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忆失忆梦一浮生 > 第一百一十四回,两小无猜 三
    回忆在君迁的脑海中晕染开来,慌神不已的君迁到现在仍然不敢相信抱着自己的人居然是诗画,记忆太过清晰就会导致人越来越不敢相信现实。诗画将头埋在君迁的怀中,即便是诗画也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可这真实触感,真实的温度都在不断的提醒着诗画,眼前这个人就是君迁。诗画缓慢的抬起头,直到再次看到君迁的面容,瞬间红了双眸。

    “是....君迁吗?”诗画颤声的说着话,手却不自觉的抖动着。君迁仍旧僵硬着身躯,低头看向正望向自己的诗画,心没有规律的猛地跳动着,像是快要跳出自己的身躯般。君迁想要伸手去触碰诗画的脸颊,可是手却始终不敢抬起。诗画看向极其不自然的君迁,心中落寞的收回手,可就在诗画抽出手的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袭击者君迁的感官,没有原因没有由来。一切皆凭想做,君迁立马将诗画重新拉回了怀中,紧紧的抱着,像是要把诗画揉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是,我是君迁。”不断重复着这句话的君迁,将脸埋在诗画的肩头,许久都未湿润过的眼眸竟然流出了一滴滴无声的泪。太过惊讶,太过惊喜。这一切都让君迁来不及反应。只有那不断发颤的身躯诉说着君迁此时此刻的激动。诗画在君迁的怀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同样的惊喜丝毫不亚于君迁。那日一切来得太突然的,自己还未来得及道别,还未来得及告诉君迁自己想说的话,就被带离了百花宫。本以为此生不会再见,可当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自己高兴无法诉说。

    “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了。”诗画不断的对自己说着,简单的话语却充斥着所有的开心与幸福。君迁听着诗画的喃喃自语,亦是开心至极的。感受着诗画与自己一样的感受,君迁将诗画抱的更近更紧。

    一旁不明所以的侍卫,满是诧异的看着紧拥的两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毕竟是职责所在,自己也不想打扰这两个人,只好弱弱道:“君管事,这位女子是?”被侍卫这么一提醒,君迁才放开了紧抱着诗画的手,或许是太怕是个梦。即便如此君迁也拉着诗画的手,收回神情,对着侍卫淡淡道:“这是我的朋友,你大可放心。”侍卫听着君迁的解释,也就放心多了,不再多加打扰,退到了一边。

    “你.....我.......”君迁这时才想起诗画来得目的,原是可以很流畅说出的话,待君迁看到诗画又紧张的支支吾吾起来。几乎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君迁这样的神情,让诗画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君迁立马别过绯红的脸颊道:“别笑。”诗画捂着嘴,憋笑道:“我来找我家主子的。”君迁皱了皱眉,转头回望诗画道:“你家主子是?”一想到主子的安慰,诗画也正了神色,冷静道:“当今武林盟主,墨宇轩。”

    墨宇轩,这三个响当当的名字。君迁怎会不记得,方才姬如泷的神情已经告诉了自己,墨宇轩就在府上,可是现在见墨宇轩恐怕人也见不到。君迁转念一想又不想让再次看到的诗画伤心,思索了一会儿对着诗画道:“我带你去见宫主吧?”诗画自是知道君迁口中的宫主就是当年的少宫主,也不想为难君迁。毕竟墨宇轩是墨翰令的父亲,见墨翰令也无大碍。便点了点头应声道:“好!”

    雪国,翎城,姬如侯府,忆繁阁

    墨翰令坐在床头,手附上繁华的手掌,双眸温和至极的望着床榻上依旧熟睡的繁华。自那日姬如泷告知自己一切后,墨翰令就没有在再移动过身躯。眼前的繁华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心里想的全然是与繁华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在这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的时间内。自己所做了太多了的错事,墨翰令无比希望着繁华醒来却又害怕繁华醒来后,自己该说些什么。希望与恐惧并存,让墨翰令脑海中越来越模糊。

    “嘭....嘭...嘭.....”

