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赫氏门徒 > 第十三集
    第一章

    还未等我迈脚稳住身体,一道寒气已贴著头皮飞速划过,带起的冰冷气流让我的眉心一阵剌痛,眼看著几根银白的头发慢慢从额前飘落。

    「有人偷袭?」这个念头从脑中一闪而过,我已经滚落在地,身体蜷成一团,极快地朝厅中央滚去。

    身後有人轻轻「咦」了一声,似是在惊讶自己竞未得手,紧接著便又是一道寒气朝不住滚动的我刺了过来。

    在厚软的地毯上滚动,让我的速度大打折扣,眼看寒气及体,无奈之下,我突然舒展身体平躺在了地上,双手迎向那道不知何物的寒气。

    一把锋利的银剑,闪烁出森森的寒光,裹在一团晶莹细碎的冰雾中朝我的面门狠狠斩下。

    想也不想的,我双手一合,将剑脊牢牢夹住,体内澎湃的真气又是一阵汹涌,顺著冰冷彻骨的长剑便泄了出去。

    「嘿?」那人猛一抖手,我手心一颤,银剑便巳收了回去。

    匆忙间滚向一旁,我狼狈不堪地站起身来,才看到一位年过四十的银徽龙骑将正持剑上下打量著我,鹰一般锐利的眼中露出凝重的神色。

    他身高差不多快够到我的额头,在一般人中也算是比较高大了,瘦削挺拔的身形散发出一种强大慑人的战意,就似一头出柙饿虎般,想要一口将我吞进肚去。

    「咳咳……叶会长,我只是想借用一下贵所的洗手间而已,用不著这么隆重的礼节吧……」连银徽龙骑将都亲自出手了,你真把我当成是拉奇特手下的头号刺客了?

    叶灵剑似是也被那位银徽的偷袭给吓了一跳,皱著眉不悦地看著他:「坎佩特统领,你怎么和你的手下一样那么喜欢冲动啊!这位是龙飘翎龙先生,是来参加明天的比赛的,他只是想借用一下洗手间罢了,你何必……」

    「对不起,我们的原则是,先动武,後对话。」坎佩特不客气地打断了叶灵剑的话,伸手将他挡在身後,挽了个奇异的剑花指向我:「一下子就能打倒科格尔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就算你是偷袭,也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龙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上厕所啊!!」

    「回答错误……」他话音未落,那把银剑已化作满天的繁星再次朝我袭来。

    天哪,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能挥洒出如此大面积的剑影,场面可真是壮观啊。

    「住手!」叶灵剑气急败坏地大声叫道:「坎佩特!你不要太放肆了!」

    我朝他微微一笑:心下暗暗感激。叶灵剑不愧是阿冰的父亲,为了个素末谋面的陌生人,居然敢对著—位银徽龙骑将如此大声苛责。

    「这里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价值连城的收藏品,你要是敢打坏一个,我看你怎么赔!」我好容易躲过漫天的剑影,再听到这话,差点没吐出血来。

    坎佩特头也下回,微微笑道:「哼,打坏一个,我自己掏腰包赔给你。下过,要是这小子打坏的,可别怪我……」

    此时屋子内纵横交错的寒气让气温骤降,一层厚厚的霜白已经爬满了透明的玻璃窗。

    叶灵剑呼了口雾气,冲我摇头苦笑著说:「龙先生,抱歉了,我此时才知道我在这里根本说不上话,早知道是这样,下次我可再也不敢要梅凯尔派来的保镖了」

    我低头躲过一道寒气,接著纵身跳上身後的方桌,微一缩腹,凭著毫厘之差堪堪让过断腰而来的一剑,哪里有空跟他答话?

    妈的,这个银徽武功如此强横,一柄银剑看似舞得不成章法,天马行空得让人毫无头绪,却又招招致人死命,还快得让人看不见剑的影子。如果不是他忌讳屋里如此多的收藏品,恐怕早已痛下杀手将我砍成十七八块了吧!

    头皮一阵发麻中,我不禁暗暗後悔过於托大,将剑留在了酒店的房间里。仗著寒星真气的指引,我数次贴著墙壁心惊肉跳地躲过差点将我砍成两爿的银剑,一咬牙下了狠心,从墙上取下一幅看似价值下菲的画来,挡在身前抵挡坎佩特的杀招。

    「嘿!小子真有眼光啊!什么画不挑,偏偏挑中了我们总统领大人送来的赝品。」坎佩特嘲笑著一剑当胸剌来。

    却听叶灵剑在後面恍然大悟道:「我说你们总统领怎么如此大方,原来是赝品啊!嘿,你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小子,那幅画不值钱,你换左边的那幅噶贝烈的心之伤,价值三百万呢!那是我从拍卖会上亲自收购的真迹,他要是敢剌坏的话,我看他拿什么赔给我!」

    毫不理会他们两个人在那里胡侃,我运劲於画,让画框连带画纸瞬间变得坚硬胜铁。

    「噗」的一声,银剑从画中央剌了过来,趁银剑无法似刚才如鬼魅般灵动划?氐目障叮?疑熳旌莺莸赜醚莱菀ё×私<狻

    顿时一股寒冽的冻气直冲脑门,冷得我眉心欲裂,忙吸了口气运功抵御,体内的真气也终於再次抓住机会疯狂地顺著牙齿涌了出去。

    银剑又是猛的一抖,抖得我牙根酸麻差点没松了口,而双手则飞快地扔下画框,迎上坎佩特迎面击来的一拳。

    出乎意料之外的,一股炽烈之极的火劲冲破了我的护体真气,猛的顺著双臂狂灌进来,我哼都没来得及哼上一声,口一松,背就已经狠狠地撞在了墙上,胸口一阵热辣的剧痛,好像肺部被灌进了烧熔的铁汁一般烫得我喉咙里呲啦啦直冒热气。

    妈的,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功夫?!剑上带著冰寒无比的冻气,而与此同时拳头上却是截然相反的炽烈火劲!

    当我运气调息的同时,坎佩特也是一脸的煞白,僵硬地直挺著身子狠狠瞪著我,嘴里突然冒出一股森然的白气。

    「小子,好身手……」他说著说著,回头看了看叶灵剑,苦笑一声说:「看来我是弄错了,拉奇特手下怕是没有如此年轻的高手啊……」

    我驱散了胸口的火劲,听他这话,松了口气。

    「我怀疑他是拉奇特的师弟,听说艾非拉靳那个老变态最近又新收了个徒弟,准备培养出来接替罗特走後的空缺,我看八成就是他了……」

    我忍不住猛的咳嗽起来,沙哑著嗓子骂道:「你才是那个杂种的师弟!」

    「杂种?」坎佩特回过头来惊异地看了我一眼:「你说拉奇特是杂种?」

    叶灵剑再次苦笑:「我早说过他不是拉奇特的人了,你们偏偏不信,这下信了吧!天底下哪有师弟骂师兄是杂种的。」

    坎佩特皱眉瞪著我:「那你小子到底是来干嘛的?不会真想上厕所吧!打了这么半天,我也没见你尿出来啊!」

    我对他怒目而视,又俯身捡起那幅画重新挂回墙上,嘴里没好气地说:「你当我是什么?三岁小孩,随地大小便吗?」

    「哦?那真是对下起了。」他冲我略带歉意地鞠了一躬,在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挂满了笑意:「我就说嘛!连把剑都不带,怎么都不可能是剌客啊!不过最近被拉奇特那只母狗刺激的有点神经过敏,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我心里不住大骂,却只能压下火气,僵硬地冲他点点头,扭头问叶灵剑:「对不起,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叶灵剑指了指旁边一道门廊对我说:「走廊尽头左拐就是。对了,你上之前最好先问问有没有人。」

    道了声谢,我转身朝门廊走去,留下他们二人在那里斗嘴。

    「坎佩特,这幅赝品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故意剌破它,是下是打算送幅真的给我?」

    「咦?你不是说照原价赔偿的吗?我们总统领大人也只有赝品啊,你让我从哪儿给你弄幅真的来?」

    「那好吧!就算是赝品,也有两万七的实价,你是打算签支票呢,还是让我从佣金里扫啊?!」

    「啊!糟了!我那三个不中用的手下还在院子里呢!我去看看他们有没有事儿……」

    「喂!先签了支票再走,好不好?!……」

    走到洗手间门口,我才突然想起自己这次来的真实目的。哎,被他们这么一折腾,我都差点真以为自己是尿急憋的了。

    叶灵剑本人是见到了,可是他身旁的龙骑将却是个不小的麻烦,看来我今天也只能以退为进,藉口上门赔罪,等明天白天再抽空来见他。

    相信经过我今天晚上上洗手间所表现出来的诚意,那帮龙骑将应该不会再来为难我了吧……

    刚才进门的时候还以为能看到阿冰呢!没想到却差点让人给砍了。奇怪,阿冰怎么只说了句话,就没动静了?难道是怕被我刺杀,躲进了房里?

    扭开水龙头,我灌了一肚子水去慰藉我那刚才被烤得发乾的喉咙,洗了把脸抬起头来,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阿冰怎么可能是那种人?父亲面临危险,自己却躲在房子里哆嗦颤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爸,刚才怎么了……」

    心头蓦地一跳,那个好听得让人想哭的声音隔著好几道墙再次传人了我的耳内。

    「……坎佩特叔叔又喝醉了吗?咦,怎么好像下雪了?」

    「外面很冷,你烧还没退,快点进屋去!」

    「老待在屋子里,闷都闷死了。爸,我想出去走走……」

    「冰儿,你要是想去看开幕式的话,就乖乖待在房子里,过会儿你坎佩特叔叔会来给你治病的。」

    「坎佩特叔叔呢?不用麻烦他了,我现在好多了,老是让他运功给我治病,爸不觉得不好意思吗?对了,刚才进来的那个人是谁?他在哪儿啊?」

    「他已经走了。冰儿,快进屋去,听到没有?你是想被我骂,还是想被他们骂啊?」

    「爸,你饿不饿?我给你做饭啊!」

    「……不饿。冰儿,你要是饿的话,我叫厨房给你做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奇伦特雪鱼汁,还是你最爱的苏卡佳小牛肉?」

    刚才还颇为恼火的叶灵剑,听了阿冰这话後,却又突然变得慈祥了很多,语气中充满了父亲对女儿的溺爱。

    「我自己会做的,爸你怎么总是喜欢麻烦别人?我在赫氏的时候,一个人也过得很好啊!」

    「哼,我都听说了,你跟那个叫冷羽的小流氓住在一起,还因为他被人打伤了,这也叫过得很好?!早知道这样,我就把你交给菲丽斯去当个安分守己的修女!」

    「爸!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冷羽他不是小流氓,他对我很好啊……」

    「厚颜无耻地跟我女儿住在一个屋子里,还跟人打架闹事,他不是流氓是什么?!那天早上要不是看赫迪亚的面子,我肯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爸!你要是敢去找他的麻烦,看我以後还理不理你!」

    本想冲出去和阿冰相见的我,听到这里,不禁踌躇起来。糟糕,在叶灵剑心里我居然是个流氓?

    那要是阿冰认出我是那个流氓的表哥,叶灵剑还不当场让坎佩特他们宰了我啊?!虽说很有些担心阿冰的病情,但是一想有个银徽龙骑将亲自在这里照料,应该不至於有什么大的问题……

    「冰儿!你怎么跟你妈一样,总是帮著外人说话?好了好了,快回房间去吧!

    过会儿我让人送餐给你。哦,已经七点半了?冰儿,我还有点事情要忙,你先换衣服,吃完饭後我们一起去看开幕式。」

    「嗯。爸,你先答应我,不准去找他的麻烦!」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只要不让我看到他,我就不找他麻烦。」

    「……真是的,一点诚意都没有呢……」

    确定阿冰进房後,我才踯躅著从洗手间慢慢蹭了出来。

    叶灵剑已经进了书房,坎佩特和华嘉扶著那两个还没从我的冻气中恢复过来的紫徽进了屋,一看到我,面上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小子,解决完了?」坎佩特统领有意无意地挡在门前,皱著眉头冷冷看著我。

    我点点头,便想从他身边绕过去。

    谁知他却伸手拦住了我:「你是自己考进来的,还是被推荐来的?」

    看来他对我还是不太信任,虽然已经没有先前的杀气,语气却还是充满敌意。

    我头皮一阵发麻,只得老实回答:「我是雷迪他老人家推荐来的。」

    「雷迪?!」四个人显然都吃了一惊,坎佩特睑上更是阵青阵白:「火神剑雷迪?」

    「恩,正是他。跟我一起来的还有燮野明。」

    「啊……哈哈哈,你怎么不早说啊!」坎佩特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故作热络地大力拍著我的肩膀:「我说呢!哪儿又蹦出一个如此身手的少年高手,原来是他的朋友啊!野明老弟和我可是故交了!唉,他最近怎么样?上次扫荡哥伦比亚毒枭联盟总部的时候,多亏他的帮忙,才没让那个疯子给跑了。仔细想想,我还没为这事儿谢过他呢!」

    没想到燮野明的名头在这里也这么好用,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华嘉此刻更是带着满脸的崇敬在一旁问我:「你和野明大哥是怎么认识的?

    他现在还好吗?找到女朋友了没有啊?」

    原来这帮人都认识燮野明啊!早知道带他来就好了嘛!害得我差点挂在这里……

    「龙老弟,先别理他,快快快,快给我这两个不中用的手下治治伤啊!」坎佩特扶著科格尔坐到地上:「他们刚才还以为你是拉奇特的人,嘿,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肚子里暗自好笑:—这帮人一个个眼睛比天还高,明明没办法逼出冻气,刚才却死活不肯求我疗伤。

    随手搭在科格尔的肩上,却被他体内混乱至极的真气给吓了一跳。

    天哪,这真是被我给打的吗?怎么感觉就像是我那天中了燮野明的火魇真气後的模样?

    难道说在我破除了燮野明的真气後,自身的真气便也获得了与之类似的能力?

    这破魔真气,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呢……

    一股狂乱的冻气猛的顺著我的手涌了上来,我倒抽一口冷气,刚想运功抵御,却发现那股冻气刚冲到手肘,便已温和了不少,再往上行,更是变得暖洋洋的让我整个手臂都似浸在温水中,舒畅无比。

    心下一宽後,我不再限制冻气的进入,任凭著它如洪水般朝我体内冲了进来。

    只过了片刻,科格尔体内便已再无半点冻气的影子,可就连自身的真气也杳然无踪。

    看著他满头大汗直喘粗气的虚弱样子,我略带歉意地将体内的暖气又慢慢输回他的体内。直到他脸色慢慢红润起来,呼吸也渐渐平静後,我才松开了手。

    而卡勃特的情形又是不同。他仅是被科格尔体内狂乱的冻气闹了个措手不及,不小心引入了内脏,才导致浑身发冷,抖个不停。

    我收回了冻气後,又帮他疏导真气打通淤塞的经脉,直到一切收拾妥当,才松开了手。

    坎佩特在一旁欣慰地笑道:「还好你还没走,不然这两个家伙恐怕今天就要破送回去了。说起来,你的功夫还真是怪异,和野明老弟的真气很是类似啊!只是比他的还霸道了点。」

    我谦虚道:「哪里哪里,只是他们两个太大意了。」

    科格尔面上一红,顾左右而言他道:「对了,冰儿的病还没好呢,统领大人你快上去看看她吧!」

    冰儿?!我差点没晕倒在地。怎么这些人全都用这么亲昵的称呼来叫阿冰啊?

    看来阿冰的人缘还不是一般的好呢……

    不知怎的,我心里突然酸溜溜的很不是味儿,故作好奇地问道:「冰儿?叶会长的女儿生病了吗?是什么病?怎么连你们都治不好吗?」

    坎佩特叹了口气:「哎,冰儿的病,怕是在她父亲出事的时候总是担惊受怕给闹的,而且为了掩盖身分,过得很清苦,营养也跟下上。日积月累下来,体内郁结了一股寒气,怎么也驱除不乾净。现在她晚上总是睡不踏实,动不动就惊叫著醒过来,似乎总是在做噩梦、我看她这病,估计是心病啊!」

    我心中著实吃惊不小——怪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有这种病呢?难道是离开赫氏後才得的?

    华嘉也在一旁愁容惨淡:「冰儿她最近吃的越来越少,而且动不动就发烧,浑身发冷,统领大人给她驱散寒气没多久,就又有一股寒气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病,就连我们都束手无策。哎……要是罗特大人在的话,也许就能治好她了……」

    师兄?我心中一动,连忙毛遂自荐:「啊!我对用真气治病这方面也颇有一些经验,虽说不一定管用,但也可以让我试一试。」

    众人一听,立刻笑逐颜开,华嘉赶紧就去书房请示叶灵剑。

    科格尔握住我的手说:「你要是肯帮忙,那可太好厂。刚才我体内的真气,连统领他都没办法呢……」

    坎佩特在一旁打岔道:「喂喂,科格尔,伤好了就快点去干活,你快去看看厨房那边晚餐做好没,做好了就给冰儿送上去。」

    「是!统领大人!」科格尔立正冲他敬了个礼,转身朝通向厨房的门廊走去。

    不一会儿,叶灵剑带著华嘉匆匆从书房走了出来,看到我便忍不住笑道:「哈哈哈,小兄弟还真是送上门来的贵客,别人屋的洗手间不用,瞅准了我的才钻进来。」

    我脸上一热,尴尬笑道:「别人都去看开幕式了,没有主人不好叫门,就您这里灯火通明。叶会长您可真忙啊!这个时候还要工作。」

    「没办法,俗人一个,整天在俗事里面打滚儿。不像你们啊,还有工夫去参加比赛。哎,年轻真好呢!可惜我功夫太差,不然也去参赛了。」叶灵剑拉了我的手,便往楼上走:「呵呵,还好我不放心,把小女也带来了,不然岂不是白白错过了这个大好机会?」

    我心下暗暗叫糟,听他的口气,八成是把我当成了包治百病的神医,过会儿阿冰要是没有起色,不知道会不会被他扫地出门。

    「叶会长,说实话,我可并没有十足的信心……」

    「没关系,看了再说。哎,小女的病,虽然不重,可拖的时间有点长了,总让我心里不踏实。万一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向她妈交待?」叶灵剑说到这里,长叹了口气,满脸的担忧:「这么多高手都拿她的病没办法,医生也说急不得,要慢慢养,可这一晃都快两个月过去了,她的病一点起色也没有……」

    我无奈,只得说:「叶会长,我一定尽力而为。」

    「哈哈,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叶灵剑拍拍我的背,指著象牙白的卧室门:「到了到了,小女就在里面。」伸手敲敲门,柔声问道:「冰儿?换好衣服了吗?

    我带了个客人来……」

    我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後的坎佩特,悄声问他:「万一没治好,过会儿叶会长会不会骂我?」

    坎佩特忍不住笑道:「放心吧!我治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治好,他一样把我当贵宾。」

    我这才松了口气,回过头来,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了……

    这真是以前我认识的那个阿冰?!我呆呆地看著门里那个俏丽动人的少女,惊愕得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却见她正穿著一身鹅黄色的淡雅长裙,原本的短发不知何时竞已长到了腰间,似黑夜中流淌的溪流一般顺滑地反射出柔亮的光泽,而那张脸……那张脸竟然又比以前还要明丽动人得多。

    我只觉一阵眩目,胸腔内的心差点跳到脱力,晃了晃头後,这才发现她也正呆呆地看著我,双眼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喜,嫩红的唇微微张了张,却没发出声来。

    叶灵剑咳嗽两声,不解地问道:「你们以前见过?」

    我这才惊醒过来,尴尬地叫道:「啊!啊!没有,我认错人了……」

    阿冰略显苍白的俏脸上突然升起一抹红晕,迅速低下了头去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你……你……吃晚饭了吗?」

    我一身冶汗地看著她,心想要是她下小心再加上一个「龙羽大哥」,只怕不仅今次的任务要告吹,我能不能活著从这里走出去都是个问题啊!

