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啥？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再回家”小海说
“你家没吃的吗？”石磊问
“我也很少回家，家里有没有人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家里什么时间吃饭。”小海说
“你不是会做饭吗？”石磊说
“你好像特别不愿意在外面吃饭似的”小海说
“能不吃就不吃，我就喜欢在家里吃饭的感觉。”石磊说
“好吧，那就直接去我家，赶上什么吃什么，没吃的我给你做。”小海说
“嗯，最好了”石磊说
小海带着石磊进屋见石母正坐在沙发上靠着那个治疗仪看电视呢。
“妈，我回来了”小海一边换鞋一边跟石夫人打着招呼。
“哎哟，你咋回来了？”石夫人这话说的，小海回家都不正常了
“妈，这是我朋友叫石磊”小海又对石磊说：“磊哥，这是我妈。”
“快进来，我这不方便起来”石夫人指指脖子后面的治疗仪
“阿姨好，您不用动”石磊说
“老石，儿子回来了”石夫人冲厨房喊了一嗓子
“妈，我爸在家呢？”小海问
“在厨房呢”石夫人说
“我去看他就完了呗，喊啥呀？”小海笑着奔厨房去了
“阿姨，您颈椎不好啊？”石磊对厨房没兴趣，他就在沙发上坐了。
“是啊，现在好多了”石夫人一个疗程完事了，把治疗仪拿了下来。
“这个治疗仪挺漂亮啊，效果好吗？”石磊问
“好，可舒服了，你试试”石夫人把治疗仪递给石磊
“我不用，我颈椎挺好的”石磊说
“试试怕啥的”石夫人把治疗仪放到石磊脖子后面按下遥控器
“是挺舒服的”石磊说
“爸”小海笑嘻嘻的出现在石局面前
“不容易啊，你还有主动回家的时候？”石局说
“嘿嘿，爸，你做啥好吃的呢？”小海抻个脖子往锅里看
“你是奔吃回来的呀？”石局问
“那我都回来了，你就给我做点好吃的呗”小海好像就认吃似的
“晓晓也来了？”石局问
“没有，她还能来？她最近能忙死”小海说
“你们怎么回事呀？我看电视里天天说你们的成绩不可能是真实的，能不能出啥事呀？”石局说
“谁知道呢？晓晓也害怕了，她才赶回来紧急集训的。我觉得不能有啥事吧，我们就是考的成绩好点呗，那考的好就不是真实的了？还讲理不？”小海说
“你那么天真呢？啥叫讲理啊？你们成绩那么刺眼，给多少人上眼药啊？你们两个班的升学率远超别人一个城市的，就你们学校除了你们两个班一共考上多少？”石局问
“连补习班算上一共也不超过十五个，还得有十个是专科的。除了钟雷也是晓晓带出来的，好像最高分就五百六十来分，特训班最低分都五百三十六。”小海说
“你们两个班考上多少？”石局问
“特训班全是本科，四班将近四十个本科，十来个专科，就几个没考上的。”小海说
“这样的成绩谁能容忍？承认它的真实性就等于承认全国的教师都无能。”石局说
“晓晓也是这么说的，她说媒体现在就是在制造舆论声势，调查的结果就是弄虚作假、徇私舞弊、托人代考、泄漏考题等等一切想得到和想不到的罪名都加上，最后把我们这些人一个一个解决掉，要么是不给我们发录取通知书，要么是发一部分零星的几张。她甚至担心会不会有人被抓进去。”小海说
“未必有那么严重，但这件事确实要小心应对。你们集训就是为了应对别人的质疑吧？”石局说
“没那么简单，晓晓的野心大着呢，她要提高同学们的能力，争取重考重填报考志愿，她觉得钟雷和方世诚报低了，她想再争取一次机会。”小海说
“她真是敢想敢拼，真好。那你们光集训，就学的再好，人家也不能给你们重考的机会啊。”石局说
“所以她打发我回家来找你了嘛”小海说
“找我有啥用啊？这事国税局也说不上话”石局说
“她让你跟于秋阳说我们要求重考，其实我的意思是再等几天，再有四五天通知书就该发下来了，要是没有我们的，我们再闹也来得及。”小海说
“你说的不对，那等到那时候人家都布好局张好网了，你还有机会了吗？先发制人是对的。问题是我一个人去说也没啥用啊，要为你自己我去说也行，为你们那些人出头，我师出无名啊。”石局说
“你就为我一个人说就行，她号召整个特训班的家长都去闹，几乎咱们市里有点名的全奔教育局使劲了。”小海说
