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网游小说 > 母子情深 > 第二章 误闯阎王殿
    再说黑无常一把打落了白无常的手,不高兴的说:“干嘛不让我说话?看你低三下四的奴才样,干嘛怕他们。”

    白无常吐着红红的大舌头,满脸的笑意,“呵呵,哎哟,我说傻哥哥,平时的聪明劲哪去了,这不正好吗,省得咱们再费气力,让他们争去吧,这可不是啥好差事,弄不好吃力不讨好,阎王要是怪罪下来,就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咱也图个清闲,何乐而不为呢。”

    黑无常听了不时的点头,“甚好、甚好,还是白兄心计多,你可别算计我。”

    “哪能呢,咱可是永不分离的好兄弟,走吧,累了大半天了,吃杯酒去。”

    两人兴高采烈的去了。

    一座大殿挡在面前,黑洞洞的大门口就像张开的大嘴,使人望而生畏。新月也顾不得许多了,背着娘闯了进去,想躲避一下催命鬼的追击。

    大殿内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新月试探着向前挪着步,同时和娘说“:娘,别害怕,有我呢。”

    他这是安慰娘。其实,他心里很害怕,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他觉得娘好像也很害怕。因为,娘的身子不时地颤抖。猛的,忽觉得背后好像有人,忙转过身去大喊一声,“我不怕你们,别躲着,有胆量出来。”

    没人理他,忽又觉得左边有人,忙又转向左边,还用脚去踢。又觉得右边有人,去拉背上的娘,又踹了一脚,只听到哎呦一声。

    忽然,一下子亮起了很多的油灯,冒着黑黑的烟子,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不明亮,而是昏暗的。但也就能看清人的影子,还隐约传来很多凄厉的哀嚎声。

    “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声音在昏暗里回荡着。

    新月惊得额头直冒冷汗,他努力的搜寻着。

    “孩子,快放我下来。”

    “不行,娘,您一下来就被他们吞噬了,他们都是些恶鬼。”

    “哪来的凡夫俗子,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还出言不逊,咒骂阎王,真是胆大妄为,尔等还不跪下。”

    “你是谁,为什么不现身出来?凭什么跪下,我们又没犯王法,”新月大声的质问。

    “好你个凡子,口出狂言,胆量不小,这里是秦广王阎王的大殿,司人世天寿生死,统管幽冥凶吉。秦广王阎王就在你面前,还不赶快跪下谢罪。”

    话刚落音,大殿里忽然又明亮了许多,终于看清了,前面一张高大的八仙桌,上面放着笔墨纸砚等物,桌的后面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人,头戴帝冠,遮挡住一对豹子眼,透出满目的凶光;鼻孔向外翻着,深不可测;一张阔嘴巴直到双耳下,厚厚的嘴唇血红血红的,白的牙不时蠕动着,像是刚吃了人肉,喝了心汤,正在回味似的;络缌长须,盖住颈项;左手持笏于胸前,右手拍案显神威。在他的左手处,站立着一位,头戴纱帽,身着绿袍,左手持薄,右手持笔,凶神恶煞般的人,此人便是催命判官,像是刚判了一个人的死刑,笔还没来得及放下。看到堂下站着的人如此的放肆,不禁大怒,阎王还没开口,他先发话。

    新月知道他就是催命判官,说不定他刚刚判了娘死刑。因此,用眼瞪着他,怒火中烧,“我有何罪,为何跪?现在是人人平等,别说没罪,就是有罪也不能跪,”他大义凛然,毫不畏惧。

    “呀哈,阴律中有这一条,什么时候改的,我为何不知?”说着,忍不住的看了阎王一眼。

    阎王正对他不满呢,有我阎王在,哪有你判官说话的道理,想挣权怎的,都不把我阎王放眼里了,真是岂有此理。于是道,“你又不是理事,你怎知道,我还不知道,”阎王有意的说话给他听,那意思要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偏偏判官有点犯糊涂,听不出好话歹话来,皱着眉头问,“你的意思他是理事,他知道?”判官指着新月问。

    “糊涂,岂有此理,阴阳两界,他是个凡人,怎会知晓?”

    “阎王爷,这不是您说的吗,我想也不会,他一个凡夫俗子,敢闯咱阎王殿,就是犯了弥天大罪,干脆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我这就判。”说着就翻生死簿,翻到了,拿给阎王看,“这小子还有五十年阳寿,既然不想活了,干脆给他勾了。”

    “你、你、你真是老糊涂了,阴曹地府是讲法制的,天庭还要核准,谁敢违反!你执法犯法,妄称铁面判官?”说着,他又拉过判官的耳朵低语着,“要不是看在儿女亲家的份上,我一定治你个执法犯法的罪。”

    判官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是、是、是,我老糊涂了,还得指望你提携。”

    新月看阎王和判官在窃窃私语,心想,说不定两人正在商量着让娘回去呢,心里一阵高兴,静静地等待着。

    “一边待着,不要开口,”阎王对判官说着,干咳了两声,又恢复了威严的样子。

    这时候,牛头马面连爬带滚进来了,趴在堂下给阎王磕头,“报、报告阎王,小的查明了,就是此人大闹地府,还背了他娘的魂不放,把地府的路踩塌了十三丈,”马面气喘嘘嘘地说。

    “本府知道了,一旁站着,”阎王声如洪钟,又转向新月,“堂下之人,不跪也就罢了,本府念你初犯,不予追究。刚才牛头马面所说,你可知罪呀?”

    “我不知罪,刚才他们追我的时候,我只是向他们磕头求饶,没有弄坏地府的路,不信,您看我的额头,”新月说着,抬起头来看着阎王。

    阎王不敢看,因为他的额头上还有点点的血迹,地府的人最怕这个,阎王也不例外。

    “罢了、罢了,不知者不怪,可是你大闹地府,这一条罪状你赖不了吧?”

    一旁的判官也帮腔,“是呀,这一条你是赖不了的,我们可都看到了,你闹得整个地府不得安宁,刚才还让我错话了一笔,白白给你加了一百年的寿,要是让天庭知道了,别说我,就是阎王爷也脱不了干系。”

    他这一说,所有的人可都听到了,瞒是瞒不住了,阎王看着他,哭丧着脸,“我不是不让你说话吗,你的嘴怎没个把门的。”

    判官忙把生死薄丢在桌子上,捂了自己的嘴。

    新月一听,忙跪下给阎王磕头,“阎王爷,我求你不要给我加寿,还是给我娘加寿吧,我娘是个好人,好好的,您不该招她来。”

    “谁说给你加寿了?那是他胡说八道。”

    “对对,我胡说八道,你大闹地府还有功了怎的,还给你加寿,我这就勾了你,”说着又拿起生死薄翻着,笔尖在嘴里含了含,大笔一挥。阎王忙喊停,判官一愣神,停住了笔。看了一下生死薄,又看了一眼阎王,阔嘴一咧,带着哭腔道,“又加了一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