    妈的,刚才实在是太冲动了点……

    谁知叶灵剑却道:「呵呵,晚饭怕是还没做好呢!冰儿,这位是龙枫翎龙先生,我的贵客,顺便来给你看病的。」又冲我笑笑:「不要见怪,小女的意思是希望你能留下来吃晚餐。呵呵,她以前可没这么怕羞过。」

    我这才松了口气,却只觉背後一片冰凉……

    阿冰闻言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便镇定了下来,冲我笑著打了个招呼:「龙大哥,你好。」

    她回头看了眼屋内,不知为何又突然叫了声「啊!请稍等一下!」,接著砰的一声便关上了门,让我们几个人莫名其妙地站在门外互相瞪视。

    「啊……大概是她觉得我们人比较多……所以想空出地方来……」叶灵剑尴尬地想用一连串令人费解的手势来解释这个连他也感到意外的结果:「咳咳……大概就是这样吧!龙先生,要不……你先去参观一下我的书房?」

    「您叫我阿翎就行了,叶会长。」

    总被人「龙先生」、「龙先生」的叫,让我实在是很不自在。

    「阿翎?呵呵,好、好,阿翎,」叶灵剑叠声念了两遍,上下打量我一眼,若有听思地问:「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你啊……」

    「哈哈,怎么可能?我这可是头一次见您啊!」我乾笑两声,又是一身的冷汗:「大概是我这张脸比较常见吧……」

    叶灵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刚想带著我下楼,却听到门内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巨大声响。

    叶灵剑脸色一变,连忙敲著门喊道:「冰儿?冰儿?出什么事情了?!」

    我耳朵里听到阿冰正在屋里忙得团团转,虽然闹不清她到底在干些什么,但是绝对没有出事。

    看到叶灵剑一副极为担心的神情,我刚想安慰他一句,谁知华嘉也在我身後起哄似地叫了起来:「冰儿?!你、你、你没事儿吧?到底怎么了?!快回话啊!……」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帮人到底怎么了?回头看了眼坎佩特,他也正冲著我露出一丝苦笑。

    「冰儿?你再不说话,我们就进去了啊!」叶灵剑见无人答话,也不顾我这个外人在场,急得一个劲儿猛拍著门板。

    门内终於传来了阿冰的声音,让那几个差点准备破门而入的人终於安下了心:「啊!我、我在收拾房间呢……太乱了……啊!你们再等一下,马上就好了!」

    叶灵剑松了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回头冲我再次尴尬地笑笑:「哎,我这个女儿啊……大概是今天要去看开幕式,有点兴奋过头了吧……」

    话音刚落,门再次开了。

    阿冰微微喘息著,站在门口冲著我们不好意思地说:「对、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第二章

    当五个大男人走进这间格调温馨淡雅的卧室之後,原本宽敞的房间立刻变得狭小拥挤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走进女生的卧室,好奇地打量著陌生的梳妆台和挂满了一墙造型可爱的装饰品,令我不可思议的是,原本不大的软床上,居然还放了一个占据一半面积的硕大卡通玩偶,毛茸茸圆滚滚的,看起来像是一只狗熊,却比书上照片中的狗熊要可爱得多。

    叶灵剑伸手摸了摸阿冰的额头,便皱著眉训斥道:「瞎忙乎什么呢?烧都没退还乱动!」

    坎佩特在一旁好声劝道:「冰儿她一天到晚待在屋子里,活动量太少,多动一动出点汗反而有好处的。」

    华嘉和卡勃特两人则连忙点头称是。

    叶灵剑没理他们,扫了房间一眼,指著床上那只狗熊玩偶又教训女儿道:「你看看你,都多大了,还总是喜欢这种东西,哎……」

    无力地摇著头後,叶灵剑又指著我对阿冰说:「见了客人,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关门,一点规矩都没有了!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我连忙为她辩解:「啊!她刚才已经打过招呼了……」

    华嘉也急急地维护著阿冰说:「这个玩偶是我们今天刚送给她的,您可千万别怪她啊……」

    叶灵剑头也不回地骂道:「她要是不喜欢的话,你们能送给她吗?!」

    可一看到阿冰满脸的委屈,叶灵剑的口气立刻软了不少,却还是带著几分不容违背的威严:「好了好了,过会儿吃了晚餐,我们就去看开幕式,先让龙……哦,阿翎帮你看病。」

    阿冰低著头站在她父亲面前,反剪著双手微噘著嘴沉默不语,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有些发红。

    我挠了挠头,咳嗽两声後,尴尬地说:「啊……叶小姐,请把你的手伸出来,好吗?」

    阿冰抬头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後,依旧是一副委屈的神色,将手伸到我的面前。

    我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手心里一阵娇软滑腻,却也是一片冰凉,还在不住微微发抖。

    心中叹了口气,我差点忍不住就对叶灵剑发了火,可一想到他的身分,也只得咽了回去。

    坎佩特似是发觉我神色不对,连忙在一旁打圆场道:「啊!叶会长,真气治病的时候最怕人多,我看我们还是先到楼下书房去等吧!我想凭龙小弟的本事,就算治不好冰儿,也能帮到不少的忙。」

    叶灵剑许是也在为刚才一时的冲动後悔不已,微微一愣後,便点头道:「啊!

    说的也是啊!冰儿,我们先下楼去了。阿翎,我女儿就交给你了啊……」

    坎佩特出了门,又对著两个手下?⒌溃骸干嫡局?墒裁茨兀浚《几?页隼矗

    华嘉和卡勃特两人如梦初醒,忙跟了出去,临走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阿冰好几眼,这才带上了门。

    直到一帮人都下楼进了书房,我才松了口气,冲阿冰笑著说:「天哪,你父亲还真是厉害啊!」

    阿冰仍是一脸的委屈,红著双眼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看著她这副模样,我心中一阵不忍,差点想把她楼进怀里来哄慰一番,可一想到她此时身分的特殊性,手举到一半便又放了回来。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要还是这个样子:心绪不宁的,让我怎么给你看病啊?」

    阿冰噘著嘴抬起头来,抽了抽鼻子说:「龙羽大哥,我是阿冰啊!冷羽他告诉你了吗?」

    「恩,他告诉我了。你现在比以前可是要漂亮多了,呵呵……」

    阿冰没有笑,只是问:「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啊!他挺好的,现在他换了个寝室,条件比以前的好多了。」

    只是里面住了个超级邋遏的家伙,所以实际情况倒是比原来还要恶劣几倍……

    她轻轻地「哦」了一声,又皱起眉来奇怪地看著我:「这次我特地查了参赛报名表,没有看到赫氏的人啊!你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呵呵,这可是一言难尽啊!我先给你看病吧!等下还要求你帮我办件事情呢!」

    我故作轻松地拉著她坐到了床边,心里却著实恼火自己此刻的这个身分。唉,此刻的我要是冷羽,恐怕气氛就不会这么僵了吧!

    「冷羽……他的伤好了吗?他上学期考试考得如何啊?啊!他现在还在饭店打工吗?」一坐下来,阿冰似乎就忘记了刚才的不快,立刻喋喋不休地问了起来。

    「嘘!」我指了指握著她的手,示意她噤声。

    用真气在她体内检查了一番後,我寻思了一会儿,面色凝重地问她:「阿冰,你家里的人都可靠吗?」

    她愣了愣,没明白我的意思。

    「啊!我是说有没有什么新来的仆人或者保安什么的,尤其是负责你饮食的……」

    阿冰立刻明白了过来,笑著摇头:「没有没有,龙羽大哥,你该不是怀疑我被人下毒了吧!」

    「看你此刻的情形,的确是中了毒的表现,虽然说毒发的症状很像是生病,但是却瞒不过我。」

    阿冰一呆,又摇了摇头道:「不可能啊!坎佩特叔叔都没看出来,你怎么可能……」

    我听她这么一说,又看她的表情似乎早己知道是中毒,立刻明白过来,摇头苦笑道:「阿冰,你疯了?自己给自己下毒玩?」

    「啊!」阿冰连忙捣住我的嘴:「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爸爸!要是我的病好了,他就要我去那个什么修女学院去当修女了!」

    「啊!当修女?你爸爸不会这么狠心吧?」

    「不是啦……」阿冰噘著嘴,心有不甘地为她父亲辩解著:「他只是不希望我再出事而已。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说的,说是什么我在赫氏因为男女感情纠纷而受了伤,所以想把我送到只有女生的修女学院去进修……」

    男女感情纠纷?我差点栽下床去。司凯尔那个流氓无赖的逼婚行为居然被人称之为男女感情纠纷?!

    「龙羽大哥,要是我去了那里,恐怕就再也见不到阿月、阿瑶她们了,她们可是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啊!你也不想看到这种惨剧发生在我的身上吧?」

    阿冰说得倒是可怜兮兮的,还夸张地称之为「惨剧」。

    我却不为所动,故意板著脸说:「哼,你当下毒很好玩吗?万一留下什么後遗症,怎么办?我看你去当修女倒是挺合适,大不了把雪城月叫过去陪你一起上。

    那个什么龙吟瑶嘛,恐怕为了你她也乐意去那里义演吧!」

    阿冰立刻慌了:「不要啊!龙羽大哥,你真的忍心让我去当修女啊?」

    「你父亲让你去当,我有什么办法。」我摊了摊手:「难道你让我揍他一顿,威胁他不准把你送过去吗?」

    说实话,让阿冰去当修女,我倒是挺赞成的。看到刚才那两个紫徽龙骑将魂不守舍的样子,要是让阿冰回到赫氏,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冲动的热血男儿来追求她呢!

    万一要是让哪个帅哥酷哥打动了她,我恐怕是受不了那个刺激……

    不过万一那个什么修女学院要是出了几个像奇佳丽那样的变态,阿冰的情况可能就更糟了……

    抬起头来,却发现阿冰低头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不说话,一副认命受死的可怜模样。

    我心中不忍,只好安慰她:「好吧好吧!我不告诉你父亲,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不准再胡乱给自己下毒了。」

    「可是、可是不下毒,我也一样会被送进去啊……」

    她此时的口气惶恐无助,仿佛她父亲不是要将她送到学校,而是送进监狱。

    「阿冰,那个修女学院很可怕吗?再说几年後,你不也就毕业了么?出来了一样海阔天空,到时候……」

    到时候可以来和我合伙开饭店,你投资我分红!咳咳,找一群比我们打工的饭店还要热情的女服务员来,然後找雪城月龙吟瑶她们来当股东,大家热热闹闹的多好啊……

    「是啊!也就几年时间就出来了。可是到时候还能不能再见到你们、大家能不能聚到一起,都很难说了啊……再说……再说……」阿冰「再说」了半天,突然又住了口,只是抓著我的手不住地哀求:「龙羽大哥,我不想去那个修女学院,我想回赫氏。就算让我继续当那个什么都没有的阿冰,我也想回去。」

    我拧眉不语,心中却是相当的矛盾。哈,阿冰想回去,我当然是举双手赞成,但是,就现在她的魅力而言,去了赫氏的话,恐怕第二天她的寝室就被追求者给挤塌了吧!虽然说我的担心有点过分,却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起雪城月在玛雅岛上被众人狂追了数公里的情景,我心里就阵阵发寒。

    「龙羽大哥,你平常那么忙,都没法陪冷羽,他一个人肯定很寂寞的,我去了正好可以陪他」阿冰见哀兵政策无效,立刻把冷羽给堂而皇之地拽了出来。

    呃……他现在成天被一个叫做雪城月的女魔头监视著,虽然时不时的被恶搞一下,倒也不算是很寂寞。

    「龙羽大哥!你说话啊!」阿冰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此时的阿冰,与先前那个柔韧而坚强的阿冰大不相同,致命的美丽中还带著份令人心碎的柔弱,简直能收人性命。

    我叹了口气,认命地咬牙道:「好吧好吧!我帮你这个忙。不过不能再用毒了,得换个别的法子。」

    「不用毒?那用什么?这种毒药对身体并没有什么损害啊!只是让人有些低烧罢了,但也不是很痛苦,是校长临走前偷偷给我的。」

    我一头栽下床去,再爬起来的时候心里已经将那个变态校长骂了个狗血淋头。

    妈的,居然教唆阿冰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争取叶灵剑的支援!校长,你也太过分了吧!

    见我一脸的愤怒,阿冰连忙替校长开脱:「啊!不是他主动给我的,是我自己要来的啊……」

    「阿冰,你不用再为那个老混蛋说好话了。妈的,怪不得他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没归天,原来是个千年的祸害啊!」我气得咬牙切齿。

    怪不得校长信誓旦旦地说阿冰还会回到赫氏,原来早已埋好了这一手。虽然说并不是出於什么恶意,但是拿阿冰的性命来开玩笑,也实在是让我难以接受。

    「阿冰,你把配好的毒药拿过来给我。我看看到底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对人体无害。」见她面带犹豫,我不得不挤出一丝笑容:「放心,这种毒对我一点用也没有的。」

    阿冰点点头,起身去拉出衣柜最下层的抽屉,从抽屉底下的暗格中拿出一束我从没见过的白色鲜花,又弯下腰去,在床底下费力地摸了起来。

    我摇头苦笑,看来这鲜花的香味和某种东西的味道中和後就会令人发烧,怪不得刚才她一顿乱忙,原来是怕我中毒。

    看著床下的她那窈窕动人的背影,纤细秀美的柔软腰肢被裹在鹅黄色的薄丝绒裙中,更增添几分令人心醉的妩媚。

    而那丰嫩挺翘的浑圆美臀随著腰身的动作而不住左右轻晃,随著轻软丝滑的裙裾与地面轻轻摩擦所发出的细微穸嗦声,以及从她身上飘散出来的淡淡少女幽香,此情此景简直令观者痴迷得无法将视线挪开,也让我突然想起了那一次在浴室看到她裸露的绝美背影……

    怔怔地看了半天後,我才猛然意识到她还在发烧,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後,连忙下床替下了已经累得满脸通红的她。

    「啊!龙羽大哥,你怎么、怎么流鼻血了?」阿冰惊呼一声,连忙找了纸巾来给我擦拭。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鼻子也正火辣辣的痛苦,只得苦笑著说:「刚才有只蚊子飞到脸上,一不小心就扇到鼻子上了……」

    「咦?……咦?……这里怎么可能会有蚊子?龙羽大哥,你不会是受伤了吧?」

    「没事儿没事儿。啊,我找到了!」我摸出一个檀香盒子,顿时一股令人晕眩的浓香扑鼻而来。

    身旁的阿冰赶紧捣住了我的口鼻,急急地点头说:「就是这个,快放进去吧!

    不然你也要发烧了。」

    我笑著推开她的手,又把那束花拿在手里,两个放在一块儿後,只觉原本的那股浓香突然变得更加醉人,而我体内正缓缓运行著的真气也猛的跳了一跳,一股凛冽的寒气便顺著我的肺部缓缓渗进了体内。

    静静地内视了一会那股寒气在体内的动态,我便彻底了解了毒素的运作原理。

    深吸了口气,我将寒毒迫出体外,冲著一脸担忧的阿冰微微一笑:「呵呵,我已经找到更好的办法了。」

    说完,手中的鲜花已经被我冻成一束晶莹的冰花,随著手微微一晃,碎裂成了一团细细的冰粉。

    阿冰惊呼一声,小声地埋怨道:「你怎么把它给弄坏了啊!万一你的法子不灵,那我该怎么办?

    「放心,保证万无一失,而且如果顺利的话,我想不久之後,你就可以如愿回到赫氏了。」

    接下来,我便开始给阿冰「治病」,先是驱散了她体内郁结在内脏的寒毒,相信就算是那些紫徽龙骑将也能轻易做到这一点,但是接下来,我却将体内大半的真气慢慢度入她的经络,渐渐在她的小腹处凝出了一个真气核。

    等干完这一切之後,虽然只过了短短的十来分钟,我却因内耗甚剧,浑身透汗,虚弱得差点连床都下不去了。

    「阿冰,麻烦你给我倒一杯水……」

    趁阿冰下床去倒水的功夫,我闭目调息,为接下来的最後一步蓄积功力。

    「龙羽大哥,水来了。啊!你、你没事吧……你坐著别动,我帮你擦擦汗。」

    我摆摆手,从她手中接过盛了满满一杯的温水,差点因为拿捏不住力道而捏碎水杯。

    示意阿冰正对著我站好,我深吸口气,体内残余的真气猛的狂窜起来,虽然说比平时虚弱了很多,但是也应该够用了。

    随著张口吐气,我轻?⒁簧??词纸??诙宰剂税⒈?男「梗?谒?唇?阈憾?龅囊祸?牵?沂置偷囊徽苹髟诒?住

    一整杯水瞬间被我的掌力气化,凝聚的水雾如同一条白龙般直冲向阿冰的小腹,钻入她的体内。

    待得水雾全部进入阿冰的体内後,杯中的水已经半滴不剩,我再次长吸一口气,甩掉额上的汗珠,扑通一下倒进身後绵软的床里。

    阿冰知道我这几下几乎用上了全力,见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便拿了软枕忱在我的脑後,用纸巾细心地将我脸上、手上的汗珠轻轻拭去。

    又调息了一分钟後,我渐渐恢复体力,伸手抓住阿冰的手腕察看她体内的情况:果然和我设想的一样,凝结在她小腹的真气核被水气冲散,融入了她体内的血液之中,就算坎佩特再怎么厉害,也无论如何都察觉不到了。

    总算是大功告成,接下来,就是检查成果了。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个重要的事项需要检查。

    我撑起身来,看著镜子里依旧雪白银亮的头发,并没有因为真气不济而褪成黑色,不由得嘿嘿一笑——不愧是埃娜,居然能想到用染发来保持我头发的颜色。

    「龙羽大哥,你……你现在怎么样了?还能走路吗?」阿冰担心地扶著我。

    我点点头,冲她笑道:「阿冰,你现在就算不用毒也能随意发烧了,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恩?真的?要怎么试?」

    「你只要动一动意念,想著自己发烧应该有的症状就行了。」

    「哦?这么简单?」阿冰闭目想了一会儿,伸手去摸额头,不禁惊喜地笑道:「哈哈,真的呢!还好烫手啊!」

    「你可千万别装得太过分了,不然你父亲可能会急得跳楼啊!稍微让身体有一点热度,剩下的,你躺在被子里装头晕就行了。一「呵呵,」阿冰喜笑颜开地搂著我的胳膊道:「真是太谢谢你了!龙羽大哥,这下我就不用再订那种贵得要命的白月兰了。」

    「恩,不过这个法子只能让你不去修女学院,如果你想回赫氏的话,就得帮我一个忙,让我私下和你父亲谈一谈。还有啊!你对其他人就说我要跟他私下谈论你的病情,千万不要说是我有事想找他。」

    「呵呵,这个很简单啊!我这就下去把他叫上来,你们就在我的房间里谈好了。」

    阿冰刚要出门的时候,我又叫住了她:「阿冰,要是你父亲在谈完话後问起你我的事情,你可千万别说你曾经认识我。」

    阿冰愣了愣,疑惑地问:「你要和他谈论什么事情?是很重要的事情吗?是校长让你来的?」

    我点点头:「的确是很重要的事情,本来我不想来参赛的,但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不得不来一趟。」

    其实也就是了来看看你,结果搞得自己鸡飞狗跳的,还差点被人当刺客砍了。

    呵呵,不过现在看来,这一切都还是值得的。

    叶灵剑和阿冰进来的时候,我已经调息妥当,虽然稍稍有些虚弱,但是表面上已经看不出来了。

    「阿翎,听说冰儿说你想和我谈谈她的病?」叶灵剑带著一脸的忧虑坐到了我的身旁,看著我的眼睛问:「难道说冰儿的病很严重吗?」

    「啊……并没有您想像中的那么严重。」我笑著打消了他的顾虑:「只是希望您能够多了解一下,配合我一起来彻底治好她的病。当然了……」

    我扭头给了阿冰一个眼色,刻意用唇语对叶灵剑说:「有些话是不能当著她的面讲的……」

    叶灵剑一听,立刻笑了,抬头对阿冰说:「冰儿,你先去书房等我吧!顺便让他们准备晚餐,我和阿翎谈完了就下去吃。」

    阿冰乖巧地应了声是,带上门便下楼去了。

    转眼间,叶灵剑的脸色又变得极其难看起来:「照你这么说,冰儿她的病难道是没办法治好了?」

    「不不,治倒是能治好,只是比较麻烦。幸好她现在的病情还不严重,如果再拖一段时间的话,恐怕就……」

    叶灵剑急急打断了我的话:「没关系,再多的钱、再难弄到的药,都不成问题,只要能治好就行。」

    「呵呵,只要能治好就行?」我略含深意地看著他。

    「该不会是……」叶灵剑已是一脸的绝望:「天哪,她才十六岁不到啊……」

    「啊!您误会了,我再怎么不济,也不可能让她少个手啊什么的,只是想要治她的病,还真得您点头同意才行。」

    我暗暗吐了吐舌头,哈哈,毕竟是血亲啊!稍微吓一吓,就算是再厉害的人物,也要心惊肉跳。

    「行,只要是能治好她,什么条件我都同意。」

    「那就好、那就好。」我放下心来,随即开始了我的胡扯:「其实说起来,叶小姐的病并不难治,只是其中颇有几点让我很是费解。看她的气血并无凝滞,体内的寒气也很容易驱除,但是我却发觉她似乎因为曾经的某段经历,导致神经极为敏感,所以一犯再犯,始终无法根除。请问她最近是是是经常睡得极不踏实?

    而且,发烧虽然不高,但是却持续低烧不退?每天早上起来都脸色发青,并且时常心不在焉,走路极易摔倒?」

    「对对对,太对了!她最近一段时间晚上总做噩梦,早上起来脸上苍白而且有些发蓝,白天的时候也总是没精打采的,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走路都能被地毯角给绊倒。」

    哈!这中毒後的种种反应和我猜的果然半分不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怕阿冰一旦坐久了,站起身来时,眼前还会看到一团蓝色的浓雾,严重的话,甚至会突然昏厥。只是这些事情只有阿冰本人才知道,叶灵剑恐怕就下得而知了。

    「呵呵,那就对了。这种病我以前看到过,病者都是因为一段时间的担惊受怕,而产生了一种轻度的神经衰弱。而这种神经衰弱和平常的同类病症略有不同,是因为心理上突然的松懈而导致的一种负效应。这就好像你让一个刚跑完几十公里的运动员突然坐下来一样,会让他的身体因为来不及适应突然的轻松而产生种种恶劣的设果。」

    「那……这种病如果长期调养的话,应该能好吧?」

    我摇摇头:「不能。这种病属於一种心理障碍病,光通过调养,根本我法治好。

    唯一的方法,只能是让她重新回到过去的那个环境,通过自身心理上的调节,慢慢地适应这种松懈下来後的生活,这也正是我想找你单独谈的原因,因为我并不清楚她曾经经历过些什么,是否在您出事的那段时间里,她被抓进监狱里去了?

