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戮战神》 第一章 紫刑 在武道为尊的世界中。弱小的武者都有千斤万斤巨力,躲一跺脚都可以让大地崩裂;而强大的武者,更能斩断河流,劈开大山;更有武道王者,通天彻地,遨游太虚。 武道,决定人之生死,决定人之命运。弱者,受人欺凌,碌碌无为;强者,则能俯瞰天下,杀人于千里之外。 ……………… 武魄,是九天大陆之人与生俱来的天赋,是武者的天赋和神魂,可以说武者的成就与他的武魄息息相关。但武魄的种类却是数不胜数。 夜晚,寂静无比,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繁星沦为月亮的陪衬。 但在星河之间,却有一十分诡异的图案在星空中闪耀着他那耀眼的光芒,唯有强大的武者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那图案的大致容貌,却不能清晰的看到他到底是什么。 此时,九天大陆,皇城之巅,一身龙袍的中年,负手而立,在其右边是一身金衣的花甲老人,若不是用眼睛看,只用感觉去看的话,恐怕,没有人能够感受到他的存在,只能说,这是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怪物了,而且实力很强;而在其左边,则是一个美妇抱着一刚满一周岁的小女孩立在中年的身边,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身边的中年,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答案似的;而在三人身后,却有数万名皇城高手整齐的半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仿佛有神降临般。 “嗡” 图案之光突兀间变的更加的耀眼,璀璨,紫光凝聚,化作一道白光似从天外银河而来,速度简直可以超越时间,直接劈落在了九天大陆之上就这一瞬间,黑夜仿佛都变成了白昼,白光还未降临,大地已是开始隆隆作响,剧烈颤抖。似要山崩地裂般。 可当白光与大地接触的那一刹那,并没有造成什么可怕的伤害,竟凭空消失了般。 与此同时,大地再次被夜色笼罩,本璀璨的夜空也是暗淡了不少,仿佛某种精华已被抽离,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而金衣老者的身体却是开始了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嘴中喃喃道:“魔?杀戮?图案?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我看他一眼都做不到,如果刚才他压迫我,我应该就死了吧?不,他的一个眼神我可能都撑不住。而且,当我看他的时候居然有种想要跪拜,膜拜的冲动,这也太强大了吧!” 而龙袍中年虽没有那般强大的实力去看到星空中的物体,但听到老者的话,中年的身体也不由主的颤抖了一下,抬头望着夜空,道:“难道又将有先天王体诞生么?”随即,只听中年对着身后的皇城数万名皇城高手道:“传我命令,战天之域,烦未满一岁的孩子全部找到,誓要找到先天王体,为皇城所用。” “遵命!” 宛如雷鸣般的回答响彻天际,数万名皇城高手前往战天之域,誓要找到先天王体,为皇城所用。 ............ 而此刻,在刚才白光与九天大陆接触的一个小山路上,却凭空多出了一位足有一岁大小的小男孩,这个小男孩甚是可爱,是个人看到都会喜欢的,而且,在其双眼竟有紫黑两种颜色在不断的交叉闪烁着。 许久,这种不定的闪烁已然停止,小男孩那坚毅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这片天空,仿佛要将这片天地看透来。最后却是甜甜一笑,然后便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当东方出现那一抹鱼肚白的时候,远处却是传来一声历喝:“快点,快点,后面的跟上。”这位中年看起来很是彪悍,魁梧,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这一行人是洛紫城中紫府的商队,而中年也是现任紫府领袖的第七个儿子紫阳。也是这次资源出行的领头人。 “报!”此时,一个一身紫衣的瘦小中年跑了过来,低下头颅,对着马上的紫阳半跪在地上,高声道:“阳大人,我们在前方小山路发现一个差不多一岁大小的孩童。而且经我们的人观察发现方圆数十里没有人烟。” 当紫阳听到这时,立刻双眼爆发出了光芒,双眼中爆射出来的紫光直照在了那个来报之人的身上,这紫光十分的温柔,没有任何的杀伤力,而且,这紫光中还充满了紫阳的兴奋。 这是紫府独有的武魄,紫眸,不过由于紫府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更强大的人物来强大血脉,所以现在紫府的紫眸的威力也是一辈不如一辈,同时也导致了紫府在洛紫城中的地位也是从四大世家之首跌落到了四大世家中的第三。 只听紫阳兴奋的道:“快,带我过去,让我看看。” “是。”那来报之人也是很直接的道。因为他们都知道,这紫阳其实是十分想要个孩子来帮他在家族中立足的。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这条小山路上。而紫阳也是瞬间从马上下来了,看着路边上的小孩,紫阳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高兴。随即走到小孩的边上,轻轻将之抱了起来。当紫阳看到这小孩是一小男孩的时候,心中的激动,兴奋之情再也压抑不住了,高声喊道:“我有孩子了,我也有孩子了。哈哈……” 同时,紫阳笑着笑着,居然跪在了地上,仰天道:“多谢老天赐我一个儿子!紫阳感激万分!” 而紫阳身边的随从看到这一幕也是打心底里替紫阳高兴,同时,数十名随从也跟紫阳紫阳,半跪在地上,同声道:“恭喜七爷,贺喜七爷,在路上意外得子!”数十名随从的声音响彻云霄,这片空间都为之震了震。 而在下一刻,紫阳的脸色却是大变,脸上的高兴之意也是随之消失,换来的却是眉头紧紧的皱着。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很快,紫阳脸上的表情又转换成了高兴。嘴中还交道:“紫邢,好,我就叫你紫邢!紫邢,你可要快快长大啊,父亲我以后可还要靠你来生存那。哈哈……” “恭喜七爷!贺喜七爷!得天恩赐!”数十名随从可都是跟随了紫阳数十载了,这时候紫阳心中的高兴他们可都是一清二楚的。 “传令下去,今天的事谁都不准说出去,说出去者,我紫阳将亲自灭了他!”紫阳眼神中冷光闪烁,眼神盯着紫府众人,但却并没有看他的随从,因为那些都是他的心腹,他也坚信他的心腹不可能出卖他。 众人都明白这是不可以透露出去的,一旦说出去,被外人知道这不是紫府的子弟,紫阳可能会被赶出紫府,永世不得重回紫府,而且还要自己废掉自己的修为,这绝对是武者最为重要的东西。这种事情紫阳没有杀人灭口,已经算是大慈大悲了。 众人也都是明白人,恭敬的回答道:“是,誓死不说出今天的事,如有违背,将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紫阳听到这,这才将冷光收回。可当紫阳收回冷光的那一刹那,只听, “嘭,嘭,嘭,嘭,嘭,嘭……”连绵不断的身体爆裂声传出,知道最后只剩下紫阳和紫阳身边数十位随从还活着,其他人哪还有什么人,只剩下鲜红的鲜血在地上流淌。而且,他们面前此刻却出现了位黑衣人。看不见其样貌,而黑衣人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紫阳一行人。 而黑衣人正要抬手时,紫阳却开口说了句话:“等等,他们都是我的心腹,放了他们吧!”那些随从听到紫阳和黑衣人说这样的话,感觉紫阳好像和他认识似的。 “好!”黑衣人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话,随后又道:“如果以后发生什么事,你可要自己解决。而且一切的后果你一人承担。” 黑衣人深深的看了一眼紫刑。随即转过身道:“记住,他只能叫紫刑,好好善待他吧。如果我发现你们有什么对不起他的话,我一定会瞬间灭掉你们这个世界所有人的。”说完,黑衣人便消失了,就像人间蒸发了般,再也找不到了。 紫阳缓过神来低下头望着手中的紫刑,此时紫刑也是双眼瞪大的看着他,还时不时的笑笑,甚是可爱。而紫阳也是对着紫刑笑了笑,淡淡的道:“所有人收拾收拾,带上所有物资,继续前进,回紫府。” 这些随从也都是明白此时紫阳心中所想的一切,自然也就乖乖的收拾物资去了。而紫阳也更加的坚信自己的心腹是不会出卖自己,将今天发生的事说出去的。 第二章 十年 半个月后,经过众位随从的连夜赶路,终于赶回了紫府。 而当紫府中的高层人物看到出去的数百人,却只回来了数十人,而又看到紫阳手中抱着的小男孩,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很多的疑问。只见其中一人颤抖着身体,走了出来,道:“七弟,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出去的数百号人,怎么回来就只剩下了数十号人回来,你....你们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了不被家族中的高层人物发现什么破绽,紫阳只好使用苦肉计了。 紫阳立刻“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低着头道:“孩儿没用,孩儿遇到了比我们整个家族还要强大的势力,他们要抢我们的修炼物资,和一些珍贵的药物,我们紫府的人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所以我们只能反抗,誓死也要保这些修炼物资和珍贵的药物。” “可没想到,他们居然很强,强到我们根本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众多的家族众人被无情的屠戮,残杀。”说到这,紫阳的眼睛中更是出现了点点晶莹的泪珠在闪烁。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将众人从悲伤中惊醒了过来。 而反应最大的就是紫阳身边的数十名随从了。他们都走到了紫阳的身边也跪了下来,异口同声的喊道:“七爷” 这是紫阳为了能够在强化一下感**彩,给的自己一巴掌。这些可都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掩饰过去,而此时紫阳心中却是暗道:“刑儿,我做这么多可都是为了你能够更好的成长啊。你以后可一定要给我争光啊!” 而家主紫海却疑问的问道:“七儿,你手中的小孩是怎么回事?” 当家主刚说完,紫阳双眼中刚刚还在打转的泪珠,却是缓缓的滑落了下来,紫阳淡淡的道:“这是孩儿在这次出行中意外遇到一女子,因和那女子情投意合,一见钟情,便生下来了这个儿子,但为了保护这小子的性命,她却为这小子挡住了一箭,那一箭,直接穿透了她的心脏,同时也结束了她这一生应该有的幸福和快乐。” 说着,紫阳双眼露出了迷茫,痛惜的眼神,紫阳抬头看着天,眼神中流露的尽是悲伤,哀怨。众人现在唯一能够可以从紫阳的眼神中看到的就是痛恨,他痛恨那些无情之人,同时更是痛恨自己没有那么强大的实力,无情的灭杀那些无情之人。 还没等家主紫海继续问,紫阳却继续道:“在那一战中,她,随着众多的紫府中的人一同而去了。但我们,却被一个神秘的人物救了下来,这才得以活了下来。但却不知那神秘人的名字。于是我跟剩下的所有人一起日夜兼程,足足十五天才回到紫府。”说完,紫阳假装身体摇了摇,而数十名随从立刻上前道:“七爷,死人不能复生,还望七爷能够保重身体啊!”但紫阳却伸手示意没事。稳住了脚步。 而经众人这么一说原本还认为紫阳在骗他们的人,心中的不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了。因为,紫阳一个人骗他们倒是有可能,但这么多人一起骗他们,他们着实不相信他们有那个胆儿。 “来人,整理一下所有货物,收集起来。”紫海摇了摇头道:“你们这半个月来也都没有能够好好的休息过,全都回去好好休息吧。” “紫阳,这次的事我也不怪你,好好休息吧。这个孩子家族也会给其很好的修炼资源让他成长起来,至于天赋如何,这就要看他自己了。”紫海又对着紫阳道。说完便转身连凯了这边。 等紫海离开后,紫舒冷冷的说道:“哼,回来的全是自己的随从,心腹,这让我们调查都不知道该怎么调查到底是真是假谁会相信啊。”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根本不顾及兄弟之情,就这样的无情打击自己的弟弟。紫舒是紫阳的三哥。 对于紫舒的侮辱紫阳表面上是很愤怒,但心里却并没有,因为这本就是他一手演出来的,他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他所希望的是紫刑能够好好的成长。随后,紫阳的其他兄弟姐妹们都离开了。只有紫阳的五哥紫凯对着紫阳冷冷的一笑,没说什么,但还是离开了。紫阳明显感觉到了杀气,不是对自己的杀气,而是对紫刑的杀气。 “只要我保护好他,应该就没事了。”紫阳心中暗道。 ............. 时光流逝,岁月变迁,转眼间已是十年过去有余了。而紫刑也已经长大成人了。因为这是武道的世界,所以每个修武者的思想成熟也就早。 此时,紫府中一河流边沿,一少年负手而立,抬头看了一眼天,又低头看看水中的鱼,感慨道:“你们从来没有离开过这水的束缚,也就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天有多大。”紫刑这是在告诉自己,以后自己的路还很长,不能局限在紫府,洛紫城这个小地方。而其身后的侍卫听到紫刑的这番话也意识到这位少爷,日后可能成就非凡。 “刑少爷,阳大人有事找您。”这位侍卫微笑着对紫刑说道。 “好!我这就过去,你先过去吧。”紫刑淡淡的回答道。 “是。”那侍卫恭敬的退下了。 而紫刑有抬头看了看头上青天,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父亲,不知召见孩儿有什么事么?”没过多久,紫刑便来到这紫阳所在的住所,恭敬的问道。 “刑儿,来,让为父看看你的修为现在怎么样了。”紫阳微笑着说道。 “是。”紫刑道。 只见紫刑周身出现了很是浓郁的紫气,紫气环绕在紫刑的身上。此时的紫刑可以说是霸气十足。这紫气便是测试孩子修为的宝物。但当紫阳看到紫刑的修为顿时惊呆了,因为他居然看不到紫刑的修为是多少。随后平缓了下内心的波澜,又问道:“刑儿,你现在有多少斤的巨力?”问这个的原因就是一个修武者的巨力大小也可以看出这个修武者的大致修为是多少。但这并不能确定,因为有的逆天天才会远超自己修为的极限。 “好像是四千斤的巨力吧!”紫刑淡淡的说道。 而听到紫刑的话,紫阳心中的大石也算是放下了。因为四千斤的巨力,大致在修为中排武灵境第四重的境界,所以紫刑的修为也是应该是武灵境第四重。 “好!武灵境第四重,好!哈哈哈....”说着紫阳还大笑了起来。完全没想到紫府的那些天才的修为是多少,好像在她的世界中紫刑的修为最高最重要。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一些修武者必须用到的东西。”只见光芒闪烁,紫刑的眼前便多出了一条腰带、一本书、一棵草和一把剑。 “这腰带是储物腰带,穿上这储物腰带你只需将你不方便拿在手中的物品放在腰带边上一扫就可以收起来了,而且只需意念就可以取出里面的东西;而这棵草是武灵草,给你拿去炼化巩固修为吧,看能不能突破;这本书是一武技——奔雷剑法,你好好修炼;而这把剑就是配合这一剑法专门打造的奔雷剑。”只听紫阳为只需一一道来。又微笑着看了一眼紫刑,然后便示意紫刑离开。 紫刑也好退了出去。 紫刑离开后,紫阳的身后多出了一个黑影只听黑影问道:“七爷,十年了,十年才这点修为,六岁开始修武,四年只有武灵境四重的修为,这种进步速度实在是太慢了,而且这样子是不会被家族重视他,培养他的。” “住口。”紫阳对着那黑影说道:“念在你跟随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退下吧。” 那黑影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是。” 对于这,紫刑并不知道。也只有紫阳一个人知道紫刑的天赋怎么样。所以他并不希望紫刑在这种小地方夭折,他要好好的培养紫刑。 而紫刑也是漫步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第三章 奔雷第一式 回到自己住处的紫刑并没有急着修炼父亲紫阳给他的武技,而是又重新站回了原来所站的位置——河流的边沿之地。闭上了眼睛,没有人知道此事的紫刑心中所想的事什么。 而紫刑却是在冥想。他在感受水之真谛,然而,想要感受到水之真谛,就必须领悟水的一切。所以他在倾听水之哀诉,他在感受水之生命,他在享受水之温柔.......如果此刻有人知道紫刑现在的行为,一定会笑紫刑:“紫刑这个傻子是不是疯了?好好的功法武技不赶紧修炼,居然开始感受自然间的真谛,疯子!” 但紫刑却就是实实在在的感受水之真谛。他才不会在乎别人自己怎么样,他只在乎自己的修为和实力。因为在这个世界,本就是以实力为尊,以实力说话的世界。没有实力,你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跟别说什么提意见,更别提保护自己身边的亲人和朋友了。 也不知为何,紫刑就在这足足感受了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了,居然还是不能完全感悟出什么东西。 紫刑缓缓睁开眼眸,低下头看着汪汪一河的水,神色平静,蹲下身子将手放进了水中,但还是没有什么感觉,紫刑叹了口气站起身便离开了,没有丝毫的留恋。 紫刑离开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去,而是前往了自己专用的修炼之地,在紫府,每个子弟都会有这么一个供小辈们修炼武技的地方。而这个地方紫刑却叫它为自训的地方。因为紫刑并不是什么爱舞刀弄枪的人,可以说他只是的修炼狂人,但真要是杀人的话,紫刑可能会直接吐得爬不起来。但紫阳却每天都坚持要紫刑每天来训练的时候都要见血,导致现在紫刑看到血都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当然,这是被气的想要杀人。 只见紫刑腰间光芒闪烁,而此时的紫刑双手间竟多出了一本书。而这书自然就是紫阳给他的那本武技——奔雷剑法了。紫刑仔细的阅读着奔雷剑法中的介绍和修炼之法门。 奔雷剑法共分为三式: 第一式:万枯。这一重主要是压制敌人的一招,但这一招的进门却是要求很高。第一,精神力必须很高;第二,巨力需在五千斤以上。这第一重的要求,明显紫刑就有一点没有达到,但精神力方面,紫刑下意识的就觉得自己是可以直接过关的。兴许这就是天赋的问题的。紫刑这么认为。 第二式:毁灭。这一重看名字就知道其主要是毁灭了,而且所过之处,全部变为死灰,没有任何生机可言,也可以说是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换种方式说就是,同境界,没有威力相等的情况下两者相撞,绝对是紫刑胜。但这要求居然更高,居然要求修炼者必须将修为提升到武灵境巅峰第九重之境,而那武灵境第九重可是离现在的紫刑有十万八千里啊。而精神力自然而然的也就高了上去,也不是此刻的紫刑可以做到的。 第三式:狂雷降世。这一招可以说是现在紫府中小辈间使用最为强大的一招,可以说同阶无敌也不为过。因为这一招放在同辈间威力绝对够恐怖了。而且这第三重还要熟悉雷电真谛,还不需要领悟,领悟自然这一武技就是达到圆满之境了。这是毫无疑问的。但领悟的越深,发挥出来的威力自然也就越强。 此时,紫刑认真的品读者奔雷剑法的第一重的修炼要点等,当看完后,紫刑立刻盘腿而坐,偌大的修炼场地,就只剩下紫刑一人在那盘腿坐着,四周空荡荡的。 紫刑双眼紧闭,但四周的一切都在他脑海中浮现,仿佛一切都逃脱不了他的精神力,但却只是数十几米之内是这样,超过这个范围,紫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紫刑心中暗道:“这奔雷剑法一看就知道应该是具有超强毁灭力量的武技,第一式应该不止是压制敌人,应该是另有什么深意需要修炼者去探索,去挖掘,去发现。但他的意思和意义到底是什么?”紫刑也是很郁闷。 “看来得要用紫虚之眸来看看了。”紫刑叹了口气道。紫虚之眸是紫刑在修武之时觉醒的武魄,和紫府中的紫眸很是相似,但两者本质上却有着天壤地别。 紫眸,是紫府中独有的武魄,其本质是压制,和精神上的攻击,当然,在修武者修为越高其本质也是会发生很多的变化,甚至一些天赋异凛的天才和妖孽级别的人物可能会在突破中让自己的武魄进行一次异变,甚至是进化为更高级别的武魄,其本质只会多,不会少。所以修武者都希望自己的武魄能够在某个阶段有一次进化,蜕变或者异变等,只要本质上能多点技能就行。 而紫虚之眸,却是紫府中紫刑独有的武魄,当然,在外人和紫府中所有人的眼中,紫刑的紫虚之眸和他们的紫眸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但其区别可是极大,就像现在,紫刑的紫虚之眸觉醒已经四年了,但唯一带给紫刑的好处就是在他施展紫虚之眸的时候,其天赋,头脑运转速度是妖孽修武者的五十倍还要多,天才修武者的一百倍还要多,普通修武者更不用说了,至少也是两百倍。同时紫刑的行动速度和反应速度都有一定的增加。 此时,紫刑已经开启了紫虚之眸开始观察这本武技的要点。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过去,紫刑眼神中终于透露出了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之情。这才慢慢的收起了紫虚之眸。同时,嘴角居然也洋溢起了一点笑意,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不过,这一抹笑意便随着紫刑的闭眼消失了。因为此刻紫刑已经抓住了这第一式的修炼之法门,所以他要赶紧将之修炼成功。 只见紫刑周身不停的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偶尔会有那么一丝丝的雷电之光在中间一闪而逝,这正是紫刑修炼奔雷剑法第一式造成的一些异象,只是紫刑不知道罢了。 此时的紫刑可以说已经全身心的将意念投入到了第一式的修炼当中去了。 