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半世清情 > 185想不想我
    <!--start-->    想不想我

    胤禛就伏在云烟身前用双手揉搓着她白皙浑圆的一对玉团,如婴孩般贪婪的轮流吸吮着嫣红可爱的粉尖,还不时的抬起长长的浓睫深邃的墨瞳深深看她,让她面红耳热,浑身如过电般热得一片酥麻,眯眼之间,午后帐幔上袅娜的影子也变成了缠绵暧昧的情人手。

    云烟看着胤禛凑上来的近在咫尺放大的英俊脸孔,半闭着眼睛与他缠绵亲吻。而他的手在身下已经将她剥得只剩一套内衣亵裤。

    云烟睁开眼喘息发现他着火般的眼神,咬唇还有些挣扎道:“……六十会醒……”

    他低哑的命令她看他,只见他大掌顺着她身前凌乱颤抖的肌肤一路揉摸向下,在白嫩平坦的小腹肚脐逗弄了一下,按在小巧的三角小裤上,另一手已然去抽了自己腰间玉带,又去撩自己的蟒袍前裾。

    “你乖”

    云烟一下偏过头去剧烈喘息着,胤禛一手霸道的分开她双腿,另一手拉掉她腰上亵裤系带,还没等她吭声,拉下自己腰间里裤就情难自已的一股脑冲进去了。

    云烟还没完全准备好,又疼又涨的一下咬上他肩头,身下也本能的紧紧抽搐起来死死箍住他,刺激得他更深入,几乎同时听到他重重的倒抽了一口气。

    这样仓促而隐忍的激情让两个人浑身都在战栗,在帐幄里呜咽着喘息,又紧紧的交缠。

    胤禛危情的面颊上覆着滚烫的汗珠,有一滴甚至沾到了他浓密的睫毛上,他隐忍又炙热的眼神一直看着她,精壮肌肉上的汗滴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滑落在她胸口上,整个男性身躯不知道有多么性感又迷人。

    她整个身子已经被他的冲击抵到床头再不能退了,她迷蒙的仰头看他的眼睛,抬手去抚摸他的脸颊和耳畔,被他狠狠的吻住,自己柔软纤细的身上也全是汗,两人的汗水全部交融在一起。

    云烟一直咬唇屏息承受着他积压了几月的力量,喉咙中依依呀呀的猫吟声又不敢发出来,整个帐里都是彼此最亲近的声音。

    她受不住了只能咬他,泪水都涨得溢出来,双手紧紧搂在他宽阔的背脊上,颤抖着将自己敞开给他,觉得肺腑都被燃着了。她听到他在她耳边唤云烟,她的世界只有他,五彩的烟火在脑海中炸裂,彻底将她淹没。

    收散的时候,云烟幽幽睁开眼,见胤禛还趴在她胸口白嫩蜜桃上轻轻舔吸,爱宠的眼神看了让人心间砰然一动,低沉沙哑的声音也是。

    “我的……”

    云烟欢爱过的神色越发娇媚,眼睛仿佛能滴出水来,小声道:“坏人”

    胤禛单手撑起背脊来抵到她面上沙哑道:“今晚上非让你叫好人”

    云烟羞恼的推他,他嘶了一声,云烟才看到他那肩头都有几个她咬的牙印子,又心疼起来去轻轻抚摸。

    “是不是很疼?”

    胤禛拉过她手指亲亲,低哑道:“你怎么咬我都高兴”

    云烟推开他精壮的胸膛,就掩着胸口低着头靠起来,想找内衣。结果又是他递上来暧昧道:

    “那套薄纱的怎么不见你穿”

    云烟拽过胸衣捂着胸前,嗔道:“越老越不正经”

    这个男人可听不得老字,整个人都绷着脸压过来从鼻端里哼道:“老?”

