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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九零章二姨卖粮——

    云舒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二姨,她要确认二姨没有说谎二姨被云舒盯得不自在,可她自知理亏,也不好发火,只得陪着笑拍拍云舒的手道:“云舒啊,难道你不置信二姨吗?我李如棋虽然爱钱,却也知道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

    “那你明知小双子祖孙的困境,又知道村长不安好意,为何还要去收他的谷子?”

    二姨为难的笑笑:“云舒啊,胳膊拧不过大腿儿知道吗?村长都发话了,我敢不去吗?我们钱家的祖坟田地还在山顶村了,就算我再跟钱家老太婆过不去,也不能对不起钱家祖宗啊,你说是不是?

    还有啊,小双子家什么状况你也看到了,他家每年说是收了三四十石谷子,可哪年有过存粮?就算那祖孙俩天天吃白米干饭,一年十来石谷子顶天了,剩下那几十石了?还不是被村里人这个要点儿、那个偷点儿给搬光了!

    何况往年粮食欠收,他家谷子一发出来就三文一斤卖了一半给孙家人,剩下的二十石存在那破院子里。如今粮价涨起来了,要不是我去得早,他家谷子早被人家挖空了,别说十两银,怕是一个子儿都得不了!”

    云舒愣愣的看着二姨,虽然知道她说的有几分道理,可···可那下手之人也不该是二姨啊!二姨这行为跟趁火打劫有什么区别?她的实际就是反正小双子家存不住东西,与其被别的匪徒抢还不如给本人,本人得了东西总能施舍点儿银钱补贴他一下,总比丢了东西还得不了一个子儿强吧?

    云舒脑袋里很混乱,她想反驳却不知该用什么理由,她知道不管你说什么,二姨都会有成百上千个理由等着你。

    云舒长长的吐口吻闭眼宁神,半晌后她突然睁眼严峻的瞪着二姨道:“二姨,不管怎样说·你不能就这么占了小双子家的粮食!

    就算要买,你从小双子家搬走谷子那几天,城里的市价是十文钱一斤,你搬走二十石·一石按一百二十斤算,总价应是二十四两银子!你只给了他十两银子,剩下的十四两必须补齐!”

    二姨闻言一下子跳了起来:“哎,云舒啊,我耐着性子跟你说了半天,感情你是一句话没听出来啊!我不是说得清清楚楚了,小双子祖孙俩没才能没本事看住粮食·换做别人,他们一个子儿都得不到,我给他十两还少了吗?”

    “是少了,二姨,你想想要是你从别人家买,十两银子买得到二十石谷子吗?匪徒杀人抢劫得了东西不给钱,你把人家抢了给点儿银子觉得本人大方,你的做法跟匪徒有什么区别?难道你觉得你比匪徒残忍?”

    “混账!你···你······”二姨用力一拍桌子·指着云舒气得全身发抖,云舒也毫不逞强的站起来,对二姨怒目而视·二人进入对峙形状,谁也不让谁!

    半晌后,二姨父钱书民打着呵欠从屋里出来:“她娘,怎样了?咦,云舒啊,什么时分来的?站着干什么?坐啊、快坐啊!”

    二姨父笑呵呵的上前招呼云舒,二姨一挥手道:“走开,这里没你的事儿!云舒,你明天是非要为那小乞丐出头?”

    “我不为谁出头,小双子不是乞丐!”

    “我才是你亲二姨!那小双子算什么?”

    “正由于你是亲二姨·我才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走歪路!”

    “什么是歪路?我黑暗正大做生意,人家卖我出钱买,哪里歪了?”

    “你趁火打劫、欺负人家势单力薄成心压低价钱算什么正大黑暗?”

    “你···我哪点儿招你惹你了,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是不是?”二姨气得啪啪直拍桌子,石桌没反应,倒是把她手痛得直甩甩!二姨父赶紧上前来捧起她的手直吹吹·二姨一把推开他,气呼呼道:“云舒,告诉你,我如今一文钱没有,随你怎样阄都没用!”

    “没钱就还谷子!”

    “做梦!”

    “二姨,你当真不还?”

    “不还又怎样?”

    “不还我立刻去告诉娘亲和外婆还有大姨小姨!”

    “你去啊,他们来了也没用!”二姨铁了心要耍狠!云舒气得胸口急剧坎坷,她本来并不一定要二姨拿出十四两银子,拿出来也是自家借给她的钱,她只是要二姨的一个态度——ˉ认错的态度,要她当前别再做这种昧良知的事儿!

    可是二姨就是不肯认错,且从来不觉得本人错,她依然觉得本人低价收了小双子家谷子是做了善事,小双子应该谢她才对!

