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迷情王妃 > 第八章 良辰美景
    ps:

    感谢您的订阅。

    第七章良辰美景

    迎接宴散去,元希出了建宁王宫,因为献歌,她身着盛装走在昆州的街上,神情却是垂头丧气,心中全是律详的话,怎么理也没有个头绪。

    “跪下!”进了元宅,元母盛希早在正堂等候。

    “娘?”看着母亲肃穆的表情,元希问:“您才回来,怎么就让女儿下跪?”

    “跪下!”母亲盛希手持诫棍,端坐堂中,不怒而威。

    元希跪下,低头不语。

    盛希起身,细长的诫棍朝元希柔薄的背上打了下去,盛希道:“这一棍打你不经父母同意,私自到国宴上献歌。”

    元希跪地低头,什么话也不说。

    盛希又是一棍,打得元希全身一震,然后问女儿:“你长这么大,母亲用诫棍打过你几次?”

    元希强忍着眼泪,叩头道:“两次,第一次是因为我偷了爹的钱买胭脂,今天是第二次。”

    “对,如不是你犯了大错,娘也不会打你。”盛希话音刚落,又是一诫棍狠狠抽在元希身上,然后道:“嫁祸郡守千金,险些坏了国主大事,你调戏男子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昆州城!”

    元希抬头,咬着牙,含着泪,却没有半丝委屈,只道:“孩儿该打!这些事情,件件都是出自孩儿之手,没有半丝虚假。”

    “好你个元希!”盛希举棍,一连打了元希三棍,然后才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做了就做了,没有为什么。”元希依旧咬牙含泪。

    盛希的棍又重重而落。

    刚刚回家的元语伸手为女儿挡棍,劝妻子道:“事情都做了,打也不是办法啊。”

    盛希收棍冷道:“我才出游半月,你就放任女儿干下这么多错事。你到底要放任她到什么时候?”

    元语忙赔笑,柔柔对老婆道:“你女儿才十六岁,谁年轻时候没干过几件糊涂事?她干了,知错了,人也就长大了。”

    盛希听了,叹气道:“你可知她竟然调戏男子?不但得罪了郡守,还在全昆州出了名,我们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元语看了看妻子,斥责女儿:“你听到了吗,你要爹娘以后怎么在昆州城见人?”

    道完此话。元语笑看夫人,接着盛希的手,试探着想取过她手中的诫棍。

    盛希手一紧。瞪着丈夫道:“你给我站好了,我还没教训完女儿呢!”

    接着,元希背上又落下了狠狠数棍。

    “有客到!”听到家丁的声音,盛希收住了手。

    “传!”元语抓住机会,上前抚起了女儿。盛希狠狠瞪了一眼溺爱女儿的父亲,然后示意下人把元希带回闺阁。

    看到来客身上的鲜卑服饰,元家夫妇心中马上生出了戒备。

    律祥迈步走进元希正堂,行礼道:“小生是燕国人士,路经宝地,令千金元希小姐是小生在昆州的第一个朋友。此番前来拜访小姐。”

    “北燕?”元语打量来客,问:“你就是国主请来的那位贵客?”

    律祥也打量着元语,笑道:“有如此气度不凡的父母。难怪元小姐会生得天姿国色。”

    “请坐。”元语身后的盛希命下人沏茶。

    元语坐到律祥身边,笑问:“公子找小女何事?”

    律祥笑答:“只是拜访。”

    元语还是笑,回拒道:“公子请回,小女不见。”

    律祥也不示弱,笑道对元语道:“只求一见。”

    元语却道:“公子身份高贵。小女愚钝,不敢再见。”

    律祥笑。对元语道:“当真不见?”

    元语点头。

    “送客”元夫人适时的吩咐下人。

    律祥依旧满面笑意,恭敬的行了辞别礼,姗姗而去。

    元家夫妇还没松口气,宫内官就带了国主的王令前来,召元希第二天陪律祥畅游昆州。

    第二日,一辆三驾的彩盖马车就停在了元家门外。

    王命难为,元语只能送女儿出门。

    “元老板,我与元希,终还是要见一面的。”律祥早已站在马车前等候。

    元语看着女儿安稳的上了车,转身才回律祥道:“惊动国主,看到公子真是出手不凡,但我还是要提醒公子,我虽然眼拙,但还分得清真情假意。”

    律笑躬身行礼道:“谢谢老板提醒。”

    ***

    律祥上车,元希问他:“国主不是找你借钱吗?怎么今天会放你出来?”

    律祥紧挨元希而坐,凝视着她道:“借钱之事,事关重大,怎是一天两天可以办好的,所以我要先和你逛逛这气候宜人的昆州城。”

    “这也是逢场作戏吗?”面对他直直逼人的目光,元希避过脸问。

    “也许吧。”律祥发现了她的羞怯,收回目光,问:“你昨天说你想离开昆州,为什么?”

    “我从小在昆州长大,很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元希淡淡答道。

    “你不是鲜卑人吗?怎么会在昆州长大呢?”律祥不禁又细看了一遍元希的面庞。

    元希被他问得顿了一顿道:“因为我爹娘把我生在这里,所以我就从小长在这里了。”

    律祥伸手抬起元希的下颌,摇着头道:“我还以为你是魏国人。”

    元希打掉他的手:“你我不过平水相逢,相信不管是哪国女子,都不会容忍你这样的轻浮行为。”

    律祥看了看被打的手,笑道:“衣服都脱过了,怎么能算平水相逢,请姑娘告诉我,昨天为什么要向我献歌?”

