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朱教授的私人生活 > 八、诱惑不成,恼羞成怒
    (十四)、上善若水,恒德有财。玉红抱着这个信念,颇有深度地勤奋耕耘,扬长避短,协助孙胖子打理公司的经营和管理。几年下来,倒也风调雨顺、井井有条。值得高兴的是,原先对她使绊的男女老少,一个个都当面称着她“好”。她成熟得象一只膨胀长透的西红柿,体态丰腴、丰满。家里的家用设备设施,也慢慢地潜移默化,“鸟枪换炮”。老妈夸她,到底有能耐呀。单位里的人背后笑她,是孙胖子的雨露,滋润了她。“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随他们去嚎叫吧。

    每一天都是新的希望!她对这份工作乐此不疲。可是,到时候了,她也该多考虑自己的婚姻,成个家才是啊。——白马王子呢?在哪里?

    其实,她是处一个对象的,但她对他不太满意。先踩着他,慢慢再找合适的。

    他叫沈诚,是兄弟公司的驾驶员。因为业务上有些扯连,他看中她,向她猛求热追。他尽量在她面前显示,他不是俗流的鼠辈,恰恰相反,机警灵活、抱负远大,属于那种“潜力股”。一旦正能量发掘,很可能一鸣惊人。但是,他,其貌不扬。1.65米高还不够,却哈着背。两眼骨碌骨碌朝地下看,似乎在找寻谁丢失的金银财宝或钱包。前吻突出、牙床尽露。有点象滑稽演员文彬彬饰演的三毛。……反正,每个人都有优缺点,只要他待我好,先维持住表面关系再说。目前,他並没有上过门,不算“正式”係“候补”。听老妈说,玉花的“那位”,有点玉树临风、要啥有啥,快要上门转为“正式”啦。他刚毕业,做教师,又是一个“臭老九”!这年头,他们工资低,被人瞧不起。做老师和民警等职业的人,谈恋爱、找对象,都难,矮人一等。

    (十五)、星期天,玉花的“那位”拎着大包小包,上门拜见准丈母娘及玉花的哥哥、姐姐。玉花不好意思地介绍他,S城人,现在B城师大做助教。……老妈欢喜地直搓手,上下打量,说,不错,很正气。朱秀全言语不多,二话不说,接过活儿就埋头苦干:帮助拣菜、洗菜、打扫院子、堆垒蜂窝煤、理顺杂物,……。隔壁王大妈说,这一阵子,准女婿上门、谁都不给丈母娘的家务活,大包大揽、竭尽责能?特别是,李大爷说,院子外的公共围墙塌落多时,秀全主动说,二个星期后腾空去买黄沙、水泥来帮助砌好。雷锋回来了。老妈满意地说,瞧瞧,这孩子多实在,别看他文绉绉的,实际上样样能干。她看中的,不是大话理想,而是实干。她称赞,我家的玉花可有福享哩。

    玉红姐不在家,加班去了。玉花哥不在家,加班去了。吃罢午饭,玉花跟秀全告辞老妈,逛公园去。傍晚,一家子人围坐一团,议论开来。老妈先说,秀全那孩子,个头高,长得帅,有鼻子有脸。他做事,我看顺眼。文武齐全,我看好啊,——玉红插嘴道,好什么,好?这年头,一切都朝钱看,“为人民服务”加上一个字:币,变成:为人民币服务。他的收入那么少,一个穷秀才,今后玉花跟他成家,日子怎么过?——说真的,平时家中大事小事,玉红讲话份量佔七八分重,因为她见识多,收入不菲,财大气也粗。她反对,也有些道理。她信誓旦旦说,好个“毛”哇,玉花不要跟他谈下去了!以后,我帮你找一个好的。顿时老妈噎住了,没有声响。玉龙哥也没有作声。玉花却抑制不住,愤愤地说,我的事我自己作主。我跟他,没错,非他不嫁!这回,轮到玉红哽噎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十六)、天有不测风云。人会有高潮,也会陷入低谷。孙胖子被上级公司免职,等候处理。幸亏好平时他没做明显的贪污事情,他没被锒铛入狱。孙本人表面上唯唯诺诺,但内心不服,他打算辞职下海,自己办公司或奔赴深圳去淘金。陆玉红是不会跟他走的,但日子也不好过。新来的经理,将她靠边,晒着。她没有了依靠,没人罩着,既迷茫又消沉。她开始请病假混,打算找单位跳槽。

    这一天,朱秀全踩着黄鱼车,载着黄沙、水泥、砖块,满头大汗来了。玉花加班去,玉龙也不在家。玉红一反常态,格外热情,忙里忙外,相帮搬个什么、递个什么,倒口茶,挤把毛巾。一个上午,朱秀全和陆玉红俩人忙上忙下,将院子围墙砌好磨平,既快又好地完成。街坊邻居李大爷等人忙不迭口夸,生活干得很漂亮,这个孩子肯定有出息。

    秀全揩着汗,笑咪咪地准备告辞。老妈跟玉红姐说什么不让走,推推搡搡,将他拉进屋,说,吃了饭再走。玉红将老妈支出门外去购买啤酒什么的。玉红对秀全说,累了吧,歇息!——她将秀全引进她的房间,砰地关上门。她找出话题来谈,並问他,你看中玉花什么呢,她很幼稚又笨拙。……她眼眶湿润,涨红脸,呼吸急促,胸部起伏,……

    说着,她大胆地握住他的手,引导他在她身上漫游。她幻想,在那个情天孽海里,穿过云雾,越过层层障碍,攀登珠峰,匍匐前行。又跋涉芳草地,来到蝴蝶泉边。……她想将他拖下水,佔为己有,然后甩掉那个恶心的沈诚。可是玉花妹怎么办?管她呢,再给她找个好的就是了。

    朱秀全起初惊呆了,然后清醒,愤愤地甩开她的手,拂袖而走。

    “你,你——,不识抬举,混账东西!”玉红起而羞怒,继而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