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力想把后面丢了的一章重现，结果卡了好久。先不管它，总算回复了一点状态，见谅见谅。
参影，27/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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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扬独自躺在浩宇殿的大床上，默默沉思，轻薄的绣龙丝被早被他嫌热而踢到床下，内袍也被他拉开了衣襟、露出大半结实的胸膛。
伺候的宫人都被他遣退了，一殿无光，浩宇殿内只有他忽急忽缓的呼吸声。
忽闻外边一阵骚动，被打扰了思绪的皇帝烦躁地拉了床边的绳子几下。
一会儿，小惠子提着灯从一个衣柜跨出，躬身间瞧了瞧皇帝脸色，问：「皇上，是否要传召哪位妃嫔？」
「不用了，你以为朕不可一天不碰女色吗？」
不过，自从开荤以后，他好像真的几乎不曾一天不碰女色呢。
今早出游，昨夜本不欲欢爱，但无眠地躺了半夜，想到柔妃病了，还是去看了看她。
然而病中的柔妃可真销魂。也许是休息得不够，她的情绪反应皆与平日相较更敏感，有些像是惊弓之鸟，教他引不住逗她，只是她毕竟在病中，他也不好过于折腾，才又回来躺到现在。
「可是今日是休沐，不用办公、上朝，又未及辰时，皇上你这么早起来是？」
「未及辰时？」
「是的，皇上。卯时刚过了一半。」
小惠子含蓄地瞄了瞄皇帝下身一个小帐篷，龙飞扬恍若未觉，把话题扯回，「外面在吵甚么？」
小惠子侧耳一听，「微臣出去看看。」
又一会儿，小惠子再次提灯从衣柜跨出，「卫王来了。因找不着微臣，他们唤醒了菟蕬去招呼。」
「何时来？在哪？」
「刚来了一刻，在耳间。」略踌躇，小声补充，「卫王和菟蕬二人。」
「哦，是吗？」龙飞扬彷佛一切理所当然，若无其事，半晌，翻身下床，「飞云这么早入宫，定是有急事找朕。」
「想来是有急事。」小惠子含笑附和。
「传。」龙飞扬整了整衣衫，「叫菟蕬回房去再睡一个时辰。」
过了一会儿，二人却一同进入，卫王笑道：「飞扬真是早起。」
梦荷换上了一身月青色绫罗新衣，作大家闰秀打扮，想是卫王带给她的。
龙飞扬看着卫王牵引梦荷坐下，瞇眼道：「哪里及得上王兄。倒是让菟蕬也不得安睡。」
又转向梦荷，「不是让你去再睡一个时辰吗？」
卫王代梦荷答：「在马车上睡也是一样，皇宫离郦谷可不近呢，得一个半时辰。不如早些出发，以免赶路太颠簸。」
「不骑马？」龙飞扬看着梦荷，想起那次她纵马奔驰的风姿。
「微臣马术不精。」
「飞扬喜欢骑马也行，」卫王搂住梦荷，微笑道：「知你嫌马车慢，本王也是打算先陪梦荷出发，给小惠子交待几句话就走，没想到惊动了你。你再睡一个时辰也不迟。以你的马术，半个时辰足够，刚好跟我们一样巳正到达。」
「还是一块吧。免得待会寻不着。朕精神不佳，正好也在马车上歇一会，难得有王兄陪伴呢。」龙飞扬又笑着问梦荷：「菟蕬，都准备妥当了？」
车厢一边，卫王让梦荷枕在自己膝上睡觉，同时与她十指紧扣。
龙飞扬在对面看着虽觉碍眼，但也知梦荷为他打点行装，不曾睡好，便只抿嘴、阖眼假寐。
