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校模样变化不大，隐约记得林间多了两条石子小路，有一处经常被情侣青睐的树丛被挪走了，刚离校那年在田径场东侧种的树苗长高了不少……
逛遍各个充满回忆的角落。辰曦不是个怀旧的人，没什么太多物是人非的伤感情绪。只四处看着还有些熟悉的风景。
“学长！那是我们第一次遇到的地方呢！”那是图书馆门前的水池。
大一时，她年纪还小，那次孩子气地在池缘上走，口袋里的一卡通不小心掉进池里，可又急着去图书馆借参考书。不说借阅，就算进图书馆大门都要用一卡通。
“你借我卡呢——你都不认识我，真不怕我把它拿走不还你了？”
柏峻松笑：“我当然有把握。”
“嗯？”
因为在那之前我见过你。柏峻松不知想着什么，眼底有一抹清浅笑意，嘴上却只道：“傻瓜，大家都是同学，我记着你脸了，你还能跑哪儿去。”
“……”辰曦撇嘴。
之后是自由活动，愿意干啥就干啥，相熟的小群体各自去玩，K歌、桌游之类。这些内容几十年都没什么改变。
KTV包厢里，辰曦只坐在角落安静地听，安静地看屏幕，偶尔神游。
“柏学长现在什么工作呢？”
辰曦正发呆，难为耳朵从喧闹音乐声和麦霸的吼声中，模糊分辨出来这句话。她才想起来，自己一路坐车来、又一起这么久，都没想过问问。便竖起耳朵听。
“在一游戏公司，做技术总监。”
游戏公司，真有趣！……
不过，学长是天才，本来以为会去智能机器人的研发公司呢；游戏公司，那不是屈才吗……现在网游正革新，键盘网游还没完全被淘汰，虽然NPC不像古老的游戏那么死板，但也谈不上多智能。就现在这款《六界》，为了NPC的真实灵活，投了巨额资金进去。
当然，照游戏舱的高价和游戏的火热程度，这么些钱怎么也不会亏就是了。
诶？等等……
“学长，你不会是在……天世吧？”辰曦等那同学走后，凑到学长身边低声问，眼睛好奇地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见学长点头，她抱怨起来：“你都不告诉我！”
柏峻松帮她梳理弄乱的刘海，道：“现在告诉你了，然后，要我给你开后门吗？”开玩笑时依旧是温润的模样。
她吐一下舌尖：“我知道这样不行的啦。嘿嘿，以后玩游戏可以跟人炫耀！”
“炫耀什么？”白平婉坐到她旁边，听她得意地讲完后，面无表情打击她，“我早知道了。”
“啊？”
“我可没有故意不告诉你，我以为你知道的。”她的视线微转，在辰曦的鞋子上做短暂停留，“——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
散场之后，回家路上，辰曦想起一茬，问道：
“那学长还能玩游戏吗？”有些游戏公司会规定，职员不允许进本公司的游戏。
“《六界》没这规定。其实我们内部人员，也只多知道boss刷新地、特殊物品出处这些信息，世界太大，每个人所了解的，都只是小部分；重要的任务更无法把握，而且有保密协议，并不会太多地破坏平衡。
“整个游戏世界都是发展的，我们只设定了初识状态、发展的规律，而玩家就是不可控制的因素。虽然大体的方向不会有大偏差，但具体剧情、发展速度，都会受玩家影响。这对任务网络的影响最大，可能时刻有结点的消亡和更新、新联系的诞生，不从后台查询，我们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真有趣，感觉做游戏本身，就是很好玩的游戏。”
“是啊，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多亏了曦曦那时的灌输啊，我才会跟网游结缘。”
车速不快，但还是很快到了辰曦家门口。
“这鞋，本来是新鞋呢，被我先穿了……”
“没事，她不介意的。”要是别人这么说，可能会觉得是在安慰人，可他这微笑，就让人很容易相信。
互道晚安，辰曦赤足站在门内，挥挥手，看着车离远。
……
辰曦光着脚蹦跳着回屋。这会儿时间还不晚，还可以玩游戏。
一上线，先给辰轩去条消息：“我回来了！带了吃的。”
这家伙，自己开门这么大动静，游戏舱会将外界变化以特殊信号形式反馈给游戏中的玩家，可他竟然毫无反应。
“啊啊啊！太好了。。刚好饿了。”
辰曦跑去做日常任务，像什么给裁缝MM棉布获得经验威望之类。又瞄了眼好友列表，不经意、寂灭他们都在，似乎是长期一起练的队友。
问了问不经意，得知他们还在打飞鼠崖——这才三天，大家等级就提高了一两级而已，辰曦差不多追上了。
“你不会想这身装备混到50级吧？……”不经心见到她几乎没变的装扮，无语道。
“有缘遇到好装备再换吧。”
“小曦升级好快！”飞雪精灵惊叹，笑道，“说不定过两天就得你带我们了，到时候可别嫌弃我们啊！”
“没有那么快的，接下来没人带我，我决定跟你们混了！有位置没？某人别嫌弃我才是呀！”
几人当然知道她最后一句是开玩笑，都笑呵呵地望着寂灭。
“小气的女人，还惦着那事！”寂灭被人盯得眉头抖了一下，仍然嘴硬。
辰曦对他扮个鬼脸，转而谈正事。
“我要蝙蝠的眼珠。”
“需求多少？”
“……我本来想说尽可能多的，会不会吓到你们？”
这并不会减慢推boss的速度，众人当然没有异议。
不过，就算技术可以，得到眼珠的成功率也不会太高。有时候翼蝙蝠之王第一次的暗黑视界被打断，等眩晕一到时间，就再次锲而不舍地释放……辰曦的技能CD跟不上，这是没办法的事。
那天晚上能凑巧成功，是因为释放第二次暗黑视界时剩余血量很少，直接被他们一波火力干掉了。
一堆人整个晚上都在打蝙蝠，这种重复相当枯燥。如果是追求游戏乐趣的，可以跑去其他副本甚至主城，得到的道具也各有特色。只不过那又得重新摸索、熟悉怪物的特性，重新练习通关模式套路。
直到睡觉，得到了4颗眼珠。还有其他收获，boss爆的，以及通关奖励，其中有两件40级蓝装，分配给她了。
第二天，继续飞鼠崖，一直在昏暗的洞里，副本通关出来外面的世界，竟觉得眼睛不适应这光线……
“再打下去我们都得成蝙蝠了……”不经心吐槽道。
“连续两次没得到眼珠，而且明明成功阻止它施放技能了——之前都没出现这情况。接下来是真打不到了么……”
“现在总共几枚了？”
辰曦想了想：“9个吧，算上几天前的那次。”
“眼珠还是限量版的？”飞雪惊奇道。
“的确有这种道具，整个世界的产量最大是多少——不是还有唯一物品么。”风过衣角问。
“那总数是9也太奇怪了吧，干嘛不搞个10？”
“嗯，奇怪啊。”
“你们还多少升级？”寂灭问。辰曦和飞雪精灵还是44，快到45了。
“再两局就行。”
“我打几个怪就好了……”
“那再打两次蝙蝠洞，如果一直没有眼珠，就休整一下。待会儿打蜘蛛洞穴去吧！”
高强度地打蝙蝠，大家早厌烦了，此项提议全票通过。
……
没有出现意外的惊喜。似乎9个已经是上限了，就算换别人去采集也不行。这趟副本出来，飞雪也成功到了45级。
回到城里补给，辰曦很快弄好了，等他们的时候，顺道去拍卖行看了一趟，却发现里头正有一颗蝙蝠眼珠在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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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会把更新时间调整一下。。最近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