大约有事一刻钟的样子过去了,紫刑瞬间睁开了眼眸,其眼睛中好似有丝丝雷电在其中游来游去,似乎极不稳定,但又十分安分,没有任何的骚乱,就像是被训练后的小狗一样乖乖的。没有谁知道这其中的缘由,紫刑却连发现都未发现,更别提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只见紫刑缓缓站起身子,腰间光芒闪烁,紫刑的左手中便出现的一把剑,紫刑慢慢的深处右手去将剑拔出,奔雷剑刚被拔出的一刹那,白光闪动,雷电在紫刑的右手臂上肆虐,看到这雷电,紫刑也是皱起了眉头,暗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没过多久就消失了。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情况是因为奔雷剑是为修炼奔雷剑法的修武者独立打造的。如果一个不会奔雷剑法的拔出了奔雷剑,那么,他也将会因为无力而丧命,可能是检测到紫刑已经学会了奔雷剑法的第一式,那雷电才消失的。而紫刑还在庆幸自己没有在未修炼奔雷剑法第一式之前拔出这奔雷剑,否则自己不死则以,天赋和前途受到打折,那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紫刑缓缓举起手中的奔雷剑,一剑斩出,只听“咚!”的一声传出,距离紫刑有大约五十几米的一根木桩便被击中了,这一击中不要紧,关键是这木桩居然安然无事,显然有些超乎紫刑的想象。紫刑暗道:“难道,这木桩也是由特殊的材料打造而成?”紫刑十分郁闷,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和自己的想象一点也不一样。在紫刑的想法中,这颗木桩应该已经不复存在了,但事实摆在他眼前,这颗木桩“完好无损”的还矗立在紫刑的数十几米之远的地方。 紫刑倒是很好奇,缓缓的走了过来,当紫刑的手刚接触这颗木桩的一刹那,紫刑傻眼了,因为那木桩刚与自己的手接触就沦为了灰烬。随即紫刑笑了,因为他明白了——奔雷剑法的第一式,万枯,是一招只攻其内不攻其外的杀招。若是人,那就是直斩其神魂和精神力。 紫刑淡然一笑,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了一堆的灰烬。此时紫刑刚学会奔雷剑法的第一式,自然需要出门好好的磨练磨练了。 第四章 挑衅 紫府中一大家主,七大老爷和四大少爷,三大小姐的地位是最高的,仅次就是七大管家。 “杂种,你终于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呢。”当紫刑刚从自己住处出来的时候,一道冰冷而又刺耳,难听的声音传入了紫刑的耳朵之中。紫刑听到这句话心里可谓是很生气,皱着眉头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这才发现原来是紫刑三叔的儿子紫刚。 此人长得不怎么好看,而且声音也很难听,可能是呆在一起时间长了,紫刑不觉得难听,就是每次听到他的声音就想吐,因为紫刚每次见到紫刑都是以杂种来称呼紫刑的名字。可能是紫刑的三叔紫舒告诉紫刚的吧。因为紫刑的身份只有紫府中的高层人物才知道。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杂种。”紫刑对着紫刚吼道:“你要是再说一次我是杂种,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紫刑便要转身离开。紫刑的这一吼可是吸引来了不少的紫府子弟过来围观。他们刚过来就开始议论纷纷。 “哼!”紫刚低着头,冷笑道:“你只会告诉七伯让他来惩戒我么?没用的东西,懦夫。” “有种跟我单挑,一对一的战斗。可敢接否?“紫刚伸出自己的右手向紫刑发出了战斗邀请。 虽然紫府禁止子弟在家族中互相厮杀,但只要有战斗协议书,就可以在战台之上进行战斗。当然,如果双方都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境地的话,还可以向家族申请生死战斗协议书,在生死战台上进行战斗。胜者生,败者亡。 听到这个的战斗邀请,顿时围观的众位子弟议论的声音更大了。因为在紫刑七岁的时候测试修武资质的时候可是显示零啊,当时可是所有人都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紫刑修武资质是最低的。但现在这个却来邀战紫刑,这不是摆明了要好好欺负欺负紫刑么。 紫刚听到众人都说紫刑的修武资质很低,极差的时候,紫刚嘴角的笑意可是越来越浓了。他就是希望众人都说他好,说他厉害。这就是他的性格,高傲,自大。 相反,紫刑却显得很是淡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站在那,仿佛跟自己没关系似的。 ”你就会那你最为擅长的修为和力量来欺负我么?“紫刑淡淡的说道。众人都知道,紫刚已经是武灵境第五重的人物了,在小辈中虽然比不上那几位,但也算是很强的了。 所以现在已经有人开始明白紫刚这明摆着是在欺负紫刑。当然,说这话的人都不是知道紫刑不是紫府的正纯血脉。所以他们为紫刑辩护,解脱。 ”呵。“对于众人帮紫刑的说法,紫刚也只是轻轻一笑,对着众人大声道:”如果诸位知道他,紫刑不是我紫府正统血脉,而是我七伯而外面的人生下的杂种,诸位还要多少人愿意帮助他紫刑在这帮他说好话,跟我对着干?“ 紫刚这话一出,众人顿时闭上了嘴巴,原本喧闹的小广场,顿时变得十分寂静,当然,还有点压抑。众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没有人愿意帮助一个外人说好话。 对于紫刚的话,紫刑脸色也是十分的不好看,已经是青一块白一块了。 ”我愿意。“人群的后面站出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现在正值发育期,所看不出什么身材,只能看出其可爱动人,但长大后一定是个祸水。这少女是紫刑六叔紫辉的女儿紫欣。 紫欣一站出来就众人的目光便全部转移到了紫欣的身上去了。只见紫欣越过紫刚的身体,缓缓走到了紫刑的身前。紫刑都有种还在梦里的感觉。虽然这个紫欣是他的六姐,平时待他也不是很坏,但好也是有的,紫刑没想到的事紫欣居然会在他处境十分尴尬的时候站出来帮助他。此时紫刑的脸上尽是不知所措,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脸上原本一直难看的神色也是变得温和了许多。仿佛随着紫欣的出现,一切都可以解决了。 对面紫刚看到紫欣如此袒护紫刑,微怒道:”紫欣,你为什么每次都是替他一个杂种解围?你为什么老是跟我过不去?“ 紫欣对着紫刑微微一笑,然后转过身,将紫刑护在身后,道:”你不跟我刑弟弟过不去,我会跟你过不去?“ 听到紫欣的话,紫刚心中更是愤怒,因为每次紫刚想要向紫刑宣战的时候,紫欣总会站出来帮助紫刑。这次更是愿意帮助紫刑对抗他。是个正常人对于每次妨碍自己做事的人都会十分的讨厌。现在紫刚想撕了紫刑的心都有了,老师躲在紫欣的庇护中。 只见紫刚阴着脸道:”懦夫,只会躲在女人的身后来躲避,没用,亏你还是个男人,连和我一站的勇气都没有,真是废物。“ 紫刚转过身又道:”希望你能一直躲在她的身后。躲一辈子吧你。“ 当紫刚正要抬脚离开时,紫刑突然来了一句:“等等!” 紫刚倒是很好奇的停了下来,板着脸,问道:“什么事?” 紫刑淡淡的道:“你的挑战,我接受。” 对于紫刑的这句话,紫欣顿时傻眼了,不知道紫刑为什么会说这句话。对着紫刑微怒道:“刑弟弟,你脑子不好使还是你疯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的。你上去就是去送死啊。” 而紫刑却是对着紫欣微微一笑,道:“我的好刘姐姐,我都没有展现过我的实力,你怎么知道我就打不过他呢?放心好了,保证没事的啦。”说着还向着紫欣嘻嘻笑着。紫刑这样做全都是希望紫欣能够对自己放心。 但紫刚看着他们那样嘻嘻笑笑的,心里可不怎么好受,冷冷的说道:“好,说个时间吧,我们约定好,到时候一起到家族的战台之上战斗。” “好,那就一个月之后战台上见吧。”紫刑低着头低声说道。之所以紫刑低着头回答紫刚,是因为现在的紫刑还没有完全的把握打败紫刚,所以他现在需要突破,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希望能在这一个月中能够有一点的突破。突破到武灵境第五重境界。 “哼。”对于紫刑提出的这一个月之期,紫刚轻哼一声,心中暗道:“一个月就一个月,就让你先垂死挣扎着一个月,看你到时候能翻出什么浪。” 又对着紫刑开口道:“好,那就一个月后我们战台上见。”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但那刚转过身的冷笑练练的样子,只有看到的小辈们知道有多么吓人,仿佛是要紫刑必死一样。而此刻在紫刚的心里,紫刑已经是死人了。 “你不该答应他的挑战的。”紫刚走后,紫欣低着头郁闷的说道:“我可不相信你能打败他,因为我都没自信能稳胜他。” 说着,还打击紫刑道:“你都不能修炼,他稍微一点武技你就被打成重伤。甚至是死亡都有可能。” 紫欣不知道自己的天赋,紫刑自己也不知道么,只见他对紫欣笑着道:“你就那么认定我七岁那年的修武资质签订出来的结果是真的么?”说实话,就连紫刑自己都有点郁闷,当初为什么修武资质测试自己的修武资质显示的是无,但自己明明可以修炼,这就是紫刑一直想不透,却又不知道为什么的原因。 听到紫刑的问话,紫欣瞬间呆滞了。因为紫刑的这句话实实在在的是在告诉她,他紫刑是可以修炼的,甚至有打败紫刚的能力。 紫刑没有顾及紫欣现在心中所想的事,就在紫欣呆滞的眼神中离开了这块小广场。那些围观的小辈们也都是识趣的也离开了。他们中都是多多少少的有点期待一个月后紫刑和紫刚的约战的,因为他们都知道紫刑是不能修炼的废物,而紫刚也算的上天才级别的人,天才虐废物,应该很有意思。 紫刑可并不是那么期待这一个月后的约战,他倒是希望这一个月能够过得慢一点。想到这,紫刑更是加快了前进的脚步。仿佛不能有半刻的停留。当紫刑的目的地就在眼前时,紫刑的脸上这才显露出了点笑意。 “终于到了。”紫刑暗叹了口气。 第八章 南宫一剑 散去的人群并没有注意仍然在卖香草的苏小马,当然也不会注意到那个贴着路边甚至都要靠进墙壁的牛鼻子老道士,他们只是对刚刚进城的那两个像足了乞丐一样的家伙侧目,而后对那柄斧头感到惊叹,然而那个被人群忽视的牛鼻子老道却注意到了刚刚进城的这两个奇怪的家伙,因为他手中仅剩三缕丝的拂尘开始随风飘散开来。 南宫一剑为那股沛然莫名的力量动容,他看到了那个有些滑稽的老道士,然后顿了顿身形,朝着他恭恭敬敬的做了个揖。 老道士很随意的摆了摆手,却多瞥了瞥南宫一剑背后的斧头,以及他旁边站着的小胖子···· “你们跟我来吧!”穆先生很不合时宜的抠了抠脚,示意两人跟上来,这一幕落在三胖眼中有些恶寒,他发誓就算是死也不要和这老道士在一个桌上吃饭! 当几人一同来到香山闲逸居的时候,赫连藏仍然在看着天空,他就好像一座雕像,唯有南宫一剑迈过门槛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但也仅仅是一眼。 “小子,还不跪下来叫师傅!”不语沉浸在江琴音丰满的**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南宫一剑略带嘲讽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不语愣愣的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看上去如同乞丐的二人,眼睛有些通红,他狠狠的和那个胖子撞在了一起,然后死命的拍打他宽阔的背,尽管三胖子裸露在外的肌肤已经被拍打的通红,但是二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胖子,你还没死啊?!” “艹,你死老子都不会死!” ······ 寒暄之后,不语看着南宫一剑,而后重重的跪了下来:“弟子无能,让师傅费心了。”南宫一剑微笑点了点头,对这个小弟子表示满意。 命运总是惊人的相似,所以早就了很多人的缘分,不语直到现在才开始有些感激这贼老天,看来他也并不都是办些蠢事。江琴音和太叔莺仍然争锋相对毫不相让,似乎是因为女子的天性问题,遇上一个和自己一样优秀的女人便非要分出高地,连太叔莺这种女人也无法幸免,她和江琴音就好像两个斗嘴的小姑娘,总是能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吵的不可开交,不语也由的她们,因为说到底太叔莺也和自己年龄差不多而已,在21世纪她还只是个上初中的小女孩,于是和南宫一剑还有穆先生等人到了另外一个厅堂去商量对策,至于赫连藏那个怪叔叔,不语认为他装逼过头了,因为他已经直勾勾看着院子外面超过五六个时辰了,喊过几次没反应也就懒得再搭理他。 “师傅,不语城怎么养了?”不语抓住南宫一剑的胳膊问道,尽管被动的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但是他庆幸的是老天给了他一个美满的家庭,所以他祈求老天能够不要让他后悔一辈子。 “陌生魔离开之后便在也没有回去过,也许他认为皇廷供奉会再度增援不语城,他虽然自信却绝不犯险,冷城主身体无恙,可是这么久没有你的消息,为师也不清楚情况如何。” 穆先生见他情绪低落,淡然道:“只有活下来才能见到家人,为今之计是解决你自己的问题。”天心神算抓住了主要矛盾,没有消息也许就是好消息,不语这般想到,他略微思量坚定说道:“靡音城不是久留之地,李丹青不是一个善茬,所以我只能尽快离开,还请各位前辈帮忙。”穆先生点了点头表示应允,然而江若心却摇了摇头双手合十道:“你须得和我女儿成亲之后才能离开靡音城,而且我要求你将她带在身边。” 此言一出南宫一剑也略微有些皱眉,即便听闻白虎神将随心做事,哪怕天王老子也不给面子,然而真正所见终究还是让人有些恼怒,他不禁反问道:“缘何江先生一定要他和你女儿成亲?”这话里便带着三分不解和恼怒了,要知道他还要将不语待到东陵融魂,儿女情长终究是羁绊他成长最大的障碍。 江若心依旧淡然摇头,除非赫连藏出手压制江若心,否则这里根本无人能左右他的想法,南宫一剑也不能。 就在这时,婉清匆忙入厅,原来是白绍醒了,他因为耗费大量精元损耗过多,既然醒了就代表没有大碍,剩下的只要让身体自然恢复就好了,不语跟随婉清来到白绍屋内,入眼中白绍正挣扎着穿衣而起,无奈浑身使不上力气关节活动有些勉强。 “你又想寻死么?”不语因为这个疯子陷入了危机,语气冷漠说道。白绍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说完硬撑着要下床,却身体酸软使不上劲。 “你口中更重要的是钱?” 白绍没有回答,然而他的神情却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他本就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 不语给了他一个袋子,里面零零碎碎装着三十几两碎银子,然后叹了口气道:“你娘已经下葬了。” 白绍瞳孔微缩,整个人蹭的站起拉着不语的衣领狠狠声嘶力竭:“你对我娘做了什么?!!!” “死者为大,你娘的尸体放在祠堂都已经快半月有余了,周围好些乡亲都闻到了味道,几次三番想要一把火烧了祠堂,你不用惊讶为什么我知道这些,靡音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些事情根本瞒不住人,你娘的坟在西山葵杏树下,靠山面水是个宝地。” 白绍颓然坐倒,而后眼睛通红狂奔而去,几人都没有拦住他。 “公子···”婉清欲言又止,不语却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道:“他会回来的!”或许并不止他一人注意到,白绍离开的时候是紧握着钱囊的。 南宫一剑忽然将目光转向江若心,看着这个传闻中颇具禅心的男人,他双鬓有些斑白的长发显示了他心中的肃穆:“我要带他走!”江若心听闻却显得很平静:“除非你能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南宫一剑点了点头,浑身燃起金色的光明,他早已达圣境,陌生魔之所以尚未入圣是因为魔的力量是不被天地认可的,所以即便陌生魔修成魔变之后能达到伪圣境,却依然无法成圣,似乎是为了呼应南宫一剑,江若心的背后有一座金色的大佛闪现,庄严而又肃穆,神圣不可侵犯。 南宫一剑的‘玄霄剑’像是一把小尺子从三胖的宽大袖子中飞出而后变大被他握在手中,东陵号称神墓的守陵人和诸若寺的江若心,这两个机具传奇色彩的修行者之间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小心了!”南宫一剑一声低喝,率先出手,浑身的迷蒙金色开始变得锐利且锋芒,天空中只能看见两团耀眼的光芒冲撞在了一起,江若心手中浮动着一串大舍利佛珠,和玄霄触碰之后铿锵作响。 自从不语进入香山闲逸居以来就从没和他说过话的赫连藏忽然淡淡道:“圣境之上有三重:不息、以太、少昊、如钧,每一重却又分三小重,每一小重又难于登天,然而圣境却已将众多修行者划分,再往上者却少之又少,你年纪轻轻能入得聚阳境应该是有外力相助,但修行者最重视基元,你应该能感受的出来虽然你的境界已经达到了聚阳境,但是你的力量之充沛却仍然差了很多,而且实力晋升缓慢,我不清楚你身上那股神秘的力量来自于哪里,但是规则都是一样的,无本不固这一点你要牢记于心,贪进是修行者最忌讳的。”不语知晓这个铁面大叔是在给自己普及一些普通修行者根本无从知晓的东西,心中有些感动,又想到他竟然能一眼看出自己的弊端,心中着实佩服不已,因为他也察觉到自从离开了青梦山河图之后实力无法寸进,于是微微躬身道:“小子谨记于心!” 话音刚落,远处的南宫一剑和江若心依然过招千遍,周围的空间被大量元力压缩而后爆裂,逐渐打出了一团团空间涟漪,看上去就好像一副扭曲的图画,玄霄在大佛手前划下三剑,而后又被金色佛手抹平,这二人一个进攻一个防守,一个破坏一个复原,都在进行着最强的博弈,忽然,当南宫一剑一掌拍出整个身子后退之时,一只大佛印直挺挺拍来,玄霄发出三声金铁铿锵声,而后嗡的一声弹射到了院内一角,斜斜插入石中。 “这就是诸若寺的金刚大佛手么?果然名不虚传,我败了。”南宫一剑看着天空慢慢消散的大佛,有些感慨道。 江若心走到一旁将玄霄拔出双手奉上,摇头道:“守陵人手中只有一柄剑,却不是玄霄,若心敬重南宫先生的重情,但不语成亲一事我却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请南宫先生成全。”南宫一剑心头震撼,暗暗想到这和尚竟然连天罗剑都知道,于是叹了口气表示认可。 第九章 春宵前 刀光现 庄华历二十年初,尚未开春的靡音城黄花杓兰已经早早的冒出了嫩黄的花苞,看上去像是给黄沙上色,给狂风涂抹的一副巨大的油画,这一年,不语十八岁,靡音城许许多多起早准备上山的猎户忽然得知冷不语要和小他两岁的莲女完婚,这是一个意料之中却有些出乎预料的消息,对这些平民百姓而言,没有人会注意他身上隐藏着何种秘密,他们只是奇怪这婚礼来的如此仓促,然而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最终还是被生活冲散,只是沦为人们茶饭之后的一顿谈资。 可是深宫中却有人不这么想,李丹青无法描述自己心中的感觉,她不明白自己刚刚看清的棋局为何又变得支离破碎,他强大的自信难道是来自于那几个老不死的吗? 现在恐怕最郁闷的应该是不语了,江若心一步不离的守候在他身边,虽然他就算插上翅膀也绝不可能飞出江若心的手掌,可是这个死变态就是喜欢寸步不离的呆着,赶都赶不走,莲花胤坛的规矩十分的麻烦,原本还要让不语在清水中浸泡三天,后来被江若心用雷霆手段抹去这项不成文的规定,这也许是不语最感激他的地方了,开什么玩笑,在水里泡三天就成浮尸了好吗?然而其余的一些净体规矩那几个老鸨子却是说什么都不让,哪怕是死也不让分毫,于是不语现在整个人就好像被吊着的用开水烫过的硬毛猪一样,几个身强力壮的妇人用几把大刷子在他手臂肩膀处死命搓刷,不语声嘶力竭的吼叫像杀猪般,让几个在屋外走廊不断送水的小丫鬟听得掩嘴偷笑,据说净体之后还要用树叶捆住药浴,嗯,为了强健体魄······“小子,知道为什么我看中你了吗?”江若心看着如同一个粽子般被捆在药盆中的不语,笑了笑。 不语翻了个白眼:“谁知道你他妈发什么神经。” “过了今晚,你会感谢我的,而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只要你活着就别让她受到伤害!这一点你能做到吗?”江若心不在乎他的嘲讽或是辱骂,依旧平淡如水。 “放心好了,这一点我肯定做得比你好!” 江若心闻言哈哈大笑,而不语却感受到了一丝不同,他试探问道:“你莫不是要离开这里?” 江若心略微沉吟,点了点头,不语瞬间从盆中跃起指着他狠狠道:“你他妈的好不容易出现了又想做懦夫吗?那被铁链锁在万碑罟楼的那个可怜女人怎么办?那个一生下来就无父无母的可怜女孩怎么办?你这个畜生有想过这些吗?”飞溅的水珠溅了江若心一身,不语眼珠通红怒目圆睁,指着他的鼻子大声辱骂,丝毫不顾及这即将是自己的岳父。 江若心拍去自己身上的水珠,把他按回药盆中,漠然道:“十几年前我已经是个死去的人,如今的我不过是他人记忆中的一个傀儡,而现在我能做的、我该做的都已经结束,你是不可能明白的。”说完头也不回大步离开,他也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让时间证明了。 不语思索着江若心最后的一番话语,闻着散发着刺鼻味道的浴药,心中如同打翻了各种佐料瓶,五味具杂,现在那个傻丫头应该还在挑选要穿的衣服吧?呵呵清晨的第一声爆竹炸响,将众人从睡梦中惊醒,许许多多的孩子迅速穿戴好昨晚早就准备的干净衣服,急匆匆抹了把脸就出门去香山闲逸居,莲女成亲给予这些孩子丰厚的吃食,大批的妇人从后门涌入投入到工作中去,今天帮忙的妇人能拿到三两银子的报酬,这已经是普通家庭一个多月的开支,是那些猎户上山几十趟才能勉强达到的收入,对于靡音城而言这当然是天大的喜事,于是那些妇人和孩子都乐呵呵的谈论着这个心灵慈善的姑娘,给予她浓浓的祝福。 不知谁喊了一声:“姑爷来啦!”顿时那些嬉闹的孩童,忙碌的妇人都从后门涌出,绕道正门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的新郎官,心中想道这姑爷实在是太俊了,大批的金银箔玉、绫罗绸缎源源不断从门外由人挑入,不断有乡绅商贾从门外恭贺而入,让人看得目接不暇,不语下马深吸一口气拎着锦绣球迈步而入,今天这身行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但是为了那个傻姑娘他咬了咬牙忍了下来,临到门口,一个管家模样的妇人一把抓住不语的胳膊,大声道:“请姑爷跨火盆···” ‘跨火盆····’是的,不语仔细听了一遍依然是这三个字,于是想到了21世纪那些刚刚出狱的人回到家里都要跨火盆理头发,心中不免有些憋屈,妈的谁说在古代娶个媳妇容易的!!! 