卫王朴实的马车一路上缓慢前进，梦荷很快便在上等沉香、紫檀的环绕下恬然入睡。见龙飞扬阖眼假寐，卫王宠溺的目光便一直黏在她身上。
龙飞扬几次睁眼偷看，瞧见梦荷神情安恬，抿紧的嘴也悄悄勾起了弧度。虽然他的马车也带来了，但如果独自坐在那边，恐怕要无聊许多吧。
不知不觉，随着几声马嘶，马车减速停下。
「皇上，到了。」
见龙飞扬瞅着熟睡无觉的梦荷，卫王压下心内不快，温言道：「飞扬先下车入谷走走吧，她不知何时才会醒。」
梦荷睡梦中感到眼盖上一阵痕痒，动了动，痒意到了唇上、然后是颈侧、胸前，她忍不住伸手去挠，蒙蒙眬眬间听见卫王温雅的嗓音有点沙哑，不由皱眉。
好半晌，她又感到耳珠一阵潮暖，舒服地叹息一声，蓦然反应过来卫王刚刚在她耳边呢喃的是：「梦荷，虽然马车外有人，但是你再不起来，我便当你答应我在这里吃掉你啰。」
梦荷急急睁眼，卫王正在吮吻她的耳珠，双手却已盈握住一对小巧的浑圆温柔地抚搓。
她看他一脸陶醉，不忍阻止。然而在他技巧的撩拨下，她终禁不住低低呻吟，然后想到车厢外有人，顿时羞窘不已，便伸手推他。
「你醒了？」卫王对上梦荷润湿的双眼。
梦荷瞪着卫王，心想，我这般反应，你早就知道我醒了吧，嘴上却说不出来，只嗔道：「王爷怎么趁我睡着时，在马车上这样！」
「我本来是想吻吻你、顺便唤醒你，」卫王一脸无辜，「你却扯开衣襟勾引我，你明明知道我禁不住你的诱惑……」
「我哪有？」梦荷一听，便明白是自己挠痒时胡涂了，但是一想起外面几人都听见自己的呻吟，仍不禁生气。初入宫时与皇帝相斗，那是战争，也是无可奈何。可是跟王爷……
卫王由着梦荷闷不作声，默默替她整理好衣衫，然后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才道：「放心，飞扬早入谷了，至于一武、惠公公和严将军，我早就吩咐他们远远走开——我哪里舍得让别人听见你美妙的声音。」
「以后别吓人了！」梦荷展颜又敛笑，想摆出生气的模样，却不知道自己的语气更似撒娇，惹来又一下偷吻。
「怎么这么久？」
龙飞扬本不愿先下车，走了几步，又见小惠子跟严信、就连卫王府的小厮一武也被打发过来，更是等得不耐烦。
然而让他去打断二人，他又不欲见到那场面。
小惠子跟严信都被皇帝愈来愈青的脸色吓得躲到一边了。一武则按卫王吩咐，去寻用餐的地点。龙飞扬也懒得摆皇帝架子。
「我看梦荷很累的样子，便随她多歇一会而已。」卫王好像没听出龙飞扬的语气不善，温和地回答，又问：「风景好吗？」
龙飞扬看见梦荷白晢的脸上泛起淡淡红霞，心知二人肯定是经过一番温存——他盯着她的睡颜会蠢蠢欲动，而卫王大可付诸行动。
「一如以往。」他敷衍回答，迈步前行。
「皇——表哥？」梦荷自然看出龙飞扬的冷淡，不由疑惑。
「不用管飞扬，他总是喜怒不定。」卫王执起梦荷小手，「我们自己走走。」
龙飞扬没走出三丈，一声压抑的惊呼让他霍然回头，只见卫王背向他一手紧握住梦荷柔软的小手，一手正揽住她的纤腰拥她入怀，在她耳边轻声唤她：「梦荷，怎么了？」
龙飞扬抿嘴转身往前走，不愿再看卫王与梦荷亲昵无间的姿态，然而他清楚听见卫王声音中夹杂了担忧：「梦荷，梦荷？怎么了？」
龙飞扬按捺着又走了几步，终是猛然转身冲回卫王身旁，急问问：「她怎么回事？」
卫王浓眉紧蹙，顾不上回话，只是抓着梦荷的肩膀摇晃。
