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访谈】桃次郎：已经走了那么远，那就再坚持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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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次郎作品表：
《倾城战记》
《神魔倾城录》
《卡卡》
《邪道王阿拉丁》
《***》（说频，程嘉）
《魔王进化论》（说频，程嘉）
《野狐禅》（说频，程嘉）
《天书奇缘》（17K）
《游戏人间》（短篇集）
以及连载中的《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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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闲
先说说你自己吧。老读者都还记得当年的《倾城战记》《卡卡》，或许还有《邪道王阿拉丁》
然后感觉你就在大家的视野里消失了
桃次郎
哦，那可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安闲
是啊，能先给大家说说你这些年的经历吗？
桃次郎
好的。
刚开始写小说的时候大概是大学一年级下学期，那时候刚学会上网，整天在网上看书，主要是黄易和罗森的
当时看的很投入，就自己写着玩，也没想过出版，就是在西陆论坛上贴着玩
其实当时大家都这样，那个时候写手圈子还很单纯，文青气息也很浓
桃次郎
很多老读者觉得那时候网文精品多，其实不见得，主要是当时写网文的那些人，压根就不指望能赚钱，主要是自娱自乐，很少考虑流行什么或者读者喜欢什么，看起来更有个性和特色
其实整体水平是远远不及现在的
安闲
青春的回忆总是被美化……
桃次郎
因为我那时候就是乱写，想到哪里写到哪里，没有提纲，而且受罗森影响很严重，喜欢把漫画动画和武侠的元素杂糅到自己的小说里去
至连题材也模糊的很，比如武侠、魔法、科幻、东西方神话都混在一起
自己写得挺有趣，其实现在看起来非常的杂乱，没有一个统一的风格
安闲
比如倾城战记？
桃次郎
对，那是最明显的
其实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摆脱这种风格，写出来的东西很杂。
真正容易走红的作品，往往是抓住一个爽点写到极致，所以我是一个反面典型
安闲
偷偷说一句，卡卡有几段我那时候是当手枪文看的……
桃次郎
那个其实要感谢当时的网络环境
现在的标准来看，那就是H文
当时就没什么，比较宽松，读者也宽容
桃次郎
其实我个人觉得，当初那样写有些过火了，破坏了卡卡那个故事的整体氛围
不是说不能写，是不该写得那么直接
桃次郎
倾城战记在网上连载了大概一年，大二下学期在鲜网出版，从那时候开始，其实我就渐渐脱离网文圈了
当时的情况和现在有些不一样，没有起点，没有vip，没有电子付费阅读渠道，也没有移动基地
想靠写小说赚钱就只能走出版，简体或者繁体
安闲
恩，基本上都走的繁体
桃次郎
当时简体出版非常混乱，冒出来一大批出版代理商，说白了就是掮客
那时候简体书号很难搞，想出简体是非常难的，相对而言繁体渠道比较正规，稿费支付及时，而且当时新台币对人民币的汇率是4:1的样子，收入对工薪和学生阶层来说相当不错了
我记得倾城战记出版第一集，我拿到的稿费是不到五百美元
安闲
差不多3000多不到4000人民币了
桃次郎
对
那时候我就是一个乡下来到成都上学的穷学生，没见过美元就算了，支票也没见过
当时是稿费是直接寄来支票
“这东西怎么弄啊”，去银行取钱，人家说储蓄所不换外汇，我就打车跑到盐市口的中国银行分理处兑换，折腾了一整天，然后人家告诉我，这要托汇，一个月后再来
安闲
成都吗？成都哪个学校？
桃次郎
电子科技大学
99级2系，学得是无线电与微波工程，现在都忘光了，麦克斯韦方程都写不出来了
安闲
科大是个好学校，就是男女比例……
桃次郎
我们系就五个女生，号称五朵金花
