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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8回《山谷绞肉机》

    随着战斗的展开,除了参战士兵在遭受血与火的煎熬而痛苦地坚持着外,双方的主将或指挥者都在高兴地注视着战斗的深入。

    做为进攻方的组织和指挥者铁梨几乎是高兴得跳了起来,因为他还没有派前锋部队的大部分力量,他的士兵就冲到了石墙前。虽然搭人梯后爬上去一个,就被对方砍下来一个,爬上去二个,被对方砍下来一双。但很多士兵已经接近了石墙却是实实在在的事实,很多士兵在与守军战斗,也有不少士兵正把他们收集到的石头、木头一古脑往石墙下面丢。[]

    随着石头、木头、尸体的叠加,那堵石墙前面慢慢就出现了一个缓坡,个别身子灵活的士兵不要搭人梯就可以凭着缓坡跳到石墙上与守军格斗了。

    “哈哈,再用一千士兵最多二千士兵老子就能把这石墙给盖了。”铁梨在一箭之外的地方暗暗地想着,不过他嘴里的话却是这么喊的,“给本将军冲,马上就能冲过去了,第一个冲过石墙的赏黄金百两。”

    同时他命令士兵把那几条披了盔甲的雄象赶着朝石墙前移了移,让站或坐在上面的弓箭手更好地瞄准射击,自然这几头大象和它们背上坐着的士兵成了守军重点照顾对象。

    让铁梨放心的是虽然大象背上的弓箭兵换了几批,象背上全是汩汩而流的鲜血,甚至披了盔甲地四条粗大的象腿也是不断有鲜血流下。但那些血并不是大象的鲜血,而是象背上死去的弓箭兵的鲜血。大象们到现在一点伤也没有。

    只是大象身上批的盔甲缝隙中插了很多的箭支——守军弓箭地密度很大,不过这些插在象身上的箭支看起来反而象人们是为了点缀而精心插上去地,更加展现了大象这种巨无霸所向无敌的气概,更让人望而生畏。

    在前军后面催促部队加紧前进的木朵返身回来见战斗如此顺利,也乐了。

    他大声对铁梨道:“再坚持一下,大象就可以进攻了!”

    “哈哈。等下我们的大象在前面猛冲,你们可要跟上来!要是被敌人把我们大象兵和你们步兵之间隔开了。那我们就照顾……那我们损失就大了!”铁梨本来说照顾不到的,但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他又道,“我们冲锋你们跟进,才能损失最小。”

    “将军放心,你们的大象冲到哪里,我们的精兵就能跟到哪里。保证不给敌人没有任何喘息、割裂我们部队地机会!”

    “好!”铁梨高兴地说道。

    ……

    徐庶、法正也就在石墙不远的地方,他们也在乐观地注视着战场的变化。他们身后的军营里,一些士兵正在用刚砍来的树木搭建一个高台。

    徐庶眼睛还是看着激烈拼杀的战场,笑着对法正道:“孝直,亏他们想的出来,连大象都披了盔甲。”

    法正盯着那几头威风凛凛的大象看了好久,说道:“不过盔甲一披,它们确实耐打了许多。元直你看,箭射在它们身上什么事也没有。就是不知道它们跑得比其他大象慢多少?”

    正在这时魏延过来激动地报告道:“我们都准备好了!”

    “好!”徐庶满意地说道。之后他轻轻地转头对身后不远处一个探马问道:“敌人大部队都进了谷口了吗?”。

    探马摇了摇头道:“还没有消息传来,应该马上就到了。因为我们约定一个时辰传三次消息……”正说着地时候,探马高兴地指着远处一座山顶道,“来消息了,敌人大部队已经进了山谷!”

    魏延等人闻言顺着探马指的方向看出。只见远处一座山上冒出了一缕黄烟。但因为距离远,不是别人指点还真难看清楚。

    很快,这些人的目光就被战场上一声激动的喊声牵了回来。他们看到石墙上一个缅兰士兵满身血污地大叫道:“冲上来!我冲上来!”

