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守宫砂(修订版)(GL) > 第一百一十九章
    <!--start-->    一直等在远处的那个男人已经抢了上来,问道:“怎么会事?怎么会事?”陈默抬头看看她,看他眼神有些呆滞,也不禁伤痛,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人却道:“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她答应我,要跟我远走高飞,她是在骗我,在骗我。”

    陈默看他语无伦次,申请时常,也不知该怎么劝解,那人忽然俯□来,伸手来报朱琴茹,嘴里说道:“我要带她走。”陈默抱着朱琴茹躲开,说道:“不行,她要葬在这里。”那人却怒吼道:“把她给我,我要带她走!”

    陈默说道:“这位兄台,你冷静一下,她临死前要我把她葬在这里,和穆清葬在一起,你要把她带去哪里。”

    那人却厉声道:“把她交给我!”说着伸手就要来抢人,陈默目光一动,那人只觉得一股力量拦着他完全无法靠近,赵亮也在此时纵马过来,问道:“怎么会事?”陈默说道:“她服毒自尽了,赵亮,麻烦你先把这位兄台带走,我要把她跟穆清葬在一起。”

    赵亮也愣了,说道:“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呢?其实陈默早就想道朱琴茹可能会自尽,朱琴茹早已没有亲人了,在这苍凉的世间,穆清是她唯一的依托,穆清死去,她又怎么可能独活?

    薛仁杲一败涂地,在逃跑时,被李秀宁在路上设伏生擒。陈默郁积心头的仇恨终得以发泄,心中却总觉得空荡荡的不踏实,李秀宁见到她,疑惑道:“小默,你怎么了?”陈默怅然道:“朱先生服毒自尽了。”

    “什么?”李秀宁吃了一惊,陈默道:“我总以为,活着的人,不管怎样也要向前看才对,可是突然就觉得很惆怅,她何必非要走这条绝路呢?”李秀宁笑道:“你到底在想什么?”陈默道:“我从小就被教导要爱惜生命,可是我突然想,有尊严的现则结束自己的生命,其实也是一种选择,你说呢?”

    李秀宁伸手拍拍她的脑袋,说道:“傻丫头,别再想这些了,你再想下去,要走火入魔了。”陈默闻言笑了笑,李秀宁挥手道:“去吧,宫里的东西都是你。”陈默笑道:“不错,好大方。”李秀宁也自笑道:“我从来没有亏待过任何人,何况你。”

    陈默随即道:“雷永吉,你带人去,把东西都分给大家伙,分了东西就马上动身回去,不要再耽搁了,也不必等我,我稍后回去。”李秀宁听陈默这样安排,伸手拉了陈默的手,说道:“反正你也没事了,跟我走。”

    陈默不明所以,被李秀宁拉上了马背,李秀宁策马扬鞭,带着陈默一路除了天水城,到了一片郊野中,陈默伸手抱着李秀宁的腰肢说道:“你带我来看什么?”李秀宁笑道:“不看什么,只想跟你单独呆一会,真不想你回去。”

    陈默倚在她的背上,说道:“那我就多陪陪你嘛。”陈默说着,一手抓着李秀宁的手臂,灵活的把自己从李秀宁身后挪到了李秀宁的怀里,仰头吻住了她,两人在马背上唇齿缠绵,陈默有些激动起来,吻着李秀宁的唇不肯松脱。

    李秀宁的呼吸也变的有些急促,暗哑的嗓音低声叫道:“小默。”陈默低低的应了一声,两个人的额头抵在一起,耳鬓厮磨,陈默用脸颊贴着她滑腻的脸颊,神智迷离的呻吟道:“我也好舍不得你。”

    李秀宁忽然调转马头,往另一个方向行去,陈默迷蒙道:“你做什么?”李秀宁道:“我们换个地方。”

    马尔带着她们到了一个偏僻静谧的地方,陈默笑道:“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正说着,她已经被李秀宁拉下了马背,后背就靠着马鞍,李秀宁贴了过来,双目凝视着她的眼睛,又一次深深吻住了她。

    陈默看着她**辣的目光,身子酥麻,理智却还有一些,喘息道:“你就不怕被人撞上?”李秀宁低低说道:“你怕?”陈默什么也没有说,她已经完全软了,李秀宁在她耳边轻笑起来,一手隔着衣服揉捏着陈默软若无骨的身子,一条腿插进陈默的双腿间紧紧抵住,陈默敏感的感觉到李秀宁有意识的挤压,止不住呻吟声逸出喉间,听到自己呻吟,陈默又兴奋又紧张,下意识的低了头一口咬在李秀宁的颈窝。

    李秀宁被她一口咬的几乎痛呼出声,同时却又更加心荡神摇,手探进了陈默的衣服里细细抚摩,口中含了陈默的耳垂,吮吻一阵,舌尖又如灵蛇一般探进耳朵里舔舐,陈默身体一颤,牙齿更加用力,李秀宁也痛的颤了一下,身体紧紧抵住陈默厮磨纠缠。

