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守宫砂(修订版)(GL) > 第四十三章
    “起火了,起火了,起火了。”一声连一声的惊叫声惊动了李秀宁,李秀宁皱皱眉,出去看时,就见守备府厨房那边浓烟滚滚,似乎是真起火了,李秀宁也吃了一惊,急忙过去看情况。

    然而去时却见陈默站在厨房门前的院中,涕泪交流,满脸黑灰,许多人急匆匆拎着水桶,端着水盆来救火,眼看浓烟滚滚的厨房,和满脸黑灰的陈默,才诧异的发现,不是起火了,只是厨房灶里烟太大而已。

    李秀宁看着狼狈的陈默,赶忙走过去问道:”怎么会事啊。”一边说一边掏出帕子给陈默擦去脸上的烟灰。

    陈默透了口气,哭丧着脸,说道:“我是想给你做菜,可是你们古代的灶还真难用,我烧了半天,只见烟不见火。”

    李秀宁扑哧一声笑了,戏谑道:“你还会做饭?“陈默不服道:”人家虽然赶不上酒店的厨子,但是生活自理能力还是必备的嘛,本想给你做样拿手菜,让你看看我多贤惠。“

    李秀宁闻言,心中有一些温暖,又看她的小样,招人怜惜,于是笑道:“你不会让别人烧啊。”

    “是哦。”陈默像是被提醒了,说道:”我让他们帮忙收拾切菜,没一样能弄到点子上,嫌烦,就把他们全支出去了,倒忘了留一个烧火’’.李秀宁望着全是烟雾的厨房摇头叹道;”你这样还做饭呢?’’陈默也一脸无奈的道;”现在可怎么办啊?’’

    李秀宁看着她发愁的样子笑道:”没什么,有我呢,我给你看看’’,说着掩着鼻子进了厨房,陈默也跟着她又走了进去。

    李秀宁到灶下一看,只见满满塞了一灶的柴火,浓烟顺着灶口只望外冒,她赶紧将柴火抽出来些,拨弄了一番,火苗冒了上来,越烧越旺,陈默在旁边由衷的称赞道:”还是你厉害,真是上的厅堂,下的厨房。”

    李秀宁笑道:“这算什么,也值得你这样夸我”,陈默道:”当然要夸了,再我眼里你干什么都是最厉害的。”陈默很狗腿,只要看到李秀宁,满眼都是星光灿烂。

    她说着伏在蹲在灶口的李秀宁背上,双手环住她的腰.李秀宁蹲在那里任由她抱着,小小腻歪一下,只不过腻歪一下不要紧,陈默都忘了她早已在锅里放好了菜油,随着火燃烧起来,油的温度越来越高,然后轰然一声,汹汹燃烧起来,黑烟向四面涌出,陶醉中的两人反应过来时,两人都已被熏了个大花脸,陈默赶忙跳起来掀起锅盖盖在锅上,压住了火势,李秀宁从灶中抽出柴火,扔在地上两脚踩灭。

    两个人对望着对方的花脸,不由都放声大笑起来。

    饭也不能做了,两人回到前面时,只见赵亮等着议事厅中,见李秀宁进来急忙行礼,李秀宁随口道:“有事?”陈默心中奇怪,便留心听去,原来是为穆清的事。

    穆清伤愈,又领罚挨了五十军棍,此时还在家里休养,赵亮是想让李秀宁把穆清调出亲卫队,说是穆清一个女子留在亲卫队,诸多不便。

    陈默听说,立刻接口道:“我不也从亲卫队混出来的么?我在的时候怎么不说不便啊?怕主帅的威严不敢不给面子?”她语气里透着嘲弄,对赵亮鄙夷不已。

    赵亮挑眉道:“她一个女人在亲卫队里几年,把我们这帮大老爷们瞒得死死的,原来吃睡都在一起!成什么样子!”因为李秀宁在,他已经尽量压制着自己的脾气了,没敢大吵大嚷,但是语气中不快还是压制不住。

    陈默不由道:“这也不是她愿意的啊?就现在这个社会,她不女扮男装,她可能早死都死了,到后来不是骑虎难下么?何况现在罚也罚了,还要怎样?”

    两个人说着说着便吵了起来,李秀宁微微攒眉,说道:“陈默,别吵了。”陈默闻言,强压了一口气,说道:“正好,不如把穆清调来帮我吧,我也需要助手,不跟这些人一般见识!”