    还是被卖到了……」

    「不不下,没有没有,情况没糟糕到那种地步,不过那段时间她也的确吃了不少的苦。」

    「哦,那就好。只要不是什么监狱之类的地方,我想事情就好办多了。您只要把她送回去,让专人负责照料她,相信过个一年两年,她的病就自然好了。」

    我原本只想说过个三五个月,可一想时间太短似乎无法打消他要把阿冰送到那个修女学院的念头,只好夸大了一点。

    「一两年?—定要那么长的时间吗?」叶灵剑皱起了眉头:「能不能短一点呢?」

    「呵呵,这种病可是急不得的。就我所知,一般的病例,通常都需要两三年的时间,才能调整过来,不过那是因为拖得时间过长,又没有及时对症治疗的缘故。当然,也有因为拖了一年半载都没有找出病因,最後内耗过重,结果不治身亡的。叶小姐现在的病情还比较轻,相信只要治疗及时,一两年内就能恢复健康。」

    叶灵剑显然是被我那句「不治身亡」给吓了一跳,连忙说:「啊!那等这次比赛结束了,我就立刻把她送回去。哎,真是太谢谢你了,阿翎,若不是你凑巧来我这里上洗手间,我女儿她……她……恐怕就……」

    「呵呵,只要治疗及时,就绝对不会出现严重的後果。」我见时机成熟,便压低了声音,开始道出此行的真正目的:「其实叶会长,我并不是凑巧来这里小解的,我是受赫迪亚之托,专程来找您的。」

    叶灵剑浑身一震,吃惊地看著我:「赫迪亚?难道你是……」

    「我现在只是里赫氏的预备成员,因为这次谈话的内容关系重大,所以才不得不派我这个面生的人来找您,一来是为了避开众人的目光,二来也是为了您的安全著想,才不得不装作是上洗手间,闯了进来。」

    叶灵剑点了点头道:「看来五大家族真的是面临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了,不然赫迪亚也不用如此谨慎。恩,你这次来,是不是为了那个什么生态平衡研究所的经费不够了?」

    我心下暗暗吃惊,没想到这个刚才还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傻父亲,此刻居然还未等我开口,就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第三章

    「叶会长,正如您听说的那样,五大家族此时的确面临著严峻的经济危机,而我们赫氏的生态平衡研究所也因为经费紧张,无法进行能源系统升级计划。所以赫迪亚希望您能够以个人名义来资助我们,最好是通过慈善机构,或者拍卖会的竞拍、演唱会的买断权等等途径,这样既不会暴露生态平衡研究所的存在,也能提高您的社会威望……」

    叶灵剑伸手打断了我,凝神想了一会儿後问:「你们还需要多少经费?」

    「十五亿三千万银鲁克。如果您的金鲁克货币库存量够的话,也可以用黑市价格一千零八十三比一的汇率投资。」我当初听到这个数目的时候,可著实是吃了一惊。

    叶灵剑却面无表情,只是略微点了点头:「恩,如果不通过联盟的银行代理,以个人名义资助,这个数目的确是大了点,但是只要分批投入,化整为零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现在我唯一担心的,就是这笔钱能够收回的机率是多大?」

    大了点?仅仅是大了点吗?天哪,这笔钱可是让我至少能够活上一千万年了。

    「如果在半年内资金全部到位,收回的机率将是百分之百。您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和赫氏签订一份地下协定,只是没有政府机关的公证罢了。」

    「呵呵,凭我和五大家族的交情,这个协定倒是不用签了。但是你们光口头上保证没有用,我还要看到更实际的东西,而且,还要得到相应的利润才行。」

    我暗叹口气。果然,就算是再深的交情,谈到这么一大笔钱的时候,也一样会放下交情,公事公办,绝不手软了。

    「您的投资占总投资比例的百分之三十七点五,所以您也将得到盈利後头五年利润的百分之三十七点五,同时利息将按照联盟公约,另行给付。」

    「那你们凭什么保证能够收回投资,并且还能盈利?能够盈利多少?而且回收的周期将会是多久?」

    「经过推测,保守估计是在升级完成後,三年内能拿回全部投资、其後两年的利润值平均每年应该在十五亿左右、往後每年的利润值都应该在二十七亿以上。

    您的投资回收总周期应该不会超过十年。」

    叶灵剑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赫迪亚那个老头难不成上打算贩卖军用驯龙?如此高额的利润,他打算从哪里赚来?」

    早有准备的我微微一笑,接下来便是一通长篇大论。

    凭著记忆中埃娜告诉我的相关资料,我愣是从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一直扯到了八杆子都打不上的爱因靳坦的相对论,又从现代的营养健康学扯到了灭绝了近两万年的遗传基因学,甚至还从爱滋病、白血病扯到了老年人尤其是更年期过後的老年妇女的心理健康问题……

    扯到实在是扯不下去了,我这才总结道:「总之,生态平衡研究所的研究课题,相当广泛,如果能源升级问题能够得到彻底解决,还能扩展出更为广阔的研究领域,而这些研究成果通过五人家族的硬体设施,都能在短期内得到巨额的回报。其实,我们现在的估计实在是过於保守了点,相信只要能够及时解决能源升级问题,我们获得的利润将是估计的一倍到四倍以上。」

    叶灵剑听完後,并没有立刻表态,只是低头沉思。

    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心想我口水都说干了、脑子也搬空了,老大您就算不对我五体投地顶礼膜拜,也应该回个声、露个笑吧!

    何况都说到这份上了,什么底都给您露了,您要是再不答应,恐们还没等我回到赫氏,校长那个老混蛋就已经跳楼自杀了吧!

    他自杀了倒是无所谓,反正没了他,我也照样能毕业,可要是忠心耿耿的埃娜也跟着他一块儿去了,不光我心里难受万分,读者们恐怕也再不会看赫氏了,那我岂不就成了赫氏的千占罪人吗?

    就在我心急如焚,恨不能挖出心来对他坦诚相见的时候,叶灵剑突然站起身来,一句话也不说地开门出去。

    我张大了嘴,愣愣地看着那扇在他身后阖卜的雪白房门,只觉得那一片雪白正不住扩大,渐渐地让我眼前变成了一片漫无边际的雪白、空洞,却又充满了令人难以忍受的寂静。

    捏紧了双拳,我在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

    妈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过会儿就去问问阿冰她老爸最喜欢的收藏品是哪些,只要他不答应,我就一把火统统给他烧了!

    嗯,不行不行,这招太贱,怎么也不像是我这种高智商、高素质的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要不,串通阿冰,假装挟持她来要挟她老爸?

    不过,这招好像更贱啊!万一要是弄巧成拙,只怕还没等我要挟成功,就已经被坎佩特他们不由分说地从背后给砍成一千多块扔到海里去喂鱼了……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万一他不答应,难道真的要我学以前的古人们死皮赖脸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然后扯出一大堆穷得全都快饿死的直系亲属来以死相逼吗?

    就在我坐立不安、苦思对策的时候,叶灵剑又推门进来,手里还拿了瓶年份极久的红酒和两个高脚水晶杯。

    我目瞪口呆地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晶杯,看着那深红如血的酒液缓缓流人杯中,直到「叮」的一声脆响后,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和我碰杯。

    「叶、叶、叶……叶会长,您您您……该不会是……答应了吧?!」

    「哦?听你的意思,难道是希望我不答应?」

    「啊!!不不不……」

    这前后突如其来的强烈反差,让我那脆弱的小心肝儿一时间因为承受下了从大脑狂涌而回的血液,差点就学着古代那些深怕被敌人们抓住了先奸后杀再奸再杀的烈士们,拉开手榴弹自爆而亡了。

    叶灵剑狠狠拍了一下我的背,哈哈笑道:「赫迪亚还真是有眼光呢!居然派了你这么个优秀的说客过来,不仅让我女儿的病情有了转机,还说得头头是道,让我心服口服,不得不答应啊!」

    而此刻的我,除了呵呵傻笑外,已经连喝酒都不会了……

    「对了,阿翎,我还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

    我用着近乎白痴的目光瞅着他,脑子里早已是乱哄哄地响成一片,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就听见自己的嘴巴在那里自作主张地胡扯道:「您说、您说,只要是小的我能办到的,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就算是天上的熊猫、地上的嫦娥,只要您想要,我都能给您弄来……」

    「哈哈哈,那些东西你给我,我也用不着啊!我只是想让你以后多多帮我照顾一下冰儿罢了。」

    「冰儿?」一听到这个名字,我霎时就清醒了过来。

    天哪,还好收嘴及时,不然我恐怕就已经不要命地喊出「阿冰她怎么了?」

    这句足以让叶灵剑收回价值十几亿的承诺、让校长杀死我一万遍的话来。

    「呵呵,叶小姐她……不是要去治病吗?」我慢条斯理地喝了口酒稳定心神,故作不解地问道:「难道您是想让我陪她一起去治病?这……恐怕赫迪亚校长他不会答应的吧……」

    叶灵剑又给我斟上了酒,面有难色地说:「实不相瞒,我出事的那段时间,冰儿就待在你们赫氏。如果要治病的话,我也只能把她送回到那里去。可是你也知道,你们赫氏校规多如牛毛,而且毫不讲理,让我无法在学校里安排私人的保镖和护理人员,我怕阿冰要是发烧的时候没人在她身边,那可就糟了。」

    「哦?叶小姐当时竟是在赫氏?我怎么会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呢?凭着叶小姐的声名和魅力,想要不让人知道,恐怕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吧!叶会长,您会不会是记错了?还是在跟我开玩笑啊?」

    「呵呵,我怎么敢拿自己女儿的性命乱开玩笑呢?冰儿她当时就寄宿在你们赫氏,只不过用的不是本名,还被赫迪亚用魔法改变了外形,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个男孩子。而且那段时间为了隐藏她的身分,她几乎可以说是身无分文,完全靠打工来缴学费和维持生活。哎,这孩子真是吃了不少的苦啊……」

    早已知道这一切经过的我,此刻却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住地恭维道:「怪不得、怪不得,呵呵,这一招可真是妙啊!谁又能想到原本世界排名第一的美女,圣龙联盟会长的女儿,会突然间变成了一个穷困潦倒的男孩子?」

    唉,我这个白痴和她在同个寝室足足住了两个月,竟愣是没发现一点儿破绽……

    叶灵剑晃了晃酒杯,苦笑着说:「如果当时不是因为情况紧迫,一时联系不到菲丽斯,我也不会贸然把她送到那里去了。」

    这个菲丽斯到底是何许人也?怎么听他的口吻,似乎和这个菲丽斯很熟稔的样子啊?嗯,回去后,问问埃娜应该就知道了。

    「哦,既然是这样,那我自然是义不容辞了。您放心吧!从今以后,叶小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也是我们整个赫氏的事情,如果她少了半根汗毛,不用您来问,我就把校长的头……哦,不,我就自己提头来见您了。」

    「呵呵,只要你肯答应照顾她,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对了,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叫冷羽的学生?」

    我心里「咯登」一声,差点没吓得把酒给泼了小半,稳了稳手里的酒杯,我故意皱起眉来想了想:「嗯,好像没什么印象……」

    「哦,这样啊!听冰儿说,那段时间颇得他的照顾,如果你能够见到他的话,请代我向他道谢。」

    咦?你不是恨不得派人去杀了我吗?

    我不动声色地道:「啊!呵呵,原来是叶小姐的朋友啊!那我自然照办。」

    正事办完后,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我也轻松了不少:虽然说很想留下来陪阿冰吃顿丰盛的晚餐,但又怕被叶灵剑看出什么破绽,只得作罢。

    阿冰依依不舍地将我送出门来,刚想出声再次挽留,却突然惊呼一声:「怎么他们全部倒在地上了?」

    我这才发现,原来那些不长眼的保安们还在地上躺着。

    叶灵剑和坎佩特等人闻声出来,都默不作声地朝我看了一眼。我自加理亏,赶紧走上前去将他们一个个扶了起来,随手解开他们体内真气的束缚。

    连说了十几个对不起后,那十来个保安也战战兢兢地纷纷点头回礼,恭恭敬敬地将我送出了大门。

    谢绝了叶灵剑要用车送我的好意,又被阿冰左一声「龙大哥再见」、右一声「龙大哥保重」地送出了一百来米,阿冰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悄声问了句:「龙羽大哥,我爸他同意了吗?」

    「放心,你龙羽大哥办事,还没有失败过呢!」

    「呵呵,就知道龙羽大哥最好了。」阿冰高兴得差点蹦了起来:「那龙羽大哥再见了哦,过会儿我和爸爸去看开幕式,说不定还能见到你呢!」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心里也十分高兴,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走了。

    直到开幕式结束,和燮野明顺着依旧热情高涨的人潮走出环形大剧场的时候,燮野明喃喃叹了句:「哎,想不到这世界上的有钱人还真是多啊!刚才坐我前面的两个小女孩,还没满十五呢,居然都穿戴着价值上万的衣服首饰。还有一个借道的年轻人,手上的腕表就值三千银鲁克啊!」

    我呵呵笑了两声,心想刚才我向叶灵剑借钱,开口就是十五亿啊,他们那点儿钱算个屁。

    「阿……翎,妈的,你现在这个名字还真拗口。你说说看,你在赫氏—年的学杂费有多少?」

    我歪头想了想:「我们那里一年的学费要六百银鲁克、一个月的伙食费两三银鲁克就足够了,所以总共加起来,顶多也才六百五十吧!」

    「对啊!你一年的学杂费,加起来还没人家的一件衣服值钱。可想而知啊!

    现在这个社会是多么的腐败,而且你们赫氏的学杂费在世界上也是出名的高,有些贫民学校有的一年才二十五银鲁克的学费。我当年就是从贫民学校里出来的,还没找工作呢,就碰到了师父。要不是多亏了他老人家,我现在恐们还在某个小公司里面,拿着每个月那几十个银鲁克混日子呢!」

    不知不觉中,身边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宾客们纷纷坐上来时的大巴士离去,而我们两个却怎么都找不到自己来时乘坐的那辆豪华贵宾巴士了。

    燮野明满不在乎地继续回味着刚才开幕式上的精彩镜头,看他的样子,就算今天晚上走不回去也不在乎。

    「嘿嘿,刚才你上厕所怎么去了那么久啊!你知不知道,你前脚刚走,就跑出了个水灵灵粉嫩嫩的小姐,漂亮得不得了,虽然看起来也就才十七八岁,可那歌儿啊,唱得可真他妈的好听,愣是把全场的欢呼声都给压下去了。对了,那丫头叫什么来着?好像叫龙……龙……龙什么的。反正是跟你一个姓儿。」

    我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是龙吟瑶吗?」

    「啊!对对对!哈哈哈,龙吟瑶,就是龙吟瑶。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她的名气看起来真是不小,刚登场,十几万人就纷纷喝起彩来,还有不少年轻人尖叫着想冲上去呢!哎,美女、才女我倒是儿过不少,可像她这么漂亮、这么有才的,还真是第一次儿到。」

    哦,怪不得刚才—直没看到阿冰,估计是被龙吟瑶给拽出去玩了吧……

    「不过说起来,我也参加过不少次歌星明星的演唱会,怎么就没看到过她呢?

    奇怪,难道我的运气就那么背?」

    「呵呵,我想她应该是只给上流社会的那群富翁们唱歌吧!平常的人,恐怕连入场券都弄不到。」

    「哦,怪不得。」燮野明说到这里,突然压低了声音,用手指捅捅我:「后面有十几个家伙跟踪我们半天了,你说他们是想劫财,还是劫色啊?!」

    我也早发现了那帮人的存在,却根本没当回事儿:「我们两个穷光蛋,还是男的,他们想劫什么都没有啊!」

    「这可不好说啊!我师弟墨烈有一次就被人围住了想强奸他呢!我看我们还是小心点儿好。」

    我呵呵地笑了起来。又走了没几步,走出停车场,停车场外最后几辆巴士刚刚开走。

    燮野明骂了句:「妈的,看来只能走回去了。」

    却听跟在后面的人喊道:「嘿,前面两位,请等一下!」

    我和燮野明互看一眼,转过身去。

    燮野明冷哼了一声:「干什么?告诉你们,我们对男人不感兴趣!」

    那十几个人愣了一下,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有派头的中年人呵呵笑了起来:「请问你是燮野明吗?」

    「咦?你怎么知道是我?」燮野明奇怪地瞅了他一眼:「我们好像没见过面吧!」

    「哈哈,燮野明的名头,现在出来混的人几乎全都听说过。我是极道暗月家族的魅罗,冒昧前来,还请恕罪。」

    燮野明「哦」了一声:「暗月的人啊!你们不待在家里发财,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呵呵,这次奉我们会长的命令,特来向燮老弟道谢的。你上次杀的刹罗,是我们家族的叛徒,不仅出卖了我们少主,还携款私逃。要不是燮老弟出手,恐怕我们是追不回那笔款子了。」

    「哦?刹罗?哪个刹罗?我怎么没有印象?」燮野明困惑地挠挠头。

    「就是左手有道疤的那个……」

    燮野明摇摇头。

    「他左眼下面有颗痣……」

    燮野明继续摇头。

    「他左边屁股上还有个巴掌大的红色胎记,上面还剌了把剑……」

    燮野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啊!我靠,我说谁那么有创意,剌了个非洲地图在屁股上,原来是胎记啊……」

    见我怀疑地看着他,他才连忙解释:「啊!他从楼上跳下去的时候被我拽住了裤脚,他就把裤子给脱了,可不是我故意要看的。」

    魅罗指着我问道:「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燮野明淡淡地介绍,却连我的名字也不说,看来似是对这个魅罗没什么好感。

    「呵呵,你好你好。」魅罗冲我点点头,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燮野明:「这是我们会长小小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却见燮野明倒抽了口冷气,「咕嘟」一声咽了口口水,显是对支票上的数字相当动心,却又递还给了魅罗:「对不起,我一向不收黑道的钱。抢来的,算是例外。」

    魅罗赔笑道:「难道燮老弟是看不上这么点钱吗?也难怪,才区区十几万。

    不过如果老弟肯帮我们一个忙的话,我们会长还有一份大礼送给您。」

    十几万?我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心想燮野明也太傻了吧!送上门来的钱部不要?先拿着再说嘛!

    燮野明嘿嘿冷笑几声:「魅罗,你们暗月除了毒品没沾过,其他的可全部玩了,不是我警告你,要不是看你们会长资助过我师弟的那个孤儿基金会,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废话少说,你们的事情,我不管。」说着看了我一眼,又补允道:「他更不会管。」

    魅罗掏出块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卑躬屈膝地说:「是是是,燮老弟教训的是。不过我们求您的这件事情,跟我们家族的生意没有关系,只是希望您明天参赛的时候,不要太用心去比就是了、只要您不cha手,事后我们会给您二百五十万当谢礼,这十几万,您就当是订金先收下吧!」

    「明天的比赛?」燮野明愣了愣:「怎么你们家族还在这里搞地下赌场吗?」

    「呵呵,这个您就不要多问了,只要您不cha手,事后保证一兵克都少不了您的。」

    燮野明看了看我,见我没啥表示,便笑着说:「呵呵,这个嘛……恕难从命!

    虽然我本人对那个比赛倒是没什么兴趣,但是我这位朋友可是志在必得。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也不得不帮帮忙了。」

    原以为已经十拿九稳的魅罗见燮野明还是拒绝,不禁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十几个人,见其中一个小子比了个杀的手势后,又回过头来讪笑道:「燮老弟,明人不说暗话,对明天的比赛,我们暗月也是志在必得,所以今天看来是只能委屈你们了。」

    「想打架?」燮野明愣住了:「就凭你这几个垃圾手下,恐怕不够看吧?」

    魅罗朝后退去,满脸无奈地耸了耸肩:「没办法,会长的命令,就是天塌下来,我们也得照办啊!」

    我咳嗽两声,趁他们还没动手,问了句:「你们知不知道明天比赛的奖品是什么?」

    「这个……我们当然知道。除了一枚高级龙蛋外,还附送四个终生会员资格。」

    「那枚高级龙蛋,真的值得你们这么拚命吗?搞不好你们十几个人今天全都会挂在这里。」我不无担心地看着他。

    魅罗见事情似乎有了转机,回答起来也就认真了些:「我们对那枚龙蛋兴趣不大,毕竟至今还不知道是什么龙的蛋。但是那四个终生会员资格,却是我们不得不要的。」

    「哦?你们拿钱买,不就有了?不是五十万一个吗?」我困惑地瞅瞅燮野明,「像我们出来混的人,哪个没有案底?就连我们会长都有。像我们这种人,就算是一次花了五十万,也只能拿到相应的优惠券。除非我们有本事能闯下那个血色回廊,不然…哎……」

    我点了点头,又想了想,道:「原来如此。是不是因为你们家少主的事情啊?」

    魅罗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看了看燮野明,又看了看我,奇怪地问道:「难道两位跟我们家少主认识?」

    见我们一起摇头,魅罗尴尬地笑笑:「呵呵,看来这位小兄弟还真是聪明过人啊!实不相瞒,如果不是因为刹罗,我们家少主也不会出事。如今正值新法规施行,而且碰巧上面的总督察中有一位曾经跟我们有点过节,所以就把事情给闹大了。现在我们家少主虽然还没有什么性命危险,但是恐怕至少要坐个二百多年的牢。万一少主要是短时间内出不来的话,会长他眼看就要退位,下一代会长的位子恐怕就要空下来。一旦群龙无首,这个……这个……」

    听他这番话,我不禁暗暗佩服自己的智商,没想到随便一猜就八九不离十。

    虽然了解了真相,但我也不会答应他们的要求,谁知道那个少主是不是杀人越货、逼良为娼的败类?

    就让他去监狱里蹲个两百年好了!哈哈,最好跟我一样,被人卖到武斗场去,让他天天在一群接近更年期的老女人注视下,赤身裸体地跟野兽们玩去吧!