迈过火盆洗过手,不语正式迈入大厅,这时,一位红娘摇曳着婀娜多姿的身形扭着臀走进后厅,牵出一条通红的绸缎,不多时,一位红巾蒙面的妖娆女子被缓缓牵出,不语忽然手脚有些紧张起来,妈的老子要成亲了啊,竟然要成亲了啊。红娘将绸缎递到了不语满是汗水的手中,人群嬉闹着小孩绕着梁柱奔跑口中叫唤着‘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外面传来一声哟呵,南宫一剑带着三胖和江若心缓步而入,不语忽然能感受到绸缎上传来的阵阵颤动,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南宫一剑欣慰的看着不语,而三胖?这死胖子的目光全都被旁边的烤猪吸引过去了,不语注意到江若心的目光一直看着蒙着面的江琴音,他心中从不曾放弃过这两个苦命的女人。 就在这时,外面的一声尖锐声音将整个厅堂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李丹青神色倨傲而至,目光远远投过来嘴中说道:“怎么不等我来就开席呢,难得我靡音城莲女成亲,我这个做城主的当然要来喝一杯喜酒了。”她嘴中虽然如此,但是人却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身后的一些健壮妇人将礼物随意堆积在门口,散落一地,堵住了门口,有些在香山闲逸居做活的妇人也察觉到形势不对,慌忙叫过孩子带着退了出去,有几个孩童绕过那些凶神恶煞的婆娘时还被吓哭了,逗的李丹青嗤嗤直笑。 几个红娘本着城门失火的原则也想离开却被为首几人顶了回去,只得灰溜溜从后门而出。 “你们继续,不用管我的。”李丹青拂了拂茶盏,神情诧异道。 便在这时,江琴音却将蒙面的红巾拽下,而后看着李丹青冷冷道:“莫不是欺我莲花胤坛没人?我江琴音的婚礼你也来捣乱?”她话没说完,江若心便一步踏出,所谓佛之一怒可焚三生,一尊六臂修罗像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他冷冷道:“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然而李丹青却丝毫不乱,她知晓自己肯定不是江若心的对手,却神采奕奕道:“白虎神将如此神勇,却不知面对苍山第一刀的柳心有几分胜算呢?”这话音刚落,门口忽然迈入一个有些佝偻的身影,他的背微微躬起,浑身着一条粗麻布衫腰间悬挂一柄长刀,锈迹斑驳刀口粗糙,连刀尖都被削去了一段像极了一根铁棍,却在刀柄处挂着一枚小铃铛,然而他就这样如同逛自己后花园一般闲庭信步,却散发出一股绝强的霸道之气。 “南宫一剑、江若心,我这一趟真是不虚此行。”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模糊不清,好像整个人将头憋在瓮中。 顿时一道破空声,便听到‘叮铃叮铃’的声响,江若心的六臂修罗像有些模糊,苍山第一刀已经挥出了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刀。 “让我来吧!”旁边的不语忽然迈出了一步,站在了江若心的一侧,身着红袍的他将身上繁杂的首饰都拽去,向南宫一剑借过了玄霄。 “哦?有点意思。” 江若心沉思片刻理解了他的行为,正如赫连藏所说,固本培元才是修行者最应该重视的事情,不语缺少的是战斗而不是无穷无尽的力量,就在这时,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人,却是个女人:太叔莺袅袅娜娜缓步走到庭院中,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李丹青,她的腰际悬挂着一枚弯月号角整个局面压倒性的朝着不语一方倾倒。 “南五轮派的祖师爷什么时候也如此势利?假如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左手现在还握不住刀柄吧?”不语深知仅凭力量是没可能战胜柳心,于是开始攻心,他也知晓一些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这苍山第一刀就是一个霸道到极致的人,然而二十三年前尚未步入圣境的柳心却被他的岳父挑断了左手的手筋,于是左手霸道无匹的刀法再也无法登峰造极,这也直接导致他成圣境的时间朝后推迟了十年,成了一个迟暮老人。 第十四章 青蛇卫 然而他们中毕竟还有一个人,那个刚刚到了客栈就要求要吃六只猪肘子的胖子,以及他腰间的那根馗罗索,带着三分妖异血色的馗罗索狠狠扎进那妖娆男子的小腿骨中,那男子毕竟是圣境强者,他一咬牙发狠双手扯住坚若金铁的馗罗索,金色的光芒侵袭全身,这馗罗索便被崩裂成了三四截,可是正如之前在三胖手中吃过亏的铜锣一样,馗罗索不仅仅是武器,更是妖物,崩裂成碎片的馗罗索中忽然涌出十分浓烈的黑色烟雾,这烟雾从妖娆男子的腿骨处钻了进去,以一种如同虫子蠕动的方式朝着他的脑袋爬,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交换,手中却不知名的掏出一条细丝,想要在死之前扯上不语,不过数秒钟,黑色的烟雾从他的七孔中喷涌而出汇聚成一个双角魔头图案,这魔头顺着他的身体一下子朝着最为接近的不语团聚过去,看上去如同一朵汇聚在他旁边的乌云,然而不管乌云怎么努力都无法进入不语的身体,却没来由的被吸入了花纹古朴的斧头中。 众人松了一口气,然而场上毕竟还有一个没死的存在,他叫陈一,漠北四鸡的老大。 陈一环绕一圈,发现几个在一起几十年的兄弟如今只剩下了他一个,于是他发出了一声惨笑,而后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果决迸发了破域,一个圣境强者破域之后究竟能达到何种时实力?陈一沐浴在纯净的金色光芒下,如同神诋,他提起那柄斩骨刀指着早就被南宫一剑接过去的不语冷冷道:“今日你不死我心难安,也罢,就让你们和我兄弟做个伴,让他不孤单。”话音刚落,便如同离弦之箭般飞跃过去,然而他的目标却不是不语,而是楼上的依依,刚烈的刀锋轻易的将客栈划开,露出依依惊慌失措的容颜,陈一眼角略微抽搐,却果决的劈砍下去。 不语在嘶吼,南宫一剑的剑已经触及到陈一的衣裳,然而这一刀便是永恒。 猩红的血将整块墙壁喷洒的鲜艳,冷风将不语的身体吹了个通透,他怔怔看着这一切,玄霄尚还保持着刚刚刺入陈一背部的状态,然而这一切都被冻结了。 不语手中有些沉重的斧头,它的斧面上繁杂的花纹逐渐变得清晰,这花纹扭曲变形成一个人的模样,是一个佩戴盔甲的男子,整个场面显得十分诡异,这个男子沿着阶梯走上楼,而后轻轻将依依抱开,将陈一的手臂弯曲朝着自己,做完这一切而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消散在空中。 南宫一剑的玄霄轻易的将陈一从背部斩成两半,三胖和江琴音都愣愣的看着鲜血喷涌的陈一,看着那柄厚重到夸张的斩骨刀将他从大腿根处断成两截,看着旁边因为害怕昏倒的依依。 “为什么···?”陈一的鲜血不住的喷涌出来,他甚至不敢回头,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动了就完了,他只是疑惑,有太多的不合理。 不语状若癫狂,将手中的斧头飞掷而出将陈一整个头颅削了下来,而后倒在一旁。 ······ 时间发生在三天后,过度虚弱的不语被人用马车拖着离开了蜀城,根据南宫一剑分析,漠北四鸡属于三皇子吴若贞的手下,他平生最喜欢招募这些奇人,所以又第一批自然也就有第二批,蜀城已经呆不下去了,事到如今只有加快速度前行,不语醒来的时候正枕在江琴音的大腿上,这丫头好像几天没睡了,面容憔悴靠在晃荡的马车上眯着眼皱着眉,然而她的肌肤依然嫩滑。 不语的动静惊醒了江琴音和一旁的依依,这让她们喜出望外,而不语掀开车帘朝外望去,他们已然进入了天启大陆的东部,太叔莺依旧冷冷淡淡,她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说是为了不打扰不语的休息,然而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不语昏迷的这段时间几次三番她都想进来看望一下,却被江琴音顶了回去,女人之间的战争总是没有输赢,只会一直持续下去。 似乎是感觉到了不语的眼神,太叔莺转过头来看到他醒转,面色一喜,忽又黯然下去,而不语也被江琴音拎着耳朵给拽进了马车。 “哼!要是觉得人家漂亮就把她也收了吧,装模作样什么?”江琴音心中想想自己在他昏迷的时候几乎是日夜不分寸步不离的照顾她,她和婉清两人轮番休息连基本的洗漱都没有时间,结果这个没良心的刚刚醒来就想着拈花惹草,心中有满腹委屈无处发泄,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却仍然倔强的撅着嘴巴示威。 于是一番苦口婆心的认错加谢罪便在这小小的马车中上演了,当然依依在一旁自然不可能做出格的事情,不过依然肉麻加露骨,听的驾车的三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几人行之半路偶遇一农户在栽种幼苗,便下了车讨口水喝。 “看你们急匆匆是要往哪里赶呀?”农户五十几岁,背有些微驼,干惯了农活自然饱经沧桑,看上去皱纹满面也比普通人来的显老。 “我们朝南,去不语城。”南宫一剑作揖谢礼,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随意道。经历过种种,他也必须要提起警觉,刚才他已经探知了这老丈,发现他浑身上下毫无修为,而且双手密布做农活产生的老茧,于是放下心去。 老丈也是个老实人,闲聊两句也沉默了下去,乐呵呵的看着依依,似乎特别喜欢这个小姑娘,这个时候,三胖正在逗弄老丈栓在旁边的一只小土狗,这小狗毛色不纯看上去倒有些萎靡,更像一只流浪狗,然而三胖依然逗弄的十分开心。 “看你这么瘦,没吃肉吧?跟着哥哥混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不过丑话说前头,你前面还有一位白先生,它的脾气刻没我好,你要不讨好它绝对没好果子吃····”说完自顾自的在那里饮着一碗茶水,不语看他这番作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想带着这家伙真丢人。 “咦,这个碗上怎么还有条小蛇?老丈你们村里供奉蛇吗?”三胖忽然注意到粗陋的碗口下有一个十分精致的青蛇图案,顿时心生疑惑,然而南宫一剑听完却面色骤变,瞬间祭剑而出直指那和蔼老丈。 众人大惊不知发生了什么,正在这时,老丈身前三尺处猛然爆裂开来钻出一个比人还高的巨大青绿色蛇头,玄霄顺着蛇头在它身上划出一道白芒,却刺不透分毫,蛇头处的鳞片泛着光华坚硬如铁,尖锐的蛇信子上两个黄色的瞳孔正盯着面前几人,老丈嘿嘿一笑,发出一阵尖锐怪声,异变突起,周围原本平坦的地面都高高隆起,一个个碧绿色的蛇头从泥土中钻出,充满了压迫性。 “青蛇卫!都聚集起来不要分散!”南宫一剑大吼,几人瞬间将依依维护在中间,周边的出路已经都让青蛇卫阻挡封死,众人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守陵者,将冷不语交出来,可允你继续守卫皇陵,否则杀无赦!”为首一身着黑甲的黑面骑士握着长枪指着南宫一剑冷冷道,他的声音顺着座下的巨大蛇头传出,带着三分空洞和诡异,听上去如同深渊恶魔,这只仅仅百人的队伍是属于天启王朝绝密的存在,是属于人造的唯一能和圣境强者抗衡的队伍,那种体型庞大的青蛇本就是由不同物种杂交衍伸出来的怪物,身若金铁刀枪不入,而骑乘他们的骑士每一个都是由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们修行怪异功法且因为从这怪物幼年期便一同和他们吃住,于是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然而因为和这青蛇签订了古老的契约,所以能够操控这些巨大的爬行怪物,南宫一剑不用猜都能知晓唯有三皇子才能调动这只队伍。 几名青蛇卫驱动坐骑朝着几人逼近,不语抄起背后的黑弓抬手三箭,然而三根耀眼的光明却连青蛇的皮肤都无法刺穿,只是爆裂成一团绚烂的火花。 “圣境强者难道也击杀不了这些青蛇吗?”不语低声询问,在他看来青蛇卫的修为都不算强大,最多只能达到和他同样的水平,然而不管是自己还是南宫一剑的攻击都无法破开青蛇的防御,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原因不自此,而是他们传承自古法的修行方式,那些青蛇的表皮有细碎的空洞,覆盖着一层密密麻麻的黑色甲虫,这些虫子安静依附在青蛇的皮肤上,全部都是吸食修行者的精元长大,能够自我恢复,所以普通的攻击对它们而言依然无法奏效,圣境强者的确可以一击制敌,但是却无法杀死那么多的甲虫,它们还会繁殖出更多的同类,这才是最棘手的地方。”南宫一剑冷静分析道。 “如果尝试击杀骑乘者呢?” “你所看到他们覆盖在身上的黑铁盔甲其实都是那些黑色甲虫” ····· 不语想到了那个场景,头皮发麻忍不住干呕起来。 第十五章 援兵 为首骑士淡漠点了点头,因为南宫一剑的沉默便代表了他心中的选择,于是血色长枪化作一道鸿芒率先攻击,南宫一剑虽然比之赫连藏一众还有所欠缺,但毕竟是圣境强者,而且是守护了皇陵几十年的守陵人,于是手中玄霄自上而下切了过去,这长枪和玄霄在青蛇头出撞击爆裂出一团火光,而后被一团迷蒙着的黑色震散复又聚集,细细看去,这团黑雾就是骑士身上的黑色甲虫,可以说是无处不在,更让南宫一剑心惊的是那巨大的青蛇头甚至没有避让半分,显而易见这种级别的战斗攻击根本无法破开它的防御。 不语将弓拉满,一团耀眼的光明朝着为首的骑士冲击而去,然而他不过抖了抖身上的铠甲,犹如乌云蔽日般的黑色甲虫便将光明吞噬,这种攻击手段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就在这时,南宫一剑和三胖依依等人尽皆摇摇欲坠,不语扒开三胖的眼皮看去发现他眼神涣散,思路也开始变得不清晰。 “这种最细密的虫卵无迹可寻,连基本的灵源识别都无法做到,这种虫卵会在他们体内不断吸取精元,直到他们变成人干,而那三个漂亮又幸运的女孩子,你且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的。”说道照顾二字,后面几人的目光变得十分邪淫,狰狞。 江琴音和太叔莺只要一想到这群家伙身上密布的黑色虫子就有种呕吐的感觉,于是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想到只要被抓住就一死罢了。 然而他们终究还是低估了不语的反抗,他从南宫一剑身上抽出那柄斑斓斧头,将神种力量都灌入进去,顿时这斧头蒙上了一层淡然的金光,看上去古朴而神秘,然而不语心中却微微惊讶,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神种力量竟然被这斧头反噬,于是心下不再等待,猛然如离弦之箭飞速贴近那巨大的蛇头,而后斑斓斧头狠狠斩了下去。 鲜血顺着撕裂的伤口喷涌而出,巨大的蛇头口中喷薄出绿色的毒液,狂鸣嘶吼,而那柄斑斓斧头却也将它整个的蛇身处划拉下来大半的黑色甲虫,这种坚硬如铁的甲虫被金色的火焰包裹,片刻后就变成了一堆飞灰。 为首骑士长枪眼神一冷,手中长枪猛然扎下,这血色来的迅速,不语避让不开举斧头硬杠下这一枪,然而却也让很多细琐的黑虫铺到了不语身上。 不语暗叫一声不好想要抖落这些黑虫却发现它们早已钻入衣服内部,顿时面如死灰,然而不多时后,一只只黑虫便蜷曲的滚落下来,飞速的朝着四周四散爬行,仿佛不语身上有着令它们最为惧怕的东西。 不语来不及多想,手中发劲,斧刃将巨蛇划开一条巨大的口子,青蛇剧痛难挡不断扭动身体,一发狠忽然将不语整个吞了下去,却因为肚子早已裂开,刚刚吞进去的不语又从裂口滚了出来,顺带用斧钩将它整个胆囊都割裂下来,酸性胃液洒了不语一身。 “嘿嘿,现在你还要怎么杀我?”不语浑身洒满鲜血和黏糊糊的胃液,如同一个恶魔般狞笑着看着对面的黑甲武士,说到底这些青蛇最棘手的就是皮肤表面的黑虫,然而这些黑虫却对不语丝毫起不了伤害,况且他手中还有一柄上古神器。 就在这时,一根长矛忽然照着旁边的一头青蛇射去,尽管这长矛丝毫无法伤害青蛇,但青蛇却本能的后退而后不断扭动身躯显示出狂躁不安。 “蝎心草!” “是大皇子的天眼卫,撤!” 根根长矛如同骤雨一般密密麻麻出现在了天空中,上面的酸味让不语很不舒服,但却让青蛇更加的狂躁不安,他们迅速的从泥土中掉落大片大片的黑虫,然而黑虫在蝎心草的雾气下逐渐变得萎靡而后蜷缩翻滚最终死亡。 山坡上出现了许许多多身着铠甲的战士,为首几人骑着战马从高处俯冲而下,等到靠的近了,不语才看到其中一人竟然是当日在靡音城中阔别的白绍,他身后几人身材消瘦然而却金铁蒙面武装到了牙齿,一根巨大的长矛成为了他们最夸张的武器。 白绍下马而后重重跪在不语面前,这一幕落入后面几人眼中都有些诧异,毕竟虽然白绍和他们萍水相逢,然而他们也的确在这一段时间被这个铁血汉子折服,可是现在他却跪在一个年轻人面前。 “从今天起我这条命是你的了!”白绍声音低沉,却十分果决。 不语嘴角咧开,虽然他现在实在谈不上好看:“我早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你是冷不语吗?我是大皇子麾下天眼卫统领莫皇。”一名身材消瘦的铁面骑兵摘下头盔露出一张眼窝深陷的西方面孔,然而更震惊的确是因为她是个女人!一个西方女人! 普通人不清楚能在天启大陆见到西方人的概率,然而不语确是知晓的,天启大陆还没有任何和外通商的政策,那么这个名叫莫皇的女人是怎么过来的? 她似乎看出了不语的诧异,笑了笑道:“我自幼生长在天启大陆!莫皇是我自己取的名字。”她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下属递过来的瓷瓶子,打开塞子后喷涌出一股浓浓的恶臭,而后从南宫一剑和三胖的嘴中灌了进去,至于依依,她只是用瓶口在鼻子尖上过了一遍。 三胖和南宫一剑不断咳嗽起来,吐出一大团粘稠的液体,这团如同果冻的液体仍然在不断蠕动,看上去十分恐怖。 依依喝水不多,自然吐出的也不多,然而却苦了三胖了,和那只狗说话的时候喝了快一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不语看着那一团接着一团都恶心。 “这些虫卵还没孵化,汲取的精元不多,他们会慢慢恢复,至于这个小女孩则需要一个人润动她的静脉,将残余的虫卵逼出来,这一点想必不难。”莫皇是个很直接的人,说话做事都是如此,这也是白绍从刚开始对她的不屑转变到佩服的原因。 “你们是大皇子的人?”太叔莺忽然问道。 莫皇点了点头说道:“三皇子对你们下了诛杀令,他的主要目标是冷公子,我们受命于大皇子,他知晓三皇子调动青蛇卫的事情,然而他无力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只能让我们尽力支援,所幸蝎心草还有剩余,否则这件事情将会很棘手,而且我建议你们尽快前往不语城,因为我们这次出行所带的蝎心草不多,万一他们反扑我们将会十分被动,大皇子希望冷公子活着去天启王朝见他。” 众人交流了一下,觉得莫皇所说是最好的结果,于是连忙上路。 然而莫皇却走到南宫一剑面前单膝跪了下去,她颤声道:“恩公在上,请受莫皇一摆!”话毕跪拜下去,众人不解,南宫一剑亦是有些疑惑。 “西城一战,我全家被陌生魔所杀,是恩公救了我,后来我女扮男装加入山林盗匪被大皇子所擒,然而皇子心怀天下,安排我去了天眼卫直到如今,今日再见恩公,我心中实在是有千言万语却只能给恩公磕头谢恩。”莫皇狠狠磕了三个头,整个身子埋入黄土中不断抽泣,很多天眼卫不明白莫皇统领作为女子为何对自己要求如同疯魔,他们不曾看见莫皇哭,亦不曾看见她放肆的笑,然而如今他们却能感受到一丝当初那个小女孩受生活所迫扮成男孩加入盗匪的无奈,于是都默然低下了头。 南宫一剑也一时无言,只能感叹时光总是匆匆流逝,命运总是有它可贵之处。 众人连夜朝着不语城赶去,看着地上散落如黑豆的黑色甲虫和死亡的青蛇散发出的恶臭,他们实在是没有在这里生火做饭的欲望,不语城靠近东陵,全速不过一日时光,而不语则更是归心似箭,也许这种心情只有太叔莺和江琴音能略懂三分。 “大皇子为何要这么做?我并没有和他接触过。”走在路上不语忽然有些疑问,夜幕下依依安静的谁在不语的怀中,也唯有在他的身边才能感受到久违的平静。 看着不语近乎宠爱般对待依依,莫皇眼中流过一丝羡慕,但这不过转瞬,她微微笑道:“大皇子对你这个人很感兴趣,而不是对你身上的秘密,我个人觉得和大皇子接触只会让你增加一个朋友,而不是一个盟友。” “那我真的对他有些期待了···” 第十九章 女人的斗争 许多人对割鹿宫心怀敬畏,最大的原因是因为里面住着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没有人知道他的年纪,也没人知道他的长相,甚至有人希望哪怕从他的声音中去判断他,然而都是徒然,人们只知道这个怪人喜欢在雨中坐在莲花池边喝着小酒钓鱼,这么一钓就是十几年,可是到头来他一条鱼都不曾钓到过,当然,对未知的敬畏来自于内心的惧怕,因为鱼卿莲不但是一个怪人,更是一个强大到近乎妖孽的存在,强大到甚至没有任何一件兵器能伤到他,自然他也不需要任何兵器。 可是当不语射出那一箭时,鱼卿莲便向天下证明他们错了,而且错了十几年。 当迅如闪电的一团光明和鱼卿莲缓慢的手掌构成一幅极度矛盾的泼墨画,整个场面变得十分诡异,明明不语的箭只差一丁点就能射中他的身体,可就是这一丝距离却仿佛一道永远迈不过去的沟壑,鱼卿莲纤弱的手指伸向自己的腰际,而后从中捏出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这软剑从光明的中间劈开,而后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直接削断了不语手中长弓的弓弦。 ‘嗡’一声巨响夹杂着一团黑漆漆的洞口像一团蘑菇般在不语手中炸裂开来,他整个人自手臂开始被炸的支离破碎,而后是腰身最后到了下肢,黑洞以无法抵抗的速度将白绍也吞噬进去,而后波及到整个杏花楼······ 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充满神秘气息的黑洞也定格在了杏花楼的梁柱边,接着以十分缓慢的速度超后退去,就好像一个吞下整栋杏花楼的怪物又重新吐了出来,这一幕,便是生与死。 