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他就过去找他去，大半夜的老跟我提他干啥？”晓晓说
“我知道你俩以前”芸笛说了一半又被晓晓喝断了。
“闭嘴”晓晓说
“啥秘密怕我知道啊？”慧欣问
“没秘密，她就是好奇心强，我啥都不瞒她还是满足不了她。她可气人了，刨根问底，一直问到你没法回答，她还没问够呢。”晓晓说完看着芸笛说：“芸笛你真应该跟冬子搭个伴去，你俩一起审人，肯定能把犯人审疯了，你让他认啥罪他就认啥罪，只要不跟你俩说话了就行。”
“才不信呢，没秘密你为啥不让她说，芸笛不理她就说”慧欣说
“我不抱你了，你别说话了，睡觉吧，好不好？”晓晓说
“我就说，他俩以前可好可好了，你说啥事没有为啥突然就不好了？”芸笛说
“为啥？”慧欣问
“我以前跟他也没怎么好，就是我朋友少。一个冬子一个芸笛一个吴秀玲，后来吴秀玲不理我了，我不理冬子了，就芸笛一个了。”晓晓说
“咋好叫好啊？天天两床被闲一床，在一个被窝挤不是好啊？”芸笛说
“那不是小吗？我们就是抢小人书看，后来发现一起看挺好的，看看就睡着了。醒了觉得还是在一起睡舒服，我们就决定一起睡了。那能怎么地呢？我们也没干啥呀”晓晓说
“我跟我哥都没在一起睡过”芸笛说
“你不是有妹妹吗？芸竹没跟你一起睡过？”晓晓说
“芸竹是女孩子，冬子是女的吗？”芸笛说
“我小时候也没拿自己当过女的呀”晓晓说
“那你说你俩为啥不好了？我就想知道为啥”芸笛说
“多少年的事了，说它干啥呀？有意思吗？”晓晓说
“有意思，我问你这么多年都没问出一句实话来，我憋屈。”芸笛说
“你爱听故事，是吧？那我给你讲红拂夜奔，绿珠坠楼，行不？张生弹琴，相如涤器，你听啥？”晓晓说
“晓晓，别动气，不想说算了”慧欣说
“每次都这样，这点秘密能带到棺材里去”芸笛也动气了
“行，你就想知道是吧？我跟你说，我就说这一次啊，你听清了，明天再提我当面就否认，打死不承认。”晓晓又下地了
“又干啥去呀？”慧欣问
“我把门打开，把外屋灯打开，有人走动能看到影子”晓晓说
“我跟你讲啊，这事讲起来这一宿时间能不能够用啊？”晓晓叹口气：“可能就是青春期的一种萌动吧。有一阵子我特别依恋他，一分钟看不见他我就闹心，一会儿也不想分开，我天天就跟病了似的，只要看着他就什么事都没有，离开一会儿就受不了。我就问自己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喜欢上他了？他哪样都好，对我好的真的没话说，就是一样不好，他贪玩的厉害，就是不爱学习，一点不着正调，我嘴都说破了，他一点听不进去。后来我家生意越来越好，我就想我不再是那个乡下女孩儿了，我也算是千金之女，他那么游戏人生，游手好闲的，我家能同意我俩吗？就算同意了，他那样能养家吗？他爹当权有势他能在刑警队混吃等死，他爹万一有点万一呢？他咋整啊？饿死呀？还别说养活我，他能不能活下去呀？他什么正事也不想，我也不能跟他说这些，后来一想算了，他爱怎样怎样，让他玩吧，我去拼，我拼出个样来，我能养他也行。拼个十年寒窗三年冷板凳，换一生的幸福也值了。我没命的学习，咬牙不理他，他疯了似的找我，我就不理他，他最狠的一次跑我家去拿着匕首抵着自己以命相逼让我给他一个不陪他玩的理由”
“那你都没说啊？”慧欣问
“没有，我拿扇刀抵着自己跟他说‘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动手，谁走的快一步，在奈何桥上等几分钟，一起投胎下辈子还做兄妹。’他到底没敢，从此不来找我了。”晓晓说
“你不跟他说行，你不能跟我说呀？”芸笛说
“我敢跟你说吗？跟你说和跟他说有啥区别？”晓晓说
“你一直跟他好，他也不至于学坏了”芸笛说
