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古村诠闻 > 第十章
    七个人每走半个小时就休息五分钟,走了能有五个多小时,已经是六点多了。“咱们就在这露营吧,”晏艳看着这片空地。众人搭帐篷的搭帐篷,捡树枝的捡树枝。帐篷也搭好了,火堆也生起来了。

    七个人围着火堆吃起了饭,没有人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吃了十多分钟。吃完后,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睡觉了。

    “我说一下,”晏艳一脸严肃的神情,“咱们所剩的饭菜,就只够咱们七个人再吃四顿的了。阿清,到达那里还得花多长时间?”

    “嗯,如果照今天这速度,恐怕就得再有两天,快一点的话,一天半也就差不多了。”

    “哦,是吗?”晏艳有些失望,“嗯,咱们得快一些了。各位现在就睡吧,明天就是一场‘苦战’了,咱们必须争取一天半的时间到达,否则咱们就会被困在这里。咱们实在不行每人都少吃一点。车上的食物还是留到紧急情况为好,以免不时之需。”

    晏艳说完话,就与其他人一起去各自的帐篷睡觉了。这一觉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

    晏艳挨个帐篷将人叫醒了,时间已经是八点钟了。每个人都吃了一些早饭——但都不多,生怕吃得过多,而让自己困在这里。饭吃完了,帐篷等一系列的东西也收拾完了。时间来到了八点半——出发了。

    七个人——较昨天的速度来说提升了不少,休息也改为了四、五十分钟一次。一转眼中午就到了,晏艳提议先不吃,等下午两点左右再吃。没有人反对,就这样继续走了下去。“滴答、滴答??????”——时间流转,两点到了。七个人找了一个较为宽敞的地方——吃起了本该中午吃的饭。

    十分钟后又一次起程。走了一下午,天色渐黑——但众人没有吃饭的意思,借着夕阳又走了二十分钟,这才决定原地露营——搭帐篷,生火,吃饭,休息。已经六点多了,吃完饭再一收拾就七点多了。七个人交谈得很少,只是随意地聊了聊——睡觉了,又一次回到了帐篷里面。漫漫长夜,众人期待着明日的到来。

    六点多了——天刚蒙蒙亮,又是晏艳将众人叫醒的。“这次咱们早点出发——六点半一到就走。”晏艳的这句话令众人加快了速度。吃饭、收拾一气呵成。六点半到了。“咱们因为节约——大概还够吃一顿的了。水所剩不多了,也就还有两桶了。咱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加快脚步——一定要到那座寺院。”晏艳简明扼要地说完了现在众人所处的情况,心情是沉重,但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到达那座寺院,心情却又兴奋了起来。

    脚步不由的加快了,犹如疾风一般——这速度一快,休息的时间也变长了。女人们的速度慢了下来,但还是坚持着走。

    “都休息休息吧,”晏艳有些有气无力,“我——真是累了。”众人原地休息,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一点了。这次的休息时间最长——足足二十分钟。晏艳说:“咱们还是将这饭吃了比较好,否则营养不良了——那就糟糕了。”众人开始吃饭,吃完饭后——继续前进。离着寺院越来越近了。

    行进了一个多点,“阿清,你看那是不是你说的寺院?”晏艳指着前方说道。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个寺院。众人一起来到寺院叫门,又是闻德和觉悟开的门——也不可能有其他人开了。

    闻德一见来的人这么多,不由的吃了一惊,“啊——”随后十分高兴,“各位快请进,快请进。来屋里谈。觉悟,插好门。”“是,师父。”觉悟应声答道。闻德将众人请进了大殿,随后又请进了会客厅。

    “各位,不知这次来到老衲这里有何贵干?”闻德看向众人。

    随后新到的五个人就各自介绍了起来,闻德和觉悟也是分别介绍起了自己。互相介绍完了,闻德就把自己的经过和墓地等一些事介绍了一遍。晏艳把如何来的,在村子里的事等等都介绍了一遍。

    赵国书开口了:“闻德方丈,我有一事相要问一下。”

    “哦,”闻德有些惊讶,“赵施主,有话请讲。”

    “好,”赵国书顿了顿,“墓地为什么不能去?”

    赵国书的这句话,也是所有人的疑问,但赵国书提出来了。

    闻德听完点点头,“嗯,并没有说不让去。谁都可以去,但是,那又不是谁都可以去的地方。因为那面的事态不是十分的平和。去了对谁都不好。”

    “那,闻德方丈,”赵国书又一次提问,“南面的森林到底是有什么事?”

    “你们还是不知道为好,去了就会遇到比这面更棘手的问题。”闻德表情十分严肃,“你们不要去,这面是天堂的话,那面就是地狱。孙虎是怕你们一去不回,才会阻拦的。而那面只要去了回来就难了。虽说也是向从这面到那面一样,想去就能去,但却不好回来。”

    赵国书并没有继续问下去。谁都没说话,就是这么坐着。

    万俟渊表情十分紧张,他开口了,“闻德方丈知不知道从外面来的人?”

    “嗯?”闻德略有迟疑,“阿弥陀佛。不是都告诉,阿清施主和王施主了吗?”

    “嗯?”万俟渊满腹疑问,“可我们并没有听他们说啊?”

    “是吗?”闻德看着万俟渊,“好吧,我就再说一遍。”闻德就把那个没有进村的人的事说了一遍。

    万俟渊一听,“啊!原来如此,那闻德方丈能不能再详细说一说,关于那个没进村的人的事呢?”

    “十分抱歉,”闻德一摇头,“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万俟渊一听这话,不住地点头。再之后就没有人说什么了。闻德和众人聊起了家常,时间不经意的流逝了——到了五点钟。

    “各位就是准备住在我们这里了吗?”闻德起身问众人。

    “是的,”晏艳回答道。

    闻德起身准备房间,众人拿起了各自的背包。

    “闻德,等一下,我有事要问你。”

    “嗯?阿清施主有什么事?”闻德转过了身。

    “你们先走吧,我和闻德说几句话。”

    “阿弥陀佛??????觉悟,你先领他们出去吧,我和阿清施主、王施主,两位施主说会话。”觉悟一听师父这么说,就领着其他人出去了。

    “好了,阿清施主,还有王施主,两位施主找老衲有何贵事?”

    “嗯,我就开门见山了——那个觉悟是小时候才到这里的吧,也就是说他之前是在其它地方,后来又被人送到这里的,是吧?或者是你领进来的。”

    “阿弥陀佛,不错,阿清施主猜得不错。但有一点错了。”

    “哦?那真是想不到。哪里错了呢?”

    “嗯,那就是觉悟并不是有人送进来的,也不是我领进来的。而是当时我去村子的时候,有人给我的。”

    “嗯?有人给你的?是谁?你又为什么去村子?”

