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守宫砂(修订版)(GL) > 第一百三十章
    <!--start-->    李建成正在试婚服,在大红色的袍子掩映下,他满面春风,立在铜镜前左右端详自己的样子,说道:“管她陈默究竟有多大能耐,到最后还是我的女人,她不是自持清高么?我就让她哭着求我。”

    赵云柔立在一边,默默听着这些话,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李建成忽然伸手,一把托起了她的下颌,凝视着她的眼睛,说道:“你说,她嫁给我,是不是她的造化?”赵云柔闻言,咬了咬唇,说道:“她嫁给你,肯定是她一辈子的痛苦,其实她不该嫁你。”

    李建成闻言,愤而松手,怒道:“难道还是我高攀了她不成?”

    “她从来都是她自己,纵然心有所属,人却是完整的,她知道自己的路,你在逼她放弃她本该走的路。”

    李建成冷笑起来,说道:“你心里倒是清楚的很,可你又做了什么?”

    “我…….”赵云柔忽然冷笑,说道:“我与她云泥有别,她是天上的白云我就是地上泥,所以我只盼着她变成雨,落下来,就和泥融为一体了,我一点都不盼着她好……”她说着越发笑了起来,笑声压抑似乎哀鸣一般,李建成皱眉看着她,说道:“疯子….”

    门外下人突然来报:“殿下,陈姑娘死活不肯出狱,任耗在牢中。”

    陈默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她只是想拖延时间,能拖一刻是一刻,李建成来时,她静静坐在监牢中,一言不发,所有人都被无形的力量阻住了脚步,不能接近她。李建成心中惊疑,脸上却神色不动,冷眼看着陈默,看了许久以后,说道:“不急,等她毒发的时候,我看她还有什么办法?”

    李建成留下一声冷笑,离开了。

    太原,再有一次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之后,再一次回归了大唐的版图,烽火未息,旌旗兀自招展在风中。李秀宁疲累的卸下多日未脱的甲衣,立在城头风中,遥望缘边烽火,她早已派人将捷报传回长安,只想着现在便回长安去见陈默,然而情况还很严峻,刘武周兵败太原后,立刻向突厥求援,刘武周本就受封于突厥,自称可汗,两边关系紧密,刘武周失利,突厥不日便发兵援助,太原依旧岌岌可危。

    一骑马却在烽火中从远方冲来,李秀宁放眼看去,马背上却是一个少年,马被拦在了城外,马背上的少年大叫道:“我要见你们大帅,有急事相告。”

    李秀宁急忙低头大声问道:“什么事?”

    少年闻言,抬头看到城头上的李秀宁,大声回道:“皇帝逼我姐姐陈默嫁给太子,姐姐叫我来给你报信,她不愿嫁!”

    李秀宁愣了一下,一颗心顿时抽紧了,她出征在外,心爱之人却被父亲迫嫁,况且陈默不止一次表明自己立誓终身不嫁,李秀宁的家人却还是步步相逼。李秀宁在城头上愣了一阵,心冷,还是心疼,她都说不清楚了,她转头看看烽火未息的边城,危机尚在,她若离开,太原必将再一次陷入危机。

    可她若是留下,陈默又该怎么办?她想陈默现在是不会逃得,因为她是为了李秀宁留下来的,她若逃了,李秀宁必然身陷窘境,她只能拖延时日,可能只盼着她早一日回去,救她于水深火热中。

    李秀宁在看一眼招展的旌旗,低头对城下的陈芝大声说道:“你立刻回去,先去见赵亮,叫他整兵等我等我回去,我随后便到。”

    陈芝答应一声,拨转了马头,李秀宁匆匆向城下跑去,一边的雷永吉看到,急忙赶了上来,问道:“李帅,你若走了,我军群龙无首,可怎么办?”李秀宁道:“我要回长安,这太原城就交给你了,能守便守,守不住便撤出去。”

    “可是这才辛苦拿下的太原…….”

    ““小默吉凶未测,国家之事,他们诚心不让我管,我一介女流,又何必想那么多,没得自寻烦恼,还累及爱人为我受苦!”

    李秀宁匆匆离去,雷永吉愣了一会,愤恨的也往城下走去,一边走,一边百思不得其解李秀宁何来累及爱人之说?

    大红灯笼已经高高挂起,宫中一片喜气洋溢,陈默这已经是第二次被迫嫁了,他不是倾城倾国的美人,也不是权贵名门之女,却如此炙手可热,隐射出的不过是人们的权欲贪婪之心。盛传她是妖女,也并未阻止这些人的贪婪,他们要的是陈默超凡的能力。

    正如李建成所料,陈默又一次毒发了,在毒瘾的折磨下,她连神智也不清醒,更不可能运用精神力了,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样,蜷缩在阴暗的监牢中。那些盛装的侍女,喜娘便在这昏暗中捧灯走进了监牢中,要给她换上,艳丽的喜服。

