“我不为黎晓晓，我为小海”程天如是说
“嗯？”冬子抬头看着程天
“真的”程天很冷静
“你跟小海交情很好吗？”
“没什么交情，我俩还打过架”
“打架？小海，他会打架？”冬子真的笑了
“为了晓晓”
“你们都喜欢晓晓吧？”
“谈不上，我误伤了晓晓，他就和我打起来了，后来我还找过他的麻烦，还和黎晓晓吵的很厉害。就那时候我住院了，小海还很坚决的逃课去看我，老师当面拦都没拦住，他还背着晓晓给了我一千块钱，我觉得欠他个人情，就这么回事。”程天很平静的说
“欠他个屁呀，他就是钱多，替他花点，他应该欠你的情”冬子如是说
“呵，那你钱多不？我也替你花点呗？”程天也笑了
“我这身衣服还是他给买的呢，我哪有钱啊？”冬子走一步棋，袖子碰掉一个棋子。
棋子掉到茶几下面，程天弯腰去捡棋子发现冬子的裤角有点脏了。
“你裤子上沾的什么呀？”程天问
“哪里？”冬天还不知道呢
“裤角那儿”
冬子低头一看是血渍“妈的，刚才没换衣服。”
“打人都能弄自己身上血？你把人打啥样啊？”
“一下不就出血吗？打人还有轻的？”
“你这工作好，天天能打人出气。”
“出气？越打越来气”
“来气就一个劲打呗”
“不累呀？”
“打人都打累了，还没出气啊？”
“你知道那些人多可恨吗？一个比一个畜牲，一寻思他们干的事，打死他们都不解恨。”
“今天那个杀人犯是怎么回事？”
“入室抢劫，一个七岁的孩子在家他拎着孩子的腿抡，孩子头撞墙上，颅骨碎裂死亡。”
“是不是人啊？有点人性没？”
“犯你手，你打他不？”
“打，打死他，真是打死他都不解恨。”
“这工作还好吗？成天都是这样的事。”
“是挺气人的，那你没想过换个工作？”
“我能干啥呀？”冬子笑了
“想干啥就干啥呗”程天说的多容易
“好工作我也干不了，没那个能力，破工作我不如这么混日子呢”
“做生意呀，非得找工作啊？”
“你给我拿钱？”
“我没钱，石小海有钱啊，你替他花点，他不还领你情呢吗？”程天说完自己也笑
“好主意，等他睡醒问问他”
“你现在问他行，他要睡醒了肯定不能干”
“你们说啥呢？什么玩意儿睡醒了不能干啊？”黎晓晓睡醒了
“哈哈哈”冬子和程天都笑了
芸笛和慧欣收拾完了去里屋睡午觉了，钟雷坐边上看他俩下棋。
“笑什么呀？问你们话呢”晓晓挨着冬子坐了。
冬子和晓晓说了他们俩刚才说的话。
“只要有好的项目这个可以考虑呀”晓晓说
“小海的钱你说了算啊？”程天问
“他不说他这辈子赚的钱都归我了嘛，你不是知道的吗？”晓晓如是说
“小海行，还真说到做到啊”程天说
“必须做到啊”晓晓说完就开始发呆了。‘做点生意真行啊，拉冬子进来。我和小海上大学走了，就由他打理我最放心，他的人脉就是钱啊。三个人合伙的买卖，再怎么万一也不至于我们三家一起倒台吧？有一家不倒就保得住生意，保住了就有三分之一的钱分。不行啊，我怎么掉钱眼里了？亲戚朋友是不能合伙的，涉及到钱的事太容易伤感情了。赚钱了就平分一下，料也无妨，赔了呢？这样吧，钱就由我和小海出，赔了也赔不着冬子的，这样就不伤感情了。’晓晓的脑子不能闲着，不管想些什么有用的没用的，反正就是喜欢发呆，喜欢胡思乱想。她靠着沙发望着房顶出神‘选什么项目呢？赌场？这可是财源滚滚啊，冬子开赌场没人敢抓，长久稳定。说不出事就啥事没有，万一有个万一就不是小事，警察开赌场这条新闻能报到中央了。不能为了钱把冬子搭上啊，还是想点合情合理合法的吧。什么东西适合机关单位发福利呢？可以强制消费的最好。’
“想什么呢？”小海睡醒了，过来看晓晓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房顶。
“想着怎么算计你呢”晓晓调皮的笑了
“算计我什么啊？”小海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晓晓身边。
“算计你的钱啊”
“我哪有钱啊？我现在还靠老婆养呢”
“那就算计你老婆的钱”
“财迷，你要钱干什么呀？”
晓晓看着小海“噗嗤”一下笑了：“这个问题还真没想过。”
“你愣这么半天不会真的是在想算计他的钱吧？”程天问
“真的呀”晓晓笑的很开心
“他家就一个儿子，多少钱不是你们的，用算计吗？”冬子说
