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只是低头不语，小海和冬子就静静的等着她的回答。终于晓晓忍不住哭出了声，小海把纸抽放在她手里，任由她在怀里不停的抽泣只是紧紧的搂着她。
“说吧，不怕，在我们跟前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心事太重了，把心里的秘密都说出来你的病就好了。”小海很柔情的哄着晓晓
“不，我宁愿病着，就是死我也不说。”晓晓哭了一阵儿最后拿定的主意依然是不说。
“都是过去的事，说说何妨呢？就当讲故事了，我们都不会往心里去的。”小海的好奇心一点不比芸笛轻啊。
“晓晓，你不想说哥不逼你说，反正都过去了，不管因为什么，现在都毫无意义了。哥就想跟你说一句话，我想知道，真的想知道。为了这个答案我痛苦了三年，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谁能告诉我这个迷底让我死我都愿意。”冬子苦苦追问了三年都没问出的答案成了冬子心里的一块病，他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割断了他和晓晓的缘份。
“你什么都没做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既然不是我的错，你为什么不理我呢？”
“知道了会比不知道更痛苦，你真的要知道么？你不后悔吗？”晓晓直视着冬子
“我要知道，我不后悔。”冬子的眼神无比坚定
“你呢？你想知道吗？”晓晓又望向小海
“嗯”小海坚决的点点头
“是你们自己非要知道的，那你们在这等着吧，我给你们答案。”晓晓起身走了，她奔阳台去了。
不一会儿晓晓拿着三个日记本和两个稿纸本还有一个信封过来了。
“你们看吧，看完就知道所有的答案了。”晓晓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到床上“我一年一本日记，上次你看过的是今年元旦以后的，这些是前三年的。这两本稿纸是我写给冬哥的信，这个信封里装的是我以前写下的遗书。剥开一个人的内心看到的不会是你想像的纯净而是血淋淋的肮脏，既然你们好奇心这么重，我满足你们。看吧，看完以后不管你们有什么样的想法和新的抉择我都尊重你们的意见。”晓晓说完就走了。
“我看日记你看信。”小海把稿纸本推给冬子，他抓起一个日记本。
“我先看这个。”冬子先拿起上面的信封，一下倒出来两封折好的信。
“给我一个”小海伸手管冬子要信
“你不看日记吗？”冬子随便递给他一封
“锁着呢，先看看她遗书咋写的。”小海打开一看是写给冬子的。
‘冬子：这大概是我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了，我不确定你什么时候能看到这封信，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这封信的一天。荧光灯下静夜窗前，哥，我真的不知道该和你说些什么。对你说过的话太多太多了，当我的人生走到尽头，再回首万丈红尘我最舍不下的不是骨肉亲情而是那一缕刻骨相思。亲情无论父母情还是祖孙情好歹都明正言顺，我也曾承欢膝下我也曾尽心尽力。那一段深深的爱恋却一直不曾浮出水面，我只有在心里点燃一柱清香祭奠我那夭折的爱情。冬子，人生际遇本无常，多少刻骨铭心的回忆终究都要成为过往。过去的就过去了，缘分这东西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凡事都随遇而安莫要执着。今天是我第四次晕过去了，我知道我心血熬尽大抵已病入深灶无可挽回了。我不知道我下次晕倒会是什么时候会在哪里，还会不会再醒过来。趁着这月夜良宵我心静如水有几句话先交待给你，以防万一之时有话也说不出了。第一件事如果我们真的天人永隔了，你不要太伤情，我喜欢看你笑，你要天天都开开心心的让我在天上也跟着开心，你要是不开心我心里也会苦。第二件事拜托你替我照顾我的父母，为人子女不能尽孝实是罪过也是我最大的遗憾，哥，你说过我有什么事你都替我抗。我的罪过你要替我赎，我的遗憾你要替我补。第三件事我在工行用你的名字办了一个存折，我不确定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折里有多少钱，多少都是我的一份心意，你别嫌多也别嫌少，更别骂我。我天生的短命没别的能留给你的，这些钱是我一点一滴赚来的，虽然不多却很干净。存折在我书柜里，密码是你阴历生日。’