安闲
所以这也算当年埋头写书的原因之一？
桃次郎
收入是最主要的原因
拿到稿费以后，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就解决了
在2001年的成都，一个月出一本书，拿到四五千块钱，已经算很不错的收入了
比一般的大学毕业生收入高
安闲
恩，以当时的成都来说，要高出一倍了
桃次郎
其实那时候的网文圈，跟现在的网文圈有一个共同点，或许这是任何行业的共性
简单来说，哪里能赚钱，大家就往哪里跑
现在无线那么火，就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无线收入惊人
那时候繁体书收入高，所以原来的写手圈就有些变了味道，大家都一门心思去台湾出版市场捞金
而且出版的作者，慢慢就淡出网文圈了
安闲
那么《邪道王阿拉丁》也是向繁体市场捞钱的产物？
桃次郎
不，那是纯粹的个人恶趣味
安闲
……
桃次郎
那是我唯一一门拒绝了出版的
因为我知道，将来让我亲戚朋友看到那本书，会很尴尬
桃次郎
但还是写了
因为好玩，喜欢那种猎奇的东西
安闲
确实……太猎奇了些……
桃次郎
我写的小说普遍有猎奇倾向，但是公开发表的东西，会控制一下尺度
写邪道王的时候就没有这个意识，天马行空的乱来
桃次郎
我想那是当时非常宽松而且高速发展的网络环境给了我写那本书的机会，因为大家都是这样奇思妙想，无论你写得东西多古怪多变态也没有人黑你
不喜欢就不看
当时的网文圈非常小，读者也少，所以相对来说，反而比较自由些
安闲
恩，因为受到外界关注少
桃次郎
其实现在很多老作者，当初或多或少写过一点不那么健康的文字
都是写着玩的
安闲
现在就只能在不合法的站点找到阿拉丁的痕迹了……
桃次郎
嗯，那本书我当时写的非常投入，尽管现在看来无比之烂，技巧什么的全都没有，但却是写出了一些当时的想法，还有那种青春期的情绪
就我个人而言，属于从文学青年到网文写手转型的第一批人，在我们那些人身上，都有明显的时代烙印
安闲
怎样的“时代烙印”呢？
桃次郎
一方面受传统文学影响较大，写出来的东西有时候会比较文青、纠结、甚至有过强的表现欲——表现欲有两方面，一是炫耀文笔和技巧，二是思想，也就是现在所谓的私货
我当时写卡卡的时候，这个倾向特别强烈
桃次郎
那时候临近毕业，工作已经找好了，整天在寝室里看闲书，当时比较迷余华、王小波、村上春树、卡尔维诺、大江健三郎还有三岛由纪夫
这些人哪会写爽文啊！
所以写出来的东西受他们影响很严重，实际上是借助自己生搬硬套来的技巧，表达一些愤青思想
桃次郎
现在有些老读者对卡卡印象深刻，其实那不是一个好故事，里面夹杂了太多情绪的东西，更像一个寓言
尽管如此，让我现在重写一遍，我也没有能力写得更好了，因为没有当时那种年轻幼稚但是真诚的激情
安闲
其实现在也一样，不知道多少人第一次写东西都发誓要文以载道写出一本惊天地泣鬼神的“名著”
桃次郎
我接触过不少作者，写第一本书的时候，的确有各种雄心壮志
其实我倒觉得，这不是坏事
因为我还发现有另一类新手
对自己的东西极端没信心，如果没有一个好的编辑引领，很容易就把自己的才能浪费在错误的地方
文以载道这个话题现在很少说起了，我记得前几年还为这个爆发过几次大的讨论，当时的主战场就在龙空
安闲
现在也是月经话题
桃次郎
其实这个问题根本不是问题，时间已经把他解决了
安闲
时间解决……怎么说？
桃次郎
网文圈跟传统文学圈有相似之处，就是包容性
任何题材的作品都有其生存的空间
想文以载道的可以搞自己的艺术，想卖字赚钱的可以钻研商业套路
两者并非势同水火
因为在传统文学领域，叫好又叫座的作品也是存在的，比如毛姆的小说
桃次郎
归根结底，还是看个人的追求
有些作者写东西是想倾诉一种心情或者思想；有些作者纯粹是想拿写文作为谋生手段，作品有水准高低之分，但作者是没有贵贱之分的
道不同尽可不相为谋，互相攻击就没意思了
其实关心这个问题的，多半是文青或者偏执狂，真正在这个圈子里混久了的，不会那么狭隘
安闲
继续说“时代烙印”吧。
刚才说一方面是传统文学的影响，那么另一方面呢？
桃次郎
还有一个就是受到当时新兴起的网络文学和宅文化影响
就像现在，腐女和腐文化已经成了一种很普遍的现象，但十年前在国内还没有这么普遍，刚接触的时候冲击很大，不知不觉中就会受到一些影响。