当所有的东西都回归平静最后收缩到了不语的记忆中,他的双手略微有些发白,街还是那个街,石狮子还是那个石狮子,甚至连老鸨所坐的位置都不曾变动过,她依然在哪里十分鄙夷的磕着瓜子,旁边从小有些痴傻不明白危险已然来临的老王依旧挑着担卖着豆腐,而后可能觉得没打架有些无趣,吐了口口水继续吆喝着朝街尾走去。 “从你刚进城就已经开始了是么?”不语盯着鱼卿莲的双眼肃然道,然而他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妖异,当他将手中的黑工负于身后时却发现它的弦早已断了。 断了?这柄长弓的弦竟然断了? 它···它可是神器啊···· 不语的面色有些不自然,如果现在有镜子他一定能看到自己惨白毫无血色的面孔,他怔怔道:“你是神对么?” “神是什么?”鱼卿莲反问一句。 “神是睥睨一切的人。” “哦,那也不过是人罢了···” 然而很多事情都是双面性的,正如不语不了解鱼卿莲一样,鱼卿莲依旧不理解不语,只见他将怀中那册书卷掏出而后平展开来,里面赫然是一张张朱砂神符,他小心翼翼的将缠绕的棉线割裂,而后轻轻一撒。 如同天女散花般,整整一百二十张神符将鱼卿莲、不语、白绍等人都围了进来,这神符如同一个个铜环,一张张嵌接起来变成了一道火红色的链锁,一团团青绿色的火焰升腾而起。 当不语略带歉意的看着自己,聂红衣忽然有些怅然,这一幕似曾相识,一样的白衣、一样的少年、还有他脸上的笑容。 青绿色的火焰逐渐转变成火红色,鱼卿莲用手轻轻蘸上一点却发现怎么撵都撵不灭,他喃喃道:“是昆仑山的太虚神火啊。”而后一震,顿时一截小指便随着太虚神火变成了飞灰,神火慢慢朝着几人并拢,头上有些冒着虚汗的不语强撑着从怀中掏出一枚小铃铛。 ‘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太虚神火绕着几人朝着鱼卿莲聚拢,然而他依然不骄不躁,被生冷面具覆盖着的眼神看不出悲喜,直到有一抹火焰顺着他的衣摆而上,从他的发梢升腾而起终将他整个身体点燃,却如同他所修行的功法一般,只是燃烧着他的半边身体,正如阴阳。聂红衣眉头紧锁,而后迈开脚步朝着他走过去。 ‘叮铃铃’ 她转过头去却看到不语满脸汗水面色惨白,但是他依然在微笑,他手中的铃铛也在晃荡。 “不要走远了。”他如是说道。 看着鱼卿莲不断融化在火焰中,他沾染上火焰的半边身体已经只剩下了骨架,然而他的另一边却完好无损,甚至连嘴角的邪异微笑都不曾改变。 火焰退了开去,神符终究还是有用完的时候,可是熄灭的青烟下却不见了鱼卿莲和冬青,不语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幻觉什么是现实了,他朝着聂红衣笑了笑而后重重昏倒在地。 不知睡了多久,不语昏昏沉沉醒来,刚刚睁开眼帘映入视野的便是一抹雪白,江琴音这丫头或许是照顾自己太晚便直接睡到在自己肚皮上了,连自己裸露在外的春光都不曾发现,被不语这个色胚子看了个饱,他故意流了会口水看了个十成十才装出一副伪善的面容将妮子拍醒。 江琴音着眼眶便下意识的从旁边抄起毛巾给不语擦拭身体,却没想到扭捏的不语不断扭动让她触碰到了一个十分坚硬的物什。 “啊!” “鬼叫什么,又不是没见过!”不语翻了翻白眼,却没想到给突然涌入的白绍撞见。 “哎哟哎哟,我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白绍妆模作样捂着眼睛,却不想这幅作态让江琴音脸红到了极致,怒斥一声便跑了开去。 白绍眼见主母走了,给不语竖起大拇指道:“主子实在是情场高手,看来您金枪不倒的名头是真的!我再也不怀疑了。” 不语翻了个白眼。 “不过也不知是谁,昏倒时被送回来一直喊着另一个姑娘的名字,好像叫红衣???”白绍还要说下去却没来由的被不语捂住了嘴巴,看他声色厉荏的架势顺手闷死白绍都有可能:“妈的别说了别说了,你想我死啊!我什么时候喊得‘红衣’?喊了多久?当时她在不在身边?” 白绍被捂的脸红脖子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咽了口口水道:“人家全程陪着你,你对人家又是牵手又是摸胳膊的,就差撕衣服洞房了,也不知姑娘怎么就能忍了你,而且你昏迷过后姑娘倒是想来照顾你,却没想到她和太叔莺统统被主母挡在门外,自然就成落花随风而去咯。” 不语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有必要整治一下正房了。 ————————————————————————————————————————————————————————————— 不语和白绍出了房门,在长廊处见到后院中姿态有些扭捏的三胖,他依稀记得这厮一直扯着那头白先生的行径,心中正在疑惑这货为什么如同一个娘们般,于是偷偷上前却发现他手中举着几朵花苞正娇羞婉转的在练习表白。 “额,我叫鹿不贵,这是师傅取的名字,你也可以叫我三胖,我是个练武的身体很结实,一顿能吃六碗饭,我觉得你很漂亮····想···想····妈的怎么说呢,总之就是我想娶你过门!答应不答应一句话吧!”三胖颇有种视死如归的决绝。 不语的脸已经挂的如同霜打的茄子般,他没想到这货还有心思去和人家姑娘谈情说爱,三皇子的势力早就在不语城外虎视眈眈,他竟然还想谈恋爱!!! “我不答应!”不语一声大吼掐着他有些厚重的耳朵朝门外撕扯而去,顿时响起了杀猪般的吼叫声。 ······ “你让我怎么和你死去的母亲交代?难道让我到了这把年纪了下了黄泉还无颜见你娘吗?”别院的一间书房中,聂行君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他知晓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只能不住的唉声叹气。 然而聂红衣却依旧手中握着紫毫随意的画着圈圈,香手托腮怔怔看着窗外池塘中游动的小鱼,她只是淡淡道:“从那一晚弟弟死了之后你就不需要再和娘交代什么,因为这是你的选择,自然我也可以有我的选择,我喜欢冷不语,我要嫁给他!” 聂行君一怔,不解道:“他已经有妻子了,难道你想做小?我绝不会答应!” “正如你无法干预我修行阴阳术一样,我的终生大事你也干预不了,我今生只嫁给他一个人,就算做小也在所不惜。”聂红衣听着窗外传来的不语和三胖的呵斥声,微笑说道。 聂行君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经历?那个身着白衫的书卷少年从她还是个小女孩时起便已经经常跑入她的梦中,如今他就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聂红衣觉得似乎自己以前强装的倔强都有一个人可以倾诉了,也可以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柔弱了,这是何等的幸福? 第二十章 一程多纷扰 不语扯着三胖的耳朵刚刚走到门口就和太叔莺撞了个满怀,她身着一身绿色的素色长裙,简单素朴的将如瀑青丝扎起,看上去褪去了不食人间烟火,却反而多了几分农家美人的气质。 “小莺莺,救我!”三胖大声嘶吼,不语这个臭屁小子仗着自己长得高武功强下手没个轻重,都能给他掐下三两肉。 太叔莺也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小胖子便‘小莺莺’的叫唤,也不做搭理,只是轻声问不语道:“你要去哪里?” “去七断崖拿些东西,这两天你跑哪里去了?” 闻言太叔莺脸色微红道:“青螺河边的王婆婆说要教我做衣裳,我这两天在她那里······”谈到这个她忽然有些扭捏,因为她在王婆婆那里学着给不语做了一件长袍,然而从小便没有坐过针线的她感觉难如登天,比修行还累人。 不语以为她在学做女红,看着她衣服上略微有些蹩脚的针线没有多说什么,随意点了点头,对他来说现在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三皇子的势力因为大皇子和天眼卫坐镇不语城,再算上南宫一剑等一众实力强悍的人,不语城可以说暂时是最安全的地方,然而不语知道,三皇子的势力恐怕早已经潜伏在了城外了。 不语当然不明白女人是何等心思复杂的动物,太叔莺目光有些黯然,然而她还是坚定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他很果断的拒绝了,七断崖已经属于十分偏僻的地方,仅凭他们几人连自己安全都无法保证,而且天眼卫是肯定要呆在城中保卫大皇子的,所以城中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太叔莺忽然将自己束起的长发扯开,顿时一团秀发夹杂着阵阵香味披散开来,她把手中的发线拍到不语的手上道:“就算你不让我去,我也会偷偷的溜去!” 不语看着手中由一些精美的贝壳穿起来制作的小发线,心中忽然觉得她说的话有些熟悉,咦?贱人看镖?? “我也去!”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有些细腻柔软的声音,转过身去却发现聂红衣笑意盈盈看着不语,然而最令他头疼的却是聂红衣身后默默跟着的姜策。 “这不是去游玩,你们通通都呆在家里!”不语无名之火冒起冷声呵斥道。 片刻后,城门外多了一行人,而且还多了一个江琴音······七断崖是距离不语城西北十几里外的一作断壁山脉,因为地表坍塌的缘故导致了整条山形如同被刀切断,形成了一个自然的山谷,经过年月持久的下雨注水,里面慢慢的变成了一汪潭水,很多年前有下潭捕鱼的农户发现里面的潭水越发的冷起来,不断有温带鱼受不了里面的低温而死去,不管是什么原因,那些农户都不再愿意来七断崖下捕鱼。 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地壳变化,因为自然生冷的潭水并不少见,然而这潭水却逐年变冷,直到很多修行者都无法忍受。 “哎,听说你和一个姑娘表白了?是谁啊?”眼见不语闷不做声低头赶路觉得无趣的江琴音忽然拱了拱身旁的三胖,笑眯眯道。 三胖顿时如同被踩了脚掌的鸭子一般飞跃而起大声吼道:“谁说我表白啦?谁说的啊?”然而瞬间却被江琴音推搡着跌倒在地,不屑道:“还在死鸭子嘴硬,相公都告诉我了!说你青春期发花痴。” “妈的冷不语老子和你拼了!!” 而另一边。 “你总是跟着我做什么?”换上一身女装之后的聂红衣显得如同江南的细雨浇灌出来的柔软花骨朵儿,温婉恬静,她的目光一直都在不语身上从未转移,然而另一边却还有一个男子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 姜策被聂红衣呵斥也不恼,只是一言不发依旧守候在她身边,他是肆意张狂的修行者,是东洲孟郎军最年轻的统领,可是从十几年前在演武校场被那个女孩打趴下狠狠奚落了一番之后,女孩的身影便再也没有从他的脑中消失过。 姜策不答,聂红衣也觉得无趣,于是便把目光投向了最前方那人的背影,她还是有些想念杏花楼前他身穿一身儒袍笑嘻嘻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感觉就好像一个熟悉了十几年的人忽然站到自己面前,然后说‘好久不见’。 温热明媚的阳光从细碎的叶子中间穿透而过,而后洒落在散发着芬芳的泥土上,洒落在一行人的肩头和头顶,如同一只最温柔的手从每个人的头顶拂过直至脚尖,然而一直走在队伍最后的姜策却猛然如同飞雀乍起,一记鞭腿扫向身后,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只听到‘蓬’而后传来一声闷哼,旁边的松木被撞的落叶纷飞,一个有些瘦弱的身影顿时显现了出来,他眼神有些惊讶,却毫无慌张。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这人说话十分诡异,分辨不出男女,他没有动,姜策却迈了一步挡在了聂红衣的身前。 “这阳光没有温度。”姜策并不是一个喜欢过多解释的人,他只是点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地方,这阳光有温度,但是洒落到他的肩头却平淡如无物,既然应该有温度的阳光忽然没了温度,岂不是说明有人挡住了它?然而这虽然是一个至关重要的点,可是有谁会时时刻刻去体会洒落的阳光究竟是冷还是热?刺客被姜策的敏锐折服,对着他微笑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此时此刻不语却没有回头去看那刺客,也没有仔细听姜策和他的对话,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眼前,因为那里有一名身穿白衣的俊朗男子在抚琴。 “恭候多时,还请听小生为贵客弹奏一曲。”俊朗男子似乎沉浸其中,细腻如玉的手指轻轻拨动,苍凉从指间流出,在众人之间铺洒开来,身后的姜策默默的从怀中掏出一截短棒,这短棒在他手中不断旋动,一段锋锐寒气慑人的强尖犹如毒蛇吐信般旋了出来,这赫然是一柄远比他人还高的长枪,一枪在手他浑身的气势变得凌厉无比,而后做了一个请手式,刺客抄出两把弯月绿匕首,身形暴起直取姜策的头颅。 这一场战斗赫然已经打响,然而更多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面前这个清秀俊朗的抚琴青年身上,这一曲《苍山断》在他手下如同流水,细腻、灵动,然而这流水中却变幻出如刀锋芒,音符泛出阵阵杀气,这杀意凝成实质刀刃飞旋而去。 不语深吸一口气轻轻伸出手去,他的手准确无误的捏在了刀刃的刃面上,而后轻轻一捏:“对不起,你的实力不够!”俊朗青年看着破碎爆射而开的刀刃,面色变得肃穆起来,他点了点头然后从容的挽起了袖子,他的胳膊上有一个狮子图纹——江东吴家人。 这青年十分庄严的将自己的琴弦扯断,而后一掌劈下,整个琴身顿时碎裂成片,里面有一节银色的小锤,他恍若一名最虔诚的神使郑重将小锤举起,咧开嘴笑道:“太老爷说,你的命值钱的很,所以我不能杀你,打残你就可以了!”前一刻风度翩翩的抚琴男子忽然变得粗鄙非常,这一幕也让不语对三皇子座下的江东吴家人产生了一些兴趣。 “这是一把神器?” 男子惊讶道:“你能看出来?” 不语摇了摇头心中无奈想到为什么好像突然间神器就和街边的大白菜一般廉价了。 男子不再言语,他手中的小锤悍然朝着地面砸下,以他为中心顿时闪耀出火红色的圆形图纹,这图纹上不断有火焰燃烧起来,而后从缝隙中冒出两个浑身佝偻的石头小人儿,它们全身燃烧着火焰,再然后是四个、八个······直到出现了三十二个。 火人朝着众人吼叫,而后旋转飞溅出沾染着火焰的细碎石头,周边顿时成了一片火海,不语当机立断从怀中掏出墨莲,聂红衣怔怔看着这朵从小就陪在自己身边的黑色莲花,莲花轻轻转动然后绽放开来,散发出一圈圈明亮的光华,这光华顺着火人处散开,成了这片树林中最美的存在,这一个个全身充满火焰的恶灵如同燃烧过后的黄纸,变成了一堆飞灰和碎石头跌散开来,那青年男子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却让忽隐忽现的图纹终于支持不住暗淡下去。 “怎么会?”男子有些难以置信,怅然道。 不语当然没有告诉他这枚墨莲乃是宗卿先生为聂红衣打造的最强守护力量,是一朵花翎,克制任何圣灵的花翎。 青年男子意兴阑珊的将小锤插入腰际,因为这是太爷的武器,仅凭他的力量还不足以动用第二次,他从小腿处抽出一柄匕首,而后比划道自己的手臂上深深的切割下去,鲜血喷洒出来沾染到他的脸上他却浑然不惧,直到他将自己手臂上的狮子图纹割了下来,做完这一切他好像整个人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而后口中念叨一阵,他手中的人皮图纹顿时被蓝色火焰充斥,从火焰中钻出一只长着一对骨翅的雄狮。 “圣境灵兽!” 第二十八章 池园琦 江琴音顾不得其他,双手贴服于她满是汗水的后背,将全身的灵力都逼了过去,然而这一幕落在苏浮屠眼中他却摇了摇头道:“如果是我就不会这么做。” 不语回过头来发现苏浮屠双手抱着膀子站在一旁,沉声道:“你我合作我却看不到你一丝诚意,你若是这般冷血,我立刻带着她掉头离开!”似乎是被不语所震慑,他叹了口气挽了挽袖子,从地上捡起几颗比较圆润的石子,隔空击打在聂红衣的后背上,聂红衣吐出一口粘稠的充满绿色气息的液体,这液体落于地上周边范围内的花草尽皆枯了下去,不语从她的腋下环抱住支撑起她的身体,却看到她手腕处的小苗慢慢的寂静了下去贴服在她的手臂上,这几天来她手腕上的小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长,已经顺着经脉攀爬到了手臂骨。 “她体内的这股力量借由抽取她的生命力量生长,所以最好不要有第二种外界的力量与之相触碰,不然可能会反噬,而且现在之所以她还能撑得住是因为她的生命力足够旺盛,一旦被反噬干净之后她将会迅速衰老下去,到那时候就难了!”苏浮屠叹息一声。 不语顿时心焦起来,瞪着血眸大声吼道:“你不是枯心圣者吗?为什么不能救她?” “救了我妻子,我才能救她!否则你们就跟我一起死吧!!”苏浮屠面色狰狞大声呵斥,不语血气上涌,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抵在树上, 咬牙切齿道:“老子弄死你!!” 白绍和江琴音慌忙上前拉住近乎狂怒的不语,聂红衣一声痛苦的**瞬间让不语如同一桶凉水从头灌倒脚,他打了个激灵沉默不语,苏浮屠似乎也感受到了不语刚才浓浓的杀意,冷静下来过后反而有些后怕,他怕自己还没见到妻子就已经死在了路上。 不语毫无生气低声说了句上路吧,便不由分说背起聂红衣,紧紧跟在苏浮屠的背后,江琴音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些想哭,几人一时间都有了心事,这一行人踩着逐渐泛黄的阳光,一直朝着山林深处走去,然而他们却比这山林还要沉默寂静。 ······ 苏浮屠深居在这丛林最深处,这山林的脉络像极了一个被改造的阵法,蛇形扭曲成纹路,东拐西拐又像个迷宫,不语几人跟随苏浮屠直到太阳落在了山后才走出这里,他粗略算了一下光是走这阵势就要小半天的功夫,而且苏浮屠沿途总是从怀中掏出一些碎末碾碎了轻轻洒在脚边,不语有些诧异,根据白绍猜测这里的阵法是一个灵媒阵,因为他发现总是有一些奇形怪状的触手藤蔓会慢慢的在脚边活动,然而苏浮屠撒过粉末之后又缩回了草丛,十分诡异。 “如果要出去就告诉我,我会给你们一些鼓雨种子,沿路捏碎撒上一些,哪些灵媒就不会动你们了,如果贸然出行就算你是大罗金仙,没有把这山夷平的通天手段,也得被活活困死在里面,这山可吞灵!”苏浮屠漫不经心说道,众人皆惊。 不知走了多久,最后一株高大的人形花苞朝着两边分裂开来时,众人的视野逐渐变得十分开阔,尽管夕阳西下,这处农园却星星点点充满了萤火虫,苏浮屠没有管惊异于这建筑的几人,三步并作两部迈进前面的竹楼。 不语背着聂红衣拉着江琴音快步跟上,发现他早已跪在一处冒着生生寒气的玉床边,床上躺着一个温婉秀气的女人,她全身被一层淡淡的霜冻覆盖,却仍然能看到精致的面容。 “园琦,对不起!”苏浮屠伸手摸了摸女子的头发却没来由的勾下几根青丝,这青丝刚刚离开寒玉床就逐渐泛黄如同被瞬间抽掉了所有水分,女子被他手掌抹去的地方重新又冻结成霜块,苏浮屠慌忙扯着不语道:“快!救救我妻子!求求你了!” 不语皱着眉放下聂红衣,捏着池园琦的手腕感受了一下,她的体内已经被极寒冻结了一切生机,不语费了好大劲才从接近心房的脉络中找到了根源,有一股黑糊糊的粘稠充斥在她的心脉中,这等于已经封闭了她最原始的动力,最初的造血点,然而这还不是最复杂的,不语竟然感受到了这粘稠的生命力量,尽管已经被极寒冰冻的很微弱,但是他敢肯定只要一旦池园琦离开这寒玉床,这粘稠必定立刻恢复生机朝着她的心房移动。 苏浮屠眼见不语皱着眉,心中焦急却不敢打扰,只能不住的祈求,找到源头之后,不语调动自己最本源的神种力量,从她的手腕处刺了进去,这股力量飞速穿梭于她的经脉,而后直指那黑色,然而他低估了这黑色,被堂皇霸道的神种力量冲散之后却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四射开来,不语牛眼一瞪,浑身喷薄出无尽的金芒,将苏浮屠震到了一旁。 他的背后出现了一尊六臂神佛像,这神佛额眉低沉,六只手臂却缓缓伸进了池园琦的身体内,苏浮屠看着这超越众生的佛像一时间竟然有些呆滞起来,然而当池园琦发出一声痛苦的**时,他状若癫狂般放肆大哭起来,大哭之后又是大笑,悲喜莫名。 “园琦!”他一把跪倒在寒玉床前,轻柔摸着沉沉睡去的妻子,而后转过身来朝着不语狠狠的磕头,直磕的地面充斥殷虹的鲜血,不语支脚勾住示意他不比如此。苏浮屠哭的泣不成声,或许没有人明白他孤独的守在这深山中,寂寞的看着床上的人,甚至连触碰都不能,这样的生活让他衰老的十分迅速,美人尚未白头,英雄已经气短。 “聂姑娘呢?快让我看看!”总算苏浮屠还记着这回事情,他甚至来不及擦去眼角的泪痕,在不语杀人的眼神中想起了聂红衣,捏着她的手腕号起了脉,然而他时间越长眉头却皱的越紧,直到最后不住的叹气,不语已然面临崩溃的边缘,如今又看他这般模样,咬牙切齿道:“究竟怎么了??” “聂小姐体内存在一个不属于这人间的灵体,虽然还处在成长阶段,可是这个时间极为短暂,我无力化解,如今能做的是先封印住这个灵体,这只能减缓它成长的速度,而据我所知这世间如果还有人能救聂小姐的性命,有一个人应该能占据一席之地!” “谁?” “风婆谷谷主糜香!” ······ “真的要跳吗?这水池黑糊糊的我有点害怕,而且你这么一个大男人,我还没出嫁呢?”聂红衣看着前面泛着涟漪的池塘,苍白的面容泛出一丝不健康的红晕,苏浮屠让潇湘子寻找的便是纯阳之体的圣境强者的心脏,因为侵蚀池园琦的那股力量属于阴寒之气,而这也是不语能够救治池园琦的原因,神种力量堂皇霸气是最为正统的力量,只治愈一切阴寒最为有效的力量。 而苏浮屠给聂红衣提出的办法便是用不语体内的纯阳之气来压制她体内的灵体生长,他用七十七棵紫纨兰磬温养了十年才造出这么浅浅的一潭水,虽然当年的故人现在躺在寒玉床上,可是这谭水仍然是最为有效的禁制之湖。 不语不再言语,脱去长袍**上身抱着聂红衣一起跃入水中,这潭水没有春水的冰凉,而是带着丝丝温暖,聂红衣感觉自己徜徉在牛奶中,连心底最为让人烦躁的情感都被压制住了。 两人肌肤相亲头顶披星月挂枝头,聂红衣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看着不语道:“你可知我懂事起便在搜寻你的身影?你可知当你一身儒袍笑盈盈站在我面前时,我像拥有了整个人间?” 不语水下的手轻轻攀上她高耸的双峰,令她发出一声:“早在三年前我就想摸你了!” “坏胚子!” 这黑糊糊的潭水中闪耀起最纯正的光芒,而潭水边不断有如星光的斑点从四面八方涌入两人的身体内,此情此景便如最梦幻的电影,构筑出两人最繁华的场景,然而站在一旁的江琴音紧紧握着不语的七宴长剑和他的长袍,她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因为潭水中搂着其他女人的那个男子是他的相公,然而见证了他和聂红衣一路走来,江琴音觉得自己内心涌动的复杂情感像是最凶恶的魔鬼,她拥有了不语就像拥有了整个世界,但是她还想一直拥有下去,不愿与人分割。 