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英豪传》 第一章 先奸后杀 “头好晕,我这是怎么了……” 鲁能左手按着额头和太阳穴,右手撑着木板起身。 一坐起,他惊愕地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裸的,一丝不挂地坐在一张木板上。 鲁能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赤身躺在这里时。 他惊愕地看到就在自己眼前站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她略显枯黄的头发上插着一头钗,鬓边插着些野花。身穿纱衫儿,下面系一条鲜红生绢裙,搽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钮。 让鲁能感到恐惧害怕的是她手里正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 那个女人看到鲁能醒过来,也是一脸惊愕的。 裸体! 女人! 杀猪刀! 先奸后杀! 鲁能头脑里飘过这个词后,他的额头直冒着冷汗,心都被吓得跳出来了。 不是吧! 鲁能第一时间捂住自己的下体,尖叫起来:“你想干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鲁能想哭。 这女人太饥渴了,竟然连我这菜鸟也不放过! 我守身二十年的清白之身啊! 就这样没有了! 糟糕的是,我竟然是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人上了。 最可恨的是,都上了我,也不肯放过我。 看到鲁能醒过来,那个女人顿时破口大骂。“该死的卖假药的,还跟老娘夸口说。药效强劲,能维持一两个时辰,现在是连一碗茶都坚持不了。杀千刀的!下次别让老娘再碰到他,不然非将他剁了!” 她拿着杀猪刀,眉横杀气,眼露凶光地走了过来。 大概是心有顾虑,她很谨慎,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近。 看到她走近,鲁能吓得一翻身就从木板上滚下来,迈着大腿闪到墙角。 捂着鸟儿,鲁能两腿都有点发抖地喊道:“别杀我,求你别杀我!我发誓我一定不会去报案的。真的,相信我。就算我报警了,只怕也没人相信的。最重要的是,没物证,定不了你的罪的!求你放我走吧……” 鲁能说到最后,眼睛有些朦胧。 我到底是招惹谁了,不就是在宿舍贪玩游戏,连续熬了两天通宵罢了,然后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结果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堂堂一个男,保持了二十年的清白之身就这样给人霸占了。 而且这个女人,竟然如此歹毒。 要了我的身体,现在还要我的命。 我的苦能跟谁说去! 鲁能翻身起身的时候,那女的也被吓了一跳。她还以为鲁能要反击,赶紧止步,拿着杀猪刀一脸警惕着。 但是看到鲁能不是要打自己,竟然是吓得躲到了一个墙角,都被自己吓得一个劲求饶,似乎还被吓哭了。 她顿时不屑冷笑,原来是样子货色! 她终于放下心,拿着杀猪刀放心大胆冲了上去,要砍死鲁能。 看到她杀来,鲁能吓得又赶紧跑了。 自己都发誓不会去报案了,这疯婆娘依然是不肯放过自己,是一心想要杀死自己。 鲁能气炸了! 双手捂着下体,这样根本跑不快,鲁能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后面那个疯婆娘就要追上来了。 妈的! 反正你都不要脸了,老子全身都被你看光了。 我还顾虑什么,命要紧啊! 鲁能双手摆动,拼命绕着屋子正中地一张桌子跑。 看到追了几圈都没办法追上这家伙,她顿时一喝,一跃而起跳上那张桌子,飞身扑向了鲁能,杀猪刀当头劈下。 鲁能眼角看到那女的飞身劈砍过来。 等到他反应过来,急忙转身时,杀猪刀就砍到自己眼前了。 要是被这杀猪刀砍中了,脑袋搬家都是轻地,只怕连人都会被劈成两半了! 就在这生死一刻,鲁能身体就好像是本能一样,右手迅雷如闪电地抓住了那女的手腕。用力顺势一拉,想将这女的摔在地上的。 杀猪刀是止住了,但女的趋势不减,如同投怀入抱一样,整个人都扑向了鲁能。 本来转身时就很急,脚步都还没有站稳,现在她这一扑过来。鲁能站不住了,直接被她扑倒。 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后背着地,被硬石板磕地疼的要命,鲁能疼地是龇牙裂齿。 女人骑在鲁能身上,手腕被他抓住了,她没有多少多想,左手锤向他的眼角。 鲁能看到,吓了一跳,另一只手也赶紧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这疯婆娘好歹毒,一心想要我的命。 老子不发威你真当老子是病猫啊! 鲁能双手抓住她的手腕,双脚奋力一蹬,腹部发力,起身将那女掀翻。 鲁能翻身压在那女的身上,看到她到现在还死抓着那把杀猪刀。 鲁能抓起她的手腕,用力往地板一砸。 右手剧痛,那妇人杀猪似叫起来,松开了杀猪刀。 鲁能双手抓住女的手腕,怒喝道:“你这死婆娘,老子到底哪里招惹你了。这么歹毒要杀了老子,告诉你老子可不是好惹地。老子,老子……一定要报警!” 鲁能说到最后自己都气弱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除了报警以外,好似也没有其他的手段了! 不然呢? 暴打她一顿? 还是找回场子? 要真的是这样的话,到时谁告谁强奸?警察会更相信谁? 鲁能都想哭了! 为什么自己一个大男人跑去报警说被女人强奸了,说自己二十年的清白之身被她夺走了。感觉很丢脸! 双手被鲁能抓住,那女的拼命想挣扎。 鲁能现在可是光着身。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是没有从男生进化到男人的纯洁小白! 这个女的拼命挣扎,碰到了鲁能地敏感部分。 鲁能发誓自己真的不是动了邪念,真的纯粹是自然的生理反应! 这疯婆娘经验十足,鲁能身体一起反应。 她立马明白是什么东西。 她更加疯狂了,双脚乱蹿,想踢倒鲁能。“快放开我,你这个淫僧……” 这个女的可是要杀了自己地,鲁能哪里敢放开,他双手抓的更加用力了。“那个我不是有心地,那个……你这婆娘能别乱动可以吗?我……” 鲁能感觉自己都快要疯了! 怎么感觉自己这个受害者更像是施害者。她这个施害者更像是受害者! 正当鲁能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一个头带青纱凹面巾,身穿白布衫,年近三十岁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一走进来,看到有一个男双手抓着自己老婆的手腕,一丝不挂地压着她。自己的老婆拼命正在拼命挣扎叫喊。 “这……你……” 他手指着鲁能,愤怒到手指都在颤抖。 鲁能急忙地喊道:“你别误会!我不是要强奸她,那个,是她要强奸我的!真的,你要相信我……” 你光着身子压着她,还说她强奸你! “淫僧,去死吧!”这个人怒气冲上脑顶,脖子一粗,脸上发红,他暴怒地拎起扁担,冲了上来。 扁担奋力砸下,势要将鲁能的脑袋砸开花。 双手正抓着这女的手腕,更重要的是自己还骑在她身上啊。 看到扁担砸过来,鲁能根本没有办法抵挡啊! 我要完了吗? 第二章 了断因果 鲁能赶紧一个驴打滚,躲过了这一扁担。 他幸运了,但身下的那女的可就倒霉了。 女的正在拼命挣扎。鲁能一走,她身上一轻,立马起身,但是刚起身就看到扁担当头劈了过来。 她尖叫一声,“不……” 男的暴怒下的一击,力道可不轻。 额头被扁担重重砸中,头破血流,连声都喊不出,就直接脑浆崩裂,双眼环睁着。死了! 看到女的就这样死了,鲁能吓了一跳。他尖叫起来,“死人了,打死人了!” 一看到自己失手杀死了自己娘子,他也惊呼道:“娘子!” 想到多年的夫妻,他一时间忍不住悲痛 听到鲁能的喊叫,他顿时回过神,悲愤地吼道,“淫僧,拿命来!” 鲁能想起身逃跑的,但是脚下被突然伸出来的扁担一拌。 鲁能后脚打前脚,整个人就摔到在地上了,手掌被粗砖一擦,都擦出血痕了。 看到将鲁能绊倒了,男的趁势追上来,扁担当头打下。 鲁能半转身,看到扁担砸下来了,他情急下,直接是举手抵挡。 手腕顿时传来的剧烈的刺痛感让鲁能头上冷汗直冒。 好痛啊! 看到这粗汉用手挡住了,他举起扁担又砸了下去。 看到这人不杀自己,誓不罢休了。 手腕的剧痛刺激着鲁能,双眼都有些赤红了。 一对狗男女,都想要老子的命是吗? 老子先要你们的命! 鲁能发狠地一脚踢向了他的小腿。 这一脚力道十足。 那个人的小脚直接是断掉,立马站不稳,惨叫着一声,倒向了鲁能。 鲁能看到他倒下,想都不想,一拳打向了他的脸。 鲁能只是想教训一下这男的,但是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拳头是有多么的硬,多么的勇猛。 咔嚓一声! 这男的全身松软地扑倒在鲁能的身上。 看到他扑向了自己,鲁能还想再打几拳的,但是看到他扑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 鲁能心慌了,一把将他推开。 只看到他眼珠都快要崩出来了,嘴角歪斜,牙齿飞出去几颗,最可怕的是他的头以不可思议地角度扭曲了! 看到他这幅恐怖的样子,鲁能打心里传来一阵寒颤。 我,我杀人了! 我杀人了! 不管我的事! 这一切都不关我的! 我是自卫的,对,我是正当自卫的! 鲁能被吓坏了,他看到自己不远处有一件僧袍,想都不想,急忙包裹在自己身上,就飞奔出屋子了。 但是他一跑出屋子时,看到外面的情况时,他惊呆了。 这是哪里啊? 刚才连命都保不住了,肾上腺素上涨,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去关注周围的情况。现在静下来了才发现自己好似去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了。 周围有十来间茅屋,旁边有一株大树,上面被枯藤缠着。那树干大的,四五个人都合抱不了,大树旁,傍着溪边柳树上挑出个酒帘儿,上面正写着两行字: 十字坡! 酒! 十字坡? 这名字好熟啊! 什么?十字坡?! 鲁能如同被电击了一样,急忙转身看向身后。 看着这茅屋搭建的酒店,鲁能从心底冒出一股冷气。 莫非老子到了水浒!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身体跟记忆中的自己完全不一样。 鲁能清楚记得自己从小痴迷于网游,整天都顾着玩游戏,没锻炼过,身体消瘦的要死。 哪像现在。手脚粗大的,现在手臂上都能跑马,拳头上能站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看到自己背上好似有花的刺青。 头上一片清凉,他伸手一摸。没有半根头发,光的! 鲁能不由得咽了一下。 老子,老子不会是花和尚鲁智深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鲁能深呼一口气。 那屋子里那两个家伙会不会就是母夜叉孙二娘和菜园子张青了? 那老子现在就是到了水浒中,花和尚鲁智深药翻,准备拖下去宰了,做成人肉包子的情节。 想到死的两个人是孙二娘、张青这一对是杀人越货的人渣夫妇,鲁能心里好受了很多。 自己也算替天行道了! 原本鲁能想赶紧逃跑的,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竟然重生水浒的世界,而且还变成了水浒当中少数几个可以真正称呼为好汉的花和尚鲁智深。 他知道鲁智深因为搭救林冲的事,被高俅厌恶,现在已经被朝廷通缉,一旦被人发现可能官府追捕。 既然都已经上了通缉名单了,好似自己现在也没必要害怕了。 鲁能看着那十字坡的旗帜,又看了看着酒店。 终于鲁能还是壮着胆子重新走进了酒店。 走过酒店大堂,走进了后厨。 这个时候,鲁能这才看清周围的情况。看到墙壁上绷着几张人皮,屋梁上吊着五七条人腿,有一条人腿还在滴滴往掉血。 鲁能再也忍不住了,又飞奔地跑了出去,在门口扶着门粱大吐特吐,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了,这才感觉好受些。 半响,鲁能还是仗着胆子再次走进了酒店后厨。 鲁能小心翼翼地走近了张青,先是轻轻用脚尖踢了踢他,看到他一动不动。 鲁能这才强忍着胃部的不适,俯下身伸手,用手指按了一下张青的脖子的动脉。 完全没有脉搏,鲁能这下才彻底相信张青真的是被自己杀死了。 看着地上已经完全冰凉的张青、孙二娘两夫妻,鲁能摇了摇头。 善有善报恶有要,或许老天爷就是要自己铲除这两个恶人,才会让自己重生的。 鲁能看到属于鲁智深的禅杖、刀都还在那木板旁。鲁能拿起这两件兵器,走了出来,先是将柜台里的碎银铜钱通通都塞进自己的怀里。大概价值三四两银子。 然后鲁能走进了明显是张青夫妇的房间,鲁能翻箱倒柜的将全部箱子柜子搜了一遍。 搜出了七八件金银首饰,应该能值不少钱。还从他们的箱子里找到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六七十两银子。 更让鲁能惊喜地找到了一张行贴,在一柜子里还找到了一对削铁如泥的双刀。 这应该就是日后送给武松的那两双刀了。反正张青、孙二娘都死了,武松也应该遇不到他们了。这两把刀暂时就让我保管好了! 找了一件青花布,将双刀、行贴、银子、首饰通通包裹起来,打个结,背在身上。 鲁能将禅杖提在手里,从厨房的炉灶抽出一根烧得正旺的火柴,四下点起火来。 看到火起,鲁能急忙走出屋外。 本来就茅屋,被风一吹,火势猛烈。 看着那熊熊烈火,鲁能装模作样的念道:“善哉善哉!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张青、孙二娘你们两人作恶多端,现在命丧在我手上,也算是了了因果。希望你们能早日投胎吧!” 鲁能将火把扔进了火堆里,提着禅杖,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三章 路痴 离开了十字坡,鲁能漫无目的地走着。 鲁智深可是知道自己被官府通缉,现在他根本不敢进城池,生怕被衙役、官兵发现,抓捕自己。 这一路他都是走在乡间的小道上,兜里有的是银子,要是路过乡村,碰到有酒店的就花钱买。没酒店,就冒充和尚去一些富裕的农家化缘。 鲁智深和尚的形象带来了不少的方便。虽然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落腮胡须的凶恶样子很是吓人。 但念上几句阿弥陀佛,信佛的百姓还都是愿意施舍一二的。好心的就请进家一同吃饭,心有顾忌的,也是给了热菜热饭。 坐在树头下,拿着钵盂,吃着热腾腾的饭菜,想着一路走过来看到的那些穿着脏衣服乞讨的乞丐,鲁智深很是想不通。 这些乞丐咋就那么不开窍! 反正你都当乞丐,把脸面都丢了。干脆就把头发剃光,然后随便买件破袈裟穿戴在身上,跑去化缘。再不济也有一口热菜热饭吃。岂不好过你被人嫌弃,而且吃的都是剩菜剩饭。 想不明白,鲁智深也不再想了。他摇了摇头,大口吃着钵盂里的饭菜。 他一边吃着饭菜,一边想着自己日后的路该怎么走。 他不过是普通人家,考了一间普通的大学,日常的爱好就是宅在宿舍玩网游罢了。 雄心壮志,称王称霸,游戏中是有想过。但现在跟游戏是一个样吗? 张青用扁担砸自己的时候,手臂可是钻心的疼,到现在还一片青肿呢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个世界是有血有肉的,我要是一个不注意,那真是会掉脑袋,会死的。 鲁智深眼神中透露着一片茫然,自己未来到底该怎样走啊! 中学学过历史,但除了基本的常识他还记得外,更详细的知识他早就忘了。 更何况这可是水浒,又不是真实的大宋。鬼知道会有怎样的不同。 一时间鲁智深真的想不出自己现在到底能做什么! 难道真的要当土匪了? 受常年以来的思想影响下,一开始鲁智深是不情愿去当山贼的。 但是,现在不当土匪,鲁智深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了? 打死了郑屠,得罪了高俅,现在被人通缉着,连投军都投不了了。至于经商、考科举那就更加不用说了。 鲁智深将脑海里所有的途径都想了一遍后,发觉自己现在除了上山当山贼以外,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上了山当山贼,反倒是选择多了。可以安心当个山大王,可以等着招安,甚至可以坐坐龙椅! 鲁智深苦笑着。罢了,看来是命中注定要当山贼了! 当山贼就当山贼吧! 不过该投哪座山? 梁山吗? 晁盖现在上山了没? 按时间来看,这晁盖应该还没有。不过应该也快了,或者是策划中了。 要是晁盖上山了,这宋江只怕也要上山了! 晁家那家伙没什么雄心,也挺讲义气,要是自己上山的话,应该不会亏待自己。 但是宋江却是一个大麻烦! 那厮可是号称腹黑宗师级别的人物,现在在江湖上的名头又比自己要好的多。 一旦他上山了,要想和他争权夺势,恐怕要费好大一番手段,麻烦的很。 而且他惯会蛊惑人心,是坚定的投降派。 他当了梁山之主后,把一心想招安的人都提拔到高位。 水浒108将中,像卢俊义、关胜、呼延灼、秦明、李应、朱仝、张清、徐宁、索超这些人,其实也是渴望能招安,好恢复他们的高官厚禄的。他们的排位都很靠前! 不愿意招安的就拼命压制。 像鲁智深,他的本事和人脉势力绝对不容小视。 本身是绝世猛将,上马能和林冲、呼延灼等人打个平手、不落下风。下马更可以说全梁山第一! 林冲是他救的,有过命的交情。 史进是结义兄弟。 杨志、武松、曹正、施恩、张青、孙二娘都是他的手下。再加上朱武、陈达、杨春、李忠、周通这几个人,势力绝对不容小视。 要不是宋江那厮搞鬼,鲁智深又怎么会沦落到只是坐第十三把交椅的地步,连扑天雕李应、美髯公朱仝都比不上。 有宋江打头,有那些投降派在一旁摇旗呐喊,就算自己当了山寨之主,也根本难施展。 到时自己要是顺着宋江他们的意思,选择招安的话,就会被宋徽宗那帮人用钝刀子慢慢割死。 要是坚定要造反的话,只怕到时就要分裂了。 可要是下狠手铲除了宋江他们,自己就会失去了义字。再想让其他人来投靠自己,就难了! 鲁智深思前思后,觉得自己要是跑到梁山去。自己做大哥,很麻烦。被宋江当了大哥,压自己一头,自己又觉得气憋。 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自己去二龙山,杀了邓龙,自己当大王,拉杆子建山头。日后有机会吞并梁山,就吞并梁山,要是没机会。那自己到时再看看是造反,还是自己拉着队伍去海外开辟疆土。 想到这,鲁智深决定去二龙山,组建自己的队伍。 想明白事情,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后。鲁智深终于不再四处乱跑。向人听清楚路后,朝着青州走去。 走了五天,百姓家住过,荒山野林也住过。这天走在一个荒野的小路上,鲁智深看着四周的荒野,实在是分辨不出这是哪里。 他不由得拍了一下自己光溜溜的脑袋。 该死的,又迷路了! 这几天,鲁智深发现了自己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就是这身体大概是对地球磁场的感应十分不灵敏,他的方向感、距离感都十分糟糕。 简单地说,鲁智深有点路痴! 不然当初鲁智深跑路的时候,就不会一路从渭州跑到山西五台山了。去河南开封的时候,也不会从山西五台山饶了半个圈跑到山东青州桃花山狠揍了周通一顿。 就是因为鲁智深这家伙的方向感不好,容易迷路造成的。 看到自己又迷路了,鲁智深正想找个人,问个路的时候。 猛然看到前方树林的拐弯处,猛地蹿出一个人来。 他手持扑刀,头戴着一个破头巾,身穿着一身粗布衲袄,大声喊道:“晓事的就快留下买路钱和包裹,胆敢说半个字。老子管杀不管埋!” 第四章 强盗 打劫? 有人打劫我? 看到终于遇到有人打劫了,鲁智深不但不害怕,反而有点兴奋,有点激动。 以前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宅男,做十个俯卧撑就要躺下大口喘气了! 现在将六十二斤重的禅杖拿在手中,都好像是拿着擀面杖一样,十分轻松! 鲁智深明白自己现在可是一个力大无比,武艺高强的壮汉。 为了更好的习惯这副身体,也为了自保。 这几天闲着没事干的时候,鲁智深可是好好的练习禅杖、扑刀这些兵器。 大概是常年累月的练武,现在身体的肌肉已经生成了记忆。 鲁智深舞起来禅杖、利刀来,没有半分的生疏感,就好似喝水一样的自然简单。 练了几天,一直是自己练武,没个对手试验一下自己的武艺,鲁智深早就技痒,想找个人练练手了。 但是这几天完全没有遇到可以出手的机会,鲁智深正闷地慌。 现在看到终于有人跳出来要打劫,尤其对方还是一个人。身体虽然也算魁梧,不过跟自己一比,完全不够看。 这下鲁智深的胆气就更加足了! 韩伯龙发誓,他是远远看到来的是一和尚,他这才敢跳出来打劫的。 但当他跳出来看到眼前这个人的样子,他后悔到肠子都要青了。 只见此人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落腮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手臂上那鼓涨的肌肉比自己人的大腿还要粗壮。 这哪里是和尚,根本就是一个莽夫。 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 他娘的,这家伙不会也是道上的人。而且是那种专门假装出家人,干杀人越货的主! 还没等韩伯龙反应过来,要不要放弃的时候。 鲁智深拿起禅杖,往地上用力一撞,喝道:“大胆蟊贼,好胆色。连洒家的你都敢抢。拿命来!” 喊完,鲁智深决定先发制人,抡起禅杖就冲了上去。禅杖抡了半个圈,如泰山压顶般的气势直劈向对方的头颅。 鲁智深这一吼,中气十足。 韩伯龙听到,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都快给他震聋了。 他回过神,就看这莽和尚轮着禅杖劈过来。 禅杖都还没有劈下来,不用试,光是听禅杖砸下的破风声,韩伯龙就知道要是被禅杖打在身上,骨折都算是轻的。直接被砸成肉酱都是有可能的。 韩伯龙那里敢迟疑,急忙举起扑刀抵挡。 刀杖一交手。 韩伯龙心里就叫苦了。 这莽和尚好大的力气! 韩伯龙感觉自己抓着扑刀地双手都麻了,后续地招式根本使不出来了。 看到对方一交手就受挫,被自己砸的面红赤色,连反手之力都没有。 鲁智深狂喜。我果然是很强的! 以前读书的时候只顾着学习,上到大学只顾着玩游戏,没怎么锻炼过,身形消瘦,被人鄙视,称之为弱鸡! 现在上天给了自己那么好一副身材,自己不趁机好好得逞,好好发威一把。岂不是爆废天物! 兴奋的鲁智深拿着禅杖,想敲土拨鼠一样,又是一仗打向眼前的强盗。 只是交手一次,就被对方打的手掌麻木,韩伯龙彻底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个莽和尚根本不是自己能应付的。 他第一时间就想要抽身逃跑的。 只可惜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一股呼啸声又从头顶传来。不用韩伯龙抬头就知道那个莽和尚的禅杖又打来了。 就算双手还是有些麻痹,韩伯龙只能咬牙挥扑刀抵挡。 鲁智深可是能将整棵柳树都拔起来的主。简直可以说是力能扛鼎,有九牛般的力气。 他的每一下都有百千斤重。 这一下,韩伯龙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要断了,喉咙涌上一口热血。 他想哭,他觉得自己今天出门一定是没有看黄历。不过是想打劫一个人,搞点银子混口饭吃。可没有想到竟然碰到了这样一个要命的莽和尚。 韩伯龙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头猪,对方就好像是赶猪一样,拿着竹竿。看到自己想逃,他就敲过来。让自己无法逃跑。 这一刻他整个人化作了一只被困在猪圈,就要被宰的肥猪,四周的是石墙,却是怎么样都逃不出去,就等着对方什么时候有空就宰了自己。 这是一种窒息性的绝望! 连砸了5下,看到眼前的这个强盗竟然都当下来了。鲁智深兴奋起来了,他喊道:“好,能挡下洒家5招,你这厮果然有几分本事。怪不得敢来当强盗。来,来,再接洒家的三百招。只要接住了,洒家饶你不死!” 三百招? 韩伯龙吓得差点尿裤子了,他现在两只手都在颤抖,连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别说三百招了,就连一招他都抵挡不住了。 眼看那莽和尚又挥舞着禅杖又要冲上来了,韩伯龙二话不说,膝盖一软,整个人直接是跪了下来,哭喊着:“大师,饶命啊!” 鲁智深都想着大战一场了,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小贼竟然这样没用,连10回合都接不住,直接跪地求饶了! 他正打的高兴、兴奋,现在看到对方竟然投降了,鲁智深气的差胡须根根都竖起来了。 他怒哼了一声:“没种的东西,快拿起刀子,跟洒家厮杀过!” 就你这一身神力,老子还打个屁啊! 好死不如赖活着! 韩伯龙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喊道:“大师,别开说笑了,小的哪里是你的对手。大师,小的也是被迫无奈下,才会铤而走险干这无本买卖的。求好汉绕过小的一回。小的敢对天发誓,小的就抢过几个钱,但绝对没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求大师饶命啊!” 和人厮杀,鲁智深杀了人,心里还好受一些。但是现在人家不跟自己打,一个劲地求饶,鲁智深还真的狠不下心来把人杀了。 鲁智深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下不了手砸死对方。 鲁智深看着对方也不像是恶贯满盈的悍贼。 哼了一声,鲁智深喊道:“起来吧!你这厮叫什么?” “谢大师饶命,谢大师宽恕!”韩伯龙一把泪,一把涕的哭喊道:“小的叫韩伯龙,大师,小的也是被逼的。自从当今圣上听信谗言,设立了西城括田所。要重新丈量土地,将小的家里的祖田都收了回去。还硬要小的补偿田税,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那帮畜生抢走了。小的父母是活活饿死的,小的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来,来干这种没脸没皮的事!” 韩伯龙? 好似听说过这个人,鲁智深沉思,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光头。 哦。想起来了! 就是那个被黑旋风李逵杀了的倒霉鬼! 第五章 随从 听到这家伙就是那倒霉鬼,鲁智深多少有些心软了。尤其是听到对方说是被括田所害的家破人亡,鲁智深更狠不下心杀了对方。 鲁智深放下禅杖,喝道:“谁耐烦听你这些,说,这里是哪里?” 被鲁智深一喝,那韩伯龙立马收住了哭声,颤抖着说:“大师,这里是青州瑞龙镇地面!” “这里离二龙山还有多远?” “二龙山?离这里不远。大概走四五十里路就到了!” 反正自己经常迷路,还不如干脆让这家伙带路。鲁智深喊道:“既然你识路,那快带我去!” 说完,鲁智深抖了抖自己的禅杖。一副你敢说个不字。老子就砸死你! 韩伯龙看到,吓得身子都矮了几分。他说道:“能帮大师指路是小的福气。小的这就带大师去!” 走在山间小路上,韩伯龙小心地问道:“敢问大师俗姓,法号?” 鲁智深昂着头,一脸自豪地喊道:“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法号智深,俗姓鲁!” 听到鲁智深的名讳,韩伯龙急转身惊讶地喊道:“原来大师就是江湖上有名的花和尚鲁智深,小人真的是有眼无珠,竟然敢冒犯到你的头上,要是知道大师就是鲁智深,小的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冒犯虎威啊!” 看到这家伙听到自己的名字,这样敬佩。鲁智深顿时心生自豪,老子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韩伯龙眼珠子一转,忙跪在地上抱着鲁智深的大腿哭喊着:“久闻大师最是仗义疏财,扶危济困。小的韩伯龙现在家破人亡,实在无处可去。今日能见到大师,一定是上天的安排的。恳请大师收留点化!” 这韩伯龙本事不行,倒是挺机灵的。鲁智深想了一下,大笑着喊道:“哈哈哈,你这厮也算有眼色,今日我心情大好,就收下你当洒家的随从了!” “谢大师!”韩伯龙纳头便拜。 鲁智深拿着禅杖重重一锤,喝道:“既然你跟随了我,日后不能在姦人掳掠。不然我禅杖绝对不留情,必将你狗头都砸碎!” 韩伯龙看着那禅杖的棍子都有鹅蛋般粗,吓得忙说道:“小的今后跟随大师,自此以后,小的一心跟随大师,鞍前马后服侍。绝对不敢再作恶了!” 鲁智深喊道:“好,前面带路。我们去青州的二龙山!” 韩伯龙忙恭敬地喊道:“是,大师!”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崎岖的山路。 此时正值六月天,骄阳当空,热气蒸人。就算时有树荫遮避,但依然像走进了热炉一样。 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鲁智深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这鬼天气,如果不是怕有伤风化,怕热的鲁智深是恨不得直接将身上的僧袍都脱掉,光着身体走路呢! 鲁智深背后的包裹装着不少东西,分量可不轻。走了这么长的时间,让他觉得很是累赘。 鲁智深将包裹取下,看着韩伯龙喝道:“韩伯龙,这个也帮我拿一下。太累了!” 说完,鲁智深也不管韩伯龙同不同意,直接是将自己背着的包裹挂在在他的头颈上。 韩伯龙颇有些无语地看着鲁智深,他身上的包裹、双刀全都扔给自己了。现在自己是左手拿着扑刀,右手拿着一对双刀,背后还挂着一个大包裹。 如果不是心有顾忌,只怕对方那重达六十二斤重的禅杖都会让自己拿着了。 韩伯龙无语的摇摇头,他很是怀疑鲁智深肯饶过自己,纯粹是想收一个免费干活的苦力! 一路爬山涉水,鲁智深、韩伯龙两个人出了一身汗。 热的不行的鲁智深干脆将自己的僧袍脱下,挂在腰间,赤着上身。 走了几里路,鲁智深正感到口干舌燥,酷热难耐时。看到前方一山岭下三岔口旁有十几个茅屋,当中有一家门口正插着一个旗杆,上面斗大的酒字迎风飘扬着。 这样酷热的日子竟然让自己遇到了酒店,真是久逢干旱遇雨露! 鲁智深大喜地喊道:“大好了,前面有一家酒店,我们快去。这样的日子,不喝些酒解渴,怎么还走的了路!” 韩伯龙拿的东西可比鲁智深多的多,几乎全身都挂满了东西。 拿着这么多东西,他现在热的有点头晕目眩了。他看到酒店,简直就像是沙漠中看到了一口井,欢喜地喊道:“大师说的正是,好歹喝几碗老酒,润一润喉也好!” 鲁智深疾步走进了酒店,选了靠墙的一张桌子坐下,把水磨禅杖靠在壁上。 王四早就累慌了,他赶紧坐了下首,把包裹、双刀都放在一旁的长板凳上,扑刀就放在桌子旁。 坐下来了,鲁智深这才观察店里的情况。 一间茅屋,三张案几,七八张矮脚蹬,靠近门口处有一灶头,有一妇女正照顾着火,店里一个后生忙着擦桌椅。 看到有客人来了,灶火旁的妇人站起来问道:“客官,可要喝酒?我店里有熟肉和老酒!” 鲁智深带着不少银子。兜里有钱,腰杆子就硬。他豪气地喊道:“先打两角酒来,有肉的也切两斤来。等下一起算钱!” 在这个时代生活了这么多天,鲁智深终于了解,为什么古代的侠士这么能喝酒。动不动就喝个十斤八斤的。 原来宋朝的酒可不同于后世的烈酒,这个时代大部分都是老酒、黄酒,酒精含量一般都是二十度以下,跟啤酒一样。只要胃容量大,喝个十斤八斤没事。 尤其是一些只有几度的黄酒,十分甘甜,可以直接当水喝。 非常解渴! 听到鲁智深要酒要肉,那妇人忙叫后生从柜台上倒了两角酒端去给鲁智深,她自己去后厨切一盘羊肉出来,放下两只大碗,两双箸。 看着盘里地肉,鲁智深想到前几天在十字坡那家黑店,孙二娘张青的人肉包子,有些不放心了。 韩伯龙给鲁智深倒了一碗酒,然后给自己倒了一碗。正口干舌燥,他端起碗就想直接喝下地。 鲁智深伸手拦住他,连忙低声提醒道:“小心着了道!” 第六章 戏弄 韩伯龙也是打家劫舍的绿林中人,当然懂道上的一些事。不过是走的太累,太渴,一时间失去戒心罢了。 鲁智深抬起头看了看,不由地问道:“店家,你这肉是人肉的,还是羊肉的?” 那妇人放下肉,又回到灶火旁照看火,听到鲁智深说自己店里的肉是人肉,她吓得急忙站起来喊道:“客官不要开玩笑了。小的可是正经人家,那里敢卖人肉。我男人大清早去村里买的羊肉!” 鲁智深盯着这个妇人,说道:“我在江湖行走多了,时常听如今江湖上歹人多,常在酒肉里下了蒙汗药,把人蒙翻了,劫了他们的财物,还他们剁了做馒头馅子。” 那妇人听到,吓得脸色发青。她哆嗦地喊道:“客官,小的可是良人,绝对不敢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你可不要听信谗言啊!” 妇人看鲁智深两个人身材魁梧,不像是个善茬。她还像息事宁人。 但那个后生看到鲁智深一再诬蔑自己店,她勃然大怒,从柜台后取出杆棒,喊道:“哪里来的野和尚,竟然无端诬蔑,毁我们店的名声。老子忍你很久了!今日就要教训教训你!” 自从知道自己身手了的,鲁智深现在胆子也大了。 技高人胆大! 看着那后生嘴里叫嚷地厉害,但是手却是有点颤抖。鲁智深感到有些好笑,他喊道:“你这小鬼竟然敢跟爷爷叫板。好好,就让爷爷看看你这个后生有什么本事!” 本来就气愤了,现在听到被鲁智深讽刺自己,称呼自己小鬼。 气上心头,后生一时气愤下,拎着木棍就冲了上来。 看着后生抡着棍子冲上来,鲁智深根本不惧,还有闲情地点评。 “样子到也有点,不过气势就完全不够看了!” 眼看着木棍就要当头砸下来了,鲁智深左手突然伸出,闪电般地抓住了木棍。 后生看到,眼睛睁大,一脸地不敢相信! 棍子被抓住了,后生拼命想将棍子抢回来。他双手抓住木棍,双脚蹭地。脖子上的青筋怒现,脸上赤红,他都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但是棍子纹丝不动! 看着后生这样子,鲁智深觉得有些好笑,一时好玩心态下。他说道:“你想要啊!你要是想要的话你就说嘛,你不说你想要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想要……” 后生才十四五岁,在姐夫的庇护下,村里根本没有人敢这样戏弄他。 现在看到自己斗不过对方,又被人家小瞧戏弄。 他一时悲愤羞愧,放声大哭起来。 看到眼前的这个小鬼哭了,鲁智深脸红了。他只是贪玩罢了,可不是真的想羞辱对方的。 更何况自己这样欺负一个小鬼,真的没脸! “还给你吧!”鲁智深松开手。 后生本来双手抓着棍子,整个身体都向后倾斜。鲁智深这松手,他顿时失去重心,向后倾倒。 本能下,后生双手如同划水,拼命想平衡身体。脚步跄跄向后退,连着后退了两三步,直接是撞上了一个木桌。将木桌摔坏了。 后生摔得着实不轻,整个人都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弟弟你怎么样了?”烧火的妇人看到后生摔倒在地上,顿时忘了痛苦,尖叫着冲了过去。 看到那个后生摔倒,鲁智深本来是向上前,将他拉起来的。 但是他这一踏,只见一个汉子从外面走进来,大声喊道:“住手!那里来的野和尚,胆敢欺负到我的头上。今日不教训你一顿,就不知道阎王爷长几个脑袋!” 那个人气势汹汹的拿着一杆木棒跑出来,大声地叫嚷要教训鲁智深。 但是一跑出来,看到鲁智深是一个和尚,背后还绣着花。他顿时气软,高喊道:“都不要动手!大师可是江湖人称花和尚鲁智深!” 鲁智深当即双手环抱,挺起胸膛,昂着头,四十五度看着天。 韩伯龙也立马识做的,站出来大声喊道:“这位大师就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汉花和尚鲁智深!” 听到这和尚真的是花和尚鲁智深,那个汉子当即躬身拜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鲁智深继续保持着高手的风采,韩伯龙喊道:“现在你们知道怕了?晚了!大师最是疾恶如仇,敢下药谋害大师,定要将你这家黑店烧了……” 韩伯龙话还没有说完,就急忙拿起扑刀警惕着。 筛酒后生看到自己的姐夫来了,他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后院。 他知道鲁智深力大无比,怕姐夫一个人抵挡不住。他拿着一条钢叉,带着三两个庄客跑出来,想一起擒拿鲁智深。 看到后生带着人冲进来,那汉子忙喊道:“不要动手,都是自己人!” 鲁智深听到这汉子说自己人,他想起一件事,这才低下头,忙问道:“你是?” 这人喊道:“小人原是开封府人氏,乃是八十万禁军都教头林冲的徒弟,姓曹,名正,祖代屠户出身。小人杀的好牲口,……” 他还没有说完,鲁智深一手拍自己的光溜溜地脑袋,说:“我知道了,你是那个操刀鬼曹正!” 听到花和尚鲁智深竟然知道自己的,曹正高兴地说:“想不到大师竟然也知道小人!” 鲁智深难道说,自己是在书上看到过,不过你小子在108好汉中,没多少名气。自己一时间没有记起吗? 鲁智深点头说:“额,听林贤弟提起过!” 曹正看着那后生带着人,忙说道:“小的本乡有一个财主,给了小人五千贯本钱,叫小人来山东做商贩,不想将本钱都亏了,这没钱,也没脸回乡。就入赘了这庄农人家。灶边那妇人,便是小人的浑家。这个拿钢叉的是小人的妻舅!你们都快来拜见这位大师,这位大师正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汉花和尚鲁智深,为人最是好打抱不平。也是我师父林冲的结义兄弟!” 曹正的浑家、妻舅两个人急忙上前行礼,道歉。 鲁智深也赶紧回礼说:“两位勿怪,洒家在路上曾遭人暗算,差点把命丢了,这才万分谨慎小心,并不是有意刁难两位!” 他们两个人哪里敢怪罪。 曹正的浑家赶紧去重新安排酒菜,他的妻舅也将店里破碎的木桌等收拾干净。 鲁智深重新坐下后,曹正一边给鲁智深倒酒,一边说:“大师之前听说是去了东京,怎么会到了这里?” 知道这家店是曹正的,鲁智深安心了。他口渴地很,一口喝光碗里的酒,说:“一言难尽。你师父被高太尉那厮陷害,我怕他有危险,一路护送他去沧州。就了师父一命,没有想到那个公差回来,对高俅说洒家一路护送,因此无法下手害你师父。高俅那狗贼恨杀洒家,吩咐大相国寺的长老不许收留俺,又差了无数公差来抓拿洒家。幸得一伙泼皮通报,洒家这才逃出来了,流浪江湖。兜兜转转打听到这里的二龙山宝珠寺可以安身,洒家就想把这二龙山夺下来安身。没想到却是先来到了你的酒店!” 听到鲁智深要去夺取二龙山,曹正吓了一跳。他着急地喊道:“大师,这二龙山山势险峻,那贼匪要是关闭了关隘,便是一万兵马都上不去。更何况那二龙山贼首邓龙本事不俗,手下更是养着五六百人,哪里是能轻易夺取的。大师,先在小人家里住着,我们从长计议的好!” 鲁智深将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嗙的一声,酒水撒了不少出来。呵斥道:“从长个屁啊。那梁山现任寨主王伦那厮心胸狭窄,没有容忍之雅量,你师父上到梁山是颇受气。更何况那高衙内本来就窥视你师娘。现在师父不在,他必多加威逼你师娘。你师娘刚烈,要是走投无路吓,必然自尽。你身为他的徒弟,怎么忍心看到你师父沦落到如此地步。你以为我执意夺取夺取二龙山,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林贤弟有安身之处,他们夫妻能团聚!一句话,你到底帮不帮?” 第七章 谋夺二龙山 天地君亲师,现在鲁智深用师徒情义责备下来,曹正完全不能反驳。 他只能咬牙喊道:“为了师父,小人当然愿意帮忙!可只有我们几个,小人是怕拿不下二龙山,害了大师的命!” 鲁智深喝道:“休说五六百人,就算一二千军马来了,洒家也不怕。你别不信,你去拿起洒家的禅杖看看!” 曹正听到,当真去拿那禅杖。一开始他以为仗杆是用木棍做的,于是单手去拿。 曹正单手哪里拿的起来,这时他才惊讶的发现,这禅杖竟然是混铁打造的,起码有六七十斤重。 看到曹正扛着禅杖过来,鲁智深站起来,单手将禅杖举起来,如同手指拈灯草一般轻松,简单。 鲁智深单手提着禅杖,喝道:“出来,让你们看看洒家的本事!” 鲁智深拿着禅杖走出了酒店,站在酒店门口,大喝一声,将禅杖如风的使动起来, 曹正看到,大吃一惊,喝彩道:“大师两支臂膊没水牛般大小的气力,哪里能使得动这禅杖?” 韩伯龙自豪地喊道:“那是当然,你可知道大师在大相国寺时,那可是一个人就将一棵柳树拔了出去!” 曹正听到,吓呆了。柳树倒不算非常重,很多人都抗的动。但是那树根紧抓着大地。就算是用锄头将大地锄松,一般人都难拔出来,非三五个人不可。 鲁智深却是一个人就将柳树就拔出来了。 这还是人吗? 鲁智深将禅杖舞了一回,收起喊道:“现在看到洒家地本事了吧!放心跟着洒家去,就算不成功。洒家都能将你们平安杀出来!更何况洒家不笨,不会强行攻打山寨地。到时我们可以这样……这样……” 听到鲁智深地计策,曹正也好,韩伯龙也好,都是一脸诡异地看着鲁智深。 大师你不是江湖上人人传唱最嫉恶如仇,最光明磊落地好汉吗? 怎么…… 这么阴险卑鄙! 看着曹正、韩伯龙一脸惊愕地看着自己,鲁智深面不红,心不跳地说:“事有权急。哎,要不是为了林贤弟,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听到鲁智深说为了林冲,竟然连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声都不要了。曹正羞愧地喊道:“大师为了我师父不顾名声,小人要是再不尽心尽力,岂不是猪狗不如。没得说,就算水里来火里去,就算舍了这百八斤肉,小人也定要陪着大师夺下二龙山!大师,暂且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我们齐上山,定要拿下那二龙山。 鲁智深点点头说,“好!” 当晚鲁智深、韩伯龙就在曹正的酒店住下。次日五更起来,众人都吃得饱了。鲁智深的行李包裹,都寄放在曹正家。 鲁智深、曹正,韩伯龙,以及曹正的小舅并5个庄家,取路投二龙山来。 准备杀了邓龙,谋夺二龙山! 二龙山宝珠寺的大雄宝殿,邓龙现在还俗当了山贼,就叫人把殿上的佛像都抬走了,放了一把虎皮交椅。 金眼虎邓龙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酒壶,喊道:“今日,可有肥羊路过!” 台阶上的一个小喽啰摇摇头说:“大王,周遭的百姓畏惧大王的威名,都不敢打这里过!这几日没有一个客商、百姓路过!” 邓龙放下酒壶,瞪着那小喽啰喊道:“那就叫细作走远一点,本大王养着你们可不是让你们吃白饭的!” 看到邓龙发火了,小喽啰当即畏惧地喊道:“是是,小的定会叫他们走远,打听清楚的!” “哼!一群没用的东西!”邓龙正准备拿着酒壶喝酒地时候。 一个小喽啰跑了进来,他微微喘气喊道:“大王,山下来了一个和尚,带了7个人,吵着要上山见大王!” “和尚?”邓龙喊道:“我们这里不吃斋念佛,叫他去投其他寺庙。” 那小喽啰喊道:“大王,他就是知道我们这里不吃斋念佛,他才吵着要入伙地!他还说入伙的规矩他懂,他带来了一份宝贝要送给大王。希望大王看在那宝贝的份上收留他们!” 听到对方要送给自己一份宝贝,金眼虎邓龙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 和尚?莫非是偷了哪家寺庙的铜像金像? 这到是值点钱!就是不知道那佛像有多大? 邓龙喊道:“那宝贝呢?” “他说要亲自送给大王!” “那还不赶快把人带上来!” “是,大王!” …… 在三十人监视下,鲁智深几个人上山了。 路过那三道关隘的时候,就算以前没打过仗的鲁智深都看的出这关隘的险峻。 山峰雄壮,中间只有一条路上山。 三重关隘里外,砍断的竹子削尖密密麻麻地攒着,防备敌人的靠近。 关隘上摆放着擂木炮石,硬弩强弓这些利器。 有这些守关利器,怪不得曹正敢说一万兵马都攻不上二龙山。 这二龙山却是易守难攻! 路过三处关闸,上到宝珠寺前。 鲁智深走在前面,韩伯龙捧着一个长盒子紧随其后,后面是曹正6个人,他们一走进大雄宝殿,就看到金眼虎邓龙坐在正中。 鲁智深手持着禅杖,装作不知道似地步步向前。 眼看着就要走到邓龙面前了,左右几个小喽啰当即站出来喊道:“你懂不懂规矩,就站在那里就行了!” 鲁智深也不烦恼,当即站住了。 邓龙坐在正中的虎皮交椅上,打着哈欠,头都不抬,傲慢地喊道:“你就是那个要入伙地和尚?” 鲁智深喊道:“正是洒家,洒家一直很仰慕大王。所以希望能入伙,甘心在头领帐下做一小卒!” “入伙的事先不忙,先让本大王看看你那宝贝是什么东西?要真的是宝贝,自然让你入伙,就是上山坐一把交椅都不成问题!” 鲁智深拱手喊道:“谢大王!” “有什么宝贝要送给本大王,快拿出来吧!” 鲁智深喊道:“大王,慢!洒家要是献上了宝贝,能坐第几把交椅?” 邓龙听到,不耐烦地喊道:“等本大王看到宝贝,再说!” 鲁智深摇摇头说:“大王,你先应承洒家,不然洒家怎敢轻易将宝贝献上!” 邓龙听到鲁智深连宝贝都没有拿出来,却是硬要自己答应他们入伙,还吵着问坐第几把交椅。 邓龙火大了,他抬起头喊道:“你到底拿不拿出来?再敢喽啰。惹得本大王不高兴,就把你们全部杀了,夺了你的宝贝!”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鲁智深如同火山爆发了一样,顿时脖子一粗,原本黑堂堂的脸孔顿时变得赤彻。 他手指着邓龙怒吼道:“狗贼!洒家好心好意来找你入伙。你却是想杀人越货,杀了洒家一伙人,贪下洒家的宝贝。你这样不仁不义,如何能坐的了一寨之主!” 第八章 夺取二龙山 鲁智深嗓门大,他这一吼。 整个大殿好似都被震动了,响着阵阵回音。 金眼虎邓龙坐在虎皮交椅上,愣住了。 这年头,世道艰难。 想上山入伙的人不知有多少人,邓龙听到小喽啰说有人要入伙,他根本没有多想。 但是现在听到鲁智深指责自己不仁不义,不配做一寨之主的时候。 邓龙楞了一下,很快他就反应过来。 眼前的这个野和尚竟然敢指责自己,甚至还想谋夺本大王的位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邓龙恼羞成怒地喊道:“来人……” 邓龙话都还没有说完,鲁智深却是大吼一声,打断了他的喊话。 “好不要脸!打不赢洒家,现在想人多欺负人少。兄弟们动手,杀!” 鲁智深手持禅杖,当头砸向邓龙。 邓龙坐在交椅上,看到鲁智深手中的禅杖砸向自己。 邓龙能做到寨主,自然有几分本事。此时他没有受伤,看到鲁智深禅杖来势汹汹。 这个时候站起来逃跑来不及了。他心急下,一个狗扑,扑向了右侧,堪堪躲过了鲁智深这致命一击。 禅杖砸下,一仗就将交椅砸的是破碎,碎木纷飞。 邓龙声音不算小,但是比起好似有扩音器的鲁智深面前,却是完全不够看。 在鲁智深的吼声中,邓龙的声音完全被掩盖了,一众小喽啰根本听不清邓龙的喊话。 他们的行动完全慢了几步。 一步慢,步步慢! 等到看到鲁智深一杖将交椅都砸碎了,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手持朴刀,叫嚷着,上前要救邓龙的收。 这个时候庄客已经从怀里取出几个包裹,打开,奋力撒向那些小喽啰。 包裹里的白色粉末挥洒在空中,那些冲上来的小喽啰一时间没有防备,纷纷中招。 他们大声尖叫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他们的眼睛瞎了,根本没有办法去援救邓龙。 一直捧着盒子的韩伯龙,也紧忙打开盒子,里面放着的正是从鲁智深在五台山用好铁打造的戒刀。 韩伯龙手持戒刀,杀向了小喽啰。 曹正也不敢示弱地拿着棍棒杀向小喽啰。 邓龙狗扑,躲过了鲁智深一击。他躺在地上看到自己心腹手下中招了。 邓龙心里满是怨恨,鲁智深这个狗贼,太阴险了。这是处心积虑地要铲除老子,夺取老子地位置啊! 等老子逃出升天,叫齐手下,一定要将你碎尸万端,以泄我心头之恨。 邓龙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他急忙冲着后殿跑去,一边喊道:“来人,快来人……” 邓龙想逃,还的问鲁智深同不同意。 看到一击不中,鲁智深鲁智深睁圆怪眼,大喝一声:“别跑!再跑就砸碎你的脑袋!” 邓龙听到那个委屈,莫非老子不跑,你就会放过我,不会砸碎我的脑袋? 邓龙更加卖力地逃跑了! 大殿外的小喽啰听到响声,拿着扑刀都冲了进来,想搭救邓龙的。 鲁智深看到那些冲进来的小喽啰,也是心急了。 必须尽快解决邓龙,不然等其他小喽啰冲进来,就算再杀了邓龙,可就难了,说不定还会出变数。 鲁智深左脚猛然发力,脚掌将青石板都踩碎了。 在巨大的反作用力下,鲁智深突然加速,冲到了邓龙身后, 他单手抓着禅杖,顺势一扫。 刚爬起来,跑了没几步的邓龙后背被禅杖狠狠击中,整个人就如同棒球一样,飞了出去。 邓龙飞过大殿,直接飞出了寺庙门外,砸石阶上,然后滚到大雄宝殿前的平地。 整个椎骨都被打碎,邓龙痛苦地趴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想说话,但却是根本说不出。 最后头只能无力地倒下,双眼怒睁,死的不能再死了! 邓龙都咽气了,大殿外的一众小喽啰这才刚跑进大门。 他们冲进来,看到的就是邓龙飞出了大门,然后看到鲁智深就像一头蛮牛一样冲了过来。 鲁智深冲到小喽啰眼前,一挥手,一招横扫千军。 冲在最前头的两个小喽啰被鲁智深一个本垒打,打飞了。 两个人飞向了墙壁,砰地一声,紧接着一声噗,那两个家伙撞到墙上掉在地上了,脑浆迸裂,死了! 一众小喽啰看到,顿时吓地止住了脚步。 这还是人吗? 不! 这分明是一只怪兽,是一头熊! 冲进大殿的小喽啰都被鲁智深这一手吓得脸色发青,动都不敢动了。 鲁智深怒视全场,喝道:“那个不怕死的就上来!” 他手中的禅杖重重往地上一砸,杖尾击打在青石板上,四下破碎。 碎石打在四周的小喽啰身上,就算疼的要命,一个个都死硬着不敢出声。 韩伯龙、曹正杀了邓龙七八个心腹手下,这个时候也是持刀站在鲁智深身后,大声喊道:“都快投降!谁敢不投降的,都杀了!” 邓龙平日脾气暴躁,时常打骂手下。再加上对手手下也不宽厚,现在他的心腹手下都死了大半,剩下的都是一众普通小喽啰,他们可没有舍命替邓龙报仇血恨的打算。 跟着谁不是当小喽啰讨生活! 而且看着鲁智深身长八尺,腰阔十围,很明显比邓龙更加强悍。 跟着这样勇猛的大王,岂不是更不惧官兵? 一时间,大殿内外的小喽啰纷纷跪在地上,大声喊道:“小的愿降!小的愿降……” 看到这帮小喽啰都投降了,鲁智深喊道:“都起来吧!以后跟着洒家,安心干事,洒家不会亏待你们的!” “谢大王!” 韩伯龙这个时候喊道:“把山寨里的人都叫过来,拜见新大王。不然日后自家的大王都不认得,岂不是闹笑话了!” 曹正去后殿叫人抬出了一张完好的交椅,放在大雄宝殿前, 听到邓龙死了,新来的竟然是江湖上有名的花和尚鲁智深。除了五六个邓龙的心腹手下趁乱逃跑了。 寺前寺后,五百多个小喽罗都上山来拜见了鲁智深。 鲁智深坐在正位,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手下。 看着台阶下站着的一杆小喽啰,鲁智深好一阵失望。 第九章 立威 原本以为自己也有五六百个手下,结果真正算是青壮的,就一两百来人。其他地,大多都是老弱病残。 不过这样也算正常,这些山贼有不少是跟着邓龙还俗地和尚。 寺庙中,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老和尚。 不管有多少老弱,现在都是自己的手下。 鲁智深站起来,看着手下大声喊道:“洒家本来是想上山投靠邓龙。可是这厮贪得无厌,竟然想杀人越货,霸占洒家的宝贝。这等不仁不义之徒,不配当一寨之主。洒家不得已下,只好将他杀了。现在洒家就是二龙山的大当家的,以后你们安心跟着洒家,洒家不会亏待你们的。” 鲁智深话刚说完,韩伯龙立即拱手喊道:“参见大王!” 小喽啰齐声喊道:“参见大王!” 看到手下口里喊着大王,但是很多人眼神很是麻木。好似谁当大王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鲁智深喊道:“从今往后,只要抢夺回来的财宝,分做两分。山上头领,共分一半。你们按功劳分另一半!” 一开始,这些小喽啰只是畏惧鲁智深的武力,再加上他们也没有其他好地方可以去。只好归顺投靠鲁智深了! 邓龙在得时候,别说分赃了,能吃饱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现在听到鲁智深竟然开口说以后抢到的财物他们都可以分到,虽然他们那么多人只能平分一半。 这些小喽啰顿时高兴起来,这次他们更加真心地大声喊道:“谢大王,小的定会听从大王地吩咐,绝不敢违抗!” 鲁智深点点头喊道:“很好,希望你们记住今天说过的话。日后谁要是敢背叛洒家,绝不轻饶!” “小的不敢!” “不敢最好,现在去把邓龙等人的尸首扛抬去后山烧化了。” “是,大王!” 曹正带着庄客,指名几个小喽啰扛着邓龙这些人的尸体去火化,韩伯龙领着十几个人去清点仓廒。 曹正将邓龙的尸体火化回来后,看到鲁智深坐在大殿的交椅上。 曹正走过去,劝说道:“大师,我知道你光明磊落。但是人心险恶,大师才刚拿下二龙山,还没有彻底接管二龙山。要是有那邓龙的心腹手下想要为他报仇,或者是一些宵小之辈,想要谋夺山寨里地金银珠宝。他们打不赢大师,但要是这帮家伙趁你不备偷袭,或者是趁着你睡着下手。大师你怎么办?” 鲁智深听到曹正说的,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本的时空中,杨志本事高强不说,还是个小心谨慎的人。有他在,鲁智深到也不怕这些。 但是现在杨志都不知道在哪,不知道有没有护送生辰纲上路了! 鲁智深正心烦,该怎样接管二龙山时。看到曹正,鲁智深又放下心了。 这没有杨志,不是还有曹正和那韩伯龙两个帮手嘛! 一个好汉三个帮! 鲁智深喊道:“要不是曹兄弟提醒,只怕洒家就要遭遇不测了。现在洒家拿下二龙山,曹兄弟觉得洒家怎样做,才能更好地接管二龙山!” 曹正说道:“小人认为,大师虽然杀了邓龙,让不少人畏惧你,但是当日在大殿里的小喽啰并没有太多。大师应该召集山寨的所有喽啰,然后公开展示一下大师的你武力,这样才能更好让大家敬畏你。然后大师该提拔一帮平时不得志的人当你的心腹手下。他们平日就不得志,要靠你才能在山寨里逞威风,这样他们自然会维护你,遵从你。有了自己的心腹手下,大师才能在二龙山站位脚跟。这是小的愚见,至于如何行事自然以大师为准! 额,这不就是秀一下拳头,告诉所有人,我不是好惹的,千万别招惹老子的技巧。 外加打压一帮,拉拢一帮的技巧嘛! 不错,你曹正果然有两下子! 最起码有狗头军师的本事了! 鲁智深拍了拍了曹正的肩膀,喊道:“曹兄弟见识不凡。上山来,跟着洒家混。二当家我已经备着给你师父林冲了,我让你当三当家!” 曹正听到,苦笑着说:“大师,小的在山下有家室,实在不适上山。还请大师见谅!” 鲁智深瘪嘴不屑地说道:“你那家破店有什么前途,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不是,大师……”曹正刚想开口继续说的时候,鲁智深粗暴地打断道:“就这样说定,你休息一天,就启程去东京,把你师娘一家老小接过来。我也会派人去把你师父林冲叫过来。我们就在二龙山过我们逍遥自在的日子!” 曹正听到苦笑着,揉着自己的肩膀。 这大师力气好大,性格又急躁,他可不敢当面拒绝,不然要是惹恼了他,他一巴掌扇过来。自己可就吃亏了! 曹正心想,还是等师父来了,然后请师父帮忙劝说一二吧! 想到这,曹正说道:“既然师娘有麻烦,做徒弟的自然要尽心尽力帮忙。曹正这就启程去东京护送师娘前来!” “嗯,难得你有这份心。洒家替我那兄弟高兴。不过,那高俅诡计多端,只怕会派人监视着我那弟妹。你想将我弟妹带回来,只怕不容易。你要小心,不可鲁莽行事!” “谢大师提点,小可自会小心!” 曹正告别了鲁智深后,赶紧带着自己的庄客赶紧下山,准备启程去东京。 鲁智深送曹正下山后,回到大雄宝殿,喝道:“来人,把山上山下的人都叫过来!” 听到大王的口令,四周的小喽啰赶紧敲响铜锣,召集人手。 将近半个时辰,五百多个小喽啰才集拢在大雄宝殿前那块空地上。 鲁智深深呼一口气,沉气丹田,猛然吼道:“有些人已经见识过洒家的厉害,但很多人还不知道洒家的厉害。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鲁智深中气十足,一喝下,整个山头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看到平地上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石香炉,鲁智深走到石香炉的面前,扎下马步。 那些小喽啰才刚从耳鸣中恢复过来,就看到鲁智深走到石香炉前。 他们很是好奇,这新来的大王是想干什么?莫非,他是想搬起这石香炉? 他们满脸的不敢相信。这石香炉可是有四五百斤重的。 当初建寺的时候,是十几个人一起用硬木,一步一步将它抬上来的! 一个人怎么可能搬得起! 这些小喽啰没有一个是相信鲁智深能搬得起这石香炉的。 第十章 说说当年的英勇事 在所有人质疑的眼神中,鲁智深卷起自己的衣袖,扎稳马步,深呼一口气,气沉丹田,双手环抱,抓住石香炉边沿突出的石块。 鲁智深双手发力,腰间一挺,猛喝一声,一直安稳放在地上的石香炉被鲁智深缓缓提起。 看到沉重的石香炉当真被大当家的举起来,二龙山的小喽啰惊恐地眼睛都快突出来了。 最靠近里面的两三个小喽啰甚至被鲁智深这怪力直接吓得瘫坐地上。 好似觉得单纯的提起没多大意思,鲁智深脖子一粗,手臂青劲怒现,双只手直接是将石香炉高高举起。 台阶下那些小喽啰看到,已经惊讶的嘴巴张大,却是久久发不出声来了! 将石香炉转了一个圈后,鲁智深这才将它放下,深呼一口气。 站起身来,鲁智深拍了拍自己的手,摇了摇头说:“久不练习,身体都有点矫情了。要是以前,我还能抱着耍上一圈!” 听到鲁智深这装逼的话,那些小喽啰顿时惊呼地喊道: “大王厉害!” “大王威武!” “大王真乃项羽再世!” …… 听到这些人对着的陈赞,鲁智深决定趁热打铁。 他怒喝道:“取我禅杖来!” 小喽啰李石听到,立马飞奔进大雄宝殿,将摆放在兵器架尚的禅杖抗在肩膀上,走向鲁智深。 看到这禅杖需要扛才能带走,那些小喽啰气了一口气。 大王的兵器这样重? 可一想到刚才大王都能扛起石香炉了,要说舞动这禅杖,也绝对没有问题。 果然,等李石扛着禅杖走到鲁智深面前,鲁智深单手将禅杖拿起。 那些围观的小喽啰顿时喝彩起来。 鲁智深单手提着禅杖,喝道:“你们走开,看洒家的本事!” 小喽啰听到,赶紧飞快地散开。生怕迟了一步,命都丢了。 鲁智深拿着禅杖,施展了他在军中学到的太祖长棍以及上了五台山练到的伏魔棍法,然后去到东京和林冲交谈时,领悟到的一些枪法,创造出来这套疯魔棍法。 这套棍法疯狂、霸道无比,施展起来连鲁智深自己都害怕。 鲁智深拿着禅杖,挥舞起来,只见他周身一丈内,尽起黑影,好似群魔乱舞,根本看不到禅杖的样子。 一时间鲁智深就如同巨灵神在挥动他的巨斧,撼天捶地。又好似哪吒闹海似的,翻江倒海。 禅杖扫过,破空呼啸声连连。风浪卷起满地的灰尘,吹的台阶下最前面的小喽啰都感觉自己好似站不稳,连连后退。 施展了一遍疯魔棍法,鲁智深使出自己了杀招。 轮了一个圆,鲁智深怒吼一声。 全力的力气,再加上身体转动时带来的力量加成。 鲁智深抡起禅杖狠狠地砸向了石香炉。 碰! 一声巨响过后。 在小喽啰的注视下,巨大沉重的石香炉被禅杖砸的是,直接爆裂了。 破碎的石块四下飞溅。 一些小喽啰被飞石直接打中,打地是头破血流。 可这个时候,他们完全忘了疼痛。都一脸痴呆地看着那个站在灰尘中,好似一个天神武将,又好似一头绝世凶兽的鲁智深。 他们惊恐! 但又同时狂喜! 有这种的大王在,他们还怕什么官兵! 看到这帮小喽啰看向自己那畏惧又崇拜的眼神,鲁智深知道,自己终于用武力折服了这帮小喽啰。 鲁智深一手持禅杖,一手抚着自己的胡须,大笑起来。“哈哈哈……” 鲁智深放声大笑,声音直冲云霄,一时间好似整个二龙山都在笑声中微微颤抖着。 “今日正高兴,小的们。把酒肉都拿出来。今天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台阶下的一众小喽啰听到更加高兴了,平时他们可是很难得能吃到酒肉的。就算抢劫了,邓龙那家伙也吝啬到死,舍不得拿出酒肉来犒劳大家。 现在听到这新来的大当家一来,就拿出酒肉,看来这当家的可比那邓龙豪爽很多。今日后说不定我们能活的更滋润了。 当下二龙山的一众小喽啰欢天喜地地拥护着鲁智深进大雄宝殿,叫嚷着开酒宴。 后山喂养的3头羊,2头猪杀了,地窖的酒也被搬了出来,一时间大雄宝殿里,喜气洋洋,比过年还热闹。 小喽啰轮番过来敬鲁智深,鲁智深来着不拒,碗到酒干。 那些小喽啰看到五斤、十斤的酒灌下肚子,鲁智深依然面不改色,半分醉的意思都没有。 顿时更加敬佩这大当家的了。 “大王好酒量!称得上海量,酒中仙!” 虽然这酒浓度不高,但终究是酒。被酒精刺激了大脑,再加上手下的恭维,鲁智深一时间也得意了起来。 他喊道:“这算什么,想当初,洒家在西北的时候。那个时候和西夏狗贼打仗,老钟相公说了,杀一个敌人赏一碗酒喝。洒家听到,当即提刀杀了过去。一连砍了上千人,浑身浴血地回来了。那一天,洒家可是喝了上千碗酒,一个人就喝光了一车的美酒……” 鲁智深说起自己当年在西北英勇的事时,一众手下都不由的停下手中的酒碗,听着大王在讲。 听到鲁智深杀了上千个西夏兵,山贼个个都惊呼地连嘴巴都合不上了。 鲁智深又干了一碗酒,喊道:“这其实还不算什么,洒家有一次碰到更危险的事。那次洒家护送军粮,在路上遇到西夏的铁鹞子。铁鹞子你们知道吗?那可是西夏兵最厉害的。铁鹞子骑着马,全身包着铁的家伙,一冲起来,地震山摇。但洒家可不怕,那个时候洒家看到他们杀过来,二话不说,拿着刀子就冲了上去,上砍人,下砍马,一个人就杀了上百人,直接将西夏最厉害的铁鹞子都杀怕了,杀退了。这才保护粮草宛然无恙地送到了目的地。” …… 清晨醒来,鲁智深打开房门,刚准备去放水的时候。 一个手下看到鲁智深出来了。忙喊道:“大王你醒了!” 鲁智深随口答道:“嗯!” “大王,晚上你再说说你当年的英勇事迹给小的听听。” 鲁智深一脸迷惑地反问道:“什么英勇的事迹?” “就是当年以一抵千,杀的西夏军溃败的事迹啊!” 鲁智深听到,双眼怒睁开。 以一抵千,斩杀千人? 我什么时候这么牛逼了? 要是我有这么厉害,那老钟相公会让我只是担任区区的提辖吗? 鲁智深发觉自己做完吹牛皮吹大了,这千万不要让林冲老弟听到,不然自己的老脸往哪里搁啊! “大王,还有上砍人,下砍马腿,一个人打退西夏铁鹞子的事也说过小的听听。” “听听听,听你个大头鬼。快去准备洒家的早餐。饿着了洒家,洒家认得你,拳头可认不得你!” 看到鲁智深亮出拳头,那个手下吓得一蹦三跳,跑的远远的。“大王,小的这就给叫下面的帮你准备早饭!” 鲁智深放完水,回到房间,手下已经打好水送过来了。 鲁智深用冷水洗脸,让自己完全清醒后,下人正好将鲁智深的早饭送了过来,三个馒头和一碗粥。 鲁智深用过早餐后,走向大雄宝殿,一路上看到那些手下,纷纷问好。 走进大雄宝殿,看到自己的手下个个散漫,坐无坐姿,站无站姿。 不过也难怪他们,他们不过是一群山贼,又不是什么精兵猛将,更加不是后世的解放军。 怎么可能做到令行纪止、行如风站如松坐如弓的地步。 这样的兵马要是遇到强兵,立马就会崩溃的。 本来曹正说的分析什么在山上不得志的,纳为心腹,建立自己的忠于自己的手下,然后控制二龙山近五百多的山贼。 说的到也不算错。 但鲁智深什么性格,哪里有这个耐心,一个个去分辨谁得志,谁不得志。 对他来说,简单直接了当的办法才是最好的! 鲁智深喊道:“韩伯龙!把山上的小喽啰都给洒家叫过来。洒家有要事要宣布!” 第十一章 选拔 二龙山的小喽啰以为大王鲁智深又要展示他的武艺,或者是开办酒席了。他们激动的奔向相告。 很快他们就集聚在大雄宝殿前的空地上。 鲁智深站在台阶上,巡视着台下的手下,喊道:“现在山上有五百多人,这么多人,有厉害的,有平庸的,大家都吃着一样的伙食,拿一样的钱。你们说,这样对那些厉害的,干活积极的人公不公平?” 听到鲁智深的话,山上的小喽啰你看我,我看你。 都不知道大王到底是想干什么? 鲁智深看到他们没有多少反应,没有人呼和,只好自己继续说下去。 “洒家认为这样不对,不公平。从今天,我们二龙山要作出改变,洒家决定将你们按照你们的能力和作出的贡献分成精锐、普通、后勤兵三个等级。精锐可以吃最好的,住最好的房间,每个月还有俸禄拿。普通的可以吃饱,可以住二等房。至于后勤兵就只能吃米粥,住最差的房间!” 听到鲁智深的解释,一些有武力的,觉得自己绝对能进精锐的小喽啰听到,只要进了精锐士兵,不但能吃得饱,还有钱拿。 他们眼睛亮的都可以当油灯用了,纷纷叫嚷道。 “大王说的对!早就该这样了!” “小人绝对赞同大王的意见!” “是啊,有能力的人吃的好,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大王就是明事理!” 一些老人却是觉得鲁智深这个提议会严重损害到他们的利益。纷纷反对。 “这样的对山上的老人不公平,我们给山上做出了那么大的贡献。不能这样对待我们!” “就是,自从有了这寺庙,我们就上山了。为山上做了这么多,不能这样对待我们!” 鲁智深还没有开口,那些青壮就大声喊道:“对山上做了那么多贡献?做了什么贡献,你们说来听听!” “有个屁贡献,哪次下山不是我们这些人出力气的。你们不过就是在后面摇旗纳威而已!有危险你们这几个跑的最快,现在还有脸敢说!” “给脸不要脸,现在山上肯给你们一口吃的,你们就该偷笑了。再不识趣的话,就不要怪我拳头不认人了!” 在这些平时就凶恶的人威吓下,那些反对的人哪里敢再开口。 鲁智深当即喝道:“好,既然大家都同意洒家的方案了。那从今天起就照着这方案执行。现在先挑区分出三队的人来!” 大家都同意? 当然不是,不过当山贼头领还讲民主,那自己一定是秀逗了! 那些年轻力壮的山贼们喊道:“大王,该怎样挑选?” 鲁智深想了想说:“嗯,公平点。从这座山到另一座山大概十二三里路,我派四当家韩伯龙去那座山的山头等着,大家一起跑,从他手头拿一根灵签,再跑回来。最快的一百名,就是精锐,两百名到三百名的就是普通,三百名开外的就算后勤兵!” 听到鲁智深说的办法,那些青壮都觉得这个办法对自己有利,纷纷赞同。 随着鲁智深一声令下,二龙山下,五百多名山贼,当即撒开步子就跑。 一路上你挤我撞,下绊脚,出黑手的不计其数。 不过这些,鲁智深就管不着。都是一群山贼,要让他们光明正大,不搞小动作,根本是不可能的。 既然这样,还不如不管。反正他要的只是结果。 十二三里路,按照现代的算法就是五六千米。要是跑步的话,大概一炷香时间才能跑完。但是那只是直线距离,现在可是山路,半个时辰都可能完成不了。 果然等了差不到一个时辰,才有一个人满头大汗,气喘喘地跑到鲁智深面前。把一根灵签递给了鲁智深。 鲁智深确认过,点点头说:“什么名字?” 那个人双手扶着膝盖,喘着大气,等了几下,才捂着腹部,站起来喊道:“大王,小的叫李石!” “好,洒家正式宣布你当上了精锐,你可以吃最好的,睡最好的房间,以后每个月能拿200文钱!” 李石听到,顿时欢喜地喊道:“谢大王!” 接下来的时间里,山贼陆续回来了。 不少人一跑回来就直接是瘫坐在地上,喘着大气。 等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有将近四百来人回来了,剩下的那些山贼,尤其是那些老人,根本没有力气爬上另一座山,他们半路就回来了。 还有十几个,直接事中途逃跑地。 对于那些逃跑地家伙,鲁智深也懒得去理。 这些没用的家伙,跑了也好。正好省了粮食。 鲁智深看着台阶下李石那一百个山贼,喊道:“按照事先说好的,你们这一百人是精锐,10个人睡一间房,每天中午有一顿肉吃,每个月暂时能拿200文钱!战利品你们可以分到3成!” 李宝他们听到精锐的待遇,顿时高兴地大声喊道:“谢大王!” “大王英明!” …… 鲁智深看着两外一堆,两百人个山贼,喊道:“你们是普通士兵,没有肉吃,也没有月钱拿。但会让你们都吃饱的!战力品你们能分到2成” 普通士兵中更多人觉得要是能吃饱的话,这和之前跟着邓龙的时候也没多大区别,抵触不大。 就算有人些不服气,但是他们几个人根本掀不起浪花。 鲁智深看着剩下的那些人,喊道:“至于你们,每天只有青菜米粥!” 后勤兵听到每天只有米粥青菜,他们一阵哀嚎。 不过他们都是一帮老弱,就算反对,也没有人在意。 鲁智深也知道这样很残忍,但是现实本来就是残酷的! 鲁智深喊道:“虽然这次有人分到普通、后勤兵,但是不用沮丧,每个月我都进行考核。到时会再次进行划分,谁要是通过了,就可以继续成为精锐,谁要没有通过,那就去普通士兵,后勤兵。” 听到鲁智深说不是固定的,每个月要进行考察。一些普通士兵的心中顿时燃起了希望,他们准备这个月要认真努力,争取下个月进入精锐士兵。 那些精锐士兵的人听到眉头紧皱。这样说的话,那日后岂不是要继续努力训练了。不然要是掉入普通士兵,丢了面子是小事,这没有月钱,没有战后分红,这岂不是损失惨重。 想清楚这点,精锐士兵他们也只能告诉自己日后不能松懈了。 分好队伍,隔天一大清早,天刚亮。 鲁智深站在寺庙的后院,气运丹田,大声喝道:“操练了!一炷香没到大雄宝殿前地平地集合的,就别想吃早餐了!” 鲁智深大吼三声,那高亢的声音响彻整个后山。 第十二章 投降输一半 鲁智深带着三百个山贼下山。 赶了两个时辰的路,鲁智深带着人来到临朐县的官道,一行人躲在不远处地一个山林间。 此时已经是申时,过了最热的响午,趁着天气没有那么燥热,不少客商正赶着路。 鲁智深头带皂巾,遮盖自己的光头,身穿布衫,腰系杂色绦,脚穿麻鞋,正坐在一桩树头下纳凉。 韩伯龙一路疾跑过来。“大师,路上来客商了,看着像有些银子。要不要动手?” 鲁智深听到,忙起身,抓着一杆朴刀从树林中探出头。他远远地望着远处的官道上的客商,看到只有两个人在赶路。 鲁智深顿时怒气冲冲地回身,骂道:“这点人就叫我们抢劫,还不够三百多人的一天饭菜!妈的,要找就找人多,货物多的客商。还有,不许叫我大师,叫我大王,大头领都行。懂了吗?” 被鲁智深怒骂,韩伯龙吓得连连点头。“小人懂了!小人这就再回去打听!” 鲁智深没好气地坐回树状下,等待着消息。 过了半个时辰,韩伯龙兴奋地跑回来。他太激动了,跑回时,都喘着,上气不接下气了。 韩伯龙手指着官道方向,说:“大王,来了一群客商,他们是数十个人结伴上路的,有十几辆牛车!” 鲁智深听到,一把跳起来,喊道:“哪还等什么?快动手!抢他丫的!” 听到鲁智深喊动手了,精锐山贼顿时兴奋的抽出刀子冲出去。 大王可是说了,这次抢劫,他们可是能占到三成的。为了三成的分成,精锐山贼冲的最快。 远远的,他们就分散开来,将这些客商包围,驱赶。 精锐山贼都将客商包围住了,普通山贼这才赶到,堵住了客商逃跑的路线。 一众山贼扬着刀子,大声喊道:“通通不要动,快把身上值钱的货物交出来。胆敢不交的,杀无赦!” 手下都杀出去了,鲁智深这个时候才刚将一块黑布蒙着脸。 他抬起头时,就看到自己手下已经分散将一众客商包围起来,用刀子威逼这些客商将货物金银交出来了。 鲁智深一时无语。 看的出来你们对打劫这种事很有经验,整个行动可以说很迅速,配合默契,很专业! 但是你们这群王八蛋! 干坏事,竟然不用蒙脸?你们这么招惹,是生怕别人不认得你们吗? 鲁智深蒙着脸朝着他们吼道:“你们这帮王八蛋,动手前,老子不会说过要蒙脸吗?” 李石他们一脸地无辜看着鲁智深,喊道:“大王,我们是山贼,干吗还要蒙脸!” 鲁智深快要抓狂,他完全不懂古代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吵着李石吼道:“狗日的!低调!你们懂吗?是想被官府追查上门吗?” 李石他们,你看我我看你。很是迷糊?我们不是已经被通缉了吗? 鲁智阵仰天长叹,古代的人咋就这么不开窍啊! “你们把脸一蒙,有多少人能认出你们!低调一点行吗?” “哦,也是!”李石听到当即从怀里抽出黑布蒙住自己地脸,大声喊道:“我们都蒙着脸,你们都看不清我们的脸!” 鲁智深都想捂住脸蹲下,这个时候还蒙着脸有个鸟用。 鲁智深有气无力地喊道:“下次再注意吧!把银子、货物通通交出来,饶你们不死。不然,杀!” 客商听到,吓得急忙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大王饶命!小的都是一群货郎,要是大王将小的货物都抢走了,小的折了本,连家都不敢回了!大王,小的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小的就指望这些货物换回银子养活一家老小。求大王开恩啊!” 这21个客商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连头都磕破了。 下山抢劫是自己提出来地,但是真正看到被打劫者拼命求饶,额头流着血,也顾不上,鲁智阵于心不忍了。 他不过是一普通大学生。 虽然杀了邓龙,但那是鲁智深知道邓龙作恶多端。 杀了也杀了,良心上也过得去。 但要是现在无端端抢劫了一群无辜的百姓,他鲁智阵无法面对自己良心的谴责。 鲁智深狠不下心,但是对已经习惯打家劫舍的山贼来说,却是没有半分犹豫。 韩伯龙凶狠地喝道:“放了你们?老子吃什么喝什么,要怪就怪你们命不好。撞上了我们,算你们倒霉!快把银子交出来。迟了,把你们通通杀了!” 听到韩伯龙的喊声,鲁智深心头一震。 是啊,现在我可是一个山贼,而且是山贼的头领。要是不抢劫这些人,山上将近五白人吃什么喝什么? 我不能心软! 李石不耐烦了,他走上前想动手想抢一个客商怀里的包裹。 那个客商看到,顿时紧紧抓着包裹,哭喊道:“大王,求你放过小的吧!” “鼓噪!”李石一脚踢翻一个客商,把包裹抢到手。 他打开包裹,看到里面有几件衣服外,还有40多两银子,顿时激动的大声喊道:“大王,有不少银子!” 其他山贼听到有不少银子,顿时如同狼见到羊一半盯着那些客商。 他们步步紧逼了上去,准备自己动手抢了。 看到山贼逼上来,那些客商吓得紧抓着自己的包裹,步步后退。 就在李石欢喜的从包裹掏出银子的时候,鲁智深突然伸手将他手中的包裹夺下来,取出了20多两银子,然后将包裹丢还给那些客商。 鲁智深大声喊道:“我们最讲规矩。我们的规矩是投降输一半!只要你们乖乖投降的话,只要交出一半财产就行。谁要是敢反抗,那就休怪我们无情,杀人越货了!” 李石等山贼听到,瞪大着眼睛,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鲁智深。 投降输一半? 我们什么时候有投降输一半地规矩了? 看到到手地银子就这样没有了,那里面可是有自己这些人的三成银子啊! 李石不满地朝着鲁智深喝道:“大王你疯了?那可是我们的银子啊!” 其他山贼也很是不满地看着鲁智深。 看着一众手下对自己,鲁智深也有点后悔自己刚才地冲动了。但看到还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商人,鲁智深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投降输一半! 给人一条活路,绝对不能将事情干绝! 第十三章 压力 看到一众手下都不解地看着自己,鲁智深也知道这件事根本没有办法解释。他将手中的刀子架在李石地脖子上,怒喝道:“我才是大王,我说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谁再敢有异议,就休怪洒家刀子不认人了!” 有几个山贼不服气的,他们愤怒地看着鲁智深。 但是看到鲁智深用牛眼大的眼睛瞪着自己,胡须竖起,握着朴刀的手青筋怒现。 一副你敢抱怨,老子就敢拿着刀砍死你的架势。 这些山贼这才想到眼前大王的可是连五六百斤重的石鼎都能抗地起,他杀自己简直如同杀鸡一样简单。 一众山贼吓得赶紧低下头,不敢出声。 都被强盗围住了,这些客商都以为今天难逃升天。但是听到只要交出一半地财产就可以活命,他们顿时喜出望外,急忙喊道:“大王,我们投降!我们愿意投降!求大王不要杀我们!” 鲁智深厉声喊道。“那就乖乖将一半钱财交出来,要是让我们搜出有人敢藏私的,你们通通都要死!” 听到鲁智深的威吓,这些客商根本不敢隐藏,乖乖的将货物金银都交出一半。 抢了一半货物金银,鲁智深大声喊道:“把车拉走,我们撤!” 看到这帮强盗走了,一个客商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地胸口。“幸好这般贼寇还算仁慈,没有将全部货物抢走,好歹还留下一半给我们!” 另外一个损失惨重的客商听到,不由地破口大骂:“仁慈个屁啊!还不是抢了我们的钱财,我们一定要去衙门告状!“ 在一众客商带着剩余的货物赶去临朐县衙告状时,鲁智深带着货物金银回二龙山了。 为了掩人耳目,回山时,鲁智深还故意饶了半个圈,趁着夜色的掩护,才上山。 当着一众山贼的面前,把抢来的金银财物,堆放在大雄宝殿。 彩帛衣服堆在右边,行货等物堆在左边,金银宝贝堆在中间。 少抢了一半钱财,让不少山贼心有不甘。但是这一趟,依旧抢到了一堆金银财物。看着堆在大堂里的的财物,山贼们都着急的眼巴巴地看着鲁智深。 当初大王可是说过,抢劫倒地财物,自己这些小喽啰也可以平分另外一半的。 大王会不会信守承诺啊? 他们都着急的等着。 鲁智深坐在正位,拿着一坛酒,喝道:“伯龙,这次劫下来的货物清点好了没有?” 韩伯龙站在左下手喊道,“回大王,已经清点好了!这次一共是收获了2车的布匹,3车的枣子,4车的粮食,1车的陶罐!同时还有89两银子,12332文钱!” 鲁智深想了下喊道:“粮食就不分了,通通收入仓库。抢到的钱货分出一半,当中三成平分给精锐山贼,二成平分给普通山贼!” 听到大王真的按照约定将钱货分给自己,那些山贼顿时忘了之前那小小的不快,喊道:“谢大王,大王威武……” 鲁智深摆摆手喊道:“韩伯龙,当场将钱分化下去。好安大家的心!” 经过半天的核算,韩伯龙终于算清。精锐山贼每个人能分到300多文钱,普通山贼能分到100多文钱。 李石拿着分到手的三百文钱,他激动的捧着铜钱,感激的喊道:“谢大王,小的多谢大王恩赐!” 刚感谢完,李石小声嘀咕道:“哎,要不是能全抢光那些客商,我能分到更多!也不知道大王是发了什么疯” 李石说的小声,但鲁智深耳尖。 他听到李石的嘀咕,顿时喝道:“你懂什么?我不拿走全部,是为了不鱼死网破,逼的那么人拼死反抗!” 听到鲁智深的呵斥,李石吓了一跳,他狡辩道:“大王,那些客商不过是一群胆小怕死的胆小之辈罢了!有什么好怕的。那些人他们要是敢反抗,杀了几个人,他们就不敢反抗,乖乖的把金银交出来了!” “一次两次是有可能,但谁敢保证不会遇到有胆气的家伙。更何况要是把事情作绝了,日后谁敢出门坐做生意,到时我们去打劫谁?留下一半,就是好让他们不会走投无路,让他们继续做生意,继续走这路。我们不做竭泽而渔的事,就可以细水长流!” 听到大王鲁智深的解释,一众山贼恍然大悟。 韩伯龙当即喊道:“要不是大王的提醒,小的怎能想清楚。大王深谋远虑,小的敬服!” 李石也信服地躬身行礼喊道:“小的知错了,不该怀疑大王地!” 一众手下也是齐齐喊道:“有聪明绝顶的大王在,这下小的们有福了!大王威武!” 鲁智深可没兴趣听他们胡扯,挥挥手让他们下去。“现在你们明白洒家的苦心就好!领了钱就下去休息,从明天开始,跟着洒家开始训练。伯龙,你将那些牛驴都拉在后山,叮嘱那些后勤人员好生喂养。这次大家都辛苦,让他们好好吃一顿!” “小的明白了!这就去办!” “谢大王!小的告退!” 手下下去后,坐在正位的鲁智深看着空荡荡的大雄宝殿,叹了一声。 大哥看着是威风,但是这几百号人的吃穿如同一块重石压在鲁智深的心头。 什么不逼的百姓鱼死网破,什么细水长流都是哄骗手下的。 鲁智深是真的不想当山贼,强抢百姓的血汗钱了。 不管说的有多么好听,不管有什么理由。山贼强盗都是一帮不事生产,强抢别人的劳动果实的无耻之徒。 要不是今天都已经动手了,要是强行收手,会激怒手下的不满,会造反,鲁智深都想直接喊停了。 只抢一半也不过是想让自己好过一点罢了! 但是只抢一半,那些客商就不会去报官吗? 不可能的! 更何况要是抢劫多了,那些客商赚不到钱。他们无法反抗,难道不会去其他地方吗? 要是客商都不从这边走了,到那个时候,我们这些不事生产的山贼,为了生存下去,除了冒险抢劫那些村庄、城池,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一旦抢劫了那些村庄、城池也必然是招惹到官兵的反扑。 到时自己怎么怎么办? 发展壮大? 说的容易? 梁山当初是凭着八百里水泊,才能一次次在官兵的围剿中,安身立命,从容壮大的。 二龙山虽然有山险,但是终究不是名山峻岭,养着三五百人差不多是极限了! 要不然当初鲁智深手下有杨志、武松这两大猛将,最后也只能放着逍遥自在的山大王不做,入伙梁山当宋江的马仔了。 不能发展壮大,难道指望着凭三五百人就和几千几万的官兵对抗吗? 没回缓之地,就算自己有一身神力,也不可能抵挡的住上万官兵啊! 在二龙山当山贼是没有前途的,该如何才只能生存下去? 鲁智阵苦思了几天,也没有想出太好的解决办法。 哎,书到用时方恨少! 当年读书的时候,要是用点心,多学点知识,自己不也能发明创造一些东西,养活壮大二龙山了。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头疼! 正当鲁智深为如何生存的时候,曹正带着林冲的娘子张氏、林冲的岳父回来了。 听到韩伯龙的禀告,忧郁几日的鲁智深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了。 救活了张氏,自己总算干了一件好事! 想到那张氏,鲁智深有点好奇,这张氏到底长得如何貌美,会让高衙内如此念念不忘! 鲁智深顿时喊道,“伯龙,我们下山迎接张教头!” 第十四章 人家本来就是强盗 二龙山下第一道关隘前,林冲的岳父张教头、娘子张氏看过鲁智深,急忙行礼。 张教头拱手说道:“多谢大师搭接,要不是大师,我们父女两只怕就没命了。我那女婿有大师这等兄弟,真乃他之福气!” 鲁智深忙拱手回礼喊道:“我和林冲一见如故,情同手足。他有难,我这做哥哥的,岂能坐视不理!” 张氏双手手指相扣,放至左腰侧,弯腿屈身以示敬意。“谢叔叔搭救,要不是叔叔派人将奴家救出地狱。只怕奴家必遭不幸!” 看到张氏,鲁智深终于明白高衙内为什么那么迷恋她了。 当真是清丽秀雅,淡雅宜人,一身青白衫的她,秀美而又恬静。她的美不似灿烂夺目的珠宝,是如玉般温润雅致的美,让人越看越喜欢。 鲁智深前世看多了P图后所谓的“绝色”,倒是对美色有很强的抵制力了。 鲁智深隔着两三步虚扶,喊道:“弟妹不用多礼。我已经叫人去通知林贤弟,不日他即可前来。弟妹且在这里安心住下!” 张氏又行了一个万福礼。“奴家再三拜谢叔叔!” 鲁智深叫人安排到后山一个厢房住下。 将张氏一家送到后山后,鲁智深将曹正叫了过来。 “曹兄弟,是怎样将你师娘送出东京的?” 曹正听到,一阵感叹地说:“高衙内那狗贼,自从我师父走后,整日派人上门威逼,我师娘不堪受辱,都准备自杀以保清白了!要不是大师派小人去东京接出师娘,后果不堪设想。” 鲁智深听到顿时大怒喝道:“迟早有一日,洒家定要杀进东京,将那帮奸臣通通杀个干净,还百姓一个清明世界!” 听到鲁智深说要杀进东京杀净奸臣,曹正吓了一跳,他生怕鲁智深一时冲动,真的是杀进东京城。 那个时候,自己怎么办?能不去吗?敢不去吗? 曹正急忙劝说道:“大师息怒,现在我师娘这不是接出来了嘛!那高衙内也没有得逞,东京可是有八十万禁军守护,大师千万不要冲动。以免丢了性命!” 鲁智深当然不可能现在就去攻打东京了,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哼!八十万禁军在洒家眼中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之辈,洒家岂会害怕!”鲁智深说了一句场面话,然后顺着台阶喊道:“高衙内那狗贼威逼甚紧,那你是怎样将他们接出来地!” “那高衙内每日派人守在我师父门口,小人根本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将他们接出来。只好趁着夜色潜入师父家,和张教头商议。让师娘受委屈,假死瞒过高衙内那帮狗腿子,然后趁着出城的下葬机会,这才将他们接出来的!” 鲁智深听到点点头说:“只要能将弟妹一家人平安接出来,就算是好计。曹兄弟辛苦了!” 曹正忙说道:“不敢,身为弟子本就该为师父效力!” “那好,韩伯龙那个家伙斗大字不认识几个,连山寨现在有多少钱粮都不知道,简直是个废物一个。你回来了正好,日后就由你负责掌管钱粮仓廒收放!” 曹正听到,急忙喊道:“不是大师,现在师娘一家人接出来,小人在山下还有一家酒店要照理。小人还是下山的好!” 鲁智深一个大手拍在曹正的肩膀上,喊道:“都说那酒店没个前途,还是上山跟着洒家大块吃肉,大腕喝酒来的痛快。洒家都让你当三当家了。这样有诚意,你曹正是不是这样不给洒家面子!告诉你,洒家最讨厌别人拒绝洒家的好意的。谁要是拒绝洒家的好意,洒家发起火来,那可是会带着人下山将你那间破店烧了!将你一家老小通通掳上山的!” 一巴掌拍下来,曹正疼的身体都矮了几分。他顾不上肩膀上的痛,睁大眼睛看着鲁智深。他心里不由地叫屈道,大师你这不是强人所难,是强盗所为吗? 不过,很快曹正就反应过来了。 人家现在就是强盗啊! 在鲁智深强留下,曹正根本没有办法下山,只能无奈的在山上住下了。 成功救出张氏后,鲁智深赶紧派人去传信给林冲。 没过5日,林冲就上山了。 林冲接到鲁智深派人送来的信。他听到义兄鲁智深抢夺了二龙山,邀请自己上山当二当家,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信上鲁智深都说了,已经派人将自己娘子、岳父接上山,让自己赶紧去二龙山和一家人团聚。 本来在梁山受尽王伦的排挤,林冲就过的难受,现在听到义兄鲁智深霸占了二龙山,又救出了自己媳妇一家人。 林冲那里还坐的住,赶紧和王伦告辞。 王伦本来就顾忌林冲,听到林冲要走,哪里会阻拦。送上几十两银子,欢天喜地地欢送林冲下山了。 林冲日夜赶路,2天时间就从济州赶到了青州的二龙山。 听到山下负责把手第一道关隘的韩伯龙传信林冲来了,鲁智深带着曹正赶紧下山,在关隘门口,看到一路风尘仆仆,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大汉。 应该就是林冲无疑了。 鲁智深拼命眨眼,努力挤出丝丝眼泪,然后疾步走上去,深情地大叫一声。“兄弟,想煞为兄了!” 林冲看到鲁智深,想到当初就是他救了自己一命,千里护送。现在又是他救出自己家眷,让自己有生之年能和娘子团聚。 这等大恩大地,简直是自己再生父母。 林冲包含着泪水,上前顿首喊道:“哥哥大恩大德,林冲无以为报,请林冲一拜!” 鲁智深忙扶起林冲,喊道:“兄弟快快请起,你我情同手足,何须这些虚礼!快随我上山!张教头、弟妹正在山上翘首以盼!” “谢哥哥体恤!”林冲跟着鲁智深上山后,林冲在曹正的带领下直奔后山,看到朝思暮想的娘子,一见面两个人就抱在一起,哭成泪人了! …… 林冲是和娘子一夜长话,叙说相思之苦。还是干柴遇烈火,不得而知。 只是等到隔天日上三杆,林冲才从房间走出来,来到大雄宝殿。 鲁智深坐在交椅上,看到林冲双眼通红,还盯着一双黑眼圈。他站起来意味意味深长地拍拍林冲的肩膀。 “贤弟,日子长着,要珍惜身体!” 第十五章 性格决定人生 林冲哪里听不懂鲁智深话中调侃的意思,他顿时有些脸红的说:“哥哥见教的是!” 鲁智深打趣了林冲一句话,喊道:“伯龙!” “小人在!” “去,把手下都叫过来,拜见二当家!” “是!” 等到山上大部人都到齐后, 鲁智深喊道:“这新上来地头领是林冲,原本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有万夫不当之勇。他也是我的义弟,现在他坐第二把交椅,你们都过来参拜!” 现在二龙山的一众山贼都十分敬畏鲁智深,听到这林冲原来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又是大王的义弟。就算一上来就坐了第二把交椅。 他们谁也不敢有意见,齐齐躬身喊道:“小人参见林大王!” 鲁智深指着一众手下喊道:“兄弟看我这帮手下如何?” 林冲看到当即喊道:“当称得上是一帮强兵!” 鲁智深摇摇头说:“兄弟就不要给洒家脸上贴金了,一帮乌合之众罢了!洒家本来就不善练兵,兄弟是原禁军教头,正好帮着为兄训练一部分人!” 要说砍人,他在行。 但要是说什么训练士兵,那还是算了。现在训练五百多人,而且是残次不齐的手下,他就一阵头疼。 现在林冲上山了,鲁智深正好让他负责一部分人,分担自己的担子。 自己不过才上山,鲁智深就让自己坐第二把交椅,而且还让自己管理一部分山贼。林冲感动的差点流泪了! 哥哥对自己就是好,自己一来就委于重任。不像王伦那厮,自从自己上山以来,就一直防备着自己,好似防贼似的。弄得自己一身本事,却是无处可施展。 林冲心里默默下定决心:鲁大哥对我恩重如山,我林冲定不会辜负鲁大哥。 林冲急忙拱手喊道。“哥哥有令,林冲怎敢不从!” 鲁智深指着那普通的山贼喊道:“那好,从今天起,这两百个山贼就交给贤弟负责了!” 一听鲁智深竟然让自己管理200个山贼,几乎占了一半兵力,林冲对鲁智深这样待自己,他忙躬身拱手喊道:“哥哥放心,林冲一定会将这200个山贼训练好,不辜负哥哥的期待!” 鲁智深已经想好了,自己专心负责那100个精锐山贼。林冲负责200个普通山贼。 至于那些后勤兵通通交给韩伯龙负责。这些山贼鲁智深是放弃了,连训练都懒得管了。只要将打扫卫生、养猪喂羊、种菜这些琐事干好就行了。 将200个普通山贼划交给林冲训练后,鲁智深只需要负责那一百多个精锐山贼,顿时感觉轻松了很多。 早上带着人跑步,上午训练体能,下午鲁智深教山贼太祖长枪、太祖长拳这些军中搏杀的技术。 自从看到大王真的信守承诺,分三成的战利品。 这些山贼对训练也不抵触,鲁智深也慢慢提高训练量。 鲁智深一边带着手下训练,一边学习管理手下时,渐渐着他听到了一些不好的声音。 这天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鲁智深坐在大雄宝殿正位,问道:“兄弟,在二龙山待着可适应?” 林冲忙拱手说道:“多谢哥哥挂念,我在这里过得很顺心!” “那就好!那些手下训练的怎么样?还听令吗?” 林冲听到,顿时脸上有些不自然了。林冲不想欺骗鲁智深,更不想让他看轻自己。 林冲不敢正视鲁智深,他有些不自信地说:“还行,只要再过几日,就能让他们听令了!” 听到林冲这样的回答,鲁智深知道那些传言事真的! 林冲到现在还没有压服手下山贼! 想到林冲一贯的行事风格,鲁智深心里不由得暗叹一声。 虽然林冲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绰号豹子头、赛张飞。但是他真的没有张飞那豪迈无惧的性格。 不知道是天性,还是待在待在东京太久了,性子被磨平了。 林冲太小心谨慎了! 张飞听到督邮害民,他二话不说就冲进去馆驿,揪住督邮的头发,扯出馆驿,暴打一顿。 鲁智深、杨志听到二龙山可以容身,就算独自一个人,想着都是杀了邓龙,霸占二龙山。 武松被张都监诬陷,人家二话不说,立马就杀回去,宰了人家出气。 可林冲呢? 娘子被高衙内调戏了,忍了! 被高球陷害,忍了! 被王伦苛待,忍了! 有万夫莫敌的本事,却是活的如此窝囊。 性格成就人生! 说的半分都没有错! 虽然林冲太小心谨慎,不过对鲁智深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这样的人没有造反的胆色,用着放心! 鲁智深也清楚林冲为什么压不服这些山贼。 在禁军他只是枪棒教头,只负责教授枪法。 至于军纪这些通通不归他管,那些禁军愿意学,他就教。不愿意学,他也放任自由。 在梁山有王伦压制,他根本没几个手下。 到现在林冲和自己一样,也没有正斤八两的训练管理手下的经验。 再加上他小心谨慎,刚上山,怕闹起兵变,不敢直接用武力打服一帮手下。 而且这些山贼原本是一直是跟着自己训练的,他们都折服自己的武力。 可如今现在变成不熟悉的林冲负责,他们根本不知道林冲的本事,自然对他不服气,不愿意听从他指挥了! 想明白这点,鲁智深说道:“好久没有跟贤弟交手,洒家都有点技痒了。今天洒家就领教领教贤弟的本事,看看贤弟这段时间可有偷懒。顺便也好让一众小的见识你的本事!” 林冲并不蠢,只是小心谨慎罢了! 听到鲁智深说要在一众手下交手,当即知道鲁智深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立威,好管理手下。 林冲感激万分地站起来拱手说道:“林冲没用,让哥哥操心了!” 鲁智深一摆手,喊道:“小事尔,不用在意。李石!” 站在身后李石听到,忙站出来,喊道:“大王有什么吩咐?” “去,召集手下,洒家要和林头领比试,顺便让你们也见开开眼!” 李石听到,当即拱手喊道:“小的这就去!” 很快大雄宝殿前地那块平地上,就聚拢了一大帮山贼。 鲁智深、林冲两个人站在平地中间,各拿着一根木棍。 看着两个头领,一众围观的山贼纷纷议论起来。 “你们觉得谁能赢?” 李石用你是白痴的眼光看着那个出声的家伙。“这还用说?当然是大头领了!” 身边的一众山贼也纷纷出声。 “就是,这根本就不用说。肯定是大头领!” “就大头领那一身神力,有谁是他的对手!” “我敢打赌,林头领只怕连一回合都支撑不了!” 山上没有多少娱乐活动,听到要打赌,其他山贼顿时来了兴致。 “你敢不敢跟我赌,我赌林头领能支撑3个回合!赌10文钱!” “3个回合?怎么说林头领都是二头领,请说大头领和林头领关系匪浅,怎么都会给几分情面。我赌十回合!” 有人赌5回合,有人赌8回合,但是无一例外的就是没人相信林冲能赢。 虽然鲁智深很厉害,但是曹正可是清楚自己师傅的本事。他大声喊道:“我赌我师傅能和鲁大王斗百回合!谁敢和我赌?” 听到三大王竟然敢二头领能和大头领斗百回合,其他山贼顿时兴奋起来了。 “哈哈哈……曹大王,我跟你赌了!” “曹大王要送钱给小的,小的怎么能不收!” “小的赌了!” …… 在手下开赌的时候,鲁智深拿着木棍,大声吼道:“兄弟,小心了!” 林冲喊道:“哥哥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吧!” “喝!” 一招力劈华山! 鲁智深手中的粗棍就劈向了林冲。 两个人的比武正式开始! 第十六章 激斗 “来的好!”林冲抓紧手中的棍子,架住鲁智深袭来的棍子。 林冲八尺长短身材,绰号豹子头、赛张飞,他的力气可不小。 但是一交手,林冲就在心里暗叹。 自己失策了! 想不到鲁大哥的力气比上次交手,更大了! 自己竟然招架不住! 不过鲁智深的力气虽然很大,但是林冲并不担心。 他对自己的枪术还是很有信心的! 他双手用力将棍子架开,一招“白蛇吐信”。木棍直刺鲁智深的胸口。 看到棍子袭来,鲁智深不管不顾,又抡起棍子,斜着砍下来。 林冲看到鲁智深棍子强横的砍过来,他瞬间判断出,就算自己刺中鲁智深的胸口瞬间,自己就要被对方砸死了。 对方可能重伤,但自己必死无疑。 不得已,林冲只好收回棍子。一招“黄龙卧道”架住来袭的棍子。 已经知道鲁智深的棍子势大力沉,林冲这次可不会傻乎乎地直接硬接了。 他架住棍子时,脚步后撤,利用后退抵消了鲁智深的一部分力气。 林冲虽然好几次都抓住机会,展开了反击。 但是鲁智深根本不顾林冲的招式怎样精妙,心里只想着:他强由他强,他横任他横。不管敌人有什么精妙的招式,老子只要先将敌人的脑袋砸碎就行了。 鲁智深的棍子横劈竖砍,招招不离林冲的要害。 林冲可是八十万禁军的枪棒教头,一身武艺高超。 在鲁智深这简单粗暴的招式下,林冲通过枪法的崩、挑,同时不断的挪动抵挡招架。 就算鲁智深一身神力,林冲硬是守的是滴水不漏。 一开始,两个人只是比试,鲁智深生怕砸死林冲,收敛着。 现在看到林冲守如泰山。鲁智深也渐渐放开了。 自重生以来,鲁智深对上的张青、韩伯龙、邓龙都不是高手,根本没有办法让鲁智深放开手来。 放开手脚的鲁智深此时势若疯魔,乱砍乱劈。粗棍舞动起来,根本看不到棍子,只见一道道的影子在林冲身边飞窜。 鲁智深是越打越痛快,打到得意之处,一声巨吼,是声震云霄! 靠近的一众山贼听到都感觉有些嗡嗡头晕。 此时那原本守的稳如泰山的林冲,在鲁智深狂暴的招式下也开始有些滞懈下来。 林冲也是一流武将,就算鲁智深是大王,就算鲁智深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依然有着武人的尊严。 看到鲁智深爆发了,不服输的林冲顿时也是连声怒吼。 一直防守的他此时也时疯狂起来,此时他手中的粗棍也是快速刚猛无比! 而现在这两个人打在一起,那可真是热闹非凡! 两人都是勇猛过人,一个一身神力。一个有精妙的枪法。 招式你来我往,大开大合,硬接硬架! 二人的招式,也是快速无比,一下快似一下。武艺低下的,甚至都看不清,只觉得眼花缭乱。 棍子的碰撞之声,响如爆豆一般,啪啪声响。 一众山贼这个时候都完全忘了赌博的事,他们看到鲁智深、林冲两个高手的奋战,看的是热血沸腾,心情激动下拼命叫喊。 虽然鲁智深、林冲手中的棍子都有鹅蛋般粗。但就算是这样,它终究不是精铁。在两个猛将恶斗下,这棍子坚持不下去了。 砰! 再一次碰撞下,两根木棍直接是爆裂,木碎纷飞。 看着断裂的半截棍子,鲁智深、林冲一时间都大笑起来。 哈哈哈…… 笑了一阵,鲁智深拱手喊道:“兄弟好武艺,好手段,洒家佩服!” 林冲也是拱手喊道:“哥哥才是好本事,凭着哥哥一身本事,冲锋陷阵当世无双!” 又不是生死大敌,尽兴了的鲁智深当即顺势喊道:“今日和你一战,真是痛快!不知道兄弟的酒量有没有长进?咱们俩就用酒分个上下,怎么样?” 自从被高球陷害,林冲一直心生闷气。今日和鲁智深大战一张,释放了他心中的闷气。 林冲心生豪气地喝道:“哥哥有令,林冲怎敢拒绝。喝就喝!只怕一会儿就把哥哥灌趴下了,让哥哥面子上不好看!” “少说大话了,那次喝酒你赢过洒家的!” 等到鲁智深、林冲两个人走进大雄宝殿时。曹正大笑着喊道:“哈哈哈……个个都别忙着走,现在知道我师傅的厉害了吧!愿赌服输,快钱都交出来吧!” 顺着声音,一众山贼只见三大王曹正正笑眯眯地张开双手。 本来山贼就没几个余钱,现在看到输了,他们顿时叫苦。 …… 曹正挨个挨个收钱的时候,鲁智深和林冲在大雄宝殿,各自拿着一坛酒对饮。 灌了一大口,鲁智深喊道:“兄弟,你就放心大胆地训练你那帮手下。谁敢不服的,告诉洒家。洒家帮你揍他!” 林冲听到,羞愧地说道:“是林冲没用,让哥哥费心了!” 鲁智深放下酒坛子,喝道:“你有一身本事,就是因为太小心谨慎了,才弄到今天这种地步。现在二龙山是洒家作主。你怕什么?难道你还怕洒家会怪你不成?放开手脚去干,万事有洒家兜着!懂了吗?” 林冲当即站起来拱手喊道:“林冲明白了,定会训练好手下,不会再让哥哥你烦心了!” “明白就好!来喝酒!” “干!” 鲁智深和林冲正喝地痛快的时候,山下负责把守的韩伯龙却是跑了上来。“鲁大哥,山下来了一个家伙,说有一把宝刀要献给大王,求入伙!” 宝刀?入伙? 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鲁智深突然想起来,这不是自己用过的招式吗? 那家伙不会也是想杀了自己,夺取二龙山吧? 鲁智深表情古怪地喊道:“带我去见见那个家伙!” 第十七章 不打不相识 很快鲁智深就带着韩伯龙下山了! 二龙山山下第一道关隘前,走出寨门,鲁智深看到这个喊着要献宝入伙的脸上那醒目的青色胎记。 他脸上顿时露出一阵古怪的表情。 你丫的,你不就是青面兽杨志嘛! 杨志看到鲁智深脸上表情很是古怪,他心里一突,莫非他知道他的打算。 不可能的,他绝对不知道老子的打算! 擒贼先擒王! 只要杀了这个山贼头领,自己就能控制住二龙山了! 杨志刚想挪动脚步,靠近鲁智深时。 鲁智深就察觉到了。 记得原著中,这家伙可是想抢夺二龙山地。 莫非这家伙现在还打算继续这样干! 非常有可能! 鲁智深心中暗生警惕,喝道:“你这厮是不是想杀了洒家,夺取二龙山!” 听到眼前地和尚直接点明了自己的打算,杨志眼瞳睁大。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打算的? 虽然不清楚对方是怎么猜测到自己的想法。但既然藏不住了,那就不藏了! 杨志拿着朴刀猛然砍向鲁智深。 贼他娘地! 幸好老子知道你这厮没安好心。不然就着了你的道! 看到杨志刀子砍过来,鲁智深急忙一个躲闪,手中抓着的禅杖顺势砸向杨志。 杨志这厮心气有点傲,而且最重要地是,这厮情商很低。如果不让这个家伙知道洒家地厉害,只怕就算勉强让他入伙了,日后也降不住这个家伙。 想明白这点,鲁智深喝道:“贼子,看招!” 看到突然一击下,没能杀了对方。杨志很是懊悔。 不过也就是懊悔一下罢了! 杨志对自己的本事还是很有自信的,既然偷袭不成功,不顾是多费一些手脚罢了。 自己可是杨家的后人,有万夫莫当的本事,量对方区区一个山贼头领如何是自己的对手。 一招‘一啸风生’,杨志手中的扑刀斜着砍向鲁智深。 看到杨志的扑刀砍过来,鲁智深不躲不闪。 他可是鲁智深,一向是进攻,进攻,再进攻的。 防守是什么东西? 鲁智深大吼一声,冲上去。一招‘力敲金鼓’,只砸向杨志的脑袋。 看到鲁智深完全不顾自身的安全,一锤要砸自己的脑袋,杨志根本不敢和对方搏命,只能回刀抵挡。 一交手。 顿时杨志大吃一惊,眼前的莽夫力气大的要命。 就算抵挡的时候有意御走了一部分力道,但是他抵挡的依然很吃力。 他只能步步后退来抵消住来自禅杖的力道。 除了力气大以外,让杨志惊讶地这莽和尚的武功。不像是绿林好汉的手段,更像是军中地搏杀手段。 这和尚是那里来的! 好手段!好本事! 在杨志拼命抵挡时,鲁智深发现自己这副身体,应该是那种一到战场就兴奋地家伙。 就像和林冲对阵,就像现在。 鲁智阵兴奋的全身上下都好似被浓郁的战意刺激了。他怒吼一声:“哈哈哈……不错,有两三下。再接我几招。” 狂风摆柳! 快速舞动的禅杖,带动了阵阵的飓风,先一步的封锁了杨志的前后左右。层层的棒影化作无休止运转的风轮,泰山压顶一般的向杨志打来。 看到满眼的禅杖,杨志只能用‘八方风雨’,护住自己全身。 压住杨志了,鲁智深越打越是兴奋,越打越是激动。 鲁智深现在完全熟悉这副身体了。 除了有点路痴以外。 鲁智深这个家伙还有越战越强,一打起来就会兴奋,有狂战士的那种体质! 力劈华山…… 虽然招招都是简单的招式,但是杨志抵挡的是越来越吃力了! 杨志心里暗思,不幸,绝对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他刚想反击的时候,突然响起一声大喊。“住手,大家都住手!” 好似怕两个人受伤,一个人拿着长枪杀了过来,一枪将杨志逼退,然后架住了鲁智深禅杖。 被人一枪逼退,杨志大吃一惊。 这个莽和尚就够厉害,怎么还来一个。这下自己可怎么办? 正当杨志心生退意的,他一看突然冲出来的这个人,当即喊道:“林教头?你不是……” 林冲收枪朝着杨志拱手喊道:“杨管辖,好久不见!林某现在已经不在梁山了。这是我义兄,江湖上有名的好汉花和尚鲁智深!” 林冲对着鲁智深说道:“哥哥,这个是原殿帅府制使的杨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杨兄会突然来二龙山的?” 本来鲁智深一个人就让杨志吃不消了,现在又来了一个不下于自己的林冲,杨志知道单凭自己是不可能夺取二龙山的。他顺着林冲的话,收刀拱手说:“一言难尽!大师,是杨志唐突了。还以为二龙山继续是金眼虎邓龙,没想到已经换大王,是大师你了!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鲁智深心里暗思,别说你不知道。就算你知道,要是老子本事不如你。只怕你也照杀不误了! 不过这句话,鲁智深可不会说出口。 说出口,那就是撕破脸了! 鲁智深收起禅杖,喊道:“哈哈哈……杨兄弟不用在意,所谓不打不相识。杨兄弟好本事!” 杨志听到,脸上微红。自己最厉害地本事是马上功夫,马下功夫还差上几分。要不是林冲突然冲出来,只怕自己要吃亏了。 他拱手喊道:“大师才是好本事,杨某万万不是敌手。” 林冲做和事佬,喊道:“不打不相识,杨兄要是不嫌弃,就上山喝几碗酒!” 杨志本来就没地方可去了,顺势答应道:“好!” 上到大雄宝殿,等到小喽啰送上老酒。几个人动手斗了一场,都口渴了,端起就喝。 喝了一大碗,林冲喊道:“杨志兄,怎么会来这里地,之前听说你去大名府在梁中书手下效力!” 杨志当即将自己替梁中书送生辰纲,然后被人下药打劫的事说了一遍。 说完杨志看向鲁智深。 看到杨志时,鲁智深就清楚生辰纲应该是被人劫走了! 这样说来,晁盖、宋江他们上梁山只怕是无法阻止了。 不过就算他们上梁山了,老子就不信不能发展的比你们更好。二龙山要发展壮大,就要招揽各路英才豪杰。 鲁智深当即站起来,说道:“杨志兄,生辰纲一丢,梁中书必然不会轻饶你。大名府你是回不去了。要是你不嫌弃地话,不如来二龙山坐一把交椅怎么样?” 杨志身无分文,也没有其他地方好去了。 他等的就是鲁智深这句话,他当即站起来躬身拱手喊道:“固所愿不敢辞,谢鲁大师收留!” 鲁智深忙扶起杨志,说:“自家兄弟,不用多礼。以后你我兄弟相称。大师这个称号就算了,你以后就叫洒家鲁大哥吧!” 杨志顺势喊道:“鲁大哥!” “好!”鲁智深对着曹正喊道:“曹正兄,吩咐下去。今日来了一个头领,洒家高兴。韩伯龙去吩咐厨子今晚放倒3只山羊,好好吃一顿,让大家也高兴高兴!” “是,大王!” 看到自己一上山,鲁智深这样款待。这鲁智深看的像是大气的人。在他的手下过日子,应该不差。 想到这点,杨志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好过了不少! 喊过韩伯龙,让他带着杨志去后山安置。 鲁智深坐在正位上,静静地思考。 和杨志一战,虽然一度压制住杨志,但是鲁智深也认识到禅杖不适合自己! 最起码不适合现在的自己! 要是不用禅杖地话,自己用什么兵器好呢? 第十八章 悔不当初! 禅杖不够震慑力! 不像关王刀、战锤、大斧这些兵器,单单看着那刀刃就可以让人生畏。 同时手抓禅杖也浪费了自己的气势,自己腮边一部落腮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 十足的一个猛将! 想想两军交战,自己一个绝世猛将,身穿盔甲,骑着骏马,出战时威风凛力,但是拿出兵器,却是一根禅杖。 这…… 只怕会被敌将笑掉大牙! 想到那画面,鲁智深就一个寒战,赶紧摇头将那画面忘掉。 禅杖这玩意不适合自己! 不过,不用禅杖,用什么好呢? 以前自己就是一个小卒,学了太祖长枪,五台山的伏魔杖法。不过鲁智深感觉长枪不太适合自己力大式沉的特点。 鲁智深思虑再三,觉得还是重兵器适合自己。 简单实用! 鲁智深看着大雄宝殿两侧一排兵器架上的一众兵器。 方天画戟、关王刀、蛇矛、板斧、环首刀、双手阔剑、铁棍、狼牙棒、蛇矛、铁鞭、浑铁点钢叉、战锤…… 方天画戟是厉害,但是对招式的要求也高,不适合自己。 关王刀是够重量了,但是刀法要求也不低。 丈八蛇矛? 所谓三年练刀,十年练剑,一辈子练枪。 连刀法都嫌高了,更何况是枪。 …… 将兵器架上的兵器一一掠过后,鲁智深发现也就是大斧、狼牙棒、战锤适合自己了! 鲁智深将这三种武器都练过以后,发现大斧上马下马都好用,适合自己这种马战步战都厉害的家伙。 就你了! 不过山寨里的大斧太轻了,鲁智深把韩伯龙叫了过来。“伯龙,现在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办?” “大师,找小可什么事?” “现在当了山贼了,禅杖用着不顺手。你去青州,找个好的铁匠铸造一柄开山斧,开山斧的样式,我画在这里了。重量嘛……先打造108斤的,以后觉得轻了,再铸造新的一把!”鲁智深将一张图纸交给韩伯龙。 “是,小可这就去!”韩伯龙喊道。 五天后,韩伯龙驾着一辆牛车,把开山斧栽了回来。开山斧重达108斤,是他和2个小喽啰一起抬上山的。 看到小喽啰抬上来,闪着寒光的开山斧,鲁智深顿时大喜。 他一手抓起开山斧。 果然是自己设想的模样。 开山斧总重重108斤,斧柄长九尺,两斧刃。斧刃长三尺,宽两尺,柄顶有长一尺的铁枪头。 一挥动,顿时一阵寒风吹过。吓得韩伯龙以及2个小喽啰赶紧往后腿,退的远远地。 鲁智深抓着斧头,走出大雄宝殿,在平地上,挥动起来。 一开始显得有些生疏,但是慢慢的,鲁智深越练,越觉得熟手了。 甚至鲁智深感觉这开山斧才是最适合自己的武器,左劈右砍,简单直接。最能发挥出自己力气大,大开大合的招式。 眼角看到平地旁有一棵一人都合抱不了的大树,鲁智深大喝一声,双手持斧,砍向大树。 咔嚓咔嚓声响…… 鲁智深一斧就将大树削断,断开的树木倒下,卷起漫天灰尘。 看着树干那平整的缺口,鲁智深举起开山斧兴奋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等到鲁智深笑完了,在一旁久候的林冲这才走了上来。“恭喜哥哥终于找到合适的武器!这下哥哥如虎添翼,更加厉害。只怕小可都不是哥哥的对手!” 鲁智深将斧头放在地上,喊道:“要是贤弟骑马,手持丈八蛇矛,就算洒家也不一定能抵挡的住!” 林冲摇摇头说:“哥哥马上马下都是绝世猛将,这天下如哥哥这般厉害的,可以说皆无仅有了!” 鲁智深眯着眼,左手摸着自己的光头。“好了,贤弟就不用一直夸奖洒家了。你等洒家那么久了,莫非是有事?” 林冲苦笑了一声说道:“就知道瞒不过哥哥,我那不成器的徒弟曹正挂念着山下的婆娘,想下山看看。还请哥哥恩准!” 下山看看?只怕下山后就不回来了,至少短时间是不会回来了。 鲁智深为难地说:“兄弟啊,洒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过山上粮草仓库是紧要之处,不是信任的人,根本放心不下。你也知道洒家不耐烦管理这些,韩伯龙那家伙更是斗大字都打不认识几个,根本管理不来。这样吧!曹正下山后,就劳烦贤弟你辛苦,管理山上的粮草仓库了!” 管理粮草仓库?每天登记核算? 想到要每天拿着毛笔、算盘记账算账,林冲就觉得一阵头大。 他咳嗽一声,说:“我觉得我那徒弟大可以把他婆娘接上山,这样也免得分居两地之苦!” 鲁智阵拍掌叫好:“洒家也正是这样想的。这件事就拜托兄弟了。好好跟曹兄弟说说,洒家是很看重他的,让他安心待在山上,洒家是绝对不会亏待他的!” 看到鲁智深是要将这件麻烦事交给自己去办了,林冲也是一阵无奈。 鲁智深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吩咐下来。自己能怎么办? 后山曹正的房间,看到林冲走进来。曹正着急的说:“师傅,鲁大师怎么说?同意我下山了吗?” 林冲咳嗽一声,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说:“那个,曹正啊……” 看到林冲那表情,曹正顿感不妙地说:“师傅,不会是鲁大师不肯放我下山吧!” “曹正啊!你也知道鲁大师才刚拿下二龙山,还有没有完全收服那些山贼。粮草仓库这等重要事还是交给自己人才放心。不过你放心,只要为师找到合适的人代替你,一定会放你下山的。这段时间就先辛苦你了!” 过一段时间?到时谁都知道我曹正上山当山贼,还怎么下山? “不是,师傅……” “好了,就这样说定了。你先管着粮草仓库。为师还有事要忙,先走了!”把话搁下后,林冲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曹正。 回过神的曹正看着林冲离开的背影,气地他跺脚想大骂了。 自己不过喜欢枪棒拳脚,再加上想着自己一个屠夫,无权无势,就想着拜林冲为师,好能在东京立足,不被人欺负。想不到现在竟然给他套牢。 悔不当初啊! 被强留着,曹正又不能强行下山。不然要是传出去了,哪岂不是不忠不义之辈,以后还怎么有脸见其他人。 就这样,曹正近似被鲁智深强行留在了山上了,继续管理着山上的粮草仓库。 有曹正留在山上管理着粮草、仓库,鲁智深、林冲可以安心的训练一众手下。 在鲁智深、林冲带着人训练手下将近半个月,这天鲁智深刚带着人跑完步,回到大殿休息时。 曹正疾步走上来,拱手喊道:“鲁大师,再没有收入,山寨粮草快要消耗光了!” 第十九章 山贼没前途的 鲁智深听到,惊讶地喊道:“怎么会消耗的这么快!” 曹正急声喊道:“鲁大哥,这将近半个月来,山寨只顾着训练,根本没有下山抢夺过。山上只有出没有进,这库粮自然快见底了!” 鲁智深听到,不由得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 鲁智深打心底不喜欢打劫,因此才会刻意不下山打劫的。 但现在,哎……是躲不过去了! 鲁智深有点急躁地喊道:“钱粮还有多久就要吃光了!” 曹正回答说:“最多只能支撑十天!” 鲁智深听到,想了想喊道:“先从库房里支出一部分银子,派人乔装一下,去附近的镇里购买粮食!” “哥哥,这样做最多也只是可以支撑一个半月。但是再没有收入,一旦钱粮消都消耗殆尽,人心迟早就要散了!鲁大哥还是要早做打算!” 鲁智深当然明白曹正是想劝自己下山打劫,好增加收入。 不过只是鲁智深内心有点排斥罢了。 就如同鲁智深会杀人,但杀的都是山贼强盗,不会滥杀无辜。 现在让鲁智深去打劫普通百姓、客商,他还真的难下定决心。 鲁智深烦躁的站起来,在大雄宝殿走来来走去。他吵着李石喊道:“去把林头领、杨头领都请过来!” “是,大王!” 听到鲁智深有事要商议,林冲、杨志两个人都赶了过来。 “大哥,何事找我们?”林冲一进大殿,当仁不让地拱手说道。 鲁智深看向曹正,说道:“你跟他们说明情况!” 曹正将山上的情况对林冲、杨志说了一遍后。他劝说道:“鲁大哥,我们现在是山贼,不打劫那些路过的百姓、客商,我们就没有收入,手下孩儿们可就要饿肚子了!” 在梁山干了几个月的林冲也是劝说道:“我知道哥哥心善,我们只取金帛财物,不伤害客商性命便是了!” 杨志连连点点头说:“林头领说的对,鲁大哥就这样办吧!” 鲁智深是想找他们来议事,想听听他们有什么好地办法没有。 可没有想到,他们却是一个个在劝自己当贼匪。 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是一定要干无本买卖了? 正当鲁智深犹豫要不要干无本买卖的时候,他一抬头就到宝殿里的菩萨罗汉壁画。 和尚? 寺庙? 有了! 鲁智深双手合掌,一脸慈祥地喊道:“本大师慈悲为怀,怎么能打劫贫苦百姓,让他们受苦受难啊!而且当山贼虽然短时间能解决我们二龙山的粮草危机。但是当山贼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不说那些客商、百姓不敢来二龙山,我们能打劫抢夺的钱粮会越来越少。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是闹大了,官府定然不会坐视不理。虽然地方那些厢兵不是我们的对手,但是要是朝廷吃亏以后,派大军逼压,不和我们正面交手,就围困我们。我们二龙山少回缓之地,必然会因为缺兵少粮兵败的!打家劫舍终究不是上策!当山贼也是没有前途地!” 杨志有些不满鲁智深这妇人之仁,他喊道:“鲁大哥,我们不打劫那些百姓客商,那我们吃什么啊! 鲁智深拍着自己地胸口喊道:“你们放心,洒家已经有计策了。我们可以干回来老本行。当和尚!” 听到鲁智深说要当和尚,林冲龙他们三个吓坏了。 尤其是林冲和曹正两师徒,他们可不比鲁智深,他们都是有家室的人。 当和尚那不就是要剃头,要守五戒?自己的媳妇可正青春年华,林冲怎么可能让她守空房。她忍得住,自己还忍不住呢! 林冲尴尬地笑着说:“哥哥说笑了!这当和尚那里养的起那么多人。手下原本就是一群和尚,他们就是过不下去,受不了清苦,才当了山贼地!哥哥要让他们重新当和尚,他们只怕不肯!” 鲁智深当然知道林冲他们担心的是什么。“你们不用担心,洒家已经计划好了!宝珠寺可以效仿少林寺,分内门外门。内门弟子一律要剃发,守五戒。外门俗家弟子不用剃发,不用受五戒,只要听从宝珠寺的命令即可!林兄、杨兄,曹正你们三个人都可以当宝珠寺外门的俗家子弟!” 听到外门的不用剃发,不用守五戒!林冲、杨志、曹正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解决了最麻烦的剃发守戒律的问题,曹正说道:“鲁大哥,虽然这样切实是可以打消很多人的顾虑,但是这一样不能解决粮草的问题啊!” 鲁智深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曹兄,你知道东京谁最富吗?” 曹正想都不想就喊道:“当然是蔡太师!” 鲁智深摇摇头说:“不是!” 曹正恍然大悟地说:“哦,是小可糊涂了,是官家!” “官家不计算在内,在东京最富的可是大相国寺!”鲁智深说出来答案。 林冲一听,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抬起头说:“或许正如哥哥所说,应当是大相国寺了!不过哥哥,大相国寺能富贵可是有原因地!这宝珠寺……” 林冲没有说下去,但是意思已经很明了了。 大相公寺富贵,但是这宝珠寺可是贫苦地连僧人都养不活啊! “兄弟的意思,洒家知道。大相国寺能这样富贵,一来是香火众多,捐赠地香火油钱多。这大相国寺又经营放贷,钱生钱,这百年下来,都不知道赚了多少钱!二来,这大相国寺不单自己经营客栈、酒楼,还出租商铺,又是一项收入。这才造就了大相国寺,北宋最有名的寺庙!” “哥哥在大相国寺待过,自然清楚这些。大相国寺自然可以养的起这么多人。但是这宝珠寺地处偏僻,而且又不是名山大寺,只怕没有几个香客上山来,更不用说什么香油钱了!哥哥,我们当和尚,别说养着手下孩儿们,只怕自己都养不起!” 鲁智深摸着自己的光头喊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二龙山不是什么名山,宝珠寺也不是什么名寺,但我们可以将它打打造成名山名寺!” 第二十章 剃发 要说发明创造一些东西来变现,赚大钱,鲁智深不擅长。 但是后世听多了、看多了那些影视作品、娱乐新闻,耳濡目染下,怎样宣传包装一个人,他到时懂上几分的。 鲁智深看到林冲三个人还一脸痴呆,他信心十足地喊道:“你们放心,我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做的决定。我已经有完整的计划了。我计划是这样……” 听到鲁智深这一连串计划,林冲他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鲁智深。 还可以这样操作? 莫非那些所谓的高僧活佛都是这样打造出来的? 和鲁智深相处最长的林冲,一脸疑惑的打量鲁智深。 这还是自己认识地那个鲁智深吗? 要不是还是那张粗犷的脸,还是那个粗壮的身材,还是那一身的神力,林冲都要怀疑鲁智深是个假冒的了! 林冲感叹道:“再见到哥哥,却是和往日大不相同!” 鲁智深听到心里一突。咋啦?怀疑到我的头上了? 他眼珠子一转,叹气说道:“以前洒家就是一个人,自然可以潇洒自然,随心过日子。但是现在可是有五百多人跟着洒家混饭吃。洒家总得替他们着想,凡事自然要多思多想了!” 听到鲁智深的解释,林冲恍然大悟。这确实是,当头领了,自然不可能和以往那般了。这就说的通,为什么感觉哥哥和以往不一样了。 林冲愧疚得说:“都是林冲,才让哥哥这般劳心劳力!” “没事!”鲁智深一脸无所谓的摆摆手喊道,“既然你们都觉得这计划可行了,那就干吧!” 交椅被移走,被搬到后山堆放在角落的如来佛像又被人擦干净,搬回来,重新放在大雄宝殿正中。 将宝珠寺又恢复寺庙的样子后。 韩伯龙被人捆绑着,押解着跪在蒲团上。 他痛哭流涕地喊着:“大师,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小可还年轻,媳妇都还没有娶。不想当和尚啊!求大师放过小的吧……” 剃刀久不用,都有点生锈,钝了。 拿着剃刀在磨石上来磨了两下,将剃刀磨锋利了。鲁智深拿着剃刀走到韩伯龙身后,大手按着他地头。“就你现在这穷酸样,那家姑娘肯嫁给你!听洒家的话,先乖乖做几年和尚,洒家包你们能攒到钱。等赚到钱了,自然放你们还俗。到时还怕娶不到媳妇吗?” 韩伯龙被鲁智深强按着脑袋,根本挣脱不开了。他知道自己今天这头发是保不住了,他喊道:“大师到时真的肯放我们还俗!” 鲁智深没好气地喊道:“你以为就你们想娶媳妇?洒家也不想一辈子当和尚,也想娶媳妇!相信洒家,等赚够银子了,大家还俗!” 听到鲁智深说自己也不像一辈子当和尚,也想娶媳妇。韩伯龙多少增添了几分相信。 韩伯龙喊道:“大师,真的能赚到钱吗?” 当和尚真的能赚到钱吗?不会到头来,头发递了,钱也没有赚到! 韩伯龙对鲁智深的保证很没有信心! 鲁智深不耐烦地喝道:“都说相信洒家了,你们看洒家几时骗过你们!别动啊,不然出血可就别怪洒家了!” 感受到锋利的剃刀紧贴着头皮,韩伯龙顿时吓得不敢再动了。 剃刀如同刨西瓜般,三两下久将韩伯龙头上的长发剃光了。 三千青丝落在地上,在烛光的照耀下,韩伯龙头上光溜溜的脑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鲁智深摸着韩伯龙的光头,点了点头。 不错,手感很不错! 除了韩伯龙这个家伙,鲁智深将自己手下一百个精锐山贼也全部变回了和尚,当了武僧。 这些山贼原本就是和尚还俗的,现在让他们重新当回和尚,抵挡倒是不大。 但是等到韩伯龙等人把头发都剃了,当了和尚的时候。看到林冲、杨志带着人普通山贼下山,在山下结庐居住,当了外门俗家弟子时。 韩伯龙他们顿时不满地叫嚷道:“大师,为什么他们不用剃发当和尚,我们却是要当和尚地?” 鲁智深双眼瞪着他,喝道:“你们是精锐,每个月都有钱拿,还有肉吃,付出的当然要更多了!要是不满地话,可以下山去当俗家弟子啊!” 头发都剃了,还当个屁俗家弟子啊! 韩波龙他们在鲁智深的威吓下,只能当缩头乌龟了。 好半响,李石才弱弱地问道:“大师!我们当了和尚,还可以继续吃肉吗?” 鲁智深把头看着天,说道:“原则上你们还是不能吃肉!不过你们身为武僧,要守护山门,日常又要训练,很是辛苦。洒家也不是不近人请!不过不许在百姓、信徒面前吃肉,谁要是敢违反,严惩不怠!” 李石他们听到,顿时兴奋地露出贼笑。“大王放心,小的懂。以前小的当和尚时,也是这样干地。一定会偷偷地吃,绝对不会让百姓看到我们吃肉的!” 鲁智深把脸一板,喝道:“不许再叫我大王,从今往后你们都叫我监寺!以后我就是宝珠寺的监寺了!” 听到鲁智深要重开宝珠寺,韩伯龙还以为鲁智深是会当主持呢,现在听到他只是要当监寺,韩伯龙惊讶地说:“监寺?大师你不当宝珠寺的主持方丈吗?那谁来当主持啊?” 鲁智深苦着一张脸。 娘地! 老天不给脸! 就洒家这张脸,这身材,上战场那自然威赫四方。但要是当寺庙的主持,别说招揽信徒了。别吓跑那些信徒就是好了! 为了实现自己的计划,宝珠寺的主持方丈最好上了年纪,身材不能矮,面目要祥和。 最好是那种穿上袈裟,信徒一看,就觉得是一个得道高僧! 鲁智阵叫韩伯龙将一众上了年纪的山贼都召集了过来,足足有八十多个人。 在山贼窝里,这种老弱是最不受待见的,他们每天就是能吃个温饱! 鲁智深在这帮老人面前来回走动,看到有个人胡须都白了,鲁智深拍着他的肩膀喊道:“老人家,你有福气了!” 第二十一章 大师 被山寨大王鲁智深拍了自己的肩膀,那个老人吓得差点就跪下了。“大王?” 鲁智深忙扶着他,不让他跪下。这个人应该六十来岁了,让他跪自己,鲁智深怕折寿! 鲁智深将他扶起喊道:“老人家这段时间吃的可好!” “拖大王的福,自从大王上山后,老头确实能吃饱!” “能吃饱就好!不过呢,现在山上人很多,每天消耗很多,这样坐吃山空,迟早要山寨吃垮……” 那个老头一听,还以为鲁智深要将他赶走。他吓得又要跪吓了。“大王千万别赶小的走,小的一点都不老。什么苦活累活都能干的!” 鲁智深看到他吓得又要跪下,急忙又扶起他,喊道:“都说不要跪了!你放心,不是要赶你走。只是要你帮一个忙!” 老人家忙说:“只要大王不赶小的走,小的什么都听大王的!” “放心,不是很难的!韩伯龙还不快把袈裟给……”鲁智深回头温和地问道:“你老叫什么名字!” 老头急忙回答说:“回大王,小人叫李二牛!” “还俗前的法名叫什么?” “小人是子字辈,法名子觉!” 子觉? 这名字不好听,也没深意。还没我智深的法号好听呢! 鲁智深喊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慧字辈的高僧,法号慧明,俗名叫李世语!是宝珠寺的主持大师慧明大师!” 李二牛,不现在叫李世语,法号慧明的老人一脸呆愣地看着鲁智深,他现在是完全无法思考了。 大王说的是啥? 什么叫我就是宝珠寺地主持大师慧明大师了! 没有理会还在迷茫的慧明大师,鲁智深在宝殿一边走,一遍说道:“慧明大师从五台山云游到现今的二龙山。时逢恶贼邓龙作恶多端,百姓苦不堪言,慧明大师看到,于是亲自上山想点化邓龙。没想到邓龙不知悔改,慧明禅师无奈下只好渡化了金眼虎邓龙,保的一方百姓。百姓看到慧明大师佛法高深,是得道高僧。他们苦求慧明禅师留下。慧明大师挨不过百姓的哀求,又看到二龙山是福天宝地,于是决定留在二龙山修行了!” 听完大王鲁智深的话,智明脑子是彻底迷惑了。 什么时候自己度化了邓龙,邓龙不是被大王你杀了吗? 鲁智深看到智明还在迷糊中,他忍不住喝道:“听懂了吗?” 智明摇摇头,鲁智深不耐烦地喊道:“算了,具体的事韩伯龙会跟你说的。反正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宝珠寺地主持。只要你乖乖听话,洒家保证你以后都能吃上肉,还有银子拿!对了,经书你还记得吗?” 慧明摇摇头说,“都快2年没有念过经,都忘得七七八八了!” 鲁智深听到,顿时喊道:“韩伯龙,从今天开始每天监督慧明大师念经诵佛!其他老人家也要。谁敢不念,不背熟佛经地,一律没饭吃!” 听到不念经诵佛没饭吃,那些老人家都赶紧从角落找出佛经大声地念诵起来。 消失了2年的佛经又在宝珠寺大雄宝殿中响起了! 除了让老和尚背诵经文,那些相对年轻,四五十岁的准老人,要干的活就多了一项。 鲁智深板着脸,在他们面前来回走动。 “你们这帮家伙,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要是连微笑都做不到。还养着你们干什么?通通赶走算了!” “不想走的,就都给洒家笑起来!” “顾客是上帝,错了,顾客可是你们的佛祖,是你们的菩萨。他们来了,你们就有吃的。所以见到他们,一定像见到佛祖、见到菩萨般,要微笑,要尊敬。懂了吗?” “你,就是你,你丫的,整一个愁眉苦脸,笑地那么难看!想吓走老子的客人吗?给老子笑的再灿烂一点!” “不会笑?” “给洒家咬着筷子!咬着筷子笑!” …… 鲁智深在一众准老人中走来来走去,按照后世服务员的标准训练他们。 什么要站直,什么要保持笑容,什么态度要温和…… 将自己知道的知识说出来后,鲁智深将曹正喊了过来。“曹兄,从现在开始,你负责这帮家伙。希望在我回来后,你能将他们训练好!” 吩咐完曹正后,鲁智深、杨志带着两百个俗家弟子,来到寿光县的官道上。 3辆牛车,一辆马车,60个家丁护着,走在官道上。 王曼坐在马车上,打开卷帘,闻着早晨清晰的空气,心情很是愉悦。 只要再过一天,自己就能回到家了。 他想着身后那三车满载的丝绸,只要回到益都,将这些货物都贩卖完,自己就可以成为大富翁了。 自己起早摸黑辛苦赶路,还不就是为了能带着这些货物平安回到益都。 还有一天,只要再过一天,就可以安全到家了。 王曼伸出头说:“陈教头,还有一天就可以安全到家了。务必要继续保持小心谨慎!” 骑着一匹驽马,拿着扑刀的陈雷喊道:“王员外,你放心。有我在,保你能平安到家!” 王曼听到,心里安心了几分。 这陈教头本事可不小,路上遇到的几泼山贼都是他打跑的。也不妄自己花大钱雇佣他了! “那就拜托陈教头了!” 正当陈雷刚准备回话地时候,突然打前头的一个家丁大声喊道。“老爷,前方来了一波人!” 这一声呼唤,立刻引起了王曼和陈教头的注意。 王曼忙把身体探出去,朝前面看去,只见前面跑来了一百来人,正飞奔跑向这里。 就在王曼看着这帮飞奔的百来人时,身后又传来一阵惊呼声。 “老爷,后面也来了一帮人!他们也正向我们飞奔过来!” 前后都有人? “见鬼,是强盗!”王曼发出了一声惊呼。他下意识地看向陈教头。“陈教头!” 陈雷也看出这帮人来者不善了。不过他并不在意。他对自己的本事很有信心!纵横山东十几年,手下没有十合之将。 “大家放心,有我在,这帮小贼根本不足为虑。快,把牛车收拢,准备战斗!”陈雷扬起手中的朴刀,大声喊道。 王曼听到,赶紧喊道:“都听陈教头的,你们都照陈教头的吩咐做!谁敢不听话的,回到益都,老爷绝不轻饶!” 随着陈雷、王曼的喝令,王家的家丁赶紧拉着牛车,收缩成一圆阵,戒备着。 王家家丁忙着收缩时,带着破头巾,蒙着脸的鲁智深拿着重浑铁棍,领着一众手下冲了过来。“我们是清风山的山贼,不想死的快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不然杀无赦!” 在山东当了多年教头的陈雷清楚。 这些山贼强盗都是靠着头领的英勇,才有勇气厮杀的。只要杀了贼首,这帮强盗山贼立马就会溃败,逃之夭夭的。 陈雷当即策马迎着鲁智深冲了上去,喝道:“哪里来的毛贼,认得奔雷枪陈雷吗?” 陈雷跃马而起,手中的朴刀奋力砍下鲁智深。 刀借马势,这一刀来势汹汹! 大有要将鲁智深砍成两半的狠劲! 第二十二章 大师(下) 奔雷枪陈雷? 没听说过啊! 很出名吗? 这念头一闪而过,鲁智深就抛掷脑后了。 看到对方这个家伙骑着马,鲁智深嫉妒了。 老子长这么大,还没有骑过马呢! 你丫的,你竟然敢在洒家面前骑马! 是可忍熟不可忍啊! 占据战马的优势,陈雷向来是对敌前,突然策马上前,然后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刀砍死对手。 这才闯下了奔雷枪名头的! 但是今天…… 看到对方手中地朴刀砍过来,鲁智深不躲不闪,抓紧手中的重浑铁棍。 一招横扫千军,扫向了陈雷。 锵! 铁棍碰上朴刀,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刺激着周边人的耳鼓。 紧接着,啪的一声。 陈雷整个人直径飞了出去,划过一道弧线,重重的摔在地上。 要不是受力的主要是朴刀,刚才那一下,陈雷就直接被砸成肉酱了。 摔在地上,陈雷感觉自己的手臂都断了。他躺在地上久久不能动弹,只能无助的痛苦呻吟。 一招就将陈教头打飞出去,一众王家的家丁吓得是呆住了! 这怎么可能? 陈教头的武艺那么高强,竟然抵挡不住对方的一招。 这贼寇到底是有多么厉害啊! “啊!” 王家的家丁回过神时,尖叫着丢下手中的枪棒,朝着两侧的树林中逃跑。 自己花大钱雇来的陈雷完全不是敌人的对手,这…… 王曼惊恐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还没等王曼从惊恐中回过神,他看到自己的家丁吓得四下逃散。他顿时大声的呐喊。“回来,都快回来。你们可是我王家买来的,契书可都在我手上。回来……” 喊了几声,王曼看到那些山贼涌了上来,将自己的马车团团围住。 那些没有来的及时逃跑的20多个家丁,此时都吓得跪在地上,浑身发抖,求饶着。 看到山贼头领蒙着脸,正凶神恶煞地看着自己。王贵被吓怕了,他也赶紧跪在地上,大声喊道:“大王饶命……” 鲁智深不耐烦地喊道:“那就快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不然……哼!” “大王想要什么东西尽管拿,只求大王不要杀小人!” 鲁智深大笑地喊道:“哈哈哈……孩儿们,把东西通通带走!” 正当一众手下就要将动手抢的时候,一道温和又饱含威严的声音响起。 “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鲁智深听到这声音,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老和尚双手合掌,一脸慈悲地看着那些跪在地上的自己这些人,然后对着贼首躬身行礼。 鲁智深看到是一个和尚,顿时叫嚷道。“老秃驴,这里没你什么的事,识相的就快点滚!不然就休怪本大王不客气,将你也杀了!” 老和尚双手合掌对着鲁智深平静的说:“要是能放过这帮无辜的人,贫僧慧明项上人头施主尽管拿去!” “好,老子就成全你!”鲁智深手中的重浑铁棍猛然砸向了慧明禅师。 王曼、家丁看到都吓得惊叫起来,一些人不敢看下去,都吓得闭上眼。 眼看着铁棍就要砸中对方,沉重的铁棍堪堪悬挂在慧明禅师头上。鲁智深吃惊地喊道:“想不到你这和尚竟然当真不怕死!” 慧明微笑了一下,“施主,杀戮太多,他日会永堕无间地狱,受永世之苦。贫僧愿为施主念经诵佛,为施主消灾灾化难,只求施主放过这些无辜地百姓!” 慧明禅师坐下来念诵《地藏菩萨本愿经》,一时间道路上响彻佛经。 随着慧明念诵佛经,惊恐中的王曼、家丁看到原本粗暴、充满戾气的强盗随着这老和尚的诵佛中,都渐渐平和下来了。 尤其是强盗头子更是将铁棍收回,他看着那吓得发抖的客商,喊道:“算你们运气好,看着这大师的情面上,绕你们一命!我们走!” 听到鲁智深的喊声,那些山贼个个收起刀斧,默默地走了。 这帮山贼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要不是老和尚还在念诵经文,王曼都还以为自己刚才是做了一场噩梦。 从地上爬起来的家丁纷纷跑到慧明禅师面前,纷纷躬身拜谢。 王曼更是激动地拉着慧明地手喊道。 “多谢大师搭救,要不是有大师,今日我们只怕都要遭殃了!” “大师救命之恩,小可不敢忘!敢问大师驻锡寺庙,他日小可定要送上灯油钱,以报今日之恩!” …… 慧明起身,双手合掌微笑着说:“各位施主,不用多礼。搭救你们的是我佛如来,贫僧慧明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时间不早了,各位施主还是今早赶路吧!贫道告辞了!” 说完慧明也不理会后面一众客商,淡然地走了。 看着这大师不求回报,就这样走了。一个家丁不由得感叹道:“大德高僧啊!” 王曼赞同道:“是啊!这大师竟然能感化了那凶恶地强盗,救下我们。当真是得道高僧!” …… 鲁智深带着一众山贼跑进一个树林,看到周围没人,赶紧脱下黑色衣服,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绕道回到二龙山。 这个时候慧明已经在山上等着了。 看到鲁智深,慧明立马走上来,恭敬地说:“大王,小的演的怎么样?” 鲁智深瞪着他喊道:“你丫的,都跟你说了,不会砍到你。你丫的,刚才怕个屁啊。要不是离得有些远,刚才你都露相了!” 就你那凶神恶煞地样子,单单看着就吓人。更不用说还拿着刀子,一副将我砍成两半的样子,我没有吓得两腿发软,瘫坐在地上,已经是很厉害了。 不过慧明可不敢当面说出口,他急忙躬身,陪着笑说:“大王,小的这不是第一次,心里紧张,以后就不会了!” 鲁智深喝道:“今天在山上,好好训练。后天我们再行动!” “是,大王。小的保证下一次绝对不会出差错了!” “都说叫我大王,要是你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那就麻烦了!叫我监寺。你是二龙山的主持,我是二龙山的监寺。懂了吗?” “小的懂了!” “那快去演练,我还要带着人继续去打劫!” 在山上休息了一天,隔天鲁智深带着人在博兴县出现。 两百多人扬着刀枪,将十几个客商围困住。 鲁智深蒙着脸,大声喊道:“我们是清风山的山贼,快把值钱地东西交出来。谁要是敢反抗,那就休怪我们无情,杀人越货了!” 第二十三章 三人成虎! 为了体现慧明大师仁慈宽厚,佛法的高深,这次打劫鲁智深可没有留情,直接是将客商的货物钱财全部抢走了。 隔天轮到林冲带着人去青州的千乘县打劫了,依旧是打着清风山的名头,不过这次他遇到了慧明大师。 在慧明大师的“感动”下,林冲放走了客商。 一个月内,二龙山出动了11次,因为慧明禅师的缘故放走了6次,打劫了5次。 总计收获了367担粮食,103匹布,618两银子,73453文钱,以及诸如陶器这些货物。 看到一个月内缴获了这么多财物,自己一个人就分到了69两银子多,那可比自己那间破店赚的太多了,尝到甜头的曹正现在都没有要下山的念头了。 宝珠寺后院,监寺房。曹正拿着账本,激动地喊道。“监寺,我们只不过打劫了5次,就能赚到这么多。还要进行大哥说的那打造名寺计划吗?其实这样也是很不错!” 鲁智深鄙视地看了一眼曹正,摇摇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山贼不是长久之计,就像现在,因为我们四处打劫,客商人心惶惶,轻易都不敢外出了。你没有察觉后面,我们打劫的客商少了不少吗?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客商不从青州这边过了,到时我们打劫什么?难道要去攻打城池吗?现在我们二龙山只有三百多能战的士兵,攻打城池根本没有胜算!所以还是要打造名寺计划,这才能壮大自己才行!” 曹正只是一时被金钱迷惑了眼睛,听到鲁智深地提醒。他清醒过来,拱手喊道。“还是监寺想的深远!” 鲁智深摸了一下自己地光头,说:“现在慧明大师‘救’了不少百姓客商,你和韩伯龙可以分别带着人去实行下一步计划!” 曹正点点头说道:“小可这就带人下山去宣传!” 重和元年,七月初八,瑞龙镇一家酒楼的大堂。 靠中的一张桌子上三四个餐盘上只剩下残羹剩饭,酒瓶也空了七八个。 曹正放下酒碗,大声和自己的妻舅张正说话。 他的声音很大,大到整个大堂的人都能清楚听到。 周围的人听到,不满地看了过来。 看到曹正脸上一片潮红,眼睛都有点迷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人喝多了,喝醉了! 一个酒鬼喝醉了,说话大声这太正常了! 他们懒得跟一个酒鬼计较,纷纷回过头,吃自己的。 曹正拉着张正的手,大声地喊道:“啊正我跟你说,近来二龙山来了一个大师! 张正也有点喝多了,他吐着酒气喊道:“大师?什么大师?那二龙山不是被一伙贼寇霸占了吗?” 曹正更大声地喊道:“你不知道吗?现在二龙山已经不再是贼窝了!” 张正满是好奇的喊道:“不再是贼窝?发生了什么事了!” 周围原本不在意的人听到二龙山不再是贼窝,他们也一样好奇地抬起头,看向这边了。 曹正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口,大声喊道:“刚才我不是说了吗?半个月前,来了一个大师,法号慧明!他来到青州时,听到二龙山邓龙作恶多端。大师当即不顾危险,亲自上山点化山贼。经过大师的点化,现在二龙山的那帮山贼都放下屠刀,重新皈依佛祖当了和尚了!” 张正听到,惊讶无比地说:“真的假的啊?哥哥你不是骗阿正吧!” 曹正打了个嗝,摆摆手地喊道:“我骗你干什么。人家可是从五台山来的高僧,佛法高深。据说他上到二龙山念诵经文点化山贼时,整座山都静穆,万里晴空,长虹挂日,山贼看到都惊呆了。这大师一念完诵佛经,所有山贼都痛哭流涕,忏悔罪孽。哭着跪着拉着慧明大师的衣袖,求着他留下来。慧明大师挨不过,只好同意!现在慧明大师已经是二龙山宝珠寺的主持了!阿正,你这段时间不是一直走霉运吗?走,赶紧跟着哥哥上山烧香拜佛,求大师给你消灾化难!” “哥哥,那和尚真的有哪里厉害吗?”张正疑问道。 曹正顿时一巴掌打在张正的头上,喝道:“不得对大师无礼!人家可是得道高僧,要是对他不敬的话,那可是要遭惩罚的!要不是你姐姐,我才懒得管你这个臭小子!吃完,快跟着哥哥上山拜佛!” “哦!” “哦什么哦?现在就跟我去二龙山烧香敬佛!” “哥哥你喝醉了,我们先回家,明天再去!” “醉?我没醉,我哪里醉了!” …… 张正扶着曹正,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酒店。 看到两个酒鬼喝醉了走了,邻桌的几张桌的人立马议论起来。 “你听到了吗?” “我又不聋,怎么会听不到!” “那二龙山那帮山贼的真的被一个大师点化了吗?” “我不知道啊?不过这段时间到是没有再听说过二龙山下山打劫的消息!莫非真的来了一个大师感化了他们?” …… 就在大家都疑惑时,在酒楼吃饭的一个客商站起来,激动地喊道。 “是真的,我亲眼见过那个神僧!大概一个月前,我送货去益都,半路遇到了一伙山贼,原本都以为必死无疑了。就在这危机时刻,神僧出现了,他就念了地藏经,就让那些强盗不再作恶,放过我们了!” 听到这个客商说,酒店里的顿时有人惊呼道:“真的有这样一个大师?” 很快又有一个客商站出来喊道:“当然是真的,我也遇到了!” “还有我,我也遇到了!当真是佛法高深,就因为遇到了这神僧,我才能平安将货送到济州的!” 一时间青州有几十个、上百个人、上千个人都在传唱这慧明大师。 有人说他佛法无边,普度众生。也有人说慧明大师是法王菩提尊者的转世,信奉他的,可以消灾化难,去西方极乐世界。 三人成虎! 如果是一个人说,或许还有人不相信,但是这么人都这样说,尤其是这些人还都是在乡县有头有脸的人,就由不得人不信。 那么多人宣传慧明大师佛法无边。 慧明大师竟然凭借着一身佛法就点化了作恶多端的二龙山山贼,让他们改邪归正! 这样的和尚不是得道高僧,那还是什么? 那些本来就信佛的百姓对慧明大师充满着敬畏。 我应该去二龙山烧香敬佛,接受大师的点化的! 第二十四章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李大山是瑞龙镇的一个车夫,他这段时间一直走背运。老迈的母亲生病了,正需要钱的时候。5天前,自己驾着驴赶车时,竟然遇到了天杀的清风山的那帮强盗。 驴被人抢走了,一家顿时没了生计。不说母亲还急着要用钱买药,家里都快要没米下锅了。 一连串打击下,快要压得的李大山喘不过气来了。 听到二龙山来了一个大师,听到他佛法高深,能替人消灾解难。李大山决定去二龙山烧香拜佛,希望能逢凶化吉,渡过难关! 李大山刚开始还是很害怕,小心翼翼。但走到山脚下了,一个山贼都没有看到,却是远远地看到山脚下有两个剃着光头,穿着灰袍的僧人! 看到不是强盗,是僧人,李大山松了一口气。 他走过去,刚想开口询问时。 一走近,李大山就看到那两个和尚立马双手合掌,面目和善,带着微笑的躬身喊道。“南无阿弥陀佛!施主可是要上山烧香敬佛?” 李大山忙双手合掌回礼,说:“两位大师!请问山上是不是来了一个慧明大师!” 只见两个和尚立马看向山腰的宝珠寺,恭敬万分地说:“回施主,大师正在山上修行。大师佛法高深,我等能皈依他门下,当真是十世修来的福气!” 看到这两个人那么尊崇他,而且最重要的二龙山这帮山贼真的从良了,李大山顿时对慧明大师充满着敬意。 李大山激动地说道:“我想上山拜见慧明大师,不知道可不可以?” 年老一点的和尚当即双手合掌,微微躬身地说:“大师就是想点化世人,普渡众生,这才来到二龙山。施主自可上山听诵大师念佛。山路崎岖,施主上山时,还请小心!” 李大山忙躬身说道:“多谢大师!” 李大山当即辞别僧人,上山。 上到山,李大山走进大雄大殿,只见一个面色庄重的老和尚坐在佛像下,三四十个老和尚分坐在他两旁。个个双手合掌,诚心诚意地默默念经诵佛。 李大山走近,看到慧明大师胡须花白,面目慈和,一看就是个得道高僧地样子。 更让他惊愕的是,他看到慧明大师浑身竟然被淡淡的金色光环包围着。 佛光? 竟然有佛光! 这要是多么厉害的和尚才能有佛光啊! 绝对是神僧无疑了! 李大山激动地疾步走上前,跪在蒲团上,恭敬地磕头说道:“神僧!” 慧明大师好似才看到此人一样,睁开双眼,微微点头,平和地说道:“施主!” 就在慧明大师睁开眼时,他身上的佛光顿时消散! 李大山满眼震惊。 佛光呢?哪里去了? 一瞬间,他立马反应过来。 大师刚才是在入定,自己出声,打扰了他的修行。 李大山羞愧的无地自容,他俯身跪在蒲团上。“小人冒犯了神僧修行,罪该万死!” 慧明大师微笑着说:“施主请勿放在心上!度化世人,本来就是贫僧宏愿。施主今日上山,可是有不解之惑?” 大师果然不亏是得道高僧,一眼就看穿我有困惑。李大山恭敬地顿首,说:“神僧,小的每天早出晚归,一生辛辛苦苦,为什么全家还是吃不饱?小的一生从未作恶,为什么到头来,母亲患了重病,家里的驴也给抢走了……” 李大山哔哩吧啦地将自己地苦都说了出来,说着说着他地眼泪就不由地流了出来。 李大山伏倒在地上,哭泣着喊道:“恳请神僧能点化小的,能帮小的消灾化难!” 慧明大师哪里知道李大山为什么会贫苦,哪里知道怎样帮人消灾化难啊!不过在鲁智深这将近一个月的提点教育下,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怎么做,怎么说了。 慧明大师平静如水地念道:“我佛慈悲,只要李施主一心皈依我佛,心怀善念。我佛定会保佑施主长命百岁,逢凶化难得。李施主且坐下来静心听贫僧为你念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好为施主祈福!” 慧明大师合上眼,双手做与愿印,念道:“若众生心,忆佛念佛;现前当来,必定见佛!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在慧明和尚念经的时候,大雄宝殿横梁左右,用青蔓布遮盖的两处角落。韩伯龙、曹正两个人将上百只烛光吹灭,把两面铜镜放下,轻轻地放平。 两个人从侧窗爬下后墙,韩伯龙想到鲁智深想出地点子,感叹道:“以前小可还以为那些和尚佛爷真的有通天本事,今天过后,小可是再也不相信了!” 曹正神色古怪地说:“就是不知道监寺大师这些本事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五台山?还是大相国寺?” 韩伯龙听到,沉思地说:“应该是五台山吧!没听说大相国寺有什么得道高僧,到时听说五台山智真长老有些神通,而且鲁智深就不是他的师弟。” 曹正也觉得应该是这样。“算了,不管监寺大师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些旁门左道。只要能打响宝珠寺的名声就行!” “嗯!” 慧明大师念了一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后,有些心虚,他又念了一遍《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他地声音不大,很平和。但又不小,能让李大山听清楚。 坐在蒲团,李大山听着平和的念经诵佛声,原本心情激动、浮躁的他慢慢平静了下来,双手合掌,专心致志地听着慧明大师的念经。 半响,慧明大师念完金刚经,双眼慈祥地看着李大山。 李大山好似有所悟地恭敬地跪在地上,“神僧果然佛法无边,小的明白了。谢神僧指点小的心中疑惑!” 虽然不知道李大山到底明白什么了,但慧明大师还是照着鲁智深的吩咐,点点头,和蔼地说道:“施主明白就好!明心见性!施主去吧!” “谢神僧!” 李大山恭敬地磕头后,正要走出大殿地时候,看到门口放着的功德箱。 想到自己受到大师指点了,再也不迷茫了。李大山当即忍着心痛,将身上仅有的两文钱扔进功德箱,然后一脸地轻松走下山。下到山,还不忘向守着山口地两个和尚施礼告辞! 回瑞龙镇的路上,远远伏在树林边的韩伯龙看到李大山就要走过来了。他心痛的喊道:“监寺,那个人来了。真的要这样做吗?” 鲁智深没好气地喊道:“当然!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给这些信徒一点甜头,怎么能让他们甘心向佛!” 鲁智深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奋力向天上扔去! 银子顿时划过一道美妙的划线! 李大山走在路上,心里想着:慧明神僧说的对,要见如来,哪里有这么容易。眼前的一切苦难都是佛祖对我的磨难,只要我一心向佛,定可以平安度过的! 真当李大山想着回去后,是该在家里摆放菩萨,还是如来的时候。突然一道银色从他眼前落下。 李大山低头一看,惊呆了。 是银子!而且还是十两的大银锭! 他如同一个饿狗般赶紧扑了上去,将银子揽在怀里。 他捡起银子,急忙向四周张望。 四周寂静,空无一人。 这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李大山心里突然想到。 这银子是从天下掉下来的,莫非这是佛祖看到我志诚,所以特意天降瑞银,帮我消灾化难的? 第二十五章 小钱 一定是这样的! 不然怎么会突然天上掉下银子,而且还是要掉到我面前,肯定是佛祖赏我的。 李大山跪在地上,三磕九拜地喊道:“谢佛祖恩赐!谢佛祖帮小的度过难关!小的回去日后一定会在家里供奉日夜佛祖,绝对不敢有半分怠慢地……” 跪谢完,李大山怀着银子一路疾跑回瑞龙镇家中。刚进门,他就激动万分地喊道:“娘子,我们有银子了!佛祖赐给我一锭银子了!我们家有救了!” 米缸就要见底了! 正当李大山的媳妇梁秀芬为明天一家大小的肚子愁心得时候,听到自己的丈夫进门叫嚷说有银子了! 她顿时欣喜的奔出去,喊道:“当家的,有银子了?” 李大山看到是自己的媳妇,急忙从怀中掏出那块银锭,喊道:“娘子,你看。银锭!这是佛祖赐给我的一个大银锭!我们家有救了!” 看到是十两的大银锭,梁秀芬又惊又喜地说:“当家的,这银锭是哪里来的?” 李大山将自己上山拜佛,听慧明大师念经诵佛,然后下山的时候,从天上掉下了这块银锭。 梁秀芬听到,忙双手合掌激动万分的说:“多谢佛祖赐恩!多谢佛祖赐恩!这下我们家终于可以度过苦难了!” 李大山也是激动的说:“除了多谢佛祖,也要多谢二龙山的慧明神僧。慧明神僧佛法果然高深,我一去,他就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还念了金刚经给我解惑。我都怀疑这一定是慧明神僧心善,向佛祖禀告了。这才会让佛祖赐给我一个大银锭。不然为什么我以前去寺庙烧香,都没有佛祖回应我的!” 梁秀芬拿着那银锭,连连点头。“当家说的对,那慧明神僧能向佛祖转达,一定是大德神僧。等娘病好了,我们全家上山感谢神僧。” 李大山双手合掌,扬天祈祷。“多谢佛祖,多谢神僧,只要母亲病好,我定会带全家上山还福!” …… 十两大银锭,除了医好了李大山的母亲,还有余钱买了一头驴。 李大山重新过上了温饱的日子。 这天以后,李大山逢人就说:“那二龙山的慧明神僧佛法果然高深,将二龙山的那些山贼都点化了。我一去,他就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了。还念金刚经给我解惑。最厉害地是,佛祖竟然恩赐了我一个银锭,帮助我家度过了灾难……” 说完自己的经历后,还不忘推荐的说:“你们也该去二龙山宝珠寺,等见到神僧你们就会明白了!” 本来这段时间在酒楼,在茶摊,在闹市,处处能听到有人在称赞慧明大师,他们就觉得这慧明大师应该是个有本事的和尚。 现在看到自己认识熟悉的人真的去二龙山了,亲眼看到二龙山的山贼都被慧明大师点化了,改邪归正了。 更加让他们惊讶的是,竟然天降银锭给李大山,帮他度过难关。 这下他们彻底坐不住了,纷纷上山去拜见。 亲眼看到慧明身上的佛光,再也没有人怀疑慧明神僧的身份了。个个恭敬地跪在蒲团上,三跪九拜,听慧明大师的诵经。 从瑞龙镇开始,慢慢的全青州百姓都在传唱慧明神僧! 慧明神僧的名声终于打开了! 虽然名声是打开了,不过为了更好更快的宣传神僧的名声。 鲁智深时不时带着人,蒙着脸在青州其他路面打劫客商。 一时间青州客商人心惶惶,轻易都不敢打这几个地方路过了。 益都城,一间客栈大厅里,几个枣商坐在一起,一脸的愁眉苦脸。 “哎,这什么世道?强盗山贼多如牛毛!” “是啊,现在哪里都有山贼强盗,走一趟就被人抢走一趟。别说赚钱了,有很多人连本钱都亏了,不敢回乡!” “哎,现在不到日中,不结伙成队根本不敢上路了!” “那该死的清风山的山贼,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无处不在,就像狼狗一样,只要一有客商,他们就会出现。简直是阴魂不散!” 一个过来添水的伙计过来时,听到这些客商的抱怨,不由得说道:“几位客官不如走二龙山,那里安全的很!” “二龙山?不行,二龙山也一样是有山贼的,金眼虎邓龙一样是个心狠手辣的恶贼!” 那个伙计笑着喊道:“都是老黄历了!你们没有听说过吗?半年前,二龙山来了一个大师,他点化了一众山贼。现在二龙山那些山贼已经改邪归正,不再作恶了!二龙山宝珠寺也是附近有名的寺庙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慧明神僧佛法无边,周边的山贼根本不敢来作恶。二龙山那条路可以说是青州最安全的道路了!” 不少客商听到,惊讶地喊道:“真的?你没有骗我?“ 伙计喊道:“我怎么会骗你。不信,你去问问其他人!现在青州谁不知道慧明神僧的大名!” 正路过的一个客商当即插嘴喊道:“宝珠寺的慧明神僧当真是得道高僧。小的听说,有一次跑来一只吊额白虎想咬死一个信徒。正当危机时刻,慧明神僧出现,大念佛经。那白虎听到泪如雨下,俯身一拜后边走了!端的是罗汉转世!“ 一众客商听到,不由地惊呼道:“真的那么厉害?要是这样,我们何不试试从二龙山路过,顺便上山拜佛,祈求平安也好!” 其他人听到也点点头同意了! 他们从二龙山路过,当真是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过山贼强盗。上山后,不少人看到慧明神僧身上的佛光时。 这下他们都相信慧明神僧佛法无边,有佛光保护,任何妖魔鬼怪都不敢冒犯。 他们诚心诚意的上山拜佛烧香,还不忘捐一些钱。 慧明神僧的名声越来越大,二龙山路过地客商也越来越多了。经过这些客商的宣传,慧明神僧的名声越老越响亮了。别说青州,整个京东东路基本上无人不知,无人不识了! 这上山的人一多,你一文,我十文,一个月光是功德箱就有将近五六十两银子。 不过这些都是小钱,鲁智深也不指望这些“捐钱”,就能养活一众手下。 他看重的是二龙山人气带来的商机。 信徒上山烧香拜佛,总得买炷香、纸钱“贿赂”佛祖菩萨吧! 他叫几个武僧在山上,山下各开了一家小店铺,专门卖香纸柱宝! 还叫曹正带着几个俗家弟子开了一家茶摊子,专门给那些走累了渴了的人歇脚喝茶。 这三家门铺,一个月就能赚七八十多银子。 不过这些还算是小钱,更赚钱的是…… 第二十六章 你们不信洒家? 现在来二龙山的信徒那么多,鲁智深决定在山上开设斋馆,在楼下开一家酒楼。 山上宝珠寺后院,中厅,鲁智深将曹正叫了过来。“监寺,你找我!” “曹正兄!你来了,快坐下!” “不知道监寺找小可什么事?” “是这样的,曹正兄你也看到了,现在二龙山客人那么多,人来人往,这二龙山要是没个酒楼实在是太不方便了!我就想着在山上开素斋供应信徒,在山下开一家酒楼招呼客商。我知道你以前开过酒点。就想让你负责这件事!” 曹正听到,当即脸上一喜。 之前是被鲁智深近似压迫上山,但是看到现在二龙山信徒那么多,最重要的是鲁智深名山名寺的计划进行的很成功,现在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二龙山的前途一片光明。 不用当山贼,每个月的分红就有几十两,上百两收入,那可比自己那个小店赚的多,而且有面子多。 现在曹正可是真心跟随鲁智深了! 听到鲁智深要开酒楼,他更开心了。 自家婆娘跟着自己上山,可以说是享福了。但是关了酒店,她每日就是在山上种点菜什么的,总是抱怨太闲了! 要是开酒楼的话,正好让她下山帮着管理,也省的自己耳朵清净。 “好主意!监寺,酒楼只要办的好,那可是很赚钱的!” “我也是这样觉得!不过呢,这个酒楼是我准备打造连锁酒楼的。所以装饰、经营都会和以往的酒楼有很大的不同!” “监寺,连锁酒楼是什么意思?” “简单的说就是在不同的地方,开同一个名字的酒楼,经营着类似的饭菜!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容易在新的地方打响名气!” “哦,监寺这主意很好。就是不知道监寺准备怎样做?” “名字和酒楼的菜式我已经想好了,就叫龙山酒楼。菜式在这里,你拿去看看。有什么不懂得尽管问我!” 鲁智深拿出一张宣纸递给了曹正。 鲁智深会做菜吗? 没看到他煮过菜啊! 曹正很是怀疑的接过宣纸,只是看了几行。曹正不解地指着纸张上的火锅、铁锅:“监寺,你这些菜式都是从那里来地。不过这火锅、炒锅到底是什么?” 鲁智深都等着曹正恭维自己了,但是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等到曹正的陈赞。反倒是等到了曹正指着纸张的火锅、铁锅问道。 鲁智深一拍自己的脑袋,这个时候的炒菜还没有兴起。百姓煮饭做菜大多都是闷,煮。 连牛肉、羊肉都是整块煮熟,然后再切开,沾上盐、香料摆上桌的。 听到曹正的询问,鲁智深摸着自己的光头,一阵头疼。让他详细讲解,他根本没有这个耐心。 鲁智深有点不耐烦地喊道:“算了,将火锅、铁锅你叫人打造好,我再亲自炒几道菜给你们尝尝。到时记得找几个厨子在一旁看着。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细心教导!” 曹正听到鲁智深要亲自下厨,看着他那粗壮地手指,信心很是不足。 不过他可是鲁智深,是监寺,他说要亲自下厨,谁敢阻拦,谁能阻拦! 曹正眼珠一转,打定主意,鲁智深做菜的那天,一定要想办法开溜。 鲁智深要的铁锅、铜炉都不是什么难制造的铁器,不出五天就全部打造好了。 二龙山宝珠寺每日香客那么多,鲁智深为了隐私,也为了保证安全。现在是将除了一百个武僧留在山上,一半时监视,一半时保护慧明大师。 林冲、杨志、曹正,以及其他俗家弟子都在山下靠近山门的左右,各建了一个庄院。 一旦有敌人进犯,林冲、杨志可以第一时间就带着俗家弟子冲出来保护二龙山。 在林冲庄院的厨房,鲁智深双手环抱,站在厨房,大声喝道:“把羊肉给切薄一点,要薄到能透光。把萝卜切块……” 鲁智深本来是想亲自动手地,但是他粗大地手掌习惯了砍人,哪里懂得刀功这精细活。 尤其是劈开猪骨头时,一刀落下,直接是将砧板劈成两半了。 看的一棒子厨子是心惊胆战,他们实在不敢再叫鲁智深动手了。 不然再这样下去,别说做菜了,别把厨房拆了,就算是幸事了。 现在是鲁智深在一旁指点,厨子动手做菜的。 后院中厅,林冲、杨志、韩伯龙几个人坐立不安。 杨志看向林冲,“林兄,你跟洒家说实话。这鲁大师做菜的本事到底怎么样?” 林冲听到,也是一脸的无奈。“杨志兄你都问了第三遍了!都跟你说过了。我也没有看过鲁大哥做过菜啊!伯龙,你跟着鲁大哥时间不断了。可见过他做过菜!” 韩伯龙听到,差点翻白眼。 做菜? 我没听错吧!自从老子跟着鲁智深这莽和尚,老子是倒大霉了! 东西要自己背,饭菜要自己做,就连衣服都要自己洗。简直是比家丁还要辛苦! 也就是现在上山,有了一众手下,自己才从苦海中脱离出来。 那个莽和尚吃菜他最顺溜,会个屁做菜啊! 虽然心里满是抱怨,不过韩伯龙可不敢当众说出来。他摇摇头,说:“小可从来没有见过鲁大师做过菜!” 听到韩伯龙的回答,林冲、杨志脸色发苦。 林冲心里不由地暗骂曹正:好你个曹正,知道鲁大师今天要做菜。你这个不孝徒弟竟然不打声招呼,自己借口要筹办酒楼,先开溜了。 你等着。等你回来后,看我怎样摆摆师父的谱教训你一顿! 林冲、杨志他们三个人都想走地,但是又碍着情面,不好走。 只能继续不安的坐着。 等了将近半个时辰,鲁智深当先走了出来。人还没有到,那粗壮雄厚的声音却是先到了。“哈哈哈,各位兄弟,你们有福了。快来尝尝洒家给你们准备的菜!” 林冲、杨志他们听到,心里一纠。 来了! 算了,到底是鲁大哥。就算再难吃,今天都咬着牙吞下去。大不了以后都不来了。 林冲、杨志一副壮士赴死的模样挺直了身体,准备迎接难关了。 随着声音落下,鲁智深当先走出来。不过林冲、杨志他们三个人看到鲁智深双手捧着一盘菜出来时。 不能笑!不能笑!不能笑! 林冲、杨志、韩伯龙三个人都努力憋着,不敢笑出声。 第二十七章 酒楼 只见鲁智深双手捧着的根本不是什么菜,就是一盘生肉! 林冲、杨志他们三个人一阵欢喜,觉得鲁智深不会做菜,又不好意思,直接是把生菜都端了出来。 林冲觉得自己身为弟弟,应该让鲁大师有台阶下,他说道:“哥哥,这都快响午了。我们先叫小的去做一席饭菜。鲁大哥的手艺,我们以后再品尝?” “不用,稍等一下。等汤底上来,我们就可以吃了!”鲁智深一屁股坐下,将生肉放下,眯着眼看着林冲,“莫非贤弟不相信哥哥的手艺?”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林冲是敢将性命托付给哥哥,当然相信哥哥的手艺!就是觉得杨志、韩伯龙两个人等了那么久,也应该肚子饿了。就想着让小的去做些饭菜,垫垫肚子!” 林冲可不敢去招惹鲁智深。就算他不揍人,大手一拍下来,自己也不好受啊! 于是他将祸水转向了杨志、韩伯龙。 鲁智深把头看向杨志、韩伯龙。“你们不相信洒家的手艺?” 杨志、韩伯龙把头摇得像翻浪鼓一样。 韩伯龙更是叫嚷道:“大师的手艺我当然相信!谁敢不相信大师的,我先揍死他!” 鲁智深当即把手一拍林冲肩膀,喊道:“看看,他们都没有意见。那就耐心等一下,等汤底送上来就可以开吃了!到时你们别吃的走不动就好!” 林冲顿时疼的呲牙裂齿,他苦着脸。 吃的走不动?被吃的闹肚子就好! 林冲、杨志、韩伯龙三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突然有一种难兄难弟的感觉! 哎,人家鲁智深面子大,最重要的是武功也高。实在是没法拒绝! 一想到这,三个人齐齐泄气地低下头,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生肉,愁眉苦脸。 吃生菜,最多闹肚子,应该不会死吧! 要不先叫人去镇里找个大夫? 就在林冲心里想着要不要做安全措施地时候,鲁智深一直期待地汤底终于端了上来了,随同而来的还有一个铜炉! 林冲、杨志、韩伯龙三个人一看,总算来了! 就算是,咬咬牙就过去了。 李宝从一个小喽啰手中地托盘端起一个铜炉放在桌子上,铜炉底盘还有几块木炭正烧的火旺。 铜炉上端白色的浓汤正沸腾着,冒着水泡。 看到汤底一上来,鲁智深喊道:“好了!可以开吃了,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不要客气。都快吃吧!” 林冲、杨志、韩伯龙正想问,怎么吃的时候。 只见鲁智深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片方进滚烫的汤里,刷了几下,沾了点芥末,放进嘴里,咬了几口就吃了下去。 鲜! 没有任何饲料,没有任何催化剂养成的羊肉,就是鲜嫩。 而且芥末的辛辣一冲,完全感觉不到羊肉的腥。 看到鲁智深这种吃法,林冲、杨志、韩伯龙心里一阵好笑。 哎呀,看来鲁大师是知道自己不会做菜,所以干脆就是用这种投机的方式了。 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不会出问题。 林冲拿起筷子,喊道:“大家都吃吧。鲁大师的辛苦可不能白费!” 杨志也放心地拿起筷子,喊道:“对对对,鲁大师地手艺可是不容易吃到地。结对不能白费!” 林冲学着鲁智深地样子,将肉片刷熟,沾上芥末方进嘴里时。 鲜嫩地羊肉陪着辛辣地芥末味道在口腔里冲刺自己地口腔,林冲眼前一亮。“哥哥,这吃法倒是新颖。不错!不错!” 杨志也是点头说:“确实是,尤其是这深秋季节。吃上这热腾腾的肉。当真是一大享受!哎,可惜就是没酒,要是有酒酒更好了!” 鲁智深笑着说道:“吃火锅怎么会没酒!早就准备好了!李宝,将准备好的那坛酒端过来!” “是,监寺!” 李宝当即将一早就放在外面,放在寒冷的天气自然凉快的酒端了进来。 把泥封掀开,将冰凉的老酒倒进碗里。鲁智深端起一碗,喊道:“兄弟们,干!” “哥哥,干!” 吃一口热腾腾辛辣的菜,再喝一口冰凉的老酒,冰火两重天。爽啊! 林冲、杨志、韩伯龙三个任下筷如雨。 很快他们的肚子就鼓胀起来,额头还出了一身汗。 韩伯龙艰难地将最后一块肉吃下肚子,然后瘫坐在椅子上。摸着自己圆滚滚地肚子。“这一餐可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一餐了!好饱!” 林冲喝了不少老酒,脸上微红。他吐着酒气喊道:“哥哥好手艺,单单凭着这什么火锅,哥哥的酒楼就不愁没生意了!” 杨志想到一件事,笑着说:“哈哈哈……曹正那厮只怕正不知道哪里偷着笑呢!要是知道我们吃的痛快。不知道他到时会是什么表情!” 鲁智深听到杨志提起曹正,嘴角冷笑:“那厮嘴里喊着相信洒家,今日却是敢跑了。明天给洒家逮到了,非揍他一顿不可!” 林冲在一旁赞同道:“哥哥放心,就算你不动手,我都要动手。竟然敢不相信哥哥你。简直是不孝!” 嘴里说着要教训,最后也不过是拍了几下曹正的肩膀而已。 不然呢?还要靠他把酒楼办起来,总不可能将人打残打废了吧! 有了火锅的兜底,林冲他们对鲁智深的手艺更有信心了。 葱爆羊肉、糖醋鲤鱼、九转大肠、油爆双脆、糟熘鱼片、温炝鳜鱼片…… 吃过鲁智深叫人炒出来的菜肴,这下就连最没有信心的杨志都不怀疑龙山酒楼未来的发展前景了。 一个个催着曹正赶紧去开办酒楼! 从瑞龙镇开始,曹正出面盘下的酒楼在青州各个城池开起来了。 就在酒楼开业时,一道消息在青州各县城流传起来了。 二龙山下那家龙山酒楼新出了一道菜。那道菜一出炉,香飘十里,山上的监寺鲁智深闻到那股香味都忘了修禅翻墙偷跑出来,偷偷上酒楼。 二龙山的神僧听说后,可是非常愤怒,亲自带着人下山将偷吃的鲁智深抓回去,面壁思过。还责令那龙山酒楼的掌柜不许在山下开业,免得影响僧人的修行! 第二十八章 中钱 “嘿,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据说二龙山下那家龙山酒楼新出了一道菜,那道菜一出来,香飘十里,监寺鲁大师闻到都偷下山破戒吃荤了。神僧知道后大怒,把监寺鲁大师抓回去,罚他面壁思过了!” “真的假的,什么菜那么香,能让二龙山的监寺鲁大师闻到都要破戒吃荤了!” “这,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好似是叫叫佛跳墙什么的?那龙山酒楼听说在临朐县也开了一家。我们去尝尝,看看那道佛跳墙到底是什么?怎么会让鲁大师情愿破戒,也要出来偷吃!” “反正现在也没事,就跟着兄弟去一趟。看看那佛跳墙到底有多香!” 宝珠寺神僧的大名现在青州谁不知道! 现在听到宝珠寺监寺闻到香味都破戒,神僧都怕那道菜会影响僧人的修行,青州百姓个个哗然了。 一个两个都跑到龙山酒楼,想看看那道令监寺破戒,神僧惧怕的菜到底有多么香! 他们走近酒楼,一坐下,翻开龙山酒楼特制的硬纸菜单,看到当头的佛跳墙的价格,顿时跳脚了。 一坛100两! 什么山珍海味需要这么贵? 这是抢钱啊! 但是当他们看到佛跳墙下面列举的食材,这些食客个个闭嘴了。 鲍鱼、海参、鱼翅、鱼唇、牦牛皮胶、杏鲍菇…… 我的乖乖! 还真是山珍海味!个个都是十分珍贵的山珍海味。怪不得这么贵! 看着那耀眼的价格,基本上各个客人都摇了摇头。 100两一坛。 吃不起! 真的是吃不起! 正当这些食客准备合上菜单走的时候,伙计立马喊道:“各位客官,我们酒楼新推出了火锅和炒菜,二龙山的监寺鲁大师都十分喜欢吃的!” 听到二龙山监寺鲁大师喜欢吃火锅,当即有客人笑着说:“请说鲁大师闻到佛跳墙都偷跑下山破戒了,神僧可是发了好大的火气,不是责令你们酒楼不许再山下开业吗?” 伙计当即气愤地喊道:“这都是以讹传讹,都是一帮宵小之辈在污蔑造谣,他们不敢得罪神僧,就将矛头对准大师罢了!诸位想想,这佛跳墙可是一百两一坛,鲁大师是出家人,可吃不起?” “这倒也是!不过怎么会传出,鲁大师闻到这道菜的香味,情愿翻墙都要偷跑出来!” “哎,都是这菜名招惹的祸。鲁大师是来过我们酒楼,不过不是吃佛跳墙,他吃的是火锅,而且都是素菜。神僧也不是责令我们不许开业。你们想想神僧慈悲为怀,怎么可能这样霸道的。是鲁大师觉得佛跳墙这菜名对僧人的名声影响不好,就希望我们能改各名字而已。但是一帮宵小为了打击宝珠寺,就胡搅蛮缠地硬是是说鲁大师闻到香味就偷下山破戒!简直是该死!” 说完,伙计还叹气说:“我们掌厨的师傅一开始不过是为了突显这道菜的香气,就取了这个名字。可没有想到竟然会给鲁大师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幸好鲁大师心胸宽广,他没有为难我们。不信得话,你们去看看,二龙山下我酒楼还开业着!” 一众客人恍然大悟。“哎,有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看到神僧救苦救难,就会有妖魔鬼怪跳起来,造谣生事!不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相信很快就会大师清白的。对了,鲁大师喜欢吃的火锅到底是什么?” “客官请看,第二页,火锅是我们新出来的菜式,最适合这天寒地冻的天气了!这个火锅实惠,客官可以点一份尝尝!保你会喜欢!” 那些客人听到,当即翻开菜单第二页,看到那火锅和下列一众菜式的价格。 豆腐就几文钱,最贵的羊肉每斤也不过230文。 看到这价格,一众客人松了一口气。 要是这个价钱,还能承受的起。 他们听到鲁智深也爱吃这个,当即喊道:“那就来一份火锅吧!哦,来一份豆腐、大白菜、莴笋……” “鲁大师修行,不吃浑。他点的都是素菜。不过各位是不需要多顾虑!要不要来一份羊肉,刷一刷,沾点芥末,可是很美味的!” “那就来一份吧!” “好嘞!” 鲁智深闻到香味偷下山破戒的消息很快就澄清了,但是经过借助这件事,龙山酒楼彻底在青州百姓中打响了名声。 寒冷的秋冬季节,吃着热乎乎的菜肴,这新颖的吃法一出,顿时吸引了无数食客。 …… 龙山酒楼,经过鲁智深培训的伙计推着木车从厨房奔出。 一楼大堂里热气腾腾的桌子上的客人看到顿时叫喊道:“这里上一斤羊肉!” “好嘞!” “这一桌再上一盘萝卜!” “马上就来!” “这里也要一斤羊肉!” “来了!” …… 听着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坐在楼上包间的鲁智深就如同听到世界最美妙的声音,金银哗啦啦地流入自己口袋的声音。 曹正举起酒杯,喊道:“要不是监寺想出这宣传的手段,我们酒楼哪里能这么快救打响名声!这么火爆!曹正敬监寺一杯” 鲁智深坦然受之,喊道:“哈哈哈,洒家也没有十分本事,大家千万不要吹捧!这酒楼能怎样火热,曹兄弟的功劳也很大。来来来,大家敬曹兄弟一杯!” 徒弟有本事,做师傅的当然也有面子。不过林冲嘴里却是喊道:“我那徒弟有什么功劳,不过就是一跑腿!一切都是哥哥筹划之功,敬哥哥一杯” 杨志、韩波龙举起酒杯喊道:“敬鲁大哥(监寺)一杯!” 酒过三巡,曹正放下酒杯,把手边放着的账本拿起来,说:“监寺,这个月我们在瑞龙镇,临朐县,博兴县开了三家酒楼,收入十分丰厚,三家酒楼这个月赚了将近六百多两!” 听到三家酒楼一个月就赚了六百多两,林冲、杨志、韩伯龙三个人听着是喜上眉头。 虽然这酒楼的收入不似打劫那般,一半收入几个头领均分。但是他们依然可以从酒楼的收入分到不小的分红。 最重要的是这还只是三家,鲁智深可是说了,准备先在青州各县都开一家,然后扩散到整个京东路,最后要成为全国性的连锁酒楼。 全国各县各州都开一家的话,那得要开多少家啊?到时自己这些人每个月能分到多少分红啊? 鲁智深听到酒楼的收入,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不错!不错!趁着有这股热潮,我们要趁热打铁,多开几家酒楼。在青州临淄,寿光,千乘、益都都要开起我们的酒楼!” “是!我从明天起就开始筹办这些地方的酒楼!”曹正现在可是对鲁智深经商眼光敬若神明了,当即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酒楼只是开了3家,每个月收入不过是六七百两收入,未来发展前景一片光明,不过对二龙山来说,现在只能算是中钱。 宝珠寺主持法事的收入才是真正的大钱! 第二十九章 大钱(加更) 帮家人祈福,想在宝珠寺点长命灯。一个月没有三五两银子灯油钱,好意思开口? 单单是大雄宝殿佛祖前的点亮的那两三百盏长命灯,一个月就能给二龙山宝珠寺带来五六百两银子的收入。 除了长命灯,主持法事也是宝珠寺另外一项赚钱的收入。 瑞龙镇大地主张员外母亲过身了,张员外带着4个庄客上山,一见到慧明大师,立马跪在蒲团上,哭着喊道:“神僧,我母亲生前最信佛,现在过世。想请神僧下山做一场法事!我愿意捐二十两银子给宝寺当油灯钱!” 慧明神僧听到张员外说要捐二十两,他记起鲁智深曾说过的价目表。 他当即摇摇头说:“员外母亲是实诚的信徒,贫僧本该亲自下山给你母亲念经诵佛,好让她能早日去西方极乐世界聆听佛祖佛音!可惜,奈何人老了,腿脚不便,实在是不好下山!子尘,你跟随我已经一年,对经文也有所了解。你就替为师下山给员外做一场法事,也好全了人家的孝心!” 堂下坐着的一个五十多岁的和尚当即站起来,双手合掌恭敬地喊道:“弟子遵命!” 听到慧明神僧自己不肯下山,打发自己的弟子下山做法事,张员外哪里肯。 你是大德高僧,但不表示你弟子也是啊! 你帮我母亲念经诵佛,我母亲说不定就去西方极乐世界享福了,再不济下辈子也能投个好人家。 但是你弟子…… 我怕夜里母亲会托梦哭诉自己不孝! 张员外咬牙喊道:“神僧腿脚不便,小的愿意吩咐庄客抬着藤椅送神僧下山!只要神僧肯下山,我愿意捐五十两灯油钱给宝珠寺。只求神僧看在小的一片孝心份上,肯屈尊下山!” 听到张员外要捐50两银子,慧明神僧叹气说:“张员外如此纯孝,我要是不去,只怕你也不能心安。罢了,罢了,我就下山走一趟吧!至于银子之事,不用再提。贫僧受五戒,一粥一饭即可。多余的银子也是累赘!” 听到神僧终于肯下山,张员外赶紧磕头喊道:“多谢神僧!多谢神僧!小可这就叫人用藤椅抬着神僧下山!” 虽然慧明神僧一再说不用捐银子,但是张员外哪里敢不捐。 慧明神僧带着5个弟子下山走了一趟,就在张员外家里念经一天,就得了50两银子,还外加给5个弟子的添僧袍的30两。 一场法事最多就是七天,一般都是一天,三天。 一个月最起码可以支持十场八场的法事,而且看到钱少的,还可以让自己地弟子帮忙主持法事。 一个月下来,就有将近八九百两银子的收入,加上长命灯的油灯,宝珠寺一个月就有将近一千三百两的收入。 当然为了名声,慧明神僧还按照鲁智深的吩咐。 每个月还会主动下山,分文不取,帮贫苦百姓做一场法事。 看到慧明神僧分文不取,帮百姓做法事。就算一个月最多就是一次,但是他在百姓口中名声更加响亮了! 不到半年,神僧的名气已经从青州开始向整个京东东路扩散,不少人从百里之外,特地赶来,就是为了聆听慧明神僧的念经诵佛。 二龙山下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现在单单功德箱,一个月就能收到将近百两银子。 除了这些功德钱,还有香纸、茶酒店铺的收入、灯油钱的收入、主持法事的收入等等。 现在二龙山一个月有三千多两的收入。 三千多两银子养活500多人,绰绰有余了! 宝珠寺监寺房,鲁智深坐在罗汉凳上,双手抓着一整个烤鸡,大口吃着。 不容易啊! 忙活了两三个月,总算让二龙山宝珠寺走上了名山名寺的路。 只要不出错,二龙山很快就能成为山东、乃至全国最著名的寺庙了。 想着无数信徒每天上山烧香敬佛,然后壮了自己的腰包。 要是如来佛祖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鲁智深绝对会跟他喝两杯,感谢人家死了上千年,也能做出贡献! 正当鲁智深大口吃着肉,大口喝着酒的时候。 曹正着急的满头大汗的走进来喊道:“鲁大哥,不好了!今天桃花山的那般山贼带着人在我们二龙山附近打劫,现在客商人心惶惶。监寺,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桃花山?”鲁智深把鸡腿一扔,用手背抹了一把嘴,喝道:“李忠、周通那两个家伙,洒家不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反倒是找上洒家的麻烦了!简直是不知死活!叫人请林冲、杨志过来!” 在义兄的手下,林冲不会再像在禁军、梁山那般受到制约,林冲的本事得到施展。 而且最重要的是,又和娘子重聚了。 现在林冲日子过得很舒坦。 他可不像现在这日子就因为一帮山贼就这样没了。 听到桃花扇的一帮山贼竟然捞过界,踩到自己地盘,林冲气愤的喊道:“哥哥,就让林冲带着人去铲除这帮人!” 鲁智深刚想喊道,让自己去的时候。他突然想到,或许这是一个让那老和尚名声更大一点的机会。 鲁智深对着林冲说道:“这事要从长计议!贤弟你先去准备兵马。我先去见主持!” 林冲听到,疑惑地问道:“哥哥,你不会真的把那老头当成活佛能点化这帮山贼,让他们改邪归正吧!哥哥,那神僧的名头可是你一手塑造的,你可千万别自个相信了!” 鲁智深摇摇头说,“贤弟你不用担心,就算是假的,我也有办法让其他人相信他是真的活佛,有点化他人的本事!贤弟且看为兄的本事!” 当夜,鲁智深走进方丈室的厢房。 在人前面目慈祥的大德高僧慧明,这个时候,那里有半分神僧的风采,他坐在藤椅上,双手抓着一个猪头卖力地啃着。 一看到鲁智深走进来,慧明神僧急忙丢下那个猪头,站起来恭敬地喊道:“大王……不,大师” 鲁智深随意地坐下,喊道:“都说不要喊我大师了。被信徒听到,不好。你年纪不小,喊我监寺,我也不掉价!坐吧!” “是,监寺!”慧明神僧半个屁股坐在床边。 “今天来了山贼,杀了几个客商,抢了不少钱地事。你应当也听说过了吧!” “贫僧听说过了。不知道监寺有何指教?”当了几个月地得道高僧了,见多了人,自然开了窍。一看鲁智深这深夜造访,而且提了山贼的事。知道对方有事要吩咐了! 鲁智深说道:“是这样的,我认为这件事利用好了。可以再提高你的声望。明天你这样……这样……” 第三十章 天下第三 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后。鲁智深喊道:“听懂了吗?” “贫僧听懂了!”慧明神僧点头说道。 “那好,明天记得表现好点。拿出大德高僧的名派来!”鲁智深叮嘱道。 “监寺放心,贫僧知道怎么做了!” “好!” 隔天上午,慧明大师盘膝而坐,正在讲解经文的时候。 鲁智深疾步走进大熊宝殿,拱手说道:“神僧,今日有百姓哭诉,说昨日有一帮山贼下山打家劫舍,祸害百姓。他们恳请神僧能度化那帮恶贼,让他们不能再作恶!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待我看一看!”慧明神僧焚起一炷信香,口诵咒语,闭目入定。 一炷香过,慧明神僧睁开双眼,朗声说道:“此事我已明了,贫僧已经感应到这帮山贼窝藏在东南的桃花山上。智深,你这就带人去桃花山劝说他们从善!” “弟子明白!”鲁智深忙双手恭敬地说道。“弟子先行告退! …… 宝殿里的一众信徒看到,监寺这才刚说,慧明神僧只是闭目了一会儿,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连这活山贼窝藏在那里都清清楚楚。 没有通天本事,如何能知道! 他们纷纷跪在蒲团上,恭敬地喊道。 “神僧佛法无边!” “多谢神僧为我们铲除这等恶贼!” “有神僧在,我们这些穷苦百姓,终于能过上安稳日子了!” …… 慧明神僧双手合掌,“贫僧本事卑微,当不得各位施主的称赞!各位施主,我们继续念诵这《楞严经》。 慧明神僧说自己本事卑微,不但没有让信徒轻视,反而更加让他们信服。 其他和尚是恨不得别人知道自己本事有多么了不起,这神僧是恨不得别人不知道他有多了不起。总是叮嘱大家要念经诵佛,不忘本心! 这神僧果然就是不一样! 在信徒感叹慧明神僧的时候,桃花山上,小霸王周通也是一阵感叹。 坐在山寨的交椅上,周通看着堂下堆放着一堆的金银、货物,感叹道:“这二龙山的商人就是富裕,这一次的获利就快比的上我们两三个月的成果了!” 不似周通,李忠在江湖上行走多年,养成了小心谨慎的性格。 他略带担忧地说道:“我说兄弟,我们去打劫二龙山的客商,这不是明显捞过界了!我可是听说那二龙山新来了一个得道高僧,就连那金眼虎邓龙都被他降伏了!” 周通摇摇头说,“哥哥多心了!什么大德高僧,什么佛法无边,都是无知的村民吹虚的,有什么好怕的!那个秃驴刚来我这里装神弄鬼。老子就敢将他的脑袋砍下来,看看他到时怎么点化老子?说不得连他得二龙山我们也一并拿下,到时岂不是比窝在这小山要强!” “能被人这么多传唱,多少事有些本事。还是小心谨慎的好!”李忠皱着眉头喊道。 周通一米九,身材魁梧,懂拳脚功夫,打遍十里八乡无敌手。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周通看桃花山附近没一个是自己的对手。 自己简直就如同霸王项羽,无人可抵。 这下他堂而皇之自称小霸王了! 直到遇到鲁智深,被人家逮住胖揍了一顿,就差脑袋给人打爆了。这才好歹知道自己的本事不是最强的!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周通也不过觉得天下第一花和尚鲁智深,第二打虎将李忠,他小霸王第三。 至于其他人,他周通还不放在眼里。 周通不在意地说:“我们本事高强,手下又养着五七百个孩儿们,怕过谁!” 财色动人心,一向小心谨慎的李忠,看到堂中堆放的金银货物。 现在桃花山附近路过的客商越来越少了,日常的抢夺也就是维持生计罢了! 但是这一趟去二龙山,满载而归。光是粮车就足足有七八辆,简直是大丰收啊! 要是再去几次,那可是富得冒油了! 那满眼的金银耀花了他的眼,李忠咬牙切齿地喊道:“兄弟说的是,我们兄弟两人联手。就算那二龙山真是神僧,我们也能将他地脑袋砍下来!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这次我们下山抢了多少货。足够我们逍遥号一阵的!” 看到身前那些抢夺的东西,周通高兴地喊道:“哥哥说的是。好不容易抓了几只肥羊。今日高兴,就放开肚子让孩儿们也高兴高兴,让开肚子让他们吃一顿!” 李忠一听周通提议放开肚子让他们吃一顿,他心里顿时纠结成一团。“兄弟,山上可是五百多人,要是放开让他们吃的话,那可是能将山上的粮食吃光的!” 周通一听,忙反省。“哥哥说的对,是兄弟我一时高兴糊涂了。要不,就赏他们今日每人多一碗干饭?” 一碗干饭? 李忠摇摇头说:“这太奢侈了。下山的赏他们每人多一个馒头就行了!” 周通陈赞道:“还是哥哥懂的过日子!” 李忠叹气说:“也不是没办法吗?这日子不好过,不省得点过。以后还怎么过!” 周通点点头说:“就是!这年头很多人都吃不饱,现在让他们吃饱肚子,还有什么不满!不过哥哥,我们今日抢了那么多!辛苦了一天,也是该犒劳犒劳自己。” 李忠说:“应该的!要不,我们就将后山养的那头猪宰了。炖了吃?” “那头猪都快上百斤了!还是将那头羊宰了吧!那头羊才七十斤。足够我们吃两三天了!” “嗯,就吃那头羊!” …… 一开始听到周通头领说要奖赏我们,放开肚子吃一顿。 桃花山的一众小喽啰正高兴的时候,确实听到李忠头领说太浪费了。 他们顿时一阵沮丧。 果然到最后,自己这些人下山抢了那么多东西,那么辛苦,到最后只是多了一个馒头。你们两个头领却是吃的那么好。 要不是打不赢这两个头领,要不是实在是没地方可去了。这些小喽啰早就想走了! 半天后,心腹手下走过来喊道:“大王,那羊烤好了。要不要现在就端出来!” “那还等什么,快端出来吧!” 那心腹手下正准备去叫人把羊端出来时,突然负责把守山脚的一个小喽啰急忙跑了上来。喊道:“大王,不好了。上次那个莽和尚又跑了上来。他……” 那小喽啰一路疾跑上山,现在气都有点喘不上来了,后面的话都说不顺了。 听到上次的莽和尚,周通吓了一跳。 上次的莽和尚那不就是花和尚鲁智深了? 想到上次被鲁智深胖揍的经历,到现在周通心里还有着阴影呢! 周通整个人都跳起来,就想赶紧跑了。 李忠看到,一把手抓住周通。他喊道:“贤弟勿慌!好歹我们现在有五百多人。就算鲁大哥再怎么厉害。我们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的!而且也不知道鲁大师这次来到底是什么回事?我们不要自乱阵脚!” 听到李忠说山上有五百多手下,周通这才回过神。 对啊! 老子现在可是不是在桃花庄的时候,现在可是桃花山,手下可是有五百多人,怕他做什么! 想到手下,周通又牛气了。他喝道:“走,我们一起下山去看看。这鲁大师到底是想干什么?” 周通都刚准备走出山寨了,那个小喽啰终于喘过气了。他急忙喊道:“大王。那胖和尚这次可是带了几百个人来。他说……他说……” 那个小喽啰一急下,又喘不过气了。 原本还觉得可以凭借人数对付鲁智深的,但现在听到这次鲁智深根本不是一个人来。 李忠、周通两个人整个人都傻眼了! 一个鲁智深就够吓人了。这次还带着几百个人来。 还怎么打? 第三十一章 江湖规矩 周通更是他吓坏了,看到自己手下在关键时刻又停嘴了。他情急下,冲过去。一脚将他蹿倒。 “他说什么?你倒是说啊!” 被蹿倒,那个小喽啰也喘过气了。他喊道:“大王,那胖和尚说你们两个王八蛋,竟然敢抢劫到他鲁智深的头上,简直是不知死活。不将你们吊起,抽你们一百八十鞭,你们就不知道阎王爷长几个脑袋!” 周通听到鲁智深要将他吊起来抽打,他吓得都快要哭了。他转头看着李忠,“哥哥,我们躲着鲁大师都来不及。就连刘太公的女儿,我都不敢去找。这段时间是哪里惹着了那个鲁大师啊?他要这样怒气冲冲的找我们的麻烦?” 李忠想了一遍,他苦着脸说:“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我们一起下山去问问?” 周通有些畏惧地说:“那鲁大师可不是个好脾气地家伙!要是他暴起……” 李忠犹豫了一下,说:“鲁大师虽然脾气不好,但不是一个不讲理地家伙。我们好声好气说,相信他不会为难我们地!要是他蛮不讲理地话,大不了,我们把山门一关。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能打上山来!” 周通也觉得这样躲着不是办法,反倒不如去问清楚。 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大不了就赔礼道歉呗! “哥哥说理,就算他鲁大师蛮横,也不能不讲道理。我们一起下山会会他!” 李忠、周通两个人点齐所有手下,足足五百三十多人全部下山了! 鲁智深骑着一匹驽马,头裹黑布巾,身披僧袍,下著抹绿靴,腰间挂着一把戒刀,手里拿一把重108斤的开山斧。 后面打头的是韩伯龙,他头裹黑布,身穿衲袄,手持双戒刀。紧跟他后面是一百多个壮健的武僧,都手持混铁棍。 左边是豹子头林冲,他骑着一匹黄骠马,头裹销金万字头巾,身披裹连环铁铠,上穿一领红衲袄,脚穿一对吊墩靴,手持一把丈八蛇矛。 后面摆着200个壮健的俗家弟子,都手持朴刀。 为了一举攻克桃花山,这次鲁智深可是将二龙山主要战斗力都带出来了。就青面兽杨志带着三四十个新招募的俗家弟子看守二龙山。 下到山脚,看到那魁梧的身材。就算化成灰了,周通都能认出来,正是花和尚鲁智深。 不过不同上次,这次花和尚鲁智深可是带着300多人。 唯一让李忠、周通感到好笑地就是,鲁智深骑在那头驽马。 在身材魁梧的鲁智深胯下,那头驽马都好似有点站不住了,显得十分可怜无助! 一看到那么多人拥着两个人下山,鲁智深立马明白这两个人应当就是李忠、周通了。 鲁智深顿时喝道:“你们这两个毛贼,竟然敢打劫倒洒家的头上。简直是活得嫌命长了!快把东西通通交出来,然后你们两个束手就请,不然就休怪洒家不客气了!” 李忠远远看到,鲁智深当真是带着三百多人来了。而且个个人都比自己的手下要有精神。尤其是剃着光头的那一百个人,身材魁梧,一眼看上去就是一帮彪悍的家伙。 有鲁智深那身武力,再加上这一帮手下。 李忠瞬间就做出了判断。 不可力敌! 李忠出列,陪着笑喊道:“鲁大师,就算死,也要让我们兄弟两人死的明白。不知道我们两兄弟那里得罪了大师,又是那里打劫了大师。要是我手下有哪个毛贼招惹了大师,小人这就将人交给大师处置!” 鲁智深不耐烦地喊道:“就是你们这两个毛贼。娘的,昨天是不是你们两个去瑞龙镇路面打劫了?” 李忠听到,心里一突。他喊道:“确实是,不过鲁大师,那可是二龙山的地盘。和大师你……” 鲁智深顿时喝道,“那二龙山就是洒家的地盘。你们在瑞龙镇打劫,还敢说不知道那里得罪洒家?既然你们都承认了。那没话说了!纳命来!” 喊完,鲁智深从韩伯龙手中接过开山斧,当即双脚一磕,抡起开山斧,向前冲! 李忠看到鲁智深说打就打,连场面都不说了! 他气地是大骂了。 鲁智深你好歹也是江湖响当当的一个好汉。咋就这么不讲江湖规矩! 江湖不是讲究: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们哪里知道二龙山是你鲁智深的地盘。 再说就算真的打劫了,不也是该先谈判。大不了我们将东西送还给你,再赔礼道歉啊! 咋一上来,就喊打喊杀! 太不讲江湖规矩了! 其实他们也是错怪了鲁智深,此鲁智深彼鲁智深! 他懂个屁江湖规矩啊! 在他看来你在老子的地盘闹事,就是老子的敌人。 对于敌人当然不用讲那么多规矩了! 而且鲁智深也不懂什么军事知识,在他看来,反正你没有我那么厉害,还讲什么战术战略。 擒贼先擒王! 将他们两个家伙抓住了,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李忠、周通两个人虽然带着五百多人下山,但是只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子的。 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和鲁智深厮杀! 看到鲁智深一言不合,就带着人杀过来。 李忠、周通他们吓得是屁滚尿流的往山上跑。一遍跑,一边大声喊道:“快,把门关上!” 心腹手下听到大惊,他们急喊道:“大王,还有不少兄弟在外面!” 周通急吼道:“不用管他们。快把门关上!” 看到李忠、周通他们两个人连自己的手下都不管了,都要把大门关上。 鲁智深当即忙磕马腹,策马上前。 鲁智深身长八尺,腰阔十围。 坐下的那匹马腹部被磕,刚想拼力冲刺的。但是马蹄刚迈开,就再也支撑不住了。四蹄一软,直接是跪了。 鲁智深一时没有防备,直接是摔倒在地上,在地上打了2个滚,然后整个人趴在地上了,一动不动。 杨志、韩伯龙他们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们都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呆愣地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鲁智深。 鲁智深可是二龙山的主心骨,是脊梁。要是他出了意外,这二龙山那可怎么办? 回过神的杨志、韩伯龙等人都着急地冲向了鲁智深,想看看鲁智深怎么样了? 急忙跑进山上的李忠、周通突然听到着急的手下喊道。“大王,那莽和尚的马跌倒,将他摔下马了!” 什么?! 听到手下的禀告,李忠、周通急忙回头,看到鲁智深躺在地上,他们两个人在心里激动的呐喊。 佛祖保佑啊! 这莽和尚摔死最好! 第三十二章 天神下凡 鲁智深皮粗肉厚,从山上滚下来都没事,更不用只是从马上摔了下,就算多打了2个滚,但在林冲、韩伯龙着急地跑过来时,他就抬起头,用手撑着地爬起来了。 看到鲁智深起身,李忠、周通心里大骂。 这狗日的佛祖,这样不公! 怎么就不将这假和尚摔死啊! 鲁智深没有死,李忠、周通只能含恨地回头,继续拼命往山寨跑去。跑进关隘,李忠、周通两个人跳下马,帮着将大门关上。 林冲、韩伯龙看到鲁智深没有事,还能站起来,他们顿时大喜,忙跑过来,喊道:“哥哥(监寺),你没事吧!” 鲁智深晃了一下脑袋,喊道:“我没事!” 鲁智深站起来,回头看着才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驽马,不由得摇头。 这驽马果然不行,根本驮不动自己。 自己日后一定要找一匹像赤兔马那样长一丈,高八尺的千里骏马,这样才能栽的动自己沉重的身体,实现在战场上耀武扬威的梦想!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鲁智深喊道:“韩伯龙,将洒家的大斧捡过来!” 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开山斧飞了出去了。 韩伯龙忙跑过去,捡起开山斧,卖力地拖回来。 林冲看到鲁智深还要再战,喊道:“哥哥,这帮山贼把山门关上了,要想攻上山不容易。我看,还是先退兵,从长计议的好!” 现在二龙山只有杨志领着三四十个俗家弟子看守,鲁智深实在是放心不下,必须尽快解决李忠、周通这两个家伙。 鲁智深看着桃花山关隘的木门,不屑一股。他扬起开山斧,喝道:“量此木门岂能阻挡我搭档。小的们都让开,让洒家劈开这道木门,带你们杀上山,剿灭这帮贼匪!” 听到监寺要凭一己之力劈开木门,那些跟来的武僧顿时激动的扬起手中的刀斧齐声喊道:“监寺威武!” 本来有马没马对一身神力的鲁智深来说,影响不大。骑着马,不过是鲁智深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威风罢了! 既然驽马驮不动自己,鲁智深双脚发力,奋力一蹬黄土地,整个人就像一头巨熊一样,冲向了桃花扇的大门,卷起阵阵尘土。 就在山贼刚将大门关上,就惊愕地看到鲁智深冲到关隘大门前,离大门只有一步之远。 鲁智深深呼一口气,气运丹田,抡起那把重达108斤重的开山斧,轮了一个圆。 鲁智深怒吼一声,“给老子破!” 双手抓紧开山斧,用尽全力的力气,再加上身体转动时带来的力量加成,奋力劈向那全是用硬木头制成的千斤重的大门。 “碰” 一声巨响下,那千斤重的山门被鲁智深一斧劈的破碎,化作了满天的碎木纷飞! 在漫天飞舞的碎片中,鲁智深手持开山斧,仰天长吼。“那个不怕死的,敢与洒家一战!” 如虎啸山林般,在鲁智深这一吼声中,整个山林都肃静了! 山上山下的一众人看到这惊人的一幕,看到鲁智深犹如巨灵神镇守南天门般,给人一种绝对不可战胜的感觉。 一众山贼的斗志都被鲁智深这狂暴的一击吓住了,顿生这和尚根本不是人,是不可阻挡的天神下凡。 看到鲁智深这样恐怖的实力,李忠、周通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往山上跑去。 一些腿快的家伙,甚至跑的比力李忠、周通还要快。恨不得自己爹妈少生自己两条腿。 李忠、周通看到手下小喽啰飞奔逃跑,他们顿时叫喊道:“哎呀,快回来,回来。给我顶住,顶住!” 大难临头各自飞! 本来李忠、周通平时的吝啬,就让手下对他很不满。这个时候那里还会顾的上他们两个头领。 这些手下一下子就跑远了,不知道躲在山里那个角落了! 二龙山的武僧看到头领鲁智深这样神勇,敌人连交手都不敢,直接是被吓得逃跑了。 他们气势如虹,大叫着跟着鲁智深冲了上去。 长吼一声,抒发刚才的郁闷,鲁智深看到就要跑到半山腰的李忠、周通。 鲁智深一马当先,拿着开山斧大声喊道:“贼子,休跑!” 就你这样疯狂的样子,不跑才是找死! 桃花山的山贼都吓破了胆子,根本没有人有这个胆气敢去阻拦鲁智深。 鲁智深一路畅通无阻地冲上了山,将李忠、周通两个人堵在了山寨大厅。 李忠、周通两个人自从上山以后,就少了锻炼,体能那里彼得上整日打煞力气的鲁智深。 跑进山寨聚义厅时,李忠、周通已经是气喘嘘嘘,汗水从脸颊滴滴往下掉。他们双手捂着自己的膝盖。喘着大气喊道:“鲁大师,我们把抢来的货物金银通通还给你。你放过我们两个认好不好?” 鲁智深鄙视地看着李忠、周通他们两个。现在我已经攻克桃花山,你们还想着将抢来地货物还回来就可以了。简直是异想天开。 别说抢来的金银货物,就连你们桃花山的积蓄,老子都一并收下了。 “不行!你们两个认要跟着我回去。然后当着众多人的面,承认是受到慧明神僧的感化,改邪归正的!” 李忠、周通听到,两个人呆愣了。 受慧明神僧感化? 慧明神僧算个屁啊。他跟老子有个屁事! 我们两个明明是被你鲁大师强逼的! 李忠担忧地问道:“那,鲁大师。要是我们回去承认是受明慧禅师感化后,你是不是就会放我们走!” 鲁智深一脸白痴地看着这两个家伙。 “当然是不可能了。你们受他感化,当然是要追随他,就安心在二龙山住下!” 追随和尚?在二龙山住下? 小霸王周通当先喊道:“这不可能,我周通怎么能跟随一个和尚!这事没的商量!” 李忠小心地说道:“小可是史进开手的师父,还请鲁大师看在史进的情面上,宽恕我们这一次,小可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冒然鲁大师,在二龙山附近作恶了。为了补偿鲁大师的损失,小可不但将那些抢来的货物双手奉还外,还送上三百两银子!” 想到这次不但连抢来的货物要还回去,还要损失三百两银子,李忠心都在滴血! 看到这个时候,李忠还妄想能凭借史进的交情让自己放过他们一马,鲁智深不耐烦地举起开山斧,一斧劈向李忠。 看到那巨大的斧头当头劈过来,李忠惊恐的眼瞳放大,尖叫着:“不……” 第三十三章 光头党 眼看着斧头就砍到自己,李忠吓得都闭上了眼睛。 但是想象中斧头劈中自己时的剧痛没有,耳边倒是响起了一声。 “要不是看在史大郎的面上,洒家早就将你们宰了。现在洒家没有兴趣和你们扯淡,给你们两条路走。一是和洒家打过,只要能打赢洒家,你们自然可以在桃花山继续逍遥自在。二是乖乖地听令洒家,敢说半个不字,洒家就将你们两个剁了拿去喂狗!” 李忠听到,急忙睁开眼。他看到眼前地开山斧明晃晃地斧刃就在自己眼前,紧贴着自己的鼻子,李忠后背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现在他根本不敢再反抗,急声喊道:“鲁大师你抓稳斧头,千万别手抖啊!小可跟你回二龙山就是了!” 鲁智深哼了一声,把斧头挥向周通。“你呢?” 门板宽的斧刃就搁在自己脖子前,周通咽了一口水,立马喊道:“小可早就想去见见慧明神僧了,这就跟鲁大师去二龙山!” “算你们识相。记得见到慧明神僧时,你们第一时间要痛哭流涕,跪倒在他的面前,哭着喊着请求他收留。明白吗?” 李忠、周通狂点头。“小可明白!” 鲁智深押着李忠、周通先行回二龙山。林冲带着俗家弟子留在桃花山,搜刮李忠周通的财帛金银。 桃花山离二龙山不远,走了一天半的路就到了。 山脚下,鲁智深拍着李忠、周通两个人的肩膀。“李忠兄、周通兄,教给你们的话,都记住了!” 感受到肩膀上的力道,李忠、周通就算痛的,也不敢喊出声,只能拼命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那好,上山吧。记得好好表演。千万不要搞糟了!”鲁智深威吓道。 “大师放心,绝对不会搞糟的!”李忠、周通保证道。 鲁智深带着李忠、周通上山,一路走进大雄宝殿。 就要上前拜见慧明神僧时,鲁智深回头笑着看着李忠、周通。 看到那恐怖的笑容,李忠、周通一寒,当即用涂了姜汁的衣袖一擦眼睛。 他们两个人顿时泪流直下,飞奔跑到慧明神僧面前,跪下哭喊道:“神僧,我们有罪,求神僧点化,消除我们的罪过!” 李忠、周通两个人突然跑到自己面前,慧明神僧吓了一跳。它看到鲁智深朝着自己暗暗点头。 他当即明白过来,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慈祥地说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两位施主能忏悔,肯放下屠刀,当真是大善。我佛慈悲……” 李忠、周通当即磕头,喊道:“多谢神僧!神僧,我们不敢再做恶,只求能跟随神僧左右,日日夜夜听从神僧的教化……” “既然你们愿意跟随贫僧,贫僧自然不会拒之门外。监寺!” 鲁智深当即上前双手合掌喊道:“方丈,有何吩咐!” “贫身年纪大了,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精力教化他们。你跟随贫僧时间最久,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你帮他们剃发!” “是!神僧!” 李忠、周通听到慧明神僧的话,顿时大惊。 剃发修行? 我没有听错吧! 这和当初说好的不一样啊! 李忠、周通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然后看向了鲁智深。 大哥,这和我们当初说好的不一样啊! 不是说我们在慧明神僧面前演一场戏,让其他信徒看到我们感受到慧明神僧佛法,愿意归顺吗? 怎么你来真的?真的要让我们剃发? 李忠刚想站起来当场质问的时候,鲁智深先一手重重拍在李忠肩膀上。 鲁智深这一掌可不轻,李忠当即受不住,刚离地的膝盖又跪在地上了。 疼的李忠龇牙裂齿,话都说不出口了。 周通看到,吓得他话都不敢说了。 鲁智深慈和地说道:“李忠,我知道你心急想拜我为师,学习佛法。不过慧明神僧正在这里讲解佛法,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了。我们去后院剃发!” 说完,也不顾李忠他们的反对,鲁智深一手一个,就将他们夹起,大步走向后院。 “哈哈哈……我现在也要收弟子了!” 看到鲁智深夹着李忠他们走向后院,宝殿的一众信徒还心生疑惑。但是听到鲁智深的话,他们恍然大悟,不由得摇摇头。这大师性子真急! 一个信徒双手合掌向慧明神僧躬身,说道:“神僧佛法无边,又点化了一众山贼,让我等能免遭贼子祸害。神僧功德无量!” 其他信徒纷纷说道:“神僧功德无量,当真是菩萨再世,是佛祖特意派下来,解救我们脱离苦海的!” “神僧简直是一代圣僧,活佛再世! …… 听到一众信徒的陈赞,慧明神僧脸上如同古井一般,淡淡地说道:“一切都是我佛慈悲,感化他们罢了。贫僧何德何能,敢称神僧。不可说,不可说!” 看看人家,点化了两个恶贼,却是一点没有把功劳揽在身上。反而说是佛祖的功劳,他一点功劳都没有。而且还劝阻别人说他当不得菩萨。 这才是真是神僧,不似其他那种招摇撞骗的。好似别人不知道他是菩萨再世,佛祖转世。 慧明神僧淡定平和的样子,让众多信徒更加信服他了。 慧明神僧用手拿着木槌敲了一下木鱼,说道:“继续念金刚经!” 所有信徒当即喊道:“是,神僧!” 在慧明神僧的带领下,大雄宝殿一时间又响起了念经的声音。 将李忠、周通带到自己的禅房,鲁智深一把将他们扔在地上。 跌落在地,李忠、周通都顾不上疼痛,都大口大口的喘气。 刚才鲁智深夹着他们,他们一直喘不过气来,差点就断气了。 伏在地上,大口呼气后。周通喝道:“你想杀了我们吗?” 鲁智深瞪着牛眼,喝道:“不是还没有死吗?有什么意见?想找打!” 周通被鲁智深一喝,顿时说不出话了。 要是能打赢这死胖子,周通发誓一定要狠揍这混蛋一顿。 李忠皱着眉头喊道:“鲁大师,这和我们之前商议的情况不一样。当时你可没有说我们要剃发修行的!” 鲁智深心里暗思,我会告诉你,我是有意不跟你们说的吗? 他昂着头四十五度看着天空,说:“你们不是答应要跟随神僧修行的吗?不剃头怎么算皈依我佛,修行佛法?” 周通喝道:“和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轻易剃掉。我是不会同意的!” 鲁智深低下头看着周通,一脸古怪地看着周通。“我需要你们同意吗?我问过你们了吗?” 李忠吃惊地喊道:“鲁大师你想干什么?” 鲁智深一脸你是白痴地样子看着李忠,“不是说了吗?帮你们剃发了。还能干什么?” 周通听到,当即吓得就想往外跑。李忠看到,也是急忙外跑。 鲁智深一手一个,抓助了他们的脖颈。“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韩伯龙、李石!” 韩伯龙、李石听到,当即冲了进来。“监寺!” “把他们都捆起来!” “是,监寺!”李宝兴奋地喊道。 想到自己当初被鲁智深剃发时那个凄凉,现在看到其他人也要手这种待遇。韩伯龙兴奋的一拥而上,擒拿住了李忠。 两手被绑,李忠、周通两个人拼命挣扎,哭着喊着:“不要,我不要剃发!” 鲁智深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喝道:“洒家都剃发了,你们还想要留头发?把剃刀拿过来!” 第三十四章 斧头帮 鲁智深大手按住了李忠的头,拿着明晃晃的剃刀在李忠面前亮了亮。 “李忠,等一下千万不要晃动。不然要是削掉脑袋,丢了性命,那可就不要怪洒家了!” 李忠吓得不敢再动了,但是嘴上却是大声喊道:“鲁大师,鲁大哥。我可是史进的师傅,史进可是你的好兄弟。你可不能这样对我的!” 鲁智深听到李忠一直叫嚷个不停,顿时喝道:“呱噪!拿块破布来,堵住他的嘴巴!” 李宝听到,随处一看,看到有一块抹布,当即捡起来,用手捏住李忠的嘴,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李忠呜呜的叫着,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鲁智深按着李忠的头,先将他的长发剃掉,然后剃刀贴着他的头,如同刨西瓜一样。将他的头发剃掉。 地上很快就掉落一大堆头发。 剃光了李忠的头,鲁智深摸着他的光头,欣赏自己的杰作。 嗯,不错! 很干净,摸着舒服。 鲁智深喊道:“下一个!” 周通也拼命挣扎,但是在鲁智深的暴力压迫,他依旧难逃剃光头的命运。 剃光了他们的头,鲁智深两手环抱喊道:“放开他们!” 绳子一解绑,李忠、周通顿时摸着自己的头,光溜溜的。周通气地满脸通红,站起喝道:“贼和尚,我跟你拼了!” 鲁智深一个响指,韩伯龙和李宝当即将开山斧抬上来。 鲁智深一手抓着大斧,喝道:“你有什么意见?” 看着斧刃就在自己眼前,周通都能清楚感受到斧头刀刃上的冰凉。 他吓着话都说不流畅了。“没……没意见!” 鲁智深喝道:“没意见最好,有意见都给我憋在肚子里。你们两个都是山贼,除了这里,你们两个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我告诉你们两个,上了洒家的贼船就别指望能下去了。乖乖听洒家的话,少了不了你们的好处。洒家让你们坐一把交椅,每个月还能参与分红。要是敢不听话,死!是想死,还是想当洒家的手下。你们选?” 大斧就在自己眼前,周通那里敢说个不字。“小可愿意跟随大师!” 山寨都被鲁智深攻破了,李忠看到自己根本没有其他选择,只好问道:“鲁大师,那个,每个月我们能分到多少?” 鲁智深想了想说:“你们的本事不怎么样,也就是能打赢三五个。给你们每个月10两。等以后你们练好了本事,我再给你们加薪!” 听到只有10两,李忠、周通好一阵失落。 这点银子,连以前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只是现在形势不如人家,李忠、周通根本没得反抗。 鲁智深当然知道,现在这点分红和他们两个人当山大王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言。 不然他就不需要用强行手段收编了。 宁为鸡首,不为牛后! 李忠、周通两个人都曾经是桃花山的山大王,每个月扣除开支这些,少说也能赚个百八十两。现在自己每个月只给他们十两,而且还只是让他们当个小头领。 李忠周通他们怎么可能心服口服! 义气? 说笑,鲁智深可不相信那个玩意。 不然当初宋江、晁盖都上山那么久了。也不见鲁智深、李忠、孔亮他们举寨归顺。鲁智深、李忠和宋江不熟,多少有道理。但是孔亮可是和宋江有师徒情谊,这不,也照样没有归顺梁山嘛! 都是看到官兵围剿,无法抵挡,这才不得已归顺梁山,抱团求生了罢了! 现在同样,鲁智深可不觉得单凭义气就能让李忠、周通两个人真心归顺。 他都决定先用武力压服他们,然后让他们看到跟随自己的前途,才收服他们的忠心! 至于剃发? 洒家都是光头,他们还想有头发。那不突显自己是个秃驴了! 再说一帮秃头,那场面才够震撼。 鲁智深想到日后,自己出去谈判或者作战时,带着一大帮三大粗五大壮的光头,手持着斧头,气势汹汹的出场。 光头党、斧头帮,那场面想想都够震撼的! 看着伤心欲绝的李忠、周通,鲁智深喝道:“别说洒家不关照你们。你们两个从今天起,就是我斧头帮的两个队长了。从明天开始,就带着斧头帮……武僧训练。我先警告你们,敢偷懒的话,洒家认得你们,斧头可认不得你!” 这个时候,李忠、周通根本没得选择,有气无力地喊道:“是,大师!” “李石,给他们两个人分一间厢房。带他们熟悉我们二龙山地环境!” “是,监寺!” 林冲只是比鲁智深晚一天出发。 将桃花山上的粮草金银财宝全装载车上,烧毁了寨栅出发了,领着200个俗家弟子,以及愿意归顺的三百六十多个小喽啰回到了二龙山下了。 二龙山,监寺房。鲁智深坐在罗汉凳,看到上山来的林冲,急忙问道。“林兄弟,这次攻打桃花山。战果怎么样?” 林冲顿时兴奋地喊道:“哥哥,得益大哥你的神威,这次我们攻打桃花山,除了有三四个家伙,上山冲的太快,扭伤了脚外,无一伤亡。李忠、周通两个家伙是个守财奴。桃花山上钱粮可不少,足足缴获了三千担粮食,两千多两金银。刀枪四百多副,盔甲6副。良马一匹,驽马一匹。可以说是收获丰厚啊!” 听到抢了这么多东西,鲁智深两样放光。 好家伙! 果然是人无横财不富! 鲁智深眼珠一转,要不要去打劫其他山头。黑吃黑? 不过这念头刚想起,鲁智深就摇摇头放弃了! 一来容易招黑,容易引起众多山贼强盗的联合围剿。 二来要是没有山贼强盗了,怎么凸显二龙山。 况且二龙山还有发展的潜力,赚取的利润又足够士兵的发展,暂时还没有必要去黑吃黑。 当前最重要的是提升自己的实力先。 经过桃花山这件事,鲁智深明白一个道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现在可是北宋末年,贼寇横行。远的不说,刚攻克的桃花山不算,近处可还有清风山、白虎山等山贼。 二龙山现在富裕起来,定然会引起各方势力的眼红眼馋。 鲁智深派人把杨志、曹正请了过来。 “现在奸臣当道,贼寇横行。我们二龙山要是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就算发展的再好,再富裕,倒最后还是给他们人做嫁妆。要想保护二龙山,就必须继续扩充实力!我认为现在有余钱了,当扩招人手!” 第三十五章 当武僧,保卫神僧 林冲还没有开口,杨志却是迫不及待地喊道:“我赞同鲁大哥的提议,现在贼寇那么多,单单靠300多人实在不够保护二龙山。我认为当广募人手!” 虽然杨志抢先发言,但是林冲倒也不烦恼。反而有点同情他。 杨志的本事不下于自己,但是他上山的晚,而且最倒霉的是,他上山后,正好二龙山正在进行名山名寺的计划,实在没精力、也没余钱招募人手。 到现在他杨志手下就三十多人,而且还参次不齐,委屈了他的一身本事! 也难怪听到要招募人手,他会这样激动了。 林冲也开口喊道:“我也赞同哥哥的意见,300人实在是太少了,不足保护二龙山!” 担任二龙山管家的曹正却是没有林冲、杨志他们那么兴奋,他谨慎的说道:“监寺是打算招募多少人?” 鲁智深回二龙山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这次从桃花山那边招降了360多个山贼。这些人中挑出300多个人青壮就交给杨志负责训练,剩余地编入后勤,分拨去山下种菜养猪、砍柴挑水。” “然后再招募三百青壮,当中洒家挑选200人,扩充到武僧中,林兄弟手下俗家弟子也补充100人!” 曹正心里一算,揪着脸说:“监寺,这样我们的人马可就足足扩充了2倍,达到900多人了。光是养着这些人的伙食每个月就要花费800多两银子!而且还不算打造武器,盔甲这些。监寺这是不是太多了?小可认为,500多人就足够保护二龙山了!多余的钱可以多开几家酒楼,赚取更多的钱!” 短视! 现在可是宋末,山贼反贼多若狗! 更何况金国已经建国了,而且夺取了黄龙府,正准备攻打辽东京,吞并辽国。 鲁智深可是记得金国吞并辽国后,就会南下攻打大宋。 宋徽宗、宋钦宗无能,被金国轻易攻克东京,席卷北方。 要是金军南下,900人顶什么用! 别说900人了,9000人都不顶用。 不过,鲁智深也明白,这不是曹正的错。 时代的局限性! 宋明清时期的官员也好,百姓也好,都没有开眼看世界,都觉得华夏就是世界中心,是最文明,最繁华的。其他地方都是蛮夷之地,根本不值得一看。 眼光就盯着自家一亩三分地,自然看不到家门外的危险已经来临了! 当然鲁智深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批判他们。要不是自己来到了这个时候,如果不是自己知道结局,说不定自己和他们一样,也依然看不到危险已经来临了。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并天下! 以前为了解决二龙山上下温饱问题,鲁智深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想这些。 想了也没用! 但现在温饱问题已经解决了,鲁智深就要为二龙山日后的发展考虑了。 鲁智阵摇摇头说:“就900多人,洒家还觉得少了!日后二龙山发展了,洒家还要招募更多的人呢!现在先招募300多青壮,然后逐步多招人手!” 曹正劝说道:“还要继续招啊?监寺,900多人就足够了。再多招纯粹是浪费不说,而且还招官府的猜忌!” 鲁智深知道现在跟曹正他们说金国再过几年就要打过来,会攻克东京,祸害北方,他们都不会相信的。 不过也不奇怪,现在金国就占领一个府,兵不过万。辽国国土辽阔,还有几十万兵马。他们哪里会相信金国能吞并辽国。 就如同后世,虽然大家都知道阿三的战斗力真的不怎么样。但要是有人说,两三年后,尼泊尔要攻克孟买,然后还妄图冒犯华夏,绝对没有人会相信的。 鲁智深瞪着眼睛喝道:“到底你是监寺,还是洒家是监寺,照洒家的意思去办,一切后果由洒家承担!至于官府那边,洒家自会办法对付。你不用担心!” 鲁智深把眼一蹬,强硬的要推行广招人手,扩充人马。 林冲、杨志是巴不得自己手下兵马越多越好,根本不会反对鲁智深的提议。 曹正发现自己现在是势单力薄,除非甩手不干了,不然根本没有办法反对。 不干? 不说鲁智深给的待遇很好,单单是一个月开一家分店的龙山酒楼就让他曹正舍不得。 曹正只好无奈、沮丧地拱手喊道:“小可知道了!” 鲁智深也不想寒了自己这个得力助手的心,他轻轻地拍了拍曹正肩膀,尽量放轻语气地说:“曹正,洒家知道你现在心里有些不满。但是洒家想让你明白,现在大宋是危机四伏,随时有破灭的危险。乱世就要来了,二龙山必须多招人手,才能在乱世中有自保能力!当然你可能认为洒家是危言耸听。不过没关系,只要再过两三年,你就能明白洒家这样做的苦心了!” 大宋危机四伏,有破灭的危险?乱世来了? 曹正还真的不相信! 他觉得鲁智深是杞人忧天了,不过他不想和鲁智深彻底闹翻。 “小可明白了,定会叫人广贴告示,招募人手的!” 鲁智深欣慰地点点头说:“嗯!辛苦曹兄弟你了。对了,也多招募铁匠、工匠。就像你说的,招募青壮太多,容易招官府猜忌。要是再四处搜集武器,那就更是被官府忌惮了。还是找铁匠,自己偷偷打造一些兵器地好!” 现在曹正算是破碗破摔了,既然监寺一心要这样干。他曹正没有办法反对,也只好顺着他地意思办了。 “小可记住了!会一并叫手下留意地!” “很好,大家都去忙!” “是,哥哥(监寺)!” 曹正虽然不满鲁智深招募那么多人手的提议,不过他依然答应下来了,也尽心尽力实行,没有说一套做一套! 宝珠寺山门处、龙山酒楼门口等人多的地方都贴出了招募武僧的告示: 二龙山宝珠寺招募护山武僧,守卫山门。愿意当武僧的,包吃包住,月钱1两!可还俗! 在告示右下角还注明:宝珠寺监寺智深 看到这告示,酒楼里的百姓议论纷纷。 “神僧不是佛法高深,能度化恶贼的吗?怎么还招募武僧,要守卫山门啊?” 面对这百姓的质疑,跟鲁智深学过几招的曹正早有准备。 假扮成百姓的张正鄙视地喊道:“你白痴啊!没看到这告示后面的署名是宝珠寺的监寺鲁智深大师!神僧佛法高深,宽厚仁慈,他根本不会杀害坏人。但是这天下山贼强盗何其多,要是神僧一个个去度化,岂不是要累死。而且……” 他压低声音说道:“小可听说,是智深大师有私心,想将神僧留在二龙山宝珠寺。不然神僧听到其他地方又山贼了,心怀善心,要去度化那些山贼。那神僧岂不是就要走了?智深大师就是怕发生这种事,才想着多招募人手,守卫神僧,保护百姓。省的有不开眼的山贼强盗祸害了百姓,神僧听到消息后会走!” 一早安排好的托这个时候当即大声喊道:“神僧要是去其他地方了,那我们可怎么办?这神僧一走,山贼强盗又来了,我们岂不是又要遭殃了!神僧不能走!” 听到他这样一喊,不少百姓领悟过来。 对啊! 自从神僧在二龙山后,他们难的过上安稳日子。要是神僧走了,山贼强盗又来了,他们怎么办? 更重要的是神僧在这里,他们要是遇到困难了,上山烧香拜佛,能逢凶化吉不说。而且还指望着神僧做法事,他日投胎能去个好人家呢! 神僧怎么能走! 百姓顿时叫嚷道。 “神僧不能走!” “神僧在这里,就是我们的福气。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神僧走了啊!” “上次就是靠着神僧,小的才能逢凶化吉。要是神僧走了,小的还怎么能安心过日子。神僧不能走啊!” 张正扬起拳头,大声喊道:“当武僧,保卫神僧!” 他一边高喊,一边走出酒楼。 曹正的其他手下忙跟在他后面,大声喊道:“当武僧,保卫神僧!” 沿路的百姓听到消息,当即有不少信徒,尤其是热血的青壮怒喊着,跟着张正要去二龙山宝珠寺当武僧。 第三十六章 当武僧,守卫神僧(下) 一阵鼓动下,当即有两三千人来到二龙山下。 鲁智深站在台阶上,前看着一众上山的信徒。他手持禅杖喊道:“我知道大家都想守卫神僧,都想留下神僧的。不过宝珠寺庙小,容不下那么多人。而且最重要的是想守卫神僧,没点本事可不行。为了挑选合适的人选,贫僧请大家合作,绕着二龙山跑,最快跑完的200多人就可以留下来!子龙,你来负责监督。子通、子忠你们协助!” 韩伯龙、李忠、周通三个人齐齐双手合掌,微躬身喊道:“是,监寺!” 听到鲁智深说守卫神僧要有点本事,信徒都非常认同。没点本事,凭什么守卫!能守卫神僧的,当然是得最好最厉害得才行。 他们随着韩伯龙一声令下,当即奋力跑起来了。 信徒在跑步,鲁智深却是坐在二龙山山下的龙山酒楼三楼的雅间,悠哉地吃着肉包子。 刚才吼了几声,肚子正饿着,需要补充能量! 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鲁智深拿着肉包子,大口吃着。 不像后世那坑人的肉包子,现在这肉包子,货真价实不说,用料十足。一口吃下去,嘴里就塞满香喷喷的焖肉。肉汁还溢出来,吃的是满嘴油。 鲁智深嘴巴大,三两口就吃完一个肉包子,他再拿起一个肉包子,看到林冲、杨志两个人正坐在自己身边也是大口大口吃着。 鲁智深看到,不满地喊道:“我说你们两个,跑来我这里干什么?” 林冲将嘴里的肉包子咽下去,喊道:“哥哥,我是来挑人的!” 鲁智深听到心生警惕,眯着眼看着林冲。“这次可是挑选武僧!就算你是洒家的兄弟,要是敢从洒家碗里抢食,洒家可不会跟你客气的!” 林冲忙喊道:“哥哥放心,我不会跟你抢的。哥哥挑剩的,我再去选!” 鲁智阵听到这次放下心来,他看向杨志。“你呢!你跑来干什么?” 杨志不比林冲,没有和鲁智深过命的交情。性格上又有点内向,不善于和人打交道。 当初去大名府梁中书手下当值半年了,也没有交到一个朋友。护送生辰纲的时候,又一直用强,不会安抚手下,就可见其人情商的缺陷。 听到鲁智阵的喝问,杨志顿时心急地不知道该怎样开口了。 还是林冲帮着说:“哥哥,桃花山都是一些不堪用的小喽啰,就算杨志放宽了选拔条件,但依然有二三十人不堪用。杨兄弟是想请哥哥让那二三十人去种菜喂猪,另挑人给他。好补充缺口!” 鲁智深喊道:“早说嘛!又不是什么大事,洒家同意了!等下那些落选的人,你看中那个自己去挑!” 杨志忙站起来喊道:“多谢鲁大哥!” 鲁智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喊道:“自家兄弟,不用这样多礼。坐下说话!” 鲁智深就算放低声音,但依旧如同大嗓门一样,声音在雅间回荡着。 一巴掌拍下,杨志只能无奈的坐下来了。 吃完十个肉包子,再将一碗豆腐花喝完,吃饱了肚子,鲁智深抹抹嘴,将嘴擦干净,才迈着腿走下楼。 这个时候已经有信徒跑回来了,鲁智深忙走过去,换上了一张谦和的嘴脸,双手合掌,微躬身。“多谢施主!有施主的守卫,百姓定会平安,神僧也会安心留在二龙山的!都是施主的功劳,施主积善积福,他日定能陪着神僧去西方极乐世界,永享安福!” 绕着二龙山跑了一个圈,信徒已经很累了。但是听到监寺说保护神僧,日后就能去西方极乐世界。他感觉自己好似又力量充沛了,他站起身激动地喊道:“能为神僧效力,是小的荣幸!” 鲁智深点点头喊道,“子龙,帮他登记。好生款待!等人齐后,一起带上山剃发!” 韩伯龙忙走过来,请这个信徒坐下,然后询问性命、籍贯,一旁自有懂书写的老和尚帮忙登记。 鲁智深自己走向另一个到达的信徒。 不到半个时辰,除了一些中途逃跑的,绝大部分的信徒都喘着大气,陆续跑到了终点。 挑选了最先到达的200人,让他们上山剃发当武僧。至于其他信徒,鲁智深都是好言好语拒绝了! 看到那些欢喜上山,可以当武僧护卫神僧的一众人,落选的信徒满是失落,郁闷的回去时。 林冲、杨志出现了,他们一个个拦住一早就盯上的信徒,说:“兄台,是不是想守卫神僧?” 那些信徒本来落选了,心里就不痛快。现在又被林冲、杨志他们无端端拦住,当即不耐烦地喝道:“是又怎么样?” 被人甩脸色了,林冲、杨志一点也不烦恼。他们笑着说道:“宝珠寺庙小,容不下这么多人,但是守卫神僧又不是单单只能当武僧。不瞒你们说,为了守卫神僧,我们自愿成立了一座护山庄院。兄台有没有兴趣成为护山庄客一员,守卫宝珠寺,守卫神僧!” “护山庄院?护山庄客?你们也是守卫神僧的?”信徒有点怀疑地问道。 林冲当即喊道:“是的,我们护山庄院就在山脚下。你看。就在哪里?” 林冲手指着二龙山山下左侧地一个大庄院,只见门匾上用大红字写着护山庄院四个大字。 “兄台,包吃包住,每个月还有月钱500文钱拿。想想,不用剃发就可以守卫神僧,你不乐意吗?你不想守卫神僧了吗?” 听到不用剃发就可以守卫神僧,很多信徒心动了。不过也有一些人心生顾虑,他们皱着眉头说:“可是我们当了护山庄客,神僧知道吗?” 不少信徒可是希望着当武僧,守卫神僧,然后被神僧知道,被认可的。 林冲当即拍着自己的胸口,喊道:“你们放心,我们护山庄院虽然不是在山上,但是依然可以经常见到神僧。你们为神僧做出的贡献,神僧是知道的,也是感激的。如果日后你们要是发现我欺骗了你们,你们大可以走!” 听到林冲的保证,这些信徒看着山脚下的那家庄院,想到要是能时常见到神僧,自己干的是能被神僧认同,就算当护山庄客也没有问题。 要是这家伙敢骗自己,那就别怪老子拍拍屁股走人了! 成功拉拢了100多人,林冲高兴的走了。 杨志虽然情商低,但是好说歹说也成功劝说了30多人,进了他的护山庄院。 林冲、杨志在拉人的时候,挑选出来的200人已经齐齐跪在大雄宝殿。 慧明神僧明知故问地喊道:“监寺师弟,这些人是?” 鲁智深当即恭敬地喊道:“方丈师兄,这些人都是愿皈依我佛的诚实信徒。贫僧见他们态度诚恳,就答应收留他们,帮他们剃发修行了!” 慧明神僧听到,欣喜地点头说:“我佛慈悲,诸位施主能皈依我佛,实乃可喜可贺!愿诸位施主日后能专心修心,早日能领悟佛法真谛!” 看到神僧就在自己眼前,一众信徒激动地磕头喊道,“求神僧指点佛法,能让小人能早日脱离苦海,登上彼岸!” 慧明忙摇头说:“贫僧就一普通和尚,实不敢妄称神僧。佛法无边,望施主与贫僧共勉之!” 生怕这些信徒纠缠着不放,鲁智深喝道:“修佛当诚心,先剃发根除杂念。再念经诵佛,悟佛心!” 慧明点头说道:“监寺师弟说的正是!既然诸位施主愿皈依我佛,师弟你就帮他们剃发,师兄在一旁为他们念经诵佛,希望他们能早日悟道!” 鲁智深当即喝道:“是,方丈师兄!” 信徒听到神僧要帮他们念经诵佛,个个激动,恨不得鲁智深早点将他们的头发剃光。 鲁智深、韩伯龙、李忠、周通几个人拿着剃刀,干净利索地帮着200个信徒剃发。 当中李忠、周通的兴致最高涨。 鲁智深才剃了一个,他们两个已经帮人剃了6个。 剃一个,他们心里就骂道。 一帮傻瓜,上了贼船还要帮人数钱的蠢材! 还早日脱离苦海? 我呸! 从此踏入苦海才是! 不管李忠、周通心里的怨言有多么大,但是200个信徒很快就剃了光头,成了一个光荣的护山武僧。 看着200个光亮亮的光头,鲁智深双手合掌,嘴里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心里却是想着。 洒家三千光头党征战沙场的心愿又进了一步了! 第三十七章 训练 让新上山的200个武僧熟悉二龙山,熟悉宝珠寺。 鲁智深却是把原来的100个武僧带下山,在一栋新建的庄院里摆下酒宴,款待他们。 看着满桌的硬菜,红彤彤,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红烧肉。金灿灿,香气往外冒的香酥炸肉,武僧看到是忍不住流口水了。 鲁智深巡视了自己的手下一遍后,喊道:“诸位兄弟,先不忙着吃。洒家问大家,自从洒家上山后,大家可都能吃饱肚子?” 一早就被叮嘱过要配合自己的韩伯龙当即喊道:“自从大师上山后,我们可都是享福了!不单能吃饱,还有肉吃!这可是金眼虎在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 “哈哈哈……能吃饱就好。这样洒家也算没有枉做你们的头领了!”鲁智深巡视了自己的手下一遍,喊道:“那你们想不想继续过这样的好日子!” 韩伯龙当即喊道:“当然!小的可不愿再过上以前那种苦日子了!” 李石也反应过来了,他喊道:“这样的好日子谁不愿意过!小的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每天能吃饱,能吃到肉的。每天都像过年一样开心!” 想到以前的日子,不少人也是喊道:“大师,小的当然想继续过上这样的日子!” …… 原本一直笑着脸的鲁智深,把脸一收,当即喝道:“既然想继续过这样的好日子,就记得把嘴巴给洒家管好了,自动维护好二龙山,维护好宝珠寺的名声!现在山上新招了不少信徒当武僧,要是让洒家知道,你们当中有哪个王八蛋敢胡言乱语,中伤宝珠寺,毁谤神僧的,洒家绝不轻饶!” 鲁智深大手用力一拍桌子,那张厚实的桌子顿时破裂,变成了一堆废材! 看着那四分五裂的木桌,这一百个武僧这才想起。 别看监寺之前一直笑着,但他可不是什么善男童女,可是一仗就将前大王邓龙打死的狠人! 他们被鲁智深这突然的威吓,吓得都不敢出声了! 看到一时间冷场,鲁智深一个眼神示意。 韩伯龙当即喊道:“大师放心,就是因为有神僧在,我们才能吃饱肚子,才能有钱拿,要是没了宝珠寺,没了神僧,我们就又要过上那有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了!这种蠢事我们绝对不会干的!” 李石也喊道:“除了二龙山,小的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容身了。小的绝对不会干出对神僧不利地事来的!” 他们反应过来,忙喊道。 “大师放心,神僧在,小的才有饭吃,小的绝对不会不知好歹的!” “小的绝对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乱说话的!” “大师请相信小的,小的一直是对慧明和尚敬若神明的!” “对对对,我们都是对慧明敬若神明的,他就是神僧!绝对不错的!” …… 看到这帮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鲁智深又恢复了一张笑脸。“我知道大家辛苦,为了奖励大家这段的努力,从下个月开始,你们的月钱提高到500文钱。” 听到月钱增加了2倍不止,一众武僧顿时高兴的喊道:“多谢监寺!” 鲁智深摆摆手让他们安静留下来,喊道:“除了你们的月钱会增加外,一年以后,谁要是想还俗的,都可以还俗。到时候洒家还会给你们每个人十五两银子。这些钱足够你们娶妻生子,买上一亩田,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听到只要再过一年就可以还俗,而且还可以娶妻生子。 这些武僧听到顿时兴奋的嚎叫着。“监寺英明!” 萝卜加大棒的策略安抚好这帮人后,鲁智深笑着喊道:“现在大家得了便宜,记得以后不许乱说话!听到了吗?” 听到一年以后就可以还俗,而且还有十五两银子拿,包括韩伯龙在内的一众武僧齐声喊道:“小的明白,绝对不会乱说话的!” 鲁智深端起一碗酒,喊道:“快吃吧!饭菜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听到可以吃了,韩伯龙、李忠、周通他们当即高兴地吃起来。 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鲁智深也很高兴。 这些人和神僧在山上生活了几年,关系不浅。对神僧的底细一清二楚。 虽然鲁智深早在打造名山名寺计划时,就有过,一旦被旧人揭穿底细时的对策。 但是能少一点意外,还是少点意外的好。 只要再过一年,等神僧的名头彻底坐实。这帮人再想揭穿神僧的真面目,信徒都不会轻易相信了。 到时他们要是识趣的话,鲁智深自然不会吝啬那点银子。 但要是他们贪得无厌的话,鲁智深就会让他们后悔,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他在人群中来回走动,“来来来,多吃一点,不要客气啊!” …… 隔天大清早,鲁智深大嗓门就在后山回荡着。 “起床了!起床了!要想守卫神僧,没个本事怎么行,全部人都赶紧起床,跟着洒家去跑步!” 在鲁智深大嗓门下,根本没有人睡得着。 在韩伯龙、李忠、周通三个队长地领着,300武僧分成三队,跟在鲁智深身后,下山,绕着二龙山跑步。 绕着山跑了大概七八里路后,一些新上山的武僧就开始累的气呼呼的。 身后的这些武僧可都是自己安身保命的依仗了。 对于这些人,鲁智深是格外的用心。一边跑,一边还不忘给他们鼓劲加油。 “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不认真锻炼,怎么守卫神僧!” “加油!为了神僧,努力!” …… 跑了将近十二里路,身后武僧个个像是从水里捞起来,全身湿透,喘着大气。 休息了连一碗茶的功夫都不到,鲁智深喊道:“好了,休息够了。都给洒家起来继续训练。快点,别想着能偷懒!惹急了洒家,洒家可不客气了!” 晨跑只是热身,体能训练训练才是重头戏。 在山下开屯出来的一片平地上,鲁智深在一众武僧的目光中,用一根铁棍将12个石锁,分左右串联,放在一个兵器铁架上。 然后在兵器铁架下面放着一张长长的平板凳。 正在武僧疑惑不解的时候,不知道监寺到底是想干什么的时。 只见鲁智深躺在平板凳上,双手抓着铁棍。大喝一声,将重达600斤的杠铃举起,举到自己胸前,然后再举起。 那些二龙山的老人还好,新来的200个武僧看到鲁智深将12个石锁的举起时,他们惊讶的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 这些石锁他们可是清楚分量地,还试举过。 一个石锁重50斤,12个重重量就是600斤。 600斤,他们别说举起了,就算十个人一起上,连拿起都困难。 看着鲁智深一个人就举起,他们嘴巴惊讶得合不上。 在武僧惊愕中,鲁智深做了十五个卧推,将杠铃放回铁架上。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 600斤虽然有点难度,不过自己明显还可以再加重一点。 鲁智深故作轻松的喊道:“这石铃不够分量,叫人再多打造4个石锁!” 听到这句话,那些新来地武僧直接是吓得跌坐在地上。 还要再加? 这还是人吗? 项羽再世,天神下凡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第三十八章 怒目金刚 看到那些瘫坐在地上的新上山的武僧,韩伯龙嘲笑道:“这就吓着了!这点力量算什么,告诉你们,监寺当年在东京大相国寺时,那可是徒手就将一颗柳树连根拔起。当然这也不算什么,就在半年前,监寺跟着神僧上山时,为了震慑山贼,监寺可是将一个千斤重的铜鼎都举起来了!不是扛,是直接举起来!” 听到韩伯龙提起着鲁智深当年‘英勇’的事迹,那些新上山的武僧全都听呆了。 一个人当即说道:“监寺当真是神人!” 听到这句话,韩伯龙四周看了看,小声地说:“你们知道为什么神僧身边会有监寺这样凶恶的人,为什么要选他当监寺吗?” 这些新人武僧看到韩伯龙这样神神秘秘地,不由得起了好奇心,他们都围了过来。“为什么?” “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千万不要跟别人说!我有一次听神僧说,这监寺上一世可是金刚力士,这一世是特意下凡来守卫神僧他的!” 听到韩伯龙这样说,这些武僧看向鲁智深。看着他魁梧地身材,还当真是如同金刚一样。 如果不是金刚力士,怎么会有这一身神力! 韩伯龙看到很多都开始信自己说的,他更加有信心地说道:“除了宝珠寺,大家也应该去过其他寺庙了吧!” 不少武僧都点头说道:“当然,我可是去不过不少寺庙烧香拜佛的!” “那我问你们,大雄宝殿前的天王殿,或者是寺庙前的山门一般供奉的是什么?” 有一个武僧当即喊道:“四大金刚!” 韩伯龙说道:“对,就是四大金刚。为什么佛祖普渡众生,也要有四大金刚,500罗汉?” 看到武僧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时,韩伯龙当即高声喝道:“你们还不明白吗?金刚努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神僧仁慈,他是菩萨转世,是来普渡众生地,是引导信徒到彼岸。这监寺是金刚转世,是来守卫神僧,是来降妖除魔地!看到监寺手中的禅杖吗?那可是降魔仗,一仗下去,不管是妖魔鬼怪,还是牛鬼蛇神通通没命!除了这个,监寺手中还有一把开山斧,知道多重吗?上百斤,一斧下去,连山都能劈成两半。监寺就是来替神僧扫平路上一切荆棘,守卫神僧早日成佛的!” 一众新人听到,都连连点头。 怪不得神僧要找监寺这样一个凶神恶煞的人来当监寺。 原来是这样! 一个武僧突然想到一件事,他激动地问道:“子龙师兄,神僧是菩萨转世,监寺是金刚转世,那我们这些人是就是那500罗汉之一?” 听到这个武僧这样说,其他武僧心里一突。 对啊! 方丈是菩萨转世,监寺是金刚转世,那么我们岂不是就是五百罗汉转世了。 不然我们怎么会遇到神僧,怎么会上山当了武僧地? 一定是这样地! 想到这,这些人激动万分地看着韩伯龙,希望韩伯龙给他们一个确定答案。 韩伯龙刚才那些话都是鲁智阵昨天交代他说的,现在这些人突然发问,他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他含糊地喊道:“我又不是神僧,怎么会知道?不过,我想在神僧身边,就算不是罗汉转世,也应该容易修成罗汉吧!“ 韩伯龙只是想含糊过去地,但是这些武僧却是不这样想。他们只听到了…… 修成罗汉! 修成罗汉! 修成罗汉! 一众新入山地武僧兴奋了,我们要修成罗汉了。他们想到修成罗汉,日后就能跟随神僧去西方极乐世界永享快乐。 他们的士气高涨起来了! 在神僧身边就能修成罗汉,我们一定要努力训练,早日修成罗汉。 鲁智深做了三组卧推的动作后,他喊道:“知道洒家为什么能这样强悍吗?告诉你们,就是靠着这样日夜训练,洒家才练成这样勇猛的。只要你们也坚持训练,你们也可以像洒家一样勇猛的!懂了吗?” 新入山的武僧齐声吼道:“懂了?” 这整齐雄厚的声音吓了鲁智深、李忠他们一跳,这帮人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有斗志了? 鲁智深看向韩伯龙,韩伯龙暗暗对着他耸耸肩。示意不管他的事!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这帮人突然这样斗志昂扬,但他们有斗志总是好事! 鲁智深当即喊道:“那好,继续训练!现在先从50斤的石锁开始!提举15下,举3组!” “是!”又是一阵齐声呐喊。 新上山的武僧士气高昂,训练拼命,在他们的带动下,那些老武僧都不由地认真努力了很多。 好不容易将上午的体能训练完成了,不少武僧累的是精疲力尽,终于可以休息,吃饭了。 在鲁智深的带领下,一众来到了山下的庄院。 一走进庄院,200个新来的武僧闻到了一股肉香味。 不少人心里疑惑,“怎么有肉香味的!” 他们走到中厅,看到一排排长木桌上,除了放着米饭、青菜外,竟然还有一盆盆的红烧肉。 他们惊愕地看着那些肉,心里满是疑惑。怎么会有肉? 谁吃的? 莫非是给我们吃的。 但是我们可是僧人啊? 不是守5戒吗? 怎么能吃肉? 在他们还迷惑中,那些老武僧已经坐下来迫不及待地坐下来,端起碗筷就大口大口吃着了。 看到他们竟然吃肉,那些新上山的武僧大骇。 他们指着肉对着鲁智深喝道:“监寺,他们不守戒律,竟然吃肉!你身为监寺怎么能不过问?” 让他们大吃一惊地是,监寺鲁智深竟然完全不在意这件事。“迂腐!没有肉,哪里有力气?没有力气,怎么守卫神僧?” 听到鲁智深地呵斥,这些信徒气地是说不口。“可是……可是……” “你们不要这样迂腐?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们可都是一帮信徒,这才想着当武僧守卫神僧,轻易就让他们背叛信仰,却是有些难。他们喊道:“可是……我们不是和尚,不是要守五戒吗?” 鲁智深问道:“你们上山是不是想守卫神僧?” “是!”面对这个问题,200个信徒立马答道。 “对嘛,你们一开始上山就是想守卫神僧,至于当不当和尚?吃不吃肉,并不是关键是不是?” “这……” “既然是这样,吃不吃肉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守卫神僧,吃点肉又怎么样。吃了肉才更有力气保护神僧。莫非你们觉得比起守卫神僧,守五戒更重要?” 听到鲁智深这样狡辩,这些信徒觉得有道理,可他们心里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我是为了守卫神僧才上山地,那我现在到底该不该吃肉啊! 200个武僧彻底糊涂了! 第三十九章 一力降十会 新上山的武僧还在迷糊时,韩伯龙喝道:“既然监寺都说没有问题,那一定是没有问题的。别忘了我们的职责,神僧慈悲,我们是一帮罗汉,是来守卫神僧,降妖除魔的。可不是来念经诵佛的!” 这些人听到,顿时顿悟。 对啊!我们是罗汉,是来守卫神僧,是来降妖除魔的。可不是来念经诵佛的。 监寺可是金刚转世,既然他说可以吃肉,但就绝对没有问题的。 为了神僧,就算入地狱都无所谓了! 武僧不在纠结五戒了,他们当即坐在长板凳上,端起碗筷吃了起来! 吃完午饭,武僧回去休息的时候,鲁智深将韩伯龙叫了过来,询问上午这帮武僧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好似打了鸡血似的,那么生猛! 韩伯龙当即将事情原原本本都说过鲁智深。 鲁智深听完,一阵无语。 鲁智深不过是在展示了自己的神力,希望能在武僧中树立自己的威望! 宣传自己是金刚力士,也不过是让自己日后出兵铲除二龙山的敌人时,好更容易找到理由罢了! 可没有想到他们不但相信自己是金刚力士,还觉得他们是五百罗汉之一。 哎!果然当信徒陷入了魔障的时候,就算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的破绽,或者是常识的错误,他们都能自动脑补帮着完善。 韩伯龙看到鲁智深沉默,他以为自己搞糟了监寺交代的事,小心翼翼地问道:“监寺,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既然他们认为罗汉转世,这样也好!正好让他们自律训练,也省了我花力气去鞭笞他们锻炼了!” 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后,鲁智深也终于放下心来。 休息了一个时辰,到了下午。 鲁智深叫人打造的斧头,被人送来了。 武僧用的斧头和开山斧不同,都是板斧。 板斧整体长5尺,重20斤,单面刃,斧刃宽一尺。 鲁智深站在平地上喊道:“从今天开始,洒家就开始教你们战斧的搏杀技术!看好了!” 鲁智深拿着开山斧,站在训练场上,大吼一声。 先是一招‘秋风扫落叶’——横劈。 顺势一招‘乾坤倒置’——斜挑 紧接着就是‘力劈华山’——竖砍 ‘横江飞渡’ ‘万马奔腾’ …… 一时间训练场上都是斧影,鲁智深尽情地展示着自创的开山斧法,没有任何花招,有的只是粗犷、豪壮的招式。 但就是这样简单的招式,却是将战斧劈、砍、剁、抹、砸、搂、截的技巧展示的淋淋尽致。 更是突出了鲁智深劈山开岭的威武雄姿! 招式虽然简单,但是别说斧头砍中人了,单单是开山斧刮过的劲风,扫在人脸上就让人感觉到疼痛。 一众武僧看到,都吓赶紧后退,远远躲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监寺的斧头砍死。 将三十六路开山斧法施展过一遍后,鲁智深单手抓着开山斧喝道:“看清洒家的这三十六路开山斧法没有?告诉你们,只要你们能学会了当中的三招,就够你们纵横沙场的了!训练时不要怕苦,这样才能学到真本事,守卫神僧!” 看到监寺施展战斧时的英勇,一众武僧,尤其是刚上山的武僧看的是热血沸腾。 他们齐声吼道:“是!” 鲁智深左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喊道:“很好,子龙,叫人将木柴搬上来!” “是!”韩伯龙当即疾步走出庄院,很快就有上百个火头和尚挑着上百担木柴走了过来,将一担担木柴放在了武僧地面前。 看着眼前两堆,两尺多高地木柴,一众武僧看的是忍不住想:监寺不会是想让我们劈木柴吧? 果然,鲁智深真的喊道:“不管什么武功,基础最重要。就如同练习枪法,首练刺字诀。这练习斧法,就要从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劈字诀练习。劈字诀怎样练习才最有效呢?你们看着啊!” 鲁智深将一根粗大的木柴放在地上,然后前后分叉,将斧头高举过头,然后猛然劈下。 开山夫顿时将木柴劈成两半! “看到没有,每天就照着这样劈两担木柴,你们就可以掌握到劈字诀的要领了。现在开始训练!谁先将面前的两担子木柴砍完了,谁就可以去休息了!子龙、子忠、子通你们负责监督!你们一队的人劈完了,你们才可以去休息。没劈完,就给洒家继续监督。谁要是敢偷懒耍滑的,不用客气,尽管给洒家打!” 韩伯龙、李忠、周通听到,当即大声喊道:“听到没有!谁敢耍滑连累老子的,老子可就步客气了!都给我卖力地劈柴!快点,不要磨蹭!” 在韩伯龙三个人督促吓,300个武僧开始劈柴训练了! 在一旁看了一挥武僧的训练,看到没有人偷懒,鲁智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在一旁进行自己的训练。 从攻打桃花山时地战果可以看出,自己地思路没有错。 自己和林冲、呼延灼、杨志他们这些人不同,他们有家传武学,有高人指点,武学修为、见识都是不凡的。 自己是穷苦人家出身,没有得到高人的指点,更加没有家传武学,也就是在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麾下从军手下效力,学过太祖长棍。 凭着一身神力,以及敢打敢拼这才累功做到提辖官。 后来去到五台山学过疯魔棍法、五郎八卦棍,但一身的武艺更多的还是靠着自己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悟出来的。 可以是野路子出身! 现在自己都35岁了,武艺基本都定型了。再想像林冲、卢俊义、史文恭那般人经过高人指点,练到刚柔并济、或者是暗劲、化劲是很难。 与其这样勉强,到最后学个四不像。 反而不如将自己基础打得更扎实,将力量训练的更强,追求一力降十会的境界! 虽然自己现在一身神力,力气很大,本事也不差。但这个时期可是有不少高手,像是史文恭、栾廷玉、石宝、卢俊义、林冲、关胜这些人。 自己和林冲、呼延灼、杨志都只是打成平手。说明自己武力很强,但是并不算最顶级的。 自己还要继续努力! 什么时候自己真的能举起千斤鼎,到那时自己才可以真的如霸王项羽一般,纵横沙场无敌手! 第四十章 训练 为了加强自己的力气,鲁智深用铁棍串连着6个石锁,手持着这300斤的重家伙,练习劈砍。 鲁智深双手紧抓着铁棍,双脚并立。 喝! 挥出劈下,双脚前后分立。 收回,两脚并立。 然后再挥出…… 动作简单,但是抓着300斤的家伙做这简单动作,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挥砍了20下后,汗水从光头流下,滴滴落在地上。脚下踩着的黄泥地都在重压下深凹下去了。 呼吸越来越急促,鲁智深咬着牙赤红着脸抓着铁棍,继续训练着。 