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盗天仙途 > 第一百八十六章 本命灯-第一百八十七章 玉佩
    中间一人看起来五十多岁,国字脸,显得威严,这时踱了几步,皱眉:“我们原计划袭击削弱山门,用坛激发璐王给予的力量破入福地,只要夺取或暂时干扰福地,此门内长老以及真传弟子法力就会消失大半,就可从容一举收拾松云门,现在此人回来,怕有变数。”

    许长老也皱眉说:“陈长老,龙气破福地,可我们也受影响,此人剑道精纯,数次杀官,或得了异宝,不惧龙气,这个钉子必须拔除,不能有一点迟疑。”

    “可我们找不到他,此子隐匿不见,或就是异宝屏蔽。”一人说着:“我们已经用了多种道法,都寻不到他的踪迹。”

    “可以用弟子灯来找,这是入门时印入的一点灵光,带着灵魂一丝痕迹,只要夺取了它,就可凭借这一点联系找到此人位置,更可以通过它施法,比取贴身血发来探寻还要精确。”国字脸陈长老沉吟片刻,突说着。

    “但怎么获得?陈长老。”一个长老说。

    “启动这个卧底,窃取这命灯,虽偷了这卧底肯定暴露,不能再潜伏,但也值了,以后这松云门可没有卧底存在的必要了。”许长老说着:“他还在等我的话,我这就去命令。”

    “可以,我们继续准备坛阵,你率人去杀了裴子云,就算不能杀了,也必须拦截住,三天,只要拖住了三天,这变数就又要少几分。”陈长老正容说着。

    “是,陈长老。”这些人都应答。

    雨噼啪而下,张音抬首,能看见人影,山上有着不少弟子巡逻,最近日子风声紧了,许多弟子都召回,三五人一队在山门巡逻,都持着长剑。

    “不知道山上有人发觉我不见了没有?”张音已等的心急,就在这时,怀中一热,连忙把符箓取出一点,一道虚影出现在房内。

    见虚影,张音跪下说:“许长老,你有何命令?”

    投影中的许长老,沉思一下:“你把最近松云门的事都给我说说。”

    要最终利用了,自提前把问题全部问了,免的失败什么都没有,,张音顿了一下:“长老,门中正在召集弟子回归,进行护卫。”

    “其中第一天才自非裴子云莫属,还有一些高手,陈中玉擅长道法,赵易受了上次比剑刺激,进步也不小,是一个对手,还有……”张音一一禀报。

    听完些消息,许长老缓了缓说:“这些事情你查的很清楚,我会在功德簿上给你记着。”

    “谢长老。”张音欣喜施礼。

    许长老踱了几步,就说:“张音,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你去办,成了,你回到门中,少不了一个嫡传。”

    “谢长老垂爱,弟子万死不辞。”张音连忙跪下。

    许长老一笑:“不需万死不辞,只需要你窃取裴子云和陈中玉本命灯。”

    听得这话,张音一惊,连忙说:“我窃取本命灯,恐怕再无潜伏可能,不能为门中效力了。”

    张音的背上是流下了冷汗,窃取本命灯就代表不死不休,每个弟子都有着本命灯,死了灯熄灭可指引灵魂,本命灯殿可以说是任何道门的核心之地。

    许长老带着一些笑意:“取了本命灯,你回来就晋升嫡传,你自己想想。”

    听得许长老这话,张音一咬牙,说:“许长老,我只是思虑怎么样窃取,我怎敢背叛本门。”

    许长老点首:“我明白,你去取来,下山再取通讯符联系,我们会在山脚下接应你。”

    “是,长老。”张音大声说,长老点了点头很是赞赏,又吩咐了一些事宜,才是关闭符箓。

    张音额上滴下了不少汗,忧色浮了上去,徘徊几步:“没有办法,只能取了,只是本命灯大殿,平日里至少有五位师兄驻守,我要想取得,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天色上雨停了,显得黯黑,阵阵风掠过,树木波浪一样起伏,张音端着食盒到了命灯殿,听着一声喝:“谁?”

    张音看去,是守着命灯殿师兄上前,脸上带着笑意,上前说:“秦师兄,前些日子多谢师兄指点,今日想起了师兄值夜,置备了一些酒肉上来。”

    秦师兄见着面前的人是自己熟识的师弟,才笑着说:“我说谁,原来是陈师伯的四弟子张音,你人不错,还记得师兄我,给我备了酒肉。”

    张音拿着食盒就要在外面摆出来,见到这情况,秦桢伸出手按在食盒上说:“跟我去里面,里面有桌子可以摆着。”

    一手上前接过食盒到殿内,秦桢一一摆出来,还有着一壶酒,秦桢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看着张音说着:“张师兄,这是我们门里的青莲酒啊,取门中青莲花瓣,更辅助着一些珍惜药材才能炼成,你这下破费了啊!”

