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直到世界尽头我也没有朋友 > 第四章 女王陛下
    阳光……好刺眼,眼皮要被刺穿了啊,拜托谁来把窗帘拉上吧。

    好大的风,好多的沙。

    风沙“兹兹”地毫不温柔地摩擦着脸颊,几粒顽皮的沙子都跑到嘴里来了。

    “咳咳。”祁羽林艰难吐出嘴里的几粒沙子。立即感受到了身体的迟钝,以及全身的乏力,有种全身都要散架了的感觉,但是因为他不是架子,所以不会散,真是走运呢,祁羽林。

    因为阳光过于刺眼,不得不用一只手遮住眼睛,从漏出的缝隙中首先看到的是蓝蓝的天,白白的云。

    真是个好天气啊,就是有点热。

    等,等等。有什么不对。

    “咦,咦~,咦~~~”,天花板不见了啊,糟糕了,最好马上报警啊。

    祁羽林猛的坐起,脑袋立即撞上了某个坚硬的物体。

    “痛,痛,痛。”

    这话并不是祁羽林说的,而是来自于身边的稚嫩嗓音。

    不自禁的将视线上移,位于眼前的是黑色的裙底好似阳伞般在自己眼前撑开,两只白晃晃的小腿就在自己眼前弯曲着蹲下,小腿幼圆而嫩白,那是更接近于苍白的令人不自禁怀疑是否由白玉陶瓷雕刻而成的白色,在黑色裙边的衬托下,显得愈发白净。

    因为是蹲着的关系,祁羽林的视线几乎是顺着本能沿着大腿内侧上移,挡住视线去路的是黑色的蕾丝花边小内裤。

    “黑色蕾丝啊。”

    由于这罕见的光景,祁羽林一时不知所措。

    愣愣的盯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立即满脸通红,刷地一下坐起。

    完了,已经可以看见被对方大骂变态,然后被警察叔叔带走,最后在牢狱中孤苦褴褛的吃着盒饭度过下半辈子的未来了。

    “什么也没看……”祁羽林急着想要摆手解释,说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因为眼前的景象过于虚幻,令他惊讶的再也吐不出半个字。

    一缕鲜艳蓬勃的霞光在眼前绽放,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头上戴着一枚黑色的丝织荷叶边缎带,银白艳丽的秀发如丝绢般滑落在黑色材质的哥特萝莉装的肩膀之上。

    两只小手紧紧的捂着刚刚被祁羽林撞到的额头,柳眉微微皱起,如一汪清泉的澄澈双眼中写尽了不满,毫不退缩的瞪着祁羽林,鬼斧神工的小巧鼻梁透着一股可爱的娇蛮劲,画龙点睛般的淡粉嘴唇抿成了一条细线,仿佛龇牙咧嘴着准备咬上去。

    一身黑色丝织的哥特装随着身体的线条极尽华美的展露开来,领子不高,露出了美丽而又匀称的锁骨,好似天鹅般的流线之美,袖子很长,边沿还绣着做工精美的花朵,挡住了半只可爱的小手掌。

    令人讶异的是尤其是其肤色的白皙,透着一股病态华美的白,好似荧光玉石被镶嵌在了肌肤之上,与漆黑如星空的哥特装形成令人艳羡的对比。

    虽然看上不去不过14,5岁的模样,浑身却透着一股与之不相衬的高贵典雅的气息。

    “天,天使吗?”祁羽林怔怔的出声,差点忘了,自己已经死了啊,这美丽的景象不像是凡间之物,虽然她没有翅……等等,那黑色哥特装的背后赫然有着一对手掌般大小的恶魔型小翅膀,不不,那肯定是衣服自带的装饰吧,还是……

    “哈,白痴吗?”银夜不满的揉着额头,刚刚那一下,撞的她疼死了。

    “还是说是恶魔。”祁羽林想想也是,比起天堂,还是去地狱的人更多的吧,一直以为恶魔是衣着性感的穿着暴露皮衣手持长鞭,令人血脉喷张的大姐姐,原来还有萝莉品种的。

    看祁羽林一副呆呆的模样,银夜不满的嘟哝,“呜~~为什么看上去有点傻,果然不该浪费最后的精神力吗。”等等,心中猛的一惊,叫道,“不见了,突然不见了,你的神域哪去了?刚刚还在的啊”

    “神——域?还是生——育?发齿不清吗?”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消失了啊?”

    “哈?”

    “你以为咱家是为了什么才唤醒你啊?大蠢货。”

    “老实说我完全不知道。”

    “而且为什么你的精神力也变弱了,这不就跟普通的人类渣渣没两样了吗。”

    “我觉得你有必要向全人类道歉。”

    “明明刚刚还有神域的,你这个欺骗别人感情的人渣,渣滓,垃圾,鼻涕虫。”

    “为什么话题突然转到我的人生攻击上了,太过分了啊,再说,我可没有能让我欺骗感情的人呢。”莫名的觉得理由很悲伤。

    两人之间的对话意外的没有交集。产生了一段毫无意义的对白呢,真是走运呢,祁羽林,以往可是连能产生毫无意义的对白的机会都没有呢

    祁羽林的脑袋还有点迷糊,还回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明明感受到了神域的气息,还以为找到咱的子民了,咱可是千辛万苦耗尽所有精神力才把你从神域中唤醒耶,你这家伙,知道咱有多辛苦吗,为什么醒来之后只是个人类的渣渣呢,既然是渣渣就别给我装出一副蒂斯人的模样啊,你的神域呢,知道报恩的话就快点给我把精神力提到神域阶段让咱看看哪,你这是欺诈,拐骗,人贩子,咱还以为找到自己的子民了呢。”

