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妃嫔难为 > 28妃嫔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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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〇二八

    “有劳公公了。[非常文学].”程熙月强扯起一抹微笑,“一会儿待本主做好自会亲自送去丽正殿。”

    “既然这样没有旁的事情,奴才便先告退了,御前还等着奴才伺候。”小泽子笑道。

    程熙月从桌上的青花瓷盒中抓了几颗金瓜子塞到小泽子手中,“一点心意,权当请公公喝茶。”

    “小主客气了。”小泽子脸上的笑意也深了几分,“奴才告退。”说罢便躬身而退。

    程熙月在小厨房里和采蓝采莲一起准备食材,心中一直思量着,丽妃此举无疑是要在龙胎上做文章,自己近日来一直圣宠不断,丽妃看她本就不顺眼,再加上银狐锦氅的事情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

    丽妃的龙裔着实帮她不少,传出消息的时候陷害云淑华,将她禁足。如今定然是又想利用龙胎陷害自己。

    就在食材准备停当的时候,程熙月忽然吩咐采莲将炉子上的小砂锅换个大一些的来,再将原本已经处理完毕的母鸡送会御膳房,再去捉几只身量小一些的童子鸡来。

    采莲虽然不知程熙月要做什么,却也领命而去。程熙月叫了素冰素玉来一起帮忙,主仆五人很快将那五只童子鸡收拾完毕。程熙月将蔬菜瓜果塞好之后,见大砂锅中的水已经滚了,便将五只鸡一并放了进去,加好材料,只待出锅。

    等香味溢满了整个怡和堂的时候,程熙月又命采莲等人准备五个厚壁的大瓷碗,将五只鸡分别盛到了不同的碗中。

    “素玉,你端一碗给纯婕妤送去。素冰端一碗送去御书房。采莲端一碗送去慈安宫……”程熙月说到这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鹊儿,你端一碗送去丽正殿,采蓝送去栖鸾殿。”

    “是。”几个人领命之后,端着瓷碗便离去。

    程熙月看着鹊儿尚未长成的身量,心中愈发的不忍,她不知道此番丽妃会如何,做这么多鸡汤也不过是让大家都明白这鸡汤在煮的时候并无问题,她能做的就是不将自己唯一的后路堵死。如果一旦丽妃真的指正鸡汤有问题,她又是亲自送去的,恐怕性命有危,所以她只能假他人之手。...feigwenxue...她自然不忍素冰素玉采蓝这几个平日素来得力的宫女去冒险,无奈之下,她只得从鹊儿燕儿中选一个,她现在能做的不过是为她祈祷,只愿丽妃不过是嘴馋而已。

    程熙月在怡和堂等了很久,素冰等人才陆续地回来了,独独缺了鹊儿。程熙月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鹊儿还小,虽然她当时也是无奈之举,但是却也不希望她有什么差池。那本翻了一半的诗集也没心思再看,只是捧着书在西暖阁里怔怔地出神。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程熙月打算派人去丽正殿看看时,鹊儿打了帘子走进来,小巧的鼻尖冻得微微泛红,一对笑眼闪烁着天真的光芒。程熙月的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拉过她,“外边凉,到火边烤烤。”

    鹊儿平日里不过做一些粗使的活计,浇浇花扫扫院子,很难得有机会同程熙月如此亲近,欣喜的声音中还透着些许的紧张,“谢谢小主,奴婢……不冷。”

    她越是如此程熙月心中便越是愧疚,语气中也带了几分关切,“怎么回来得这样晚?”

    “回小主,奴婢在路上遇到了苏小主,与她闲话了几句。”

    “苏才人?”

    “是的,苏才人恰好走在奴婢前边,结果掉了个荷包,奴婢拾起交还给了她。于是她便与奴婢寒暄了几句,问了奴婢在哪个宫里服侍,还说天冷端着大瓷碗小心冻坏了手。”

    “苏才人确实是个心善之人。”程熙月见她一丝隐瞒的意思也没有,不由得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对这个年纪不大却很机灵的宫女重新评判了一番,“这手都冻得红肿了,且得好好暖暖。”于是又唤了素冰将自己平日常用的手油赐予了鹊儿。

    鹊儿绽开笑颜,“谢谢小主。”

    程熙月坐在榻上看着鹊儿娇小的身量,在心中暗自舒了口气,庆幸着丽妃没有刁难鹊儿。

    *

    入夜,程熙月刚刚脱了衣服躺下,就听外边乱作一团,心中立时腾起不祥之感,连忙唤了采蓝进来,“外边怎么了?”

