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艳域 > 艳域52
    深夜,返回g市的萧语珩才走出机场,手持大捧紫色包装玫瑰花束的冯晋骁就迎了上来。同事羡慕的嘘声中,忽然有些感慨的萧语珩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抱怨某人,“六年才送一束花,还是玫瑰,冯队你好吝啬好俗气好没品味啊。”

    身为男朋友,冯晋骁也自知失职了。带着歉意和宠爱意味地凝视萧语珩透出疲惫的面孔,用被嫌气的玫瑰把她的拉杆箱换回来,笑问,“我这辈子干得最有品味的事就是娶你做老婆。至于其它,你选择性忽略好吗,”

    一声“老婆”引得蔡蔡姑娘尖叫,“原来我们冯警官是来求婚的啊——”

    话音未落,立即就有人附和:“求婚求婚,在一起在一起!”

    “谁是你老婆啊。”萧语珩的脸瞬间如红霞晕染,假意拒绝的同时不好意思地抬手欲打。

    冯晋骁顺势接住她的手,握紧,语带暖意:“除了你,还能是谁。”

    回到冯晋骁的公寓,没有预想的烛光晚餐和求婚,萧语珩不免有几分失望,转念一想,凭冯晋骁不解风情的个性,送花已是突破,一面自我安慰知足常乐原谅了冯队,一面开开心心地找花瓶插花。

    冯晋骁洗完澡等了半天,期间还柔声提醒了句:“我要睡了啊。”也不见昔日热情的小女友投怀送抱,到底还是没忍住,略有不满地说:“你还睡不睡了?”

    萧语珩看都不看他,径自修理着花枝:“睡你的呗,又没人拦着。”多少有些故意的成分。

    果然,冯晋骁的耐心是有限的。

    “啊——”下一秒,萧语珩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随后又被扔到床上,然后一百六十多斤的某人直接压了上来,似笑非笑:“没人暖床,我哪儿睡得着。”

    萧语珩闷哼一声,抬手在他背上呼了两巴掌:“你要弄死我啊,腰都要断了。”

    冯晋骁也不觉得疼,眼里含笑:“我还什么都没干呢,腰怎么会断?”

    萧语珩伸腿踢他,“冯晋骁你流氓!”

    长腿一伸压住她的,冯晋骁俯低头,在她馨香的颈窝重重地吮了一口:“造反了啊,居然趁我不在家搬走,自己说,是不是该给你长长记性?”

    萧语珩被咬疼了,小狮子似的扭来扭去:“留下来便宜你吗?想的美!上次搬的匆忙落了东西,等会正好拿走。”言外之意今晚不准备在他这过夜。

    那怎么可以?冯晋骁吮出吻痕才罢休,不急不缓地说:“你都走不了,怎么拿?”无论是语气,还是神色,都透出一种罕见的邪佞,性感的萧语珩心都酥了,偏偏他又暧昧地补充:“既往不咎,下不为例。再犯,看我不活剥了你,三天下不了床是轻的!”

    萧语珩不是轻易服软的主儿,牙尖嘴利地反驳:“指不定下不了床的人是谁!我可是记得,这段时间有人很不行。冯队,你不要逞强啊。”边说边懒懒地伸出胳膊搂住冯晋骁的脖子,恃宠而骄的小样子惹得某人心痒难耐。

    自从知道萧语珩流过产,出于对她的心疼冯晋骁一直压抑着她的渴望,两个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做过,结果居然被她说成“不行”。这两个字对于男人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血气方刚的冯晋骁决定给她点教训。

    把人牢牢控在身下,冯晋骁虎着脸吓她:“送花确实不是我强项,不过,以实力说话,我最擅长了。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你男人有多行。”

    萧语珩不甘心就这么被拿下,推他,推不动:“敢情是拿我当试验品啊,冯晋骁你长能耐了。”忽然想到什么,身子立马软了下来,微仰头迎合他的亲吻。

    冯晋骁只顾着耍流氓,忽略了萧语珩瞬间的转变,而萧语珩此时这样乖顺的样子又让他十分受用,冯晋骁只觉得一股躁热由上往下流窜,让身为男人的他压制不住身体里叫嚣的欲、望。

    盯着她妩媚生动的脸,冯晋骁的双眸似火般燃烧起来,似乎连呼吸的权力都要剥夺,他以强势的姿态霸占了萧语珩的唇舌,然后吻得越来越急,微带薄茧的手更是急不可耐地伸到了她衣服里。

    舌尖被他吮吸住的瞬间,身体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完全不抗拒他的碰触,甚至渴望他的抚摸,萧语珩攀紧他肩背,热情地回吻。冯晋骁的呼吸重了,手上的力道也愈发的大。萧语珩哪里承受得住,当冯晋骁的吻落在她颈间,她嘴角不经意溢出两声轻喘,紧贴着冯晋骁的身体一下一下的蹭。

    冯晋骁被她磨得脊背都麻了,可就在他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停下动作,手探到萧语珩大腿内侧,果不其然听见她说:“哎呀,忘了告诉冯队,我正被大姨妈关照哦。”冯晋骁是真想弄死她。

    萧语珩被他一脸的挫败和无奈取悦了,轻笑着缩在他怀里,拿小脸贴着他的脖颈:“可人家也很想你呢,怎么办啊?”