龙飞扬凑近看见梦荷面上表情时悲时喜、对他举在眼前的手无动如衷，放下心来，「她没事，不过是又发呆了。」
「『又发呆了』？」卫王愣了愣，仔细察看梦荷神情，心瞬间被她变得苍白的脸色揪住，终于沉声道：「非礼勿视。」然后勾起梦荷的下巴，俯首覆在甜美的红唇上辗转厮磨。
「有甚么『非礼』的？」龙飞扬虽然下一刻便明白了卫王的意思，但是脚下却彷佛生了根似的，目光离不开卫王把梦荷娇小身躯完全遮挡住的伟岸背影。
奇怪，她发呆不是在思念飞云吗？可是现下飞云就在她身边啊。
片刻，梦荷总算回过神来，不过这回却一点也不迷茫，反而使劲一把推开卫王。
目睹卫王露出受伤的神情，梦荷咬唇，不忍地别过头，却又对上龙飞扬炯炯双眸，略怔。
卫王见状反身，见到龙飞扬定定看着梦荷，不觉心中一紧，开口道：「梦荷，刚才你是怎么了？」
梦荷张了张嘴，又合上，睁大眼朝四周打量了一阵，又凝视了卫王一会儿，神色数变，方涩声道：「这里风景真……美，我……我看呆了。」
又扯了扯嘴角，「这里是甚么地方？」
卫王闻言瞥了龙飞扬一眼，然后目光复杂地盯着梦荷，终于微笑道：「原来是看风景……看呆了。这里是郦谷。」
梦荷笑了，像某几回那般比星光还要灿烂，「这里是郦谷哦。」
三人一时无言。
很美，可是龙飞扬目光胶着在她的笑颜上，却忽然生出一股悲凉，不知为谁。
他抿着唇别开眼，举目四顾，仔细欣赏这帧得她赞美的风景──谷中绿茵如毯，绣上点点斑斓野花，确是赏心悦目，兼有偌大湖泊微风吹拂，带来湿润的青草香味，更是教人心旷神怡。不少京都人氏趁着这天休沐也来这郦谷踏青：有的几个文人聚会，有的合家出游，有的男女相约，有的孤身郊游，谷中不时响起欢乐的笑声。
而他身旁这对恋人之间的窒闷与周遭格格不入，也惹来附近几群游人的注目。
见状，龙飞扬有意打破这层把他也笼罩在内的窒闷，轻佻地对梦荷笑问：「如何？我这提议不错吧。你打算怎样感谢我？」
梦荷恍若未闻，半晌，不发一言地向前迈步。
发现梦荷脚步有些虚浮，龙飞扬皱眉瞧瞧卫王仍旧立在原地，转身大步追上梦荷。
梦荷一直走到湖泊边缘，目光凝固在微绉的湖面上，浅笑，「这里真美……」
龙飞扬与梦荷并肩而立，从侧面瞅着她。
梦荷略垂着头，脸上神情在阴影中难以辨明，几缕青丝交缠飘舞，身上绫罗衣袂翻飞，似欲乘风而去。
龙飞扬微慌，抬手一拉，紧紧把她圈在双臂间。
梦荷也不挣扎，依然在看那湖，清冷的嗓音喃喃道：「影，终归是影。」
龙飞扬心中更慌，大掌摸到梦荷臀上使力揉揑，直到怀中人儿低低娇吟，美眸氤氲，方才略吁口气。
「皇上，卫王过来了。」
清晰的提醒在耳畔响起，龙飞扬深吸口气、调整紊乱的气息，又为梦荷整了整衣衫、扶她站好，只是仍紧紧抓住她臂膀。
「这是怎么一回事？」
龙飞扬神色不变，任由卫王接回梦荷，勾笑道：「她只管往湖边凑，偏站立不稳，差点掉进去。」
卫王怀中拥着梦荷，一双褐眸紧盯龙飞扬，片刻，扬声喊：「一武！」
小厮奔至。
「不是让你跟着夫人吗？」卫王明显不悦。
一武瞟了瞟龙飞扬，撅起嘴答：「龙公子的两个近侍中途拦着我问东问西的，我跟他们说了我要跟着夫人，他们好似没听见，那严信力气又大得很，小人挣不开……」说到后面，惭愧地低下了头。
龙飞扬含笑听着，既不斥责小惠子与严信处事不当，也不为二人辩护，湛蓝双眸坦然与卫王对视。