安闲
比如黄易、罗森、田中芳树、以及龙枪？
桃次郎
对，黄易、罗森、莫言，田中芳树和龙枪黑暗精灵等奇幻作品，还有游戏和漫画
这些东西在他们各自的环境里，是成熟的商业模式下的成熟的产品
对当时的网文圈来说，冲击很大，因为那个圈子当时没有规范。
这实际上就是一种外来文化入侵，而在当时，国内的网文圈属于“被入侵”的一方，而且当时的网文圈没有现在这么规范。
安闲
因为成熟，所以成为了样板？
桃次郎
是的。
所以可想而知，一群文青受到这些商业作品的影响，并且为之心醉神迷，那必然是要模仿的。
这样写出来的东西，既有商业元素，也有文青倾向，就会变成一种不怎么协调的作品
这就是那个时代，也就是网文洪荒期一大批作品的共同点——兼容商业和文青两种倾向，但多数没有达到圆融的境界
这就是那个时代的烙印
桃次郎
但是那个时代终究结束了，当初那些风格自相矛盾的作者，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找到了自己的道路
有些继续文青着，有些已经商业化了
求仁得仁，各得其所
桃次郎
其实只要念头通达，那就没什么不好的
安闲
那么你自己呢？
在网上消失这些年，是走繁体向的商业化道路去了？
桃次郎
也不全是
我在出版完卡卡以后，离开了第一家出版社鲜网
当时台湾出版社是买断笔名的，所以桃次郎这个笔名就不能用了
去了小说频道换了个新笔名，写了几本书，有些卖的还行，但多数不好
桃次郎
我是出名太早，没受过什么打击，所以当时一套书被腰斩后很受挫折
差不多有两年没再写新书，而且那时候大学毕业在青岛一家研究所上班，也没什么时间写文了
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跟网文圈越发疏远了
后来结婚生子，家里琐事多，也就没怎么动笔，从前的同行也失去了联络
当然，也不全是脱离了网文圈，偶尔还会写点东西，跟朋友聊聊
但是从04年到12年这段时间，网文圈的主题是起点
起点就是网文圈的中心，不混起点，就可以说没有混这个圈子
安闲
这段时间虽然没写文，但会看一些起点上的作品吗？
桃次郎
当然会看
而且那时候看的书非常之多
桃次郎
其实作为作者这个角色的时候，是不适合看书的
因为不自觉会用挑刺的眼光
这样学不到东西，而且也体会不到阅读的乐趣
桃次郎
万一不幸看到一本绝世好书，那足够打击的丧失写作动力
反而是自己不写东西，纯粹作为读者的时候收获更大
心态更平和，没有那么多羡慕嫉妒恨在作怪
安闲
更多时候是“这家伙写的这么烂，为啥成绩比我还高”吧……
桃次郎
嗯，的确如此
有些书是真看不下去，那么不看就是了，就算用自己喜欢+走红这两个标签去选书
还是能选出永远看不完的书
何必浪费精力边看边骂，这是何等自虐
安闲
永远看不完啥的……
桃子你不会书荒么？
桃次郎
基本不会，我只要喜欢一个作者的某本书，就会把他所有的书都看一遍，而且他的新书也基本不会放弃，除非太离谱
就算一个月找到一个对胃口的作者，十多年积累下来也很多了，可惜的是这帮家伙多数都太监或者换了马甲，留下满地坑
不过没关系，新人新书还会不断涌现出来
总有可看的作品，只要愿意花时间去找
桃次郎
而且我觉得，凡是成功的作品都有可取之处
我看书分两类，一类是跟自己正在写的题材相近的，拿来学习和比照的
还有一类是纯粹的喜欢，尽管这些书冷门仆街，但阅读是一种享受，比如《世界这么大》
安闲
世界这么大，老衲还年轻@承包商
桃次郎
嗯，这两本书对语言的运用很老到
桃次郎
我有近十年没有在网上连载，但是这十年中流行的网文我基本都看过
安闲
虽然多年不写书，但一直在看。
怪不得看你《无双》的时候，感觉和潮流脱节不太多的样子……
安闲
主线乱是有的，但在很多元素（包括梗）的选择上，感觉和时代是一致的
桃次郎
开头还是有一些违和
习惯了写繁体书，会不自觉地带上一些台湾读者喜欢的元素或者语言风格
慢慢脱离那个语境就会好一点
桃次郎
其实无双，采用了一种非常不讨巧的写法
时空穿梭这个题材虽然划分在科幻类，但实际上是最不科幻的
桃次郎
拿《龙骑战机》@华表来说，虽然开头写了很多主角在奇幻世界作为龙骑士的东西，但穿越到文明世界成了飞行员就再也不会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当时我看了以后就萌生一个想法，主角干嘛不回去呢？