    见我们没有说话,魅罗又结结巴巴地开口了:「二位……是不是有意思和我们合作呢?价钱方面,绝、绝对没有问题的。」

    我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真的很穷,所以一下子突然暴富的话,恐怕会惹人怀疑。」扭头对燮野明道:「我们回去吧!」

    「你们?喂喂!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魅罗在我们身后无力地喊道。

    「头儿,跟他们废话什么,既然不答应,做了他们就是了!哼,我就不信我们十三个人还拿不下他们两个!」

    见魅罗没有答话,那十三个人眨眼便冲了上来,身法倒是不错,看起来竟都是一流的好手,虽然还远及不上蓝徽,但也能独当一面了。

    却听燮野明冷笑一声,猛然回头,将那十三个人吓了一跳,就好像电视画面中的定格一般,全都立刻停了下来。

    「就你们这几个虾兵蟹将,也敢跟老子玩?」燮野明冷冷地瞅着他们:「全都活腻了?妈的,好不容易能来开心一下,居然被你们这帮家伙给搅了。」

    魅罗在后面颤声道:「我们……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

    「迫不得已?迫不得已来送死吗?!」燮野明怒吼一声:「妈的!老子最讨厌跟人打架!识相点的,就全给我滚!」

    这句话深得我心,我也很讨厌跟人动手,尤其是在刚刚见过阿冰之后。

    见他们一个个傻呆呆地互相对视,似乎还在踌躇到底动不动手,我无奈地向前踏出一步,无声无息中便将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面震起了一片浓浓的尘雾。

    尘土飞扬中,那十几个人纷纷被粉尘呛得咳嗽起来。待尘土消散后,才一个个捂着口鼻呆若木鸡地看着身前,那一大片原本光洁如镜的地面此时竟已变得坑坑洼洼,露出了粗糙不平的灰白色石基。

    燮野明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哇,小子,几天不见,功力竟长了不少啊!连我都没看出来。」

    我随口谦虚了句:「哪里哪里,比起你那个中者必死的火魇真气,可是差得多了。」

    燮野明嘿嘿笑道:「我那个火魇真气入了魔道,实在是上不了场面啊!我看过会儿还是你出手吧!省得这帮人一个也活不下来。」

    魅罗此时已经面无人色,上来就给了刚才那个带头冲过来的家伙一个巴掌,躬着身叠声对我们说:「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啊!搅了两位的兴致,我们真是该死!」

    燮野明摆了摆手:「呵呵,算了,只要别再来烦我们就好。」

    说完,便留下那十二个依旧呆若木鸡的家伙,在魅罗不停的道歉声中,和我优哉游哉地继续向前走去。

    第四章

    走回酒店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就在掏出门牌要进房间的时候,我突然想起那个说要在我房里等我回来聊天的漂亮女导游。

    奇怪,聊天的话,白天也可以啊!干嘛非要是在晚上?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莫不是想……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不知道是因为过于兴奋,还是因为极度的恐惧。

    蓦然,想起阿呆曾经说过的一个有关吸血鬼的故事……

    「……在一个阴云密布、闪电交加的夜晚,男主角詹姆斯。庞德慢慢停下了车,掏出一把深绿色的锈铜钥匙,打开了古堡的大门……」

    一道闪电突然照得漆黑的屋内恍若白昼,吓的我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紧随而来的闷雷声稍稍打断了阿呆的故事,也让他趁机又从我手中抢走了一块当作宵夜的牛肉干。

    「男主角詹姆斯。庞德一边大嚼着牛肉干……哦不,是抽着古巴西的雪茄,一边藉着ZIP打火机的光亮悄悄潜入了古堡中。小心翼翼地走上一段嘎吱作响的古老楼梯,挥手拂去挡在眼前积满灰尘的蜘蛛网,他在一个落漆斑驳的房门外停了下来。又是一阵掏钥匙的卡啦卡啦声,紧接着,房门在痛苦的呻吟中被慢慢推开,一股潮湿的腐味扑鼻而来,让即使是在毒气室中也能若无其事大抽雪茄的庞德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突然!一阵阴风吹来,ZlP打火机上微弱的火苗摇曳了几下后,便无力地熄灭了,四周立刻陷入一片沉寂的黑暗之中。我们的男主角宠德不得不又掏出了手电筒,可还没等他来得及拧亮电简,整个房间便已经亮了起来……」

    天花板上垂掉着的数十根蜡烛,仿佛都在同时被点亮一般,让这间原本不大的陈旧书房,在幽暗的烛光中冒着森森的鬼气。书桌前,一个妖冶的金发女郎,穿着一身暴露无比的黑亮皮裙,坐在一张宽大的皮倚上,拿着一把精美的小手枪,冲着庞德妩媚的一笑:「嗨!帅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说到这里,阿呆便停了下来,伸出右手朝我嘿嘿一笑。

    我瞪了他一眼,将手里的最后一块牛肉干: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了他。

    「啊……嗯,任务完成,睡觉了!」阿呆嚼着牛肉干,便准备上床。

    「喂!你还没说完啊!」

    「哦?还没讲完吗?」阿呆仿佛这才想起来似的,咳嗽两声后继续讲道:「啊……接着,庞德就拿出一块古德国产的牛肉干,和金发美女一起大吃起来。嗯,这下总算讲完了,晚安……」

    我气得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叫道:「你耍赖!小心我告诉老头子说你骗我!」

    阿呆无奈地说:「小祖宗,接下来的实在是少儿不宜,我怕你听了晚上睡不着觉啊!」

    「快讲!不然以后别想我会听你讲故事了!!」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接着,金发女郎便慢慢站起身来,拿枪指着高举双手的庞德说:「我等你很久了。来吧,宝贝,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给我脱下来。」

    「庞德露出招牌笑容,无奈的耸耸肩,将嘴里的雪茄递到女郎手中,转过身去,慢慢地开始脱衣服。女郎又用枪捅了捅他的背,娇笑道:「转过来,不然我看不清楚哦……」」

    「嗯?你怎么不说了?」我着急地问道。

    「咳咳。然后,就在这旖旎的烛光中,两个人紧紧地抱作一团,滚倒在地。

    接着,烛光慢慢熄灭,只余下一连串女郎的娇喘声和肉体的碰撞声……」

    「啊?他就这么挂了?」我失望地喊道。

    阿呆白了我一眼,接着讲道:「第二天,纽约时报上便刊登出一条消息,一具干瘪的男尸被人遗弃在垃圾堆中。男尸的脖子上还有一个似是被猛兽咬烂的伤口,而他体内的血液也被某种不知名的生物给吸光了。」

    阿呆讲到这里,略带得意地做着下期预告:「好了,007之吸血鬼传说到此就告一段落了,明天晚上,将会开始OO7之深海疑云。咳咳,准备好牛肉干吧!小子。」

    「咦?他不是已经挂了吗?怎么明天又要去深海里玩了?」我相当的诧异。

    「我靠!我说了那具男尸是庞德了吗?」

    「可那个女的不是吸血鬼吗?」

    「我说了那个女的是吸血鬼了吗?!」阿呆差点被我气晕了。

    「可是你从五天前一直讲到昨天,都还没讲到吸血鬼出场啊!那今天这个要是不是的话,为什么要叫它吸血鬼传说呢?」

    「废话!你懂不懂什么叫做传说啊?!当然就是已经消失了的东西,才叫作传说了!!」

    「……可是连一个跟吸血鬼相关的东西,都没有出现过啊……」

    「妈的,最后那个男尸不就是被吸血鬼杀掉的吗?看,我多负责啊!讲故事不仅讲到结尾还给你来个呼应主题,没管你要牛肉干,你就偷着乐去吧!」

    「……」

    「阿翎?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啊?」燮野明穿着一身睡袍,奇怪地看着还站在门口发呆的我。

    「咦?你不赶快睡觉,跑出来干什么?」我也好奇地瞪着他。

    燮野明狡黠地一笑,低低地在我耳旁说道:「嘿嘿,当然是夜袭去了,正准备来叫你呢!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啊?」

    「夜袭?夜袭谁啊?」我纳闷地问。

    「就是我们那个娇滴滴的导游小姐林斐儿了!人家那么大方地借了咱们两套如此名贵的礼服,我们怎么也该登门去表示表示吧!」

    我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导游小姐叫林斐,于是指着我的房间说:「啊!她就在我房里,那我们现在正好一起进去跟她道谢吧!」

    燮野明瞪着双牛眼不敢置信地叫了起来:「什么?她就在你房里?!」

    「是啊!她说她晚上要找我聊天,在我房里等我。」

    燮野明傻呆呆地瞅了我半天,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无奈地苦笑道:「算了,还是你自己进去吧!不过小心点,别搞的太厉害,以免明天参加不了比赛。今天看了你的表现,我可是对你信心十足啊!」

    「咦?搞什么啊?不是要一块儿进去道谢吗?还是你发起的啊!」

    「唉,可惜人家的目标不是我啊!」燮野明叹了口气,突然又振作精神道:「嘿嘿,今天看了她们那个女上司,果然也是顾盼生姿、风骚入骨啊!嗯嗯,既然这边已经有你照应,那我这就去向她们上司表达一下我衷心的感谢。」临走前还不忘拍拍我:「小子,努力哦,千万别给我丢脸啊!」

    茫然地看着他哼着小曲悠哉地远去,我摇了摇头,拧开了房门。

    却见房间里灯火通明,一个动人的身影俏立在窗前,正拿着杯红酒背对我看着窗外美丽的小岛夜景。

    我心小暗暗奇怪,这个导游的身影此刻怎么变得如此熟悉,可白天的时候为何就没看出来呢?

    等我发现她居然还留着一头紫红色的水亮长发时,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你、你……你怎么来了?!」

    还没走远的燮野明闻讯赶了回来,跟我一起看着那个笑吟吟转过头来的少女,忍不住惊呼道:「龙、龙、龙……龙吟瑶?!!」

    龙吟瑶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哼,第一次出远门执行任务就学会泡妞了啊?

    想不到你这个白痴也这么好色呢!」

    燮野明看了我一眼,紧张地悄声问道:「你们认识?」

    见我无力地点点头后,他飞快地冲回自己的房间:「拖住她!我这就换衣服找她要签名!!」

    我奇怪地瞅着她:「咦,怎么是你?林小姐呢?她来过了吗?」

    龙吟瑶扭回头去看都不看我,慢条斯理却又满含怒气地说:「是不是林小姐我不知道,不过刚才我进来的时候,里面倒是有一个差点把我当成是你的美女,搂着我亲热了半天。要不是发现我是个女的,恐怕她已经把我拖上床去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个导游林小姐果然不是单纯想来找我聊天的。

    尴尬地笑了笑,我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啊……其实我并不知道她原来是这个意思……」

    「你不知道?」龙吟瑶转过身来,冷笑地看着我:「一个女孩子说要半夜来找你聊天,你居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是啊……就像你现在来找我,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啊……」我无辜地看着龙吟瑶。

    说完这句话后,还没等我自嘲地笑笑来缓解一下气氛,一个酒杯已毫无征兆地突然在我鼻梁上开了花,冰冷的酒液瞬间模糊了我的双眼。

    抹掉脸上的酒液和碎玻璃碴,我捂着鼻子愤怒地看着她——我干什么了我?

    说都不说一声就动手打人?

    打了人的龙吟瑶脸上不但没有一丝歉意,还毫无惧色地与我对视,甚至带着挑衅地说:「怎么?想揍我?哼,我可不怕你!」

    默不作声地扭头进了洗手间,我打开水龙头洗掉了脸上的酒液。关水龙头的时候却因为气疯了心,一不小心将整个水龙头都给拧了下来。

    冰冷的自来水立刻疯狂地激射出来,将我浑身上下淋了个透湿。

    随手捏扁了还在疯狂喷水的自来水水管,刚想找毛巾来擦脸,身后便有一只手递过一条毛巾来,却听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的龙吟瑶叹了口气:「唉,是我不对,误会你了……其实刚才你和那个傻大个在门外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只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我接过毛巾,使劲儿擦着脸,没有理她。

    「喂!一个大男人的,别那么小气好不好?!我可是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样搂着亲过呢!哎,你别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好不好?我又没冤枉你……哼,信不信我回去把这件事情告诉阿月,看她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刚刚稍微平复下去的怒气,在听完这句话后又??淖擦松侠矗?业勺潘?窈莺莸睾鸬溃骸改阋?俑胰俏遥?挪恍盼医裉烊媚愠霾蝗フ飧鑫荩浚

    龙吟瑶见我再次发火,也忍不住冲着我吼道:「你敢?你敢?!」

    我直气得浑身发抖、头晕目眩,随手砸烂了盥洗台,石块纷飞中,更大声地对着她吼了句:「你说我敢不敢?!」

    她显然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粗暴行为给吓了一跳,瑟缩了下身子,脸色苍白地瞪视着我:「有种……有种你杀了我啊……」说着,眼圈一红,两行清泪便夺眶而出。

    看着那滴晶莹的泪珠划过她雪白绝丽的睑,我不禁愣住了——我这是怎么了?

    不就是鼻子上挨了一酒杯吗?值得这么又砸东西又吼人吗?

    难道说随着摘下面具的时间越长,我的脾气也变得愈发难以控制了吗?

    狠狠吐出憋在胸口的闷气,我不再理会还站在那里气得死瞪着我不停喘息着的龙吟瑶,转身出了洗手间,却看到燮野明西装笔挺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枝金笔和一个不知从哪里偷来的精装记事本。

    「她是你仇家?」燮野明难以置信地瞅着我。

    我摇了摇头,无力地说道:「别管她,先来帮我看看这套衣服吧,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穿了。」

    「你女朋友?」他更加难以置信的瞅着我。

    「你看像吗?」我没好气地反问他。

    燮野明摇摇头:「我看也不像,你哪配得起她?我靠,我看你这套衣服还是扔掉算了,明天就等着去负荆请罪吧!」

    我头痛地坐进沙发里,拿起那瓶龙吟瑶刚开的红酒便灌了一大口。

    妈的,今天看到了阿冰,又完成了校长吩咐的重要任务,本来正高兴的时候,却偏偏碰到了她!

    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我命中的克星,看到她还没两分钟,就又是挨砸又是挨浇的,搞得我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燮野明那个不怕死的居然还跑到洗手间,小心翼翼地赔笑着说:「这……这个……请、请问……能不能帮、帮我签个名?」

    「滚!!」随着龙吟瑶这沙哑得变了声的一声吼,就看到燮野明踉踉跄跄狼狈不堪地退了出来,洗手间的门也「砰」的一声狠狠关上了。

    燮野明苦着睑坐到我身旁,接过我手中的酒瓶就是一通胡灌,灌完了一抹嘴,一脸难以理解地问道:「你们两个这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见面不到三分钟就吵成这德行了?这要是让她的歌迷们看到了,还不砍死你啊?!」

    我苦笑地看着他:「我也没闹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唉,倒是可怜了这套衣服啊!才穿了一个晚上,就寿终正寝了。你看看,这套衣服值多少钱?」

    「我看最少也值三百银鲁克,如果是雪迪龙的,大概就上千了。」燮野明啧啧地叹息着:「唉,这下可要大出血了啊!」

    还好,比我估计的要便宜多了。而且我现在身上就有两千多银鲁克,虽然说只是靠两个星期不睡觉挣来的,但是就这么一下子拿出去一半多相当于一年半的学费,也够让我肉痛的了。

    「喂,她待了这么半天还不出来,你就不去劝一劝?」燮野明指着洗手间,悄悄问我。

    「你嫌我命长吗?」我瞪了他一眼。

    「话不是这么说的啊!不管怎样她也是个女生,你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也该显示一下气量嘛!万一过会儿她经理人来找她,看她气得脑溢血昏死在你的洗手间里,你到时候怎么解释啊?」

    我呆呆地瞅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后,连忙跑到洗手问门口喊道:「龙吟瑶?龙吟瑶?你、你没事吧?」

    见连叫了好几声里面都没有反应,我吓得心都差点从胸口蹦了出去,连声音都变了:又叫了几声后,我一身冷汗地看看在一旁也同样一脸紧张竖起耳朵听着里面动静的燮野明,一咬牙,「砰」的一脚踹开了门,可还没等我冲进去,门又「砰」的一声从里面关上了。

    捂着被撞得差点变了形的鼻子,我忍着眼泪龇牙咧嘴哼哼唧唧地拍着门道:「揉易摇?揉易摇?嘿门……嘿门……」

    就听里头突然传来「噗嗤」一声轻笑,我这才松了口气,轻声道歉:「对不起,刚才我实在是太冲动了点。其实我知道,你根本就没误会我,也不想把这件事情跟雪城月说,对不对?咳咳,唉,我想我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所以……所以……」

    所以,你可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雪城月啊……

    要不是刚才实在害怕她老人家气急之下,不小心犯个心脏病、脑溢血之类的突发性疾病,我还真不肯跟她道歉。如此火爆的脾气,换了谁都要勃然作色,没揍她已经算是很给她面子了。

    道歉完了,里面却再次没了动静。我挠挠头,小心翼翼地开了门,才发现她正用湿毛巾敷着自己的脸。

    「咳咳……不……不生气了?」

    龙吟瑶轻轻地「哼」了一声,吓的我差点要夺门而逃,却见她拿下毛巾,瞪了我一眼道:「明天晚上比赛结束后,我还要给优胜者唱歌呢!结果现在被你气得嗓子都哑了、眼圈也肿了,你让我明天怎么上台啊?」

    我小心翼翼地赔笑道:「小的这就给您治疗,莫慌、莫慌。」

    说着伸出双手轻轻抚在她的眼睛上,略一运功,便帮她疏通经络活xue化淤,再拿下来的时候,两只眼睛已经恢复如初。

    接着又轻捏她的小手,一道真气顺臂而上,转眼便将她嗓子处的淤滞疏通,再恭恭敬敬递上一杯灌注真气的红酒,给她老人家润了润喉后,便大功告成了。

    「看不出来,你疗伤的本事不赖啊!就是脾气太大,哼,冷羽可比你好太多了。」龙吟瑶得了好还不忘损我两句:「怪不得阿月现在跟冷羽形影不离,我看就是被你气的。」

    我不自觉地看了燮野明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便也无听谓地耸耸肩:「他是他、我是我,没事儿别把我和他扯一块儿。」

    龙吟瑶显然把「他」听成了「她」,狠狠跺了我一脚后,又暗自嘟囔了句:「没心没肺的家伙,活该找不到女朋友。」

    我抹着眼泪哭道:「姐姐——我说的是别把冷羽跟我扯一块儿,这句话难道也招您了吗?」

    「啊!」龙吟瑶捂着嘴,很不好意思地讪笑道:「咳咳,哎呀!我说白痴兄,你这件西服……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帮你这个忙吧!」

    却看她伸手在空中虚抓一把往回一拽,我周身衣服上的水分便纷纷气化,凝成了一团笼罩全身的白雾流向她的手心。

    不一会儿,我身上便清清爽爽,再没有丰点水渍,而龙吟瑶手心里也凝聚了一大团圆不溜丢晃晃悠悠的晶莹水球。

    可惜西服已经显得有些发皱,看起来似乎再怎么补救也没有办法了。

    「这是什么破烂西服啊,泼点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龙吟瑶将那团水球抛进被我砸得所剩无几的盥洗台,又拽着我来来回回原地转厂好几个圈,气鼓鼓地摇瑶头。

    一瞥眼间,她瞧见了燮野明手里的酒瓶子,勾了勾手指,酒瓶子便突然出现在她的手中。

    就听燮野明在沙发上惊呼:「我靠!酒呢?我的酒呢?」

    龙吟瑶拿着酒瓶,像小媳妇给丈夫用刷子扫衣服上的灰尘般,在我的西装上来来回回的熨了几遍,便看到那些原本再也消不去的皱褶,就仿佛根本不存在般奇迹地消失了。

    我啧啧惊叹道:「哇,你以后要是改行当洗衣匠,肯定也是把好手啊!」

    直到此刻才发现自己酒瓶去向的燮野明,尴尬地拿着纸笔递到龙吟瑶眼前,指着酒瓶问道:「这个……我们换,好不好?」

    「龙羽,刚才我碰到了叶灵冰。怎么样?听说你和叶灵剑身边的龙骑将们干了一架,任务完成了吗?」

    给燮野明签完名,让他心满意足地再次出征之后,龙吟瑶又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自斟自饮地问着我。

    「你们……怎么都把酒当水喝啊?」我纳闷地看着她手里的第三怀酒。

    「反正你们贵宾一切消费全免,我不多喝点,你岂不是亏了?」龙吟瑶做了个鬼脸:「快说,任务完成了吗?」

    「嗯,你回去告诉校长,圆满完成任务。叶灵剑决定在三个月内便将总额十五亿三千万的资金存入赫氏在世界各地的七十一个秘密户头,剩下的事情,只要校长派个人来告诉他那七十一个户头的地址就行了。」

    「这么顺利?」龙吟瑶吃惊地看着我:「你该不会是动用了武力和亲情来要挟他吧?」

    「……」

    「呵呵,想不到你刚来第一天就完成了任务,真是出乎我和校长的意科之外呢!对了,那三个紫徽龙骑将和坎佩特统领是怎么被你打发掉的?四个人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的?」

    我轻描淡写地说:「啊!他们并没把我当对手看,所以出手也不算重,后来听说我和燮野明是朋友,便握手言和了。」

    龙吟瑶点点头,看着我狡黠地一笑:「呵呵,龙羽,想不到你这个白痴运道居然那么好,竟和燮野明这个黑白两道都声名显赫的家伙成了朋友,相信以后办起事来,肯定更加轻松自如啊!」

    我当然知道她笑的意思,连忙恳求道:「拜托拜托,你跟校长可千万别说我是借燮野明的光,不然还不知道他以后会派什么更变态的任务给我呢!」

    「哦?那就要看你怎么贿赂我咯——」龙吟瑶得意地要挟着我:「要不要当我小弟啊?保证绝对不亏待你哦!」

    我头痛地倒了杯酒,在她殷切的期待下一口气喝光,然后非常肯定地摇了摇头。

    「喂!当我小弟很没面子吗?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世界上的知名人士啊!一次出场费就够支付赫氏半年的开销了!大不了每个月五千的工资,遇到我巡回演出的时候,旅费我掏、吃住全免,还有百分之三十的奖金。」

    我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看着她:「五……五千?!!」

    「怎么,嫌少吗?当然,这只是开始,如果以后合作顺利的话,还会涨哦!」

    龙吟瑶继续蛊惑着我。

    「冷羽现在一个月才两个半银鲁克的工资,你一个月就给我五千?」

    龙吟瑶该不会是藉着巡回演出的名头,到处贩卖毒品吧?!

    「呵呵,我一次出场费至少是在三十万以上呢!每个月五千虽然高了点,但是像你这样的高手,我可一点也不亏。当然,如果能找到那个红头发的家伙来当我的小弟,恐怕他的工资就得至少是一万了哦!」

    「红头发的?哪个红头发的?」我戒备地问道。

    妈的,居然有人敢跟我抢生意,不想混了?

    「咦?你不知道?就是上次在赫氏跟会用深蓝袭击的人交手的那个高手啊!

    你不是里赫氏的吗?居然不知道他?」龙吟瑶奇怪地看着我。

    「咳咳……抱歉,我现在虽然挂着里赫氏的名头,可还只是个预备的,里赫氏里面的人没见到几个,更不可能知道什么红头发的了。」

    搞了半天,原来那个极具威胁的竞争对手是我自己啊!