    在他旁边的地下躺了好几个中箭的守军,大象背上地弓箭兵还在一个劲地望那里射,似乎是想保护这个好不容易在石墙上站稳了几秒钟的士兵。

    魏延一见,连忙大声喊道:“刀斧手跟本将军上!”

    喊完,魏延提刀冲了上去,对着那个还在兴奋地大叫并已经翻过石墙冲下来几步的缅兰士兵当头一刀。

    这个有点忘乎所以的缅兰兵的叫声嘎然而止,虽然他面对魏延砍下来的大刀自然而然举手做了一个架刀的动作,但他一个小兵怎么可能挡得住魏延这种大将的当头一刀:魏延的大刀从小兵的脑门顶砍下去。砍穿了他地头盔、战衣。一直砍到了小兵地胯下,正好把他劈成了对称的两块!

    紧随魏延地刀斧手们。立即接管了这里的战斗。当守方换上这批生力军后,进攻方的气势才再一次被压了下去。

    当战斗进行了一个半时辰后,进攻方终于暂时地退了下去。留下他们身后的是三千多具尸体和象溪流一样流淌的鲜血。很多伤兵因为没有立即死去而躺在死人堆中惨叫着,一些伤兵的手或脚从肉泥残肢中挣扎着往上伸,也有的伤兵试图拨开堆在他们身体上的尸体、木头或石头,他们徒劳地努力着……

    缅兰军的这种退却并不表示他们累了或承认失利了。相反,他们看到已经被尸体、石头、木头盖得差不多了的石墙,他们就知道前面的战斗已经达到了进攻的目的。他们现在退下是要把疲劳的、受了伤被抢回的伤兵往后送,而换上一批在后面嗷嗷大叫等得不耐烦地生力军上来。他们因为地形的限制。生力军的更换没有守方那么容易,守方因为在谷口外,地形开阔,随时都可以把所有参战的士兵换上生力军。而进攻方则不行,狭窄的地方不说换人就是让士兵集团冲锋还嫌空间不够。总不能把路分为二部分:一边让生力军冲上去,而另一边让疲劳的士兵或伤兵撤下来。这样的话,既不利于指挥官指挥。也容易影响士气:即将投入战场地士兵看别人这么跑下去,心也许就怯了。更容易使正在战斗的士兵或将军投机取巧。

    所以铁梨只是一个劲地把士兵投入战场,他心里地想法就是:“塞!塞进去!能杀敌的杀敌,不能杀敌的填路。”

    直到一个半时辰后,石墙填的差不多了,大象基本也能通过了,而且地上的伤兵实在太多,铁梨才命令士兵撤退。暂缓进攻。同时把前面的士兵全部换下去,下次冲锋的士兵全部换成生力军。他和木朵都认为接下来地战斗就是消灭徐庶大军的前奏,只要过了接下来的这道坎让大象迈过这石墙,后面的战斗就没有什么悬念了。

    所以二将军都严令后面的部队紧跟上来。在将军的严令下,士兵都努力往前挤,这十几里路几乎都是士兵挨着士兵,很多士兵甚至把刀、盾牌、弓箭举在头顶上以让出更多的空间来。

    二名将军在队伍的前面摆地是手持大刀和盾牌的一千精兵,紧随其后的是八头披了盔甲的雄壮公象。接着就是三千精兵,在三千精兵后面是一百多头大象,最后才是五万士兵。

    他们的意图自然是以一千精兵吸引守军的注意力或者用他们地躯体再次填补刚才还没有填实的地方,之后由八头尖锐无比的公象撕开守军的阵线,三千精兵在后护卫,同时守住撕开的这个口子。后面一百多头大象则是打击守军的主要力量了。只要这一百头大象把守军的士气打下去,最后面的五万精兵几乎就是来抓俘虏和清点物质的了。