    “阿弥陀佛。对,那是二十八年前的事了。当时这个寺院人虽说也不算多,但毕竟还有四十多人,好像当时还有四十一、二人吧,具体的我也记不清。由于寺院的人越来越少,我们就采取自力更生的办法,即这些人被分成若干个小组,有能力的就能吃上饭,没能力的就只能是少吃。这在当时也是不得已的决定,到了后来发现有些和尚串通一气,年轻的和年轻的在一起,他们将年老的放在一旁并不加以照顾。阿弥陀佛,以至于年老的饥一顿饱一顿的。当时的主持的本意是分散劳动力,以达到促进粮食种植的目的,因为那时候来这里的人都是为了这一片清幽以静心学佛——他们并没有想过做些什么,只不过是一味地索取,吃喝拉撒全都是寺院的。因为被封锁了,所以寺院的运转越来越不灵通了,主持才出此下策。过了一段时间,主持发现了这件事,主持叫停了分成小组的计划。改为年轻人种地,年老干不了的就什么都不用干了,其余的人就各有各的分工。种植的菜十分的少,我们也经常去附近的地方采一些野菜、蘑菇什么的。那一天我采完菜准备回去,但又一想去村子里找一些农户要些菜种什么的。”

    “等等,你是说你去过村子?”

    “是的,阿清施主。我从来都没说过我没去过村子。阿弥陀佛。”

    “是,你是没说过。”

    “因为我以前和主持去过村子一次,就准备再去一次,我回到寺院就和主持说了这事,主持一听,这倒也是个办法,就决定让我前往村子。我一个人踏上了旅途,走了两天,这才到达村子。刚进入村子我就感觉不对劲儿,这时有一个女的跑过来,她用衣服包裹着一个婴儿。一见到我就将这个婴儿交给了我,她说,快带着孩子跑。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跑开了,后面也没人追她,我越想越不对劲,我还是先跑为妙。阿弥陀佛。”

    “那,那个婴儿就是觉悟?”

    “没错,他就是——觉悟。那个女人我也不知道是谁。我就回到了寺院,和主持说了这件事。主持说,这看来是天意,他注定是要做和尚的。阿弥陀佛,从此他有了个法号——觉悟。”

    “那个女人,她是觉悟的亲娘吗?”

    “不知道,应该是吧?她就说了那一句话,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嗯,是吗。”

    “阿弥陀佛。阿清施主,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

    “嗯。那就是你怎么知道——觉悟他不是从小就在这里的呢?”

    “啊,这件事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因为你是说你一直都在这里,你并没有说觉悟也一直都在这里,你只是说他从小就在这里。他即使是被从小遗弃的,也不会说他小时候就在这里,也只会说发现他的时候就是小孩,如果是送来的——那是绝不可能的,外面的人进不来,村里的人怎么可能送来。排除这几点以外,就只剩下一点了那就是你带回来的。”

    “哦,是。老衲十分佩服。”

    “嗯,觉悟知道这件事吗?”

    “他只不过知道一点儿,他的父母并不知道是谁?”

    “是吗?你会告诉他吗?”

    “我不知道,他要是问的话,我就准备告诉他?阿弥陀佛。”

    “嗯。我没什么事了。带我们去房间吧。”

    在闻德的带领下,来到了大殿。闻德边走边介绍,一进大殿的右边第一扇门里面的房间是用来当做会客厅的,第二扇门里面的房间是用来当做闻德和觉悟的寝室的,左边的第一扇门里面是用来当做客房的,客房里面非常大总共有四间房,每间都能住七、八个人,第二扇门里面是存放那两尊佛像的,里面还有一些佛教用品。闻德领着两人穿过大殿直接来到了客房,这里走廊的两边每隔两米就有一盏油灯,一直到走廊的尽头。觉悟就站在走廊的中央等待着闻德的到来。

    “阿清施主,你们是跟那两位男施主一间房,还是你们两个自己一间?”闻德停下了脚步。

    “啊,咱们还是一间房比较好吧,老王?”

    “嗯,那当然了,阿清。”

    “觉悟,”闻德在叫那个小和尚——觉悟,“那几位施主都住在了哪里?”

    “啊,师父,”觉悟低着头回答道,“那两位男施主住在了左面的第一间房里,那三位女施主住在了右面的第二间房里。”

    “啊。好,”闻德转过头来,“两位施主,你们想住在哪里?”

    “我们就住??????右面的第一间房吧,老王?”

    “好,可以。就这样吧,阿清。”

    “那好,你们就住右面的第一间吧。”闻德说完就带领这觉悟走了,“晚饭一会就吃,请再稍等片刻。阿弥陀佛。”

    两人走进了这间房间里。房间里面有八张床,四张在门的这侧,另外四张在对面,还有一张上面放有油灯的桌子就放在了过道中间,四把椅子分列桌子两旁。两人挑了两张离门最近的床放下了背包,最后坐到了了床上休息。

    “阿清,你问的那个觉悟的事,那个送孩子给闻德的女人——‘她’是不是村子外面的人?”

    “嗯,我跟你的想法一样,老王。但这只不过是臆测,国誉之前说的事其中也有村子里的人反叛,咱们还是不能完全确定。如果是,那国誉说他不记得时间了,这也我认为有些问题,他没得老年痴呆,事情的细节还记得十分清晰。有一件事,国誉说三十年前左右——有人进入村子里了,他并没有说有没有女人进来,那还是这次生的孩子吗?不对,那是次‘追逃事件’,哎呀——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对,依照所说的应该没进村太长时间,那就是不是那次生的——那还有一次。六次齐全了。”

    “嗯,那个蒯新娱所说得六次是齐全了。但他说有凭证为什么不给咱们看一看呢?”

    “嗯,他的确是需要防备的人——蒯新娱,不得不防啊?”

    “还有就是本来想隐瞒的事——还有不知道的那一伙人,国誉到底是不知道呢,还是他没说呢?那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嗯。这里的七个人都已经知道了,那最好让村子里留守的三个人——一无所知为好。”

    “嗯。”

    “接下来就应该回去了吧?”

    两人并没有继续交谈,只是在发呆。两人在等待吃饭。时间在流逝,但令人感到的并不是愉悦,而是对于下一步的惊慌失措。

    “当当当”——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哐当”一声,门开了,进来了三个人,这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晏艳、阿灵、姬娣媛。

    “好了,”晏艳回头看着身后的阿灵和姬娣媛,“你们不是说,自己在屋子里害怕吗?这回进来了,怎么还磨磨蹭蹭的?”

    “啊,那个??????”姬娣媛有些胆怯,“我??????进来了,反而更怕了。”

    “咱们直接进来了,”阿灵满脸疑惑,“这样不太好吧?”

    “说什么呢——都,”晏艳有些生气,“这个房间里,就那两个‘木头一样的人’有什么好怕的?还有你都进来了,说什么不太好?再说门没有锁上,是他们不对?”

    晏艳虽说的难听,但还都比较对——说的这些不得不认同。晏艳怒气冲冲地领着两个人坐到了桌子旁。晏艳与阿灵、姬娣媛相对而坐。

    “你们到底是要干什么,”晏艳十分生气——青筋暴露,“啊,阿清你们到底是想干什么?啊,快说啊。”

    “什么什么呀?”

    “阿清,”晏艳是更加的气愤,这回倒好——嘴都有些颤抖,“你知道曾经有一个人没有进村,为什么没说?”

