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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耀辰看着圆珠里的小黑蛟好似活过来了一般,在里面翻腾,随着大量鲜血的汇入,翻转的越加厉害,原本汇积的鲜血足有寸许高,可这个小珠子就像个无底洞一样,带着巨大吸力,吸食着倒在血泊中几百号人物的鲜血。

    数百条血流形成,犹如海纳百川一般朝着圆珠内奔去,小黑蛟张开大嘴,一股股细不可见被圆珠过滤后形成的血精朝它大嘴涌进。

    小黑蛟仿佛在进食一样,随着越来越多的血精被它吞入腹中,显得越加精神起来,时间慢慢的流走,然而它却不想放过丝毫,直到船上最后一滴血液被吸食干净,它还显得意犹未尽一般。

    白耀辰将这颗圆珠握在手中,他感觉得到,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心田涌现。

    聂天不知道被随波逐流了多少时日,只知道最后一击被拍的七晕八素,找不到北。那苍劲有力的一击,拍的他整个骨架都快散了,出现严重的内伤。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睁开双眼,映入眸中的是一张慈祥的脸,满头的银发,莫约有一甲子的年纪,手里拿着杆杵在磨着草药,眼见聂天醒来,她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问道:“年轻人,感觉怎样了?”

    聂天带着嘶哑的声音道:“还好,死不了,多谢老人家救我。”语气颇为平静。

    老人家摇了摇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容易冲动,你伤的这么严重,要不是老婆子懂一些医术,常年给隔家的大黄治病,颇有一些心得,你这伤还真难办,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表层肌肉大部份死亡,但身体内部却蕴含着旺然生机,着实让老婆子难以理解,不过小伙子放心,在我的精心疗养下,你一定会再次活蹦乱跳的站起来。”

    聂天听了老人的话后嘴角严重的抽了抽,他的身体恢复程度原本就很是惊人,到了无人能企及的地步。就算没有老人家的医治,相信不久后也能痊愈。

    聂天闻着满屋子都是草药味,感觉到身体带来的紧绷感,随之一看,顿时为之气节,只见一层层绷带把他从头到脚包了个严实不说,还错落着大大小小几十个蝴蝶结在身体各处,这绝对是折磨人,更加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老婆子正以一种欣赏的目光盯着他,不禁让他有种心惊肉跳之感。

    看着眼前这人救了自己的份上对于某些古怪嗜好他也只好把强烈的不满压下心头,带着好奇的问道:“这里是哪里?”

    老婆子看着聂天在欣赏他那一身通过自己充满艺术般的包扎手法之后,带给人的视觉冲击颇为满意,完全不知道那会带给聂天多少心灵上的震撼,还在为自己有如此独特的品味而感到高兴,随口答道:“这是老婆子的家。”

    聂天头一次发现缺乏语言表述能力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他突然觉得此时此刻和这位老人在心灵上的沟通有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横跨到当中,让他这个不擅长语言表达能力的人费了好一会功夫才弄明白,原来自己身在一个名叫水之国境内的港湾渔村内,当自己全身浴血的泊在滩边时,是村里的渔夫救了自己,把他送到了这里。

    只听这老人家忽然问道:“小伙子,你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我观你皮肤一定经过了某种高温的炙烤才导致表皮大面积死亡,这可不是好现象,一不小心便会有性命之忧。”

    聂天被老婆子的话带入了那场生死决断的一刻。全场气机锁定,雷电乍现,一道一人来粗的雷电应势朝聂天落下,昭昭瞬间被弹开。“轰”“轰”“轰”“轰”“轰”。聂天被雷光吞没,“不啊。”昭昭回头凄厉大喊,泪水侵湿满面。

    雷光过后,地面上出现一个深坑,里面不见丝毫身影,彩衣女子冷笑道:“看来轰的连灰都不剩了。”

    昭昭悲痛欲绝转身对彩衣女子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他?”

    彩衣女子别过头去并不直视昭昭:“因为他该杀。”

    昭昭眼泪大滴大滴的滑落。她的心疼的不得了,她真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帮助这个女子,眼泪像是不要钱的拼命往下掉。

    然而,这时候一个颇显狼狈的声音响起:“小丫头,你在哭什么?”