    云舒长长的吐气,努力让本人平复下心境。~假设真要治二姨的话,办法多的是,她不想真的跟二姨撕破脸,到时分最为难的是娘亲,可难道为了不得罪二姨,就这么放任她一错再错吗?到时分真的出了事,娘亲不能够袖手旁观,自家也会受牵连。

    不行,不能放任,她抬眼望向二姨道:“二姨,既然你不肯还小双子那十几两银子,就把我们家借走的二十两还来吧!”

    二姨瞪大眼睛望着云舒,片刻后她气得大口大口直喘气,然后颤抖着手指着云舒:“好、好!果真是我的好侄女!哼!你等着,申时当时老娘一文不少还你银子!书民,送客!”

    “这个···这个···她娘····…”二姨父左右为难。

    “磨蹭什么?快去!”二姨一声咆哮,把二姨父吓得一哆嗦。

    云舒抿抿嘴,一甩袖子道:“不用,我本人会走!”

    云舒到院门口停上去,回身道:“二姨,做侄女的劝你一句,凡事不要太过火,夜路走多了迟早会闯鬼!”

    “滚,滚~~,二姨气得大吼,云舒哼一声转身出了院门。

    出来后的云舒并没有想象中那种发泄后的直爽,她反而有些担心。本人方才那么做到底对不对?二姨毕竟是本人的亲人,小双子虽然不幸,但他本家的人全都不看好他,本人这个外人帮他出头又为哪般?

    还有二姨的一切银钱一定都拿去买粮食了,如今要她还钱的确是太为难她了。方才她说申时当时就还银子·她想怎样还?莫非她要末尾卖谷子了?

    想到这里,云舒立刻跑去附近粮店打听谷子价钱,才过一天,居然又涨了·如今曾经是二十五文一斤,且一切粮店明天的份额曾经卖完!那姨打算什么时分末尾卖?

    云舒担心出成绩,便偷偷溜回去守在二姨那铺子附近。果真两刻钟后,那铺子门板被卸下一半,门口摆张桌子,二姨出来在门上贴张大纸,然后便退回去移动桌子和门板将铺子门口紧紧掐住,不留任何缝隙,外面的人只能隔着桌子与外面的人交流。

    云舒看不清字迹,只能远远张望。没一会儿,有路人经过,猎奇的凑上去看看,然后跟二姨对话几句,神色一会儿惊一会儿喜的变化几次二姨说了句什么,那人便一溜烟儿的跑开了,其后的人也是这种表现。

    几分钟后有人拿着袋子冲到二姨铺子门口,果真二姨末尾卖粮食了!云舒趁着人群渐多之际挤道门前去看那张纸,下面写着:因家中缺钱,忍痛售卖谷子,三十文一斤……

    看着二姨和二姨父一边大声喊着排队一边收钱装粮的繁华场面,云舒心下叹息,也不知这到底是坏事还是坏事?算了,这也不是本人能控制的,早卖早好,但愿二姨一家不要因此惹上祸端。

    云舒回到家中没一会儿老爹就将第二车甘薯拉回来了!他一见云舒就问:“云舒啊,你方才不是去你二姨家了吗?你二姨怎样突然末尾卖谷子了?她存了多少谷子啊?”

    云舒心里闷闷的,没心思跟老爹说话,摇摇头应付两句便回屋爬上床睡觉去了!

    云舒是被一阵厌恶的骚扰弄醒的,她一下子坐起来,恼怒的大叫:“烦死了、烦死了人家睡觉了!呜呜~~~”

    她的鼻子突然被人捏住,云舒大怒,睁眼就要向对方扑去,突见李氏正板着脸瞪着本人!她赶紧停了手,退回去、皱紧眉头不满的嘟起嘴道:“娘,你干嘛啊!又捏人家鼻子,真厌恶!”

    “码丫头,你下午是不是丢招惹你二姨了?”

    提到二姨,云舒脑袋总算清醒了些,她低头想想,上午遇到小双子、亲眼看着小双子奶奶落气、与二姨针锋相对之事逐一从脑海里蹦出来。

    她揉揉眼睛,低头见李氏坐到桌边,一脸严肃的瞪着本人,看来二姨曾经来过了,一定还说了不少动听的话,娘亲怕是要经验本人了!云舒整整衣服,滑下床套好鞋子,坐到李氏对面,“娘,二姨来过了?”

    “恩!”

    “银子送回来了?”

    “恩!”

    “多少?二十两还是三十四两?”

    李氏斜她一眼,从袖中掏出一个钱袋儿啪一声扔在桌上,震得油灯直打晃。云舒看看那钱袋,应谩是二姨的,她伸手去拿,李氏啪一巴掌拍过去,云舒赶紧缩回:

    “娘,多少银子啊?”

    “二十两!”

    云舒撇撇嘴,小声嘀咕一句:“我就知道!”

    “怎样,你还想问你二姨收利息不成?”