小海看看下面也没什么正事就几句嘱咐的言语，抬头见冬子那封信也刚好看完了，他和冬子交换一下展开信纸见上方一个标题：‘遗书’，这倒挺正式的。
‘我虽年纪尚轻然时常的心慌气短、无故晕厥，人生祸福无常为免日后纷争特写此遗书。
一，本人有存折三本，开户名分别是黎晓晓（开户行工行，帐号：****）、赵晨（开户行工行，帐号：****）、赵冬（开户行工行，帐号：****），其中赵冬的那份是我代赵冬保管的，请交还给赵冬（身份证号：******）。黎晓晓那份留与父母双亲聊作安慰，赵晨的那份赠与赵冬（身份证号：******）
二，人已故遗体若有可利用的价值尽可捐赠给需要的人，我的骨灰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儿扬了即可。
三，本遗书一式四份，本人持有一份，公证处留存一份，两位律师各执一份，具有同等法律效力。’
下面有晓晓的亲笔签名和两位律师的签名，还有律师事务所和公证处的大红公章，看来这真的是有法律效力的。
“这也不像遗书啊”小海看完了就给这么个评价
“多正式啊，还啥样叫像？”
“我也写一个，我要是死了我所有的钱都归晓晓，这分明就是爱情保证书。”小海如此说
冬子瞪了小海一眼没说什么，拿起一个稿纸本翻开来看。
‘冬子：你在哪呢？我好想你。离开你一会儿我就失魂落魄的，真想和你捆在一起分分秒秒都不分离。你也很想我，是吗？是的，一定是的，我知道你也想我，不然你就不会气成那个样子。我不该那么气你的，不该不理你，不该赶你走。哥，我也不愿意这样，你知道吗？我没法跟你解释，只能任由你去误会，任由你气我、怨我、恨我。我可怎么跟你说？有什么脸面跟你说？哥，你恨我吧，怨我吧，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爱，我不配。’
‘哥，我怕，我好怕，我又做噩梦了。午夜惊醒只觉一身的冷汗，不堪回首的梦魇让我泪流满面。哥，你能抱抱我吗？我真的好怕。’
‘冬子：对不起！我又一次伤了你的心，我不想让你难过，可是我能怎么办？我们缘分已尽，我除了力斩情丝还能有什么办法？别再来找我了，别再逼问我，我不能说。’
‘冬哥：我真的撑不住了，我好累好累。白天我拼了命的给自己找事做，要么闭关学习要么去图书馆逮什么书读什么书，要么去做生意。周边的城镇大小二十几个商场我都谈下来了，每个季度发一次货然后挨个商场跑一圈也就一个星期左右就完事了，赚钱其实也挺容易的，看到钱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辛苦，真的。可是一到晚上我就睡不好觉，夜夜失眠折磨的我心力憔悴。无奈我强迫自己进入深度睡眠，每天一起床我就装成精神百倍活蹦乱跳的样子。在人前我唯有苦撑硬挺，人后常常是红泪偷弹。一腔悲苦满腹心酸说与谁知？’
‘冬子：我怎忍与你长别？你恨我无情我也恨自己懦弱，为什么我就走不出那个噩梦编织的漩涡？一篇篇断肠文章与孤灯相照，我今日流着泪书，唯恐他年你噙着泪读，此时相思犹可耐，只怕我一朝殒命那时你孤苦凄凉无人问，只怕是夜半思量苦泪多。’
‘冬哥：你骂我吧，我就是这么没志气。活着没力气，死还没勇气。我不想再这么撑下去了，我累了，我真的活够了，我想我死了算了。我反正早晚都是个短命鬼，多活一天就多浪费一天的粮食。拿着刀我就是下不去手，每次走到死亡边缘的时候就拿不出勇气。我怎么就这么没用啊？’