    “哈,就为这事啊。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既然都说到这了,我就说一说。那个万俟渊他为什么一上来的问题就是,知不知道从外面来的人?他为什么还想问,光凭这点,这个人他就并不值得那么信任。所以我们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们。但是我们现在说了,你也一定不要告诉赵国书和万俟渊。”

    “不可能,”晏艳抱着头,“他们不可能会是你说的那样的人。赵国书,他??????”晏艳的眼神转向了对面,随即又低着头,“不是,而万俟渊是我亲自挑选的人。他们是能值得信赖的人,对,他们都是??????应该是吧?”

    “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那就没办法了。我不管赵国书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告诉也好,但万俟渊——他就不一般了,为什么直接问有没有村外的人到这里来,有没有人到来又怎么样。为什么急于知道呢?你还是不要跟他过于接触,比较好。还有再就是,留在村里的蒯新娱、张纨、张绔他们还是不要告诉为好,毕竟是十分可疑。”

    晏艳没有说话,只是在静坐。空气凝固了,就只剩下喘气的声音,寂静持续了十多分钟,突然晏艳站了起来。

    “好吧,本来我就不是太相信蒯新娱。只不过是上级安排的,不得已我才和万俟渊配合蒯新娱演了那么一出‘戏’。”晏艳有些感慨,“唉,今后也就只能这么办了。至于,张纨、张绔,姬娣媛他们两个可以信任吗?”

    “嗯?”被叫到的姬娣媛有些惊讶,“呃??????应该可以吧?毕竟是跟着我爸爸很长时间了。不会有问题??????吧。”

    “是吗?”晏艳脸上露出一丝愁容,但随即转换成为怒气,“嗯,那就这样吧,还是不要告诉蒯新娱和张纨、张绔比较好。这样行吗,姬娣媛?”

    “啊,行。”从姬娣媛的眼神当中露出那么一丝恐惧,她是被晏艳给吓坏了,“都听你的,你决定就好。”

    “是吗?”晏艳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咱们以后就对他们一定要保密。”

    “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嗯?”晏艳一脸的不屑,“那你想怎么样?阿清,你说??????你想怎么样?”

    “没想怎么样?我又能干什么?我就是问一问?”

    “你,”晏艳眼睛一转,“你说应该怎么办?”

    “不,我不知道,我就是想问一问你。”

    “咱们住在这里得了,啊??????”炎炎一脸的惊讶——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就算是住在这里也??????没办法出去。”

    “哦,你记起来了。闻德他说过,他也不知道出去的方法。在这也没什么用处。”

    “是啊,闻德是说过。那咱们就只能回村子里了——那里毕竟孙虎他还知道出去的方法。看来??????”晏艳有些犹豫,“只能回去了??????不,那,回去了??????就会和蒯新娱,还有张纨、张绔??????”晏艳又一次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就完了,怎么办呢?他们实在是不值得信任啊。”

    “对,现在是进退两难啊。还有一点你没有说到,那就是在这里还有一个人——万俟渊,咱们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人?需时刻提防。”

    “阿清。是,需要时刻提防万俟渊。但现在我想知道闻得还跟你说了什么——就是刚才,你和王世行,到底去和闻德说什么了!”晏艳怒气冲冲地坐到了原先的座位上,扶了一扶眼镜。

    “唉,你想知道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呀?我都说行了吧。嗯?”随后就把觉悟的身世说给了晏艳和阿灵以及姬娣媛听,听后三人瞪大了眼镜——无比惊讶。

    “阿清,你??????”晏艳右手摘下了眼镜,左手按着那紧闭的双眼,“是说——那个小和尚,他也是村外来的人。就那个——觉悟?”

    “嗯??????差不都就是那样,应该是村外来的人——生的他吧。还有一点??????”

    “是什么,”晏艳怒睁双目,“还有一点是什么?快说啊,阿清?”

    “好,那就是国誉所说的三十左右年前的事,正好就和觉悟的事——基本上互相重合。”

    “哦,”晏艳略微点头,“原来是这个样子。那阿清,你说的‘基本上互相重合’又是怎么回事?”

    “嗯??????也就是这个样子的。”把分析两件事的矛盾之处——一一说给晏艳、阿灵、姬娣媛听。

    “我知道了,”晏艳又戴起了她的那副金丝眼镜,“也就是说——蒯新娱所说的六件事已经全都凑齐了?”

    “是的,蒯新娱他所说的六件事是都齐了,但他为什么不给咱们看那六件事的凭证——他发现的‘那张纸’呢?为什么?还有国誉,他到底是知道这两件事呢,还是不知道呢?知道——为什么不说,不知道——又为什么不知道呢?”

    晏艳被这么一问,那张严肃脸立刻就变得好似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不再存在那之前的咄咄逼人了,“是啊——为什么?看来咱们还真是不能告诉蒯新娱了。”

    “是不能告诉蒯新娱,但不是还有张纨、张绔两兄弟吗?他俩怎么办?他俩能告诉?也不能告诉吧?”

    “是,是不能告诉。”晏艳一皱眉,“他们两个——谁都不告诉。这样行吗——姬娣媛?”

    “行,”姬娣媛被这么一问吓了一跳,嗓门不由地提高了,但随即有回复了原状——声音柔和了很多,“都听你的,你看着办吧。”

    “好,”晏艳有些得意地说,“那就这么办。国誉的话——他既然不说,那咱们也就‘按兵不动’,等待着他路出马脚,或者他自己说。也就只能这么办了,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再有就是万俟渊,他还是不告诉的好。至于赵国书呢——要不的话,就??????还是告诉吧,但还是要防着点万俟渊。”

    其余的人都同意晏艳的这个观点,决定向蒯新娱、万俟渊、张纨、张绔隐瞒。可是又有一个问题摆在了众人的面前。

    “咱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晏艳心情变得犹豫起来,“咱们到底是回去还是不回去呢?在这里闻德并不是十分值得信任,但回到村子里还有,孙虎等人,国誉等人,再就是蒯新娱、张纨、张绔又该如何跟他们相处下去呢?对了,在这里不光是闻德,还有万俟渊,的确是进退两难啊!总不至于哪都不去吧?这也不是个办法。无路可去了不成?”晏艳的这一声感叹——使得其他人也有些不知所措了。一阵阵沉寂袭来了。“去路”——这个问题围绕着在座的所有人。是进是退——进则有孙虎等人、国誉等人和蒯新娱、张纨、张绔;退则有闻德,万俟渊。这该如何是好?

    “我们回自己的房间了,”晏艳留下了这句话,就领着阿灵和姬娣媛往门口走,“阿灵、姬娣媛咱们走。”阿灵和姬娣媛什么都没有说,就跟着晏艳出去了。

    房间里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就是坐在原来的地方,

    “唉,阿清你说现在就不是十分的好了。已经有苗头了。”

    “嗯,老王你说的一点不错。内部已经??????”