过了一会儿，卫王渐渐回复平日温和的表情，微笑道：「飞扬，我看梦荷是累坏了，我陪她休息一阵。我看谷外停了不少马车，想来今日这里也该有几个美女，你自个儿去玩吧。」
「好啊。」龙飞扬爽快答应，却看着卫王横抱着梦荷的背影愈行愈远，动也不动。
一武早在向阳的山坡边上找了块长有白榆的草地，这时赶紧在树荫下铺开一丈郁金绢布，又回马车搬来软垫、丝被及茶水点心、各式器物，然后守在十丈以外。
卫王轻轻放下梦荷、让她躺在几个软垫上、盖好丝被，在她身旁盘膝而坐，执起她一只手，另一只温暖厚实的大掌拨上她高高掀起的眼帘、覆在上面。直到她呼吸趋于平缓，他才徐徐吁了口气。
「你这双独一无二的慧眼看到了甚么呢？」卫王盯着她唇上浮起一抹恬笑，眉心却无论如何舒展不开。
差不多午正时份，龙飞扬开怀归来，身后跟着严信。
「我以为你会与美人野餐。」卫王抬眼微笑。
「有四个小家碧玉邀我，便各自玩了一回。」龙飞扬一撩袍襬在卫王对面坐下，中间隔着梦荷，语气风流、又带婉惜，「大家千金们身边多有家人，却是说不上话。还是吃过饭再去狩猎吧。何况，也该回来瞧瞧她。不唤她起来吃饭吗？」
「本想等她自己睡醒。」卫王轻晃梦荷柔荑，「不过既然飞扬来了，便先一块用膳吧。」
小惠子和一武把食盒从马车拿来，梦荷一一摆好，三人便开始了野餐。
龙飞扬瞟了低头默默吃饭的梦荷一眼，漫不经心般开口道：「那四个小家碧玉模样只算清秀，想不到身材倒是不错，要不是其中一人想作弄我，便要错过了。」
卫王不由挑眉，笑问：「想作弄你？」
「我随意沿着湖边走，走到一处芦苇丛，本要绕过，却听到隐隐约约的银铃笑语。过去一看，便碰着四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脱了罗袜、卷起了裙脚在戏水，乍一看似是仙女下凡，便驻足看看。她们发现有男子在旁，都娇声要我快走。其中一个却是大胆，跟同伴说了几句悄悄话，便邀我同玩。」
卫王不由笑着摇头：「真是大胆。」
「可不是吗？她们相貌不算绝美，我本打算看看便走，可人家姑娘热情相邀，又怎好推却？原来她们计划四人围攻一人、泼湿我报复，结果反而把自己弄了一身湿透。衣裙贴在身上，勾勒出惹火的身段，如此美景，我自然多看了几眼。」龙飞扬唇上浮起一抹邪笑，「我心怜女子体弱、易染风寒，要她们脱下外袍晒干。这时她们都是羞得不行，一个个打着冷颤仍死活不肯，偏又尚未得逞、舍不得赶我走。我便又提出玩兵捉贼的游戏，我当兵背着她们、让她们脱下外袍晒干，然后躲进比人还要高的芦苇丛里。待我把她们全都抓到了，衣服也该干了。」
「逐个击破！」卫王眼中精光一闪，微笑道：「在芦苇丛里，她们比较不冷，又不怕被人看见她们只着内袍的模样。她们年纪还小，一时只怕想不到用不着跟你玩兵捉贼的游戏，就算想到，有芦苇丛掩护，她们也不晓得害羞了，在这贪玩的年纪，只想玩得开心而已。」
又叹息，「飞扬你若肯把这份心思放在军政大事上，我们两兄弟同心协力，要吞并晋壤也并非不可能。」
「任她们躲藏一阵，我才开始搜寻。」龙飞扬不答卫王的话，只邪笑着继续讲述狩猎的经过，「首先抓到一个，正是起先那个大胆留我的少女。我提出惩罚，要她脱下内袍。我解释是不忍她着凉、又允诺今日之事绝不外传。她想着我看不到，便干脆地应了。我正透过芦苇的间隙欣赏少女白晳的胴体在石榴红肚兜下的美态，她忽然一声尖叫扑入我怀里，却是见到一只巴掌大的蜘蛛。我轻抚安慰她，软玉温香在怀，便自然地使上了几分技巧。」