    龙吟瑶点点头:「嗯,的确呢!就连我去问老白毛,他都不肯告诉我那个家伙的真实身分。唉,看来那个家伙肯定是我们赫氏的王牌啊!」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每个月五千的人工,可不是随便找就能找到的哦!」

    龙吟瑶笑眯眯地问着我。

    见我捧着头犹豫不决,她起身道:「呵呵,你好好考虑一下了。如果考虑好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哦!不早了,你休息吧!我要回房间去了,晚安。」

    早上起来后,便和燮野明又在房间中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早餐。乘电梯下楼的时候,燮野明还在那里自鸣得意地炫耀着昨晚上的丰功伟绩,弄得一电梯的人都纷纷侧目。

    到酒店门口集合的时候,原本的导游小姐却换成了个男的,让我和燮野明禁不住一呆,「请问……林斐儿小姐到哪里去了?」燮野明上前询问那个男导游。

    「啊!林导游她因为临时有事,让我来帮她带团,你们下面的行程,都将由我来负责。」那名男导游客气地回答。

    我这才松了口气。原本还在顾虑今天该怎么跟她解释昨天晚上的意外,此刻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等人都到齐后,男导游先介绍了一下自己,他叫林奇,居然是林斐儿的哥哥。

    看来兄妹二导游还真是感情深厚呢!妹妹有事,哥哥来顶。

    接下来,就是今天上午行程的注意事项了:「昨天我妹妹带领大家参观游玩了天堂岛的几个旅游景点,相信大家都玩得很开心吧!不过那几个景点都不是我们天堂岛真正吸引人的地方,只是道开胃的甜点。今天,我将带领大家去领略天堂岛真正的迷人之处,让大家体会一下什么才叫作当男人的乐趣!」

    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过后,连导游在内,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嘿嘿淫笑起来,纷纷小声兴奋地讨论着过会儿的节目内容,让我和燮野明听得目瞪口呆。

    跟他们一比就连成天鼓吹要来这里尽情享受美女风情的燮野明,也突然变成了一个刚出炉的纯情少男。

    「不过呢!在此之前,我想先跟大家说一下今天需要注意的几个要点。首先呢!相信各位都知道,每一个能来到天堂岛的人,都是有头有脸、有地位、有身分、有名气、有品味的人。有的是某个联盟的会长,有的是来度假的统领、龙骑将,有的是参议会的议员,甚至还有经济实力雄厚的家族联盟代表人。所以,我想请大家注意的第一条就是,千万不要跟陌生人发生争执,大家要互相谦让——说不定您今天交的新朋友,明天就会给您一份上千万的订单。」

    「第二条呢!就是希望大家能够注意游戏的时间限制,千万不要乐不思蜀,忘了归队。要知道,天堂岛虽然对各位的欲望不加控制,但是在时间方面却相当的严格。一旦发现超时的,一律严惩。罚钱还是其次,更可怕的是您要是因为体力耗尽而死在里面,他们绝对不会负责您的人身安全。」

    众人相顾变色,纷纷点头表示一定遵守时间规定。

    「第三条,就是关于各位能在天堂岛待的时间了。龙飙翎和燮野明两位这次是我们团队中的特邀嘉宾,和其他团队中的特邀嘉宾一样,在比赛结束后,还可以待一个月左右:而其他的贵宾,则只能待十五天。如果逾期不离岛的话,首先,和第二条一样,天堂岛将不再负责您的人身安全问题,同时拒绝出售平价宝石让你们复活,到时候你们只有从黑市上用超过平价四、五十倍的价格来进行复活。

    举个例子来说吧!比如说一般的黑曜石,十七颗能够让您复活一次,而且前五天是免费复活,而后十天就需要用每颗十银鲁克的价格向政府购买才能复活。一旦超过归期,那么你们就需要花每四百银鲁克一颗的价恪来从黑市上购买了,而且能不能买得到,还得看您的运气。」

    众人忙不迭地点苦头,看来六千八复活—次的价格,也让这些平素一向不拿钱当回事儿的人们,感到分外难以接受了。

    第五章

    乘车来到期待已久的南岛,却见沿路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车辆人群,川流不息,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

    而宽阔的公路两旁也布满了气派的酒店、饭店、影院和酒吧!甚至还有犹如皇宫般华丽的赌场和政府常驻人员的办公楼。

    燮野明看着不远处的目的地,不禁兴奋地将上半身探出车窗外狂呼道:“美女们!我来了!!”

    若不是我出手及时,将他拉了回来,恐怕迎面疾驰而来的一辆巴士就要因为他而车毁人亡了。

    下车后,导游拿着我们的身份证件和入岛证明去旅客接待处办好手续,便带着我们进入了一个壮丽雄伟的宫殿中。

    令我们吃惊的是,从外面看,似乎只有两座足球场那么大的宫殿,进去之后,却宽广得好似看不到尽头一般,而头顶上的空间更是空旷得让人仰起头来,竟无法看清那遥远的天花板上华丽装饰的具体形状。

    在燮野明不住的惊叹声中,我们一行人乘上了导游雇来的一辆专用巴士,在来来往往、嘈杂纷扰的车流人海中,艰难地朝着最终目的地前行。

    “这个魔幻异世界空间从外面看,是一座宫殿,而里面则分为上中下三层。现在我们所处的,是最上面的一层。这一层有四个游戏世界,都是清一色的供游人游玩的比较和平的欲望世界,里面因为难度很低,没有什么主动攻击人类的怪物,所以大部分都是些第一次来这里的游客。”

    “第二层,也有四个游戏世界,都是以古战国为背景的世界,有神话时代、古时代中世纪的海盗时代,也有宗教盛行的血腥信仰时代。”

    “第三层因为难度过高,无法进行设定操纵,原本的八个空间,仅仅开放了三个,其中一个,就是闻名遐尔的‘雾都的血色回廊’,还有一个世界都是些财迷们在里面寻找可以发财的宝物,以及群殴赌博用的。”

    “剩下的,除了那个为了今天下午的比赛而临时开放的世界外,就都是只向政府雇用的寻宝猎人开放的游戏世界了。过会儿行动时,大家不要乱走,虽然这里看似不会迷路,但是一旦被人群卷了进去,第一次来的人恐怕到晚上都走不出来。”

    在导游林奇的告诫声中,大家一哄而散,纷纷拿着入门券寻着路标,朝自己心仪的游戏世界走去。我和燮野明还有五六个同路的游客一道,朝着一个名为“粉红色的天堂”的游戏世界走去。

    一路上,燮野明兴奋地流着口水,捂掌嘿嘿笑道:“爽了、爽了,这下子可要破了我的处男身了。”

    周围几个一道的游客齐声哄笑,一个留着啤酒肚的中年人笑着说:“我当你早就已经美女在抱,原来还是个在室的啊!”

    燮野明不服气地辩解道:“我没时间嘛!”

    我好奇地问:“你昨天去夜袭,不是说战果辉煌吗?都摸到床上去了,怎么还没成功?”

    燮野明不好意思地笑:“没办法,刚搂到怀里就发觉自己突然没了兴趣,这也不能怪我啊……”

    众人纷纷调侃道:“哈哈,燮老弟,那你过会儿会不会也突然没了兴趣?”

    “嗯,照医学上的解释,这个好像是叫做阳痿吧……哈哈哈……”

    “不,这个恐怕比阳痿更严重,大概叫作什么心理障碍导致性功能减退。严重的,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当个真正的男人了哦……”

    在众人的嘲笑声中,我默然无语,不敢cha话。看到燮野明此刻的窘境,我是有点怕怕了。

    那几个老色鬼见燮野明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相互使了个眼色,一个人上来搂着燮野明的肩膀道:“哎,别生气别生气,谁没这一遭啊!嘿嘿,老弟,我们知道你能打,而且是很能打,不如过会儿给我们当保镖如何?按照游戏世界的时间设定,一个钟头三百,如果达到我们的目的,再加两千,你看怎么样?”

    燮野明愣了愣,脸色稍霁:“这里也需要保镖吗?”

    “哈哈,你当这里面很和平吗?别看全是美女,好像都没什么差别,可是最漂亮的,可和到处都能看到的那种差了不知道有多少倍啊!而且也就那么两三个而已。为了见到那两三个极品,哪个男人不是不要命地冲上去?可偏偏那几个最漂亮的,还对我们这些花钱来看她们的客人爱理不理,除非能从绝望之崖跳下去还不死的人,才能有幸见到她们。”

    “咦?你们不是说都是第一次来吗?怎么对这里这么了解啊?”

    “咳咳,我们只是怕被人笑话,来了那么多次了,还都在第一层混来混去的。没办法,你看看我们,哪个有那个能力去喊打、喊杀的?也没那个嗜好去将自己改成超级无敌男主角,或者国王、海盗头子、大主教什么的,所以只好在这里混了。”

    燮野明失笑道:“原来你们这么没用啊!”见那几个人尴尬地赔着笑,便点头道:“好吧好吧!不过,也不能让我这位朋友清闲着。这样吧,佣金加一倍,我们两个人一人一半,保证绝对没人敢拦着你们去泡妞。”

    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心想你把我拖进来干什么。

    燮野明哪里会不知道我的意思,过来在我耳边附语道:“虽然这几个老色鬼看起来没什么太大的能耐,但是谁知道是不是哪个大公司的董事什么的?小心伺候着,以后说不定可以让他们帮忙啊……再说到手的钱,不赚白不赚啊!又不是黑道的钱,怕什么?”

    我心想也是,也就不再推拒。

    那几个老色鬼也商量好了,过来一位笑着说:“这位小兄弟既然是燮老弟的朋友,功夫一定也差不了,呵呵,佣金加一倍,我们没意见。”

    就这样,我们两个大摇大摆地跟在熟门熟路的几个老色鬼身后,晃晃悠悠走进了“粉红色的天堂”。

    这些所谓的游戏世界的入口,不知自古便是如此,还是后来经人装修,居然一个个犹如一张张猛兽的巨嘴,獠牙森然中吞吐着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人群。

    几个老色鬼熟络地和门口的工作人员打着招呼,指着我们两人打了个眼色,那几个工作人员立刻笑着把我们叫到一旁,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还给了两张武器装备卡我们,让我们到游戏世界里面的换装处去领取武器。

    按照个人喜好换好衣服,寄存了东西后,我和燮野明一人拎着一把质地上乘的长剑,便跟着色鬼们随人群挤进了甬长的隧道。

    走了一分多钟后,刚出隧道,眼前便是一片豁然开朗。明媚的阳光下,一个鲜花缤纷、绿草茵然的奇异世界陡然出现在我们眼前。

    远远望去,苍迈的群山在遥远的地平线上,如几条沉睡的巨龙般耸垄盘绕着颀长的身躯;一座明丽清亮的巨大湖泊,横梗在草原与山脉之间。

    而近处,几百米外,居然是一个巨大的露天舞场。凝目看去,只见舞场中央那用巨大黑石堆砌起来的华丽舞台上,一个戴着墨镜穿着雪白西装的男子,正在一群人的伴奏下冲着麦克风狂嘶乱喊着。

    隐隐约约的摇滚乐声在嘈杂的人声中传了过来,让周围跟我们一起刚进入这里的人群,也纷纷兴奋了起来。更有一些自诩风流倜傥的人们,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纷纷跟着节奏扭摆着身体朝舞场走去。

    “美女呢?美女呢?”燮野明和我四下乱望,可周围除了满眼的男人,还是满眼的男人。

    几个老色鬼理解地拍拍我们的肩头:“别急别急,美女就在前面了。这里只是入口,当然没什么美女了。可过一会儿,估计能吓死你们,哈哈哈哈。”

    在人群中朝前面走了不到五分钟,狭窄的道路突然宽阔起来,变成翠绿的广阔草原,人群也自动分流,让我们眼前的世界立刻清晰动人了起来。

    只是大概地扫了一眼,我和燮野明的下巴就差点掉了下来。

    抬眼望去,整片绵延数里的草原上,居然或坐或站的挤满了十数万名妩媚多姿、风情撩人的动人美女。一时间,仿佛整个天地中都充满了衣香鬓影、莺声燕语,让游人们目瞪口呆之余,浑然忘记了自身的存在,只顾着睁起眼睛四处寻望。

    看着美女们纷纷巧笑靓兮地冲着游客们打着招呼,有的甚至主动迎上前去,邀请他们参加那个正在举行着的盛大露天舞会。

    “美女如云、美女如云啊!!”就连燮野明也呆呆地流着口水,冲着我拚命地向前方漫无目的地乱指着。

    再看那人山人海的巨大舞场中,一对对男女互相搂抱着,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缓缓地舞动,耳鬓厮磨中,不少男人正搂着怀中的美女忘情地拥吻。

    上下齐手中,一个个都露出魂飞天外的享受模样,似是浑然忘记了自己早已是别人的老公或者情人。

    而那些美女们则羞红着脸,微闭星目一副任君采撷的动人模样,看得我们这些新人们一个个面红耳赤、热血上涌,心跳快得仿佛都要破胸而出。

    几个老色鬼唤回了我们的神志,眼中充满了嘲讽的笑意:“年轻人,这里的美女们,虽然随便挑一个放到外面的世界上都是不俗的绝色,但是在这里,和前面的那些一比,就逊色了很多啊!你们是想就地缴枪呢,还是想跟着我们去看看真正的极品啊?”

    燮野明立刻道:“当、当然是去看极品了!嘿嘿,天哪,没想到这里的景致,竟然比想像中的还要让人兴奋,真是没有白来、没有白来……”

    “ADAYI~~KAMAITUOLAYI~~”随着一阵香风扑鼻而来,只见前方一群环佩叮当的美女涌了上来,用着娇莺般的嗓子说着一大堆我们听不懂的问候语,纷纷羞涩地伸手来拉扯我们的衣袖,有几个甚至径直扑入我们怀中,搂着我们不肯撒手。

    几个老色鬼立刻也嚷嚷着我们听不懂的话,在前方熟练地开着路:“KOULU~~~~~KOULU~~~SAMIRUO~~”

    那些美女们纷纷面带失望地退了开去,一个个颦眉蹙额,楚楚可怜地看着我们,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惜,同时一股强烈的虚荣心在心中油然而生。

    唉,男人最受不了的大概就是女人这样,尤其还是些如此让人心动的美女,一个个看起来似是都非常期待雀跃着你的邀请,却还默不作声紧张兮兮地看着你。

    试想天底下又有几个男人,能够经受得住她们这种眉目间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那种,对自己的极度不自信与对你强烈的期盼之情呢?

    我和燮野明什么时候经过这种阵仗?互相看傻了眼,嘿嘿地对着美女傻笑几声,要不是被几个老色鬼拉住,恐怕早就已经被那些羞得满脸通红,却还叽叽喳喳拽着不肯松手的美女们给拉走了。

    在几个老色鬼的开路之下,又接连被数百个美女“骚扰”之后,我们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来到了那个似一面明镜般平铺在草原上的巨大湖泊旁,而众人的脸上脖子上也都纷纷印上了无数的唇印吻痕,不停地擦拭了半天,才总算清理干净。

    随着燮野明不住的惊叹,只见湖边的岸上放满了各色精美的小吃饮料,诱得行人纷纷上前取食,可吃了还没两口,就被湖中穿着各色暴露泳装、身材窈窕惹火的美女们纷纷拖拽下了湖去。

    偷偷地往湖中看了两眼,情形更是比先前的舞场还要香艳刺激,藉着湖水的掩盖,不知多少男人正在那里享受着美女身上那滑软娇腻的动人凸凹,娇软无力的呻吟声此起彼伏,让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燮野明已经看得鼻血长流、双目喷火,在我不住喊着“极品、极品”的生拉硬拽下,才踉踉跄跄心有不甘地离了开去。

    在满眼的春色撩人中,不知不觉我们已走进山脉,前面是一条峡谷,道路不甚宽阔,斜通往高高的山顶。

    却看到前面的道路上拥挤异常,不少行人游客纷纷破口大骂,还有不少人正因为想要前进而大打出手,让这么一条狭窄的道路显得混乱不堪。

    人声鼎沸中,吵闹声、喊杀声、咒骂声不绝于耳,更有几条白色的影子在人群中来回游窜,犹如几条白色的狂龙在云海中肆虐一般,将人群扫得跌跌撞撞、东倒西歪,在不时的血肉横飞中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几位老色鬼立刻退到我们身后,拍拍燮野明和我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能不能冲上去看到极品的美女,就看你们二位有没有那个本事杀开一条血路了。”

    我和燮野明相顾愕然,还以为是等人上来找碴的时候,才尽尽保镖的职责,没想到这帮家伙,居然是让我们对着这些普通的游客大打出手。

    挠了挠头后,我问道:“难道走上去不行吗?非要杀上去?”

    一个中年人无奈地苦笑:“唉,能走上去,我们哪还用得着雇你们啊!这帮人全是熟客,各个都跟我们一样想先睹为快。僧多粥少,自然是顾不上什么礼节客套了。能冲上去的人,就他妈的是老大;冲不上去的人,谁还理你的死活?反正死了还能复活。这里的不少人也曾经雇人将我们杀得狼狈逃窜,而那几个白衣保镖的老板更是这里的常客了,来十次几乎有九次都让我们铩羽而归,稍微逃得慢点的话就有性命之忧啊!”

    燮野明哼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说:“冲就冲,不过我们可不是来杀人的,大不了背着你们从他们头上冲过去,这样要是还有人敢来拦着老子,他妈的来一个杀一个!”

    我点点头:“这个法子不错,看这条道也不是很长,也就四五公里,慢的话也就五六分钟来回一趟,我们两个一起,不用十五分钟就把你们全送上去了!”

    几个中年人显然对那几个白衣人犹有余悸,踌躇不前,可在我们的坚持下,也只得点头同意。

    当下我和燮野明一人背了一个,呼啸一声,腾空而起,从众人头顶上飞了过去。

    在无人干扰的情况下,我们二人行得甚快,快要落下之际只在道旁的峭壁上略一顿足便又再次跃起,转眼便奔出了两三公里,将堵在山下的众人远远抛开。

    背上的两个人惊呼连连,头晕目眩心惊胆战中还不忘了喊道:“过瘾!简直比坐云霄飞车还要过瘾十倍啊!”

    突然几道白色的身影拦截上来,亮出武器便想将我们狙击下来。我和燮野明朗声长笑,连剑都不用,双足连踢中,那些只够打行人的酒囊饭袋们便纷纷惨叫着被我们踩了过去。

    快到山顶,只见一道陡峭的悬崖边上站了稀稀拉拉数百人,正一个个探头探脑的冲着悬崖底下不住打量。

    悬崖左侧的独立山峰上,有一栋素雅古典的白色行宫,屹立在袅娜如烟的淡淡云雾中。那古色古香、飘逸孤婉的神秘感,带给人一种无比的兴奋和期待。

    行宫和悬崖间并无吊桥绳索连接,只有一个椭圆的淡金色光晕孤立在行宫门口。

    放下早已欣喜若狂的两人,我们转身飞速折回,又踩了一遍那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将剩下的三人一次全背了过来。

    “哈哈哈!燮老弟,你和龙老弟可真是我们命中的贵人啊!”那几个色中饿鬼兴奋地拍着我们的肩膀,不住地道着谢:“以后要是在生意场上见到了,嘿嘿,我们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燮野明摆摆手谦虚几句:“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要日后见到我们穷困潦倒时,别当作不认识就感激不尽了。”

    “燮老弟太过谦了,像你们这种人中龙凤,怎么可能会穷困潦倒?日后怕是我们仰仗你们的机会更多啊!哈哈哈……”

    客套完后,只见一个工作人员笑着走上来问:“请问几位是一起的吗?”

    一个中年人挺胸叠肚,神气地指着我们道:“我们都是一起的!”

    “呵呵,这里是绝望之崖,对于新人来说,难度大了点。如果几位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几位去旁边的几个难度较低的关口闯关。虽然说和这里的几位极品绝色比起来逊色不少,但是也比下面的那些要好上不少,而且数量也多了几百倍。”

    见我们爱理不理的模样,工作人员咳嗽两声道:“这一关只有三个美女,你们却有五个人,而且还有那么多人准备去闯关……恐怕……”

    一位中年人两眼一翻:“烦不烦啊?你是不是收了别人的好处,这么巴望着我们离开?”

    工作人员无奈地苦笑:“没有没有,我只是建议罢了。既然几位如此有信心,那就去闯关吧!”

    另一位中年人问道:“这上面可已经有人了?”

    工作人员如实答道:“有人了,但是只有一位,是我们的终生会员,在这里待了快三个月了。”

    “妈的,待了三个月还没享受够?非要精尽人亡,才肯走吗?!”一位老色鬼忍不住骂了出来。

    “呵呵,对于终生会员我们无法限制他们的时间,所以几位如果上得去的话,也只能将就一下了。不过我可以保证,各位上去后绝对不会失望就是了。”

    “你也上去过?”那个老色鬼好奇地问。

    “没有没有,我也是听人说的罢了。对了,如果各位有违例带入摄影器材的,最好现在能交出来让我保管,不然过会儿要是让上面的美女们看到了,恐怕会对你们不客气。”

    众色鬼一听就乐了,纷纷淫笑道:“我靠,我们怎么没想到带一个来呢?”

    那位工作人员见众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尴尬地又嘱咐了几句,便匆匆离开。

    来到悬崖边,我和燮野明看着下面黑漆漆不见底的深谷,对视一眼,均是大惑不解。

    这乌七抹黑的山谷里根本看不清到底有什么东西,跳下去了有没有落脚的地方都不知道。

    而且,峭壁光溜溜的,没有一处可供攀爬的地方,对我们来说想爬上来虽然不难,但是又怎么去到旁边那个孤立陡峭的山峰上呢?

    一个老色鬼见我们默不作声,便在后面解释道:“看到那栋白色房子前面的椭圆形光圈没有?下面也有一个同样的光圈,你从下面的那个光圈进去,就能直接被传送到那栋白色房子的门前。”

    我困惑地问道:“看那山峰离得也不是很远,虽然高是高了点,但是就没人想到爬上去吗?

    总比从这里毫无把握地跳下去强多了吧!”