    “不收利息!但她还欠着小双子十四两银子了!娘,二姨方才都跟你说了什么?她有没有说她跟村长串通好,骗小双子家粮食的事儿?如今小双子奶奶都被气死了,二姨还不认错,我问她要银子难道错了吗?”

    李氏皱起眉头:“什么跟村长串通骗小双子家粮食?小双子奶奶不是病死的吗?怎样成气死的了?云舒,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样回事

    云舒要的就是这句话,这理想定然不能让二姨歪曲了去,明明是她本人做错了,死不认错还诬赖别人!于是云舒将事情前前后后一五一十的告诉李氏,最后从袖子里掏出小双子奶奶给本人的那张地契推到李氏面亲:“娘,您看这个,我没有说谎!”

    李氏犹疑的接过那张地契,渐渐打开,凑到灯光下细心查看,然后便愣愣的坐在那里发呆。云舒也不打扰她,只是静静的等待,娘亲比本人残忍更清楚是非善恶、谁对谁错!半晌后,李氏叹口吻低头道:“云舒,你没做错,是娘错怪你了!”

    云舒摇头:“娘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对是错,我向二姨要回她借的银子,您会不会…”

    “不妨,这事的确是你二姨有错在先,她迟早会想明白的!唉,云舒,既然老天太将这地契拜托给你你本人好好保管吧!时辰不早了,吃饭去吧,你爹他们一定等急了!”

    李氏将地契推回来,站起身往外走去。云舒看看那地契,想了想,将地契折好,小心翼翼的放回袖子里,然后快跑几步追了上去:“娘您什么时分回来的?不是说要在外婆家多住一段日子吗?”

    “唉,我听你爹说你一进城就急冲冲的跑去找你二姨,想起上午小双子那事儿我不放心,怕你把你二姨惹毛了,所以跟你爹一同回来看看!”

    “哦!娘,不是我要惹她,是她本来就做得不对嘛!”

    “是是,你有道理!不过云舒啊,你二姨毕竟是长辈,你这样直愣愣的冲去找她太没大没小了,下次有事记得先告诉娘,娘知道怎样办明白吗?”

    云舒嘴上哦了一声,心里却不以为然,娘是二姨的妹妹,又最容易心软,她的处理办法最多就是说二姨几句,说不定还得贴些银子出去!我们家这段工夫只出不进老这样下去可不行,别战事还没挨过,家里就被掏空了!那时分才是欲哭无泪了!

    云舒心里那些小九九李氏看在眼里,她悄然摇头也没再多说。

    快到厨房时,云舒突然停上去:“对了,娘,二姨明天卖了多少谷子出去?还有剩的不?”

    李氏奇异的看她:“怎样?你还想买?”

    “不是拉,我就随意问问,娘,方才二姨来你就没问问她?”

    李氏皱眉想了想,“你二姨倒是没说卖了多少谷子,不过她说明天一下午就卖得一百多两银子,还了借的钱够买个院子的了!她说她明天就去看院子,等找到适宜的地方就搬出去,把北大街那铺子腾出来还我们!”

    云舒对她还不还铺子倒没多少兴味,反正如今外面人心惶惶的,没什么生意好做,还不如关了省事儿!但是二姨的铺子本非米粮铺子,卖第一次可以说是本人家地多吃不完所以拿出来卖,第二次也可以稍作敷衍可要是次数多了,怕不是坏事!

    二姨的谷子是三十文一斤,一下午卖得一百多两银子的话,至少卖了四千斤以上。当初她在自家这里借了二十两银子,加上她做生意和本人的积存大概十两左右,一共三十两,应该能买进五六千斤谷子。

    不过照云舒对二姨的了解,她一定不只在自家借了钱,一定还找过别人,那么她的存粮一定不只五六千斤!看来二姨果真还有保留,要不是明天云舒追着她要银子,她一定一粒谷子都舍不得卖,这一天五文的涨法儿,存得越久赚得就越多,二姨是想再多翻几倍吧!殊不知这支出越高的买卖风险也越高,就不知二姨能不能扛得住了!

    “云舒,站门口干嘛,快出去吃饭!”

    李氏招呼她进屋,一边盛饭一边道:“他爹,我们今晚早点儿睡,明天早点儿去找牛大哥!明天磨磨蹭蹭一天赋拉三趟,娘家里的甘薯都洗完一半了,不赶快拉回来晾着,怕是容易烂掉!唉,早知道就不请那么多人帮忙了,本人渐渐洗,哪有洗不完的?还要付那么多工钱,真是……”

    李氏嘀嘀咕咕念叨一番,一家人吃完晚饭便早早入睡。

    第二天天刚亮,爹娘早早起床,热了昨晚的剩饭吃了,就匆匆赶去城门口与牛大胡子会和。由于昨天惹了事儿,云舒被勒令待在家里晾甘薯,不许跟着跑。

    正好云舒昨天跑倦了,也懒得跟娘亲唱反调。等那甘薯一车一扯的拉回家,云舒带着二毛和小蝶搬甘薯都忙不过去,更没了那四处串门的闲心思!一家人不断忙到天擦黑儿,最后一车甘薯总算运回来了,大家都长长的吐了口吻!