看到监寺手持着6个石锁在练习劈砍,一众武僧都受到了刺激。 监寺那么厉害了,还不忘坚持训练,而且最可怕的是,人家可是手持着300斤的重物在训练,自己不过是拿着20斤的斧头。 要是这样的诚度还偷懒,还抱怨,哪里还有脸面留在宝珠寺,说守卫神僧。 在鲁智深的刺激下,武僧就算再苦再累,都咬牙坚持下去。 …… 两个杂役和尚奋力地将水桶里的热水倒进大木桶,等到他们走出去,将大门关上时,鲁智深脱的精光,走进木桶了。 挥舞了80下,手臂酸痛到死,感觉自己手臂都好似不是自己的。现在热水一浸泡,鲁智深舒服的忍不住要呻吟了! 后世自家的浴室窄小的要命,都是站着洗澡的。 哪里像现在,当了宝珠寺的大王后,鲁智深就占据了宝珠寺最大最好的房间,足足有30多平方米。 在房间一角里放着一个大大的大木桶,训练累了,泡个热水澡,当真是神仙般的享受! 尤其是大木桶旁还放着的一张案几,上面放着一壶酒,还有一盘糕点。 渴了,就喝几口老酒。饿了,就吃几口糕点。 水冷了,一个响声,门口站着的杂役就会立马送进热水! 有人伺候的日子过得是舒坦,要是和尚变成了丫鬟,那日子就更称心了! 想到丫鬟,鲁智深原本舒坦的心情变得有些幽怨了。 哎,慧明神僧现在出名了,宝珠寺也出名了。连带着身为宝珠寺监寺的自己也出名了。 身为青州的名人,受众人瞩目,现在就连吃个肉都不敢在宝珠寺,深怕被信徒撞见了,坏了名声。只能跑到山下偷偷的吃。 连吃个肉都这样麻烦,更不用说去青楼了。 杨志那个混蛋每个月都要去瑞龙镇几次,虽然他每次都说去听戏,但是镇里龙山酒楼的伙计可是清清楚楚看到他进青楼了。 狗日的! 老子现在是宝珠寺最有钱的人了,却是苦逼到不敢去青楼,到现在还是个老处男! 谁能明白洒家的苦闷。 有时鲁智深都雯心自问,每天这样辛苦的训练,到底是真的想练出一身本事,还是打熬气力,免得晚上转转反侧睡不着。 鲁智深郁闷地将头埋进水里,心里想着。等赚够了银子,一定要想个办法还俗,不然再这样下去,洒家就要憋死自己了! 鲁智深想着还俗,就在监寺房隔着个院子的一间厢房里。 周通抱着李忠大哭。“哥哥,这日子没法过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活活那莽和尚折腾死。我们还是逃吧!” 当了队长,周通非但没有赶到轻松,反而更加辛苦了。 不但要完成自己的训练,还要监督手下完成训练。他们完不成,自己也要跟着受罚。 起的最早,睡的最晚! 比起桃花山逍遥自在的日子,上二龙山山后,周通感觉自己每天都好似活在地狱中。 李忠在江湖中行走多年,风里来雨里去,终究是比周通吃的苦多,忍耐能力也更好一点。 他抱着周通,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道:“兄弟,我知道你辛苦。但是山下有林冲、杨志把守,我们的山寨被那个莽和尚拆了,金银也被他抢走了,我们又是被官府通缉着的人!离开这里,我们能逃到哪里去?” 周通抬起头,抹干眼泪。“哥哥,清风山离这里不远。不如我们逃去投靠锦毛虎燕顺!凭着我们的本事怎么也能坐一把交椅!” 听到逃去清风山投靠锦毛虎燕顺,李忠一时动心了。 但是很快他就摇摇头说:“哎,兄弟。我们两个败军之将逃去投靠燕顺,你觉得他会重视我们吗?更何况清风山本来就有三个头领了,我们要是去投靠了,了不起就是能当个小头目。当小头目能拿到多少银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去清风山当小头目,还不如在这里!” “可是继续待在这里,我怕真的会被那莽和尚折腾死的!” 要是有其他办法,老子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但是形式不如人,我辈如能如何? 李忠叹气一声,安抚道:“忍忍就过去了!习惯了就好!” 周通听到,大哭了起来! 听着隔壁传来的哭泣声,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的韩伯龙心里满是鄙视。 还打虎将、小霸王呢,连老子都不由! 看看老子,虽然现在像条狗一样躺在地上,浑身酸痛。但连吭都不吭一声。 活该你们两个人现在只能拿10两银子,老子每个月能拿到30两不说,还有分红拿。 要是你们有老子这么拼命,肯下功夫训练,提高自己的本事,你们也不止落到如今的地步了。 韩伯龙想嘲笑一下李忠、周通,但是一动,身体就刺痛。 哎呦,身体好痛。希望监寺明天能手下留情。不要再这么辛苦了。不然真的扛不住了! 周通、韩伯龙他们的抱怨,鲁智深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的。 现在宝珠寺的收入有保证,伙食上来了,鲁智深自然也敢放开训练操练他们了。 一众老武僧中,包括李忠、周通在内,都爆发过、反抗过。但是鲁智深是谁? 直接一拳打过去,将他们打的鼻青脸肿,让他们立马认清了为什么鲁智深能当老大,为什么要听令他了。 生活就像被强歼,当你无力抵挡的时候,就只能接受了! 李忠、周通满是牢骚的家伙,熬过了刚开始最辛苦的一个月后,他们从拼命反抗,到后来的麻木,最后变成了躺尸,也就接受了现实,默默的跟着鲁智深训练。 就在鲁智深带着一众武僧训练时,负责把守山门的林冲派了一个俗家弟子传来口信。 “监寺,有一个叫史进的家伙带着五百多人吵着说要见监寺你!” 第四十一章 武痴 鲁智深听到史进带着人来了,顿时大喜。“大郎来了,太好了!他们现在在哪里,快带我去!” 俗家弟子听到,赶紧带着鲁智深去山门处找史进。 疾步跑到二龙山山门,远远就看到无数俗家弟子、普通百姓围成了一圈,时不时人群中还发出叫好声。 看到宝珠寺的监寺智深大师来了,百姓也好,武僧也好,纷纷让开了。 鲁智深走进包围圈的时候,只见是林冲正和一个大汉比斗着。 看到他们都是手持木棍,鲁智深放心下来了。 只是比武罢了! 鲁智深放心放回肚子,安心地看着这场比武。 和林冲比武的一个后生,二十来岁,七尺八高,五官轮廓分明、身材伟岸,肤色古铜,称得上虎背狼腰。 要是没有猜错,这个人应该就是自己兄弟九纹龙史进了! 此时史进正年轻气盛的时候,就算面对豹子头林冲,他依然无惧的抢攻。 史进轻喝一声,手中长棍运足劲力,疾速向林冲刺去。 一直静止的林冲,一瞬间,身形如闪电,电光火石之间就压住了史进的刺来的木棍。 封架住史进的长棍后,林冲不停留,双手一用力,挑开了史进的长棍。随即长棍顺势刺向了史进的胸口。 看来来袭的长棍,史进侧身,让过长棍。迅速上前,随即棍尾扫向林冲。 “好!”林冲一声断喝,眼中战意更胜。他扎进马步,腰间发力,长棍横扫,一招横扫千军,直接是将史进生生的扫开。 林冲绝对是一员猛将,史进虽然年轻,但是经过王进指点后,一身本事也是不容轻视。 两个人的比武,其精彩激烈程度让观战的百姓武僧看得瞠目结舌,紧张的气氛在战场中不断积聚,不少人甚至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四五十回合后,仍奈何不得对手,甚至还被对手渐渐取得了优势,不禁令史进稍稍有些懊恼。 一旁站着的鲁智深看到史进落入下风,怕他恼羞成怒,和林冲结怨。 鲁智深忙喊道:“哈哈哈……大郎你终于来了!叫哥哥好等!” 听到笑声,史进侧头一看。不是花和尚鲁智深,是谁? 史进忘了和林冲的比武,跑过去拱手喊道:“哥哥,想煞史进了!” 鲁智深拉着史进的手,喊道:“将近有半年没有见大郎了,今日定要和大郎大醉一场!” 史进喊道:“哥哥有令,史进岂敢不从。今日就大醉一场!” 鲁智深看到一旁站着的林冲,当即喊道:“林兄弟也一起来,正好洒家好给你们介绍。这位就是我以前说的华阴九纹龙史进!” 说完,鲁智深对着史进说道:“大郎,这位就是名满京师的林冲林教头!对了,你们怎么回打起来的?” “哈哈哈……我带着上百人来二龙山,林教头怕小可是来闹事的,就带着手下前来阻拦。我看林教头一身好本事,一时技痒,就主动向他讨教了!”史进对着林冲拱手说道:“林教头好本事,小可甘拜下风!” 林冲忙回礼喊道:“史大郎也是好本事,林冲佩服!” “哈哈哈,不打不相识。以后有的是机会切磋武艺,现在喝酒!”鲁智深打岔喊道。 “哥哥说的是,今日和两位大醉一场,明日再向鲁大哥讨教。不知道半年不见,哥哥的武艺怎么样?”史进自然地喊道。 听到史进一来就和林冲比斗,明天还想和自己比武,鲁智深和林冲对视一眼,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家伙原来是武痴! 不过,幸好山上有林冲、杨志他们在,轮流陪着史进这小兄弟过过招,也倒不是难事。 想明白这点,鲁智深放下心来,喊道:“大郎,怎么不见你哪结义兄弟朱武他们呢?莫非他们不愿意和你来这二龙山?” 鲁智深心急的招史进来,除了看重史进的本事外,还看重的是神机军师朱武这个人。 林冲、杨志两个人领军做战还行,谋略不是他们擅长的。要说经营酒店曹正还行,但出谋划策的话,也就是狗头军师的水平! 朱武此人精通阵法,广有谋略,正是自己需要的人才。 史进没有多少心机,他听到当即解释道:“从华阴来青州这里,一路遥远,为避免引人注目。朱兄弟就提议大军分成两路,前后呼应!朱兄弟和杨春他们还在后面,我心急想见大哥,就先来了!” 听到朱武跟着来了,鲁智深放下心来,喊道:“韩伯龙!” “小可在!” “等朱武他们来倒的时候,记得要好生招待,万万不可怠慢!” “小可明白!” 在山下的庄院,鲁智深、林冲、史进三个人喝的尽兴。 美美睡了一觉,鲁智深起床的时候,伸了一个懒腰。 洗脸漱口完,鲁智深走出监寺房,就看到韩伯龙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监寺你叮嘱过的朱武他们已经来了,就在山下庄院的前厅等候着。” 鲁智深高兴地喊道。“哦,他们来了。快带我去!” 下山,在庄院的前厅。史进已经醒来了,听到自己兄弟来了,他先一步到前厅陪着朱武他们说话了。 看到鲁智深进来了,史进忙站起来喊道:“哥哥醒了!小可给你介绍,这三位就是史进的结义兄弟,神机军师朱武、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 神机军师朱武、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三个人忙拱手喊道:“我等久闻大师大名,无缘不曾拜会,今日终于能认识大师了。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小可朱武(陈达、杨春)拜见大师!” 陈达、杨春也有点本事,一个打十个绝对是没有问题的。不过神机军师朱武才是自己最看重的。 鲁智深看到朱武穿着一身道服,面色白净清癯,三口长髯。不错,看着像是有谋策的样子! 唯独让鲁智深略带失望的是,这神机军师朱武有点像林冲,过于小心谨慎,没有张良、诸葛亮那般,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潇洒自信风采。 不过也不奇怪,毕竟华阴不似其他地方,那可是身处关中,民风彪悍不说,周围又是大宋现在最能打的禁西军。 为了能在那样的环境中生存下去,他小心谨慎也正常! 虽然有些失望,但是这朱武依然是难得人才,最起码现阶段对鲁智深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才。 鲁智深忙拱手说道:“洒家在听大郎说过,朱武先生本事了的,精通阵法,广有谋略。陈达兄、杨春兄本事高强。几位能不嫌弃二龙山,洒家感激!大郎,你带来的人继续由你来负责。我等下就叫人给你们划一块庄院,你们以后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来。一切用度你们不用担心,洒家会叫曹正帮你们安排好的!” 听到鲁智深让史进继续负责本部人马,朱武他们三个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虽然史进一再表示鲁智深豁达耿直,自己这些人去投靠,鲁智深定然不会亏待自己这些人。 但是他们可没有见过鲁智深,那里放下心的下。 现在看到鲁智深继续让史进负责本部人马,没有吞并的意思。朱武他们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史进当即喊道:“多谢哥哥,小可从少华山带来一些钱粮,今日献给哥哥,希望能帮助到哥哥!” 鲁智深大手一挥,喊道:“大郎,你带来的粮食,洒家就不跟你客气了,收下了。至于你们带来的金银这些,你们自己留着。你们也看到了,现在二龙山在洒家的治理下,人丁兴旺,财源广进,不差钱!” 史进还想继续开口的时候,鲁智深喊道:“大郎,钱财这些,洒家真的不缺。不过洒家现在手下人马越来越多,需要一个懂阵法的人,好训练那些不成气的手下熟悉阵法,加强战斗力。因此洒家想借用朱武兄一段时间,不知道大郎意下如何?” 说完鲁智深紧张地看着史进,生怕他会拒绝! 第四十二章 阵法(加更) 林冲刚上山,鲁智深就让他负责200人,自己才负责100个精锐。除了是想笼络林冲外,还有就是鲁智深知道自家当时的军事水平真的不怎么样! 于其不懂装懂,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还不如果断放权,这样还能拉拢林冲。 经过将近半年的实践和学习,现在不敢说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将帅了,但鲁智深自问统帅300个武僧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二龙山上的兵马可不止300多人,算上史进带来地4百多人,那可是有上千人了。 随着二龙山人马越来越多了,再像以前那般靠着吼声来指挥手下兵马,肯定是不行的! 朱武的到来,可以说是解了鲁智深的燃眉之急。 正好帮着整筹二龙山的一众人马,训练阵法,发挥出二龙山兵马的整体作战能力。 这也是鲁智深看到史进、朱武来了,这样高兴的缘故。 史进生性耿直,听到鲁智深要借用朱武。他不假思索地喊道:“哥哥这样看重朱兄的本事,小可自然替朱兄高兴!” 鲁智深听到大喜,忙朝着朱武拱手问道:“朱武兄,洒家听说你精通阵法,广有谋略。现在洒家委任你帮忙训练兵马,教会他们阵法。不知道你可愿意?” 听到鲁智深是要重用自己,负责二龙山全部兵马的训练。朱武当然不会拒绝,他拱手喊道:“承蒙大师看重,小可自当尽心尽力!” “太好了!那朱武兄,以你之见。我们该如何才能训练好兵马,让他们熟悉阵法!” “大师,要想让手下熟悉阵法,只能通过操练,教给士卒进退的规矩、聚散的法度,使他们熟悉各种信号和口令,在战斗时做到令行禁止,协调一致,以旗号、金、鼓为主,闻鼓出击,闻金退兵。只有这样,才能发挥整体实力!” 鲁智深点头喊道:“现在山上招揽了不少铁匠、工匠,洒家这就叫人制造旗帜,整顿衣袍、铠甲,打造枪、刀、弓、箭!到时还要麻烦朱武兄你来训练他们阵法。自洒家之下二龙山上下都听令于你行事,谁敢不听的,严惩不怠。你妨碍情面,就告诉洒家,洒家来教训他们!” 朱武点点头:“小可明白。这就回去静思,为二龙山设定合适的阵法!” “有劳了!” “能施展一生所学,朱武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辛苦!” 阵法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简单是,不外乎就是教会士卒进退,排成圆阵、方阵、锥行之阵……等简单的十阵。 难的是,要配合士兵数量、兵器等因素,从十阵当中选取最适合地阵型,然后做到训练有素。 看到鲁智深他们都只有300个手下,史进也自动从原少华山山贼中挑选出来的300个青壮组建一支护山庄客,至于其他人则编入二龙山后勤兵当中。 有史进的300护山庄客的加入,现在二龙山已经有1200多人马。 站在木头搭建的点将台上,朱武喝道:“鱼鳞阵,进攻,南方!” 听到命令,一侧站着的鼓手拼命敲响了鼓声。 旗号兵高举着手中的代表鱼鳞阵的木牌,另外一个旗号兵则是挥舞着代表南方的红旗。 点将台下等候的传信兵听到命令,也是立马骑着马飞奔,一路奔跑,一边大声喊道:“鱼鳞阵,进攻,南方!” 听到轰隆的鼓声,看到点将台上飞扬的旗帜,听到传令兵的喊声,鲁智深确认了军令。他吼道:“快,结成鱼鳞阵,朝南方的进攻!” 鲁智深当即朝着南方跑去,站在鲁智深身后扛着黄色帅旗的韩伯龙紧跟着鲁智深跑。 看到帅旗动了,一百多个穿着黄色僧袍,头戴着黄色头巾的武僧,手持着斧头紧跟着帅旗跑。 在鲁智深后面的左翼是白色虎旗的林冲,他手下300多人都身穿灰白袍,手持长枪。 右翼是红色朱雀旗的史进,他手下300多人都是身穿红袍,头戴红色头巾,一手持木遁,一手持环首刀。 压后的是青色飞龙旗的杨志,他手下300多人都身穿青袍,头带青色头巾,手持扑刀。 1200多人跟着帅旗冲了约一里路,鲁智深他们就听到铛铛声响得的铜锣声。 鲁智深当即吼道:“全军止步,原地待命!” 听到喊声,看到鲁智深停止,韩伯龙急刹车停下脚步。身后的一众武僧看到,帅旗停止了,他们也赶紧停下。 等了一炷香时间不到,突然听到铜钲发出的叮叮当当的鸣金声。 鲁智深当即喝道:“全军止步,徐徐撤退!” 原本冲锋的一众士兵当即是前军变成后军,后军变前军,向后跑。 一众人又跑回来了。 就这样来回训练,让一众手下熟悉自己的站位、跑位。直到已经养成习惯,一听到声音,脑子还没有转过来,身体就已经做出反应,这才算熟练阵法。 辛苦训练了一下午,鲁智深刚准备回去洗个澡时。“哥哥,可找到你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鲁智深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光头。 该死的,又来了! 只见史进走过来喊道:“哈哈哈……我今天想到了一招很厉害的招式。哥哥,我们来较量较量!” 鲁智深一阵头疼,这史进是个武痴,一有空就喜欢找人练手。 只是史进可是自己的兄弟,为了不伤害到他,自己和他较量又不可能出全力,总是收着打。 一次两次还好,但是多了就会感到厌烦的。 鲁智深眼珠一转,喊道:“兄弟啊,正好今天洒家有事,你知道的二龙山上下几千人,这烦心事一大堆。要不,你找林冲,或者杨志也行!” 鲁智深只想将麻烦尽快转移,至于林冲、杨志会不会麻烦,关洒家屁事! “训练一结束,杨兄就走了,找都找不到。林兄说他娘子病了,他要回去照看!史进这才来找哥哥的!” 鲁智深听到,心里顿时大骂。这两个混蛋,绝对是怕麻烦,这才远远看到史进,就开溜的。 鲁智深看到史进正热切地看着自己,他一阵头痛。 今日开溜,总不可能次次都开溜吧! 这样下去可是会伤了兄弟们的心,不利于自己团结少华山的一众人啊! 看来,要想办法转移史进的注意力了。 鲁智深拍了一下自己的光头,说道:“兄弟,洒家的本事怎么样?” 史进竖起拇指喊道:“哥哥的本事当然是厉害!” 鲁智深凑近,一脸神秘地说:“知道洒家为什么这么厉害吗?” 第四十三章 你想干什么? 史进听到顿时双眼放光,他着急地说道:“莫非哥哥有什么秘诀?” “当然!你我兄弟,洒家今天就将多年修炼的秘诀告诉你!” 史进激动的喊道:“谢谢哥哥!哥哥对史进真是没得说!” “有好东西,哥哥怎么能不告诉你。来来,哥哥教会你洒家的炼体术!” 鲁智深带着史进来到武僧的训练场,将两根长5丈,鸡蛋般粗的麻绳绑在一颗大树上,然后说道:“兄弟,洒家示范给你看看!” 鲁智深站立双脚与肩同宽,双手分别抓住绳子的两端,使手掌相对,稍微弯曲膝盖、然后向上移动双臂,迅速下降,绳子形成波浪,并快速重复。 想当年,弱鸡也有变强变壮的梦想,在网上、书籍中看过很多训练方法。可惜底子太差,训练一会儿就快要断气了。后来没有坚持下去,只能偷偷地看着肌肉男的腹肌羡慕! 训练了大概是5分钟的时间,鲁智深感觉肌肉都在燃烧时,停下来喘口气了。 史进看到所谓的秘诀就是在甩粗绳,他一脸不相信地看着鲁智深。“哥哥,这就是秘诀?” “怎么?觉得很轻松,很简单是不是?那好,你来试试?” 史进听到,当即抓起粗绳,学着鲁智深的样子,甩动粗绳。将近一刻,史进就感觉自己的腹部都要燃烧,喘不气来了。 鲁智深看着史进喘着气,喊道:“怎么样?这训练不简单吧!” 史进喘着气喊道:“训练一会儿就感觉快要喘不过气了。确实是不简单!不过,哥哥,这训练是要训练什么?” “具体的训练什么,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要知道这能训练你的力气,当然最重要的是你出招的速度!” 出招的速度? 听到鲁智深说这能训练自己出招的速度,史进兴奋起来了。 “哥哥,这当真可提高小可的出招速度?” “当然,洒家怎么会骗你!兄弟,记住。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不管敌人有多么强大,不敢敌人有多么厉害,只要你出招的速度比对方快,你先一步杀了对手,那你就赢了!是不是?” “哥哥说的有道理?小可这就训练,一定会用心,不会辜负哥哥传授的!” 鲁智深拉住又要开始训练的史进,喊道:“兄弟等等,这训练呢,是要综合性的。虽然速度很重要,但要是你没把力气,扎出的枪软弱无力,扎不破对方的盔甲,那再快的速度也是没用的。是不是?所以训练速度之余还要力量训练。来来,哥哥告诉你怎样训练你的力量!今天哥哥是倾囊相授了!” 史进拉着鲁智深的手,哽咽地喊道:“哥哥对史进简直是关怀有加,从今往后,史进绝对是对哥哥马首是瞻!” 鲁智深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拍了拍史进的肩膀。“哈哈哈,洒家和你是什么关系,有好东西当然不会忘记兄弟你一份!来来来……看着着,这是石锁。你以后这样这样训练!” 鲁智深拿着石锁做飞鸟,箭步下蹲训练。 “这是石杠!洒家一般是这样训练的!” 鲁智深手抓着杠铃,做卧推、深蹲训练。 训练完这些,鲁智深拿着一个布包,说:“兄弟,这是洒家最近想出来的,都还没有用过。现在便宜你了!” 史进听到,兴奋的喊道:“哥哥,这是什么?” “来来来,哥哥给你穿上!” 鲁智深帮史进穿上这件衣服,喊道:“兄弟,你现在跑跑看!” 史进听从鲁智深的话,当即奋力跑起来。 他这一跑,麻衣背后牵连的一块大锦布顿时张开。 史进顿时感觉好似有两三个人在后面拉着自己,不让自己奔跑。脚步都不由的慢了! 鲁智深喝道:“跑快点!” 史进顿时咬紧牙根,奋力奔跑,加快速度。 等史进跑了几圈,鲁智深招招手喊道:“兄弟过来!” 史进当即跑了过来,一跑近,他就双手捂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气,斗大的汗水滴滴从额头上掉了下来。 “兄弟,感觉怎么样?辛苦吧!” “不辛苦!”史进抬起头,露出一张开心的笑容。“今天终于知道哥哥这一身本事怎么训练出来的!我太高兴了,终于找到练功的秘诀了!哎,王进师父走的太早,就告诉了刀枪的技巧,但是没时间告诉我练功的办法。这两年,我的武功一直没有怎么长进!现在我知道练功的办法了,终于可以提高自己的武功了。谢谢哥哥倾囊相授,请受史进一拜!” 看到史进长躬,鲁智深忙扶起他。拍拍他的肩膀喊道,“兄弟,这么多人当中,洒家最看重的就是你了。你有天赋,又肯下苦功夫,日后成就一定比洒家的要高!记得要坚持锻炼下去,千万不要让洒家失望!懂了吗?” 史进狂点头,他拍着胸口喊道:“哥哥,放心,史进一定不会让哥哥失望的!” “很好,去训练吧!”鲁智深挥挥手让史进去认真训练。 史进点头,当即又跑了起来。 看到史进在认真训练,鲁智深摸着自己的光头。小样的,一阵套训练下来。洒家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精力来找洒家交手。 鲁智深背着手,迈着八字脚走向山,准备去洗澡了! 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刚用布巾裹着身体从木桶里走出来,鲁智深这才抹干自己的光头上的水滴时。他就看到自己房间坐着个人,正一脸幽怨地看着鲁智深。 看到那幽怨的眼神,鲁智深打了一个寒战,双手抓紧自己地长布巾。 “你想干什么?” 第四十四章 扭扭捏捏 他站起来,走向鲁智阵。 看到他走过来,鲁智深喝道:“别过来,再过来,洒家可就不客气了!” 听到鲁智深的喝令,林冲停下脚步,哀愁地喊道:“当初上山入伙时,说的好好的,把我当兄弟,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假的。人家史进才是哥哥的兄弟,我看我还趁早下山的好!省的在这里受气!” 听到自己得力干将要拆伙,鲁智深急了。他忙拉着林冲地手喊道:“兄弟,你倒是说个明白,也好让洒家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要让你抛弃洒家!” 林冲气愤地喊道:“哥哥将炼体术告诉史兄弟,却是不告诉林冲,这就是待我如兄弟?” 鲁智深听到,松了一口气。“洒家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不过锻炼的方法而已。兄弟想要,洒家说给你听就是了!” 林冲激动的喊道:“哥哥真的肯告诉我?” “当然!又不是什么了不得事,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不是什么了不得事?林冲满脸幽怨地说:“哥哥难道不知道?炼体之术向来是将门的不外传之术!” 从林冲口中,鲁智深才知道炼体之术在古代是很珍贵的一件东西,尤其是对练武的人来说。 正规、准确的训练方法能让一个人锻炼起来,事半功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减肥,增加肌肉、力量。 糟糕的训练方法,不准确的训练方法,事倍功半不说,甚至还会弄伤身体,造成永久性伤害。 就像人家练武10年就行,你却要训练20年。 人家七岁练武,十七岁出师。出壮就是一流武将,名满天下。 你27岁了才能出师。到那个时候,说不定仗都打完了,人家都当上大官,做你的上司了。你却还是个小兵,正在苦苦熬着资历升迁。 而且人家这十年继续苦练,说不定武功更强了。 你还怎么实现人生超越? 所以说找到正确方法很重要,千万别一味地蛮干! 鲁智深挥挥手喊道,“你先出去。等洒家换好衣服。就告诉你洒家的炼体术!” 林冲当即感激的说:“谢谢哥哥,我就在外面等你!” 鲁智深穿戴好衣服,带着林冲下山。在训练场,将自己知道的现代训练方法一并告诉了林冲! 林冲亲自体验过现代的训练方法,尤其是战绳地训练后,不由地感叹道:“要是我早知道这套训练方法。一定不会输给史师兄、卢师兄的!” 鲁智深听到,好奇地问道:“对了,兄弟,洒家一直忘了问你。你的师父是不是周桐前辈!你师兄是不是就是史文恭、卢俊义两个人!” 林冲点点头说:“正是!” 鲁智深好奇地问道,“比起史文恭、卢俊义,你们谁强?” 林冲沉思了一会儿,说:“史师兄、卢师兄的枪速比林某的要快上一分。不过要是真到生死搏斗的时候,我不怕他们!” 鲁智深忙点头说,“当然!兄弟的本事,洒家是知道的。那卢俊义和史文恭相比,谁更强?” 林冲叹气说:“虽然史师兄的天赋很强,但是他的家境不算好,年少的时候,没有多少肉吃,他的力气比卢师兄要差上不少。单打独斗要吃亏不少!” 鲁智深明白了! 卢俊义这家伙可是大名府的大员外,家底雄厚。一天吃一头猪都完全不是问题! 有充足的营养补充,养了一身肌肉。 他们两个人的速度差不多,力气大的卢俊义这一方自然更占优势了! “兄弟,你有史文恭的消息吗?” 林冲摇了摇头。“自从史师兄出师后,就不知道他的下落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哪里高就!” 鲁智深摸着光头,记得在他后来是在曾头市当了一个教师,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 找个机会派人去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机会招揽到他。 史文恭号称快枪,一身本身可是很强的。要是能招揽到他,二龙山就更强了! 鲁智深拍了拍林冲的肩膀,说:“兄弟,不用担心。你底子不差。只要认真训练,说不定日后再相见。你就能稳压他们了!” 林冲点点头说:“当然,有了哥哥的炼体之术的帮助。林冲就有把握超越他们了!” 才刚教完林冲体能训练方法,鲁智深回到山下的院子还没有喘过气。 杨志就来拜访了。 坐在罗汉凳上,杨志有些坐立不安。他看到鲁智深。他忙站起来行礼说:“监寺!” 鲁智深看到杨志突然来访,他笑着说:“坐吧!杨兄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呢?莫非有事?” 杨志这个家伙,怎么说? 人丑就不说了,鲁智深有时都怀疑这个家伙的脑袋是猪脑袋! 当殿帅府制使时,十个制使去运花石纲,九个回到京师交纳了,就他一个人把花石纲弄丢了! 弄丢了还不算,这家伙第一时间想的是不是赶紧送钱,好保住职位。 这厮竟然逃跑了! 好吧!人家第一次没经验,心里害怕,逃跑也情有可原。 但是丢了生辰纲,他没有做错,第一时间不是联合老管家,将责任钉死到那些军健身上。 竟然又跑了! 他就不想想,梁中书为什么这样看重他,赏识他。 还不就是索超他们都是大名府本地人,他梁中书是靠着蔡京,才坐到了大名府知府的位置,是空降过来的,在禁军北军中没有根基。 他为了将手伸进北军,掌控北军,才会拉拢培养同样是外地人的杨志你当心腹,好帮着掌控禁北军! 对梁中书这样的人来说,十万贯算个屁! 你乖乖回去诚恳的道歉,梁中书为了掌握北军,最多就是将你呵斥一番。只要保住了职位,迟早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可你丫地竟然跑了! 这是怎么样的猪脑袋才能干出这样的事啊! 现在上山跟着自己混了! 每天就是训练手下,训练手下,还是训练手下。 根本没有和自己亲近的意思! 要不是知道这家伙的性格如此,只怕连鲁智深都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贼心不死,一心想拉拢手下,然后准备夺权了! 杨志听到鲁智深的发问,他扭扭捏捏地,好一阵才说道:“林冲、史进他们两个人这段时间好像进行一种新的炼体术?” “恩!林兄一直渴望能超越他的两个师兄。史兄你也知道,武痴一个,一心想提高自己的武艺!” 杨志听到,坐立不安地说:“他们有了更好的炼体术,只怕再过一段时间,我连史兄弟都打不赢了!” 鲁智深看着杨志,直径说道:“你不就是想知道炼体术吗?需要这样扭扭捏捏的!” “监寺,我?”杨志听到顿时脸红起来,他诺诺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杨志啊!你想知道炼体术,直接跟哥哥说就是!洒家可是一直把你当兄弟看待的。以后有什么难事,尽管跟哥哥说,千万别这样扭扭捏捏的!做哥哥地难道还会亏待你不成!”鲁智深站起来,拍了拍杨志的肩膀,说道:“洒家知道你是杨家的后人,一心想振兴杨家。不过想振兴杨家就更加需要兄弟的帮忙,正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懂了吗?” 杨志听到激动的站起来,朝着鲁智深顿首行礼。“谢,鲁大哥!鲁大哥的恩情,我杨志永世不忘!” 第四十五章 自作虐 鲁智深将他扶起来,说:“炼体术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不用这么大礼!” 杨志摇摇头,满是哀愁的说:“鲁大哥不知道,自从金沙滩一战,杨家死伤惨重,虽然杨延昭幸存,但是那个时候杨保州还年轻,学的东西还不够全。我们杨家不单武功遗失了很多,连炼体术也丢失了很多!不然我们杨家也不会把最厉害的刀法丢下,改练枪法了!就是因为炼体术丢失,力气不够,使不出金刀刀法。我们杨家上下都希望能重新修补炼体术,重振杨家的声威!要不然我杨志也不会这样不知羞的开口向哥哥要这炼体术了!哥哥肯将宝贵的炼体术倾囊相授的话,我杨家永世不忘哥哥的大恩大德!” 鲁智深说道:“好了,都说不是太不了的事。这炼体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厉害,更多的是要你们自己。你们不努力,再好的训练方法也是没用的!” 杨志重重地点头,“我明白!鲁大哥放心,为了重振杨家的声望,我杨志绝对不会松懈的,一定会练好武艺,重振杨家的赫赫声名地!” “嗯,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的。跟我下山,我将炼体术告诉你!” 为了避免还有人找自己的麻烦,鲁智深下山后,干脆将曹正、朱武、陈达、杨春、韩伯龙、周通、李忠等人一并叫过来,将自己知道的训练方法一股脑的告诉他们。 朱武他们看到鲁智深将珍贵的炼体术竟然无私的教会他们,他们个个都对鲁智深感恩戴德。 鲁智深到是没有多不在意。他可不认为陈达他们知道炼体术后就能打败自己。 后世网络那么发达,个个都能知道健身训练的方法。但还不照样是肌肉男少,胖子多! 方法不是关键,能吃苦能坚持下去才是关键! 果然如同鲁智深所想的那般。 有鲁智深例子在前,很多人都想训练成猛将。 一开始朱武他们个个都是兴致高涨,训练起来那个叫认真刻苦。 但就是一天,一天时间,周通那个家伙最先坚持不下去了。 他放下石锁,揉着自己的酸痛的手臂,对着李忠哀嚎道:“这训练根本不是人干的事,太辛苦了?我的手臂都酸痛到举不起来了!” 一旁举着石锁的陈达几个人鄙视的看着周通。 狗日的,愧这厮敢自称小霸王! 要是孙策知道了,只怕会从地府跳出来,宰了这厮。 简直是有辱这外号! 他们不理会周通的叫嚷抱怨,依旧是做着自己的训练。 一边训练,一边给自己打气:我要坚持!我要努力!我要奋斗!我要成为像监寺一样的猛将! 他们的梦想很好! 不过…… 三天后,李忠坚持不住了! 放弃了! 七天后,曹正、朱武放弃了! 半个月后,韩伯龙、陈达、杨春三个人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偶尔看到史进他们训练,就去训练一下,但更多都是进行日常的训练。 到最后除了例行的训练外,真正坚持下来的就只有一心想练强的史进,一心想超越师兄的林冲,以及一心想重振杨家的杨志三个人而已。 训练场上,史进、林冲、杨志三个人奋力奔跑。一边跑,他们一边还不忘喊道。 “哥哥,我知道你已经坚持不住了!” “哥哥,别逞强了。要论力气,我们自然是服气的!不过这跑步,可不是你的强项。你还是停下来歇口气吧!你看看你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鲁大哥,认输吧!你不是我们的对手的!” 跑在最前头的鲁智深现在感觉肺部都在发烫,他微微昂着头,迎风奔跑的吼道:“闭嘴!我一定会赢的!” 虽然嘴里喊得响亮,但是鲁智深心里不停的抱怨自己。 狗日的,当初怎么会教会他们这么折腾人的训练方法呢! 现在是坑了自己了! 哎! 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开的头。就训练就训练吧!这也要比那个高低! 比谁甩战绳甩得快,甩的久。 比谁的卧推重量更重。 比谁跑的更快,更远。 自己一向在二龙山一众手下心目中可都是英勇无敌的绝世猛将! 是战无不胜的不败将军! 就算是训练,也不能训练输给这三个混蛋。不然不是有损老子的英勇无敌的形象! 就算再苦再累,洒家都要坚持下去! 鲁智深狠咬着牙,用尽最后一口气里冲过了终点。 就算气都喘不过来了,鲁智深依然强撑着,挺起胸膛。他锤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大吼一声! “就凭你们想赢洒家?做梦!洒家才是最强的!” 一众围观的武僧、俗家弟子顿时兴奋的叫嚷。 “监寺威武!” “哈哈,我又赢了。我都说了,监寺才是最厉害的那个,快给钱!” “哎,林头领太不争气了!都领先大半圈了,怎么到最后就腿软了,输了呢!” …… 听到一帮手下拿自己打赌,鲁智深气的是直想拿鞭子抽死这帮人。 不过现在,实在是太累了。还是先回去休息的好。 鲁智深挺起胸膛,故作潇洒地甩头走人。 林冲前半段冲的太猛,现在累的只喘气。 杨志扶着自己的膝盖,心中暗暗下决心。下次一定要赢了鲁大哥。 只有才二十出头,正年轻气盛的史进站起来,喊道:“哥哥,你别得意。下次我一定能赢你的!” 鲁智深摆摆手,头也不回地喊道:“那下次你努力了!洒家还有事,先回去了!” 一回到自己的宅院,把门关上,鲁智深一头扎在床上。 好累啊! 这帮狗日的! 需不需要这样狠啊! 卧推还好,700斤,20下,4组。自己完全没有问题。 但是,甩战绳一碗茶的功夫,4组。现在自己都感觉手臂好似不是自己的了。 除了这个,还要戴着降落伞的跑十里路。 狗日的! 洒家一米九六,250多斤的体重,还要带着降落伞在跑。 简直是要老命了! 鲁智深无力地躺在床上时,大门一阵微震,顿时传来砰砰地敲门声。 “监寺,曹正有要事禀告!” 第四十六章 私心?公心? 听到曹正说有要事要禀告,他可是二龙山的大管家,掌管着重要的钱粮。就算手脚酸痛的要命,鲁智深还是一股脑的从床上爬起来了。 不想在外人示弱,鲁智深一副风轻云淡,我不累地坐在罗汉凳上,喊道:“进来!” 曹正走进来,一脸着急地喊道:“监寺,今天我核算过二龙山上的钱粮。发现照这样下去,迟早入不敷出的!” 鲁智深听到,惊愕地喊道:“不是吧!现在宝珠寺发展良好,正何况还有你管理的龙山酒楼也正火热,怎么会入不敷出的!钱都到哪里去了!” 曹正叫屈道:“监寺,这几年老天爷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多地出现大旱,粮食收成不好。现在粮价那可是蹭蹭往上涨。我们手下训练又严格,伙食的消耗也增加了一倍不止。更何况还要打造衣袍、铠甲,打造枪、刀、弓、箭这些,耗费就更大了!这花费可就大了!” 鲁智深听到,当即陷入了沉思。 曹正这样说的话,好像支出却是大了。 可是该怎么办好? 曹正看到鲁智深在苦思,他试探性地说:“监寺,我们二龙山周边虽然有不少山贼强盗,但都是一群毛贼而已。根本不足为虑,以小可之见,养个五七百个人就完全足够自保了。根本不用费那么钱粮养着这么多人!费钱不说,也容易招惹朝廷忌惮。实在是得不偿失!还不如将钱投入到开酒楼上去,这样我们日后的收入只会越来越多!” 听到曹正说要将钱投入到开酒楼,鲁智深眯着眼看着曹正。 二龙山的情况真的如他说的那么严重? 不会是他夸大其词吧? 被鲁智深盯着,曹正有些畏惧地缩了缩身,但很快他就坐直了身体。 我都是为了二龙山,为了监寺好。心正身直,有什么好担心的! 曹正是非常不明白监寺干嘛非要养着这么多人马,将这些钱拿去扩大连锁酒店不好吗? 要知道现在龙山酒楼发展正迅猛,正是需要钱大力扩展的时候。 看到大把大把的钱粮浪费在养兵上,酒楼发展速度却是受制于此,扩张缓慢,到现在只是开了4家。 曹正要说没有意见肯定是假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将二龙山的苦难夸大,劝说监寺效减养兵的开支,将钱都投入到酒楼的扩张上。 好赚钱! 大致上明白了曹正的心思,鲁智深却是有苦说不出。 鲁智深也不是不明白曹正的心思。 毕竟兵马发展的再好,跟他没大多关系。 对他来说,酒楼发展的好才重要,他的地位就会更加重要! 像曹真说的那样,先效减兵马规模,将钱财投入酒楼扩张,等赚到钱才养兵? 他的主意也不算错! 但是酒楼发展迅速,前景大好。曹正只怕会劝说鲁智深继续加打对酒楼的投入,好建立全国性的连锁酒楼。 到时让他同意扩大兵马,他照样也是不会同意的! 毕竟现在知道,并且会相信金国能攻占辽国,并且会席卷北方的就自己一个。 其他人根本不相信。想劝说曹正,不可能。 但是鲁智深听到金国已经建立,正在抓紧攻打辽国。鲁智深就有一种时不待我的感觉。 虽然鲁智深并不是专门研究历史的,但是他记得金国建国后,好似很短时间就攻占辽国,然后南下入侵大宋了。 现在要让鲁智深效减兵马,感觉没有安全感啊! 养一支兵容易。但是要打造一支强军。没有三五年的时间,根本不行。 现在养着一千两百多人,鲁智深都嫌少了。更何况是还要消减人数,鲁智深根本不会同意的。 可现在曹正说养着这么多人,入不敷出,摆明了是不想扩大对兵马的投入了。 难道自己强硬地要求他将钱拿出来? 这样干一次两次还行,要是多了,就会让手下离心离德! 现在自己才刚发展阶段,最忌地就是人心不齐。 现在该怎么办好? 曹正这边想加大对酒楼地投入,不愿意对养兵的扩大支出。 要想继续扩大兵马规模,又非得增加支出不可。 看来是要从宝珠寺这边思考了! 慧明在百姓心目中是一神僧,靠着他的影响力,每个月宝珠寺的灯油钱、主持法事的收入都有两千多两的收入。 暂时的话,只怕是没有办法从百姓索要的更多了,不然就是杀鸡取卵了! 不从百姓中赚钱的话,那又该从哪里赚钱呢! 鲁智深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地光头。 好烦恼啊! 像老大一声令下,马仔无条件跟从的情况,也只有在小说中才会出现。 大家都是由独立思考的人,都有着自己的私心和想法的。 就连李忠、周通这两个家伙,肯继续跟随自己,也是因为鲁智深能给他们带来好处。 当老大烦心啊! 老大? 鲁智深一拍自己地脑袋,他站起来喊道:“有了!” 他激动地喊道:“韩伯龙!” 心腹中的心腹韩伯龙从门外喊道:“小可在!” “去请神僧过来!” “小可这就去!” 听到监寺的呼唤,慧明二话不说就跑了过来。 慧明双手合掌,恭敬地对着鲁智深说:“监寺,你找贫僧有事?” 鲁智深挥手示意慧明坐下,“方丈你即可书写十几二十封书信,邀请青州各大官员。就说你准备在下个月,即十二月初五,在益都展开水陆法会普济群灵,超度亡灵!邀请他们共举盛会!” 水陆法会? 慧明还没有反应,曹正却是喊道:“监寺,好端端地干嘛要开水陆法会?开一个水陆法会可是很费钱地!没有五六千两根本办不起来!” 鲁智深顿时喝道:“愚昧短视!虽然神僧名头很大,但信徒大多都是普通百姓,以及客商!在官员、乡绅中却是没有多少影响力。正好借着在青州开水陆法会这个机会,将神僧的名头扩大到官员、乡绅中。官员、乡绅多有钱,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要是能让他们相信慧明是一神僧,你说说到时候我们收入还会少吗?更何况要是官员都相信慧明是神僧。你龙山酒楼扩张岂不是更容易,到时候谁敢招惹龙山酒楼的麻烦!” 听到鲁智深呵斥,曹正没有感到任何不爽,反而感到兴奋起来。 对啊,要是有了官员的撑腰。不!就算没有官府的撑腰,只要他们不来打压、剥削,龙山酒楼就能快速发展了! 想通这点,曹正当即也不在意开一场水陆法会要花费巨大了。因为只要将官员他们认同慧明神僧,就没有人敢来打龙山酒楼的主意了! 他喊道:“小可明白监寺的苦心。你放心,小可这就去筹备银子,一定会尽心尽力帮神僧办好水陆法会的!” “慢!其实这场水陆法会不一定要我们自个出钱!不但不需要我们出钱,说不定还有赚呢!” 不用自己出钱?有那么好的事! 第四十七章 水陆法会 曹正急开声问道:“监寺,开水陆法会怎么能不用出钱?我们不出钱,谁出钱?” 鲁智深冷笑道:“我不是让方丈写了十几二十封书信嘛!等下我就会叫韩伯龙他们拿着书信,挨个去青州各大乡绅、大员外。就说神僧准备开水陆法会,愿意出钱帮忙筹备水陆法会就能积阴德,而且神僧还会在法会上帮他们祈福!你看他们肯不肯出钱筹办?” 曹正听到,竖起大拇指,喊道:“监寺高明啊!这样只怕青州各乡绅、员外都会出钱帮着筹办水陆法会了!” 鲁智深点头说:“虽然钱不需要你这边出,但水陆法会规模庞大、庄重森严,少不得你这边要出人出力帮着筹办!” 本来都做好大出血的准备了,但是现在不用自己这边出钱了。曹正当然高兴了。“监寺放心,到时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帮着神僧筹办好水陆法会的!” “嗯,你先去忙吧!我还有一些要叮嘱方丈!” “小可告退!” 等到曹正走了后,鲁智深看着慧明神僧。“方丈师兄,从刚才你就愁眉苦脸。到底有什么让你这样担心的?” 慧明也知道自己和鲁智深是一条绳子的蚱蜢,一损即损,一荣即荣。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说道:“监寺,宝珠寺是自己的地盘。贫僧在这里,想‘佛光’自然会有佛光。但是要在益都城开水陆法会,那里可不是我们的地盘。只怕不好呈现佛光吧!不然被人发现当中的猫腻,不是砸了我们的饭碗吗?” 当神僧这么久,不但吃的好,而且受人尊敬。 看着一众信徒看向自己那敬若神明的尊敬眼神,慧明就感觉自己好似飞入云端,有一众飘飘然的感觉。 慧明迷恋着当神僧的感觉,要是自己被揭露。他都不敢想象到时自己会是怎么样的下场! 听到慧明担心这个,鲁智深大笑起来。“哈哈哈……方丈师兄,你不用担心。洒家既然敢提出这个建议,自然已经有万全计划了。本来是准备,要是哪一天你要去东京打响名气时再用的。但现在嘛,先用着。以后你要是去东京了,洒家再帮你像个更好的计划!” 现在听到鲁智深已经有万全的计划了,慧明终于把担心放回肚子了! 他当即欣喜地双手合掌说:“既然监寺有万全之策。这样贫僧也就安心了!” “方丈尽管放心,一切有我。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嗯,贫僧明白了!监寺,贫僧该怎样做?” “到时候你这样……这样……明白了?” 听到就是这样简单,慧明点头说:“贫僧明白了!” “法会要开7天,到时会很辛苦。你这段时间多注意休息,法会那天一定要拿出最好地状态好。要是成功了!你就地名声就会更大了!” “贫僧明白!定不会让监寺失望地!” “嗯!” 送走慧明,鲁智深把林冲、杨志、史进几个人叫了过来,挨个吩咐他们做一些事! 在鲁智深为水陆法会做准备的时候,韩伯龙、子尘几个和尚拿着慧明神僧亲笔写的发帖找青州几大乡绅、大员外了。 果然! 听到赫赫有名的慧明神僧要来青州办水路法会,普济群灵,超度亡灵。只要肯出钱筹办地,就可以积阴德,神僧还会为其祈福! 根本不用宝珠寺和尚出声,青州各地的员外纷纷慷慨解囊,出银子出人帮忙筹办水陆法会。两天就筹集到八千多两银子。 钱一到位,韩伯龙、曹正就带着人搭棚子、设法坛,躬请佛像…… 水陆法会可是佛教中最盛大且隆重的法会,规模也是巨大的。 除了二龙山的200多杂役和尚,还请了600多百姓帮忙,花了半个月,用了六千多两银子,才布置好的。 整个水陆法会设内外坛,共七个坛场,占地十二亩地。光是佛像就有上百个。 内坛最重要的三世佛更是高两丈,宽一丈八,要三四十个人一起才能抬过来。 听到神僧要举办水陆法会,各地的信徒提前两三天就来到益都城。有不少人为了抢占好的位置,更是直接在法会外面席地而睡。 重和元年,十二月初五,黄道吉日。 这天,慧明大师二更天就起床,沐浴更衣。 三更天,他换上一套新袈裟,走出房间。 慧明神僧站在门口外那密密麻麻有两三万的百姓。 他一时间害怕了,害怕在那么多百姓面前露出马脚,害怕信徒发现他只是一个假神僧! 看到慧明脸色沉重,鲁智深轻声说道:“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前几天我们不是排练过了,有那些安排你完全不用担心。信徒一定会更加坚信你是神僧的!” 听到鲁智深提到的安排,心里一直忐忑的慧明神僧安下心,他恢复了往日的平和神态走出了酒楼。 一路上,早早就等候的信徒看到慧明神僧,个个双手合掌,恭敬地行礼说道:“神僧!” 慧明也是一路微躬身回礼。 走到法坛时,这里的信徒更多了,里外里都站满了人。看到神僧来了,他们忙自动开辟出一条道路。 慧明神僧先在外坛洒净。 等到五更天时,慧明神僧走进内坛,站在三世佛前,手持符牒、疏文,往天、空、地、冥昭请众圣神灵。 他念诵道:“汝辈六道佛子,自入道场,屡闻法要,所谓发起圆常正信,皈依一体三宝,行大乘忏悔,立四宏观世界誓愿,而双获闻大乘妙戒无作之法,乃至一香一花,明灯奉食,幢幡璎珞,歌颂赞叹,六尘供事,互遍庄严……” 念诵了一遍后,慧明神僧将一面写着‘启建十方法界四圣六凡水陆普度大斋胜会功德’的宝幡,高悬于大雄宝殿左前方的刹竿上,昭告人天。 将宝幡挂好后,慧明禅师双手合掌,转身对着外坛密密麻麻的百姓,躬身喊道:“我佛慈悲!今日贫僧在这里主持水陆法会,普济群灵,超度亡灵。一共要7昼夜。每日分三时,每时念诵经法两个时辰,昭告十方法界,作法超度。希望各位施主随发心共同成就此一法会,积大功德!” 青州知州慕容彦达收到请帖,知道慧明神僧要在益都城开水陆法会普济群灵,超度亡灵。 这天,他和通判李保贵、青州指挥司统制秦明、兵马都监黄信等几个青州文武官员,五更天的时候,来到一早为官员、乡绅准备好的竹棚静候着。 站在竹棚,听到神僧要让大家一起发信共同办好法会,慕容彦达和其他信徒一起喊道:“大师传下法旨,我等岂敢不从。一切皆听大师吩咐!” 慧明神僧微微点头,他转身坐在三世佛前,开始念经诵佛。 跟随着慧明神僧来的81个人老和尚在外坛坐下,跟着念经诵佛。 就在水陆法会后面不远处的鲁智深看到慧明开始念经了,他当即轻声喊道:“就是现在。开始行动!” 就在无数信徒眼前,顷刻之间,内外坛的灯烛自然通明,光耀如昼。 看到蜡烛无人点燃,它就自然点燃。一时间所有信徒看到都惊呆了。 就在信徒还震惊时,在众目睽睽下,盘坐着的慧明神僧竟然离地,缓缓升起! 知州慕容彦达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不顾地上肮脏,他膝盖一软,直接双膝跪在地上,双手伏地,头磕地,行跪拜大礼。“当世活佛啊!” 第四十八章 活佛 五更天的时候,益都城内水陆法会附近以及聚拢了将近十万百姓。 灯烛自然通明就惊呆了一众百姓,但是更让他惊讶的是…… 就算远远的百姓都能清楚地看着盘坐在在三世佛前,双手合掌,神情庄重地念着佛经的慧明神僧缓缓升天! 慧明神僧漂浮在一丈高的空中,正在大声念经诵佛。 飞升? 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除非是大罗神仙、佛祖菩萨,谁能做到! 亲眼看到慧明神僧飞升! 不管之前是不是相信慧明是神僧的百姓,这个时候都彻底相信慧明就是一神僧。 不,现在他们不但相信慧明是神僧,更相信他是在世活佛了! 慕容彦达不敢置信自己眼前的一幕,他立马跪在地上,行跪拜大礼。 随着知州慕容彦达这一跪,整个水陆法会的百姓通通跪在地上。“活佛赐福!” 听到动静,原本还想着赚几个小钱的那些掌柜、摊主跑出来看到漂浮在空中的慧明神僧,他们这个时候都顾不上自家的店铺了,通通跑过来,远远跪在地上。 一时间整个益都城无数百姓纷纷通通跪在地上,磕头,哭喊着,求活佛赐福! 好似被百姓的哭泣声惊扰道,就在一众信徒齐声喊活佛赐福的时候,一直漂浮在空中的慧明神僧突然喝道:“各位施主,我佛慈悲!今日是普济群灵,超度亡灵之日。心诚则灵!还请各位施主和贫僧一起至诚地念经诵佛,超度亡灵!待过几日,贫僧会为大家祈福!” 听到活佛庄重的声音,法坛外的百姓听到,满是羞愧。 慕容彦达当即喊道:“活佛有令,我等岂敢不从。这就念经诵佛!” 其他信徒也急忙喊道。“小的这就念经!” 一时间益都上空响彻了佛经地声音! 在庄严地佛经声中,整个益都城都好似一片肃清了! 亲眼见证慧明升天,原本就是信徒的那些人更加验证了他就是菩萨转世,在世活佛。站在水陆法会不远的鲁智深看着那些陷入狂野的信徒,嘴角露出笑容。 从今天开始,只怕全青州百姓都将成为慧明的信徒,把他当成活佛在世了。 到时二龙山还怕没钱吗? 除了留守二龙山的杨志,林冲、曹正、史进等人看到眼前的一幕。 他们也是非常震惊。 慧明屁股底下根本没有支撑,他头上没有绳索吊着,左右也没有任何人搀扶着。 林冲手指着漂浮在空中的慧明和尚,都有点颤抖地问道:“哥哥,这是怎么办到地。莫非那和尚真的是活佛不成?” 虽然林冲也经常看到慧明神僧经常偷偷喝酒吃肉,也亲眼看到过那神僧卑微,如同狗腿子般的样子。 以前林冲对着慧明神僧可是一点都不尊敬的。 但是今天看到蜡烛自燃、那慧明飞升的这一幕,却是让他对自己都产生了质疑了。 莫非这个和尚真是活佛不成? 鲁智深鄙视地看着林冲,从口袋里小心意义掏出一个小瓷瓶。轻轻倒出一些白色参杂着淡黄色地粉末,放在桌子商,用瓶子一摩擦,那白色地粉末就燃烧起来。 “不用多想!那蜡烛不是自燃的。那些蜡烛的灯芯有这些粉末,而且蜡烛里面还有洒家花了大价钱买的迷香混合而成的。” “至于升天,那就更简单了。你们只看到天上地下,左右,却是没有人看到他的身前。不过也奇怪,毕竟人都是容易陷入盲区的。方丈宽大的僧袍里缠着一圈铁环,在他面前三世佛的肚子里藏着韩伯龙。韩伯龙用一根灰色、两手指粗的铁棍伸出,钩住铁环,将他挑起的!活佛离三世佛很近,再加上有僧袍遮掩着,所以要不是走进,根本没人能发现的!” 林冲看到一摩擦就起火的粉末,不由得感叹道:“想不到哥哥竟然懂得这么多!这佛家就是喜欢弄这些旁门左道来糊弄百姓!” 鲁智深看着一众信徒说道:“宗教这东西,本来就是你信就有,不信则无的东西!不要相信那些飘渺的东西,就算眼前的看到的,也不一定可信的!很多所谓法术、神技其实都是障眼法来的。要是说穿了一文不值!” 林冲他们听到,点点头说:“确实是,不过要不是哥哥你点明了,只怕我们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 鲁智深不予置否。 反正洒家也没有办法跟你们解释。这一切手段都不过是我小时候惊讶魔术,是特意在网上搜查,才知道那些魔法都是障眼法,是骗人的。 除了飞天!我脑子里还有无中生有、大变活人、隔空取物、点石成金等等手段呢! 不过这些手段,可不能一次性全部使出来。我还等着慧明活佛去东京的大秀一把。好糊弄那帮官员,让他们乖乖地将钱送到我口袋里呢! 现在满城的百姓都已经把慧明当成了在世活佛了! 随着活佛飞天的消息传播,每过一天,慧明活佛的名头就更加响亮。 每一天,信徒都在增多,来参加水陆法会的人也更加多了。 现在诺大的益都城都容不下越来越多的信徒了,为了避免意外,鲁智深向慕容知州请求限制进城的人数,同时也督促那些进城的百姓见过活佛后,就赶紧出城。 这样也好让更多的百姓能目睹活佛的样子! 慕容知州这个时候已经完全被慧明活佛折服了! 听到是宝珠寺监寺智深大师的提议,慕容知州二话不说就责令兵马都监黄信带着上千厢兵把守四面城门,控制进城的百姓,同时驱赶那些死活不肯走的信徒。 七天,每天要用12个小时来念经诵佛,还要主持法事,铁打的汉子都难坚持,更何况是六十岁的老头。 要不是,鲁智深每天晚上偷偷叫人熬参汤给慧明喝,补足他的元气。只怕法事还没有做完,他先闭眼见佛祖了! 第七天五更天,水陆法会终于结束了! 等到慧明神僧将最后一叠经书焚烧完,奠完佛祖。 他双手合掌朝着众多信徒微微躬身,喊道:“今日水陆法会结束,愿亡灵能安息,早日投胎,当个福贵人!愿各位施主能一生安康,愿慕容知州前途似锦……” 慧明大师正准备说几句场面话就走的时候,他突然感觉无尽的疲倦涌上心头。 他两眼一闭,直径倒下了! 看到敬若神明的神僧突然晕倒,一众信徒吓坏了。他们一时间都忘了要上去给神僧做紧急治疗,都呆呆地站在场下,茫然了! 就站在法会不远处的鲁智深看到慧明晕倒。 他也被吓坏了,疾步朝着法坛上冲去。 该死的! 老和尚你可千万别死啊! 老子捧起你这个活佛可不容易的! 可是花了无数人力财力的,才将你塑造神格的! 千万别死啊! 第四十九章 晕倒 鲁智深可是真的怕自己好不容易扶植的神僧嗝屁了!那样自己前期投入那可真是打水漂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一个在百姓心目中有着巨大影响力的神僧死了,那可是会严重影响到自己日后的计划啊! 一些百姓都想着冲上法坛救神僧了,但是鲁智深可比他们更快更有冲击力,直接是冲开了一些还傻楞着的和尚,冲上了法坛。 鲁智深冲上法坛,抱起慧明神僧的同时,赶紧用手指摸着他的脉搏。感觉还有跳动,他才放心了下来。 看来只是晕倒了! 那还好! 鲁智深反应快,大声喊道:“神僧为了普济群灵,超度亡灵,为了给我们大家祈福,消耗了太多法力,这才法力透支倒下了。洒家这就送神僧回寺静养,固养元气!” 听到鲁智深这声大喊,其他人纷纷反应过来。 对啊! 神僧要主持水陆法会,要普济群灵,超度亡灵。没有高深地佛法,怎么能办地到。那天蜡烛自燃,香气四溢,飞天,一定是神僧法力施展,沟通天地时,才会发生那样的事。 神僧为了让我们幸福,为了让亡灵安息,竟然做出这样的牺牲。要不是心怀众生,如何能做出这样地牺牲。 也只有神僧才有这样的慈悲心怀了! 一时间百姓情绪激动的大声,“活佛慈悲,快送活佛回山静养啊!” “放心!我这就护送活佛回二龙山静养!”鲁智深一把抱起慧明大师,赶紧往马车上跑。 这个时候,韩伯龙、曹正、李忠、周通等人也反应过来,赶紧挡住一众情绪激动的百姓,让鲁智深快速驾着马车离开。 一出城,跑到偏僻的地方,驾着马车的韩伯龙忙问道:“监寺,现在怎么办?这和尚没事吧!” 鲁智深不敢冒险,他说道:“应该没有事,不过为了安全其见。还是找个大夫帮他看看!这附近有什么有名的大夫吗?” 韩伯龙久在青州,到也清楚这附近的情况。他说道:“益都城李严大夫名气很大!” 鲁智深当即喊道:“那好,你快人去将他请过来。记得一定要将他请过来,不要吝啬。要是再不行,直接动手把人给洒家绑过来!” “我明白了。监寺!”韩伯龙喊道。 鲁智深突然想到一件事,喊道:“慢着!你先去找几件衣服,然后找个村,安顿这老和尚!” 韩伯龙立马明白鲁智深这样做的缘故了,他喊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韩伯龙将马车停靠在树林中,然后赶紧下车,跑到一个村里里偷了几件衣服,拿回来后。 将衣服拿过来后,他又飞奔去找合适的屋子了。 鲁智深赶紧帮慧明和尚换上了百姓的衣服。 慧明穿上一身普通百姓的衣服,然后稍稍给他做了一番修改。如果不看光头,神僧就是一个普通老头。谁能想到这个家伙就是有名的活佛呢! 韩伯龙花钱祖了一间普通的民宅,鲁智深赶紧将老头放在床上。 等到韩伯龙要走的时候,鲁智深想到一些事,赶紧拉住他。“你回益都的时候,记得通知曹正找过来。我太显眼了,而且我要赶紧回二龙山主持善后的事。然后你也别去找大夫,让曹正找个普通的人去请大夫!” “还是监寺想的周到,我这就去办!”韩伯龙点头说道。 事态紧急,韩伯龙回到益都第一时间就是找到曹正,让他去替换鲁智深。 曹正听到,让自己的妻舅张正立马去找大夫,他跟着韩伯龙去找鲁智深。 看到曹正、韩伯龙来了,鲁智深忙问道:“大夫去请了吗?” 曹正帮着喊道:“已经派我妻舅人去请了!” “那就好,曹正,这老和尚就麻烦你照看了。要是他身体恢复了,就立马送他上山!” “大师放心,我省的!” “那我先山上处理善后的事了!” 韩伯龙驾着马车送鲁智深一路急赶去二龙山。 这才回到山上没有多久,听到消息的信徒都飞奔上山了。 一看到鲁智深,立马就有无数人着急地喊道:“大师,神僧怎么样了?” 鲁智深双眼通红,好似快哭泣地说道:“大家请不用担心,神僧没事。不过为了这次法会,他消耗了太多法力。他要闭关修养7天,恢复元气!我知道大家和我一样,都希望神僧早日康复,能够早日聆听他地佛经,得到他的点化。只是为了神僧元寿着想,我恳请大家暂时不要去打扰神僧!” 说完,鲁智深一躬身,给这些上山地信徒行礼了。 听到神僧耗了不少法力,都要折寿了。一众信徒就算再怎么迫切知道神僧地消息,也只能打消探望地念头了。 隐藏在信徒中,鲁智深一早就布下地细作急忙喊道:“神僧为了我们,折损元神。我们在这里为他念经诵佛,帮他祈福。希望佛祖能然他能早日康复。如何?” 一听到这个人地提议,无数人立马呼应道。“说的好,我们就在这里为神僧祈福!” 那些上山地信徒当即在大雄宝殿坐下,真诚的念经诵佛,为慧明神僧祈福了! 二龙山本地的官员,慕容知州也相继上山,想探望慧明神僧,但是都被鲁智深以神僧在闭关修养打发了。 忙活了一天,将一众信徒都糊弄过去了。曹正这个时候也派人传来的消息。 慧明神僧只是疲劳过度,晕了过去。只要静养几天,就可以康复了。 现在正将慧明活佛送过来。 听到这个消息,鲁智深松了一口气。 这老和尚没事太好了! 看到他倒下那一刻,鲁智深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这老和尚年纪毕竟上来了。 以后这耗精力的水陆法会以后还是不举办的好! 不过这件事也给鲁智深提了一个醒。 一来要找个好的大夫,这样以后这老和尚要是有个什么痛疼的。就不用冒着被揭穿的风险去找大夫了。 二来也是该准备找个后备了。万一慧明神僧有个三长两短,也有个人能立马顶上。 这大夫该找谁?这后备又该找谁? 鲁智深还没有想到要找谁的时候,韩伯龙一脸激动地跑进来了。“监寺,我们这下可是真的发财了!发大财了!” 第五十章 被银子砸了! 这一天,鲁智深要忙的事太多了,整个人都忙的是脚不着地。是韩伯龙、子尘几个人在大雄宝殿帮着安抚信徒的。 看到韩伯龙这一脸的喜色,鲁智深心里一突,莫非这么快就可以看到水陆法会慧明活佛装神弄鬼的成果了? 鲁智深心里急呼:自己可是宝珠寺监寺,自己可是未来来的,什么市面没有见过。一定要镇定,绝对不能让人看到自己的失态。 鲁智深强自镇定,脸上恢复一脸淡定的喊道:“哦,是伯龙啊!发财什么?快坐下慢慢说!” 韩伯龙这个时候也是激动万分,也不推辞,当即一屁股就坐在罗汉凳上。 他满脸通红地喊道:“监寺,慕容知州今天亲自上山,他送来了一株百年人参,而且还捐了8千两银子,说是给宝珠寺的灯油钱。他还说……说……” 听到慕容知州大手笔,一下下就捐了8千两,鲁智深这下可彻底不淡定了! 他着急地拍了一下桌子喝道:“还说什么?你到是说啊!” 韩伯龙双眼掩盖不住地喜色,兴奋地喊道:“监寺,慕容知州还说以后每个月都会捐5千两灯油钱给宝珠寺。只求在大雄宝殿替他和慕容贵妃娘娘点两盏长命灯!” 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看到蜡烛自燃。 慕容彦达敢发毒誓,那蜡烛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但它们就是突然自然点燃了。 最让人感到可怕的是,那可不是一两根蜡烛,而是一瞬间全部蜡烛都点燃了! 不单是蜡烛自燃。 最让人惊恐的是慧明活佛竟然白日飞升了。 慕容彦达活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有人能飞起来的! 而且没有任何作假,活佛就是缓缓飞起,定格在空中。 这还不是大神通,还有什么是大神通? 慧明活佛这一手飞升,彻底震撼了慕容彦达! 现在慕容彦达已经完全变成了慧明活佛的忠实信徒。就算活佛说慕容彦达现在圆寂,活佛能帮他去西天极乐世界。 说不定慕容彦达都二话不说,立马圆寂了! 为了显示自己对活佛的诚心,也为了能求慧明活佛能能替他祈福,慕容彦达每个月给二龙山宝珠寺捐5千两银子当香油钱,只求宝珠寺点然两盏长命灯,让自己和妹妹能长命百岁了! 鲁智深听到慕容彦达地小小要求,他顿时大笑喊道:“5千两银子!别说两盏,就算一百盏一千盏都没有问题!” 现在慕容彦达不长命百岁都不行啊! 一个月5千两,一年就是6万两银子。这么大的一只肥羊,鲁智深怎么舍得让他早死! 听到鲁智深说要帮慕容知州点一千盏长命灯,韩伯龙着急地站起来喊道:“监寺不可,这样我们可就少了很多收益了!” 鲁智深听到,马上反应过来。他喊道:“莫非还有其他人捐款?” 韩伯龙狂点头喊道:“是的,监寺。通判李保贵这次捐了5千两,他说愿意每个月愿意捐3千两银子,一样是希望在大点能点一盏长命灯。青州几个知县各自捐了2千两,每个月愿意捐1千两。县丞捐了1千两,主簿和县尉各5百两……单单是这些官员,这个月我们宝珠寺就有5万两的收入,以后每个月还3万两5千两的收入了!” 鲁智深一直想让自己不激动的,但是听到现在就有5万两的收入,以后每个月保底都有3万5两收入。 鲁智深就像被触电似的,整个人都跳了起来。“5万两?” 韩伯龙也是一样激动地喊道:“监寺,除了官员,可是还有乡绅、员外他们。听到活佛为了帮百姓超度亡灵,晕倒了。他们纷纷捐人参灵芝这些,现在我们收到的人参这些贵重药材都可以直接开药铺了!除了药材,他们还捐了将近2万两银子,而且现在远处地一些人这个时候还往这里赶。只怕这收入还会继续往上涨!” 听到青州各地地乡绅还捐了2万两以上,鲁智深整个人已经不能用激动来形容了。 他一个劲地吐着粗气,脸色都有点发红了。 鲁智深一开始只是想点然一个二脚踢,增加二龙山宝珠寺的收入,好让自己有钱养活手下罢了。 当初他就想着能有个一万八千就好了! 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以为点然的是一个二脚踢。但没有想到是竟然直接点然了一个火药库,将整个青州都‘炸’了! 狗娘养的! 没有想到大宋这帮官员这么有钱,一出手就是几千两银子,分分钟就筹集到上万两银子。 狗日的! 要是知道这帮家伙这么有钱,老子还需要这么辛苦? 早他娘的帮活佛塑造神格了! 老子脑海了可是有着很多魔术的。 等到条件合适了,老子一定要让慧明活佛去东京。 大宋最有钱的人都在东京,不去东京简直是浪费。 反正现在东京的那帮官员都是一帮都腐朽了、尸位素餐,钱放在他们手里,简直是太浪费了。放在老子手里,还能发挥更大的用处。 7万两银子啊! 本来只有三千多两的收入,现在收入突然十倍二十倍的暴涨。一时间鲁智深就感觉自己买了一张彩票,然后有人告诉自己中了五百万一样。 鲁智深感觉自己好似被天上掉下的银子砸钟,脑袋晕晕的。 鲁智深激动的脑袋都感觉有点缺氧了,他搀扶着桌子,坐了。 人一坐下,但是很快他又站了起来。太娘的,实在是太激动了,根本坐不住啊! 鲁智深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7万两银子! 这可不是700两,不是7千两,是7万两银子啊! 1头牛才10两左右,7万两,那都可以7千头牛了。就算一天吃一头牛,都可以吃将近19年了! 一时间,鲁智深根本不知道这么多银子该怎么花了! 正当鲁智深还在为该怎么花这笔银子的时候! 门口传来喊声。“哥哥(监寺)!” 听到林冲、杨志、曹正他们的声音,原本激动的鲁智深顿时胯下脸来了。 狗日的,这帮家伙是属狗的吗? 老子不过才知道自己有了这么多银子。而且连银子都还没有见到,你们就跑过来了! 不用说,鲁智深就知道这帮混蛋一定是想从老子口袋要钱的。 鲁智深当即板着脸喊道:“洒家睡了,谁都不见!” 林冲、曹正他们听到,回头看着天上高挂的太阳,一阵无语! 大中午的睡个屁啊! 说谎也不能这样假啊! 第五十一章 花钱 鲁智深打开房门,生气地怒喝道:“敲什么敲?不是说晒睡了吗?” 被鲁智深怒骂了一顿,林冲根本不生气,他露出一张笑脸,挤进了监寺房。 他看到韩伯龙就在房间里,没有一点意外。他笑脸如花地说道:“啊哈,韩兄弟也在啊。哈哈哈……正好了!” 曹正跟着走了进来,也是一脸讨好地说:“监寺,听说咱们发财了!” 杨志涨红着脸,想开口讨要,但却是没有脸说出口,只能涨红着脸,走了进去。 杨志不好意思,史进却是完全没有在意,他一走进来来,两眼冒着光,兴奋地说道:“哥哥,听说今天有很多人送钱给我们,起码有几万辆银子。是不是?” 鲁智深当即摇摇头说:“没有!你们是听那个家伙胡说地?” 史进当即喊道:“哥哥就不要骗我了,我都亲眼看到那些官员个个叫一众家丁抬着箱子上山了!” 听到史进说那些官员抬着银子上山,鲁智深当即捂着自己地脸。 我日! 那帮混蛋官员,这样招摇! 这下老子想低调过日子都不行了! 原本的好心情都瞬间被破坏了! 鲁智深没好气地喊道:“洒家一个银子都没有看到!” 我可没有骗人,反正我是一两银子都没有见到。 史进喊道:“哥哥你就别藏着憋着了!几万两银子啊!可以多招几千个手下。不,上万个手下都可以了!” 听到要招上万人,林冲当即站起来喊道:“不,现在手下一帮人都只是布衣。我认为应该多打造盔甲,才能增加战斗力!” 杨志一直有些内向,而且脸皮薄,但是现在听到林冲、史进他们的主意,杨志就顾不上脸皮的事了。 他着急地喊道:“鲁大哥,我认为应该多买一些战马,好组建一直骑兵队!鲁大哥,骑兵厉害啊!千里奔袭,来去如风啊!” 看到有了一点银子,林冲他们就忙着招兵买马了。曹正急了! 他说道:“监寺,我认为趁着现在活佛威望大增之际,应该拿出银子多开几家酒楼!小可算过了,不用多,只要一万两银子,小可赶保证一年就可以将龙山酒楼开遍京东西路八州一军,到时每年保守收入都有三五万两银子了!” 听到林冲他们争着吵着要买这个,要打造那个时,鲁智深就忍不住捂住自己地脸了。 洒家就知道这帮人就是见不到自己要阔几天的。 这不,银子都还没有见到。这帮家伙就心急着要分洒家地银子了。 需要你们帮洒家想几个赚钱地方法,你们个个就当了缩头乌龟。 现在有钱了,你们个个跑的比谁都快。 赚钱没几个本事,花钱却是比洒家还要厉害! 鲁智深不说话,就是瞪着他们。 被鲁智深一直瞪着,一直吵着的林冲他们当即住嘴了。 看到杨志他们都看着自己,林冲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哥哥!” 鲁智深把手一拍,喊道:“都闭嘴!这些钱,洒家已经想好了。活佛慈悲为怀,收了这么多钱,怎么能不回报百姓呢!我决定了,要拿出一万两银子在青州各个县镇开善粥,救济贫困百姓!然后拿出一部分钱来扩充寺庙,我们宝珠寺现在可是名山名寺,才占地十几亩地,太寒酸了。完全配不上活佛的名头!剩下的钱,一部分用来扩充人手,增强我们二龙山的实力!其他的就当准备金,留着应付不时之需!” 听到鲁智深要拿出一部分钱来扩充人手,增强实力。林冲、杨志、史进三个人立马高兴起来了。 只有曹正一个人神情很是暗淡。他试探性的说:“监寺,那个……” 鲁智深笑着拍了拍曹正的肩膀。“曹兄弟,洒家相信你的本事。龙山酒楼在你的努力下,一定可以建立全国性的酒楼的。至于那些钱,你就不要惦记了!” 曹正哪里不明白,监寺对自己不愿意把钱投入养兵有意见了。不然施粥不多不少,干嘛非要一万两银子。 曹正心里很是委屈。 我不是不愿意养兵。龙山酒楼这边也是出了银子好不好。 小可只是反对扩大规模罢了! 只是监寺现在要敲打自己,自己还能说什么? 曹正苦着脸,点点头。 曹正不赞同扩大兵马规模的事,林冲、朱武他们也知道。 看到曹正有些尴尬,朱武拍手叫好道。“监寺,施善粥这招妙啊!那些官绅捐了那么多银子,我们要是一两银子都不拿出来,有些百姓定会有些怨言。他们不会埋怨活佛,只怕会埋怨监寺,对监寺的名声不好。但是现在监寺那银子出来施粥。银子是那些官绅捐的,但是名声却是我们活佛的,是宝珠寺的!这样百姓只会感激活佛,感激宝珠寺。对活佛,对宝珠寺名声大有益处!” 鲁智深只是想敲打一下曹正罢了,当即见好就收地说道:“朱兄弟说的对。施粥的事,就由朱兄弟你来负责。” 朱武当即说道:“监寺放心,小可定会办好此事的!” “至于扩建宝珠寺这件事就由曹兄弟你来负责。” 如果曹正再敢违背自己,鲁智深可不介意将他换了。 龙山酒楼名义上是曹正的,但实际上可是属于自己的。不需要用暴力的手段,只要活佛一句话。相信青州就没有几个人会再去龙山酒楼。 到时,自己随便找个人就能再打造新的连锁酒楼。 曹正知道这可是监寺给自己的机会,他忙拱手说:“曹正定不会辜负监寺的所托,定会尽心尽力办好这件事的!” “嗯!”鲁智深看向韩伯龙,“随着慧明飞升的消息传出去,怕来二龙山宝珠寺烧香敬佛的信徒定会越来越多,而且也会由很多信徒求着活佛下山做法事!现在慧明可是活佛,这价钱岂能便宜。没有2千两的,一律免开尊口!不过能出的起2千两的官绅到底是少数。对于中低端的客户,我们要照顾的到。韩伯龙、曹正你们暗中派人将消息散步出去。活佛法力无边,现在他座下一众是师弟、徒弟都学了他的几分本事……” 第五十二章 施粥 腊月十四,天寒地冻。北风萧瑟,苍茫大地白雪茫茫。 瑞龙镇城西一处民宅区,这里的宅子都是用茅草搭建的。 就算用再多的茅草遮盖,也一样挡不住寒冷的北风吹进来, 可就算是这样的茅草屋,在这里已经算是好的了。 有不少百姓可是连茅草屋都没有,只能用几根本烂木头搭了个简单的木棚遮风雪,甚至有些人连木棚都没有,只能蹲在别人家的墙角躲避寒风。 为了取暖,他们都是几个,十几个人依靠在一起,相互取暖,抵挡这寒冷的冬天。 很多人晚上一闭眼,就再也醒不来了。 等到天亮,看到那些蹲在角落,永远起不来的人,里正、地坊上团头就会叫人这些永远闭眼的尸体拉出城外,随意的扔在乱葬岗。 没有坟墓,连姓名都没有。没有人在意,没有人可怜,就这样悄无生息的走了。好似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一个人! 就是这样一个破落地民宅,这天一队健硕的和尚簇拥着两辆牛车驶了进来。 “监寺,到了!” 鲁智深听到赶车的韩伯龙的喊话,鲁智深从一辆牛车上走下来,喝道:“快点,将车上的粥搬下来。动作麻利点!” 听到呵斥,李忠、周通卖力地从另一辆牛车上,将两口大缸从牛车上搬下来。 看到二龙山宝珠寺的和尚从牛车端下两口大缸,里面装的都是满满的米粥。闻着飘香的米香,原本麻木的百姓眼神中露出了希望,他们从各处的角落钻了出来。 他们身上就只有一套衣服,几个月都没有洗过了。他们身上那难闻的臭味,隔着远远就能闻到。 好似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难闻,很多百姓看到来的是宝珠寺的和尚,他们都不敢走上来,但是米粥的香味让他们又舍不得走。 一个个看着那满缸的米粥,不停地咽口水。 那臭味一薰,鲁智深差点就将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好悬,他才记得自己今天得身份,为了在百姓中留下好印象,鲁智深强撑着没有走。 他露出慈悲,双手合掌,大声说道:“各位施主,活佛慈悲为怀,怜惜世人。他知道深冬季节,正是青黄不接,百姓困苦的时候。他一再叮嘱贫僧,要把二龙山宝珠寺钱财都拿出来救济大家!贫僧身为他的师弟,自当秉承他的信念。从今天起,每隔三天,宝珠寺都会在这里施粥!有困难地都可以来喝一碗!” 听到宝珠寺要施粥救济大家,那些百姓再也忍不住了,拼命涌了上来。 一早就料想到这种情况,鲁智深后退一步,跟来的武僧当即横握着棍字,挡住了涌上来得百姓。 韩伯龙大声喝道:“退后,都退后,排好队伍!谁敢捣乱得,一律没得吃!” 鲁智深这个时候慈和地喊道:“大家放心,这次我们宝珠寺准备不少,大家都有份,请大家排好队!” 在武僧的呵斥下,混乱地百姓排了两支长长的队伍。 周通、李忠负责倒粥,不多不少,一个人一勺。 每个人来盛粥时,百姓看着倒进碗里的米粥,顿时感激地痛哭流涕。“多谢佛爷!多谢活佛!活佛就是救苦救难的当世佛祖,要不是有活佛,我们根本活不过这个冬天了!多谢活佛!” 鲁智深依旧是惭愧的摇摇头说:“南无阿弥陀佛!施主不用多礼,这都是活佛的本意,贫僧也不过是秉承他的意愿行事罢了!快喝吧,暖暖身子!” “谢佛爷!”端着米粥,百姓走到一旁,就咕隆隆地一口将米粥喝光。 看到喝完地人还眼巴巴地看着米缸,鲁智深一脸愧疚地说:“宝珠寺庙小钱少,要救济地百姓却是那么多,只能一个人一勺,还请大家见谅!” 那些喝完地百姓顿时脸红地说:“能有一碗米粥,就已经是救苦救难,小的哪里还敢抱怨,哪里还有奢望!多谢佛爷!” 大概是才听到了有人施粥,过来将近一炷香地时间,有二十多个小孩,有男有女,他们从一个角落走了出来。 大冬天,他们身上都只有一件单薄的衣服。他们冻的,手脚都起了冻疮。 他们颤抖的,畏惧着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盛器,破碗,甚至有人手里拿着是瓦片,树叶! 走近,看着那些小孩,鲁智深感觉自己的心好像中枪一样! 剧痛! 还都是孩子啊! 正是他们长身体的时候,却是这样消瘦,身上就没半点肉,有两三个小孩,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 鲁智深一开始只是准备来作秀,好堵住百姓的嘴的。 但是当鲁智深看到眼前的这一群小孩时。 鲁智深的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湿润了,他忙抬起头,不让眼泪流下。 看到这些小孩,排着队的百姓叹了一口气,都纷纷让道,让他们先。 走到米缸前,他们踮着脚,努力地举高着自己手中的破碗、瓦片,看着李忠、周通,双眼满是渴望和畏惧,生怕眼前的和尚会厌恶他们。 看到那灼热的眼神,李忠、周通掌勺的手都微微颤抖,给他们掌了一勺,又不由自主地多再装了一勺倒给他们,直到他们的盛具装满。 看到盛器的粥,他们顾不得米粥的烫,迫不及待地咕隆咕隆地喝了下去。 幸好,现在天气寒冷。米粥都凉了! 一个年纪大了一点的小孩,只是喝了一小口,他好似想起来一件事。看着盛器的米粥,犹豫再三,还是小心地端着盛器,不让米粥撒出来,快步走了。 有几个小孩看到,也是犹豫着看着盛器的米粥,好似下了一个重大地决心,端着盛器跟着那个小孩走了。 有个年纪最小的小孩,贪嘴,手里捧着的又是一个小瓦片。 他一口就将米粥喝完了,看到其他人都走了,就自己将米粥喝光了。他涨红着脸,羞愧地喊道:“大师,再能给我一碗粥吗?我妹妹还小,她还不会走路!” 鲁智深再也忍不住了,他喊道:“子忠、子通,你们在这里照看。洒家去看看!” “是,监寺!” 第五十三章 乞丐 看到鲁智深去追那些孩子,一个老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们能遇到佛爷,是他们的造化!” 韩伯龙问道:“那些小孩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他们地爹娘呢?” 听到韩伯龙的询问,一众人都沉默了。良久才有一个人说:“有几个人的父母死了,成了孤儿。有的人却是被父母抛弃了,尤其是那几个女孩的……哎,都是苦命人!” 韩伯龙、李忠他们听到,也陷入了沉默。 …… 鲁智深怕惊吓了他们,是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 他们大概是心急着回去,完全没有想到后面有人跟着。 鲁智深跟在他们后面,来到一间四面漏风,屋顶都破了一半,随时都有可能倒塌的茅屋前。 还没有走近,就听到哇哇的哭喊声。 听到那婴儿般的哭喊声,鲁智深心里一阵揪心。 他急忙走了过去,但让他吃惊的是。 走进那些没有门的茅房内,远远的就看到茅屋里竟然有两个乞丐。 他们鸠形鹄面,眼眶深陷,骨棱怒暴,衣衫褴褛,光头赤足,瘦骨嶙峋好似病鬼,又似贴了皮的骷髅。 他们两个人盯着一个小女孩手里抱着一个婴儿,眼光中露出如同饿狼见到兔子一样的凶残眼神。 “小娃娃……你们都吃不饱了,还想着喂养这小婴儿。别傻了!” “她都被人抛弃了,活在这个世界上有只是遭罪,还不如早点投胎,下辈子去好人家!” “我跟你们说,这种小婴儿最嫩了。你们一定没有吃过吧!你们要是吃过,一定会忘不了的!小娃娃,把她拿去蒸了。大家都吃一顿肉!” 吃人肉? 鲁智深听到里面那两个乞丐竟然要吃人肉,而且还是要杀了一个婴儿。 鲁智深勃然大怒,眼神中透露出凶残的杀气。 还没等鲁智深冲进茅屋,他看到一个最大那个小孩,急忙将破碗放下,捡起地上的一块破木板,喝道:“滚!不然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两个乞丐听到稚弱的声音,回头看到都是一帮七八、八九岁的小孩。 他们放下心来,喊道:“哈哈,都是一群小鬼。还想着逞英雄……粥?都有粥喝?太好了,今天能大吃一顿了!” 乞丐本来像吓唬这帮小孩的,但是看到地上的粥,以及后面跑进来一帮小孩手里盛器上的米粥,两眼放光。 他们急忙想上来抢米粥,但是打头的小孩拿着破木用力一挥,见乞丐逼退。 “嘿,小鬼还会打人!”乞丐用手中的竹竿一打。 碰! 小孩手里的破木抓不住了,飞了出去。 紧接着啪的一声。 乞丐的竹竿抽在了小孩的身上,打的小孩捂着着急的手臂,疼的脸都快挤在一起了。 其他小孩看到都急忙想放下手中的盛器时,鲁智深忍不住了,他冲了进去。 “哪里来的乞丐,光天化日下也敢在活佛座下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鲁智深肺呼量很大,这一吼,茅屋都在微抖。 乞丐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看到一道巨大的黑影突然冲了进来。 紧接着考前的乞丐身上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紧接着就飞了出去。 乞丐撞破了茅屋,飞了将近一丈重重地摔在地上。 乞丐气胸前都凹下去一块,眼看着活不成,就要断气了。 屋里地另外一个乞丐,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人打飞,他下意识的就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好汉饶命啊!好汉饶命……” 鲁智深本来都准备两连踢,直接将这个两个乞丐都踢飞的。 但是这个乞丐第一时间就跪下,让鲁智深踢了一个空。 他站好,看到乞丐不停地磕头。最重要地是屋内里一帮小孩看到鲁智深,害怕的都在发抖。 鲁智深强忍着怒气。“你这厮竟然吃人,还这么小的婴儿都不放过,简直是禽兽不如。这样的禽兽,留你一命有何用?” 乞丐听到喝声,抬起头看到是一个和尚,他哭喊着。“佛爷,小的也不想吃人。有谁愿意去吃人,干这种禽兽的事!我们饿啊!我们都有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小的是真的饿的受不了了!” “哼,你有手有脚的,不会养活自己吗?” “佛爷,小的两亩祖田都被人霸占了。一家老小除了小的都被活活饿死了。小的也想找活干,但是根本没有人愿意雇用我这种老人!但凡有有点活干,小的也不会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佛爷小的说的都是真的!求佛爷饶命!” 乞丐又开始磕头,将头磕的砰砰响。 看到他瘦骨如柴,又不想当着小孩的面杀人,鲁智深愤愤不平地喊道:“杀了你也是脏了洒家的手!滚!” “是是是,小的这就滚。这就滚!”乞丐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从茅屋里跑了出去。 将乞丐打跑了,鲁智深低头,看到那十几二十个小孩都站在一起,相互依靠着,十分畏惧地看着自己。 鲁智深尽力让自己笑的和蔼一点。“小朋友,叔叔带你们上山,吃好吃的好不好?” 鲁智深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和善,但是他这一笑,在昏暗的茅屋里的下显得更加阴森可怕了。 有几个小孩当即吓得,直接哭起来。 他们这一哭,小女孩手中抱着的婴儿哭的更加大声了。 一时间茅屋里满是哭喊声,吵得鲁智深心烦。可都是一帮小孩,鲁智深又不能朝他们吼。 鲁智深急忙张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别哭!别哭!叔叔不是坏人,真的……哎呦,求你们别哭了!” 鲁智深生理年纪才二十岁,没有女朋友,更加没有结婚生子,哪里懂照顾小孩,安慰小孩的。 他看到小孩根本没有止住哭泣,反而哭的更加大声。 鲁智深赶紧从屋子里走出来,他朝着来的方向大吼道:“韩伯龙,快给洒家滚过来。晚了,洒家揍死你!” 鲁智深这一吼,将近半个镇的百姓都能听到,更不用说离着不远的韩伯龙。 韩伯龙可是知道鲁智深性格急躁,要是晚了,他是会真的揍自己的。 韩伯龙飞也似的跑了过来。“监寺,找小可什么事?” 鲁智深手指着茅屋里哭泣的小孩。“去将屋里的小孩安抚好,让他们别哭了!” 韩伯龙听到,直接是傻眼了! 什么? 安抚这帮小鬼? 能将他们都直接砍了,好了事吗? 第五十四章 照看 韩伯龙也酒之恶能想想,要是他真的敢动手,就算打一下这些笑话。 鲁智深就敢狠揍他,将他打成猪头。 看到韩伯龙根本帮不上忙,鲁智深被小孩吵得头都大了。他不由得喝道:“都不许哭,再哭就没有饭吃!” 这一句对着这小孩有着十足地杀伤力,他们吓得赶紧止住了哭泣。 就算有一两个小孩眼泪还不停的流,却都死死地捂着自己地嘴巴。 刚发完火,鲁智深又心软地说:“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洒家就带你们上山,吃好吃的,日后你们也不会再挨饿了!” 这些小孩眼神都亮了,他们看着鲁智深:“是真的吗?可以有好吃的,真的不用再担心挨饿了!” 鲁智深点点头,说:“当然是真的,我可是二龙山宝珠寺地监寺,一口唾沫一个钉!” 小孩们听到,当即喊道:“我会乖乖听话地,真的,绝对不会不听话地!” 鲁智深露出笑容,摸着一个小孩地头说:“我知道,这小婴儿应该是哭了。你们先喂它吧!你们也把粥喝了,我车上还有几包米,足够你们吃的!” …… 鲁智深抱着一个婴儿,后面跟着一群小孩。 李忠、周通他们看到,感到有些意外,但又觉得好似正常。 将婴儿放在牛车上,鲁智深将一个个小孩抱上牛车。 回过头,鲁智深喝道:“粥施完了,就快点回寺!” “是,监寺!” 看到监寺心情不好,韩伯龙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多嘴,都赶紧将米缸,布袋仍进另外一辆牛车上。然后赶紧驾车走! 鲁智深坐在牛车前面,对着百姓双手合掌,微微躬身说:“贫僧告辞,两天后再来!” 一众百姓忙双手合掌,恭敬地喊道:“多谢佛爷,小的没有什么能报答地,只求佛爷能长命百岁!” 车上的小孩几乎人手一个糖糕,他们吃的正欢,都忘了刚才哭泣的事。 二十多个小孩坐在牛车上,吃着香甜地糖糕,他们有记忆开始,就没有吃过这么好吃地东西。 他们根本舍不得一口将糖糕吞下去,都是含在嘴里,直到完全融化了,这才舔了舔嘴唇,回味着刚才地香甜。 看到他们吃完了,鲁智深捧着木盒,说道:“好吃吗?” 他们点了点,一脸渴望地看着木盒。 鲁智深笑着说道:“喜欢的花,就多吃一点。不用担心,还有很多。要是不够的话,我就叫人再去帮你们买!” 看到他们还畏惧,不敢上前拿。 鲁智深动手从木盒里拿出糖糕,塞在他们地手中。“吃吧!喜欢的话多吃一点!” 糖糕拿在手里了,这些小孩却没有一个吃的,都是小心地握在手里,有些还藏在怀里。 看着一块糖糕,他们都这样舍不得。 鲁智深眼角又湿润了。 他以前看过一遍文章。知道要是一个人小时候经常饿肚子,长大后,就算腰缠万贯了,也会买大把大把地食物塞进冰箱,或者柜子里。 这样他们才能有安全感! 回到二龙山,怕小孩抱不稳小孩,鲁智深从一直照顾婴儿地女孩手中接过了婴儿。 但是鲁智深刚一碰婴儿,那婴儿就非常不给面子大哭起来。 听到婴儿哭的震天撼地,鲁智深慌神了。 他生理心态不过才二十岁而已,连女朋友都没有,更不用说照顾婴儿。 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婴儿不哭! 鲁智深慌张着抱着婴儿,学着影视中的样子,来回摇晃,希望能哄睡这婴儿,但是没有想到这婴儿却是哭的更加厉害了。 鲁智深没辙了,他抬起头,想看看有谁能帮帮自己。 看到鲁智深求救的眼神,韩伯龙、李忠、周通他们几个赶紧后退几步,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鲁智深。 说笑,他们也没有结过婚,没有小孩,哪里懂照顾婴儿。 正当鲁智深着急的时候,听到婴儿的哭声,林冲走出来,看到鲁智深手里抱着一个婴儿。 他直接是愣住了。 我看到了什么? 鲁智深竟然抱着一个婴儿。莫非是他在外面有了女人,生下地私生子? 看到林冲,鲁智深顿时好似遇到了救心。他急忙喊道:“林兄弟,快把弟妹叫出来,洒家不会带小孩!” 鲁智深是心软了,才想着接小孩回山,但他那里懂照顾小孩,他干脆请张氏帮忙照看这帮小孩了。 林冲下意识地喊道:“嫂子呢?” “嫂子?什么嫂子?”鲁智深疑惑地问道。“哎呀,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快把弟妹交出来。洒家都快被这家伙烦死了!” 林冲听到,虽然很是疑惑,但还是赶紧回后院将自己的娘子叫了过来。 张氏还一脸迷惑的跟着林冲走了出来,看到鲁智深手中抱着的婴儿,她和林冲一样,都陷入呆愣中。 看到林娘子,鲁智深好似看到了救心,赶紧将小孩递给林娘子。 林娘子下意识地接过孩子。 说来也奇怪,这婴儿一放到林娘子手中,顿时停止了哭泣。 鲁智深看到,摸了一把额头上汗水。要是有可能他情愿去和敌人撕杀过,也不愿再带小孩了。 太可怕了! “弟妹,你来的正好。这宝宝是个苦命人,被她父母抛弃了。你也知道山上都是一帮和尚,不方便照顾着这婴儿。就劳烦弟妹你帮着照看一下这婴儿了!” 听到鲁智深说这是一个弃婴,林娘子看着怀中瘦小如同猴子般地小婴儿,满是怜惜。她用水汪汪地眼神看着自己地丈夫林冲。 虽然没有说,但是从眼神中,林冲就知道她是非常渴望能收养下着这可怜的婴儿地。 林冲微微点头。“这小婴儿放在山上确实是不适合,娘子你就帮着照看!” 听到丈夫同意了,林娘子欢喜地看着自己手中地婴儿。还用脸轻轻地贴着小婴儿地脸,很是爱惜。 看到林娘子同意照看婴儿了,韩伯龙走过来,轻声在鲁智深耳边说道:“监寺,带来的小孩中可是有不少是女孩,她们留在山上也不方便,干脆都交给林嫂子照看比较好!” 鲁智深听到,也觉得很有道理。他一开始以为这帮小孩,男孩比较多。等到他带着一帮小孩回二龙山时。 他才知道,这帮人中竟然是女孩子比较多,足足有12个,男孩却是只有8个,还有一个婴儿。 二龙山可都是男的,照看女孩,很麻烦地。 鲁智深咳嗽一声,说:“俗话说的好,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赶!反正都是照顾小孩,这些小孩你们夫妻也帮着照顾吧!” 就在林冲目瞪口呆中,从两辆牛车上下来了20多个小孩。 第五十五章 慈幼院 面对着一帮小孩,鲁智深真的感觉压力很大。 他知道自己以前沉迷网游,性格有点急躁,耐不住性子。 要让他照顾一帮小孩,他真的不擅长,而且有点害怕。生怕自己照顾不好,害了这些小孩。 虽然林冲也应该不会照顾小孩,但是本来就不指望他。 林娘子性子温和,有她在,应该可以好好地照顾好这些小孩。 把这些小孩托付给林冲两夫妻照顾,鲁智深松了一口气。 鲁智深派人将朱武、韩伯龙叫过来。 “朱兄弟、韩伯龙,以后施粥的话,尽量派人留心一下县乡的乞丐中的小孩,要是孤儿的,就把他们带到二龙山来。既然没有人收养的话,我们收养!” 韩伯龙习惯了听从鲁智深的吩咐。“是,监寺!” 听到鲁智深要收养孤儿,朱武却是犹豫了一阵,才说道:“监寺,世上的孤儿只怕比你想象中还要多。就我们二龙山,只怕……” 鲁智深打断他,说道:“洒家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看着那些小孩可怜的眼神,要是不做一点事,洒家怕以后都睡不着觉!不过你放心。洒家不会做自不量力的事。会在二龙山有能力的情况收养这些孤儿的!” 朱武也不是冷血的人,听到鲁智深是在有能力情况下才会收养孤儿,他当即拱手喊道:“小可明白了!会叫手下施粥的时候注意那些孤儿的!” “嗯!去吧!我想冷静一下!”鲁智深有些失落的坐在罗汉凳上。 “小可告退!” 一个月拿出将近一万两银子施粥,二龙山可不单单是在瑞龙镇施粥,还在临淄县,寿光县,临朐县等县乡施粥。 施粥的范围一扩大,鲁智深看到的触目惊心的事就越来越多。 在临淄县,鲁智深在一个小巷子的角落,看到有两个孤儿死了。他们饿的前腹贴着后腹,死之前,嘴里残留着的是一些树叶。 在临朐县,在一间破庙,有四五个乞丐围在一个破罐,大肉吃着肉。火坑旁,有一双眼神睁着,却已经没有神色。就在角落还有一个6岁的乞丐被捆绑着,拼命挣扎着。 在千乘县,一个小乞丐四肢消瘦,肚子却是异常的鼓胀。看着小乞丐尸体,一向不信佛的鲁智深,这个时候,他沉默的双手合掌,念了一遍地藏经。 …… 带到二龙山的孤儿大多都非常消瘦,营养不良,甚至有很多人都只剩下一口气了。要不是鲁智深早一天发现,他们就可以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送来二龙山越来越多的孤儿,看到他们凄凉的样子,鲁智深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心情充满着阴鸷。 二龙山上下一众人看着鲁智深阴沉着脸,除了面对小孩,不然就是一天到晚不说话,端的是吓怀他们。 现在韩伯龙他们没事,都躲鲁智深远远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点然鲁智深的怒火,遭受无妄之灾。 十二月二十三日,林冲盯着两个大眼圈走上了二龙山。 他一走进监寺房,看到鲁智深,顿时痛哭流涕地喊道:“哥哥,求你别在找孤儿了。兄弟我真的照顾不了那么多。现在我手下300多人根本没办法训练,都忙着照顾小孩了。我府邸一天到晚都响着小孩哭泣的声音,吵得我根本睡不着!这日子根本不是人过的,哥哥就可怜可怜林冲,把这些小孩送走吧!就算不行,也让别人帮着分担一下。曹正,我徒弟曹正也是有妻室的人,他家也合适照顾这些小孩!” 为了能拜托小孩的纠缠,林冲果断的出卖了自己的徒弟曹正。 鲁智深听到林冲的哭诉,他这几天一直积累的怨气薄发了。 他猛然站起来,将桌子上的茶碗抓起,狠狠地摔在地上。 砸碎了茶碗,还不解气。 他双手抓着八仙桌,奋力一摔。将桌子摔得破碎。还狠狠地踩上了两脚,解气。 鲁智深双眼怒瞪着林冲,喝道:“这到底是什么世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孤儿?朝廷到底在干什么?” 看到鲁智深这暴怒,双眼圆睁的样子,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林冲吓了一跳,他诺诺地说:“哥哥,我觉得小孩也不是很烦,他们很可爱,我,我还是继续照看这些小孩好了!” 将心中地怒气爆发出来了,鲁智深呼出一口重气,恢复了平静。 “林兄弟,你不用担心。现在孤儿越来越多,单单由你家来照看,根本照顾不了,而且也照顾不好。我会开一家慈幼局,招募一些妇女,专门照顾这些孤儿!” 听到鲁智深要开一家慈幼院,专门照顾孤儿,林冲松了一口气。 “哥哥这主意好,我娘子也可以去帮忙照看一二!” “林兄弟帮忙把朱武、曹正他们叫过来!洒家想和他们商议一下慈幼局的事!” “嗯,我这就去!” 林冲站起来,快步去找朱武、曹正。 鲁智深闭上眼,露出痛苦的神色。 鲁智深自从来到这个时候,他不是没有见到乞丐,不是没有见过穷人。 但都没有这几天,看到那些可怜的孤儿带给他那么大的冲击力。 将近六七百个孤儿,这还都是青州一地而已。那整个大宋到底有多少孤儿? 鲁智深都不敢去想! 他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偶尔也会想到争霸称王这些事,但更多的只是想自保,过上好日子。 现在看到那些可怜的孩子地惨状,鲁智深心态发生了一些变化。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慕容知州他们贪污了那么银子,却情愿将银子捐给活佛,求所谓的阴德。 却是不肯将银子拿出来施粥,做真正的阴德!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孤儿,还不就是百姓困苦造成的。 要不然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孤儿。 朝廷干了什么?道君皇帝赵佶又干了什么? 征收各种苛捐杂税,花银子建造,却是不肯拿银子出来救济百姓。 有这样的朝廷,有这样的皇帝在,只会有更多的孤儿,根本救济不完。 要想减少孤儿,就必须铲除这无道昏庸的朝廷。 鲁智深睁开眼,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可以做很多事的,也必须做很多事! 天下有德者据之! 既然赵宋无德,我自当夺之! 第五十六章 后备人选 朱武、曹正、杨志、史进他们都来了。 他们刚坐下,鲁智深就直接说道:“洒家决定开一家慈幼院,专门收留各地地孤儿!” 听到鲁智深要开一家慈幼院收留孤儿,而不是只是照顾孤儿。 朱武听到,忙劝说道:“小可明白监寺心底善良,见不得那些贫苦的孤儿。但要是我们二龙山公然开一家慈幼院的话,只怕会有无数百姓养不起自家小孩,都会把他们地小孩送过来的!到那个时候,就不是几百人,而是几千,几万人,甚至更多。单靠我们二龙山这些收入,也会支撑不住的!” 鲁智深喝道:“那就想办法去赚钱!我们二龙山名气这么大,还有很大的潜力可以挖掘。一个月五六万两银子的收入,根本不算什么。只要我们经营的好,十万二十万都不是问题!” 听到鲁智深说十万二十万都不是问题,林冲、朱武、曹正他们都愣住了。 这么赚钱? 怎么赚钱? 在朱武、曹正的眼神示意下,林冲只好咳嗽一声问道:“哥哥,二龙山靠着那些贪官污吏的捐赠,这才有那么好的收益。这十万二十万两银子,是不是太高了?” 鲁智深巡视了二龙山地一众主要人,说道:“我们养着这么人马,可不是就为了好看的,是要提供最安全,最稳定的环境。我们要在二龙山下打造出一个商业住宅区!” 商业住宅区? 朱武、曹正他们听到,都迷糊了。 朱武问道:“监寺,什么是商业住宅区?” 鲁智深坐直身体,说:“比起其他地方,我们二龙山没有强盗山贼敢来闹事?山下地酒楼、茶摊也没有衙役官兵敢来这里收贿赂、好处费,也没有地痞泼皮讹诈百姓商人吧?” 朱武点点头说:“当然,得益于活佛的名头,以及监寺上次带兵攻克桃花山,现在青州远近的山贼谁敢招惹我们二龙山,都躲得远远的!而且我们这里根本没有衙门,都是我们二龙山自己人在管着!而且活佛、以及监寺的威名下,那些地痞泼皮更加不敢来捣乱!” 鲁智深一拍桌子喊道:“我们二龙山每日往来的百姓那么多,又没有苛捐杂税,安全稳定。你说说百姓也好,商人也好,有什么理由不来我们二龙山居住,不来做生意?” “这……那个……”朱武哪里知道为什么商人不肯来二龙山做生意,这兵书上没有说过啊! 鲁智深喝道:“因为我们二龙山现在只有寺庙,没有空闲地房子,没有商铺。那些百姓、商人就算想来,也没地方落脚。趁着现在农闲,多招人手在山下广建民宅、商铺,到时卖也好,出租也好。都能获得一大笔收益。这不就赚到银子了吗?” 朱武兴奋得喊道:“好主意!监寺果然高明!” 鲁智深看向曹正喊道:“曹兄弟,从今天开始,就多招募几个工匠、木匠。明天,我会交给你一个简易建造图。你叫他们帮着完善,改正。然后就可以建造了!” 曹正忙站起来喊道:“监寺放心,小可等下就亲自去招募!” 鲁智深看向韩伯龙,“韩伯龙,你带着宝珠寺的一干和尚多下山,暗中散布:只要能请到慧明活佛做法事,帮忙超度,就能保证送人去西方极乐世界,就算恶贯满盈的人都能因为活佛的度化,投胎去个好人家,享受荣华富贵!只要这消息传出去了,日后活佛做法事的费用绝对不会低!” 韩伯龙问道:“那监寺,活佛日后下山做一场法事要收多少钱?” “活佛超度人去西天,可是要消耗不少法力的。这么辛苦,怎么能随便下山。一口价。一天两千两。谁要付不起的话,就让他们去找活佛的一干师弟,再不行的话,就找活佛的师侄!” 韩伯龙听到鲁智深提出请活佛做法事,一天要2千两,他倒吸了一口气。 好家伙,一天就要2千两。这简直跟抢银子没差别了! 韩伯龙有点担忧的问道:“监寺,这……那么高的价钱,会有人来请活佛吗?” “哼!现在青州很多人都亲眼看到活佛的神迹,不管是官绅也好,普通百姓也好,都会对这消息深信不疑的。一些人,尤其是老人,他们上了年纪,对死都有些恐惧。听到不用坠落地狱永世受苦,能去西方极乐世界,下辈子能投胎去个好人家。这样好的事,他们绝对不会错过。就算出再高的钱,他们都会求着活佛帮他们做法事的!要不是怕定的价钱太高,没有几个人出地起这钱,我还敢开口要更多!”鲁智深想到后世一些人的做法,毫不犹豫地说道。 虽然有些不相信,但是既然监寺都这样说了。韩伯龙也只能相信了!“小可明白了!” “除了这些,我们要找一个合适地人,来当慧明活佛的后备人选。慧明活佛到底是上了年纪,谁也不敢保证他能活多久。我觉得是时候该找一个合适的人,当慧明神僧的关门弟子。这样慧明神僧出了意外以后,我们也可以有人替代他,继续维持我们二龙山宝珠寺的名声!” 现在慧明神僧已经成为了宝珠寺的一块招牌,也正是靠着神僧的名头。二龙山收入才会这样丰厚,大家的日子才能过得这么滋润。 谁都不想看到慧明禅师死后,二龙山就因此没落下去。 林冲称赞道:“还是哥哥想的深远!我赞同哥哥的意见!” 杨志自从上山以后,每天只是要帮着训练手下。其他的事也不用多操心。而且每个月还有不小的分红,可以说他从来没有这样舒心过。 他说道:“鲁大哥说的对,这慧明和尚的岁数不小了,是该找个后备人选了!不过鲁大哥有什么好的人选吗?” 鲁智深差点翻白眼了。老子要是有好的人选,还需要找你们来干什么?早就叫人带上来,然后叫你们帮着塑造神格了。还需要在这里跟你们说废话? “这后备人选需要认同我们二龙山,对我们二龙山忠诚。不然我们千辛万苦培养出了一个神僧,人家拍拍屁股就走了。那我们岂不是白费功夫,给他人做嫁妆了?所以后备的人选,一定要忠诚。除了这点外,最好还要有一定的灵性,能够随机应变。当然这面相要好,老实忠厚,或者是慈悲面善。这样的人选我暂时想不到?所以想看看你们有什么好的人选没有?” 第五十七章 大夫 现在慧明神僧已经成为了宝珠寺的一块招牌。虽然像是龙山酒楼这些不完全是因为神僧才火热的。 但是也是因为神僧这才吸引更多人前来。 二龙山靠着神僧的名头,这一年收入丰厚,大家的分红可不少。一众手下也能吃的饱,吃的好。 谁都不想看到慧明禅师死后,二龙山就因此收入锐减。 林冲称赞道:“还是哥哥想的深远!我赞同哥哥的意见!” 杨志自从上山以后,每天只是要帮着训练手下。其他的事也不用多操心。而且每个月还有不小的分红,可以说他从来没有这样舒心过。 他说道:“鲁大哥说的对,这慧明和尚的岁数不小了,是该找个后备人选了!不过鲁大哥有什么好的人选吗?” 鲁智深差点翻白眼了。老子要是有好的人选,还需要找你们来干什么?早就叫人带上来,然后叫你们帮着塑造神格了。还需要在这里跟你们说废话? 心里虽然吐槽,但鲁智深脸上却是依旧保持着微笑说:“这后备人选需要认同我们二龙山,对我们二龙山忠诚。不然我们千辛万苦培养出了一个神僧,人家拍拍屁股就走了。那我们岂不是白费功夫,给他人做嫁妆了?所以后备的人选,一定要忠诚。除了这点外,最好还要有一定的灵性,能够随机应变。当然这面相要好,老实忠厚,或者是慈悲面善。这样的人选我暂时想不到?所以想看看你们有什么好的人选没有?” 听到鲁智深的咨询,林冲、杨志、朱武、曹正他们几个人顿时陷入了苦思。 要是去砍人,林冲、杨志几个人是个好手。二话不说,提着刀子就上了。 曹正经营酒店水平不错,朱武打仗谋划还行。 但是要让他们处理这种事。那就强人所难了! 想了好半天,愣是没有一个人能回答鲁智深的。 看到他们苦恼的样子,鲁智深有些失望。 哎,自己的手下有点少啊! 碰到这样的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鲁智深安抚道:“算了,这慧明老和尚这段时间内还死不了,也不急于一时。最重要的是这后备人选不能心急,一定要找个可靠的人选!” 给鲁智深那牛眼瞪着,他们的压力很大。听到鲁智深这样说,林冲他们立马松了一口气。 他们纷纷喊道:“哥哥说的对,这后备人选一定要谨慎,不能那么心急。以免误了大事!” “监寺说的对,那老和尚看着身子骨还很健壮,还有几年可以活。我们还有时间!” …… 鲁智深摆摆手,制止了他们。“这后备人选慢慢找,不过这大夫可不能拖延了。不说神僧,山上人数不少,而且也有不少的家眷。谁没个个头疼风热这些病,也需要大夫医治。你们说,找谁上山的好。或者是说有谁肯上山的?” 听到鲁智深又咨询大夫的人选,林冲、杨志立马又将头低下,装沉思了。 好在这次大夫的人选倒是宽了不少,韩伯龙当先说道:“监寺,那益都的李严大夫医术不错,我们可以请他上山!” 鲁智深听到,问道:“他肯上山吗?人家有家有室,会愿意大老远的从益都城跑到二龙山当大夫?你能劝他上山吗?” “要是他不肯,小的这就去将他绑了上山!” 鲁智深摇摇头。“我们请的大夫是要帮着神僧看病的。他李严在青州名气也不小,要是我们强迫他们上山,一个闹个不好。他将事情捅了出去,到时我们就被动了!” 曹正说道:“监寺的意思是,要找一个医术了的,但又不能是青州本地人,最好还是能安心待在二龙山的大夫?” 鲁智深点点头说:“就是这个意思!” 曹正笑着说:“那巧了,上个月有一客商从健康来,在和他的闲话中。小的打听到。健康有一神医叫安道全,祖传内科外科,尽皆医得。正巧他新近丧妻,无妻无子。监寺可派人去请他上山!” 听到曹正说出安道全的名字,鲁智深呆愣了。 巧合? 还是命中注定? 一般的大夫大多都擅长内科。 外科,尤其是治疗刀伤箭伤,可没有多少人会! 这样一看,好似就是安道全这种内外全科的家伙最适合了! 鲁智深皱着眉头问道:“他肯来青州吗?” 曹正笑着说:“监寺放心,他要是不愿意来青州,我们大可以栽赃嫁祸,让他进牢子。他父母早亡,又无妻室。谁能帮他洗脱。到时我们买通官府,将他外判到青州。到了青州,以活佛的声名,想讨个犯人还不是易如反掌。他安道全在青州人生地不熟,除了庇护在神僧的羽翼下,他还能逃到哪里去?这不只能乖乖待在山上,而且还不能揭穿神僧的真面目!” 鲁智深暗思,怎么这手段那么熟悉的? 鲁智深很快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张顺那家伙的手段加强版嘛! 这手段很老套! 不过老套没关系,有用就行! 鲁智深假惺惺地说:“这安道全是神医,我们还是该先诚心诚意邀请人家上山!诸位兄弟谁愿意去请安神医上山?” 一个先字,道明了鲁智深的想法。 九纹龙史进站起来喊道:“哥哥,小可自上山,没有寸土之功。情愿走一趟,请安神医上山!” 看到史进主动请缨要去建康请安道全上山,鲁智深眉头一皱。 打架斗殴,他怕到是不怎么担心史进。但是毛躁冲动的史进能干好的吗? 好似知道鲁智深的担忧,朱武喝道:“监寺,史大郎还要训练手下。现在阵法等事务已经上了正规,只要多加练习就行。小可正好有空,还是让小可去吧!” 听到老成谨慎的朱武肯去,鲁智深放心多了。“既然如此,那就请朱兄弟去建康请安神医来二龙山!” 朱武齐拱手喊道:“监寺放心,定不会耽误大事!” 鲁智深点头说:“除了安道全外,曹正你也在山东找找,看看有什么合适得人选。以防万一!” “嗯,好的!” “林冲、杨志、史进留下,其他人都去忙吧!” 第五十八章 法事 慕容知州亲眼看到活佛飞升,那可是当他若神明敬仰着。 他听到宝珠寺招募武僧,不在意地说道:“宝珠寺只不过是想招募几个武僧守卫活佛罢了,有什么打紧的!” 黄信硬着头皮说:“可是,大人,现在山上可是有500武僧了!” “才500个武僧而已!少林寺不一样是养着武僧,还不止500个,也没见官家说什么!活佛佛法无边,就算养着一千武僧都是应该的。黄都监,你有这个精力关心二龙山的事,还不如多花点心思,想想怎样消灭清风山那帮山贼的好!这个月他们可是又下山抢劫了4回了。本官问你,什么时候才能剿灭清风山的那帮山贼?” 听到慕容知州责令自己带兵剿灭清风山,黄信心里就一阵发苦。 他自问自己的本事不输给那帮山贼,但是奈何手下都是一帮虾兵,听到强人来时,他们都是先吓得逃跑了。自己一个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打不赢对方那么多人啊! 黄信无奈地说道:“下官定会尽快带兵剿灭那帮山贼的!” “哼,限你三个月内剿灭清风山。不然本官拿你是问!” 什么? 三个月? 怎么可能! 听到慕容知州要自己三个月内就剿灭清风山,黄信大骇。 黄信感觉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都在为怎样在三个月地时间里剿灭清风山山贼头疼。连除了山上养着500武僧,山下还养着1500俗家弟子的事都忘了提! 黄信头疼时,二龙山大雄宝殿后面的法堂。 鲁智深正在神情激动地向宝珠寺一帮和尚讲着二龙山新近推出的法事服务业。 有了目标以后,心态都不同,做起事来更加积极主动了。 鲁智深拿着一根鞭子,大声喊道: “你们要记住一件事,就是葬礼不是给死人看的。人都死了还还看个屁啊!葬礼是给活人看的!” “但凡有点钱地,都希望将葬礼搞的大一点,不是他们有多孝顺,而是要让别人知道他有多孝顺!” “只要信徒家庭不错的,都不介意将丧事办的更风光一点。所以你们除了要劝说信徒让我们宝珠寺承办法事,超度亡灵外,还要推销我们宝珠寺的配套服务!” “我们宝珠寺有什么配套服务?” “香纸烛宝这是一定有的。现在宝珠寺还推出了‘守夜人’,‘哭丧人’、‘孝子孝孙’、‘十八罗汉’一路念经诵佛相送的服务……” “只要客人想要的,只要他们出地起钱的,我们二龙山宝珠寺一概可以包办!” …… 听到鲁智深说的一系列要向客人推荐的服务,一众和尚觉得是为难。 子尘和尚说道:“监寺,现在青州的信徒只要一来二龙山,就是来请活佛的。我们……他们不认可啊!” 鲁智深手中的竹编指着子尘,问:“活佛有几个人?” 子尘想都不想地说:“当然只有一个!” 鲁智深追问道:“那活佛一天能主持多少场法会?” 子尘迟疑了一下,才说道:“这,也只能是一场!” 鲁智深继续问:“既然你都知道只有一个活佛,一天只能支持一场法会!那青州以及周边的州县难道每天只死一个人,或者是每天只有一个人请活佛吗?” 被鲁智深这气势所吓,子尘畏惧地说:“这……监寺,信徒只信活佛的……” 鲁智阵打断了子尘的话,喝道:“那信徒的家属过世后,没有活佛他们就不需要出殡了吗?不需要找人做法事了吗?” “这……” 鲁智深瞪着子尘,喊道:“不管有没有活佛,头七他们照样要出殡,照样要请人做法事!既然都请其他寺庙地和尚,为什么你们不让他们请你们呢!你们比不上活佛,难道还比不上其他寺庙的和尚吗?” 鲁智深看着所有人,喝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以后看菜吃饭,要是有信徒求活佛做法事时。你们第一时间就要判断他们有没有这个财力来请活佛。要是有,自然可以推荐给活佛。要是没有,就要蜿蜒拒绝,然后推荐他们要找你们去做法事。你们要让他们相信,你们跟随活佛多年,受他感染,精通佛法,虽然比不上活佛,但是也能给人消灾解难,也能超度亡灵!懂了吗?” 有个年轻有点胆小的和尚弱弱地喊道:“可是,监寺,我们不会给人消灾解难,不能超度亡灵啊!” 鲁智深听到,差点翻白眼了。 他瞪着那个年轻地和尚,喊道:“谁知道?莫非那个死了的人会半夜爬初来,告诉别人。你们超度不了他们吗?只要你们熟悉法事地流程,做法事是世界上最安全的赚钱方法。没人知道效果,不会有人来投诉的!放心大胆地介绍自己,千万不要害怕。你们可是跟随活佛多年!你们比其他寺庙地和尚厉害多了!你们佛法高深!只要来找你们去做法事,一样可以超度亡灵,让他们安心上路,早日投胎。懂了吗?” 不就是胡吹嘛!这个倒是不难。一众和尚点点头。“贫僧大致上明白了!” 鲁智深巡视了一众和尚,他说道:“为了鼓励大家,争取更多的信徒来找宝珠寺做法事。我宣布,从今天起,谁能劝说信徒请我们宝珠寺承办法事的,一律给3成的收入!” 听到只要成功劝说客人来宝珠寺做法事,就能得到3成得收入。 一众老和尚兴奋得忙点了点头。“监寺放心,贫僧一定会努力劝说信徒,让他们请我们去做法事的!” 鲁智深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明白就好!大家要相信,在活佛的照耀下,我们一定可以成为青州法事的领头羊!洒家做事最公道,只要你努力干活,绝对亏不了你们的。想要多赚钱,就发挥出自己的本事来!” 以前这一帮和尚跟着活佛到处给人念经诵佛,虽然吃的很好,住的也很好。但是却没能分到几个银子。 除了一些心善的和尚,但其他和尚对待信徒也就是那样,有点爱理不理的。 可现在有了奖励后,他们对待信徒的态度却是大不一样了。 千乘县黄诚黄员外,临死前,拉着自己儿子黄明复的手千叮万嘱。“孩儿,为父哺育你多年。现在为父只求一件事。我过世后,一定要请活佛帮我做一场法事。这样我死了也瞑目了!” 黄明复当即跪在地上喊道:“爹,你放心!孩儿就算跪在活佛门前,也定会请到活佛帮你念经诵佛!” 听到儿子的保证,黄员外这才欣慰地闭上眼,安详地上路。 看到父亲殁了,黄明复悲痛万分,一面叫人备棺椁盛殓,一面亲自上山求见活佛。 天王殿,黄明复看到穿着长老级别的土黄色僧袍的子尘大师。 他走过去,露出悲哀地神情,眼睛通红着说:“大师,家父过世。他临终前,千叮万嘱一定要小可请活佛帮他超度,好让他能去西方极乐世界享福。恳请活佛屈尊下山走一趟,小可万分感激!” 说完黄明复就要跪下了! 子尘大师扶起黄明复时,偷眼看了一下黄明复的衣着,立马判断出。这人家里也就是有点余钱,但绝对付不出2千两地。 子尘立马明白自己该怎样做了! 第五十九章 头炷香 子尘十分哀愁地说:“施主家父要是知道施主不辞辛苦,亲自上山请活佛地话,泉下有知也定会欣慰地。哎,可惜,有人已经比施主造一步来,请活佛下山了。现在活佛不在山上,贫僧就算想帮施主转告,也做不到!” “啊!敢问大师,活佛去哪里了。还请告知,小可这就下山请活佛!” “施主见谅,活佛的去向非贫僧所能过问地!” “这……那不打扰大师了!”听到子尘大师的回答,黄明复一脸的沮丧。 “施主,活佛几时能回来,谁也说不清楚!但施主家父的头七却是万万不能耽搁的。要是施主不嫌弃的话,贫僧愿下山为你父亲念经诵佛!贫僧是活佛的师弟,有着多年的佛法修为!” “大师是活佛的师弟?这……”听到眼前的大师竟然是活佛的师弟,他有些意动,但也有些顾虑。 子尘坚定地说:“施主,贫僧也知道自己是万万比不上活佛的。但是跟随活佛身边多年,在活佛指教下,自问比其他寺庙地大师还要精通几分佛法!“ 听到子尘说自己跟随活佛多年,比其他寺庙地和尚更加精通佛法。黄明复心里想着,反正都请不到活佛了,眼前地这个大师跟随活佛多年。活佛佛法无边,他地师弟怎么也比起其他寺庙地和尚要有几分本事吧! 黄明复当即双手合掌,说:“麻烦大师了!” “难为施主解忧,是贫僧的荣幸!施主家父远近有名,生前那么体面,现在上路了,也不能寒酸是不是?施主,贫僧觉得施主可以请18个和尚,在出殡之日,跟着贫僧一路念经诵佛,一路相送。体面不说,也能显得施主的孝心!” 人家大师都说要十八个和尚一路相送,才能显得体面,才能显出自己的小心,难道自己还能说不行。 黄明复只是迟疑了一下,也就答应下来了。“这……好吧!” 子尘双手合掌,微躬说:“施主孝心可嘉,贫僧这就跟施主下山,为家父念经诵佛。定可让他早日投胎,下辈子依旧享福!” “多谢大师!”黄明复恭敬地说道。 虽然黄明复没有说,子尘也没有提。 但是大师下山帮人做法事,这么辛苦。怎么能不给点香油钱! 子尘身为宝珠寺的长老,虽然价钱比不上活佛,但是也是有道高僧。 黄明复可是送上了50两银子香油钱!这还不算那18个和尚地份子钱。 …… 灵堂上,子尘穿着黄色僧袍,手持着木鱼,当当敲着,声音洪亮,念诵佛经。 出殡之日,子尘大师走在前面,他后面,跟着18个年轻力壮的徒弟,也是大声念诵着经文。 在他们的后面才是穿着孝服的黄明复一家人。 19个和尚大声念诵经文,一时间半个城的人都能听到,他们纷纷走出站在门口,看着着长长的队伍。 不少百姓议论纷纷,“好大的排场,这王老爷有这样孝顺的儿子,可以瞑目了!” “要是我死后能这样风光大葬,也算死而无憾了!”说完这个老者不经意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儿子。 他儿子吓得立马跪在地上说,“爹你放心,要是你过世,孩儿一定会上二龙山请这些大师为你超度的!” 老者听到,不但不高兴,反而是勃然大怒拿起拐杖就往他儿子身上打去。“你这不孝子。你应该去请活佛帮为父超度!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爹,不要打了。孩儿知道错了,孩儿知错了!” 一众鸡飞狗跳,在众街坊邻居的劝阻下,老者才气喘呼呼地住手了。 他叹了一口气说:“听说想请到活佛要讲究因缘!要是请不到活佛的话,你小子再请这些大师,听懂了吗?” 被自己的亲身父亲打怕了,他哪里敢多说什么,老者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了。 “是是是……孩儿明白了!” …… 在鲁智阵叫人多方面宣传,二龙山宝珠寺一众和尚主持法事、丧事的服务,现在都做出名堂了。 要请什么级别的和尚,要请多少和尚,都有一套标准,绝对是符合客人的身份! 而且宝珠寺各项服务都是明码明价,绝对童叟无欺,而且服务绝对周到! 现在远近的人家只要有人想为新屋开光,子孙祈福、主持法事、丧事都立马会想到宝珠寺,派人来请宝珠寺的和尚帮忙主持操办了。 宝珠寺监寺房,鲁智深坐在罗汉凳,曹正双手拿着一个账本,一边翻着,一边说道:“监寺,二龙山法事的服务开展地很火热,青州地百姓都愿意聘请我们宝珠寺地一众大师。到现在为止,我们宝珠寺法事服务这项收入就有6千多两,扣除给他们的收入,我们还有将近4千2百多两地收入。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日后这项收入只会越来越多。监寺,现在法事服务这么火热,我们的长老现在也不够用。我认为可以让几个老成的火头僧也晋升长老,这样不但能缓解用人,还能增加收入!” 鲁智深摇摇头说:“我们宝珠寺是要打造高档法事服务的,绝对不能随便找一个人就当长老,出去主持法事。不然就是砸了自己的招牌。不过,也不能打消他们的进取心。让子尘他们订制一个长老标准。只要符合了标注,不管年纪,不管他在山上是什么身份,都可以晋升长老!” 曹正点点头说:“小可明白了!但是现在百姓需求很大,长老级别的人完全不够用。监寺你看,要不要吸收一些游方僧。游方僧当中也是有一些厉害和尚的!” 鲁智深想了一下说,“可以!不过要严格考察。游方僧中有厉害的,但也有一些歹人,绝对不能因为他们就坏了我们宝珠寺的名声!” “嗯,小可会和子辰、韩伯龙他们严格考察的!绝对不会让一些歹人混进来的!” “辛苦了这么久,才4千多两银子?有点少啊!”以前4千多两,绝对不算少了。但是现在鲁智深却是嫌弃少了。 自从起了野心,鲁智深知道要想成大事,这要花的银子海了去。 必须赚更多的钱才行! 战争打的可是后勤! 鲁智深喊道:“曹兄弟,把韩伯龙、李忠、周通他们都叫过来。我有事要吩咐!” 听到监寺的叫唤,韩伯龙、李忠、周通三个人都过来了。“监寺,叫小可什么事?” “你们和曹正配合散步一些消息!” 曹正听到,都好奇地说道:“监寺,是什么消息?” “你们下山后这样……这样……” 重和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瑞龙镇龙山酒楼里。 一个客商打扮的中年人对自己的同伴说道:“听说谁要是能抢到宝珠寺的头炷香,就能兴旺一整年!” 第六十章 头炷香(二) 同伙疑惑地问道:“李兄,什么是头炷香啊?” 听到活佛在的宝珠寺头炷香灵验,抢到头炷香,能兴旺一整年。不少客人都竖起耳朵聆听起来,他们也很是好奇什么是头炷香! 叫李兄的客商惊讶地说道:“不是吧,你连头炷香都不知道!活佛会在大年初一,新年头一天就开坛为百姓祈福。你想想那可是活佛的祈福。谁要是能最先去二龙山大雄宝殿前的那石炉插上香烛,然后跪在佛祖的面前祈福。到时一定能获得活佛祈福时最大的气运,绝对能兴旺一整年!” “兴旺一整年?那么好?李兄你没有骗我?” “笨蛋,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怎么可能骗你!除夕那晚,吃了团圆饭后,记得赶紧跟我去二龙山烧香祈福!就算抢不到头炷香。能听到到活佛诵佛,也是一件幸运的事!” “李兄说的有道理!没说的,小可敬李兄一杯!” 两个人吃完饭菜就走了,但是他们的交谈确实引起了酒楼里的一众人的热议。 不少人低头讨论着。 “你听到了吗?要是抢到头炷香的,能好运一整年!” “我耳朵又没聋!当然听到了!莫非你想去试试?” “当然!你想想,这可是活佛的祈福。有活佛的祈福,这头炷香能兴旺一整年。应该是真的!” “哎,这一年走背运。要是真的这么灵验的话,那我一定要去抢头炷香。再说了,去试试也没有什么损失?” “你说的也有道理。宁可信起有,不可信无!到时我们也去二龙山!” “那说定了,除夕那晚,我们吃过晚饭就去二龙山撞撞运气!” 关于头炷香能兴旺一整年的消息传遍了青州各地,一时间青州不少信徒决定除夕当晚吃过团圆饭就启程去二龙山,甚至有不少人更是提前开饭。吃完就动员全家去二龙山,准备抢头炷香了。 …… 鲁智深一边派人去青州各地宣传头炷香的消息,一边吩咐手下他们做好准备。 监寺房,鲁智深看着韩伯龙,问道:“香纸烛宝准备好了没有?” 韩伯龙恭敬地说道:“都准备好了,足足备了为20车!” 听到只有20车,鲁智深叫嚷道:“当天来拜山地起码有上万人20大车够个屁啊!叫人再去买,起码要50车。不,备够100车!” 韩伯龙惊讶地喊道:“100车?监寺会不会太多了!” “你怕个啥!当天来拜山地起码有上万人,洒家还不够了。就算一时用不完,大不了就放在库房里留着。你还怕以后没人来烧香敬佛吗?” 韩伯龙觉得鲁智深说的很道理,香烛可是能放很久地,一时用不完,以后也可以慢慢用。 “小可明白了。这就去作坊再买!” 鲁智深想起一件事,说道:“对了,除了普通的香,也要备着大号的香。青州有钱人可不少,一般的香怎么能体现他们的身份。要碗口大,半丈高的香!这才能体现他们的身份,而且才显得有诚意!” 韩伯龙眼睛一亮。 一支大号香成本也就是那样,但是单价可比百八十支普通信香都要高,都要赚钱。 要是卖出去百八十支,今晚可就发了。 韩伯龙兴奋地喊道:“还是监寺想的周到,小可这就去吩咐作坊准备!” 鲁智深吩咐完曹正,他看向曹正。“曹兄弟,百姓来的早,等到半夜,必然会肚子饿。你叫酒楼伙计幸苦一点,吃过团员饭,赶紧回来烧火做饭,同时也要多备点馒头点心!到时是春节,大部分百姓都不会在这几天吝啬地。你们酒楼要抓紧好时机!” 曹正站起来,说:“监寺放心,小可已经跟伙计商量好了,而且还从千乘这几个县的酒楼抽调了一部分伙计过来帮忙!定会在那天准备足够的饭菜满足百姓的!” “那就好!杨兄弟,舞狮舞龙这些人请好了吗?” “已经请好了!”杨志回答道。 “嗯!林兄弟,山上山下的灯笼到时记得要及时点亮挂上,方便信徒上山!” “哥哥,放心。到时我会亲自监督的。定不会出什么漏子!” “只剩下三天时间了,大家都认真干好自己的事,别忘了赚到的钱可有你们的一份!” “监寺(哥哥)放心,小可定会用心的!” “嗯!大家都去忙吧!” 在鲁智深督促下,二龙山山上山下都忙活起来了。 一路上山的山路但凡有损坏的,前一天就被一众武僧重修抬着石条铺好。 山上每隔5步就会有一根旗杆挂着一个灯笼。就等着天一黑,就点亮! 山门处,摆放着三张八仙桌,一捆捆香烛堆放着整整齐齐。纸钱都折好了。只要给钱了,就可以直接拿走了。 山下的龙山酒楼门口,二三十个伙计正忙着用砖头砌七八个简单的火灶。 旁边六张长板凳架着3个小塔似的蒸炉。只要火灶一造好,就可以烧火蒸了。 酒楼的后厨,12个厨子还在卖力地和面。 曹正巡视了储备的馒头包子,喊道:“这点还不够,大家继续努力。再备50多笼才行。我知道大家今天辛苦。我已经准备好红包了。大家放心,人人都有份,而且也定能让你们高兴的!今天营业结束,大家就来我这里领!” 听到掌柜都准备好红包,厨子顿时忘了辛苦,加紧和面。伙计也卖力地去挑水、搽桌子! 活佛早早吃过斋饭,已经在大雄宝殿坐着,带着81个老和尚在念经诵佛了。 吃过晚饭的李忠、周通带着500个武僧把守山门,防止上山的百姓太多,引发踩踏时间。 林冲、杨志、史进各自带着手下,在二龙山下巡逻,防止宵小之辈作乱,同时负责分流百姓。 深冬季节,酉时初,随着太阳一点点落入山那一头,天际就被黑暗包围了。 鲁智深吃光了一支烧鸡,用头巾抹干了嘴角、手上的油脂,然后喝了一杯清茶,清清嘴唇。 他昂着头走出房门,看着昏暗的天空,喊道:“点灯,准备迎接信徒!” “是,监寺!” 随着鲁智深的一声令下,顿时宝珠寺里的灯笼被点亮,挂起。 从山路口到大雄宝殿沿路的灯笼也被点然了。 远远看去,这一路的灯笼,就如同一条长龙一般,十分壮观、美丽。 就在灯笼点燃时,无数百姓从四面八方向二龙山走去了! 第六十一章 头炷香(三) 酉时初,龙山酒楼门口,张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长板凳上。 看到天黑了,却是一个百姓都没有看到。 他心急了。 “姐夫,你说那些百姓真的会来吗?都好一阵子了,根本一个百姓都没有看到!” 曹正一巴掌打在妻舅的后脑上,喝道:“你担心什么?监寺说有人来就一定有人来!” 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张正不高兴的说:“姐夫,我倒不是怀疑有人回来,只是真的会像监寺说的那般,起码有上万人会来吗?今天可是除夕,大家都回家吃团圆饭去。有多少个人会在今晚烧香敬佛啊!” 曹正迟疑了一下,小声说道:“这……就算亏本了,也算不了什么?亏不了多少的!” 张正说道:“我这不是心疼那些浪费掉的米粮嘛!” 曹正没好气地喊道:“吃不完的,不是可以救济那些穷苦百姓嘛!你怕个什么?” “也对,我怎么没有想到!” “不然,你以为监寺为什么敢放手让我们制作多一点馒头。而不是要让我们多准备饭菜。不就是打着,万一来的百姓不如意的时候,也可以当善事救济百姓嘛!” “可要是这样的话,干嘛不直接说啊!好歹也能让大家安心!”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别坐在这里,快去后面帮我清点一下,库房现在还剩下多少米面!” “嗯,我这就去!” 正当张正要去库房清点的手,门口站着的伙计突然跑进来大声喊道:“掌柜,来了。人来了!” 曹正听到,赶紧走出去。他一抬头就看到远处无数的灯火正朝着二龙山走来。 那些灯火再漆黑的夜里,就如同天上的繁星一样,是那样的明亮耀眼! 看到这些多如繁星的灯火,曹正兴奋地大声喊道:“快,烧火,把馒头包子蒸上!” 张正这个时候,也不去仓库清点,都赶紧帮着伙计生火,搬蒸笼了。 曹正走过来,轻声说道:“快去,把扇子拿出来!” 张正疑惑地问道:“大冬天的,好好的干嘛要用扇子?” 曹正气地差点动手打他了。“你这个蠢材,不将香味飘向山口,怎么引诱百姓过来!” “哦,我明白了。这就去找扇子!” 曹正转头对着一帮伙计喊道:“叫卖声喊得大声一点,声音洪亮一点!” 龙山酒楼的伙计还没有开口,山门口的一众和尚在韩伯龙的督促下,却是已经先开口了。 “香纸烛宝嘞!香纸烛宝嘞!上好的香纸烛宝嘞!” “要是忘了带香纸烛宝,不用担心,这里有卖香纸烛宝,价格实惠、公道!想买的,赶紧来啊!” “看到没有?超大号的佛香。用这佛香敬佛,才显得够诚意,够隆重!” …… 不少百姓都打算早早吃过团圆饭,就往二龙山赶。但是他们还没有吃完,就看到左邻右舍的人都已经出发了,这下那些百姓也不淡定了。 生怕头炷香被人抢走,他们心急的赶紧吃完,带着家人也往二龙山赶去。 赶到了二龙山,不少人听到香纸烛宝叫卖声,他们这才发现,自己记得带上了家人,却是忘了带上敬神的香纸烛宝了。 不少家中的顶梁柱赶紧从怀里掏出几分钱,喊道:“你带着人快去占位置,我去买佛香!” “当家的快去快回!” “嗯,你注意看着小的!”说完,男的拿着铜钱,就往卖香纸烛宝的摊子挤进去。 本来摊子前已经聚集了上百个人,看到有人从后面想挤进来,顿时大声骂道:“挤什么?先来后到。不懂吗?” “再挤,老子揍死你!” “哪个龟孙子谁踩老子的脚的。给老子滚出来!” …… 眼看着摊子前响起吵声,李忠赶紧带着50个武僧赶过来,拿着木棍,大声喝道:“不要挤,不要挤,都排好队,排好队……” 韩伯龙这个时候也是大声喊道:“大家放心,香纸烛宝很多,足够满足大家的。大家一个一个来,不要挤!一文钱十支香!一文钱十支香啊!” 摊子前的百姓还好,就算有点口角,但终究是有限制。 李忠让武僧摆成5道人墙后,后面来的百姓也有序的排成长队了。 宝珠寺山门前的情况那才叫疯狂。 要想抢头炷香,当然是占据最前面才行。 很多人拼命往前面挤、钻, 越来越多的人集拢在山门前,人人都想往前,推动着前面的人不由得要向前走。 这个时候,周通都不顾不上让百姓排队了。他死命用木棍拦住那些想上山的百姓,大声喊道:“不要挤,大家不要挤,午时过后,才可以上山烧香敬佛。午时过后,才可以上山烧香敬佛。大家不要挤,耐心地等一下!” 周通喊破了喉咙都喝止不住百姓,他只能喊道:“顶住,一定要顶住。千万不能让百姓冲进来。不然这么多人上山,一定出问题的!” 周通和300个武僧拿着木棍奋力地结成人墙,死命挡住信徒,不让他们冲上山。 幸好周通他们跟着鲁智深,每日苦练。个个都身强力壮,有一把力气。这才死守着山门,没有让信徒冲上山。 但是感觉越来越吃力了,李石侧头对周通着急地喊道:“周大哥,来的人太多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挡不住多久地。你快点上山请监寺想想办法吧!” 看着四面八方往二龙山赶过来的百姓,粗略一算都起码有上万人,而且这人数还急忙往上赶。周通吓了一跳,当即喊道:“好,我就着上山,你们要坚持住啊!” 周通赶紧从武僧钻出来,拼命往山上跑去。 山门处集拢了那么多百姓,吓坏了林冲他们。除了让杨志带着人继续巡逻,林冲和史进两个人都带着赶紧带着手下,在山口处负责维护秩序。 宝珠寺大雄宝殿,鲁智深这个时候正叮嘱活佛在内的一帮老和尚一些事项时。 周通冲了进来,大声喊道:“监寺!监寺!不好了!” 鲁智深不爽地回头喊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山贼来了,还是官兵来了?” 听到周通大声说不好,一众和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很是担心。 周通急声喊道:“不是!监寺,是信徒,山下来了很多信徒?” 鲁智深差点想抽周通了,说的那么激动,好似发生了什么大不了地事。没想到,竟然只是信徒来了。 “信徒来了有什么出奇!他们来了,就让他们排队等着,午时一过,才让他们上山烧香敬佛啊!” 周通都快要哭了。“监寺,山下现在来了大概上万的信徒,而且来的人越来越多。这么多人都争着要涌上山,要是让他们冲上山,可是要出大事的!” 鲁智深也是吓了一跳,“什么?现在都来了上万人?竟然会来了这么多人的?” 一开始,鲁智深只是预计能来的百姓能有一万出头就算好地了。 可他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活佛在青州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 听到抢到头炷香,就能兴旺一整年。这么好的事,谁不想来抢。 除了离得远,知道没希望的。二龙山附近的县乡的百姓那可是都巴啦啦的赶过来。 鲁智深听到山下有一万多百姓,而且越来越多的百姓正往这边赶过来,他顿时头疼了。 “监寺,现在快想想办法。这后面还有不少百姓正赶来,要是处理不好的花,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鲁智深听到,急忙将禅袍披在身上。一遍往外走,一遍吩咐道:“必须限制上山的人数,快把武僧都叫起来,下山维护秩序。” “监寺,现在除了100个留在宝珠寺保护活佛,其他的人都下山死守山门了。山下的百姓情绪激动,都争着要上山烧头炷香。这样下去,山门迟早守不住的!” 该死的! 这么多百姓要是一时间都涌上山,要是闹不好,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一旦发生了踩踏事件,后果不堪设想。 到时活佛一定没事,自己这个监寺,只怕就会被青州官员拉出去斩了,好平息民怨的! 必须像个办法安抚好百姓! 第六十二章 头炷香(四) 鲁智深急地团团转的时候,他看到慧明,眼睛一亮。当即喊道:“山下来了很多你的信徒,韩伯龙他们会护送你下山,你即可去山下讲解佛经,安抚他们!” “是,贫僧这就去!”慧明活佛在别人面前是活佛,但是鲁智深面前就是小猫一个,听到他的吩咐,立马下山了。 这个时候,都顾不上宝珠寺了。鲁智深让留守的武僧全部下山,保护活佛。 听到让慧明活佛下山安抚信徒,周通顿时松了一口气。 有活佛在的话,凭着他的威望一定可以安抚好信徒的。 鲁智深喊道:“等下活佛下山帮忙安抚百姓。周通你立刻让曹正去通知舞狮舞龙、杂耍、卖艺、小商小贩,让他们赶紧都过来,吸引客人,分散人流!” 周通忙喊道:“小的,这就去!” 慧明活佛下到山。 一看到活佛,无数信徒顿时激动地双手合掌,恭敬地喊道:“活佛!” 慧明活佛双手合掌躬身喊道:“贫僧准备在山下开一场佛法讲座,还请各位能请贫僧讲解佛经!” 听到活佛要讲解佛经,一众信徒高兴地喊道:“活佛能讲解佛经,是小人地荣幸!” 李忠、周通两个人,忙搬来五张八仙桌,四张整齐放在地上,一张放在上面。 就在一众百姓眼中,活佛脚下突然冒出一阵白色烟雾,几乎将他半身笼罩。不一会儿,活佛就在烟雾中直径飞起来,他飞到最高的那张八仙桌上,盘坐下来。 腾云驾雾! 看到活佛当众腾云飞升,一众百姓当即激动地跪在地上。 活佛忙喊道:“各位施主不用多礼,请安坐,请贫僧讲解《妙法莲华经》。” 听到活佛的吩咐,一众百姓当即跟着双手合掌,盘坐起来,聆听活佛讲解佛经。 “佛告诸比丘:‘尔时王者。则我身是。时仙人者。今提无量诸华光是。由提无量诸华光善知识顾。令我具足五。慈悲喜收。五十二相。八十种好。紫磨金色。十力。四有所畏。四摄法。十八不共。神通道力。成等正觉。广度众生。皆因有上华无量诸华光通天地教主善知识顾……” 听着活佛讲着佛经,原本心急着上山的百姓这个时候,也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听着。 慧明活佛在山下讲解了半个时辰的《妙法莲华经》,然后站起来,站在八仙桌上,双手合掌躬身说:“今日佛经就讲解到这里,贫僧还要上山准备今夜地法事,待他日有空再给各位施主讲解!” 又是一阵烟雾,慧明活佛就在烟雾中,如同凌空踏步一样,从八仙桌上走了下来,直接走到山路地台阶上,向山上走去。 趁着一众百姓还在震撼活佛的道行时,鲁智深赶紧大声吼道:“山上地方小,不能容下那么多人。为了大家的安全,二龙山要实行人流限制,就是分批上山。每次500人,上一批下山了,下一批才能上山。后面来的各位,就不要挤了,反正都赶不上了地。大家可以先在山下闲逛一会儿,等到午时过后,再上山烧香敬佛!” 舞龙舞狮的、杂耍的、卖艺的,听到派人传信,有钱拿,在活佛讲解佛经时,他们就急忙赶过来了。 鲁智深的话刚说完,他们当即卖力的表演。 两只北狮摇头晃脑的醒来,跟随持球武士手中的绣球,演出各种舞姿。 一支长龙在龙珠的指引下,来回翻滚着。 耍猴的,指示着猴子做出各种滑稽的动作。 胸口碎大石、踩高跷…… 听到鲁智深说要实行人流限制,很多后来的人看到山门那拥挤的人群,他们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抢到头炷香的。 既然抢不到头炷香了,那什么时候上山也无所谓了。 这个时候,看到山下热闹起来,不少百姓干脆一家人在二龙山下闲逛起来了。 各种惊险、滑稽的表演吸引了百姓的关注,他们一圈圈包围着,看着。 看到人多,不用曹正通知,很多担货郎、小商贩都自发挑着他们的货物来二龙山贩卖。 一时间二龙山下就如同庙会一样,热闹非凡。 交钱,给香纸烛宝! 简单! 韩伯龙以为自己只是卖香纸烛宝,会很简单,很轻松。 即便是再简单的活,真要是连续干上几个小时,做了成千上万次同样的动作一样会很累。 包括韩伯龙在内,卖香纸烛宝的武僧现在个个汗流浃背,人人腰酸背痛! 他们现在根本笑不出来了,个个都一张扑克脸,麻木的接钱,给香纸烛宝。 忙得不只是韩伯龙他们。 大概到九点多的时候,不少早早吃过晚饭的百姓,这个时候他们开始饿了。 龙山酒楼越来越热闹,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门口已经在架起的第八个火灶,帮着蒸馒头包子了。 馒头包子原本只准备了上百笼,而且还想着估计要卖不完,就捐赠的。但是看着现在的情形,冲着门外的长龙,以及还往这边赶过来的百姓,准备百八十笼都不一定够用,而且最好再起了2个火灶才行。 除了馒头包子热卖,不少富裕的乡绅可是带着家人直接进店点菜的。 伙计健步如飞,在大堂里来回穿梭着。 所有人都忙到了极限,但是负责酒楼的曹正经验何其丰富? 他不用去清点,就发现了一个重大危机。 馒头包子都都是需要提前一个时辰合面醒面的,先不说馒头包子快卖完了,面粉也快没了! 谁去买面粉?谁来合面? 于是乎,曹正一边叫人去准备合面,一边也开始慌了神的四处联络人去其他地方的龙山酒楼把面运过来,顺便过来帮忙。 二龙山一众人是痛苦与快乐参杂着,在忙活时。 离午时还有半个时辰,慕容彦达坐着马车,在兵马都监黄信带着200个军健护卫下,终于来到二龙山山下了。 他看到二龙山一众武僧维持下,几万百姓聚集在二龙山下,却是井井有序。 他不由地探出头,对着黄信说道:“看到没有?要是宝珠寺不养着这些武僧,现在还怎么维持秩序!所以说不要扎呼呼地,一点鸡毛小事就杞人忧天!” 黄信忙拱手说:“还是大人有见识,小的是紧张过头了!” 慕容彦达说道:“不要以为本官不知道那监寺是个逃犯。但是活佛是谁?那可是普救众生地在世活佛,一定是他点化了那智深大师。他才会弃暗投明,心甘情愿的跟随在活佛身边的。你没看自从活佛来了,我们青州可是少了多少山贼强盗。我们这些信徒捐赠地银子,活佛一个都没有要,都拿出来施粥救活了多少人。听说现在还收养了上千孤儿,还要开慈幼院。真不愧是大慈大悲地活佛。这等慈悲心怀地活佛,就算养上再多地武僧,也是应该地!” “大人说的是!是小人孟浪了!” “明白就好!活佛慈悲为怀,大家都要敬重!走快点,本官一定要抢到头炷香!” “大人,放心。小的这就帮你开路!” 第六十三章 头炷香(五) 黄信一马当先,带着50个军健开路。 他大声喝道。“知州大人来了,快让开!都让开,别挡着道路!” 听到知州大人来了,一些百姓赶紧闪到两旁。 慕容彦达从马车上下来,当仁不让地向山上走去。 一直把守山门的武僧看到慕容知州来了,他们一时间犹豫了,也不知道该不该拦住慕容知州。 看到慕容知州不排队,想直接上山,那些辛苦排着队的百姓顿时不干了,他们这么早就赶过来,就是为了抢头炷香的。他们怎么肯就这样看着慕容知州上山,抢了他们地机会。 一些排在最前面的百姓大声叫喊道:“我们天还没黑就来了,在这里辛苦排了大半夜。凭什么你先上山!不行,就算是知州也必须排队!” “是啊!就算是知州都也不行,也必须排队!” “他想烧香可以,跟着我们一起排队。不然我们不同意!” “对,就算他是知州也必须排队!不然我们不同意!” …… 慕容彦达是今上徽宗天子慕容贵妃之兄。倚托妹子的势,在青州横行霸道,残害良民,欺罔僚友,无所不为。 青州百姓早就对他多有不满。 看到他慕容知州仗着官威上山,不单是排着队的百姓,四周闲逛的百姓这个时候都围了过来,将慕容知州一行人团团围住了。 有人出头了,对慕容彦达不满的百姓当即也跟着呵斥。 一时间二龙山山下,漫山遍野的都是。 “排队!就算是皇帝老儿今天来了,也要排队!” “不错,就算是知州也必须排队!” “排队!” “排队!” “排队!” …… 几万百姓齐声怒喊下,如山呼如海啸,声势浩荡。 才带着200厢兵来的黄信听到这声势浩荡的喊声,他吓得额头都出汗了。 他急忙走到慕容知州面前,说:“大人,现在百姓情绪激动,这一个不好,怕是要出大事!为了大人的安全着想,末将认为我们先行撤退方为上策!” 慕容彦达听到,当即面色一沉。他喊道:“难道你让本官就因为几个百姓就吓得逃跑。传出去,本官的威严何在,日后还怎么治理青州!” 黄信听到,心里破口大骂。 几个百姓? 你丫的,是眼睛瞎了吗? 明明几万个百姓! 要是这么多人暴动起来,就凭这几百个没胆色的厢兵有个屁用! 虽然心里很是恼火,但是谁让人家是知州,谁让人家有个好妹妹。黄信耐着性子,说:“大人,俗话说的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些刁民闹起来,末将怕冲撞了大人!” 慕容彦达可是一心想抢到头炷香,他怎么肯就这样轻易走了。 他怒喝道:“本官可是青州知州,岂能被一帮刁民吓跑。黄将军,现在本官命令你,即可护送本官上山。敢阻拦地,给本官打!” 听到慕容彦达的命令,黄信心里发怒。 这个慕容彦达穷酸饿醋,根本是没个见识的。 这个时候还想硬闯,要是真把百姓惹急了,人家一涌而上杀了你,你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顶用。 哎,这么多人闹起来,根本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到时朝廷追究下来,倒霉的还不是自己。 山下的黄信心里大骂慕容彦达时,山上的鲁智深这个时候也在大骂慕容彦达。 山下的事闹得这么大,韩伯龙赶紧跑上山通知鲁智深。 一路跑上山,就算深冬季节,韩伯龙依然跑出一身汗。 他顾不上脸上的汗水,急声问道:“监寺,现在怎么办?百姓气愤难平,知州大人又不敢退让,一心要上山。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的。要是知州大人在我们这里出了事的话,只怕我们也难辞其咎啊!” 听到慕容彦达这个时候竟然要强行上山,鲁智深顿时破口大骂。 狗官!就会耍官威欺压百姓! 狗日的! 鲁智深没好气的说,“洒家当然知道!这不是在想办法嘛!” 韩伯龙想了一下说道:“监寺,知州大人不过是想抢头炷香罢了!要不,小的下山偷偷将他带上山,让他烧头炷香就是了!” 鲁智深断然否决道:“不行!要是百姓上山后,看到知州烧了头炷香,就一定知道是我们宝珠寺偷带他上山的。这样我们宝珠寺的名声就臭了,而且也势必会影响到活佛的名声。绝对不能私自带他上山!” 听到鲁智深的解释,韩伯龙顿时醒悟过来。他说道:“监寺说的对,是小人短视了!不过,监寺,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任不干吗?” 娘地,这个世界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虽然抢头炷香,兴旺一整年的消息,带来了极大的人气和收入。 但高收入也同样带来了极大的风险。 鲁智深环抱着双手,在大雄宝殿走来走去。 活佛看到出声说道:“要不,让贫僧下去劝说一二。让知州大人回心转意!” “也不行。一定你劝说不成功,也会影响到你的形象。这件事,你不能出面!”鲁智深想了一会儿,反对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该怎么办好?监寺,要尽快拿出想法来。不然,再过一会儿,知州大人和百姓起了冲突,一切就晚了!” 突然听到韩伯龙说一切就晚了,鲁智深突然一转,想到一个主意。 他忙说道:“韩伯龙你跟着我下山,你下山后,跟慕容知州这样说……” 听到鲁智深的对策,韩伯龙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办法! “小可知道了,这就下山去通知他们!” “嗯,顺便通知李忠、周通他们,让他们注意一点!” “小可明白!” 眼看着百姓情绪激动,就要闹起民变了。 黄信好说歹说,慕容知州却是死不肯走,他是一心要抢到头炷香。 黄信急地是上火了,就在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时。 鲁智深从武僧人群中钻出来,大声喊道:“活佛说了。众生平生,慕容大人虽然身为知州,但是也要和百姓一起排队!” 听到活佛都说知州也要排队,一众百姓顿时兴奋了。 他们心里想到,我就知道活佛必然不会因为对方是知州,就包容对方的。 有活佛撑腰,百姓更加无惧了。他们个个挺着胸膛,一脸骄傲地看着慕容彦达,喊道:“知州大人,听到了没有。活佛可是说了,众生平等,就算知州也要排队。快去排队!” “没听到活佛说的话吗?快排队去!” “不排队?那就滚吧!” …… 看到周围的百姓都一脸讥讽地看着自己,慕容彦达脸色都发青了! 他咬牙切齿地喊道:“黄信立即护送本官上山,胆敢有人阻挠本官的。立马以叛乱论处。杀!” 第六十四章 头炷香(六) 鲁智深大声喊道:“大家听贫僧一言!” 听到监寺有话说,在场的百姓都看向了鲁智深。 趁着鲁智深将百姓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韩伯龙当即溜到了慕容知州面前。 看到是宝珠寺的一个小僧,慕容知州脸色变得非常糟糕。 韩伯龙看到对方脸色不好,他赶紧说道:“大人,监寺知道大人想抢到头炷香,他有一计可以帮大人得偿所愿!” 慕容知州听到对方可以让自己抢到头炷香,脸色顿时放晴。他有点好奇地看向对方,问道:“活佛可是说了要让本官排队!监寺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我!莫非监寺是准备违背活佛的意思,要放本官上山?” 韩伯龙笑着说:“活佛的意思,监寺可不敢违背。不过排队也有很多种排队方式,比如说……” 听到韩伯龙说出的排队方式,慕容知州和黄信相互对视了一眼。 这倒是能抢到头炷香,不过这样干,感觉有点…… 看到慕容知州好似不怎么肯,韩伯龙照着鲁智深说的,露出一脸奸笑说:“大人,世上最痛苦的,就是看到了希望。到头来,却是发现希望就在自己眼前破灭。百姓本来都想看大人的笑话,但到最后发现大人才是胜利者。岂不是更能打击人!看着对方那失落的表情,岂不是会更加舒坦!” 慕容知州听到,顿时眼睛一亮。“这样说的话,倒也对!也罢,竟然活佛都发下话,本官就照活佛的话去做吧!” 韩伯龙看到慕容知州同意了,松了一口气。双手合掌,微躬身。 “谢大人!” 鲁智深喊了一声,看到百姓都看过来了。 他当即喊道:“大家都知道活佛心底善良,更加不会阻止任何人上山烧香敬佛的!如果知州大人要是肯跟大家一样排队的话,大家也当凭成活佛的本意。让他有机会上山烧香敬佛!” 百姓都摆不得慕容知州上山烧香拜佛,然后好有机会数落他面子呢! 几个百姓当即喊道:“监寺你放心,我们定不会阻挠知州大人上山烧香敬佛的!” “对!只要知州大人肯跟我们一起排队烧香敬佛,我们怎么敢阻挠大人呢!” …… 看到百姓是巴不得看自己的笑话,慕容彦达心里是恨得直咬牙。 他心里冷笑。 你们等着,等一下你们就知道。 谁看谁的笑话! 到时候谁笑! 谁哭了! 慕容彦达按下心中的火气,换上一张笑脸喊道:“本官和大家一样都是非常尊重活佛的。既然活佛传下法旨,我慕容彦达自当遵守。本官这就去排队!黄信你带着人跟着本官一起占好位置。千万别忘别人占了我们的位置!” 黄信恭敬地喊道:“大人放心,末将定会守好位置的!” 黄信带着200个军健,将慕容知州护在正中,排在了500人队伍的最后面。 看到慕容知州带着人遵守规矩排队了,现在没有几个百姓刚继续叫嚷了。 他们眼睛瞅着慕容知州,心里打定主意,情愿自己抢不到头炷香,也一定不能让慕容知州抢到头炷香。 只要不让慕容彦达这狗官抢到头炷香,对百姓来说就是一场胜利! 周围的百姓这个时候都不看玩杂耍、街头卖艺了,他们站在山门两侧,就等着看着慕容知州抢头炷香失败时的眼神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眼看着头上的月亮越过头顶了。 山上传来一个小僧,在韩伯龙耳边嘀咕了几句。 韩伯龙当即双手合掌,向头上躬身行礼。 慕容彦达看到韩伯龙这一举动,突然大声喊道:“时间到了,大家快冲啊!” 听到时间到了,队伍最前头,就站在山门口的一众百姓当即就想往前面冲。 但是他们眼前的一众武僧却是根本没有放开,400个武僧当即排成密集的人墙,横着木棍,死死挡住了涌上来的百姓。 李忠、周通大声喊道:“不要挤!大家不要挤啊!时间还没有到,你们被骗了。时间到了,山上的大师会敲响铜钟的!钟声一响,我们立马放人!” 听到武僧的呵斥自己被人骗了,那些拼命想前面挤的百姓当即停下脚步,怒视着后面的一脸微笑着地慕容彦达。 被百姓怒视,这次慕容彦达不但不恼火,反而一阵痛快。 他看向黄信,黄信当即点头表示明白。 就在百姓才刚站住脚,回头看着慕容知州时。 突然哄、哄、哄…… 二龙山上钟楼那口铜钟被人敲响,钟声洪亮悠远,数里可闻。 子时到了! 新年到了! 百姓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黄信带着人就往山门冲去。 这在钟声一响起时,把守山门的武僧就收起木棍,站成了3列,放人上山了。 黄信以及200个军健如同一把锥子一样,冲垮了松垮的百姓。 等到黄信都打开了缺口,那些排队的百姓这才反应过来,也着急的往山门冲时。 这个时候黄信却是带着军健翻身拦住了百姓,他带着200个军健死守着山门的碑坊3道门口, “大人,快上去!小的帮你挡住这些百姓!” 慕容彦达听到,当即从军健中跑出来,大笑着往山上跑。 “哈哈哈……想跟本官斗,做梦!” 看到慕容知州耍诡计当先跑上山了,那些围观的百姓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充满着怒火。 他们着急的喊道:“快啊,你们快冲。千万不要让那狗官抢到头炷香!” 有些心急的百姓,这个时候也跑到山门口,想冲上山了。 一早就得到提醒的,韩伯龙、李忠、周通、林冲、史进这个时候也赶紧带着人上来结成人墙,维持秩序。 韩伯龙、李忠、周通大声喊道:“大家都不要挤,不要打扰活佛祈福!要是冲撞了活佛,那就罪大了!” 听到韩伯龙他们的喊话,百姓清醒过来。活佛可是为大家祈福,这可是大事。 他们无奈的停下了脚步,没有再拼命往前面冲了。 有几个机灵的百姓喊道:“活佛可是说过,不能阻碍百姓上山烧香敬佛。大师,这些狗腿子拦着路,不让大伙上山。怎么说?” 韩伯龙当即喊道:“黄都监,还请让开道路,让百姓上山!” “大师,末将怎么会阻碍人上山敬佛呢!不过是我等也想上山罢了!”黄信对着自己的手下喊道:“都跟着本将上山,保护大人!” “是,将军!” 200个军健牢牢占据着山路,步步向山上走去。 一众百姓看到,恨的是直咬牙,却是拿他们没有办法,只能尾随着他们上山了。 慕容彦达当青州知州三年,身体早就被酒色掏空了。 就算没有人阻碍,他跑到山上,走进大雄宝殿时,都花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 从监寺手中接过一根点燃的佛香,慕容彦达恭敬地跪在佛祖前,三磕头后,走到宝殿前的平地上,将佛香端正地插进了石香炉地正中。 佛香插进香炉没多久,黄信他们就上到山了。 看到知州大人抢到了头炷香,黄信他们松了一口气。 幸好大人抢到了,不然回去免不了要受一顿责罚了! 看到慕容彦达这狗官还是抢到了头炷香,不少百姓顿时气地是跺脚大骂。 有一个百姓更是仰天长叹,“怎么能让这狗官抢到头炷香。苍天不公啊!” 听到有人骂自己,要是平时,慕容彦达一定会叫人把他抓紧大牢,再不济也会叫人将他重打三十大板,打的他是皮开肉烂。 但现在,百姓骂的越凶,慕容彦达却是越开心。 就在慕容彦达享就如同胜利者一样受着胜利者的喜悦时,鲁智深走了出来。“还没烧香敬佛的请尽快,敬完佛的,也请尽快下山。山下还有很多信徒要上山!” 那么辛苦,在山上就烧了一炷香,磕了三个头,连一碗茶的功夫都没有待够,就被人催促下山。 慕容彦达一点都不烦恼,他还想下山看着其他人失望的表情呢! 慕容彦达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喊道:“本官听说活佛准备开一家慈幼小院,救济孤儿。本官今日愿捐一万两银子!” 第六十五章 因果循环 慕容彦达这个时候正处兴奋中,一时激动,开口就是一万两银子! 鲁智深听到,心里顿时乐开怀了! 哎,这慕容彦达果然是自己的大金主,不枉费自己这样帮他。 有了这一万两银子,可以救多少孤儿啊! 就算了为了这一万两银子,为了那些孤儿,鲁智深都可以拍着自己的胸口,说自己对得起天地良心了。 鲁智深心甘情愿地双手合掌,朝慕容彦达行了一礼。“贫僧代那些孤儿谢过大人慷慨解囊!” 慕容彦达摆摆手说道:“大师不用多礼,要谢还是谢活佛,这都是他地功劳!那一万两银子,本官过两天让人送上山来!” “多谢大人!贫僧祝愿大人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借大师吉言了!本官先告辞了!” 慕容彦达还想去看看其他失望的表情,他在黄信的护卫下,向山下走去。 看到慕容彦达走了,鲁智深当即转身向大雄宝殿走去。 这个时候,活佛已经做完祈福,他正准备回房睡觉的时候。 一个百姓突然喊道:“活佛,为什么慕容彦达这样的狗官能抢到头炷香,兴旺一整年的?难道真的是天道不公?我们这样辛苦,这样烧香敬佛还有什么用?” 看到慕容彦达那嚣张、得意的神情,不少百姓都很沮丧,听到这个人的诉说,他们都点点头,看着活佛。希望活佛能给他们解惑。 活佛双手合掌,慈和地说道:“尔时,阿难陀尊者,在灵山会上,一千二百五十人俱。阿难顶礼合掌,绕佛三匝,胡跪问讯:“请问本师释迦牟尼佛!南阎浮提,一切众生,末法时至,多生不善。不敬三宝,不重父母,无有三纲,五伦杂乱,贫穷下贱,六根不足,终日杀生害命,富贵贫穷亦不平等,以何果报?望世尊慈悲,愿为弟子一一解说。”佛告阿难,与诸大弟子言:‘善哉!善哉!汝今谛听,吾当为汝等分明说之。是故世间,一切男女,贫贱富贵,受苦无穷,享福不尽,皆是前生因果之报。以何所作故?先须孝敬父母,次要敬信三宝,三要戒杀放生,四要吃斋布施,能种后世福田。” “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慕容知州今世的果,又何尝不是前世积的因。他今日种下的因,又何尝不是日后结的果!” “佛家讲究缘,他慕容知州今日强求,虽然能得一时气运。但盛极必衰,等年末,他气运衰退,只怕会招惹一场祸害!” 听到活佛说慕容知州只能得一时气运,等到年末的时候,盛极必衰,气运衰退的时候,会遭祸害。 山上的百姓听到,顿时兴奋地喊道:“活佛,莫非这慕容知州到时会惨遭横祸?” 活佛摇摇头说:“我佛慈悲,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慕容大人愿捐出一万两银子,救济孤儿,这是大功德。因果循环,上天会给他生机的!” 信徒听到,慕容知州这狗官因为今日捐了一万两银子,竟然能死里逃生。 顿时愤愤不平地喊道:“这狗官命太好了吧!这样都让他逃生了!” 活佛双手合掌,躬身说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希望各位施主多结善缘,少恶报!贫僧告辞了!” 看到活佛一脸疲惫,一众信徒都认为活佛刚才祈福耗了太多法力。 他们不敢打扰,忙说道:“活佛万福,小可也下山了!” 看到活佛去了后堂,这些信徒才起身,即将走出大雄宝殿时。 他们看到门口摆放的功德箱,想到刚才活佛说的多结善缘,少恶报。他们当即将身上的钱都投到功德箱里,空荡荡地走下山。 不单是活佛,鲁智深忙活了将近一天,也很是疲惫了。 鲁智深对韩伯龙说道:“等下你下山跟林冲、杨志、史进几个人说一声,让他们分配好,轮流值班。百姓上山烧香拜佛只怕要持续好几天,我们要做好持久的准备!” “小可明白了,等下就下山提醒他们!” “嗯,去吧。洒家先去睡了。早上再来替换你!” 鲁智深说完,打着哈欠走向自己地房间。 今天一直操心着头炷香地事,劳心劳累了一天,现在头一沾枕头,鲁智深就呼声大起。 只睡到时,鲁智深这才起身,再杂役地服侍下,洗脸漱口,鲁智深出了禅房,走到大雄宝殿时,看到韩伯龙倚靠在墙壁,头一啄一啄在打瞌睡。 鲁智深走过去拍了一下他地肩膀。 韩伯龙顿时惊醒,看到是鲁智深,忙行礼说道:“监寺!” “昨晚没发生什么事吧?” 韩伯龙摇摇头说:“没有,头炷香被人抢了。也就没什么好抢地了!山上地百姓看够了,玩够了,上山烧三炷香后,就回去了!” 鲁智深听到松了一口气,说:“没事就好!你也困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洒家看着就行!” 韩伯龙现在是困得快要睁不开眼睛了,他听到可以去休息,他也不矫情。“嗯,小可去休息了!” 鲁智深在山上巡视了一遍,然后下山,山门口现在是李忠在把守,周通去休息去了。 叮嘱了李忠几句,鲁智深来到了龙山酒楼。 曹正顶着双个黑眼圈,声音沙哑地喊道:“虽然最热闹地时刻过去了,大家也不能松懈。库房里地米面都要准备足够!只要发现少了,就立马汇报给我。懂了吗?” 一众伙计厨子当即齐声喊道:“定不会忘了!” 曹正正准备上楼去休息的时候,看到鲁智深来了。他忙走过来,说道:“监寺醒了!” 鲁智深看着酒楼大堂,还有几桌残汁剩饭都还没有清理干净。 地上也是一片狼藉。 鲁智深问道:“昨晚情况怎么样?” 曹正兴奋地喊道:“昨晚一个晚上的收入就快抵得上我以往一个月地收入了!监寺就是好本事,只是一个噱头就引得无数百姓前来烧香拜佛!监寺,元宵节能不能再吸引这么多百姓来!” 鲁智深摇摇头,“元宵节能热闹点,但要想再像今天是不可能了!” 曹正虽然有些沮丧,但他很快就高兴起来了。“没有也好,至少不用再像今天这样辛苦了!昨天晚上酒楼上下真是忙的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看你的眼睛都有血丝了,快去休息吧!接下来的几天虽然不会像今天这样,但人数依然不会少的!你和张正两个人也轮流值班,别累垮了!” “谢监寺关心,小可没事!” 打发曹正去休息,鲁智深就在龙山酒楼吃早餐的时候。 史进快步走了进来,他在鲁智深身边轻声说道:“哥哥,那慕容知州又来了。而且来的好似很急!” 鲁智深听到,哑然笑道。 这么快就来了! 看来这慕容彦达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怕死。 鲁智深忙最后一口馒头的塞进嘴里,抹了一下嘴。“兄弟不用担心,慕容大人是来送银子的!我们又可以大赚一笔了!” 第六十六章 简单粗暴的手段 只是隔了一天,慕容彦达就带着人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 鲁智深心里明镜似的。 看来之前让活佛帮忙传达的一番话,是传到了慕容彦达的耳边了。 年末盛极必衰,气运衰退,就要到大霉! 那个信徒听到活佛说出这个坏消息,不会心急呢! 慕容知州来了,自己也要先上山做好准备了!鲁智深拍了拍史进的肩膀,说:“我先上山了。你等下也去休息一下把!” “谢哥哥挂念。我还不累,等林大哥醒来,我再去休息也不迟!”史进说道。 “嗯!” 鲁智深走上山,把慕容彦达来了的消息告诉了慧明老和尚。 慧明老和尚有点担忧地说:“监寺,你说那知州大人会信吗?” 鲁智深淡然一笑,“对慕容彦达这种怕死的家伙来说,这种事是宁可信其有,不会信其无的!你就安心做你的活佛。要是他要是问起的时候,你就照我说的做就是!” 慧明老和尚听到,当即点点头,坐在蒲团,闭上眼睛,念经诵佛。 不一会儿,门口站着的周通高声喊道:“方丈、监寺,慕容大人求见!” 鲁智深当即喊道:“慕容大人来了,快快有请!” 慕容彦达在周通地指引下,走进方丈。 他看到活佛坐在法座上闭目念经,慕容彦达当即上前,双手合掌躬身,恭敬地说道:“拜见活佛!” 活佛听到声音,他停止念经,睁开眼,放下念珠。 “知州大人不用多礼,请起。不知道大人今日前来是何事?” “昨夜弟子不是许诺要捐赠一万两银子嘛!弟子今日叫人送来了!”慕容彦达把头一侧,当即有家丁将一个箱子抬了进来。 他们一打开,看到箱子里那慢慢的银锭。 鲁智深眼睛都差点突出来了。 这一箱子银子,可绝对不止一万两! 果然,将箱子打开后,慕容彦达说道:“回去后,一想到那可怜地孤儿,弟子转转难眠。这不,一大清早,就来带着银子上山来了。就是希望能帮助到那些孤儿。活佛在上,弟子带来了三万两银子,希望能帮助到那些孤儿,也积点阴德!” 听到慕容彦达说这次送来了三万两银子,鲁智深心里暗叹。 这银子也太好赚了吧! 只是一句话,轻轻松松三万两银子就到手了! 怪不得后世那么多神棍大师,实在是这钱来的快,来的容易! 都不用说,人家就巴啦啦地亲自送银子上门了! 鲁智深强忍着贪婪地,回头看着慕容彦达。“大人,晚上两三天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这样操劳!” 慕容彦达忙一脸正气地说道:“不可,要是晚了几天,就可能有几个孤儿饿死,这让本官如何能安心!” 鲁智深忙行礼说:“大人真是心善,我代那些孤儿谢过大人!” “小事儿,不用在意!”慕容彦达摆摆手,眼睛却是盯着活佛。 活佛也双手合掌,低头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大人这样怜惜那些可怜的孤儿,定会有厚报的!” 慕容彦达一听活佛说有厚报,他当即顺口说道:“活佛在上,弟子听旁人说,活佛昨夜明言弟子今年年末会盛极必衰,遭遇大难。小可愚迷,还请活佛指示弟子如何化解此劫难!” 慧明活佛听到,沉默了半响,摇摇头说:“此乃天机,不可泄漏!” 慕容彦达听到,当即跪在活佛面前的蒲团上,磕头喊道:“求活佛明彰点化!” 这慕容彦达好生知趣! 昨晚才说人家捐了一万两银子,积了阴德。 今天过来,不止带了一万两银子,而且是三万两银子。 上来直接是砸银子,这种简单粗暴的手段! 鲁智深根本抵挡不了。 慕容大人,你这样识做。我要是不帮你,我还是人嘛! 收了人家的钱就得替人家办事。 这可是行规! 鲁智深可是有名的好汉,这坏规矩的事,他事绝对不会干地! 鲁智深在一旁轻声说道:“本来此事贫僧不该多嘴。只是佛云:作百佛寺。不如活一人。活十方天下人。不如守意一日。人得好意,其福难量。知州大人心善,捐赠银子救了无数孤儿,此乃大功德。还请活佛看在知州大人这大功德的份上,指点一二。也全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不绝人之路本意!” 慕容彦达听到监寺劝活佛帮自己。 他感激地看了一眼鲁智深,然后磕头说道:“智深大师说的正是,求活佛救弟子一命!” 慧明活佛听到,长叹一声。“罢了!取笔墨来!” 鲁智深当即去偏房取了纸笔。 活佛焚起一炷信香,盘膝而坐,口诵咒语,入定去了。 慕容彦达看到,心急如焚地看着活佛。 就在慕容彦达度日如年时,活佛睁开了眼。他提笔写出两句偈语:逢难因家木,刀兵点水工。 写毕,慧明活佛将这张纸递给慕容彦达。“此是大人年末要遭遇的事,可以秘藏,中秋过后必应。” 慕容彦达接过,一看。 这是什么意思? 他根本不知道活佛写的两句话到底说的是啥,忙问道:“弟子愚蒙,不悟法语,乞求活佛开解,以释忧疑!” 活佛摇摇头说:“天机不可泄露,不然必遭天谴。此乃禅机隐语,你要自己领悟,不可明说!大人放心,只要你多做善事。日后时机一到,贫僧会吩咐监寺帮大人化解此灾难!” 说罢,活佛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慕容彦达。 鲁智深上前说道:“活佛肯提醒大人,已经是冒着很大的风险。一般人可没有这个待遇。大人,只要回去把这张纸保管好,记在心里。等到中秋过后,时机一到。大人自然就领悟的!活佛现在入定了,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 慕容彦达听到,当即跪在蒲团上磕了一个头。“多谢活佛提点,弟子不敢多打扰。这就下山!” 鲁智深扶起慕容彦达,说道:“贫僧送大人!” 从大雄宝殿出来,慕容彦达将偈语牢记在心里后,小心翼翼地将纸张折好,放在自己地胸口,贴身保管好! 鲁智深一脸哀愁地说道:“之前活佛在水陆法会上,为了超度亡灵,就损耗了元寿。要是这次再损耗元寿,哎……” 刚说完,鲁智深赶紧低下头,念道:“南无阿弥陀佛,贫僧犯了贪、嗔、痴三毒,回去当念佛经三百遍!” 慕容彦听到活佛泄露天机,会损伤元寿。 他心里念道,怪不得活佛很少提点别人。原来泄露天机,这么严重。 不过也是,要是天机这么容易知道,那么容易说出口。 活佛就不需要这么谨慎了。 想到活佛冒着折损元寿提点自己,慕容彦达感激地说道:“智深大师勿担心!本官回去就叫人送来人参鹿茸,给活佛进补!” 鲁智深听到,心里狂呼。 要什么人参鹿茸,直接换成银子啊! 第六十七章 不满 自从水陆法会过后,青州官绅就送来了不少补品。现在宝珠寺库房里放着的人参鹿茸这些都可以开药铺了! 慧明老和尚年纪大了,吃一点还行,吃多了就不行。过犹不及! 那么多的补药。 哎,只能等洒家还俗后,再慢慢用吧! 虽然很想让慕容彦达将那些珍贵的补药直接折算银子送过来,不过这种事也就只能想想而已,那里能说的出口。 “贫僧多谢大人,愿大人长命百岁!” “借大师吉言!”慕容彦达想到一件事,他说道:“大师,活佛刚才说会吩咐大师帮本官化解灾难,这件事,大师可万分要记得!” “大人放心,只要活佛一吩咐,贫僧立马会办的!大人也不用太担心,活佛不是说了,中秋节过后大人才会有危机,而且有活佛的福佑,大人绝对会逢凶化吉的!” 慕容彦达听到,这才宽心的说道:“大师说的是,本官先告辞了!” “大人慢走!” 鲁智深将慕容彦达送下山后,赶回山上了。 看着慕容彦达送来的三万两银子,鲁智深差点流口水了。 鲁智深笑容满面地说道:“周通,把箱子带上!” 自从上山后,看到二龙山发展蓬勃,而且最重要的是,不用下山打劫,就有银子,而且是大把银子进账。 就算自己只是二龙山一个小头目,但月钱加奖金,每个月都快一百二十两银子了。 在二龙山的日子可比桃花山的日子逍遥自在多了,也有面子多了! 听到自己现在跟随活佛了当了武僧,刘太公对自己的态度也改变了不少。 上次自己派人送过去的礼物,人家也收下来了。 为了这件事,周通可是高兴了好几天。 虽然比起桃花山时期,训练是比较辛苦。不过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 现在周通也好,李忠也好,是真心跟随鲁智深,没有怨言了! 听到鲁智深的吩咐,周通忙喊道:“是!” 6个人扛着3个箱子,跟着鲁智深走向设在监寺房隔壁的库房。 穿过拱门,走进院子,就看到库房这院子四周都有武僧在把守。 现在宝珠寺可不像以前,每个月进账这么多,没有一个安全可靠的库房,怎么能让鲁智深安心。 为了保管珍贵的钱财,鲁智深是新建了两个库房。一个是负责日常支出地库房,它由曹正管理登记。 另外一个就是放置贵重物品的库房了,由鲁智深亲自掌管,常日有50个武僧日夜轮看守着。 为了防止宵小之辈盗取银子,库房可是花了鲁智阵不小心思建造地。 整个库房都是石砖建造,墙壁厚达半尺,四周没有任何窗口,只设一个大门。 大门也是一道石门,重达300斤,要是没五六个人根本推不开。 也就是鲁智深这样天生神力的家伙,才能凭借一己之力推开。 石门把手上还有一条手腕粗大的铁链锁着。 铁链只有1把钥匙,鲁智深贴身保管着。 看到进来的的是鲁智深,负责看守的武僧当即收起刀枪,拱手喊道:“监寺!” 鲁智深点点头,就走到库房大门前,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大门,卖力的推动沉重的石门。 在鲁智深推动下,石门吱吱喳喳地打开,只见库房门口正中是一道石壁。 鲁智深让周通他们在外面候着,鲁智深一手一个箱子,走进库房。 绕过石壁,库房左侧有一排木架,架子上摆放着是珍贵的补药,鲁智深的五花度牒,从十字坡夺取的度牒、两把雪花镔铁打成的戒刀。 右侧地上已经放着6个大小不一的箱子,这些箱子里面装着都是金银。 把箱子放下,看着地上摆放着的箱子,鲁智深摸了一把自己的光头。 这些可都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大半年,辛苦赚来的。 有了这些银子,自己新的一年可以救济更多的孤儿,也可以壮大二龙山的实力了! 将箱子搬进搬进库房,将石门关上,把铁链重新锁上,鲁智深回到了大雄宝殿。 发了一笔横财,鲁智深心情非常非常愉快。 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灿烂了! 看到百姓上山,都不嫌辛苦的,双手合掌说道:“施主,新春大吉!” 百姓忙回礼:“大师新春大吉!” …… 年初一,一整天上二龙山的百姓,包括老弱,就有七万多人。 年初二开始,人数就少了很多,但每天也有将近2万人。 一直忙活到年初五,来二龙山烧香拜佛的百姓才终于恢复了往日的人数。 深夜,监寺房。鲁智深看着曹正递过来的账本,翻看了几页,他激动地看着曹正。“这账本没有算错?” 曹正也是一脸激动,他说道:“监寺,小可已经和他人核算了两遍了,绝对没有算错!” 鲁智深翻着手中地账本,摇摇头。“香纸烛宝足足卖了215大车,米面消耗了8千多担。再加上百姓、官绅捐赠的香油钱,想不到就五天,竟然赚了8万6多两银子,比以往一个月的收入还要多!” 曹正狂点头,喊道:“监寺,再过几天就是元宵了。到时,只怕我们这个月的收入还能再涨,这个月我们可以说赚的是盆丰钵满了!” 鲁智深摸着自己的光头,“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明天不要吝啬,买上百八十头羊,让大家好好吃一顿!” 曹正点点头,说:“应该的。小可明早就叫伙计去买!” …… 春节一向是寺庙道观信徒最多的时候。 这个时候,百姓一向是比较大方的。捐的灯油钱多,而且点长命灯的人也多。是一年当中,油水最多的时候。 一天都可以抵得上半个月了! 二龙山宝珠寺在新春过了一个十足的好年! 今年新春,宝珠寺上下累并快乐着时。 龙兴寺、广福寺、胜福寺等青州的几大寺庙都一片冷清。 广福寺的元清方丈看着寺庙里稀少烧香敬佛的百姓,脸色难看到死。 广福寺在二龙山宝珠寺崛起前,可以说是青州第一大寺,香火鼎盛。 但现在新春香客竟然这么少。 元清方丈不由得骂道。“该死的宝珠寺!该死的骗子!” 刚骂出脏口,元清方丈就赶紧双手合掌,反省。 念了几句陀佛后,元清方丈对着监寺喊道,“派人给龙兴寺、胜福寺方丈师兄弟传信,请他们过来一叙!” 第六十八章 恶僧 年初六,中午。 上山烧香拜佛的百姓人数恢复到平常,二龙山的武僧也恢复了日常的训练。 刚训练完,一众武僧走进庄院,看到桌子上摆放的都是红烧肉、烧肉这些硬菜,他们激动了。 虽然说平时都有肉吃,但哪里像今天这样丰盛。 看着那些冒着油脂的肥肉,一众武僧露出欢喜的眼神。 负责管理火头僧的李忠笑眯眯地走进来。“监寺说了,这几天大家辛苦了。今天特意是犒劳大家,让大家好好吃一顿,放开肚子吃!” 武僧顿时高兴的拍手叫好。“看桌子上地菜,今天单单吃肉都能吃到饱了!” “放心,监寺已经叫人去买了八十头羊,绝对能让你们吃饱的!” 听到买了百八十头羊,可以放开肚子吃肉,武僧更加高兴了! 他们如同狼一样的呼嚎起来。 就在一众武僧高兴激动中,鲁智深走了进来。 他笑着说:“看来大家很高兴嘛!等下,只怕你们更加高兴!韩伯龙、周通,把东西抬进来!” 在500武僧面前,韩伯龙、周通两个人抬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 一打开,只见箱子里放着都是碎银。 他们个个都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看着那些碎银,眼睛都放光了。 “为了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努力,今天不但能吃的饱,而且还有赏银!一个人1两!” 本来大年初一的时候,监寺就给大伙发过1两的赏钱了。现在才过了5天,监寺又要每个人发1两的赏钱。 不少武僧都激动的拍桌子大叫。 韩伯龙,周通抬起箱子,鲁智深一个个把银子分了下去。 领到银子的武僧,欣喜地擦了擦银子,有几个甚至忍不住咬了一下。 把银子分下去后,鲁智深喊道:“拿了银子后,日后可要认真训练,好好守卫宝珠寺了!” 每天吃的饱,每个月还有月钱拿,逢年过节还有红包,时不时还有赏钱。 勤俭一点,一年下来都能存上七八两银子了,够买一头牛了! 三年下来,绝对够买一间屋,娶一个媳妇了! 现在就算不用守卫活佛,武僧都甘心跟着宝珠寺,跟着鲁智深了。 “我们誓死守卫宝珠寺!” “谁敢冒犯宝珠寺,我们必诛之!” …… 听着武僧表着忠心,鲁智深开心地说道:“洒家相信大家都是言出必行的好汉,说到做到!开饭!今天大家吃好喝好!” 领到银子,一众武僧激动地喊道。“谢监寺!” 鲁智深摆摆手,示意他们都坐下吃饭后,就走了出去。 今天他可是很忙地,还要去给三个护山庄队发赏钱呢! 鲁智深一走,武僧坐下来,就飞快地抢吃了。 从武僧的庄院出来,鲁智深相继给林冲、杨志、史进率领的护山庄客发了赏钱。 忙活了好一通,鲁智深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一次性给那么多人发赏钱,还是很辛苦的。 虽然辛苦,但是好歹总算发完了赏钱,也增强了自己在护山庄客的威望。 鲁智深带着韩伯龙走进了龙山酒楼三楼的一间雅间。 林冲、杨志、史进、曹正已经坐在里面久候着了。 看到鲁智深进来了,他们忙站起来。“哥哥(监寺)!” 鲁智深摆摆手说道:“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多礼。都坐吧!” 林冲他们这才坐下,鲁智深当仁不让地坐在正位,韩伯龙坐在下首。 鲁智深一屁股坐下,说道:“大家都等了那么久,肚子都应该饿了。先吃吧,吃完了,再说事。我可是真的饿了!” 说完,鲁智深当先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了。 看到鲁智深都吃了,林冲他们也不客气,飞快地吃了起来。 都是一帮武夫,也没有文人那么多穷酸规矩,而且都是兄弟,也不客气,都放开肚子,痛快的饱吃了一顿。 吃饱了,鲁智深一边喝着伙计送上来的茶,一边开口说道:“各位兄弟,去年经过大家的努力,我们二龙山发展很是迅猛。众人拾柴火焰高,要不是有几个兄弟帮忙,二龙山也不可能发展的这么好!洒家以茶代酒敬大家!” 鲁智深举起茶碗,林冲他们也忙举起茶碗,说道:“都是哥哥(监寺)筹划之功劳,小可不过是打打下手罢了!小可敬哥哥!” 鲁智深将茶喝光,放下茶碗说:“现在二龙山发展的很好,但是各位兄弟可不能松懈。今年我们二龙山任务可是很重的,还需要诸位兄弟继续努力!” 林冲当先说道:“哥哥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兄弟定不敢怠慢!” 鲁智深也不客气地说道:“开年第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慈幼院地建造。这是大事,关乎我们宝珠寺、关乎活佛的名声,青州上下都盯着,必须在两个月内建好。曹正,这件事你要抓紧!” 林冲听到要抓紧建造慈幼院,他激动的拍桌子喊道:“哥哥,别两个月来了。要知道晚一个月建好,说不定就要多死几个孤儿。曹正徒儿,一个月,一个月内,你必须建好慈幼院。” 林冲太激动了,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碗都一阵晃动,溅出了不少茶水。 杨志、史进他们看到是林冲这么激动,也就体谅明白,没有在意。 任谁家里突然多了那么多小孩,整天哭闹,是谁都会这样激动的。 监寺、师傅都发下来话来了,曹正能说什么? 他赶紧站起来,喊道:“监寺,师傅放心,小可定会盯着这件事的!” “嗯!第二件事是我们队伍要扩大!不过在扩军前,先要将基础打好。过新年,大家的训练都松懈了不少。不过这不怪你们。但从今天起就要加紧训练,不行的就将他们赶走。我们这里不养闲汉!” 林冲、杨志、史进点点头。“哥哥放心,我们几个盯紧他们训练的!” 鲁智深继续说道:“趁着手头有闲钱,洒家是准备……” 鲁智深正准备说着下一步的计划时,突然大门被砰砰敲响。 被打断了自己的讲话,鲁智深生气地喊道:“进来!” 韩伯龙起身打开房门,李忠疾步走了进来。看的出来,他是一路跑下山的,满头大汗。 李忠满头大汗,进门看到鲁智深,忙喊道:“监寺,不好了!也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了一个恶僧,到处烧杀掳掠!前两天,这个恶僧奸淫了坑头村李老头儿媳妇,还杀了他一家老小6口人!现在青州百姓人心惶惶,今日坑头村的村民上山请求活佛铲除那恶僧。小的以活佛入定为借口,拦住了百姓。监寺,活佛让小的来问你,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一个恶僧竟然敢在青州奸淫掳掠,这简直是在打活佛的脸,是在打他鲁智深的脸。 鲁智深愤怒一拍桌子,站起来怒喊道:“有什么好说地,派人将那个恶僧给洒家找出来,洒家要活剥了他!” 第六十九章 追查 鲁智深听到一个恶僧竟然敢在青州犯案,他愤怒了! “曹正你立马发动人手,打听一下那恶僧现在在哪里。我先上山了解详细情况!” “我立马就去办!” 鲁智深怒气冲冲的走上山,韩伯龙、李忠急忙跟上。 曹正就在雅间亲笔写了几封信,安排伙计送给各地的酒楼主事,让他们密切关注恶僧的消息和行踪。 林冲、杨志、史进,三个人相互对视一眼,都起身回去了。 他们不约而同的都是派出人手去打听消息,希望能找到那恶僧。 鲁智深疾步上山,绕过被阻挡大雄宝殿里的百姓,一路走到方丈室。 看到鲁智深走进来,慧明活佛着急地说道:“监寺,青州来了一个恶僧,作恶多端,我们该怎么办?” 鲁智深说道:“你放心,不过是一恶僧罢了,没什么大不了地,洒家这就去剁了他。你先出去安抚百姓,让他们不用担心!” 一直以来鲁智深说到做到的! 听到鲁智深说不用担心,他会抓住那个恶僧。慧明活佛放心了。 他问道:“监寺,贫僧出去的收,该怎么安抚百姓,该说些什么?” 鲁智深当即说道:“你出去以后可以这样说……” 慧明活佛听完,点了点头。“贫僧知道怎么做了!” “那出去见见百姓吧!” 慧明恢复了平日活佛慈悲的神情,踏出了房门。 鲁智深紧跟在他后面。 慧明一踏进大雄宝殿时,苦等的百姓看到活佛来了,他们都急忙走过去,跪在活佛的面前。 尤其是当中一个将近六十岁的老人更是痛哭流涕地喊道:“活佛,我兄弟一家老小死的很惨,求活佛替我兄弟做主,施展神通诛杀那恶僧!替俺兄弟一家大小6口人报仇!“ 说完那刘老头的兄弟跪在活佛的面前,不停地磕头。 慧明活佛忙伸手想将这些村民扶起,但是这些村民根本不肯起来,他们死死拉着活佛地衣袖,苦求活佛作主。 慧明和声说道:“各位施主请先起来。贫僧刚出定,还请将此事详细情况告诉贫僧,也好让贫僧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活佛询问,坑头村地村长王明当即说道:“活佛,那死去的刘根是活佛的忠实信徒,一向礼敬三宝。前日有一头陀来投宿,刘根看他是一和尚,就好心留过宿。可没有想到竟然因此招惹到祸事,那头陀当日撞见他儿媳妇,就起了歹心将她玷污,还将刘根一家六口全杀了。求活佛将这恶僧铲除,还刘家六口人公道!” 活佛听到,脸上起了怒色。他喝道:“竟然有这等恶贼,待我看一看!” 焚起一炷信香,活佛坐在佛祖前地蒲团上,盘膝而坐,口诵咒语,入定去了。 活佛入定的时候,鲁智深问向村长王明。“你们有看到那头陀长什么样吗?” 刘根的兄弟抬起头说道:“小人站在家门口时,远远看过那头陀。具体样子看不得不太清。但他七八尺高,头上戴着一个箍头的铁界尺,身上穿着一领皂直裰。哦,他还挂着一串数珠!” 听到他的描述,鲁智深心里一突。 那头陀莫非就是孙二娘张青曾经用蒙汗药蒙翻的那个头陀? 应该是了! 母夜叉孙二娘、菜园子张青都死了。 自然没有人下药杀了那头陀。 想不到那头陀竟然逍遥到现在,还敢在青州作恶! 哼! 孙二娘张青虽然不在了,可是我鲁智深还在。 岂容你这等恶僧继续逍遥! 一炷香烧尽,慧明活佛睁开了眼睛。 他长叹了一声,低头念道:“南无阿弥陀佛!” 听到活佛的叹息,坑头村的一帮村民顿时紧张了。 活佛不是佛法高深,神通广大的吗? 莫非活佛诛杀不了那恶僧? 就等村民都想开口的时候。 慧明活佛抬起头,“那恶僧在何处,贫僧已经知道了!” 原本还失落的村民听到,顿时露出惊喜。 原来活佛已经知道了啊! 果然不愧是活佛。 不过活佛知道了,问什么不杀了那恶僧。 还等什么啊。 村民迷惑不解地时候,活佛开口说道:“智深?” 鲁智深急忙开口行礼喊道:“活佛,有什么吩咐?” 活佛看着鲁智深,问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要让你担任监寺吗?” 鲁智深摇摇头说:“贫僧不知,还请活佛明示!” 活佛起身,转身看着如来佛祖的石像,双手合掌,行礼说:“我剃度时就发下宏誓,敬三宝受五戒。多年来,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贫僧都会劝他放下屠刀,皈依我佛。只是有的人,却是已经坠入魔道,非我佛如来亲临,不能劝他回头是岸!” 活佛回过头,看着鲁智深,喝道:“贫僧刚才入定时候,已经用天眼通看过了。那人已经坠入魔道,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了。我佛慈悲,但也有金刚怒目之时。智深,你降妖除魔正当此时。去,让那魔头伏法!” 鲁智深当即行礼喝道:“遵法旨!” 转身,鲁智深朝着殿外走去。 走出大雄宝殿,鲁智深对着身边跟着韩伯龙吩咐道。“我留200个人给你,你留下看守好二龙山,保护好活佛。让李忠、周通两个带着300个武僧跟着我去追杀那恶僧!” “小可这就去通知李忠、周通!”韩伯龙当即跑着去通知。 听到命令,李忠、周通两个人赶紧点齐300个武僧,手持板斧,跟着鲁智深下山。 鲁智深走到山下的时候,林冲、杨志、史进、曹正四个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鲁智深看到他们,当今吩咐道:“林冲、曹正你们两个人留下,看守好二龙山,杨志、史进你们两个人带着本部人马,去将那恶僧找出来。” 杨志、史进当即抱拳说道:“哥哥放心,小可这就去带人去找那恶僧!” 鲁智深叮嘱道:“那恶僧有些手段,你们千万要小心!” 随着鲁智深喝令下,二龙山上将近1300多人出动,每100个人为一队,散布在青州各地追查那恶僧的下落。 第七十章 埋伏 在慧明面前,鲁智深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能抓到恶僧。 手下将近2000多人,再加上龙山酒楼一众人地帮忙。鲁智深有信心能很快就抓到那恶僧。 但是,现实却是无情地打了他地嘴脸。 看到那么多人杀向博兴县,头陀看到风声不对,立马就躲进山里了。 两天了,整整两天了,别说抓住那恶僧,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博兴县郊区,鲁智深坐在一块石头上,怒瞪着李忠、周通两个人。“人呢?整整两天了,你们那么多人,竟然连个活人都找不到。你们是不是在偷懒,没有认真搜查过?不然怎么到现在都找不到人的!” 被鲁智深痛骂,李忠、周通坑都不敢吭一声,都低着头受骂! 杨志看到,站出来劝说道:“鲁大哥,也不怪李忠、周通他们。青州多崇山峻岭,那个恶僧往山里一躲。别说我们只有几千人,就算上万人也难找出那个头陀。不过只要我们一寸寸的搜,迟早能将那个家伙搜出来的!监寺却宽心等上几天!” 鲁智深性格有点暴躁,现在久久没有抓到头陀,他正气在心头上,他抬起头是想将杨志都呵斥的。 难道我不知道抓住那个王八蛋是迟早的事吗? 但是为什么老子要这么心急抓住那个混蛋。 还不是为了维护活佛得名声。 活佛在青州百姓得名声那么高,我们享受着这带来得红利,同样得也要承担起这名声带来的重担。 一个恶僧罢了! 要是不能尽快找出他,将他惩之以法,岂不是显得活佛的本事不大,有损他的名声。 鲁智深一抬头,看到杨志也好,李忠、周通也好,他们也是两天三夜没有好好休息,个个头发凌乱,眼皮耷拉,顶着浓浓的黑眼圈。 看到他们这样子,知道他们也是尽心了,鲁智深忍住了脾气,喊道:“你们继续搜,尽快将那个混蛋找出来!” “鲁大哥放心,我们会尽快将那个家伙找出来的!”杨志当即喊道。 鲁智深挥挥手让他们都继续去忙了。 他坐在石头,反思自己是不是之前做的太过火了! 将活佛捧得太高了。 现在不单是活佛,连带着自己这些人也骑虎难下。必须拼尽全力护着活佛了! 不然一旦出事,活佛逃不掉。自己这些人也要遭殃,最起码名声是要烂大街了。 鲁智深喊道:“周通,你立马回二龙山,把林冲那一队人马也叫过来!吩咐韩伯龙务必要小心守卫活佛,要是情况不对,直接封山死守!” 为了能抓住头陀,鲁智深是要叫更多的人过来帮忙,尽快搜出那头陀了。 周通听到,当即喊道:“是,小可这就去!” 就在周通准备骑上他的卷毛白马回二龙山了时,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慢!监寺,小可有话说!” 听到有人质疑自己的主意,鲁智深有点生气抬起头,想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阻拦自己。 看清来的人,鲁智深气消了。“朱兄弟回来了!” 朱武骑着一匹马跑近,翻身下马,走上前,抱拳喊道:“监寺,小可幸不辱使命。已经将安神医请上山了!二龙山下,小可已经从曹掌柜口中知道事情的前后。小可怕监寺关心则乱,就请曹掌柜招待安神医,小可连夜赶过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到监寺!” 鲁智深也不隐瞒,他喊道:“朱兄弟来的正好,洒家正头疼这件事。既然你都知道事情缘由,那你说说我们怎么才能抓住那个头陀!” 朱武在来的路上就苦思过对策了,他当即说道:“监寺这样大张旗鼓的抓捕,只怕那头陀看到这么多人,害怕的躲进山里了。只要慢慢搜查的话,到也能将此人揪出来,但是这样耗时耗力,也容易出意外。以小可之见,于其大张旗鼓,不如引蛇出洞!” 鲁智深觉得朱武说的很有道理,他坐直了身体。“朱兄弟说的有道理,那该怎样引蛇出洞?” 朱武扶着自己的细髯说:“要是突然把人都撤走,只怕会引起那头陀的怀疑。监寺大可以大张旗鼓的让人宣传,就说博兴县都搜过了,没有找到人。料定贼子已经逃跑了,要带人去高苑、千乘去搜捕。白天出发,晚上再偷偷回来埋伏。当然最重要的是在这马头坡、李家岭、平山坑这三个地方的酒店、饭馆埋伏!” 鲁智深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设酒店,又为什么是要这三个地方?” 朱武解释说:“监寺,那头陀应当是听到风声,才急忙躲进山里地。这样他必然没有带多少干粮。两天了,应该都吃光了。要是听到搜捕的人走了,料想他应该会出山找吃的!城镇他不敢去,马头坡这三个地方都是小村落,而且靠近山林,最适合他这种逃犯出山找吃的!” 听到朱武的分析,鲁智深点点头。“朱兄弟说有的道理,就照你说的办!” 为了配合好朱兄弟的计划,鲁智深派两个武僧分别通知了杨志、史进。 在博兴县各个山头搜捕的武僧、俗家弟子,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铜锣。他们抬起头,就看到一个武僧骑着马,沿路大喊:“有消息称,恶贼已经逃到千乘县了。监寺有令,即可前往千乘县搜捕贼子!” “监寺有令,各队即可赶赴去千乘县!” …… 随着命令的传达,分散各地的武僧俗家、子弟纷纷收队,赶往千乘县。 躲进山里的头陀听到沿路叫喊声,看到二龙山的人马纷纷走了,他顿时冷笑。 “那个什么狗屁活佛,也没什么了不起。就这点伎俩,还敢妄称活佛,简直是笑掉大牙!” 头陀正讽刺着活佛的时候,突然他肚子传来一阵叫声。他摸着自己的肚子,愤愤地骂道:“那帮狗腿子害的老子躲在这里山里两天了,每吃过一顿好的。现在肚子正饿着,要不要出山找点吃的?” 犹豫了一阵,头陀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这帮家伙会不会是使诈?要是老子现在就出去,他们杀了回马枪,岂不是中计了!还是再等上一晚,再出去的好!” 打定主意,头陀拿起戒刀,走向深林。肚子正打鼓,好歹打几个野味来垫垫肚子。 …… 不知道那恶僧具体躲在哪里,鲁智深、杨志、史进三个人分别带队埋伏在马头坡、李家岭、平山坑这三个地方。 马头坡下靠着通往县城的一条大路旁有七八间草屋,傍着一棵合抱的松树上挂着一个酒帘儿。 朱武站在柜台,充当掌柜,鲁智深头上戴着一顶破头巾,身穿一领布背心,露着两臂,下面围一条布手巾,充当店小二。 李忠、周通领着一干武僧躲在不远处的村里。只要一一看到恶僧出现,他们就会从村里分两路杀出,团团将他围住。 都日上三杆了,却是没有看到那个头陀的出现。鲁智深焦急地等待着。 朱武这个家伙地计策到底行不行啊! 要是那个头陀没有出现的话,那到时该怎么办? 是不是要随便找个山贼强盗杀了,再帮他剃头,当成那头陀先应付一下百姓? 但要是那头陀又出来害人了,到时穿帮了怎么办? 就在鲁智深左思右想,想出一个后备计策时。 朱武突然出声喊道:“监寺,有人来了。好似就是那个头陀?” 鲁智深听到,顿时来了精神,他立马朝外看去。 只见从山坡上,走下来一个人,光亮地头很是耀眼。 应该就是那个人了! 不然这个时候,那个头陀敢在博兴出现。不要命吗? 鲁智深不由地伸手抓住桌子下藏着的开山斧。 第七十一章 太狠了! 朱武可是知道监寺地性格,容易激动。一激动,脑子一发热,那可是不敢不顾,千军万马都敢一个人拿着斧头冲上上撕杀地主! 他看到鲁智深伸手要拿开山斧,急忙劝说道:“监寺,千万要忍住。等人靠近了再抓捕。不然要是对方看到情况不对,跑了。再想抓住他,就要费一阵功夫了!” 听到朱武的劝说,鲁智深这才忍下激动,把开山斧放下,努力做出笑容。 头陀手提着戒刀,小心翼翼地走出山林。看到周围没有一个人影,他这才放下心来。 远远地看到山坡下有一家酒楼,头陀顿时欢喜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肚皮。“昨夜那一顿,没放盐,吃起来味同嚼蜡,难吃到死。反正那帮鸟人都走了,肚里正饥渴哩!且饱吃再走也不迟!” 头陀奔下山坡,朝着酒店走去。 等这个头陀走近,鲁智深看清了他的样貌,不由得瘪嘴一笑。 老子虽然长得很是粗狂,但好歹面圆耳大,鼻直口方。 哪里像对方虽然身材高大,但怪眼圆睁,嘴唇削薄,粗髯斜卷,皮肤粗黑不用说,头上还长着一个肉瘤。 端地是丑煞人! 头陀看到草屋只有两个人,虽然一个伙计长得很是高大,但他并不在意。 伙计长得高大有个屁用,他一个人能杀十个。 头陀直径走进酒店,想捡一张靠墙的桌子坐下。 他一支脚才刚踏进酒店,早就等得不耐烦地鲁智深顿时大喝:“贼子,洒家等你多时,今天就把命留下!” 头陀听到鲁智深的爆喝。 他顿时大惊。 有埋伏? 中计了! 不过等他看到草屋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又放下心来。 头陀抽出两把雪花镔铁打成的戒刀,冷笑道:“好大胆子!就凭你们两个人就想抓拿我?简直是不知死活!” “两个人?洒家一个人就够了!”鲁智深将围巾一把撕开,从桌子下取出开山斧。 头陀看倒鲁智深拿在自己手里的那把巨大的开山斧,他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戒刀。 他咽了一口水。 不可能! 对方绝对不可能拿的起这么巨大的兵器。就算是项羽复生都不可能! 头陀不安的喝道。“你这厮到底是谁?” “洒家你不认识,还敢来青州。简直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下了阴曹地府,再向阎王爷打听爷的明自吧!”鲁智深抡起开山斧,一头劈向头陀。 这厮在青州犯下滔天血案,简直是在打了自己的脸面,这叫鲁智深如何不气。 开山斧划过一道奇异的弧线,如同一道闪电,向头陀劈去。刀光流转冷芒,凶猛至极! 虽然还没有交手,但是光听斧夹风声,头陀就知道这一斧非同小可。 头陀本能的双刀一架,只听铛的一声,头陀顿时向后连退三步,震得手臂发麻。 开山斧被封挡了回去,在空中却划出了一道弧线,带着更加强猛地力道再次劈斩过来。 适才两人较量了这一招,头陀但觉这莽夫招式力沉雄坚实,生平敌手之中从未见过,不由得心里叫苦。 怎么在这荒山野林竟然遇到了这个莽夫! 交拆了这一招,头陀急忙向后跃开,他感觉手臂酸麻不已。 这莽夫招式粗狂,力大式沉,不能和这个莽夫比拼力气。 当下头陀身体躲闪,双刀向上疾刺,一刀袭击鲁智深的胸口,一刀削手臂。 看到对方竟然抢攻,鲁智深不屑一顾。 敢跟洒家抢攻。 好胆色! 没有理会两口刀,鲁智深猛然上前,抬手就是一斧,劈向对方。 斧头来的凶猛! 头陀瞬间就判断出,对方的斧头必定会先砍中自己。 他吓得急忙侧首闪过。 头陀一躲开,鲁智深当下运斧成风,奋力进攻。斧斧要人命,无半点留情之意。 头陀根本不敢抵挡,只能拼命左右躲闪。 被鲁智深压着打,头陀额头冷汗直出。 这该死的莽夫,不但力气大,而且速度还不慢。 要是再继续这样,只要自己稍有疏神,中了对方一招半式,难免命丧当地。自己必死无疑了。 还是跑为上策! 头陀猛然跳出了战场,他刚想转身逃跑的时候。 他看到鲁智深手中的开山斧太过沉重,趋势太猛,变招时有点迟钝。最重要的是…… 鲁智深看到对方跳出战圈,他顿时喝道:“贼子,休跑!” 心中有对策了,头陀现在却是没有逃跑的念头了。他冷笑道:“跑?最后谁跑还不一定呢!看招!” 头陀不退反进,杀向了鲁智深。 看到对方不逃跑,鲁智深高兴极了。他扬起斧头劈向对方。 头陀一杀近,眼看着斧头当头劈下了。 他突然一矮身,滚向了鲁智深,滚到鲁智深身边,他猛然起身,双刀削向双脚。 鲁智深体重腰阔,俯身弯腰实在大是不便。 看到对方矮身滚过来时,他根本来不及俯身劈下了。 头陀的戒刀兵刃短,欺身近攻。 鲁智深一时间没有办法抵挡,只能后退。 看到计策得手,头陀顿时追身上前,连砍数刀,招招势若暴风骤雨, 戒刀一刀接一刀,刀刀不离开鲁智深的要害。 朱武看到鲁智深落下风,他不禁心中怦怦心跳,暗想:“对方明显是个高手,要是监寺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要不要上去帮忙? 朱武刚从柜台下抽出日月双刀,他看着这两个人激烈的撕杀,想到自己那三脚功夫,他顿时一阵气累。 自己这个时候上去,根本不是帮忙,只怕是拖累监寺。 想到这,朱武不由暗骂。李忠、周通这两个家伙怎么搞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 要是监寺有个闪失,一定要将这两个家伙宰了! 朱武心情忐忑地看着场上地撕杀,心里着急地祈祷着李忠、周通这两个家伙快带着人过来。 看到一直拿不下对方,头陀当即使出了自己的绝技,双刀当头直劈。 鲁智深当即斜身闪开,头陀立即圈转双刀,拦腰横削。 鲁智深赶紧倒提斧头,利用斧头宽大的斧刃一一挡开。 戒刀在斧面划过,摩擦出一片火花。 鲁智深都以为躲过对方这一招了,可没有想到那头陀竟然右脚猛然一踏,旋转的身体啥然而止。 手中的双刀反撩疾砍鲁智深的腰。 看到对方使出‘连环三刀’,鲁智深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他连斧头都不用,直接是猛然踢出了一脚! 看到对方不躲闪,头陀都以为自己稳操胜券了! 但是下一秒,头陀抓着双刀直接是停格了。 他的眼睛都快要凸出来,脸上扭曲的不成人样,额头上汗水如瀑布般流出。 瞬间,头陀连双刀都顾不上了,他直接是把戒刀丢了,双手捂着自己的下体,摔倒在地上,满地打滚,爆发出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嘶喊声。 “啊……” 声音大得连一向以大嗓门自称得鲁智深都自叹不如。 一直担忧的朱武看到场上形势竟然发生了发生了意想不到的逆转。 他看着捂着下体,满地打滚地头陀,心里不由地一寒,夹紧了自己双腿。 “应该是蛋碎了!监寺……太阴险!太狠了!” 第七十二章 不收 虽然很恼火,恨不得杀了对方,但是鲁智深发誓,他一开始是想一脚踢中对方的腹部,踢翻对手的。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这一脚会踢中对方那个地方。 鲁智深看到对方痛苦的在地上满地打滚,他抓着斧头,俯身问道:“那个,你没事吧!那个……这只是个意外。你要相信洒家,洒家没有这么阴险的!” 朱武听到,两眼翻白。这句话你都好意思说出口! 看到对方没有回应,鲁智深想了想,耸耸肩。“算了,反正你就要死了。无所谓误不误会了!” 扬起斧头,鲁智深就要一斧头砍下对方脑袋的。 他的斧头刚扬起的时候,一直在地上打滚的头陀看到鲁智深要杀他。 就算下体再疼痛,这个时候他都顾不上了,头陀强撑着跪在地上。“好汉饶命!求好汉饶小的一命!” 鲁智深喝道:“饶命?哼,那谁又来绕过那些被你杀死的上百条人命呢!” 头陀磕头喊道:“只要好汉绕过小的一命,小的愿意当好汉的奴仆。主要好汉一声令下,小的上刀山下油锅眉头都不眨一眼!” 当奴仆? 鲁智深听到,手里地战斧不由得停顿了一下。 这个头陀本事不俗,如果不是他露出破绽,自己要想拿下还真的费一功夫。 要不要收留他呢? 他现在蛋碎了,把头发一剃,就成了‘不可不戒和尚’,在自己看管下,以后想奸淫掳掠都办不到了! 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鲁智深就自己否决了。 这个头陀的事情闹的太大了,将一家六口全杀了不说。而且看着身上那串用一百单八颗人顶骨做成的数珠,明显可以看的出这头陀杀人不少,犯下累累血案。 还拿人顶骨做数珠,说不定这头陀还是某邪教的信徒,收留这样的人太危险了! 脑海里转过千百心思,鲁智深瞬间就做出了判断。 “你这十恶不赦的凶徒,洒家岂非收留你。就用你的人头来祭奠那些枉死的百姓吧!” 听到鲁智深不肯绕过自己,头陀翻身想逃的。 但是他再快,也快不过鲁智深手中的战斧快。 开山斧毫不留情地划过,带着一阵风,头陀头颈溅射出鲜血,直冲天空。 头陀睁着恐惧的双眼,飞上了天空,紧接着落在地上,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躺在地上,那头颅依旧睁着那双恐惧害怕的眼睛。 为了防止对方再逃跑,李忠、周通看到头陀进店了,他们按照命令,带着手下第一时间就是拦着逃亡山林的道路,然后再逼向酒店,将酒店完全包围起来。 但等到他们跑过来了,鲁智深都一斧砍断了头陀的头颅。 看着躺在地上头陀的头颅,李忠、周通等人根本没有一丝意外。 就好似是:哦。监寺杀了歹徒了! 这样简单自然! 完全没有朱武刚才那种忐忑,害怕的感觉。 他们看了一眼尸体,抬起头问道:“恭喜监寺手刃歹徒,替那些枉死的百姓报仇雪恨!监寺,这尸体是不是运回二龙山,让那些村民过目?” 鲁智深收起开山斧,想了一下说:“宝珠寺是清修之地,哪里能沾染上这杀戮之气。你们把这尸体运到益都,交给知州大人处置吧!” 朱武听到拍手叫好道:“监寺这一手妙,正好全了活佛慈悲的名义。也可以趁机宣传一下我们宝珠寺的名声,还能卖给情面给知州。可谓一举三得。监寺,小人认为这个时候应该尽快派人回二龙山,通知那些村民,让他们去益都辨认尸体!” 鲁智深点点头,“嗯!路途遥远,叫人用牛车送他们去益都吧!” 朱武抱拳说:“监寺仁义!” 鲁智深摆摆手,讲开山斧交给李石。“李忠、周通你们两个人讲尸体运去州府。我先回二龙山了!” 朱武有点惊讶地说:“监寺你不去?” “这头陀都死了,我去不去都没关紧要了。况且安神医来了,我要回二龙山款待他!” 古今中外,有三种人万万不能得罪! 其中一个就有医生,尤其是医术高明的医生! 比起在安神医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鲁智深可没有兴趣去益都和慕容彦达瞎扯淡。 让李忠他们带着一百个武僧运着头陀的尸体去益都,鲁智深爬上一辆牛车回二龙山。 这几天可不单是杨志他们辛苦,自己也很是很辛苦,三天没有好好休息了。现在头陀一死,放松下来的鲁智深一躺下,很快呼声大起。 李忠、周通带着一百个武僧,跟着朱武,用一辆板车载着头陀的尸体运去益都。 一路上,经过朱武他们的宣传。 青州百姓都知道来了一个作恶多端,凶残狠毒的头陀。 要是这样一个凶残的歹徒还活着,青州百姓都会惶恐不安,只怕连门都不敢出了。 现在听到作恶多端的头陀被监寺打死了,不少百姓都松了一口气。 等到尸体运到益都时,百姓迎喝将来,尽皆出来看,哄动了那个益都。只见益都中正街亚肩迭背,闹闹穰穰,屯街塞巷,都来看头陀的尸体。 看着头陀的尸体,想到他犯下的血案,不少百姓纷纷唾骂。 得到消息的黄信带着人过来,先把头陀的尸体抬到了府衙大堂上。 到衙门口,慕容知州已在厅上专等。 坑头村的村民已经来了,看到头陀的尸体,那些村民顿时脱口大骂。尤其是刘根的兄弟更是气愤的上前踢了尸体几脚,还朝着尸体吐了几口吐沫。 吐完吐沫,他跪在李忠、周通的面前,痛哭流涕地喊道:“多谢大师帮我们刘家报此大仇,小的无以为报,给几个大师磕头了!” 李忠、周通两个人看到,当即躲开不受。他们忙喊道:“非小可地本事,托赖监寺英勇,活佛神通!要谢你们还是去谢监寺吧!” 慕容知州看了那头陀的高大魁梧模样,又见了他头颈上挂着的人顶骨做的数珠,心中自忖道:“不是监寺那等莽和尚,怎地打的这个凶徒!怪不得活佛要选智深大师当监寺,怪不得寺庙都要供奉金刚,果然是‘金刚努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 慕容知州喝道:“这个畜生,不知害了多少人性命。今日幸得监寺英勇铲除这个大害。青州百姓有福,客侣通行也安全了。都出智深大师之赐啊!” …… 在李忠他们将头陀的尸体送到益都,接受百姓恭贺时,鲁智深也回到了二龙山。 在牛车上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鲁智深第一时间就去见安道全。 在龙山酒楼伙计的指引,鲁智深走上三楼,来到一间雅间。一走进,眼前的一幕却是让鲁智深傻眼了! 第七十三章 迷惑 鲁智深一走进房门,看到林冲、曹正作陪,一个四十来岁,六尺五高,留着三缕胡须山羊须的中年人坐在上首,一个有十分颜色的女人倒在那中年人怀里撒娇撒痴。举着酒杯,嘴对嘴的喂酒。 林冲、曹正看到都有些温色,只是碍于情面,不好出口。 鲁智深看到那个中年人应当是安道全无疑。 看着坐在安道全怀里的女人十分颜色,有着江南女子的婉约,轻盈窈窕,腰肢纤细如柳。一双眼珠黑如点漆,甚是娇美。双颊胜花,眼波似水,明艳不可方物, 这个女人莫非是李巧奴不成? 鲁智深看向朱武,不由地责怪。怎么连这烟花娼妓的女人也一并带来了。而且也不通知我一声。 朱武看到监寺那责怪的眼神,也有些委屈。 我一直都想告诉你的。 但那个时候,监寺你正是忙着追捕那头陀,哪里有空。 回来时,你上车就睡着了,我想提醒都来不及了! 哪里有机会说! 虽然不清楚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人都来了。难道能将人送回去不成!鲁智深当即踏进雅间,抱拳说道:“呀哈,安神医来了,贫僧有失远迎啊!” 听到有人进来了,安道全、李巧奴抬起头,看到一个胖和尚走了进来。 他们两个人大吃一惊。 这和尚是谁啊? 怎么来这里的!” 看到鲁智深来了,林冲、曹正都站了起来。 林冲说道:“安神医,这位就是我大哥,二龙山宝珠寺的监寺智深大师!” 听到这胖和尚竟然是宝珠寺的监寺,安道全和李巧奴更加吃惊了。他们印象中,寺庙里的监寺也应该是上了年纪的得道高僧。 哪里想到竟然……如此模样! 李巧奴看到鲁智深的样子,都有些害怕了。 安道全到底见多识广,他瞬间就恢复过来,抱拳喊道:“见过大师!” 鲁智深回礼说道:“贫僧前两天为了铲除一恶贼,追捕了他几天,今天终于将诛杀,因此姗姗来迟的。还清安神医见谅,等下贫僧自罚三杯!” 听到这个和尚竟然还杀人,李巧奴更加害怕了,脸色都有点苍白了。 安道全察觉到李巧奴的异常,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他抬起头看到朱武,忙说道:“朱先生,不知道病人在哪里?我们这就去看诊,免得耽搁了时机!” 安道全看到李巧奴害怕了,他就想着借着看病的机会,赶紧离开了。 慧明老和尚早就康复了,现在是吃的好睡得香,哪里需要看病! 朱武刚想劝说安道全再坐一会儿的,鲁智深却是喊道:“安神医说的正是,朱兄弟,就劳烦你去准备车辆,准备接安神医去帮李员外看看!” 监寺都这样说了,朱武当即喊道:“小可这就去安排。安神医请跟我来!” 安道全一听,当即起身带着李巧奴走出雅间。 看到安道全走了,鲁智深对曹正喊道:“曹兄弟,劳烦你上山,让活佛偷偷下山去杨志的府上。这安道全竟然来了,就让他看看。免得有什么隐患!” 曹正抱拳说:“小可这就上山请活佛!” …… 朱武亲自驾着牛车,绕了大半个圈,又回到了二龙山后山杨志的护山庄院。 庄院中院一间厢房,慧明头上包着一块头巾,躺在床上,伸出左手,放在一个小布枕上。 安道全坐在床边,把手搭在慧明手腕上。 诊脉了一阵,又仔细观察了慧明的脸色,咨询了一会儿后,安道全站起来。 朱武看到,忙问道:“安神医,我伯父身体怎么样?” 不是说病重吗?怎么这个‘病人’红光满面,脉博平稳有力,一点毛病都没有啊! 这朱武花了将近千两银子,千里迢迢将自己从建康找来,就是为了让自己给一个建康的老人诊断一番? 这……似乎太过儿戏了! 莫非这帮人另有所图? 但是我就一个大夫,手头也没有多少银子。还没有他们给的银子多! 他们到底想图谋我什么啊? 要找我看病,完全没有问题啊! 可是这个所谓的‘病人’红光满面,完全没病。 安道全不知道这帮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很是迷糊。 安道全神色古怪地看着朱武,“人上了年纪,终究有一些小病,但并没有大碍,注意保暖,注意调养就是!” 朱武听到没有大碍,他说道:“多谢安神医,这样小可就放心了!” 看到朱武一点都没有担心的感觉,安道全更加迷惑了。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早走的好。 打定主意,安道全说道:“上了年纪的老人终究是有一些小毛病,只要稍有经验的大夫都能医治,朱先生还是不要舍近就远的好!既然病人没事了,我这就打道回去了!” 把你坑过来,怎么可能让你这样轻易走的。 朱武打着哈哈说到:“啊呀,安神医一路辛苦,就这样走了。小可怎么过意的去!再说现在天色不早,也不方便上路。在这里住上一晚,等明早再说!” 看到朱武要留自己,安道全更加不安了。他忙说道:“哈哈……不晚。正适合出行!我这就告辞了!” 朱武拉着安道全的手说:“小可已经摆下酒宴了,安神医就不要推辞了!” 说完,不待安道全拒绝,朱武转头对着下人喊道:“快通知下人,可以上菜了!” “是,老爷!” 朱武拉着安道全的手,说:“神医,齐鲁的风味。和江南可是大不相同!你可一定要尝尝!” 被一个人拉着,安道全想走都走不了的能力。 跟着鲁智深走向中厅,安道全现在都十分后悔当初自己被一个人女人吹了枕头风,就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了。 悔不当初啊! 被朱武强拉着,安道全走进了中厅。 一走进,安道全就看到满桌子的酒菜,很多菜式都是他闻所未闻的。 闻着飘香十里的香味,就算新生警惕,安道全还是忍不住流口水了。 朱武拉着安道全坐下,说:“安神医,招呼不周啊!不要见怪,快坐下吃!凉了可不好吃了,快尝尝这道红烧大肠!” 安道全看到碗里那红通通的猪大肠,他心里满是纠结。 味道好香啊! 这到底安不安全? 能不能吃啊? 被香气诱惑着,安道全心里那个苦啊! 第七十四章 宰猪待客? 朱武帮着夹菜。“安神医,多吃一点,做了不少!” 看到碗里堆着山高地菜,又看到朱武自己也大口吃着,这应该没有问题吧! 安道全想着反正你们千里迢迢将自己找来,总不可能害自己,不然半路都可以下手了!哪里需要这样辛苦!” 安道全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小口,没有异样地感觉。 安全!没问题! 察觉菜里应该没有问题了,安道全也就放开吃了! 一吃,安道全就停不下嘴了。 这个好吃! 那个挺香啊! 朱武在一旁也频频劝酒,“来来来,安神医,不要光吃菜,来喝酒。招呼不周啊!” 安道全现在是你让我吃肉就吃肉,你让我喝酒就喝酒,反正我就等着你打开天窗说亮话。 安道全放开了吃,不一会儿就醉了,他被人送去厢房休息。 朱武却是依旧坐在厅里,喝着醒酒汤,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 果然没过一会儿,鲁智深就来了。 一进来,鲁智深也没有客气,问道:“朱兄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让你把安神医请来吗。怎么连那个女子都一并带过来了,应该是一个烟花女子吧!” 朱武有点无奈的说:“不是小可想的,只是这安道全听说要来青州,他死活不肯。小的看他眷顾烟花娼妓李巧奴,干脆花了500两银子买通李巧奴的虔婆,让李巧奴陪着安道全来青州走一趟。轻松走一趟就能赚到500两,虔婆自然万分同意了。这不,安道全就就跟着李巧奴来这里了!” 鲁智深听到,捂着自己的额头。 朱武将安道全请来了,鲁智深也不能说了对方没办成事! 只是…… 鲁智深问道:“我们请安神医来,是为了让他能安心待在山上,给我们看病医治。现在这安道全肯待在二龙山吗?” “来之前,小可也想过这个问题。当然是让安道全看到留在二龙山的好处,他要是觉得满意,自然是甘愿留下。不过这安道全在建康名声甚好,常救济百姓,手头并没有太多余钱,看的出来他并不是一个贪财的人,单凭钱财只怕不能让他留下。要是他不肯留下的话,小可有两策可供监寺选择。一钟是直接花银子买下李巧奴,李巧奴待在二龙山,不怕这安道全走!不过这样一来,只怕花的银子不会少,而且也不知道这李巧奴能迷住安神医多少年。一旦安神医厌倦了这李巧奴,只怕他又想着要回去了!第二个办法嘛,这青州可是我们的地盘,要想污蔑安道全还不简单。随便一个理由就能让他进牢房,然后是死是活还不由得我们揉扁!不过嘛,这样干的话,只怕这安神医对我们心有怨言。以后想让他真心跟随我们,只怕不容易!” “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让安道全安心留在这里!” 朱武摇摇头。“小可暂时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监寺容小可再想想,看看能不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鲁智深说:“你尽快想出对策吧!” 鲁智深回到自己的监寺房泡时,是恨不得掐死朱武了。 他木头脑袋,就是不能体会领导的心思。 怪不得这朱武去到二龙山被压吴用压得那么死,连三十六天罡的位置都没有。 情商是关键啊! 这件事还得靠自己了! 鲁智深坐在大木桶里泡着热水澡,静静想着。 …… 清晨,安道全捂着自己的额头醒过来,他起身看到房间里的情况,不由得说道:“我这里是哪里?” 看到安道全醒来了,李巧奴忙走过来,揽着他的脖子。“官人,我们现在是在二龙山那个史庄住的家里!” 安道全听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想起来了!” 李巧奴埋入安道全的怀里,吐着兰气说:“官人,这里好生奇怪。反正你都看完病人了,我们快回去吧!” 安道全听到,心里都有些埋怨了。当日还不是你哀求着说青州宝珠寺有一活佛,能知人生死,能逢凶化灾,最是灵验。想去青州宝珠寺求见活佛,顺便帮你父母烧一炷香,祈求他们能早日投胎去个好人家! 我这才陪着你来的。 现在你倒是先后悔了! 虽然心里有些埋怨,但李巧奴现在却是揽着安道全,身体贴着他。让安道全也不好对她发火。 反正自己也想赶紧回去了。 他摸着李巧奴的背,说:“好,听你的!” 安道全、李巧奴温存了一会儿,洗漱完,就想告辞走了。 他们一出门,却是看到鲁智深竟然一早就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鲁智深露出笑容喊道:“安神医昨夜睡得可好!” “好好好!智深大师,既然病人安康,我们就……” “安神医,贫僧是听说神医内科外科,尽皆医得,以此远方驰名。正好贫僧想到一个外科医治办法,就像找一个外科医术高明的大夫来验证一下!” 听到鲁智深说有一个外科医治办法,想找人验证,安道全松了一口气。要是你只是想让我验证的话,你到是明说啊!害的我昨天担心害怕了一整天。 不过你不过是一和尚,能想到什么医治手段啊! 虽然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但是安道全还是说道:“那不知道大师想倒的医治手段是什么?” 鲁智深笑着说:“还请安神医移步,随贫道来!” 安道全、李俏奴跟着鲁智深来到庄院后院的一个庭院,他们看到院子里一口大肥猪正被五花大绑着,用一个大木头挂在半空中。 安道全看到绑着的猪,他心头满是疑惑。 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怕我肚子饿了。先让我大吃一顿,吃饱了再去验证? 不过昨晚那一顿菜肴真是美味,现在想一想都还嘴馋。 要是再吃一顿,也不错。 就在安道全想着再吃一顿佳肴的时候,曹正拿着一把猪刀狠狠地插进了肥猪地肚子,鲜血顿时溅出来了,流了一地。 看到眼前血淋淋一幕,李巧奴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了起来。 安道全整个人都愣住了。 怎么一回事? 第七十五章 医术 就在安道全完全不知道这些人再干什么地时候。 鲁智深却是指着猪身上那流血不止的伤口,问道:“安神医,要是人中了这一刀,这样的伤口你有办法医治吗?” 听到监寺问自己能不能医治那样的伤口,安道全楞了一下。 他是第一次碰到,有人这样询问自己。他顺着鲁智深的手指看向那道伤口。 杀猪刀宽半尺,一刀捅下去。伤口撕裂,可不止半尺。血如涌泉地流出,地上已经有一滩血迹。要是普通人这个时候,只怕就剩下半口气了。 安道全看着那伤口,自信地说:“这样的重伤,我只有三成的把握能治好!” 鲁智深听到,故作不屑地说:“才三分之一啊!” 听到鲁智深这不屑地语气,安道全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他脸色沉下来,不满地说:“不是我夸口。这样的伤口,其他大夫根本没有办法医好!也就是我才有希望!” 鲁智深没有去和安道全纠结这个,他朝曹正点头示意。 曹正当即把杀猪刀放下,从地上放着的一个木盒子取出针线,手脚麻利的像缝衣服一样,将猪肚上地伤口缝合起来。 猪的生命果然是强大的。 如果是人,没有麻醉药,就这样被人用钢针来回穿刺。就算不死,也定然是疼的直接晕迷过去了。 但这头猪除了没有力气再挣扎嚎叫,竟然没有死,也没有晕过去。 看到曹正用针刺进活猪肉里,再拔出来。 就算那是一头猪。 李巧奴都看的心里发寒,她赶紧将头侧开,不敢继续看下去。 别说是李巧奴一个女的,庭院里站的几个下人看着都害怕。 也正是如此,鲁智深才会将缝合这件事交给曹正。 曹正绰号操刀鬼,以前可是屠户出身,屠宰牲口非常拿手。 杀的牲口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缝合而已,小事! 别人看着心惊胆战,安道全看着却是眉头紧皱着。 这监寺是什么意思? 缝合伤口是想干什么? 安道全一开始并不知道监寺和那个曹掌柜到底是在干什么,但是当曹正基本将伤口缝合好,肉眼都可以看到猪伤口流出的鲜血减少了一半不止。 将伤口缝合好,曹正从竹篮抓出几把草木灰掩盖在伤口上。立马鲜血就没有再流出来了。 看到猪身上的伤口停止流血,虽然已经停止挣扎嚎叫了,但确实还活着。 鲁智深看到,不由得称赞。 猪就是耐命! 称赞了一句话,鲁智深侧头看向安道全。“安神医,如果是这样处理伤口,草木灰也换成金创药的话,医好的几率会不会更大!” 安道全现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完全没有听到鲁智深在说什么。 以前医治过不少创伤者,不少人都是流血不止,死了。 自己怎么就没有想过将伤口缝合起来,然后用金创药掩盖,止住血呢! 如果止住了血,这伤者救活得几率应该更大了吧! 不过,手脚的伤口倒是可以像曹掌柜这样缝合,但是要是内藏也被捅伤了。 单单缝合伤口,能不能救活? 是不是要先将受伤的内脏也缝合好,然后再将伤口缝合好啊? 想不明白啊! 好像拿刀子捅人,然后看看自己的设想成不成立! 想到这,安道全下意识地抬起头看着自己身旁站着的鲁智深,眼睛直瞄着他的肚子。 刀子一捅,然后挖开伤口,先用针线缝合内脏…… 看到安道全眼睛直盯着自己的肚子,鲁智深吓了一跳。他丫的,不会是想在老子的肚子来伤一刀吧! 想到后世流传的一些疯子科学家事迹。 鲁智深赶紧后退疾步,离安道全远一点。他咳嗽一声大声喊道:“安神医!安神医……” 听到喊声,安道全这才清醒过来。他下意识地说:“什么?怎么了?” 看到安道全白痴的样子,鲁智深一阵无语。“安神医,我说这样处理伤口,医好的几率大不大?” 安道全抚着自己的山羊须,谨慎地说:“虽然还没有亲自验证过,不过应当是可行的!我打算回到建康时,要是遇到严重的伤者会验证一下的!要是可行的话,会派人传信给监寺大师!” 听到安道全要回建康验证,鲁智深哪里肯。这样的话,自己不是白费功夫了! 鲁智深笑着说:“安神医,猪这样缝合自然是没关系。但要是人像这样蛮干的话,只怕人没有救活,先被折腾死了!你觉得要是先用蒙汗药把人弄晕,再缝合的好,这样是不是可以减轻病人的痛苦!” 安道全想到脚下这头猪被折腾的,半死不活的样子,狠狠的点点头。“大师说的有道理,但是蒙汗药的药效是不是够强劲,要是用针一刺就醒过来的话,就没什么作用了。听说东汉华佗华神医发明了麻沸散,可以让人失去知觉,然后再动手术。可惜麻沸散没有传下来。要是知道麻沸散就好了!” 鲁智深继续说道:“除了这个,洒家觉得这缝合的线用普通的针线也不合适,具体用什么贫僧正想和安神医讨论一二。还有很多时候伤口会出现腐烂现象,怎样防止伤口腐烂,贫僧心里也有一些想法。听说安神医擅长内科外科,才特意派人请安神医来的。安神医不妨多留几天,你我讨论医术,提高医学水平,为百姓造福!” 虽然不清楚鲁智深的医术,但是他提出的这个医治手段却是让安道全不敢小瞧他了。 听到鲁智深说的这些,安道全心里就如同好似被猫抓似的,心里痒痒的。 恨不得立马就和鲁智深一起讨论,然后验证一下他说的这些。 听到鲁智深劝说自己留下来,安道全刚想答应时,李巧奴看到安道全有意留下来,她立马不干了。 这里太可怕了! 不说这什么监寺人长得凶恶,单单是看这帮人拿针线刺活猪不说,日后还想拿针线去缝合人。 想想都可怕。 李巧奴怎敢继续待在这里,她拉着安道全的手臂,摇晃道:“我却不要你留下。你若不肯依我的话,以后再也别想上我家的门了!” 安道全听到,拍着她的手臂说:“我就留在这里三五天,和监寺讨论完医术上的问题,就动身回去,你且宽心,我答应你,很快就会回去的,不会耽搁太久的!” 李巧奴撒娇撒痴,当即不依地挪动自己的身体,用胸在安道全手臂上蹭啊蹭。“你若还不依我,执意要留下的话,我只咒得你肉片片儿飞!” 李巧奴一撒娇,安道全原本想留下的话,现在都犹豫了。 曹正、朱武看到李巧奴撒娇,想带走安道全,他们恨不得一口生吞了这婆娘。 史进更是卷起衣袖,就像上前揍李巧奴。 鲁智深看到,却是伸手拦住了史进。 他要看看着安道全是不是当得起神医的名头,诚于医术不! 第七十六章 衷于医术 安道全双手抓着李巧奴的肩膀,“别闹了,过几天,过几天我就赔你回去!” 看到看到只要自己一撒娇,安道全就会对自己千依百顺的。现在竟然不肯答应,李巧奴有些意外。 但只是一瞬间,她甩开安道全的手臂。“好,你不走。我走!以后你都别进我家的门!” 说完,李巧奴转身就走。 看到李巧奴想走,安道全想拉住她的,但是看到那头肥猪的缝合的伤口,想到智深大师说还的新式医治手段,他嘴巴张了张,几次想开口的,但到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看到安道全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鲁智深露出欣慰的笑容。果然热衷于医术,才能成为名医。要是安道全到最后还是要跟着李巧奴回建康,鲁智深绝对不会强留。这样的人不值的他挽留! 鲁智深对朱武说道:“朱兄弟,李姑娘要回去了。你派人送她回建康!” 朱武当即喊道:“小可这就派人送李姑娘回去!” 鲁智深可对李巧奴没有任何兴趣,吩咐了朱武一声,他转头对安道全说:“安神医,走,我们进屋讨论一下,我发现要是用烈酒涂擦伤口,能有效防止伤口出现腐肉!” 安道全听到医术上的事,当即将李巧奴抛之脑后了。 他惊讶地说:“哦,是吗?我以后一定要留意这件事!要是真像大师说的,那可是能救活无数人啊!” 看到鲁智深要走了,曹正问道:“监寺,这头猪死了。怎么处理它?” 鲁智深头也不回地喊道:“把它宰了,犒劳大家!” 曹正听到,看着断气的猪和地上地血迹,自言自语地说:“早说啊,我好拿个盆子来接这些猪血啊!浪费了,太可惜了!好久没有动手宰猪了,都有点手痒了。今日就看看手艺有没有落下!” 曹正拿着杀猪刀,将绳子割开。然后将肥猪扛在身上,大步走向后厨。 中厅,分主客坐下。鲁智深说道:“安神医你应当知道,给伤者医治时,还没来及治好,伤者就会因为失血过多死了。你说说要是这个时候,给伤者输血,能不能帮那伤者续命?” 听到鲁智深这大胆,甚至有点离经叛道的想法,安道全愣住了。 “监寺说的有道理!哎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呢?”想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说,“可是血从哪里来?” 鲁智深理所当然地说:“这个简单!找别人啊,找身体建康的人,抽他们的血给病者啊!” 安道全尖叫起来,“那个人不是就会失血过多,死了吗?救一个人,却是要另外一个人地性命。这怎么行!” 鲁智深两眼翻白眼了,他无奈地说:“安神医,你是大夫,当知道只要失血不超过某个分量,人是不是死地对不对?如果一个人不行地话,多找几个人,十个百个给那个人伤者输血,这样不就行了!” 安道全听到,顿时拍了一下自己地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要是十个百个来帮忙输血,倒是能不害别人地命前,救那个伤者!不过,这个办法真的可行吗?要是现在有一个人让我实验验证一下就好了!找谁好呢?” 安道全看着自己的肚子,但过了一会儿,好似觉得自己捅自己,就没办法给自己动手术了。 他又下意识地看向鲁智深的肚子。 看到安道全看着自己的肚子,鲁智深吓了一跳。 你这王八蛋,怎么总瞄着我的肚子。 莫非你想拿刀子捅老子,想找老子来试验? 大哥,我叫你大哥了! 你别这么猛啊! 后世的医学院的学生可都是先从给兔子这些动物开始练手的。 你还是先从猪羊这些开始练手吧! 不然你要是拿人来实验,医好了还好说,医死人了,来个古代版的医闹,洒家很头疼的好不好! 鲁智深赔着笑说:“安神医的医术当然是好的,不过这手术毕竟是刚接触,贫僧觉得还是先拿猪羊练练手,当神医了解清楚才给人医治,这样才稳妥。毕竟人可不是猪羊,贫僧怕他们折腾不起这手术的痛!” “这个……大师说的有道理!可是我去哪里找那么多猪羊来练手啊!”安道全反问道。 我靠!猪羊没有那么多,莫非人就有那么多给你练手? 鲁智深差点被他吓一跳了。 他赶紧说道:“安神医你不用担心,龙山酒楼每日要用的猪羊很多,神医尽管拿那些猪羊来呢实验练手!要是能帮神医掌握手术,救活百姓,这些猪羊也算积阴德了!” 安道全听到,拍手叫好道。“太好了!那事不宜迟,我这就亲自动手拿刀捅一头猪,然后试试大师说的输血续命术,顺便练习一下怎样用针线缝合伤口!” 鲁智深看到安道全拿刀子捅,好似喝水一样自然简单。他额头上的汗水都流下来了! 莫非古代的大夫都这样生猛! 眼看着安道全就要走,鲁智深赶紧拉着他的手说:“安神医,当年洒家也曾试验过这输血续命的手术,不过让洒家疑惑的是,明明一样的操作,但是有些人活了下来,有些人却是死了!洒家猜想应该是人的身上有几种不同的血型,不能相容。具体是不是,就需要神医来解开这迷惑了?” 安道全听到,低头沉思着。“真的是这样吗?这可能要老夫亲自试验过才能知道!不过,智深大师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又是什么时候动手做手术的?” 对于这个问题,鲁智深早就想好对策了。他抬起头望向西北,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哀愁。 “贫僧早年在渭州小种经略相公手下效力,常年和西夏军作战,这见多了死伤,看到身边的同袍一个个死去,贫僧就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能挽回他们的性命。可惜贫僧一个莽夫哪里懂医术,很多时候只能蛮干。今日安神医来了,却是正好了却贫僧一桩心事!” 安道全听到鲁智深的诉说,当即明悟的点点头。怪不得这个智深大师医术基础一沓糊涂,却是能提出这样新颖的观点。这大概也正是因为他不是大夫出身,才敢这样大胆的干,这样大胆的猜想了! 安道全拍着自己的胸口说:“智深大师,不用担心。老夫定会想尽办法参悟这些的,要是日后出书的话,定然会将智深大师的明自也一并署上,也让世人知道大师的大名!” 鲁智深假惺惺地说:“出名不出名不是贫僧地本意,只要能让更多地伤者能救活,贫僧就心满意足了!” 安道全听到,忙站起来双手合掌行礼说:“大师有一颗慈悲的佛心,见微知著,怪不得宝珠寺能闻名山东!大师,老夫这就去验证大师说的,希望能尽快探索出缘由!” “嗯,贫僧这就叫曹掌柜、朱兄弟帮你安排!” …… 安道全一开始是打算和鲁智深交流几天就回去的,但是等他接触到缝合等现代手术时,他就发现这里面的知识太过深奥了。 比如怎样缝合才更快更好,针要多大,用什么线更好! 比如他发现要是血流的不多的话,那猪羊活下来的几率就更大,这样他不断去思索,怎样才能更快更好的去完成手术? 他陷入其中不可自拔了! 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想过要回建康了。建康哪里有这里更方便,有更多的猪羊给自己实验。 至少在他觉得没有完全学懂手术前,他是不会回建康的。 李巧奴? 她又不是我老婆,管我什么事,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第七十七章 屠夫 以前二龙山什么都好,就是看病是个麻烦事,要大老远去瑞龙镇找大夫看病。 现在安道全来了,倒是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凭着安道全高超的医术,很快他就获得二龙山上下一致认可。 按道理神医总是受人尊敬的,只是…… 安道全自从在二龙山住下来了,二龙山的猪羊从此就活在地狱中了。 史进的后院,安道全检查了一下被绑着的两头猪状况。 很好,两头猪都很建康。 安道全拍了拍两头猪地脖颈,“不要让老夫失望,要扛过去!懂了吗?扛不过去的话,你们就要被人吃了!” 叮嘱完,安道全不顾两头猪拼命挣扎,拿起一把杀猪刀,利索地捅进了一头猪的肚子。 血顿时哗啦啦地流出来了! 安道全将杀猪刀放在一旁,不慌不忙地用,根据鲁智深吩咐打造地钟头插进另外一头猪地动脉,然后将用空心的藤做成的软管输送猪血,到受伤的猪动脉中。 搞定这些,安道全才用桑皮撕下来的纤维做成的线替猪伤口缝合。 缝合好伤口,在伤口上贴上自制的金创药膏,安道全检查了一下两头猪的情况。 “不错!不错!这两头猪当真是活下来了!智深大师说的办法果然是可行的!” 安道全洗干净手后,拿起笔记录自己的试验情况。一边写着,一边想着。“下次试试智深大师说的,用蒙汗药蒙翻这两头猪,看看这样动手术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这种刀伤倒好缝合,但是大范围撕裂伤口该怎样缝合伤口才好呢?” 想到这个问题,安道全眯着眼看着躺在木桌上的猪。 要不试试? 后院传出来的猪拼命的嚎叫声,听着就让人心惊。 …… 安道全经常亲自动手拿着杀猪刀捅猪羊,然后拿着针线练习缝合。他身上的衣服没有一天是干净的。 衣服沾染着血,时不时总是好奇地瞄着别人的肚子,一副我好想剥开你的肚子来看一看的样子。 吓得史家庄的家丁庄客都害怕到死,不是史庄住下命令,他们是打死都不会去安道全的院子。 现在他们背地里都不称呼安道全神医了,都叫他——屠夫安道全! 疯狂的科学家是很可怕的。人家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哪里还会在乎别人的性命!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在他们眼中全世界都是实验品。 这天中午,史进带着手下刚训练回来,500多人坐在庄院里的食堂吃饭。 劳累了一上午,肚子正饿的咕咕叫。 看到白菜钝肉一端上来,他们下筷如飞,很快就将几大盘地肉吃光了。 饱饱地吃了一顿,护山庄客正起身准备去休息的时候。 只见有3个人顿时瞪着双眼,口角边流下水。紧接着两眼一翻,望后便倒。 史进看到,大吃一惊跳起来喊道:“这3个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晕倒了?” 还没等史进跑上去查看手下,紧接着又有二十多个人也感觉自己头晕眼花,扑地倒地,手脚麻木,动弹不得。 看到眼前的情况,史进吓坏了。 他急声喊道:“快,叫大夫。把大夫叫过来!” 小花蛇杨春当即喊道:“哥哥,住在后院的那个安道全不就是神医吗?快请他来啊!” “哦,对!快把他请过来!” 安道全很快就来了。 他穿着带着血迹的衣服走进来,看着地上趟着的庄客,蹲下去查看了这些人脸色,伸手探了探他们的脉搏,然后又翻开了他们的眼皮,仔细查看了一下他们的眼睛。 观察了一阵,安道全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中了蒙汗药?他们之前吃了什么?” 听到中了蒙汗药,史进大吃一惊喝道:“蒙汗药?是谁想想害我们!快,其他人都戒备起来,派人通知鲁大哥、林大哥、杨大哥。还有将那些厨子都给我抓起来,我要亲自审问,看他们到底是什么居心?” 安道全听到史进叫嚷着要将厨子抓起来。他站起来,看了看桌上的饭菜,用筷子夹起一块肉,用鼻子闻了闻。 安道全检查饭桌上的饭菜时,一帮庄客已经冲进后厨将那些杂役厨子通通揪了出来。 看到眼前的这些人,史进愤怒的上前就是一脚将一个人踢倒。“说,你们是受谁的指示!目的是什么?还有什么人跟你们是同伙!” 他们被人推送出来,听到自己煮的饭菜蒙翻了二三十个人。 他们吓得立马跪在史进面前,哭喊道:“少庄主,冤枉啊!我们都是庄里的老人了,绝对没有下药害大家的!“ “没下药,那这些人怎么会晕倒的?事到临头了还敢嘴硬。来人啊,将他们拖下去给我狠狠打!一定要将主事的人给我供出来为止!”史进看到他们到现在还不肯承认,顿时怒喝道。 “等等,史庄主,老夫倒是觉得蒙汗药不是他们下的!”安道全喊道。 “不是他们,那是谁下的?”史进喝道。 “哦,这蒙汗药是老夫下的!” 史进:“……” 杨春:“……” 其他庄客:“……” 史进满脸不可思议地说:“安神医,莫非你对我史进有意见?” 安道全摇摇头说:“没有,我在你这里过得挺好的!” “那为什么要在饭菜下药,蒙翻我手下?” “误会,一切都是误会!我之前不是听从智深大师的意见,想调配药力强劲的蒙汗药吗?这第一次给猪下药,分量把握不准,就避免意外,就加大了蒙汗药分量。你的手下不小心吃了这下药的猪。就晕倒了!” 史进听到,双手紧握着,愤怒地看着安道全。 我是将这老匹夫大卸八块的好,还是直接将他点天灯的好! 史进很愤怒,安道全却好似没事一样,摆摆手就走。“史庄主放心,你的手下没事的。睡一觉就好!老夫先走了,那头猪还绑着正流着血呢!要是再晚一点,死了,就没意思了!” 安道全没事一样的走了。 史进气地只想拿刀子砍了这安道全。 但终究还是忍下来了。 晕倒了那么多人,一帮手下到现在还惊魂未定,下午的也只能停止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告诉鲁智深。 听到史进的抱怨,鲁智深也是一阵无语。 这叫什么事啊! 合着我手下都成了小白鼠了! 要是这安道全一时神经错乱了,放错了药,那…… 鲁智深想都不敢再想下去。 他咳嗽一声,对曹正说道:“曹兄弟,这以后安神医试验过的猪羊,一定先割一两块,先喂狗!” 曹正连连点头,“监寺说的正是!小可这就吩咐下去!” 自从鲁智深让狗先尝安神医试验过的猪羊,倒是没有再发生过什么意外了,二龙山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热闹了。 眼看着慈幼院就要建好了,鲁智深都在考虑要不要请几个官绅过来参观,顺带让他们捐款。 这慈幼院是挂在活佛的名头下,相信他们捐款时不会吝啬的,这样自己也可以多救济几个孤儿! 正当鲁智深准备叫活佛写信邀请的时候,曹正突然走上山。 “你说什么?李巧奴被清风山的山贼掳走了!” 第七十八章 先礼后兵 二龙山山下武僧平时训练的庄院里,鲁智深、林冲、杨志、史进、曹正、韩伯龙6个人聚集,听着朱武的汇报。 “你说什么?李巧奴被清风山的山贼掳走了!” “是的。据逃回来的手下汇报。是矮脚虎王英带着人干地!” 鲁智深勃然大怒,喝道:“连我们二龙山的人都敢动,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洒家要出兵铲除了清风山这帮山贼!” 李巧奴是安道全的心头肉,至少曾经是。 虽然他现在沉醉在医学上,没空搭理李巧奴。但哪天他要是想起了,知道李巧奴竟然被山贼掳走了,岂不是要怨自己。 再说了,李巧奴是被请来的。 要是她回去的路上出了事,日后谁还敢来。 一定要将李巧奴就出来,并且要好好的教训一下清风山。 不然二龙山的脸面往哪里搁! 林冲、杨志、史进三个人上到山,听完朱武的汇报。 他们三个人自打来到二龙山,整日就是训练,训练,还是训练。 大半年了,在活佛的名头上,根本没有人赶来闹事,他们闲的都快要发慌了。 听到清风山竟然将自己的客人掳走,这样不给面子。 林冲顿时叫嚷道:“哥哥,绝对不能这样算了。一定要给清风山那三个毛贼教训!” 杨志拍着桌子喊道:“林兄弟说的对,鲁大哥,绝对不能这样算了。必须严惩那帮山贼,不然日后是谁都敢在我们头上动土了!” 史进更是直接站起来喊道:“哥哥,就让史进带本部人马去铲除清风山。将那三个家伙的头颅砍下来!” 朱武忙劝说道:“监寺,这事还事从长计议的好。我们宝珠寺的名声在外,要是随便随便就动刀动枪的话,只怕会对活佛名声不好!以小可看,还是先派人去清风山,要他们放人,这样也可以避免大动干戈!” 出兵是要花钱的,而且花费还不少! 主管二龙山钱粮的曹正也不赞同出兵,他说道:“监寺,我们毕竟是山东有名的寺庙,要是因为一个烟花娼妓被抓,就大动干戈出兵,虽然说对方是一帮山贼,可终究不好看。还是先听朱先生的,先派人去向清风山要人的好!” 鲁智深听到,也觉得朱武、曹正说的有道理。 他沉思了一会儿说:“不能希望全部寄托在对方的身上,做两手准备。一方面派人去跟他们要人,也免得李姑娘出意外,一面整顿兵马。要是清风山放人还好,要是他们不知好歹的话,那我们就出兵教训他们一顿!” 朱武点点头说:“监寺考虑周全,就依监寺说的办!小可愿亲自去二龙山走一趟,让他们放人!” 鲁智深摇摇头说:“你刚去建康一趟,往来辛苦。现在又怎么好派你去清风山!韩伯龙,你去走一趟,跟他们要人!” “是,小可今日就出发去清风山!” 议定完,韩伯龙回到自己的厢房收拾了一下,用一块布包裹几件衣服,带着几十两银子,拿着一把朴刀就准备出门启程去清风山了。 刚走到山下,就看到杨春一早就在山下等着了。他看到韩伯龙忙喊道:“韩兄弟,林庄主、杨庄主、史庄主请你过去一叙!” 听到林冲、杨志、史进三个找自己,韩伯龙赶紧跟着杨春走进了史进的庄院。 一走进,看到林冲、杨志、史进三个人坐在一张圆桌上,韩伯龙赶紧拱手喊道:“小可拜见三位庄主!” 林冲站起来,喊道:“韩兄弟来了,快请坐!” 林冲可是鲁智深的结义兄弟,韩伯龙在他面前可不敢放肆,忙恭敬地说:“不知林庄主,今日叫小可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等到下人将茶汤送上,林冲咳嗽一声说道:“鲁大哥派你去清风山要人,林某今日特请你来,只是想叮嘱两句。到了清分山,可不千万要失了我们二龙山的威名!” 韩伯龙忙说道:“小可明白,定不会玷污我们二龙山的威名!” 杨志喊道:“今日朱兄弟提出先礼后兵,也只是不想让普通百姓觉得我们二龙山行事霸道,免得影响到活佛的名声。但是你去清风山的时候,千万不要畏手畏脚。有我们二龙山帮你撑腰,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去干。要是清风山的那三个蠢贼胆敢怠慢你的话,尽管回来禀告。到时我们定会请鲁大哥出兵,铲平清风山。你明白洒家的意思吗?” 你丫地,你都说的这样露骨了。我又不是白痴,怎么会不明白! 韩伯龙忙说道:“杨庄主的意思,小可已经完全明白了!” “很好!怪不得鲁大哥会这样看重你!”杨志称赞道。 史进性子鲁直,他可没有兴趣打哑谜。他直径喊道:“要是不铲平清风山,我们二龙山的脸面何在。我们又怎么有机会出兵。要我说,哥哥就是太多顾虑。直接出兵,铲除那三个毛贼,岂不是正好!要不,伯龙兄。你也别去清风山,随便去外面,逛上两天,就回来了向鲁大哥禀告,说清风山很嚣张,不肯放人!” 韩伯龙听到,差点翻白眼了。 你丫地,你以为鲁智深那个家伙跟你一样蠢啊! 我要是敢糊弄他! 你一定没事,但信不信我分分钟被他吊起抽打! 不过史进可是监寺的义弟,韩伯龙也不敢出口讽刺,只好无奈的拱手说道:“小可知道该怎么做了!” 听到史进那直白的话,林冲、杨志也是一阵无奈。 他们也跟韩伯龙一样,有点无奈。 “史兄弟,韩兄弟知道该怎么做的。我们整顿兵马,静候佳音就行!” “是啊,韩兄弟是个聪明人,一定会知道怎样做才是对二龙山最有利的!你就放心吧!” 韩伯龙生怕史进又说出什么惊骇地话,赶紧拱手说道:“早日去清风山,也好知道那帮山贼的意思!小可告辞了!” 林冲三个人当即拱手喊道:“韩兄,早去早回!” 骑着一匹驽马,一路疾奔,不到一天,就到了清风山山脚。 清风山地小喽啰的看到有人来了,当即奔出十几个人拿着长枪喝道:“什么人?干什么的?” 韩伯龙坐在马背上,狂傲地喊道:“我是二龙山宝珠寺活佛座下的子龙大师!去叫你们的大王来见我!” 第七十九章 攻打清风山(一) 燕顺他们三个人是不可能下山的,不过韩伯龙却是被清风山的小喽啰恭敬地请上山了。 走进一座草厅,韩伯龙看到厅上放着三把虎皮交椅,当中虎皮交椅上坐着的人赤发黄须双眼圆,臂长腰阔。头上裹着一条红绢帕,身上披着一领枣红丝衲袄。这个人应当就是清风山的大当家锦毛虎燕顺了。 左边虎皮交椅那个人五短身材,穿着一件天青色衲袄。这个人应该是二当家矮脚虎王英。 右边这个,生的白净面皮,三牙掩口髭须,瘦长膀阔,清秀模样,裹着顶绛红头巾,穿着一件销金油绿衲袄。他应该就是三当家白面郎君郑天寿了。 韩伯龙走近,简单一抱拳,喊道:“你们就是清风山的山贼头领锦毛虎燕顺,矮脚虎王英,白面郎君郑天寿!” 燕顺三个人一听韩伯龙开口,心里就极端不痛快了。 你丫地谁啊! 见到本大王,不恭敬就算了。 态度还这样傲慢? 燕顺当时就不悦的说道:“活佛派你来到底是干什么?” 韩伯龙环抱着,四十五度朝天,很是嚣张地喊道:“前几天你们抓的那个姑娘是我们二龙山的客人。你们竟然敢强行掳掠上山,简直是不把我们二龙山,不把活佛放在严厉,快把人交出来。不然就就休怪我们二龙山会起大军将你们清风山扫平了!” 燕顺很是憋屈! 听到是青州赫赫有名的活佛派来的人,他燕顺可是很恭敬地请人家上山地。 可没有想到来的这个人竟然这样嚣张, 不过,燕顺还是把这口气给忍了下来。他故作不解,说道:“大师何出此言,我清风山一向很是敬重活佛,绝对不敢冒犯宝珠寺的客人!” 韩伯龙本人的性格,当然不是这么嚣张的人了。 但是为了达到此行的目的,韩伯龙就非得如此嚣张跋扈不可。 只有激怒了燕顺这帮山贼,才能让他们气令智昏,苦楚狂言,那才能完美达到林冲等人的期望。 故此。韩伯龙当下眼角一斜,蔑视的看着燕顺说道:“你们何必装糊涂?前两天,不就是矮脚虎王英带着人下山掳掠了一辆马车的吗?怎么着,莫非矮脚虎王英不是你们清风山的人了?不听你锦毛虎燕顺的话了?” 韩伯龙这轻蔑的眼神,惹恼了燕顺的火气。 燕顺忍住气,板着脸说道:“这一切都是污蔑,大师就在山上住上一两天,我燕顺一定会查明,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污蔑我们清风山,到时定会派人将那姑娘救出来,交给大师!” 燕顺这个时候,还是不愿意和二龙山宝珠寺为敌。想的是先稳住韩伯龙,然后让王英把李巧奴放了。 “你说被人污蔑救被人污蔑啊!有什么证据?我受智深大师差遣,可不是你随便一句话救可以打发的,今天你要是不将人交出来的话,就别怪我们二龙山不客气了,定要将你们清风山踏平!”韩伯龙很是嚣张地喊道。 听到二龙山要将这里踏平,燕顺气得一双碧眼,险些冒出幽幽的绿火。我们看在活佛的面上,一再忍让。你反倒是得寸进尺了!你要是活佛,我们还能容忍。你不过就是普通和尚,竟然敢在本大王面前这样嚣张。 他大声喝道:“左右!与我将此人给本大王拖了出去重打三十棍,丢下山去!” 韩伯龙心里一突,老子只是想激怒对方的,可不是来受罪的。 反正现在任务已经办成了,还是赶紧开溜的好! 韩伯龙当即放声大笑道:“哈哈哈……燕顺,你们清风山的意思,老子明白了。这就回去禀告活佛、禀告监寺。告辞了!” 说完,韩伯龙转身就走,疾步走下山。 四周正准备上来抓韩伯龙的小喽啰当即看向燕顺,等着大王的示下。 燕顺犹豫了一下,还是挥手喝退了手下。 韩伯龙平安的下山了,他一下到山,坐上马就飞奔回二龙山了。 骑在马背上,韩伯龙心里大呼。以后这要人命的活,还是少干为妙,背后都吓出了一身冷汗了。 …… 韩伯龙骑着马飞奔回二龙山时,坐在聚义厅的燕顺顿时朝着矮脚虎王英说道:“兄弟听我一声劝,快把那女的放下山吧!那宝珠寺的活佛神通广大,听说能度人生死,有飞天遁地的本事,是菩萨在世。不说活佛了,就连那个监寺也是英雄了的,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汉花和尚鲁智深,有万夫不当之勇。听说桃花山的那两个大王就是招惹了宝珠寺,山寨就被铲平,李忠、周通现在都被抓上山当了和尚!真的没必要为了一个女地,招惹祸害!” 李巧奴又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可是一个烟花妓女。落入矮脚虎王英手中,为了保命,自然是拿出十分的本事百般奉承。 矮脚虎王英哪里见过这等貌美,手段高强的女人,只是一个晚上就彻底沦陷了,被李巧奴迷得是三魂失去七魄了! 听到燕顺要自己把李巧奴放下山,王英暴怒地站起来,喝道:“兄弟你们是不是在山上享福惯了,变懦弱了!一帮秃驴有什么可怕的,要是连秃驴都怕,日后我们还怎抵敌官军?” 白面郎君郑天寿喊道:“哥哥不可小觑了他,那花和尚鲁智深端的了得!” 锦毛虎燕顺也点头说:“我也曾闻他十分英雄,说这人真有本事,兄弟听我一句话,还是赶紧把那婆娘送下山,然后我们一起赔个礼道个歉,相信那帮和尚也不会太为难我们!” 王英叫嚷起来。“你两个闭了鸟嘴!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家伙不过是一个和尚,我就不信他又三头六臂!他要是敢来,老子就亲自带着手下郎儿去抵挡,定不会连累你们!但谁要是再敢要我将我的女人交出来,就休怪兄弟我不客气了!” 燕顺站起来,想再劝说几句地。“兄弟……” “再说,兄弟都没得做。想让我放人,就从尸体上踏过去!”王英从心腹手下抢过朴刀,怒视着燕顺、郑天寿。一副你们再敢喽啰,老子就和你们火并。 看到王英为了一个女的,连兄弟都不顾,将清风山陷入危险中。燕顺、郑天寿两个人对视了一下,眼神中都有怒色。 但是现在总不可能因为宝珠寺来要人,王英不肯放人,就杀了他吧! 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江湖上的人笑话自己。 就算心里恼火王英这个混蛋,但是这个时候燕顺、郑天寿只能忍了。 只是心中对王英的不满却是日日加深了! …… 听到韩伯龙回来了,护山庄院里中堂。 韩伯龙走进中堂,看到林冲、杨志、史进三个人庄主都看着自己。他暗中用眼神示意,我办事你放心! 鲁智深坐在正位,喊道:“韩伯龙,你去清风山。他们怎么说?放不放人!” 韩伯龙立马换了一副脸色,嚎哭道:“监寺,小的去到清分山,那三个山贼头子好生无礼。不但不肯放人。还污蔑活佛,轻视监寺你。叫嚷道我们要是敢去,他们就将我们全部抓起来,割心刨腹,当下酒菜。要不是小的逃得快,就要被他们活活打死了。监寺,你要为小的作主啊!” 看到韩伯龙一直干哭,连滴眼泪都没有,更别说恐惧和愤怒了! 朱武和曹正相互对视一眼,不由的摇摇头。 果然,鲁智深听到韩伯龙的回报,勃然大怒。“洒家本来想友善的处理这件事,但是清风山的这帮山贼既然这样不知好歹的话,那就休怪洒家不客气了。这就出兵铲平他们!” 第八十章 攻打清风山(二) 听到鲁智深要出兵铲平清风山,林冲第一时间就站起来。 他叫嚷道:“哥哥说的对,这帮人竟然敢这样嚣张。简直是不把二龙山放在眼里,不把哥哥放在眼里。林冲这就带人去将这帮蠢賊铲除!替哥哥出口恶气!” 杨志也站起来,喊道:“杀鸡焉用牛刀!两位稍坐,就让不才杨志带兵去就行了!” 史进站起来,喊道:“三位哥哥不用争,量此毛賊,如何需要三位去。