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家长里短种田忙 > 第二四零章 转信
    云舒感觉身子突然一轻飞了起来,吓得哇哇大叫!

    忠杰毫不介意,持续飞檐走壁,云舒看着本人双脚腾空,院墙、房顶从下方飞快的擦过,她更是吓得四肢乱舞,紧闭双眼哇哇大叫。

    不知过了多久,云舒感觉身子被往前一抛,这次是真的腾空了!她从先前的哇哇大叫专程惊声尖叫。

    下坠了、末尾下坠了!要摔着了!啊~~~我的妈呀,我不想死啊,更不想缺胳膊少腿儿啊!她恨不得本人立马晕死过去,可倒霉的她偏偏不晕。

    啪~~~咕噜咕噜~~~啪!云舒紧闭双眼一动不动,心里想着:我死了吗?能穿回去吗?我的魂魄要离体了吗?

    “舒舒?舒舒!真的是你啊!舒舒,我的宝贝女儿啊!吓死爹爹了,你跑哪儿去了?”云舒感觉本人的身子被扶起然后一同摇晃,耳边同时响起老爹的惊慌又惊喜的声响。

    “舒舒,你怎样了?是不是摔着了?怎样不睁眼啊?舒舒,不怕不怕,爹爹马上带你去找安夫子啊!忍着啊,马上就到!”云舒感觉本人的身体被腾空抱起,然后颠簸着飞快行进,没一会儿,一阵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在她耳边响起。

    ‘爹爹一定很累吧?’云舒这样想着,渐渐睁开眼,一眼便看到老爹长着青胡茬子的尖硬下巴,他的面颊因猛烈运动悄然发红,额上和鼻尖上的细汗渐渐会聚凝结成小汗珠一颗一颗的往下滴。

    云舒心痛的伸出手抹抹,小声的唤道:“爹爹!”

    水志诚闻声低下头,缓冲好几米才停上去,他快速蹲下身子,将云舒放本人膝盖上,胳膊抬高,扶着云舒坐起来,“舒舒,怎样了?哪里不舒适?疼不疼?摔着没有?”

    云舒试着动动胳膊腿儿,一点儿也不痛,方才本人是怎样落地的?她扶着老爹的胳膊滑下地左右看看,又蹦跳两下,恩,很好,除了衣服有些混乱外一切正常!

    “舒舒,别乱动,你刚才从房顶上摔上去,别伤着哪儿了,来,爹爹抱,我们让安夫子看看去!”

    房顶?云舒诧异的张大嘴,本人是从房顶上掉上去的?该死的忠杰,他一定还惦记着本人初一要了他十两银子,一找着时机就公报私仇!

    云舒愤然的环顾周围,对面房顶上一个黑影正笑嘻嘻的对她挥手!细心一看,那家伙不是忠杰是谁?云舒气恨的指着那家伙大骂:“坏人,大坏人!”

    忠杰嘿嘿一笑,一闪身便消逝不见,老爹停上去,顺着云舒的指向望去,什么都没有,他怀疑道:“舒舒,你骂谁了?”云舒尴尬的笑笑,几句话敷衍过去。

    “舒舒啊,你方才上哪儿去了?小明说你本来坐在花婶门口的,怎样一转眼就不见了?把我吓得围着县城找了大半圈,连你干娘和小姨都去了!哎呀,对了,忘了跟他们说一声了,他们还在四处找你了!”

    水志诚抱着云舒转身就往小姨家院子去,走几步又觉得应该先带云舒去看看大夫,他在原地左转右转不知该往哪边走好。

    “爹爹,去找小姨和干娘吧,我没事儿!”

    于是,老爹先带着云舒去告诉了小姨和方大嫂,云舒免不得要被小姨狠狠经验一顿,幸而有老爹和干娘帮着,云舒也算不痛不痒的过了关。

    傍晚回家前,云舒撒娇耍赖不要老爹将白天的事告诉娘亲,老爹倒算守信,当天早晨果真什么都没说,可第二天李氏依然把云舒拉去狠狠痛斥一顿!云舒一阵懊恼,老爹真没用,一个早晨就挨不过,下次有什么事一定不能告诉他!

    下午云舒找个空档溜去找三叔,到汤氏院子时,小姑又在熬药,院子里依然干净,感觉却异常热闹!明天下午太阳不错,以往汤氏总会坐在堂屋门口端着她的针线筛子缝缝补补,明天却不见她的踪影!

    小姑听到声响回头看来,见是云舒,扯扯嘴角:“云舒来了?快出去吧!”

    “小姑,奶奶生病了吗?”

    “没有,她昨天就去大姑家了!”

    “那你怎样没去了?”

    “三哥病了,我要照顾他!”

