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迷情王妃 > 第三十章焚身 3 第一卷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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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国金碧辉煌的金鸾大殿上,百官齐整的站列在殿中,等待着魏皇前来上朝

    “皇上驾到!”随着常侍的宣召声,百官齐跪。

    魏皇一坐到龙椅上就亲宣道:“带罪妇宇文盛希进来!”

    百官还来不及反应,就看见了传闻中的尚王妾妃被带到了朝堂中。

    拓跋焘转身看见他的师妹,青丝被辫起,面容依旧白净清丽,表情沉静如水,不像一个即将赴死的罪人。但那隆起的腹却深深的扎痛了他的心。多少往事浮于他心间。

    那年在林荫寺,小沙弥问拓跋焘:“王爷,您有何心愿?”

    那时的拓跋焘拉着宇文盛希的手,二人四目相望,他幸福地对她说:“内人平安,求子求福。”

    想到这个夫妻恩爱的场景,拓跋焘紧捏双拳,他紧咬着的牙才能节制住自己的颤抖。当年在他们在林荫寺的祈祷,而今天宇文盛希却为了另一个人赴死,这一切,对于拓跋焘而言是多么大的嘲讽。

    宇文盛希盈盈跪在了殿中,皇上身边的常侍打开锦卷,开始宣读:“罪妇宇文盛希,其祖宇文云,燕国降将,终生行骗于漠北。其父宇文庸受朝廷恩典,授为将军。不思报答朝廷,玩忽职守,贪没军粮军奉,不思治军,至使兵衰将弱,仍企图通敌叛国,被朝廷诛于漠北,其族终生不得入京。其母陆安安,心术不正,不思悔改,携女潜逃入京,隐姓埋名,设计使其女勾引尚王。尚王不知,遂纳为妾。罪妇宇文盛希,仍不知足,背弃尚王,勾引太子,扰乱朝纲,经查证,其罪名有五:

    一、妖妇乃狐精转世,淫煞抬胎,当受火焚之刑;

    二、扰乱朝纲。有损皇家威仪,罪犯欺君,按律诛九族;

    三、不守妇道。勾引兄长,有**常,按律游街示众,凌迟处死;

    四、纵奴杀人,包庇罪犯。按律当斩;

    五、纵容其舅,贪赃枉法,买官渎爵,欺压百姓,按律灭族。”

    所有的官员都在注视着殿中罪人,她没有哭。平静安详得如一潭秋水。

    魏皇大声的问殿中罪人:“宇文盛希,你可知罪?”

    宇文盛希叩头答道:“皇上所言句句属实,罪婢宇文盛希认罪。”

    接着魏皇便命殿中的御前侍卫:“带下去。明日午时行刑!”

    看着宇文盛希被带下去的,百官还是没有一个人敢说半句话,就连刚失了爱女的丞相,也默默不语,很明显。宇文盛希担下了所有罪责,没有一个人敢说太子的半个不是。

    ***

    风。卷过京城上空低沉的浓云,吹得百官的官服凌乱飘摇,朱雀门内,御林军严密把守,安静得只听得皇城的金瓦红墙呜声惨惨。

    “带妖孽宇文盛希!”魏皇一到,常侍高声宣召。

    四十个精甲铁胄的御林军,押着高高的囚车出了城门,囚车中的女子一袭红衣,脂粉不施。她表情安静,无悲无泣,眼光淡淡地扫过了人群。

    想要看见的却没有看见,也不知是欣喜还是失落。其实她何需悲何需泣?有拓跋语说过爱她,说过她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这就已经足够了。

    已经感觉得到腹中生命的跃动,多么可爱的小生命,宇文盛希睁开眼,阴沉的天气,凌人的寒风。她忍住了凝结于睫的泪,因为她仿佛能看见拓跋语君临天下的雄姿,于是她又笑了,原来真爱的滋味,的确能让人至死不渝。

    *****

    被钢条封得密不透风的东宫寝殿外,传到了低沉沙哑的声音:“太子殿下。”

    “拓跋焘!”正如拓跋语所料,拓跋焘来了。

    殿外人缓缓地质问拓跋语:“殿下,你这是何必呢?天下那么多女子,你为何偏偏看上了我的宇文盛希,然后一步步把她带到万劫不复之地。从小到大,我从未与你争过任何东西,但你却抢走了我最宝贵的东西!”