当明亮的星光挂满深邃的夜幕,聂红衣因为封印的暂时压制终于能够不再疼痛满身的睡一个安稳觉,苏浮屠睡在池园琦旁边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妻子,看着她不时皱起的眉头,然而还有一个人正趴在床头轻声哭泣,她不愿让人看到自己的脆弱,直到那个带着十分浓烈的男性气息将她狠狠搂在怀里,她哭的越发撕心裂肺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他低沉轻语。 江琴音放声大哭转身搂着他狠狠的吻在唇间,眼泪被浓重的鼻息吹散,今夜是只属于他们良宵。 第二十九章 墨剑 “起早咯~~泼油滚面筛子咯~~”一阵嘹亮悠扬的高喝把不语城的残存的最后一丝暮色给撕裂,泛着金色光芒的太阳慢慢升起洒落这一城,人说乡下人的早晨有最干净的祝福和希望,对于这座承载了太多故事和期望的城,人们内心便如他们脸上一样,深深的皱纹中蕴含着浓浓的欢乐。 在郊外的一片松木林中,一个书生模样的俊美男子正牵着一头小毛驴朝着这城慢慢走来,长长的黑发随意披散在肩膀只是用一根绣着海龙的白丝带束起,俊美到极致的面容最吸引人的是他深陷的眼窝下如大海一般宝蓝的眼珠,身穿一身白袍显得十分挺拔,然而他这般精致到极点的人却不顾脚下泥泞的烂泥,手中正不断拿着之前备着的甘草塞到毛驴的嘴巴里,却被毛驴嗤之以鼻。 “燕臣,来到天启你要扮演好你的角色,你现在是一头驴!”白衣男子摸了摸它的头如是说道。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笑盈盈道:“马上就能见到小姐了,你就算再吃三天干草又如何呢?” 这清凉如水的春风中忽然飘过来一股浓浓的血腥,这股味道来的突然,儒袍男子朝着松木林下探头,一名浑身是血的清秀青年悬挂在围腰粗的枝干上,其中一条手臂满是血肉,因为环境太过恶劣的关系其中裸露在外的血肉已经开始化脓腐烂,然而男子却感受到了他怀中那股沛然莫名的力量。 “哼哧”眼见男子朝着自己看了过来,那十分傲娇的毛驴极为不满的喷出一口白气,却张口一吸,底下悬挂树上的青年瞬间被吸了上来滚到脚边,于是这被柔风灌满的松木林内,那毛驴背上又驮了一个吊着一口气的家伙。 儒袍男子依然恬淡如水牵着马绳,他的目光透过枝叶翠嫩落在逐渐显现出轮廓的那座城上,嘴角泛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龙王盛怒!墨剑已出龙宫,速归!——小龟龟”不语城清螺河边身着一身农家素袍的太叔莺,她没有听进去婆婆在她耳边的唠叨,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清凉河水打湿的衣摆,她的心思已经都被手中捏着的小小鲱鱼给吸引了,这条看上去十分细小轻薄的小鱼在太叔莺陪伴婆婆坐在岸边的时候忽然跃到她的掌心,附在她的耳边吐出一番来自海族龟丞相的密语,她终于明白,父亲大人的耐心已经到了头,她很清楚墨剑的作风,外表儒雅却内心执着到了疯魔的地步,即便自己立刻抹脖子自杀,他也会原原本本把自己的尸体带回龙宫,于是心中不免惆怅起来,难道我在这城中连他的一丝记忆都带不走吗? 儒雅男子拖着毛驴进城,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些海族中没有的奇异物件,感受着那股比之海族还要充沛却驳杂的灵力,脸上笑意盈盈,人们纷纷对这个看上去俊美到了极致的男子侧目,当然更好奇他的毛驴背上驮着的那人。 “墨剑哥哥···”街道那边忽然有一身着粗麻衣物的女子隔着人潮轻轻喊道,墨剑看着姿容国色生香的海族龙女,脸上笑容更为温和溺爱。 “你该和我回家了!”墨剑尚未动,他手中的毛驴便挣脱缰绳朝着女子冲了过去,连驴背上因为颠簸掉落下来的清秀男子都管不上了,在她的怀中乱拱直蹭的她嘻嘻发笑。 太叔莺摸着燕臣的头亲昵靠了靠,低声道:“燕臣,我有些放不下一个人。” 然而他们两人之间还有一人,一身素袍的大皇子忽然出现横亘在两人中间,他朝着墨剑微微颔首表示尊重,笑容和煦,墨剑还之以礼,然而大皇子包括他身后如临大敌的姜策两人的目光尽皆落在了躺倒在地不知死活的青年身上,大皇子略有所思看着他怀中裸露出来的小锤,姜策则是十分震骇,他不明白这个从蛇骨之瞳下逃脱的吴家人怎么会落入了海族圣者的手中。 墨剑并不知这青年来历,他只是随手把他从郊外丢到城中,至于他的死活墨剑根本不关心,说到底他能救了这青年也是因为怀中的神器稍稍吸引住了他,但也只是稍稍而已。 “海族圣者上的岸来却不告知,游历于天启大陆如入无人之境,吴岚是不是心中当猜测海龙王想要打破这存在了万年的禁条?”吴岚似乎从没有显露出他内心软弱的一面,即便他之前已经得到了情报,这名海族来的圣者是堪比陌生魔一般的存在,他依然面容和煦却言辞犀利的质问,这股堂皇王气才是运筹帷幄于鼓掌间的三皇子最为欠缺的。 墨剑微微躬身表示了对皇子的尊敬,然而他是一名修行者,而且他是海族龙宫不世出的融合了海龙神魂的修行者!所以他自然有自己的骄傲,他轻声道:“大皇子应该明白,如今我站在这城中,哪怕您已经飞书皇城,恐怕就算是皇朝供奉离宫也来不及,仅凭你身后的这名护卫是不足以阻挡我,换句话说,在这一刻,我就是主宰你命运的人。”姜策怒目圆睁却被满面春风的大皇子拦住,墨剑微笑着继续说道:“你的智慧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然而你还是站在了这里,仅凭这一点,墨剑就深深的佩服你!至于其他,殿下只需要知道我此次前来并非是来攻城略地便可!” 大皇子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墨先生既然不远千里来一趟,我倒是有个不情之请,我的这位朋友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但如能得到墨先生的些许点拨该当受益无穷,还望墨先生不要吝惜。”他转头看到了姜策因为不断压抑而颤抖的面容,即便身为天脉者,但是作为一个身居高位的掌权者他自然清楚姜策自从遇到不语之后所承受的阴影,他已经慢慢被磨去了演武校场上那个十连冠的东洲孟郎军统领的风发意气,所以唯有让他认识到真正的强者,他的境界才能更上一层。 墨剑转头看向因为怒火而面容扭曲的姜策,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哥哥!”太叔莺忽然喊道。 “别伤他!” 姜策手中长枪一震,一团火红色从他的臂膀出喷薄而出,他修行的是最为刚烈勇猛的枪法路数,长枪一旋披洒出阵阵火化便朝着墨剑身上猛然刺去,他自然清楚墨剑是深不可测的圣境修行者,所以这长枪刚要触及他的身体却猛然在空中划出一道火红色弧如同长棍一般狠狠砸向墨剑的腰际,即便面对如此刚猛的长枪,墨剑依然云淡风轻,他只是轻轻伸出两根白皙手指捏住那团火焰中的尖锐,而后弯折将整支长枪都弯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姜策被那股沛然到极点的力量扫飞,胸口烦闷吐出一口鲜血。 “修行者最大的力量来源是自身,而不是武器,这柄用深海寒铁铸造的长枪面对普通修行者的确能占到上风,可是你已经被它占据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真正的强者就算手中是一根稻草也能杀人于无形!”墨剑看上去白皙无力的手指轻轻捏住这长枪,便如成年男子手中的橡皮泥人一般,轻轻将长枪捏成一团废铁扔到了一旁,看到墨剑出手太叔莺终于松了一口气,大皇子和姜策不明,可是她却知道墨剑是个儒生,他最强的乃是符! “再来!”姜策吐出一口血沫,浑身如同猎豹一般瞬间到了墨剑身前,他长腿如鞭拳脚如虎却一次又一次的被墨剑用一根手指轻轻弹开,姜策感觉自己的手脚并非撞击到如山坚硬的石壁上,反而像是击打在了柔软的温水中,不管你怎么发力都有种打在了空处的感觉,这让他非常难受,于是变拳为刺击,朝着墨剑的咽喉胸腔等要害攻击,这一转变落到墨剑眼中,他略微点了点头而后一巴掌将他抽飞。 “除去武器和灵力喷涌而言,修行者之间的胜负就是依靠肉身搏斗,你的路数过分刚猛却也极容易对自己造成伤害,过柔过刚都不可,道法自然方能无敌!” 姜策眉头紧锁,尽管刚才墨剑一巴掌已经将他全身的肋骨打断了四根,甚至还有一根深深扎进他的脾脏中,可是他却依然在思考墨剑的话语。 太叔莺拉扯这不断喷着白气的毛驴走到墨剑的身边,墨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而后朝着门外走去,姜策忍着剧痛遥遥一跪沉声拜谢,却被那毛驴喷了口大大的白气表示不屑,大皇子微笑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有些意兴阑珊的想到如果自己能修行···如果自己能够修行····想到这里一直平淡如水的大皇子也面露无奈,似乎正如他的师傅所说,天脉者终究是自己最大的桎梏。 第三十章 陀砚山脚的卖茶女 从墨剑入得城中到出城,中间不过盏茶时间,太叔莺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儒雅的身形却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着梳理着燕臣颈脖处的毛发,而后尽可能的感受着阳光的和煦和这城的轮廓,这些或许以后就是最温暖的记忆了,然而就在他们走出一段时间后,墨剑抬头看着前面那片来时熟悉的松木林,那里有一个老人正负者手,他的另一支手上托着一个鸟笼,里面有一只火红色的小鸟正上下翻腾。 “前面是帘幕后的哪一位?”墨剑微笑询问。 “洛王池解九城。”老人平淡答道。 墨剑微愣,而后将目光转向老人手上托着的鸟笼中不断扑腾的小红鸟,挑眉道:“没想到连解九爷都出马了。” 老人并不多言只是曲臂向前,而后平掌微翻,顿时墨剑所在之地猛然刺出无根尖锐的石刺,这石刺如同牢笼一般将两人和毛驴围拢,而后闪耀起一团绿色光芒,细细看去却发现那是细密到了极致的飞蚁,墨剑第一次显现出肃穆的神色,如同太叔莺所知,墨剑最强的是他的神符,所以他从自己袖中抽出一张明黄色的空白符纸,而后用手指在上面挥动,他的手指极快,片刻后将符纸捏碎飘散在风中,周边的绿色飞蚁被燕臣尾巴一扫砸死一团,可是却有更多的粘附在它的屁股上,咬出很多细密的伤口,然而这符纸飘散处,周边好像忽然涌现一团迷蒙水汽迅速冻结,将所有的绿色飞蚁冻成了极为细小的肉块。 老人点了点头缩回手却将鸟笼打开,里面的小红鸟飞出鸟笼的那一刻,一团火焰瞬间将它全身包裹,片刻后如同涅槃一般飞出一只巨大到了极致的凤凰,它全身燃烧着红色的焰火,看上去圣洁无比,就在这时,那个从进城开始就一直显示不满喘着白气的毛驴,又因为那些细密的绿色小虫总是咬自己的屁股,于是十分愤怒的发出一声长嘶,而后化作一道白光腾飞入空中,赫然是一条浑身雪白的蛟龙。 “如果不是因为它太懒,或许它化龙的时间能往前推十五年,既然还未化龙,那就不是火凤的对手。”老人喃喃说道,话音刚落,火凤便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口中一团火焰将雪白的蛟龙包裹焚烧,这火焰较之昆仑山的太虚神火更为霸道,白蛟在空中飞舞竟然甩不掉这火星,只能不住翻腾悲鸣,墨剑的脚尖在身下画出三个圈儿,以这三个圈儿为中心,从地面中竟然涌出一条由水元素凝结而成的水龙,在空中一阵翻腾绕着白蛟缠绕而后破碎,这白蛟落地之时已经变成了一条被烧黑的黑蛟,躺倒在地奄奄一息。 老人看到这一手赞赏点了点头:“太叔罗姬的千波水冶符咒你已经掌握了精髓,果真是后生可畏,假若你今天不死在这儿他日成就必然远胜于我!”话毕又微微叹息。 墨剑沉思而后朗声道:“我不想死,我想试试。” “试试便试试!”老人淡漠出声。 墨剑从怀中掏出一枚薄如蝉翼的金箔而后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面不断挥洒着殷红的血迹,片刻后他将金箔符文燃烧成一团金黄色的小球,一口吞入肚中,老人并没有阻止他的作为,不管是出于何种理由,然而他的没有却开始微微皱起,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气息。 “神魂附身?” 墨剑原本的实力处在不息境三重上下,然而他现在的气息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上升,当他的气息已经浩瀚深邃到不可测之时,老人终于动手了,他的袖中有一柄用黄铜铸造的小剑,这柄看上去便如三岁孩童的玩具般粗糙且轻薄的小剑却带着一股霸道无匹的气势直接洞穿了墨剑的肩膀,然而过度喷涌的灵力却也将老人的手臂轰成碎末,老人不懈怠,火凤自然也不甘心,于是一团庞大到极点的火焰瞬间将墨剑等人包裹在内。 老人看着那团火焰却眉角狂跳,因为里面那股令人心悸的气息让他大气都不敢喘,能带给他这样压迫感的人究竟有多久没有碰到过了?他很清楚,海王神袛留在这世间的力量是一汪无根之泉,而请神附身更是一个浪费到极致的行为,然而他低估了太叔罗姬对自己唯一女儿的重视,也轻估了墨剑外表儒雅却内心果决,于是这红的微蓝的火焰中伸出一只白皙的手臂,轻轻搭在老人的咽喉处,而后将他整个脊椎给扯了出来。 火凤一声悲鸣却没来由的被一只布满龙鳞的爪子给撕扯成了碎片,在这天空中洒下一蓬血雨而后成了白蛟的腹中餐。 墨剑再无一丝力气倒在太叔莺的脚前,她艰难的拖着墨剑的身体朝着东面前行,如果是四年前她或许会手足无措,然而来天启大陆尽管只是她的负气之举,可是无可避免的让她逐渐成长,她也清楚天启大陆上有很多老人和父亲一样实力强绝且对海龙宫抱有敌意,然而从未像今天这样贴近死亡的她心中却在想着假如不语回到城中看不到自己了,应该会有一丝难过吧?! ······ 天启以北葛工山脉的西南部有一条河叫做半月河,附于陀砚山一侧因其日光被山峰遮蔽形如半月而闻名,锦绣山水在本就处于干燥炎热风沙漫天的北方来说是一处极为罕见的宝地,人们听到半月河第一个想到的却是陀砚山上那尊高高在上的帝王石像和那座几乎横跨半座山腰的金黄色陵墓,陀砚山处在天启的西北角,故而十分贴近天启极西那座带有传奇色彩的西昆仑山。 因为对天启王朝的开创者的敬仰以及对这处奇特地貌的由衷叹服,每年都会有很多人聚集在茶坡燃礼贡佛,拜的却是耸立在陀砚山顶的景应帝王的石像,对先辈贤者的祭拜是庄严而又肃穆的,人们不清楚那个从半月河走出的少年是怎么一步步兼并城池成就霸业,但是他们却知道当天启皇朝建立的那一刻,人民终于逐渐从战乱中脱离,家园终于不再分崩离析,仅凭这一点他就足以配得上‘景应’二字。 走在细碎松软的沙土上,三胖意兴阑珊挥舞着手中的藤条,这是他从不语城带出来的,虽然因为长期的缺水和断根已经变成了一根褐色的藤鞭,他却仍然舍不得扔掉,或许是心中的某些情感作祟,然而不管是什么,南宫一剑是不在乎的,他看到了半月河边传来的阵阵白烟,以前他和三胖呆在帝陵的时候总是觉得这里过分死气,可是离开了半月河过后他却有些想念帝陵中漂浮的哪些先贤的魂灵,很多人都不知道,半月河是他按照匠神的意思挖的,河水底部有圣心果维持着水源的生机,所以不用担心风沙对河水的影响。 沿着石梯朝上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落在他们身后一个昼夜脚程的埠苗镇的茶馆里,一个没了一只脚的老人拄着拐杖正坐在外面的桌子边喝茶,如果不语在场的话恐怕会惊叫出声,那个即便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都能让人感觉到阵阵邪气的人不是陌生魔还有谁?然而几年过去了,他似乎越发的平淡如水脸上冷漠如初,身上穿的还是一套打满补丁的旧麻衣服。 “叔叔,买包茶叶吧?这茶叶可香了,是我爹赶早采的春茶,保管你喝了第一口就想喝第二口!”旁边一个半个儿大的小女孩,脸上脏兮兮拎着一个菜篮蹭到这个看上去有些可怜的怪大叔旁边,开始推销自己的茶叶,却被茶馆的老板娘斥责一番让她别打扰客人,女孩扁着嘴不理会,从下朝上望去却看到了这位怪大叔左眼黑漆漆的空洞,顿时被吓的退后几步。 陌生魔兴许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向自己推销茶叶,淡然扫了一下女孩却惊异发现她浑身体质特殊,是传闻中的‘寒蚕之体’,这种极北之地玉女宫中最为推崇的圣体竟然出现在一个乡野茶馆中,顿时有些微讶,而后询问道:“我买一斤茶叶,问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好不好?” 这种交易小女孩连想都不用想顿时点头点的如同一个拨浪鼓。 “前面是不是有一个陀砚山?山上的帝陵里有什么人?”陌生魔考虑一番问道。 小女孩顿时如同一个小财迷一般眯着眼睛笑道:“大叔,你问了两个问题哦,不过看你是新来的,我就当做一个问题回答你好了,但是你还得再问一个问题,哦陀砚山的确在前面靠近半月河,山上有景应帝的陵墓,但是我没有去过哦,好了问题回答完了,茶叶三文钱一斤!” “你个瓜娃子就知道坑蒙拐骗,都让你酒鬼老子教坏了!”茶馆中老板娘叨叨斥责叉着手走出来撵开小女孩,而后转过来笑着对陌生魔说道:“对不住客官,小孩子不懂事别在意,茶叶不用买,那个问题我来回答你,山上的帝陵中我有一次跟我男人上去送过菜,里面住着一老一小两个和尚还有一个红头发的道士,但他们只是让我们把菜放到了别院门口就让我们离开,所以我们也没进去看过真正的帝陵。” 陌生魔点了点头,叫过扁着嘴的小女孩,给了她六文钱道:“我说话算话,这两斤茶叶你给我留着,等我下了山回来拿!”话毕将钱递到小女孩的手中撑着拐杖离开了茶馆。 “南宫,三年一别,我又回来找你了!” 第三十一章 助阵 早在数百年前,由于柳家无人能够被墨璃星宇认可,而且墨璃星宇如同落地生根一般,竟无人能挪动。 但这毕竟是柳家至宝,难免外人有所希冀,必给柳家带来祸乱,所以先代柳家宗主便决定在其表面铸上了一层厚厚的特质黑铁,将罗宇星辰的气息全部掩盖过去,至此以后,柳家倒是真的少了许多纷扰,但是柳家的声名也逐渐衰落。 柳家先任宗主本想这数百年之后柳家必会有人能够唤醒墨璃星宇,只是短短数百年只是弹指一挥间,就算被称作柳家天才的前任宗主柳世澄,竟然同样无法将其唤醒。 嗡嗡…… 天地的震动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那把神奇的锤子,灿若星空,在天玄的头顶微微颤鸣。 天玄依旧躺在地上,不曾醒过来,但他乃是云香之体,经过这片刻的功夫,他的面色已经逐渐恢复过来。 “越乾兄如何带他来夺我柳家至宝?” 柳世清有气无力,但是语气之中多了几分责备和不满之意。 凌越乾淡淡一笑,道:“宗主言过了,越乾并无他意,只是之前与宗主说过,这个小子便是我看中,一年之后,青年铸剑王大赛,宗主也不想输掉吧!” 听到凌越乾这么说,柳世清脸色倒是好看了几分,无力地说道:“也罢,柳家弟子无能,墨璃星宇若是无法苏醒,也只是一件废物而已。” “宗主放心,今后这小子便是柳家之人了,一年之后的大赛上,柳家必能重振威名。” “一切有劳越乾兄了!” 说完,柳世清又吐出一口鲜血。 突然,墨璃星宇平静了下来,星光大放,众人根本就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 片刻之后,星光便猛然消失,天玄竟然也跟同那逝去的星光消失不见。 “墨璃星宇真的认主了……” 颜元一阵大惊,他本是柳家的少爷,墨璃星宇之事,一般弟子不知,他怎会不知呢? …… 漫天璀璨的星辰,漫无边际的浩瀚宇宙,一名少年静静地悬浮在空中。 亘古的星光,洒在天玄的身上,那不是寒意,却如同久违的温暖。 天玄的眉间突然动了一下,随后他便缓缓苏醒过来,这一睡,仿佛已有千年之久。 他微微睁开眼睛,眼中满是疲倦之意。 天玄望着遥远的星光,无力地抬起手,想要抓住那美丽的星辰。 “不对,我不是应该在柳家吗,这里是哪里!” 疲倦的声音慢悠悠地在这片星辰之中漂浮,久久未曾散去,只是同样也无人回答他的问题。 “好美丽的星空啊,这究竟是哪里呢!” 漫天的星辰近在咫尺,可是天玄就是无法触及到那柔和的星光。 “爹,娘,你们在哪里,是在那颗最遥远的星星上吗?” “爹娘,我好累,我这是要死了吗!” “不然我怎么会漂浮在这样美丽的世界,独自思念你们!” “真的,真的好想,爹娘你们抱抱我呢!” “……” 漫天的星辰,依旧闪烁着自己根亘古的光芒…… 那星宇之中的少年,自言自语,没有一颗星星能够回答他。 天玄的眼角,缓缓坠落下一刻晶莹的泪珠,曾经多少次,月峡谷中他思念起自己的爹娘,都不曾落泪,因为他知道,终有一日他会离开月峡谷寻找自己的爹娘。 可是任凭天玄心性再怎么非同常人,当一个人在虚弱到极致,并且来到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绝望便会从心底悄然生出来。 “呵呵呵!” 就在天玄绝望地闭上眼睛,任凭自己任意漂浮在星宇之中时,他突然听见小孩子一般的笑声。 他猛地睁开眼睛,可是四周依旧是漫无边际的璀璨星宇,什么人影都没有。 “是我的幻觉吗?” 随即他又疲惫地闭上眼睛,不再理会这些笑声。 可是他心中却是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他想起了月峡谷之中的那些事,爷爷用了十年的时间训练他,若是他就这么轻易放弃的话,岂不是会让爷爷很失望? “可是我该怎么做呢?” 周身上下,都是疲倦之感,他的身体经过爷爷十年的训练,本达到了十分强悍的地步,可是这种感觉,即使在月峡谷中再怎么艰苦的练习,都是未曾体味到的。 可见他体内隐藏的力量,仅凭他现在的实力,是远远承受不了的。 而一旦他无法控制住这股力量,便会迷失心智,就像在柳家之时一样。 “呵呵呵!” 就在天玄思考分析之时,之前的嬉笑之声,又出现在这片星宇之中。 只是这个时候,天玄根本就懒得再理会这些,他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恢复身体,并且想办法离开这里。 慢慢地,这嬉笑之声越来越大,而且这声音好像还不止一人! “你个笨蛋!” 啪啪! 突然天玄的脸上分别被扇了一巴掌,他非常愤怒地睁开眼睛,骂道:“哪个混蛋!” 他四处张望究竟是哪个混蛋,可是这眼前依旧没有什么人影。 “白痴,这里!”那声音又响起来。 天玄这下仔细看了看,在他面前,竟然有黑白两个不足三寸的小人。 不过这两小人也太嚣张了吧,天玄抬起手来就欲向他们扇去。 “喂喂,打我们就是打你自己啊!”两小人急忙抬起手推说道。 不过这话天玄哪里还听得进去,啪啪一声就将两小人扇飞了出去。 啪啪! 天玄的脸上还真无缘无故地被扇了两巴掌,火辣辣的。 他双手赶紧捂住自己的脸,心中满是震惊。 “哈哈哈!” 不过瞬间,黑白两小人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阵欢笑。 “你个白痴,你这们快就把我们忘记了!”那白色的小人双手叉腰,嗔道。 经得他这么一提醒,天玄倒是低下头认真地观摩两个小人。 