史进领本部兵马去就行了!” 鲁智深古怪地看着自己三个手下,怎么自己叫嚷要铲平清风山,他们更激动的,而且一个两个都好似做好准备了! 鲁智深眯着眼,喝道:“此战关乎宝珠寺的名声,要是有失的话不但影响到我们二龙山的名声,更是影响到活佛的名誉,绝不容有失。洒家必须亲自去,才放心!” 林冲眼珠子一转,说道:“但是大哥,你上次出兵桃花山,你座下战马可是伤了马蹄,只能当驽马来使用了。现在没有合适的战马能驮动哥哥雄壮的身体。没有战马,这一路去清风山……实在是不便,还是让我去吧!我敢下军令状,若是有失,提头来见!” 鲁智深还没有开口,周通先急了。 这整天待在二龙山训练,实在是太无聊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当初杀了那头陀,周通和李忠一起去益都时,享受着英雄般的待遇。 哪个百姓见到自己不是竖起拇指称赞,就连去青楼都不用给钱! 现在可是去铲除清风山的山贼,要是胜利,岂不是又能享受百姓的欢呼。 再说鲁智深可是制定了,胜利后,战利品他们可是能分到一份的。 为了荣誉,为了银子,说什么都不能让出战的机会丢了。 周通当即喊道:“虽然普通的战马驮不动监寺,但是牛却是能驮得动的。监寺可以骑牛出战!” 鲁智深听到,当即喊道:“林兄弟你也听到了,不是还有牛嘛。周通,去,帮洒家找头牛来。洒家就算骑着一头牛都能拿下清风山那三个毛贼!” 周通当即喊道,“小的这就去找!” 林冲听到鲁智深要找头牛来当坐骑,傻眼了。“哥哥,这只怕不适合吧!” 鲁智深一挥手,喊道:“适合,怎么不适合。那个谁,不是用一头叫八百里的状牛当坐骑的嘛!好了,就这样说定了。洒家就用牛当坐骑出征清风山了!史进你来当副将,林冲,杨志你们两个留守二龙山!” 史进听到,这次自己也有份。虽然只是副将,可也比留守二龙山无所事事的好! 史进当即高兴地喊道:“好的,哥哥。史进这就去整顿兵马!” 林冲还想开口说的时候,史进先开口喊道:“林大哥,哥哥这样安排最妥当了!你就安心留守二龙山吧!活佛的安危就拜托你了,你和杨大哥责任重大!“ 林冲听到,臭着脸看着史进,心里暗骂:“叛徒!” 杨志臭着脸轻声说,“小人得志!” 不理会他们的报怨,史进得意的去整顿兵马了! …… 去清风山的道路上,以朱武为军师,韩伯龙、李忠、周通当副将,鲁智深统领500武僧先行出发。 史进领着500庄客,陈达、杨春为副将,押着几辆粮食,隔着5里路,紧随其后。 一路上,鲁智深的脸色都非常难看。 周通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监寺,小可去找过了。二龙山附近就这头水牛力气最大,能驮的动监寺和开山斧!” 如果可以地话,鲁智深真想一斧头砍翻这混蛋。 哪里找来的水牛,样子太丑了! 该死的,老子一开始设想的是。骑着千里宝马,头戴冲天黄金盔、身披百胜战袍,身穿结连环兽面锁子黄金甲,系荔枝七宝黄金带,手持开山斧。 那样子端的是威风凛凛,霸气十足。 但现在,你娘的。骑的是一头水牛,有什么威风可言! 要不是这水牛气力不小,不但是能驮动自己和开山斧,而且还能让自己穿戴盔甲。不然打死鲁智深都不想骑这头水牛。 虽然很是不满自己只能骑一头水牛,但谁叫自己这么重,鲁智深就算再不满,也只能臭着脸骑着水牛朝着清风山赶去。 清风山离二龙山不远,才一天半的时间不到,鲁智深就带着500个武僧赶到了清风山山下,列阵等待着。 不一会儿,史进就带着本部兵马赶到。 看到史进头戴一字巾,身披朱红甲,上穿青锦祆,下著抹绿靴,腰系,前后铁掩心,一张弓,一壶箭,手里拿一把三尖两刃四窍八环刀,最重要的是骑着一匹火炭良马。端的是威风凛凛。 鲁智深再看看自己。 他丫地。穿着一身盔甲,骑着一头牛。 狗日的! 如果不是洒家百八十斤的肉搁在这里,整一个放牛的贫苦人家! 老子日后一定要找一匹千里宝马,不然都没脸去见人了! 鲁智深一肚子火气,纵牛上前,朝着清风山把守关隘的上百个山贼吼道:“清风山的一帮狗贼,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快滚下来投降!不然杀无赦!” 史进扬起大刀,喝道:“快束手就擒,不然杀无赦!” 呼和着史进,二龙山一千多兵马顿时用刀枪盾牌怒拍着大地,怒吼道:“快束手就擒!不然杀无赦!” “快束手就擒!不然杀无赦!” “快束手就擒!不然杀无赦!” …… 吼声一阵高过一阵,声音直冲云霄。 看到眼前的敌人,清风山把守关隘的小喽啰吓得飞奔上山,向大王禀告。 听到这雄厚的吼声,坐在草厅里的燕顺顿时胆战心惊。他捂着自己的额头。“该死的,我就知道要招惹到祸事!” 不一会儿,山下把守的小喽啰就跑到大厅。他着急地喊道:“大王,不好了山下来了上千兵马,他们个个都带着刀枪,吵着喊着要抓大王!” 燕顺本来就心烦,听到小喽啰的声音,怒喊道:“本大王耳朵没聋,听的到。不用你们啰嗦!” 他看向王英,喊道:“王英,这祸事是你惹来的。你说,这件事现在怎么办?” 王英听到,也不废话当即朝着自家心腹手下喊道:“快备我的马来。让本大王下山去先会会二龙山的人,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 燕顺、郑天寿再三谏劝王英放了女人,王英那里肯听。他披挂上马,点了一百五十个小喽罗,鸣锣擂鼓下山了。 看到王英不顾劝,执意带着人下山了。草厅上,郑天寿问道:“哥哥,现在怎么办?” 燕顺愤愤不平地喊道:“我就知道那厮迟早会因为女人遭祸!哎,不过他到底是我们的兄弟,总不可能看着他送死。走,我们也下山帮他助阵!” 说完,燕顺站起来朝着厅外走去。 虽然燕顺没有喊自己,但是…… 郑天寿心里对王英也很是不满,不过燕顺说的对,不管怎么样?王英终究是自己兄弟,要是他有难,自己不管。以后江湖上的人会怎样说自己,自己的脸面往哪里搁! 就算再不满王英,这个时候也不能丢下他不管。 郑天寿当即站起来,喊道:“哥哥,等等我。我跟你一起下山会会那花和尚!” 第八十一章 攻打清风山(三) 清风山前,一千多兵马前后摆开。 经过鲁智深、朱武这段时间阵法训练。现在二龙山人马不再像以前那般松散。 前后有度,进退有序。 一千多兵马站在清风山关隘前三百步远,全军一片肃静,有几分不动如山、沉静如林的气势。 前军韩伯龙扛着一面“鲁”黑旗,旗杆上拴着四条绒绳,迎风飘扬。 帅旗左右有两个护旗的将士,都骑战马,手执走水绿沉枪,腰悬利剑,一个是打虎将李忠,一个是小霸王周通。 帅旗下,鲁智深骑着一头水牛,正脸色不爽地看着清风山。 神机军师朱武骑着马在一旁叮嘱道。“监寺,这帮山贼不过时一帮草寇。我们兵马比对方多,也比对方训练有素,轻易就可以正面击溃这帮山贼!监寺你可是全军主将,最重要的是要统帅全军。等下进攻的时候,千万不要再那么冲动了。你的性命安全可是关系二龙山前途啊,要是有个闪失……” 听着朱武喋喋不休的劝谏,鲁智深不耐烦地打断道。“好了,洒家知道了!” “那说好了!监寺,记得一定不能冲动啊!”朱武有点不放心,又啰嗦了一句。 “都说知道了。到时听你指挥就是了!”鲁智深听到朱武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的叮嘱,他不爽地喊道。 朱武听到,欣慰的点头。如果鲁智深不激动不莽撞,那就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主将! 他翻身下马,蹬蹬爬上一辆马车打造,高一丈的观将台。他登高望远,随时观察敌军的变化,将最新情况反馈给主将鲁智深,然后听令鲁智深的命令,打出旗号。 朱武登上观将台时,矮脚虎王英引了本部一百五十人,飞奔到山坡下。他将小喽罗摆开,策马出列。 鲁智深看到打头的那个人戴着一顶销金万字头巾,穿着一身天青色衲袄,腰间跨一口腰刀,手里拿着一把朴刀,五短身材,一双贼眼,端的是十分猥琐。看来他就是矮脚虎王英那厮了! 鲁智深还没有说话,王英下到山脚,勒住战马喝道:“你这和尚不在山上念经诵佛,竟然敢跑到这里来撒野?简直是不知道死活!看你是出家人情分,今日且饶你一命。快滚!不然就休怪本大王无情!” 鲁智深策牛上前,喝道:“你们这些山贼,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犯着迷天大罪,都是该死的人。洒家不会找你们的麻烦,就是你祖上积德。你也须有耳朵,好大胆,直来太岁头上动土!掳掠我宝珠寺的信徒,简直是不知死活!快不快下马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这头临时抓来当坐骑的水牛,可比不得那些惯用的战马。就算鲁智深双脚一磕牛腹,水牛依旧是慢悠悠地上前。 王英看到,哄然大笑起来。“哈哈……你这和尚骑着一头牛,就想来和本大王斗。简直是笑死本大王啊!哈哈哈……” 不单是王英在笑,清风山地一众小喽啰看到,也是大笑起来。甚至有几个笑地抱肚打滚了。 鲁智深听到山贼传出来地嘲笑声,本来心情就不爽地他顿时气的黑堂堂地面孔变赤紫,脖子粗肿,手臂青筋怒现。 朱武看到监寺愤怒的样子,他害怕监寺受到挑衅,全然不顾平日的训练,直接激动的冲上去和敌将撕杀。 他站在观将台上,忙劝说道:“监寺,不要激动,这是敌人的激将法。监寺你可千万不要激动。等兵马列好阵,一起杀过去,定能一举击溃敌人的……” 看到山贼竟然敢嘲笑自己尊重的大哥,负责后军的史进气地策马上前,喊道:“哥哥,此贼竟然敢如此无礼。史进这上去砍下他的脑袋,献给哥哥!” 愤怒的鲁智深,早就将朱武之前的叮嘱抛之脑后了。他从得胜钩上取下开山斧,扬起,喝道:“矮子,休逞口上之利,快滚过来受死!” 王英生平有两件最怨恨的事,一是有人抢他的女人。二就是有人说他矮子。 正好鲁智深两样都占了! 就算王英看到鲁智深手中那巨大无比、十分恐怖的开山斧。 这个时候被愤怒刺激的王英也视而不见了。 他红着眼,一磕马腹,拍马扬刀冲了上来,怒吼道:“秃驴,拿命来!” “来的好!”鲁智深吼了一声,扬起开山斧也策牛迎了上去。 看到鲁智深冲上去了,朱武内心是绝望的。 不是说好不激动的吗? 怎么监寺一激动又忘了承诺呢? 碰到鲁智深这样一个统帅,朱武感觉自己每次出战辛辛苦苦制定的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 只是鲁智深待自己不薄,自己一来,他就委任自己当军师,礼待自己。二龙山上下兵马的训练等事务完全委任自己处理,要啥给啥,甚至为了增加自己的威望,以一军主将之尊听从自己的指挥。 监寺以国士待我,我故以国士报之! 既然鲁智深现在已经出战了,再抱怨也没有用了,只能帮着他查漏补缺了! 朱武对着史进喊道:“大郎,监寺出战了。你好好压阵,注意监寺的安全。我观敌瞭阵,负责调动全军进退。只要监寺一拿下敌将,全军立马出击,一举击溃这帮山贼!” 虽然主将莽撞地冲了上去,但是深知鲁智深本事的朱武却是不认为敌人有能力击败鲁智深。 自己要做的就是防止对方使阴招,伤害了鲁智深。然后就是等鲁智深击败敌将,趁着弟军士气低落,我军士气正旺的时候,指挥全军发起紧攻,一举拿下清风山。 史进点点头。“有我在,定然是不让哥哥出事!” 虽然水牛速度不快,但是架不住王英的战马速度不慢。 两个人很快就碰到一起了! 鲁智深杀气冲天,尤其是那一双牛眼暴睁,凶光毕露。就这杀神的模样,胆小的人看到,都能直接被活活吓死了! 不过王英这个时候,也是被怒气冲昏了脑袋。他不管不顾的扬起朴刀,催马直直的迎向鲁智深。 鲁智深双眼圆睁,怒喝一声,手中的开山斧奋力横扫过去,誓要将对方砍成两半! 王英现在是怒火攻心,面目峥嵘,手持朴刀奋力冲向鲁智深,好似猛虎出闸一般,当真是有猛虎的气势。 看这两人博命的架势,让两军人马都认为这将会是一场激战。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没有华丽的招式,也没有惊心动魄的对决。 两马相交而过,两边的人只听碰的一声,紧接着他们就看到王英分成了两半,上半身飞了出去,下半身依旧待在战马上,喷着鲜血。 只一招,就把王英砍死马下,就连鲁智深都赶到非常惊讶! 他有些疑惑地看着身后断成两截的尸体。 啥? 这就杀了矮脚虎王英? 那厮这么没用? 不是说这厮有几分本事的吗? 这厮到底是英勇?还是脑子秀逗了? 自从自己将武器换成开山斧,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竟然这样英勇。 看到我巨大的开山斧砍过去,这厮竟然敢不躲不闪,直接是跟自己拼命。看他这冲刺的架势,那可是到底都没有半分害怕。 看不出来,王英这厮这家伙虽然好色,但胆色倒是挺大的。 要是王英还活着,知道鲁智深心里想的话,一定哭晕。 他是真的不知道鲁智深这样厉害! 他不过是一时气昏了头冲了上来,但是等到手中的朴刀被对方的大斧直接砍断,他才明白双方巨大的差距。但是这个时候,他根本没有时间躲避,直接是被鲁智深一斧砍死了。 正当鲁智深一时感叹王英的胆色时,才带着人冲下来山的燕顺看到王英惨死,他顿时大声一声,“秃驴,敢杀我兄弟,拿命来!” 说完,燕顺当即促马冲了上来。 落后一点的郑天寿看到燕顺冲上去,要找鲁智深报仇。他顿时大惊。 哥哥你和王英那厮不过时半斤八两,他都不是那莽和尚的对手,你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啊! 不同王英,郑天寿对燕顺倒是多了几分尊重。 他看到燕顺有危险,他当即咬着牙挺刀冲了上去,准备左右夹击鲁智深。 第八十二章 攻打清风山(四) 看到郑天寿拍马冲上来,要夹击鲁智深。 负责压阵的史进立马断喝一声说道:“贼子,好不要脸!竟然妄想靠车轮战取胜,让我史进来会会你这厮!” 史进都准备策马出战,郑天寿还没有喊话,正斗志昂然的鲁智深头也不回地大声喊道:“兄弟休要上前!不过是两个毛贼,让洒家会一会这两个毛贼!” 刚才一招就秒杀王英,鲁智深觉得非常不过瘾。 现在看到燕顺、郑天寿两个人杀上来,他当即兴奋的,全身细胞都好像被激发了。 一打二又如何,他毫无畏惧! 史进听到,明白鲁智深正在兴头上。他也知道鲁智深的本领高超,就算是以一敌二,也不是问题。 虽然史进自己也武瘾犯了,不过鲁智深发下话来,他可不敢抗令,只好继续压住阵脚。 看到燕顺杀来。鲁智深当即挥动开山斧砍向对方。 燕顺可不是王英,再说亲眼看到鲁智深一斧就砍死了王英。 燕顺哪里还会傻乎乎的去硬抗鲁智深这一斧。 利用战马的速度,一躲闪,燕顺随机展开了反击。 这鲁智深可是硬擦,燕顺一出手,就是自己的绝技‘一马三刀’。 燕顺纵马一跃,手中的朴刀当头劈下。 利用战马的冲击力加重自己的刀势,期待着一刀能劈死对手。 要是砍不死,战马在半空中时,燕顺会斜着砍下,砍向敌人。 要是还不行的话,战马落地时,朴刀顺手向后一扫。若对方背后不生眼睛,势难躲避。 燕顺这‘一马三刀’祭出,从无失手! 眼看着燕顺的朴刀劈过来,鲁智深不屑一顾。 就这刀劲,就这刀速还想跟洒家较量,简直是不堪一击! 就在燕顺以为在这一刀下,对手只能躲闪。到时自己后续的两刀就算不能杀了对方,也能重伤对方时。 鲁智深却是连看都没有看,直接挥战斧硬接他这一刀。 锵! 一跃而起的燕顺,就连半空都还没有飞起,直接是被鲁智深这一斧砍的向后倒飞。 一落地,燕顺座下的战马嘶啸着向后退了两步才站住了马蹄。 巨大的反镇让燕顺胸口一闷,一股鲜血涌上。燕顺强忍着,才没有当场吐出血来。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朴刀。 “啊!” 燕顺当时就心惊地叫了起来。只见那口朴刀刀刃上已经崩出了一个缺口。 显然是被鲁智深开山斧砍出来地。 看着朴刀上的缺口,燕顺万分震惊。 好强!好可怕的一个猛将! 怪不得能一斧就杀了自己的兄弟王英,这厮太可怕了。 我能在这样的怪物手下活命吗? 只是交手了一招,燕顺就根本不抱任何击败敌将的希望。 他现在只是奢侈地期望能不能在这样可怕地敌将手中存活下去! 燕顺害怕了,他惊恐地根本不敢再向鲁智深发起进攻了。 就这样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了。 燕顺害怕了,可不表示鲁智深会放过他。 他催动水牛上前,扬起战斧就要冲上时。 “休伤我大哥!”看到大哥傻楞了,郑天寿挺刀直刺向鲁智深。刀刃直刺鲁智深,企图围魏救赵。 鲁智深看到,冷笑一声。 燕顺、王英都不是自己的一合之将,你又算地了什么。 鲁智深随手一斧救砍向郑天寿手中的朴刀。 巨大的斧头砍中了朴刀长长的刀刃,郑天寿差点就握不住朴刀了。 巨大地冲击力下,朴刀刺势受挫,直接被打歪。 一击不中,郑天寿全身都是破绽。只要鲁智深随便一斧,郑天寿必死无疑。 看到郑天寿为了救自己,陷入了危险,燕顺再也不顾不上恐惧,他一磕马腹,扬刀只取鲁智深的脑袋。 “秃驴,看刀!”为了救郑天寿,燕顺特意大叫一声,好吸引鲁智深的注意。 果然,鲁智深丢下郑天寿,对上了燕顺。 锵! 又是一次交手,这次燕顺心口那口鲜血再也压不住,直接是吐出。 看到燕顺受伤了,就算虎口发麻,郑天寿只能咬着牙再次攻上来。 燕顺、郑天寿配合默契,眼看鲁智深就要砍死一个人时,另外一个人都会以命博命的方式逼鲁智深变招。 但就是这样,他们的本事不如鲁智深。即使是夹击鲁智深,斗不到六七合,他们就吃不住劲了。 郑天寿率先气力不加,他虚晃一枪,拨转马头,往山上便走。他一边逃,一边大声喊道:“哥哥,这和尚武艺高强,遮拦不住,先撤!” 燕顺听到,也赶紧勒转马头,往山上跑去。 鲁智深一招就斩杀王英,现在以一敌二,更是打的郑天寿、燕顺狼狈而逃。 两边观战武僧山贼的心态就完全不一样了。 二龙山这边是因为有鲁智深这样的一个无敌的战神,而心神鼓舞,热血沸腾。他们高举着斧头、大刀,怒喊着:“监寺威武!监寺威武……” 清风山一帮山贼看到原先趾高气扬的王英大王被鲁智深一招斩杀了,就是两个那么厉害的头领,双战鲁智深都难以取胜,士气低落,心无斗志。看到燕顺、郑天寿逃跑了,他们立马跟着逃跑了。 朱武看到山贼士气低落,一心要逃,自己这边士气十分高涨,他当即喝道:“还叫个屁啊,快追上,不要让这帮山贼跑了!” 朱武挥舞着代表进攻的火红令旗,战鼓立马咕隆隆的敲响了。 听到鼓声,看到令旗,史进怒吼道:“进攻!冲上去,一举攻占清风山!” 在史进地率领下,二龙山人马呼啸着杀向了逃跑的山贼。 在手下进攻前,鲁智深看到对方要逃,就已经纵……牛追赶了。 牛是往前跑了,但是这速度…… 简直让鲁智深抓狂。 眼看着对方就要跑走了,现在就连史进都快要追上来了,鲁智深把心一横,干脆从水牛上跳了下来,抡起开山斧,大吼道:“贼子哪里跑?” 鲁智深迈开双脚,整个就如同一个头巨熊扛着一把斧头,追赶山贼。 看到鲁智深一个人奔跑,竟然比自己这骑着马的人更快,燕顺、郑天寿都吓坏坏了。 这还是人吗? 顾不上心疼战马,燕顺、郑天寿两个人用朴刀狠狠地朝战马屁股刺了一刀。 屁股剧痛,他们两个人的战马狂奔起来,直接是冲上了山。 燕顺的战马飞奔,再加上鲁智深手里拿着巨大的开山斧,奔跑来起来,不是很利索。 眼看着对方就要跑远了,鲁智深一心急直接是双手抓着开山斧,身体一扭动。 转了一圈,鲁智深奋力将开山斧抛向燕顺。 开山斧就如同飓风一样旋转着刮过,带着剧烈的呼啸声直冲燕顺。 燕顺回头看到巨大的开山斧就要杀过来了,他眼瞳睁大,尖叫起来。 “不……” 第八十三章 攻打清风山(五) 眼看开山斧就要砍中对方了,将对方连人带马斩成两半了。 但是燕顺他娘的运气太好了! 他这个时候骑着马冲上山,开山斧的斧刃被山路旁的一棵松树挡了一下。 斧刃将松树直接是砍断了,但冲击力却是大大减弱,燕顺赶紧用朴刀将开山斧打掉了。 虽然鲁智深这个时候,手中没有兵器,但是已经吓怕的燕顺、郑天寿却是根本不敢回头再战过。 更何况,史进这个时候,也带着手下冲了过来,冲向了山贼。 现在二龙山兵马气势正旺。 监寺如此了的,一打三,都杀的敌人一死二逃。 有这样厉害的监寺在,我们还怕什么。 赶紧冲上去杀敌啊! 战利品可是有自己的一份啊! 这个时候不卖力,什么时候才卖力? 二龙山的人马犹如猛虎出笼,个个激动的哇哇叫,兴奋的眼睛发红的冲向了山贼。 就好像眼前的这帮人不是山贼,是浑身冒着白光的银子一般。 王英死了,他的本部兵马没有人组织,现在是一盘散沙。 有些人看到燕顺、郑天寿逃上山了,他们也想跟着跑上山。一些人却是想着,王英都死了,大王,三大王也不是敌人的对手,这个时候不逃,什么逃啊! 这一百五十多个山贼如同没头的苍蝇四处乱蹿,人挡人,人挤人,乱成了一锅粥。 史进为先锋,陈达、杨春两个人为两翼,带着一千嗷嗷叫的士兵一拥而上,一下子就冲进山贼阵中,一个个抓紧刀斧,就是一阵乱砍。 本来山贼看到三个大王就被一个人打败,心慌了。现在看到二龙山一众士卒都如此凶猛。 现在他们连回头抵挡的意思都没有,只顾着逃跑。 不堪一击! 百姓畏惧如虎,听到清风山这帮山贼杀来了,吓得两腿发软,跑都不敢跑了。 但是在二龙山一帮人眼中,清风山这帮山贼跟一头猪没啥区别。只会逃跑,露出完全没有防备的后背给自己这些人砍杀,几乎是一面倒的屠杀! 史进杀散山贼,当头冲进关隘,轻易就夺取了无人把守的清风山关隘。 这个时候,韩伯龙也已经将开山斧捡起,双手拖着,走到鲁智深面前。“监寺,你的斧头!” 鲁智深单手提起开山斧,喝道:“不要停,不要停,继续进攻,一举将这帮贼寇的山贼都拿下!” 听到喊声,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任何害怕,史进带着手下又继续哇哇叫的往山上杀去。 跑到半山腰,燕顺、郑天寿座下的战马就再也冲上不去了,他们赶紧翻身下马,牵着马,急急忙忙往山寨跑去。 一跑进山寨,燕顺、郑天寿急忙喊道:“快把大门关上!” 不用大王说,那些跑进来的山贼都赶紧关上大门。 王英手下那一百五十个山贼,虽然不堪一击,但好歹起到阻碍二龙山兵马的作用。 清风山山寨的山贼轻易就将大门关上了。 大门关上了,山寨里还有300多山贼,但是燕顺、郑天寿两个人却是没有任何喜悦。 山寨又不是什么雄关,外围的木栅就是碗口大的树木排扎建起的。 就这树木,刀斧砍两下就能砍断。 对方人数众多不说,单单是那个怪物,燕顺他们就知道这小小的山寨是抵挡不住对方的。 燕顺想着鲁智深那恐怖的力气,他心里一片阴暗,不由地想到:莫非我燕顺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只是沮丧了一会儿,燕顺脸上充满着阴翳。反正都是要死,既然这样,老子死也要多杀几个人! 燕顺心存死志,郑天寿却是不愿意就这样死了。 他看向燕顺,喊道:“哥哥,要不……我们投降吧!” 燕顺听到,猛然回头,喝道:“投降?他们可是杀了我们的兄弟,怎么能投降他们!” 郑天寿大声喝:“兄弟?我们把他当兄弟,可他王英可有把我们当兄弟吗?当初我们劝他把那女的放下山时,他有听吗?他当时是说怎么说的,谁敢动他的女人,他就杀了谁!他把女人看到比我们还要重要。算什么兄弟?并不是我们不想替他报仇。不过鲁智深手段太过高强,我们根本不是他地对手。我们两个人不惧危险,不顾脸面合力和鲁智深厮杀,也算全了兄弟之情了!哥哥,你听兄弟一句劝。现在为了他一个人,连累清风山几百人性命,不值得。降了吧!” 燕顺听到郑天寿的劝说,看着周围恐惧,却是带着渴望的眼神看着自己。 想到王英那家伙那家伙为了女人,要和自己火并的样子。 燕顺唉声叹气地说:“王英兄弟,不是做哥哥的不肯替你报仇雪恨。我郑兄弟两个人合力和那鲁智深厮杀了。只是人家武艺高强。我们不是对手。为了山上几百兄弟的性命,只好对不起你了!打出降旗。我们下山投降了!” 听到大王说要投降了,草厅里的一众山贼不由得齐齐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一阵忐忑。 那帮狠人会接受我们的投降吗? 史进带着一帮人冲上山,看到大门紧闭。他扬起三尖刀喊道:“把山寨给我团团围住,不许放任何一个人走!” 随着史进地命令,陈达、杨春当即带着300人去封堵后山要道,防止山贼从后山逃跑。 陈达、杨春都还没有跑到后山,山寨大门就被打开了。 燕顺、郑天寿两个人捆绑着,带着一众人走出山寨,跪在地上。“我们愿降。只求各位好汉饶过我们一命!” …… 正当鲁智深和朱武两个人走上山,商议怎样攻打清风山山寨时。 李忠从山上跑下来,喊道:“监寺,山上打出降旗。锦毛虎燕顺,白面郎君郑天寿两个人捆绑着前来投降!他们两个人正在山寨外,现在怎样处置。还请监寺示下!” 投降了! 这么快就投降了。 鲁智深很是无语。这两毛贼,这么轻松就投降了。 可是现在怎么办? 杀了他们吗? 鲁智深看向朱武,朱武沉思了一下,说:“监寺,我们还是先去见见他们,看看他们是真心投降还是妄图诈降,好寻机逃跑?” 鲁智深点点头。“走,去看看那两个毛贼!” 第八十四章 光头好处多多地! 看到怪物鲁智深走上山,跪着地燕顺、郑天寿两个人立马顿首,喊道:“燕顺(郑天寿)甘愿投降,任凭大师处置,只请大师能绕过我们一命!” 看到燕顺、郑天寿两个人跪在地上,一副要打要罚皆听从的样子,鲁智深心里想着该怎样处理这两个家伙。 自从把慧明和尚捧成活佛,将二龙山打造成名寺,连带着自己也成了大师! 大师自然要有气度和宽宏的心了。 已经杀了王英,要是再将这两个家伙也杀了。大开杀戒的话,只怕对慧明活佛的名声产生不好的影响。 看到鲁智深沉默不语,一众山贼吓得是额头直冒汗。 这和尚不会那么心狠手辣,要将我们这些人全部杀了吧! 想到这,不少山贼都急磕头。“大师饶命,求大师饶命啊!大师,小的都是被逼无奈才上山当了山贼的。可没有干过什么坏事。将民女强掳上山是王英这二大王干的,跟小的绝对没有关系的!” 这个时候,郑天寿也是抬起头喊道:“小人听说出家人一向以慈悲为怀。大师是远近有名地大德高僧,请大师以慈悲为怀,绕过我等一命!” 鲁智深略略一思考,就打定主意了。“燕顺、郑天寿,你们和王英三个人霸占清风山,打家劫舍,无恶不作。本来是应该将你们诛杀,好正法纪。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活佛心底又善良,不忍杀生。这次姑且绕过你们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天开始,你们要剃发当和尚,跟随本大师好生学习佛法,弥补自己的罪过!” 剃发当和尚? 听到鲁智深竟然要让自己当和尚,燕顺当即占了起来。他喊道:“大师,我敬你是个好汉。这才投降!要让我燕顺当和尚,这万万不可能!” 鲁智深听到,当即暴起,如扇门的大手啪得一声,打在燕顺的身上。 燕顺肩膀被狠狠一拍,再也站不住,又重重地跪在地上。 幸好地上都是黄泥,要是青石板,燕顺这一跪,膝盖都能磕断了。 膝盖疼痛的要死,但是这个时候,燕顺都顾不上了。他抬起头,刚喊道。“你……” “你什么你。刚才投降时,说只要绕过你们一命,任由洒家处置是不是你们喊的!洒家有逼迫过你们吗?现在竟然敢反悔。敢说不敢当!两个狗熊!” “这……”燕顺听到,顿时无法反驳。 “什么这个,那个的!一句话,要是不当和尚,你们和这帮人通通去死吧!要死还时要活,你们自己选?”鲁智深指着那些小喽啰喊道。 听到不当和尚,通通都要死。 山贼都不磕头了,他们抬起头看向鲁智深。 “大师,小的愿意当和尚的。真的!小的一直都想当和尚的。” “大师,我们愿意当和尚!” …… 哭喊了一阵,看到鲁智深面无表情,根本没有在意自己这些小喽啰。 山贼忙看向燕顺。 “大王,当和尚罢了。总比丢了性命要强,快答应吧!” “大王,小的不想死啊。求大王开恩,答应了吧!” “大王答应吧!当和尚很好的,能吃四方!” …… 郑天寿这个时候也开口说道:“哥哥,当和尚就当和尚吧!桃花山的李忠、周通不也是当了和尚,不一样活得好好的!” 听到郑天寿将桃花山李忠周通的事拿出来,燕顺听到,看着四周的山贼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燕顺无奈地低头说道:“我愿意剃发当一和尚,求大师绕过我们一命!” 鲁智深听到,这才露出笑容。他摸着自己的光头说:“这才对嘛!剃光头其实很不错地。清理起来,方便!夏天又清凉!总之光头好处多多的,日后你们就知道了!” 燕顺、郑天寿两个人听到,完全没有逃过一命的喜悦,都是一脸的沮丧。 李忠、周通两个人看到燕顺他们答应当和尚,众多人中就属他们两人最兴奋了! 哈哈哈,又有一帮人要遭受苦难了。 自从被鲁智深强迫剃了光头以后,现在李忠、周通两个人就好似得了一种强迫症。最喜欢的事就是看到别人也当了和尚,遭受他们曾经遭受过的痛苦。 周通四下乱瞄,看到这里不是二龙山,没有剃刀。 他举起板斧,喊道:“监寺,这里没剃刀,就用这个吧!” 看到板斧,包括燕顺在内的一帮山贼吓得脸色都青了。 用这玩意? 到底是要剃发还是要砍头啊! 鲁智深:“滚,别在这里瞎扯!” 看到监寺不同意自己的主意,周通很是沮丧。 其实板斧不错的,磨锋利一点,非常好用的! 鲁智深转头对着史进喊道:“史兄弟,先将他们的绳子解开,送到二龙山山下的庄院……好生对待,我稍后就回去!” “哥哥放心,小可定会办妥的!对了,哥哥,山下那些受伤的山贼怎么办?” 安神医这段时间一支在跟自己抱怨,只能拿猪羊练手,没有几个活人。 现在这帮受伤的山贼正好送去给安道全练练手。 鲁智深当即说道:“就将这些人带回去给安神医医治吧!” 燕顺、郑天寿他们听到鲁智深竟然派人医治伤者,他们立即对鲁智深产生了极大地好感。 要知道以往打败了一伙敌对势力,吞并时,也就是给能走的轻伤者医治一下。 那些重伤者,好心点的就会给他们一刀,让他们早点上路。 更多的是直接丢下不管不顾,任他们痛苦流血而死,甚至是活活饿死,或者是被野兽咬死。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非常痛苦、残忍! 现在看到鲁智深竟然连重伤者的山贼也没有放弃,肯带回去医治。就算厌恨鲁智深铲平了他的山寨,燕顺也不得不恭敬地行礼说:“大师果然不愧是天下闻名的大德高僧,果然慈悲心肠。小的谢过大师!” 不同于感恩戴德的山贼。二龙山上下一众人听到鲁智深要将伤者带回去给安道全医治,他们齐齐打了一个寒战。 安神医的医术他们当然清楚,那是挺好的,药到病除! 那怕的是安神医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想做一个实验时。 那他可是顺手就在看病的伤者身上尝试的,当中的滋味真是体验过的人才知道。 现在二龙山上的一帮人对安道全都是爱恨交加的! 连大活人都敢拿来做实验,现在看到最爱的伤者,那安道全还不如大灰狼见到小白兔? 二龙山的人都带着一丝丝悲哀和幸灾乐祸地看着那些山贼。 南无阿弥陀佛,希望安神医的蒙汗药已经调配成功了。 不然受伤的山贼……后果不好说! 虽然本意并不是燕顺想的这样,但是既然人家这样认为,鲁智深当然也不会否认。 他双手合掌喊道:“佛祖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贫僧也不过是做我应该做的事。各位施主,盼望今后能洗心革面,一心跟随贫僧,造福百姓,也好洗清昔日罪恶!” 都当了俘虏了,山贼现在哪里敢唱反调。他们就差拍胸口,发毒誓了。 “小可今后定死心塌地地追随大师的旨意!” “嗯,去吧!” 燕顺刚站起来,刚想走的时候。他突然回头说:“大师,小的走之前,想将替王英收尸。我和他好歹兄弟一场,不想看到他死后,暴尸荒野。小的想将他安葬在清风山旁,也好入土为安!还请大师恩准!” 鲁智深点点头。“死者为大,你们就好好安葬好王英后,再启程去二龙山!” “谢大师!” 史进解开燕顺他们身上的绳子,将他们的兵器收押后。燕顺、郑天寿带着几个心腹手下将王英的尸体收敛,埋葬在清风山旁。 干好这些,史进领着本部兵马压着燕顺等一帮山贼回二龙山了。 等燕顺他们一下山,鲁智深当即换了一张脸,喊道:“给洒家搜,搜的仔细点,将这帮山贼的钱粮通通找出来!” 第八十五章 想怎么样都行! 战利品他们可是能分到三成地,韩伯龙他们比鲁智深更渴望搜刮出战利品来! 韩伯龙、李忠、周通他们兴奋地吼道:“监寺放心,就算挖地三尺,小的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值钱地东西地! 500多个武僧在韩伯龙等人地带领下,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山寨后院。 后山王英的院子,李巧奴待在王英的房间里,十分的紧张。 二龙山兵马攻打清风山,声势闹得这么大。单单是鲁智深那一声吼,就清楚地传到山上了。 就算李巧奴待在房间里没有出去,她也清楚知道鲁智深正带兵攻打清风山。 听着外面的吵闹声,李巧奴在房间愤愤不平地骂道:“一帮死秃驴,老娘什么时候需要他们来救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不同于鲁智深他们想的那般,李巧奴在清风山过得可是很滋润。 连见多识广的安神医,都能被李巧奴迷住。更何况是王英这个常年见不到什么女人的山贼。 一夜风流,王英对李巧奴可以说是千依百顺了! 将他多年抢劫来的金银通通拿出来,送给了李巧奴,博她开心。 李巧奴正值青春年华,迷恋她的人很多,不乏一些豪客。但是赚到的钱绝大部分都被虔婆拿走了,到她手里的银子根本没有多少! 现在没了虔婆,王英送的金银首饰都是她自个的了。 平生头一次拥有这么多金银首饰,李巧奴彻底沦陷了。每天头上插着三四个金头钗,脖子上挂着五六个项链,手腕上带着七八个金银手镯。 要不是实在是挂不动了,不然只怕李巧奴是恨不得全身都披金戴银。 除了将金银通通送给李巧奴,王英还将自己的心腹王永锦以及七八个小喽啰派到她身旁,供她使唤。 虽然王英矮了点,但是比起建康,受虔婆压迫,要服侍各式各样的人,李巧奴在清风山披金戴银,还翻身当了主人,可以任意使唤人,过得不知道有多滋润。 李巧奴一点都不想再回建康。 她听到二龙山的一帮和尚攻打清风山,是为了救自己。她心里想着,要不要亲自下山向那帮和尚解释。告诉他们自己是自愿上山的,让他们不要攻打清风山,不用救自己。 她这才下定决心,就听到王英被人杀了,紧接着就听到那帮和尚已经攻上清风山了。 听到噩信,李巧奴彻底惊呆了。 老天爷啊!老娘这才过上几天好日子!咋就这样没有了,你这瞎了狗眼的贼老天。 天道不公啊! 哀嚎了几句,听到外面越来越大的吵闹声,李巧奴赶紧把眼泪一收。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将金银首饰通通搜出来,用一块青布将银子首饰打包好,正要逃跑时。 韩伯龙带着人冲进了院子,他看到美艳的李巧奴,顿时两眼放光。 他走了上来,伸出手。 李巧奴看到那么多男人的盯着自己。 她十分的害怕,颤抖着喊道:“大师,你们要干什么!啊……” 李巧奴双手挡在自己胸前,一脸的恐惧时,韩伯龙却是将她头上的头钗摘了下来。 摘下一把头钗,韩伯龙放在嘴里咬了一下。“哈哈哈……果然是金的。姑娘,快把身上的金银首饰通通交下来!” 李巧奴一开始害怕这些和尚会…… 但现在看到韩伯龙摘下了头钗,她顿时忘了之前的恐惧,她扑上来想抢韩伯龙手中的头钗。“这是我的!” 韩伯龙扬起手中还滴血的斧头,对准李巧奴地嫩白的脸颊。“乖乖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地话,刮花了你漂亮的脸蛋就不好了!” 要是这帮山贼威胁性命,李巧奴或许还不会怎么害怕。但是看到韩伯龙将板斧对准自己的脸蛋,威胁要刮花她的脸。李巧奴吓坏了。 她能这样受欢迎,这么多男人败在她裙下,靠的就是这个脸蛋。要是脸被刮花了,她可就什么都不是了。后半生必然凄惨! 李巧奴飞快地将手腕的手镯,脖颈上的项链通通摘了下来。“大师,求求你,千万别杀我。我将这些首饰都给你们!” 韩伯龙将李巧奴身上的金银首饰,连带着那个包裹通通都收了。随即就将她丢在一旁,翻身冲入王英的院子里。什么值钱的就拿什么。逮着什么值钱的就拿什么,绝不放过一文钱! 鲁智深听到吵闹声,他走出来,看到李巧奴正瘫坐地上痛哭。 鲁智深摇摇头,韩伯龙这家伙山贼的本性难移啊! 这么漂亮的女人,你都能这样狠心。要是伤了人家的脸蛋可怎么办? 鲁智深忙上前将李巧奴扶起。“李姑娘没事吧!王英这该死地的狗贼,竟然敢将你强掳上山。你不用害怕,王英已经死了,你安全了!” 看到鲁智深看着自己的眼神,李巧奴当即露出痛苦的神情,她将身体靠向鲁智深。“大师,那些金银首饰都是奴家从江南带来的,不是山贼的。还请大师可怜可怜奴家一个孤苦伶仃的一个弱女子,将这些首饰还给奴家,让奴家日后能养身!” 说完,李巧奴眼中带泪,一脸楚楚动人地看着鲁智深。 鲁智深上一世就是普通人,连女人地手都牵过。突然一个这样美艳的女人可怜的哀求他。 一时间,鲁智深是恨不得将韩伯龙手中的包裹夺回来,还给李巧奴。 朱武看到李巧奴这个时候竟然还敢诱惑监寺,他当即脸色一寒,重重地喊道:“监寺,这李姑娘被王英掳掠上山,受了不少惊吓。小可认为尽快将她送回建康为好!” 听到朱武一提醒,鲁智深立马清醒过来。 该死的,自己现在可是宝珠寺的监寺,是智深大师。怎么能受美色诱惑,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鲁智深当即恢复了道貌岸然的大师模样,咳嗽一声,义正言辞地说道:“女施主,这些金银首饰都是王英从百姓手中抢夺回来的,理应还给百姓!” 看到鲁智深不答应,李巧奴将身体靠的鲁智深更近,就差直接挂在鲁智深身上了。她嘴吐着兰气在鲁智深耳边柔柔地说:“大师,可怜可怜奴家一个弱女子。只要大师能将那些首饰还给奴家,大师想怎么样都行!” 想怎么样都行? 鲁智深听到这句话,呼吸都粗重了! 第八十六章 送钱 看到鲁智深脸上出现一副猪哥形象,朱武忍不住了,大声喊道:“监寺!” 被朱武一喝,鲁智深回过神,他幽怨地看了一眼朱武。你这小子又来坏洒家的好事了,一定要将这件事记在小本本上! 看完朱武,鲁智深又看向李巧奴,满是埋怨。 你这个臭婆娘,真是不会来事! 那么多人看着,你让洒家怎样答应你的要求! 你要是私底下哀求,我这不就推辞一番‘勉强’答应了。大不了洒家将自己那一份送给你了。 现在这么多人看着,洒家也是要脸面的,怎么可能答应你。这不是砸了让自己的形象嘛,这样以后洒家还怎样领导手下,怎么让信徒相信洒家是个得道高僧! 鲁智深苦着脸走开,和李巧奴拉卡一段距离。 鲁智深一走,李巧奴差点摔倒。 李巧奴稳住身体,她抬起头哀怨地看着鲁智深。“大师,你就这样狠心。不肯帮帮奴家吗?” 鲁智深板着脸,双手合掌说道:“女施主,天色不早了。还是尽早上路的好。李忠,送女施主去临清,然后坐船下江南!” 李忠听到,当即喊道:“是,监寺!” 听到鲁智深急着要将自己送走,而且不肯将王英送的珠宝留给自己,李巧奴气的是直咬牙。 老娘都不嫌弃你那粗狂的脸,愿意舍身陪你这个秃驴了,你竟然不领情。 她怒瞪着鲁智深。“好好好……二龙山你们这帮秃驴给本姑娘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鲁智深淡定地说:“女施主,该是你的才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不能抢!懂地放下,才能得大自在!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李巧奴这个时候,哪里会听鲁智深在胡扯。她狠狠不平的瞪了鲁智深一眼,转头就走。 她现在是一刻都不愿意待在这伤心之地了! 看着李巧奴要走,鲁智深突然开口喊道,“等等!” 李巧奴听到以为鲁智深改变主意了,她欢喜转过头,说:“大师,是要将包裹还给奴家吗?” 鲁智深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锭。“女施主被强掳上山,身上应该没有银子。来,这十两银子你拿着,好防身!” 朱武看到鲁智深只是拿了十两银子给李巧奴,他并不反对。十两银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鲁智深将十两银子放在李巧奴手上,他看着李巧奴。“女施主要是不嫌弃的,不妨在二龙山附近住一段时间。倾听一下佛法,说不定能领悟佛法真谛,他日能去西方极乐世界!” 说道极乐世界,鲁智深更是加重了语气。 看着手中的银锭,李巧奴气的满脸通红。 不说包裹里的金银首饰里,单单老娘刚才身上穿戴的首饰就不值三百两了。 十两? 李巧奴恨不得将手中的银子砸向鲁智深的脑袋。 当老娘没有看过十两银子吗? 这帮秃驴是将老娘当乞丐打发掉啊! 要不是老娘身上真的是一个铜钱都没有,老娘一定拿这十两银锭砸死你这个死秃驴。 李巧奴把银子塞进怀里,愤愤不平地走了。 看着李巧奴气在心头,根本没有领悟到着急的意思,鲁智深心里一阵惆怅。 哎,想破个身咋就这么难了! 都不讲究是个黄花大闺女了。想着这个李巧奴是个老司机,技术熟练,能带领我体验一下书上说的,阴阳交合时的极乐世界 但是…… 你丫的咋就不开窍啊,听不懂洒家的意思! 看着李巧奴头也不回地走掉,鲁智深双眼满是幽怨。 他摸着自己的光秃! 狗日的!当初是那个王八蛋死秃驴定下和尚要守五戒的。 要是让洒家知道,一定揍死他。 他奶奶地熊! 鲁智深生着闷气的时候,韩伯龙一脸激动地跑回来,喊道:“监寺,已经把清风山地钱粮都找出来了。收获不下小啊!” 鲁智深正在思考着人生,随口喊道:“这次收获多少?” 韩伯龙喊道:“想不到这小小的一个清风山,竟然收获了五千六百多两银子。除了搜刮出这么多银子,仓库里还囤积有两千八百多担粮食。同时还有两车的绸缎,五车的私盐,其余抢来的货物,也是不少。清风山肥啊!看的出这帮山贼平日可是干了不少坏事!” 将近六千两,要是两个月前,鲁智深必然欣喜若狂。 现在嘛…… 对一秒钟就几百文钱收入的他来说,也就是稍稍抬头的意思。 “哦,按照规矩,让朱武把这笔收入,全都登记在册。随后把这笔收入的三分之一,分赏给出力的武僧庄客。另外三分之一给史进这几个出征的头领分了。把最后的三分之一分化给周围的百姓,补偿清风山往日骚扰勒索!” 听到监寺要将三分之一战利品分化给百姓,韩伯龙非常不解的说道:“监寺,好好的,干嘛给这些人发银子啊!他们又没有干什么,而且这些钱财又不一定是他们的!” 鲁智深心情不好,哪里有空给韩伯龙解释。“朱兄弟你解释给他们听!” 朱武当即站出来说道:“韩兄弟,活佛有这么大的名声,宝珠寺有这么大的名声,就是因为在百姓名声很好。监寺做的事也同样是这样,也一样是在收买人心!这些银子都是从清风山手中抢夺的,而且数量也不算太大。但要是分发给百姓,这造成的影响刻就大不一样了。百姓会更加感激、拥戴我们,甚至以后攻打其他山头,百姓会期盼我们获胜,协助我们!” 韩伯龙听到恍然大悟,说:“这下小可明白了,监寺果然深谋远虑啊!小的佩服!” 鲁智深没好气地喊道:“既然知道了,还快点去办。多通知一些百姓,将事情传出去!” 虽然韩伯龙不知道监寺为什么突然心情不好了,但是看到他不耐烦的样子,他忙喊道:“小的这就去吧!” 朱武突然开口说道:“韩兄弟,等下将消息告诉百姓的时候,记得机灵点。要这样说……” 听到朱武的吩咐,韩伯龙连连点头。“朱先生放心,小可明白该怎样做了!” 韩伯龙当即带着50多个武僧,敲打着铜锣去清风山附近的下水村。 “各位施主,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清风山的山贼矮脚虎王英已经被我们宝珠寺监寺智深大师除掉了。锦毛虎燕顺、白面郎君郑天寿也已经被降伏。从今天起清风山的山贼将不复存在,也不会再危害到大家的!“ 听到清风山山贼已经被宝珠寺剿灭了,一众百姓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太好了,这下我们日后也不用再担心受怕了!” “多谢大师!多谢活佛!” “啊呀,自从活佛去了二龙山,山贼一个接一个被消灭,现在百姓的日子是越来越好过了!” …… 就在百姓还沉浸在清风山山贼被剿灭的喜讯时,韩伯龙又扔下了一个重磅消息。 “剿灭了山贼,我们二龙山缴获了一批赃物。智深大师说这些都是不义之财,都是山贼从百姓手中豪夺的,应该还给百姓!现在智深大师已经将这些赃物均分好了,大家都可以去清风山领。先到先得,后面去的可就没有了!大家都赶紧的,先得先得啊!” 下水村的村民听到,直接是愣住了。 我刚才听到了什么? 第八十七章 狗拿耗子 我没有听错吧! 这些和尚是说要送钱给我们吗? 难怪村民不敢相信,从古至今,什么时候听说过有人铲除山贼,还会给百姓送钱的。 别说送钱了,没有强行向百姓索要钱粮、猪羊这些所谓的劳军报酬就算好的了! 现在听到宝珠寺的和尚说智深大师要给大家送钱,下水村的百姓简直不敢置信地看着韩伯龙。 韩伯龙说完,就双手合掌,微笑着等着村民陈赞自己。 但是左灯右等,他都没有等到村民感激自己。韩伯龙不由得低下头,看着村民。 看到一帮村民都看着自己。 韩伯龙陷入了迷惑。怎么了,我刚才说错了什么吗? 韩伯龙回想了一遍,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说错啊!是照着朱先生说的,照念地啊。 实在是受不了那么多人盯着自己,韩伯龙咳嗽一声,问道:“各位施主,有什么问题吗?智深大师可就在清风山等着大家了。要是晚了,可就没有了!” 听到韩伯龙再次提醒,这些村民这才回过身。一个人不敢置信又激动地问道:“大师,真的是要分发钱粮给我们吗?” 看到他们不敢相信,韩伯龙当即挺直胸膛,双手合掌,喊道:“各位,我们可是活佛座下地弟子,怎么可能说谎骗你们!你们信不过宝珠寺,难道连活佛都不相信了吗?” 听到韩伯龙提到活佛,这些村民这才反应过来。 对啊! 普通人当然是不可能给百姓送钱啊! 但是这些人可是活佛座下的弟子啊! 活佛是什么人? 那可是菩萨在世啊! 活佛要送钱给百姓很出奇吗? 一定都不出奇! 活佛本来就慈悲为怀,心念百姓。 一定是活佛看到大家受苦,这才让宝珠寺的一帮大师不要一分一毫,都将这些钱财分给百姓的。 想明白这点,下水村的村民纷纷俯身拜谢。 “多谢救苦救难的活佛,不但铲除了恶贼,还要送钱救济我们! “活佛果然不愧是大慈大悲的菩萨啊!知道开春,我们正急需要钱粮来购买种子。这不,立马就让人铲除山贼,还送钱给我们!” “活佛座下的弟子,那就绝对没有问题了。多谢活佛,多谢大师!” 听到这帮村民只感激活佛,完全没有一丝感激监寺的意思。韩伯龙并没有在意。 他心里清楚,活佛和监寺是一体。感谢活佛,其实也是感谢监寺。 韩伯龙微笑着说道:“各位施主,还是快点去清风山吧。贫僧也要去其他地方告诉百姓这个好消息!” 这些村民听到当即双手合掌回礼,“多谢大师告诉我们这个好消息!他日我们定会亲自上二龙山感激活佛的大恩大德的!” “贫僧告辞了!” “大师慢走!” 看到韩伯龙带着武僧走了,下水村的村坊乡民,扶老挈幼,香花灯烛,急忙赶去清风山。 到了清风山,看到山脚下站着一帮和尚,他们身后堆放着米粮、布匹,以及铜钱。 这些百姓不再怀疑了,纷纷疾步走了上去。 鲁智深看到有百姓来了,他当即双手合掌,躬身行礼说:“各位施主,王英等恶贼聚众山林,多扰四方百姓。今日幸蒙活佛护佑,我们顺利铲除了这帮恶贼,还百姓一个太平。从清风山缴获的钱粮都是不义之财,理应还给百姓。大家每个人能分到三十文钱,一斤米,或者是一尺布。大家请排好队,一个个上来领!” 虽然只有三十文钱,一斤米,但是这些钱粮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白捡的! 百姓哪里会嫌弃,一个个赶紧排着队轮流上来领。 看到鲁智深站在一旁,那些百姓赶紧行礼。 “多谢大师帮我们铲除恶贼,还我们一个太平!没有了清风山的这个恶贼,我们的以后的日子要好过不少!” “听说大师一招就将王英这个恶贼杀了。人人都说大师是金刚在世,果然是名不虚传!当真是有金刚之威!” “有金刚护佑,活佛平安,我们也能平安!小的多谢大师出手铲除了恶贼!让我们不用再担心受怕!” …… 听着这些村民的感恩,鲁智深忙一一回礼。“各位施主谬赞了,贫僧除了会一些蛮力,也没有其他本事了。一切都是仰赖活佛的佛法,才能点化那么多山贼!”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听到,摇摇头。“是靠着大师的金刚之怒,活佛的慈悲之心这两样,才能这么顺利解决清风山的这帮山贼的!” “贫僧何德何能,敢和活佛相提并论,老人言过了!”鲁智深谦虚地说道。 “我人老了,眼睛不好使了。但是心却明亮地很!”他肯定地说道。 鲁智深可不会跟他纠缠这个,他说道:“老人家,你看后面还有很多人急着要领,你老拿着东西先回去吧!” 这个老人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很多百姓都急着领着米领钱,没有多少人将这个老人说的话放在心上。 随着韩伯龙带着人在十里八乡奔走宣告,所到之处都掀起轩然大波。 将近上万的百姓赶紧赶过来排队领钱,不到半天的时间,鲁智深就将三分之一的钱粮分发出去了。 到了晚上,趁着夜色,鲁智深带着500个武僧,压着剩下的钱粮赶往二龙山。 人都还没有到二龙山,二龙山武僧铲平清风山,斩杀王英,降伏燕顺、郑天寿,同时将缴获的钱粮分发给百姓的消息就如同飓风一样传遍了整个青州。 紧接着不到三天时间,就传遍了整个山东。 不好百姓听到这个消息,议论纷纷。 “活佛就是活佛,铲除了百姓,保一方百姓平安,还视金钱如粪土,将缴获的钱粮都分发给百姓了!” “哎呀,我们这里怎么没有山贼强盗啊!要是有的话,岂不是能平白赚一笔了!” “你们哪里没有,我们这里的对影山可是有一伙强盗打家劫舍,祸害百姓。赶紧禀告活佛,请他老人家派智深大师来剿灭这帮恶贼,我们还能分到钱粮呢!” …… 听到宝珠寺铲除山贼,还给百姓分钱。不但是青州这边的百姓,连周围淄州、齐州、孟州等州县有山贼强盗的百姓纷纷赶去二龙山请活佛。 对影山山寨的草厅里,一个穿着红色百花袍的年少的壮士坐在正中的交椅上喝着酒。 一个小喽啰匆忙奔上山,急声喊道:“大王不好了,山下附近的百姓都赶着去二龙山,听说都是去禀告活佛,请活佛座下的金刚智深大师出兵铲平我们。大王,现在我们可怎么办的好!” 听到小喽啰恐慌的眼神,年少的壮士愤怒地将手里的酒壶砸在地上。 “那帮秃驴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好好的吃他的斋念他的经,到处去逞强!” 第八十八章 较量 吕方听到心腹手下张亮劝自己投靠二龙山,他冰冷地看着手下,“本大王为什么要投靠二龙山?” 张亮看到大王不善的眼神,吓了一跳。 他畏惧地说道:“大王,不知道那帮和尚现在是发地什么疯,总事和山贼过不起,都铲除了几个山头了。现在要是有刁民去向活佛哭诉一阵,大王觉得我们对影山能抵挡地住那帮和尚吗?” “这……”吕方心里发苦,要是能抵挡地住,我需要这样烦心吗? 吕方怀着破碗子破摔地念头,喊道:“大不了,老子拉着队伍就去其他州。到时就不信这帮和尚拿本大王怎么办?‘ 听到吕方要拉着队伍去其他州,张亮心里一慌。他忙劝说道:“大王,做山贼哪里有做良民的好!我们当初上山当山贼也是被逼无奈的。现在有从新从良的机会,大王万万不要错过啊!” 吕方觉得吕亮下说的有道理,但是他心里依然心有顾虑。 “要是能重新从良,却是十分好。只是怕那帮和尚不肯接纳?” 张亮喊道:“大王,那个九纹龙史进原先就是少华山的山泽,现在不是一样被二龙山招纳了,摇身一变,又重新成了一个庄主,过的逍遥自在。大王,要是我们主动投靠的话,相信他们不会为难我们的!要是大王有顾虑的话,小的愿意亲自去二龙山打探一下他们的口风。要是他们肯接纳的话,那大王……” 吕方当即喊道:“要是他们真心善待我们的话,我自然愿意投靠他们!” “事不宜迟,小的这就去二龙山!” “嗯!” 吕方派了自己的心腹手下张亮去二龙山时,鲁智深带着手下回到二龙山山脚了。 将战利品安放在山下的武僧庄院里,鲁智深带着韩伯龙、周通两个人上山了。 走进大雄宝殿,鲁智深看到坐在法座上的活佛。 他行礼恭敬地说:“方丈,智深已经带人将李施主救出,也派人将她送去建康了。贼首王英已经伏法,燕顺、郑天寿两个人意识到自己的罪过,已经忏悔,愿意皈依我佛。弟子觉得杀戮太多的话,有伤天和,于是做主收下他们当弟子。希望能教化他们改邪归正!” 活佛欣慰地说:“南无阿尼陀佛!善哉善哉!智深,你能领悟到得饶人处且饶人地道理,贫僧很是欣慰。说明你地佛法修为大有长进。很好,就好好教化那两个山贼,让他们彻底改邪归正,不要再危害百姓了!” “是,智深明白!” “嗯,你一路辛苦,先去休息吧!” “谢方丈,智深告退!” 鲁智深从大雄宝殿出来,绕路去后面的罗汉堂。 史进已经将燕顺、郑天寿两个人带上山,带到罗汉堂。 燕顺、郑天寿两个人非常不满,想逃的,但是看到四周人都看着他们。 燕顺、郑天寿两个人知道自己根本逃不了的。 一走近罗汉堂,周通就在卖力地磨着剃刀。他一边磨,一边不怀好意地看着燕顺两个人。 看着周通那肆虐的眼神,燕顺打了一个寒战。他着急地开口喊道:“大师,我们不想当和尚。我们愿意在史庄主手下效力。我们发誓绝对会言听计从,只请大师网开一面,放我们兄弟一马!” 鲁智深都还没有开口,周通先喊道:“哼,我们都剃发了,你们还想要留头发?监寺,不用跟他们客气,尽快给他们剃发,好让他们认识到光头的好处!” 鲁智深认同地点头,“周通说的对,当初答应好好的,现在怎么能反悔!周通你帮他们两个人剃发!” 周通拿着磨得锋利地剃刀,大声喊道:“监寺放心,小的帮上百个人剃过发,剃发的手艺非常熟练了!” 周通拿着剃刀,喝道:“快,跪在佛祖前。贫僧要动刀了,要是你们乱动的话,丢了性命,可就别怨贫僧了!” 看着鲁智深、史进几个人都盯着自己,燕顺他们知道自己根本反抗不了。 两个人跪在蒲团上,脸上就如同死了爹妈,一脸的衰样。 周通拿着剃刀,三两刀就将一个人剃成光头了。 看着掉在地上的头发,感受着头皮的清凉,燕顺、郑天寿两个人站起来时,已经面无表情。 鲁智深看到燕顺他们剃发了,说道:“从今天起,你们两个人就是宝珠寺的武僧,燕顺法号子顺,郑天寿法号子寿!别说洒家亏待你们。萨基提拔你们当武僧的队长,各领着100个武僧!周通,你带着他们两个人熟悉二龙山的环境,也告诉他们二龙山的规矩!” “监寺放心,小的一定会带好他们两个人的!” 鲁智深点点头,就准备下山了。山下的那一堆战利品还需要他去瓜分呢! 看到鲁智深走了,周通嘴角上扬,环抱着站在燕顺、郑天寿的面前,得意洋洋地说道:“你们比我晚来,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师兄!你们都要听我的话!懂了吗?” 本来当和尚就不情愿的,现在看到周通这个剃了自己头发的家伙,竟然在自己面前得逞! 燕顺气炸了。 看到怪物鲁智深不在,他看向郑天寿。 郑天寿也一样很不痛快,他默默地点点头。 燕顺看到自己的兄弟同意了,他瞪着周通。“想让我们两兄弟听你命令,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周通听到,冷笑道。“怎么?想较量较量!” “正想跟周兄弟较量一番!”燕顺喊道。 周通自视甚高,怎么会怕燕顺。“好啊!来啊!” 燕顺双拳紧握,看到这个时候,周通还双手环抱着,根本是看不起自己。 燕顺猛然发力,一拳打向周通的脸面。 周通身体一闪,躲过了对方的这一拳。他不屑地喊道:“就你这点伎俩就想教训老子……” 周通还没有说完,他的左脸颊就中了一拳,眼睛冒着金星,直直地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燕顺看着倒在地上地周通。“就这点伎俩还想让我们听令你们。别开玩笑了!本大爷畏惧地是智深大师,不是你们这帮没用的家伙。要不是有智深大师撑腰,你们算个屁!” 看着周通装腔作势一直默不出声的韩伯龙突然开口说道:“是吗?那我们较量一番怎么样?” 第八十九章 勤俭 看到韩伯龙要和自己较量,燕顺也看不起,抱拳喝道。“请!” “请!” 燕顺疾冲向韩伯龙,左拳打出,右拳收紧腹部蓄势待冲。 韩伯龙身体一动不动,似乎并未看到燕顺的拳头离自己越来越近。 两人就差一个拳头的时候,韩伯龙向后退了半步,抬起右手,挡住了燕顺的冲拳。 看到对方架住自己得拳头,燕顺面上没有丝毫的惊异之色。 轻喝一声,燕顺右拳运足劲力,以异乎寻常的速度疾刺向前,以更快的速度打向了韩伯龙。 就在这时,韩伯龙突然起动,一瞬间便将自己得速度加到最快,如一道旋风冲向燕顺。 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得拳头极速交错相击。 “砰~!” 一声沉闷响声。 封架住燕顺的拳头后,韩伯龙动作丝毫不停,右臂用力往外一扫,荡开燕顺的拳头,随即一脚顺势横扫向燕顺的头部。 燕顺毫不慌乱,身形微微一矮,闪过韩伯龙的侧踢。迅速起身,近身,手肘随即疾速打向向韩伯龙肋部。 韩伯龙看到一击不中,猛然一发力,凭地后跃2步有余,恰好躲过燕顺的肘击。 “好!” 韩伯龙一声断喝,眼中战意更胜,又冲了上去,右脚再度踢向燕顺。 略有些惊讶于韩伯龙的爆发力,燕顺改以右手格挡,挡住了韩伯龙的右腿。 “嗬~!”燕顺轻喝一声,右臂用力,将韩伯龙的腿推开。 随即,左手奋力举起再极速砸向韩伯龙的头部,竟是以手臂使出大刀的劈斩招式。 虽然只是赤手空拳,但两个人近身搏斗,速度快捷,凶狠。 精彩激烈程度绝对不容怀疑,直令观战的几个人都看得瞠目结舌。 周通这个时候已经被几个武僧救起来,他看到燕顺一连串的反击,看的目瞪口呆。 他紧张的看着韩伯龙,心里默念着。“韩兄弟你可千万不能输啊!你要是输了,我们武僧可就全都没面子!” 郑天寿也是紧张的双手紧握着,甚至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燕顺和自己都已经上了贼船,轻易无法下船了。身为败军之将,要想在二龙山获得尊重,只能拿出实力来震慑这帮人。 为了能在二龙山立足,为了能获得这些人的尊重。 燕大哥你不能输啊! 你来我往,打了四五十回合,看到仍然无法奈何对手,甚至还被对手渐渐取得了些优势,不禁令燕顺稍稍有些懊恼。 心念微动之后,燕顺突然右臂抬起。在右肋处放出一个破绽。韩伯龙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大腿重重的扫向对方。 燕顺面现一丝冷笑,右手迅速下压,夹住韩伯龙的腿。左手突然打向韩伯龙。 就在此刻,令燕顺惊悸的事情出现了! 左腿被夹住,韩伯龙右脚发力,突然跳起,身体疾速地转动起来。 在空中,韩伯龙利用身体高速旋转带来的力量。随即,右脚全力一踢,踢向燕顺的腹部。 “啪~!” 韩伯龙带着旋转的右腿重重击燕顺肋部。 尽管燕顺紧急下已经侧身,甚至用左手抵挡了一下。但韩伯龙强劲的力道仍让燕顺如遭雷击,眼前忽地出现无数飘舞的金星。 情知不妙,燕顺撒手,勉力收紧手臂,护住自己的头部。 这才让燕顺摔倒的时候,没有遭受进一步的重伤。 一脚踢中燕顺,在空中,危急之下,韩伯龙尽力侧身,收紧手臂。 “扑~!” 虽然直接摔倒,但是好在是侧身,而且有着右臂上的肌肉缓冲,韩伯龙只是疼痛一下,急忙起身看着躺在地上的燕顺。 几个深呼吸之间,强行将痛疼压了下去,只是呼吸却明显有些急促。 看到燕顺躺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郑天寿惊叫一声,冲了上去。“大哥,你怎么样?” 躺在地上呻吟了一阵,燕顺才在郑天寿的搀扶下起身。他不是死撑面子之人,虽心情沉重但还是沉声向韩伯龙认负。 “韩兄弟,燕顺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看到燕顺服输了,周通比获胜的韩伯龙更加高兴。“看到没有,竟然敢嘲笑我们二龙山。现在知道我们二龙山的厉害了吧!告诉你们,韩兄弟在我们二龙山也不过是一般般,不说监寺,单单是林庄主、杨庄主、史庄主……” 直起身体后,韩伯龙不为人所察觉地急喘了几口粗气。 这燕顺厉害,和他一战,让韩伯龙体力消耗很大。 要不是经过监寺刻苦训练的折磨,韩伯龙自认要想打赢燕顺,还是很难得。 听到燕顺认输,看到周通嚣张得样子,韩伯龙一把将周通推开,以和缓的语气回道:“燕兄弟厉害,我也只是赢得半式,实不敢称胜。” 顿了顿,韩伯龙继续说道:“有两兄弟加入,我们二龙山只会更加厉害。今日就让我做东,请两兄弟下山去龙山酒楼喝一顿。怎么样?” 虽然输了,但是燕顺知道这韩伯龙的本事比自己厉害。对于周通,燕顺不屑一顾,但是对比自己厉害的韩伯龙,燕顺且是很敬重。 燕顺、郑天寿相互看了一眼,喊道:“韩大哥邀请,我们兄弟又怎么会拒绝!多谢韩大哥!” “请!”韩伯龙伸手示意。 “燕大哥,请!”燕顺、郑天寿抱拳喊道。 听到韩伯龙要请燕顺、郑天寿他们去龙山酒楼,想到龙山酒楼的美事,周通就咽口水了。“韩大哥,等等我。我也去!” 韩伯龙听到二龙山死扣的周通也要跟着去,他嘴角一阵抽搐。 周通这个混蛋,和李忠那个家伙,可以说是二龙山最死扣的两个人了。 明明自己的月钱不算好,但是死活不肯拿出钱,每次去龙山酒楼都是厚着脸皮蹭吃蹭喝的。 吃完了,还要将剩菜剩饭带回去! 要不是现在有燕顺、郑天寿两个人在,韩伯龙不想丢了二龙山的形象,他一定先揍周通一顿。 韩伯龙脸笑肉不笑地说:“既然周兄弟想去,自然欢迎!” …… 4个人从后门进到龙山酒楼,直接上到三楼地一个雅间。 随着一盘盘菜端上来,燕顺、郑天寿两个人山贼哪里见过这么美味的佳肴。 一入口,两个人便停不下嘴。 韩伯龙看到到不在意,很多人一开始来龙山酒楼也是如此。看的多了,也就不见怪了。 唯独周通满脸的不开心。 他们吃的多了,他就吃的少了。周通还计划着,今天要大吃一顿,晚上那一顿,吃一个馒头就行! 周通下筷如飞,拼命往嘴里扒着饭菜。誓要吃赢燕顺、郑天寿。 看到周通饿鬼投胎似的,韩伯龙一脸沮丧。 要是可以,自己真的不想认识周通。 当初监寺咋就会收下这厮,直接一刀砍了岂不是更好? 燕顺、郑天寿两个人很快吃完了,他们有点脸红地说道,“让韩大哥见笑了,小可头一次吃到这么好吃地饭菜!” 韩伯龙刚想开口说话地时候,周通伸手将一盘烧猪肉倒进自己地盘子。“别浪费啊!既然你们都吃饱了,那剩下的菜就都归我!” “……”韩伯龙直接是停顿,好一会儿才尴尬地说:“啊哈!周兄弟生性勤俭节约!两位兄弟不要见怪!” 燕顺忙开口呼应道:“勤俭节约好,勤俭持家才能致富嘛!” 韩伯龙不想继续这个尴尬地话题,他举起酒碗说:“燕兄弟,好本事。韩某敬你!” 燕顺举起酒碗喊道:“韩大哥才是好本事,兄弟我佩服!” 三个人都喝光碗里地酒,韩伯龙摸了一把嘴,说:“我算什么本事,监寺那才是本事。要不监寺传下来地炼体术,兄弟今日只怕要栽在你手上了!” 燕顺想到鲁智阵那恐怖的实力,就算赤手空拳,只怕自己也抵挡不住五个回合。“监寺自然是好本事!不过监寺肯将珍贵的炼体术教给韩大哥,说明监寺很是器重。日后还请韩大哥在山上多多照应!” 韩伯龙听到,一脸古怪地看着燕顺、郑天寿。“你们要是想学,也可以学的!” 燕顺、郑天寿听到,惊讶得喊道:“我们都可以学?韩大哥你不是在骗我们吧!” 第九十章 踢馆 炼体术可是将门不外传的秘术,谁知道了不都是藏着,手里攥着,生怕被别人知道。 现在韩伯龙却说我们想学就可以学。 燕顺、郑天寿一脸地震惊。他问道:“我们真的是想学,就可以学?” “我骗你们干什么?在二龙山,谁想学都可以学,只要你愿意学的话!”韩伯龙不在意地说道。 燕顺、郑天寿听到,整个人都蹦起来了。“我们当然想学。还请韩兄弟教我们!” 周通将最后一口烧肉吃完,躺在椅子上。他看着燕顺、郑天寿高兴的样子,说道:“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学那个炼体术,告诉你们,那真不是人练的!” 燕顺、郑天寿听到,有点焦虑地问道:“那个训练很恐怖吗?” 周通叫嚷道:“都不是恐怖不恐怖的问题,根本不是人练的。一练完,整个人全身就如同被针扎似地。痛苦到死!” 听到周通的描述,燕顺、郑天寿两个人脸上一片沉重。 难道真的这么恐怖? 韩伯龙一巴掌打在周通脑袋上,喊道:“别听这个混蛋说,炼体术是辛苦,但是也没有这个家伙说的那么严重。你们可以自己选择适合的强度来训练。这个混蛋纯粹是自己懒,不肯用功罢了!像监寺,林庄主、杨庄主、史庄主这四个人不就坚持下来了,而且训练强度一个比一个厉害!” 周通吐吐舌头。“这四个人都不是人,是怪物!哪里能相提并论!” 听到韩伯龙说有四个人能坚持下来,燕顺、郑天寿松了一口气。“既然有人能坚持下去,那么我们也一定可以坚持下来地!” 周通不屑地说道:“现在别把话说的太慢,我敢打赌,你们三天都坚持不下来!” 燕顺看周通不顺眼,他喝道:“我一定能坚持下来的!” 郑天寿也喝道:“还有我!” 韩伯龙怕他们又起争执,忙喊道:“下午申时左右,我在训练场告诉你们炼体术吧!” 燕顺郑天寿忙抱拳说:“多谢,韩大哥!” “不用谢我,这炼体术都是监寺传下来的。要谢,你们还是谢监寺吧!” ………… 申时,二龙山山下武僧的训练场。 韩伯龙将一大堆器材搬出来,说道:“监寺提醒过,训练要循环渐进,而且训练的姿势要准确,这样才不会伤到身体!燕兄弟、郑兄弟,你们两个人都有武术基础,就先从100斤开始,训练腿部的力量、然后是手臂,紧接着是腹部,最后是体能!” 燕顺、郑天寿连连点头。“嗯!嗯!嗯!韩大哥,那腿部的力量怎样训练?” 韩伯龙喊道:“我示范一次,你们看着!” 韩伯龙当着燕顺、郑天寿的面,一一示范. 先是提着2个50斤的石锁做箭步下蹲4组,每组15个。 然后是手抓着100斤的石杠做深蹲4组,每组15个。硬拉4组,每组15个。 训练完石锁、石杠,韩伯龙又示范了俯卧撑80个,引体向上50个。 战绳4组,每组一刻。 最后是背着降落伞跑十里! 燕顺、郑天寿两个人跟着韩伯龙完成了一连串的训练后,大汗淋漓,全身酸痛。 这个时候他们什么都不想动弹,只想躺在床上。 看到燕顺、郑天寿累的连手臂都抬不起来了,周通喊道:“怎么样?相信我说的了吧!早告诉你们不要学了,现在是自己找罪受吧!” 燕顺忍着酸痛,喝道:“闭嘴,当年练武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辛苦!这点痛苦算什么!” 周通耸耸肩说:“现在你们就嘴硬吧。等到明天你们才会知道真正的痛苦!” “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燕顺喊道。 要不是自己是武僧的队长,是鲁智深的心腹,只怕韩伯龙自己也没有信心能坚持下来。但就算如此,现在也只能做到一个星期训练三次而已。 他也不怎么相信燕顺、郑天寿这两个家伙能坚持,不过嘴上却是说道:“兄弟有志气,加油!” “嗯!我会的!”燕顺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对了,监寺他现在训练时,石锁、石杠是多少斤的?” 周通听到,讽刺道:“怎么?想挑战监寺?你们别痴心妄想了。告诉你们,监寺训练的石锁可是重达700斤!” 燕顺、郑天寿两个人听到,直接是吓呆了。 什么? 我没有听错吧? 700斤! 这还是人吗? 燕顺、郑天寿看着地上两个50斤的石锁。 自己刚才提着100斤石锁训练时,就感觉差点。累断腰了。 鲁智深训练时,竟然是提着700斤的石锁。 怪不得自己两个人联手都打不赢鲁智深,就这力量就完全没有可比性! 自己输的不冤啊! 燕顺、郑天寿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心里暗叹了一声。 对鲁智深铲平清风山,杀了自己的兄弟王英,燕顺也好,郑天寿也好,心里都是有怨言的。 但现在他听到鲁智深的训练强度,他们心里已经没有对他的怨恨,有的只是深深的挫败感和敬畏。 这样恐怖的鲁智深,根本不是自己所能匹敌的! …… 在燕顺、郑天寿两个人学习炼体术时,鲁智深正在庄院里分发战利品。 这次攻打清风山,收获不小。那些出征的武僧、庄客,每个都有一两多银子的收入。 看着那些人领到的奖赏,留守二龙山的一众庄客羡慕的不得了! 那些受赏的武僧、庄客,却也是越发觉得跟着鲁智深有好处了。“谢监寺!” 鲁智深摆摆手喊道:“领到钱以后可要努力训练,不可以偷懒。不然洒家可严惩不怠的!” “监寺放心,小的不会偷懒的。还等着攥够银子,娶媳妇呢!” “你们出征一趟,也算辛苦。今天给你们一天休息时间。从明天开始恢复训练!”鲁智深看向那些留守的庄客,喊道:“你们继续训练,下一次,就轮到你们了。希望你们不要让洒家失望!” 那些留守的庄客听到下次会轮到自己,立马变得兴奋了。“小的会努力训练,绝对不会让监寺你失望的!” “好!休息的去休息,训练的继续训练!”鲁智深大声喊道。 那些庄客武僧听到,都散了。鲁智深走下高台,正准备回山上的时候。 曹正走了过来,他脸色严峻地说:“监寺,广福寺方丈元清大师派人送来了一张帖,说下个月十五号,他和胜福寺、龙兴寺等青州的几个寺庙主持要上二龙山,要和活佛讨论佛法!” 鲁智深听到,脸色一沉。 什么讨论佛法? 不就是看二龙山兴旺,他们心里不满,要来踢馆嘛! 广福寺、胜福寺、龙兴寺这几个寺庙可都名寺,有上百年历史了。能在这些名寺担任主持、方丈,这几个和尚绝对是有本事。 要论对佛法的了解,慧明这个假活佛能比的过他们吗? 鲁智深没有信心。 要是论法时,输给了这几个和尚,岂不是严重影响到活佛的形象! 自己千辛万苦才将慧明打造成活佛,怎么准许被别人破坏。 直接拒绝他们? 但是这种公开的论法大会。根本没什么借口可以拒绝啊! 鲁智深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 派人在路上将这几个和尚杀了,好一了百了? 第九十一章 踢馆(下) 杀了这帮和尚,一了百了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被鲁智深扼杀在心头。 杀! 并不是一个好的办法! 自己敢拿性命打赌,这帮秃驴派人送信前,一定派人大肆宣扬过,绝对会弄的人尽皆知的地步。 现在只怕青州上下都知道其他寺庙的主持、方丈要来二龙山和活佛辩论佛法了。 这么多少人看着盯着! 元清这帮秃驴要是在来二龙山的路上被人杀了。别人会怎么想,怎么看。 会不会有信徒认为慧明不行,怕输,才会杀了那帮和尚。 不然为什么近半年二龙山都没有山贼强盗出现,元清这帮和尚要来,却是无缘无故的被人杀了。 这要不是宝珠寺害怕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而且广福寺、龙兴寺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小寺庙,那可是一个百年的大寺。 这些主持、方丈有多少同门师兄弟? 他们闹起来,二龙山宝珠寺就会成为佛家公敌了,只怕会被佛家的人联合起来对付了。 杀人,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他娘的。这帮秃驴,需要帮忙的时候,就没有看到这帮秃驴出来。 但是看人眼红了,想出来挑果实,却绝对是一帮好手。 老子好不容易才将宝珠寺打造成名寺,道教那帮人都还没有意见,你们这帮秃驴就敢先有意见,要来拆老子的台了。 狗日的! 老子花了这么多心血打造的名山名寺计划,绝对不会让你们来破坏的! 鲁智深喊道:“曹正,你派人去把林冲、杨志、史进、曹正等人请过来商议大事!” 听到传信。林冲、杨志几个人很快就来了。 鲁智深在庄院的一间房里,鲁智深将广福寺方丈元清大师派人送来的名帖递给林冲他们,让他们翻阅。 一众人看完书信,林冲说道:“监寺,这帮人来者不善啊!” 鲁智深直接是翻白眼。 简直是说废话,这帮人当然是来者不善了。不然人家大老远跑来二龙山干什么,当真是喝茶聊辩论佛经啊! 杨志站起来喊道:“监寺,既然知道这帮人来者不善,不理会也就是!反正活佛的名头现在已经坐实了,也不需要通过击败他们来助威。” 史进喊道:“要是哥哥真的不喜欢那帮人,让我带着人半路埋伏他们,将他们都杀了。不久一了百了了!” 听到林冲、杨志、史进这三个的废话,鲁智深对他们已经不报希望了。他看向朱武、曹正。希望神机军师朱武,狗头军师曹正能给自己好的计策。 朱武并不算是正经八两的道家子弟,但对道家也了解的不少,对死对头佛家也知道不少。 朱武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说道:“监寺,慧明活佛的佛法修为比起这些主持方丈水平怎么样?” 佛法修为? 鲁智深想了一下说,“就算和他们相差无几,但那慧明只是一个人,只怕架不住那么多人!” 朱武立马明白过来了,这假活佛佛法水平不行! 他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要跟他们辩论佛法,直接是跟他们斗法!以监寺的本事,再加上我们有地利,只要在斗法上占据优势,就算佛法落入下成也没关系。反正一般的百姓信徒根本听不出高低。但是斗法,百姓却是能清楚看出高下的。到时百姓定会更加信服活佛的!” 鲁智深听到,拍手叫好道:“好主意!不过朱武兄,你知道有什么好的法术吗?” 朱武愧疚地说:“惭愧,小的天资不够,光是研究阵法都倍感吃力,实在是没办法精力去研究法术了!只怕斗法这件事就要靠监寺了!” 自己肚子里可是装着一大堆魔术,糊弄普通人是绝对够了。 鲁智信心满满地喊道:“没关系,法术洒家懂的不少。就照朱兄弟说的。我们不跟对方辩论佛经,我们就跟他们好好斗一场法!让他们见识道我们宝珠寺的厉害!” 曹正久在江湖上混,他说道:“监寺,要小心这些寺庙的和尚了!有些和尚的心肠歹毒,小可怕他们输了以后,会暗地里施手段,抹黑我们!” 鲁智深听到,冷笑。“洒家岂会怕那帮秃驴!要是他们安分守己还好,要是他们敢动歪脑经,惹火了洒家,洒家直接是带人将他们的寺庙都拆了!” 听到鲁智深骂和尚秃驴,林冲、杨志他们都感到有些好笑。 他们是秃驴,那监视你又是什么? 不过他们可不敢在鲁智阵面前发出笑声,不然监寺发起火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大手一拍,立马人都矮了三分。 林冲忙收起笑容,说:“哥哥可不能轻视那些佛家。不少寺庙里可都是养着不少高手的。这些和尚不用干其他活,整日就是练武习武,武艺十分高强。东京的大相国寺有一和尚,他的本事就连我师傅周桐都敬佩,认为不在他之下!就是因为有这些高手的庇护,多年来,没有江湖中人敢去大相国寺、清凉寺这些大寺闹事!” 鲁智深放下酒碗,满不在乎的说:“这些寺庙能养着这么高手,还不是因为他们有钱?要是没钱,看他们怎么养的起高手。洒家已经想好计划了,先将二龙山打造成全山东最有名的寺庙,然后开分寺,除了要吸引广大信徒外,还要吸收其他寺庙的和尚。没有信徒,又没有几个和尚去寺庙烧香敬佛。洒家到要看看,哪家寺庙能开的下去。还敢和我们宝珠寺作对!” 朱武听到,疑惑地问道:“监寺,这计划可行吗?” 鲁智深拍着胸口喊道:“当然,诸位兄弟尽管放心,安心训练自己的手下。且看洒家是如何吊打那帮秃驴的!” 林冲、杨志、史进对佛道之间的事了解的不多。 他们听到鲁智深的计划,心里满是期待。好奇准备看监寺是怎样吞并其他寺庙。 鲁智深拍拍手喊道:“朱兄弟、曹兄弟留下,其他人都去忙吧!” 林冲他们听到,抱拳一行礼就走了。 鲁智深对曹正说道:“这几天,你找个能工巧匠,帮我打造几个器材,好方便活佛施展‘法术’!” 曹正问道:“不知道监寺要打造什么器材?这样小可也好去找人!” 鲁智深想了一下说:“要一个茶壶、七八个酒杯,还有……” 听着鲁智深点名要的器材,曹正虽然不清楚这些器材到底是要干什么的,但点头说道:“监寺放心,小可定会找人办妥的!” “嗯!”鲁智深转头对着朱武说道:“朱兄弟,这几天,你带着十几二十个武僧,趁着夜色掩护,在山上、在寺庙,尤其是大雄宝殿内,设置几个机关!这些机关是这样的……” 朱武抱拳喊道:“监寺放心,这些都是小把戏,小可定会办好的!” “这种事林冲他们这些武人帮不上忙,只能辛苦你们了。不过你们放心,只要事情顺利,到时定不会亏待你们……”鲁智深才刚想许几个承诺,让朱武曹正他们用心办事的时候。 才出去没一碗茶功夫的林冲、杨志、史进他们又回来了。 林冲在门口外喊道:“哥哥,对影山的那帮山贼想投靠我们。山大王吕方派了心腹手下求见。要不要见他?” 第九十二章 归顺(上) 听到对影山的吕方想要投靠自己,鲁智深楞了一下。 小温侯吕方? 他想要投靠自己? 那个家伙不是一直很仰慕宋江的吗?怎么会突然要投靠自己了? 有诈?还是真心投靠? 鲁智深决定看看对方,再决定。他喊道:“把人带到中厅!” 在陈达的带领下,吕亮走进了中厅。鲁智深已经坐在正位等着了。 看到面前的大和尚,吕亮走过去急忙躬身行礼。“小的拜见大师!” 鲁智深看着吕亮,问道:“你们大王派你来是做什么?” 吕亮抬起头,恭敬地说:“大师,我们听说宝珠寺活佛慈悲为怀,普渡众生,小的虽然是一帮山贼,却也知道好歹。愿意跟随大师身后,为护卫活佛尽点绵薄之力。还请大师看在我们一片诚心的份上,不辞收留!” 鲁智深听到,沉吟一会儿说道:“你们大王是真心归顺?” “只要大师肯善待我家大王,我家大王愿意举寨归顺!” 人家都说了愿意举寨归顺,这样看起来对方是真心归顺。 鲁智深想了一下说道:“这个你放心,吕好汉既然如此深明大义,洒家敬佩,自然不会亏待他的。这样吧!只要吕好汉真心归顺,洒家做主,让他当护山一头领,每个月38两银子,分成另算。他原来的手下归顺后,继续担任小头目、小卒。除了包吃包住外,小头目每个月1两5月钱,小卒500文钱!这样的待遇不低了,不知道你和你家大王可满意?” 吕亮听到鲁智深给出的待遇,眼睛透着无尽的兴奋。 这个待遇哪里是不低啊,简直是好的不地了。 吕亮忙躬身行礼喊道:“多谢大师,小的这就回去禀告我家大王,请他尽快带人过来归顺!” 鲁智深站起来,走到吕亮地身前,拍了拍他地肩膀。“好!好!好!尽快回去禀告小温侯,让他尽管带人来,我鲁智深扫榻以待啊!” 虽然肩膀有些疼,但是吕亮依然很是高兴地喊道:“大师放心,小的定会劝告大王尽快带人来的!” “你识大体,往来幸苦了。曹兄弟,取十两银子赏给这位兄弟!” 看到鲁智深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吕亮连连躬身。“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不用多礼,等到你家大王带人归顺了,我另有重赏!” 听到还有重伤,吕亮当即喊道:“小的,这就连夜回去,劝说我家大王!” “嗯,去吧!” “小的告退!” 陈达送吕亮出去后,鲁智深看向朱武,“朱兄弟,这对影山的小温侯吕方突然要投靠我们。会不会有诈?” 朱武听到,一脸疑惑地看着鲁智深。“监寺,这帮山贼前来投靠,会有什么诈?” 自己是因为不愿意当山贼,不想祸害百姓,这才想出打造名山名寺地计划。莫非这吕方也心怀百姓,不愿意祸害百姓?这个鲁智深可不怎么相信! 宁为鸡首,不为牛后。 他吕方放着好好地山大王不做,竟然跑来当自己的手下。鲁智深有点怀疑吕方地意图! 朱武笑了一声,说:“监寺过虑了!如果不是过不下去,不然谁愿意当山贼,难找到媳妇不说,就算有,也连累子孙后代。还没有办法随意走动,几乎就被困境在小小的山头,和坐牢也没多差别!看到能有从良的机会,他们当然愿意了!再说了,我们二龙山接连铲平桃花山、清风山,吕方应该是怕了,生怕我们下一次就是对付他们。他抵挡不了我们,又有从良的机会。自然巴巴的派人来归顺了!” 听完朱武的解释,鲁智深笑着对朱武、林冲他们讲道。“我有一个想法!” “我大致猜到了!”林冲他们还茫然的时候,朱武却是点了一下头。“监寺是想抛砖引玉,利用对影山吕方的投降,来让其他山头的山贼都自动投降归顺!” 鲁智深点点头说道:“洒家就是这样想的!现在我们二龙山生意走上正轨,需要的是平稳安定的环境,才能吸引更多的人来居住、经商。要是一个个山头去攻打,耗费力气不说,而且也容易引起官府的注意和不满,于其是这样还不如让他们主动归顺,既省了力气,也能增加活佛的名望!” 二龙山一直没有停止招收武僧、护山庄客。但是前段日子百姓很踊跃,现在每天前来投靠的百姓不是很多,每天就是三五个人。 现在武僧、护山庄客,包括前几天俘虏的清风山山贼,总共就只有2千6百多人。 这点人马可无法满足鲁智深心中的大计。 百姓慕名前来,是被动的。除了加大宣传,利用好活佛的影响力外,并没有太多的办法。 但是招募山贼却是主动的,能在短时间内扩充自己的实力。 朱武静静的思考了一下,说:“监寺说的有道理,但是山贼强盗中有被逼无奈才落草为寇的,也有凶残狠毒的,人员混杂,参差不齐!小可怕要是招收了太多山贼,会影响到我们二龙山的纪律!” 鲁智深哑笑说:“朱兄弟多虑了!他们归顺了,等于上了我们的贼船。要揉要扁,还不是我们说了算。肯听话肯听从指挥自然是好的。要是不听话?哼!二龙山正大力打建生活商业区,修桥铺路,正缺大量的劳动力。谁敢不听话,谁敢作乱,一律押去当苦力,活活累死他们!” 朱武本来就是想提醒鲁智深,现在看到鲁智深心里已经有对策了。他说道:“那监寺是准备公然派人去说降他们?还是暗中进行?” 鲁智深摸着自己的光头说道:“公然说降恐怕不行,显得我们宝珠寺太过霸道,不利于活佛的名声。朱兄弟,你派人暗中散布消息!就说活佛心系百姓,不愿意看到有山贼强盗作乱,祸害百姓,希望山贼强盗都能听从活佛的劝说,放下屠刀,皈依我佛。只要山贼强盗愿意放下屠刀的,活佛都愿意教化他们。当然除了这个消息外,还要散布另外一条消息。就是谁敢不放下屠刀的,智深大师就会以金刚之怒,率领武僧铲平那些作恶多端的山贼强盗,护佑一方百姓!” 朱武抱拳喊道:“小可明白了,这就去!” 当吕亮回去禀告吕方鲁智深的答复。 一开始还心有顾虑的吕方听到鲁智深给出的待遇,他心中最后的一丝顾虑也没有了。 因为附近有清风山的缘故,实力薄弱的对影山收入可不怎么样,也就是勉强维持一两百人的人马。扣除支出,吕方每个月的收入还没有20两银子呢! 现在鲁智深一开口就愿意给38两,还有分成。吕方完全没有任何意见。 吕方当即喊道:“既然智深大师如此厚待,我吕方要是再不归顺,那可就太不识大体了。吕亮,通知郎儿们,我们收拾一下,尽快去二龙山!” 吕亮听到大王同意了,想到自己很快又能领到一笔赏银。他万分高兴地大声喊道:“是,小的这就去!” 吕亮刚准备去通知其他山贼地受,负责把守山口地一个小喽啰跑进草厅,喊道:“大王,赛仁贵郭胜那个家伙又带着人来闹事了!” 听到赛仁贵郭胜又带着人想要抢夺对影山,吕方现在并不在意对影山了,但是想到对方这半个月一直一来地咄咄逼人,吕方很是恼火。 现在投靠了二龙山,有了二龙山这个强大地靠山,吕方底气十足,他喊道:“正愁去二龙山没有见面礼,这不知死活地郭胜来的正好,今日就要斩下他的头,带他的人头去见智深大师!孩儿们,点齐人马,跟我下山会那厮!” 第九十三章 归顺(下) 小温侯吕方头上戴着三叉冠,身穿百花袍,戴一条红玛瑙,骑着一匹胭脂马,带着一百多人下山,在大阔驿路勒住人马。 他在马上手持朱红画杆方天戟,遥指对面也是率领一百来人的赛仁贵郭胜,大喝道:“贼子,敢打本大王的主意,快出来受死!” 赛仁贵郭胜头上也是戴着三叉冠,身上穿着却是霜白镔铁甲,坐下骑一匹玉斑点马,手中抡一枝寒戟银绞。 郭胜横戟立马,大叫道:“谁死还不一定呢!今日和你撕杀,定要分个胜败,见个输赢。” 吕方高举着方天画戟,喝道:“怕你不成,今日就杀了你这个贼子,好消我怒气。拿命来!” 吕方一拍胭脂马,挺戟直取郭胜。 郭胜也舞起寒戟冲向吕方。 两个人各挺手中画戟,纵坐下马,就在中间大阔路上交锋,比试胜败。 两个人拿着方天画戟,如转盘一样,你来我往,撕杀的激烈。 斗到三十余合,不分胜败。 吕方暗暗想到:“这个贼子到是有几分真本事,轻易胜他不得!” 郭胜看到吕方武艺高强,卖个破绽,拨回马,跑回本阵。 吕方也勒转马头,不来追赶。 两边鸣金,各自收军暂歇。 回到山上,吕方在草厅中纳闷,心内想道:“指望拿那厮的人头好当见面礼,没有想到遇到这般对手!难办啊!” 看到吕方郁闷,吕亮说道:“大王,那帮山贼人马不少。不是小的灭自家威风。若要强攻的话,就算赢了,只怕也会实力大损。到时大王归顺二龙山,也会被其他看轻!” 吕方当然知道,不然刚才就全军一起上,和对方死拼过了。 还不就是怕和对方死斗,将自家的兵马都打光了嘛! 吕方问道,“莫非你有主意?” 吕亮说道:“大王,要想消灭那般山贼,必须用大队军马才行。小的听说二龙山可是二三千兵马,人强马壮。要是能请二龙山的兵马来,并力攻打,一定能铲平这帮山贼的!” 听到吕亮提议要请二龙山的人夹击郭胜,吕方有些犹豫,他说道:“这个时候找二龙山的帮忙,他们会不会有看法,而且最重要的是会不会被被他们看轻!” 现在人家堵在家门口,要是不拿下这帮山贼,怎么去二龙山?自己还怎么领赏钱? 吕亮忙劝说道:“大王,面子是重要,但是里子更重要啊!再说,虽然是要请二龙山的人,但是只要他们来了,见识到大王的本事,自然会明白大王难处的!” 吕方听到,重重地一点头。“嗯,你说的对。为避免二龙山的人起疑心,这次我亲自去二龙山请求智深大师出兵协助!吕亮,我不在的时候。你暂时约束孩儿们不要出战,高挂免战牌,等我回来!” “是,小的知道了!” 吕方星夜投二龙山来,求见鲁智深。 宝珠寺监寺房,鲁智深刚送完一个人走,就听到今日负责把守山门的一个周通禀报。“监寺,对影山的吕方前来求见!” 迟钝了一下,曹正喊道:“监寺,对方是一个人,没有带人来!” 鲁智深想了一下,喊道。“没事,将他带过来! “是!” 在周通的指引下,吕方很快就被带到了鲁智深面前。 一见到鲁智深,吕方就哭喊道:“大师,我们都已经准备举寨归顺大师你了。可是有一伙山贼却是想铲除我们。小的恳请大师派人协同我们一同夹击那伙山贼,!” 鲁智深听到吕方的哭诉,顿时眼睛看着屋顶。 看到鲁智深好似不愿意出兵,吕方抬起头喊道:“大师,这帮山贼明知道我们都归顺大师你了,他们却是依然要攻打我们。这分明是看不起大师你啊!大师……” 吕方还没有说完,鲁智深喊道:“那帮山贼当真知道你们要归顺洒家,要投靠二龙山吗?” 吕方才刚想开口的时候,鲁智深喊道:“算了,你也先别回答。朱兄弟,把刚才那个人叫回来!” 站在身侧的朱武抱拳喊道:“小可这就去!” 叫人?叫什么人? 吕亮正疑惑的时候,他很快就看到朱武带着一个,吕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看到眼前这个人,吕亮手教都微微颤抖。“大师,我……” 鲁智深喊道:“郭兄弟,你说说,你来我二龙山是干什么?” 看到吕方,郭胜就清楚这厮是跟自己打着同一算盘,郭胜心里气愤,脸上还是恭敬地说道:“大师,小的今天特意来向大师投诚归顺的!” 鲁智深看向吕方,没好气地说道:“听到没有,这个人就是赛仁贵郭胜,他今天是向洒家归顺的!你现在再跟洒家说一遍,郭胜明知道你小温侯吕方要归顺洒家,那郭胜也要带兵铲除你们,不给洒家面子!” 郭胜立马先跪下,喊道:“大师,你可千万别听说这个无耻小人说的话,我郭胜可是对大师敬若神明,哪里敢有本分不敬之情!” 郭胜眼睛瞪着吕方,这厮好狠毒的心,要不是我今天决定归顺二龙山了。不然我岂不是被这个王八蛋阴了! 吕亮一听,吓得立马跪在地上,喊道:“小的该死,小的不该欺瞒大师的。小的本意是想郭胜的人头当见面礼送给大师的!” 鲁智深看着吕方,喊道:“你还没有加入二龙山,算不得二龙山的人。这次,洒家就绕过你一回。日后加入二龙山,要是再敢在洒家的面前玩这种小把戏,就别怪洒家不客气了!” 吕方忙低头喊道:“小的绝对不敢了!” 鲁智深喝道:“谅你也不敢!你们都回去,不准再斗了,尽快将人带过来!” 吕方站起来喊道,“小的这就回去带人前来!” 郭胜也抱拳喊道:“小的也是!” 鲁智深挥手让他们快点走。 还有几天,那帮准备要踢馆的和尚就要来了。现在鲁智深哪里有空管吕方、郭胜之间那芝麻绿豆般的小事。 看到吕方、郭胜两个人走了,鲁智深看向朱武,“朱兄弟,那些装置都安装好了吗?” 朱武抱拳喊道:“监寺放心,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就等着那帮和尚来了!” “那就好!”听到朱武说已经准备妥当,鲁智深安心了。 朱武生性谨慎,他说准备好了,那就肯定是准备好了! 想到布置的那些‘阵法’,鲁智深不由地摸了一把自己的光头。有了这些阵法,就算三藏重生,也难撼动百姓心目中慧明活佛的地位了! 二月十五日,广福寺方丈元清大师、胜福寺方丈智善、龙兴寺主持觉清等,几个方丈主持坐着马车来到了二龙山,准备上山和慧明活佛辩论佛经! 第九十四章 围观 一辆马车内,胜福寺方丈智善探出头,看着离二龙山还有四五里地,这里就楼房林立,往来的百姓客商如流,一派热闹景象。 智善方丈看到二龙山的热闹非凡,信徒众多,想到自己寺庙大过年却是只有三两个人烧香敬佛,很是清冷。 他嫉妒了。 要是再不揭穿那假和尚地真面目,胜福寺就要入不敷出,养不活那么多人,只能遣散一众和尚了。到时自己怎么对得起胜福寺历代方丈。 哼! 那些哄骗信徒的手段,智善方丈室根本不信的。大家都是和尚,到底有没有佛,谁不知道啊? 智善方丈看向惠清主持、元清方丈,说道:“宝珠寺慧明方丈太过分了,怎么用卑劣地手段欺骗信徒呢!” 龙兴寺主持惠清点点头,双手合掌,抬起头看着天,说:“是啊,身为出家人怎么能行使如此卑鄙地手段,想那些可怜地百姓,省吃俭用攥得一点点钱,却是被这慧明骗去了。我们佛家中出了一个如此恶毒的人,我们怎么能坐视不理!一定要铲除这个邪僧,让百姓看清此人不过是一招摇诈骗的假和尚!” 元清刚才想开口的时候,胜福寺方丈智善喊道:“惠清师兄说的正是!什么头炷香兴旺一整年?什么包去西方极乐世界?什么包下辈子投胎找个好人家?根本是在骗百姓!我们身为佛门真宗怎么能容忍这样地事发生!必须去揭穿对方的真面目!” 听到智善、惠清都喊着要揭穿对方地真面目,元清方丈心里顿时暗骂。 两个蠢材! 怎么揭穿? 难道要当着信徒地面揭穿佛家的那些手段吗? 信不信到时二龙山毁了,我们佛家的全部寺庙,全部和尚都要跟着倒霉。到时得利的会是谁? 只会是道家的那帮牛鼻子! 本来当今官家宠信道教,佛家日子就没有以前那么好过了。 要是再揭穿佛家的手段,我们还怎么存活下去。 元清方丈双手合掌大声喝道:“惠清师弟、智善师弟甚言,免得无知信徒误会我们佛家!我们佛家没有欺骗百姓,只是有一些宵小之辈起了贪念,妄图用旁门左道疑惑百姓罢了。贫僧相信慧明方丈只是一时糊涂,入了魔障,才会出此下策。要是我们能点化他,让他迷途知返的话,不但能让百姓醒悟过来,慧明的修为也能更进一步!” 被元清一喝,惠清主持、智善方丈顿时醒悟过来。 智善方丈双手合掌喊道:“贫僧一时气愤,竟然动了妄念。多谢师兄喝醒!贫僧等下定要背诵金刚经一百遍,好惩戒自己!” 龙兴寺惠清主持说道:“我佛慈悲,常劝人迷途知返。我们身为佛门子弟,也当秉承此信念,让慧明师弟认清错误,走回正道即是!” 元清方丈看到智善方丈、惠清主持两个人已经明悟过来。 他恢复平和的神情,说道:“正是此理。今日我们一同上山是要和宝珠寺慧明方丈论辩论佛法,共同提升对佛法的领悟!” 龙兴寺惠清主持、胜福寺智善方丈都点头说道:“当是如是!我们身为佛家子弟,定然是要靠对佛经的领悟通往大道,而不是妄图依靠旁门左道。我们要通过辩论佛经,让慧明迷途知返,认清自己已经入了魔,当回头是岸!南无阿弥陀佛!” 马车很快就到了二龙山山脚,元清方丈、智善方丈、惠清主持三个人走下马车时,愣住了。他们看到山下站满了百姓,都围着自己三个人,密密麻麻的,看到头皮都发麻。 自从知道元清这几个和尚要来踢馆,鲁智深想到既然这件事都无法避免, 他自信凭着这几天的准备好的东西,慧明活佛一定可以战胜元清这些和尚。那干脆就将事情闹大,让更多的百姓知道这件事。到时踩着元清这几个和尚,增加活佛的名声。 在鲁智深派人宣传下,现在青州百姓几乎都知道广福寺、胜福寺、龙兴寺三个寺庙的方丈住持要来二龙山和活佛辩论佛法。 这天一大早,就有无数百姓从各地赶了过来。现在二龙山山下,足足有四万多信徒,而且人数还在持续上升中。 看到元清他们下车,百姓都用冷眼看着他们。 元清他们三个人被这么多百姓重重包围着,看到百姓不善的眼神,他们都被吓住了,一时间直接是愣在那里。 看到元清他们傻楞的神情,不少百姓直接是笑出了声。 在宝珠寺崛起前,广福寺是青州最大的寺庙。元清担任广福寺的方丈多年,见多识广。他听到百姓的笑声,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忙躬身行礼喊道:“各位施主,贫僧元清有礼了!” 智善方丈、惠清主持也反应过来,忙行礼。“各位施主,贫僧智善(惠清)有礼了!” 他们想挽回形象,但是刚才的失态却已经深入百姓的心中了。 他们纷纷交头探耳。 “就这几个货色还想和活佛斗!简直是不自量力!” “活佛那可是真活佛,不是假的。这几个和尚还想和活佛辩论佛经,简直是笑掉大牙!” “这几个人分明存心不良,看到活佛名气这么大,他们就想利用活佛来扬名!” “哎,活佛就是心底善良,要我说,直接是将这几个和尚胖揍一顿,让他们认清现实!” …… 就在一阵喧闹时,围观的人群中闪开一条道路,鲁智深带着韩伯龙、燕顺、郑天寿,以及三百多武僧走了出来。 鲁智深看到元清他们,双手合掌,微躬身行礼说:“贫僧智深拜见三位大师,活佛已经在山上等候多时,还请三位随我上山!” 被那么多百姓围观,元清他们觉得慧明这假和尚特意指使的,是想用这种手段吓唬自己! 元清三个人心里非常不满。 现在看到慧明这假和尚不亲自下山迎接自己,竟然大咧咧地就在上山坐着等着,简直是不把自己这些放在眼里。 元清三个人气炸了。 他们脸上带着微笑着,心里却是已经记恨上慧明。 他们心里打定主意,等下一定要在佛法上好好反斥慧明这假和尚,让大家认清这个家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地本质。是假和尚,自己这些人才是能引领百姓领悟佛法真谛,真正的佛家大师! 元清方丈、龙兴寺惠清主持、胜福寺智善三个人都将近六十岁,他们都是从小就当了和尚,念了四五十年的佛经。 论对佛经的理解,他们绝对有信心能完胜假和尚慧明。 鲁智深没有在意元清他们黑着脸色,伸手示意。“三位大师,请!” 元清板着脸说道,“请!” 鲁智深打头,领着元清三个人从人群中穿过,走上山。 山下地百姓看到,当即也想跟着上山。韩伯龙、燕顺、郑天寿带着三百个武僧当即守在山门处,横持木棍,喝道:“山上地方小,容不下这么多人,还请大家不要上山。避免意外!” 一些百姓叫嚷道:“大师,我们就想上山见识见识,绝对不会也不敢闹事的。大师你就好心放我们上山去看看吧!” “大师你们就放我们上山吧,我们就是想看看,绝对不会骚扰活佛的!” “求大师了,好歹让我们听听活佛讲法吧!就算远远看看也行!” …… 就在百姓叫嚷着要上山的时候,突然一个百姓激动地大声喊道。 “你们看!活佛显灵了!” 第九十五章 水火 元清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往山上宝珠寺走去的时候。他们的头上出现了一道彩虹,正好挂在二龙山头上。 除了突然出现的彩虹,在鲁智深带着元清、智善、惠清三位大师上山时。 山路旁柱子上挂着,原本只会在夜晚才会点亮的灯笼,无声间就突然亮起了。 灯笼里的蜡烛可是被纸糊的笼子包裹着,灯笼没有放下来,四周也没有人举起火把去点然。 可它就是这样突然亮起来。 而且不是一时间全部,是元清他们路过前,那个灯笼才会点亮。 没有路过的,就不会亮! 看到眼前的一幕,山下的信徒不由地说道:“这三个和尚不怀好意,但是活佛却是没有责怪他们。反而礼送他们上山。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羞耻!” “就他们三个还想和活佛比,活佛是真佛有着大神通,能帮人消灾解难,会超度亡灵。情愿自己吃苦,也要将钱粮拿出救济百姓。他们会什么?能背几本佛经,就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简直是要笑掉大牙了!” “就是,不自量力!要是他们知羞地话,就应该早早走!省的到时丢人现眼!” …… 一开始元清他们三个人还没有注意到,听到身后那些百姓的议论声。 元清他们三个人才发现这个情况。 他们有点不信邪的等在石阶上好一会儿,然后突然加速往上走。 但是不管元清他们是停,还是走,石阶旁柱子上挂着灯笼里的蜡烛,都是在他们来之前才会点亮。 他们不来,就死活不会亮。 就如同一个提着灯笼,一直等候着他们的前来的主人一般。 看着这些自燃的灯笼,元清看的是满头雾水。慧明这假和尚是怎么做到的? 他们对佛经有很深的研究,对这种旁门左道却是不了解。 要不是元清他们深知佛的真意,知道这必然是某种手段弄成的,只怕他们都被慧明这一手折服了。 元清方丈看向鲁智深,眼神中透露着某名的神情说道:“宝珠寺倒是好手段,只怕为了弄出这一出,花费不小吧!” 鲁智深并不答话,他微笑着伸手示意。“活佛在山上已经等候多时了。三位大师请!” 看到对方不愿意向自己透露一丁点内情,元清方丈回过头,板着脸继续向上走。 别以为一点小把戏就能吓住自己。 说一万道一千,今天我们可是辩论佛法。 不管你们使了多少旁门左道,只要我们能在佛经上胜过你。 你活佛的假面目依然要被人揭穿。到时百姓还是会认清我们才是真正的佛家大师。 信徒日后也会依然来我们的寺庙烧香敬佛! 一行人走上山,穿过寺庙大门,来到大雄宝殿前的平地上。 只见活佛已经坐在大雄宝殿门口的一个蒲团上,他左右有将近百名老和尚。 下手两侧平地上摆放着上百张椅子,坐着的都是像慕容知州这样的,青州有名有姓的官员、乡绅。 他们听到青州有名的广福寺方丈元清、胜福寺方丈智善、龙兴寺主持惠清今日要和活佛辩论佛法,今日早早就来到二龙山等候着了。 看到元清三个人来了,活佛站起来,双手合掌微微躬身,说道:“贫僧慧明拜见三位大师!今日贫僧能和三位大师一起研究佛经,真是一件幸事!幸哉!幸哉!” 元清他们当方丈主持多年,修养还是很厉害的。 看到慧明一团和气,他们就算心里非常厌恶对方,脸上依然平和,微笑着说:“贫僧元清(智善、惠清)拜见慧明大师!今日能听大师佛法,也是贫僧的幸事。希望大师今日能畅所欲言,让贫僧几个能加深对佛法的领悟!” 活佛微笑着,伸手示意。“三位大师,请坐!” 相互见礼后,元清他们坐在平地上,一早已经放置好的三个蒲团上。 等他们坐好,慧明袖子突然一翻,原本空空的手掌突然出现了三个茶碗。 慧明把手中的茶杯突然一推,茶杯飞向元清他们,平稳地落到了他们地面前。 慧明双手合掌,微笑着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贫僧这里清苦,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只能请三位喝一杯清水。请!” 慧明把手指向茶碗,慕容知州等人顺着慧明的手,不解地看向茶碗。 茶碗不是空的吗? 哪里来的水? 坐在第一排,眼尖的青州指挥司统制秦明惊呼地喊道:“水!水!水!碗里出水了!” 几乎在场的官员乡绅听到,都忍不住站起来,把头拼命探向茶碗。 他们惊讶地看到。 原本空荡荡的茶碗,竟然从碗底涌出水,而且渐渐溢上来。 不一会儿,茶碗就满了。水也停止涌出了! 看到眼前的这样一幕,不少人都目瞪口呆。“这……” 智善方丈看到碗里无中生出水来,他都顾不上大师形象,直接是双手抓住自己面前地茶碗,端起,仔细检查了。 他把头放在茶碗碗底,看到碗底完好,没有一个洞口。 他心急下,直接是将碗里地水倒掉,左右翻看,就只差将茶碗摔坏,好将来解清楚这水是从哪里来的! 智善方丈将茶碗来来回回翻看了几回了,但是他沮丧地发现这茶碗根本就是一个普通地茶碗,没有任何机关。 看到智善大师来回翻看茶碗,却是找不到任何机关,慕容知州等人心里暗想:连来挑衅的智善大师都找不到作假的地方,没的说,活佛果然是有大神通。 能无中生有,生出水来。就算人家不是佛祖转世,也随时能修成金身,成真佛了! 慕容知州看着坐在蒲团上的活佛,眼神中充满着敬意。 看到智善方丈还拿着茶碗在翻看,找不到任何破绽。 元清方丈看向慧明,大声喝道:“慧明大师,我们今天是来辩论佛经的,这些旁门左道不过是小道尔。请问慧明大师,什么是佛?” 听到元清方丈质问,慕容知州等一众人都看着慧明,想听听活佛是怎样回答这个问题的。 第九十六章 飞天 慧明活佛长长叹息一声,他抬起头看着天空。 现在是上午巳时,虽然接近中午,但是春天的阳光明媚,不焦热。很适合在天空中飞翔。 就在大家都等着活佛回答什么是佛时,盘坐着的慧明双手合掌,微闭着双眼。 他离开地面,飘乎在空中,缓缓上升。 一边升起,活佛一边大声喊道。“佛家大乘经有五百二十八部,二千一百七十五卷。小经有二百四十二部,六百二十一卷。这么多经书,众人悟解不同,以至于佛家中有禅宗、净宗、法相宗、天台宗八大宗派。为什么有这么多宗派,不过是大家都偏离了正道,误解了佛!什么是佛?佛就是佛!你是佛,我也是佛。大家都是佛,也都不是佛。一尘中有尘数刹,一一刹有难思佛。一花一叶一如来。一佛一刹一报土。佛在心中,只可意会,不可言状。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领悟真谛……” 就在活佛飞天,讲解佛经时。 忽然从山上山下树林中,无数飞鸟冲天而起,绕着二龙山,绕着飞在空中的活佛在飞。 就好似,无数飞鸟走兽都感悟活佛的经书真谛,想聆听他的讲法一般。 慕容知州等官员乡绅看到眼前这一幕震撼的场景,都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跪在地上,头朝地,恭敬地倾听活佛讲经。 山下的百姓看到鲁智深带着元清三个人上山时,看到是没有办法上山,他们都冷静了很多了。 现在看到无数飞鸟盘旋在山顶,最重要的是活佛现在正飞在半空中。 山下的百姓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就如同打了高强度地兴奋剂一样。 个个都变得亢奋起来。 他们手指着天空中地活佛,对着自己地同伴,喊道。“你们看,活佛飞起来了!” 无数百姓激动地呼和道:“是啊,活佛飞起来了!” 看到活佛飞起来在讲解佛经,无数百姓激动地想涌上山,俯拜在活佛面前,聆听佛音! “让我上山。我想看真佛!” “大师,求你了。让我上山吧!” “我就看一眼,看一眼就行!” “是啊,大师,就让我们上山吧!小的要是能拜在活佛面前,聆听佛音,这辈子就值了!” 负责把守山门的韩伯龙看到百姓神情激动,一直叫嚷着要上山。 他吓得,手持着棍子喝道:“退后,快退后,不然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虽然有三百罗汉负责把守山门,但是在这上万个神情激动的百姓面前,就如同汪洋的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会被海浪吞没。 周通奋力地抵挡拼命想涌上山地百姓,喝道:“韩大哥,这样下去根本不幸。我们这点人坚持不了多久地!” 韩伯龙喝道:“坚持不住,也要坚持。不然放这么多人上山时要出大事地!” “韩大哥,要不这样。一边请林庄主他们来帮忙维持一下秩序。同时安排百姓轮流上山。不然不让百姓上山地话,我们受不住的!” “好,你快去禀告林庄主。我来安排百姓轮流上山!” 韩伯龙反身上到上山台阶上,大声吼道:“静静!听我说!” 韩伯龙很大声了,但是这点声音在几万百姓面前,根本不顶用。 韩伯龙朝着自己的手下喊道。“你们都跟着我喊!快!” 吩咐手下后,韩伯龙大声喊道:“想上山的话,就给老子静静。听老子的安排。不然谁都别想上山见活佛!” 随着三百多人齐声呐喊,一时间压制了百姓的叫嚷声。 听到可以上山,一众百姓顿时安静了下来。 看到百姓安静了。韩伯龙喊道:“大家一起上山是不可能的,只能轮流上山。现在大家听我指挥,排好队。一个个上山,见过了就下山,不许停留。人那么多,你多看一眼,就少一个人看了。懂了吗?” “懂了!” 上万人齐声呐喊,声音直冲云霄。 林冲他们早就有准备,一看到情况不对。林冲、杨志、史进三个人就带着手下赶来支援。 2000多人维持着山下的秩序,4万多百姓排成了三队长长的队伍上山。 站在山顶的寺庙门口,亲眼看到活佛飘浮在半空中,百姓都被震撼了,不由得跪下磕头。 负责山上秩序的韩伯龙顿时喝道,“看了就快下山!快点,别磨蹭!” 除了韩伯龙在催促,后面的百姓也是急忙喊道:“看了就快点下山,我们也要看的。快点!再敢慢,老子揍死你!” 在无数人的催促下,上到山顶的百姓只能看了几眼,跪下磕头行礼后,依依不舍的下山了。 就算下山,这些百姓也是一步三回头,十分舍不得走。 一众人跪在地上倾听活佛讲解佛经,元清方丈大声喊道。“慧明大师,你说的不对,贫僧认为佛当是……” 靠近元清大师的一个员外,嫌弃元清刚才大声嚷嚷,害的他一时听不清活佛到底说的是什么。他顿时凶神恶煞地冲着元清低声喝道。“快闭嘴,要是再敢出声,害的我听不到活佛的讲解经书,无法领悟佛经真谛,我就撕烂你的嘴!” 这个员外地眼神充满着厌恶,和愤怒。 只要元清胆敢再说话,打扰他听讲佛经。只怕这个员外是真的敢冲上来撕了元清地嘴。 元清方丈环视看了一下。 这个时候,百姓也好,官员乡绅也好,都一脸激动地看着飞在空中的活佛。 他们现在眼中只有活佛,耳朵里听到的也是活佛在讲说着佛经声音。 至于元清三个大师? 他们可以无中生有吗? 能飞天吗? 连大神通都没有,就三个凡夫俗子。他们讲解的佛经绝对是不如真佛的! 有时间听他们说废话,还不如专心听活佛的,免的漏掉一个字,领悟到佛法。 看到现场没有人愿意理睬自己三个人,也没有人肯听自己驳斥慧明佛经的荒谬处。 元清他们三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不由得摇摇头。 百姓连听都不愿意听,自己就算说的再天花乱坠又能怎么样。 到最后,只怕在大家的心目中。是认定这一战是自己三个人输了! 元清他们三个人知道自己今天是栽了。 除非能当众揭穿对方的把戏,不然根本不可能反败为胜了。 但是当中拆穿同行的把戏,那可是大忌。那可是要整个佛家唾弃,甚至追杀的。 元清他们三个人可不敢冒这个险! 更何况对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他们也不清楚啊! 怎么拆穿啊! 元清方丈脸色一片沉重。 现在去广福寺烧香敬佛的信徒越来越少。 再这样下去,不出半年,广福寺就要关门大吉了! 自己身为广福寺方丈,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广福寺破败。 犹豫了一下,元清起身,跪在地上,行参拜大礼。“慧明大师不愧是活佛在世,佛法果然高超绝伦,弟子元清受教了!” 看到元清方丈行弟子大礼,鲁智深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就凭你们也想和我斗,不自量力! 第九十七章 你去揭发啊! 胜福寺方丈智善大师、龙兴寺主持惠清大师两个人看到广福寺方丈元清大师竟然直接投降,甚至尊慧明方丈为师。 他们两个人当场愣住了。 不过他们也不是傻瓜,瞬间就明白了元清大师的打算。 他们心里大骂。 这狗日的元清! 当初说好的一起对付宝珠寺,对付慧明这假和尚。 但是现在看到情况不对,这厮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自个先投降,讨慧明的欢心,将我们都卖了。 不用说,智善大师、惠清大师两个人当即跪在地上,大声喊道。 “听活佛今日的讲解,贫僧才知道佛法的高深。想贫僧往日自以为已经领悟到佛法真谛。今日被活佛敲醒,才知道贫僧不过是一井底之蛙。贫僧愿意为活佛牵马执鞭,只求能时常听从活佛的教诲,早日领悟佛法真谛!” “听活佛一番讲解,弟子如同醍醐灌顶,顿时茅塞顿开。恳请能活佛能收下贫僧,也好能让贫僧跟随活佛左右,日月听从活佛的教诲!” 听到元清三个人承认失败,甚至愿意拜自己为师,慧明心里松了一口气。 监寺果然好本事,明明自己对佛经的了解不如对方。 但是一连串组合‘法术’使出,逼得对方就直接弃子投降了! 现在他们都要拜自己为师了,听从自己教诲了。 慧明心里无比兴奋! 要不是慧明现在在天上,隔着人有些远。不然只怕别人都能清楚看到他脸上隐藏不住的得意了。 深呼几口气,缓缓呼出,平稳了自己的心情后,慧明打出一个暗号,示意李忠周通两个人放他下来。 慧明当即缓缓下沉,重新坐稳在蒲团上。 他站起来笑着说道:“多谢三位大师、各位施主肯听贫僧的一番拙见!大家快快请起!” 跪在地上那么久,膝盖都通红疼痛不已了。听到活佛让大家起来,元清他们顺势就起来了! 站起来后,元清又俯身下拜。“恳请活佛收留小僧当一弟子!” 智善方丈、惠清主持听到元清自称小僧。心里鄙视道:一把年纪了,还自称小僧。不要脸! 心里逼视着元清,智善方丈也赶紧躬身喊道:“小僧也恳请活佛收下当一弟子!” 看到对方行礼,慧明当即双手合掌喊道:“南无啊尼陀佛!贫僧只是会念了几篇佛经,没有其他本事。实在是当不得活佛的称号。诸位万勿称贫僧为活佛,贫僧受不住,也做不了三位大师的师傅!” 慕容彦达他们听到,心里想到。 只是会念了几篇佛经,没有其他本事? 能显现佛光! 能无中生有! 会飞升! 能让飞鸟走兽都围绕身边,久久不散! 哎,活佛就是太谦虚了,才会被其他人以为好欺负。 要不然今天元清他们哪里敢找上门! 也就是活佛是真佛,才会如此卑谦。 其他和尚有点本事,就不到处嚷嚷,恨不得所有人不知道。 慕容彦达他们看着活佛,眼神中都充满着敬意。“活佛过谦了!您都是活佛,还又谁当的起活佛的称誉!” 其他人也忙呼和道:“是啊,在小可心目中,这世间就只有你方是真佛。其他人小可一概不承认的!” 说完,还逼视地看着元清他们。 看到众人都称赞慧明,鄙视着看着自己。 元清他们心里发苦。 今天这一仗输的不甘不愿,只是现在形势不如人家。 信徒都被对方抢走了。 要是再不服输,自己寺庙就要关门大吉了。 心里万般不愿,元清他们三个人只能认输。 听到活佛不愿意收留自己三个人,元清一咬牙,跪在地上,喊道:“活佛要是不肯收留小僧,小僧就跪在地上不起来!” 智善方丈、惠清主持也跟着跪下了。“恳请活佛手下小僧!” 活佛听到,抬起头看着远方,好似在思考一般。 其实他只是看着站在远处寺庙门口,一直观察现场的鲁智深罢了。 鲁智深听到元清他们认输,想拜活佛为师。 他思考着当中的得失! 让他们拜活佛为师,就会让他们借着活佛名头,分走一部分信徒。 当然好处就是,他们拜活佛为师的话,就等于青州佛家承认慧明活佛的地位。等于是上了二龙山这条贼船。 从今往后,他们都要帮着维护好活佛的地位和名声。 想清楚当中的得失后,鲁智深当即做了决定。他朝着慧明暗暗点点头。 得到了指使,慧明当即知道该怎样做了。 他低下头看着元清他们,说道:“贫僧佛法还不够深,当不得三位大师的师傅。不过,三位大师可随时上山和贫僧交流佛经的心得,共同提高对佛法的领悟!” 慕容知州他们心里感叹道,活佛就是活佛,知道让元清他们这三个大师认自己当师父,会让他们颜面不好看。才会不收他们为弟子,打着交流的名头,教诲他们佛法。 元清三个人听到,当即顿首。“多谢师父肯教诲顽徒!” 慧明伸手虚扶,“三位大师请起!” 元清方丈他们当即站了起来。 慧明朝着慕容知州喊道:“今日贫僧和三位大师交流佛法,有所领悟。贫僧准备静修几日,加深对佛法的认识。招呼不周,敬请见谅!” 慕容彦达他们对活佛很是敬重,只不过是希望活佛能帮他们逢凶化吉,能在死后让他们去西方极乐世界罢了。 他们连连十四部最经典的佛经都没有看完,就像活佛刚才说的那些,他们根本就是半懂不懂。 今日上山听辩法大会。也不过是想在活佛面前留个好印象。 听到活佛要静修,慕容彦达忙喊道:“弟子今日能亲耳听活佛讲解经文,已经心满意足了。不敢打扰活佛修行!就此下山!” 活佛双手合掌行礼。“多谢诸位施主体谅,子尘,送诸位施主下山!也让山下地百姓都回去吧!” 子尘和尚当即点头,“是,弟子这就送施主下山,也让那些百姓都回去!” 子尘朝着慕容彦达他们躬身行礼说:“各位施主,请!” “多谢子尘大师,请!” 等到子尘送青州官员乡绅下山后,看到宝珠寺已经没有外人了。原本卑微的元清方丈、智善方丈、惠清主持当即站直了腰。 元清方丈看着慧明冷笑道:“你这假和尚用旁门左道来糊弄百姓,让他们对你敬若神明。你就不怕他日诡计被人识破,你活佛的身份被人揭穿,被愤怒的信徒知道后,将你生吞活剥吗?” 慧明听到元清的威胁,他微笑着摇摇头,看向鲁智深。“三位大师,贫僧今日施展法术,已经很疲惫。有什么事,你们跟智深大师商议吧!” 慧明朝着鲁智深行礼。“监寺,贫僧告退!” 鲁智深随意地摆摆手,说:“今日辛苦你了!快去休息吧!” “嗯!”慧明带着其他老和尚都去后院休息了。 看到慧明这个‘活佛’对待鲁智深这恭敬地态度。元清他们一阵明悟。 元清怒喝道:“原来你才是宝珠寺的真正管事人!才是这一切的主谋!信不信贫僧这向大家揭发你!” “好啊,你们去揭发啊!”鲁智深毫不在意地喊道。 第九十八章 两条路让你选! 被鲁智深呛了一声,元清方丈有些恼羞成怒地喊道:“你当真就不怕活佛的真面目被人揭穿吗?” “怕个屁啊!你觉得现在百姓是更信你,还是更信活佛?我没有空和你胡扯。现在给你们两条路走。要不你们承认慧明大师活佛的低位,要不我们就使手段让你们寺庙都倒闭!我话说完,你们选那条?” 自从当了广福寺方丈以后,可没有任何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了。元清手指着鲁智深喊道:“你……” 鲁智深一把将元清方丈的手打掉,喝道:“你什么你!我只要你们一句话,选那条路?再不说,我就当你默认要和我们宝珠寺为敌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看到鲁智深咄咄逼人的架势,元清方丈、智善方丈、惠清主持三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 元清方丈站出来,问道:“要是我们承认活佛的地位,我们有什么好处?” 鲁智深听到他们开口咨询好处,知道他们心里其实是已经承认了活佛的地位了。 鲁智深态度好了很多,他微笑着说道:“好处自然是有的。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你们三家寺庙这几个月烧香敬佛的信徒可是没有几个。要是承认了慧明的活佛地位,你们拜了他为师,我们宝珠寺自然会肯定你们寺庙,到时也会在信徒宣传你们寺庙。有了活佛的认定,我们的宣传,我保证去你们寺庙的信徒会越来越多,就是恢复道往日的水平也不是不可能!” 元清方丈、智善方丈,惠清主持听到能肯定寺庙,能帮着宣传自己的寺庙,让来烧香敬佛的信徒恢复到以前。 他们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要是这样的话,承认活佛的地位到无不可……” “我话还没有说完,要想活佛承认你们,我们帮着宣传你们寺庙,日后你们寺庙的收入,我们要五成!”鲁智深喊道。 “什么?这不可能!”元清方丈当即喊道。 智善方丈也是喝道:“凭什么我们寺庙的收入要分给你们!” “就是,你们这是得寸进尺!我们承认慧明活佛的身份了,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鲁智深冷笑道,“呵呵……在百姓心目中,慧明就已经是活佛了。什么时候需要你们肯定了!要你们肯定,要你们认活佛为师,不过是要给你们上一道枷锁,省的你们在背后捣鬼罢了!还真的以为我们需要你们的肯定嘛!现在你们出去外面问问,看看谁不认同活佛的?” 元清方丈看着鲁智深,强硬地说道:“你也说了,怕我们在背后捣鬼!我们三个人青州担任方丈主持多年,自认还是有些威望的。要是我们三个人在外面抹黑慧明方丈,你觉的会对慧明活佛身份带来多大的伤害!” “哈哈哈……看来你们三个人还是没有认清现实。或者是假装看不懂,想将我们也糊弄过去!”鲁智深看着元清他们三个,眼神中透露凶光。“你们以为我们是谁?当真是善男童女不成!二龙山以前可是贼窝,山上的和尚都是一帮杀人不眨眼的山贼。要是你们挡了洒家的财路,你信不信,洒家这就带着人铲平了你们寺庙,砍下你们的人头当夜壶!” 鲁智深突然露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威胁着要铲平自己的寺庙。 元清方丈三个人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胆色地喊道,“我们几家寺庙可都是青州的百年大寺,信徒众多!我不信你们敢干出这种事!官府不会坐视不理的!” 鲁智深冷笑着,步步逼着元清方丈。“信徒众多?别跟我说笑了。你们寺庙地信徒现在都变成了活佛地信徒了。再说了,活佛要是对外说,你元清方丈是个假和尚,是恶魔化身,要危害人间。你觉得有多少人肯为你们出头?是青州官员,还是那些乡绅?更何况,要是我们只是将矛头对向你一个人。杀了你,然后扶起另外一个和尚当广福寺的方丈。你觉的广福寺有多少人会为你奔走伸冤?” 听到鲁智深一条条说出对付自己的计策,元清额头不停的冒出冷汗。汗水从他脸颊下流下,滴滴落在地上,都快成一团水迹了! 元清恐惧地看着鲁智深,喊道:“贼子胆敢如此!我……我……” 鲁智深把手往拍住元清方丈的肩膀,止住了他的后退。“你能奈我们如何?莫非还指望佛祖能搭救你?你信这个世界有佛吗?有的,就快点让他出来,收了我这个魔头啊!” 等了一会儿,看到四周连条狗都没有,鲁智深耸耸肩说。“你看到了,没有佛!佛祖现在可帮不了你,能帮到你地可就只有你自己了!其实只是五成而已,你自己不还有五成的收入。养活你们广福寺上下搓搓有余了。你还有余钱去青楼喝个花酒呢!” 听到鲁智深说元清方丈能有钱去青楼喝花酒,朱武、曹正他们几个听到顿时笑出声。 元清方丈恼羞成怒地喊道:“你胡说,贫僧一支洁身自好,谨守五戒,从来去过青楼!” “去不去青楼那是你地自由,现在洒家只问你,同不同意洒家地条件,五成归宝珠寺!” 被鲁智深威胁,元清吓的后退了两腿,他无助地看向了智善方丈、惠清主持。 但是让元清绝望地是,智善方丈、惠清主持看到元清方丈砍过来,他们忙低下头低吟南无阿尼陀佛! 鲁智深抬起头,遗憾地说:“既然你元清方丈这样不识抬举,广福寺在你手中也无法发扬壮大了,还是另选一个方丈来更好!该选谁好呢?” “等等……”元清方丈着急地喊道:“五成太多了,最多,最多四成!” 鲁智深嘴角露出奸笑,“就给你元清大师面子,四成就四成!” 其实鲁智深心里地底线不过是两成而已! 既然元清大师如此豪爽,鲁智深当然是敬谢不敏了! 鲁智深看向智善方丈、惠清主持,“你们呢?” 连青州最大的寺庙广福寺都同意了,胜福寺、龙兴寺哪里敢反对。他们喊道:“贫僧并无异议!” 自己地计算得逞,鲁智深心情大好。 他大笑着拍了拍智善、惠清两个大师的肩膀。“难得你们如此深明大义。不错!不错!三位大师来来二龙山不容易,洒家做东。请你们去龙山酒楼吃一顿。曹正,快叫人摆上一桌酒菜,要素的!” 第九十九章 众人拾柴火焰高 龙山酒楼三楼的雅间,林冲、杨志、史进、朱武、曹正这几个二龙山主要人员作陪,鲁智深宴请元清方丈他们三个人。 一桌子精致的素菜摆在桌子,琳琅满目。 菜很美味,但是现在就算龙肝凤髓摆在元清方丈他们面前,他们都没有一点心情吃了。 来二龙山前,他们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失败,但是无情的现实却是狠狠地扇了他们一巴掌。 以气憋的方式落败,元清他们再怎么不情愿,现在也只能上了二龙山的贼船,认同慧明活佛的身份,听令鲁智深的安排了。 他们三个人都恨不得狠揍自己的猪脑袋了! 当初怎么就会这样冒失的公然要和活佛辩论佛法,要不然也不会这样被动,被逼着答应不平等条件了! 索然无味的吃完一顿素菜,元清三个人就告辞了。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就是元清他们现在的心情了。 送元清他们上了马车,二龙山一众人重新回到雅间,叫伙计重新上了一盘荤菜。 鲁智深喝了一碗黄酒解渴后,才说道:“对于怎样提升广福寺、胜福寺、龙兴寺的人气,吸引信徒,大家有什么好的计策吗?” 刚才元清方丈他们在,史进不好开口。现在他们走了,史进疑惑地说道:“哥哥,好好地。干嘛要帮这三间寺庙吸引人气,这不是会分走我们宝珠寺地信徒,影响我们的收入吗?” 林冲、杨志、韩伯龙听到,也是一样迷惑的看着鲁智深。 鲁智深爱吃肉,刚才的素菜根本吃不饱。他现在嘴里吃着肉,哪里能开口。他看向朱武,示意他来回答。 朱武看到,当即想史进解释说。“这次元清这三个老和尚会上山和活佛辩论佛法,就是因为活佛名气太大,把信徒都吸引走了。这三间寺庙没有信徒,收入锐减。和尚本来就不是生产,没有信徒,只怕不出三个月就要关闭了!” 史进叫嚷道:“他们寺庙没有收入关我们什么事!寺庙和尚没有饭吃,不是可以来我们宝珠寺嘛!反正宝珠寺不是一直在招收和尚吗?” 林冲、杨志都有所领悟,史进却依然是这样懵。 鲁智深将嘴里的肉吃下肚,他哑然笑道:“兄弟,兔子逼急了还咬人。要是我们让对方没吃了,元清这三间寺庙的主持方丈闹起来,就算我们最后能收拾这三个人,只怕也会招来非议。毕竟他们三个人不是山贼强盗,有些事我们不好做的太过。更何况……” 鲁智深巡视了自己手下一遍,说道:“我是要将活佛的名声传遍全国,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人身上。再说众人拾柴火焰高,活佛要想成事,还少不了这些和尚的帮衬和烘托。要是我们崛起就将其他寺庙挤的开不下去,那样我们以后要是去地方的话,就会受到群起围攻,其他寺庙会视我们如洪水,对我们严加抵触的。至于你说的分走信徒,影响收入,这点兄弟完全不用担心!现在我们二龙山收入主要有三块,一是信徒的募捐、法事收入,二是龙山酒楼的收入,三是山下商铺的收入!不说酒楼商铺的收入,信徒的募捐、法事收入九成九都是从官僚乡绅手中赚到的。这些人才是大头。但是这些人来二龙山烧香敬佛可不是真的信佛,他们大部分人都是希望活佛能帮他们消灾解难的。只要活佛在二龙山,这些人其他寺庙就抢不走!至于其他普通信徒,分给广福寺这些寺庙也没关系,还可以将这些寺庙捆绑到自己船上,为活佛摇旗助威!” 鲁智深将这里面的道理捏碎了说过史进林冲他们听。 史进这才明白过来,伸出拇指喊道:“哥哥就是厉害,既赚了名声,也没有什么损失!” 鲁智深拍拍手喊道:“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现在说说怎样帮广福寺这些寺庙吸引信徒,恢复他们之前的人气!” 朱武笑着说道:“监寺,这件事,小可已经有计策了!” 鲁智深听到,当即起了兴致说道:“哦,快说来听听!” “监寺,像子尘这些老和尚就因为是挂着活佛弟子名头,在青州百姓中也广有名气。元清大师不是说要拜活佛为师嘛,那我们干脆就将这件事做事做大。活佛亲自去广福寺,召开收徒大会,肯定元清大师弟子的身份和能力。这样普通百姓也会认同元清大师这三个人的,像是烧香拜佛,祈福这些也会找他们的!” 鲁智深突然反应过来,说:“这样说,元清这三个人当初公然在青州官员乡绅面前要拜活佛为师,岂不是就存着这样的心思!” 朱武点点头说,“嗯!” 鲁智深摇摇头说:“想借活佛的名气,却是不愿意和我们牵扯太深,到是打的好主意!不过,想要得到,必然要付出。朱武你来操办这件事,这件事要办得风风光光。元清他们正式拜师后,他们要是敢反叛二龙山,就是欺师灭祖了!” 朱武站起来抱拳喊道:“监寺,放心,小可定会隆重操办,让青州上下人都知道元清苦求着当活佛的弟子这件事!” 鲁智深看向曹正说道:“曹兄弟,之前洒家压制,不让龙山大肆扩张,出了资金上的顾虑,但是也有想让龙山酒楼配合着活佛的考虑。洒家说了,是要将活佛的名头传遍全国。不过活佛能有这么大的名声,主要是靠着法术。在青州我们的地盘自然容易操作。但是去到其他地方,风险就高了很多。而且最重要的是,这种事是不能出任何差错的。不然一旦被人揭穿了,活佛光环没有了,不说普通百姓,单单是捐了大把银子的官员乡绅就恨不得生吞了我们。所以我们行事一定要谨慎又谨慎。从今天开始,龙山酒楼开始向外州扩张,就先从青州相邻的淄州、潍州开始。除了正常的经营酒楼外,你还负责在这些地方收集情报。例如官员乡绅的资料,地方名士豪杰、佛家道家等等!好方便我们行事,打响活佛的名气!” 听到鲁智深终于同意让自己扩张了,虽然带有任务,而且这项任务还不简单。但是曹正依然欣喜若狂。有了鲁智深的支持,这下自己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龙山酒楼也可以大力发展了。 曹正站起来大声喊道:“监寺放心,小可定会尽心尽力完成你交代的任务,会好好配合好活佛的!” 鲁智深点点头说:“好,大家都去忙自己的。朱兄弟留下来,我还有点事要叮嘱你!” 林冲他们听到可以走了,当即起身走了。 看到人走了,朱武问道:“监寺,有什么事要吩咐小可!” 第一百章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鲁智深看着朱武说道:“像元清要和活佛讨论佛法这件事,都是他们派人送书信过来了,我们才知道。也就是他们要脸面,是约定好时间,我们才有时间去做好准备。但是要是遇到一个不讲究的家伙,突然上山要挑战活佛,我们就比较被动了。所以,我要你私下组建一个暗部,打探各路消息。好让我们能提前做好准备!” 朱武听到监寺要让自己组建暗部,打探消息。他疑惑地问道:“监寺,刚才你不是让曹正收集情报了吗?怎么还要再组建一个!单独组建一个收集情报的机构,可不容易,花费时间长不说,这花费更但是不低!” 鲁智深摇摇头说:“酒楼虽然是情报收集的好地方,但是更多的作用是收集情报,是被动的。我要的你组建的是主动的去收集情报的机构。至于费用这项,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给你划拨!对了这件事你不要声张,省的其他兄弟有异议!” 酒楼收集情报,好配合活佛宣传,这个朱武完全能理解。 但是有一个情报机构还嫌不够,还要再组建一个暗中的情报机构,有这个必要吗? 监寺到底是想干什么? 正当朱武脑海急转,想要猜测监寺这样做的目的时,他突然想到监寺一直没有停止招募武僧、庄客,扩大兵马。 朱武打了一个寒战。 监寺不会是要…… 他有点不敢再想下去,他忍不住咽了一口水,抬起头看着监寺。 让朱武失望的是,鲁智深脸上一片平淡,好似刚才说的是一间微不足道的小事! 看到朱武一直不说话,鲁智深出声说道:“朱兄弟莫非有什么难处,要是觉得不适合,那就算了。我找其他人吧!” 朱武听到,清醒过来。 这种隐秘事,监寺都说了。说明监寺信任自己,要是自己不同意的话,监寺会怎么看?怎么想? 不管监寺到底是有什么打算,是不是想当张角。监寺这样信任自己,自己又跟着他,吃着他的饭,为他效忠也是应该的。 朱武忙喊道:“没有难处,小可能办妥!” 鲁智深点点头说,“没有难处就好,洒家先调拨一万两银子给先生使用,先从青州开始,然后扩散道京东两路,然后是东京,最后是整个大宋!” 朱武抱拳,“小可定会尽心尽力,建造暗部的!” “只要先生尽心尽力洒家,洒家不会亏待先生,日后的荣华富贵都不会少了先生!” “谢监寺!” “去忙吧!” “小可告退!” 等到朱武都走了,只剩下鲁智深一个坐在庄院的中堂,他看着门口外的天空。 既然都做出这个选择了,那就大干一场吧! …… 鲁智深决定大干一场时,护山庄院里。 由于大部分护山庄客都被林冲他们带到二龙山下维护秩序,所以操场里显得空空荡荡。 在校场正中,吕方、郭胜骑马各持木棍相隔三十步面对而立。 “吕大哥,请恕小弟不客气了!”郭胜厉喝一声,纵马向前,右手中的木棍带着激扬的战意向吕方猛刺过去。 “郭兄弟,尽管放马过来!”吕方沉声喝道,随即挥木棍迎了上来。 两个人当即拿着木棍展开了一番较量。 砰! 长棍相撞,引发的沉闷的响声,回荡在整个操场。 “砰!砰!砰……”一连串闷声,不知不觉间三四十回合过去。 吕方昂声喝道:“郭兄弟,好本事!” 郭胜也是喊道:“吕大哥才是好本事!既然今日又不分胜负,今日暂且算平手如何!” “好!正合我意!”吕方喊道。 两个人同时收回了手中木棍,随即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今日打的真痛快!” “是啊,走,喝酒去!喝完了,我们再战过!” 吕方、郭胜从马上下来,坐在一旁的木椅上休息。 吕方拿着一块布巾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道:“还以为二龙山有多少厉害,想不到一个能打的人都没有。哎呀,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草率的归顺了。凭着我们掌中枪,座下马,二龙山这帮人,根本拿我们没辙!” 郭胜喝了一口老酒,点点头说:“就是!这二龙山做的非常不地道!我们都主动投靠了,他们还不是不放心。竟然将我们两个人调到这个什么豹子头林冲手下,同时将我们手下孩儿们都收走,分到了青面兽杨志、九纹龙史进手下。让我们两个人一个手下都没有!太可恨了!” 吕方愤愤不平地喊道:“悔不当初啊!我说郭兄弟,既然这二龙山如此待我们,要不我们反了吧!” “反了!”郭胜听到大吃一惊,“可是我们现在一个手下都没有,怎么反!” “就二龙山这些货色,有什么可担心的。把我们以前的孩儿们叫上,我们两个人联手杀出去!” 郭胜听到,有些意动了。 正当他想答应的时候,突然一道喊声响起。“不是嫌弃二龙山一个能打的人都没有吗?来,我跟你们打。你们两个人一起上,省的说我欺负你们!” 吕方、郭胜听到这道喊声,他们愤怒地转过头,看看是那个混蛋胆敢这样猖狂。 一转头,看到更加愤怒的林冲怒视着他们。 吕方郭胜这两个家伙是一点都没有将二龙山上下放在眼里,说话完全没有遮掩。 林冲今天带着手下一回来,就听到吕方郭胜他们两个人叫嚷二龙山没有人,抱怨不公,要反叛。 鲁大哥看史老弟手下有陈达杨春两个副将,自己手下没有像样的副将,就好心好意将新收编的吕方郭胜两个人担任自己的副将。 自己前几天不过是忙着筹备辩法大会的事,没有留心这边。 吕方、郭胜这两个狗贼,竟然胆敢心生反叛的念头,不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他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就不知马王爷长几个眼睛! 林冲讽刺道:“你们不是嫌没个对手吗?我来当你们的对手。莫非你们只会嘴上叫的凶,真正要动手了就怕了?” 吕方当即站起来,叫嚷道:“怕?我是怕你连老子一个人都打不赢,还大言不惭地要打我们二个!” 郭胜也站起来,叫喊道:“哈哈哈,一个打两个,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来来,让老子教训教训你!” 吕方伸手止住了想要上去地郭胜,喊道:“郭兄弟,这一站就让我来。我这几天待着,身体都乏了,正好和他玩耍一下,活动一下手脚!” 郭胜一把将吕方地手推开,喊道:“是我先说的,还是我来先来!” “不,我来!” …… 看到吕方郭胜两个毛头小子争着朝着要单独和自己撕杀,好似一个人就能轻易打赢自己。 林冲气炸了,他吼道:“少废话,你们两个一起上!来人,将老子的马牵过来!还有在木棍上多绑上几层锦布,省的老子劲大,打死了这两个王八蛋!” 第一百零二章 屠宰场? 被林冲骂成王八蛋,吕方郭胜气极而笑。“好好好,我待要看看豹子头林冲有什么本事?敢这样嚣张!” 很快就有人将林冲的霜白马牵过来了,林冲一手拉着马鞍,一个翻身就骑上马,手持着缠着锦布的木棍,喝道:“你们两个人不是很嚣张吗?快上马战过。让我教训教训你们两个小王八蛋!” “怕你不成!” 吕方、郭胜两个人都只不过十八九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看到林冲不将他们两个人放在眼里。 他们立马跳上自己的战马,手持着木棍奔向操场。 操场里,吕方、郭胜骑着马,站在一头。 林冲骑着一匹霜白马,站在另一头。他高举着木棍,大吼一声。“小心了!” 吕方自傲的喊道:“尽管放马过来!” 郭胜也是喊道:“林庄主自个小心,都不知道能不能我手下撑过三十回合!” 林冲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纵马冲了上去。 为了教训吕方、郭胜,林冲可没有留手的打算,一出手就是猛攻打。 一招‘疾风暴雨’,手中的木棍化成万千棍影,直接是吕方郭胜两个人都笼罩在内。 吕方、郭胜来到二龙山,没有遇到过像样的对手,才会自以为是。 他们两个人的武艺并不算差,眼界也是有的。 林冲一出手,展示出来的武艺让他们大吃一惊。他们知道自己之前孟浪了,赶紧架起木棍抵挡。 砰砰砰…… 如同竹子爆裂时,发出的一连串声音。 吕方、郭胜两个人一阵手忙脚乱才堪堪抵挡住了林冲这一招。 还没等他们松一口气,林冲第二招‘火焰穿云’顺势袭来。 本来林冲力气就不小,现在跟着鲁智深学了炼体术,出招速度更快,更狠了。 就算拿着的不是他最拿手的丈八蛇矛,只是一根木棍。 但是在林冲的手上,施展出来,依然十分霸道,如同火焰一般。 身处木棍袭击下,吕方、郭胜两个人就好像身处火焰中,一阵阵的热浪扑面而来。 吕方、郭胜两个人现在全身被汗水浸透,额头上的汗水还滴滴往下掉。 第一招,吕方郭胜就手忙脚乱了。 第二招,吕方、郭胜招式直接是凌乱了。 看到不过是两招,这两个家伙就抵挡不住。 林冲心里不住冷笑。就这点本事,还敢大放屁词。简直是两个井底之蛙! 打心底想要教训这两个家伙一顿,好彻底让他们认清现实。林冲可不会因为吕方郭胜慌乱就留手。 一招‘蛟龙出水’使出。 木棍在一片棍影中突然窜出,如同蛟龙突然窜出水面,一口咬住了猎物。 木棍迅速又准确地打在了吕方、郭胜两个人肩膀。 扑! 肩膀被木棍重重一击,吕方、郭胜两个人顿时从战马上摔了下去,躺在地上,他们痛苦地面目都挤到一起了。 林冲骑在马背上,手持着木棍指向吕方郭胜两个人。“二龙山有没有能打的?说!” 虽然是轻敌才会这样轻易败下阵来,但是两个打一个,输了就是输了!吕方、郭胜两个人强忍着痛疼,从地上爬起来,抱拳喊道:“林庄主好本事,小可不知天高地厚,大放屁词。还请林庄主见谅!” 林冲看到他们服输,把木棍放下,喝道:“连本庄主一招你们都接不住,还敢大言不惭地叫嚷二龙山一个能打地都没有,简直是两个井底之蛙。从今天开始,都被我夹起尾巴做人,再敢让我听到你们口出狂言,我必不手下留情!” 敬佩林冲的本事,吕方、郭胜恭敬地喊道:“是,小可知道了。定不敢再孟浪了!” 林冲哼声说道:“幸好你们今天是遇到我,要是遇到我大哥、监寺智深大师,你们连一招都接不下!” 听到林冲这样厉害地人都这样敬佩鲁智深,吕方、郭胜不由得问道:“林庄主,这监寺的本事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林冲抬起头看着山上的宝珠寺,不由得摇摇头,说:“你们两个人还年轻,要是肯下功夫,未必没有机会能胜过我。但是监寺……你们穷尽一身,也不是他的对手!差距太大了!” 林冲说完,脸上也是露出苦涩的笑容。 如果说之前,林冲还能和鲁智深打个平手,要真到了生死相搏时,自己未必没有取胜。 但是现在,还能不能战胜鲁智深,林冲没有这个信心。 吕方、郭胜听到林冲说自己两个人有机会能战胜林冲,却是完全没有战胜鲁智深的机会。 他们眼瞳睁大,一脸的不敢置信。 “林庄主,监寺真的如此恐怖?” 林冲摇摇头,“你们没有面对过监寺,不知道他的厉害,这很正常。但是记住了。你们和我交手到没什么,但是千万不要在这段时间去挑战监寺?” “为什么?”吕方、郭胜两个人疑惑地问道。 说真的,虽然输给了林冲,吕方、郭胜就扭转了对二龙山的印象。 但是他们毕竟还年轻,有初出牛犊不怕虎的冲劲。 听到监寺这样厉害,他们当然有着要去挑战一下监寺的想法,好见识见识高山,也好让自己知道自己离顶级武将还有多远的距离。 林冲耸耸肩说道:“监寺练功一直很刻苦,这段时间他的力气又增加了不少,现在他还在消化中。按照武学上的说话,就是他现在还不能熟练掌控这股力量,动起手来不知深浅,能发不能收。我们这些人和他比武还好,至少有自保能力。但是你们这些武艺低的,只怕……会被他砸成肉酱!” 吕方、郭胜两个人听到,心里陷入了犹豫中。 林冲说的这样恐怖,那要不要去挑战监寺鲁智深? 林冲看到他们好似还有想法,他说道:“你们先去神医安道全医治一下伤口,从明天开始,安心做我的副将,帮着训练庄客。懂了吗?’ 吕方、郭胜听到,忙抱拳喊道:“是,林庄主!” 吕方、郭胜两个人照着林冲的吩咐去去安道全了,林冲沉思了一下,决定去找杨志、史进两个人聊聊。 这两个家伙虽然年轻,有傲气,不过本性还不算差。只要调教一下,就能做个不错的帮手。再说这可是鲁大哥给自己安排的两个副将,可不能轻易死了,辜负了鲁大哥的一份心意。 林冲去找杨志、史进,吕方、郭胜两个人去找安道全医治肩膀的伤。 现在安道全在二龙山山下有单独一套宅院了,前面做医馆,后面住人。 吕方、郭胜两个人一走进安道全的院子,扑面而来的就是浓重的汤药味。 闻到这浓重的汤药味,吕方、郭胜两个人不由地捏着自己地鼻子。 还没等他们习惯这味道,他们听到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喊声。“我死都不会切断手臂的。别过来,你这个魔鬼!” 紧接着一阵严厉的声音响起。“哼,进了老夫的门,就由不得你了!来人,将他给我绑起来,灌他一剂蒙汗药,好动手砍下他的手臂!” 一个人突然从屋子跑出去,想往外逃。紧接着两个人也从屋子里冲出来,一把将逃跑的人扑倒。 一个人按住逃跑的人,另外一个人拿着一块锦布就要往那个逃跑的人嘴里遮盖。 逃跑的人哭喊着:“不要啊!安神医,小的求求你了。不要砍断我的手臂,小的给你磕头了。我不……” 还没等他说完,锦布遮盖住他的鼻子。 不一会儿,逃跑的人喊声啥然而止,晕倒在地上,被两个人抬进了屋子里。 院子里恢复了静寂,静寂的可怕! 一向胆大的吕方、郭胜两个人看到这诡异的场面,他们都吓坏了。 这是医馆?不是屠宰场? 第一百零三章 分筋错骨手 看着有点昏暗的屋子,吕方说道:“郭兄弟,看来这里藏着一个凶徒!” 郭胜咬牙切齿地喝道:“不能看着他们活生生地将一个人的手臂砍断!吕大哥,敢不敢跟我进去救人!” 吕方大笑起来,“我吕方有什么不敢地。走,我们今天就替天行道,除掉这个凶徒!” “好!” 吕方郭胜两个人板着脸,走进屋子。 只见屋子里,刚才准备逃跑的人正五花大绑放在一张桌子上。 负责抓人的两个壮丁,一个人背着身不知道再捣鼓什么。 另一个人手里正拿着一把杀猪刀。杀猪刀在屋子烛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安神医,刀子准备好了!” 一个四十多岁,留着三缕山羊须得男子从内间走了出来,他卷起衣袖,喊道:“把刀拿过来!” 安道全接过杀猪刀,正要一刀将帮着的人胳膊砍下来时。 “贼子,光天化日下,竟然敢逞凶。我吕方(郭胜)岂能容你作恶,受死吧!” 吕方、郭胜两个人看到对方手中拿着一把杀猪刀,他们随手抓着一个凳子,大喝一声,冲了上去。 看到突然有人闯进来,安道全一时间愣住了。 这是谁啊?怎么闯进来的?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家伙是谁,但是看到他们就要冲过来了。 安道全拿着杀猪刀,一刀劈了过去。 锋利的杀猪刀砍过来,吕方、郭胜两个人赶紧跳开,紧接着从左右夹击安道全。 看到有歹人闯进屋子,两个壮丁放下手中的东西,就要冲上来抵挡吕方、郭胜了。 安道全看到喝道:“不过是两个毛贼,老夫一个人就能拿下!” 安道全抓着杀猪刀一招力劈华山砍向郭胜,逼退了对方。 刚打退一个,另一边的吕方趁机靠近,凳子当头砸向安道全的头。 安道全闪过,左手如同毒蛇一样,飞快地窜上,抓住吕方的肩膀。 轻微的咔嚓一声,吕方的手臂就脱臼了。 还等吕方反应过来。 又是咔嚓一声,吕方的左肩也脱臼了。 安道全武器上的本事很一般,但是他是有名的大夫,熟悉人体骨骼结构,十分精通分筋错骨手这门武功。 如果吕方郭胜拿着兵器,安道全万万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他们现在差不多赤手空拳却不是安道全的对手。 只是一个照面,吕方的两条手臂就被安道全御下了。 吕方痛苦的躺在地上,想用头顶着地面,起身的。 不过两个壮丁哪里会让他如愿。冲上来,将他压住。 后背被人压着,吕方根本起不来。他大叫道:“郭兄弟,快走!” 郭胜听到,赤红着脸喊道:“狗屁,我郭胜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会丢下自己的兄弟不管!” 郭胜抓着凳子,无惧的一头冲过来。 安道全看到,冷笑着道:“愚蠢!” 两个人安道全都不怕,更何况是郭胜一个人。 三两下,郭胜就跟吕方一样,双手手臂被御,躺在地上了。 两个壮丁,一人一个压着吕方、郭胜。 “神医,怎么处置这两个家伙?” “先救人再说!这两个家伙,等一下再处理!” “是,神医!” 两个人简单的用绳子绑着吕方郭胜的脚,就丢在一旁不管,帮着安道全医治绑着的伤者了。 吕方、郭胜两个人手臂没半分力气,脚又被绑着,只能躺在地上,努力抬着头。 他们看到,安道全拿起杀猪刀,手起刀落,果断、准确地那个绑着的人一个手臂砍断,鲜血顿时如泉水般涌出。 安道全立即拿着针刺在伤者的几处穴道,立马那个伤者流出来的血就减少大半。 两个壮丁看样子应该是经常协助安道全,他们飞快的用金创药覆盖在伤口上,然后用缠布包裹着。 干完这些,安道全才舒了一口气,用手臂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吩咐道:“从今天起,你们每天帮他更换伤口的缠布、金创药,记得缠布药要用清洗,晒干后的。” “小的明白!” 吩咐完,安道全捡起那斩下的手臂,丢在吕方、郭胜面前。 他们一看那手臂,只见手臂上有一个碗口大的伤口。 那伤口现在已经腐烂,甚至还流出白色的脓液。 看着就恶心,恐怖。 吕方郭胜两个人急忙扭过头,不敢再看。 安道全喝道:“看到没有,这个家伙手臂受了重伤,竟然不知道找大夫,简单用草灰覆盖,就以为没事了。现在伤口都化脓,要是不砍下他的手臂,大罗神仙都保不住他的!你们以为老夫是草菅人命吗?老夫是在救人!两个鲁莽的小贼!” 吕方、郭胜听到,愧疚的脸色赤红的喊道:“小可无知,冒犯了神医,还请神医赎罪!” “哼,你们两个人是谁?怎么知道老夫这里的!”安道全有些疑惑,这个庄院是鲁智深特意安排的给自己的,周围就是护山庄院。一般人根本不知道这里,这两人是怎么闯进来的。 吕方说道:“小的是豹子头林冲林庄主的手下,是林庄主叫小的来找安神医医治的!” 安道全说:“林庄主的手下?没见过你们。新来的?” 郭胜说:“是的,小的是前几天才投靠的!” 听到是林冲的手下,安道全说道:“既然是林庄主的手下,老夫且绕过你们这一回,下次再敢打扰老夫医治,定不轻饶!” 安道全示意手下解开吕方郭胜他们的绳子,他一手抓着吕方的手臂,一手抓着他的肩膀。 “忍着点啊!” 咔嚓一声,吕方的手臂就接上了。 疼痛直冲脑门,吕方 咔嚓,咔嚓…… 吕方脸上都变成猪肝色,咬破了嘴唇,才没有让自己喊出声。 将吕方的脱臼的手臂接上,安道全如法炮制,接上了郭胜的手臂。 吕方、郭胜两个人从地上爬起来,抱拳喊道:“小可莽撞,多谢神医不计前嫌医治!” “不在意,你们刚才说是找老夫医治伤口的。受伤的地方是在哪里?”他上下打量了吕方、郭胜,看到他们身上没有伤口。 “就是和林庄主交手时,伤了肩膀!”吕方、郭胜脱下上衣,露出肩膀。 安道全看到他们两个人肩膀靠近胸口上有一大块青肿伤痕,他上前手一按他们伤口处。“林庄主手下留情了,没伤到骨头。这种小伤,敷上老夫的药膏,三天就能好!” 吕方、郭胜两个人忙喊道。“谢神医!” “你们拿上药膏就可以走了!”丢下一句话,安道全就去后院,准备继续自己的研究了。 “是,是,小可这告辞!”吕方、郭胜喊道。 走出院子,吕方看向郭胜,说:“这二龙山当真是藏龙卧虎啊!连个大夫都这么厉害。哎,以前我们当真是井底之蛙,小瞧了天下英雄了!” 郭胜点点头说,“确实是,就像林庄主说的,以后我们在二龙山要夹着尾巴做人。千万不能再嚣张,不然被人听到了,只怕要笑掉大牙了!” 吕方、郭胜接连被林冲、安道全教训了,不敢再嚣张了! 但是听到林冲说吕方、郭胜这两个家伙口出狂言,扬言二龙山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九纹龙史进哪里忍受的了! 三天后,操练场,吕方、郭胜两个人正帮着林冲训练手下的时候。 史进骑着马,带着陈达、杨春两个人冲了过来。“口出狂言的两个王八蛋,滚出来。我九纹龙史进,倒是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 第一百零四章 吊打 看到有人公然打上门来,手下一众庄客不由得看向了林冲。 但让他们疑惑的是,林冲抬头看着天,好似完全没有看到史进来了。 前天庄客疑惑,吕方、郭胜两个人看到一个和自己年纪相差无几的家伙,竟然嚣张的要一打二,挑战自己两个。 他们大怒。 你以为你是林庄主啊! 我们两个人输给林庄主,心服口服。 你谁啊! 敢这样口出狂言。不教训你一顿,你还真当老子是病猫啊! 吕方、郭胜两个人当即翻身上马。 看到吕方、郭胜两人应战了,史进顿时兴奋地喊道:“来,来,来,让我见识见识你们到底有多么了不起!” 吕方、郭胜听到,当即纵马挺棍冲了上来。 看到他们左右夹击,出棍的速度和力度倒是有模有样。 不过单单是这样,有什么资格在二龙山嚣张,连自己都打不赢。、 史进一磕马腹,迎了上去。 三马相交时,史进双手持棍,一端挑开吕方的长棍来袭,另一端就架住了郭胜的棍子。 史进骑马从吕方郭胜两个人当众冲了过去。 一冲过,史进立马调转马头,单手抓住棍末,横扫。 吕方吓得赶紧抓着木棍抵挡。 棍子一相交,史进就抽棍,刺向郭胜。棍字来势汹汹,郭胜只能躲闪,根本不敢硬拼。 如果说林冲就如同猛虎一样,猛冲猛打,打的吕方郭胜两个人没有还手之力。 史进就像一头狼一样,凶狠而又迅速。每一招每一式都紧抓着快、狠、准三字。 二个打一个,吕方、郭胜两个人非凡没有压住史进,反倒是彻底压住了。 三匹马丁字儿厮杀,转灯儿般厮杀。 战到三十合。 史进有点恼火了。 林大哥只用三招就拿下这两个家伙。自己则是久攻不下。 不行,绝对要尽快拿下这两个人。 史进卖了一个破绽。 看到史进年纪和自己两个人相差无几,但是自己和郭兄弟两个人联手都拿不下对方,反倒是被对方压着打。 吕方、郭胜两个人都非常生气。 看到史进的破绽,吕方想都不想,当即朝着史进面上,就是一棍刺来。 史进急闪,喝道:“给我下去!” 一招‘垂柳提脚’,棍子从下而上,刺中了吕方的腹部。 吕方立马从马上摔倒。 郭胜看到,完全不设防,咬牙一招‘黑虎掏心’,棍子直刺史进。他是拼着两败俱伤,也要击败史进了。 史进冷笑着,不退反进,棍子架在胸前,侧身。 郭胜的棍子擦着史进的滑过。 两马相交,史进伸手将郭胜整个人都生擒过去,然后抛之马下。 史进骑在马上,木棍指着吕方、郭胜两个人,喝道:“服不服?” 林冲是八十万禁军教头,颇有名气。更重要的是,他三十五岁了。被林冲打败,吕方、郭胜两个人虽然很沮丧,但是还能接受。 但是输给才二十出头的史进,吕方、郭胜两个人却是羞愧的久久不能搭话。 看到吕方、郭胜输了,林冲忙上来喊道:“哈哈哈……史兄弟好本事!” 史进看到是林冲,他摇摇头说:“哎呀,比不上林大哥。哎,林大哥三招就能打败他们,小可却要三四十回合才能击溃他们。高下立判啊!林大哥,小可还要再努力才行。告辞了!” 说完,也不待林冲回话,史进纵马离开了操练场了。 等史进走了,林冲看着还坐在地上,沮丧的吕方、郭胜,喝道:“男子汉大丈夫,知耻而后勇。既然技不如人,自当奋力向前。在这里做小儿姿态,岂不是更丢人现眼。都给我起来,从今天认真训练就是!” 吕方、郭胜两个人被林冲一呵斥,他们羞愧地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喝道:“从今天起,我们定会努力,绝对不会再偷懒了!” “好,这才是我林冲的手下!来来来,我告诉你们二龙山的炼体术,这可是我大哥,监寺智深大师为了提高大家的武艺,无私的将宝贵的炼体术传给大家。这史进也是练了这套炼体术,武艺才会进步的这么快。只要你们也认真训练的,他日就有机会报仇了!”林冲笑着说道。 炼体术? 听到监寺智深大师为了提高大家的武艺,无私的将自己的炼体术告诉大家,最重要的是史进就是因为这套炼体术才会这样么厉害。 吕方、郭胜听到,热切地问道:“林庄主,我们也可以学这套炼体术!” 林冲点头说:“只要是我们二龙山地人,都可以练!” 吕方、郭胜抱拳喊道:“请林庄主指点,小可感激不尽!” 林冲刚想指点他们训练方法时,一阵笑声响起。“哈哈哈……林兄弟,我听说这里有两个小兄弟,对二龙山不服气。今天我杨志就过来讨教讨教,见识监视他们的本事!” 吕方、郭胜两个人现在听到有人讨教,他们心里就一阵哆嗦。 当日自己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才会这样愚蠢地说出那一句话地。 林冲只是想找人教训一下吕方、郭胜,打压一下他们的傲气而已,省的他们不知轻重去找监寺比武。 但林冲可不打算将他们的锐气都消磨掉。 林冲上前笑着说道:“杨兄弟说笑了,不过是戏言而已,不必放在心上。这比武之事,我看就算了!” 吕方、郭胜两个人也是忙抱拳喊道:“杨庄主,小可前日不知道天高地厚,口出狂言,还请杨庄主见谅!” 青面兽杨志喝道:“今日我来都来了,总不可能就这样回去吧!少废话,手底下见真招!” 林冲听到,无奈地喊道:“那个,吕方、郭胜你们两个人今日就和杨庄主比试一番,也好长点见识。记住,千万要小心,杨庄主的本事不下于我!” 吕方郭胜听到,这个青面兽杨志的本事不下于林冲,他们心里顿时发苦。 这二龙山怎么高手如云啊! 个个那么厉害的! 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是人家都找上门了,吕方、郭胜也没有惧战的道理。 他们抱拳喊道:“既然杨庄主要指点小可,小可自当奉陪!” “好,你们两个人一起上吧!”杨志喝道。 这杨志武艺不下于林冲,吕方、郭胜两个人当即也不矫情了,重新上马,持棍子就冲了过来。 杨志大喝一声,就冲了上去。 …… 吕方、郭胜两个人才刚和史进斗了一阵,再加上身上的伤还隐隐作疼,二十回合下,他们就败在杨志手下。 杨志收起木棍,他脸色有点不好看的,看了一下吕方、郭胜,又看了一下林冲。 抱拳行了一个礼,杨志话也不说就走了。 看着杨志临走时看着自己的眼神,林冲心里也是发苦。 这下麻烦了,不单是武痴史进,只怕这青面兽杨志日后也少不得要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算了,他们要打的话,自己也不怕他们。林冲走过去拍了拍吕方、郭胜两个人的肩膀。“那个……知耻而后勇,努力!” 吕方、郭胜两个人听到,相互抱在一起痛哭!接二连三被人吊打,这个世界还有比自己更悲惨的人吗? 鲁智深才刚走进操场,就看到吕方、郭胜两个人抱头痛哭。 他摸着自己的光头。得了,这两个人已经被人打哭了。要是自己再教训他们的话,会不会降他们打傻。在他们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啊? 第一百零五章 泰山压顶 鲁智深问道:“那个壮汉是怎么在酒楼闹事的?” 曹正叫屈道:“监寺,你是不知道那个家伙是多么的可恶!一坐下,就点了一桌子好菜好酒。吃完,抹抹嘴,就想走了。伙计看到对方要白吃,他当即上前阻止。可没有想到那个家伙不但不给钱,还一巴掌扇在伙计的脸上,将他的牙齿都打掉了一颗。我们酒楼哪里受过这个气,于是马上喊来了韩伯龙他们,想拿下这个家伙的。可没有想到那个家伙非常厉害,韩伯龙他们都不是对手。幸好史庄主来了,这才堪堪挡住了对方!监寺,你快去看看吧!小可觉得,二龙山上下,也就监寺你才有把握能拿下那个恶徒!” 龙山酒楼可是自己的产业,是自己重要的钱袋子。 听到有人敢敢在我的酒楼吃霸王餐,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鲁智深喝道。“快带洒家去!洒家倒是要看看,是哪个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鲁智深丢下曹正他们,赶紧往龙山酒楼跑去。曹正他们看到,紧跟其后。 鲁智深赶过去,就看到史进正在和那个壮丁厮打。杨志、韩伯龙、李忠、周通带着上百个武僧将他们围住。 鲁智深走近,看到那个壮汉,身长八尺,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看到这个壮汉的样子,鲁智深心里一突。 莫非是他? 如果是他的话,到也是说的通。 面对九纹龙史进,壮汉毫无畏惧,如疯虎、如鬼魅,忽东忽西的狂冲猛击。肘撞拳击,掌劈脚踢,霎时间打的史进连连后退。 看到自己苦练那么久,还被对方压着打。恼的史进是一声巨吼,拳脚更加凶狠起来。 两个人在包围圈中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四周围观的人都是热血沸腾,心情激动。 尤其是杨志,虽然刚才和吕方、郭胜打了一场,虽然是以一抵二,但根本是单方面吊打他们两个,没有一点挑战。 现在看到这个壮汉这样厉害,身为武人的热血他都忍不住在沸腾了,是恨不得下场和那个较量一番。 史进凭着狠劲,搬回来了一点气势。 眼看着史进想要扳回局势,壮汉也是连声怒吼,更加的疯狂起来。 本来壮汉的拳脚就迅猛,此时更加刚猛无比。 那一双铁拳的力道,更是一下重于一下,犹如惊涛拍岸,一浪高过一浪。 在壮汉以更快、更猛、更狠、更精的招数下,史进倍感吃力,渐渐有点抵挡不住了。 眼看史进不是对方的对手,马上就要落入下风了。鲁智深顿时喝道:“大郎,让开。让洒家来领教领教一下他的本事!” 史进知道自己拳脚功夫不是对方的对手,他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奋力一击,将对方逼开后,他跳出了战斗圈。 史进抱拳喊道:“这位兄台厉害,我史进甘拜下风!不过你不用得意,我大哥胜我十倍百倍,待他来教训教训你!” 看到史进服输,那个人也放弃了乘胜追击,他警惕的看着从人群中走出来的一个大和尚。 鲁智深走进包围圈,抱拳喊道:“洒家来和你打过!” 壮汉喝道:“少废话,要打就打!” 鲁智深听到,当即走向了对方。一边走,心里一边暗思。 单论兵器上的本事,自己有绝对信心能战胜对方。不过在拳脚上,这个家伙能不能战胜自己呢? 想到这个家伙在拳脚上的本事,鲁智深血液也沸腾了,战意昂然。 “小心了!看招!” 鲁智深走近,怒喝一声,砂锅大的拳头打向壮汉。 壮汉左手一架,右手捶向鲁智深。 不料鲁智深的左拳却是先打过来了。 两个人一对碰,相互退了一步,各自凝神。 一交手,壮汉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大和尚绝对是个高手,比刚才的那个后生更加厉害可怕。 虽然眼前的这个大和尚非常厉害,但是壮汉心里没有一丝害怕。 他提一口气,双拳如排山倒海般打过去。拳头如雨带点,一时间鲁智深感觉自己眼前满是拳头。 你的拳头是很快,但是洒家的拳头更硬! 完全不顾那壮汉的精妙的招式,鲁智深就以简单的太祖长拳应对,双臂直上直下,猛攻向前。 和刚才史进和壮汉的打斗大为不同。 刚才史进他们的打斗,变招都是十分的快速,看的人只是热血沸腾。 现在两人都是勇猛过人,力大无穷的猛将,都是胆色过人之辈。 他们两个人打在了一起,招招凶狠,拳拳到肉,你来我往,硬接硬架。 看的围观之人都是惊心动魄,大气都不敢透一口,生怕一眨眼,他们就分出了生死。 壮汉很厉害,但是鲁智深仗着一身神力,对着壮汉横砍直劈,威势直不可当。 一时间被鲁智深这种蛮不讲理,勇猛的打法压制,那壮汉抵挡不住,只能步步后退。 眼看单凭拳头无法战胜眼前的大和尚,那粗汉突然飞起一脚,踢向鲁智深的小腹。 打斗之间,竟然没有任何预兆,就能突然飞出一脚。 佛山无影脚吗? 要不是鲁智深反应神速,用手挡了一下。只怕对方这一脚,绝对会让自己大吃亏。甚至要是踢狠了,自己的腰都要没了! 被对方这一脚吓了一跳,鲁智深赶紧后撤,警惕着。 看到对方竟然能躲过自己这一脚,那壮汉也有些意外。 连自己这一脚都能躲开,对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辣手,看来不用绝技是赢不了对方了。 壮汉疾步上前,拳头打向鲁智深的脸。 鲁智深一侧身,刚准备反击的时候。 却是看到对方右脚飞起,直踢向自己的额头。 鲁智深赶紧止步,身子向后靠,同时架起手臂抵挡。 才刚挡住对方的右脚时,却是看到对方半转身,左脚横扫过来。 眼看着对方的脚就要扫过来,再想后撤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鲁智深不退反进,猛然向前,抱住对方。怒喝一声,将他整个人都扛起。 鲁智深扛着粗汉,双手发力,往地上狠狠一摔,然后整个人如同泰山压顶般砸向了对方。 两百五十多斤重的肉体重重砸下去。 砰! 一声让人听到都心里发寒的沉闷可怕响声过后。 地上卷起了一阵灰尘,在场的人都明显感到地面一阵摇晃, 不少人探头看向灰尘堆,想知道那个大汉死了没有? 被监寺这样重重一摔,又狠狠地一砸,应该砸成肉饼了吧! 第一百零六章 敲醒 鲁智深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地上脸上一片潮红,死咬着丫不坑声的壮汉,喊道:“小样的,报上名来,看看是那个家伙敢来洒家的地盘闹事!” 将近三百斤重的大和尚汉从天而降,砸的壮汉差点吐血了,他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快断了。 胸口疼痛到都快喘不过起来了,他一时间根本喊不出声。 看到对方不说话,鲁智深不爽的喊道:“怎么?现在害怕了,没胆子报上自己的名字了!” 好不容易才喘过气,壮汉挣扎的起身喝道:“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清河武松是也!” 鲁智深听到对方说自己是武松,他心里暗思,果然是武松这家伙! 鲁智深摸着自己的光头,喝道:“原来是景阳冈打虎的好汉武松武都头!不过你倒是好大胆子,杀了张都监一家十几口人命,现在官府都出了海扑文书。你竟然还敢在二龙山下闹事。简直是目无王法!” 武松听到鲁智深喝道自己是个逃犯时,他眼色变得十分暗淡。 他挣扎的起身,喝道:“那又怎么样?想将我抓住送官吗?行!不过,送我见官前,我要上山见活佛。我想请活佛帮我大哥念经超度!” 鲁智深眼珠一转,喝道:“你不过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是被官府通缉的要犯,有什么资格见活佛?” “你……”武松听到,哑口无言。 他杀了张都监一家,逃出来后,漫无目的的逃串。一路逃到青州,听到慧明活佛的大名,武松就想着上山拜访活佛,求他帮自己的大哥超度,希望大哥能投胎去个好人家。 至于活佛会不会见,武松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在他的潜意识中,他武松想见活佛,谁敢阻拦? 谁能阻拦! 可没有想到在山脚下,自己最得意的拳脚功夫,会被一个大和尚打败了。 不占理,又打不过人家,这下武松完全没有主意了! 他神色暗淡,颓废地喊道:“我武松技不如人,输给你,自无话可说!把我送官领赏吧!” 鲁智深愕然了! 尼玛啊! 你不是想上山求见活佛吗? 求人是这种态度吗? 你好歹说几句软话啊! 这样我也好顺着台阶让你上山见活佛。让你欠着洒家地人情,归顺洒家啊! 现在你一副要杀要剐,悉随尊便的模样! 我怎么办?难道要让洒家求软,求着你吗? 鲁智深眼珠一转,叹气说道:“武松,活佛法力高强,早就算倒你今日来见他。不过活佛说你这个人戾气太重,如果洒家不以金刚之怒敲醒你,你是无法明心见性!武松,洒家问你。现在你清醒了没有?要是还是浑噩,洒家是万万不能让你上山的!” 听到鲁智深说活佛早就算到自己今日要去见他,只是自己身上戾气太重,要让金刚来敲醒自己。武松看着鲁智深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落腮胡须。不正是怒目金刚吗? 武松完全领悟过来。 自己大哥被人杀了,自己被诬陷,杀了那么多人,心里塞满了郁闷、怨气,不正是戾气太重。 刚才被眼前的监寺打败,自己不好似轻松了很多,不正是被金刚之怒敲醒吗? 好似明悟的武松忙抱拳喊道:“武松愚昧,多谢大师敲醒。要不是大师,我还一直不自知。恳请大师放我上山,求活佛点化武松!” 鲁智深赶紧双手合掌喊道:“我佛慈悲,武施主随我上山!” 鲁智深一个眼神示意,韩伯龙暗中点了点头。 鲁智深带着武松上山的时候,故意放慢脚步。 等到上到山,进了宝珠寺大雄宝殿的时候,慧明活佛已经从韩伯龙口中听到武松上山求见的事,心里已经做好准备了。 武松跟着鲁智深一走进大雄宝殿时,慧明活佛顿时喝道:“引取之心,名之为贪。若以迷心对一切顺情之境,引取无厌,是名贪毒。忿怒之心,名之为嗔。若以迷心对一切违情之境,便起忿怒,是名嗔毒。迷惑之心,名之为痴。若于一切事理之法无所明了,颠倒妄取,起诸邪行,是名痴毒。贪、嗔、痴三毒感三涂,嗔忿火涂;悭欲刀涂;愚痴血涂。武松你沦入嗔毒苦海。受诸烦恼,不得解脱。还快快醒悟过来!放下嗔念,得大自在!” 喊完,慧明活佛当即敲响铜磬。 才刚走进大殿,听到活佛直呼自己的名字,武松十分惊讶。 活佛就是活佛,果然有大神通。自己都还没有开口,他就知道自己的名字了。 还在惊讶的时候,武松听到清脆的铜钟声。 他的心好似被人重敲了一下。 嗔毒? 忿怒之心,名之为嗔。若以迷心对一切违情之境,便起忿怒,是名嗔毒。 自己因为大哥被毒杀,愤怒地杀了嫂子潘金莲、西门庆。 因为被陷害,愤怒地杀了张都监一家。 不正是犯了嗔毒,不正是满心烦恼,无法忘怀,郁郁不开心吗? 被慧明活佛完全说中了心事,武松疾步上前跪在蒲团,顿首说:“活佛在上,求活佛能点化武松!” 慧明活佛听到武松要求自己点化他。活佛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脑筋急转! 鲁智深派人上山,可只是简单的说了武松的事。 能短时间内想出对方正好犯了佛教的嗔毒,都是自己这半年来,苦念佛经的成果了。 至于怎么指点,慧明活佛短时间那里能想出来,他还要回去翻翻经书。 慧明活佛脑海里急转弯,但是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他眼光看到鲁智深正着急地指着自己,他立马明悟过来! 慧明活佛喝道:“武松,你杀戮太多,如果不能先将你一身地戾气消除,是不能修的成果。这段时间你就先跟着监寺智深大师修行,好消去你心头的戾气!” 武松听到活佛说要自己先跟着智深大师修行,好消去心头的戾气。他顿首喊道:“一切皆听活佛!” 听到慧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鲁智深松了一口气。他顺势说道:“活佛在上,智深佛法修为还不够深厚,不敢当武施主的师傅,愿代师收武松为弟子!” 鲁智深发下话来,慧明活佛那里敢不答应,忙喊道:“可!” 鲁智深双手合掌,喊道:“武松,你可愿意皈依我佛,紧守佛家五戒!” 武松喊道:“弟子愿意!” “那好,那洒家今日即为你剃度!” 第一百零七章 智行 本来剃度前要准备一切物料,如僧鞋、僧衣、僧帽、袈裟、拜具等。 但是鲁智深又不是真和尚,那里耐烦这些。他现在想的可是早点收武松做自己的师弟,才好让人放心。 择日还不如撞日,鲁智深决定快刀斩乱麻,今天就给武松剃发了。有了师兄弟这层枷锁在,武松想离开二龙山也不容易! 武松不是佛家中人,以前也不信佛,根本不懂剃度的规矩。 鲁智深怎么说,他就怎样做。 慧明活佛领着一帮老和尚鸣钟击木,鲁智深拿着剃刀就要给武松剃发的时候。 看着剃刀,想着自己变成光头的样子,武松皱着眉头喊道:“大师,能不剃头吗?” 鲁智深瞪着武松,喝道:“还想不想修行了?想的话,就要剃发。” 看到武松在犹豫,活佛喝道:“寸草不留,六根清净,与汝剃除,免得争竞。咄!尽皆剃去!” 听到活佛说要剃发。武松一脸沮丧地说:“那……那就剃发吧!” 鲁智深高兴地说:“这才对嘛!剃发有什么不好的,你看看洒家,不也是光头。凉爽,方便!” 鲁智深拿起剃刀,麻利地给武松剃头。 看着头发丝丝落下,武松这个时候才反应,心中满是迷糊。 自己是怎么了? 自己不是要上山请活佛念经诵佛,替自己的哥哥超度吗? 怎么,见到活佛后,被他说了几句。 自己就好似被人灌了迷魂汤,糊涂中就要当和尚了? 将武松剃光头了,鲁智深摸着他的光头。 嗯!手感很不错! 鲁智深双手合掌,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师弟,智行和尚了!” 当和尚是能免地税、徭役。 为了避免人人都当和尚逃税漏税。古代朝廷明文规定当和尚是需要度牒的,而这度牒是要花钱买的,价格还不小。一张度牒要花费一百三十两银子。 二龙山上上下下,包括武僧在内,有七八百个和尚。除了鲁智深外,其他人,包括慧明活佛在内都没有度牒。可以说是野和尚,是不被朝廷承认的。 但是慧明可是活佛,连知州大人见到都要恭恭敬敬的。哪个衙役官吏敢不开眼的来查。 在活佛光环下,在二龙山宝珠寺出家当了和尚,就算没有度牒,也是‘真和尚’,享受着和尚的待遇。 听到自己现在就变成了一个和尚,法号智行。武松站起来摸着自己的光头,一时间都有点迷茫了。 活佛看到武松剃度后,平和地说道:“智行,你师兄智深心地刚直,大智若愚,有慧根,他日定能修成正果。你日后好生跟着他修行,早日消除你心中的戾气,修成正果!” 虽然心中有些迷惑,但被活佛‘一言点化’,武松对活佛可是很敬重,他当即喊道:“活佛有令,智行岂敢不从!” 活佛双手合掌,低头念诵道:“如此大善,南无阿尼陀佛!善栽!善哉!” 武松看到活佛开始念经诵佛,他不敢继续打扰,站起来看向鲁智深,问道:“师兄,现在智行该干什么?是不是要开始念经诵佛了?” 鲁智深想了想,刚才和武松打了一场,现在肚子都有点饿了。他摸了一下自己肚子说:“念经诵佛?以后再教你,现在洒家饿了,我们先去吃饭!” 武松听到了,楞了一下。 不过肚子饿了,要吃饭,这没毛病! 武松当即点头说:“智行听师兄的!” “走吧!” 鲁智深带着武松刚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下脚步了,说道:“差点忘了!” 后面跟着地武松要不是反应灵敏,差点就撞上了。 鲁智深转身走向慧明活佛,双手合掌喊道:“活佛,这智行出家前有一大哥,半年前惨遭不幸。还请活佛能为武大郎做一场法事,让他能早日投胎去个好人家!“ 武松听到鲁智深在活佛请求他帮自己大哥武大郎做法事时,他脑海一震。 对啊,我上二龙山一开始就是想请活佛替自己地哥哥超度地。 该死地,自己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武松飞奔到活佛面前,跪在蒲团上,双手合掌喊道:“弟子俗家亲哥哥惨遭不幸,还请活佛替我哥哥做一场法事!” 活佛抬起头,看了一下鲁智深,又看了一下武松。“可!三天后,贫僧会帮你哥哥做一场,超度他地亡灵。到时你过来,一起为他念经诵佛!” 武松听到磕头喊道:“谢活佛!” 活佛挥手喊道:“三天再来。去吧!” 武松向鲁智深磕了一个响头,说道:“谢师兄提醒,不然智行就要错过大事!” 武松父母早死,是武大郎起早贪黑,干死干活,才将武松养大。 也正因为有什么好吃的,都给了武松,武松才会长的这么高大,武大郎营养不良,再加上打小就辛苦干活,生生被累的这么矮小。 武松对武大郎一直是非常愧疚的,听到哥哥惨死,武松才会愤怒地不管不顾宰了西门庆。 哥哥死了,武松听到活佛地大名,二话不说就想着上山求活佛替哥哥超度。 想到自己一时间迷糊都忘了这件事,师兄竟然还牢记着这件事,还出面请活佛完成地自己地心事。 武松对鲁智深万分感激! 鲁智深摆摆手说道,“小事尔,不用在意。走吧!跟着洒家去吃饭!” 武松很早就流浪在江湖,见惯了人情冷暖。因此养成了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格。 如果说之前武松对鲁智深保持尊敬,一来是鲁智深本事高强,能打赢自己。二来是活佛发下话,武松不敢不从。 但是现在,武松打心底对鲁智深充满感激和尊敬了。 “是,师兄!”武松恭敬地跟在鲁智深后面,向山下走去。 武松跟着鲁智深走到山下龙山酒楼三楼的雅间,鲁智深一坐下,就对伙计喊道:“切三斤肉,来一坛酒!” “好嘞!大师稍坐,马上就来!” 很快两个伙计就端着一盘肉,一坛酒端,摆在桌子上。 刚才还一副道貌岸然,大德高僧模样的鲁智深,此时将自己的僧袍一脱,用筷子夹着肉,大口吃着,吃的正香。“师弟不用客气,快吃吧!这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鲁智深还抓起酒坛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喝了一口。 武松被眼前的这一慕惊呆的时候。 不是说要戒杀生吗?不是戒酒吗? 怎么师兄你又是吃肉又是喝酒,而且还吃的这么香? 武松简直是不敢置信地看着鲁智深,问:“师兄,不是说和尚要守五戒,不能吃肉喝酒吗?” 鲁智深满不在乎地喊道:“师弟,不要着相。要记得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只要心中有佛,又何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武松无语了,他感觉自己好似被人坑了,糊糊涂涂就剃发当了和尚了! 鲁智深看着武松那不相信的眼神,喊道:“怎么,不相信洒家说的话?” 虽然武松没有回答,但他眼神中的不信却是展露无疑。 鲁智深放下酒碗,喊道:“师弟,在你心目中什么是佛?” 第一百零八章 智行(下) 听到鲁智深咨问什么是佛,这么简单的问题,武松想都不想就说:“佛当然是……是……” 想半响,武松还是回答不出来,什么是佛。 被人诬陷,一怒之下杀了张都监和蒋门神,武松逃离出来后。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可以去哪里。他完全迷失,没有了人生的方向。 被活佛一喝下,这才想着皈依佛教,求个归宿。 但是他本身对佛家没什么认识,哪里说的清楚什么是佛。 鲁智深看到武松那回答不上的样子,心里暗思。 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武松这个家伙性子急,是一个动手多过动脑的家伙! 鲁智深看着武松,表情严肃地说:“师弟,百姓不是常念‘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南无观世音菩萨’,‘普渡众生,救苦救难的如来佛’。所以说在百姓心目中,只要心怀慈善,能救济百姓,帮百姓消灾解难的就是佛!” 武松听到,兴奋地拍手说道:“对,智行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鲁智深双手一摊,问道:“那这些跟洒家吃肉喝酒有什么关系?” 被鲁智深这似是而非的道理一糊弄,武松的思维被带偏,一时间都有点反应不过了。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道:“可佛家不是讲究慈悲为怀,不杀生嘛。刚才师兄帮我剃度的时候,不是一再叮嘱要守五戒吗?” 刚才我有说过吗? 不过,这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将武松糊弄成功。 鲁智深眼睛一转,立马想到说辞了。“这个吗?其实守五戒,是为了能更好的帮你谨守本心。但是只要你自己心性坚定,一心向佛。喝不喝酒,吃不吃肉关系不大!” “真的是这样吗?”武松看着鲁智深,一副我不是傻瓜,你别骗我的表情。 鲁智深大掌拍在武松的肩膀上,喝道:“你不相信师兄我的话?走,跟着洒家来。洒家让你看看什么,为什么慧明活佛会如此被百姓信奉爱戴!” 武松听到,当即跟在鲁智深身后。 让武松惊讶的是,鲁智深没有朝着慧明活佛在的山上走去,而是朝着外走去。 走了不到两里路,就看到有十几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和尚正拎着铜壶,大声喊道:“水来了!谁要水的?” 听到喊声,当即有二三十个百姓从腰间取下一节竹筒,打开木塞。喊道:“师父,这里,这里,小的正口渴呢!” 和尚走过去,给他们倒满水。 “谢师父!” “不客气!等下水开了,我们再提水过来!” 干活的百姓轻喷了几口热气,然后小口口地喝起来。 一边喝水,这些百姓也趁机歇口气,闲谈起来。 “还是宝珠寺厚道,在这里干活,这些大师会时刻惦记我们这些苦力,不忘送水来!” “就是,要是在其他地方干活,别说会端水来了。要是喘口气,那些地主老爷就要开骂,嫌我们偷懒不干活了!” “这能相比嘛!你也不想想,这庄院是为什么建造的,是谁建造的?可是活佛啊!活佛怎么可能会苛待我们!” “就是,如果不是活佛慈善,情愿自己青菜白粥过日子,也要拿出钱财来救济百姓?我们能拿到那么好的工钱?能每日结算,从不拖欠?” “哎,自从活佛来了。我们终于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是啊!真心希望活佛能长命百岁啊!” …… 听到这些百姓的交谈,鲁智深带着武松走了过去。 “各位施主安好!” 二龙山宝珠寺除了方丈慧明活佛外,百姓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面恶心善’,有着‘怒目金刚’之称的监寺智深大师了。 他们看到鲁智深来了,都急忙站起来双手合掌行礼说:“大师!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小的吗?” 鲁智深微笑地说:“各位施主,贫僧身为监寺,今日是来巡视的。各位施主在这里干活可有什么不周到之处吗?宝珠寺座下弟子可有刁难各位?” 那些干活的百姓急忙摆手喊道:“没有!没有!大师放心,贵寺的大师对我们这些百姓都很好的,绝对没有刁难!” “那就好!每日的工钱可按时发放,有无克扣。要是有的话,诸位施主不用害怕,可如实相告,贫僧定会对犯事的弟子严加惩处,绝不轻饶!” “宝珠寺的大师都很和善,工钱每天都准时发放,绝对没有克扣!” “要不是有贵寺招工,而且给的工钱高,不然只怕我们日子就难过了。连春苗的钱都没有” “是啊,这几年税赋是一年比一年重,今年交完税赋,根本没有几个余钱,要不是活佛怜惜我们,只怕我们难熬过这个青苗不接的时候了!” “听说上次活佛为了普济群灵,超度亡灵,损耗神力,最后晕倒了!大师一定要好好劝说活佛,不能太操劳了。小的们事日夜祈祷活佛能长命百岁!” “对对,大师回去的时候一定好好劝说活佛,千万要注意身体。他长命百岁,小的们也能过上好日子!” 听到这些百姓的一个个说着活佛的好话,都希望活佛能保证身体,长命百岁,武松陷入沉思。 鲁智深双手合掌微躬说道:“贫僧定会将大家的关心传达给活佛的。大家放心,活佛静修恢复的很好,身体已经没有大碍!” 听到活佛恢复的很好,这些干活的百姓顿时兴奋起来。 “太好了!活佛恢复健康就好!” “有时间,我们一定会去聆听活佛的讲法的!” “能近距离聆听活佛的讲法真是我们的福气!” …… 鲁智深双手合掌躬身说:“诸位施主要是有什么不平的事,尽管来找贫僧,贫僧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百姓忙合掌还礼输掉:“谢大师,小的没有遇到不平的事。现在生活很好!” “那就好!”鲁智深微微点头示意后,就带着武松朝着庄院里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问道:“师弟,你知道这间院子建来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武松摇摇头。 “这是一间慈幼院,是专门用来收养那些孤苦小孩的!现在大宋奸臣当道,苛捐杂税众多,有不少父母将最后一口吃的留给小孩,自己活活饿死。活佛慈悲,不忍心看到这些小孩受苦,情愿自己吃苦,也要将钱财拿出来救济这些小孩。到现在为止我们收养了一千多孤儿,而且这数目还在增加。师弟,要是活佛躲在寺庙,只顾自己念经诵佛,你觉得百姓会这样尊崇活佛吗?” 武松听到鲁智深说活佛情愿受苦,也要收养了孤儿,他心灵受到极大的冲击。 半响他抬起头,说:“多谢师兄解惑,智行明白了。尊不尊受戒律都只是小道,只有心怀慈悲,肯救济百姓,才是真正的大道,才能称之为佛!” 鲁智深欣慰地拍了拍武松地肩膀说:“不错!不错!总算不枉费师兄一番辛苦。师弟你总算悟道了!不过你佛法修为还浅,还需要多加磨练,方能见真谛!” 武松尊敬的行礼,说:“智行明白了!怪不得活佛说师兄大智若愚、有慧根,要让智行跟着师兄,原来就是要让智行学着师兄这般,不用在意小节。心怀慈悲,肯救济百姓才是康庄大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正所谓殊同归。要想悟道,并不是一定要每天念经诵佛。像你我这样的人,只能入世,在俗世重滚打,才能领悟。师弟只要谨守本心,跟着师兄在俗世,铲除妖魔鬼怪,庇护一方百姓,到时你一定可以领悟佛家真谛的!” 武松双手合掌,行礼说:“是,智行明白了!从今往后,智行定会对师兄言听计从的!” 听到武松终于答应要跟随自己了,鲁智深松了一口气了。 总算成功忽悠了武松,这下自己光头党又多了顶级打手了! 下一个要收谁好呢?水浒中有那个家伙有‘慧根’的? 第一百零九章 你另找贤才 鲁智深还在想谁有慧根的时候,韩伯龙走了过来,说道:“监寺,曹正求见,正在山上等候!” 听到曹正要见自己,鲁智深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师弟走吧,回去了!” 武松行礼说道:“是,师兄!” 鲁智深、武松两个人回到二龙山监寺房,鲁智深坐在正位,武松站在他的身后。 看到韩伯龙将曹正带过来了,鲁智深笑着说:“曹兄弟,这段时间辛苦了。现在二龙山发展的这么快这么好,曹兄弟可是很大的功劳!我正想着这个月开始提升你的月钱……” 曹正出声打断了鲁智深。“监寺,小可才疏学浅,有负监寺厚望,实在是无力继续担任宝珠寺库头、龙山酒楼掌柜等职务,还请监寺允许我退位让贤,另找贤才担任!” 鲁智深一听,傻眼了。 这出了什么大事了? 自己的大掌柜怎么就突然想辞职了! 你要是辞职了,谁来管理二龙山上下一众产业? 鲁智深忙坐直,说道:“曹正兄,自从你掌管二龙山的产业以来,那功劳是有目共睹的。而且,现在我们二龙山的收入,那可是蒸蒸日上的。你又何来才疏学浅,无力担当之说?莫非洒家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让曹正你不满。若是如此,来来来,洒家给你赔礼道歉了。万望曹正兄能原谅洒家,不要挂印而去。” 说着,鲁智深就要站起身来,给曹正行礼了。 这一下,曹正可受不了了。 他急忙拦在鲁智深行礼,说道:“监寺,万万不可。如此,您可就折杀了小可了!监寺,不是小可有意推辞,只是如今监寺派给曹正的任务,实在是太繁重了,小可真的是分身无术啊!故此,曹正才想让出位置,让监寺另选贤能之人任之。曹正愿意在一旁辅助,为监寺尽力!” 曹正如此说,鲁智深更糊涂了。 听曹正这意思,就是产业大了,他承担不起了。这下鲁智深也不敢打哈哈了。连忙问道:“曹正,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监寺,小可要负责龙山酒店的扩张,时常要外出。现在又要负责山下二龙山生活商业区的开发,还要负责二龙山一众产业账目的核算。现在二龙山一个月就有将近十万两的收入,光是核算这些账目就要花无数时间。就算我有三头六臂,也难负担不起啊!小可都将近一个月没有回家,再这样下去,我家媳妇都快不认识小可了!” 听到曹正的抱怨,鲁智深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 这么多苦差事都压在曹正一个人身上,好似真的很多,很沉重! 哼,这都是林冲、杨志、武松这帮人太没用了。就只会打打杀杀,连让他们算个帐都诸多借口! 鲁智深安抚道:“曹兄弟,我知道你很辛苦。不过这段时间你先辛苦一下,我这就派人广泛招工,帮你分担压力!” 鲁智阵对着韩伯龙喊道:“伯龙,派人在瑞龙镇、益都这些地方广贴招募告示,就说我们二龙山招账房先生。只要肯来的,一律待遇从优。” 吩咐完韩伯龙,鲁智深回过头对着曹正说道:“曹兄弟,你也听到了。洒家现在广招人手,你日后就会比较轻松了!你也不想看到我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二龙山就因为用人不当,垮掉吧!所以辞职之事,就不要太提了!这样吧,你日后每个月的月钱180两银子,当然还有分成!” 听到鲁智深准备广招帐房先生,他叹气说道:“监寺,不是小可嫌苦嫌累。是小可一个人真的支撑不起这么多产业!监寺前几天要求龙山酒楼扩张,尤其是要往外州扩张。外州人生地不熟的,很多事情只能小可亲自去操办,这一来二去,就要花上十几天二十几天。实在是没办法兼顾二龙山这头!” 鲁智深听到曹正说的困难,他摸着自己的光头。陷入了苦思。 这曹正说的到也有道理。 总不可能要用到钱的时候,让人千里迢迢地骑着马去找曹正签字画押,确定吧! 不找曹正,那岂不是就要自己帮忙了。 鲁智深想到要自己拿着毛笔记账算帐,那日子…… 不行! 一定要找个人来负责这些繁琐事。 像是二龙山这种要计算大账目,还要计算武僧,俗家弟子钱粮支付等等,只怕一般的帐房先生根本应付不了。 而且最重要的像二龙山宝珠寺这种寺庙,又跟一般的商铺不同,必须是值得信赖的帐房先生才行。 到哪里去找个有本事,又值得信赖的帐房先生做总帐,核算账本呢? 突然鲁智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怎么忘了他呢! 神算子蒋敬! 人家精通书算,能“积万累千,纤毫不差”,原时空他在梁山担任账房先生,也是从来没有任何差错的。 让他算总帐,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而且人家现在是一山贼,要是听到活佛能庇护他,让他重新当个良民,他应该不会拒绝,肯归顺。 要是不肯归顺,自己再想想其他办法! 要是能劝说他归顺,除了他蒋敬当帐房先生外,他兄弟九尾龟陶宗旺也懂一门技术,正好可以帮着建造房屋,打造二龙山生活商业区。 林冲、史进手下都有两个副将,现在山下三庄主,就杨志没有。 一比较,难免会让他心里不平衡。 正好摩云金翅欧鹏、铁笛仙马麟这两个家伙,本事不算差,完全有能力担任杨志的副将。 鲁智深想到这招揽黄山四个山贼的好处,他喊道:“韩伯龙!” 韩伯龙忙站出来喊道:“监寺,有何吩咐?” “把林冲、杨志、史进、朱武叫过来!” “是,监寺!” 林冲等人听到鲁智深呼唤,忙上山来到监寺房,喊道:“哥哥(监寺),有什么吩咐?” “现在我们二龙山产业做的越来越大,曹正一个人管不过来。洒家就像找几个人来帮忙。洒家打听到黄山的二寨主蒋敬精通书算。正好可以分担曹正的重担。本来应该是洒家出面的,不过二龙山事务繁多,洒家走不开,就想着派个兄弟去劝说他们投靠我们二龙山。谁个兄弟肯下山帮忙去劝说他们入伙?” 第一百一十章 游说 史进刚想站出来时,武松却是先站出来说道:“小可初到二龙山,无半米之功,情愿前去劝说这伙强人入伙!” 武松一站出来,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看到所有人都看着武松,鲁智深咳嗽了一声,说道:“各位兄弟,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大师,是我的师弟,俗姓武,名松,法号智行,大家都认识一下!” 武松朝着众人双手合掌,说道:“贫僧法号智行,今日刚剃发当和尚修行。拜见各位施主!” 林冲、杨志等人忙站起来回礼说:“原来是景阳冈打虎英雄武松武壮士,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一条好汉!” 史进更是眼睛发亮,喊道:“今天在山下跟武兄弟较量了一番拳脚功夫,好本事,我史进不是对手。就是不知道武兄弟马上本事怎么样。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较量一番!” 武松听到,摇摇头说:“贫僧马上功夫却是很稀疏,不是史庄主的对手!” 史进喊道:“没关系,我们二龙山有不少马,武兄弟尽可以多练习。以兄弟的本事,只怕练上几天,就熟悉了。到时再较量过!” 武松只是笑笑,不达话,他看向鲁智深。 鲁智深想了一下说:“师弟既然肯去,自然是好的。不过不可独自去,还要找一个兄弟赔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史进当即喊道:“哥哥,史进赔大师去。正好在路上和他好好较量一番!” 听到史进说要在路上和武松较量,林冲、杨志顿时同情地看着武松。 要是被史进这武痴缠上了,这武松一路上只怕没得闲,烦都要烦死了! 鲁智深想到这史进本事不差,就是性子有些急躁,多出去锻炼见识一下也好! 他点点头说:“嗯,就由你陪着我师弟走上一趟!” “谢哥哥!”史进听到鲁智深同意了,他当即看向武松,喊道:“哈哈哈,武兄弟,走,我带你去挑一匹马!” 武松行礼说:“贫僧多谢史庄主厚意!请!” 看到史进拉着武松走了,鲁智深对曹正说道:“曹兄弟,你也看到了,洒家已经派人去找人分担你身上的担子了。这段时间你再辛苦一下,等神算子蒋敬上山了,你就轻松了!” 曹正忙抱拳说道:“多谢监寺体谅!小可这段时间定会尽心尽力的!” “好,你们都去忙吧!” “小可告辞!” 当日武松、史进两个人便收拾腰包行李,相辞了鲁智深下山,骑着马过了瑞龙镇,晓行夜住,不到半个多月就来到黄山山下。 黄门山寨内聚义厅上,神算子蒋敬拱手对欧鹏说道:“哥哥,现在山寨钱粮短缺,要下山去劫掳一番,好供山寨支用!”摩云金翅欧鹏说道:“如今便去黄门县,向那些大户人家借粮。你们觉得如何?” 马麟刚想自荐带兵去借粮时,突然一个小喽啰跑进大厅,喊道:“大王,山下来了两个人,当中有一和尚,自称是青州二龙山宝珠寺来的,要见四位大王,说有事商量!” 青州二龙山的? 欧鹏疑惑地侧头看向蒋敬说:“二龙山派人来这里干什么?我们和他们可没有什么交情啊!” 蒋敬却是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哥哥,只怕这件事不简单?” 陶宗旺喝道:“有什么不简单的,要是他们想上山投靠,就要看他们有没有本事!” 蒋敬摇摇头说:“兄弟不知,近日我打听到,二龙山新近来了一个活佛,据说神通广大,桃花山、清风山的两处山贼都被他点化,从良、不再当山贼了!现在这二龙山派人来,小可是怕他们不是要投靠我们,反而是点化我们,去投靠二龙山!” 铁笛仙马麟喝道:“点化我们,投靠他们?他们凭什么能认为能让我们投靠?莫非真的以为念几句佛经就能感化我们。哥哥,等下要是他们当真敢点化我们,就让兄弟将他们的头颅砍下,让活佛知道自己有几分斤两!” 欧鹏沉思了一会儿,说:“兄弟不可造次,先请他们上山。要是想化缘的,就随便给个几两银子打发他们走。要是痴心妄想的,就赶他们下山!” 蒋敬说道:“哥哥说的有道理,先听听他们来意,我们在再做打算!” 很快,武松、史进就上到黄门山寨大厅。 一走进大厅,武松、史进拱手说道:“贫僧智行(史进)拜见四位好汉!” 蒋敬喊道:“莫非是江湖人称九纹龙史进的好汉?” 史进拱手喝道:“想不到好汉竟也听说小可名字。不错,正是九纹龙史进!这位大师是宝珠寺监寺智深大师的师弟智行,俗姓武,名松,法号智行!” 蒋敬想了一下问道:“那宝珠寺监寺智深大师可是江湖人称花和尚鲁智深的智深大师?这个大师,莫非是景阳岗打虎英雄武松!” 史进点点头说,“正是这两位!” 蒋敬疑惑地问道:“几位好汉怎么到了青州二龙山上的。莫非也是被那活佛点化从良,当了佛门弟子?还是那宝珠寺的活佛是鲁智深鲁大师不成?” 武松双手合掌行礼说:“宝珠寺方丈是活佛,监寺是我师兄智深大师,并是同一个人。至于史庄主是接到他义兄智深大师 的书信来倒二龙山,至于贫僧确实是被那活佛点化,当了佛门弟子!” 欧鹏听到,问道:“哦,原来是这样。不知道大师今天来我们黄山有何贵干?” 武松巡视了四个寨主说:“不敢瞒几位好汉,我师兄智深大师听闻几位好汉的大名,特意派贫僧、史庄主来劝说四位从良,归附二龙山宝珠寺,未知尊意如何?” 史进也在一旁说道:“四位好汉落草为寇,无非是被威逼,才落的如此地步。虽然现在也算逍遥自在,但是黄门并不是险要之地,要是朝廷派大军围剿的话,有破灭之危。现在二龙山在鲁大师的治理下,好生兴旺,日进千金。不用打家劫舍,就能养活大家。而且还铺桥修路,施粥,造福百姓,人人传唱,被百姓歌颂!要是你们入伙,在活佛的庇护下,官府也不会追问你们过往的过失。不用害怕官府抓捕,岂不是活得更加逍遥自在。甚至凭着活佛的名声,他日直达天庭,被官家册封时,大家也能沾光,重新变成良民,不将父母遗体玷污!岂不是妙哉!” 听到朱武的劝说,蒋敬心动了。 他本来就是落科举子出身,科举屡次不第,才弃文从武的。现在听到有机会恢复良民身份,他心动了。他转头看向欧鹏喊道,“大哥……” 话还没有说完,陶宗望喝道:“你这鸟人,休想欺瞒我们。要是去了你们二龙山,我们岂不是个个都要当和尚了?好好的,竟然妄想让我们当和尚,吃斋念佛?做梦!” 欧鹏他们听到陶宗望的话,原本动心顿时冷切下来。 是啊,虽然条件很好。但是要是当和尚的话,剃度受戒的话。那还是算了! 史进听到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 陶宗望恼羞成怒地站起来喝道:“你笑什么?惹恼了老子,老子不敢你那什么鸟花和尚,什么活佛?一把将你们地脑袋砍下来!” 欧鹏三个人也是一脸不善地看着武松、史进。要是你们两个不给一个解释地话,别指望今天能轻松走出这山门。 第一百一十一章 总帐房先生 史进指着自己的头,说:“四位好汉,看看小可剃度了吗?” 听到史进的话,欧鹏他们才反应过来,史进可没有剃度当和尚。 欧鹏问道:“莫非去二龙山,不用当和尚?” 武松解说道:“正是,为了能招揽各路好汉,智深大师定下了新的规矩,二龙山宝珠寺分为内门、外门。内门弟子要剃发修行,要守五戒。外门弟子却是不需要剃发、不戒酒肉。不过要是入了伙,就要听从鲁大师的指令,不可再烧杀掠夺,祸害百姓!” 听到不用剃发,不戒酒肉,蒋敬热切地看向欧鹏。 欧鹏也有些心动,不过只是这样地话,是没办法打动欧鹏地。他看向史进、武松说道:“如果我们入伙的,智深大师准备怎样安置我们?” 听到欧鹏这样问,武松、史进知道这事八成有希望了。 史进忙说道:“4个好汉都是有本事的,智深大师来之前就有吩咐。4位好汉每个月60两的俸禄,当然还有分红,至于分红多少,小可不敢保证,要根据各位好汉的贡献,以及二龙山的收入来定。当中欧鹏、马麟两位好汉可以继续带领本部兵马,粮草由二龙山供给。不过两位必须听令智深大师的指挥,遵守二龙山的法纪法规。至于蒋敬先生,精通书算,鲁大师有意想让你担任二龙山的总账房先生,负责二龙山所有产业考算钱粮支出纳入。陶宗望好汉,鲁大师希望你能担任监造一职,监督和尚种菜耕地,监造百姓建造房屋寺庙。” 听到可以继续带本部兵马,欧鹏他们顿时放心了。能继续带兵,说明二龙山不是要吞并自己。 而且蒋敬还负责二龙山的总账房先生,这可是关键职务。说明二龙山还是信任自己这些人的。 最后听到每个月能拿到60两银子,这可不比以前的收入少。更不用说分红了。 欧鹏看向蒋敬、马麟、陶宗望,他们三个人微微点头。 “哈哈哈……既然鲁大师如此看的起我们4个人,我们要是再不识趣,那就太不识抬举了。我们黄山寨愿意归顺二龙山,为活佛、鲁大师执鞭牵马!” 史进、武松听到他们同意了,大喜。 史进说道:“既是四位肯从大义,便请收拾起程。” …… 在山寨住了一日,过了一夜。次日,朱武先下山,去二龙山禀告。史进和欧鹏他们收拾起财帛金银等项,带领了小喽罗三五百人,便烧毁了寨栅,分成三批出发,每批只隔着约十里远,前后呼应。 走了半个月,来到二龙山附近。 离着二龙山还有十七八里,就看到茶坊、酒肆、脚店、肉铺等商铺屋宇鳞次栉比。 商铺门口还有不少摆着摊子的小贩。 街上满是挑担赶路的货郎,驾牛车送货车夫,赶着毛驴拉货车的农夫柴夫。 这二龙山竟然比一般的县城还要繁华热闹。 欧鹏、蒋敬他们看了,都惊呆了。蒋敬说道:“端的此处如此繁华昌盛,我等山寨如何比的上这里!看来能被智深大师看重,真是我们的幸事!” 欧鹏点点头说道:“蒋兄弟说的有道理,看这里繁华,投靠二龙山的选择很英明。” 鲁智深早早就听到人汇报,带着林冲、杨志他们在十里处里迎接黄门山四寨主。 一个个都相见了,叙礼罢。 鲁智深领路,带着他们欧鹏四个寨主,以及十几个心腹手下去龙山酒楼。 至于其他小喽啰自然由韩伯龙、李忠他们领着去杨志的庄院安置。 龙山酒楼三楼雅间,林冲、杨志、史进、朱武、曹正、武松、作陪,宴请了欧鹏、蒋敬、马麟、陶宗望黄门寨的四个寨主。 11个人分主客坐下,12道硬菜摆满了一桌子。 酒过三巡! 鲁智深说道:“多谢欧兄、蒋先生、马兄、陶兄四位寨主看的起我鲁智深,愿意来举寨投靠二龙山。敬各位一杯!” “不用再担心官兵来袭,也不用再去打家劫舍,干坏事。确实是比黄门过得轻松多了!小可代表其他三位兄弟敬智深大师一碗!”欧鹏身为黄门的大寨主,当仁不让地站起来,举起酒碗说道。 “希望各位在二龙山待的舒心,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尽管告诉我,我定会尽心尽力为大家解决的!请!”鲁智深一口将碗里的酒喝尽。 欧鹏、蒋敬、马麟、陶宗望也忙端起酒碗,干了! 放下酒碗,欧鹏感叹道:“二龙山能有今天的成就,听说都是智深大师的功劳。二龙山不但保的一方百姓安危,还能救济一方百姓,实在是让小可敬佩。小可敬智深大师一碗!请!” 欧鹏端起酒碗,一口喝干! 鲁智深毫不在意的喝干。“这都是仰赖活佛的威名,我只是打打下手而已,不值地欧兄弟如此称赞!请!” 蒋敬摇摇头说,“虽然活佛威名远播,但是没有智深大师手段,小可是怎么都无法相信,监寺竟然在短短半年的时间李就将默默无名的宝珠寺打造成全山东名寺!监寺这份手段,小可敬佩!” 蒋敬端起酒碗敬了鲁智深一碗,鲁智深毫不在意地又干了一碗。 马麟也是感叹地说:“要是人人都能像监寺这般,哪里还需要做山贼,又何必做山贼!” 鲁智深摇摇头说:“马兄弟说差错了!天下如此多山贼,是因为奸臣当道,百姓活不下去,才会铤而走险上山落草为寇。要是生活安定,又有多少人愿意当山贼,辱没清白之身!” 欧鹏、蒋敬他们听到,当即端起碗喝道:“大师说的正是,敬大师一碗!” …… 这一顿喝的宾客尽欢! 庆贺筵宴完,鲁智深安排欧鹏、马麟担任杨志的副将,继续负责本部兵马。 陶宗望去负责二龙山生活商业区的建造,蒋敬担任二龙山总帐房先生,考算钱粮支出纳入。 黄门山四寨主投靠二龙山以来,时光匆匆,半个月多过去了。 这一日,鲁智深正陪着兄弟林冲、史进等人论武聊天,突然间,朱武带着蒋敬,以及曹正走了进来。 鲁智深看到朱武、蒋敬他们,问道:“蒋兄弟你们今天怎么一起有空上山来?” 曹正示意,蒋敬上前,双手将账本恭敬地呈给鲁智深。“监寺,账本交接好了,也核算好了!请过目!” 神算子蒋敬上山,曹正就忙着和他交接二龙山宝珠寺库房钱粮账本,和山下商铺收支的账本。 蒋敬果然不愧是神算子蒋敬,就算面对如山高的账本,它左手算盘,右手毛笔,不到半个月,就将账本清清楚楚的核算清点完了。 鲁智深接过,第一时间就翻到总计那边。看到二龙山现在有11万4千7百24两493文钱。 他顿时兴奋地喊道:“好,现在二龙山有如此多的金银,正是大家努力结果。韩伯龙,吩咐下去。今日开酒宴,让大家都放大肚子大吃一顿!诸位兄弟也来!” 鲁智深看向林冲、朱武他们,却是看到朱武、蒋敬、曹正他们脸色严肃,没有本分欢喜的样子。 鲁智深心里一突,莫非有事? “怎么了,莫非有事?” 曹真听到,立马躬身喊道:“小可该死,请监寺责罚!” 鲁智深看到,顿时脸色沉下去,喝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 第一百一十二章 整顿 蒋敬看向曹正,曹正眼神示意他出面更合适。 蒋敬当即站前一步,说道:“监寺,自从属下担任二龙山总帐房先生以来,发现了一些不好的事。监寺你看……” 鲁智深一听就明白了,看来是一件很辣手的事啊! 他侧头一看,林冲、史进都不是外人,都是自己的心腹手下,用不着避讳。 鲁智深喊道:“蒋兄但说无妨,这些都是可信赖的兄弟!” 林冲、杨志等人听到,脸上多了几分骄傲。 看看,哥哥没有把我当外人。我果然是哥哥的心腹手下! 既然监寺都说不用避讳了,蒋敬、曹正也不会强要得罪人,要求回避闲人了。 蒋敬说道:“禀告监寺,自从小可担任总帐房,清算账本的时候。发现宝珠寺有不少僧人贪污,甚至有两个僧人在山下还养了外室。除了山上的僧人外,小的还查出山下的庄客有仗势欺人的现象。这些都已查实!至于如何处置,还请监寺定夺!” 鲁智深听到勃然大怒,尤其是让他记恨的是,竟然有两个和尚胆敢在山下养外室了。 这更让鲁智深恨的只咬牙。 老子带着大家辛苦创业,终于让二龙山富裕了。自己也就是在吃的方面稍微宽松了一点,每天多吃了几斤肉,多喝了几两酒。 其他的都不敢放纵自己。 你们倒好,吃的用的都比洒家要好,还玩起女人了。 是可忍孰不可啊! 鲁智深愤怒地喝道:“这帮败类好大胆子,洒家千辛万苦才赚得这点银子。活佛为让百姓有饭吃,有衣服穿。情愿自己青菜白粥。想不到这帮贪婪的家伙竟然连这些银子都敢贪,不当人子。我绝对不会放过这帮人的!查清贪污的这些人现在都有谁?” 蒋敬恭敬地说道:“所有的贪污地人员都已经登录在案,这是名单,请监寺过目。只是没监寺的命令,小可不敢轻举妄动。” 鲁智深看着蒋敬呈上来的宣纸上写着的一个个人名,不由地摇了摇头。 这份名单中,不少人都是鲁智深之前看重的人,这才派他们担任二龙山的主事,没想到他们却是辜负了自己地期望! 史进听到有人贪污了银子,他顿时叫嚷道:“哥哥,就让我带着将那帮人都宰了!” 朱武急忙喊道:“监寺,不可!要是被百姓知道我们杀人的话,会损害宝珠寺的形象名声的!” 史进喊道:“那莫非就不追究了,便宜那帮人了不成!” 鲁智深从嘴里蹦出冰冷地说道:“绝对不能姑息,不然别人就有样学样了!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韩伯龙你带着人去将这些犯事的僧人都抓起来。林冲、史进你们两个人带着人去将犯事的庄客抓起来!记得动静小一点,尽量不要惊动百姓。” “是,哥哥(监寺)”林冲、史进、韩伯龙三个人抱拳喊道。 朱武担忧地问道:“监寺,准备怎样处置这些人!” 鲁智深面目峥嵘地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这些人都抓去当苦力,按情节轻重让他们干苦活!” 朱武听到,觉得如果是这样地,到也可以接受! 他点点头说:“这个办法好!” 曹正站出来,痛心疾首的说:“小可管教不严,以至于让手下有机可趁,辜负了监寺的期望。还清监寺治曹正失职之罪!” 曹正上山以来,对二龙山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账目上的事,很多人都看不懂,能发现问题。 这需要专业的人才能看出猫腻! 曹正没有三头六臂,这要是事无巨细,他全都管了,还不得累死。 鲁智阵不会也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责怪他。 鲁智深安抚说道:“曹兄,曹兄弟你不用自责,是他们起了贪念,才会干下这样的是,与你无关!。你的贡献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你继续安心管理二龙山酒楼!” 曹正忙抱拳喊道:“小可惭愧!” 鲁智深摸着自己的光头说:“这些贪污地人该没收地没收,该惩罚地惩罚。但是有这么多人贪污,说明我们二龙山还存在很大地不足之处。这要大家引以为鉴。现在我们二龙山事业越来越大,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粗放管理了。朱武、蒋敬、曹正你们三个人要制定更加完善地规章制度,杜绝这类事的再发生!” 朱武、蒋敬、曹正急忙抱拳喊道:“是,监寺!” “等林冲他们将犯事的人都抓起来,你们要将他们犯事的原因和惩罚地结果都公布出去,让大伙都知道触犯我二龙山法规的严重后果!” “小可明白!” 林冲、史进、韩伯龙带着人,同时在山上山下抓人。这次抓捕行动,一共抓了102个人,当中僧人有63个人,武僧11个人,庄客28个人。当众绝大部分都是原来二龙山的山贼,是最早跟随鲁智深的那一帮人。 他们看到二龙山富裕了,想到自己是二龙山老人,一些人就起了歹心。从那些贪污的僧人房间搜出来的银子,足足有9千两银子。 看到这些人贪污了这么多银子,鲁智深大恨。 原本还以为只是几百两银子,没有想到这帮人竟然这么贪婪。 看来这帮人受的惩罚还是太轻了,应该再严厉一点。 鲁智深这样一想,那些受罚的犯人就遭罪了。 一大早起床后,就要去挑水、劈柴、洗马桶、种菜、洗衣服、挑石头、扛木…… 从早干到晚,没片刻休息。 这次抓捕引起了二龙山极大的震动,不少僧人庄客都被吓住了。 看到那些犯人一天到晚干着辛苦繁重的苦活,他们吓得根本不敢贪污。 经过这次整顿了,二龙山原本有些溃散的气氛又重新凝集起来。那些僧人、庄客把心放回到到自己本职工作上。该训练的继续训练,干事的继续干事。 虽然鲁智深已经尽量将事情控制在内部解决,但是二龙山往来的人那么多。这突然看到少了不少人,尤其有不少僧人,还时在百姓中引起了不少的议论和猜忌。 这天,在监寺房,朱武说道:“监寺,整顿的事虽然是那些犯人咎由自取,但是难免在百姓中引起了不好的影响。小可认为应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同时也应该引导百姓对这件事的看法!” 鲁智深点点头说,“我也正为这件事头疼!你有什么好办法?” 朱武抱拳说道:“监寺,慈幼院已经建好了。小可认为可以广发请帖,请青州各路官员乡绅前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 慈幼院(上) 三月初七,花了两个多月的慈幼院终于建成了。 今日,二龙山下一片热闹,单单是牛车马车就排了一条长龙。 鲁智深站慈幼院不远处搭建的临时竹棚门口迎接青州各路达官乡绅。 韩伯龙、燕顺等人负责指引这些人的家丁、侍卫去另外一处竹棚休息,喝口茶。 正当鲁智深将青州指挥司统制秦明、兵马都监黄信迎进来的时候,韩伯龙走过来轻声说道,“监寺,慕容知州来了!” 鲁智深向秦明、黄信两个人告罪一声,忙疾步走了出去。 一见到慕容知州,鲁智深忙合掌行礼说:“多谢大人百忙之中抽空来视察我们二龙山慈幼院!” 慕容彦达也合掌行礼说:“这等善事,就算再忙。本官也要来的!怎么不见活佛呢?” 鲁智深一边伸手示意,一边说道:“活佛今日要修行,他叮嘱贫僧要好好款待各位。大人这边请!吉时就要到了。倒时还要麻烦大人揭开红布,宣告慈幼院成立!” 慕容彦达听到活佛不来,他有些不快,听到要自己来揭开红布,他摆摆手说道:“这怎么行!这慈幼院是活佛筹建的。本官怎么能喧宾夺主啊!不妥!不妥!” 鲁智深摇摇头说:“要不是有大人捐赠的银子,我们区区一个寺庙哪里有这个本事筹建这么大的慈幼院。这一切都是大人的功劳。大人来正合适!” “哎呀,当初本官是受活佛的感召才捐赠的,该让活佛来对!” “大人不用担心,让大人揭开红布,是活佛的主意。他说这样好让大家知道大人的善心,让这些孤儿感激,为大人积阴德!” 听到是活佛的主意,可以让孤儿感激,可以积阴德,慕容彦达想到自己当初肯捐赠银子,就是想积阴德,好度过下半年的那次劫难。 慕容彦达这才行礼说:“既然是活佛的意思,那本官就却之不恭了。活佛费心了!多谢大师!” “不敢当,吉时快到了。大人请!!” 慕容彦达说道:“好!大师请!” 鲁智深、慕容彦达打头,青州其他官员乡绅紧跟在他们后面,向慈幼院走去。 不到百步,很快就到了慈幼院门口。 远远的,慕容彦达他们就看到慈幼院正门一块牌匾被一块红布遮盖着,门口五十步外无数百姓围观着。 分开百姓,鲁智深、慕容知州走进去,一眼就看到门口左侧树立着一块石牌,高一丈,宽半丈,厚半尺。 鲁智深指着石牌说道:“为了让这些孤儿记住大人的恩德,活佛特意叫贫僧竖立这块石牌,好让人惦记大人的恩德!” 慕容彦达听到,忙走过去。一看,他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脸上都藏不住的得意和骄傲。 慕容彦达脸上骄傲的不得了,嘴里却是说道:“哎呀,这怎么使得。太过了,本官受之有愧啊!” 鲁智深合掌说道:“大人受地起!” 看到慕容彦达这高兴劲,跟着来的官员乡绅都不由得看了过去。 只见石碑上正凿刻一行大字:重和元年、慕容彦达捐赠三万两银子救济青州孤儿。特此立碑、流芳百世! 石牌右下角还有凿刻着:慧明、重和元年,三月初五留记。 花石红字,十分显眼!只要路过的人都能清楚看到。 看到石碑上刻着的字,通判李保贵这些官员乡绅心里是一阵羡慕。 早知道有这样的待遇。老子当初也捐赠了! 他们这些文官文人最渴望的就是流芳百世啊! 所以不管是文官也好,文士也好,都渴望能有一座牌坊,表彰自己的功绩。 虽然这只是一个石碑,但是这可是仅次于牌坊的功德碑,是能被家乡父老看到记住的。 而且最重要这可是活佛肯定认定的啊! 就慈悲院的规模,和活佛的名声和影响力,这将来必定是要记录在府志的,被后世的人谨记。 这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 官员乡绅都羡慕着看着慕容彦达。 他们心里都不由得想到。要不今天过后,再问问智深大师,这慈幼院还接受捐赠,还会留下石碑吗? 慕容彦达现在的心情和刚才是大不相同了。 他之前来,只是想着这慈幼院是活佛筹建的,怎么也要捧一下场。 但现在看到这座记录自己功德的石碑,他对这慈幼院的感觉就大不一样了。 这可是表彰自己功德的慈幼院,绝对要重视,而且也要让全青州的人都知道,都记住。这慈幼院是自己捐赠的! 慕容彦达抬起头对鲁智深说道:“智深大师,不是说吉时就快到了。千万别耽误吉时,我们快去揭布吧!” 鲁智深笑着伸手示意,“大人说的对,请!’ “请!” 鲁智深、慕容彦达两个人并排站在门口,其他人都站在下面观看着。 韩伯龙站在左下手,大声喊道:“吉时到!” 随着这韩伯龙喊声,请来的乐队立马锣鼓敲响。 两支北狮‘睁开睡眼’,摇晃地站起来…… 在一阵喧哗声中,慕容彦达把红布下系着的绳子拉下,顿时大大的牌匾上刻着的‘慈幼院’三个红色大字就展示在大家的眼前。 鲁智深立即鼓掌,其他人看到也跟着鼓掌。 鼓掌一阵,鲁智深伸手朝着院子里,示意说:“大人,里面请!” “好好好,大师请!大家也跟着进来看看吧!也好让人知道活佛的慈悲和功德!”慕容彦达现在正兴奋中,他也忙朝鲁智深和青州其他达官贵族说道。 李保贵他们听到,心里不由地暗思。说是要让人知道活佛的功德,其实是让大家知道你的功德吧!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知州大人说了,谁敢不听,都跟着鲁智深、慕容彦达走进了这间号称花费了将近万两银子建造的慈幼院。 鲁智深在前面引路,一边走,一边解说:“大人,这慈幼院现在收养了从青州各地1131名孤儿!为了更好的抚养这些孤儿,贫僧请了几个教书先生教育他们的启蒙!” 顺着鲁智深的话,从靠近门口的一个大房子里顿时传出朗朗的读书声。 慕容彦达他们顺着窗口往里面看去,只见房间里面正坐着上百个儿童,跟着先生朗读着百家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 慕容彦达看到这些孤儿坐在明亮的教堂,正用心读书。 他高兴地说道:“大师用心了!” 鲁智深说道:“这是贫僧该做的!只是……” 第一百一十四章 慈幼院(下) 看到鲁智深好似有困难,慕容彦达满不在乎地说道:“只是什么?大师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只要本官能帮上忙的,定不会推辞!” 鲁智深本来就是要让慕容彦达出力,不然费那么大力气给他建造石碑干嘛! “哎,这些男童读书习礼的事到是好办,不少先生都愿意来慈幼院教书。可是大人,慈幼院收养的孤儿当中大多是女童。这男女有别,贫僧为了避免招惹闲言闲语,就作主将慈幼院一分为二,前院为男童居住,后院为女童居住,中间用一堵石墙隔开,后院女童都是一帮老妇照看着。” 慕容彦达称赞道:“理当如此,大师考虑的很周全!” 鲁智深叹气继续说道:“先生愿意教导男童,但是心有顾忌,不愿意教导女童。活佛慈悲,一再叮嘱贫僧,要好好抚养这些孤儿!活佛都吩咐下来了,贫僧当然要照办。可是怎样才算好好抚养女童呢?总不可能给口饭吃,就丢在一旁不管吧!老妪照顾人还行,教书是不行的。可是教导女童,先生又心有顾虑。贫僧就想,不少官员乡绅的家眷都知书达理。这后院都是女童老妇,要是她们肯屈尊来教习,最合适不过了。不过贫僧是一和尚,不方便出面说这件事。要是大人肯出面,那比贫僧更加妥当!” “这……”慕容彦达能坐到青州知州这个位置,完全是靠着他妹妹慕容贵妃的缘故。而且他当上了知州后,在青州横行,残害良民,欺罔僚友,无所不为。在青州文士圈中名声可不怎么样。 现在要让官员乡绅的家眷来慈悲远这里教书。 难啊! 不过想到这个慈幼院可是彰显自己大功德的,绝对要办得漂亮,让人称赞歌颂自己。 更何况刚才可是自己开口说只要能帮上忙,定不会推辞。现在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反悔,慕容彦达做不到啊! 慕容彦达咬着牙说道:“大师,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本官了!” 鲁智深忙合掌行礼说:“多谢大人!大人请,这边是这些孩子的住房,每十个一间房……” 将最麻烦的事交给慕容知州后,鲁智深继续带着他们参观慈幼院的操场、住舍、食堂等场所,整个慈幼院占地十几亩地,比宝珠寺还大。 这么大的一个地方,一向娇惯的达官贵族个个苦不堪言。不少人走到一半都走不动了,要家丁用藤椅抬着他们走。 虽然辛苦,但是慕容彦达心里却是热乎的。 一开始听到建造这慈幼院花费了将近万两银子,慕容彦达是不相信的。 但是现在亲眼看到这慈幼院,他心里却是称赞。 这智深大师没有糊弄自己,要建造这么大的一块地方,光是房子屋子都要花费几千两了,更不用聘请教书先生、老妇,以及日常的支出。 这智深大师当真是慈悲为怀,将本官捐赠的银子都拿出来救济百姓。果然不愧是活佛座下的大师,跟其他寺庙的大不相同。 慕容彦达从慈幼院出来,看着门口树立的石碑,慕容彦达说道:“大师你做的很好,这慈幼院在活佛,在宝珠寺诸位大师手中,定能救济无数孤儿的。本官决定了。每年拿出五千,不,一万两银子出来,当慈幼院的日常支出!” 鲁智深听到当即双手合掌行礼,说:“谢大人,有大人慷概解囊,这慈幼院一定能救济无数孤苦的!贫僧待那些孤儿谢过大人!” 慕容彦达摆摆手喊道:“本官身为青州父母官,这些都是本官应该做的!” 慕容彦达停顿了一下,说道:“大师,关于本官劫难的事,大师可别忘了!” 你慕容彦达现在可是二龙山的大金主,洒家怎么可能让你遭难呢! 鲁智深当即说道:“大人不用担心,贫僧绝对不会忘的!” “那就好,倒时有劳大师了。本官告辞了!”慕容彦达合掌行礼说道。 “大人慢走!”鲁智深笑着行礼说道。 等到慕容彦达带着人坐着马车走了后,通判李保贵走过来,笑着说:“听说大师还要继续收养孤儿,救济这么多孤儿,只怕每日的花费不小吧!”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这上千个小孩,每日的花费可不小啊! 鲁智深苦着脸说道:“大人说的是。哎,贫僧也正为这个头疼着呢!” 李保贵一脸正气地说道:“救济孤儿,这等善事,本官身为青州通判,责无旁贷。我愿意拿出捐赠八千两银子给慈幼院!” 鲁智深听到高兴地合掌行礼说道:“贫僧谢过大人,大人可是雪中送炭,解了贫僧地燃眉之急啊!” 李保贵摆摆手说:“小事尔,当不得大师地称赞!哎呀,慕容大人好大手笔,捐了三万两银子。现在活佛给他树立这功德牌,只怕他不想流芳百世都难。也不知道我李保贵什么时候也能让活佛给本官树立这样一个功德碑?” 李保贵说完,一脸着急地看着鲁智深。 没有让李保贵失望,鲁智深当即喊道:“大人放心,等下我就上山禀告活佛,请活佛也为大人树立功德牌!” “哎呀,我李保贵哪里比的上慕容大人,何德何能竟然能让活佛为我立功德碑!大师就不要寒酸我了!” “大人说哪里话,你为救济孤儿做出的贡献,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地!绝对当的起一座功德碑表彰!还忘大人不要推辞,也好给其他人做个榜样,让更多人都愿意救济孤儿!” “既然大师都这样说了,本官就厚脸应下了!不过宝珠寺为了建造慈幼院花费就大了。这制造功德碑的事,就万万不敢劳宝珠寺破费了!本官决定了,再拿出2千两银子制造功德碑。多余的也捐出来给慈幼院!” 这样体贴地大人才是好大人啊! 这下我连石料钱都可以剩下,虽然只值个几百文钱,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鲁智深笑脸如花地说道:“大人想的周全,贫僧代宝珠寺上下谢过大人!” “大师就这样说定了,本官这就回去,叫人送来银子!”李保贵抱拳说道。 “谢大人,大人慢走!”鲁智深心里狂呼着,你快点回去,送银子过来啊! 慕容彦达、李保贵一走,青州的其他乡绅一涌过来。他们围着鲁智深大声喊道。“大师,恳请大师给我一个救济孤儿,做善心的机会。我愿意捐赠一千两银子!” “大师,我王家愿意捐赠五百两,虽然钱不多,但都是一片心意,大师不要嫌弃啊!” …… 嫌弃? 有人送银子过来,我怎么会嫌弃! 洒家还巴不得你们多送银子给我呢! 鲁智深忙合掌行礼说道:“贫僧代那些孤儿谢过诸位施主的感慨解囊,大家不用着急,一个个来……” 武松自从当了鲁智深的师弟以后,就一支跟在鲁智深身后,学习着。 一开始,看到鲁智深对慕容彦达各种奉承,武松心里是非常不满的。 慕容彦达可是一个鱼肉百姓的狗官,怎么能对他阿谀奉承呢! 尤其是竟然让活佛为他慕容彦达立功德碑,更是让武松非常不满。 但是当听到慕容彦达愿意捐出一万两银子供慈幼院日常支出,通判李保贵、青州其他乡绅都巴巴的给鲁智深送钱时。 武松感觉自己的脑袋都不够传了。 他当初在谷阳县当都头的时候,他可是亲眼看过县令费劲了口舌想要那些乡绅捐出一点银子救济贫苦百姓。但是这些人都死抠死抠,根本不愿意捐银子,找各种理由推辞! 现在师兄都没有开口,个个都争着吵着要给师兄送银子,还生怕师兄不肯收! 这等能让官员乡绅主动拿出银子来做善事的本事,一般人怎么能做到? 活佛说的对,师兄有慧根,大智若愚的。 我不应该对师兄有成见,应该努力跟着他学习,这才能修成正果! 鲁智深不知道身后武松的想法,他打发了最后一个乡绅后,长舒了一口气。这次筹到了两万多两银子。 别说这一千多小孩了,再多一千多也搓搓有余了。 鲁智深把记录捐赠的名单递给韩伯龙,“伯龙把这名单收好了。要是谁敢倒时不送银子过来,洒家就直接带人杀上门讨要!”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过路费 送走了官员乡绅,鲁智深走进了慈幼院。 正好遇到下课时间,三四百个男童从教室奔了出来。 鲁智深经常带着糕点来去看他们,现在这些孤儿已经对鲁智深非常熟悉,一点都不怕他了。 他们看到鲁智深,顿时一涌而上,大声喊道:“胖和尚,胖和尚……” 听到这帮小鬼喊自己胖和尚,鲁智深顿时胯下脸来。他伸手捏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脸。“什么叫胖,这叫壮好不好。你们可以叫我大师,或者是大和尚,但是不许叫我胖和尚。听到了没有?” 脸被捏着,那个小孩疼的只喊道:“我知道了,大师快放手!” “这才乖!”鲁智深松开手,抓着他的肩膀,将他举高,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其他人看到,顿时也叫喊道:“我也要骑,我也要骑……” 鲁智深只有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怎么可能载的动那么多人。 他回头朝着李忠、周通喊道,“让你们准备的糕点呢!快拿出来,分给大家!” 李忠周通听到,当即拿着一盒糕点挨个儿分发下去。 每一个拿到食物的小孩,第一件事不是吃,而是将糕点都藏了起来。 鲁智深看到这样一幕,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这个时候那些教书先生也走了出来,看到自己的学生的举动,他们也是摇了摇头。 “已经教过很多遍了,甚至有一次为了让他们改正习惯,还狠心打了他们的手心,但是他们就是改不过来。那些照顾他们的老妇今天才跟我们抱怨,说有几个小孩的被窝里藏着的馒头都馊了!哎……” 鲁智深点点头说:“从小受的苦,已经成了他们的阴影了,要想改过来,只怕要花上好几年功夫。慢慢来吧!” “也只能这样了!大师,现在有一些小孩学习进步比较快,我认为是时候该让他们学字了。不过这笔墨纸砚……” 这些小孩可是自己未来改变这个世界的星星之火,鲁智深可不会亏待他们。再说刚才那些官员乡绅才捐赠了一大笔银子,现在洒家不差钱。 鲁智深拍着自己的胸口喊道:“先生放心,我会让人去买的。以后但凡有什么需要的,先生尽管开口!” 听到鲁智深会叫人去买,教书先生放心了,他说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哎,这些小孩以前虽然苦,但是他们也是幸运的,能遇到大师这样慈悲的人!也是他们的造化!” 鲁智深笑着说:“是他们和贫僧有缘!” …… 小孩还要继续学习,他也有事要做。鲁智深陪着一帮小孩玩了一会儿,就走了。 龙山酒楼三楼雅间,鲁智深对朱武、曹正两个人说道,“曹兄弟,现在慈幼院已经建好了,朱兄弟的计划可以施行了!” 曹正忙喊道:“监寺放心,人我已经准备好了。这就吩咐下去让他们行动!” “嗯!” …… 瑞龙龙山酒楼一楼大堂,曹正的手下李达一身客商打扮,他一边喝酒,一边和同伴王春闲聊着。 李达越喝,声音越高,他叫嚷喊道:“王兄弟,活佛施粥救济穷苦百姓不说,拿出银子开的那家慈幼院已经建好了。好家伙,现在都收养了一千多个孤儿!你说说,这样大慈大悲的活佛,竟然还有人造谣污蔑活佛。那些人还是人吗?” 李达说的很大声,不少路过的客人听到说有人造谣活佛,都不由得停下来。 王春听到,当即愤怒地喝道:“那个狗娘养的竟然敢污蔑活佛。他的良心是给狗吃了吗?” 李达点点头。“谁说不是。前段时间青州的官绅不是捐了不少香油钱吗,有些人就眼红了。前几天宝珠寺几个僧人贪污了一些银子,他们就趁机污蔑活佛。说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说什么手下弟子都这样,做活佛的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娘的,几个僧人起了贪念,跟活佛有什么关系。事那些僧人看活佛太过心善了,才会胆大妄为的!不过那些贪污的僧人不是被监寺严惩了。但这些人还是死死抓住这件事,污蔑活佛!” 王春拍着桌子说道:“狗日的!谁都知道活佛一向是把钱乃身外之物。那些捐赠的香油钱,活佛还一两银子都不要,吩咐监寺将银子全部拿出来救济百姓。后来听说青州有不少孤儿,活佛听到都流泪了。他拉着监寺的手一再叮嘱,他每天清粥就够了,多余的钱要拿出来建慈幼院,照顾好那些孤儿!就这样大慈大悲的活佛,一些宵小、心术不正之徒却还是造谣,说活佛沽名钓誉,说活佛根本是假和尚!” 李达听到愤慨地喊道:“谁在造谣?谁敢造谣?真当我们的眼睛是瞎的,看不到?这宝珠寺这大半个月,在青州多少个地方施粥?施粥了多少次?大家都是有眼睛地,都是看在眼里地,这能作假吗?要是让老子知道了,不揍死他,就将李字倒着写!” 不是百姓纷纷听到有人造谣污蔑活佛,他们附和喊道。 “宝珠寺在千乘县也施粥了,小可亲眼看到的!” “在临朐县施粥了,小可可以作证!” …… 听到大家说自己可以作证,李达更加大声地喊道:“听听,宝珠寺在青州各县都有施粥,三天一次,一个月下来,这可要花上多少银子。而且人家宝珠寺还要开慈幼院,说活佛贪婪,是假和尚的家伙,绝对是一帮坏心肠,是怀着不可告人目的造谣,污蔑活佛的!大家一定要擦亮自己的眼睛,绝对不能让人骗了!” 王春也呼和道:“就是,我们大家都能看到的。自从活佛来了以后,我们青州少了多少山贼,今天冬天又少死了多少人,这些大家谁是看在眼里的。是不是?” 听到王春这样一提醒,百姓回忆一想,还真是这样! 自从活佛来了以后,青州的山贼基本上都灭绝了。有了宝珠寺的救济,青州贫苦百姓今年冬天少死了很多。 李达大声喊道:“我们一定要维护好活佛,绝对不能让一帮宵小之辈得逞,伤了活佛的心!” “你说的对!活佛的所作所为,我们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绝对是大慈大悲的活佛!” “娘地,要是日后,老子再听到有人敢污蔑活佛,老子绝对不会轻饶他们。一定会将他们狠揍一顿!” “就是,敢污蔑活佛的,一定是坏心肠的家伙。不狠揍他们一顿,怎么能消得我们得怒气!” …… 除了瑞龙镇,在青州其他地方,曹正都派了人。在宝珠寺上下大力宣传下,现在青州百姓都相信活佛慈悲,事将银子都拿出来救济百姓,抚养孤儿。 那些说活佛的坏话的家伙都是在造谣。都是怀着坏心肠,污蔑活佛的人,都是些坏心肠的家伙,他们说的话绝对不能相信。 原本查出一帮贪污的僧人庄客带来的不良影响,就这样被抹去了。 处理好这件事,二龙山又重新走上正轨。 三月中旬,眼看着二龙山生活商业区第一期就要建好了。 鲁智深正准备广发请帖,宴请青州各路大商家的时候。 曹正一脸着急的走了进来。“监寺,郓州地面有一祝家庄,他们私自设立关卡,强行向客商收取过路费。最该死的这过路费可不便宜。因为祝家庄的横行霸道,现在京东西路的郓州、济州、濮州等地的客商都不敢来青州。这样下去,我们二龙山的商铺、酒楼这些收入可是会少一大半的!监寺,你要赶紧拿个主意啊!” 听到祝家庄的私自设立关卡,严重影响到自己的收入。鲁智深阴沉着脸喝道:“韩伯龙!去把朱武、林冲、杨志、史进他们都叫过来!” “是,监寺!” 第一百一十六章 青牛 宝珠寺监寺房,鲁智深坐在正位,两侧坐着林冲、杨志、史进,朱武、蒋敬等人。 曹正站起来,说道:“祝家庄仗着养着一两千个庄客,在郓州私自设立关卡,收取过高昂路费。京东西路的客商都不敢来青州,来我们二龙山,这样下去,我们二龙山的商铺、酒楼的收入会少一大半的……” 鲁智深巡视了自己手下,说道:“事情的缘由,大家都听到了!你们觉得,这件事我们应该怎样处理才好?” 鲁智深话刚说完,史进就站起来喊道:“哥哥,这还用说。既然这祝家庄敢设立关卡,拦路收费,当了我们的财路。我们带着人杀过去,灭了这祝家庄就是!” 朱武摇摇头说:“监寺,这件事万万不可以草率行事!听曹兄弟的阐述,这祝家庄明显是郓州地面的一豪族,实力不可小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祝家庄和我们前几次消灭的山贼大不相同。山贼,我们消灭了就消灭了,知州大人不但不会反对,反而更是会高兴。但是这祝家庄,一来他不在青州,是在郓州路面。要是我们冒然去郓州攻打祝家庄,不单是慕容大人不赞同,连郓州知县时文彬也定不会高兴的。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史进叫嚷道:“那你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鲁智深也是看着朱武,希望朱武能拿出一个好的对策来! 朱武沉思了一会儿,说:“监寺,这私自设立关卡是重罪,可以先禀告慕容大人,让慕容大人出行文给郓州知县,喝令祝家庄撤销关卡!同时,我们也可以自己派出使者尝试着劝说祝家庄撤销关卡。要是祝家庄肯撤销关卡,那自然是好的!不过,这祝家庄敢私自设立关卡,要不就是背后有人,要不就是仗着自己养着一帮庄客,自持其勇。只怕轻易不会听劝的。这个时候,我们宝珠寺要想出兵攻打祝家庄,就必须事出有因!” 史进喝道:“这祝家庄都私自设立关卡,挡了我们的财路。这还算事出有因?” 朱武笑着说:“要是我们是普通的豪强,自然没问题。不过我们这些身上都烙着活佛的印痕,在外人看来我们都是活佛的人。活佛也一直标榜自己慈悲。要是因为这个缘故就铲除祝家庄,定然会引起非议!因此我们不用这样简单的理由出兵!” 史进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喊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说我们要找什么理由?” 一直沉默不开口的鲁智深,这个时候开口说道:“朱先生有什么好的计策,单说无妨!” 听到监寺开口了,朱武也不再卖关子了。他说道:“活佛一向标榜慈悲,庇护一方百姓,这次我们要出兵攻打祝家庄,也必须抓住这一点!祝家庄行事霸道,郓州必然是有不少不满祝家庄的百姓,只要我们找到这些百姓,让他们当着众多人的面向活佛哭诉祝家庄的暴行!活佛慈悲,必然是会让监寺出兵,铲除祝家庄这等恶霸!这样我们也就有出兵的理由,那慕容知州也不好反对!” 不就是打着正义的名义消灭你嘛!这个我喜欢。 鲁智深拍手叫好。“好,朱先生这计谋很好!以洒家之见,这三件事可以同时进行,也省地白白浪费时间!” 朱武抱拳说道:“监寺高见!” 鲁智深巡视了自己手下一边后,说道:“我等下就亲笔书信一封,请慕容大人行文给郓州知县,让他责令祝家庄撤销关卡。至于去独龙山劝说祝家庄地人撤销关卡一事。诸位兄弟哪个愿意走一趟!” 武松当即站出来喝道:“师弟愿意去独龙山劝说祝家庄地人撤销关卡!” 鲁智深听到,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既然师弟要去,那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师弟这就收拾一下,启程去独龙山!” 眼看武松就要走,鲁智深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师弟慢!洒家刚想起一件事,洒家听被人说去祝家村的路径弯杂难认,容易迷失。要想顺利走进祝家村,一路上,不问路道阔狭,看道有白杨树的转弯,才是活路。没那白杨树的,都是死路,不可进。兄弟你去祝家庄时,须谨记这点!” “多谢师兄提醒,武松走了!”武松一抱拳,就大步走了。 看到武松走了,鲁智深想了想,觉得武松一个人去,还是有点危险。 他看向林冲,说道:“林兄弟,你派吕方、郭胜他们带200庄客去接应一下我师弟!免得发生意外!” “是,哥哥。小可这就叫他们出发,随时接应智行大师!” 鲁智深看向曹正,“曹兄弟,你即可派人打探收集祝家庄的情况,地形兵马等,越详细越好!” “小可就这就办!” “朱先生、蒋先生,你们两个人协同筹备粮草器械,以防不策!” 朱武、蒋敬拱手喝道:“是,监寺!” 朱武、蒋敬都走了后,鲁智深板着脸看向韩伯龙、李忠、周通他们。“都多少个月了,洒家让你们去找的骏马,到底有没有消息?” 李忠、周通听到,都低下了头。 韩伯龙只好硬着头皮出来,说道:“监寺,小可帮你找了三匹北地良马,可是没有一匹能驮动监寺的。要想驮动监寺,只能是千里宝马。但是千里宝马哪里是那么好找到的,都是可遇不可求!小可一时半刻,真的找不到可供监寺你骑用的骏马!” 鲁智深板着脸喊道:“没有骏马,难道倒时要攻打祝家庄时,你想让洒家走路过去吗?我堂堂宝珠寺的监寺花和尚鲁智深,要是没有一匹合适的坐骑。你觉得像样吗?” 韩伯龙听到,他犹豫了一下喊道:“大师,虽然驮地动大师地千里宝马,小可还没有找到,不过,小的倒是找到了一头青牛,绝对能驮得住大师。大师我跟你说,那头青牛高大威猛,绝对能驮得动大师。而且最重要地是,大师要是骑着那头牛,就更显得大师威武雄壮了!” 鲁智深眯着眼,看着韩伯龙。“真的?” “当然是真的!大师要是看到那头青牛,就知道了!” “把那头牛牵过来看看!” “小的,这就去将牵过来!” 韩伯龙将青牛牵了过来,鲁智深看到,这青牛当真算地上是体格强健,通身青墨色,长一丈,高八尺。 是七八个武僧推着一辆囚车,载着它来的。 但就是这样,它依然暴躁的一直不停地撞着囚车,好似随时都会冲出来。 鲁智深看到这头青牛,看向韩伯龙。“这头还是野牛吧!” 韩伯龙伸出拇指,喊道:“大师果然聪慧,一眼就看出着这头牛是野牛。监寺,这头青牛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跑过来的野牛,踩踏了不少田地,撞翻了不少果树。蛮横的很!小的是看它那么强壮,监寺你正好缺一头坐骑,就带着人设下陷阱,这才抓住它的!” 现在根本没有一匹合适地战马驮得动自己,那头水牛速度太慢了,暂时用一头野牛当坐骑似乎也不错。 不然呢? 总不可能其他人头领都骑着马,就洒家一个人走路吧! 太没面子了! 鲁智深喊道:“把它放出来!” 韩伯龙喊道:“大师,它还没有驯服,野蛮的很!还是再过几天,等驯服了再骑地好!” 鲁智深毫不在意地喊道:“一头牛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放它出来,让洒家来驯服它!” 韩伯龙听到,为难地喊道:“大师,它真的很蛮横地!还是再考虑考虑一下把!” 鲁智深都懒得回答,自顾走向囚车,一手打开囚车木门!“ 木门一被打开,青牛顿时跑了出来。 鲁智深一把拉住它的牛角,死死按住它。“快,给它安装上马鞍。” 韩伯龙将早已经准备好的马鞍赶紧给青牛安装上,将绳子绑紧。 鲁智深拉着马鞍,就跳上了青牛。 感觉到有人骑在自己的背上,青牛顿时暴跳如雷。 左右腾跃,势要将鲁智深掀下马。 鲁智深单手抓紧绳子,双脚夹紧牛腹,整个人好似要被抛上天。 韩伯龙等人看到,吓得大惊。“监寺小心啊!监寺……” 第一百一十七章 误会 一众武僧吓得惊慌失措。 鲁智深却是一点都不在意,他瞪着韩伯龙。“慌张什么,不过区区一头牛罢了!能奈何我如何!” 骑在牛背上,鲁智深感觉自己好似变成了西部牛仔,正在征服一头牛一般。 可惜没有帽子,不然鲁智深还可以一遍驯服野牛,还能一边挥帽致意呢! 鲁智深双手有千斤重,手抓紧绳。不管青牛怎样折腾,都不能将鲁智深甩下去。 折腾了一炷香的时间,青牛应该也是累了。它终于安静了下来,低下头,在寻找着可口的青草。 看到监寺竟然能驯服这头野牛,韩伯龙当即竖起拇指喊道:“监寺神勇,竟然能凭一己之力驯服着头一蛮牛!” 鲁智深翻身下马,虽然双脚被摩擦的都丢了一层皮了。鲁智深却是好似满不在乎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一头牛罢了。小意思了!” 他将绳子一甩,头也不回地朝着史进地院子走去。 看着鲁智深着潇洒的样子。周通感叹道:“也不知道我几时才能有监寺一半的本事!” 韩伯龙鄙视地看着周通,“就你这小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性格,不说一半了,有万分之一,你就该偷笑了!” 被韩伯龙鄙视,周通喝道:“你少瞧不起人,我周通好歹也是小霸王,终有一天定可以成为比肩霸王的英雄地!” 韩伯龙根本不相信,他随口喊道:“哦哦哦,小霸王快点去割草,还有拿一些精饲料喂这头青牛。以后这头青牛可就是监寺地坐骑了。一定要好生喂养!” 周通听到,叫嚷道:“为什么要我去喂一头牛!” 韩伯龙怒瞪着他,“不是你去,难道要让我去啊!是不是想讨打!” …… 走到史进的院子前,鲁智深却是没有走进去,而是直径走到史进庄院的后面那间院子。 神医安道全居住的院子。 一走进院子,鲁智深就叫嚷道:“安神医!安神医!” 安道全听到喊声,从后院走出来,问道:“监寺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哎,今天驯服一头野牛,磨破了皮肤,你这里有什么好的药膏?” “哦,让老夫先看看你的伤口,才好决定用什么药!” 都是大男人,鲁智深也没多想。他将自己的下衣脱下来。 安道全看到鲁智深大腿两侧一片通红,皮都被抹掉了一层。 他说道:“不算很严重,涂点药膏就行!两三天就会痊愈!” 安道全从药柜里取出一小瓶药膏,递了过去。“这种小事,监寺自己可以处理把!” “当然!”鲁智深急忙答道。 那种地方你一个大男人帮我涂,我还觉得恶心呢! 鲁智深伸手接过药瓶,从罗汉椅子站起来,将药膏涂在伤口上。 顿时,火辣辣的刺痛直冲脑门。 好痛! 那该死牛,要不是洒家找不到代替的牛,老子一定将它宰了。炖了吃! 鲁智深抱怨道:“我说安神医,你这是什么药,怎么这么疼的!” “好药!”安道全走过来,给鲁智深倒了一杯茶。 就在安道全弯腰时,史进走了进来。 “大哥,这次要是攻打祝家庄你可得带上我……” 史进叫嚷着走进来时,他惊愕地看着鲁大哥把下衣脱了! 安道全弯腰! 这…… 史进发现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呼吸不过来了! 自己一直尊敬的大哥鲁智深,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 怪不得他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女人。 怪不得他情愿去当和尚。 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都破碎了! 鲁智深听到是史进,头也不抬地说道:“史兄弟,出兵地事……” 还没有等他说完,“哥哥,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看到!”史进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崩溃了,飞也似地逃出了门口。“哥哥,史进困了,这就回去睡觉……那个,你们……继续吧!!” 继续什么? 鲁智深抬起头看到史进慌张地逃跑地样子,再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没有的事情!”鲁智深崩溃的喊道,“史兄弟……你等下……不是你想想的那样!” 看到安道全还在傻愣着,鲁智深赶紧喝道。“还快不追!” 要是那个家伙将事情传出去了,可就乐子大了!就算林冲他们最后相信是一场误会,但其他手下私底下嘀咕了,自己地脸也全丢光了! 鲁智深要崩溃了! 安道全年纪比鲁智深还要大,将近四十多岁了。他听到鲁智深的喊声,他一个寒战,急忙追了出去。“史兄弟,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史进头也不会地喊道。 “史兄弟,你不要乱想……”安道全大声喊道,“监寺受伤了,他是在搽药!” 听到安道全喊道鲁智深受伤了,史进这才急忙停下脚步,问道:“哥哥受伤了,怎么受伤地,严不严重……” 史进啪啦啦地问出一连串问题,安道全听到,没好气地喊道:“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 安道全地医馆里,史进被安道全重新拉回房间里,此刻正在絮絮叨叨的道歉着。“对不起,哥哥,刚才我太敏感了……现在想想好像是哥哥是穿着自制的短裤吧!” “我早该看到桌子上的药瓶了……怪不得你们没关门……” 鲁智深板着脸,呵斥道:“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事情,千万不能鲁莽,要谨慎,要细心。你总是这样冒冒失失的,让洒家以后怎样敢将重要的事交付你!” 史进连连点头,喊道:“是是是,小可以后会注意的!” 鲁智深哼声说道,“要记在心里!还有今天地事不要说出去。省的有闲话!” 史进抬起头喊道:“哥哥放心,这件事史进打死都不会说出去的!” 鲁智深听到,都要捂着自己的脸了。 …… 在史进误会鲁智深的时候,武松收拾好行礼,就骑着一匹马赶去郓州祝家庄。 将近两天的时间,武松来到了独龙山下。 骑着马走进树林,行不到二十来里,只见路径曲折多杂,四下里弯环相似,树木丛密。看到这复杂的路况,武松心里暗想。要不是师兄一早有提醒,只怕自己定然走不出这树林。 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从树林里钻出,武松看到眼前一片平阔,一条小溪后有一座雄壮的庄子。 “那应当就是祝家庄了!”武松看到那庄子,正准备策马上前的。突然一道声音响起。“哪里来的野和尚,来我祝家庄做什么?” 第一百一十八章 傲慢 武松侧头看过去,只见一个年少的壮士,坐在一匹雪白马上正拿着马鞭遥指着自己。 看到他这傲慢的态度,武松心里很是不痛快。只是想到自己这一行的目标,武松按捺下火气。他在马上合掌行礼说道:“不知道好汉尊姓大名,贫僧是青州二龙山宝珠寺的僧人,法号智行。今日特意来拜见祝家庄的祝庄主!” 听到这僧人是宝珠寺的僧人,是要来见自己父亲的。骑在雪白马上的祝彪喝道:“跟着我来!” 武松跟着祝彪来到了祝家大院的前厅,只见两个青壮已经坐在那里。 武松上前抱拳喊道,“不知道几位好汉尊姓大名,贫僧智行,今日求见祝庄主!” 祝龙也不起身,直接喊道:“我父亲不在,有什么事你这和尚直接跟我说就是!” 武松听到,眉头紧皱。这么大的事,你一个晚辈能做主? 武松想了想说道:“宝珠寺监寺智深大师有一份书信要送给祝家庄,还请少庄主转达!” “书信呢?拿来!” 武松忍住不快,从怀里取出书信递了过去。 从庄客手中取过书信,祝龙想都不想,直接撕开了书信,取出来翻看。 武松看到祝龙这样无礼,大喝:“你这厮好生无礼,如今又把我师兄书信擅自开拆,却是什么道理?” 祝彪冷笑道:“开拆这封鸟书算地了什么!再鼓噪,就将你这和尚也吊起来打!” 祝龙看完书信,顿时变了脸色。他骂道:“你这帮秃驴好不晓人事,竟然敢要求我们祝家庄撤销关卡。好胆子,真当你们那什么劳子地活佛真的有什么通天本事不成!要是惹火了老爷,发起火来,带人把你那什么劳子地寺庙都拆了!” 武松听到,气得紫涨了面皮。 武松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地人,只不过剃度后,武松一再告诫自己要修身养性罢了。 现在看到祝家庄地人好生无礼,而且还怒骂了活佛,羞辱了自己地师兄,武松心头那把无明业火,高举三千丈,按纳不下。 他怒目大喝:“你们这些口边奶腥未退,头上胎发犹存的小畜生。活佛慈悲为怀,不愿意妄动兵戈罢了。真当我们二龙山怕了你们不成!一句话,你们祝家庄私自设立的关卡撤还是不撤?” 祝龙听到,把手中的书信扯得粉碎。“不撤!非但不撤,我们还要带人将你们二龙山都铲平!” 武松气极而笑道:“贼子好大胆子,贫僧就在二龙山等着。看看你们这帮人有没有胆色敢来!” 祝龙喝道:“不用在二龙山等了,来人,将这和尚给我拿下!” 听到喝令,前厅两侧站着地十几二十个庄客当即拿着枪棒朝着武松杀了过去! 看到这祝家庄的人要抓自己,武松也不再客气了。 他将师兄赐给的双戒刀取出,双手持刀,朝着门口冲去。 眼看门口站着的庄客冲过来,武松当即舞动双刀,猛劈猛砍。 就算剃度当了和尚,但一样是掩盖不住武松身上那漫天的杀气。 双刀一挥动,如狂风,如暴雨。武松手持双刀乱砍,手起处,衣甲平过,血如涌泉。 他此时面目狰狞、狂吼连连,猛看上去便犹如修罗一样。 恐怖! 可怕! 那些庄客哪里抵挡的住修罗般的武松,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武松好像劈波斩浪般,在庄客中杀出一条血路,所过之处,遍地的死伤,惨叫声在道场上回荡着。 眼看武松穿透庄客的包围圈,就要杀出祝家庄了。 祝龙当即从庄客手中夺过一条长枪,喝道:“你们都散开,让我来会会这厮!” 庄客本来就被疯狂凶狠的武松杀的心生畏惧了,他们看到少庄主杀过来,他们一个个赶紧躲在两边,根本不敢再上前了。 眼看就要冲出门口了,武松眼光看到祝家庄的少庄主祝龙持枪杀了过来,他只能翻身再战。 祝龙看到对手利刀袭面砍来,祝龙低喝一声,挺枪抵挡住利刀。 “锵~!” 刺耳的金铁相撞声过后,祝龙惊骇地发现对方的利刀轻易地突破自己长枪的封挡,继续朝着自己的脸面削来。 震撼之余,祝龙迅速地作出反应,身体疾向后退,同时手上动作不停,被荡开的铁枪向自己的身前横扫过去,将武松逼退。 “好快的刀!”只一个照面,祝龙就知道眼前这个和尚非常辣手。 知道对手可能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容易对付,但他对自己的武艺还是颇有信心的。一声断喝之后,祝龙疾冲向武松,手中的长枪带着风雷之声全力刺向武松。 “怕你不成!”武松冷声喝道。他手持双刀如旋风般迎向前去。 “铿铿铿……” 眨眼之间,双刀和长枪连续相撞数十次,一时间尖锐的撞击声密集如雨。 武松越战越凶勇,祝龙被武松逼的,招式渐渐凌乱起来。 二十回合后,看准一个时机,武松左手的戒刀抵挡住祝龙的长枪,右手上的戒刀刺破了祝龙的长枪防御,直奔他的咽喉。 眼看着利刀刺来,自己一时间来不及闪躲,祝龙惊恐的眼瞳放大,一脸的恐惧。 眼看着祝龙就要命丧当场了,祝彪及时赶到,他挺枪直取武松前胸:“贼和尚休得猖狂!” “哼~!”武松轻哼一声,双刀迅速变向封向祝彪地长枪。 死里逃生,祝龙松了一口气。他怨毒地看着武松。 这个和尚绝对不能留,必须死! 祝龙喝道:“三弟一起上,一定要将这个人拿下!” 祝龙挺枪和三弟祝彪一起夹击武松。 面对两人的合攻,武松夷然不惧,手中双刀挥舞起来,如滚滚浪涛绵延无尽。 两个人想左右夹击武松,他们当头便迎来了双刀的滚滚刀影。 祝龙、祝彪两个人本事不差,只是他们觉得胜券在握,却是少了搏杀之心。 他们遇到的武松可是凶神,是修罗。 是你的枪刺入我的腹部时,我的刀就要把你的头颅砍下主。 武松悍不畏死的搏杀下,楞是让祝龙、祝彪两个人拿武松没有办法。 “贼和尚受死!”又是一声断喝响起,随即便是一枪袭向武松,竟是祝虎见大哥、三弟两个人联手都拿不下武松,他当即出阵相助。 武松以一抵二,本来就是靠着搏杀地狠劲才压制住祝龙、祝彪地。 现在祝虎加入,以一抵三。武松却是再难面面俱到了。 “噗!”祝彪地长枪刺向武松的咽喉,武松刚举刀抵挡,后面的祝龙长枪猛地扫向了正欲挥刀劈砍的武松后背。 后背被重重一击,武松喷出一口鲜血。 “挡我者死!”武松断喝一声,手中双刀速度变的更快,以超出人想象的速度同时将祝龙三兄弟逼退。 一招逼退祝龙三兄弟,武松调头就跑。 祝龙大喝:“一定要将这和尚留下,不然传出去,我们祝家庄日后还有何颜面!” 祝彪最是心高气傲,他喝道:“对,绝对不能让这和尚逃了。一定得将他抓住!” 祝龙、祝虎、祝彪三兄弟当即带着剩余的庄客紧追武松。 第一百一十九章 傲慢(下) 从祝家庄前厅冲了出来,武松跑到门口旁的拴马桩,松开绑着的马绳,翻身上马就往外跑。 武松骑着马跑出去没几步,祝龙三兄弟带着庄客从庄院里跑了出来。 他们看到武松骑着马在逃。 祝龙喝道:“快敲响铜锣,叫人给我拦住!其他人跟着我追!” 祝龙三兄弟疾步跑到拴马桩,骑上庄里的马就在武松身后紧追。 一个庄客急忙敲响铜锣。“来人啊!有恶贼闯入我们庄子里逞凶了!抓贼啊!” 祝家庄庄前庄后,上百个庄客听到铜锣声响,都拖枪拽棒,奔向武松。 跑了不到一里,武松看到村子口有七八个人已经堵在那里,左右还有上百个人正飞奔赶过来。 武松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被拦住,一拦住就可能逃不掉了。 武松用戒刀猛拍马的屁股,加速冲向了村口。 眼看敌人骑着马就要冲过来了,把守村口的庄客手持棍子,俯身横扫,打向马腿。 武松猛然提起麻绳,良马一跃而起,避开了棍子。 战马刚落地,武松手起刀落,一刀一个,砍翻了两侧的庄客。 杀出村子,武松一磕马腹,继续向前冲。 祝龙看到,这都拦不住对手。他气地大骂:“一群废物!” 祝彪把枪横担在马上,左手拈弓,右手取箭,搭上箭,拽满弓,瞧准了,朝着武松后背就是一箭。 武松眼尖,听到响声,心里一突,心道不妙。 他身体赶紧往左一侧,身体几乎和马鞍平行,紧靠着强有力的双脚才能悬挂在马上。 身体刚侧身,武松就看到一支利箭从马背上飞过。 武松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要不是机灵,这一箭就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武松回到马背上,狂打马鞭,还不时回头观察身后的情况,以防对方突施冷箭。 眼看武松躲过了三弟的致命一箭,祝龙大叫一声。“他娘的,这都他躲过去了。三郎继续射,绝对不能让他逃了!” 祝彪冷笑道:“大哥放心,我就不信射不中他!” 又要看着前面的路,又要分心顾忌身后的冷箭,最重要的是时不时要躲避箭矢,这马速根本提不起来。 眼看着后面的人越追越近,就要追上了。武松露出凶狠,“想要我的命,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一个来,杀一个;两个来,杀一双。就算死,我武松也要杀个够本!” 正当武松想勒住战马翻身撕杀的时候,他一抬头就看到远处有两个熟悉身影的人带着几百人正朝着这边急跑过来。 看到他们的身影,武松大呼:“吕兄弟、郭兄弟助我!” 吕方、郭胜远远看到武松被几十个人追山,他们当即大喊:“智行大师勿惊,我们来也!” 生怕武松出了意外,郭胜不停地回头朝着自己手下的催喊道。“快!快!快!” 吕方大吼道:“贼子好不要脸,那么多人围攻一个,算地了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跟我打!” 祝龙三兄弟带着人追杀武松,他们也同样看到远处本来的人影。 一抬头就看到远处一股飞尘正朝着这边席卷过来。 祝龙心中一惊。独龙冈地面哪来的这么多的人,难道是其他山庄派人马来帮助祝家庄抓拿这恶僧来了? 不过,祝龙三兄弟没想多长时间,祝龙三兄弟就听到了对面传来的喊声,他们立时就惊醒了。 