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重生之复仇(强强) > 第十六章 补齐
    苏瑾瑜懵懵然的想到以前的事情,眉头紧锁,沉沦在那些不堪的回忆里,那些痛苦恍惚间全部有回来了。

    有一个温热的手掌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白穆走到他的身边,“外面的风很大,你别站在外面,进来吧。”

    苏瑾瑜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在外面站了二十分钟,全是冰冷。

    苏瑾瑜转过身,从阳台走回房间。垂着眼坐在了床上,这间房子的装修和家具很简洁,房间里唯一可以坐的地方便是那张kingsize的床。

    白穆坐在他身边,沉默了半响,忍不住得问:“你认识凌天。”

    苏瑾瑜深深的看了白穆一眼,语气十分冰冷:“不认识。”说完便瞌上眼睛,不想再说任何一句话。

    白穆皱了皱眉,却没有再说什么。

    显而易见的事情,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苏瑾瑜自听到了凌天的名字之后,就变得和平常不一样,异常的暴躁和愤怒。

    甚至于在包厢里的众人的起哄下主动的……吻了自己。怎么都像是再做给谁看一样。

    苏瑾瑜刚刚的噩梦,不难和凌天联想起来。

    这么想,白穆的心里又有了些不自在。他很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想到身边的人在睡梦中一脸痛苦的样子犹豫了。

    他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他不想让苏瑾瑜再想起。

    外面的天色一点点的亮了起来。

    白穆和苏瑾瑜刚刚分开就接到了陆子昂慰问的电话。

    “白少,昨晚上您没有省力吧?”这话怎么听起来都略显猥琐。

    白穆直接切入正题:“昨天,我的车是你动了手脚。”是陈述句,而不是问句。

    “是啊,怎么呢?”陆子昂倒是承认的爽快。

    “好,非常好。”静默了半响,一个字一个字的从二少的嘴里蹦出来。

    “那到底怎么样,你一个大老粗,别不知情趣的把人弄伤……”陆子昂倒是没脸没皮惯了,什么话的说的出来,问得出来,没半点不好意思。

    “不会。”陆子昂的话没说完,那边甩出两个字,已经挂了电话。

    陆子昂看着手中的手机。笑了笑,心里道:哥们,我这次可算是送佛送到西了,从郊区回来就开始就帮你一直的缠着别人,傻缺的事儿都我干了,还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智商拉低了,衬托得您的形象多么的光辉!要是再不能得道的话,那就是石头了!

    茅坑里的臭石头!

    陆子昂放下手机,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得,昨儿床上的那人可真孟浪,在他脖子上种了一圈的草莓,自个儿脖子上像戴了一串红玛瑙一样!

    真个性的没话说!回头率百分是两百!

    琢磨了下,陆公子把衬衫的衣领竖了起来,虽然这样真的显得很傻了点,但是也不能这样带着一串玛瑙在街上浪荡,这不是有伤风化吗?他可是良好市民。

    ***

    苏瑾瑜下了车,往小区里走,张兴早上就在苏瑾瑜家的楼下等着他,不知道该不该上楼,却没想到回过头看到苏瑾瑜从小区外面走了进来,且脸色十分不好。

    张兴车祸后休养的那些天,倒是没闲着,背地里旁敲侧击的暗暗的打听,他本来也算是金盆洗手,现在回笼倒也是熟门熟路的。

    其实这Z市也就那么大,做这样的事情,难保不被别人知道,毕竟这害人性命的事情,一般的小混混没那个胆量,敢做的都是亡命之徒。

    世界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谁最近刚从号子里出来,明明没干事情,最近的开销却大手大脚,问问就知道了。

    这不,在车上动手脚的人还真被他给问到了。是一个本来判了十五年,提前出狱的抢劫犯。张兴没有打草惊射,借着朋友的关系,一点点的接近那个人,终于在昨天晚上,谈笑间把那人灌醉之后套出了指使的人是谁了。

    张兴机灵,看人的眼力也不差,心里倒是隐约的有个底,但是当自己的猜想被给核实的时候,他还是有些震惊。

    这背后的黑手居然真是沈家的姑爷。苏瑾瑜的姑父。

    张兴想了想,瞧着陈昂道貌岸然,平时西装穿的笔挺,表面上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又是公务人员,下手还真黑。

    找到了证据,张兴并没有急着去报警,警|察局一直不靠谱。他选择先来通知苏瑾瑜,他相信,苏小老板这么聪明的人,自然也应该想得到这幕后的黑手是谁,却按兵不动一定是有原因的。

    苏瑾瑜看着站在自己楼下的张兴,问:“你怎么来了?”