    元希想了想才道:“因为本姑娘的歌唱得好,所以国主让我献歌。”

    律祥又摇头,问道:“你想接近我吧?”

    元希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我看是你想接近我吧!”

    律祥笑道:“不错,我就是想接近你,告诉我昆州城里最好玩。最好吃的地方,今天一整天你都是我的了。”

    元希不屑道:“凭什么?”

    律祥又一次伸手抬起元希的下颌道:“凭本公子喜欢你。”

    这句话让元希面上一红,她的下颌被抬起,玲珑无瑕的面庞呈在律祥眼前,他端望着她,一双星云流转的美眸带着少女的惊羞,这一次,她没有打掉他的手。

    “哈哈!”律祥收回手,爽朗的笑打破了车里安静的气氛。

    看他收回手,元希才反应到自己的迟疑。粉腮更红了一层,别过脸,沉沉问:“到底。你想做什么?”

    律祥搂起她因慌乱而散落的鬓发,为她理到耳后道:“我用了数月时间,赶了数千里路,今天终于有了空暇,而且又有美人相伴。姑娘快告诉我,昆州城里最好的去处。”

    他的话,起伏跳跃不着边际,元希不想再猜其中的细枝末节,带着他逛了花市,品了逸风楼的气锅鸡。

    来到玉市。元希对律祥道:“你问我什么是昆州的特产,建宁国的玉石是天下最好的,昆州的玉市是建宁国最大的。”

    “哦?”律祥带着将信将疑的目光。走进了玉市。

    元希在前,身姿卓越,律祥在后,风度翩翩,二人边走边谈。来到一处店铺前。

    “元希姑娘,这位公子是你的什么人?”老板当头就问。

    “朋友。”元希断然回道。

    律祥走到店中。指着放在檀木架最现眼位置的一块通透的绿玉问:“老板,那块玉璧什么价?”

    老板迅速走到律祥面前,自夸道:“公子真是好眼光!这玉璧堪比和氏璧,不是我妄言,整个玉市里没有比它更好的玉壁了。”

    律祥问:“多少银子?”

    老板把玉璧拿下,放到律祥手中道:“不好意思,这是小店镇店之宝,不卖的。”

    “八百两,我现在就买下。”律祥把玉璧举在阳光下细细品鉴。

    “真的不卖。”老板道。

    “一千两。”律祥又道。

    “不好意思公子。”老板还是不卖。

    律祥把手掌大的玉璧放在手心细抚,悻悻道:“老板,我想把它送给我心爱的女子,你赏个脸,一千五百两银子成全我的心愿吧。”

    “哎!”老板叹了口气,无奈道:“看在公子一片诚意上,那就两千两吧卖给公子吧。”

    “成交!”律祥拿出厚厚一叠银票。

    这叠银票,引得整个玉市注目,律祥笑对每个人的目光,就在大家都在臆想这位公子心爱的女子是什么样时,律祥走到了元希身边,把玉璧拴在了她腰间。

    看着通明透亮的玉璧,元希愣在了当场,律祥把她搂在怀中,她才如梦初醒般感到心跳得飞快。

    ***

    “现在该去灯火最美的地方了。”品过春临天下的琉璃琼脂,已是夜色初降之时,律祥却没有让元希走的意思。

    元希看了看天色道:“天色晚了,今天就到这吧。”

    律祥却道:“我记得那日与你在酒楼初见,比现在晚多了。”

    元希回拒道:“那天晚,是因为老友相聚。”

    “今天晚,是因为王命在身!”律祥提醒她。

    元希无奈,只好跟着他再行一程。

    昆州城中,绿意湖心,小亭灯火灿烂。

    元希依着亭栏,看着两岸店铺灯火如云,叹道:“全昆州最精贵的赏灯位都给你留了,看来国主是真的想讨你欢心。”

    律祥走到元希身边,问她:“姑娘芳龄几何?”

    清爽的晚风,拂过元希的脸,她闭眼轻吸这惹人恋慕的气息,转眼看到律祥溢着光彩的眼睛,二人对望间,她答到:“刚刚二八。”

    律祥更靠近元希一步,看着湖光灯影道:“你十六,我十八,此等年华,真可谓是人生良辰。再看这天上月和水中灯,不能不说是人间美景。”

    元希无酒心也醉,痴痴看着律祥道:“好个良辰美景。”

    律祥回望她洒满粼粼水影的脸,抬起她的下颌,亲了她温暖的唇。

    四唇相碰,温意绵绵,元希不觉间沉沦了,与律祥脉脉相融了半刻,她才猛的睁开眼,赶忙背过身。

    身后传来律祥的朗朗笑声,元希面红耳赤。

    “元希,感觉不错吧?”身后人道。

    “太快了。”元希依旧背着他道:“我们相识不过数天。”

    律祥把她搂到了怀中,问她道:“是啊,为什么会这么快?快得今晚我都不想放你回去了!”

    “不行!”元希猛然抽身,离开他的怀抱道:“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女人。”

    看着律祥有些诧异的样子,元希心中浮现的,是郡守欲火焚身时的扭屈表情,恶心的感觉又袭上她心头,令她无从解释,只对律祥道:“时间不早了,我还是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