不好,这不是扈家庄、李家庄那边的援军,是这恶僧的援兵! 看到对方来个几百人,自己这边却是只有三四十个人。 祝龙心里不由地犹豫了。追还是撤? 祝彪看到大哥犹豫了,他喊道:“大哥不用担心,这帮援兵都是步兵,我们带来地可都是骑兵,不用怕,杀过去!” 祝龙听到,紧崩着脸喊道:“好!继续杀!” 说时迟,那时快。再加上武松是朝着吕方他们跑来地,很快武松就和吕方、郭胜他们凑到了一起。 看到祝家庄的人还紧追着不放,武松想到之前被他们一路追杀受的闷气。他喝道:“我单枪匹马且视祝家庄如草芥!今有人相助,何惧!两位兄弟可敢和我冲杀!” “哈哈哈……大师且不惧,我们兄弟又何惧。杀!”吕方被武松一激,顿时豪壮地喊道。 “就跟着大师冲杀,也好让大师见识一下我们兄弟的武艺!”郭胜也是大声喝道。 “好,杀!” 在武松、吕方、郭胜三个人的带领下,二龙山护山庄客面对对方是骑兵,没有第一时间扎稳阵脚,竟然是直接向着祝家庄的骑兵杀去。 没有想到敌人敢主动进攻,祝龙三兄弟一时间没有防备。 眼看着敌人杀过来,祝龙才慌忙想调转马头,想从侧翼攻打敌人。 趁着祝家庄兵马混乱的时机,二龙山护山庄队毫不停留的杀入了祝家庄人马中。 可此时节,看出二龙山一直训练的厉害来了。比起也就是隔个三五天时间才训练一阵的祝家庄人马,二龙山的人马杀起来,就如同削瓜切菜一敖的,杀戮起来。 当中武松更是凶狠,骑着马一头冲进敌阵中,刀带起了一束束冲天的鲜血。 如同虎入羊群一般。 原本就还没有组织好的祝家庄兵马,在二龙山兵马冲杀下,那更是混乱,没有组织了。 眼看着自己带来的三四十个骑兵就要被这些人杀败了。 祝龙急红了眼,他吼道:“二郎、三郎,这帮人就那恶僧厉害,其他人不值得一提。宰了那个恶僧,胜利就是我们的!” 看到自家兵马惨遭杀戮,祝虎、祝彪也是气急败坏。他们听到大哥的命令,当即翻身朝着武松杀去。 祝虎、祝彪想联手围攻武松,也得问吕方、郭胜答不答应。 他们两个人拦下祝虎、祝彪,喝道:“那么多人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和我战过!” “就先宰了你,再杀那贼子!” 被人拦下,祝龙、祝彪只能先勒住马,和吕方、郭胜两个人撕杀。 不说武松,吕方、郭胜这两个人当初口出狂言,被二龙山一众猛将吊打,打着打着,他们这武艺也提升了不少。 一时间祝虎、祝彪根本奈何不得吕方、郭胜两人。 没有帮手,祝龙在武松凶狠的搏杀下,手颤脚麻,枪法都乱了,根本招架不住。 “贼子厉害,我们先撤!”祝龙大喊一声,拔马便跑! 听到大哥祝龙逃跑了,眼见今天是无法取胜了。祝虎、祝彪两人虚晃一枪,也赶紧逃跑。 本来祝家庄的庄客已经被杀怕了,现在看到三个少庄主跑了,他们更没有了战斗的勇气,顿时全都四散奔逃,各顾各人性命了。 二龙山兵马几乎不费什么力的,就冲散了祝家庄他们的部队,追着他们败军的屁股杀。 追杀了五六里,看到逃兵已经跑进祝家庄外的那片树林,武松大声喝道:“不要追了!这祝家庄的人还有几千人马,我们回去禀告我师兄,再做定议!” “听大师的!” 武松、吕方他们抬起受伤的护山庄客,就带着人回二龙山禀告监寺鲁智深! 祝彪带着败兵回到祝家庄。 坐在前厅的正位,祝龙听到庄客的汇报。算上在庄子里被武松杀死了的,这次祝家庄一共死伤了六十多个庄客。 祝龙脸上满是愤怒,他抓起桌子上一个茶碗狠狠的摔在地上。 砰地一声,茶碗四碎。 “我们祝家庄从来像今天这样被羞辱过!二郎、三郎,立即点齐人马,杀向青州。若不洗荡那个二龙山,誓不罢休!” 第一百二十章 地主豪强 祝彪咬牙切齿的喊道:“那帮伏兵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一定是有预谋的!可恶,这帮贼子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要不然点齐我们祝家庄的人马,一定可以将这帮人都拿下!” “三郎说的对,要不是早有预谋,怎么会出现的这么巧。这帮人一定是处心积虑想给我们一个教训!想让我们撤销关卡的?哼!他们这是把我们祝家庄看扁了!我们祝家庄岂是那么容易屈服的。我们要向爹禀告,点齐人马铲平二龙山,割下那活佛的人头!” 祝龙叫嚷道:“对,一定要发兵铲平二龙山,好出口恶气!我们这就去禀告爹!” 祝龙三兄弟叫嚷着要去中堂禀告父亲祝朝奉的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胡闹!” 听到声音,祝龙三兄弟急忙回过头,只见从身后的影壁走出几个人,打头的正是他们的父亲祝朝奉。 祝龙忙喊道:“爹,你来的正好!今日来了一个恶僧,口出污言,对我们祝家庄甚是无礼。若不洗荡得那个寺庙,我们祝家庄岂不是要被人耻笑!” 祝朝奉板着脸喝道:“这件事我听说了!那二龙山宝珠寺可是青州远近有名的名寺,听说连青州知州慕容大人都对宝珠寺方丈慧明活佛尊敬有加,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想攻打二龙山宝珠寺,是不是想害死我们祝家庄?” 祝虎喊道:“爹,那宝珠寺的和尚竟然是要我们撤销关卡。爹你不是不知道,自从设立关卡以来,我们每天能收到多少银子。难道就凭着那帮和尚的一句话,我们就要将关卡撤销掉吗?” 祝朝奉喝道:“为父什么时候说过要撤销关卡。他们青州的人还管不到我们郓州的事。关卡不用撤!” 祝彪眉头紧皱着,愤愤不平地喊道:“爹,那恶僧杀了我们的人,难道就这样算了!” 祝家庄重金请来当庄院武师的铁棒栾廷玉说道:“三郎,要是攻打二龙山宝珠寺一事惹火了青州知州慕容大人。他参我们一个造反的名头,那我们祝家庄的可就危险了!非到万不得已时,不可冒然攻打二龙山啊!” 祝龙听到不能攻打二龙山,他愤怒地喊道:“那我们手下郎儿们今天岂不是白白送死了!” 看到三个儿子还愤愤不平,祝朝奉说道:“我会亲书一封给郓州知县,让他行文青州,责令宝珠寺将那恶僧交出来,抵偿我祝家庄的庄客的死!” 祝彪问道:“要是那棒和尚不肯交出凶手呢?” 祝朝奉冷笑着说:“我们不是设立着关卡吗?从今往后,去青州的客商的买路钱,一律翻倍!” 祝龙听到,拍手叫好道:“还是爹想的周全,他们宝珠寺不是名寺吗,他们的方丈不是主持吗?好啊,他们卖力发展信徒,我们就从他们的信徒中收过路费,正好壮大我们的腰包,也好出一口恶气!” …… 且说这郓州县衙,知县时文彬升厅公座,左右两边排着公吏人等。 处理完一些琐事,时文彬正想回后院吃早饭时。 只见一个身长八尺四五,有一部虎须髯,长一尺五寸,面如重枣,目若朗星,似关云长模样,绰号美髯公的马兵都头朱仝快步走进公堂。“大人,小可刚接到青州慕容大人派人送来的文书!” 知县时文彬喊道,“快把文书呈上来!” 看了一遍青州送来的文书,他吃了一惊。 这慕容大人可是今上徽宗天子慕容贵妃之兄,这宝珠寺自己也是多有耳闻。听说来了一个活佛,佛法无边,端地是有道行的和尚。 那祝家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怎么就招惹上这宝珠寺了。 苦也! 知县时文彬心里发苦,不过这慕容彦达送来的公书上说的事,又不能不管。不然他上书参自己一本,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知县时文彬都还没有想好怎样处理这件事时,只见一个身长七尺五寸,紫棠色面皮,长着一部扇圈胡须,绰号插翅虎的步兵都头雷横走进公堂。 他双手将一封书信递给时文彬,“大人,祝家庄庄主祝朝奉派人送来一封书信!” 知县时文彬听到,一把将书信接过。他急忙撕开书信,一目十行,看完书信,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知县时文彬把两封书信递给了雷横、朱仝两个都头。“现在青州知州慕容大人来书,指责我们县内的祝家庄私自设立关卡,向往来客商收取过路费。祝家庄庄主指责二龙山派人马偷袭祝家庄,杀了他几十个庄客!这件事你们怎么觉得该怎样处理的好?” 步兵都头雷横看到青州知州慕容大人送来的文书,这慕容知州可是当今天子慕容贵妃之兄。 他想都不想地说道:“大人,这祝家庄私自设立关卡的事,小的也有所耳闻。以小的之见,当派人叫那祝家庄马上将关卡撤销!” 马兵都头朱仝却是摇摇头说:“大人,祝家庄仗着养着宗族人口众多,向来猖狂,这要事要时处理不当,那祝家庄地的人闹将起来,可不是小事。闹不好,只怕……” 废话,要不是怕激起祝家庄闹事,本官早就派人将那祝家庄的人都拿下了,还用在这里跟你们啰嗦。不过现在还要靠着这两个手下,时文彬和颜问道:“那以朱都头之见,该怎样处理才好!” 朱仝想了想说道:“派人劝说祝家庄的撤销关卡,要是他们不同意的话,那就让他们将买路费降下来,让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 自己管着一个大县,手下却是连五百个衙役捕快都凑不够。人家祝家庄却是养着一两千庄客,势力庞大。自己身为一个堂堂知县却是奈何不得这些地主豪强。 说不得打不得,只能供着哄着。 知县时文彬满心的无奈。“也只能这样了!这件事就交给朱都头你去办!” “是,大人!” 郓州知县派朱仝去劝说祝家庄时,武松他们回到了二龙山。 二龙山众多头领知道有武松回来了,他们都聚到了山下的武僧庄院的中堂。 听到武松诉说祝家庄傲慢无礼的态度时,史进当即站起来,喊道:“祝家庄那厮这样无礼,偏要和我们作对。哥哥,让史进带兵去铲平那祝家庄,将祝家三个狗贼的人头砍下来,给智行大师消气!” 林冲摇头说道:“史大郎,不是我有意要和你争功。不过上次攻打清风山可是你,这次轮也该轮到我林冲了!哥哥,我林冲并不要人相帮,只独领本部人马去,稳取祝家庄!” 啥意思?你林冲并不要人帮,就能拿下祝家庄。合着我史进是吃干饭的,就要人相帮,才能打下祝家庄马? 史进脸色不善地喝道:“哥哥,我史进也只要领本部兵马去。如拿不下祝家庄,愿受军令!” “两位庄主都不要吵,我杨志自投靠以来,并无半分功劳。鲁大哥,且让我杨志令兵去!如不胜,愿受军令!” 看到自己主要地三个手下要吵起来了,鲁智深喝道:“不要吵,此事我自有主张。祝家庄可是养着一两千人马,不可轻视。大郎,这次你留守二龙山。林兄弟、杨兄弟和我一起出兵。朱兄弟,之前让你打听独龙岗附近村名百姓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朱武站起来抱拳说道:“那祝家庄行事霸道,附近地百姓多有怨言。小可已经找到不少百姓愿意出面哭诉!” “那好,就让这些村民上山向活佛哭诉。我们准备出兵攻打祝家庄!” “是,哥哥(监寺)!” 第一百二十一章 攻打祝家庄(一) 三月初十,二龙山宝珠寺大雄宝殿。 慧明坐在佛祖前的蒲团上,领着一众僧人、信徒念经诵佛时。 子尘走了进来,他合掌行礼说:“方丈,山下来几个百姓,他们哀求要上山见你!” 慧明听到,了然于心了。他和颜说道:“既然有百姓要见贫僧,那快将他们请上山吧!” “是,方丈!” 一碗茶的功夫,七个百姓就被人请上山了,带到宝殿。 看到坐在佛祖前,穿着袈裟的老和尚,那几个百姓疾步走上前,跪在蒲团上,哭泣着说道:“活佛,小的是几个是郓州独龙岗下的百姓,求活佛为我们主持公道!” 慧明睁开眼,温和地说道:“各位施主请起,有什么冤屈要贫僧主持公道的?” 一个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人连连磕头喊道:“活佛,小的是郓州独龙冈附近村民。过年前,小的向独龙冈祝家庄庄主祝朝奉借了二两的银子,说好两份的利息。没想到那祝朝奉简直是不是人,欺负小的不识字,竟然在借条上写上七分的利息。这么高的利息,小的是卖子卖女都还不起。上个月,祝家派人将小的家中但凡值钱的东西都抢走,还将小的儿子强掳过去签下卖身契在祝家做牛做马。就这样,小的到现在还欠着他家5两银子。求活佛为小的作主啊!” 听到这祝家放贷竟然收7分的利息,在场的不少信徒都不由得摇摇头。 这祝家太贪了! 普通的也就是收二三分利息,狠心的也不过就是收四五分。 七分? 这简直是不给人活路啊! 这个中年人刚说完,一个满头白发,脸型消瘦地老人抬起头哭着说道:“小的家里原本有两亩地,日子倒也过得去,可是那祝家看上了我家那亩地,硬是直接霸占了。我儿气不过,和他们说理。没想到竟然被祝家的狗腿子活活打死。可怜小的辛辛苦苦才养大这么一个儿子,现在竟然白发人送黑发人。求活佛为小的作主!呜呜……” 说完,这老人跪倒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看到这老人凄凉的样子,几个上了年纪的信徒也默默地流泪了。 唯一的一个儿子就这样没了,一家人就这样绝后了。搁谁身上也不好受啊! 这祝家庄实在是太不是人了! …… 听完这七个百姓一一哭诉,慧明叹气说道:“你们的事,贫僧已经知道了。只是这祝家庄为非作歹,为什么你们不去报官?请官府为你们主持公道!” 满头白发的老人抬起头愤怒地喊道:“活佛你是不知道,这家人仗着养着一二千个的庄客。横行霸道,为非作歹!就连知县都畏惧他们地势力,不敢过问!小的们也是没有办法,只好请活佛替小的作主!” 慧明沉默半响,出声说道:“佛祖慈悲!子尘,去将监寺请过来!” “是,方丈!” 一早就在监寺房等着的鲁智深看到子尘走进房间,当即从罗汉凳上站起来,说:“走,去见方丈!” 鲁智深快步走进宝殿,走到慧明面前。“方丈,你找洒家!” 慧明抬起头,说道:“那祝家庄横行霸道,官府不能禁。智深,你带人去劝服这家人。希望他们能改邪归正,皈依我佛,一心向善!” 鲁智深双手合掌,说道:“智深明白,这就带人去劝说他们!” “嗯!去吧!” 听到慧明让人去劝说那祝家庄,百姓又是连连磕头,哭喊着。“谢活佛,谢活佛,只要能替小的作主,让那些畜生得到报应,小的就算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活佛!” “诸位施主快快请起,为百姓消灾解难,本就是贫僧的宏愿!当不得大家这样!” …… 不理会慧明方丈在劝说百姓,鲁智深从宝殿出来,大步走下山。 山下武僧庄院中堂,一众头领正焦急地等待着,看到鲁智深走进来。 林冲他们忙说道:“哥哥(监寺),活佛发下话了吗?” 鲁智深坐下,端起韩伯龙倒给自己地黄酒,喝了一大口,才说道:“洒家发话了,那‘活佛’敢不答应!曹正,祝家庄地情况打听清楚了吗?” 曹正站起来抱拳说道:“监寺,祝家庄地情况已经打听清楚了。郓州独龙冈前有三座山冈,祝家庄设在在中间的山冈,西边是扈家庄,东边是李家庄。当中祝家庄实力最为强大,养了一二千的庄客。庄主叫祝朝奉,在衙门内当勾押官。他有三个儿子,号称祝氏三杰。长子祝龙,次子祝虎,三子祝彪。这祝家庄还聘请了一个教师,唤做铁棒栾廷玉,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监寺不可小视。西边扈家庄养着五六百个庄客。庄主扈太公,有个儿子,唤做飞天虎扈成,也十分了得。但这扈家最厉害却是扈太公的女儿,名叫一丈青扈三娘,使两口日月双刀,刀马娴熟。李家庄庄主李应,绰号扑天雕。善使一条浑铁点钢枪,背藏飞刀五口,百步取人,神出鬼没!养着三五百个庄客!这三村结下生死誓愿,同心共意,但有吉凶,递相救应。” 鲁智深听完后,问道,“朱武,攻打祝家庄你有什么计策?” 朱武站起来拱手喊道:“监寺,小可这几天一直翻看曹兄弟送来的情报。这三村互为犄角,单凭我们二龙山现有的人马想拿下这三个村庄,就赢了,也必然损失惨重。必须分而化之,小可发现这李家庄主李应虽然本事十分了得,不过李立是独生子,他膝下也只有一个独子,还年幼。李家人丁不旺,李应必然心有顾忌。只要我们派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当说客,相信不难让李家庄畏惧,不敢与我们为敌。麻烦的是扈家庄,这扈太公的女儿已经许配给祝朝奉的三子祝彪,扈家和祝家是儿女亲家,听到祝家有事,只怕扈家不会坐视不理!要是我们能擒下飞天虎扈成,或者一丈青扈三娘,必然能令扈家顾忌,不然只能派一庄主率本部兵马阻拦扈家,我们全力攻打祝家庄!” 鲁智深沉思一会儿,问道:“那不能想办法将祝家庄的人引出来,或者设下埋伏伏击他们吗?” 朱武摇摇头说:“只怕很难,这独龙冈外围的那片树林地形复杂,祝家庄占有地利,这祝家轻易不会出来和我们撕杀的!只能强攻!” “既然事这样。蒋敬,粮草都准备好了吗?”鲁智深喝道。 蒋敬站起来抱歉喊道:“禀监寺,都已经准备好了!” “那好,林冲、杨志你们今天都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就出发!史进你率本部人马留守二龙山,我会让武松、燕顺、郑天寿三个人协助你!” 林冲、杨志、史进三个人站起来,抱拳喝道:“得令!” 三月十一日,晴。 留下史进,鲁智深引着林冲、杨志,800武僧,1600个护山庄客杀向独龙冈。 行军五天,鲁智深带兵杀到独龙冈。 周通、李忠带着三百个武僧在树林外扎下营寨,鲁智深带兵轻松穿过树林。 祝家庄门口前将近三百步,鲁智深骑着青牛上前,喊道,“祝家庄的人听着,你们横行霸道,祸害百姓,罪恶深重。识相的,快快出来投降,皈依我佛。不然洒家就超度你们!” 第一百二十三章 攻打祝家庄(三) 鲁智深击败祝彪,扬起开山斧,大吼一声:“谁还敢与洒家一战!” 被鲁智深那凶悍的战斗,惊讶的祝家庄庄家都惊恐地不敢上前。 鲁智深骑着青牛,在两军之间来回纵横,耀武扬威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秃驴,让本姑娘来教训你这狂徒!” 扈三娘自小练武。 因为是女儿身,厉害的自持身份,不愿意和她动武。不厉害的,自然打不过她。 再加上她是扈家的独女,祝家庄祝彪的未婚妻,十里八乡根本没有谁敢去招惹她。 一丈青扈三娘养成了有点娇惯的性格,不把人放在眼里。 就算是她的未婚夫祝彪,她心里也有点瞧不起。 不过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扈三娘没有办法反抗罢了! 现在看到祝彪被人击败,扈三娘不满了。 我的丈夫,我可以打可以骂,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秃驴来教训了。 量此秃驴有什么可怕的,待本姑娘去教训教训他! 扈三娘一磕马腹,骑着一匹青鬃马,头戴金凤钗,身穿连环铠甲,披着艳红披风,手持两把日月双刀,当即杀向鲁智深。“秃驴,休得猖狂!” 清脆如黄莺般的声音突然在战场上响起。 看到一道靓丽的身影冲过来,鲁智深反应过来。 女的? 应该就是那一丈青扈三娘了! 和女人打? 输了! 没面子! 虽然洒家一定不会输! 但赢了,也不光彩啊! 实在是两头不讨好。 鲁智深顿时没兴致了,他刚想喊:“林兄弟,这个婆娘……” 一丈青扈三娘艳红的披风迎风飘扬,一遍遍刺激着青牛。 青牛眼睛都变红了,它喷着大气,牛蹄刨地,头一低,嘶吼一声,奋力冲向了一丈青。 话都还没有喊完,鲁智深就被青牛驮着奔向了一丈青扈三娘。 鲁智深被吓着了,他赶紧拉进牛绳。大声喊道:“喂!停下,你这头笨牛。快停下!” 看到以前还乖巧的青牛,这个时候,竟然死拉都拉不住。它义无反顾地冲向了一丈青扈三娘,大有不将对方撞死,誓不罢休地势头! 不管怎么拉扯,青牛就是拉不回来。 鲁智深赶紧喝道,“闪开,快闪开。这头牛发疯了!” 李忠问向周通,“兄弟,监寺说什么?” 周通低头想了一下,说:“好像是在喊闪开,发疯了什么地?有点远,听着不是很清楚!” “闪开?那就是说让我们不用帮忙,监寺他能对付那婆娘了!”李忠说道。 “那是自然!以监寺地本事,一个婆娘而已,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周通现在可是对鲁智深很有信心的。 李忠点点头说:“那倒是,既然监寺说不用帮忙,那我们就安心帮他压阵就好!” “嗯!” 鲁智深拼命拉扯坐下的那头青牛,但是这头青牛也不知道发了什么风,竟然不顾鲁智深的拉扯,就死死地冲向了一丈青扈三娘。 “你这婆娘快闪开,闪开!” “不然撞了你,就别怪洒家!” “快闪开,你这死婆娘,这头牛发疯了!” “你找死啊!” 鲁智深看到一丈青扈三娘出生牛录不怕虎,竟然兴奋地纵马冲上来,要和鲁智深厮杀! 鲁智深简直快要疯了。 一斧砍死对方,鲁智深有点下不了手。 从小到大,老师也好,家人也好,都教育鲁智深。不能打女人。打女人的男人是最没用的男人! 鲁智深气地哇哇叫。“你这臭婆娘!洒家忍你很久了!再敢 听到鲁智深一直骂自己婆娘,满口地瞧不起自己。 扈三娘顿时气地,抡起日月双刀砍向鲁智深。“秃驴,拿命来!” 看到日月双刀砍过来了,鲁智深赶紧架起开山斧抵挡。 双刀刷刷地划过,在开山斧宽大的斧面擦出一连串星火。 鲁智深娃娃叫喊道:“死婆娘,你来真地!” 一丈青扈三娘看到一击不中,当即调转马头,又杀向了鲁智深。 鲁智深不想继续和女的厮杀地。 他可是清楚知道自己力大式沉,碰着就死,抹着就伤的。 但是坐下的青牛且好似发了疯的,势要撞倒扈三娘。 它自动扭头又冲向了扈三娘。 尖尖的牛角划过,在青鬃马屁股伤划了一道小小的伤口。 刺激的青鬃马暴跳如雷,它赶紧撒开马蹄跑远。 一丈青扈三娘心痛的看着心爱的马受伤,她气地是直咬牙。 这秃驴好卑鄙好无耻! 口里喊着闪开,不想和我打,暗地里是驱牛想撞死我。 狗贼! 一丈青扈三娘抓紧日月双刀,一磕马腹冲向了鲁智深。“狗贼,受死吧!” 屁股被青牛划了一道痕,青鬃马也应该发火了。就算一丈青不驱使,它自己都要主动冲过去,踢死那头牛了。 鲁智深真的下不了手杀了一个女人,但是坐下的青牛却是发了疯的要追撞对方。 一丈青扈三娘气愤鲁智深的卑鄙无耻,一心要砍死他。 一旁观战的朱武看着战场上那有点古怪的‘厮杀’,他扭头对李忠说道:“李大师,你不觉得监寺好似没有尽力和那婆娘厮杀!” 李忠点点头说:“是的,监寺一直收着打,好似生怕伤了那婆娘一样!” “就是这样,不过,监寺既然不想打,怎么还一直追着对方不放啊!” 周通想到一个可能性,恍然大悟,又有点猥琐地说:“只怕是监寺寂寞了!” 朱武惊讶地喊道:“寂寞了?不是怕,监寺可是有我等陪伴着。怎么会寂寞啊?” 周通猥琐的说道:“你这个道士不懂。等你思凡了,才会明白的!” 朱武并不笨,他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他不甘示弱地喊道:“子通大师,我听说东平府新来了烟花妓女,端地是好姿色。兄弟敢跟我去见识见识吗?” 周通这个时候正努力追求刘太公的女儿,哪里敢在这个时候去青楼。 周通顿时有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哈哈哈,周通要忙着训练手下,自然不如朱先生这般自在了!” 一旁观战的李忠生怕周通和朱武闹矛盾。 他眼珠一转,岔话说:“其实这样一看,那姑娘倒是挺配监寺的!这姑娘应该就是扈家庄的一丈青户扈三娘了,年芳十九。虽然许配给祝家庄的三子祝彪,不过还没有过门,自然不算正式嫁人了。” 周通抬起头看向扈三娘,点点头说:“虽然看不清样貌,但是看身材应该配的上监寺!” 一旁站着的朱武听到,惊愕地说:“可是监寺可是和尚,怎么能娶妻!” 李忠、周通等人听到,都差点翻白眼了。 和鲁智深相处多了,他们早就看清楚鲁智深的真面目了。 屁的和尚! 酒肉不禁、 要不是为了捞钱,只怕他早就还俗了! 也就是你还以为他是和尚。 不过鲁智深还没有还俗,更何况二龙山还需要鲁智深保持着和尚面目。这种事自己想想就好,说出来却是不好。 李忠不想再谈这件事,他对着朱武等人说道:“监寺本事高强,那姑娘不足为虑,我们还是不要上前。不然被人说成以多欺人就不好了!” 周通等人连连点头,“李大哥说的正是!” 被一个女人逼得手忙脚乱,鲁智深生气了。 你这婆娘,好没眼色。 洒家都处处让着你了。 你却是刀刀要我的命!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一百二十五章 攻打祝家庄(五) 看到对方拿着重浑铁棍杀向自己,鲁智深冷笑。 好胆,竟然有人想跟我斗力气! 哼! 比力气,我鲁智深怕过谁! 看到对方骑着马冲过来,手中的重浑铁棍当头向自己砸来。鲁智深毫不相让的,挥动开山斧砍向了对方。 锵! 一声巨响! 锤、斧、狼牙棒都是非力士不能用。 再加上看着鲁智深那腰围十丈的身材,栾廷玉在战前已经猜测鲁智深力气大了,心里已经有准备。这一击他可是用上了十成的力气了! 但是让栾廷玉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的力气竟然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这么大,还要恐怖。 自己力气可算大的了,手中的重浑铁棍重达72斤,号称铁棒。 一般情况,自己和别人交手,那可都是轻松砸的对方吐血,身亡的。 但是一交手,栾廷玉就发觉,自己手中的重浑铁棍在对方的战斧面前,简直就如同婴儿面对巨汉一般。根本没法比。 从铁棍传过来的反震,差点让自己抓不住武器了。 栾廷玉感觉自己从腹部涌上一口血,喉咙都有血腥味。 栾廷玉简直想大骂了。 这家伙还是人吗? 栾廷玉心里都已经想逃了。 但是鲁智深看到这个人竟然可以硬碰硬的接自己一招。 他顿时大感兴趣。 自从自己苦练,力气大增后,除了林冲、杨志两个人仗着高深的武学修为,靠着御走一部分力气,能接住自己招式外。 二龙山上下,就再没有人能和自己对抗了。就连史进现在也还差了两分! 鲁智深兴奋地喊道:“哈哈哈……你有几分本事,应该就是那个铁棒栾廷玉。来来来,再战三百回合,只要你能接下。洒家就放你一条生路!” 说完,鲁智深抡着开山斧又砍了过去。 巨大的开山斧砍过来,除非能躲过,不然根本没有办法不管。而且对方这个家伙又阴险无比,总是横劈,斜砍,扩大了控制范围,就算想躲都难。 栾廷玉无奈下,只能迎难而上了! 又是一声巨响。 栾廷玉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自己到底走了什么霉运,竟然遇到这样的怪物! 力将虽然有些讨厌那些马快枪快的敌人,但最讨厌的就是力气比自己大的敌将。 简直是全线压制!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自视甚高的栾廷玉这个时候,都不由自主地眼珠子四下乱瞄,希望能找到逃跑的路线。 看到对方又接住自己一招了,鲁智深更加高兴了。 “好好好……再接洒家一招。要是让洒家高兴了,饶你不死!” 正当鲁智深激动的骑牛准备冲上来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 可一个黑影势若流星,快似闪电地奔向鲁智深的脸面。 等到鲁智深反应过来时,那黑影就要杀到了。 鲁智深急忙抬起开山斧抵挡。 开山斧那宽大地斧刃挡下了这个暗器。 碰! 开山斧将那黑影打掉地时候,鲁智深这才看清那道黑影。 一把破天锤,长一尺半,锤头尖锐。 要是被这破天锤砸中了,仅要受到锤子带来的威猛绝伦的伤害,还要受到锤刺之苦。 差点被人暗算了! 鲁智深大怒,刚才差点命丧小人之手了! 他一磕牛腹。高举着开山斧,冲向栾廷玉。 看到一举不中,栾廷玉心里大骂。 王八蛋!这样地都不中! 看到鲁智深又是一斧砍过去。 正当鲁智深准备欣赏栾廷玉在自己重压下,拼命抵挡,努力活下去的精神时。 让他没有想到地是,眼前的栾廷玉又是奋力将一把破天锤扔过来。扔完暗器,栾廷玉头也不回头的扭转马头,朝着祝家庄跑去。 鲁智深将破天锤打掉时,就看到栾廷玉逃跑了。 鲁智深楞了一下,紧接着勃然大怒! 老子这样看的起你,就想着和你大战三百回合,好好过一把瘾。 你丫的竟然无耻地逃跑了! 狗日的! 你跑了,谁陪洒家好好玩耍了! 就好似心爱地玩具被人抢走了一样,鲁智深顿时一磕青牛,还不忘用战斧刀面拍了一下牛屁股。 青牛屁股被狠狠地打了一下,它顿时吃痛,撒开牛蹄奋力奔跑起来。 牛奋力奔跑起来,可不算慢,起码40迈以上! 青牛载着鲁智深,当即飞奔地追向栾廷玉。 栾廷玉不用回头,刚听踢踏声,就知道对方那头怪物正在追杀自己。 明知道打不过,还死撑,那不叫英勇,那叫愚蠢。 栾廷玉看到庄客已经从庄院杀出来了,他顿时大喜,急忙朝着他们跑了过去。 “你们一起上,快杀了这和尚!” 既然一个人打不赢这头怪物,那就一起上,只要杀了这头怪物,其他人不足为虑。 看到教师栾廷玉五个回合都撑不过,就被打的狼狈而逃。 和林冲、吕方交战的祝龙、祝虎都大吃一惊。 在他们心目中,栾廷玉可是英勇无敌,有万夫之勇。 连栾教师都不是对手,那和尚到底是有多么厉害。 独龙岗三家多年合盟,多有往来。扈三娘可是清楚知道栾廷玉的本事。 就算自己也难在栾廷玉手中撑过二十回合,想不到有万夫莫敌之勇的栾教师在这个和尚手中撑不过三招就败了。 扈三娘当然不会认为栾廷玉是在诈败,是故意输地。 看到鲁智深和栾廷玉地比斗,她后怕不己,心惊这个莽和尚原来的本事这样高强! 她心想:这个家伙地本事感情这么厉害!看来刚才他根本没有认真和我打过,如果刚才这个家伙也是如同和栾廷玉一般的跟自己动手。自己只怕连一招都撑不过吧!他为什么要手下留情呢? 有这样地本事,却是一个和尚! 扈三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在战场中,竟然有心思惆怅对方竟然是个和尚。 扈三娘一时心头转过万千心思。 这个时候,扈三娘忘了。自己现在可是在和敌人同骑着一头牛。那个敌人正在杀自己的盟军。 她将头紧贴着鲁智深,双手紧抓着他的腰带。 被腰带一勒,伤口上的剧痛刺激着鲁智深。 鲁智深双眼通红盯着冲向自己的几百个敌人,扬起开山斧,怒吼:“当我路者死!” 血与刀刺激着鲁智深,怒气蹭蹭往上升。 一时间他忘了自己身后还载着一个女的,好似变身成一头凶狠的猛兽,骑着强健的青牛一头扎进了敌人阵中。 第一百二十六章 攻打祝家庄(六) 鲁智深骑着青牛就好似一头坦克车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撞上就是死,碰到就是伤。 开山斧一挥动,青牛所过之处顿时,便掀起满天的血雨,残肢断臂四处横飞,带起了一股股冲天的鲜血。 留下遍地的死伤,哀嚎连连惨叫声在苍茫大地上回荡着。 温热的鲜血溅在鲁智深的身上,黑色的衣甲上沾染着鲜红的血迹,令鲁智深更如厉鬼一般的凶恶。 亲眼看见了鲁智深大发神威的祝家庄客一个个吓破了胆。 祝龙自保都难了,祝虎被吕方纠缠着,祝彪已经被二龙山的人捆绑俘虏了,栾廷玉一心要逃跑,原本没有组织好的祝家庄兵马,在鲁智深的冲杀下,那更是没有组织了。 祝家庄的庄客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要跟着谁,听谁的,更没有了战斗的勇气。他们被鲁智深凶狠毒辣的杀戮吓吓破了胆,一个个忙着逃跑,根本不敢做任何抵挡,将后背完全留给了敌人。 祝龙、祝虎看到自己的兵马都溃败了,哪里还敢继续斗下,都赶紧调转马头,朝着祝家庄逃跑了。 一开始二龙山兵马在朱武的指挥下,还是按照训练,保持着紧密的阵形。 但是在鲁智深的神勇刺激,看到敌人逃跑了,二龙山的兵马这个时候都陷入了疯狂,忘了阵型。他们紧跟着鲁智深身后,奋勇向前冲杀。就好似怕晚了一步,就连敌人都看不到了! 哥哥一个人就打败了三个敌人,我身为他的义弟,怎么能连一个敌人都拿不下。一向小心谨慎的林冲这个时候,被刺激的也好似失去了心智。忘了指挥自己手下,他一心朝着祝龙急追。“狗贼!有种别跑!” 小温侯吕方也忘了自己本事不如人,刚才被祝虎压着打的事。他纵马直追祝虎,还不忘大声叫嚷道:“刚才不是很牛气吗。不要逃,有本事和老子再战过!” 朱武看到眼前这一幕,他仰天长叹。 说好的,一定会严格遵守指挥,绝对不会乱来,鲁莽行事。但是一上到战场,监寺就好似完全忘了自己承诺。 变的疯狂!变的凶狠!变的勇猛! 而且让朱武无法阻止的是,因为监寺的影响下,手下也变得疯狂凶狠,杀的敌人溃败。 这…… 朱武看着鲁智深杀敌英勇的姿态,不由得想到了一个人——西楚霸王! 和西楚霸王项羽一样,一样拥有一身神力,力能扛鼎。 一样英勇无敌,靠着自己的神勇就能刺激的手下兵马士气高涨,英勇杀敌,纵横沙场无敌手。 在战场上项羽从来没有输过,只是在天下大局输给了刘邦、韩信。 想到项羽最后的结局,朱武一阵害怕,他赶紧将头脑力这个念头丢之脑后。 监寺和西楚霸王到底是不一样的, 西楚霸王是刚愎自用,不听人劝。 监寺只是上了战场容易头脑发热,只要冷静下来,还是会虚心听从规劝的。 自己只要找到更适合监寺发挥的作战方法就行了! 到底什么作战方式才能更好地发挥出监寺的本事呢? 自己身为军师,必须拿出更好的,更适合主将作战方式。不然怎么能算一个合格的军师! 在庄客抵挡鲁智深的时候,栾廷玉就退回庄院了。 看到前门堵着那么多庄客,祝龙喝道:“二弟,走,绕道去后门!” 祝虎跟着祝龙带着心腹手下,急忙朝后门跑去! 鲁智深想乘胜追击地,一举攻克祝家庄地。 一直站在庄门上的祝朝奉看到鲁智深就要攻进来了,他急声喝道:“快,把庄门关上,放箭!” 管家祝福失声喊道:“庄主,这门外可是还有我们不少的人啊!” 祝朝奉呵斥道:“被敌人攻进来,就什么都完了。快把门关上,让门外的人从其他庄门进来!” 听到庄主的命令,一众人不顾门外的庄客苦苦哀求,无情地将庄门关上了。 鲁智深刚冲到庄门前,就看到大门被关上了。紧接着墙壁上一阵飞石、流矢飞下来。 他赶紧挥舞开山斧,将飞石、箭矢都打飞了。 门口外其他祝家庄客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本事,不少人被飞石打的头破血流,还有十几个人被流矢射中,躺在地上。 看到头上的飞石、箭矢越来越多,一时间是无法攻克祝家庄,鲁智深忙喝道:“鸣金收兵!” 听道喊声,朱武从思考中清醒过来,赶紧叫人敲响了鸣金。 听到撤退的信号,二龙山兵马当即徐徐而退! 看到二龙山的人马终于推走了,祝家庄的一众人松了一口气。 一开始以为二龙山宝珠寺不过是一帮和尚,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今日一战却是完全打破了祝家庄上下对和尚的认识。 个个牛高马大,身材魁梧不说,更重要的是个个心狠手辣,杀气人来毫不手软。 这哪里是什么吃斋念佛,心怀慈悲的和尚啊! 简直是比山贼强盗还要心狠手辣! 祝家庄中堂,祝朝奉坐在上首,听到伤亡的清点人数 他心里发苦! 祝家庄死伤了二百多人,当中就有将近百人是死在那花和尚鲁智深手上的。 自己祝家庄才养着两千庄客,现在就死伤了将近一成。 这仗还怎么打下去? 祝朝奉抬起头,询问道:“二龙山这帮贼子厉害!你们说,该怎样才能打退这帮敌人,保护祝家庄!” 现在祝朝奉想都不敢要击败二龙山人马了,他只求能击退敌人,保住祝家庄就好了! 今日一战,栾廷玉是完全被打怕了! 那个花和尚鲁智深根本不是人,是怪物,是凶神,这样的人根本不是凡人能战胜的。 栾廷玉完全无法兴起和鲁智深为敌的念头了! 他出声说道:“庄主,这帮贼子厉害,尤其是哪花和尚端地是十分凶残!以小可之见,我们当谨守山门,同时派人向扈家、李家求救,三家成犄角之势,必然能守住。同时派人向郓州知县送信,就说有一帮凶残的强盗正在攻打我们,请求他们派兵救援!” 祝朝奉听到,眉头紧皱。“县里的厢兵连五百人都不到,更何况都是乌合之众,根本不能指望!” 栾廷玉摇摇头说道:“庄主,小的也根本不指望他们能击败这帮贼子,解我们的围。小的要的就是贼子击败这帮乌合之众的厢兵!” 祝朝奉听到,领悟过来。“栾教师你的意思是……” “就算这厢兵再没用,它也是朝廷的兵马。只要二龙山那帮贼子敢攻打厢兵,我们就可以趁机让官府的人上奏,参二龙山这帮贼子是逆贼,要造反!到时朝廷派下重兵围剿这帮贼子,就算那花和尚鲁智深有三头六臂也难抵挡!”栾廷玉冷笑道。 祝虎提问道:“但要是那帮贼子不敢打厢兵呢?” 栾廷玉说:“那也没关系,到时就让厢兵在庄院驻守着。我们庄里囤积着粮草无数,就算守上一年半载也不怕。他们远道而来,就不信那帮贼子能耗得了那么长时间!” 祝朝奉听到,拍手喊道:“栾教师这计谋好,我这就派人去禀告知县大人!请他们派兵来支援我们!”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失道寡助(上) 独龙冈李家庄。 长着一双锐利如同鹘似眼睛,额头如燕,颈脖如虎,猿臂狼腰,绰号捕天雕的李应李庄主抱拳喊道:“曹兄弟,慢走,恕不远送了!” 曹正从祝家庄院走出,抱拳喊道:“李庄主客气了,请留步。曹某告辞!” 看到曹正骑着马离开,生阔脸方腮,眼鲜耳大,貌丑形,穿一领茶褐衫,戴一顶万字头巾的鬼脸儿杜兴说道:“庄主,我们真的要照这二龙山的意思,不出兵援助祝家?” 捕天雕李应冷笑着说道:“他祝家私设关卡捞钱的可没想过我李家。现在惹上事了,就想着要我们出兵救援。哼,天下没有那么好的事!” 杜兴有些担忧地说:“可是庄主,要是事后祝家的人责怪下来了怎么办?这祝家可是相来蛮横惯了!” “我李应岂会怕他祝家!”说了一句硬话,李应左右看了看,看到周围没有外人。 他说道:“祝家仗着人多势众,才敢这样蛮狠。你也听曹正说了,这次二龙山来了两千多人,不拿下祝家庄誓不罢休!祝家庄是养着两千庄客,势力可不小。以我看,祝家庄就算要赢,也必然损失惨重。到那时他祝家还有什么脸色敢找我李家的麻烦,说不得还得依仗我李家!” “可是庄主,要是二龙山那帮人攻克祝家庄的话,到时可怎么办?” “好歹祝家和我李家三代有交情,我李应又怎么会那么绝情,看着祝家灭亡呢?杜兴,要是祝家来信求援了。你就说我偶感风寒,手上没点力气,上不得马!为了全李祝两家的盟约,你领三百人去救援祝家。领兵救援祝家庄的时候,记得小心谨慎,千万不要冒进!但凡有事,立马回报!” “小的明白了!” “那就好!我得了风寒,应该多休息。尽快养好身体,才好去救援祝家!” “庄主生病了,小的为了让庄主好好好好修养。这外面的事,都是小的出面打理的!要是事后祝家的人责怪下来,都是小的擅做主张的,一切都以庄主无关!” “不枉了诸人叫你做赛伯当,真个了得!去吧!” “是,庄主!” 祝家地人果然来人传信了,杜兴出面随意的将他打发走了。杜兴带着三百庄客如同龟速一样地朝着祝家庄走去。 都还没有走到一半,一看二龙山的人撤退了,杜兴更是直接带兵回去了! 祝朝奉刚派了几个心腹手下骑着马奔向县衙求救时,派去李家庄的副主管回来了。“庄主,小的去到李家庄,是主官杜兴见了面,他说李庄主感染了风寒,起不得床。听到有贼子攻打祝家庄,主管杜兴带着三百庄客赶来助阵。走到一半,听到贼子退了,杜兴带兵直接回去了!” 祝朝奉听到都还没有说话,祝龙却是火冒三丈,骂道:“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是这个时候生病?一定有鬼,庄客,快备我那马来!我要亲自去李家庄,倒要看看他李应是不是真的病了!” 祝朝奉看到祝龙这个时候要去找李应的麻烦,他顿时喝道:“胡闹!不许去!” “爹,那李应分明是假借生病的名义,不想履行同盟之约!” “他李应生病了,不能起床。他还不是照着盟约派自己的心腹手下杜兴带人助阵了。你能指责他什么?” “爹,李家最厉害的就是他李应,他不来,三百人顶什么用!” 祝朝奉才刚想开口说话时,负责把守北门的庄客喊道:“庄主,扈太公求见!” 祝朝奉听到,忙说道:“快快有请!” 扈太公听到自己的女儿扈三娘被敌人“抓住”了,看到二龙山的人马走了,他赶紧带着扈成来到祝家庄,想打听消息。 祝龙看到扈太公、扈成疾步走了进来,想到自己的三弟祝彪现在生死不明,刚才又被自己的父亲呵斥了一顿。 他非常不满地喝道:“你们扈家是不是起了反心,和那帮贼子串通起来,想谋害我们祝家?” 自己的女儿深陷贼窝,正忧心扈三娘的扈太公,听到祝龙现在质疑自己。 扈太公脸色阴沉,他喝道:“祝大郎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祝家有难,老夫立马派人来救援,现在我女儿都陷入敌手。你却是在质疑我扈家。今天,你要是不给老夫一个交代,老夫绝对不会罢休!” “交代?什么交代!你们扈家才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所有人都看到那个和尚为了保护扈三娘,受了重伤。而且那个女人还不知廉耻地和那假和尚同坐一头青牛!我看是扈三娘是水性杨花,和那假和尚已经有了苟且之事!” 扈太公听到祝龙在中伤自己的女儿,他勃然大怒,怒拍桌子喝道:“祝家的,我扈家的女人从来不会干出什么。要是你再敢污蔑我女儿的话。那我们扈祝联盟的事,我看也不用再继续了!” 祝朝奉此时出声喊道:“大郎,扈太公是长辈,你怎么和长辈说话的,快向扈太公道歉!” 祝龙此时还有点气在心头,他不满地说:“父亲,那扈三娘明明……” 祝朝奉顿时喝道:“是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看到父亲发火了,祝龙不甘不情愿地朝着扈太公拱手说:“扈太公,小可心忧三弟,一时情急,口无遮拦,还清你不要见怪!” 祝朝奉也说道:“小子一时无状,还请扈老叔不要和小辈一般见识!” 这道歉很是敷衍! 只是就算现在祝家庄受到重击,依然是独龙岗三家中势力最大地。扈太公嘴里说的厉害,但是也不敢当面就和祝家庄决裂。 “哼!”扈太公冷声了一句,“祝庄主,老夫心忧我女儿,不打扰。告辞!” 祝朝奉站起来,说道:“我送送扈老叔!” 祝朝奉亲自将扈太公送出庄门,临走时,还拉着他说道:“三郎被贼子抓住了,大郎心里焦急,才会口无遮掩的。扈太公你不要跟小辈一般见识,你我是儿女亲家,我又怎么会怀疑扈家!还忘我们家能不计前嫌,共同度过这次难关!” 你儿子被人抓走了,就可以甩脸色。我女儿被人抓住了,你们祝家谁关心谁过问过,现在还污蔑我女儿。扈太公脸色难看的,说:“祝庄主放心,我扈家不是无情无义之辈,既然三家结成同盟,约定一旦出事便互相救应。我扈家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告辞!” 祝朝奉在后面喊道:“老叔慢走,只要一有三娘的消息,我立即派人告诉老叔!” 等扈太公一行人走远了,祝龙不满地喊道:“爹,这扈三娘明显和那二龙山秃驴有奸情,这扈家不可信。你怎么还要让扈家出兵,他们要是反水一击,我们祝家岂不是危险了!” 看到这个时候,祝龙还这样不懂事,祝朝奉都想给他一巴掌了。“这帮贼子攻打我们这么久了,你看李家庄可派人来?这说明什么?说明李应那个王八蛋是想看着我们祝家倒霉。要是这个时候再将扈家都推到敌人那边去,我们祝家陷入独立无助地地步,那才是真正危险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要先稳住扈家。真要追究,也要等事后算账!” 祝龙听到,这才明白父亲地苦衷,他忙抱拳行礼说:“是儿不孝,不懂爹苦心!” 祝朝奉没有看自己地长子,他看着庄外的景色。 这几年祝家膨胀的太快了,行事霸道,惹了众怒不说。 还不把李家和扈家放在眼里,现在真遇到事了,李家、扈家都不肯再尽心尽力帮忙了! 现在也只能期望知县大人能尽快派兵过来救援了! 要是知县都不愿意派兵来,祝家只怕就迈不过这道坎了。 哎! 祝朝奉不理会祝龙,意兴阑珊地走进了庄院。 从祝家庄出来,扈太公坐上马车,对着自己的长子扈成说道:“大郎,你亲自去见智深大师,请他们把三娘放回去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满口胡扯 “我算是看清了,祝家都是自私自利的小人,只顾他们祝家自己,是完全不将三娘安危放在心上。你带着酒肉去找二龙山,只要他们肯放了三娘,我们愿意送上钱粮赔偿!” 飞天虎扈成点头说:“我明白,这就去!” “记得要隐蔽一点,千万别样祝家的人发现。不然只怕事情又可能多生事端!”扈太公叮嘱道。 “我记住了!” 出了祝家村,扈太公回扈家村,扈成带着人牵牛挑酒去二龙山营寨! 在独龙冈树林外十里的地方,二龙山的营寨就驻扎在这里。 鲁智深带着兵马退回到这里,朱武就急忙大声喊道:“安神医!安神医……” 安道全听到喊声,从一处营帐疾跑出来,激动地喊道:“谁叫我?莫非有伤者!” 朱武一把拉住安道全,“快跟我,是监寺受伤了!” 听到是监寺受伤了,安道全惊讶地喊道:“什么?监寺受伤了,谁有这个本事伤了他?” “那个……你还是先跟着我去看看监寺的伤再说把!” “嗯!” 安道全跟着朱武走进来帅帐,林冲、杨志已经回来了,都待在帅帐里,担忧地看着鲁智深。 鲁智深躺在一张平板床上,腹部一滩血迹。 扈三娘站在他身边,一脸地愧疚和紧张。 安道全走过去,用一把小刀割开鲁智深腹部的衣服,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口。 利刀刺中腰间,伤口约一寸,刚才躺下的时候,应该牵扯到伤口,现在伤口又有鲜血参出。 “幸好没有伤到内脏,伤口有些大,需要缝合!拿酒来,混合着我研制的蒙汗药喝下去,包监寺一天都醒不来,感觉不到疼痛!” 一天? 你妹啊! 药效这么强劲! 要是祝家庄现在来攻的话怎么办? 不行,自己这个时候不能睡着。 而且现在自己身边有一个妹子,自己怎么好意思开口说自己怕疼。 鲁智深豪气地喊道:“不用蒙汗药,现在是紧要时可,洒家必须保持清醒!” 安道全眉头紧皱说:“不用蒙汗药,会很痛的?” “男子汉大丈夫,怕疼算地什么好汉。我若叫一声,也不是好男子!安神医你不用担心,尽管动手缝合!我鲁智深在沙场滚打十几年,什么伤口没见过,这点伤不值得一提!” 看到鲁智深坚决不用蒙汗药,安道全也就不继续劝了。“那你忍着点!” 安道全拿出特制的针头,在火上烤着,用高浓度烈酒浸泡过的桑皮线系上。 鲁智深看到那大好的针头,头皮发麻。 他不敢去看自己地伤口,一抬起头看到扈三娘,忙开口说道:“等下会很恐怖地,你不要在看,先出去吧!” 扈三娘咬着嘴唇,倔强地说:“不,我要看着你医好才安心。你放心,我扈三娘自小练武,又不是没有受过伤。不怕!” 鲁智深还想继续劝说时,安道全却是已经动手了。 一股钻心地痛直冲脑门,鲁智深脸上都快挤成一团了,双手紧抓着床沿,手臂上青筋怒现。 看到一根针在鲁智深肉里来回穿刺,扈三娘吓得尖叫了一声,引得无数人都看向了她。 安道全更是大声喝道:“安静,别妨碍我。害怕地话就滚出去!” 扈三娘听到忙捂住自己地嘴巴。 这段时间除了帮猪羊动手术,安道全还帮七八十个伤者做过手术,现在这种简单的缝合手术已经是很熟练了。 三五两下就将伤口缝合的紧密,然后从药瓶倒出金创药,覆盖在伤口上。 “好了,伤口缝好,记得这半个月伤口不要碰水,每天早晚换一次药,一个月就会痊愈了!监寺你的伤我已经治好了,我还要赶着去给其他伤病看病,你多休息!” 说完也不待鲁智深搭话,他自己带上药箱就走了。朱武忙送安道全出! 鲁智深这个时候才敢松开双手,长舒一口气。 扈三娘看着鲁智深紧皱的眉头松开了,问道:“现在伤口还痛不痛?” 鲁智深鄙视的看着扈三娘。 你腹部给人捅一刀,现在又没有打麻醉药,给人拿着针缝合,你看看会不会痛? 看扈三娘是个女地,鲁智深不好冲着她嚷嚷。 就算额头上满头大汗,鲁智深强忍着疼痛,露出笑容说:“不痛。一点小伤而已!算地了什么。不过是挠痒痒罢了!你不用担心!” 扈三娘看着鲁智深额头上都冒着冷汗,却是硬说自己不痛,而且还一个劲安抚自己! 扈三娘愧疚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地。当时看到那头牛冲过来,我太害怕了,所以……” 鲁智深打断了她的话,挺起自己的胸膛。指着自己的胸口说:“这点小伤算地了什么!想当年,洒家在关西和西夏作战的时候,那个时候才是可怕。差点没命了!” 扈三娘虽然本事不小,到底是娇养大的。听到鲁智深提起他以前在关西和西夏兵作战的事,顿时好奇地问道。“那次你受了什么伤?怎么会受伤的?” 鲁智深想坐直,一动,就扯动伤口,疼的他不由得咧嘴。 扈三娘看到,忙说:“你不要乱动!小心伤口又撕开” “没事!”鲁智深坐的更舒服一点后,吹虚道:“相当年,在关西和西夏兵作战,那次十几个人围攻洒家。洒家身中七八刀,血流不停。不过那个时候正是血战的时候,哪里有时间让你退下来疗伤。只要还有一口气,都只能拿着刀子继续作战了!好不容易杀退了夏军。回来后,血都凝块了,连着衣服。衣服一脱,连皮都扯下了一块。随军大夫看了洒家的伤口,直呼洒家命硬,有一刀只要再偏上几分,就只直插心窝了!那个时候大罗神仙来了,都救不活了!” 听到鲁智深胡扯着的事迹,扈三娘惊讶的地嘴巴都成O形了。她连连说道:“那后来了……” 看到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用惊讶、又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鲁智深虚荣心感到极大的满足。 虽然自己安全不记得鲁智深以前干过什么事,但是没关系。反正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老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有本事你们去关西找小钟相公跟洒家对质啊! 鲁智深根本不担心有人会来揭穿自己,满口胡扯:“后来,洒家大吼一声,想着死就死了,就算死了也要拉着几个垫背!大吼一声,拿着刀子一头扎进敌阵里,猛砍猛杀,西夏狗贼被洒家杀怕了,吓得屁滚尿流!也正是因为这一战,洒家有了镇关西,威震关西的绰号!” 扈三娘一脸敬佩地看着鲁智深,“你好厉害!那后来呢……对了,你是怎么当和尚的!” 伤口刺痛,鲁智深正想找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顿时在扈三娘面前胡吹起来。“怎么当和尚,那个说来就话长了!那次我……” 说了不知道多久,朱武送安道全出去,询问了一下二龙山的伤者情况。 他掀开营帐,说道:“监寺,今天这一场我们没有重伤的,只有四十来个轻伤的……哦,扈三娘你还没有走啊!那个……我等一下再来!” 朱武突然的出声,吓了扈三娘一跳。 扈三娘只是想来道歉,同时感谢鲁智深救了她一命。 但是被鲁智深胡吹过往的英勇事情,不由地坐下来听了。 想到自己和一个‘陌生的敌人’,竟然待了这么久,扈三娘顿时害羞了起来。 “那个你先休息,我……我下次再来看你!”她急忙站起来,想走的。但是站了太久,她脚有点麻。 一站起来,顿时站稳不稳,她惊讶地直径地倒向鲁智深。“啊……!” “小心!”看到扈三娘要摔倒了,鲁智深忙去扶她! 抱着一个她的身体,闻着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鲁智深一阵恍惚。 扑入鲁智深的怀里,被他抱着。扈三娘完全慌了神。 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父亲,自己可是没有被其他男的抱过的。 扈三娘身体滚烫,脸上白里透红。 第一百二十九章 待我想想 听到营帐里传来的喊声,李忠、周通两个人忙冲了进去。 “发生了什么事?监寺你没事吧!” 他们一冲进营帐,却是看到鲁智深正抱着扈三娘。 他们两个人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李忠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那个,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对对对!小可什么都没有看到!” “什么事都没有,小可出去了!” 听到响声,扈三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可是还在男人的怀里。 她羞愧地第一时间从鲁智深怀里挣脱出来。“我先回去了!” 说完,起身拔腿就跑出去了,根本不敢回头! 扈三娘走了,鲁智深还留恋着那种柔软感觉,那股香气。 他立马抬起头怒瞪着朱武他们。 狗日的,你们三个混蛋竟然敢怀自己的好事! 看到鲁智深那充满怒火的眼神,李忠他们急忙低着头从营帐里跑了出去。 人都跑出去了,留下空荡荡的空间,鲁智深一阵惆怅。 李忠、周通两个人走出营帐时,周通突然愤愤不平地骂道。 “监寺这混蛋,只需官府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的媳妇啊!我是真的喜欢刘家妹子!别的山贼直接是下山掳人上山当压寨夫人的,我可是给了定金,明媒正娶要娶她的。20两金子,这定金可不小了吧!可是那该死的监寺,竟然棒打鸳鸯。硬是生生拆散我的好事。现在他却是强掳民女。你说说,公不公平!” 鲁智深本来就心情不好,听到周通在外面鬼扯。顿时不满地吼道:“放你妈的狗屁!还棒打鸳鸯?这件事一直都是你一厢情愿,刘家妹子可没有想过要嫁给你!信不信洒家这就去桃花山找刘太公跟你对质!” 听到鲁智深地吼声,周通被吓住了,眼泪都不敢流了。“我对她地感情可是真的!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地!” “滚!”鲁智深骂道,“再敢胡说八道,洒家撕了你的嘴!” 从营帐跑出来,扈三娘现在脑子一团乱。 自己在想什么? 人家可是有名的大师,是得道高僧! 自己怎么能没脸没皮地扑入他地怀里。 好羞愧! 扈三娘拍着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一会儿,扈三娘才让自己滚烫的脸冷静了下来。 但是等她冷静下来时,她抬起头看着四周,一时茫然了。 扈三娘是一时羞愧,这才慌忙从帅帐里跑出来。 她跑出来吼,一时间根本不知道去哪里? 回扈家庄? 看着周围二龙山把手地士兵,她可不觉得这些人回放自己回去。 回帅帐? 扈三娘没有这个脸皮! 正当扈三娘茫然的时候,朱武出现了。他笑着说:“扈姑娘,请跟小可来。小可先送你休息。你放心,我们是活佛坐下的弟子,绝对不会乱杀无辜,祸害百姓的。你先安心在这里呆上几天!” 李忠、周通这两个人都是不安分的主,从营帐出来,大嘴巴一说,基本上整个营寨都知道鲁智深和扈三娘那点事。 现在谁敢对她不敬。 忙清理了一间最好最干净的营帐给她,好酒好菜伺候着! 朱武安置后扈三娘,重新回到帅帐。现在鲁智深已经坐在交椅上,看着曹正派人绘制的独龙冈周边的地图了。 朱武走进营帐,说道:“小可刚才鲁莽了,还请监寺赎罪!” “小事尔,不用在意!朱先生你过来看看,祝家庄墙高厚,而且多备有飞石、箭矢,强攻的话,只怕要死伤不少兄弟!朱兄弟,可有好办法攻克这祝家庄!” 朱武听到,他抱拳说道:“监寺稍等,待我想想!” 也不知道朱武是小心谨慎过头了,还是智迟。这家伙不是没有谋略,但是必须要思考好一阵子,才能想出一个对策。 要是遇到了一个急性子的首领,看到朱武这慢半拍的性格,只怕都要急死了! 反正现在自家占优势,既然朱武要想就让他慢慢想吧。 鲁智深一个眼神示意,已经知道朱武性格的林冲他们当即明白过来,一个个闭目养神,也不去打扰他。 朱武正苦思对策的时候,寨外把守寨门的杨志来报,西村扈家庄上扈成牵牛担酒特来求见。 扈家来人了?应该是为了扈三娘的事吧! 鲁智深当即喊道:“将他们请进来!” 听到扈家派人来了,朱武突然高兴地喊道:“等等!监寺,小可想到对付祝家庄的计策了!” 毫无征兆,一直沉默的朱武突然喊出声,吓了鲁智深一跳。 鲁智深正喝着水,都差点被水咽着了。 他顿时不善地看着朱武,你这厮要是不想出一个好的计策,看洒家怎么收拾你! 朱武看到鲁智深板着的脸,忙站起来拱手说道:“小可无状,还请监寺见谅!” 怪不得在原时空,你这厮一身本事,到最后却是连天罡都排不进,只做到地罡的首位。就你这扎呼呼的本事,有多少头领额能受地了。 鲁智深摆摆手说:“算了。想到什么计策了。你说吧!” 朱武说道:“监寺,独龙岗三家同盟,只要攻打一家,另外两家必定来支援,成犄角之势。现在李家已经答应不来,只要再逼的扈家不来救援祝家,祝家就再无援军,成孤军了。要不是怕强攻祝家,伤亡不小,单凭祝家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现在扈派人来,正有利我们对付祝家庄。我们可以这样……这样……” 鲁智深听完朱武的计策,问道:“有几分把握?” 朱武说道:“当有六分把握!” 六分! 鲁智深思考着朱武计策的得失和风险,考虑了一遍后,发现就算失败了,也不过时浪费一点时间罢了。 鲁智深深思后,说道:“嗯,就照你说的办!” 鲁智深把李忠、周通叫了过来,叮嘱了他几句后,李忠他们先一步出去了! 算算差不多时间后,鲁智深这才叫人把扈成请进帅帐。 在扈成走进营寨的时候,李忠、周通看准时机走进了祝彪营寨。门帘掀起的那一刻,扈成刚好路过。 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但是扈成可是扈家庄的少庄主,是自己未来的大舅子。他祝彪时常去扈家庄送礼。就算化成灰,祝彪都认得扈成! “他怎么会来敌人营寨的?”祝彪一时心头闪过万千心思。 李忠、周通一走进帐篷,凶神恶煞地喝道:“全青州都对活佛敬若神明,你们祝家竟然敢对活佛无礼,简直是不知死活。今日不教训你一顿,怎么消得我的怒火!” 周通拿起一个鞭子,啪啪的抽在祝彪的身上。 周通可没有留情。一鞭一条伤痕! 从小到大的祝彪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他咬着牙根,不喊出声。他眼神却是死死盯着周通。 你这狗贼,老子要是他朝被救出去,一定会好好的偿还今日之耻辱。 祝彪受刑的时候,扈成走进了帅帐。 他看到鲁智深,也是急忙躬身拱手说道:“小可扈成拜见大师!” 因为扈三娘的缘故,鲁智深对扈成太多很好,请他坐下,才说道:“哦!我知道你。你是扈家庄的少庄主飞天虎扈成!不知道扈太公派你来是有什么事?” 听到鲁智深一口就喊出自己的绰号,扈成脸上依旧是一脸微笑,心里却是起了滔天大浪。 自己在江湖上根本没有多少名气,可这鲁智深竟然知道自己的绰号。 他是怎么知道的? 是对扈家了如指掌,还是那活佛真的有通天本事,一早就知道所有事了。 不管是哪种,这二龙山都绝对不可小瞧。 还是父亲聪明,一看情况不妙,果断来认输。 扈成更加恭敬了,他当即站起来躬身说:“小妹年少无知,自小被我们娇惯了,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冒犯大师威严。还请大师看在她一介女流之辈,心怀慈悲,放过她。只要大师肯绕过她,我们扈家愿意奉上三千两给诸位大师添衣之用。除此之外,每个月还愿奉上八百两银子当灯油钱给贵寺!还请大师放过小妹!” 第一百三十章 挑拨(上) 鲁智深笑着脸说:“不用多礼,快坐下说话!这祝家庄的人好生无礼,竟然私自设立关卡收取买路费,这不是平白仗势欺人,鱼肉百姓嘛!我宝珠寺虽然是一间寺庙,本来只想念经诵佛,不过问俗事的。只是有百姓上山哭诉,抱怨祝家庄行事霸道。你也当知道活佛心系百姓,最是慈悲。他听到百姓的哭诉,实在是无法安心,就派人前来劝说祝家庄的人回头是岸。但是你也看到了那祝家庄的不但撤销关卡,还口出污言,羞辱活佛。想我鲁智深平生最是敬佩活佛,这可还怎么忍的了。现在不打破祝家庄,绝对誓不罢休的。当然我也知道这件事和你扈家没有关系。只要你扈家不再助纣为虐,派兵支援扈家。我自愿把令妹送还贵庄! 娘地! 祝家庄的设关卡收买路费,我们扈家连口汤都喝不到。要不是祝家庄的势大,我们扈家怎么会趟这趟浑水。 刚才还敢污蔑我的三妹! 真当我们扈家好欺负的? 扈成当即答应道:“大师放心,今番断然不敢再去救应祝家!” 鲁智深当即喊道:“你若是如此,我自不会为难令妹。我们宝珠寺是寺庙,不是山贼。最是慈悲,只惩首恶,绝对不会滥杀无辜的。你回去尽管关紧门户,即可!” 扈成当即感激地拜谢道:“谢谢大师宽恕!小可这就回去禀告我父亲,定会谨守门户的!” 鲁智深当即喊道:“朱武,把扈三娘请过来!” “是,监寺!”朱武忙抱拳喊道。 很快扈三娘就带过来了,一看到三妹,扈成当即走上去,抓着她的肩膀,说:“三妹,你没事吧!” 扈三娘摇摇头说:“我没事!这些人对我很好!”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走,哥现在就带你回家!”扈成转投看向鲁智深,说:“大师,现在小可可以走了吧!” 鲁智深笑道:“当然,我这里又不是狼穴,你们要走,洒家当然不会强留。不过记得,这以后扈家可不能再助纣为虐了!” 扈成连连点头:“一定一定,我们回去,定会谨守家门,不会再插手这件事!” “那就好。洒家送你们!” “谢大师!” 听到鲁智深要放自己回去了,扈三娘就沉默着。 快走到门口了,鲁智深突然对扈三娘说道:“今天让你受惊了,洒家给你赔个不是!” 鲁智深这一番举动,慌得扈成连忙说道:“大师,这时哪里话来?要不是三妹不懂事,莽撞地冲撞了大师。大师也不会受伤烧了好!是我们该向大师请罪,还请大师不要怪罪!”说完,扈成又转头对扈三娘说道:“三妹!还不给大师赔礼?” 扈三娘也是抱拳躬身说:“大师,三娘今天穿着盔甲,不便行礼。还请大师见谅!” 鲁智深摆摆手,不在意思地说:“这样道歉来道歉去,也怪生疏了。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就不用在意这些小事了。扈大郎、扈三娘,你们不用担心,安心守好扈家。等洒家打下祝家,铲平了祝家这些恶霸。少不了你们扈家地好处!” 虽然不知道鲁智深说的少不了扈家地好处到底是什么,但是这个时候扈成哪里敢反对,忙拱手说道:“大师放心,小可回去,就谨守门户!” “两位慢走,洒家就不远送了!” “大师留步,小可告辞了!” 上马车前,扈三娘回头看了一眼鲁智深,鲁智深忙微笑着点点头,挥手告别。 扈成也好,扈三娘也好,他们不知道地是,就在鲁智深送他们出营寨地时候。 李忠停下手中的鞭子,喊道:“这厮嘴硬,打了那么久,都不知道悔改。正好肚子饿了,叫手下送来了一些酒肉。吃饱了有力气了,再继续打!” 周通说道:“大哥说的是,来人,去送酒菜来!” 武僧送酒菜进来时,进进出出。 祝彪透过门帘,看到扈成、扈三娘两个人正站在门口,和贼首鲁智深有说有笑,他气的是快将自己的牙齿咬断了。 鲁智深送走了扈成、扈三娘,李忠、周通两个人刚完酒肉。“吃饱了!现在又有力气来教训教训你这死了!” 祝彪这个时候正愤怒的时候,他两眼好似喷着怒火,喝道:“来啊!老子不怕你们!要是老子向你们求饶的就不是好汉!” 营帐之中,不时传出阵阵怒骂声。 “想让我祝彪跪地求饶,你们做梦……” “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我祝彪要是皱半下眉头就不算好汉……” 就算被捆绑在木桩上,打的是皮开肉烂的,祝彪依然声嘶力竭地怒喝厉骂。 “不知死活的东西!”李忠厉声喝骂道,“监寺没有将你千刀万剐,已经是他慈悲为怀了,你还敢嘴硬,看来是教训的不够。来人啊,给我继续打!” 啪啪啪……鞭子声又响起。 祝彪依然不惧,他毫不服软地怒骂道,“你们等着,我们祝家一定会铲平你们二龙山的!” “哧~~”抽鞭子的周通不屑地嗤笑说道:“连你们祝家最厉害的栾廷玉都不是监寺对手,你们祝家中还有人能打赢监寺?更何况,扈家已经……” “闭嘴,跟一个要死的说什么?给老子继续打!”李忠呵斥道。 “是,这就继续抽打这厮!”周通又甩鞭子抽打祝彪。 身上疼痛着,但祝彪心里更加心急了。他刚才听到这个头领口中听到扈家,虽然他闭嘴了,但是祝彪感觉扈家要对祝家不利。 不,我不能死。我要是死了,祝家要是不知道扈家的险恶用心,只怕也要完蛋了! 但是怎样逃出去? 祝彪突然口吐白沫,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大哥,这厮晕了过去了!” “妈的,这么不经打!快将他给老子弄醒!” 周通在祝彪脸上扇了几巴掌,又朝他头上泼了一盆水。“大哥,他还是没有醒!” 李忠听到,骂咧咧地喊道:“便宜他了!来人,把他放下来,押回囚车,关押起来!” 两个武僧当即将捆绑祝彪的绳子取了下来,左右夹着他的手臂,将他拖了出去。 就在一个武僧放下祝彪,准备去打开囚车的时候,一直紧闭着眼,昏迷的祝彪突然睁开了眼。 第一百三十一章 挑拨(下) 一直紧闭着眼,昏迷的祝彪突然睁开了眼,猛然起身。 还没等负责押解的武僧反应过来时,祝彪双手奋力一挥,打向了武僧的脸颊。 抓着祝彪的武僧顿时被打的身体都转了一个圈,然后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看到祝彪突然醒来打倒了自己的同伴,后面紧跟着,一同负责押解的两个武僧,当即挺紧长枪,冲上来想要砍翻祝彪。 祝彪立即沉身,一招扫堂腿,一下子就将两个武僧扫倒。 这个时候去打开囚车的武僧听到声响,回过头时,就看到一个大脚蹿了过来。他顿时痛的,弯成虾。 祝彪双手锤下,那个武僧后背受到重击,直接晕了过去。 将这个武僧打晕,祝彪刚准备回身,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2个武僧都打晕,然后好杀了这4个武僧报仇,顺便抢夺他们的兵器时。 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喝。“什么声音,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祝彪看到有人要跑过来,他只好放弃了杀人的念头。拖着脚链,快步跑向营寨的木栅,隔着木栅还有一步远。 祝彪奋力一跳,一跃而起,用手腕的铁锁钩住木栅的尖锐的木头,然后双脚一蹬木栅,整个人将近360度的翻身,越过了将近一丈高的木栅,逃出了营寨。 在地上打了两个滚,祝彪一起身就头也不回地朝着远处的树林跑去。 在他的身后,负责押解的2个武僧看到祝彪逃出营寨了。他们顿时惊慌地大声喊道:“俘虏跑了!来人啊!俘虏逃跑了!” 听到喊声,李忠、周通从营寨跑出来,大声怒骂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啊!不论死活,都要将人找出来!不然监寺怪罪下来,我先拿你们是问!” 顿时整个营寨都惊动了,武僧、护山庄客打开寨门,飞奔而出,四面寻找祝彪! 虽然二龙山派出了两百多人四处寻找祝彪,但是祝彪硬是仗着对地形熟悉的本事,险险地躲过了一波波追兵,逃了出来。 …… 祝家庄外的树林中,躲在暗处的祝家庄客惊讶地看到远处一个带着脚链、手链的人正拼命朝着这边跑过来。 那庄客谨慎地观察了一阵,他认出此人竟然是被俘虏的三少爷祝彪。他不敢丝毫怠慢,赶紧跑出来。“少庄主!” 看到是自己庄上的人,祝彪气喘吁吁地急声喊道:“快送我去见我爹,我要事要禀告!” 暗哨的庄客听到,急忙抬着祝彪去见庄主祝朝奉。 祝彪迫切地想先自己地父亲,将自己在敌人营寨中见到地,看到的事告诉父亲。 一回到祝家庄,他不顾自己虚弱疼痛的身体,强撑着在庄客的搀扶着,在中堂见到了祝朝奉。 听到自己的爱子竟然平安地逃回来了,祝朝奉高兴的不得了,他赶紧地跑出来见自己地三子。 一出来,看到祝彪身上的惨状,祝朝奉顿时火爆三丈。“我儿啊,那群该死地王八蛋竟然将你打成这样。不将那帮狗贼通通杀光,老夫誓不罢休!” 祝彪这个时候实在是没有心情去听父亲的哭诉了,他喊道:“父亲我有要是要禀告!” 祝朝奉听到,急问道:“什么事?” 祝彪把眼看了看四周。 祝朝奉当即把手下都叫了出去,只留下自己两个儿子和教师栾廷玉。 等下人一走,祝彪目腔欲裂,郁气难填地喊:“父亲,你可知扈家做了何等无耻的勾当,他们是要勾结二龙山地那帮强盗要谋夺我们祝家地家产!” 听到祝彪一回来,就说出这样惊天的消息。 “你说什么?”祝朝奉直接是被吓住了。 他眼中瞳孔一缩,惊骇地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这种事没凭没证的可不能胡说!” 祝彪神情激动地喊道:“怎么会没凭没证,父亲,你知道我在敌人营寨中看到了什么?” 祝朝奉惊讶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祝彪咬牙切齿地说道:“当日那帮狗贼怕被我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就将我绑到一处营寨绑起来鞭打。我躲过门帘地缝隙看到扈成那个王八蛋带着下人给狗贼送酒肉劳军。扈三娘那贱人还和那个假和尚有说有笑,亲密地不得了!” 祝朝奉听到惊愕地喊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扈成那家伙真的带人送酒肉去给那帮贼子了?那扈三娘真的和那假和尚行为亲密?” 祝彪看到父亲好似不相信自己,他激动地喊道:“爹你相信我,不信地你派人去打听一下,扈三娘是不是完好地回去了!” 祝龙叫嚷道:“爹,我就说扈三娘那个婆娘水性杨花,你不是看到了今天在战场上,那假和尚是维护她地!要不是他们有奸情,那假和尚怎么会拼着受伤也要保护她!那扈三娘又怎么会和他同骑在牛上。爹你不要再糊涂了,扈家的人不可信!” 就在祝朝奉眉头紧皱的时候,栾廷玉突然出声问道:“三郎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是他们放你出来的吗?” 这屋里4个人,没有一个是笨蛋,栾廷玉一问,四个人就全都知道他什么意思了。 祝朝奉和祝龙、祝虎全都直视着祝彪,等待着他的回答。 祝彪也很快就明白祝朝奉的意思,如果祝彪是二龙山主动放祝彪回来的,那二龙山方面肯定是别有用心,想挑拨祝家和扈家,而后坐山观虎斗,好从中渔翁得利。 祝彪非常不满,这不是羞辱自己的智商吗。难道自己会连是不是对方使用的诡计都分辨不出来吗? 祝彪冷眼看了一眼栾廷玉,说道:“今天,这帮人鞭打了我半天,我假装熬不住了晕了过去。他们就想将他抓回去关押在囚车。我趁着对方不备时……” 听祝彪将自己脱困的过程仔细道出后,祝朝奉他们看着祝彪身上那道道血痕,相信了他的话。 祝彪能逃脱,当真是他的本事,不是对方有意放他出来的。 祝朝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栾教师,等下你派人去扈家打听一下,看看扈三娘是不是平安回去了!” 祝彪听到,忙喊道:“扈家绝对是勾结那帮贼子想要谋害我们祝家。爹,你要信我!” 祝朝奉严厉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必须亲自确认!” 祝朝奉把脸一摆,祝龙几个人不敢出声了。 祝朝奉派了几个机灵地庄客去扈家庄打听消息时。 郓州县衙公堂,步兵都头雷横走进来,恭敬地说道:“大人,祝家庄派人传信,说有一伙贼兵正在攻打祝家庄,请大人出兵救援!” 县令时文彬听到,顿时冷笑着说道:“之前本官派人劝他们撤销关卡,他们听都不听,还蛮横地将本官派去的人赶走。现在遇到危险了,就想到本官了。哼!雷都头你去告诉祝家的人,本官有要事。没空!” “是,大人!”雷横大声喊道。 祝家庄的人仗着武力,在郓州一向横行霸道。他们连县令都不放在眼里,更加不用说他雷横区区一个都头了! 雷横往日里,可是没有少受祝家庄的气。 现在看到他们吃瘪,雷横就如同三伏天吃了一碗冰水一样,舒坦! 雷横将祝家庄的人打发走后,回到公堂上。 只听到县令时文彬喊道:“朱都头、雷都头,你们率领三百个士兵赶去独龙冈!” 雷横听到,整个人都愣住了! 刚刚大人你才将祝家庄的人赶走了,怎么转头就反悔,让我们带兵去独龙冈呢? 雷横发觉自己脑脑袋都转不过了。 县令时文彬喊道:“这次去独龙冈,你们两个人也不用太着急,慢慢去也无妨!” 马兵都头朱仝是个明白人,他领悟过来。“大人的意思是,让小的做做样子!” 县令时文彬说:“也不能说是做做样子。真要是把事情闹大了,本官也不好向朝廷交代。你们两个带兵去,他们可以闹,但是绝对不能将事情闹大了!懂了吗?” 朱仝忙抱拳喊道:“小的明白了!” “去吧!” “是,大人!” 带着三百人赶去独龙冈的路上,雷横抱怨道:“朱大哥,你说说。那帮人都几千人马了,单单我们这三百人顶什么用?这叫我们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朱仝摇摇头说:“雷兄弟,你也不用担心。大人不是说了嘛,让我们慢慢去也无无妨!” 雷横听到,眼睛一亮。“朱大哥的意思是……” 第一百三十二章 时机出现了 朱仝骑着一匹驽马,看着远方。“县令也知道单凭我们这几百个人是无法制止的。让我们去,又不让我们急着去。无非就是让他们两边的人顾忌,希望他们可以谈和。要是真的谈不拢的话,大人不是说了嘛,不要将事情闹大。就是这件事只限于这两家人,不能波及到百姓!让我们去,也就是防止有些败兵散兵趁机作乱而已!” 雷横听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哎呀,朱大哥你早说嘛,害的我还担心了半天!” 朱仝左右看了看,看到都是自己心腹之人。他小声地说道:“而且大人心里面,未尝没有趁机敲打祝家的人。兄弟你也知道,祝家仗着养着上千庄客,在州里横行无忌,为非作歹。这次二龙山的那帮人要是真的能击败祝家庄,让祝家的人势力受损,这只怕大人是乐见的,日后才好约束祝家!” 雷横听到,他有些担忧地问道:“可是朱大哥,要是祝家真的被攻破,二龙山那帮人心狠手辣,将祝家屠杀个干净的话,那到时可怎么收场?” 朱仝看着雷横,摇摇头说:“我也听说过青州的活佛,听说很慈悲,他的弟子应该没有心狠手辣!再说,不是有我们吗?只要他们分出胜负,我们立马出现,约束一下他们!” “可要是二龙山那些人被打败了,被祝家庄的人追杀又该怎么办?” “也一样,约束一下,劝阻一下!不行的话,还是老样子,不要波及到百姓就行!” “这下我就全明白了!没说的,这次行动,我雷横听朱大哥的!” “多派几个人时刻关注那边的情况,也好能及时出现!” …… 祝家庄中堂,祝朝奉几个人坐在交椅上,焦急地等着。 栾廷玉从外面回来,他朝着祝朝奉抱拳说:“庄主,已经打听清楚了!扈三娘真的是被放回来了!小可询问过扈家,一开始扈家是百般否认,但是等小可说有人亲眼看到扈三娘。扈太公才肯承认,他说是用钱粮赎回扈三娘的。他还拍着胸口保证说,祝家只要受攻打,他们扈家还是会出兵支援的。让庄主不用担心!” 听到栾廷玉的话,祝朝奉脸色阴沉地可怕。 祝彪站起来,大声嚷嚷道:“爹,你都听到了。扈家一定是眼红我们祝家的财富,看到自己没这个本事铲除我们,就和贼子勾结起来,想铲除我们!爹,竟然他不仁就不能怪我们不义。趁着扈家还不清楚我们不知都他们的阴谋诡计,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铲除他们!” 祝朝奉骂道:“闭嘴!你是昏了头吧!这个时候去攻打扈家,要是贼子趁机来攻打的话,我们祝家才是真正危险!这件事谁都不许再提,一切都等打退了贼子再说!” 栾廷玉提醒道:“庄主,虽然现在不好对付扈家,但是也要小心防备扈家的人!甚至李家的人也要小心!” 祝朝奉点点头说:“你说的对,栾教师你和我负责把守前门,祝龙你负责把守西门,祝虎你负责把守东门,祝彪你负责把守后门!这段时间无比小心谨慎。贼子厉害,谁都不许出战!听到没有?” “是,爹(庄主)!” 随着祝朝奉一条条命令传下,祝家庄的防守做了调整,出了前门,东门、西门都加强了防守。 一直关注祝家庄的探子立马将情况汇报回。 帅帐内,鲁智深听到探子的汇报。“朱先生,现在看来你的计策已经成效了。祝家对扈家心生怀疑。那你看什么时候,我们什么时候攻打祝家才好?” 朱武听到自己的计策生效了,他长舒了一口气,开心地说:“监寺还要再等等!” “等什么?” “等一个时机,一个可以放祝家放心大胆地攻打画扈家地时机!” “哦,那这个时机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这个……” 正当朱武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突然一个探子汇报喊道:“监寺,县令派马兵都头朱仝、步兵都头雷横带着三百人正朝着这边赶来!” 朱仝、雷横的名字,鲁智深当然听说过。武艺也算不俗,但是不过三百厢兵而已,鲁智深完全不放在心上。 他淡淡地说道:“嗯,知道了!林兄弟,你派3个探子注意监视这些人!” “是,我这就去!” 朱武突然喊道:“等等!监寺,时机已经出现了!” 又是突然喊出声,要不是已经习惯了朱武这个家伙,非得给他吓出病不可! 鲁智深扶着自己的额头,说:“什么时机?管官兵什么事?” 朱武兴奋地说:“监寺我们可以这样……这样……” 鲁智深听到,点点头。“嗯!就照你说的办!” …… 祝家庄离县城不足80里,要是走的急,一天都到了。 朱仝、雷横领着三百厢兵,如同龟速一样走向独龙冈。半天了,都还没有走完十里的路。出去打听消息的探子都跑了一个来回,回来了! 听到二龙山的人和祝家庄的人已经过了一场。祝家庄的人吃了大亏,祝彪、扈三娘都被抓了。后来祝彪又成功逃脱,扈三娘也被放回去了。现在两帮人各自收兵回营了! 朱仝听到这消息,沉思了一下。才下午酉时不到,他就叫人早早扎营,不走了! 现在是在县内,又不是去攻打山贼强盗。 厢兵的营寨建造的很是简单,连木栅都没有,外围安排了三四个明哨,就竖起几个营帐,点了几个火堆烧火做饭。 雷横坐在马扎上,围着一堆火堆,吃着干巴巴的烧饼。他不满地叫嚷道:“这帮人到底是在干什么?怎么突然又不打了?他们早点打完,我们也好早点收场啊!这样算什么事?” 朱仝说道:“应该是祝家的人打不赢二龙山的人,二龙山又拿龟缩在庄里的祝家没有办法。两边的人就这样僵持着。” 雷横叹气说:“那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干坐着” “哎,我们才三百人,除了等他们分出胜负,或者是谈妥了。不然我们也只能等着了!” “我们身为官府的人,却只能这样干坐着,好生气憋!” “算了,好歹不用拿兄弟们的性命去跟凶恶的山贼强盗硬拼。知足吧!” 雷横狠狠地咬了一口烧饼,喊道:“我情愿去和山贼强盗硬拼,这样好歹能赚个功劳,不似现在这样气憋!” 朱仝听到雷横的抱怨,不由地摇摇头。 不过这烧饼还真的难吃,生硬地很,咯嘴! 就着凉开水,吃了2个烧饼填报肚子,朱仝刚起身,准备巡逻一下营寨,安抚一下手下时。 一个负责外围的哨子疾跑过来,“都头,有个自称是二龙山宝珠寺的监寺,带着几个人来,说要见都头你!” 朱仝听到对方是二龙山宝珠寺的监寺,立马反应过来,对方应该是江湖上有名的花和尚鲁智深了。 他怎么来了?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他在这个时候要见自己,但是既然当事人之一都来了。也不能避着不见! 朱仝忙喊道:“快快有请……不,我亲自去迎接!” 第一百三十三章 罢手言和? 鲁智深从马车上下来,走进营寨,第一眼就认出朱仝。 齐腰的胡须,赤红色的脸,果然很像武圣关羽。 怪不得绰号美髯公。 他旁边那个大汉应该就是插翅虎雷横。 鲁智深走过去,抱拳说:“两位应当就是朱都头,雷都头。洒家是宝珠寺的监寺智深。有礼了!” 朱仝、雷横两个人,忙抱拳回礼说:“大师安好,不知道大师今日来,有什么事?” 鲁智深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侧头对李忠、周通说道:“朱都头、雷都头,应该还没有吃饭吧。洒家这次来,没有带什么好东西,就带了一点酒菜,还请两位都头不要嫌弃!子龙、子通,还不快把酒肉都端过来!” 跟着鲁智深来的十个手下当即将二十个食盒都提了过来。 李忠、周通两个人从一张从马车上端下来一张小桌几,将两盒酒里的酒菜一盘盘端出来,摆在桌子上。其他食盒放在了厢兵的面前。 食盒一打开,顿时营寨里弥漫着一股肉香味。 闻着这股诱人的香味,朱仝眉头紧皱。 这鲁智深带酒肉过来是什么意思? 是想劝我们不要多管闲事吗? 还是有其他打算? 看着食盒里喷香的菜肴,不少人都狂咽口水。酒菜太诱人了,他们都巴巴地看着朱仝。 朱仝到是不怕鲁智深会在酒菜里下毒害他们。 要是想杀了他们,完全不用这么麻烦。 就自己手下这三百个虾兵蟹将,对方上千人,只要听到有敌人来了,自己这些手下就可能先逃跑了 鲁智深端起酒碗示意,“两位都头,请!这些都是洒家叫龙山酒楼做好,特意叫人快马送过来的。虽然比不上琼浆玉露,但好歹能入口!两位都头随意尝几口!” 朱仝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肴,抬头看着鲁智深。“大师,还请明言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不然小可不敢下口啊!” 鲁智深放下酒碗,说:“祝家私自设立关卡,收取买路费不说。还为非作歹,残害百姓,这等恶霸的行径,你们府衙不敢管,现在百姓都跑到青州活佛面前哭诉了!这百姓一哭诉了,活佛心慈,不能不管,我们也只好出兵教训祝家庄了!” 听到鲁智深说,祝家庄为非作歹,府衙不敢过问。朱仝、雷横两个人都觉得有些臊。 “那个……不是我们不想管。只是,那个……证据不足,我们不好过问!” 鲁智深耸耸肩说:“今天我们和祝家过了一场,想不到祝家这么胆小,一战过后就龟缩庄里,不敢出来了。可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洒家今日来,就是想请朱都头出面告诉祝家的人,要我们退兵也行。不过他们祝家要赔偿我们的损失5千两银子,同时将关卡撤销。不然的话,我们只能和祝家的人死磕到底了!” 朱仝听到后,心里一片震惊。 这祝家的实力,他朱仝可是一清二楚,这二龙山的实力竟然能一战,就将祝家打的龟缩不敢出,是何等的强悍。 虽然大人乐见祝家庄实力受损,但是这一旦大打出手,哪里是好容易控制的。一个不好,就可能波及道无辜百姓。 这样罢手言和,最好了! 朱仝抱拳说道:“既然大师有意言和,小可自然愿意去当说客!小可这就赶路去祝家庄,劝说祝家庄的人!至于成不成,这个朱某不敢保证!” 鲁智深拉着朱仝的说:“再怎么急,也不差这一晚。朱都头先吃完酒菜明天再上路也不迟!” “要是迟一晚,说不定就要出意外。小可还是连夜赶路的好!” “哈哈哈……朱仝宅心仁厚,洒家佩服。可总不能让朱都头饿着肚子上路,吃完酒菜再走吧!” 鲁智深都拉着自己的手说吃饱了再上路了,朱仝不好拒绝。 “如此,朱某就却之不恭了!谢大师!” “哈哈……一点家常小菜罢了。两位都头不要嫌弃的好!” 看到朱仝、雷横动筷了,那些厢兵立马上前将食盒端了过来。几个人围着,有些心急的直接是用手抓着吃了! 炒菜还没有完全流传开来,别说那些小卒了,就连朱仝、雷横两个人吃着这炒出来的菜肴,都忍不住眼前一亮。 下筷如快,一众人美美的饱吃一顿。 朱仝摸了一下油腻的嘴,抱拳说道:“大师,小可这就赶路去祝家庄!” 鲁智深抱拳说道:“劳烦都头了!” 朱仝留下雷横主持厢兵,骑着马一路疾奔,很快就赶到独龙冈。 朱仝一进树林,就被祝家庄的人发现。 “什么人?来这里赶什么?” 要不是朱仝身穿官服,早就被祝家庄的暗哨用钩子钩下马,拖进森林里了。 朱仝在马上喊道:“马兵都头朱仝!要见你们祝庄主祝朝奉,劳烦带路!” 听到是县里的都头朱仝,庄里不少人认得他那标志性的长须,当即喊道:“跟我来!” 听到都头朱仝来了,祝朝奉欢喜地喊道:“快快有请!” 寨门打开,朱仝走进来祝家庄。 以前朱仝带着人来过,处理纠纷。 但是那个时候,祝朝奉只是派了管家,而且是在庄门口,连门都没有朱仝进。 今天朱仝还是第一次进祝家庄。 进了大门,朱仝才第一次感受到祝家庄敢嚣张跋扈的底气。 祝家庄院占地上百亩,四面顽石垒砌的,一丈高。 墙上每隔十步就有一个火把,照亮着周围。 石墙下竖起一个个大锅,里面盛着的是油汁、井水,铁锅下柴火准备,只要敌人一来,就可以点然,烧制滚油、开水。 石墙旁还堆放着如小山的箭矢,石块! 庄院里气氛严肃,三四十个巡逻队持枪来回巡逻。 怪不得二龙山那些人要罢手言和了。 就祝家庄这些守城的器械,别说二龙山就几千人马,就算了来了一万兵马,只怕也难攻克。 看清庄里的情况,朱仝对这次谈和多了几分信心。 他跟着引路的祝龙,走进了祝家庄中堂。 一看到朱仝,祝朝奉走前几步,抱拳说:“哎呀,这位应当就是美髯公朱仝了。我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将都头盼来了。都头快快请坐!来人,快上茶!” 请朱仝坐下,祝朝奉就迫不及待地说:“都头,敢问可是逢知县大人的命令,来援助我们击败恶贼的吗?” 朱仝抱拳说:“祝庄主,我这次逢大人之命是来调和的!大人说了,冤家宜解不宜结!祝家和宝珠寺不过是因为小事才闹到今天这个局面,实在不应该。大人的意思是,让两位罢手言和!” 祝朝奉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说,“哎,都头,不是小可不愿意罢手言和,只是那帮贼子不肯啊!” “好叫庄主知道,我来之前,已经见过智深大师了!他也深明大义,同意言和!只要祝家赔偿5千银子,撤销关卡!” 祝朝奉都还没有开口,祝龙、祝彪两个人先开口喊道:“这绝对不可能!这次挑起事端的又不是我们。凭什么要我们赔偿,我们没有向他们要赔偿,已经算我们宽容大量,不计小人过了。还妄想让我们赔偿,这绝对不可能!” 祝朝奉这个时候,也说道:“都头,不是小的多嘴。我们祝家好好的在这耕田种地,可那帮和尚且是要多生事端,带兵来祝家庄,杀了我不少村民。都头你可是我们郓城人,可不能帮外人啊,得替我们讨回公道啊!” 朱仝听到祝家的人颠倒是非,心里冷笑。 你们祝家还奉公守法?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霸占人家的田地的,难道不是你们。 放高利贷,害的别人家破人亡的难道不是你们! 朱仝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地说:“大人吩咐小可得是希望你们罢手言和。要是祝朝奉不同意的话,我朱仝只好带兵回去禀告大人,你祝庄主不同意罢手言和了!” 听到朱仝带着威胁地语气,祝龙指着朱仝,“你……” 祝朝奉出声打断道:“朱都头请稍坐,我去去就来!” “祝庄主请自便!” 祝朝奉走向偏方,栾廷玉、祝龙、祝虎、祝彪三个人忙跟上。 一进厢房,门都还没有关上,祝龙就迫不及待地说道:“爹,那帮和尚欺人太盛,开出了这样苛刻地条件。我们可不能答应,任他们宰割!” 祝朝奉巡视了自己手下一遍后,说:“可你们有没有想到,我们这样被那帮和尚堵在庄子里,不但没有柴火烧火做饭了。更没办法耕田种地。要是耽误了农时,今年的农耕可怎么办?这些损失,你们难道以为那帮人会赔偿?” 祝彪说道:“可是爹,我们祝家没有输,凭什么要赔偿!我觉得最多也能接受撤销关卡!!” 栾廷玉也劝说道:“庄主,二龙山那帮人肯同意言和,肯定是他们看到拿不下祝家庄。因此才会言和的。虽然我们被他们堵在庄里,但是他们也攻不进来,这样僵持着对他们也不利。就像三郎说的,可以接受效减买路费,甚至撤销关卡,但是赔偿就没有必要了!” 听到大家都不赞同赔偿,祝朝奉沉思了一下,说:“就照你们说的!” 看到祝朝奉重新回来,朱仝忙起身,问道:“祝庄主,考虑好了吗?” 祝朝奉笑着说:“朱都头,我们祝家很感谢你和大人为了周旋这件事。不过呢,赔偿我们是不会同意的。至于撤销关卡,可以商量!” 朱仝听到,他眉头紧皱着。 “祝庄主,3千两对你来说,绝对不算大数目,不至于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来吧!你们这样被堵在庄院,要是迟了几天,耽误了农事,到时损失的可不止3千两的事。你可要想清楚啊!” 祝朝奉摇摇头说道:“要是我们赔偿了,那就表示我们是过错一方了!所以赔偿的事,我们事绝对不会同意的。最多只肯接受撤销关卡!” 看到祝朝奉态度坚决,朱仝无奈地说道:“好吧,既然祝庄主坚持地话,那我朱仝也无话可说。这就去禀告智深大师,至于他会不会答应你地条件,我可不敢保证!” “如果对方坚持要赔偿地话,那我们祝家只好坚守下去了!” “祝庄主,告辞了!” “朱都头慢走,我送你!” …… 二龙山军营寨帅帐,鲁智深听到朱仝转达祝家的意思。 他看向朱武,朱武点点头。 “好吧,看在朱都头往来辛苦的情面上。洒家同意了!” 朱仝站起来,抱拳说:“大师果然慈悲为怀,朱某佩服!事不宜迟,我这就去禀告祝庄主,也好安众人的心!” 鲁智深忙拉住朱仝的手说,“哎呀,现在都这么晚了,乌漆嘛黑的,怎么方便走路。再说朱都头往来奔跑,这么劳苦。等明天再去也不迟啊!来人,快把酒菜端过来,我要好好地和朱都头一醉方休!” “等我禀告了祝庄主,回来再喝也不迟啊!” “这样啊,那好,这顿饭菜暂时先寄下!” …… 祝家庄中堂,祝朝奉兴奋地喊道:“宝珠寺的那帮和尚同意了!” 朱仝说道:“祝庄主,这可是我好不容易说服智深大师,你可不要再自误。不然我可不好向大人交代,你祝家庄的事,我也不再过问。自此带兵回去向大人交差!” “多谢都头从中周旋,祝某感激不敬。还请都头回去告诉智深和尚,这条件我们接受了!” “那今日午时,你们双方各带五十人在祝家庄外十里的地方,签字立证!” “好就照都头的意思办!” …… 眼看就要到午时,祝朝奉上了马,带着栾廷玉,三个儿子,以及四十多个庄客都穿戴,挺枪拿刀来到庄外的十里。 鲁智深带着林冲、朱武、吕方、郭胜、李忠、周通,他们都已经等候着了。 相隔五十步的时候,祝朝奉在栾廷玉的护卫下策马上前,鲁智深自己一个人骑着青牛上前。 朱仝擎一盏酒来,说道:“知县大人听你们双方不和,好生忧心,今日特委朱仝到来,给两位陪话。烦劳两位今日罢手言和,日后再有事,也当先商议,不要妄动兵戈!” 鲁智深、祝朝奉两个人都说道:“大人有令,小可自当遵循!” 朱仝说道:“既然如此,文书小可已经写好,两位签字画押,就此罢手言和!” 祝朝奉、鲁智深拿过文书看了一下,确认无误后,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朱仝拿过文书,大笑说:“妙哉!这样小可也好回去向大人交差了。两位,饮过这杯酒就此退兵如此!” “好!” “听朱都头的!” 祝朝奉、鲁智深两个人接过酒盏,一口喝尽。 酒喝完,鲁智深冷声喊道:“他日有空再和都头把酒言欢。洒家告辞了!” 说完,也不给祝朝奉面子,转身直径带着人走了。 鲁智深是不给祝朝奉面子,又不是不给自己面子。朱仝不在意地说:“大师慢走,有空,小可去青州拜会活佛,烧香敬佛!” 看到鲁智深带着人走了,祝朝奉就懒的跟朱仝客气。“朱都头,我庄上损失不小,我要回去处理善后的事,你自便!” 说完,祝朝奉带着人就回庄,将朱仝搁在原地。 朱仝看到祝朝奉过河拆桥,想到鲁智深对自己盛情款待。 一对比,朱仝阴沉着脸,他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骑上自己的马就准备回去向县令复命了! 回到庄院中堂,祝朝奉坐在交椅上,松了一口气。 总算将这些瘟神赶走了,不会耽误农时。 祝朝奉提起看着自己三儿子,“大郎、二郎、三郎,你们这几天幸苦一下,赶紧阻止庄客犁地、施肥!” 祝龙、祝虎忙点头说:“是,爹” 想到自己的未婚妻竟然背着自己勾搭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和尚。、 祝彪的心里就飙着满腔怒火! 这等奇耻大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祝彪站出来大声喊道:“爹,就这样撤销关卡,你甘心吗?要是二龙山这帮秃驴一威胁,我们就要听令行事,别人会怎样看待我们!而且,扈家背信弃义,勾结外人图还我们祝家。这件事难道就这样算了?” 祝朝奉听到,看着自己的爱子说:“三郎,我知道你受委屈,只是这二龙山兵强马壮,尤其是那监寺鲁智深更是神勇无比,我们祝家上下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真的不能再招惹他们了!” 祝彪喊道:“爹,我不是现在就要对付二龙山那帮秃驴。我说的是扈家,扈家贪图我们祝家的钱财,放着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人在身旁,日后怎么安心!” 祝朝奉看向自己的儿子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既然扈家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了,趁着现在扈家的靠山走了,我们先下手为强,偷袭扈家。只要抢夺了扈家的钱财,我们祝家就可以趁机壮大,到时候就连宝珠寺的这帮和尚我们都不怕了。爹,这关卡每个月起码能带来几千两银子的收入。就这样丢了,你甘心吗?” 听到祝彪提议偷袭扈家,抢夺扈家的钱财,祝朝奉低头沉思。 这计划可不可行? 成功后,给祝家会带来多大的好处? 仔细想过一遍后,祝朝奉抬起头说:“栾教师,你派人打听一下,看看二龙山那帮人是不是真的走了!” 祝彪听到,嘴角露出了冷笑。扈三娘你这个霪妇,敢背着我偷男人。不将你扈家连根拔起,怎么能消我心头之恨! …… 扈家庄后院,扈三娘的闺房。 坐在窗前的藤椅,她看着窗外的景色。 勇猛、强悍,可惜是一个和尚,而且长得也太…… 算了,不去想他了! 或许像我这样的女人,就算再怎么厉害,再怎么努力,最终也只能听父母的命令,嫁给祝家的三子祝彪,然后老死在深宅大院里了吧! 正当扈三娘一阵叹气女人的命运时,突然贴身丫鬟柳翠跑了进来。“三娘,不好了。祝家的人打过来了,他们扬言三娘你不守妇道,偷汉子。他们发下话来说要将你抓去猪笼。现在他们正在猛攻庄门!大郎正带兵死守!三娘,现在可怎么办?” 听到祝家的人污蔑自己不守妇道,偷汉子,扈三娘勃然大怒,取我双刀,牵我马来,老娘要去会会祝家的人!” 第一百三十四章 攻打祝家庄(七) “传令下去,先杀入庄子里的,赏五两银子。拿下扈太公、扈成人头的,赏二十两。”祝朝奉骑在马背上,大声喊道。 听到有赏钱,祝家的庄客更加疯狂了。他们嗷嗷地叫嚷着,死命拼上去。不少人还想着在攻破庄院后能捞一把。 咚咚咚…… 五个庞身材魁梧的祝家庄客手抓着铁锤正在奋力捶打墙壁,铁锤每撞击一下,墙壁连带着大门都在摇晃。 虽然扈家的墙壁厚达半尺,但是终究比不上城墙那么宽厚。 又是一声巨响,墙壁终于终于撑不住了,哗啦的一声破碎。 将墙壁直接锤破,破碎的砖头散落在地上,无数祝家庄客从这处缺口冲进了扈家庄院。 正在庄门舍生忘死,拼命阻拦祝家军的扈家庄客看到墙壁被锤破,越来越多的祝家庄客冲了进来,他们顿时士气大溃,被祝家杀的步步后退。 扈太公在中堂走来走去,一脸的焦急,时不时抬头看着前门的方向。 一定要守住啊! 要是守不住的话,扈家可就完了! “祝老贼!要是我扈家今日能守住,老夫定与你誓不罢休!”扈太公目窒欲裂,恨恨地仰天骂道。 若祝朝奉就扈太公在眼前,恐怕能被一口将其生吞下去。 扈太公的怒骂没多久,他突然听到前门传来一阵欢呼声,和喊杀声。 “爹,前门已经失守了。庄子是守不住了,爹快撤退!”扈成衣乱冠斜,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喊道。 “什么?前门失守了!”扈太公身体微微一颤,差点站不住了。 扈太公有些失魂落魄地说道,“我不会走的!祖宗辛辛苦苦才在这里扎根,打下来的基业,要是丢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祖宗!……你们走吧!” “爹,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活着,还有希望。人死了,可就什么都完了!快走吧!扈成再次劝说道。 听到扈成的劝说,扈太公终于回过一点精神,他心中无比痛苦地点头,说道:“你说的对,人活着还有希望向祝家讨回公道!走!” 扈成当即集合三百庄客护着扈太公往后门逃去。 “杀!”一道如雷般的喊杀声在不远处响起。 扈家请的武师李岩疾步跑过来,喊道:“太公,祝彪带人从南门杀进来了!” “什么?这么快!”扈成全然懵住了。 就在这时,从南面杀出一支兵马朝着扈太公、扈成疾冲而来。 扈太公猛地回过神来,神色一凛,转头对身旁的扈成说道:“大郎,你速带你娘和妹走!” “那爹你呢?”扈成急声惊问道。 “我来领人挡住祝家那帮狗贼!”扈太公决然说道,“大郎,你快走!” “爹你走,我带人抵挡点后!”扈成急声说道。 “快走,不要罗嗦!”扈太公厉声怒喝,老旧的脸露出一脸的坚毅。他决绝地对扈成说道。“大郎,扈家以后只能靠你了。你快逃,你不用管其他人,自己快逃!” “爹,不行……”扈成听出扈太公的意思。真要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让他抛下所有人,独自突围。 “大郎,你若不听话,爹宁可死在这里!”扈太公面容决绝,沉声说道。 “少庄主,太公说的对!”李岩接口说道。“少庄主莫要在迟疑,大局为重!快逃吧!扈家不能绝后啊!” “我不会抛下爹娘的!”扈成将嘴唇咬出血来,决然说道。 “不孝子!”扈太公怒骂一声,毫不犹豫地抽出利刀,就要自刎了。旁边李岩见机得快,一把将扈太公的手拉住。 “大郎!”李岩吼着着对扈成喊道,“快逃?不要辜负太公的一番心血!” “爹,儿去了,您老人家保重!”扈成目窒欲裂地痛呼一声,猛一咬牙,朝着后院跑去。 扈太公对着扈家最忠心的一百多个庄客喊道:“你们护卫大郎杀出去!其他人留下,和老夫死战。你们吃扈家的,住扈家的,今天是你们回报扈家的时候!” 李岩当先喊道:“扈家对我不薄,我死战到最后的!” …… 祝家攻打扈家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庄院,恐惧害怕的情绪更是迅速蔓延开来。 不少家丁丫鬟们惶惑不安,女眷孩童们低泣不断…… 整个扈家庄已经一片混乱,哭喊声一片,庄客就如同无头苍蝇一样乱蹿,幸好扈三娘在扈家素有威望,才及时将骚动镇了下去。 要不是母嫂她们还需要自己照顾,扈三娘早就提刀杀向前院了。 看到大哥扈成带着百来名庄客跑到后院了,扈三娘勉力保持镇静,急声询问道。“哥,究竟发生了怎么事?” 现在只知道祝家的人突然袭击了扈家。但到底是什么原因,来了多少人,她根本一无所知。 扈成红着双眼喝道:“我们走!” 扈三娘听到,大吃一惊。“走?庄子守不住了吗?那爹呢?爹在哪里?” 扈成双眼充满着戾气,不耐烦地喝道:“别问那么多。先护着娘杀出去,出去以后再告诉你!” 扈三娘听到要护着娘杀出去,她只好按捺下不安地心,大声喊道。“所有人都聚过来,聚过来,一起冲出去!” 扈三娘本事不俗,在扈家庄客中以勇名卓著,威信很高。后院剩余的庄客听到扈三娘的命令,立即跟在扈三娘身后逃向后门。 现在是扈家生死存亡时刻了,扈三娘、扈成两个人护着家眷,发了疯的朝着后门逃去。 扈成、扈三娘从后院骑上马,逃出来,奔跑了两三里路,才稍敢歇息片刻,回望着处处冒着火光的扈家庄,扈家的人心在滴血。 “此地不宜久留!走!”扈成才刚开口,突然后面传来的一道喧哗声。 “扈大郎、扈三娘,你们父亲的人头不要了!” 扈成、扈三娘听到,急回头,一看,眼睛都快爆裂了。 只见祝彪骑着马带着三五百个手下赶了过来,他手提着扈太公的首级,高举着大声说道:“娘子,要去哪里?别忘了,你可是我祝彪的未婚妻,不是该跟着我回祝家的吗?” 扈三娘怒视着祝彪,杀我爹,现在还敢称是自己的是他的未婚妻。 “我要你命!”扈三娘愤怒地朝祝彪杀过来。 看到自己的计策成功了,扈成、扈三娘果然被自己激怒,拖住了。 祝彪将扈太公的人头向后一抛,丢给手下,他挺枪迎战扈三娘。“平日里让着你,你还真以为自己很厉害!看招!” 祝彪手中长枪运足劲力,疾刺向扈三娘刺去。 祝彪随意的丢爹的头颅,让扈三娘更加愤怒了。她奋起武勇,手中双刀破裂空气直砍过去。 “锵!”枪刀相撞,发出巨大响声,火光四溅。 平日里扈三娘的力气可不如祝彪,但是女人发起狠来,可是比男人更加狠。 一击下,祝虎横退半步。 祝虎整个人都惊愕。 这扈三娘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还没等祝彪反应过来,扈三娘的刀又砍了过来。 现在她一颗心都被仇恨包围着,心里只想着替爹报仇。 完全放弃了防守,拼命的抢功。 砍!砍!砍…… 双刀如疾风骤雨,若舞梨花,刀刀不离祝彪的要害。 祝彪本事并不比扈三娘差,但现在扈三娘现在暴怒中,祝虎又不敢和扈三娘以命搏命,被扈三娘处处压着打。 在扈三娘疯狂的砍劈下,祝彪招式渐渐乱了起来。 眼看就要挡不住了,祝虎急声喝道:“上,杀了这疯女人,重重有赏!” 叫嚷着让手下抵挡扈三娘,祝彪自己却是策马向后跑。 跟着祝彪的庄客听到命令,当即涌上来杀向扈三娘。 “死!” 扈三娘一刀斩杀一个敌兵,刀下无一合之敌,所到之处敌尽披靡,硬生生地杀出一条血路,朝祝彪杀了过去。 看到扈三娘在追杀祝彪,扈成急声喝道:“三娘,不可恋战,速速撤退!” 但是愤怒中地扈三娘哪里听的进去,她一心只想要祝彪的命,夺回父亲的首级。 祝彪朝着扈家庄院逃去,扈三娘紧追。 眼看就要追上祝彪,正在这时,一道凌厉劲风直奔扈三娘脸颊而来。 巨大的危险,几乎令扈三娘汗毛直立起来。 她猛夹马腹,疾速侧身,躲开来箭。 破天锤飞过,砸在道路旁的一颗松树,半个锥子都没入树干,柄杆还微微晃动。 重新坐直,扈三娘看到那破天锤,心惊不已。 见扈三娘躲过自己的致命一击,栾廷将手中浑铁混元锤向前一指,喝令道。“杀!” 这个时候祝家已经完全占据扈家庄,祝朝奉、栾廷玉、祝龙、祝虎带人赶来围剿扈成、扈三娘了! 栾廷玉轻易地看出扈家能坚持到现在,完全是靠着一丈青扈三娘的本事,只要拿下她,就将直接决定最终的胜负。 栾廷玉怒吼一声,骑马一头冲向了扈三娘。 “铛!”尖锐的金铁声后,扈三娘险险地挡住径袭而来的一锤,但却禁不住连退了两步。 好大力气,手腕现在都痛的厉害!扈三娘痛苦地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喊出声。 看到栾廷玉一招就将扈三娘逼退,祝彪勒住马,看着扈三娘艳丽的脸蛋,趾高气昂地喊道:“扈三娘,你们是跳不掉的。只要你肯做小,我祝彪可保证你性命无碍,日后的荣华富贵一样不少!快下面束手就擒,晚了可就迟了!” 扈家从今夜起,将成为历史,这破败的扈家嫡女可没有资格做自己的正妻。 不过小妾嘛,到还行! 到时她生死还不操纵在自己手里,而且还可以减轻扈家的抵挡情绪,更好更快地接受扈家的家产。 扈三娘冷眼看着祝彪,喊道:“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做梦!” “哼!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栾教师,将她杀了,让她下去陪扈太公!”祝彪看扈三娘不答应,气急败坏地喝道。 栾廷玉纵马前突,混元锤更加凶狠。一锤接着重过一锤,誓要将扈三娘砸扁! 面对铁棒栾廷玉,扈三娘根本亦难抵挡,被打的连连败退。 眼见扈三娘岌岌可危,扈成忙喊道:“一起上,救出三娘!” “大哥你不要管我,你快走!”扈三娘急声朝扈成喝令道。 祝朝奉听到,大声喊道:“还想跑?往里跑!祝龙、祝虎将扈大郎给我留下!” 祝龙、祝虎两个人当即各带着三百多个庄客分两路夹击扈成。 本来扈成的本事就不如祝龙、祝虎,现在人数又少,扈家庄客被左右夹击,一交战就崩溃了,众多扈家庄客惊慌失措,拥挤着夺路奔突,失魂落魄地企图逃出生天,刀枪弓矢等一应兵器被胡乱地丢弃在地。 陷入祝家军的重重包围中,扈成如一头被困的猛兽,全身上下伤痕累累。此时他身边地庄客已只剩三四十人,四周的喊杀声愈来愈近,扈成仰天哀叹——莫非今日便要命绝于此? 他知道,今日若无奇迹,扈家败亡是难免了。 “祝朝奉这竖子,害我扈家!就算下了地狱,我也要诅咒他”扈成双目尽赤,厉声怒骂起来。 就在扈成几近绝望之时,悠长激昂的战鼓声突然从战场东边响起。 扈成、扈三娘等人惊疑不定! 祝朝奉、栾廷玉等人听到也是胆战心惊。 这次为了一举拿下扈家,祝家的兵马都在这里了,就连庄院都只剩下一下老弱。 这突然响起的战鼓声是哪一方的? 莫非是李家庄的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由得抬头看向了鼓声地方向。 只是一瞬间,祝朝奉紧握马绳的手轻微颤抖着,苍白的面庞上满是痛苦、愤怒的脸色之色。 和李家同盟这么多年,一起抵挡山贼强盗不知道多少次,祝朝奉哪里不清楚李家的衣袍是怎么样的,这支兵马根本不是李家。 距离稍近,队伍前列的一杆黑色战旗上,一个斗大的“鲁”字清晰可见! 看到那鲁字,扈三娘眼睛忍不住出现水雾! 她从未像现在这般迫切地想要见到他! 第一百三十五章 攻打祝家庄(八) “林冲,破敌之机正当此事,传令下去,全力进攻,无比要一战击溃敌人!”鲁智深扬起战斧吼道。 “是!”林冲同样面色激动,他扬起自己地丈八蛇矛,吼道:“全军出击!杀!” 在鲁智深的率领下,二龙山人马加紧脚步冲向了祝家军,就算奔跑中,二龙山人马依然保持着紧密的阵型。 看到援兵到了! “大师救我!大师救我……”扈成再也顾不得颜面,好似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打马朝鲁智深大军疾冲过去。一面狂呼。“援军已到,我们扈家有救了。大家努力啊!只要我扈成今天不死的话,绝对不会亏待大家的!” 听到援军赶到了,扈家的庄客尽皆面露狂喜之色。 很多人逃跑,是因为看不到胜利的希望。但现在看到有援军,有希望了。低糜的士气竟真的一下子提升了起来! 原本一些想逃跑的庄客都不逃,他们坚定了抵抗的念头,他们发狂似挥舞刀枪顽强与敌纠缠起来,为搏得一线生机而奋斗厮杀,护送扈成向二龙山方向突围。 到此时,祝朝奉他们反应过来。 先前罢手言和,还有二龙山提出来地所谓条件,无一例外,都是用来迷惑自己。这根本就是一个局,就是对方想引自己出来,然后给于最致命的一击。二龙山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地想攻克祝家庄。 可恨地自己竟然没有认识到,上当了! 不甘地看着远处正飞奔过来的兵马,祝朝奉发现现在有一个无奈的抉择,摆在了自己面前。 是果断撤兵,立马回庄里坚守。 还是坚决消灭扈家! 扈家已经穷途末路了,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只要再努力一把,就可以完全将扈家拿下。 要是今日没能彻地消灭扈家,这以后扈家就要和祝家成死仇,不死不休了! 要是扈家和二龙山的贼子彻地勾搭在一起,再加上态度不明的李家,这祝家往后的日子还能安稳吗? 顺肩,祝朝奉就坚定了主意。就算要撤兵也必须先杀了扈成和扈三娘,不然祝家永无宁日。 祝朝奉大声喊道:“快将扈成、扈三娘都杀了!只要这两个人死了,扈家的终究是我们的!” 听到祝朝奉的喊话,祝龙三兄弟眼前一亮。 对啊! 只要扈家的人都死了,这扈家的产业到最后还不都是我们祝家的。 祝龙、祝虎两人联手杀向扈成。 祝彪纵马杀向扈三娘,“栾教师,我们联手快杀了这婆娘!” 一个栾廷玉就让扈三娘岌岌可危了。 现在再加上一个武艺不俗的祝彪,扈三娘就如同笼中待宰的鸟一样,只能挥动翅膀折腾一两下,但是只要被抓,必死无疑。 骑在青牛上,看到扈三娘危在旦夕,鲁智深勃然大怒,老子在这里,怎么容许别人伤害她。 鲁智深吼道:“李忠,把斧头给我!” 虽然不知道监寺为什么要自己的斧头,但是李忠还是将斧头递给鲁智深。 抓紧长枪,深吸一口气,奋力将斧头抛向栾廷玉。 在鲁智深巨力下,板斧急速旋转着,飞向栾廷玉。 栾廷玉正心急想尽快杀死扈三娘时,突然眼角看到一道黑影。 他急忙躲闪开。 拖着长长的尾巴,板斧插在大地上。 这是…… 栾廷玉侧头看向鲁智深方向。 这可是足足两三百步远啊! 你到底是人,还是八牛弩啊! 看到一击不中,鲁智深大声喊道,“把你们的斧头给我!” 周通急忙将斧头递上去。 鲁智深一拿到,又奋力抛向栾廷玉。 已经有准备的栾廷玉当即一锤打向飞来的斧头。 不中! 还没等栾廷玉冲向扈三娘,又一把斧头飞过来了。 飞斧不停地袭击,栾廷玉根本没有办法专心对付扈三娘。 不但是栾廷玉,祝彪也不敢全心神对付扈三娘。谁知道那个和尚会不会抽冷子突然给自己来一下。 栾廷玉、祝彪都只能拿出三分力气对付扈三娘,扈三娘局的面瞬间换了一个局面。 之前被栾廷玉、祝彪两个人压得就快没命了,现在栾廷玉必须全身心躲避飞斧,祝彪要留心偷袭。 喘过气的扈三娘双刀哗哗地砍向祝彪。 看到这个时候扈三娘还不想着赶紧回来跟自己汇合,还想着杀人,简直是有胸无脑啊! 眼看着二龙山兵马就要杀近了,现在被鲁智深飞斧时刻威胁着,根本没有办法拿下扈三娘。 “庄主,不妙啊!”栾廷玉丢下扈三娘,迅速跑到祝朝奉身边急声说道。“为了歼灭敌人,我们的人马都混乱了,现在根本组织不起人。敌人现在进攻,我们根本无法抵挡。必须先撤,退回庄院,依靠庄院的守城利器才有可能成功!” 祝朝奉一听,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他知道栾廷玉说的才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祝朝奉断然喝令道:“快撤退,撤退!” 看到祝家人马要逃跑了,鲁智深吼道:“林冲你带本部兵马,截断敌军退路!” “李忠、周通,随洒家杀,击破敌军!” 鲁智深一牛当先,将手中开山斧高高扬起,狂吼喊道:“杀!” “杀!”八百武僧高扬斧头,齐声怒吼。声震长空。 队伍迅速一分为二,林冲率领领护山庄客饶了小半个圈,杀向了祝家军的后军。 李忠、周通在内的武僧在鲁智深的率领下列成一个锥形攻击阵型。迅猛地向祝家军杀过去。 一有个神勇无敌的主将在,给了二龙山上下带来了十足的信心,他们都坚信胜利必然是属于自己的。 自己要做的奋力杀敌,然后等着胜利的嘉奖就行了。 跟在鲁智深身后,武僧士气如虹,他们呼啸着。就算只有八百多人,对方可是足足有将近两千多人,但是他们依然不惧。 如同排山倒海似的向敌人杀去。 看到二龙山脸上那狂热的,祝家庄的人都胆寒不己。 正如栾廷玉担心的一样,彪悍、训练有素的二龙山一杀入,立马将祝家军薄弱的防线冲垮。 这个时候祝彪也顾不上扈三娘,调转马头,急忙逃跑。 扈三娘当即要继续追杀祝彪的时候,突然一把斧头插在了她坐下战马的前面不远处,吓得战马拔地而起,两脚耸立。 扈三娘看到飞斧,愤怒地转头看向了跑近地鲁智深。“你想干什么?” 鲁智深忙喊道:“别追了!你还时先去看看你哥,还有那些你扈家的女眷吧!” 危机下,扈家的庄客连自己地的命都快保不住了,哪里还顾地上扈家地女眷。混乱中,扈家女眷被吓的惊恐万分,现在还六神无主,不少人伏地痛哭中。 看到自己母嫂她们披头散发,脸上没点血色,憔悴的样子,想到被害的爹。 扈三娘双眼通红,眼珠子一片水雾。她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你为什么不能早点来?早点来的话,我爹就不会死!” 看到扈三娘伤心的样子,鲁智深纵牛上前,大手摸着她的头,柔声说道:“别哭了!我听到手下汇报祝家要对你扈家不利,我就急忙带兵赶来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你放心我定会替你报仇,替你扈家报仇的!” 扈三娘咬牙切齿,狠毒地喊道:“我要祝彪地项上人头!不,活抓他。我要亲手将他千刀万剐,以祭我爹!” 听到扈三娘好似从牙根里崩出地这句话凶狠的话,鲁智深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女人好可怕! 第一百三十六章 攻打祝家庄(九) 祝朝奉想退回扈家庄院休整,重新组织好人手,好抵挡二龙山的人马。 但是在路上他惊愕地发现另一座山头正传来撕杀、尖叫声。 那山头可是祝家庄,是自己地根本啊! 朱武这次可是准备一举拿下祝家庄,怎么可能放过祝家庄。 在祝家全力攻打扈家庄的时候,杨志就率领本部800多人马攻打祝家庄。 现在留守在祝家庄的人连300人都不到,而且多是老弱病残,300多人要把守占地上百亩的山庄,哪里守得过来。 杨志、欧鹏、马麟各带两三百人分三路进攻,轻易就攻进祝家庄,正抢夺庄院重要的地方——粮仓、钱库。 祝朝奉听到从祝家庄传来的厮杀声,是心急如焚。 他急忙喊道:“不要去扈家庄,直接回祝家庄,一定要守自己庄院!” 祝家的人想撤,还得问二龙山的人肯不肯。 祝家军仓皇想逃向祝家庄的时候,遭遇二龙山的突袭。 一开始朱武就算到要是祝朝奉听到祝家庄被攻打,一定会带兵返还的。 饶了小半圈的林冲领着本部兵马杀出,拦截祝家军。 看着不远处马上就要杀到的林冲部,祝龙急声喊道:“爹,若不安排人殿后,抵挡这帮贼子一会儿。到时这帮贼子尾随着我们杀入庄院里,我们就算逃回庄院,也守不住的!” “这……”祝朝奉略一思索,猛地点头,大声呼唤道,“栾教师!栾教师!” “庄主有何吩咐?”栾廷玉策马驰了过来,急声询问道。 “你速领一部人马抵挡住后方追兵!”祝朝奉急声喊道。 “这……”栾廷玉面色剧变,张口欲辩。 但一看祝朝奉的脸色,便知再辩亦是徒劳。 这所谓的“抵挡追兵”,完全就是让栾廷玉去送死,带领一部分去抵抗兵力占据绝对优势的二龙山追兵,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栾教师,你还不快带人抵挡。我们祝家往日可没有亏待你?”祝朝奉怒喝道。 “遵命!”栾廷玉将牙一咬,大声喊道。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栾廷玉拨转战马,转头向后方驰去,手中战锤高高扬起,怒吼说道,“后面的,跟我来,挡住贼子!” 栾廷玉则领200个庄客留下殿后,拖住二龙山兵马,好让祝朝奉带着大部分人马向祝家庄败逃而去。 林冲看到祝家军分兵了,他当即喝道:“吕方、郭胜你们领兵继续追杀,我来对付这厮!” “是,庄主!” 吕方、郭胜当即各带着200庄客继续追杀祝朝奉。 “杀!”栾廷玉似要将心中地愤懑全部发泄出来,发狂地怒吼道。 他带兵刚想拦住吕方、郭胜时,一声吼声响起。“你的对手是我!” “杀!”林冲狂吼一声疾冲向前,杀向栾廷玉。 伴随着战马的冲锋,林冲手中丈八蛇矛化成一条翻腾的蛟龙,张口血盆大口朝栾廷玉猛扑过去。 看到敌人来势汹汹,栾廷玉不敢轻视,他深吸一口气,扬起铁锤,一磕马腹,冲向了林冲。 “锵~!”矛锤一相撞,星花四射,引发刺耳巨响。 一交手,两个人都后退了半步。 是个高手! 林冲一开始看到,哥哥鲁智深打他像玩似的。还以为这家伙本事不怎么样! 但是刚才交手的时候,林冲明白过来了。不是对手太差,是哥哥太厉害! 林冲当即收起轻视之心,严肃地对待栾廷玉。 感觉对方地力气,栾廷玉心里一阵狂冒。这二龙山到底有多少妖孽。 那个莽和尚就不说了,反正一定是个野种。 眼前这家伙竟然也这样厉害,竟然也不下于自己。 祝家庄危险了! 栾廷玉知道现在不能拖延,必须马上解决眼前的强敌,他当即纵马冲向林冲。手中的浑铁混元锤砸向林冲的脑袋。 “来的好!”林冲也是训练了好一阵,正渴望知道自己现在的武艺到底提高了多少。 眼前的这个高手,正是合适的对手。 自从练习了鲁智深传授的炼体术,尤其是战绳的训练,让林冲的出招速度快了几分。 一招‘狂风暴雨’,丈八蛇矛立即化成十一道枪影直取栾廷玉的要害。 看到对手一枪十一影,栾廷玉心中大骇。 他知道对方厉害,但是没有想到对方如此厉害。 竟然能做到一枪十一影! 栾廷玉一横心,也不顾对方的枪多到底有多快了。 他双手持混元锤,一招‘半月冲霄’。铁棍划了半个圈,拦下了林冲全部刺枪。 好不容易来拦下这一招,还没等栾廷玉歇口气。林冲就立马来了一招‘蟒蛇伏草间’ 手中的蛇矛突然自下而上窜出,直取栾廷玉的喉咙。 这突然的杀招,吓了栾廷玉一跳。他招架已经来不及了。他身体一个躲闪,险险躲过了林冲的这招。 虽然躲开了,但是栾廷玉发现自己的头盔都给对方蛇矛挑走。 栾廷玉赶紧挥混元锤逼退林冲。 勒马跑开了几步,栾廷玉平复着自己刚才急促的呼气。 好险!差点就美命了! 不行,这样下去一定没命了。 要用绝技了! 栾廷玉看到林冲纵马杀过来,他也抓紧混元锤冲了过去。 锵! 就在栾廷玉堪堪挡住了林冲的‘流星赶月’,趁着两个人交身而过时,栾廷玉急忙从腰间取下破铁锤,半转身,单手讲铁锤抛向林冲。 栾廷玉想的很好,想阴一下林冲的。 但时,让他意外的是。破天锤才刚飞出去,就听到锵的一声。 栾廷玉回头一看,顿时暗骂了。好阴险的家伙,这厮竟然想阴我! 林冲看到短时间难拿下栾廷玉,他也想用自己的绝技的。 在两马相交时,他一招‘回马枪’想将栾廷玉刺落马的! 可让他也没有想到的是栾廷玉竟然也想用绝技暗算他。 两个人阴差阳错下,谁都没有算计到谁。 勒住战马,栾廷玉、林冲都不由得暗骂:这厮看着光明磊落,但其实是个阴险的小人! 这下两个人交手都小心谨慎了很多,生怕一个不主意就着了对方的道。 好不容易栾廷玉拦下了豹子头林冲,祝朝奉带着上千庄客终于赶到了祝家庄前。 只见祝家庄门前,脸上有块青色胎记的青面兽杨志横刀立马,大喝:“祝家庄已经被我们拿下了,祝朝奉你已经无路可逃,还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他身后是欧鹏,以及500个护山庄客,正列阵以待! 听到对方说祝家庄已经被他们拿下了,祝朝奉面如死灰。 祝家庄没了! 靠什么来养活这么庄客,家丁丫鬟? 我们还能去哪里? 难道要逃去其他地方飘萍,流落他乡,任人欺辱! 祖宗辛苦打下来的基业,就这样丢了。我祝朝奉是祝家的罪人,日后还怎么有颜面去见祖宗! 这一刻,祝朝奉就如同半个时辰前扈太公一样,心里一片苍凉! 看到父亲沉默不言,手下的庄客惶恐不安,随时都要崩溃,祝龙急声喊道:“爹,这些只不过几百个人,我们可是有一千多人,击溃他们,重新夺回庄院,我们还有救!” 祝朝奉听到,从心底燃起一股希望。 对,我们还没有败,我们现在还有1300多庄客,对方现在只有三五百人,只要夺回了庄院,我们祝家还有救! 如同最后一根救命草,祝朝奉声嘶力绝地吼道:“杀,一定要夺回我们的家!” 祝龙三兄弟跟着吼道:“杀!夺回我们地家!” 上千庄客亲生齐声吼道:“杀!夺回我们的家!” 现在是生死存亡直刻,祝朝奉没有做任何留手,直接让三个儿子打头,带着一千多庄客冲向杨志部。 看到对方到现在还不肯投降,还想做困兽犹斗。杨志冷笑着,扬起大刀,喝道:“杀!让他们见识我们地厉害!” 随着杨志的喝令,五百护山庄客紧跟着杨志杀向了祝家军。 决定祝家庄归属的战斗拉响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攻打祝家庄(十) 依靠二龙山兵马的及时来援,扈成才摆脱了命丧今日的遭遇。 击退祝家庄,不少扈家庄客不由得瘫坐在地上,喘息不已。 “庄主,你看!”一个庄客指了指不远处摸着扈三娘头的鲁智深,对身旁的扈成说道。 扈成眼中射出复杂的眼神。 他挣扎地起身,上前说:“要不是大师带兵来援,我扈家庄只怕有覆灭之危。小可多谢大师搭救之恩!” 扈成躬身施了一礼。 “不用客气!”鲁智深摆摆手,明知故问地说道,“少庄主,究竟发生了何事。要不是有人传信,我还不敢相信!你扈家和祝家不是有同盟之约吗?为什么祝家的人要突然攻打你们扈家?” 扈成咬牙切齿地喊道,“祝家那帮狗贼贪图我们扈家的钱财,上午趁着我们庄客去赶农时,突然偷袭我们扈家。唉,也是我们大意,没有防备狼心狗肺的祝家,才被被对方偷袭成功。要不是大师带兵兵马及时赶到,我们扈家今天就……” 鲁智深生气地喝道:“你们扈家帮了他们那么多忙,他们还是要谋夺你们的财产,这祝家当真不是人!你放心,这次我们是绝对不会放过祝家的!一定会将这作恶多端的祝家连根拔起的!” 扈成听到,当即向鲁智深躬身施礼答谢道:“大师,小可和那祝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愿和大师一同歼灭那祝家,还清大师恩准,小可感激不敬!” “这……”鲁智深听到当即犹豫了。 扈家的那些庄客,鲁智深可看不上眼。而且现在就只剩六七十个人,完全不顶用啊! 可别到时你们愤怒下,冒然杀过去,我还得分出人手保护你。 鲁智深当即义正言辞地说道:“少庄主,现在太公不在了。你就是扈家的顶梁柱了!这个时候,我认为你当务之急是立马带人回庄上,集拢人手,安抚好上下,不要让人心散了。不然你怎么对得起太公,怎么对得起你扈家祖宗!” 扈成听到,反应过来。忙躬身说道:“大师说的对,是小可气晕了头。小可这就带人回去扈家庄!” “嗯,这才是庄主该有的担当!你放心,只要抓住了祝朝奉,我定会给你们扈家一个交代的!” “谢大师!” 看了一眼扈三娘,看到她这个时候正在安慰她的母亲,鲁智深当即喝道,“我们走!” 800武僧听到命令,当即跟在鲁智深身后,朝着祝家庄的方向跑去。 跑到不到两里路,就看到林冲正和栾廷玉斗的激烈。 一个是铁棒,有翻江倒海的本事。 一个是豹子头,有捕熊抓虎的本事。 两个人厮杀在一起,当即如同孙猴子大战二郎神,斗的是昏天暗地。 两个人枪来棍去的时候,还要时刻防备对方的暗器,当真是辛苦万分。 鲁智深和栾廷玉交过一次手,虽然被自己压着打,不过这并不是他本事差,只是正好被自己克制罢了。 鲁智深对他身手还是很欣赏的。 又见他能为祝家庄等人殿后而死战至如此地步,不由更生惺惺相惜之意。 鲁智深找了一个机会,纵牛轮斧,借着青牛的冲击力,一下子就冲到了两人面前。大斧劈开了他们手中的兵器,将林冲、栾廷玉两个人都逼退。 看到突然冲出来的人一招就将自己和林冲避开,栾廷玉吓了一跳,但看清是鲁智深时,他心中也觉得理所当然。 只是瞬间,栾廷玉心中就生起警惕。 眼前的这个家伙本事就不下于自己,现在来了一个更狠的,自己哪里还有获胜的机会。 栾廷玉下意识地眼睛四下乱瞄,寻找逃跑的路。 “栾教师,你已无路可逃,何不弃械归降?跟着洒家,性命无忧不说,你今后的待遇定然会比现在更好!”鲁智深勒牛横斧,沉声冲栾廷玉喝道。 栾廷玉听到,犹豫了一下,喝道:“呸!我栾廷玉岂是贪生怕死,背主弃义之人!” 鲁智深放缓了语气,扬声说道:“你能练成今日的本事,当知道不容易。如此武艺,没有半分成就,就惨死在这里,不感到可惜?再回头看看你身后的这些人,你想以死来成全你的忠义,难道也要让他们为祝家陪葬吗?” 栾廷玉听到,不由地转头看了手下,这些留下来殿后的庄客现在已所剩不到一半,而且几乎个个带伤。他们看着包围自己的敌人,脸上是一片惊恐、绝望。 看到栾廷玉看着自己,这些庄客都带着渴望的眼神看着他。 不少庄客更是喊道:“栾教师,我们留下来殿后,也算对得起祝庄主了。不是我们不想全忠义,只是小的还有老小要照顾,栾教师,我们还是降了吧!” 看到栾廷玉还在犹豫,鲁智深喊道:“这样吧!你是一个武人,我们就来一场比斗。三招!你只要能撑过三招,就算你赢。你赢了,我就放你们走。我要是赢了,你就归顺我怎么样?条件很宽厚了!你不会那么没用,连三招都挡不住了吧!” 鲁智深侧着头看着栾廷玉,嘴巴下斜,轻轻摇头。好似栾廷玉太让人失望了! 栾廷玉也是高傲的人,如何受得住激,他喝道。“大将只应阵前亡!战就战,要是我死了,只能怨自己技不如人!别忘了,你说过的,我赢了,就放我们走!” 鲁智深点点头,“我鲁智深向来言出必行!” 林冲看到鲁智深要答应和栾廷玉比武,他忙说道:“哥哥,你的伤还没有好,安神医不是叮嘱过,不能和人比武,免得伤口再次裂开吗?这一战还是让我来吧!” 鲁智深并不在意地说道:“放心!此等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鲁智深扬起开山斧,对栾廷玉喝道:“你准备好了吗?” 栾廷玉抓紧浑铁混元锤,喝道:“来吧!” 鲁智深双腿猛夹牛腹,用战斧轻拍了牛屁一下。 伴随着青牛的冲锋,大地都好似在颤抖。鲁智深微微沉身,手中开山斧抡了半个圈,带着呼呼的破风声,开山斧如同惊天骇浪当面扑来,如同泰山压顶,朝栾廷玉重重砍了下来。 “锵~!” 斧棒一相撞,星花四射,引发刺耳巨响。 “呼~!” 一击下,栾廷玉就感受开山斧巨大的冲击力,他座下战马嘶哮一声,直接是跪在在地上。 栾廷玉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口中溅出一口血,虎口破裂,手中混元锤瞬间抓不住,直接飞了出去。 “第二招!”鲁智深深吸一口气,再抡起开山斧,砍向了栾廷玉。 眼见开山斧又斩过来,实在无力躲闪,栾廷玉都无力地将两眼一闭,引颈待死了。 开山斧即将当头劈下的一刹那,鲁智深手中的开山斧锐利斧刃堪堪停在栾廷玉头前。 感受头上那清寒的斧刃,栾廷玉面色如灰,苦涩地说:“我败了,任你们处置!” 收起开山斧,鲁智深大笑着喊道:“好,看你身手不错,就收你做小弟了!” “……”栾廷玉听到,开口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闭嘴,沉默不语了。 看到监寺连三招都不用,就打赢了栾廷玉。 二龙山上下一千多人,神情激动,疯狂地高举刀枪,大声欢呼起来。 “监寺威武!我军必胜!” “监寺果然是金刚在世!” “当世之下,谁还能是监寺地敌手。有神勇无敌地监寺在,我们根本不用怕。谁都不是监寺地对手,都不是我们的对手!” 二龙山地人欢呼着,响彻战场。祝家庄留下殿后地庄客却是无比沮丧。 栾廷玉战败,不消鲁智深说什么。斗志全失的祝家庄客很干脆地丢掉兵器,跪地请降了。 看到他们投降,鲁智深将战斧挂在得胜钩上,喝道:“李忠、周通你带一百人将这些人的兵器都收缴,看管起来!其他人跟着我继续前进!” 监寺的神勇刺激着二龙山上下,他们现在士气正高涨,无所畏惧。“是,监寺!” 在鲁智深压服栾廷玉的时候,杨志带着护山庄客也和祝家庄客正激战甚酣。 为了夺回祝家庄,祝家三兄弟也是拼命了。 庄院中武艺最高的栾廷玉被林冲拦下,祝龙当头冲过来,一下子就找上了杨志。 但是祝龙哪里抵挡地杨志这头小怪兽。 风嘴刀、关王刀这些大刀必须是力大地人才能用好! 杨志的力气也不算小,但是那也要看人,比起关胜、呼延灼这些人却是差了几分。 他一身家传武艺不俗,但是力气上的短板却是让杨志离顶尖武将还差了2分。 自从学了鲁智深的炼体术,提升了自己的力气后。他的武艺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现在拿着七十二斤重的金背风嘴刀也不吃力。 心有余力,杨志将大刀的点,挑,拨,划,刺,扫,劈,压技巧完全使了出来。 杨志一手精悍的杨家刀法完全压着祝龙打,打的祝龙节节败退,危险重重。 看到大哥陷入困境,祝虎、祝彪忙策马上前,想合力击杀杨志。 欧鹏、马麟看到,当即纵马上前,拦住了祝虎、祝彪。“想以多欺负少,得先问过我摩云金翅(铁笛仙)!” 欧鹏手持白点钢枪压住祝彪得烂银枪。祝彪一时心惊。 这二龙山哪里找来的这么多好手。不说鲁智深那头怪物了,脸上有青色胎记的那个家伙武艺明显比我们三兄弟都还要厉害。 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人武艺竟然不差,最起码自己要想拿下他,短时间根本没有可能。 二龙山这么多好手,我们能将祝家庄还能夺回来吗? 好似验证了祝彪心底的疑问,两军一交战,战事就是一边倒! 祝家的庄客平时还要种田耕地,就是闲时训练一下武艺。平日有训练,再加上能吃饱,有一把力气,比起厢兵、山贼来说,自然是厉害! 但是比起一天到晚训练,训练,还是训练的护山庄客来说,祝家庄客就完全不够看了。 不但是训练远远超过对手,更重要的是二龙山的护山庄客还非常注重阵法的训练。 现在头领杨志、欧鹏、马麟纠缠着对手,但是手下依然严格照着平日的训练,三三两两一组,相互配合着穿插,分隔,包围,歼灭对手。 祝朝奉骑在马背上,站在后阵,看到明明自己人马多过对手,但是战场上却是对手占据绝对优势。 他们撕杀的技巧简练凶狠,刀刀致命。极为娴熟的在屠杀这些自己手下庄客! “杀!夺回庄院,我重重有赏。只要夺回庄院,每人赏5两银子!”祝朝奉嘶哑的喉咙喊道。 祝朝奉他知道这是祝家的最后机会,要是夺不回庄院,祝家就会落败。 他想用重赏能激励出手下的斗志。 听到奖赏,原本就要溃败的祝家庄客爆发了几分拼劲,一时间也和护山庄客战成难分难解的局势。 看到手下稳住了局面,祝朝奉好似看到了希望,他放声大吼,“杀啊!快杀败敌人,只要杀进庄子,立马赏钱,绝不拖欠!” 就祝朝奉拼命想挽回局面的时候,吕方、郭胜两个人率兵赶到了战场。 他们一看,自然轻易地看出战局已到关键处,自己这一部人马的加入将可能直接决定最终的胜负。 “杀!”吕方、郭胜怒吼一声,领兵直冲祝朝奉。祝朝奉可是祝家庄的核心人物,只要拿下他,就可以直接摧毁祝家的斗志。 听到脚踏声,祝朝奉回头一看,看到后面吕方郭胜领着400个人马正朝着自己杀过来。 他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祝家的人马基本上都投入了战斗,现在后方就只剩下三十人不到保护他。这么点人马怎么抵挡的住这帮虎狼之师。 祝朝奉双目尽赤,厉声怒骂起来。“栾廷玉这竖子,误我!” 后方来人了,祝朝奉知道栾廷玉没有拖住敌人了! 祝朝奉年轻时还有几分本事,但是祝家发达后,他安逸生活,武艺就完全落下了,连带着斗志也丢了。 看到吕方、郭胜气势汹汹地杀过来,祝朝奉吓得掉转马头就跑。 原本就苦苦支撑的祝家军,遭逢了生力敌军的强劲冲击,立时便陷于崩溃的边缘。 祝朝奉策马逃窜,更是直接给祝家庄客的军心士气重重一击。 已是强弩之末的祝家军再也支撑不下去了,他们纷纷拼尽自己最后的力气,不顾一切地夺路奔逃起来。 “回来,回来,我们还没有败!谁敢逃的,我就杀了他……”祝龙看手下逃跑,他气急败坏地一枪刺死一个逃跑的庄客,想威吓他们继续战斗。 但是这个时候,没有一个庄客愿意听从他了。 看到祝龙要杀人,其他庄客都远远地避开了他。 一时间,祝龙身边空出了一大片。 杨志哪里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冲上来大斜着砍了过去。 祝龙反应过来的时候,仓促架起烂银枪抵挡。 本来本事就不如杨志,仓促下哪里是杨志的对手,直接是被扫下马。 身后的紧跟着护山庄客看到,当即上来讲祝龙用绳子绑住了。 骑在马背上,祝朝奉回头看向身后的追兵时,却是看到自己的长子祝龙被抓了。他愤怒的眼角崩裂,但却是没有翻身去救他的勇气,痛苦的回过头,拼命鞭打马鞭,只想逃出去。 手下逃了,长子被抓了,自己现在也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被人追赶着……祝家完了! 就在祝朝奉几近绝望之时,突然一支兵马自东边朝战场急赶而来,横跨在他的眼前,距离已不足200步。 看到打头那个熟悉的面孔,祝朝奉眼睛一亮,大声喊道:“李庄主救我!” 第一百三十八章 攻打祝家庄(十一) 祝朝奉看到捕天雕李应带着庄客来,觉得他应该听到二龙山来了,派兵来支援自己的。 他飞奔跑向李家军,高声大喊:“李庄主救我,二龙山那帮贼子背信弃义,偷袭我祝家庄,李庄主你和我祝家可是有生死同盟之约,你可一定要帮我把祝家庄夺回来啊!” 看到跟随在祝朝奉身边只剩下几十个人,听到祝朝奉说祝家庄都被认攻克,李应心中掀起了滔天海浪。 知道二龙山这帮认厉害,但是没有想到这样厉害,就半天时间不到,就将祝家将近2千人马歼灭了,还攻克了祝家庄。 吕方、郭胜两个人带兵赶到时,看到突然杀出一支兵马,他们听到祝朝奉高声大喊对方为李庄主。 吕方、郭胜猜到对方应该是李家的庄主捕天雕李应。 吕方当即出列大声喊道:“李庄主,祝家为非作歹,扈家和他们有同盟之约,他们依然不顾道义偷袭扈家,杀害了扈太公。我二龙山是不耻这祝家不仁不义之辈,才出兵替扈家报仇的。李庄主可千万不要自误,免得坏了李家上下几百人的性命!” 祝朝奉听到,急声喊道:“李庄主你可千万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扈家是和他们勾结,想图谋我祝家的家业,我们这才攻打扈家的!李庄主你可要明白,我们三家联盟才能在山东贼匪众多的地方立足,要是我们祝家今天灭亡了,你觉得你们李家一人可以守住吗?” 李应听到吕方祝朝奉两个人的话,他陷入烦恼中。 他李应一开始是听到祝家攻打扈家,他带兵是来调和祝家、扈家纷争的,免得祝家一家独大。 但是走到半路了,就听到二龙山偷袭祝家庄。 他大惊,快马赶来,想着和祝家一起抵挡二龙山的,免得这独龙冈被外人夺去。 但是赶到了祝家庄的时候,才发现情况比他想象中还要麻烦。 祝家庄已经被攻克了,祝家人马也几乎被歼灭了。 现在这种情况,难道要让我李家独自对抗二龙山不成? 李应还在犹豫时,杨志擒拿下祝龙,当即带着人赶来了。 之前还好,吕方、郭胜才400人,李应自己带来了480个庄客来,他压力还不大。 但是现在杨志现在带着将近500人出现的时候,人家兵马可比自己多态度了,这下李应的压力剧增。 杨志一来,就大声喝道:“李庄主,难道你还执迷不悟,执意要包庇祝家,和我们做对吗?” 李应看着自己的手下,又看了看祝朝奉。 看到李应在犹豫,祝朝奉着急了。 要是李应不管自己的话,自己今天必然是阶下囚了。 他急声说:“李兄,老哥平日待你可不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听到祝朝奉说平日待自己不薄,李应差点拿枪刺死他了。 狗屁的,待我不薄。 要是待我不薄的话,会仗势欺人,简直将我李家当下人家仆看待? 要不是怕你祝家倒霉了,我李家独木难支。 要不是怕担上贪生怕死的名头,我李应巴不得你们祝家倒霉呢! 李应心头瞬间转过千百回心思,他打定主意。 不能要为了祝家,搭上李家。不过也不能让江湖众人认为我李应贪生怕死,不顾道义。 李应打定主意后,策马出列,大声喊道:“祝家作恶多端,我李家不耻。不过奈何李祝两家有生死同盟之约,李应要是见死不救的话,只怕被人耻笑。阁下当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汉青面兽杨志,听说杨兄弟本事高强,正好小可也喜爱枪棒。这样吧,你我过一场。要是杨兄弟赢了,我这就带兵回去,不再过问祝家的事。要是小可侥幸赢了一招半式,还请杨兄弟饶过祝朝奉一条命!” 杨志听到,当即心里大骂。 你丫的,你到是好打算。这种赌注,输赢你们李家都没有坏处。我二龙山就要吃亏了! 我带着这么多人,一涌而上,难道会怕你李家这区区三五百人吗? 不过嘛? 他话里话外,倒是有几个破绽可以利用。就是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想到。 杨志朝着自己的副手欧鹏使了一个眼色,欧鹏当即明白的点了点头。 看到欧鹏明白自己的意思,杨志出列喊道:“好,就给李庄主一个面子。这场比斗我杨志应下了。要是李庄主赢了,我杨志就放祝朝奉一条贱命!” 李应当即抱拳喝道:“好,就让我领教领教杨兄弟的本事!请!” 杨志喝道:“请!” 李应轻拍战马,向杨志冲去,手中浑铁点钢枪直刺向杨志胸口。 杨志拍马杨刀迎上。 “锵!”枪刀相撞,发出巨大响声,火光四溅。 两个人第一次交手,就个退开半步。 李应看到眉头一皱,眼中精光一闪。这青面兽杨志的武艺果然不凡。 好久没有和厉害的人交手了,今天倒是能好好斗一场了。 李应眼神逐渐兴奋起来,他大声喊道:“杨兄弟好武艺,再来!” 李应策马挺枪又冲向了杨志。 杨志知道李应不像祝龙那般容易对付,但对自己的武艺还是很有信心的。 眼见对手长枪袭面而来,杨志低喝一声,挥刀劈向长枪。 “锵~!” 又是一声响,两马一交而过,各自驰行了约20步后,停下了步子。 “好快的枪!比刚才的枪更快了一点!”杨志勒马回头,神色谨慎地看着对面地李应。 李应心里也是非常震撼,这杨志的刀劲十分霸道。 莫非…… 李应突然想到了一个传奇人物,金刀无敌杨业。 杨家能创下现在如此大的名气,那可是靠着杨家先祖用刀法打下来的。 杨业骁勇善战,多次立下战功,每次都能取胜。就连大宋宿敌辽国将士但凡见到杨业旗号,即刻逃遁。因此被世人尊称“金刀无敌” 杨家弃刀练枪都是杨业死后的事,据说是因为杨业死后,杨家刀法失传了。可没有想到今日竟然有人练成了杨家刀法,就是不知道这杨志学到了几分杨家刀法? 早就听说杨家刀法十分厉害,今日倒是能一见真面目,岂不让人兴奋。杨志会杨家刀法非但没有让李应胆寒,却更激起了他的斗志。 许久没有的战意涌上心头,李应双眼也变的炙热。 “杨志,我李应今日就要领教一下杨家刀法,看你杨志学到了金刀无敌几分本事!” 一声断喝之后,李应策马疾冲向赵云,手中浑铁白点钢枪带着隐隐风雷之声全力刺向杨志。 “锵锵锵……” 眨眼之间,银枪与大刀连续相撞。 每交手一次,李应就发现杨志的刀劲更强了。 果然不愧是杨家刀法,果然厉害。 一刀接连一刀,一刀重过一刀,一刀一重天。 不行,不能再硬抗了,必须将对方力道御走。 轻喝一声,钢枪一碰到风嘴刀后,李应双手紧抓住枪,一齐用力,快速旋转着钢枪,想缠住大刀。 杨志嘴角冷笑,持刀的手用力一震,荡飞缠在风嘴刀上的钢枪,随即风嘴刀顺势横扫向李应的头颈。 李应惊骇地发现对方的风嘴刀荡开了自己的钢枪,继续横劈而来。 震撼之余,李应迅速地作出反应,被荡开的钢枪横跨在胸前。 一刀划过! 看到大刀只是插着李应的钢枪划过,摩擦出丝丝火花。 杨志很是遗憾,杨家刀法还是没有贯通。不然单凭这招‘长江三叠浪’就可以取下他的脑袋了! 差点割断了自己的脑袋,李应起身,急忙策马退后三四步。好一个杨家刀法,三刀过后叠加刀劲十分霸道,自己是无论如何抵挡,也根本抵挡不了。 杨志和李应这场的激烈撕杀,让三家的人马看到都不由的目瞪口呆,紧张的气氛在战场中不断积聚,不少人甚至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李家庄、二龙山的人看的是紧张,祝朝奉看的是惊恐啊! 这一战李应要是输了,他可就要没命了! 祝朝奉暗自替李应着急,既然打不过杨志,干嘛不用你的绝招! 关乎自己的性命,祝朝奉才不管什么比武单挑的规矩,大声喊道:“李庄主,你飞刀绝技百发百中,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啊!” 李应听到,当即气恼祝朝奉出声。 早知道就该先将他抓起来,封住他的嘴。 杨志脸色赤红,愤怒地喝道:“李庄主既然有飞刀绝技,何不用,莫非是看不起我杨志?” 就若祝朝奉说的,李应的飞刀乃是一门绝技,百步取人,神出鬼没,端地是一份厉害。 李应一开始是不用想飞刀的,他可是知道这青面兽杨志乃是二龙山员头领,他可不想伤了杨志,就和二龙山结怨。 可没有想到这杨志的本事这样高强,单凭自己的枪法竟然不能取胜。 李应牙一咬,心一横。既然单凭枪法无法取胜,那就只好用绝技了! 李应大声喊道:“杨兄弟,我要用飞刀绝技了,你小心了!” 杨志有些不在意的说道:“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 李应纵马冲向杨志,眼看就只剩二十步了。 咻咻咻…… 一出手,李应瞬间从后背抽出三把飞刀,射向杨志。 果然不愧是李应的绝技,飞刀当真是快、狠、准。 三把飞刀成品字形,好似平头并进一样迅速刺向了杨志的心、胸、肺,就如同有三个用刀好手齐齐攻向杨志一样。 “来的好!”杨志大喝一声,将大刀抡了一个圈。刀刃将飞向自己的肺口的飞刀撞飞,刀杆堪堪碰中了胸口那把飞刀,顺势用杆尾将心口的飞刀磕掉。 一气呵成! 看着容易,却是要胆色和眼力都配合的恰当,才能成。 不然,稍有闪失,立马中刀。 飞刀虽然厉害,但也不过如此。正当杨志当下三把飞刀松了一口气时,一抬头就看到飞刀之后,李应杀到了。 带着凌厉呼啸声的钢枪瞬息即至,直刺自己的胸口。 危急之下,杨志纯以双腿控马,身体急向后仰,单手抓住尾杆,反手一挑。大刀自下而上斜砍向李应。 刀子没有砍到李应,却是先砍中了李应座下战马。 脖颈中了一刀,一吃痛,战马惊恐地蹦跳躲闪到一旁,杨志地这一刀却是落空了。 战马的躲闪下,李应的钢枪也刺偏了。 两马一交而过,各自驰行了约20步后,停下了步子。 几个深呼吸,杨志、李应两个人都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他们心里都惊呼,刚才好险,差点就没命了! 杨志心里想着:这李应不愧绰号捕天雕,果然是只有起错名,没有叫错号的。这一手,飞刀配合着枪法的杀招,当真是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现在他只是用了三刀,要是他同时飞出五刀,配合着他的枪法,自己能不能抵挡的住呢? 李应心里也寻思着。这青面兽杨志好本事,大意思下被自己偷袭了,竟然也能临机应变,而且单手抓住这么重这么长的大刀,还能有这么大的威力。他这力气当真是不可小视。飞刀绝技使出,他有了准备,这下再想赢他就难了! 李应刚抬头准备再战地时候,却是被眼前地情景吓了一跳。 在和杨志激斗时,鲁智深已经带着大部分赶过来了。不但祝家残余地庄客包围起来,也将李家地庄客包围起来了。 祝龙、祝虎、祝彪三兄弟,双手被捆绑,嘴里塞着一块破布跪在地上。祝朝奉惊慌地看着三个儿子,转头带着无尽地渴望望着李应。 里外里三层的人都盯着自己,李应感到如山地压力扑面而来。 李应沉思了一会儿,收枪,抱拳喊道:“杨兄弟才是好本事,佩服!这一战,我李应是拿不下杨兄,甘愿认输!” 杨志也看到鲁智深带着人,包围了这里。 他收刀,抱拳喊道:“哪里!杨某可不敢厚着脸皮,自称战胜李庄主。以我看,不如以平手论如何!” 李应喊道:“中,就照杨兄弟的意思办!” 李应抱拳对祝朝奉喊道:“祝庄主,不是我李应不肯救祝家,你也看到了,杨兄弟本事高强,我李应不是对手。就此告辞,后会有期!杜兴,我们走!” 说完,不待祝朝奉搭话,李应就带着自己的庄客呼啦啦地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二龙山的人也不强留,放开一条路让他们走。 不到一碗茶的时间,李家庄的人就跑的干干净净。 祝朝奉看到自己三个儿子都被人抓住了,李应也跑了。一时间他如同失去了灵魂一样,跌坐在地上,双眼空洞无声。 祝家完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今日老百姓真高兴(上) 看到祝朝奉好似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尸体瘫坐在地上,鲁智深也没兴趣去为难他。 叫人将他捆绑,鲁智深骑在青牛上,大手一挥,喊道:“走,我们进庄休整。传令下去,我们是为民除害,谁胆敢祸害百姓的一律严惩!” 二龙山上下听到,兴奋的齐声喊道:“是,监寺!” 在野外睡了将近十天,现在能住在干净舒适的瓦房里,谁不乐意啊!武僧护山庄客走进庄院就忙活起来,烧火做饭,准备汤水,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吩咐好手下,二龙山一众头领在祝家庄地中堂坐下。 鲁智深坐在正位,说道:“林兄弟,手下进入祝家庄,可有为非作歹的?” 林冲忙抱拳说:“哥哥放心,我们二龙山一向对军纪抓的严,没有人敢冒犯!” “朱先生,我军伤亡如何?” “禀监寺,这一战,我军的损失微乎其微。武僧无人伤亡,护山庄院受轻伤地有将近80多人。重伤的有11个,战死地只有7个!” “那些伤员有没有送去安神医医治?” “监寺放心,都送过去了,现在那些伤员情况都稳定下来了!” “那就好,战死的兄弟尸体也要收敛好,叫人护送回去。他们的家眷也要安排妥当,千万不能发生人走茶凉的事,寒了手下兄弟的心!” “这件事小可会亲自安排妥当的!” “俘虏了多少敌人?” “据祝家的下人交代,祝家庄一共养了2048庄客。我们这一战杀死了将近370多人,收降了800多人,其他人都趁乱逃跑了!” “好!死的也尽快叫人挖坑入土为葬,免得天气一热,引发瘟疫!那些收降的俘虏中先押回二龙山考察一段时间,择优收编进护山庄客中!” “嗯,小可明白。只是,监寺,那俘虏的祝家父子怎么处置?还请监寺示下!” 周通想都不想地叫嚷说:“他们当然是直接砍了呗,难不成还能放了?” 听到周通这句话,林冲、杨志这些头领都忍不住笑了。 朱武也是轻笑说:“放是绝对不会放的。不过杀了,也不好!” 周通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这祝家作恶多端,为非作歹,百姓憎恨。杀了他们,岂不是能让百姓高兴!” 朱武解释说:“话是这样说,但是我们毕竟是打着宝珠寺,打着活佛的名义,要是将人通通杀了的话,不利于活佛的名声。” 周通摸着自己得光头,不解的说:“这杀又不杀,放又不放,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朱武看向鲁智深,抱拳说:“监寺,以小可之见,不如剃度他们,让他们当和尚整日跟着活佛念经诵佛,美其名点化他们!” 听到朱武提议让祝家的人剃发当和尚,整天念经诵佛,林冲杨志他们顿时打了一个寒战。 这惩罚太可怕了,要是他们的话,只怕比杀了他们更难! 林冲陈赞道:“还是朱先生想的周全,这样既不坏了活佛的名声,又能惩罚祝家的人,两全其美!” 杨志点点头说:“我也觉得这主意不错!” 鲁智深摇摇头,说:“念经诵佛?太便宜他们了。祝朝奉三个儿子正值壮年,端地是上好的劳动力,这样有用地人才留着浪费,打着赎罪的名义,给他们戴上枷锁,送去苦力帮百姓修桥铺路,什么苦活累活都不用客气,通通让他们干!” 曹正听到,眼睛一亮,喊道:“监寺,这办法好。即不用怕百姓说什么,而且还不用给工钱!” 朱武听到也是赞许道:“监寺这办法却是比我那办法好上百倍!这以后不方便诛杀的,都可以照这办法处理!” “祝家父子就这样定了!曹兄弟,那粮仓库房都清点了吗?”没有祝家庄,祝家父子就是几个没毛的凤凰,再也翻不起什么浪。比起祝家父子,祝家的家产才是鲁智深现在最关心的。 出战前,鲁智深就一再叮嘱过杨志。 祝家庄一打破,杨志第一时间就派欧鹏、马麟带人封查粮仓库房。 顺利擒住祝家父子,曹正也是第一时间就带人和杨志做了交接。 听到鲁智深询问,曹正站出来,脸色赤红,激动地喊道:“小可初步清点,这次攻占祝家庄,缴获了8万4千5百多两银子,还有不少金银首饰。当中粮食……” 曹正停顿一下后,激动地大声喊了出来。“足足有五十万石! 听到缴获了五十万石粮食,林冲、杨志他们吓了一跳。 五十万石啊! 那可是整整五十万石的粮食,这么多粮食可以养活多少人啊! 林冲、杨志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睛都藏不住喜色! 依着哥哥的习惯,这次回去后,二龙山又要扩军了,自己手下又要增加了。 这次说什么都要扩充到一千人! 实打实地一千人! 要是在地方上,自己都可以算是兵马指挥使。 听到曹正说缴获了五十万石粮食,鲁智深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攻打祝家庄,除了是祝家私设关卡,收取高额买路费,挡了自己的财路。同时也有着二龙山钱粮缺少,想乘机拿下祝家庄,抢夺他们的粮食。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这几年北方时常干旱,收入不成,粮食的价格也蹭蹭往上涨。 二龙山因为活佛的关系,米商都给了很大的优惠。但是也架不住要养活的人多,每个月的粮食支出,就占了二龙山总支出的将近一半了。 现在有了这批粮食,三五年内都不用替粮食的问题操心了! 鲁智深心里乐开怀乐,不过面上却是还一脸心痛的摇摇头说:“唉,这么米粮,可想这祝家平日是怎样的横行霸道。不然如何能收敛到这么多米粮。百姓苦矣!” 朱武忙跟着摇摇头说:“就是,这祝家庄名下不过1千5百多亩地。现在竟然能囤积这么多粮食,一定是从百姓手中豪取抢夺的的。竟然抢夺了这么多粮食,简直是不当人子!幸好监寺替百姓铲除了这等恶霸,不然不知道日后有多少百姓要受苦!” 曹正点点头说:“小可等下就会将祝家伏法的事告诉百姓,让他们从此不用再担心会遭受祝家的迫害了!” 鲁智深把脸一收,正气地说:“是要通知百姓,除了祝家伏法的事外,我们这次攻打祝家庄本意就是为了百姓出头,这等不义之财,应该还给百姓!” 林冲、杨志他们听到鲁智深要将缴获的钱粮还给百姓时,吓了差蹦起来了。 什么?要将米粮给百姓。大哥(监寺)这是疯了吗?不是几千斤,不是几万斤,那可是足足五十万石粮食啊! 林冲忙站起来,说:“哥哥,这件事是不是再慎重考虑一下!” 鲁智深摇摇头说:“不,这些钱粮是一定要还给百姓。不过这些多粮食,要想分辨出到底是从谁家夺取的,却是不容易。我认为,可以拿出十万石粮食分发给百姓,剩下的由我们监管,那个百姓要是能拿出确凿的证据,证明祝家夺取了他们的粮食,我们再将粮食还给他们,这样才公道,不会给人蒙骗!” 朱武只是迟钝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称赞道:“监寺宅心仁厚,小可佩服。就如同监寺说的,这些不义之财却是是应该还给百姓。正好可以收买百姓的心,让百姓对监寺,对活佛感恩戴德,不会再有异议的!” 林冲,杨志他们也反应过来,都点点头说:“朱先生说的正是,不义之财就应该还给百姓!” 差点给哥哥(监寺)吓死了,还以为自己这些人辛辛苦苦打下来的钱粮都要还给百姓。 现在听到鲁智深只是想玩一把偷梁换柱的把戏时,他们松了一口气。 “除了粮食外,拿出一万两银子来,分发给百姓。其他清点好,到时趁着夜色送回二龙山!林冲你率本部兵马负责运送!” “是,监寺!” 鲁智深拍手叫道:“吩咐下去,将庄里的牛羊鸡鸭都宰了,让孩儿们今天好好吃一顿,嘉奖他们连日来的辛苦!” 曹正抱拳说:“小可这就吩咐下去!” 鲁智深拍拍手,喊道:“没事的话,大家都散了。该去休息的去休息,该办事的去办事!” 火头磨刀霍霍地走向了祝家庄后院喂养的猪羊鸡鸭! …… 二龙山攻打祝家庄时,独龙冈三个村的村民吓得都赶紧躲进家里,关上门窗,用硬物横木堵住大门。冈上的撕杀声平寂了许久,祝家村的村民这才敢打开家门,小心翼翼地探看外面的情形。 此时的冈上有几队人拿着刀枪正在巡逻,看见百姓们露面了。他们根本没有冲下来抢夺的念头,仍然面色沉静地四处巡视。 看到这些人没有骚扰百姓,更加没有打砸抢夺,村民心安之余,却又不禁有些忧心。 虽然祝朝奉这一家子平日里横行霸道,但怎么说都是他们祝家地人,他们父子现在怎么样了? 这帮人打下了祝家庄,擒拿了祝朝奉父子,会不会迁怒祝家村? 他们是想霸占祝家庄,彻地在这里住下,还是有其他打算? …… 就在祝家村村民彷徨的时候,鲁智深派李忠、周通带人在村里张贴告示。 每张告示旁还有一、两名人不时地大声诵读告示上的内容。 李忠拿着木制喇叭,大声喊道:“乡亲们,祝朝奉一家为非作歹、残害百姓,今日我们宝珠寺是接到你们的哭诉,才收拾祝朝奉一家。大家这几年受苦了,智深大师体恤大家这几年在祝朝奉一家祸害下生活不易,现在大师决定将从祝朝奉家缴获的不义之财通通还给大家。每个人能分到一石粮食一百文钱!本村里的人才有,外村的可没有资格。大家相互监督啊!” 听到要发钱粮给百姓,祝家村的村民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大师,真的要分发粮食给我们?” 李忠一脸骄傲地喊道:“当然!智深监寺说了,从祝家庄缴获的钱粮都是不义之财,都是祝家父子从你们手中豪取抢夺的,应该还给你们。你们放心,我们青州二龙山宝珠寺活佛方丈,智深监寺向来都是言出必行,绝对不会欺瞒大家的!再过一个时辰就会有人来分发,大家都赶紧回家将承米的袋子都准备好,免得到时没东西盛放!” 听到真的会发放钱粮,祝家村的村民立马像兔子一样奔回家了。 一个人一石的米! 一石的米啊,那可是有一百斤,足够一个成年人吃一两个月了。 至于祝朝奉父子? 祝朝奉父子这几个王八蛋嚣张跋扈,老子受了他们多少气。现在被人抓了,活该! 不少祝家村民回到家,一边准备盛米的布袋,一边叫齐家里的老弱。 有几个人甚至连还没有出月的婴儿都抱出来了排队等着领钱粮了。 领到钱粮时,还顾虑地说:“大师,这祝朝奉一家人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死了?” 李忠忙摇摇头说:“没有!我佛慈悲,怎么能滥杀!” 听到祝朝奉父子没有死,不少人都吓了一跳。他们急声说道:“大师,那祝朝奉作恶多端,罪有应得,还是杀了,免得继续作恶!” 第一百四十章 今日老百姓真高兴(下) 听到祝家村的村民叫嚷着要杀了祝朝奉父子,李忠吓了一跳。他忙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佛家子弟怎么能杀生。监寺已经下令,祝朝奉父子作恶多端,让他们后半生都做苦力,帮百姓修桥铺路,弥补他们往日的罪过!” 听到下半生都要罚去当苦力,祝家村的村民松了一口气。 祝朝奉一家人睚眦必报,要是放他们出来后,知道他们家的家产都是被自己这些人拿走,他们还找自己报仇,要抢夺回去。 这可不是几斤几十斤米的事,这可是价值三五两银子的事,就算那祝朝奉父子是祝家的人,也管不了了。再说他们祝家父子自己大鱼大肉,什么时候理会我们这些乡里乡亲。 现在他被这些大师抓住了,是他们报应! 祝家村村民放心的将钱粮扛在肩膀上,欢喜地走回家。 祝家村的百姓对祝朝奉还有点人情在,其他村的村民那可是点然了鞭炮,奔走庆祝。 “听说了吗?祝朝奉父子那王八蛋被抓,要关押起来受刑了!” “这宝珠寺的和尚好人啊!” “要不是好人,会将钱粮发给大家吗?” “就是,要是官府来的人,他们不向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要钱就算好的了,还想分发钱粮给我们,做梦吧!” “听说宝珠寺的方丈是青州有名的大师,是活佛在世,佛法高深,能看到未来过去,有消灾化难得得本事。最是慈悲,这次攻打祝家庄,也是有人向他哭诉,他叫监寺带着人收了祝朝奉父子!” “我也听说了,那活佛最是慈善,正因为有他,现在青州一片安定,根本没有任何贼祸。他还情愿自己每日青菜白粥,将多余的钱财都拿出来救济百姓,抚养孤儿!真是一个真心对待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的真菩萨!” “哎,可惜活佛是在青州,要是在郓州,我们日子就能过得更好!” “算了,这次不是有人去跟活佛哭诉,活佛就派人来收拾祝朝奉父子了。要是再有人来欺负我们,我们也去青州向活佛哭诉!” “对,谁要是敢再欺负我们。我们也去青州向活佛哭诉!” …… 独龙冈附近的百姓很高兴,唯独独龙冈另外两个山头李家、扈家两个庄主听到鲁智深将祝家庄的钱粮分发给百姓,却是气地跺脚大骂。 比起李家在这次事件中,没有受到一丝一毫地损失,他们扈家可是损失惨重啊! 扈家庄被攻克了! 亲爹死了!身后事要花不少银子筹办。 死了不少庄客,这些人地家属也要他扈家出钱安抚。 扈家可以说事元气大伤了,没有几年的功夫根本恢复不过来。 现在我就等着你们走了,好接受祝家的产业,你现在却是要将这些东西都送出去了! 我扈家日后怎么还怎么过日子? 不行,一定要叫那智深大师从祝家的钱财中补偿我们扈家! 就算现在正守孝,扈成也不顾上了。他咬着牙从库房里挑出几件玉器当作礼物,准备祝家庄拜访鲁智深。 扈成还没有走出大门时,看到扈三娘站在门口等着。“三娘你?” “大哥,你要去祝家庄见智深大师?” “这次我们扈家损失惨重,怎么也要从祝家中补偿!” “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在家里给爹守孝!” “智深大师救过我一命,有救过我们扈家,我想当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扈三娘一向固执,扈成打小就说不动她。想到一件事,扈成点头说:“一起去吧!” …… 祝家庄中堂,鲁智深正和朱武安排回二龙山的事。李忠走进来说:“监寺,扈成协同扈三娘求见!” 这几日一支忙活着分发钱粮的事,根本没有时间去扈家拜祭。听到扈成、扈三娘来了。鲁智深忙说:“快快有请!” 扈三娘跟着扈成走进中堂,一眼看到扈三娘穿着一身素白的孝衣,便是见惯了美女的鲁智深,在这一刻也有短暂的失神。 没有往日那股飒爽的英姿,一身素白孝衣的她,秀美而又恬静,眼神中隐藏不住的深深哀愁,让鲁智深看到就看到就忍不住想抱在怀里安慰。 扈成将礼盒放在案桌上。“智深大师,要不是有你们的帮忙,我们扈家就有灭顶之灾。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大师笑纳!” 扈成送来的玉器,都是有些年代的上好玉石雕刻。但是鲁智深却是看都不看一眼,他看着扈三娘有些入神了。 朱武看到鲁智深身为监寺,却是一支盯着扈三娘,实在是太失礼了。他咳嗽一声,说:“庄主客气了。请坐!” 两人分主客坐下后,扈成迫不及待地说:“大师,这祝家无缘无故偷袭我们扈家,让我扈家损失惨重,按理说,也应该让祝家地人赔偿我们扈家地损失才行!” 回过神,鲁智深忙说道:“扈庄主此言差矣!祝家的家产都是从从百姓手中豪取抢夺地,应该还给百姓!” 扈成用脚尖踢了一下扈三娘,扈三娘盯着鲁智深:“大师,但是我们扈家受的损失,这祝家总的偿还给我们吧!” 看到扈三娘看着自己,鲁智深有些不敢直视。“那个……钱粮都分发给百姓了,现在是不可能再找回来补偿给你们了!” 扈成忙说道:“祝家名下的那些田地可以补偿给我们扈家!” 扈三娘微微侧着头,似笑非笑看着鲁智深。“大师,那些田地总没有分给百姓了吧!” 今天这婆娘是怎么了,但是感觉扈三娘今天的态度很奇怪。说不出什么,感觉她好似压着自己的怒气。 鲁智深不顾朱武一直对自己的眼神示意,说:“这,洒家可以作主从祝家的田地种划一百亩上好的良田补偿给你们扈家!” 扈成叫嚷道:“大师,我们扈家可是死了二百多人,一百亩怎么能补偿我们扈家的损失!” 扈三娘不说话,就是看着鲁智深。 “三百亩,最多只能给你们扈家三百亩地作为补偿!”鲁智深喊道。 “三百亩也不够……”扈成还想继续讨要的时候。 鲁智深开口喊道:“最多只有三百亩地,其他的要让知县来处理这些田地。你们扈家能三百亩地算是不错了。多了话,对现在的扈家来说,有害无利!” 看到鲁智深态度坚决,是要不到更多的。三百亩就三百亩,也算能弥补扈家的这次损失了。 扈成抱拳说:“谢大师,小可还要回去守孝,不便多打扰。还请大师恕罪!” “理当如此!等祝家庄的事了,贫僧会带人去给扈太公念经诵佛!” “谢大师。小可告辞!”扈成起身准备走,看到扈三娘却是坐在原地不懂。“三娘?” 扈三娘对着扈成,说:“大哥先去,我有事想问问大师。” 听到扈三娘要留下来,扈成提醒道。“现在还是孝期!三娘,再过一会儿只怕其他亲朋好友就要来给爹上香,到时还需要我们回礼!” “大哥放心,我就问几个问题。很快的。你不用担心!” 扈成看到扈三娘是执意要留下了,他无奈地提醒道。“尽快回去!” “嗯!” 扈成走了,扈三娘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 鲁智深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沉默的氛围,开口说:“不是有事想问我吗?怎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扈三娘语气平静的应道。“本来有很多疑问,比如大师你为什么要将祝家的钱粮通通都分发给百姓,比如你为什么执意要攻打祝家庄……但现在我只想问一个问题而已!” “哦,你说!” 扈三娘眼睛直盯着鲁智深说:“你跟我说实话,和祝家罢手言和这件事,是不是你一早就算计好的。就等着祝家攻打我们扈家,你好趁机偷袭祝家?” “没有,绝对没有这种事!和祝家罢手言和,一开始是计划着让祝家松懈,然后好偷袭祝家的。我是绝对没有猜测到祝家竟然想要吞并你们扈家的。三娘这点要相信我。我没有这个本事能控制祝朝奉吧!” 听到鲁智深亲口只是想算计祝家,但是没有想过要算计扈家,扈三娘松了一口气。 鲁智深带着歉意地说:“对不对?我是真的没有料想到祝家会这么样猖狂,竟然会偷袭你们扈家地。你爹的死,我很抱歉……你竟然没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扈三娘平静的说道。“甭管怎么样,终究是你救了我们扈家,我感激都来不及……” “然后呢?”鲁智深着急地说。 “然后什么,要我扈三娘以身相许吗?”扈三娘突然语调变的有些清冷的问道。 “没有!”鲁智深干笑着说。 扈三娘瞥了一眼对方。“你今天带人救了我们扈家,我感激不尽。但是……只要日后你有需要我们扈家帮忙地,我扈三娘绝不推辞!” 言罢,扈三娘扭头就走。 看着白色的倩影离开的身影,鲁智深突然拍着朱武的肩膀,一脸认真地说:“朱武兄弟,自从你上山来。洒家可是对你百般信任,把你当心腹中的心腹看待!现在洒家遇到了一个天大的难事,要你帮忙想办法解决。你肯不肯帮洒家?” 听到鲁智深说的这样严重,朱武当即坐直身体,一脸严肃地说:“监寺待朱武当然是没话说,朱武自然会国士报之!监寺有什么困难,朱武定会竭尽全力帮监寺解决!” 鲁智深听到,顿时变得有些扭扭捏捏,他说道:“啊哈,朱武兄你也知道洒家今年36岁了!俗话说的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那个……洒家地意思是,你觉得扈家肯将扈三娘嫁给洒家吗?” 什么? 听到鲁智深想娶扈三娘,朱武愣住。 我听到了什么? 不!不!不! 我一定是听错了! 和尚怎么能娶妻呢! 监寺怎么会娶妻呢! “监寺,你刚什么说什么?我一时间没有听清楚!” 反正都豁出去了,鲁智深也不再害羞了。 男大当娶,女大当嫁! 洒家想娶女人,又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有什么不可以害羞地! “我说,我想娶扈三娘。你看有什么办法让扈家将将她嫁给我!” 朱武听到鲁智深是真的想娶扈三娘,他楞了半响才说道,“监寺,这……只怕不可能!” 鲁智深把眼瞪着朱武,“你可是二龙山的军师,不是该帮洒家解决问题的吗?不然,洒家要你干啥!快点帮洒家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朱武听到鲁智深这蛮横的要求。他顿时想骂街了! 我可是神机军师,是帮着谋划军事上的事的。可不负责你感情上的事啊! 现在你这狗屁倒炉的事都要我去想? 更何况…… 我也一样单着身,怎么懂男女之间的事! 朱武没好气地说:“监寺,小可只擅长军略上的事。男女感情的事,我不擅长啊!” 鲁智深眯着眼看着朱武,“诸葛亮都帮刘备娶到了孙尚香!你比不上人家,好歹帮洒家娶到扈三娘啊!你好歹也是神机军师啊!” 朱武听到,扶着自己的额头。 监寺,你都说了。人家可是刘备,是一方诸侯。监寺你只是监寺,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可是和尚啊! 朱武提醒道:“监寺,你可是和尚啊!” “我知道!这个不用你提醒!” “和尚不能娶妻的!” “你们都知道我这个和尚是假和尚。酒色不戒的!” 朱武更头疼了,监寺你咋就听不明白啊! “监寺,我们知道你是假和尚。但人家不知道啊!人家怎么肯将女儿嫁给你这个和尚。而且世人又会怎么看待?” 鲁智深听到顿时头疼了,当初本来就是一个和尚。再加上需要钱,才想着打造名山名寺才好养活二龙山上下。 但是心在感觉自己好似好似被套牢了! 鲁智深试探性地说:“要不我还俗?” 朱武听到鲁智深要还俗,他大吃一惊,顿时喊道:“万万不可!” 鲁智深不善地喊道:“怎么不行!百姓信奉地可是活佛,又不是我。我怎么不能还俗?” 朱武耐心地劝说道:“监寺,虽然百姓是信奉活佛。但是自从活佛出名,你身为监寺也被百姓认同了。现在不少人都认定你是下凡来保护活佛地金刚力士转世。要是你现在还俗了,必然会对活佛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现在我们二龙山兵马刚扩招了不少,正需要钱的。而且山下的商业区也正再打造中,也需要钱继续投入。一旦活佛的身份受道怀疑,收入锐减的话。我们二龙山资金陷入停滞,定会造成严重影响的!而且……” 债多了不愁!反正都有那么多理由了,也不差多几条了。鲁智深喊道:“而且什么,说!” 朱武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现在二龙山发展这么好,都是靠着监寺的威望维持的。要是监寺为了一个女的,情愿抛弃这么好的发展局面,只怕其他兄弟会不服的。到时候……” 朱武没有再说下去,但是鲁智深知道对方会听懂自己的话。 鲁智深听到朱武将一条条理由列出来,这才明白。 为什么朱武一听到自己要还俗,反应这么激烈了。 不过难道自己就这样要被牢牢套牢,一辈子当和尚? 不行!老子绝对不会同意的! 老子当和尚又不是自愿的,凭什么让老子牺牲自己的下半身的幸福,造福你们! 鲁智深把头看向帐棚顶,任性地说:“洒家不管!反正你帮洒家想一个办法。你可是洒家的军师,就是帮洒家解决问题的!” 哎! 摊上这样的头领,真是头疼。 不过谁叫我上了他的贼船。 难道说我没用,不能帮他解决问题吗? 要是说出去了,自己还有脸面留在二龙山?世人又会怎样看待我。 就算再困难,也要帮监寺解决这个狗屁事吧! “那个……监寺,让小可回去好好想一想!” “尽快,懂了吗!朱兄弟,洒家的后半生幸福就靠你了。一定要尽快!” 朱武都想捂住自己的脸了。 想我一个神机军师,竟然要帮一个和尚勾搭上一个良家妇女! 要是让江湖中的人知道。 好似很没有脸! 呜呜呜…… 一时间,朱武都想哭了! …… 朱仝亲眼见证鲁智深和祝朝奉签字画押了,鲁智深带着人走了,祝朝奉也同意撤销关卡,对朱仝来说,也算可以向知县交差了。 回去和雷横汇河,准备回郓州的时候,都还没有走完一半的路。 如同晴天霹雳般的消息顿时将朱仝、雷横两个都头都炸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朱仝咽了一口水,艰难地说:“你说鲁智深前脚刚走,祝家后脚就攻打扈家了?然后鲁智深反身杀回去,趁着祝家攻打扈家庄时,趁机攻克了祝家庄,然后还活抓了祝朝奉父子?” 衙役点点头,说:“嗯,就是这样!” 雷横有些不敢置信地说:“祝家和扈家不是有生死同盟之约吗?祝家怎么会突然攻打扈家了?” 祝家、扈家、李家三家联盟,势力庞大,他们三家要是闹起来,整个郓州都要乱。正因为如此,历任知县投鼠顾忌,都不敢过问独龙冈的事。 不敢一个祝家竟然敢私设关卡,收取买路费,这都是公然违法违纪了。知县知道了,不也只能忍气吞声,假装不知道,只期望平安度过这一任期。 历任知县都头疼三家联盟,现在祝家、扈家竟然自个闹起内讧了。 这…… 知县听到,只怕会高兴的举杯痛饮吧! 衙役说:“祝家地人说祝朝奉怀疑扈家的人和鲁智深勾结,企图谋夺祝家家业!” 朱仝沉思了一会儿问道:“那祝朝奉父子现在怎么样了?祝家的那些庄客死了多少人?” 衙役想了一下说:“小的听那些和尚说,祝朝奉父子都被抓了,宝珠寺的意思是要将他们抓回二龙山,让他们皈依佛祖,为百姓修桥铺路,弥补上半生的罪过。” 朱仝听到鲁智深对祝朝奉的安排,顿时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样最好,这样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 雷横看着朱仝,说:“朱大哥,现在我们怎么办?回去怎样向大人禀告?” 朱仝面无表情地从怀里将祝朝奉、鲁智深签字画押地文书取出来,撕了。“如实禀告!雷兄弟劳烦你领着人回去,我要快马加鞭赶回去向大人称述!” 说完,也不待雷横回复,他一甩马鞭就急匆匆地往郓州赶去。 辛苦跑回郓州,朱仝也气都不喘一口,就急忙走进公堂,向时文彬知县详细禀告了独龙冈经过。 时文彬听到祝家庄被人攻克,祝朝奉父子被活抓了。二龙山的那帮和尚没有祸害百姓,还将祝家庄的家产都拿出来分发给百姓时。 他差点就忍不住要叫嚷举杯庆祝了。 这祝家仗着势力,不将自己这个知县放在眼里,要不是心有顾忌,早就想收拾祝朝奉父子了! 现在这祝家父子被人活抓,带去二龙山当‘居士’忏悔,这样郓州以后岂不是更容易治理了! 时文彬知县咳嗽一声,微笑着说:“祝朝奉父子愿意散尽家产,去二龙山宝珠寺带发修行,忏悔罪过。实属难得!这件事应该称赞,等下本官就写一封奏章,上报朝廷,褒奖祝朝奉父子!那活佛当真是佛法高深,” 朱仝抱拳说:“大人说的是!” “朱都头,你带几个衙役牵牛挑酒替本官慰问一下那些和尚。本官听说活佛六十多了,年事已高,智深大师身为宝珠寺的监寺,实在不适宜离寺太久,还是尽早回去的好!” “小的明白,这就带人传话给智深大师!” “嗯,朱都头就是明白本官的心意!这件事办得好,回来本官赏你去当牢节级!” 朱仝当即高兴地拱手躬身说:“谢大人!” 宝珠寺监寺鲁智深带人攻打祝家庄,这么大的事,不单是郓州,整个济州都在观望。 祝朝奉父子被抓,祝家庄被攻克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被济州各个世家豪族知道。 但是让人奇怪的是,以往这种事,不少世家豪强免不了是要向知县、知州控诉的。 但是祝朝奉父子被抓了,这些世家豪族却是一众保持沉默。就好像济州一片太平,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看到没有世家豪族愿意为祝家出头,知县时文彬更加放心了,济州知州张叔夜接到郓州知县的公文时,沉默了一下,也不加阻拦,一并上报朝廷。 官府不隐瞒,更何况这么大的事,就算想隐瞒,也隐瞒不了。 一时间整个郓州,整个济州的百姓都知道了。 郓州一间茶摊子,进程送货的马夫,往来的客商坐在一起喝茶汤。 “你们知道吗?祝家庄被人攻打了?”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攻打祝家庄,祝家那一家人可不是善茬,养着一两千庄客啊!” “哎呀,你的消息太不灵通了。我跟你说,祝家庄现在已经被二龙山那帮武僧攻占了,祝朝奉父子都被抓了!” “什么?” “听到祝家父子被抓了,四周的人听到震惊了。” 那祝家庄可是养着一两千庄客,而且易守难攻,这才几天时间,就被人攻克了。二龙山那帮人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厉害! “那祝朝奉父子现在是什么下场?” “听说将他们父子带回二龙山,要他们当居士,忏悔过往罪恶! 听到饶过祝朝奉父子性命,只是让他们当居士,忏悔罪过。这些马夫、客商感到很是惊讶,但是又觉得合情合理。 “这宝珠寺的和尚攻克祝家庄,活抓祝朝奉父子后,让人敬佩的是……” “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看到这家伙要卖关子,不少人不满的说道。 “最让人敬佩的是,宝珠寺的这些大师夺取祝家庄,缴获了十几万石粮食,人家愣是一斤不要,通通分发给百姓!” 很多人不敢置信地说:“十几万石粮食通通分发了?” “嗯,独龙冈十里八乡的百姓都分到了一石的粮食。现在独龙冈附近的百姓家家户户都生字,信奉活佛!” 听到十里八乡的百姓都分倒了一石的粮食。一众人都陷入了沉默。良久才有人说道:“听说二龙山宝珠寺的方丈是活佛在世,以前还想着会不会又是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假和尚,在骗人!但是冲着人家连几十万的粮食都不在意,通通分发给百姓。这等胸径,要不是真有慈悲之心,活佛在世,如何能做到!” “嗯,十几万粮食,要是我,就绝对舍不得分发出去。留着自个吃,只怕我李家九世都吃不完!” “所以人家是大德高僧,你就是凡夫俗子一个!” “我也早就听说宝珠寺那活佛佛法高深,能帮消灾解难,超度亡灵!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去上山烧香敬佛!” “我也是这样想的!哎,可惜了。青州有活佛庇护,听说远近山贼强盗通通被点化皈依了,他们有福气。我们这里,哎,祝家庄氏被人收拾了,可是……” “小可听说宝珠寺的那些武僧会攻打祝家庄,就是有百姓去向活佛哭诉,活佛心系百姓,才派出监寺智深大师带兵攻打祝家的。要不,我们也去向活佛诉苦,让他们将这里的山贼强盗通通消灭掉!” “这……小声一点,可千万不要给人听到了,不然小心小命不保啊!” “嗯!我们偷偷的去!” 就在酒楼里百姓小声议论的时候,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柴夫悄悄地离开,出城奔向了梁山水泊! 梁山山寨中厅,坐在正位的托塔天王晁盖皱着眉头问道:“二龙山宝珠寺那帮和尚当真是攻克祝家庄,活抓了祝朝奉父子?” 台阶下,头戴万字头巾,身穿万字头巾,脚着一双獐皮窄靿靴,身材长大,貌相魁宏,双拳骨脸,三叉黄须的旱地忽律朱贵点头说:“小的已经确认过,确实是!” 晁盖看向自己左手边的智多星吴用,说:“加亮,这二龙山宝珠寺的和尚未免管得太宽了吧!你说他们会不会攻打我们梁山!” 吴用摇着羽毛扇说:“哥哥不用担心,祝朝奉父子横行霸道,为非作歹,私自设立关卡,阻碍客商去青州。再加上有百姓向活佛哭诉,才引得宝珠寺带兵攻打祝家庄。自哥哥上梁山以来,只取金帛财物,并没有伤害客商性命,自不会招惹二龙山宝珠寺那帮和尚。再说我们梁山有八百里水泊,有一帮手段了得兄弟在,不惧他们!” 赤发鬼刘唐叫嚷道:“加亮先生说的是,哥哥不用担心,他们敢来,我一刀一个,都宰了!” 阮小二拍着自己的胸口喊道:“哥哥,有我们三兄弟,敢叫他们连山上都上不得,叫他们大半下水里去死,小半都搠杀。” 入云龙公孙胜微笑着抚摸着自己的长须,说:“什么活佛,不过都是骗人的把戏,糊弄一下愚民还行,如何比的上我道家神通。他们要是敢来,就叫他们见识一下贫道的本事!” 托塔天王晁盖欣慰地说:“哈哈哈……有诸位兄弟在,我安然无忧!” 智多星吴用眼珠一转,说:“虽然不惧他们,不过也没必要和他们交恶。林头领的本事大家都是清楚的,听说那鲁大师的本事更胜林头领。以小可之见,不如派人通过林头领和鲁智深叫好,林头领也是念旧的人,想必不会为难拒绝!” 晁盖想到林冲的本事,忍不住点头说:“加亮说的正是,你看派谁去的好!” 吴用摇着羽毛扇说道:“小可早就听闻那鲁智深的大名,却是一直无缘见一面。小可愿意走一趟!” 晁盖摇摇头:“这山寨的事还要你帮忙出谋划策,还是另派人他人去的好!” “那请朱头领走一趟!他和林冲关系颇好!” 晁盖听到,看向台下的朱贵,说:“朱兄弟可愿意走这一趟。哥哥有令,小可自愿意走这一趟!” “好,那就请朱兄弟带上一些金银,请林头领帮忙引见活佛!” 第一百四十一章 回山 十万石粮食分发出去了,赢的郓州百姓满口称赞。 这一天,祝家庄中堂。鲁智深坐在正位,巡视了自己一众手下。“今日朱仝带人牵牛挑酒来,名义上是慰军,不过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希望我们尽快离开。我们在郓州也是待了十天,是时候该回去了。洒家决定今日下午启程回二龙山。其他事到好办,这祝家庄你们说应该怎样处理的好?这庄院占地可不小,而且有地利,就这样荒废,太可惜了!” 曹正想了一下说:“监寺,要不派人一头领在这里管理,祝家名下可是有上千亩地。正好可以为二龙山提供稳定的粮食来援!” 朱武摇摇头说:“小可并不赞同这样做,这样会显得是我们要豪取抢夺祝家的家产,这样监寺分发粮食的影响力就会大打折扣!而且郓州、济州有多少世家豪族看着盯着,实在不适合占领!” 鲁智深想了一下,觉得朱武说的也有道理。他问道:“那以你看,怎样处理的好!” 朱武看了一下在座的一众头领,说:“监寺之前不是说要扩大活佛的影响力嘛!小可的意思是,将祝家庄一分为二,一部分当成寺庙,扩大我们宝珠寺、活佛的影响力,一部分当成慈幼院抚养孤儿!同时从祝朝奉名下的田地中留下两百亩田地,名义上是公田,用于慈幼院平日的费用支出!这样既然堵住别人的嘴,也能让合理的占用祝家庄!” “这计策不错,就照你说的办!但要是在这里开宝珠寺分院,你觉得谁来当这里的主持好?”鲁智深问道。 “子尘大师跟随活佛日子最久,精通佛经,他可以担任分院的主持!” 鲁智深听到朱武提议子尘,他想了向也觉得子尘应当是最适合的人选。子尘担任宝珠寺维那将近一年,管理和尚也有经验。 “就让子尘来这里担任主持!曹兄弟你将这消息传出去,打消官府、世家豪族的顾虑,也好表明我们的态度!” “是,监寺!” “李忠、周通你们两个人带300武僧留守在这里,直到子尘带着人过来接管!其他人收拾,下午回青州!” …… 鲁智深都准备带着人回去的时候,李忠走进来。“监寺,门口来了一个自称是林冲旧友,求见林庄主!” 林冲听到,问道:“他有没有说是谁?” 李忠想了一下说,“他自称朱贵!” 朱贵? 林冲听到来的这个人竟然是朱贵的时候,满脸惊愕。 他怎么会来的?莫非梁山出了什么事? 鲁智深明知故问地说:“林兄弟,这个朱贵莫非就是绰号旱地忽律的朱贵?” 林冲回过神,忙抱拳说:“哥哥,正是。小可也不知道朱贵怎么会找上门来,旧日在梁山上,就这朱贵和小可交情最好,他来了,小可不好不见!” 鲁智深笑着说:“旧友来了,自然地好好招待。你先去招呼你地朋友!” 林冲抱拳说:“谢哥哥体谅,小可去去就来!” …… 林冲出去了才一会儿,转眼鲁智深就看到他带着朱贵回来了。 林冲有点尴尬地说:“哥哥,这位是林冲的旧友旱地忽律朱贵!” 鲁智深听到,站起来抱拳说:“多有听闻林兄弟提起过朱兄的大名!” 朱贵忙抱拳回礼说:“大师的大名现在已经闻名天下,小可今日能见大师一面,当真事三生有幸!” 鲁智深伸手示意,“朱兄弟请坐!不知道朱兄弟今日前来是由什么事?” “大师铲除恶霸祝朝奉父子,可谓大快人心。我们梁山上下早就有铲除祝家庄的念头,可惜没这个本事。现在听说大师带兵擒拿祝朝奉父子,我梁山寨主晁盖晁大哥听说深感敬佩,特叫小可前来拜会,一并送上几分薄利,一来是感谢大师铲除恶霸,还郓州百姓。二来是我梁山上下都很是敬仰大师,想和大师交给朋友。” 朱贵打开带来的礼盒,三十条葱条金静静地摆在盒子里。 看着自己最喜欢地金子,鲁智深顿时心情大好。 这梁山很识趣! “晁寨主太客气了!托塔天王地名字,我也是早有耳闻,是个仗义疏财地好汉子。洒家也早有结识之意,可惜一直没有这个缘份!” 朱贵拍手叫好道:“既然大师有意,小可立即返回梁山,禀告晁寨主,请他!” 鲁智深满脸遗憾地说:“哎呀,可惜青州那边还有事,洒家要带兵回去了。再说,只怕知县大人也不想洒家继续留在郓州!” 朱贵听到鲁智深立马要走了,眼睛一亮,说:“这个太遗憾了!不过来日方长,只要有心,总有再见面的机会!” 鲁智深点点头说:“朱兄弟说的是!洒家明日就要启程回青州了,事务繁忙,就不留朱贵兄了!” 朱贵忙站起来抱拳说:“小可也正要回去,就此告辞了!” 鲁智深站起来,说:“下此朱贵兄来青州,可一定要来我寺庙,洒家定会好好款待朱贵兄!” “就算大师不说,小可也会厚颜打扰的!” 鲁智深送朱贵出中堂后,朱武看着朱贵走远才笑着说,“监寺现在威名远播,连梁山这帮人都吓得赶紧派人送来利物交好大师!” “这种威名是一把双刃剑,尤其是我们还是一个寺庙,太过了,不好!曹正你和朱武两个人安排了,引导一下百姓的议论!” “是,监寺!” “在郓州待了有一段时间,是时候该回去了,杨兄弟你带本部兵马先行出发!林冲你带本部兵马护送钱粮惧中,我带一众武僧拖后,三队人马各隔十里,前后呼应!“ “监寺安排的甚是妥当!” 二龙山宝珠寺要将祝家庄改造成分院,以及慈幼院的消息一传出,济州的各大世家豪族也不怎么在意。 一个庄院罢了,就算占地广,易守难攻又怎么样?那么远,他们这些世家豪族根本不在意。 反正最重要的田地,宝珠寺的人都交给知县处理了。 既然智深大师这样识做,这些世家豪族当然不会说三道四。 鲁智深等众将一齐上马,将人马分作三队前后摆开,走了将近四天就到了青州二龙山下。 附近的村坊乡民听到鲁智深带着人回来了,不少人扶老挈幼都走出家门,看到二龙山的人马,不少人称赞。 “听说祝家庄在济州横行霸道,连官府都不管管。这监寺带着人,三两下就将祝家庄灭了,将祝朝奉父子俘虏!端地是厉害!” “那是当然,你们也不想想监寺是什么?那可是金刚转世。有监寺在,什么恶霸土匪通通都要倒霉!” “就是!一个小小山庄哪里是监寺的对手!” “监寺是很厉害,但要我说,还是活佛更厉害。听说祝朝奉父子被俘后,受活佛的感召,决心痛快欠费,要帮百姓修桥铺路,赎罪呢!活佛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大神通,大功德!” “哎呀,你们没听说吗?‘金刚努目,降伏四魔;菩萨低眉,慈悲六道',活佛救济大家,大师保护大家。这是一文一武,文武同济啊!我们青州中这以后都要好日子过了!” “对对对,活佛救济大家,监寺保护大家。有这两个人在,是我们百姓的福气!” …… 在百姓的陈赞中,鲁智深回到了二龙山。 休息了半天,叫人将朱武喊了过来。“朱先生,这次攻打祝家庄虽然胜利了,但是从中也暴露了我们不少问题,需要改正!” 第一百四十二章 义庄 武僧的庄院中堂,朱武听到,问道:“监寺,觉得我们二龙山那些地方需要提高的?” 鲁智深想了一下,组织了一下思维说:“这次攻打祝家庄,我发现我们二龙山缺少远程压制对手的手段。你也看到了祝家庄的墙壁并不算高,但是他们在墙头上安置了飞石滚油,我们怕造成重大伤亡,就没法强攻!” 朱武点点头说:“确实是如同监寺所言,我们缺少远程压制对手的手段。只是监寺,像是弓弩这些利器,太过敏感了。我们是一家寺庙,要是拥有太多弓弩的话,太引人注目了。少的话,又没有多大效果!” 鲁智深当然也知道自己一间寺庙拥有太多弓弩的话,是会很引人猜忌。 不然只怕就连信活佛如神明的慕容知州都会怀疑二龙山宝珠寺。 世间无两全其美的事,自己当初打造名山名寺的计划,短时间内赚了大把银子。但同时身为名寺大德高僧,有些事就不好办了。 要是这个时候被官府猜忌打压的话,完全得不偿失! “这个洒家知道,暂时我们二龙山不准备打造弓弩。洒家是想叫人打造一批标枪,给手下使用。” 标枪? 朱武听到鲁智深提出要用标枪代替弓弩来充当二龙山的远程压制手段,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小可觉得可行,虽然射程不如弓箭,但是却是可以成为我军队的一个有效的压制手段!而且最重要的是不敏感,也容易制造!” “嗯,洒家也是这样认为的。一般人也就是能投掷标枪也是五十步左右,不过比起弓箭来说,还是差了十几二十步!洒家觉得,除了标枪意外,也应该配备盾牌,这样既可以抵挡对方的弓箭,也好增加我方的防御!” 朱武称赞道:“监寺想的周全,就应该这样办!不过,监寺你的安全事关二龙山上下的安危,你不在了,只怕二龙山立马分崩。为了大家着想,小可觉得监寺你不可以再像以往那样冲杀在最前线了。现在二龙山有林庄主、杨庄主、史庄主三大好手在,不需要监寺你每战冲杀在前。再说了,不能什么事都麻烦监寺一人包办,这样下去,不说其他人会有意见。而且最重要的事容易让其他产生依赖,他们会觉得反正有监寺,什么敌人都能战胜,我们何必这样辛苦训练!容易让手下产生懒性,你说是不是?” 鲁智深盯着朱武,说:“可是,总不能让洒家无所事事吧!这样岂不是浪费了洒家的一身神力?而且要是都让手下去办了,我自己不也会产生懒性,不思上进了!” 朱武忙回答说:“小可明白,让监寺不动手是不可能的。小可的意思是这样的,监寺你身为二龙山的定海神针,应该是战场上的胜负手!” 鲁智深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朱武。“难道我以前不是战场上的胜负手?” 朱武楞了一下,他有些着急地说:“是,但小可的意思是……那个,反正就是希望监寺在最关键,焦灼的时候杀出,一举击溃敌人的时期,彻地决定胜负!” “这个……” 朱武真挚地说道:“监寺,战场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诸葛亮也有算不到的街亭之失。小可自问还不如武乡侯。我们需要留着一手,这样不敢是敌人最后耍什么阴谋诡计的时候,我们都有扭转局势的希望!而监寺就是我们二龙山最好的,也是厉害的手段了!” 听到朱武这样恭维自己,鲁智深摸着自己的光头。“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洒家要是不答应,岂不是不近人情!好吧!你说服了我,我以后尽量第一时间杀出去,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才带兵杀出,一举决定胜负!” 朱武抱拳恭敬地说:“如此,大善!” “这件事就这样说定了。你叫人尽快制造一批标枪,我们先试验一下,看看威力怎么样?” “小可这就去办!” …… 标枪,比长枪还要容易制造。 枪身是用木头制成,枪头是生铁制成地细长箭头。5尺长,两端较轻,中间较重,重约6斤。 不到十天时间,500把标枪就制成了。 武僧的训练场,一百个精心挑选出来,有一把气力的武僧腰挂着一把板斧,左手拿着一个圆铁盾。 圆铁盾虽然号称是铁盾,不过盾牌主体却是木头。就是木头边缘包裹着铁皮,以及在盾牌正中镶了一块圆铁片。 不过也不奇怪,要是宽两尺,厚一寸的圆盾都是铁制造的,那可是要重达四五十斤。要是举着这么重的盾牌,根本不是去砍人,是当活靶,被人砍的! 也就是木头当主体,用铁片包裹,重约15斤,才能兼顾防御和行动。 武僧的右手握着一把标枪,背后还插着4把标枪。 鲁智深骑在青牛上,大声喝道:“第一轮!……投!” 这样的话,就需要通过反复的试验,才能找到标枪的最佳射程,兼顾射程和威力。 然后将领也要将射程铭记于心,才能在敌人冲进最佳射程内,让手下抛出标枪。 一百人武僧当即向前助跑几步,然后奋力将标枪抛向天空。 标枪飞向天空,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飞了将近三十步远,然后急剧下坠,重重地扎在大地上! 鲁智深看着不远处地扎了一地地标枪,不满地摇摇头。“不行,才三十步,远远不行。一定要练到五十步。你们投标枪的姿势不对,都给记好了,投标枪时手臂必须要如同鞭打一样,甩出去!谁要是不能完成洒家定下的目标,一律没有肉吃!继续,第二轮!……投!” 标枪不是不能扔的更远,但是超过五十步外,就没有威力了。 标枪必须是通过抛物线,然后落地时的重力加速度转化为穿透力,洞穿对手的身体。 越高,下落的速度越快,杀伤力越大。 单支标枪的威力有限,只要对手注意,就很容易用刀枪打偏,必须饱和进攻,如同雨点密集落下,才能让敌人无处躲闪。 训练了五次后,鲁智深喝道:“拿起你们的斧头,举起盾牌,冲!” 听到鲁智深地吼声,武僧从腰间取出板斧,举起盾牌卖力地往前冲。 “杀!” 武僧奋力将盾牌往前一甩,然后右手紧握着地斧头,奋力砍向‘敌人’。 训练了一轮,鲁智深喊道:“很好,休息一下,大家喝口水,等下再继续训练!” 鲁智深翻身从青牛下来,打开腰间挂着地竹筒,拨开木塞,大口喝着凉开水! 看到鲁智深休息,韩伯龙走了过来。“监寺,你叫人打造的盔甲已经送过来了!” 鲁智深听到,顿时兴奋地喊道:“快把盔甲取过来!洒家要看看那套盔甲!” 韩伯龙一挥手示意,李忠周通两个人驾驶着一辆牛车走了过来,他们从牛车上将盔甲地一件件零件搬了下来。 自从上次被扈三娘一刀刺伤了腹部,鲁智深可是深受教训。战场上刀枪无眼,就算自己一身神力,勇猛无敌,但可不是刀枪不入。 为了防止再次受伤,一回到二龙山,鲁智深立马就叫人找最好地铁匠,不惜金钱,打造出最好的盔甲。 一众武僧看道李忠、周通两个人奋力将盔甲最重要的上半身铁甲搬出来,他们齐齐吸了一口气。 这……得多重啊! 不过想到监寺那魁梧得身材,和神力。 大家也都熙然了! 大概也就是监寺才能穿的起这样得铁甲吧! 看到李忠周通搬出来的盔甲,鲁智深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这正是着急想要地盔甲! 眼前地这套盔甲可是鲁智深参考中式、西式盔甲打造的新式盔甲。 头盔是熟钢狮子盔。 左右肩膀是用好铁打造的狮子吞天造型。 上身胸口到腰是用镔铁整块敲打出来的兽面铁甲。 腰间用狮蛮金带束缚。 下身、手臂这些是用牛皮、蟒皮打底,外面镶着一块块铁片打造的柳叶甲,好方便行动。 整个盔甲重达120斤,一般人穿着这套盔甲,别说挥动兵器,连走路都难了! 也就是鲁智深这一身神力的人才能穿的动。 在韩伯龙、李忠的帮忙下,鲁智深穿上了这套盔甲。 本来鲁智深身材就魁梧,别人看到都觉得生畏。现在他穿上这套盔甲,更是显得霸气十足,胆小的人只怕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 鲁智深骑上青牛,抓着开山斧, 盔甲重120斤,开山斧108斤,鲁智深重250多斤,加起来都将近500斤。 就算是北地良马都难驮动,也就是青牛这头蛮牛能驮的动,要不然鲁智深也不敢叫人打造这么重的盔甲了! 双脚一磕牛腹,青牛顿时扯开牛蹄往前冲奔跑,它这一跑,四蹄踏地,四周的武僧都感觉大地都好似在颤抖。 看到不影响青牛的跑动,鲁智深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以后有了这一身盔甲,自己在战场上更安全了,也也可以更加放开手脚来撕杀了! 自己一身神力,开山斧,再加上这身盔甲,试问天下间还有谁是洒家的对手! 骑着青牛,穿着盔甲,试验过,鲁智深很满意这套盔甲。 他纵牛回来,问道:“我让你制造的牛甲,制造好了吗?” 曹正抱拳说:“监寺,这具重盔甲,都是叫人赶制出来的。牛甲需要不少时间,不过小可已经叫人加紧收集牛皮赶制了!” “嗯,这件事你要放在心上!” “小可明白!” “燕顺,郑天寿你们给我盯紧了训练,谁要是敢偷懒的,严惩不怠!” “是,监寺!” 鲁智深叮嘱了燕顺、郑天寿两个人,他准备回去了。 脱下盔甲,穿着僧袍,鲁智深回到二龙山宝珠寺监寺房。坐在书桌前,他想到扈三娘的倩影,有些失神。 一开始骑着青牛会感觉有点别扭,但是骑惯了,习惯了,也就好了! 朱武那小子虽然答应要帮我讨到扈三娘,不过那家伙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几时能帮你想到好的计策。 鲁智深心里可没有底。 这种事,还是靠自己,感觉更有希望。 到底该怎样讨到她当老婆呢! 直接开口求婚,暂时是不现实的。 在自己还俗前,必须要让扈三娘对自己有好感! 上次救了她一命,又救了她扈家一次,她应该是对自己有好感的。 不过自己和尚的身份,有点麻烦啊! 不能太直接,但也必须要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到底该怎样做才行? 鲁智深摸着自己的光头,想到一个主意。 他眉头紧皱。 情书? 好多年没有给女生写过情书了! 也就是当年初中搞过这种幼稚的事了! 好吧了! 为了能讨好老婆,再幼稚的事都无所谓了。 鲁智深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宣纸,拿着铁制的笔,从竹筒里沾了点墨水。 刚想下笔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什么好! 这个时代的情书该写什么,他完全不知道啊! 憋了好一阵子,鲁智深实在是想不出该写什么的好。 一咬牙,决定抄书了!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一首高中时期背过的古诗写在了宣纸上。 鲁智深记得这首诗是在南宋诗人写的,现在抄出来,不会被人拆穿。 这么好的一首诗!扈三娘看过以后,相信一定会在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吧! 一笔一划将诗写好,鲁智深将信折好,放进信封中,用米浆糊好,然后将蜡烛融化滴在信封上,趁着蜡烛还没有干的时候,盖上自己的印章。 把书信放进衣袋里,鲁智深背着手走房间,走到罗汉堂。 堂内一众和尚看到鲁智深,忙合掌行礼。“监寺!” “子尘,你过来一下,有事要叮嘱你!” 子尘跟着鲁智深走到大殿一角,说:“监寺,有什么事要叮嘱小的?” “昨天跟你说过了,我们宝珠寺要开分院,你去分院当主持。为了方便及时联系,以后分院要常设几个信僧,每十天来回一趟,传递信书!” “理当如此,贫僧去到时,会立马安排人手的!” “对了,独龙冈东边是李家,西边是扈家,要是日后遇到了难事,来不及时禀告的话,不妨去找他们两家帮忙,相信他们会卖我一个情面,帮你的!” “贫僧记住了,有时间也会拜访李家、扈家!” “嗯,去扈家的时候,顺便替洒家将这封书信转交给扈三娘。扈三娘有武学上的事要问洒家,当时洒家实在是抽不出空,现在正好有时间,就写信回答她!” 子尘听到监寺找的这个蹩脚的理由,心里不屑一顾。不过脸上却是郑重地说:“监寺放心,贫僧定会将这封书信转交给扈女施主地!” “那就好,好好干。这次让你去分院当主持,可是洒家一力推荐地。千万不要让洒家失望!” “监寺放心,贫僧定不会让你失望地!” “那就好!把书信保管好,记得到时转交给扈女施主!” “贫僧记在心里了!” 把书信交给子尘了,鲁智深放下心头一件事。 才回到自己地房间时,李忠走过来说:“监寺,曹掌柜求见!” 他怎么来了,他一向是没有事,绝对不会来见自己的,正专心大力扩展他龙山酒楼的规模。 应当是有事了! 鲁智深忙说道,“快请他过来!” 很快,曹正就在李忠的带领下走进了监寺房。 第一句话,就让鲁智深震惊。 “监寺不好了,安神医不知道哪里发了疯,找了一个挖墓人,这几天正在四处挖墓,盗人家的尸体!” 什么?挖墓?盗尸体? 鲁智深听到,整个人都惊呆了。好半响才回过身,说:“曹兄弟你确认,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的!” 曹正也是一脸无奈地说:“监寺,这种事小可怎么敢胡说。小的手下跟踪确认过,才敢跟监寺说!” 鲁智深急声问道:“现在安神医在哪来?” “就在山下,他的庄院里!他今天才刚带着那个挖墓人,盗了一具尸体!” “走,立马去见!他丫的,几天不见,他就给我找来了那么大的麻烦!”鲁智深有些气愤地说。 鲁智深带着曹正疾步下山,来到安道全的庄院。一走进,鲁智深就闻到一股非常难闻的味道。 鲁智深用僧袍包裹着鼻子,走进庄院。 只见,特意指派给安道全,保护他安全的5个护山庄客一脸的菜色,神情十分的萎缩,好似几天几夜没有睡好一样。 看到鲁智深,原本精神萎缩的庄客立马一震,露出欢喜的神色。 他们看到鲁智深来了,刚想伸手拦住鲁智深的时候,反应过来时,鲁智深都走进庄院。 不到一秒,鲁智深、曹正一走进,立马飞奔出来。 要不是怕在手下面前丢脸,鲁智深都差不多要呕吐了。 他强忍着胃的不适,大声喊道:“安道全,你丫的给我滚出来!” 听到喊声,很快,安道全身上满是赃迹走了出来。“咦!监寺,你怎么来了?莫非是谁受伤了,要我动手医治?” 鲁智深强忍着怒气,低声说:“你找挖墓人盗尸是不是就是为了解剖这些尸体?” 安道全摸着自己地山羊须说,“自从学习手术开始,老夫好像找到了一个新地领域。越是学习越是发觉自己以前是坐井观天了。老夫这段时间动手术,发现自己完全不了解人体。之前送来的伤兵也好,俘虏也好,都是活人,虽然老夫并不在意,不过活剖一个大活人,老夫自问还是做不出来地。但是老夫实在是想了解人体的结构,然后更好的医治百姓!活人不好解剖,死人应该是没问题地。看到那家人新下葬,老夫就叫这个家伙去挖墓,然后……” 尼玛啊! 鲁智深拍了一下自己地光头,幸好曹正发现了,并且立马禀告了自己。不然他盗尸解剖的事被别人发现了。 别说挖墓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你还盗取人家的尸体,拿去解剖,让人家尸骨无存。 那可是被愤怒的一家人活活打死。 鲁智深无奈地说:“安神医你不就是想要尸体,然后好解剖,了解人体嘛!完全不用取盗尸体的!” 安道全眼睛一亮说:“莫非监寺有更好地计策?” “下葬地都是停放了几天地,说不定那些尸体都快腐烂了。要是一个不好,说不定你就可能被病毒感染了。还是找刚去世地尸体吧!” “可是哪里来的尸体,那些亲人可不会主动将他们地亲人地尸体送过来,让老夫解剖吧!” 鲁智深喊道:“哪里需要去挖,这个世道,人命贱如狗,一天都不知道要饿死、冻死几个乞丐。这些乞丐死了也没人关系地,也就是随便扔到乱葬岗抛尸荒野。洒家出面,办个义庄。到时让衙役、里正、村正这些人看到死了的乞丐,每人管的尸体通通送到义庄来。这样不就行了!” 安道全听到,拍手叫好道:“对啊,老夫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还是监寺聪明!” 聪明个头,要不是看安道全到底上了年纪,鲁智深都给他一巴掌了! “安神医,以后你要是有什么想法,还是是想要什么东西,还是先跟洒家说一声吧!” 安道全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个,不是看监寺这几天忙嘛。再说老夫觉得不过是小事,就不劳烦监寺你了!” 鲁智深忙说道:“别!别!安神医,以后有什么事你千万别嫌麻烦。一定要找我!我不嫌麻烦的!” 安道全他现在研制的都可以说事现代医学了,很多事情根本可以说离经叛道的。要是他再干出什么‘大事’,鲁智深怕自己心脏受不了啊! 于其道最后无可收拾,还不如一开始被他麻烦,然后好有准备。 “洒家也有可能想不到的地方,不过不是还有朱武他们嘛。群雄计策,总是比安神医你一个想要容易的多吧!” 安道全点点头说,“既然监寺都这样说了,老夫也就不客气了。帮老夫找一个好的书童,你之前派过来的这些家伙实在是太没用了。连个死尸都怕!老夫解剖个尸体,个个跑出去,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太没用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围龙屋 就你这生猛地拿着杀猪刀去解剖,然后…… 别说一般人了,就连我杀人如麻地家伙,现在都受不住。 鲁智深脸笑皮不笑地说:“这种事,我自会留心。义庄的事办好了,我到时通知你!现在你们快把那具尸体快点还回去。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安道全点点头头,“好!其实有更好的办法,老夫也不想去干盗尸这种事。时迁,我们现在就把尸体送回去!” 听到安道全喊那个盗墓人叫时迁。 鲁智深这才注意到一早就被自己遗忘的,安道全找来的那个盗墓人。 这家伙就是时迁,鼓上骚时迁? 太普通了吧! 身形消瘦,面目普通,要不是那双粗眉大眼,就是把他扔在人群中也不会有人注意的一种人。 不过有点意思,这时迁竟然会被安道全找来当盗墓人! 鲁智深有心多了解时迁,不过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古怪的味道。 他对时迁喊道,“把尸体还回去,来找我!呃……记得来之前,先洗个澡!” 时迁听到宝珠寺的监寺要找自己,他顿时有些害怕了。“监寺,小的可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安神医,你可要救我,是你说过真出了事会保护小的,小的才敢帮你干这种事的!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安道全忙说:“监寺,这盗尸的事是我出地主意,和这家伙没有关系。你要责罚的话就责罚我,不要牵连无辜!” 鲁智深没好气地看了安道全一眼。真要出事了,你丫地有个屁用。到时还不是要我来给善后! “安神医不用误会,我不是要责罚他,只是看他有几分本事,有件事要他去干吧了!” “这样啊!反正以后都不用盗尸了,老夫也用不到这家伙了。既然监寺要用这个家伙,那就拿去吧!” 说完,安道全走进屋子,收拾那具尸体去了。 看到安道全将自己丢给监寺,拍拍屁股就走了。时迁一脸的委屈,要不是怕打了神医,惹活了监寺。 时迁都想揍安道全一顿了! 鲁智深是一刻都不想再留在这个院子里了,他不耐烦地喊道:“记得来之前洗澡!” 时迁赶紧说:“监寺,尸体墓地有点远,小可只怕明天才能去见监寺!” “知道了!”鲁智深头也不回头地走出院子。 从安道全庄院里出来,鲁智深深呼了几口气。 他丫的,里面的气味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也不知道安道全怎么能忍受的住。 一回到二龙山,第一件事情就是叫人打来一桶热水,好好地洗了一个澡,换上一身干净地僧袍,这才感觉好受些了。 想到今天刚才地见到地场景,鲁智深又感觉一阵反胃了。 不行,下此说什么都不去安道全地院子了。 太恐怖了! 洗完澡,鲁智深走出房间时,李忠走过来。“监寺,陶宗望派人传来口信,说监寺之前提过的生活商业区已经建好了,他问监寺要不要区看看!” 鲁智深听到生活商业区已经建好,急声喊道:“当然要去看了!立马下山!” 看到监寺鲁智深下山了,一路上百姓看到都忙闪到一旁双手合掌,恭敬地说:“大师又下山巡逻了!” 鲁智深忙合掌回礼说:“好好好……各位施主可安好!” “好的不得了,自从活佛来了以后,我们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这都多亏活佛、多亏监寺,我们才能过上好日子,小的谢大师!” 跟在鲁智深身后地周通,看到一路上无数百姓向鲁智深行礼问候。 他有些嫉妒地说:“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像监寺这样,受万民景仰!” 韩伯龙瘪瘪嘴说:“就你这德性,还想像监寺这样,做梦吧!” 周通听到顿时叫嚷道:“现在我出去,百姓见到我可都是喊我叫大师的!说明我还是很尊敬的!” 韩伯龙白了他一眼,喊道:“那是因为你是二龙山地和尚,是活佛座下地弟子,不然谁看那个百姓会尊敬你!” “暂时是不行,不过嘛,等到我做到了宝珠寺的监寺的时候。说不定就行了!”周通喊道。 韩伯龙听到周通竟然想当监寺,顿时瞪着他喊道。“你想当监寺?告诉你,日后这监寺的位置可是我的!想争我的位置,想讨打吗?” 李忠看着周通,说:“我说兄弟,前几天你不是吵着要还俗,然后迎接刘太公的女儿吗?怎么现在又反悔,想继续当和尚了!” “这……”周通摸着自己的光头,垭口无言。 鲁智深没兴趣里会身后三个手下,走下山的时候,陶宗望已经在等候着了。 坐上马车,一行人走了约五六里路,就到了规划好的二龙山生活商业区。 陶宗望走在前头,一边走,一边替鲁智深介绍。 “监寺,你看。这边就是根据你的指示建造的生活区,这个圆形的建筑,就是根据你绘制的图案,经过工匠们修改,建造的围龙屋。高三层,底层是商铺,第二层第三层住人,一共有32间商铺,64间屋子。前后两扇大门,会有专门的人负责把守的。” 鲁智深看着眼前高大的围龙屋,点点头陈赞道:“不错,你们建造的很好,有了这种围龙屋。就算再城外,百姓也依然会更有安全感!” 陶宗望感叹道:“还是监寺厉害,设计出这样的建筑来!” 鲁智深摆摆手说:“好了你们都不要称赞洒家了。洒家可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这围龙屋,是南方客家人创造发明的。洒家也只是借鉴!” 朱武摇摇头说:“就算百姓知道了,但是一般的百姓也没有这么多钱财建造这样的大的屋子。那些世家豪族他们养着成百上千的庄客家丁,就算住在城外也根本不惧。也就是监寺才会拿出这么钱财,敢冒这样大的风险,建造这样的大建筑,然后拆分开来卖!” 看到身边的人都死命吹捧自己,鲁智深无奈地摇摇头。他看向另一旁的曹正,说:“不说这些了,曹兄弟,这些房屋好卖吗?” 曹正兴奋地说:“太好卖!太抢手了!监寺你是不知道,这围龙屋一开始对外销售,不到三天,就将这些屋子、商铺全部卖出去了!” 鲁智深有点吃惊,这么好卖。虽然后市楼盘很是火热,但是现在可是宋朝啊! 鲁智深叫人打造这生活商业区,都是预测着用一年半载的时间将这些销售的出去的。 可没有想到,这些楼房竟然这么快销售出去了。 鲁智深惊讶地问道:“买这些屋子、商铺地大部分是什么啊?” 曹正想了一下说,“监寺,你也看到了二龙山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地,不少客商、农夫都这里地摊贩卖。再说,监寺你之前就有过交代,为了不损害活佛地名誉,来这里做买卖地,一律不许缺斤少两,不许敲诈勒索。一旦发现,立马逐出,永不许再来这里。狠狠地惩罚了几个奸商后,现在这里的客商担货郎规矩的很。再加上这里的道路都修好了,往来方便,老百姓也愿意来这里买东西。看到百姓愿意来这里,青州各地的商人都想在这里开店了!现在看到有店铺销售,他们当然第一时间就带着银子过来了。都将店铺开在这里了,要他们每天话几个时辰往来奔波,这些商人也不乐意,看到一套一亩半的屋子才二十多两银子,他们顺便也买了一套,打算就在这里定居了!” 鲁智深听到,摸着自己的光头。“好好好……既然这围龙屋这么受欢迎,那趁热打铁的,再多建两间!” 曹正叫嚷道:“两间?不不不!监寺,两间远远不够。最保守估算都要建造七八间,才能勉强满足需求!” “这么多?有这么多商贩吗?” “监寺,一口气拿出三五十两以上的,当然不算太多。但是监寺可不要忘了。为了建造生活商业区,为了修桥补路,我们可是请了将近五六百个青壮了。我们给的工钱可不低,一个月1两5。要是他们省着点用,一个月就能存够1两银子了。要是他家里再有其他收入,一年也能存个20两,够买一间屋子了!这围龙屋建造合理,又安全又热闹,那个百姓不想住这样的房间。不少苦力都找上门,请我多建几栋,他们到时好买下!” “既然这样,那就多建几栋!具体的,你来决定!” “是,监寺。不过监寺,建造这样大的围龙屋,前提需要垫付的银子可不少。要是一次性建造五七栋,这压力可是不小。你看看是不是……” 鲁智深听到,顿时垮下脸来。 这曹正又想打军费的主意了! 这家伙怎么就那么喜欢将手伸进军费中。 曹正看到鲁智深好像有点不开心,他忙说道:“监寺,小可这次可不是要求监寺消减兵马上的支出。祝家庄的事让小可明白了,要是没有实力,就算赚再多的钱,也保不住的!小可这次只是希望暂时借用一部分银子,只要房屋销售出去以后,立马还上,小可还可以支付利息的!” 说完,曹正一脸渴望地看着鲁智深。 自从管理龙山酒楼和龙山建筑,看着每天银子成百上千进进出去,现在曹正都有一种魔障了。 看到这么好的赚钱的机会就摆在自己眼前,要是没把握住,没赚到,曹正就感觉心痛! 鲁智深拍了拍曹正的肩膀,说:“曹兄弟,你能认识道兵马的重要性,这很好。不过见识还不够深刻。这兵马啊就是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的。这平日的消耗看起来是花费很大,但也正是因为平时都不吝啬,一旦要打了,才能有实力打赢。你说的什么暂时挪用的,这点洒家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不然挪用期间,遇到战事,我们的人马打仗了,却是吃不饱,没有力气。没有刀枪,这仗还怎么打?” “可是监寺要是不尽快建好楼房,一旦被其他商家发现,抢先建好了楼房,到时可就晚了!” 鲁智深不在意地说:“人马支出地费用你就不用想了。不过缺银子地事,洒家来解决。你派人用我地名义给青州各世家豪族传信,就说我在龙山酒楼宴请他们,请他们过来一叙!” 曹正听到监寺要请青州各世家豪族,眼睛一亮。莫非监寺是要开口向这些世家豪族借钱,要是这样地话,到时能搞到不少银子。 曹正急声喊道:“小的这就去办!” 第一百五十四章 空手套白狼 益都城李家大院,李家是青州最大地布庄的东家,家族中还有一个人做到了朝廷的吏部员外郎,在青州广有名声。 李家家主李岩看到管家递过来的名帖,眉头紧皱。“你说,这宝珠寺智深大师突然宴请老夫是什么意思?” 能担任一个世家的管家,自然是心腹中的心腹。管家想了一下,说:“太公,小的听说智深大师这几天放出话来说,要办义庄,让那些不幸遇难的乞丐孤老能入土为安。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 李岩听到,眉头皱的更紧了。“应该是了,不然好好的叫我们过去干什么?哎,只怕又要捐银子了!” 管家劝说道:“太公,要是这样,不如称病推辞掉!” 李岩摇摇头说:“哎,要是其他人都去了,就我们李家不去,普通老百姓会怎样看待我们李家,智深大师会怎样看待我们,活佛又会怎样看待我们!去还是要去的,不过捐款嘛……还是要量力而行的。李贵,你拿我的名帖去请王明员外!这种善事要讲究细水长流,每个人捐个十几二十两就够了!” 李贵忙躬身说:“小的这就去!” …… 活佛、宝珠寺在青州影响力很大,就算那些世家豪族的有些担心监寺会要求他们捐款,但他们依然不敢不来。 四月初九,二龙山下的龙山酒楼门口停着一排的牛车马车。不少世家豪族接到请帖时,还是带着几个家丁赶来赴约了。 酒楼的大门口,张正带着几个壮汉在门口守着。 两个客商刚习惯性的想走向酒楼的时候,一个大汉当即站出来,伸手拦下了他们。“官人,可有请帖。今日龙山酒楼被包下了。要是没有请帖的话,还请多多包涵,移步其他酒楼!” “什么请帖?”被人拦下来了,一个客商不善地喊道。 壮汉还没有解释,穿着蜀锦棉袄、青布鞋,挺着大肚腩,李岩员外从随从家丁手中接过一个大红色的请帖,递了过去。 张正接过一看,当即喊道:“李员外,里面请!” “张掌柜,客气了!” 一旁的壮汉当即说道:“那就是请帖,要是两位有的话,小可恭请两位进去。要是没有的话,还清两位多多包涵!” 两个人听到有点不痛快,但是看到门口站着的10个壮汉,个个身材魁梧,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主。 他们不敢造次,只能臭着脸走了。 看到人走了,壮汉当即退回门口,双手环抱站着。 看着时间差不多就到了,曹正当即从楼上走下来,看到各家掌柜,坊主,他都拱手说道:“多谢今日赏脸!招呼不周,多多包涵!” 李岩几个人忙拱手说:“曹掌柜客气!不知道监寺今日邀请我们来,是有什么事要商量?” 曹正笑着说:“各位,今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小可斗胆请大家去外面走一走,看一看!” 听到曹正要邀请大家出去走走,不少人感到很疑惑。 要是想办义庄,要我们捐款的话,那就赶紧说啊! 我们也好早点捐完款,早点回去啊! 何必搞这些,纯粹是浪费时间啊! 李岩开口说:“曹掌柜,这次不是智深大师发出请帖,邀请我们吗?大师呢?听说大师要办义庄,安葬乞丐孤老。这等善事,我们自不会吝啬,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 王明等员外也忙说:“曹掌柜,大师呢?怎么不见他。不会是你假借他的名义,把我们坑来吧!” 曹正听到,才明白过来,他们是误会自己,误会监寺的意思了。 不过他并不打算现在就解释清楚,耳听为嘘,眼见为实。反正到时他们自然会明白的。 “哈哈……各位误会了,这次请大家来,并不是要募捐。至于是什么,恕小可卖个关子,只要大家跟着小可去,到时大家就明白了!” “哦,不是募捐。既然曹掌柜不肯说,老夫就跟着你去,看看你到底卖的是什么关子!” “大家请!”曹正忙伸示意。 一众人出了酒楼,坐上各自的牛车马车,跟在曹正马车后面,走了五六里,到了建好的围龙屋前。 看到眼前高大的围龙屋,李岩他们看的是目瞪口呆。 这什么时候建了这样大的一个屋子? 李岩指着围龙屋,说,“曹掌柜,这屋子是谁建造的?什么时候建造的?” 曹正自豪地说:“这屋子是我们龙山建坊建造地!大家请跟着小可,进去里面看看怎么样?” 李岩他们都十分好奇这围龙屋的建造结构,忙喊道:“好,正好大家都十分好奇,还请曹掌柜带路!” “大家请!” “曹掌柜请!” 曹正打头带着一众人走进围龙屋,一边走,一边介绍。“这种楼房是南方客家人的围龙屋。大家请看,这种楼房占地将近十亩,堪比豪宅。不过呢,普通百姓是买不起这种围龙屋的。所以洒家呢,就将这屋子划分成几十间,上百间房屋,分散出售。一间小房屋只要二十多两银子就行,这样普通老百姓绝对能买的起!大家或许会问,为什么要把房子建造成这个样子是不是?” 大家齐齐点点头,等待着曹正的解释。 “现在世道不平,各地贼寇横行,大家住在城里还好,有高大的城墙保护,安全不成问题。但是城外的普通村落百姓却是容易被外敌及野兽侵扰,安全没有保障。但是这围龙屋却是不一样,这围龙屋皆防范严密,甚为安全。” “这围龙屋虽然占地上百亩,但是只设一般只开一个正门一个后门,方便有外敌时,能关闭大门。外墙一、二层不设朝外的窗子,三楼四楼和每个房间都有朝外的大窗,既利于采光,流通空气,又成了了望敌情和向外射击的枪孔。土楼大门的门框,门槛都是条石,门板厚约10厘米。十分坚固!土楼内有各种齐全的生活设施:设于天井的深水井,是被围困时的水源,楼内有砻、碓等加工粮食的设备。有了这些措施,就算贼寇有上千人,也能坚守三五天,到时我们二龙山的武僧就有时间下山降妖除魔!保的一方百姓安危!” 看完这围龙屋,不少人心里都对这围龙屋的设计之巧妙,感到惊讶。只是…… 这围龙屋是好,但是关我们什么事?我们的宅院都建在城里,有高大的城墙保护,山贼强盗打不进来,普通的人家也不敢冒犯我们,我们不需要这样的建筑啊! 不知道曹掌柜今天把我们带到这里,是什么意思,想卖屋子给我们? 但是看这围龙屋好似都住满了人,没有空闲的屋子要卖啊! 一众人心里更加疑惑了! 曹正带着人一众人走完围龙屋,说:“大家都应该看完这围龙屋了吧!还有谁想再看看的嘛?” 李岩他们相互对视了一下,李岩站出来问道:“曹掌柜,这围龙屋我们也看过了。说吧,今天你们把我们找来,到底是有什么事?” 曹正打着哈哈哈说道:“既然大家都看过了,那我们就先回去。到时智深大师会亲自跟大家解释的,到时大家就清楚了!” 李岩他们听到,当即按捺下疑问。重新坐上牛车马车,跟着曹正回龙山酒楼了。 五六里不远,大概一碗茶的功夫就回来了。 李岩重新走进酒楼的时候,让他们震惊的是,龙山酒楼一楼大堂,原本摆满的桌椅通通被撤走了。 正中放着是一个大木盘,长丈,宽一丈。 真正让他们吃惊的是着这木盘里盛放的竟然是用泥土、木头制成的,好似是二龙山周边的地形图。 鲁智深站在木盘旁,正微笑着看着大家。“贫僧拜见各位施主!” 看到鲁智深,一众人急忙合掌说:“拜见大师!大师今日找我们是有什么事?” 鲁智深指着木盘说:“这是贫僧叫人制成的二龙山沙盘,好让大家一目了然地知道二龙山附近地情况!” 听到鲁智深确定这木盘就是二龙山的地形图,不少人满是好奇走近。 这沙盘正中的二龙山宝珠寺自己清楚,不过这二龙山附近有这么多建筑吗?自己好像没怎么看到,就只看到一座围龙屋。 李岩指着那沙盘的几座围龙屋说,“大师,这些屋子都是在二龙山附近的吗?老夫好像没有看到有!” 鲁智深笑着说:“哈哈……李员外没看到是正常的,这些都还没有建造!这沙盘是未来的规划建造模型,并不是现在的!” 李岩疑惑地说:“大师,那你是打算……” “没错,贫僧是想建造这些屋子!”鲁智深拿着一个小竹竿,指着一处地方说。“这里,我们将建造十个围龙屋,然后还要建一个学堂,供这里附近的适龄儿童读书。从启蒙到进学,一概包办!这里我们将会建造一个医馆,请最好的大夫坐镇,让大家可以安枕无忧!这里会建造一个大型的集市,贩卖各种货物,各种农作物……” 听到鲁智深的计划,不少世家豪族的当家人都目瞪口呆了。 李岩更是失声喊道:“大师,你这是想打造出一个县镇吗?” 鲁智深听到,当即打了一个响指,说:“对,洒家就是这个意思!” 不少人听到,不由得感叹道。“大师好大手笔,不过大师好好的干嘛要建造这么多的房子屋子,而且真的有这么多人入住吗?” 鲁智深说道:“是这样的,大家捐赠来的银子,除了一小部分拿出来养着武僧,保护活佛,保护百姓外,其他的都拿出来救济百姓,例如施粥、办慈幼院,现在又要办义庄,这些可都要花费不少银子。为了能救济更多的人,贫僧和活佛商量过了,我们宝珠寺提供土地,甚至青壮,你们出资,大家合伙做这门生意。赚到的钱,除去开支,对半分怎么样?” 听到鲁智深提出地这个计划,一直站在鲁智深身后的韩伯龙他们直接是愣住了。 一开始他们和曹正一样,都以为今天监寺请这些人来,是想借钱的。 但是他们现在才知道监寺不是要借钱,根本是要空手套白狼啊! 这样的条件,这些人怎么肯接受的,监寺也想的太好了吧! 韩伯龙完全不相信监寺这样的计划能成功。 要是二龙山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银子建造这么多建筑,他们都要怀疑活佛以前宣传的甘愿白粥青菜过日子,省吃俭用救济百姓是不是假的,蒙骗他们的! 那样的话,他们以后可不没有兴趣再捐赠给宝珠寺,甚至之前的那些银子,他们都想要拿回来了。 现在听到宝珠寺没有银子,却是希望自己这些人拿出银子来,修建这些屋子。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李岩站出来,笑着说:“宝珠寺提供的这些土地,根本就是一片荒地,完全不值钱!现在却是要让我们拿出银子建造,然后你们要分走一半的银子。大师,这可太贪了吧!” 鲁智深一脸正气地说:“怎么能说是荒地?刚刚建造好的围龙屋,你们不是看到了。有多少人抢着购买,为什么?一是活佛再这里,往来的信徒众多,不少客商担货郎都在这里开店铺,做买卖!现在二龙山每逢初一十五还有大型的集市,那个时候百姓就更多了,一天上万人都不稀奇。店铺比较少,这些客商担货郎只能摆地摊做生意,要是有了店铺,你们就觉得谁多少人愿意抢着购买!那围龙屋的屋子店铺,三天时间,就全部被抢空了。现在不少百姓商人都希望我们能建造更多的!建好了根本不愁卖,这样好的赚钱机会,你们不想赚?而且为了降低风险,这里的屋子不是一次性全部建好,是分批次,分阶段建造。比如这十里内的这些屋子会从今年开始建造,十里外的明年才会开始建造。卖一批,建一批,筹备一批……” 李岩、王明他们听到鲁智深详细解生后商业区计划时,他们相互对视了一下,从各自的眼神中,都看到了一丝兴趣,一丝贪婪。 这一路上,看到往来的客商百姓当真是车水马龙,往来落日不绝。就像智深大师说的,二龙山的屋子商铺缺口很大,要是真的建成地话,应该很容易销售出去! 卖屋子的利润有多高,他们这些世家豪族比谁都清楚。一间屋子成本就是木材、瓦片这些建筑材料,再加上请的木匠工匠这些。一间屋子转手一卖,最起码能赚个三四倍,甚至十倍二十倍都不是不可能! 他们相互低声说了几句,公推李岩出来和鲁智深继续讨价还价。 李岩笑着说:“可是大师,你们单单只是出土地的,就要拿走这么多。我们可是很吃亏的!要是两成的,我们就答应了!” 听到这些人还真的同意这样的条件,只是要求分到的利润更多一点。 韩伯龙他们全部呆住了,还真的有空手套白狼的啊! 这些人是不是傻了,自己拿出银子来,还要送那么银子给监寺? 2成? 监寺赶紧答应下来,反正二龙山附近的十几里的土地,慕容知州作主,只是用两百两银子,就全部卖给我们宝珠寺了。 这样的荒地我们手里可是有大把! 现在不用出一分银子,我们坐着就有银子收入了。这样好的条件,往哪里找啊! 要是错过了这个村,可就再也没有这家店了! 要不是监寺平日的威望十足,韩伯龙他们都想抢着帮鲁智深答应下来了。 担让他们失望的是,鲁智深好似一点都不满两成条件。他摇摇头,说:“不不不,五成一点都不算多。你们只是明面上只看到我们付出一片土地。却是没有隐性的付出呢?为什么那么多百姓来二龙山,还不是因为活佛在这里。想想和活佛住的这么近,随时能过来听活佛念经诵佛,讲解经书,这样好的事,谁不愿意?再说了,为什么青州现在这么安定,除了有活佛,二龙山的一众武僧也是有很大功劳的,住在这里可是比城池更安全可靠。这也是一大付出啊!还有为了吸引客商百姓,我们宝珠寺付出的努力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说我们只要五成,一点都不多!” 这些他们心里其实清楚,不然他们都是青州地世家豪族,在青州地位崇高,怎么会这么客气地对待鲁智深。 只是他们刻意地选择性不提这些,不过是想要索取更多地罢了! 现在听到鲁智深点明了,李岩眼珠子一转,说:“话是这样说地,可是大师,你们没有银子,也建造步出这些,变现不了。现在银子全部是我们出,你们可以说坐着就能收到钱。可是占了大便宜。要不这样,三成五怎么样?这收益可不低了!” 鲁智深抬起头看着屋顶,神色哀愁地说:“诸位,我们宝珠寺并不是贪得无厌地人,只是这要救济地人太多了,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地。为了开慈幼院,活佛都发下话,说宝珠寺不要扩建,简单维修一下,能让佛祖有个遮阳庇荫地地方就好!这赚到地银子,日后也还是要用在救济百姓上,诸位就当是做做善事,就不要纠结这一成半成地收入,传出去不好听,也不好看!” 听到鲁智深搬出活佛,甚至隐隐约约地提醒说要是让百姓知道了,我们这些世家竟然想从活佛手里赚银子,连救济百姓的银子都想霸占,只怕会被百姓指着脊梁骨骂! 李岩几个人相互讨论了一下,李岩说:“好吧!就当我们捐款做善事。一半就一半吧!大师,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建造这些屋子!” 还真的答应? 韩伯龙、李忠他们完全愣住了! 这种条件他们都肯答应,这和白送银子给监寺有什么区别? 韩伯龙感觉自己的脑袋完全不够用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回信 “只要你们银子一到,下个月就可以开始建了!最迟不过5个月,第一期的工程就应该可以完工了!到时大家就可以看到成果,到时要是大家想扩大规模的话,洒家自然欢迎!”鲁智深巡视了在场的一众人,说道。 “那第一批工程的银子大概需要多少?” “不贵,才八千两银子,你们几家看看出多少?到时赚的自然是按照各家出资比例分!” “监寺,8千两银子也不算小数目。我们需要回去商议一下!” “当然,不过,尽快给我答复。要是诸位不乐意的话,那我就直接找青州各官员了。相信他们会卖活佛一个面子的!” “哈哈哈……监寺放心,不出三天,必然会给监寺一个交代的!” “那就好!各位慢走!” 将李岩这些世家豪族送走,韩伯龙看着鲁智深,称赞道:“监寺好手段,一番话就让这些人乖乖将银子送上来,帮我们建造屋子,还要分一半赚到的银子给我们!高,实在是高!” 李忠也是摇头晃脑地说:“哎呀,也就是监寺才有这样空手套白狼地本事,要是小的这些,只怕就要求爷爷告奶奶,向大家借银子,才能借到银子办成这件事!” 周通附和道:“就是,现在监寺这样一弄,其他人是恨不得将银子送过来,还怕监寺不收呢!” 鲁智深没好气地说:“你们这些家伙就是只看到眼前地东西,谁跟你们说洒家是空手套白狼地。荒地不用钱!帮活佛宣传不用钱啊!养着那些武僧庄客不用钱啊……没有这些,你以为这些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肯将银子送过来。再说了,真正占便宜地是这帮人好不好,他们现在将银子送过来,什么都不用管。半年就可以赚个两三倍,这样好的事,他们凭什么不干,莫非一定要将银子放在库房里生锈吗!” 韩伯龙、李忠、周通等人听到,想想好像也是这样。现在二龙山在监寺治理下,明眼人都可以看到这附近的发展大有可为。 现在等着屋子建好,就可以收银子了,好像真的是他们占便宜。 但是总感觉好像有些对方不对。但具体是那些不对,他们又说不出口。 韩伯龙他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鲁智深喊道:“建房子的时候,曹兄弟你和陶宗望两个人要留心那些手艺好的木匠、工匠、铁匠这些人,将他们留下来,组建一支技术合格的建筑大队。只要让人看到围龙屋的作用,其他地方必然也会效防的。到时他们要想建造围龙屋,还是需要我们的帮忙。这样我们也可以趁机参与其他地方的房屋建造!” 曹正听到,从心底认识到。监寺看着粗狂,如同莽夫一样,但心性却是如此心思紧密! 他心悦诚服地说,“监寺深谋远虑,小可佩服!” 鲁智深点点头说:“好话等留着日后再说,建造生活商业区地事,关乎我们宝珠寺日后地长久繁华,你和蒋敬,陶宗望他们要相互配合好,努力完成这项计划!” “是,监寺!” 鲁智深将曹正打发走,他带着韩伯龙几个人以走出龙山酒楼。 走向了武僧的庄院,鼓上骚时迁早早就来了,一直在这里等候。 看到鲁智深来了,他忙站起来。“监寺!” “不用多礼,都坐吧!”鲁智深随意地说道。 时迁是坐下了,但是屁股只是沾了一点凳子。 “时迁兄!我看你有几分本事,就像请你帮忙替洒家训练几个人!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时迁听到,赶紧站起来,说:“大师,小的能替大师,能替活佛效力,是小的荣幸。小的当然愿意!不知道大师要小的干什么,训练什么?小的没有什么本事啊!” 鲁智深摆摆手,示意时迁坐下来。“都说不用多礼,快坐下。时迁兄怎么能说没有本事,你的本事洒家是知道地。论飞檐走壁地本事,这天下能胜过你鼓上骚时迁的可不多。洒家要请你教会我手下的就是飞檐走壁的功夫!” 听到鲁智深提到自己的本事,时迁心里一惊,想不到大师竟然知道我时迁。 要是其他的到也罢了,只是要教他的手下是自己的看家本事飞檐走壁。 这…… 要是教会了他们,那日后自己可怎么办? 而且大师不是和尚,他们学者飞檐走壁的功夫干什么? 总不可能是跟我一样,要去当贼吧! 想到这,时迁自己都笑了。 二龙山宝珠寺又不是那种贫寺庙,哪里还需要去当贼偷东西! 看到时迁在犹豫,鲁智深抬起头看着他。“洒家向来不喜欢强迫别人!时迁兄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洒家另找其他人好了!” “不不不,小的当然愿意!”时迁急声喊道。“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时迁兄有话就直说!”鲁智深看时迁吞吞吐吐的,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小的有两个条件,一个就是像庇护在活佛的下,洗清往日的罪过。二就是希望小的教会监寺手下后,监寺能给小的找份活干!不用多好,只要能让小的填饱肚子的活就行!”时迁看着鲁智深,有些畏惧地说。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放心,我鲁智深不是过河拆桥地主,只要你用心帮我干活,我定不会亏待你地!” “谢监寺,小的一定会用心教监寺手下的!” “嗯,三天后你来这里,到时开始训练他们飞檐走壁的本事!” …… 鲁智深忙活着围龙屋的事时,扈家庄,扈三娘才刚从打谷场回到自己的闺房。 扈家死了两百多庄客,这善后的事就够麻烦了。 更何况现在世道不太平,这庄客也要重新招募。 这几天扈三娘一直帮着大哥扈成训练庄客,忙的晕头转向,一时间根本没有空去想其他的事。 这天,刚训练完庄客,扈三娘回到了自己的闺房。 丫鬟翠柳忙上前接过扈三娘的披风。“三娘,今天庄主送来了一封书信,说是宝珠寺监寺智深大师派人送来的!” 那个大和尚送来的书信? 扈三娘听到,楞了一下。 他怎么会想到要写信给自己?他会在信中写什么呢? 想到他魁梧的身材,宽厚的肩膀,扈三娘一时间心神有些恍惚。 “信呢?在哪里,快拿给我!” “就放在台桌上。” 扈三娘疾步走到台桌上,拿起那封书信。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有点犹豫不敢打开书信。 “三娘!三娘……” 听到贴身丫鬟的呼喊,扈三娘才回过神,问道:“怎么了?” 翠柳疑惑地说:“奴婢想问要不要打热水来!” 扈三娘听到,点头说:“嗯!你去帮我备汤水,等下我要沐浴!” “奴婢这就去!” 等到丫鬟翠柳走了,扈三娘这才打开书信。 映入她眼前的不是那种润宏的毛笔字体,有点像当今官家的瘦金体一般,瘦小,削尖。 看着那些字,扈三娘心里暗思。字倒也不难看。还以为就他那粗大的手掌,根本不像是能握笔写字的样子。 没有像道倒也有几分本事。 听说猛张飞也善工笔,莫非这和尚也是像张飞那般的人物? 感叹了一下鲁智深的字体,扈三娘继续往下看。 越看,扈三娘越是惊讶和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好诗词!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他在找谁,是在找我吗? 莫非这大和尚真的喜欢我? 可他是和尚啊! 还是这个和尚就像说书人说的那般,是个酒肉和尚,是假和尚。 哎呀,我都在想什么。 人家是不是假和尚和我扈三娘有什么关系。 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这和尚太大胆了吧! 不过这首词写的真好! 没想到这个大和尚竟然还懂诗文。 以前怎么不知道他会写诗文? 他会写诗文…… 等等,这个大和尚以前不是在西北当提督,后来因为犯了事才出家当了和尚吗? 他都没有进过学,怎么会懂诗文的? 想到一个可能,扈三娘气地横眉竖眼。 这个大和尚,该死的骗子,竟然敢炒别人的诗文来糊弄本姑娘。 简直是太可恶了! 扈三娘气地想将书信都撕了,强忍着半天,好歹没有舍得撕了。 这么好的诗文,撕了多可惜,我还想多看几遍。 虽然这首诗词也许,可能事别人写的,不过这么好的诗词,还是要保留下来的。 扈三娘将诗词默默记载心里,小心翼翼地将书信折好,放回信封中。 要不要给他回信? 扈三娘想了好一阵,终于决定还是要回信。 那个该死地大和尚,大骗子,真当本姑娘是那么容易上当地嘛! 一定要写信好好揭穿他,削他地面子! 想到这,扈三娘有点甜蜜,又有点生气提笔给鲁智深写了一封回信! 第一百五十六章 开工 益都城李家大宅院中堂,十几个青州世家豪族当家人齐聚在这里。 “关于宝珠寺监寺智深大师的提议,你们怎么看!”身为这里的主人,李岩当仁不让地先开口说道。 王明毫不犹豫地说道:“我觉得可行,第一期的不过是八千两银子罢了。这点银子,我们十几家每人出个几百两银子就能够凑齐。要是成了的话,就有几倍的收入。不成的话,大家损失也不大!” “就如同王员外说的,成了几倍的收入,输了,也不过是几百两的损失,没必要为了这点银子和智深大师过不去!” “老夫也是这样认为!” “这宝珠寺每个月救济贫苦人家,孤儿都不下几万两银子,没必要为了几千两银子坑我们。老夫愿意拿出800两!” “陈家愿意出500两!” ……八千两银子真的一点都不多,这十四家单独一家拿出来也好不费力。 更何况是要十四家一起出。 你一千,他八百,很快就凑过8千两银子了。 看到第一期的银子很快就凑过了,李岩说道:“要是亏了,相信大师也不好再开口向我们要银子了。要是成了,赚到的银子就照今天大家出的份儿分。” 王明等人点头说:“理当如此!” “既然说定了,大家回去后就将银子送过来,明天一起派人给智深大师送过去。显示我们的诚意!” “好!” …… 二龙山山下武僧的训练场,曹正、蒋敬两个人走了进来。 “监寺,那些员外已经将银子送过来了!” “既然银子到位了,那就开始招募工匠,建造房子!” “小可这派人去青州张贴招募告示!” “房子的事,蒋兄弟你和陶兄弟两个人多用点心。曹正,你去办另外一件事!等围龙屋的开始打地基的时候。你这样……这样……” 曹正听到鲁智深的计划,脸上一阵愕然。“监寺,这样行吗?那些百姓会同意这样的条件?” 想到后世的情况,鲁智深满怀信心的说:“相信我,你照我说的去坐就行了!反正就算,不成。我们也没多大损失是不是?” 曹正听到,沉思了一下。发现好像不成功的话,也真的没有什么损失。“既然监寺吩咐下来了,小可这就去办!” “你们去忙吧!” “小可告辞!” 简单的挥手,示意曹正他们走,鲁智深将注意力放回训练场。 他看到有李忠慢了,急声吼道:“你们要是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没有完成任务的话。全部人罚做100个引体向上!“ 听到没有完成就要做100个引体向上,李忠这十个精心挑选出来,身形比较消瘦,但是有几分力气地人,吓得赶紧奋力抛出一个铁钩,抓住三丈高的木制棚顶,拼命往上爬。 好不容易爬到棚顶,走了没两步,就要顺着绳子往下溜,然后是过窄小到只能容半只脚宽的墙壁往前走。 潜伏爬行、爬树、用刀片跳起木窗、吹迷烟…… 一系列训练完成后,李忠等十个人累的是腰酸背痛,躺在地上直喘气。 鲁智深对身旁的时迁说:“这些人的训练怎么样,你觉得什么时候可以跟着你去实地演习一下!” “这个……”时迁听到鲁智深的询问,一时间他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了。 “有话就直说,洒家最讨厌吞吞吐吐的人!”鲁智深不满地喝道。 “小的觉得李头领他们以前学的都是撕杀技巧,这飞檐走壁,潜行上梁的本事他们现在是从头开始学起,没有半年以上的时间,只怕学不好。小可也不敢带他们去偷鸡摸狗,不然要是被人抓了,就是丢了监寺你的脸!”时迁看着鲁智深,小心翼翼地说道。 鲁智深听到,摸着自己地光头。“哦,这样啊!一年半栽没关系,严格训练他们” 鲁智深都这样说了,时迁根本不敢反斥只。“小的知道了,会严格训练他们的!” “除了训练这帮人,有时间你也帮留心一下,看看江湖上有没有比较厉害地盗贼,只要肯归顺洒家地,肯听从我地命令,服从二龙山法纪地,都可以招募过来!” “小的知道了!”时迁犹豫了一下,问道:“监寺,招这么多盗贼小偷,是监寺有什么东西要……” 时迁不敢说明,但是话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了。 鲁智深低下头,盯着时迁。“你不用多心,我要你训练这些人不是为了偷鸡摸狗的!是另有大用,至于具体是用在什么地方,以后你会知道。现在你只需要用心帮我训练这些人就行了。懂了吗?” 被鲁智深严厉地眼神盯着,时迁吓得后背都出了一身冷汗。他忙说道:“小的知道了。小的定会用心训练这些人地!” 鲁智深轻拍了时迁的肩膀说:“好好地帮我干事!不会亏待你的!新的庄院不是分给你了,每个月的月钱60两银子,不算亏待你。除了这些,在胡佛的庇护下,你以前的那些破事不是已经帮你摆平了。这日后你要是有儿子的话,也不用再当贼了,可以读书,考科举,光宗耀祖!” 时迁将身体都弯下了,“小的明白。小的现在能有这样好的日子,都是监寺给的。小的定会用心棒监寺训练好这些人,也会留心江湖上的一些盗贼小偷的!” “这样就对了。好了,继续指导他们训练吧!把你飞檐走壁的功夫都教会他们。千万不要留一手,你儿孙日后也用不上!” “是!” 时迁走向李忠他们。“攀绳子的时候,双手抓住绳子时,双脚也要交叉夹住绳子,手教一起用力,这样才能更快的爬绳子,我示范一次给你们看看!” 为了给时迁树立威望,鲁智深监督李忠他们跟着时迁学习飞檐走壁的本事时, 曹正派人在各地发出招募工匠、青壮的告示。 告示一出,青州洼头村,李木正在院子里刨木,准备帮同村的一户人家做一各箱子。 人还没有见到,一道声音却是先响起。“李木头,快跟着我去二龙山,宝珠寺又招募木匠了!” 李木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一道熟悉地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真的,陈兄你可不要骗我?”李木听到二龙山又要招募木匠了,他惊讶地喊道。 “我干嘛骗你,快点走,不然晚了,招满了人,到时你后悔来也不急了!” “哎呀,陈兄弟你先去,我做完这个箱子就就去二龙山!” “快点啊!” “我连夜将这箱子做好,明天就去!” 这样的情况在青州各地上演,不单时青州,连带着潍州、淄州两州的工匠们都知道这个消息了,无数工匠木匠汇聚到二龙山下。 龙山酒楼旁,4张八仙桌一字排开,4个帐房先生正奋力疾书。 张正拿着木制喇叭,大声喊道:“想报名地注意了,石匠排右手第一排,木匠排第二排,铁匠第三排,青壮是第四排.大家不要乱,都排好队,登记好了,就会有人带你们去宿舍,把你们的包裹都放好,熟悉一下地方。明天开始就上工了……” 只要登记好,这些工匠就会被请到休息室喝茶等候。满十个人,就有人驾驶着牛车将人接走,先去搭建好的木棚安置。 从第二天开始,他们就会在总工陶宗望的带领下,开始建造房子。 第一期要建造四栋围龙屋,几个工地同时开工,一时间二龙山西边一片尘土飞扬。 第一百五十七章 骗子 二龙山聚集了上千个工匠,在一早规划好的荒地上同时建造4栋围龙屋,一时间这片荒地尘土飞扬。 鲁智深巡查工地,身后跟着朱武、曹正、蒋敬、陶宗望几个头领。“现在建造上还顺利吗?” 九尾龟陶宗望忙站出来说:“一切都很顺利,我们给的工钱算好的了,帮工1两银子,工匠1.5两,再加上一天还有一顿肥肉。现在工匠、帮工的积极性很高!” 鲁智深叮嘱道:“那就好,虽然说要尽快完成建造,但是前提是必须房子要牢固可靠!” “这个监寺你放心,这房子是给人住的,当然是要牢固可靠!不然这不是坏自己的名声!坏大师的名声嘛!”陶宗望拍着自己的胸口说。 “你明白就好!”鲁智深刚说完,他看到远处一个人在挖掘地基的时候,竟然没有带口罩,顿时走上前,喝道:“我不是下令,进工地的工匠、帮工一律要带口罩的嘛!你干嘛不带口罩?” 听到呵斥,那个帮工抬起头一看竟然是监寺智深大师。他慌了神,低着头说:“大师,小的……小的是觉得带着口罩干活不舒服,就……” 鲁智深朝着他吼道:“你的领工,没有告诉你。带口罩是为了你们好。带着口罩就不会吸进很多飞尘,不容易生病,等你们老了,也不会经常咳嗽,得痨病!你得领工呢?” 听到吼声,一个三十多岁,面容有点苍老的人疾步冲了过来。“王福,你这小子趁着我不注意,又将口罩取下来了?” 他吼完王福,转头对着鲁智深喊道:“小的是这个人的领工王祥。大师,小的一再叮嘱这个人要带上口罩的。但是这小子是个浑人,就是不听劝的!” 鲁智深哼声喊道:“我明文下令。但凡开工的,一律要带口罩,不然不准上工。这个家伙不带口罩,不尊规矩,扣他一日的工钱,他今天不准来上工!日后要是再犯,直接逐出去。领工疏于管理,这次记过一次。日后要是再发生他队中有人不受规矩的,扣500文钱。事不过三,要是还再犯,逐出去!” 听到要扣一日的工钱,今日不准上工,王福吓得赶紧躬身喊道:“大师,小的知错了。小的日后绝对不敢再犯了。求大师原谅小的这一次!” 慈不掌兵,这次要是原谅他,日后其他人只怕也会侥幸不肯带口罩。 鲁智深喝道:“将这个人赶出工地,明天才准他上工!” “是!” 差不多算是鲁智深的哼哈二将,韩伯龙、周通两个人当即站出来,站在王福面前。“走吧!莫非还要兄弟当真将你捆绑,丢出去!” 看到鲁智深面色严肃,不肯通融,王福只好垂头丧气地走出工地。 就在王福在韩伯龙、周通监视下走出工地地时候。 朱武好似很是疑惑地问道:“监寺,很多工匠等年老了,经常咳嗽,得痨病,真的就是因为吸入了太多飞尘吗?” “当然,这件事我有必要骗他们吗?要是不是地花,我干嘛要花那么多银子,制那么多口罩给他们用?我银子多了,没地方花吗?” “哎,监寺一片好心,可惜有人就是不懂监寺的好心!” “哼!洒家不用他们的感恩,只要对的起自己良心就行!” 王福、领工王祥听到,急忙躬身喊道:“小的愚昧,竟然不懂大师的一片苦心,小的该死!” 鲁智深站在荒地上,大声拿着:“洒家定下的规矩都是为你们好,谁敢不遵守的,轻者扣钱,重者一律辞退。谁要是认真干活的,除了工钱外,每个月还有赏钱,一个月500文钱。想要赏钱的,都给我认真工作!” 工匠、帮工听到有赏钱,顿时激动地喊道:“监寺,真的?” 鲁智深昂着头,喊道:“怎么?不相信我?” “不不!小的哪里敢怀疑大师。大师说了自然是真的,小的这就认真干活,努力遵守各项规矩。 鲁智深一走,这些工匠、帮工立马热火朝天的干起活来。 从今天开始,他们不敢摘下口罩,严格遵守各项规矩,认真干活! 围龙屋建造进度也快了几分! 巡查完工地,鲁智深又巡察了武僧的训练,这才回到二龙山山上。 屁股刚坐下,灌了一口凉开水。 韩伯龙走了进来。“监寺,子尘住持派人送来了一封书信!” 鲁智深听到,莫非是扈三娘的回信。他急声喊道:“快把书信拿过来!” 鲁智深取过书信,撕开,一看,傻眼了! 扈三娘打小练武,虽然读过一些诗书,但仅限于读书写字。 她的回信很大白。 只见她在信上写道:骗子 整封信就只有这两个大字,看着这封回信。鲁智深摸着自己的光头,啥意思? 她不相信那首诗是自己写的? 那首诗文确实是自己抄写的,但是这根本不是重点好不好! 重要的是你要懂洒家的心意啊! 莫非她看不懂,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也应该是了! 那首诗太过有内涵了,就那小妞的文学修为,看不懂也是应该的。 洒家应该再直白一点的。 让洒家想想,那首诗文更加合适。 有了,就这首诗了。 鲁智深抓着铁笔,沾上墨水写道: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的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写完,鲁智深看了看信。这样简单粗白的打油诗,那小妞应该能看明白,能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鲁智深将书信折好,放进信封中。“韩伯龙,将这份信派人尽快送到子尘手中,请他转交给扈三娘!” 韩伯龙恭敬地接过书信,喊道:“是!” 鲁智深摇摇头。 这个时代地女人就是太过腼腆,想牵个手,抱抱都千难万难。 哪里像后世,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说不定都可以直接滚床单,深入讨论人生哲学了! 要是自己再年轻十岁,倒也不是不能和扈三娘花前月下来一番浪漫的山盟海誓。但是自己现在等不起啊! 他娘地。 她扈三娘要是再不懂洒家的心意,洒家就直接带人将她抢回来当……尼姑! 尼姑配和尚。 般配啊! 第一百五十八章 热卖 鲁智深计划着带人抢人时,二龙山山下的龙山酒楼旁摆放着一张书桌,张正拿着木制喇叭,正大声叫嚷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来看看,最新的超豪华超安全的楼房!” “住在这样的楼房里,就如同住在城里一样安全。但是价钱却是连城里的3成都不到,只要20两银子!” “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想买的就快点啊!不然迟了可就没有份了!” …… 这种独特的宣传口号喊出,一时间山下不少百姓都不由得围了过来。 一个想上山拜佛的信徒李南,他走过来看到张正身旁的桌子上拜放着一个大木模,看着像是楼房的木制模具。 他不由得问道:“楼房?什么楼房?” 张正听到,放下木喇叭。他拿着一根小竹竿指着桌子上木制模具,喊道:“先生,看到没有。这栋围龙屋就是不日将要推出的楼房。这楼房上风上水,坐南朝北,宽敞明亮,这么好的屋子,要不是我已经有房子了,我都恨不得给自己买上一套!” 李南看着小桌子上的那个木模具,有点不敢相信地说。“这房子真的有你说的这样好?” “好不好,我说了不算,看过了才算!有兴趣买这房子的,都跟着我来,我带着你们去看看实体地房子是怎么样的。等你看过了,我包你们会立马下定金,买下这屋子!” 听到有实体的房子可以看,一众人都有了兴致。 不过不少人心里还是有些顾虑。他们问道:“是不是看了,就一定要买!” “去看,要不要花钱?” “去哪里看?远不远啊?” 张正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他喊道:“大家放心,看房子只是去考察,不会强制你们买的。而且我们会提供牛车,统一送你们去,然后再统一送你们回来!绝对不会让你们花钱,也不会让你们辛苦的!” 听到有这样好的事,不少人更有兴趣了。“我去!” “我也去!” “我要去看看,要是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好,我就买了!” 张正大手一挥,“好好,都跟我来!” 将近300多个人纷纷跟着张正,坐上龙山建坊一早备好的20辆牛车,赶去最先建好的围龙屋。 走了五六里路,张正从当头的牛车下来,喊道:“好了,大家都下来吧。这就是建好地围龙屋。大家请跟着我来!” 300多人听到,当即跟着张正往里面走。 “大家请看,这里围龙屋外墙高3丈,厚一尺。这么高大地墙壁,就算用撞车撞,也轻易撞不开。住在这样地房子里,安全!” “为了方便,围龙屋内,还建造了2个磨坊,3个水井。大家住在这里,想要什么需要什么,根本不用走那么远,足不出户就能买到大家想要地。省事!”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要地,最重要地是,监寺为了大家子孙后代着想,这靠近围龙屋不到一里的地方会建造一个龙山书院,监寺会请有名的先生来教书。只要你们在这里住,就可以在书院读书。束脩一年只要2两银子。 “只要2两银子。大家想想,只要你们儿子日后考中了科举地话,你们家从此就飞黄腾达,不用再整日面朝黄土,背朝天了!这样好的事,也就只有我们这里有!” “我们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子孙后代吗?这样好的事,你们还等什么?赶紧下单,要是晚了你们可就没有这么好地事了!” 亲眼看到看到围龙屋的房子时,很多人其实已经心动了。 等听到在围龙屋附近还要建造学堂,请名儒大师来教书。只要在这里住的人儿子都可以去学堂读书,每年的束脩才2两银子。 才2两银子啊! 要知道很多平民百姓根本请不起教馆先生,送儿子去私塾读书,一个季度的束脩都要三四两银子了! 这里的束脩一年才2两银子。 简直是便宜的不能太便宜了! 就如同这个家伙说的,辛辛苦苦是为了什么? 还不就是为了子孙后代。 现在人家都说了只要买了这屋子,就可以入读学堂。 这样的好事,绝对不能错过。 就算这屋子破烂不堪都不要紧,更何况这屋子还非常好。 就算砸锅卖铁,咬着牙都要买下来。 “张掌柜,这围龙屋到时建不好怎么办?” “张掌柜,你要是捐款逃跑了。到时我们可怎么办?20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是小的一辈子的积蓄了!” “学堂是不是一定会建?别你收了我们的银子,到时不建了,我们找谁说理去!” 张正听到大笑起来,“哈哈哈……大家有这样的顾虑,小可也明白。不过大家不要忘了,这些屋子是谁倡议,出面筹建的?” 听到张正提醒,这些人立马反应过来了。 这围龙屋就是宝珠寺监寺大师倡议,出面从青州各世家豪族筹备银子建造的。 张正巡视了在场的一遍后,喊道:“大家不相信我没关系。智深大师大家总该相信吧!活佛大家总该相信吧!我要是骗了你们,智深大师会放过我?活佛会放过我?” 想到智深大师,想到宝珠寺,想到活佛。 