    她又赌气一样冲赵亮恨了一句,李秀宁略一思忖,点头道:“那就这样吧,赵亮你也别吵了,回去吧。”

    这里两个人当着李秀宁的面没吵起来,回去后陈默跟穆清把这事一说,穆清也觉得不好再回亲卫队,于是便想着回军营把自己一些东西拿回来,于是陈默便陪着她一起去了。

    去时,正好午饭时间,亲卫队几十人打了饭来,就地蹲在那里狼吞虎咽,看穆清来了也没人理会,穆清有些失落,不过什么也没说,径直去了营房收拾东西,就听外面那些人说道:“她还好意思回来?”

    别人接口道:“她都好意思娶媳妇,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穆清听在耳中,一直也没说话,陈默却有些沉不住气了,张口说道:“你们说什么呢?我就奇怪了,穆清是女的怎么了?她就不是跟你们一起出生入死过的穆清了?她就不是你们战友了?”

    那边赵亮粗声大气说道:“她就是个骗子!”

    陈默一看又是他,不由怒道:“她骗你什么了,你这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呢?人家都挨了五十棍子了,难道还得为这事自裁以谢天下啊?过分!”

    “我就过分了怎么样?就她这样,厚不厚道她自己知道!”

    “你有完没完了?”

    “没完怎么样?你还要揍我不成?”

    “我揍你又怎么样?”

    两个人越吵越火,穆清看情势不好,东西也不收拾了,急忙出来拖了陈默,说道:“走吧,走吧,别吵了,有什么可吵的?”她想把陈默拉走,陈默却一把甩开了她的手,怒道:“你少管我,我今天先管教管教赵亮!”

    赵亮闻言,袖子一捋,怒道:“有能耐就试试,我是看你是个女的我忍着,别以为我就是怕你。”话音未落陈默已经一拳打来,端端打在他的鼻子上,一拳打得鼻血也出来了。

    赵亮随手一抹,满手鲜血,越发怒了,更不讲什么情面了,还手便是一拳,陈默急忙倒错一步,一脚踢出,两个人拳来脚往过了几招,亲卫队这些人本就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尖子,赵亮的身手更不弱,但是陈默出生武术世家,从小j□j出来的一身好功夫,不是谁受个几年训练就能比的过的,几招之后赵亮便落了下风,被陈默一脚扫倒在地。

    赵亮一跤跌倒,越发气冲头顶,从地上一跃而起,顺手便抄了平旁边兵器架上的大刀,一刀向陈默劈了下来,陈默侧身一躲,拔身而起一个前翻,已经落在了赵亮的身后,兵器架旁边,顺手抄了一杆枪,枪尖一抖,就向赵亮刺了过去。

    赵亮用刀背挡开枪尖,又举刀劈去,穆清却在这时突然插了进来,就站在两人中间,伸手挡着两人,看着赵亮手里雪亮的刀刃,说道:“大哥,别打了。”

    赵亮见她在自己刀下双眼发红,一时不知所措起来,又听穆清说道:“大哥,诸位兄弟,若是穆清唯有一死才能平息众怒,那就把我一刀劈了好了。”

    陈默看穆清站在中间,也停了手,此时闻言,又不禁怒气上涌,怒道:“你到底做错什么了?要死要活的?就算错了也就是期满上下,五十军棍也挨过来,还要怎样?”

    她说着一把穆清拉到一边,又对赵亮吼道:“你到底要怎样?她是个女人有没有碍着她上战场杀敌?她跟她家小姐结个婚又怎么样?又没有碍着她在战场上给你当刀子?你们这些东西一个一个都没良心!”

    正说着,一个声音传来:“又出什么事了?”

    陈默转头看去,却是李秀宁,他们这里打架,把李秀宁给惊动了,李秀宁皱着眉,看着手持兵器的两人,目光转向陈默说道:“陈默,军规所定,军营中打架生事该如何处罚?”

    陈默还有些气鼓鼓的,回道:“同袍操戈,打架生事者,鞭扑之刑二十,视其度罚至多三日静立。”

    李秀宁显然也有些恼火,不过并未表现出来,冷然说道:“好,你和赵亮各领鞭刑二十,罚静立二十四个时辰!”

    陈默还是有些不服,嘟囔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李秀宁微微挑眉,说道:“不管为什么生气,军法便是军法,岂容藐视?尤其是你,身为军师,不能以身作则,还带头违法军规,本该重罚,上次还有五十军棍给你记着,这次罚完了就去做该做的事,倘若做不好,新账老账跟你一起算!”