    云舒看看三叔的房间,门窗紧闭,外面还拉上了窗帘!

    院子里炉子上的药罐子扑通扑通作响,一股难闻的药味扑面而来!云舒皱起眉头扇扇,这什么药啊?闻着都觉得苦不堪言,怎样喝得下去啊?

    “小姑,这是三叔的药吗?怎样这么苦?”

    “外面有苦胆,当然苦!”

    “啊?苦胆也能入药?”

    “不知道,大夫这么说的!唉~~~三嫂什么时分才能回来啊?”小姑长长的叹口吻,肉体恹恹的望着扑腾的罐盖子发呆。

    云舒在一旁静坐半晌,院里除了罐盖子的扑腾声,其他的一切简直全都运动了!压制!好压制!云舒深深吸口吻站起来:“小姑,我去看看叔叔!”

    “去吧,轻点儿,三哥才睡着没多久!”

    云舒点点头,悄然走到三叔房门口,试探着悄然推门出来,然后掩上门,轻手轻脚的走向三叔的床边。

    她伸长脖子看看,三叔果真闭着眼睛,呼吸匀称,应该睡着了吧?云舒站定,渐渐转头四望,细心打量房中的陈设物品。~

    屋中只要一床一柜一桌两凳,还有张梳妆台,台上划一的摆放着梳子、头花、木簪等物,就像女主人刚刚梳妆完后整理过一番!梳妆台边放着一个针线筛子,外面还有两张绣了大半的手帕,那穿着绿色丝线的细针还别在手帕上。

    临窗下的桌上摆一托盘,外面一个白瓷茶壶,两个瓷杯,都倒扣在托盘中;衣柜柜门紧闭,不知外面如何?

    云舒轻手重脚接近衣柜,渐渐打开柜门,外面整划一齐的摆放着各式衣服;男式左边,女式左边;衣服有分春夏秋冬分别置放,让人了如指掌。

    云舒留意了一下左边姚氏的衣物,她往常常穿的几件都在外面,看起来满满当当,并没少一丝一毫!云舒伸手想去翻看一下。

    “不许动!”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嘶哑干涩僵硬的声响。

    云舒举着的手抖一下,停上去,转过身,见叔叔水志奇不知何时坐了起来,耿直直的盯着本人,他虽面无表情,那幽幽的目光却让云舒一阵发毛!

    云舒呆愣一会儿,“叔……叔叔,您醒了?”三叔眼睛依然一眨不眨的望着她的手,云舒回头看看,见本人的手正搭在衣柜门上,她赶紧将衣柜合好,干笑两声,走到三叔床边坐下:“叔叔,您好点儿了吗?要喝药吗?”

    水志奇并不答话,自顾自的躺了下去,双眼直直的望着床顶!云舒试着问了他不少成绩,又说了些往常听来很好笑的笑话,可对方依然毫无反应,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云舒懊丧的叹口吻,她伸手摸摸本人怀里那个厚厚的信封,本想立刻给他,可如今叔叔这幅容貌,他…看得出来么?会不会一着急又逼着本人追问姚氏的下落?然后跑城里找她去了?

    云舒知道,不管叔叔如何找姚氏,她都不会再见叔叔的,由于姚冬玉这个人从来就没存在过!她如今是林月娥,而且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唉,不幸的叔叔!本来伟大普通又有些唯唯诺诺的他摊上的女人怎样个个都这么不让人省心了?

    云舒看看三叔,将伸进怀里的手又缩回来,要不…我先偷偷看看信里的内容,假设不会刺激三叔,就立刻给他看,反之,就先藏起来?

    云舒心里权衡斗争良久,总算下定决计,叔叔心性脆弱,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本人先看一遍再说,以免他看后出了什么成绩,本人就成千古罪人了!

    她站起来,跟三叔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然后轻手重脚的出了房间。云舒跟小姑招呼一声,便一溜烟的跑回家,跟爹娘春秀谎称想在屋里练会儿字,不让他们打扰,关门上闩,然后掏出信封,细心查验一番,再小心翼翼的从信封底端开出口子。

    一刻钟后,云舒小心翼翼的抽出信纸,逐一展开。最下面两张厚厚的黄纸是两张一千两的银票,下面盖着顺通钱庄、全国通兑的大印,云舒一阵嘀咕,果真是有钱人,一出手就这么大方!

    中间是一张大红的婚书和水志奇的庚帖八字,这东西怎样也在这里?云舒翻来覆去的查看,总算发现了异处,那婚书上似乎少了什么?她见过李氏和水志诚的婚书,仿佛各自名字下方都应该有印章或红手印的,右下角还有个不知是官府还村长的大红印章,而这张婚书上只要水志奇一个人的印章!