    张兴搓了搓手,“我有事情要告诉你……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两个人陆续的上了张兴开来的车,车子的门关闭,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听完了张兴说完的话,苏瑾瑜的脸色一点未变,这些他早就知道了。今天只是从第三个人的口中把复述了出来而已。

    张兴见苏瑾瑜一脸平静反而是十分的意外,心里道果然是小老板。这知道别人要干掉自己,情绪都不波动一下。

    这干大事人的节奏和一般人就是不同!不能不服啊!

    想了想,张兴又说:“对了,小老板,我还无意间知道,陈昂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大三的学生。长得可真漂亮,他也很上心,还帮别人买了房子。”

    “哦?”顿了顿,苏瑾瑜淡淡的说:“这话你不应该告诉我,应该告诉最应该知道的人,你想谁最应该知道真相?”

    张兴愣了愣,笑了,“这我知道,我马上就去告诉她!。”

    “记得做好事不要留名。”苏瑾瑜一脸平淡的说。

    “那当然,虽然我的成绩不好,也知道有个词儿叫‘施恩莫望报’。”张兴乐了,这小老板算计人的时候都一脸淡定。

    陈昂这次可算是后院起火!

    ***

    事情闹开了,沈兰收到了一叠的照片,照片上的一对鸳鸯那是蜜里调油啊,走在路上都手牵着手。

    而其中的公的那只鸳鸯就是陆昂。

    沈兰的实力绝对不容小嘘,从小淫浸在声色场合,她和电视剧里八点档里撕力竭底的女人要是论起战斗力,其他的人那都得靠边儿站。

    她指尖猩红的‘氧化钙’就是最好的武器,‘九阴白骨爪’那是练得炉火纯青。

    陈昂刚进屋,还在玄关处换鞋子,沈兰就已经暴起了,直接的冲了上去,用自己的行为表达了自己满腔的愤怒!

    一番的打斗纠缠,陈昂的脸上被氧化钙留下了三条红色的印子,渗出点点的血。西装的一颗扣子也不见了,领带更是被扯得东倒西歪,看着十分的滑稽。

    沈兰乱着头发,衣服零散,也不见得占了上风,她被陈昂扔在沙发上,扶着沙发的一边,没有眼泪的开始嚎叫了起来:“你这杀千刀的,拿着我们沈家的钱去找年轻的狐狸精?也不想想你这职位,当初是怎么爬上去的,没我你能有今天?我在家操持着家务,你倒是和那个小狐狸精过的快活!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你在家操持家务?你每天在外面打麻将也算是操持家务?每次买衣服。伸手想也不想的要钱很辛苦?”

    陈昂被沈兰这么一闹也是怒从中来,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估计明天印子都不会消退,这让他怎么去上班?

    他和沈兰结婚多年,同床异梦,倒真的没什么感情。

    当初陈昂是为了仕途才取了沈兰,却没想到这女人没有一点礼貌,自私自利,平时就会打麻将和伸手要钱,其他一律不管,每次要钱都是狮子大开来,只要自己稍微提出点意见,就拿着她的父亲的恩情来压制自己,他也受够了。算是他倒霉,遇上了这样的女人!

    沈兰被陈昂这么一说,有些恼羞成怒。“你想过河拆桥,我告诉你,甩掉我没那么容忍,那个狐狸精住在哪里?我非得拨了她的皮不可!”

    “你别闹了,烦不烦!”陈昂吼道。

    沈嘉禾进门看着客厅里大战的两个人,皱了皱眉。

    沈兰听见门口的响动望了过去,走到沈嘉禾的身边:“陈昂在外面养了女人,那个狐狸精比你也才大了几岁,都可以当他女儿了,你说他要不要脸?!”