    “哎,师兄,好酒赠英雄,我一直觉得门中师兄才是真豪杰,真性情,也多谢这些日子师兄指点。”张音主动提起了酒壶斟酒说。

    秦桢笑着在张音肩上拍了拍:“还是师弟有眼光。”

    “咦,师兄,别人怎么都不在?”张音看着殿内就问,秦桢抓起了一个鸡腿,狠狠嚼了一口,拿杯子喝了一口,才叹着:“不知道哪个门派想挑起道门之间的战争,别人都被调走了,就剩我一个人守着殿内,这里也没有几个人会来。”

    “喝酒喝酒。”秦桢喝完了一杯,拿着筷子夹肉,张音又举酒壶给酒斟满,只是手酒壶上按了按,原来是一个阴阳壶,酒倒出,放在秦桢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两人喝了起来。

    喝了一会,秦桢是有些醉醺醺,张音数:“4、5、6……”

    秦桢此时有些朦胧问:“韩师弟,你在数着什么?”

    张音已数着到了“10”,盯着秦桢笑说:“秦师兄,我在算你什么时醉倒。”

    听得这话,秦桢一怔,正想说些什么,一头就栽倒在菜碗里,见这副模样,张音把秦桢的头挪到了一侧,看着秦桢叹了一声:“秦师兄,以前多谢你照顾了,只是有些事情,我也不得不去做,若不是为了道业,我又何必潜伏,我资质平平,总得另辟蹊径选些危险又有丰富报酬的路来搏。”

    话说完,张音不再迟疑,转身向命灯殿内进去,一进去,就觉得殿里殿外迥然不同,虽上百个灯点的密密麻麻,但反显得殿内空旷幽暗。

    张音知道这殿内有法禁,自己幸学的是本门道法,所以一时还无妨,但久久在这里肯定被发觉,就连忙寻着命灯。

    这命灯寻着不难,只是找着位置没有立刻取走,命灯都有着进一步的法禁,只要动着必有察觉,毕竟弟子在殿内巡查可以,但没有必要,谁也不会动着这些本命灯。

    寻到,取着就逃,不然恐难以逃离。

    只是张音站在些命灯前,迟疑了一下:“若可以,要毁掉一些,或可以掩饰痕迹。”

    话说本命灯毁灭,不会导致宿主死亡,但也会一瞬间中断,会使人受到灵魂上的损伤,更可以借此施法,因此才想着,又抬起了首叹了一声:“五年潜伏,我也有了感情了。”

    张音说着这话,眼泪不自觉的就是流了下来,伸出手将着眼泪擦去,转身上前将自己命灯,裴子云、陈中玉、都是寻着,才取下一个,“嗡”的一声,前面祖师像上顿时一震,露出了一丝光,睁开了眼:“有人动了命灯。”

    张音将着命灯包裹,取符箓一贴放入怀中,出门直奔山下,没有回头。

    有些长老正在沉睡,有些长老在巡查,都立刻接了祖师警示,都是一惊:“什么,有着内奸偷窃了本命灯?该死,查,是窃取了本命灯,失窃者又是谁?”

    只是片刻,警觉的长老已蜂拥进入殿内,只见秦桢趴在桌上,此时昏迷,一个长老上前拿起了酒杯一闻,就冷声说:“是醉仙酿,无毒,只是昏迷。”

    “弄醒他。”掌门冷哼。

    一个长老取着一枚丹药,掰开了秦桢的嘴塞了进去,丹药入口即化,没有多久,秦桢就醒来,见周围围掌门长老,一惊说着:“掌门、师父、长老,你们怎么都来了。”

    掌门盯着秦桢就问:“是何人迷醉了你?”

    秦桢已流下了冷汗,禀告:“掌门,是陈师伯四弟子张音,今夜是取了酒食来,只是才喝了几口,就醉了。”

    掌门正要训斥陈长老,一个殿内查验长老出来:“掌门,事情查清楚了,丢掉了三盏命灯,分别叛徒张音、裴子云、陈中玉三人命灯。”

    原本一侧没有多说话虞云君,此时站了出来大怒:“这人居偷走了裴子云的命灯,真是可恶!”

    虞云君转身追了出去,陈中玉师父,听了这话,此时也脸色一变,勃然大怒,也一同追了出去。

    应州

    夜色深沉,船靠上了码头,裴子云下来,就见虽下了雨,虽到了落市时,街衢上熙熙攘攘还是人,店铺栉比鳞次都还开着,不由暗叹:“开了海贸,这是越来越繁荣了。”

    穿着蓑衣才举步,突打了一股寒颤,斗转星移自发而动,这寒颤才徐徐消去,不由蹙眉,自言自语:“这是警示,还是感应?”