两个小人的模样竟然相同,而且还跟天玄一模一样,天玄大声惊道:“双生气魄?” “去,终于反应过来了!”那黑色小人小手摸摸眉头,道。 “不是,等等,你们能够说话,还能行动?”天玄突然又被搞得莫名其妙,这之前自己对气魄的了解都全部破碎了。 “去,我们怎是那些低等货色能比的!” 天玄无语了,气魄还能分等级? “那这么说这片空间是我的神识了?”天玄疑惑地问道。 “我说你也太自恋了吧,你的神识有这么漂亮吗!” 这两个小人说话简直要把天玄气疯了,刚刚是左一句白痴右一句笨蛋的,怎么说他自认自己不笨啊,而现在又说话这么了当直接,这究竟是哪个混蛋教他们。 天玄被搞的心里真不是滋味啊,若不是他之前已经体味到了打他们就是打自己,怕是早就又将他们扇出去了。 “那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天玄大声地骂道,既然打不得,那骂骂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没想到这招还真管用,两小人都不敢再反骂他,那白色小人嘿嘿一笑,身手搭在黑色小人肩上,道:“息怒息怒,我们是来助阵的。” “我记得凝练你们之时你们不是争斗的你死我活的吗,怎么现在这么和睦了?”天玄特别犯二地说了一句。 当初在凝练之时,的的确确让天玄吃了不少苦头,现在想想都是心头一寒啊。 “那是因为你炼化的方法不对,你以为我二人好受啊?”两小人齐声抱怨道。 “都是一样的方法,如何不对?” “不是说了别拿我们跟那些低等货色相提并论吗?当日若非你有那火焰,只怕你早已经暴毙了。”黑色小人瞪着他说道。 “那我应该怎样做?” “不知道!” 他们的回答简直要让天玄崩溃了,道:“你丫的不知道你还说这么多!” 两小人摆摆手,摆出一脸无辜样子。 “好了好了,你们说来助阵,要怎样做呢?”言归正传,天玄一本正经地问道,他可不想一辈子都困在这里。 “这要靠你进入神识之中,将我们体内存余的真气送入你的周身经脉,有了真气的辅助,你会恢复的更快,而且你要走出这里,必须用到真气。” “你们自行将真气输入我经脉不行吗?”天玄疑惑道,既然他们都能行动自如,还不能自己将真气输入他经脉之中? 两小人微微摇头,道:“不行,我们都是你凝练出来的,受到你的控制。” “那你丫的怎么自己跑出来,还扇了我两巴掌的?” 此话一出,两小人都乐了,道:“不知道,可能你自己皮痒了,想打自己吧!” 天玄又是一阵无语,自己怎么会想要打自己呢? “好了,你快让我们回到你的身神识之中吧!”黑白小人停住笑声,正经地说道。 “好吧!” 天玄缓缓闭上眼睛,意念一闪,道:“回去!” 随即他睁眼看了看,两小人果真消失不见了,伴随他的依旧是漫天璀璨的星辰…… “一定要走出这里!” 说完,他又轻轻闭上眼睛,追逐着那有些模糊了的记忆,逐渐到达那一片属于自己的空间里…… 第三十二章 流星火雨 漫天璀璨的星宇之间,盘膝而坐着一名少年,那少年双手结出一道法印,缓缓闭上眼睛。 天玄闭上眼睛,意念缓缓来到他的神识之中,那片广袤无垠的天地,依旧被黑白两个气魄分作两半,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两个世界的分界之处,那两个黑白小人临空而立,可是在他的这片神识之中,这两个小人并不像之前一样,会说话会打闹,在这里他们都是微微闭着双目,完全就如同木偶一般。 “两个臭小鬼如何又变成这样了?” 天玄看着他们完全就与之前和自己说话之时不同,但是随即就反应过来,或许是那片星宇的原因。 “莫非只有在那片星宇之间他们才能苏醒过来?” 他摇摇脑袋,这片星宇,究竟是何方天地,竟然能够让气魄苏醒? 由于之前颜元跟他讲过,切不可乱用真气,以免双生气魄出什么岔子,所以天玄将周身经脉中的真气全部都送入两小人的腹中,所以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再度将这些真气运回经脉中,真气游走经脉,他就能够回复的越快。 而且之前两个小人就说过,要走出这片星空,必须借用真气的力量。 虽说天玄的肉身已经十分强悍,但是在这个修真的世界,最为重要的,还是真气。 天玄再度变换印法,这时那黑白两个小人微微张开双唇,源源不断的黑白真气就从其口中吐出。 这些真气被吐出之后,依旧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去到各自的区域之中。 “混蛋,之前不是挺和睦吗?” 见到这些真气这样,天玄心中又暗自骂起来。 天玄静静地悬浮在这片星宇之中,在他古铜的皮肤之上,时而有着耀眼的白光闪现,时而又是诡异的黑光,快速流过。 当天玄的经脉中充满了真气之后,他眉宇之间的疲倦之感,也是在一点点消失不见,面色也慢慢恢复原样。 一个周天,两个周天……整整十二个周天过去了,天玄缓缓睁开眼睛。 “这里似乎有些变化!” 虽说斗转星移,可是一共就十二个小周天,这么短的时间内怎可能有如此大的变化? “不好!”天玄大惊一声。 前方一颗巨大的陨石带着熊熊烈火,猛然朝天玄飞来,虽说那速度算不上快,可是这里毕竟不比地上,天玄都是漂浮在空中的,活动完全就受到了限制,哪里还能快速躲开呢? “妈的,什么鬼地方?” 天玄在空中飘浮着,如同游泳一般缓慢地移动着,照这样的速度,绝对是躲不开的。 “这除非御气嘛!有只凤凰就好了!” 他皱起眉头抱怨一声,凌沁有一只蓝凤凰可带她飞行,而他现在两手空空啊,何况这御气的本事哪里是现在的他能够掌握的? 半天时间过去了,天玄竟然仅仅游出去了两米左右,而那块燃烧着熊熊烈火的陨石,已经近在咫尺了。 “他妈的不游了!” 天玄索性懒得再游了,悬浮在空中,静静注视着那团巨大的火焰向自己飞来。 时间过去的很快,四周的温度也变得越来越高,而天玄就那么静静地悬浮着,突然,他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在他的皮肤之上,突然泛起耀眼的白光,紧接着又是一层暗淡无比的黑光覆盖在上面,但是两层真气只见依旧还是隔着一定的距离,互不相犯。 “给我融合!” 天玄大吼一声,死死地控制着两层真气相互靠近,在他眉宇之间,一层细细的汗珠逐渐汇聚在一起,滴落下来。 可是兵临城下,时间迫在眉睫,已经容不得他有半分的浪费时间了。 时间一分分过去,那巨大的陨石已经距离他不足十米距离了,滔天的热浪,烘烤得天玄十分难受。 可见这陨石火焰温度之高,怕是比起他的灵冥心火也弱不了多少了,若是真的被这陨石撞到了,怕是一根毛都不会剩下啊! 但是天玄身体表面的两种真气,虽然已经有所连接了,可依旧还没有真正完全地融合。 呼! 十米的距离,仅仅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它呼啸而来,一下子就将天玄吞进漫天的火海之中。 这个所谓的陨石,实则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大,其大部分的空间,都被漫天的火海占据了。 “还差一点!” 天玄咬紧牙根,依旧没有放弃融合这两层真气。 漫天的火海包裹着天玄,不过好在已经有两层真气包裹着他了,虽然这两真气没有融合成功,但是按照那黑白气魄所讲的,这两层真气应该也不普通吧! 这漫天的火海所占据的空间真的是十分的大,天玄这许久都竟然没有能够落到地。 不过这温度可是越来越高,他要是迟迟不能将两种真气融合的话,怕是差不多那当层的真气要撑不住了。 “究竟何为相生相克?” 他久久不能将其完全融合,心中不禁大喊一声。 “莫非,真要赌一把!” 天玄突然收手,不再强行融合这两种真气,任凭火焰灼烧这两层真气,而他则是默默承受着痛苦。 陨石深处,火焰的温度已经变得十分可怕,而且这火焰并不像他自己的灵冥心火,不会对他自己造成伤害,反而令得他呼吸困难,周身热辣难耐。 “我倒是要看看何为相生!” 天玄缓缓闭上眼睛,这深处的温度无情地炙烤着他的身体,可是他竟然都毫不在乎了。 这片火海如同无尽的火域,这么久过去了,他依旧没能落到底。 脱离了天玄的控制,外层黑色的真气,已经逐渐撑不住了,慢慢的出现了裂痕。 但是尽管如此,天玄依旧对此置之不理,这两种真气相生相克,可是他就仅仅看见相克而不见相生,借此次机会,天玄倒是真的很想看看究竟何为相生。 这一幕,果真如同天玄所期待的一样发生了,只见就在那层黑色的真气即将破灭之时,里层的白色真气竟然真的自己主动靠近,并且缓缓融入到黑色真气之中。 两层真气融合之后,颜色逐渐变化为灰色,虽然灰色看起来并不怎么起眼,可是就当这种奇怪的混合真气形成之后,天玄收感受的痛苦,似乎真的减少了不少。 漫天的火焰,本来应该温度极高,可是在这层灰色的真气包裹之下,天玄如释重负,十分高兴地说道:“果然是这样,接下来……” 他双手缓缓抬平,单脚立起,快速地向陨石之心落去。 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陨石之心也逐渐出现在天玄眼前,那里是一块巨大的赤红焦土,依稀还能见到一些纹路。 不管是在之前的星宇之中,还是现在这片火域,天玄无法御气就无法动弹,但是一旦到达陨石之心,那么就不一样了。 被灰色真气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天玄的脚尖轻轻落在那块赤红的陨石之心上,在这里,火焰基本上都是紫色的了,温度及其高。 此地不宜久留,若是待的时间长了,只怕就算那灰色的真气都没有办法撑得很久。 天玄膝盖微曲,脚掌猛然蹬向那块焦土,瞬间便飞跃而起。 他双臂收回,身子宛如离弦之箭,快速地向上空射去;这里本还是星宇的一部分,所以天玄其实只需轻轻一跃,就能够跃起之前数倍的高度,跟何况现在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这一跃,已经足以让他脱离这片火域了。 片刻之后,璀璨的星辰就出现在他的眼前,那里依旧星光灿烂。 咻! 天玄的身影刺破火焰,终于冲出火海,得以重见星宇。 他的身子足足飞出去了数百米之外才停下,而那颗巨大的陨石,则向另一个方向飞去。 “呼!” 天玄抹了一把汗,大大地呼出一口气来。 不过就在他转过头来之时,他简直就要崩溃了,前方,岂止是一颗两颗,那分明就是一片火雨啊! “妈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流星雨?” 他简直无语了,真搞不懂这究竟是何方,怎么竟然还有流星火雨? 那一群流星火雨,就跟之前的那颗陨石一样,都是朝着天玄而来,只是这数量之多,四面八方都有啊! “不说流星一瞬即逝吗!” 天玄皱起眉头,这么多的流星火雨,谁能受得了啊! “完了,别说在这片令人无奈的星宇之中了,就算是在地上,一次性就这么多的流星火雨包围过来,想逃跑,都是件痛苦的事啊!” 他有些绝望地望着这片流星火雨,竟然一时之间一点头绪都没有啊! 若是仅仅用之前的办法,恐怕那层灰色的真气迟早都要破碎啊,那样的话,就算他的肉身再怎么厉害,都难逃被燃成灰烬的结局。 “冷静!” 天玄又缓缓闭上眼睛,冷静下来想办法,此刻若是越加慌乱,必将适得其反。 唰! 就在天玄闭上眼睛片刻之后,突然有一件神秘的东西,出现在他面前。 “这是,一把锤子?” 第三十三章 神秘女子 说起叶姬姐姐,林岚他瞬间想到了很多事情,包括三年前曾入大荒掏霸主老窝的那一次。 那一次,可谓九死一生,他差点就在半途中被苍鹰给击杀。所幸还好,最后被一名怪蜀黍和叶姬姐姐给救了。 是的,三年前,荒虎曾见到的那位青衣仙子就是他的姐姐叶姬。 然而,让他最后都气死了,自己拼命争取而来的那枚蛋竟然不是神性之蛋,只是普通的鹰蛋而已。但念在是霸主级别的,他心中这口闷气才得以消停了许多。 不过,即使过去了三年了,林岚心中依然还对曾经那个对自己大打出手的小屁孩有很深的印象,亦不知他如今是否还活着,毕竟曾经遭受到了苍鹰的恐怖一击。 “如果现在还能见到他的话,唯恐都已经和我一样迈上道途了吧?”林岚轻轻一叹,对过去表示伤感。 多年以来,他有通过人脉来打听,依然不曾耳闻有这样一个人,近乎在这片大山中匿迹了。 他有过猜疑,难道那个小鬼是来自大城的人吗?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大城与大荒相隔几千里漫漫路程,一个三四岁的小鬼纵然本事滔天亦不可能独自前往大荒的。 因此,他只能断定荒云同样是大山之人。 然而,他都寻遍了整座大山,依然不曾闻有这样一个人。 这让他很惊疑,难道三年前那个与自己不分伯仲的小鬼真的死了吗? 他不信,坚信着对方还活着。 “轰!” 与此同时,前方那片山地里又开始发生翻变了。 原本,至大荒内传出的那股神秘力量将众人逼退,然而现在一艘来历恐怖的战船停靠在场域中心,只见它通体紫光万丈,隔绝一切法,顿时镇住了在场所有人。 在场来了很多战子,都是来自远方的大城,得知生命神药将开花,藉此被自家势力派遣过来进行考验。 其中包括一些来自大城势力的长老丶护法者,见到战王,他们心中无比凝重,目光紧盯着那艘紫船会走出来一位怎样惊天动地的人物。 “向天阁了不得啊,请动一位战王前来执法,究竟是与哪家结下了深海大恨啊!”人海之中有一位老者喃喃自语,他目光深邃,又很茫然,不知是谁惹了这股巨头,得以出动一位霸烈的人物。 “没有可能,我等虽来自大城,但怎也不可能去跟向天阁叫板吧?”至此,有人开始在暗中划分界线,避免纠葛。 “分开你,我,他,此次前往大荒的势力还有蝶谷丶羽族丶金灵族丶雨族等。” 排开这几股大势力,几乎不可能会与向天阁结下深仇大恨。 那么,如此一来,大势力都没有嫌疑,而他们这等蝼蚁还何谈去捅向天阁的篓子?这...简直是在拿生命开玩笑吧。 这时,大荒传出的那股力量消逝了。 山地里,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望着那艘停靠在此的紫船不断发出猜疑。 “嗡!” 就在这时,山地又一震晃动,众人皆变色,这次又来了一位什么样大人物? 只见,在远方天际上,一片片晶莹花瓣降落,洒下漫天的梦幻光雨,从中陡然出现一艘七彩琉璃船,它向这边驶来,通体外散发着璀璨星光,瞬间就照亮了这处大荒入口。 这艘七彩琉璃船速度不快,慢慢驶来,带着芬芳,一片和蔼。 与此同时,人群之中一位少女走出,她满头粉红色长发披散在后,此刻却在风中不断飘舞,每一缕发丝都是那么的晶莹,犹如一片星辰破碎在散落。 “原来如此,是蝶谷的王来了!” 众人一叹,又是一位望不可及的人物驾到。 就在众人说话时,来自蝶谷的灵女樱雪一步迈出,踏上一条由粉红色花瓣铺成的大道上,藉此走上了那艘七彩琉璃船。 “不对劲,蝶谷是要退出了吗?” 很快,有人察觉到不对劲,樱雪走上了七彩船并没有回头,反而留下一道美丽的背影,以及那一头粉红色的淡艳之发。 “她要走了吗?” 山林中,一株苍树之上,林岚见到这一幕陡然握紧了双拳,目光依依不舍盯着那道粉色倩影看。 七彩琉璃船越发朦胧了,通体外大道雾气弥漫而出,遮住了船体,并且盖住了这位少女的躯体,就此远去,并没有停驻。 樱雪,一代灵女,已到达了可比肩战子的实力,只可惜,蝶谷势力深不可测,而且蝶女一般从不外嫁人。 就此,蝶谷走了,没有涉入这一次大荒事件之中。 在这一刻,许多人心中猜测不断,认为是不是蝶谷的王在来时路上洞悉到了大荒内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从而将其吓走了? “唔,有可能。蝶谷很少出世,一般出世都是惊天动地之大事,然而,这次她们却遁走了,有诡异。” “不过这样可以排除,她们没有与向天阁结仇。” 很多人都见到了,七彩船前来的时候,停靠在场地中心的那艘紫船,至始至终都未曾发出任何的波动。 遂后,大荒入口,陆陆续续又来了很多人。 由于大荒内传出的那股神秘力量消失,因此这个狭小的山口再次挤满了一片人海。 然而,不久后,几大战王陆续登场,同为来自大城的王,竟然要联袂,一举破开大道符文,进攻大荒。 “一,二,三,四,天啊,整整四位战王啊!” 有逐道者发出惊呼,连在场很多护法者都露出了惊色。 雨族战王,向天阁战王,金灵族战王,火焰战王四大王联袂出手进攻大荒。在这一刻,这片天地变色,各种大道之光飞舞,最后,大道符文真破了! “欲见生命神药冲啊!” 顿时,数千人一拥而上,呐喊声冲天,欲将撑破了入口,迈进了大荒内。 然而,远处,林岚却有些犹豫了,道:“这群傻子,大荒可不是什么净土,里面各大霸主盘踞,一个说不好,唯恐小命都会成了各大霸主们口中的盘餐。” “嗯,一群傻子!” 就在这时,在他身旁,同样出现了一位憨厚的大叔,他手中拿着半瓣橘子正吃地美滋滋的,还有脸上那非常的陶醉之色。 “不过,有生意做怎能让它白白溜走呢?” 而后,这位憨厚大叔神色一凝,旋即将橘子肉和皮一连丢飞,整个人犹如鬼魅般消失在了原地。 这一幕看得林岚也是一脸呆滞,这位古怪大叔究竟想要干嘛?“嗯?” 听她这样一说,荒云眸露诧异,旋即将目光转向前方那片沉寂之地。 只见那里石碑林立,鳞次栉比,高度都是一致的整齐划一,通体外流转着淡黑色泽,石碑上方则笼罩着一股淡淡的阴霭气。 如果换做一位平民百姓身临此地一定会惊讶不绝,第一反映就觉得眼前是一片墓地,像极了世间传统风俗的根源,是为安葬死者的息地。 然而,荒云与完颜静儿却不这样认为。 因为这片方地很神秘,连一点灵气都渗透不进来,宛若形成了一座封闭式的牢笼,藉此构建成一个自成一体的自我世界。 以此来看,这根本不像是一片墓地,反而更像是矗立着一片无上的功参造化,只是或许在岁月的掩盖之下,这里的伟绩已凝练着古老的神秘气来迷乱人眼。 荒云觉得这片石碑林地也许隐藏了什么重大秘辛,因为它毗邻大荒也许有什么关联也说不定。 不过,现在他和完颜静儿都有些心悸,蓦然见到了一副不该见到的画面。 “那里有一个人!”他惊悚说道,浑身毛发也倒竖了起来。 隐若间,野岭的前方有一座比较特殊的坟地,它没有受到任何阴森气的侵扰,有一层无形的力量将任何法都阻挡在外。 然而,相隔不远,两人就看的很清楚,透过这一层朦胧雾,可清晰见到那座坟地面前摆着蜡烛丶烧着钱纸。 但是,那道虚影竟然是一道绝世的丽影,身穿白衣,不染纤尘,背对着他们默默做着手中的事情。 这竟然是一位女子! 荒云惊悚道,并拉着完颜静儿又倒退了几步。 这时前方冷风荡荡,吹乱了地上的干沙,带着一片烟尘呜呼作响,以及这里仅存的那一株苍松摇曳着枝桠,藉此显现的更加荒凉,又是如此的凄婉。 要不是完颜静儿在这里,唯恐他都会吓尿了裤子。因为那位白衣女子太神秘了,倏然出现在了这样一处沉寂之地,难免会让人乱了心绪丶百感交集。 “呀,她好像在哭?” 完颜静儿俏脸洁白,一双水灵美眸好奇盯着那处坟地,眼神并没有露出恐慌。 她乃向天阁一代女神,气质出众,无与伦比,年轻碧玉就已领略过大城中各大天才,所以她对于眼前的景象并没有过于的害怕,反而心中堆积着欣奇,有一种想走上去一探究竟的想法,深深想得悉这位白衣女子的来历与身份。 “不行!会有危险的。” 见状,荒云眼睛都愣住了,她竟然还敢要深入进去,就不怕会有灵异的事件发生吗?毕竟,这位白衣女子就足以令人匪夷所思。 “锵!” 然而,完颜静儿不予理会他,水灵眸子泛起清澈的涟漪,洁白衣袖一挥,从中宛如有无数道星光洒落,陡然间在其玉手出现了一把修长的宝剑。 她持剑迈着莲步,身后秀发飞舞,眸子清澈,有一种飘然谪尘的风华,如同一位落凡仙子,向着那位神秘女子的所在地走去。 “嗡!” 下一刻,在她刚要越过那一片沉寂之地的边缘时,周围顿时升起一道道刺眼的符光,瞬间就将前方那片死地给掩埋,而她也不可能再进去了,因为已触发到了这里规则的守护,除非对方会自行解除。 这同样不出荒云所料,这里果然是一片庞大的法则世界。 他走了过来,与少女并肩,道:“你咋就那么不顾危机呢,说不定里面有那种存在呢...” 说到这里,他牙关有些哆嗦,差点就说出了不该说的‘禁忌’。 完颜静儿点头,道:“也许,很有可能,会是...那种存在。” “告非,要出了意外你负责啊。” “好啊,那我们走呗!”完颜静儿白了他这个胆小鬼一眼。 “哼,你还来真的啊...不就是坟地吗,我以前也经常去祭拜老祖呢!”荒云昂起胸脯说道,一脸狐假虎威了起来。 结果,顿时引来了青衣少女一声莞尔,又瞪了他一眼,表示你赶紧跟上,要走前面,不要躲我后面呀。 “...” 荒云此时确实有点畏首畏脚,尝试踏出一只脚,竟然...真的迈了进去。 这道结界先前被静儿触发竟然悄然无息的消失了...好像,还是被动解除的! 想到这里他更加惊悚了,只不过完颜静儿莲步大迈,完全就将他甩在了后头,距离那个神秘女子所在地也越来越近。 “喂喂...你怎么那么胆小啊!”前方,完颜静儿回头,忍不住哂笑了他一下。 “没有,我总觉得这里很不安,要不,静儿我们还是倒退找出路吧!”荒云心中有些打颤,双眼都不敢望向周围的景象。 走进来后,景象又有些不同了。 这里的泥土是黑色的,连那巍峨的山体也是黑色的,所幸还好,在这片黑色天空中有一轮皎月当空,且洒下一道道柔和的月光,将这里的景象衬托的更加幽静,宛若是一处过去的故乡。 但是,这里实在静了,连风都没有,唯有那一座座不高的石碑矗立在两旁,借此划开了一条空旷的大道,直接通向最前方的那一座祭坛。 是的,这不再是在外面所见的坟地,而是一座巨大的祭坛,它建造在石碑林地的前方,气势高大而恢宏,通体外表都是黑灰色,显然岁月在基石上留下了风霜,斑驳了不知有多少个年代。 很快,荒云和完颜静儿快速接近了,与此同时两人的心中一屏,感觉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眼前像似屹立着一位天神,无上的威严气不可抗拒。 “那位神秘女子呢?”荒云说道,稍微退了两步。 “在那呢!” 听闻,完颜静儿也看了一会,最终将玉手指向祭坛高台,顿时,那里隐若间虚空像似纽带,不知不觉中出现了一道虚无的身影。 “这...是真实的吗!”荒云震惊说道。 抬眼望去,在这座巨大的祭坛上方有一股火光冲出,那是纸燃后发出的景象瞬间就将高台处照亮,从中辉映出一种极其诡异的颜色,与此同时,两人的鼻孔间竟然还能闻到一丝烧焦的味道。 “唔,好臭,这是现世界吗?” 荒云捏鼻,摆了摆双手,感觉眼前这一切超乎了现实的理解。在这样一处近乎梦幻的世界里,竟然能真实感受得到火烧的气味,这实在让他无言以对,亦有一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不过,他的手腕却被完颜静儿拉住,道:“胆小鬼,她不会伤害我们的,如果要出手的话在结界外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挂掉了。” 她这样一说,反而事情变得更糟糕了。 因为,荒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可以如此顺利的进来,这一切...原来都是源自祭坛上面那位神秘女子在作祟! 是她主动出手解开了结界放任他们进来的! 第三十四章 有朝一日 事出反常必有妖! 想到这里,荒云眼中更显复杂之色,他想逃离这个鬼地方,但是,如果往回跑的话,反而更有可能找不到出路呢? 毕竟,先前他自己可是还说柳暗花明往往就在脚下呢?这时面临危机,他怎么也不可能在女孩子面前孬怂吧!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处墓地吗! 