    云烟立刻笑着讨好的捧着他脸颊道:“不老,我家老四最好”

    胤禛眼神一暗道:“你再说一遍”

    云烟用鼻尖贴住他高挺的鼻端,呢喃道:

    “你自然是我男人啊,我们家的老四,四爷~”

    胤禛终于笑了,吻住她。

    “我喜欢听你这么叫我”

    两人终于收拾好从床帏里出来,都日落西山了,奇异的是六十这小家伙竟然一声没哭。

    云烟顾不上拢好头发就跑到摇床前看他,见他已然是早就睡醒的样子,睁着一双纯净的大眼睛,乐呵呵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烟的脸一下有些烧起来,虽然知道才几个月的孩子哪里算上什么小人儿,但总是觉得有些做贼心虚。

    胤禛倒是从身后笑眯眯的走上来,将小六十抱起来又去搂她,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不到半月,胤禛就要随驾去热河行宫避暑了,而两人商量再三也不能带着小六十颠簸,或者留他给下人照顾,云烟决定留在四宜堂里。而胤禛可以带着弘历和弘昼两个十来岁的孩子一起去狮子园陪读,看能否借着机会让他们见到康熙,或许有机会获得康熙的喜爱。

    对于感情这样好的两人来说,除了中间失散,多年平日里都是形影不离的,哪里有这样分离。临行前都是难舍难分,耳鬓斯磨。

    云烟给他细细的打点行装,又叮嘱他路上注意防暑。胤禛不舍她和孩子,也是百般宠爱。

    六月里,胤禛就带着弘历和弘昼随着康熙圣驾出发去热河了。

    云烟带着六十在四宜堂里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他病了,或有丁点闪失。夜里睡在空荡荡的大床上,才发现这么多年来,春夏秋冬,自己有多么熟悉这个男人的臂弯。这样的怀抱,几乎就是她的港湾。

    不过三日,她正抱着六十哄着,兰夕就领着小福子进来喜道:

    “夫人,主子来信了!”

    云烟有些诧异,不过刚走几日,如何就有信笺。将六十交给兰夕,坐到窗下去看。

    信封上只有四个字:“爱妻亲启”,笔笔都是他俊逸的字迹,饱含情意。

    拆开信来看,一笔潇洒的蝇头小楷写到:

    “吾之爱妻,为夫正在遥亭,一切安好,尔可安好,六十可好?

    虽暑气渐甚,但切莫贪凉,入夜休要蹬被,起夜须要披衣。

    夫亲笔”

    云烟有时也会恍惚,这样真实的男子,这样家长里短的丈夫如何与历史上的雍正帝是同一个人?可忆起他从前赈黄河,整贪官,扈从猎,威仪容,又不再疑惑。

    细细看着这简短却唠叨的家信,触目这样情真意切的字句,嘴角翘起来,心里的甜蜜也慢慢化开来,暖暖的比夏日阳光还要好。

    她从未给他写过信,毛笔字仰仗他手把手教过些,总觉得拿不出手来,千言万语也只能给他写些家长里短,信刚寄出,就收到他第二封来信。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为夫已行至花裕沟,赋诗一首,呈爱妻一笑:

    早行晴野树如烟,日出东山映绣鞯。寂寂荒村临水际,翩翩飞鸟向云边。

    空濛朝露侵衣润,艳冶闲花入目妍。扈从銮舆承色笑,欣随豹尾快扬鞭。

    夫亲笔”

    云烟见了诗句中他贯爱为她嵌入的“云烟”二字,以及艳冶闲花、承欢笑颜等字样捂嘴笑起来,提笔回信问他艳冶闲花长得什么模样,如何感想,是否心猿意马。

    云烟边写边笑,把兰葭和兰夕笑的眨巴眼,六十倒是不知怎么手舞足蹈起来,小手动啊动的。

    一封封的家信,一笔笔的情意,不论停泊在何方,这个男人终究心中有家。他到了热河,到了狮子园,行围打猎,每隔几日都会有书信回来,相思无限。

    中元节时他带着弘历弘昼上了狮子岭写下:

    “晚登狮子岭,四望净云烟。叶落瘦崖树,雨过响涧泉。人颜移岁月,秋色老山川。令节须酬赏,天空月正圆。”