    陈默拼尽全力,挣扎起来,撤掉了身上的礼服,在一群女人们的惊呼声中,她踉踉跄跄冲出了牢房,却又因为体力不支摔在了地上。

    这里却早已是一片灯火通明,一个身着金色衣衫的人端坐在陈默眼前,那一片金色晃得陈默眼晕。陈默知道那人是谁,是李渊,李秀宁的父亲。她不能将这人怎样,因为那是李秀宁的父亲,但她又逃不开他遮天的权势。

    她拼力抬起了一只手,抓住了李渊的衣角,说道:“等秀宁回来,让我再见她一面好不好?”她的声音虚弱的乞求着,李渊却低着头望着她,冷冷说道:“待你嫁了人,她回来,你们也一样见面。”

    “可我不愿嫁人…..”陈默的声音有些哽咽起来,只是依旧倔强。李渊却只是冷冷说道:“你不愿嫁,也得嫁。”

    那些宫女们赶上来,七手八脚的要扶起陈默,陈默奋力挣脱了她们,嘶声竭力的喊道:“我不愿嫁。”

    李渊起身,冷冷的背影对着陈默,说道:“打断她的腿,送她上轿!”

    他身后有两个人走了过来,陈默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两双脚,恨恨的咬着牙,奋力的想要逃开,肩头却被四只有力的手抓住。那两双手按着虚弱的陈默,把她死死按在地上。

    寂静的空气中传来了一声清晰的骨裂声,陈默在无声中像拆了线的木偶一样跌在地上,她的唇边渗出了血迹,是被她自己咬出来,她的一条腿已经不能动了,钻心的疼痛几乎盖过了毒瘾带来的痛苦。

    “我不想嫁……”她喃喃说着这句话,在痛苦中昏迷了过去。

    鼓乐喧天,昏迷的陈默犹如傀儡娃娃,别人的双手给她披上了嫁衣,戴上了凤冠,苍白的脸上扑上了艳丽的胭脂,以掩去愁苦,增添喜庆,然后陈默眉梢的愁却始终擦不去,喜娘徒劳的叹了一声,给她的唇上也涂的鲜红,把一个浓妆艳抹的假人一样的陈默扶上了轿子。

    “一拜高堂……二拜天地……”在唱礼声中,陈默被人按着颈子拜了下去,昏迷中的她有些清醒了,她感觉按着自己颈子的手,用力挣脱开去,因为用力太猛,自己几乎摔倒在地,身后的侍女急忙扶住了她

    陈默却在这时一把掀开了盖头,冷声嘶力竭的说道::“你就该把我杀了,杀了我,都该安心了。”李渊怒道:“朕看重于你,才将你嫁给我儿,你还真是不知好歹!”李建成见陈默清醒,出言顶撞,心中不由一些发急,伸手将她一把揽在怀里,一手捂住了她的嘴道:“别说了。”

    陈默却奋力挣开说道:“是,我知道你看重我,所以打断我的腿,就怕我造反你们谁都降不住。”

    李渊气的伸手一拍桌子,指着陈默本欲张口要骂,又怕在这种场合中失态,只好忍了忍,,递了个眼色给李建成,李建成半抱着陈默,将陈默拖到了后堂,他推开贴着喜字的门,将陈默推进了给他们预备的洞房,低声对陈默道:“你当真是不想活了。”

    无力站立的陈默几乎跌倒在地,李建成扶住她,把她报到了床上,吩咐随后赶来的喜娘看好陈默,然后又转身出去了,外面的喧哗声渐渐少了,大概是众人都散了,李建成再度回来,让那两个喜娘离开。

    陈默无力的躺在床上,空洞的眼神看着李建成,李建成伸出手,把陈默抱在了怀里,眼看着此时的陈默虚弱无力的任由他抱在怀中,脸色苍白的胭脂也遮掩不了她的病态,心中有一些心疼,说道:“你还真是个倔脾气,你就不能顺从一点,让自己少受些罪吗?”陈默冷笑着说:“你想要的终于到手了,你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李建成叹了口气看着她,道:“你只要顺从一点,我会好好待你,不会再让你受苦。”陈默冷笑着从他的怀里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手扶住床柱说道:“我会顺从的,你不就是想要这副身体吗?”陈默一把拽开了喜服的衣领,露出胸口一抹雪白,在喜服的映衬下分外醒目,她冷冷的看着李建成道:“我给你又怎么样,我的心还是不在你身上,就剩这一副行尸走肉,你要吗?”

    陈默这些话并不在李建成的意料之外,他看着陈默面对仇敌一般的神情,冷淡然笑道:“你现在已经嫁给了我,就是我的人,你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今日嫁了我,你走到哪里去,你都是我的人。”陈默冷笑起来,说道:“可惜你不知道,我在洛阳,已经嫁过一会了,那人是王睿,他们王家也想用这种手段留住我,结果就是我反出了洛阳,你还想借这个名头留住我?可笑,这个婚结了我不认,你又能怎样?我还是我,你还是你,没有任何东西能把你我绑在一起!”