    最下面才是真正的信纸,云舒悄然打开,一排排清秀飘逸的蝇头小楷呼之欲出,细心看会发现这字与春秀的字迹有几分相似之处。

    云舒拿起信纸一张一张的细看,一共五页,她来回看了几遍,这信从头到尾都只要她进水家的前后缘由,以及对他们当前如何应付周家的建议,这两千两银票是用于应对那些莫名欠条和大伯东家茶楼的损失的;却没有丝毫关于水志奇的千言万语!

    云舒拿起信封抖了又抖,外面的确没有其他东西,她又将信纸翻了几遍,连纸张背后都看了几遍,依然没有!唉!果真……人世曾经没有姚冬玉这个人了吗?

    云舒拿着信封趴在桌上呆愣半晌,这信叔叔看了一定很绝望吧?

    唉!云舒长长的叹口吻坐直身子,如今不是异想天开的时分,信上提到有人成心设局欲对水家不利,却未明说那敌人终究也谁,也没说次要针对的是云舒一家,或许说根本就是冲李氏而来。

    看来姚氏是特别为自家留下余地的,假设汤氏知道此事前前后后全因李氏而起,一定会想尽办法逼着老爹休了娘亲的!既然信中只要答疑解惑、处理成绩的内容,要不…先给爹娘看看?让他们来定夺?

    云舒作出决议,立刻将信纸、婚书和银票逐一收好,装进信封,然后找来浆糊封了口,塞回本人怀里,等早晨爹娘有空了一同看。

    晚饭后,云舒见老爹一放筷子,就叫住他:“爹,娘,舒舒有件事情想跟你们说!”

    老爹见云舒一本正派的样子,笑呵呵道:“舒舒什么事?虽然告诉爹爹!”,李氏也停了给二毛喂粥的勺子,给二毛擦擦嘴,看向云舒。

    “爹、娘,昨天…昨天我……”

    水志诚干笑两声:“呵呵,舒舒,你别怪我,是你娘追着我问到大半夜,不说不让我睡觉,我也没办法!那个…呵呵……”

    李氏瞪他一眼,然后对云舒道:“舒舒,昨天的事就算了,下次要再敢乱跑,看我不打你屁股!”李氏拿起勺子,打算持续喂二毛。

    “不是的,娘,其实我昨天…见着婶婶了!”

    “什么?!”李氏、水志诚、春秀齐声惊呼,春秀立刻放了碗筷,一把握住云舒的胳膊,急切道:“舒舒,婶婶在哪儿?她怎样?还好吗?什么时分回来?为什么去这么久…”

    春秀噼里啪啦问了一长串成绩,云舒看她那着急样儿,突然想起姚氏的话,不久后春秀也要分开,她心中一酸,流出泪来!

    三人更是吓一大跳,以为姚氏出了什么事,围着她一边哄一边追问。

    云舒吸吸鼻子,掏出姚氏的那个信封,“婶婶没事,她说她要回家了,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们!”

    “回家!”李氏一把抽过信封,快速拆开,抽出外面的东西,那两千两的银票让他们又是一惊,李氏和水志诚满头雾水的对望一眼。水志诚道:“她娘,快看信吧!”

    李氏放下银票,又抽出婚书看了看,放桌上,总算拿到了信纸。她立刻展开信纸快速阅读一遍,本就诧异得微张的嘴越张越大!

    水志诚着急的拉着李氏胳膊摇晃:“她娘,到底怎样回事?你说啊!怎样回事?”

    李氏将信纸递给水志诚,他虽然上了几年学堂,可常年下苦力的他早就忘得差不多了,最后还是春秀接过去一字一句念出来的。

    这下除了云舒和二毛,爹娘春秀都诧异得说不出话来,屋中沉寂良久后,李氏渐渐道:“云舒,婶婶还跟你说什么了吗?”

    云舒想了想道,“娘,她说那坏人其实是冲着我们家来的,仿佛跟外婆家有仇!”

    李氏神色一变,皱眉沉思半晌,低头看看水志诚。

    水志诚道:“她娘,想到是谁了吗?”

    “周家!”

    “哪个周家?”

    “上次害你差点儿出不来那个开赌坊的周家!”

    “啊!他们…还没死心!”

    屋里又是一阵沉默,水志诚突然哗啦一声站起来:“不行,这事儿本是因我们家而起,断不能拖累了大哥大姐二姐和娘他们,我如今就找他们说说去!”

    “等等!”

    “她娘,这事紧急,不能再等了!”

    “我知道,你就这么冲过去大哥他们未必置信,我们磋商好说辞再说!”

    水志诚只好复又坐下,一家人磋商半晌,李氏将信纸、银票和婚书逐一收好,装回信封,把二毛交给春秀,便跟水志诚一同匆匆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