    还敢撩拨他!冯晋骁忍无可忍,也顾不得身上的火还没熄,大手一伸,三两下就把怀里人身上的衣服剥了下来。当然,被大姨妈关照的人,是有权力穿条小裤裤的。

    于是,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白色小内裤的萧语珩恼羞成怒了,在某人以牙还牙地试图对她上下齐手时,她顺手抓过枕头砸过去。这样还不解气,紧接着,照着冯晋骁的俊脸暴烈地拍过来一巴掌:“敢欺负我?冯晋骁,你女朋友这个角,我辞演了!”话音未落,小疯子似的手脚并用向他进攻。

    “你要袭警啊?”再好的身手,面对女朋友的小无赖,都是没有用武之地的。冯晋骁只守不攻,用一只手把她双手控住,想到六年来的风风雨雨,既舍不得说一句重话,更舍不得打一下,无奈又头疼:“我生命的悲剧就是爱上你这么个能作的女人。搬回来,明天!”

    话音落下,小兽般的女人忽然就安静了,然后,冯晋骁看见她的眼圈一点点变红。还要什么面子,他立马把人搂进怀里,柔声哄:“怎么了?和你闹着玩呢,又不是真凶,不哭啊。”

    萧语珩任由他抱着,脸贴在他胸口,声音很低:“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搬回来,明天。”

    “不是这句,是上一句。”

    “你要袭警啊。”

    “也不是这句,后面那句。”

    “哪句啊?我生命的悲剧就是爱上你……”话至此,冯晋骁说不下去了。

    六年来,“喜欢你”是他对这份爱情唯一的表达,而爱,他从未说过。冯晋骁嗓音一哑:“傻丫头,我没说也是爱你的啊。”回应他的,是萧语珩最紧最紧的拥抱。然而,温暖冯晋骁的不是这个拥抱,而是胸口那一片湿濡。

    第二天,冯晋骁醒来时就有萧语珩笑脸以对。那明艳如同十七岁的笑容让他觉得整个世界都亮起来,璀璨如花。原来她所求竟是如此简单,辗转多年,冯晋骁终于懂得:只要他不再吝啬表达,本真的萧语珩就回来了。

    亲了亲他的宝贝,晨光中的冯晋骁微微一笑:“等会见了爸妈,乖一点。”

    萧语珩俏皮地眨眼:“晋骁哥哥放心,‘内部矛盾内部消化’的道理,我懂的。”

    冯晋骁揉揉她睡得乱乱的长发,眼神宠爱至极。

    对于萧语珩,冯家二老自然是满意的。等了盼了多年,小儿子总算开窍要把婚事提上议程了,他们喜不自禁。机场大厅里,冯妈妈见到未来儿媳妇来接机,亲热的拉住萧语珩的手,轻责:“怎么还叫阿姨,我以为该听到一声别的称呼呢。”

    萧语珩闻言恨不得连脚趾都羞红了,求助般望向冯晋骁。结果那人不但不帮她,还逗她:“害羞什么,早晚都要叫的,先习惯习惯。”

    萧语珩很后悔说什么“内部矛盾内部消化”,恨不得咬冯晋骁一口。

    冯妈妈是过来人,见萧语珩不吭声,拉过她的左手看了看,果然,无名指上是空的。

    “还以为你长进了。”冯妈妈脸色一沉,训斥冯晋骁:“婚都没求,还敢大言不惭地让我们回来会亲家。盲目自信的毛病,和你爸一个德性!”

    无辜中枪的冯父立刻责备地看过来,冯晋骁迫于他爹的视线压力,扒扒头发:“不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么,再说了,水道渠成的事——”前一句是实话,至于后面那句——冯队,你娘骂的没错,盲目自信这病,得钱治了。

    当天,萧语珩留在冯家大宅用晚饭,冯晋庭赶在开饭前接了图图回来,惟独叶语诺没露面,对此,冯家没人过问一句。后来,冯父把两个儿子叫进了书房,萧语珩不知道父子三人都谈了些什么,只是在冯晋骁送她回家的路上听他说:叶语诺提出了离婚。

    如果化解她和冯晋骁的心结,要以冯晋庭和叶语诺的婚姻为代价,萧语珩宁愿那个秘密被时光掩埋掉。她觉得做错了,不该把真相告诉冯晋骁。事情的结果超乎想像,她有种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叶语诺的痛苦之上的感觉。再想到图图,萧语珩很难过。

    “或许她经历了一些外人所不知的痛苦,但有些事情终归是她做错了。我也冷静地想过,如果当年知道她导致你流产,我必然不能容她在冯家。可是现在,为了大哥,为了图图,”握住萧语珩的手,冯晋骁说:“我们原谅她一次。”

    之前在书房,冯父问:“你打算怎么做?”