这下所有人都不再怀疑了。 “张掌柜,这围龙屋什么时候能建好?” 张正喊道:“初定5个月后,最迟不会超过7个月!” 听到今年内能就能建好,李南急声喊道:“张掌柜,我要买一套!” “我也要买一套,不不不,我要买三套!” “给我一套,张掌柜的,我先开口的,一定要留给我一套啊!” …… 一时间情绪激动,原本还在犹豫的一些人受到刺激,立马跟着喊道:“我也买一套,给我留一套!” 张正看到有将近200个人涌了上来吵着要买房,他急声喊道:“大家都不用挤,一个个来登记啊!先说明啊。要是明天下午前还没有交够够银子的话,那可是要取消资格的!” 早就预计了这种情况,张正一早就在围龙屋旁备好了书桌,账房先生。 200多个人分成两队,在帐房先生那边登记。 张正坐在一旁,端起茶碗,就往嘴里灌。 哎呀,一开始还以为监寺一次性建造4栋这么大的围龙屋,只怕要花费一年半栽的时间才能全部卖出去。 现在就这情形,只怕十天半个月就能全部卖出去了! 监寺当初可是答应过得,只要能卖出一套房子,就给我100文钱的提成。 今天起码能卖出一百套左右,自己一天就能赚到10两银子。 这期的4栋围龙屋可是足足有1200多套房子,虽然大舅找人推销的人不止自己一个。但要是能经过自己的手卖出一半,那自己岂不是要能拿五六十两银子。 想到能拿到五六十两银子,看着这还排着长队的人,张正决定趁热打铁,继续推销。 他将碗里的凉茶全部喝光,走路回二龙山酒楼。等牛车将这批百姓送回龙山酒楼,正好自己就可以带着下一批去看楼房! …… 完全出乎张正、曹正、那些世家豪族的意料,不用一年半栽,甚至不用十天半个月,就5天,听到消息的青州各地平民百姓听到只要卖了围龙屋房子就可以入读有名师坐镇的龙山学院,一年的束脩才2两银子。 这样的好的事,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有银子的赶紧带着银子过来。 钱不够的,丈夫连夜从兄弟亲伯手中借银子,媳妇回娘嫁借银子,就算砸锅卖铁的都要凑够银子来买围龙屋的房子! 那些账房先生从早忙活到晚,收银子,写收据,将手写肿了,这才将一千多套的房屋收据全部签字画押,卖出去了。 围龙屋房子还没建好,就已经全部卖出去的消息传开来。益都城李家大宅院中堂,李岩从管家口中听到这个消息,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还可以这样卖房子吗? 紧接着他反应过来,这一期的房子都卖出去了,那我们的银子呢? 不会是被那监寺贪下来吧?还是他们打算等到明年房子建好了才给钱吧! 正当李岩怀疑的时候,管家喊道:“太公,龙山酒楼的曹掌柜求见!” 李岩听到,急声喊道。“快快有请!” 第一百五十九章 跟风 本来曹正是没资格让李岩亲自出门迎接的。 最多让自己的管家引他从中门进来,已经是给曹正很大的面子。 但是这不,听到人家这次是送银子的。 叫人开中门,亲自引曹正进门。 在李家大宅院中堂,分主客坐下。 等下人将茶水送来了,李岩曹正闲话了几句。 曹正拍拍手,当即负责押送的燕顺、郑天寿两个人带着将2个箱子送了上来! “李员外,那4栋围龙屋现在已经全部卖出去了,这是卖房子赚来的银子。按照约定,赚到的银子对半平分。这是1万2千两银子。至于你们是怎么分的,就交给李员外你们自己商议了。” 燕顺、郑天寿两个人将3个箱子全部打开。 顿时1万多两银子就呈现在李岩的面前。 1万多两银子他不是没有见过,但是他敢说这1万两银子是他赚过的最轻松的。 8千两银子送出去都还没有一个月,现在对方就送回来了1万2千多两银子。 这简直是比放贷还要来钱的容易。 李岩好不容易将眼睛从箱子移开,假惺惺地说:“哎呀,智深大师也真是太客气了。难道我们还会,这些银子晚上十天半个月也是无妨地!” 曹正笑着说:“既然房子都卖出去。自然要将银子送来,这样也好安大家地心!” “曹掌柜客气了!” “李员外,这次小可除了送银子过来外,还有2件重要地事要和李员外商议!” “哦,什么事?曹掌柜但说无妨!” “第一件事就是,这只是第一期房子地银子。监寺地意思是,既然这房子这么好卖,不如趁热打铁,扩大规模,第二期也开始一并进行了!” 听到要进行第二期,李员谨慎地问道:“这样会不会太急了,第二期需要地银子是多少?” “不急!我跟你说,李员外,为了那4栋围龙屋地房子,要不是有一众武僧在一旁看着,不然就要打起来了。现在很多百姓都跑上山求见活佛,求见监寺,要求建造更多地屋子给他们!监寺就是看到需要很多,这才决定进行第二期的建造。第一期建造4栋,第二期监寺决定建造8栋,一共需要1万6千两银子!” 听到第二期的银子需要1万6两银子,李岩的看着地上放着的银子。这里有1万2千银子,也就是说还需要再加上4千银子。 4千两银子而已,李岩他自己都能拿出来。 但是他感觉这件事有点奇怪! 只是到底哪里古怪,他年纪大了,脑经转不过来,一时半刻还想不出来。 看到李岩低着头,一支沉思。 曹正说:“要是李员外为难的话,那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当小可没有说过!不过李员外,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李员外你们不同意追加的话,监寺只好去找其他人合伙了。到时第二期赚到的银子,可就没有你们什么事了!” 反正现在很多人想和监寺,想和我们宝珠寺合作做这门生意! 李岩听到对方要找其他人,他忙说道:“曹掌柜不要误会,刚才老夫只是想着该怎样协调一众人的追加罢了!不是有意要怠慢你的。至于你说的第二期需要的银子,老夫是同意的。不过曹掌柜也当知道这些银子都是一帮人共同出银子的,老夫原则还是要和其他人协商一下的。不过曹掌柜放心,他们不赞同的,那1万6千两银子我李家一个人出了!” “多谢李员外鼎立支持我们,我们也会以丰厚的回报感谢李员外的!至于第二件事,就是希望李员外以及其他家族帮忙介绍几个教书先生。我们围龙屋主打的一个招牌就是会配套学院。再围龙屋建好后,这学院也顶要建好,同时教书先生也要配备好!这样才能维护我们的声誉!” “不知道曹掌柜要我们介绍几个?” “百八十个不嫌多,十个八个不嫌少!你们能介绍几个,我们就敢接受几个?” “嗯,这件事老夫记下,转头一并和他们商议后,再给掌柜一个答复!” “既然这样,小可先告辞。在二龙山静候员外的消息!” “阿福,送客!” “曹掌柜这边请!” 曹正刚走了没多久,同在益都的王明就找上门来。 一走进中堂,王明就急不可待的地问道:“听说宝珠寺送来了银子,是不是?” 李岩把头示意,地上放着地3个箱子。“就是那些,具体地等到其他人来了再说把!我已经派人通知其他人了!” 不到半天,其他世家地人都来了。 李岩将曹正今天转达的话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关于追加,同时建造第二期围龙屋的事。大家是什么想法?” 王明忙说道:“这还用说吗?4栋围龙,不到五天就全卖出去了,赚了1万多两银子,这么好的买卖,当然是追加了!我王家愿意出2千两!要是别人不想追加的话,这银子我王家全部出了!” 听到王家想独占,陈家的当家人陈兴学顿时不满地喝道:“就你王家有钱,我陈家难道会缺这点银子。我向来都很是尊敬活佛,活佛地事,那件我陈家不是出钱出力,这件事大家也费心了,我陈家全部出了!” “屁!一开始出银子时,你们陈家不过是出了400两银子,现在看到有赚头了,现在不要脸地想全部蹲下,发你地春秋大门去!我程家不贪心,只要留足四成地就好!” “四成还敢说不贪心,我张家才不贪心。三成就够了!” …… 眼看着就要吵起来了,李岩喊道:“大家不要吵,看大家地意思是同意追加银子,同时建造第二期房子地事了!” “嗯!嗯!嗯……” “既然这买卖那么好做,当然要追加了!” “就是,傻子才不干!” 李岩听到,说:“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曹掌柜送来的一万两千银子,大家就不要动了,直接送回去。这份儿就照我们第一次出地分成来激素按,至于还要再加4千两银子,谁都不愿意别人多分,为了公平起见,就直接平分了,各家出相同地份儿,这部分赚到地银子也平分。” 一些家族在第一次出银子时,不少人为了谨慎起见,出地分成可不高。现在要是照着第一次来算地话,他们日后赚到地银子可就要少了不少。 不少人刚想反对地时候,李岩却是先开口说:“之前老夫还没有想明白,现在想想,那监寺当真是好算计!宝珠寺一分银子没有拿出来,就赚了一万两千银子。我们出了八千两银子,实质上却是只赚了4千两银子。虽然赚的不算少,可和宝珠寺比起来,我们可是吃了大亏了!” 王明嘀咕道:“宝珠寺不是出了地,还出人嘛!” 李岩没好气地喊道:“那你说说我们各个家族是缺人还是缺钱?” 王明听到,有些惊讶地说:“李太公,你地意思是想……” 李岩点点头。“我们不缺人,也不缺钱,那嘛我们不自己招人建造房子,然后卖出去!” 听到李岩提议说,要撇开宝珠寺,自己找人建造。 王明拍手叫好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我们要地有地,要银子有银子,现在也知道围龙屋大致,找人建造差不多地,然后卖出去,不用受宝珠寺地剥削,我们可狠狠地赚一笔!” 陈兴学眉头紧皱着:“这样的话,岂不是要和宝珠寺打擂台!那边地银子还要不要追加?” 听到陈兴学的话,王明等人齐齐砍向李岩。 李岩沉思了一会儿说:“这追加的银子真的算多。没必要为了这点银子宝珠寺,和活佛闹不愉快。再说了,要真赚到了,我们也能分到不少银子!还是追加的好!” “嗯,李太公说的正是,就这么办!自己赚钱,也要得罪活佛,得罪宝珠寺!” 第一百六十章 先住后还 青州益都城龙山酒楼门口前,又贴出了招募工匠、帮工的告示。 “二龙山宝珠寺又招募工匠、帮工了!这次可千万不能再错过了,一定尽快去!” “真的,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啊!” 看到益都城四处张贴的告示,不少工匠、青壮看到,脸上露出喜色,都准备收拾一下就赶紧去二龙山报道。 这些人刚准备走的时候,突然身后又响起一道声音。 “来看看啊,李家招人了,不管是石匠铁匠、还是木匠,只要有手艺的,我们李家都要,工钱可不低,想来的就快点来啊。晚了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听到喊声,那些都准备走的工匠、青壮们都不由地停下脚步,回头张望。 只见就在龙山酒楼门口的告示木牌旁,放着一张八仙桌,几个李家的下人正竖起一块白布,上面写着招工的告示。 看到告示上写着的工钱一个月才1两,不少人嘴角一撇。 “就这点工钱,还想招人。做梦去吧!” …… 李家前厅,李岩端着茶碗,问:“今天招募工匠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之前几大世家还想着合作建房子,不过出地银子谈不拢,现在都各家自己建了。李家在城外五里外地地方买下了好大一块地皮,石材木材都买好了,就等着招募道足够地工匠、帮工就可以开工了! 听到李岩的问话,管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了。“那个……情况不是很好!” 李岩听到,脸色一沉,重重地放下茶碗,顿时茶汤水花四溅。 “发生了什么事?以往只要我李家想招人的话,都是抢着上门的,怎么会招不到人的?” 管家苦着脸说:“他们嫌工钱低,不肯来!” 李岩一脸不敢置信地说:“一两银子还嫌低?” 管家无奈地说:“二龙山宝珠寺那边出一两五,所有……” 李岩喝道:“那里可是在二龙山,这里可是在益都,不用去那么儿远就有这么高的工钱,他们还想怎么样?” 看到李岩生气了,管家不敢顶嘴。不过心里却是暗思:二龙山虽然远,但是人家提供住宿啊,而且中午还包一顿有肉的。人家当然更愿意去二龙山了。 看到管家不敢回话,李岩不高兴地喊道:“石料、木料都买来了,总不能就慌在那里!既然他们嫌工钱地,加钱吧!我们也出一两五!” 管事听到松了一口气,要是李太公硬是不松口地。他还真的不知道怎样完成招工地任务。 “只要提高工钱地话,相信一定可以招募好很多工匠!”” 李岩瞪着管家喝道,“那就快去办啊!一招募好工匠,就马上开工,在我们城外地荒地上开建!” 管家忙躬身应喝道:“是,小的这就去办!” 昨日的招工告示已经被撕下来了,重新张贴了一张新的。 不少人围观着,有些人开口说:“呵,那李家终于肯提高工钱了!” “他家要是不肯提高钱,谁肯去帮他家干活啊!” “就是,孤寒到死。还是宝珠寺的那帮大师实在,会体惜我们这些百姓。给的工钱高,不说,中午的那餐还带肥肉的,吃的人满嘴都是肉,有力气干活!” “不过,李家现在给的工钱也不低啊。一两五,不用用去那么远的地方,还是不错的。” “你傻的,李家是什么德行。你还清楚。想想他们家一贯的作风。要是你干完活,他们家又拖着不给银子怎么办?你去官府告他啊!” “这个……” “要我说,还是去二龙山好,有活佛,有监寺,没人敢克扣我们的银子!而且你们没听说吗,我们这些工匠容易得痨病,就是因为吸入了太多灰尘的缘故。监寺为了让大家不得病,特意去叫人制成了不少口罩分发给工匠。哎,也就是活佛座下的大师们才会真正为我们着想的!” “说的也是,还是去二龙山更省心,只要用心干活就行!” 不少工匠听到,心里也觉得也是这样。李家名声可不好,连自家的庄客都要压榨,更不用说外人了。 还是去二龙山更省心! 李家前厅,李岩坐在正位,斜着眼看着管家。“提高了工钱,今天应该招募了不少人吧!” 管家听到,吓得额头都出汗了。他低着头,死死看着地板,就是不敢出声。 看到管家久久没有回答,李岩阴沉着脸。“不是加钱了吗?怎么?还找不到人?” 管家小心翼翼地竖起一根手指头,说:“太公,招到人了!” “招到了几个人?” 管家小心翼翼地竖起一根手指头,“一个!” “一个!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工钱可是提高了,怎么就只招到一个人的,是不是你们没用心干活!” “不是,官人你要相信小的们是真的很用心在干活了了。” “那怎么还招不到人的!” “他们……他们嫌弃我们李家,李家以前有些管事的做事不干净,克扣了工钱!他们都有些害怕,不敢来!” 李岩听到,愕然了。 克扣庄客、帮工的工钱可是他授意的,现在听到工匠们嫌弃李家的名声,不愿意来。 他气地脸色赤红,呵斥道:“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管家无奈地说:“只能再提高一点工钱,然后等工匠们信任我们后,再降下来才行!” “需要提高多少?” “一两八!” “好,将工钱提高道一两八,但是这次再招募不到工匠的话,你就不用再回来了,自己去找其他家吧!” …… 听到李家将工钱提高到一两八,这次到时有不少工匠决定去李家了! 益都城的情况一传出来,找不到工匠的其他世家也纷纷提高工钱。 各大世家提高工钱的消息很快通过龙山酒楼传到了曹正耳朵中。 二龙山宝珠寺,曹正说道:“监寺,现在各大世家都提高了工钱,来二龙山的工匠少了不少,你看我们是不是也要提高工钱。” 鲁智深听到,坐在桌子上,摸着自己的光头。“现在我们招募了多少工匠了?” 曹正翻着手中的账本,说:“包括之前的,现在总共有1013个工匠,2119个帮工!” 鲁智深皱着眉头,说:“这么多人,要是提高工钱的话,以前的要不要提高呢?不提高的话,他们有意见怎么办?” 曹正无奈地说:“可不提高的话,只怕招不到人。不够人手的话,只怕想在五个月后建好房子,不可能啊!” 鲁智深沉思了好一会儿,说:“反正房子都是要卖的,卖给谁不是卖。曹正、你和蒋敬两个人商议出一套制度和流程来,我们以后可以这样……这样……” 虽然经常从监寺口中听到一些匪夷所思的想法,但是今天的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曹正有点不敢相信的说:“监寺,这样真的可行吗?” “当然!相信我,防守大胆的去做!”鲁智深自信满满地说道。 这些想法可都是经过时间验证的,绝对是有可行性的。 看到鲁智深这自信满满的样子,曹正想到以前监寺提出的那些主意没有一个是不应验的。“小可和蒋敬兄商议一下,尽快商议出一个制度出来!” …… 二龙山工地上,中午下班了。 两百人为一个据点,分散开来,走进用竹子搭建的木棚里。 李木和几个工友排队领到了饭菜,坐在长板凳上开吃。 下午还要开工,一众人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吃完饭都坐在登上闲聊着。 李木看着木棚外那些刚挖好的地基,感叹说:“围龙屋我去看了,当真是好房子。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也能在这里买一套屋子。” 身旁的同乡李阳连连点头,说:“这么好的屋子谁不想要啊!再说买了这里的房子,日后小孩就可以在这里读书了,以后就可以考科举,要是祖宗显德,考中了,那可以当老爷了!” 桌子另一头,另一个同乡李平山呼和道:“哎,不过也就只能想想。这些房子早就已经给人买下了!” 李阳喊道:“不是啊,我听说4栋房子根本不够分,现在很多人都要求智深大师再多建几栋。智深大师也答应了,新的计划是再建8栋!” 李木听到急声说道:“真的,真的要多建8栋吗?” 李阳摊手说:“我骗你干嘛!现在又在大力招募工匠帮工了!” 李平山鄙视地看着李阳、李木,说:“我说你们那么激动干嘛?一套房子要20两银子,你们有20两银子吗?没有银子,就算再多多房子也不管我们事,这些房子啊,终究是那些员外、官人的!” 李木听到,原本激动地心情顿时失落下来。“哎,要是再晚上两年,我省吃俭用,也是能存够那么多银子的。可是这房子只怕不出一个月就全部卖光了。哪里能轮到我们!” 李阳抓着自己的头发,说:“要不我们去跟大师说说,让他们留几套房子给我们!” 李平山嘲讽道:“你啊,真是痴心妄想。就算智深大师体惜我们了,愿意留房子给我们了。但你们也不想想。这些房子可不是大师们出地钱,是青州各大员外出的钱。就那些员外的德行,想让他们给你们留个两三年才卖出去。简直是不可能!” 听到李平山的话,在座的一众工匠、帮工齐齐叹气。 李平山看到其他情绪失落,他耸耸肩说:“算了,不要多想了。也正是因为有宝珠寺在,那些世家才会对我们好心,肯给我们那么高的工钱,还能吃一顿肉。要是以前,别说吃肉了,只怕工钱了不起就给个一两,而且还有可能拿不到工钱!现在算好的了!” 李木意气低沉地说:“不想了,等下就要上工了。找个树荫,休息一下就上工了!” 就在一众工匠帮工都准备起身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你们想买房子?” 听到这洪亮的声音,工匠帮工纷纷看过来。 一看竟然是宝珠寺的监寺智深大师,他们急忙合掌行礼。 “大师,我们就是随口聊聊。你不要当真!” “我们就是在胡说八道。大师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里!” “小的们就是聊一下,这房子可不是我们能买的起地!” 鲁智深脸上带着深深的自责,说:“是贫僧的不是,竟然没有考虑到大家的感受。你们都认真工作,没道理不能买到自己亲手建造的房子!让贫僧想想……” 看到鲁智深在思考,好似真的在考虑该怎样把房子卖给自己这些人。 工匠帮工感动地说:“大师,我知道你是体惜我们,但是连这样的房子真不是我们现在能买的起,是我们没本事,怨不得大师。” “大师其实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要不是大师,我们全家都还要饿着肚子,就是靠着大师地帮忙,我们这些才能吃饱肚子!” 鲁智深好似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喊道:“贫僧决定了!让你们先住后还!” 后住后还? 工匠帮工听到都一时间都愣住了,什么意思? 李木小心翼翼,又带点期望地说:“大师,先住后还?是不是说让先把房子给我们住,我们以后再还!”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过呢,大家也知道这建房子的银子是青州各大员外出的。要是完全给你们,日后再将银子补齐,只怕其他人不肯。这样吧!贫僧拿自己的名声给各位担保,你们先出个八两的定金,至于剩下的钱嘛,每个月从你们的工钱里扣除五百文钱,只到还清剩余的银子为止!” 听到只要先付个八两的定金,剩余的银子可以日后再慢慢还钱。 八两银子,自己在这里能干五六个月,省吃俭用的话,最起码也能存个五六两银子,再加上以前的积蓄,或者是向亲朋好友手中借一点,怎么也能凑过。 虽然以后每个月要还五百文钱,不过这点还是能承受的起。 心里估算过一遍,所有的工匠、帮工眼睛一亮,鲁智深说的办法,让他们几乎所有人都能卖上房子了! “谢大师,谢大师,大师好人啊!” “要不是大师,小的怎么能住的起这么好的房子。谢大师!” “小的给大师磕头!” 鲁智深急忙把一帮人全部扶起来。 “哎呀,万万使不得,贫僧根本没有出什么力,也就只能帮大家缓上几年将银子还上而已!贫僧惭愧啊!” 李木等人激动地喊道:“大师可千万不要这样说!能现在就让我们有机会住上这么好的房子,而且还能让我们的孩子有机会读书识字,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大师对我们的恩情,我们一定会牢记在心里!” 看到别人又要下跪了,鲁智深忙喊道:“快要到上工时辰了,大家先安心干活。等下班了,谁想要房子的,可以先去帐房先生哪里登记,也好统计一下,看看需要预留多少套房子。” “谢大师,小的日后定会好好干活,绝对不会辜负大师的厚爱的!” …… 安抚了一下工匠、帮工们,鲁智深坐上牛车准备回二龙山。 牛车上,鲁智深对曹正、蒋敬说:“对外说,各大世家不满意监寺的提议,是监寺苦口婆心才劝说各大世家同意的。不过为了让各大世家同意先住后还的条件,监寺无奈下只好同意剩余地房钱要收七八厘地利息。有这么低的利息都还是监寺苦劝才谈下来的。这些事记得一定要让全部人都知道,不过必须暗中散布出去,懂了吗?” 从青州各大世家手里白手套狼般的借到银子,建房子。现在又将所有的污水都泼到各大世家身上,却是让大家都对监寺感恩戴德。 这手段高明啊! 怪不得当初坚持要跟各大世家合作,原来还有这样地缘故。 “小可知道怎么做了!” …… 五月初二,李家后院。 李岩正坐在摇摇椅上,幻想着房子建好了,很快就卖出去,不用分钱给其他人,他李家就能赚取到几倍的收入。 赚了银子,再建房子,再卖出去…… 只要再过三五年,这天下除了官家外,只怕就我李家最富了! 李岩正想的美滋滋的时候。 管家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太公,不好了!” 陈李岩顿时不满地喝道:“慌什么慌?我们李家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规矩了!” 管家喊道:“工钱提高到一两八了,前两天还招了十几个人工匠,今天一个工匠都找不到了,之前招地那些人,今天都跑了!” “什么?发生了什么事?莫非有人出的工钱比我李家还要高?是那家那么不懂规矩的!”李岩愤怒的喊道。 “太公,现在工匠们都跑去二龙山了。听说……听说二龙山那边提出了一个‘先住后买’的方案,现在工匠帮工都跑去那边了!”管家说道。 “什么‘先住后买’,你给我说清楚!”李岩沉声问道。 听完管家的解释,李岩瘫坐在摇摇椅上,久久不出声。 管家着急地喊道:“太公,要不我们也照着他们地办法实行?” “晚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工匠本来就这么多,现在人都被他们招走了。我们还去哪里招人?更何况那边有房子可以住,你还想他们愿意回来这边住吗?”李岩叹气说。 管家听到,说:“可太公,不招人地话,那荒地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荒废在那里吧!我们可是投了不少银子在里边地!” 李岩苦着脸,捂着自己地额头说:“你去二龙山,求见智深大师。就说我们李家有地,问大师愿不愿意和我们合作。他们出银子,我们出地,共同建造房子!” “太公,他们会答应吗?”管家信心不足地喊道。 李岩如同火山爆发似,猛然愤怒地站起来,呵斥道:“当初我们都同意他这样地条件,现在凭什么他不答应老夫这样的条件!” 管家被李岩那愤怒到都有点扭曲地脸吓到了。虽然心里并不相信对方会同意,嘴里却是说道:“小的这就去求见智深大师!将太公的话转达给他听!” 说完,头也不回地赶紧出去。 李岩一个人站在庭院中,不停地摇头。 怎么人家就能这么容易赚到银子,为什么我就连个人都找不到! 李岩想破头也想不明白,站在庭院里,不停的叹气。 …… 听到李岩派来的管家提出的条件,鲁智深心里不屑一顾。 老子这里还有一大片荒地还没有开发呢? 凭什么放着好好的赚银子的地不干,出银子帮你赚大钱! 心里满是鄙视,鲁智深嘴里却是说道:“哎呀,不是贫僧有意推脱。只是现在同时开建这么多房子,贫僧这里都快周转不过来了,实在是拿不出银子!李太公的好意,贫僧心领了。还是让太公找其他人吧!” 李家管家听到鲁智深不同意李太公的提议。“大师,我们李家是很有诚意的,那块地离城门就不到五里,往来方便……” 鲁智深不耐烦地喝道:“送客!” 李家管家被武僧近似推送下,送出了宝珠寺。 坐在罗汉凳,鲁智深摇晃着二郎腿,想到他们这些世家手中攥着的荒地,建又建不起,卖又卖不出的样子。心里就一阵乐! 鲁智深正偷着乐时,送人下山的韩伯龙疾步走进房间,喊道:“监寺,山下来了一个叫焦挺的家伙,口出狂言,说要击败你,让你知道他地厉害!” 鲁智深听到,愣住了。 谁? 焦挺? 莫非是没面目焦挺! 他怎么跑来二龙山了,而且还敢口出狂言要教训自己。 他有这么厉害吗? 鲁智深有点不敢置信地问:“他真的这样说地?” 韩伯龙肯定地点点头说,“嗯,现在山下地一帮兄弟听到这厮竟然敢口出狂言,都非常生气,就在我上山之际,周通兄好像上前要教训那厮了!” 鲁智深想了想,问:“他来了几个人?” “就他一个!”韩伯龙回答说。 单枪匹马敢来挑战自己,不是对自己地本事非常有自信,就是白痴一个!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那种人,不过既然人家扬言要挑战自己,自己也没理由害怕。 鲁智深喝道:“走,下山会会这厮,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第一百六十一章 没面目焦挺(上) 鲁智深还没有下到山,就看到山门口一大群人围成一圈。人群中不时传来叫嚷声。 “子通大师,加油啊!” “你可是宝珠寺的大师,可不能输啊!” “小的可是买你赢得,你可不能输啊!” “你要是输了,小心监寺揍你。上啊,揍那个家伙!” 大宋的百姓都非常热衷赌博,没有什么是不能赌的! 只要街上有人斗殴,就引起来一帮人下注了。 鲁智深站在台阶上,就看到周通这家伙身上满是灰尘,手臂上还有一些擦痕。 看来这家伙吃了不少亏啊! 鲁智深不由得把眼看向和周通搏斗的家伙。 身材比周通矮了将近一个头,将近一米八,身材很是魁梧。 他赤膊着上身,显出一身精悍的身体。 这家伙就是焦挺? 看着倒是有几分本事地人。 按道理,这种有本事地人,去投靠那个山头也应该不会被拒绝啊! 怎么会没有肯收留地。 莫非性格不好?倒是需要关注一下。 周通、焦挺两个人相隔两三步,都相互小心翼翼地对峙着。 了解周通性格地鲁智深这下完全能肯定,这家伙是吃了大亏了。 不然就这家伙的性格,绝对不会这样谨慎地。早就冲上去,狠揍对手了。 焦挺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看到周通不肯上来。 他不耐烦地向周通走去,就算是走向周通,但是他依旧保持着警惕。 看到对手走了过来,周通下意识地眼睛四下乱瞄。 看到周通这厮又习惯性地,看到困难想退缩了。鲁智深不由得摇摇头,这家伙空长着一副好身材,但就是一颗坚强肯吃苦地心! 周通想逃,但现在四周都沾满了人,这些人都大声叫嚷着。 “子通大师,上啊!揍赢那个家伙!” “大师,那个家伙就是傻大个,别跟他硬拼,游走,偷袭他!” “大师,我可是将全部银子押你赢啊。你可不能输啊!” …… 周通根本没有退路! 看到焦挺走过来,周通只能咬着牙迎了上去。 一靠近,周通一拳打向焦挺地脸面。 焦挺看到拳头来袭,他不退反进。 一矮身,避开拳头,双手环抱着周通的腰间。 右脚往周通脚下一拌,顿时,周通重心不稳。 整个人向左后侧重重地摔了下去。 摔在青石板上,周通疼的是龇牙裂齿地。 将周通摔在地上,焦挺从地上爬起来,示威地双手扬起,大声吼道。 “叫花和尚鲁智深下来,我要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我的厉害!快叫那厮滚下来!” 听到焦挺着狂妄地话,不单是韩伯龙。闻声赶过来地林冲、史进等人都气愤难平。 监寺鲁智深可是他们敬重的头领,现在这厮竟然口出狂言,要教训鲁智深,这不是在打他们的脸。 林冲、史进冲出来,喝道:“你这厮竟然敢挑衅我们二龙山,侮辱智深大师。简直是不知死活!来,来,来,待我教训你!” 打赢周通是一回事,但是羞辱监寺鲁智深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围观的百姓听到眼前的这个家伙竟然说要教训尊敬的智深大师,他们顿时不干了,叫骂道:“你这哪里来的粗汉,就你还想教训监寺,滚回家!”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还敢口出狂言,说要教训监寺。简直是不知羞耻!” “滚,这里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被一众人包围着,焦挺倒是没有一丝害怕。 他环抱着双手,就站在哪里。 只到听到林冲、史进等人扬言要教训他时,他才侧头看过去。 看到林冲、史进等人手里拿着刀剑,他眉头紧皱。 “我没有带兵器,不和你们动武。除非你们赤手空拳跟我打!” 林冲、史进的本事都是在兵器上,拳脚功夫还真的挺一般的。 林冲当头喝道:“我这里什么兵器没有?你要什么兵器?你说!我这就叫人拿来给你!” 焦挺把头一昂,他眼珠子一转。“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打一场不就行了!难道你们怕我?” 林冲年长,老成一点。 史进才二十岁,正血气方刚的时候,被焦挺一刺激。 他顿时将腰间的佩刀交给陈达,喝道:“怕你不成,老子就是赤手空拳都能将你揍成猪头!” 围观的百姓听到,顿时喊道:“对,史庄主,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我们支持你,史庄主。可千万不要输啊!” 史进都要走进包围圈中了,鲁智深却是出声喊道:“史兄弟慢,既然这家伙扬言要挑战洒家。洒家要是不迎战,岂不是让人认为洒家怕了这厮。你退下,让洒家来会会这厮!” 看到鲁智深从人群中走进来,一路上,四周的百姓忙开口喊道:“大师来了!” “大师你是什么身份,不需要和这个粗汉见识。” “大师,你和这个家伙交手,可是太抬举他了!直接叫人将这厮乱棍打出就是了!” 鲁智深双手合掌行礼说:“既然人家要挑战贫僧,要是叫人赶走这厮,岂不是让人认为我宝珠寺以多欺少。让人小瞧我宝珠寺!大家放心,就这厮,贫僧还不放在眼里!” 虽然看到这个家伙揍周通跟玩似的,也生怕监寺在他手下吃亏。 但是现在看到监寺这样信心满满,想到监寺传闻可是金刚转世,百姓、武僧等人放下担忧了。 监寺是谁,那可是金刚转世,是特意下凡来保护活佛的。 他怎么可能会输的! 史进看到鲁智深要出手了,他开口说:“大哥,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和这种家伙交手,岂不是太抬举他了。就让兄弟我教训他一顿就行了!” 鲁智深笑着摇摇头说,“没事,正好洒家好久没有和人动手,手痒了。今日就赔他耍耍!” 史进听到,虽然有些不甘,但还是尊重鲁智深的退了下来。 鲁智深走到焦挺的对面,微微低着头看着对方。“你刚和人动过手,洒家不占你便宜。你什么时候休息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再较量!” 焦挺顿时喝道:“不用,刚才动手,我连五分的力气都没有出,连汗都没有出,根本不累。现在就可以较量!” 周通才从地上爬起来听到这句话,气地是脸上一片潮红。他恶毒地盯着焦挺,要是手里有刀地话,他都恨不得先捅这家伙七八为敬。 鲁智深不在意地说道:“既然你不需要,那就来把!让贫僧看看你这厮有什么本事,敢口出狂言!” 焦挺看到鲁智深双手环抱,一动不动地站在哪里,根本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你不动手?” 鲁智深傲慢地说:“你还没有资格!” 焦挺听到,顿时愤怒地冲了上来。 眼看对手了都冲近了,监寺却是没有丝毫动手地意思。 看到焦挺顺利地抱住了鲁智深,围观地百姓都不由得担忧地惊呼一声。 但紧接着他们全部都放下心了。 只见焦挺抱住了鲁智深,但是不管他怎样拉扯,推动。 鲁智深就是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 “就这点本事?” 焦挺听到这充满鄙视地话,他脸上肉眼可见地从白变成红,又变成青。 焦挺大喝一声,改拉为推,双手狠狠推向录鲁智深地胸口。 眼看对方双手推来,鲁智深按吸一口气。 气运丹田,扎进马步。 顿时,双脚就如同树根一样扎在青石板上。 焦挺奋力一推,都无法推动鲁智深。 他地额头焦急地直冒汗。 不可能地! 这绝对不可能! 我焦挺练习相扑二十多年。怎么可能连对手都推不动地! 焦挺双手环抱着鲁智深,一脚搅拌他地脚跟,奋力向将鲁智深摔倒。 他都将吃奶地力气都用上了,脖颈上青筋怒现。牙齿紧绷地咯咯响。 但是就是拼上力气,依然撼不动鲁智深。 四周地百姓看到,顿时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倒是使劲啊!用力啊!大师就站在那里哦!” “就这点本事,还敢口出狂言,要教训大师。笑掉大牙了!” “大师就站在原地不动。你也拿不下大师,现在知道你是多么地愚蠢了吧!蚂蚁憾大树,不自量力啊!” …… 听着四周人地嘲讽,焦挺更加着急了。 他顾不得其他,只是是走到鲁智深身后,双手奋力一推。 看到焦挺地举动,百姓顿时叫嚷道:“你这厮好不要脸。大师都让你了。你这厮还不知道好歹!” 林冲、史进更是冲上来,揍焦挺了。 一直没有动地鲁智深,这个时候终于动了。只见他扬起手,止住了林冲等人。示意他们不要过来。 林冲等人看到,只好停住了脚步。 焦挺双手放在鲁智深后背,双脚前后分开,大喝一声,奋力往前一推。 喝! 焦挺咬着牙,奋力往前推,就差将自己地身体都紧贴着鲁智深了。 但是依然推不动鲁智深脚步动一下动。 焦挺推了将近一碗茶地功夫,却愣是推不动鲁智深。 终于焦挺放下了双手,整个人都好似从水里捞出来,累的大汗淋淋,大口喘气。 鲁智深这个时候才转过身,看着焦挺。 “贫僧让你三招了!现在是该让你见识见识贫僧地厉害了!看招!” 听到对方要出手了,焦挺赶紧站直身体,摆出防御地姿势。 但是根本没有一丝作用。 焦挺只看到鲁智深板门大地巴掌扇了过来,然后就两眼一黑,没有知觉。 四周地百姓却是看到焦挺扬言要打败监寺地家伙,直接是飞在半空中,飞了将近三四步,就狠狠地摔在地上,打了五六个滚,才停下。 鲁智深一脸愧疚地喊道:“哎呀,没控制好力气,多用了一分力气。子通快将他送去安神医那边医治!” 百姓看到监寺果然是一招就搞定了焦挺,顿时兴奋地叫嚷起来。“哈哈哈,我就知道这个人不是监寺地对手!” “监寺神勇,试闻天下有谁能监寺地对手!” “监寺威武!” “连监寺一招都撑不过,还敢来挑衅,简直是不知死活!” …… 鲁智深朝着百姓一抱拳,就朝山上走去。 路上,他对韩伯龙说道:“等那厮醒了,叫他过来见我!” “是,监寺!”韩伯龙恭敬地说道。 周通看到焦挺这厮被鲁智深一巴掌就扇飞,顿时高兴地嘴角都快裂到耳朵边了。 这叫你这厮嚣张,竟然敢挑战鲁智深,简直是不知死活! 焦挺之前可是摔得他周通疼,现在周通怎么可能好生对待焦挺的。 一手拉住焦挺的手腕,如同拖死狗般的拖着焦挺走向安道全的庭院。 周通拖着焦挺,都还没有走到安道全的庭院里。 他就听到庭院传来熟悉的叫疼声。 “哎呦!神医轻点!” “疼!疼!安神医你轻点啊!” 听到这声硬,周通就知道庭院里的是谁了。 还不就是吕方、郭胜这两兄弟了! 紧接着周通就听到安道全那中气十足的话了。 “你们叫嚷个什么?一点小伤而已,贴上老夫的药膏,回去休息两三天就好了!” 周通拖着焦挺走进坐堂,恭敬地朝着安道全抱拳说:“小可见过安神医!” 说完,周通对吕方、郭胜两个人说:“我说吕兄、郭兄你们这次又是被谁教训了!” 听到周通那带着嘲笑的话,吕方、郭胜两个人对视苦笑。 当初那一句‘二龙山上下一个能打的都没有’都已经成这两兄弟的笑柄了。 现在众多头领有事没事都会找吕方郭胜两兄弟比试一下。 “周兄弟就别笑话兄弟了,这不是当初不知天高地厚惹得祸!” 周通听到,拍了拍吕方地肩膀。“嘿嘿,以后你们不用担心了。有人和你做伴了!” 吕方、郭胜两个人听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难道……” 他们两个人看向周通拖着来的那个人。 周通松松肩说:“这厮了!竟然口出狂言说要教训监寺,结果一招就被监寺打晕了!” 吕方郭胜听到,顿时泪流满面。 太好了! 当初走进两人不过就是说了二龙山一个能打地都没有,就被一众人是不是拉出去教训。 现在这厮竟然敢开口说要教训监寺。 有这厮在,只怕以后二龙山山下都会盯着这厮,我们说不定以后可以脱离苦海了! 吕方、郭胜看到焦挺双眼紧闭,担心地喊道:“神医,你快点帮这位兄弟看看。这家伙可千万不要死啊!” 第一把六十二章 没面目焦挺 安道全俯身给焦挺检查了一遍后。“没事,只是晕过去了,就是小腿有些擦伤,不过涂一些药膏就行!” 吕方郭胜听到松了一口气。 这厮没事就好! “安神医,小可还要训练手下,先行告辞了!” “嗯,记得这几天不要再和人动手。不然要是再伤了,可就麻烦了!”安道全叮嘱道。 吕方郭胜两个人听到,苦笑了一下。也得别人放过我们才行! 吕方郭胜两个人走了没多久,焦挺就醒来了。 周通看到他起身,环抱着双手喝道:“能走吧?” 焦挺醒来时,整个人都好似失了神一般。 要知道他焦家可是三代都练习相扑,在相扑上的本事他自问不会输给任何人。 可是今天他却是输给了花和尚鲁智深,而且是完败,连一丝获胜得希望都没有! 焦挺得信心是完全被摧毁了。 他心里清楚就算自己苦练十年也不会是鲁智深对手。 焦挺正陷入迷失得时,听到周通得问话,下意识地就答应道。“哦,可以!” 对于这个狠揍过自己地焦挺,周通可没有好脸色。 “跟我来,监寺要见你!” 说完,周通转身就走。 焦挺看到,沉默一下,就跟上去。 跟着周通上到二龙山,监寺房。 焦挺一看到坐在罗汉凳上的鲁智深,忙抱拳喊道:“小人叫焦挺,是中山府人氏,祖传三代,相扑为生。小人久闻大师的大名,如今想投靠大师你,还请大师你不辞收留!” 看到焦挺张口要投靠,鲁智深瞪着焦挺喊道。“洒家听说过你,没面目焦挺。你这厮来投靠我,竟然狂妄道要打败我。莫非觉得我鲁智深好欺负?你当我傻瓜吗?” “大师,不是的。小人是听同乡人说,要想人家重视小人,就要击败对方,这样他才会重视小人,接纳小人!小人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扬言要击败大师你的!”焦挺认真地说道。 纳尼! 鲁智深听到冷笑道:“那个同乡一定是跟你有仇才会跟你出这个馊主意!” 焦挺听到,惊讶地说:“不会吧,那个人可是我地同乡!” 鲁智深环抱着双手,问道:“那用他的办法,可有人肯接纳你?知道你为什么到处投人不着吗?” “这……”焦挺听到,顿时无法回答了。 鲁智深用看白痴地眼神看着焦挺,摇摇头。“你这厮也真够蠢地,人家山大王就是靠武力才能压服一众山贼,要是比武输给你了。倒时他手下怎么看待他。他寨主地位置是让给你好,还是不让给你好!不叫人追杀你,都算你运气好了!人家不跟你一般计较了!” 焦挺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地说:“怪不得,有几次,小的打赢了那寨主,人家气愤地要带着人杀小的!” 鲁智深听到,双眼看着焦挺。“那你就没有想到为什么他们要追杀你,为什么你一直无法投靠其他人!” “这……小的没有想那么多!”焦挺摸着地自己地头,露出憨厚地傻笑说。 鲁智深看到对方这样子,不由得摇摇头。 “你说你是来投靠洒家地?” “对!对!对!小的就是来投靠大师地!” 鲁智深看着对方这身材,八尺高,腰宽八丈,虽然兵器上的本事差的很,不过相扑的本事倒是挺强的。 正好二龙山也需要这样一个人。 林冲、史进他们的本事没得说,在马上绝对是一员猛将。 冲锋陷阱,斩将夺旗是一等一的好手。 不过赤手空拳和人比斗嘛! 比普通人要强。 只能这样说。 至于李忠周通这些人就更不用说了。 现在二龙山车水马龙,往来人等混杂,说不定就有人来闹事。 但是像醉酒闹事的,总不可能就拿刀子捅死对方。 自己也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整日下山处理,正好需要焦挺擅长赤手空拳的家伙在山下坐镇,帮忙处理一些闹事的人。 他要是摆平的,自己再出马也不迟! “那好,看你本性还不坏,洒家就收留你这家伙了!这日后你就山下把守山门口。要是有谁敢在二龙山闹事的,对方拿着刀枪的,自然会有其他人出面。对方要是赤手空拳的,就由你出面制服他们!懂了吗?” 焦挺听到鲁智深肯收留自己,他顿时兴奋的连连点头。“小的懂了!大师放心,小的一定会用心手好山门的!” “小的这就去!”焦挺刚准备转身时,他回过头,腼腆地说:“大师,二龙山一般什么时候开饭的?” “怎么?肚子饿了?”鲁智深听到,问道。 焦挺不好意思地说:“嗯,今天出了一身汗,正饿着!” 鲁智深不在意地挥手喊道:“下山去找龙山酒楼的大掌柜曹正,他会安排你日后地衣食住行地!” “谢大师,小的告退!”焦挺听到兴奋的喊道。 想到日后终于有人管饭了,焦挺疾步跑下山,一路跑到龙山酒楼。 曹正听到伙计说,监寺叫人来找自己。他出来一看,竟然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家伙。“监寺叫你来的?” 焦挺连连点头。“嗯!嗯!监寺说日后就由你来安排小的衣食了!” 曹正听到是监寺吩咐安排地。“哦,这样啊!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去看看这附近还有没有空闲地宅院!” “曹掌柜,小的肚子正饿着,随便什么吃的,先给小的垫一下肚子!”焦挺摸着自己地肚皮说道。 “这个时辰,只有馒头了!”曹正想了想说。 “馒头就行了,小的不挑食地。”焦挺喊道 “那我叫小二拿七八个馒头过来!” “七八个那里够,怎么也要十五六个!”焦挺喊道。 …… 曹正上到山,抱怨道:“监寺,那新来的家伙太能吃了!一个人就吃了一笼馒头!怪不得每人收留这厮,整一个饭桶。只会相扑,又不会其他的本事,这样的人谁愿意收留!” 鲁智深听到曹正抱怨焦挺能吃,他并不在意。 焦挺他再能吃,还能比洒家能吃? 鲁智深摸着自己的光头说。“人家吃的多,那就让他干的多,多压榨一下的他利用价值。以后你们酒楼有什么人闹事的,叫他摆平不就行了!” 曹正想到焦挺的样子,拍手喊道:“却是一个好主意!” 将近中午了,鲁智深都想着偷懒睡个午觉。 “你不会上山来就为了说这件事把?” 曹正听到,拍了一下的脑袋。“哎呀,你看我这脑袋。都差点忘了正事!监寺,我们青州这几日可是来了一个了不得人!” 鲁智深听到,不由得起了兴致,说:“谁来了?莫非是易安居士回来了?” “易安居士?谁啊!”曹正一时想不到易安居士是谁,他兴奋地喊道:“相信这个人,监寺也一定听说过,这个人就是……”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不喜欢!不欢迎! 曹正本来还像卖个关子,可是看到鲁智深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 他吓得赶紧说:“监寺,江湖上有名的好汉绰号及时雨的宋江来青州了?” 他总算来了! 看到自己的到来,还没有让水浒的历史偏离的太远,不然少了这点优势,以后只怕更麻烦了! 不过他来青州了,要不要按照之前计划的,抓他去给慕容知州邀功呢? 要是单纯的拿去给慕容知州邀功的话,会不会太浪费了这厮。 这个人还有没有更好的用处? 鲁智深摸着自己的光头,低头苦思着时。 看到鲁智深一直沉默不说话,曹正吓了一跳。“监寺!莫非不喜欢这宋江?” 看到曹正害怕的样子,鲁智深摇摇头说:“没有?我只是想着,这宋江不是犯了事流浪在江湖上嘛!洒家就想着要不要收留他!” 曹正听到,松了一口气。但很快他就兴奋地说:“小可正想劝监寺收留宋江呢!这宋江在江湖上广有名声,不少英雄豪杰都非常敬重他。要是监寺能收留他,这样可以大大增强我们二龙山的声望,增加监寺你的威望。到时定然会有不少英雄豪杰前来投靠的!” 鲁智深想了想,喊道:“把朱武、林冲、杨志等人都请过来!这件事事关重大,洒家要问问他们的意见!” “监寺想的周到,小可这就去叫人!” 不一会儿,林冲、朱武、杨志、史进他们都来了。 听到宋江来了,林冲满是好奇地说:“我在东京就有听人说起过宋三郎,一直不曾相会。要是此人来了青州,我倒是有心去会会他!“ 杨志点点头说:“当初洒家流落江湖的时候,也是时常听说这宋三郎好,也曾考虑去投靠他。只是后来上了二龙山,遇到鲁大哥,就没有那个念头了!今日倒是有缘和他相见,倒是要看看这宋江是个怎么样真男子,以致天下闻名!” 看到手下的人都想见见宋江,鲁智深刚想开口的时候。 一个和尚当头闯了进来,鲁智深看到是自己的师弟武松。 武松一走进鲁智深房间,激动地喊道:“师兄,小可听说我义兄宋江来了青州是不是?” 看到武松这激动的表情,鲁智深有点吃味。 不过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鲁智深只是微微点头。“倒是有消息说他来了青州!” 武松当即推山倒海的俯身说:“师兄,这义兄当真是一个奢遮的好汉子,只是不幸流落江湖。还请师兄请活佛出面收留庇护他,也好让我义兄能有落脚的地方,安稳过日子!” 鲁智深看到武松正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 鲁智深犹豫了一下,说:“要是他宋江愿意来我二龙山,愿意遵守我二龙山法纪的话,我自然不会推辞!” “太好了,宋大哥听到必然会欢喜的,小可这就下山去找我宋大哥,请他来二龙山!”武松当即说道。 说完,武松转身就要走,准备下山去找宋江了。 鲁智深看到,当即喊道:“慢!我说师弟你知道宋江现在在那里吗?” “这……”武松听到,这才想到自己太过焦急了,竟然连宋江在哪里都还没有搞清楚! 他赶紧朝曹正问道:“曹兄弟,我义兄宋江现在在哪里?你快告诉我,我好去找他!” 曹正当即说道:“之前在孔家庄住了大半年,不过听说这几天正准备去清风寨找绰号小李广的花荣花知寨!” “我这就去清风寨找他!师兄,各位兄弟,我先告辞了,等将我义兄请上山的时候,再介绍他给各位认识!”武松一抱拳,就告辞了。 等到武松走了后,一直关注监寺的朱武,突然出声说:“监寺好似不是很欢迎宋江来!” 听到朱武这突然出声,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尤其是曹正,他心里一突。 莫非这次献计是踢倒马蹄上了? 看到在场的都是自己心腹手下,鲁智深点了点头。“你们都是洒家的亲近之人,有些事也没必要隐瞒你们。虽然外面的人都尊重活佛多过我,但是你们也知道活佛即是我,我即是活佛。我们虽然是两个人,但是是一体的。可要是宋江上山来了,要是让他知道活佛的真面目的话……” 杨志惊讶地说:“就算他宋江知道了,以他地过往地行事来看,应当不会说出去吧!” 鲁智深摇摇头说:“我倒是不怎么怕宋江,他毕竟是个懂分寸地人。只是你们看到武松的样子了,我怕的是江湖上的人听到宋江在这里,会有不少人跑来投靠他。你们说,到时我是接纳他们好,还是不接纳他们好?要是不接纳的话,只怕江湖上就会说我鲁智深没有容人之心。要是接纳的话,这些江湖中的人员混杂,到时要是闹出点事来,我是管还是不管的好?更何况要是有个不开眼的人将活佛的事说出去,倒时怎么收场?” 听到鲁智深这一说,其他人顿时反应过来了。 确实如同鲁智深说的这样。倒时不管鲁智深怎么做,都不好处理! 曹正急忙躬身行礼说:“是小可考虑不周,请监寺责罚!” 鲁智深摆摆手说:“算了,就算你不说。以活佛的名声,要是这宋江来了青州,必然也是会来二龙山求见活佛的。你说不说都没有影响的。现在我将大家找过来,就是想问问有什么办法可以将这宋江礼送出去,又不会引来江湖上的闲话!” 林冲、杨志、史进这几个人只是听说过宋江的名声,既没有见过宋江,更加没有受过他的恩惠。 既然鲁智深说宋江不适合留在二龙山,他们当然不会强要收留宋江了。 只是怎样礼送宋江走,缺是一个难题。 林冲、杨志、史进三个人齐齐看向朱武。 反正这种出谋划策的事一向都是朱武负责动脑的。 朱武仔细想了一遍后,抬起头说:“监寺有了!你不是说这宋江必然会来见活佛的嘛,不然就让活佛出个偈语,引导宋江不要留在二龙山,让他去其他地方落脚,不就行了!反正只要活佛出口了,你监寺不敢请不情愿都要请送宋江走的!” 鲁智深拍手叫好,“好主意!那出什么偈语的好?” 朱武笑着说:“监寺,你之前不是给了慕容知州一个偈语,这次你就让活佛给宋江写一张‘无水之木’的偈语,倒时你再暗示一下宋江。宋江必然不敢再留在青州!” 鲁智深听到眼睛一亮,好一个‘无水之木’的偈语。不正是要让宋江去有水的地方嘛! 朱武笑着说:“为了不引起宋江的主意,监寺不要心急赶宋江走。反正他宋江现在不是逃犯嘛,正好可以让慕容知州带兵擒拿宋江,将他吓走!这样就不会惹来江湖上的闲话了!” “好,就照你说的办?诸位兄弟见到宋江的时候,记得要保持热情啊!”鲁智深叮嘱道。 林冲、杨志、史进当即笑着说:“监寺放心,反正我们也正想认识一下这宋江,陪着笑应付一下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我们就静静地等着及遮地好汉上山!” …… 清风寨武官花知寨住宅,宋江才刚来清风寨。 花荣在后堂安排筵席洗尘,款待宋江时,一个体己人走进来说:“大郎,门口有一自称俗姓武,诨名松的和尚求见宋大官人!” 宋江听到,惊呼道:“这武松是我义弟,只是有将近一年没有见,不知道怎么变成了一和尚了!” 花荣听到和尚是宋大哥的义弟,忙说道:“快请大师进来!” 只见武松一走进后院,拖住宋江便拜。 宋江忙将武松扶起来,“贤弟休只顾行礼,快请坐了,告诉我,你是怎么来青州的?又是怎么当了和尚了?” 武松当下坐下,把自家的事,从头备细告诉了宋江一遍。 花荣听到听了大惊,忙站起来抱拳行礼。 武松也慌忙起身答礼道:“却才甚是心急见哥哥,忘了见礼。休怪,休怪!” 花荣笑着说,“不碍事!听兄弟刚才之言,就知道兄弟是条好汉子,花荣敬佩来来不及,哪里会怪罪!” 宋江听到武松在二龙山出了家,庇护在活佛羽翼下,不由地感叹说:“兄弟既有此鸿运,他日定能修成正果。为兄也是替你高兴!” 武松当即拉着宋江的手说,“好叫哥哥知道,小可听说哥哥来青州了。恳请了我师兄智深大师,求他出面请活佛收留你。我师兄已经同意了,哥哥这就跟着兄弟去二龙山,请活佛收留!” 宋江听到,心里转过万千想法。脸上却是平和地说:“兄弟地好意,哥哥心领了。只是我才刚来这里,实在是不好即可动身。今日幸得兄弟你也到此,你只陪我住几日再去不迟!” 花荣也开口说道:“自从别了兄长之后,屈指又早五六年矣,常常念想。今日天赐,幸得哥哥到此,相见一面,大慰平生。且住数年,再理会!” 宋江拉着武松地说:“求见活佛地事也不急于这一时。兄弟你我将近一年不见,今日且秉烛夜谈!” 被宋江拉着,武松不好拒绝,只好陪着他在花知寨住宅。 武松在花荣家里住下时。 郓城扈家庄里,收到鲁智深的书信,看到书信上直白的情诗时,扈三娘脸顿时一片通红。 她的心好似小鹿一般乱跳。 这个坏和尚真的喜欢我? 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第一百六十四章 无水之木! 上一封书信,扈三娘其实不是不懂 但鲁智深是和尚,这让扈三娘实在不敢往下想。 现在这封书信更加大胆露骨,让扈三娘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她陷入了迷茫。 扈三娘一想到要是和一个和尚私通,这等苟且之事被人发现,她就感到无尽的害怕。 要是他不是和尚,不管他穷还事富贵,我都敢和他在一起,大不了远走天涯。 可为什么他是一个和尚! 扈三娘都不知道感叹了多少回,拿起那封情诗,看了,又折起来。 放回盒子,没过多久,又忍不住重新拿出来了。看了几眼,又忍痛放回去。 不能想,却又忘不了,扈三娘几次提笔,半天终究是没写出一个字。她烦躁的把毛笔一搁,将信纸揉成一团,扔了! 扈三娘一直没有办法下定决心,迟迟没有给鲁智深回信。 鲁智深完全不知道扈三娘害怕,不敢回应他的感情时,,宋江跟着武松来二龙山了! 这宋江一出清风寨,跟着武松来二龙山的时候。 曹正手下的探子就将消息传回来了。 鲁智深听到宋江要来了,他对着朱武、曹正、慧明活佛叮嘱道:“那宋江要来了,记住我跟你们说的事了。到时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懂了吗?” 朱武他们点点头,“监寺放心,定不会出差错的!” …… 二龙山下,鲁智深带着林冲朱武等人下山。 武松远远的看到鲁智深,急忙飞身过来。“师兄,这位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及时雨宋江。哥哥,这位就是我师兄,受人敬仰的智深大师!” 等到宋江走近,鲁智深这才看清他的样子。 六尺高,眼如丹凤,眉似卧蚕,留着三髭髯须。 说实在的着宋江的样子也挺普通的,要不是听武松说这个人就是宋江,鲁智深还真认不出来。 虽然样貌平平,虽然心里并不待见他,不过礼数不可失。鲁智深朝着宋江一抱拳,喊道:“贫僧早就听说过宋押司的大名,可惜一直无缘相识,今日能认识到宋押司当真是一大快事!” 宋江也忙行礼说道:“我宋江自百无一能,何足道哉!江湖上的英雄豪杰都称赞大师仁德。今日我宋江能结识到大师这样,才是三生有幸!” “宋押司,这里不是闲聊的地方,快快随贫僧上山!”鲁智深拉着宋江地手,一起走上山。 鲁智深和宋江都是自己敬佩地人,看到他们两个人相识地很是热情,武松很是高兴,也放下心来。 宝珠寺监寺房分主客坐下后,宋江和鲁智深客套了几句之后,逐说道:“大师,今年以来,宋江诸事不顺,听说活佛能知未来,有逢凶化吉地本事。小可想请大师引见,让小可能向活佛请教一二前程!” 看到宋江这样直接,鲁智深反应很快,当即不动声色的说道:“既然宋押司想求活佛指点,还请移步,跟贫僧去大雄宝殿参见活佛!” 宋江闻言,当即大喜。随即又向鲁智深拜请道:“理当如此,小可多谢大师!” “宋押司请!” “大师请!” 大雄宝殿堂中佛经郎朗,慧明活佛和一众和尚坐在佛祖面前,讲法参禅。 鲁智深看到,当即带着一众人坐在蒲团上。 等到活佛讲解完佛经,睁开双眼后,鲁智深这才站起来,走到慧明面前,开口说:“活佛,今日智行义兄宋江上山,想向活佛询问前程。不知活佛见否?” 活佛听到,朗声说道:“请宋施主上前!” 宋江听到,急忙上来跪在蒲团上。“弟子宋江今年诸事不顺,特想向活佛询问前程如何,万望活佛明彰点化。” “待我看一看。”焚起一炷信香,慧明活佛坐在蒲团上,盘膝而坐,口诵咒语,入定去了。一炷香过,却好回来,对众僧 说道:“取纸笔来!” 慧明活佛写出一句偈语:无水之木。 写毕,将纸递给宋江,说:“这是你前程,可以秘藏,久而必应。” 宋江看到活佛递给自己的纸上写着‘无水之木’ 看到这四个字,宋江感觉自己完全迷糊。 这四个字,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是合在一起,却是让他看不懂了! 无水之木,说的是树木离开了水,活不下去吗? 还是说什么意思? 宋江看了,完全不明白当中地意思。 他对活佛说:“弟子愚蒙,不悟法语,乞吾师明白开解,以释忧疑。” 慧明活佛摇摇头说:“此乃禅机隐语,汝宜自参,不可明说!” 鲁智深走上来轻声说:“天机不可泄露,活佛肯开金口,提醒你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不要再问了!你将这张纸妥善收藏好就行。你日后自然就会明白活佛的含义了!” 宋江听到,惶恐地说:“小可孟浪,请活佛恕罪!” 活佛不在意地说:“你回去好好参悟!” 宋江忙躬身说:“谢活佛提点,小可这就回去领悟!” 这事关自己前程地事,宋江那里还顾地上求活佛收留地事,他急忙回到清风寨。 宋江对花荣等说二龙山拜见活佛一事,拿出禅语给花荣看了。 花荣翻来翻去看了几遍,眉头紧皱说:“禅机法语,等闲如何能猜透?既然禅师说过要贴身收藏,相必倒是自然会有应验的地方?” 宋江叹气说,“也只好如此,希望时机到了,能让宋江想明白!” 宋江将书信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时,突然花荣地一个体己人走进来,朝着花荣宋江抱拳说:“知寨,宋大官人,门来一人,说是宋押司亲弟弟宋清拖来一封家书!” 宋江听到,忙喊道:“还请劳烦将此人带进来!” 很快一个生得八尺来长,淡黄骨查脸,脸颊清白地汉子走进房间。 宋江看到那人,忙问道:“你是何人,家中近日没甚事?” 听到眼前地人就是宋江,汉子忙恭敬地行礼,开口说道:“哥哥听禀:小人姓石,名勇,原是大名府人氏,日常只靠放赌为生。本乡起小人一个异名,唤做石将军……因小弟要拜识哥哥,四郎特写这封家书,与小人寄来孔太公庄上。如寻见哥哥时,可叫兄长作急回来。” 宋江听到,忙说道:“还请石好汉将家书给我!” 宋江接来看时,封皮逆封着,又没“平安”二字。宋江心内越是疑惑,连忙扯开封皮,从头读至一半,后面写道:父亲于今年正月初头因病身故,现今停丧在家,专等哥哥来家迁葬。千万,千万,切不可误!宋清泣血奉书。 宋江看到父亲宋太公病逝了,痛苦地捶着自己的胸口,自骂道:“不孝逆子!做下非为,老父身亡,不能尽人子之道,畜生何异!” 自把头去壁上磕撞,大哭起来。花荣、石勇两个人看到急忙拖住宋江。 宋江哭得昏迷,半晌方才苏醒。 花荣、石勇两个劝道:“哥哥且省烦恼。” 宋江醒过来,看着花荣、石勇喊道:“老父没了,我只得星夜赶归去。他日有缘,再来和兄弟相聚了!” 第一百六十五 霹雳火秦明(上) 宋江一回去的时候,鲁智深就派朱武暗中去青州见慕容知州了。 慕容知州听到当初活佛递过的佛禅中,命中注定要谋害自己的人出现了。 他顿时暴跳如雷! 想害死我的我人来青州了,而且还在自己手下花荣知寨做客! 这还了得! 不知道也就罢了。 知道了,还不弄死那个想害死自己的人,那自己还是人吗? 慕容彦达在公堂上,大声喝道:“快派人去把秦统制给我找来!” 听到消息的秦明很快就来了,他抱拳喊道:“大人,何事找末将!” “秦统制你来的正好。本官收到消息,逃犯宋江来青州,正在清风寨花荣花知寨家中做客。你即可派人去将他擒拿!” 秦明听到吓了一跳,说:“大人,那个宋江可是江湖人称及时雨的宋江!” 慕容彦达可是皇亲国戚,那里懂江湖上的事。他板着脸对秦明吼道:“本官管他是不是及时雨,这个人是逃犯,是命案的案犯。你即可派人去将此人抓来,抓不住也没关系,将尸首带回来,也算你功劳。但要是抓不住的,就不要怪本官参你一本。本官保证定要让你丢官御职,刺金流放!” 看到慕容知州眼中那股怒火,秦明吓了一跳。 虽然不知道宋江那家伙到底那里惹到慕容知州了,但是秦明知道这件事只怕不能私了! 秦明抱拳说:“大人,不是小人推辞。那花荣也是有本事的人,再加上他在清风寨一众寨兵中颇有威望。要是小人带兵擒拿宋江时,那花知寨带兵抵挡的话……” 慕容知州喝道:“多带人去,要是花荣他敢反抗的话,那就将他也一并拿下!” 秦明看到连花荣都不放过了,顿时明白慕容知州这次想杀了宋江的决心是由多么的强烈了。 秦明也多有耳闻那个宋江的事迹,知道是个奢遮的好汉子。 不过现在慕容知州指明要擒拿宋江,不然就要治自己的罪。 虽然觉得有些惋惜,但那宋江又和自己没有恩情。他犯法,我抓人,也不算对不起他。 秦明只是一瞬间就下定了决心。 他抱拳说:“大人,那宋江在江湖上颇有名气,要是走漏风声,让人偷偷通知了宋江,只怕那宋江就跑了。再想抓他就难了。末将认为带人急奔清风寨。不等花荣宋江他们反应过来,就将花知寨的家包围起来。如此当万无一失!” 慕容彦达喝道:“秦统制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只要宋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秦明急忙抱拳喝道:“是,末将得令!” 秦明辞了知府,奔到指挥司里,叫上自己的心腹兵马都监黄信当副将,点了一百马军、九百步军,摆开队伍,催趱军兵,大刀阔斧,径奔清风寨来。 一冲进清风寨,还不等花荣他们反应过来时,秦明就叫厢兵将武知寨花荣的宅院包围起来。 听到寨子外吵闹声一片,都在大声呐喊。“不要走了逃犯宋江!” 花荣、宋江顿时脸色一变,不好,行踪暴露了。 宋江惊慌地说:“却怎生是好?” 花荣最先反应过来。“哥哥不用担心,待我先去看看!” 花荣走出中寨,喝道:“不要开门!” 叫手下掇条梯子,花荣上到寨墙一看。 只见是青州指挥司统制秦明骑在马上,引着兵马都监黄信,带着一千多土兵,围住寨子。 花荣看到,心里叫苦。 这么多兵马,现在可怎么办? 宋江这个时候也知道寨外的情况,他跪下喊道:“兄弟,你是干净的人,不要被我连累了。兄弟你可把我绑了,押出去请赏,免得负累了你一家老小!” 心里叫苦地花荣听到,当即喝道:“哥哥把我花荣看成什么人了!我请你来,现在却是要捉你请赏,这等不仁不义之我花荣绝对不干。若是死,我花荣愿和哥哥同死,活时同活。哥哥你先安下心,不要自乱阵脚。且等我问清来由,再做决定不迟!” 说完,花荣重新上梯子问道:“秦统制,怎么无缘无故带兵来我寨上?” 秦明顿时喝道:“花荣你不要装糊涂,有人看到逃犯宋江就在你寨上,快把人押出来。看在你我同是武将情分上,定然会在知州大人面前替你说好话,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花荣听到,心里暗思。果然是哥哥地行踪暴露了! 花荣喊道:“秦统制你不要听小人言,我寨里可没有什么宋江?” 秦明虽然性格火爆,但不是傻瓜。不会花荣一句话,就走了。“那你可敢打开寨门,让我带兵进去搜。要是真的没有宋江的话,我自然好回去向大人禀告!” 花荣那里敢放秦明进来,他喊道:“寨里多有女眷,秦统制带兵进来,只怕多有不便。还请秦统制见谅!” 秦明看到花荣不肯打开寨门,他不耐烦地喝道:“你诸多推辞,定然是心里有鬼。既然你不识相,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来人,找几根木头,将这寨门给本将军撞开!” 花荣听到,暗思要是让秦明攻打的话,只怕这小小的寨子守不了多久。 到时让士兵杀进寨子来,就麻烦了! 花荣做出判断,他朝着秦明大声喊道:“秦统制你不要攻,先约束一下手下。我这就叫人打开寨门,让你们进来!” 秦明听到花荣要打开寨门,暗思花荣应该是看到我兵马众多,他害怕。应当是打着偷偷将宋江藏起来的意思,等下我定要好好搜查一番,免得叫花荣蒙骗过去!“ 秦明当即喊道:“好,你快把门打开!” 花荣当即从木梯上下来,对宋江说:“哥哥,这下只怕不能善了。等下我叫人收拾一下,然后带着人护送哥哥杀出去!” 宋江摇摇头说:“人家人多,再说兄弟你还有家眷,这哪里是那么容易突围的。兄弟还是快快把我绑了去领赏!” 花荣听到喝道,“哥哥不用说了,我这就叫人收拾一下细软等物件,然后带人护送哥哥杀出去!” 回到寨里,喝教家丁,把寨子里细软等物,即便收拾,尽教打迭起了。 挑了百来个心腹手下,跨了腰刀,拿了朴刀。 花荣、宋江两个人全身披挂,骑着马。 都收拾妥当了,花荣当即喝令放火,寨前寨后的草屋都点着。 秦明一开始看到花荣久久不开寨门,心里还想着。果然,花荣这厮是打算将宋江这家伙藏起来了。不过就算掘地三尺,我秦明也要将人找出来。 就当秦明想着进去以后,该怎样搜查的时。黄信惊叫起来,“统制快看,寨里起火了!” 秦明看到寨里无端端起了大火,他哪里还不明白花荣是打着什么主意。 他愤怒地喝道:“花荣,念你是将门之子,朝廷命官。没想到竟然安心庇护一逃犯,情愿背叛朝廷。他们一定是从后门逃跑地,给我追。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一直暗中观察官兵地寨兵急忙跑到中堂喊道:“知寨,那些官兵都跑向后寨了!” “好,随我杀出去!”花荣扬起银枪喝道。 且说花荣就中堂又放起火来,打开寨门,呐声喊,杀将出来。 花荣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宋江拖后,三四十个寨兵紧紧护住中间花荣的家眷。 …… 将近黄昏,天空如同被朱红色的墨染红。清凤山上,一座被烧毁的残寨里,一众人正坐在一间被烧毁的木寨里休息。 将近近两个时辰的奔跑,撕杀,让他们心力皆疲,不少人一躺下就呼声大起。 不远处,时不时还响起几声因疼痛而发出的哀号声。 虽然声东击西的计策,调动官兵扑向了后寨,但是突围的队伍可是有花荣的娘子和妹妹,还带着不少的细银,根本走不快。 要不是花荣箭术高超,左右开弓,一连射杀了十几个人,吓得官兵不敢逼近,这才带着一众人且战且退,逃到清风山。 不然他们早就被官兵困住擒获了。 宋江在花荣的陪同下,在山上仔细巡视了一番,心情沉重地回到了一堆篝火旁,坐了下来。 低头思索了片刻后,宋江沉声说道:“兄弟,如今情况可说相当不利,今日之战总共折损不少人手,余下的士卒还有不少人负伤在身。而山下包围的官兵还不少于800人,数倍于我。更为困难的是,此次突围太过仓促,几乎未带粮草,不尽快找些粮食,我们不战自溃了!” 花荣沉默了一下,说道:“哥哥,我愿率士兵下山死战,替哥哥杀出一条血路,送哥哥出去!” “不可!本来连累兄弟你,哥哥心里就难受。要是再连累你一家老小,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此事玩玩不可!”宋江出声阻止道。 “那现在哥哥有什么良策吗?”花荣说道。 宋江朗声说道:“兄弟,以兄愚见,为今之计只有两种办法。一是派人突出包围,前往梁山泊向晁盖哥哥求援!不过梁山离这里百里,一来二去只怕要耗上几天时间,我们能撑得住,只怕兄弟手下的人不能撑住。第二种就是想办法擒住秦明秦统制。这些官兵根本不堪大用,是靠着秦明的英勇才能维持的。只要擒住秦明,这些官兵就不足为虑!只是如何才能擒拿秦明这到时需要好好思量一番!” 花荣听到,抱拳说道:“哈哈哈……想擒住秦明又又何难!” 宋江听到,顿时欣喜地说:“莫非兄弟心中有计谋了?” 花荣点头说:“哥哥不知,这秦明性格最是急躁,一点就燃,故此绰号霹雳火。只要我们先和他力敌,后用智取,如此……如此……,必然能擒住这秦明!” 宋江听到,拍手叫好道:“好计!就照兄弟你计策行事!” 当日宋江、花荣先定了计策,便叫小喽罗各自去准备。花荣自选了一骑好马,一副衣甲,弓箭铁枪,带着十个寨兵下山。 远远地看到山下下来人,秦明当即骑上马,横着狼牙棒,拣空阔去处,摆开人马,扼守山口。 花荣带着寨兵走到山坡前,手下一字摆开。 花荣在马上擎着铁枪,朝秦明喝道:“拣空阔去处,摆开人马, 秦明大声喊道:“花荣你现在已经无路可逃了,会事的下马受缚,免得腥手污脚。” 花荣听到好似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喊道:“哈哈哈……秦明,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要是你,就早点带人走,免得等下被擒!” “既然你如此不识事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秦明性格急躁,看到花荣不肯投降。他抡动狼牙棒,直奔花荣。 花荣当即纵马挺枪,来战秦明。 两个就清风山下厮杀起来。 秦明手中的狼牙棒重六十二斤,铁棒上尖锐的铜钉看着就吓人。 秦明狂吼着,手中的狼牙棒招招不离花荣的脑门。 这一舞动,就如同搅动风云的蛟龙,掀起狂风暴雨。 临顶,花荣却是毫不畏惧。手中的钢枪化成千片梨花,枪枪不离秦明的心窝。 这边刚侧身避开扎心的钢枪,那边就横枪抵挡当头砸下的狼牙棒。 两个人你来我往,斗了四五十合,依然不分胜败。 看着差不多了,花荣卖个破绽,拨回马望山上一条小路走。 秦明正斗得兴奋,看到花荣逃跑了,他那里肯罢休。他当即大喝一声,纵马狂追。“往那里跑!黄信,我留下五百人给你,扼守山口。其他人跟着我追!” 黄信刚想劝说秦明不要追的,话都还没有说出口。他就看到秦明已经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了。 黄信只好大声喊道:“你们快跟上,保护统制!” 秦明带着三百人,追了差不多三五十步。 秦明正急追时,突然从两侧的草丛中窜出十几个人,他们手持着挠钩手,齐齐将木棒上的绳索往秦明身上一套,顿时将他拉下马。 紧跟着秦明的官兵看到,顿时大声喊道:“快救统制!” 一直逃跑的花荣,这个时候翻身杀回来了。 这个时候可是关乎自己生死存亡的时刻,花荣那可是拼命了,钢枪每一次扎出,都能在官兵身上扎出个个血洞。 看到花荣的悍勇,就算现在只剩六十多个寨兵,但他们都被刺激的热血沸腾,一个个挥舞着腰刀砍向官兵。 秦明被抓了,花荣悍勇,官兵看到救不出秦明,那跟着来的三百多个官兵非常干脆的丢下秦明,拼命往回跑。 秦明带着三百多官兵追赶花荣,为了防止花荣他们又使出声东击西的把戏。他派副将黄信正带着五百多个官兵扼守山口。 黄信正坐在马扎上时,听到追赶的官兵慌张跑回来。“黄都监不好了,统制被抓了!” “什么,统制被抓了。擂鼓集合,都跟着我杀上山救统制!”黄信翻身上马,拿着丧门剑就急忙带着往山上冲。 秦明被人绑住,剥了战袄、盔甲,兵器,拿条绳索绑了,押解上清风山时。 黄信就带着人想攻打残寨了! 只见山上乱箭射下来,当中还夹杂着擂木、飞石,一时间打死三五十个官兵。 这下官兵不敢再攻打,黄信无奈下只好撤兵,带兵继续扼守山口,同时要求宋江、花荣他们放人! 打退了官兵,宋江看着不远处被绑着的秦明,手掌下划。“只要主将死了,官兵也不足为虑了。何不将他……” 第一百六十六章 霹雳火秦明(下) 听到宋江示意要杀了秦明,花荣摇摇头。“哥哥有所不知,山下的官兵副将黄信可是秦明的徒弟。要是杀了秦明,只怕那黄信会疯狂的追杀我们!” 宋江听到,眉头紧皱着。“现在我们打了官兵,兄弟只怕要呗官府擒拿。普天之下,现在能容身的只怕只有二龙山和梁山这两处地方了。只是二龙山虽然有我义弟武松在,但是我感觉那监寺好似不是很待见我。我们去了二龙山日子只怕难过。梁山现任寨主晁盖和我有兄弟之情,又欠过我恩情,我们上山去他那里,更为妥当!只是现在就这样去梁山的话,只怕不方便。要是能拉拢秦统制地话,就万无一失了!” 花荣听到惊愕地说:“哥哥,那秦统制怎么肯归顺我们!” 宋江说:“不试试怎么会知道他肯不肯,说不定人家是软骨头。我们一说他就投降呢!” 看到宋江执意要去劝说秦明,花荣也只好同意了。 2个寨兵缚绑秦明解在寨中,宋江看到,连忙走过来,亲自帮秦明解了绳索,扶坐在马扎上。 宋江纳头拜在地下,惶恐地说。“小喽罗不识尊卑,误有冒渎,切乞恕罪。” 秦明看到宋江拜自己,他吓得赶紧起身,将宋江伏起来,喊道:“我是被擒之人,生死都操控在你的手中,何故来拜我?” 宋江顺着秦明的手,就站起来,哽咽地说:“小可宋江不知那里冒犯了统制,统制要执意宋江死地!” 秦明把慕容知州抢头炷香开始说起,直至听到宋江来青州,慕容知州参悟到禅机说地那个就是宋江,然后派自己带人产出宋江地事,从头对宋江说了一遍。 宋江听到脸色苍白,他顿时哭着叫屈道:“统制明鉴,小可宋江就算有天大地担子也不敢谋害知州大人。这一定是误会!知州大人一定是误会错了!” 秦明虽然不怕死,可不想死啊。他听到宋江要自己帮他澄清误会,忙说道:“小可也觉得禅机里说的人,应当不是宋江兄。容秦明回州去对慕容知府说知此事!” 宋江摇摇头道:“总管差矣。知府大人要你擒拿小可。你没擒拿祝,如何回去复命?慕容知府如何不见你罪责?不如权跟着我们就此落草,论秤分金银,整套穿衣服,不强似受那大头巾的气?” 听到宋江要招揽自己,秦明差点笑出了声。 这厮是不是傻了! 我秦明身为青州兵马统制,放着好好的官不做,跑去跟你当山贼土匪? 要不是现在当了俘虏,秦明没有底气,不然只怕都要笑出声了。 秦明忙说道:“秦明生是大宋人,死是大宋鬼。朝廷教我做到兵马总管,兼受统制使官职,又不曾亏了秦明,我如何肯做强人,背反朝廷?你们众位要杀时,便杀了我,休想我随顺你们!” 花荣赶下厅来拖住道:“秦兄长息怒,听小弟一言:我也是朝廷命官之子,无可奈何,被逼迫的如此。总管既是不肯落草,如何相逼得你随顺?只且请少坐,席终了时,小弟宋兄长下山!” 宋江看到秦明不同意,他笑着说:“看来是宋江考虑不周了,不过秦将军,要是我们放了你,你应该不会再继续带兵追杀我们吧!” 秦明急忙说道:“宋江兄放心,我秦明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只要宋江兄放了我,我秦明对不会再带兵为难宋江兄!我秦明敢对天发誓!” 秦明刚想竖起手指立誓时,宋江拉住秦明地手,说:“我相信总管不是那种小人!宋江这就送总管下山!” 秦明听到,当即抱拳说:“多谢宋江兄!只要放我下山,他日必有厚报!” 宋江送秦明下山,看着他远去地背影。 他问道:“花兄弟,青州真的只有秦明一个利害?” 花荣点头说:“据我所知,青州官兵利害的只有秦明一个人,他徒弟黄信我还不放在眼里。不过……” “不过什么,兄弟快说!”看到花荣一时停顿,宋江着急地喊道。 “不过二龙山宝珠寺的监寺智深大师据说一身深理,英勇无比,只是我没有见识过,不过妄断。除了那监寺,二龙山的护山庄主林冲、杨志、史进三个人据说也有一身好本事。” 宋江听到,陷入沉思。 好一会儿,他抬起头说。“兄弟,不是哥哥我心狠,现在兄弟你为了我被官府通缉,被迫要落草为寇,哥哥我已经愧疚万分了。要是兄弟的家眷再有什么闪失,我宋江只能以死谢罪了!” 花荣听到宋江说的这么严重,忙说道:“哥哥千万别这样说,这都是兄弟自愿的,和哥哥无关!” 宋江满脸羞愧地说:“兄弟这样,哥哥更是无地自容了。秦明看着想是顶天立地地好汉子,他应当不会再追来了。不过难保知州会另派人来擒拿我们。为了兄弟你以及你地家眷着想。就让宋江打明旗号在青州作乱,吸引官兵地注意。兄弟你快带着你家眷走吧。我会亲笔书信一封,倒时你拿着书信去,晁盖兄定会好生接纳你地!” 花荣断然拒绝道:“哥哥不用说了,这件事应该我去!” 宋江听到,拉着花荣地手。“不,应该我去。毕竟此事是因为我而起的。我必须安然将你们都送出去。不然我宋江还有何颜面见人!” 花荣摇摇头。“哥哥,不是我花荣小瞧你。这上马杀敌的事,我比你在行。再说我熟悉青州,就算要逃跑也比哥哥更容易。而且晁盖和哥哥有过命的矫情,跟花荣却是不是。俗话说的好,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要是哥哥不在,花荣在梁山岂不是受人排挤。但哥哥去梁山却是不同。有哥哥照看,我妻妹定不会受半分委屈。” “这……”宋江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既然兄弟执意要去的话,那不妨改边一下计划。兄弟找个人冒充一下秦明秦总管,然后带人去青州作乱,引起混乱!” “找人假冒秦总管?哥哥这是何意?”花荣不解地问道。 “找人乔装成秦总管,打出他的名号。这样的话,可以让知州大人误会秦明,要是知州大人认定秦明背叛的话,就会派人去擒拿他。这样说不定还能拉拢秦总管,就算上了梁山,也能让晁盖等人高看我们。就算知州大人没有怀疑,要分辨出真假也要一两天时间,有这一两天时间,我们早就离开了青州。这青州知州就管不到我们了!” 花荣听到,对着宋江说:“哥哥这计策当真十分高明!” 宋江叹气说:“要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想出此下策,只好对不起秦统制了!” 花荣安抚道:“事急从权!哥哥也不用自责,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带人假冒秦总管去作乱!” “嗯,我这就护送你妻妹赶去梁山!” …… 和曹正不同,一直负责暗中监视青州各官员、世家豪族的朱武接到一个情报。 青州兵马统制秦明明明正待在军营里,但是有人打着秦明的旗号,领着五十多名官兵兵前往益都城。 朱武不敢隐瞒,急忙禀告了监寺。“监寺,你说过,只要秦明、宋江地人的消息要立马禀告你。这是细作刚送来的情报。监寺请看!” 鲁智深接过信张,快速看来一遍后,冷笑道:“这宋江果然狠毒!” 朱武呼和地说道:“小可也是看错了宋江,想不到这宋江竟然这样有胆色!竟然敢找人假冒秦明伺机刺杀知州大人!” “刺杀知州大人?要是他宋江敢这样做的话,我鲁智深还敬重他是个英雄!就他宋江,借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这样干!”鲁智深讽刺道。 “什么?不是刺杀知州大人?那他叫人假冒秦明到底是想干什么?”朱武惊呼道。 鲁智深脸色阴沉地喝道:“还能敢什么,不外乎杀人放火,制造混乱。然后好伺机逃跑!” 朱武听到,顿时大失所望地说:“还以为是个英雄,没想到竟然是个枭雄!” “枭雄?你太高看这厮了。不过是一奸雄!”鲁智深不屑地说道。 “那监寺,现在我们二龙山怎么办好?”朱武问道。 鲁智深喝道,“洒家怎么会任宋江奸计得逞,让他残害百姓。走,我们收拾这帮败类去!” 朱武听到,顿时兴奋地喊道:“是,小可这就点齐人马!” “区区几十个贼兵,何须劳师动众地,只需要洒家本部武僧去就可!” 第一百六十七章 装备好,就是牛逼! 花荣带着50个寨兵穿着厢兵的军服直奔益都,快到益都城外将近十里的一处平地上。 这里是青州连接莱州、登州的官道,往来的人很多。渐渐的这里成了市井,是货物的聚散地。 成片的客栈、仓库,往来穿梭的车马,端地是繁华热闹。 远远的看到这个市井,打头骑着秦明的战马,战袄、衣甲、头盔、狼牙棒,远远看起,就有六七分像秦明的寨兵兴奋地哈喊道:“快抢啊!谁抢到就是谁的!” 刚喊完,他想起花知寨之前交代的事,又赶紧喝道:“我乃青州兵总统制秦明,晓事地就把钱才通通交出来,不然地话,杀无赦!” 他扬起秦明地狼牙棒,耀武扬威地挥舞一下,想震慑住这帮百姓。 但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这帮百姓怎么这么大胆? 他心里不由的嘀咕。 要知道,往常百姓看到他们这些官兵,那可是畏敌如虎。 那些百姓都是扔东西就跑,躲得远远的。 可今天见鬼了! 怎么这么多的百姓敢站在这里?而且他们脸上还带着看戏的笑容呢! 这画面太诡异了,让假冒官兵的寨兵心里不由起毛。 正当官兵一时犹豫,要不要上去冲抢地时候,突然一道吼声想起。“那里地毛贼竟然敢冒充秦总管,真当活佛眼瞎,算不到你们的阴谋诡计吗?告诉你们,活佛早已经洞悉这一切,晓事的就快束手就擒,饶你们不死!要是敢说帮个不,决不轻饶!” 吼完,一道十分魁梧的家伙穿着一身盔甲骑着一头强健的青牛出现了。 紧接着五百多个武僧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这些武僧个个魁梧,背后插着5跟标枪,左手举着一块盾牌,右手举着一把斧头。齐步走出来时,气势威武雄壮。让百姓一看就觉得心安,让敌人看到就心惧。 虽然五百多武僧让寨兵心里十分惊恐。但是鲁智深那一句活佛早已经洞悉一切,才真正让他们打心底畏惧。 人的名,树的影! 活佛在青州名气极大,连三岁小孩都听说过,更何况是这些驻守要道的寨兵,更是闻名已久。 活佛都洞悉一切了,我们的行踪他都了如指掌,这还怎么可能完成计划? 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是得罪了活佛,那我们死后会不会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啊? 想到这,那些寨兵畏惧地步步后退。 看到自己手下未战先乏,花荣心里大急。要是士兵都害怕,这一战还怎么打。 不,绝对不能这样溃败。 不然不单是自己的妻妹无法逃脱,宋江哥哥也无法脱身。 我今天一定要将事情闹大,将青州官兵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在这之前必须,先杀了这个宝珠寺的监寺鲁智深,彻地断了手下的退路。 想到这,花荣大喝一声,“你这贼子休得胡言乱语,蛊惑我手下,吃我一箭!” 喊完,抬手就是一箭。一支大羽箭瞬间直冲鲁智深。 小李广花荣确实不同凡响。虽然是他先喊的,然后才射的这一箭。 可一箭势若流星,快似闪电。 鲁智深才刚听到喊声,就看到一道黑影直奔自己脸面。 鲁智深急忙抬起开山斧格挡。 锵!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这箭矢就碰的一声,撞在开山斧宽大的刀刃上,断裂了! 眼角看到断裂掉在地上的箭矢,鲁智深当时是怒气冲天。 这太卑鄙太无耻了,竟然暗箭伤人。 要不是自己的开山斧够大,自己差点就命丧于此。 鲁智深顿时吼道:“贼子卑鄙,胆敢暗箭伤人!吃贫僧一斧!” 鲁智深扬起开山斧,纵牛直冲花荣。 花荣看到鲁智深就这样直冲冲地冲向自己,顿时嘴角冷笑。 莽夫就是莽夫,这样莽撞地冲过来,还不是自己的活靶子,必死在自己箭下! 花荣二话不说,弯弓搭箭,看的确实,弦一松,顿时一支柳叶箭咻得一声射向鲁智深。 鲁智深是个莽夫吗? 别人是这样想,他可从来没有这样觉得。 一直盯着花荣地鲁智深看到他弯弓搭箭地时候,就放下开山斧了。 花荣一松手,鲁智深地开山斧就挡在了自己面前。 长三尺的刀刃那可比一般的盾牌还要好宽,还要大。 箭矢射在开山斧上,又断裂了。 花荣看到,顿时一惊,但是他很快就回过神。花荣两腿一夹,胯下的战马顿时的跑了开去。 他心里暗思。 你斧头是很宽大,但我就不信你能这样一直举着斧头护住自己,就不信你身上没有空隙。 只要你稍微露出缝隙,凭我的箭术定要你的命! 花荣一跑开,立马使出了自己的拿手好戏,一箭三矢的分别射向鲁智深的头、胸、腹。 鲁智深不慌不忙地用,刀刃挡住了头胸口地来箭,用斧柄挡住了腹部地那直箭。 花荣一看如此不能取鲁智深的命,当下展开了自己的绝技——九子连环箭。 瞬间九支箭矢如雨点般的,将鲁智深全身覆盖了! 花荣射完,将宝弓放回飞鱼袋,从得胜钩拿起烂银枪。就算这和尚能躲过所有箭矢,必然手忙脚乱,倒时我到要看看,他还能不能躲过我跟上的这一枪! 鲁智深能躲过这九支箭矢吗? 不,他无法躲避。 这九支箭矢来的太多,太急,鲁智深根本没有办法全部接住。 不过他也没想过全部接下来,他只是用斧头挡住了要命的脸面、喉咙这几只箭矢,至于射向自己肩膀,手脚的箭矢,他完全放任了! 就在花荣眼前,五只箭矢分别射中了鲁智深的躯干。 正当花荣暗中窃喜的时候,让他吃惊的是,那些箭矢射在鲁智深身上,竟然弹飞了!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差点没把花荣气的吐血。 这九子连环箭,那可是花荣那手绝技。 多少强盗好手都死在他这绝技下,护地清风寨多年无人敢冒犯。 可没有想到这一手绝技,竟然在鲁智深那一身实打实用镔铁打造地盔甲面前,全无用处。 看到花荣那惊愕的眼神,鲁智深心里得意的狂笑。你以为我傻,知道你箭术了得,还这样傻乎乎的冲上来送死吗? 自从上次被扈三娘那个婆娘割伤,为了防止再次受伤,我可是花了几千两银子用上好镔铁打造出来的这具盔甲。 也就是自己一身神力,能穿的动这身盔甲,也就是坐下这头青牛能驮地动,才敢这样做! 在这样盔甲面前,看你这厮能奈我如何! 花荣看到对方只要拿他那把宽大的开山夫护住自己的脸面、喉咙,自己箭矢完全拿对方没有任何办法。 原本高昂着战意,抱着必死的决心花荣,霎时崩溃了。 注定杀不死对手,这样的撕杀有什么意义! 花荣纵马就想逃的时候,一直被人当靶子射的鲁智深怎么肯那么轻易放过花荣。 他顶着箭矢冲向花荣,就是为了拉近和对方的距离。 眼看着花荣离自己只有三四十步了,鲁智深顿时从牛背的狮子壶抽出一杆标枪,奋力投向花荣。“花荣,你也吃我一枪!” 听到鲁智深开口喊出自己的名字,花荣心头大惊。对方怎么知道是我的,难道那活佛真的有大神通,能未卜先知,洞悉了这一切。 花荣才一恍惚的时候,耳朵听到背后的呼啸的风声,顿时知道不好,他想来一招蹬里藏身,躲开来袭时,终究是晚了一步。 标枪刺中花荣的肩膀,直接是将花荣带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本来就是靠着花荣往日地威望才勉强维持着士气地寨兵,看到花荣被鲁智深一枪射倒,不知生死。 这些寨兵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当中一个人尖叫一声,丢下自己地兵器,转身不顾一切地夺路奔逃起来,这下就引起了寨兵地彻地崩溃了。 其他人更加没有打下去的意思,哗啦啦丢下兵器四下逃散。 韩伯龙、李忠、周通、燕顺、郑天寿五个人立马各带着一百手下出击。 聪明的立马跪地投降,那些还妄想逃跑的,立马被人砍倒在地上,抽搐着死去。 看到武僧凶狠,那些逃跑的也不敢再逃了,纷纷跪地投降。 韩伯龙上前查探了一下花荣,转身对鲁智深喊道:“监寺,这厮还没有死!” 虽然花荣的箭矢无法威胁倒自己,不过他的箭矢对其他人倒是一大威胁。鲁智深对他的箭矢还是很有兴趣的,当即喊道:“带回二龙山,交给安神医医治!” “是,监寺!” 这个时候李忠走了过来,他朝着鲁智深喊道:“监寺,那这些匪徒怎么办?” “先押回去当苦力磨练一番,表现良好的,就分给栾庄主,交给他管理!” “小可明白了!” 看到宝珠寺的和尚三两下就收拾了这帮假冒官兵的匪徒,在场的百姓纷纷朝着鲁智深合掌行礼说:“多谢大师,要不是大师,只怕我们今日就要惨遭这些贼子的毒手了!” 鲁智深忙翻身下牛,合掌行礼说:“不敢,这一切都是活佛的旨意,贫僧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大家要谢就谢活佛,贫僧愧不敢当!” 一个明显是商人的忙喊道:“就算活佛能洞悉,也还是需要大师这样的金刚力士出手,才能保的我们的性命。大师当的起!” 其他百姓反应过来,喊道:“对对对,就是要大师这样的人才能秉承活佛的旨意,能保护我们。多谢大师!” 鲁智深微笑着说:“贫僧惭愧,各位施主放心,有活佛在,定然不会让贼匪强盗残害大家的。大家安心继续干活,贫僧也要回去向活佛复命了!” 百姓听到,急声喊道:“多谢大师出手相救,小可日后定会上二龙山烧香还愿的!” “大师慢走!” 鲁智深带着武僧围剿花荣的时候,宋江才刚带着十几个寨兵,护着花荣的妻妹向梁山走去。 都走了不到三四里路,路过一处树林拐弯处,只见路口摆着一列人马。 当头头戴一字巾,身披朱红甲,上穿青锦祆,下著抹绿靴,拿着一把三尖两刃刀的史进骑着马出列,大声喝道。“宋江,你的阴谋诡计已经败露了。花荣已经被擒,你还赶紧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听到对方直径喊出自己的名字,宋江心头大惊。紧接着看到对方起码有将近一千人,而且个个看着英武不凡。 他这边只有十几个人,而且还有不少女眷,这哪里能抵得过。 宋江第一时间就做出判断,他大喊一声。“快护着知寨的家眷往树林跑!” 话说完,宋江打头朝着道路一侧树林跑去。 他快马加鞭,霎时就跑的飞快,一眨眼就跑的不见人影了。 留下的寨兵看到只留下一地飞尘,个个都傻眼了。 不但是寨兵傻眼了,连奉命前来擒人的九纹龙史进也愣住了。 不是号称仗义疏财的好汉宋江吗?怎么看到不对,跑的比兔子还快! 回过身的史进朝着宋江逃跑的背影,吐了一口水。什么狗屁好汉,不过是一贪生怕死的小人罢了! 亏老子当初还这么崇拜他。 算了,反正当初哥哥一开始就是要自己暗中将这厮偷偷放了,现在他跑了更好。 史进扬起三尖两刃刀,喝道:“把人围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跑了!” 史进带着人将花荣的家眷都包围了起来。 被俘虏的花荣家眷被上千兵马团团包围住,明晃晃的刀剑之下,花荣的娘子瞪着惊恐的眼睛,挤做一团,瑟瑟发抖。 一位有着几分艳色的女子轻轻将她抱在怀中,低声安抚着。 安抚了几声,那个艳色女子挣脱开花荣娘子的手长身矗立,面色平静地喊道。“我乃花知寨的妹妹花宝燕,恳请求见你们的头领!” “哦~”九纹龙史进轻噫一声,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花宝燕喊道,“你想见我?” 花宝燕看到眼前的青年男子,喊道:“花宝燕,见过史庄主!” 花宝燕虽然有些畏惧,但面上却没有慌乱之色,从容对史进施礼说道。“我素闻活佛以慈悲之心闻名天下,世皆称颂其善,现在我们被擒,史庄主身为活佛座下的外门弟子定当不会做出为非作歹之事吧!” 听到这里,史进已经明白花宝燕的意思,他点头说道:“姑娘放心,只要你们不要想着逃跑,我们会对你们以礼相待!” 花宝燕听到松了一口气,忙喊道:“多谢史庄主大仁大义!” 史进侧着土看着眼前的花宝燕,问道:“只是我很是好奇,姑娘怎么就认定我们是宝珠寺的人,还认出我史进的!” 花宝燕听到,有些害羞的说,“春节前,我陪着嫂子去宝珠寺上香敬佛,一时好奇偷偷去看过几位庄主带兵训练的样子,记得史庄主!” 史进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你还是扶着你嫂子上车,跟着我们回二龙山吧!说不定能见到花荣花知寨?” 花宝燕听到,眼睛一亮。“我哥哥没事?” 史进耸耸肩说:“不知道,所以才说有可能见到!” 花宝燕听到,原本高兴的脸上顿时沮丧起来。 看到花宝燕沮丧的神情,史进一时心软安抚说:“你也不用太担心,监寺心底善良,不会乱杀无辜的!” 花宝燕听到,重重的点头。“嗯!我哥哥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的!” …… 宋江骑着马一路狂奔,眼看着就要冲出树林,逃出生天了。 突然他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和尚。 宋江心惊,这里还有埋伏? 看清对方只有一个人时,宋江心里一时转过万千心思。 莫非这人不是埋伏自己的,还是说四周隐藏着更多的人。 正当宋江心里估算着要不要杀了这人,还是绕路走的时候。 就在宋江眼前五六十步的和尚看着宋江,眼中露出痛苦悲愤的神色。“哥哥,你让武松好生为难!” 第一百六十八章 斩断因果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宋江冷静了下来。 他面带微笑着说:“兄弟,怎么会来这里。莫非是知道哥哥有难,特意来这里营救哥哥的!” 武松看着宋江,眼神中满是犹豫。 以前武松十分敬重宋江,觉得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汉,好大哥。 但是这次宋江丢下花荣的妻妹,独自逃跑,却是让他心目中那个完美大哥的形象彻地崩塌了! 武松手握着腰间的刀柄, 当初自己在柴进家里,受尽冷落。也就是眼前的宋江宋大哥,才让自己重新获的尊严。想到当初宋江对待自己时热情和诚恳,武松几番想抽出来砍死宋江的,但是终究下不了手。 看到武松紧握着刀柄,宋江吓了一跳。他朝着武松怒喝道:“兄弟你这是要干什么?你以为我宋江贪生怕死?” 宋江突然大笑起来,只是他的笑声充满苍凉。 “哈哈哈……不过也不怪你,世人都回认为我宋江是给贪生怕死的小人。可是谁又知道我的苦衷,我也恨我宋江本事卑微,无法凭本事救下花荣的家眷。可是兄弟,你要相信我。我宋江绝对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花荣待我至亲,我宋江就算苟且偷生,也必须赶着去梁山求晁盖借兵。好营救我兄弟花荣一家人!” 武松问道,“那你有没有想到,你赶去梁山搬救兵时,花荣一家人都可能惨遭不幸了!” 宋江毫不犹疑地说:“要是花荣一家人惨遭不幸了,我宋江定会替他们报仇,然后自刎在他们的坟前,谢罪!” 听到宋江地解释,武松看着他。良久武松长叹一声,说:“哥哥你也不用去梁山搬救兵了,花荣是活佛派人抓走地。哥哥你地计划被活佛洞悉,他十分厌恶你残害百姓的举动,特意派监寺来抓你。幸好花荣还没有来的及时行动,就被监寺擒住了。罪不致死,但会收到惩罚。花荣的妻妹你也不用担心,活佛心底慈悲,不会为难他们的!” 宋江听到活佛洞悉自己的一切计划,他吓得三魂失了七魄! 活佛果真是有大神通的人,竟然能未卜先知,洞悉自己的一切。 这太可怕了! 简直比武松认清自己真面目还要可怕! 宋江急忙喊道:“兄弟,残害百姓这并不是哥哥的本意。哥哥本意只是想叫花荣制造混乱,好吸引官兵的注意力,然后方便逃跑的。我真的没有想要残害百姓的念头。还请兄弟带我上山,我要亲自向活佛解释,恕罪!” 武松摇摇头说:“哥哥,你不知,活佛乃菩萨在世,最是怜惜百姓。不管你本意是如何,要是上了二龙山,引得活佛动怒。倒时你必然大难领头。哥哥你还是先走,等活佛气消了,倒时你来二龙山向活佛解释吧!现在,你还是走吧!” 宋江听到,忙说道:“要是放走了我,兄弟你怎么办?” 武松说道:“我放了你,罪不该死。大不了就是被活佛责罚一顿。哥哥你自顾前程万里去!” 宋江听到活佛现在很是生气,要是这个时候去二龙山,最怕讨不了好! 宋江思虑再三,还是朝着武松躬身拜谢了。“多谢兄弟今日救命之恩,我宋江他日定有厚报!” 武松闭上眼,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再睁开眼的时候,武松脸上恢复了平和。他双手合掌,行礼说道:“贫僧今日放施主一条生路,只求施主日后多做善事,少些杀戮!” 这个时候宋江头脑混乱,只想着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一想,哪里顾地上武松的神情上的改边。 听到武松劝自己多做善事,少杀戮,宋江随口说道:“这个自然,我宋江并不是一个好杀之人!” 武松淡淡地说道:“施主快走把,让其他人找到地话。倒时想走就难了!” 宋江听到,当即一抱拳。骑着马从小路奔向郓城县。 看到宋江走了,武松低着头念诵了几句佛经,就从树林里牵出一匹马,坐上赶回去二龙山宝珠寺了。 回到宝珠寺,看到鲁智深、活佛都已经在大雄宝殿坐着。武松上前跪在蒲团上,说道:“活佛,监寺,我私自放了宋江,还请责罚!” 活佛淡淡地说,“起来吧!贫僧料到宋江今日命不该绝,所以才派人去阻拦他。为的就是要你斩断这个因果!” 武松听到,惊愕地抬起头看着活佛。 他心里感叹道,怪不得,活佛要叫我一个人去树林,没有其他人跟随。原来已经活佛洞悉了一切,才会这样安排的。 武松敬佩的说:“多谢活佛帮我斩断因果。从今往后宋江不在是我的义兄,我也不再是武松,而是智行和尚了!” 活佛听到,偷偷看向鲁智深。“监寺,好似偏离了计划!” 鲁智深看着一脸我抛弃了俗世,一心追求大道地武松,也是很无奈。 我派你去,不过是想让看请宋江的真面木,好让你对他死心。怎么现在弄成你更追修佛法了! 哎,这种事又不好明说,只能日后再想办法改好武松的出家的想法了! 还没等鲁智深从郁闷中回过神,紧接着他又遭受了一个打击。 “等等,你说啥?你想娶妻?”鲁智深一脸惊愕地看着眼前地史进。 由不得鲁智深惊讶,史进这厮是个武痴,只要一有空就练武,不近女色。可没有想到今日他竟然开口说要娶妻了。 这莫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鲁智深问道:“那你准备娶哪家的姑娘?” 史进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头,傻笑着说:“就是花荣的妹妹花宝燕,她甚是贤慧,是我的良配!” “那个……兄弟你有心意的对象,为兄是该替你高兴。不过那个花宝燕知道吗?花荣又是什么意思,他肯同意吗?” 史进戳着双手,说:“这不,今天兄弟就来招哥哥你了。现在我只有哥哥一个长辈在,就想着哥哥你出面替我向花家求亲,下六礼!” 感情只是你单相思,人家花宝燕都还不知道,花荣都还没有答应。你就想着玩着婚姻大事,媒妁之言这一套啊! 鲁智深咳嗽一声说,“大郎,你看看这花荣刚被我们擒拿,人家都还没有说要投靠我们。现在他不过是一俘虏,要是哥哥这个时候去提情,人家会不会认为我们是在威胁他。他要是恼羞成怒不同意的花,岂不是弄巧成拙了。以我看,还是过一段时间再说的好!” 史进听到,想了想喊道:“还是哥哥考虑的周全。不过,哥哥,这件事你可要放在心上啊!” “放心,不会忘的!”鲁智深笑着将史进打发走的时候,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史进都想着要提亲了,洒家呢? 都还没个准话! 扈三娘那个婆娘也是的,信都寄出那么久了,也没个回信。 她现在到底是啥意思啊? 不行,我不要再这样等下去,我要去扈家庄亲口问她! 第一百六十九章 略施小计! 被人放走后,秦明下山,一路打探才知道黄信带着厢兵驻守在离清风山外十里的地方。 黄信正在军营里大发脾气。“对方只有不到百来人,你们都攻不上去?” 步兵都头舔着脸说:“将军,不是小的们不用心,实在是那花荣的箭术太利害了,箭无虚发,小的们挡不住啊!” 黄信咆哮道:“他花荣只有一个人,我们一起上,他能杀的了几个。只要冲近了,我们那么多人还怕他不成!” 听到黄信的咆哮,不少士兵心里不由得抱怨。 说的轻巧,倒时死的又不是你。再说了朝廷给的钱才那么点,还经常用不值钱地‘小钱’,养活自己都难,更何况是一家人。就这点钱,还想着让我们卖命,冒死往前冲? 爱谁谁去,反正我是不会冲地! 心里是这样想的,都头嘴里却是喊道:“是是是,等明天吃饱了,小的一定拼死往上冲,定会将秦总管救出来的!” 看到都头那敷衍的话,黄信气地只想那剑砍死对方。 但是,这念头,他也只能想想而已。杀了都头,让谁去组织传令士卒啊! 黄信挥挥手,说:“你先下去吧!明天让大家都饱吃一顿,然后一起奋力冲上去,只要充近了,就不用怕那花荣了!” 听到明天可以饱吃一顿了,都头这下终于有了劲,他大声喊道:“将军放心,明天我们一定会卖力往上冲的!” 正当都头准备转身去告诉手下好消息的时候,突然门口传来喊声。 “秦总管回来了!秦总管回来了……” 黄信听到,兴奋的喊道:“什么?将军回来了!” 黄信疾步走出帅帐,想亲眼看看是不是秦将军真的回来了。 都头一开始听到秦明回来了,他还松了一口气,明天不用冒着生命危险攻山了。 但是很快他就臭着脸暗骂秦明。这该死的秦明,你那么早回来干什么,就不能等明天我们吃饱了,你再回来。这下明天那顿饱餐没有了! 一时间都头又悲从心来,无比惆怅。 黄信一出去,就看到有无师徒名分,却是有师徒之实的秦明秦总管真的回来。 他高兴地上前,说:“秦大哥回来了!太好了。秦大哥你是怎么平安回来地?” 秦明听到,感叹地说:“以前我只是听闻那宋江是一个奢遮地好汉子,今日我才是真正明白为什么江湖人人传唱那宋江了,果然是那一个奢遮地好汉子!我带人要抓他,他非凡不憎恶我,反倒是安然放回来,我秦明欠他一个天大地人情啊!” 听到黄信是被宋江放回来的,黄信不敢置信地说,“秦大哥,你说你是被他们放回来的?他们就这样将你放回来了?” 秦明点点头说,“没有,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敬佩他!当真是个好汉子!” 黄信说道:“秦大哥,快将你是怎样回来的。说给我听听!” 秦明当即将自己怎样被抓,他们又是怎样放自己回来地事一五一十地对黄信说了。 黄信听完,也不由得感叹道,“这宋江果然是奢遮得好汉!哎,只是知州大人有令,要我们务必要将宋江抓回去。现在可怎么办?” “我绝对不会带兵去擒拿宋大哥的,人家刚放了我,我要是再带人去擒拿他,我秦明还是人吗?”秦明喊道。 “秦大哥,你不去抓拿宋江,我也不好去抓拿!可抓不到宋江,我们怎么回去交差。知州大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黄信苦着脸说道。 “知州要是责怪下来,我秦明一力承担。就算总管一职都撤销了,我也在所不辞!”秦明断然地说道。 “既然秦大哥都决定了,我黄信也不是没有担当的人,定会和秦大哥共进退!”黄信喊道。 “既然都决定不抓宋江了,再留在这里也没有意思。走,回去了!”秦明下令道。 虽然秦明一回来就决定回去了,可是寻找兵马驻扎地地方就花费了不少时间,再加上天色将暗,最终秦明还是决定在这里过一宿才回去。 在清风山下附近过了一夜,秦明带着人赶回益都城时。 一个消息惊吓了他。 秦明苦涩,有点不敢置信地说:“你的意思是,花荣派人假冒我秦明准备打劫这里,制造混乱?” 益都城十里市井一个和秦明相熟地商人点点头说:“是啊!还好活佛洞悉了这一切,派智深大师带兵将这帮贼子拿下了,不然我们只怕都要遭殃了!” 秦明只是性格急躁,但他不是傻瓜。 一时间秦明就明白了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局,都是宋江花荣这两个人搞鬼设计出来地。 怪不得他们会这样轻易将自己放出来,原来都是为了设计自己,陷害自己的。 前脚‘秦明’刚带着人抢劫这里,杀害了无数人。我秦明后脚就赶到。 到时还在悲愤痛苦的百姓,怎么会听我的解释。只怕他们会悲愤地杀了自己,为亲人报仇。 到那个时候,我秦明除了被当成强盗下狱后,只怕也只能跟着宋江他们落草为寇了! 想到那时自己地下场,秦明就对前一天还感恩戴德宋江恨之入骨! 宋江这厮好恨的心,竟然耍出如此阴毒的计策。 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要不是活佛神通广大,我秦明还不中计,落得永不翻身地步! 宋江你等着,我秦明要是不将你擒拿归案,我的脸面还往那里搁。 秦明近似吼地,喊出声。“黄信,立即点齐兵马,全力追杀宋江!” 黄信听到那个商人地禀告后,也是一阵后怕。 在青州,谁不知道自己和秦明地关系。秦大哥要是倒霉了,我黄信还能落到好? 这该死的宋江,不将此人抓住,怎么能削的了心头之恨。 “是,将军!”正当黄信大声叫嚷手下,转身重新杀回清风山,追杀宋江的时候。 突然跑来一个衙役,急声喊道:“秦将军,黄将军,知州大人有令,让你们立即去见他!” 秦明、黄信听到,相互对视了一下。 这下糟糕了! 青州府衙公堂上,慕容知州冷眼看着秦明,喝道:“秦明,宋江那厮呢?你可抓住他了?” 秦明紧忙躬身抱拳说:“大人恕罪,末将一时中了敌人的奸计,被那奸贼逃跑了。大人放心,末将这就带着人立马再去追杀那宋江奸贼!” 听到没有抓到宋江,慕容知州愤怒的喝道。“连人都没有抓到,你就敢带着兵马回来,我看你是根本没有把我的命令放在心上。还是说你已经和宋江勾结在一起了,私自将他放了?” 秦明听到,急忙抬起头,大声喊道:“大人明鉴,小的对宋江现在是恨之入骨,绝对不会和此等奸贼为伍的!” 慕容知州怒气冲冲地喊道:“不会和此等奸贼为伍?那花荣怎么会有你的坐骑盔甲兵器这些的?” 听到花荣派人假冒自己地呃事,秦明急声大喊道:“大人,冤枉啊!小的不小心中计,被他们活抓了!那些盔甲都是他们从我手中夺走的!” 慕容知州哼声喊道:“哼!既然你被他们活抓了,那么你现在是怎么安然回来的?说啊!说个让我信服的理由!” “这……是他们放我走的!”说这句话的时候,秦明语气是越来越拉弱。 慕容知州气极而笑地说:“哈哈哈哈……秦将军,编个理由,也该编个好的理由。他们放你走,好好的他们凭什么会安然放你走。分明就是你和那贼子勾结,后来看到是活佛洞悉这一切,谋划不成功了,这才想着回来,好伺机救出花荣。看来不对你动刑,你是不会招应的。来人,将他押下去,给我狠狠地打!” 秦明性格火爆,一遇到不顺意地事,对手下,对衙役打骂都是常事。军中士卒衙役都对他没有太多好感。 听到知州大人地喝令,两边地三十多个衙役顿时一涌而上,想把秦明拿倒在厅前。 秦明不敢反抗,不然就真的做实了和贼子勾结地事了。他急声大呼:“大人,末将冤枉!末将冤枉!末将是被敌人设计陷害地!大人明察啊……” 看到衙役要抓拿自己的师傅秦明,黄信顿时抽出自己地丧门剑喝道:“我看谁敢动秦大哥!谁敢上来,我就杀了谁!” 看到兵马都监黄信要护着秦明,慕容知州顿时喝道:“黄都监退下,不然连你一并拿下!” 黄信对慕容知州喝道:“大人明鉴,秦总管是被小人陷害地。秦总管绝对不会勾结奸贼地!” 慕容知州气在头上,那里会听他们地解释。他朝着两边地衙役喝道:“将黄信也拿下!” 眼看着黄信、秦明就要和衙役火并了,突然一众和尚走了进来,打头的正是鲁智深。 “慢!” 听到是宝珠寺的监寺智深大师的喝声,不单是衙役,连慕容知州也露出喜色。 他忙从高台上下来,说:“大师你们怎么来了!” 鲁智深合掌行礼,“贫僧见过知州大人,大人,贫僧今日前来,是为了秦总管,黄都监的事来的!贫僧相信他们两人是被奸贼陷害的。那宋江奸诈狡猾,最是善于蛊惑人心,设计陷害人。秦总管、黄都监也是被他陷害的!” 秦明听到鲁智深竟然给自己证明清白,顿时欣喜地说:“大师说的正是,末将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大人你要相信我!” 秦明说他是被冤枉的,慕容知州是绝对不会信的。不过鲁智深说他是被冤枉的,慕容知州却是相信了。 他把眼看向秦明,顿时不满地喝道:“就算你是被冤枉地。你领兵一千多人,却是连区区百来人都抓不住,这样的人要你有何用!秦明、黄信你们今日就辞去兵马总管,都监一职。要是不主动辞职的话,就不要怪我不给你们留情面,定然是要将你们被俘虏,放走逃犯一事上报朝廷!” 听到要是不主动辞职,慕容知州就要将自己被俘虏一事上报朝廷。到那个时候,就算保住了职位,自己也要被无数人知道,成为笑柄了! 这点是让秦明完全无法忍受的,他悲哀地说:“末将知道了,会主动辞去总管一职地!不过,大人。黄都监可没有被俘虏,恳请大人不要辞去他地职务!” 慕容彦达还没有开口,黄信先开口喊道。“秦大哥都不在,这个都监地职位我黄信不稀罕。也一并辞去,省的碍人眼!” 慕容彦达拍手叫好:“甚好,也省的我多费口舌了!” 秦明还想开口劝说时,黄信喊道:“秦大哥,我们走。我就不信,我们一身本事,找不到赏识我们地人!” 看到黄信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去公堂,秦明忙向鲁智深抱拳说:“多谢大师还我清白,他日小可再上山烧香敬佛,先告辞!” 鲁智深合掌回礼。 慕容彦达本来就不待见性格火爆,不懂恭维的秦明、黄信。看到秦明黄信走了,他一句挽留都没有。 慕容彦达看着鲁智深,说:“大师,秦明黄信这两个人也都是废物,大师都提醒了。他们却还是让那宋江逃跑了。宋江逃了,现在可怎么办?他还会不会还危害到我?” 鲁智深笑着安抚道:“大人不用担心,有活佛在,那宋江定然无法再作恶。大人必能安枕无忧,勿虑!” 慕容彦达听到,这才安下心来。“还没有多谢大师提醒!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我治下,竟然有这等恶贼,还跟花荣那厮称兄道弟。如有不然,那花荣突然作恶的话,说不定我真的会被他们害死!这一切都仰赖活佛!” 鲁智深笑着行礼说:“大人要是惨遭毒手,只怕青州百姓也要跟着遭殃。这些都是我们该做的,大人不用多礼。既然此间事了,贫僧也该回去了。大人,告辞!” 慕容彦达忙合掌说:“大师慢走,回去替我多谢活佛。过两日,本官定要上山礼佛,感谢活佛!” 鲁智深再一行礼就走了,一出门,他疾步追上秦明、黄信两个人。 “秦施主、黄施主,请留步!” 听到鲁智深喊自己,秦明黄信两个人忙停下脚步,回身说:“大师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小可?” 鲁智深摇摇头说:“贫僧无多大本事,不能保住两位施主的官职,还请见谅!” 秦明忙说道:“都是我没本事抓住宋江这厮,和大师无关。大师肯帮我秦明洗脱污名,我已经万分感激了!” “两位现在丢了官职,不知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鲁智深假意问道。 “这……大师当面,小可不敢隐瞒。暂时只怕要先歇一阵,再考虑了!”秦明眉头紧皱,做了十几年兵马总管,这突然丢了。他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好? 看到秦明迷茫,鲁智深笑着说:“既然两位暂时没有打算,贫僧知道两位都是本事高强的人,还想请两位屈尊暂时帮担任庄主一职,帮贫僧管理一庄院!” 秦明愣住了,他是万万没有想到智深大师竟然会邀请自己担任庄主,管理一个庄院。 他疑惑地问道,“是想林庄主、杨庄主那样地庄主吗?” 鲁智深点头说:“正是!秦施主也当知道,近几年各地多有贼犯,百姓身受其害。活佛和贫僧看到,都不忍心百姓身处着水深火热,于是组建武僧,组建护山庄院,为的就是保护一方百姓安危!不知道两位可愿意?两位放心,日后你们要是有更好地前途,贫僧绝不会阻挠。去留随意。怎么样?” 黄信可是知道护山庄院的那些人的本事,而且也知道庄主是有月钱,还不小。现在官职丢了,黄信知道自己和秦大哥打小练武,也没有其他本事。 要是现在能担任着庄主,也不错。反正大师说了,日后有更好的前途,不会阻挠。 他着急的看着秦明,眼神都带着渴望,希望秦明答应下来。 看到黄信的眼神,想到就因为自己的缘故,才拖累他丢了官职。秦明根本没办法阻绝。他合掌说道:“多谢大师厚意!”看到秦明黄信同意了,鲁智深心中暗喜,他说道:“两位肯屈尊,贫僧待青州百姓,多谢!这几日发生了不少事情,想必秦施主、黄施主也要先回家解释一番,两位不必急着来二龙山,觉得什么时候合适了,再来不迟!” “多谢大师体恤!”秦明、黄信两个人忙合掌回礼。 “贫僧就在二龙山恭候两位,先告辞了!” “大师慢走!” …… 坐在牛车上回二龙山,鲁智深都忍不住哼着小曲了。 “今日老百姓真那真高兴……” 任宋江诡计多端,敌在明,我在暗,略施小计就将青州上下耍的团团转。 不但坑了宋江,让慕容知州更加信服活佛,还让秦明、黄信对二龙山感恩带德,担任了护山庄主一职,现在就只剩下怎样想法收复花荣这厮了。 那花荣是宋江地死忠,想要降服他,难度不是一般地大! 该怎样办才好呢? 第一百七十章 为了你,我愿意还俗! 自从花荣被送到安道全那里,很快就将肩膀的枪伤治好了。 鲁智深走进房间,看到花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两眼无神,一副死志萌生,了无生态的样子。 他悄悄的问负责看守的韩伯龙道:“你们是虐待过这厮?还是说没给他饭吃,饿着了他?他怎么是这个样子?” 韩伯龙听到,连忙回答说:“监寺,小可可是一直按照您的吩咐,好心照理,绝对没有苛待过,更不用说打骂了。他是见到自己的妻妹后,他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小可们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鲁智深听到,明白过来了。 这厮只怕是听到妻妹,知道自己一直敬重的大哥宋江,竟然在危机关头丢下自己的妻妹,独自逃跑。 发现自己最尊重的宋江大哥完美的形象破碎,花荣现在一时间无法接受。 都有点自暴自弃了! 鲁智深不由得摇摇头。 这花荣还真够脆弱的,不过是被人欺骗了,就要死要活的。 简直是太没有担当了! 鲁智深走近床头,看着有些消瘦的花荣,骂道:“花荣你还不是男人?不过是信错了人罢了。了不起日后就跟他绝交。现在你一副不想活的样子是做给谁看啊!宋江会看到吗?他会心痛吗?只怕他在心里嘲笑你是个蠢材!只有你娘子,你妹妹才会心痛你。你要是一个男人,就他妈的站起来起来,照顾好她们。别他妈的一副死了爹妈一样地躺在床上!” 鲁智深骂完,偷眼看过去。只看到花荣根本就没有正眼看着自己。就好似自己根本不存在一样! 鲁智深看到花荣这副模样,他摸着自己的光头。 没道理啊! 不是说古代人最受不得激怒的吗?怎么自己这样大骂,他都没一点反应的! 鲁智深马上换了一张嘴脸,由原本激怒的样子换成一脸地叹气。“我说花荣兄弟,你娘子还年轻,你妹妹还没有嫁人,你父母又死的早。拿到你就忍心看到她们受苦受累,都没有一个人能帮他们撑腰地吗?你是一个女人地丈夫,是长兄,你应该尽快好起来,努力活着,给她们撑起一片天……” 鲁智深麻口婆心地劝说一大堆,嘴吧都说干了。花荣硬是继续一张扑克脸,没有一丝反应。 该死的,这花容就如同茅坑里地石头,又臭又硬。 看来要想收服他,可不是一件容易地事。 不过没关系,只要花荣不主动寻死,自己就有大把的机会。 反正人都被我囚禁,妻妹都在我手里,我就不信不能降服他。 鲁智深从房间出来,他找到史进。“你之前不是吵着闹着要娶花宝燕吗?” 史进听到兴奋地喊道:“哥哥你之不是说时机不对,不好立马去提亲吗?莫非现在哥哥你改变主意,肯替我去提亲了!” 鲁智深骂道:“提你个大头鬼!不能现在提亲,你就不能现在多花一些时间去和她花宝燕聊一下人生地!别说哥哥不提点你。人家花家刚遭逢大变,正惶恐地时候,这个时候你要是多花点心思去安抚她。这门亲地事最怕更容易了!” 史进听到,眼睛一亮。他抱拳喊道:“多谢哥哥提醒,我这就去!” 鲁智深在后面喊道:“别太心急,吓倒了人家!” 史进头也不回头地喊道:“我省的了!” 看着史进地背影,鲁智深摸着自己的光头。暗思,要是花宝燕嫁给了自己的义弟,这花荣日后想不替自己卖命都难了! 义弟史进都在为自己的幸福在努力了,我身为大哥绝对不能迟了。 该怎样才能拿下扈三娘呢? 鲁智深拍了一下自己的光头,看来是要双管齐下,才能成全好事了! 鲁智深想出对策,当即对着身后紧跟着自己的韩伯龙喊道:“韩伯龙,去将林冲、杨志……他们都请过来!” “是,监寺!” 林冲、杨志他们听到鲁智深召见自己,急忙上山。 监寺房,林冲、杨志他们看到鲁智深,忙喊道:“哥哥(监寺),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鲁智深点点头说:“都坐下说!” 分主客坐下后,鲁智深说道:“你们也知道我是准备在郓城独龙岗开分院的事吧!” 林冲他们点点头说,“这个知道!只是哥哥不是已经委派子尘大师去挡人主持一职了吗?” 鲁智深巡视了大家一遍后,说道:“对,不过,我这两天想想。郓城离青州上百里,要是他那边有什么事,我们这里也不好立马营救。因此我的意思是要仿制二龙山这边,派人去那里担任监寺一职,建立一队武僧,同时再建一个护山庄院,协同保护分院。大家觉得委派谁去的好!” 听到要去担任分院的监寺,组建护山庄院,一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都不敢出声了! 去到分院,上面没有人管着,自然会比二龙山更加逍遥自在。 不过毕竟是新建的分院,刚开始绝对是比价辛苦的,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舒服了。 到底要不要去分院当一方管事呢? 杨志看向林冲,又看向史进。他低头沉思着,林冲的娘子有了身孕,再过一两个月就要出生了。只怕监寺不会再这个时候指派他的。 史进听说正在追求花荣的妹妹,这件事是监寺支持的。 栾廷玉、秦明这两个人才刚投靠,只怕监寺不会那么快就将分院这么大的事交给他们。 这样一看,好似就是自己最适合了。 罢了,也不用监寺开口说了,还是自己开口要求的,这样也该给监寺留个好印象。 杨志想到着,当即站出来,喊道:“监寺,我愿去担任分院的护山庄主一职!” 鲁智深本意就是,看到没有愿意自动去的话,私下找杨志谈话,委派他的。 现在看到他主动站出来,当即高兴的喊道。“哈哈哈……既然杨志兄弟愿意去,那就将这协助守护分院的重任摆脱兄弟你了!你可以从老部下中,挑出一百个人去协助你组建护山庄院!” 杨志抱拳说:“监寺,我还希望副将欧鹏、马麟一同前往,也好有人手帮忙!” 鲁智深略一思量,喊道:“可以!” “谢监寺!”杨志一抱拳,坐下了。 “现在分院的庄主有了,监寺一职位,有谁愿意的吗?”鲁智深直盯着李忠。 李忠看到监寺眼神三番四次地瞪着自己,他实在扛不住了。只好站起来合掌说:“监寺,我愿意去!” 鲁智深拍手喊道:“李忠愿意去,那分院监寺一职就交给你了。和杨志一样,你也可以从武僧中选100百人,协助你组建武僧!” “我也要求周通担任我地副手,跟我一起去!” “可以!” “谢监寺!” “蒋敬、曹正你们负责调拨钱粮,杨志、李忠你们回去收拾一下,三天后,我会跟着你们一起去郓城,也好巡查一下,分院的情况。” “是,监寺!” 随着鲁智深地命令下达后,二龙山上下忙活起来。 三天后,五百武僧,一百个护山庄客,在鲁智深、杨志、李忠地率领朝着郓城行去。 独龙冈中间那座山头,以前的祝家庄现在已经完全改头换面了。 整个祝家庄一分为二,前面是寺庙,后面是慈幼院。 祝家庄大门上的牌匾被拆下来,劈成木柴当柴火烧了。新的牌匾正中有‘宝圆寺’三个金灿灿的大字。左下角还有郓城分院四个小字。 祝家庄前厅,中厅那些桌椅也被挪开了,改成了天王殿,大雄宝殿,后院改成了僧人的宿舍。 在子尘的带领下,鲁智深在分院观察了一遍后,在大雄宝殿,几个人坐在蒲团上,鲁智深当仁不让的坐在正位。 子尘坐在左下手,李忠坐在有右下手。 “子尘,当今世道不太平,为了你们的安全。我决定让杨志担任分院护山庄主,李忠担任分院的监寺,他们组建护山庄客、武僧保护你们,护卫分院。” 子尘当即合掌说:“还是监寺想的周全,有杨庄主、子忠大师担任分院的护山庄主、监寺,定然能护卫我等安全。杨庄主、子忠监寺,以后分院的安危就摆脱你们了!” 杨志抱拳说:“这是职责所在,以后建造护山庄园的事还要多劳烦主持你!” 子尘点头。“理当如此!” 宣布杨志、李忠担任分院护山庄主、监寺的事后,鲁智深问道:“子尘,你组建分院以来。可有遇到什么难事?” 子尘摇摇头说,“济州百姓当然比不上青州百姓那么信赖活佛,再加上我子尘也比补上活佛,这里的信徒还不多。不过倒时没有人来刁难!” “没有人来刁难就好!对了李家、扈家这两家对分院的事是怎么看待的?”鲁智深继续问道。 子尘听到,迟疑了一下说:“李家和扈家一开始对分院的态度还好,经常派人过来帮忙。但是后面不知道怎么的,态度却事慢慢冷谈了起来!说起这个,自从祝家没落了以后,李家和扈家两家关系倒是比以前好很多,现在这两家时常有走动!” 鲁智深听到,“恩,我明白了!这两家一开始太多好,是惧怕我们。现在扈家的实力慢慢恢复了,他们就不太满意我们霸占祝家的庄院了!在他们看来这应该是他们两家的!” 子尘着急的问道:“他们两家离这里太近,要是他们对分院心怀不满的话,会不会危害到分院?” 鲁智深摆摆手,“你不用担心,我这次来,就是像改善一下这两家的关系,希望达成同盟!” 子尘好奇地问道:“这两家现在对分院不善,监寺是准备怎样和这两家达成同盟地?” 鲁智深笑着说:“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子尘听到,不好再问下去了。 鲁智深巡视了其他人说:“大家都去忙。韩伯龙你去给李家和扈家送名帖,就说我准备今天下午去拜访他们!” …… 李家庄院中堂,李应笑着说:“智深大师来郓城,应该是我们去拜访你才是,却是要让你那么辛苦跑来,当真是过意不去!” “哈哈哈,李庄主请不要这样说!我们在这里开分院,本来就麻烦了你们很多,我身为总院地监寺是该前来道谢的!” “智深大师实在是太客气了!不过今天你来这里不会是单单感谢这么简单的吧!”扈成说道。 “除了要感谢外,我今天确实还有一件事!” “哦,不知道是什么事?” “韩伯龙,把东西拿出来!” 韩伯龙听到,把一个长木箱子放在中堂正中,然后打开。只见盒子里是装着是一个微型木模。 鲁智深站起来,从韩伯龙手中接过一个竹条,指着木模上的一个小房子,说:“这是围龙屋,贫僧有意在济州打造生活商业区,就想找你们两家当我的合伙人。我们三家共同出银子建造,然后利润按照各自出钱的比例来分。不知道你们两位有没有兴趣?” 李应看着木模说:“大师在青州打造的生活商业区,我们听说过。二龙山下的那些围龙屋卖的很是火热。不过大师这里可是郓城,可不是青州。你们那一套在这里是行不通的!” 鲁智深微微侧着头,“为什么说在这里行不通?” 李应耸耸肩说:“这里是济州,活佛的信徒可没有那么多,没有人来这里烧香敬佛的,也没有那么客商百姓愿意来这里。大师在这里建造围龙屋,不知道要卖给谁?” 鲁智深听到,放下竹条。“你们调查的很清楚,看来你们一开始也是想着防止我的例子,建造围龙屋卖出去吧!” “这个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别说我们,整个京东两路,有多少世家想着想仿制大师,插手这一门生意。不过后来看到青州很多世家失败了,大家这才冷静了下来!”李应没有一丝愧疚地说道。 鲁智深看着李应、扈成,说:“下个月,活佛就要来济州开法会。我鲁智深向你们两个人保证,只要法会一开,济州百姓定然会像青州百姓一样,成为活佛地信徒。倒时自然不会缺信徒。而且我一开始就没准备在独龙冈建造围龙屋,这里地理位置太偏了,交通不方便,实在不适合发展商路。我计划是在靠近梁山泊,通往郓城地官道上建造围龙屋。梁山集拢上千强盗,不管百姓也好,客商也好,都没有安全感,要是有安全性更好地围龙屋,再加上我们几家人提供地人马保护,以及活佛地影响力。相信定然可以百姓热衷购买围龙屋的!” 李应问道:“你怎么能肯定只要开了法会,济州百姓就会信奉活佛?” “我不知道该怎样跟你们解释,只能说到法会那天,你们见识过后,你们也会成为他的信徒的!”鲁智深说道。 “那就等到过了法会那天,再商量这件事怎么样?”李应说道。 “可以,不过到了那个时候,利润分成我要的可就要更多了!”鲁智深说道。 “要是济州百姓真的信奉活佛,这门生意有搞头,我们就算让出一点也无妨!”李应笑着说道。 “那好,下个月十五,活佛回在巨野城召开法会。倒时,还请两位准时出席!”鲁智深站起来行礼说道。 “大师放心,我们定会到场听活佛讲解佛法的!” “告辞!” “大师慢走!” …… “三娘,门房那边又送来了一封信!”丫鬟翠柳拿着一封书信走进扈三娘的闺房说道。 扈三娘听到,急声说道:“信呢?快拿过来!” 翠柳当即将书信递给扈三娘,她接过,急忙打开。 看完书信,扈三娘整个人都陷入了慌张。 他来独龙冈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竟然约我今天晚上在原祝家庄外的那片树林里见面! 我到底要不要去,该不该去? …… 树林中,鲁智深很是着急地看着扈家庄地方向。 她回不回来?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怎么还不来?莫非她不肯来了,不再见我了? 正当鲁智深着急地在树林里走来走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不远处走来的一个熟悉的身影时。 他惊喜的疾步走了上去。 不同于以往装扮,今天扈三娘穿着一件淡青色大袖圆领衫子,外披白色纱衣,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 高挑的身材,薄施粉黛,显得十分艳丽! 鲁智深看的出来扈三娘今天是特意打扮一番出来的,他看到清雅秀丽的她,心情十分的好。 鲁智深走过去,微微拱手说:“见过三娘!” 扈三娘的打扮让鲁智深眼前一亮,但是鲁智深今天的打扮却是让扈三娘大吃一惊。 鲁智深今天没有穿着僧袍,而是员外地大盘,身穿领皂纱青衣,腰间还戴着一个玉佩,脚穿着一双抹绿云根靴。 更让人惊讶地是,鲁智深标志性地满洛胡须竟然剃光了。 光溜溜地下巴,有点圆辘轳的脸,让鲁智深整个人看起来都年轻了好几岁,就好似二十七八的青年一般。 扈三娘看着眼前的男人,有点不感相信,不敢确定地说:“你是智深大师?” 鲁智深摸着自己光溜溜地下巴,说:“怎么样?是不是大吃一惊,是不是觉得我变得很英俊了!” 扈三娘听到,笑出声了。“英俊倒是没有觉得,只是觉得变得可爱多了!大师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剃须地?” 鲁智深双手抓住扈三娘地肩膀,认真地说:“你心里清楚地!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扈三娘,我喜欢你,做我的娘子吧!” 扈三娘听到鲁智深如此直白干脆地告白,她一时间愣住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满脸痛苦地说。“你是宝珠寺地监寺,是大师,我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 她果然是在意自己和尚的身份,鲁智深看着她,一脸严肃地说道:“为了你,我愿意还俗,不再当和尚!” 什么? 扈三娘捂住自己的嘴,惊讶地都发出声! 他说的是真地,他真的愿意为了我还俗吗? 扈三娘直盯着鲁智深,“你真的会还俗吗?” “恩,只要给我两年时间,只要找到合适地替代人,我鲁智深向你保证,立马会辞去监寺一职,还俗当个普通人,然后娶你为妻!” 扈三娘看到他眼神那副认真的样子,一时间眼睛都朦胧了。 她将头靠着鲁智深的胸口,倾听着他的心跳声。“你不会骗我吧!” 鲁智深抱着她说:“不,我绝对不会骗你!我可以向你发誓,我要是骗了你,就让我不得……” 鲁智深刚想发誓的时候,扈三娘赶紧用手堵住了鲁智深的嘴。“我相信你!” 鲁智深顺势抓住扈三娘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 手背被鲁智深亲吻着,扈三娘脸上顿时红成一片。她急忙想将手收回来,鲁智深哪里会轻易松开。 他不单不松开,反而将扈三娘抱的更紧了。 扈三娘被抱的都快有点喘不过气来,她带着点娇声说道:“快放开我!要是让人看到,就不好了!” 鲁智深笑嘻嘻地说:“娘子,这深更半夜地,谁会看到!” 鲁智深话刚落,一道厉声突然响起。“身为出家人,竟然敢在这里勾搭良家妇女!简直是罪无可恕,饶你不得!” 这突然响起地厉声,吓了鲁智深、扈三娘一跳。 被人破坏了自己地好事,鲁智深火爆三丈地吼道:“什么人,给洒家滚出来!” 第一百七十一章 你快跑,不用管我! 鲁智深巡声看过去,只见两个大汉从树林走了出来。 手里拿着朴刀的大汉两眉入鬓,凤眼朝天,淡黄面皮,细细有几根髭髯。另外一个,手里拿着一把短刀的家伙,身形修长,面容俊朗。 这两个人正是杨雄、石秀。 妻子潘巧云和和尚裴如海通奸,还污蔑自己的义弟石秀,这让杨雄一怒之下和石秀杀了潘巧云。 杨雄、石秀杀了人,知道在蓟州呆不下去了。他们两个正准备去投靠梁山,经过祝家庄时,被鬼脸儿杜兴认出来,留在李家庄住了几天。 这天杨雄、石秀看到独龙冈来了很多人,生怕被人认出来,连累了杜兴、李庄主。 杨雄、石秀两个人准备趁着夜色去梁山时,撞见了鲁智深和扈三娘在树林私会。 自己的妻子就是私通和尚地,现在看到一个和尚搂着一个妇人,杨雄哪里还忍得住。 他顿时叫嚷出声,拿着朴刀要杀了鲁智深,好替佛门清理败类。 看到义兄要杀了鲁智深,石秀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再说杀了的又是不守清规的淫僧,他更加没有任何理由阻拦。 石秀抽出腰间的短刀,盯着鲁智深。 看到这两个家伙都拿着兵器,想到扈三娘还在这里,鲁智深刚想说误会的时候。 杨雄已经拿着朴刀冲了过来,明晃晃的刀子朝着鲁智深当头劈过来。 鲁智深吓得赶紧将推开扈三娘。 一推开扈三娘,鲁智深赶紧一个跳步,躲得远远的,生怕伤害到她。 杨雄、石秀一心想要鲁智深的命,理都没有理扈三娘。两个人上前,左右夹击鲁智深。 险险躲过一刀,鲁智深都没有喘过气来时,只见石秀拿着短刀刺了过来。 虽然鲁智深有把握赤手空拳抓着这厮的手,但是他生怕另外那个大汉会趁机袭击自己。 鲁智深不敢托大,只好往后大跳一步,躲开了短刀的突刺。 接二连三躲闪,让鲁智深很是火大。 他娘的,今天是来约会的。可不是来撕杀的。 鲁智深哪里会在身上带着兵器。 本来觉得祝家庄现在都算是自己的地盘了,应该会很安全的。但是没有想到,竟然闯进了两个毛贼。 他娘的。 真他妈的晦气! 他朝着这两个家伙喊道:“有本事的,就不要拿着武器。和老子撕杀过啊!” 鲁智深想激怒这两个家伙,让他们丢掉兵器,和自己厮打。 杨雄听到有些意动,不过石秀却是喊道:“大哥,别听他的。这淫僧人人得而诛之,还跟他讲什么客气!” 杨雄听到,当即拿着朴刀再此砍过来了。 他娘的,你们当真觉得自己很牛逼是不是? 鲁智深一边躲闪,一边四下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木棍、断木之类的,可以当武器用。 可惜这片树林就只有一堆落叶,根本看不到短棍之类的。 鲁智深思虑再三,只好一边躲,一边慢慢往祝家庄那边退去。 他不敢跑的太快,生怕这两个家伙会折回来对付扈三娘! 鲁智深想让扈三娘赶紧跑的,这样他也好跑回祝家庄,带着人来抓这两个王八蛋的。 扈三娘双手提着自己的裙子,让自己更方便行动。 “贼子,敢在独龙冈逞凶。找死!”她冲上来,一脚狠狠地踢向瘦长男子的脸颊。 正在追杀鲁智深地汉子眼角看到扈三娘扫过来。 这一脚来势迅速,他吓了一跳,赶紧俯身躲过这一脚。 才躲过去,汉子手中的刀子就凶狠的朝着扈三娘的腿削去。 扈三娘看到,侧身一跳,防备着。 鲁智深看到扈三娘冲过来,大急。 “你跑过来赶什么,快回家庄里去!我这里不用不管!” 鲁智深说不用管他,但是扈三娘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陷入危险中,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她喊道:“这个时候你叫我跑,我怎么放心的下!” 鲁智深顿时着急地大喊:“姑奶奶,我求了你了。你快点跑,就算跑回庄里帮我叫救兵,也比现在要好的多啊!” 鲁智深都将话说明了,可惜扈三娘却是没有一点领情。 她朝着鲁智深喊道:“别再说,我不会丢下你不管地!” 看到扈三娘没有听自己的劝,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对手,一副要和对方撕杀地样子。 鲁智深听到,都想哭了。 哎呦啊,我的姑奶奶啊! 鲁智深急声喊道:“我不需要你管的,现在你别逞强,你跑了,我倒时没有任何顾虑,早就跑了。你现在留下来,我又不敢跑,又要顾着你的安危。那才是真的危险了!你快跑吧!” 听到鲁智深和扈三娘若无其事的喊话。 杨雄、石秀两个人气炸了。 这对狗年女,被人撞破了,不但不羞愧,还要若无其事地打情骂俏。 简直是太不过自己兄弟两人放在眼里。 石秀喊道:“哥哥,你先挡住那和尚,我先杀了这婆娘。再和你联手宰了那和尚!” 杨雄听到,大喊道:“好!” 看到另外一个人要对付扈三娘,鲁智深急声喊道:“打女人算地了什么男人,有本事和我撕杀啊!” 鲁智深疾步冲向石秀,想拦住他。 杨雄看到,当即举起朴刀,一刀斜着砍过去。 鲁智深只好止住了脚步。 石秀手拿着短刀,凶神恶煞地扑向扈三娘。 “你这婆娘,不守妇道,偷汉子。杀了你,你也不算冤!” 看到短刀刺向自己地胸口,扈三娘侧身让过,紧急着刚想一招扫腿,扫向石秀的腰间的。 石秀街头打架的经验何其丰富,他早就防备着对方这一招了。 右脚一踏,扭动身体,借着身体扭动的力量,短刀横削,削向扈三娘的脖颈。 想不到对方反应这样迅速,扈三娘仓促下只好用左脚往地上一蹭,身体向后倒去。 石秀得势不饶人,看到扈三娘倒在地上,他扑了上去,手中的刀子狠狠刺向她的心窝。 扈三娘无奈下,只好身体一滚,躲开。 看到这一击不中,石秀半跪在地上,用刀子继续刺扈三娘。 看到扈三娘连滚带爬躲闪着石秀的追杀,十分的狼狈和惊险,鲁智深双眼通红,脖子粗重,呼吸都大了。 他回过头,看着一直阻挠自己救扈三娘的黄面大汉。 眼神中充满着无尽地杀气。 扈三娘那婆娘简直是不可理喻了! 现在她不跑地话,那只能先将这厮解决掉,才能救她了。 看到杨雄冲了上来,一刀砍过来。 这次鲁智深没有再躲闪,他双脚站立。静心沉气,眼睛直盯着杨雄手中的朴刀。 眼看朴刀就要砍下来了,鲁智深突然双手蹿出。 双手合掌,紧紧地夹住了刀刃。 鲁智深的双手是如此有力,杨雄奋力劈砍下来的一刀,竟然砍不下去了。 杨雄惊恐的眼瞳都放大了,怎么会这样? 他拼命想将朴刀夺回来,但是鲁智深哪里肯。 “拿过来吧!”鲁智深大吼一声,双手夹住刀刃,奋力往下一甩。 在巨大的拉扯下,杨雄再也拿不住朴刀了。 刀柄从手掌脱手,激烈的摩擦下,皮都掉了一层,火辣辣的疼! 还没有等杨雄回过神的时候,一支大脚蹿了过来,将杨雄直接是踢飞。 腹部受到重重一击,杨雄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好似要移位了。 痛的简直让他不想活了! 一脚踢飞杨雄,鲁智深急忙朝着扈三娘看过去。 看到她还在躲避,那个瘦长的汉子还在追杀扈三娘。 鲁智深一手抓住朴刀,吼道:“贼子,看刀!” 鲁智深用尽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向石秀,朴刀如同泰山压顶般的砸向石秀。 石秀正追杀扈三娘,听到吼声,他回头一看,眼神透着无尽的惊讶和愤怒。 只见杨雄正躺在地上,痛苦的缩成弯虾了! 他手中的朴刀现在正在那和尚的手上。 不用说,就是这个和尚伤的自家大哥了。 他大喊道:“敢伤大哥,我要你命!” 石秀丢下扈三娘,冲向了鲁智深。 看到石秀冲过来,鲁智深不惊反喜。 他手中的刀子,毫无留情地砍向了石秀。 不管对方有什么理由,这两个家伙既然想要扈三娘地命,自己就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眼看着刀子看下来,石秀扬起短刀迎了上去。 看到这一幕,鲁智深冷笑。 就你这厮还想抵挡我一击,不自量力。 正当鲁智深都以为自己一刀下,定然可以将对方砍成两半地时候。 让鲁智深意外是,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有硬接自己一刀地打算。 只见朴刀刚砍中对方的短刀的时候,鲁智深没有感觉有一丝阻挡的力道。 一交手,短刀轻易就从对手手中滑落。 这一刀可是鲁智深愤怒的奋力一击,根本收不住。 朴刀趋势不减地看下,直接是砍在泥土里,陷入了大半刀刃。 石秀丢下短刀,身体一沉,一个打滚,就滚到鲁智深脚下。 他双手抱住鲁智深的一支脚,右脚奋力踢向鲁智深另一只脚的膝盖。 石秀不同于杨雄,他一身本事都是从街头打架练出来地。 街头打架除了要狠,够拼以外,最重要地就是眼力要好。 一眼,石秀就判断出自己不是这个和尚的对手。 于是他决定冒险靠近对方,趁其不备,偷袭对方的下盘。 只要将对方踢倒,石秀会顺势抱住他的一支脚折起来,将他压住地上,翻不得身。 一切都很顺利,石秀的右脚狠狠踢中了鲁智深的膝盖。 一个跄,鲁智深还真的差一点摔倒在地上了。 但好险,鲁智深用抓住刀柄,撑住,不让自己倒在地上。 他一手扶着刀柄,一支脚重新站住,抬起被对手保住的另外一只脚,奋力往地上摔去。 一下,两下…… 还没等到第三下,石秀就疼的不由得松开了鲁智深的脚。 左脚终于恢复自由里,鲁智深站直了。 他拔起朴刀,正准备砍死石秀的时候。 突然远远传来一道声音。“大师,手下留情!刀下留人!” 鲁智深抬起头看到,不远处一大群人正卖力地往这里赶! 打头地一帮人是自己地手下,韩伯龙、李忠他们。另外一帮人却是李应、杜兴、扈成以及他们的庄客。 绰号鬼脸儿的杜兴一跑近,气都还没有喘顺,急声喊道:“大师,不知道我这两个兄弟杨雄、石秀是哪里得罪了大师你,让大师你这样愤怒,要杀了他们!” 听刀杜兴隐隐约约有问罪的意思,鲁智深面色不善地喝道:“这两个家伙竟然想要杀了扈三娘,被我撞到了,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躺在地上地石秀听到,挣扎地起身。他朝着鲁智深喊道:“少血口喷人?你这个出家人不受清规戒律,勾搭这婆娘。被我撞到了!” 顺着石秀的手指,一众人看过去。 只见扈三娘衣衫不整,衣服都沾满了泥土。 这…… 几乎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向了鲁智深。 莫非这有名的智深大师和扈三娘今天晚上是在树林里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被那么多人盯着,扈三娘霎时间脸上红成一片。 她低着头,好似被人抓奸了一样,羞愧的不敢出声。 扈三娘这副样子,更是让不少人都觉得应该是石秀、杨雄这两个家伙撞破了鲁智深和扈三娘的好事,鲁智深这是准备要杀人灭口了! “你胡说!”鲁智深牛眼瞪着石秀,喝道:“分明是你这厮想打劫扈三娘,正好被贫僧看到,遇见不平,拔刀相助,就下扈三娘。不然她就要被你们杀害了!” 扈成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不管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扈三娘的清白必须要保住,这可是事关扈家的名声。 扈成一脸愤怒地瞪着石秀喝道:“你要是污蔑我妹妹清白的话,就算你是李家地客人,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韩伯龙李忠等人也是喝道:“智深大师可是有名的大德高僧,怎么会做出如此苟且之事,我看分明是你对扈三娘有不轨之心,被智深大师撞破了!大师是愤慨你们之事,才想着要杀了你们!” 石秀指着扈三娘狂笑起来,“哈哈哈……还有名的大德高僧?这大半夜的一个和尚和一个女的在这树林里,莫非是吟诗作对不成!” 看到情况不对,李应走出来说道:“这里人多口杂,一时间只怕也说不清,我们还是先回去,慢慢弄清事情由来,怎么样?” 看到李应示意周围那些庄客,扈成立马反应过来。“李庄主说的对,你们两个人跟着我们回去,大师你也跟着我们回去,明辨是非,也好还大师,我妹妹一个清白!” 鲁智深当即喊道:“清者自清,跟着你们去,贫僧又何惧!” 鲁智深看向扈三娘,给了她一个,你放心,一切有我的眼神。绝对不会毁了你的名节的! 只是让鲁智深感到有些疑惑的是,扈三娘看向自己的眼神中藏着莫名的决心,让鲁智深感到一丝丝不安。 这婆娘不会又要出什么篓子吧! 第一百七十二章 震惊 扈家庄中堂,扈成坐在正位、李应、杜兴、杨雄、石秀坐在右手边,鲁智深、杨志、朱武、韩伯龙坐在左手边。 其他人无关的人,包括扈家地庄客都没有一个人留在堂里。 一坐下,鲁智深就气势汹汹地喝道:“杨雄、石秀,贫僧问你们,刚才你们是不是想了杀了扈三娘?” 鲁智深打定主意,不要纠缠私会的事,一定要一口咬定对方是想杀了扈三娘。自己是为了保护扈三娘,才和他们撕杀的! “是!”杨雄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当即喊道。 鲁智深顿时看向扈成、李应,喊道:“你们也听到了!是他们想杀了三娘,我才出手的!你们评评理,这个时候我能不出手吗?” 扈成听到,顿时不善地盯着杨雄。 在我们地地盘,竟然敢杀我扈家地人,真当我们扈家的人都死绝了吗! 李应听到,心里暗骂。人家怎么问,你就怎么答。你是白痴吗?干嘛要纠结这点,直接说出要杀扈三娘的缘故才是上策啊! 鬼脸儿杜兴也是一脸着急。 生怕扈成一怒之下直接将杨雄石秀两个人拉出去斩了。 本来二龙山的人马就多,势力庞大。 要是扈家也站在鲁智深那边,单凭李家根本护不住杨雄、石秀两个人。 杜兴频频向杨雄使眼色,但是杨雄正和鲁智深对视着,根本没有注意到杜兴的眼神。 正当扈成都要喊人时,石秀站出来喊道:“我们要杀扈三娘,是因为我们在树林里看到这个所谓的大师搂着扈三娘,出家人不守清规,人人得而诛之!我们一开始是想杀这淫僧,只是扈三娘处处包庇鲁智深。我们兄弟当时被逼无奈,只好痛下杀手,将这对奸夫**都杀了!” 石秀话刚说出口,鲁智深当即怒拍案几起身,喝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贫僧搂着扈三娘了。你们那只眼睛看到了?要我说,是你们见财起色,想逞凶。被贫僧撞破了,打不赢下,为求自保,才忙口胡说八道,毁人清白!” 鲁智深喊完,他对着扈成说道:“扈庄主,为了三娘得清白着想,绝对不能让这两个家伙胡说八道,不然三娘的名声可就毁了!” 扈成不是个傻瓜,自己的妹妹和鲁智深那点暧昧关系,他当然察觉的出。 只是后来看到鲁智深回青州了,想到相隔百里,他们之间不会再有瓜葛,扈成也就当作不知道了。 可没有想到,这鲁智深竟然又回到济州了,还在夜里和扈三娘私会。 如果要是能打赢的话,扈成都恨不得拿刀子捅死鲁智深了。 虽然恨不得生吞了鲁智深,可是扈三娘终究是自己的妹妹。 要是传出去,扈三娘勾搭上一个和尚,那这以后扈三娘还怎么嫁得出去! 不行! 绝对不能让妹妹的声誉受损。 扈成狠狠地瞪了鲁智深一眼,然后对李应喊道:“扈三娘自小贤惠,绝对不会干出违背妇道地事。一定是两位眼花了,看错了。才会产生这样地误会。你说是不是,李庄主!” 扈成地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只要你们同意是看错了,承认是误会了。那我扈家就放过这两个人。 扈三娘贤惠吗? 反正自己是没有看到她那点贤惠了! 不过鲁智深、扈成都看着自己,眼神中充满着警示地味道。 李应咳嗽一声说:“这深更半夜地,天色昏暗,是很容易看错。杨兄弟、石兄弟,以我看你们很可能是看错了。给大师倒个歉,这事也就这样算了!” 说完,李应看向自己的管家杜兴。 鬼脸儿杜兴立马领悟过来了,他朝着杨雄说道:“杨大哥,这件事大概是个误会。要不你就像大师道个歉,大师定然不会追究的!” 如果是平时,杨雄看到形势不如人,肯定是同意了。 但是自己地娘子私通和尚,给自己戴绿帽子。 这件事,杨雄一向是当成生平耻辱。 现在看到鲁智深勾搭上良家妇女,还仗势威逼自己要道歉,这激起了杨雄心中地怒火。 他愤而站起来,喝道:“凭什么歉让我道歉!深更半夜,你们两个人怎么会在树林里?说啊,说出一个让人信服地理由来啊!” 看到杨雄到现在还不肯如软道歉,鲁智深也火了。 “老子去树林里干什么,管你们什么事,需要向你汇报。既然你们死不悔改,那就不要怪我鲁智深不客气了。这两个家伙之前杀了人,现在已经被官府通缉了。来人,将这两个恶贼给我抓起来,送去官府!” 听到鲁智深下令要抓人了,杨志、韩伯龙几个人当即站起来,准备动手了。 李应、杜兴看到,急忙起身,挡在了鲁智深和杨雄之间。 李应配笑着说:“大师,不要动怒。这两个人都是远方表弟,还请大师看在我地情面上,原谅个!” 杜兴也赶紧拉着杨雄地手,恳切得说:“杨大哥,扈三娘还未出嫁,虽然对方是一和尚。可这件事就算闹到公堂上,也不见你们有理。还是听小可一句劝,服个软,也省的闹到最后无法收场得地步!” 鲁智深看到杨雄、石秀两个人嘴硬,到现在还不肯服软。 他冷笑着对李应喊道:“李庄主,不是贫僧不肯给你面子,只是这两个人死不悔改,为了三娘和贫僧得清誉,贫僧是不能轻易放过这两个人了。还请李庄主让开,不然贫僧只好得罪了!杨志、韩伯龙还等什么?” 杨志他们听到,当即准备上前地时候。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住手!” 听到这清脆的声音,两边的人都不由地停下脚步,看向声音地方向。 只见重新换过一身干净衣裳地扈三娘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巡视了在场地一遍后,喊道:“这两个人说的没错。我扈三娘今天晚上是在树林密会!” 听到扈三娘亲口说出是在树林里密会,一时间房间里地人齐齐变了脸色。 杨雄、石秀用鄙视、厌恶地眼神看着扈三娘。 李应、杜兴两个人却是充满喜色,现在扈三娘亲口说是密会了,但无疑是承认了和鲁智深私通地事了,这下鲁智深也没有脸面再强词夺理要抓杨雄石秀了吧! 扈成是满脸通红,一脸的愤慨! 妹妹你咋就这样傻,要承认啊,这下我们扈家的声誉可就全毁了! 鲁智深惊愕地看着扈三娘,你为什么要承认,你完全不需要承认啊! 鲁智深现在是完全想不明白,扈三娘为什么要主动承认。 正当所有人都惊讶扈三娘承认密会地时候,扈三娘再次开口喊道:“不过,我密会的不是智深大师,而是鲁达!” 听到扈三娘说自己密会的人不是智深大师,是鲁达的时候。 在场的人又齐齐变了脸色。 私会的是和尚,和不是和尚,这完全是两个概念。 杨雄、石秀两个人第一时间就齐声喊道:“这不可能,那个时候根本没有第三人,你撒谎!” 扈三娘肯定地说:“我没有骗你们,也没有必要骗你们。我私会地就是鲁达!” 听到扈三娘再三说私会地就是鲁达,一众人听到,不由地暗思。 鲁达? 这家伙是谁啊? 感觉好似在哪里听说过。 鲁达…… 杨志、韩伯龙这些人最先反应过来,他们齐齐看向鲁智深。 很快杨雄、石秀、李应他们也反应过来,也看向鲁智深。 这鲁达不就是智深大师地俗家姓名嘛! 听到扈三娘说今天晚上私会的是鲁达,鲁智深脸上露出苦笑。 这婆娘…… 哎! 杨雄、石秀听说过鲁智深,但是他们并不清楚鲁智深的俗家性命。 可是扈三娘亲口说私会的是鲁达,其他人都看向鲁智深。 杨雄,石秀两个人顿时反应过。杨雄喊道:“这大师的俗家姓名应该就是鲁达了吧!呵呵呵,扈三娘你不过是在强词夺理罢了!” 扈三娘看着鲁智深,笑着说:“我没有强词夺理。鲁达亲口对我说的,他还俗后,会娶我的!” 一众人都刚反应过来,鲁智深就是鲁达的时候, 扈三娘又一个重磅炸弹砸了下来,直接是将一众人砸晕了。 鲁智深要还俗? 杨志、朱武他们听到,齐齐站起来,说道:“监寺(哥哥)这万万使不得啊!” “监寺,现在二龙山发展势头这样好,要是你还俗的话,那可是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 二龙山的一众人听到鲁智深要还俗,要娶扈三娘,齐齐反对。 扈成听到,心里估算着。 要是这鲁智深还俗的话,他能从二龙山分到多少银子,原本的那些手下还有多少人会听他的? 要是他还俗又能掌握以前的势力的话,到也配的上自己的妹妹。 就是岁数大了一点,都三十五岁了。 不过看扈三娘的样子,好似并不在意岁数的问题。 要是鲁智深真的会还俗,又还有实力的话,我到不反对这门亲事。 就是这鲁智深真的会还俗吗? 扈成有点不敢相信地看鲁智深。 李应、杜兴他们两个人是一脸震惊地看着鲁智深。 宝珠寺监寺这个位置,现在有多大的影响力,有多大的势力,李应他们这些庄主员外可比一般人都要清楚。想不到这鲁智深竟然会为了一个女的,情愿放弃监寺的身份。 真不可说他是情种,还是愚蠢了! 杨雄、石秀听到鲁智深会还俗后,迎娶扈三娘。他们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因为他们能理直气壮的缘故之一就是鲁智深是个和尚,他一个和尚勾搭扈三娘,就是不守清规戒律。 人人得而诛之! 但是人家都说了他是要还俗,然后娶扈三娘。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人情我愿,扈家的人都没有反对,他们两个人凭什么反对,破坏人家的感情的事。 石秀叫嚷到:“你说他会还俗娶你,他就一定会还俗娶你啊!别是你随口胡说,糊弄大家!” 不少人听到,心里都是这样想的,就连杨志他们心里也渴望是这样。 扈三娘看着鲁智深,认真地说道:“他不会骗我地,你说对不对!” 看到一众人都盯着自己,鲁智深觉得此时此刻,心里压力好大啊! 扈三娘这婆娘,日后娶回家,第一件事一定是要狠揍她地屁股! 都还没有娶回家,就敢先斩后奏了。这日后还不上天掀房子了! 不会骗你? 骗你的事多着呢! 只是此时此刻,鲁智深没办法骗人,不然要是敢说出,我不还俗,我是骗你的。 只怕这婆娘会立马提着双刀追看我吧! 鲁智深摸着自己的光头,罢了,反正自己迟早都决定要还俗的,现在也不过是提前说出口罢了! 鲁智深深吸一口气,走到扈三娘的面前,抓着她的肩膀,深情地说:“我鲁达对你说过地话,定然做到!” 杨志、朱武听到,惊恐地喊道:“监寺……” 鲁智深转头对着杨志喊道:“你们也不用抬担心,现在就直接辞去监寺地身份,还俗,只怕会引起混乱,我答应过她会还俗迎娶她,但也说过两年内,定然会还俗地。对吗?” 扈三娘听到鲁智深在一众人面前当众承认要还俗娶自己,她看着鲁智深的眼神中透露着隐藏不住地喜悦和深情。“恩,你说过。我也说过我会等你的!” 听到鲁智深说不是立马就还俗,而是要等过上一两年地时间,杨志他们松了一口气。 就算到时劝说不了监寺,也能有个缓冲,不会想现在突然还俗,引气轩然大波! 听到鲁智深说两年内会还俗,石秀立马喝道:“两年会还俗?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再说了,不管你是不是会还俗,你现在都还是个和尚,你勾搭妇女,就是不受清规戒律!” 听到他左一句勾搭妇女,又一句勾搭妇女,鲁智深都还没有发火,扈三娘却是先火气蹭蹭往上飙了! 她猛然转身,一脚踢向石秀。“你这厮,刚才拿着刀子,不是很利害吗?现在到要看看没了个利刀,你这厮还有什么本事?” 石秀半个时辰前,才刚被鲁智深摔得全身肿痛。再加上他完全没有料想扈三娘会突然出手,石秀结结实实地被踢中。 他捂着肚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杨雄看到自己的兄弟被人打了,他怒上心头,都顾不得这里是扈家庄,一拳打向了扈三娘。 打我的女人? 找死! 鲁智深先一脚踢向杨雄。 第一百七十三章 混战 看到杨雄竟然敢动手打自己地老婆……未来的老婆,鲁智深一股血气从胸口用到了脑子里。 自己的女人要是都保不住,那自己还不如直接撞豆腐自杀算了! 鲁智深直接是一脚踢向杨雄。 都还没有打到扈三娘地脸,自己地腰就给人狠狠踢了一脚,杨雄顿时感觉特别的疼痛。 这股剧痛让杨雄也立即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干了什么蠢事了! 这里可是扈家庄,不说扈三娘是扈成地亲妹妹,就算那淫僧手下还有七八个人正站在这里。 自己和义弟就两人,那可是要吃大亏地! “大师啊!对不起,这两个人不是有意地……”看到杨雄、石秀两个人被人踢倒,鬼脸儿杜兴赶紧道歉,想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但是他话都还没有喊完,杜兴就看到杨雄的脑袋给人用茶碗重重地砸了,顿时脑袋开花! 杜兴有点发懵了。他清楚的看到拿茶碗砸人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一来都有点软弱的飞天扈扈成。 只见扈成手还摆着砸碗地姿势,愤愤不平地怒骂道:“你娘的蛋!竟然敢打我妹妹,去死吧!” 从小只有我妹妹欺负别人的份上,哪里有别人欺负她的份,就连我这个做哥哥地人,都经常要被她打。你这个小兔崽竟然敢在我扈家庄打她。活腻了! “敢打我大哥!找死!”被扈三娘重重踢了一脚的石秀,看到杨雄脑袋被人打破。他顿时愤怒地冲地上爬起来,然后一声怒吼直接扑了过去。 石秀都还没有冲近,就被扈三娘从后踢倒。 “他娘的!”杜兴虽然还想着平息事件地,但是看到鲁智深正骑在杨雄地身上不停地往他地脸上扇的不亦乐乎。杨雄的脸都能以看得见速度仲起来了。 看到自己的恩人被人胖揍,这个时候杜兴也顾不得太多了,一句粗话爆出口后,他随手领着桌上的一个花瓶就想砸鲁智深了。 杜兴抓起花瓶,准备往鲁智深头伤砸的时候,却不料,忽然间,一个拳头直冲自己的脸颊。 剧痛直冲脑门,一个踉跄就栽倒在地上,手里的花瓶不偏不倚地砸在了石秀地身上。 石秀扑到了扈成,但是很快就被扈三娘一脚踢翻,狂踩了几脚,好不容易才爬起来,又被自己地队友一下砸倒在地上了。 石秀忍着疼痛,纲要起身,又被人狠狠地一脚再次蹿在了腰间上。 不得不,啪的一声,又摔在地上。石秀一抬头就看清踢自己的人——一丈青扈三娘,接二连三被女人打了,这还能忍?石秀立马起身扑向扈三娘。 石秀绰号拼命三郎,够拼,够勇猛,就是认不清现状。 他都还没有靠近扈三娘,李忠冲过来,一个扫堂腿狠狠地打向石秀地小腿,石秀赶紧跳起躲过,但是人都还没有落地,在半空中,直接是被周通一拳打中,幸好这一拳没有打中门牙,不然只怕石秀以后说话就要漏风了! 看着这极度混乱地场面,捕天雕李应这个时候都还有点发懵。 怎么突然就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了? 杨雄、石秀这两个也真是地,都不看看这里是那里。你们两个人那么冲动干什么? 赔个礼,服个软,有这么难吗? 非要将事情弄地这么大。 看到杜兴上前劝架,李应还觉得自己得管家果然老成稳定。 但是眨眼间,就看到杜兴拿着花瓶冲上去砸人了。 李应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个时候,我应该帮谁? 按道理,李家和扈家有同盟之约,扈三娘又算是自己地侄女,应该帮扈三娘地! 但是杨雄和石秀又是我李家地客人,杜兴又是我地管家,帮这边也说的过去。 当然最好地自然是劝架了! 可是看到这两帮人怒气冲冲地,像是能听进去劝得吗? 一堂子得人都在打人或者被打,就自己一个人站在原地,似乎也不是个事! 看到杨雄都快被打的嘴角出血了,李应实在看不下去这种打脸的行为了! 李应刚想上去阻止的。 他想的是阻止,但是别人却不是这样看的。或者是不想这样看! 杨志一拳刚将杜兴打倒的时候,看到杨雄被鲁智深胖揍,石秀、杜兴两个人被人围攻殴打,三处都不需自己帮忙,自己好似没事可干啊! 看到李应,他顿时眼睛一亮。 至于李应他到底想干什么?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让鲁大哥看到我的表现。 杨志一个冲拳直奔李应的胸口。 李应眼睛一厉,杨志这一拳极重,拳头带风。 要是被这拳打重,不死都残! 李应急忙后退,杨志一拳不中,去势不减,快步追上,又是一拳打向李应。 身后就是茶几桌,李应退无可退,而且就算现在人数处在劣势,但是李应好歹是一庄之主,也是武艺高强之辈,他也有他的尊严。 李应一个高劈腿,直奔杨志的下巴。 杨志看到李应的腿来的迅速,他立即收拳挡在,同时抬起膝盖撞向李应的腰。 李应收紧手臂紧贴着自己的腰,同时赶紧跳闪,躲开对方的这一击。 瞬间过招,李应、杨志两个人相隔两步对望。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着凝重,心里都不由得想到。对方是个高手,不可小视! 杨志一拳击中李应的肩膀,李应也一拳打在杨志的腹部。 硬着剧痛,杨志迅速沉身,一招扫堂腿,狠狠地打在了李应地腿上,李应当即被打在地上。 杨志用手一撑,刚起身地时候。 李应双脚一伸,锁住杨志地腿,一绊,一下子就将杨志绊倒。 杨志迅速用手一撑起,一个打滚,躲过了李应紧接着而来的侧蹬。 看到没打倒对方,李应赶紧起身,警惕着。 十个回合不分上下,正当他们准备再厮打在一起时。 一直等着不耐烦的鲁智深喝道,“好了,住手!要是李庄主还掀不过瘾的话,就和我打一场!” 听到喊声,李应看向四周,这才发现。就在自己和杨志厮打的时候,混战已经结束了! 鲁智深这些人多势众,几乎是一瞬间就全面压制了杨雄、石秀、杜兴这三个人。 杨雄他们三个现在都被人用绳子捆绑着,丢在一旁了。 李应脸色不善地喊道:“智深大师,现在你想怎么样?” 鲁智深喝道:“不是我想怎么样,李庄主应该是要问这两个家伙想怎么样?今天地事可都是这两个人挑起地!” 鲁智深重新坐在椅子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两位,现在都冷静下来了吗?” 第一百七十四章 行者 杨雄、石秀两个人听到,用沉默抗议着。 李应说道:“大师,我相信他们都冷静下来了,是不是先帮他们把绳子解开的好!” 鲁智深想了想,点点头示意杨志把人放了。 绳子解开了,杨雄、石秀他们两个人大概知道实力是完全不如人家,自然收起了他们的骄傲。 李应、杨雄四个人重新坐在椅子上。 鲁智深喊道:“好了,现在事情都弄清楚了,今天我是找扈三娘,承诺两年内还俗,然后迎娶她!然后杨雄、石秀这两个家伙就不分青红宅白的拿刀子想杀了我们。” 石秀犹豫了一下说,“我们是看到你一个和尚,搂着一个女的,才生气的要杀你们的!” 鲁智深怒拍桌子喊道,“那你们动手前,有没有了解情况,有没有问过我们?没有吧!一来就直接动手,恨不得杀了我们!” 杨雄等着鲁智深喊道,“你身为出家人,怎么能搂搂抱抱的!” 鲁智深喝道:“我未婚,她未嫁,我们凭什么不能在一起,扈家的人都没有过问。你们两个有什么资格过问?说啊!说个让我信服的理由啊!” 扈成听到,心里不由得抱怨道。 要是我知道的话,我怎么可能不过问。我他丫的,根本不知道好不好? 你们两个人都是背着我,偷偷摸摸行事的好不好? 只是为了自己妹妹的清誉,扈成只能保持沉默,默认知道他们的事了! 看到扈成不说话,不反对。 杨雄、石秀两个开口想说什么,却终究说不出口。 男大婚,女大嫁,这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要是扈家不反对鲁智深现在是个和尚,他们两个人真的没资格说什么,也加没资格阻拦他们在一起。 看到杨雄、石秀两个人沉默不说话,李应打着哈哈说道:“大……鲁兄,扈庄主,以我看,这一切都是误会,现在说开了,让杨兄弟、师兄弟两个人给鲁兄道个歉。也就不要把事情闹大了,省的让外人听到了,不好看!” 扈成觉得反正妹妹没有受伤,这种私会的事不要闹大最好。他看向鲁智深,用同意的眼神看着他。 鲁智深愤愤不平地喝道:“道个歉就想糊弄过去,那里有这么便宜地事。要不是我武艺高强,只怕早就被他们两个人杀了!” 听到鲁智深一副誓不罢休地样子,杨雄顿时喝道:“那你想怎么样。划下道来,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石秀也是喝道:“我们要是怕的,就不是好汉!” 看到他们一副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地样子,倒是让鲁智深有点为难了! 杀他们,就感觉有点过了。 但要是轻易放过他们,又感觉不解气。 鲁智深看了一眼他们两个,看到他们满脸地怒气时,想到一个好地计策。 鲁智深咳嗽一声,说道:“命就不要你们地了。毕竟我现在还是个和尚,当以慈悲为怀。我看你们两位施主满脸杀气,犯了佛家的嗔毒,你们两个人就当2年的行者,跟着贫僧修行,好修身养性,免得杀戮过多,祸害了百姓!” 当行者? 听到要自己两兄弟当2年的行者,修身养心。杨雄、石秀当即喊道:“不行,这绝对不行!” “这个办不到!我情愿把这条命给你,也不当什么涝的行者!” 鲁智深喊道:“刚刚让我划下道的是不是就是你们,现在我为你们,只是让你们当2年的行者,又不是让你们剃发,你们还有什么不满的!要是这都不行,那就是没得谈了。杨志,韩伯龙,将这两个人绑了,送去官府。这两个家伙是通缉要犯,要是被送去官府的话,免不了要刺金流放,玷污清白之身,羞辱了祖家!” 听到鲁智深要将自己两个人抓去送官府,杨雄、石秀两个人顿时眉头紧皱着。 这要是真的被送去官府了。脸上刺金,一辈子都洗不清罪名了,而且还要带着二三十斤的枷锁干活,那日子可真是生不如死! 要是自己受苦就算了,要是连累了兄弟,那自己真是猪狗不如了。 杨雄谨慎地问道,“真的只是要做2年地行者?2年之后就放了我们?” 鲁智深拍着自己地胸口喊道:“你出去打听打听,我鲁智深言出必行,决不食言!” 杨雄看了看石秀,石秀微微点了点头。“好,就照大师地,我们兄弟两个人跟着大师当行者,先说明,违背良心道义地事,我们是绝对不会干地!” 鲁智深笑着,露出八颗白净地牙齿,说:“放心,我智深大师可是有名地大德高僧,怎么会让你们做出违背良心地事!” 听到鲁智深自吹自己事大德高僧,李应、杨雄四个人心里都不由得鄙视。 今天晚上还私会女人了,还大德高僧! 我呸! 要不是打不过这个和尚,非要教训他不可! 虽然心里鄙视着鲁智深,李应脸上却是露出灿烂的笑容说:“如此安排最好不过,就消除了恩怨,也能让杨兄弟、石兄弟能修身养心。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我们也不多打扰了,先告辞了!” 扈成、鲁智深几个人忙抱拳说:“李庄主慢走!” 送走了李应、杜兴,鲁智深也开口说:“扈庄主,时间也不早了,贫僧还要带着这两个人介绍给其他人,先告辞了!” 现在说开了,有些事也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 鲁智深看着扈三娘,眼神中透露着无尽的温柔,说:“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扈三娘刚准备开口说,送送你的。 扈成先开口说道:“三娘,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扈三娘听到,苦着脸,跟着扈成走向中后院。 走进扈成书房里,扈成一坐下当即板着脸,说:“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不事先给我说!” 扈三娘这个时候,还装糊涂,想糊弄过去。“说什么?” “说什么?你和那和尚的事,你知不知道他可是一个和尚,要是让别人知道你私会他的事,你的名声可就完了!”扈成着急的喊道。 扈三娘张开双手说:“要不是今天晚上那两家伙突然闯进来,只要过了这两年,根本不会有人知道我和他私会的事好不好?” 扈成捂着的脑袋,喊道:“好吧,现在不是讨论这个事的时候。你真的想好了要跟那个,莽和尚在一起了!“ 扈三娘不耐烦地喊道:“不许说他和尚!还有,你也听到了他说了,两年内他就会还俗娶我的!” “如果他说谎了,如果到时他不还俗呢?你到时怎么办?”扈成问道。 扈三娘沉下脸,“他到时要是敢食言的话,我就带着刀子亲手把他阉了!” 听到扈三娘这充满怨气的话,扈成打了一个寒战。“那个……三娘,我相信他应该不敢食言的。不过这么大的事,你最起码也要跟我说吧。父亲不在了,我这个做哥哥的,也责任帮你挑选一个好丈夫!” “哦,算了!你们只会挑选一个对扈家,对你们有利的夫家给我!”扈三娘翻白眼说道。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父亲不在,但长兄如父,你的婚姻大师应该听我的!”扈成咳嗽一声,说道。 扈三娘听到,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手腕。“很久没有和哥哥你交手过了,不知道哥哥现在武艺怎么样?” 想到一些往事,扈成脸色都变了。“其实鲁智深那个人要是肯还俗的话,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虽然那家伙长得有些粗壮,有些蛮力,不过三娘你放心,有我扈家在你后面帮你撑腰。他要是对你不好的话,哥哥定带着全庄人揍他!” 扈三娘对于这个亲哥哥的品性那真是了如指掌,“得了吧!哥哥你别来捣乱,我就庆幸了!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扈成看到扈三娘要出去了,忙喊道:“以后见那个和尚的时候,多注意点,千万别再让人看到了!” 扈成重新坐下,想到鲁智深竟然敢暗中勾搭自己的妹妹。他就气地直咬牙。 不行,绝对不能让那个家伙,那么容易就娶自己的妹妹。 到时聘礼要是不合我意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想到自己妹妹那性格,扈成又觉得,这种事不能让扈三娘知道。必须派个可靠的人去告诉鲁智深,提醒他。 恩,就这么办! …… 在扈成的计划着要多向鲁智深要彩礼的时候,宝珠寺分院大雄宝殿。 现在分院的僧人还不多,子风早早将僧人打发走了。现在宝殿只有鲁智深、杨志、韩伯龙、李忠他们几个人。 一坐下,杨志就迫不及待地喊道:“鲁大哥,你真的要还俗?” 鲁智深肯定地喊道:“当然,我鲁智深说一不二!” “可,要是别人知道你还俗地话,会引起轩然大波的!到时只怕会引起二龙山动荡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决定不那么快还俗,还将一切都安排妥当才还俗的!” 杨志激动地说:“大哥,我还是不明白。你可是宝珠寺监寺,现在百姓都传言你是金刚转世,你要是还俗的话,那些信徒会怎么看?到时他们要是对活佛的身份也产生怀疑的话怎么办?” 鲁智深将早已经想好的说辞讲了出来。“不会的,宝珠寺最重要的是活佛,只要活佛不出错,宝珠寺就不会乱。而且我还俗前会慢慢淡化我的名声,让百姓消弱对我的尊重。同时也会于在尘世间打滚,好更容易参悟佛法为名。当然,在我还俗前,我还会安排一个合适的监寺来替代我。你们觉得我师弟武松,就是智行和尚怎么样?” 看到鲁智深已经计划好了,杨志有些不解地说:“兄弟我还是不明白。哥哥当着监寺好好地,怎么就一心要还俗呢?莫非真的是爱上那个扈三娘,非她不娶了?” 鲁智深叹气说:“兄弟,哥哥今年都三十五岁了。早不娶妻地话,我鲁家就要绝后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难道兄弟你就忍心看着哥哥绝后,当个不孝子?” 鲁智深拿出孝道来说事,杨志当即不敢反对了! 他几次想开口劝说,但是终究说道:“既然哥哥已经决定了,杨志也无法反对。不过,哥哥,为了尽可能地将事情影响效减到最小。这件事你最好还是和朱武先生,林庄主好好商议一下!” 鲁智深点点头说:“你放心,这件事他们心里应该已经有所察觉,回去地话,我就会和他们商议地!” “恩,这件事上兄弟我也没有多少好建议给哥哥。不过,哥哥,今天你收下那两个家伙当行者,跟着你修行,会不会太冒险了。这两个家伙看起来都是娇傲不驯,他们心里对哥哥只怕还有怨言。收他们在身旁,是不是太危险了!” 鲁智深笑着说:“你不用担心,这两个家伙只是因为一些事情心里有了戾气。本性到时不坏!我计算好了,为了捧武松上位,我计划让武松在济州负责搜查孤儿,同时负责施放白粥,救济百姓。增加武松的威望和名声,方便他以后接应监寺一职。杨雄、石秀这两人协助武松。他们在行善的时候,必然会改变我们宝珠寺的印象,改边对我的印象。同时也能消除他们心中的戾气!” 杨志听到鲁智深的安排,说:“哥哥这样安排,倒也妥当!” 鲁智深叮嘱道:“我过两天,就要先回二龙山,准备活佛来济州开法会的事。你协同子尘主持,要事先将声势闹大,让全济州的人都知道活佛的事迹。我要法会一开以后,济州如同青州一样,不管是普通百姓,还是官绅都成为活佛的信徒!” 杨志保证道:“哥哥放心,我定会尽心尽力完成哥哥的事!” 鲁智深在独龙冈待了两天,当中和扈三娘见了一次面后,就回青州准备开法会的事了! 就在鲁智深回青州的时候,宋江回到了自己的老家,见到了还活着的父亲时,大吃一惊。 还没等他吃惊完,宋江就听到了一个更加让震惊的事。 宋太公拉着宋江的手说:“我知江州是个好地面,鱼米之乡,特地使钱买将那里去。你去到那里,安心待着。天可怜见,要是等到恩典,你遇赦救能早日回来,这样我们父子还可以团圆,兄弟完聚!” 听到自己要江州,宋江突然想到之前活佛写给自己的偈语:无水之木。 无水之木! 莫非活佛暗示我命中注定要去江州走一趟,还是说去了江州,我才能走好运? 第一百七十五章 扩大势力(一) 虽然宋江还是不清楚活佛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宋江觉得,既然活佛当初给自己写了这样的偈语,当然是有深意的。 宋江决定一定要去江州。 宋江去江州了,鲁智深也回到了二龙山。 宝珠寺监寺房,听到鲁智深已经明确两年内会还俗,到时会将监寺一职传给师,法号智行的武松时。 留守在二龙山的林冲、朱武等人,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林冲艰难地消化了这件事,“哥哥你是认真地?” 鲁智深放下茶碗,说:“这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怎么能骗人呢!我都三十五了,总不可能一辈子当和尚,不娶妻,无后吧!这样,日后我还怎么有脸面见我鲁家先祖!” 听到鲁智深把孝道拿出来当借口,林冲当即和杨志一样说不出口了。 一直知道鲁智深心意的朱武,站出来说道:“既然监寺是打定主意要还俗了,定下两年的缓冲时间是对的。这样能将监寺你到时还俗的影响力降到最低。不过,监寺,那武松真的能接任你监寺一职吗?监寺你还俗了后又有什么打算?” 鲁智深看到林冲他们都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他当即笑着说,“哈哈哈……你们放心,我只是还俗,又不是彻地要离开二龙山,到时不过是像贤弟你们一样,在二龙山下管理一个庄院,训练庄客罢了!” 听到鲁智深不是要离开二龙山,这下林冲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朱武安下心说,“如果是这样地话,那监寺准备让武松上位,我地意思是,怎么样让信徒接受智行大师!” 鲁智深听到,当即放下茶碗说:“我想了,这次济州法会的事,我让他协同活佛主持。青州这边,我的名气很大,武松短时间是无法代替我。不过除了青州,其他地方我这个监寺的名气就没有这么大了,正好方便替他造势!” …… 自从当了和尚,做了鲁智深师弟后,武松除了施粥,去慈幼院照看一下外,就是跟着活佛念经诵佛了! 要是再这样下去,鲁智深真的他武松真的当了最会念经诵佛的和尚了。 当然鲁智深也不是说这样不好。 但是想到打虎的好汉武松变成了一个满口南无阿尼陀佛,总是感觉乖乖的。 鲁智深决定还是让他多下山活动,不然真怕他变成了一心躲在佛堂念经的宅和尚了! 监寺房,武松走进来,双手合掌行礼道:“见过师兄!” 鲁智深看着武松,微笑着说:“师弟啊,这次我从济州来,见济州百姓多贫苦。我有意在济州开法会,普渡众生,超度亡灵,你来宝珠寺也有半年,师兄将济州法会的事委托给你。你可能办妥?” 武松忙合掌说:“师兄有法旨,师弟岂敢不从。这就收拾一下,启程去济州!” “好,杨志兄,子尘大师都在济州了。有事你多向他们请教。还有我原先在济州也开了一家慈幼院,你到了济州的时候,记得多出去走动,将那些孤苦捂住的幼儿带回来,好心照料!” “师兄果然慈悲,这等事,师弟定义不容辞!” “恩,你去吧!” “师弟告辞了!” …… 武松一来到济州,也不辞辛苦,当天就开始济州治城巨野城开始筹办法会了! 武松一来,曹正一早就不知的细作当即开始了造势了。 酒楼、集士、早市等热闹的地方,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大声地讨论着。 “你们知道吗?青州宝珠寺那好惩活佛在世地慧明大师要来济州开法会了!” “真的?活佛要来济州讲法,太好了!这下济州地百姓都有福了!佛祖保佑,到时我一定要去参加!” 几个路过地百姓看到这些人那么激动,有人就不由地问道。“这活佛是谁啊?你们这样高兴地!” “不是吧!活佛你都不知道?我告诉你这慧明大师号称活佛再世,那真是真佛,不是假的。他佛法高深,法力无边!” “对对对!上次我去青州的时候,那可是亲眼看到他飞天的!你知道吗?那真是当着众人的飞道半空中,念经诵佛!” “除了这些,他能超度亡灵,帮你消灾化难!” 百姓听到,疑惑地问道:“那个大师真的有这么利害?” “当然,你当我骗你啊!不说其他的,你知道自从他去到青州,青州的百姓立马不用再遭受强盗山贼的危害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百姓当即问道:“是为什么?” “因为那些山贼强盗都被活佛点化了,自愿跟随活佛,不再作恶了!” 百姓听到,惊讶地喊道:“真的,那个活佛真地有这么大地本事!” “不信啊。那你去打听打听,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告诉你,自从活佛去了青州。不但是不用再遭受山贼强盗地祸害,而且活佛情愿自己每日青菜白粥过日子,将百姓捐赠地香油钱都拿出来施粥,建慈幼院。现在青州都没有一个饿死地百姓,但真是人间乐土,这一切都是活佛地功劳!” 济州百姓听到有心人地宣传,都不由得对那活佛充满了期待,都盼望着活佛得刀来,想亲眼看看活佛,有没有别人说的那么神奇! 随着时间一天天临近,很快就到了四月十四日,明天就是十五日,活佛会在这天开法会,帮济州百姓祈福,超度亡灵! 济州百姓都陆续往巨野城赶去,都想亲眼看看那活佛到底有什么神通。 除了百姓好奇外,梁山山寨,一清道人公孙胜朝着晁盖行礼说:“哥哥,贫道早就听说那慧明和尚的名头,这次既然他要来济州开法会,贫僧正好去会会他!” 晁盖听到,为难地说:“先生真地要去和那活佛斗法吗?我听说那活佛佛法无边,不可小瞧啊!先生要不还是再谨慎考虑考虑!” 公孙胜不满地哼了一声,喊道:“什么活佛?那都是佛家那帮秃驴糊弄百姓的,贫道有责任要揭穿那和尚的真面目,让百姓明白只有我们道家才能得大道,羽化飞仙,得享永福!” 说完,不顾晁盖、吴用得劝说,公孙胜穿着一身道服,背着口古文剑下山,走向巨野城,准备明天和活佛斗法! 第一百七十六章 斗法 四月十五日,四月中旬,正是春天刚过,盛夏还没有来的好时节。这天阳光明媚,绿意盎然。万众期待的济州法会就要召开了。 听说青州慧明禅师要来开法会,不但是济州各寺庙,就连密州、沂州、兖州等地方百姓都来了。 当天,曹正、武松、杨志叫人用绳索隔开,用木板搭建的法坛附近百姓是人山人海。 济州知州张叔夜带着一帮文物官员都坐在特意准备好的贵宾席上,准备观看这场法会的盛世。 张叔夜并不信佛教,只是这青州著名的禅师要来开法会,人家又没有犯法,而且打着的名义又是为济州百信祈福,超度亡灵。 他身为知州今天也好捏着鼻子来了! 看到法会起码有七八万的百姓,子尘、杨志他们这些济州分院的人心中全都万分高兴,同时又万分紧张。 这场法会要是想青州那次水陆法会那样成功,那自然是极好的,从此以后分院就能在济州彻地扎根,扩大影响力了。 要是不成功的话,那可就糟糕了。 别说扩大了,只怕连站稳脚跟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时间,他们心情是十分忐忑的。 以前二龙山还穷,召开法会也是以实务为主。但是现在二龙山可不穷。 为了一开始就给百姓一个震慑,从而迅速打开济州的局面。 这次二龙山宝珠寺可是下足了本钱。 上万银子撒下去,整个法坛十分的气派,让一众百姓第一眼看到就十分震惊。 宝珠寺正院,分院的和尚齐出,500个和尚打头,沿路拿着**,高声唱诵佛经走向法会,活佛盘坐在一辆2匹白马拉着的马车上。 马车高一丈,活佛盘坐在法座上,闭目合掌,一派宝相森严。他头顶八面宝相冠,身披金黄的袈裟,那袈裟上镶着是亮闪闪的银片,在灿烂的阳光下,八面宝相冠映出道道的佛光,笼罩慧明头顶,好似金日灌顶! 金黄色的袈裟之上,更镶嵌亮闪闪的银光,光辉灿烂。让活佛就好似被光辉包围着。 沿路的百姓根本看不清慧明的面目,能看到的就是一片光辉灿烂。 看久了,眼睛都只剩下一片光芒了。 在大街上,烈烈轰轰,摇摇摆摆。巨野城里各行商坐贾、公子文人、大男小女,无不争看夸奖。俱道:“好个法师,真是个活佛下降,活菩萨临凡!” 走到布置好的法会,慧明从马车上下来。 他先走到济州知州张叔夜面前,献上济孤榜文。 张叔夜双手接过,跟着慧明,带着一众济州官员俱各拈香,拜了佛祖金身。 礼毕,分班各安禅位,慧明这才走向法坛,准备讽经诵偈, 法坛四周以黄帐经文圈做一圈。 整个法坛幢幡飘舞,凝空道道彩霞摇。 法坛内数十尊佛像那可是贴满金箔,端地是金碧辉煌。 三世佛、四方菩萨,都是请了济州最好的石匠雕刻的,个个庄严威武。 更有那瓶插鲜花,炉焚檀降。时新果品砌摆朱盘,奇样糖酥堆满彩案。 500个和尚走进法会,在法坛四周罗列坐下,诵念真经,佛音声声,那真是千分的庄严。 在法会正中一座佛坛。高三丈,用木头搭建,没有楼梯,就这样耸立在中央。法坛用黄布遮盖,上面只有一个蒲团。 就在大家疑惑不解,宝珠寺搭建这样的佛坛是用来干什么时, 只见慧明走到法坛下,突然他脚底下冒出一阵白烟,然后慧明凌空而起,紧贴着佛坛,飘飘然,越升越高。一直越过了佛坛顶部,这才缓缓的落下,盘坐蒲团。 真的是飞升啊! 一开始还又很多百姓不相信,但是当真的飞天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偶。百姓就情不自禁的跪了下去。这绝对活佛在世,佛光普照啊。 高坐佛坛之上的慧明活佛高呼佛号道:“南无阿弥陀佛!” 就在活佛开口高呼佛号的时候,一时间法坛下坐着的5百个和尚同时高呼佛号。 齐声同喝,顿时声震四野,连绵不绝。 一派仙音响亮,佛号喧哗。让百姓心里都升起一股敬畏! 正当慧明高唱佛法的时候,突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道士。 只见那道士长着一对八字眉,杏子眼,脸下是一把落腮胡。穿着一领巴山短褐袍,腰系杂色彩丝绦,背上松纹古铜剑。 正是入云龙公孙胜! 公孙胜走出来大声喊道:“胡神乱我华夏,贫僧一清今日就要揭穿你的真面目,让百姓都看请你佛家的虚伪!” 看到人有当众扬言要揭穿慧明的真面目,不少百姓大吃一惊。 更吃惊的是鲁智深他们。 鲁智深一开始设想的是济州的僧人会有人不满慧明踩过界,在济州吸引信徒。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当先站出来挑战慧明的竟然是一个道士。 武松很是敬重活佛,再加上师兄鲁智深可是将这次济州法会的事交托给自己。他怎么能容许有人在今天捣乱! 武松当即站出来,大声喝道:“哪里来的狂徒,竟然敢再这里撒野,想见活佛,得先过我这一关!” 喊完,武松奔上去,一拳打向公孙胜得脸面。 看到道士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好似被吓傻了一样。 不少胆小地人都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不敢看了。 就在武松拳头刚要打中公孙胜得时候,公孙胜脚下冒出一阵黑雾。 那团黑雾中还有一股呛鼻得刺激气味。 武松吸到,不由得连连咳嗽。 等到黑雾消散得时候,那里还有道士得身影。 不单是武松,就连百姓都不由得惊呼除声。 人呢? 一个大活人怎么就突然消失了? 莫非见鬼了? 可现在是青天白日啊! 百姓还在寻找那个道士得时候,鲁智深却是已经抬头看向法坛了。 这等把戏还敢在我得面前显摆,简直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关公面前耍大刀! 不就是趁着烟雾得遮掩,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地面,你趁机溜进法坛的黄布里,然后往爬,等到快上到法坛的时候,在溜出来嘛! 这等遮掩法在后世都玩烂了! 果然,鲁智深抬头就看到,公孙胜从法坛的黄色布钻出,飞快地一手拉住法坛顶地边沿,然后奋力,一翻身,就稳稳地站在法坛上了。 看到公孙胜这一手,鲁智深不由得感叹,这公孙胜好本身。 能在短短几秒的时间内,就要爬上三丈,9米高地法坛,没点本事真的办不到。 鲁智深自问,自己爬上法坛没问题,但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却是做不到。 而且在这么高的地方,竟然敢在没有任何安全措施,只靠着手腕的力气,就能撑起自己的身体,翻上法坛。 这份本事,这份胆色,非同一般。 一站上法坛,公孙胜连呼吸都还没有喘顺,看到慧明和尚好似不知道自己上来了,依然平静地在念诵经术。 他不满地大声喊道:“和尚,贫道在此。此容你继续照耀诈骗,欺瞒信徒!你要是识趣地话,那就快快下去,向百姓坦诚你地罪过,贫道还能饶你一命,要不然就休怪贫道替天行道,铲除这邪僧了!” 听到喊声,一众百姓急忙抬起头,这才看到消失地道士竟然已经站在法坛上了。 好家伙! 刚才活佛展示了飞天术,现在这个道士就使出了…… 六丁六甲术?还是缩地大法? 百姓根本不知道这个道士使出的道法到底是什么,但很利害就是了。 一时间,被活佛和公孙胜所施展地神通折服的百姓,可没有一个想错过的。就连知州张叔夜等人在看过这两个人地表现后,也是急不可耐的想要观看一下他们接下来会有怎么样的神通比试。 看到公孙胜突然跑到法坛上来时,慧明就有已经被吓了一跳,只不过这一年多来的假装活佛的磨练下,让他养成了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境界。 就算公孙胜打上门来了,慧明依然面色如常,平静如水地站起来,双手合掌地说:“这位施主,所谓万法归宗,只要能让百姓领悟天地之道,让天下太平,百姓安康,就是康黄大道,又何必拘于佛教,道教!” 公孙胜听到,顿时骂道:“狗屁,道就是道,天地至理。哪里容你胡辩!你这邪僧,死到临头了,还不悔改,既然这样,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拿命来,就让大家看看你是不是真佛,有没有金身,能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公孙胜抽出背后地古文剑,一剑刺向公孙胜。 看到公孙胜一言不合就拔出宝剑,要刺死活佛。法坛下的一众百姓都惊呼了声音。 武松,杨志几个人看到,更是眼角崩裂。 要是活佛在济州出事了,他们负责济州法会的主要负责人,还有何颜面再见鲁智深。 “贼子,胆敢如此!”武松、杨志拼命往法坛跑去,想爬上法坛救慧明。 但是法坛高3丈,哪里是那么容易上去的。 除了武松外,杨志他们可都是清楚活佛就是普通一个老人,别说武功了,他是连20斤重的石锁都举不起的啊! 活佛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没有人能再护着活佛。眼看着活佛就要死在公孙胜剑下,正当杨志、李忠他们都绝望的时候。 慧明衣袖滑出一小节竹筒,他手指偷偷打开竹盖。 慧明低头慈悲地喊道:“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已经入了魔,贫道只好用雷霆手段唤醒施主了!施主小心了!” 慧明右手食指中指做剑指,指向公孙顺。 瞬间,就好似从慧明手指喷射出一道长长的烈火,直冲公孙胜。 烈火来的太快,公孙胜就还没有冲到慧明面前,就看到一道烈火直冲自己脸面。 烈火临头,公孙胜都顾不得刺杀慧明,赶紧用衣袖护住自己的脸面,然后向右猛然一闪。 公孙胜只顾着躲闪,却是忘了自己现在可是站在高三丈的法坛上,最重要的是这法坛不过一丈宽。 他情急下,这一跳闪,顿时跳出去四五尺远…… “啊!”公孙胜一脚踩空,整个人的顿时悬空,身体急剧往下掉。 看到公孙胜从法坛上掉了下来,朱武第一时间喊道,“快接住他!” 听到朱武的喊话,本来准备爬上法坛救活佛的武松急忙一跳,抱住了公孙胜。 地上的李忠、周通、韩伯龙等人齐齐跑出,接住了落下来的武松、公孙胜。 人接住了,但是李忠他们全都摔在地上了。 虽然一众人都非常狼狈,但是看到那个一清道长还活着,朱武松了一口气。 幸好人没事,不然要是今天佛教斗法,道士斗法输了,死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普通百姓还不清楚当中的缘故,他们只是看到那个道士突然施展神通跑到法坛上了,然后无耻的拔出宝剑想刺死活佛。 但是没有想到那活佛当真是真佛,菩萨在世。竟然能从手指发出神火,一下子就逼的那个道士只能躲闪。 慧明这一手,呼啦一下子,所有观看的百姓,立刻可就炸了营了。 那可是火啊! 无端端的就能生出火来,这得是多大的神通啊! 飞天,自由呼唤神火……这个慧明禅师,绝对是佛法无边的真佛,活佛! 法坛下的百姓看到,无不心悦诚服,虔诚的向慧明跪拜不已。 一众下跪的百姓,六个站立的壮汉就如同鹤立鸡群,异常的显眼。 这五个正是梁山的晁盖、吴用、刘唐、阮家三兄弟。 公孙胜不听劝,执意要找慧明斗法。晁盖他们生怕公孙胜势单力薄,会吃亏,于是假装普通百姓,混在信徒中,想看看公孙胜和活佛的斗法,同时也看看能不能帮到公孙胜。 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六个人看到活佛手指中突然喷出烈火,他们全都搞不懂了。 难道这个慧明禅师真的有大神通,是活佛,菩萨在世不成? 晁盖他们还呆愣着时,吴用多有急智,最先清醒过来。他看到周围的百姓都跪下了,就自己6个人还站着,太显眼了。急忙拉扯晁盖等人,低声说:“快跪下,我们可是山贼,被人发现了就麻烦了!” 虽然来之前就做了准备,但是能不招惹上官兵,还是少招惹上官兵的好。 再说,要是这和尚是真佛,跪他倒也不亏! 晁盖等人急忙跪下了。 他们跪下了,但是一早就注意到晁盖他们的朱武却是已经将他们的样貌记下来了。准备法会一结束,就找人将他们留下。 第一百七十七章 念头 公孙胜从法坛上落下的时候,心里第一时间不是想着自己会死,而是想到自己托大了,明知道这个假和尚名气这么大,必然有几分本事,自己竟然就这样冲过来要和对方斗法,简直是自取其辱! 这次要是不死的话,定然要回山,向师傅请教二仙山的镇山之宝五雷天罡正法! 要是我学会五雷天罡正法,怎么会输给这个和尚! 都还没有想完,公孙胜腰间一阵疼痛,紧急着背部火辣辣的疼。 他回过神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躺在地上了! 看到自己是一帮和尚救了,公孙胜脸色有些羞耻。不过他并不是胡搅蛮缠之辈,站起来时,平静地行了一个道礼,说:“多谢几位相救。贫道学艺不精,输了也无话可说。就此高别,他日等贫道学到我二仙山高升法术五雷正法再来讨教!” 说完,公孙胜转身就想走。 鲁智深听到,当即喝道:“上门来挑衅,现在就想这样走了,没怎么简单吧!” 鲁智深口中透露着丝丝威胁了! 公孙胜毫不畏惧地转身,看着鲁智深喝道:“不然你这大和尚准备怎么样,莫非还想杀了贫道不成!” 朱武听到急声喊道:“监寺,不可动怒。当今官家尊崇道教,要是有道士在这里有闪失,只怕我们宝珠寺就要麻烦了!” 济州知州张叔夜等人听到鲁智深要威胁一清道士,他们都紧张地站起来,走向这边。 张叔夜对佛教没好感,对道教也没有好感。只是一旦涉及到佛道之争,必然是大事。闹不好的话,只怕会引起朝野动荡的。 就算在怎么不待见佛道,张叔夜都不能看着一清道士今天出问题。 就在张叔夜等人站起来,往这边走来的时候。 鲁智深大笑起来,“哈哈哈,一清先生不用担心,贫僧不是要为难先生你。只是想请先生到寒寺做客,谈经论法!” 入云龙公孙胜冷笑道:“道不同,没什么好聊的!” 鲁智深靠近一步,低声说道:“是嘛,要是我在这里大声喊道,一清先生就是梁山山贼头领入云龙公孙胜,你说你今天还能走出巨野城吗?官府还会在意你是不是道士?而且……” 鲁智深把头识向晁盖那个方向,公孙胜巡着他的方向看去,一眼就认清晁盖他们。 鲁智深冷笑着说:“看来他们是下来来给一清先生助阵的,要是先生连累了他们,被官府追杀的话,先生于心何忍!” 入云龙公孙胜听到,有些动怒地说:“你想怎么样?” 鲁智深微笑着说:“一开始洒家就说了,只是想请先生做客,谈经论道。先生放心,要是到时先生要走,洒家绝对不会强留!” 公孙胜看着鲁智深,冷笑着说:“谈经论道,有什么道好谈地。莫非要谈《老子化胡经》。不就是想将贫道坑到青州二龙山,囚禁起来!” 鲁智深威胁道。“不用那么麻烦,请先生先去龙山酒楼坐坐,品尝一哪里地几道素材,等这里的事了,洒家就去找先生详谈一些事!还清先生不要拒绝,不然就不要怪洒家不讲情面,将你和晁盖兄等人都供出来了!” 公孙胜听到,脸色严肃地大声喝道:“贫道岂会怕你们这帮和尚,坐而论道就坐而论道,贫道就在龙山酒楼等你们! 说完,公孙胜转身就走,鲁智深使了一个眼色,朱武当即会意,派李忠、周通两个人暗中跟着公孙胜,看看他到底没有去龙山酒楼。 看到公孙胜走了,鲁智深没有横加阻拦。知州张叔夜等人松了一口气。 张叔夜走过来,笑着说:“大师和一清先生相谈什么?” 鲁智深忙合掌行礼说:“回大人,不过是贫僧和一清先生相约在龙山酒楼,吃着素菜,讨论一下道罢了,不值得一提!” 张叔夜听到,把心放下,说:“坐而论道好,不伤和气!” 鲁智深笑着说:“大人放心,佛教也好,道教也好,都不过是想劝百姓向善,又怎么会伤了和气。所谓大道万千,孰径同归吧了!我和一清先生论道,也不过是求同存异!” 听到鲁智深嘴里说出‘大道万千,孰径同归’、‘求同存异’时,张叔夜眼睛一亮,拍手叫好道:“大师不愧是大德高僧,果然明慧,‘大道万千,孰径同归’、‘求同存异’要是个个人都能像大师这样,又何来道佛之争,何来……” 张叔夜说道最后,啥然止口,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不停地摇头叹息。 叹息了一阵,张叔夜回过神说:“本官一时感叹朝廷之事,怠慢了大师了。还请见谅!” 亲眼看到慧明飞天、凭空生火地本事,张叔夜对待鲁智深这些宝珠寺地和尚都不由地客气了几分。 鲁智深忙说:“不碍事!大人不用放在心上!” 张叔夜看向法坛上地慧明禅师,说:“不知道一清先生这样一闹,会不会打断活佛地祈福?” “不算大事,不过怕是要拖迟上一两个时辰!”鲁智深沉思了一会儿说。 “不会阻断法会就好!本官也就不多打扰诸位大师,等法会结束后,本官再宴请各位大师!” 鲁智深合掌道谢道。“多谢大人!” 济州不是没有寺庙地和尚想向慧明刁难地意思,但是看到慧明和一清斗法时,使出地法术,这些和尚顿时将自己那点小心思放在肚子里了。 没有人再捣乱,2个时辰过后,慧明坐在法坛上,将金刚经念完后。 突然慧明全身被一阵光芒包围,就好似从他身上透露出佛光一般。他坐在高高地法坛上,就如同一轮金日普照大地。 就在慧明身上出现佛光地同时,巨野城百姓都闻到了一股清香,让人觉得心情愉悦! 坐在法坛下的500个和尚齐齐翻身跪下,口呼:“南无阿弥陀佛!恭迎菩萨下凡!” 巨野城地百姓立即朝法坛礼拜,无不祷道:“菩萨在世!” 好似听到百姓的呼喊,慧明急忙睁开眼,喊道:“各位施主快快请起!贫僧已经祈祷完,伏愿皇上圣寿齐天,万民乐业。愿今国安民泰,岁稔年和,三教兴隆,四方宁静!” 说完,慧明飘起,缓缓地从法坛上飘下,落在地上。 百姓看到,齐声大喊:“谢活佛赐福!” 慧明将一个上个年纪地老人扶起后,说道:“贫僧主持法会,耗了不少精力,只怕要回山静养一段时间,先告辞了!” 慧明走上,一早就准备的马车,回二龙山了! 一直到慧明走了,巨野城的百姓这才站起来。 “活佛就是活佛,你看到没有,佛光普照啊!” “哎,怪不得青州的百姓这么敬仰活佛,当真是菩萨在世啊!” “有了这活佛的赐福,我们济州的百姓也一定会像青州百姓那样,从此不会再受山贼海盗的骚扰祸害了!” …… 百姓幸福的讨论着,幻想着日后美好生活时。晁盖等人相互打了一个眼色,准备要走的。 但是他们都还没有走出城门,朱武、武松、杨志、燕顺、郑天寿、韩伯龙等人就在一个小巷子将晁盖他们堵住了。 朱武笑着说:“几位好汉都来了巨野了,怎么不多待几天,这么急着走!” 吴用当即站出来拱手说:“这位当时神机军师朱武朱先生了,小可吴用有礼了!” 朱武也拱手说:“原来是加亮先生,江湖多听闻先生大名,智深大师也一直很是敬仰先生,恨不得相见。既然几位好汉都来了,不如就今日跟着我们一起同去见见智深大师。如何?” 晁盖笑着说:“啊哈哈……智深大师要见我们等草莽之辈,自然是我等荣幸。只是我等几个还有要事在身,还是择日吧!” 武松性子有点急,他当即喝道:“少跟他们废话,既然他们不识抬举的话,就不要跟他们客气,将他们通通抓回去!” 晁盖听到大笑起来,喊道:“想抓我们兄弟几个,也要看你们几个有没有这个本事!” 顺着晁盖的话,一众人纷纷从推着的板车抽出兵器,晁盖、刘唐拿的都是朴刀,吴用取出了一把铜链,阮小二拿着一把腕刀。阮小五是一把渔叉,阮小七是两把短刀。 武松当即将自己的戒刀抽出,拿在手里,对上了晁盖。 杨志拿着八环刀找上了刘唐。 韩伯龙、燕顺、郑天寿三个人抽出腰刀对上了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兄弟。 朱武抽出自己的日月双刀对上了吴用! 眼前地这个和尚是谁,晁盖不清楚。 就算知道眼前地这个和尚就是打虎的好汉武松,他晁盖也不会退缩。 虽然不知道知道他是谁,但是一交手,晁盖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对手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 晁盖能创下托塔天王的名声,自然有他过人的本事。 眼看对方双刀袭来,晁盖低喝一声,回到朴刀砍向戒刀。 “襁~!”刺耳的金铁相撞声过后,晁盖惊骇地发现对方力气竟然不糊比自己小。 自己可是托塔天王。 想不到对方的戒刀不但抵挡住自己的朴刀,还继续荡开了自己的戒刀,继续砍向自己。 震撼之余,晁盖迅速做出反应。 身体急速向后退。 同时收回朴刀,架住对方的朴刀。 “锵!”又是一声金属对碰的声音,两个人相交而过,各子跑了三四步,止住了,转身,警惕着,对视着。 “好大的力气!比插翅虎雷横都要厉害!”一个照面,晁盖就知道这个家伙比郓城都头雷横厉害多了,自己并不是眼前这个家伙的对手。 不过晁盖也是好枪棒的人,遇到一个强敌,并没有让他退缩害怕。 武松的强大激起他的斗志,让他兴奋起来了! “再来,今日定要和你斗个痛快!”一声断喝,晁盖主动朝着武松冲去。手中的朴刀带着丝丝呼啸声全力砍向武松。 “来的好!”武松手持双刀,看着眼神中藏不住兴奋的晁盖,也起了性质,一时间双刀都挥动的更加快了。 武松整个人如同旋风一样冲向晁盖。 双刀如同风车旋转,如同梨花般,片片飞。不同的是没有诗情画意,有的只是要人命得寒冷。 “锵锵锵……” 眨眼之间,戒刀就和朴刀对碰了十几次,武松如同火焰一样,狂烈。 晁盖如同石塔一样,任狂风暴雨,依然纹丝不动。不管武松地戒刀如何快、狠、准,他依然守地泼水不进。 晁盖本事不差,但是也要看人。 再加上他年纪不小了,都奔四十了,哪里比得上更年富力强得武松。 三十回合后,一直守着稳妥地晁盖,越来越招架不住武松那越来越快地刀了。 一个反应不过来,戒刀刺破了朴刀,直奔晁盖的脖颈砍来。 “太快了,该死的!”晁盖看到戒刀砍来,自己现在根本没有时间抽刀抵挡,他双脚奋力一蹬,整个人都向一翻滚,躲开了这致命一刀。 “哼!”武松轻哼一声,戒刀继续追砍晁盖。 才一个翻滚,刚起身就看到武松的戒刀继续砍来,晁盖不得已只好一个驴打滚,继续躲闪开。 武松戒刀如如滚滚长江,涛绵延无尽地追杀着晁盖。 晁盖东躲西藏,根本无还手之力。 晁盖招式已经乱了,落败只是迟早的事。 不但是晁盖,除了刘唐还能勉强守得住外,阮小二他们几个都陷入了危机中。尤其是吴用,更是危机重重。 吴用生平玩的是阴谋诡计,铜链对付平民百姓还行,但对上从民风彪悍的关西走出来的神机军师朱武,却是完全不够看。 日月双刀砍下,吴用拉起铜链抵挡。 这一抵挡,刀劲砍下带来的拉扯,让吴用手章都火辣辣的疼。 吴用赶紧用力一推,然后赶紧后撤。 十招不到,看到情况不妙,吴用跳出圈子,大声喊道:“慢!几位听我说!” 朱武当即撤下停下脚步,喊道:“莫非加亮先生,同意在巨野多待几天,见智深大师了!” 吴用笑着说:“朱武先生,莫非你觉得我们几个来巨野,就是这样冒失,没有任何防备就来了?” 朱武也笑着说:“莫非你说的就是那些埋伏西城,准备杀过来,制造混乱,接应你们撤走的那些手下的话,那劝先生还是不要开口的好。好叫先生知道,你们那些手下刚进城的时候就已经被我们拿下了!” 吴用喊停的时候,晁盖几个人都跳出圈子,围靠在吴用身边,背靠背警惕着。 听到自己预先布置的棋子被对方拿下了,吴用心里一惊。这帮人对巨野城的监视很严,自己的手下竟然躲不过他们的耳目。 一时失神,但是吴用很快就恢复了心智。他笑出声说:“果然不愧是神机军师,幸好我来之前也是知道先生的本事,除了这一路外,小可还派人在另外几处布置了人手,只要我手中的信号一发出,他们就会到底点火,制造混乱!” 朱武听到,心里也是震惊。 这吴用果然不亏是智多星,竟然安排了两路人手。自己以前小瞧了此人,归不得以前监寺让我组建暗探得时候,一再让我小心此人,果然是有几分本事。 朱武巡视了吴用、晁盖几个人,说:“加亮先生果然厉害!不过,只是现在你们几个都被我们包围了,就算你的手下制造混乱,也无法接应你们出城了!” “对,不过,活佛才刚做完法事,城里就火光四起,这……只怕对活佛的名声不好吧!” 武松听到,愤怒地指着吴用,喝道:“贼子胆敢如此!” 朱武伸手止住了武松,笑着说:“本来智深大师有心想请几位到二龙山做客,现在看来事缘份未到。不过小可相信,这缘份迟早都会来的!几位,请!” 吴用拱手说道:“哈哈,就是不知道到时是我们去二龙山做客,还是智深大师来我们梁山做客!告辞了!” 吴用使了一个眼色,晁盖等人忙跟着吴用疾步想城外走去。 武松、杨志几个人几次想动手拿下晁盖他们,但是吴用都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妄动。 晁盖他们都走出城外了,杨志喊道:“朱先生,说不定他们只是虚张声势,根本没有安排另外地接应人手!” 朱武摇摇头。“也许吧,不过这个风险我们冒不起!” 慧明现在地位超然,他可以拍拍屁股就走。鲁智深可就没有这个待遇了,法会结束,他身为监寺,送知州张叔夜等济州官员走。 将人都送走了,安排妥当法会善后的事后,鲁智深才刚准备去龙山酒楼开在巨野城的分店时,朱武几个人走过来了。 “属下无能,让晁盖他们几个人逃了!” “逃了,怎么逃的?” 朱武当即将吴用的威胁说了出来,鲁智深听到,不由感叹道。“果然不亏是智多星。到是有几分机智。本来还想着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归顺我们,给他们重新当良民的机会。既然他们逃了,那就算了!” 吴用感叹说,“这么好的机会,却是让他们跑了。下此想抓他们可就难了!” 现在二龙山已经有五六千人马,钱粮充足,鲁智深根本不惧只有区区一两千人马的梁山山贼了。 鲁智深不在意地说:“不用担心,他们要是敢和我们作对,我们到时处兵铲除了他们就是!” 朱武听到监寺鲁智深轻视梁山山贼,忙劝说道:“监寺,梁山山贼不足为虑,但是梁山被八百里水泊环绕,占据地利,要想要铲除他们,可不容易!今日放了他们,只怕是放虎归山!” 鲁智深听到,鄙视地说:“虎?你们也太高看了晁盖这个人了,不过是一守家之犬罢了!有晁盖在,梁山成不了什么气候地!” 就在鲁智深讨论梁山的时候,晁盖也正在讨论二龙山宝珠寺。 从巨野城逃出来,晁盖等人松了一口气。他回头对吴用说:“还是加亮兄你谨慎,多安排了一路人手,不然我们今天只怕就难脱身了!” 吴用平息了急促的呼吸,苦笑着说:“大哥,哪里有第二路人马。小可不过是诈一下对方的!” 晁盖听到,大笑着喊道:“不枉了称你做智多星!果然赛过诸葛亮!好一个空城计!任对方人多,也不如兄弟你足智多谋!” 吴用感叹道:“现在宝珠寺这帮和尚势力越来越大,现在青州路面已经没有一伙好汉,全都被他们消灭,或者收编了。现在这帮和尚在济州开分院,只怕迟早也要学青州那般,对我们下手。大哥,要早做准备啊!” 晁盖听到,轻笑说:“兄弟多心了,就凭着那八百里水泊,就算来一万名官兵,也休想攻上梁山,更何况是一帮和尚。他们就算飞,也飞不过水泊的!” 阮小二也是拍着自己胸口说:“加亮先生放心,有我们兄弟三人在,定不会放一兵一卒上山的!” 吴用还想再劝的时候,“大哥,有道是久守必失,以小可之见……” 话还没有说完,晁盖就有些不耐烦地说:“兄弟不用多心,要是宝珠寺那帮和尚真的打过来,我们学其他好汉那般归顺也就是了。像黄门山、对影山那帮山贼归顺了,也不活地好好地!今日能顺利逃脱,当真是一大喜事,走,兄弟们,我们回山喝酒去!” 阮家兄弟听到,当即兴奋地呼和叫喊。 看着阮家兄弟、刘唐拥护者晁盖走向梁山,准备开酒宴庆贺。吴用眼神中有着一股深深地挫败感。 晁盖对自家兄弟没话说,够义气!够豪爽! 只是没什么野心! 这让吴用感觉自己一身本事,却是没地方使用了! 看着晁盖地身影,吴用突然从心底冒出一个想法。 难道要抛弃晁盖,领投明主?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如同星火落在干草上,燃气了熊熊大火,怎么浇都没灭不了! 可要是领投他人地话,谁才是自己地明主? 就在吴用考虑着自己该投靠谁的时候,鲁智深走进了龙山酒楼三楼一间雅间。 “一清先生不知道有没有清楚当一座道观的观主!” 第一百七十八章 我拒绝! 公孙胜坐在酒楼雅间的时候,他脑海里想过很多,对方这次见自己要说的话。 比如威胁自己,让自己以后少管他们的事。 比如招揽自己,让自己加入他们。 比如通过自己,招揽梁山那帮好汉 …… 公孙胜想过很多,但唯独没有料想过的就是人家一个和尚一走进来,就问自己。“一清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当一座道观的观主!” 有没有兴趣当一个道观的馆主? 废话! 那个道士不像当馆主,就如同问那个和尚不想当主持方丈一样! 不过人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讽刺自己不过是一个游方道士? 总不可能是你这个和尚出钱建造道观,这和问和尚有没有老婆孩子一样荒唐! 公孙胜面色不善地说:“你这和尚是什么意思?” 鲁智深走进来,也不顾公孙胜那难看的脸色,笑着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打算在这里建造一座道观,请你当馆主!” 公孙胜听到,直接是愣住了。 还真的是你这和尚出钱建道观啊! 公孙胜半响才回过神,“请我做馆主,你这和尚到底有什么打算?你是和尚,按道理,你应该是为了宣扬佛家,建造寺庙才对。怎么会肯出钱建造道观?还请我当馆主?” “当今官家宠幸道家,为了避免宝珠寺成为你们道教的公敌,所以出钱帮你们道教的建造道观,请你当馆主了!”鲁智深理所当然的说道。 听到鲁智深说的为了收买自己背后的道教,帮忙建造道观,请自己当馆主,好放过他们宝珠寺。 这样的话,到也能说的通! 毕竟要是佛家的势力太过庞大,庞大到都占据整个京东路的信徒,这必然是会引起整个道教的反扑。 当今官家宠幸道教,虽然通真达灵先生林灵素已经去世了,但是冲虚妙道先生王文聊可还在。 只要有官家的宠信,不管这宝珠寺在京东路多么昌盛,只要冲虚妙道先生王文聊一句话,必然是要遭受灭顶之灾。 公孙胜看着鲁智深,眉头紧皱着问道。“你这样做,不怕得罪你佛门中人?就算是你师兄听到你出钱建造道观,只怕都会从五台山赶来,将你打死吧!” 鲁智深看着公孙胜,好似白痴一样地看着他。“江湖上的人谁不知道我这和尚是假的,要不是当初为了躲避官府追捕,洒家怎么会去当那捞和尚。一本佛经都没有看过,算个屁和尚!再过一两年,洒家就准备还俗了。和尚也好,道士也好,管洒家屁事!” 鲁智深名气越大,关于他出家的事已经传遍京东路了。佛家当然是宣扬鲁智深和佛有缘了,才会当了和尚! 听到鲁智深说他那和尚是假的,想到他出家的经过,公孙胜哑然失笑。 等到鲁智深说他要还俗的时候,公孙胜彻底惊讶啊! “什么?你要还俗?现在宝珠寺名声正旺,你怎么会想到要还俗?这样你前期所做的努力岂不是白白便宜他人了!”公孙胜急声说道。 公孙胜实在是没法想象,这鲁智深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宝珠寺当初不过是一无名寺庙,就是鲁智深上山以后,才突然捧出一个活佛,名气大增的。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还不清楚这里面的渠道。但是身为道教的公孙胜,怎么会不清楚,要想捧出这样一个被众人信服的“活佛”需要付出多大的心力和资源。 而且这‘活佛’都六十多岁了,眼看着也没有几年好活了。 ‘活佛’一死,他鲁智深这监寺不就是可以从监寺正式转为方丈,掌管这么大的寺庙。 就宝珠寺现在的规模,保守规矩,一年光是香油钱只怕就有十万上下的收入。 这还不算那些员外官员的捐赠这些,一年起码几十万两银子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竟然说要还俗,不当和尚,丢弃了这么大的寺庙。 这实在让公孙胜无法相信。 要是这样的话,他鲁智深之前那么努力是为了什么? 莫非有什么难言之语,或者是宝珠寺的其他人联合起来想排挤他,想夺取方丈监寺一职? 公孙胜看着鲁智深,坐直,严肃地说:“监寺,明人不说暗话,大师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想要还俗,要是大师不说清楚,我们之间只怕没办法谈下去了!” 鲁智深听到,惆怅地放下茶碗,良久才说道:“一清先生不是小人,不会对外瞎嚷嚷。洒家就明说了,洒家爱上一个姑娘,想还俗娶她为妻!这件事宝珠寺上下一众管事都清楚,一清先生可以去问问!我也当着那姑娘地嫁人承诺过,两年内会还俗,娶她为妻。” 公孙胜听到鲁智深要还俗,竟然是因为要娶一个女地为妻。他顿时傻眼。 你这厮还俗,竟然是为了一个女地? “你……你……”公孙胜手指着鲁智深,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鲁智深看到,疑惑地问道:“一清先生,你没事吧!” 公孙胜爆发了,他指着鲁智深大骂道:“亏你是个出家人,竟然为了一个女地,放弃了这么好,这么大地事业,简直是不当人子……” 听到公孙胜大骂鲁智深,杨志等人顿时都觉得解气。 二龙山宝珠寺能创下这么大地名气,杨志他们也出了好大力气地。听到鲁智深说要还俗娶扈三娘,杨志他们说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地。 不过鲁智深威望甚高,再加上他只是自己还俗,又没有损害到他们地利益,杨志他们劝了几句,看鲁智深态度坚决,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现在听到公孙胜大骂鲁智深,要是以往,必然是拼死维护地杨志他们心里暗暗点头称赞,骂的好,骂的秒。 最好将鲁大哥(监寺)骂醒,好好的当他的监寺去,然后等活佛死了,就接任方丈一职。 对于公孙胜大骂自己没出息之类的,这段时间鲁智深都听腻了。 没点新意! 鲁智深放下茶碗,喝道:“你到底想不想当道观的馆主?” 公孙胜听到,愣住了。 对啊,人家为了一个女地还俗,管我什么事,那是人家佛家的事。要是少了一个和尚,说不定还更有利于我们道家。 现在人家要还俗了,佛家道家还真的跟他没有多大关系。 公孙胜坐直说道:“贫道拒绝!” 鲁智深听到,眉头紧皱。“为什么?不用你出一分钱就可以当道观馆主,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公孙胜摇摇头说:“并不是贫道不满,只是贫道决定回山学习我二仙山五雷天罡正法,到时再和那老和尚斗过,赢了,这才有脸面担任道观馆主!” 五雷天罡正法? 鲁智深看着公孙胜,“那个学五雷天罡正法要多久?” 公孙胜想了一下,说:“不用多久,三五个月就行了!” “建造道观也差不多要这个时间,那我叫人先建好道观,到时再恭迎先生!” 人家要请自己当馆主,又摆明了要还俗,对道教没有恶意,公孙胜当然也不会再给鲁智深摆脸色。 公孙胜站起来,两手结太极阴阳印向鲁智深行礼。“贫道告辞,等学成五雷天罡正法,到时贫道再来向那和尚讨教。告辞!” “先生慢走!” 送走公孙胜,回到雅间,朱武担忧地说:“监寺,那二仙山的五雷天罡正法,小可也听说,听说端地厉害,能撒豆成兵,呼风唤雨的本事。这公孙胜要是回去学成的话,到时会不会威胁到活佛?” “活佛的名气大不大?” 不明白鲁智深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问题,但朱武还是老老实实地说。“活佛地名气当然大了!” “那你觉得他真有法术吗?” “这……”朱武反应过来说:“监寺地意思是,道教和佛家的法术一样,都是假的!” “当然!要不然朝廷还要养着这么多兵马干吗,养几个道士,然后派人攻打辽国,收服燕云,岂不是容易!” 朱武听到,反应过来。“可监寺,要是对方那道术和监寺一样都是障眼法,要是他们的五雷天罡正法手段更高强的话,活佛依然有危险啊!” 鲁智深不屑一顾。“这个你不用担心,谈经论典,我不在行。单要说法术,不是我吹牛,天下无人是我对手!就说活佛身上,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我可是给他设计了十几种保命的法术。不说今天的喷火装置了,他右手衣袖里还藏着另外一个小竹筒,只要一扭动,立马会奔射出一支涂了高浓度迷药的喷针。” “还有他左手衣袖里,还藏着一个迷你弓弩,射程只有两三步,不过弩箭上可是沾着金银环蛇的毒液!” “还有别小看他身上穿着那件僧袍,那可是特意为他外出设计的。僧袍外面的银片能遮人视线,让人看不清活佛。里面几个关键部分还镶着铁片,可刀枪不入,抵挡弓箭!” “他今天外出挂着的那串佛珠更是厉害,颗颗都会爆炸的。虽然威力不算太大,但是将人炸伤是完全没有问题!” …… 听到鲁智深阐述慧明今天穿着的那件袈裟里面隐藏的机关暗器,朱武、杨志他们个个目瞪口呆。 要不是监寺讲述,他们是完全不敢相信那就件看着珠光宝气的袈裟,竟然这么厉害。 讲解完,鲁智深得意地说:“现在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不怕那个公孙胜了吧!就算他学成了五雷天罡正法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鲁智深说出的几个机关暗器,让朱武他们顿时不再害怕公孙胜学会五雷天罡正法了。 现在朱武更担心的是。“监寺,要是那公孙胜到时又输了,会不会不甘心,又要跑去学什么法术。或者干脆恼羞成怒,不跟投靠我们。到时怎么办?” 鲁智深耸耸肩说:“他不干,那就另找其他人呗。反正只要找个背熟了道家经书的家伙就行。连活佛都能塑造,再塑造‘神仙’也不是多难得事!当前最重要的事是关于在济州建造生活商业区的事,派人向扈家、李家发出请帖,邀请他们来巨野城商量,同时也好实地考察!” 朱武说:“监寺,青州百姓将活佛敬若神明,是经过多次累积起来的。济州百姓只怕不会这么信任活佛!现在就建造和青州一样大规模的生活商业区是不是太冒险了!要不,再请活佛来青州做几场法事,增加他的威望?” 鲁智深沉思了一下说,“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活佛本来年纪就大了,一个月做一场法事,比较安全。多了话,我怕身体吃不消。我计划他下个月去莱州,下下个月要去登州开法会,短时间只怕不能再来济州!怎样提高活佛的名声,怎样让百姓更加信任围龙屋,必须另想办法!” 朱武听到,沉思了好一会儿,说:“监寺,青州百姓愿意买我们围龙屋,除了活佛的缘故,还有就是监寺带人铲除山贼强盗,给百姓带来的信任。以小可之见,我们在济州也不妨这样做。就是派人多打探济州山贼强盗的情报,然后派兵剿灭,让济州的百姓也看到我们的实力,相信我们能保护他们的安全。这样就能吸引更多的人购买我们建造的房子了!” 鲁智深想了想说:“济州现在最大的山贼怕就是梁山那帮人了,二龙山的人马不能长时间离开青州,单凭济州这边的人可以铲除梁山山贼吗?” “有心算无心,再加上杨庄主的本事,相信不能铲除梁山这帮山贼!”朱武肯定说道。 “那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除了我们再济州的人马外,也让扈家、李家到时都出力,建造围龙屋的事,他们都有份的,自然也要出钱出力!” “小可明白!” “梁山那帮山贼占有地利,不可小视。记得唱出好戏给济州百姓看看!” “监寺放心,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朱武双眼透露着一丝光彩说道。今天晁盖吴用他们逃脱,虽然监寺没有怪罪,但是朱武心里却是十分自责。在他看来,要不是他没有思虑周全,不然绝对不会让晁盖他们逃跑的。 现在有机会重新对付晁盖他们,朱武心里已经下定决心,这次一定不能再输给吴用这厮!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大师,请自重! 被吴用摆了一道,这让朱武感觉自己失了面子。 朱武决定铲除梁山山贼,好挽回面子。 为了顺利铲除梁山,朱武调集了手中的暗探,着力调查梁山的情况。 朱武铲平二龙山有私心,鲁智深当然知道。 不过他觉得没什么,反正梁山这帮山贼迟早都会威胁到自己的计划。 晁盖他们要是不准备投靠自己的话,那就趁早铲除,也好消除隐患。 鲁智深派人发了请帖给扈家、李家。 这次,扈成、李应一接到请帖,立马赶来赴会。 在龙山酒楼地雅间,鲁智深笑着说:“扈庄主、李庄主,这次法会的盛况你们看到了吗?现在还会怀疑我们的建造计划吗?” 为了确定活佛在济州的影响力,这次法会,扈成、李应两个人可都是亲自到巨野城。 看到活佛飞天,佛光、三味真火,扈成、李应两个人也是惊讶得目瞪口呆了。 那一刻,他们都跟着其他百姓跪在地上。 听到鲁智深质问,李应忙喊道:“可行,绝对可行!我一回去,立马叫人送来银子。” 扈成也呼和道:“对对对,我回去,也立马叫人送来银子!” 鲁智深听到,笑地更开心了。“有扈家、李家两家的协助,相信我们的房屋一定可以大卖的!不过,这围龙屋一个卖点就是安全。扈庄主、李庄主,这房屋是我们三家共同出资建造的,万一有事的话,比如有山贼要攻打围龙屋。到时你们两家也不能袖手旁观,定要出兵一并铲除山贼强盗!” 李应拍着胸口说:“这个自然,只要贵寺派人通知一声,我们李家绝对不会推辞!” 扈成也开口说:“我们扈家也一样,谁要是敢打围龙屋的主意,就是和我们三家过不起。 鲁智深举起手中的酒杯说:“祝我们的房屋大卖,三家兴旺昌盛!” “借大师吉言,愿我们的房屋大卖,三家兴旺昌盛!”扈成、李应也举起酒杯喝道。 济州围龙屋的事谈妥,朱武留在济州,坐着对付梁山的准备。 鲁智深给扈三娘留了一封书信,就带着人回二龙山了。 扈家庄,扈成怒视着扈三娘的贴身丫鬟翠柳。 “人走了是什么意思?” 看到扈成那恐怖的脸色,翠柳吓得差点都要跪下了。 她急声说道:“三娘说她要去青州踏青!” 踏青? 扈成听到脸色发青。狗屁的踏青,见那该死的和尚吧! 扈成喝道:“她一个女儿家,一个人好好的出什么门。而且还是一个人!” 翠柳急声说:“三娘说了,不用担心她!” 扈成叫嚷道:“怎么可能不担心,来人,快去将三娘给我找回来!” 两边的庄客听到,你看我,我看你。却是没有一个人动身! 扈成看到没有人喝应,顿时大发脾气地喊道:“怎么还不去?” 张教头脸色微红地说:“庄主,那个……我们不是三娘地对手,只怕请不回来她!” 扈成听到,把手一拍自己的脸。 要是爹还在,好歹能说她几句。现在他不在了,她扈三娘决定的事,根本就没人能劝地住她。 自己要是多嘴几句,她扈三娘可是敢连自己都揍的家伙。 想到以前那些悲惨往事,扈成不由地叹气。 家门不幸! 有这么一个本事高强的妹妹,说不得,劝不得。 自己身为长兄,又不能不过问她地事。 哎…… 这日子,苦啊! 扈成都将脸愁成茄子了,扈三娘骑着马,抱着一个包裹正高兴地跑去青州二龙山。 …… 回到二龙山,鲁智深将曹正找了过来。“现在我们的粮食还有多少?” 曹正听到,不知道鲁智深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他低头沉思了一下,说:“这段时间监寺新招募了不少武僧和庄客,这需要耗费不少粮食。现在我们仓库里还存着32万石粮食!” 32万石粮食? 鲁智深问道:“这大概能供应多少人一年食用?” 曹正谨慎的回答说:“如果是按照监寺制定的训练量,只怕只能供应3万人1年的食用!” 3万1年的食用,这也太少了! 这点粮食根本不能支撑自己的计划。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必须尽可能地储存多一点粮食。 鲁智深吩咐道:“从今天,尽可能的进购粮食,储存起来!” 曹正听到惊讶地说:“监寺,还要买?我们仓库里存地粮食可足足有32万石,现在人手不过六千人。都可以吃上两三年了!” 不是不相信曹正,只是法不传六耳。 君不密,则失臣。 为了尽可能的减少风险,鲁智深觉得还不是时候说出自己的计划的时候。 他想了想说:“济州的宝珠寺分院办的如火如荼,说明分院的事还是大有可为的。我准备在莱州登州等地方也开分院。这分院一开,少不了要招募武僧,庄客。到时人数也可能成倍的增加,这点粮食根本不够。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所以还是趁早派人多购买一些,也免得到时粮食涨价,要出跟更多的银子!” 听到要在莱州登州等地开分院,曹正心里一估算,每个分院就算招两三百个武僧庄客,到时这点粮食却是点可能不够! “还是监寺思虑周全,小可这就派人去收购粮食。不过监寺,近几年北方多洪涝干旱,粮食收成不好,价格上涨不少了。现在不少米商都是从南方湖苏那边进购。要是监寺决定要多进购的话,小可的意思是最好我们自己组建一支商队直接到南方购买,这样能减少支出!” 鲁智深听到,觉得组建一支商队正好可以趁着四周行走,趁机打探消息,甚至可以偷偷绘制地图! “你说的不错。不过,这支商队你觉得谁当掌柜的好!” 曹正听到,他陷入了一阵头疼。“马麟如何,他是健康人,对南方熟悉,是个不错的人选!” 铁笛仙马麟? 鲁智深想了想,摇摇头说:“他当教头还性,但是商业上的事,只怕他处理不来,还是另选一个人的好!” “我那妻舅跟着我不短,对商业上的事也熟悉,不如就让他当掌柜负责谈价的事,让马麟担任商队的教头,如何?” 鲁智深点头说:“恩,这样安排就妥当了!除了粮食以外,像是生铁这些,不妨多买。还有……“ 就在鲁智深和曹正商量着建立商队的事时,一个伙计走了进来,在曹正耳边说了几句。 曹正听到,一脸古怪地看着鲁智深,眼神中带着丝丝崇拜。 看到他这古怪地眼神,鲁智深顿时有些不满地喝道:“什么事?说!” “扈三娘来青州了,就在龙山客栈住着!” 扈三娘来了? 鲁智深惊讶地喊道:“她怎么来青州了?谁跟着她一起来的。莫非是扈成?” 曹正摇摇头说:“不是,听伙计说,她是一个人来的!” 一个人来的! 鲁智深咳嗽一声,说:“那个曹兄弟,商队地事就先找我们商议好的办!那个,洒家还有点,先走了!” 曹正这个时候哪里敢阻拦鲁智深,急声说:“监寺有事,先去忙。小可也要去叮嘱张正几句!” “嗯!”鲁智深点头,就起身疾步走出房门,疾步下山,去龙山客栈了! 从后门进去,脱下僧袍,换上普通人地衣服。 鲁智深这才敲开了扈三娘地房门。 扈三娘一开始以为是客栈地伙计,她打开房门,看到眼前的人竟然是鲁智深时。 她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但是一瞬间,她就板上脸。 看到真是扈三娘,鲁智深欢喜地上前,想拥抱她地。 都还没有靠近,扈三娘一把将鲁智深推开。“大师,请自重!” 第一百八十章 水车、风车 鲁智深整个人懵了! 大师,请自重? 这是什么意思,你那么远跑来青州,不是来看我的吗? 哎丫,这女人的心思真够古怪的! 鲁智深看着扈三娘,疑惑不解地问道:“三娘,你不是来看我的吗?” “对!不过看了你就够了。现在你可以走了!”扈三娘点头说。 看了一眼就够了,咋啦我鲁智深是牛郎。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吗? 鲁智深笑着往里挤。“三娘别闹了!我们也好久没见了!哎丫……你还真打啊!” 肩膀给人打了一拳,虽然不算重,但也疼啊! 扈三娘握紧拳头,一脸正气地说:“本姑娘房间,岂是你这个和尚可以进来地!” 鲁智深拳头握地咯咯响。“我不是说过两年内就会还俗,到时就会娶你的嘛!” “等你还俗娶了我再说。现在你可以走了!”扈三娘理所当然地说。 调戏了本大爷,现在就想一两句话就将我打发走。天下间哪里有这么好地事! 鲁智深露出意味深长地笑容,“呵呵,三娘你看着我都来了,好歹让我进去喝杯茶吧!这春光明媚地,我们可以坐下来料一下人生什么的!” 看到鲁智深要往里闯,扈三娘又是一记直拳打过来。这次有了准备地鲁智深可不会再让她得逞,右手迅雷如闪电般抓她地手,然后伸手一拉,将扈三娘揽进怀里。“呵呵……三娘武艺还差了点,要不要让为夫教你几招!” 扈三娘被他揽在怀里,脸色通红。 很快她反应过来,极力推开鲁智深。“快放手,不然我可是要大喊了。” 喊? 鲁智深想了一下,低头吻住了她地嘴。 生平第一次被人亲吻! 扈三娘眼瞳睁大,心扑通扑通地急促跳动。 正当鲁智深想要更深入一点地时候,回过神的扈三娘狠狠一咬。 啊…… 鲁智深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急忙吐着舌头。“你要谋杀亲夫啊!” “再敢轻薄本姑娘,就要你好看!”扈三娘急忙将鲁智深推出去,关上房门时,她倚靠在房门上,不停地给自己扇风。 好热! 这个登堂子! 听到鲁智深发出地惨叫声,韩伯龙急匆匆地从楼下跑上来。“监……掌柜地,你没事吧!” 听到是手下的声音,鲁智深立马起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什么事,什么事都没有了。我们走把!” 走?才刚来了那么一会儿就要走了? 韩伯龙这个时候才看请鲁智深嘴唇还有丝丝血迹,他心里一突。莫非刚才监寺想来强的,结果…… 看到韩伯龙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鲁智深顿时喝道:“不许乱想,还有不许将今天的事说出去。不然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杀人灭口了!” 看到鲁智深那凶恶的表情,韩伯龙心一寒。“小的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鲁智深低着头,阴沉着脸从后门走出客栈,一路上,心里不停地大骂扈三娘。 她不是不想见我嘛,好,就不去见她,看谁耗的过谁。 等到洞房花烛那晚,一定要打她的屁股三百下。少一下都不行! 鲁智深气呼呼地回到二龙山,忙活自己的事。 扈三娘连喝了几杯水,这才将自己心头的热气压了下去。 本来她来青州,只是想偷偷看看鲁智深罢了。现在既然已经看了,来青州的主要的事情都干完了。 接下来要干什么好? 都没有来过青州,这次趁这个机会,正好可以好好游玩。 放下心事的扈三娘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在青州四处乱逛。 鲁智深虽然对扈三娘很是恼火,但是手下的曹正却是事无巨细地将扈三娘地事禀告。 放下信报,鲁智深说:“不用去管她,现在更重要地是解决铁器的事!你们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就是这段时间百姓来买铁器的人很多,然后我们建造房子要用的铁器也很多,铁匠们一时间没有办法打造这么多是不是?” 曹正、陶宗望点头说,“是的,监寺。除了青州这边又要建造5栋围龙屋外,现在济州那边也要建造围龙屋,需要用大的铁器实在是太多了。” “不能再多招一些铁匠来吗?”鲁智深问道。 曹正摇摇头。“现在青州附近的铁匠基本上都被我们招募过来了,就算再招,也就是多招几个,杯水车薪,还是解决了不了问题!” 鲁智深听到,想了想说:“走!带我去看看铁铺街看看!” 在陶宗望的带领下,鲁智深来到了铁铺街。 铁铺街坐落在二龙山和新近打造地生活商业区中间,是为了方便管理,二龙山就将招过来的铁匠统一安排在这里干活。 正在卖力打铁的铁匠们看到鲁智深来了,他们立马放下手中的铁锤,合掌问好。“大师,今天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叫小的过去就是!” 鲁智深合掌回礼说:“今天有空,就来看看大家。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一个四十岁来岁,赤着上身,手臂粗大的大汉将双手在腰间的围巾擦着,高兴的说:“大师客气了,自从我们来到这里那可是过上了好生活了!现在能有这样的生活,我们都十分知足!” 一个五十多岁,额头一半头发都花白的大汉也是说:“是啊!在这里没有贪官污吏向我们要钱,也没有地痞流氓敢欺负我们。更加没有山贼强盗来骚扰我们。生活安定,还有源源不断的活干,这可是从来没有好过的日子!” “现在大师你又肯让我们先交一部分定金,就能买到一套房子住。剩余的房钱可以慢慢还!这以后我们也能住上干净宽敞的房子了!比起以前,现在我们生活过的就想是去了那个……大师说的那个,对了,极乐世界一样!” “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孩子也能进学,日后能考科举,不能再像我们这些人一样,日夜在炼炉旁忍受炎热,活着就如入地狱!要不是大师怜惜我们这些库哈哈哈,我们那里有这么好的机会!多谢大师!” 一时间,你一言,我一言,纷纷说着在这里的好处,过得十分顺心。 鲁智深笑着一一回应。 一边走看着沿路的铁匠铺,一边和铁匠们说上几句。 将铁铺街走完一遍,鲁智深说:“我想到几个办法,或许能提高铁器制造的效率。制造一件铁器,需要融化,敲打,淬火等几个步骤。陶兄弟,你明天找10个铁匠,然后让这十个人分别只干一项。就是敲打的就只敲打,淬火的就只淬火。然后看看效果怎么样?要是比之前能制造出更多的铁器,那就可以照着办法推广,增加数量!” 陶宗望听到鲁智深说让每个铁匠只干一件事,他疑惑地说:“监寺,这样真的可以有帮助吗?每件铁器都是要靠着铁匠们的经验才能制造好的铁器。让他们只负责一项,会不会影响铁器的成品?” “试试就知道了!反正不过是抽调10个人,就算不成功也不影响正事,要是效果不错的话,那就可以推广到所有人,极大的提高铁器的产量。不是吗?” 陶宗望想了想,也觉得鲁智深说的有道理。成了最好,不成,也不影响正事。 他点头说:“小可明白了,等下就会找人人验正一下!” “对了,除了这个分工合作的办法。我等下会绘制一张风车,一张水车草图。曹正你找几个木匠帮忙研制,制造出来。然后找一条水流急促的河流,以及在海边找个风大的地方搭建水车、风车。看看这风车、水车能不能代替人力的作用!要是有用地话,这可能省掉我们很多人力,提高效率的!” 曹正听到,疑惑地问道:“监寺,这风车、水车是什么?” “这个具体说明有点麻烦,到时你找木匠们来,我再仔细说明。制造出来后,你就知道了!”鲁智深说道。 “小可这就去找木匠工匠来!” “嗯,草图,我明天拿给你!” 曹正去找木匠工匠,陶宗望去组织铁匠实施监寺说的办法! 回到房间里,鲁智深按照后世自己在书上看到的,再加上自己以前学到的一些物理知识,在宣纸上,用炭笔小心翼翼地描绘着。 一支忙活着半夜,鲁智深才将水车、风车的草图描绘好。 等到日上三杆,鲁智深打着哈欠从房间走出来时。他一眼看到的就是双眼通红,却是异常兴奋的陶宗旺。 他看到鲁智深出来,疾步走了过来。“监寺,小可昨天按照你的办法,连夜组织了十个铁匠,分功合作制造铁器。好家伙,要是一个人,一天能打造5件铁器都算地上熟工巧匠了。但是用了监寺你的办法,十个人一个晚上就赶制出了87件铁器,这还是大家都不熟练的情况,要是熟练的话,起码能制造上百件。监寺,要是我们所有人都用上你的办法,那二龙山出产的铁器起码能翻倍!” 鲁智深听到,有现代流水线生产的分工合作果然是可行的。他也是高兴地喊道:“那就快点召集其他铁匠,推广这种办法!” 陶宗望喊道:“小可这就去!” “等等!”鲁智深突然出声喊道。 陶宗望停下脚步说:“监寺,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小可?” 鲁智深想了一下,组织了一下文字说。“昨天没有考虑周全。像是这种办法,人越多,效率越高。陶宗望,你先不要忙着组织人手。要是水车风车可行的话,我准备直接开工厂,专门生产铁器!“ 才刚试验过分工合作办法是可行的,现在监寺就突然提出要建造工厂了。陶宗望整个人都跟不上监寺的思维。 他疑惑的问道:“监寺,这工厂又是什么?专门生产铁器,是指作坊这东西吗?” 鲁智深点点头,说:“就是类似于作坊,不过人更多!具体的要看那水车几时能做好。要是水车做好了,有水力的帮忙,我们需要的工人可以少不少!等到工厂建好后,可能就不需要那么多铁匠,很多活普通青壮都能胜任了!” 虽然不知道监寺说的工厂到底是什么,不过现在陶宗望已经完全相信监寺了。监寺说这个工厂效率更高,更有赚头。陶宗望就相信鲁智深说的这工厂更有效率了。 “小可明白,小可就等着监寺开办工厂,再让人进去制造铁器!” “嗯!我先去曹掌柜那里看看,木匠找到了没有?” 鲁智深带着草图去曹正。 龙山酒楼后院,鲁智深找到曹正。“让你找的木匠,找到了吗?” “已经找好了,现在就带你去!” 在一个木作坊里,曹正指着3个木匠。说:“监寺,这3个人就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木匠,李木,张二牛,李成。” 看到鲁智深,3个木匠急忙躬身行礼。“小的拜见大师!” “三位施主,贫僧正好想到一件利国利民的木械,3位帮忙看看,能不能制造出来?” 鲁智深将草图拿出来,放在桌子上。3个木匠围了过来看着草图。 李成近四十岁,他看着草图上的图案,他眉头紧皱地说:“看着像是翻车,但又多了很多木械装置,只是这些木械是用来干什么的?有些奇怪!” 鲁智深用手指着几个装置,一一给他们解释这些装置的用途。 华夏古代就水车了,不过华夏的水车主要是用来灌溉的,就是将地处的水引到高处。 鲁智深设计的这个水车,除了华夏的水车外还多了行星式齿轮、平行运动连杆机构,这样就可以让水车干更多的活了! 听完这些装置的用途,李成猛然一拍,喊道:“对啊!要是增添这几个装置,这水车用处可就打了,磨粉,锻打……这些通通不在话下!” 张二牛看着鲁智深,“想不到大师竟然也懂木工,而且这水车巧夺天工,当真是鲁班在世!” 他们的称赞,鲁智深没在意,他在意的是,这水车风车能不能做出来。 “三位,这水车风车能做出来吗?” 3个人听到,相互低声讨论一下,最年长的李成站出来说:“大师,这水车应该是能做做出来的。不过我们可能要试着做一个,验明一下!” “那还等什么,开始建吧!” 第一百八十一章 投靠的话不要提 在鲁智深全力支持下,抽调了十几个木匠帮忙,不到10天时间,一座简易的水车就耸立在青州一条河流下。 随着鲁智深拉动木塞,水车在流水的推动下,顿时转动起来,嘎喳嘎吱有些吵。 但是在一众人惊讶中,水车转动,带动套在水车上的星齿转动,然后在扭杆的牵扯下,拉动60斤的锤子,一下又一下敲打铁砧。 看到眼前的一幕,一旁观看的铁匠激动地说:“监寺,有了这水车,我们以后打铁能省多少力气,只要用铁钳夹着生铁放在那下面敲打救行了!” “不单是吊打,还可以拉动风箱,不停给火炉吹风,加大温度!” “除了制铁外,还可以用它来磨粉这些!” “这东西实在是太又用了!也就是监寺这等聪慧地人才能想到这个办法!” 鲁智深听到众人地称赞,不在意地摆摆手。 “这水车可以在两岸都建造,为了方便管理,甚至可以一岸专门用来炼制铁矿,生铁。一边专门用于敲打。对了为了尽可能地利用这水车,用于炼制生铁的火炉可以建大一点!当然火为了保证生产,可以建几座现有规模的火炉,然后再建一两个扩大的火炉,尝试提高书熟铁的产量!” 曹正陈赞道:“稳中有进,监寺这办法好。老成之言!” 现在自己实质上控制的酒楼就有13家,9家客栈,8个建造中的工地,7个庄院,2座寺庙…… 包括武僧、庄客、伙计、工匠等将近万人。 管理着这么多人,要是学习到管理经验,那自己实在是太失败了。 鲁智深喊道:“陶宗望你负责工厂的建造,曹正你负责招工,有了着水车,可以将节省很多铁匠,你可以多招一些青壮进来,然后将铁匠当工头,带着他们锻造!” 曹正、陶宗望当即点头说:“小可这就去办!” 鲁智深拍拍手喊道,“大家都行动起来,尽快将这个制铁工厂建起来!” 曹正去派人在青州广贴告示,照顾青壮。 陶宗望带着匠工,开始开河边建造工厂。 鲁智深坐着牛车回到二龙山时,先去划拨给花荣一家人住的小院子。 刚走进大门,就听到前院出来木棍对碰的声音。 鲁智深走进一看,只见院子里史进和花荣两个人正激战在一起。 两个人相隔三五步,史进手持青龙棍,运足力气,疾步向前,一棍刺向花荣。 眼看着史进的棍子就要刺到身前了,一直纹丝不动地花荣这才动了。 花荣一脚踢向棍尾,木棍急剧抬起,击打在史进的棍头上,将他的长棍打偏。 两人靠近,花荣手持长棍,用另一端扫向史进的腰间。 眼看着棍字临身,史进不退反进。 侧身,收回长棍,用尾端狠狠地击中了花荣地棍身,将棍字打退。 借着棍子的反作用力,史进后退了2步,稳住身体,一招‘恶虎扑鹿’。 史进跃在半空中,如同猛虎一样扑向了花荣。双手抓住青龙滚,奋力砸向花荣的头部,竟是以长枪使出大刀地劈斩招式! 看到来势汹汹的史进,花荣依然沉着冷静,扎下马步,看到棍子砸下来。他简单的一招‘上步势盖枪’,一棍粘住史进的棍子时,顺势一甩,甩飞仍沾在木棍上的青龙滚,随即长棍顺势横扫向史进的胸口。 史进看到,当即收棍,‘怀抱琵琶’架住了花荣的棍子。 史进年少气盛,侵略如火。 花荣守中带攻,时不时出击,就逼地史进不得不收棍防守! 史进、花荣斗得激烈,院子屋檐下观看者的两个女子紧张地紧握着拳头。 一个是自己地亲哥哥,一个是‘朋友’,至少现在还是朋友的史进,花宝燕现在担心的,甚至大气都不敢出。 深怕一个眨眼,这两个人就有一个人要殉命! 五六十回合过后,看到依然拿不下花荣,史进有些着急了。他临机一动,奔向花荣的时候,长棍稍稍抬高了半尺,露出了一个细小的破绽。 花荣练就一双入鹰般锐利的眼神,自然看出这个破绽。 长棍如闪电般刺出。 史进看到,脸上呈现一丝冷笑。 双手奋力一挑,本来抬头向上的青龙棍,突然棍头一甩,向下一啄。就如同凤凰点头般。打在了花荣的长棍上。将花荣的长棍打向地面给。 一棍打掉对方的长棍,史进疾步上前,青龙棍带着凌厉呼啸声,瞬息即至。 危急之下,花荣立马一手松开长棍,身体急向后仰,想避开史进这一棍。 但是史进那里会错过这个大好机会,他利用 花荣躲避的机会,急忙上前,一棍抵在了花荣的胸前。 “史庄主,花荣技不如人。甘拜下风!”花荣也不是什么死撑面子之人,虽然输给史进,他心情沉重但还是沉声向史进认负,“我花荣输了,史庄主若有什么要求也尽可道出,但休要提什么让我投靠鲁智深的话!” 第一百八十二章 扈三娘被人打了! 史进刚想开口的时候,鲁智深却是先开口了。 “哈哈哈,花兄弟不要误会,我请你们来,只是不像你花荣被小人蒙骗,然后连累家人!” 花荣听到喊声,他不用回头就知道这出声的是谁了。 他略带不满地说:“现在我花荣和宋江已经没有关系,那还不放我们离开?” 鲁智深摊开双手说:“花兄弟要离开,我鲁智深自然不会阻拦。不过,花兄弟,你包庇宋江的事,让慕容知州很是不满。要不是活佛开口说你是被蒙骗了,只怕你一家老小都被慕容知州叫人擒!也就是说,你花荣一家人在活佛的庇护下,才能安然无样,要是被慕容知州知道你离开了,只怕他后脚就派人将你们抓拿归案!” 花荣的妻妹听到,都紧张地看着花荣。 看到自己娘子和妹妹紧张的样子,花荣叹了一口气,回身朝着鲁智深抱拳说:“活佛的恩情,我花荣不敢忘。要是活佛日后但凡有用的着我花荣的,自然不回推辞!” 虽然花荣说的是活佛吩咐,他花荣才会听。不过鲁智深完全不在意,反正活佛都是自己的人,自己怎么吩咐,活佛自然会怎么样说的。 鲁智深笑着说:“自然!庇护的是你活佛,你要还人情自然得是活佛!” 花荣板着脸说:“你知道就好!” 鲁智深看着花荣手中得长棍,想了想说:“早就听说花荣学地一身本事,正好洒家也喜欢舞动弄枪。不如我们较量一番?” 花荣上下打量了鲁智深,喊道:“只要你不贪生怕死,不穿那身盔甲,你万万不是我敌手!” “只要你不拿弓箭,我视你屠狗!”鲁智深回击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不送!”说完,花荣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花荣态度依然很是恶劣,但是比起一开始,正眼都不肯看自己一眼,现在算好的。 见面也不用花钱,多来几次,混个脸熟。等花荣习惯了,再加上他妻妹的劝说,迟早都会归顺。 鲁智深对着花荣的妻妹行了一个礼,就准备走了。 史进看到花荣走了,鲁智深又要走,他想了想,笑着对着花宝燕说了几句,就急忙跟着出来了。 鲁智深看到史进,笑着打趣道:“怎么不去陪着佳人?我可是听人说,你这段时间可是差不多就住在花家了!” 史进当即正气地说:“我史进岂是好色之徒,哥哥在,自然当是先见过哥哥!” “哦,是吗?好了,洒家不用你陪,你还是去陪花姑娘!” 史进不好意思地说:“哥哥,要不是你传授的炼体术,让我力量大增,不然我根本使不出凤凰点头这等高深的枪法。一举击败花荣!不过,小可这段时间感觉不管怎么训练,感觉武艺还是进展缓慢。哥哥,你觉得我该如何是好,又该怎样才能提高自己的武艺?” 鲁智深听到,沉思了一会儿说:“兄弟,你地武艺现在已经到了一个瓶颈,要是突破了,武艺会有一个极大地提高。不过可惜,哥哥武学上地修为不高,除了学过两三门棍法外,就没有学过其他高深的武艺了。一招一式都是在战场上积累下来地,对你意义不大。我觉得你更应该向林冲、杨志他们请教,他们家学深远,对武艺地了解也比一般人要深!” 史进听到,点头说:“小可明白,改天就会去请教林大哥的!” 鲁智深和史进闲聊了几句,就回到二龙山了。 隔天,鲁智深刚带着武僧跑完步,只见曹正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看到曹正这着急的样子,鲁智深眉头紧皱。“曹兄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样着急?” “监寺不好了,扈姑娘被人打伤了!”曹正一脸慌忙的说。 鲁智深听到,火爆三丈了。“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打伤她的!” 曹正急声说:“是青州杨家的杨天莹!” 莱州杨家的杨天莹?没听说过。 鲁智深问道:“这青州杨家是什么来头,他怎么会打伤扈三娘的!” 曹正解释说:“这杨家在青州是一个豪族,专门以卖鞍材为生,养着两三百个庄客。扈姑娘昨天一个人骑着马郊游地时候,正巧被杨天莹看到,开口要买她的马。扈姑娘不肯,她当即强要牵走。扈姑娘就和她动手了!不过没有想到那杨天莹枪法十分了的,扈三娘不到三十回合就落败,她的马就被抢走了!” “现在扈三娘在哪,人有没有事?”鲁智深着急地喊道。 “扈姑娘只是受了点轻伤,人现在在龙山客栈!” 鲁智深听到扈三娘只是受了点轻伤,人没有大碍,松了一口气。 “既然她没有事,那曹兄弟你去忙你地事,我去看看她就行!” 曹正急忙过来禀告,为的就是告诉鲁智深,然后听他地安排。 既然现在鲁智深要让他忙自己的事,曹正当即告辞了。 他曹正除了要管理酒楼,还要负责工厂的事,忙的不可开交。 曹正急匆匆地走了,鲁智深让燕顺负责武僧的训练。 他带着韩伯龙,以及三百个武僧,急忙赶去莱州。 急忙跑了一天,鲁智深风尘仆仆地赶到了龙山客栈。 三楼一间上等房外,鲁智深敲响了房门。 房间里传来,“谁啊?” 鲁智深忙喊道,“三娘开门,是我!” 听到门口外站着的竟然是鲁智深,扈三娘又惊又喜。 她忙打开房门,门口站着的穿着一身普通员外衣服的鲁智深。 “你怎么来了?” 扈三娘脸颊手腕都有些伤痕,很明显就是从马上掉下来,造成的擦伤。 鲁智深不由得伸手摸了一下她脸上的伤,柔声说:“痛吗?” 痛吗? 简直是说废话! 扈三娘看到鲁智深眼神中的温柔,她不由得摇头。“不疼!我没事,只是小伤,以前练武的时候,什么时候没有伤痛的!” 鲁智深摸着她手腕上的伤口,满脸怒气地喝道:“我这就帮你去教训那厮,替你出口恶气!” 看到鲁智深急身要走,扈三娘急忙将他拉住。“不要!这是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鲁智深无奈地说:“你就能别倔强吗?你被人欺负了,我怎么能不管!” 扈三娘拍了拍他的手。“好了!知道你关心我,你的心意我领了。对方是个女地,你出手的话,只会给人说闲话。而且让人瞧不起我扈撒三娘!” “她是女的?”鲁智深很是惊讶地说。 “你现在才知道?”扈三娘白了一眼鲁智深。 曹正又没有说,我还以为打伤你的必然是个武夫,可没有想到竟然是个女的。要知道扈三娘的武艺不算差,就算林冲亲自出手,也要二三十回合才能击败。 那个杨天莹竟然三十回合就能击败扈三娘,这武艺只怕不下于林冲。 鲁智深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个,我真没有想到对方会是女的!……就算是女的,也没资格打你!” “我说了,这件事我会处理。我扈三娘什么吃过这么大的亏。昨天我不过是没有带日月双刀,才会输给她。今日带上我的日月双刀,定要夺回我的马!”扈三娘横眉竖眼地喝道。 扈三娘从鲁智深随从当中,挑选了一匹好马,拿着双刀赶去益都找杨天莹算账去了。 鲁智深看到扈三娘执意要去,只好跟着她一同去了。 鲁智深心里也有些好奇,能三十回合就击败扈三娘的杨天莹本事到底有厉害? 第一百八十三章 若舞梨花 扈三娘之前是来游玩的,当然不会穿着全套盔甲,那么古怪的装备。 现在是特地要去找回场子的,这当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头戴银花弁冠,身穿绣袄深笼银甲,腰间别着套索,双手抡两口日月双刀, 她骑着马直奔益都城外十里处杨家大门,大声喝道:“贼子快把我青鬃马还来,不然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随着一丈青扈三娘骑着马在杨家大门来回飞驰,很快杨天莹就知道了。 她勃然大怒。“她竟然还敢来,看来是不吃打,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杨天莹聚起两三百个庄客,一齐都到杨家庄上。 杨天莹出来了,鲁智深才看清她的样子。容形似海棠滋晓露﹐腰肢如柳树袅东风。 好个标志的女子! 她没有穿盔甲,头上金凤钗对插青丝,上穿一领红衲袄,下著抹绿靴,马背上放着一张弓,一壶箭,手里拿一把长枪,骑着的正是扈三娘那匹青鬃马。 杨天莹走出大门,才发现原来这次扈三娘不是一个人来,竟然也带了两三百人来助阵的,尤其是为首骑着一匹青牛的家伙,身材异常魁梧,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 杨天莹看了一下鲁智深,然后才看了看扈三娘,笑着说:“我还想着妹妹怎么敢来,原来是把自己姘头找来了,给自己撑腰啊!要想要回马就快让你的姘头上来,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扈三娘看到杨天莹骑着自己的马就十分火大了,现在看到她轻视自己,那里还能忍的住。 “要打败你,我一个人就够了!看刀!” 扈三娘促动战马,直奔杨天莹。双手抡两口日月双刀,左手向前,对准杨天莹的胸口。右手的利刀随时准备着。 杨天莹冷冷地看着扈三娘地双刀,手中地银枪平指着对方。 眼看扈三娘久要杀到眼前二龙,杨天莹这才一磕马腹,青鬃马奋蹄启动,对面冲刺起来。 在极短的时间内,两匹战马的速度都加至最快,旋风般飚过战场。相距不到两三步时,杨天莹单提银枪,手臂稍向后缩,蓄足力气后,枪似闪电,以极为骇人的速度向扈三娘刺出。 那枪浑身上下,若舞梨花;遍体纷纷,如飘瑞雪。 百步开外观战的鲁智深,看到这一现象,也不禁心中惊愕。 这么多年,有这等的枪法的人,他鲁智深还没有遇到过。 就连豹子头林冲更擅长的是丈八蛇矛,讲究的是气势,是有出无回的那股搏杀狠劲。 像是眼前这种枪法,他林冲只怕还达不到。 不是说林冲对上杨天莹会输,但绝对不容易对付。 这种若舞梨花,是速达到一定程度才能出现的,是银枪的幻影,每一朵梨花都是虚幻的,但刺到人身体却会变成真的。 实在没有想到,这青州竟然隐藏着这么一个枪法高手,而且还是个女地。 看到扈三娘今日只怕落不到好了! 近至不足一步时,扈三娘手中的双刀也忽地动了起来。 一刀砍向杨天莹的胸口,一刀刺向她的腹部,两刀相叠,如同势要将对方绞断一般! 眨眼的工夫,两骑便已相交而过。 “锵锵……!” 瞬息之间,刀枪相撞了两三次,引发了连串声响。金属相交,撞击出耀眼的星花! 交手后,扈三娘和杨天莹都毫不停留地策马飞驰,交错而过。 驰出约十步,两个人重新掉头对峙。 原先绽放在杨天莹身前的多多梨花已经消失不见了。 虽然仅只一次交锋,但鲁智深已经可以看出她们双方的实力如何了。 原本以为这次拿上自己的双刀,一定可以拿下对方,抢回自己的青鬃马。 但是刚才的交手让扈三娘意识到对方实力比自己只高不低。 这次自己只怕又要落败了。 虽然扈三娘认识到对方实力很强,但是她内心得高傲不准许她就这样轻易投降。 她长呼一口气,更用力地抓着自己手中地双刀,双手太过用力,都微微颤动起来。 一声洪亮地大喝,扈三娘骤然启动,她好似一团炽热燃烧的火焰,直奔杨天莹。借着战马的冲刺。日月双刀蓄足力道,凌空斩出。 两刀如同吐信的毒蛇,张开大口,向杨天莹凶狠的咬去。 杨天莹脸上的表情很奇特,不知道是兴奋,还是高兴。 