‘冬子：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不理你，我全都告诉你。还记得那天我去你家咱们俩喝的酩酊大醉吗？那天真是开心，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幸福。你问我能一辈子陪你那么喝酒吗？我说只要你舍得酒。你憨憨的笑紧紧的搂着我，多希望时间就定格在那一刻，如果我就那么幸福的死在你怀里多好？我们躺在床上我往你怀里钻，你却推开我，你说只许我抱你胳膊。我问你什么时候才能抱着我睡，你说要等到我穿上嫁衣做你的新娘，柜里的酒开封以后你就天天抱着我睡。你还一再的跟我说不许在别的男孩子面前换衣服，衣服遮住的地方都不许别的男孩子碰。我痴痴的笑，笑你傻，觉得你真是啰嗦。可谁知道就是第二天你送我回家以后，我闲不住就一个人往厂子走。夏日天长我又没什么急事，我悠闲的一步一步往前走。走到离厂子也不远的那片林地遇上了初中的一个同学，因为熟识也就没那么多戒心。他一边和我聊天一边往树林里走，我也没想那么多，就跟着他往前走也没注意走了多远。他突然问我一句‘你跟男人上过床吗？’，我当时真的愣住了，他怎么可以说这么过分的话？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我听错了。我正愣神的工夫他一下把我摁倒在地，我当时特别的慌张特别害怕，我拼命的喊拼命的反抗，可是没用的，男女力量悬殊太大了。他撕开我衣服的瞬间我吓得灵魂都要出窃，我打他骂他求他他都不理会，我又哭又喊可是附近没有人。他扒光了我的衣裤，伏在我的身上，我手脚都被他摁住，头也被他的头压着，全身都没有能动的地方，我吓得浑身颤抖。突然下身很疼，这时候他抬起头我的头能动了我就咬了他一口，他扇我一巴掌然后起身跑了。我浑身都软软的，勉强把衣服穿好却站不起来，我在树林里坐着哭了好久。我不敢走出去，直到天很黑很黑了，我才悄悄的回了家。我家夏天是没人的，我扔了那身衣服躲在浴室里洗澡，直到天亮。我脑子里反反复复的都是你跟我说过的话，你才跟我讲过不到二十个小时，我就……。哥，我知道你是喜欢干净的，是我不好，我没保护好自己，我不能以不洁之身事君。哥，对不起，下辈子我一定给你最干净的爱情。’
冬子放下稿纸本站起来要往外走
“你干啥去？”小海一把扯住他。
“我问问她去”冬子一腔的怒火真要按捺不住了
“她睡了，你先看吧，看完了有什么问题一起问。”
“不行，我要问”冬子抓起稿纸本手都直颤“她被人欺负，我要知道是谁干的。”
“没必要了，那个人死了。”小海拿起一个翻开的日记本递给冬子。
“你看这么快？那人怎么死的？”
“我看的是中间的那本，没头没尾的就说那个人死了，你自己看。”
‘老天真会开玩笑，我深深的恨竟然就这样化解了。我无数次的诅咒过他一千种一万种死法，刀砍斧剁剥皮抽筋挫骨扬灰，什么狠毒的手段都犹恐不足。可当他的死讯传来，我心中并没有感受到想当然的快意。他也才十七岁而已，一条鲜活的生命就终结了。虽说他对我有过冒犯，可罪不至死啊。’
“死了就算了吧”冬子把日记本给小海，他又拿起稿纸本接着看。
‘哥，你让我怎么跟你说？跟你好就是对你的侮辱，我唯有离你远远的才是真的对你好，你懂吗？老天，用我一生孤苦换冬哥一世幸福吧，求你。我情愿一个人孤独一辈子，冬子，忘了我，给我找个温柔贤淑纯情善良的嫂子，好吗？’
‘哥，我又从梦中惊醒了，那一幕无情的刻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好像真真切切的听到他撕开我衣裳的声音，看到衣襟上的纽扣弹飞出去。那一刻的羞辱与恐惧深深的烙印在我的心里。西江水尽难洗羞，黄河浪涌难雪耻。我无尽的愁怨浇铸成铁打的仇恨，我此时真的懂了什么叫恨如烈火。这火烧红了我的眼，这火烧化了我的心，这火烧得我神智不清。我誓要报复，我一定要报复。哥，原谅我没跟你说，我不能跟你说，我不敢跟你说。我一怕你会因此难过，二怕你会替我报复。他毁了我的梦，毁了我的爱情，我不能让你再因为他踏上不归路。’
“哥，你恨侵犯晓晓的那个人吗？”小海这话问的傻不傻？
“你说呢？不是他晓晓能不理我吗？”冬子怎么能不恨他？
“别恨他，要恨就恨晓晓那个笨蛋。”小海翻开日记递给冬子让他看。