    就在墨翰令沉思中,阁楼的雕花木门出传来细微的叩门声。墨翰令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狭长的凤眸懒懒的看了门处一眼说得却极轻,怕吵醒了繁华道:“进来。”听到墨翰令的声音,君迁拉过诗画走了进去。

    与诗画走进忆繁阁,君迁只看着床榻边,一如既往的白衣金纹的主子,俊逸无双的精致容颜凝视着繁华郡主。似乎毫无感觉自己和诗画的存在,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君迁,回望着同样不知所措的诗画,两人很有默契的安静起来。等待着墨翰令的出声,墨翰令再等自己发话。慢悠悠的松开繁华的手,为繁华掖好被角。

    “什么事?”墨翰令坐直了身躯,双眸冷冷的望向君迁。君迁反应倒是快道:“这位诗画姑娘,有事找宫主。”墨翰令听闻着君迁的话语,将目光移到诗画的身上。一见诗画,墨翰令惊道:“我认识你,武林大会。”诗画笑盈盈的回望墨翰令,欠了欠身道:“少宫主,好久不见了。”对于‘少宫主’这个称呼,墨翰令并未感觉到奇怪,反而镇定道:“诗画姑娘,有什么事吗?”每次只要一看到墨翰令,诗画总会想起自家主子年轻时的模样。自然对墨翰令也多了些许亲切感道:“我是来找我家主子的。”墨翰令皱了皱眉,了然道:“墨宇轩?”诗画点了点头,墨翰令起身走到诗画的眼前,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道:“这些年,他...过的好吗?”

    从未想过少宫主还会有问主子这些年过得如何的时候,诗画愣是没立即反应过来。呆呆的站在原地,瞪着双眸望着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墨翰令。呡了呡唇道:“还好....”说话间,因为紧张而四周飘动着目光,就在视线落到繁华的脸颊那刻,诗画突然出其不意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还不停地用手指着繁华。嘴里却半天吐不出一句话,君迁见诗画这般模样,生怕墨翰令怪罪诗画,连忙拉过诗画的手不再让她乱指。反倒是墨翰令先是以为繁华醒了,可转头间繁华依旧沉睡着,在看向诗画总有种欲言又止的表情,仿佛是发现什么惊天的秘密般。

    “怎么回事?”繁华对于墨翰令来说自然是重要的,而此时诗画的怪异又与繁华有关。这下墨翰令怎么会不弄个明白。不停阻止着诗画的君迁听闻到墨翰令的问话,心下一惊,看样子自家主子这是非得让诗画说清楚了。诗画则是不断的摇头又点头,不顾君迁的阻拦,半信半疑的走近繁华,待到繁华完整的容颜映入诗画的面容时,诗画口吃了半天的话语,终于突出了两个较为清晰的字眼:“是她!”

    诗画加重的语气中包含着坚定,墨翰令就越是好奇了。正视着诗画,挥手拦住上前的君迁道:“这姑娘就是小时候,庭院里你寻找的那位吧?”君迁那里想的到墨翰令会突然提起往事,可又不能不回答,便哑了声道:“是的。”墨翰令点了点头,对着诗画笑得深意道:“诗画,可否告诉本座你因何而如此惊讶?”诗画想起墨宇轩曾对自己说过的话,本能的退了两步。躲到君迁的身后,也不回话只是摇着头。墨翰令竟用很少有的耐心对着诗画道:“诗画,我想你该叫我一声宫主,即是宫主,我也就是你的主子,我问话你不回答?”墨翰令的话让诗画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君迁即便开口求请,也被墨翰令无视的制止了。墨翰令毕竟是君迁的主子,君迁再怎么的也不可能以下犯上,只好以身护着诗画。

    “告诉我吧?”墨翰令轻佻凤眸,目光全然落在诗画的身上。诗画被瞧得全身犹如凉风吹过,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来回思索了许久,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墨翰令望着诗画的满身不自在,深深的叹了口气。收回目光望向繁华,诗画瞄了一眼黯然失色的墨翰令。即便是主子提醒过自己不能说,可墨翰令是主子的儿子。如此想来说了应该也就无大碍了吧?诗画在心中小声的来回问着。抬头望向正满目担心看着的君迁,定了定神,从君迁身后走了出来。君迁不安的拉住诗画的手,诗画却朝着君迁笑着摇头道:“没事的。”哪怕是诗画这般说了,君迁还是不放心,可是诗画已经走到了床榻边,自己也只能跟在诗画身后沉默着。

    诗画走近床榻前,慢慢的跪下身来。偏头望着繁华,灵巧可人的脸庞上,淡淡的浮现起笑颜。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诗画望着昏迷中的繁华失神道“唉....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