    只见一道身影在昭昭视线中浮现,原来在雷电未落之际,聂天便已经移形换影,但速度始终快不过闪雷,虽然没被劈个严实,但也擦中了雷光边缘,身上冒起腾腾轻烟,显然并不好过,“你在哭当心眼珠子掉出来。”

    昭昭看到聂天没事,顿时“哗啦啦”哭的更大声了,嘴里喊道:“臭聂天,坏聂天,你就知道骗我难过。”眼泪越加难以制止。

    虽然头有点大,但心底还是有道暖流经过,聂天偏头对着彩衣道:“看来,你的愿望并没实现。”

    彩衣女子冷哼道:“跳梁小丑而已。翻不出多大的浪。”

    随即,翻手结印,唇瓣轻启。一道道波纹自体内散发而出。聂天深知对方实力恐怖,绝不能让她结印成功,聂天反身抽出古寒剑,单膝微弓,左手抡起半个大圆,抓住古寒剑柄的手陡然朝彩衣掷去,瞬间脱手,古寒剑带着凌厉煞气刺向彩衣,眼见古寒来的极快,彩衣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双手虚压,原本扩散在周身的波纹迅速凝聚,汇聚于双掌之上。

    带着绵绵掌意迎上古寒剑,原本带着犀利剑气的古寒,在碰到奇异波纹离彩衣女子双掌丈许时开始降力,犹如深入泥潭一般,“呲呲呲呲”剑气和空间波纹产生强烈的摩擦,波纹顺势包裹住古寒剑,在彩衣双掌轻拍下,“当”一声,古寒剑瞬间落在地上。

    刚解决了古寒,骤然间,腿风袭来,彩衣纤细的腰部发力上身后仰,躲过了这一腿横扫,原来在彩衣应对古寒时,聂天便乘机扫来,只是没想到她的临变能力居然如此之快。彩衣双目一冷,哼声道:“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我么?”

    说完,拇指伸入纤瓣小口中,银牙一咬,带着血丝飙出,以血引来瞬间完成需要复杂结印的繁琐手势,只不过这却是相当耗费心神,只有那种神秘古老传说中的存在才会懂得此秘术,只见她不在需要结印也能完成术法,高喝:“神雷天降,千雷聚一。”

    原本,天空中还未消散的乌云越加密集,黑压压一片,呼吸开始单薄,沉闷巨响回荡在云层中间,气压仿佛在这一刻开始爆炸,地面上的一切在狂风暴雨来临之际显得是如此渺小。

    彩衣双目夺彩,散发着神光,手指一引,数千条惊雷在空中同时降下,场面之壮观,夺人心魄。然而,雷电却并不直接降临地面,居然开始在空中汇聚,只见数条惊雷开始重叠,庞大的轰雷声宛若匍伏在云层之上,若大的气势笼罩当场。

    天空中雷声轰鸣,金光电蛇摇曳,每当融合一条惊雷后,气势便不等分的叠加,当千条惊雷凝聚成一时,“轰隆隆”,雷声彻响天际,延续千丈怒雷,在彩衣的指引下,狂吼着朝聂天咬去。

    霎时间,气机被锁定,聂天俨然逃脱不掉,怎么办,难道我便要死在这里?不!我还有大仇未报,绝不能死……,“轰!!!”“咚!!!”山崩地摇,地壳龟裂,余音缭绕天际久经不散,十余丈深坑中焦黑尸体浮现在彩衣眼中。

    然而,彩衣并未前去确认,在她认为,承受了自己这一击的聂天不可能在存活于世,可她还是算漏了一点,在千钧一发之际,聂天胸口处挂着的小圆珠中那条小黑蛟迅速张开大口,吐出一层薄膜,连带着整个圆珠内壁一同扩大,把聂天整个身体包裹在内。

    承受了天雷八成的力量轰击,最终黑蛟后力不继,无法保护聂天,薄膜又被它吸入腹中,最后两成天雷轰击在聂天身上,全身被雷电劈中显得焦黑一片,但内机尚存,并无大碍。

    当他从深坑中爬上来时,地上早已尸体遍布,昭昭和古寒剑也不知去向

    当时所发生的事情让他至今历历在目,随即望向胸口处,双眉一皱,小圆珠不见了!随即抬头问道:“我胸口有颗小珠子,是不是被你取下了?”

    老医师疑惑道:“我没发现你胸口有什么珠子。”看着老人家清澈的目光,不似说谎,难道掉在了那艘船上?聂天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咚”“咚”“咚”这时村落中传来敲锣的声音,这是喜庆的象征,老医师露出难得的笑容说道:“明天,看来就是公主出嫁的日子了,难怪外面这么热闹。”

    聂天一愣,接着马上一喜接道:“你说的公主出嫁是不是嫁给一个外来人?名叫白耀辰?”

    老医师白了白眼:“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你还用的着在这里大惊小诈的。”

    聂天暗道:“原来如此,人生巧事八九不逢十,冤家走到哪里都能碰着头。”随即对老医师说道:“谢谢老人家救命大恩,以后必定回报,但我现在必须离去,我还有要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