    神色无波无澜的冯晋庭坚定地回答:“她是我妻子,我儿子的妈妈,我不会同意离婚。”随即看向冯晋骁:“事已至此,再多抱歉的话都于事无补,可是晋骁,请允许我代小诺向你和珩珩说一声:对不起。”说话的同时,冯晋庭居然朝冯晋骁弯下了腰。

    冯晋骁自觉承受不起哥哥这份太过沉重的歉意。

    所以,冯晋庭没能完成这个鞠躬的动作就被弟弟扶住了手肘。

    “你对她有多心疼维护,我对萧萧就有多少,你已为人父,孩子对你意味着什么,你比我更懂。”冯晋骁微仰了下头,压下胸臆间难言的涩意:“我只愿,在这个家里,不让我的女人受委屈。”

    血脉相连,冯晋庭那么真切地感同身受弟弟失去孩子的疼,他把右手覆在冯晋骁一侧的肩膀,因为感动于弟弟的谅解,除了点头,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冯晋骁说:“家里对他们夫妻的事是不会干涉的。所以这婚,大哥不点头,叶语诺再坚持,也是离不掉的。”拍拍萧语珩写满苦恼的小脸:“不用担心,交给大哥处理吧。”

    他的懂得,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温暖。

    萧语珩依偎进他怀里,双手在他腰际扣紧:“冯晋骁,谢谢你。”

    冯晋骁亲亲她发顶:“以后在一起,我希望照顾好你,不惹你伤心,不对你说‘对不起’,而你,永远都不用对我说感谢。”

    萧语珩明明在笑,可眼眸里却清晰地涌起了泪意,她撒娇一样地说:“晋骁哥哥,你真好。”

    冯晋骁捏捏她小下巴:“既然我这么好,还不快亲我一下,表示奖励。”

    萧语珩眉眼弯弯地仰头吻上他的唇——

    一切看似水道渠成。然而,直到顾、冯两家的长辈面都会过了,冯晋骁也没求婚。一次次的失望过后,萧语珩的脾气都快磨没了。可求婚这种事,到底不是她一个女孩子能够启口的啊。所以,除了和冯晋骁闹别扭,萧小姐实在没什么高招可以应对了。

    婚礼交由萧素和冯妈两位当家女主人操办了,冯晋骁提议去度个假,说是蜜月热身。问及想去哪里,萧语珩小脸一扭:“随便。”

    冯晋骁假装不知她为什么闹脾气,建议:“去哈尔滨吧,你不是想看雪雕吗?”

    “现在几月啊,哈尔滨有雪下吗?就算有雪了,那么冷,你想冻死我吗?不去!”

    冯晋骁想了想:“那就去古城吧,这个季节的古城温度刚好——”

    “都去过几次了,你不腻啊?不去!”

    “那去哪儿啊?”

    “随便。”

    冯晋骁来气了:“睡觉!”

    随便的结果是:第二天,两人出现在了中南航空g市飞古城的航班上。对于这样没有创意的安排,萧语珩既没表示不满,也没表现得多欢喜,上机后,她闭着眼睛歪在头等舱舒服的座椅里昏昏欲睡。

    飞机进入平飞状态,冯晋骁哄她起来把顾南亭特意交代乘务长给他们准备的早餐吃了,才给她盖了薄毯,让她偎在自己怀里休息。

    萧语珩睡得不踏实,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冯晋骁似乎离开了,不知过了多久,蔡婷婷把她叫醒,指指机舱上方。然后,她就听到广播里响起一首耳熟能详的歌声:

    “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百转千折它将我围绕;有人问我你究竟是那里好,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是鬼迷了心窍也好,是前世的姻缘也好,然而这一切已不再重要,如果你能够重回我怀抱;是命运的安排也好,是你存心的捉弄也好,然而这一切已不再重要,我愿意随你到天涯海角;”

    竟然是那首她学了很久都唱不好“鬼迷心窍”,而那熟悉的声音分明是——冯晋骁。

    歌声渐弱,乘务长的声音响起:“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您乘坐中国中南航空Fx1366次航班前往古城,现在的时间是1o点15分。六年前,一位先生在同一时间与一个女孩在古城相遇。今天,他有请在座各位在12ooo米的高空为他们的爱情作一个见证。”