既然是时空穿梭，就应该来来回回的穿梭，穿过来就不回去了，那就差点意思
所以我写的时候就让主角在修***和文明世界来回穿梭
安闲
个人印象来说，现在流行的是魔幻版的位面穿梭……
反复穿的作品也有不少了
桃次郎
是有不少的
但是在修真和科幻两个世界穿梭的我还没看过
以前傲无常写过一本类似的书，不过毫无悬念的太监了
这种写法，读者接受起来很难
读者往往希望看到更单纯的作品，科幻就科幻，修真就修真
桃次郎
但是我本人的趣味就是如此，不写大杂烩就难受
安闲
一般都是现实或者类似现实的异界，和另一个相差比较大的世界间互相穿
桃次郎
没错
桃次郎
其实现在还有一个新的流派在悄然兴起
是介于重生和穿越之间的写法
让主角在同一个世界的过去和现实来回穿梭
比如睡着以后回到抗日时期、建国初期，一觉醒来就回到现实
桃次郎
这个写法正在渐渐兴起
我估计很快就会移植到玄幻、仙侠和奇幻类上去
当初重生流也是这样扩散开来的
安闲
唔？这么写的有哪些书呢？
桃次郎
我记得有一本在1949什么的
书名忘了
就是主角穿越到建国初期
桃次郎
虽然这样写很危险，容易崩掉，但毕竟是一个新的尝试
安闲
看起来还是不够成熟……
还不是一个比较普遍性的解决方案
安闲
还没有像无限流这样，发展成为一个比较完备的被大多数人所通用的框架。
桃次郎
嗯
网文圈最有意思的事情，就是总会出现创新
新的题材，新的写法，新的视角
其实作者完全不需要担心灵感枯竭，只要看书，怎么会灵感枯竭
灵感不是坐在电脑前冥思苦想出来的，是看别人的书，或者看电影动漫触发的
桃次郎
无限流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创新
我知道他牵扯到一些争论，比如抄袭什么的——那个且不说
桃次郎
作为一种创新，他和其他新流派是不一样的
多数流派是用金手指、代表作或者某种公用设定来作为标签的
比如洪荒流，实际上就是一个大的背景，设定了一些重要人物，比如圣人，祖巫，然后大家都来这个世界发觉新的故事元素
九州其实也是这个架构
凡人流就是凡人修仙传的套路
废柴退婚流就更不必说了，这只是一个开局的方式
系统流就是代表了一类金手指
桃次郎
但无限流是不一样的
他象征了一种全新的故事结构
他的创新不是皮肉，而是骨骼
桃次郎
以前的网文，故事推进方式多半是线性的
从一个副本到另一个副本，主角是在不断旅行
无限流则类似蛛网结构，有一个中心点
桃次郎
现在想创造一种全新的故事结构，太难了
安闲
那么你自己呢？
既然喜欢多元素乱入，有没有考虑过写无限流呢？
桃次郎
考虑过，相比于zhttty的作品，我更喜欢卷土的书
但是后来放弃了
觉得写不出什么新意
桃次郎
还有一个主要因素，是我比较抵触同人
无限流实际上还是一种变相的同人
让自己原创的角色和原作中的人物互动，总觉得有点违和
桃次郎
看别人那么写无所谓，我自己写就太别扭了
安闲
时隔多年后回来，作为一个作者来说，感觉这个行业有什么变化？
桃次郎
变化很大
最大感触是商业化的速度突飞猛进
假设不受国家政策之类大气候影响，网文圈是毫无争议的朝阳产业
桃次郎
但并不是说谁进来都能赚到钱
这个行业两极分化的程度非常惊人
金字塔尖的那批大神收入之高，混全勤的作者是难以想象的，这也成为大家都努力往上攀登的动力
加入这个行业，需要的成本很低，但是想作为一个终身制职业，网文圈也是最缺乏保障的
安闲
所以网文天生适合做兼职？
桃次郎
我觉得最好从兼职开始进入这个行业，等到确信自己能站稳脚跟了，有一定的人气和收入基础再全职也不迟
安闲
现在龙空上很多人说“《无双》写的好小白啊”之类的，你自己怎么说？
桃次郎
我觉得这是一个定位问题
如果我是一个新人，别人看到以后尽管觉得小白也不会太意外；但是看过我从前的书，或许就觉得有些失望。
桃次郎
问题是，我只是出道比较早而已，实际上真正完成的书，也不过区区三四套
早年没有什么固定的风格，而且对自己的定位也不准确
桃次郎
无双原本是为繁体出版而写的书，所以开头我就参考了一些繁体市场上卖的比较好的书
后来放弃了这个计划
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写了，网文生存不容易，但只要心态放平和，总可以从头到尾写完