他荒云可是知道,家喻皆传,这世上根本没有鬼的存在!因此,他心中也壮胆了几分,面色稍微平和。 渐渐,随着完颜静儿拉着他向祭坛那边靠近时,周围的景象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越是往里面走的话,景象就会越森然。 前方,起风了,还是冷冽的风在刮,吹飞在地上的碎石,可见这些泥土有多么的轻浮,仿佛用嘴轻轻一吹就能飞到天上去失去了最本源的气息,没有半点活力,一片死气寂寂。 除此之外,在两侧大道旁还有无数座石碑矗立,零零落落,不是很高却很整齐被排列到了一起,宛若组成一座不巧的大阵,在其中沉睡着绝世的存在。 “咦,这好像是一个村子?”荒云边走边看,心中若有所思,对祭坛上那位女子有很深的阴影。 在中途,他还见到了一些焦塌的房屋,倒在了石碑林地的后方处,远远望去,只能看到一幕幕黑影掩埋在了黑夜之下。 对此,完颜静儿心中也是很好奇,她总觉得前方有东西在牵动着她前进,那是来自血液里的呼唤般神奇无比。 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她心中就是有一股这样莫名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以至于让她鼓起勇气想要去一探究竟。 前方,一座祭坛,高大耸立,通体外呈黑灰色,散发出古老的气机。 此外,它屹立在这片石碑林地的前方,高高在上,宛若俯视群界天下是为这里的最高仰慕点。 很快,两人接近了,心中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与此同时,荒云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不能动用灵气,连肉身的血液也变得不通畅了。 但是他很诧异,完颜静儿竟然完好无损! 他当即忍不住问了一下。 “你怎么会没事?!” “嗯?” 听闻,完颜静儿也停下了脚步,偏过螓首望着对方竟然脸色惨白,像似一身精气被吸收干净了般没有一点朝气,于是她也惊惑道:“对啊,我怎么会没事呢?你到底怎么了。” “不会吧?我怎么那么背呢,好像受到了那位神秘女子的诅咒吧!”荒云不安的说道,心中又有逃离的想法。 这里实在太可怕了,先前还是一片较为秀丽的山岭,经过迈出几百步后情况完全不一致了,此时的景象变得更加的深邃阴森,前方像似一个无尽的深渊牵动着他们往下坠落。 “喏,我给你一点灵气试试看还会难受不?” 完颜静儿转了转水灵眸子,想法多端,一脸黠慧,突然想到了一个中用的点子。 如果荒云的灵气受到禁锢,那么肯定是这里的法则在作用。反之,她自身却安然无恙,丝毫没有受到伤害,可见是不同灵气的问题。 “噗哧!” 想到这里,她纤手结出一个神圣的结印,轻微眨了眨睫毛,陡然间至其细嫩的肌肤处出现一道白光,无比的柔和,闪亮在其手心里。 如若向天阁弟子王锐在此见到一定会认出,这正是先前完颜静儿救了他而使出的圣术。 下一刻,完颜静儿催动自身的一丝灵气,将之打入到了荒云的体内。 完后,荒云咽了咽喉咙,生怕不会奏效。 结果,出人意料,这真的有效果,而且浑身回复了血气,令他整个人看上去跟复活了般还要神奇。 “咦,为啥你的灵气就不会受到禁锢呢?”荒云好奇问道活络了一下手部的骨骼。 “不知道呢,也许跟人品有问题。”完颜静儿打趣说道,白里透红的洁脸上仿佛吹弹可破。 “...” 她这样一说,荒云嘴口也再次变得无言,一向活泼话多的他也有面对闭门羹的时候,不过,他相信在以后会渐渐适从身边有这样一个大美女。 完颜静儿生怕一缕灵气不够,结果,她又将很多缕灵气打进了荒云的体内,不吝精气,输送给对方。 完后,她的小脸上攀着红晕,显然已经很尽心尽力了。 这一幕让荒云很感动,他说道:“没事,我会陪你走下去的。” ‘陪你走下去’这一句话,原本就有点单纯的完颜静儿,心中也是略愣了几下,不过她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瞪了荒云一眼说道:“胆小鬼,话不能乱说哦,可要负责的。” “为啥?”荒云反而更单纯,顿时反问道,他不就说了一句话吗,这也要负责啊? 这...对于他从小在大山里长大的野孩子,本来就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他,怎会联想到如此深奥与深远的事情。 “噗,本来还挺崇拜你的,能在永恒道兵下把我救走,还蛮算厉害的。” 完颜静儿嫣然一笑,白了他一眼,想到之前宝地发生的所有事情她不禁就担心起向风等人会不会有事。 不过,完颜静儿坚信着凭借向风那超凡的本领一定会活下去的,只要活着,那么比什么都要好说。 反而,我们荒云真的欲哭无泪,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想陪她去闯沉寂之地,人家又没有其他的想法嘛。 远远望去,石碑林地大道之中,两人就像一对青梅竹马,此时也只是在打情骂俏而已氛围格外的融洽,完全就不像是陷入困境的两个人。 “那...我和那个什么向天和羽莫谁更厉害呢!”听她这样一说,荒云更来兴趣了,抓住点子,一副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 “是向风,不叫向天!”完颜静儿旋即纠正他错误的叫法,忍不住倜侃道:“就你呢,胆小鬼,在向风师兄之下根本不堪一击。” “什么!静儿,你也太小瞧人了吧,常常都说人不可貌相,也许多年以后,我会是一名大城中的战子!”荒云不乐了拍着胸脯道,且放出豪言,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那,最好不过呢?”完颜静儿甜甜一笑,身后秀发扎着一条齐腰马尾,在冷风中随意荡漾,尽显青春的朝气与活力。 “嗯!我一定会的!”荒云听闻旋即点头,宛若对应了三年前在神龙面前所说的那样。 有朝一日,他一定会带着梦想走出大山,成为一名共同追逐大道者。 此外,他还通过爷爷那里得悉自己的爹娘在大城之中忙活呢,为了要见到他们,无论如何,他都得必须勇敢去面对一切困难与挑战。 “呜!” 与此同时,两人已到了祭坛的边缘,可以清晰见到高台上的情况了。 只不过,在上方那里有一个白衣女子,她背对而至蹲坐在祭坛上面,一袭衣袂飘飘,却远远传来一道哭泣的笑声,顿时将荒云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第三十五章 诅咒再现 “她为何在哭?” 见到这位神秘女子后,荒云心中更加不能镇定了,当听到那一声哭腔后,他浑身肌肤不禁哆嗦升起了一层疙瘩。 他很不明白命运为何如此捉弄人,悄然无息间将自己带来这个鬼地方。 先前还是在大荒,片刻后就走进了这片该死之地,实在让他惊悚。 他双目清澈盯着这座祭坛看个不停,只见在那高台上方有一位白衣女子,即使不曾见到其容颜,亦可知晓这是一位绝世佳人。 只是这道声音很幽邃,悠悠而来,宛若跨越了无尽时空,隔了不知有多少个纪元,能够从中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悲怆。 这个神秘女子在哭,整具玉躯半跪在了高台上,身后发丝飞扬,似笑似非的传音有一种大诡异,令他心中不能平静。 “呜!” 很快,又是一道哭泣音传来,断断续续,没有源头,至那座祭坛高台上方渺渺而来,且声音同样源自那位神秘女子。 此外,这座祭坛通体高达几百丈,外表隐隐之中还能看到墙上有些暗淡的图纹,而在高台最上方之处有一条条铁链环绕,像似一种封印。 祭坛表面大部分都已经破损,不知经历了怎样的岁月风雨,墙面龟裂,且弥漫出如蜘丝一样的裂缝,然而,它就是始终屹立在此不倒,如一尊战神般代表了一种不灭的意志。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望着它荒云心中满腹疑惑,他不了解这个世间的传说,当然,他也不可能揣测出眼前这里大概是在一片什么样的过去地。 是的,这里曾是世间的一片旧地。这一点,他可以确信,这个地方一定曾在这个世上出现过,要不然怎会留下如此深重的执念? 因为高台上那位神秘女子太执着了亦太顽强了,她的哭像似代表了一种悲伤,正在悼亡某一个很重要的人,也许比她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也说不定。 只是,或许如今岁月荏苒,只留下了她一个人吧? 这是来自完颜静儿给他解释的,令荒云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可以与那位神秘女子在作交流? 这..简直有点破天荒了。 他忍不住问道:“静儿,你确定你能跟她对话吗?” 说出这话的时候,荒云眼中的水色分明有些荡漾代表了一种极度惊骇,认为十分的不理解这种现象。 “嗯!” 片刻之后,完颜静儿轻微点了点头,她亭亭玉立秀发柔顺无风自动,且轻声说道:“稍微能沟通。她模糊的说着,一座山,一个村子,一道诅咒!” 说出这话的时候,她也极度的震惊抱着几分将信将疑的态度,但是,她还是认真的去分析那哭腔中的情绪,希望能从中得到更多的线索。 “诅咒吗?” 说起诅咒,荒云恍然间想起了荒虎曾给他提过的一角过去荒族的秘辛,然而,荒虎只说了是一种诅咒,就让整个荒村的辉煌都葬在了远古。 起初他并没有对此铭刻在心,现在提及时,却又觉得有莫名的联系。 一座山,一个村子,一道诅咒... 眼前神秘女子的话语,还有自己的故乡,两者间似乎有些同病相怜,只是他看到竹头却难以猜到结尾,这让荒云脑子混乱了。 完颜静儿她乃向天阁一代女神,慧黠明婉,冰清玉洁,姣身不染纤尘,灵识自然聪颖过人。 譬如现在她洁白的眉心正在发光,美眸微蹙,有些认真的样子格外的好看,这也惹得荒云都亦一阵失神。 可见,这是一种强大的瞳术,凝心于眼,显化善水,且交出一片真诚的心与它人进行交流。 结果,她真地做到了与那位神秘女子在心中建立起一道沟通桥梁。 “这是慧眼吗!” 荒云见状当即眸露诧异,好奇地盯着完颜静儿的双瞳看,他边看心中边腹诽,难怪她得以与那位神秘女子对话,原来是她自身掌握有一种大神通。 细细望去,这是一双美丽的瞳孔黑白分明亮丽闪动,此时认真起来的样子格外不同了,瞳孔中宛若有一颗颗灿烂的星辰浮现,晨曦之光更盛烈,凝视着前方那一座祭坛。 在此期间,这一切当然与荒云没有任何的关系,唯有完颜静儿使出了慧眼与那位神秘女子在作交流。 “呼!” 这时微冷的风刮过,吹乱了两人的发丝,犹如鬼哭,令他躯体不禁发抖。 即使这样,他也不能害怕,总不能在女孩子面前先怂吧? 于是,有了这种想法后,他坐在了少女一旁,托着下巴,一脸呆痴,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一张美丽的容颜心中有些起伏不定。 回首这一路走来,两人还真颇有缘分,彼此都有好感,要不然她也不会跟着自己瞎跑出来任由自己带着走吧? 想到这里,他很开心也很庆幸。 因为,这是他出自大荒后见到的第一个女孩子。开心的同时,头脑也有些迷惑,为啥外面世界的女孩子都如此的漂亮呢?而且气质也太不相同了,浑身没有半点山乡之气,以他的目光来看简直完美。 然而,他荒云心中又惆怅了,生怕她会不会讨厌荒村的环境呢?毕竟这可是大城中走出的一位女神呢。 “呸呸呸,我都在想些什么呢?我应该要想如何才能提升自己的实力呢?” “嗯,还有不能害怕,我要好好的守护在她身边才行!” 下一刻,他傻乎乎地摇了摇头,并且大手一招,将坑坑也唤醒了。 “噗哧!” 与此同时,当神蛋坑坑出现的时候,他的掌心溢出一片雪白的光泽流动丽霞,如同破碎的星辰般灿烂这竟然是一株宝药。 而且,见到它的时候荒云嘴角露出一丝滑稽,他心想唯恐此刻羽族的人都气得要吐血了吧?嘿嘿... 想到这里,他也握起了这株雪参开始悟道了起来。 随着两人盘坐在祭坛的下面,这里的环境也陡然沉寂了下去,而在石碑林地之上唯有一轮胧月当空笼罩着此地,随着时间慢慢地沉淀着沉淀着。 两人皆没有任何异样,完颜静儿与那位神秘女子沟通,而荒云则陷入到了悟道的痕迹,并且尝试还能试图唤醒神龙不。 如此一来,这里原本就空旷无人烟,此时则变得更加祥和丶寂静了而已。 然而,此时大荒外却早已一片沸腾,羽昆和羽莫同样也都一脸气炸了。 第三十六章 气欲吐血 大荒外,入口处。 只见这片原本宁静地山地被密密麻麻的人影给包围了,而且从中还发出一片片噪杂的喧嚣声皆荡漾不绝。 来到这里的大多数都是大族弟子丶有的是大教的弟子欢聚一堂,他们全都在此吆喝大破山门,欲见大荒神药! 然而,事已至此,这里根本无法平静了,大荒内那片圣地即将要开花的那一株生命神药消息广传天下,结果这一消息牵动了很多大人物的心声。 为此,大城之中许多人无比心容皆动,且派遣出高手,赶往这片荒地。 “轰!” 下一刻,山地另一侧,一声传出,在场很多听闻者脸色当即大变,心神感受到了有一股恐怖的力量在降落,令他们心中惴惴不安诚惶诚恐。 只见,一座原本青秀的山体上符文飞舞,如叶随行,绕匝而飞,见到它们后,周围一大群人都为之避退。 因为,这是一只只飞在半空中的蝴蝶,每一只体形都不是很大,通体水蓝色,小翅膀扇动出来的气息让在场很多逐道者脸色皆大变。 他们皆知晓,这是来自蝶谷的生灵,每一只境界都在初灵境巅峰,在场少有人是它们对手,更遑论是一个群体数不胜数,用肉眼根本无法去估量大致的实力。 而且,它们的巢穴远离大荒不是很远,仅有几十里而已,因此,生命神药的出世显然也惊动到了这群恐怖的小家伙,唯恐到时候它们也将会出手。 “蝶谷太可怕了,大哥我们还是退远一点为好。”一位强者说道,并拉着几位小伙伴避退。 “有什么好害怕的,它们再强能敌过霸主吗?”另一位小伙伴也出奇问道。 “嘘,你小声点,灵蝶是具有神识的,且它们能听懂大部分的人话。”那位强者示意他要小心,结果也道出了蝶谷的可怕之处。 “嘶...竟然如此恐怖!” 最后,他们几人得悉全都大退,远离这座山体,不敢临近,只能远观。 此外,在那座不高的山体之下,还有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子,她满头粉红色长发披散在后,如六月初开的樱花还要好看,明眸大眼,出落亭立。 几乎所有人都知晓这是来自蝶谷的灵女,有大道之气绕身,一缕缕如晶莹花瓣在绽放,藉此将其梦幻般的容颜遮挡在了一片迷蒙之气当中。 仅此可见,她的气质十分与众不同,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就有一股威势,让周围的人都为之避退。 可见,在场无人敢上去搭讪,即使她的容颜再漂亮也无用,毕竟连一般的战子唯恐都斗不过她。 而她所身处之地,亦暂且演化成了一片小蝶谷,让人闻而骇之。 “咦,大哥,为啥这个女子看起来要比灵蝶强?” 下一刻,几人在大荒外又见到了一位女子。 只见,在太阳下,这位女子身穿银色战衣背影迷人,身段窈窕,腰细臀翘,顿时将他们几个人看地都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嘴中一连大赞几个字:妙,妙,妙... 而且不仅如此,这位银衣女子散出来的气息不强,并不如蝶女那样有大道之气绕身,想到这里,几人顿时在心中嘿嘿一笑,龌龊之心顿时极速攀升。 然而,就在他们才陶醉了几分的时候却发现身子陡然怔住了... 且,他们喉咙之处无形间宛若有一柄寒冷的剑悬挂在那里令人窒息,当见到是女王仙菲的时候,几人脸色顿时惨白丶火烧眉眼,胆子都快要上升到了喉咙里。 “天啊,女王大人!” 见状,几人嘴唇哆嗦有眼不识泰山,顿时战战兢兢地愿求女王手下留情,绕了他们一命。 说着,他们几人脸上顿时大汗淋漓。 这一幕,看得周围的人也是忍俊不禁,他们竟然敢去觊觎女王大人的美色简直是找死呢,而且还差点就哭天喊地跪到了地上去... 对于这几人的不敬与无知,女王仙菲性感的嘴角只是妩媚一笑,慵懒的眼角仅是瞟了他们几人一眼就扭过了螓首,并挥了挥纤细玉手,表示你们几个已经没事了。 “汗!” 得到逃脱后,几人面色更加苍白了,连心中呼吸速度不禁加快了跳动,他们是来自另一片大山的逐道者,万分没有想到刚来到这里就遇到了几位强大到不能直视的人物。 看来,这片大荒不仅有霸主蛰伏,就连来自大城的人都不能随便招惹啊,后果会有天烦烧身的! “嗡!” 与此同时,距离大荒几百里外,一片绿原地之中,这里伴随着一道声响坠落,几道强大的身影旋即降临在此地。 这里并非是大荒之域,因此景物更加的秀丽,放眼望去,草木葱郁,有山水,还有野草芳果,一片氤氲之好气象。 显然这些来者皆是羽族之人,他们来到这里后便驻足,躺在一片清水旁进行休憩。 虽然这片小隅不如大荒里百猛之兽蛰伏,但仍有很多世外奇珍在这里存活,显然这几人的到来,一下子就将山中的野兔丶石猬啊全都吓跑。 “主子,我们杀了向天阁如此之多弟子,唯恐他们现在已将消息递回大城了吧!”一位羽族弟子不安开口道,且他手中还有一片宝光在绽放。 “无碍,只要得到了灵药即可!”清水旁,羽昆冲洗了一把脸面恢复精神,而后双眼露出电芒,嘴角露出一丝欣笑,道:“还有莫你不要再伤心了。” 羽莫,此时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完全就没有了羽族之子的气盖,经过与向风这一战后他信心受挫,难以再拾起以往桀骜的自信。 他败了,还是不敌向风。 他仰天自嘲一笑,还亏自己身为是一大羽族之子,竟然连向天阁的人都打不过。 而且,这也让一向自诩无敌的他还有何等脸面重回大城?这简直成了他的污点,刻在心中,难以去除,想要抹去,必须战胜向风才行。 “可恶!” 想到这里,他一脸气愤,浑身有气没处发落,一双拳头砸进了水中,激起层层花浪,有的水花还扑打在了其丧气的秀脸上。 最为让他过意不起的就是,他亲眼见怔自己倾慕的女子陷入危机而自己却束手无策,这种无奈,唯有他自己最为清楚不过了。 还有一点,从今往后,通过这一次争夺,唯恐羽族与向天阁两家将水火不容,而他与完颜静儿的距离也将变得遥不可及丶难如登天。 就是这样一堵气,堵在了他的心中,以至于不曾放开,犹如憋在了水中还要难受。 “啊,昆兄,你为何要这样,我只要静儿,其他什么灵药都是扯淡!” 下一刻,羽莫发狂了,越想越混乱,导致神志也不清楚,对着身旁的羽族弟子就是一顿暴打。 “啊,主子饶命啊...!” 顿时,那几位弟子惨叫,脸上被打的不成样子,青一块紫一块,很是憋屈。 “够了,莫,你别再这般幼稚了可好!” 最后,羽昆实在看不下去了,施展蛮力,将羽莫擒了过来,并且定住其身形,借助这里的灵气让对方身心清明。 “为什么,昆兄,为什么,你可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何等的滋味吗!”羽莫双眼无助暗淡无光,一瞬间,他整张秀丽变得十分狼狈与憔悴,想到与她那样的结果何其的不甘。 为了一株宝药,就可以放弃一个人,他并非是铁石心肠之人,年少本轻狂,喜欢一个人可是那么容易就能篡改的事情吗! 岂会那么容易! 对此,羽昆也是轻轻一叹,说到这里,他的冷面也有些动容,叹声说道:“莫,你还小,容易激怒情绪。你要知道,这一株灵药的价值,是可以铸就一位新生战王崛起的你知道么?” “战王吗!” 下一刻,羽莫眼神一凝,颓废之气一改,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战气! 年少不仅容易一成不变,还有一点就是好胜。 放眼年轻一代同辈之中,谁都希冀成为其中的至尊,令所有人都为之仰慕,让这条路上的所有人都为之颤栗。 羽莫同样也如此,争强好胜,修炼天赋过人,在羽族之中几乎无人能敌,这也才使之他如今的桀骜之心的铸成。 然而,他败给了向风,这是他最为不能接受的事情了,唯有通过修炼让自身变得更强然后去战胜他,这个污点才能去除。 因此,当他听到能成为一位战王那样风靡的存在后,羽莫才得以重拾信心,看见了战败向风的希望,不再受挫。 “是的,所以说莫你不要心急,有的事情往往不再于看表面,而是看做了有没有换来天大的意义!”羽昆说道,见对方神色回复好转,他这才解开禁锢,让羽莫出来。 “昆兄我错了,还望让我见一下灵药在哪里!”羽莫说道,心中战旗再立,势要战败自己的大敌才行。 “喏,你瞧,在那呢。费了如此大的代价,才得以将它夺来!”羽昆一脸欣笑,而后让一位弟子过来将灵药拿出。 “噗哧!” 顿时,那位弟子颤巍巍地将一株发光的宝药摆放在地上,始一出现,光芒澎湃,绚烂的要夺人眼球。 在这一刻,这片绿原地像似朝气澎湃了起来,百花齐放,万叶凯旋,一副如同战神临世的样子。 见到它后,所有羽族弟子都忍不住垂涎,感觉浑身舒泰,毛孔舒张,欲要飞仙而去了般。 “果然不愧是灵药,连散发出来的气场都这么宏大!”羽莫见状也忍不住惊叹道。 “那是自然!”羽昆也是一脸笑眯眯。 “....” 然而,下一刻,他们几人都呆住了。 “昆兄,为何只有景象,却没有药香?”羽莫奇怪地说道,与之前在药田所观的情况不一致。 “嗯?”羽昆听闻也是呆滞住了,眼神变幻不定的盯着地上那株灵药来看。 对啊,为啥没有药香? 按照之前,在药田里那种氤氲的程度来看,这株雪参理应会香气万里,然而,此时它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唯有一片雪白光芒在流动盖住了本体。 所有羽族弟子都是一呆,担心会不会有变故。 “别急,让我来看看!” 当羽昆施展法力将这道银光去除后,最终,露出了灵药的本体,当见到真正的原形之后,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无比。 “这他吗是什么玩意啊!” 这根本不是雪参,而是一株覆盖上了银色符文的草而已! 吗的..看到这个结果,几人,当场,气得快要吐血。 第三十七章 偷药小贼 “噗!” 顿时,羽昆忍受不了这个结果,一口大血喷出,捂住胸口,脸上亦有难以掩饰的悲痛。 要知道,他煞费苦心还动用了永恒道兵的代价换来的竟然是一株草而已,这...面对这个结果他无言以对唯有情绪发落,气到了无语的极点。 “主子,莫要动了真气!” 几位羽族弟子也是被吓的不轻,连忙上去进行搀扶。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羽昆捶胸顿足,根本消停不了,对于这个结果不能承受。 何曾想到,他一手算计,奈何最后竟然将自己给算计进去了,与向天阁情意决裂反而得不偿失。 “这...” 纵连身在一旁,羽莫也是沉默不语,刚才还有望见到一位战王的崛起,如今瞬间又掉落到了万丈悬崖,令他亦无可奈何。 雪参不见了,地上那躺着的只是一株草,被银色符文给蒙蔽住了他们而已。 见到这株草,羽昆又气又悔恨,千不该万不该,果然还是自己出手才够安心。 “究竟怎么回事!” 片刻后,羽昆的情绪也冷静了下来,阴沉着脸,死死盯着那位口口声明摘到灵药的弟子。 “我...我,主子还望消气!” 被问及的那名弟子顿时手足无措,一脸惶恐,生怕对方会怪罪下来而要了自己的性命。 他们可是知道,羽昆可并非羽莫,心机深重,得不到的东西反而会更加的恼怒。 “快说,到底怎么了!”羽昆一脸不悦,见不到雪参,仿佛自己的心脏挨了一箭还要难受。 “是女王吗!” 最后,那名弟子道出了先前过程的来龙去脉,得悉这一切后,羽昆许许才念出这个令人畏惧的名字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被女王给算计了。