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一枚硬币 > 二十八
    “听说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抓住了那个抢包的人,还听说受了伤呢,不知道伤得怎么样了?”不远处走来了钱大叔及那个中年妇女等几个人,其中那个中年妇女很着急地说着。

    待与我们走近时,只见钱大叔急步挤到前面看见钱珠那模样就说:“你怎么到前面去了呢?”然后又望着我说:“伤势不重吧?”

    “没什么!”钱珠怕爸爸着急就强装笑容对爸爸说着并与大伙一起继续走。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到医院去看看吧!”那中年妇女搀着钱珠的另一边说。

    “去医院?还是先不要去吧!我们今天出来时要干嘛的呀?爸爸。”钱珠望着爸爸说。

    “傻孩子,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面试呀?”爸爸很无奈地望着女儿全身泥污和肿胀的左脸说。

    “你是去面试的呀?那真是的,怎么办呢?”中年妇女很是着急而又内疚地说“不能面试就算了吧!年轻人也不是只有这一条路,请这位阿姨不要太在意。”钱大叔劝着阿姨。

    “那我们还是去医院吧!”阿姨点点头说。

    “呃,阿姨。那钱怎么样?没少吧?”钱珠侧过脸问那中年妇女。

    “不少!这真的很感谢你们父女俩哪!那人抛出的一万元钱在你爸爸和几个热心人帮忙捡起来也是一张都不少!”那阿姨连连点着头说。

    钱珠在医院经医生检查只是左脸及背部皮肤肌肉软组织损伤,无甚大碍。当即只做了十几分钟的局部冷敷治疗,然后医嘱回家要好好休息,十小时后可适当予以局部热敷即可。

    出医院大门时,那阿姨拿出一万元钱要感谢钱大叔父女,钱大叔怎么会要这钱?

    那阿姨见他父女俩死活不要就说:“我是一家私企的出纳员,今天到银行取了15万元准备给员工发工资的。被那人抢走了真是急死人啦!幸好被你们帮忙弄回来了。刚才我把此事用电话告诉了公司领导,他们听说后认定你们是见义勇为,就叫我拿出一万元感谢你们。因此这不是我自己的一万元,所以请你们无论如何也要收下。”

    “不管是公司的还是你自己的钱,我们都不会要。”钱大叔坚决拒绝。

    “那好,既然你们坚决不要。那请你们把姓名告诉我,以便我回去好向领导详细汇报。”那阿姨最后这样央求着。

    我刚想把钱大叔父女的名字告诉她,就听钱大叔一声大喊:“吴夫央,你走不走,不走那我们走了。”说着就与钱珠跨上黄包车走了。我见此只好也快步赶过去跨上已在行驶的黄包车。回头看见那阿姨在原地点着头喃喃地说:“吴夫央,吴夫央,我好歹也记下了一个名字了。”

    与钱大叔他们回到钱家,待钱大叔安顿钱珠上床睡觉休息后我也就回到大哥这里。

    大哥下班回来后,我将上午还没去报到的事与大哥说了一下。晚饭后我们兄弟俩看了两集电视剧后正准备上床睡觉时,却听见有人敲门。大哥把门一打开,严依萍一脚跨进来就大声嚷着:“电视上在‘通缉’吴夫央了,你们不知道吗?”

    “什么通缉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莫名其妙地问严依萍,大哥也用疑惑的眼神瞧着她。

    严依萍见我们兄弟俩这疑惑的样子就更认真地说:“你们没看今晚六点半的《昌州新闻》?真的在‘通缉’吴夫央哪!”

    大哥一听就用眼注视着我并很严肃地问:“你今天一天到晚在外面干了什么?”

    “我今天没干什么呀!也许是通缉与我同名同姓的人吧”我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严依萍此时见我们兄弟俩真的认起真来了,就“哈哈。。。。。哈哈。。。”大笑起来了。

    她还没笑完就听见我大哥很生气地说:“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这么晚了到这里来玩起我们来了?”

    “不是的。”严依萍见大哥生气了也就慌了神,急忙又说,“不过今晚的《昌州新闻》倒真的提到了吴夫央。”

    “什么?”我们兄弟俩刚放下的心又被她悬起来了,大哥望着她说,“不会又是什么误会吧?”

    “刚才《昌州新闻》说,今天上午有个年轻人抢了一个女出纳员的15万元钱,。。。。。”严依萍说到这里我当然知道说什么事了,于是我打断她说下去就大声对她说:“不要说那么多了,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想知道电视台为什么要通缉我?”

    “哦。《昌州新闻》说那女出纳员所在的公司当时就要奖励那50多岁的黄包车夫及他在与抢钱人搏斗中受了伤的女儿,而他们决意不受,而且连名字也不肯留下。公司领导把此事上报给市文明办,而市文明办认为如果此事属实就是见义勇为,因此他们要就此事找当事人及目击者进行调查核实。当事人不肯留名当然就比较难找了,幸好那出纳员记下了现场与那父女俩关系很密切的一个男生的名字叫吴夫央。于是市文明办就通过电视台和报纸发通告要寻找吴夫央。这不是要‘通缉’你吗?”严依萍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看了新闻你就直接跑到这里来了?”我没好气地说。

    “不是的,我看了电视后就认定这是钱珠父女俩做得好事,而且知道钱珠妹妹因此还受了伤,心里特感动。也纠正了我对他们这一家的庸俗看法或者说是误解。因而我首先是想到他们家去看看钱珠妹妹,但在她们家楼下见他家已关了灯,想必他们已经休息了,于是就来到你们这里了。怎么难道不欢迎?”严依萍嬉笑着说。

    “怎么能说不欢迎呢?”大哥一边说着一边给严依萍搬来一张椅子,然后又对我说,“是个什么样的具体情况呢?”

    我就把上午的事描述了一下,大哥与严依萍听了都露出很感动的模样。

    “那钱珠就没能去面试了?不过也没很大的关系,还有很多条路可以走的。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大哥微笑着对我说。

    “他父亲更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严依萍也笑着说。

    “是呀!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家庭。我老弟若能与钱珠成家的话,那将来定是很幸福的哟!”大哥继续微笑着说。

    “他这个家庭在这方面确实是不错的,但不无遗憾的是家境并不很宽裕。”严依萍声音轻轻地说了这一句。那意思最明白不过的是她说自己家境很宽裕。

    “家境宽裕不一定有幸福,关键还是要有好家风。”大哥好像是在联系自己的遭遇有感而发。

    “我是说家境好些我们年轻人就可以少拼搏几年。”严依萍说出这话表明她根本不明白我大哥的感受。

    “像我们这样的年轻人不去拼搏,哪来的幸福?不去拼搏就算是家里有金山银山也有吃光用光的一天。再说光有金山银山就有幸福吗?那样的幸福靠得住?能长久?”大哥对严依萍不明白他的意思有点光火。

    “再说如果那只是女方家里的金山银山对男人来说就更靠不住了。”我很高兴地在这里添柴加油,心想能把大哥对严依萍的印象搞砸就好了。谁叫你今天自己讨上门来自找没趣的,我看你严依萍总有一天会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