    面对少女连珠炮式的逼问,而且因为激动,莹白的脸上浮上了些许妖艳的红潮,祁羽林有些不知所措,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过看她累的直喘气了,不禁弱弱的问道,“虽然不太清楚我做了什么?不过——需要,先喝口水吗。”

    “不要,咱只喝沾一点晨光的仙瑶花的花蜜。”

    “……”

    “算了,你这样的人类渣渣是不会懂的。”

    “……我好像受到了莫名的侮辱。”这是梦吧,一定是梦吧。

    银夜一手托着下巴,直直的盯着祁羽林,寻思着为什么刚刚那股强大的精神力释放的神域,在他醒来之后就消失了?而且精神力也跟普通渣渣差不多,顶多也就强上那么一点点。

    难道是因为自己沉睡太久的关系,感觉都出差错了。

    还以为终于的找到4阶的蒂斯人了,没想到只是个普通的人类渣渣,还耗光了所有的精神力,这感觉就像辛苦得来的玩具不仅动不起来,还是被人玩过的,简直不能忍,敢在女王头上动土,已经对生命没有眷恋了吗。

    本来还指望对方保护自己,可是,这不是完全构不成战力吗。

    虽然不甘心,不过也不得不如此了,银夜理了理衣领,一脸正色道,“听好了,你这个战斗力只有5的渣渣。”

    “咦,好熟悉的台词,还以为会说这话的只有赛亚人呢?”

    “不许打断我,你个渣渣,没人告诉你打断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吗,咱可是高贵的蒂斯人,蒂斯族唯一,至高,孤高,无敌的女王,根据蒂斯法第1234条——半价偿还原则,我唤醒了你,替你节省了5000万年的睡眠时间,所以你必须将其一半的时间贡献于我,也就是说剩下的2500万年,你必须无条件的侍奉于我,明白吗?”

    “……”祁羽林当然不明白,5000万年?2500万年?那是什么,可以照字面意思理解吗?人要是睡一觉就得2500万年,那也太可怕吧,说不定醒来就看到霸王龙在微笑着跟自己打招呼呢,这女孩是中二病?

    “总之先谢谢你救了我是吗?”

    “谢就算了,我也没救你,只是唤醒你懂吗,救你的话你就得把半条命献给我了,”银夜放弃般摆摆手,“也没指望你那豆丁大的脑袋能明白人理伦常法制,你只要知道从今往后的2500万年,你是我的东西就行了。”

    我好像变成了某人的私有物了,突然有种遇到什么邪教的感觉,接着不会是打算骗我入教然后玩自焚吧。话说回来,死人还能再死一次吗。

    银色的长发随风起舞,绝美的脸颊带着些许红潮,苍白而又晶莹的肌肤渗出细密的汗珠,小恶魔的翅膀微微煽动,华丽到让人目眩的哥特式萝莉裙在风中摇摆。

    这犹如动漫中跑出来的娇俏女孩,真的是真实的吗?自己不会是在做梦吧,还是说穿梭了,还是地狱?但愿不是我自己的脑内妄想发作,要是陷入有如此真实的幻想,我的人生下半辈子估计只能在无尽的羞耻中渡过了。

    “沙沙”,几缕沙尘滑落,落到了祁羽林身上,祁羽林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也被沙土所掩埋,但是沙土里面形成了一个密闭的圆洞,自己就是躺在这个圆洞中,并没被沙土覆盖到身上。

    爬出洞来,疑惑的望向四周,周围一片沙化,风沙卷起尘土四处狂歌,夕阳与石柱呈现出浑然一体的景象,这是哪?

    “呼啦,专心听咱说话,你个下等士兵。”银夜细长的眉毛一跳,区区下等士兵还真敢在女王训话的时候到处乱瞄呢,毫无自觉性,不愧是下等种族,哼,咱就估计饶了你这次,看来还要好好调教才行。

    祁羽林尚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贴上了“急需调教”的标签,还在环顾四周,眼尖的发现旁边的石柱上赫然刻着“明日之星”四个大字,好像……不,这不就是学校门口的柱子吗,连上面龙翔的图案都一模一样。不远处的地面上还有几个桌椅的腿,那是学校课桌的腿,大老远的一个十多米长的牌子斜插进沙土里,那是本市最大的零售店的牌子,硕大的美在还清晰的印在上面,还有一些熟悉的垃圾桶在四处翻飞,不会错的,这里就是自己生活的城市,自己现在躺的地方,莫非就是学校。

    自己莫非……没死?

    可是周围白茫茫一片,唯有随处可见的细沙,高楼大厦呢,建筑物呢,树木呢,人流呢,老师呢,学生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烦人的电灯柱,没有到处乱插的电线,没有不断散发尾气的汽车,天天看着的时候让人烦,突然一消失反倒令人倍感怀念了。

    还是说……都被沙子埋没了?自己难道并不是……只睡了一天吗?

    为什么空旷的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自己了,其他人都哪去了?

    大家呢?大家都去哪了?我又该去哪呢?

    祁羽林的脑中浮现出一种可怕的可能性,后背也渗出些微冷汗,该不会……

    双手紧紧搭住了银夜的双肩,颤抖着声音问道,“你……知道……现在的年月吗?”

    银夜双手抱肩,一副居高临下的望着祁羽林,眉头不满的皱起,“蠢货,你弄疼咱了。”等到祁羽林放手之后,方才缓缓的说道,“用你们人类的记录时间,现在是……”

    3年,与祁羽林所知的时间整整差了3年,自己居然一觉睡了3年。

    这3年后的世界与三年前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