    陈默低声呻吟道:“你不要这样了,好难受……,李秀宁抬了头托起陈默的下颌沙哑着嗓子,带着一抹坏笑,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陈默听她坏笑,不禁心中气恨,咬牙道:“我是说,你要做便做,不做便别逗我,讨厌死了。”

    李秀宁吃吃笑了起来,陈默越发恨的痒痒,轻轻用嘴唇吻在了她的颈上,在她的颈上游移,手指摸索着拉开了她的衣服系带,轻轻一拉,将外衫拉开,衣衫飘落,露出李秀宁矫健性感的身体,那蜜糖一样的肌肤和凹凸有致的身材,性感的叫人神魂颠倒,陈默低头,轻轻噙住了李秀宁胸前的蓓蕾,李秀宁浑身颤了一下,发出一丝细微的呻吟。

    陈默拉着她的衣服一路吻了下去,李秀宁娇喘不已,陈默一手搭上了她的胸口,眼看她低了头,用舌尖挑逗着她嫣红的蓓蕾,李秀宁不由挺起胸口迎合着她的动作,口中深吸了一口气,樱口半张,带着焦渴的期待,她一手托起了陈默娇俏的面孔,欲要吻上去。

    陈默却欲吻又止,将手指按再李秀宁的嘴唇上,轻轻摇头,逗的李秀宁焦渴难耐,嘴唇张合,将陈默手指含在嘴里吸吮,舌尖还轻舔着陈默的手指,陈默张了嘴,玫红色的嘴唇微微颤动,心神激荡,一伸手抱着李秀宁转过身,把她推到了身后马背上靠着,马儿在哪里低了头嚼着干草,萧瑟的冬日里,这一抹香艳完全融进了大地的苍凉中。

    陈默的手一路深入,那里早已湿腻一片,她缩回手,也坏笑起来,一边凝望着李秀宁,一边把手指放进最终吮吸,李秀宁的面色绯红起来,陈默看在眼里,爱惜的不知如何是好,真是百般怜爱,万种柔情,都用在了李秀宁身上。

    耳中听着李秀宁情不自禁的呻吟,陈默也不可抑制的心神激荡,呼吸更加急促起来,她吻着李秀宁的身体,缓缓顿了下去,嘴唇贴在李秀宁的小腿上轻咬吮吻,一手轻轻撩拨的敏感的的花芯。李秀宁迷醉的轻声唤道:“小默。”,陈默低低的应了一声“恩?”随即起身,伸手轻轻拉开了自己的衣服。

    衣服一件件滑落,玉般白皙通透的身子展露无遗,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李秀宁轻声呻吟道:“小默……”语气里充满了期待和渴望,俯身过去,用身体紧贴着李秀宁的身体,深深吻住李秀宁早已焦渴不已的嘴唇,厮磨纠缠,一手轻柔的探进了李秀宁极度空虚的身体内,低迷消魂的呻吟和淫糜的气息在空气中轻轻飘散,陈默呻吟着在她耳边说道:“人生就该及时行乐,若等想珍惜的都失去了就晚了,我爱你。”

    欢爱无忌,两人都在这欢爱中沉迷许久,激情稍退,李秀宁才意识到这是在冬天,冷风吹得人难禁,陈默爱惜的帮她穿好衣服,却遍寻不着她的靴子,也不知道陈默激情上涌时给扔在那里去了,李秀宁不禁嗔怪道:“你看你,把我的鞋扔哪里去了?”

    陈默匆忙穿好自己衣服,说道:“我去找,我去找,你在这等我。”她说着,在这附近找了一圈,其实扔的也不远,只是扔在一块石上,被风一吹,掉到石后去了。陈默过去捡了鞋子,正想给李秀宁拿过去,一眼却瞥见几个字来。

    陈默不禁疑惑,这双鞋子是一双棉靴,靴帮的线绽开了一点,那字就在绽开的鞋帮内衬上。陈默不觉疑惑,索性把那绽开的地方扯开了许多,就看到内衬上写着一首小诗。陈默不禁诧异,抬头对李秀宁问道:“秀宁,这双鞋莫非是婓琛儿给你做的那双?”