    李秀宁不可能因为和陈默怎么样便徇私情,反而更有可能遇事先拿陈默开刀,以戒众人,这一点陈默心里也清楚,成大事者,总需要一些铁血手腕,儿女情长那是童话,所以并没有在说什么。

    总之她和赵亮都挨了二十鞭子,在校场上罚站。鞭子打下来痛虽然痛,但是不会伤筋动骨,打完也就完了,静立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火辣辣的大太阳下,一站就站一日,晒得人头晕眼花。

    陈默这里和赵亮两个人互相堵着气,谁也不理谁,就这么站到天黑,陈默想想还要站一日一夜,就觉的难熬,罚静立比挨棍子难熬多了。

    第二天天色渐亮,两人一边站着,相距不过两步远,还是谁也不理谁,眼看着太阳渐移,他们身旁一棵树在赵亮那边投下一片阴影,赵亮站在树荫里还好一些,陈默被晒的昏昏沉沉,口渴的直冒烟,心里想着李秀宁越想越来气,气了半日,想着等回去要出出气才行,琢磨一阵怎么出气,没想起整人的招,却想起“武德六年,平阳公主薨。”

    陈默一阵黯然,出气的念头也做罢了,对这个女人,她那里任性的起来?

    正想着,赵亮忽然拉了拉她,陈默恼道:“别烦我!”赵亮却跨了一步,跨过来,伸手把她推倒树荫下去了,自己站在太阳下,陈默这才反应过来,心里还是堵着气,转脸皱着鼻子对赵亮孩子气的“哼”了一下,赵亮也没理她,这一站又是好半日,陈默忽然说道:“喂,你说你干嘛逮着穆清咬啊?罚也罚了,主帅都没怎么追究了,你还要怎样呢?”

    赵亮不说话,陈默一边琢磨,一边分析道:“人家一没耽误本职工作,二没伤害任何人,三没碍着你自己个去讨媳妇,干嘛恨的咬牙切齿的?除非。。。。。你想讨她做媳妇,结果没指望是不是?”

    赵亮刷一下拧过脖子,恨着陈默说道:“你又想打架?”陈默看他反应这么大,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哈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赵亮便是一拳挥了过来,陈默急忙一闪,说道:“我可不跟你打了,在罚我站两天,我可以去死一死了。”

    赵亮怒道:“你别胡说八道,这些事,能随便乱说嘛?”

    陈默嬉笑道:“不说,不说了,我不会往人伤口上撒盐的。”赵亮脸色越发黑沉了。

    夕阳西下,天色渐黑,陈默站在树边,口渴难耐,仰头看着那些树叶,脑子里灵光一闪,看看左右没人,巡逻兵刚刚巡逻过去,也还没过来,于是身影轻巧翻起,便上树去了,到了树上看看,那一片片翠绿的树叶已经开始结露水了。

    陈默摘片叶子,收集了一些露水就用叶子做杯,倒进了嘴里,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总好过没有,好歹能润润嗓子,她这里收集露水喝了一点,转头看赵亮站在一边也是嘴唇干裂发白,于是便用树叶又收集了大约能有一口水的样子,招手叫赵亮过来,赵亮不解其意,陈默道:“过来给你水喝。”

    赵亮便过去了,陈默双手小心翼翼捧着树叶,说道:“张口。”赵亮一愣,陈默急道:“张口,要不然都撒了。”赵亮看她捧的吃力,便急忙张了口,陈默便蹲在树梢上,捧着树叶小心翼翼把水倒进了赵亮口中。

    但是陈默运气很背的,李秀宁虽然重罚了她,心中还是心疼,昨夜趁夜色跑来偷偷看过她,今夜又趁夜色偷偷跑来看她,又怕被人发现,蹑手蹑脚,本打算远远看一眼就走,结果好死不死看到陈默给赵亮喂水。

    于是陈默好容易熬到罚站时间到了,站的两条腿都有些浮肿了,回去看到的却是李秀宁沉着一张脸,白日里不好问太多,于是晚上摸进李秀宁的闺房,一掀床帐,迎面却是李秀宁直戳戳坐在床上,瞪着一双大眼睛直直看着她,似乎早预料到她要来了。

    陈默倒被她吓了一跳,冷静下来才说道:“怎么了,这么瞪着我?”李秀宁道:“骗子。”陈默疑惑,随即听出这两个字中那股幽怨劲,诧异道:“我骗你什么了?”

