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冰隼移魂 > 对立存在
    翻着手中的书本,夺舍成功之后,冰隼发现他越来越喜欢捧着本书打发时间了,可能是在阅读着文字时,身心可以得到暂时放松的关系,对和周围的人交往他没有任何兴趣,人心多变,誓言易毁,在这世上,最值得信赖地永远是没有生命的东西,它们从不懂得背叛与欺骗。

    只是,重生后,他的生命里出现了两个意外。

    一个是戴着优雅面具蒙骗众人的清雅女孩,成绩优秀,对人亲切,虽然是巴特家的长孙处事却一视同仁,只是少有人发现,在那面具下的其实是一个狡黠又看透世事的女孩。

    另一个同样戴着面具,以天生的魅力诱惑人堕入情和欲的深渊,即使对外貌不注重的他也必须承认,那个男人的确是耀眼的存在,但是这男人把自己隐藏地太深了,邪气、懒散,虽然他早就明白这只不过是表象,但也得佩服他可以掩饰地如此滴水不漏,那个人的灵魂,他不愿意去了解,因为直觉已经早一步做出判断,太过深入只会对自己不利。

    鲜血中淬炼的杀手直觉,他宁可相信。

    更何况,耀眼、多金、俊美,这种人在他的拒绝来往名单上,毫无疑问排列第一。

    尽早远离,才够明智……

    “卓阳?夜,你给我站起来!”咬着牙关的声音把冰隼从沉思中唤醒,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额角青筋跳动的罗拉德,不明所以。

    这小子,上他的课敢开小差的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啊,抓包以后还敢装无辜?!“课本第三十五页,给我从头翻译一遍。”不是不爱说话嘛,非得让他好好活动活动声带不可。

    如钢琴家般的手指轻巧地翻着书页,在指定的地方停顿,冰冷的声音在宽阔地教室中飘散。

    一颗星星落下来

    从它闪烁的高空!

    这是一颗爱情的星,

    我看它在那里陨落。

    苹果树上落下来

    许多的花瓣花朵。

    吹来轻佻的微风,

    它们把落花戏弄。

    天鹅在池里歌唱,

    它浮过来浮过去,

    它越唱声音越轻,

    最后伸入水的坟墓。

    这样的寂静、阴暗!

    花瓣花朵都吹散,

    那颗星嘎然粉碎,

    天鹅歌也无声中断。

    静静地听着宛如大提琴演奏似的的低沉朗诵,教室里的每个人竟然觉得眼睛有些发酸,海涅的诗词他们这些上流子弟早已听过无数遍,只有这次给人的感觉真切地心痛。

    孤寂而……悲伤……

    柔和的秋风从打开的窗户里溜进教室,嬉戏般地吹起少年的黑发,温暖的阳光眷顾似的笼罩在他四周,东方人修长匀称的身体就这样安宁地矗立在光芒中央。

    目睹这一幕的人都相信,自己至死都不会忘记。

    这个……仿佛会乘风而去的少年。

    ******

    在连续一个月对冰隼的强化训练后,午休时在学校东南方的花园小憩仿佛已成了菲雷斯的习惯,由于二年级经济系的教室离这里比较近,所以基本上每次都是菲雷斯先到,等待这个词,在他过去的二十一年的时间从来没有出现过,但在一个月前,这个词出现的频率已多到他都懒得计较的地步了。

    “我说菲雷斯少爷啊,就算你要做饭后运动,也麻烦你别在我面前转来转去好吗?”担心的话不会自己去他班里确认吗?

    “这边的地我踩着舒服,呵……不满意吗?”挑起右眉,似笑非笑的表情透着淡淡地焦躁,菲雷斯水蓝的眼眸死死盯住正用手机听音乐的优雅女孩。

    如果昨天不是被她耽误时间,怎么可能害他没追到卓阳?夜,一小时的路程,东方人的皮肤那么细致,一定会受伤。

    “我哪敢不满意呢?”风向不对就该懂调头,“可以停了,那位来了,你自己去看吧。”嘴硬有什么用?双脚还不是第一时间就冲上去,身体可比脑袋反映快多了。

    “脚有没有事?”走到冰隼面前,菲雷斯好似不在意地问道。

    “钱。”答非所问地冒出一个字,冰隼没有丝毫害羞地摊开手掌。

    得到意外的答复,菲雷斯扬眉,果然是他看上的东西,还真是与众不同。从口袋中掏出支票,写上名字利落地递给身前的俊美男子。

    在确定金额后,冰隼把支票塞进口袋,冷淡地吐出:“再见。”后转身就走。

    “等一下。”虽然惊讶,但菲雷斯多年的训练总算没白费,一把就抓住了冰隼的胳膊,质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平静地和菲雷斯对视,冰隼诚实地说道:“交易完成。”所以他们不再有任何关系。

    交易?他们这些时间的相处只是交易?!“你,有这么讨厌我吗?”连待在他身边多一秒都不愿意吗?心脏处隐隐作痛,这个认知让菲雷斯狂躁不已。

    侧过身,冰隼以自由的那只手指着自己说:“我是黑暗。”指尖一转,“你是光明。”

    话音落下,胳膊在收发之间已摆脱了钳制,冰隼挺直着脊梁踩着阳光翩然离去,只留下不自觉露出痛苦神色的菲雷斯以及陷入思索的莘蒂亚。

    黑暗与光明。

    虽身处同一世界,但永远无法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