羽昆轻轻一叹,这个女人不仅实力强大到让人胆寒,纵然连心思都如此紧密。 难怪,先前她为何要擒羽莫来要挟自己,一切都是为了给换取雪参而制造机会。而这只是一个,是他自己大意了,不能怪别人。 “哎!” 想到这里,羽昆更加的郁闷了,有气没处发落,他总不能现在就拎着永恒道兵回去找仙菲拼命吧! 毕竟,现在唯恐向天阁的战王已经赶来,他们回去,反而是送死。 “这个混蛋女人,太狡猾了!” 他气地浑身颤抖,一把将地上那株草给拿起来,而后直接一巴掌拍碎,并且抹灭掉了那一道覆盖在上面的银色符文。 而这道符文,正是来自仙菲的星河剑法之一。 羽莫也是呆住了,不知该说什么,对于这个结果,唯恐当事人会更加的清楚。 随后,有弟子报出一则消息,说灵药有可能不在仙菲的手里。 “哦?何出此言!”羽昆听闻顿时一脸精神矍铄。 “报告主子,小的在守护药田的时候,也正是先前永恒星炉爆发攻击之际,我恰好见到女王仙菲并没有出手采药,反而有一位陌生的少年在我面前晃动了一下!” “是谁?此人你见过吗?” “没有,好像不是来自大城的人。”那羽族弟子顿时摇了摇头,清楚记得,那位陌生少年不像是来自大城之中的人。 “竟然是这样一回事...” 羽昆默默思忖,如若是这样反倒结果更好,只要现在去找到那位少年还有可能再拿回雪参。 但是,如果落到仙菲手里那就泥牛入海了。 “你可在那少年身上做了标记?”羽昆旋即问道,抓住最后的希望根子。 “抱歉,主子,时间有限,在场那么多人,我不可能每个人都去这样做。”那名弟子顿时羞愧说道。 “这...那还不如等于白说!”羽昆怒瞪了他一眼,那位弟子吓的连忙低下了头。 “对了,主子,我好像见到他遭受了永恒星炉的攻击!”下一刻,另一位弟子也开口了,道出一则劲爆的消息。 “你确信!?”听闻,羽昆又来了精神,旋即一把将那爆料弟子拎了过来。 “千真万确!” 说话者,正是之前采摘雪参的弟子之一。 “好,好,还是你比较靠谱,回头给你记一功!” “多谢主子!”那位羽族弟子欣喜。 听到这个结果,羽昆更加冷笑不迭,心中大快明朗,简直是天助我也。 说话时,他的衣袖间光芒一闪,在其掌心中陡然出现一个炉子的身影,大道之气弥漫而出,若身处在一片混沌之中。 嘿嘿嘿... 见到这个炉子,羽昆一脸邪笑,只要那位少年中了星炉的攻击,任他逃到天涯海角,也难以逃脱他的手掌心。 不过,这个炉子乃永恒级的兵器,发动起来需要消耗巨大的法力,因此他现在还不能动用,且自身法力还远远未回复到鼎盛状态。 只要他回复了法力,就可以借助星炉来推演那位少年的具体方位了,到时候,再去抓捕他,并且夺回雪参。 随后,羽族等人在这片绿原中休养生息,借助这里的大天然之气势,从而导致灵气浓郁了很多倍,而他们的自身法力也回复的异常之快。 “啾啾...!” 只见这片绿原林中有鸟啼,有小兽,还有小溪里的鱼儿游动。在邻近的一座山林之上,有一只迷路的金丝鹿游走到这里,当见到羽族等人后便拔腿就跑。 除此之外,这片园林之中亦很安静,落针可闻,气象蔚蓝,天空中白云朵朵,是为一片休憩的舒适之地。 最终,很快,羽昆重回鼎盛状态,并且拿起永恒炉子就开始推演。 在这个过程里,想要找人并非那么容易,因为之前他发动大招的时候,在场同样有很多人都中箭了,他还得从这些人里进行一一筛选。 永恒星炉,通体巴掌那么大,被他托在手心里,外表呈现黑金色,上有一条条星辰纹洛,看起来非常的古老。 结果,羽昆满头大汗,催动起来,自身法力大失,比上一次动用大招还要艰难。 他推演到了向风,还有完颜静儿,最终法力将要全失,也仍然还没有找到那位陌生少年的方位。 “我也来帮忙吧!” 这时,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羽莫也走了过来,伸出一只手,抵在了羽昆的眉心。 “哧!” 这一指出,几十道紫光垂落,旋即将一脸蔫掉的羽昆重焕生机。 如此一来,有羽莫的法力相助,羽昆自然就有了无限的支援力,而他亦开始全力催动永恒星炉推演。 “找到了!” 很快,羽昆收起了炉子,费尽心血,才得以将这个偷药小贼给追踪到了。 听闻,羽莫心中也是顿时一喜,只有找到了,那么希望就还有。 最终,羽昆道出了那位少年的具体方位,距离之前的大荒药田不过百里的一片棘林地里。 “我也去吧!” 羽莫说道,也想跟着一起去,因为他通过一位弟子的旁侧透漏,也许完颜静儿也在那位少年的身边也说不定。 一瞬间,想起她,羽莫即使心中有再多的压抑,也会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 他整个人都亢奋了,跟着羽昆他们去找寻那位偷走雪参的少年。 羽族这批人又开始行动了,浩浩荡荡,沿路返回,这一切荒云当然也不会知道,女王仙菲也不会知晓羽族竟然这么胆大还敢再回来。 与此同时,大荒入口,亦发生了惊变! 第三十八章 战王驾到 同一时间内,大荒入口,亦发生了惊天的变动! “轰!” 至大荒内传出的那一股力量恐怖滔天,化作一层层涟漪打来,纵使相隔很远,但途中仍有很多强者口中咳血,不能抵挡这股威势。 “生命神药将要开花了吗!” 在这一刻,诸多强者纷纷拔剑,迎面展开了战斗姿态。 并且,他们目露郑重,死死关注着大荒入口那一道守护符文,只要它一破开,众人将会一拥而上。 然而,这道守护符文是无形的,由无上的天道烙印在那里,将所有人的脚步都阻挡在外不容临近。 “大荒内究竟会是一片怎样的景象?” 这是许多人心中的惊疑。 但是,他们不能见到大荒内的情况,唯有一些从荒内逃出来的猛兽才知晓其中一部分情况。 三年前,天道降临,对抗上了那一条被列为世间最恐怖的岁月长河,天道还有要将之抹杀的迹象。 得知那是一场灾劫,许多霸主都退出了巢穴,不敢临近那片圣地,也不知三年后的今天,天道是否已经将那副诡画给完全抹灭掉了? 毕竟,那可是被列为世界十大未解之谜之首,不仅谜题复杂难解,就连它存在的力量都让任何事物忌惮,根本无法与之相抗衡,以至于导致这片天道秩序的出现有要将它驱逐出去的态势。 天道对抗上岁月长河,这是一幅极其触目心惊的画面! 只可惜,那时天道庇护出现,将这片大荒百里内的区域封锁,就连一些强大的战王都不能窥测到,望不穿虚无,斗不过天道。 可知,天道不愿世人见到这幅画面,有要将消息封锁的样子。 不过,天道庇护时间有限,恰好是在三年。 因此,三年过后,这片山地再次引发了震动,爆发出如同山洪还要可怕的波动。只见震得山峰剧颤,树木寸寸摇晃飘落着枝叶,一副形同世界末日欲将来临的样子。 这股神秘的力量很雄厚,竟然冲破了大道符文,至大荒内弥漫而出,且打向众人。 这还是隔着一个大荒的距离而已,威能就这般可怕,如果身在大荒里面那会是何等的遭殃? 一时间里,这处大荒入口凌乱了,各种人影纷飞,逃向不同的方位。 “妈呀,快逃啊!” 在这一刻,自大城赶来的数千人仓皇逃窜,连忙祭出了法力向后倒退,感觉到了这股力量他们不可对抗。 这股力量过于神秘,跨越大道符文而来,挟带着一股恐怖的天威,要将他们所有人都镇压在此。 “这是神药的力量吧,太不可思议了!” 山林里,一位少年惊呼道,他赶着逃命,震惊的同时,亦撞到了一颗大树上差点就眩晕了过去。 这是一位来自这片山域的逐道者,他境界也到达了初灵境。可令他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疏忽地撞到了大树,犯下了这等的低级错误...简直丢脸死了。 不过还好,他当即重整衣袖,连忙拔腿就跑,尽量远避一些这片大荒,不让那股神秘力量波及到了自身而引起烦。 因为,他脸色苍白,听到了身后跑的慢的一部分人不断哀嚎,发出一连串的惨叫声,显然被那股神秘力量击中,元气大伤! “啊...!” 同样,在他身后,惨叫声此起彼伏,撕心又裂肺,不用看都知道景象有多么的悲惨。 他无脑的向前冲,先不管能不能抢先见到生命神药了,因为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避退这股力量! 如果荒云在这里见到这位少年的话他一定会震惊,感觉这个人很面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宝法,疾叶!” 下一刻,这位少年结印加快了速度,祭出法力踩着一道诡异的步伐,不再慌乱而盲目了头脑也再没有撞到大树了。 此时,他眉目清秀,头脑一片清晰,脚下生光,所到之处,皆会卷起一阵尘烟。 他极速遁走,并且施展出神通,这是一种接近木属性的力量,驰载着一片叶子而去,速度快到不可思议,一下子就甩掉了很多人。 不仅他在逃,就连等候在大荒外的所有人皆在仓皇逃窜,各自跑向不同的方位,觉得这股力量比天道还要可怕,身后像似追赶着一头太古凶兽。 “咚!” 大荒入口,又是一声传出,大地轻颤。女王仙菲也身在其中,她纤指一点,化作一道道银芒,竟然将这股神秘力量破开了一角。 这一幕直接将周围的几人看得发呆,不禁膜拜了几下,不愧是女王,手段都如此逆天。 “看啥呢,还不快逃。”仙菲见状顿时优雅一笑,瞪了这几人一眼。 “嗯?” 得到她的提示,几人心头顿时发怵,才意识到那股神秘力量正在向这边逼近,他们连忙祭出法力快速逃走。 他们也只有这样了,不可能拥有像女王那样的战斗力,一指而已,就破开了一角,根本无需畏惧。 然而,仙菲再强也斗不过这股神力啊,她蛮腰旋即一扭,玉躯上有万丈银光垂落护体,一步迈出,已是百丈远。 “嗡!” 与此同时,远方尽头,虚空抖动,空间宛若一面破碎的镜子般传出脆音,众人脸色一改,目光当即望了过去。 “那是什么?” 只见,在遥远的山边,一辆紫色的艨艟向这边驶来,它通体巨大,一往无前,不惧这股神秘力量前行。 显然,这是来了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啊! “战王!” 在这一刻,许多人心中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抬起头来,仰望着那一艘冲来的战船,显然其中坐着一位恐怖的存在。 只见,这艘战船由紫色雾气环绕,通体外发出一道道璀璨的符光,瞬间就将这片山地给笼罩了下去。 而在那船体之上有一张旗帜,上面赫然烙印着一枚异常强大的图案,那是一个太阳,悬挂于九天,威严气震慑八方! “是向天阁的战王!” 很快,有人认出来了,这是来自大城某一大势力的高手,竟然也为了神药而请出了一位可怕的战王。 当即,这艘船的出现,打破了在场的局势,它紫光万丈,且化作一道道剑芒,直接将神秘力量给破开一个大洞,并且就此坠落在这个方地。 “轰!” 厚重的船体落在了大地上,发出一道轰隆隆的巨响,卷起尘烟,淹没山地,威严气席卷八方。 寂静,在场死一般的寂静!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知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只愿求希冀找的人不是他们。 因为,在场数千人不能动弹了,身形遭受到禁锢,被一种可怕的威压镇住,根本无法动弹。 那是来自紫船内那位战王的力量,威严气八方,不可抗拒,包括其中有很多战子都不能动弹半步,可怕到了极点。 “天啊,为何战王会出现在这里!”有人不解道。 其中有的人很聪明,看出了向天阁此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生命神药而来。 如果是的话,他们唯恐已经破开大道符文进入大荒内,而不是降落在此,显然是另有它图,他们是在找人! 那么,又有谁会与向天阁结仇呢?这不是找死吗!竟然都严重到了请动一位战王出手,可见局势有些不乐观,如果那个人在此,唯恐将会有一场大地震级别的战斗就要爆发。 就连那一位身穿蓝衣的少年都止住了脚步,坐在一株苍松之上,用他那清澈的目光眺望着眼前的情况。 “呼,一位战王啊,如果叶姬姐姐在的话,肯定也会和我一样吃惊吧?”林岚张了张嘴巴小声咕哝道。 第三十九章 进军大荒 说起叶姬姐姐,林岚他瞬间想到了很多事情,包括三年前曾入大荒掏霸主老窝的那一次。 那一次,可谓九死一生,他差点就在半途中被苍鹰给击杀。所幸还好,最后被一名怪蜀黍和叶姬姐姐给救了。 是的,三年前,荒虎曾见到的那位青衣仙子就是他的姐姐叶姬。 然而,让他最后都气死了,自己拼命争取而来的那枚蛋竟然不是神性之蛋,只是普通的鹰蛋而已。但念在是霸主级别的,他心中这口闷气才得以消停了许多。 不过,即使过去了三年了,林岚心中依然还对曾经那个对自己大打出手的小屁孩有很深的印象,亦不知他如今是否还活着,毕竟曾经遭受到了苍鹰的恐怖一击。 “如果现在还能见到他的话,唯恐都已经和我一样迈上道途了吧?”林岚轻轻一叹,对过去表示伤感。 多年以来,他有通过人脉来打听,依然不曾耳闻有这样一个人,近乎在这片大山中匿迹了。 他有过猜疑,难道那个小鬼是来自大城的人吗?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大城与大荒相隔几千里漫漫路程,一个三四岁的小鬼纵然本事滔天亦不可能独自前往大荒的。 因此,他只能断定荒云同样是大山之人。 然而,他都寻遍了整座大山,依然不曾闻有这样一个人。 这让他很惊疑,难道三年前那个与自己不分伯仲的小鬼真的死了吗? 他不信,坚信着对方还活着。 “轰!” 与此同时,前方那片山地里又开始发生翻变了。 原本,至大荒内传出的那股神秘力量将众人逼退,然而现在一艘来历恐怖的战船停靠在场域中心,只见它通体紫光万丈,隔绝一切法,顿时镇住了在场所有人。 在场来了很多战子,都是来自远方的大城,得知生命神药将开花,藉此被自家势力派遣过来进行考验。 其中包括一些来自大城势力的长老丶护法者,见到战王,他们心中无比凝重,目光紧盯着那艘紫船会走出来一位怎样惊天动地的人物。 “向天阁了不得啊,请动一位战王前来执法,究竟是与哪家结下了深海大恨啊!”人海之中有一位老者喃喃自语,他目光深邃,又很茫然,不知是谁惹了这股巨头,得以出动一位霸烈的人物。 “没有可能,我等虽来自大城,但怎也不可能去跟向天阁叫板吧?”至此,有人开始在暗中划分界线,避免纠葛。 “分开你,我,他,此次前往大荒的势力还有蝶谷丶羽族丶金灵族丶雨族等。” 排开这几股大势力,几乎不可能会与向天阁结下深仇大恨。 那么,如此一来,大势力都没有嫌疑,而他们这等蝼蚁还何谈去捅向天阁的篓子?这...简直是在拿生命开玩笑吧。 这时,大荒传出的那股力量消逝了。 山地里,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望着那艘停靠在此的紫船不断发出猜疑。 “嗡!” 就在这时,山地又一震晃动,众人皆变色,这次又来了一位什么样大人物? 只见,在远方天际上,一片片晶莹花瓣降落,洒下漫天的梦幻光雨,从中陡然出现一艘七彩琉璃船,它向这边驶来,通体外散发着璀璨星光,瞬间就照亮了这处大荒入口。 这艘七彩琉璃船速度不快,慢慢驶来,带着芬芳,一片和蔼。 与此同时,人群之中一位少女走出,她满头粉红色长发披散在后,此刻却在风中不断飘舞,每一缕发丝都是那么的晶莹,犹如一片星辰破碎在散落。 “原来如此,是蝶谷的王来了!” 众人一叹,又是一位望不可及的人物驾到。 就在众人说话时,来自蝶谷的灵女樱雪一步迈出,踏上一条由粉红色花瓣铺成的大道上,藉此走上了那艘七彩琉璃船。 “不对劲,蝶谷是要退出了吗?” 很快,有人察觉到不对劲,樱雪走上了七彩船并没有回头,反而留下一道美丽的背影,以及那一头粉红色的淡艳之发。 “她要走了吗?” 山林中,一株苍树之上,林岚见到这一幕陡然握紧了双拳,目光依依不舍盯着那道粉色倩影看。 七彩琉璃船越发朦胧了,通体外大道雾气弥漫而出,遮住了船体,并且盖住了这位少女的躯体,就此远去,并没有停驻。 樱雪,一代灵女,已到达了可比肩战子的实力,只可惜,蝶谷势力深不可测,而且蝶女一般从不外嫁人。 就此,蝶谷走了,没有涉入这一次大荒事件之中。 在这一刻,许多人心中猜测不断,认为是不是蝶谷的王在来时路上洞悉到了大荒内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从而将其吓走了? “唔,有可能。蝶谷很少出世,一般出世都是惊天动地之大事,然而,这次她们却遁走了,有诡异。” “不过这样可以排除,她们没有与向天阁结仇。” 很多人都见到了,七彩船前来的时候,停靠在场地中心的那艘紫船,至始至终都未曾发出任何的波动。 遂后,大荒入口,陆陆续续又来了很多人。 由于大荒内传出的那股神秘力量消失,因此这个狭小的山口再次挤满了一片人海。 然而,不久后,几大战王陆续登场,同为来自大城的王,竟然要联袂,一举破开大道符文,进攻大荒。 “一,二,三,四,天啊,整整四位战王啊!” 有逐道者发出惊呼,连在场很多护法者都露出了惊色。 雨族战王,向天阁战王,金灵族战王,火焰战王四大王联袂出手进攻大荒。在这一刻,这片天地变色,各种大道之光飞舞,最后,大道符文真破了! “欲见生命神药冲啊!” 顿时,数千人一拥而上,呐喊声冲天,欲将撑破了入口,迈进了大荒内。 然而,远处,林岚却有些犹豫了,道:“这群傻子,大荒可不是什么净土,里面各大霸主盘踞,一个说不好,唯恐小命都会成了各大霸主们口中的盘餐。” “嗯,一群傻子!” 就在这时,在他身旁,同样出现了一位憨厚的大叔,他手中拿着半瓣橘子正吃地美滋滋的,还有脸上那非常的陶醉之色。 “不过,有生意做怎能让它白白溜走呢?” 而后,这位憨厚大叔神色一凝,旋即将橘子肉和皮一连丢飞,整个人犹如鬼魅般消失在了原地。 这一幕看得林岚也是一脸呆滞,这位古怪大叔究竟想要干嘛? 第四十章 大卖灵符 “来来来,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凡进入大荒者皆要带上这枚灵符才行!” 下一刻林岚呆住了,这位憨厚的大叔竟然装扮成一个小贩子的模样,堵在了大荒的入口,让很多逐道者都不能进去。 只见他此时的模样有点猥琐,满嘴胡子,样态奸笑,路过的人看到他都没有什么好感。 而且,他的衣袖很简陋,浑身有臭味,笑起来的时候牙都很黑的,衣上还沾着一些酒味。 这货是谁啊? 这是很多人心中的疑惑,没好气色的盯着他看个不停。 他们时间宝贵,可容不得在此消耗,还得赶着去大荒见神药呢,结果半路杀出这样一个犀利哥,令很多人都气愤不已。 “喂,你个摆摊的不错啊,摆着摆着都摆到大荒来了?” 这时,一位年轻男子走了出来,神色不善,冷冽盯着他看。 这位男子很不凡,气宇轩昂,剑眉星目,背负着双手,一袭白衣有些出尘。 这是来自大城的年轻人,一看这穿着,定然出身不凡,令在场很多人都纷纷侧目。 “唔,至于我是谁不都重要。本座在这大山隐居多年,相对大荒有些了解,里面各大霸主丶猛兽蛰伏,进去说不好会有大祸临身!”那位憨厚大叔坦然说道。 “这倒有些道理,只不过,我们要怎么信你?”少年李不凡说道。 “与其听千万次,不如亲自一番体验。本座也不再多废话,免得你们多虑!”憨厚大叔说着,粗手一展,衣袖摊开,陡然间从中出现一枚璀璨的灵符。 “哦,这是?!” 见到这枚灵符,很多人都停驻了下来,目光露出了疑惑之色。 只见这枚灵符通体像似光的化身,绚烂到了极点,夺人眼球,有一丝丝大道之气漫出,令他们浑身舒坦。 这...真的可以辟邪去祸吗? 虽然如此,但仍有很多人心思较为谨慎,如果买了它一无是处,那简直是白搭了。 “道兄,你这灵符看起来包装的不错,只不过,实际效果如何呢?”李不凡说道。 在他身边,还跟着一名老者,气息内敛,老态龙钟,显然是一位十分强大的逐道者,是他的护法之人。 这名护法人经验资深,目光毒辣,说前的时候,李不凡还专门去询问了他一番,结果,这名护法人摇了摇头,表示看不透这枚灵符。 虽然看不透,这枚灵符的真正用处,但却没有完全否认它的价值。 于是,李不凡就来了兴趣。 “唔,本座说了从不讹人,与其听访,倒不如亲自一试!”憨厚大叔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眼看围观的人渐渐增多,每一位逐道者实力都极强,但他并不畏惧的样子。 “好,那给我一枚试试看!”李不凡甩手,一道流光飞出,这是一块晶莹的玉石,见到它,很多人都眼神炽热。 “且慢。” 然而,憨厚大叔用粗手挡住了这道流光,有拒绝的意思,但眼中同样热切,委屈说道:“小友,灵符乃我几百年的经验之作,能否再多给我几块灵石,我好有一个着落。” 听到这话,不说别人的心情,就说林岚都要无语了,这个大叔果然很贱啊,竟然还要讨价还价。 而且,他还说这灵符是几百年的经验之作呢,他本人才几岁啊?按照这个年龄去推算,现在不老的要掉渣了... 李不凡听闻这话额头也全是黑线,但他还是强忍着不发威,一块玉石,他去大城随意一处集市都能买到一大堆这种符箓。 可是,他心里有些忌讳,担心大荒里面会不会真遇到霸主,因为他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着护身之物。 “那两块吧,不能再多了。”他说道,一抬手,空中又多出了一块玉石,两枚撄在一起绚烂到了极点。 “小友爽快!愿你大荒一路风顺,满载而归。”憨厚大叔笑眯眯地收起玉石,而后将灵符丢给了李不凡。 接住后,李不凡眼中有异色,果然身心空明,这枚灵符有大用处。 一瞬间,他捏住这枚灵符,道法一出,周身竟然形成一道光圈,将他与护法者都笼罩在了其中。 除此之外,他还能感受到这片天地间的脉动,在这一刻,整个人宁静到了极点,仿佛都欲要无敌了。 “不错,值得出手。”李不凡大赞道,向其他几位小伙伴招手。 “李兄,这玩意真地可以避过大多数猛兽吗?” 片刻后,憨厚大叔又卖出了十几枚灵符,兜里又盛满了几分,衣袖中还有一道道灵光冲出,这是玉石堆积起来的体现。 林岚看得眉头直跳,这样也可以? 经李不凡介绍来买他灵符的几人心中有点痛,毕竟这枚灵符要了他们两块玉石,算是倾家荡产了,希望它有一用。 “嗯,我的护法说了,这灵符不是普通之符,内敛特殊之法,形成的光圈可暂且抵御大部分的凶兽。”李不凡点头道。 “但愿如此吧?”几位小伙伴脸色阴晴不定,觉得这玩意不是很靠谱。 “还有,这灵符不是持久的,它有限制时间,所以不到大荒里尽量不要施展了。”李不凡提醒。 随后,几人将光圈散去,一齐走向大荒入口,里面有怒吼音传出。 “来来来,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凡是进入大荒者皆需要这一枚灵符,已经有贵人出手,众亲还等什么呢...!” 李不凡走了,这位憨厚大叔继续在此自己的看家本领。 有了李不凡的前车之鉴,因此很多人都选择了相信,掏出玉石,来向他要一枚灵符。 最后,他也不知得到了多少块玉石,兜里装得像似怀孕了一样,惹得众人一阵阵白眼,希望这个猥琐大叔不要讹他们。 “咯咯,我也要一枚。” 这时,一道动听的音籁响起,他顿时一呆,不敢相信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性感女子。 这个女子正是仙菲,她从锦囊中掏出了几块大的玉石丢了出来,话也不多说,直接掠走他手中一枚灵符就此袅袅而去。 “这...” 这次,轮到憨厚大叔无语了,望着那道远去的迷人背影,他目光略显贪恋,而后脸上露出了坏坏的神色。 最终,他卖出去了几百枚灵符,自己都快要笑开花了,还真是一群傻子。 随后,他咻得一声拔腿就跑,便消失在了原地,并没有进入大荒,而是背道而驰。 如若让荒云见到他一定会心里直犯咕哝,这位橘子大叔又出来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