    “嘿。是啊,内部已经有分裂的苗头了,就是怕这样,当初才不想跟他们说呀。”

    “嗯,没有办法了。现在??????唉,恐怕自保都难了。”

    “咱们怎么办,哼。”

    “咱们这些人马上就会分裂成几个帮派了,咱们分裂了倒还好——就怕这里面有人和其他人‘合作’,那就完了。”

    “咱们也就只能理出一个大概的关系来,嗯??????大概也就是,蒯新娱一派,晏艳、赵国书,还有那个姬娣媛应该和他们也是一派的,完了呢,万俟渊一派,至于张纨、张绔这两兄弟??????应该和蒯新娱有关系吧?不知道到底是蒯新娱先和他们两个串通的,还是他们先和蒯新娱串通的?阿清,你说一说你的看法吧。”

    “老王啊,你实际上已经分析得差不多了。但我觉得,万俟渊应该和谁有关系——就是还不知道呢。如果独立的话,他应该就在前几天就动手了。不管是干什么——他总应该有所行动吧。他不至于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的,又或者他在等,等一个什么——他跟谁在一起了。”

    “你还说我分析得差不多了,这不也是分析出来了一些东西吗?”

    “唉,话不能这么说。我只不过是发表一下建议,我也没有说出个子午卯酉,谈不上。”

    “那,你认为蒯新娱和张纨、张绔,有没有关系呢?”

    “应该??????就像你说的那样吧?啊,是有关系吧。差不多,但问题就是——到底是谁联系的谁呢?如果是蒯新娱联系的,那是张纨、张绔两人现决定留在村里的,蒯新娱他又是怎么和他们都一起留在村里的,咱们都出来了——他们为什么不一起来?他们是想趁这个机会和村里慢慢商讨吗?这样就太可怕了——村子回不去了。”

    “你说的不错,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完了。”

    “是啊。但如果是张纨、张绔两兄弟先联络的蒯新娱,那为什么会是两个人都留下来,明明就可以一个留下来,而另一个跟着来,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阿清,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老王,你说。”

    “他们既然不想跟着咱们——那是不是就应该说明,他们不是村里的人,或者留下来是为了要加入村子。”

    “嗯,嗯,你说的挺对的。”

    “嗯,可是还有国誉。”

    “哎,对呀,他既然是反叛村子的,那就不会不知道的。”

    “是啊,蒯新娱、张纨、张绔一旦加入村子就会被发现的。咱们只要是回去也会知道的。”

    “嗯,这么一说,那和村子里有联系的人就应该没了。”

    “嗯,咱们两个是一派,那阿灵呢,她是跟谁是一派呢?”

    “她和你的关系,应该是和你是一派的。”

    “我也是怎么想的,那就是咱们三个是一派。可是这一派、那一派的,现在总共是四派,人有点分散啊。”

    “对,不光这样,还有就是每一派人数都这么少。就怕到关键时刻,有人离开自己的那一派,转投其它派还好,但如果转投的是村子,或者是其它的什么,那就更完了。一整派转投无论是个人还是村子或者其它,这就是不给其它派留活路了。”

    “嗯,对。”

    “晏艳她们虽说应该会分成一派,但和咱们应该基本不存在冲突。”

    分裂与不分裂——这已经无关紧要了。想法已定,就没那么容易改了。今后该何去何从,众人的心里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时间推移——已经七点多了。“咚、咚、咚??????”走廊过道是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这脚踩在木质地板上“吱嘎、吱嘎”的合在了一起,这不是“交响乐”,也不是那恼人的“噪音”。这声音是那么地令人反感,简直就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样,脚步一步一步地逼近着。一步、两步、三步??????缓慢的脚步声持续了很久。

    “咚、咚、咚”——脚步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这敲门声。随后门“吱——”的一声打开后,便传来了对话声,“两位施主,饭已经做好了。可以出来吃了。”——这说话声是觉悟。“哦,好的、好的,我们马上就去。”——说这话的是万俟渊。“嗯,好。等一等,我们就去。”——是赵国书,他在干什么?他好像有什么事?

    又是“吱——啪”门又关上了。“咚、咚、咚”的脚步声又一次响起,地板还是“吱嘎、吱嘎”地伴随着,声音向这个房间接近了。脚步停下来,“当、当、当”的敲门声紧接着到来了。屋里的两人立刻警觉起来了。

    “老王?”

    “嗯?阿清,你去看一看。”

    “靠。谁啊?”

    “靠,你不去我去啊?”

    “吱——”门打开了。“两位施主,饭已经做好了。可以去吃饭了。”觉悟身子一弯就出去了。

    “好,老王,咱们也出去吧。”

    “嗯。走吧,阿清。”

    两人一同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布满油灯的走廊过道上——一盏盏油灯在摇曳着。觉悟这就又去了最后一个住人的房间,他的脚步依然是缓慢地“咚、咚、咚”走在那地板上。地板的响动还是“吱嘎、吱嘎”。听到这声音的两人,心里都是烦躁胜于无聊。

    “当、当、当”——觉悟又在敲门了,“三位施主,饭已经做好了。可以去吃饭了。”“吱——”的一声,门第三次打开了。“哦,已经能吃饭了吗?真是太好了。我都饿了。”——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阿灵。阿灵,她丝毫不掩饰那饥饿的神情,并不在乎会不会长一些脂肪,实际上她并不一定要在意,因为她并没有长那么多脂肪。阿灵她应该就是所说的那种不会胖的体质吧。“阿灵姐,我也要饿死了。”姬娣媛罕见地说出这么“豪放”的话。姬娣媛从出发到进入村子里,基本上都没有和人怎么说话,一般就是和晏艳说一些话,而这次“远行”姬娣媛就开始和阿灵特别的亲近。阿灵也和姬娣媛越走越近,基本都是在一起,两人还时不时的拉一拉手——关系是越来越好。“走,咱们去吃饭。”晏艳用那低沉的声音回答着。晏艳的心情不是那么好。

    晏艳、阿灵、姬娣媛三人跟在那个觉悟的身后走出了房间。觉悟径直走到了大殿,随后去了那个会议室。晏艳看到两人停下了脚步,阿灵、姬娣媛看到她停下了脚步随之也停了下来。晏艳看着两人,上下来回打量了几遍。

    “阿清,”晏艳将眼镜推到了脑门上,用那并不像是四十多岁的人的双手胡乱摸了一把脸,“赵国书——赵老师呢?还有那个万俟渊呢?他们都在哪呢?”

    “不知道,没看见。应该??????呃,不知道哇。”

    “嗯,”晏艳的嘴一咧便不再说话了。其余的四个人则像“参观动物园”一样看着她。大概持续了四、五分钟,晏艳这时才注意到有四个人正瞅着她呢,目光“紧急”挪开了,这一幅场景——堪比“还没出嫁的大姑娘”。但这个女人有点老了,结合到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你们在看什么?”晏艳有一些害羞,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你们到底在看什么?”晏艳说完这话脸一扭便低下了头。

    没有人接话,都直愣愣地看着她。突然间,姬娣媛双目炯炯有神,眼睛不知道瞪大了多少——就那么看着晏艳。

    “你??????”姬娣媛开口了,“你这样真是太漂亮了。”姬娣媛这话一说出口,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晏艳本人也不例外。

    姬娣媛——“这个孩子”不知是“审美”有问题,还是她真是那样想的。姬娣媛,她天真地笑着,晏艳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呃,那个??????”阿灵走到姬娣媛身边——脸上僵硬地笑着,并拍了拍姬娣媛的肩膀,“那个,姬娣媛啊。你真是那么想的吗?”