‘从医院出来我神思恍惚，看着检验单我感觉天旋地转的。我早就该做这个检测，这次要不是刘思颖闹的太甚了我还不会来做这个体检。我来医院之前都想好了，如果检查结果我不是完璧，我就花钱买也买个假的检验报告。结果我真的还是处子，看来那一次我并没有失身。我要早知道是这样的，我何苦这么多年不敢面对冬哥。虽然我的确是一丝不挂的在别的男人面前坦露过身体，但那不是出于我的本意，更何况那个人早已命丧黄泉。我相信冬哥是会原谅我的。唉，想这么多做什么？我现在和冬哥怎么也没缘份了，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我只好好的珍惜小海就好了，冬哥自会有他的幸福，我不能去打扰他。’
“这个傻孩子，我会嫌弃她吗？别说那时候就是现在”冬子抬头望着小海，小海也毫不回避的盯着他看。冬子放下日记本，低下头不说话了，这话没法往下说了。
“你现在还爱她吗？”小海这话问的，让人怎么回答？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了？”
“爱她就和我争，现在不晚啊。”
“小海，跟你说句实话，我也不知怎么就那么爱她，我这辈子都没有心力再去爱别人了。不过我不跟你争，我不想让她为难，她现在爱的人是你，你要好好爱她。你要是嫌弃她或者不爱她了，直接跟我说。什么时候我都要她，哪怕我结婚了，哪怕我有儿子了都不要紧，为她我什么都可以放弃。”
“如果她选择了你，我绝不纠缠。但是她要是不放弃我，我绝不会放弃她的。”
小海和冬子这一夜就轮着学习这些资料了，基本也没合过眼，第二天晓晓很早就起来做早饭了。金黄色镂空雕花三才碗，亮黄的金龙预示着碗内食物的热度。一人一碗牛奶香蕉泥蒸的鸡蛋羹，一人一杯核桃花生豆浆，一大盘子像花一样漂亮的小点心，看得出来是面食，看得出来是蒸的。
“天哪，怎么做的？教我”静云看着这一桌子早餐简直都有点舍不得吃的感觉。
“这个一定要教你的，你不用着急，我一定把我会的全教给你。”晓晓说
“为什么？”
“拴不住男人的胃怎么能留住男人的心啊？”
“我学会了天天侍候他呀？”
“你可以不侍候他，有的是人愿意侍候他呢，李玲啊王天娇啊，排队的可不只她俩。”
“吓唬谁呀？谁要谁拿去，我不稀罕呢”
“嘴硬吧，我告诉你不哄好了要真让别人抢去，不哭死你的”
“像你那点出息，让人家骂一顿还给人家道歉去，离了男人活不了啊？”
“你离男人能活，你自己过吧，离我哥远点。”晓晓让她抢白的没话说了
“咋地了？咋还急了呢？”小海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都怨你，烦人精”晓晓瞪了他一眼
“怨我啥了？我怎么了？”小海看桌子上也不缺什么了，扯把椅子坐下了
“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冬子也过来了，见小海和静云都坐着，晓晓气呼呼的站着呢
“哥，你老婆欺负我”晓晓指着静云告状
“不给她饭吃”冬子说
“我哥说不给你饭吃”晓晓像个孩子似的晃着小脑袋得意上了
“我也没吃他的”静云理他们哥俩呢，该吃就吃啊
“哥，她不听话，她还吃”晓晓还告状
“让她吃吧，一会儿把她带刑警队去，给她上个吊拷拷她三天。”冬子如是说
“哼，看你怕不怕？”晓晓高高兴兴的坐下吃饭了
“哎呀妈呀，可吓死我了”静云笑了
“嫂子咋欺负你了？”小海问
“你给我滚”晓晓瞪了他一眼，一点好气没有
“不好吧？”
“啪”晓晓使劲一摔筷子“你作死呢？”
“我没说啥呀，你火气这么大呢？”
“好心好意给你们做饭，轮着气我？”
“没有没有，我不问了，好好吃饭，不生气啊”
晓晓拿着筷子感觉吃不下去似的，长出一口气。
“你唱个曲给我听听”晓晓对小海说
“嗯？你想听啥呀？”
“你唱啥我听啥呗”晓晓还没什么好气给人家
“怎么了？真生气了？”
“没有，本来是装生气的，装生气好像心里也堵得慌，你唱个曲让我乐呵一下。”
“下回咱装乐呵，不装生气啊”冬子说
“好，吃饭的时候我给你唱好吃的。”小海说唱就唱“第一碗白鲞红炖天堂肉，第二碗油煎鱼儿扑鼻香，第三碗香芹蘑菇炖豆腐，第四碗白菜香干炒千张，第五碗酱烧胡桃浓又浓，第六碗酱油花椒醉花生，白饭一碗酒一杯，桌上筷子有一双，啊呀看起来，果然”