    听了拓跋焘的话,拓跋语一阵苦笑,对殿外人说:“你口声声说宇文盛希是你的,你是否真正得到过她?”

    拓跋焘不以为然的对着殿门缝吐出了耻笑的语句:“盛希是我的妻子,她从来都是我的人。”

    拓跋语在殿中仰头大笑,他一心想要出去救宇文盛希,现在来放他出来的人终于到了,于是他开始激怒殿外的拓跋焘:“你有多久没有见到盛希的琥珀珠花了?你可知道,在盛希去漠北看望父冢时,我们就已经是夫妻了,自那时起,她就珠花送给了我。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吉红为什么要杀人吗?那是为了帮盛希圆那鱼肚血球的谎,因为盛希早在嫁入你的尚王府前,就是我的人了!”

    “你胡说!”拓跋焘口里否认着,拳却打在了楠木门柱上,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了出来。

    殿中的拓跋语一心只想出去,变本加厉的刺激门外人:“你不就是个儒夫,从小到大,你哪次赢过我?这次你也赢不过我的!”

    拓跋焘在门外冷笑道:“我是赢不过你,那又怎么样,现在爱你的女人和她腹中的孽种即将会被父皇施与活活烧死。哈哈!哈哈哈!”

    拓跋焘的话,像一把钢剑直穿拓跋语心悱,他的女人,他的孩子,怎么能不令他心急如焚,所以他苦笑失声,问拓跋焘:“你很失望吧,离间了丞相,撤换了官员,最后还是不能撼动我的地位,你一定很失望吗?”

    拓跋焘暗中所做的一切,其实拓跋语都知道,所以此时的尚王,只是默默站在了殿门外。

    拓跋语见他不语,靠着殿门对外面的人道:“此刻将会是你离皇位最近的时刻,我以诸君之位相赠,你放我出去吧。”

    拓跋焘思绪了半响,缓缓道:“好吧我成全你,让你眼睁睁看着宇文盛希被烧死吧!!”尚王的配剑砍断了门锁。他要让宇文盛希明白,她以命相许的这个人,最后也不过只能在一旁看着她去死!

    门锁才断,一声巨响随即响彻东宫,拓跋焘连人带门被震往一边,只见一个黑影霎时奔了出去!

    拓跋焘擦了擦嘴角上流出来的血说:“你以为冲出来就是赢了我,你错了!”

    ****

    宇文盛希被押上梨木台,常侍了打开圣旨:“罪妇宇文盛希,其祖宇文云,燕国降将。终生行骗于漠北。其父宇文庸受朝廷恩典,授为将军。不思报答朝廷,玩忽职守。贪没军粮军奉,不思治军,至使兵衰将弱,仍企图通敌叛国,被朝廷诛于漠北。其族终生不得入京。……”

    “爹,盛希对不起你!”宇文盛希平静的接受着这一切,无怨无悔!

    “其母陆安安,心术不正,不思悔改,携女潜逃入京。隐姓埋名,设计使其女勾引尚王,尚王不知。遂纳为妾。……”

    “娘,盛希有负你对女儿的所有希望。”往事已以,或许只是宿命吧!

    “罪妇宇文盛希,仍不知足,背弃尚王。勾引太子,扰乱朝纲。经查证,其罪名有五:

    一、妖妇乃狐精转世,淫煞抬胎,当受火焚之刑;

    二、扰乱朝纲,有损皇家威仪,罪犯欺君,按律诛九族;

    三、不守妇道,勾引兄长……”

    远处传来一声洪亮的嘶吼:“不是她勾引我,是我勾引的她!”