    因为二军间隔很近,缅兰军的阵形自然落在了徐庶、法正、魏延等人地眼里。

    法正道:“这二个为首地家伙还是有点本事的。要是我们准备不充分,以前没有早做了准备,恐怕我们真地会被他们给俘虏了。以后我们要有象兵了也这么对付敌人,哈哈。”

    魏延正要说话,严颜道:“哼,不见得。狭路相逢勇者胜。周瑜临时不想出了一个砍象鼻的怪招吗?我们只要专砍它们的鼻子,专刺它们的眼睛,它们也只能发疯。到时候这些大象到底会踩谁都还知道呢。”

    徐庶感叹地认同道:“只要有不怕死的士兵和将军。战场就会发生奇迹。”然后他又问道,“你们说是先消灭前面那一千精兵后再行动。还是只要他们的人马靠近我们的石墙我们就动手?”

    严颜道:“当然是先消灭那一千精兵再说,那样的话那几头大象才离我们近一些,受惊程度更大,效果更好。”

    魏延则说道:“那样冒险太大,这大象反应未必有人这么快,要是敌人不顾前面士兵的生死,只要前面的一千精兵跟我们一接战,看到他们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后面的人驱使大象猛冲,那我们就麻烦了。在这种情况下就是有一头大象冲过石墙,那也非常危险。会大大打击我们的士气,也会造成很多士兵的伤亡。既然敌人大军已经进了山谷,我们就没有必要看着这一点点战果。魏某的意见是只要那一千精兵有人冲到石墙前,我们就动手。”

    法正听了赞同地说道:“这样最好。”

    这时探马喊道:“敌人开始行动了!”

    徐庶听后把手一挥,说道:“我们也行动!”

    魏延神情一振,对着四周喊道:“拆外层营栅!”

    话音刚落,蹲伏在营寨栅栏边的士兵立即动起手来,几下就把外层栅栏给拆了。把它们按顺序斜铺在石墙上,本来就不陡的斜面更平坦了,现在就是马跑上去也毫不费力。这些士兵拆完一层栅栏铺好后后并没有再拆,而是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蹲在余下地栅栏边——他们在等待下一个命令。

    这时缅兰军大声呐喊起来。一千精兵嚎叫着低头猛冲,八头披着盔甲的大象也开始迈出了它们那“沉重”的步伐,身上盔甲互击着喀喀直响。随着八头大象的前移,它们后面的部队全部整体往前移着,先是三千精兵,再是一百头大象,再就是看不到头的士兵带……

    铁梨、木朵都坐在第二批大象的象背着。鼓动士兵冲锋,许诺着一个又一个胜利后就能得到地奖赏。

    所有的进攻将士都充满必胜地信心。士气空前高涨!

    随着缅兰兵的呐喊声起,魏延发出了第二和第三道命令:

    “射箭——!”

    “点燃蜡烛!”

    第二个命令在进攻者听来真是莫名其妙,这大白天点什么鬼蜡烛?而且哪有在战斗中点燃蜡烛的?请鬼神来帮忙?

    进攻者没有去深想,也容不得他们深想,因为他们的将军命令他们进行最后的冲刺,同时守军的弓箭也开始扎在他们身上了。

    战斗已经开始!

    守军则不同,躲在石墙后——现在应该说是蹲在斜放的木板后。因为石墙已经被厚厚地木板给盖住了——的士兵听到魏延的命令后,弓箭兵固然立即起身遵命快速地放箭,而另有一批人则在小心地敲打着打火石,正在点燃握在他们手里的蜡烛。

    上百个人同时敲打着打火石,只听得周围一片叭哒叭哒声,立即空中弥漫了一股虫蜡燃烧所发出的一股香味——那时候的所有蜡烛都是用蜡虫的分泌物做的,不象现在大部分是用石油炼地。