“给教育局施压有用吗？咱们教育局也没那么大的权力啊。”石局说
“她就是逼教育局把我们的想法向上级反应，层层上报就行。过几天要没有我们的通知书，她要找媒体呢。她说一定要把这件事摆到明面上来，力争让所有人盯着我们重考。不能悄无声息的，那样容易被人暗箱操作，死都不知道咋死的，她说宁可拼死不能让人家冤死。”小海说
“我瞅你这么来气呢？”石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又咋地了？”小海一脸的冤枉和无奈
“你咋就没她那么聪明能干呢？你跟她换换多好，她咋就不是我生的？我宁愿要女孩儿了，你上老黎家当儿子去吧。”石局如是说
“你要喜欢她就对我好点，你要对我不好我就不要她了，让你连儿媳妇都捞不着，还想要女儿呢，没门”小海如是说
“晓晓要是我姑娘说啥都不给你，你还美呢。”石局说
“晓晓就喜欢我，黎叔也喜欢我，梁姨也喜欢我，谁也管不着”小海还气人呢
“晓晓喜欢你纯是瞎了，你黎叔喜欢你就相中你个人样子了，你除了长的好、个高以外还有优点吗？你梁姨喜欢你啥？那纯是挡不住，就差没把晓晓打死，还喜欢你呢。”石局说
“我没挨打呀？我妈还不同意呢，她怎么就比我好了？”小海不服气呢
“你妈？你妈那是缺心眼儿”石局说
‘你妈才缺心眼儿呢’小海恨恨的看着他爸，他也不敢说。
石局做了四个菜，他们四个人坐一起吃了一顿晚饭。小海和石局又下了几盘棋，小海还是输，石局赢棋还气人，把小海气的不和他玩了，带着石磊奔他的房间去了。
“儿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让着他点呀，你老气他干啥？”石夫人说
“让着他他能长进吗？再不气他，他上大学走了，我还气不着了呢。”石局如是说
“你这屋子跟赵冬的是一点都不一样啊”石磊说
“他那屋子是住人的吗？纯是练武场”小海说
“他一屋子的寂寞还有一柜子的深情”石磊说
“你挺了解他啊”小海说
“所以我特别想来你的屋子看看”石磊说
“我这屋子很正常啊”小海说
“不正常，你这屋子不像是你布置的。这么奢华，这么规矩，这么浓的女人气，是你妈帮你弄的吧？”石磊说
“你是警察还是风水先生啊？”小海问
“卧室是自己的空间，应该张扬个性，你连卧室都任由别人摆布，可见你这屋子里装的除了冷寞也就是空虚了。”石磊说
“净瞎说，我平常住校一年也难得在这屋子住几回，所以也就这么回事了。”小海说
“这小秤真有意思”石磊从博古架上拿起一杆小秤摆弄着
“好玩吧?”小海说
“嗯，晓晓送你的？”石磊问
“是呀，她送我的生日礼物，你怎么知道的？”小海问
“你这上面也就这么一个特别点的东西，显然不是你置办的，那必是别人送的。这么别有用心的小东西也就晓晓想得出来。”石磊说
“你到底想说啥呀？”小海坐在床上笑微微的看着他
“你这屋里还有什么是和晓晓有关系的？”石磊问
“我都很少回来，何况她？这屋也没啥是跟她有关系的。”小海说
“赵冬一架子的酒，你一架子的模型，赵冬一屋子的兵器，你一屋子的书。”石磊说
“他喜欢动，我喜欢静。”小海说
“晓晓的屋里有什么？”石磊问
“什么也没有，她的房间很小，就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写字台。”小海说
“赵冬的屋子里还有一个保险柜”石磊说
“我也有”小海说
“在哪啊？”石磊明明没有看到
“在衣柜里”小海说
“让我看看”石磊说
“都是书”小海说
“你们真有意思，你那么大一个书架上全是书，保险柜里还放书，赵冬的酒架上全是酒，保险柜还放酒。”石磊说
“他那酒是替晓晓保管的”小海说
“你也知道？”石磊像挺意外似的
“留着晓晓结婚的时候喝的”小海说
“他保险柜里的东西你都见过吗？”石磊问
“没有，我和你不是同行，没那爱好。”小海如是说
“那你有什么爱好？”石磊问
“我会吹笛子，你喜欢吗？我吹个曲儿给你听？”小海说
“好啊”石磊说
小海拿出玉雪吹了个曲儿，石磊很享受的听着。一曲终了小海把玉雪递给石磊，石磊爱不释手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