    “是的。”姬娣媛像“小孩子”一般——“天真无邪“,“还有阿灵姐,你不要再这么客气了。阿灵姐。”

    阿灵的脸更为僵硬了——显得“十分无助”,只得呆呆地看着姬娣媛。晏艳——“咳、咳”清了清嗓子,马上就一脸严肃。

    就在这时,门“吱——”的一声打开了,从门的后面走出了赵国书、万俟渊两个人不知所措地看着在场的五个人。

    “咳,”晏艳快步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好了,都不要再说了。快点走吧。”炎炎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声音有些不对劲——她的心里还是十分高兴的,就是因为姬娣媛的那几句话,才会使得事情变成这样的。

    站在原地的六个人刚要向大殿走去,只见到觉悟走了过来。“各位施主,住持见各位迟迟不去吃饭,便叫我过来看一看。”

    “好,”晏艳一见觉悟到来,连忙示意,“我们马上就去。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走,咱们快去。”

    众人在觉悟的带领下,穿过大殿来到了会议室。只见到闻德正襟危坐——双目微闭,嘴微微蠕动。大概是在念经吧,但手中并没有佛珠。就只是在那里默默地念着经文,一遍又一遍,直到——应该是听见众人凌乱的脚步声了,这才停了下来。但也并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右手指着两旁的座位,左手则拉着那肥大的袖子——示意众人入座。众人并没有说话,静静入座,饭则由觉悟负责给在座的人来盛。吃的菜是极为简单的素菜,总共四盘菜,还有四盘咸菜,外带一大碗汤。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标准的四菜一汤了。还是可以的,怎么说也是十分的难得,就只有两个人的寺院为了招待这一行七人,而做出了这几个菜。众人的心里还是十分地感谢。

    座位上就只有吃饭发出的声音,还有是赵国书发出的“吧嗒”嘴的声音。没有人交谈,持续了十几分钟有人吃完了——吃完的不是别人正是赵国书,他看着其他没有吃完饭的人。谁都没有像他吃的那么快。

    “你看什么。啊,能吃——吃,不能吃——别吃。”

    “阿清,你干什么!”晏艳有些激动,“赵国书——赵老师,他怎么了?”

    “你问他。瞎瞅什么?”

    “阿清,快坐下。”

    “老王,你别管。”

    “快给我坐下!”

    赵国书一脸的惊恐,连忙别过去了脸,其余的人都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好了,好了。”晏艳面带那“虚伪”的笑脸——出来当调解人,“赵老师,你有什么事吗?”

    赵国书一听艳艳这么说,立刻就将脸转了过来,“啊??????没??????没什么。你们继续吃饭吧。我吃完了,我坐这休息一会。”赵国书说完这话,就将那脸低了下来——不再说话了。

    晏艳一看到这样也什么都没说,便参加到了这“吃饭的大部队”。

    吃吃喝喝——一直又延续了十多分钟,所有人都吃完了。晏艳刚想有所表示——是想帮忙收拾一下,但觉悟一摆手。众人就明白了,全都撤出了临时的饭厅——原来的会议室。众人穿过大殿,来到了客房的走廊——油灯还是在摇曳着,晃呀晃呀,就是在那里不停地晃。没完没了的,真是烦死人了。众人刚要回到自己的房间。

    晏艳停住了脚步,“赵国书——赵老师,我有事找你一下,麻烦你过来一下。咱们就到??????阿清,你们的房间一趟吧。可以吧,阿清。”

    “好哇,老板娘都发话了,我岂敢有拒绝之理。更何况也就我和老王的房间最为合适了。是不是,老王?”

    “啊,是啊。阿清,你最近好像有一些昏昏的,”

    “是吗?可能在这也出不去——犯傻了吧。可能是。”

    “是吧。”

    “那好,我先过去一趟。”赵国书退出了刚要迈进的脚,跟在他身后的万俟渊说道。

    “行,我先进去了。”万俟渊略微一点头,便进去了。

    “那好,我有些事要跟赵国书——赵老师,还有阿青说。阿灵——你先领姬娣媛回房间,我一会就去。”晏艳并没有看阿灵和姬娣媛,只是注视着赵国书和万俟渊的房门。

    阿灵和姬娣媛看了一眼晏艳转身就要走,只见晏艳拉住了两人的袖子,一摇头将门一开,领着两人就进了房间——原来如此,是不想让万俟渊知道啊。所以晏艳才会那么说。阿灵和姬娣媛有些茫然,但还是任由晏艳摆布,紧跟着晏艳进了房间。

    其余的人也都进了房间,各自找座坐下了。晏艳和阿灵、姬娣媛还是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其他人都坐到了床上。

    “赵国书——赵老师,咱们有一些事,是不能让万俟渊知道的。你明白了吗?”晏艳说完这话便紧闭着嘴,问向赵国书。

    “啊——”赵国书给予晏艳的是——倒吸的一口凉气,“我??????我知道了。你有话就说吧。”赵国书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着其余的人——谁都没有给他回应。赵国书这才将眼神转移到晏艳的方向。

    “那好,我就来说一说现在的情况。”晏艳就将她知道的事,全盘托出给了赵国书。赵国书听得是一惊一愣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吗。是这样啊。”赵国书的嘴里一直来回说着这两句话——别无其他了。

    “哦,”赵国书有些感叹,“原来如此,孙虎他们是完全不可以相信的;国誉他则隐瞒了一些什么——他为什么不说;而在这里的闻德他还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可以信任呢;蒯新娱他并没有拿出证据,咱们还是不至于达到相信他的地步;万俟渊一到达这里——就表现得不太正常了,他刚才还跟我说了一些东西;”赵国书一说到这里,除他以外的人的表情都略微有一些变化,但都没有太过地表现出来——应该都是见怪不怪了,这么一点是对于已经发生过这些事的人,都不算什么了,“还有就是张纨、张绔这哥俩,还是不应该跟他们说一些什么,因为他们还是并不能完全相信。就是这些了对吧?”

    赵国书一说完这话,晏艳不住地点头,“对,就是这些了,”晏艳有些焦虑,“怎么以后应该怎么办呢?对了,刚才你说万俟渊,他和你说了一些什么——那到底是说了些什么?”

    “他想拉拢我。”赵国书的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一起了一系列的反应,可以说是“波澜壮阔”。每个人的反应都不同,但又都是相同的——目瞪口呆的,嘴合不上的,等等诸多表现虽说不同,但都很是惊讶,“他应该是看准了上这个时机了吧??????大概吧。”说完这话赵国书便不再说话了。

    时间大概持续了五分多钟,一直都是没有人说话。

    “你是怎么想的?”晏艳提出了这个在做的人都想知道的事,“你??????到底还是不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呢?”