    士兵们把蜡烛点燃后,小心地把它放在防风的地方。而眼睛盯着他们身边偏后一点的那一堆堆竖着的楠竹筒,也在耐心地等待着魏延的下一个命令。

    此时精力充沛的缅兰国精兵已经呐喊着冲到了靠近石墙地地方。

    立即进攻方的战鼓声变了,士兵的呐喊声也变了:战鼓的节奏越来越快,士兵的喊声越来越兴奋和激动。

    随着大象发出几声低沉的吼声,大地也开始颤抖起来:缅兰国的将军果然不顾及前面士兵的死活,士兵刚一接近石墙就驱动大象冲锋。大象前面很多士兵来不及躲藏就被大象庞大的躯体撞倒了。也有一些倒在地上的士兵被粗大地象腿踩地稀烂。不过他们死的非常迅速感觉到痛苦地时间不长,落在他们身体上的象腿还没有踩到底他们就死了,血从他们的嘴、鼻、眼、耳喷出,排泄物则从下身涌出。

    随着大象的跑动,整个战场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一些战斗的守军士兵双腿不由自主地抖动着,手也开始慌乱起来:大象带来的心理压力太大了。

    魏延依然镇静的喊道:“点手油弹!”

    那蹲在蜡烛边的士兵一听连忙抓起身边早就相中的楠竹筒,然后把楠竹筒上垂着的浸了油的布条放在蜡烛上烧。当油布刚点着并冒出黑烟的时候,魏延的喊声又起:“投掷!”喊完,过了很短的一刻又喊道。“继续扔!”

    魏延的投掷二字刚喊完。无数装满了石漆的楠竹筒就飞落在石墙前。石漆立即被点燃,那里立即成了火的海洋。烟的海洋。密密麻麻的进攻士兵突然间被淋了一身的石漆,大火迅速在他们身上燃烧起来,他们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火人。这些火人有的继续往前冲,有的则惨叫着往后退,更多的则仆倒在地面,他们不管下面是不是尸体、石头还是更多的石漆,只是凭记忆或本能在地面努力地翻滚着,殊不知他们这么一滚反而越滚火越大。

    守军的压力骤然减少,几个忍着巨痛冲上来的火人很快就被守军给砍了。

    大火在进攻者和防守者之间建起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死亡之墙。

    “手油弹”继续砸进这个地带,而架子车则从后面一车车把这种“手油弹”运过来。

    法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那个临时搭起的高台上,双眼一眨不眨地时刻注视着战场里地变化。

    那几头冲锋的大象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当前面火起的时候,它们还奋力往前冲。但冲了几十步后,它们终于明白了,前面有它们最害怕的东西:烟和火。

    明白过来的它们立即把四腿死死地伸直,用尽全身之力撑在地面上,在地上溜了一小段距离后,总算稳住了笨重的躯体。然后异常灵活地调转身子就逃。

    动作稍慢的几头大象地屁股上还被几个“手油弹”砸中了。虽然楠竹筒被震落,但还是有很多石漆洒在它们的屁股上。火在它们地屁股上燃烧着。

    它们一边死命奔逃一边惨叫着,相互传递着恐惧的消息。

    一些身上油不多,但也烧得不轻的士兵见无法滚灭身上的大火也调头就跑,与大象一起汇成了一条逃亡的火龙。

    而且这时候吹的是一股南风,虽然外面的风不大,但这南北向地山谷使这微风变成了过堂风。即使山谷不是笔直的,风还是足以把石漆燃烧发出的浓烟吹进山谷里好远。

    浓烟使所有大象吓破了胆。它们都惊惶地调转身子,往后狂奔。

    只苦了那些可怜的士兵们,他们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象把他们当肉垫,踩着他们的躯体往后猛跑。

    胆小的士兵吓得闭上了眼,胆大的也只能徒劳地把手里的武器对着疯狂地大象,试图阻止它们伤害自己。

    受伤的大象却更加暴怒了,更加不管前面是什么。只知道冲!冲!冲!