“停”晓晓不让唱了
“挺好听的，咋不让唱了？”静云问
“不想让你听，怎么地？”晓晓摇头晃脑的气她
“果然为我做三周年，感谢你娘子情义长。”静云也会唱啊
冬子满眼含笑的看着小海，小海也望着他笑。
“嫂子会的真多”晓晓总算开心了
“不会做这个呢，你教我”静云指着小点心说
“这个忒简单，白面撒点酵母和好放一小会儿擀成大饼，月饼弄碎均匀的撒到大饼上，把大饼卷起来，切成小段摆盘子里上屉蒸。”
“月饼？”
“嗯”
“月饼还能这么吃？”
“我交钱了，它的处置权就归我了，我想怎么祸害怎么祸害呗。”晓晓如是说
吃完饭冬子习惯性的捡碗，晓晓依然抢下来不让他捡。
“休息会儿吧，不用你”晓晓说
“这碗贵，怕我摔了是不？”冬子这个没良心劲的
“是，你歇着去吧，咱们哪天去录音棚啊？”
“今天啊，一会儿就去”
“挺厉害呀，昨晚上联系的，今天就能去”
“谁有生意往外推？那不越快越好？”
“有道理”
晓晓把桌子收拾好又去刷碗，小海又跑过来跟她抢着干活。
“这几个碗，我自己行，你歇着去吧”晓晓说
“一个碗也不用你”小海就抢
“家务活是我的，别跟我抢”
“我的，一直都是我的，你别跟我抢”
“那你刷吧”晓晓也抢不过他，晓晓擦擦灶台，扫扫地，很快两个人就把厨房收拾好了。
“这么认吃呢？刚吃完饭还能吃进去？”冬子看静云坐茶几前面一个劲的吃水果
“水果也不占地方”
“不能帮晓晓干点活啊？”
“他们俩一起干活多有情调啊，你老捣什么乱？”
“不干活还来理了”
小海给张伟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去刑警队把刘丁接上一起到芸笛家。倒不是嫌自己开车累的慌，他和冬子都没有驾照，录音棚在另一个城市，主要是怕路上麻烦。离了自己的地盘处处得小心为上啊。
一下楼见许健在门口靠着车站着，晓晓笑着过去跟他打招呼。
“这么早在这儿干嘛呢？”
“等你呗，还能干啥？”
“真假的？找我咋不上楼呢？”
“不知道你在不在家，我在想你要是不在家我上哪找你呢。”
“那你倒先上去看看呀，我要不下楼你等到天黑呀？”
“上车呗，我有事跟你说”
“你没看见小海、冬哥还有我嫂子呀？”
“我真有事，就半个小时，好不好？”
“我跟他们说一声去，你等我”
晓晓过去跟小海说了一声便坐许健的车走了。许健随便开了一段路就停下了，他只想和晓晓说话也不想去哪里。
“你应该能猜着我找你什么事吧？”许健问
“呵呵，我也不是神仙，你有什么事就直说，我上哪猜去？”
“那我就直说了，你告诉我林志勇和柳芳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真不知道，许是什么亲戚吧”
“我知道你跟柳芳比跟我近，没有柳芳你还认识许健是谁？我真不应该问你”
“许健，我当你是朋友，跟你说句心里话，你跟柳芳不合适，你们俩真的不合适。没结果的事早放手的好，得不到的别寻思它了。”
“怎么不合适？我俩多少年了，你知道吗？我哪不好？我什么地方对不起她？”
“爱情这东西只讲缘份不讲道理，不是说谁付出多少就能相应的得到多少回报，也没有什么对与错，就是一种感觉，没感觉了就是缘份尽了。”
“缘份怎么就能尽呢？感觉怎么就能没呢？她没说跟我真的分啊，她没说不喜欢我啊。你们集训是不是交一千块钱？”
“是啊”
“那钱还是我交的呢，这才多长时间的事呀？她出院还在我家住了好几天呢。”
“那一千块钱我退给她了，刘思颖代领的，我让她送柳芳家去，不知道她还你没？”
“还什么还？我跟她提过钱吗？我现在说的不是钱的事，我是说她一直是跟我好的。你明白不啊？”
“我明白，你想说啥说吧”
“我发现她和那个林志勇不对劲，我撞见他们好几次了，我问她她就没好气，也不正经跟我说话。”
“有事如何？没事又如何呢？你有什么想法？”
“没事当然就没事了呗，有事我也认了，只要她能保证以后别再跟他扯了，我就装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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