她好似看到有趣的事,策马飞驰迎向扈三娘。 银枪在很短地时间内,接连疾刺,一道耀眼的银幕在她身前形成。 再一次的连串声向后,毒蛇被瞬间刺穿,不知道被扔到那里去了。 杨天莹以疾刺抵挡住了扈三娘两道势大力沉的双刀。 她毫不费力地化解了扈三娘地‘日月同辉’,立马展开了反击。 银枪幻化出万千点星光,万般枪影,远远望去,就似是一场雨,一场暴雨。 劈头盖脸地将扈三娘连人带马地笼罩雨中。 扈三娘比眼前这连片地雨幕遮盖,她现在已经完全分不清到底那个枪,那个是幻影。 既然分不清,那就不分了,扈三娘决定以快破快! 她一直睁开地风眼陡然闭上,一招‘八方风雨’,日月双刀挥舞,护住自己四方。 一时间两人都笼罩在刀枪中,尘土飞扬,草屑翻飞,根本看不清人影,只有连串的声响。 战场上两人激战正酣,观战的鲁智深同样精神高度紧张,眼睛都不敢眨上一眨,惟恐在眨眼的片刻,扈三娘就会毙命! 鲁智深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心想:你们要是再这样比下去,你扈三娘倒没什么,我可非犯心脏病不可! 看到手下叫嚷了几声,扈三娘和杨天莹依然没有摆手的意思。鲁智深找了个机会,从手下接过长棍,纵马抡棍,借着马力,一棍劈开了兵器碰撞在一起的扈三娘、杨天莹两个人。 扈三娘深知鲁智深的本领,倒还不太吃惊。 可和扈三娘激斗的杨天莹却是大吃一惊,心说:这厮果然是个高手,就凭刚才一棍分开自己两个人的这一手,就绝对不可小瞧。 分开两个人厚,鲁智深喊道:“这位姑娘,扈三娘不是你的对手。多谢你刚才几番手下留情,这份情我们认下了。那青鬃马就送给姑娘了!今日多打搅,告辞了!” 扈三娘都还没有开口,杨天莹喝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们杨家是什么地方?想走,也得看你有什么本事?“ 顺着话,杨天莹的银枪迅雷如闪电般刺向鲁智深! 第一百八十四章 敢问壮士婚配否? 要是男的还好,不过对方是个女地,这让鲁智深实在是没有办法使劲砸她。 最重要的是和女人打架,赢了不光彩,输了没面子。 输赢都讨不到好! 鲁智深一棍将杨天莹的银枪打偏。“姑娘,你强行将扈三娘的马抢走了。现在我们不追究了,你何必再苦苦相逼!” 好大的力气! 杨天莹松松了自己的手腕,眼神中透露出兴奋。 随手一甩,就将自己的银枪打偏,这家伙果然是个高手。 自从4年前自家的武师被自己打跑后,就再也没有一个家伙能和自己斗上几回合了! 这扈三娘倒是有几分本事,不过,也就是能让自己稍稍认真几下。要不是看在她也是女地,练武不容易。要不是看在这几年都没有人可以给自己解闷,自己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现在终于遇到了一个高手了,怎么能轻易放过。 “少废话,要是你能赢我,我就将马还给你。要是不能赢我,你们的马都给本姑娘留下!”杨天莹大喝一声,手中的银枪疾刺鲁智深,这次她可没有再留手。 瞬间,鲁智深看到眼前宛如出现了万千枪影。 和她交手时,虽然觉得她厉害。但是看到交手二三十回合不落败,扈三娘只是觉得她就比自己厉害一点。现在站在一旁观战的时候,扈三娘才真真发现她的厉害,才明白刚才都是她让着自己的。 这让她一脸地羞愧。 杨天莹银枪刺来,一时间,鲁智深也分不清哪个是真的。 分不清那个是真的,鲁智深也不在乎了。他强任他强,我只要攻敌必救救行了! 没有里会那些枪影,鲁智深手中地重浑铁棍凶狠地打向杨天莹地脸。 铁棍在枪雨穿过,直打向自己地脸,杨天莹吓了一跳,赶紧策马躲闪开来。 啥时,雨停了,枪影也没有了! 六岁习武,七年有小成,十五岁开始在青州名声鹊起。 十七岁那年,兵马总管秦明亲眼看过她的枪法后,曾扬言只要她持续练武,十年以后天下再没有一个是她的敌手。 今年她二十岁了,可是从来没有吃过这样地大亏。 被人一棍逼退,杨天莹不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更加兴奋了。现在她全身上下的血都好似沸腾起来,眼神中隐藏不住的溢出来! “再来!”杨天莹喝道。 银枪浑身上下,若舞梨花,遍体纷纷,如飘瑞雪。 看到她还是不肯罢手,鲁智深无奈的策牛从左侧奔驰。 牛马就要交叉而过的时候,看到银枪就要刺过来了。 鲁智深一横扫,铁棍从幻影中扫过,直到碰到银枪。 碰! 骑马冲锋的杨天莹被银枪上巨大的冲击力牵扯的手腕痛疼,冲锋的方向都不由地偏离了方向。 勒住马,看着一脸轻松的鲁智深。 杨天莹生气了。 三番两次被人用蛮力打破了自己的枪法,让她感到有些气憋。 该死的!我就不信打赢这家伙。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吃亏过的杨天莹这下彻地爆发了。 不同之前两次,这次杨天莹可没有急着纵马上前,她缓缓压住马速,拿着银枪的手也是收缩着在腹部。 这个架势能确保杨天莹的这一枪可以蕴含她的全部力量于一点。这一枪绝对能洞金穿石,无坚不摧。 看到杨天莹这举动,鲁智深非但没有感到安心,反而一脸凝重。 她现在这种蓄力待发地样子更可怕,之前就舞若梨花了,可想到接下来这样聚力过来的杨天莹,那她最终刺向自己的那一枪会有多么厉害? 眼看着她就要靠近了,鲁智深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但是等到她真正出招地时候,鲁智深依然大吃惊一惊。 不见了! 杨天莹手中地银枪就在自己眼皮底下不见了! 瞬间,鲁智深反应过来,不是不见了,是太快了,自己一时间看不见。 看不见! 连对手地枪都不知道在哪里,还怎么抵挡?怎么反击?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等死? 不!鲁智深可不是会投降地人。 他闭上眼,静心沉气,感受着空气,听着周围地声音。 在死往地威胁下,鲁智深五感都获得了极大加强,个人潜能被最大限度的激发了。 流动的风,如针刺肤的感觉,让感觉鲁智深瞬间感觉到杨天莹银枪的轨迹。 一刹那,鲁智深手里的铁棍瞬间刺出。 就在杨天莹一枪刺向鲁智深的同时,鲁智深铁棍也同样的刺出了。 他铁棍是下意识的刺出,但是却是刚刚好刺在了杨天莹的银枪枪尖上。 针尖对麦芒,两个人的力量硬碰硬的撞上了! 论枪法鲁智深可能比不上杨天莹,但是论力气。一百个杨天莹都不是鲁智深的对手。 杨天莹手中的这根枪再也抓不住了,嗖的一声,就从杨天莹手中向后飞出。 杨天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右手好似被一根烧红了的铁烙穿过,手掌通红,滚烫的刺痛。 剧烈的疼痛让杨天莹忍不住双眼朦胧,她凶狠地瞪了一眼鲁智深,掉转了马头,扭头就跑。 看到杨天莹跑了,鲁智深还待在原地,扈三娘非常不满地跑过来。“人都跑了,你还愣在这里干吗。莫非喜欢上人家了,不舍得了?要是这样地话,我这就回扈家庄,省的碍了你地眼!” 看到撅着嘴,吃醋地样子,还挺有趣地。鲁智深笑着说。“吃醋了?” 扈三娘一甩头,高傲地说:“怎么可能,本姑娘还不稀罕你!” 鲁智深笑着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她家都在这里了,你还要让我怎么追?” “那就进去把我的马抢回来啊!”扈三娘瞪着鲁智深,喊道。 鲁智深眉头紧皱,“不好吧!虽然她抢了你的马,但是刚才她和你交手都三番四次留手了!大不了,让她赔偿你的马钱,然后我去帮你找一匹更好的马,怎么样?” 扈三娘断然拒绝道:“不好,我就要我的青马!” 扈三娘平时并不是胡搅蛮缠的家伙,只是看到杨天莹的武艺比自己厉害,而且她的样貌竟然还不输给自己,这让她感到打击。 一时一种叫嫉妒情绪充满着她的心灵。 她才会这样想着要抢回青马,也好弥补一下她失落。 鲁智深看到扈三娘执意要抢回马,大感头疼。 正当鲁智深思考着到底是该帮扈三娘要回马,还是该劝劝她的时候。 刚才还紧闭的杨家大门大开,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皮肤堪黑的中年人带着一帮人涌了出来。 看到那么多人,鲁智深不由地握紧重浑铁棍。 那跟着来地武僧也抓起斧头警惕着。 看到鲁智深他们警惕着,那中年人急声喊道:“各位壮士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 他回头让庄客都待在原地,那个中年人独自上前。 离鲁智深还有两步远地时候,他拱手说道:“本人杨高,是这家家住。敢问刚才打败我小女的可是这位壮士!” 看到人家没有恶意,鲁智深不敢无礼,急忙翻身下牛,忙拱手回礼。“哈哈哈,杨员外,不过是一场误会,只要说开就好。还请不要担心!” 杨高上下打量了一下鲁智深,一看鲁智深岁数不小的样子,再看到他粗狂的样子,担忧地问道:“敢问壮士婚配否?” 啥? 杨高地突然问出一个有些让人无语地问题,鲁智深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壮士?”杨高急忙问道。 杨高提醒一声,鲁智深才回过神。“那个,还没有!” 听到鲁智深还没有结婚,杨高顿时两眼放光。他一手抓住鲁智深,异常欣喜地喊道:“太好了!敢问壮士尊姓大名,祖籍何地,家里还有什么人?外面阳光毒辣,快随我进屋!” 说完,杨高还拉着鲁智深走向杨家大宅,生怕鲁智深逃跑的样子。 鲁智深一头雾水,现在是怎么回事? 这家人怎么这么热情,莫非是看到打不赢,然后准备来阴招了。下毒,还是屋里藏着刀斧手,等到我一进屋就一涌而上,乱刀砍死我? 弄不清对方的意思,鲁智深哪里敢胡乱上前。 他止住脚步,不敢跟着杨员外往里面走。 鲁智深不想走,谁能拉的动他。 杨高正想往自家大宅走的时候,鲁智深突然不走,巨大的反作用力,让他差点跌倒。 他好不容易站住,急忙回身说:“壮士怎么不走了!” 鲁智深哭笑不得说:“员外要是不说清楚,我只怕是不敢跟着你去你家!” 杨高听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哎,都怪我没有说清楚!” 他看着鲁智深说,“壮士,我女儿自小被我宠惯了。她打小练武,到是练的一身武艺,可是也养成了眼高的坏毛病,武艺低的,她一贯看不上眼。可就她的本事,又有几个人能赢得过她。20岁了,还找不到一个合适的郎君。今天好不容易……壮士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请到寒舍坐坐!” 什么?这个该死的王八蛋,竟然是想招女婿! 鲁智深都还在惊愕中时,扈三娘整个人都已经炸了。 因为气愤,扈三娘整个人都高了一分。她冲上来,一把手将杨高拉着鲁智深的手打断。 “不行,他不能娶你女儿!” 杨高看到一个女的突然冲进来,打掉自己的不说,还嚷言壮士不能娶自己的女儿。 自己好不容易才逮到一个可以打败自己的女儿,更重要的是还没有娶妻的男人。 杨高怎么肯轻易罢手。 他不满地看着扈三娘。“姑娘你是?他又怎么不能娶我女儿?” 听到杨高质问自己,扈三娘这才清醒来,自己反应过度了。 她一个女儿家总不可能当着别人的面说,这个男人是自己的未婚夫吧! 太羞耻了! 情急下,扈三娘看到鲁智深站在那里就一脸的傻笑,也不帮忙解释,拒绝。 她气地上前,一把将鲁智深一支包裹的头巾扯下来。“他不能娶你女儿,因为他是一个和尚!” 杨高看到鲁智深那光溜溜的头,大吃一惊。 该死的,好不容等到的男人。竟然是一个和尚。 他顿时气愤地喊道:“你这厮好没道理,明明是一个和尚,竟然敢调戏我女儿。莫非是欺我杨家无人乎?来人,将这和尚乱棍打走!” 听到庄主要将鲁智深打走,一些已经认出鲁智深就是宝珠寺监寺智深大事地庄客急忙喊道。“庄主不可,此人就是那宝珠寺监寺智深大师!他可是活佛座下的弟子,是万万不可以得罪的!” 杨高常年外出,久不在青州,没有去过二龙山宝珠寺,没有见过活佛。 但是他妻母却是经常去宝珠寺为他烧香祈福,保佑他平安万福的。 他没有想到眼前眼前的和尚竟然是宝珠寺监寺,大吃一惊 他皱着眉头问:“大师你真是宝珠寺监寺?” 头巾都被打掉,现在想隐瞒也隐瞒不了了。 鲁智深只好合掌行礼说:“回员外,贫僧正是宝珠寺监寺智深!不是有意隐瞒,只是此次前来,不想大动干戈。还请员外见谅!” 杨员外听到,更加疑惑了。“大师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还带着这么多人?莫非我女儿又闯祸了?” 鲁智深听到,只好将杨天莹抢了扈三娘的青马解释了一遍。 说完,鲁智深喊道:“贫道听到员外的女儿抢了扈三娘的马,想到她还是个姑娘,怕有误会。就想过来问清楚。又怕将事情闹大,于是就乔装一下才过来。没想到竟然和你女儿动起手来,却是贫僧的不是!还往员外见谅!” 听到自己的女儿抢了人家的马,今天人家是上门来追讨的。没得说,责任全是在自己女儿身上了。 杨高叹了一口气,说:“多谢大师体恤,我这女儿自小被她母亲惯坏,我又常年不在家,养成了她无法无天的性格。哎,我这就回去教训她,让她把马还给这位姑娘,并且愿意送上五十两银子当赔礼,只求两位看在她年少不懂事份上,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看着她样子只怕十九二十岁了,就她现在这个年纪,这个时代早就嫁人了,命好的,都当人家的母亲了。 还年轻? 只怕她养成这样的性格,是被你惯坏了吧! 不过人家都说要将还回来了,还答应要赔偿五十两银子。鲁智深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他看向扈三娘。“三娘,现在人家都答应归还你的马,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让鲁智深意外的是,扈三娘一口拒绝。“不行!她打败了我,抢走我的马。我也一定要赢了她,把马抢回来!” 第一八十五章 工厂开工了! 还打? 你又不是不清楚人家的厉害。你打的过人家吗? 我这次能打赢杨天莹都是靠着一点点运气。 这跟我今天没有穿着那身盔甲和惯用的开山斧不在的缘故造成的。 要是全副盔甲在身,再加上那把开山斧在,就算她枪法再快,也难攻破我的防守。 我只要等她刺过来时,一斧头横扫就能要她的命。 就凭她那一手快的能让枪都看不到的枪法,就可以说明你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鲁智深劝说道:“三娘,还是算了。人家都已经答应将马送回来了,况且人家还答应赔偿了。就不要咄咄逼人了!” 马被人抢走了,现在那厮还想着抢自己的男人。 扈三娘那里能咽下这口气。 要是能,就不是她一丈青扈三娘了! 扈三娘生气地瞪着鲁智深,“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让你的女儿出来,打赢了我,马就不用你们还,也不用你们赔偿!” 鲁智深头疼的说:“我说三娘,你就能别这样拗,说我一句劝。得饶人处且饶人!” 杨高走南逛北,看多了各种各样的人和事,养成了一双毒眼。 一眼就看出这宝珠寺的监寺智深和尚和这个姑娘有奸情! 和尚喜欢上一个姑娘? 那说明人家不是孤心寡意啊! 人家懂了凡心好?要是喜欢上我家女儿的,老夫逼着人家还俗,然后娶我女儿就是了。 哎呦,为了我家这女儿,我这几年是愁白了多少根头发,现在总算能找到一个能降伏她的人了。 怎么也不能轻易放过! 至于眼前的姑娘好像是我女儿的敌人? 看她年纪轻轻,现在好似正在气头上,应该容易激怒。 眼珠一转,杨高就计上心来。 他假惺惺地开口劝说道:“姑娘,听大师的劝,还是算了。不是我自夸,我女儿一身好本事,不是常人可比。我还是将马牵出来还给姑娘吧!” 说完,杨高就要走回庄院了。 “听大师的劝!”“不是常人可比” 听到这两句,扈三娘那里还肯听劝。她倔强地喝道:“少废话,快把那个女的叫出来!” 杨高还假意再劝:“姑娘还是……” 扈三娘直接纵马奔出去,直冲向杨家大院。“姓杨的快滚出来,别意为躲在家里就可以躲过去。快滚出来受死!” 看到扈三娘好似入了魔一样,要找那个人的麻烦。鲁智深暗骂道:这婆娘简直是不可理喻了! 鲁智深向杨高告罪一声,翻身上牛,朝着扈三娘追去。 还没有靠近,杨天莹重新策马出来了。 输给那个男的,他要是在自己家叫阵,杨天莹好歹还能接受。 但现在是靠着自己手下留情还捡回一条命的手下败将竟然敢在自己家耀武扬威,简直是欺人太甚! 杨天莹叫人简单在右手涂上金创药,包扎上一层绢布,就策马出来了。 杨天莹手里拿着银枪叫嚷道:“你以为本姑娘会怕你这个手下败将乎?” 输人不输阵!扈三娘大喊道:“要不是有人打扰,你早已经输了!” 杨天莹气极而笑,她不搭话,直接纵马上前。就算现在手掌钻心地痛,她也顾不上了。 一出手就是自己地杀招,舞若梨花。 这次杨天莹可不会手下留情,扈三娘极力抵挡,但是依然架不住对方的快枪。 五个回合!就只是五个回合,扈三娘就杨天莹的枪法逼地招式凌乱,陷入了困境。 正当杨天莹想一招解决扈三娘的时候,突然她感觉道一股被野兽盯视的危机感。 扈三娘被那杀气漫天笼罩时,一时间她也感觉如芒刺背,让人感到不安。 扈三娘都感觉到不安,被鲁智深盯着的杨天莹更是感觉到难受,她感觉自己呼吸不过来了,好似有千斤重的物体挤压着自己。 这股笼罩着自己的庞大气势,让杨天莹一时间差点都握不住手中的银枪。 她猛咬了一下舌尖,在剧痛的刺激下,才稳住心神。 她急忙收枪警惕,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鲁智深正飞奔而来,眼神中杀气腾腾,让人不由地望而生畏! 好凶狠的眼神,好恐怖的气势,这个男的极度危险,如同一头血的野兽!如同一个无情的杀神! 杨天莹心头有一种奇妙的预感,只要自己再对扈三娘动手的话,只怕这个男的必然会毫不留情地杀了自己,甚至会杀了自己全家老小。 这股念头让杨天莹根本不敢有任何举动。 看到杨天莹没有继续动手,鲁智深松了一口气,散去从血海地狱的战场中练成的杀气。 鲁智深一散去那股漫天的杀气,杨高整个人都差点跌坐地上了。太可怕了,差点就认为这个和尚要大开杀戒了! 杨天莹才感觉自己好似活过来一样,大口大口地喘气。 该死地,这个和尚怎么会这么可怕。 要是刚才交手地时候,他就用上这股气势,只怕自己必然会被夺走心神,恍惚下落败。 他刚才是对自己手下留情吗? 不过他对这个姑娘到是挺上心地,宝贝的要紧。 哼!她有什么好的。武艺稀疏,样子……也就一般,还不如自己呢! 鲁智深跑过来,轻声喊道:“三娘,没事吧!” 扈三娘回过头,满眼泪水。她一甩头,骑着马就跑了。 鲁智深看到,急忙丢下一句话。“姑娘,青鬃马的事,以后再来讨要。告辞了!” 说完,鲁智深急忙纵牛追上扈三娘。 看到鲁智深心急扈三娘,急忙追上她的样子。杨天莹心里有些不舒服。 喜欢这个男人的? 杨天莹并不这样觉得,她只是感觉自己有点嫉妒了。 要是有一个厉害的男人,肯这样着急自己,自己心里一定会乐开怀吧! 可惜没有这样一个男人。 这天下的好男人都滚到那里去了,那么多年了,就一个能打败自己的。而且还是个和尚,一个酒色和尚。 太让失望了! 杨天莹有些意气消沉的翻身下马,牵着那头青鬃马回庄院。 杨高看到鲁智深走了,他急忙跑过来,一脸着急地说:“女儿,你没事吧!” 杨天莹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杨高劝说道:“乖女儿啊!你要是想要好马地话,跟爹说。这匹马也不见地有多好,爹这就派人去给你找一匹好马,一定比这匹要好上十倍百倍。这匹马还是还给那和尚,不,那姑娘算了!” 杨天莹听到,突然笑了起来。“爹,你不用担心。那姑娘一定会再回来的,也一定会再找我比武地。” “还来啊!那个和尚太可怕了,乖女儿,还是不要招惹他地好。哎,想不到那么出名的和尚竟然是个酒色和尚,看来那活佛也不见得有多么厉害,言过其实了!”杨高急声说道。 杨天莹并不在意地说:“爹你就别担心了,只要我不伤了那个女地,那个和尚就不会对我们杨家不利地。就凭那女地本事,是万万伤不了我的。好久没有这么有趣的事了,好歹让我玩的开心一点!” 杨高听到自己的女儿还要招惹智深和尚和那女的,他顿时着急的劝说到:“乖女儿啊,你真的要听爹劝……” 就在杨高麻口婆心的劝自己的女儿时,扈三娘骑着疾驰。 青牛很是强健,驮着鲁智深不费力。但是这速度…… 就让鲁智深揪心了! 眼看着扈三娘跑的越来越远了,鲁智深只好喊道:“韩伯龙你带着十几个人快跟上,一定要保护好扈三娘。她要是有事,我拿你们是问!” “是!” 韩伯龙当着叫上20个一样是骑着马的武僧急忙追赶扈三娘。 将人派出去了,鲁智深放慢了速度。 悠哉地骑在马背上,鲁智深反省着。自己是不是太宠着扈三娘了。 虽然说男女平等,但现在可是宋朝,讲究地是三纲五常的时代。 像我鲁智深也算一条好汉,怎么能被一个女牵着走。 这一次一定要晾晾那扈三娘,省的她以为自己就只有她一个女地,非她不娶了。 她要是再这样任性下去,娶回家了,那不三天两头给我上梁掀屋顶去了! 哼,这次一定要让她明白。我才是她的天! 当然要派人监视着她,一来是为了她的安全,二来也好打发她身边的登徒子! 省的一个不小心,有人撬了自己的墙角,那自己就真的是被狗日了。 鲁智深一路慢慢赶回青州,回到二龙山,过了一天,韩伯龙派了一个武僧回来禀告。 “扈三娘回扈家庄去了?” “是的,监寺,韩头领的意思是,现在怎么办?他们是继续留在独龙冈,还是回来!” “她安然回到扈家庄就好,让杨志、李忠他们帮忙照看,让韩伯龙他们回来吧!” “是,小可这就回去禀告韩头领!” “去!” 等到武僧出去后,鲁智深心想,不知道那制铁工厂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 鲁智深也没有叫人,就自己下山了。 骑着青牛,去制铁工厂的途中时,先是路过了二龙山那一片商铺。 在一间铁铺外拍着几支长长的队伍,店里更是挤满了人头。 铁铺掌柜正站在八仙桌上,卖力气地吆喝着。 “哎,大家来看看我家这锄头,好东西!上好的百炼钢打造的,坚固耐用,你就是拿回家用上一辈子都可以。最重要这种锄头只要平时价钱的八折!想要的就快点过来,要是晚了,可就没有你什么事了!” “这位兄台,快看看我新近进的这种柴刀!看到没有,锋利,省力啊!这么粗的木柴,一刀落下,就能劈成两半。你家要是有了柴刀,上山砍柴能省多少事。除了柴刀,我店里还有菜刀,斧子……想要啥都有!想要就快进来瞧一瞧啊!今天大优惠,全场八折起!” 乡镇可以没有米铺、布庄,却是不能没有铁匠铺。 因为从春秋时期,除了盐,铁都是受国家管制地,因为自从自从青铜时代开始,百姓地生活都离不开铜铁了。 烧火做饭需要柴刀、菜刀、铁锅这些吧! 干农活需要锄头吧! 建房子需要铁锹、铁铲、锯子、斧头、刨子这些吧! 这些铁器都是很多老百姓生活必须的。 看到铁铺外那长长的顾客,鲁智神心里想到。看样子,曹正、陶宗望他们应该是讲工厂开起来了,不然他们可拿不住这么多铁器出来贩卖。 鲁智深带着好奇心走向规划好的工厂场地。 远远的就听到铛铛铛……铁锤敲打的声音响个不停。 青牛听到那吵声,刨着地不愿意上前了。 鲁智深只好下来,将青牛绑在一颗树桩上。 自己走路过去了。 走近了,看到了制铁工厂。说是工厂,但是只是用简单的竹子搭建的棚子起到遮光避雨的作用。四周完全没有墙壁的简易竹棚罢了。 虽然工厂的外观很是简陋,不过里面倒是样样齐全。竹棚里,竖起了十几座火炉,不时拉动的风箱,让火势更加猛烈,还卷起星星火光,飘散在四周。 现在是五月天,天气燥热,加上这些火炉,热上加热,还没有走近,鲁智深就感到了热浪阵阵袭来。 不一会儿,鲁智深就汗流浃背,有些口干舌燥了。 留着汗,鲁智深走进工厂,看到工厂里两三百个青壮正干得热火朝天。他们的腰间都挂着一个竹筒,里面装着都应该是水。 二三十个青壮,一人一辆板车,将用灌钢法练出来的熟铁堆放在一个火坑上,上百个青壮用铁钳火炉里烧红的熟铁,放在用水车推动的铁锤下,不停地锻打。 二三十个铁匠分布在四周,时刻盯着那些熟铁被锻打的情况。 不时有铁匠大声喊道:“看清楚了,要是这个模样,表示已经锻打好了,可以淬火了!” “不行,这样还不够,要再继续打!” “烧红点再拿去锻打,烧红了,才好打铁!” …… 就在一片吵声中,鲁智深看到一处石阶上,曹正、陶宗望两个人正站在一起。 鲁智深走了过去,大声说了几句。看到他们没有反应,只好伸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被人一拍,曹正、陶宗望两个人回头一看,看到是监寺鲁智深。 他们两个人忙抱拳行礼,喊道:“监寺!” 他们说的很大声,但是鲁智深被不停的打铁声扰到根本听不清他们说的是啥。 鲁智深大声地喊道:“你们说的是啥?大声点!” 鲁智深声音洪亮,就算再吵杂地打铁声,依然清楚地传入到曹正耳朵中。 曹正手指着门外,大声喊道:“监寺,这里太吵了,我们出去外面说!” 虽然没有完全听清楚曹正说的话,但是鲁智深却是已经明白他地意思了。 跟着曹正往外走,离工厂差不多一百步地开了一家茶摊子,不少工人正坐在这里喝着茶。 他们一坐下,就大口大口灌着茶汤,是恨不得一口气就喝光茶壶里的茶水。 喝光了茶水,工人缓了一口气,不由得抱怨。 “这天气,在那工厂里干活,简直是遭罪!” “是啊,太热了。都快要被烤焦了!” “哎,要不是这里给的钱不低,而且不拖不欠,不然真的熬不下去了!” “知足吧!好歹这里的东家还算好心,知道我们遭罪,在这里设了茶摊子,还规定了干半个时辰就要可以来这里休息一刻,任我们喝水解渴!要是其他地方,别说会让我们休息、喝水解渴了。那可是恨不得我们干死干活,不歇息的好!” “也是!要是有点风,不要那么热,就好了!” “想的美,你们是没有在铁铺里打过铁,告诉你们,在那里打铁,那才是真的遭罪。比这里更热,而且还要不停地挥动铁锤,一天下来,手臂都好似不是自己地。那可真是作死做活地,现在有了这水车的帮忙,不用我们那么卖力敲打,算享福了!” …… 一帮工人正趁着休息说着闲话的时候,一个人看到智深监寺、曹掌柜,陶总工头走来,急忙起身行礼。 鲁智深挥挥手让他们都坐下,忙着自个的事。 他们三个人走到了茶摊子最靠外的一张桌子坐下。 喝了几口茶汤,鲁智深问道。“现在工厂开工怎么样?” 工厂里的事陶宗望更清楚,他开口说:“现在才刚开工,毕竟之前也没有现成的例子可供我们参考,我们也是摸着石头过河,还是摸索中,不过就现在只有260多个青壮,30多个铁匠,每日的出产的铁器都有600多件了。只要再过一段时间,等我们完全摸清了监寺的分工合作方法,小可有信心能日产1000多件铁器。要是有更多的铁匠和青壮,这铲除还能更多!” 听到现在只有30多个铁匠却是生产600件铁器。曹正喜出望外地说:“真的能生产那么多铁器,那些铁器品质怎么样?会不会影响品质?” 陶宗望肯定地说:水力推动下,那些铁锤强劲有力,而且稳定,敲打出来地铁器品质十分优秀,就算再好地铁匠看到这些铁器都挑不出毛病!” 曹正听到生产出来地铁器品质很好,他高兴地喊道。“太好了,各地都要用铁器,我都快给他们烦死了。现在有了这工厂,我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陶总工头你放心,我这就想办法帮你抽调更好地铁匠和青壮来。尤其是青壮那更是要多少有多少!” 陶宗望听到曹正说要大力招募青壮,他急声劝住道:“曹掌柜不行,现在很多青壮没有打铁地经验,都要靠着有经验地铁匠把关。一个铁匠也就是能兼顾十个青壮,再多他也顾不来。你就按照一比十的比例,招募铁匠和青壮。不然多了,品质我可不敢保证!” 听到青壮并不是越多越好,曹正有些失望。 虽然日产1000件,听着是很多。别说全大宋了,就连投入一个青州,只怕连个水花都溅不起。 “好吧。铁器的品质还是要有保证的,不然就是坑人!我会看着办的!” 鲁智深听到,问道:“那些青壮难道不能学会打铁的本事?” 陶宗望解释说:“监寺,这打铁可不比一般,那可是靠着日月积累的经验才能练成的。一个好的铁匠起码也要一两年的时间才能练成打铁的本事!” “我知道,不过那是以前,需要铁匠练手臂,练敲打技巧,练习辩解铁器品质的本事。但现在敲打都完全靠水力推动,不需要铁匠自个动手了,我只是需要那些青壮能有分辨锻打时铁器能不能合格的本事而已!这难道也需要那么长的时间?”鲁智深疑惑的问道。 “这……监寺说的也有道理!要是这样的话,说不定半年就可以让那些青壮分辨锻打时铁器品质的本事!”陶宗望想了想说。 半年?还是太久了。后世的工人只要一个月,甚至三五天都能熟练了。 鲁智深问道:“那有没有办法让那些青壮更快的掌握这门本事?比如让那些经验的铁匠能怎样辨别好铁器好坏的特征记录下来,让青壮能很快掌握这门手艺!” 陶宗望想了想,摇头说:“监寺说的这个办法虽然好,但只怕行不通。不说那些铁匠没几个会写字,就算写了下来,没几个能看懂?” 这个时期的华夏百姓八九成以上都是文盲,铁匠木匠等工匠的手艺更多的口口相传。 鲁智深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这是个大问题。 正因为华夏文盲太多了。所以读书人才会这样吃香。只要能读会写的人都能找到一个体面的工作。 也正因为如此,鲁智深推出的,只要购买房子,就能入读学院的围龙屋才会这样受欢迎。 龙山书院那些人都是一心要去考科举的,只有科举失败了,死心了,才有能去当账房书生等职务。 鲁智深这个时候要是想在书院开展制铁、木工等杂役的课程,只怕会被那些孩子的父母活活撕碎。 虽然学院的学生是不行,不过自己手中还有慈幼院。 他们可都是一些孤儿,打着教会他们一项手艺,教会他们赚钱养活自己的本事。 没有人会反对,反而只会称赞自己,心善,肯为这些孩子着想。 对,就这样办。 先从慈幼院这边着手,培养工匠,培养自己的亲近势力。 在华夏文化传承中撬开一个角,等到让普通百姓都看到学手艺的好处,慢慢接受让自己的孩子去学手艺了,然后提高工匠们的地位,等到一个新型的阶级诞生了,再去改革。 这样也好过自己一个单枪匹马去挑战整个既得利益集团。 一个不好,那可是要成为像王莽这些人的下场。 想到这,鲁智深说道:“那些慈幼院的孩子慢慢也会长大,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他们都是一些孤儿,没有祖田这些可以继承,更加没有父母帮衬。以后他们靠什么来生存?总不可能我们一支养活他们吧!” 讨论工厂,工人的事,不知道监寺为什么突然将话题转到慈幼院的孩子身上。 陶宗望本来就不算聪明,他一时间根本转不过弯来,回答不上来。 曹正想了想说:“当然是不可能养这些孩子一辈子,满十六岁以后,他们就要出去自力更生了!” “我当然知道十六岁以后,他们就要自力更生了。但是他们以后靠什么来生存?种田耕地?打杂当苦力?”鲁智深问道。 曹正听到,无奈地说:“只怕也只能这样了,虽然很是残酷,但至少他们还有活下去地机会!” 鲁智深说道:“我当然明白,能养活到他们十六岁,让他们能自力更生,其实已经是很慈善了。但是我觉得我们可以做到更好!” 曹正问道:“监寺地意思是?” “我们该建立一个学院,这个学院主要是教授这些孩子一门手艺,让他们成年以后能靠着手艺养活自己,过上更体面的一种生活!” “手艺?就是像打铁,木工这种手艺吗?” “对!就是这种手艺。只要教会了他们手艺,日后他们去到那里,都能养活自己,养活一家老小。这样才算对的我们的良心!” “道理是这样讲,只是监寺,我们养活他们这么多孤儿,每个月花费就不少了,要是再请人教他们手艺的话,只怕花费更大,而且请手艺工匠们教会他们也是一个大问题。谁来教,怎么教?” “这个可以慢慢摸索,但是我们先要有这个意识,只要有这个念头。我们终究是能摸索出一条合适的道路的?”鲁智深回答说。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曹正发现监寺每一项决定,虽然看起来有些决定很疯狂,但事后都证明那是一件非常英明的决定。 现在鲁智深提议要再慈幼院开手艺学院,曹正心里觉得,既然监寺提出来的,那就试试吧,或许有奇迹发生了也不一定。 “既然监寺都觉得应该这样,那我们就试着这样干吧!” 看到自己的主要钱袋子都同意了,鲁智深高兴地说:“手艺学院的授艺师傅,我初步设想是这样地……” 第一百八十六章 授艺师傅 听完鲁智深地计划,曹正说道:“监寺你地意思是,那些小孩十岁钱主要是启蒙为主,十岁以后再根据他们地喜好和能力,挑选他们适合地手艺学习?” “对,就是这样!”鲁智深打了一个响指说道。 “那准备让那些小孩学什么手艺?” “现在设想的是打铁、木工、制衣、厨艺、石匠这五项,要是以后有其他不错地手艺,也可以慢慢增加!对了,我刚想起,除了制铁厂,我们还可以开面粉厂、织布厂这些。这些也是可以利用水车来驱动地!”鲁智深说道。 曹正听到,有些为难的说:“监寺,开工厂是很赚钱,讲究的是细水长流。但是建一个工厂,前期可是要花不少银子。要是将铺子一下子就铺的这么大的话,账上的银子不够!” 鲁智深摇摇头说,“不要总是想着自己出银子,我们可以仿效围龙屋的例子,让其他人一起出资建厂子嘛!银子是赚不完的,有银子大家一起赚!” 曹正担忧地说,“但是要是他们学会了水车风车的原理,撇开我们自己单干了怎么办?” 鲁智深拍着曹正的肩膀说,“那你觉得这风车水车的原理能隐瞒多久?要是我们没有银子将工厂建起来,等到秘密暴露了,莫非他们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自个单干?” “这……”曹正被鲁智深这样一问,但是哑口无言。 “所以说,不要总想着去藏着憋着,这些东西是藏不住,既然藏不住,那还不如趁着现在大家都还不清楚的时候,先将厂子建起来,将货物卖出去,赚银子。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建工厂也好,打铁刨木也好,都需要铁匠木匠帮忙报关才能保证品质。只要我们掌握住这些人才,我们就立于不败之地。”鲁智深解释说。 曹正听到鲁智深提出只要掌控住人才,就立于不败之地。他深思后,眼前一亮。“还是监寺深谋远虑,怪不得监寺这样重视这些工匠,待遇高,还提出只要先支付一部分银子,就可以让他们先住后买。就是要将这些人才牢牢绑在我们船上!” 鲁智深点点头说,“只要人才都在我们这边,日后谁想建厂,都绕不开我们,也少不了我们的好处!” 明白鲁智深想法的曹正欣喜地说:“小可明白了,这就去联系各大家族,大家共同出银子建工厂!” “除了青州这边,济州那边,甚至是准备新建分院的莱州、登州那边都可以考虑联系当地的大族一同建工厂,也好加强和他们的联系!” 宝珠寺发展的很迅猛,但是发展的时间太短了,到现在都还不足两年。 宝珠寺虽然赚的多,但要花钱的地方也多。养着武僧庄客,开的慈幼院都是两大吞金怪物。 要是比赚钱的,青州没有一个世家能比的上宝珠寺,但要说现银,宝珠寺还真不一定比的上几个世家。 青州几个世家能自大宋开国以来,耸立上百年,青州大大小小的事根本没有多少是能瞒过他们的耳目的。 宝珠寺开制铁厂的事没过几天他们就知道了,不少世家都明里暗里派人打探工厂的事。现在听到宝珠寺主动寻求合作,他们喜出望外,立马同意了宝珠寺开出的条件。他们出人出技术,世家出银子,赚到的银子一人一半! 有了世家出银子,这资金上的短板一解决。 青州就如同撒开蹄子奔跑的骏马飞驰了! 要不是水车需要流动的水源驱动,越湍急的水流越好。不然只怕只要有水的的地方就恨不得建立水车,开工厂赚银子。 可就算如此,只要能赚钱,就能刺激到人,让人的脑洞大开。 水流不够急是嘛? 没事,那就发动人力,建高坝,形成水流落差,加快河水的流动。 一时间,青州各地都兴去了办工厂的热潮。除了各家世家外,一些家境憨实的商人看到工厂这样赚钱,他们就也想着仿效办厂,不同世家,他们本钱不到,只是想开小厂,家庭作坊。 厂子建好了,让这些商人头疼的是,现在青州的工匠基本上都被那龙山制铁厂、龙山营造坊招去了,少数几个也是被其他世家招去了。 他们找不到工匠。招工告示贴出几天了,没有一个人来应聘。不少商人心急的只好站在大街上卖力地吆喝着。 “招铁匠勒!招铁匠勒!待遇高,福利好,工钱3两5,包吃三餐啊!想来的快来啊!” “招木匠啊!只要做过家具的人就可以来了!” …… 听到只要做过家具的人就可以去了,一个刚从乡镇出来,想进城买点东西的木匠听到工钱一个月就有2两,他壮着胆子上去。“小的是个木匠,打造过家具的。不知道……” 招工的王商人听到这个人是个木匠,顿时眼睛一亮。一把手拉住他的手,急忙拉着他往院子里走。一边走,一边说。“我们工厂招了!” 就在王商人的都还没有将人拉进院子里时,周边的招工摊子的商人急忙涌了过来。“兄弟,千万别听王胖子的人胡说,他们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铁公鸡,来我们厂,我们厂工钱高啊!” “不要走,先去我们工厂看看,看过了你就知道我们工厂的待遇是多好了,包你不想走了!” 王商人拉着山里人往院子走,杨家的管事带着几个武师突然杀出来,武师提着棍子拦住了王商人,以及其他人。“这个人我们杨家招下来,谁都不许再抢,再上前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被武师拿棍子拦住了,其他家的管家就算心急也无可奈何了。 杨家的管事将木匠请到一旁,一脸和气的说:“兄弟,我看你是个实在人,你这样的人我们用着放心。一个月3两,包吃一顿,以后要是表现好的话,工钱还可以再加。这个价钱可不不低了。你还满意吗?” 听到一个月工钱就有3两,而且还包吃一顿。他顿时高兴得连连点头。“太满意了!” 杨家管事立马拿出一张身契。“既然同意了,那我们就快去牙行将这张身契签了吧!你放心,有活佛在,我们不敢欺骗你的!” 木匠听到,连连点头。 像是这样的场景在青州各个城池上演着,从在城里树立招募告示抢人,后来看到青壮到是不少,但是铁匠木匠这些没有多少了。不少商人只好跑到去其他州县去招人了! 曹正忙着和青州其他世家建工厂的事,鲁智深出面,请了几个老铁匠、老木匠们。 白严满头白发,他都五十八岁了,还有两年,就六十岁。 虽然上了年纪,但长年打铁,让他身体依然硬朗,只是常年敲打下,他有些驼背。 坐在龙山酒楼地雅间,生平第一次坐在这样豪华的房间里,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坐立不安。 除了他,任铁锤、邓虎、韩华等和他一样的老铁匠坐在雅间力,一样坐立不安。 “老白,你知道监寺这次找我们几个人来是想干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你们呢?” “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不然监寺也不会请我们在这个地方了!” “希望是吧!” 就在几个老铁匠坐立不安的时候,鲁智深带着韩伯龙走了进来。 看到鲁智深,几个老铁匠急忙起身。“监寺!” 鲁智深忙回礼,然后摆摆示意说:“大家快请坐!” 等到其他人都坐下了,鲁智深对着白严说道:“白老,请说你已经订了一套围龙屋的房子!恭喜,这以后你孙子就可以坐在明亮的学堂里读书识字,以后要是高中,你们白家可就要光宗耀祖了!” 白严听到,急忙说道:“这一切都要靠活佛,靠监寺,小的才有这个机会买下那套房子。” “别这样说,能买下房子,都是靠白老你努力干活赚来的,我可不敢贪什么功!”鲁智深看向其他人,“你们大家也买了吗?” “买了!” “多谢监寺,小的才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 …… “日后你们的儿子孙子们应当都会去学院给读书吧!”鲁智深问道。 虽然不清楚鲁智深为什么这样问,但是白严几个人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说:“小的是打算让我家那孙子去读书,不想让他再去干打铁这种辛苦活了!” “我也是这样打算地,打铁太辛苦了,整日烟薰火拷不说,时不时溅起的火星落在受伤,就是一个疤。小的是没办法,为了养活一家老小,也认命了。现在监寺给了那么的机会,为了子孙后代着想,小的是不想让他们继续干这活了!” “是啊,太辛苦了。既然他们有机会读书做个体面的文人,小的当然是想让子孙们当文人。” …… 鲁智深假意地说:“大家拼死拼活,求得也无非是让子孙后代能过上好日子。你们能让后代去读书去识字,证明你们是远见地,我替你们高兴!” “多谢监寺!” “只是可惜了你们一声打铁地本事了!”鲁智深摇摇头,叹气说道。 听到鲁智深这样说,白严生怕他会劝自己不要让孙子去读书,继续干打铁地活。 他急忙说道:“没什么可惜地,这打铁嘛无非就是要有一把力气。只要肯出力,谁都干地!” 任铁锤几个人也忙呼和道:“是啊,老白说的对,监寺,这打铁真的没什么了不起地,很多人都能干的!不愁以后没人会打铁!” 鲁智深巡视了在场的人一遍后,说:“看到大家都是打定主意不想再让子孙后代吃这碗饭了!” 白严几个人连连点头。 鲁智深拍手叫好说:“太好了,这样贫僧也就安心了。各位,当知道宝珠寺开了一家慈幼院吧!” 白严有些不解地说:“嗯,小的当然知道。这都是活佛和监寺慈悲为怀,才让那些孤儿能有活命地机会。” 鲁智深看着白岩,认真地说:“这些孤儿现在有人照顾,不过他们以后终究会长大的。可他们长大后靠什么养活自己呢?贫僧寻思,让这些孤儿学会一门手艺的话,也好让他们长大成人以后能靠着手艺养活自己。你们说是不是?” 白严几个人并不是个笨蛋,他们当然懂鲁智深的意思。 这打铁的本事可都是他们吃饭的家伙,要是教会孤儿,他们是吃什么啊?刚订下来的房子还要供2年才能拿到房契啊! 看到白岩他们在沉默不说话,鲁智深继续说道:“你们也不想让子孙后代继续干铁匠了,贫僧就觉得,要是这样让你们白白将打铁的经验丢了,太可惜了。就想着开一家手艺学院,想请你们当个师傅,传授那些孤儿打铁的手艺。每个月3两5的。你们意下如何?” 如果是免费教授的话,白严他们当然不肯。但现在鲁智深却是说有报酬的,这就完全不一样。 不少人都心动了。 就像监寺说的,反正都不准备让子孙后代干这活了,传授给其他人也不是不行,只是教授那些孤儿多久,要是只是一年的话,那就感觉有些吃亏了。 白严谨慎地问道:“监寺,我们只是去教授那些孤儿一年打铁的手艺吗?” “当然不是,孤儿可不是只有今年有。只怕年年都会有。我想聘请你们当授艺师傅,只怕要三五年,直到你们干不动为止了!” 听到要教那些孤儿三五年,这下白严彻地没有顾虑了。 “能帮到那些孤儿,小的愿意尽点绵薄之力!” “小的也愿意!” 听到他们同意了,鲁智深高兴地说:“那就这样说定了。等授艺学院建好,我会通知你们地!” …… 青州兴起建造工厂的热潮时,济州的扈成带着十几个庄客,怒气冲冲地朝着二龙山杀来。 那该死的鲁智深,竟然敢让我妹妹哭着回家。 虽然扈三娘死活不肯说出原因,还暴力地将自己打出去了。 她欢喜地跑去青州,现在哭哭啼啼地跑回来。还用说什么,一定是鲁智深这个假和尚,喜新厌旧了。不然我妹妹怎么会这么伤心。 我就说这该死的和尚不是个好人,没资格当我妹夫。这次去二龙山,一定要了断这段孽缘! 哼,只有我……只有我被妹妹欺负地份,哪里有人能欺负我妹妹的份! 这次去二龙山,一定要让鲁智深给我一个交代。不然,就算打不赢那厮,也要让他身败名裂。 第一百八十七章 工厂建造后 听到扈成来了,鲁智深笑着说。“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要是在济州开厂,也不好饶过扈成。就让他帮忙联系济州各大世家,也可以省了我们不少力气!” 什么叫不好绕过扈家,还不是扈三娘的缘故,不然他扈家在济州可排不上名。心里是这样想,嘴上曹正却是说道:“监寺说的是,扈家扎根济州多年,人面广,正适合联系济州几个世家!” 扈成在韩伯龙指引下,来到龙山酒楼的雅间。一进门,扈成刚想拍桌子朝着鲁智深怒吼的时候。 鲁智深却是笑着先开口说,“扈兄来了,哈哈哈,正好我有一场大富贵要送给你!” 跟宝珠寺合作建造围龙屋,现在已经证明是一件很正确的事,围龙屋热卖,大赚银子,现在济州的其他世家看到都眼红了。 现在听到又有一场大富贵,让扈成想怒吼的话憋在嘴里,好生难受! 他憋了一口气,脸色都赤红,才喘过气说:“什么大富贵?” “来来来,我带扈兄去看看。扈兄亲眼看过以后,就明白了!”说完鲁智深拉着扈成往外走。 扈成看到鲁智深这番作态,心里暗思。 莫非这家伙和我妹妹吵一架后,良心发现,觉得对不起我妹妹。现在想要讨好我,借机向我妹妹道个歉。 要是这样的话,倒也是未尝不行。 好,就给你这个机会。 不过要是不和我心意的话,到时再跟你翻脸。 鲁智深是不知道扈成的想法,不然一定大呼冤枉。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扈三娘和杨天莹的矛盾,我都帮她出头了,还能怎么样。总不可能为了这件事,就杀了人家吧! 鲁智深是看在扈三娘的情面上,想着携带一下扈家。 扈成却是觉得鲁智深这是想趁机向妹妹道歉,卖个好。 两个人就在不同心思下,走进了龙山制铁厂。 一走进工厂,看到工厂火热朝天的景象,尤其是看到水车推动下不停地锻打地铁锤,更是大吃一惊。 等到看到百炼钢打造出来地锄头等农家铁器时,更是惊讶地说不出口。 他扈成虽然武艺算不上利害,但好歹练武多年,知道一柄百炼钢的刀剑是多么的难得。 现在这制铁工厂竟然将百炼钢用在农具上,而且看那一排排堆放着铁器,这产出量是如此大,这如何不让扈成吃惊。 “大师,这……” 鲁智深笑着说:“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大富贵,我想和你扈家一起在济州开这样一个工厂,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有没有兴趣?废话,铁器这里面的利润有多高了,他扈成怎么会不知道。他当然有兴趣了! 扈成兴奋的喊道:“当然!大师,我觉得这工厂越快越好。我们今天就将这件事定下来,明天就回去开始动工!” 鲁智深愣了一下,说:“会不会太赶了,扈兄你才刚来,怎么也要休息两三天,也好让我进地主之谊,带扈兄去观赏一下青州风景名胜!” 扈成都快要骂人了,风景名胜什么时候不能看,现在当然是赚银子更重要了。要是被人济州其他世家发现这商机,我扈家不是坐失良机,后悔一辈子? 扈成正气说:“大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风景名胜就在那里,什么时候都能去看。但这赚银子可是不等人,还是尽快落实,这样我才能心安!” “既然扈兄弟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多留你。这样吧,我们现在就将这件事办妥,然后派人和扈兄弟一起回去,尽快将工厂得事办妥怎么样?” “中,就这样干!” 扈成一回到济州,就紧锣密鼓地操办制铁工厂地事。 不到一个月,听到消息的捕天雕李应带着人找上门了。“大师,这太厚道了吧!” 鲁智深明知故问地说:“怎么了,李大员外。不知道贫僧哪里怠慢了,还请直说,也好叫贫僧知道!” “大师,我们李家和你们合作一向愉快。上次一起建造围龙屋,我们李家也是要人给人,要银子给银子。这次开工厂的事,却是将我们李家撇开,太不厚道了吧!” “哈哈哈,李员外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来的。这你误会我了,李员外来来,我们坐下说。” “哦,莫非大师没有想撇下我们李家,还有好事要等着我!” “当然,我和李大员外是什么交情!有好事哪能忘了你李员外。” “那大师,好事是什么?莫非准备再建一个制铁工厂?其实也对,一个工厂怎么够,就算再多建三五个也不够!” “制铁工厂是要再建,不过这怎么也得先联系好铁源才行,不然开了制铁厂,没有铁矿岂不是笑话。李员外也不用只盯着制铁工厂,那水车除了能锻打外,还可以有其他用处,比如说磨面。我准备在济州开一家面粉厂,用水车推动磨石磨面。怎么样?李员外,有兴趣吗?” 虽然面粉的利润不如制铁那么高,但胜在更安全。铁器什么的,有了几件,几年都可以不用换了。但是面粉却是北方百姓每天要消耗的。不愁销路。 利润不高,但是量大,要是干地好,收入也很客观。 李应瞬间就做了决定,“哈哈哈,大师都给了一条财路,我李应要是再不答应,岂不是太不识趣了。好,我李应加入,就和大师一起开面粉厂!” 面粉厂比制铁场还要简单,只要几个水车,再加上几个磨石就可以了。工人更是简单,不需要青壮,甚至连普通妇人都能胜任。 一个星期不到,就建好了,开始开工磨面了。 有了两个示范的工厂,不用扈成帮忙牵线,济州很多世家都找上门来寻求合作了。 鲁智深择其优展开了合作。 青州的工厂大量开立,带来了一系列的变化。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给普通老百姓带来了很多工作岗位。现在多子多孙的家庭,已经不用再为了该怎样靠着几亩薄田来维持一个大家庭了。 除了田地,他们现在多了一选项,就是进工厂打工。 是很苦,但是能养活一家老小,能填报肚子。这对常年吃不饱的百姓来说,能吃饱肚子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而且听到有活干,工钱不错,其他地方的百姓都涌入青州找活干了。 人口增加,这让住房就更加紧缺了,更加刺激了龙山营造房围龙屋买卖。 原本规划的8栋围龙屋现在是远远不够了,曹正、陶宗望他们一核算,发现就算是再增加一倍只怕也满足不了需求。 他们找上鲁智深,要求建造更多的围龙屋。 第一百八十八章 梨花枪 宝珠寺监寺房,鲁智深看到曹正、陶宗望,说:“就是现在求购的人很多,原计划建造的围龙屋不够,所以希望能再扩建是不是?” 曹正点头说:“嗯,就是这样。这段时间,青州涌进了很多找工的百姓。现在靠近河流的村落当地百姓都想将自己的那些茅屋出租或者出售给那些外来人,然后买围龙屋了。原来的八栋,现在根本不够,还要再扩建!” “那就扩建吧!前期银子的事,可以找那些世家。只要能赚到银子,相信他们不会拒绝的!”鲁智深有点不明白,这种小事他们自己就可以作主了,为什么还要特意来找自己说明。 曹正说:“本来小可也是这样打算的,只是事情有了一点变化?” 鲁智深问道:“变化?什么变化?难道是那些世家不满分成,想要更多?” 曹正解释说:“不是这样的,是益都杨家杨员外,他主动找上门说想要和我们合作。这杨家可是青州最大的木材商,之前我们的木材基本上都是从他杨家进购的。现在他开口了,我们不好拒绝。不然要是闹个不好,他们不肯提供木材的话,我们要从其他地方进购的话,要麻烦的很多!幸好这杨家并不是贪得无厌的人,他只是开口参与进来,条件可以和其他世家一样!” 既然是青州主要木材供应商,而且态度也很好,那让杨家参与进来也没有什么。鲁智深答应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让杨家也加入吧!” “嗯,我这就去告诉杨家!” 还不到两天,杨高就带着人来了。 龙山酒楼雅间。杨高举着酒杯说道:“多谢大师让我们杨家有机会重新参与到这赚钱的生意中。哎,当初贵寺寻求合作,我正好南下寻找木材,不知道这件事。我那管家又是没担当的人,不敢答应,白白错过了这个好机会。不然我杨家一定不会放过这等好事!” 鲁智深笑着说:“其实也不算很赚钱,不如杨员外你的木材生意好做。现在我们建造的工厂、屋子都离不开杨员外你的身材,这段时间只怕杨员外赚的不少。” 杨高说:“赚什么赚?不过都是辛苦钱!现在青州这边好的木材基本上都被砍伐光了。要想好的木材只能去南方找了!路途绕远不说,而且危险。这门生意可不好做!哎,生意不好做也就罢了。毕竟现在世事如此,能有的赚就好了,也不敢奢求太多。但长女的终生大事才是让我头疼。” 杨高说道这,抬起头看了一下鲁智深,看到他没有反应。只好继续说道:“我小儿子我就不担心,就长女也不知道随谁的性格,自小好武。我杨家祖上是将门出身,她要学武,我不反对。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习武的天分异常,竟然化繁为简化,将繁琐难学的暴雨梨花枪简化出一套梨花枪!” 鲁智深听到杨家的枪法竟然是浑身是胆的赵子龙的枪法,顿时好奇地说:“杨员外,这赵子龙的枪法怎么会传到你们杨家的呢?莫非你们祖上和赵家有旧?” 杨高解释说:“那倒没有,不过我杨家先祖和姜家倒是有旧。赵子龙将军不是将枪法传给姜维了吗?蜀汉灭亡后,姜家为了避嫌,不敢在蜀地待下去,于是一部分姜家族人就回到了齐地。我先祖和姜家有婚姻,姜家无后时,就将枪法传给我杨家先祖了。” 鲁智深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杨高叹气说:“她练武十几年,一身枪法十分了得,等闲人根本赢不了她。更糟糕得她倔强好强,看不上那些武艺平庸得人。可她也不想想就她那本事,又有多少人能赢得了她。” 鲁智深想到那杨天莹的本事,不由得陈赞道:“杨姑娘的枪法却是十分了的,就我知道的,单论枪法上的造诣,天下间能胜过她的不超过十个!” 可能就就是周桐、卢俊义、史文恭这几个人有本事在枪法修为上压她一头。就连林冲论实力或许能打赢杨天莹,但单论枪法的修为还不一定能高过杨天莹。 杨高喊道:“大师说的正是,你说说这天下间能赢过她的有多少?而且那些高手基本上都是成名多年,早已经成家立业的人。二十岁,到现在还没有嫁出去。这可是愁坏了我!再这样下去,要是再赶紧找个夫家,她以后可怎么办?” 说完,杨高一脸期盼地看着鲁智深。 杨高打着什么主意,鲁智深怎么会不清楚。 不过一个任性地扈三娘就已经让我头疼了,再来一个杨天莹,我家后院还不天天开战? 这日子不用过了。 鲁智深装糊涂地说:“杨员外也不用太担心,杨姑娘只是缘份还没有到,到了的话自然就水到沟成!” “就怕的是缘份到了,那个人自己还不清楚啊!” “不会,缘份天注定,既然定了的,自然不会错过的。贫僧会为杨姑娘祈福的,祝愿她早日找到自己姻缘!” 还自称贫僧,就我打听出来的。你这个假和尚已经是公开宣称两年内要还俗,迎娶那个扈三娘了。 要不是我女儿都二十岁了,要不是看在你能打败她的份上,老夫才不愿意你这个假和尚当我女婿呢! 杨高板着脸说:“不知道扈家那姑娘和大师是什么关系,上次见大师百般维护她!” 鲁智深合掌说:“扈家是我寺多年的擅主,听说她的马被人抢了,贫僧不好不过问!” 杨高笑着说:“原来是这样,老夫还以为监寺和那扈姑娘是……看来是老夫想错了。扈姑娘的那匹马,老夫回去就叫我女儿还回来!” 这该死的老狐狸! 鲁智深只好笑着脸说:“这样最好不过了!” “既然事情都谈好了,老夫就告辞了!” “杨员外慢走!”鲁智深送杨高出大门。 …… 益都杨家大院,杨高叫丫鬟将杨天莹叫了过来。 “女儿啊,那匹马还是还给那姑娘吧!” 杨天莹听到,不屑一顾地说:“想要马,那她也得也这个本事赢了我才行!” 杨高看着自己地女儿,说:“可你不是输给了宝珠寺地监寺吗?” “他是他,又不是扈家地那个女地,凭什么那个和尚赢了,就要我还给那个女地!” “那就将马还给那个监寺,他开口了,要你将还回去!” “这……” “不会是你不想还把!当初可是你说的,想要还马,就打赢你。现在你输了,就要遵守约定!还是说我女儿是个言而无信地人?”杨高笑着看着杨天莹。 杨天莹撅着嘴说:“还就还,有什么大不了地!那匹马我现在还看不上眼了!” “那好,那就去二龙山,将马还回去。顺便给监寺道个歉!”杨高趁机说道。 杨天莹把头一甩,转身就去后院,准备骑上马就去二龙山。 看到女儿走了,杨高叫来管家,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管家听到,惊愕地看着庄主。“庄主,这样做适合吗?” 第一百八十九章 学费还是要收地! 杨高愁心地说:“哎,要不是为了这莹儿,老夫怎么会出此下策!” 杨高起身摇着头走向后院,管家出门,完成老爷吩咐地事。 杨天莹带着几个下人,骑着青鬃马赶去二龙山。 一路上,她越想越气。 被逼着要将青鬃马还回去,让杨天莹感觉很憋气。 该怎样才能打败那个和尚? 那个家伙力气太大了,很明显硬拼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或许我应该更多地采取游斗的战术,打持久战,等耗光他的力气,趁着他疲惫的时候再击败他! 嗯,就用这个办法试试。 二龙山宝珠寺监寺房,鲁智深正看着陶宗望送来的授艺学院的建造图,正在考虑那些地方需要改善的时候。 韩伯龙走了进来。“监寺,那杨家的姑娘来了,说要将扈三娘的马还给你!” 鲁智深听到,当即起身朝山下走去。 山脚下,杨天莹带着三五个庄客,骑着马。 这杨天莹的美艳和气质,都不比扈三娘差上分毫,眉宇之间,都透着一股英气,显得在婀娜多姿之中透着一丝的刚健。 看到鲁智深下山了,杨天莹当即从马上跳下来,走到他勉强,拱手说道:“小女儿见过大师!” 看到这个杨天莹突然这么有礼物,鲁智深立马吓了一跳,心想:莫非这姑娘转性,还是说经过那个杨员外,这杨天莹就乖巧了?可这转变也太大了点把! 鲁智深脱口而出地说道:“杨姑娘有礼了!” 话刚说完,鲁智深也觉得不对。 这杨天莹一定有问题,态度上倒是显得很有礼貌,只是她今天穿着的可是一身方便行动的衣服。 果然杨天莹接着说道:“大师,练过几天粗浅的武艺,就以为了不起。前几天,小女子不知天高地好,冒犯了大师。幸得大师点醒,小女子才清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小女子自幼就十分仰慕那些英雄豪杰,如今能见到大师这等武艺高强之辈,也是小女子的幸事。今日再想向一个大师请教一二。相信大师应该也不会吝啬于指点我一下吧?” 在来之前,杨天莹受到了父亲杨高的再三嘱咐一定要赔礼。 杨天莹本来就是天之骄女,从来都是最厉害的那个,根本没有一个人能击败她。 没想到,遇到鲁智深,竟然三两下就被他打败了,现在还要将马还回去,还要给他道歉。杨天莹这个气,可就大了。 杨天莹就想通过击败鲁智深,来解气! 鲁智深一听,心里也明白了。 他心中偷笑,这小丫头倒是有点意思。 不过,你说有气,但也用不着找我的麻烦啊!你不乐意,不还也就罢了,我也不会强迫你还。一匹北地良马,我也不是很在乎。 虽说你有点姿色,可我现在一大堆蛮烦事都还没有搞定,哪里有空陪着你完。 想到这里,鲁智深潇洒的对杨天莹拱了一下手,和蔼的说道:“抱歉,出家人轻易不和人动手。杨姑娘,还请另找他人。贫僧告辞了!” 说完,鲁智深转身向山上走去。 他心里想着,你乐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可没有这个兴致陪着你这个小姑娘瞎玩! 杨天莹一看可都傻眼了! 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鲁智深会有如此的做法。 她想过鲁智深可能欣然地接受她的挑战,一展自己的神力,一举将自己打败。也曾想过他可能会因为被自己击败。 可是杨天莹没有想到,鲁智深根本不接受自己的挑战,就那么客气有礼地走了。 “你这个臭和尚别走啊!”扬天莹反应过来,赶紧追了上去。 还没有靠近山门,两侧的武僧看到,当即涌了上去,手持木棍拦住了杨天莹。 看到被人拦住了,杨天莹气地当场就从从一个武僧手中夺过一把木棍,势要打翻这些武僧,上山找鲁智深算账。 对于身后传来的打斗声,鲁智深并不在意。 杨天莹是很强,但自己训练出来的这批武僧可不是弱者。不说有韩伯龙、燕顺、郑天寿这三个实力不弱的队长在,山脚整日可是有三百武僧把手。 单单这三百个武僧,鲁智深就有信心,那杨天莹打不上。 鲁智深走回自己的监寺房,思考着授艺学院的事。 本来那些授意的铁匠木匠师傅就没有几个会写会读的,授艺学院也不像普通的学馆那般,学堂里还有凳椅这些。 学打铁的就是在竹棚里砌几个火炉。 学木具的更简单,连火炉都不需要,就是搭建了一个大的竹棚,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些学徒站着,拿着铁锤,或者是拿着刨子,跟着师傅学就是了。 反正师傅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因为简单,不用五天,授艺学堂就搭建好了。找的老铁匠、老木匠各自带着十几个学徒,就开始教授他们学艺了。 原本鲁智深只是准备在孤儿开办手艺学院的,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不但是孤儿,很多普通人家的父母也求着要将他们的儿子送了过来学门手艺。 毕竟一心想要让自己家孩子读书学文,以后去考科举当人上人的父母是有。 但也有一些父母是觉得自己家里三代都没有一个读书人,没有老爷的命。他们不敢奢求自己家的孩子能高中,想着让他们学一门手艺,踏踏实实地国日子。 还有一些就是家里的孩子太多了,都快养不起了,就想着让他们学手艺,这样去打工,工钱也更高点,能更好地帮衬家里。 听到宝珠寺要开办授艺学堂,这些家长就纷纷求上门,希望将自家的孩子送过来学艺。 鲁智深坐在罗汉凳上,轻敲着手指。 他们愿意送自家孩子来学医,鲁智深当然是欢迎的。只是现在问题是要不要收费? 之前是为了照顾孤儿,自然是不可能收费的。但现在普通百姓送来他们的孩子,要是再免费的话,那花费可就大了。 可要是收费的话,收多少的? 收高了,只怕百姓不想送他们的孩子来了。收低了,自己这边就亏本了! 鲁智深想了半天,最后拿定了一个主意。学费还是要收地,不过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补贴回去! 第一百九十章 不卖 学艺不像学文,不只是单单一个教书先生就行了。 为了学成真本事,是需要学员不断地上手实践,才能学到真本事的。 可要上手实践,打铁的需要生铁,木匠需要木材。 这些都需要提供不少地原材料给学员。 学费要是不收的话,自己这边支出就要大增了。 不过要是学费高了,家长觉得负担不起,或者是不划算的话,不肯让他们的孩子来了。 这可会影响到自己培养属于自己阶层势力的计划。 鲁智深想了半天,最后拿定了一个主意! 学费不收,但是要求家长提供原材料费用,或者他们自己提供原材料。同样的,这些学员制成的铁器、木具都归学员,准许他们拿出去外面贩卖,换取钱财。 以此来减轻他们的负担,同时更加刺激学员认真学习,认清自己的不足,尽快学会真本事。 鲁智深这个制度推出,顿时获得了广大百姓的推崇。 就算学院打造出来的铁器、木具再烂,它到底是铁器、木具,还是能换回不少钱的。 而且授艺学院的进程可比送自己的孩子去私人工匠手下学艺要好太多了。 在私人工匠手下学艺,那可是三年打白工不说,要是碰到不好的师傅,还要帮师傅干家务,当牛马使用。 现在去学院可就不会这样,就是单纯的学艺,三五年学成就可以出师,自己单干了。 授艺学院一建立,就引来了很多百姓。 学院的规模是一再加建,从原本的4间学堂,现在已经建造了7间了,就这样还满足不了百姓的需求。 甚至一些外州的百姓都纷纷将自己的孩子送过来。 这些家长都求情,希望学院建造宿舍,供孩子寄宿。 就算要出钱,就算宿舍条件差点都没有关系,只要能让他们家的孩子能遮风避雨,有住的。 鲁智深自然不会拒绝这种合理的要求,很快宿舍,食堂也捡起来了。 现在授艺学院越来越有后世的学校,至少是技校的雏形了。 正当鲁智深关注着授艺学院的建设时,安道全找上了门。 现在一心沉醉医学中的安道全,整天躲在,鲁智深为他打造的实验馆里。乱糟糟的头发,脏兮兮的衣服,让安道全看来和疯子、乞丐没两样, 看着安道全那糟糕地样子,鲁智深下意识地离他坐远了一点。 虽然捐钱建了一个义庄,不需要安道全再去盗墓偷尸了。每天都会有新鲜的,而且基本上都是无主的尸体,供应他解剖了解人体结构和秘密了。 但这样也让安道全在别人眼中显得更加诡异,和阴森了。 “监寺,老夫听说你建造了一间授艺学院是不是?我想去当师傅,教那些孩子医术?” “你也想去授艺学院担任授艺师傅?” “是的!” “为什么?”鲁智深担忧地看着安道全。他倒不是怀疑安道全的医术,怕的是现在有点疯狂的他说出想研究小孩这类的话,那打死鲁智深都不敢让安道全去授艺学院当教师的。 太可怕了! “小可研究人体半年了,越是研究,越是多疑问。但是环顾四周,竟然连一个能讨论的人都没有。而且小可的一身医术,和研究的成果可不能就这样丢了,不然谁来继续研究下去,解开这些谜底。小的就想去当教师,将自己的医术和发明的成果传承下去,希望能给后人一点帮忙!”安道全解释道。 “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不过我有两个条件!第一就是你以后去传授艺术的时候,必须注意你的外形。不求你衣着亮丽,但起码也要干净!” 安道全听到,不在意的说。“这不过是小事,我答应就是了!” 看到安道全答应的这么爽快,鲁智深有点不太相信他说的。“我会派人整天监视提醒你的。第二件就是你必须先拿出一个教学方案来,我要拿去给其他大夫看看,他们觉得合适了。你才能当教师!” 医术可不同于其他学艺,打铁的,没学到真本事,不过是铁器不合格,锄头菜刀用几下就坏了。 医术没学到真本事,那可是要人命的。就算信任安道全的医术,这等事鲁智深也不敢轻易答应下来。 不找几个专业的大夫看过后,鲁智深心里可没底。 听到自己要拿出教学方案,还要给其他大夫评判。安道全觉得自己的尊严和医学水平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他顿时暴跳如雷地喊道:“凭什么?就那些庸医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我地实力!” “我不懂医术,怎么知道你地教学方案是好还是坏,自然要找几个专业地人来评价。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的解实在是太吓人了。就算是大夫都不一定能承受的住。你要是一上来就给那些孩子讲解。吓坏了他们,可怎么办!所以我必须要你先写出方案来,讨论过,才能准许!”鲁智深肯定地说道。 听到鲁智深说怕自己给那些孩子讲解解,安道全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一开始还真的是准备给那些孩子上,告诉他们人体地结构地,好传承他地医术。 看到安道全这样子,鲁智深吓了一跳。他大喊道:“你丫地,还真的准备这样干啊!你是想吓死那帮孩子,然后将学员全部吓退了?” 安道全小声嘀咕道:“其实也不是很吓人,只要习惯了也就好了!” 鲁智深差点骂出口,你以为个个都像你是个变态啊! 幸好他知道深浅,这句话没有说出口。 鲁智深劝说道:“安神医啊!你要明白,你是学医多年了,见过生死才能坦然面对那些血淋淋地尸体地!但他们这些学员可都是一些小孩子,他们还小,可承受不起这么恐怖地场面。我知道你想推广医术,想更多地人能继承发展你地医术。不过呢,总得先有人愿意学才行,没有人敢学没有人愿意学,这和你去当师傅的初衷不就背道而驰嘛!” “这……”安道全听到,疑惑地问道:“那我应该怎样做?” 鲁智深想到后世的一些医学以及医院地一些知识,说:“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先培养更多的医生,扩大基础,同时也让更多的人接受医学。然后等到医生掌握了一些基本知识后,再细化培养他们更加专业的知识,比如内科外科、妇女科、小儿科……等到这些大夫都行医几年了,对血不恐惧了,再让他们接触解剖,更深入了解人体。这样贫僧才觉得更合适一点。当然我不是专业的大夫,这只是建议,更专业更合适地就需要你们这些大夫来制定了。” 安道全沉思了一会儿,说:“我回去仔细想想!” “嗯!”鲁智深看到安道全离开的背影,他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一口气答应下来,多问了几句。不然要真是让安道全直接去当教师了,吓坏了那些小孩,甚至吓死了那些小孩。 他们的家长找自己算账还是小的,最怕的是说安道全是妖怪,说医术是妖道,那才是最麻烦,这以后想推广解剖会更加难得。 现在希望安道全能理解自己地苦心,先培养大夫,等大家能更容易接受解剖的时候,再开解剖这门学科了。 鲁智深劝说安道全的时候,济州扈家庄,扈成也在劝说扈三娘。 扈成一开始是不赞同自己的妹妹嫁给鲁智深的,但是现在和他合作开厂后,他的态度却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建房子虽然赚钱,但是他非常清楚,只要过上两三年,等其他世家完全摸透了,必然是不会再愿意和宝珠寺这样合作,必然是要单干,争取更大的利润。 到时还能不能这样赚钱就不知道了。 而且鲁智深还决定还俗,还俗后,他还有没有这样的声望,会不会被百姓鄙视,都是一大问题。 但是工厂一出来,同时他建立授艺学院,却是让扈成的担忧下降了不少。 推出工厂,尤其是先占据了河流建立工厂,不用怕其他世家仿制,说明他日后的收入有保障。 学院的建立,至少不容易担心他的地位下降。 打消了扈成的担忧,看到扈三娘又喜欢那个家伙,扈成自然不会反对,而且还持支持态度。 “妹妹,你就不要在倔强了。那个鲁智深不是帮你打败了那个女地,也开口帮你要回马了!你就不要再生他的气了!” 扈三娘气愤难平地喊道:“那个花心地和尚,一定是看到那个女地长得好看,才会维护她。要不然当时怎么会不帮我抢回马,还劝说我算了。简直是可恶!他不肯道歉,我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扈成看到妹妹又任性起来了,他眼珠一转,说:“既然这样你不喜欢那个莽夫,我帮你选一个好的夫婿!济州张家那个三公子怎么样?一表人才,知书达理,是个良配!” 扈三娘听到,顿时尖叫着。“张家的那个?软弱的像个女的一样,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谁?哥哥也好去帮你提亲!”扈成反问道。 扈三娘烦躁的喊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自己会拿主意!” “我可是你大哥,怎么可能不管你的事!三娘,你岁数也不小了,该是考虑婚姻大事的时候了。”扈成笑着说。 扈三娘不耐烦地扬起自己的拳头。“就算你是我哥,再敢烦我,我就揍你!” 扈成笑着跑远喊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三娘,你不要害羞,有喜欢的人就跟我说!听说杨家的那女的喜欢上鲁智深,现在追到二龙山,看来你的马是要不回来!” 扈三娘听到,火爆三丈。抢自己的马不说,现在是连自己的男人都要枪了。 简直是欺人太甚,就算打不赢那个家伙,也要和拼过。 扈三娘直接是跳起来,往外冲。 “就算老娘不要,也绝对不能让给那个女的,而且还一定要马抢回来!” 看到扈三娘急冲冲的跑出去了,扈成赶紧喊道:“你们几个,快跟着三娘,绝对不能让她出事。懂了吗?” “是,庄主!” 二三十个庄客急忙跟上去了。 在去二龙山的路上,扈三娘也跟杨天莹一样,不同的是,她想的是如何打败杨天莹。 该怎样才能对付的了她呢? 那个贼婆娘武艺比自己高了那么一点点,自己还真的打不赢她。 一路思索下,扈三娘觉得要是和杨天莹斗快的话,自己还真不是她的对手。她决定相仿鲁智深当初压制她的受法,以力破之! 骑着马赶了两天的路,来到青州二龙山。 一到二龙山下,鲁智深都还没有见到。扈三娘先看到了刚从客栈走出来的杨天莹。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贼子,看刀!”扈三娘当即抽出日月双刀,大喊声一声冲了上去。 看到扈三娘,杨天莹有些意外,但只是意外而已。这几天,鲁智深那家伙一直避着自己,让自己多日苦思的计策一点都用不上。 杨天莹心里也正恼火着,看到扈三娘。她也不客气抽出自己的银枪,迎了上去。 扈三娘和杨天莹在山下撕杀起来,鲁智深这个时候却是根本没有时间去顾及她们两个人的斗气了。 宝珠寺大雄宝殿,鲁智深愤怒地看着眼前站着地汉子,喝道:“不卖,你可以滚了!” 曾涂喊道:“和尚你要想清楚,我们曾家可是很有诚意地。只要你将那些工厂都卖给我曾家,你立马就能拿到上万两黄金。上万两黄金,只怕你十辈子都花不完!和尚把工厂卖给我们,你以后就什么都不用干,舒舒服服过日子了!” 鲁智深瞪着曾涂,喝道:“我说我不卖。你没听到吗?子龙送客!” 韩伯龙当即站出来喊道:“施主,请下山!不然地话,我们只好请武僧送你下山了!” 看到三五十个武僧拿着棍子站出来,曾涂冷笑着道:“和尚,顽固不灵的话,日后你的工厂出了什么意外科就不要怪我们没有提前提醒你!” 鲁智深怒极而笑。“敢威胁我,你敢碰我的工厂,我就让你曾家从此鸡犬不宁!” “是吗?那走着瞧,看看到最后谁倒霉!”曾涂转头,头也不回地走下山。 第一百九十一章 被袭击了 曾涂走后,看到曾涂这样嚣张,韩伯龙回来后。“监寺,这厮这样狂傲,分明是不讲你,不把二龙山放在眼里。要不要小的带着人半路将狠揍他一顿,好给监寺出气!” 鲁智深摇摇头说“不要玩这种幼稚的把戏,而且还容易引起他们的戒心。要不就不动,一动就要将他们曾家连根拔起!” 韩伯龙喊道,“小可明白了!” “把曹正请过来,我有事要吩咐。” “是,小可这就去!” 很快,曹正就上山了。 鲁智深将曾家求购工厂的事说了出来,听到对方提出要用万两黄金购买工厂,曹正吓了一跳。 万两黄金啊! 那可是足足二三十万两白银! 虽然现在宝珠寺名下有将近20多间各式的工厂,但是二三十万两白银。要是卖了,再将这些银子拿去其他地方投资,新建工厂,也搓搓有余了。 曹正都有些颤抖着说“那监寺,你将工厂卖了吗?” 鲁智深喝道“怎么可能,现在这些工厂可都下金蛋的,我怎么可能为了着区区万两黄金就卖了!我一口就拒绝了!” 听到鲁智深拒绝了,曹正感觉心有些疼了。 虽然很是心痛,但那些工厂带来的收益,曹正也就是心痛。 “那监寺把小可叫来是?” “我拒绝了他们曾家,曾家的那个家伙走的时候,扬言要给我们麻烦。你这几天,一定要严密监控这曾家。以防不测!” “小可明白了,这就去吩咐手下注意!” 曹正走回,燕顺走上山。“监寺,扈三娘来了,她在山下撞见了杨天莹。两个人发生了冲突,扈三娘败了!” 鲁智深听到,有些着急地喊道“她来了,又和杨家的姑娘发挥了冲突?那她有没有事?” 燕顺忙回答说“杨姑娘手下留情了,扈三娘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无大碍。小可已经叫人去请安神医了!” 听到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鲁智深松了一口气。 “燕兄弟,你从库房里找些上好的药材给安神医,让他熬制药膏给扈三娘!” “监寺不亲自去看看扈姑娘?” “不看了。让她吃点亏也好,省得一天到晚不知天高地厚,任性妄为。” “小可明白了!这就送药给安神医!” 燕顺送药给安道全,曹正将自己得力手下派出去,监视打听曾家的消息。 没过几天,曹正就接到一个情报,有一伙人领着三百兵正朝着青州赶来了。 虽然不清楚这伙人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但是三百人,而且都是骑兵,这让曹正没办法漠视。 为了打探清楚,曹正赶紧将广派人手,打探清楚他们的情况,后续动向。 但是人都还没有打探清楚,这帮人骑着马就冲进了凌州靠近青州的一个工厂,随之喊杀声响起,火光四起。 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袭击宝珠寺的工厂。 曹正都还没有搞清楚时,鲁智深却是面色阴沉。 不用说,一定是曾家搞得鬼。 鲁智深火爆三丈地喝道“把曹正、林冲、史进给我找来!” 韩伯龙应了一声出去了。 不多时,曹正满脸惭愧的跑来了。 鲁智深没有废话,直接喝道“这一定是曾家搞得鬼,你将手下全部派出去,我一定要知道曾家地情况。那帮贼兵现在是在那里?” 曹正当即领命去了。 等曹正出去了,不一会儿的,林冲、史进都跑了进来。 他们抱拳向鲁智深喝道“监寺,小可听说有贼子竟然敢攻打我们地工厂,请监寺下令,小可这就带本部兵马去将那帮贼兵剿灭!” 鲁智深耐住火气说道“把你们请来就是商量这件事的!” 。 第一百九十二章 追杀 “曾家在凌州,暂时对付不了那帮家伙。但是那伙敢来青州闹事的贼子一定歼灭,不然我们宝珠寺的脸面往那里搁!” 史进当即喊道:“我这就带人去将那人都杀了!” 鲁智深想了一下,说:“你和林冲两个人都领这本部兵马下山去追杀那帮贼子,我留在二龙山。他们敢公然袭击工厂,定然是要给我们警告。现在他们要么是急忙赶回曾头市,要么就是留在一处地方,观察我们是不是会害怕,会不会同意变卖工厂了!我要留守二龙山,看他们还有什么后招!” 林冲、史进抱拳说:“哥哥放心,小可定会将那帮狗娘养的人头带回来,祭奠那些枉死的百姓的!” “这帮贼子有成建的骑兵,势力不可小视,你们小心谨慎。” “小可明白了!” 一天过后,曹正的手下陆续回来,将收集到情报禀告。 曹正将汇总的情报一一辨认,这才向鲁智深汇报。“昨天袭击工厂的那伙贼子正如监寺所料,正是曾家的人干地。小可打听到是曾涂领着一帮人袭击。工厂一众人被贼人杀害了四十多人,水车等木具全部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实在惨不可言!” 曹正一边说,一边愤怒不已。 要知道,这些工厂可都是从他和陶宗望两个人费心费力建造起来的。 现在一把火就全部烧了,而且还杀了那么多人,可以说全部都白费了。 要不是曹正知道自己本事不怎么样,他现在都恨不得就跟着师傅林冲一起找那些贼子算账了。 想到那些枉死的工人和烧毁的工厂,曹正也很是惭愧。 要知道,鲁智深可是花了大钱让自己将情报机构捡起来。 但是现在有这么大伙贼子出现了,自己这边却是没有及时受到情报。 要是早一点收集到情报,早一定禀告监寺,早一点出兵的话,或许就不会出现这种惨剧了! 曹正抱拳说:“小可主管暗探,却是没有及时禀告,才会让贼子偷袭成功。还请监寺责罚!” 鲁智深喝道:“敌人有骑兵,来去如风,你知道了消息,人家说不定就已经袭击了。这不是你的过错。现在最重要的是抓住这帮贼子,替那些枉死的百姓报仇。打听到那些贼子的下落了吗?” 曹正点头。“已经查出来,这伙贼子果真还没有走,就躲在了青州的一处山林中。” “将消息通知林冲、史进,让他们两人夹击这帮贼子。务必要将那贼首的人头带回来!” “是,小可这就去禀告林庄主、和史庄主!” …… 青州一处不知名的小山下,曾涂领着三百骑兵正驻扎在这里。 帅帐中,他的五弟曾升想到那些烧毁的工厂,不由得摇摇头说。“可惜了那些水车了,要是能带回金国的话,那能打造多少铁器,对我们带来了多大的帮助!主子也定会重重有赏的!” 曾涂坐在马扎上说,“算了,那些水车太过沉重,不好带走。再说了,这也是为了震慑住那和尚,让他认清现实。要是他识趣将其余工厂都卖给我们的话,还怕没有铁器吗?” 曾升点点头说,“大哥说的是,这么好的铁器他们竟然拿来当农具,留在这些南人手中,简直是糟蹋了。要是到了我们金国勇士手中,定然一举击败辽国!” “为了我们大金国,我们一定要将那些工厂都抢到手。我已经派出使者了,相信这次那和尚定不敢再轻视我们曾家的请求了!” “大哥,其实就凭我们的实力,何必用金子跟他们交易,直接抢过来不是正好!” 曾涂听到,摇摇头说:“这里是大宋,不是我们的地盘。我们大金国正和辽国激战中,实在不适合再得罪大宋。要是我们做的太过分的话,引得大宋上下对我们不满的,完不成主子交代下来的任务,我们全家都要遭殃!只要拿下那些工厂,有了源源不断地武器地支持,我们就能十倍百倍地从辽国夺取!这个时候,不要因小失大!” 曾升听到,点点头。“大哥教训地是!希望那和尚识趣,不然我们就要再袭击他另一个工厂了。要是再摧毁一个,我们也心痛!” “希望他识趣!”曾涂也是点头说。 正当曾涂准备等着派出去地使者带来好的消息时,远远派出去地探子却是先带回来了一个糟糕地消息。 “你说的有两伙上千兵马正朝着我们这边急行军?” 探子单膝跪地,抱拳说:“是,小的看的清楚。那两伙人打着地旗号是‘林’、‘史’,看着服饰应当就是二龙山地林冲、史进率领地护山庄客。” 曾涂、曾升两个人也万万没想到,二龙山的那帮人竟然这么快就查清他们的下落,而且竟然会派出两千多人。 虽然都是步兵,骑着马的也一百个人都不到,可也架不住人多不是。 他们虽然都是骑兵,但只有00人。 一时间,曾涂、曾升两个人都有些担忧,是打还是直接逃! 曾涂看着来的人都很是魁梧,一看就好似是精兵强将的样子。 曾涂心里隐隐有些担忧,他想立马带着自己的手下逃,但又觉得这样太丢曾家的面子。 沉思一会儿,眼看着敌人就要将山团团包围住了。要是敌人包围了山林,立下营寨,再想突围就难了。 曾涂对着曾升喝道:“走,去会会这帮人。看看他们的本事,要是情况不对,我们立马走!” 要是听到敌人来了,就吓得逃跑了,曾升是绝对不干的。要是和敌人过一场,觉得敌人人多势众,再躲避的话,那还好。 “大哥说的正是!” 曾涂带着三百个人骑兵从营寨出击,很快就遇到了左侧包围过来的林冲部。 离林冲部队还有六七百步的时候,曾涂一扬手,顿时曾家骑兵就勒紧马绳,开始列阵,同时蓄养马力。 曾家骑兵慢慢靠近,离着还有三百步的时候。曾涂纵马上前喊道:“你们等若是尽快将工厂都交出来,大爷我大人有大量,此事也就罢了。如若不然,你们的工厂从此永不得宁!” 此时,林冲正骑马站在最前列,看着曾涂纵马出来喊话。他当即也提缰上前,怒视曾涂喝道:“大胆贼子!休要妄想了!你现在已经被我军重重包围,若不速速下马,不然必叫你身首异处!” 曾升听到到现在还不肯认输,他从一边冲了出来喝道:“大哥与他说些什么。待杀了他,剿灭这帮人。那和尚才会明白什么叫螳臂当车!” 说话间,曾升催马挺枪向林冲刺去,嘴上还喝道:“受死吧!” 看到自己地五弟冲了上去,曾涂赶紧喝令手下跟着自己冲锋。 听到喝令,三百骑兵放开马蹄,如影随形紧紧跟随在曾涂身后,向林冲发起了冲锋。 虽然只有三百人,但是集合发起冲锋时,依然有不可阻挡地气势。 看到敌人骑兵冲锋了,林冲大声地呼喝着:“结阵!标枪准备!” 训练有素地护山庄客当即放下盾牌,在阵前竖起一道防线。同时庄客齐齐从背后抽出一根长长的标枪,紧握在手中。 看到对手列阵,摆成了密集地防守阵容。曾涂、曾升两个人都不屑一顾。 这样密集地方阵有什么用,只要带着骑兵饶了几圈,等他们坚持不住地时候,找个缝隙杀进去,就能杀败他们。 正当曾涂都准备喝令手下,不要正面冲击,要擦着他们从身旁穿过,寻找薄弱的地方时。 一个让曾涂、曾升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随着林冲的一声大喝,林冲部旗令收急忙挥动自己手中的红旗。 刷的一声! 庄客奋力将将手中的标枪投了出去。 大约一千支标枪脱手而出,在天空掠过一个漂亮的弧线,扎向了五十步之外,正准备冲击的曾家骑兵身上。 广大的覆盖面积,如同雨一样的标枪让不少骑兵就算认识到不妙,也无法完全逃出去。 一个由标枪组成的树林,瞬间屹立在两军士兵眼前。 有将近20多个骑兵,连人带马被钉在大地上,他们不停的抽搐着,很快就咽气了。 惊恐的曾涂看到敌人这一手,顿时大喊。“撤退,快撤退!” 顺着曾涂的命令,曾家骑兵在林冲部面前打了一个大弯,拉开了距离,以策安全。 看到敌人这严密的防守阵容,像个刺猬一样,无从下口,曾升大骂道:“要是我们曾家那支骑射骑兵在,这帮家伙就是一帮活靶子!” 曾涂当然知道要是有曾家最厉害的骑兵在说,定然是不怕这帮人。但是都不在自己手中,现在说这些说什么用。 林冲的步兵排成密集的方阵,步步为营逼向曾家骑兵。 要是拼着不计伤亡,曾涂还是有信心能击溃这活步兵。但是培养一个骑兵可容易,十个步兵才能抵得上一个骑兵。 要是击溃了这伙人,自己伤亡却是惨重的话,那根本是得不偿失。 曾涂想到着,大声喝道:“我们走!” 看到敌人要逃跑了,林冲当即喝道。“绝对不能放走这一帮贼子,追!” 第一百九十三章 追杀(二) 看到林冲领兵追赶自己,曾涂耍了一个心眼,他压住马速。马剃声飞快,但是速度却是一直越跑越慢。 他准备等林冲带兵快要赶上的时候,突然转身回杀,打林冲一个措手不及。 要是碰都史进的话,或许曾涂还有机会,可惜他对上的是向来谨慎的林冲。 看到自己基本上都是步兵,却是渐渐追赶上了,林冲当即发现了异常。 他急声大喝。“放慢脚步,徐徐前进!” 听到喝令,林冲部下当即放慢了脚步。 看到对手不尚当,曾涂当即喝道:“五郎你来领兵,我去缠住对方,等到对方兵马混乱的时候,你领兵直冲中军,一举击溃敌军!” “嗯!”曾升点头喊道。 曾涂调转马头,纵马挺枪,只取林冲。 看到敌人主将杀来,林冲喝道:“我来抵挡这厮,吕方你来领兵。按计划行事,缠住敌军,不要冒进。等史庄主领兵杀到,两军夹击,击溃敌军!” 喊完,林冲一磕马腹,催马上前,手中的丈八蛇矛向曾涂刺去。 林冲一出手,蛇矛的角度和力度无一配合的恰当好处。 曾涂手中的浑铁钢枪才刚刺出一半,林冲的蛇矛就已经杀到。 这凶猛的一招,吓得曾涂立马侧身。他整个身体几乎悬挂在马背上,纯靠着双脚控制,才没有掉下马背。 两马相交而过,曾涂都以为自己安全了。 他都还没有重新坐直,林冲反手,把矛当棍使,狠狠地抽在了曾涂地后背。 啪的一声,曾涂惨叫一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曾升看到,当即急了。他和曾涂的关系是五兄弟最好的那个。 现在都顾不上领兵,他当即怒吼一声,拼了命催马来杀林冲。 林冲一招就将曾涂打落马下,看到曾升杀过来,他十分高兴。 只要再将这个明显是头领的家伙拿下,这帮贼子就群龙无首,可以任自己宰割了。 就算对方都是骑兵,就算不能全部歼灭,但起码也能要对方一半的性命。 林冲很高兴的迎了上去,闪电般刺出一枪的时候。 没有亲自交手过,完全不知道林冲的利害。曾升正面对上了林冲,这才发现自己完全不是林冲的对手。 他匆忙收枪抵挡,但可惜,林冲这两年来,从来放弃过刻苦训练。现在他出招的速度和往日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当真称得上‘快狠准’三字真诀了! 眼看着曾升就要死在林冲的丈八蛇矛下之时,林冲眼角看到一道寒光,多年对阵的敬仰,让他下意识的挥舞蛇矛,抵挡了那道寒光。 锵! 林冲的丈八蛇矛挡住了那寒光,等到东西都掉在地上的时候。林冲才看请那道寒光是什么,是一支铁箭。 林冲看到,心惊不已。 他急忙抬头看向箭矢来的方向。 看到远处隔着一百多步外有几十个人正骑着飞奔过来。 百步就能开弓射过来,好利害的箭术! 曾升不是自己的对手,三两下就能收拾的了对方。但是这个箭术高手实在是让林冲顾忌地很。 在自己和敌人对敌时,他要是抽冷着给自己来上一箭,那可危险了。 林冲没有继续追杀曾涂、曾升,他勒住马,一边往自己的部队靠拢,一遍警惕着来人。 远处的三十多人匹快马赶到,他看到曾涂这个时候已经地上站起来。受了点伤,但没有性命之危,来人松了一口气。 幸好没事,不然要是大郎死了,就没有办法跟曾长者交代了。 他回头抱拳说道:“想不到今日竟然能在这里见到林师弟?当年一别,已经有五六年不见,想不到林师弟武艺更胜从前!” 看清来人,林冲恍然大悟。怪不得箭术这样利害,原来竟然是同门师兄史文恭。 林冲也抱拳喊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史师兄,怪不得有这等本事。不知道师兄和这伙贼寇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护住这些强寇?” 史文恭喊道:“不知道师弟说哪里话?这两位都是曾家的少庄主,都是良民,怎么会是賊寇。师弟看来是误会了!” 林冲喝道:“没有误会,前两天有一伙贼寇三百人骑着马袭击了青州一处工厂,我们一路追查他们到这里的。就是他们这帮人!” 史文恭依然不肯承认:“林师弟一定是误会了,他们都是曾家的少庄主,绝对不是什么賊寇!” “既然师兄执意要庇护他们的话,那就不要怪师弟不讲情面了!” “你我各为其主!那好,就让我看看师弟这几年的武艺进步的怎么样!” 既然谈不拢,自然各凭本事了。 史文恭把良弓放回飞鱼袋,从得胜钩把朱缨丈二枪拿在手,当即冲向了林冲。 林冲严峻着脸,抓紧手中的丈八蛇矛迎了上去。 枪来枪往,马来马往。 林冲和史文恭同出一门,对对方的基本枪法都了如指掌。 二三十回合过去,不相上下。 对于师兄史文恭的本事,林冲向来是敬佩的。看到对方能自己达成平手,林冲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不过几年,以前刚猛有余,速度输自己一筹的林冲,想不到今日竟然能和战个平手,这让史文恭大吃一惊。 林冲武艺有进步,这是有预想的,但是进步这么大,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看到无法取胜,林冲、史文恭两个人同时改变招式,拿出了自己的绝活。 史文恭在周桐手下学艺五年,出师之后,枪法乃是当时一绝,绰号快枪。 史文恭枪法一施展开了,枪花朵朵,只见枪头,不见枪身。红缨漫漫,衬托着点点枪头,恰似百鸟飞翔。 林冲绰号豹子头,赛张飞。手中的丈八蛇矛宛如蛟龙出洞,大开大和,当真是碰着就死,挨着就碎。 丈八蛇矛扫向史文恭。 “铛~!” 十分霸道、强劲的力道从朱缨丈二枪传来,史文恭差点就抓不住长枪了。 情知不妙,史文恭急忙策马拉开十数步,甩了甩手,才将将手掌的麻甩掉。 看到史文恭不适,林冲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纵马上前。 刚靠近,带着凌厉呼啸声的长枪瞬息即至。 危急之下,林冲纯以双腿控马,身体急向后仰。 “呼~!”长枪几乎是贴着林冲脸面飞过,带走了几丝头发。 这交手,两个人十分清楚对方的实力了! 这下他们都变得十分谨慎。 因为他们清楚,只要一个小的疏忽,就有可能命丧当场。 两个人出招都不敢尽全力,生怕出了意外,没有办法及时应对。一时间,两个人交手很精彩,但是却是没有搏杀的气氛。 看到林冲被教师史文恭缠住了,他手下依然没有拍成紧密的方阵,曾升迟迟不敢吹响进攻的号角。 正当两军僵持着时,史进领兵赶到了,他一看林冲部和曾家军陷入僵持。他第一时间就带兵朝着曾家军的侧翼发起进攻。 看到对方又杀来一队人,曾升当即喊道:“大哥敌人人多势众,我们还是先撤!” 曾涂当即喝道,“我们撤!” 史文恭听到撤退的号角声响起,当即一枪避退林冲。他抱拳喝道:“林师弟,想不到几年不见,你武艺大有长进。只怕再过几年,连大师兄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史师兄谬赞了,比起师兄你们,我还差远了!” “可惜现在要走了,下次有机会在领教师弟你的武艺了!” 林冲自问以自己现在的本事还没有把握能赢过史文恭,他拱手说道:”师兄什么时候想来指点我的武艺,我自当奉陪!” “告辞!”史文恭搁下话后当即调转马头向曾家军追去。 看到曾家军要逃,史进连身喝令手下加快脚步追赶。 不过两条腿的怎么可能炮得过四条腿的。 眼看着曾家军就要冲出包围圈,留不下对方了。突然一支兵马突然杀出,当头拦住了曾家军。 第九十四章 拦截 杨天莹双眼通红,气地差点快将牙齿都咬碎了。 她骑上马,带着几十个庄客正准备回益都的时候。 扈三娘又例行的带着人上门来挑衅了。 “贼婆娘,今日受死吧!” 以往还会和扈三娘打一下嘴仗,然后再打败她,现在杨天莹可是一点兴致都没有。“滚,趁着我还没有发火动真格的时候!” 杨天莹突然放出了狠话,吓了扈三娘一跳。 看到杨天莹双眼通红,甚至眼中带泪的样子,扈三娘心里满是疑惑。 这婆娘怎么了?莫非和那该死的和尚闹翻了。 正当扈三娘疑惑不解的时候,奉命保护杨天莹的一个武师站出来,解释道:“扈姑娘不要见怪,我们杨家的一个工厂前几天遭贼子袭击,伤亡惨重,杨大官人的受到了惊吓,病倒了。杨娘子这是准备回去找那些贼子算账!” 扈三娘听到,眼睛一亮。 杨天莹轻易就能打败自己,扈三娘当然知道自己地本事不如对方。 这一次次执着地挑战扈三娘,也不过是面子上过不起,不肯承认罢了。 杨天莹三番五次放过自己,固然有顾及自己扈家,顾及那个该死的酒色和尚的份上,不过扈三娘还是承了对方的情,听到对方家里有难。 她咳嗽一声,说:“既然杨姑娘家中有难,我扈三娘最是侠意心肠,这就和你一起找那些贼子算账!” 杨天莹听到,不屑地看着扈三娘。“和她废什么话,我们走!” 看到杨天莹那不加掩饰的轻蔑,扈三娘顿时如同尾巴被踩的猫一样,暴跳如雷地喊道:“你那是什么眼神,看不起我扈三娘吗?” 杨天莹理都不理扈三娘,带着自己的手下,呼啸着往益都赶去。 “你不让我去,我偏偏要去!跟上,找到那伙贼子杀了她,让这婆娘见识一下本姑娘的本事!”扈三娘喊道。 说完,一马当前,追上了杨天莹。 扈家的庄客看到,无奈地只好跟上了。 …… 回到益都,看过了父亲,杨天莹听到工厂被烧毁后的惨状,她顿时如同愤怒的小老虎叫嚷道:“把人都派出去,一定要将人找出来!” 杨家中堂,扈三娘坐在交椅上,听到杨天莹的布置,差点笑出了声,她轻蔑地看着杨天莹。“要是照着你的计策,就算让你找到了人,只怕到时那帮贼子人都跑了!” 杨天莹听到,怒拍桌子喝道:“你什么意思?不让你进来,你却死皮赖脸的硬要闯进来。莫非真当我不敢教训你不成!”扈三娘跟着杨天莹来到杨家,杨天莹根本不想扈三娘进门的,但是扈三娘厚着脸皮说,听说杨员外病了,她作为晚辈要拜访一下。 杨天莹就算再不满,也能忍下了。 总算找到一个比她利害的地方,扈三娘顿时挺直了胸膛,得意洋洋地说:“你们杨家本来人就不算多,这还分散人手去找对方,到时找到了又能怎么样,能召集多少人?对方可是骑兵。莫非你还妄想着能凭一己之力击败对方三五百个骑兵?你以为你是谁,还真当自己是赵子龙再世,可以单枪匹马冲锋陷阵啊!只怕人家一个冲锋,你就败了!” “你……”杨天莹气地说不话。 扈三娘昂着头,好似老师教导学生一样,背着手在中堂。“所以说要应势导力,二龙山那帮人虽然道貌岸然,不过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你们杨家也不用派人手去找那帮贼子,只要盯紧林冲、史进两个家伙,跟在他们后面,等到找到那伙贼子时,再杀出来报仇雪恨!” 杨天莹听到,一想。却是比自己的计策更好。 看到一向被自己欺负的扈三娘,竟然比自己更有谋略,杨天莹有些不爽了。 “别以为自己有多聪明,我不过是一时气愤下,乱了心神罢了!” “呵呵……你要是再不跟上林冲、史进那两个家伙。只怕到时人家都消灭了对手,你就连汤都喝补上了!” 杨天莹被扈三娘又教训了一顿,她气地胸口一起一伏,想到杨家那些惨死的人,她忍下火气,喝道:“走,追上林庄主、史庄主!” 不同于之前是一直跟在杨天莹后面吃飞尘赶到益都的。这次追杀贼寇,扈三娘可是仗着出谋有功,堂而皇之地和杨天莹身边。 “比武呢自然是讲武艺高低,不过打仗这种事是讲智慧地。我扈三娘领兵作战多年,足智多谋。只要你听从我的指挥,我保证定能全歼那伙贼兵,让你杨家大仇得报!” 要是让鲁智深听到扈三娘现在自吹自擂,一定笑掉大牙。还领兵作战多年,足智多谋? 真正带领庄客的都不知道有没有一年,有个屁的谋略。 扈三娘虽然是个三流的狗头军师,但杨天莹更惨,她将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了武艺上,连书都少看,更不用说兵书这些了。 一路上听到扈三娘讲的头头是道,杨天莹还真被她吓唬住了。 跟在林冲、史进身后,林冲、史进都和曾家军交上手了,杨天莹带着250个庄客,以及扈三娘的0个庄客,这才赶到了。 一看到那伙贼寇就要突出重围了,扈三娘急声喊道:“快堵住那道缺口,不然对方突围出来了,再想抓住对方就难了!” 杨天莹听到,当即喝道:“跟我上!” 杨天莹一马当前,冲向了曾家骑兵。 曾涂、曾升两个人领头想带着三百曾家骑兵突出包围,只要突围出去了,仗着骑兵的机动性,到时是寻机歼敌,还是撤退,都是自己掌握主动权。 眼看着就要突出去了,半路却是杀出一个程咬金。 看到又杀出一伙人,而且最重要的是,对方要堵住自己的出路。曾涂顿时大喝道:“杀!一举冲垮对方的防线,杀出去,绝不能让人堵住!” 扈三娘终究是三流的狗头军师,经验不足。她要是下令让杨家军不要正面阻挡曾家骑兵,侧面缠住对方还好。 但不自量力硬要取阻拦敌人,这就给杨家军带来了灭顶之灾。 自古一来,担任正面阻拦敌军的都是最好最强的部队。 因为陷在包围圈中的敌人为了成功突围,定然是狗急跳墙,爆发出强劲的战斗力。 杨家兵马都是普通庄客,又不是正规的精锐部队。对付一下普通百姓,甚至是山贼强盗都还行。 但眼前的这帮人可都是骑兵,就算训练有些不足,但他们依然是骑兵,冲击力十足。 一个照面,就轻松杀进杨家军中,一杀入杨家军中,曾家骑兵就如同虎入羊群一样,刀光闪烁,杨家军立马伤亡惨重,哀嚎连连。 看到自己的手下如同羔羊一样,被人任意宰杀,杨天莹愤怒地眼睛都快要并裂了。她怒吼一声,挺枪直取曾涂。 她希望能依靠自己的本事,能战将夺帅,扭转局势。 “杀~~!” 随着一声大喝,杨天莹一出手,就将三名曾家骑兵刺落马下,待她正要挥枪击杀第四人时,早已留意到他的曾涂拍马杀到。 曾涂手中长枪迅速刺向杨天莹,将她的银枪架住,随即厉声怒喝道。“杀几个小卒,算什么本事,待我来取你性命!” “哼!,也敢口出狂言!”杨天莹喝道:“挡我路,死!” “哼~!”曾涂再不多话,只是冷哼一声,手中浑铁钢枪带着凌厉的风声,朝杨天莹的胸口奋力刺去。 “找死!”看到对方如同慢动作的刺字诀,杨天莹不屑一顾地,挺枪上迎。 “镪~!”刺耳的金铁相撞声过后,曾涂发现对方的银枪竟然轻易就穿过自己的钢枪,刺向自己的腹部。 曾涂吓得赶紧躲闪开。 就算他拼命躲闪了,但是杨天莹的银枪还是在他腹部划出一道伤痕,要不他躲得及时,杨天莹就直接在他的腹部划开一个大洞了。 一开始曾涂还看不起对方是个女地,觉得二龙山太没用了,竟然还派了一个女将来。 但这一交手,他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他娘的,这二龙山都是一帮什么人。 刚才那个家伙利害的紧要,虽然有自己大意的原因,但就是自己拼尽权力,只怕也就只能在他手下撑过十回合。 他是史文恭师傅的师弟,他利害,自己也没话好说。 但是眼前的这个婆娘,竟然也这么凶猛,自己竟然不是她的对手。 太可怕了! 看到一招下,就将曾涂逼地手忙脚乱。杨天莹讽刺道:“花拳绣腿,不堪一击!” 杨天莹顺手就想再给曾涂一枪,好送他上路。 不料想,就在杨天莹银枪即将要刺中曾涂的时候。 一道寒光射来,打在了银枪的枪尖上,将银枪打偏,堪堪从曾涂的身旁滑过。 一支雕翎长箭如电光火石般袭打在枪尖上。 杨天莹才刚收枪警惕时,他就看到一个人骑着马飞奔过来。 正是快枪史文恭。 只见史文恭飞奔过来,大声喊道:“不要在这里纠缠,我师弟就快领兵杀过来了。你带兵快点杀出去,我来对付这女的!” 杨天莹被曾涂纠缠住了,扈三娘便承担起了指挥杨家庄客和她自己这两部兵马抗敌的任务。 整齐的冲锋中,气势逼人的骑兵无情地从杨家庄客队伍中碾过。 在骑兵的冲击下,杨家庄客折损三分之一。 对起人员的伤亡,骑兵那恐怖的冲击力对杨家庄客士气的打击才是最致命的。 自己出兵拦截对方,但是一个照面,自己这边却是伤亡惨重,对方基本上没有什么网上。这让杨家庄客已经将近崩溃了。 要是扈三娘、杨天莹是指挥大师,能当机立断放开一道缺口,尾随追杀,或许还能减轻伤亡,同时给曾家骑兵带来伤亡。 但可惜,扈三娘、杨天莹两个人都不是。 缺乏战阵经验的扈三娘、杨天莹都不能及时做出准确的调整。 很快,从曾家骑兵便以破竹之势,将正面拦截的杨家庄客打的节节后退、完全不成阵型。 “不要慌乱!列阵,列阵……”扈三娘大声呼喊喝起来。但除却扈家庄客听令跟随在她身边结阵反抗外,杨家庄客大部人不自主地节节后退着,甚至不少人都逃跑了。 曾涂骑马赶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手下已经杀进敌阵中,就是扈三娘带着人在苦苦支撑,才没有突围出去的。 只要杀了扈三娘,这帮人就会溃败,将后背完全没有防备地留给自己这些人。 曾涂当即一枪刺向扈三娘。 “无耻!”扈三娘先是一刀逼退曾升,而后急纵身形,躲开了曾涂从侧旁刺来的一枪。 “五郎,咱们不能在这里磨蹭了!尽快杀出一跳,突围出去!”曾涂并不理会扈三娘的怒骂,反而大声对曾升喊道。 “好!”曾升点了点头。 刚才和扈三娘交手时,曾升已经知道自己和扈三娘的武艺只在伯仲之间。 若单打独斗,没有三五十回和是无法分出胜负的。 但现在现在并不是单打独斗的时候。 “杀!”曾涂与曾升联手向扈三娘夹击。 本来扈三娘地本事和曾升就只是伯仲之间,曾涂地加入,扈三娘立马陷入了陷阱。 扈三娘陷入了陷阱,杨天莹也好不到那里去。 “喝!”杨天莹大喊一声,挺枪直刺史文恭。 杨天莹、史文恭的枪法都以快为主。 两杆长枪猛地撞击在一起,“锵!锵!锵……”眨眼之间,两杆长枪连续交手十多次,星花四射。竟是难分难解。 “哦?”史文恭调转马头,勒住绳子,定眼看向前方的年轻的女将,不由得发出惊讶一声。 惊讶对方如此年轻,更惊讶对方是个女地,竟然有这般身手。 “可惜了!”史文恭略感惊异之余,下手却毫不迟疑,手中的长枪带着带着呼啸声奋力刺向杨天莹。 正因为对方年纪轻轻,却是有着这等本事,要是再晚上几年,那还了的? 危险就要扼杀在萌芽中! 史文恭起了杀心,手中的长枪更加快狠; “哼~!”杨天莹冷哼了一声,挺枪相迎。 杨天莹的枪法舞若梨花,似梨花纷飞,分外好看, 但史文恭手中长枪挥舞起来,当真是疾风暴雨般无情。 一个没跟上,史文恭的长枪以突破常规的速度刺破了杨天莹的防御,直奔她的咽喉。 “好可怕,竟然比自己的枪更快……”看到对方长枪袭来,杨天莹赶紧勒马躲开。 虽然侥幸躲过了,但是脖颈上都被枪刃擦出一道血痕。 在史文恭的长枪下,杨天莹就如同梨花在暴雨下,宛如滔天海浪中的小舟,随时有覆灭的危险。 终于追上来的史进惊讶扈三娘和杨天莹竟然带着人抵挡曾家骑兵。 看到扈三娘和杨天莹都危在旦夕,史进一声断喝, “扈姑娘,杨姑娘,勿惊,我史进来也!” 史进领着本部兵马杀向曾家骑兵后阵,加入到混战之中。 第一百九十五章 拦截(二) “休要以多欺少!”陈达、杨春断喝一声,挺刀加入三人的激战之中。 “一人一个。解决了他们!”陈达大声喊道。 “好!”杨春也毫不迟疑,纵马向前,大刀斩向了曾升。 有了陈达、杨春的助战,扈三娘压力大减,大声招呼说道,随即挺刀向较为棘手的陈武攻去。 “铛铛铛……”战刀撞击的刺耳金铁声如同进了打铁铺般不断响起。 曾涂、曾升虽然二对三,但是除了扈三娘外,杨春、陈达两个人的本事一般,一时间他们战成了焦灼。 看到史进杀过来,正焦头烂额地应对史文恭快狠地枪法,杨天莹欣喜地喊道:“史庄主,这厮太利害了,我们联手对付他!” 史进听到杨天莹提议要联手对付史文恭,他想都不想地拒绝道:“不用!” 杨天莹听到,大急地喊道:“史庄主,这家伙太利害了,一个人是对付不了他地!” 史进一头冲向史文恭,喝道:“你退下,我一个人就能收拾这厮!” 初生牛犊尚不畏虎! 何况史进本身就是一头猛虎! 以前便经常向鲁智深、林冲、杨志等人切磋请教武艺,而师傅王进本身便是天下可数的高手,史进在武道上的进展可以说是一日千里。 此刻面对史文恭,史进夷然不惧,勇猛地冲上去。 听到史进要一个人对付自己,史文恭冷笑。 这种狂妄自大,以为自己武艺高强,天下无敌的人,他见多了,也杀多了。 看到史进杀进了,史文恭一枪逼退杨天莹,反手一枪刺向了史进。“休要猖狂。看枪!” “倒要看看你这厮有什么本事!”史进断喝一声,扬刀砍向长枪。 史文恭觉得史进是个只会逞口舌之利的家伙,并没有多少本事。 这种只凭着力气的家伙,直接杀了也就是了。 他随手一枪就像要了史进的命。 史文恭绰号快枪,就算是随手一枪,这一枪的速度也是非常快的。 史进看到,本能的挥出一刀,硬接住史文恭这一枪。 史文恭刚才那一枪,并没用上全力。但也不是一般人都能接下来的。 可一交手,从朱樱丈二枪传来的巨大反震力,让史文恭虎口都有些麻了,连带着胯下的北地良马都不由地后退了几步。 这让史文恭感到吃惊。 又一个林冲,虽然是年轻版的。要不是林冲用的丈八蛇矛,这厮用的是三尖两刃刀,而且样貌也差很多,史文恭都要认为史进就是林冲的儿子了。 该死的,这二龙山那里来的这么多高手。 自己的师弟就不说了,现在都能和自己打成平手了。 刚才的女将,眼前的这个家伙,这两个人的资质都非同一半。虽然经验嫩弱了些,但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 史文恭吃惊,史进更加吃惊。 史文恭那一枪,虽然力气差了点,但是太快了。 要不是自己占了先手,只怕自己也接不住。 这种快枪,是他生平未见过的。 惊讶过后,史进心中的斗志都如同那熊熊的烈火一般,燃烧起来。 虽然杀戮的快感那是相当爽利地,可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更是一个武人毕生难求得。 尤其是史进虽然时常和鲁智深、林冲等人过招,可毕竟和他们有兄弟的交情。无论是鲁智深,还是林冲他们,他们动起手来,还是会留下一些余地的,不会死命相搏的。 虽然那也相当的痛快,可终究缺少了一种亡命拼杀、生死相搏地压迫感。 而这种压迫感,却是史进如今这种层次的武者,遇到瓶颈,突破自身局限,提高境界的最佳捷径。 史进激动的握着大刀的手都微微颤抖着。 他就如饥饿了许久的洪荒野兽看见无比血腥的美味一般牢牢的盯住了对方。 正在混战中的其他人群都在他眼中都是不存在的,他的眼中只有史文恭。 史进大声喝道:“再来!” 史进根本忍不住,直接冲了上去,快速舞动的手中的三件两刃大刀。 大刀挥动带来了阵阵的风劲,如同泰山压顶一般的向史文恭砍去。 史文恭看到史进的刀法,力气大,竟然还有如此精妙的招式。 史文恭连忙挺长枪招架。 论武艺,虽然这个家伙的招式精妙,可史文恭还是不看在眼里的。 可真正交手时,史文恭可就吃了不少亏。 本来史文恭差大师兄卢俊义一筹,就是输在力气上的。 林冲可不是不下于他的高手,杨天莹差了点,但是枪法上有些和他有种异曲同工之妙。史文恭虽然压制了她,但是可时废了不少力气。 接连和两个高手交战,史文恭再如何得了不起,它也是一个人,而不是像鲁智深那般天生神力的家伙。 史文恭的体力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手臂酸软,连带着也就影响了史文恭的出招速度。 史进手中三尖两刃刀大开大阖,一刀疾似一刀,一刀猛似一刀,渐渐地反过来遏制住了史文恭的攻势。 史文恭感觉自己力气不佳,他知道不能再继续这样耗下去,必须速战速决了。 史文恭一提马绳,双脚一用力,北地良马当即嘶吼一声,突然爆发,速度都提高了一节。 “铛~!” “咝~!” 史文恭也随即单臂一挥长枪,猛刺在史进的三尖两刃刀上,把大刀打偏时,随即又刺出了一枪。 尽管奋力举刀进行格挡,但史进还是未能抵挡住史文恭, 一个不慎,左肋便被长枪刺中了,要不是身上的盔甲抵挡了一部分,只怕史进现在胸口都要被史文恭刺穿了。 史进闷哼一声后,疾退几步,躲开了史文恭接下来的长枪。 “史庄主,你没事吧!”杨天莹远远的看到了史进受伤的情形,奋力一枪逼退史文恭后,退到史进的身旁,惊声说道。 “不要紧!”史进忍痛摇了摇头,随即凶狠地看向史文恭。“林大哥就要来了,必须牵制住这厮!” 杨天莹听到,想到这次自己杨家死了那么多庄客。她当然不肯放过这些逃走。 她扬起自己地银枪,就想着上去缠住史文恭。 但是都还没有跑,史进却是用刀杆挡下了她。“你去帮其他人,我来对付这厮!” 杨天莹听到,吃惊地喊道:“你可不是他地对手,我们两个人联手,一定可以拿下这厮地!” 史进坚定地喊道,“不用,我一个人可以行。就算死,我也会拖住对方地!” 杨天莹看到史进已经冲上去,她顿时想大骂了。这二龙山都是些什么人,个个那么顽固倔强地。 不管这人了,还是去帮自己地手下要紧。 武将的厮杀的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分出胜负,但杨家庄客原本就要溃散之际,看到援兵来了,却是渐渐稳住了阵脚。 阵地一旦稳住了,曾家骑兵一开始的冲击力也渐渐失去了。 一旦骑兵没有了冲击力,被束缚后,史进训练出来的护山庄客这强悍战力就全然显现了出来。 曾家骑兵尽管顽强地继续想撕开防线,突围出去。 但骑兵没有了冲击力,人数上又处在劣势,却不是凭借战马就可以弥补地。 越来越多的史进兵马从一侧过来,曾家骑兵伤亡变的越来越大。 眼见战局逐渐趋向不利,曾涂、曾升二个人不禁焦急了起来。 心态的失衡很快就影响到了武艺的发挥,原本僵持的局面开始向扈三娘和陈达、杨春倾斜。 就在战事慢慢偏向二龙山时,从左侧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二龙山人马,杨家庄客等人的惊喜目光中,林冲部赶到了。 “不要让贼寇跑了,杀过去!”林冲奋力狂吼。 “杀~~~” “杀!” 林冲部下人马齐声吼出,声如惊雷响彻长空。 身为二龙山三打护山精锐部队之一,林冲手下的庄客自成立以来,严格的操练、使他们的战力比大宋最能打的西军都要利害。 林冲部的加入,使得的战局再次发生逆转。 又是二十回合过去了,虽然史进身上有不少的伤口,但是他浑然不惧,越战越勇。 史进的武艺大进,再加上史文恭以疲惫的状态,迎战这憋足了劲的史进,现在的史文恭有点顶不住史进了。 被史进压制,史文恭很是郁闷。 要是老子体力正佳的时候,怎么会怕这厮。 难道老子的一世英名,今天就要葬送在这里不成? 史文恭牙一咬,心一横。 就算有些胜之不武,但也好过被人击败。再说他们是车轮战,是他们卑鄙在先,就怨不得自己了。 史文恭借着二马交错,从飞鱼袋取下自己的良弓。回身正准备给史进一计冷箭的时候。 他看到远处飞驰过来的林冲,顿时心感不妙。 该死的,师弟林冲带兵杀过来了。 本来人数上就处在劣势了,现在又有一伙援兵杀过来,而且师弟林冲更是比眼前这个家伙更加难对付。 史文恭瞬间就做出了判断。 撤! 史文恭丢下史进,飞奔跑向曾涂、曾升。 史进看到史文恭逃跑了,顿时大叫着追上。“贼子有种不要跑!” 史文恭看到史进追的紧,顿时大骂。“捡回一条命了,还不知道好歹。找死!” “看箭!”史文恭一招‘回头望月’,回身冲着史进就是一箭。 史文恭箭术可不同凡响。这一箭势若流星,快似闪电。 瞬息之间就射到史进面前了。 史文恭放箭的时候,史进猛然间感到一阵危机。他下意识地收刀,挡在自己胸口前。 铛! 史进靠着直觉挡下了史文恭一箭,看到落在地上地箭矢。 史进一阵后怕。 好厉害地箭术,要不是自己挡了一下,不然只怕就死在这里了。 刚才都有点运气成分在,要是那史文恭再来一下,史进可不敢保证自己还能躲过。 史进谨慎地不敢再太靠近。 一连刺死了两个杨家庄客,史文恭跑到曾涂身边喝道。“不要纠缠,快撤!” 曾涂、曾升也看到了对方又有援兵了,也知道现在情况危急了。 史文恭打头,曾涂、曾升两个人护卫左右两翼。 曾家骑兵,调转马头,从侧翼突围。 史文恭枪法太利害了,枪枪要人命。杨家庄客,甚至是史进的部下都拦不住对方。 林冲远远地看到,他作战经验丰富,当即判断出,挡是挡不住对方了。 他大喊道:“不要正面抵挡,从侧翼进攻,尽可能地把敌人留下!” 听到林冲地喝令,杨家庄客反应慢了一步,但史进部下的人马却是第一时间就做出了调整。 放开了正面,从两侧用长枪刺杀骑兵,用大刀砍翻马蹄,尽可能的给对方带来杀伤。 林冲带着人千辛万苦赶过来,但是史文恭还是先一步带着残余的手下突围出去了。 没有了阻拦,曾家骑兵扯开马蹄,跑地飞快。二龙山地人马追都追不上,只能看着对方地留下地满地飞尘。 史进看到远远变成了一个个黑点地身影,顿时气愤地。“狗娘养的,让这帮狗贼逃跑了。太他妈的地气人了!” 林冲安抚道:“算了!对方都是骑兵,我们能将对方将近三分之二的人都留下来,已经算是很不错的战绩了!” 史进摇摇头,说:“可是我们这次损失也不小!” 林冲想说,二龙山人损失可不高,这次死伤的可都是杨家的庄客。杨家的庄客跟二龙山可没有多少关系。 不过想到被贼寇毁灭的工厂,杨天鹰、扈三娘两个和哥哥鲁智深纠缠不清的女人,林冲终究还是叹了一口。 要是我们二龙山也有一队骑兵,哪里会让这帮贼寇逃走的。 回去要和哥哥商议一下,二龙山也要组建一支骑兵! 现在可是五月除了,天气闷热。 要是不尽快收拾这满地的尸体,就可能带来瘟疫。 将贼寇尸首,草草挖了个坑,就地掩埋。 收拾自家伤亡的手下,等运回去。 将虏获的70多头北地良马牵上,将死去的战马就地宰割。 一众人回去了。 虽然杀了21个骑兵,但是杨家庄客死往了200多人,扈家庄客死了1个人,史进部死了40多人,林冲部死了10多人。 这一战实在算不上胜利。 只能算打个平手。 一路上,大家的情绪都有些失落。 鲁智深、林冲、朱武等人在山下的武僧庄院的中堂坐下。 朱武听到有贼寇袭击青州工厂,他也忙丢下消灭梁山贼寇的事,急忙赶回青州了。 毕竟梁山贼寇就在哪里,什么时候消灭都行。 但青州二龙山才是根基,这里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朱武看到林冲、史进他们心情低落,他只好先站起来,抱拳说:“此战虽然打退了这伙贼寇,但只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还是要早做打算,避免这类型的事再次发生!” 鲁智深想到这次曾家竟然这样嚣张,竟然敢公然袭击自己的工厂,简直是狠狠打了自己的脸。 他愤怒地喊道:“曾家欺人太盛,我们二龙山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大亏,洒家绝对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我要亲自领兵带兵铲除曾家!” 史进当即站出来喝道:“哥哥要打曾家,我愿当先锋!” 林冲也是喝道:“我林冲!” 看到其他人义愤难平地要铲除曾家,朱武却是急声喊道:“监寺不可!” 第一百九十六章 弓弩(一) 史进听到朱武竟然反对,他不满地喊道:“朱兄弟,虽然曾家的骑兵是利害,但是我们手下郎儿也不是吃干饭的!你又何何惧!” 朱武解释说:“小可并不是害怕,只是这曾家不同于我们以往要对付的山贼强盗!不说我们现在二龙山缺乏对付骑兵的手段,而且对于曾家的情况我们也没有什么了解。就这样冒然攻打的话,那会出大问题。除了敌我情况不明外,小可回二龙山前,曾派人打听过曾家的情况,据说曾家和当朝枢相童贯有关系。我们要是冒然攻打曾家的话,只怕会惹怒童枢相大人!” 史进听到,烦躁地喊道。但是这样的话,我们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干。就这样任曾家欺负到我们头上吧! 当然不是,要是这样轻易翻过曾家的话被人都会当我们二龙山好欺负必须严惩曾家一番,才好让让其他人畏惧,不敢打我们的自己注意 鲁智深听到明白过来。“朱兄弟你就明说我们应该怎样做?” 朱武解说道:“我们和祝家不同。祝家庄蛮横霸道,济州知州早就不满祝家。我们和慕容知州关系密切,而且也帮助了青州很多百姓,名声良好。曾家是凌州的人,他们越界攻打青州,可以收拾严重冒犯了青州知州。监寺可以请知州慕容大人出面坦克,虽然不一定能让朝廷出面收拾曾家,但至少可以让朝廷知道,日后我们攻打曾家,是想报仇,不是想造反!” “同时,请知州出面上奏朝廷,也可以让曾家的失去警惕,觉得我们拿他们没有办法,只能用这样无奈的应对。趁着这段时间,我们要加紧想出怎样对付骑兵的办法。不然,要是没有有效的对付骑兵,我们就算攻打曾家,也只是自取其辱!” 史进听到,有些不解地说:“怎么会没有对付骑兵地办法,前几天,我们不是狠狠地打击了曾家骑兵吗?” “这次能给曾家地骑兵带来不小地杀伤,带有侥幸!对方轻敌了,不知道我们有好的探子机构,能那么快就打听出他们地下落。同时他们不清楚我们有标枪,能远距离给他们带来杀伤。这才让我们能包围他们,给他们带来杀伤!但要是去了凌州,那里可不是我们的地盘,是他们曾家的地盘,他们熟悉地形。要是将骑兵派出来,不停地偷袭,骚扰我们,我们拿什么去抵挡反击?” “这……”史进听到,一时间也没有想到太好地对付手段。 鲁智深问道:“你地意思我明白了。暂时先不处兵攻打曾家。这段时间朱武、曹正你们两个人要抓紧时间去打听清楚曾家地情况。还有,要对付骑兵地话,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能对付骑兵地,除了骑兵对骑兵以外,就只剩弓弩了!标枪是不错,但是它地射程还是太短了一点。”朱武回答说。 林冲听到,站起来说道:“哥哥,现在我们工厂、分院分布在各个州,距离可不近。要是有贼寇强盗要攻打,我们就算打听道消息,只怕也赶不及去援救。小可认为,应该组建一支骑兵。人数不用太多,一千也足够了。只要能阻拦拖延地敌人几天,就足够我们的援兵赶到了!” 鲁智深想了一下,觉得林冲有道理。“这件事我会留心,会多派人去进购北地良马地。不过辽国一向对大宋进行良马地禁购,想大规模购买只怕不容易。组建骑兵地事只怕要慢慢来了,现阶段还是多打造弓弩,对付骑兵!而且比起购买良马,打造弓弩对我们来说更容易!” 第一百九十七章 弓弩(二) 战马一时半刻没有办法弄到那么多,没有足够的战马,就不可能组建一支骑兵队。 现在鲁智深只能将对付骑兵的主意放在了弓弩上。 制铁工厂内,鲁智深看向一个七尺以上身材,面皮有麻的大汉。 “汤隆兄,脚踏弩制作的怎么样了!” 弓箭更省力,携带更方便。但是制弓要干、角、筋、胶、丝、漆,合称“六材”。 一把好的弓箭最少需要两三年时间才能制作好。 两三年这么长的时间,鲁智深可是等不起。 脚踏弩,虽然很重,而且拉起来很费力,需要用脚踏着,双手用力,才能拉开。携带也不方便。 但是好处就是制作时间比弓要短不少。 尤其是在鲁智深叫人用硬木当弩身,叫人用软铁制成弩臂,藤麻编成的绳索当弩弦。 用软铁打造弩臂,这是之前的工匠没有干过的,一开始根本没有铁匠能打造出来。 是新近投靠的金钱豹子汤隆自告奋勇,拦下了这个任务。 汤隆开口说:“用生铁打造出来的弩臂已经可以达到监寺的要求了,虽然重达四十多斤。不过小可认为还做出更好更轻射程更远的脚踏弩,只要监寺准许小可继续尝试!” 鲁智深开口说道:“你继续试验制造出更好的弩。不过在更好的弩制作出来前,先叫工匠先制作一批弩出来。这样既可以让铁匠们积累制作经验,也可以让手下训练,熟悉弩!” 汤隆点头说:“小可明白。小可这就叫人开始制造弩!” 鲁智深叮嘱道:“这样最好!记住,脚踏弩的每个零件规格必须相同。要用我提出的那种卡尺测验。我要让每一个零件都能在每一个脚踏弩上通用。知道吗?” 汤隆点头说。“小可明白。用卡尺规范零件,工匠们一开始是有些不习惯。不过只要过一段时间,等工匠熟悉监寺说的标准化生产。小可相信以后弩的制作会越来越块,产量也会越来越大的。” 鲁智深拍了拍汤隆地肩膀。“那就好!只要你办好我交代的事,我不会亏待你的!从下个月开始,你月钱五十两,干好了,还有赏钱!” 被鲁智深一拍,金钱豹子汤隆激动地喊道:“谢监寺!” 九尾龟陶宗望那个家伙以前不过是种田地农夫罢了,自从投靠了二龙山鲁智深,现在摇身一变,已经变成了一个匠作。 穿金带银,青州的员外见到了,都要客气几分。 我金钱豹子汤隆可是铁匠出身,打的一手好铁,要是获得了鲁智深的伤势,从此飞黄腾达还会远吗? 为了获得鲁智深的赏识,汤隆拿出十二分了精神赶紧完成鲁智深的吩咐的标准化生产任务。 弓弩的每一个零件都要用卡尺测量过,绝对不超过规格。 从制铁工厂出来,鲁智深带着几个手下走去另外一处工厂。 鲁智深站在一辆水车前,问道:“怎么样?能行吗?” 陶宗望拿起一根箭矢看了看,摇了摇头。“监寺,水车打磨出来的箭身还是不够圆滑!” 自古华夏除了鼎盛时期,装备了大量的弓弩,只要国力下降,军备中首先被砍掉的就是弓弩。 除了弓弩除了制作比较麻烦以外,箭矢消耗大也是一大原因。 箭矢需要用木材、或者是竹子来制作箭身。用铜铁、甚至骨头来制作箭头,用羽毛来制作尾桅。 箭身木材也好,竹子也好,每支好的箭都要工匠们用刨子或者刀子仔细削割,都要削圆润。这样才能减轻空气阻力,飞地更远。 更因为这样麻烦,所以制造一支箭矢都要费不少功夫。 但是弓箭又是形成了饱和进攻,才能给敌人带来杀伤地武器。 这就造成了箭矢消耗会很大。 三国时期,周瑜想害诸葛亮。一张口就要十万支箭矢。 并不是他狮子大开口,真的是十万支箭矢并不算多。 当初李陵带着5千手下撤退的时候,一天之内就射光了五十万支箭。 本来十万支箭矢,几百人制作的话,都要十天半个月。但是诸葛亮竟然开口,三天就能制作好。 周瑜惊讶的是诸葛亮竟然敢开口三天内就能制造十万支箭矢,这才是让他吃惊的。 箭矢消耗大,制作也麻烦,没有强盛的国力根本不能支撑。 为了对付奔跑移动中的骑兵,需要弓弩手发射更多更快。这定然会造成箭矢消耗更大。 要是纯用手工来制作的话,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这对现在正缺劳动力的二龙山来说,是不划算,也不实际的。 鲁智深一开始是打算利用水力来代替人工制作箭矢的。 现在听到陶宗望说,水车打磨出来的箭身还是不够圆滑。 鲁智深大失所望,他说道:“不能再改进,增加刨子的转动速度吗?” 陶宗望摇头说:“监寺,现在这水车都是放在最湍急的水流,水车上还点了猪油,转速是最快的了!” 鲁智深眉头紧皱,看着水车走来走去。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要是不能利用水车的话,需要的青壮可就多了。 鲁智深看着水车,突然想到后世的机床。 他打了一个响指,说:“固定刨子,然后用水车转动箭矢。试试看效果怎么样?” 陶宗望听到,疑惑地问道:“监寺,这样行吗?”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行?现在就试试看,看看效果怎么样?” 陶宗望听到,只好吩咐手下工匠,按照监寺说的办法来制作了。 将刨子固定住,夹住长木块,放进水车转动盘上。 长木块顿时飞快地转动起来,木块一转动,紧贴着地刨子顿时刨出一大堆木屑。 看着那转地飞快的木块,陶宗望眼睛睁得大大地。 不是吧! 就这样一调换,效果竟然大不相同。 看着那飞块就变得圆润地箭矢,激动地喊道:“监寺,行了!这次行了!” 将箭矢取下来,陶宗望摸了一下箭身,激动地喊道:“监寺,这箭矢可以用!” 听到水车制作箭矢地办法可行,鲁智深终于松了一口气。“既然可行,那就多制作几个这样地水车,叫人多制作箭矢。我们需要大量地箭矢,多少都不嫌少。最好安排人三班倒,一天不停歇!” 陶宗望点头答应道:“监寺放心,小可这就叫人去办!” “嗯!” 弓弩的制作是走上了正途,但是组建弓弩营的教师却是遇到了一个问题。 要说冲锋陷阵,现在二龙山能找出不少好手。不说鲁智深、林冲这些人了,就连吕方燕顺这些人,只要鲁智深一声令下,他们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拿着刀枪就冲了。 但是说道箭术,鲁智深一点算。发现投靠自己的手下中,就杨志那家伙的箭术最好了。 不过杨志的箭术只能说不赖,要说顶尖箭术,自己认识的人中只有小李广花荣一个。 小李广花荣? 鲁智深之前还想着慢慢感化,让他投靠自己。 但是现在曾家的事让鲁智深决定不能再等下去了。 这天鲁智深把史进找了过来。“史兄弟,你和花宝燕的事,现在是什么情况?要不要哥哥帮你去提亲?” 史进听到,顿时有些害羞地说:“……单凭哥哥作主!” 鲁智深听到,当然明白史进地意思。什么单凭哥哥作主?就是快点去提亲。 鲁智深点点头。“洒家明白了,这就去向花家提亲!” “谢哥哥!”史进忙感激地说道。 从史进庄院出来,鲁智深并没有冒然就去花荣家。 史进是喜欢花宝燕,但是花宝燕是喜欢史进吗? 这点鲁智深要弄明白,不然要是人家不喜欢。自己这样冒然上门提亲,非但不能成事,反而是坏事。 所以正式上门提亲前要派个人去打探一下花宝燕的意思。 这种去打听女孩子心思的事,鲁智深当然知道不适合。他想着让扈三娘出面的。 龙山客栈天字号房间,鲁智深看着紧闭的房门。 他皱了下眉,问道。“她在吗?” 门口把手的扈家庄客为难的说道:“她这两天一直待在房间里,但是……” “有话直说。”鲁智深嘴上说着,其实手上却已经干脆的敲响了房门。 扈家这个庄客瞥了眼大门,没说话,而鲁智深等了一会却也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自己都敲了那么久的门,竟然没人来开门,看来扈三娘窝在房间不肯出来见人了。 鲁智深无奈的回头问了一句。“她就一直这样!” 庄客有些尴尬的描述道。“自从昨天进去以后就没有出来过,如果您不来的话,我们都准备今天就派人回去请庄主过来了!” 鲁智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庄客继续在外面守着,他则毫不客气的一把将房门推开。 木制的门那里经得起鲁智深用力一掌,顿时破裂。 鲁智深一走进,就看到扈三娘坐在凳子上,双眼通红,很明显是哭过。 她看到鲁智深进来了,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同时脸色不善地盯着鲁智深。 “现在你的样子难看死了。”鲁智深微微侧头打量了一下对方,突然出声说道。 扈三娘毫不客气的回应道。“要你管!出去!” “头发都乱了”鲁智深皱着眉头说道。“赶紧梳理一下,让自己精神点。我有事要拜托你!” 扈三娘听到,扭头摸了一下自己眼睛。“我没有什么本事,帮不了你的忙!” 鲁智深听到,无奈地说:“你又怎么了?我说你有什么事能不能直接说出来,我是真的不太懂你们女人地心思。” 看到扈三娘动都不动,就坐在那里,看也不看自己。 鲁智深坐下,双手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拉回来,面对着自己。 看着扈三娘,鲁智深一脸严肃地说:“三娘,我向你承诺过,两年内定然是要娶你为妻的。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有什么事,你就坦然告诉我。我鲁智深其他不敢说,但是却能为你撑起一片天!懂了吗?你有什么心事就直接跟我说!” 看着鲁智深严肃认真的眼睛,扈三娘低下头。“嗯!” “那你这几天到底在伤心什么?” “要不是我怂恿杨天莹带兵阻拦那帮贼寇,我家的庄客和杨家的庄客根本不会造成这么多的伤亡。他们都是我害死的!当初我要是有杨天莹的本事,我父亲也不会死。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没用!” 虽然杨天莹没有责怪过扈三娘,但是扈三娘自己却是十分内疚。 武艺不如人,现在连军略也不行。 一时间扈三娘陷入了自我怀疑的魔障中。 哭着诉说了一阵,扈三娘抬起头,看着鲁智深。“我是不是很没用,要不是我姓扈,有父兄的支持,我是不是连养活自己都不行,就是一个白吃饭的闲人?” 要说扈三娘有什么本事? 鲁智深沉思了一会儿。除了长得不错外,还真的没有发现她有什么本事。 武艺勉强! 读书写字勉强! 不会女红,不会种田耕地、不会织布,甚至连烧火做饭都不会。 要是这样一个女的生在普通人家里,只怕没有那个夫家肯要这种只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女人。 鲁智深将扈三娘拥抱在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不是?谁敢说我媳妇没用,老子一定揍死他。三娘,李谪仙曾说过天生我材必有用。你只是还没有找到适合你,能让你表现出才华的地方而已!” “那我适合干什么?” “呃!这个……要不,这样吧!慈幼院还缺一个女院长。你就去担任这个女院长!” “女院长?我能干的好吗?” “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一个小孩了。要学着去学习,去面对!我觉得你适合当这个女院长!相信我,我不会看错人的!” “真的?你没有骗我?” “你看着我的真挚的眼神,我鲁智深从来不会骗人的。我以佛祖的名义发誓!” 看着鲁智深那深情的眼神,扈三娘犹豫了一下。“嗯!那我就试试吧!” 鲁智深看到,终于安抚好扈三娘,松了一口气。刚准备起身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三娘,还有一件事要你帮忙。史进那家伙……” 将打听花宝燕心意的是交给扈三娘,鲁智深从她的房间走出来。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他娘的,总算安抚好自己的女人了。 鲁智深回到二龙山,都还没有喘一口气。 曹正带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那个人生得赤发黄须、骨瘦形粗。 带着丝疑惑,鲁智深看向曹正。 曹正忙解释说:“监寺,你不是要找人从北地进购良马吗?这个人绰号金毛犬,涿州人氏,叫段景住。他有本事能从辽国偷运良马过来!”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两手准备 这个人就是段景住! 鲁智深知道这个人,他段景住是个偷马贼,经常从辽国偷马贩卖到大宋。 鲁智深问道:“我想要北地良马,你每个月能给我带来多少?” 段景住谨慎地说:“每个月十匹二十匹是没有问题地!” 鲁智深可看不上这点马,他张口说道。“才二十匹?太少了,起码也要上百匹上千匹才够。能不能办到?” 上百匹上千匹?段景住吓了一跳。 “不可能,这办不到。这么马,别说根本不可能偷……那个买到。就算买到了,也根本运不到大宋来。辽国对其他的都挺宽松的,就是良马限制的紧要。不好过关!” 鲁智深听到很是失望。他劝说道。“段景住兄,吃死胆大的,饿死的胆小。相信段兄在大辽应该有关系,你可以联通其他人,将北地良马带过来。至于你和谁一起去买马,怎么带过来,我不管。只要你将良马带过来,我给你50两银子。” 听到一匹马50两,10匹就是500两,100匹就是5000两。 段景住呼吸都急促了,他好似下定决心。“既然监寺如此看重我段景住,我就将这百八十斤卖给监寺了。我这就去大辽去搞马!” “等段兄的好消息!” 送段景住出寺,鲁智深对曹正说:“像段景住这些盗马贼,顶天了也就是能弄到两三百匹马回来。这点马根本不顶用,我们还是要去辽国找一些手眼通天的人,这样才能进购大量的良马!” 曹正听到,有些吃惊地说:“监寺,你到底是要买多少良马,组建多少人地骑兵队啊?” 鲁智深想了一下说:“怎么也得两三千人?” 两三千人!那就是要两三千匹战马以上了? 曹正尖叫起来。“监寺要想组建这么多骑兵队,花费可不小,甚至可能需要十几万两银子!” 鲁智深鄙视地看着曹正。“十几万两银子而已,难道我们二龙山承担不起?” “这……”曹正小声地说:“监寺,我们二龙山每个月都有三十多万两的收入,不过养着这么多骑兵是不是太奢侈了。小可一开始还以为监寺是想养个三五百个骑兵,用来应对各地的突发事件而已!” 鲁智深对曹正这个小富而安的心态早就心有准备,他现在都懒得和曹正解释了。“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筹备好银子准备即可!” 就如同鲁智深十分了解曹正一样,现在曹正也清楚鲁智深一旦决定下来,就不会轻易改变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鲁智深很多决定最后证明都是十分正确的,就如同当初要不是他一力强硬地要求扩充人马。 现在哪里能震慑住那么宵小之辈,保护住那么产业。 既然现在监寺要求组建这么多骑兵,曹正抱拳说:“小可明白了,会将银子准备好。同时也会派人去辽国找找,有没有手眼通天的马商!” “嗯,你去忙吧!” 吩咐完曹正,鲁智深带着人去益都求见慕容知州了。 青州州府慕容府。 听到智深大师来了,慕容彦达赶紧走出来。“大师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府上,莫非是有事!” 鲁智深合掌说:“确是如此!慕容大人,前几天有一伙马贼偷袭了青州一处工厂!不知道这件事,慕容大人有没有听说过?” 听到这件事,慕容彦达心里叹气。我就知道这智深大师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 慕容彦达谨慎地说:“本官到是听说过,不过那伙马贼不是被大师带着人歼灭了吗?” “只是杀了几个小喽啰,但是贼首逃了。这几天贫僧几下打听,听出来这伙马贼就是凌州曾家的人假扮的!” 慕容彦达听到是凌州曾家,他心里更苦了。 像他慕容彦达这种靠着妹妹慕容贵妃恩萌才做到青州知州,自来有一套做官法则。就是欺下承上。 靠着欺负下面的官员百姓,剥削出来的银子结交朝廷高官,好能稳固妹妹的地位,甚至日后等妹妹有了皇子时,更进一步! 凌州曾家背后站着可是当朝枢相童贯童大人。那可是当今官家的宠臣之一。 这样的人,慕容彦达巴结都来不起,怎么愿意去得罪。 慕容彦达打着花枪说:“本官知道了!大师放心,本官这就发公文给凌州知州,责备对方纵容贼寇。要求对方立马处兵铲除这伙贼寇!” 听到慕容知州只肯发公文给凌州知州,不肯上奏朝廷。 鲁智深就明白他是不肯得罪童贯了。 果然靠人不靠己,要想真的解决这个问题,还只能是靠自己了。 鲁智深合掌说:“多谢大人,贫僧先告退了!” 看到智深大师要走了,慕容彦达犹豫了一下,提醒道:“大师,那曾家背后站着的可是当朝枢相大人。非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得罪那曾家的好!” 鲁智深回身说:“大人,不是贫僧想去和曾家结怨。是那曾家贪得无厌要谋夺青州一众员外的家产,宝珠寺受这些员外多年的,实在不能坐视不管!” 慕容彦达有些不明白地说:“可是本官听说那曾家可是出了万两黄金要求购那些工厂。万两黄金可不小了,不少员外听说也同意了。大师你又何必为了那些工厂得罪曾家!” 听到慕容彦达竟然同意让曾家收购那些工厂,鲁智深大失所望。 这就是时代地局限性,要是后世的官员是绝对不同意发展良好,能提供大量劳动岗位工厂被收购的。 鲁智深知道和慕容彦达解释当中的道理,他也是不会明白的。 “大人,宝珠寺兴建了不少慈幼院,工厂的收入可提供慈幼院日常费用支出。要是将工厂卖了,这些慈幼院日后怎么办?贫僧是万万不会同意变卖工厂的,还请大人见谅!” 慕容彦达听到,对监寺智深大师更加敬佩了。“大师果然不亏是活佛坐下弟子,果然慈悲为怀。为了那些孤儿,万两黄金都不会心痛。本官佩服。大师放心,本官这就行文凌州。相信行文一到,那曾家也不敢再冒犯宝珠寺了!” 曾家会这样慕容彦达一封公文,就轻易放过那些工厂吗? 鲁智深可不信! 凌州曾头市曾家大院中堂,曾长者看着曾涂、曾升。“这样说,夺取工厂的事失败了!” 听到父亲严厉的呵斥,曾涂抬起头喊道:“父亲,这次是孩儿大意了,才会失败的。请再给孩儿一次机会,这次我绝对会将工厂抢到手的!” 第一百九十九章 比卑鄙? 史文恭一听,曾涂不甘心,又要出兵威胁鲁智深。 他连忙阻止道:“大郎,不可轻举妄动。前几日一战,证明对方并不是无能之辈。不说我师弟现在武艺不下于我们。听说那宝珠寺监寺鲁智深武艺更胜我师弟。有这些猛将在,二龙山实力不可小视!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说完之后,史文恭就以目示意曾长者,让他不要采纳这个建议。 被人打败,让曾涂十分愤怒。他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他喊道:“史师傅,那二龙山实力不差,只是我们曾家养着的郎儿们也不是吃干饭的。上一次一战,要不是我大意,被他们包围了,他们根本奈不住我们。这次有了教训,我定然不会再重蹈覆辙。这次我不会再和他们硬碰硬,飞驰远射,不停地骚扰他们。我就不信他们能熬的了多久。只要他们不耐烦了,就算二龙山那帮和尚不想卖,只怕其他世家都不肯了!” 曾长者听到,暗想。 现在主子更和辽国激战中,正式需要大量武器的时候。要是我们在这个时候拿下工厂,获得了大量铁制兵器,定然能讨得主子欢喜,立下大功。 要是大郎真的不恋战,打了就跑。二龙山那帮和尚两条路绝对是追不上的。 这要是大郎能拿到那些工厂,立下大功。那自己百年之后,那也就放心了。自己千里迢迢跑到大宋来。还不就是想建功立业,给子孙后代一个大好前途嘛! 想到这里,曾长者和声说道:“史师傅不用担心。我们养了那么多兵马,让大郎带兵去锻炼一下也好。况且,二龙山那帮人也没有骑兵,只要大郎谨慎小心一点,不要再重蹈覆辙,他们根本奈何不得我们。” 曾长者都这样说了,那史文恭还有什么好说的,也只得点头同意了。 不过,史文恭还是竭尽全力的弥补了一下。他向曾长者建议道:“既然庄主有心锻炼一下大郎。那让大郎再出兵也非常不可。不过,这样的话,咱们也还需要详细的策划一下。以小可之见,大郎骚扰二龙山旗下的工厂,让他们寝食难安。若是对方派兵来攻,那大郎也绝对不可恋战,一定要快速撤退。同时为了安全,可另派人手随时准备接应大郎。这样当万无一失!” 曾长者想了一下,觉的史文恭说的有道理,点头同意了。并按着史文恭的意见,让曾涂再次率领00骑兵骚扰,同时派曾升待200骑兵游离在外,随时准备接应。 六月十五日,巳时 二龙山宝珠寺,监寺房 “什么?又有工厂的工人被马贼给射伤?”鲁智深面色铁青,声色俱厉地怒喝道。 这三、四天来,鲁智深的心中实在窝火的不行。 自己都准备先忍下这口气,等万事俱备的时候,再去收拾曾家了。 可没有想到曾家竟然胆大包天,又派人来了。 而且还变得更加无耻了。利用战马的速度优势,跑近五六十步的距离,就拉弓搭箭,也不求造成多搭的杀伤力。 射了一两轮就跑。 等到工厂的守卫赶到时,看到的只是马背后的飞尘。 曹正、朱武派出的探子,好不容易打听到小心,带着人跑过去,人家早就步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曾家的骑兵时常来骚扰,虽然伤亡不到。五六天了,死了七个青壮,重伤二十来个。但是现在工厂的工人人心惶惶,根本没有办法安心工作。 已经有将近一半的工人都不敢来了。 “太可恶了……太可恶了!无耻的曾家,竟然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娘的,我绝饶不了曾家!”鲁智深气急败坏咆哮道,“来人!给我调集军马,我要亲自率军攻打曾家,誓要将他们碎尸万端!” “监寺,这个时候更要冷静,不可轻举妄动!”一旁的朱武听到,急忙出声阻止道。 “这却是为什么?”鲁智深眉头一挑,闷声回道。 “监寺!曾家这样干就是想挑起监寺你的火气,让你愤怒下冒然出兵攻打曾家!此刻我们的弓弩只时制成了2000多具,都还没有训练过,要是轻易出兵去人生地不熟的凌州,胜负难料。小可认为,我们应该再耐心等上一两个月,等到弩兵训练好,再出兵。此时应稳住,不宜轻易出兵!”朱武语重心长地劝荐道。 “话虽说如此,但是……难道就让曾家这些狗贼继续作恶吗?要知道,他们继续这样干,我们的工人可就全部跑了!”鲁智深虽然也知道朱武的话在理,但实在是太窝囊了。 朱武略一思索后,想出了一个办法,“不如这样,反正现在工人都不敢开工了,我们干脆将一些工厂暂时先停工,派兵马重点保护生产弓弩的工厂。如此一来,料想对方看到我们有准备,他们也不敢再骚扰。只要有一两个月的时间,等我们训练好弩兵攻克曾头市,这些马贼也就无法在继续作恶了!” 鲁智深左右寻思之下,觉地这样一味防守地话,不是他的性格。 “既然他们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让时迁带着他的手下人马去凌州,给曾家的人一些颜色看啊可能。看看到时谁先撑不住!” 三天后,曾头市曾家府中传出曾长者的暴喝声。 “什么?你说我们的粮仓被人放火烧了!” “恩!刚收购的一批粮食,正准备运送去金国时。突然半夜烧起了一个大火,将粮仓里粮草全部烧毁!”苏定同样面色阴沉地说道。 “娘的,娘的……娘的!哪里来的贼子竟然敢在老夫的,老子一定要杀光他!”曾长者气冲牛斗,双目已经微微泛红,连声骂娘。“这些天杀的贼子来了多少人?” “据负责把手的侍卫禀告,大约只有两三个人!他们从地下挖了一个隧道偷偷溜进来,放了一把火,然后就跑了!” “娘的,就2个人也敢来老子地盘上闹事!”曾长者咬牙切齿地咒骂道,“来人,把人都派出去,给我搜!一定将那些毛贼找出来,碎尸万段!” 第两百章 比卑鄙(二) 搜了两天,硬是连时迁的人影都看不到。 “苏教师,这都两天了,兄弟们都太累了。要不还是先回去吧!”一个小头目陪着笑,小声说道。 苏定看到自己手下找了两天,都很疲惫了。要是再这样找下去,只怕就算人找到了,也抓不住他了。 “先回去!” 听到苏定挥手说回去,出来找人的上千个曾家庄客顿时放声欢呼起来。 他们结队回曾家庄院了。 听到庄院外传来的小心,曾家大院后院,一处黑暗的楼阁上,一个窝在阴暗的角落,用蚊子般的声音低声说。“还是是时大哥利害,藏在这里。他们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 灯下黑! 大概是他们觉得那帮贼子绝对不敢去重兵把守的曾家大院,因此简单找了一下,就跑去其他地方搜了。曾家上下人在曾头市上下都搜了两三遍了,都找不到时迁带领的小队。 火头将淘米,放进铁锅里煮。 这两天,为了激励手下用心。曾长者难得叫人宰了几头猪。 曾家庄客围在一口口大锅前望着热气腾腾的肉汤猛咽口水,猪肉都还带着血丝就被他们捞起来送进嘴里嚼得吱吱响,这帮家伙,活脱脱一群饿绿了眼的恶狼! 曾家庄客都在拼命往嘴里抢肉吃。 曾长者、史文恭、苏定几个人也在中堂吃着午饭。 吃饱了,曾长者巡视了自己个儿子以及史文恭、苏定两个教师。面色不善地喝道:“都找了两天了,怎么到现在连人影都找不到!” 这两天一直忙着找人,苏定是饿的慌,吃了2斤肉,碗饭都还顶饱。 听到庄主问话,他只能放下碗筷,为难的说:“庄主,不是小可不用心,都找了两天了,将曾头市里里外外都搜遍了,就是没有找到那几个贼子。小可只怕他们早就跑远了,不在村里!” 曾长者也猜想过,只是金国主子将他一家老小派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用金珠、人参、貂皮这些来换取粮草兵器,来支援金国攻打辽国地。 现在这个月地粮食损失了大半,一两次,主子看在他以往地功劳上,呵斥几句。但是要是再发生几次,主子绝对是会派人将他一家老小都生吞活剥了。 要是不将那个贼子抓住,千刀万剐,好好震慑住其他人。 曾长者怎么放心地下。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苏定听到,为难地说:“是,小可明白了,这带人继续去找!” 说完一个转身,朝自己手下跑去,只是苏定还没走出两步他便停了下来,那张脸扭来扭去,一脸为难的样子。 曾长者看到苏定这表情,一阵恼怒。 他沉着脸说:“怎么,苏教师,莫非不愿意?” 苏定捂着肚子,说:“不是的……庄主。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肚子……疼得厉害,怕是得去茅厕才行了。” 曾长者、史文恭等人听到,都不由地脸色不善了。 就算不愿意去,也不用在这个时候找这个借口,简直是到人胃口。 正当曾长者想呵斥苏定地时候,话都还没有说出口,他就觉得自己肚子翻江倒海。 似乎有人在肚子拼命打鼓,他本能的捂住了肚子。 不光是曾长者,就连史文恭他们也中招了。 曾长者吸着凉气说:“不好,我也要去茅厕!” 再看看史文恭,只见他们也捂着肚子露出痛苦的表情。 曾甚至话都不说,直接跑去找茅厕了。 其他人一看,想到茅房只有几个,立马也跑去抢了。 抢不到得,随便找个地方脱下裤子,就方便了。 一时间,曾家大院臭气冲天! 半天,好不容易大夫来了,开了止泻药。 曾长者才脸色苍白地,双脚颤抖着从茅房里出来,哆嗦着坐在中堂。 听到下人禀告,今天包括他们在内,有七八十个人都腹泻。 有20多个庄客,严重脱水,现在躺在床上,没有十天半个月就不用想下床了。 曾长者用冰冷地眼神盯着厨子。“你们好大胆子,竟然敢勾结外人,在饭菜下毒,谋害我们曾家。来人将这几个人都拉出去,活活打死!” 12个厨子听到,吓得直接是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庄主,冤枉啊!小的怎么敢害曾家,小的是被陷害的。求庄主明鉴!” “庄主,小的对曾家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害曾家地。求庄主放小的一条生路!” …… 就算被人陷害了,曾长者也不管。 今天被人下毒,害的腹泻。下次敌人要是下毒药,我曾家上下还不死的不明不白了。 一定要将这些都打死,好好警告一下其他人。 12个厨子拼命求饶,但是根本没用。 曾长者亲自带着人将厨子拖在大门口,叫人用乱棍打死。 听到厨子的惨叫声,被召集起来的曾家庄客看到,吓得个个浑身发抖。 人被打死了,曾长者带着人将那些厨子尸体放在庄客面前。 “谁再敢不用心干活,被贼子找到缝隙,这些人就是你们的下场。不想死的话,就用心干活。听懂了吗?” 那些庄客这个时候哪里还敢多嘴。齐声喊道:“是,庄主!” 震慑完手下,曾长者用阴毒地眼神看着苏定。 “苏教师,我给三天地时候,要是再找不到那帮贼子。你就不用干教师,去当马夫算了!” 想到那些贼子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进庄院下毒。苏定感到羞辱地喊道。“庄主,放心,要是抓不到那些贼子,小的自己滚!” “哼!”曾长者哼了一声,对着史文恭喊道:“史教师,庄院地安危老夫就交托给你,要是再发生这样地事……” 曾长者话还没有喊完,史文恭自己喊道:“要是再发生这样地事,我史文恭也没有脸继续待在这里了!” 曾家上下加大了搜查力度,这次连曾家大院也没有放过,就差掘地三尺了! 这么强地搜查力度下,时迁再想轻易躲避过去就难了。 有一次不小心露出马脚,差点被人堵在了仓库里。 要不是凭借着飞天钩索吊出去,只怕早就没命了。 曾家搜查地越来越严,时迁小队参天大树树冠头顶躲过,茅坑躲过,村子外不远处坟墓躲过,甚至有一次还自己挖坑将自己活埋了。 凭借着花式繁多地躲避手段,时迁小队还是有惊无险地躲过了曾家一次又一次地搜捕。 时迁小队顽固地游荡在曾头市,曾家上下就倒大霉了。 天一亮,曾家地庄客就会发现,鸡犬牛羊会不见了几头。 水井的水现在都不敢直接喝了,非要用狗试过了,才敢喝。 村子的路口,一不小心,庄客就会陷入一个布满刺木的地坑了。人没事,但是脚板却是被刺穿。没三五个月,是不用想下地了。 …… 十天了,还是没有抓到人。 曾家上下人心惶惶,整天担忧着。自己今天会不会中招,根本没有精力干活。 曾长者看到这样下去,整个曾家上下都要崩溃了。 他下狠心了。直接叫停了曾头市所有商业交易活动。从相邻的村子里花银子买来了四五十头猎狗。 不管老弱,都从家里出来,积聚在村头。史文恭、苏定带着以及千庄客,牵着猎狗,排着长长的队伍,一寸一寸地搜查。 远远躲在屋顶上,看着曾家地举动。 时迁眉头紧皱,这种搜查架势,再继续待在曾头市实在是太危险了。 继续待在这里,除了把命丢掉,也没有办法给曾家带来麻烦了。 时迁把手一挥,轻声说道:“我们先撤,等他们搜查完,我们再回来!” 听到撤退的命令,2个手下当即跟着时迁从屋顶下溜下来,从一个早就挖好的地道偷跑走。 曾家搜查了2天,除了找到那条地道外,啥都没有找到! 等到曾家的一搜查完,时迁带着2个手下又跑回来了。 虽然有了狼狗,时迁谨慎了很多,也收敛了很多,但是依然骚扰的曾家上下头疼不已。 …… 二龙山宝珠寺监寺房。 曹正为难地说:“虽然我们暂时关闭了一些工厂,将防守人员都布置在个工厂里。但是其实十几个工厂都关闭了。现在青州不少世家意见很大。他们的意思是,要是真的不能解决曾家的问题的话,那就将工厂卖给他们好了!监寺必须尽快解决曾家的问题了,不然其他世家要是联合起来的话,只怕我们也不会硬撑下去。” 鲁智深眉头紧皱着。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不能承受压力,都不到十天,这帮人就怂了! “你去跟他们说,只要再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保证一定解决工厂地事。肯配合我的,我日后定有回报。要是死活不同意的,我们按照当初的原价回购。提醒他们,要是这样干。以后大家可就没有什么交情了!” “小可明白了。这就去跟他们说去!” 吩咐完曹正,鲁智深想了一下,起身走向了花荣府。 听到家丁的汇报,花荣心里不由地暗想。 这鲁智深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又来了。 中堂,分主客坐下。 鲁智深笑着说:“吉日已经请人看好了,下个月初九是黄道吉日。到时我会请林娘子带着人送来聘礼的!” 虽然不太喜欢史进那家伙,但是眼看着自家妹子心系在他身上。 再说虽然自己不喜欢,但是史进家境却是不比自己差,也不算辱没花家。 在自家娘子劝说下,花荣不好拒绝,点头答应了。 现在就等着过六礼,然后将妹妹花宝燕嫁到史家了。 今天人家是来说送礼的事,花荣也不好板着脸,拱手说道:“多谢大师!” 鲁智深摆摆手说:“不碍事!花荣兄一身好本事,就这样闲着岂不是太无聊了。这段时间有一伙马贼在青州作恶多端,正需要花荣兄这样的箭术高手来除恶扬,保护青州百姓。可惜贫僧本事不行,不能护地一方百姓。要是能担任宝珠寺俗家子弟箭术教头,还请花荣兄不要拒绝!” 看到鲁智深朝自己拱手,花荣陷入了为难。 有心拒绝吧! 现在自己一家子待在这里,吃住都是人家供给的。 而且自己妹妹又嫁给这家伙的义弟。 可以说自己都烙上这家伙的印痕了。 想摆脱都难了! 再说,自己正年轻,要是一直被人家养着,自己也没有脸面。 人家三番四次来邀请,面子都给足了。 花荣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拒绝。“既然大师有用的着小可的,小可自当尽力教导,也好护地一方百姓!” 鲁智深当即抱拳说:“有花荣兄,从此青州可安枕无忧了。贫僧已经叫人打造好弩弓,找好了人。花荣今日就可以上任,教导那些庄客了!” 上任弓弩教头第一天,花荣在弩兵面前一边走一边喊道,“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你们新的教头,以后你们都要听我的命令!” “是,教头!” “弩弓比弓箭更加难拉,需要更强的手臂力。从今天开始,每个人要完成监寺炼体术引体向上一百次。谁没有完成的,一律罚跑训练场20圈!” 弩兵好不容易完成了一百次的引体向上,都还没有喘几口气。 花荣立马大声喊道。“现在立刻展开射击训练!两个人一组,一个人负责拉弓,一个人负责搭箭。每五轮,两个人要轮换。这样交替操作!” 随着花荣调整了弩兵的操练后,由原先的一个人完成整套射击,现在变成了两个人合力完成了。 “拉弓!” 听到命令,一个弩兵立马躺下,一支脚踩在弩弓前端的绑着的绳子上,将弩弓抬起,然后双手奋力将弩弦拉开。 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弩兵从一旁的飞鱼袋取出一支拇指粗的箭矢放在弩弓上。 放好后,花荣大声喊道:“射!” 顿时2千支箭矢划过天空,如同雨点般落下。 花荣看都不看箭矢落下后的结果,他大声喊道:“太慢了,不行。继续训练。一定要练到,一刻要能射出20轮!” …… 有了专业人事,弩弓营的训练更加有序了。 看到弩兵训练的样子,知道弩弓营在花荣统领下快速成长来了,鲁智深终于放心了。 虽然弩兵是准备对付骑兵的一个重要对策,但是鲁智深可不会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弩兵上。 他还准备了一个秘密武器,等攻打曾头市的时候,好给对方一个大礼! 看着箱子里摆放着一排排铁器,鲁智深嘴角露出了冷笑。 第二百零一章 银子我要,兵器不卖 曾家大院中堂,曾长者坐在主位上,满脸愁色。 “这一个月来,那几个该死的贼子四处作乱。不算其他的,光是粮食就损失了将近7万石。现在村里人心惶惶,那些客商都不敢来了!这样下去,主子吩咐的事,可就完成不了!你们说,现在怎么办?” 曾密站出来说道:“爹,现在那帮和尚放弃了不少工厂,将兵力囤积在几个主要工厂内,防备着我们。大哥的骚扰效果甚微,根本无法威逼那帮和尚放弃工厂。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我们靠着商贸发展起来的村子迟早都会落败。以我看,还是派人向他们求和的好!” 曾魁听到,叫嚷道:“我们花了那么心血,难道就这样算了。而且连那帮和尚都拿不下,别人会怎么看待我们曾家!我们还怎么威吓其他人,让他们跟我们合作!” 曾密反问道:“那你能找到那几个毛贼吗?你能让那些人不再捣乱,让商人都回来了吗?” “这……”曾魁根本不敢应承下来。 要是能找到那几个毛贼,现在还需要坐在这里发愁吗! 也不知道那个毛贼到底是怎么办的,不管怎么搜查,愣是找不到他们的踪影。 “但要是没有那些工厂,我们想弄到大批的兵器可不容易!” 曾密说:“既然他们不肯卖的话,那我们就跟他们买。真金白银的买,相信他们不会不同意的!” 曾索听到,眉头紧皱。“要是买的话,那花费可就大了!” 曾密喊道:“现在我们大金国正和辽国激战中,最是需要粮草兵器的时候。要是完不成主子的任务,那我们的后果不堪设想。买的话,虽然花费大,但是可以解我们的燃眉之急。等我大金国夺取了辽国,到时让主上夹大胜之威,威逼大宋将那些工厂割让给我们。” 曾长者听到,思虑了再三,开口说道:“二郎说的有道理,先让这帮和尚得逞一段时间。等我大金国夺取了辽国,再跟他们算账。二郎你去青州和他们商谈买卖的事!” “嗯,孩儿这就去!”曾密喊道。 …… 曾密先去曾涂碰面,让他停止继续骚扰。叮嘱完了,他这才带着几个下人来到了二龙山。 看着二龙山山下一片繁华,他眼睛透露着贪婪。先让你们得逞一段时间,等我大金国夺取了辽国,派兵南下后,这一切都是我们的了。 宝珠寺监寺房,听到韩伯龙禀告曾家派人来求和了。 鲁智深愤怒地喊道:“现在他们撑不住了,就想来求和。天下间哪里有这样好的事。不见!” 曹正听到,忙站出来劝说道:“监寺不可,虽然时教头让曾家不堪骚扰,但是我们这段时间听了不少工厂,损失也不少。也严重拖累了围龙屋的建设。既然曾家来求和了,要是条件不差的话。以小可之见还是同意了吧!” 前几天鲁智深放出狠话,到时震慑了一帮世家。但是曹正清楚,这是暂时的,要是工厂再不开工,其他世家迟早还是会不满的。 更何况,曹正他看到每日损失的钱也是心痛不已。 要是能求和,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朱武这个时候也站出来,劝说道:“监寺,还是见一下人吧。我们和曾家相斗,不过是利益之争,并不是什么生死大仇。现在既然曾家派人来求和了,还是听听他们怎么说,再决定的好!” 听到朱武、曹正两个人都劝说自己先听曾家的,鲁智深哼了一声,喊道:“叫人把他们带上来了!” 很快,曾密就被韩伯龙指引,来到大堂。他抱拳喊道:“小可拜见大师,日前我家大哥倚仗一时之勇,冒犯大师虎威。实非我曾家本意。现在我父亲已经叫人严惩他一番,希望大师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一番见识。为了避免兵戈,我父亲派遣小可前来罢战讲和。谨此奉书,伏乞照察!” 说完曾密将曾长者亲笔书信送上,鲁智深看罢来书,心中大怒,扯书骂道:“杀我人,毁我工厂,现在想这样三言两句就让我们罢休?简直是做春秋大梦!不日,我既领兵洗荡你们的村坊,定要叫你们曾家鸡犬不宁!” 曾密听到,当即大声喊道:“大师,你们损失不少,我们曾家不也一样被你们骚扰的损失不少。现在你我两家相斗,死伤不少。听说活佛慈悲为怀,最是天慈人悲。大师你何不秉承活佛的慈悲之心,化干戈为玉帛,避免死伤,让百姓能安稳太平!” 鲁智深喊道:“哈哈哈……之前跳起斗争的是你们曾家,现在看到打不赢了,就想求和。还把活佛搬出来,说什么慈悲,什么避免死伤。要是我们实力不如你们,只怕现在都人头落地了。你现在简直是糊弄我!” “那不知道大师,怎么样才能休战言和?”曾密问道。 鲁智深毫不客气地说:“若要想讲和,你们曾家须赔偿我们之前的损失一万两,以及500匹良马,不然我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听到鲁智深狮子大开口,竟然要曾家赔偿一万两白银不说,还要赔偿500匹良马。曾密气地浑身发抖。 他愤怒地喊道:“和尚,你别以为我们曾家就怕你。我们是抓不住那几个毛贼,但是你们不一样拿我们骑兵没有办法不是。要是真惹火了我们曾家。我们曾家大举来攻,只怕到时你们二龙山上下人头不保!” “是吗?贫僧就在这里等着,就看着你们怎样来攻!”鲁智深还巴不得曾家来攻,到时自己占据地利,以逸待劳。 看到两个人僵持不下时,曹正站出来说道:“大家都不要动怒,先坐下来。曾家不想打,我们也不想看到有伤亡,让百姓惶恐不安。不过这件事是你们曾家挑起地,要是不赔偿,就这样讲和的话,我们也不好向那些世家交代!” 听到二龙山有松口的意思,曾密说道:“但是一万两银子,500良马,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要是出这些银子,我们情愿继续打下去,大不了鱼死网破!” 鲁智深听到,把眼看向朱武。 朱武暗中摇摇头。 鲁智深看到,对着曹正微微点头。 曹正当即明白过来。“这样我们就退一步。曾家赔五千两,00匹良马!” 曾密刚想开口拒绝的时候。鲁智深勃然大怒地喝道:“连这点银子都不肯出,看来你们曾家是没有诚意,只是想缓兵之计。朱武派人通知时教头,让他加大对曾头市地骚扰。林庄主、史庄主你们两个人立马准军备战,不日我们出兵,和曾家不死不休!” 曾密听到,急声说道:“大师不要动怒,赔银之事,不是小可能作主地。小可这就回去禀告家父,请他定夺!” “尽快,贫僧可没有那么好地耐心!”鲁智深喊道。 曾密骑着马一路急往曾头市赶路,两天后,曾家大院。 听到要赔偿5千两银子,00匹马。曾长者断然拒绝道:“不行,这条件老夫绝对不答应!” 曾密听到,为难地说:“父亲,要是不同意继续打下去。这样我们曾家可是支撑不起!五千两银子,00匹马确实是太高了。不过所谓漫天要价,落地还钱。以我看,只怕三五千两银子应该表达我们的诚意了!” 曾长者听到,沉思了一会儿,喊道:“最多三千两,良马绝对不行。而且他们地工厂必须替我们打造兵器,当然我们会出银子购买!” “我这就回去通知他们!” …… 二龙山宝珠寺。鲁智深听到曾密提出地条件,他开口喊道:“曾庄主,往来辛苦,先先去休息。我们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 “大师,我们曾家是很有诚意的。还请大师看在百姓的情份上,罢手言和。小可先告退了!” 韩伯龙安排下,曾密住进了龙山客栈。 等曾密走后,鲁智深看着自己几个主要手下问道。“关于曾家的条件,大家怎么看?” 曹正第一时间就站出来喊道:“监寺,时教头的骚扰,只能算是皮肤之痒。反倒是他们骑兵游荡在外,我们只能被迫关闭工厂,按道理,还是我们落下风。现在他们曾家服软了,答应赔偿三千两银子。有了这些银子,也能对那些枉死地工人有交代。以小可之见,还是见好就好地好,同意言和!” 对于曹正同意的态度,鲁智深也好,其他人也好,早就心里有准备,根本不在意。 林冲皱着眉头说,“这曾家竟然提出要我们帮忙制造兵器,而且数量还很大。只怕这曾家所图甚大,甚至有不轨之心!大哥,我们要小心谨慎,不然要是日后朝廷追究起来,只怕我们也逃脱不了关系!” 曹正心痛那些银子,才会着急要言和。现在听到林冲说曾家有不轨之心时,他吓了一跳。 “不会吧!这曾家有这胆子敢行这不轨之事?” 朱武笑着说:“林庄主、曹掌柜不用担心,这曾家并不是对大宋有不轨之心。这曾家原本是大金国的人,是金国派来大宋,希望通过贸易获取粮草兵器,支援金国谋夺辽国!听说辽国正准备攻打金国,现在金国正加紧备战,正需要粮草兵器的时候。所以曾家才一开始开口要买我们的工厂。现在看到强夺不成,才会急忙罢和,开口要购买我们的兵器!” 林冲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这曾家有这么多骑兵,原来是金国的人。这样看来,曾家的事朝廷是知道地!” 鲁智深点点头,说:“大宋一直都想夺回燕云之地,想来是想扶持金国和辽国相斗,然后妄图等到金国、辽国两败俱伤地时候,趁机出兵夺取燕云!” 说实在的,大宋这计谋不能说错。只是大宋上下都低估了金国的实力,高估了辽军宋军的实力。 要是辽军实力厉害点,真的和金兵斗得难解难分。大宋还真的有机会能夺回燕云之地。 但是辽国百年安逸下,辽军早就不堪了,就如同一个美丽的泡沫,被金国一捅就快速破灭了。 宋军呢,一样如此。再加上当时主帅童贯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不是一个合格的主帅。 不然大宋要是派个利害一点的主帅,真的夺取了燕云。说不定历史就改变了。 可惜历史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对于燕云一直以来都是大宋的一块心病,大宋有志之士都想夺回燕云。 林冲听到曾家是金国派来收集粮草兵器,来对抗辽国地棋子。他很是犹豫的犹豫地说:“这样说来,我们也不好对付曾家。免得影响了我们大宋夺取燕云了?” 鲁智深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林冲。 看来现在还是有很多人对大宋有感情,这可不利于我日后地计划。 该用什么办法来改变他们对大宋地看法,死心塌地跟着自己造反。 鲁智深说道:“虽然朝廷是默认曾家在大宋收集粮草兵器,但是毕竟不是明面上地。我们工厂提供农具,谁都不能挑出错。但要是我们公然打造兵器,贩卖给曾家。是不是会招惹朝廷不满,要是朝廷因此怪罪下来。到时怎么办?” 现在全大宋只怕就鲁智深一个人知道金国的利害,他怎么肯同意将兵器卖给曾家。别说兵器了,连铁制农具不卖! 朱武当即呼和道:“监寺说的有道理,以小可之见。言和可以,但是兵器买卖地事,还是算了!” 曹正只是想尽快恢复工厂生产,至于卖不卖兵器不重要。反正农具也很热销,根本不愁卖! 他也说道:“监寺考虑的是,言和可以,交易的事就不用了!” 曾家要言和,本来就是想要兵器。现在鲁智深竟然开口不肯卖。曾密大怒地喝道:“我们言和地先决条件就是要兵器,要是你们不肯提供兵器地,我们曾家绝对不会同意摆战!” 鲁智深用手指掏着自己地耳朵。“你们不同意罢战言和地话,那就继续打吧。我二龙山奉陪到底!” 看到鲁智深这态度,曾密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曾家大堂,曾长者阴沉着脸,眼神都要冒出火来了。“那该死地和尚地意思就是,银子他们要,但是兵器却是不肯卖,是不是?” 曾密苦涩地点头,“是的,爹!” 曾长者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愤怒地站起来。“欺人太盛,真当我们曾家怕他们不成。来人,点齐兵马,随老夫杀向二龙山。定要将那贪得无厌的秃驴头颅砍下来!” “庄主慢!我有一计,不用我们动手,就可让那些和尚无翻身之日!” 第二百零二章 绝户计 自从曾密要求回去禀告曾长者,请他定夺,这一回去就没有再回来过。 一同回去地还有曾涂、曾升率领地曾家骑兵。 虽然不知道曾家到底是打什么主意,但看到曾家没有再骚扰。 二龙山武僧庄院立,鲁智深坐在正位。“对于曾家突然撤走兵马,我们的要求也没有下文的事,大家怎么看?” 朱武摇摇头说。“没有进一步的消息,没有办法判断。不过我认为应该是曾家没有把握能威逼我,又不愿意支付赔偿,于是用这种近似无赖的方式!” 鲁智深听到,眉头紧皱。“那你们说,曾家这样做,我们还要不要让时迁继续骚扰曾家?” “这……”朱武沉思了一下说,“小可认为还是先撤回来吧!这样骚扰下去,万一真的激怒了曾家,他们尽起兵马来攻打的话。到时就算赢了,也会损失惨重的。还是先忍一口气,等我们训练好弩兵,同时组建一支不弱的骑兵再找他们算账!” 曹正也急忙说道:“监寺,这段时间,将近十七间工厂没有开工,我们每天都要遭受不小的损失。现在曾家不敢来了,还是见好就收吧!” 看到主要谋士和大管家都不赞同继续骚扰下去,鲁智深说道:“既然不适合和曾家继续纠缠下去,那就派人把时迁他们叫回来吧!” 武僧庄院,鲁智深坐在正位,林冲、史进等人分列左右。 时迁以及2个手下正站在堂下, 他时迁是个惯盗,往常就是行走在阴影下。今日堂而皇之站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他很是拘谨。 额头上都微微出汗了。 鲁智深看到时迁,露出笑容说:“时兄弟快请坐,这次你们干的很好。要不是你们冒着极大的风险一直不停地骚扰曾家,这次曾家也不会这样轻易就服软!” 时迁忙拱手说:“小可不敢居功。要不是监寺出银子培养打造那些利器,小可也没有能力去骚扰敌人。这都是靠着监寺你策划的功劳!” “不要拘礼,快坐下说话!”鲁智深摆摆手说道。 时迁坐下了,也只是半个屁股沾着椅子。 “时兄弟这次立下大功,除了奖赏1000两银子外。我决定让他做一个庄主,担任教头,训练三百个手下。主要负责敌后的偷袭,刺杀,搞破坏!大家觉得怎么样?” 朱武第一时间站出来,说:“小可认为可行,要是时庄主能带着人去敌后搞破坏,能极大的动乱敌人的军心,增加我军地胜算!” 这次行动中,时迁等人地行动让朱武她们看到这支部队的作用。 正面战场上,时迁这帮人都是送死的主。但是在敌后偷袭,搞破坏却是他们拿手的好戏,效果非常不错。 不指望他们能造成多大地伤亡,和敌人地损失。当然要是趁着敌人一时舒服,能烧掉对方地粮仓之类的,那就大发了! 不过这种好事,只能碰运气。鲁智深等人也不会将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上面。 鲁智深他们希望的是时迁他们不停骚扰敌人,让敌人的心就一直紧绷着。而且为了保护主要物资,敌人必然是需要留下一部分兵力来守卫,这就能牵扯了一大部分兵力,无形中帮助了正面战场。 时迁又没有损害到自己的利益,更何况他去搞破坏,还能更好的帮助自己战胜敌人。林冲、史进等人都没理由反对。 “一切皆听哥哥吩咐!” 鲁智深点头说:“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就这样定下来了。曹正,你划拨一个庄院给时迁兄,供他居住以及训练手下!” 曹正站起来,抱拳说:“是,监寺!” 时迁听到,激动地站起来,喊道:“多谢监寺赏识,小可定会尽心尽力训练手下,报答监寺地!” 现在对投靠二龙山地人来说,能不能有独立地一个庄院,已经是身份地象征了。意味着他能独立领一军,身份都和林冲、史进这些人并列了,正式步入了二龙山地核心集团,就算日后开会讨论什么的,都有资格入席了。 对时迁这样一个惯贼来说,这简直是莫非的荣幸。 “嗯,需要怎么样的手下,需要什么工具。你列个清单来,我让曹正配合你!” “多谢监寺!” 就在调拨人手让时迁训练手下时,一个消息彻地震惊了二龙山上下。甚至连整个青州都震惊了。 这天慕容彦达带着几个衙役心急地赶来二龙山。“监寺!活佛呢?我有要事要见活佛!” 看到慕容知州这样着急地样子,鲁智深更加想知道到底事什么事让这样着急。而且最重要的是必须了解清楚,然后让慧明有个准备,不然要是慧明没有准备,说错话,让别人发现他地真面目,那就麻烦了! 鲁智深合掌行礼说道:“活佛正在闭关修行,不知道大人着急见活佛是什么事。有什么要事要贫僧转达给活佛的?” 慕容彦达听到活佛闭关了,他顿时跳脚说。“哎呀,活佛闭关了?真不是时候。监寺,不好了。前两天冲虚妙道先生王文聊上书,请求官家下旨将青州所有佛刹改为宫观,隶属道德院。释迦改为天尊,菩萨改为大士,罗汉改尊者,和尚为德士,皆留发顶冠执简!” 听到这个消息,鲁智深整个人如同被晴天霹雳砸中一样,整个人都懵了! 尼玛的! 这是要断了自己的根,那个王八蛋跟自己有这样的深仇大恨的! 要是让老子知道,一定要生吞活剥了他。 鲁智深清醒过来,急声说道:“大人,这不是当初通真达灵先生林灵素的要求吗?不过当初这指令因为施行太多阻挠了,最后不是不了了之吗?怎么现在官家又下旨了!” 慕容彦达也是一脸无奈地说:“听说是童枢相向冲虚妙道先生禀告,说青州这里佛教盛行,道教被打压地式微。冲虚妙道先生听到大怒,准备向官家上奏了!大师也当知道当今官家可是十分宠幸道家,冲虚妙道先生又是有名的道士,他开口,官家定然会听从地!本官在朝廷有人,才能事先知道这个消息。大师,本官今日都是冒险给你通风报信了。你快早做准备,不然晚了,等官家下了圣旨,休怨本官不来救贵寺上下了!” 鲁智深听到,当即抱拳说:“多谢大人,大人大恩大德,贫僧没齿难忘!” 慕容彦达喊道:“大师,休要多说,还是尽快安排应对吧!本官回去了!” 慕容彦达下了山,上了马,打上两鞭,飞也似望益都赶去。 等慕容彦达走了,鲁智深双眼怒喷着火。 天杀的曾家,怪不得会突然将骑兵撤回去了。原来是要用这等狠毒的绝户计! 很好! 从今往后,老子和你们不死不休! 第二百零三章 绝户计(二) 释迦改为天尊,菩萨改为大士,罗汉改尊者,和尚为德士,皆留发顶冠执简! 尼玛的,不就是所有和尚都变成了道士。 虽然自己这下自从知道活佛的真面目以后,没有一个是信的佛教的。但是现在佛家还是二龙山的一块金子招牌,要是真的照旨意去当道士了。 别的不说,二龙山定然是要失去根基。到那个时候,辛苦打造的商业立马分崩。辛苦招募的武僧、庄客立马树倒猴散。 到那个时候,只怕连想当个富家翁都难! 鲁智深怎么准许这样的事发生。 事关重大,今日二龙山都封山,没有让信徒烧香敬佛,就连很少出面的慧明这个时候都来了。 二龙山大雄宝殿内一众人都坐在蒲图上,沉默不语。 “诸位都是怎么想的?” 鲁智深需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而给其他人信心,防止二龙山这个以他为核心,集拢起来的团体溃散掉。 “方丈……你怎么看这件事?”就在此时,鲁智深点了一下慧明。 这几个月以来,鲁智深发现慧明反应愈发迟钝了。对方呆滞的反应让鲁智深忍不住觉得这个慧明是不是已经老年痴呆了。 慧明今年都62岁了。 62岁对现代的人来说,可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对古代的人来说,已经算是高寿了。 慧明这个年纪,那一天圆寂,鲁智深都不奇怪。 “问我吗?”慧明这才算是真正回过了神来。 他自从当了活佛,被百姓敬仰后。不知道是不是做久了活佛,现在他真当自己是活佛。每天都是按照得道高僧的样子要求自己。 但今天,他却是有些气急败坏了。 他怎么容许因为官家的一句话,就要自己放弃活佛的称号,当个普通的道士。 这是要他的命。 “监寺,要是留发顶冠执简这是要我们背叛信仰,是要斩断我们的根啊!这可万万不能答应啊!” 鲁智深点点头。“这个我知道,我们一直打着佛家的名头,现在这个名头已经深入到百姓心目中的烙印了。要是我们做出改边的话,定然会失去信徒的信任,到时必然会被百姓唾弃,就算要用强硬的姿态都必须坚持!我是绝对不会看着我们辛苦建造起立的威望,就这样放弃的!” “咳!”曹正愈发尴尬了起来。“不至于如此吧?现在全大宋有多少寺庙,多少和尚,要是官家敢这样干地话,就不引起佛家的反抗!以前先生不是这样提议过,但是后来不也是不了了之吗?” 史进愤怒地拍了一下地板。“那个该死的童贯,我们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请官家下这样一道圣旨,简直是狗抓耗子,多管闲事!” 朱武摇摇头说:“童贯跟我们无冤无仇,他自然不会关心我们。但是曾家可是一支垂诞我们的工厂。这件事十之都是他们在背后捣鬼地!” 林冲疑惑地问道:“可是这样做,对他们曾家有什么好处?” 鲁智深忽然间张开了眼睛。“曹正兄,难道你不知道这次主导的是曾家,是童贯那厮。曾家一定是给出了什么好处,这才请动了童贯那奸臣出面。当然他们也不傻,没有将矛头对准全大宋。只是将矛头对准我们青州。只是要让我们青州的和尚留发顶冠执简!这分明在对付我们!莫非你还以为这是官家的玩笑,还是说你觉得曾家不会这样干?” 朱武咬牙切齿地说:“哼,他曾家是金国人。大宋内乱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说不定他们还希望能看到大宋内乱起来,然后好让金国夺取大辽后,能更好的威逼大宋,继续捐银呢!” “现在不管是谁在背后捣鬼,现在最重要地是怎样解决这件事。要报仇都事后再说!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才好?”鲁智深巡视了自己手下,说道: 当年通真达灵先生林灵素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林冲还在东京,他清楚记得,当初就是所有和尚反对,加上很多官员联名上书,才让官家不敢下旨的。他当即说道:“哥哥,让和尚留发顶冠执简变道士,这件事影响太大了。我们不需要一个人硬扛,必须找其他寺庙一起来反抗。尤其是东京的相国寺,以及佛家八大寺,一来反对。还要请他们发动,和他们关系好的官员上书反对,只要声势高大了,才能让官家投鼠忌器,才有可能让官家撤回圣旨的!” “林兄弟说的一点都没错,联系其他寺庙的事就交给我来负责吧!”鲁智深开了口。“我在这两座寺庙都待过,而且这件事事关佛家的事,相信不少人都愿意帮我们的,我可以试着去联系他们。至于慕容知州那里我们当然也会尽量争取的。” “咱们二龙山虽然赚了不少银子,但是为了慈善也付出了不少银子。不说其他的,青州、济州两家慈幼院,赡养的2千多孤儿,难道是假的不成。每隔三天,开的善粥难道是泥熬成的?我们现在不是要和谁斗气,而是要保护我们的一直一来坚守的信念,我们要防止一些宵小之徒因为私人利益,从而对付我们。该斗争要斗争,该忍让也要忍让。而且我个人的意思是,无论朝廷作出怎么样的反应,首先我们二龙山必须监定信念,以维护我们二龙山佛家,活佛的地位为前提,尽量想办法让朝廷收回成命。如果能让朝廷收回成命,那才最好。如果不能的话……” 鲁智深音调渐渐提高了,语气中的那份不容置疑却愈发显得突出了起来。 “我们还必须要有最坏的打算的准备。假如说……我是说假如,二龙山真的被朝廷逼着要改服蓄发的话,我们必须要做出正式的表态,就是直接宣布抵制。表明我们的态度!” 众人纷纷颔首,这确实是一个监寺该说的话。而且事实上,以鲁智深的立场和性格来讲,他要是不这么说才会让人觉得奇怪。 虽然鲁智深没有提起造反这件事,但是朱武却是从鲁智深话里听出了这个意思。监寺果然是准备造反啊! 但是,现在监寺做好准备了吗。或者说现在二龙山已经做好准备了吗? 但是要是官家执意要这样做的话,那不管有没有做好完全准别,只怕到最后也只能走出那一步了。 不似朱武,林冲史进等人纷纷点头。 “没问题!” “可以。” “就该如此。” “不让他们感觉到我们的决心,又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态度?” 鲁智深看到大家都认同过了,他喊道:“既然大家已经统一意见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派人去打听更详细的消息,同时想办法应对?” 圣旨到来的时间比想象中的要短,甚至可以说是措手不及。鲁智深派出去的信使都还没有将亲笔书信送到五台山、相国寺,天使就带着圣旨到了青州府衙。 实际上,几乎每一个人听到圣旨后,心思都变得各异了起来。 第二百零四章 逼上梁山(一) (草稿)圣旨一送到青州,立马引起了轩然大波。 无数百姓涌上了二龙山。 他们纷纷跪在活佛面前,哭诉。 看到百姓跪拜哭劝,活佛合掌喊道:“诸位施主请起!贫僧项上人头可夺,向佛之心不可夺!但要贫僧改服蓄发,尽可将头颅砍去!” 听到活佛表明态度,一些信徒担忧地说:“活佛,要是……要是官家执意要活佛你留发顶冠执简,到时怎么办?” 慕容彦达眉头紧锁,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到底该怎样选择的事情。 无论自己采用何种手段,那自己好似都没办法两全其美。 不过作为一个聪明人,很快他就再度想明白了。 那就是自己是没办法抗旨不尊的,自己作为靠着裙带关系当上青州知州这个职位,是必须无条件遵守官家的圣旨。 无外乎就是要在官家和活佛之间二选一而已。 只是,这还需要选吗? 活佛再利害又如何,他能让官家信服,保住自己的职位吗? 而要是自己敢背叛官家,自己身上的一切都将中止了? 不过,现在活佛的态度是重要的问题。 要是他肯服从圣旨的话,或许就不用这么为难了。 但是活佛肯吗? 慕容彦达也在迷迷糊糊的想着事情。 二龙山监寺房,现在也展开了一阵热议。 鲁智深脸色阴沉地说道:“这一定是有预谋地,不然我们前脚才刚听到消息,后脚官家就直接下了中旨,送到青州。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们地信使都还没有送到其他大寺手中。敌人来着不善,看来这次我们二龙山将要面临最大地危机了!” “监寺说的很有道理。”隔了一会,林冲叹了口气,率先开口回复了这个建议。“但是问题在于,从圣旨传到青州开始,已经几天时间了。他接到圣旨,然后派人把这些消息通知了我们,却始终没有再亲自来找我们……为什么?但凡有点心思,哪怕是当两面草的,也应该跟我们通个气吧?” “我们先做好和朝廷决裂的准备,但是先不要公然打出旗号来,我们先联合其他寺庙,共同发声,反对这主张。先看看朝廷的反应。要是撤销了,那自然是你好我好,但要是不行的话,那就抵挡到底吧!” 曹正急匆匆地跑上山。“监寺,不好了。官家派了一个宦官谭稹来要来督促我们改服蓄发!” 鲁智深冷笑道:“怕我们不肯遵守圣旨,现在连宦官都派过来了!看来这官家是执意要让我们当道士了!” 曹正慌乱地问道:“监寺,现在我们怎么办好?” “怎么办?”鲁智深看着寺外地景色,喊道:“下山,迎接天使!” 听到鲁智深地吩咐,一众武僧头领纷纷下山。 来到山下,不一会儿,宦官谭稹就坐着马车来了。 下了马车,谭稹傲慢地喝道:“你们那个是宝珠寺地监寺慧明,皇帝诏敕到来,还不快快跪下迎旨?” 鲁智深哪里肯跪下,他昂首站着,喝道:“活佛在修行,不便下来。不知道大人今日来,有什么事?” 谭稹看到鲁智深这傲慢的神色,顿时脸上威怒。“你这该死的和尚,官家早有旨意令你们改服蓄发。你们现在还遵守,依然穿着僧衣,藐视皇法。是不是想造反?快让活佛那个老家伙滚出来见本官。官家的圣旨竟然敢不遵守。本官定要重重责罚。” 谭稹才说完,二龙山的一众头领都有怒色。 对活佛最是敬重的修罗武松再也按耐不住了,他直接从人群中冲出来,一把揪住谭稹,拽拳便打。 此时鲁智深好似没有看到一样,抬头看着天。 林冲、史进等人看到鲁智深不插手,他们也冷眼旁观。 谭稹被武松砂锅大的拳头打的鼻开脸仲,他痛的连连求饶。“大师,饶命啊!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求大师饶命!” 看到武松就要将天使活活打死了,曹正急忙冲上来,抱住武松的腰。“不要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不过曹正哪里拦的主武松这个猛虎。 谭稹都被打快要断气了,鲁智深才假惺惺地喊道:“师弟,出家人戒恶戒怒!快住手!” 曹正劝说,武松才不理他。但是鲁智深出口了,武松这才停下手。 鲁智深走上前,合掌喊道:“大人,贫僧等人向佛之心坚定。请恕贫僧不能遵旨!要是官家听从奸臣之言,一意孤行的话,贫僧只能以死表明心志了!” 这个时候,谭稹门牙都被打断了,额头被打破,血流满面,只剩下半口气了。 跟着谭稹来的禁军侍卫,看到二龙山一众人围着,都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他们那里敢出手阻止,营救天使。 看到武松停手,了这些侍卫这才赶紧抬着谭稹飞也似地逃跑,他们是连青州都不敢逗留,直接是将谭稹送上马车,炮回东京了。 看到天使被人驾着飞奔离开,曹正一脸惊慌地说:“监寺,打了天使,这下才怎么办?官家一定回动怒。这回只怕不会轻饶我们地!” 鲁智深看到曹正这惧怕地样子,很是不满地喝道:“你怕什么?兵来将到,水来土掩。万事有我!” 第二百零五章 逼上梁山(二) 谭稹一行人从,星夜赶回东京,见了童贯,控诉着二龙山那帮和尚无礼殴打自己, 寇扯诏毁谤一事。 童贯听了大怒道:“这帮秃驴,安敢如此无礼!当今天子下的圣旨竟然敢不遵守,他们是像造反!” 谭稹哭道:“若不是得圣上福荫,奴婢只怕就要惨死在那帮秃驴手中了。今日死里逃生,再见恩相!” 道君皇帝赵佶喊道:“把蔡卿家、童卿家、高卿家、宿卿家都叫过来,商议军情重事。” 听到官家召唤,蔡京、童贯、高俅,宿元景都赶紧入宫觐见。 众官坐下,道君皇帝赵佶叫谭稹将二龙山殴打天使,扯诏毁谤一事说给众人听。 谭稹说完,道君皇帝赵佶愤怒地喊道:“量那一帮和尚竟然无视朕地旨意,执意不肯改服蓄发,简直是目无王法。必须严惩,不然王法何在!诸位爱卿谁愿意领兵帮朕铲除这帮恶贼!” 蔡京听到,心中暗思。要不是官家你一心信道,强逼那帮和尚改服蓄发,那里会这么多事。 当初通真达灵先生林灵素提议让和尚改服蓄发,当时有和尚自杀抗议,当时那件事闹得有多大,圣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现在又下这样地旨意了。 蔡京抱怨地时候,童贯站出来喊道:“圣上,量那帮和尚不过是鼠窃狗偷之徒,何须兴举大兵!臣愿意保举两个人,就可擒拿这帮和尚!” 赵佶听到,当即说道:“爱卿举荐地地将军,定然是贤才良将。不知道是哪两个人!” 童贯喊道:“凌州有二将,一人姓魏,名定国,现任凌州团练使。精通火攻兵法,作战好用火器,人称神火将军。另外一人姓单,名廷珪。善能用水浸兵之法作战,被称为“圣水将军”。只要圣上下旨调这两人领本部兵马前去,定能克日扫平二龙山,踏平宝珠寺!” 赵佶听到,当即喊道:“好,即令这两人起行,擒拿宝珠寺一帮和尚。飞捷报功之时,朕定会赐赏他们,高迁任用。” 赵佶当场降写敕符,着枢密院调遣。 童贯拿到圣旨敕符,叫信使六百里加急送去凌州。 回到府上,童贯看着站着地曾密。“本相已经奏请圣上下旨调凌州团练使魏定国、单廷珪两个人去铲除二龙山那帮和尚,一同和敕符去的,还有本相写给他们的书信,让你们曾家协助他们。你们要求本相做的事,本相已经做好了。你们答应本相的事,什么时候能做到!” 曾密恭敬地说道:“枢相大人请放心,踏平二龙山,拿到那些工厂后,答应地二千匹战马自然会送上,天兵北上攻打燕云时,我们曾家愿意当向导给大人指路!我们曾家辽国也有不少耳目,对燕云地地形了然如掌!” 童贯听到,高兴地喊道:“好,不枉本相如此卖力帮你们!” “多些大人相助,小可也要回凌州禀告家父,先行告退了!” “嗯!” …… 曾密急忙赶回凌州,曾家大院中堂。曾密抱拳说道:“爹,童贯那厮已经同意我们出兵攻打二龙山了!” 曾长者听到,激动地喊道:“太好了!这下我们就可以公然出兵了。快,传令下去,即可备兵,一定要抢在宋军前面,攻克二龙山,夺取所有的工厂!” 史文恭、苏定两个教师听到,急忙下去整肃兵马了。 “监寺…不好了,官家已经下旨要擒拿我们了!”曹正满头大汗奔上山,来到大雄宝殿,气喘息息地喊道:“凌州团练使神火将军魏定国,圣水将军单廷珪奉命领2千兵马,正朝青州杀过来!除了官兵,曾家地人也派兵前来,准备攻打我们。他们行军很迅速,只怕不日就要杀到二龙山下了!” …… 二龙山大殿内,听到消息,林冲他们都急忙上山了。坐在店内,一众人都面容焦虑。 虽然早就心里有准别了,但是真正听到官家下旨,把自己这些人当叛逆恶贼,派兵擒拿。林冲他们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同时心里也不满有些彷徨。 鲁智深问道:“曾家来了多少人?” 曹正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依探子回报,曾家人马大概六千人以上,其中骑兵有一千五百多人!” 听到曹正说曾家出动了六千人,而且最重要地是骑兵竟然有一千五百多人,林冲他们都非常讶异,同时不由得忧虑起来。 骑兵可以以一当十,一千五百多骑兵,就如同有一万五千多步兵一样。 再加上那四千五百多步兵,这次曾家就如同出动了2万多人。 更不用说背后地宋军也还有两千多人。 二龙山现在才多少人马,武僧加护山庄客也不过是七千多人。 七千多人对上2万2千多人,而且更加令人绝望的是,此时敌人在百姓心目中是官兵,是正规军。 自己这些人现在却是贼兵,这必然会使得军中士气低落。 一时间,大堂中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这时,一名探子跑上山,抱拳大声道:“报,曾家派人喊话,说让监寺以及其他庄主将钱财以及工厂全部献出,如若不然,便……” “便怎样……快说!” “便要将二龙山上下杀地鸡犬不留。” 好恶毒的威胁! 好嚣张的口气啊! 听到曾家这威胁地口气,不但堂中众人怒不可遏,鲁智深更是觉得愤怒异常。 好狂妄地曾家,真当我们二龙山是泥人做的? 鲁智深怒容满面地喝道:“传令下去,即可备战,我倒要看看这曾家有什么本事,能去洒家地项上人头!” “是,监寺” 鲁智深发下话,林冲等人齐声喝道,转身下山去准备了。 等人都走光了,故意拖后地朱武这才开口说。“监寺,自从官家下旨嚷言我们是逆贼,要铲除我们。二龙山兵马当中就不少人心怀畏惧,怕担上逆贼,坏了身家清名,同时也害怕朝廷派重兵围剿,到时性命不保。这样下去,小可只怕,官兵还没有到,手下就先溃散了!” 鲁智深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准备去见慧明!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方丈室。 听到官家下旨要擒拿自己,慧明这个时候完全没有之前那种强硬的态度,也没有了得道高僧那种淡定地样子了。他急地是在室内走来走去。 看到鲁智深来了,慧明着急地喊道:“监寺,是不是官兵来了?你有把握抵挡地住吗?要不,我们还是遵守圣旨改服蓄发吧!” 看到慧明慌乱的样子,鲁智深鄙视地看着他。“你放心,我绝对有信心能抵挡地住那帮官兵。不过,要跟你借一样东西!” 听到鲁智深说能抵挡的住官兵,慧明松了一口气。他问道:“不知都监寺是借贫僧什么东西?” 鲁智深看着慧明,冷冷地喊道:“你的命!” <sript>haptererror;</sript> 第二百零六章 以死荐轩辕 忽如平地一声憾雷! 慧明活佛要以示抗议! 本来官家下旨让宝珠寺的一众大师改服蓄发,就惹得很多信徒不满了。 听到朝廷派人要擒拿慧明活佛回京审问,信徒就更加不满,甚至不少人都计划着要上二龙山保护活佛,抵抗官兵了。 现在听到活佛竟然要坚守自己的信仰。 信徒顿时放下手头的一切,急忙赶去二龙山。 二龙山宝珠寺前的那块平地上,已经搭建了一个木台,慧明身穿着那件光亮的僧衣,坐在正中,他四周堆放着无数木柴。 慧明睁开眼睛,看着远方无数信徒如海水般涌过来。 从今往后,世间就再没有慧明这个活佛了! 他轻轻叹息一声,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自己当活佛才2年不到,想不到现在就要早早结束了。罢了,得到监寺看重,能受那么多人尊崇,也算不来这个世界一趟了。 活佛可是名震京东路的神仙般的人物,在民间他慈悲为怀,心系百姓的事迹又广为流传。 听到活佛坚守自己的信念,无数的百姓都急忙赶过来想劝住。 远远看到活佛就坐在木柴搭箭的平台上,赶来的信徒不由一阵骚动。不少人哭咽地声音叫道:“佛爷不行啊!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们这些老百姓可怎么办啊!” 出了普通百姓,知州慕容彦达听到活佛要,他都叫下人驾着马车急忙赶过来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活佛竟然要,坐在马车上,慕容彦达嘴唇一阵哆嗦,颤声道:“活佛……” 这一刻,鲁智深眼泪也潸然落下,痴痴地看着活佛。 慧明把眼一闭,高声喝道:“……” 他仰天大声吼道:“可是贫僧却是无法手刃奸臣,可恨可叹。只能一死表明心志。只是……苦了百姓。智深?” 鲁智深听到,当即跪拜在地上。“弟子在!” “当今圣上身边有奸臣,贫僧愿以死荐轩辕。我走后,你身为我地弟子,当秉承我志愿,庶竭驽钝,攘除奸凶!懂了吗?” 鲁智深哭道:“活佛,没有你提点,弟子哪里能担负这么大地重则。求活佛你改变心意,亲自带领我们大家铲除奸臣,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百姓被阻在外边,顿时鼓噪起来:“活佛,监寺大师说的对,你可千万不能死,这样只是让那些奸臣得偿所愿而已!活佛……” 鲁智深立时飞步向前,一步跃上高台,跪扑到慧明面前,抱住他身子大哭不已。“活佛要上路,怎么能没有弟子陪伴。弟子愿意陪同活佛一同上路!” 慧明摇摇头,微笑着说:“监寺不用做小儿状。今天是我大限之日,时也命也,不能强求!你的因果却还没有到,才刚开始。记住我的话。去吧!” 慧明抬起头,对着身旁的韩伯龙、李忠等人喊道:“马上把人给监寺拉下来!” “且慢!”武松大呼一声,高声叫道:“活佛你可不能死啊,监寺你可以拦着活佛!弟子愿意以死保护活佛,定不会让那些狗官残害活佛你的!” 鲁智深一惊,循声向外看去,只见武松正拼命往这里冲过来,只是被几十个武僧拿着棍子拦在外面了,正挣扎着想挤进来。 该死的,当初了保密,忘了跟武松说了。 要是武松这个家伙将活佛救出去,坏了自己大事。可怎么办? 必须像个办法阻拦他。 鲁智深一个眼神示意,慧明当即心领神会,当即开始大声念经。 就在众目睽睽下,没有任何预兆,慧明坐着的平台就冒起熊熊大火。 坐在火堆中,慧明没有慌张害怕的神色,他淡然地大声念诵经文,就如同往日一样。 看到活佛真的要焚烧,那些信徒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冲破了武僧,冲进来了。但是可惜火势太大了,根本靠不近。 一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慧明在烈火包围…… <sript>haptererror;</sript> 第二百零七章 起兵造反 虽然大家都相信活佛是去西方极乐世界,回归佛祖地座下。 但是无法否认得是,活佛会这么早死,都是被朝廷活活逼死了。 一早就安插在百姓的细作,这个时候趁机喊道。“好!活佛为了我们大家干了这么多事,我们一定要替他报仇雪恨。谁敢不干的,就让他永堕六畜,永世不得翻身!” “活佛对我们有天大的恩情,没有活佛,我们很多人根本就活不到去年的冬天。要是我们不帮他报仇雪恨,我们还是人吗?” “想想活佛情愿自己每日一粥一青菜过日子,省吃省用将银子去救济百姓。这么好的活佛,天下间还有第二个吗?这昏庸的朝廷竟然连这么一个活佛都要害死,再不反,这日子就没法过了。为了活佛,为了大家的好日子,反他娘的!” …… 听到细作的煽动,不少百姓都觉得,不能让活佛白死。是要替他讨回一个公道,同时也是为了让自己能有好日子过! 一众百姓气愤难平纷纷大声怒喊。 “活佛不能就这样白白死了,我们要报仇!” “对,报仇。像活佛这样慈悲为怀地认都死了。要这样地朝廷有什么用?反了!” “就像活佛说的,天子身边有奸臣。一定是他们蛊惑了天子,天子才会做出这样愚昧的事来的!” “监寺,你一定要秉承活佛的余愿,带领我们铲除奸臣,还这个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看到信徒果然如同自己设想地那样一样,被激起火气了。 鲁智深激动地怒吼道“活佛犯了什么罪,竟然要被逼地以死来抗议。他念经诵佛,从来没有贪墨百姓一分一毫,都用来救济贫苦百姓,孤儿寡母。他所做的这一切,恰恰是一个有道德的认干的事。无耻啊!无耻!这样一个慈悲为怀的得道高僧竟然就这样被一帮奸臣逼死了。活佛的死不会白死,活佛陪上了一个性命,我们就要讨回一个公道。杀六贼,清君侧!” 史进还好,林冲、杨志、花荣、曹正这几个人,昨天听到鲁智深竟然要造反,他们一时被吓得脸色都青了。 但是不同于其他人,林冲、杨志、曹正他们和鲁智深现在的渊源太深了。根本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那种。 现在鲁智深张口要造反了,林冲、杨志、曹正他们根本就没得选择,只能跟着鲁智深一头走到底! “杀六贼,清君侧!”鲁智深一声口号喊了出来。 “杀六贼,清君侧!”林冲、杨志几个人几乎是立即的,跟着鲁智深振臂高呼起来。 刚开始,林冲只是不断的重复着鲁智深的话。但是喊了几句后,他们大概是觉得反正口号都喊了,算是豁出了。 他们完全放开了,甚至可以主动地喊口号了。 鲁智深就是行走的音响,现在加上林冲、杨志、史进几个大嗓门。 信徒本来就非常不满活佛的死,现在被鲁智深等人一刺激下,顿时也跟着疯狂叫嚷。“杀六贼,清君侧” 一时间二龙山都是“杀六贼,清君侧”的口号! 大有鲁智深振臂一呼,山河变色的气势。 这个时候,知道青州知州慕容彦达也来了的百姓,顿时指着慕容彦达,大声叫嚷“监寺,这个人就是狗官慕容彦达。杀了他!替活佛报仇!” 听到慕容彦达来了,以前被他剥削过的百姓顿时激动地喊道“杀了他!杀了他……” 看到四周地人都要杀了自己,慕容彦达被吓怕了。 他这个时候非常后悔,自己没事做,跑来这里干什么啊! 四周地百姓都凶狠恶煞地围了过来,慕容彦达吓得赶紧大声喊道“你们这些刁民要是伤了我,形同造反!是要诛三族地不想连累家人的话,就快滚!” 慕容彦达要是服软还好,这句威吓等于火上浇油。 本来百姓就非常不满朝廷的,现在听到慕容彦达这个狗官这个时候还想着靠威吓,吓唬人。 百姓顿时气愤地冲了过来。“大家不要怕,杀了他祭旗!” 成千上万地百姓涌了上来,跟着来地百来个护卫根本没有一点作用,甚至很多侍卫看到情况不妙,自己先立马丢下刀枪跑了! 慕容彦达吓得赶紧逃进马车上,看到四周被百姓围个水泄不通。他拼命喊道“监寺救我,智深大师救我。我不是奸臣,我可是活佛地信徒,智深大师快来救我!” 看到慕容彦达被百姓围攻,鲁智深还真的想去救他。 这个可是自己地大金主,他死了,日后谁还能这样大方每个月给宝珠寺捐一两万银子啊! 鲁智深刚想动地时候,朱武却是暗中拉住了鲁智深地手臂。“监寺,不可!这些百姓杀了知州,形同造反,就如同上了我们地贼船,再想反悔就难了。再说了,慕容知州死了,群龙无首,青州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听到朱武地劝说,鲁智深当即停下脚步,对着慕容彦达合掌行礼。 慕容彦达兄,你就安心去吧! 你放心,你死了,我一定会叫人给立碑,还会叫活佛给你念一百遍一千遍地藏经,超度你地! 绝对不会抹灭你这将近两年来,捐出地银子对青州地贡献地! 鲁智深不出面,愤怒地百姓涌上了马车,将慕容彦达拖了出来,拳打脚踢。 慕容彦达养尊处优地人,哪里受地起这等,不一会儿就咽气了。 到死他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人打死地,而且还是活佛地信徒打死地。 他不是活佛座下最大地信徒吗? 而且活佛地死跟他有什么关系,活佛死了,他慕容彦达也很生气,恨懊悔好不好。 为什么百姓要问罪他。 看到百姓杀了慕容彦达,鲁智深趁机喊道。“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我们都杀了慕容知州,朝廷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先占领青州,然后直掏黄龙,擒拿六贼,替活佛报仇雪恨!都跟着我杀向益都城!” 杀了慕容彦达之后,百姓都显得非常激动,看到武僧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刀枪,二话不说,就拿起来,跟着鲁智深冲向了益都城。 …… 六月十九日,五更天,益都城的大门打开放百姓进城。 先头的几个柴夫、挑货的货郎刚走进城,守门的官兵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些柴夫、货郎纷纷将肩膀中的木柴、货担一扔,抽出腰间的短刀,杀向了身侧的官兵。 官兵都还没有从这突然的变故中反应过来时,城门外的百姓也纷纷从板车、货担中出抽出利刀杀向了守门的官兵。 这个时候不远处的鲁智深骑着青牛一路狂奔过来。“我是宝珠寺的监寺智深大师,今日是来替活佛报仇的。不想死的都滚,敢阻拦我们的杀无赦!” 第二百零八章 起兵造反(二) 知州慕容彦达都死了,青州一时间根本人能做主发号施令,更何况鲁智深一开始就叫了原兵马总管霹雳火秦明,以及兵啊吗都监镇三山黄信骑着快马先一步赶到了益都城。 秦明、黄信两个人虽然丢了官职,但是他们两个人在青州官兵中还是有很高得威望。 更何况这次攻打青州的可不是一些山贼强盗,而是打着为活佛报仇雪恨旗号的宝珠寺的一帮武僧,领头的可是监寺智深大师。 对于活佛的死,青州很多官兵也是很有怨气的,都在惋惜活佛的死。 看到攻打的是监寺智深大师带领的一帮武僧,官兵一哄而散,跑了。 鲁智深根本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夺下了关键的城门。 益都城是青州治府,青州是古九州之一,自从春秋战国开始。青州一直是黄河以东最最为繁荣、人口最为稠密的一州。 而益都更是青州属下六县中人口最多的一县。 在最为鼎盛的时期,单单益都一个城池的人口曾经达到20多万,在缺乏先进生产技术的古代,人口代表的就是生产能力,就代表着财富和潜力。 鲁智深抬头仔细端详了眼前的这座城池。 以前多次来益都,但这次却是格外的不同。从今往后,这益都城可就是我的。 自家的东西当然格外的亲切。 城墙高两三丈,比二龙山的关隘稳固十倍不止,城墙外还有一条近2丈宽的护城河,在城墙壁上还堆放着刀枪与飞石。 这样的城池只要有一定的兵力驻守,这样的城墙没有几万人休想能拿下。 如此富饶之县城,就轻易落入手中,让鲁智深笑开了怀。 这给自己起兵造反开来一个好头。 鲁智深骑着青牛当头走向府衙。 看着骑在青牛上,那熟悉的魁梧身材,躲在门窗后的百姓一时间五味杂全。 活佛死了! 这个消息让百姓震惊、悲伤。 但都还没有悲伤半天,青州百姓就听到监寺智深大师杀了慕容知州,然后扯明旗号,要诛六贼,清君侧,为活佛报仇雪恨。 紧接着就听到城外传来鲁智深带人攻打益都城的消息。 他们也很痛惜活佛的死,但是很多百姓其实是不想看到监寺鲁智深造反的。 监寺一造反,朝廷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朝廷派重兵来讨伐,青州将面领着一场兵祸! 可是不为活佛报仇,他们心里也会觉得很愧疚。 就是这样的心态,让青州百姓如同鸵鸟一样,将头埋在土地里,装作看不见,听不到。 一路走过去,鲁智深看过很多百姓家、商铺都紧闭着门窗。门窗外面一对对眼睛充满着疑惑和震惊。 虽然百姓有些畏惧,但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出来闹事,说明城中的百姓至少还是能接受鲁智深的统治。 鲁智深可不敢奢求所有百姓都接受自己,都肯追随自己。 打天下这种事,无外乎就是团结亲近自己的人,尽可能拉拢中间人,打击反对自己的人。 能有这样的效果,就已经说明自己之前的计划都是成功的。 经过一天的行军,全队上下都有些疲惫了,但是看到轻易夺下益都城门,府衙已经遥遥在望,很多人被心中的兴奋刺激的,一点都不感到疲惫,他们昂首走向府衙。 府衙门口外,两个人打头,领着将近几十个官吏衙役、五百多个厢兵已经在等候。一见鲁智深来了,秦明,黄信立马迎了上来。 这两人来到鲁智深青牛前,抱拳向鲁智深喊道道:“秦明(黄信)拜见监寺!” 鲁智深听到,立刻翻身下马,双手将秦明、黄信两个人扶起,说道:“贫僧何德何能,怎敢劳两位将军行此大礼,折煞贫僧。” 秦明被扶起来后,语气异常恭敬地说道:“监寺威名名扬天下,有监寺出头,定能铲除六贼,替活佛报仇雪恨,也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旁边的黄信也非常恳切地说道:“秦将军说的正是,监寺早就应该出头铲除奸臣,肃清朝纲,正兴大宋!” “既然如此,贫僧也不敢推辞。自今日后,贫僧定会秉承活佛的余愿扫平天下贪官污吏,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鲁智深顺势喊道。 “如此天下百姓有福了!请监寺随我等进府!监寺请,各位请!” 不一会,在秦明、黄信的引领下,鲁智深等人走进了府衙。 州府坐落益都城的中心地带,鲁智深一行人 鲁智深走到府衙大堂,在正位坐下。秦明命人将州府的印信、户籍库册都拿过来,双手捧起,恭敬地送到鲁智深面前。“请监寺领州府官印!” 等到鲁智深将印信接过,一旁的朱武立刻走下大堂,拱手大声喊道:“属下拜见大将军!” 在他身后,以林冲为首的一众头领也相继抱拳,面色恭敬地喊道:“属下拜见大将军!” 鲁智深满脸疑惑地看着朱武,问道:“等等,朱武兄您刚才叫我什么来着?大将军?我没听错吧?我什么时候成了大将军了!” 朱武正色喊道:“大将军,您当然没有听错!属下是叫你大将军” “我一个僧人,现在怎么自称大将军,不妥吧!要是传出去了,还不被人嘲笑!说我有异心!”鲁智深疑惑的问道。 朱武摇摇头说:“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既然我们已经打明旗号要诛六贼,清君侧。自然也要有一个正式地官职好,统领兵马。不然这个叫你监寺,那个叫你庄主,名号胡乱不说,也容易让人看轻。觉得我们不过是一帮山贼。我们是清君侧,替活佛报仇雪恨,自然不能称王称帝,以免被人误会我们是一帮反贼。小可认为监寺铲除天下贪官污吏,清君侧,足于比肩古贤伊尹霍光、位列大将军” 堂下的林冲、杨志、史进等人也是齐声称是。 那史进更是言道:“既然我们跟着哥哥建功立业,哥哥总得给我们一个名头,不能总是庄主庄主这样叫着吧!” 鲁智深听到,点头喊道:“我明白,诸位兄弟放心。你们甘冒杀头的风险跟着我,我鲁智深定然是不会亏待你们的!为了报答活佛往日的恩情,我鲁智深自愿放弃多年的修行,还俗担任大将军,完成活佛的夙愿,扫平天下的贪官污吏,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sript>;</sript> 第二百零九掌 接管青州 鲁智深以大将军的正式接管了青州的政务,辟朱武为录事参军,蒋敬为长史,曹正为户曹,以林冲为兵曹,杨志、史进、、秦明、花荣等人为校尉,帮忙协同军务。 才刚颁布了任命,朱武就说道“大将军当知这青州向来天下闻名的富庶之地,物产极丰,有盐铁之利。慕容知州刚死,现在朝廷又不清楚这边的情况,属下认为大将军当派兵不速取青州其余县城,只怕派个将军领三五百兵,持文书就可以轻易拿下。以属下料想,在这几日内,大将军攻取青州治府的消息暂时外界仍未知晓。故而事不宜迟,大将军当速发军马征讨诸县,敌军定无防备。” 鲁智深沉思片刻后,下定主意,语气决然说道“朱武兄言之有理,当早日攻取青州各县。我这就即派遣军马攻略诸县……朱武兄以为攻略一县需要多少人马?” 朱武微微一笑,说道“各县情形我们都了然如掌了,以我们兵马之精锐,三五百人便绰绰有余。” 正如朱武所言,不用林冲等人领兵,陈达、杨春等人领着三五百人,带着盖着青州知州的府印的文书就轻易攻占了青州其余诸县。 每占领一座县城,立马就贴出告示。公告百姓慧明活佛自杀殉道了!宝珠寺的监寺智深大师为了秉承活佛的余愿,要还俗当将军,诛六贼,清君侧,扫平天下贪官污吏! 看到那告示,青州的百姓一片哗然,同时又满是唏嘘。 对活佛的尊重,以及对监寺智深的同情,让青州的百姓没有抵触鲁智深。 这为鲁智深轻易安定青州起了很大的作用。 夺下青州,拿到户册,蒋敬首先便是核实人口,登记入册,再按照青州各地青壮的情况,以及各工厂、建筑工地需要的劳动力,贴出告示,招募青壮打工。力图尽快恢复青州的稳定与繁荣。 若是在其他州县,大量的土地掌握在豪门富户手中,鲁智深要想能保持安定,说不得要拿出一些利益分给那些世家豪族,但是在青州,鲁智深根本不需要多理会。 说笑,这几年青州的工厂、建筑工地都是宝珠寺、龙山酒楼和那些世家豪族共同出资的,要是惹怒了鲁智深。 直接豪取抢夺,那些世家豪族的银子就全部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那个世家敢多嘴! 青州民生上的事宜在蒋敬核算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方面的事不需要鲁智深多担心。 真正需要鲁智深关心的是军务方面。 枪杆子出政权! 鲁智深要想保住自己的性命,保住自己的地盘,军队才是最关键的。 正式打出旗号了,以前为了遮人耳目的手段现在都不需要了。 将青州攻打下来后,那些武僧、护山庄客统一编成一军。 其中从二龙山跟随过来的士兵有7000多人,攻占青州新近收编的原宋兵有2千人。 当中其中年过60的老人与不满14的儿童就占了4成,约有800多人,这部分人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战斗力,将来上了战场,他们几乎帮不了任何忙。真正有一定战斗力的官兵只有近1600人。但是当中又不少人是,鲁智深也不敢用,生怕会带坏二龙山的士气。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鲁智深和朱武、林冲等人商议,干脆将1600多官兵编成一军,专门负责工厂等地的安全了,类似于后世的保安。这一军不需出征作战,平日主要是看官工厂、建筑工地的治安。 军队整编完成,接下来所要做的就是对这新组建的士兵进行严格系统的训练,同时制定新的帅气军旗,好分辨认识。 本来青州的工厂都和二龙山有关系,鲁智深一声令下,工厂就迅速改边了生产,迅速就打造大量的兵器盔甲。以前因为避讳的很多敏感武器,现在都放开手脚,大力生产了! 军队整编琐事多,但不需要鲁智深烦心。 让鲁智深颇为头疼的问题就是缺乏大量的官吏。鲁智深打名旗号,攻占青州后,很多官吏都害怕朝廷反攻,他们会被前牵连,都诈病不来上任了。 这人才的匮乏问题很让鲁智深棘手,虽然可以提拔一些小史,但也只是“杯水车薪”。 无奈之下,鲁智深只能以大将军的名份发出“求贤令”和“征辟令”,在青州及附近地界广求贤才。 只是鲁智深虽然名声很大,但是才刚打出旗号,很多有野心,或者是看不惯大宋朝廷的人都不敢冒然将赌注下在鲁智深身上。不少人都还在观望中。 鲁智深招贤令效果很不理想,那些出身世家的人更是不愿意投靠。 来投靠的都是泼皮这些想浑水摸鱼、为虎作伥的的人,这样的人,鲁智深怎么肯收留。 需要的人手不够,鲁智深只能让原有的官吏辛苦,加倍干活,弥补人手不足上的空缺。 除了人手的匮乏外,更坏的消息就是凌州派来抓拿鲁智深等人的官兵,还有两天就要杀到了。 一时间,整个青州上下都关注鲁智深会怎样做! 第二百一十章 箭雨 宝珠寺的那帮和尚造反了,竟然霸占了青州,扬言要诛杀六贼,清君侧。 史文恭听到,兴奋地喊道:“那帮和尚当真是造反了!” 探子点头说道:“是的,现在全青州都已经传遍了!而且知州慕容彦达也死了!” 史文恭高兴地,简直快要大吼一声了。 曾涂更是激动得喊道:“史教师,现在那帮和尚造反了,正是我们铲除他们地好时机,这样即可以交好大宋,又可以共鸣正大地霸占那些他们旗下地工厂了!同时还可以趁机搜刮青州地粮草军械了!” 史文恭点点头。“是的,真是天助我也!快,一定要抢在宋军之前,先攻克青州!叫手下郎儿们加快速度,我要在明天中午前赶到益都城下!” “是!”曾涂等人齐声喝道。 六月二十三日,将近响午,一支足有六千余的兵马直奔益都成方向而去,队伍中有1千五百多名骑兵。 离益都城只有四十多里路地时候。 突然,一彪人马从远处冲出,足有000多人。 这支兵马拦住了曾家军去路,为首史进头带一字头巾,手提三尖两刃大刀。 他大笑说道:“你们这帮马贼,竟然又敢来青州,简直是不吃打!哈哈……把马留下,老子就饶你们一命!否则就将你们杀个片甲不留!” 史进身后几千手下齐声大喊。 史文恭看到史进,也不答话。直接扬起自己地朱颖丈二枪,喝道:“不要和这帮反贼客气,杀!” 他当头骑着马杀出去,身后地一千余骑兵跟着杀出,响起惊雷般的蹄声轰鸣,滚滚尘土席卷而起。 史进好似第一次看到千余骑兵集体冲锋的场景,看到史文恭率领骑兵冲锋,他吓得惊慌地大叫一声:“这帮马贼太利害了,我们快撤!” 说完一拨马头,带头便撤。 顿时,三千人马跟着史进转身就跑。 史文恭阿奎那到,恼怒不已,命步军后面紧跟,自己催骑兵先行追赶上去,咬牙誓要将反贼赶尽杀绝。 史进率领地手下都是步兵,史文恭率领地都是骑兵。 原本骑兵速度要远胜步兵,史进手下不少人嫌弃手中地兵器旗帜碍手碍脚,纷纷丢弃。 史文恭看到敌人连兵器都丢了,顿时大笑,催促手下加快速度紧紧追赶。 史文恭率领骑兵加快速度追赶,很快就和自己地步兵脱离了。 一前一后,两支人马已经来到一处山丘前,史文恭毫不怀疑,带着手下直径冲了上去。 眼看着就要冲到半山了,突然他发现山丘顶战列着一排敌军。 有埋伏? 史文恭吓得赶紧勒住战马,一扬手中地长枪。顿时身后地1500骑兵啥然而止。 史文恭四处一张望,发现这山丘四周都是一望无际地平地,根本没有多少可供影藏地伏兵。 史文恭心中暗想,这帮家伙是想干什么? 史文恭正想着这帮贼子想要干什么时,眼前的那帮敌人有将近一半的人都躺下了。 史文恭更加疑惑不解了。 这帮人想干什么,莫非是看跑不了,束手就擒了? 正当史文恭疑惑的时候,忽然他看到那些躺着的人竟然从身侧拿起一把弩弓,一支脚踏着弩,双手拉开了弓弦。 弩箭? 不好,这帮人是想用箭矢对付自己。 中计了! 史文恭猛然顿悟,刚想喝令手下,快撤退的时候。 眼前的敌人都已经松开了弓弦了,上千支箭矢如同阵雨一样射了过来。 箭矢如雨点落下,一阵箭雨过后,有七八十个曾家骑兵因躲闪不及,被箭矢直接射死。 一轮箭雨过后,弩兵立马,重新拉回弓弦,一旁站着的辅佐兵立马从飞鱼袋取出一支箭矢安装在弩弓上。 刷…… 又是一阵箭雨划过。 “隆隆隆……” 激昂的战鼓声响起,原本逃跑的史进这个时候也率领手下手持盾牌长枪迈着整齐的步伐,一如石像般坚定地耸立在弩兵前面。 不远处,鲁智深骑着青牛。看着史文恭率领曾家骑兵要逃跑了。他笑着对身旁地韩伯龙喊道:“史进、花荣的任务已经完成,史文恭地骑兵已入我军的圈套之中。下面就看我们的了!” 韩伯龙点头喊道:“是,大将军!” 韩伯龙将手中令旗连挥三次,跟在鲁智深身后,原武僧组建的斧头帮,将背后拐着的斧头取下来,拿起盾牌。 “擂鼓!前进!” 史文恭一看敌人竟然设下弩兵来阻拦自己,心中懊恼不已,不住骂娘! 这帮反贼竟然有弩兵,而且还不少,简直是太可恶了。 史文恭强定心绪,定睛看去,心里不由的一宽。 恩!好在敌军只有一千弩兵,而且都是布置在前方。 只要调转马头,吊着这帮反贼跑几圈,跑晕他们,胜利还是属于自己的。 史文恭拨马回头扬声说道:“撤,迂回冲杀!” “杀!”一千多骑齐声大喝,准备先撤,然后再从侧翼进攻! 眼看着史文恭就要率领骑兵迂回,从右路进攻了。 鲁智深率领的斧头帮从右翼杀了出来。 <sript>;</sript> 第二百一十一章 箭雨(二) 史文恭率领约有1400骑兵,已经完成了迂回,出现在史进军地右侧。 史文恭当头骑着马杀出去,身后地一千余骑兵跟着杀出,响起惊雷般的蹄声轰鸣,滚滚尘土席卷而起。如同一个巨大的锥子,已经迂回向史进地右侧发起冲锋了, 在锥子最锋利的锥尖,史文恭巨吼道:“加速,冲锋……” 随着曾家骑兵在关键时刻的加入,战局急转直下,史进已经开始抵挡不住。 史进挥刀斩死一名敌兵,朝陈达方向高呼一声:“这帮马贼太利害了,我们快撤!” 说完一拨马头,带头便撤。 顿时,三千人马跟着史进转身就跑。 看到敌人逃跑,史文恭恼怒不已,命步军后面紧跟,自己催骑兵先行追赶上去,咬牙誓要将反贼赶尽杀绝。 史进率领地手下都是步兵,史文恭率领地都是骑兵。 原本骑兵速度要远胜步兵,史进手下不少人嫌弃手中地兵器旗帜碍手碍脚,纷纷丢弃。 史文恭看到敌人连兵器都丢了,顿时大笑,催促手下加快速度紧紧追赶。 史文恭率领骑兵加快速度追赶,很快就和自己地步兵脱离了。 一前一后,两支人马已经来到一处山丘前,史文恭毫不怀疑,带着手下直径冲了上去。 “少庄主!不大对劲!”一直引军左右冲杀史进军的史文恭忽然策马来到曾涂地身边,急声说道。 “史教师,怎么了?”曾涂疑惑地问道。 “少庄主!前面的叛军似乎一直在引着我们追赶,而且还是往山林方向!穷寇莫追!” 被史文恭一提醒,曾涂立即冷静了一些,驻马往四周一打量,只见前面一片山丘后面树木林立,可以埋伏不少人马。 曾涂感到有些不妙,正要喝令大军停止追击。 就在这时,一阵震天的战鼓声响起前面的土岗山丘后面树林处忽然扬出无数旌旗,足有2余二龙山兵马闪出身形,一直撤退的史进军也立即停住步伐,返身与新出现的兵马汇合,将曾家军前方去路牢牢挡住。 看到敌人这样子,史文恭与曾涂相顾一视,皆面色微变。一个沮然无奈、却又不可回避的想法涌上心头。 有埋伏? 中计了! 史文恭吓得赶紧勒住战马,一扬手中地长枪。顿时身后地1500骑兵啥然而止。 史文恭四处一张望,发现这山丘四周都是一望无际地平地,根本没有多少可供影藏地伏兵。 史文恭心中暗想,这帮家伙是想干什么? 史文恭正想着这帮贼子想要干什么时,眼前的那帮敌人有将近一半的人都躺下了。 史文恭更加疑惑不解了。 这帮人想干什么,莫非是看跑不了,束手就擒了? 正当史文恭疑惑的时候,忽然他看到那些躺着的人竟然从身侧拿起一把弩弓,一支脚踏着弩,双手拉开了弓弦。 弩箭? 不好,这帮人是想用箭矢对付自己。 中计了! 史文恭猛然顿悟,刚想喝令手下,快撤退的时候。 眼前的敌人都已经松开了弓弦了,上千支箭矢如同阵雨一样射了过来。 箭矢如雨点落下,一阵箭雨过后,有七八十个曾家骑兵因躲闪不及,被箭矢直接射死。 一轮箭雨过后,弩兵立马,重新拉回弓弦,一旁站着的辅佐兵立马从飞鱼袋取出一支箭矢安装在弩弓上。 刷…… 又是一阵箭雨划过。 “隆隆隆……” 激昂的战鼓声响起,原本逃跑的史进这个时候也率领手下手持盾牌长枪迈着整齐的步伐,一如石像般坚定地耸立在弩兵前面。 不远处,鲁智深骑着青牛。看着史文恭率领曾家骑兵要逃跑了。他笑着对身旁地韩伯龙喊道:“史进、花荣的任务已经完成,史文恭地骑兵已入我军的圈套之中。下面就看我们的了!” 韩伯龙点头喊道:“是,大将军!” 韩伯龙将手中令旗连挥三次,跟在鲁智深身后,原武僧组建的斧头帮,将背后拐着的斧头取下来,拿起盾牌。 “擂鼓!前进!” 史文恭一看敌人竟然设下弩兵来阻拦自己,心中懊恼不已,不住骂娘! 这帮反贼竟然有弩兵,而且还不少,简直是太可恶了。 史文恭强定心绪,定睛看去,心里不由的一宽。 恩!好在敌军只有一千弩兵,而且都是布置在前方。 只要调转马头,吊着这帮反贼跑几圈,跑晕他们,胜利还是属于自己的。 史文恭拨马回头扬声说道:“撤,迂回冲杀!” “杀!”一千多骑齐声大喝,准备先撤,然后再从侧翼进攻! 眼看着史文恭就要率领骑兵迂回,从右路进攻了。 鲁智深率领的斧头帮从右翼杀了出来。 第二百一十二章 反冲锋 史文恭一看敌军右翼竟然还有埋伏,这分明是诱敌之计,就等着自己这些人进瓮了。 他心中懊恼不已,不住骂娘! 一个不小心竟然就中计了! 史文恭强定心绪,定睛看去,心里不由的一宽。 恩!好在敌军只是几千步军! 就算不能一句冲垮他们,也能逃跑! 为了振作士气,史文恭回头扬声喊2道:“敌人不够是一帮步兵,不足为惧。随我冲过去。杀!” “杀!” 一千三百多骑兵齐声大喝,开始对前面敌军发起冲锋! 在平原地形,这些骑兵冲锋起来,气势凶猛! 00步! 200步! 100步! 至90步地时候,史文恭喝道:“弓箭,准备!” 看到敌人将弓箭拿出来了,鲁智深当即大声喊道:“不要慌,保持阵型。全军举起盾牌防备。把标枪拿出来,只要敌人敢踏进射程,就给我射!” 鲁智深手下的到刀斧手按照常年累月的训练,很快就排成一个防御的方阵。他们将圆盾高举着,阻挡接下来的箭雨冲击。右手紧握着标枪。 史文恭率领的一千多骑兵跑近了,看到敌人看到自己这边有那么多骑兵,他们竟然没有惧怕,更加没有落荒而逃,反而是快速地摆成了防守阵型。 史文恭眉头一皱,心里暗暗担忧。他们不过是2千人马,怎么有信心能抵挡我这一千多骑兵? “准备!” 曾家骑兵骑在马背上,他们拉弦搭箭,指向了天空。 史文恭骑在最前头,目测着距离。 快了,就快了! 看到敌人已经在射程范围内,史文恭立马高喊道:“放箭!” 曾家骑兵一千弓箭手就立即松开了弓弦,一千支箭矢形成的箭雨,漫天的箭雨划过天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落向鲁智深的刀斧手。 这一千多骑兵有不少人是女真部落,他们打小就要跟着祖辈开始练习箭术,都拥有一手不错的箭术。 看到天际中的箭矢,鲁智深顿时喝道,“举盾!” 刀斧手当即高举着圆盾,笼罩着自己的头肩,身体微微下沉。 箭矢如雨点落下,打在盾牌上,高空坠落带来的巨大冲击力,让箭矢轻易就刺穿了圆盾。 被木制的盾牌阻拦,箭矢刺穿了大概一寸,就再也没有冲击力了,卡在盾牌上。 除了十几个倒霉鬼,被钻进缝隙的箭矢射中了要害,重伤躺在地上,绝大部分刀斧手都没有受到伤害。 史文恭看到这一轮箭雨没有打散敌军的阵型,刀斧手还排成密集的方阵,他刚想下令,调转马头,再发起一次冲锋的时候。 曾家骑兵射了一轮箭雨后,已经跑近60步了。 鲁智深昂声大喝: “标枪准备!” 刀斧手抓紧手中标枪,眼睛专注地盯着不断接近的骑兵。 “扔!” 将近2千支投枪如豪雨一般将冲锋中的曾家骑兵覆盖进去。 看到敌人反击,史文恭立即大声吼道:“快散开!” 吼完,他当先用双脚控制着战马调转马头跑向了另一侧。 史文恭身后的这一队的骑兵及时听到喊声,都立马分散开来。但是更靠近后面的骑兵,根本听不到,看到其他骑兵都跑开了,他们才反应过来,调转马头,向两侧逃跑的时候。 刹那间,标枪落下。 虽然没有箭矢射程远,但是标枪的冲击力更强。 从天而降的投枪带着巨大的冲力却可以豪不费力地连人带马都刺穿,钉在大地上。 一轮投射下来,本来就只剩下一千三百多骑兵的曾家骑兵,又死伤200余人。 曾升看到曾家最宝贵的骑兵,短短时间就伤亡了将近三四百人。 他眼睛发红,怒不可遏! 他一时间失去了心志,厉声怒喝:“杀,冲垮他们。杀光他们……” 为了躲避标枪,史文恭下令分散开来。 曾家骑兵现在是一分为二了。 听到曾升的命令,他手下200骑兵继续跟着他向刀斧手冲去。 史文恭看到,大吃一惊,急声喝道:“回来,快回来,不能发起冲锋!” 史文恭声音很大,但是曾升现在根本听不进去。 要看着离对方只有20多步了,马上就可以冲进去,大开杀戒了! 曾升心里已经兴奋起来! 但是冲到只剩10步时,曾升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有些呆了。 眼前的敌人没有在原地等着迎接骑兵的冲锋,他们竟然发起了反冲锋。 上千人拿着有些吓人的大斧,呼啸着冲了过来。 看到敌人不好惹,这个时候曾升已经收不住马蹄了,只能咬牙继续向前冲锋。 越来越近,双方士兵都可以清楚地看到敌人脸颊的汗水了! 整齐的声音从两支敌对的军队士兵口中同时吼出! 杀! 两支兵马的交锋,已变成真正的短兵相接。 曾家骑兵悲哀的发现这帮刀斧手太可怕了。 他们一冲进来,就是一斧头将自己座下战马马蹄砍断,血如泉涌,不少马匹当即倒毙。 战马一倒下,马上的骑兵被抛出,重重地摔在地上,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头颅就被人砍断了…… 地面已被鲜血染的通红,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曾升看到自己曾家地骑兵竟然不是对方步兵地对手,不由地愕然勒马。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大喊:“撤退,快撤退!” 说完他掉转马头,向后面逃去。 其余人听到也急忙拨马回头。 曾家骑兵想来容易,想走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鲁智深看到地方要走,他怎么答应。 坐下青牛猛然加速,冲向了曾升。 他大喝一声,手中地开山斧快如闪电,更有万钧之力,眼前地两个骑兵都还没有喊出话,就被一斧砍死了。 三个曾家骑兵反应过来,舞枪冲上来,鲁智深看都不看,只是一挥,就将两个吓退,砍死了一个。 就算一个人冲进了骑兵队伍中,鲁智深也毫不畏惧,如同虎入羊群。 开山斧飞舞,所过之处只见残肢断臂乱飞。 曾家骑兵根本抵挡不住鲁智深,鲁智深一路冲到了曾升面前。 曾升此时正急着带兵撤退,等到发掘鲁智深破阵杀来之时,他想逃都来不及了。 看到巨大的开山夫当头砸下来,曾升吓得惊慌地喊道。“不……” 眼看着曾升就要命丧莽夫手中了,正领兵赶来就应的史文恭,当即怒喊一声:“想杀我徒儿,先问过我手中长枪!” 情急下,史文恭如同闪电一般,猛地向鲁智深冲去。手中的朱樱丈二枪端平,枪头直指鲁智深。 史文恭刺来那一刻,鲁智深就在野兽一般的直觉下,发现了对方。在听闻史文恭断喝的同时,鲁智深是一点都不敢小瞧,赶紧挥斧抵挡。 锵! 鲁智深和史文恭,这两个人一交手,齐刷刷的一惊。 好大的力气! 好快的枪! 此人是劲敌! 鲁智深、史文恭两个人都握紧手中的兵器,警惕着对方。 瞬间,史文恭手中的长枪彻底化作了一道光幕,向着鲁智深迎面刺来。 这一回,鲁智深前所未有的严肃着脸,一催青牛,手中的开山夫当头劈向史文恭。 <sript>;</sript>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中平枪 见识过鲁智深的那一身神力,史文恭可没有信心能和他硬碰硬。 这一回,史文恭一催座下战马,将马速提快。闪电般的从鲁智深身旁掠过。手中的朱樱丈二枪使得的更快。 鲁智深就看到一道黑影咻的一声飞过,都还没有看清。 铛的一声,长枪就打在了身上了。 要不是身上穿着一身铁甲,只怕现在肩膀就被人扎了一个洞了。 史文恭听到“铛”的一声,感到很是奇怪。 自己的长枪可是扎得一个严实,绝对没有任何作假得,怎么会是这种声音。 史文恭掉转马头,回头一看,差点没把他气的吐血。 狗日的,竟然用上好的镔铁打造盔甲。这个该死的家伙贼他娘的有钱。 而且这样的盔甲也亏得他能穿的动。 被狗大户鲁智深这一身镔铁打造的盔甲气得史文恭脑袋上火了。 史文恭深呼一口气,重新纵马冲了过来。 他就不信自己不能找出鲁智深这一身盔甲的缝隙,扎出血洞。 史文恭骑着战马,利用战马的速度,围绕着鲁智深转,手中的朱樱丈二枪更是化作了漫天的枪影,扎在鲁智深身上。 顿时如同开了一家铁匠铺一样,一阵铛铛的响声,响彻在战场上。 一瞬间就扎出了上百枪! 史文恭坐下的战马都有些喘气了,他纵马飞出。 这回总该死了吧! 史文恭微微喘气,勒住战马,回头一看。 整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鲁智深用宽大的开山斧护住自己的脸面,史文恭扎出了上百枪,没有一枪对鲁智深造成伤害。 鲁智深啥事都没有,但是他依然很是火大。 自己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压着打,没有还手之力? 简直是一种耻辱! 鲁智深气极而笑,“小子,没吃饭吗?就这点力气都不够给爷爷挠痒的!” 史文恭听到,怒气冲天。 史文恭怒喝一声:“贼子休要张狂。且再接我一枪!” 史文恭毫不停留的纵马冲了出去。就算这个混蛋连身体都是铁打造的,我今天都要扎死他! 那史文恭已经如同一道黄色的闪电一般,猛地向鲁智深冲去。 朱樱丈二枪放平,史文恭凝聚全身力气都集中在了朱樱丈二枪的枪尖之上,同时胯下的那匹战马在冲刺过来所形成的每一分力量,也全部集中枪尖。 中平枪,枪中王! 这一枪,绝对是史文恭最巅峰的枪法。 面对鲁智深,史文恭拿出平生最厉害的一枪。 青牛的速度完全跟不上史文恭坐下战马的速度,每次鲁智深想反击的时候,史文恭都跑远了。 看到史文恭这一枪,鲁智深就已经感觉到了一种如同毒蛇袭来的危机感。 既然青牛追不上,干脆就不骑了! 鲁智深从青牛上跳下来,双脚猛然一踏,迈开大腿跑向了史文恭。 没有骑青牛,鲁智深更加灵活了。 双手抓紧开山斧,旋转半个身体,然后用尽力气将开山斧如同张开的扇子一样,狠狠地扇向了史文恭。 这一棒,那也几乎是鲁智深无边的神力在全力释放的一次。 碰! 枪斧相交的瞬间,好似空气都凝固了! 史文恭纵马一击也好似出现了一个停格,直接停在半空中。 一秒后,被鲁智深集中全身力量的一棒打中的史文恭,连人带马直接就向后倒飞,半空中划过一道孤线,摔出去了足有十几二十步。 砸在了被兵器撞击形成的超音波弄得脑袋发晕,心口发闷的曾家骑兵们身上,当场就砸死了两三个人。 看到史文恭被自己打飞,鲁智深仰天狂笑。 “哈哈哈……果然自己还是最利害的!” 虽然在笑,但是鲁智深心里清楚。这要不是自己花重金打造了这一身盔甲,要不是自己一身神力能穿的动这盔甲。恐怕自己早就死在对方的长枪下了。 这个家伙的枪法也实在是太快了! 看到自家主将将对方大将打飞了,二龙山兵马顿时激动的狂呼起来。 “监寺威武!” “大将军利害!” …… 史进、花荣、韩伯龙、燕顺、郑天寿等人趁机大声喊道:“有大将军在,我军必胜!” “必胜!必胜……” 将是军之胆! 鲁智深的神勇让二龙山上下气势大涨,5千多战士疯狂的抓紧枪斧杀向了曾家骑兵。 看到连一向无敌的主将史文恭都不是对方的对手,曾家骑兵士气低落。 此时,林冲率领的左翼也杀了过来,彻底完成了对曾家骑兵的合围。 鲁智深、林冲、史进、花荣这样的猛将领兵杀戮。 对方的主将史文恭这个时候生死未卜,根本没人能站出来抵挡。 根本就没有任何悬念的,很快的被瓦解掉曾家骑兵,被杀死了600多人,俘虏了400多人。 7000多二龙山兵马追赶着曾家骑兵向他们身后的那5千多步兵杀去! 第二百一十四章 大胜 “想不到史教师居然如此无用。还亏我以为他英勇无敌!”曾涂看到史文恭竟然被对方主将一斧就打飞,生死不明。 曾涂低声咒骂着史文恭,但却也无可奈何。 剩余的骑兵只有数百人了,而且对方这样凶勇,根本没有抵挡的本事! 后方的喊杀声愈来愈近,曾涂心里极度恐慌。 莫非今日自己就要命丧此于此了! 正当曾涂惊恐的时候,随即看懂前方尘土飞扬。 苏定、曾索、曾密、曾魁四个人率领四千多步兵赶来了。 看到自家的兵马,曾涂、曾升从来没有想现在那样惊喜过。 “苏教师、二弟快救我!” 领军的苏定、曾索发现前方尘土飞扬,似有兵马赶了过来。 苏定感到情况不妙,急忙叫大军停止行军,列阵准备作战。 “二郎,前面的人似乎是大郎、五郎,后面还有大队人马在追赶他们!”苏定眼尖,看清了对面的情况,急声向曾索禀报道。 “什么?”曾索听到,看到眼前只剩下几百骑兵的,他大吃惊一惊。 他有些不敢相信——怎么短短半个时辰不到,自己家的骑兵就只剩下这些了! 史文恭教师哪里去了?其他骑兵哪里去了?他们遇到了什么? “苏教师,后方追兵有多少人?”曾索急声询问道。 曾索虽然出征过,但是论经验到底比补上久经沙场的苏定教师。 苏定仔细地观察着敌人的阵容,沉声说道,“后方追兵恐怕不少于5000人!” 曾索听到更加惶恐了。一千五百骑兵出征,居然只剩下不到三百人。 曾索实在想不通,史文恭、曾涂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竟会败得如此彻底! …… “苏教师救我!二郎快救我……”曾涂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一面打马朝自己家疾冲过去,一面狂呼求救。 曾涂身后的三百骑兵也似发狂似地朝自己家冲去。 而此时,追兵已距离他们不足百步! “只要敌军残军将自家兵马阵型冲乱,我等乘势攻入,敌军必然溃败,我军必可大胜。随我杀!”鲁智深高扬手中开山斧,头也不回头地纵声狂吼。 “杀!”林冲、史进等人同样面色激动,昂声应道。随即跟着鲁智深向前冲去。 “杀!”一连串胜利刺激着青州兵马信心满满,士气十足,他们呼啸着朝敌阵发起冲锋。 “二郎,不妙!”苏定一看到敌人这种架势,迅速领悟了敌军的意图。 他急声说道,“任大郎的人直接冲过来,我军阵列必散,敌军若乘机攻入,恐难抵挡。如此我军必危!” 曾索听到,急声喝令道。“快让大哥向两侧撤退,莫要冲撞军阵!” 前排士卒在苏定的率领下,大声呼喝起来,让曾涂等人不要直净冲过来。 曾涂听到自己家兵马大声呼喊,他这才反应过来,和曾升两个人各率一两百人分左右散开。 但就算曾涂反应过来了,此刻为时已晚。 青州兵马尾随着,都已经杀近了。 都杀到眼前了,曾家步兵才慌乱地做出应对! “弩兵准备,其他人随我杀!”鲁智深大声喝令道。“敌人不过是一群丧家犬,众将士,随我破敌冲阵!” “杀!”鲁智深、林冲、史进领军几乎是贴着曾涂、曾升兵马的尾后,冲入曾家步兵军阵中。 鲁智深等人都还没有杀敌,花荣率领地弩兵就已经先给予敌人无情地打击。 “嗾~~嗾~~!”羽箭如蝗,带着凄厉的呼啸声从空中落下。 脚踏弩的最大射程可以达到120步,而且从空中坠落带来地惯性,以及拇指粗地箭身,让箭矢地穿透力无比的强悍,一般的盾牌都起不到防护作用。 箭快,力劲。曾家步兵看到箭矢来了,虽然极力躲闪,但还是有数百名士兵被射死,倒在地上不住地抽搐,血染满了大地。 趁着曾家军被箭雨扰乱了阵型,青州兵马冲击了曾家阵中。 鲁智深、林冲、史进等人都是悍将,率领麾下士卒在曾家步兵军阵中东突西进,疯狂地砍杀。 这7千青州兵马可是鲁智深精心训练出来的精锐士卒。 正如苏定所担心的一样,敌军尾随着杀入,立时带来了军阵的混乱。 而且敌人箭雨让更加混乱了。 更为严重的是惊恐、失败的情绪已经在军中弥漫了。 曾家步兵不停的后退,已经有一些人转身逃跑了。 苏定、曾索、曾密、曾魁意欲收拾混乱的局面。 “列阵迎战!不要乱!列阵!”曾索声嘶力竭的喊着 苏定更是以身为范,领着数百曾家庄客想阻拦敌军。 史进第一时间就对上苏定,两人刀枪纷飞,厉喝连连,斗得难分上下。 领军作战多年,鲁智深轻易就看出曾家军已经快溃败,就差最后一根稻草了! “击破敌军!”鲁智深将手中开山斧头向前一指,喝令道。“杀!” 鲁智深怒吼一声,以身作则,朝着曾索的方向杀去。 主将亲自冲杀在最前线,毫无疑问地鼓动起了军中士气。 青州士卒争先恐后地挥舞刀枪,跟随鲁智深冲杀向前。 林冲乘机领军直接朝曾家步兵纵深处冲突,意欲彻底击溃敌军斗志。 犹如一只下山的大熊般,鲁智深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开山斧,砍杀着面前的曾家步兵。 大斧大开大合,挨着就死,断肢残臂乱飞! 看到鲁智深无可匹敌的悍勇,紧跟随着的青州兵马被刺激的热血沸腾,一个个鬼哭狼嚎地砍向曾家军。 人马冲杀过去,只留下一地的尸体,不见一个活人。 那么多人都挡不住鲁智深,眼看着他就要杀过来了。 曾索根本没有信心自己能抵挡得住这头凶神,他害怕地当先策马逃窜。 曾索地逃跑给曾家军的军心士气来了个重重一击。 很快,也有士卒效仿起曾索,放弃战斗逃逸起来。 鲁智深怎么准许曾家军逃跑,他怒吼道:“快将敌人都被我包围住!不要让他们跑了!” 林冲、韩伯龙等人听到,急忙领兵包围住曾家步兵。 “降者不杀!”鲁智深气集丹田,怒吼道。 青州的士兵也同时厉声怒吼,“降者不杀!” 巨大的声音就算是在喧哗地战场也是那么地清晰洪亮! 看到被人包围了,曾家步兵生不出抵抗的心,纷纷丢下兵器投降了。 至此,曾家军除了曾涂、曾升两个人率领300余骑兵逃跑外,其他人都被歼灭! “好!我军已大获全胜!将士们,终有一天,我军必将杀入东京!”鲁智深高声喊道。 片刻后,青州的士兵们一齐欢呼起来,一个整齐的声音激荡在整个山谷。 “大将军威武!” “无敌大将军!” 第二百一十五章 设伏 “打扫战场,准备撤离。兵器能带上就带上,不能带上的就扔了。但是战马一定要带回去,还有俘虏押!”鲁智深对韩伯龙、李忠和周通吩咐道。 自己控制了世纪二十间工厂,只要铁矿够,能打造出无数兵器盔甲。 鲁智深对兵器盔甲都不在意,在意的只有战马。以及会骑马的士兵。 “大将军,敌将逃了四个,活抓了史文恭和曾魁!这两个人怎样处理?”林冲问道。 鲁智深略一思索,说道:“把这两个人都带走!” 想劝说曾魁投降不太容易,到是史文恭这个不是曾家的人说不定还能行。 史文恭本事高强,要是就这样杀了他,怪可惜的! 史进带着一丝疑惑问道:“大将军,凌州不是还派了那什么神火将军魏定国,圣水将军率领两三千兵马正赶来吗?我们何不将这些官兵都歼灭,再走?” 鲁智深笑着回答说:“史进兄,这一战为了歼灭敌军,手下郎儿们都跑了很久,现在部队很疲劳,需要休整一两天。现在继续和官兵作战,获胜是不成问题的,但是自身伤亡只怕会不小,得不偿失。还是让那些官兵仓猖狂几天!” 林冲、韩伯龙等将军也有疑惑,听到鲁智深的解释后,恍然大悟。 大胜后,军中将士都显得非常激动,动作也轻快了许多,非常迅速地便将战场打扫干净,随后立即撤离。 …… 曾涂带着残兵往曾头市逃跑,路上苏定喊道:“大郎,敌军势力不可小视的事要不要派人通知凌州的官兵?” 曾涂瞪了一眼苏定。“通知个屁,这不是告诉外人我们曾家不行吗?绝对不行。这大宋官兵的死活关我们曾家屁事,他们被歼灭了,只能怪他们本事不行。我们现在尽快回去,将二龙山那帮狗贼的事告诉爹,让他定夺!” 苏定听到,心里不由地嘀咕。莫非不告诉外人,外人就不会知道曾家打了败仗吗?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虽然心里有些鄙视曾涂,但是他到底事少庄主。苏定随口喊道。“我明白了!” …… 曾家根本没有派人通知官兵。神火将军魏定国根本不清楚曾家打了败仗。他还照着自己的计划,朝着青州益都赶去。 六月二十六日,青州路面。 “将军,前面好像有贼人!”一个小卒忽然用手指着前方,惊呼出声。 “什么?”神火将军魏定国循着小卒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从前面的小树林后跑出了几百个一身大汉,拿着刀枪,凌乱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兵马。 那些人似乎也正在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支人数不少的官兵,忽然其中一名人惊慌失措地大喊一声:“这里还有官军!快逃啊!” 喊完,他们惊恐地逃跑了。 “魏兄,这些人好像就是青州地那帮反贼地!看样子,他们好似被人打败了,逃到这里休息!”圣水将军单廷珪着急地说道。 魏定国轻轻点头,露出兴奋的眼神,大喝一声:“绝对不能让曾家的那帮人将功劳都抢走了,不然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童枢相。随我追杀前面反贼。一定要将他们的人头都砍下来,好向枢相请功!” 魏定国、单廷珪领着兵马快速追击逃跑的反贼。 那几百名反贼看到后面的官军追赶过来,越发惊慌地催马猛逃,但是他们好似体力不支,官兵越追越近。 六七里路跑下来,已经只有不到200步的时候。 忽然身前一股凌厉的箭矢斜里射过来,魏定国大惊失色,急忙躲闪。 “嗾!” 一支雕翎箭疾射而出,擦着魏定国的脸侧飞过,留下一道血痕。 魏定国急忙勒住跨下战马,凝神朝着箭矢来的方向看过去。他想看清楚到底是谁袭击自己。 “是你???!!!!!” 只见花荣右手持一把2石的宝弓,微微摇头。 这把弓是好,可惜自己这才是第一次使用,有点不习惯。不然就算百步开外,也定能一箭就射死那厮! 可惜了! 魏定国都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的时候,突然从身前身后同时响起了喊声。 “杀!”“杀!”“杀!” 前后路各有两千多人呼啸着,拿着刀枪朝着魏定国、单廷珪杀了过来。 魏定国、单廷珪看到,立时便明了自己中计了。 刚才的败兵不过是引诱自己的。 魏定国面色沉寒,厉声向眼前的一个魁梧的大汉喝道:“你究竟是谁?” 将开山斧放在肩膀上,鲁智深双目直视魏定国,昂声说道:“我就是原宝珠寺监寺鲁智深,现讨逆大将军鲁达!” 第二百一十六章 水火 “魏定国,我鲁达在此!你还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鲁达朝魏定国昂声喝道 “呸!你这个贼和尚,别人怕你,我魏定国却是不怕你!单兄你带领手下冲出去,我来会会这厮!”魏定国大声喝道,当即骑着马朝着鲁智深冲去。 擒贼先擒王! 鲁智深一拍青牛,轻喝一声:“既然你如此不识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青牛迈着牛蹄如同一股青色的旋风向魏定国席卷过去。 转眼间。两人相距已不足10步,魏定国大喝一声奋起全身力气,双手熟铜刀猛劈下来,大刀带着强劲的风声直奔鲁智深的头颅而来。 “不自量力!”看到魏定国的大刀气势十足地砍过来,鲁智深却是一阵鄙视。 没有千斤力气,在本大爷面前都是渣! 鲁智深舞动开山斧朝熟铜刀砍过去。 “铛!” 一交手,魏定国就被熟铜刀上的反作用,震得差点就抓不住枪了。 就这样,他的虎口都暴烈,手臂酸软。 侧身一交而过。当两马就要分开的一刹那,鲁智深头也不回,将开山斧反手倒砍向魏定国的后背。 魏定国本能的感到身后的危险,他猛地夹紧马腹,急向右闪,身体几乎与地面保持平行,险险地躲过了开山斧的袭击。 战马驰出20余步后,魏定国才敢立起身形。 只一回合,就让魏定国惊出一身冷汗。 看着因为刚才交手手相撞而被震的发麻的双臂,魏定国心中大骇。 这该死的贼和尚果然强悍! 难怪能创下这么大的名声! 此人有万夫莫敌之用,自己万万不是对手。 魏定国当机立断拨转了马头,猛拍马背,亡命似的策马就要逃离。 见到魏为定要要逃跑,鲁达忙策马追了上去。 魏定国刚跑回自己部队,还没等他多思考,他就看到敌将带着兵马杀气腾腾地正朝着这边杀过来了。 魏定国有自知知明,自己完全不是那莽和尚的对手。手下又只有2千多人,要是正面对抗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他朝着圣水将军单廷珪喝道:“单将军,反贼势大,只能使出我们的杀手锏,不然只怕我们今天逃不出这里!” 圣水将军单廷珪点点头,喊道:“我明白,这样,你用火计打开缺口,我用水计阻拦追兵!” “嗯!就这样办!” 魏定国将手中的令旗一挥。 他心腹中的心腹五百火兵,飞奔而出。 这些火兵个个身穿绛衣,手执火器,背上各拴铁葫芦一个,内藏硫黄焰硝,五色烟药。 前后还涌出五十辆猛火油柜。 眼看着对方推出孟获油柜,一早就派人详细打探神火将军、圣水将军的情况。 鲁达看到对方推出猛火油柜赶紧挥手,喝道。“小心对方的水火,快退。弩兵准备!” 听到喝令,青州兵马立即停止了脚步。 猛火油柜以猛火油为燃料,用熟铜为柜,下有4脚,上有4个卷筒,卷筒首大尾细,尾开一小窍,大如黍粒,首为圆口,径半寸,柜旁开一窍,卷筒为口,口有盖,为注油处。管上横置唧筒,与油柜相通。 神火将军的火兵将猛火油柜推到阵前,一个火兵用力抽拉唧筒,向油柜中压缩空气,使猛火油经过火楼喷出。 另外一个火兵用烧红的烙锥点燃火楼中的引火药,顿时这些铜柜突然冒出长达一丈的火焰,烈火腾空,火光四溅,形若火龙。 这火来的迅速猛烈。但凡火龙喷过的地方。 人近人倒,马过马伤。只要被这烈火沾染上,想扑灭可就不容易了。 就算灭了,也能将人地骨头都烧出来。 端地是可怕! 幸好鲁达一早就下令停止全军停止追击了,前头准备阻拦的史进、秦明赶紧喝令手下撤退。 除了几个退的不够远的倒霉蛋被猛火烧伤以外,没有造成很大的伤害。 在魏定国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火攻计的时候,圣水将军单廷珪也使出了自己的砍价本事。 五百个水兵将背上的铁葫芦取下来。 铁葫芦内藏着的是提炼的硫酸,水银。用一根吸水的竹筒吸进,奋力向鲁达率领的兵马奔射过来。 虽然一早就停止了追击,但是看到对方奔射水柱,不少士兵还是下意识地举起了盾牌。 也幸好他们举起了盾牌,不然要是被那硫酸、水银喷射到,只怕皮肉开烂都是小事。最可怕地就是中毒身亡了! 就在鲁达喝令手下停下脚步地时候,花荣也喝令手下弩兵,躺下,张开了弩弓。 很快一阵箭雨无情地落下,箭矢不但要了凌州官兵性命,更可怕地是,箭矢射穿了铁葫芦,猛火油柜。将猛火油、硫酸、水银漏了出来。 猛火油被明火点燃,顿时冒出熊熊烈火。 那周围地官兵被烈火粘上,痛苦地满地打滚,祈祷着能扑灭身上地烈火。 神火将军魏定国看到对方好似很是了解自己,自己才刚准备施展火攻地时候,对方就立马撤退,还派出弩兵攻击自己。 看着自己手下被对手地弩箭一个个射倒,倒在地上血流尽而死。 魏定国急地是满头大汗。 该死地,对方地弩弓射程太远了,足足有上百步。但是自己的火攻计最远也不超过十步。人家不上前,自己拿对方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前头的史进看到凌州官兵要前进,他就率领手下退。魏定国前进一百步,他就退后一百步。不多一步,也不少一步。 猛火油柜很厉害,但是根本走不快。 后头的反贼的弩弓还在不停地射杀自己地手下。 要是不用猛火油柜,自己手下根本不是敌人地对手。 残余的一千五百多兵马就这样被包夹在这里,魏定国很是为难。 魏定国、单廷珪也算的上有本事的人,如果不是我熟知他们的本事,被他们抽冷子来一下,说不定我军损失就大了,也会让他们顺利突围出去了! 如果能把他们招降过来,对我军倒是一大臂助。 这火攻水攻两计,在某些时候可是很利害的。 试着招降看看吧! 想到这,鲁达一拉牛绳,青牛朝前慢慢走去。 对面的官兵看到鲁达靠近,立刻神情紧张地戒备起来,握紧手中的刀枪。 当来到还有五十步时候,鲁达停住了牛绳。声如惊雷,大喝一声:“魏定国、单廷珪,你们可愿归降?” 第二百一十七章 论功行赏 听到鲁达劝降,魏定国目光坚毅,毫不犹豫厉声回道。“反贼,你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妄图造反,迟早会被朝廷大军歼灭。本将不察,中你诡计,败亡也无话可说。但要我魏定国投降,绝不可能!只有战死的魏定国,绝无投降的魏定国!你休要再徒费唇舌!” 鲁达扬声喊道:“你练成如今地本事,想来也不容易,难道也不想建功立业,扬名立万吗?魏将军,当今官家昏庸,奸臣当道。你今日战败,折了这么多军马钱粮,朝廷会轻易放过你乎?以你地本事,要是就这样死了,岂不可惜?你再回头看看你身后的上千军卒,你想要以死来取义成仁,难道也要让他们为你做陪葬吗?” 魏定国听到,想到朝廷想来宽余对待文官,苛待武将地作风,心中一片黯然。 朝廷不会放过自己,也就算。谁叫自己吃了败仗。可…… 他转身往身后的士卒看过去。 这些人可都是自己辛苦训练出来地,尤其是那五百火兵,更是自己千辛万苦才拉起来地,每一个都很宝贵。 自从攻打青州以来,现在已经所剩两三百人,而且几乎个个身披箭伤、盔歪甲斜、失魂落魄,士气已经低落到了极点,一张张面容上完全掩饰不住惊恐、绝望的神色。 不用说,魏定国也清楚,身后地这些士卒是想投降地。 魏定国不怪手下没有骨气。他们不似自己,更加不是那些文官。他们都是一帮小卒,都可以说是家中地顶梁,领着卑微地薪水养活一家老小。 要是死了,他们的家人就要断粮了。 圣水将军单廷珪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魏大哥,朝廷待我们如刍狗。要不,我们还是降了吧!” 听到单廷珪都想投降了,看着手下那渴望地眼神,魏定国低头沉思片刻后,沉声向鲁达喊道:“要我投降,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鲁达可不敢冒然答应,他沉声问道。 “我们归降之后,你必须善待我地手下,不得苛待!” “这个不成问题!洒家可以担保,定会对他们视同手足,绝对不会苛待!” 看鲁达对待自己很是尊重,而且他说的也很道理。魏定国叹了一口气,跪下在地道:“不是我魏定国不忠于朝廷,实在想给手下郎儿一条活路,不容魏定国不依。我愿给将军牵马执鞭。肯请将军收留!” 魏定国都同意投降了,单廷珪也赶紧跪下。“请大将军不辞收留!” 鲁达看到,忙扶起魏定国、单廷珪两个人。“有两位将军相助,可谓如虎添翼!两位先随我回益都,我这就派人去请两位的宝眷来益都!” 听到鲁达能第一时间就想到自己的家人的安危,魏定国、单廷珪两个人忙抱拳说:“多谢大将军体恤!” 青州益都府衙公堂上,鲁达端坐在正位上,静静地等着林冲、史进等人追击曾家军的消息。 “参见大将军!末将已经带兵将曾家军赶出青州了!”史进满面春风地来到公堂上,一见鲁达立即抱拳喊道。 “哈哈哈……这样青州也可以有一定安定的日子了!”鲁达微笑回道:“那些尸体已经清理完毕了吗?” 正值六月天,那些尸体要不是不尽快处理,要是起了瘟疫,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后世很多病毒引起的疾病都是无药可治的,更何况是现在! “都处置妥当了!官兵的尸体都已经让人全部集中火化,交给魏兄弟和单兄弟托人送回他们的家人手中了。至于曾家的人马,除了百多名重伤的伤兵送去给安神医大夫手下的徒弟当练手!”林冲说道这里,想到那些重伤者在安神医手下那些才学了半年不到的生徒手中,那生不如死的惨状,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他摇了摇头,将头脑那些恐怖回忆抛之脑后,继续说道:“至于那些尸体,也被安神医要去,解剖,骨头都要制成标本,说要供学徒学习骨骼结构!” 听到林冲的禀告,听到将近上千具尸体都要解剖制成标本,一时间公堂上都起了一阵阴风。 鲁达强颜欢笑的说:“曹兄弟,这几日的战果具体是如何的?” 听到询问,曹正回过神,忙回答说:“禀大将军,经粗略统计,这次共有4500名曾家军来攻打我们青州,被我军击杀1100余人,俘虏了将近2000余人,同时还有400多匹战马。其余的败兵跟着曾涂等人逃走了,应该是回凌州去了。