    各位想象一下,一百多头大象在狭窄的大路上狂奔是一个什么概念。大象群经过的地方成了真正的肉泥地,士兵死后连尸骨都难得找一根完整的。

    本来这些大象也经过了一些防火地训练,只要火势不大,烟不大,在驯象士兵的控制下是可以慢慢平静下来的。但如这种石漆燃起的冲天大火和浓烟。没说大象害怕,就是士兵本身也害怕,特别是大火燃烧时卷动空气发出的嘶嘶声,让平时这些威风凛凛的大象吓的魂飞魄散。

    看着山路中那一滩滩血肉模糊、血、肉、屎、尿等混合在一起的“泥泞”,侥幸躲在路边或溪沟里的士兵不是吓傻了脸色苍白地痴痴地望着,就是大吐特吐,吐完胃里的东西就吐胆汁,就是什么也没有吐地了就干呕着。

    烟味、血腥味、屎尿味、呕吐物地味道混合在一起,难闻的气味里有一种说不出地怪异。

    当大火燃起的时候,远处高山顶上也燃起了一堆大火。发出滚滚浓烟。显然这是用来报信的,通过它在告诉远方发生了什么事。估计三四十里远的地方都能看见它。

    站在高处的法正见大象掉头跑了,高兴地大喊道:“敌人败了!”

    魏延闻声立即命令士兵停止抛掷“手油弹”,转而高声叫道:“抛沙!”

    于是早有准备的士兵把一包又一包泥沙朝火堆中抛去,路中间的火势也随着减低。

    当明火慢慢消失的时候,魏延自己已经和严颜一样提刀跨马了。他刀一举,用尽最大的力气喊道:“拆营架桥,快!”

    早等得发急了的那些负责拆营寨栅栏的士兵立即把已取下来的栅栏快速地抬起来,跑到石墙那里有条不紊地铺着。很快在魏延、严颜、土安的面前就铺出了一条大路来。

    虽然还有火在木板下燃烧,但整装待发的士兵在魏延、严颜、土安的率领下踏着它们快速前冲。同时嘴里也大声叫着:“杀!”

    令他们失望的是,当他们冲出来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敌人可杀,要杀的敌人基本被大象们收拾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士兵一见徐庶的大军杀来,反而都松了一口气,满眼企盼地看着这些高叫的士兵,眼里都是乞求他们收留更希望他们把自己带离着人间地域的目光。

    而且除了徐庶的大军在呐喊外,缅兰国的士兵都鸦雀无声,如果有人注意的话会发现一个“有趣”地现象。当大象们冲过时,几乎所有的士兵都高叫着,有的哭嚎有的喊杀有的喊救命,而大象经过的时候主要是人躯体被踩破的声音和骨头者断声,大象过后则是没有声音了,只稍微听到几个神智不清醒伤员小声地呻呤声。

    冲锋的徐庶大军虽然几乎只有收容地任务,但也不轻松。当然这种不轻松最主要还是心理上的。首先他们要容忍那股无法忍受的怪味;接着就是眼睛要适应看地上那些几乎令人无法适应的“泥泞”。再就是跑的时候要注意脚下,双脚要稳稳地踩在“泥泞”上。防止滑倒。

    相对而言最幸运的是那些骑在马上的将士们,他们只要忍受怪味就够了,其余地让马去忍受吧,他们可以把眼睛看在他处,只是嚎叫着打马就行。

    缅兰军中的那二名将军也就是铁梨、木朵呢?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只在大象转身的时候听铁梨惊慌失措地大叫:“快用溪沟的水灭火!”