    陈默说着一把拉下了身上的喜服,又解下了襦衣,上身只有一件短小的抹胸,羊脂玉般的**暴露在昏暗的烛光下,对这李建成嗤笑道:“来啊,你不就是等着这一朝么,这算个什么,来,我等着你。”

    她解开头发,让凌乱的黑发披散下来,目光挑逗,满面春意。李建成看着陈默如此放浪形骸,娇柔的**伸展着,目光流离,他止不住热血上涌,走过去伸手去摸陈默□的肩膀,陈默并没有躲,反而向前迎上来,说道:“就是不知道你的玩意是不是还管用,不会萎了吧?”

    她双手搂上了李建成的脖子,露出腻腻的笑容,在李建成耳边道:“你就是个混蛋,不过混蛋也没什么,就怕连男人最起码的用处都没有。”李建成一下恼怒起来,在长江上被陈默狠狠戏弄的情景他还历历在目,从未曾受过那样折辱的他,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尊严全无,此时此刻,想起那一幕,兀自还有些心惊,又止不住恼羞成怒,陈默这几句话,冷嘲热讽,嬉笑怒骂,全然没把他放在眼里,又让他有些无以自处的感觉,它不仅咬牙切齿的捏起陈默的下颌,说道:“有没有用处,你立刻就能知道了。”

    他把陈默甩在床上,陈默轻哼了一声,随即又咬住了牙关,李建成的举动让她的伤腿痛入骨髓。但她很快就强忍着疼痛笑了起来,笑容依旧张扬放肆,她看着李建成,眼神轻佻而放肆,就像看着一个微不足道东西,李建成咬牙切齿的盯着陈默脱掉了身上的衣服,伏身压在了陈默身上,陈默放浪的贴着他的身体,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腻道:“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别让我知道你当真不是个真男人。”

    李建成越发气急败坏起来,他咬牙切齿的吻着陈默的脸颊,嘴唇,抚摸着陈默柔软的身体,但是许久后,他发现自己居然依旧软弱无力,陈默的肆无忌惮和冷嘲热讽,让他极度想展现所谓的男人的雄风,然而越想,就越是不能随心所欲,话语让他紧张,他不仅恨恨的用牙齿咬着陈默,陈默夸张的大声呻吟了一声,随即又冷笑道:“这样的刺激够不够?为什么还没有反应呢?”

    李建成又想起长江船上的那一幕,想起自己腿间那把明晃晃的剑,心中郁结更甚,他满头大汗的扯掉陈默身上的衣服,陈默却愈发的肆无忌惮起来,放浪的笑道:“还是你腰里的那把剑硬一点。”陈默的话极度打压了他的信心,他停下了动作,绝望的感受着自己软弱无力的身体,喘息着,狠狠的盯着陈默,陈默却越发大笑起来,道:“你真够没用,你不是一心想得到我吗?现在给你,你也只能看着,呵呵……”

    李建成已经羞恼到了极点,此时此刻,他身体□着,心灵也无遮无拦,□裸的暴露在陈默的嘲讽中,他狠狠起身,扬手给了陈默一个耳光,陈默却依旧在笑,眼神却冷冷的对着他说道:“你太没用了,你在我面前就是一个只能给踩在我脚底下的失败者,你连男人最起码的尊严都没有,你说你还能有什么用?”李建成怒吼道:“你给我闭嘴!”

    陈默却依旧大笑,似乎在看着一个小丑的滑稽表演,李建成伸手捏住了她的脖子,吼道:“闭嘴!”陈默被他捏的喘不过气来,满脸通红,本能的想要掰开他的手,李建成却更加用力,陈默挣扎着道:“你最好让我死!”

    李建成闻言,咬牙切齿的笑了起来,发狠道:““让你死?哼……怎么可能这样便宜你?我急什么,反正现在你是我的人,我就慢慢磨你,看谁磨的过谁?”说着松开了陈默的脖子,呼吸猛然顺畅,陈默剧烈咳嗽起来,李建成穿好了衣服,转身摔门而去。

    门在巨大的力量下,撞在了门槛上,然后反弹回来,又撞在了墙上,发出怦然巨响。陈默冷冷的笑着,转头看着门外,她看到了门外站着一个人,是赵云柔。赵云柔立在黑暗中,也在看着陈默,她的脸色也是苍白的,双手的手指痉挛的绞扭在胸前。

    陈默越发笑了起来,说道:“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吧?嗯?”

    赵云柔的脸色越发白了,她看着陈默就那样躺在床上,衣不蔽体,娇美的椒乳□在空气中,雪玉一样的肩,臂,大腿在烛光下闪着象牙一样的光泽,那美丽的**,向一朵花一样展开着,凌乱的乌发掩去了她的愁和痛,她就在灯光下□着,肆无忌惮的大笑。

    她的一条腿掩在锦被下,那条腿上还打着绷带。赵云柔走进去,把被子拉好,盖在她身上,说道:“太子殿下让我伺候你,我去给你倒杯水。”她脸上的神色倒是一直没有什么变化,神情淡淡的,温柔的给陈默盖好被子。

    陈默自语道:“恶心…”

    赵云柔的手顿了一顿,停了一会,她冷笑起来:“哼……我就是想毁你,等你什么也不是了,你就该是我的了。”<!--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