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网游小说 > 主神空间 > 拿到令咒
    “神父殿下,关于我的,到底做什么样的判断啊?”

    和脸上的殷勤笑容相反,凯奈斯的声音里甚至含有一半恐吓的意味。那些吸毒者在药效断绝、表现出症状之前,向人索要毒品时也许就是这个样子吧。璃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这个曾经的魔术神童的脸,他的脸上表现出掩饰不住的偏执与错乱。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绝对不是璃正所期望的。可是,盟约毕竟是盟约。先把在暗地里和远坂结盟的想法放在一边,为了圣堂教会的体面,也必须言出必行。

    “……确实,在讨伐Caster的战斗中,Servant-Lancer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这点在负责监督人员的报告中也得到了证实。”

    “这么说来毫无疑问我具有获得一枚令咒的资格了?”

    “话虽如此……”

    璃正神父皱起眉头,好像觉得不可思议似的瞥了一眼凯奈斯。

    “当然,按照承诺必须给予Lancer的Master以相应的奖励……凯奈斯先生,你说我可以把您看作Master吗?”

    凯奈斯的双眸一瞬间显现出憎恶的神色,可是立刻便恢复到谨慎得如绅士般的风度。

    “关于和Lancer的契约,我采取和未婚妻索拉共同承担的形式来缔结。我绝对没有自命为Master的打算。我和索拉两人是一个Master。”

    “可是现在,无论是魔力的供给还是令咒的管理不是都由索拉小姐一人担当么?”

    凯奈斯咬牙切齿而笑的神情实在是很难解释为殷勤的微笑。

    “出于战略上的考虑,现在暂时把令咒交给索拉保管。可是和Lancer契约的主导权还是在我的手里。如果您怀疑的话可以直接向Lancer求证。而且最为重要的,在交给教会的书上的签字,只有我一个人。”

    璃正神父叹了一口气。即使在这点上刨根问题、吹毛求疵,也没有任何意义。璃正之所以头疼的真正根源,是必须把令咒分给时臣以外的Master这种出乎意料的事态。此时即使不愿意把令咒追加给凯奈斯,最后也不得不把难以割舍的令咒交给他的未婚妻。即使插手阿其波卢德阵营内部的纠纷,对于璃正神父来说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好吧。我承认您作为Master的资格。来吧,凯奈斯阁下,请伸出手来。”

    嘭,神父和凯奈斯一块跪了“想不到挺好使的嘛”逆云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手枪上还冒着淡淡的青烟。

    “神即圣灵。因此我等崇尚神灵,都必须以灵魂和真理进行叩拜——”逆云将手印在神父手上有令咒的地方,缓缓地念了起来,看着手上一大串的令咒,逆云有些高兴,但还是没忘记善后工作,用手指沾了点神父的血,写上‘外来Saber’这是最后一名穿越者召唤出的Servant,男性的Saber,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和Caster战斗的时候并没有使出力量,所以暗杀者跪了。

    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柄普通的剑,对着神父刺了好几下,然后让一种奇特的虫吃掉了。接着在圣堂里撒上味道奇特的水,以便遮掩枪的硝烟味道。

    监督者被暗杀肯定会引起一阵轰动。

    刚一踏入礼拜堂,绮礼就感受到一股死亡的气息。

    微弱的血腥气,以及怪异的味道。肯定有人在这个神之殿堂里做出了无法原谅的恶行。

    虽然没有感受到任何危险的气息,可绮礼还是很谨慎地走进去,穿过信徒席——来到祭坛的时候,发现了倒在旁边的人影。

    “父亲大人——”

    冲口而出的呼喊虚弱无力。作为代行者训练有素、富有敏锐观察里的眼睛在发现璃正神父身影的同时,注意到了穿过后背的弹孔和地板上的一滩血迹。

    绮礼在精神完全麻木的状态下仔细检查父亲的尸体。

    把右手的袖子挽上去,检查父亲管理的令咒个数。竟然一个都没有了,这怎么可能,这可是整整71枚令咒(前两次圣杯战七人的三枚,第三次八人的三枚,还有到现在用掉的两枚和死掉的3人,应该没算错吧)

    绮礼抬起父亲的右手,发现指尖上有不自然的血迹。好像是擦伤的痕迹。璃正神父在弥留之际,把手指浸在血泊中,肯定在某处留下了蛛丝马迹。

    既然明白了这点,很容易就找到了血字。

    地板上,红黑色笔迹所写的遗言是‘外来Saber’

    “——!”

    突然感到从脸颊上滴下的眼泪,绮礼愕然地用手按住脸。

    在父亲的尸体和遗志前落泪……作为人这是理所当然的。

    尽管如此,绮礼那时简直就像差点落入地狱的深渊一般,陷入了恐惧与混乱之中。

    必须直面这一切——内心有个威严的声音在告诫自己。

    现在内心所涌上来的感情,言峰绮礼,你必须理解这一切、必须承认这一切。那是因为——

    眼泪。

    最后一次流下眼泪是什么时候的事呢。现在还清晰地记得那时三年前。用手掬捧流下的眼泪,那个女人曾这样说过:“你爱着我。”——

    心中自我掩饰的本能在顽强地阻拦回忆。

    不能回头。不能自我反省。那天所流的眼泪,那个时候所怀抱的感情必须抛进忘却的深渊。

    自己曾经领悟的答案。

    曾经费尽周折领悟的真理。

    如果是因为没有直视这一切二采取回避的方式,才使自己保持现有的状态的话——

    又一次流下的眼泪,完全无法理解。与那时相同的感情呼唤着被封印起来的感悟,渴求理解。

    可是根本不管这些理性的警告,即已从封印的空隙中源源不断地溢出来。

    这次别离距自己期望的结果很去遥远——那个时候,是这样想的。

    在病弱的女人临终的枕边,绮礼不是醒悟到了自己意志所渴求的东西吗。

    “就像野兽在追寻血的气味一样——灵魂在追求愉悦——”

    仿佛潜伏在心底的红玉一样的双眸,伴随着邪恶的笑声小声地嗫嚅着。

    只有愉悦才是灵魂的形式吧。他不是在这样说吗。言峰绮礼的本性也正是如此——

    “……主……主生人育人在世立功膺主预备之真福。我今为已亡炼狱众灵在世侍奉真主信从圣教……”

    每天都要诵读的熟悉的祷文一瞬间从嘴里冒出来,这也许是一种自我防卫的本能吧。通过这样回到圣职者的本分上来,紧紧地约束住插件就分崩离析的心灵。

    “就像我饶恕仇人一样饶恕我等的罪恶吧……请不要给我以诱惑。把我等从罪恶当中解救出来……阿门。”

    把不断从脸颊流下的眼泪中那具有诅咒之力的事实,封印到忘却的彼岸。绮礼为父亲的冥福祈祷,在胸前下了一个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