    之后不久就听见了他一声啊哟就再也没有听见过他的声音了,他和木朵肯定是被疯狂的大象抛掉了,因为现在所有大象的背上都是空无一人。至于他们是被大象踩成了肉泥还是被吓傻了呆在士兵堆中就没有人清楚了。十有**成了“泥泞”中的一部分。因为就是战后清点俘虏也没有看见他们。

    惨局在延续但程度也在缓慢地减小,大象力虽大,毕竟也有力乏地时候。更何况每跑一步它们就要踩死几个人,很多士兵临死前多少都要反抗一下,有的甚至拿着刀矛用尽生平力气来阻挡庞大的象身,所以魏延他们追着追着,路上的大象也多了起来,有的被杀死在路上。有的则躺在路边喘气,更多地是受了伤后在原地徘徊,可怜兮兮的看着同样是可怜兮兮的士兵们,这些大象全身血污,身上不是刀就是矛或者箭。

    倒是那八头披了盔甲的大象还在一头不拉地在狂奔,二头屁股烧伤的大象还在奔跑着。它们的屁股还在冒烟。

    这八头大象驱赶着几十头没有受什么伤、体力还充沛的大象们在人群中一往无前地前进着。

    跟在大象后面的魏延他们也开始遇到阻力了,一些士兵开始了反抗,虽然开始人数不多,但随着距离的拉长,活下来士兵比例的增加,反抗也越来越强烈。

    不过这种强烈也只是相比开始而言地,实际上在魏延、严颜等人毫不留情地砍杀了,反抗很快就平息下来,魏延他们的速度并没有慢多少。

    魏延率军在山谷里大杀地时候,水蛇谷北谷口外突然杀出来一支八千多人的骑兵部队。他们一到就把还在等着进谷的二千多缅兰军给包围起来。几次冲锋就把那二千士兵冲的七零八落。这些骑兵一边冲杀一边高喊:“前面的缅兰军已经失败了。你们投降吧!”

    就在这些士兵边猜疑边抵抗的时候,前面山谷里果然传来救命声和惨叫声。被强势兵力包围的二千缅军只好选择了投降。

    接着这支骑兵就守在谷口等待着,退出来一批就冲杀一批解决一批。因为山谷狭窄,每次冲出来的人又不可能很多,所以骑兵数量总处于兵力绝对优势地位,加上骑兵的战斗力本来就比步兵强,那些人几乎一出来看了一下情况后就明智地投降了,没有给骑兵制造多少麻烦。

    越到后来山谷里面传来的惨叫声越大,涌出的人越惊慌失措,投降当然也越爽快。

    这支骑兵是张辽的部队!他们什么时候到了这里?

    他们在徐庶率大部队走后,先与兀突骨的部队一起在都城外扎营,在那里住了二天后,突然趁晚上秘密离开了营寨,朝水蛇谷前进。因为他们是骑兵,速度自然要快好多,当缅兰军进谷的时候他们已经离这里不远了,他们就藏在远处等着他们进谷。

    当收到徐庶他们用山顶的浓烟发来成功的消息后,张辽就率领骑兵从埋伏的地方冲了出来,收容着这些已经吓得失魂落魄的缅兰军。除了开始还有人抵抗外,到后来几乎只剩下了收容工作。

    他们一边兴高采烈地收容这些吓破了胆的缅兰军。一边在等待魏延他们出来,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他们地踪影。不但不见魏延他们,就是缅兰军也逃出来越来越少了,本以为会涌出来的大象也一头不见。

    “里面发生了什么?”张辽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魏延他们之所以没有立即冲出来,是因为土安阻止了他们。当魏延、严颜、土安追了十多里离出口只有三四里路的时候,路上的士兵已经很稀少了。

    这里的士兵听到前面的惨叫后马上退出了山谷,因为象群还没有来。士兵们并没有前面的士兵惊惶,退地就比较有秩序。退出一部分士兵后,路就开始变宽敞因而退的更快,大象群也因为没有阻拦而脚步变得轻快。

    魏延、严延正要纵马追击地时候,土安在后面喊道:“魏将军!严将军请停步!”

    魏延、严颜闻声惊愕勒马,异口同声地问道:“为什么?有什么事?”

    土安问道:“二位将军想不想要这些大象?”