    机舱的安静顿时被打破,乘客们好奇地议论起来,似乎是在寻找这位先生和那个女孩。

    萧语珩一言不发地坐在原位,咬唇的动作召示她有多意外,又有多期待。

    紧接着,冯晋骁低沉磁性的嗓音回旋在机舱上空:

    “相识那天,我把那串她准备偷走的吉祥铃买下来送给她,那是至今为止我惟一一次送她礼物。或者它根本算不上礼物,因为我告诉她,只是暂时由她保管,它的所有权是我。那一年,她十七岁。”

    “她独自一人到我工作的城市,守在门外两天,直到病倒,只为当面告诉我:她成年了,可以谈恋爱了,问是不是可以做我女朋友。拒绝她的那一刻,她泫然欲泣的样子,至今为止,我心疼了六年。那一年,她十八岁。”

    “我在任务中受伤回家休养,本想瞒着她,结果她竟在一个早晨忽然跑来说梦到我生病。当时我没有告诉她,她头脸是汗的样子,很美。我伤好后走得匆忙没和她打招呼,她隔天来看我,明明很害羞,却故意装的很凶地再次问我能不能做我女朋友。那一年,她十九岁,我们确立了恋爱关系。”

    “再次去到古城,我们一起躺在床上看满天繁星,她说让我等她,等她毕业就嫁给我。如果在此期间我敢拈花惹草给她招来情敌,一定要我好看。萧语珩,今天我想告诉你:那一晚,没有一颗星入我的眼,我的眼里,只有比星星亮的你。”

    “我当然没能如愿娶到她。当她把那串爱不释手的吉祥铃作为分手礼物还给我,那一刻,我真恨她,恨她给我的是温柔的开始,却用绝情的分手二字抹杀了全部过程,不留半分余地,直接结局。”

    “没有她的两年,我的生活只剩下训练和回忆。每次累躺在床上,我总能想起她曾带着几分羞意地问我:我们会结婚的吧?我说服不了自己接受她以外的任何女人,可我却没有机会再回答一遍。”

    话至此,机舱里安静得似乎能听清每一个人的呼吸声。然后,冯晋骁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现身,径直走到萧语珩,他单膝跪下:“两年的空白,我失去了以往的信心和笃定,我再不敢说:你不会离开我。但我却很清楚:我再离不开你。六年,我终于明白:这世上,有个对我真心以待的你,不可辜负。可能,我还是做不到每年都记得你的生日,或是在情人节送你花,但我愿意在每一个雨雪天送接你上下班;在你累了倦了时,背你上十二楼;在你遇到危险的一刻,以生命护你。”

    温柔地以指腹抹去萧语珩脸上汹涌而出的泪,冯晋骁几乎哽咽到难以成言:“萧语珩,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萧语珩的眼泪噼哩叭啦的掉,她紧紧抓着冯晋骁的手,指甲都要掐进他肉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重重地点头,一下又一下。

    冯晋骁笑了,他抹了下眼睛,把早就准备好的戒指缓缓地推向她手指上,然后,把心爱的女孩紧紧地搂在怀里。机舱乘客持续的掌声中,冯晋骁贴在萧语珩耳边温柔地承诺:“有我在,你永远都不必长大。就依仗我的爱,随心所欲地生活。”

    那天飞机抵达古城后,每一位从Fx1366次航班下机的人都得到了一枝象征爱情的红玫瑰。次日清晨,在六年前住过的阅古楼客栈的蜜月大套房里,萧语珩在缓缓东升的太阳下问冯晋骁:“你干嘛给他们发玫瑰啊?”

    冯晋骁自身后把萧语珩抱在怀里,下巴搭在她肩膀上,“不发玫瑰发什么?百合?那多贵啊?”

    萧语珩:“……冯晋骁,我才发现,你是真的真的真的很小气。”

    冯晋骁挑眉一笑:“没办法,谁让我要供老婆上大学呢。”

    短暂的沉默之过,萧语珩弯唇:“我未必能成为最好的主持人,但我一定是cc中主持最棒的。”

    原来,戒指和玫瑰都只是点缀,真正的求婚信物是冯晋骁为她准备的c大播音主持专业的入学通知书。

    这辈子,萧语珩有过两个梦想,其一是成为省台的当家主持,其二就是嫁给冯晋骁。三年前她以为这两个梦都破灭了,然而老天终究还是眷顾了一场久别重逢,让他们有幸把如花似锦年华里那次遇见,堕落成爱情。

    听说:爱情最圆满的结局就是在一起。而冯晋骁与萧语珩的爱情,在深秋第一缕晨光中,因“在一起”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