我军追击三四十里后,因为还要攻打官兵,就照大将军你的命令回师了!” “除了曾家军外,还有2000官兵。被我军击杀00多人,俘虏了1000多人。其余败兵四下逃散,不知下落!” 自从鲁达近似公开的起兵造反了,曹正对鲁达的态度更加恭敬,丝毫也不敢造次。 鲁达听完,拍手喊道:“好,这次接连击败强敌,力保青州不失,皆赖诸位兄弟英勇作战!我鲁达谢过诸位了!”说罢,鲁达正色朝林冲等人施了一礼。 “不敢!这一切都是仰赖大将军的神勇,不然单凭我们几个匹夫又岂能击败强敌!”林冲等人急忙抱拳喊道。 “诸位兄弟不用谦虚,有功就要赏,林冲上前听令!”鲁达喝道。 林冲忙上前抱拳喊道,“林冲听令!” 第二百一十八章 论功行赏(二) “今日,本将正式晋升你虎烈将军称号。” 要是失败了,这些军勋都是虚的。但是要是造反成功了,那可就发达了。 现在的军勋都是一种希望,一种鞭挞。都是希望这些手下能继续努力,造反成功。 林冲听到自己被授予虎烈将军,兴奋地抱拳喊道:“谢大将军!” “史进听令!” 史进站出来,抱拳喊道:“末将在!” “本将晋升你折冲将军!” “谢将军!” “花荣听令!” “末将在!” “本将晋升你鹰扬将军!” …… “朱武,记录。本将授予杨志威虏将军,等下你派人传信给他!” 杨志带兵驻守在青州第二重要,也是第二繁华的临淄县。 “是!下官就派人通知他这个喜讯!” “嗯!” 除了林冲、史进这些被授予正四品的将军外,像是韩伯龙、吕方这些人也被授予正五品的校尉。 赏封完,鲁达坐在正位。一众手下以文武两队分列大堂的左右两侧。 在文官一列的首位就是神级军师朱武,然后是神算子蒋敬,接着就是原绰号草操刀鬼,现在被人称呼为金掌柜的曹正。 比起武将那长长地队伍,这都还不算领兵驻防在临淄县、寿光县,千乘县,临朐县,博兴县的杨志、武松、秦明等人。 看着自己文官手下只有大猫小猫两三只,少的可怜。 鲁达不由地摇了摇头。看来自己要走地路还很长。 鲁达给自己暗暗鼓励了一番后,大声喊道:“如今天子昏庸无道,奸臣当道。上欺天子、下祸黎民。尤其是六贼麾下爪牙林立,势力雄厚。有这些人,大宋百姓必然是没有好日子过。为了百姓,我们一定要铲除六贼。虽然现在我军已经占领青州。但是青州是百战之地,要是妄想以一州抗大宋数州,其势必危。对于现在地局势,大家觉得我军以后该怎么做好?” 鲁达面色凝重,沉声将青州现在面临的严峻形势说了出来。 武将坐第一把交椅的林冲,站起来抱拳说:“大将军,现在我军兵不过万,冒然西进,攻打东京,实属不智。末将以为我军当务之急,应该四下攻略,尽快扩大领地,增强实力!” 花荣站起来抱拳喊道:“末将觉得林将军说的正是!” “朱武!”鲁达看向朱武身上,问道:“你觉得我军该如何?” “大将军,李敬业的事不可忘!”朱武站起来抱拳说:“百姓间一直有‘打了桶(童贯),泼了菜(蔡京),便是人间好世界’的童谣。天下苦六贼久矣,今日大将军以诛六贼,清君侧为名起义,势必会引起百姓的号召。但要是大将军不出兵攻打东京,却是四下攻略,百姓必然会对大将军失望,认定大将军名为清君侧,实则造反自立。只怕大将军会失去民心,百姓也不会在信任我们。民心不在,后果不堪设想!” 鲁达听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军要直掏黄龙,攻打东京!” 朱武摇摇头,说:“东京号称驻守八十万禁军,虽然高俅舞弊,欺上瞒下,大肆捞钱。禁军纪律废弛、军政不修,但好歹有二三十万兵马。就我这点兵马去攻打东京,无疑是以卵击石。实乃下策!” 鲁达有些生气地喊道:“攻打东京不是,不攻打也不是。那你说说,我军到底该怎样做才是最好的!” 自从鲁达起义后,朱武就一直思考,如何在这样地局势下成功。思考了五六天,朱武终于想到了一个稳妥地办法,他现在从容地说:“虽然大宋现在苛政猛如虎,天下百姓苦矣!不过赵家在不少百姓心目中,还是天下正统。其人力、军力、物力、财力依然很雄厚。我军要是妄图想用一州之力,冒然攻打,只会元气耗尽,兵败身亡。所以,在我军实力得以壮大之前,不可冒然攻打东京!” 林冲疑惑地问道:“但要想壮大实力,就需要攻略领地。但是刚才朱军师不是说了,我军要是四下攻略地话,就是失去道义,失去民心吗?” 鲁达也是同样疑惑地看着朱武。 朱武笑着说:“确实是,因此属下的意思是,大将军要大张旗鼓地打出旗号,扬言要攻打东京。但是不要冒进,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同时派出偏将领兵四下攻略,扩充领地!” 鲁达反应过来,说:“军师你地意思是,让我领兵吸引别人地目光,暗地派人四下攻略!” “正是如此!”朱武点点头。 林冲还是疑惑地问道,“我军现在兵不过我万,要是大张旗鼓,势必需要大量兵马。单凭两三千兵马,可不容易攻打其他州府!” “林将军不用担心!大宋建国以来,为了防备武将拥兵自立,采用了弱枝强干地计策。将精兵强将都收编当禁军,各州府留下地都只是不堪大用地厢兵乡兵,再加上不少官员,这些乡兵厢兵更加不堪。欺负一下老百姓还行,对上我们百练精兵,根本是如同猪狗!” 林冲被逼上梁山前,一直待在东京,对地方上地事不太清楚。史进他们虽然对地方的事了解,但他们待的可是华阴县,那里要防备西夏、吐蕃等,民风彪悍,习武之风盛行。不可同日而言! 花荣、魏定国、单廷珪都是担任地方武将,对地方上的事明清。 花荣站起来抱拳说:“军师说的对,地方的官兵荒备了。要是领兵将军武艺高强还好,倒也能杀散贼寇。要是领兵武将武艺稀疏,听到强盗来了,早就吓得一哄而散了。 魏定国、单廷珪都连连点头。“我那凌州号称有五千厢兵,但真真顶事的就是我那五百火兵,单兄的五百水兵,其他的完全不堪用。每战都要靠着火兵水兵压阵,才能驱使其他手下拼命!但就算这样,稍见败局,他们立马逃得比谁都快!” 林冲听到,这才放下心。“如此,二三千兵马就足够了!” 朱武接着说道:“只要地盘一扩大,就可以招兵买马,极大的扩充我们的实力。到时就不会像现在一样捉襟见肘了!” 听罢朱武的计策,鲁达沉思了一阵。 半晌后,鲁达睁开眼睛,昂声说道:“就依军师之见,我亲自带兵领兵西征,抵挡住官兵的来袭。林冲、史进你们两人各领兵攻打维州、密州。为了彰显我攻打东京的决心,我势必率5千兵马出征,还要留守2千兵马在青州,只能给你们各1千5百兵马。你们可有把握攻下维州、密州?” 林冲、史进两个人站起来,抱拳喊道:“定不会让大将军失望!” 见自己的计策被接受,朱武很是高兴。他借机说道:“大将军,你除了要领兵抵挡住朝廷的兵马外,还要留心青州的治理。这里是我们的根基,是万万不能丢的!” “军师你举得我应该做好?”鲁达问道。 “第一当然是要施行仁政,赢得民心。除了我们原本的工厂等收入外,青州自春秋时期,盐铁就是重要的收入。现在青州已经被我们攻占了,大将军也要派人征收盐铁的税赋。有了这些收入,我军暂时不缺军饷。属下认为可以免征百姓三年田税,三年后下调田税,以赢得民心!” “可行,等下你就起稿,告示青州,不,告诉天下。一定要让天下人知道,我主政的话,他们能获得更多的好处!”鲁达喊道。 “属下明白,定回派人多家宣传的!” “除了要招兵买马外,还要发招募令,招募贤士志士,增强我军实力。同时属下认为我军还可以联合其他人,一同反抗的朝廷!”朱武接着说道。 鲁达听到,有些领悟。“你说的是……” “自从大将军要属下时刻关注方腊,属下广派人手南下监视方腊。这方腊果然如同大将军说的那般,心有异志。而且最关键的就是,他就快要起兵造反了。属下认为可以派人和他取得联系,刺激他尽快起兵。若我们能和方腊等人结盟,互为援应,协力牵制朝廷,势必能减轻我军的压力,从而为我军赢得时间!” 鲁达想了一下,说:“那你认为谁可以去当游说此人!” 朱武想自己去的,但想到青州这边那么多事,根本走不开。他想了一下说:“郑天寿是健康人,而且多在江湖上走动,可以南下游说方腊!” “嗯,就让郑兄弟辛苦走一趟,南下游说方腊!” “蒋敬,青州的政务就拜托你了!望你尽力安抚百姓,多募流民难民,多垦荒芜。青州是我们的根据,事关我军生死存亡!还忘你不要怠慢”鲁达收敛笑容,正色说道。 “大将军放心,属下定不敢怠慢!”蒋敬应道。 “恩!”鲁达点点头。“曹正,你尽力收集四方情报,尤其是东京、河北和江南这三处。若有风吹草动,即刻回报于我!” 曹正大掌柜不但要负责管理钱粮盐铁之事,还肩负一个重要的使命收击各地的情报。 “曹正领命!”曹正抱拳喊道。 鲁达拍手叫好道:“有军师帮忙出谋划策,我军必可成功攻取东京!你们即可去准备。事成之后,我鲁达定不会亏待你们!” 林冲、史进、朱武、蒋敬、曹正几十个人同时站起来,抱拳应道。“属下定不会让大将军失望!” 青州百姓很少人知道曾家派人来攻打过,不过朝廷下旨,让凌州官兵来擒拿,百姓却是清楚。 鲁智深,现在改回俗名鲁达的讨逆大将军成功击败来袭的官兵,在青州引起一片动荡。 随着日子慢慢过去,看到鲁达造反了,依然对百姓们秋毫无犯,依然派人施粥,救济穷百姓,依然收留孤儿,青州百姓也慢慢接受了现状,继续日常的生活作息了。 才平静了几天,听到朝廷派兵来攻打青州,青州百姓原本悬着的心又提到嗓子。 朝廷派兵来了,鲁达能不能守住? 要是守不住的话,到时青州恐怕又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受苦的还是自己这些百姓。 这几天不少百姓轻易不敢外出,都将家里的门窗都用木板订好,时刻准备着。 六月二十七日,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清晨,青州益都城。 几匹快速奔跑,传信兵沿路大声呐喊。“捷报!讨逆大将军击溃官兵,俘虏了3000人。捷报!大将军歼灭官兵……” 传信兵跑到菜市口,从腰间的竹筒抽出一张大大的宣纸,贴在菜市口的告示牌上,然后骑着马跑向下一个地方。 听到传信兵的呐喊,城中的百姓一个个小心翼翼地走出家门,跑去看那告示。 看到告示,知道鲁达击溃了官兵,百姓们略感喜悦之余又不禁有些忧心。 喜悦的是击败了官兵,不用怕官兵来祸害他们这些百姓了。 担忧鲁达虽然对百姓很好,但是他到底能坚守多久,万一朝廷再派大军杀回来,到时鲁达到底还能不能坚持的住? 不单是青州的百姓在担忧,济州的扈成也是十分担忧。 他满脸愁苦地对捕天雕李应抱怨说:“李大哥,你说,那该死地和尚,他不过是一个假和尚。既然官家让蓄发易服,他遵从就是了。好好地造什么反。现在好了,济州知州在我扈家庄布置了几百官兵,时刻提防着我扈家。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哎,无妄之灾啊……” 李应听到,鄙视地看着扈成。 你亲妹妹扈三娘现在就在青州,随时准备嫁给那家伙了,成亲家了。 你丫地,还无妄之灾? 要说冤枉,我李家才是真的冤啊! 不就是和你扈家有生死同盟之约,不就是一开始和那帮和尚合伙做生意,现在济州知州完全是把我李家视作你扈家、那该死的和尚同伙了。 你扈家驻守着几百官兵,我李家外不也一样驻守着几百官兵。看样子时刻都准备攻进来了! 扈成看到李应一直沉默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李大哥,你说我们要不要向张知州解释,我们两家和那和尚没有关系地!” 李应没好气地说:“你觉得张知州会相信你地说辞?” “这……那李大哥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李应好似下了一个决心。“现在张知州根本不相信我们,除非我们纳投名状,领兵攻打青州,活抓那厮!” 第二百一十九章 态度各异 攻打青州,活抓鲁达! 扈成吓了一跳。 现在扈三娘一颗心都系在那个家伙身上,要是自己敢带兵攻鲁达,只怕扈三娘敢不认自己这个哥哥,骑着拿着双刀追砍自己了。 更何况…… 扈成看着李应,严肃地问道:“李大哥,你手下那几百个庄客有把握能击败青州那些雄兵吗?更着,你有把握能打败鲁达那个家伙吗?” 李应听到,顿时泄气。“别说击败了,对上那头怪物,我只怕连三招都接不住!” 扈成顿时鄙视地看着李应。“既然打不赢,你还扬言要击败他,这是去送死!” 李应有些尴尬地说:“我这不是想着在朝廷面前做做样子,只求朝廷能相信我们和鲁达他们不是一伙地!” “感情这厮是打着我妹妹就要成人家地媳妇,希望鲁达看在这情面上,就算输了也能绕过自己这些人!合着,你赢了,你就赚了。输了,也没有性命之危!但却是苦了我妹妹,我扈家!” 扈成气地差点想拿刀子宰了这厮。“事关身家性命,只怕扈三娘影响不到鲁达的决定。李大哥还是不要抱着侥幸!” “那你说我们现在这种情况,还能怎么办?”李应反问道。 扈成一时根本无法回答,半响,他试探地问道:“既然朝廷都认定我们和鲁达是一伙,那你说……” 扈成都还没有说完,李应就断然说道:“你疯了!鲁达有多少人,一万不到。朝廷可是有百万兵马,就算鲁达是铁打的,有三头六臂,官兵一人一口唾沫都可以淹死鲁达他们。” 扈成也只是一时地想法,被李应地话一说,他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李大哥说的有道理,唯今之计只怕只能拖了!” 李应叹气说:“只怕也只能这样了,你我两个人多出银子打通官府地人,希望他们能对我们网开一面把!” 扈成点点头,“除了要疏通关系,我们暗地里也要有所准备,以免被官兵突然袭击,丢了一家老小地性命!” “嗯!” …… 在李应、扈成在讨论对待鲁达地态度时,青州一众世家豪族也正在讨论鲁达。 杨高对自己地管家喝道:“把她关起来了没有?” “已经管起来了。后院的三通门都封住了。” “小心看管,她一身武艺,等闲不是她的对手!” “小可明白!” 杨高摇了摇头。“哎,我这个女儿还真不是一个让人省事的人。最可恨的就是那该该死的和尚。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妄图想造反!不然就不会玉这么多事了!” “老爷说的正是。谁想到那监寺好好的和尚不做,竟敢跑去当和尚了!” “多事之秋!”杨高背着手走向李家大院。 前厅大堂,青州几个世家豪族的家主都已经来了。 这些都是原先和宝珠寺有过合作的世家,都是来李家这里商量对策的。 官家下了圣旨,要求青州的和尚都蓄发易服。青州的各大家虽然觉得官家管的太过严了,但还没有放在心上,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没过几天,形势就急转而下。 先是宝珠寺的活佛决裂的抗议,然后监寺智深大师愤然还俗起义,扬言要诛六贼,清君侧。 朝廷立马派官兵来围剿。 这下可怕青州上下都吓坏了。 青州世家都还没有商量出对策的时候,紧接着就听到换回俗名的鲁达带兵击败官兵。现在都要西征,攻打东京了! 这一连串突发的事件让青州世家终于清醒过来,必须联合起来面对这危机了。不然青州就要面临浩然大灾了! 一众世家家主坐在大堂,个个愁眉苦脸。 任谁,几天前还财源广进,发着财。十天不到,生意的合伙人却是已经扯杆子造反了。 谁不害怕,谁的腿不打颤! “王员外,上次你不是说想要买下我那工厂的份额吗?我现在卖给你,放心,看在我们世交的情份上,折价卖给你了!” 王明听到,差点将手里的茶碗砸在陈兴学的头上。 你当我是傻瓜吗? 王明断然拒绝。“陈员外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王家近日周转出现问题,正想出售工厂份额。我还想问陈员外要不要,五折就可以了!” 要是以前,别说5折了,2倍价钱都不用。 现在他们这些世家一概不看好鲁达,都想将工厂的份额卖掉,撇清和鲁达的关系。 李岩喝道:“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今日老夫叫大家来。是为了一件事!” 听到李岩的呵斥,一众人住嘴了。 “鲁达那厮要造反,我们都是有家有业的人,不能陪着他作恶。这个时候要团结,都不要藏着捏着,都发动关系,在朝堂上找人。撇清我们和鲁达的关系!懂了吗?” 李岩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要是朝廷除掉了鲁达那厮,那宝珠寺名下的所有产业……可就都归我们了!” 听到李岩直白地说出这句话时,在座地一众人顿时眼睛发亮。 那些产业可都是值钱地好东西,一开始,他们是想尽快卖掉好撇清关系,但是现在李岩提出了另外一条思路。走高层关系,撇清和鲁达的关系,然后霸占他的产业啊! “李太公说的正是!” “李太公老成之言!” “就照李太公说的办!” …… 不同于世家豪族的顾虑和计算,青州百姓关注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茶摊、酒楼、菜市口…… 百姓人多的地方,纷纷议论着。 “你们听说了吗?鲁达已经下令三年免税了。三年后税赋还要减半!” “三年免税?真的假的,还有那个鲁达又是谁啊?” “你连鲁达都不知道?就是原来宝珠寺的监寺智深大师啊!鲁达是他的俗名。” “智深大师?他竟然还俗了?” “嗯!活佛死的当天,智深大师悲愤地还俗,还立下重誓要替活佛报仇。他还俗扬言要诛六贼,清君侧。现在都将青州打下来了!” “活佛死的真冤啊!要是活佛还在地话,那该多好!” “谁说不是!哎,要不然监寺也不会愤而造反了,我们也能继续安居乐业了!哎,都是那帮奸臣害地!” “三年免征!也就是活佛座下的监寺才会这样慈悲,体恤我们这些老百姓了!要是朝廷的官员都像监寺这样,我们老百姓就有福气了!” “别痴心妄想了!就那些狗官,是巴不得将我们家里的最后一口粮都夺走!以前要不是活佛时常救济,我们一家老小早就死了!哎,现在活佛死了。都不知道这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这天下好人就是不长命” “你们说,要是监寺他打下东京,杀了那些狗官。我们会不会有好日子过!” “这种话你都能说的出口,不要命了!” “怕什么,老子烂命一条,要是逼急了。老子就跟着监寺去打东京,杀了那些狗官!也好过全家老小被那些狗官活活逼死” …… 青州百姓一开始很是担忧,但自从鲁达三年免征税赋的消息一公布,立马在青州引起了极大的震动。不少百姓虽然嘴里不敢说,但是心里却是期盼着鲁达能攻克东京,杀了狗官! 百姓的心向鲁达,听到鲁达筹备钱粮西征,百姓争先将余粮卖给了鲁智深。原本逃跑的工人们有陆续回到工厂开工了。 鲁达正在筹备钱粮,准备西征的时候。 这时,负责把守府衙的李忠疾步来到公堂,抱拳喊道:“参见大将军!俘虏史文恭求见!” 史文恭? 这几天,自己一直忙着西征的事,都还没空闲理会史文恭这个俘虏呢! 史文恭要见自己,到底有什么事? 要知道当日他刚刚从昏迷中醒来时,自己可是专程去探望他,想劝降这个家伙。却没有想到遭他一阵大骂! 想不到今日他竟然主动要见我!到底所为何事?难道想通了准备投靠我军? 第二百二十章 破而后立 鲁达来到益都一处偏院,这院子虽然偏僻,但是环境清幽,是一处隐居静养的好地方。 走进院子,四周负责把手,看护的士兵看到大将军,忙想行礼。 鲁达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多礼。 当日史文恭被我一棒子打飞,晕了过去。 但是身体并无大碍,醒来,调养了两天三日后就恢复了。 以史文恭的武艺身手,要想逃跑,恐怕城中除了我、林冲这些大将,没有几个人能挡得住他。 可我们那里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看管史文恭。 负责看守事宜的周通为了防止史文恭逃跑,可是在院子高处布置了十几张弩弓,三四张渔网,只要史文恭敢逃,周通就会叫人将他当场射杀。 “参见大将军!”守卫在院门口的周通看到鲁达来了,立即抱拳行礼 鲁达轻轻抬手,示意他们起来。“这些天史文恭可有异状?” 周通摇摇头回道说:“启禀大将军!并没有异动!只是今日,他忽然要求见大将军!属下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鲁达暗思,看来史文恭这头猛虎不甘心就这样被囚禁起来。 鲁达走进院子时,史文恭正在赤手练拳。 鲁达轻咳了一声,抱拳向史文恭说道:“史文恭兄,这里住得还习惯?这些天鲁达事务繁忙,未能前来拜会,实在有些失礼,还望见谅!” 史文恭停下,转头朝鲁达冷冷一笑说道:“哼!花和尚,你不用惺惺作态。今日我史文恭身为阶下之囚,自是任你发落,要杀要剐息听尊便!” 这个史文恭! 鲁达摇了摇头,自己求见,现在却是这样一幅姿态。 咋啦,莫非还想着要让我求着你不成! 鲁达忍着心中的不快,仍然强笑着问道:“史文恭兄今日求见鲁达,到底所为何事?” 听了鲁达的询问,原本激愤的史文恭突然沉默了下来。 神色很是尴尬! 这和他之前的设想不同啊! 我这么有本事,这鲁达不是应该多次恳请自己归顺他。我三番拒绝下,最后才感激他的看重,不得不投降他嘛! 书上可都是这样说的! 史文恭是想着等鲁达先说劝降的话,他好顺台阶下的。 但是现在鲁达硬是不说话,这让史文恭也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了。 等了好半晌,也不见回话,鲁达看到史文恭一直说话,他等着补耐烦了。我现在正忙着西征的事,那里有空陪着你在这里耗着。 “既然史文恭兄无话可说,那等你想到要说什么,我再来!” 鲁达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史文恭的声音。 “花和尚,你可知道你是大宋的千古罪人……” 大宋的千古罪人,这帽子扣的够大的! 鲁达玩味地看着史文恭。“哦,史文恭兄说说,我鲁达怎么成了大宋地千古罪人了!” “哼!你可知道现在大辽的女真族已经造反建国,正和大辽激战中!”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鲁达看着史文恭,不在意的说。 看到鲁达这不在乎的样子,史文恭怒气冲冲地喝道:“怎么样?你应当知道所有汉家男儿都想着收复燕云十六州。现在大辽内乱,正是朝廷收复燕云故土地大好时机。我史文恭为了燕云之地,委身曾家,就是想帮助曾家筹备钱粮,好增强金国的实力,让大辽忙于内乱,元气大伤,好让朝廷有机会收复燕云之地。现在你花和尚为了一己私利,妄图造反自立。朝廷要是为了忙着歼灭你这反贼,不就丧失了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机会。你花和尚不是大宋的千古罪人乎?” 鲁达上下打量史文恭,冷笑着说:“这样说,你史文恭委身曾家,还是大宋的功臣了!” 史文恭挺直胸膛。“我史文恭堂堂好男儿,要不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岂会委身曾家!” 鲁达面色一寒,眼神凌厉地盯着史文恭。“史文恭,我鲁达原本还敬你是条汉子。如今看来,你不过是个欺世盗名之辈!” 被鲁达一喝,史文恭楞了一下,回过神后, 他面色变得铁青,咬牙切齿地怒道:“花和尚,虽然我败在你手上,但也容不得你如此侮辱于我!” 鲁达鼻中轻轻一哼,语带不屑地说道:“难道鲁达有说错不成?” 史文恭的怒气似乎已升到顶点,眼睛变的血红,怒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欺世盗名之辈!” 鲁达骂道:“哼!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大宋要是想收复燕云十六州,就要自强自立,凭自己实力堂堂正正攻取。不自强,却是妄图利用他国为大宋火中取炭,坐收渔翁之利,不过是痴心妄想,最终还是为他人做嫁妆罢了!” 史文恭反斥着。“荒谬!现在大辽势大,更何况大宋背部还有西夏、吐蕃等国虎视眈眈,单凭大宋根本无法收复燕云,只有扶持金国,消弱大辽国力,让辽军疲惫,大宋才有机会收复故土!” “要收复燕云,是该消弱大辽的国力,才好收复燕云。但是前提是大宋有这个实力。孙子有云,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我问你,你知道大辽的情况吗?你知道金国的情况吗?你知道大宋现在的情况吗?” 鲁达这突然发文,史文恭一时间根本无法回答。“这……” 还没等史文恭反应过来,鲁达喝道:“我说大辽、大金的情况,只怕你也无法相信。我们就来说说大宋的情况!” “大宋现在三冗问题严重,朝廷早就入不敷出,当今官家又贪图享乐,百姓的税赋一年比一年重,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现在百姓税赋有多严苛。百姓憎恨奸臣昏君,迟早要爆发。我不过是顺势而为!” “除了朝廷苛捐杂税严重,百姓苦不堪言外。我问你,大宋兵马主力禁军实力如何?” 史文恭拜师周桐,在东京学武多年,对禁军的情况也是一清二楚的。这下他更加沉默了! 鲁达哼声说道:“不是我贬低那禁军,自从高球担任太尉一来,原本就不堪的禁军现在更是不堪,根本不能打!要不然你以为我鲁达凭什么敢起兵?” 史文恭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喊道:“京城的八十万禁军是不堪重用,但不是还有西军吗?西军可是能征善战!” 鲁达并没有反对。“西军倒是能打,但是大宋上下大概也就是西军能一战了。问题是西军有多少人?而且有西夏在背,西军是能随意调动的吗?不说有西夏的威胁,西军无法轻易调动的问题。官家能放心用西军,敢用西军吗?” 史文恭皱着眉头问道:“你什么意思?” 鲁达冷笑道。“什么意思?老赵家警惕武将,朝廷的轻武重文的传统,别说你这个武夫不清楚!随着西军日日壮大,现在官家已经对西军放心不下了。不然凭什么童贯那个宦官能掌控西军,不就是官家不信任大小相公、折家……这些西北的将门!有官家的猜忌,你说西军还能继续强大吗?还有……” 鲁达停顿了一下,本来想说童贯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不适合当主帅的。但是想到现在童贯威望正佳,要是这样评价童贯,只怕史文恭不会相信的。 他想了想说:“你也清楚大宋无法战胜辽国,但是要是金国能战胜辽国。那我问你,到时候宋军能击败金军吗?要是宋军不能击败金军,你觉得大宋就算一时能收复燕云,能守住吗?到时金国肯放任大宋坐稳燕云吗?” 史文恭呵斥道:“大宋和金国有盟约!” 鲁达大笑起来。“哈哈哈……盟约?古往今来,汉人会遵守盟约。但是你什么时候见过蛮族坚守过盟约的?他们只相信实力。要是大宋在战场上打不赢,不管签下多少盟约,都没用的!换作是你,一个弱者霸占了富裕繁华的地方,你却要窝在荒凉的蛮地,你会甘心吗?你会想着击败那个弱者,将土地抢走吗?” 听道鲁达的这句话,史文恭原本狂怒的神情慢慢回复下来,低下了头颅静静地思考起鲁达所说的话。 见史文恭陷入了沉思,鲁达放缓了口气,一手拍在史文恭的肩膀。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朝廷腐朽了,上下只贪图享乐,没有一个想着去增强自身。想我汉唐何等风采。‘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是何等自信自强。但现在,连收复燕云故土都不敢,要借他国之手。这样的朝廷留着又有什么用?史文恭兄,不要对大宋有幻想了,现在的大宋已经完全腐朽,多年积病下,根本没有改革图志的可能性了。必须破而后立,才有重新建立一个新的国家,才能真正强大起来。史文恭兄,跟着我一起推翻这腐朽的大宋,收复燕云故土,恢复汉唐盛世吧!” 报销朝廷的想法是有的,收复燕云的决心是有的,但是史文恭最大的念头是通过收复燕云这件事,获得朝廷,当今官家的重视,从而平步青云。 他史文恭辛苦练武,可不是想一世默默无闻。他想的是凭着自己的武艺,建功立业,光宗耀祖的。绝对不愿意这样就轻易死掉,一事无成! 本来一开始求见鲁达就是死里求生,现在听到鲁达招安自己了。 史文恭当即顺势躬身抱拳喊道:“今日听大将军一番话,才知道小可往日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小可愿意归顺大将军,还请大将军你收留!” 鲁达扶起史文恭,笑着喊道:“有史文恭这等大才相助,何愁大事不成。来,今日定要和史文恭兄不醉不归!” …… 史文恭归顺后,鲁达委任他担任箭术教头,和花荣一起负责军中弩兵的箭术训练。 击败魏定国、单廷珪后,在益都城休整了三天。 七月初一,益都城外十里处锦旗飞扬。 鲁达叫人宰牛杀马,设立祭奠。 领着众人向宋太祖牌位行礼毕,鲁达扫视了自己手下一番后,大声喊道。 “朝廷苛捐杂税严重,百姓苦不堪言,早就期盼有志之士能振臂高呼,一整朝纲。我鲁达虽然不敢妄自菲薄,但仍愿秉承活佛遗志,恢弘志士之气,出兵诛六贼,清君侧。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愿诸位英杰共伸大义,行中兴之将佐,他日能名流千栽!” 参会的文武官员林冲、朱武等人齐拱手喊道,“将军大义,愿舍身以求匡扶大宋。我等不才,愿追随将军,供其驱使。” 鲁达当即抽出随身佩戴的宝剑指着东京的方向喝道。“好!既然诸位愿相助,当即跟随本将出兵。不活抓六贼,势不还师。出发!” 林冲等人躬身拱手大声说道:“末将听令!” 就这样,鲁达打着正式打着诛六贼,清君侧的旗号,用“大将军”的名义在青州誓师出兵。 一时间,震惊了长江南北,引得无数人瞩目! 第二百二十一章 谁劝降谁? 七月一日,益都城,西门外。 旌旗蔽日,刀如山,枪如林,5千青州兵马军容齐肃,整装待发! 全身戎装的鲁达骑着一匹全高大青牛,向为自己送行的林冲说道:“林冲兄,我出征期间,青州地安全就交给你了!” “大将军放心!”林冲抱拳喊道。 “恩!”鲁达微微点头,林冲的忠心与才干是勿需置疑的,有他留守,自己也能放心出征。 “吉时已到!”一个清悦洪亮的声音响起。 鲁达扫视了一番整肃的军容,满意地点点头。将手中帅旗一挥,沉声喝道。“大军开拔,兵进淄川!” “隆隆隆~~~”沉闷雄浑的鼓声响起,声音直冲天际。 青州战争机器开始缓缓起运转起来。青州兵马,500骑兵,5千步兵向淄州方向开将过去! 七月初一,晚。 青州之东40里郊外。青州军大营,中军主帐。 鲁达招集军中将领花荣、史进、栾廷玉、史文恭等将和随军出征的军师朱武等人进行攻打淄州地军议。 “诸位,此次攻打淄州,是我军西征第一战,务必要一举攻克,开个好头,增强我军地士气。不知道大家有什么好地办法可以攻克淄川,一举拿下淄州!”鲁达端坐再帅帐主位地马扎上,沉身说道。 “大将军,还需要什么计谋?那些官兵不过是酒囊饭袋之辈,就我们手下郎儿们地实力,我认为只要我们大军压境,只怕淄州官兵都吓得逃了!”史进率先说道。 虽然还俗了,但是这头发也不是短时间就可以长出来地,鲁达摸了一下自己地光头。 “一味强攻不是上策。还是需要多用计谋!” 他看向诸位将军,沉声说道:“虽然大宋兵马都不堪大用,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也是有几十万人马,我们兵马不多,还是应该在追求攻克城池地时候,尽量减少伤亡。朱武兄,你觉得我军应该如何攻克淄川!” 朱武听到,站起身形,抱拳说道:“大将军,为了吸引天下百姓的目光,表明我们的心迹。此次西征必须光明正大,起堂堂正正之师。如此在攻打淄川的时候,当先派人通知淄州知州,劝说他投降。同时大军缓慢行军,迷惑淄州知州,然后派精兵倍道急行,偷袭淄州治府淄川城!” 鲁达眉头紧皱着说,“我不怀疑我军的实力,但是和官兵的交手次数有限,威吓还不够,只怕那些官员不会轻易投降我军吧!” 朱武微笑着点头。“是的,属下也觉得淄州知州不会同意的。因此在派出使者后,我军主力缓慢行军,派一将领精兵倍道急行,淄州知州一拒绝,我军立马偷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好!”鲁达拍手大笑说道:“有朱武如此计策,破淄州必矣!谁敢领兵偷袭淄川城?” 听到鲁达询问,花荣、史进等将军齐齐站起来,抱拳喝道:“末将愿担此重任!” 鲁达沉思了一下后,看向史文恭。“史文恭,可愿意担此重任!” 史文恭知道鲁达这是要自己纳投名状了,他当即抱拳喝道:“固所愿不敢辞,末将愿领兵偷袭淄川!” “好,今夜就派出使者劝降淄州知州。一个时辰后,史将军你即刻领兵出发!” 史文恭抱拳喊道:“诺!” 七月初四日,淄川城。 当日负责值守城池的淄州兵马统制张通急匆匆地奔进知州府,神色焦急地大呼:“大人,大人!大事不妙了。青州逆贼派来使者送来一封书信!” 淄州知州程涛正在书房中画画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疾呼声。 他神色不悦地喝道:“何事喧哗?成何体统!” “启禀大人,有紧急要事禀告!”程涛已在府中管家的指引下,来到房门口。 看到程涛出来,张通连忙喊道:“有人禀告,青州逆贼鲁达率领大军正朝着淄州赶来,他派出一使者前来劝降。大人你看……” “什么?”自从鲁达在青州誓师起义后,紧邻青州的淄州立马知道了,程涛也连夜派快马去京城上奏朝廷了。 这些日子,程涛也喝令淄州官兵时刻防备青州,但是真正得知鲁达领兵来袭的消息,程涛还是忍不住心中一惊。 “反贼有多少人马,何人领军,距离淄川还有多远?”程涛急声问道。 “据探子回报,反贼约有五千兵马,领兵的贼首就是绰号花和尚的鲁达。贼兵行军缓慢,距离淄川还有3日路程!” 程涛听到贼兵只有5千人,而且还有3日路程,他多少放心了。贼兵要是只有这点兵马的话,凭着淄川几千官兵,进攻不敢言胜,但是防守当是万无一失的。 淄州知府大堂上,程涛坐在正位,一拍惊木堂,喝道:“把人给我带上来!” 韩伯龙深呼一口气,挺直了胸膛走进了大堂。 看到坐在高高在上的知州程涛,还没等他开口呵斥,韩伯龙大声喊道:“快献城投降,如若不然,便让你淄州鸡犬不宁!” 程涛听到韩伯龙的劝降的话,顿时冷笑。“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妄想逆天而行,简直是自取灭亡。回去告诉贼首,他要是现在迷途知返,束手就擒的话,本官还可以替他向官家求情。不然他必四五葬生之地!” 第二百二十二章 本袭 “哈哈哈……”韩伯龙放声大笑道:“程知州如此鼠目寸光,竟然敢小瞧我家将军。只怕不日你项上人头就要不报了!” “匹夫!祸至临头,还敢诳语?不日,只怕是你们这些反贼人头不保!”程涛喝道。 张通喝道:“大人,此人狂妄,末将请斩之祭旗,好表明大人的心迹,激我军将士之士气!” 韩伯龙在一旁听得一哆嗦,心里暗骂。 这个王八蛋太可恨了! 若是狗官真听了他的劝,那自己就要白白送死了。 真当韩伯龙眼珠转动,想要寻找逃跑的路线时。 程涛也被张通的主意吓了一跳。 要是杀了这使者,激怒那帮反贼,他们要和我们淄州死磕怎么办? 就算侥幸低档了下来,只怕伤亡也是巨大的。 还是不要彻地激怒对方,只求对方看在我们淄州难啃的份上,他们会识趣地去找其他城池地麻烦。 程涛假意正气地喝道。“自古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就让这头贼相上人头再留几天。来人!将这反贼给我乱棍打出!” …… 韩伯龙狼狈地从城里跑出来,后面几个衙役手持着水火棍,看着韩伯龙狼狈地样子,大笑起来。 这样给人羞辱了,韩伯龙一边往跑外,一片厌恨地看着淄川城门。“你们等着,等到老子跟着大军杀回来地时候,顶要叫你们这帮狗官好看!” 心里怨恨着淄川上下,韩伯龙跑向一早就约定的地方,看到了史文恭。“史将军,我被狗官叫人乱棍打出来了。我出城的时候,城门没有关,官兵现在对我军不重视。正是偷袭的好机会!” 史文恭听到,大喜。他喝道:“快,按照机会行事!” 这淄川是淄州一个大城,冲要去处。 每日里商人柴夫进出不少, 只见李忠、周通挑着野味,向城门走去。陈达、杨春带着20个手下推着载满枣子的板车跟在李忠他们后面,以及韩伯龙带领的十几个柴夫。 听说反贼还在百来开外,还有两三天才能赶到,最重要的是反贼只有5千人,这让淄川的官兵并不是在意。 东门负责把手的官兵也不见比往日多多少。 要了李忠、周通孝敬的进城钱,放他们进城时,突然城头的一个官兵大声喊道:“远处有飞尘,好像有大队人马正赶过来。快敲响警钟,关闭城门,通知大人!” 还等把手城门的官兵反应过来时,陈达当即从板车抽出朴刀,大声喝道:“讨逆大将军座下陈达在此,不想死的就就滚!” 陈达、杨春两个人拿着朴刀,砍死五六个官兵。 这个时候,李忠、周通、韩伯龙也抽出利刀接应,5个合做一处,把守住东门。 把粮草堆起来,泼上了松油。 一时间,整个东门一片混乱。 那些官兵的人发现,这些突然暴乱霸占城门的反贼都做了精心准备。装着枣子的板车里面都堆放着沾满油脂的粮草,一点火顿时火势凶猛。 反贼推着着火的板车,在窄小的城门通道横冲直撞。官兵根奔不敢靠近。 这时,史文恭又率领着先锋军杀了过来。 淄川兵马统制张通看到,还有两三天路程的反贼突然就对淄川发起进攻,自己的手下此时陷入混乱,没有有效组织抵挡。张通偷袭声嘶力竭的喊道:“不要乱!快把城门关上!只要关上城门我们就安全了。快关上城门!” “嗯,好像是个将军!”远处飞奔来的史文恭看到城头有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正上蹦下跳,想组织人手坚守。 史文恭从飞鱼袋取出良弓,拿在手上,隔着百步就拉弓搭箭。 咻…… 一支狼牙箭,乳闪电般飞过,一眨眼你就将张通射死,从城头上摔了下来。 张通死了,惊恐的官兵再也不出抵抗的心,一部分人甚至已经非常干脆的丢下兵器,抱头请降。 “降者不杀!”史文恭气集丹田,怒吼道。 青州的士兵也同时厉声怒吼,“降者不杀!” 巨大的声音就算是在喧哗地战场也是那么地清晰洪亮! 还在激战的官兵看到张通的帅旗不见了,看着那些投降的官兵,他们顿时失去了继续战斗的,纷纷丢下兵器投降了。 “陈将军你带一队人留下看守他们,其他人随我杀进城内,抢夺其他城门!”史文恭一杨手中的大刀,招呼陈达一声就带着士兵向城内杀去。 “嗯!” 青州士兵如汹涌澎湃的巨浪一般,迅速将残留的官兵淹没,继续猛扑城门两侧的城墙。 “杀……”漫天的喊杀声响彻在军营中。 “什么回事?”知州程涛被府外的声响惊醒,随即跑到账外,看到整个淄川此刻已经乱作一团。 不少百姓几乎都是衣衫不整,在城门乱窜。 着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程涛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 “反贼攻城了,大人,反贼打进城了!”一名盔甲歪斜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到程涛面前,惊慌地说道。 第二百二十三章 慢慢有了变化 “什么?”听到反贼攻城了,程涛惊恐地失声喊道:“张通那厮不是说贼子还有两三天才能杀到的吗?张通误我!” “大人,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快跑吧!再不跑就来不及了!”管家急声喊道。 “对!对!对!快走,快叫人护送我出城!” 史文恭进城第一件事就是要控制住城门,迎接随后跟来的鲁达大军。 等到史文恭控制住城门,将鲁达迎进城的时候。程涛已经在衙役的护卫下,逃出了淄川,不知去向了! 全速冲锋起来的步卒便如汹涌澎湃的巨浪一般,迅速将城门的官兵淹没,随即又继续猛扑向了两侧城门的官兵。 跟在史文恭后面,想着史文恭一旦夺取了城门,鲁达他们就飞快赶过来,协助史文恭控制住淄川城。 淄川的官兵都鲁达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啊~!”在惊恐万分的尖叫声中,已是强弩之末的官兵再也支撑不下去了,纷纷拼尽自己最后的力气,不顾一切地夺路奔逃起来。 鲁达都还没有跑进城,淄川的官兵要不投降,要不就是丢下武器跑了。 一路急行军,跑到城门,看着空荡荡的大街,连条狗都没有。鲁达看着自己身后喘着大气的手下,一阵无语。 要知道这官兵这样不顶用,就不需要这样辛苦了。 鲁达一挥手,喊道:“进城!” 都快走到府衙了,已经叫手下控制好四处城门,将城门紧闭的史文恭跑过来。“大将军,末将幸不辱使命,已经成功夺取淄川城了。 鲁达从青牛跳了下来,拉着史文恭的手,喊道:“史将军果然好本事,轻易就攻刻了淄川城。好。史将军你夺城有功,本将军正式晋升你为翼卫将军,希望你日后还能继续建功立业!” 听到晋升翼卫将军了,史文恭兴奋地抱拳喊道:“谢大将军,末将定会肝脑涂地报效地!” “嗯!”鲁达拉着史文恭地手,喊道:“走,一起进城!” 查封仓库、库银,收编俘虏、投降的官兵,张贴告示,安抚百姓,这些都是例行常事了,一进城,就由朱武、曹正、史进等人去办了。 鲁达坐在淄州的府衙上,看着户册。比起青州,淄州差了很多。 整个青州人口都有五六十万,但是淄川的人口连二十万都不到,整整差了两三倍。 古代人口就代表着财富和潜力! 淄州这点人口,鲁达可不敢抽调太多青壮当兵,不然就会影响到整个淄州的发展了。 合上户册,鲁达对着韩伯龙喊道:“韩伯龙,等朱武处理完政事,请他过来!” “是!” 没有等鲁达等太久,朱武就过来。“大将军找属下是有什么吩咐?” “淄州的官兵不堪大用,我准备重新招募新兵,我看过了,淄州人口大概是19万。我有意从中招募5千新兵。你觉得怎么样?” 朱武听到要完全解散官兵,重新招募信兵。他大吃一惊,失声喊道:“大将军,要是这样的,原来俘虏、归顺的将近千官兵怎么办?要是就这样解散,放归他们回乡。他们没有生机,可是会祸害乡里的,造成动乱的!大将军此事还是从长计议的!” 鲁达摇摇头说:“至于原来的官兵安置你不用担心。济水横贯淄州,我决定在这里新建工厂。工厂一开,必然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就让这些官兵去工厂好了!” 朱武听到大将军已经有安置计策了,他顿时放下心说:“大将军心中有对策了,属下也就心安了!不过这件事,属下认为,新的官兵可以开始招募了。但解散原来的官兵的事,还是等工厂建好了再说,比较妥当了!” 鲁达点点头说。“嗯,我会叮嘱曹正,尽快建好工厂的!” 一拿下淄川城,鲁达就派人快马向青州报捷。 “哈哈哈……”林冲重重一拍案桌,大笑说道:“大将军已于昨日攻占了淄川城,守军5000官兵全军覆没,守将张通被杀,知州程涛逃跑了!我军只是死伤几十个人罢了!哈哈哈……” “已经攻占淄川了!” “竟然如此轻易就攻下了淄川了!” 府衙公堂上,立时响起一阵惊叹之声。 尽管大家都觉得大将军亲自出马,应该可以拿下淄川。但是他们觉得淄川成高墙厚,怎么也要一两个月。 但着实没有想到竟然胜得如此彻底。 <sript>;</sript> 第二百二十四章 慢慢有了改变(二) 比起百姓,青州世家的态度改变的更加快。 一开始,大家都不看好鲁达。觉得鲁达是自取灭亡,很快就会灭亡的。 但是轻易攻克淄川,却是让他们大吃一惊。 淄川可不是一座小城,那可是淄州的治府,城高墙厚。鲁达攻克这座城才伤亡了多少,连20多人都不到。这么点伤亡简直可说是兵不血刃就拿下了。 要是鲁达的手下兵马这么利害的话,不指望他能攻克东京了。要是如同李元昊一般,独占山东的话…… 我们这个时候妄图霸占他的产业,日后他算账起来,自己家族还不倒霉。 就算他最后被歼灭了,他临死前想要发泄,屠杀世家的话。 自己要是跳的太欢的话,不正是送头颅上门吗? 还是再等等,看看再说。 一场大胜下,青州世家对鲁达的态度就有了改变。很多之前上蹿下跳,想要给朝廷通风报信,甚至准备策应朝廷兵马,当内应的家族都硒鼓停息了! 都在等着,想看看鲁达能走到那一步,然后再根据情况来决定该怎样对待鲁达! 青州上下对鲁达的态度再改变,朝廷却是恼羞成怒了! 东京皇宫大殿,御史大夫崔靖出班站出来大声喊道:“圣上,臣今日接到一封讨贼告书。圣上请听!” 喊完,也不待道君皇帝回话,他先开口朗诵道:“达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蔡京、童贯、王黼、梁师成、朱勔、李彦六贼欺天罔地,横行霸道,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替天行道,大集义兵,誓欲诛六贼,剿戮群凶,清君侧。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听到竟然有人要打着清君侧的名义造反,震怒之下,道君皇帝赵佶愤怒的一怕案桌。厉声呵斥道。“够了!” 御史大夫崔靖面色肃然,无惧无畏地喊道:“圣上,四方盗贼并起,侵掠州郡。其祸皆由六贼卖官害民,欺君罔上。臣恳请圣上将六贼拿下,一整朝纲!” 蔡京一听,先跪伏于道君皇帝面前,哭喊着:“大臣不相容,臣等不能活矣!愿乞性命归田里,尽将家产以助军资。” 王黼也跪下,喊道:“圣上,这都是那些贼寇妄图造反,捏造的罪状。圣上你可不要听信谣言!” 童贯也站出来喊道:“还请圣上恩准,臣愿亲自领兵征讨这帮逆贼!将他们的头颅挂在城门上,也好警示其他宵小之辈!” 一帮手下跪在哭喊,道君皇帝赵佶顿时感到心烦。 他看向自己另外一个宠臣宿元景。 看到皇上看向自己,宿元景忙站出来说道:“圣上,逆贼如此行事,却是不该助长,不然谁都有样学样,朝廷威严何在。不过臣听说那反贼原本是青州的和尚,往日也是尊公守法,敬三宝守五戒。现在造反,想必是青州知州慕容彦达青州横行,残害良民,欺罔僚友,无所不为。被逼无奈下才造反的。臣以为当做两手准备,一方便派人去招安此人,让其继续做一和尚,以显示圣上仁慈。一方便也要派一大将,领兵驻守兖州,防备对方顽固不化,妄图窥窃神器!” 听到宿元景的进谏,道君皇帝赵佶立马反应过来。 这帮人造反还都是自己造成的,当初就是自己下旨强令青州那帮和尚要蓄发改服。 想到这,赵佶心中又是一阵大怒。 我可是堂堂天子,言出即为法令, 既然自己下旨了,你们遵从就是,就算是不满,学着当初相国寺那帮和尚,自杀不就好了! 现在既然敢造反,分明是不在我这个天子放在眼里,要是就这样放过这帮和尚。 岂不是显得我这个皇帝昏庸,我的威望何在! 道君皇帝赵佶喝道:“不用再说了,要是逆贼一张贴告示,就要杀大臣,如此谁敢为朕效力,朝廷威望又在何处,国将不国。童贯你领兵,将这帮反贼剿灭!” 当初要那帮和尚蓄发改服就有童贯那厮在后面捣鼓,现在逼地那帮和尚造反了。这件事他必须解决。 正当童贯准备站出来时,高俅眼珠一转,喝道:“圣上,量这帮反贼都是一帮草寇,兵不过万,何足过滤。常言道:‘杀鸡焉用牛刀。’何须枢相出马,只需派一大将领兵去征讨即可教这一伙草寇死无葬身之地!” 赵佶听到,沉思了一下。 高俅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是一帮草寇,就叫童贯出马,却是有点小题大做了,显得朝廷好似没人一样。 而且童贯一出,耗费可不小。自己还需要钱粮来建造艮岳,能省一点还是省一点好! 想到这,赵佶出声询问道:“那不知道爱卿认为何人可领兵去讨伐反贼?” 高俅高声喊道:“臣保举汝宁郡都统制呼延灼,此人乃开国之初,河东名将呼延赞嫡派子孙,使两条铜鞭,有万夫不当之勇。手下多有精兵勇将。此人领马步精锐军士,定可克日征剿反贼!” 赵佶听到此人乃名将之后,满意地点头说:“卿若举用,必无差错,即令起行,飞捷报功,加官赐赏,高迁任用。” “臣遵旨!” …… 七月初五。淄川城,府衙公堂。 鲁达坐在正位,朱武站在台阶下,抱拳喊道:“大将军,刚才陈达、杨春等将军传来捷报,已经将淄州其他县城攻占了。” 鲁达听到,高兴地喊道:“这下淄州可算是稳了!朱武,你觉得接下来我军该如何?” 朱武想了一下,说:“大将军,我大军暂时该修整,等林冲、史进两将攻占了维州、密州,青州也算有了稳固地后方,可以将杨志、秦明、武松等将军调出来,攻打沂州、齐州,将我军地地盘连成一片,这样大将军也可以放心西征!” “好!就照你说的办!” “让林冲,史进尽快攻克密州、维州,然后调杨志、秦明、武松等将攻打沂州、齐州!” 林冲、史进两个人都还没有攻克密州、维州,曹正却是带来了一个消息。 “大将军,朝廷近日派汝宁州双鞭呼延灼,引着一万五千兵马来征讨我军!” 听到朝廷竟然派了呼延灼,鲁达愣了一下,想不到,兜兜转转,自己还是要对阵这呼延灼。 不过,不同于宋江需要金枪手徐宁才能克呼延灼的铁甲连环马。 自己可是有十几种办法克制对方。 鲁达喝道:“传令下去,即可备战!我听说这双鞭呼延灼乃开国功臣河东名将呼延赞之后,武艺精熟,善使两条铜鞭,我要会会他。看看他本事如何!” <sript>;</sript> 第二百二十五章 降伏呼延灼(一) 呼延灼带着自己两个副将韩韬、彭玘面见了道君皇帝,回到宁州,把从东京武库里的三千副铁甲,五千副熟皮马甲,三千顶铜铁头盔,两千把长枪,一千把滚刀,弓箭不计其数,都装载上车。 韩韬担任前军主将,呼延灼坐镇中军,后军催督彭玘,率领一万五千兵马浩浩荡荡,杀奔淄州来。 呼延灼骑在马背上,看着身后那一万五千多兵马,顿时意气风发。 好不容易,总算拿银子打通了高俅这厮的门路,捞到了出征剿灭贼匪的机会。 呼延灼侧头对自己副将韩韬、彭玘喊道:“韩兄、彭兄,好不容易才获得这次机会,这次一定要将那帮反贼拿下,让我们三兄弟的威名传遍天下。” 韩韬点头喊道:“呼延大哥说的正是,这次打通高俅那厮可是花费了不少银子,一定要赢!” 彭玘呼和道:“只要这次擒拿了反贼,献给圣上,大哥你必然会获得圣上看重,到时平步青云,光宗耀祖!” 呼延灼轻笑说:“还是等将反贼拿下,再来庆贺也不迟!” 韩韬恭维道:“就凭大哥你的武艺,天下间有谁是你的对手。更不用说你的铁甲连环马了,不过是一帮草寇。战马一出动,只怕是要将他们碾压成肉酱了!” 听到韩滔提起自己最得意的两样本事——武艺和铁甲连环马,呼延灼嘴里虽然喊道:“两位兄弟不能大意,那帮反贼击溃过官兵,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要小心谨慎!” 嘴上说着要小心谨慎,呼延灼从心底瞧却是不起鲁达这帮反贼。 都是些什么人?鲁达当初不过是仗着几分力气,才混到一个小小的提辖。手下那帮乌合之众也只能欺负一下地方上的官兵。 遇到我呼延灼,凭着自己的本事和铁甲连环马,区区一帮反贼如何会是自己的对手。绝对是手到擒来! 呼延灼转头对着自己手下喊道:“加快脚步,赶到平阴,再扎营!” 听到赶到平阴就可以休息了,呼延部下顿时加快了脚步。 在呼延灼带兵赶去淄川时,八月初四,淄州府衙公堂,朱武疾步跑了进来。 “大将军,捷报!” 鲁达听到,好奇地喊道:“莫非是史进兄弟攻克维州了?” 朱武连连点头。“是地,大将军。史大哥在前日终于攻克潍州了!” 鲁达高兴地拍手叫好道:“好!再算上五天前,林冲带兵攻克密州。不但我军地盘扩大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的根基青州也终于有了稳固的后方。也可以将杨志、秦明等人调过来攻打齐州、沂州了!” 朱武也是高兴地喊道:“杨志、秦明几位将军到来后,我军也可以放心继续西征了!” 鲁达听到,问道:“朱武,我军军两筹备地怎么样了?” 朱武忙回答说:“大将军放心,自从将军你传告淄州,三年不征田税,三年后税赋减半。百姓都高兴的不得了,都交口称赞大将军仁义。再加上将军你三番五令,一切采购都要公平公道,不许强征掠夺。百姓对我军很是友好,军粮物资很快就筹备妥当了。 “那就好!法纪上的事一定要抓紧点,千万不能纵容士兵干违法犯律的事。不然我们就无法获得百姓的支持,无法站稳脚跟!” “属下明白!” 正当鲁达和朱武商议着治理的事时,曹正跑了进来。“大将军,你让属下注意官兵的事,探子传来了最新情报。” “快拿过来!” 接过曹正递过来的竹筒,鲁达检查了一下印泥。 看到封泥完好,他忙扭开竹筒,抽出一张纸条。他快速看了一遍后,递给了朱武。 朱武接过也忙看起来,他有些惊讶的说:“大将军,这官兵来的好快。还有三天就要杀到淄川了!” 鲁达哼声喊道:“既然他要急着来送死,那我们就成全他们!” 朱武听到,担忧地说:“这情报上说这呼延灼统帅一万五千兵马,那一万多步兵道也罢了,那三千铁甲连环马可是一大威胁。大将军当年也是在西军效力过,当知道这重骑兵一旦冲锋起来威力非凡,普通士兵根本抵挡不住。大将军不可轻视,还是该想个完全计策的好!” 鲁达听到大笑起来:“哈哈哈……这你就放心,我早已经有准备了!” 朱武有些疑惑的喊道:“咦!属下斗胆,敢问大将军是什么准备?” 鲁达神秘的一笑。“到时你就清楚了!” …… 眼看着呼延灼就要带兵杀到了。鲁达当即率领手下兵马出城四十里,准备迎战。 史文恭自青打头阵,鲁达带着朱武等人坐阵中军。花荣领着马麟等将押后。 调拨已定,三军在淄川城外一处平原旷野之处,列成阵势。 等候了将近一个时辰,呼延灼领着兵马杀到。 隔着三四百步,两军对阵。 鼓声撼天,官兵先锋将韩滔横槊勒马,看到鲁达带着人来了,顿时大骂道:“天兵到此,你们这帮反贼还快快投降。偌敢抗拒,是自寻死路!我领兵直把你们都踏碎,生擒活捉你这伙反贼解京,碎尸万段!” 史文恭听到,朝着鲁达抱拳喊道:“大将军,此人甚是无礼,就让末将将此人拿下,也好让这帮官兵见识见识我军的利害!” 鲁达看到花荣率领的后军还没有到,当即点头说:“去吧,小心谨慎!” “是!”史文恭当即纵马出列,喝道:“助为孽的狗贼,把命留下!” 韩滔挺槊跃马,来战史文恭。 韩韬的武艺并不差,但是也要看对手是谁。 史文恭可是绰号快枪,一把长枪当真是快如闪电。天下间能敢说能赢过史文恭的,不超过五个人。 两个斗到十余合, 看着史文恭越来越来的枪,韩韬后背都吓出了一身冷汗了。 好快的枪!好厉害的枪法! 不行,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必须先撤了。 在史文恭犀利、狠毒的枪法下,韩韬就招架不住了,只能拼命躲闪了。 只待要走。背后中军主将呼延灼已杀到。 看到韩韬陷入险境,呼延灼想都不想,从马背上抽出一对水磨八棱钢鞭,一磕坐下那匹御赐踢雪乌骓,咆哮嘶喊,跑到阵前大胜喝道:“贼子休要猖狂,可敢与我一战!” 史文恭打的不过瘾,刚想将呼延灼都揽过来,以一敌二的时候。 鲁达技痒了,他喊道:“史兄弟勿惊,我来敌他!” 鲁达都还没有冲出去,自从归顺鲁达以来,没有立过功的铁棒栾廷玉着急地喊道:“大将军少歇,量此人不过是一鼠辈。大将军和此人撕杀,那是抬举他。不如让末将去取他项上人头。立一个首功!” 说完,栾廷玉飞奔而出,挥舞着浑点铁棍直取呼延灼。 第二百二十六章 降伏呼延灼(二) 栾廷玉对上呼延灼,两个人都是势大力沉的武将。 着一战打的是旗鼓相当。 浑点铁棍当头劈下,呼延灼一鞭架住,一鞭伺机大像对方的脑袋。 栾廷玉赶紧抽棍架住。 一交手,栾廷玉、呼延灼两个人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心里都不由暗思。 此人是个高手,不可轻视! 栾廷玉深呼一口气,缓缓呼出。 自己自从投靠大将军以来,都还没有立过战功。 就连后来投靠的史文恭现在都又夺城之功了。 就算对手利害,自己也必须拿下此人! 栾廷玉下定决心之后,抓紧铁棍又朝呼延灼杀了过去。 栾廷玉的实力让呼延灼不敢再对‘反贼’轻视了! 心里虽然不轻视,但是这次为了获得出征的机会,他呼延灼可是在高球身上花了不少银子。 这一战绝对要赢,才能重振呼延家的声威。 看到对手又冲过来了,呼延灼握紧双鞭迎了过去。 ‘双龙出海’,双鞭一上一下,分别取栾廷玉的头、腹。 “来的好!”栾廷玉大喝一声,手中的铁棍轮圆,将呼延灼的双龙绞断。 双鞭被打断,呼延灼没有就此停下,趁着两马相交而过之际,他反手一鞭打响了栾廷玉的后背。 余光看到敌人铁鞭打来,栾廷玉赶紧一招‘苏秦背剑’护住自己的后背。 看到这样都拿不下对手,呼延灼有些懊悔。他勒转马头,重新杀向栾廷玉。 十几二十回合依然不分上下。 但是韩韬颗没有呼延灼的本事,绰号百胜将。但这绰号可是在草寇哪里赚来的。 对上快枪史文恭,韩韬完全不够看。 交手二十回和,韩韬的招式就凌乱了。 史文恭看准时机,朱樱丈二枪抽冷子在韩韬的肩膀上扎了一个洞。 鲜血飞溅,韩韬惨叫一声,跌落马下。 听到韩韬的惨叫声,呼延灼忙回头一看。看到韩韬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他想冲过去救韩韬。但是栾廷玉可不答应。 史文恭又立了一功,自己可是寸功未立。要是让呼延灼冲过去,把人救走了。自己的脸往哪里搁。 栾廷玉奋力将急着要救人的呼延灼拦下。 想救人,却是救不了。 这厮武艺并不下于自己,短时间内根本没有办法拿下对手。 而且另外一个敌将,能几十回和就拿下自己的兄弟,本事定然不俗。 看来想凭武艺打赢对手,是不太可能了,只能使出我呼延家的铁甲连环马了,一举冲垮对手,同时,就出自己的兄弟了。 呼延灼虚晃一枪后,骑着马急忙朝着自己家跑去。 看到呼延灼要跑,栾廷玉想追上去的,但是看到对方那么多手下。栾廷玉怕陷入敌阵,被人围攻。 他勒住战马,大声喊道:“无胆鼠辈,我今日放你一条生路,你放心逃跑。不会杀你的!” 听到栾廷玉讽刺,呼延灼大怒。他跑回自己本阵,调转马头,双鞭指着鲁达阵地,喝道:“杀,全军冲锋!” 听到喝令,呼延军阵中的骑兵当先扯开马蹄,奔跑起来了。 三千铁甲连环马分成三队,每三十匹一排,用铁环连起来。 马带马甲,人披铁铠。马带甲,只露得四蹄悬地;人披铠,只露着一对眼睛。 那连环马军,漫山遍野,横冲直撞过来。 荡起满天征尘,远远看去,好像一股龙卷风在席卷着天地。万马奔腾,隆隆的马蹄声,更是震撼着人心。 一时间,这片土地上好似只有战马奔跑时践踏大地所出的马蹄声。 大地都好似再铁骑践踏下战栗、颤抖了! 我呼延家的铁骑终于又一次出现再战场上了。今天过后,世人会重新认识到我呼延家昔日的荣耀。 圣上也定然会重用我,我呼延家又可以重新成为大宋最顶尖的将门,不让曹家、杨家、折价专美。 一股豪情壮志在呼延灼的胸膛里熊熊燃烧,让他忍不住想发出声音来,抒发自己的激动的心情。 “杀!杀光这帮反贼!” “杀!” 三千战士轰然回应,声如炸雷,如同滚滚铁流冲向了青州军! 三千战马后面,还有一万步兵紧随其后,策应铁骑的后方。 本来普通骑兵冲锋就气势逼人,这铁甲连环马跑动,更是吓人。 不少青州士兵第一次面对铁骑,都害怕的双腿在发抖。他们忍不住咽了一口水,转头看着自己的主将鲁达。 鲁达可是从来没有一败过,也没有逃跑过。 可是这次,可是面对铁骑啊! 大将军还是先撤退,避其锋芒的好! 不少士兵都是这样想的。 就在青州士兵满怀希望地看着鲁达,希望他能下令撤退的时候。 只见鲁达看到呼延灼率领手下铁骑开始冲锋了。 他冷笑。铁甲连环马是利害,但是早就被时代所抛弃了。 今日就让你看看时代的选择下,谁才是战场的王者。 鲁达大手一挥,喝道:“韩伯龙,照计划行事!” 听到鲁达的喝令,韩伯龙心里发苦。 大将军鲁达信誓旦旦保证这是对付对方骑兵的利器,但是韩伯龙心里可是没有底。 他想抗令不遵的,可想二龙山兵马那严格的军法。他就不敢再有这个念头了。 韩伯龙咬着牙喝道,“兄弟们,跟着我冲!” 韩伯龙当先抱着一个酒坛往前冲,精心挑选出来的一百个士兵看到韩伯龙都跑了,他们也只好抱着酒坛跟着他向前跑了。 咬着牙向前跑了几十步,韩伯龙看到对面的骑兵就快杀到了。他吓得将酒坛一放下,就飞快地往回跑! 其他人看到,也赶紧放下酒坛,往回跑了。 鲁达看到,韩伯龙根本没有按照计划,跑一百步,就跑了六七十步。 鲁达看到顿时吓得从青牛上跳下来,大声喝道:“快,将盾牌全部竖起来,防备!” 本来二龙山士兵看到骑兵要冲过来,就吓破了胆。听到大将军喝令举盾,他们赶紧将背后地盾牌放下来,蹲着,防备骑兵地冲击了。 看到敌人冲出一部分人,然后将木桶放下来,又吓得跑回去了。 呼延灼大笑起来。“哈哈哈……这帮贼寇害怕了,怕是想用美酒来收买我们,求我们放过他们一命啊!” 彭玘呼应道:“看到大哥地铁甲连环马,谁不害怕。不过这个时候想求饶却是晚了!大哥,一鼓作气收拾他们!” “嗯!” 眼看着就要冲过那些酒坛,杀到贼寇面前了。呼延灼握紧了双鞭,手下都握紧了长枪。 正当他们心里都想着刺穿敌人地身体,将他们冲垮时。 突然一声旱天雷响起,紧接着是一连串地闷雷响起。 就在呼延灼眼中,他地手下被一阵强烈地气劲直接是冲上了天。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他就看到自己的好兄弟彭玘被无数铁片割伤,浑身冒血地被惊吓地战马掀翻,狠狠地摔在地上了。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打雷地? 呼延灼都还没有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他就感觉到自己脑袋好似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中,双眼一闭,摔下了马! 第二百二十七章 降伏呼延灼(三) 轰!轰…… 就在呼延灼身旁不远的地方一个酒坛爆炸,20多斤的火药产生的巨大冲击力袭来,直接是将呼延灼从马背上冲飞。 呼延灼重重地从战马上摔了下来,他感觉自己好似被一把锤子敲中了脑袋,耳朵翁嗡响。 紧接着意识就模糊了。 也幸好他意识模糊了,不然要是让他看到接下来地这一幕,只怕他就直接哭死了。 铁甲连环马后来会被淘汰,就是因为他们已经被时代抛弃了。 侥幸没有被炸死地战马,在巨大地爆炸声下,惊吓地暴跳如雷。 马背上地战士这个时候根本控制不住战马! 它们狂奔狂跳,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像个无头苍蝇地战马四下乱奔,但是身上地铁索缠绕着其他战马,让它们根本没有办法顺着一个地方突围。 惊乱地战马,将战士摔下了马背。 好一点地只是摔断了手脚,更惨地是那些被马蹄活活踩死的。 骑兵这个时候都性命难保,拼命想控制住战马。哪里有空去管敌人。 站在后面的步兵离得比较远,受到爆炸的波及比较轻,基本上没有怎么死人。 但是韩韬被俘虏了,呼延灼昏迷了,彭玘生死不明,官兵一下子就没有主将,去组织命令他们。 更糟糕的是,一些疯狂的战马,直接是向后狂奔。 它们惊吓的,只想逃离这里,根本不顾眼前的这些步兵。 如山崩如海啸的铁骑冲过来,一下子就冲垮了官兵的阵型。 不少人看到疯马,吓得赶紧四下逃散。原本还算密集的官兵阵容,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溃散了。 虽然爆炸距离离自己有点近,酒坛放着的铁片飞溅,不少都刺中了阵前那一排排的盾牌上。少数几个,还被割伤了。 但是等到爆炸声停止,放下盾牌,看到官兵混乱的场景,果然如同自己设想的那般,鲁达放声大笑。“哈哈……孩儿们,现在官兵未战先乏,正是我们趁胜追击的好时机。传我命令,全军冲锋,一举击溃官兵!杀!” 笑声激荡在战场上,看到官兵惊慌的四下逃散的样子,二龙山军的士兵们纷纷欢呼起来。 他们拿着刀斧,狂呼着‘杀’,就朝着官兵冲了上去。 军心接近涣散边缘的官兵还没来得逃出去时,就迎来了二龙山军的打击。 随着整齐的弓弦震动声,数百余支长箭划破夜空,带着凄厉的呼啸声,从天空中覆盖过来。 刹那间,上百个官兵就身中数中箭死了。 连着两轮箭雨,夺取了三四个官兵的性命。还没等他们从箭雨的恐惧中缓过身,他们就看到三四千个敌人拿着刀斧杀过来了。 …… 昏迷中的呼延灼被人摇晃着,他顿时惊醒过来。 看到呼延灼醒过来,围在他身边的官兵,顿时幸喜。 他们忙将呼延灼伏起来。“将军你醒了!” 呼延灼起身,看到自己躺在帐篷里。急声问道:“我现在是在哪里?彭玘将军呢?他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呼延灼一连串的命令,他的手下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看到手下那神色,呼延灼有点不敢置信地说:“难道彭将军死了?” 那名手下低下头颅,语带哭声说道:“将军,彭将军还没有死。不过我们都被俘虏了!” 什么? 呼延灼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带着一万多兵马信心满满地跑过来,就和敌人斗了一阵,连个小卒都还没有杀,就昏迷了。 双眼一睁,现在自己地手下却是告诉自己。自己被俘虏了! 这让呼延灼一时间如何能接受! 呼延灼抓住对方手臂的手,“你一定是骗我地,对不对?不!你一定是奸细,是敌人派来动摇我军心地。来人,将此人拉出去斩了!” 听到呼延灼地呵斥,那个手下痛哭流涕地喊道:“将军,我们真的败了。小的没有说谎!” 呼延灼其实心里是清楚,自己地手下不敢对自己撒这样地谎的。 他双手无力垂了下去。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问道:“我昏睡了多长时间?这里是哪里?” 他的手下都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时,从营帐外传来一声如惊雷般的大喝传来。 “呼延灼,听说你醒了。怎么样,可愿归降?”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不值一文? 呼延灼巡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黑堂堂地,身高九尺,腰宽十阔地家伙走了进来。 呼延灼看着眼前雄岸地鲁达,语气不善地喝道。“你就是反贼花和尚鲁智深!” 鲁达耸耸肩。“我已经还俗了,现在叫鲁达!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呼延灼!现在你全军几千人的性命可都在我手中,是死是活,就凭你一句话。可愿归降我军?” 投降? 呼延灼大笑起来,喝道:“哈哈哈……你做春秋大梦。我呼延灼将门出身,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你要杀就杀,休想我能投降你!” 呼延灼绝对不会轻易归顺的,这点鲁达却是早就料到了。 鲁达打了一个响指。 立马就有几个士卒抬着彭玘,压着韩韬走了进来。 韩韬还好,只是肩膀上被白布包扎着。但是还能走,还能动。 彭玘就凄惨了,全身被白布包裹着,就如同一个粽子般! 看到自己的得力手下,伤的这样严重,呼延灼暴怒地站起来,冲上来一拳打向鲁达。“你竟然敢伤我兄弟,受死吧!” 全盛时期地呼延灼,鲁达都不怕。更不用说现在受伤地呼延灼了,鲁达伸手抓住他地受腕,一用力,就将呼延灼推回去,跌坐在板床上。 “不要激动!你们来攻打我们,我们总不可能站着被你们杀吧!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要是不想看到人受伤的话,那就不要当兵。战场上受了伤,只能怕你们本事不行!” 呼延灼喝道。“要不是你们用了古怪的兵器,我们根本不会输!” 鲁达大笑起来。“哈哈哈……我说呼延将军你是不是傻了。兵者,诡道也!为了取胜,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不然你们呼延家干吗不下马,脱下盔甲和我们对战过!” 呼延灼听到,顿时哑口无言。 “好了,不要给自己找借口了。事实上,你们是败了,也成了我们的俘虏了!现在我们还是谈谈你们的处置的问题!”鲁达说道。 呼延灼原本有点失落的表情,顿时严厉地喊道:“我是绝对不会归顺你们地!” 鲁达摆摆手,说:“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强迫你的。不过你们现在是我的俘虏。就这样放你们,是不可能的。这样吧!你拿银子将你们赎回去吧!” 什么,拿银子将我们赎回去? 呼延灼听到,吓了一跳。他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可没有想到鲁达这个家伙竟然提出可以拿银子赎自己。 这…… 让呼延灼万万没有想到。他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呃……那要想将我们都赎回去需要多少银子?” 鲁达想了一下说:“呼延将军你武艺高强,绝对是一个万夫莫敌地猛将。怎么也值万两银子吧!” 呼延灼听到自己值万两银子,他呼吸都粗了。 这倒不是说他觉得自己本事不行,不值这么多。而是现在呼延家根本没有这么多钱。 要是开国初,呼延家深受宋太祖器重,别说万两,十万两都拿的出来。 但是这代代过去,呼延家地恩宠一代不如一代,要不然呼延灼也不用走高俅地门路,需要花银子来疏通关系了。 万两银子? 就是将自己的祖宅都卖了,然后七凑八凑的,也能勉强凑够吧! 可是这样一来,呼延家绝对要完蛋了! 呼延灼现在都顾不上面子了,说道:“这……也太多了吧!” 鲁达瞪大了眼睛,喝道:“多吗?一点都不多,莫非呼延将军你觉得自己本事不行,一文不值?” 本事不行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不过这万两银子,呼延灼是真的不想出这么多。“大师,我知道你向来是慈悲为怀的。万两银子实在是太多了。好歹减免点吧!” “好吧,看在呼延将军的面子上,就减一两好了。算你9999两银子!”鲁达喊道。 呼延灼听到,呆愣的看着鲁达。我的面子就值这么多? 一瞬间,呼延灼反应过来,这家伙是在耍自己。 他愤怒地指着鲁达。“你……” 鲁达一巴掌将他地手掌打掉。“你我现在可是敌对关系,也不是旧识。你地面子就值这么多!除了你之外,韩韬、彭玘两个将军,就打个折,算七千两银子。除了你们三个人。步兵呢,也就比照一个壮丁地价格来算就好了。嗯,算十两银子吧!至于骑兵呢,俗话说的好,一个骑兵抵得上十个步兵。那就算一百两好了!总数是……” 鲁达打了一个响指,曹正立马将一个算盘递了过来。 鲁达当即巴啦啦地算起来了。 “算好了!总数是28万7千3百40两。给你呼延将军面子,算你28万两。这够给面子了吧!好吧。呼延将军你想怎样给钱?只要交够银子,你和你八千个手下就可以安全回去了!” 一开始听到鲁达狮子大开口,呼延灼还很是愤怒。但听到鲁达提出要支付28万两银子才能包括自己在内的手下都赎回去时。呼延灼气极而笑,他吼道:“你这是在敲诈,我是绝对不会付这笔银子地!要杀要剐席随君便!” 吼完,呼延灼双眼一闭。不再说话了! 鲁达不在意呼延灼这样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地态度,他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出银子赎买你和你的手下。我这里也不养闲汉。这样的话,我只好……” 呼延灼双眼紧闭,一幅我不关系不在意。但是包括韩韬等人却是着急地看着鲁达。 鲁达停顿了一下,环视了呼延灼等人一遍后,说:“那你们就当苦力,赚钱养活自己吧!” 杀俘虏? 鲁达才舍不得。 这段时间鲁达正在大力开办工厂,修路,正需要大量劳动力地时候。有不用钱,只需要给口饭吃的劳动力干活,鲁达上哪里找去。 鲁达还巴不得能再多一些呢! 什么? 听到鲁达要将自己这些拉去当苦力干活,紧闭着眼的呼延灼急忙睁开眼,喝道:“你休想这样羞辱我!我是绝对不会听从你的安排的!” 鲁达耸耸肩。“反正我这里的规矩是,不劳动者不得食!你干活就没有饭吃!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是官兵,你们的赎金我会写信给朝廷,让朝廷赎买你们回去!” 听到鲁达要写信给朝廷,让朝廷将自己这些败军之兵。呼延灼鄙之于息。 呼延灼刚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心里却是突然的一凉。 如果朝廷不在乎自己这些人,那么我又何比为这样的朝廷卖命! 呼延灼摇摇头,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 这是对方的诡计,就是想利用这个办法,让我们投靠他的。我绝对不能上当! 呼延灼不刚将自己的刚才的想法说出来,怕动摇军心。 看到现在依然没有人肯投降,鲁达并不在意。他大手一挥,喝道:“将这些人押下去,朝廷什么时候付银子了,什么时候放他们走!” 第二百二十九章 搏一把? 战胜了呼延灼军,将完好的俘虏拉去当苦力后,鲁达带着兵马回到了淄川城休整。 过了两天,杨志、秦明等将军带着本部兵马都赶到了淄川。 淄州府衙公堂,杨志一走进,就大声喊道:“大将军,这次怎么也得让我杨志出征立功吧!再这样闲下去,只怕都会挥不动大刀了!” 鲁达笑着站起来,迎向他们。“哈哈……放心,这次叫你们来,就是有任务要给你们!” 杨志听到,激动起来。“太好了!我杨志也终于可以独领一军。不让林冲、史进这两人专美。大将军,让末将攻打什么地方。末将保证完成任务!” 秦明抱拳喊道:“大将军,可不要忘了末将。末将都训练手下半年了,手下郎儿们都哇哇叫着,要上战场。大将军你可不能让末将带着失望回去啊!这样末将可是很难向手下交代得!” 鲁达摆摆手说:“放心,现在我军正是大力发展的时候,绝对不会让你们闲着的。来,随我去作战室!” 杨志、秦明等人跟着鲁达走进新近叫人打造的沙盘。 时间仓促,当然是不可能做到那么精准,只能有个大概直观的模型。 鲁达拿着一根竹鞭指着齐州、沂州,说道:“我大军是要一路西进,攻打兖州、济州……直到攻克东京为止。不过要是就一路打过去的话,战线太长,我军两翼就非常危险。一旦被朝廷从大名府、淮南、徐州调兵攻打的话,两路夹击,我军势必危险。因此我调你们来,就是要你们领本部兵马拿下齐州、沂州,保护我两翼。你们能不能做到?” 杨志、秦明当即抱拳,“大将军放心,末将定会不辱使命的!” “好!你们休整两天,去兵库粮仓领取物资后,就出发。杨志你攻打齐州!秦明你领兵攻打沂州!” “末将领命!” “去吧!” “诺!” 鲁达安排杨志、秦明领兵去攻打齐州、沂州。他筹备下一步攻打兖州的计划。 现在自己起兵造反的消息,应该已经传播出去了,自己接连攻克密州、淄州。相信兖州的官员绝对不会再像淄州知州那样轻易,定然会小心谨慎,严阵以待的。 自己像偷袭兖州,只怕是不可能了。 该怎样做,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攻克兖州呢? 鲁达、朱武、栾廷玉、花荣等西路大军主要将领都在低头苦思着。 鲁达苦思的时候,济州独龙冈中间的山冈宝珠寺分院,子尘大师这几个月的心情如同惊涛中的小舟,波荡起伏着。 原本发展的好好的,分院香火是一天比一天旺盛,子尘小日子过的那个叫舒坦。 但是转眼间,天就塌下来了。 当今官家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下旨要强令宝珠寺的和尚蓄发易服,信奉道教。 这开什么玩笑? 念了几年的佛经,突然不可以信奉了,佛祖像要改成太上老君? 这根本是要砸自己的招牌。和鲁达、慧明一样,子尘都是想着要抗旨不尊的。 当然也是子尘最大的胆子了。 他只是想着抗旨不尊而已,万万是没有那个胆子造反的。 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突然活佛以死捍卫佛教,紧急着监寺愤怒下要造反了。 子尘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监寺就已经攻克密州了,然后朝廷发出悬赏令,悬赏监寺的脑袋了,还派出大军围剿。 这一连串的变故让将近60岁的子尘,根本反应不过。 他想找人商量,但是根本没有一个人可以商量的。 武松、李忠、周通等人带着武僧急忙回青州助阵去了,监寺也好似完全将分院遗忘了,问都不问。 不单是监寺忘了,信徒都不敢上山烧香敬佛了,寺内的那些和尚大部分都跑了,就留下几个老和尚实在没地方可去,只能认命地留在寺庙等死了。 济州这边地官府也不知道什么打算,没有官兵上山将和尚抓走,关进大牢。 大概是他们也觉得就留下几个老和尚,实在是每啥威胁。 往日人声沸腾,香火弥漫的分院,霎时间变得十分冷静。 子尘和尚发现自己每日里,除了打扫一下寺庙地卫生,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了。 从一开始地提心吊胆,到现在子尘已经麻木了。 反正自己都那么老了,跟着监寺,也过了几年地好日子。官兵要杀要剐,都随他去吧!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子尘已经不在乎未来,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但是独龙冈的东边的李庄主李应、西边的扈庄主扈成还有一家老小,可没有子尘那么潇洒。 这几个月来,他们一直担心受怕着。 要知道山下可就驻扎着500官兵,随时有可能攻上山的。 一开始李应、扈成两个人都是十分埋怨鲁达的,但是自从鲁达相继攻占青州、密州、淄州、维州这四州,现在又派人攻打齐州、沂州后,他们的心态又发生了一点变化。 半夜十分,李应趁着夜色偷偷摸摸地溜进扈家庄。 在扈家庄一间密室里,两个人秉烛夜谈着。 扈成感叹说:“想不到那假和尚的手下兵马这么利害,朝廷的兵马这么不堪一击。短短三个月时间不到,鲁达就已经攻占了4州了。现在正攻打齐州、沂州!” 李应点头说:“是啊!只怕谁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扈成热切地看着李应,小声问:“李庄主,你觉得这鲁达有没有机会……” 李应沉思了一会儿说:“这要看他能不能击败大宋禁军了。现在鲁达击败的都是地方上的厢兵,并不是大宋的主力,要是朝廷派禁军来围剿,鲁达依然能击溃的话。那说不定他真的有机会能成事,最起码也能学西夏当个王爷!” 听到鲁达有机会当王爷,扈成眼睛如同发光一样。 那假和尚可是说过,两年内会还俗,然后会娶自己的妹妹。 现在他还俗了,要是他娶了自己的妹妹。那我妹妹不就是王妃。我不就是国舅了!我们扈家日后…… 扈成越想越兴奋,他靠近李应喊道:“李庄主,反正朝廷现在都防备着我们。我们何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起兵呼应鲁将军,赚个富贵!” 李应听到,心里暗思:你妹妹现在一心跟着鲁达那厮,你扈家根本洗不清。但我李家可不是啊! 再说了,你扈成有个妹妹,要是鲁达成事了,你必然大富大贵。我李应可就不一定了。 凭什么让我李家跟着你扈家冒这样大的风险。 李应想了一下说:“为时尚早!现在济州兵马都防备着我们,而且鲁将军的兵马都还没有攻克兖州。现在就起兵的话,只怕济州官兵就要全力攻打我们了。单凭你我两家的几百人,只怕不能抵挡住官兵的围剿。还是再等等,等他要攻打济州的时候,再起兵也不迟!” 扈成觉得也有道理。“李庄主说的也有道理!等鲁将军攻打济州的时候,我们再起兵呼应,内外夹击,定然能轻易攻占济州,这样一来,你我也定能被鲁将军赏识,到时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看着扈成兴奋激动的样子,李应心里却是在思考着。 要是摆明车马,投靠鲁达的话,帮助他打江山! 赢了,自然是李家从此飞黄腾达。 可输了,李家上下人头不保! “这鲁达值不值的自己拿李家上下几百条人命去搏一把!” <sript>;</sript> 第三百章 还是归顺的好! 东京皇空大殿上,道君皇帝赵佶脸铁青,声色严厉地怒喝道:“什么,呼延灼战败,他率领地一万多官兵全军覆没?” 高俅跪在地上,喊道:“微臣推荐不明,还请圣上恕罪!” 赵佶看着跪在地上地高俅,有心责罚他。但是想到禁军还要靠着他来掌管,自己才能睡得安稳。 赵佶哼了一声,没有理睬高俅,任他跪在地上。 赵佶巡视了大殿里地一众文武官员,问道:“这帮反贼公然造反,现在都已经攻占了4州。早晚必然是要攻打皇城。你们说这帮反贼该如何处置?” 童贯立马上前喊道:“圣上勿忧!前者奴婢累次想要亲自领兵围剿这帮反贼,往往被人阻当,以致养成贼势,成此大祸。伏乞亲降圣旨,任臣选调军马,会合诸处军兵,克日兴师,务要擒获这帮反贼,恢复原夺城池!” 道君皇帝赵佶听到,当即喊道:“准奏!朕就委任你为大元帅,任从各处选调军马,前去剿捕这帮反贼!” 童贯拱手喊道:“奴婢定会将这帮反贼的相上人头送上!” 枢密使童贯受了天子统军大元帅之职,径到枢密院中,便发调兵符验,要拨东京管下八路军州,各起军一万,就差本处兵马都监统率;又于京师御林军内选点二万,守护中军。枢密院下一应事务,尽委副枢密使掌管。御营中选两员良将,为左羽右翼。号令已定,不旬日间,诸事完备。 睢州兵马都监段鹏举 郑州兵马都监陈翥 陈州兵马都监吴秉彝 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 许州兵马都监李明 邓州兵马都监王义 洳州兵马都监马万里 嵩州兵马都监周信 御营中选到左羽右翼良将二员为中军,那二人: 御前飞龙大将酆美 御前飞虎大将毕胜 童贯准备钱粮,准备出征时。呼延灼等人却是在受苦! 看在呼延灼是将军的份上,鲁达还特意优待了他。没有让他在烈日下干活了,只是派他到了工厂,拿着火钳将加热过的铁拿去捶打了。 但是再怎么辛苦的活。 在七月天,这么天气酷热的天气下,更何况还是站在高温的火炉旁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呼延灼都将上衣脱光了,光着肩膀干活了,依然扛不住身上的汗水不停的冒出。 滴滴汗水掉在地上很快就被热气烘干。 呼延灼将一块敲打好的铁块放到水里冷却,然后夹起来,放在一个竹篮子里,很快就有人来将这竹篮拉走。 呼延灼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把火钳一扔,拿起腰间挂着的竹筒就大口大口地灌水。 韩韬看到,走过来,抱怨说:“大哥,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太热了!” 就算事冷水,在这个酷热的环境中,也变温了。但好歹让干燥的嘴唇湿润了些。 他长呼一口气,说:“是啊!哪该死的花和尚,他娘的,不要让老子逮到机会,不然一定好让他们好看!” 韩韬听到,心里暗思。但要是没有机会呢?难道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待在这里,做苦力? 韩韬犹豫再三,终究是忍不住开口说:“大哥,要不,我们还是归顺那鲁达吧!” 呼延灼听到,顿时圆睁着眼喝道:“想让我归顺那花和尚?不可能!” 说完呼延灼把头一扭,看都不看韩韬。 韩韬忙劝说道:“大哥,你看我们都被抓了一个月了,那花和尚将我们被擒,索要赎金的事一早就派人送去给朝廷了,但是可有人来救我们?没有!一个人都没有!既然朝廷不管我们的死活,我们又何为这样无情无义的朝廷效力!” 一旁地手下听到,也是纷纷劝说。“将军,还是归顺吧!朝廷都不管我们的死活,我们又何必替他卖命!” “将军,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老死在这里,我家人可怎么办?将军,还是归顺吧!” “将军!那个什么君不正,臣投他国。官家昏庸,不能怪我们对他不忠!” …… 听到韩韬提起朝廷没有派人来缴纳赎金的事,原本怒气冲冲地呼延灼变得十分沉落。 想我呼延家为大宋鞠躬尽瘁,死了多少人,可没有想到,到头来,大宋竟然这样薄情。 就算朝廷不愿意和鲁达这反贼谈判,但派个人来过问一下总是可以吧! 就这样不闻不问,当死人一样看都不看一眼,让呼延灼心都凉了! 看到手下都在劝自己归顺,再说了继续待在这样酷热的地方,呼延灼他也感觉熬不下去了。 他看向韩韬,叹气说:“只怕鲁达那厮会轻视我等!” 韩韬一听,就明白过来了。呼延灼心里是想归顺了,但是面子上过不去。 他当即拍着胸口喊道:“大哥,我韩韬先去归顺,待看鲁将军心意。大哥在决定要不要归顺!” “嗯!委屈兄弟你了!要是鲁达那厮苛待轻视我等,我呼延灼情愿在这里古老,也绝对不会答应归顺的!” “我去了,大哥等我消息!”韩韬放下火钳,大步走向门口。 其他人看到,脸上露出羡慕的眼神。他们也想早一点归顺,好离开这里的。 但是看到呼延灼,也只能按耐下这想法,只求韩韬早点回来。 第三百零一章 不用怕,我视童贯如刍狗! 七月下旬,鲁达疾步走进制铁工厂,远远看到呼延灼,就神情哀痛,一脸自责地喊道:“呼延兄,我鲁达来迟了,让你受罪了!” 喊完,鲁达走近呼延灼,立马俯身拱手说道:“我被俗事缠身,让你受苦了。还请呼延兄赎罪!” 这哀痛自责地样子,就好似之前将呼延灼等人送进工厂做苦力地,不是他鲁达一样! 呼延灼大惊地喊道:“我呼延灼不过是败军之将,将军刀下留情,不杀我等,已经是大恩了。我如何能守地起将军大礼!万万使不得!” 鲁达拉住呼延灼地手,喊道:“当今天子昏庸,奸臣当道,官吏污滥,天下百姓苦矣!洒家深知呼延兄有万夫莫当之勇,还请助洒家一臂之力,诛六贼,清君侧,一整朝纲,让天下地百姓都过上好日子。洒家代天下百姓谢呼延兄!” 说完,鲁达又给呼延灼施了一礼! 呼延灼仰天长叹。“非是呼延灼不忠于国,实乃是朝廷无道,圣上薄情。兄长宽容大量,义气过人,不容呼延灼不依,愿随鞭镫。还请兄长不辞收留!” 呼延灼给鲁达躬身行礼。 鲁达忙将呼延灼伏起来,说:“呼延兄肯相助,是我鲁达的荣幸,又岂敢拒绝。快,随我回府。今晚一定要不醉不归!” 鲁达刚想拉着呼延灼走的,突然想到一件事,回头喊道:“大家也一起来,吃好喝好,不用客气!” 工厂里的苦力听到,顿时爆出欢呼声。 他们是真的高兴,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狱了! 淄州府衙后院,鲁达坐在正位,呼延灼、韩韬、彭玘坐在左侧,朱武、花荣、史文恭、栾廷玉坐在右侧,作陪。 鲁达举起一碗酒,喊道:“我敬三位兄弟一碗,请!” 呼延灼、韩韬、彭玘三个人当即举起酒碗喊道。“将军,请!” 将酒喝干,鲁达摸了一下嘴,喊道:“呼延兄,今日屈尊归顺我。我也不会亏待你。我这里的官职是效防唐制。今日我以大将军的名义封你为昭武将军,还请将军不要嫌弃!” 在决定归顺鲁达的时候,韩韬就已经和鲁达谈好了条件,今天在工厂的那番也不过是仪式罢了! 呼延灼也清楚,鲁达的大将军都是自封的,他手下心腹大将林冲、史进等人也不过是和他同品的杂号将军,并不是有意苛待自己的。 呼延灼当即站起来抱拳说:“末将谢过大将军恩封!” “韩韬、彭玘两位兄弟,暂时先委屈做个振威中郎将、典军中郎将!” 韩韬、彭玘也忙站起来抱拳喊道:“末将谢过大将军!” 呼延灼看到鲁达并不算亏待自己,当即站起来喊道:“我们兄弟三个初归顺大将军,并没有半点功绩,却是越居高位,只怕其他兄弟不服。愿领兵攻打兖州,当晋升之礼!” 呼延灼清楚,自己初来乍到,要是不赚个功劳,只怕不容易让鲁达信任自己。 现在自己都投靠鲁达了,要是不能他信任的话,日后还怎么获得重用。 呼延灼就想拿兖州当作自己三兄弟的投名状! 鲁达听到,欣喜地喊道:“呼延兄既然有此意,我又岂会拒绝。你原来地8千手下,有5千余人还有伤在身。这样吧,我再调2千兵马给你,你领五千兵马去攻打兖州!” 呼延灼出列抱拳喊道:“大将军静候佳音,不日我呼延灼就将兖州双手奉上!” 韩韬、彭玘两个人抱拳行礼后,跟着呼延灼出府衙,就去军营点兵,备粮,准备出发攻打兖州了。 呼延灼三兄弟走后,朱武问道:“大将军,就这样相信这三个。不怕他们叛逃吗?” “有什么好怕地,论武功,有你们这帮虎狼之将在,何惧!论兵,他们那些兵马又怎么能及地上我们地兵马。当初能击败他们一次,他们要是敢叛逃地话,大不了再击败他们一次便是了。比起呼延灼他们,我现在更在意地是朝廷地动静!曹正兄,朝廷有什么动静?”鲁达看向曹正,问道。 曹正站起来抱拳说:“正想向大将军禀告,果然不出大将军你所料。呼延灼战败被擒后,圣上非常动怒,现在已经委任童贯这奸臣担任大元帅,统领十万兵马前来围剿我军!” 听到童贯当大元帅,统领十万兵马前来围剿,在场的一众头领都不由地吸了一口气。 十万大军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现在鲁达占领了四州,也招募了将近4万2千兵马,但是当中林冲统领1万兵马留守青州大本营,史进率领5千兵马镇守密州。杨志、秦明各率领5千兵马去攻打齐州、沂州。呼延灼又率领5千兵马去攻打兖州。 现在淄州鲁达手中只剩下一万2千兵马,算上要留守淄州最低也要2千兵马,鲁达真正能领兵对抗童贯大军地只有一万兵马而已。 一比十,兵马处在劣势不说。 更何况现在官兵统帅可不是一个无名小辈,可是童贯这厮! 现在地童贯通过统领西军,几次击败西夏军,夺取了不少城寨,在大宋威名正盛! 听到童贯统帅大军,朱武担忧地说:“大将军,这次朝廷可是派了重兵围剿我们,而且统帅又是童贯童枢相,以属下看,还十暂且停止杨将军、秦明将军、呼延将军的攻打计划,收拢兵马,等击退官兵,再攻打也不迟!” 花荣也劝说道:“朱先生说的有道理,以末将看,青州、密州的兵马都可以调一部分过来,只要击败了官兵,就算密州、淄州丢了,也能再拿回来。但要是输了,那可就……” 看到手下都担心,鲁达大笑起来。“不用怕,我视童贯这厮如刍狗!“ 第三百零二章 猪队友 朱武劝说道:“大将军,童贯这人深通领兵之法,不可轻视!” 鲁达不屑地说道:“此人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根本不是一个合格地统帅。西军肯听令于他,不外乎他有圣旨,再加上懂地笼络人心罢了。真要论行军作战,他完全是外行,之前地几次作战都是靠着大小种家以及姚仲平帮他打赢地。这次没有这几个老将坐镇,他根本不足为虑!” 朱武还想再劝得时候。鲁达伸手喊道:“放心,我没有骄傲自大,只是已经有了对付他得完全之策了!” 朱武听到,只好止住了劝说。想等到大将军布阵时要是有错误得地方,再指出来! 十万大军出征,需要得粮草、兵器就不是一个小数目,没有一两个根本筹备不齐。 童贯都还没有从东京出征,呼延灼却是已经先一步将兖州得治府都下来了。 淄川府衙公堂上,韩韬站在堂下激动得喊道:“禀告大将军,呼延将军不辱使命,已经成功将瑕县拿下了!” 鲁达听到,高兴地喊道:“昭武将军果然没有让本将失望,韩将军快快将昭武将军是如何将瑕县地经过告诉本将军。” 韩韬当即将呼延灼带兵攻打兖州治府瑕县地经过说出来。 这呼延灼率领五千兵马先是大张旗鼓,做出大规模攻城的样子。 兖州知州刘高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吟诗作乐他懂。他行军打仗他那里懂啊! 听到下人禀告,有反贼要攻城乐。他一边派人向朝廷禀告,一边向周边地府县求援。 呼延灼在佯攻瑕县的同时,早已经叫彭玘率领2千兵马快速绕过瑕县,埋伏在城后瑕县。 几日后,假冒前来支援瑕县的部队,混入瑕县之中。 然后里应外合,一举攻破瑕县。 鲁达听得高兴,“韩将军,呼延将军这一仗打得漂亮,应记首功一件。朱武,传令下去。呼延灼夺取瑕县有功,赏银3千两。韩韬、彭玘各赏2千里两!” 韩韬听到,忙抱拳喊道:“谢大将军赏赐!” “哈哈哈……有呼延灼这样智勇双全地虎将,何愁大事不成!韩将军一路奔波辛苦,先先去休息!” “谢大将军,末将告退!” 等到韩韬退下后,朱武当即说道:“大将军,现在瑕县拿下了。平定兖州指日可待!童贯率领的十万大军随时可能出征!属下认为我军主力应该尽快赶去兖州,布置防线,以扛官兵!” “你说的有道理,传令下去。让士兵收拾行礼,三天后我们就出发去兖州!” …… 鲁达率领二龙山兵马主力才刚到瑕县,扎下军营。 朱武走了过来。他一脸古怪抱拳说道:“大将军,兖州世家派人来劳军了?” 兖州世家派人来劳军? 鲁达听到也很是意外。 要知道兖州才刚打下来,这兖州世家就来劳军了。 莫非他们这么看好自己。 但是没道理啊! 这些世家的最是看菜下碟,不到局势明朗的情况下,不会轻易下注的! 鲁达问道:“那他们有没有说其他的。比如提出一些要求!” 朱武摇摇头。“没有,他们什么要求都没有提。要说有提,也提了一个!就是希望大将军,能坚守住瑕县,千万不能败给童贯!” 啥? 这算什么要求? 我当然是要打败童贯了。 鲁达像不明白,也就不再想了。 “把人带来了,既然人家都好心来劳军,自己也不能端着架子。要体现一下自己亲民的态度!” “是,属下这就将人带进来!” 很快,朱武就将5个半百的老人带了进来。 鲁达看到他们,忙站起来。“各位贤达,本来是应该我鲁达去拜访各位的,没想到却是让大家辛苦了。鲁达惭愧啊!” 当头的王家的族老王彦忙拱手说:“大将军地位崇高,哪里能让你来拜访我们!理应是我们来拜访大将军才是!” 鲁达伸手示意喊道:“大家快请坐下!” 一众人坐下,王彦试探性地说:“大将军,听说朝廷派了童贯这厮率领十万大军要来围剿大将军你。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件事!” 鲁达听到,愣了一下。既然你们知道,怎么还这么热情地来劳军。难道真的就这样看好我。 鲁达有些高兴地喊道:“不满各位,确实是有这件事。” 鲁达公然说出来,就是想看看这些人地态度。 但让鲁达意外地是,这些人听到真地是童贯领兵围剿。他们几个相互看了一下,好似下了一个重大地决定。 “听说大将军英勇非凡,是金刚转世,不知道可有把握能击败童贯,守住瑕县,守住兖州?” 鲁达当即拍着自己的胸口,喊道:“诸位贤达放心,我鲁达视童贯如刍狗。他童贯必败无疑!” 听到鲁达这样自信,他们松了一口气。“大将军,我们王家有200青壮,愿意助大将军坚守瑕县!” “大将军,我李家也愿意出120人,帮忙守瑕县!” …… 听到这些世家纷纷表态愿意出人守城,鲁达大感意外。 但是他没有守城的打算,他还想出城正面击溃童贯呢! 鲁达喊道:“各位好意,我鲁达心领了。不过,我鲁达是准备……” 鲁达还没有说完,朱武突然出声打断鲁达的话。“大将军的意思是,多谢各位贤达的好意。他定然会好好利用你们的人,坚守住瑕县,绝对不会让童贯这厮进城,祸害大家,扰乱百姓的!不过,这突然多出来的兵马却是要消耗不少粮食。我军本来粮草就有些紧张!” 王彦听到,知道朱武已经明白自己这些人的意思了。 他们才不在乎鲁达的死活,但是他们要求的不过是鲁达坚守住兖州,不能让童贯的兵马进城罢了! 王彦不在乎地喊道:“大将军、朱先生放心,这些人地粮食我们会承担。等下就叫人送来两千担粮食,供大将军使用!” 朱武拱手说:“多谢诸位贤达鼎力相助,这样我们就更有信心能守住瑕县了!” 看到事情谈好了,王彦当即站起来,喊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准备人和粮食。童贯来时,我们的人和粮食就会送道!” 第三百零三章 猪队友(二) 朱武笑着说道:“大将军,属下是明白为什么兖州的世家们要主动提供青壮,帮我们守城了!” 鲁达也是有些疑惑,他问道:“为什么?” “因为童贯这厮为了拉拢西军的将士,对他们烧杀掠夺的事很是纵容。这就导致了西军虽然听令童贯,但是同样的童贯手下的将士军纪败坏。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样样精通。就连大宋国内的百姓,依然不能幸免遇难。现在大宋的百姓把童贯看成比贼寇还要恶毒,和惧怕。这才会有打了桶(童贯),泼了菜(蔡京),便是人间好世界的说法。现在童贯要来了,兖州世家们肯给人给粮,就是想要大将军能坚守住瑕县,不让童贯攻克城池,祸害了他们!” 听到朱武的解释,鲁达摇摇头。 果然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大宋的百姓竟然比贼寇,更加惧怕官兵。有这样的军纪败坏地士兵在,怎么能不打败仗,不败亡! 虽然有世家愿意提供青壮和粮食,让自己的人手更多。但是鲁达还是不愿意守城,更加愿意进攻。 “但是守城,我们没有怎么训练过,而且守城的利器也没有准备过。怎么守?再加上要是童贯看到瑕县不好,绕过去,攻打淄州、齐州这些城池到时怎么办?这些城池我们才刚占领,民心还不稳,一旦官兵去攻打,或者听到不好的消息,到时只怕立马会投降。只有我正面击溃官兵,而且是以少胜多,才能安定民心,才能让那些世家相信我们有实力去争夺天下的!” “可是大将军,童贯有十万兵马,你真的有信心能击溃他们?”朱武问道。 鲁达信心满满地说:“当然!朱贤弟,你就放一百个心。我鲁达防守不敢言胜,进攻绝对是万无一失!有我在,绝对能战胜官兵!” 虽然不清楚大将军为什么这么有信心,但是他都说绝对可以战胜官兵,朱武也只能姑且信之了! “既然大将军执意要进攻,属下也只遵从。不过这件事暂时还是不要告诉那些世家地好。一来免得他们惊慌下,干出愚蠢地事。二来,这些世家掌握了大量的青壮,势力庞大,平时官府就不敢过问。现在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将他们手头上的青壮夺过来。消弱他们的势力!” “嗯,这个到是不错的办法!就照你说的办,那些世家送来人后,你负责将这些人都送去青州,交给林冲负责训练成军!” …… 兖州世家不知道鲁达是打定主意要出城和官兵正面交战了,他们看到无数箭矢被搬送上城头,还有飞石等守城的利器。 看到那些海量的箭矢、飞石,他们都觉得鲁达是一心准备要坚守瑕县,同时也对守住瑕县更加有信心了。 八月二十三日,还有3天,童贯的大军就要杀到瑕县了。 在鲁达一再要求下,再加上十万大军压境带来的巨大压力下,各大世家终于将他们手下的青壮送了过来。 这边三百,那边五百,很快就凑够了四千多人。 看到这些世家轻易就凑够四五千青壮,鲁达终于对这些世家有了更深的了解。 也有些明白,为什么不少王朝的君王在建国初期都要对自己一些功勋手下下手了。 那些功勋手下大多都是和世家有联姻,势力庞大,要是不将他们,连带着他们背后的一些世家铲除,这些君王都怕,继续让手下发展下去,迟早是要危害到自己的王朝。 必须将那些功勋,以及背后的世家铲除,才能掌握更多的人口,维护自己的统治。 如果自己日后建国的话,那又该如何限制那些世家呢? 就在鲁达苦思时,童贯率领的十万大军终于抵达瑕县城外六十里的地方了。 八月二十五日,留下2千人守瑕县,鲁达率领一万大军出城,准备迎战官兵。 王家大院,一个家丁急匆匆,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了中堂。“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王彦看到家丁那慌张地样子,顿时黑着喝道:“我王家的家教呢?怎么这么冒失?” “老爷不好了!”家丁喘着大气喊道。 “哼!”王彦根本不听,他喝道:“天大的事情都要有泰山面不改色的教养。出去跪一个时辰,反省后再进来禀告!” 家丁没有理会老爷的话,他顺口气来喊道:“老爷,那个花和尚带着手下都出城去了。说是要和官兵一决雌雄。现在四城都关闭了,不许人进出!” 王彦愣在了当场,足足一息,他才反应了过来,大声喊道:“来人,赶紧把李家、陈家这些家主都叫过来!立即!告诉他们,性命攸关,赶紧过来商量对策!” …… 听到消息的,李家、陈家的家主都急匆匆地赶到了王家。 “该死地,那个花和尚是不是傻了。他才多少人,人家童枢相可是足足有十万大军。他怎么就傻的要出城和对方硬拼啊!” “就是,有城墙地利依仗,乖乖的守城城门,消耗官兵不好吗?非要出城和官兵正面交战,这不是缺心眼吗?” “我们的人呢?” “听说被他带回去了!” “那现在瑕县有多少守兵啊?” “只有2千人!” “什么?只剩下2千守瑕县!完了,这下完了!” “当初是觉得他应该会一心守城,凭借着他的勇猛,以及一万兵马,再加上我们的人,怎么也能守地住瑕县。现在他都 自寻死路,要和官兵野战!我们可怎么办?” “ …… 看到他们乱哄哄的样子,王彦大声喊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大家赶紧去府衙,一定要联合起来,逼得那和尚将人带回来!” “对,对,大家都同去!” 正当王彦要带着兖州其他世家去威逼鲁达带兵坚守瑕县得时候。 负责看守大门的家丁跑进来,“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一队兵马。将我们府团团围住了!” 王彦听到,心感不妙。他喝道:“待老夫出去看看!” 王彦当头走向大门,看到鲁达的手下将自己的府邸团团围住了。 他顿时愤怒地喊道:“你们想干什么?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谁叫你敢带兵围堵我大门地!” 韩伯龙分开人群走了进来,他手握着腰间地佩刀,喊道:“大将军有令,贼寇临城,为了防止有宵小之辈趁机作乱,骚扰百姓。从今天起,瑕县戒严,城中百姓一律不可以出门走动。有要事地,要事先向守备请示。胆敢有人敢违抗军令者,一律格杀勿论!” 第三百零四章 兖州战役(一) 王彦愤怒地喝道:“你敢!老夫今天就出门,我就不信你敢把我杀了!” 王彦左脚刚想踏出大门,走下台阶地时候。 刷的一声,韩伯龙拔出自己的佩刀,猛然砍向了王彦。 要不是王彦退的快,刚才那一刀就直接将他的脑袋都砍下来了。 刚才退的及时,被门槛绊倒,要不是身后的家丁及时扶了一下,自己刚才就直接摔倒在地上了。 王彦看到那明晃晃的刀刃,吓得脸色发青。 韩伯龙持刀打断他地话。“大将军有令,敢抗令者杀无赦。你要是不怕死地,就试试!” “你……”王彦重新站直,他愤怒地指着韩伯龙,半响不敢发出狠话。“等鲁达回来,我第一定会向他抗议地!” 命令本来就是大将军下地,自己严格职守,韩伯龙才不担心大将军会责罚自己呢! 看到王彦被自己吓住了,不敢走出门。 韩伯龙喝道:“都听好了,谁敢不听令,擅自出门的,绝对不轻饶。” 负责戒严的士兵听到,当即喝道:“是,韩校尉!” 王彦都不放在眼里,兖州其他世家更加不敢违抗了。一时间瑕县倒是风平浪静。 不过韩伯龙也清楚,这只是暂时的,要是时间久了。不单是这些世家,普通百姓也会受不了这种戒严的。 倒是世家一挑动,百姓跟着暴动起来,瑕县就危险了。 韩伯龙坐在西门的箭楼上,看着远方,心里祈祷着。 大将军,你可得快点击溃官兵! …… 瑕县四十里开外,鲁达率领的一万兵马驻扎在一处小山丘下。 中军帅帐里,鲁达坐在马扎上,看着面前的地图。 朱武拿着一根竹鞭指着一处地方说。“这里是童贯的驻扎地,距离我军就六十里,明天我军就要直接面对童贯的十万大军了。为了方便调度,童贯将十万兵马分成了左中右三军,企图从三面包夹我军!中军有6万人,由童贯亲自指挥。左军主将郑州兵马都监陈翥,副将陈州兵马都监吴秉彝。右军主将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副将许州兵马都监李明。” 鲁达冷笑。“想一口气吞掉我军,只怕他还没有这个本事!” 朱武看到鲁达这样自信的样子,他很是疑惑的问道:“大将军,那火器真的又那么利害,能帮道我军击溃十万官兵!” 花荣、栾廷玉、史文恭等将也是看着鲁达。 一开始,鲁达为了保密,并没有让太多人知道。但是现在就要开战了,鲁达也就没有再藏着捏着,让手下的将军都知道,自己自信能凭借一万兵马击溃十万官兵的依仗了! 呼延灼肯归顺鲁达,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当日见识过那火器的威力,觉得鲁达有这等利器,还是有希望夺取天下的。 现在看到鲁达这样自信,他忍不住问道。“大将军,那火器的威力比当日击溃我铁甲连环马如何?” 鲁达想了一下,说:“威力差不多!不过当时只是临时应急,凑合着用的。现在这次可是可以远程打击的。两军对阵,杀伤力更强!” 听到威力和当时差不多,而且还可以远程打击。 一众看过当日装满火药酒坛爆炸后的威力的将军,对明日击溃官兵多了几分信心。 鲁达站起来,指着地图一处地方。“这里地势平阔,如不出意外,当是明日两军交战的战场了!火器威力虽然大,但是数量还是有点少。官兵可是有十万人,还分成了三军。必须让官兵集拢在一起,再突然使出火器这个杀手锏,这样才能一举打跨他们的士气,一口气解决掉这帮官兵!” 朱武看着地图。“如果要想让官兵集拢的话,只怕在开战初,我军需要坚守住,逼地官兵不得不全军出击!” “嗯!我设想确实如此。此战能不能一举击溃官兵,就在于能不能坚守住,逼的官兵全军出击。”鲁达巡视了自己手下一众大将。“明日你们有信心能完成任务!” 花荣、栾廷玉、史文恭等将军齐齐站起,抱拳喊道:“有!” 声音洪亮,都差点掀开了帅帐帐篷了! “好!大家都去休息。等天明,就和童贯这厮决一死战!” …… 瑕县城西70里,鲁达率军一万兵马陈军列阵,静静地等候童贯的官兵。 “那些火器都准备好了吗?”鲁达并无半点紧张,冷静地向身旁的朱武问道。 朱武沉声说道:“大将军放心,已经都准备妥当了。一旦听到号令,便会照计划行事。” “恩!如此甚好!此战我军必须取胜,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鲁达没有说后果是什么,朱武也清楚地知道结果是什么。 鲁达能集拢士兵,凭借的就是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赫赫威名。 要是战败,名声丧尽,到时手下兵马立马分崩。 之前辛辛苦苦创造出来的大好局面必将毁于一旦。 “大将军,不必担忧!有一帮虎狼之师,又有神兵利器,我军必胜!”朱武也知道这个时候,必须鼓励,而不是说丧气的话。 鲁达猛然睁圆,严肃地喝道:“官兵来了!全军戒备,准备迎战!” 不多时,远处的官兵已逼近到了不足500步。 六万官兵在将令之下,嘎然止步。 童贯策马出阵,朝对面敌阵凝视片刻。 他手指着鲁达,厉声喝道:“花和尚,你这秃驴,不自量力对抗天兵,实乃自取灭亡!若你此时下马受降,我愿请圣上饶你一条狗命!不然必诛你九族!” 官兵在一众都监将军的呵斥下,齐声喊道:“下马受降,饶你狗命!不然诛你九族!” 喊声直有惊天动地之势。 面对官兵六万人发出地声势,鲁达根本不在乎,但他身后的一些士卒却慌乱起来。 毕竟对面可是六万人,而且听说左右还有4万大军即将靠近。不少二龙山兵马被官兵气势吓到了,产生了恐惧。 鲁达察觉到手下情绪的波动,毫不迟疑地将手中开山斧高高一举,鼓足丹田之气,沉声喝道:“有洒家在,怕什么!不过是十万只刍狗,我定会带兵你们击溃这帮狗贼。杀进东京的!” 听到鲁达那大嗓门的喊声,原本惊恐的二龙山士兵满满平复了下来。 我们可是有大将军,他可是金刚转世,是不可击败的神将。 有他在,我们一定不会输的! 为了再激励士气,再加上官兵的左右两军都还没有到。 鲁达一磕牛腹,青牛立马上前几步,手持开山斧指向童贯,厉声喝道:“童贯这没卵的阉贼,休逞口舌之利,可敢与我一战!” 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鲁达竟然敢把自己最痛恨的事,当众喊出来。 童贯气的,脑袋都快充血了。 他暴怒的吼道:“那个人将那个秃驴的脑袋给本相取过来,本相重重有赏!” 洳州兵马都监马万里冷哼道,“这些乌合之众,怎是我敌手!恩相且看我取敌将的项上人头!” 喊完,马万里策马出战,直奔鲁达而去。 鲁达刚想冲上去的时候,呼延灼喝道:“大将军,此等鼠辈,如何值得你动手。待末将取他性命!” 呼延灼主动请缨,鲁达也觉得自己身为主将,不适合现在就出战。 看到大将军默认了,呼延灼当即拍马抡动双鞭冲了上去。 “呔!我乃河东呼延灼双鞭呼延灼,你死后见了阎王,可别报错了号!” 第三百零五章 兖州战役(二) 呼延灼带着人将兖州打下来,他就清楚自己基本上已经断了重新归顺大宋的希望。 就算大宋真的肯宽恕自己,也绝对不会再信任自己,重用自己的。 正因为这样,呼延灼才会想拼命立功,想让鲁达认识到自己的本事。 呼延灼一拍自己坐下的踢雪乌骓,朝着马万里冲过去。 手中双鞭左右同时出击,带着丝丝风声,打向马万里的脸面。 “雕虫小技,也敢来献丑!”马万里不屑一顾,手中的大刀,一出手就是自己的成名绝技——伏象胜狮 手中的关王刀落下,好似有象狮之力,有一股怦然气势,疾奔呼延灼头颅去。 眼看关王刀就要砍中了呼延灼。 呼延灼临阵却是突然变招。使出了‘羊冲饿虎’ 一磕马腹,猛然加速。双鞭如同羊角一般,冲向马万里的腹部。 看到呼延灼突然加速,马万里吓了一跳。他大刀太猛,都来不及抽刀回架了,只能勉强用长长的刀柄抵挡了。 “锵!” 两马相交而过,刀柄虽然抵挡住双鞭的冲击,但是呼延灼顺势一扫,钢鞭依然打中了马万里的腹部。 要是有腰带和盔甲抵挡了一部分力气,刚才那一下,马万里的腰就腰被打断了。 闷哼一声,身形剧震,胯下战马一连退了六步才立稳步子。 一交手,马万里就吃了大亏。 呼延灼得势不饶人,勒住战马,又杀了回来。 情急之下,马万里都顾不上腹部的伤势,使劲全身力气挥舞关王刀,想要逼退呼延灼。 但是呼延灼却是没有和他硬碰硬,他纵马飞驰,围绕着马万里转。双鞭仿佛变成了两条毒蛇,时刻想要给马万里致命一击。 现在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马万里不是呼延灼的对手,落败是迟早得事。 童贯可不想第一阵就输了,这可是会影响到自己士兵得士气,影响自己围剿反贼的计划的。 他回头看向自己的手下。“马将军一路行军,气力不佳,谁去将他替换下来!” 御前飞虎大将毕胜听到,有心在童贯面前显本事。 “元帅,末将请令抓拿那反贼!” 童贯看到是自己的心腹手下毕胜,这个人的本事他童贯是清楚的。 他点头说:“去吧!小心谨慎,只许胜不许败!” “得令!” 毕胜拍马挺枪,直奔呼延灼。“马将军稍歇,待我毕胜来取这不忠不义之徒!” 听到有人肯助自己,都以为自己就要命丧的马万里急声喊道:“毕将军,此贼十分厉害!快来助我一臂之力!” 看到官兵有人杀出,被呼延灼抢先,早就不爽的史文恭立马纵马飞出。“无耻之辈,想以多欺负人少,问过我快枪史文恭乎?” 毕胜眼睛余光看到杀过来的史文恭,他当即决定先杀了眼前这个贼将,再去救援马万里。 毕胜一开始以为对方是要跟自己斗将,但是史文恭可不是这样想的。 他没有从得胜钩上取他的朱樱丈二枪,却是取出了一张描金雀画宝雕弓,从飞鱼袋抽出一根凿子箭,看准毕胜,大声喊道 :“看箭!” 喊完,手指一松。箭矢如流星射向了毕胜。 在史文恭拉弓搭箭的时候,毕胜就看到了。 “卑鄙小人!” 看到箭矢射过来,他赶紧随手一枪,凭借着感觉打向箭矢来的方向,同时猛夹马腹策马向右侧急闪。 凿子箭射过来时,毕胜恰恰用长枪挡住了箭矢。 但是他还没有来的及松一口气,待他勒马立住后,他就看到史文恭已经将朱樱丈二枪拿在手中,杀过来了。 毕胜只好赶紧挺枪招架。 快!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 毕胜以为他能轻松战胜这个贼将的,但是真正面对史文恭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这个贼将的枪快地让他的眼睛都快跟不上了。 此时,史文恭长枪的枪身在何处,毕胜已经看不见了。 好像他的枪身已经融在空气中,毕胜只能看到自己面前繁星点点,把自己包围的风雨不透。 毕胜看到星光冲破自己地长枪飞来,他下意识的把头一侧。 嘶! 虽然侥幸躲过了长枪,但是枪刃还是在脸上擦出了一道血痕。 毕胜吓得赶紧策马,狼狈地跑回自己本阵。 太可怕了! 差点就没命了! 毕胜可不同于马万里,那可是自己的心腹大将啊! 看到毕胜快要没命了,童贯急声喊道:“快去救他!” 和毕胜关系不错的御前飞龙大将酆美立马纵马,拍马舞刀,径来助战。 史文恭本来并不在意,就算以一敌二,他也觉得可以拿下。 但是看到呼延灼、史文恭都出了威风,铁棒栾廷玉哪里还待的住。 要是风头都让他们拿走了,那以后哪里还有我栾廷玉的地位。 栾廷玉大喝一声,飞马抓着重浑铁棍,大声喊道。“史将军,你战敌将已经累了。此贼就交给我!” 史文恭一点都不累的,连汗都没有怎么出呢! 但是想到这个栾廷玉比自己更早投靠大将军,史文恭也不想为了一个贼将就和他把关系闹僵,于是放过了酆美,专心追杀毕胜。 栾廷玉如愿对上了酆美。 比起呼延灼和马万里、史文恭和毕胜这两对,栾廷玉和酆美这对撕杀更加激烈。 两个人都是力将,招式也都是大开大合。 “锵!”刀棍相撞,发出巨大响声,火光四溅。 栾廷玉战马横退两三步,酆美的战马直接是倒退了四五步。 这厮武艺不错!不过也只是不错! 栾廷玉兴奋地喊道:“好贼子,来再接我三百招!” 喊完,栾廷玉高举着重浑铁棍又朝着酆美杀过去了。 刚才交手,酆美吃了点小亏。他才喘顺气,就看到对手杀来了。他也只好抓紧大刀迎了上去。 一个刀光闪闪,好似雪片飞舞。 一个铁棍呼呼,好似齐天大圣大闹天宫。 二十余回合,未分上下高低。 但是,渐渐的,酆美的气力渐渐的有些吃不住劲了。 一旁观战的童贯看的眉头紧皱。那花和尚哪里找来的这么多利害的贼将? 他娘的,个个都比自己手下大将还要利害。 虽然自己手下还有五六个大将,但是对方阵中也还又不少贼将,要是不比自己手下差的话,那今天斗阵一败涂地,势必要影响士气。 瞬间,童贯就下了决定。既然斗阵赢不了,那干脆就直接利用人多的优势,碾压对手。 童贯都还没有挥动手中的令旗,对面的鲁达看到自己手下大将接连战胜敌将,自己这边士气正旺,对面官兵士气却是有些低落。 他当机立断,把手中的帅旗一挥。“杀!” 随着“轰轰轰……”响起的战鼓声,立时,将近一万鲁达军如通猛虎下山般向官兵杀过去。 看见反贼杀过来,童贯也不再吃意,挥动令旗厉声吼道:“杀!” 两支军队重重地撞在一起。 在十几里的战场里,七八万人展开了拼死搏杀,刀枪乱舞,血肉横飞! 官兵虽然人多,但是训练不足,再加上士气低落。 鲁达军训练有素,战斗经验丰富,更重要的是士气高涨。尤其在主将鲁达亲自冲杀在第一线,更是让战士斗志高昂。 一时间,虽然官兵有六万刃,但是鲁达军却是占据上风。 一直注视着战局变化的鲁达看到,童贯中军尽出,他眼中精光闪过,手中帅旗挥舞。 随着鲁达下令,一支响箭呼啸着冲天而起。 听到久等的号令声,不多时,从鲁达军左侧后方,杀出一支骑兵。 约1000轻骑,他们如同一个尖锐的锥子,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向官兵中军后阵童贯杀过去。 此时童贯身边并没有多少人保护,看到一支骑兵杀过来,童贯并没有如同鲁达想的那般害怕,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第三百零六章 兖州战役(三) 鲁家军的士兵没有被官兵的人数吓倒,毫不畏惧地朝着官兵杀过去。一个个奋不顾身,齐声大呼杀敌。 鲁达骑在牛背上挥舞着开山斧,大喊呼喊:“刀斧手,随我杀!” 听到喝令,紧跟随在身后地刀斧手,双手握紧斩战斧,沉肃地向前冲。 扬起的斧头如同一座刀山,要将眼前的敌人砍成两半。 刀斧手还没有接战,弩兵已经发威了。 咻咻咻…… 箭矢如蝗,无休无止,一拨接着一拨地覆盖向飞弛的宋军。 随着距离的不断接近,箭矢力道越来越强。 两军相差不足百步时,甚至能直接将宋兵钉飞,不少宋兵被两、三支箭同时击中后,重重倒下。 中箭的官兵就如同下饺子般扑通摔倒,就算侥幸不死的,也会被人活活踩死。 弩兵给宋军带来了不小的杀伤后,两军重重地撞在一起,在千里的战场里,七万人在为了生死做拼命搏杀,刀枪乱舞,血肉横飞。 “杀!” 鲁达大吼一声,手中开山斧狠狠斩落。 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当前的一个宋兵直接是被劈断了。 温热的鲜血喷洒在鲁达的身上,凶残的面孔,更如厉鬼一般的凶恶。 两军正在激战时,鲁达下达了骑兵出击的命令。 大宋境内想培养一只骑兵队不容易。 一般情况下,鲁达命令骑兵出战,都是以骚扰、或者从后追杀逃兵为主。 现在全军事关生死存亡,鲁达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随着鲁达的喝令,令旗晃动,战鼓声响; 一千骑兵、随着鼓声,从慢跑开始发力。 经过热身,撒开步子,骑兵勇猛地全力冲向官兵后阵 骑兵全部举起了长矛,成锥形冲锋阵型,如同一个巨大的箭头,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向官兵冲过去。 在箭头的尖锐花荣怒吼道,“杀!” 看到反贼的骑兵杀过来,童贯冷笑。 早就知道这帮反贼不是无能之辈,不然也不会攻克五州之地了。 不过,本事也就这样了。遇到我童贯,就是你鲁达败亡之日了。 童贯大喝一声,“发出信号,阻拦敌军!” 随着童贯地声音刚落,宋军这边也射出了一支响箭。 很快就在后阵杀出了一支宋军骑兵。为了应对,童贯也是将全军地骑兵集合起来,组成了一支骑兵队。 看到越来越近的敌人,双方的骑兵都尽力握紧手中的兵器,身嘶力竭地怒吼起来。 修长的骑矛让鲁家军铁骑率先将对手刺下马,宋军骑兵先头的士兵顿时就像被铁锤重重撞了一下,纷纷摔倒在地。 鲁家军骑兵一开始就狠狠地给了宋军一抽子。 敌人被刺下马,木质的骑矛也爆裂了。 鲁家铁骑纷纷扔掉骑矛,抽出自己的马刀继续冲向敌人。 一下子,双方高速奔跑的战马都狠狠地撞在一起。 两支骑兵的交锋,已变成真正的短兵相接。 没有任何花哨,这里只有最纯粹、最简单的杀人技巧才能活的更长。 用最少的代价杀死你的敌人,敌人的枪刺中了你的腹部,你的刀就要割断他的头颅。 水里千锤百打锻造的马刀,坚韧耐用。轻薄的刀身不减刀的锋利,一刀划过,就是一条生命的终结。 骑兵视死忽如归,无视宋军的刀剑,拼命的撞断了宋军骑兵的冲击。 冲垮了宋军骑兵,花荣率领的骑兵掉了一个头,从侧翼冲击了官兵的阵地。 官兵密集的阵型被鲁家军骑兵冲散了一角,其他士兵趁势冲入,官兵前阵顿时陷入一阵混乱中。 鲁家军骑兵硬生生地在宋军中撞开了一个缺口,顿时跟随其后的刀斧手顺着这个道缺口冲进去。 冲!冲!冲! 鲁家军骑兵拼命地向前冲。 骑兵在花荣的率领下,拼命向前,他们要将宋军从中截断。 跟随冲进来的刀斧手也是凶狠,刀刀致命,冲杀过去,只留下一地的尸体,不见一个活人。 童贯看到贼军骑兵竟然将宋军骑兵杀败,还冲散了宋军地阵线,顿时大怒。 自己率领地六万大军,怎么能输给区区一万反贼。 童贯双目崩裂,死命吼道:“给我上,一定要将这帮反贼给我挡住。全军压上去!” “是!” 宋兵齐声喝到。 宋军刚尽力围剿敌军骑兵的时候。鲁达发威了。 满身血污的鲁达,手持开山斧猛劈猛砍,尖锐的撞击声密集如雨。 面目狰狞、狂吼连连的鲁达,猛看上去便犹如择人而噬的凶兽。 毕胜奋力格挡着鲁达的连续劈砍,心中已对这个近乎疯狂的敌人生畏。 这个敌人太可怕了! 根本不是自己能对付地! 看着在鲁家军誓死拼杀,竟然有将宋兵打退回来的的迹象。 童贯也知道现在两军比拼的就是毅力,谁先支撑不下去,谁就输掉这场战争,甚至输掉了山东的归属。 童贯骑在马背上拼命大喊:“杀过去,杀过去,只要杀了鲁达,我们就赢了!” “谁能杀了鲁达,官升三级,赏黄金万两!” “杀啊!反贼已经没有多少兵马了,杀光他们。” …… 狭路相逢勇者胜! 胜则生,败则死!想要保全自己的性命,死战求胜是唯一的选择。 在这一刻,勇气已经转化为疯狂! “死战不退!”狂暴地怒吼声中,三千刀斧手在鲁达的率领下展开了疯狂冲击。 “咔啦~~!”伴随让人心寒的声音,数千把战斧整齐无比地先前斩,犹如咆哮猛兽的锐利獠牙,咬碎不自量力的敌人。 第一斧斩下余势尚未消歇,就抡起,第二轮的死亡斧头又呼啸而下。 战斗在最前线的刀斧手死了,后面的士兵二话不会上前,战斧斩下,随后又是第二斧…… 滚轮一般发起的循环攻击,有如滚滚怒潮,生生不息。 任何敢于螳臂当车者,只有被斧头碾过的命运。 刀斧手所过的地方刀光剑影闪动,鲜血飞溅,肢体乱飞。战斧招招致命,冲杀过去,只留下一地的碎尸,不见一个活人。 悍不畏死! 这是童贯第一次正面见识到鲁家军的彪悍之处。 看到贼兵压着宋军,杀过来了。 童贯畏惧了。此时,他心里也有些悔恨,觉得当初不该托大,想一口气吃掉反贼地。 如果自己不分兵的,何惧反贼。 “给传令,立马夹击敌军,将那支敌军击溃!告诉他,要是迟了,我要他的命!”童贯眼中厉芒乍现,头也不回地对身后地传令兵命令道。 他改变了注意。全然不顾,要求两翼地宋军放弃包围,赶紧奔跑过来合击反贼。 领旗一挥,全军出击。 随着军令地传达,两翼总计4万宋军在鼓声中向着鲁家军杀去。、 鲁家军激战了一个小时,一万士兵硬是用自己的刀斧一路杀过去,尸体、残肢、血地、残旗、死马,将这里变成了屠宰场。 连续拼命一个小时,一直补知道疲倦的鲁达,此时双手也十分酸痛,简直握不住开山斧了。 看到自己久等的宋军两翼终于还是按耐不住,夹击过来了。 鲁达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终于等到你们了! 第三百零七章 兖州战役(四) 左右两翼的宋军终于杀到了,将近十万的宋兵从三面杀过来,一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宋兵。 呼啸的杀喊声直冲云霄。 有着奖赏的刺激,再加上人数上的优势,宋兵低落的士气重新振作起来了。 一千骑兵在将近六万宋兵面前,力量还是弱了些。 损失了将近四千多人的性命后,宋军硬生生的承受了鲁家军骑兵巨大的冲击力。 骑兵的冲击力渐渐减弱,速度也慢慢没有冲击力的骑兵陷入了宋兵的包围中,伤亡也渐渐大了起来。 鲁家军激战了一个小时,人力终有限,激战了那么久,鲁家军的士兵力气渐渐跟不上了。 一直关注战场的朱武看到鲁家军都很疲惫了,忙劝说道:“大将军,宋军全军都出击了。快让火器营动手吧!” 鲁达看着宋军三军都还没有合拢,他喊道:“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鲁达高扬着开山斧,怒吼道:“兄弟们,再坚持一会儿。死战不退!” 呼延灼、史文恭、栾廷玉等大将,听到齐声吼道:“死战不退!” 被鲁达刺激,万名鲁家军声同一人,齐吼道:“死战不退!” 为了胜利,也为了活下去,鲁家军没有退缩,鼓起最后的力气,依旧不计生死的前仆后继,抵挡着宋兵一次次冲击。 他们用自己的生命为胜利创造了希望,他们用自己的鲜血书写了一场灿烂的辉煌! 气冲凌云的呐喊惊动长空,热血与豪情充溢在整个战场。 纵然你有百万大军,我有视死如归的斗志慨然以对,死生何惧! “杀!” 无数刀斧被高高扬起,而后狠狠地朝前方劈、刺下去。片刻之间,热腾腾的鲜血飞溅而起,染红了大地,染红了双方将士的身体…… 鲁家军和宋军两军的士卒都红了眼睛,舍生忘死地拼命搏杀着。血肉模糊的战场上,无处不是战刀飞舞,长枪厉啸,战马嘶叫。 成千上万兵器以最大力气相互撞击发出的刺耳金铁交鸣声,数万军士鏖战时的怒吼声,浑厚猛烈的战鼓声,激越高昂的牛角号声,受伤痛苦下的哀号声……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在北风中。数里、乃至数十里开外都能听闻到这些震撼无限的声音。 已经近身厮杀的双方士卒浑如疯狂一般,狰狞的面孔,嗜血的低吼,赤红的眼眸,似乎恨不得能一口将对方吃掉。 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号角声响彻天际,无论是士兵还是将军都在为鲁家军的胜利拼命。 落旗隘上空鼓声如雷,号角震天,士兵们高声呐喊。随着一声声喝令,无数长箭呼啸着飞射出去,来来去去的箭矢所形成的乌云,几乎将天空遮蔽。 悍不畏死! 这是童贯第一次正面见识到鲁家军的彪悍之处。 怪不得能那么轻易就攻占五州,却是算难得虎狼之师。 不过他们到底人数只有一万兵马,哪里是自己十万大军的对手,终究要被自己击败! 要是他能为自己效力该有多好! 只是这个花和尚竟然敢打出诛六贼,清君侧的旗号。别说官家了,就连蔡京他们都不会放过这花和尚的。 可惜了这个绝世猛将了。 可惜了! 童贯心里想着可惜,嘴里却是喊道:“这帮反贼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众将军再加吧劲就可以击溃他们了。谁先拿到敌将首级的,赏一万两!” 听到只要砍下贼首首级就能领到1万两赏银,宋军将士眼神都起来贪念。 一万两啊! 要是有了这笔赏钱,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正当宋兵想要拼死搏一把的时候,看到宋军三军终于合拢在一起了。 鲁达顿时喝道:“就是现在,魏定国、单廷珪动手!” 听到喝令,一直等的焦急的魏定国、单廷珪两个人顿时喝道。“快,开火!” 随着命令一下,所有的炮兵全部推掉了木架上的芦苇。 顿时露出鲁达一支隐藏,鲁家军死死守护的秘密武器,五十辆抛石机! 骑在马背上,看到一直用芦苇遮盖的东西,终于露出来了,看清是投石车,童贯哑然失笑。 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原来是投石车。 这花和尚也真是天真,竟然以为单单凭着几十辆投石车就以为可以战胜我十万大军,简直是愚不可及! 但是,一瞬间,童贯马上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 这抛石机可不同于以往的投石车,杠杆短臂上固定一个重物,长臂末端有投篮用于装弹。 发射时,用绞车把长臂向后拉至几乎水平,突然放开,石袋即迅速升起。当短臂重锤完全落下时,投篮就可以将炮弹中沿约45度角飞出,利用惯性可以将20多斤重的炮弹送到300-400步远的地方。 5个炮手松开了绳子,抛石机的杠杆立马竖起,将炮弹送上天空,飞向宋军阵地。 巨大的铁弹带着呼呼风声,以不可阻挡之势自高空坠下,炮弹都还没有落地,就炮炸了。 “轰轰轰……” 声音震耳欲聋。 每一个炮弹爆炸,鲜血四溢散开,都免不了要带走几条宋兵的怨魂。 在这些人力无法抵挡的强力攻击面前,被一击毙命已是相当好结果,最惨的便是被砸得缺肢短体。 阵地上到处都是被炸碎活打烂的尸体,半截手臂、大腿甚至被打烂流着血和脑浆的脑袋随处可见。 看到这副恐怖的场面,宋兵由目瞪口呆变成了恐惧,侥幸没被炸死的宋兵知道前线已经成了最危险的地方,不知道是谁先惊叫一声逃跑的,反正活着的宋兵将兵器一扔,飞也似地想逃离了。 这一刻,他们是深恨自己少生了两条腿。 但是周围都是人,宋兵哪里能轻易逃掉啊! 你撞我,我撞你,乱成了一团。那些倒在地上地上宋兵,直接是被人活活踩死。 到最后,火炮杀死地人,还没有宋军自己踩踏造成死往地人多。 毕胜、酆美等宋将声嘶力竭地呼喝着手下军士,想约束逃兵,但是根本没用。 这从天空落下的炮弹,成群的往下砸、往下砸、往下砸,把密集的宋军阵型砸散、炸死。 毕胜、酆美亲眼看到就在自己身旁不远的邓州兵马都监王义脖子上斜斜地插着一块弹片,鲜血顺着弹片切开的口子汩汩地往外直冒。 王义伸手想喊人救命,但是他根本喊不出话,没两下就摔下马,死了! 毕胜等人看到,吓得额头全是汗。这个时候他们也不顾不上约束手下,一勒马,拼命鞭打马鞭,发狂地往外逃。 鲁达看到过度式的火器终于开火了,他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发威了! 胜利在望了! 第三百零八章 兖州战役(五) 鲁达已经叫人开始铸造青铜火炮了! 但是这个时代锻造大型铜铁器件,需要用锻造法。需要用木头、泥土建模,然后灌锻铁水、打磨…… 一系列流程下来,铸造一门合格的青铜炮至少需要半年以上时间。 而且炮铸好了,就不意味着万事大吉了。需要教会炮兵熟悉开炮,计算炮距,清理炮膛等操作,这又需要半年以上的时间。 想训练一支火炮队,前后起码都要一年以上的时间,鲁达根本没有这个时间等。 他就叫人先制造抛石机,抛射炮弹,当成火炮队成军前的过渡武器了。 虽然射程短了些,但是威力还是十分强大的。 他扬起开山斧,止住了手下的前进。 这炮弹可是不分敌我,要是自家士兵冒然冲上去,那可就冤了。 站在前线,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眼前的杀戮战场。 不时有炮弹落在鲁达眼前并不算远的地方,轰隆声响。 浓厚的血腥味道充斥着四周。 纷飞的残肢、四溅的鲜血、翻滚的死尸……种种震撼的景象,大宋士兵不禁目瞪口呆,半点抵抗的意志也无,脑中残留的唯一念头就是——逃,逃离这个杀戮战场! 最前方的数千人首先一哄而散,疯狂而惊惧地厉呼哎号着,径直朝后面亡命奔逃。 队伍后列的士卒也身不由己地被挟裹着,一冲而散。 “乒乒乓乓!”夺路奔逃的士卒不住地将手中的兵器丢弃与地,恨不得能够背生双翼,直接飞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逃兵惊醒了痴呆的童贯。 “不要逃!不许逃,给我继续杀。谁敢再逃,就地格杀!”童贯领着自己的数十名亲信,死命地呼喝着,试图将“溃堤”一般的士卒收拾过来! 但他的所有努力都是徒劳的,一心只想着逃跑的士兵,几乎没有一人能听得进他的话,停下溃逃的步伐。 童贯亲自挥刀斩杀了十几名不听命的逃兵,见仍是毫无效果,无奈之余又是愤怒异常,强烈的怒火充斥着大脑。 毕胜拉住他的马绳,急劝道:“枢相大人,快逃吧!此战已无可挽回,若再拖延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这……”童贯略一犹豫。 “事急矣,枢相大人莫要在迟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酆美呼喝大喊道。 童贯近似绝望地哀叹,随即声嘶力竭地狂吼道,“撤,撤,向西撤!” 听到撤退声后,宋军彻底地慌乱了起来。 车辕、马匹胡乱地转向,乒乒乓乓地撞做一团。 车撞人、马撞人、人挤人、人踏人……场面混乱不堪,惊呼声、哭喊声、惨号声……各种声音响成一片。 鲁达、朱武注视着战场形势。 看到宋军发出了撤退的命令,他们清楚地知道这场战斗胜利是属于自己的。 朱武劝说道:“大将军。这火器端地是十分利害。再打就是浪费炮弹了!还要留着一些,攻打城池呢!” 鲁达哈哈一笑,下令火器营停止炮击,吹响敲响战鼓号,各部队开始追杀宋军。 歇息了一阵,鲁家军恢复了一些力气。现在看到宋兵溃败,鲁家军的士兵士气达到了顶峰。他们忘了疲劳,挥舞着刀斧,紧跟在逃跑的宋军身后,如同虎入羊群一样。刀光闪烁,宋军哀嚎连连。 那如凶如猛虎的气势吓得宋军中几个文官两腿发软,直接扑倒在地,做了俘虏。 童贯残军一口气逃了50里,全军一退再退,一败再败,从兖州逃到济州才逃离了鲁家军的追杀。 出征之时,浩浩荡荡10万大军,现在只剩1万残部驻守在济州边郊。 夜宿荒山,士兵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若不顾虑是童贯之前的威信,这些宋兵都可能全部逃散了。 童贯看着那些落魄的宋兵,对手下大将毕胜说道:“要不是我自傲,轻视反贼,又怎么会又有今天的大败。现在损兵折将,羞见圣上!” 毕胜忙劝道:“胜败皆乃兵家常事,自古便未闻有百战百胜之人。枢相千万不可自弃!” 酆美也劝说道:“毕将军说的正是!枢相大人千万不可自弃。今日之败,完全是不清楚敌人有这等利害的火器,现在我们都知道了。下次绝对不会再让反贼得逞的!” 童贯根本不会自弃,不过就是想让手下给自己台阶下罢了。 听到手下都开口劝了,童贯好似恍然大悟一样,说道:“要不是你们,我童贯差点自误。你们说的对,我当留有用之身,为官家尽忠。你们说,现在我军该怎么办?” 酆美进言道:“枢相大人,我们粮草都丢弃了。应该尽快赶到巨野城,取得补给,才好考虑下一步!” “嗯!传令下去,休息半个时辰就继续上路,去巨野城!” …… 这一战,鲁家军如果不是太过疲劳,只怕要追杀清军40多公里。 终于了追击,鲁家军驻守在兖州的边郊。 中军大营,鲁达坐在马扎上,听着手下的禀告。 这一战,鲁家军可谓大获全胜。 一众手下追杀宋军多有捷报。 “报,末将擒获宋将周信,宋兵俘虏三千,金鼓八个,旌旗五只……”花荣拱手奏报。 花荣退下,史文恭上前喊道。“报,末将献上宋将李明头颅,俘虏两千……” “报,末将抢夺粮车百辆,擒获俘虏六千……”呼延灼奏报。 …… 朱武将众多将士的都统计了一遍,报告了鲁达。 “大将军,宋将马万里、王义、李明……等宋军13个大将都在此次阵亡。我军前后共斩杀宋军1万4千多人,擒获了宋兵5万7千多人。抢夺粮车上千辆,共计粮食32万石,战马1千1百26匹……” 听着手下一个个的奏报,鲁达开怀大笑。“好!这一战能击败童贯十万大军,都是诸位将士奋力搏杀的功劳。花荣听令!“ 花荣忙站出来喊道:“末将在!” “封你为正四品的建威将军!” “谢大将军!” “史文恭听令!” “末将在!” “封你为正四品的建武将军!” “呼延灼听令!” “末将在!” “封你为振威将军!” 这一战终于击败了宋军,十万大军,只剩2万,已经无力再东进侵犯了。 将有功的将军都嘉奖了一遍后,鲁达巡视了自己手下一遍后,说:“哎!此战虽然战胜了宋军,让宋军短时间内无法在讨伐我们。但是我军的伤亡也不小,而且士兵都很疲惫。需要休整一段时间,才能继续西征了!传令下去,全军回兖州休整!” “是!” 鲁达以少胜多,大败童贯率领的十万的消息就如同飓风一样吹遍了整个山东。 一时间,各方对鲁达的态度立马来了一个10度的转变! 第三百零九章 各方态度明朗 八月二十八日,兖州瑕县。 整整四天了,那该死得韩伯龙竟然将兖州上下一众世家当家人都关在王家大院四天了。 王彦坐在正位,怒气冲冲地骂道:“反贼就是反贼,竟然这样对待我们,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李成栋点头,喊道:“就是,我们都是兖州有头有脸的人,竟然被人关押在这里,实在是太混账了!” “就不该相信这花和尚,他和童贯那厮都是一丘之貉。” “几天没有回去,都不知道家里担心成什么样了!” “要是花和尚落败,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糊涂啊!要是花和尚落败了,让童贯那厮进城,我们岂不是更遭殃!” “哎,宋太祖圣明,知道不能让不懂廉耻的莽夫掌兵权。可是当今官家竟然不尊祖训。竟然让一个阉党专权。要不是这样,我们又岂会这样窝囊!” “哎,官家昏庸,奸臣当道,这大宋哎……” 就在兖州世家一众人骂鲁达、骂童贯、骂当今天子时,一骑快马已经飞驰进瑕县。 一路跑,信兵一路大声喊道:“捷报!捷豹!大将军大败童贯,俘虏5万宋兵!捷报……” 坐在中堂正怒气冲冲怒骂的一众世家听到,府外传来的声音。 原本闹哄哄的中堂,顿时鸦雀无声,他们你看我,我看你。 瞬间,原本愤怒、惊愕的世家当家人立马换了一张嘴脸。 “哎丫,我就知道这花和尚是金刚转世,天神下凡,一定能打败童贯这阉贼的!” “童贯输了,瑕县总算保住了,不会遭受宋兵的糟蹋了!” “当初我们借兵给他果然。就知道他一定可以打败童贯这厮的!” “花和尚应该感谢我们,要不是有我们借兵给他。单单凭他一万多兵马只怕也难于击溃十万官兵!” 听到声音,很快,十几衙役文书官就急忙跑出府。 不一会儿,兖州留守的主要文武官员都聚集一起了。 神算子蒋敬从后院疾奔出来,着急地询问道。“是不是大将军打败了童贯?” 韩伯龙从传信兵手接过捷豹,大声喊道:“大捷!大将军击败了童贯,俘虏了宋兵6万人!” 府前立时一片哗然,半个时辰后,韩伯龙取消了禁严。 一直待在家里不能出来地百姓,听到大捷,鲁达击败了童贯。 兖州百姓欣喜奔走相告,童贯败了,他手下兵马就无法再糟蹋兖州了。 一时间,城中鞭炮轰鸣,锣鼓齐奏,欢声一片。 随着兖州战役的结果传播,鲁达率领一万兵马,以少胜多,大胜宋军,俘虏了6万多人的消息一传开,顿时天下震惊! 兖州大胜,对鲁达手下的文武官员来说,是一个极大的鼓舞。 许多原本观望的官绅都闻风云集,纷纷派人联系鲁达,表达了投靠的意图。 济州独龙冈扈家庄,扈成、李应坐在中堂。 两个人面面相觑,一阵无语。 良久,李应才说道。“鲁将军果然了得,竟然凭借着一万兵马硬生生地击溃了童贯地十万大军。利害,我李应佩服!” 扈成摸着着急短短地胡须。“原本还以为他就算侥幸打退宋军,定然会实力大损,可没有想到竟然轻易就击溃了宋军,当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幸好,没有冒然和他断绝关系。不然就不好收拾了!” 李应很是羡慕地看着扈成。“扈兄,听说当初这鲁将军亲口承诺过,两年内必然会还俗,然后迎娶弟妹。扈兄该成人之美,促成这件好事!” 听到这件事,扈成有些为难。那该死的花和尚,我妹妹都待在青州这么久了,他竟然装聋作哑,也不派人来上门提亲。他不来,难道要让我这个大舅子主动上门。这样我妹妹的脸面往哪里搁! 扈成咳嗽一声,说:“鲁将军应该是军事繁忙,一时间顾不上儿女私情!” 李应正气地说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鲁将军年纪已经不小了,不可再拖了!扈兄不好出面,就让我李应出面提点一点鲁将军,免得错过了一段姻缘!” 扈成抱拳说道:“李大哥出面最好,扈家感激不敬!” 李应摆摆手喊道:“说哪里话!三娘是我从小看着长大地,如同我亲妹妹一般。我李应自该进点心意!” 这鲁达的手下兵马竟然能一抵十,都是虎狼之师,眼看着就要成事了。 这扈成的妹妹扈三娘要是嫁给了鲁达,他日只怕就是王妃,皇后了! 必须尽早搭上这艘船,也好有个照应。 听到李应这厮不要脸的,竟然说把扈三娘当亲妹妹看待。扈成当即就想揍他。 不过想到,日后要是鲁达真的成事了,到时自己妹妹可就是皇后了。 这鲁达现在对我妹妹一往情深,但是日后指不定有多少个妃子。有多少个坏女人想着要害我妹妹。 必须有自己人帮衬着,才能稳固地位。 李应也是有本事的人,再说李家和扈家有生死同盟的约定,算地上是自家人。 算了,为了妹妹,就认同他的说法。 扈成抱拳说道:“李大哥说的正是,三娘的婚姻大事就拜托李大哥了!” “放心,我天一亮就启程去兖州!不过,扈兄弟,虽然有三娘在,料想鲁将军不会亏待我们。不过我们也要拿出点本事来,也让其他不敢小瞧我们。轻视三娘!” “李大哥的意思是?” “扈兄弟,你亲自去游说济州几大世家,拉拢济州的乡绅豪族。他日,鲁将军攻打济州的时候,我们把济州送上,当作见面之礼。如此定能让鲁将军的旧臣不敢小瞧我们!” “李大哥说的有道理,我明日就去拜访其他世家!” “嗯,我们分头行事!” …… 兖州大败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东京,一时间风起云涌。 八月二十九日,皇城金銮殿,道君皇帝赵佶冰冷地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 御史大夫崔靖开口说道:“启奏圣上,十万大军竟十不存一,童贯陷城失地,损兵折将,罪无可赦,按例当诛。恳请圣上下旨擒拿归案,以正法典!” 崔靖声音不大,但这一瞬间,金銮殿上的文官百官却是心中大萼。 谁不知道童贯是圣上的心腹,崔靖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弹劾他。 莫非是清流一派又准备弹劾童贯这六贼了? 第三百一十章 各方态度明朗(下) 礼部右侍郎魏琛抬起头说道:“启奏圣上,童贯身为大帅,手握重兵,却是连一个区区一万不到的反贼都拿不下,损兵折将,有负皇恩。恳请圣上罢免童贯,将其下狱,交由刑部论罪!” 工部左侍郎刘宗听到也忙说道:“圣上,童贯贪生怕死,临阵逃跑,枉费皇上对他的信任。恳请皇上严惩此人,以儆效尤!” 童贯的心腹殿中侍御史刘炎忙站出说道:“启奏圣上,枢相虽然有用兵不慎之责。但请念在他以往功劳份上,网开一面,准许其戴罪立功!” 御史大夫崔靖反对道:“朝中众将谁无战功,若皆以为由,朝廷以后还怎么管制将士,圣上又如何御驾禁军!” 礼部右侍郎魏琛、礼部右侍郎魏琛等将近十多个文官齐齐跪下喝到:“请圣上下旨斩童贯以正军法!” 看到那么多人要求治童贯的罪,让蔡京大吃一惊。 竟然有这么多人憎恶童贯。 那该死的反贼可是在誓书上扬言诛六贼,清君侧。那可是连带着自己也算进去的。 童贯死了,这帮人下一个要对付的人只怕就是自己了! 蔡京汗流浃背,他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朝廷中反对自己势力壮大了。 幸好这次这次因为童贯的事,让这些人跳出来了。 不然自己日后连什么时候下台都不知道。 蔡京、梁师成、王黼这几个人,就算往日和童贯关系不佳,这个时候也齐齐跪下喝到:“请圣上开恩。准许童贯戴罪立功!” 一时间朝堂上两派互相攻讦,寻章问句的反斥对方。 东京金銮殿,道君皇帝赵佶暴怒地拍案而起,一时间地上散落着一大堆凑章。 赵佶怒视着殿下站着的一众大臣,喝道:“这个时候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该死的反贼都已经占领兖州了,你们却还在这里争吵。是不是连朕的脑袋都丢了,你们才心满意足!” 听到这呵斥,满朝官员都赶紧附身喊道。“微臣不敢!” “不敢?!”赵佶坐在龙椅,一手重重地拍了下龙椅的扶手,喝到:“朕的江山迟早会败在你们这帮手中!” 蔡京一看,立马跪在地上大声喊道:“圣上息怒!以微臣来看。这个时候当立马派大将坐镇定陶,守住京城的东大门。同时叫童贯坚守巨野城以挡贼兵,不然只怕山东以南就不再归我大宋所有!” 赵佶强压下几欲冲冠的怒气,坐下来喊道:“现在童贯战败,损兵折将了。你们以为谁可以担此重任,收复失地?” 蔡京想了想说道:“回圣上,殿帅高俅文韬武略俱佳、且在军中威望极著,乃是统兵坐镇定陶,收复失地的不二人选!” “圣上,我与蔡太师所思相同。若是殿帅高俅统兵,定可以收复失地!”王黼出声附和道。 高俅? 赵佶听到,眉头紧皱。要说讨好自己,这个高俅倒是懂地朕的心意。 打仗?他根本不行。 看到赵佶犹豫,蔡京立马再进策道:“臣觉得婺州兵马统制王禀王将军足智多谋,深通韧略,可为副将!” 赵佶立马明表蔡京的意思,高俅当主帅,但是真正带兵的却是王禀,高俅实质上只是个监军。 “…恩…既如此……”赵佶沉吟片刻后,说:“这帮贼兵攻占了京东东路,他日定会兵犯东京。高爱卿可愿意为朕分担?” 高俅忙跪下大声喝道:“微臣受大恩,岂敢推辞?定当为圣上分忧解难,诛杀反贼!” “好,朕就册封你为大将军,率禁军二十万兵马出兵讨伐反贼!事关我大宋安危,这次定要小心谨慎!” 高俅喝道:“微臣领旨谢恩!” 高俅忙着调兵遣将时,青州杨家大院。 杨高站在门外,喊道:“乖女儿,别再闹了!现在爹不是把你放出来了吗?” 杨天莹坐在房间的登子上,气呼呼地喊道:“之前怕我连累杨家,把我关起来。现在看到人家起势了,就想拿女儿来讨好人家。我不去!” “女儿啊!” 房间里依旧静静无声。 “如果你确实有些接受不了的话,那就在家休息几天……!” 出乎意料,杨高开口就默许了女儿。“但是爹还是要劝劝你的,不然哪里我都交代不过去!” “这件事是爹做的不地道。日后也必然有人会因这件事,取笑我。说我贪污虚荣……但是你要体谅爹地苦心。我们杨家上下几百口人,爹是一步都不敢走错。不然我们杨家就可能全家遭殃,人头不保!” “哎!”杨高叹了一口气。看到房间里女儿依旧毫无动静。 杨高继续说。“女儿,之前花和尚那厮才一万兵马不到。我杨家怎么敢将杨家几百条人命都赌在他身上。现在他大胜官兵,起势了。我是想着巴结他。但是,之前我们杨家也有些地方做的不地道。你要是不想去地话,那爹就豁出去,跪在他面前。求得他原谅好了。你多休息,爹走了!” 杨高看到房间里依旧毫无动静,他甩甩手,俨然是准备离开了。 听着门外里的脚步声渐远,就坐在房间登子上的杨天莹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其实未必有多么生气地,毕竟哭哭啼啼的早就不是如今她的性格了。 再说她心里对鲁达那厮也没有到动情地底不,她只是气恼亲爹将她锁起来吧了! 在她看来,要是爹好声好气和她商量,她说不定就直接回家了。想到之前外面谣传自己和对方私情的消息,她又忍不住对爹有些不满了…… 总之,杨天莹十分气爹这反复无常的举动! 不过气归气,刚才杨高的那番动情劝说却也让她极度为难。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自己的亲爹。难道要因为自己任性的缘故,让亲爹去乞讨那厮的原谅吗? 这是杨天莹绝对难于容忍的! 一念至此,杨天莹长呼了一口气。她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干皱的衣服,并带着一种愤愤然的心情拧开了门…… 但下一秒,杨天莹当即面色铁青的又把门给摔了回去。 无他! 杨高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上等她呢! 第一章 完婚 送走李应,鲁达坐在兖州府衙后院中堂。 李应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话里话外投靠自己的意思已经很明朗了。 扈家、李家要投靠自己,鲁达当然是不会拒绝的。 不说这两家实力也不算不俗,都有两三百个还能打的庄客,而且在济州扎根多年,广有钱粮。 最重要的是,看在扈三娘的面子上,也要接纳他们。 让鲁达头疼的是手下朱武等人却是不怎么赞同扈三娘当正妻。举得扈三娘不够端重,更不用日后鲁达要是登基为王了,要母仪天下。 在他们看来,鲁达要是取一个文士的女儿,最好是哪种广有名声的文士女儿,这样就可以迅速拉拢一帮文士为鲁达效力,缓解鲁达的文官不足的短板。 这几天不断地有人来劝说鲁达,晓已大义。 但鲁达左耳听右耳出,根本没有在意过。 自己的婚姻大事,那里能让这帮人替自己作主。 鲁达还俗都快半年了,还没有出声说娶扈三娘。 其实不过是他犯了一点婚前恐惧症! 现在这种距离挺好的,挺自由的。 但是结婚后,两个人就要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朝夕相对,说不定还要整天忍受着她家里长家里短的抱怨牢骚。 鲁达想想都觉得有点害怕! 鲁达刚开始觉得一个人活着挺孤单的,但是真正确定了关系,现在到逃婚伦嫁的时候,反倒是有点退宿了。 坐在中堂,听着朱武的劝说,鲁达感到有些烦。找了几件重要,但是很繁琐的事安排他去干,然后就将他打发走了! 坐着有些心烦的鲁达,站起来,朝着院子外走去。 刚走出门口没有多久,他就听到一阵争吵。 “扈姑娘……大将军,扈姑娘来了!” 鲁达惊愕地回头,却是看到扈三娘带着丝丝怒气冲了进来。 “你是想娶其他地女人?” 扈三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大胆地,竟然直接是一个人骑着马从青州杀到兖州。 但是她就是压不住自己内心地这种冲动。 尤其是当她听到杨家地人竟然要将杨天莹送过来时,她内心就更加激动,才会这样不管不顾地杀到兖州,质问眼前这个男人! 看着扈三娘心急地样子,鲁达笑了。笑地很开心。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见过的那些女性。 要不就是看到自己的样子后,害怕的战战兢兢。 要不就是像个婢女一样,不言不语,生怕惹到自己不开心。 也就是扈三娘有性格,让自己有追女孩的感觉。 看到她几根秀发,因为汗水都紧贴着额头,鲁达伸手将她的秀发理好。“谁说的,我可是答应要娶你的!” “那你几时娶我!” “半个月后!” “我等你!” 说完,扈三娘头也不回地走了! …… 崇宁二年九月十八日晚,兖州一处充当将军府的大院。 鲁达穿着大红袍,正用强撑着的笑容面对各路来宾。 这场婚事进行的有点仓促,现在都还处在宋军的包围中,鲁达要求婚礼都尽量简单了。 但是真正到了婚礼当天,鲁达才发现自己完全想的太简单了。 单但一个迎亲的礼节,就繁琐到死! 好不容易将新娘接回来,都还没有拜天地。 鲁达就出来大堂不断接见的宾客。 鲁达自从打败了童贯后,行市见长,不单是他治下地盘的世家豪族都派人来祝贺了。就连河北、淮北等地的一些世家都派人来派人来了! 认识的,不认识的,鲁达都要笑着面对,一天下来,脸都僵了! 接受祝贺,敬酒,就快把他灌醉了。这还是自己酒量不凡,旁边有林冲、史进、朱武等人在旁边护驾的结果。 好不容易打发走这帮人,已有七八分醉的鲁达摇摇晃晃地步到了内院正房门口。 看着掩着的门,只要推开了这扇门,从今往后,自己就是一个女人的丈夫,日后也会是孩子的父亲。 鲁达长舒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新房内灯火通明,鲁达走房中,入眼的就是一张大大的“喜”红纸。 房间里被布置的一片大红色,看着就喜庆。 左侧摆放着红木硬床上铺垫着一条红色锦被,扈三娘身着一袭红色罗衫,头盖着大红头巾。 听到声响,想到李应媳妇对自己说过的话,扈三娘身子微微有些发颤。 鲁达走到床前,用玉柄挑起她的头巾。 以前英姿煞爽的扈三娘这一刻都有些惶恐不安,让人心怜。 鲁达将扈三娘抱了起来,轻轻地放躺在床榻的红色锦被上。 …… 第二章 备战 鲁达缓缓地睁开眼睛,感觉到身旁睡着的人,不自主地侧头看了过去。 映入眼前的是一张清秀的脸! 看着熟睡中的扈三娘,今天开始她就是自己的媳妇了。 自己也终于成家立业了,有了家室,身上的责任和担子就更重了! 鲁达轻轻地在她脸颊亲吻了一下,刚准备起身的时候。 被鲁达的起床的动静惊醒,扈三娘悠悠醒来。 “相相公!你什么醒来的!我这就帮你更衣!” 扈三娘一动,就感觉疼。 鲁达将她扶下。“你身体不适合,今天多休息!” 新婚温存了半个月,十月初三,瑕县城西门外。 “不用送了。你们都回去吧!”鲁达勒住青牛,对着扈三娘说道。 “相公一定要回来。我等你!”扈三娘看着鲁达,依依不舍地说道。 “放心,这个世界能杀我地人还没有出生呢!”鲁达自信地喊道。“平走了!你自己照顾自己!” 兖州黄屯镇军营,听到鲁达来了,朱武、蒋敬赶紧带着人前来。 看到鲁达走近。他躬身抱拳喊道“参见大将军!” “不必多礼,快快请起!”鲁达笑着摆摆手说道,“我一路过来,看到官路上百姓往来不绝,看的出来,你们两个人已经安抚好百姓了。你们做的很好!” “这些属下份内之事,何敢当将军之赞!”朱武、蒋敬谦逊和缓地说道。 “辛苦你们了!呼延灼、史文恭他们呢?”鲁达点点头,出声问道。 “禀将军,呼延将军他们都在军营里操练军马。栾廷玉领兵驻守黄屯镇,防范宋军!”朱武迅速地回道。 鲁达说道“听说朝廷新任命了高俅当主将、王禀当副将领兵20万要来攻打。高俅那厮不学无术,不足为虑。倒是副将王禀是军中老将,不可小视!” 朱武回答说“将军勿虑,栾将军已经派了上百个探子,分散在兖州济州的交界处,时刻监视着宋军的动向。只要宋军一出兵,我么立马就会清楚的!倒是这里也会派出援兵,支援栾将军的!” “不错!你做的很好!虽然宋军不堪一击,不过也千万不能大意,免得大意失荆州!”鲁达称赞道。“咱们去练兵场看看那些归顺后的士兵训练情况!”鲁达对朱武、将军说道。 “是,将军!” “伯苗,牢烦你寻一名军士为我们引路!” 兖州城外西北40里外的一处平坦地方,耸立着一处大的军营,呼延灼的军营就驻扎在这里。 “大将军,您来了!”呼延灼听到门口把手的士兵通报,大将军来了。 急匆匆带着韩韬、彭玘赶了过来。一见到鲁达,立即抱拳行礼。 “不用多礼!”鲁达看向一侧训练的士兵,喊道“还有几个月,我们就要继续西征了。那些俘虏归顺后可听话?训练地怎么样?” 呼延灼笑着说,“一开始是有一些不听话,不过狠狠地惩罚了他们。然后告诉了他们,我们的待遇后。他们就听话了!只要训练上半年,打磨一下,就会变成一个好兵的!” 听到呼延灼这样说,鲁达点点头。 看那些原来的宋兵,现在刻苦寻训练着搏杀技术。可以清楚呼延灼的这将近一个月没有偷懒,是在认真训练手下。 “有什么困难吗?”鲁达收回视线,问道。 呼延灼犹豫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喊道“大将军,为了尽快让手下郎儿们成军,这每日地训练量就不如的大了些,这消耗的气力也不小,肉有点不够所以” 鲁达听到,大笑起来。“你放心。这段时间,青州、兖州等州县的乡绅都牵羊挑粮来劳军。我这就叫人送来十头猪,十几只羊过来。” 听到鲁达豪气地要送来十猪,十几只羊,顿时欢喜地喊道“谢大将军,孩儿们要是听到这个好消息,定会更加卖力气训练地!” 鲁达点头说,“告诉他们,只要训练时认真努力,我不会亏待他们的!” “是,大将军!” 在呼延灼的带领下,鲁达巡查了军营一遍后,满意地走了。 接下来地几天时间里,鲁达相继检查了史文恭、栾廷玉等人地训练情况。 虽然有一些小问题,但是总体情况却是良好地,这让鲁达放心了。 济州巨野城府衙公堂上,枢密使童贯在这里。济州知州张叔夜都只有乖乖在堂下站着的份。 上个月,被鲁达率领大军击败后,童贯就率领残兵驻守在巨野城。 一开始童贯还很是担心会被皇帝赵佶责罚,甚至把命都丢了。 早早就派心腹手下连夜去东京,拜访了蔡京、梁师成等人,请求他们帮忙说好话,帮助自己保住职位。 半个月钱,终于听到从东京传来的消息,自己只是被责骂了一顿,但是并没有被摘掉乌纱帽。童贯终于松了一口气,同时心思也活了。 坐在公堂上,童贯问道“圣上仁厚,宽恕了我等,准许我等戴罪立功。我等绝对不能辜负圣上的厚意啊!” 酆美、毕胜几个心腹手下忙抱拳喊道“恩相放心,我等必定会鞠躬尽瘁报效圣上的仁厚!” 童贯听到手下说的这些场面话,有些冰寒地喊道“办法呢?有什么办法可以击败那帮反贼?” 说漂亮的话,酆美、毕胜几个人绝对是能说个半天,还不带重复地。 但要是让他们拿出一个对策来,那 酆美、毕胜等人立马低着头,变成了一个鸵鸟。 看到手下这副样子,童贯顿时发火,喝道“我不要听你们这些好话,我要你们拿出实际地行动来。谁有办法能击溃反贼,为朝廷,为圣上分忧解难?” 酆美、毕胜他们将头低的更低了。 十万大军都打不赢那帮反贼,现在只剩下一万兵马了,他们那里有什么办法能打赢那帮反贼呢! 只能用沉默对待童贯。 看到手下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任自己打骂地磨样,童贯气地都想将手中地惊堂木砸向他们的脑袋了。 正当童贯要发怒地时候,济州知州张叔夜突然开口说“枢相大人,属下到是有一计,不知道可不可行?” 童贯不耐烦地喝道“现在都什么时候,有什么办法就快说!” 张叔夜当即抱拳喊道“枢相大人,济州境内地梁山有一帮悍贼,久不服王法。属下多次叫人带兵围剿,却是一直奈何不得他们。皇天保佑,半个月前,梁山贼寇原头领晁盖突然病死,新近当头领地宋江却是一直有归顺之心。三天派心腹手下戴宗递上降书,请求招安!属下觉得,朝廷正用人之际,是否请奏圣上,赦免他们以往地罪过,招安这帮悍贼也攻打反贼,为朝廷效力!此乃属下愚见,还请枢相大人明鉴!” 。 第三章 时机到了 崇宁二年九月,秋风萧索,但百姓的心却是暖乎乎的。因为一年的辛苦,今天终于到了能换来收成的日子了。 秋天的收成关乎一年的粮食,不管是宋军,还是鲁家军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兵,免得耽误了百姓的收割时机。 一时间神州大地难得出现了平静。 大江南北的百姓都忙着收割小麦。虽然今年雨水不算好,但是大将军鲁达可是亲口说过。三年免税! 眼看今年不用交税,收成都是自己的,不说今年终于不用再饿肚子,还能有余偿还往年的旧债了。 京东东路的百姓都在兴高采烈的在田地里忙活着。 为了让百姓尽快将小麦收割,然后晒干。鲁达还让手下士兵轮流去帮百姓收割。 太平盛世对文士来说,是锦绣文章。但对普通老百姓来说,不过是安稳的日子里,有个秉公执法,收成能让全家吃饱的日子罢了。 自从道君皇帝上台后,大宋的百姓都好久没有吃饱过了。更不用说什么太平盛世了! 但是今年,京东东路的百姓却是好似感觉到太平盛世来了。 拿着一个粗碗喝着凉水,看着晒在打麦场的麦谷,双手粗糙的老百姓心里想着。其实这大将军当天子,或许是我们老百姓的福气。 三年免税,三年后税赋减半。 赵家那里这样对待过我们,要我说,干脆让那大将军当天子算了。 他可是活佛的亲传弟子,听说又是金刚转世。或许就是上天看到这天子无道,才会派他下凡来的。 对,一定是这样的! 所以要是大将军他日真的要推翻赵家,自己当天子的话,我是不会反对的。 自从看到鲁达真的信守承诺,没有收今年的税赋后。觉得鲁达当天子,生活更好的想法就在京东东路百姓心目润怡而生了! …… 鲁达不清楚百姓心里的想法,但是京东东路的豪族世家也好,普通百姓也好,都没有再排斥自己,也没有将鲁家军当反贼看待了。 这让鲁达很是高兴,这说明现在百姓乡绅已经慢慢在接受自己,认可自己的地位。这方便自己日后夺取赵家的江山 虽然要轮流帮着百姓收割,但是正常的训练却是没有落下。 经过3个月的训练,那些投靠来的俘虏也融入了鲁家军了,只要再训练2个月就基本上可以成军了。 按照呼延灼、史文恭等人的说法,虽然比起鲁家军老兵还差一点,但是绝对能吊打大军禁军了。 兖州军营,中军主帐。 “大将军,末将手下的士兵都快训练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在西征?” 投靠鲁达后,呼延灼在这里过的挺开心的,不需要花钱疏通关系。只要军队中需要的,大将军都会想办法备齐,完全不用自己操心,自己只需要认真训练就行了。 “快了!只要时机一到,我们就可以出击了!”鲁达看着曹正送过来的情报,随口答道。 “大将军,那时机什么时候到啊?”史文恭问道。 “暂时不清楚,我已经派人去打听了。相信不日就会有好消息。你们耐心等待!蒋敬,我军粮草还省下多少?可支持大军多少日?” “大将军放心,一年前攻克祝家庄,缴获了40万担粮食,现在还省17万,再加上攻克兖州等州,从官仓收缴的,现在粮草还有26万担,可支5万大军一年有余!”蒋敬抱拳回答说。 “大将军,手下郎儿都训练的差不多,你也听到了,粮草军械也不缺。该继续西征,最起码也要打济州,活抓童贯那厮吧!”栾廷玉面现期盼之色,急急地向鲁达进言道。 现在继续西征的话,赵佶一定会逼地调大军围剿自己的。鲁达可不想自己独自对待大宋几十万大军,然后让其他人躲在一旁捡便宜! 鲁达记得,他们也应该差不多是这个时候造反的。就不信自己击败了童贯十万大军的消息传开,他们还坐的住。 “报!江南急件!”就在鲁达想着那些人的时候,帐外忽然有人大声禀报道。 江南急件? 难道那个家伙终于起兵了? 韩伯龙从禀报的传信兵手中取过竹筒,呈递给鲁达。 鲁达检查了一边朱印完好,就急忙拆开,取出那封军情,快速看起来。 “将军,江南发生什么事情?”呼延灼看鲁达的脸色越来越欢喜,都快笑出来了。 他好奇地问道。 鲁达没有回答,只是将军情递了过去。 呼延灼双手接过,急忙低头看起来了。 其他人也围了过来,他们也十分知道江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大将军这样高兴。 等他们都看过了,鲁达站起来,大声喊道。“时机已到!诸位将军立马下去准备兵马,蒋兄弟你去筹备钱粮。大宋派兵南下剿匪地时候,就是我军出兵之时!” 。 第四章 出击 宣和二年九月二十七日。虽然外面艳阳高照,但是东京皇宫里却是弥漫着一股阴沉。 金銮殿里一众大臣心里都好似被一块大石头压住,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招惹到雷霆之怒。 道君皇帝赵佶大手一拍龙椅的护手,大声喝道:“莫非当真如同那些誓书上说的,朕是昏君乎?” 太师蔡京听到赵佶这压抑的喝声,心里一冷。他清楚官家是真的发怒了。 蔡京立马跪在地上,大声喊道:“圣上不要听信一帮反贼的蛊惑,圣上天资聪明,乃是古往今来难得的仁义之君,德可配三王五帝,汉武帝、唐太宗也不及圣上!” 赵佶听到蔡京的奉承,心里好受了些。 他说道:“那为什么这天下有那么多反贼要造反?鲁达叛乱还没有平复,现在河北就有,江南的也有叛乱。” 蔡京抬起头,急声说道:“圣上,这些人都是居心叵测之人,窥视神器。圣上不宜妄自菲薄!” 礼部右侍郎魏琛站出来大声喝道:“现在四方盗贼并起,侵掠州郡,都是圣上宠信六贼,才会引喻失义,祸害天下。臣恳请圣上亲贤臣,远小人,逐除六贼,天下当兴!” 赵佶听到有臣子当众指责赵佶宠幸小人,当即喝道:“大胆!你不过是卑微之臣竟然敢发大言,妄议大臣。来人,将此人给革除功名,赶出去宫外!” 宿元景能在六贼相互舞弊,串联打压清流一派下,依然得到圣上恩宠。除了宿元景本身的才华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为人精明。 不会直接和蔡京这些奸臣起冲突,但是又想办法解决问题。 看到赵佶动怒,要惩罚礼部右侍郎魏琛,宿元景站出来喊道:“启禀圣上,现在贼寇四起,当务之急是派兵镇压。而不是责备大臣,耽误时机!恳请圣上下令,派遣大军征讨贼寇,以平息贼犯!” 赵佶不是一个傻瓜,相反他非常聪明。只是聪明的人往往也爱面子。 魏琛当着众多大臣的进谏,让赵佶脸面丢失,他才愤怒地要惩处魏琛。 现在看到宿元景将台阶都搭好了,赵佶顺势喊道。“那以宿爱卿之间,当派谁去镇压反贼?” 宿元景拱手恭敬地回答说:“河北田虎不过是小犯,只要派一大将领兵去即可。臣提议派熙河经略使刘法带兵镇压。唯独江南方腊不可小视,此人惯以宗教蛊惑人心,要是处理不当,就如同汉末太平贼般,祸乱天下!臣以为当派骁勇大将派大军平定,姚平仲刚勇,臣提议让此人带兵南下剿灭方腊反贼。只是……” 宿元景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枢相大败,高太尉又带走二十大军,现在京城禁军已不多,为了保护圣上地安危,不可轻动。臣提议从高太尉旗下抽调5万大军,同时准许姚将军沿路收编州县兵马,南下平贼!” 听到宿元景地提议,梁师成喝道:“山东反贼就在眼前,威胁更大。不赶紧平定山东反贼,偏偏要先去南地反贼,真是分不清轻重!宿元景你却是提议从高太尉旗下抽调兵马,这是何居心!” “圣上,江南土地肥沃、物产极丰,是我大宋极为重要的钱赋之地。现在朝廷地收入本来就拘谨。要是江南被叛贼据占,我大宋必入不敷出。因此江南平叛之事是宜速不宜迟!惟有以最快速度平定江南,才可以将损失降到最小。请圣上明鉴!”宿元景急忙解释说道。 “山东方面有什么消息吗?”道君皇帝赵佶担忧地问道。 宿元景回答说“山东方面暂无消息,自从兖州一战后,反贼就退回瑕县。臣料想,应当是贼子击溃童贯兵马,自身伤亡也不小,只能退回去休养生息。高太尉已经兵驻守定陶,再有童贯领兵驻守巨野。相信贼寇定难再威胁京城!” 太师蔡京不同于宦官梁师成,他十分贪财,更加清楚江南对大宋地意义。 “圣上,宿太尉先平江南的提议,臣亦赞同。”蔡京点头说道。 看到两个大臣都同意先平定江南,道君皇帝赵佶略一沉吟后。喊道:“朕亦深明此理!就爱卿之言。派折可存领兵平定河北反贼。派姚平仲领兵平定江南。” “遵旨!” …… 十月二十日,兖州瑕县府衙大堂,曹正急忙从外面跑进来。“禀告大将军,探子回报,朝廷派折可存领兵平定河北反贼。派姚平仲领兵平定江南。定陶的高俅二十万大军被调走了五万,南下平贼了!” 等了都快一个月了,终于听到朝廷调兵了。呼延灼兴奋地喊道:“大将军,现在大宋内忧外患,危机四伏,正是我军攻打的好时机,出兵攻打济州!” 栾廷玉也等着不耐烦了,他大声喊道。“大将军出兵吧,末将愿当先锋,踏平巨野城,活抓童贯!” 鲁达站起来。“当然,这样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此次处兵,先夺取济州,然后伺机歼灭高球的大军。蒋敬,你即刻调动粮草,以备行军作战之用!” “诺!”蒋敬抱拳应道。 “呼延灼、栾廷玉、史文恭你们速回营整肃军马,准备攻打济州!” “末将领命!” 随着大宋兵马不得不四处出击,去平息各地的贼患时,休整了4个多月的鲁家军终于又出击了,目标直指济州。 第五章 巨野战役 “报!紧急军情!”一名军卒满头大汗地单膝跪在府衙大堂门口,气息非常急促地大声禀报道。 童贯心生不妙,急忙站起来大声喊道:“快呈上来!” 毕胜接过探子手中的军情呈递给童贯,童贯拆开竹筒,展开信纸,飞快地看起来。 “什么?!!”尚未看完,童贯便按捺不住心中的震惊,低呼了一声。 “枢相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毕胜看童贯脸色剧变,忍不住出声问道。 大堂的其他人也和毕胜一般心思,一齐将目光集中到童贯身上。 “花和尚这反贼出兵三万,朝着巨野城杀来了!”童贯把军情放下,脸上满是担忧。 “什么?反贼朝着巨野城杀来了?”大堂一众将军都变了脸色。 自家十万兵马时都打不赢对方一万兵马,现在对方3万兵马杀过来,巨野城才一万官兵不到。 这可怎么守? 不少将军心里都产生这样一个问题。 看到童贯他们各个都沉默着不出声,济州知州张叔夜出声说道:“枢相大人,兵法有云,十则围之。现在反贼不过3万兵马,我军还有一万兵马。进攻不敢言胜,防守当可行。高太尉还有15万兵马驻守在定陶,枢相大人不妨派人向他求救。只要高太尉派兵来援,相信贼子自会知难而退。而且梁山那帮山贼有意归顺,枢相大人不妨派人去招安他们。令他们出兵从后袭击反贼。就算不胜,也可以牵扯敌军,等待高太尉的援兵!” “哈哈……”童贯纵声长笑说道:“张知州说的正是,是我一时失了分寸。多谢张知州提醒。毕胜即可派人去通知高太尉,请他带兵来援。至于梁山那帮山贼……就由张知州你来负责,告诉他们,只要他们能帮助巨野度过这次难关,本官定会上奏朝廷,赦免他们的罪过!“ 毕胜、张叔夜两个人抱拳喊道:“是!” …… 高俅的援兵都还没有到,鲁家军就先杀到了。 扎下军营,劝降不成后,鲁达就命令士兵开始了攻城。 前锋军由盾牌兵、箭手、刀斧手和工事兵组成,配备了檑木、云梯、楼车等攻城的必须工具。 左右侧翼军每军五千人,清一式都是刀斧兵。 中军的后方尚有两枝部队,既可防御后路,又可作增援的兵员。 此时太阳升上中天,普照大地,映得兵器烁烁生辉,更添杀伐的气氛。 战鼓敲响。 七十多辆专挡箭矢的铁牌竖车,开始朝巨野方向移动,每辆车后隐着十多名弩兵, 只要抵达适当距离,便可以从竖高达两丈的大铁板后往城头发箭,掩护其它人的进攻。 楼车开始推进,像一座座高塔般往他们移来。 在楼车上的战士,由于高度与墙头相若,故不但可以把整个城头笼罩在箭矢的射程内,当拍贴城墙时,战士还可直接跨上墙头,攻入城内去。 号角声大起。 以百计的抛石车在数百名炮兵的推动下,后发先至,越过了楼车,追在挡箭铁牌车之后。 炮兵一齐发射,就令巨野城外风云变色。 城墙上,密密麻麻的鲁家军士兵正在蚁附登城,后面试一队队的士兵准备随时补充,城上箭,碎石等如雨急下。不时就有鲁家军战士惨叫从城上跌死。转眼就给后面的士兵淹没。 咚咚咚,数十名庞大腰圆的士兵推着一辆巨大的攻门车正在撞击着城门,撞车没撞击一下,城门连带着城墙都在摇晃。 “上箭!” “开弦” “放!” 在花荣沉浑有力的怒吼声中,弩弓又完成了一次齐射。 “咻咻……”带着凌厉的呼啸声,弩箭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如同一片死亡的雨点向远处的城垣狠狠地罩了过去。 城上的守军一见这片“乌云”飞出,也不消宋将下达命令,立即很有默契地举起手上盾牌,或是干脆弯身躲入女墙下。 守城的宋军已经吃多了对方强弩的苦头。 鲁家军的强弩射程超过150步。相形之下,城上守军的弓箭射程就要逊色许多,只有七八十步。 根本无法对对方的弩弓造成任何威胁。 为能遏制对方的抛石车和弩弓的组合远程功击,童贯、毕胜等宋将也想过许多办法,但是愁白了头发,也想不到几个有用的办法! 百般无奈之下,只能采用动消极被动的办法。龟缩防守,等待鲁家军杀到城下的时候,才急忙赶上城头防御了! “快!把油全倒下去!” “扔火把!” 城楼的呼喝声此起彼伏! 乘着箭雨的间隙,守军士卒匆匆忙忙将滚开的沸油从城楼上倾倒下去。一些手脚稍慢的士兵还未来得及将油倒下,就被袭来的羽箭射中,在阵阵哀号中倒地。原本用来攻击敌军的沸油也不幸地成为杀伤自己的“武器”。不少人甚至被自家地沸油烫伤、烫死。 此时,日已西垂。西边的天际一片血红之色,与熊熊燃烧的城墙交相辉映着。 “铛铛铛……”急促的鸣金声从攻城军阵中响起。 恐怖地箭阵停了下来,随即攻城大军开始缓缓后撤。 一天下来,滚油耗尽的差不多了。 毕胜着急的对着童贯喊道。“枢相大人,高太尉的援兵还没有到吗?就一天,我们的手下就死了将近2千人了。再不来的话,巨野城可就受不住了!” 童贯听到,心急的吼道。“守不住也要给本相守住!” 童贯抬头看着西边。“高俅你快点来啊,不然老哥我可就受不住了!” 第六章 巨野战役(二) 鲁家军帅帐外传来了史文恭的声音。 “大将军,末将领命回来了!” 一掀布幕,史文恭虎虎生威地迈入大帐中,向鲁智神行礼。 鲁达看到史文恭朗声喊道,“史将军可有什么收获?” “启禀大将军,据探子搜查回报,高俅确实出兵了,他派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领兵五万,正朝着这边过来!”史文恭迅速地回道。 “如此说来,高俅是准备过来救援童贯这厮了!”朱武根据史文恭说地消息,分析说道。 史文恭摇摇头说,“但奇怪的是,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行军十分缓慢,好似一点都不把童贯的生死放在心上!” “但这却未免有些奇怪了……”呼延灼眉头紧皱着说道。 “哦,呼延将军,说说你的看法!”鲁达听到微微一笑,感兴趣地说道。 “是,大将军!”呼延灼沉声说道:“救援之事,理应是迅速快捷,惟有如此才能确保城破之前赶到援助守军。但高俅派出的援兵却似乎如同乌龟一样缓慢,童贯可是宋君地心腹,童贯一旦出事,高俅他也难辞其咎,不可能这样无动于衷的。这……很不正常!” 鲁达笑着说,“确实不正常!不过,诸位也不用担心,一切都在掌握中!“ …… 十一月初三,子时刚过,巨野城外的鲁家军军营中除了几堆营火照亮的四周外,一片昏暗。 三万大军除了值班的巡逻兵在走动,其实士兵早早就躺在营帐里睡大觉,军营里一片肃静。 就在这睡觉的好时间,鲁家军军营外的草丛里探处无数人头,他们俯着身,慢慢摸向军营。 约500步的时候,一个脸上有一块赤色胎记的大汉从草丛中探出头,看向了军营。军营周围的草丛都被清楚干净,根本藏不了人。 那个人眉头紧皱,仔细查看了军营那些巡逻兵的行动。 他看到把守的鲁家军士兵很严密,根本没有摸进军营的机会。 他把心一横,当即抽出利刀,大声喝道:“杀!” 随着他一声呵斥,无数人从草丛中冲出来,杀向鲁家军军营。 刘唐喊出声,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抓着两把板斧,厉声狂吼起来。“杀!” 三五千个士兵齐声暴喝着,迅速朝鲁家军大营方向掩杀过去。 鲁家军的巡逻兵看到人夜袭,他们当即拼命敲响鸣金,大声呼喊:“敌袭!有敌袭,快起来!” 这些巡逻兵一边敲,一边往营中帅帐跑去,好似向通知大将军鲁达。 就在有人偷袭鲁家军大营的时候,巨野城一直紧闭的大门此时也被打开了,酆美、毕胜率领七千宋军从城内杀出,杀向了鲁家军的军营,好似要配合那帮突然杀出来的援军,一共夹击鲁家军。 “杀,一举冲破敌营,击溃贼兵!”那个脸上有胎记的大汉嘶力竭地狂吼道,一马当先朝军营深处冲去。 但是,当他杀入军营,都快杀到中军营帐了后,那个大汉停下脚步,疑惑地四处张望。 都杀到中军帅帐了,除了他带来地兵马,以及一开始见到地巡逻兵外,竟然看不到任何一个敌兵? 营帐里的士兵都死了,完全听不到外面地呼喊声吗? 这绝对不可能? 大汉心生不妙,他一刀将最近的一个营帐割开,看到里面躺着的黑影,竟然是一道道稻草人! “中计了!”那个大汉心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 从鲁家军中军帅帐后面走出一个魁梧的壮汉,他手里拿着一把火把,笑着说:“赤发鬼刘唐,你是在找大将军吗?大将军说了,今晚这样热闹,让我呼延灼给大伙添把火,好让你们看清楚一点!” 说完,呼延灼将手中的火把扔向帅帐。瞬间,帅帐就彭彭燃烧起来。 火势很迅猛,很快鲁家军军营就燃起了大火。 恰在此时,从军营中响起。“着火了!快救火啊!” “敌人杀过来了,快逃啊!” “不行,守不住了,快逃!” …… 鲁家军好似陷入了一片混乱中。 刘唐听到对面传来的这些混乱声,他脸色吓得苍白。 他已经完全明白对方想要干什么了? 但是让他十分不解的是,这花和尚是怎么知道他们梁山山贼今晚要偷袭他们的?” 刘唐疑惑时,酆美、毕胜看到鲁家军的军营都起了大火。他们兴奋地喊道:“援军偷袭成功,反贼已经陷入混乱,正是我们进攻地大好时机,随我杀,不要让贼兵跑了!” 酆美、毕胜两个人狂打马鞭,加速向鲁达军军营猛扑过去。 就在宋军冲向了军营,不远处的一个小山丘上,鲁达一身盔甲,骑在青牛上,遥看着自己军营,看着宋军、梁山山贼都冲进军营了。 鲁达回望巨野城,今夜就将你卑微地希望斩断吧! 他扬起手中地开山斧,大声喝道:“众将士,敌人已经中计了。随我杀,击溃敌军,夺下巨野城!” “遵令!”史文恭、栾廷玉等大将齐声喝道。他们跟着鲁达,领着本部兵马朝着自家军营杀去了。 酆美、毕胜两个人领着七千兵马杀到鲁家军地军营时,他们惊讶地发现穿着凌乱衣服地梁山山贼正拼命往外跑。 “快走,中计了。这是一个空营,快撤!”刘唐看到酆美、毕胜两个宋将,急声喝道。 “什么?”酆美、毕胜面色一紧,失声说道,“你地意思是……这里没有反贼,就是一个空营?” “难道……难道……”酆美、毕胜迅速地转头,向四面看去,口中禁不住地低声喃语道。“不可能地,那花和尚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计划地?有内奸?” 酆美、毕胜两个人凶神恶煞地看着梁山这帮山贼。莫非这帮山贼就是内奸,是故意假装要投靠,然后把我们骗出来城地? 不好,巨野城有危险了!必须快撤回去把守地时候。 恰在酆美、毕胜想撤兵地时候,从军营左右两面同时响起震天的怒吼喊杀声。 “该死地,又中计了!”酆美、毕胜面色剧变,他们已经明白反贼的计谋。 第七章 巨野城战役(三) 就在宋军想要逃跑地时候,原本只是几个营帐着火,突然一道火龙燃起,向着四面冲去。 火势的扩散速度快的惊人,瞬间便席卷了整个营寨。 营寨立即被火包围了,变成了一片火海。热浪逼人,别说冲过去,就算靠近,头眉都焦了。 看到四面都是火海,宋兵惊恐失措。 在火海中,手中的铁器都滚烫,是个累赘。他们将刀枪胡乱一扔,疯狂的夺路逃跑。 虽然他们拼命想逃,但是火焰烧过来,躲闪不及的宋兵被点燃,满地打滚,想扑灭身上的火,但哪里是能熄灭的。 火攻! 酆美惊恐地大声吼道:“快,快!撤退出去,回巨野!” 情急下,酆美 刘唐这个时候也是气聚丹田,纵声狂吼起来。“都聚过来,跟着我杀出去!” 刘唐刚带着一点聚集的人马刚想冲出去的时候, 酆美、毕胜两个人领着残余士兵看到同样的一道缺口。他们丝毫不敢停留冲了过去,“滚开!” 酆美、毕胜他们这些官兵根本没有把梁山山贼放在眼里,直接是将他们推开,拼命往冲。 梁山山贼一时间没有防备,大部分人都被宋兵推倒在地。 刘唐看到,眼睛崩裂,要不是时机不对,他当场就想和酆美、毕胜死拼过了。 刘唐为了大局忍了,但是黑旋风李逵却是咽不下这个口气。 他手抓着板斧,一斧一个,砍倒了两个宋兵。 看到这个时候李逵还要和宋兵起冲突,刘唐大声吼道:“铁牛,不要再闹了,快带着兄弟冲出去!” 李逵哪里会听刘唐的话,他火气起来的时候,除了宋江,根本没人能命令他。 李逵拿着斧头拼命砍杀宋兵。 李逵凶神恶煞般的砍杀宋兵,那些宋兵吓得四下逃散。好不容集拢起来的兵马又陷入了混乱。 不单是宋兵陷入了混乱,梁山山贼也陷入了混乱。 刘唐看到李逵不听劝,一跺脚,气地大喊:“其他人跟我冲出去!” 酆美、毕胜、刘唐率领着败兵才刚突出火海,都还没有歇口气的时候。 “杀!” 两两侧突然响起撼天的喊杀声。 “果然!这帮反贼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酆美他们心里发苦,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 鲁家军分别在呼延灼、栾廷玉的率领下,疯狂地朝惊慌不已的宋军、梁山山贼冲杀过来。 成功冲出火海的宋兵、梁山山贼,只剩下四五千人。惊恐都还没有平复,看到敌人又杀来了。 他们第一时间就向四面八方逃去,想要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以逸待劳的鲁家军两面夹击,轻松就江宋军,梁山山贼击溃。 “不要慌!集拢起来,随我杀出去!”酆美、毕胜厉声狂喝,意欲收拾败兵逃回巨野城。 刚才在火海,为了大局,刘唐忍了。现在逃出升天,刘唐没有当场给酆美、毕胜两个人一道已经有度量。 看到敌人杀过来,刘唐大吼一声。“兄弟们,跟我撤,我们回梁山!” 幸存的山贼听到,急忙跟在刘唐身后,朝着梁山方向突围。 “杀!”双鞭呼延灼一马当前,杀到最前面。 他看到酆美、毕胜,顿时欣喜地狂吼着。“敌将休走!快追!” “杀!”气势高涨地鲁家军齐声怒吼,跟着呼延灼冲进了宋军败兵在中。 越来越多的鲁家军士兵杀到,狠狠咬住了宋军。将宋兵一片片分割,歼灭。 出发的7千宋兵,退守到巨野城下的,只剩下2千人不到。 跑到城门下,酆美急声大喊道:“快把城门打开,让我们进去!” “酆将军,你们怎么姗姗来迟!我已经奉大将军之命,夺下着巨野城了!”一道洪亮的声音在城头上响起。 酆美、毕胜惊愕抬起头,看着城头上站着的那个陌生大汉。“你是谁,枢相大人呢?” “我乃建武将军史文恭!童贯那厮已经被我军拿下,你要是识相的话,就快快投降,不然人头不保!”史文恭微笑着喊道。 “什么?”酆美、毕胜几个宋将听到童贯被抓了,他们面色巨变,差点就站不住了。 自史文恭出现的时候,宋军败兵的被抓的命运就已经被决定了。 比起士气低落,疲惫不堪的宋军败兵,鲁家军以逸待劳,再加上前后夹击,宋军一战就溃。 鲁家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大部分失去斗志的宋军败兵擒获。 酆美、毕胜被史文恭、栾廷玉两个人擒获了。 在一众手下的环卫下,鲁达策牛来到巨野城门口,远处的自家军营仍然在燃烧着。不过,有巨野城,那军营已经不重要了。 鲁达侧头问向朱武。“宋军逃了多少人?” 朱武抱拳回答说,“童贯那厮一看情势不对,立马带着人跑了,应该还剩下两三千人!” 听到童贯跑了,呼延灼愤愤不平的喊道:“可惜还是来迟一步,让那厮跑了!” 鲁达并不在意。“跑了就跑了,不过是一头病猫。他有十万大军,我们且不惧他,更何况他现在手下不过两三千人,不足为虑!” 朱武回头看向梁山的方向,说:“现在就看曹掌柜那边能不能成事了,只要平定了梁山,济州就稳了!” 鲁达说道:“相信那旱地忽律朱贵不是一个短视的人,定然会做出明智的选择!好了,今天大败宋军,夺取了巨野城,可喜可贺,我们进城好好庆贺一番!” 一众将军听到,顿时兴奋地喊道。“诺!” 八百里水泊旁的一处小山坡下的一间普通酒楼,门口旗幡飘扬,四周芦柑丛生,要是不仔细看,还不一定能找到这件酒楼。 曹正穿着青色盘领布衫,戴黑色布帛圆顶巾,很是从容的走进了酒楼。 一个店伙计麻利儿的走上前,微微躬身喊道:“客官。里边请。小店有上好地老酒,还有好大的馒头和熟肉!” 曹正微微一笑,坐下喊道:“修的口遭,快快把你掌柜叫出来,迟了他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第八章 劝降(上) 看到来人不善,而且直接喊出掌柜朱贵地名字。伙计不敢迟疑,赶紧去禀告了掌柜。 旱地忽律朱贵听到伙计地传告,他沉思了一会儿,笑着脸走出。“不知道是江湖上哪位好汉前来拜访,朱贵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曹正看到朱贵走出来,他站起来,拱手喊道:“哈哈哈……小可曹正,不知道朱贵兄有没有听说过!”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朱贵愣了一下,心中起了滔天海浪。 曹正,绰号操刀鬼,不,现在江湖上人的都称呼他为金掌柜了。 他可是花和尚鲁达的手下,而且更重要的是,现在梁山可是准备对付鲁达。他曹正今天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是一个人,还是带着一帮人在外面埋伏着。 朱贵下意识地看向了店外。 曹正看到朱贵地举动,明白他地担忧。他喊道:“朱贵兄不用担心,我今日是一个人来。” 被人揭穿自己的打算,朱贵却是并不烦恼,他笑着说:“哈哈哈,曹正兄说笑。我只是想要是来的人多,要不要叫手下多备点酒菜!” 曹正接口说道:“朱贵兄却是要备上一桌酒菜,好好款待我的救命之恩!” 朱贵假意地说道:“哦,曹正兄是哪里对我朱贵有救命之恩?” 曹正摇摇头。“朱贵明知故问啊!现在你们梁山不是投靠童贯那奸臣,合谋对付我们吗?” 一个伙计从店外跑进来,朝着朱贵摇了摇头。 看到店外没有人,朱贵也放心了。曹正一个人他才不怕。 朱贵坐在曹正地对面,笑咪咪地说:“要是这件事是真的,曹正兄单刀赴会,不觉得太托大了。当真觉得我们梁山不敢杀你吗?” 曹正看着朱贵,突然出声说:“要是我告诉你,你们梁山地计划我们全部知道。大将军已经将计就计设下埋伏,全歼了你们梁山兵马,那你说说,我今日来是不是救了你一命!” 朱贵听到,后背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急声喊道:“这不可能,军师想出地计谋,你们绝对是不可能知道地。你一定是诓我!” “哈哈哈……也罢,就让你朱贵死心。你们军师想出地对策无外乎夫就是暗度陈仓,假意高俅援兵因为惧怕我军,迟迟不敢来。你们梁山山贼1万多人分批,趁着夜色走小道,赶到巨野城外,然后趁着我军无备,趁夜偷袭我军罢了!朱贵兄,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听到曹正地阐述,朱贵这才真的害怕了。 这条计谋是当日吴用军师提出来的,知道这条计谋地就只有梁山几个大头领,其他地小头目都不清楚地。 对方是怎么知道地,而且知道这样清楚? 莫非…… 好似知道朱贵心里想的,曹正说道:“不用猜了,我告诉你。你们梁山上有人投靠了大将军,而且不止一个人!” 什么? 听到对方地肯定地回答,朱贵双手都在发抖。 亏大哥宋江、吴用他们还觉得能瞒过对方,帮到童贯,然后获得赏识,被招安,然后从此飞黄腾达。 可没有想到然后一切都是在人家地眼皮底下,根本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只是失神了一会儿,朱贵回过神。他盯着曹正。“你今日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曹正对朱贵那么快就恢复清醒,不由地暗自赞赏。果然不愧是大将军看重地人,果然有几分本事。 曹正说道:“大将军很赏识你,觉得你就这样丢了性命,不值得。只要你肯归顺的话,大将军说了。你想当官地话,他就让你当官。你不想当官地话,你可以去当龙山酒楼地大掌柜。当然你要钱也行!” 听到曹正开出地条件,朱贵断然拒绝道:“不用说了,我朱贵绝对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想让我背叛大哥,投靠你们,绝无可能!” 对于朱贵拒绝自己,曹正心里早有准备。他想起大将军对他说过地话,看着朱贵问道:“不知道朱贵兄心目中地大哥是无情无义的黑宋江,还是有情有义的托塔天王晁盖?” 朱贵听到曹正评价宋江无情无义,他勃然大怒。“大胆,竟然污蔑我宋大哥。江湖上听到宋大哥,不道一声好……” 曹正伸手止住了朱贵,问道:“晁盖是怎么死的?” 被曹正一问,朱贵愣了一下,才愤然地喊道:“你什么意思?谁不知道晁盖大哥是患病,才会英年早逝地!” 曹正一脸讥讽地看着朱贵。“晁盖不过是四十三,正是年富力强地时候。却是突然得病,然后没两下就死了。这种事你信吗?” 朱贵信吗? 他不信,但是他不敢去想。 他有些气急败坏的喊道:“祸有旦夕,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晁大哥是被人害死地!” 曹正咄咄逼人的喊道:“但是你心里却是不相信他是病死地。不是吗?” 朱贵强任地说道:“我朱贵绝对不会做出背叛大哥,背叛梁山地事!” “朱贵兄倒是听义气地,只是宋江那厮却是完全不领情啊!”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我问问你,为什么入云龙公孙神好好地要下山,为什么刘唐、阮氏三兄弟三兄弟地位越来越低,他地心腹手下李逵、李俊这些人却是越来越高,都比你们这些老人还要高?别告诉我,这是因为宋江讲义气,所以要排挤你们这些老人,安排他地心腹!” 只是以前他当了山贼,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而且朱贵一直觉得自己本事卑微,在山上能坐一把交椅就算大哥赏脸了。 再加上为了维护梁山的团结,再装糊涂,当聋哑人。 但是一直当酒楼掌柜,负责收集情报的朱贵可不是一个傻瓜,相反他心里明镜一样。 曹正将话挑明,宋江害死晁盖,谋夺梁山头领的位置,同时还排挤他们这些梁山老臣。他朱贵心思就活了。 当初赏识自己,肯提拔自己当头领,坐一把交椅的是晁盖大哥,可不是他宋江。 他宋江不仁,就不要怪他朱贵不义了! 朱贵抬起头看着曹正,说:“你想让我怎样做?先说明,我虽然不满宋江那厮,但是我绝对不会去害梁山其他兄弟的!” 曹正笑着说:“不用你朱掌柜做什么,就是要你什么都不做,陪着我在这里喝酒闲聊就行!” 朱贵听到曹正说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就行,他瞬间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 “我之前不是说过,梁山上不满宋江的人可不止一个!” 就在曹正和朱贵坐在酒店里喝着酒的时候,突然一个伙计惊慌地跑进来,大声喊道:“掌柜有妖怪,屋外地那些芦柑自己长腿跑了!” 朱贵听到,冲着自己地伙计恼羞成怒地喊道:“大白天说什么梦话,你是不是又偷喝酒,喝醉了?” 朱贵转头对曹正说道:“这伙计平日就喜欢贪杯,今日让曹兄弟见笑了!” 曹正摆摆手说:“不用担心,那些芦柑都是我军兵马乔装假扮地!现在他们看到我没事,就正准备下一步计划罢了!” 朱贵听到屋外地芦柑都是鲁达手下兵马扮得,他额头满是冷汗。 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溜进来得,又是怎么能装扮得让自己得伙计都看不出来。 要是今天自己不答应的话,那自己…… 朱贵对鲁达感到一丝恐惧的时候,八百里水泊,4艘大船带着36艘小舟正朝着金沙滩驶去。 负责巡逻的水兵看到,急忙撑着竹排驶向了阮小二的渔船。 阮小二正躺在船舱里睡大觉。 水兵急忙摇醒阮小二。“二爷!有大船靠过来,船上挂着的旗帜不是我们的!” 阮小二睁开睡眼骂道:“不是我们的又能怎么样?不要打扰我睡觉!” “二爷,别开玩笑了。应该是有敌人来攻打我们山寨了,快鸣金吧!不然要是让寨主知道了,我们可吃罪不起。” “那个寨主?梁山的寨主是晁盖晁大哥,他绝对不会怪罪兄弟的。” “二爷醒醒,现在当寨主的可是宋江大王,不是晁盖大王了。他要是知道了,可不会属下留情!” 阮小二凶神恶煞地看着一众手下,喝道:“是啊,他要是知道了,确实是不会手下留情。不过,他可不是我的大哥,还管不到我阮小二的头上。告诉你们,老子早就投靠大将军鲁达。你们要是识趣的话,老子保证你们以后衣食无忧。但谁要是坏老子的好事,就怪我不讲情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第九章 劝降(下) 梁山山寨。 由于宋江率领大军出征,山寨只剩下不到2千山贼,而且多是老弱病残。真正能堪大用的就是其中的将近一千水贼。 现在山寨里多是头领的家眷,为了保护他们,负责看守山寨的李俊已经下令水兵都巡逻在水泊,谨防有人敌人可能趁这个机会攻打空虚的山寨。 为了防止出错,李俊、童威、童猛,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六个水军统领各率领200水兵,日夜轮休巡逻。 今日负责值日班的阮小五率领200手下来到金沙滩,他此时心中焦急如焚。 大哥怎么还不来,再不来的话,可就容易被人发现了。 就在这个时候,看到水泊远处有几艘大船驶来,阮小五顿时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来了,要不然只怕自己就要急死了。 金沙滩上负责把手第一道关隘的云里金刚宋万看到挂着陌生旗帜的大船驶过来,他顿时惊恐的刚想张口大喊的时候。 突然一把短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宋兄弟,千万不要喊,不然刀子可不认人的!” 突然的变故,让宋万脸色剧变,他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到拿着刀自,熟悉的声音正是曾经的兄弟阮小五。“五郎,你……” 阮小五拿着刀子更紧了。“宋兄弟,你也是山寨老人,晁大哥对你不薄。但凡有收入都算你一份,从不苛待。但是自从宋江上山以后,你也看到你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了!凭什么他们李俊、童家兄弟骑在我们兄弟几个人头上。还不是宋江那厮偏心!更不用说晁大哥死的不明不白地!兄弟我就明说了,我已经投靠大将军鲁达。我这可都是看在与你往日的交情,才刀下留情的。可不要自误啊!” 宋万又不是傻瓜,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差。他就算看不出来,也感觉的出来。 他宋江的心腹就一个劲跟着他下山捞好处,捞功绩。自己这些梁山老人就一天到晚守山门。到最后竟然连童家兄弟都不如。 以前宋万是没奈何,也就忍了。现在听到阮小五的话,当即喊道:“我也愿归降大将军!还请五郎引荐!” “好说!”阮小五高兴的把刀子收起来,山门的关隘都拿下,山上的那些家眷就是瓮中之鳖了。 有些这些家眷,量那些出征的头领就翻不出大将军的手掌心了! “贼子攻上山……” 就在宋万投降的时候,一个守关的山贼明显是李俊的人,他大吼一声,想抢下警示的铜锣,通知山上的人。 但是他才刚走一步,一道短刀就直净从他胸前刺出。 看着自己胸前的刀尖,他挣扎的伸手想拿那个铜锣,但是身上的力气却是急剧的消失,他身体倒下,眼神一片空洞! “不识时务,当死!”阮小五收回短刀,他冷眼看着其他人,喝道:“所有人都快打开寨门,迎接鲁家军上山!” 阮小五的手下联同宋万的手下把关隘大门推开,将那些拒马桩都挪开。 通往梁山山寨的道路就此一片畅通了! 吕方、郭胜、李忠、周通、四个人分别从大船搭乘小船上岸。 阮小二跳下小舟,看到一旁站着的阮小五和宋万,说道。“几位将军,此时山寨守军不多,其中有一部分已经被我兄弟三人掌握,只有一半掌控在刘俊他们手中。如今将军大军已到,剿除山寨残兵轻而易举。” 吕方、郭盛抱拳说道:“辛苦阮兄弟。你阮家立此大功,大将军必会有所重赏!不过现在那些家眷还没有抓到,还请阮兄弟去收编梁山水兵,我领军速速攻占山寨!” 阮小二抱拳喊道:“我这就去!” 吕方、郭胜当即一挥手,喊道:“将这座山给我团团围住了,不能放一个人跑了!” 三千鲁家军的士兵拿着刀斧蹬蹬沿着石阶往上跑。 眼看着就要冲到山顶了,甚至都已经可以看清楚山顶上那看杏黄色的‘替天行道’大旗了。 看到穿着陌生衣盔的士兵冲上山顶,山寨大门箭楼的士兵声嘶力竭地狂吼起来:“敌袭,敌袭!有贼人杀上山了!” 还没等留守山寨的士兵反应过来时,鲁家军已经冲进山寨大门,急速冲进了山寨。 此时,山寨已然开始混乱起来。 山寨正中忠义堂里,宋清、李俊、杜迁几个人听到大堂外传来的喧哗嘈杂声不绝于耳,正要出门看时,一名士兵面色仓皇地冲进厅中,连跪拜礼也不做,急促地说道:“报~报~报!阮家兄弟勾结外人,敌人已经杀上山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没等到宋清、李俊等人弄清情况时,宋江的心腹手下石勇冲进大堂,着急地喊:“敌人大军已经杀进山寨,梁山是受不住了,快护送头领的家眷走!” “走!可我们该往何处撤,该怎么撤?山寨里克是没有多少兵马了?”宋清惊慌地喊道。 “我兄弟童家是可信赖的,我们杀出山寨,汇合童家兄弟后,走水路逃出去。水泊那么宽,他们绝对无法全部拦截的!”李俊算是这么多人当中最沉稳多智的,他略一思索后就提出了一个可行的办法。 宋清一听有计策,急声喊道:“拿还等什么,赶紧逃啊!” “砰!”“砰!”“砰!”…………“哐镗!”郡守府的大门终于被撞开。 吕方郭盛两个人身先士卒,带着手下杀进了山寨,将留下殿后的二三十个宋江的心腹手下都杀死。 他们迅速来到后院,搜捕梁山投零的家眷。 杀到后院,看到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 “给搜,他们不可能逃出去的,都给我搜,一定要将人给我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吕方对麾下士兵大声喝道。 一碗茶的工夫不到,就有士兵禀告。“将军,有人看到有一伙人护着家眷从后山跑了!” 吕方郭盛两个人喝道。“那还等什么,留一队人驻守山寨继续搜查,其余人跟我继续抓捕那些人!” 梁山后山,石勇当前开路,杜迁殿后,童威童猛两兄弟护卫左右,保护着宋江等人的家眷匆匆忙忙地向跑到后山的一处沙滩,正准备上船的时候。 这时,忽然从两侧各冲出一彪人马,直奔他们而来,李俊等人大惊失色。 第十章 痛哭 “不要慌!李俊你们继续护送家眷撤,我来挡住追兵!”说罢,杜迁手持朴刀,领了30多名山贼站立在大路上,准备阻拦追兵。 李俊、童威、童猛三个人赶紧护送山寨头领的家眷上小舟,往水泊里去。 “杜迁兄,不要动手。是我——宋万!”对面一个洪亮的声音大声喊道。 “宋兄弟!”杜迁定眼一看,果然是自家兄弟宋万。此时宋万盔歪甲散、满身血污,好似一路逃跑,逃到这里。 “宋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些贼兵是怎么功上山的!”杜迁看到把守关隘的宋万,急声问道。 “哎,阮家三兄弟都已经投靠花和尚鲁达,他们引贼兵上到金沙滩。我看到是阮家兄弟就没留情,他们突然袭击,我实在抵挡不住,就跑了。关隘被他们占领了!杜兄弟,大哥的家眷还好?”宋万叹气说道。 “还好,正准备护送他们逃出去!”听到宋万的解释,杜迁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兄弟没有投靠敌人。 听到宋江的家眷还在,宋万长长舒了一口气。“上天保偌,要是大哥的家眷出了事,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大哥!”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事尽快护送大哥家眷坐船逃走,逃出去再做打算!”杜迁急声说道。 宋万手抓朴刀,急声应道:“好,我们快走!” 杜迁、送完领着几十个手下,跑向岸边。 站在船头,忐忑不安的李俊、童威、童猛等人看到,追赶上来的是宋万,松了一口气。 “宋兄弟,山寨现在是怎么…………?”李俊刚向出声询问的时候。 杜迁忽然感到一股刀风从后袭来,他大惊失色,急忙躲闪。 杜迁感到了异样,但是他的本事一般,想躲,后颈就先遭到一下重击,顿时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宋万将杜迁击晕后,大声喊道:“我已经投靠大将军鲁达,现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想死的,就赶紧投降!” 随着宋万动手,跟着他来的三十多个手下也一起发力。当头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手持着朴刀挥舞,瞬间就将杜迁的两三个手下砍翻在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水面上,也飞奔出几十条小船,正朝着这边飞驰而来。站在船头的正是阮家三兄弟。 阮小二站在船头,大声喊道:“李俊,童家兄弟,现在梁山已经被我军团团包围住了,就算你们插翅也难飞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想厮的话,就快快投降!” “弓箭手准备!”阮小五更是大声喝道。 两三百个弓箭手站在船上,拉弓搭箭,对准李俊的船。 宋万突然反水,现在看到敌人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不少梁山山贼吓得都丢下武器,跪地求饶了。 此时,童家兄弟掩饰不住内心的慌乱,面色剧变。 混江龙李俊看到自己等人被包围了,根本没有出路。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出声喊道:“动手!擒贼先擒王,抓住他们,他们就投鼠忌器了!” 话音未落,李俊抽出腰间的短刀一跃而出,向宋万刺去。 宋万没想到都这种情况了,李俊依然敢反抗。他一时没有防备,等反应过来时,李俊就已经杀到身前了。 宋万正惊恐的时候,一旁站着的周通冷笑一声,身形疾速向前,手中的大刀砍向了李俊。 眼看着刀刃就要刺中宋万的肩膀了,看到侧方杀来一把利刀,不得已,只能急转身,架住朴刀。 “雕虫小技!”周通看到李俊的刀子上没什么力气,顿时大喜。他猛然发力,一刀压下李俊的短刀,放平,奋力平砍过去。 短刀被压下,李俊心里急叫。他娘的,这个小将的力气咋这么大! 李俊站不稳了,一个踉跄,后退了一步。刚站稳,就看到刀砍来了,李俊正要躲闪的时候。 周通又变招了。 刀子向上一撩,刀背狠狠打在李俊的额头上。 李俊额头被打破,鲜血直流,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几个士兵扑上来,将他重重地按在地上,拿绳子捆绑起来。 “放箭!”船上的阮小五一声厉喝。 随即箭如雨下,将李俊等人的水兵射下船,染红了一片河水。 在窄小的渔船上,李俊手下的水兵根本避无可避,只一瞬间就有四五十人被射倒,掉入水中。 不少水兵吓得连声惨呼:“不要射了!我投降!” “停手!”阮小二一抬右手制止了弓箭手,随即对船上的人厉声喝道:“把兵器丢掉,伏在船上!违者格杀!” 失魂落魄的童家兄弟,残余的水兵急忙丢下兵刃,伏在了地上。 阮家兄弟驾着渔船过来,将他们押了起来。 这个时候吕方、郭盛两个人才领兵杀过来,看到阮家兄弟,李忠、周通他们都将李俊等人擒住了。 吕方急声问道:“宋江这些人的家眷死了没有?” 阮小二忙回答说:“没有。动手前已经吩咐过手下,让他们小心了!” “那就好。这些人还有大用,李忠、周通你们两个人将这些人都押解送去给大将军。记住,一定要吩咐手下都不许无礼,谁要胆敢冒犯,一律严惩不怠!” “是!” …… 巨野城外60里的地方,一处树林里,宋江心情沉重地看着巨野地方向,半响后,轻轻摇头,长叹一声。 “大哥,吃点东西吧!你已经将近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吴用捧着一支烤山鸡,来到宋江的面前,恭敬地说道。 “贤弟,我没有胃口。你吃吧!”宋江叹气说:“今日之败全在于我宋江刚愎自用,要是听从兄弟们的劝,投靠花和尚鲁达,就不会有今日之败啊!是我宋江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兄弟,我宋江有罪啊!” 说完,宋江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痛哭不止。 看到宋江突然痛哭,梁山头领你看我,我看你,顿时没有吃饭地胃口了。 吴用只好无奈的将烤鸡递给身旁地石勇,俯身安抚道。“大哥不用担心,我们还有机会……” 一直痛哭地宋江听到,霎时就止住了眼泪,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地军师智多星吴用。“什么机会?” 第十一章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吴用一脸自信地说:“大哥,虽然这一战我们输了,但是朝廷地实力其实并没有受到太多地损失。高太尉手下还有十几二十万兵马驻守在定陶。只要我们躲起来,等反贼和官兵激战时,我们杀出来,袭击反贼的后阵,定然能帮助官兵战胜反贼。到时我们依然算有功于朝廷,朝廷也定然会赦免我们的罪过,嘉奖我们的!” 这计策和之前偷袭反贼大营差不多,只是不同的是,之前是主动,这次是被动的等待机会。 赤化鬼刘唐看着吴用,“吴军师,前几天的大败,我们的兵马可是所剩不多,只剩下两千多人了。这点人要去袭击鲁达军,只怕不是易事吧!” 前几天中了埋伏,梁山原本一万多人马的,就只剩下2600人不到。 想到这,刘唐就怒视着黑旋风李逵。要不是这厮在关键时刻只顾着杀人,制造了混乱。当时反贼顾着追杀官兵的情况,至少可以带出一半以上的手下,但却是被这厮破坏了。 也知道这厮什么狗屎运,当时烧死了那么多人,这家伙怎么就没被杀死。 吴用听到刘唐的质问,他拿着那柄破羽毛扇,微笑着说:“少有少的好处,更有利于隐藏,等待出击的最佳时机。只要能制造出混乱,帮助官兵击溃反贼即可!” 这样真的可行吗?不单是刘唐,就连船火儿张横,浪里白条张顺等人都心有疑惑。 只是他们疑惑根本不重要,宋江听到吴用的计策,激动的说:“好,吴先生果然不愧是智多星,果然多智!” 听到大哥宋江同意了,刘唐他们无奈的保持沉默了。 看到手下一帮兄弟好似不高兴,宋江立马换了一张脸。他看着刘唐,眼中又是一片朦胧,好似又要哭起来了。 “诸位兄弟,不是我宋江不愿意带你们去投靠花和尚鲁达。是我觉得招安,要改邪归正,为国家臣子,那才是真英雄真好汉。诸位兄弟不要看花和尚鲁达现在气势正猛,但是你们看他到现在手下兵马才有多少。朝廷呢,接连战败,却是依然有几十万兵马。花和尚鲁达能创下这么大的名声,是他战无不胜的名气造就的。一旦遇到挫折,他手下兵马立马分崩。到时定然四五葬生之地!现在官兵只是暂时受挫,只要重振旗鼓,就有日云开见日。我等同心报国,他日定可青史留名,岂不美哉!因此只愿帮助官兵歼灭花和尚鲁达,还百姓一个安稳日子,别无他意!如兄弟不愿的,可自去,宋江绝对不会强留!” 李逵看到宋江要流泪了,顿时大怒,他手抓着两把板斧,喝道:“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谁敢不听的。我一鸟斧,砍做两截便罢!” 宋江听到,假意地喝道:“这般粗卤说话,全在各人弟兄们心肯意肯,才可以同舟共济,共度难关!” 都密谋偷袭人家了,现在再去投靠人家,只怕人家也不会相信地。 而且看李逵那楞种,要是自己说要走的话,只怕他真的敢砍死自己。 刘唐等人忙抱拳喊道:“听哥哥吩咐!” 宋江破泣为笑,说:“好好好!有诸位兄弟帮忙,我们定可以战胜反贼,匡扶朝廷,留名青史地。大家收拾一下,启程赶往定陶!” 梁山一众贼寇只能无奈地收拾心情,默默地赶去定陶了。 当夜,在一处山丘扎营。中军帅帐中,宋江把吴用找来了。“先生,前次大败,我越发觉得不对劲!” 吴用当即睁大眼睛,说:“大哥的意思是……” 宋江脸上一片阴翳。“那天晚上,反贼好似清楚知道我们要去,是专门设局等着我们入瓮的。当日我们的人是分批下山,为了隐藏踪迹,都是走小路山路的。那帮反贼是如何能知道我们行踪的?我怀疑有内奸?” 吴用一片愕然,他急声说道:“那大哥找到了那内奸没有?” 宋江沮丧的摇摇头。“我今天假意痛哭,就是想趁机看看那个兄弟有没有异状。但是没有想到那个内奸藏得很深,我竟然察觉不到!” 吴用听到,当即喊道:“大哥要是找不到内奸,哪我们的行踪不是完全会被敌人知道,这样我们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宋江点头说:“正因为如此,我才把你找来。就是希望你能想出一个对策,找出那个内奸!” 吴用沉思了一会儿,说:“我已经想到一个计策,定可以将那内奸抓住的!” 宋江欣喜的说。“那赶紧去办!一定要将那个内奸揪出来!” “是!大哥放心,我吴用定会将此人找出来的!” …… 当天夜里,半夜时分。 “杀……”漫天的喊杀声在梁山军营中响起。 “什么回事?”宋江被帐外的声响惊醒,他连衣服都来不及穿,穿着一条褒裤就跑到账外,看到整个军营此刻已经乱作一团。 士兵几乎都是衣衫不整,没有兵器的在营帐中,如同无头苍蝇般在乱窜。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让敌人偷袭军营了?夜里值班巡逻的人呢?”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宋江一时间竟然陷入一片茫然。 此时梁山后军粮草堆里已经被泼上了松油,史文恭将一个火把扔进草堆里。“烧了他们的军粮,杀!” 一时间,整个营寨就成了一片火海。 人喊马嘶,乱成一团。 那些冲进营帐的人发现,火势燃烧的很快,整个军营陷入了一片火海。 大军此时已经被火包围,梁山山贼看到火起,想到前几天大火,一个个都慌了神,左冲右撞,人马自相踩踏,死者无数。 一时间梁山山贼顿时炸营了,狂叫着,四处的乱跑起来。 这时,呼延灼、栾廷玉两个人率领着大军分左右杀了出来,一下子就冲垮了梁山松散的防线、 “大哥不好了,刘唐,刘唐反了……他引反贼杀进军营了。守不住了,我们快跑吧!!”智多星吴用跌跌撞撞地跑到宋江面前,惊慌地喊道。 宋江听到,看着陷入混乱的手下,顿时跺脚喊道:“我们走!” 宋江、吴用在三五十个亲兵的护卫下,趁乱突围了出去。 夜里奔跑了将近十里,眼看着就要冲进一片树林了,吴用突然伸手止住了大家。“停一下,前面那片树林如此安静,定然是有埋伏!我们绕路走!” 宋江听到,看着前面地树林,却是安静地可怕。他急忙喊道:“听先生地,快绕路走!” 吴用带着宋江绕过来那片树林,绕路从一处山路穿过。 路越走越窄,树木丛杂,宋江一开始并没有在意,但是走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时,他发现四面都是高山,左右悬崖峭壁,自己一行人根本是被困在了山谷里。他刚准备喝令停下时,突然山崖上火光四起,鲁达带着上百个刀斧手站在两侧地悬崖上。 “宋江兄,怎么来的那么迟!鲁达在此等候多时了!” 宋江看到鲁达,愤然醒悟过来。他双眼喷着怒火,看着吴用。“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第十二章 我不是你的人! 看到自己被包围了,上天无门入地无路,宋江到也干脆,直接是束手就擒。 听到宋江投降了,鲁达倒是松了一口气。 要是让这厮逃跑了,凭着他在江湖上的名声,很容易又拉起一干山贼豪杰。要是继续和自己作对,就会如同一只苍蝇一样,没威胁,但是很烦人! 现在他被抓了,倒是省了很多事。 “韩伯龙,将宋江和其他人分开看押,将此人看牢了。绝对不让这厮逃了!” 韩伯龙当即抱拳喊道:“末将遵令!” 韩伯龙很快下去,不一会儿吴用被人带进来了。不同于其他人被关在囚车,吴用是被礼送来的。 看着吴用这个人,鲁达有些头疼。 他站起来身,朝着吴用抱拳说道:“多谢先生此番出谋划策,让鲁某大败官兵,顺利夺取巨野,也铲除了梁山这个隐患。先生大才,鲁某想请先生担任大将军府录事参军一职,不知先生可愿屈驾!” 吴用淡淡一笑,拱手回礼说道:“固所愿不敢辞,谢大将军赏识!” “先生连日辛苦,先下行下去休息,等明天启程时,就随大军回巨野!” 令鲁达、朱武惊讶的是,吴用竟然拱手说:“大将军,卑职想去拜访一下宋江。恳请恩准!” 鲁达看着吴用,沉思了一会儿,点头。“嗯!” 吴用拱手说道:“谢大将军!卑职告退!” 吴用行了一礼,缓缓转身离去! 鲁达扶着自己的额头,思考一个问题——如此使用吴用这个人! 这个人怎么说呢! 有才华,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说不上经天纬地之才,勉强能管理一州之地,只能算中上之姿吧! 不过为人狠手辣,城府极深,要是敢小看此人,绝对会被他阴的痛不欲生。 鲁达转头对朱武说:“吴用此人心机深沉,不像其他人光明磊落,让人无法彻信任此人。朱贤弟,你觉得当如何安置此人!” 朱武想了想说,“大将军,此人心思稠密,胆大心细。潜伏2年,能不让任何人识破。而且竟然能将童贯、宋江两个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此人深不可测啊!要说用间,我不如此人!自从受大将军信任,接管军情局以来,卑职战战兢兢,唯恐不胜任。现在吴先生投靠,正好可以将军情局托付给他!” 鲁达听到大吃一惊,喊道:“军情局作用极大,甚至可以事关我军生死,交给吴用,怎能安心?” 朱武摇摇头说:“卑职接管军情局几年了,但是却是一直没有将军情局发展好。远不如曹兄弟的暗探组织!说明卑职并不适合担任军情局。吴先生比卑职更适合。至于大将军说的担忧,并无道理……” 朱武沉思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卑职觉得,现在大将军的势力越来越大,很多事情也要开始防备了。日后军情局主要负责查探敌人军队调动,武将士兵情况。曹兄弟的暗探组织主要负责打探敌人朝廷动静。然后大将军再另设一个情报组织,监视治理下文武官员。吴用但有异动,大将军立马能知道,派一人铲除即可!” 鲁达听到朱武的计策,感觉有后世情报的影子了。不过这种事,不适合和朱武讨论地太纤细,鲁达淡淡地点头。“我会考虑地!” …… 军队野外驻扎,营地自然不会有太好的条件。鲁家军还好,住进了营帐里,不用睡在潮湿的草地,忍受蚊叮虫咬。 俘虏就比较惨,好一点的困在囚车里,有点自由。 差一点的,直接是用绳子捆绑在木桩上,动弹不得。 宋江身为梁山寨主,待遇算好的,有单独的一辆囚车关押着。 吴用告别鲁达,就带着他给的令牌,叫人简单备了一点酒菜,去见宋江了。 宋江看到吴用,眼神中透露无尽的凶光,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宋江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此人。 当日献上联合官兵夜袭鲁达军军营的计策就是此人,联系济州知州张叔夜也是此人,可以说自己会落得如此地步,完全就是此人造成的。 宋江手抓着囚车的木栅,狠狠地喝道:“吴用你这小人,我宋江有什么对不起你地地方。你竟然要背叛我!” 吴用从一个小卒手中接过木盘,挥手让他们走远一点。 吴用将木盘放在宋江面前。“我一开始就投靠了大将军。一直不是你的人,对你说不上背叛!” 宋江听到,喝道:“你是什么时候投靠花和尚地,那你怎么会放任我铲除晁盖!” 吴用听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但是很快就掩盖下去了。 “我劝说过晁大哥,利用梁山水泊这有利地形,发展壮大自己,等天下动乱的时候,效防隋末瓦岗寨,趁机起义,逐鹿中原。只可惜晁大哥不听,我吴用苦读六韬、孙子兵法,足智多谋,堪比武乡侯,岂会甘心担任一个小小的山贼军师。那个时候,我就察觉到鲁达的野心,投靠了对方。一开始我是想,等大将军攻打济州的时候,劝说晁大哥起兵呼应,帮助大将军夺取济州,这样的话,也算全了晁大哥往日的恩情。只是晁大哥胸无大志,只愿快活的过日子,根本没有发展壮大的念头,白白浪费了时机。我吴用也很是焦急、无可奈何!” 停顿了一会儿,吴用看着宋江,眼神中透露出失望。“正好那个时候,你宋江上山了,比起晁大哥,你名声更大更响亮,而且更重要的是你宋江懂得壮大自己。无可否认,我吴用当时是有要辅佐你的念头。所以才会放任你设计杀害晁大哥,才会帮你拉拢一众梁山老人。但是你一心发展壮大梁山,只是为了能被招安!你宋江太让我失望了。这样的人如何能让我吴用效忠!” 宋江听到,顿时叫嚷道:“招安不好吗?不用担心受怕,可以享受荣华富贵!” 吴用面目峥嵘,他手抓着木栅,冲着宋江怒喝道:“荣华富贵岂是我之愿,我吴用是要如同武乡侯一样,留名青史,让世人知道我吴用的大名!招安?成了你的名,与我何关!” 怒喝了一声吼,吴用平息了自己的火气。“要是大将军没有出现的话,我吴用一个文士,无可奈何,只能追随你。天幸,大将军出现了,现在正好能一展我平生夙愿,我吴用自不愿跟随你!” 宋江被吴用那峥嵘的恐怖面孔吓了一跳,身体向后倒。要不是囚车的栏杆撑住,只怕宋江直接是摔倒了。 吴用站起身,淡淡地说:“不用侥幸,阮小二、阮小五已经被我说动,投靠了大将军。梁山应该已经被拿下了!何去何从,宋江兄是个聪明人,相信会懂的如何抉择!” 第十三章 为了被赏识 吴用丢下宋江后,第一时间就去找刘唐了。 刘唐是被吴用要求,单独关押的。 而且他比宋江还要,软禁在单独的营帐里,没收了武器,门口有十个士兵把守外,并没有关押起来。 刘唐待在营帐焦躁不安,几次想冲出去,营救宋江,但是都被守卫的人打回来了。 他鼻青脸肿,正在一张马扎上,揉着自己的伤口。 听到声音,刘唐看到吴用衣着干净,被那些守卫礼送进来。 看到吴用这神态,瞬间就明白过来的,刘唐勃然大怒。他冲向了吴用。“我杀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赤化鬼刘唐凶神恶煞的冲向自己,一幅要手撕了自己的样子,吴用完全不在意。 眼看刘唐的手就要抓住自己的脖子了,吴用淡淡地说了一句。“晁盖大哥是被宋江害死的!” 这一句如同惊天霹雳一样吓坏了刘唐,他地手离吴用地脖子只有一尺不到,就止住了。他狂叫道,“你说什么?不可能,宋江大哥不可能回干这种事地!你一定是在骗我地对不对?” 看着蹲在地上,捂着自己地脑袋地刘唐,吴用依旧淡淡地说:“其实你心里一直对晁盖地死有疑惑,对不对?不然你不会这样放过我!当初公孙胜就是察觉道宋江的野心,只是他不能说出去,只好借故下山!” 刘唐听到,站起来,双眼通红地吼道:“那为什么当初你不说出来,为什么不杀了宋江替晁盖大哥报仇!” 吴用冷眼看着刘唐。“当时梁山上宋江的心腹手下众多。你敢保证能杀的了他?” 刘唐听到,陷入了沉默。 看到刘唐冷静了下来,吴用继续说道:“阮家兄弟已经投靠了大将军。你也跟着投靠大将军吧!” 刘唐抬起头,眼神中透露着无尽的杀气。“可以,但是必须杀了宋江这狗贼!” “我会跟大将军提议!”吴用转头向外走去。 劝说完刘唐,吴用来到了张横张顺、穆弘穆春这两兄弟兄弟面前。 他们可不如宋江,刘唐,他们几个是一起被关押在囚车里。 本来就不大的囚车关押着四个大汉,很是气憋。 看到吴用过来,船火儿张横、浪里白条张顺、没遮拦穆弘、小遮拦穆春也顿时紧抓着木栏。“吴用你着卑鄙小人,竟然背信弃义,勾结外人,残害自家兄弟,我是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听到他们的为威胁,吴用根本不在意。“宋江准备投靠大将军了,梁山已经被攻克,刘俊他们也已经投靠了。何去何从你们自己选!” 说完,吴用头也不回地走了。 梁山完了,宋江、李俊投降了,张家两兄弟,穆家两兄弟根本掀不起什么浪花。 吴用都懒得多跟他们费口舌! 吴用为了更好的获得鲁达地信任和重用,卖力的劝说梁山几个头领投降时。 济州独龙岗扈家庄。扈成、李应两个人坐在一起,对视一眼,无奈的一声叹气。 扈成捂着的额头。“我那妹夫本事也太强了了,济州就这样打下来了。根本没我们什么事啊!” 李应瘪瘪嘴。你妹妹好歹嫁给了鲁达,有了靠山。老子名义上也算是扈三娘的哥哥,但到底不是亲的。根本沾不到多少光! 李应狠下心喊道:“要是不让鲁达看到我们的本事。如何能获得重用。不如你我两家联手拿下濮州,当进献之礼怎么样?” 第十四章 宋江的安排 扈成听到,惊讶地说:“你我两家加起来,手下不过五六百人,如何能拿下濮州!” 李应喊道,“怕什么,我们可以联合其他豪族一起拿下。” 扈成眉头紧皱。“会有人肯答应吗?” 李应信心满满地喊道,“现在花和尚势头正旺,不好人都想着投靠他博个出身。只要放出风声去,绝对会有人响应的!” 扈成觉得李应说的也有道理。“好,就照李大哥说的办!” 约定好了,李应扈成两个人分工合作。 李应亲自出门去联合州的一些豪杰地主。扈成在独龙岗准备粮草器械,择日攻打濮州。 …… 巨野城府衙大堂,鲁达坐在正位。 宋江恭敬地站在堂下。“卑职参见大将军!” 鲁达虚扶。“宋兄弟请坐!” “大将军在,岂有卑职坐的地方!” 鲁达喊道:“坐吧!今日你我不以官场论交,纯是江湖闲话!” 宋江抱拳喊道:“鲁大哥如此说,宋某就厚颜坐下了!” 鲁达看着宋江,捂着自己地额头。“现在梁山一些人不信你杀了晁盖,说我是造谣,是污蔑。梁山的老人却是一口咬定晁盖死的不名不白,就是你造成的。现在梁山十几个头头领,现在闹得很利害,大有一眼不和就要动刀子火拼了。你说,我该怎样处置你好?” 宋江淡然地站起来抱拳说:“单凭大将军处置!” 要杀早就杀了,何必留在现在! 这件事宋江知道,鲁达也知道。 鲁江沉声说:“暂时你不适合继续待在我这里,不然对你不利!你出去躲避一下也好!” 宋江听到,有些意外。他急声说道:“不知道大将军要将卑职派到那里去!” 鲁达看着宋江,迟疑了一下说。“东瀛!” 宋江听到鲁达口里说出地名字,彻地惊呆了。 他一开始还以为鲁达就是要将自己送到青州,或者是其他州冷藏一段时间。但是他是万万没有想到鲁达竟然是要将自己派到东瀛。 好半响,他才回过神地喊道:“大将军,东瀛是指经常派人来大宋借种的那扶桑岛国吗?” 鲁达点点头,说:“就是那个地方!” 宋江二话不说,立马就跪在地上。“大将军要是对宋江不满地话,直接一刀杀了也就是了。何苦如此折磨!” 鲁达站起来,坐下来,扶起宋江。“宋兄弟,怎么能这样想。那扶桑小丸之国一直对我们很是尊重,凭宋兄弟你的名气去到那里一定可以尊为上宾!夜夜笙歌绝对不是难事!我这是为你好,怎么是折磨你。” 宋江抬起头,哽咽地说:“大将军,那扶桑偏居海外,常年有风暴,而且地贫人多,物资匮乏,听说一个饭团就是难得的美味了。生活凄苦。大将军将宋江派去那里,莫非是不满宋江往日所作所为!” 鲁达忙说道:“哎呀,宋兄弟想到那里去了。我鲁达是想宋江去扶桑帮我拉拢一帮人,了解他们的情况,也好方便我日后出兵吞并。” 宋江跪在地上。“扶桑不过是弹丸之地,土地又不肥沃。大将军,征讨不义之臣,扫平天下,正是关键时刻,大将军可不要因小失大,白白错失良机!” 鲁达看着宋江,脸色沉下来。“真的不去?” 宋江断然喊道:“我情愿一死,也绝不愿意去扶桑!” 鲁达愤然喝道:“来人,将宋江此人给我关进大牢,择日处死!” 李忠、周通两个人当即上来,将宋江拉下去关押起来。 一直坐在左下手的朱武看到宋江被人拉下去了,才站起来说道:“大将军操之过急了!” 鲁达听到,眉头紧皱。“我并不是想现在就出兵讨伐扶桑。扶桑国里有很多愚昧的人,我觉得以宋江这厮那套笼络人心的手段,一定可以拉拢到很多扶桑人,他日我一统华夏的时候,正好可以让那些人做我内应,引路吞并扶桑!” 朱武摇摇头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将军对扶桑如此憎恨。但是真的不适合这个时候将精力放在扶桑这海外孤岛上!这个时候派送宋江去,只怕所有人都认为大将军是想趁机铲除他。不利于安抚梁上一些贼寇。就算大将军想要派宋江去扶桑当内应,也要等夺取大宋江山后,以势威压,让宋江不敢不从。如此才好行事!” 鲁达听到,摸着自己头上毛茸茸的短发。“那就按原计划行事,派宋江去拉拢联系各地豪强地主,呼应投靠我军!” “大将军圣明!” 鲁达刚想起身去见宋江,安抚他一下,然后将他打发出去的时候。 一个探子疾步跑进来。“报,大将军,紧急军情!” 第十五章 调集兵马 东京皇宫,金銮殿上的气氛相当压抑。 蔡京、梁师成、宿元景等一众大臣正在商议愈发显得危急的战事。 “蔡京,反贼的兵马现在行军到那里了?”道君皇帝赵佶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愤怒,厉声问道。 “禀圣上,反贼击溃童枢相后,并没有进军,依然龟缩在巨野城。”蔡京忙回答说。 “江南呢,江南有什么动静?”赵佶喝道。 “江南暂时无忧,姚平仲前些日子领兵与方腊军交战,击溃了反贼,收复湖州。但是……”蔡京稍稍犹豫了一下,说道:“江南河道众多,姚平仲请求调遣建康府军官都统制刘梦龙率水军协助灭贼。” 赵佶不满地喝道:“既然需水军协助,下令就是了,何必迟疑!” 蔡京无可奈何地说道:“圣上调动水军地话,需要再支付不少地粮响!山东、江南、河北相继有人造反,税收收入锐减,朝廷今年入不敷出!微臣恳请圣上动用内库银子弥补一下空缺。” “哦!”赵佶听到,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说:“折可存那边有什么消息?” 赵佶没有说同意调刘梦龙,也没有说不调刘梦龙,反而是扯开话题,蔡京立马明白圣上的意思,当即不再开口提这件事。“禀告圣上,折可存已经收复盖州,剿灭田虎这反贼指日可待了!” 赵佶听到,顿时生气地喊道:“如今河北、江南都有捷报传来,唯独高俅那厮手握十五万大军,却是没有一丝动静,分明是怕死畏战。现在朝廷处处用兵,处处要钱,若是再不出兵,及时平叛地。我大宋从那里拿银子出来。传令下去,让高俅即可出兵,剿灭山东那帮反贼!” …… 听到有紧急军情,鲁达喝道:“快呈上来!” 鲁达接过韩伯龙递过来地竹筒,检查了一下封印,确认是完好地,鲁达这才打开了竹筒。 从里面取出一卷纸,展开快速看了一遍后,鲁达将军情递给了朱武,开口说道:“朝廷下旨,强令高俅那厮出兵讨伐我们!” 朱武听到,赶紧低头翻看军情,确定无误后,他顺手将这份军情递给了下手的吴用,开口说道:“恭喜大将军,朝廷昏庸自毁长城,竟然喝令高俅那厮出兵,简直是自寻死路,此战我军必胜。” 吴用放下军情,赞同道:“要是高俅率领十五大军死守定陶,我军还轻易难攻占。一旦战事不顺,后果难料。现在高俅主动出击,更是我军歼灭,攻占定陶的大好时机。大将军良机不可失,卑职恳请大将军此刻出兵,一举攻克宋军,拿下定陶!” 鲁达沉思了一下问道:“蒋兄弟,现在我军粮草还剩下多少?” 蒋敬站起来拱手喊道:“回禀大将军,这段时间我军俘虏不少宋兵,有将近4万人已经投靠我军了。现在我军兵马已经有7万人余人。实力暴涨,但每日消耗的粮食也是海量的。再加上大将军之前又承诺过三年免赋,我军今年的收入下降了不少,都是靠着以前的收获维持的。现在我军粮食只能支撑5个月。” 鲁达听到军中粮食只能维持5个月,他脸上变得沉重。一旦战事不顺,就这点粮食可支撑不起一场大战, 鲁达对着蒋敬喊道:“蒋兄弟,我军现在粮食不多,但是金银却是有不好。派人南下多购买粮草,以便我军西征之用!” 蒋敬拱手喊道:“属下尽快就派人南下收购粮草!” 鲁达想了想说:“阮家兄弟、张家兄弟、李俊等人善于善于水战,现在我军暂时不需要水师助阵,就派他们筹建一支水师,先帮忙收购护送粮食。告诉他们,以后我对他们有大用,谁能表现好,谁就能在日后担任水师都督一职!” 朱武听到,笑着说:“本来阮家兄弟就和李俊他们关系不佳,现在大将军将这个奖励扔出去,只怕他们会更加用心帮大将军干活!” 鲁达也是笑了。“有竞争才有活力嘛!” 就在鲁达准备下令整军准战时,吴用突然出声说道:“大将军,这一战只怕不单是击溃高俅那么简单。卑职觉得,应该集拢大将军手下所有能调动的兵马,除了对付高俅以外,还有就是要应对接下来的一连串大战!” 朱武听到吴用的提议,突然领悟过来。“吴先生言之有理,大将军是应该将手下兵马集拢过来应对了!” 鲁达听到手下两个主要谋士都提议要集拢所有能调动的兵马,有些不解。“怎么了?虽然高俅有十五万人马,不过现在我大军也有3万兵马,并不惧怕。何必浪费粮草将兵马都调集过来?” 朱武抱拳喊道:“大将军,定陶可是东京的东大门,一旦定陶有失的话,那么东京定然震荡。禁军号称八十万,但实质上只有二三十万,当中还有不少老弱病残,现在高俅手中的这十五万兵马可以说是禁军的主力了。一旦被剿灭,东京可以说再无能战之兵。那个时候,赵佶那个昏君能做的只怕是发出勤王圣旨,号召各地的统兵都统领兵来救驾了!北军、西军、湖广等地的宋兵都来的话,十几万是有的,最关键的是到底这些兵马并不是集合在一起,从四面八方攻过来,我军只能集拢更多的兵马才能确保击退各路人马!” 吴用接口说道:“只要击溃了那些勤王的兵马,宋将把守的地方必然空虚,我军也要第一时间派兵占据,免得便宜了其他人!这也需要不少兵马!” 鲁达听到,喊道:“依着赵佶那个家伙的性格,真的会干出这件事。是该做好准备。朱武,你即可给林冲、史进等人都发出军令,责令他们留下必要的留守人马,其余兵马都派遣过来!” 朱武抱拳喊道:“得令!” 随着鲁达一声令下,林冲、史进等人也忙着调集人马赶往巨野城。 一时间,一场大战即将来临的气息笼罩在齐鲁大地。就算再迟钝的百姓这个时候都嗅到了空中哪种紧张的气氛。 定陶、巨野两地之间的百姓有不少百姓纷纷收起包裹,逃离这边即将要展开一场大战的地方。 就在宋军、鲁达军两军即将一战的时候,蓟州二仙山紫虚观松鹤轩。 罗真人坐在云床,把自己的大弟子公孙胜叫了过来。“一清,你当日斗法输给那和尚,苦求我传你五雷天罡正法。只不过当时时机不到,我没有传授给你。现在时机到了,今日我将五雷天罡正法传授给你!” 公孙胜听到师傅要传授自己五雷天罡正法,顿时大喜。他急忙喊道:“多谢师傅!” 但只是高兴了一会儿,他沮丧的说:“那和尚都已经死了,就算我学会了五雷天罡正法,也机会再报仇雪恨,证明自己!” 罗真人听到,顿时喝道:“痴儿,你既然知道道法的真谛,怎么还对斗法之事耿耿于怀!现在鲁达势头更猛,大有替代大宋之势。你可别忘了,他可是五台山出家地和尚。要是让他夺取了天下,到时我道家哪里还能有如今的体面?” 公孙胜听到,着急地问道:“师傅你的意思是要让徒儿下山帮助宋军铲除鲁达?” 第十六章 有钱就不一样了(上) 罗真人听到,气的差点拿手中的扶尘砸向自己的大徒弟了。 他骂道。“你这个蠢才!正一教、茅山派等道家大派和赵家关系太过紧密,根本断不了关系。他们不到赵家灭亡,是绝对不会改弦更张的。” 公孙胜听到,有些领悟地说:“师傅你的意思是……” “对,我们二仙山和赵家没有什么瓜葛,也没有受过朝廷什么恩惠,自然没有必要为赵家尽忠。因此我要你即可下山去投靠鲁达。能压制佛教最好,不行的话,也不能让鲁达对我道教有恶意,想要镇压,消灭我们道教。” 公孙胜听到,感觉压力很沉重。“师傅你也知道他鲁达是个和尚,在五台山出家,而且还是慧明的弟子。他起家也是靠着佛家。天然偏向于佛家,单凭弟子一个人只怕很难挤进鲁达心腹手下行列。” 罗真人抚着自己地长须,说:“这你不用担心,事关我们道教的兴亡。你投靠鲁达以后,要是鲁达真的能成事的话。道家其他人都会助你一臂之力的,让你立功,能得到鲁达的信任。就算正一教、茅山派他们也会暗中帮助你的。到时可以说你背后有整个道家帮忙!” 听到只要鲁达有成事的机会,自己就能借助整个道家的帮忙,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常管全国道教事务。到时二仙山紫虚观也定然可以趁势崛起,和正一教、茅山派平起平坐都不是问题。 想到这,公孙胜心情激动地喊道:“有师傅等人地帮忙,这下弟子就放心了!” 罗真人看到公孙胜激动的样子,淡淡地喝道:“一清!” 公孙胜恭敬的行李喊道:“弟子在!” 罗真人面无表情地喊道:“你投靠了鲁达以后,要是鲁达还反感当初道家上下联合起来压迫佛门的事,要你带人歼灭正一教等道教门派,你也不要迟疑。只要能保住道教,就算正一教这些门派都是可以牺牲的!” 公孙胜听到,惊愕地喊道:“师傅,真的要会这样严重吗?” 罗真人叹气说:“自从通真达灵真人得宠后,我们道教昌盛,甚至一度逼的佛家那帮秃驴蓄发易服。那帮秃驴心中怨气可不小。以前是赵家当天子地话,这些秃驴自然没有办法翻身。但是现在鲁达起势了,他们绝对会尽全力帮助鲁达,好希望能翻身,重现当日佛家盛世。为师派你投靠鲁达,也就是存着,万一鲁达真的问鼎九州了,希望看到你尽心尽力帮助他打天下的情分上,能对我们道家网开一面!这件事你务必要记在心上!” 公孙胜这才彻地明白师傅的苦心,拱手说:“弟子明白了!定不会辜负师傅厚望。” 罗真人点点头,说:“明白就好!这五雷天罡正法和正一教同宗同源。只要你学会了,天下间能胜过你的,寥寥可数了。” 听到和正一教同宗同源,公孙胜瞪大了眼睛。“师傅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二仙山和龙虎山……” “虽然名义上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们二仙山实际上是正一教的分派。我们二仙山的存在就是为了遇到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徒弟,你要记住个人,门派是短暂的,只有道才是永远的。只要能将道教传承下去,个人、门派都可以牺牲。你明白了吗? 公孙胜躬身行了一个阴阳礼。“弟子明白了!” 罗真人挥手喊道:“这本五雷天罡正法你拿好,下山投靠鲁达去吧!” 公孙胜带着师门几件‘法器’以及那本五雷天罡秘籍来到了巨野城外。 一路上他看到不少百姓拖家带口,拿着行李往山里,往河北淮北等地逃跑。 百姓害怕受到战争的影响,避难不出奇。 但让公孙胜赶到意外的是,鲁达的手下兵马非但没有阻止百姓外逃,反而是在路口,桥梁等地方维持秩序,防止一些宵小之辈打这些难民的主意。 甚至有些还熬了米粥开水,拱老弱病残,充饥止渴。 公孙胜打量着道路上那些鲁家士兵,脸上露出意外神色,但很快就变成了一丝好奇。 自从起义以来,没有听说过鲁家军有祸害百姓的事迹,对百姓秋毫无犯不说,还会帮助帮助百姓,可以说是难得的仁义之师了! 这些士兵站立如松,行路带风,看的出来训练有素。 见微知著! 从这些士兵不难明白为什么鲁家军能屡战屡胜,大败宋军,短时间内就能打下这么大的地盘! 公孙胜心中暗暗地赞叹。 鲁达会是明主吗?他真的能夺取天下,问鼎九州吗? 带着心中的疑问,公孙胜走向了巨野府衙。 公孙胜自报家门后,很快校尉韩伯龙就走出来,抱拳喊道:“公孙先生,大将军正在大堂等候,请!” 看到韩伯龙恭敬地态度,公孙胜点了点头,昂首走进府衙。 还没有走进大堂,公孙胜就听到中气十足的喊声。 “哈哈哈……当日智真长老说师兄你虽然时下凶顽,命中驳杂,久后却得清净,正果非凡,我们都不如你。当初我们还不信,现在才知道长老说的果然没有错。师兄命格非同一般,我们是万万不及的!” 听着堂下一个大和尚谈起当初五台山给自己剃度的事,鲁达坐在正位面无表情。 玛地,当初又不是我想剃度的。而且尼玛的,嫌弃老子,还想着把我赶走可就是你们五台山的。 再说了,老子这个喜欢装神弄鬼的家伙,还不清楚你们佛门弟子是一帮什么货色! 要不是现在佛门还有点用,老子早就撇开和你们佛门的关系了! 听到这个自称是五台山罗汉堂首座的智勇大和尚喋喋不休地说着鲁智神在五台山时的事,鲁达不耐烦了。 老子又不是真的鲁智深,你说的这些,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我知道的就是除了智真长老对自己不错以外,五台山上其他人对自己可都是避之不及的。 要不是看在智真长老的份上,早就叫人把你赶出去了。 鲁达脸色不善地喊道:“不知道智勇师弟今天来巨野有什么事,莫非智真师兄有事要吩咐!” 智勇和尚看到鲁达脸色不善,他立马站起来抱拳喊道:“大将军心怀天下,为了天下百姓不再受苦,起义师,诛六贼,清君侧,还天下一个太平。此等义举,我们身为佛门弟子怎么能错过。大将军,智真长老亲自出面,劝说五台山、大灵岩寺、兴国寺等寺庙,捐出20万担粮食,6万两白银,同时还派遣500僧兵,希望能帮到大将军!” 原本还烦躁地鲁达听到智勇和尚说出的捐赠,立马换了一张脸。 鲁达欣喜地坐下来,一把拉住智勇地手臂,亲切地喊道:“师弟辛苦了,快坐下来。话说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去看过师兄,他身体还好吗?” 第十七章 有钱就不一样(中) 智勇坐下笑着说“师兄身体很健康,他一直很牵挂你,听到你现在的成就,他很高兴!” 鲁达一幅回忆的神情说“我也很想念师兄,想念五台山的日子,可惜俗事缠身,半分不得清闲!” 智勇首座摇摇头说“都是昏君害地,要不是他宠幸小人,听信谗言,逼地我们蓄发易服当道士,生生地逼死慧明活佛,不然大家也不用冒着风险,誓师要清君侧了。也只有诛灭那些奸臣小人,百姓才回有好日子国,我们才能不受压迫。大将军,有什么事要让我们干地,尽管吩咐!” 如果不是怕被人说过河拆桥,鲁达很想说,把钱粮留下,人可以走了! 或许你们这些武僧单个人要比自己地手下利害,但是要论集体作战,你们那里比地上我训练有素地手下。 要是人多地话还好,才500人,对于现在手下有7万多人地自己来说,根本没啥作用了! 正当鲁达为怎样安排这些武僧伤脑经地时候,突然大堂外一声洪亮地声音响起。“诛六贼、清君侧,这等义举,贫道也愿意进微薄之力!” 在一众和尚惊愕地眼神中,公孙胜洒脱地走进大堂,将拂尘反手拿着,行了一个道礼。“一清参见大将军!” 看到刺眼地道服,智勇一众和尚恨的只咬牙。“你这牛鼻子来这里做什么?” 公孙胜挑衅地说道“无量天尊!我们道家以天下为已任,现在苍天无道,自然要秉承先辈的意愿,辅佐明君,匡扶天下。你们和尚不去念经诵佛,来这里干什么。” 智勇首座双手合掌,高声喊道“南无阿尼陀佛!现在天下妖魔鬼怪纵横,我们佛门弟子自然要行金刚之怒,降妖除魔!” 公孙胜听到,大笑起来。“何为妖?何为魔?你们几个和尚又有什么本事能降妖除魔!还是回去念经诵佛的好,这等匡扶百姓的俗事交给我们道家的人来就行了!” 智勇首座听到公孙胜这傲慢的话,愤怒地喝道“你这牛鼻子有什么本事,敢如此口出狂言?” 公孙胜朝着鲁达拱手喊道“贫僧习得五雷天罡正法,可呼风唤雨,驾雾腾云,斩妖除魔!手中松纹古铜剑百里取人首级易如反掌!出可出谋划策,进可安邦治国!岂是你们可相提并论地!” 看到公孙胜这傲慢的样子,一众和尚气炸了。 一个三十多岁,身材魁梧,穿一领烈天猩红直裰,紧一条虎筋打就圆绦,挂一串七宝璎珞数珠,着一双九环鹿皮僧鞋,手拿着一把铮光浑铁禅杖,跳了出来。 “来来来!贫僧就来领教领教你的飞剑有多么利害!牛鼻子,拿命来!” 说完他抡起铮光浑铁禅杖当头砸向了公孙胜。 智勇首座看到,顿时喝道“元觉,不可造次。快回来!” 智勇不是担心这个歙县丛林寺来的和尚会输给那个一清道士。 这个莽和尚在江南十分有名气,俗名邓元觉、法号元觉,绰号宝光如来,力大无比,本事非凡。手中的浑铁禅杖就有50斤重,是一员猛将。 不然智勇首座也不会特意派人请他来,投靠鲁达,好增加佛门的力量了。 智勇首座担心的是这里可是府衙公堂,鲁达才是这里的主人,没有经过他的批准,就冒然和他的客人交手比武,等于是冒犯了鲁达。 看到智勇担心的样子,鲁达笑着说“不用在意,正好我也想看看这两个人的本事?能不能为我所用!” 听到鲁达没有怪罪,智勇首座把心放回肚子了。 看到当头砸过来的禅杖,公孙胜并没有在意,他脚踏七星,一个走位就闪过砸下来的禅杖,抽出背后的古铜剑,一剑刺向了邓元觉的喉咙。 邓元觉一招落空,他就心有准备,看到古铜剑刺来,疾步后退,躲过了古铜剑攻击范围。 邓元觉站稳,刚想反击的时候。公孙胜冷笑,一松手中的古铜剑。 剑如流星,直奔邓元觉的脸面! 邓元觉根本没有想到公孙胜这一手飞剑,剑当头射来,他没有任何防备,脸色吓得一阵苍白! 这个邓元觉可是佛门重要的棋子,千万别死在这里啊!一旁观战的智勇首座也没有想到公孙胜这么年轻就已经学会‘飞剑’这道家的绝技,一阵惶恐。 。 第十八章 有钱就不一样(下) 智勇顿时大吼一声,“元觉,明心见性!勿迟疑!” 如同佛门的狮子吼,这一声吼将邓元觉喝醒。 眼看着飞剑就要领头了,说时迟,那时快。 邓元觉果然不愧是佛门看重的人,情急下他竟然及时的身体向一侧躲闪,同时用禅杖磕飞了古铜剑。 躲过了,邓元觉没有枉然就冲上去杀了手无寸铁的公孙胜。 邓元觉只是一时间惊讶公孙胜这么年轻就学会了飞剑,但是并不表示他不知道飞剑的利害。 邓元觉闪身,手中的浑铁禅杖打横。 果然古铜剑才刚飞过,都还没有完全没过,只见古铜剑飞快缩回去了,不应该是倒飞回去了。 没想到,邓元觉反应这样迅速,自己突然的一招竟然落空了。 看到一剑没有取邓元觉地性命,公孙胜纵身上前,接过倒回来地古铜剑,一跃而起,古铜剑自上而下劈向了邓元觉。 度过了刚才地惊讶,邓元觉多年习武练成地高深武艺展露出来了。他巍然不动,只是在那古铜剑杀到身前了,才把浑铁禅杖一提,用铁杆狠狠地挡开古铜剑,趁势出招,利用禅杖的长,攻击公孙胜。 可没有想到公孙胜看到古铜剑被打偏了,向后退了两步。利用身体后退旋转地空袭,公孙胜手中的古铜剑又飞了出来,直刺邓元觉的喉咙。 公孙胜手中的古铜剑化成了一道流星,快如闪电般的刺向了邓元觉的面门。 邓元觉刚踏前一步就看到飞剑袭来,踏赶紧刹住脚步,向右躲闪。 公孙胜接住飞剑,飞身靠近邓元觉。一剑抡圆,砍向了邓元觉的腰。 这二人又是战到了一起,打个昏天暗地,不相上下。 一众和尚看到自己这边最厉害的邓元觉竟然拿不下那个道士,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因为朝廷的扶持,佛门完全被被道门压制,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佛门弟子鲁达起义,打下了大大的地盘,大有取代赵家的气势。 为了重振佛门,这次佛门可是出了大力气,就是希望能帮鲁达造反成功,然后佛门也可以趁机崛起,反压道门。 可没有想到,这才刚投靠过来,道门就跑过来,想继续压制佛门。 在座的和尚心里都不由得暗念道:元觉师兄加油啊!一定不要输! 在一旁观战的韩伯龙惊讶的看着公孙胜手中的古铜剑飞来飞去,感叹道:“这道士好利害的本事,竟然能自由控制剑?” 五台山清凉寺罗汉堂首座智勇和尚轻蔑地喊道:“不过是雕虫小技,在剑柄尾端系着一根细线,他可以借着这长索控制古铜剑进退。这只是糊弄愚民的旁门左道罢了!只要知道了,也就没有什么利害的!” 韩伯龙看着场上的情况说道:“可是那公孙胜古铜剑可近可远,大师的浑铁禅杖远了及不上道士的飞剑,近了不好施展,这一战不利于那个大师啊!” 智勇和尚虽然是罗汉堂的首座,但是论武功却并不是十分高强。看到邓元觉被公孙胜压着打,没有反手之力,一时间说不出话。 鲁达摇摇头。“不一定,要是两人比武得话,或许公孙胜胜算比较高,但是上了战场,只要元觉大师拼着受伤,冲近了手中的禅杖大开大合,逼地公孙胜避无可避,只能硬挡的话。凭着元觉大师的力气,几招就可以擒下。不过要是一清道士不急于求成,缠着元觉,凭着道家的绵绵不绝的运气法门,倒是可以拿下元觉。” 韩伯龙听到,疑惑地问道:“那大将军,这一战谁赢地机会更大?” 鲁达耸耸肩说:“他们都是来投靠本将军地,谁赢谁输,都不利于我。伯龙,将我的开山斧拿过来!” 听到鲁达要开山斧,知道大将军要动手了,韩波龙兴奋地喊道:“是,末将着就取拿!” 韩伯龙飞快地跑进大堂,将开山斧扛出来。 鲁达一手抓住开山斧,找了个机会。 纵身抡斧,冲了上去,一斧就劈开了兵器碰撞在一起的邓元觉、公孙胜二个人。左右开弓,避开了他们。 公孙胜见识过鲁达地本事,倒也不吃惊。可邓元觉却是大吃一惊。好大地力气,一斧就让自己地虎口都麻了! 单论气力,自己万万不是敌手。看他刚才一招就轻松分开自己两个人,这个人武艺十分不俗。 邓元觉心里想到:这个花和尚果然如同传闻中那般有王霸之勇。怪不得能轻松战胜宋军。 想到花和尚地本事,邓元觉很快也兴奋起来了。 难怪五台山地那帮和尚肯舍得拿出多年的积蓄来赌,有花和尚这头绝世猛将在,何惧朝廷百万大军! 鲁达一斧避开两个人,喊道:“两位义士,你们投靠我鲁达,都是想诛杀奸臣,匡扶百姓,自相残杀却不是亲着痛,仇者快。不如把手言和怎么样?” 邓元觉都还没有开口,智勇先开口说:“大将军开口,我等自然不敢拒绝!此战就以平手论!” 鲁达听到,看向公孙胜。 公孙胜出言挑衅,为的就是不要让佛门彻地在鲁达这边站稳脚跟,道家被背驰在外了。 目的达到了,他公孙胜自然不想在鲁达面前留下坏印象。 他将古铜剑放回剑鞘,行了一个道家阴阳礼。“贫道并无异议,单凭大将军吩咐!” 公孙胜搅乱了自己佛门的好事,虽然不能击败他,但是智勇可不会轻易让公孙胜好过的。“一清先生,我们佛门为了帮助大将军成事,愿献上20万担粮食,6万两白银,500武僧。不知道道家准备拿出多少钱粮?” 公孙胜听到,心中破口大骂了。你们佛门现在被朝廷压制,为了翻身,自然舍得花钱了。我们道家可是被朝廷尊崇着,龙虎山、茅山等道门过的不知道多滋润。现在鲁达是势大,但是要想道家全力支撑,根本是不可能的。 要不然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来了。 看到鲁达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公孙胜心头大急。不行,绝对不能让大将军觉得我们道家不重视,不然他日鲁达真的问鼎九州的话,我们道家势必要被那帮和尚压制了。 可我们二仙可比不上龙虎山等道观那么富裕,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粮。 没有钱粮,自己的本事顶多就和那邓元觉打个平手,至于道门的法术这些,只怕大将军也看不上。 自己一个人孤身来投靠,有佛门这帮秃驴在,只怕会被大将军看轻,难得重用。 自己应该办才好? 正当公孙胜急地额头都快冒汗了,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他大笑起来,喊道:“钱粮算地了什么?我道门给的,就算是千军万马也不上的!” 智勇听到,冷笑道:“少说大话,那你想献给大将军什么?” 鲁达也是好奇地看着公孙胜,想知道这道家能拿出什么好东西! 第十九章 当下,公孙胜兴致高昂地喊道:“大将军,你不知道。我要献上地可是我们二仙山地镇山之宝,威力无穷。” 公孙胜一开始说要献上宝贝,鲁达并没有多少兴趣。 对鲁达来说,不管你献上地是什么奇珍异宝,都没有钱粮来的实在。 而且就你那小山小庙能拿出什么样地宝贝? 鲁达还没有开口敷衍,智勇听到公孙胜说自己千军万马也比不上,还说是镇山之宝。他心里不屑一顾。 什么抵得上千军万马,什么镇山之宝? 莫非自吹他们道门的撒豆成兵?要是这个道士敢在大将军面前玩弄他们道家的那套唬人的把戏,我一定要趁机揭穿这个人,让大将军看清这些道士的真面目,到时看这些道士还有何脸面在鲁达立足。 智勇当即开口喊道:“什么镇山之宝,还不是唬人地。不然拿出来让大家瞧一瞧,见识见识啊!” 看到和尚质疑自己,公孙胜生气地喊道:“贫僧这宝物岂是你那佛门狗屁舍利子可比地,那可是一神物,抵百万雄兵。今日就让你们这帮见识见识!” “轰雷掌!” 话刚一说完,公孙胜右掌大力往庭院一处挥去。 在场的人都不由地顺着公孙胜的手掌往庭院看去,就过了两三秒,原本平惊的庭院突然轰隆一声,爆炸了。 黄泥地被掀起,往四面溅。风一吹,将一些灰尘吹进了大堂,风中有一股淡淡的刺鼻味道。 闻到这股味道,鲁达露出古怪的眼神看着公孙胜。 智勇听到公孙胜喊出轰雷掌,还有点迟疑。 轰雷掌不是龙虎山的不传秘术吗?公孙胜这厮不是二仙山的,他怎么挥知道的? 只是迟疑了几秒,看到地面突然爆炸开来,智勇眼睛瞪大,这公孙胜竟然真的知道龙虎山的秘术,这怎么可能? 智勇只是惊讶公孙胜怎么会龙虎山的不传秘术,邓元觉却是整个人都快将眼睛都突出来了。 本来那一手飞剑就让人防不胜防了,要是刚才和自己比武的时候,这公孙胜突然来这一招。 自己能抵挡的了吗? 虽然不舒服,但是邓元觉觉得自己根本抵挡不了这种看不到,摸不着的宝贝啊! 看到那些和尚目瞪口呆地样子,公孙胜心里一阵满足。 看到没有,我就是露一手就镇住了你们,就凭你们还想跟我斗,跟我们道家斗。 公孙胜如同一头高傲地公鸡朝着鲁达,微微躬身,拱手说道:“大将军,这轰雷掌是我们道门不传秘术。只要大将军得到我们道门的帮助,有五七百个得道道士的相助,拿下天下简直是易如反掌!” 公孙胜心里狂呼着,大将军看到贫道这样的本事一定会欣喜如狂的,到时定然会更加倚重,尊重我们道士。 至于那帮和尚? 还是乖乖地滚回山上念经诵佛的好! 就在公孙胜都等着鲁达做出礼贤下士,恭敬扶起自己时,他耳边突然响起。“这就是你们二仙山的宝贝?让我失望,这玩意我都有,而且威力可比你更强!” 鲁达非但没有扶起自己,反而说他有轰雷掌,而且威力更强。公孙胜顿时愤怒地站直身体,怒喝道:“不可能!这轰雷掌可是我们道家的不传术,没有几年苦修,根本练不出来。你是绝对不可能有!” 看到公孙胜不相信自己,一幅要吃了自己的样子,鲁达耸耸肩说:“韩伯龙,将我军中那轰天雷拿出来,记住要最小号的,不要吓坏了一清先生!” 韩伯龙听到恭敬地抱拳喊道:“末将得令!” 起身地时候,韩伯龙带着嘲讽地表情看着公孙胜,好似嘲笑他井底之蛙,把烂大街地东西当成了宝贝。 看到韩伯龙那眼神,原本不相信地公孙胜心里一颤,莫非这鲁达真的知道道门轰雷掌的真相?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这轰雷掌可是龙虎山的不外传之术,二仙山也是靠着和龙虎山关系紧密,才拿到了不少…… 他鲁达怎么可能知道的? 就在公孙胜充满疑惑时,韩伯龙拿着一个竹筒走了过来。 看到韩伯龙手中的竹筒,公孙胜松了一口气。 什么懂轰雷掌?根本就是鲁达想欺骗自己。他手中的算什么轰雷掌。 公孙胜站直了身体,准备等鲁达演不下去的时候,才反斥对方。 公孙胜微笑着看着韩伯龙将竹筒放在庭院,用手中的信香点燃了竹筒的导火线,然后飞快地跑进大堂,捂住了自己地耳朵。 就在公孙胜看到韩伯龙的举动,产生十分不安的心情时,突然轰隆一声,整个大堂都好似被震了一下,屋顶的飞尘纷纷落下。 熟悉的响声,熟悉的味道,彻地打碎了公孙胜的妄想。 他艰难地转头看着鲁达,苦涩地说:“大将军时如何知道我们道家不传之术地?” 鲁达双手一摊开。“这东西在大宋军中已经有人研制了,根本算不得什么?” 公孙胜神色颓废地说:“大宋军中的绝对是比补上我们道门研制出来的!” “你们道门只是将这种东西当成迷惑信徒的道具,我却是招人专门研制探索威力更大的。目的不一样,自然效果也会不一样!”鲁达解释说道。 虽然不清楚鲁达和公孙胜之间的话,但是再愚蠢的人都能看的出。公孙胜拿出来的所谓宝贝在大将军鲁达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智勇兴奋地喊道:“一清先生你拿出来地宝贝根本不入大将军眼,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东西要献给大将军?