    李秀宁看她一眼,点头道:“是啊,怎么了?”陈默问道:“婓琛儿呢?她还好么?”陈默还并不知道婓琛儿也已经死了,那天匆忙逃走,之后也没听说什么,后来和李秀宁重遇,也没想起过婓琛儿来。李秀宁闻言,叹道:“那天你逃走以后,她服毒自尽了,我也不知道她为何服毒自尽。”

    李秀宁不知道她怎么会跑去给陈默送信,陈默也不知道她之后也自杀了,这个女子,本就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只是恰好被李秀宁遇上,做了李秀宁的替身,却照旧默默无声,从没有谁,真真把她放心上过。

    李秀宁疑惑的说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她了?”陈默走过去把靴子递给了她,说道:“您自己看。”李秀宁疑惑的接过棉靴看了看,看到了内衬上那几行小字,李秀宁微微一皱眉,伸手把鞋帮撕开了,内衬显出一副完整的画面来。

    那是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李秀宁的小像,李秀宁立在树下,正在舞剑,穿一身戎装,她的英姿飒爽,一股脑的全表现了出来,小像上还有几句赋:“燕儿惊飞,风起花落,清愁一抹在心头,悠悠不尽怨。”

    李秀宁诧异的抬眼看看陈默,想了想,伸手把另一只鞋也脱了下来,撕开了内衬看看,果然另一只鞋里也是一副一模一样的小像。陈默道:“她暗恋你呢。”李秀宁微皱着眉,抬眼看了一眼陈默,说道:“怎么可能呢?天下那么多男人,她闲得无聊喜欢我?”

    李秀宁不能相信婓琛儿会暗恋她,陈默沉思道:“我临走的时候,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她说她不想让你伤心,这女人,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许是她看出我跟你之间那点端倪了,可是,她居然不为我死而后快,却冒险救我,只为你不会伤心,这…….”

    李秀宁却尚自疑惑道:“她后来那些日子对我管头管脚,叫我多陪柴绍,贤惠的不得了,这种女子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出格的想法。”陈默低着头踢着脚下的石子说道:“她若不是爱你,何必这样细致的给你做这鞋?”

    陈默说着伸手把那双鞋接了过来,再仔细看看,见鞋面上固然绣的精致美丽,内衬也是精细的丝绢绣像,就连鞋边也勾了花纹,绱鞋底时连那麻线也绱出细致的扭花来,不知道婓琛儿做了多久才做出这样一双鞋。

    可是李秀宁还是不信,当初陈默对她有这样的感情时,她除了愤怒,倒也没有太惊奇,若说婓琛儿对她也有这样的感情,她还真的难以置信,毕竟陈默平常就飞扬跋扈的,出格的事没少干过,婓琛儿却从来规规矩矩,一步不敢错行,不敢越雷池半步,照说她该是把心思全放在男人身上那种人,怎么会对李秀宁心生情絮?

    陈默却道:“世俗总是定了这样那样的限制,限制一个不合适的人不能去爱另一个人,但是人的魅力是不可能被限制的,爱也不可能被限制,爱不过是人之本性,爱一个充满了吸引力的人更是顺理成章的,这个不是冠冕堂皇的说些虚伪的道德就能阻止的,那些个道德教给人的只有虚伪。”

    李秀宁听她说这些,在看看鞋也撕坏了,叹道:“罢了,鞋也不要了,就这么回去吧。”陈默急忙拉住她,说道:“你穿我的回去吧,毕竟一军之帅,打着赤足也不怕被人笑话了?”李秀宁不禁又叹道:“我现在不是一军之帅了。”

    陈默听她语气黯然,不禁心中一痛,低头把自己的鞋脱下来,给李秀宁穿,李秀宁道:“你怎么办?”陈默便道:“这双鞋我先对凑一下吧,你不用管我,可惜婓琛儿一片心,你不信她对你有意,那我就先收起来吧,你说她是多小心翼翼,绣了像写了诗,又想让你知道,又不敢让你知道,放在鞋里做了内衬,这鞋帮子要是不破,你一辈子也不会看到,而且现在看到了,你也不信,想是她早清楚我和你和柴绍之间那点纠葛了,心知放走了我柴绍是不会放过她的,但是我死了,你又要伤心,所以她宁可自己死,也不想让你伤心,可是你连她为何而死也不知道,真是悲哀。”

    李秀宁道:“看你说的,好像你就是她一样。”陈默忽然看着李秀宁道:“她临死前难道没说什么么?”李秀宁想了想说道:“她说她好羡慕你。”陈默不禁黯然道:“是吧,她羡慕我能跟你在一起。”

    李秀宁沉思许久,说道:“又怎知她不是羡慕你敢说敢为呢,羡慕你肆意不羁,心中想什么,就敢把所想的说出来,她怕是连想一想也是偷偷的想的。”陈默唉声叹气道:“说这些好伤感,女人活到她这份上,活着也活得累,想想穆清和朱琴茹,好容易走到一起了,结果却是这样,再想想这婓琛儿,哎……..秀宁你跟我回去吧,我的那个世界,好歹比现在自由多了。”

    李秀宁愣了一下,说道:“跟你回去?我……..”她没有再说什么,她对陈默的世界一无所知,陈默一说到带她回去,她就忐忑。

    陈默看她不语,说道:“我给你时间慢慢考虑啦,带回了长安,我得去婓琛儿墓上拜一拜,哎…….”陈默发现这两日她说话的时候总容易带上“哎”这个感叹词了。对于婓琛儿,她感觉很复杂,千言万语,难以一叙。<!--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