    李秀宁却直直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的陈默心里发毛,陈默急道:“有话你说啊,别让我猜哑谜,爱人之间最要不得的就是冷战。”

    李秀宁气道:“什么冷战?”

    “就是谁也不理谁,心里有不满也不说。”

    “我才没工夫跟你冷战,回你房间睡你的觉去!”

    陈默却死皮赖脸蹭上床,说道:“你刚抽完我,也不慰问慰问我?”李秀宁把她推下床,气道:“慰问你?我该抽我自己鬼迷心窍才对。”

    “到底怎么了?”陈默发懵,李秀宁却怒道:“出去!”

    陈默愣了一下,转身出去了。李秀宁看她走了,兀自气得发怔,但是片刻后,外面议事厅中却传来陈默低低的抽泣声,李秀宁咬了咬嘴唇,到底还是心软,披衣出去看她,就见陈默抱膝坐在梨木雕花椅上,下颌放在膝盖上,一动不动,脸上清泪滴滴滚落,看着委屈以及。

    李秀宁不禁道:“哭什么呢?”

    陈默哭道:“你说不理我就不理我,我连自己错哪了都不知道,要是我的错你说啊,我以后注意就是,干嘛赶我走么?”李秀宁心里那点气被她的眼泪攻势瓦解了,只好说道:“昨晚我去看你了,你跟赵亮都干什么了?”

    “给他喂了口水喝嘛。”陈默随口嘟囔着,忽然又反应过来,说道:“原来你吃醋啊,这样也吃醋?”

    她忽然又破涕为笑起来,李秀宁却不解道:“吃什么醋?”陈默忽然想起来吃醋这个典故是唐朝建立以后的事,现在还没吃醋一说,便道:“你嫉妒了呗,好吧,我是忘了古代人可是讲究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男女授受不亲,我以后注意就是啦,我们那个社会男人女人接触很普通的,我哪想到你回来看我么,这说明你还是很疼我的。”

    李秀宁皱着眉,陈默抹干了脸上泪水,凑过去撒娇:“我身上还有伤呢,你都不看看严不严重啊?”

    李秀宁虽然还是心里不舒服,听她这么说,问道:“上药了嘛。”

    “没有,你帮我上。”陈默继续发挥她厚颜精神,进了李秀宁的房间,脱了衣服,伏在床上说道:“你来看看。”李秀宁便点了灯,拿着等走到床边,一看陈默背上一条条青紫色的伤痕,心疼之余,叹了口气,陈默此时却坐了起来,伸手把她手里的灯拿走,放在一边,然后抱住了李秀宁,酥软的胸口贴在了李秀宁的胸口,轻轻蹭着,在李秀宁耳边碎语道:“你不想好好疼疼我么?”

    李秀宁看陈默像只猫一样蹭着她,讨好她,刚才的怒气不由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伸手揽了陈默的纤腰,低语道:“你这个任性的丫头,我真可以完全信你么?”

    陈默不语,只是深深吻住了她的嘴唇,两人缠绵在一起,李秀宁终于不计较陈默的张扬了,自己也上了床,拥着陈默,缠绵间,无意抬头,却看到床对面的桌子上放着的梳妆镜,清晰的映出两个人的身影来,陈默雪玉一样的身子就在她怀里,玲珑的j□j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李秀宁一时神迷,从后面抱了陈默的纤腰,抬头看着镜子。

    镜子中陈默半跪着靠在李秀宁的怀里,面色绯红,早已神醉心迷,修长的玉臂反伸出去,揽了李秀宁的颈子,脸颊贴着李秀宁的颈子磨蹭,雪白的身子从镜中一览无余,李秀宁伸手把玩着她柔软的身体,指尖在她嫣红的花蕾上轻轻划过,陈默的身体便像是触电了一样颤动了一下,j□j飘忽,不能自抑的分开腿,微微摩擦着李秀宁挤在她双腿之间的腿。

    李秀宁久久把玩着这柔软的娇躯,恋恋不舍的手指滑过那片芳草之地,停在了腿间,陈默惊呼一声,身子痉挛似得攻了下来,满头乌发滑落,垂洒在她雪白的胴体上,忽明忽暗的烛光下,她就像夜之精灵一样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