    百官回前,只见太子拓跋语一身戎装,骑着遥卿从宫苑中狂奔而来。

    “拿下太子!”魏皇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下令之后又顿了顿:“不要伤了太子!”

    数百御林军朝着太子冲去,这时太子拔出背上的诸葛连弩。

    九箭连发,冲在前面的御林军纷纷倒地。后面的御林军手持长矛,又将太子层层围住。太子手中的精钢戟左挥右扫,戟头颤动,发出嗡嗡的响声。御林军的枪头纷纷被扫断,跨下的遥卿前蹬后踢,硬将御林军逼退数十步。前面的御林军不断地缠住太子的精钢戟。后面的御林军则将目标集中在遥卿的双腿上。在不断地夹攻中,遥卿身上鲜血淋漓,口吐白沫,一声悲嘶,使出全身力气,飞身一跃,跨出了御林军的包围圈,一头栽在地上。

    “盛希!”拓跋语手举精钢戟,大步的冲向梨木台。

    身后的御林军追了上来,有的抱住了太子的腿,有的抱住了太子的腰,有的抱住太子的手,如附骨之蛆,紧紧地将太子缠住。这时的拓跋语看到了梨台上的宇文盛希对着他温柔的笑。

    魏皇见势,立马下令:“点火!”

    火势如荒草般窜生,浓烟将宇文盛希的面容隔得越来越远。

    拓跋语不顾一切的大吼:“宇文盛希!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泪在脸上哗哗直流,他使尽浑身力气,一技金狮抖毛,震得身上所有的御林军全都飞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拓跋语冲进了雄雄的大火。

    金黄的火苗中,宇文盛希看到拓跋语飞身而入,将她搂入怀中问她:“你现在相信我就是那个刻在你三生石的人了吧?”

    大火雄雄,宇文盛希哽咽着投入他的怀抱,深深的吻着他,所有的悔与爱都汇成了四个字,她捧着他的脸缓缓而道:“生死相许。”

    大火中,梨木台轰然而塌。

    魏皇脸上流下了两行叹息的泪,原来,他一直错估了儿子的心,常侍递上锦帕的同时,魏皇也召令百官:“退下。”即然太子去意已决,那魏皇只有一个人把这个谎圆下去。

    魏皇哭了,远在边塞的楚烈和步六孤听到太子殉情时也哭了,同样,在刑场中,还有一个人也哭了。

    看着宇文盛希消失在雄雄火苗中,往日多少恩爱欢情浮于拓跋焘脑海。

    她十三岁那年,在秋日艳阳中转身对他一笑,那时,他就认定了她是他的意中人。

    “师兄!!”她总是带着娇意的呼他。他们第一个缠绵的欢夜,她在他身下不断冷抽,却还是沉在了他的怀抱中,她也曾是他的妻子,当看到她最后的泪水,拓跋焘心又软了,他毕竟是爱她的,不论她伤他有多深,此刻看到她的死,所有恨意都被爱念稀释得荡然无存,如果还有一次选的机会,他觉得他还会爱上她,可惜的是,她爱的终究不是他。

    后记:我的故事与历史想去甚远,但故事毕竟只是故事,在这里最应当向真正的北魏太武帝拓跋焘说声对不起。

    来说说我故事里的拓跋焘吧。

    太子拓跋语殉情,些事对魏皇打击很大,至使魏皇一病不起,很快便病入膏肓。

    “父皇!”龙榻前,拓跋焘似是恭敬的和弥留的魏皇耳语着:“正是儿臣放出的拓跋语!”魏皇枯爪一般的手掐进了拓跋焘的手,但他的儿子却继续说着仿如索命的话:“从小到大,你眼中只有他,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儿臣恨你!”魏皇那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滚圆,但梗住的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拓跋焘用仇恨化为的利剑为他的父亲送终:“他把我的宇文盛希夺走,我就把你最心爱的儿子夺走!”

    魏皇驾崩,尚王拓跋焘登基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