    他的信中说康熙在山庄观莲所第一次见到了两个小阿哥,与弘历说起论语,他对答如流,皇阿玛看起来对弘历印象很好。

    云烟看着信恍然大悟,历史的大戏随着康雍乾三帝的会面真正拉开了序幕。

    四宜堂里的生活很安稳,小六十也越来越好带,只是先天不足,总显得比一般婴儿弱小,乳牙也一直没长。兰葭和兰夕两个丫头越来越会照顾孩子,云烟也开始学着给小六十做衣服,一针一线的虽不熟练,但也满满情意。

    桂花飘香的时候,康熙回銮了,而胤禛也回家了。

    接到他信笺后,估摸他在第二日上午就会到家,云烟内心自然喜悦非常,整个四宜堂也都欢乐起来。云烟带着兰葭兰夕不仅将屋里床铺皆换洗布置一新,自己也到浴间里好好洗个香喷喷的澡。

    谁知,两三月未归的男人竟然踏着夜色进府了。

    当他猛地推开浴间门的时候,惊得浴桶里的云烟还来不及扭头,就已经被一双熟悉大手按在光滑的颈背上。

    一双被晒成蜜色的大掌,策马持鞭的手指上起了薄茧,手间还有一枚翠色玉扳指冰凉冰凉的,牢牢扶在她白皙的颈背后像按摩般揉捏着,低沉道:

    “爱妻别来无恙?”

    云烟猛然自浴桶中回过头来看他——

    他明显被晒黑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蓄起了胡子,脸上的线条显得更瘦而有力,精神倒是极好,一双黑曜石般的鹰眼炯炯有神,一身风尘仆仆的贴身行袍显得极为帅气,更有成熟遒劲的男人味。

    两人一下拥抱在一起,云烟上身的水珠都被他身上衣袍吸干了,小巧的玫瑰色花瓣还凌乱的粘在白皙秀美的背脊上。

    她将头深深埋在他胸膛里,深深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干净又熟悉。他拉起她的脸看他,目光刚碰上,两人一下深吻起来。

    胤禛的大手深深插到她脑后湿漉漉的长发里,随着深吻的动作不断在她白皙纤细的背脊上拨弄梳理,另一只大手扼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紧压在自己身上。

    他唇上冰凉的胡茬刺的她又痒又麻,有一种奇异的快感。肺里的空气似乎都要吸干的,完全付于对方,两人才停下来,唇还连在一起喘息。

    她微微垂了眼睫,喘息着将白皙的手臂交缠在他身上,帮他一件件脱了袍子,他进来抱她坐在浴桶里,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无限情衷。

    待他抱她出了浴桶用浴帕一裹就进了卧室床里,屋里已经静悄悄的,连六十也早被丫头们抱出去了。

    红烛帐暖,锦被丝滑,胤禛抵在云烟耳鬓哑声道:“想不想我?”

    想不想他?这是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她一直垂目看着他细细吻她身上的专注表情,那刚毅完美的唇瓣上覆上胡子,更显得有侵略性。而他故意用男性的胡茬刮在她白皙娇嫩的皮肤上,让她喘个不停。

    她浑身香汗的趴伏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嘤咛的喘息,渐渐学着他一样亲吻他,脸颊上都是甜蜜的笑。她亲吻他窄腹下时也彻底焚毁了他的理智,这是他一直想的,她就真给了他,然后微微张着红唇无辜的吐出两个字来:“不想。”

    他如何能饶她?显然,她也不需要他饶。

    云烟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杆了,她搂着他精壮宽阔的背脊埋在他胸肌上轻轻磨牙,觉得弹性比之前更好了,果然行围打猎这种野性的运动还是很适合男人的。

    胤禛喉咙里哼了一下,轻轻掀开一只眼皮,大掌又滑到被下去捏她身子,沙哑道:

    “打今儿起,这两三月的你全都得给我补回来”

    云烟捶他抗议道:“为什么不是从昨儿起?”