    第一百八十七章玉佩

    张音身上贴着隐匿符,这是祈玄门长老所制,给着暗子逃命用。

    雨连绵下着,张音在苍茫雨夜里行着,绕过一个长满丛林的山块,突心中一动,躲入了一块石头缝隙中,压抑呼吸,似只能听着心跳。

    很快,两个人影跃过,后面跟着数人,个个带着杀气,甚至有着某种波纹扫过,让张音心里一寒。

    不过隐匿符似乎不错,没有发觉,张音再耐心等了会,见没有人回返,起身换着一个方向奔逃。

    及至山下,一处小湖的芦苇里有鸟惊起,张音脚步一停,数个人一处钻出,见着张音出现,一个人就是上前。

    张音连忙上前拜下:“许长老,幸不辱命,我已取了命灯。”

    见着三个命灯,这许长老一笑,在张音肩上拍了拍,说:“不错,你办下了大功,只要回到门中,你就可晋升嫡传。”

    听着这话,张音欣喜,连忙就说:“谢许长老。”

    这时许长老感觉到了些,笑容一敛:“山上阵法动了,快清除痕迹,撤。”

    数个道人清理,迅速转身离去。

    半刻钟,虞云君出现这里,看着芦苇丛,脸色凝重,这里面似乎有一种危险。

    这时,陈中玉师父陈长老也跟着过来,跟在虞云君身侧,看着面前丛林,脸色铁青,恨恨的说着:“这逆徒!”

    陈中玉和张音同是此人弟子,但陈中玉是儿子,自不一样。

    “这芦苇中似乎有着危险。”虞云君说。

    “试试就知道了。”陈长老伸出一指,这芦苇中一处炸开,在雨中冒出了火焰,看着这情况,虞云君脸色凝重,叹了一声:“这林子中或有埋伏也不一定,我们追不上了。”

    听着这话,陈长老眼中有着寒光闪过:“可恶,看来我们得有所预备了。”

    井桥县

    凉风习习,河水缓缓流淌,连绵的墙上尽是青绿的苔藓,街道上有些阴暗,裴子云慢慢行着,心里思量着:“似乎就在这里了,井桥县号筒巷。”

    想法还没有完,突看到前面一个少女正过来,看上去她衣裙朴素,打的多处的补丁,但浆洗得干干净净,五官精致,少女一见裴子云就有些警惕,放慢了脚步,擦身而过时,又快步而出。

    “是她?”裴子云是阴神了,渐渐有着心血来潮的本事,一见,就想着,才想喊一下,少女突在巷口被人拦住。

    有一个一看就是地痞的人紧逼着少女,让她一步步退回来,这人看了裴子云一眼,觉得文弱书生根本不算问题,就喝:“把钱交出来!”

    “不行!”少女央求着:“你不能抢我,我才当了娘给的钗子,要给弟弟买药救命,你不要抢我……”

    她说着渐渐哽咽,而地痞不为所动,上前将少女捂住了嘴巴,不让少女发出声音,少女正要挣扎,地痞拿出了刀子,少女就惊呆了,地痞往着少女怀里一淘,就掏出了一贯钱还有一个盒子,转身奔去。

    “不,你不能抢我的钱,那是给弟弟治病的钱。”少女大声喊,追着上去,泪水飞溅而出,哭喊:“不要!快把钱还我,这是我弟弟救命钱……”

    少女奔的太快,踉跄一下摔在地,想要爬起来继续追,地痞快消失在巷口,她发出了嘶声的叫喊:“不,不!”

    地痞才要奔出小巷,裴子云突出现在巷口,地痞来不及想为什么后面的书生会突然在前面,威吓着挥着小刀:“快滚,要不老子捅了你。”

    裴子云只是伸出手指一点,这点去很缓慢,地痞却避不开,闷哼一声,就跌了出去,才想爬起,一双黑幽的眸子看了下去,问:“谁派你来?”

    地痞身子一颤,表情有些呆呆:“是街上镇宝斋让我来,说我抢了这贯钱,让她再去典当玉佩,只是我有些贪心,连玉佩一起抢了。”

    “玉佩?”裴子云才拿掉落在地上一贯钱和盒子,只是一接触,就知道里面的确有着寄托,但一丝抗拒,使他知道玉佩有主。

    裴子云递给少女,少女接过,整个人才放松了些,连忙道谢:“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裴子云只扫了一眼,看见了少女泪水,说:“姑娘可有着什么困难,听刚才地痞说,想必是姑娘当了东西,给当铺给盯上了。”

    少女哽咽:“弟弟生病了,我去当铺,准备当娘给的一个金钗和一个玉佩。”

    “娘以前家中说当过官,这是嫁妆,娘说金钗值得五两银子,玉佩也值十两,可当铺才开价三两。”

    “我不肯卖,为了弟弟就当了金钗,才给了一贯,不想就被盯上了。”少女渐渐停止哽咽,把事情想了清楚了。

    裴子云看着叹了一声,踢了地痞一脚,让他昏迷了过去,不过也没有杀人,地痞还罪不在死,说着:“别的就罢了,先去给你弟弟看病吧!”

