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墓七万下不来吧?光那个浴室装修也得上万,那些衣服也不便宜吧?那个古香古色的屋子也得上万,加上瓷雕和茶具这都多少钱了?”小海说
“我说的七万是建墓的钱,不包括你看到的所有能拿得走的东西。”晓晓说
“你哪来那么多的钱啊?”小海问
“你哪来的三十多万啊?”晓晓问
“我爸给的呀”小海说
“我爸也是亲的”晓晓说
“你不说你只有五万来块钱吗?”小海问
“那是活期的,我还有个死期的折十七万让我清了。”晓晓说
“十七万你存的几年呀?”小海问
“五年”晓晓说
“那利息也不少钱,你清了干啥呀?你用钱跟我要呗,我的反正也是活期的。”小海说
“呵,跟你要钱买那些没用的东西?花别人钱不心疼呗?”晓晓说
“你说啥呢?怎么没有用?我也喜欢啊。再说我是别人吗?”小海说
“那些东西在谁眼里都是没用的,都得说我是在祸害钱,也确实是。我就觉得我也活不了几天了,我就要弄个可心可意的空间,把所有我喜欢的东西都放进去,能称心如意的活一天也值了。钱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了,我家也不差我这几个钱,人死了钱没花了多遗憾啊?没想到我钱花没了,心情一好病还没了,这回好,人活着钱花光了。”晓晓如是说
“好事呀,只要病没了就行。你总说你没钱了,你现在还有多少钱啊?”小海问
“四千多吧”晓晓说
“那你给我的卡里有多少钱啊?”小海问
“你没查过吗?”晓晓问
“没有”小海说
“你真行,兜里揣着卡都不查查有多少钱。”晓晓说
“到底有多少钱啊?你就告诉我呗”小海说
“现在卡里有十八万”晓晓说
“那么多?你给我那么多钱干啥呀?”小海问
“我也不是故意的”晓晓说
“嗯?”
“我原来以为卡里有八万七的,刚才我取了七千块钱,才知道里面原来有十八万七。”
“你取七千块钱干啥呀?”
“这次集训的钱,咱们七个的。我想咱们还是交的好。”
“哦,那怎么还多出来十万呢?”
“你看”晓晓把存折和单据都交给小海了
“是冬子给你的呀,他给你钱怎么没告诉你呢?”
“我也不知道,一会儿我问问他。我也是才知道的嘛”
“这转帐日期和开户日期是同一天啊”小海说
“这折是冬子帮我弄的,卡也是他替我办的。所以他才有机会做手脚嘛。”晓晓说
“能不能用个好词儿?会说点话不?”小海说
“败家孩子给我这么多钱干啥?哥,你说咱是不应该把这十万块钱还他?”晓晓问
“你们哥俩的事,我怎么说?”小海说
“真酸,无功不受禄,还是还他吧。”晓晓说
“他愿意给你就要着呗,他还是不缺钱,就当帮他存着了,他需要钱的时候咱们也不能瞅着他为难。”小海说
“十万不是小钱呀,拿他这么多钱我该不好意思欺负他了。”晓晓说
“我也没见你怎么欺负他呀”小海说
“无缘无故拿别人的钱心里不踏实啊,钱这东西我就喜欢花自己的,喜欢给别人花,我最不喜欢花别人的,我不愿意欠别人的。”晓晓说
“谁是别人啊?他拿你当过别人吗?还是我拿你当过别人?就是你一提钱就拿我俩当外人,花我钱还记本帐,你咋想的呢?记帐也行,连我的生活费都记上了,那也行,是钱就记上也不到四万啊,干啥给我八万七呢?咱就当里面是八万七,你不觉得亏吗?”
“死人要钱有什么用?就算我知道里面是十八万七,就是一百八十七万我也一样全给你,放弃你就足以要我半条命了,再失去他我根本没有活路了,我还在乎钱干啥?”
“那谁让你那么傻的?说啥你都信?再说就算我让你跟他断,你就不断我能怎么地呀?你和我吵架也行啊,谁让你全断了的?”
“你现在要让我跟他断,我肯定答应你,我不理他就完了呗。那你当他面让我跟他断,那么伤他的事我干不出来,我宁愿死了。”
“傻瓜,跟我断也别跟他断,跟他断了你还有良心了吗?你不知道他对你多好,其实他比我更爱你,最深的爱不是得到而是放手。”
“咽炎犯了?”晓晓盯着小海看
“没有啊,我也没有咽炎啊”小海一脸的诧异
“那就是不胡说嗓子痒”晓晓说
“这么坏呢?谁胡说了?跟你说正经的呢,真的对他好点。”小海说
“别虚情假义的,假惺惺的样儿多难看”晓晓白了他一眼
“我什么时候虚情假义了?”
