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把她留在这里，一起背着出去！”张小佛话音刚落，陆猴就跑过去把曹婷背在了身上让后沿着楼梯往上走。         张小佛跟着后面。         陆猴很瘦，但是这一次背上曹婷竟然一口气就爬上了顶。推开挡在洞口的洗衣机，他们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光明……         出去之后，陆猴很快就报警了，曹婷被送上了救护车，张小佛一直坚持留在最后，大家看陆猴的面子就没有驱赶，还好心的给他盖了一床毯子，让他坐在一边，盒饭也有他一份。         陆猴像打了鸡血一样窜上蹿下跳不亦乐乎，张小佛能够明白他的心情。         ……         大家对公寓的地下部分很感兴趣，陆猴人多势众，自告奋勇带头下去。         第一批警察顺着原来的洞下去了，通讯信号在他们一下去就被中断了……然后是长久的寂静……         终于下去的一批警察全部重新上来之后，除了陆猴脸色苍白以外，其他的全部都吐得稀里哗啦的。         张小佛知道会这样，所以只是在一边充当壁花。         “张小佛，怎回事？”         张小佛没想到还是个熟人，张嘴叫了句：“陈头！”         “怎么回事你说说！”陈头目光直视张小佛。         张小佛苦笑：“说真话！”         “你等等！”陈头回头驱散了跟在自己身后的手下，这才坐到张小佛身边，递过去一根烟。         这一次张小佛没有拒绝，接了过去。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陈头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恢复正常了：“这烟还是不抽的好，老了伤身！”似乎刚才递烟给张小佛的人不是他一样。         “无所谓了。我到不了那个时候！”张小佛无所谓。         陈头干了一辈子的刑侦，自然不会错过张小佛话里的意思，可是他聪明的忽略过去了。有些事情别人不愿意说。还是不问的好：“这一次怎么啦？下面有什么？”         “恶魔和他儿子或者女儿淫、妖。”张小佛发现陈头并没有出现预想中的反应，只是一个劲的抽烟。所以有些好奇的开口：“你信？”         “有你在的话，没什么不信的！”陈头倒也爽快：“解决了没？”         “大部分吧！淫、妖暂时解决了，他她的老子跑了！”张小佛尽量让自己轻松起来，其实这一天他也不轻松，他的接受范围被迫扩展到了恶魔一类，不知道接下来出现的会是什么？天使还是上帝？张小佛自我嘲笑了一下，不以为以他现在的戴罪之身能够得到那类物种的青睐。         “没办法了！你留下，有需要就对陆猴说！”陈头起身主持工作去了。         接下来整栋公寓被围了起来。周围有荷枪实弹的特警守卫，进出需要通行证。         在陈头的主持之下，整个地下室被挖开了，三盏探照灯把下面的空间照得如同白昼。原来就连张小佛都不知晓的情景都被照得毫厘毕现。         在地面被炸开的一瞬间，无数蝙蝠无厘头的一下子全部冲出来，东冲西撞，把在场的工作人员撵得东北西跑了好一阵子，这才有规矩起来。         原先站在最边缘的人，在看到底下的情况之后，都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张小佛裹着毯子却反而走上边缘。下面的空间呈圆柱状。底部一个高台……周遭的墙壁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死了许久和死了很久的人，无一例外全部都被抽干了身体里的水分，变成了干尸。         如果只有那么一两具还不足以造成轰动和惊吓。可是现在，在他们的脚底下数以百计的干尸被挂着墙上，和墙接触的部分早就融为一体，分不开……         “你是谁？后退后退！”张小佛突然被往后赶。         “让他留在这里！”陈头过来好歹解了围：“这些人是谁？”         “可能是以前这座公寓的住户吧！”张小佛大概的判断到。         “那只恶魔把人像耶、稣一样这么挂在墙上是为了什么？”陈头问。         “我没看明白！”张小佛对恶魔的恐惧不必其他人，他把这传说中的生物归结为另外一种新出现的怪物，所以并没有陈头那么担心。         “陈头，那个管家尸体的验尸报告出来了，我们还原了他的面部图像，是这座公寓的前一任主人！”一位验尸官报告。         “主人？”陈头被搞糊涂了：“那不是人吗？”         陈头的问题让那个验尸官有些茫然。等他反应过来之后，摆摆手：“没事了。你下去忙！”         “恶魔可以附着在人的身体之中，只需要这个人有*就可以！”张小佛见验尸官离开了。这才回答。         “那我们岂不是都有危险？”陈头问。         “……”张小佛并不回答。         “张哥，你用什么对付淫、妖的？”陆猴在陈头面前，有些献宝的问。         “墓尘！”         “什么？”陆猴没听清楚。         “墓地石碑前的尘土。”张小佛不得不重复一遍：“淫、妖可以吸取周围一切的生机，而墓尘则是隔绝生死的界限，是能隔绝生机的，所以我们也是运气好……”         听张小佛说完，陆猴一头的冷汗，很为自己的运气感到震惊。         “那么恶魔呢？那个恶魔为什么跑了？”陆猴紧接着问：“要弄死我们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你没发现我们在下面的时候，那只恶魔一直没有对我们直接出手？我就赌它不能对我们出手！”张小佛一直在往下看，试图找出干尸那么排列的原因。不管怎么看，那些挂着墙上的干尸明显的有着一定的规律。         “原来如此！”陆猴这才松了一口气：“那我们怎么对付恶魔？”         “不知道，估计只有所谓的圣水吧！”张小佛也是毫无经验。         “圣水啊！”陆猴自己琢磨去了。         “你在想些什么？”陈头吐出一口浊气问张小佛。         “我在想前前后后数以百计的住户消失为什么没有传出去？”         陈头夹烟的手指猛的一紧，随后又放松下来：“别乱猜了！”         “我回去了！”张小佛说。         “我让陆猴送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