    “是,我还是站在你们这一边的。”赵国书“沉重”地说出了这个答案,其余的人都“如释重负”——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赵国书看了一眼周围,继续说道,“他只不过说,咱们可以结成同盟。他分举了利弊——他说,咱们一行十人,蒯新娱他十分的有主见——是不会和咱们站在一条‘战线’的;张纨、张绔两兄弟他们是不会分开的,所以有一些事只要他俩有分歧,就会——推迟决定,单这一点来说就不是十分的好,只要一犹豫,变数就多了,变数一多可能性就多了,他们和咱们一条‘战线’的可能性是极低的,即使和咱们是一条‘战线’的,对于决策而言变数也多;而那个阿清和他的朋友——王世行,他们两个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可以说是和张纨、张绔两兄弟的情况基本一样,但又有些不同,他们两个人是不会任人摆布的,只要一商量,有些事就会有自己的想法,和集体会不一致,这点就不适合和他们统一‘战线’;至于你呢,你是最为适合的,因为你十分注重这个团体——你最为适合加入这个团体;至于晏艳、阿灵、姬娣媛他们三个人正应了那句话‘三个女人一台戏’——‘嘀嘀咕咕’的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不能让她们加入,一旦加入这个统一‘战线’将不复存在。他和我说了这些话,极力想要拉拢我加入。但我觉得他的话并不可靠,因为他的话有很多的并不值得相信的地方。”

    “是吗,那你就拒绝他了?”晏艳看着赵国书发出了这个提问。

    “是的,”赵国书极为平静得回答着,“我拒绝了。”

    “为什么?”晏艳此时犹如连珠炮一般——接连地发问。

    “因为??????”赵国书稍加思索,“万俟渊,他就只找了我——起码他是那么说的。还有就是,我后来想到的——就算是有一些人不易被拉拢,但如果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那这算什么结盟啊?万俟渊,他还有就是既然将所有的人都排出的话,那也就不存在什么结盟了,他连那些剩余的可能性都不理会,那还会怎么一起商量啊——‘是他选中了我’,应该是故意的。”

    众人都听着赵国书所说的话,心中都一些各自的思索。寂静的时间又一次的到来,无声的时钟在帮忙计时。

    “是这样啊,你已经决定远离万俟渊了呗?”晏艳打破了这个寂静。

    “是啊,”赵国书低着头并没有看晏艳,“他实际上并不可靠。”

    晏艳听着赵国书的回答,“嗯,我知道了。”

    晏艳紧皱双眉,随后突然舒张开了。

    “阿清,你还有些什么事可以说吗?”晏艳挠了一下额头,“你有什么就说吧。”

    “嗯??????好哇,实际上,这里的和尚——也有些问题。”

    “你??????刚才,咱们不是说过吗?”晏艳的表情有些疑惑,“不是都唠开了吗?”

    “嗯,是都唠开了。但那不是——只不过是猜测吗?我现在有一些新的想法。”

    “啊,好。你说一说,我们大家听一听。”

    “好,那我就说一说。实际上觉悟,他有些像机器人。他来找咱们所有的人吃饭的时候,我就听到了。”

    “是吗。是这样啊。”

    “他去了三个房间,但所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嗯?怎么会这样,不,但这又有什么不妥的吗?”

    “问题是,觉悟即使是说了一样的话,也不应该一直都是这样的。”

    “难道还有其它的吗?”晏艳的表情极为疑惑,“唉,到底怎么了呢。”

    “嗯,是啊。他走路的方式??????因为,我和老王是在觉悟送你们过来之后,才过来的。在那期间你们没有发现一些什么吗?”

    “没有哇。是没有发现什么?”晏艳的表情本来就疑惑,但现在表现的就更疑惑了——她极其不解,“他走路怎么了?”

    “他走路有如机械,你们注意到了吗?对吧,老王。”

    “嗯,是啊。觉悟就是那样走路的——走路的频率实在是太过固定了。”

    “这个??????是啊,好像是。阿灵、姬娣媛,还有赵国书——赵老师,你们都注意到了吗?”晏艳转向问道这三个人。

    被问到话的三个人都先是一愣,随后便陷入了深思当中。

    “好像是,”阿灵先为回答道,“我也说不准,但那个觉悟,他的确是不太对劲。或者应该说是表现得太过‘对劲’了。他及其平静。”

    “是啊,”晏艳有些随声附和道了,“这么说也对。觉悟是有些不太正常。那你们两位呢?”晏艳问道还没有回答的姬娣媛和赵国书。

    “哦,”姬娣媛嘟起了她的小嘴,头一歪就回答着“我也没注意。可能就像阿灵姐姐说的一样。”

    “是这样啊。”晏艳的表情是在失落还是什么——应该是觉得这就是在白问吧,“那赵老师,你又有些什么看法呢?”

    就只剩下赵国书了,他摸了一下他的黑框眼镜,“我??????没有什么看法。要说的都说了,我就是一想——觉悟为什么会是那样呢?还能是闻德控制了他?这个寺庙的确是不能长待下去。至于脚步——我也觉得不太对劲,但我说不出来。可现在一想,的确是那样的。咱们该怎么办啊?”

    面对赵国书提出的这一个艰巨的问题,其余的人都是面面相觑——没有人回答,就那么坐着,等待着下一次的对话。

    “阿清,”晏艳又一次提出了疑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什么了。应该说是没什么重要的了。”

    “那么是有一些不是那么重要的事呗?”晏艳眼中流露出了渴望知道的“不是那么重要的事”的欲望,“阿清,你快点说吧。”

    “好,那我就说了。我觉得闻德和觉悟他们两个并不是和尚。”

    “嗯,”晏艳并没有表现的很惊讶,只不过是频繁地点头,“是吗,你是这么认为的啊。其他人呢?”

    其他的人都没有回应,甚至可以说是并没有一丝感到应该有所反应的状态。没有给予回答,气氛降入了冰点。

    “你来说一说,你为什么觉得他们不像是和尚。阿清。”晏艳将她的金丝眼镜推到了额头上面,双手则捂住了眼睛。

    “嗯,闻德??????他为什么不拿佛珠?”

    “啊??????”对于这个提问,晏艳无言以对——只是张大了嘴巴。

    “为什么?不要告诉我没有——那之前的那些和尚,他们就一点都没留下来吗?再者说了——自己做不行吗?应该行吧?嗯?你们说行不行。”

    “是啊,”晏艳并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赵国书——赵国书颇有感叹,“嗯,他们不可能没有。这是在是太不寻常了!”

    “是啊,”晏艳也发出了自己的感叹,“阿清,你还有什么发现吗?”

    “没什么了。我暂时是想不到什么了。”

    “是吗。”晏艳的表情极为失望,紧接着又变成有些肯定的神情,“嗯,但咱们现在至少已经有充足的把握,知道了这个寺院里面的和尚——闻德、觉悟,正如推论所得指的,并不值得信任。最起码,在咱们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为止。”

    “嗯,对、对。”赵国书不知是想附庸晏艳,还是真是这么想的——大概是前者吧。

    “还有人有什么想说的吗?”晏艳问向大家,“没有的话,我们就走了。”

    “阿清,你注意到这里也没有电了吗?”

