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坏孩子的灿烂天空 > 第四章 我是生理卫生普及老师
    小男孩涛涛不绝的讲着墙上那副粉笔画所画的每个部位的意义,遇到难点,就翻书查找着,几个坐地上的小屁孩,磕着瓜子,吃着麻辣烫,吃着橘子心不在焉的听着。

    屁孩们不停的相互聊着天,似懂非懂的听着小男孩翻阅着书上的那些知识,不时的提出一些无知的问题。每当小男孩能回答上来就一脸鄙视的对着地上的屁孩们解释,一遇到解答不了的问题,就装深沉说:“讲了你们也不懂!”

    “杨义,你又在讲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个戴着啤酒瓶底儿厚的镜片,穿着80年代最流行的蓝色、袖子带白色双条纹的运动衫,推着28圈永久自行车的中年大叔从转角走了过来。

    小屁孩们,从地上窜起来,拎着书包一窝蜂就跑了,而那个叫杨义,给大家上着生理卫生课的小孩,拿起书包,不慌不忙往墙上蹭了几下,也跟在那帮小屁孩的屁股后面跑了。

    蓝色条纹衫大叔也没去追,靠住自行车,走过来,看了看围墙上的画,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粉笔,在上面写了些什么,然后又转身推着自行车走了。

    不一会,那个叫杨义的小孩,又跑了回来,看了看墙上的字,嘴角露出了灿烂的微笑,挎着帆布书包,一跳跳的蹦着走了。

    墙上,在那女*正面图旁边,一行粉笔字“画工不错,可深造,但思想内容不健康,这样要不得”。

    那蹦着远去,给大家普及生理卫生知识的小孩,就是当年的我!

    杨义,那是1989年,我8岁,小学2年级!

    没办法,因为母亲是教师,所以我认字比较早,养成了看书的习惯。

    在那改革开放初期年代,思想刚解放,那动乱的几十年里,憋坏了不少汉子,于是刚开放的那几年里,几乎家家户户都会有一些地下文学刊物。

    于是好学的我,总是会在自己家里或者亲戚家里的某些角落翻到不少各种类型的杂志,于是从那时候关键词为北大荒的女人、黄土高坡的寡妇、戈壁滩上的女人等等一些游走在色情与人文之间的各类文学作品里,年幼的我借用新华字典,读懂了很多字,于是很早就懂伦理之事!

    虽然从那些半懂不懂的词汇里,我并不能完全弄明白这些词句的意义,但朦朦直中,激起了我追寻这些陌生词汇本意的欲望,于是从做教师的母亲收藏的许多辅助书籍里,我找寻到了很多词汇的意义。

    后来又因为在同学家发现了那本《人体生理解剖学》,这本专业的人体解构医学丛书更是让早早懂得很多汉字的我,通过与文学作品的对比,将小生命的起源过程弄懂了,男女那点事,在幼小的我的眼里,已经不再是秘密!每当听见别的孩子听他父母说,他是拉便便拉出来的,他是垃圾堆里捡来的时候,我都不屑的一笑!然后认真的和他探讨人类的起源过程!

    除了看到这类文学之外,那时候不少知识分子的各类社会题材作品也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对社会,对文化等等各方面的反思与鞭策,是那时候的主流文学!

    其实一直到20多年后的21世纪,80年代也属这个时期为中国的文坛最客观最开放最有内涵的时代,之后中国文坛的名家,大多成名于这一时期!小小年纪爱看书的我,不一定能懂得其中内容的精髓,但却从中开启了早熟的心理伦理观!

    虽然。我是以生理这个生物先天之本为切入点,在同龄中,算是将心智开启得比较彻底的那一类!早早就懂得了男女之事,知道了一些社会伦理!

    那时候对知识好奇的追寻,本来只是老妈为了让我早点识字所培养出来的兴趣,也因为老妈的开放心态,对我看课外书籍没有太多限制,所以我很早就可以放肆的看许多课外书籍,而因为童年时期看了花仙子和一休哥的动画片后,靠记忆画了出来。于是老妈也赞成我看漫画了。

    前面说过,知识,就是力量!

    是的,知识就是力量!小时候,我是从里面寻找到更多地未知的世界,后来开始混以后,发现,没有知识的混混只能是打手,有知识的混混才真的是站在顶端的混混。

    当然,知识不是指的读书的多少与成绩的好与不好,而是指对事物的思考以及对讯息的吸纳程度。

    大约我三岁的时候,母亲在一个山村小学支教多年,我总爱跑母亲教室里看母亲上课。那时候的乡村教师,一个老师教一整个年级的所有课,音乐美术自然语文数学,所以很不幸在母亲上美术课的时候,3岁的旁听生——我,杨义,爱上了美术。

    于是那个山村有了一个到处乱涂乱画又没老师骂的小孩,换来的结果就是我的母亲为了维护校园的环境,挨着把校园里我的涂鸦定期清扫!多年以后我一直记不得自己当年第一副画画的是什么,长大后,我母亲在一次大扫除的时候,翻到一本毛主席语录:“看,这是你3岁的时候画的!”

    原来我给毛主席老人家的照片上画了一个眼镜!

    在山村小学的日子其实是我童年比较快乐自由的时光,父亲在城里上班,母亲一个人呆着我和我哥!于是在母亲上课的时候,自由的我总是和村里的小伙伴们满山跑,和小伙伴们用泥巴和白萝卜来做汽车模型,用木板和滚轴来做木板车,下河摸虾钓鱼抓螃蟹,上山砍柴灌菜摘野果;那段山村岁月,练就了我健步如飞的双腿,养成了我不分贫贱的人生观以及对各种环境的适应感!

    后来,5岁的时候,父亲接我进城了。

    进城以后,到我离开家乡前,我最要好的两个伙伴中,一个就是多年后因为艾滋病在医院孤独死去没人送终,甚至骨灰盒也在火葬场放置了一个多月后家人才去取走的那个曾经叱咤县城的——周键斌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