    “回小主,是丽正殿出了事儿。”采蓝神色有一丝为难,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听说丽妃的孩子已经没了。”

    程熙月的目光幽然一暗,终归是来了,不过丽妃再如何心狠也不会舀自己的孩子开玩笑。想来是丽妃此遭白白地为他人暗害自己寻了机会。那人竟然利用自己害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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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妃?不知为何程熙月的脑海中瞬间想到她。

    然而,程熙月也没有过多时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理得一清二楚。她必须要早些赶到丽正殿,那样或许还有辩白的机会,不然自己恐怕注定要成为冷宫里的冤魂。

    “素冰素玉,跟我走!”程熙月回身披了外衣,连发髻都没来得及绾,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走。

    窸窸窣窣一阵乱响,整个怡和堂的宫女太监都聚集在了前院里,张顺见程熙月这便要走,便忍不住开口道:“采莲采蓝鹊儿,你们也跟着。”

    “是。”她们三人得了令,匆匆地跟在素冰身后朝着丽正殿赶去。

    程熙月等人赶到丽正殿时,召集的太医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丽妃躺在床榻上,大抵是已经缓过来神,脸色也不似其他人那般苍白。

    程熙月跪在地上问了好之后,赵景珩并没有同往日那样早早地让她起来,而是神色阴晴不定地坐在上首,一旁的惠妃眉头微蹙,对程熙月轻轻地摇了摇头。

    “说罢,怎么回事?”赵景珩的声音中听不出难过,却也带了几分阴沉。

    “此时与臣妾无关。”程熙月一脸坦然地看着赵景珩。

    “胡说!就是你的鸡汤害得本宫失了孩子!”丽妃挣扎着从床榻上欠起身子,伸手指着程熙月言之焀焀地说道:“步太医等一干太医都可作证,说鸡汤中确实混了很多极寒的草药。”

    “臣妾冤枉!”程熙月立刻接过话头,以额触地,神色极为委屈,双目中也蒙了层水汽,“臣妾念及丽妃娘娘怀了身子,炖了鸡汤,又想着太后皇上惠妃娘娘平日也颇辛劳,便一并炖了送去。如今娘娘龙嗣未保,又说与臣妾所炖的鸡汤有关,送汤的宫人也是出自怡和堂,着实让臣妾有口难辨,可除了丽妃娘娘的鸡汤,其余四碗都没有问题,难保不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还请皇上明鉴!不要让小人得逞,也算是对丽妃娘娘和龙胎有个交代。”

    纯婕妤也跟着跪了下去,“月儿所说得极是。月儿平日有素来是个老实乖巧的孩子,从未存有害人的心思,如今定是被人冤枉,还请皇上明鉴,不要如了小人的心思。”

    赵景珩没有说话,只是摩挲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瑾淑容听了程熙月的话,又见赵景珩并未表态,于是冷冷地开口道:“依臣妾所见,此事除了程小容恐怕别人没有这个机会,更没有这样狠辣的心肠。炖汤的是她,做汤的是她,送汤的更是怡和堂的宫人,怎么平白下毒的却另有其人了。臣妾这辈子当真没听过这样好笑的笑话。”说罢,瑾淑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丽妃,对她报以安慰地一笑。

    惠妃见赵景珩的神色并非怒极,于是也开口道:“是啊皇上,臣妾喝着那鸡汤味道极美,怎么也不像是加了性寒的草药。若说程小容平日与丽妃姐姐并无过节,为何要谋害龙胎呢。若是今日匆匆地下了定论,冤枉了程小容,恐怕便断了皇上与她的情分。依臣妾所见,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很多妃嫔一听惠妃的话,也纷纷跟着附和。而程熙月跪在地上,听到了惠妃为自己求情,心中不由得一惊,难道害得丽妃小产有诬陷自己的人不是惠妃?

    “惠妃娘娘此言差矣……”瑾嫔见情形不好,岂肯轻易罢休,立刻接过话头。

    赵景珩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声音中也带了几分不耐烦,“此事却有疑点,即日起程小容禁足怡和堂,无召不得出,将怡和堂与此事有关的奴才一并收押待审。”

    丽妃听赵景珩这样轻易便放过了程熙月,心中不满,于是带着几分怨怼地唤了句,“皇上……”

    “朕前朝事忙,娉婷且早些休息,朕明日再来看你,定当还我们的孩子一个公道。”赵景珩走到了丽妃的床前,仔细地为她将被角掖好,语气极其宠溺地说道。

    丽妃的神色这才略微缓和,妩媚的一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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