    “电——对呀。你说的不错,老王。”

    “你们是说那个‘电’吗?”晏艳刚要起来,就又坐下了,“是,这里是没有电。跟村子里一样。”

    “是——可以说是基本一样。”

    “阿清,你是说‘基本一样’,”晏艳显得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挤弄着自己的眼睛,“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那只不过可能是‘表面’而已,咱们还不知道‘里面’。所以并不能以此断言。你说是吧?”

    “是啊,”晏艳赞同了这个说法,“没错,咱们可能只有挨家挨户地看才行了。是吧,各位。”被问到话的人都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情况吗?”晏艳问道其余的人,可是没有人回答,“那好吧,咱们就此散会。各位都可以离开了。”

    晏艳可能还以为这是一场“会议”呢——不,她应该就是将这当成一场会议了。所有的人都起身了,赵国书先来到了门口,将门打开了——就这么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晏艳、阿灵、姬娣媛也来到了门口,刚刚要出去。

    “嗯,姬娣媛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你叫阿清,”姬娣媛转过身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嗯,你为什么觉得晏艳??????就是吃饭之前,你说过她很漂亮?为什么?”

    “嗯?”姬娣媛的脑袋一歪,她那飘逸的长发也随之一歪——横扫了过去,“难道不是吗?”

    完了,姬娣媛的这一问,晏艳的表情急剧变化——低着头,眼神当中透着凶恶。其余的人心里都是一惊。

    “啊,好吧。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吗?”姬娣媛正了正她那可爱的小脑袋,“呃??????也就那样吧。硬要说的话——我认为还行吧。”

    “哦——谢谢。”

    “你怎么了?不高兴吗?”姬娣媛还是不知道她的这句话杀伤力有多大。

    “呃,我??????还行吧,我没怎么样。”

    “哦,是吗?”姬娣媛有些高兴。

    “我再问你个问题——你觉得老王怎么样?”

    “那个——阿清,你在干什么。”

    “老王,你别插话。我就是问一问,没什么的。你说吧,姬娣媛。”

    “嗯,”姬娣媛有些疑惑——不知道发生在面前的争吵意味着什么,“还行吧,跟你差不多——我是这么认为的。”

    “哦,是吗。真是太感谢你了。”

    “阿清,”姬娣媛转身要走,“没有事了吧。”

    “没有了。”

    “那咱们走吧。”晏艳接过了话茬——说完这话,就要领着阿灵和姬娣媛往外走。

    “先等一下。”

    “怎么了,”晏艳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你还有什么事?阿清。”

    “啊,是还有些事。”

    “有事你就快说吧,”晏艳的态度极其冰冷,“我们还要去休息呢。”

    “啊,好。我和老王赵阿灵有点事,你们可以先回去了。”

    “姬娣媛,咱们两个先走。”说完这话,在晏艳的带领下,和姬娣媛两人走出了房间,“当、当、当”——晏艳的高跟鞋不停地发出声音,晏艳就只穿了这一双高跟鞋,没有其它鞋了,让人看着都累。还有就是与晏艳的沉稳脚步声完全不同的——姬娣媛那轻快地“当、当、当”平底鞋声,姬娣媛也是就只穿了这一双鞋,就算有别与晏艳的高跟鞋,但接连几天穿下来,这也是十分累人的。不一会儿,只听“吱——”一声——打开了她们自己的房门。又是“吱——”的一声——房门又关上了。

    “好了,阿清,他们都走了。那三个人——赵国书、晏艳、姬娣媛,全都回去了。”

    “老王,你就问呗。”

    “那好,阿灵,你和我们分开这几天都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啊?”阿灵又回到了他在桌子旁原来的位置上,“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问题就是想知道一下。”

    “好吧,我就告诉你们。”阿灵把她的头发向后拢了一下,“实际上也没有什么,这几天没发生什么事。一天到晚都是吃吃喝喝,再不就休息、睡觉。也没什么——如果你是想要问我们为什么走得那么慢,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晏艳和姬娣媛的鞋都不适合户外的长途跋涉,还有赵国书的鞋也是不适合户外的长途跋涉。就因为有这三个人,所以时间就比你们晚了很多。”

    “老王,咱们离开那个村子有五天了吧?”

    “嗯,对。你说的不错,阿清。”

    “是吧。咱们就算走得再快——可这也已经抛去我们找到你们的时间,咱们分开也有两天了,阿灵,你们这也走得太慢了吧?即使从咱们分开的地方再回去,然后再到进村的路上。也不至于刚到吧?”

    “嗯,是啊。”阿灵略有所思,“是的确是这样的。”阿灵的表情有些不对,眉目之间流露着某些不和谐感,“我们在第一天就回到了进村是的道路上。然后,晏艳说,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为好。我们便退回到了——你们发现我们的地方,我们每天都是轮班去看那条进村的道路。”

    “那你们还干什么了。”

    “老王,你不要激动。我知道你是在担心阿灵,但你还是先听阿灵说吧。”

    “好,阿清。阿灵你接着说吧。”

    紧张的气氛油然而生,然而这股紧张的气氛在稍作停顿之后——静悄悄的停止了。阿灵低着头,双手搭在了桌子上。

    “在头一天过后的一天里,晏艳分别和赵国书、万俟渊两次去往那条路上,我和姬娣媛也分别赵国书、万俟渊两次去往那条路上。”

    “你是说,你们都去了?有什么发现吗,不,不对。你们一起都去了?”

    “老王,你先别打岔。听阿灵说。”

    “阿清,你才是别说话。我这是在问。”

    “是吗?那你问吧。”

    “阿灵,你说你的。”

    “嗯。”阿灵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头一次是上午,晏艳和赵国书一组,我和姬娣媛,还有万俟渊一组。我们兵分两路分别去了村子路口的方向和由公路进入森林的路口方向。晏艳和赵国书去的是村子方向,我和姬娣媛、万俟渊去的是公路方向。决定下次再反过来调查。”

    “你们就同意了?”

    “老王,你别太激动。听阿灵说。”

    “好,我不激动。阿清。”

    “是吗,这就好。”

    “阿灵,你接着说吧。”

    “好。我本来是想可能也就调查、调查——也就这样了。可是没有想到,晏艳却并不是这么想的。第一次去调查,我们都没有发现??????就是我的这一组——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协的地方。第一次就调查了一上午,我们便都回到了原地。紧接着就是下午的第二次调查。这次就有变人了——改为我和姬娣媛、赵国书一组,晏艳和万俟渊一组。我们五个人就有一次分组去调查了。我的这一组应为这次是去村口的方向,姬娣媛有些焦躁不安,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后。姬娣媛找到了我,她和我说,为什么第一天就去了一上午啊。为什么——是啊。当时我也问了自己这个问题,我得出个答案——可能是跟晏艳在一起太长时间了,所以我才会这样。我就只得出了这个答案。因为我们觉得不对劲,但又并不确定,所以我和姬娣媛借故离开了,我们就跑去找晏艳问个清楚。因为我的鞋比姬娣媛的鞋要更适应户外,所以我就先跑去了,但我发现了一件事??????他们在那里做‘那种事’。”

    “‘那种事’?难道是说??????那个?”