他笑得越发邪肆，「本来我也只是打算呈呈手足之欲略作惩戒，谁想她不一会那桃源便湿了，白嫩的身子直在我怀里扭动、娇喘不休。我看她辛苦，心中不忍，反正也给她勾起了邪火，便问她想不想要，她连连点头，我便给她了。」
梦荷蓦地抬头瞪着龙飞扬，他别有深意地看着她道：「你一定是在惊讶我怎么美丑不拘吧。我也没想到那少女外貌虽然不够标致，身材却是一流，兼之热情妩媚，滋味也是不俗。」
龙飞扬又道：「她脱力昏迷以后，我便接着找其余三人，每找到一人，便一视同仁地提出同样的惩罚，又告诉她们之前被抓的姐妹也接受了，她们扭捏一会便也脱了。说来也巧，脱下外胞后，一个见到了蛇，一个见到了毛虫，一个不小心把肚兜也扯了下来、吓得直掉泪，我少不得又是一番抚慰。说来还真是姐妹，天性喜好鱼水之欢，不多久便都燥热难耐了。像我这般怜香惜玉之人，自然不忍任由她们忍受煎熬，便都给了。几人俱是处子，只玩了两三次便都昏睡不醒。也不知她们要睡多久，我便先找你们吃饭了。」
卫王轻轻叹息，「飞扬，你既然没忍住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便收了她们吧，她们的身份虽进不了宫，但也可收进别院。难保她们不会怀上你的种。」
龙飞扬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吩咐小惠子去处理。
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梦荷霍地摔筷站起，冷笑道：「甚么『没忍住』！我看你分明是早有预谋，从见到人家姑娘戏水时便起了色心，故意弄湿她们的衣衫、大饱眼福还不够，又设计让她们脱了衣袍，竟还说得自己委屈勉强。依我看，那些甚么蜘蛛毛虫也是你弄出来吓她们**的！你是满足了一时兽欲，可想过人家一生幸福就这样毁了？恐怕把她们收进别院以后，你再也不会看上一眼吧！」
龙飞扬脸色变得铁青，卫王也是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拉了拉梦荷，「飞扬待女子向来温柔多情，不会委屈她们的，别院中也是锦衣玉食……」
「锦衣玉食又如何？高厦广屋又如何！」梦荷摔开卫王的手，语气愈冷，「还比不上一只囚在笼中的金丝雀、偶尔给主人逗弄逗弄！」
「够了，你凭甚么批评朕！」龙飞扬再也坐不住，寒声道：「她们若非见我华衣锦服，一心要攀上高枝，朕能轻易得手吗？她们根本是心甘情愿、半推半就，那个『不小心』扯下肚兜的更是有心勾引！朕还没有下作到强占女子！」
说完，龙飞扬一拂宽袖转身朝湖泊走去，扬起一阵风扑到卫王和梦荷面上。
卫王重重叹气，抬臂将梦荷拥入怀中。
「放开我！」梦荷却挣扎，「你心中肯定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卫王强壮的双臂紧箍住梦荷，由着她挣扎，在她耳畔呼出温热的气息，「怎么会呢？我只是不舍得你生气。」
在卫王温柔的气息包围下，梦荷慢慢放软了身子，龙飞扬却忽然停下，背着二人嘲讽道：「你这么生气、我倒是可以谅解，毕竟你与她们怀着同样的心，只不过你勾引王兄的手段比起她们要高明隐蔽一些罢了。恼羞成怒嘛，是难免的。」
