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网游小说 > 野仙诡计 > 第五十七章 打麻将 中
    第一铭呵呵一笑,以前感觉他笑起来挺斯文的,现在怎么看都感觉很奸诈。他从包里掏出了厚厚一沓纸钞,上边印着宋体二号字“天地银行”和天庭最高领导人“玉皇大帝”的画像。拿出一个防风打火机,蓝色的火苗点燃了纸钞,顺便又把那副麻将给烧了。

    我在一边给他把风,万一要是有人来了赶紧跑啊,我可不想让人当成神经病给送到四平,虽然说这件事正常人都干不出来。

    第一铭在那捅咕了半天,道:“行了,搞好了。”

    我才解除警戒:“然后呢。”

    第一铭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小铁盒,就跟以前装雪花膏那种小盒差不多,打开小盒之后,一股清香扑鼻而来,闻了之后让我精神为之一振。他往手指上抹了一点:“来,我帮你开阴眼。”

    咱们以前讲过阴阳先生大多数都有开阴眼的方法,我也会那么一两招,不过很少用到而已。第一铭说要帮我开阴眼,我越发肯定心里的那个猜想了。

    只见他先在我额头上抹了一点,然后在两肩和两个眼皮上又各抹了一下,口中念叨:“一遮眉心火,二遮肩头火,三开窥阴眼,急急如律令。”

    就像是抹了清凉油一样,凉的我头皮都发麻,开了阴眼之后感觉在这黑夜里,我的视觉要变得“清晰”一些,以前看不到的,现在都可以看见了。

    这东西倒是神奇的很,抹上之后就开阴眼了,我本着不懂就问的求知原则道:“这什么东西?挺香的。”

    第一铭解释道:“这是盂兰膏。”

    我:“盂兰膏?”这个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好像老先生曾经跟我讲过。

    第一铭继续道:“俗称尸油。”

    我靠,我想上去掐死丫的,把死人身上流出的油往我脸上抹,万一感染中毒了,第二天脸都烂成粽子样咋办?我伸手就想把脸上的“盂兰膏”摸下去,第一铭抓住我的手脖子:“不要抹,这东西过了一个时晨自然会消失。”

    我怒道:“我靠,往人脸上抹尸油,你丫想害死我?”我没问候他母亲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第一铭道:“放心,这是经过特殊方法炼制的,没有毒。”

    “电视上专家都是这么说的,”我不信道:“再说你这玩意连个生产厂家都没有。”

    第一铭见我不信,道:“崔道友,三清祖师在上,我龙一子发誓,若是此膏有毒副作用,我龙一子死后打入阴山,永世不得超生。”

    看他赌咒发誓的,我也不好意思再说啥了,干笑道:“你看,我又没说不信你,何必呢。”

    第一铭帮我开了阴眼之后,看了看他手腕上的手表,上面泛起微微的蓝光:“好了,你快坐到石桌那。”说完抓了几把纸灰塞到我的裤兜里。

    既然已经来了,就只能按着第一铭的安排一步一步来,我走到石桌旁边,坐在了石凳上,我靠,这凳子上边冰凉,太冻屁股了。我往桌子上一看,上面摆着一桌麻将,还有一个色子,第一铭说是三缺一,可现在就我一个,这让我怎么打?我回头往第一铭那个方向看去,登时心里就咯噔一下子,夜风吹过,心中充斥着寒意。第一铭那孙子竟然不见了!

    我刚想站起来,去找他,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一看,第一铭来了一条短信,短信写着“我在树丛里看着,你不要惊慌,一切按计划行事。”我往树丛那边扫了一眼,看见一点蓝光,心里顿时安稳下来了,我还以为第一铭把我扔下跑了。

    这时忽然从另一边的丛荫小道里传来了脚步声和谈话的声音,虽然听不大清楚,但肯定不是一个人,而且有男有女。我心里边直打鼓,两腿瑟瑟发抖,想站起来拔腿就跑,可转念一想,似乎有点不仗义,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脚步身越来越近,我的腿也越抖越厉害,等看清来人之后,我头发都炸起来了。来人是二男一女,长得并非是什么凶神恶煞、青面獠牙,那女子长得更是妖娆无比,有几分狐媚之气。

    可是她穿的不对,穿的并非什么长裙、短裤,而是一身大红的旗袍,纽扣从脖领一直到腰,开叉都到大腿根了,两边没有袖子,就跟旧上海电影里的旗袍样式差不多,看年纪不过二三十岁。