    “大象?当然想要,土安将军有什么办法?”魏延一听连忙问道。

    严颜则摇头道:“这种笨家伙有什么用?用不好还伤自己人,不要也罢。”

    土安笑着对严颜道:“沙摩柯将军开始不用得很好吗?只要使用得当。还是有大用处的。”然后转头对魏延说道,“到这里山谷中已经没有烟味了,只要我们现在不追,不刺激它们,它们再跑几里就会慢慢平静下来。找到会驯大象的人去安抚它们,这些大象就可能变成我们的了。”

    魏延道:“对呀。前面的缅兰军都逃光了,它们在没有人的空地上跑应该会安静一点。你这个主意不错。”

    魏延说完,对身边的护兵道:“去找俘虏中驯过大象地。把他们喊几个来,让他们去试试,这些大家伙说不定真的能帮我们打仗。”

    护兵一走,他们三个将军就带着士兵慢慢地朝前走。

    果然那些大象一看没有人追,前面也没有人挡更没有人害它们后,更没有令它们害怕的烟味后。它们的步伐也就慢了下来,慢跑了大约一里多路后,干脆停了下来,在那里茫然无措地等待着。有的大象还回过头来打量着,似乎在等待它的主人来指挥它。它们不知道的是它们的主人大部分被它们自己给踩死了。

    过了好久,几个士兵才押了十几个精神萎靡地缅兰士兵过来。土安就把他的意思给俘虏们说了,并许诺谁能安静地带回一头大象就不杀他,带回二头就可以参加益州的部队,再多带的则可以自主选择去留,留的奖钱去的奖田。

    这几个俘虏将信将疑地去了。出乎魏延、严颜预料地是。这些刚才还在疯狂大象这下突然老实下来。顺从地听从这些人的指挥,排着队伍站在路边。连那八头披盔甲的大象也乖得不行。很小心地站在指定位置上,除了鼻子和尾巴还动来动去驱赶蚊虫外,粘满鲜血的四腿那时丝文不动了。

    其中一个大胆的士兵小声地对土安说道:“只要现在给点草给它们吃,它们就不会乱动了。”

    土安一听,马上命令几百个士兵上两边的陡坡上扯草给它们吃。虽然草不多,每个大象只分得了几小把,但它们显得非常高兴,吃完后还舒服地叫了几声。

    人们真难把眼前温顺的它们与制造了无数人死亡的凶恶家伙视为同一伙的,如果不是它们全身的血液脑浆提醒人们地话

    黄昏时分,当魏延等人带着俘虏和象群出现在北边谷口地时候,张辽高兴得连连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我们也可以组成一支象兵了。”

    两军会师后,仅仅共同吃了一餐匆匆忙忙做就的晚饭,没有休息多久接到魏延通报地徐庶就从南面谷口传来命令。他命令魏延、严颜、土安三将带着缴获的大象和一万人马连夜前往南谷口,准备新的战斗。张辽则领着骑兵和魏延他们留下的士兵负责看押和整编俘虏、打扫战场。

    当魏延率领疲劳而兴奋的部队于凌晨赶到南谷口时,一直在等他们的徐庶命令道:“你们穿上缅兰士兵的服装,乔装成铁梨的部队连夜出发偷袭金猴城。那里是缅兰大军的粮草基地,只有五千人把守。他们已经知道铁梨和我们在这里交战,但不知道战果如何。你们就对他们说是已经打败了益州兵后来休整的,应该可以骗开城门。”

    土安马上道:“可我们不知道城里有没有人认识铁梨呀,如果他们认出我们是冒充的,岂不误了大事?”

    法正笑道:“你们就说铁梨战死了不就行了?最多多带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而已。哈哈……”

    徐庶也道:“见了象群,就算他们怀疑估计也不怀疑了。趁消息还没有传开马上动身吧!你们就马背上睡觉算了,哈哈。”

    第138回

    《山谷绞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