龙飞扬抛下这句话后，不一会便消失了身影。
梦荷怒火更盛，咬牙发抖不已。
卫王一边轻扫她颤动的背脊、一边柔声哄道：「别和飞扬一般见识了，你若告诉他是我勾引你的，我就得被飞扬取笑许久了。」
梦荷胸口那股怒气好像忽然消失无踪，身子软下来依偎着卫王宽广的胸膛，轻道：「怎同呢？王爷待我有情，这叫追求；皇上待她们只有肉欲，那才是勾引。」
卫王心中一暖，托起梦荷下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怎么办呢？本王想要惩罚你呢。可惜这里不行。」
「王爷！」
卫王放开梦荷，把一武招来，「我们回去了。你收拾好带来的东西回去马车那儿。然后向龙公子传句话，就说夫人身体不适，我跟她先回去了，不能与他同游了。请他自个儿继续散心，不过在日落西山前该打道回府。」
之后龙飞扬的狩猎收获如何梦荷自然不得以知了，也不会为着好奇向小惠子或严信打听。
将至谷口，被卫王牵着的梦荷脚步变得迟疑。
「怎么了？」卫王紧了紧五指，温声问。
梦荷抿唇摇头，索性驻足、回头又看了一眼谷内如画景致，心情忽然沉甸甸的彷佛压了一块巨石。
回程路上，梦荷一直闭目假寐，只是一颗心却静不下来。
入宫后，卫王欲与她回竹云居，她忽然觉得万分厌恶，只冷冷留下一句，便径自回房：「梦荷身体不适，恐难伺候王爷。」
「咦，大姐你回来了？」小虎正在院中舞刀，看见梦荷出现，顿时收起刀势，跑过去问，「这么早？现在才酉时吧？」
其实这时才申正，不过今天虽然是单日，但小狼因早上不用当值，又难得三兄弟都身上无事，可以聚在一起，小狼便比平日早了从精卫宫过来。小虎舞刀正在兴头上，只当小狼按时来当值了，才不管这到底是甚么时候。
梦荷勉强笑了笑。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没有心思更正小虎，朝坐在亭中下棋的两兄弟点头招呼，「我有点累，先回房休息，你们继续。」便转身进房。
小虎应了声，高兴地又练起了另一套刀法。
小豹下了一子，淡声道，「你不去看一看？」
小狼摇头，「她大概想一个人待着，还是别打扰她。她不愿说也问不出来。」话这么说，终究忍不住以目光追逐梦荷的身影，然后定在掩上的门扉上好一会儿，才把心思放回棋盘上。
「你下错了。」
小狼赫然一惊，仔细一瞧，果然错得不能再错──那是一个禁着点。
「这一着重下吧。」小豹无所谓，小狼却不肯悔棋，坚持把这死子提走。
小豹盯着小狼的眼睛，盯得沉稳如小狼也怀疑自己有没有脸红了，才吐出两个字：「继续。」
小狼暗自放松下来，随即被小豹接下来轻轻的一句话击溃。
「我想看看今天我会连胜多少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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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四人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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