    他看着那座山峰叹了口气,甚是怅惋地说:“要能爬上去,还用在这里跳崖?那座山峰周围设置了极强的禁制,爬到半山腰,就会遭到天雷轰顶,死无全尸。而如果不爬,从这里直接跳上去,也会被打得浑身焦烂,坠落山崖。不过,下来的时候就没有顾虑了,据说那房子里面还有一个传送门,可以直接把人送回到这个世界中,你想去的任何一个地方。”

    我点点头,对燮野明说:“你在这里守着,我下去探探,要是有什么危险,你就带着他们回去,不要闯了。”

    燮野明摇头道:“要下一起下,要死一起死,怕什么?”

    几个中年人连忙拽住了他:“别,千万别扔下我们啊!万一这里不行,我们还要靠你去别的关闯闯呢!”

    燮野明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说:“他一个人下去,我怎么放心?再说了,我们死了,大不了你们再去出口把我们复活嘛!”

    “不行不行!一会儿我们下山的时候还要靠你呢!万一让刚才那帮人认出,我们几个恐怕会被砍成肉酱啊!”

    燮野明哈哈笑道:“他们要是敢砍你们,你们就告诉他们,老子燮野明是你们的保镖,谁砍你们一刀,老子砍他一百刀,谁敢杀了你们,老子让他在外面的世界生不如死!”

    说罢,燮野明甩开他们的手,拉着我道:“嘿嘿,这么深的山,一个人跳恐怕是危险了点,我们两个一起,出什么事儿还能有个照应。”

    突然旁边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却见一个身材只到我们肩膀的瘦削青年冲着我们这边不住冷笑:“哼,燮野明好大的名头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靠真本事弄出来的。跳个破崖还婆婆妈妈地要找个帮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哈哈。”

    燮野明惊讶地朝他看去,好奇地问道:“请问你是……”

    “呵呵,我跟你比起来,真是不足挂齿。我纳特斯只不过是门塔?斯丹统领推荐来的参赛选手罢了。”

    “门塔?斯丹?”燮野明愣了一下:“就是那个自称一剑击退上百名血刃自由军(铁血自由军的前身,已被拉奇特率部?嗝穑┚?竦囊?樟?锝?潘?克沟ぃ俊

    “正是。”纳特斯脸上毫无表情地答道:“燮兄近年来好大的名头,听闻就连梅凯尔都曾私下里想要招揽你到他手下,看你此时的风光,怕也是不假。不过……呵呵,就是不知道还能风光多久啊!”

    “哦,是吗?”听着他不阴不阳的嘲讽,燮野明兴味地摸着下巴,故意学着他的口吻戏谑道:“不知道阁下有何高见啊!”

    “众所周知,燮兄最有名的功夫中,除了让人防不胜防的火凤散羽外,也就是让人沾上一点便美梦连连莫名而死的火魇真气了。火凤散羽的确是名不虚传,就算是身法再快的高手,也不得不在你的阵势中苦守原地拚命抵挡,不敢妄动。可那个什么火魇真气,呵呵,别人是怕得不得了,在我眼里,却是不值一提。”

    “哦,为什么?”燮野明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微笑地看着他。

    纳特斯高抬下巴似已完全将燮野明看透般地冷笑道:“真正的火魇真气,恐怕除了令师之外,当世已经无人能学。火魇真气,顾名思义,就是让人梦魇不断的火烈真气。据我所知,令师早年是经过一番奇遇,才突然领悟到这门内功心法,而这门心法修炼起来极为艰难,修炼期间,必须赤身裸体、枕冰而眠,且禁食一切油腻荤腥,心中毫无牵挂,否则立刻走火入魔、噩梦不断,体内真气无法抑制地横冲直撞,至死方休。”

    “你知道的不少啊!都是谁告诉你的?”燮野明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脸上已全然没了笑容。

    “哈哈!我从何得知倒是无所谓了,不过大概只要是练过几年功夫的人,都会知道吧!燮兄现在的火魇真气,恐怕还并不是什么真正的火魇真气,对付对付那些不中用的家伙还行,要是碰到高手,肯定是不堪一击。而且,若不及时补救,怕是永远成不了真正的火魇真气了。”

    燮野明的脸色变了数变,再说话时已经恭敬了很多:“那请问……应该如何补救才行?”

    纳特斯见他突然低声下气,不禁面带得色,慢条斯理冷嘲热讽地笑道:“呵呵,怕是……来不及了吧!”

    “来不及了?这话怎么讲?”燮野明着急地问道。

    “看燮兄刚才说话中的嚣张高傲,只怕是火魇真气练到第二重时的表相。依我看来,燮兄并无资质修炼火魇真气,现在只是靠着令师注入体内的功力,强制压下几欲造反的真气才得以自保。可你却因为真气的关系,心气浮躁、脾气火爆,才造成了今天这样目空一切、嚣张跋扈的性格。虽然你还能嚣张一段时间,可不久之后,等到伤势爆发,你也就风光不再了……”

    纳特斯此刻犹如长辈教训晚辈般教训着燮野明,说得我暗叹口气,心中实在是替燮野明担心。

    燮野明呆呆地眨了眨眼睛,歉然道:“原来我刚才的话竟无意间得罪了你,抱歉抱歉。我只不过是想给这几个朋友壮壮胆罢了。”

    纳特斯冷笑:“不用辩解了。看你现在还能向人道歉,我心中也就有了数,看来令师的确高明,竟能将如此严重的内伤也给压制下来。想燮兄此刻的名声,真是让我们自叹不如,可是以后嘛……那就难说了,呵呵、呵呵。”说罢又是冷笑数声,摇着头走了。

    我瞅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冷笑——哪儿来的废柴?自己不敢跳崖,还在这里虚张声势地教训别人!

    那几个中年人见纳特斯走了,赶紧围上来问道:“燮老弟,你的内伤不要紧吧?我看还是别逞强跳了……”

    燮野明苦笑一声,看也不看他们,对我说:“来吧!极品的美女眼看就要到手了,哼哼,我们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我点头道:“对啊!跳崖看美女,还真是头一遭,就算死了也值得。”

    相视一笑后,我们两人齐声轻喝,轻飘飘地朝着深黑的山谷跳了下去。

    第六章

    一阵阵阴寒的冷风,从山谷中直朝不住下落中的我们刮来。

    衣袂翻飞中,燮野明哈哈笑道:“妈的,这要是在外面,肯定被人误会成因为我们之间不容于世的变态之恋而殉情自杀啊!还是里面爽啊,有个人陪着一起跳,还能边跳边聊天,痛快!”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脚下看不清远近高低的漆黑深谷,笑着答道:“一会儿要是双双摔死,不知道你还爽不爽。”

    “呵呵,死了也爽啊!我从小到大都还没尝过死是个什么滋味,现在正好啊!”

    我抬头看他一眼,心中很为刚才那个纳特斯所说的话而替他担心,可是看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又不好意思问出口来。

    “羽,你说过会儿要是见到了美女,我们是把那五个人也接上来呢,还是自己独吞了?”燮野明坏坏地笑问着我。

    “唉,怎么也是雇主啊!我看还是好人做到底,把他们接上来吧!再说了,我对这些什么极品美女没什么兴趣,要不是因为他们,才不会来跳崖呢!”

    “啊?你该不会是性冷感吧!居然对大家公认的极品中的极品不屑一顾?”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想起阿冰、雪城月、埃娜和龙吟瑶众女,哪个不比刚才看到的那些美女强了十倍百倍?只是没她们那么专业地去诱惑男人罢了。

    果然就听燮野明道:“唉,说起来,昨天那个龙吟瑶要是进来了,怕是也能算得上极品中的极品,可惜小丫头脾气太过火爆,没这里的姑娘们这么善解人意啊!”

    我忙点头道:“是啊是啊!呵呵。对了,你的那个阿兰呢?”

    燮野明大拇指一挑,得意地道:“当然也是极品,跟龙吟瑶有得一拼呢!我看上的,能比别人差吗?”

    正说着话,从身下涌上来的寒气愈来愈浓,而我们的速度早已经快得让身旁一晃而过的峭壁看起来只是灰蒙蒙一片模糊不清的影子,风刮在身上便如刀割一般。

    燮野明低头看了一下说:“只怕是要到底了。天哪,这么高,我看有十公里高都不止啊!底下要是没什么东西接着,让我们直接摔到岩石上的话,就算是金徽龙骑将来了,也死定了啊!”

    我摇头道:“这可说不定啊!”

    蓦然,瞅见一点粼粼的微光,在幽深的黑暗中一闪而灭。

    我赶紧叫道:“运功护体!下面是个深潭!”

    “哦!”燮野明一把拉住我,强劲的气盾眨眼间便将我们二人罩住。我则深吸一口气,就像上次在音速前进中一般,猛然运起血羽灵翅,用意念控制它努力的让我们停下来。

    血羽灵翅在背后灵动地向下一扇,顷刻间,身体猛的一顿,两股强烈得几乎能把我们护体气盾刮散的飓风从两旁向头顶狂压过来,突听身旁的燮野明暴喝一声,气盾陡然暴涨,堪堪抵住了身侧两股巨大的风压。

    靠着血羽灵翅化去下落的巨力后,我们轻飘飘地落到水面,藉着气盾与水面的弹力纵身一跃,跳上了岸。

    燮野明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背后的血翅,忍不住骂了句:“你还有什么功夫没露出来的?妈的,这么高都摔不死你,我看你差不多能飞了啊!”

    我平复住体内不住翻涌的气血,收了血翅后吐吐舌头:“什么都让你知道了,我还怎么混?”

    燮野明笑着给了我一拳,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纳闷道:“这里哪有什么传送门啊?”

    我功运双目找了一圈后,摇头苦笑:“看来是没有了。该不是跳错了地方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上上下下就都只看到这个峭壁,怎么跳都只能跳到这里来啊!”

    那就奇怪了,难道说那帮人是在骗我们?

    “咦?那里有一个转生台啊!”燮野明指着谷的远处一角叫道。

    我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二十来米见方的圆形光滑石台静静地躺在深谷的西南角落里,青苔斑驳,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过了。

    好奇地来到转生台上,我四下摸摸,啧啧叹息:“看起来平平无奇,却有着起死回生的神奇效用,真是让人不可思议啊……”

    还没感叹完呢,却感到燮野明在背后使劲地用手捅着我。

    “嗯?怎么了?”我莫名其妙的回头问他:“找到传送门了?”

    “嘘!!”燮野明使劲地给我打着手势,一脸难以置信地指了指水潭的方向。

    我顺势看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妈呀,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我们二人的震惊中,深潭边一条足足有一米半来粗的黑色怪蛇缓缓爬上了岸,吐着血红的蛇信,昂起头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们,冰冷的黑眸如两颗黑宝石般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呵呵”地怪叫了两声后,颈上覆着黑色角膜的扇形颀长骨刺似蜥蜴的角腮一般缓缓张开。

    远远看去,竟似一头传说中怒鳞倒竖的无角巨龙,让??窃?揪鸵丫?淮罅说哪源??丝炭雌鹄锤?撬洞蟮每湔牛

    此时,??莱錾钐兜纳砬?丫?阕阌卸??嗝祝??诓卦谏钐吨械纳砬?ざ戎慌禄故钦飧龅牧奖吨?啵

    我和燮野明全都看傻了眼,好半天后才对视一眼,胸前背后俱已是冷汗涔涔。

    妈的,我也就是在生态平衡研究所里看到过如此庞大的沙蜥龙,还是在校长和埃娜的联手合力下才收拾掉??

    而这个怪物看起来恐怕比那条沙蜥龙还要厉害十倍,因为此刻从??砩厦致??吹暮??校?梦腋惺艿搅艘恢智八?从械目志濉??埔懊髑啃σ簧?骸肮??⒐???隆⑴赂銎ò。》凑?颐撬啦涣恕??

    我忍不住悄悄问道:“喂,我们是不是刚才跳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掉到别的游戏世界里来了,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恐怖的东西?!”

    “不……不太可能吧!哈哈……”

    的确是不太可能,可是这东西也太夸张了点吧!跟这个游戏世界的名字,什么“粉红色的天堂”根本就不搭调啊!

    眼瞅着??鸾ケ平??埔懊鞒槌鲅?涑そ#?а赖溃骸奥璧模?凑?硬坏簦?蝗绺??戳耍

    我也抽出长剑,手却在微微发抖。

    这怪物看起来黑黝黝的,身上的鳞片闪出隐隐的寒光,似乎是刀枪不入,看起来要想杀了???讯瓤峙卤??肷绷宋颐且?叩枚喟。

    “等等!”我挥手制止了燮野明:“这家伙不一定就是想要我们的命啊!说不定是怕我们靠近转生台……”

    “有道理,赶快撤!”燮野明的应变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我话还没说完,他就拉着我朝深谷的另一个角落狂奔了过去。

    那只怪蛇见我们突然慌慌张张地转移阵地,身子猛的向前一窜,整个颀长的蛇身都窜出了深潭。

    好家伙,我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这条蛇的身长几乎能将这整个深谷给围起来,而身躯最粗的地方,直径竟有四五米之多,此刻只是稍稍移动一下身子,就将我们逼入了死角。

    身后是滑溜溜的峭壁,而前面则是怪蛇那巨大而又恐怖的头,在试了两招毫无效果的冷月无声后,我和燮野明互望了一眼,都绝望地高举双手,准备缴械投降。

    “妈的,老子还从来没这么窝囊过,”燮野明小声地嘀咕道:“打都还没打,就准备投降了。”

    “没办法,对手不是人啊!而且,还是只从来都没听说过的大怪物,连真空刃都无法切开??牧燮?N颐腔故窃绲闳鲜浒伞??蔽椅弈蔚乜嘈Γ骸跋M??芸疵靼孜颐蔷?悦挥卸褚狻

    瞧??敲创蟮哪匀萘浚?Ω貌恢劣谖蠡嵛颐鞘窍胂???伞??

    “我听说,高智商的动物,都是仁慈的。”燮野明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话来安慰着我。

    “我们人类也算是高智商的了,但对待那些孱弱的小动物们也没看他们有多仁慈啊!想吃就吃、想拿来解剖就拿来解剖、想做成装饰品就做成装饰品,他妈的还有人把自己的同类当食物来吃的呢!”

    燮野明惨笑道:“那看来我们今天是死定了。还好是在游戏世界里碰到???蝗痪驼娴耐甑傲恕_祝?照饷匆幌耄?颐腔拐媸切以四兀

    “可我们要是不进来的话,恐怕也遇不到??桑俊蔽液眯牡靥嵝炎潘?

    “……”

    说话说了半天,那只怪蛇却依旧在那里恶狠狠地盯着我们吐着猩红的蛇信,脖子上耸立如扇的巨大角腮上下歙动,只是如血盆般张开的巨嘴里,那上下两对原本锋利颀长的巨大獠牙却已经收了回去。

    “咦,难不成??才挛颐牵俊臂埔懊骺??挥卸?玻?滩蛔√觳诺夭虏獾溃骸班牛?梦依词砸皇浴!

    只听他左手突然发出一连串轻微的骨节爆响声,接着开声吐气,猛的一拳击打在身后的峭壁上。

    “轰”的一声巨响过后,无数石块从峭壁上纷飞着迸裂了出来,留下一个深两米宽三米的凹坑。

    “呼……”燮野明打完收功,面带得色地瞅着那条怪蛇:“嘿嘿,你要是敢动我们一根毫毛,老子就打得你跟这些石头一样满地找牙!”

    那条蛇显是被这巨大的动静给吓了一跳,缩了缩头后,紧接着又收首直立,半个身体忽地高昂起来,将我们两个人吓得几乎要抱作一团,抬起头来死命地看着??酉吕吹亩?鳌

    就在我们惶恐无助的注视下,那条蛇竟然一头朝我们上方的峭壁撞了过来。

    燮野明惊呼一声:“??枇耍磕巡怀墒羌?Ψ蛎晃腋撸?托呃⒌孟胱陨甭穑浚

    话音未落,震耳欲聋的巨响便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地动山摇,在我们头顶炸了开来。眼看着一块块一人多高的巨大岩石从上面纷纷滚落,满天的石屑纷飞中,我和燮野明四下乱窜狼狈不堪地躲避着轰然坠地的岩石。

    待一切重归于平静,又捂着口鼻不住地咳嗽了半天后,我和燮野明这才彻底绝望地发现,那只蛇竟然在离我们头顶三十多米高的地方,砸出了一个直径十五米深十米的巨大坑洞!

    大概也只有变身后的埃娜,或者奇佳丽的深蓝袭击才能收拾掉这个恐怖的家伙吧!凭我和燮野明此时的功力,怕是没办法动??桓???恕??还??蔽颐腔毓?防丛倏茨翘跎叩氖焙颍?淳?驳胤⑾郑??尤弧??苍喂?チ耍。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燮野明不怕死地大力拍着那只蛇的身子,嘿嘿笑道:“这要是杀来吃,可够我吃个几十年了。”

    我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些如盘子般大小的厚厚鳞片,数着上面如年轮般一圈圈的细致纹路,啧啧叹道:“真是恐怖至极的生物啊!如此强韧的鳞片,恐怕就算是最高段的电系魔法也拿??挥邪旆āC挥醒绷?幕埃?慌孪吕吹木退闶墙鸹樟?锝??材烟右凰腊。

    燮野明歪着头想了想,突然叫道:“我听我师父说过,这些冷血动物们都害怕寒冷,因为??俏薹ㄗ孕锌刂铺逦拢∮穑??晨墒悄愕哪檬趾孟钒。∥铱垂?岫???切蚜耍?憔陀媚隳檬值哪钦写笱┓追啥乘??

    我猛一拍头,骂了句:“妈的,刚才愣是给吓蒙了,连这招都忘记了。”

    “趁??。????∧媒J强巢凰??耍?业幕瘅收嫫???庵植欢?嫫?巧抖?鞯募一镆彩且坏阈в枚济挥校?穑?愀峡於匙???颐呛萌フ页隹凇!

    我点点头,伸手抵在怪蛇硕大无朋的脖颈处,体内的真气立刻狂涌而出。

    突然,我感到??纳碜游⑽⒁徊???π木?馓?亟械溃骸翱熳呖???蚜耍。

    燮野明连忙退了开去,冲我喊道:“我吸引??淖⒁猓?慵绦???

    我点点头,翻身爬上了??纳碜樱?旨绦?丛??纳砩峡袷渥疟??称?

    随着蛇身猛的晃动了一下,我差点被???α顺鋈ィ?姑坏任易ダ瘟燮??呱砻偷脑俅沃绷⑵鹄矗?南抡磐?潘坪跏窃诨叵敫詹欧⑸?耸裁词虑椋?峙ざ?凡浚?牖毓?防匆ё∨吭??弊由系奈遥??Р坏轿遥?惴⒑莸厮ζ鹜防础

    我死命地抠住怪蛇脖子上的鳞片,随着??土业幕味??窨槠颇ú及阍诳罩械蠢吹慈ァ>驮谖铱熘г?蛔〉氖焙颍??蝗环⑾至苏???媲靶檎派?坪艉炔恢沟嫩埔懊鳌

    怪蛇立刻停止了甩动,侧着头紧盯着燮野明,又是“呵呵”地怪叫了两声,我脚下两米多长的巨大角腮再次缓缓张了开来。

    担心着燮野明的安危,我赶紧加快了真气输入的速度,谁知这心中一急,一口气没提上来,体内的真气竟猛的上下翻涌起来。

    咬牙拚命压下体内横冲直撞的真气,我狂喝一声,体内的真气立刻用比刚才还快了十数倍的速度疯狂泄入怪蛇的体内,就见??路鸨蝗舜幽院蠛莺莞?艘淮赴悖?甙旱耐仿?偷淖蚕蛄说孛妗

    在一阵轰然巨响中,燮野明咳嗽着避开四散的石块,兴奋地叫了声:“好样的!继续啊!”

    见此举收到奇效,倍受鼓舞的我咬牙再次催动真气,仅在短短数秒内便将我所有的真气都输入了怪蛇的体内。

    怪蛇嘶哑地叫唤了几声,浑身开始不住地瑟瑟发抖。当我从??砩衔蘖Φ胤?湎吕词保??肷砩舷乱丫??岢隽艘徊愫窈竦谋?????坏昧恕

    喘了会儿气后,燮野明走过来扶起我,哈哈笑道:“好样的!小子,你竟真把??涑梢惶蹙薮蟮谋?袅税。」???

    我虚弱地笑了笑:“妈的,快去找入口吧!再耽搁一会儿,恐怕我们就要超出游戏的限制时间了!”

    “呵呵,急什么啊?这里的时间设定是外面世界的四倍,两个小时的入门券足够我们玩八个小时了。我看现在恐怕才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吧!”

    待我调息完毕,再次气定神闲地站起身来时,燮野明已经找到了那个该死的传送门。

    “咦,怎么会在那里?!”我惊讶地看着二百多米高的峭壁上,一道散发着淡金色光晕的传送门,正水平地飘在那里。

    燮野明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人能够平安无恙地从这条蛇嘴里逃出去,原来只要直接落进那个传送门就可以了,根本不用跟这条蛇打招呼。”

    我哭笑不得地说:“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却在跟一条根本与我们无关的蛇打交道。”说罢,狠狠踹了那条蛇一脚,却痛得我抱脚直跳。

    “不过我们的辛苦也没有白费。”燮野明狡黠地一笑,指着远处怪蛇细长的尾巴:“我刚才在那里发现了一块似乎并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好像是某套盔甲上面的胸甲,只是嵌在蛇身里,弄不出来。”

    我好奇地跟着他走到蛇尾,顺着他手指的地方,扒开还在不住凝结着的冰霜,果然看到一片银蓝色的金属。

    伸手摸去,一股熟悉的暖流瞬间袭遍全身。

    我愕然一愣,猛然醒悟:“这块胸甲和我的面具是一套的!”

    “哦?是吗?”燮野明惊喜地笑道:“那就更加可以肯定,这东西绝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了。

    扒下来带出去,哈哈哈!”