    而那两个男的,一个中年,一个老年。中年的那个穿着一个面皮袄,带着个瓜皮帽,左边太阳穴贴着一个狗皮膏药,还有一点歪歪嘴,活脱一个旧社会地主土豪的形象。

    等那个老人则穿的正常多了,大背心子,大裤衩子,趿拉双拖鞋,手里还拎着个蒲扇,一边走一边摇,现在是黑天而且已经入秋了,晚上都有点凉飕飕的了,你丫还扇扇子?这他么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看着这么诡异的组合,放谁来都得打突突,我额头上冷汗都流下来了。

    “呀,桌子被占了?”酥软而又甜美的声音从那旗袍美女的口中发出。

    地主男迈着八字步走过来,瞅了瞅我,然后呲牙一笑,露出一口焦黄的牙:“呦呵,新来的?死多长时间了?”口音倒是纯正的东北口音。

    我强颜欢笑:“恩,一个多月了。”

    蒲扇老头挨着我坐下了:“小伙子,你也爱玩这个?”他指了指桌上的麻将。

    我点点头:“以前活着的时候,常玩。”

    蒲扇老头扭头对旗袍女和地主男道:“咱们要不跟这小兄弟先来两把。”然后又对我道:“小兄弟,你看咋样?”

    这老头看着倒是挺和气,我心道这就是第一铭说的三缺一,道:“行啊,我还正愁,没人。。鬼陪我玩呢。”

    地主男:“不等马老三了?”

    旗袍女款款落座,正好坐在我的对面:“边打边等不是更好,你说是吧,弟弟。”说完冲我抛了个媚眼,真真是很给力啊。我敢跟她对视,连忙低下头,不再言语。

    地主男也坐了下来:“玩不是不行,可咱们不能白玩啊,后生,你有钱吗?”

    我把手伸进裤兜,摸到了一沓很有纸质感的东西,第一铭果然想的周到,我道:“钱倒是有,不过太大的打不起。”

    他嘬了嘬牙花子:“行,咱们就打小点。”

    旗袍女妩媚的一笑:“照顾一下弟弟吗,就打一亿飘十亿的吧。”

    我了个靠,说打小点的,他么一亿还小?不过我想起来阴钞和人民币的兑换率后就释然了,一亿飘十亿还真不算大。

    讲好了规矩之后,这个诡异之极的麻将局就开始了,因为是地主男坐在东边,按照坐东的规矩,他最开始坐庄。拿起色子往石桌上一扔,发出清脆的响声,掷出了了个2点,也就是从下家左手边第三摞牌开始抓。

    这几位一看就是积年打麻将的,抓牌摆牌的速度那个快啊,看得我眼花缭乱的,我平时打麻将的次数屈指可数,就在过年的时候跟亲戚朋友打几把,打扑克的次数倒是不少。这个速度自然是跟不上,地主男都打完第一颗牌了,我这边还没摆好呢。

    地主男瞟了我一眼:“后生,八万你要吗?”

    我扫了一眼牌,还好除了饼就是条子,没有万子。随即摇摇头,从牌堆里抓了张牌。“三条?”我把这张三条放到我的牌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看了半天。

    地主男催到:“后生,你打过麻将吗?”

    我道:“打过啊。”

    地主男道:“赶紧打一张啊,再等会天都亮了。”

    我犹豫了一下道:“我好像胡了。”

    我把牌推倒后给他们一看,平胡、对子、副一样都不少,也不断幺。狐媚女发出“咯咯”的笑声:“小弟弟还真是厉害啊。”竟然用脚在我腿上蹭了蹭,我不断克制自己,一定要冷静啊,一定要冷静。。佛曾曰过: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其实我还想说:你丫来砍我啊!来砍死我啊!

    蒲扇老头笑而不语,地主男则骂骂咧咧的,嘴里嘟囔着:“这他么倒死霉。”你丫不倒霉也死了。

    狐媚女也不知道从哪掏出张冥钞,我看她身上这个估计也没有能放钱的地啊?蒲扇老头也从大裤衩子兜里掏出张冥钞。我当时看的感动的要哭了,第一次打麻将地胡,还他么赢得是纸钱。

    地主男嘬了嘬牙花子:“先欠着,等你下庄再给。”

    这把到我坐庄了,马牌、抓牌、看牌、摆牌,等摆好之后我傻眼了。地主男没好气的道:“这回又咋的了?傻愣的打,中不?”

    我咳嗽一下子:“不好意思我和了。”

    这下都傻眼了,地胡一把之后就天胡,这点也太横了吧?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蒲扇老头的蒲扇呼呼地扇了几下:“小兄弟运气不错。”

    地主男把牌一推:“再来,我就不信你还能接着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