“谁算计他家的钱？跟我有什么关系？”晓晓说
“那你要就算计他那点零用钱的话就不用算计了，你用钱跟哥要，再紧张也不差你那点零花钱。”冬子说
“零用钱我有”晓晓说
“那你算计的是什么钱啊？”小海特别有兴趣似的
“没想好呢，等我想好了跟你们说”晓晓说
“她能算计啥？给她钱她也不花，她就喜欢攒钱，你这几年攒多少钱了？”冬子问
“还这几年，前几年的都让我花光了。”晓晓说
“你干嘛了？”冬子问
“没什么有用的，就看见什么买什么，有一点喜欢的就买下来，然后逮谁送谁。”晓晓如是说
“那也花不了许多啊”
“关键是没有攒钱的心了，有钱随手就花了。钱不就这样吗？你不拿它当回事，它去的就快呗。”
“谁把你刺激这样啊？钱都不当回事了”
“唉，心无依，身无靠，情无托，财无主。”
“又开始了”冬子看着程天说：“你听懂了吗？”
“不懂”程天摇摇头
“你好歹上有父母，下有两个姐姐啊”小海拉着她的手说
晓晓只是浅浅的笑了一下，轻轻的摇摇头。
“你看，他就听得懂”冬子抬头看着小海说：“给翻译一下啊”
“她说她没有相亲相近的人了，钱也没什么用了。”小海说
“我懂了，姥病重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没陪你，那段日子你不好熬吧？姥去世的时候我看你挺坚强的，你也不怎么愿意理我，我就没去找你，但我一直关注你了，你很正常的样子，我以为你没事的。”冬子说
“本来也没事呀”晓晓叹口气说：“那时候我还不认识慧欣，芸笛暑假回家了。我妈我爸成天的不回家，你知道夏天我们家厂子确实忙。我一个人守着一个空房子过了一个假期。”
冬子抽了两张面巾纸递给小海，小海接过去说：“她没哭啊”
“忍不多一会儿”冬子说
果然晓晓嘴角带着笑，眼泪却打着转转滚了下来。小海微笑着帮她擦眼泪：“冬哥真是会算啊”
“姥走的时候说什么了吗？”冬子问
“嗯，说她最遗憾的是有三件事没看到，她想看到我考个好大学，说我赶上了好时候女人可以读书，告诉我要争气。想看到我嫁人，告诉我什么都不重要，人好最重要。第三件事就想让我找到张爷爷跟人家道个谢，那是我姥爷临终的遗愿。”晓晓说
“不错啊，三件事都可以了了”冬子说
“原来以为最没希望，最渺茫的一件事倒先了了，好歹找到张爷爷了。另外的两件事现在看起来像是没什么难度了，谁知道呢？造化弄人，老天比我会开玩笑。”晓晓说
“第三个心愿冬哥帮你了了，第二个心愿我帮你，第一个心愿靠你自己。都会成功的。”小海说
“滚，少在这儿占我便宜。”晓晓笑着推开小海。
“小海人还不够好啊？”钟雷说
“我看他没你好呢，咱俩凑和一下啊？”晓晓说
“你那小个吧，我才不要你呢”钟雷说
“怎么说话呢？个小还不让活了？”冬子说
“我也没说你”钟雷说
“那你说我呢呗”程天说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钟雷这一句话得罪一屋子人啊。
“你们那么不自信呢？你们也不矮呀”钟雷说
“都比我高”晓晓说
“没你高真不用活了”冬子说
“真的你们都多高啊？”晓晓问
“一人来高吧”冬子说
“我最高，我一米七三”程天说
“那我比你高点呢，我一米七四”冬子说
“要有我说了算的那天，就规定所有的房门不得高于一米七五”程天说
“那就低点头呗，我也不在乎”小海说
“就是，咋还能进不去屋了？”钟雷说
“好办法啊，摧眉折腰进房门”晓晓说
“铁门吧？”冬子说
“监狱呀？”程天说
“倒是个静心的好地方”晓晓说
“没看那里面的人心静啊，都想往出跑”冬子说
“那你没看放出来的多半还回去吗？”晓晓说
“监狱都能让你说成好地方，怪不得方世诚说你铁嘴钢牙”钟雷说
“本来就是好地方，人就是不知足。监狱不好那取消了吧，犯罪无论轻重一律枪毙，省心利索，多少人同意？”晓晓如说
“法要让我定，就这么办了”冬子说
“那连抓捕都不用了，直接毙了完活呗”程天说
“那不行，必须得审。”冬子说
“没用，法再严也止不住犯罪。朱元璋当年扒皮萱草还不够狠啊？”晓晓说
“朱元璋是平民出身最恨贪官污吏，老百姓贪上那么个皇帝也算三生有幸了。”小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