    尖锐的声音,大声的控诉着。

    沈嘉禾不想掺和两个人的战争,他早就习以为常。他没有回答沈兰的问题,径直的往楼上走。

    沈兰整个人已经是歇斯底里的状态,她觉得这个世界都在和她作对,都不想让她好过!

    沈兰的母亲是一个夜总会的小姐,二十几年钱,趁着沈建军喝醉酒爬上了他的床,本想勒索沈建军一笔钱。却没想到意外的怀孕。

    开始她并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也不在意,日子照样的过,等到想到医院打掉的时候,胎儿已经是六个月了,强行打下来会有危险。沈兰也就这样生了下来。

    那个夜总会的小姐私生活一团的混乱,并不在意肚子里的种是谁的,直到沈兰十八岁的时候,女人又一次再次在电视上看到了沈建军。

    她看着自己女儿和电视里的男人相似的眉眼,若有所思,她这才反映了过来。

    自然,沈兰被她母亲当成了换取金钱的筹码,另一种程度上,她也算是得到了救赎吧,可是她却一直以自己的姿态扭曲了下去。

    沈兰自小在声色的场合长大,她的母亲后来染上了毒|品,游走在各色的男人之间拿身体换着毒资,她没有安全感,更觉得这世界上的男人都靠不住。她自私自利,性格早就已经扭曲。现下心底最深处的那些回忆又泛滥了上来。

    沈兰伸手抓起一边的花瓶,朝着沈嘉禾砸了过去。“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真是白生了你!”

    花瓶砸在沈嘉禾的背上,‘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碎成几瓣。

    “你这女人疯了是吗?”陈昂看着沈兰。

    沈嘉禾身影顿了顿,也没回过头,挺直着背的往楼上走去,进了房间,把门反锁,把外面的一切都隔绝掉。

    他坐在桌子前面,灯也不开,一脸的平静,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直到手机响了起来。

    是王焕。

    “嘉禾,我在夜色看到了苏瑾瑜,他和一个男人……拥吻。”寂静的空间,听筒那边的人说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沈嘉禾放下手机,站了起来把桌子前面的窗户打开,外面的风灌了进来,把窗帘吹的呼呼作响,连摆放着桌子上面的琴谱也被吹散。飘在房间里。

    沈嘉禾的表情十分的阴郁,往日的阳光腼腆全然不见。

    苏瑾瑜,不必像他每天在夹缝中过活。

    沈兰很喜欢和别人攀比,对象要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姐姐沈清就更甚了。沈嘉禾几乎没有一天没有不听到苏瑾瑜的名字。

    沈兰也十分的喜欢拿自己的以前的生活教育沈嘉禾。

    “你穿的是最好的,吃的是最好的,念的贵族学校有一个学期的学费抵得上别人一年!你什么都比苏瑾瑜好,为什么不努力一点呢?!为什么要比他差!”

    “你知道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干什么吗?我没有书读!我每天要仰人鼻息的生活!连饭都吃不饱”

    “你怎么就不肯帮我争口气!你这个废物!真白养你了!”

    够了,都够了。如果让不和谐的声音的源头消失就好了,如果,苏瑾瑜消失就好。

    沈嘉禾从桌子上的词典抽出了一张照片。一寸的照里的男生抿着唇,剑眉似笑非笑。赵建民。

    沈嘉禾仔细的端详照片,把照片又放了进去。

    他的脸色阴沉的吓人。

    苏瑾瑜,我一定会让你摔下来,最好是永远的都爬不起来,消失在这世界。

    ***

    苏瑾瑜把信封拆开,厚厚的一沓,是他匿名找私家侦探调查的陈昂贪污受贿和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一笔一笔记得清楚。

    做过的事情不可能完全的抹去,就算不浮出水面,受害人或者受害人的家属也最好的证据。这世界的灰色地带太广了,几乎把白色黑色混淆了。

    天朝的法律某种程度上已经不具有公正性,而是上层人的保护手段,冤案永远也不能上诉。但是发生就是发生了,痕迹永远不可能完全的消失。

    那个人蹦跶了这么久,也该来地狱陪他了。

    那些发生在他身上悲痛,他都要十倍的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