    我和燮野明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是砍又是敲地弄了足足五分钟后,才终于将这块胸甲完整地从蛇尾巴上取了下来。

    啐了口唾沫,燮野明骂了句:“妈的,这身蛇皮要是拿出去做盔甲,说不定世界末日到了都能活下去。”

    我敲了敲手中做工精美的胸甲,竟是由五块棱角分明、造型精美的薄金属甲组成,与我的面具属于同种材质。

    仔细看去,雕刻着精美花纹的金属甲上还有隐隐的流光闪动,就仿佛蕴藏着一道道看不见的溪流一般。

    穿在身上,除了肩部以外,整个上身前胸后背地的所有要害尽皆被覆盖,而且竟和我的身材搭配得天衣无缝,就好似是为我量身订做的一般。

    心中没来由地泛起一阵强烈的欣喜,我笑着安慰还在不住骂着那条蛇的燮野明:“这个怪物爬不到外面去的,你以后也不可能会再碰到???古??墒裁矗俊

    燮野明这才住了嘴,好奇地打量着穿在我身上的胸甲,又围着我转了个圈后,忍不住笑骂:“他妈的,这件盔甲看来我是穿不下了,怎么看怎么像是专门给你预备好了的一样呢!”

    说完,他又冲着那条蛇骂道:“快给老子再变一件适合我穿的出来!不然信不信老子剥了你的皮?!”

    我笑着将胸甲脱下来递给他说:“别折腾??耍??蔡?欢?。∧阋?不叮?萌ジ母囊材艽┌桑

    燮野明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扔还给我:“唉,算了,就算改也找不到相同的东西来改。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嘿嘿,说不定什么时候它能救你一命,你就当欠我一顿饭好了。”

    将胸甲套在衣服里贴身穿好后,从外面竟看不出我身上还穿了盔甲。

    还是师兄厉害,看了我的面具一眼就知道是某套战甲的面罩,出去后问问他,看他能不能知道这套战甲其他的部件在哪里,而这套战甲又叫什么名字……在没有了生命威胁之后,我和燮野明手脚并用地爬上光溜溜的峭壁,很是顺利的进入了传送门。

    只觉眼前金光一闪,转眼便来到了那座古色古香的白色行宫前。

    在山峰下对面悬崖上引颈等待多时的几个老色鬼,顿时激动得双颊通红、泪流满面,冲着我们一个劲儿地挥手狂叫,而其他人见有人成功闯关,不禁也纷纷壮了胆子,准备跳下去试一试。

    我冲着那几个老色鬼挥了挥手,让他们稍安勿躁,便在云雾缭绕中和燮野明一道走进了那恍若仙境的行宫。

    刚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古意盎然的小桥流水、流云淌雾的假山亭阁,令人心旷神怡。

    在一片鸟语花香中,我和燮野明在这个不大的小庭院中转了两圈,闻着那沁人心脾的清冷幽香,看着各色奇异的花卉在流动的淡淡云雾中若隐若现,一种仿佛身在梦中的不真实感让我们两人面面相觑、呵呵傻笑。

    走进正厅,只见一块牌匾高高悬挂,上书三个大字——寻梦阁。

    燮野明喃喃道:“这谁写的字啊,这么难看!”

    我没好气地笑骂:“这是草书,你当别人都跟你我一样,写的字跟虫子爬出来的一样啊?”

    “呵呵,寻梦阁?呵呵,羽啊!这里倒还真是很像在梦中一般哦!”燮野明看看厅中的摆设:“这些凳子桌子的造型怎么这么奇怪啊?要软垫没软垫、要抽屉没抽屉的,还镂了这么些奇奇怪怪的图案,不怕不结实啊?”

    我也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嘻嘻笑道:“这里倒是很适合古时候的那些贵族们谈情说爱、互诉衷肠啊!我听阿冰说,以前的古代就是流行这种木质的镂空家俱和门窗。难不成这个天堂岛的创造者,是个古代家俱文化的爱好者?”

    “阿冰?阿冰是谁?”燮野明奇怪地问:“听名字该是个女生,嘿嘿,小子,你到底认识多少女生啊?也不介绍一个给我。”

    我失笑:“把她们介绍给你?你都多大了,三十五六该有了吧?她们都该叫你大叔了!”

    “喂喂!这个时代流行的就是老牛吃嫩草,我这可是顺应时代潮流。”

    说笑了一阵,便听见一阵环佩叮当的轻响,一个宛若黄莺般的女声在里面问道:“咦,有客人来了吗?”

    我和燮野明愣了愣,都没想到这里的人居然能说我们这个世界的话。

    另一个娇婉动人的声音答道:“应该是吧!月婷姐姐??去叫蝉儿来,我先招呼他们。”

    门帘一挑,随着一股淡淡的香风,一个明丽动人的白衣少女走了出来,冲着我们微微一笑。

    眼波流转间,让我们二人都看得痴了。

    “绝色!果然是绝色啊!”燮野明好半天才惊叹了出来。

    我也惊奇地上下打量着那个女子,只觉得她长得极美,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说不尽的娇慵妩媚,似乎不是现代人。可到底和现代的美女有哪些差别,我却说不上来。

    若拿她来和雪城月她们比较,就好像两种截然不同的风味。

    后者就像现代的写实风景画,将每一处最细微的景致,都色彩鲜明地勾勒出来,宁静中蕴着无穷的动意,带给人一片具体而又生动的美丽,宛若一股清风、一道溪流,徐徐流淌过心灵的深处,让人觉得仿佛身临其境。那画中的一切,都能感染触动心境,令人忍不住便明朗地笑了起来,又或者端起一盏清茶,边慢慢地品着,边细细地欣赏画中无尽的动人之处。

    而前者,则就像是古代的那种写意山水画,作者将满腔的情致胸怀都化作那寥寥几笔,几个明丽细致的线条、几道深浅不一的墨痕,便蕴出一种让人只看上一眼便心领神会、却又说不出来的怦然心动,黯然地噙着眼泪、欣然地颔首微笑,又或是壮怀激烈、魂断神伤,纵然心中百感交集,也只能默默注视,却说不出话来。

    大概,正是因为现代社会中所缺乏的这种难以描绘、只能感悟的美丽,才更让人们对这游戏世界中的绝色趋之若骛、心仪神往吧……少女见我们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斟了两杯茶递给我们说:“两位能不能坐下来?这么站着看着人家,我都替你们累呢!”

    刚才她身在门外时,说话声就已经好听得让人心动,如今站在眼前,那清澈冰纯的声音更是令人如痴如醉。

    接过了茶,我这才如梦初醒,自惭形秽之余,忍不住笑了笑,不好意思地问:“请问这里通向外面的传送门在哪里?”

    少女讶异地看了我一眼,微皱着眉头说:“两位莫不是嫌这里太过粗鄙?又或者是我们姐妹实在难看得让你们伤心?这就想走,也不多留一会儿。”

    我连忙摆手:“不不,只是我们还有朋友在下面,要把他们接上来。”

    少女轻轻一笑:“呵呵,以前来的几个终生会员们,可都是出了名的醋王,不费吹灰之力来到了这里,却还唯恐别人也跟着过来。哪有像你这样的,千辛万苦地闯了过来,却又好像生怕我们会吃了你。想多叫几个人来壮胆吗?”

    我实在招架不住,连忙拉了把还在失神的燮野明。他这才醒了过来,茫然地看了我一眼,显然是没听见我们的对话。

    我只得自己回答:“没有没有,我倒怕是我吓着了??们。说实话,像我们这两个粗人,实在不适合待在这里,我看还是赶快换人好了。”

    燮野明奇道:“换人?换谁啊?”接着才想了起来,拍额苦笑道:“是啊是啊!我们两个大老粗是一点也不懂得??们这种细致的心思,还是换几个成熟的来吧!估计能合??们的口味。”

    那个少女收起笑容,皱眉不语,只是奇怪地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们,又摇了摇头后,轻叹一声道:“跟我来吧!”

    那一声叹息如泣如诉,直叹得我们心中怜意大生,差点就没将整颗心都掏出来给她看看我们确实没有撒谎。

    第七章

    绕过几个雕梁画栋的雅阁,我们默不作声地顺着曲折的回廊跟在少女身后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远处回廊的尽头有一道淡蓝色的传送门。

    分外忍受不了沉默的燮野明终于呼出了口气:“终于到了。唉,在这里连个屁都不敢放,让人浑身都感到不自在呢……”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脏话,连忙解释道:“啊!放屁的意思,其实是指说话啦……”

    少女听了,也不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是啊!两位气宇轩昂、格调高雅,这种庸俗的地方,只怕是让你们多说句话都是辱没了你们呢!”

    傻子也听得出来少女此刻说的是气话,我不禁瞪了燮野明一眼,连忙解释:“我们绝对没有这么想!实在是因为这里格调太过于高雅,让我们感到很拘束罢了。”

    此刻的我们,就好像两个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的叫花子跑进了一间顶级的大酒店般,在衣着华丽、谈吐不俗的人群中,看着满眼的富丽堂皇、金杯玉盏,羞愧得恨不能立刻消失。

    少女轻轻地“哼”了一声,便不再答话。

    就在这令人尴尬的气氛中,我们终于走到了传送门前。

    忽听身后一个女子急急喊道:“馨儿,怎么客人们这就要走了?!月婷姐姐刚才还让我去找你们呢!”

    这位叫馨儿的少女回过身来,颦眉浅嗔道:“婵儿??怎么才出来啊?唉,客人们嫌这里太破、我们又土,让他们感到很难受,所以这就要走了。”

    被她这么无端地一阵抢白,我和燮野明不禁相视苦笑——看来有时候说实话也会得罪人啊……回过头去,我和燮野明便再一次地被身后正急急赶来的少女那绝世的美貌和韵致给震傻了。

    好不容易喘出一口气后,我毅然地对燮野明说:“快走吧!别让他们等着急了啊……”便狼狈不堪地拉着他逃进了传送门。

    临走前,还听到那个婵儿奇怪地问道:“馨儿,??是不是又给客人讲鬼故事了?怎么看到我就像见到鬼一样啊……”

    转眼便,回到了绝望之崖上,还没等顺顺气儿、定定神,那几个早已等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的老色鬼们便冲上来将我们围作一团,七嘴八舌地询问着上面的美女到底有多漂亮。

    燮野明摆了摆手,示意着让他们安静下来后,才故作神秘地说:“这里人太多,你们难不成是想让每个人都跑到上面去吗?”

    几个老色鬼连忙点头,戒备地看了眼周围想围上来问个究竟的人群,拉着我们就朝一旁的僻静处跑去。

    刚一停下来,燮野明便开始发牢骚了:“妈的,真他妈的漂亮,简直就是那种要人命的漂亮啊!唉,我说你们几个上去也是白给,估计看到她们,动都不会动了。”

    老色鬼们面露喜色,纷纷自信地拍着胸脯保证:“我们什么场面没见过?不就几个漂亮妞吗?一个虎扑扑上去,就算再他妈的漂亮,也得统统就范!”

    我摇头笑道:“扑上去?到时候你们要还记得用哪个鼻孔喘气儿,就该谢天谢地了!”

    老色鬼们呆了一呆,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地求证道:“真有那么漂亮?”

    见我肯定地点点头,他们立刻欢呼着抱成一团。

    一个中年人笑呵呵地从背包里掏出两瓶罐装饮料递给我和燮野明,殷勤地说:“二位辛苦了!先喝点水解解乏。”接着又把我们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们有把握把我们带进去吗?”

    我喝了口水,自信地说:“放心吧!虽然不能一次带五个,但是肯定都能把你们送上去。”

    “呵呵,那可太感谢你们二位了。喏,这里面是你们佣金的一半,等回到外面后,我再把另一半汇到这张卡上。”那个中年人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金卡递到燮野明的手里:“时间我们是按照八个小时计算的,就算现在没到八个小时,也已经值了。”

    燮野明呵呵直乐:“您太客气了,其实这就已经够了,没必要再汇什么钱给我们了。”

    我也点头。的确,意外地捡到一件和我面具配套的胸甲,这都还得感谢他们呢!

    又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拍拍我们的肩膀道:“好了,我们出发吧!”

    我奇道:“咦,你们这么快就商量好谁先去了吗?”回头一看,却愣住了。

    只见刚才那三位还兴奋得满脸通红的老色鬼,如今已经安静地趴在地上,几滩猩红刺目的鲜血从他们身体下缓缓流了出来。

    燮野明惊叫道:“这是谁干的?!居然敢动老子的人!!”

    他抽出长剑便想冲过去寻找凶手,却被身旁的中年人拽住了。

    “呵呵,这是我们干的。他们那三个老家伙早就算计好了怎么干掉我们,然后平分美女,可惜却被我们先下手为强了。哈哈,法特,你干得不错啊!”

    在我和燮野明震惊的目光中,那个叫法特的中年人得意地狞笑道:“嘿嘿,趁他们最开心的时候,给他们一人一刀,居然连个反抗都没有就那么嗝屁了。帕罗,还是你的招儿灵啊!”

    能连杀三人而毫无声息,明显是刀上淬了剧毒。

    帕罗嘿嘿淫笑道:“想跟我们抢女人,做梦去吧!燮老弟,我们这就出发?”

    燮野明呆呆地看着那三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喃喃道:“你们……你们不是朋友吗?

    怎么这样……怎么这样啊……”

    “朋友?我呸!他妈的连一半的钱都不肯出的家伙,还算是什么朋友?”帕罗狠狠地啐了口唾沫,又拽了拽我道:“小兄弟,别光顾着发呆啊!呵呵,收了钱,就赶快带我们上去见美女吧!”

    我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呆呆地瞅了他一眼:“你……你就不怕出去被他们报复吗?”

    “哼!报复?哈哈!”帕罗仿佛听到笑话般放肆地笑了出来:“这三个蠢蛋都是背着妻儿偷偷跑过来寻欢作乐的,除了我们,还有谁知道他们来了这里?而且他们连身份证明和照片都是假的,等我们把他们扔下悬崖后,谁还找得到他们的尸体?就算外面的工作人员发现他们死了,也无法让他们复活。”说完挥了挥手,法特便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去将他们的尸体一一抛下了悬崖。

    帕罗又拍着我的肩膀讪笑道:“小兄弟身手如此高明,不如来我的盟会给我当保镖如何?一个月八千,不亏待你吧?!”

    我听了他的话,心中早已不寒而栗,对他更是厌恶至极,摇摇头说:“对不起,我没兴趣。”

    拉了拉还在发呆的燮野明,我说:“我们走吧!把金卡还给他们,不干了。”

    燮野明也回过神来,掏出金卡,冲着他们狠狠骂道:“妈的,你们两个简直是禽兽不如!把这臭钱拿回去,别脏了我们的手!他妈的今天算是开了眼了,我看就算是那帮混黑道的都比你们好上一千倍!至少他们还懂的义气两个字怎么写,你们呢?我呸!”

    帕罗掏出手帕,冷笑着拭去沾在衣服上的唾沫,抬眼看了看我们道:“想走?没那么容易吧!你们两个现在已经是身中剧毒,要是就这么出去了,恐怕会不明不白的挂了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赶紧运气一查,果然真气一行至胸口便感到一阵麻痹,无法上提,不禁又惊又怒地看着他。

    燮野明更是怒吼一声,揪住了他的衣领叫道:“他妈的想死啊?!信不信老子出去剐了你?!”

    帕罗有恃无恐地耸了耸肩:“杀啊!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啊!哼,那个男导游早已被我们买通,别说是你们,所有跟我们一起来的人的身份证件全都被调换了。你们还是乖乖地听我们的话吧,等到了上面,我们自然会告诉你们解药放在哪里。”

    我直气得浑身发抖,提起拳头便想将他砸个脑袋开花,却被燮野明给硬生生拦住了。

    “哈哈,还是燮老弟识得大体,知道轻重。”帕罗得意地冲着我狞笑起来。

    燮野明在我耳旁道:“别冲动,不然白白送了命啊!”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扭头问帕罗:“你凭什么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鬼话?现在我们的命都捏在你的手里,万一上去了,你不告诉我们放解药的地方,我们不照样只能干瞪眼吗?”

    “呵呵,我可以用人格担保,绝对会告诉你们……”

    “呸!你他妈的人格,连个屁都不值!”燮野明不屑地撇撇嘴。

    帕罗脸色微变,却还强笑道:“你们现在只剩下最多十分钟的命了,十分钟后,就会变成一堆模糊不清的肉泥,我看你们恐怕也没办法拒绝吧!”

    我从暴怒中渐渐恢复了冷静,冷笑一声cha口道:“哈!现在老子心情不爽,只决定从你们两个人中挑一个带上去……”

    话还没说完呢,帕罗猛的回身一脚,将身后一脸愕然的法特给踹下了悬崖。

    就听见一声惨叫从下面远远地传来,越来越弱,直至再也听不到了,帕罗这才冷哼一声,回头看着我们说:“本来也没想让他上去,现在就剩我一个了,我想你们也不用挑了吧!”

    我浑身发冷地看着他——这头老谋深算的狐狸,竟还没等我说完就猜透了我的心思。原本还想利用他们的极度好色和互相猜忌来骗出藏解药的地点,现在却是毫无办法了。

    求助地看了看燮野明,他却也无奈地传音过来说:“先顺着他,过会儿再见机行事吧!妈的,今天还真是倒霉啊……”

    再次来到了行宫门口,我和燮野明却完全没有了刚才那份四处欣赏景致的闲情逸致。

    我拎着帕罗的衣领吼道:“到地方了,快说解药藏在什么地方?!不然我们立刻把你给扔下去!!”

    帕罗拍开我的手,整整衣领道:“小子,想跟我斗,你还嫩了几百年呢!就算你把我扔下去,我也已经知道了进来的方法,我看你们还是赶快给我从这里消失,省得搅了老子泡妞的雅兴。如果闪得快的话,等老子办完事,说不定还有时间去找解药送给你们呢!哈哈哈……”

    我气得刚想一拳将他砸个稀烂,馨儿那略带无奈的声音却从门里传了出来:“我还以为他们两个能带什么高贵的客人上来,谁知道竟带了个人渣来。唉,月婷姐姐,我看他们八成是把这里当成春楼了。”

    帕罗此时身子都已经被这声音给泡软了,不顾我们二人还在一旁恶狠狠地盯着他,急不可耐地解开裤腰带便扑了进去,还用着色急得变了调的声音直喊着:“美、美人儿,哥哥我来了……”

    我只觉喉管一阵收缩,差点没将早饭给吐了出来。看了燮野明一眼,他也是一脸的恶心,仿佛一口吃下了苍蝇般。

    摇着头正准备进去英雄救美,顺便将那个低劣的人种大卸八块,却听帕罗一声惨嚎,又衣衫不整地从门内倒飞了出来。我伸手想要抓住他,可伸到一半却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直直地飞进了传送门,去陪伴那条不知是否已经复苏过来的怪蛇了。

    燮野明傻呆呆地问我:“你怎么不拦住他啊?”

    我翻着白眼回了句:“恶心死了,谁还敢碰他?怕死的话,你怎么不拦啊?”

    燮野明呵呵笑道:“一样、一样,妈的,这种东西,我宁愿死都不要碰他!”

    馨儿从门里走了出来,冷冷的扫了我们一眼,不客气地说:“两位,这里不欢迎你们,识趣的话,就赶快走吧!别干等着让本姑娘亲自动手。”

    我和燮野明相视,绝望地惨笑起来,心想今天可真是背到家了,不但被人暗算得死无全尸,还得罪了个心中最不想得罪的美人儿。

    尽管现在早已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而且还满肚子的怨气没处撒,但是一看到眼前这位极品美眉,就愣是把冲到了脑门的熊熊怒火给压了下去。

    正想乖乖地从原路返回,趁还有点时间和力气顺便去剁了那个叫帕罗的杂种解气,怎料馨儿从后面叫住了我们:“慢着!要走,也先给我讲清楚了再走。我们这里到底哪里不合你们的心意了?看都不看一眼就急着跑路,难道我们真的都丑得没法见人了吗?”

    我举手投降道:“姐姐,??们美得简直让我们没话说,让我们和??一比,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丑了,不敢在??们面前污染??们的视觉啊……啊!我们快没时间了,还赶着去砍人呢!”

    燮野明叫了声:“我先下去了啊!保证给你留条完整的胳膊!!啊,美女,我先永别了!”

    说着就要往传送门里跳。

    馨儿一把拽住了他,挡在传送门前瞪着我们道:“永别了?你们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清楚道明白,我还不让你们走了呢!”

    “喂!别闹了,我们真的没时间了啊!”

    我着急地想拉开馨儿,身后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一个女子柔柔地问道:“你们怎么了?中毒了吗?”

    我回过头急道:“对啊!这位姐……”

    另一个“姐”字还没说出来,我就已经看得呆住了。

    天~哪~~天哪!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漂亮的人儿?!

    还没等我不好意思地冲她打个招呼,燮野明已经推开了馨儿,咆哮一声:“帕罗你个龟孙子,老子们来了!”说完拽着我便跳进了传送门中……

    第八章

    对于死这个问题,虽然不太吉利,却总被人提起。

    记得上次在饭店吃饭的时候,龙吟瑶就曾问起过这个问题。而众人的回答,各不相同。

    雪城月说:“我当然怕死了。我要是死了,我爷爷、我爸爸该会多伤心啊!而且,我也再也吃不到阿雅妈妈做的果冻了。对了,阿雅,下次再去??家吃果冻,好不好?”

