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鬼魅王妃 > 022信鸟小黑
    其实花朵在白天也是会照样凋谢飘零,只是在黄昏,经昏黄的夕阳爱抚,便引无数迁客骚人生出悲凉的感慨。残阳如血,落红簌簌,新绿密,乱红稀,还伴着几声悲怆的乌鸦鸣,也着实是一番颓然光景。夜幕随之悄悄降临。

    叶桐雨正在厨房里张罗着晚饭,突然,窗台上落下一只乌黑的肥鸟。她暗暗开心,这是送上门来的美餐啊,野生的比家养的可好太多了。一步步地挨近,那只黑鸟像是发现了什么,一下子就飞到了厨房里,躲开了正扑过来的叶桐雨。她喜欢,这只鸟的肉一定很结实,拿来炖汤真是再好不过了。叶桐雨又向它扑去,这只鸟尖叫着扑腾着翅膀逃命,弄得厨房鸡飞狗跳。这只鸟真是太能折腾了,捉了好几回都没捉到,她生气了。集中意念,向它一伸手,这只鸟就径直朝她手中过来。

    “呱呱呱……”

    “你怎么叫起来这么难听,像只生蛋的老母鸡。”叶桐雨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抓着它的翅膀,还嘲笑嘲笑它。

    “呱……呱呱呱……”

    “什么!你会说人话!你是来送信的?”她低头一看,它的脚上果然绑着个小竹筒。

    “呱呱呱……”

    “原来是这样,是我听得懂鸟语啊。怪不得看你这么眼熟,你就是那天那只鸟啊。”

    “雨儿,厨房里有事吗?”凤栖梧一掀门帘,看到满地的黑鸟毛还有叶桐雨跟那只鸟略暧昧的姿势,大惊道:“小黑!”

    她知道他是误会了,赶紧松开了这只鸟。“原来它叫小黑,你放心我没对它怎么样,放轻松。”

    小黑一脱离了她的魔掌,扑腾着翅膀就朝凤栖梧晃晃悠悠飞过去,凤栖梧伸出手臂让它停靠。他取出竹筒内的信:“是琴川送的信,她说傅晚栀换上了一套夜行衣,往傅家去了!”“看来她会武,是个隐藏得好手,我们也去看看。”叶桐雨丢下菜刀拉了凤栖梧就走。

    “我还没吃晚饭呢。”

    “急什么我还没有烧,回来再说。”

    “呱……”

    “你别呆厨房了小心被人炖啦!”

    自从做了鬼,叶桐雨的移动速度大大提高,瞬移更是拿手绝活,要不是带着凤栖梧,她肯定更早就到目的地。尽管带着他这个拖油瓶,还是比傅晚栀早到了一会儿,他们就像两只夜猫不动声色地趴在屋顶之上。

    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翻过了墙,看身手,傅晚栀的武功还是不错的,她很快地一闪身躲在院中一棵杉树后面。这时,小红端着一个空铜盆出来了,看样子是来打洗脸水的。小红走到古井旁,把铜盆放在井沿上,刚把木桶抛进去,傅晚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小红提上一桶水转身,刚好对上傅晚栀的双眸。刚想出声尖叫,却被傅晚栀点住哑穴。傅晚栀扯下半遮住脸的黑纱,朝小红露出妖异一笑。小红的嘴长得老大,手中水桶也掉落打翻。傅晚栀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迅速用匕首刺穿了她的肺部。好残忍的杀人手法,令伤者只有呼气,不得吸气,过程极为痛苦。小红倒下的时候带翻了铜盆,发出砰的响声。她痉挛在地,又出不得声,双手痛苦地在地上划。

    “哇好残忍,我不要看了。”叶桐雨用手遮住眼睛,中指与无名指之间留着条空隙。

    “……”

    “对了我听得懂小黑的语言,它飞向你的时候喊你爸爸,这是怎么回事?”叶桐雨忽略了那边还有个垂死挣扎的人。

    “扶疏入军营的第三年,我也去了,我们便是那时相识的。那时得空我俩就去军营边的小河里洗澡摸鱼,或者爬树乘凉。就是在那段时间遇上小黑,那时它还只是个蛋。扶疏爬在树上,准备把蛋掏出来回去煮了,没想到它竟在那一刻破壳而出了,粉粉嫩嫩可爱得紧。然后扶疏便把它带下来给我看,我们俩就偷偷将它养着。”

    “那它为何叫你爸爸?”她依旧问道。

    “傅晚栀走了,我们跟上。”他拉着她翻下了屋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小红,怎么手脚这么不利索。啊!死人啦!”

    叶桐雨用夜色的漆黑将一身白色衣衫掩盖,一个空翻落在傅晚栀身前,她立刻警觉地停住脚步,一副戒备的姿态。

    “夜路走得多了,难免遇上鬼。”叶桐雨压低了嗓音阴沉地说道。

    “是吗,那倒要看看是谁把谁变成鬼。”傅晚栀说完便欺身向前用匕首割向她的咽喉,一闪身她便失了手。她立刻转换攻势一掌劈向叶桐雨的胸口,叶桐雨用手挡开了她的手肘。她又立刻用匕首刺向叶桐雨的心脏处,但叶桐雨一瞬便在她眼前消失出现在了她的背后,在她后背上留下了一掌。傅晚栀觉察不是她的对手,便以逃为上策,叶桐雨目的已达成便由着她遁了。

    “你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记。”他俩相视一笑。

    傅晚栀飞回房间立刻关上了门,开始脱下夜行衣。这个时候想起了敲门声。

    “谁。”她立刻警觉地问。

    “晚栀,是我。”

    傅晚栀一下子慌乱了:“尧弈,我……我已经歇下了。”她躲进了罗帐中。

    尧弈却不管她说的话,自顾自推开了门进了她的屋,又把门关上锁好。

    “你今日……歇得倒早。”尧弈说着,径直走到她床边,掀开了她的锦被,看到了还穿着夜行裤的她。

    “尧弈,我……”傅晚栀脸色变得苍白,却说不出下文。

    “你不用多做解释,你的事,我全都知道,那日在荒郊野外,也是我跟着你的。今日的事,我也一直跟着你。”尧弈淡淡地说道。

    “对不起,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好姑娘。”傅晚栀低下了头,没有流泪。既然已经脱下假面,那么伪装的道具也是不需要的。

    尧弈坐在她的床沿,轻轻搂过她的肩:“我说过,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让我看看你的伤。”

    “无碍的,不用了。”傅晚栀撑着他的胸膛说道。

    尧弈把她的身板板过去,扯下了她的衣服。雪白的香肩和玉背,他却没有多看一眼,眼神只是集中在那个红红的掌印上。

    伸手轻轻地覆上,他的手有些老茧,该是练武时留下的。“疼吗。”

    “不疼了。”傅晚栀转过身,一下扑进他的怀抱。

    “还记得我们的曾经吗。”尧弈柔声说道。

    “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