    胤禛闲闲道:“因为昨儿你说不想,今早上最后哭的时候才说想的。”

    云烟气结,抱着被子转过身去,身后人又搂上来耳语轻蹭。她低语说某人的胡子特别有男人味,把某个人得意的说就留着好了。

    待两人梳洗起来,胤禛好好的抱了抱六十,发现两三月不见,他重了些,虽然不会说话,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已经会认人了。

    很快,六十也正式有了自己在王府中的身份,不用在终日躲避于四宜堂内。雍亲王府侧福晋年氏出八阿哥,雍亲王胤禛取乳名福惠。而抚养之事则以侧福晋年氏产后身体不适为由,由指派妇差代为抚养。

    那日,云烟让两位可靠的乳母抱着孩子随胤禛从侧福晋年氏房里走一趟,算个形式。幸而六十先天早产,外形大小上也说的过去,与正常的婴儿也不分伯仲。话说回来,其实也是场面事,隔三差五总免不了要送去给她瞧瞧。

    到了欢笙的祭日,已经落雪了。云烟抱着六十随胤禛乘马车去了城郊墓地看她。他们到的时候,那孤零零的小墓碑前已经撒满了纸钱和祭品,雪也被扫干净了,附近雪地里的脚印还能模糊的看见。

    云烟眨眨眼,似乎面上湿了。她知道,是胤祥来过了吧。欢笙的母亲去的早,父亲娶了新妇,怕也是记不得她的。

    这个男人,还是记得你的。不枉费你伺候他二十多年,爱他如命。

    苏公公和张公公两人把带来满满的祭品摆好在墓前,云烟将六十抱到墓前,微微揭开点襁褓上的锦缎,轻轻道:

    “欢笙,我带六十来看你了,你看他当初那么小点,如今长的和普通孩子差不多,已经是雍王府的八阿哥,日后,我们也会竭尽全力给他最好的,你放心吧。”

    六十天真无暇的双眼只看着云烟眼里的泪水,却不知道她为何流泪,胤禛帮她们打着伞,一边将六十襁褓上的盖布耷好道:“今年过年,让老十三看看六十吧,欢笙一定也这么希望。”

    云烟默默点点头,道:“嗯”

    这一年春天,胤禛在圆明园设宴接驾康熙,特地带了弘历一起去,祖孙三代一起在牡丹台赏花,弘历的表现很得康熙喜爱,胤禛便建议让弘历随侍康熙读书,他欣然应允,将弘历带入宫中。

    岁月似乎能掩埋一切的喜悦和悲伤,唯有当下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说来也像冥冥中的命运,小猫一样的六十自从挺过康熙六十年,便渐渐长出乳牙来,会爬会动,会发出的第一个音是“嘛”。人们多说,贵人语迟,六十的一切好像终于赶上了正常孩子的进程。

    雍亲王胤禛非要自得的说,这是阿玛的“玛”。云烟笑着不与他争辩,古往今来,古今中外,婴儿会发出的第一个音大多都是“妈”,只有满人叫额涅(额娘),如此困难让小婴儿怎么会学,倒是阿玛好学了。

    六十长的雪玉可爱,小手小脚粉团一般肉嘟嘟的,眉目间和弘晖小时候倒是很像。每每云烟说起这个,胤禛也点头。

    六十每每趴在云烟怀里就“嘛”“嘛”的发音,云烟就教他叫妈妈,他咧着小嘴越叫越熟练,口水也滴在胸前围兜上。

    长了乳牙的小六十喜欢啃东西,胤禛再去逗他,他便抱着他食指啃起来,待抽出来两个小牙印加上口水,又是云烟的事。

    四十五岁的雍亲王胤禛步步为营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他的冷酷与杀伐也绝不会带入四宜堂里,他的心是暖的,在这个属于自己的小天地里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云烟发现胤禛年纪越大却恋家起来,自从六十会叫阿玛起,他们已经几乎忘了六十是十三的孩子。每次胤禛回来家,带着六十坐在床上一老一小弄个拨浪鼓就能玩一气,也不知道他们语言如何能相通。

    胤禛随扈出行的夏日里,侧福晋年氏更加主动遣下人来四宜堂里来抱福惠过去看看,这本也无可厚非,毕竟场面上总是要的,只是后来她将六十抱回的时间都越来越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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