    阿加力说:“我也怕死。倒不是因为怕我家人伤心,而是怕那些暗恋我的美女们伤心。唉,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最见不得美女哭了,要是我死后泉下有知,看到那些美女们因为我而天天以泪洗面,我会良心不安的……”

    还没等他把那种悲痛至极的心情表现出来,龙吟瑶已经将他一勺子给敲晕了过去。

    丽丝雅说:“我怕死!很怕死哦!要是我死了,我就再也看不到大家了!!呜呜呜,到时候,我看不到阿月了、看不到阿力了、看不到阿克了、看不到阿羽了、看不到阿冰了,也看不到阿瑶姐姐和阿迪了……呜呜呜……”说完她就扑到雪城月怀里去哭了起来,仿佛她真的要死了一般。

    古克说:“其实死并不可怕,反正死了就死了,跟这个世界再没有了任何的关系。不过我还是怕死,唉,这么年轻,什么都没做过,也还没看够这个花花世界,就这么死了,多可惜啊……”

    龙迪却说:“我不怕死,只是怕死了还要被人骂。其实我觉得我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一个多余的人,死不死,对别人来说恐怕都无所谓。哼!不过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那帮该死的人一起陪葬。”

    后来由阿冰口中得知,龙迪是个孤儿,自幼父母双亡,由他的叔父代为打理家族的一切。顶着个继承人的空头衔,还要天天活在亲人的白眼之中,怪不得他总是一副沉默不语,仿佛与世隔绝般的冷酷。

    说到这里,大家都已没了兴致,犹自抹泪的丽丝雅轻声地安慰了龙迪几句后,龙吟瑶却不高兴地开口了。

    “喂喂喂!怎么没人问问我啊?难道你们都不关心我的死活吗?”

    “啊!怎么可能呢?只是一看阿瑶姐,就知道??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大人物,当然不会怕死了!”还是阿加力脑子转得快,几句话就哄得龙吟瑶薄嗔浅笑,转怒为喜。

    “呸!我怎么不怕死?哼哼,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的帅哥没有为我的歌声倾倒,我就这么死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们?哼,我死的时候,一定要让全世界的帅哥都为我哭得死去活来,然后一个个全抹了脖子,上天堂来陪我!”

    如此的豪言壮语,当即吓傻了在场的所有人……那天下班后,当我和阿冰走在行人匆匆的马路上时,阿冰看着远处火红的晚霞,突然笑嘻嘻地问我:“羽,你怕死吗?”

    “怕,当然怕,万一我死了,这个月的工钱就拿不到了……”

    “讨厌啦,我是很认真地在问你啊!”

    “难道我的回答不够认真吗?”

    阿冰白了我一眼:“放心了,你要是死了,工资我帮你领,哼。”

    过了会儿,阿冰又不死心地问了句:“羽,你真的怕死吗?”

    “真的怕。”

    “为什么?”

    “怕领不到工资啊……”见阿冰抬手要打人,我赶忙转口:“啊不不,我怕我死了以后,就再也不能跟你一起去上课打工了嘛!到时候你一个人,多孤单啊……”

    “真的?”

    “真的!”我使劲点头。

    “呵呵……”阿冰傻傻地笑着,拉住了我的手:“羽,其实……我也很怕死呢!”

    “哦?难道你也怕领不到工资吗?”

    “……”

    “啊!继续、继续,你为什么怕死?”

    阿冰深吸了口气,似是在踌躇着该怎么开口:“啊……该怎么说呢?我刚到这里来的时候,每天一个人孤零零的上课打工,还要担心爸爸的安危,唉,那个时候……真是感觉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死了算了,要不是冰克教授一直给我打气,可能我真的不能活着见到你了呢!还好还好,上帝对我不薄,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派你来陪我了,呵呵……”

    “嗯?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又开始怕死了啊!呵呵……”

    “啊?!难道你怕死,就是因为我来了吗?难道怕我偷了你的钱包,或者冒充你去安慰你老爸?”我瞪着他,完全搞不懂我和他怕不怕死之间怎么会有如此对立而又统一的关系。

    “呸!”阿冰瞪了我一眼,又继续傻傻地笑了起来,一点也不在乎我话语中的调侃:“我怕我死了,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悠悠醒过来时,已经身在云雾中……我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心中绝望地想着这里大概就是人们嘴里常说的天堂了吧!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帕罗!我操你他妈的十八代祖宗!!咦,老燮?你怎么也跑到天堂来了?你刚才不是说你杀人如麻,死后肯定下地狱的吗?”

    燮野明也摸着脑袋困惑地坐起身来,看着身旁流淌着的云雾:“我们这是在天堂吗?怎么觉得不像啊?还有石头地板呢!该不会是上帝怜悯我们,觉得我们死得实在太冤,破例让我们上了个比较结实的天堂吧……”

    “不可能吧!他要是看到我们刚才是怎么虐待那只畜生的,恐怕就不会觉得我们死的有多冤枉了。”

    燮野明摇头道:“我们那是替天行道啊!上帝他什么都知道,肯定明白我们当时的心情。”

    我也点了点头,心中一酸,不禁悲从中来,不无凄惨地悲嚎道:“天哪,阿冰!以后我只能在这里看着??了!还有师父、师兄、雪城月、埃娜……”

    燮野明瞪着我道:“我靠!雪城月你都认识?!你怎么不早说?!”

    我苦笑地看着他,还没等解释呢,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就听馨儿在那里咯咯地笑个不停道:“月、月婷姐姐,他、他们居然以为他们在天堂呢!哈哈哈……”

    我们齐声惊叫出来:“??、??们怎么会在这里?!”

    却看馨儿飞快地收起笑容,又恢复了那种淡淡的从容不迫,慢悠悠地看着远处颦眉自问:“是啊!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呢?真是好奇怪哦……”

    我看了眼燮野明,却发现他也正傻呆呆地和我大眼瞪着小眼,完全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站在一旁的那个刚才让我震惊得连话都忘了说完的美女轻笑出来:“馨儿啊!??就别再折腾他们了。他们刚刚被那个帕罗给下了毒,恐怕就连真实身份都给调换了,所以才以为自己是在天堂里啊!”

    我呆呆地看着她那如雪莲绽放般的笑容,再一次的忘记了自己该说些什么。

    馨儿嘟着嘴,拽着她道:“月婷姐姐,??怎么帮着这两个白痴说话啊!??知不知道人家有多伤心啊!”

    月婷给了她一个爆栗,忍不住笑骂着说:“??呀!总没个正经,我看八成是??刚才又说了什么疯话,才把他们这两个贵客给吓跑了。”

    “没有啊!没有啊!月婷姐姐,??冤枉我~~”馨儿拿起袖子装作擦眼泪,眼泪虽然是假的,不过那满脸的委屈倒是不假。

    我咳嗽两声,忍不住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们不是被毒死了吗?”

    馨儿狠狠瞪了我们一眼后,又看着远方,刻意淡淡地说:“哼,我们寻梦阁还从来没让客人莫名其妙地死掉后活不过来的呢!尤其啊,像某些不知趣的笨蛋、呆瓜之流,要复活他们更是易如反掌呢!不就是要用几颗不值钱的石头吗?我们这里可多的是啊!全是以前那些怕死的家伙们送给我们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低头摸了摸身下的石台,果然就是曾经看到过的转生台,只是比在深谷下面的那个干净了许多。

    拽着依旧不明状况的燮野明走下了转生台,我感激地冲她们道谢:“实在是太谢谢??们了,不然……不然……”

    “不然啊!某个人就看不到他的阿冰、他的师父、师兄,还有什么月、什么娜的,是不是?”馨儿斜眼冷笑地瞅着我。

    我被她堵了回来,讪讪地不知该如何继续开口。

    燮野明却在一旁道:“呵呵,真是太感谢??们了,不然我就再也看不到我的阿兰了!哦,还有我师父和师弟他们……”

    “哼,笨蛋的师父师弟们,只怕也是笨蛋。想想也是,笨蛋见不到笨蛋,是够寂寞的啊~~”

    月婷在一旁不悦地说:“馨儿,??怎么这样对待客人啊!好歹他们也是第一个靠实力过来的真正贵宾,哪有像??这么对待贵宾的?难道??忘了我们寻梦阁的规矩了吗?”

    馨儿看都不看脸都变了的燮野明,叽叽喳喳地冲月婷说道:“是他们先对我不客气的!哼,看到人家第一眼居然就说要走,也太不给我留面子了吧!”说完还嘟着张嘴,愤愤不平地斜瞅着我们。

    我差点无力地倒在地上,高举双手道:“好了、好了,馨儿姐姐,算我们错了,好不好?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目中无人、我们狗屁不是、我们他妈的不是东西,可以了吧?”

    燮野明在一旁奇道:“阿羽,我们真的不是东西吗?好像没你说的那么惨吧……”

    馨儿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指着燮野明笑着对月婷说:“这么傻的家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哈哈哈……”

    燮野明低声地嘀咕道:“小丫头懂个屁,我这叫大智若愚,哼哼……”

    月婷也不禁莞尔,冲着我们歉然道:“贵客来临,月婷招呼不周,还望见谅!别站在这里了,快里面请吧!”

    我赶忙摆了摆手道:“??们救了我们的命,我们哪里还敢自称什么贵宾。我们下午还要比赛呢,这就得走了。下次要是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再来看??们的。”

    “比赛?”馨儿好奇地问:“什么比赛?围棋比赛,还是乐器比赛啊?”

    “呃……是寻宝大赛……”

    “寻宝大赛?真无聊。”馨儿瞪了我们一眼:“你们男人啊!成天就想着什么寻宝啊、猎艳的,没一个好东西呢!”

    月婷蹙眉不满地叫道:“馨儿,住嘴!”

    我尴尬地笑了笑,也不再解释,心里只想赶快离开这个让我浑身不自在的地方,便硬着头皮再次冒昧地问道:“这个……请问传送门在哪里啊?”

    再一次跟在嘟长了嘴默然不语的馨儿身后,在月婷一路的盛情挽留中,我和燮野明终于又来到了传送门。

    跟月婷道别的时候,却听馨儿在一旁小声的不满道:“该走的死缠烂打赖着不走,该留下的又恨不得立刻滚蛋,真是讨厌呢!”

    侠义心肠的燮野明忍不住问道:“谁那么厚的脸皮啊?能让??都撵不走的人,恐怕也不是个简单的家伙吧!”

    馨儿撇撇嘴冷笑道:“哼,一个自称是什么银徽的东西,叫什么什么门塔?死蛋,成天用一副色眯眯的眼睛盯着我们使劲看,烦都烦死了。前些日子还整天缠着月婷姐姐,讨了好几个没趣后,现在又去缠婵儿了。要不是看在那些政府的工作人员平日里对我们照顾周到、礼敬有加,我们才懒得理他呢!早就轰出门去了!”

    我和燮野明对视一眼,心道这可巧了,刚有个讨厌的家伙提到他,他就自己跑出来了,这两个人还真是一对相当般配的讨厌鬼呢!

    正要和燮野明一起走进传送门的时候,月婷突然拉住了我的手,从怀里掏出一颗雪白色的珠子递给我说:“这是一颗上好的龙涎珠,据说可以让你们复活三千多次,我们留着也没什么用,既然你们要去别的世界比赛,还是带着它保险一点,要是再遇到今天这种情况,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被她那温软滑腻的小手拉着,我的脸情不自禁地便烧了起来,连忙推拒:“这、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要啊……”

    月婷轻声笑叹道:“呵呵,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们这种人呢!这珠子要是扔到外面去,还不知会有多少人要为它抢破了头。你们也算是难得了。其实,我也没说要给你们,只不过是暂时借给你们罢了,到时候你走之前,可千万要记得拿回来还给我们哦!”

    我头大地接了过来,又是感激涕零地道了番谢后,被不耐烦的燮野明拽着走了。

    换完衣服,走出了“粉红色的天堂”,燮野明还在那里不住地感叹:“唉,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和美女待在一起居然也会如此的难受。天哪,长得像她们那么漂亮,对男人简直就是一种最残酷的惩罚啊!”

    我也点头同意:“的确,真搞不懂那帮色狼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看到那些美女也能扑得上去。我可是一看到她们就心里发毛,连说话都不自在了,哪里还敢对她们动手动脚的?”一想到晚上怕是还要亲自去送回那颗珠子,我就一阵头痛。

    “不仅对着她们的时候相当紧张,现在再想想刚进去时看到的那些女人,我都想吐呢!真不知道那时怎么会那么冲动,感觉就好像几百年没看到过女人似的,看到头母猪就想扑上去……唉,还好有你拉着我,才没让哥哥我犯下一生中最严重的错误啊!”

    我失笑道:“天哪,那你以后还怎么找女朋友?在你眼里跟月婷她们一比,那些所谓的美女们岂不都成了母猪了?”

    燮野明叹了口气:“还好还有阿兰啊!就算她只把我当哥哥看,我也知足了……”

    我摇了摇头,想找些话来安慰安慰他,眼前一个熟悉的人影一晃,让我猛的抬起头来,指着那个人影消失的方向惊叫道:“帕、帕罗!!”

    燮野明抬起头来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忍不住咬着牙嘿嘿狞笑起来:“妈的,羽,你刚才爽够没?没爽够的话,我们再去爽他一把,如何?”

    此时的帕罗,正如惊弓之鸟一般心慌意乱地在人群中四下疾走,我和燮野明一左一右地从后面夹了上去,将他夹在中间。

    燮野明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亲昵地喊了声:“帕罗大叔?”

    帕罗浑身一颤,一见是我们,立刻浑身都瘫软了下去,脸色青紫得连话都不会说了,裤裆处顿时传来一股刺鼻的腥骚臭气。

    燮野明捂着鼻子和我一起将他挟了起来,高声喊道:“有人知道厕所在哪里么?请问厕所在哪里啊!这位大叔他大小便失禁了!!”

    从洗手间走出来后,燮野明意犹未尽地搓搓手道:“爽,真他妈的爽!羽,你说要是后面上厕所的人看到马桶里面有一堆烧干了的血红色烂泥,他们会以为那是什么呢?会不会以为我们食物中毒,拉了血便啊?”

    我则扯着衣服不住皱眉地四下察看道:“快给我看看、快给我看看,我后背上有没有沾上那只畜生的体毛或者分泌物啊!”

    找到林奇导游后,我们略微地提了提帕罗,他便立刻抹着冷汗地赶去给我们取回了真正的身份证明和贵宾卡。

    燮野明拿着身份证明检查完后,冷冷地看着他说:“小子,昧心钱最好不要挣,不然下场会很惨的。哼,你要是还想平安地回去见到你妹妹的话,最好给我记牢点。对了,把剩下那些人的身份证明也都换回来吧!”

    林奇连忙点头,转身就跑。

    跑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惶恐不安地说道:“我、我没有妹妹,那个林斐儿是不肯接帕罗的生意,才被他换成我的。”

    在魔幻宫凭着贵宾卡吃了顿丰盛的午餐后,我便和燮野明按照参赛选手指引表上的地图前往地下三层,到“晦暗森林”游戏世界入口处报到。

    和上两层人挤人的热闹场面大相迳庭的是,在这个更为宽广的空间中,只有几拨人聚在一起。看他们身上的装束类似龙骑将,估计大概是政府特聘来的寻宝猎人。

    来回找了几圈,我都没有发现师兄的踪迹,却看到远远的一个游戏世界外,站了不下数千人,都在那里排着长队伸长了脖子不知道在等什么。

    问了问旁边的一个选手,他抬头一见眼前竟站着鼎鼎大名的燮野明,不禁结巴了起来:“啊、啊、啊……那、那个是‘雾、雾都的血色回廊’啊……”

    原来那个就是“雾都的血色回廊”啊!怪不得人那么多,看来都是冲着那价值二十亿的巨额赏金去的吧……在几百名选手们中间来回走了几圈,我和燮野明都没发现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高手,不禁有些气馁。

    燮野明叹了口气道:“唉,两百多名参赛选手,竟然连一个能当成是对手的人都没有,真是没意思啊!”

    身后一个熟悉而又冰冷的声音嘿嘿冷笑道:“燮老弟又在这里卖弄威风了啊!”

    扭回头去,竟是那个令我讨厌之极的纳特斯。

    谁知燮野明却恭敬地冲他点点头说:“纳兄,你也来了啊!”

    纳特斯冷冷地看他一眼,目光随即飘向远处,慢条斯理地冷冷自嘲道:“哈,燮老弟居然称我为纳兄,小的我可担待不起啊!对不起,我姓莫克,全名叫纳特斯?莫克。”

    燮野明默念了几遍,又笑着点头道:“原来是莫克兄,你好你好。”

    纳特斯哼了一声:“不敢不敢,跟我称兄道弟,没地折了你的威风啊!哼哼,好自为之吧!

    祝你好运,可千万不要被那些你看不上眼的人给干掉啊……”说完背着手,看都不看我们就转身走了。

    我冷哼一声:“这人以为自己是谁啊?一副自视甚高的样子,好像自己多了不起似的。”

    燮野明眯起双眼看着纳特斯远去的身影,神色颇为凝重。

    我拍了拍他:“你怕他?不会吧?”这种垃圾,我一个人就能同时收拾掉三个啊!

    他摇了摇头,没再说话,又将目光移了开去。

    临近比赛开始的时候,一大群政府官员从三层入口处涌了进来,负责检到的工作人员们立刻迎了上去,点头哈腰、端茶倒水,不一会儿便将几十号人安排得妥妥贴贴。

    紧接着,又有一批高级联盟的会长到场,我一眼便看到了其中的叶灵剑会长,可朝他左右扫了好几眼,除了银徽龙骑将坎佩特外,却没看到阿冰的身影。

    龙吟瑶,八成又是龙吟瑶!我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暗骂——??拉着阿冰出去爽快了,就不知道给我们来加加油、鼓鼓劲吗?!

    又过了一会儿,金徽龙骑将梅凯尔竟然也来到了会场,他身后还跟了几名紫徽和一大群扛着摄影照像器材的记者。

    政府官员们和联盟会长们立刻迎了上去,一阵热络之后,梅凯尔拿着一篇演讲稿走到了临时搭建起来的演讲台上。

    燮野明悄悄对我说:“嘿嘿,还是金徽的够劲儿,光看那身气势,就把全场的人都给压了下去。”

    我笑着点点头,揶揄他道:“怎么,该不会是找不到对手,所以想找他挑战吧?”

    燮野明捧着头苦笑:“算了吧!我可怕死他了。他以前一见到我就是劝我入伍,又是说什么龙骑将有高薪可拿,还有可靠的福利保障,又是说什么可以合法领养高级驯龙——妈的,差点没烦死我。最近倒是消停了很多,大概是忙得顾不上我了吧!我可不会傻呆呆地冲上去自寻烦恼啊……”

    我故意替他担心道:“只怕过会儿比完了赛,他又要找你的麻烦了。到时候,你可千万别说你认识我啊!”

    燮野明瞪我一眼:“兄弟就是拿来牺牲用的,这个时候你不上,谁上啊?”

    一阵热烈的掌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梅凯尔站在演讲台上,微笑着举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便笑着问:“大家都吃过午餐没有?

    如果有没吃过的,过会儿能不能请我吃一顿啊?”

    众人一片哄笑。

    “首先,我代表元老议会,向这次大赛的举办者,天堂岛的长驻总督玛梅特大人以及全岛的工作人员致以问候!呵呵,我说玛梅特,天堂岛三百周年的盛大庆典,你居然就在这个破地方招待我们,是不是太小气了点啊?”

    一个五十多岁的政府高官在台下笑道:“我也想破费啊!可惜这里的东西都不是属于我的,想装修都不敢呢!”

    梅凯尔笑着点点头,又抬头看着我们说:“其次,我代表我们全体龙骑将向各位远道而来的联盟会长们致以问候。嗯,叶灵剑会长,你女儿呢?你没把她带来给大家瞧瞧啊?说不定就有某个少年高手或者我的手下来当场向她求婚呢!”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叶灵剑在台下苦笑道:“我也想啊!可惜她最近身体不太好,这里寒气颇重,不敢带她来啊!”

    “哦?你对你女儿可真是宝贝得紧啊!每次都能给我说出一套完全不同的理由来。是不是怕你女儿一不小心看上了我这个糟老头子啊?”

    叶灵剑笑而不语,众人纷纷起哄。现场的气氛便在梅凯尔这不住的调侃中逐渐热烈轻松起来。

    “……接下来,我将代表元老议会、天堂岛全体员工、高级官员,以及我们全体龙骑将,为即将参赛的各位选手们说一句——努力吧,帅哥们!我将是你们永远的忠实支援者!等待你们的,可是价值上亿的奖品啊!!”

    梅凯尔说到这里,停下来笑道:“看来现在的年轻人架子就是大啊!这个写稿子的家伙一下子就让我代表所有的人来给你们加油了啊!咦?这稿子是谁写的?怎么最后这句话看着这么别扭啊?”

    旁边一位紫徽上前去轻轻地告诉了他,梅凯尔一听,忍不住摇头苦笑道:“抱歉抱歉,原来是我女儿写的……”

    底下的人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就连远处排队等着闯血色回廊的人们也纷纷笑得前仰后合。

    梅凯尔尴尬地咳嗽了几声,又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紧接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粉红色的纸条打开来,面带神秘地对大家说:“现在,为了调动所有选手们的比赛热情、让这场万众瞩目的寻宝大赛更具可观性,我将公布这次政府为获奖选手所准备的奖品。”

    全场顿时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静静的期待着答案的揭晓。

    “奖品是……”梅凯尔扫视众人一眼,对大家所投注的关注很是满意:“奖品是,四个终生最高级天堂岛会员资格,以及上次我们在铁血自由军总部搜获的一枚——雪——斑——豹--纹——龙——受——精——卵——”

    出乎我意料的是,包括我身旁的燮野明在内,整个宽广的地下三层,竟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就连那些平素见惯了大场面的政府高官和联盟会长们,也纷纷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台上依然面带微笑的梅凯尔总统领……

    下期预告:

    寻宝大赛顺利召开,龙羽和燮野明以及两百多名参赛选手进入了一个刚刚开放,无法修改设定的游戏世界。

    面对一切的未知(就连地图都是未知的),他们将如何寻找到指定的宝物呢?

    而另一方面,总是看燮野明不顺眼的纳特斯,也成了龙羽和燮野明寻宝路上的一大威胁。妒忌燮野明武学天分的纳特斯,为了限制燮野明日后武功的进境,费尽心机、千方百计地想要用言语在燮野明心中留下无法弥补的破绽,并且死皮赖脸地跟在龙羽和燮野明身旁,等待时机窃取胜利果实。龙羽多次想要出手揍他,却总被燮野明制止,让龙羽相当费解。

    与此同时,垂涎奖品已久的拉奇特也派出了自己手下的银徽龙骑将,准备趁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比赛时,从天堂岛的地下控制台抢夺雪斑豹纹龙的龙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