“他没学坏，他到现在也还是原来的样子，就是不长进，别的都挺好的。我不跟他玩了，他就疯了似的找别的女孩儿玩，跟那些人出去花天酒地的混日子，他以为我看不下去了就会去找他，后来真的和一个女孩弄一块去了，第二天起床他就翻脸了，他打人家，骂人家，他不怪自己不自律他恨人家不自爱。开了头了就无所谓了，他对我也死心了，就弄了那么怪的一个造型，成天的换姑娘，他在报复这个社会的风气，报复他父母的纵容，报复我的无情。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一直知道。这些我也都能容忍，我真的不在乎，但他那个不上进劲，我真恨的牙痒痒，他但能有小海三分之一的志气，我早跟他好了。我们也是没缘份，两条路走的越来越远，后来时间久了，我对他也死心了，他玩他的吧，我还是学我的，我有能力了也能帮帮他，我没能力就没办法了，我下定决心一辈子就一个人过了，爱谁谁，谁都跟我没关系，我也不当自己是女人，我从前的衣服都在柜子里，你们打开看哪套是女性化的？全是中性服装。直到国庆放假我刚做完手术那阵，我爸我妈带我去参加那个寿宴，我第一眼看到小海就有一种心花盛开的感觉，他那天特别的帅气，很阳光，很可亲。我都想扑他身上不起来，就像有磁力一样。第一眼看到他我就知道他是个有志气的好孩子，他温文尔雅的气质肯定是满腹诗书泡出来的。他还带我跳交际舞了呢，当时我就感觉像是灰姑娘穿上了水晶鞋在宫殿和王子共舞一样。我就想这么好的人一定要抢过来，不能让别人夺去，抢过来送给慧欣，也就慧欣能配上他，也就他能配得起慧欣。我真的十万分的想成全你们俩呀，你们俩没一个领情的。”晓晓看着慧欣说
“我现在想要了，你还给吗？”慧欣说
“给”晓晓说
“就嘴硬”慧欣说
“真心的，你要不放心，我死去都行，不给你们挡道。”晓晓说
“为啥呀？”芸笛问
“欣欣比我有福相，比我性格好，比我会照顾家”晓晓说
“那你呢？”慧欣问
“我无所谓，你们俩都过的好就比什么都好”晓晓说
“你还是为他着想的多，我才不干呢”慧欣说
“不干就拉倒，强扭的瓜不甜”晓晓说
“欣欣，你说晓晓这算不算是喜欢冬子？”芸笛问
“你缺心眼儿呀？”慧欣说
“大姐，咱就上法院说，判刑也得是有行为才能判吧？有作案动机也算犯罪吗？”晓晓问
“那你现在还有作案动机吗？”芸笛问
“我疯了？你看我什么地方能和张静云比？你再看小海对我哪里不好？两桩好良缘拆散凑一桩恶姻缘？”晓晓说
“怎么会是恶姻缘呢？你们在一起多开心啊”慧欣说
“就剩下开心了，爱情的味道是幸福。开心是友情，你想想和我们在一起的感觉是开心还是幸福，再想想和方世诚在一起的感觉是开心还是幸福？”晓晓说
“倒也是，这也挺好的啊”慧欣说
“好不好也只能这样了”晓晓说
“唉呀，什么东西这么硬”慧欣说
“哪里？”晓晓问
“你褥子下面”慧欣说
“谁让你不老实，你碰它干啥？”晓晓拿出一个罗盘放在枕头底下。
“啥玩意儿呀？我看看”芸笛过来看
“看得懂吗？”晓晓问
“这是啥呀？”慧欣问
“罗盘”晓晓说
“干嘛用的？”芸笛问
“看风水的”晓晓说
“你弄这个干嘛？”慧欣问
“学习一下，万一能学会，以后当个风水先生也不错”晓晓说
“少扯，你到底要干嘛？”芸笛问
“不干嘛，就爱好，玩玩而已”晓晓说
“问你点啥，这么费劲呢？还得给你上刑啊？”芸笛说
“我都招半宿供了，舌头都累了”晓晓说
“这个还真是看风水的，你弄这玩意儿有啥用啊？”慧欣说
“你真要买墓地呀？”芸笛瞪大眼睛问
“别喊，小点声”晓晓说
“你疯了？”慧欣问
“嗯，我就打算一下，行动的时候会告诉你们的，我能瞒你们吗？以后也让你们有个拜祭的地儿呀”晓晓说
“不行，这个我不同意，哪有人二十岁不到就买墓地的？”芸笛说
“真不行，这想法太疯了”慧欣说
“那我万一挺不过去呢？我就睡不上棺材了，要么骨灰被扬了，要么一个骨灰盒被寄存在小黑屋子里，我没成家是不会下葬的。”晓晓说
“结阴亲也给你下葬，怕啥的？这事我给你办。”慧欣说
“谢谢大姐，不敢劳动您，我自己来吧”晓晓说
“你不听话我就告诉梁妈，看不打死你的”芸笛说
“你告诉我姥一声呗，连我妈一块打死，都团圆了”晓晓说
“真不行，小海也不会同意的”慧欣说
“没想过要告诉他呀”晓晓说
“你什么都不告诉他，他知道了不和你急呀？”芸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