    老爹见天色不早,便请牛大胡子留上去吃晚饭,二人好一顿畅饮,半酣之时说起安北方的战事和城里的物价·一会儿义愤填膺、一会儿皱眉摇头。

    这倒让云舒想起那几个不告而别之人,小六子是武状元,出战的几率很大吧?小顺子是文状元,应该不会上战场!大锤的伤势不知怎样了?大锤他爹一定要上战场的·他那么重的伤,应该不会去吧!安夫子会不会也去了北边儿了?

    对了,还有卫禹,上次他为了帮本人救人,中毒苏醒,后来就不见人影儿了。云舒去菊园和桃园找过几次,不只没见着卫禹·连那桃园管家都没见着!问伙计,人家一问三不知,想来小六子小顺子都回去了,他应该也走了吧!真厌恶,又是个不告而别的!

    还有那该死的小顺子,走了就走了呗,干嘛要让王掌柜来说那么一大段要挟正告的话?他要找公主就找呗,关我什么事?干嘛非要说我配不上他?切~~本小姐还看不上你了!该死的小顺子、该死的丑八怪公主·咒他们生儿子没小**,不,咒他们生不出儿子来、儿子女儿都生不出来·哼!

    云舒一个人坐在院中望着天边叽叽咕咕一阵骂,直到本人心里舒坦了才停下。她回头看看依然喝得高兴的老爹和牛大胡子,将酒壶往桌上一放:“爹,你们少喝点儿,酒壶在这儿,喝完了就没了,我回去睡觉了啊!”

    云舒回到房间,见娘亲和小蝶正坐在灯下做针线,二毛和三毛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李氏见云舒出去,看了一眼道:“云舒·你爹他们还在喝啊?”

    “是啊,他们兴致正高了!”

    “别管他们,他们累了这么些天,让你爹直爽直爽吧!”

    云舒坐到李氏身边道:“娘,方才牛大伯说官差曾经末尾挨家挨户征税了!我们北大街那铺子要不要交税啊?是二姨交还是我们交?对了,二姨明天有没有卖粮食?”

    “这个···我早上走得早·那时分她铺子还没开门,早晨回来时天快黑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问问!哎,对了,娘,二姨不是说要去买铺子吗?要不我们明天一同去看看?”

    李氏低头瞪着她:“你又想干什么?你二姨如今正厌着你了,不许去招惹她!”

    云舒扁扁嘴嘀咕一句:“她厌我,我喜欢她行了吧?”其实云舒是想去看看二姨囤积了多少粮食?算了,既然娘亲不让去,那就算了呗,无时机再说吧!

    次日上午,云舒借着老爹去小姑家取木桶木盆的时机跟着溜了出去,她首先做的事情就是去粮店附近看看。明天的氛围愈加紧张了,街边十之七八的铺子都已关门,粮铺还没开门,门口就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粮价曾经涨到了五十文一斤!这简直是天价了,这样下去迟早会出成绩。

    云舒看着一个个满脸愤怒、随时能够迸发的人们,心里一阵恐慌,她本来打算去北大街看看的,如今也打消了这个念头,老老实实跟着老爹去小姑家取木桶木盆!

    他们回去路过县衙时,突然发现人们拿着袋子力争下游的向北跑去。老爹停上去看了看,拉个路人问问,人家理也不理他,丢下一句:“去北大街抢谷子!”就匆匆跑开了!

    抢谷子?!云舒心里咯噔一下,转头见老爹正伸长脖子往那边看。

    云舒感觉大事不妙-,便对老爹道:“爹,走吧,我们不去凑那个热阄,万一伤着了不好,走吧!”

    “云舒啊,我们的铺子不就在北大街上吗?你二姨家上次卖过谷子,不会是她家吧?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云舒长长吐口吻,想了想道:“爹,北大街上有好几个米粮铺子了,怎样会是二姨那里了?你看这驴车上一车的木桶木盆,那边人多,这车一定过不去?这样吧,你先把东西拉回去!我去县衙找陈军叔叔他们,不管谁家出事,只要官差出动才压得住!”

    “这个……”

    “爹,你看我们都到县衙门口了,我跟陈军叔叔他们熟,没事的,你快回去吧!”

    “那···好吧,云舒啊,那边要真出了事儿,你可别往外面去啊,小心伤着你!等我放了木盆就来找你啊!”

    “好的,爹,你快回去吧!”云舒对老爹挥挥手,然后快步跑向县衙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