“一碗鸡蛋羹没嫉妒死你,我还敢对他好?”
“嘿嘿,那下次也带我一份呗”
“你那份不是让芸笛抢了吗?芸笛进屋我推都没推出去,你没看见啊?”
“芸笛不抢你能好意思给我啊?”
“我有啥不好意思的?我不会说你抢的?”
下午第一节课考的历史,钟雷也一块参加考试。他们几个还是在办公室批卷子,石磊还是撕纸。
“批出来多少了?我又给你们送点来”方世诚捧着卷子进来了
“这么快一节课过去了?”晓晓接过卷子
“一节课还不快?”钟雷也把卷子交给晓晓
“方世诚,把你的历史、政治题点给钟雷,让钟雷背。”晓晓说
“行”方世诚说
“我背它干啥呀?”钟雷问
“万一要有重考的机会,你也参考呗,反正文科理科都能报金融系。再说就用不上你背下来也能帮助芸笛进步。”晓晓说
“反正她让干啥就干啥呗”方世诚说
“行”钟雷说
“第一节课纪律怎么样?有人困吗?”晓晓问
“特训班的纪律很好,咱们班的有说话的,有困的,不过没有睡觉的。”方世诚说
“把政治卷子拿过去继续考”晓晓说
“好”方世诚和钟雷拿着政治卷子走了
第二节课一下课晓晓带着石磊、赵冬回到教室。第三节课一上课晓晓走上讲台,她也不讲话就望着下面看。
“年纪轻轻的怎么精气神都不足呢?你们中午睡午觉了吗?”晓晓问
“怎么没人应声啊?谁睡午觉了?举手我看看”晓晓说
特训班几乎全都举手了,只有吴玉莲举一点又放下,放下又举起,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睡没睡午觉了。
“吴玉莲,你是怎么回事?”晓晓问
“报告师姐,我一直在床上躺着了,一直没睡着。”吴玉莲站起来说
“为什么睡不着啊?”晓晓说
“我,我换个新环境就睡不着。”吴玉莲说
“行,睡不着也不怪你,你就算睡午觉了。”晓晓说
“谢谢师姐”吴玉莲坐下了
“雷打不动的纪律,谁还记得?”晓晓问
特训班所有的同学都举手了
“孙磊”晓晓喊
“到”孙磊站了起来
“四班的同学可能都不太熟悉这些纪律,你说一遍给他们听听。”晓晓说
“是,雷打不动纪律,一、早饭一定吃……”孙磊背了一遍
“第七条课间操和体育课的问题现在不存在了,其余的都保持不变,以前坚持过的继续坚持,以前没坚持过的从现在开始坚持。现在没有睡午觉的同学站起来。”晓晓说
四班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同学站了起来,法不责众是大家的一种惯性心理,站起来的人越多心里就越有底。
“好,站着的同学到羽毛球室去站军姿一个小时。”晓晓说
“不是说第一次违反纪律不作追究吗?”徐娟说
“是,我没说罚你们啊,第二次违反就得站三个小时了。我是让你们学会站军姿,你们现在会站吗?”晓晓问
“那睡午觉的就会站军姿啊?”徐娟说
“是,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吧,所有的同学一起到羽毛球室去站军姿,我看看有多少不会站的。”晓晓说完抬腿就奔羽毛球室去了,所有的同学当然都在后面跟着了。
“原特训班的同学站右边,原四班的同学站左边”晓晓说
很迅速的大家都分开站好了,只有钟雷和薛永奇站在中间,他们俩哪个班的都不是。钟雷原本是理科生,薛永奇就是周洋的表弟。
“钟雷你站到四班,薛永奇你站到特训班。”晓晓看看大家都站好了又开始分配任务了。
“石磊,你负责原四班的同学。赵冬,你负责原特训班的同学。不会站的教会他们站,会站的回教室去背知识点。”晓晓说
“是”石磊和冬子说
原四班的几乎没有人会站,直溜站着都会,距离军姿的标准都差很远。特训班只有薛永奇一个不会的。薛永奇很听话,几分钟的工夫也就学会了,冬子陪他站了一会儿不到十分钟就放他回去了。四班的同学可就不那么听话了,多数心里都是带怨气的,明摆着晓晓是偏向特训班的。石磊讲一遍动作要领给他们示范一个,然后让他们做,他们一个个都像听不明白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