    顿了一顿,又说:“你一个小姑娘,实在不方便,我和你一起去药店。”

    少女连忙多谢,向医馆而去。

    医馆的郎中五十上下,看上去甚是老诚,一见就说着:“傅姑娘,你又来了,你弟弟这病,说了得用好药调理,还得平时照应。”

    “你现在这一点钱,只能用些药维持,就看你弟弟能不能撑过去。”

    说着就要开药方,裴子云一摆手:“哪有不看病人就开药方,你郎中跟着去一次吧!”

    郎中有些迟疑,裴子云就自怀里取一块碎银丢了过去。

    郎中接过一看,一两重,虽夹剪过,已经看不出银锭的样子,但底白细深,边起霜儿,是九八银,顿时说着:“这就对了。”

    少女脸色一红,想说什么,又唇颤抖着没有说话,郎中起身把几份药拿了,就跟着过去,到少女家中,才刚进屋,郎中就眉一皱:“这环境怎么住人,这样潮湿,难怪要生病。”

    听着郎中的话,少女的脸就是一红。

    “咳咳,咳咳。”床上传来咳嗽声,一个少年躺在床上,只有一张破旧薄被:“姐姐,我好难受。”

    “弟弟,郎中来了,你会没事!”少女呜咽的说着。

    郎中上去看着床上躺着的少年,眉一皱:“又严重了。”

    说着上前把脉,眉更是紧皱:“你弟弟比上次来时,寒毒侵袭更严重了,想必是拖久了。”

    “郎中,快救救弟弟!”少女哽咽:“你也知道,我弟弟落水得了一些寒,家里穷,本以为无事,才拖延了,还望大夫救着。”

    听少女的话,郎中说着:“我给你开一个方子,你们按时抓药,病也能治,只是药有些昂贵,并且还至少服一个月。”

    “这位先生,应该怎么样看病就怎么样看病。”裴子云这时说着:“应该怎么样用药就怎么用药病还能治吧?”

    郎中说着:“现在还无碍,不过再不治愈,怕不但要落下病根,而且要病入膏肓,那时就无法治了。”

    裴子云看了看少年的气色,觉得说的有理,这房间内竟然找出了些笔墨,郎中至案前援笔写了方子。

    裴子云对郎中说:“大夫先不必回去了,请到侧屋稍等。”

    见郎中去了,少女上前拿药方一看,一下脸变得煞白,她识字,并且由于弟弟病了,也问过药材,这上面有不少珍贵药,单是一贴,怕就要一贯钱,更不要说连绵用了,顿时有些喘气不过气。

    少年躺在床上,问着:“姐姐,可是药很贵?我不要紧的,不吃药也能好起来的!”

    虽说这样,话里带着颤抖。

    听着这话,少女捂住了嘴,大颗的泪流下,沉默一会,才说:“弟弟,没事,我只是想着我们家里是不是要添置一个药罐子。”

    “姐姐,你要添置,就添置吧,哪有什么不可以。”少年问着:“姐姐,你藏的钱还够用么?”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够了,弟弟,你先躺着,我给你抓药公子,您跟我出来一下?”

    裴子云随少女出门,到门外,少女沉默一下,跪了下来:“公子,还请公子救我弟弟。”

    说着少女又在怀里取出一个木盒,打开,是个玉佩,眼神带着一些惆怅,想起了父母,眼泪又流下来。

    “父亲,父亲,我对不起了傅家,可为了弟弟,为了李家我不得不这样!”少女把玉佩递着上去:“公子,这玉佩也值十两,我小女子不能当,公子或可以收着。”

    裴子云接过玉佩,看着面前少女,问:“你叫什么名字?”

    “傅玉!”少女答。

    “玉佩是你父母留着给你?”

    “是家父遗物。”少女带着悲伤说。

    裴子云沉默了一会,说着:“你现在有二个事,第一就是你弟弟生病,这需要的是钱。”

    “第二就是你弟弟太年幼,你一个姑娘撑不起家。”

    “你既是官宦家出身,看上去也读了点书,以前必有些财产,为什么破落的这样快,想必是附近已经把你家当成了绝户。”

    “这当铺敢作的这样绝,也必是同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