桃次郎
繁体书销量不好就要腰斩，开头第一集特别重要
有时候不得不按照出版社的选稿风格去写
桃次郎
一个作者如果对读者说，开头写得一般，但是你看到后面会有惊喜——这是一种很傻的话
可是多数作者恐怕都会有类似的心理
我也一样，从专供繁体出版到重新加入网文写手大军，就是想完完整整的写完一个故事，至于无双究竟是个什么货色，我想现在下结论还言之过早。
有可能比现在“小白”的评价更糟糕，也有可能改变一些读者的看法
安闲
那么，你在网文写作过程中，对于读者的意见/反馈/评论……这些怎么看？不管三七二十一写完再说？
桃次郎
而这正是网文圈最刺激的地方，作者会第一时间得知读者的评价，收藏、推荐票和订阅的变化，而不是纸上谈兵会告诉你对还是错。
桃次郎
我的习惯是先把一个分段剧情写完
然后贴出来看读者的评价，如果评价可以，我会记住成功的经验，如果评价不好，下一个剧情我就尽量避免这样的写法。
桃次郎
不会每一章都看评论，那会被扰乱思路
一个剧情章节，大概五六万字，就算出了问题也容易扭回来
太长就不行了，到时候写崩了都拉不回来
安闲
《无双》写到现在，这样调整的情况多么？
桃次郎
有一个比较大的调整
第二卷让主角在修***呆的太久了，三十万字的篇幅是个错误
没必要那么长
桃次郎
原本计划写得更长，发现读者反响不好就砍掉了一些
得到的教训就是主次要分明，副本世界如果比主世界内容还多，那就危险了
安闲
不过也有人说【看到人外娘双飞产卵PLAY就知道桃次郎还是那个桃次郎】呢……
桃次郎
啊，有这种事……
桃次郎
大概是因为我的猎奇趣味
安闲
有没有感觉自己“被定位”？
桃次郎
这个倒还好
每本书都有这种调调，还能不让别人说了？
桃次郎
一本书写得小白，被人骂会不爽
但每本书都有这种恶趣味，再辩解就虚伪了
安闲
看来，你现在跟读者的交流互动似乎不是很多的样子
不然这说法早该听到了吧……
桃次郎
是啊，我现在连自己的读者群都没有
安闲
！！！！！！！！
桃次郎
每天唯一了解网文圈的方式就是上龙空看八卦
创世的评论也会看，不过那基本上没啥内容
桃次郎
所以得改变一下自己的惰性
多找机会跟读者交流，等《无双》收藏满三千的时候开个读者群吧
到时候戴着钢盔就接受批评
安闲
【每天唯一了解网文圈的方式就是上龙空看八卦】
对现在的龙空怎么看？
桃次郎
其实我对龙空有很深的感情
刚开始写文的时候就知道龙空，那时候龙空高手如云
我只敢看帖不敢发言
桃次郎
后来龙空也发生了许多改变，从一开始的综合性书站变成现在的论坛，我觉得至少从论坛的角度来说
龙空大概是网文圈唯一有影响力的作者+读者论坛
桃次郎
我不懂为什么起点和纵横、17k、创世等书站没有自己的论坛，想必有其原因
但龙空无疑满足了读者和作者交流吐槽八卦的需要
桃次郎
如果说有建议，那就是不太明白龙空的发展方向，是商业化还是保持现状
如果一直保持现状当然很好
安闲
发展方向……大概是做网文圈的资讯平台吧
闲话偏向作者资讯，推读偏向读者咨询
桃次郎
哦，原来如此
网文圈的确需要这样一个平台
安闲
毕竟网文的作者和读者，从来都是不分家的呢
桃次郎
的确是这样
这样的平台如果由书站自己来搞，就很难保持中立了
桃次郎
希望龙空越办越好，它曾经是国内网文圈兴起的一大标志，也希望将来能够成为网文圈一种新的标志，不是书站，而是资讯平台的方式
桃次郎
龙空的发展和改变，或许也见证了网文圈从原本自娱自乐的小圈子，渐渐转变成一个综合产业。
安闲
谢谢桃子，最后一个问题
安闲
最近复活的老作者不少。
根据你自己这段时间在创世的感受，对哪些和你一样的，一度离开网文圈又回归的作者，有什么建议吗？
桃次郎
其实想说的很多，有点一言难尽，每一个老作者这些年来的经历都不一样，我也没有资格代表他们，但是我相信其中多数同行都经历过创作的低潮，并且鼓起很大勇气才下决心回归网文圈，试着让自己适应这个高节奏、竞争压力极大的环境……
最后用《肖申克的救赎》中的一句话与那些同行共勉吧，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一句台词
——既然已经走了那么远，那就再坚持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