    “是的,没错——就是那种事。我就没再跑过去了,我决定带着姬娣媛回去,可姬娣媛已经来到我这里了——她看见了。”阿灵有些感叹,“姬娣媛她一脸的惊恐,不住地看着我。我也不知所措了,我当时就只知道领着她往回跑。跑哇跑??????跑了不到十分钟,我们跑不动了。姬娣媛就和我在原地休息,我们决定先回去对谁都不说。他们为什么就只去调查一上午的原因我们也知道了,他们并没有在调查,或者说就只有我们这组在调查。这一天辛辛苦苦的,根本就没有进展。姬娣媛就这样和我越走越近??????”

    “我还想问,你和姬娣媛为什么会关系越来越好?这下我知道了,你们面对了这??????令人难以启齿的事。他们到底想不想出去了,难道就只知道‘干那事’。”

    “是啊,”阿灵又开始说了,“他们??????我们之后就回去了。赵国书应该也参与了,应该说他就是参与了吧。”

    “是啊。阿清,那个赵国书,他应该是参与了吧。”

    “嗯,差不多。他就是参与了。那天晚上,他说他不想做,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赵国书和晏艳做过‘那种事’。”

    “是??????阿灵,你也知道在那个‘国家大院’,晏艳,那几个晚上干的事吧?”

    “嗯??????”阿灵略有所思,“是啊,我知道。但姬娣媛好像是不知道。她每晚都睡得很死。”

    “是这样啊。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就这样,第二天的一白天过去了。直到你们的到来,”阿灵顿了顿,“嗯,我们才可以说,心里的那一块石头落下了。否则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当时就是那样??????那帮混蛋。”

    “老王,阿灵不是没有事吗?”

    “阿清,我知道是没有事,但??????我,真是??????我觉得我的责任重大。”

    “是啊。”

    “阿灵,你没有什么事吧?”

    “没有,”阿灵又恢复了那往日的活泼,“我这不是挺好的吗?你不用担心了??????”阿灵那“莫名的眼泪”——落下了。

    “我对不起你。”

    “不,不用说了。”阿灵强忍眼泪,“你不要再说了。”

    “那,你不要再哭了。”

    “好,”阿灵从裤兜里拿出了一张手帕,擦干了眼泪,“我不会再哭了。”

    “我送你回去吧。再等一会,我送你回去。”

    “嗯,”阿灵用力地点点头,“好。”

    命运好似那流水,只要开始就停不下来。这七个人往后要走的路又一次确定了下来,就按照各自的想法决定去执行。

    空气凝固了,时间过了能有十分多钟。“当、当、当”——这熟悉的敲门声又一次响起了。“吱——”的一声,门又一打开了,晏艳和姬娣媛走了进来。

    “阿清,我决定现在就走。你怎么想的?”晏艳边走边说。

    “你如果想要走,那就走好了。”

    “你也同意走?”晏艳又一次发问,“那咱们就走了。都收拾收拾吧。”

    “那,万俟渊怎么办?”

    “他?咱们就先走吧,反正只要和他保持距离就行了。”晏艳转向阿灵,“我现在去找闻德,你去房间收拾收拾背包吧。”

    “好。”阿灵回答完了晏艳的话。晏艳和姬娣媛就出去了。

    “阿清,我送阿灵去收拾。”

    “没事,我去也行。”

    三人一起出了门,晏艳和姬娣媛正在赵国书和万俟渊的房间交谈着。没一会儿,他们四人就一起往大殿方向去了。

    “吱——”门打开了。阿灵走了进去。

    “阿灵,你收拾,注意一点。千万别落下什么。”

    “老王,你也进去不就得了。”

    “嗯,我就不进去了。”

    “好的。”阿灵点了点头,就又接着收拾了。

    “阿清,你说咱们走,可这吃的还没解决呢?”

    “嗯,是。晏艳会有办法吧。”

    “哟,怎么不进去呢?”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晏艳。这可真是想什么,就有什么。

    晏艳领着姬娣媛和赵国书、万俟渊,缓步走来。

    “你们先去收拾吧。”晏艳对着赵国书和万俟渊说到,“咱们再过两个小时就出发。”

    赵国书、万俟渊听完这话,转身就走进了他们的房间——收拾去了。

    “咱们就快走了,”晏艳边走边说,“阿清,你们快去收拾吧。”

    “好,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就是说咱们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忘记了。需要马上回去。”晏艳走进了房间,来到床边,姬娣媛紧随其后,“你们都进来坐吧。咱们进来聊一会儿。”

    “好,咱们进去吧。老王。”

    “行,走。阿清。”

    两人走进屋子里,坐到了桌子旁。

    “那??????食物是怎么解决的?”

    “阿清,你是说食物?”晏艳显得有些累了——语气上十分的无力。

    “嗯,是啊。”

    “啊,闻德说他会吩咐觉悟准备的。”晏艳躺倒了床上。

    “啊,是这样啊。那好——我们去准备了。”

    “好,我真是太累了,”晏艳,她真是太累了——他说话都没有力气了,“我先休息一会。”

    “走吧,老王。”

    “好,走、走、走。阿清。”

    两人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阿清,你说咱们的东西都还没有拿出来呢?”

    “谁说不是呢?老王。”

    就这样静坐,一个小时过去了,时间越走越慢——但还是在流逝着。

    “阿清,走吧,咱们去吃饭的地方等着。”晏艳又一次破门而入,晏艳恢复了一些精神。

    “啊,好。”

    阿灵和姬娣媛就在外面等着。晏艳又去了赵国书和万俟渊的房间——叫出了两人。一行七人又来到了——那个会议室。

    各自找各自的座位,没有人说话。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闻德来了。紧接着觉悟也来了——手里还端着两个蒸笼。

    “你们都装装吧——这些馒头。”闻德开口说道,“外面还有一些,觉悟一会儿会拿来的。”

    “啊,真是太感谢了,”赵国书起身深施一礼,“还特意为我们做了这些。”

    “这不算什么,”闻德的手一摆,“阿弥陀佛。”

    “好,先凉一凉再装吧。”晏艳看着蒸笼里的馒头说道。

    没有人说话,就那么等着。觉悟又一次拿来了两个蒸笼。觉悟出去拿来了一些咸菜。

    “各位施主,就要这馒头和咸菜就可以了吗?”闻德问向众人。

    “啊,是。这就可以了。”赵国书又一次代替众人回答着。

    又过了十几分钟,晏艳带领着众人装着馒头和咸菜。不到五分钟就装完了,保鲜盒装不下的,还用了一些口袋才装下。

    “我们这就离开了。”晏艳起身带领众人来到了门口。

    “我去送送你们。”闻德也起身了,“觉悟和我一起去送一送。”

    “是的,师父。”觉悟用那不变的语调回答着。

    闻德在前,觉悟在后。其余的人都跟在这两个人的身后来到了寺院的门口。

    “我们就此告辞了。”晏艳对着闻德说道。

    “老衲,就不远送了。”闻德向众人告辞。

    “咱们现在就回去吧。”晏艳走在头前,其他的人都跟在身后。闻德和觉悟转身关上了门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