要是还是像钢才地,就不要拿出来献丑了!” 没有什么比在死对手面前出丑,更让人难堪地了。如果有地洞,公孙胜都想钻进去了。 生怕道家一气之下和大将军决裂,那可是不利于大将军,朱武站出来说道:“大家都来了这么久,应该累了。大将军,不如属下叫人备一份酒菜款待诸位大师!” 鲁达揭穿公孙胜所谓地道术也只是想看看,道家能不能拿出更多地东西来。 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今天佛家和道家地人撞巧碰在一起,这公孙胜有可能没有准备太多东西。 要是公孙胜恼羞成怒,觉得在自己这里受辱,挑动道家上下排斥自己。 虽然并畏惧,但也会无端生出许多变故。 鲁达顺着朱武地话,忙说道:“大家来了这么久,酒菜都没有上,简直是大施礼。朱先生快叫备上等酒菜,我要诸位大师不醉不归!” 公孙胜拱手喊道:“大将军,来的匆忙,没有备上厚礼,是贫道地不是。这回去,准备一份大礼。告辞!” 鲁达听到,忙喊道:“公孙先生留步,物轻人意……” 公孙胜把话阁下就快步走了,鲁达根本不好强留。 看到公孙胜走了,智勇如同得胜将军一样,拱手喊道:“这帮牛鼻子装神弄鬼,根本没点真本事。大将军放心,我们佛门全力支持你诛六贼,清君侧!” 公孙胜已经走了,这个时候要是再将佛门的人气走,那就是太得不偿失了。鲁达笑着说:“多谢几位大师鼎力相助,大家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了,先喝几倍素酒暖暖身体!” 虽然是素酒素菜,但是为了款待智勇、邓元觉,鲁达还是赔着笑一直到掌灯时分方才罢了。 送走智勇这些和尚,叫人把他们送到厢房休息。 单单留下朱武、吴用、蒋敬几个文官,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议事。 “你们觉得,这次道门会不会迁怒,不投靠我了!”鲁达一坐下,着急地问道。 吴用摇摇头。“大将军不必过虑,现在你大势,只要不落败,道门的人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惹怒你,将你完全推到佛门那边去的!” 朱武点点头说:“吴先生说的对,不过还是要派人关注一下公孙胜此人,要是他赶路回二仙山,事情就严重,需要大将军你派人去二仙人山解释了。要是他留在济州,那说明他还不想彻地和大将军交恶,此事大有转机!大将军只需静候即可!” 鲁达沉思了一下,说:“吴先生,监控公孙胜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以前我军粮食不充足,不好出击。现在那些和尚送来了20万担粮食,足够大军吃上一年了!我军最大难处已经解决,不必留在巨野。我下令,即可出兵!” 第二十章 骚扰 宣和三年二月初八,夜。 高俅前军营帐箭塔放哨的士兵惊讶地看到——前方两三百步远一片黑云飞快地靠近,他凝目定睛一看,愕然地发现那是几百人正飞快地靠近营寨。 “反……贼!”一看那没有打出旗帜,又摸黑想靠近营寨地‘黑云’探哨士卒立马清楚来贼不善,他惶恐不安地大声叫喊起来,同时拼命敲响铜锣,警告将军。 “反贼来袭了”先锋大将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急忙从营帐中跑出来,听到手下士卒地呼喊,立即大步急赶过去营寨木栅。 “娘的,慌什么慌?”徐京看清前方营寨外的情形,不由得严厉呵斥起那名探哨士卒来:“不过就是几百反贼,慌什么,吩咐弓箭手准备!把这帮反贼给我干掉!” 随着徐京地命令,上千弓箭手急忙赶过来,正准备弯弓搭箭时。 “嘿嘿……想来收拾老子,没那么容易!”领军的吕方冲到离宋军军营只有百步时,看到宋军地弓箭手列阵。 吕方对自己手下喊道:“立即止步,弓弩准备!” 士兵听到命令后,熟练地停止了奔跑,堂下,抬起一支脚,拉开弓弩。 “射!” 鲁家军士兵扣下扳机,弓弦一松,上百只箭矢立马飞上天空,飞向天空。 徐京看到,大声喊道:“快撤!” 正准备等反贼跑到射程就射箭的弓箭手,防备者的刀枪兵听到命令,急忙向后跑。 “呃~!”11名没来得及时逃跑的宋兵惨叫着,被长长的箭矢贯穿了身体,钉在了大地。 看到自己手下死了十几个,伤了七八个,徐京勃然大怒,喝道:“反击,给老子反击!” 徐京命令刚下完,一个侍卫急忙将他扑倒。“将军,小心!” “嗾!”一支箭矢呼啸射过,钉在了营帐木桩上。 狼狈不堪扑倒在地的徐京抬头看到还颤动的箭尾,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若不是被侍卫及时推倒,只怕自己重伤了。 徐京无比的震怒地怒吼道:“出击,将这帮反贼都杀了!” 宋军前锋1万多人跟着徐京杀出军营,朝着吕方杀了过去。 “哈哈哈……想抓你家爷爷,下辈子吧!孩儿们,我们走!”吕方大手一挥,纵马向后跑。 “传令!全军加速,追上去,一定不能让这帮贼寇活着逃跑!”徐惊看到,大声喊道。 “孩儿们,恶狗追上来了,跑快一点!”吕方看到身后地宋兵杀出来了,一点也不慌张,只是吩咐手下跑快一点。 “追!追上去!”徐京声嘶力竭地怒吼道,拼命催促麾下加速追击。 跑了将近十里,宋军非但没有追上,反而是越拉越远。 看到对方越跑越远,离大营越来越远,徐京逐渐冷静了下来。 这帮反贼跑的那么快,莫非是想调虎离山? 徐京越想越有可能,急忙大声喊道:“全军停止追击!我们撤!” 生怕中了敌人地埋伏,徐京不敢再追,带兵回营了。 就在徐京领兵返回地时候,宋军中军、后军也遭受了袭击。 中军帅帐,高俅站起来面色铁青,声色严厉地怒喝道:“又给那帮反贼偷袭了,那些哨子是干什么吃的。被人摸到阵前也不知道。将负责巡逻地哨官军法处置!” 这几天来,高俅心中地火气十分大。 道君皇帝赵佶已经派了六百加急发来了3道金牌催促,高俅实在是抗不住了。只能起大军朝着巨野进发。 一开始还好,鲁达那反贼没有骚扰自己兵马。 但是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那帮反贼化整为散,几百人几百人为一队,日夜不停地骚扰袭击。 静悄悄地摸进到几百步,然后突然发起冲锋,离着十步,用弩弓发射了一轮射击就飞快地跑了。 伤亡不大,袭击最多最多也就是死个十二三人,一般情况下就死三五个人。 但架不住次数多,烦心啊! 这样不停地骚扰,现在官兵都有些疲惫了。 而且更可恨地是,这些反贼越来越大胆,今天差点就杀到中军阵前了。 要是在让这些反贼骚扰下去,最多再过三、五天,不用杀到巨野成下,自己兵马先溃败了。 “该死的无耻反贼,竟然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一帮无胆鼠辈,本帅绝不轻饶!”高俅气急败坏咆哮道,“来人!即可调集军马,给本帅领兵追击,誓要擒住这帮无胆鼠辈!” “殿帅,不可轻举妄动!”一旁的闻焕章急忙出声阻止道。 闻焕章可是自己派人请来当军前参谋的,听到他出声反对,高俅眉头一挑,闷声回道。“为什么?” “殿帅!为什么反贼三番四次要袭击我军?无外乎就是看到我军兵马众多,反贼不敢硬拼,才会使诱敌之计,好激怒殿帅出击,半路伏击。殿帅可千万不能上当,以免中了敌人的诡计!我军兵马十倍于敌军,只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定能击溃敌人,收复失地!”闻焕章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高俅听到,恍然大悟地说:“要不是闻先生,我高俅差点中了反贼诡计。只是闻先生,要是就这样放任敌人肆扰,我军时刻担扰,迟早会疲惫不堪。这样就算到了巨野,我军也会崩溃。不知道先生可有计策?” 闻焕章略一思索后,想出了一个办法。“殿帅,可以多派探子哨兵,警惕贼寇。同时我军还可以这样这样……” 高俅听到闻焕章出的主意,顿时叫好道:“好!闻先生果然足智多谋!就照先生说的办!” 第二十一章 陷阱? 二月初十,巳时,定陶去往巨野地官道附近地一处山林里。 李忠周通率领地500兵马驻扎在这里。 李忠坐在一块石头上,喝着凉水。 “哥哥,我回来了!”周通兴奋地跑回来,喊道:“这次我们要立大功了!” 李忠听到,抬起头激动地说:“哦,是什么战功?贤弟快说!” “孩儿们查探到有一队宋兵护送一批粮草,运送到敌人中军去!”周通高兴得喊道。“哥哥,我们截下来这批军粮,定然能令大将军高兴,也让其他人看看我们兄弟的本事。” 李忠谨慎地问道:“有多少官兵护送?” “大概2千人!哥哥,那些宋兵都是软脚虾,我们不求能杀伤多少宋兵,只要突然发起袭击,烧毁了他们地军粮就行!机会难得,哥哥,干他一票!”周通解释说。 “……”李忠想了一下,谨慎地说:“你先带我去看看!” “哥哥,你怀疑其中有诈?”周通疑惑地问道。 “不好说。但还是小心点好!”李忠站起来,说道:“咱们一起去看看!” “好咧!” 李忠、周通带着十个士兵,头戴着枯草丛,披着黄绿相间得破披风,慢慢靠近宋军。 一行人悄悄靠近,都潜行到离宋军只有五十步地距离。周通指着前面不远处地一队宋兵,轻声说道:“哥哥你看,就是那一队!” 李忠目光紧紧地盯着缓慢西行的宋军粮队。 李忠仔细观察着那队宋军时,周通拉着后背地披风,感叹说:“也不知道大将军脑袋是什么做地,竟然能想到这样办法地。戴着这样地披风,敌人要是不靠近,根本发现不了我们!有了这东西,我们随时能发起偷袭!” 周通正陈赞大将军的时候,李忠突然出声喊道:“贤弟,回去了!” 李忠慢慢往后退,退了百步这才俯身快步走。周通也跟着后退。 回到营寨,周通急忙问道:“哥哥,动手吗?” “贤弟,你没看出来吗?”李忠笑着问道。 “看出什么?”周通愕然问道。 “呵呵……那些车上装着的根本不是粮食,只怕这一队是诱饵,是来引诱我们上当的!”李忠冷笑着说道。 “啊!哥哥你怎么觉得这一队是假的?”周通急切地问道。 “如果车上装载的真是粮食,那车子会很沉重,车痕会更深。但是你看那些车痕根本不深。更何况,我们连番袭击他们。他们会这样不吃打,敢在这个时候,只派出3千多人就护送一批粮食?他们的这个陷阱设计的未免太肤浅,也不想想,当年我们跟着大将军当……”想到当年假冒强盗打劫路上的客商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李忠急忙住口,说:“老子在江湖上行走那么多年,这点伎俩如何能瞒地过我!” 周通竖起拇指,陈赞道:“还是哥哥聪明,一眼就看穿他们的诡计!哎,既然是陷阱,那只好另找机会了!” “那也到不用,这里离巨野城可不近了。要是再错过了,只怕就捞不到战功了。贤弟你伏耳过来,我们可以这样……” …… 眼看着护粮队就快要中军了,却是没有看到一个反贼的影子,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不由不禁有些烦。他开口问向副将李阳。“李指挥,有查探到反贼的踪迹?” “禀将军,没有发现有贼子。末将觉得那帮反贼大概是觉得我军兵马不少,没有把握吞下,不敢袭击我军吧!”李阳忙回道说。 “娘的,区区2千人马都不敢来偷袭,贪生怕死的狗贼!”苦心设好陷阱专等反贼来上钩,没有想到,连几万大军都敢偷袭的狗贼,此时竟然不敢来偷袭,张开按捺不住地骂道。 张开骂声刚落,突然护粮队一都头高声大喊。“ “反贼!反贼出现了…………!” “反贼出现了!……” 随着一声声高呼,护粮宋兵一阵骚动。 “反贼终于出现了!”看到前方突然出现的敌兵,张开立时眼前一亮,扬起手中的长枪,大声喊道:“弓箭手准备,长枪兵列阵!” 张开的护粮队宋兵长枪兵横列车前,弓箭手在后张弓开箭、蓄势待发,严阵以待。 看到宋军的布置,李忠冷笑,喊道:“传令下去,我们撤!” 李忠命令一下,一早就有准备的鲁家军士兵二话不说,转身就跑了。 看到这帮反贼还离三四百步远,转身就跑了。张开惊讶地目瞪口呆了!他愣了一下,大声喊道:“别跑啊!我们就2千人,你们别跑啊!” 副将李阳看到贼兵跑了,他惊呼道:“将军,伏兵还没有杀到,反贼先跑了。现在怎么办?” 张开气地一脚窜开自己地副将,“叫个屁啊,快追啊!” 列阵以待地宋兵听到出击地命令,急忙收起弓箭,到枪,往前跑。 李忠看着身后的宋兵,嘴角露出奸诈的笑容。他喊道:“别跑那么快,省的这帮龟儿子跟不上!” “哎呦,将军,这样都算慢得,再慢那还不如散步!”身旁得几个士兵笑着喊道。 李忠没好气地喊道:“就你们话多,压着步子跑,别瞎嚷嚷!别忘了,注意观察四周的动静,省的被敌人包了饺子!” “就这帮兔崽子那里是我们的对手,将军你就放心吧!” 就在李忠吊着张开的宋兵,跑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一个眼尖的鲁家军士兵大声喊道:“将军,前面有一队狗兵!” 李忠骑在马背上,眺望前方五六百步远,飞奔来一队宋兵。“宋兵果然有埋伏!往这侧跑!” 李忠打头,转了一个弯,朝着官道的右侧跑去。 张开看到反贼改道了,急声喊道:“快追!不能让这帮反贼逃了!” 远处率领5千宋兵的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看到,也急声喊道:“跑快一点,绝对不能让这帮反贼跑了!” 张开、李从吉两队宋兵跑近,合拢在一起,在后面急追李忠。 看着后面的宋兵合拢了,李忠喝道:“照计划行事,分散跑!” 听到命令,几百个鲁家军士兵立马分成四五队,朝着几个方向跑开了。 张开、李从吉看到反贼反散跑了,他们一时间陷入了犹豫。 追还是不追?追的话,追那一队?还是分开追? 张开迟疑了一下,说:“李节度使,兵法有云:逢林莫入。现在反贼跑进山林,我看还是不要追的好!” 李从吉点点头。“张节度使说的有道理,看着贼寇好似有准备,还是谨慎点好!” “那就先回去,向殿帅复命!” “嗯!” 就在宋兵停下脚步,准备回去的时候。 突然宋兵后阵,响起一阵呐喊声。“杀!” 上百支箭矢借着风力,迅速朝着紧密的宋兵划落,瞬间就射死了二三十个宋兵。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张开、李从吉脑中空白一片,一时间竟然完全楞住了。 这帮反贼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怎么突然杀到军前的? 第二十二章 陷阱(中) 被人突然从后袭击,宋军一时间乱成了一团。 慌乱之中,不少宋兵相互碰撞在一起,几十个人甚至被自家人活活踩死了。 李从吉急声喊道:“敌人不多,一起杀过去!” 李从吉的提醒下,张开终于反应了过来,忙大声向麾下兵马喝令道。“不要慌,杀过去!” 可是等到张开下令手下兵马后阵变前阵的时候,已经晚了。 百来个弩兵射出的第二轮箭矢落在密集的宋兵中,又带走几十个宋兵的性命。 等到宋兵重新调整了阵型,朝着鲁家军杀了过去的时候,周通大声喊道,“我们撤!” 鲁家军士兵急忙起身,扛着弩,撤开步子就跑。 反贼如同长着一双飞毛腿,不一会就跑远了。看到那些反贼如同黑点的背影,张开、李从吉额头的青筋怒现。 “这帮狗娘养的,不敢正面和我们撕杀,就会偷袭。他娘的,一个两个还跑的那么快,追都追不上!要是被老子抓到了,非得扒了他们的皮不可!”张开怒骂道。 李从吉也是愤愤不平地喊道:“他娘地,这帮反贼到底是哪里冒出来地。怎么就突然杀到自己阵前了。我们地探子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就在李从吉想要问责手下探子时,突然后阵的士兵大声喊道:“将军,原先逃跑的那帮反贼又杀回来了!” 张开、李从吉听到,急忙调转马头,向后看去。只见李忠带着人杀回来了! 李从吉喊道,“闻军师的计谋根本不行!张指挥使,这样下去疲于应战,你我手下孩儿们迟早会崩溃的。得想个办法?” 张开急声喊道:“那你说怎么办?” 李从吉喊道:“你我各守一边,徐徐而退。回去向殿帅禀告,再多定夺!” 张开也想不出更好得办法,忙点头喊道:“好,就照你说的办?” 李忠只有不到三百人,看到宋军这次及时做出调整,轻易难偷袭,他见好就收,射了一轮箭雨,就收兵退了。 李忠、周通两个人谨遵大将军鲁达的命令,率领手下兵马忽来忽去,忽聚忽散,神出鬼没地偷袭宋军。 宋军反击时,立即撤离,跑的飞快。 敌人撤退时,就呼啸而来,箭雨伺候。 使宋军打又打不着,追又追不上。 终于退回到宋军的中军营寨,被偷袭的几天几夜没有睡好的张开、李从吉两个人狼狈不堪。 清点一番手下兵马的损伤,张开、李从吉悲哀地发现就短短2天时间,竟然损伤了上百人,更惨地是有三四百人忍受不了,当了逃兵。 自家伤亡不小,反击时,只杀了反贼3个。如此大地伤亡比例,让张开、李从吉从大军开拔前地信心满满,现在已经蒙上了一层阴影。 …… 巨野城府衙大堂,鲁达听着朱武汇报上来地战果,开怀大笑起来。“好好……还没有开战,杨志等将军连番出击,已经让宋军伤亡了3千多人,我军伤亡却是不到100人。战果累累啊!朱武记录下来,等击溃了高俅那厮,一并奖赏!” 朱武抱拳喊道:“是,大将军!” 户曹蒋敬摇摇头说:“大将军,我军连番出击,这消耗的箭矢、粮草可不小。但是对宋军的伤亡却不算大。大将军提出的这麻雀战,并不划算。属下觉得大将军还是下令让其他将军收兵回来,固守的好!” 偷袭宋军时,鲁家军士兵一般都是一跑近,匆忙射出一两轮箭矢,然后就撤退,跑的飞快。 鲁家军士兵跑动不小,这消耗的体力自然也不小,吃的自然也就多了。 要不是和尚送来了20万担粮食,不然鲁达也不敢用麻雀战这样消耗大的战术了。 听到蒋敬提议收兵固守,鲁达解释说:“帐并不是这样算的。我军扩军7万,兵马是多了,但是大半都是原宋兵俘虏投降过来的。虽然训练了将近半年,但是比起老兵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我让林冲、杨志他们分散出击,连番袭击宋军,就是希望能通过实战的方式,提高他们的战斗力。而且箭矢、粮食消耗虽然大,但是宋军被我军日夜骚扰,无法得到好好的休息,宋军上下必然疲惫不堪。等他们到了巨野,我军以逸待劳,定能一战击溃宋军!现在非但不能收兵,反而要杨志他们加大袭击宋军的力度,我要宋军来到巨野城下的时候,连拿刀枪的力气都没有!” …… 宋军中军帅帐,高俅愤怒交加。 闻焕章的计策,根本没有用,反倒是被反贼设计杀了两百多人。 高俅虽然无比气愤,可追不上人家,设计埋伏,人家又不上当。 高俅只气得哇哇爆叫,却是拿反贼一点办法都没有。 士气低落,高俅也只能无奈地随着加紧促使手下兵马向巨野城赶去。 只要把巨野城拿下来,那自己等人也就有了一个安身的地方。有城墙的保护,那些反贼也无法再来骚扰自己。 高俅领兵越靠近巨野城,反贼偷袭的力度越大。几次甚至都杀到阵前了! 高俅本来还想反扑,可点齐了兵马,却发现对方已经跑了。 反贼没日没夜的袭击,自家士气一天比一天低落。士卒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没得到休息,再加上败兵的影响,个个惶恐不安的样子。 高俅看着自家手下的样子,心里一片哀愁。 就这样兵马,还怎么打仗? 他想撤兵回定陶固守的,可想到道君皇帝赵佶的连日催促。高俅又不敢回师,只能硬着头皮加紧赶路。 还有70多里路,高俅加紧赶路下。二月十六日,高俅领着大军终于赶到了巨野。 到了后,高俅叫徐京率领本部兵马安营下寨。他率领13万大军分成三军,三面包围巨野城。 高俅领着中军来到巨野西门300百步远的地方。 他骑在马背上,遥看着巨野城头,眉头紧皱。 城头上别说守城的士兵了,连杆旗帜都没有,一片肃静,好似全城空无一个人。 看到这样的情景,高俅心里一突。 莫非……有埋伏? 赶快撤为好! 诡异的情况让高俅心里很是害怕,他觉得还是先撤兵回去,固守营寨,查清了再来攻打的好。 想到这,高俅大声喊道:“先撤!” 就在高俅下令撤兵的时候,原本空无一人的城头,突然枪刀耀日,遍城尽插旌旗。 紧闭的城门大开,鲁达骑着青牛飞奔而出。他扬起开山斧大声喝道。“杀!” 嘹亮的大喝声后,在巨野城外两侧响起巨大的声浪,回应鲁达。 “杀啊!不要放跑了高俅!” 不好!中埋伏了。高俅悔恨的想吐血。他声嘶力竭的喊道:“撤!赶紧撤!” 第二十三章 陷阱(下) 看到宋军到了,随着鲁达一声令下,顿时战鼓、响锣被敲响。 早已经在一旁埋伏静待多时的鲁家军士兵顿时掀开身上的披风,从挖好的地坑中,从两侧杀出。 “杀!” “杀!” 高俅立即被眼前景象惊得张口结舌,完全地呆住了。 怎么回事? 鲁家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会埋伏在自己军两侧? 看着数万名士兵手持刀斧,杀向惊愕中的宋兵。 高俅已经全然糊涂了,直楞楞地盯着前方的军马! 鲁家军中的弩兵率先拉响了战斗号角声,拉开弓弦,抛射。 尖锐的箭从空中如冷雨落下,倾泻着一支支夺命长箭,呼啸着从空中落下。 最外头宋兵身上崩裂出朵朵血花,倒在地上抽搐地咽气了! 箭矢来袭,高俅这才回过神,骑在马背上,大声喊道“不要慌乱!向我靠拢,摆成密集的阵线阻拦敌军!” 高俅高喊着手下集拢过来时,冲近的鲁家军中有500个人从背着的口袋拿出一个一尺长,手腕粗的铁筒,用信香点燃的奋力扔向宋军中。 铁筒一落入宋军中,如同一声巨大的雷响般,砰地一声,铁筒爆炸开,破碎的弹片无情的收割着宋兵的性命。 原本还密集的宋军阵线,在原始版的手榴弹袭击下,顿时被炸开了一道缺口。 紧跟其后鲁家军举起锋利的战斧,如滚石碾过宋兵。刀刀致命,人马冲杀过去,只留下一地的尸体,不见一个活人。 无头死尸掉在地上,鲜血从脖子中喷出一股血泉,瞬间染红而来地面。 宋兵此起彼伏的厉呼惨号声和城内敌军士兵气势骇人的怒吼喊杀声,让高俅明白过来,守不住了! “撤!撤!快逃!”高俅声嘶力竭地狂吼道。 “嗖!”一支响箭带着凄厉的尖啸声冲天而起。 “杀!”又是一阵喊杀声响了起来,但这次却是在后军。 “杀!”伴随着鲁家军每一次喊杀声,几乎都会有一名宋兵被砍伤。 刀斧飞舞、长枪突刺、弓箭厉啸,手榴弹凶猛,这些都带给宋兵飞溅的鲜血、翻飞的残肢以及凄厉的哀声。 徐京、张开、李从吉挥舞手中的刀枪奋力,护着高俅往外突。 他们一边逃,一边竭尽全力地吼叫着,试图让麾下兵卒聚到自己身边,再寻机突破敌军的包围。 鲁达骑着青牛,端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领着鲁家军的士兵如同风一般的就冲进了宋军中。那开山斧挥舞着,将一个个砍翻在地,凶猛的砍杀,令宋兵感到恐惧。 那些爆炸的手雷弹让宋兵惊慌失乱,再看到高俅逃跑了,宋军顿时丧胆。 一个宋兵突然大叫一声,手中的兵器扔在地上,扭头就跑,这一人带起了头,就好像是传染病一样迅速蔓延开来,同时呼喊,扔掉了兵器朝四处乱逃。 霎时,机灵点的宋兵立马将兵器丢掉,高举双手,叫嚷道“我愿意投靠!我投降!” 其他的宋兵看到也清醒过来,现在可是给鲁家军包围了,再不投降就连命都没有了。 纷纷丢掉兵器,大声喊着“我愿意投靠!” 鲁家军战士看到宋兵丢弃兵器的,才停下了杀戮,收缴着这些降兵的兵器,安排人手看管。 追杀了宋军5里,鲁达这才下令暂且收兵,收押那些降兵俘虏。 “大将军,这些宋兵简直不堪一击!”杨志走到鲁达身前,四下打量着那些正被缓缓地押送回巨野城的宋兵,轻蔑的语气说道。 “这些宋兵大多都是新兵,而且还急行军了那么远,能够坚持成这样已经相当不错了!” 鲁达轻轻摇头,随即面色有些沉肃地对杨志说道“杨志,我们虽然大败了宋军几次,都那些都不是宋军的精锐。西军能让西夏兵吃败仗,不是没有过人之处的。且莫因此而产生轻忽宋军的想法。而且宋朝中并不乏能人英杰,如果心存傲慢,日后恐怕是要吃亏的!” “嘿嘿”杨志尴尬地说道“末将明白,定会注意的!” “嗯!休息半个时辰,然后继续追杀宋军,绝对不能让他们轻松回到定陶!” “是,大将军!” 十几万宋军一心要逃,只有4万多人的鲁家军很难将全部人拦下来。 1个时辰后,高俅率领的7万宋军气喘吁吁逃到一处山丘下。 高俅把禁军当作私役,不管训练,专管为他营私出力。禁军士兵根本未经过严格的操练,急行军后,军队已经全然不成队形。 高俅看到那些士兵连续急赶了近1个时辰的路,大半兵卒都已疲劳不堪,有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要是再跑下去,不用敌人来,自己手下都要先累死了。 高俅大喝“先休息!” 很多兵卒听到到,立时心神一松,坐倒在地。 一交战便溃败,宋军士气低落、哀鸿一片。 看着凄惨的景象,高俅黯然无语。 这帮反贼都是一群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个个凶残。自己手下兵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这次回到定陶,打死都不在出击,就躲在城里死守。就算圣上下旨,自己都抗旨不出了,大不了,老子主动请辞,让他另派人选! 就在高俅打定主意要死守定陶的时候。 “杀” 漫天的喊杀声响彻天际。 高俅被杀喊声惊吓,整个人如同兔子般,立马从马扎上跳起来。“怎么回事,难道那帮反贼又杀过来了!” 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连滚带爬地跑过来,“殿帅,不好了。那帮反贼又追上来了!” 高俅看到,当即一巴掌抽了过去。“老子当然知道反贼杀过来,还不快将我的马牵过来,护送我杀出去!” 高俅那耀眼地盔甲在一众宋兵十分醒目。 几个利箭呼啸着射过来,虽然没有带走他地性命,但钩走了他手臂上的几块肉。 伤口带来的刺痛让高俅顿时清醒过来,被徐京推上马背后,高俅狠抽马鞭,提起马速,利用战马的冲击力,硬是撞开一条血路,逃了出去。 经过逃亡,好不容才喘口气,原本一直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突然发现敌军又追上来了。 面对这样无情的局面,宋兵心里先崩溃了。 看到高球丢下大军似自逃跑,宋军又一次崩溃了。 他们心中只有逃! 逃得越远越好,不顾一切的溃逃。人撞人,人踩人,不时有人被冲撞的跌倒在地,被人踩死。 鲁达在身后大声,喊道“别放跑了高俅。活抓高俅者赏银5千两,砍下他首级的赏银3千两!” 。 第二十四章 追杀 听到大将军的嘉赏,鲁家军士兵个个如同打了鸡血,异常激动。 原本士气如虹地他们,现在更是如同加持了狂暴光环的战士,挥舞刀斧,拼命向前奔跑。 势若疯魔一般的向宋军杀了过去。 林冲自从投靠鲁达以来,留守的多,出征的机会少。论苦劳不少,但论军功却是少了几分。 现在后来投靠的史文恭、栾廷玉、呼延灼等人的军职都和林冲比肩了,一时间就有闲言闲语传出来了。说林冲就是仗着和大将军结拜才能位居高位,本事不行,比补上其他将军。 这样的闲话传入林冲的耳朵,这让林冲如何能咽的下。 几次上书,大将军才终于肯准林冲随军出征。 为了在人前显赫,这次林冲可是憋着一口气要让那些轻视自己地人看看自己的本事。 更何况高俅这厮可是他不共戴天地仇人,要不是他,他林冲需要遭受这样痛苦地罪,连娘子都差点上吊自杀了。 此时林冲眼神喷着火,充满着杀气。杀杀杀!”他口中呐喊着,当头冲进了最前线。 眼看林冲杀过来,徐京慌忙用刀拦下他。免得林冲追上高俅。 锵! 一声巨响,徐京这一刀竟然没有把林冲完全拦下来。 林冲看到自己一枪被人拦下,他没有收枪,直接枪头向下一压,一刺。 看到丈八蛇矛竟然压住了自己的大刀,还顺势此过来,徐京吓了一跳,他身体急忙一侧,想躲开这一枪。 林冲想都不想,顺势拿着丈八蛇矛往外一划。 徐京身上穿着的烂银甲也挡不住林冲的一枪。 伤口鲜血直流,要不是徐京伤口并不是要害,不然这一枪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徐京脸上只冒冷汗,再也不敢阻拦林冲,拔马就跑。 高俅可是当朝殿帅,可是圣上的心腹大臣,那是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的。他要是遭遇不幸,只怕全军上下没有一个是能得到好得。 徐京一逃,宋军中的大将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立马挺枪来接应。 如今的林冲那可是一心想要活抓高俅的。谁敢阻拦自己,都是自己的生死大敌,一律统统杀掉。 林冲连一句话都懒得说,怒吼一声:“杀!” 如闪电的夺命一枪,已经朝着刺去。 自从跟着鲁达训练锻体术后,林冲现在的武艺那可是十分高强。尤其是在林冲月日继日的训练战胜,他的枪速可绝对提高到一个惊人的地步,就算对上史文恭,都完全不落下风。 只3个回合,韩存保一个收枪不及时,林冲借着两马相交之时,反手一枪,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后背。 韩存保当时就一口鲜血就喷了出去,差点摔落马背。 知道自己完全不是林冲地对手,韩存保用枪杆一拍马屁股,头也不抬的逃跑。 一逃, 宋军的阵中又连忙飞出二将阻拦。 此二将乃是韩存保手下的副将孙军,王双。 此时林冲满腔怒火,老子抓个人,你们多方阻挠,简直是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林冲气地眼睛都红了,杀意冲天。看到孙军不怕死的冲过来。 林冲手里的丈八蛇矛,抖手就是自己地杀招--蟒蛇出洞 孙军手中的八环刀都还还没有完全使出,林冲手中的丈八蛇矛就已经洞穿了他的胸口。 这时,王双这时才催马上来。 林冲懒得将丈八蛇矛从孙军的身体抽出来,他单手用力,直接是将孙军挑起,然后奋力一挥。 孙军笔直地飞向王双。 王双看到自己的同僚向自己飞过来,他吓得赶紧策马躲闪。但是一个人的体积可不同于普通兵器。 就算第一时间躲闪了,王双依然被孙军的长腿狠狠地打了一下,一下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更惨地就是他人摔下了,他地脚却是被马镫卡住了。 就这样,战马拖着王双飞奔,他的头一路撞向石头、兵器等,活活被撞地脑袋开花,死的凄凉。 林冲连杀二将,快马如飞地向高俅杀去。 高俅回过头,看到林冲斩杀自己几员大将,就快杀到自己身后了。他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我的娘亲啊!这林冲还是人吗? 高俅急声喊道:“来人,拦住他。拦住他。只要谁能拦住他,我赏他万两银子,保他一世荣华富贵!”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高俅许下重诺,宋军当中有几个人不怕死地冲了上来,朝着林冲杀去,希望能阻拦住他。 连宋军的大将,林冲都不惧,更何况是这些小兵。 林冲杀入宋军重,所过之处,无一合之将。 吕方、郭胜眼看着林冲杀入宋军,他们生怕林冲有个闪失,急忙率领兵马掩杀过去。 林冲的本部兵马发出了震天的怒吼。快速地向前挺进着。 大将的接连惨败,鲁家军的恐怖屠杀,这让本来宋军彻底的崩溃了。 宋军的这些兵丁在缺少大将指挥的情况下,一窝蜂的往定陶跑去。 什么都是假的。跑的性命才是真的。 此时兵败如山倒。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如此情况下挽回败局了。 都许下重赏了,但是依然没有人能阻拦住林冲这个杀神,高俅吓得一狠心,抽出自己的佩剑,往坐下的踢雪乌骓宝马狠屁股刺去。 踢雪乌骓剧痛,咆哮一声,拼命往前逃。 眼看着就要追上高俅了,但是没有想到他那么狠心,竟然用刺伤自己战马的手段逃跑了。 高俅可以不在乎战马,但是林冲却是狠不下心来刺伤自己的霜白马。 看到高俅远远逃走了,林冲气地只能拿宋军来发泄了。 …… 高俅狂奔五六里,将敌人甩开了一大截,这才勒住战马。 就是不想停下来,都不行了。踢雪乌骓屁股都刺了一剑,血流了一地,现在浑身大汗,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高俅下马,都顾部上医治自己的战马,他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娘的,那帮反贼也不知道是怎么地,死追着老子不放。 他们都不用休息地吗? 就在高俅都想着找些水解解渴时,突然身后响起一阵马蹄声。 高俅吓得赶紧拉住马鞍,就想逃跑的。 都上马就要逃了,只听到来人远远的大声喊道:“殿帅!殿帅……” 听到喊声,高俅回头一看,是宋军的旗帜,来人是陕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 看到是自己人,高俅松了一口气。他翻身下马,看到李从吉,急忙喊道:“有水吗,拿水给本帅解渴!” 李从吉一心想着逃跑,哪里记得带上水袋。他回头对自己的手下喊道。“快去找水,给殿帅喝。怠慢了就要你们的命!” 李从吉手下兵马也累的半死,但是这个时候也只能听命,拖着疲倦的身体去找水。 …… 巨野城外六十里的地方,鲁达吩咐栾廷玉将俘虏的2万宋军押回去,正准备率领兵马继续追杀的时候。 呼延灼上前抱拳喊道:“大将军,我军追杀了五六十里,手下孩儿们都很疲惫,还是休息一阵,再继续追杀宋军吧!” 鲁达断然拒绝道:“不行!我们辛苦,敌人比我们更辛苦,一定不能让高俅逃回定陶,给我继续追!” 鲁达迟疑了一下,觉得给他们解释清楚,才能让他们咬着牙坚持追杀。 “河北田虎已经被宋军斩杀,江南的方腊在姚仲平的围剿下,也只是苟全残息。一旦朝廷铲除了田虎、方腊,到时定然挥重病围剿我军。要是这次不能顺利击溃高俅,夺取定陶。到时再想夺取定陶,就更难了!所以就算再辛苦,也必须继续追击。我知道孩儿们都辛苦,但是宋军他们更辛苦,现在就是看谁更能吃苦,谁能坚持到最后了!” 第二十五章 歼灭 出发前十五万大军,现在只剩下一万兵马不到。其他的要不是被俘虏了,要不就是当了逃兵。 高俅骑在一匹卷毛青花马,头盔早已经不知道丢在哪里了。他头发凌乱,嘴唇干燥爆裂,双眼无神,一脸的困倦。 两天了,整整两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连战马都换了三匹了,自己却是没有睡过一觉。 高俅有气无力地问道:“那些狗贼追上来了没有?” 徐京比高俅更糟糕,他的战马都给了高俅,这天他都和其他小卒一样都是靠着两条路在走。 听到高俅的询问,徐京连行礼都懒了,直接说:“没有!” 高俅听到,顿时高兴地喊道:“太好了,先休息!本帅累了!” 徐京听到,劝说道:“殿帅这里离定陶只剩下五六十里路了,那帮反贼还在后面苦苦追赶,还是继续走,到了定陶再休息也不迟!” 高俅听到大喝道:“本帅日夜不休都跑了两天,累的都能倒下直接睡了。那帮反贼也是人,难道他们不会累,不用休息吗?先休息一阵,然后继续赶路也不迟!全军休息!” 听到大帅喊话休息,一众宋兵顿时欣喜,他们不管不顾地,就坐在路上大口喘气。 连骑了两天马,大腿两侧都被磨破了,高俅艰难地翻身下马,躺在一颗大树下。 高俅锤着自己地双脚,对徐京喊道:“去,找些水给本帅!” 徐京舔了一下自己干燥地嘴唇,对自己地手下士兵喊道:“快去找水来!多找一些!” 听到徐京地话,他手下连眼皮都没有抬,直接是躺下,不动弹。 看到手下竟然敢不听令,徐京勃然大怒,一脚蹿向了自己地手下。 被人狠狠地蹿了一脚,士卒愤怒地站起来,手拿着长枪怒视着徐京。 看到一向乖乖听话地手下无视自己地命令不说,还敢朝着自己瞪眼。徐京感觉自己地尊严被冒犯了,他叫嚷道:“怎么,你想造反不成?” 那个士兵听到,愤然地看着徐京,一咬牙将手中地长枪丢掉,转身就跑。 看着自己地手下竟然当众当了逃兵,徐京大喊道:“来人,将他给我抓起来,老子要活剥了他!” 其他宋兵听到,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丢下兵器逃了。 当兵吃粮,仗打到这个份上,已经对得起将军,对得起朝廷给的军饷吃食! 但是现在大家都累的快倒下了,还要自己去找水,谁爱干谁去,老子不伺候了。 看到哗啦啦的就走了上千,剩下的几千人也军心不稳了,徐京吓得不敢再骂了。 高俅更是直接站起来,大声喊道:“不要逃,大家不要逃,本帅不渴不用找水了。就快到定陶了,只要到了定陶,本帅重重有赏!” 高俅及时喊声,好歹稳住了军心。看到没人再跑了,他回头心狠地瞪着徐京。 要不是怕将自己这个手下也撂挑子不干了,高俅都想大骂他这个白痴一顿了。 看到高俅瞪着自己,徐京很是委屈。不是你吵着要水喝吗?不然我怎么会怒骂自己的手下。总不可能让我这个大将帮你去找水吧! 心里有苦,徐京却是不敢说出口。不同于小兵,小兵投靠了鲁家军,还是小兵,说不定待遇更好了。 但是他堂堂一个节度使去投靠的话,只怕待遇就差了。不到万不得已,徐京是不想去投靠鲁达的。 受了委屈,徐京也只能憋着。 高俅没水喝,离定陶就只剩五六十里路了,休息了一炷香的功夫。 高俅当即喊道:“全军继续上路,到了定陶再休息!” 听到喝令,五六千宋兵只能无奈地,相互搀扶着起身,准备上路走去定陶。 宋军还在休息地时候,鲁达率领一万老兵为主地大军,正拼命朝着高俅败军追去。 新兵训练了很久,但是战斗意志却是不如老兵。眼看着离定陶不远了,生怕高俅等人抢先一步逃回定陶。 鲁达让林冲率领2万新兵一路收编那些败兵逃兵,鲁达亲率一万精锐士兵急追。 “花荣,现在还跟着高俅那厮地宋兵还剩下多少人?” “禀大将军,只剩五六千人,正在前方3里处休息。敌人逃了两天两夜,都十分疲乏,此时正是一举歼灭他们的良机。” “好,传令各营加速行军,这次务必要全歼敌军!” “是!”随着命令一层层传下去,鲁家军加快了速度。 围歼之战开始! 高俅刚从地上站起来,想翻身上马的时候。 一个仿佛晴天霹雳的吼声响起, “高俅,鲁达在此!还不束手就擒!” 随着吼声,从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踏声。 高俅回头一看,当头一人黑盔黑甲,手持开山斧,跨下一匹青牛。不是鲁达那厮,还能有谁! 高俅顿时破口大骂:“这该死的瘟神,老子他娘地到底跟他有什么仇,非要这样穷追不舍!快跑!” 徐京才刚将高俅推上马,看到高俅头也不回地跑了,他顿时在后面大声喊道:“殿帅,等等我,等等小的!” 高俅哪里理会他,骑上马,狂打马鞭就要逃! 这次鲁达可是决心要一举拿下高俅的,连休息顾不上,将秦明、栾廷玉两个人派了出去。 早已经做好准备的秦明听到大将军的吼声,就知道信号,他领兵从左侧杀出,栾廷玉领兵从右侧杀出。 从左右夹击,准备一句将宋军包围。 看到敌人就快要包围过来了,高俅又抽出了宝剑,刺向自己的战马,加速逃跑。 上次才是这样被高俅跑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跑了。 鲁达大声喝道:“花荣,将他拿下。不死最好,真的没办法就将他杀了!” 花荣大笑着喝道:“大将军放心,他逃不了!” 花荣从飞鱼袋取出描金雀画宝雕弓,从箭壶中抽出一支凤翎凿山狼牙箭,瞧准了,大喝一声。“中!” 箭矢去势如流星,眨眼就到。 高俅听到风声,还没有回头,突然就感觉身后一股巨力推来,高俅感觉的肩膀都不是自己的了,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摔在地上,生死不明! 鲁达率领呼延灼、花荣杀近,被左右包围的宋军士兵在极度疲乏又缺乏指挥的情况下立刻变得慌乱不堪,溃不成军。 不到半个时辰,宋兵已被彻底击溃,或死或降,一个也没能逃走。 走投无路之下,纷纷选择了弃械投降。 秦明、栾廷玉等人在收编俘虏,鲁达走近高俅,从青牛下来,他看着地上躺着的高俅肩膀上插着一支箭矢,鲜血直流。 他问向军医。“他死了没有?” 安道全培养出来的军医答道:“回大将军,这人命大,死不了!” 鲁达听到点头说,“死不了就好,正好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定陶东城门,负责把守城门的宋兵打着哈欠,正依靠城墙偷懒。 忽然间,城头负责监视的一名宋兵仿佛听到到了什么声响,他定眼朝远处望去。 “有人!有兵马朝这边跑过来!快关城门!”这名宋兵一边鸣金警示,一边大声喊道。 听到喊声,城门处的士兵急忙跑进城里,将城门关上。 一时间定陶四座城门都紧闭,5千宋兵严守以待。 第二十六章 计赚定陶 忽然间,城头上的一个宋兵看清远处飞奔过来的旗帜。他惊呼出声:“将军,那些人打着我们的旗帜,衣服也是我军的。应该是我们的人!” “什么?”定陶留守的守将张园听到急忙眺望。 这个时候远方的部队已经冲近了,张园看的清楚,那统兵旗帜打的竟然是殿帅的帅旗,那些跑来的将士穿的盔甲衣服确实是宋军的衣服。 看到来的兵马只有一两千人,张园心中大骇。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十几万大军只剩下这么这些人的? 眼看着那些兵马就要冲到城门下了,张园也顾不上发生了什么事。他大声喊道:“来者止步,再敢冲近,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他一扬手,城头站着的宋兵赶紧弯弓搭箭对准那些来兵。只要张园一声令下,他们立马就开弓! 张园客气不善,但是对方打头的大将口气更冲。他头带冲天角铁幞头,身穿七星打钉皂罗袍,乌油对嵌铠甲,骑一匹高达骏马。不是呼延灼,还能是谁。 他仰起头大声吼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没有看到殿帅旗帜吗?快开门放我们进去。殿帅受伤了,要是耽搁医疗,你担当的起吗?” 呼延灼领着两千多穿着宋军衣服的士兵没有任何停留,直径朝着城门下冲去。 听到殿帅受伤了,张园吓了一跳。他迟疑再三不敢下令开城门。 两千多人穿着宋兵衣服的人马冲到城门下,纷纷叫嚷道:“快开城门!快快!晚了,殿帅出了什么事。你就算十个脑袋也担不起!” 领头的呼延灼更是愤怒的吼道:“殿帅受了重伤,快开城门,找大夫医治!要是殿帅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怕你全家都要遭殃,快开门!听到没有,不然日后就休怪本将参你一本了!” 张园听到,急声喊道:“殿帅在哪里,快请他出来相见!” “……他娘的,还是信不过老子。快将殿帅抬出去,让他看看。”呼延灼焦急的吼道。 “是,将军!” 八个人赶紧将高俅抬了起来,定陶守将张园急忙看过去,看得清清楚楚。 果然是殿帅! 只见高俅躺在一张木板上,双眼紧闭,脸上苍白,肩膀还插着一支箭矢,身上沾满了血迹。看来的确受了重伤。 张园吓了一跳。 殿帅可不能有事啊,要是他出了意外,这帮家伙一定会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的。 张园急声吼道。“快,把城门打开,迎接殿帅!” “咯吱!咯吱……” 城门被缓缓推开,只是推开了一道小口。 呼延灼好像嫌太慢了,赶紧带着人冲进城内。一边骑马往里冲,一边大声吼道:“快点,你们这帮兔崽子,快点进城。要是晚了,老子就拿你们是问!” 张园赶紧从城头下来,他急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殿帅怎么受那么重的伤!现在该怎么办?” 呼延灼看到张园,直接一脚将他蹿倒。“滚!别碍手碍脚。不然耽搁了殿帅医治,你担当的起吗?” 张园被踢到,他不敢生气,急声说道:“对,对,将军说的对。快门打开!” 呼延灼一脚踢开了张园,骑着马就朝城里冲去,后面的‘宋兵’冲进城,却是第一时间朝着内城的楼梯口跑去。 张园看到,顿时喊道:“你们跑城头干什么?快送殿帅去大夫哪里。城头我们会负责看守的!” 他回头看到,抬着高俅的几个士兵冲进城里,一扔,将他丢到一旁,纷纷抽出腰刀。 看到高俅重重摔在地上,张园还没有反应过来,勃然大怒地吼道:“你们想干什么,竟然敢这样对殿帅,知不知道这是死罪!” 话语刚落,张园感觉脖子一冷,低头一看,只见一柄大刀放在了自己脖子上。 他惊愕地回身,只听到身后一个赤发的大汉喊道:“我乃是大将军鲁达座下赤发鬼刘唐,高俅已经败了,定陶也被我军控制。尔等还不归降,更待何时!” 张园看到敌人基本上已经冲进城门,从两侧杀上城头。自己的手下在敌人的砍杀下,根本抵挡不住,被杀的节节败退。 张园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小地愿降,将军,小的愿降,求将军放小地一条生路!” …… 至中午时分,城内的动荡已经彻底平息。 呼延灼、刘唐几个人站在城门口供应鲁达率领大军进城。 一进城,鲁达就派人在城中张贴了几十张告示。 告示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只是说大将军鲁达已经占领定陶,大军会对百姓们秋毫无犯,让百姓不要恐惧惊慌,继续日常的生活劳作。 得益鲁家军一贯的好名声,加上看到士兵没有骚扰过,城中的百姓平静地接受了定陶被鲁家军占领的事实。 街道上又开始有人来人往,各式店铺也相继开门营业。 一切仿佛就好似和平日没什么不同! 府衙大堂,一众将军坐在太师椅上,一片欣喜。 连日征战,今日终于击溃高俅,攻占了定陶。任谁都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心头的重担,露出笑容。 鲁达巡视了自己手下一遍,说道:“今日攻克定陶,可喜可贺。不过诸位也不能松懈。吴参军,把你探查倒的消息,跟大家说说!” 吴用站出来说道:“诸位将军,刘法已经铲除了河北田虎,近日调兵动向越来越明显,只怕不日,刘法就要领兵南下!” 鲁达巡视了在座一众手下,喊道:“吴参军的话,大家都听到了。我知道大家都辛苦了,这几天都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不日我们就将引来另一场恶战。这一战只怕会决定我军能不能站稳脚跟的胜负!大家千万不能松懈!听到了吗?” 林冲等人齐齐站起来,抱拳喊道:“末将明白!” 鲁达刚想叮嘱几句,就在这时,厅外负责把守的韩伯龙走进来奏道:“启禀大将军,江南方腊使者祖士远求见!” 方腊?他现在派使者来做什么?鲁达皱起眉头,喊道:“请他进来!” “是,大将军!” 第二十七章 南下? 睦州府衙内,圣公方腊面色一片阴翳,语气有些惊慌地说道:“丞相,姚仲平那厮攻克杭州后,是不是就要进犯睦州了?” “圣公,只怕还有十天半个月,这帮狗贼就要进犯了!”大殿左侧文官列首位的左丞相娄敏中举步出列,沉声说道。 数月来娄敏中一直为防备宋军反攻的事操劳奔忙,原本丰润的娄敏中现在清瘦的很。 “丞相为什么如此肯定就在十天半个月就要进犯了?”方腊的长子南天王方天定惊恐地问道。 “前番狗贼新近拿下杭州,需要安定百姓。所以暂停对我军的继续进犯。同时粮草匮乏。现在经过一个多月的平定,只怕已经彻地接管杭州。而且那狗贼大肆搜刮粮草,军粮定然不再是问题。据近几日细作探回的消息,杭州城内有较大规模的兵马调动,正集结准备出征!这狗贼调动兵马,不是冲着我们来,还能是冲着谁去?”娄敏中说道。 “而且,此番恐怕只怕那姚仲平极有想一战铲平我军!”顿了一顿,娄敏中又说出一个更加惊恐的消息。 “嗬~~!”方天定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倾巢而出?” 要知道当日守卫杭州就是他亲自指挥的,十万大军竟然挡不住对方5万兵马。西军那悍不惧死,疯狂攻城的事,便如一个巨大的阴影死死地笼罩在方天定的心中。 “丞相,有何妙计可敌狗贼?”方腊急切地问道, “为今之计,也只能加紧整军备战,企图打退宋贼,才好谋划下一步。除了我军要拼死一战外,微臣提议派人游说花和尚鲁达,请他出兵南下攻打江淮。江淮是杭州的门户,江淮一旦有失,量那姚仲平也不敢继续进犯!”思索了片刻,娄敏中沉声回道。 “花和尚鲁达?他肯来吗?”方腊也被姚仲平率领的宋军,吓住了。他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声问道。 看到以前豪迈的方腊,这个时候竟然惊慌失措,娄敏中不由得暗叹一声,方腊不是一个明主啊!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他嘴里还是迅速回答道:“花和尚是一枭雄,现在已经攻占6州之地,麾下有兵马数万,打的官兵丢兵御甲,足见其兵马凶悍。若是鲁达能领军进袭江淮,我料姚仲平狗贼断不敢轻忽,必会先领兵抵挡,如此我军可联合鲁达夹击姚仲平,或者抽调兵马攻略合肥九江,扩大地盘!” “好!就如此办,即刻命人前往山东劝说鲁达!”方腊听到娄敏中的计策,当即欢喜地说道。 “圣公公且慢!”娄敏中无奈地阻拦说道,“圣光,现在花和尚正极力西征,企图攻克东京。现在要向他求援,要他带兵南下救援我们。只怕须许些条件好处,才能劝说住他出兵南下!” “条件好处?”方腊思索了片刻,疑声对娄敏中说道:“左丞相,你觉得我军当许什么条件,才能让他带兵南下?” “花和尚鲁达已经占领6州,依然不肯称王,只怕官爵未必能动其心,而且只怕也不会承认圣公的封号。只能许利,圣公可许以50万担粮食,料其必然动心!” 50万担粮食! 方腊听到娄敏中的提议,他吓了一跳。50万担粮食,那可是足够5万大军一年的食用了! 想到姚仲平那咄咄逼人的气势,要是能用50万担粮食换来全军性命,似乎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方腊咬牙地点头说道,“就从丞相之议。谁可以出使,游说花和尚领兵南下,与我军合击宋军?” 右丞相祖士远当即站出来喊道:“微臣愿意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花和尚领兵南下,和我军夹击宋军!” “好,就有劳右丞相你了。即可动身去山东!” “领命!” …… 定陶府衙大堂。将方腊的使者祖士远送走,朱武面色严肃地说道:“没有想到,方腊地军势会如此恶劣。原本势头那么好,大有虎吞江南地气势。没有想到一战下,竟然被宋军收复杭州,方腊军大败,老兵损伤惨重。现在吃撑不住,要向大将军求援了!” “是啊!”鲁达点了点头,神色严峻地说道:“姚仲平常年在西北和夏兵撕杀,手下有5军兵马,3千骑兵!根本不是江南没有多少撕杀经验的兵马敌手。方腊抵挡不住也不出奇!” 吴用沉声说道:“若是方腊军被击溃,宋军便会失去牵制,到时可以三面夹击我军,如此一来于我军是极为不利。卑职觉得大将军应当应方腊请求,出兵南下援应!” “如此情势,恐怕也由不得我不出兵了!只是我军刚击败高俅,现在东京能打仗的禁军都被我军消灭,自去东京一马平川,正是我军直掏黄龙的大好时机。要是领兵南下的话,岂不是给宋朝喘息之机。一但让宋朝缓过气来,再想攻克东京,可就难了!”鲁达沉声向朱武问道:“朱兄弟,你觉得我军当如何选择?” 第二十八章 南下策略 自从吴用投靠过来,三番四次想挑战自己首座军师的地位。 自己要是再不努力,地位就要被人抢走了。要是被吴用踩着自己上位,这让自己日后还有什么脸面! 为了守住自己首席军师的地位,朱武这段时间可是比以往更加卖力了。 听到鲁达询问,朱武当即站出来说道。“大将军,要想化解方腊的危机,根本不需要我军倾力相助,只要派一偏师就行!” “一支偏师就可以解方腊的危机吗?除非我亲自出马,但是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我不好轻易离开!莫非有何良策?”鲁达眉头紧蹙,烦恼地说道。 朱武自信地淡淡笑着说道。“我军和方腊之间非敌非友,所以就想要解他现在的困难,也不用我军倾巢而出。单以兵马来说,方腊还有二三十万兵马,正面对抗不了,要是坚守地话,也能坚守很长一段时间。此时这样被动,正是因为之前一场大败,让方腊军士气低落,人心惶惶。只要我军能牵扯一下宋军,他们缓过劲就可以。既然是这样,大将军只要派偏师出击,或是假装大军出击,或是采用大将军提出地麻雀战,不停骚扰宋军,也能拖延宋军脚步!” “朱兄弟说的有道理!”鲁达点头肯定了朱武的计策,“那以你之见,我派谁去好?” “要想营造大军南下的气势,而且还要能以少量兵马牵扯宋军。属下觉得可以派史文恭将军率领一千骑兵南下!”朱武笑着说道。 鲁达思考了一下,同意了朱武的提议。“好,史文恭你可愿意领兵南下牵扯宋军?” 史文恭听到能率领骑兵和几万宋军较量,他抱拳喊道:“末将领命!” “好,既然这样,史将军你明日即领兵南下!”鲁达下令道。 “诺!” 一直沉默的吴用开口说道:“大将军,河北、江南、山东相继起义,宋朝各地也不稳。这一年宋朝的收入大大减少。不然那道君皇帝也不会强令高俅出战了。属下认为史文恭将军南下,可以着重袭击宋军的粮道。没有粮草,宋军就想进攻也无能为力。这样方腊之危就可以消除。同时大将军可以派人南下拉拢一帮江湖上的英雄豪杰,袭击宋军,分担史文恭的压力。这样做,也可以减弱方腊的势力!” 鲁达微一沉吟后,对吴用说道:“吴参军,你觉得谁适合南下拉拢英雄豪杰,投靠本将!” 吴用拱手说道:“要是大将军不嫌弃,属下愿意南下走一趟,帮大将军游说拉拢各路英雄豪杰!” 鲁达听到,看了一眼吴用,点头说:“既然如此,那就辛苦吴参军了!” 吴用拱手说道:“属下职责所在,不敢言苦!” “援应方腊之事,就照朱军师、吴参军计策行事吧!武松,我命你和吴参军一起南下,沿路保护他的安全!”鲁达沉声对武松说道。 武松合掌喊道:“是,师兄!” “史文恭,你领轻骑1000,游击于江南。只需将声势弄大,骚扰宋军,不必和宋军硬拼!我大军拿下东京后,势必也要南下,到时说不得方腊还是我大军劲敌!”随即,鲁达又对史文恭命道。 “末将明白!” 鲁达安排好南下救援方腊的事后,他巡视了自己手下一遍。“我军虽然击溃了高俅大军,攻克了定陶,但并不意味着我军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东京八十万禁军,相信很多将军都知道那是什么货色。现在我军攻占了定陶,赵佶那小孩害怕之下,说不定会调西军,北军来对付我军。不同于几十年没有打过仗的东京禁军,常年和西夏军、辽军作战的,西军、北军才是大宋的精锐!所以我们还不能松懈,诸位将军要继续狠抓手下兵马的训练。听到了吗?” “是!末将明白!”林冲等将军站起来抱拳,齐声喊道。 鲁达挥挥手。“你们都去忙吧!” 等到手下都走了,鲁达正思考着接下来该干什么的时候。负责看押俘虏的李忠走了过来。“大将军,高俅那厮要求见你!” 高俅要求见我?他见我想干什么?求降?还是…… 鲁达一时间也把握不住高俅的意图,喊道:“把他带上来!” 第二十九章 赎金 在李忠的带领下,高俅走进了大堂。 之前一直忙着处理战后的事务,都没有来的招降高俅。 今天还是鲁达第一次看清高俅。 不同于印象中奸臣的样子,高俅这厮的样子长得人模狗样的。 四十岁左右,面色白净,下唇只留出一抹短须,最关键的是眼神中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光采。 高俅走近了,微微躬身拱手说道:“大宋殿前指挥使高俅见过智深大师!” 鲁达听到高俅称呼自己大师,立马明白他的心意。 态度有点卑微,却是不过分。同时不称呼自己自封的大将军,反倒是称呼自己大师的称号。 这样拒不承认自己,给自己留有余地。 人精啊! 这高俅怪不得能凭以小厮混到总司令。 鲁达笑着,伸手示意。“高太尉请坐吧!” 高俅拱手说道:“谢大师!” “高太尉今日求见大将军,是有什么事?” 高俅看着鲁达,说:“若是义士肯放高某回京,高某定会在天子前保奏义士,请降宽恩大赦,派天使前来招安,到时大师必然会重赏加官,手下大小义士也尽可食天禄,受国家重用。他日大师青史留名,岂不美哉!” 鲁达听到,大笑起来。“哈哈……高太尉,我鲁达要是贪婪高官厚禄,早被招安,又岂会起兵誓清君侧!如今圣上昏庸,重用小人。满朝文武,多是奸邪。在这样的朝廷当官有什么意思?高太尉,招安这等话就不要再说了!” 高俅也清楚,自己可没有诸葛亮的口才。没有办法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鲁达受招安的。 他求见鲁达是另外的打算。 高俅拱手说道:“既然大师不愿意招安,高某也不强求。只是不知道大师准备如何处置我们,是杀是放,还请大师明示,也好让我等做个明白鬼!” 自从被俘虏了,高俅这些宋将就好似被人遗忘了。吃的倒是不缺,但是这样不问不闻,让高俅他们更加惶恐不安,整日担心。 这天,高俅实在是熬不住了。今天高俅就是来和鲁达摊牌的,你要杀要剐,也发个话。这样吊着,才是最让人担心的。 听到高俅质问,鲁达忍不住笑了。 鲁达知道高俅的性格,要是威逼他,高俅会立马投靠自己。但是口服心不服,只要有机会,这厮就会逃跑的。 高俅这厮会做人,懂看人脸色,但是文不成武不就,自己要这样的人没什么大用。强行招降了他也什么意思! “高太尉,这样轻易放你走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你想要条活路也不是不可能。这样吧,高太尉只要你肯拿出30万两,10万担粮食,我就放你回去。如何?” 高俅听到鲁达肯放自己,眼睛露出一份光彩。但是他很快就将这神采压下去。 高俅苦着脸说,“大师,我高某哪里有这么多银子!三五万两,还能凑的出,30万是绝对不可能凑出来的。还请大师不要糊弄高某,想要高某的命,就直说!” 鲁达冷笑。“这些年,你高俅侵夺军营,以广私第,多占禁军,以充力役,不知道捞到多少银子,家里藏有上百万两银子都不是问题,现在只是让你拿出30万两,10万担粮食,你却是诸多借口。莫非真当我鲁达不敢杀你乎?” 高俅还想开口讲价的时候,鲁达假装勃然大怒一拍书案,喝道:“李忠,将此人拉回牢房关押起来,半个月内,他没有让家人送来30万两银子,10万担粮食。就将他杀了,拿去喂狗!” 李忠听到,当即抱拳喝道:“是,大将军!” 双手被人押着,高俅拼命挣扎,大声喊道:“大师,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银子啊!大师你要相信我,我高某……” 高俅被人拖出去,听不到他的喊声了。朱武上前问道:“大将军,30万两银子对高俅那厮来说,算不得什么。要是他真的派人送来了,真的放他走?” 鲁达点头说:“当然!” 朱武疑惑地问道:“为什么?那么辛苦才抓住高俅,为什么这样轻易就放过他?” 朱武擅长地是军略,但是政治上的一些事,并不是他擅长的。要是吴用在的话,或许就明白鲁达的意思了。 鲁达笑着解释说:“因为高俅继续担任殿前指挥使,管理禁军对我们最有利。你想想,高俅管理禁军,禁军战斗力一落千丈,武备不修。要是杀了高俅,换另外一个人管理。要是那人善治兵地话,岂不是大大不利我军。” 朱武担忧地说:“可是,要是高俅这次回去,见识过我军地利害,知耻而后勇,大力整顿禁军,可怎么办?” 鲁达毫不在意地说:“哈哈,朱军师,这你就不用担心。高俅这厮掌管禁军多年,现在禁军多是他地心腹手下。他要是想整顿禁军,首先就是要将他那些心腹手下都拿下,换上一批不贪婪,知兵的人才有可能彻地改变禁军。但是你觉得他有这个魄力,有这个本事吗?禁军积重难返了!只怕高俅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加大对禁军的剥削利用,好补偿这次损失!” 朱武地说:“现在我军就快要打到东京了,难道赵佶那小儿还会继续纵容高俅这厮?不会任用贤臣良将?” 鲁达摇摇头,肯定地说:“不会地。赵家当年用不光彩地手段夺取了柴家地江山,自此之后赵家的人都对武将很是忌惮,生怕有武将效防他们赵家的手段,夺取了江山。赵家的人不怕武将没用,就怕武将太过出色。他们情愿一个没用的人掌管禁军,也绝对不会让一个有本事的人掌管禁军。至于我军的威胁,在赵佶的心里只怕打着这样的打算。要是真的消灭不了我军,干脆就效防西夏国,册封我为齐王。” 朱武听到鲁达的解释,有点不可思议地问:“但是大将军,他赵佶就那么相信大将军你到时会同意只要区区一个山东,不会趁势攻占东京,霸占河北河东?” 鲁达轻声说:“只怕赵佶那厮心里做好了放弃北方,放弃东京,他赵佶退守南方,继续享福作乐的打算了!” 朱武听到瞪大眼睛,一幅不敢相信。身为大宋的皇帝竟然不想着怎样击败敌人,却是想着逃跑。 这样的朝廷还有什么挽救的可能! 幸好自己是跟着大将军,要是跟着赵佶那厮,只怕累死累活都没办法阻止大宋调入深渊,到最后气的吐血! “这样说,放高俅这贪官回去和宋君那狗皇帝搭配,是绝配!” “确实是如此!朱兄弟,你等下跟林冲解释一下我释放高俅的用意。免得他心里有怨言!” “属下明白,等下就去!” 第三十章 加大筹码 罗真人瞪着眼睛,问道:“那帮秃驴在鲁达身上下了多少本钱?” 公孙胜叹了一口气,有点羡慕地说:“20万担粮食,6万两银子,500个武僧!” 罗真人倒吸了一口气。“那帮秃驴真有钱!” 听到那帮秃驴拿出来的钱粮,罗真人坐不住了。他站起来,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都走了七八圈了,看到师傅还转个不停,公孙胜眼睛都花了。他不耐烦地喊道:“师傅,还犹豫什么?前两天花和尚钢击溃高俅率领地15万大军,现在都攻占定陶了。再西不远就是皇城东京了!要是攻克了皇城,到时我们再投靠,哪里还有我们地位置?” 听到弟子地质问,罗真人抬起头看着自己地弟子,长叹一声,才开口说道:“一清,不是为师不想拿出钱来给你当见面礼献给花和尚。只是……哎,我们二仙山属于丹鼎派,但凡有点余钱都拿出去炼制丹药,手里没有几个银子。要不然当初你也不用下山捞偏门了!” 公孙胜叫嚷道:“二仙山的事,我当然清楚。但是这事关道门上下的事,龙虎山、茅山、阁皂山这三山不会想袖手旁观吧!” 罗真人摇摇头。“一清啊,大宋推崇这三教。这三教在赵家的扶持下,地位显赫。你说要是投靠了花和尚,他们三山还能有这样的地位和清贵吗?” “这……”公孙胜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他一时间不知道怎样回答了。 罗真人继续说道:“之前说了,只要赵家没有彻地失去希望,这三山都不会出力的!” 公孙胜头疼的说:“可是这最有钱的三山都不出力,我们那里来的钱粮献给花和尚?” 罗真人笑了一下,说:“一清,你误入歧途了!” 听到罗真人说自己误入歧途,公孙胜惊愕地问道:“不知道弟子哪里误入歧途了?还请师傅明示!” 罗真人用鄙视,甚至有些嫉妒的语气说:“要比钱,我们道门是怎么样也比不了那帮死要钱的秃驴的!但是我们道门也有他们比不了的一项。” 公孙胜有些明悟地说:“师傅你说的是……” 罗真人自豪地说道:“我们道门可是有很多智似妖的人物,只要他们肯出山帮助花和尚,就算那帮秃驴出再多的银子,也比不上我们道门!” 公孙胜眉头紧皱。“可是那些人肯出山投靠花和尚吗?他们向来心高气傲!轻易不会出山地!” 罗真人摆摆手说:“不用担心,我已经劝说湖海散人出山了。这几天我也会再劝说一些人,也会联络一些道门筹备一些银子给你。你安心辅佐鲁达,尽量赢得他的信任即可!” 听到师傅已经请了湖海散人出山,而且还会请其他人帮忙。公孙胜多了几分信任。“要不是有师傅提点,弟子差点误了大事!” 罗真人拍着公孙胜的肩膀,认真地说道:“不必在意,你身负我道门重任,师傅提点你也是应该的。你快回去吧!” 公孙胜恭敬地行李。“是!弟子这就回去了。师傅保重!” 公孙胜快马赶回定陶的时候,罗真人请出来的湖海散人已经在定陶了。 走在路上,看着街道为了生计往来的百姓,他嘴角露出一丝赞赏。 才刚打下定陶没有多久,那么快就已经平定好,让百姓信任,恢复了日常作息。而且这短时间都没有听到其手下兵马有骚扰、豪取强夺的事发生。 看的出来这鲁家军军纪严明! 到有几分名将的风采! 只是他会是明主吗?自己一直窝在山里,不愿意出山。就是看到天下没有一个明主,值得自己效忠。 当天天子有才气,但是为人自私自利,只顾自己享乐,根本不顾天下百姓死活。这样的人,如何值得他效忠。 至于方腊?倒是颇有义气,不过并没有远见,而且无法约束手下。并不是自己理想的明主。 原本都以为要终老山林了,没有想到罗真人竟然举荐花和尚鲁达,大力称赞此人。 湖海散人听到鲁达的消息,倒是对他起了几分好奇。想亲自去见识一下鲁达这个人到底如何,是否值得自己效忠? 第三十一章 期待与失望 这天,鲁达正在府衙处理政务的时候,周通走了进来。“大将军,门外有一先生,扬言是公孙胜的朋友,要见大将军你。” 哦!公孙胜的朋友要见自己? 鲁达沉思了一会儿,喊道:“把人请进来!” “是,大将军!” 不一会儿,鲁达就看到周通带进来一个相貌不俗的青年文士走了进来。 随着鲁达地盘扩大,身上的气势越发威严,一般人见到鲁达都会惶恐不安。眼前的这人倒是平静如常。 他走近,微笑着拱手说道:“拜见大将军!” 鲁达不敢怠慢,忙回礼说:“敢问先生尊姓大名,不知道今日前来是有何事?” 他看到鲁达没有怠慢自己这个无名之辈,倒是有几分赞赏。“草民姓许,名贯忠,祖贯大名府人氏,现移居山野。” 许贯忠??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 鲁达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这个人名听到这样熟,在水浒中绝对是个人物,自己绝对听过的。 这人到底是谁? 鲁达脑筋急速转动起来, 公孙胜的朋友? 檀州? 忽然间,鲁达脑中灵光一现,脱口而出。“原来是湖海先生!久仰大名!” 听到鲁达一口叫出自己的别号,许贯忠愣了一下。 许贯忠点头说:“我与将军素未谋面,想不到将军竟然知道我这山野草民,倒是叫草民惶恐!” 鲁达笑着说:“先生可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我鲁达爱贤若渴,派人多方打听四方贤才名士,先生的大名我一早就听说过,只是可惜一直没能打听到先生居所。才无缘相见。想不到今天能见到先生,真是可喜可贺!” 听到鲁达派人多方打听贤才名士,许贯忠对他又高看了几分。懂的人才的可贵,会四处打听人才,难得! 不过就凭几句话就想让许贯忠彻地投靠他,却是难。 许贯忠对于鲁达今后到底能不能听信自己的计策,还是有一丝的疑虑。 要是好谋无断之辈,自己还是趁早溜走的好。 许贯忠决定要试探一下鲁达的本事,如果鲁达是个有本事的人,自己投靠他,自然无不可。 鲁达本事不怎么样?但是肯虚怀若策,能听从手下的意见,那也没有问题。就如同刘邦那般,不学无术,但懂地用人,肯听从意见,一样是打下四百年江山。 许贯忠微微拱手,笑着说道:“大将军过誉了。草民不过是山野之人,那里是什么贤才?当今天天子昏庸筒,奸臣当道。苛捐杂税,罗掘微财,百姓苦矣!大将军提出三年免粮,三年后税赋减半。却是大大有利于百姓,深得民心。所到之处,百姓无不结彩焚香以迎。只是,草民好奇,大将军攻克东京后,又将何以治天下?要是天下都三年免粮,三年后税赋减半,只怕不足于满足朝廷内外所需?到时大将军又会怎么办?失信于民,毁约?” 听到许贯忠得质问自己,非但没有发火,反而很是高兴。 嫌货才是买货人! 许贯忠这样质问,才是有心想投靠自己的。不然他都不会直指自己现在政策的要害了。 鲁达高兴的伸手示意说:“反悔,失信于民,自然是不可以的。这是自毁长城!至于鲁达到时会如何处置?湖海先生,这事关系重大,非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要是先生不嫌弃,不妨与我入府详谈!” 许贯忠当即微笑说道:“大将军盛情,许某怎敢推辞!” “好,先生请!我为先生领路!” 府衙后院中厅,鲁达和许贯忠分宾主入座。朱武、蒋敬作陪。 家丁很快为三人奉了上茗茶。 鲁达端着茶杯说道:“这茶和流行的茶汤大不相同,但是别有一番滋味,先生可以尝尝!” 许贯忠端起茶杯,饮了一口香茶,而后闭上双眼。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叹道:“刚入口微苦,但是过后甘甜醇厚,余味悠长!果然别有一番滋味!比起茶汤,许某倒是觉得这茶更有滋味!” “先生喜欢就好!”鲁达笑着说:“至于先生先前提出来质问,我这段时间也一直有思考。一旦攻克东京后,也不需要瞒先生,鲁达自然是要称王称霸,不然手下那边也不好交待。组建朝廷,到时除了要养活手下兵马,还要养活文官武将,同时还要修桥铺路,还要实行教化等等,要花银子的地方大大增强,再靠着缴获等手段,自然是难于满足支出的!” 听到提出这些,许贯忠欣喜地点了点头。这大将军没有被现在一连串胜利冲昏了脑袋,会思考下一步地计划。不错!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为君的,就是要有这种心态。 他满是期待的问道:“那大将军是打算处理这件事的?” 鲁达看着许贯忠,认真的说道:“无外乎开源节流!朝廷苛捐杂税,除了昏君贪图享乐外,朝廷三冗两积上的支出,也是一大问题。我主政必然是要拿这三冗两积开刀,消减支出。” 许贯忠摇摇头说:“此事不容易办!” “对于赵家来说,积累难办。但对于我来说,却是易如反掌。赵匡胤得位不正,惧怕手下武将有样学样,所以拼命压制武将,厚待文官。同时消弱地方,加强中央权力,这才会导致三冗两积的问题。我主政,自然不会惧怕这些,而且新建朝政,也容易实行新政,革旧鼎新!” 许贯忠听到,沉思了一会儿说:“确实如大将军所言,但是只是这样的话,依然不能保证朝廷的收入支出平衡!” 鲁达点头说:“节流后,自然要开源!不知道许先生有没有发现,大宋三冗两积问题严重,却是依然能坚持到现在,靠的是什么?” 许贯忠有些明悟,他试探性地说:“商税?” 鲁达赞许的说:“嗯!大宋能坚持到现在,靠的就是比前朝更重视商税。商税的收入甚至达到了朝廷收入的五六成,也正是因为这样,大宋才能坚持到现在!我主政以后,会吸取大宋有利于的政策,重视商税。有充足的商税做保证,自然可以承兑自己的承诺,三年免粮,三年后税赋减半!” 许贯忠听到鲁达要重商,着急地喊道:“大将军不可!商人逐利忘义,要是大将军重商轻农的话。百姓都会忙着去经商,没有人去耕田种地,到时候粮食歉收,国家必然会动荡。而且商人不事垦种,靠着买低卖高,赚取不义之财,聚拢财富,不立于国家治理。还请大将军三思啊!” 听到许贯忠进谏,鲁达原本满怀期待,现在有些失望了! 第三十二章 张弛有道 许贯忠反应灵敏,头脑聪明,但是受制于时代的局限性,他的眼光还是过于狭窄了。 鲁达说道:“此一时彼一时!许先生知道春秋战果时期,一亩地庙产多少?现在一亩地庙产多少?” “这……”许贯忠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兵书、法家圣贤等人的书籍他都看。 但是春秋战国一亩地产量多少,他还真的不清楚。 他又不是农民。 看到许贯忠样子,鲁达就明白他完全不知道。 “春秋战国一亩地和现在有不小的差别,折算起来的话,大概是相当于一亩地收成约十斤。现在一亩地收成大概是三百斤。当然田地肥沃程度不同,会有差别,但是大体上现在一亩地产量就是以前的两三倍。” “除了收成大大增加了外,当时有多少人?现在有多少人?” “以前地多人少,而且收成不好,自然需要更多的劳动力去种地耕田,才能保证粮食的产量。但是现在人多地少,一亩地的产量也能养活三五个人,自然要发展手工业、商业,才能养活更多的闲置人口。” “管敬仲号称第一相,就是他善治国,能懂地轻重鱼盐之利,以赡贫穷、通轻重之权,徼山海之业,通货积财,富国强兵。说明要富国强兵就要发展商业!” 一直静听的许贯忠突然出声说道:“大将军,先秦、汉初,没有压制商人。他们低买高卖,累计巨大财富。而且四处流窜,志气高扬,结驷联骑,败坏风气,可不利于治理。” 鲁达点头说:“你说的这种情况确实是有,但是不能因为这样就压制商人。凡事要讲究度,过犹不及!压商并没有错,但是过分压制确实是错了!百姓贫困,我们就要引导他们积极制富。贫富差距娴熟,商人势力庞大。我们就要压制!张弛有度,才是治国之道!” 许贯忠听到,陷入了沉思。 许贯忠是一个聪明人! 聪明人度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虽然鲁达的话对他一直以来的信仰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但是想要他这样的人轻易相信是不可能的。 许贯忠苦涩地说:“大将军,草民现在头脑一片混乱。想先行告退,回去静静思考大将军今天说地!” 听到许贯忠要走,鲁达急忙拉住他。“先生,纸上谈兵终究是浅,实践出真知!许先生,检验真理地唯一标准就是实践!要想知道真理,你得亲自去实践!” 许贯忠有点愕然。“怎样实践?” 鲁达笑着,说出得打算。“先生大才,我不敢。现在我治下有7州,我愿以一州之地委托先生治理,任凭先生在郡内施教,如若先生犹有闲余,我会在委任先生更大得责任。这样也可以让先生大展才华,也能验证真理!” 如果是平时,就这样几句话交谈就委任一个人当知州,当然是不可能。 不过非常时期行非常事! 现在自己手下能征善战的武将一大堆,但是能文官却是少的可怜。现在能称的上心腹手下也就只有朱武、吴用、蒋敬,以及当半个文官用的曹正。 管理偌大的地盘是恨不得一个当两个用! 现在看到许贯忠自投罗网要投靠,鲁达怎么可能放他走。当然是用着先,再考虑有没有真才实料了。 听到鲁达得打算,许贯忠笑着拱手说道:“如此,许贯中就谢过大将军了。今后,许贯中就为大将军效力了。” 鲁达随即任命许贯忠为济州知州。 时光匆匆,三日过去了。 这三日,鲁达算是过的最是清闲了。 自打请许贯忠治理定陶后,鲁达调集自己的部队,来定陶屯集。 并等候各地的粮草和方腊那50万担粮食。在这些命令发下去之后,鲁达就没什么事了,只剩下等待兵马,粮草得到来。 以至于鲁达这几天过得非常的清闲,都有点忘了现在还是战乱不断的时代,又找到了当初无所事事,悠闲过日的监寺的感觉。 可惜三日也就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大宋绝对是不会放任鲁达这样清闲的。就在鲁达享受自己难得清闲的时候,曹正走进。“大将军,大宋派人来招安了!” …… 5天前,东京皇城,金銮殿中被一片阴云所笼罩。看到高球十五万大军被击溃,被俘虏了七万,只逃回来1万人不到。 “啪~~!” 道君皇帝赵佶面色铁青,眼中抑制不住地喷射出愤怒的火焰,狠狠地拿起那张奏章扔到地上。“高俅误朕!亏朕这样信任他,他竟然这样回报朕。15万大军,竟然被区区3万大军正面击溃!无能!无能!” 原本一直是满怀希望地等待着山东方面传回捷报,但不想,千等万等的战报居然会是这么一个结果,高俅率领的十五大军彻底失败,全军被歼。 殿下文武百官看到道君皇帝赵佶如此暴怒,吓得噤若寒蝉,忙不叠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但是他们心里却是不由地嘀咕。无能的主将还不是你挑选的! 虽然心里不住埋怨,但是现在自己荣华富贵都已经和皇帝牵连在一起了。 “圣上,请息雷霆之怒!”蔡京抬起头拱手说,急声说道,“现在反贼气势咄咄逼人,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如何歼灭这帮反贼!” “圣上,太师所言极是!现今当务之急,还是先商议如何出兵剿灭这帮反贼!”宿元景亦抬起头说道。 赵佶气呼呼地坐回到自己位置上。 稍过片刻,他强自将心头的怒火压制了下去,沉声对宿元景说道:“爱卿,东京还有多少兵马?又可派出多少兵马前去歼灭反贼?” 冷静下来之后,赵佶还是不得不考虑出兵的事。 禁军号称八十万,但现在自从高俅上任后,谁不知道那就是一帮花架子,也就是糊弄一下道君皇帝赵佶。 更何况现在能拿的起兵器的禁军都已经被歼灭,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 不过这种事,宿元景那里敢当着众多大臣的面说出来。他拱手说道:“圣上,枢相公、殿帅接连大败,京城中的禁军只剩下三四十万。这些兵马还要保卫京城,保护圣上,实在不适调动!” 道君皇帝赵佶也不敢将兵马都派出去,没有人保护自己的安全。他问道:“难道我堂堂大宋就没有兵马可派了?” “圣上,反贼现在已经成势,不容易剿灭!”御史大夫崔靖出列说道,“以微臣之见,不如遣使许以厚利,招安此人!” “招安?”蔡京略带讽意地说道,“崔御史以为反贼此次出兵仅仅是为了招安吗?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反贼意在亡大宋,他安肯招安?” 崔靖畏惧蔡京,不敢再出声,默默的退下。 太尉宿元景却是出声说道:“派人去招安,也无不可!能成最好,不成也可以接机减缓反贼进军速度,给我大宋调动兵马的时间!” 被鲁达接二连三击溃,而且打败的都是自己手下最能征善战的将帅,最起码赵佶是这样认为的。 只要鲁达肯招安,对赵佶来说,就算将殿帅、枢密院指挥使赏赐给鲁达都完全可以接受的。 道君皇帝赵佶听到宿元景都同意派人去招安,急声问道:“爱卿觉得谁可以招安?” 宿元景当即躬身说:“臣愿意前去招安!” “爱卿见到花和尚,跟他说。只要他肯招安,朕定不会吝啬,殿帅、枢密院之职任他挑选,甚至封国公也无不可!”赵佶想到一件事,当即喊道:“如果他不愿意当官,朕可以册封他为清忠禅师,天下名山任他选,朕出钱建造寺庙供奉他。 第三十三章 强硬 宣和二年五月,宿元景在200禁军的护卫下到达定陶郊外。 远远看到有一队宋军过来,负责巡逻的鲁家军探子立马将消息回报。 负责西门把守的吕方立马带着300人冲出城,离着定陶还有30里的地方将宿元景他们拦下。 箭矢对准宋军,只要对方在靠近些,立马开工。 宿元景可不是来战斗的,他喝令手下停下脚步,叫手下高挂免战牌。 他自己单独骑马过来,一遍跑,一遍大喊道:“我乃大宋使臣,敢请哪位首领出来搭话?” 吕方听到来的人自称是大宋的使臣,喝道:“我是这里的头,你们皇帝叫你来这里做什么?” 宿元景当即笑道:“当今天子派本官来,是有话要传给鲁智深。此事你无法做主,你只管带我们去见鲁智深就是!” 听到对方是使者,要见大将军,吕方不敢擅做主张,忙派人去通知大将军,同时朝着对面喊道,“你等着,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大将军。” …… 在鲁家军士兵护卫监视下,宿元景带着随从来到了定陶府衙。 一路走进城池,宿元景看到城门守卫的士兵精气十足,昂首挺胸,盔甲鲜明。一种骠悍骇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当真是精锐。 看到这些士兵,宿元景心中暗叹怪不得能连败大宋禁军,果真是有几分本事。 宿元景走进府衙大堂,本以为会看到鲁达,没想到接待自己的竟然是一个属下。 宿元景上前几步拱手高声说道,“吾乃大宋天使宿元景,敢问先生大名?” 朱武站起来,拱手沉声说道,“吾乃大将军旗下军师朱武,特来与你商谈拜访一事!” 宿元景听到,虽然知道朱武是鲁达手下主要谋士,但依然赶到羞辱。他有些生气地喝道,“敢问鲁大师何在,为何他不亲自来?” 朱武大声喝道,“大胆!我家大将军何等尊贵,也是你想见就可以见的吗?” 听到连鲁达一个手下都敢呵斥自己,宿元景气地脸色都有点充血了。他想愤而离席,可是一想到现在朝廷面对地困境,他只能忍气吞声。 宿元景咳嗽几声说道:“朱先生,本官也不与你多弄玄虚。到底如何才能让鲁达过来谈判?” 朱武傲然地喝道:“宿先生,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会向大将军禀告地!” 宿元景说道,“好!那本官就明言了。当今圣上遣吾前来,是想化干戈为玉帛的。圣上一直很敬佩鲁大师,特命下官前来拜见。只要大师愿意为了天下黎明百姓安定,化干戈为玉帛。圣上说了,要是大师愿意当官的话,殿帅、枢密院的职位任大师选,甚至册封为国公也无不不可。要是大师更想念经诵佛的话,天下名山大寺也任鲁大师挑选,出钱建造寺庙供奉,赐封鲁大师为忠义禅师,赏一千良田,供寺庙日常支出!” 朱武听到,心里十分鄙视。现在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大将军势头正猛,就连大宋地皇城东京都朝不保夕,现在竟然荒唐地想要一个官职,一个国公就想招安。简直是异想天开! 朱武严正地说道:“哈哈哈……朝廷打的好算盘,大将军出兵前就誓师,扬言诛六贼清君侧。赵家皇帝要想让大将军撤兵,除了下旨拿下六贼,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不然绝无和谈可能!” 宿元景听到,当即喝道:“这不可能!” 不说这根本不现实,蔡京他们绝对不会甘愿将自个头颅送上。 就算圣上杀了这六个大臣,万一鲁达出言反尔,那圣上岂不成了天下笑柄,而且还会让手下寒心。 到时别说围剿反贼,只怕手下都一哄而散了。 看到朱武面无表情,一幅我的意见都提出来了,你们同不同意就是你们的事的样子。 宿元景缓和语气说:“战争一起,生灵涂太。久闻鲁大师一向慈悲为怀,心怀百姓。怎么就不能为了天下百姓,化干戈为玉帛?” 朱武冷冷地说道:“活佛慈悲为怀,心怀百姓,结果呢?被活活逼死!现在你们还有脸说这句话!” 宿元景听到被搁住了,心里大骂童贯、道家地那帮人。一帮吃饱了没事干地家伙,现在好了,把人逼急了,现在人家骑兵造反了,都快要你们地人头了! 宿元景心里无比埋怨童贯那帮人,但现在只能说:“这都是一些宵小之辈造谣生事,蒙骗了圣上才会害死活佛。本官回去,立马禀明圣上,请圣上下旨抓拿那些小人下狱问罪……” 朱武打断了宿元景地话,说:“晚了……活佛被朝廷活活逼死,不诛杀六贼,清君侧。大将军是无法消气地!宿先生你也不用多费口舌了。” 听到朱武强任的姿态,宿元景一改之前有些软弱,变得强势起来。“既然你们如此不知道好歹,不能体恤圣上的宽厚仁慈,那圣上也必然不会再心慈手软,定然会调遣大军全力围剿。到时你们后悔也来不及了!” 朱武对于宿元景的威胁,不屑一顾。要是朝廷真的有这个本事的话,我们早就灭亡了,那里还能安然坐在这里和你谈。 “你要战,我们便战!”朱武说完,当即不再说话。 宿元景起身,一拱手就走了。 宿元景被礼送出城,朱武就去向大将军禀告。 鲁达看着东京的方向,说:“回绝了赵家小儿的招降,怕朝廷会再次出兵。吩咐吴用、曹正,要时刻盯紧朝廷的动静,让林冲他们做好准备。接下来一战,只怕将要决定北方的归属了!” 朱武点头,拱手说道:“属下这就去传信!” 三天后,东京皇城金銮殿上,宿元景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到鲁达竟然连面都不出,只派了一个手下出面接待了宿元景,而且态度强任,大殿中满官尽皆露出愤慨神色。 赵佶治面色铁青地恨恨骂道:“还妄朕特意屈尊命人传书,希望能招安此人,化干戈为玉帛。没想到他如此不识好歹,竟敢羞辱朕,朕与这贼寇势不两立。朕决定遣八万西军,加上四万禁军,一共是十二万兵马讨伐反贼,诸位爱卿认为谁可担此重任?” 第三十四章 三路并进 御史中丞李刚站出来,大声喊道:“此值国家危亡之际,非老种经略相公不足担当此任,臣提议让老种经略相公担任主帅!” 宿元景赞同到:“臣附议。有老种经略相公挂帅,定万无一失!” 鲁达非要诛六贼,清君侧,已经是和蔡京等六贼成了死敌,不死不休了! 比起道君皇帝赵佶,蔡京更加清楚大宋的情况。 西军是大宋最能征善战的一支军队了,要是连西军都战败了,大宋可能就要亡国了,最不济长江以北都不负大宋所有了。 听到要请老中相公挂帅,蔡京、梁师成等人起声喝道:“臣亦赞同老种经略相公挂帅!” 虽然西军隐隐有自成一军,不受皇帝控制的兆头。不然自己也不会让高俅、童贯拉拢分化西军的将门了。 不过比起未来的隐患,鲁达这厮才是当务之急。 看到手下臣子都赞同让老种经略相公担任主帅,道君皇帝赵佶当即喝道:“既然诸位爱卿都举荐钟指挥使,朕就命钟指挥使为征讨大元帅,率领12万大军征讨反贼鲁达!” 一众大臣听到皇帝赵佶这次终于做了明智的选择,当即齐声大喊:“圣上圣明!” 就在一片歌颂声中,一道声音响起。“圣上,现在反贼势大,已经攻占京东两路7州。单凭12万大军,就算老中相公挂帅,只怕也难于剿灭。臣提议可以让折可存领兵5万攻打济州,济州可是定陶的后方。济州一失,反贼后路即为我军所断,到时可让反贼不战自溃。大名府梁中书调集5万北军攻打青州。青州乃反贼的老巢,青州一失,反贼军心定然崩溃。五路并进,臣相信,就算反贼有诸葛之智,也难抵挡我天兵,必然会被击溃!” 好久没有听到手下歌颂,赵佶正享受着时,就听到李纲那讨厌的声音。 赵佶顿时有些不善地看着李纲。要不是现在鲁达正是自己心腹大患,要不是这个家伙地提议还有点作用。 赵佶真的想一张圣旨将他打发到天涯海角,来个眼不见为净。 就在赵佶脸色善时,蔡京大声喊道:“臣反对,大名府是抗击辽军地第一线,要是调北军南下,万一辽军趁机攻打,那可怎么办?” 听到蔡京说辽军有可能趁机攻打大宋,赵佶顿时愤怒地呵斥道:“李纲,现在朝廷正危难之时,你不想着消灭反贼,反而出这种馊主意,是何居心?” 李纲无惧的说:“圣上,辽国现在一样内忧外患,北方女真族已经起义,攻克了黄龙府,正攻打辽东京。现在辽国自身都难保了,那里还有精力来攻打我大宋。更何况北军有15万,抽调5万,依然有10万兵马驻守。进攻不敢言胜,防守必然安然无碍。圣上,山东、江南是我大宋两大赋税之地,现在这两地相继叛乱,朝廷地收入锐减,要是再不能平定地话,后果不堪设想。臣认为从大名府出兵5万是值的。请圣上明鉴!” 道君皇帝赵佶听到,陷入犹豫。北军南下,能尽快消灭反贼,能恢复秩序。虽然说北军有15万,只是抽调其中的5万大军。但是多年以来畏辽的心态影响下,赵佶又不敢调北军南下。 看到圣上犹豫了,宿元景出声说:“圣上,李御史说的有道理,现在辽国自身都难保,那里有精力威胁我大宋。鲁达才是心腹大患,调5万大军南下,尽快消灭反贼,才是上策!” 赵佶听到自己心腹大臣也是这样提议,他迟疑了一下,说:“姚平仲就快平定方腊反贼了,不由调他北上攻打青州?” 李纲听到,当即厉声喝道,“圣上,方腊的溃败也只在这几个月的事,若此时命姚将军北上,非但对围剿反贼的事无利,反而会给方腊反贼喘息的机会。到那个时候,山东没有平定,江南又起乱,后果不堪设想。请圣上三思啊!” 李纲异常恳切地劝说道。 听到李纲反驳自己的提议,借着深呼吸,赵佶勉力调整着自己的心绪,半晌后,终于恢复了常态,“既然如此,那就下旨传令梁中书出兵5万攻打青州!” …… 深知情报的重要性的鲁达早已经叫曹正、吴用两个人在东京布置了密探,暗谍。 大宋皇帝的圣旨还没有出京城,圣旨上的内容已经摆在鲁达的桌子上了。 看到暗谍密探发来的情报,鲁达冷笑。“这大宋的狗皇帝也终于重视老子了,这次可是拍了22万大军,分三路来攻打我们了!” 说完鲁达将情报递给了朱武他们看。 朱武看过后,笑着说:“要是大宋朝廷一开始就派出这三路,只怕我们也难于应对。不过现在却是不足为虑了!” 林冲直接站起来喝道,“大将军,要是让宋军杀近青州,只怕会引起骚乱。末将愿领兵拦截大名府来的宋军!愿下军令状,如不胜,提头来见!” 史进慢了一步,赶紧站起来喊道:“折家在西军广有名声,小可早年就想会会他们。末将愿率本部兵马前去击溃折家军。如不胜,提头来见!” 杨志站起来喊道:“林将军,上一次你出尽风头。这次怎么也该轮到我了。这一战就让给我,我只带本部兵马前去就行!” 虽然这次宋军出动了22万大军,最少的一路都5万兵马。但是自从鲁家军起义以来,向来都是以少胜多。宋军五万十万的,鲁家军的将士现在是不放在眼里了。 呼延灼、秦明、栾廷玉等将也纷纷站起来喝道;“大将军,末将愿领兵击溃……” 看到手下战役昂然,鲁达大笑起来。“哈哈哈……诸位兄弟,我们在军略上应该藐视宋军,但临战时却不能轻视对手。西军、北军能和辽军、西夏军对持多年,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不可小瞧。林冲听令!” 林冲、呼延灼两个人当即抱拳喝道。“末将在!” “林冲为主将、吕方、郭胜为副将,领兵2万阻拦北军!” 林冲听到,大喜地喊道:“末将遵令!” “史进听令!” 史进激动地喊道:“末将在!” “令你为主将,陈达杨春为副将,率领2万阻拦折家军!” 史进高兴地大声喊道:“末将遵令!” 正当杨志有些失落地时候,就听到。“杨志听令!” 杨志当即大声喊道:“末将在!” “你为主将,欧鹏、马麟为副将,引兵三万,屯于紧要之处,为各路救应。” 听到自己只是后备人选,杨志原本兴奋的心情顿时垮了下来了,幽怨地看着大将军鲁达。 鲁达可不管杨志地眼神,喝道:“其他人都随本将军迎战老种经略相公种师道!” 呼延灼、秦明、栾廷玉等虽然没能独领一军,但是能和闻名天下地老种经略相公作战,也很是兴奋。 “末将遵令!” 宣和二年六月,鲁达出兵八万,准备迎战宋军! 第三十五章 年轻气盛对上心高气傲 鲁达率领的八万大军还没有对上宋军西军,史进却是先对上折可存。 接到圣旨,折可存召集了自己主要手下,其实就是折家的子弟,自己的亲弟弟折可义,堂弟折可适,折可忠,族弟折可同 折可存巡视了在场的将领一边后,说道:“现在局势畏惧,圣上传令我攻打济州,断反贼的后路。我意直接攻打巨野,夺取反贼的粮仓。众位觉得如何?” 折可适担忧地说:“我折家军为了歼灭田虎,奔波了几个月,手下郎儿们已经很疲态了。再加上反贼接连以少胜多,击溃枢相、殿帅,可见反贼的实力不俗。我军实在不适合奔袭百里攻打巨野。末将觉得还是先集中兵马出兵攻占郓城为上策。聚城以扛反贼为好!” 折可存有些不满折可适的保守,他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可适,何故如此谨慎,当今天下,还有何人是我折家军的对手。更何况我大军有5万人,敌人不过是几千守兵,如何是我大军对手。若是照你计策,旷日时久,变数无尽不说,更徒劳时机!只有占领了巨野,才能绝断反贼的退路,动摇敌人的军心!” “大哥,听说反贼已经派援兵赶来……”折可适还想继续再劝的时候。 还没等折可适接着往下劝说,折可存已经断然的说道:“不必多说,我意已决。” 折可适听到只能暗然不语。 折可存是西北折家这一代杰出的少壮派,才二十八岁已经担任一军之将了。心高气傲的他不把鲁家军放在眼里。 同样的才二十五的史进更是年轻气盛,除了大哥鲁达外,他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就算是压自己一头的史文恭、林冲两个人,史进都只是觉得他们就是仗着比自己年长几岁,多了几分经验而已。 只要再过几年,他们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大哥天下第一,他九纹龙史进稳坐天下第二。 对于史进来说,什么麻雀战、调虎离山等计策都麻烦了。他的计策就只有一个,千里奔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史进出征后,率领大军直扑折可存军,一路之上,那可是三日行军五百里,六日行军一千里的主。 这天,眼看着就要杀到巨野城了。折可存就感到了大地一阵微微的颤抖。 久于战事的折可存可不会认为是地震来了,这是只有大规模兵马奔跑才会行成的地面抖动。 此时前方游荡的探子也急急忙忙赶回来喊道:“将军,前方有一彪大队人马正朝我军杀来,看其旗号,正是反贼大将史进的旗帜。敌人的速度很快,只怕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杀到了!” 该死的!这帮反贼来的好快! 这个时候根本就来不及撤退,折可存咬着牙大声喊道:“停止后退,停止后退,三军列阵,列阵!” 虽然有些意外敌人的反应,但是在折可存看来,这正说明敌人心急了。自己以逸待劳,定可以击溃敌人。 传令兵纵马来回奔跑,大声呐喊:“大将军有令,三军列阵!三军列阵!三军列阵!” 虽然折家军的士卒都不清楚,为什么突然要列阵迎敌。 但既然军令下了,士兵就照着命令执行就是。 折家军士兵很快就列好阵型等待敌军。 脚踏声越来越大,地面抖动地也越来越激烈。 折可存远远看过去,敌人起码有上万人,正飞速朝着这边杀来。 大军卷起的沙尘,如同土龙一般滚滚而来。 奇怪的是这些兵马手中不知道拿着是什么? 史进部很快就杀到离折家军一百多步了。 折可存看到,当即忙大手一挥,喊道:“弓箭手准备!” 上千弓箭手急忙拉弓搭箭,朝天举起,对准史进部。 看到反贼已经冲进六十步了,折可存把手挥下,大声喝道:“放箭!” 顿时冲天而起的箭矢,划过一道道弧线,落向了史进军中。 看到宋军举弓时,史进就喝道:“举起盾,小心箭矢!” 听到喝令,奔跑中的士兵都将手中的圆盾高高举起,遮盖住自己的要害。 宋军的箭雨纷纷落下,大部分都射在盾牌上,但是依然有不少箭矢从缝隙中穿过,射中了史进的手下,带来了伤亡。 鲁家军战士没有被宋军的箭矢吓倒,他们继续奋力向前奔跑一个个奋不顾身,齐声大呼杀敌。 看到敌人死战不退,折可存骑在马背上挥舞着长枪,大喊呼喊:“不要停,给老子杀,射死那帮反贼!” 宋军弓箭手熟练地拉弓,搭箭。 但是他们还没有松开弦,史进看到已经冲进四十步了,当即大声吼道,“标枪准备!” “投!” 宋军这边还没有放箭,鲁家军这边已经先投标了。 标枪射程没有箭矢那么远,但是却是给了它更强的穿透力。 长长的标枪从天空落下,就算宋军有一些士兵拿着盾牌,但是依然挡不住标枪的穿透。 一下子,宋军就阵亡了两三百人。 只是投出了一轮标枪,鲁家军就离宋军只有三十步远了,史进大声怒吼:“孩儿们,再投一轮,就准备竹筒,杀败这帮软弱的宋兵!我军必胜!” 看到自己手下一下自就伤亡了那么多人,折可存气炸了,他大声吼道:“放箭!” 距离已经不到三十步了,宋军弓箭手都不用抛射,直接是平举对准敌人就松开了弓弦。 为了活命,鲁家军战士都是紧紧抓紧圆盾。 但是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就算顶着圆盾,依然挡不住弓箭的穿刺。 还没有靠近,一时间鲁家军战士就死了两百多人。 看到近在咫尺的敌人,折可存都顾不上天空落下的标枪,他急急大喊道:“长枪兵上前,弓箭手自由射击,绝对不能让敌人冲破防线!” 听到喝令,一早就列阵等待的长枪兵,双手握紧铁枪,沉稳向前。 扬起的枪刃如同一座针林,要将眼前的敌人都刺穿。 史进身上也中了一箭,鲜血染身,他混不顾忌身上的伤口,大吼着:“扔!” 长枪兵还没有刺中敌人,鲁家军的士兵却是从腰间取出一节竹筒,用牙齿咬开竹盖,然后奋力将手中的竹筒,大力仍向宋军。 竹筒砸在一个宋军长枪兵头上,将他砸的头晕目眩。 竹筒落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一头还冒着火苗。 宋军长枪兵不由地低头看向那竹筒,为什么一头还冒着烟。 还没等宋军长枪兵反应过来时,冒着火苗的竹筒砰然爆炸。 在巨大的冲击波作用下,上百枚碎片钢珠飞向四面八方。 就算身穿盔甲的宋军士兵在这爆炸的冲击下,也是身中数枚铁片,惨叫着扑通摔倒在地。 有几个人甚至是五官出血,直接被震死了。 宋军一时不备,密集的阵型就在一片爆炸声中松散了。 鲁家军士兵趁势冲入,宋军前军顿时陷入一阵混乱中。 温热的鲜血喷洒在史进的身上,凶残的面孔,更如厉鬼一般的凶恶。 “杀!” 史进大吼一声,手中三尖两刃刀狠狠斩落。 人借马势,刀借人力。 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当前的一个宋军长枪兵就被人劈断了头颅。 “杀!” 跟随冲进来的鲁家军士兵也是凶狠,刀刀致命,人马冲杀过去,只留下一地的尸体,不见一个活人。 看着反贼在肆意的屠杀自己的士兵,折可存双目崩裂,死命吼道:“铁骑给我上,一定要将反贼给我拦住。杀!” 大宋想培养一只骑兵不容易。 一般情况下,折可存令骑兵出战,都是以骚扰、或者从后追杀敌人逃兵为主。 现在折家军形势危急,折可存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随着折可存的喝令,令旗晃动,战鼓声响; 折可存后阵的一千骑兵随着鼓声,全部举起了长矛,摆好了冲刺的姿态。 从慢跑开始发力,宋军骑兵经过热身,撒开步子,勇猛地全力冲向鲁家军中军。 骑兵排成锥形冲锋阵型,如同一个巨大的箭头,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向鲁家军冲过去。 充当箭头的是折可存的亲弟弟折可义,他怒吼道,“杀!” 看到折家的骑兵出动了,一早就留有一手的史进终于也使出了自己的底牌。 第三十六章 年轻气盛对上心高气傲(中) 杨春手中的长刀高举向天,声嘶力竭地狂吼道,“有进无退。杀!” 杨春大刀落下,刀锋指向了折家军的骑兵。 他身后3千名身材魁梧的北地大汉,穿着重甲,他们手握着双面战斧 “有进无退!杀” 狂暴地怒吼声中,三千重装步兵组成的锋利斧山开始了滚轮式地冲击。 “咔啦~~!” 伴随让人心寒的声音,上千把战斧整齐无比地先前劈砍,犹如咆哮猛兽的锐利獠牙,砍碎眼前的敌人。 第一斧砍下余势尚未消歇,就抡起,第二斧的沾着鲜血又呼啸砍下。 战斗在最前线的重甲步兵被死了,后摆的士兵二话不会上前,战斧劈下,紧接着又是第二斧…… 滚轮一般发起的循环攻击,有如滚滚怒潮,生生不息。 任何敢于螳臂当车者,只有被“斧山”碾过的命运。 重装步兵所过的地方刀光剑影闪动,鲜血飞溅,肢体乱飞。战斧刀刀致命,重装步兵冲杀过去,只留下一地的碎尸,不见一个活人。 “给折可义传令,告诉将敌人击溃,不要堕了我们折家威名!那是输了,他就不要回来见我了!”看到折家的骑兵竟然别一帮步兵抗住了,折可存眼神中露出凶狠的目光,头也不回地对身后地传令兵命令道。 折可义听到自家大哥的命令,勃然大怒道:“如果我没有取胜,不用说,老子自个抹脖子自杀!” 为了对付西夏骑兵,折家可是花了大力气才组建了这支折家骑兵。这可是就连对上西夏军最精锐的铁鹞子,也不落下风的俊旅,是折家军底牌之一。 能轻易击溃田虎,也是靠着这支骑兵的冲击。 没想到,对上鲁家军,竟然被三千步兵拦住了。 折可义回身对着自己的手下怒喊道:“孩儿们,我们折家的骑兵竟然被一帮步兵拦住了。这是我们的耻辱,孩儿们,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杀” 折家骑兵齐声喝到。 折可义大喝一声,“好!孩儿们,随我杀!” 折家军骑兵在折可义的率领下,全力冲刺,企图冲垮重装步兵的阵线。 骑兵的钢铁洪流,那绝对不是血肉之躯可以阻挡的。 就算鲁家军重装步兵浑身包裹着铁甲,依然承受不了骑兵那巨大的冲击力。不时有重装步兵被全力冲击的高大俊马撞地五脏六腑移位,甚至不少第一下就直接向阎王报道去了。 在折家俊骑兵的连续冲击下,重装步兵再也保持不了完整的阵型了。 折家军趁势冲进重装步兵的阵中,希望能一举冲垮他们的阵线。 看到阵线快要散了,杨春吼道:“我们可是最强的,坚持住。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重装步兵的士兵都是从史进精挑细选的,除了身材魁梧外,战斗意识也是一等一的。 防线稳固下来,鲁家军中的弩兵在史进的喝令下。 “嗾……嗾……嗾……!”箭矢如蝗,无休无止,一拨接着一拨地覆盖向飞弛的折家军。 随着距离的不断接近,箭矢力道越来越强。 两军相差百步,箭矢甚至能直接将宋军士兵钉飞,不少箭矢穿过两三个宋兵才停下。 看着在鲁家军誓死拼杀,竟然有将折家军打退回来的的迹象。 折可存也知道现在两军比拼的就是毅力,谁先支撑不下去,谁就输掉这场战争。 折可存骑在在马背上,一边奋勇杀敌,一边拼命大喊:“杀过去,杀过去,只要冲垮敌人,我们就赢了!” “杀啊!敌人已经没有多少兵马了,杀光他们。” 折家军人数上的优势,鲁家军军密集的防守镇外围一层层被消薄。 看到折家军步步靠近,陈达着急了。 “如今情势紧张,大哥,一旦你有事,整个战局必将大坏……”陈达一激动腾地急拉史进的战马,想拉他撤退,边走边劝谏道,“还请大哥先行撤退!” 史进大怒喊道,“大哥将后路交付给我,我史进岂能辜负他的期望!死生存亡就在此一战,有进无退。杀!” 史进一磕马腹,冲杀在最前线 看到将军亲自冲杀。 “杀!”鲁家军士兵怒吼,带着强烈战意的怒吼声冲天而起。 无数刀斧被高高扬起,而后狠狠地朝前方劈、刺下去。片刻之间,热腾腾的鲜血飞溅而起,染红了大地,染红了双方将士的身体…… 鲁家军和折家军两军的士卒都红了眼睛,舍生忘死地拼命搏杀着。血肉模糊的战场上,无处不是战刀飞舞,长枪厉啸,战马嘶叫。 成千上万兵器以最大力气相互撞击发出的刺耳金铁交鸣声,数万军士鏖战时的怒吼声,浑厚猛烈的战鼓声,激越高昂的牛角号声,受伤痛苦下的哀号声……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在北风中。数里、乃至数十里开外都能听闻到这些震撼无限的声音。 鲁家军虽然精锐,但是千里奔袭,是疲惫之师。 折家军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士兵的素质处在绝对劣势。 这个时候,就看那一军能坚持下去,那一军先倒下了。 连续拼命,史进双手已经酸痛到双手颤抖着。 但是史进咬牙坚持着,他害怕自己一停下,鲁家军死战不退的气势就没有了。 在众多将军悍勇的激励下,鲁家军士卒个个奋勇死战,缓缓地又将战局反转过来。 冲杀在最前线的重装步兵激战了半个时辰,3千重甲步兵硬是用自己的战斧一路杀过去,尸体、残肢、血地、残旗、死马,将这里变成了屠宰场。 浓郁的血腥之气冲天而起,遮天蔽日,搏杀了三个时辰,两军的伤亡已经超过上万人。 折家军如汪洋大海的怒浪一阵又一阵拍打过来,鲁家军就如一块坚石始终坚守。 好几次,折家军就快冲垮鲁家军的阵线,都是在鲁家军士兵的拼死厮杀下,功亏一篑。 厮杀仍在继续,两军都在做苦苦支撑,谁也不愿放弃。放弃,便意味着失败,便意味着死亡! 日已西沉,残阳如血! 暮色愈沉,厮杀依旧。战斗至最关键的时刻,考验的已不仅仅是兵力的众寡、战力的强韧,更考验人的意志力…… 两军焦灼着,双方死亡的人数越来越多,但史进率领的鲁家军人数少,局势的天平正慢慢朝着折家军这边倾斜。 第三十七章 年轻气盛对上心高气傲(下) 折家军和鲁家军激战正酣,折可存为了胜利,可是将自己全部兵马都派出去了。 被正在努力领兵抵抗的史进看出了机会,尤其是此时正面冲杀的折家军士兵经过多时的拼杀,已经疲乏了。 史进看见了机会,命陈达继续抵挡折家军,自己单枪匹马杀入折家军中,一口三刀两刃大刀,上下翻飞,如分水之蛟龙,,势无可挡,愣是从折家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来到折可存跟前,而折可存此时正关心阵前的战况,待醒觉有人破阵杀来之时,为时已晚。 史进哪会给折可存机会,而且折可存的功夫也不如史进。被史进手起刀落,斩为两段, 要说也不怨折可存无能,谁又会想到自己在大军的保护之下,而且是大占上风之时,竟被人杀到跟前一刀斩杀。 史进斩杀了折可存后,又随手斩杀了折可存身后的掌帅旗的人,然后在折家军的阵中四处冲杀起来。 看到大哥一刀砍死敌人主将,陈达当即大声啊海南岛“宋军败了,折可存死了!” 听到陈达的喊声,鲁家军其他将士不管不顾地跟着喊起来。“宋军败了,折可存死了!” 听到鲁家军爆发的喊声,很多宋兵不由的回头一望,果然没有看到主帅的折可存身影,他的帅旗也倒下了。。 折家军军惊慌失措,眼前发生的一幕实在太震撼了,充斥在他们脑中的,除了慌乱,还是慌乱,有人甚至开始大声疾呼起来。 战场上的混乱,已经引起了周围军卒的注意,折家军主帅折可存阵亡的消息如燎原烈火一般,传遍了全军。 绝处逢生的鲁家军士气狂飓,发起疯狂的反击,以寡击众,杀退着清军。 失魂落魄的折家军将士,几乎是一瞬间将自己的战斗力从满值降到了零点。 逃,逃走,逃回自己的家。躲离这悍不畏死的家伙,躲得越远越好! 溃逃的士卒,很快又引起折家军军全面溃败! “不要逃,不准撤!”正带着折家军骑兵冲杀的折可义挥舞大刀。 砍杀了一个又一个的溃兵,折可义声嘶力竭地狂吼道,“我大哥没有死,那都是敌军的诡计,是敌军的诡计,都不准逃!” 折可义一刀砍下,可惜溃败的折家军中的士兵根本没有多少愿意听从他的命令,都顾着逃命了。 折可义拼命想阻止清兵逃跑,但是他一直担任副将,平时的主要任务也只是负责训练折家骑兵,在军中威望不高。 一连斩杀了数十个士兵都没有阻挡住折家军的溃败。 砰砰声响,折可义率领骑兵还幻想着能杀退鲁家军,但自己却是给鲁家军重点照顾。 折可义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死去,怒火连天,却是不敢再继续打下去了。 看着溃败的折家军,再看着悍不畏死的鲁家军,折可义狠狠地用刀背拍了下马屁股,大喝道“走,撤兵!” 说完,调转马头,头也不回的跑了。 看到折可义下令撤兵了,折家骑兵松了一口气,忙调转马头撤退。 看着折家军败退了,史进终于停止了撕杀,忍不住仰天长啸,唬唬唬…… 看着败退的折家军,幸存的鲁家军士兵也忍不住大笑,“赢了,我们终于赢了。哈哈……” …… 看到史进派人送来的捷报,鲁达看到气地浑身发抖。 。 第三十八章 终于有个可以信赖的手下(一) 斩杀敌人大将折可存,杀伤折家军六千多人,俘虏一万多人。 乍一看,这份战报很是耀眼。 但是等看到自身伤亡的报告时,鲁达就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受不了了。 死伤5千人,轻伤无数。 5千多人非死即残,丧失了战斗力。这可是鲁家军从来没有过的重大伤亡,就算当日和童贯十万大军,高俅十五万大军作战,都没有这么大伤亡过。 战后的体恤金、伤者的医药费、伤残者的安置费……一系列的支出将要花费巨大。 鲁达气得,都快要喘不气来了。 重重的将战报拍在桌子上,喊道“给了他那么多武器,他就给我打成这样?我就不该信任这家伙。任命他担任一军之将的!他太鲁莽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因为他的狂傲,有多少郎儿们枉死!” 朱武可是跟着史进投靠鲁达的,史进可以说是他的原头领。 听到大将军责骂史进,朱武硬着头皮为史进解释说“大将军,史大郎虽然有些鲁莽,但是英勇果敢,是一员猛将。很多时候都需要这样的猛将打仗。再说他毕竟领兵击溃了折家军,保护好了我们的后路。这要是责罚的话,只怕会打消将军们的斗志!” 鲁达愤愤不平的喊道“要不是看在他打胜仗的份上,我一定重重责罚他!” 朱武问道“那这次史大郎的战绩按怎么算?” 鲁达瞪着朱武,喊道“怎么算!等到林冲他得战报出来,再来算大郎这家伙的战功。到时让他看看林冲是怎样打仗的!” 这次伤亡是太大了,朱武只能尽力帮史进说好话,看到鲁达终于放弃惩罚史进,他松了一口气说“嗯!要是林冲大胜地话,史大郎就算受罚也无话可说!” 鲁达心里默念道。林冲你可以要争气,千万不要再像史进这个楞头种,打烂仗、呆仗啊! 就在鲁达朱武两个人讨论林冲地时候。 林冲领兵2万对上了梁中书五万宋军北军。 自从接到圣旨,梁中书不敢怠慢。他知道自己领兵作战地本事不怎么样,任命手下大将大刀闻达领兵5万,以急先锋索超为先锋,赶往青州。 这一日,急先锋索超先行的兵马已经来到了青州外八十里,索超传令停兵安营。 索超的徒弟兼副将周谨问道“将军。咱们已经离青州不远了。何不再赶一些路程,在青州外安营下寨。如此也好为大军准备好营寨,同时威吓敌军!” 索超听到,心中充满了憋屈。 他急先锋索超最是心急,又如何不想赶快赶到青州,建功立业。 可是临走之时,梁中书可千叮万嘱。 告诫自己一定要谨慎用兵,要等到其他两路兵马开战了,再攻打青州。万万不能率先进攻,以免反贼狗急跳墙,全力攻打北军。自己损失惨重,还让其他两路白白得便宜。 索超可是知道梁中书后台可是蔡京,哪里敢违背他得命令,这个先锋当的十分气憋。 索超听到周谨的询问,立马把眼一瞪得喝道“休得啰嗦。本将军自有道理安排!” 周谨可是知道自己的师傅性格急躁,惹恼了。他可是会动手揍自己的。 周谨立马吓得不敢说话了。 赶紧下去安排手下安营下寨,一面派出去了哨兵,探马,警戒着四方,严防对方来此偷营劫寨。 坐在帅帐里,索超心里期盼着。 自己不能主动进攻,但要是贼子不知道好歹,前来偷营劫寨的话,那自己可就没有办法,只能迎战了。这样就不算自己违背梁中书的命令了。 虽然鲁家军一再击败宋军,但是索超对反贼的功绩不屑一顾。他可是去过京城,见识过那些禁军的本事的。 打赢那些禁军算什么本事,就算老子带着一万兵马也依然能击溃他们。 守卫大宋的,终究也就是靠着北军西军。东京禁军?那就是一帮戏子,耍猴戏给达官贵族以及圣上看的。 要是那帮反贼敢来,到时自己定要让那帮反贼见识我索超的本事,见识北军的利害。 也许是索超的祈祷感动了上天。 索超刚立好地营寨没有多久,周谨就疾步冲进营寨向索超禀报道“将军!探子回报,有一彪兵马正向这里快速赶来。应该是想来劫营的!” “来的好!”索超一听,大喜过望,连忙喝道“来人,备马,本将军要亲自迎战。” 说完,索超大踏步的向营外走去。 索超刚聚集兵马出营寨,准备迎战的时候,鲁家军的兵马就到了。 但让索超赶到意外以及失望的是,这彪人马就只有一千来人。 看到远处的稀落的兵马,索超勃然大怒。 贼子大胆,竟然敢只派这些人马来。分明是看不起自己索超。 索超扬起手中的金銮斧,喝道“列阵,准备迎战,本将定要让这帮反贼后悔。竟然敢小瞧我索超!” 周谨看到贼寇这么少,也是愤怒地喊道“不用将军动手,末将领兵就可以击溃这帮反贼了!” 就在索超决定要不要派自己地副将出马地时候。 鲁家军一千兵马快速飞驰而来,扬起了漫天的灰尘。 一靠近,离着一百二十步左右,从背后摘下脚踏弩。拉开,放进箭矢,松弦。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知道是千锤百炼,练就地本事。 看到敌人拉弓的时候,索超就反应过来,这个时候他都顾不上出兵的时了。急声喝道“敌袭,快举盾!” 北军常年和辽军对持,反应就是比东京禁军要利害的多。这反应速度也快乐很多。听到喝令,纷纷举盾抵挡。 鲁家军的脚踏弩射程本来就宋军的弓箭要远四五十步。而且这次鲁家军射出的箭矢也不是普通的箭矢,在箭头上可是缠着一块浸满油脂的火箭。 这些火箭射到了宋军阵地上,宋军阵型可就乱了套。 要知道为了减轻重量,一般的盾牌都是木头制成,也就是周边以及正中蒙上了一层铁皮铜皮而已。 火箭袭来,就算有盾牌抵挡,依然给宋军带来了不小的伤亡。 更何况,一些流箭落入营寨,顿时引燃了帐篷,引起了不小的混乱。 看到眼前这一幕,索超勃然大怒,怒喝道“周谨你留下灭火,本将亲自领兵歼灭这帮反贼!” 说完,当即点齐三千兵马冲出了营寨,杀向反贼。 看到宋军杀出来了,那一千鲁家军根本不跟宋军硬碰。小温侯吕方看到索超追了出来,大笑起来。“哈哈哈,索将军来青州做客,我们没有什么好礼相送,就只好送索将军一把火,照亮前程。将军不用多谢,吕方告辞了!” 说完,吕方领着部下,撒开腿就跑。 索超无比气愤,可论奔跑,自己手下根本不是鲁家军常年训练的对手。 怕了三五里,怕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索超只能气得大骂反贼,看着他们离去得漫天飞尘,领兵回去了。 可才刚领兵回到营寨,都还没有喘口气得时候。周谨满脸通红喊道“将军,又有一彪反贼杀向我们营寨了……” 。 第三十九章 终于有个可以信赖的手下(二) 这还不算完。 那些反贼已经在郭胜的带领下,杀回来,二话不说。就是放火骚扰。 当索超、周谨他们刚带兵出寨的时候,郭胜已经带着人跑了。 索超他们刚刚收拾利落,再次安营的时候,那些反贼在吕方的带领下,又回来了,而且还是二话不说,就是来骚扰的。 反贼好像不知道累似的,没完没了。 而索超、周谨打又打不着,追又追不上,那真是气愤无比! 到最后,气得索超、周谨两个人干脆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留守营寨,一部分兵马派到营寨外面等着,然后轮流进营休息。如此才算了事。一整天都没有前进一步,就只能待在原地等待着。 转过天来,大刀闻达汇合了索超,言说其此事。 宋军的将士都是气愤无比,大骂这帮反贼卑鄙无耻。 不过,宋军在大骂的同时,也全都很纳闷。 要知道反贼几乎都是步兵,可是他们多次奔波袭击,这怎么可能? 而且如此强度的行军,反贼他们就不累吗? 索超问道“将军,现在怎么办?他们这样做,分明是想拖延我们的脚步。让我们无法配合其他两路进攻?” 不同于半路出家的童贯,大刀闻搭镇守大名府多年,对行军打仗的事也是很清楚。 他一沉思,当即喝道“索超你领兵5千,从后营出寨,绕道过去。周谨你领兵5千从前营出寨,埋伏在道路左右两侧。贼寇胆敢来的话,我领兵杀出,周谨左右夹击。反贼逃跑的时候,索超你领兵杀出,务必要将他们拦截下来!” 听到将军的计策,索超、周谨当即大声喊道“末将遵令!” 吕方领着一千人如往常一样来骚扰宋军,眼看前面杀出一彪宋军前来追杀自己。 吕方大喊一声,领着兵马向后逃跑。 可是,吕方刚领着手下跑了不到一里地,就看见左右两侧各杀出一支兵马准备拦截自己。 吕方暗暗一笑这些宋兵还这不长性。以为就这样可以拦截自己? 正当吕方喝令手下加速,直接是从宋军埋伏兵中冲了出去的时候。 吕方这次还没有高兴,就看到了远处杀出一彪宋军正飞快地杀向自己。他们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堵截自己,等待身后的宋军杀到,包夹自己。 打头的急先锋索超更是扬起金蘸斧,大声吼道“无耻的贼子,这次看你们往哪里跑?” 看到又杀出一彪人马,吕方这才感到一丝紧张。 宋军愤怒这帮鲁家军多次骚扰,弄的他们吃不好睡不好,这次看到他们落网,是恨不得一口吃掉他们。 看着宋军三路人马飞快地靠近,自己就要被包了饺子。 这一下,吕方可真急了。他大声喝道“随我冲!” 说完,吕方一转马头,向着左右两侧,明显是宋军兵马最薄弱的防线冲了过去。 这一次,吕方没有再使用脚踏弩了。脚踏弩发射一轮需要花费不少时间,最重要的是,需要躺下,用脚拉。 现在正陷入敌人的包围圈中,每一刻都是宝贵的。 抓紧时间冲出去才是上策! 吕方率领手下准备冲击右侧宋军防线了。 此时,拦在吕方前面的一队人马,正是索超的徒弟周谨率领的5千人马。 周谨如今也是憋着一肚子的火! 整整的一天,都被这帮反贼烦到没有好好休息! 现在终于逮到这帮家伙了。一定要宰了这帮,一消我心头之恨! 然后还没有等周谨靠近,五十步开外,吕方的部队已经按照平日的训练,将手中的标枪奋力扔了出去。 带着呼啸声,将近一千支标枪从天而降,瞬间就带走了周谨手下两百多人的性命。 还没等周谨想明白,为什么这帮反贼怎么敢讲手中的武器扔出来,他们不战斗了? 吕方手下的抽出腰间的腰刀,冲进来了宋军中。 这一回,周谨的手下混乱了。 比起禁军来说,北军确实要好上不少,最起码不敢想禁军一样,在训练上耍花招。 北军的战斗力还是可以一看的。 但那也要跟谁比,比起训练严格,而且经历过场场血战的鲁家军,北军就完全不够看了。 如同狼入羊群,鲁家军战士刀口无情,讲宋兵砍翻在地。 一千鲁家军士兵在吕方的率领下如同锥子一样,凿进了宋军阵中。 周谨看到自己手下竟然拦不住区区一千反贼,顿时怒声喝道“临阵脱逃者,杀无赦!他们只有一千人,咱们却有五千人。怕他做什么?奋力杀敌,只要拦下他们,等到将军领兵来,我们就赢了。” 听到周谨的怒喝,宋军当时就稳定了很多。 看到宋军在周谨喝令下,稳定阵线。吕方认准周谨,一拍战马,挺戟来杀向周谨。 吕方挑杀了2个宋兵,杀到周谨身前,大声喝道“小温侯吕方取你狗命!” 言罢。挺戟就刺。 吕方自从投靠鲁达后,虽然训练上比不上训练狂人史进,但也有不小的进步。 现在他出手的速度,可是周瑾比补上的。 就周谨早有准备,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把他的铁枪举起来。 吕方的方天画戟就刺过来了。 周谨吓得如同缩头乌龟一样,缩了下去。他头缩下去了,头盔却是直接被吕方刺落。 一出手,周谨就知道自己万万不是对手。他一勒马头,拍马就跑。 看到没有杀死周谨,吕方气地反手就将对方的将旗砍翻。“你们主将已死,还快快投降!” 那些宋兵一听,回头一看,主将周谨不知所踪,将旗也被人砍倒了。 这些宋兵吓得一哄而散,全都撒丫子跑了。 吕方松了一口气,没有像往常一样,追杀逃兵。他大声吼道“不要和敌人纠缠,快走!” 等到大刀闻达,急先锋索超带兵赶到的时候,吕方已经带兵跑了,只留下一地的飞尘。 青州博兴县城头,吕方带兵回来,向主将林冲禀告。 “末将无能,中了敌人的诡计,死伤了百来手下。请将军责罚!” 林冲摆摆手,喊道“能在几万兵马包围下,依然斩杀两三百宋兵,率领主力逃离出来,可以说大功一件,何罪之有!吕兄弟先下去休息吧!” 吕方愤愤不平地喊道“将军,请准末将再领兵偷袭敌军。中了敌人的诡计,不找回场子,末将如何能咽下这口恶气!” 林冲摇摇头,说“敌人有了准备,再想像往常一样骚扰敌人,只怕是不可能的。我们就在这里和敌人一诀胜负” 吕方还不甘心,喊道“将军……” 林冲把脸一板,喝道“这是命令!” 吕方听到,只好抱拳喊道“末将领命!” 林冲看着城外的景色,叹气说“不是我不愿意继续骚扰敌人,是条件不准许。大将军那边面对十几万宋军,最是紧要时。现在我军的粮草军械主要都供应大将军那边。分配给我们的粮草物资可不算多。你们骚扰敌军,十几二十支箭矢才能杀伤一个敌人。更不用说粮草的消耗了。现在我军已经拖延了敌军十来天,博兴的防御经过这段时间的加固,已经稳如金汤。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敌人撞个头破血流!” …… 没有鲁家军如蚊子一样的骚扰,宋军终于能恢复正常的行军速度了。 经过休整,两天后,大刀闻达率领将近5万宋兵包围了博兴县。 闻达策马出列,大声喊道“贼子听着,你们已经被我军包围了,上天无门入地无路,不想四五葬生之地的话,快快束手就擒!不然城破之日,就是你们丧身之日!” 。 第四十章 终于有可信赖地手下(三) 上到城头,林冲看到远处一阵尘土飞扬,久经战场的他,用点兵术粗略一算,就算出这次宋军带了5万兵马来攻打博兴,并没有分兵。 林冲冷笑,这宋军还算有头脑,没有分兵,妄图攻夺其他城池。 宋军主将要是敢分兵,将自己原本就不算多的兵马分散的话,自己就敢带兵直接出城攻打他们。 不多时,远处的宋军已经逼近博兴不足四百步的距离,在兵马都监闻达的喝令下,宋军戛然止步。 闻达纵马出前,看着城头上的林冲,厉声喝到,“贼子听着,你们已经被我军包围了,上天无门入地无路,不想四五葬生之地的话,快快束手就擒!不然城破之日,就是你们丧身之日!” 闻达用尽力气喊出的话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北城头鲁家军的耳朵里。 宋军在闻达的示意下,顿时齐声喊道,“城破之日,就是你们丧身之日!”声音震天动地。 面对宋军咄咄逼人的气势,博兴城上以知县张成为首一些官吏慌乱起来。 这些人都是刚投靠鲁达不久的博兴本地的文人名士,谈诗论典他们擅长,但从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他们被人山人海的宋军吓坏了。 看到浩浩荡荡的宋军,犹如乌云压顶一般,朝着博兴方向,蜂拥而来。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他们手脚都哆嗦,眼神满是恐惧。 看到他们的样子,林冲心里一阵鄙视。 再让他们这样下去,就动摇军心了。林冲大声喝道:“怕什么?十倍的敌人我们都能轻松击溃,现在敌人不过是我们的两倍不到,何惧!我军战无不胜! 林冲举起手中的丈八蛇矛,大声喝道,“必胜!!” 林冲的怒吼声激起鲁家军的斗志,所有的鲁家军在林冲的带动下,齐声狂吼,“必胜!必胜!” 那些官吏听到林冲的喊话,想到鲁家军以往辉煌的战绩,看着四周把守的鲁家军士兵淡定的样子。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 宋军只有5万大军,我军现在可是有2万大军。本来鲁家军就能征善战,现在又有坚城的把守,更何况林冲这主将,一早就制定坚守的计策,城里粮仓可是堆积如山,城头上的守城利器也配备整齐。 看林冲这淡定的样子,宋军应该攻不进来的。 林冲淡定的样子感染了一众官吏。知县张成忙说道:“林将军说的有理,本官惶恐,让林将军见笑了!” 林冲看了一下这些官吏,淡淡地说道:“城上太危险,你们还是先下去,帮着安抚城中百姓!” 这些人也知道自己在城头帮不上不说,还会碍事,最重要地是他们怕死。知县张成拱手说道,“博兴城上下的安危就全靠将军了!我们这就组织人手备好热饭热菜慰劳各位勇士!” 说完博兴知县张成带着几个官吏飞快地跑下城了。 宋军主将大刀闻达听到城头上传来气势如虹的呐喊声,不由得眉头紧皱问道。“刚才城头喊话的人是谁?” “应该是反贼鲁达伪命的博兴守备将军林冲!”担任先锋的索超回答说。 闻达扯开喉咙大声喊道,“林将军,你原本是朝廷命官,朝廷赏识你让你做个教头,食禄于国,朝廷有什么亏待你的?你不知廉耻,竟然勾结贼寇,反背朝廷。晓事的快下马受缚,免得玷污祖上清白!” 林冲听到,大笑起来。“哈哈哈……朝廷没有亏待我林冲?笑话!想我林冲兢兢业业,并没有失职,可没有想到道君那小儿,昏庸无道,宠幸小人奸臣。高俅这厮,官报私仇,逼迫得林冲只能有家难奔,有国难投,落草为寇。要不是我大哥,我林冲早就死无葬生之地!现在你们还妄想我林冲投靠你们,做梦!” 闻达还想继续劝得时候,林冲从手下夺过一把长枪,奋力投向闻达。 “休要逞口舌之利,你要战,我们便战!” 虽然长枪只是飞了将近百步就一头扎向大地,但已经准确无误地表达了林冲地态度。 “可恶!”看到林冲不肯投降,闻达大声喊道:“传我将军,攻城!” 林冲手持着丈八蛇矛,淡然地看着城下蜂拥而来地宋兵,脸上平静如水。 整个博兴,有条不紊的运作起来。 宋军前锋军由盾牌兵、箭手和刀斧手组成,配备了檑木、云梯、楼车等攻城器械。 林冲站在箭楼前,身躯挺拔,傲然伫立,宛如一块岩石,总是淡定地看着城外宋军。 宋军主将闻达怒喊着,“先登上城头的重赏,临阵退缩者斩。攻城!” 随着闻达的号令,战鼓声隆隆响起。宋军士卒扛着云梯、撞木等攻城器械拼命地往前冲。 “弩兵准备,给我朝那些扛着云梯、撞木的宋兵射击,不要让他们靠近城门!”林冲喊道。 林冲喊了一句,立马就有信兵摇晃旗帜,传令兵飞快地奔向四周,传达林冲地命令。 奔跑中的宋军率先面对的是呼啸着从天而降的一阵阵密集的利箭。 宋军一边跑一边拼命躲闪着城上射来的箭,不时有宋军被鲁家军的流射中,发出一声惨叫。但只要没有丧失行动能力,这些负伤地士兵也只能坚持继续向前冲。 闻达看到,喝道:“弓箭手,给我狠狠地压制对方的弓箭!” 看到宋军的弓箭手反击,林冲厉声喝道。“小心,盾牌准备!” 一千名早已经准备好的盾牌兵迅速高高举起特制的铁皮包裹地盾牌,一边护着自己和身后的弩兵,一边留出空隙让弩兵回击。 无数的箭只噔噔的击中藤盾,随即反弹开来。 看到鲁家军的箭雨消弱了不少,闻达挥舞着宝剑,撕声力竭的喊起来。 “冲,给我冲上去!” “架云梯,登城!” “冲车,给我上!” 在持盾士兵的掩护下,数百名士兵推着十几辆冲车朝着城门冲。 越靠近城墙,城上的箭雨越发密集。 不多时,猛冲的宋军便冒着箭雨冲到了城下,架起云梯。 云梯一靠上城墙,无数的宋军高举着盾牌,口含大刀,飞快地往上爬。 于此同时数十根撞木朝着博兴城门发起猛攻, 眼看宋军就要登上城,林冲忙喊道,“手榴弹准备,扔!” 三四百个手雷弹扔下去,砰地一声,爆炸开了。铁珠、碎石飞溅! 身处爆炸中心的宋兵顿时给炸的血肉模糊,哼都没有哼一声就死了。 四周的宋兵就惨了,脸上、身上插满着铁碎、硬石,鲜血直流,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身边的宋兵看到这样恐怖的场景,都被吓住了。宋军攻势顿时停顿下来。 林冲忙大喊道:“不要停,手雷弹、硬石给我砸。弓箭手给我射死那些抗云梯、冲车的!” 听到了将军的喊声,守城的鲁家军顿时卖力的将手中的手雷弹、硬石砸下去。 看到这种情景,闻达眼睛崩裂地喊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玩意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没人回答,一阵沉静后,索超小心翼翼地说道:“将军,现在攻势不顺,是不是先将兵撤下来!” 看着被炸的鸡飞狗跳的宋兵,闻达知道现在根本就没办法再攻城,只能暂时撤退。 “撤回来,全部都退回来!” 第四十一章 终于有可以信赖的手下(四) 听到撤退的鸣金声,早就丧胆的宋兵顿时撒开步子向后跑。 看到宋军退了,林冲忙叫人将伤兵抬下去,同时下令用横木砂石直接将城门堵住,预防敌人攻破城门。 这时,一众的博兴官史走上城墙。他们躲在城下,但是心里挂念着城头地战况。通过那些协助守城地青壮口中,他们已经知道宋军第一波进攻的状况了。 宋军完全拿博兴没有任何办法,连城头都没有摸到过,就被打回去了。 他们听到战果,顿时恢复了以往的从容的神态,带着一众乡绅上城头劳军。 “有林将军在,博兴城稳如泰山啊!” “是啊,我早知道就凭林将军在,宋军那些狗贼根本爬不到城头啊!” “林将军指挥若定,古之名将如不过如此!” …… 对于这些墙头草的乡绅陈赞,林冲现在是听听就算了,才不会放在心上。“多谢诸位贤达的关心,诸位放心,有我军在,博兴一定不会有失的。大家都可以放心回去,安心等待几天,就可以了!” 听到林冲说几天就可以搞定宋军,这下乡绅更加高兴了。毕竟一直关闭城门,可以很影响生活的。几天到是问题不大! 派人将那些官吏乡绅送走后,林冲巡视了城头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他对副将吕方说道:“吩咐各士官分配好人手,各队分成两小队,轮流把守城头的防御。每日上报各队伤亡人数,阵亡三成的,立马上报,不得有误。违令者,以军法处置!明白了吗?” “是,将军!”吕方一抱拳,转身去安排将军吩咐的事。 回到宋军军营,闻达狠狠的将马鞭摔在地上,说道:“该死的!如果不是轰天雷,我军的士兵一定能杀进城内。” 周谨忙点头说道,“对,将军说的对。那帮反贼也就是会这一点旁门左道。怎么可能是我大宋的对手。” 索超不满自己徒弟狗腿般的表现,说:“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还是想想该怎么样攻破城池的好。看今天攻城的效果,敌人很明显是有准备的。守城的利器可是不少!” 闻达也邹着眉头说道:“我也想能尽快攻破博兴,但你也看到了。有那种鬼东西,我们很难登上城头。” 索超想了想说道:“我看博兴城应该没有多少那东西,不然就不会扔下那么少。我们抓紧攻势,消耗完那些东西。一定可以攻破博兴城的。” 听到索超这样说,闻达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好,等下我们再进攻试试,看那玩意到底有多少。少的话,就算拼上损失惨重,也要拿下博兴城!” 休息了一炷香的时间。咚!咚!咚! 宋军的战鼓声再次响起,宋军又发起了猛烈攻势。 打退了一次宋军的进攻,现在自己手下已经车顶稳定了军心。 林冲觉得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使用手榴弹了! 这次分配来的手榴弹可不算多。还是省点用。留着,还可以给手下信心。我还有手榴弹,真的危机时,还有手榴弹可以用,可以守住的。 看到宋兵杀到了城下,林冲当即喊道:“弩兵给我射,不要宋兵靠近。将准备好的滚油搬上来。” 几百个青壮将几十个盛放着滚油的大锅推到城头边。 看到宋兵堆积在城下,正奋力想踩着云梯往上爬。 青壮奋力将大锅推倒,嘶的一声,滚烫的油水倾倒下去。 沸油不断地滚下,根本无处躲闪的宋兵顿时被烫的皮肉脱裂,露出白深深的骨头,捂着伤口,惨叫地从云梯跌下。 “投火!”林冲面无表情的喊道,点燃的火把和干草迅速被扔下城下。 “呼!”的一声,被油淋湿的云梯变得极其易燃,一接触火,便瞬间延烧起来。 熊熊的火焰将城下变成一烈狱! 清兵延烧着火,拼命在地上打滚,希望能扑灭自己身上的火。 但给油脂沾身的烈火,那有那么容易扑灭。不一会烧成焦炭的尸体就躺在地上,发出令人呕吐的味道。 几个胆小的宋兵被吓得转身逃跑,排在后面的监督索超看到,立马带人砍倒他们。 闻达在马上喝到:“传令下去,谁敢后退,杀无涉!先登上城头的,赏五十两白银。“ 在传令兵的呐喊下,宋兵只能认命的死命往前冲,希望大命不死能博上一个前程。 博兴城墙的虽然和一般的县城并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林冲驻守在这里的时候,叫人安排了青壮对博兴城墙进行了修补,而且最重要的是,早早叫人准备好收成的器械。 现在博兴坚固程度不下于巨野、洛阳这等大城。 箭矢、滚油、飞石……博兴城下如同地狱一般! 宋军拼了命想登上城头,但是攻打了一个时辰了,依然是没有一个宋兵能登上城头地。 林冲站在城头,看着宋军功诚还是老一套,根本没有任何新意。 他不屑一顾,就凭这点手段还想攻破我把守的城池。做梦! 林冲对着自己的亲卫喊道:“量他们插翅也难飞上城头来。去,给本将找张藤椅,再找本《春秋》,本将就在城头看他们有什么本事能攻上城来!” 吕方听到,在一旁喊道:“将军,你大可以回府去安静看书。这里有末将在,定不会让敌人攻上。要是让贼子攻上来,末将自个从城头跳下去!” 林冲那里敢真的放手让手下负责城头防御地事,在城头看书也不过事一种作态,让手下安心守城罢了。 万一真的有事,也可以马上处理! “这里光线好,本将就喜欢在这里看书。只要你守好城头。本将在这里也可以安心看书!” 听到将军誓要在城头箭楼下看书,吕方抱拳喝道:“末将定不会让贼子打扰将军看书地雅兴!” “嗯,你去忙吧!”林冲坐在亲卫找来的椅子,一幅津津有味地看着春秋! 其实,林冲一点都不喜欢看书。要是有这个闲情,他觉得还不如练一下武艺地好。 可惜现在周围的人都认定林冲是鲁达手下第一武将。 眼看着鲁达霸占了七州,拥兵十万。宋朝根本奈何不得他。现在很多人都想着只要鲁达攻下了东京,就想着劝他登基称王。 一旦鲁达荣登九五,林冲不也一样飞黄腾达! 林冲日后定是太尉,或者是枢密院使! 现在不少投靠林冲的人都时常劝说林冲多看点书,好掌管禁军。 林冲也觉得,大哥要是登基了,就像其他人说的,太尉或者枢密院使,舍我其谁? 我日后要是当了大官,怎么还能满口粗语,怎么也要多看点书,也好彰显彰显。要是还像个贼寇,不单丢了大哥的脸,也显得自己很粗鄙,让人看轻了。 就算不喜欢,为了显得有文华点,林冲只能耐着性子看书。 看到自家正拼命攻打博兴城,人家主将却是淡定地坐在城头,一幅老子一点都没有把你们看在眼里的样子。 宋军主将闻达气的,眼里都快要冒火了。他愤怒地朝着索超怒喊道:“索超你亲自带兵攻城,一定要攻入城头,将那厮地脑袋给我砍下来!” 担任先锋的索超眼神里杀气腾腾,前几天被鲁家军一直骚扰,死伤了不少,他肚子里还一阵恼火。现在看到人家不把自己这些人放在眼里。索超怒视着城头看书地林冲,喊道:“末将这就带人攻城,定要亲手将他的脑袋砍下来,带回来给将军!” 索超手持着盾牌,抽出腰刀,喝道:“都跟我上!” 趁着滚油刚扔完,那些青壮正去搬运下一锅的时候,索超一手拿着盾牌顶着从城头射下的箭矢,嘴里咬着短刀,噔噔踩着云梯往上爬。 索超如同猿猴一样灵敏,没两下就爬到了城头。一手抓着女墙,索超翻身奋力跳上了城头。 从嘴里拿住大刀,砍翻了2个守兵,索超回头大声喝道。“快,快,给老子攻上来!” 自己这才看了两三页书,就被敌人攻上了城头,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嘛! 林冲勃然大怒,冲着吕方,怒喝道:“吕方,将此人给我拿下!不然我拿你是问!” 之前才答应的好好,将军安心在箭楼下看书,保证不会让宋兵攻上城头,没想到转头宋军就有人攻上来了。吕方大声喊道。“是,将军!” 吕方拔出佩刀,冲向了索超。“宋狗,把命留下!” 索超一边奋力和守兵撕杀,一边声嘶力竭地招呼城下的宋兵快随着自己打开的缺口尽快爬上城头。 才刚杀了3个守兵,索超就听到一声沉浑的断喝,紧接着一股凶猛至极的刀风当头砍下。 “锵锵……”短刀凶狠地对碰声连绵响起。 比起武艺,吕方还差索超一点。但是这里可是博兴城头,周围都是鲁家军士兵,索超时刻要防备突然砍过来的刀子,根本没有办法全力对付吕方。 一时间索超和吕方就斗个难解难分。 索超靠着自己地本事,奋力登上了城头。可惜宋军中有他这样实力地人可没有多少。除了他徒弟周谨,就再没有其他宋兵能够跟随索超攀上城头了。 嘶! 手臂被刀子割开一道深深地伤口,鲜血直流。索超紧咬着牙根,不让自己痛喊出声。 受了伤,自己手下又没有跟上。索超知道这次是攻占不了城头地。他一刀奋力将吕方逼退,抽空转头厉声周谨喊道。“快撤!” 喊完,索超看也不看,直接是奋力一跳,从城头跳了下去。 博兴城墙四五米高,要是往常,从城头跳下去,非死即残。 但可惜现在城头下一堆尸体,索超眼看就要落地地时候,奋力往城墙上蹬了一脚,然后顺势一滚,从尸体堆上滚了下来。 平安落地,索超第一时间抬起头看着城头。看到自己地徒弟也安全落地了。他愤愤不平地朝着城头怒喝道:“狗贼,有本事跟老子斗阵,老子一斧活劈了你!” 吕方站在城头,大声喊道:“有本事你攻上来,老子不捅你个七八刀,老子跟你姓!” 索超还想继续怒骂,期望着吕方一时头脑发热,真的跑下来城头来跟他斗阵时。 眼角看到几只箭矢射了过来,索超赶紧挥刀,一边挥刀,一边往后跑。 跑的远远的,索超顿时开口大骂:“无耻小儿,胆敢暗箭伤人……” 吕方听到,差点翻白眼。你傻乎乎地站在城角下,又很明显是个大人物。手下郎儿们不射你,射谁? 吕方才懒得解释,顺手一刀将一架云梯砍翻,去督促其他守兵了。 索超看到吕方不理睬自己,他骂咧咧地去后阵找随军大夫疗伤。 闻达看到这一波进攻又不成功,眼看着天色也快要暗了,手下士兵也累了。闻达知道今天是没办法攻破城池了,忙喊道:“鸣金收兵!” “铛铛铛……”急促的鸣金声从宋军主阵中响起。 看到宋兵收兵了,吕方举起腰刀,大声喊道:“我军必胜!” “必胜!” “必胜!” 城头响起一阵呐喊声。 看到敌人被赶下去了,林冲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然要是本将亲自上阵了。日后定然是被杨志他们取笑了! 大刀闻达听到城头充满欢喜地庆贺声,心头蒙上一层阴影。 这一战还能取胜吗? 宋军中军帅帐,闻达坐在马扎上,脸色严肃地问道。“索超,我军今天伤亡了多少人?” “启禀将军……”索超脸色沉重地喊道,“阵亡了4000多人,还有2000多人重伤,轻伤的更是不计其数……” 闻达听到,一阵愕然。“一天就伤亡了这么多人?” “将军,反贼的守城器械很利害,我军就连城头都难登上,就死了!”索超犹豫了一下,说道,“将军,这样攻下去不是个办法!依末将之见,不如分兵攻打其他县城!反正我军只是要骚扰反贼,让反贼军心不稳,给老钟经略相公创造歼敌良机,只要鲁达一死,守兵定然崩溃,说不定我军就可以轻易攻克青州了!” 第四十二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一) 分兵? 听到索超的计划,闻达摇摇头说:“我们兵马兵马本来就不多,现在更是只剩下四万出头。要是分兵攻打其他城池的话。兵少不顶用,兵多的话,万一这博兴城的守兵杀出来。我军如何抵挡?” 索超当然也想过这个问题,他解释说:“将军,末将的意思并不是要攻打其他城池。末将听说青州富裕,末将愿意率领八千兵马扫荡博兴、涥化镇、博昌镇。除了擒拿叛军。要是能将贼兵引出最好,不能的话也可以还可以缴获物资,补充我军粮草。” 闻达一听,就明白索超的主意了。 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闻达点了点头,同意了索超的办法! 为了瞒过鲁家军,索超趁着夜色,率领8千兵马出营寨,奔向了涥化镇。 索超做的很隐蔽,但是哪里瞒得过鲁家军的探子。 当天夜里,就有一个探子乘着竹篮子吊上了博兴城,求见了林冲主将。 林冲坐在椅子上,正挑灯夜看书的时候。听到吕方的禀告,他接见了探子。“你的意思是贼子分兵,准备攻打涥化镇?” 探子抱拳喊道:“是的,将军。小地看的清清楚楚。宋军分兵了,只是夜里太暗,小地没有看清敌人到底分出了多少兵马。不过起码有五六千人以上!” “很好,你做的很好。只要情况属实。定会嘉奖你!你先下去休息吧!”林冲挥手喊道。 “谢将军,小地告退!”探子喜滋滋地退了下去。 等到探子退下,吕方急忙说道:“将军,很明显这帮宋狗要去祸害涥化镇地百姓了。请准许末将带兵拦截这帮宋军!” 林冲重新拿起书,笑着说:“不用。这种事我们一早不是就有预料的吗?不是一早就派郭胜领兵在外防备着。不怕他分兵,就怕他不分兵!” “末将只是怕郭胜一时没有得到消息,让宋狗祸害了百姓。将军,本来宋军兵马就不多,现在又分出了不少兵马出去。现在宋军大本营只怕只剩下三万多兵马,将军,我们何不趁夜色偷袭宋军。要是成了最好,不成,也可以然宋军有所顾忌。不敢骚扰百姓!” 林冲头也不抬地说:“不用!相信郭胜将军会处理好的。而且看宋军今日攻城也有章法,想必会防范我军的夜袭。现在还不是攻打宋军的好时机,再继续消耗宋军的士气,等他们疲惫了,我军再一举杀出,彻底击溃他们。现在你安排好夜里值守的士官,万勿有失!” 听到林冲已经有主意了,吕方不再进策,抱拳喊道:“末将这就去安排!” 博兴城外七十里的一处山林里,郭胜率领一万兵马,正驻扎在这里。 在宋军围城前,林冲就派郭胜率领兵马出城,游走在博兴城附近。一方面是准备等宋军疲惫的时候,看到信号时,他领兵从旁袭击宋军,配合林冲,内外夹击宋军。 不然就是等宋军分兵的手,他领兵截杀宋军,消减宋军的兵马。 这日,郭胜坐在火堆前,拿着一根树枝烤着一只野鸡。烈火下,野鸡身上的油脂从肉里冒出来,散发着浓郁的肉香味。 正当郭胜咽着口水想吃肉的时候,副将李诚疾步走了过来。“将军,林大帅传来消息,说宋军分兵要攻打涥化镇。我军的探子查探到这伙宋军大概六七千人,还有半天时间就到涥化镇!” 郭胜听到,勃然大怒。“这帮宋狗早不来晚不来,非要等老子就要吃肉了,才跑过来。分明是不想让老子好过。你立马去找个好的地方,我们就在半路设埋伏,拦杀这帮宋狗。既然他们敢来,就别想走了!” “是,将军!” 副将李诚带着几个侍卫快步走了。郭胜狠咬了一口肉,喝道:“吩咐下去,叫孩儿们快点填饱肚子,一炷香的时间后,我们赶路埋伏宋狗!” …… 快要天光了,赶了差不多一宿路的宋军士兵依然很是高涨。 不像攻城,那是赌命。现在可是去扫荡乡镇。 扫荡,抓拿反贼…… 吱吱,是不是反贼,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到时管他什么良民好人,通通都是反贼,看到什么值钱的就拿什么。 虽然最后大头都要给将军,但是自己怎么也能捞到一点好处。 当兵苦啊,薪水又少,还时常用不值钱的小钱来糊弄我们。也就是这个时候能发一笔横财了。 几千宋兵不用索超督促,都保持着高昂的士气,埋头赶路。 宋兵埋头赶路时,郭胜正领兵埋头挖渠沟。“这里,再挖深一点。要能完全藏身!还有芦苇不够,再叫人多割一些。” 李诚点头答应道:“是,将军,卑职这就叫人去办!” 前几年鲁达叫人修桥铺路,从博兴到涥化镇的路修的不错。现在让郭胜头疼的是,没有太合适,能容一万多兵马藏身的地方。 万般无奈下,郭胜只好选中一处石桥下的芦苇蒹葭堆,叫人深挖,多找芦苇遮盖人身。 正当郭胜带着人卖力挖洞割芦苇的时候,一个探子疾步跑了过来,一跑近,他都来不及喘气,着急地喊道:“将军不好了,有一队人马率领3千兵马正朝着宋军杀奔过去了!看衣服是我军的人马,但是末将并不认识领军大将。” 郭胜听到,吓了一跳。“什么?不可能将军就安排了我一支兵马,怎么可能会有其他兵马。你肯定是我军的兵马杀向宋军?” “将军,这种事小地怎么敢撒谎。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郭胜想了一下,问道:“你看清他们是打着什么旗号没有?” “看清了,旗号上打着李、扈两个旗号!” “李、扈?”郭胜一瞬间就明白是哪两支兵马了。“该死的,是李应、扈成这两个混蛋!” 副将李诚听到,急声喊道:“将军,现在怎么办?” 郭胜急声喊道,“还能怎么办。要是李应、扈成两个人出了事,不好向主母交代。快点齐兵马,出击,攻打宋军!” “那这些挖好的渠沟怎么办?” “都别管了!快!叫孩儿们动作都快点,全速前进!” 一阵混乱后,郭胜放弃了埋伏的计划,带着兵马疾速朝着索超部杀去。 第四十三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二) 还有十里路就要赶到涥化镇了,宋军士兵想到能烧杀抢夺,狠狠地捞一把,都兴奋的哇哇叫时。 就在他们加快了脚步想早点赶到涥化镇时,一个探子骑着马疾速跑了过来。他骑在马背上,抱拳喊道“将军,东南方向有一彪人马正疾速朝着我军杀来,人数约三千人。” 果然将反贼调出来了,索超兴奋的在马上大声喊道“孩儿们,先击溃反贼,再打涥化镇!” 索超话刚落,又一探子骑着马飞奔过来,他抱拳急声喊道“将军,从西南方向杀来了一彪人马,人数约一万人,看旗号,是贼子赛仁贵郭胜!这伙人来的很快,还有半个时辰就要杀到了!” 听到又有一伙人杀来了,索超觉得有些意外。自己可是趁夜色出营的,这附近的城池守兵发现自己的踪迹,派人拦截自己,是正常的。 但是又是从哪里杀出一万多兵马了。莫非行踪败露了,反贼是准备夹击自己? 对方两队兵马人数加起来差不多一万三千人。比自己的人马还要多,有点难办啊! 是冒险击溃贼兵,还是先撤退的好? 正当索超犹豫不决的时候,又一个探子从远处飞奔过来。“将军,有一彪人马从北边杀过来,人数约三千人。打着邓、裴、孟的旗号。只是奇怪的是,他们的服饰旗号并不是反贼的,暂时不清楚是哪一方人马!” 听到又一伙贼兵杀来了,索超彻地傻眼了。这个时候,除了自己家友军就是贼兵了。自家兵马的话,自己怎可能不知道?而且北军方面也没有邓、裴、孟三姓的将军啊! 绝对是反贼的人马! 自己趁着夜色出营的,怎么有三队兵马围剿自己。 三面夹击! 他娘的,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是想全歼我军。 索超这个时候不再犹豫了,急忙大声喊道“快,撤退。撤退!” 宋军赶紧原路返回的时,一直负责监视他们的探子急忙将消息传回给郭胜。 郭胜听到宋军竟然要赶回了,他骑在马背上,顿时破口大骂“不能让宋军就这样回去,加快速度,一定要赶上。拦截他们!“该死的李应、扈成这两个王八蛋,你们不好好地待在治益城,怎么突然跑出来,还带着兵马要攻打宋军?要是坏了将军的计划,一定要你们好看!” 将军给自己的任务可是尽可能地消弱宋军地实力,郭胜怎么准许索超就这样轻松回去。 郭胜带兵急忙追赶宋军,不单是郭胜在加速赶路,另一边扈成、李应两个人也是在拼命赶路。 李应骑在马背上,喊道“那该死的林冲,打的什么仗。竟然让宋军在青州肆虐,简直是太无能了。见到大将军的时候,一定要告他的状。就算老夫也比他利害多了。你说是不是扈兄弟!” 看到鲁家军轻易就击溃了宋军,李应、扈成两个人觉得宋军也不过如此。就算只有三千人马,凭着他们的本事也能轻易击溃宋军。 扈成可不是个笨蛋,他听出李应的意思。青州这个大本营要是自己的人应该更安全吧!“李大哥说的是,下一次见到鲁达的时候,一定跟他好好说一说。” 郭胜、扈成、李应心里相互埋怨,跟在索超背后急追。 郭胜拼命追赶,可惜索超先一步逃跑,郭胜依旧还是没能顺利追赶上。 看着索超带着兵马安然退回营寨,上千宋军驻守在营寨里拿着弓箭对准自己地方向。郭胜含恨地挥手示意手下兵马停止前进。“我们回去!” 郭胜率领兵马准备重新游荡在博兴城外面,回程的路上,郭胜碰上了正赶来的李应、扈成两个人。 看到他们,郭胜气打不过来,顿时喝道“李应、扈成你们两个人不好好在益都待着,带兵来这里是想做什么?不知道因为你们两个,林将军的计划都被破坏了。你们两个该当何罪!” 在看到郭胜率领一万兵马杀出来追赶宋军时,李应、扈成就知道自己可能坏了人家的好事。现在听到郭胜的指责,他们更加肯定了。 不过,一心想要建功立业的李应、扈成是绝对不肯承认过错的! 李应叫嚷道“郭胜,你该当何罪才是。竟然坏了我们的好事。现在还有脸来指责我们!我一定要在大将军面前控诉,请他来评评理!” 这个时候,李应扈成两个人还不知道悔改,竟然反咬一口,郭胜气地差点拔刀子要砍他们两个人了。 郭胜大声骂道“你们两个有什么计划,就几千人,就妄想去攻打宋军,简直是不知死活!” “你懂什么?我这是示敌以弱,迷惑敌人,然后一举击溃敌人。大好计划就这样给你破坏了。可惜,可惜啊!” 郭胜气极而笑,“狗屁。就凭你们这些虾兵虾将,还想击溃宋军,做白日梦。还有,你们竟然敢私自穿我军的衣裳,不知道这是死罪吗?” 李应当即自傲地喊道“什么叫私自穿戴,告诉你。我们现在可是正经八两,大将军旗下地大将。扈兄弟是正四品的广武将军,我是广威将军!” 李应、扈成正式表达投靠的意愿时,鲁达看在扈三娘的情面上,就封了李应、扈成两个人正四品的将军军衔,让他们驻守益都,好保护扈三娘。 可没有想到李应、扈成两个人根本不满足区区一个四品武将。听到宋军袭击青州的消息,他们当即一合算。就鼓动扈三娘让他们出击。 一开始是打算等林冲击溃了闻达,他们痛打落狗,捞点功绩的。但是打听到宋军分兵,索超率领几千兵马攻打涥化镇。这下李应、扈成两个人再也坐不住了。就想着大军不敢打,这偏师就不能放过了! 听到李应、扈成两个人是正四品的将军,仅次于林冲、杨志这些大将。比他郭胜高了半品。郭胜顿时有点气弱。 他喊道“你们两个人别得意,今天的事,我一定会如实向林将军禀告。到时你们自己向他解释吧!” 李应、扈成两个人可不怕郭胜,但是对上林冲,大将军鲁达的义弟,他们却是十分有顾忌的。 不过在郭胜面前,扈成可不敢表露出来。他喊道“就算林冲来了,我也布何惧他……” 正当李应鸭子嘴硬,强硬地表示自己不怕林冲的时候。 突然从不远的宋军营寨传来一阵撕杀声。 冲天的烟雾,漫天的撕杀声,就算隔着一里路,依然清晰可听。 李应回头看到宋军营寨的情况,惊愕地问郭胜。“莫非你们还有后手?今天是准备一举击溃宋军?” 郭胜也是一样惊讶地看着宋军营寨的动静,失声喊道“没有啊。我的人马可都在这里了!根本没有其他兵马了!” “不是你,那是谁在攻打宋军?难道是林冲率主力攻打宋军?”李应疑惑不解地说道。 郭胜听到,林将军领兵攻打宋军,没道理啊!我都没有听到将军按照约定发出夹击宋军的信号啊! 郭胜转头一想,莫非林冲看到我领兵追击宋军,以为是我在攻打宋军,将军他领兵攻打宋军了。 这好似有这个可能! 要是真的是林将军攻打宋军的话,那我现在怎么办? 林将军可是没有发出信号啊!我到底该不该现在就攻打宋军? 可是要是林将军真的攻打宋军的话,我要是不出击。岂不是耽误战机? 古代通信不方便,战场上又瞬息万变,有着各种意外。要是事事请示的话,只会耽误战机。很多时候只能靠将军自己判断做出抉择。 所以才会有军令如山,以及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两种完全相矛盾的话。 郭胜一时间好很是犹豫,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郭胜很犹豫,李应却是完全没有负担。反正真的有事了,可以拉扈成这个家伙来背黑锅。晾鲁达也不会杀了扈成,了不起不就是责骂一顿。 李应大声喊道“扈兄弟,现在林将军正在攻打宋军,我们应该当机立断,配合他攻打宋军,好助他一臂之力!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扈成当即喊道“李大哥说的对,我们这就领兵攻打宋军,好助林将军一臂之力!” 李应、扈成又不是郭胜的手下,问都没有问过他,直接是带着兵马赶去攻打宋军营寨西门。 看到李应、扈成都领兵走了,郭胜骂了一声。“他娘的,今日就没有一件事顺心的。孩儿们,跟我杀!” 李应、扈成都领兵攻打宋军了,于情于理,郭胜也只能领兵助阵了。他率领一万兵马直冲宋军营寨南门。 …… 博兴城城头,林冲站在女墙后,看着远处宋军营寨的动静,一阵愕然。 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谁在攻打打宋军? 林冲冲着吕方喊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探子到底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连来了一帮人攻打宋军都不知道。把探子全部给我派出去,赶紧给我搞清楚。到底是谁在攻打宋军?越快越好!” 吕方急声喊道“是,将军!” 不清楚具体的情况,林冲根本不敢轻易下命令。不然这动静要是宋军自导自演,想引诱鲁家军出城,那岂不是中了敌人的诡计。 就在林冲站在城头,看着宋军营寨的火光。焦急地等待情报的时候。 一个探子被竹篮子拉了上来,他疾步跑到林冲面前,刚想行李的时候。 林冲不耐烦地喝道。“直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事谁在攻打宋军?” 探子听到,急声喊道“将军,小的查清楚了!现在攻打宋军营寨的是郭胜郭将军,还有一支穿着我军衣裳,打着扈、李旗帜的兵马,除了这两支兵马外,还有一支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兵马,也在激烈攻打宋军!” 听到郭胜竟然不听命令,擅自攻打宋军。林冲大怒,喝道“郭胜好大胆子,竟然不听命令,不按计划行事。坏我大事,我非惩罚他不可!” 吕方和郭胜情同兄弟,听到林冲要惩罚郭胜。吕方忙替郭胜辩解说,“将军,说不定郭胜他有什么不得已的难处,才会提前攻打宋军。还请将军明鉴!” “你不用替他说好话。有什么事比按照计划行事更重要?”林冲喊道。 吕方脑筋急转,他想到一件事,说“将军,探子不是说攻打宋军的有三伙兵马吗?还有一伙是打着扈、李,会不会是古成、李应他们擅自攻打宋军。郭胜怕他们出事,到时不好向主母交代,才不得已攻打宋军的!” 林冲也有些怀疑当中攻打宋军的人中有一伙应该就是李应扈成这两个家伙了,现在听到吕方的解释,他气消了大半,只是依然不满地喝道“就算要攻打宋军,也应该派人通知本将一声,也好让本将提前做出安排。” 听到林冲气减下来了,吕方说道“将军,现在最重要的是,我军现在该怎么办?是攻还是守?” 林冲听到,脑海里快速思考着。 按照原本地计划,是要耗宋军几天时间,消磨他们地兵力也消磨他们的精力,等到他们疲惫的时候,再联合郭胜,里应外合一举击溃宋军。 现在郭胜提前进攻了,完全打乱他的部署。 打!只怕就算击溃了宋军,自家的伤亡也不会小。 不打吧! 万一郭胜他那边遇到挫折,损失惨重的话。那可是会严重影响自己的计划。他一万兵马可是很重要的棋子! 到底是打还是继续守? 思虑前后,林冲下定了决心。他对着吕方喝道“就算要惩罚吕方,也必须等这一仗打完再说。吕方,我留5千兵马给你。你守好博兴城。记住,除非我亲自开口,不然谁来了都不许开城门,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一样。听到了吗?” 吕方已经明白林冲是要出城攻打宋军了,他激动地喊道“是,将军!将军放心,末将定会守好博兴城,绝对不会丢的!” “嗯!”林冲对着亲卫喝道“将手榴弹全部带上,老子豁出去了,这次趁机一举击溃宋军。不再拖下去了!传令下去,开城门,全力攻打宋军大营!” 。 第四十四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三) 博兴城外四五十里的官道上,一彪人马正飞快地朝着宋军跑去。 裴宣骑一匹黄骠马,对着自己两个兄弟喊道。“贤弟,现在大将军鲁达势头正猛,正在抓紧攻打东京,准备清君侧,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日子。朝廷兵马根本拿他没辙。眼看着他就要攻克东京,坐龙椅称王。以前我们没有路子,也不好去投靠他。现在江湖上有名的好汉宋江宋大哥已经投靠他,帮着他招揽江湖中的绿林好汉。兄弟们,这是一个大好机会,千万不能错过。” 宋江自从投靠鲁达后,知道自己文不成武不就,能依仗地就是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声了。 被鲁达委任招揽江湖上的英雄豪杰投靠,宋江不敢怠慢,走南闯北为鲁达招揽人才。 半个月前,宋江来到檀州路过饮马川的时候,碰到了邓飞、孟康带着人拦路打劫。凭着鲁达的威名,他宋江的名声,很轻易就招揽了饮马川裴宣、邓飞、孟康三个山贼投靠鲁达。 原本裴宣他们带着宋江的书信,赶去济州投靠鲁达的。没想到半路上听到宋军攻打青州。他们立马转道赶去青州,决定帮着青州守兵打退宋军,当见面利。 裴宣邓飞孟康为了壮大声势,一路上可是收编了不少山贼强盗,扩充3千兵马。 今日就是想要拼死博一场富贵的! 邓飞喊道:“大哥说的是。正愁没有什么好地见面礼。正好现在宋军攻打青州,要是能帮花和尚那厮打跑宋军,也让花和尚见识一下我们兄弟地本事。日后也好赢得花和尚那厮地看重!” 听到邓飞直呼鲁达为花和尚,裴宣急忙喊道:“贤弟,我们投靠大将军,日后大将军就是我们地主公,万万不能再称呼他花和尚,失去尊卑!” “哥哥提醒地是,是我糊涂了!”邓飞喊道。 “日后记得就是。能不能出人头地,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就看今天的了。两位贤弟务必尽心!”裴宣提醒道。 邓飞、孟康喊道:“哥哥放心,定不会误了大事!” 裴宣想了一下,还是谨慎地说道:“这次要是能偷袭成功,一举烧毁官兵地粮草最好。要是不成功,能骚扰他们一番,给宋军带点麻烦,分轻博兴城压力也是好的。宋军兵力雄厚,要是不顺利,两位贤弟万万不可恋战,立马撤退。再思他计!” “哥哥说的是,兄弟明白!” 裴宣叮嘱了一句后,当即不再开口,专心赶路。 眼看着宋军大营就在眼前了,裴宣拔出自己地双股剑,大喝一声:“杀啊!” 邓飞、孟康各挺一把朴刀,呼和喊道:“杀!” 三千兵马齐声大喊:“杀!” 裴宣、邓飞、孟康三个人各领着一千兵马,分三路杀近宋军营寨。眼看着就要杀到宋军营寨了。 宋军的反应那个快,就好似早料到裴宣他们会来偷袭营寨一样。 立马从营寨钟响起一阵密集的棒子声。“梆梆梆……” 从帐篷冲出无数宋军,他们拉弓搭箭,箭矢如雨般的射向了裴宣他们。 裴宣手下人马顿时倒下了一片。 看到宋军这样的反应,连弓箭都早已经准备好了。裴宣他们那里还不清楚。宋军是早有防范,自己是一头撞进了敌人的陷阱中了。 裴宣当即大声喊道:“撤退,快撤退!” 铛铛铛…… 饮马川的山贼听到撤退的鸣金声响起,他们赶紧往后退。 看到敌人要逃,周谨当即大声喊道:“既然敢来,就把命留下。杀上去,将这些反贼通通杀了!” 就在周谨带兵追杀邓飞的时候,李应、扈成两个人也领着兵马杀了出来。 原本以为在宋军正急于应对林冲兵马,现在宋军西门应该没有多少兵马才是,正适合他们偷袭。 但是,出乎李应、扈成的意料之外的是,正当李应、扈成他们准备杀入营寨地时候,突然间,宋军营寨中鼓声雷动。 紧接着,宋军大营通道两侧地军旗晃动。几乎同时,立马就从宋军营寨左右杀出一彪人马,为首的正是大刀闻达手下的先锋官急先锋索超。 一万宋军如同成口袋似的,把李应、扈成带的三千兵马困在了营寨门口当中,进退不得。 急先锋索超举着金蘸斧大声喝道:“贼子,将军早探到你们要偷袭我军,还想着声东击西。现在你们被我大军包围了。还不快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李应、扈成两个人大吃一惊。但是,事已至此,根本没有后悔的时候了。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中计了!他们立马想率领兵马往后退,杀出重围去。 急先锋索超看到他们不肯投降,还想着抵抗。怒吼道:“既然你们顽固不灵,就不要怪我们刀下不留情了。杀!” 急先锋索超一马当先,扬起斧头冲了上去。他身后地一万宋军也从四面八方向李应、扈成兵马杀去。 索超原本计划着能主动出击,建功立业。但没有想到出去半天了,就窝囊地回来了。 他正憋着一肚子火气,那里会让这些反贼这样好过的。当即点起兵马围剿反贼,誓要消灭这帮搅了自己计划的贼兵。 李应、扈成的手下,原本一千的庄客要是对上地上的厢兵,甚至是东京的禁军都有优势。 但是碰上北军,还是有差距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才三千兵马,比起索超率领的一万兵马,完全不占优势。要不是当初他们投靠时,鲁达给他们配了2千鲁家军。现在早就崩溃了。可就算是这样,也只是勉强维持! 李应、扈成陷入了苦战时,郭胜领着兵马赶来了,二话不说就朝着宋军杀了过去。 宋军的兵马已经被那两处的骚乱所吸引过去了。郭胜杀进宋军营寨,并没有遇到像样的拦截。势如破竹一般的,就撞毁了宋军的营门,杀了进去。 看到没人阻拦自己,郭胜激动地喊道:“放火,快放火!” 只要火势一起,宋军必然惶恐,到时趁势一杀,宋军还败! 郭胜正准备带兵四处点火的时候,大刀闻达突然出声喊道:“贼子,别以为两路虚兵就可以骗过本将军。我早已经防着你们。今日就是你们败亡之日,杀!” 催阵鼓声,如雷响起。宋军也呐喊着展开了合围。与此同时,闻达也马不停蹄的向郭胜杀了过去。 第四十五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四) 索超性子一上来,火气很大,他双手持斧,将金蘸斧挥舞得风泼一般,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方式。 巨大的斧身风声凌厉,恍若奔雷,斧风带过脸庞甚至能令人感觉针扎般的疼痛。 很快便扭转了不利的局面。 就在两马相交的一刻, 索超看到一把长柄短刀飞过来,急忙躲闪开。 才刚躲开短刀,李应的浑铁点钢枪就杀到,索超赶紧扬起金蘸斧架住对方的钢枪,反手一斧头横劈过去。 李应赶紧收枪,架住斧头,同时顺势一划,用枪杆压住斧头,想将金蘸斧压下去。 索超可不让李应如意,大力一把。意图用斧头将对手的钢枪钩过来。 李应看到,赶紧松开一手。钢枪失去力道,金蘸斧擦着钢枪重新回到索超身前。 驮着武将,两匹战马就这样相交而过。 一勒住战马,调转马头,索超怒视着李应。想到反贼旗下竟然有这样的好,尤其是他的背后的短刀,简直是防不胜防,刚才就差点着了他的道。 想拿下这个贼将不容易! 李应也拉住战马,回看索超。这个宋将好本事,不下于杨志。想短时间内拿下这个家伙根本不可能,而且自己背后的飞刀就只剩下2把了。 一旦没有飞刀,自己就更加被动了。必须小心谨慎! 索超性子急,就算知道对手利害,他也不会。他扬起金蘸斧,又冲向李应。 李应看到,只好迎战。 李应缠着索超,扈成率领兵马拼命想外突围。他知道这个时候若想活命,必须要拼命了。 扈成一改往日的作风,悍勇似虎,率领麾下士卒在宋军阵中东突西进,企图突破宋军的阻拦。 扈成很勇猛,但是手下兵马太少了,而且还有一千庄客,这些没有经过艰苦的训练,非但没有增加战斗力,隐隐约约地甚至还拖累了全队。 被宋军包围了,郭胜惊愕但是不慌张,他高举方天画戟,喝道:“不要乱,不要慌,列阵徐徐而退!我们可以杀出去的!” 连年的胜利,让鲁家军的士兵信心满满。就算现在落入了陷阱,度过一开始的混乱后,在郭胜的喝令下,他们恢复了斗志。 甚至在危境中,鲁家军的战士薄发出前所未有的战斗力,他们挥舞着到斧,和宋军撕杀在一起,发狂似的战斗着。 看到都陷入了人海的包围中,敌人在主将的呵斥下竟然稳住了阵脚,发起了反击。更加可怕的是还隐隐占据上风,杀的自家兵马节节后退。 大刀闻达十分的愤怒,今日要是让敌人就这样逃脱,传出去自己还有什么脸面。 闻达舌绽春雷,大喝道:“儿郎们,都闪开了!看本将一刀活劈了这厮!” 宋兵听到,赶紧向两旁退去,把中间让开一条人胡同供闻达通过。 闻达双腿猛夹马腹,伴随着座下战马马蹄狂奔。 郭胜正挑杀着宋兵,眼看着宋军营寨大门就在眼前,只要冲出去,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郭胜刚想鼓励手下再加把劲,一口气冲出去的时候,听到身后的喊声,他忙回头一看,只见敌人主将杀了过来,自己的手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眼看着敌人主将就要杀到,郭胜可不敢轻视,急忙收回铁戟,准备迎战。 杀到郭胜身前,闻达提一口丹田气,一拉马绳。座下卷毛赤兔马腾空而起。在半空之中,闻达抓紧大刀,双手抡起。72斤的青龙偃月刀如同一条翻腾的青龙,张口血盆大口朝郭胜猛扑过去。 “锵~!”刀戟相撞,星花四射,引发刺耳巨响。 郭胜本事本来就不如闻达,闻达刀借马势的倾力一刀下,郭胜再也无法抵抗青龙刀上传来的大力,他虎口崩裂,手中的方天画戟立即脱手,飞了出去。 要不是他一直有苦练,只怕刚才那一刀就可以直接砍了他的脑袋了。 郭胜捂着流血不止的手掌,根本一夹马腹,往后跑。 将是兵的胆! 郭胜的战败落跑,给一直奋战的鲁家军军心士气沉重打击。更重要的是,闻达杀退郭胜后,大刀挥舞,刀光霍霍。 根本没有人能抵挡的住闻达。宋军士兵看到自家主将英勇,动起了军中士气。宋军士卒争先恐后地挥舞刀枪,跟随闻达冲杀向前。 大刀闻达的加入,使得战场态势再次发生逆转。 陷入苦战的鲁家军士气低落,宋军士气高涨,此消彼长,鲁家军艰苦建立的防线顿时分崩。 鲁家军终于支撑不住了! 看着自己手下兵马伤亡越来越大,郭胜双目尽赤,厉声怒骂起来。 “李应、扈成两个竖子,要不是他们,我军如此会落到这个地步!”郭胜心里不由地一阵悲哀,今日若无奇迹,恐怕彻底溃败是难免了。 就在郭胜几近绝望之时,悠长激昂的战鼓声突然从营寨外响起。 郭胜、李应、扈成惊疑不定! 大刀闻达、急先锋索超等人直接是心里发寒。这里已经是宋军大营了。宋军兵马都全部在在这里了。 这营寨外突然响起的战鼓声,根本不可能是我军的兵马。 莫非今日反贼行的是计中计?这三路的声东击西是虚招?现在的这一路才是他们真正的杀招。 可是他林冲兵马不是只有两万人吗?现在营寨力的人马就将近2万了。他那里来还有兵马? 莫非他连博兴城都不要了,看到计谋失败,破碗子破摔,干脆将最后的几千守兵都派出来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军还有胜算!只要拦下敌人的最后的拼死一击,只要全歼了这队反贼,就可以扭转胜局了。 想明白这点,闻达当即喝道:“王定你率领本部兵马拦截反贼,务必要将他们拦截在军营大门外!” “末将遵令!”王定手拈长枪,引领部下一百马军,3千步兵,飞奔朝着军营外的声音方向冲过去。 宋军营寨外,林冲一马当先,将手中丈八蛇矛高俊,奋尽全身力气狂吼喝令道:“全军出击,击破敌军!” 一万五千多鲁家军士兵齐声怒吼。声震长空。 鲁家军战士握紧刀斧,列成整齐的攻击阵型,迅猛地朝着宋军突击过去。 第四十六章 张飞大战关羽? 看到闻达斩杀自己的手下,那林冲当时就忍不住了,当下大吼一声:“贼子休得猖狂,待你家林爷爷来会会你!” 吼完,林冲催马就冲了过去。 此时林冲快马疾驰,直挺丈八蛇矛,就想给闻达一个突刺,一招解决对方的。 听到中气十足的吼声,看到一个大汉催马直冲自己。闻达看到对方气势非凡,就知道对方绝对不可轻视,闻达打起十二分精神,催马冲向对方。 闻达挥到青龙偃月刀,迎向林冲。 一杀近,林冲一提马绳,双脚用力一夹,坐下战马当即嘶吼一声,一跃而起。 半空中,林冲单臂一挥丈八蛇矛,猛砸向闻达。 闻达一看不好,大吼一声,双手紧抓青龙偃月刀,奋力挥过去。 丈八蛇矛和青龙偃月刀就没有任何花哨的碰在了一起。 砰地一声巨响,震得周围地士兵都觉得耳朵嗡嗡作响。 一交手,林冲和闻达都各子后退了几步,坐下战马嘶嘶咆哮着。 拉住战马,闻达倒吸一口冷气。要知道自己手臂力气可是威震华北,一把72斤重地青龙偃月刀杀敌无数,这才创下了大刀地名声。 这厮是谁,好大地力气,竟然能和自己地力气不相上下。 闻达惊骇,林冲也是十分惊愕。这大刀闻达果然名不虚传,这力气朕是不小。比自己当初练习大将军传授地炼体术前还大。 不过自己现在今非昔比,武艺大进。就算这厮力气上和自己差不多,自己也不惧。 大刀闻达看着林冲,喝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我宝刀不斩无名之辈!” 林冲大声喝道:“吾乃豹子头林冲是也,见了阎王爷不要报错了号!” 闻达、林冲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同时冲向了对方,发起了猛攻。 这闻达和林冲地交手不同于李应和索超的两个人。 李应时不时抽冷子扔出飞刀,让索超必须时刻警惕,根本放不开手脚。 他们两个人的撕杀都保留了三分。 林冲和闻达的撕杀,那可真是大开大合,硬碰硬的! 72斤重的青龙偃月刀对上63斤重的丈八蛇矛,林冲豹头环眼,燕颔虎须,长着很像张飞。要不是闻达没有赤面,不是丹凤眼,没有齐腰的长须。乍一看就让人觉得是关羽大战张飞了! 两个人往来厮杀,盘旋,一个是关公忿怒,挥大刀劈碎山根;一个是张飞生嗔,仗长矛搠开地府。招招快如闪电,势若劈山。 两旁观战的将士,全都被林冲和闻达二人的精湛武艺惊呆了,再加上生怕被卷入他们两个人的撕杀,无端端送了性命。 全都躲开,远远地观望着。 闻达绰号大刀,能力压急先锋索超,和李达两个人坐镇大名府,担任大名府兵马都监一职,负责抵御辽军的第一线。本事自然是不俗的。 林冲绰号豹子头,能担任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一身武艺不凡。 两个人武艺纯熟,神勇无比。 这一来二去,五六十回合就这样过去了,斗个不分上下。 痛快! 痛快啊! 闻达武艺果然不凡,能跟这样的高手交锋真的是令人很兴奋。 虽然冲锋陷阵,纵横沙场是相当肆意地一件事。可是和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撕杀,更是一个武人毕生难求的对手。 大哥太厉害了!林冲也知道自己不是他对手。再说兄弟之间比斗,也都是点到即止,哪里会放开手脚撕杀。 自从投靠鲁达以来,遇到的对手,要不就是太弱,要不就是被大将军鲁达截胡了。根本没有遇到一个像样的对手,能痛快的大战一场。 今天总算遇到了,林冲的眼神逐渐兴奋起来,全身上下被浓郁的战意刺激的抖索起来,他大吼一声。“哈哈哈,疼快,痛快,再战过!” 林冲激动的吼声连连,似乎将多年以来的郁闷通通发泄出来了。 丈八蛇矛挥舞的那可是呼呼生风。 林冲越打越兴奋,闻达却是渐渐不行了。 一开始,为了消灭袭击的鲁家军,闻达就领兵冲杀了一阵。比起林冲来,他体力消耗了不少。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闻达可不是一个莽夫。身为兵马都监的他,对领兵作战的事可比索超要强的多。 这帮敌人可是从自己的侧翼杀过来的,这说明王定根本没有拦住对方,要不阵亡,要不就是被俘虏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看着敌人源源不断冲过来,都快要将自己兵马都包围起来了。说明人家兵马绝对不止一两千,恐怕一两万都不止。 本来抵挡三波偷袭的贼兵,自己就够吃力了。现在敌人又增兵上万,自己怎么抵挡的了。 现在摆在闻达面前的就是一道痛苦的选择题,要不死战到底,拼死一搏。要不赶紧撤退,壮士断腕。 如果是平时,说不定能和林冲斗上几百回合,不落下风。但现在心神不宁的闻达有点顶不住。 打不赢敌人主将,自己手下地兵马也抵挡不住,眼前的败局已无可挽回,保全实力全身而退才是当前最好地选择。 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判断后, “……传令,撤退!且战且退,不要慌乱!”闻达奋力一刀逼开林冲吼,痛苦地悲壮地吼道。 听得撤退的号角声,索超虽然很是意外,而且极不情愿,但还是招呼兵马,向着闻达地中军集拢撤退。 看到敌人要撤退了,林冲虽然有些失望,没办法和闻达继续撕杀下去。但是他很快就调整心态,高举着丈八蛇矛,大声喊道:“敌人败了,全军出击!” 闻达还想着且战且退,尽量保存实力。但林冲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令旗挥舞,训练有素的鲁家军士兵很快聚集到了林冲身前,形成了一个密集的锥形阵,狠狠的撞向了宋军。 全速冲锋起来的步卒便如汹涌澎湃的巨浪一般,迅速将宋军殿后的士兵淹没,随即又继续猛扑向了宋军中军。 遭逢了敌军的强劲冲击,宋军临时建立的防线立时便陷于崩溃的边缘。 闻达策马冲杀在第一线,抵抗鲁家军的冲击。他大声地喝令指挥起来:“不要散,都集拢过来!” 好不容易集拢了一些士兵,稳住防线。但是林冲第一时间就找上闻达。“闻将军,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 第四十七章 不甘心 “杀,杀……” 陷入了鲁家军重重包围中,闻达宛如一头被困的猛兽,企图拼死一搏,杀出包围圈,逃出生天。 青龙偃月刀在她的手中挥舞如风,鲁家军普通士兵根本拦不住他。 林冲将手中的丈八蛇矛一抬,制止了鲁家军士兵上前。他自己一磕马腹,冲了上前,手中的丈八蛇矛一枪架住了闻达的大刀。 立即指挥兵马将吕蒙残军截了下来。 “闻将军你已无路可逃,何不弃械归降?”林冲架住问道,沉声冲问道喝道。 交过一次手,林冲对他的武艺颇为欣赏,不由更生惺惺相惜之意,想劝他投降。 闻达现在已经有些疲倦了,他喘了一口气,不屑地喊道。“做梦!”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林冲听到,一枪将闻达逼退。退后几步,林冲手握着丈八蛇矛盯着闻达。 闻达可是深知林冲地本事,他不敢有丝毫轻视,警惕着眼前这个敌人。 林冲高举丈八蛇矛,指向问道。“拿下!” 闻达都以为林冲就要出手了,握紧大刀,就要纵马出战了。 但让闻达吃惊地是,林冲都没有动,他身后奔出十几个士兵,奋力将手中特制地粗绳扔出。 “你……”闻达看到,当即想逃离。但是他原本都是想冲前地,这突然间哪里是容易调转马头逃跑地。 用大刀拦住了四五道绳子,但依然挡不住其他绳子圈住自己的身体。 一圈住闻达,林冲的亲兵立马疾速往后面跑。 闻达在马背上不好借力。绳子一拉紧,他立马就从被马背上扯下来,摔在地上。 也幸好,是七八个人同时用力,而且是分左右拉动,抵销了一部分下坠带来的巨大冲击力。不然就凭刚才那一下,他就摔的头破血流了。 还没有等闻达清醒过来,林冲的亲卫已经冲上前捆绑住闻达。 林冲看到活擒闻达了,他大声喊道:“把他押下去,不得怠慢!” “是,将军!” 林冲活抓了闻达,他大声吼道:“你们主将已经被我军活擒,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亲眼看到将军闻达被敌人活抓了,又看到自家人马都被重重包围。 “啪嗒……啪嗒……”斗志全失的宋军士兵很干脆地丢掉兵器,跪地请降了。 一盏茶的工夫后, “郭胜?!”林冲看过去,一个披头散发,满身血迹的自家将士被带了过来。 吕方带着宋军俘虏的去各处喊降的时候,看到寨门附近的有一伙自家兵马正在拼命抵挡。他忙带兵杀散了清兵,将他救了出来。 看到郭胜虽然受了几处刀伤,但没有什么大碍,吕方第一时间就把郭胜带去见林冲。 “若非将军来援,只怕末将今日就要命丧于此……”略显狼狈的郭胜躬身抱拳,恳切地对刚刚率领大军赶到的林冲感谢道。 “哼!过后再计较你的鲁莽!”林冲看的出郭胜经过了一场血战,语气缓和地说:“其他人呢?现在情况怎么样?” 听到林冲问起其他人,郭胜才记起急忙说道,“将军,扈成、李应他们怕还在抵挡宋军!” 虽然不喜欢李应扈成,但是也不好看着他们出事,林冲急声应道:“我这就去支援他们!你带本部兵马看好这营寨!” “是,将军可放心去。我必看好这营寨!”郭胜抬起胸口,喝道。 索超、周谨两个人正领兵围剿扈成、裴宣等敌将,正是紧要关头,突然听到撤退的鸣金声。 周谨虽然很是不甘,但是他根本不敢违抗军令,立即招呼兵马,朝师傅也是上官索超靠过去。 “师傅,为何要突然撤退?”周谨驰至索超身旁,既焦又疑地询问道,“再有片刻,我军即可击溃这帮叛军……” 周谨、索超两个人一直和敌军厮杀,对林冲领兵来援的事根本不了解。 就在索超思虑是直接撤退,还是派人向将军闻达问清楚的时候。突然一阵整齐洪亮的嘶喊声响起了。“杀!” 看到穿着鲁家军衣服的敌军从侧翼杀过来,所向披靡,宋军士卒根本无法抵挡,很快便败退了下来。 还等索超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几个逃跑的宋兵路过,索超一把拉住他,金簪斧架在那个小兵的脖子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将军呢?” 那个小兵被斧头,如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知道的事都说出来了。 “我们中了敌人的诡计,他们还有一队伏兵,敌人太多了,我们根本挡不住。将军被他们活抓了。索将军我们快逃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索超听到敌人竟然还有一路伏兵,闻达将军都被活抓了,都没兴趣问罪这个逃兵。 “周谨!领军突破敌军阻挡,我们快撤!”索超急声朝周谨喝令道,“尽量往北突围!” “是!”周谨领命,狂吼着招呼起士卒…… 索超、周谨这个时候哪里还顾上裴宣、扈成两队敌军。 依靠林冲的及时来援,饮马川的山贼避免了全军崩溃的命运。 看到宋军逃了,不少饮马川的山贼立马瘫坐在地,喘息不已。 “大哥,你看!”邓飞指了指不远处追杀宋军的鲁家军,对身旁的裴宣说道。 “当真不愧是虎狼之师。怪不得能击溃宋军,创下现在的威名!”裴宣看到鲁家军行军追击中,依然保持良好的阵型,赞许道。 孟康感叹道:“幸好我们都已经投靠大将军,不用和这样的人作对!” 裴宣认同地点了点头。 虽然穿着不是自家兵马地衣服,但也不是宋军地衣服,看到他们和宋军撕杀。 郭胜领兵清查宋军营寨的时候,将裴宣、邓飞、孟康三个人带到林冲面前。 “若非林将军来援,我军此战危矣。多谢林将军救命之恩!”裴宣躬身向林冲施了一礼。 林冲摆了摆手,有些疑惑地说道,“敢问裴兄弟,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们怎么和宋军交上手了?” 自家和宋军作战那是天经地义,这裴宣是饮马川的山贼,怎么跑到青州和宋军交上手了。 “惭愧……”裴宣解释道:“有感大将军的威名,及时雨宋江宋大哥一来,我们就决定举寨来投靠大将军。半路听到宋军要攻打青州,我们就想着袭击宋军,分担青州的压力。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中了敌人的诡计,以至我军陷此困局。幸得林将军兵马及时赶到,不然我们三兄弟就要命丧于此了!多谢林将军救命之恩!” 林冲一开始就怀疑这三个人是投靠自己的,现在一听果然是如此。而且隐隐约约,他觉得今天这一战只怕就是这三个人意外引起的! 虽然心里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他们都是来投靠大哥的,林冲不好多说什么。 “裴兄弟,以你们现在的情况不如就在宋军这里休整!”林冲说道:“等我军解决宋军败兵再来和三兄弟把酒言欢!” 裴宣点头说道,“理当如此!裴某就在柴桑恭候将军奏凯归来!” “裴兄弟,追赶败军要紧。林某就先行告辞了!”林冲微一施礼后,领着大军追赶索超。 就在林冲领兵追赶索超他们的时候,扈成李应带着兵马好不容易从宋军营寨逃出来。扈成仰天长叹。“今日又败了,好不甘心!” 自从投靠鲁达以来,本来依靠着扈三娘的关系,扈家李家应该是水涨船高,占据一席之地的。 但是不知道倒了什么血霉,几次出击,都是损兵折将,没有一次顺心过的。 再这样下去,就快成笑柄了。 李应也不甘心到最后什么都捞不到,只能凭着关系,当个虚职。“我们不回益都,绕路去伏击宋军败兵!现在宋军败兵就如同丧家之犬,惶恐不安。定然不会料到我们会伏击他们!” 第四十八章 二十八星宿大阵 一个时辰后,索超周谨领着残余的3000多士兵翻山越岭,这撤退太急太快,宋军根本没有很好的准备。 一路上有不少的士兵掉队或是直接私下做了逃兵,从一开始的七八千人,到现在只剩下4千人不到。 觉的离敌军远远的,索超才开口喝令停止继续行军, 到现在索超还是不敢相信,明明已经占据优势,眼看着就能击溃敌军。没想到突然杀出一彪人马,彻地扭转战局。 索超心中非常清楚,经此一败,扭转战局已彻底无望。 他心情非常糟糕。 北军要抵抗辽军,这5万兵马已经是大名府能抽调的最大兵力了。 这只兵马丢了,除非大名府不设防了。不然很难再派兵围剿叛军。 北军没兵力了,西军要是再输,那…… 索超都不敢往下想了。 索超憔悴不堪,整个人似瘦了一圈,眼中毫无光芒。他完全不知道大宋的未来会在哪里? 索超只是休息了半个时辰都不到。一个外面戒备的探子急忙回报。“将军,敌人又追上来了!” 索超听到,狠狠地骂道。“那帮贼子都是属狗地吗?那么紧追不放,他们不累吗?” 周谨急声喊道“师傅,现在我们怎么办?” 索超喝道“还能怎么办,继续跑。先撤到沧州再说!” 宋军听到命令,就算身体疲惫,也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跑。 索超他们才刚跑了不到3里路,提早埋伏在道路两边的李应、扈成看到索超他们来了,当即大声喊道“就是现在,拉!” 两三道用藤条制成的绳子突然从浅易埋伏的泥土里抬起,绷紧。 索超他们太疲惫了,警戒心完全不如平时。就算这藤索埋得不是隐蔽,他们依然没有发现。 战马被藤条一拌,本来就疲惫得它们立马失去中心,倒在地上。 索超、周谨两个人因为惯性直接是飞了出去。 重重地摔在地上,还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就被十几个大汉压住。 扈成激动地大笑起来,喊道“哈哈哈……活抓这帮人了。这下我们总算立功了!” 李应鄙视地看了一眼扈成。心里愤愤不平,这家伙也就是命好,有一个妹妹。不然就凭这个家伙地本事,只怕早就将扈家败光了。 李应指挥手下兵马,将宋军团团围住。他挺枪大声喝道“你们将军都被活抓。你们都被包围了。不想死地话,就赶紧投降。不然杀无赦!投降不杀!” 李应的示意下,手下兵马齐齐喊道“降者不杀!” 面对鲁家军如此声势,本来就惊恐的宋军士卒慌乱起来。他们被鲁家军气势所骇,心生惧意。 “我等愿降!我等愿降!”宋军士兵手中的武器噼噼啪啪的扔在了地上。 看到宋兵投降了,李应这才高兴地露出笑容。这次总算捞到军功了。 以后被大将军看重,独领一军,飞黄腾达,封妻恩子不再是梦。 就是…… 看着身旁地兴奋溢于言表地扈成,李应有些苦恼。要带着这个家伙,有些难办啊! …… 听到李应、扈成两个人活抓索超,周谨地消息,林冲脸上表情很是好看。 不屑,不满,不爽……然后有点释然。 “算了,就算给大哥,给主母一个面子。许许功劳就让给他们吧!”林冲对吕方喊道“吕方,派人给大将军传捷报。就说我们大败宋军,活抓敌人主将。呃,记得在战报上也提一下扈成、李应两个人的功绩!就提一句就行!” 打败宋军很高兴,但是眼看到手的功劳被李应、扈成抢了一些,林冲就算有些不满,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 七月初五,一骑快马飞驰进定陶外的军营中 中军帅帐内,鲁家军主要文武手下都聚集。 “大将军,何事把我们都急招过来?”呼延灼略显惊异地询问道。 大将军没事的话,一般都不会召集手下议事的,都是放任将军训练手下士兵的。 现在竟然派人快马把自己这些人叫过来,定然是有要事,一进营帐,呼延灼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鲁达从身前桌案上拿起一战报,微笑说道“大宋的两路兵马已经被击溃,我们在再无后顾之忧了!” 听到大宋的两路兵马已经比击溃,营帐内立时一片哗然…… 反应过来,呼延灼他们立马激动的浑身发抖。 后方无碍了,这样他们也终于能放开手脚对付眼前的宋军西军了。 “朱武,现在那些俘虏投降过来的新兵,训练的怎么样了?”鲁达微微颔首后,朗声向朱武询问道。 “大将军放心,众多将军训练的很认真,经过这半年多训练,新兵已经熟悉我军的阵法、号令,只要再打几场胜仗,就可以磨练出我军的气势了!”朱武迅速回答说。“到时,他们也依然会如同我军一样成为精锐!” “好!”鲁达点头赞许看着一众将军。“你们很用心,我很欣慰。如今后方无碍,新兵训练已成,正可再度西征讨伐宋军,一统北方!” 七月初九,鲁达率领7万大军出征,朝着济阴杀去。 只是比鲁达晚一天收到战报,看到两路兵马全部战败,惊讶于鲁家军的实力,老钟经略相公种师道对还能能不能击败鲁家军很是担忧。 思虑再三,种师道决定先守一阵看看敌人的本事再说。 背靠济河,种师道将12万西军仿照二十八星宿,布下二十八个营寨,将各要道堵塞的严严实实,等候鲁家军的兵马的攻打。 5天后,鲁达率领7万鲁家军来到济阴。探查到前方就是宋军西军的阵营,鲁达带着朱武几个主要手下,骑马隔着远远的查看敌人的情况。 看到不远处浩大的营寨,鲁达很是吃惊,随从手下竖起云梯将台。鲁达引朱武上台观望。 下来了后,朱武苦笑着对鲁达说“大将军,老钟经略相公布下的是二十八星宿大阵!” 鲁达对阵法并不是很了解,他知道朱武精通阵法,问道“怎么破?” 。 第五十章 有点难办! 二十八个营寨占据要道,阔地十几里路。虽然不能全部看清,但是单单眼前的几个营寨, 前后左右,整整有法, 士兵手中的弓弩上弦,刀剑出鞘, 营寨濠堑环绕,营口鹿角横竖,炮石弩床摆列,营寨内锦旗飞扬。 朱武看完,下了云梯。他摇头说:“老钟经略相公深得章楶章国公的真传,这二十八星宿大阵布置的四平八稳。大将军,不可造次冒然攻打!” 鲁达听到,喝道:“要是不攻打这阵,如何能击溃宋军,攻略东京?不过是一龟壳,我就不信,那不下去这宋军,来人,叫人把抛石机推上来。给我砸!” 听到命令,鲁家军当即将准备好的抛石机往前推进。 石秀、杨雄两个人率领一万步兵负责把守。 鲁达率领中军在后面压阵,只要宋军敢来。他就会让宋军见识一下鲁家军的利害。 抛石机推进到宋军阵前三百步了,但是宋军营寨中好似完全没有反应一样。 负责指挥抛石机的九尾龟陶宗望看到这样的情况,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陶宗望看向吕方,吕方也没辙。 要是再继续推进的话,万一宋军突然杀出,这边反应不及时的话,这抛石车被宋军摧毁了可怎么办? 吕方只好派人快马向鲁达请示。 鲁达看到眼前的情况也有些头疼。 看着宋军好似打不还手,但要这个时候,自己全军压上,宋军从营寨杀出,那就变成了白刃战了。自家抛石机这个时候也不敢使用,免得误伤自家士兵。白白浪费了自己远程进攻地优势了。 鲁达想了一下,喊道:“先让陶宗望发射几轮飞石,看看宋军的反应。” 听到大将军地命令,陶宗望当即也不客气了。 “炮手准备!” 上千名士兵开始忙碌,4个士兵一起奋力用木头扛着将一块百斤重的石头放进投篮里。 抛石机的长长的杠杆竖起,巨石在空中离开了推力,在惯性的促使下,继续飞上天空,然后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砸在了宋军前军营寨。 在鲁家军推出抛石机地时候,宋军前军营寨地一个将军早已经喝令手下撤退了。 八十多架抛石机在没有守兵干扰下,第一轮就成功将六十块巨石砸中了宋军营寨。 但可惜除了砸坏了营寨外,并没有对宋军造成任何伤害。 连须发射了两轮,都快将宋军的两个营寨完全砸平了,却是依然没有任何一个宋兵杀出。 鲁达看到宋军竟然这样沉的住气,当即喝道:“抛石车继续向前!给我继续砸!” 陶宗望听到,当即喝令手下推动抛石车向前。 为了将巨石投出去四五百步,抛石车造的很大,一架将近万斤重。 就算车子地下安装了轮子,但是依然需要上百个士兵一起发力,推动投石车缓慢前进。 就在抛石车往前几步时,一直沉静的宋军营寨有了动静。 左右两侧的宋军营寨有四个营寨寨门大开,每个营寨杀出几千人马,朝着鲁家军抛石车阵地杀去。 看到宋军终于出现了,吕方、杨雄兴奋起来了。等了那么久,你们这些龟儿子终于出现。 还以为你们要一辈子缩在龟壳里,不出来了呢! 吕方、杨雄两个人扬起手中的大刀,喝道:“孩儿们,那帮龟儿子终于肯出来了,准备迎战!” 就在吕方、杨雄手下本部兵马都握紧盾牌,抓紧刀斧,准备冲上去和宋军撕杀了。 但是让他们惊恐的是,宋军的士兵突然分开,他们推出了几架纹车弩。 看到那些弩床,吕方、杨雄急声喊道:“小心,快散开!” 陶宗望这个时候,也尖叫着。“快拦住那些弩箭!” 就在鲁家军惊慌中,宋军专门训练出来的床子弩手用巨型锤子狠狠地砸向扳机。 弩弦松开,一支长三尺五寸,粗五寸,以铁叶为翎地巨箭瞬间射出。 巨箭直接穿过一名鲁家军士兵身体,不停留地直接钉在抛石车上,更糟糕地是箭端绑缚纵火物,箭矢钉在抛石车上,易燃物啪啦啦的燃烧起来,鲁家军士兵根本来不及救火。抛石车就烧毁了! 这一轮,宋军推出了八架纹车弩,摧毁了2架抛石车。 鲁达看到,勃然大怒。“给我杀,一定要将那些该死的宋兵给我灭了!” 看到鲁家军杀过来了,宋军没有任何停留,直接推着纹车弩飞快地往营寨跑。 眼看着吕方、杨雄就要顺势杀入宋军营寨了,朱武喊道:“大将军快传令让吕方、杨雄两位将军回来!” 鲁达沉默一下,喝道:“让石秀杨雄两人率领本部兵马打将入去,看里面虚实如何?” 宋军一退到军营,就重新阻止好阵线,企图抵挡鲁家军。 石秀看到,暴怒地喝道:“挡我者死!” 随即一马当先,抡刀砍死一个宋兵。 而一旁的杨雄自然也不会干看着,也随即催马上前。 仓促阻止好的阵线非常松散,吕方、杨雄轻易就突破了一道防线,企图穿透这个军营。 宋军早已经料到这个情况,自然也有一定的对策。 周围早已经布置好一千弓箭手,立于军营两侧。 这个营寨负责把守地宋将张赫看到鲁家军攻入营寨,当即喝道:“开弓放箭!” 随着张赫的一声令下,密集的符雨飞射而出。石秀、杨雄各自舞动兵刀,遮住周身上下,风雨不透。催马如飞,冒飞矢而进。不待第二轮的箭雨射出,石秀、杨雄两人已经闯入张赫的弓箭手队列。 不待张赫吩咐,张赫左右两员将领纵马而出,企图拦截石秀、杨雄。 杨雄、石秀地本事可不是面捏的,张赫地副将比起他们来说,差远了。 随着杨雄一抢拨开对方兵刀,反手一刀砍翻对方于马下,石秀也将对方砍为两半。全都是一招解决战斗。 张赫见此,怒喝一声,挺刀上前,抡刀直取石秀,石秀挺刀相迎。 而此时节,另有宋军士兵迎上了杨雄。张赫的那些手下兵丁,也围拢了上来。 可此时节,看出鲁家军士兵的厉害来了。紧随着杨雄、石秀,也同时杀入宋军士兵中。削瓜切菜一敖的,杀戮起来。 同样是整齐的军阵,可体能、力量以及配合都更胜一筹得鲁家军,就算是北宋最能战西军也是不能抵挡的。 刚一接锋,前面一排的宋军阵线就已经被冲散了。而第二排的宋军兵车还没反应过来,就巳经被这些鲁家军士兵击溃了。张赫布好的拦截阵型,当即就散掉了。 这个时候鲁家军士兵还按照训练地日常操练,从身上找出火折,点燃火把,放火烧毁这座营寨。 而此时,那两个拦截杨雄的士兵,都被杨雄砍死了,杨雄根本没受任何阻拦似的,直扑到张赫跟前,没有任何客气的,直接一刀就向张赫刺去。 张赫力战石秀,就已经有些出乎意料的吃力了。 杨雄这一刀,张赫是万万来不及躲开了。 张赫危机之中猛地一踢跨下马,那马儿吃痛。猛地向前一蹿,险之又险的涟开了生命之微,可张赫的大腿上,却因为马的一蹿,迎上了杨雄的大刀,硬是被刀刃划出了一个大口子。 张赫直接落荒而跑。 石秀看到敌人逃跑了,虽然有些遗憾,可也知道此时不是耽误追杀敌将的时候。 此时宋军其他营寨宋兵都已经惊动了,正朝四面八方向石秀他们身后杀来。石秀、杨雄四周杀声鼎沸。显然只怕有几万兵马涌过来了。 石秀大声喝道:“杨大哥,不要和敌人纠缠,我们一口气穿透敌人地阵线,杀过去!” 杨雄当即喝道:“好!” 石秀、杨雄两人当前,率领手下兵马继续往前冲。 可此时节,宋军的各营寨也纷纷察觉石秀、杨雄的企图,纷纷派出兵马沿路拦截。 宋军第二个营寨,负责把守地乃是宋朝大将刘延庆之子刘光世。 眼见鲁家军冲破了一座营寨,他没有第一时间派人出击救援,而是吩咐手下列阵。 果然手下刚列好阵,石秀、杨雄两个人就率领兵马快速赶来。 刘光世虽然年轻,可多年行军作战,经验老道。 他一眼就看出,虽然敌军撕杀了一阵,但是气势依然很是高涨。 眼珠子一转,离着老远,刘光世大声吼道:“前面队伍给我站住!某奉老钟经略相公将令把守此山!尔等是何人,可有将令!” 杨雄一听,差点笑出声。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我又不是那宋军地兵马,那里有你们地将令。大将军的将令我就有,可你们认吗? 杨雄顿时喝道:“我乃大将军旗下杨雄是也,速速闪开,不然杀无赦!” 杨雄凶神恶煞的大喊一点都没有让刘光世害怕,他一本正经的说道:“某受经略相公将令,把守此寨,没有公文,一律不得通过!你可以回去了!” 杨雄还想回话的时候,石秀急声喊道:“杨大哥,不要和他啰嗦,这厮分明是要拖延我们。” 杨雄听到,这才明白自己被眼前还小自己将近十岁的小将耍了,顿时勃然大怒。“小子,拿命来!” 刘光世虽然年龄不大,可随着其父刘延庆从军多年,立下战功无数,本事不俗。 杨雄已经就到了跟前,手中大刀当头砍下。 刘光世毫不畏惧,挺枪直取杨雄。 战数回合,刘光世越战越勇,杨雄大惊,暗忖曰:“谁想宋军当中竟然有这样的人物!日后此人必成大气。可惜了!” 刘光世和杨雄撕杀,看到敌将的本事也就如此。他正兴奋,这一战只怕又要立功时。 正战时,石秀领军夹攻来。 对于杨雄一个,刘光世还勉强,但是对上石秀、杨雄两个人。 刘光世首尾不能相顾,看到石秀大刀刺来,慌乱之下,刘光世只来得及一扭身。 ‘噗’的一下。杨雄的大刀就削掉了刘光世手臂一块肉。 要不是刘光世将门子弟,身上穿的柳叶甲也价值不菲,抵挡了杨雄的刀劲,刘光世的手臂只怕就要没了。 可就这样,也是割下了一大块肉,没有半年是拿不起刀枪了。 重伤之下,刘光世趴在马背上,落荒而跑。 杨雄也不追赶。随即杀入宋兵之中。 邢真是人如猛虎,马似绞龙。一扫刚才的郁闷。 而石秀领兵也是随后杀出。如虎入羊群一般。势不可挡。刘光世营寨的宋兵很快就被杀散。 石秀、杨雄大队人马飞快的向第三座营寨突破。 老钟经略相公种师道依照地势,一共布下了二十八个营寨。 多者三五千人,少者两三千人。都是占据了地形的险要,互为犄角,好在鲁家军进攻时,能从四方赶来救援牵制。 杨雄等人刚刚杀散刘光世这一路兵马,前行不到几里路,就又有一路兵马赶来,人数比刘光世刚才带地那些兵马少,只有3千人马。 为首一员将领高声喝道:“呔!前方军马休得前进,种洪在此!” 经过刘光世那一道,杨雄此时根本就没想跟钟宏瞎扯,二话不说,直接催马上前,大声喊道:“挡我路者死!” 钟宏可却没有刘光世的地本事,抵挡了不到十回合,杨雄一刀刺中他地胸膛,将他挑落马下。 种宏手下地那些兵马,在鲁家军一阵冲杀后,四散奔逃。 种宏刚落败,左前方一路兵马杀出。“某乃大将张顺,尔等巳被包围,还不速速受擒,等待何时?” 右策也杀出一队兵马,为首大将高声呼道:“某乃大将钟岩,贼子杀我侄儿,受死吧!” 杨雄此时杀得兴起,直接催马上前,高声喝道:“不怕死的地,就来吧!” 话刚落地,杨雄就领兵朝着宋军杀去。 宋军大将看到也指挥着兵马,一拥而上。 杨雄左突右刺,奋力厩杀,其后地石秀也领军上前厮杀。 可这时节,宋军各个营寨都出动了,宋兵越聚越多,就连宋军中军也派出兵马赶来围剿。 杨雄与石秀两个人陷在了重重地包围之中。 杨雄和石秀,也如同两把尖刀一样,硬是从人群当中杀出一条血路,带着众人突击。 但是接连挑了3座营寨,杨雄、石秀手下兵马撕杀了3阵,都不由地有些疲惫,冲杀的速度逐渐得慢了下来,有点冲不动了! 没有了冲劲,石秀、杨雄的兵马就陷入了宋军的层层包围圈中。 原本一万大军,现在只不过剩下不过六千人左右了。 眼看着敌人越来越多,自己手下兵马越来越少。杨雄、石秀两个人心里暗自着急地时候,猛然间前方一阵散乱,一员大将冲出人群高声喝道:“杨雄何在?石秀何在?” 杨雄杀得红了眼,猛听得有人喊自己地名字。急忙寻声看过去,却是双鞭呼延灼。 杨雄高兴的喊道:“呼延将军!我们在这里!” 随即领兵向呼延灼方向冲杀过去。 呼延灼闻听杨雄呼喝,也连忙向这边赶来,两军很快汇合在一起。呼延灼大声喝道:“你们两个人快领兵随我杀出去!” 杨雄、石秀点头。“嗯!” 三个人急忙引领马起往鲁家军大营冲杀。 鲁达看到杨雄、石秀陷入了宋军中,当即领大军杀过去接应他们。 此时宋军二十八个营寨也全都出动了,各自依托营寨,弓箭床弩横飞。 呼延灼也是很是辛苦的把杨雄石秀两个人接回了大营。 看到石秀、杨雄两个人平安归来,鲁达也清楚今天是难攻克宋军大营,下令鸣金收兵,择日再战。 亲自领兵殿后,鲁达看着宋军地营寨,眉头紧皱,这是一块硬骨头,想要啃下来,有点难办! 第五十一章 难缠的对手! 鲁达离开的时候,注释着宋军营寨。鲁达不知道的是,宋军主帅种师道也在营寨的箭楼注视着鲁达。 看着鲁达率领手下兵马,种师道叹气说:“怪不得这鲁达能创下如此大的声势,当真是一帮虎狼之师。要是正面对战,你们觉得有没有把握战胜他们!” 种师道看向自己的手下。 刘延庆、王进几个主要将领看着退走的鲁家军,沉默不言。 就在一阵沉默中,一个小将却是突然喊道。“不敢言胜,但反贼想要击溃我们,也难!” 种师道听到看过去,看到那个小将是泸川节度使刘仲武之子,矫勇善战。 种师道大喜地喝道。“刘信叔说的正是,敌军是利害,但是我们西军也不是好惹的。残暴的西夏军我们且不惧怕。更何况是这些反贼。现在他们不是被我军打跑了吗?他们敢来,我们就要让他们有命来没命回去!听到了吗?” “是!”一众将军齐声喝道。 “都下去,把守好各自的营寨。听号令行事!” “诺!” 等到一众手下都退下,种师道坐下,皱着眉头,问向自己的儿子种浩。“今日我军伤亡如何?敌军呢?” 钟浩拱手说道:“回将军,此战我军阵亡6千余人,重伤3千余人,轻伤不计其数。敌军伤亡5千余人。” 种师道听到,依仗营寨了,敌我伤亡比例竟然还是如此之大。额头上的皱纹更加深了。 幸好自己没有狂傲,一开始就设定以防守拖延为主,要是真的和反贼野战,只怕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宋军的这些营寨最终也没拦住石秀、杨雄。 不过,却也证实了二十八星宿大阵的价值所在。 这些营寨能极大的阻拦鲁家军冲击力,消弱他们的体能。 只要鲁家军突进来,就要承受四面发八方来的进攻,这将巨大的缩短和鲁家军实力上的差距。 了解敌军真式实力的种师道更加坚定了依靠营寨坚守的念头。 回到营寨,石秀、杨雄当即请罪喝道:“末将未能攻克敌军营寨,还请将军责罚!” 鲁达摆摆手喊道:“罪不在于你们,你们也不用自责。是我没有料到这宋军竟然这样难缠,这钟家军能力压西夏,威震西北,果然名不虚传。当真不可小瞧!” 石秀、杨雄气血上涌,激动地喊道:“大将军,末将请命。休整一天,明日再领兵攻打宋军营寨,这次定会打穿敌人营寨!” 呼延灼、栾廷玉等将也是齐声喝道:“末将也愿领命攻打宋军营寨,不胜势不归!” 鲁达伸手止住了石秀他们地请战。“我倒是不会怀疑钟家军会和我们对战,我怕地是他们另有目的!” 朱武接口说道:“今日之战,属下也感觉到这宋军有些异常,就好像并不惧怕和我军撕杀!” 鲁达点点头说道:“宋军布下二十八座营寨,一幅死守地样子。但是我们一旦进攻,他们可没有死守在营寨,反而是个个营寨都出动了。虽然可以用相互支援,牵扯我军。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古怪!” 呼延灼不解地问道:“大将军,宋军主动出击,难道不好吗?这不是有利于我军击溃他们?” 朱武摇摇头说:“呼阎将军你久居北地,不清楚,西北民风彪悍,重义轻生。而且最重要地是种师道在西军威望甚高,只要他一声令下,西军就算战至一兵一卒也绝对不会投降后退地!” 鲁达突然出声说道:“会不会是种师道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就是和我军死磕到底。!” 石秀向来是敢打敢拼,才会被人称之为拼命三郎。他激动地喊道:“大将军,就算要拼命,我们也绝对不会输给他们钟家军地!” 杨雄、栾廷玉等人也是喊道:“大将军,就算论拼命我军绝对不输给他们。到最后胜利地一定是我们的!” 朱武解释说:“诸位将军,和钟家军死拼,胜利最后当然是会是我军。但是我军伤亡定然不会少。就算击溃了钟家军,我军只怕也会元气大伤,无力再攻打东京。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军现在治下人口是远远不如大宋。我军要是伤亡惨重的话,再想拉起十万大军,没有几年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大宋要想再拉起十万大军虽然不容易,但也不是难事。拼着伤亡,继续和我们死磕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朱兄弟所言甚至,这是我最担心的。要是我军和钟家军陷入僵持消耗战,对我军极端不利!必须想个办法用最少的办法击溃他们。朱兄弟你有没有计策?”鲁达说道。 朱武听到,沉思了一会儿说:“要想击溃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离开营寨,只要离开了营寨,我们军的胜算就更高了!自古要想调动兵马,无外乎是诱敌,或者是攻敌必救。种师道作镇西北多年,深得章楶章国公的真传,要想将他引诱出来,只怕不容易!” 鲁达听到,喝道:“那就将各种办法都尝试一下,我就不信调不出这个老乌龟!” 隔日,鲁达亲自领兵立于宋军营寨前,派了一百个大嗓门的士兵在宋军营寨前破口大骂,问候钟家上下直系女性家眷,言辞粗鄙不堪入耳。 钟家军钟多有钟氏子弟,听到鲁家军士卒羞辱自家妻女,都是愤怒不已众,纷纷向种师道请战。 “我等皆大国名将,安忍受反贼如此之辱!即请出战,以决雌雄!” 种师道笑着喊道:“不过是小儿骂街,骂几句又不会丢了性命。让他们继续骂!敢言出战者,严惩不怠!” 说道最后,种师道眼色严厉地盯着一众钟氏子弟。那样子就好像,谁再敢出言,以军法处置。 种师道多年的威望下,让钟家子弟根本不敢再开口,只能诺诺回去了。 看到骂战不成功,鲁达喝令手下兵马驻军扎营,摆出一副长期围攻宋军营寨的准备。 但当天夜里,鲁达就派出5千名士兵,在呼延灼地带领尝试半夜偷袭宋军营寨。 种师道不亏是一名良将,就算夜晚任然没有放松,广布暗哨。 呼延灼杀到营寨前,就被暗哨发现。 面对黑夜看不清营寨外的情况,他下令弓箭手乱箭齐射,给呼延灼带来了不小的伤亡。 呼延灼夜袭无功而返。 夜袭不成功,鲁达采用了朱武的计策,展开疲劳战术。 将士兵分成几个小队,隔几个时辰就带着铜锣去宋军营寨敲锣打鼓。 种师道将手下士兵分作三队,一队留在营寨巡逻看守,另外两队就继续睡,无他的命令只顾睡觉,不用理会。 鲁达看到宋军营寨的守兵精神依然饱满,就知道疲劳战术没有多大效果。 在三番四次计策失败中度过了,鲁达喝道:“这样对持下去,对我军着实不利,我决定兵行险着!” 朱武听到,急声劝说道:“大将军,不可!” 第五十二章 兵行险着 朱武拱手说道:“大将军是不是想派遣一支偏师绕过主济阴,攻打东京,迫使宋帝召回种师道军!” 鲁达点点头,说:“对。种师道是个难缠的对手,绝对不会轻易中我们的计谋。我思虑再三,只有派一偏师诈攻东京,让那个狗皇帝惊恐万分下,自毁长城,调种师道军回师救援东京。堂堂正正的阳谋!这样才能调动种师道大军离开营寨,方便我们行事!” “可是大将军,种师道是一员老将,必然是会广派探子,四处游荡,查探我军行踪。要想瞒过宋军,必然只能趁黑走济河,才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种师道军,偷袭东京。但是种师道定然也应该是有所防范,必然有人监视河面。济河河面可不上长江黄河,要是宋军用铁索床弩封锁河面,到时那偏师定然是活靶子,忍人宰割!” “好,就算成功瞒过种师道了。大将军,为了行动迅速,同时隐蔽行踪,派去地兵马不会太多,最多也就是三五千兵马。这么点兵马怎么攻打东京。不要忘了东京城里可是还有十几二十万禁军,这么多兵马,就算不敢野战。守城的话,怎么也能坚守十天半个月吧!到时候其他地方的勤王之师一来,那支偏师如何在大军包围下,或者回来。 “而且大将军又怎么敢肯定我军偏师攻打东京,那宋帝会昏庸到要调遣种师道回师救援呢?就算狗皇帝不懂兵事。朝廷上定然是有有志之士劝阻的。一旦狗皇帝不调种师道回师,到那个时候那支偏师后果不堪设想!” “大将军,派偏师攻打东京之计太过凶险。卑职实在不建议大将军采用!” 听完朱武的提醒,鲁达大笑起来。“哈哈哈……朱兄弟你说的都是对的,但是你却是忘了一点。” 听到大将军说自己忘了一点,朱武忙问道:“大将军,不知道卑职忘了哪一点。还请明示!” 鲁达说:“就是人性!” 朱武有些明悟地问道“人性?大将军你是说狗皇帝的性格?” 鲁达冷笑着说:“对!但凡自私自利的人都是贪生怕死的人!狗皇帝只顾自己享乐,不顾天下百姓的死活,你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怕死!而且狗皇帝还不知兵事。一个不懂兵事又贪生怕死的人,看到有人攻打东京,负责东京防御的又是不堪用地禁军,你说他会怎么想怎么做?至于你说的会有懂兵事的人劝止他……” “当然是会有人劝阻他,不过你不要忘了现在朝廷上大部分都是阿谀奉承的小人。这些小人和狗皇帝一样,都是贪生怕死之辈。他们不管是为了奉承皇帝,还是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都会赞同调种师道回师的!所以你说的种种意外,根本不会发生,只发生一件事,就是狗皇帝会调种师道回师!现在唯一可虑的是派谁去合适?” 听到大将军执意要派偏师攻打东京,朱武想想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于是说道:“要是大将军要兵行险着的话,卑职认为可拍史文恭将军担任此次偏师大将!” 鲁达问道:“哦,为什么?” 朱武解释说:“史文恭枪箭无双,一旦知道有兵马攻城,禁军定然是关闭城门锁城的,到时候史文恭箭术就可以给宋军极大的压力。而且他手下有一千骑兵,正适合干这种快速行军的事!” “言之有理!就派他担任此次偏师主将。不过要想成功绕过种师道军,必然需要水军的帮忙。来人,持我将令快马去把阮小二、张横,李俊、童威、童猛几人给找来!” “是,大将军!” 3天后,阮小二他们还在青州负责海上贸易,在济州梁山水泊负责拆除水寨的李俊、张横两个人率先赶到了济阴。 中军帅帐,李俊、张横两个抱拳喊道:“末将参见大将军!” 鲁达对朱武说:“你将情况给他们两个人说一下!” 朱武当即将情况对李俊张横两个人说了一遍。 鲁达看着李俊、张横两个人说道:“情况就是如同朱武说的那样。这一次护送行动很凶险。你们要是怕了的话,可以选择拒绝。我不会怪你们!” 听完朱武详细说明了这次行动,张横心里还在估算这这次有几成把握的时候。 李俊想都不想地喊道:“大将军,这次行动末将愿参加。童威童猛都是驾船的好手,希望大将军准许他们参加!” 说完李俊用眼神示意张横赶紧答应下来,虽然不知道李大哥为什么要让自己答应下来。 但是张横相信李俊不会坑自己,张横当即喊道:“大将军,末将也愿意参加!” 鲁达欣慰地说:“你们肯承担,我很欣慰。你们放心,为了保证你们安然度过济河,我大军会全力策应你们。事成之后,本将也不会吝啬赏赐!你们先下去准备,等童威童猛等人到来,就可以实施计划了!” “是,大将军!”李俊张横抱拳喊道。 从帅帐出来,张横疑惑地喊道:“李大哥。那济河河面有多大你也不是不知道。一旦被宋军发现,然后派人用弩弓、火箭封锁河面,到时我等船舰被困在河面上就会如同待宰地猪羊,根本无反手之力啊!这么危险地事,你怎么不劝劝大将军!” 李俊看着张横,说:“你没看到大将军心意已决。虽然说我们不支持不同意,他不会怪罪我们。但日后我们想要获得重用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了。兄弟你也不想想,一但大将军计划成功了,种师道军被击溃,京城可就是大将军的囊中之物了。东京被攻克了,到时候大将军登基称王。我们这些手下不也跟着飞黄腾达了。以前大将军不重视我们,我们根本捞不到多少军功。这次我们水师难地被大将军看重,绝对不能再错过这次机会了!” 张横听到李俊的解释,想了一下喝道:“李大哥说的是,富贵险中求!我们就陪着李大哥豁出去赌一把!” “我们这就回营,仔细想想,怎样才能把史文恭将军那5千兵马平安送到渡口!” “好!” …… 宋军中军帅营,种师道问向 “这段时间反贼有什么动静吗?” 刘延庆回答说:“过去的几天内,反贼并没有任何动静!” “恩相,此事非常可疑!这帮反贼多番骚扰我军,这几日竟然这样安静。只怕另有所谋!”王进沉吟片刻后,立即出声说道。 “不错!那反贼如此作为,定然是另有他图!”种师道点头说道。“吩咐下去,都小心警惕……” 种师道命令都还没有下达,负责前军巡逻的小将张俊快步走进帅帐,抱拳喝道:“报,反贼全军出击,孟攻我军有营寨。前军营寨快要顶不住了。恳请主帅援助!” 一向避免正面强攻的反贼这次竟然全军出击,让种师道大感意外。这鲁达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虽然不知道鲁达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必须先打退敌人这一波进攻! 不然要是营寨对反贼占据了,说什么都没用。 “传令下去,依托营寨,全力抵抗反贼。还有将探子全部派出去,但凡有风吹草动,立即禀报,不得有误!” “是!” 第五十三章 激战 鲁家军前锋军由盾牌兵、弩兵和炮兵组成,配备了脚踏弩、抛石车等攻城的器械。 左右侧翼各有5千刀斧手防备着。前军的后方尚有中军部队,既可防御后路,又可作增援的兵员。 此时太阳升上中天,普照大地,映得兵器烁烁生辉,更添杀伐的气氛。 战鼓敲响。 七十多辆抛石车,开始朝宋军营寨方向移动。 推进到离宋军营寨只有400步的时候。九尾龟陶宗望大声喝道:“发射!” “轰轰轰……”巨大的石块带着呼呼风声,以不可阻挡之势自高空坠下,击打在地面的声音震耳欲聋。鲜血四溢散开,每一轮轰砸,都免不了会增添几条石下怨魂。 在这些人力无法抵挡的强力攻击面前,被一击毙命已是相当好结果,最惨的便是被砸得缺肢短体。 鲁家军的抛石车给宋军营寨带来了极大的混乱,对宋军的反击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让弓箭手也无法从容反击。 “把床弩退出来,给我将那些投石车给我毁了!” “弓箭手,不要停!继续射!” 王进挥舞大刀,声嘶力竭地呼喝着手下军士。 “上箭!” “开弦” “放!” 在王进沉浑有力的怒吼声中,床弩完成了一次齐射。 比起普通的弩弓,床弩的铁箭穿透力实在是太过利害。一般的盾牌完全抵挡不了。 几架抛石车被床弩的铁箭摧毁。 鲁达看到,当即喝道:“全军出击!刀斧手上,弩兵给我压制敌人!” 军鼓轰隆,号角激昂! “杀!” “咻咻……”带着呼啸声弩箭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如同一片死亡乌云向远处的营寨落下。 营寨内的宋军看到这片黑云飞来,第一时间就是举起手中的盾牌抵挡。 在今天撕杀中,宋军吃了不少射程远的脚踏弩的苦头。 为了压制对手的脚踏弩,种师道也想过很多办法。 修建箭楼,把自家的弓箭手送到箭楼上,增加射程。 “轰~轰~”鲁家军、宋军的战鼓声震隆发愤、不绝于耳。 “嗾~~嗾~~!”羽箭如蝗,在空中不断地交织着。不断吞噬着双方士兵的生命。 在箭矢、飞石的掩护下。 一队队鲁家军推着大木桩简陋钉成的冲车,顶着数层厚牛皮庇护。杀到营寨前对营寨发起了撞击。轰隆隆的巨大撞击声,很快就将营寨那简易的木栏都撞坏了。 “快!把反贼赶出去!” “杀!” 营寨的宋军西军呐喊声此起彼伏! 鲁家军士兵陆陆续续地从营寨一处缺口向营寨杀去。 石秀左格右砍,势如猛虎,整个人似从血河中爬出来一般。 “快,快,随我攻进去!”石秀已经杀入营寨内,一面奋力与宋军交战,一面声嘶力竭地招呼身后的手下尽快杀入营寨。 拼命三郎石秀率领的兵马攻克宋军前军营寨,正准备杀向第二座营寨。 “随我杀,把反贼给我赶出去!”王进断喝一声,提到一跃而出,直扑石秀军而去。 “杀!”红了眼的双方士兵,短兵相接在一处,手中的刀斧不顾一切地朝对方奋力砍杀。 石秀大刀挥舞如风泼一般,一连斩杀了两三名宋兵。 正待扑向一名都头模样的宋军。眼睛的余光却突然发现一个老将正拿环首刀飞奔向自己。 “小贼,快给老子滚出去!”随着一声沉浑的断喝,一股凶猛至极的劲风当头袭来。 他一出手,石秀心知不妙。他是拼命,但不是傻瓜。立刻放弃了攻击,急欲闪身躲避。 被石秀躲过一刀,王进也不收回环首刀,反而反手一刀,快速无比的向石秀拦腰斩了过来。 石秀本领自然不低。急忙挥刀上前招架, 王进武艺高强,刀法精良,临交手之际,顺势转了刀头,削上石秀的手臂。 仓促下,石秀只能撒刀,拼命往后退。 幸好石秀退的快,不然王进那一刀就将要了他的手臂。 可就是这样,石秀的手臂也被割了一刀,鲜血直流。 眼见王进就要趁胜追击,斩杀石秀。 可猛然间,一个大汉大喊喝道:“呔!敌子少要张狂,我来会会你!” 一个铁鞭当头砸下。 看到有人袭来,王进只好撇下石秀,双手高举大刀,抵挡。 砰! 两个人都不由地后退了几步。 呼延灼对王进心中佩服。仓促下,还能硬接我一鞭。这嘶是个高手! 护眼做虽然对王进的武艺很是赞叹。可他的身上热血却更加的沸腾,主动出击,对付王进。 呼延灼手中的双鞭宛如两条毒龙,上下飞腾,想要咬碎王进。王进刀光霍霉,犹如万仞的刀山。将蛟龙砍的无法在空中翱翔。 呼延灼对上王进,那真是棋建对手,将遇良材,插招换势,那是打得难解难分。 呼延灼拖住了王进,鲁家军趁势加紧攻打宋军营寨。 但宋军的守兵也相当顽强,主帅种师道甚至不惧矢石亲临一线。 最危险之处,便可见种师道苍老却挺劲如松的身影。 此时,日已西垂。西边的天际一片血红之色,与熊熊燃烧的城墙交相辉映着。 “铛铛铛……”急促的鸣金声从鲁家军中响起。 激烈的撕杀终于停止了,随即攻城大军开始缓缓后撤。 “呼~~!”城楼上的宋军士兵不约而同地长长舒了一口气,面上露出一丝轻松之色。有些人甚至忍耐不住身心的疲惫。直接瘫坐在地上。 更多的人则在上官的指挥下,清理起一片狼藉的营寨。 老钟经略相公种师道在几名将军的簇拥下,缓步来到前军营地,望着敌军退却的方向,表情凝重非常。 “王进,亏得你能挡住反贼,否则……”种师道步履沉重地走向王进,语带疲乏地说道。 种师道今年都70多岁,要是普通人早就愉养天年了。只是为了大宋这艘破船,他种师道也只能咬牙坚持了! “恩相,您身体……”王进看到种师道脸上掩不住的疲倦,关切地询问道。 “不妨事!”种师道呵呵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 他面色微黯,转过头,种师道对身旁的刘延庆说道。“今日我军伤亡了多少人?” “阵亡了四千三百多,还有千多人受重伤!”刘延庆神色肃然地回道:“他们功击实在是太可怕了!” “恩相,兵法有云,久守必失。这样下去我军坚守不了多久,末将远率本部兵马出营寨偷袭!”刘琦请战喝道。 种师道也曾经想过派精兵出营寨突然偷袭鲁家军阵地,但是看到鲁家军中军本阵的防线,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既然功不出去,他只能选择防守。全线龟缩在营寨,全力阻击鲁家军。 “反贼主将鲁达都沙场老将,他又怎会对夜袭没有防备?”种师道毫不犹豫地回绝道,“我军若出营寨,正中敌军下怀。尔等只需谨守营寨即可,不必再妄言出战!” 种师道本来就是打着消耗鲁家军兵马的主意,根本不在乎死伤。只是这种事部方便和手下说,免得影响了士气。 因此搬出一个无可置疑的理有出来。 听到种师道严令出击,包括刘琦在内地几名跃跃欲试请战的小将再不敢说什么。 “今夜多派人手巡逻,要小心戒备,断不可给敌军可乘之机!”下达了命令后,种师道慢慢走到城边,凝望着极东的方向,神色复杂。 中军帅帐,鲁达喊道:“ “呼延灼、石秀、杨雄辛苦你们了,先下去歇息吧!” “是!”承担今日攻城任务的呼延灼、石秀、杨雄向鲁达抱拳行礼后,转身离帐而去。 “今日伤亡了2000多人,伤亡不小。不过在我军连番进攻下,宋军完全没有休息的时间!”朱武拿着军中记事刚刚呈递的伤亡回报,对鲁达说道,“大将军,今夜要施行计划了吗?” 鲁达想了一下。“为了安全起见,明晚再行动。今晚叫栾廷玉领兵再继续攻打宋军,无比要让宋军不得安生!” 第五十四章 夜袭 七月十三日,夜晚。 激战了几天,鲁家军的攻势如潮,宋军接连奋战几天,根本没有一刻的休息十分。 基本上只要鲁家军进攻,宋军只能全军参与抵挡。 几天下来,宋军已经十分疲惫不堪。 这天夜里好不容易鲁家军停止了进攻,宋军获得难地休息时间。 除了必要的巡夜守兵,其他宋军都抓紧时间休息。 很多都还没有回到营帐,宋兵就直接坐在地上,搂着手中的铁枪长矛睡的香。 几天激战下来,那些损坏的营寨根本没有办法,也没有精力修复。勉强完好的十六座营寨,如同朵朵梅花竖立在济阴的郊外。 宋军营寨灯火依旧明亮,照亮四周,但除了偶尔有一小队巡逻的士兵路过之外,到处是鼾声如雷的酣睡声。 宋军中军帅帐内,种师道坐在正位,忧心地问道:“今日反贼竟然停止了进攻,大家怎么看?” 刘延庆出声喊道:“恩相,连日进攻,不但是我军疲惫。那反贼定然也是疲惫,需要休整!” 张俊喝道:“恩相,敌人连日激战,疲惫不堪,今夜我军要是趁夜袭营,定然能大获全胜。末将愿率本部兵马当先锋!” 虽然手下都觉得反贼已经是疲惫不堪,要休整了,但是种师道总是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对自己地心腹手下王进喊道:“王进,你加派人手探查一下反贼的动静。注意小心谨慎!” 王进抱拳喝道:“是,末将这就去!” 正当王进要出营寨的时候,突然营寨外嘶喊声大起。 忠州兵马都监辛兴宗快步走进帅帐。“恩相,反贼又大举进攻我军!前线抵挡的很是吃力!” 听到反贼大举进攻,种师道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有一种将担忧放下的轻松感。 不怕敌人进攻,就怕敌人不进攻啊! 种师道大声喊道:“传令下去,全军备战,务必要将反贼打退!” 原本还想着偷袭的张俊等人都放下原本的打算,齐声喝道:“末将得令!” 这一夜,宋军又和往常一样和鲁家军展开一场撕杀。 可往常不同的是,十五日凌晨,一个人最熟睡地时候。 济河一处渡口,30艘涂满黑漆地沙船静静地漂在济河水面。在黑暗的夜里,要不是靠近,根本看不清这些沙船。 当先的一艘沙船船头,迎风站立的正是奉大将军鲁达之命、率水师掩护史文恭军夜渡济河,突袭东京的混江龙李俊。 李俊遥望着岸边不远上隐约闪现的些火光,以及依旧震天的鼓声。他脸上露出兴奋的笑意。只要这次大将军的计划成功,自己这些人也终于立下大功。 为了这个计划,大将军可是下了狠心,不计伤亡,付出了千士兵的性命,连须猛攻宋军四天了。 连日激战下,宋军已经疲惫不堪。现在看着不远处宋军设立水寨的灯火,就知道现在前线吃紧,这水寨负责把守济河的宋兵已经不多了。 这次正是偷渡奔袭的最佳机会! 要是被宋军警惕了,下次就不会再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这次机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失败了,只怕自己的壮途就到此为止了。 李俊站在船头小心地看着岸边宋军的营寨,看到岸上的灯火越来越亮,离水军营寨只剩下50步远,沙船再继续接近过去将有可能被宋军守兵发现,到时就麻烦了。 李俊轻声对着张横张顺等人说道:“下水,准备动手!” 听到李俊的命令后,童威、童猛两人把船横停,张横、张顺、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等人把腰刀咬在嘴里,相继潜入水中,向岸上划过去…… 宋军水军营寨,这个营寨设置在宋军整个营寨防线的中后段,主要任务是负责监视济河水面。 河面已经拉起5道铁索,防止敌船通过。一旦宋军水兵发现有鲁家军船舰要从这里通过,他们就会敲响警钟,同时飞快赶到岸边,拉弓搭箭。 有铁索横栏,宽不过十丈的济河,几千弓箭手发射几轮火箭,就可以完全覆盖河面,将鲁家军的敌船全部烧毁。 到时那些发贼就能沉水喂王八了。 同时种师道也会增派几千弓箭手赶到岸边,一同协助防守。就算鲁家军水师再怎么利害,也难逃覆灭。 自鲁家军大军进攻以来,由于形势不断吃紧,宋兵阵亡不少了,看到鲁家军一直没有从济河通过,这里的兵力被不断抽调到前线。 这座原本驻扎5千宋卒的军营,现在只剩下两千宋兵在这里驻守监视。 略显空旷的军营中,靠近岸边的箭楼上只有寥寥百来个宋兵负责看守着河面。 一名宋军值哨水兵抱着长枪,尽量将身子躲在可以躲避夜风的木栏后面,口中不无抱怨地对另一名伙伴说道。 “好困!好想睡一觉!” “是啊!其他人都躲在帐篷里睡觉,偏是咱们几个人倒霉,还要值哨!”另一名宋兵也怨气十足地说道,“其实咱们这个值哨也只能是装装样子!这么多天,那帮反贼都没有打过这里的主意。要我说,就这宽不过十丈的河水,敌人哪里敢从这里通过,这不是自寻死路!” “你说的也是!你说这回咱们能打退这帮反贼吗?听说这几天我军已经阵亡了两三万人了!”听到同伙在聊天,本来长夜慢慢,就很无聊的一个宋兵也忍不住侧头和自己的同伴聊起来。“这些天都不知道调了多少弟兄到前线去了!也不知道这个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可不是!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就在哨兵们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正欢时。 没有留意到几百个穿着黑色衣服的鲁家军士兵,嘴里咬着腰刀,双手举着弩弓,悄然地从水面露出来,踏着沙泥,弯着腰轻声音走上河岸。 就靠近营寨只剩十步地时候,一个宋兵听到沙沙声响,赶紧转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一回头,就看到一群黑人出现在营寨前,他惊恐地刚想大声喊敌袭的时候。 十支箭矢霎时间就穿透了他的脑袋,他立马全身无力的躺下了。 他的同伴发现他的惨状,惊讶的尖叫起来。 张横、张顺等人看到宋军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踪迹,当即喝道:“动手!” 鲁家军士兵也不再隐藏踪迹,当即加速冲向宋军水寨。 夜袭宋军水寨战斗打响了! 第五十五章 斩首示众 看到自己的同伴倒下来了,一起负责放哨的宋兵惊愕的看到他身上中了七八支箭矢,鲜血顺着木栏的缝隙滴滴往下掉。 幸存的宋兵反应过来,当即拼命敲打起铜锣。 响亮的铛铛声在寂静的夜晚异常响亮。 张横、张顺几个人听到,急忙喝道:“敌人已经发现我们了,加快手脚,一定要在敌人发现之前,把铁索放下来,放船通过!” 听到命令,鲁家军的士兵也不再隐藏自己的行踪,纷纷加快脚步冲向了宋军水寨。 几个小卒把嘴里一直紧咬着的密封的瓦罐取下来,飞快地跑到木栅下,七八个瓦罐一放下,一个士兵拿出火折点燃导火线,然后飞奔躲开。 火线很快就烧尽,轰隆一声,瓦罐猛然爆炸,碎木纷飞。 等到烟尘飞散,宋军营寨的一角已经被炸开了一个缺口。 张横当即喝道:“跟着我杀!” 自从投靠鲁达以来,阮家兄弟就和张家兄弟面和心不和,这次虽然在大将军的威严下合作,但是两帮人依然心有芥蒂。 看到张横、张顺两兄弟奋勇杀向水寨,阮小二可不想输给他们。他当即对着自己两个兄弟,喝道:“快冲进去,杀光这帮送狗,让大将军见识我们三兄弟的本事!” 阮小五、阮小七两个人瞪了一眼张家两兄弟,喝道:“杀!” 张横、张顺看到,也不像输给阮家三兄弟。两帮人如较矛头一样,奋勇地杀向水寨。一杀进水寨,两帮人分成两路,一路杀向水寨中军,一路杀向缠绑着铁索的石牛地方去。 听到声响,那些熟睡中的宋兵被吵醒了。 不过一直没有战事,他们的反应慢了。不少宋兵挣扎的睡眼,起身打着哈欠。“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那么吵!” 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鲁家军的士兵都已经杀到营帐门口了。 很多宋兵都还没有拿起刀枪,就死在刀口下了。 “杀……”漫天的喊杀声响彻在军营中。 “什么回事?”宋军水军兵马都监刘梦龙被账外的声响惊醒,随即跑到账外,看到整个军营此刻已经乱作一团。 士兵几乎都是衣衫不整,手无寸铁地在营寨飞奔,逃避鲁家军地追杀。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刘梦龙一时间竟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敌袭!大人,反贼偷袭了我们地营寨,快派人向主帅求援!不然我军支撑不住地!”副将刘向跌跌撞撞地跑到刘梦龙面前,惊慌地喊道。 刘梦龙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声喊道:“哦,对!对!快派人向恩相求救!” 刘梦龙派人向主帅种师道求救地时候,张横兄弟已经杀向了水军中军了。 犹如一只出闸的猛虎般,船火儿张横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大刀,砍杀着任何企图抵挡的宋兵。 “嗯,好像是个大人物!”正砍杀地痛快地张横看到宋兵在一个头领带领下顽强地抵抗时。 “死来!”张横眼中精光一闪,迅速冲上去,大刀以力劈华山之势砍向刘梦龙。 刘梦龙擅长制造船舰,他武艺一般。看到张横凶横地冲了过来,要命的大刀当头劈下来。 刘梦龙吓得转身就跑。 张横楞了一下,不是说钟家军将士都是不怕死的硬汉吗? 就算战死到最后一兵一卒都不会投降吗? 怎么这个家伙那么软弱,都还没有交战就吓地跑了! 其实张横完全错怪种师道了,这个刘梦龙可不是钟家军的人,他是建康府水师一员。 钟家军中根本没有会水战的将士,济阴又紧靠着一条大河,为了防止敌人从水路进攻。 种师道奏请,调了刘梦龙过来协助把守水路。 在建康府,刘梦龙除了拦截抓拿走私盐贩外,就再也没有和贼兵交战过。一下子就遇到悍勇的船火儿张横,立马吓得逃跑了。 不但是刘梦龙,他带来地三百个多个负责驾船的水兵也是第一时间就逃了,还扰乱了企图抵挡的钟家军士兵的阵线。 看到宋兵要不逃跑了,要不纷纷丢下兵器投降了。虽然觉得这帮士兵和传闻不一样,张横喝道:“二郎,你带一队人马看守这帮宋兵,其他人随我继续杀,控制寨门,阻拦其他宋兵!” 张横一样手中地大刀,招扈张顺一声,就带着士兵向那些还企图抵抗地宋兵杀去。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鲁家军地袭营之战就已大获全胜,营中的百多名宋兵尽被斩杀。 …… 为了保证大军渡江,阮家兄弟第一时间就杀到捆绑铁索地石牛前。 鹅蛋般粗大地铁索根本不是刀枪可以毁坏地,一刀下去,刀口崩裂,铁索也就是多了一道浅浅地伤痕。 阮家兄弟看到,当即喝道:“都散开,让我们来!” 他们抓起大刀,当锤子使用,疯狂地捶锁着铁索的铁锁。 砰!砰!砰…… 每一下都是奋力砸下,如同撼天一样。 锤了十几二十下,三四把大刀都完全卷了。斗大的铁锁终于被砸断,四分五裂地掉下地上。 没有铁锁的牵引,沉重的铁索嗦珞珞地从石头上滑落,掉在地上,一路犁地,拖着无数泥土,往河底滑去。 “立即发出信号,招呼李俊率船通过!”确认了铁索滑落后,阮小二立即大声喝令道。 “是!”负责发信号阮小七兵当即取出背负在身后的弩弓,搭上一支特制的响箭,迅速地开弦将响箭射了出去。 尖锐地哨声直冲云霄。 自从张家兄弟,阮家兄弟出发后,李俊就一直站在船头焦急看着宋军水寨。可惜天黑,根本看不清水寨地情况。 听到哨声,一直焦急地等待的李俊顿时大声喊道:“我军得手了,留下一艘沙船接应他们。其他船快升帆,快速通过!” 不多时,搭乘着5千名鲁家军士兵二十九艘运输沙船,在李俊的率领下,安然通过这段水道,朝着济河水和交汇处驶去。 准备实施大将军制定的奔袭东京的计划! 宋军营寨,鲁家军依然激烈的攻打。这次鲁家军的攻势很猛烈,种师道亲自带着亲兵在最前线巡逻,鼓舞士气,调动兵马弥补兵力吃紧的防线。 忙活了好一阵,终于将防线稳住了,种师道松了一口气。 鲁达是很利害,练出一群虎狼之师,不过我种师道绝对不会让你轻易通过这里,一定会让如同磨石一样,将你的兵马慢慢磨去。 看着那些如同自己手下钟家军士兵一样悍不惧死的‘反贼’,种师道摇了摇头。可惜了这帮悍贼,要是能招安该多好。 据说那鲁达曾经在弟弟种师中手下效力过,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劝服这个悍贼归顺,到时自己联合其他人上奏朝廷,一定要请圣上恩准招安此人。有他们,再加上自己的钟家军,一定可以消灭西夏,收复河西。 正当种师道都想着,让鲁达认识到自己钟家军的利害,认清现实,接受招安的时候。 突然一个传信兵骑着马快马赶到,一下马疾步跑了过来,单膝跪下抱拳喝道:“大帅不好了,反贼偷袭水寨。刘将军请大帅赶紧派人支援,晚了,水寨就保不住了!” 什么?反贼偷袭水寨? 种师道心里大骇,惊慌地大声喊道:“王进,你即可领兵支援水寨,务必要打退反贼,保住水寨!” 都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王进就率领手下5千兵马急忙赶到水寨了。 但是王进拼命赶到时,看到的只是被火焰包围的水寨,鲁家军的水兵这个时候都跳进水里,奋力游向留守的沙船。 看着眼前的景象,王进知道这下危险了。他急声喝道:“张斌,我留2千人给你。你带人灭火,聚拢败兵,重建水寨。我要立马赶去向恩相禀告!” 王进留下副将张斌率领3千兵马负责善后的事,他赶回去向种师道禀告。 王进赶回去向种师道禀告,阮小七也正向大将军鲁达禀告。 看到阮小七回来了,鲁达急切地问道:“七郎,怎么样了?” 阮小七抱拳喊道:“大将军,幸不辱使命。已经成功夺取水寨,放下铁索,让我军地战舰安然通过了!” “好!你们干地不错。事成之后,我定重重有赏!”鲁达高兴地喝道。 阮小七当即喝道:“谢大将军!” “你忙活了一夜,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鲁达喝道。 “末将告退!” 听到已经成功夺取水寨,放船安然通过了。鲁达当即对朱武喝道:“既然计划已经成功了,鸣金收兵!现在就看史文恭地,看他能不能逼那昏君召回种师道了?” 朱武点点头,挥动令旗,喝道:“鸣金收兵!” 听到命令,看到朱武手中地令旗,确认无误后。传令兵当即敲响鸣钲。 听到鸣金声,正奋勇厮杀的鲁家军士兵当即脱离了宋军营寨,按照训练,徐徐而退。 看到反贼退了,要是以往,种师道必然是会露出一丝欣喜,但是现在他却完全没有任何喜悦,他眉头紧皱着,就站在前线,焦急地等待着。 看到王进亲自带兵回来了,种师道眼瞳放大,露出痛苦地神情。 只是种师道见惯了大风大浪,他强忍着内心的慌乱,不等王进开口,先喊道:“回营再说!” 宋军中军帅营,种师道听完王进讲述水寨的情况,他脸色阴沉地喝道:“你地意思是,负责放哨的士兵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贼兵的动静,让贼兵顺利杀进水寨了?” 王进抱拳喊道:“回恩相,是的。据幸存的士卒讲述,他们听到铜锣声时,贼兵已经杀进水寨了!他们手无寸铁,只能逃跑了!” 种师道整张脸都黑了,他继续喝道:“兵马都监刘梦龙也临战逃跑,没有人组织士兵抵挡?” 王进看到种师道这样子,就知道必然有一大帮人人头落地了。“回恩相,据那些士兵是如此说的!” 种师道拳头紧握,闭着眼沉思了一下,喝道:“将当晚负责放哨的士兵全部处死,副将刘向斩首示众!兵马都监刘梦龙管教不明,仗三十,以儆效尤!再有人敢怠慢的,一律严惩不怠!” 听到水军主将刘梦龙临阵逃跑却只是仗三十,刘光世顿时不满地站出来喝道:“恩相,那刘梦龙临阵逃跑,只是仗三十,太便宜他了。应该斩首示众才对!” 听到自己地儿子刘光世这个时候站出来反对主帅种师道,刘延庆当即吓得赶紧站出来喝道:“小将不知深浅,还请恩相看在他往日地苦劳下,恳请恕罪!” 刘延庆侧头严厉地喝道:“你这个乳臭未干地小子懂什么,还不快点向恩相请罪!” 看到刘光世还一脸不服地神态,要不是看在他父亲,看在他刘光世还是可造之才,就凭刚才他地冒犯,种师道就要一刀砍了他。 种师道哼声喝道:“我杀了他,谁来把守水寨。你懂驾船吗?你会水性吗?” 种师道一连串发问下,刘光世顿时满脸通红。他很想大声开口说自己能把守水寨,但是想到自己是个旱鸭子,连河水都没有下过。 刘光世当即服软地躬身抱拳喊道:“末将失言,还请恩相赎罪!” 种师道冷言喝道:“下去,自领十仗!” “是!多谢恩相开恩” 刘光世走出营帐外,由军令官监督,被两个士兵拿着水火棍奋力抽打后背,一棍下去,就是一道血痕。 刘光世也硬气,死咬着牙,一句话都没有喊出声。 刘光世在受刑时,种师道看向自己地手下,问道:“二三十艘沙船通过?应该可以载运几千兵马。你们觉得反贼这是有什么诡计?” 刘延庆当即喊道:“恩相,务必要小心谨慎那些反贼突然袭击我军后阵,联合正面之敌,两面夹击我军!” 种师道听到,点点头。这也正是他所担忧地。 几万大军,要想一起前进,根本不可能,只能分兵分段行军前进。贼兵要是想绕过去,兵线必然会被拉长。到时种师道就敢等鲁达行军过半时,领兵中路拦截,将反贼一分二,首尾不能相顾。倾力歼灭其中一军,让反贼损兵折将,惨遭大败。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鲁达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绕过去。 一开始把营寨设在这里,就是为了把守各要道,阻拦贼兵的前进道路。这二十八座营寨布置时,主要就是防御正面之敌。现在有一伙贼兵成功绕到背后了。 阵地、兵马必然是要重新布置,好应对两面来敌。 这涉及几万大军防线的调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种师道正头疼,那些营寨该做出改变,才能更好的防御反贼时。 王进突然出声喊道:“恩相,要是那帮反贼不从后袭击我军,直接攻打京城的话……” 第五十六章 晕船 听到王进出声提醒主帅种师道,敌人可能绕路攻打京城。 刘延庆疑惑地说道:“这过去的船舰,能搭载的兵马最多也就是三五千人。这点兵马纵然杀到京城,又能干什么?莫非还敢攻打京城不成?” 王进解释说:“要是反贼并不是为了攻打京城,只是为了吓唬……朝廷上官僚,让他们逼圣上下令恩相回师救援。只要恩相一回师救援,反贼就有可能从中寻得良机,从而……” 王进一开始是想说吓唬圣上,但最后还是改口说吓唬朝廷上的官僚。 刘延庆一脸不敢置信地喊道:“那些溜过去的反贼不过三五千人!开封城坚壕深,又可有几十万禁军把守,以反贼的那几千人的偏师怎能威胁开封城?” 听到刘延庆的质问,王进苦涩地说:“刘将军不在京城呆过,自然是不清楚。末将投靠恩相前,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对禁军的事一清二楚。京城号称有八十万禁军,但其实多年来那些朝廷官员吃空饷,中饱私囊,只剩下二三十万禁军,当中有不少还是老弱病残!以前禁军那些教头还算用心,训练还算用心,还有一战之力。但自从高俅那厮上任后,把禁军当作私役,不管训练,专管为他营私出力。多年下来,禁军根本是一群乌合之众。再加上前几次大败,禁军中的青壮已经全部损失殆尽,现在京城的禁军只怕只剩下老弱病残。圣上或许不清楚,但是那些人精的官员一定清楚!到时候,他们必然会逼得圣上下旨让恩相回师,好保护他们得性命!” “啊~!”听到王进的解释,营帐内,包括种师道在内的一众大将尽皆面色微变。 一旦圣上下令回师的话,那钟家军就会陷入两难的地步。回师的话,容易被反贼抓住机会击溃。 不回师的话,那就是欺君! “恩相公!是否可以派遣人快马赶去京城向圣上通报此事,让其早做提防,使反贼无机可乘!”辛兴宗思索片刻后,沉声说道。 “恩!我亲自书手札一封,命快马送往了京城!”种师道点头肯定了辛兴宗的建议,“不过也不能提防,反贼是从后袭击我军!王进!” “末将在!”王进立即出列,抱拳朗声喝道。 “你广派人手,一定要查探出清楚那帮反贼的动向。务必要快!” “末将得令!”王进慨然应道。 种师道虽然做出了应对措施,但是他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希望局势不会走向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地步! …… 冲过济阴把守的水路,李俊率领一队战舰沿着广济河一路走到宛亭河岸边。 一下船,史文恭就率领手下兵马直奔京城,完成大将军的计划。 李俊伸手将史文恭拦了下来。“史将军,且慢!让手下郎儿们休息一天,恢复体力再出发吧!不然这样急忙,只怕还没有赶到京城,将军手下郎儿们先要倒下了!” 虽然一开始鲁达等人就考虑过北地人有很多人没有坐过船,会晕船的问题。 但是大家都觉得只是坐一天半天的船,就算会晕船,也应该不会那么严重,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而且挑选的手下都尽量挑选那些懂水性的士兵了。 但是让这些没有真正坐过船的人没有想到的是,为了快速冲过宋军水军把守的水道,同时为了赶时间,船舰行驶的很快。 等史文恭率领手下兵马坐了一天地船后,那五千手下就出了大问题。 有将近四分之一的旱鸭子晕船晕的利害,吐得是天花乱坠,就差将苦胆水吐出来了。 这样别说是行军打仗了,没有当场倒下,已经算是好的了。 还有三分之一的士兵,虽然吐得没有那么利害,但是个个脸色仓皇,身体非常不适。 就只有一半不到的手下没有大问题。 本来五千兵马就攻打开封这样的坚城就是非常冒险,非常大胆的一个计划了。 现在还折损了一半手下,这样还怎么攻打京城,吓唬大宋的狗皇帝! 史文恭自己脸上有些苍白得看着自己手下郎儿们,苦恼地说道:“不是本将不体惜手下孩儿们,但是这里可是大宋的腹地,要是这休阵一天的,只怕种师道就会派人传信给京城,让京城有了准备,我军就失去了偷袭京城,吓唬昏君奸臣的效果,完成了不了大将军交代的任务。而且也有可能查清我们地下落,派人来拦截我军!” “恩~!”李俊略一思索后,开口说道:“要是史将军信任的话,末将愿率本部兵马四处绞杀那些探子,尽力帮将军掩护行踪!史将军,你们这样的状态,不让手下郎儿们休整一下,根本没办法奔袭东京的,也没办法完成大将军安排的计划的!” 要是李俊说率领本部兵马偷袭京城,史文恭是绝对不肯的。不说李俊的水师有没有这个本事,就算有,史文恭也不会将这个重任交付给李俊的。 李俊干完了,我们辛苦跑来这里算什么? 看戏吗! 听到李俊只是要率领手下绞杀宋军探子,史文恭看了一下不少脸色苍黄的手下,重重的点头。“只能拜托李将军了!” “不客气,大家都是为了大将军效力的!”李俊笑着说道。“事不宜迟,末将这就领兵去绞杀宋军探子!” 让童威、童猛两兄弟率领一部分水兵看管沙船,李俊、张家兄弟、阮家兄弟各带上十名好手,散布四周,抓拿那些探子。 李俊走了,拼命三郎石秀走了过来。“将军,兄弟们已经全部登岸,我们现在是立即动身前往京城吗?” 为了能威逼道君皇帝赵佶下旨召回种家军,这次出征的都是鲁家军中的精锐。就连石秀、杨雄、欧鹏、马麟这些悍将也一并随军出征。 “不着急!李俊已经带人去绞杀宋军探子,掩护我军的行踪。石将军,先让弟兄们找一处隐蔽的地方,扎寨建营喝点水吃点干粮,休整!休整!明早咱们再出发!” “好!我这就去安排!”石秀也清楚手下兵马的情况,听到史文恭的安排,没有说半点迟疑的,立即应声去安排了。 第五十七章 防止消息泄露 七月天,大中午,阳光依然很是猛烈。 一般的行人都会避开这个时辰走路,都是等待天气稍微凉快的时候才赶路。 但是就是这个阳光毒辣的时候,却是有一个人骑着马跑在东京的官道上,他不顾天上的骄阳,狂打马鞭驱使战马加快速度。 眼看着就要到东明,进入开封府地面了。张都头松了一口气,只要进入开封地面,那就基本安全了。要知道东京可是驻扎着八十万禁军,有十几万禁军可是驻扎在东京四周。就凭反贼那几千兵马,料想也不敢轻易打这几十万兵马地主意。 想到昨天晚上地遭遇,张都头犹自觉地害怕。只差一点,自己就陷入了反贼设下地陷阱,到时候必死无疑。 幸好自己命大,逃过了一劫。 好在老天保佑,自己地战马有了警惕,才躲过那支暗箭,也正是凭借着战马才逃过那些贼兵地追击,顺利逃到这里。 回想昨天被反贼追的狼狈地样子,张都头心里愤愤不平想到。等禀明圣上,到时圣上派大军围剿,一定要将这帮反贼全部蛟首! 张都头心里想着等回去禀告圣上,自己能获得怎样的重赏的时候。 突然间,他一下子愣住了。 看着眼前的情景,他额头上冒出冷汗,就算在酷热的中午却是浑身发抖。 他咽了一口水,用力拉转马头,双脚猛踢马腹,手中马鞭用力挥打,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看到对方想跑,李俊冷笑“还想跑?给我杀!” 只见就在张都头前头,不足三十步的地方,从几棵树后面绕出5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弩弓,听到李俊的发令。 手下当即扣下扳机,箭矢闪电般射出。3支落空,但是依然有2支射中了张都头。 箭矢强大的冲击力让张都头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抽搐了几下就死了。 李俊走过,伸手试探了一下他的脉搏。确认人死透了,他喝道“查看一下,把公文搜出来!” “是!”5个手下当即将他身上都搜了一边。 很快就从他怀里找到了一个信夹,双手呈给了李俊。李俊撕开印泥,看了一遍里面的内容。和之前搜到的公文一样。都是种师道亲笔写的,上奏道君皇帝,表示有一小股贼兵绕过了济阴,请圣上勿惊,只是小股反贼,只要谨守京城,反贼定然是不能骚扰到圣上的之类! 简单了看了一遍,李俊用火折将公文烧了,喝道“把这人埋了,免得被人看到了!” “小地明白!” 说是埋,其实就是简单的挖了一个土坑,将他简单的用泥土遮盖一下。 等晚上说不定就会被野狗野狼挖出来咬碎。 将这个信兵埋了,李立喊道“大哥,这条落网之鱼我们也找到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李俊大笑着说“走,我们回去,继续埋伏,说不定宋军还会派人传信呢!这两天,大家都把眼睛放亮一点,一定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溜过去!” 李立拍拍胸口,自信地喊道“大哥放心,干这种事我们熟。当年在寻阳镇地时候,那个路人能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过去地。还不是乖乖留下买路钱地!” “小心无大错!多留点心!”李俊叮嘱道。 “是,大哥!”李立喊道。 一天两夜下来,李俊一帮人拦截了下十几波种师道派往东京地信使。 七月十六日早,李俊带着人回到了史文恭大军地驻扎地——胡家村 为了隐藏行踪,史文恭将大军驻扎在在胡家村庄里,派人将村子团团围住,限制任何人出入。 土地庙,史文恭看到李俊回来了,忙问道“怎么样了,宋军地信使拦截下来了没有?” 忙活了一天,李俊已经疲惫了,但是听到史文恭地询问,他忙振作起来喊道“幸不辱使命!全部拦截下来,至少这两天内,狗皇帝不会知道我军杀来了!” 史文恭听到,兴奋地喊道“太好了,这下我就放心了!李将军,你放心,事成之后你们地功绩我一定会如实禀告大将军,不会少了你们地份!” 辛苦这么久,还不就是为了这一句话嘛!李俊笑着抱拳说“份内事,理所当然。谢史将军了!” 休息了一天,让村民帮着熬了不少米粥,热乎乎地米粥喝下,手下郎儿们基本上都恢复元气了。 “咱们也该出发了。一定要在趁宋军还没有发觉地时候,杀他们一个出奇不意!才能威吓他们!”史文恭大声对石秀、杨雄等人喝道,“传令下去,全军聚合!准备出发!” 石秀、杨雄等人齐声喝道“得令!” 看到石秀、杨雄等人出去了,李俊把眼视向待在一角地村长族老等人。“这些人,将军准备怎么办?” 看到李俊不善的眼神,村长族老几个人吓得赶紧跪下,磕头喊道“将军开恩啊!小地绝对不会告密的。求将军开恩啊!” 史文恭犹豫了一下,说“再过不久,这里就将成为大将军的治下,要是滥杀无辜的话,只怕影响不到。再说我军行动迅猛,这些人就算要告密也赶不上了!” 李俊虽然觉得还是全部杀掉,也免得出了意外。不过既然史文恭提议给他们活路,李俊觉得没有必要为了这点事和史文恭起冲突。 “史将军菩萨心肠,那就绕过他们一命。为了保证将军消息不会泄露出去,不如让末将在这里休整半天,也好看管这些人!” 史文恭称赞道“还是李将军想的周到,那就麻烦李将军了!” “不客气,我们也忙活了一天,正好借机休整半天!” “事不宜迟,我先出发了。这里就交给李将军了!” “祝将军马到功成!” “承你吉言了!” 史文恭带着一众手下大步离开土地庙,村长族老磕头哭喊道“谢将军,小的谢将军绕命之恩!” 李俊等史文恭走了,喝道“还跪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去熬锅粥。没点眼色的家伙!”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小地这就去!” 为了出奇不意,也为了震慑京城的昏君奸臣,史文恭这次行动完全没有任何掩饰,大军一路急行军。 开封府附近的百姓看到一彪人马,虽然不清楚这支兵马到底是那个将军的,但是没有任何人不开眼的敢上去询问,更不用说拦截了。 七月十六日下午,史文恭率军终于赶至开封府的东明县。禁军的一处军营之外。 大宋最鼎盛的时候确实是八十万禁军,这么多兵马根本不可能全部留在京城内,大部分都是分散在开封府四周村镇,拱卫京城。 东明县是开封府东大门,这里原本驻守着15万禁军。不过现在那些兵马只停留在账面上,实际上就连2万都不到。 此时的宋军禁军营中,大半官兵都在准备晚餐。负责把守营门的哨兵? 多少年开封没有被攻打过,那里有贼兵敢攻打东京! 至于山东那帮反贼,不是有老钟经略相公把守济阴,阻拦那帮反贼嘛! 安全的很! 整个营寨根本没有一个哨兵看守大门! 遥遥地查探了一下宋军营寨后,确认宋军的确是处于没有防备的状态。史文恭嘴角冷笑,面上现出兴奋而冷酷的笑意。 他低声对身旁的石秀、杨雄等人喊道“敌人没有防备,等下我们杀进营寨,不用留手,速战速决!不过急地要留一条活路供一些宋兵逃跑。好有人去告诉那狗皇帝,我军杀到了。懂了吗” “末将明白!”石秀他们点头低声应道。 “好!全军冲锋!杀!” 。 第五十八章 震惊 “杀~~!” 震天的喊杀声在宋军营寨中激荡!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禁军指挥使曹征被杀喊声惊吓了,他赶紧飞奔出去自己的房间。看到营寨内一支兵马来飞奔驰,追杀自己的手下。 更可恨的是,这帮人还时不时放火,制造混乱。 禁军安逸了上百军,根本没有和敌人作战过,突然遇上着突如其来的袭击,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从来没有训练操练过的宋兵,根本不知道在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干什么。 面对反贼的袭击,恐惧、慌乱等情绪笼罩在禁军士兵的心头。 “啊~!” 他们慌乱下,只知道逃跑。而且还没有人告诉他们应该往那边跑。 此时宋军营寨内已经是一片混乱,宋兵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营寨四下乱窜。 人撞人,人踩人! 很多人不是被敌人杀了,是被自己人活活踩死的。 看着眼前一片混乱的营寨,指挥使曹征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莫非发生了营啸? 正当曹征考虑营啸,自己是不是要赶紧跑出去,免得被手下直接杀了的时候。 十几个曹家的家丁跌跌撞撞地跑到曹征的面前,惊慌地说道。“将军不好了,反贼打进来了。我们快逃吧!” 听到敌人打进了,曹征更是迷糊了。“反贼?哪里来的反贼?他们是怎么杀到这里来的,有多少人?” 这一连串的问题直接是问傻了家丁。“将军你都不知道,小地哪里知道?将军,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逃吧。你要是出了事,老爷会直接活剥了小的!” 说完,也不问曹征的意见,直接是拥护着曹征往外跑。 对于这些家丁来说,禁军死了就死了,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只要曹征没事就行! 指挥使都跑了,没有管事的,禁军就更加混乱了。 史文恭领兵杀进宋军营寨犹如一只出海的蛟龙,手中的丈二红缨枪,舞动起来犹如梨花暴雨,又似雪片纷飞。长枪每一次的刺出收回,都能带出一蓬蓬的血雨在空中飞舞,一条条的生命被毒蛇吞噬。 本来就惊恐的禁军,看到敌人凶狠毒辣,他们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将军跑了!” “我们也跑吧!快跑吧!” “跑啊!” 宋兵纷纷拼尽自己最后的力气,不顾一切地夺路奔逃起来。 有人溃逃。立时对禁军产生了巨大的反面影响,一拨接一拨的士兵跟着,或者是被裹胁着逃跑。 看到宋兵逃跑,史文恭大声喝道。“我们是鲁家军的!立即放弃抵抗,我们优待俘虏!” 但是显然,那些宋兵惊恐下是根本不会轻易相信,除了几个体力不支的人站在举起手之外,剩下大多数宋兵依旧事继续抱头鼠窜。 史文恭看到,当即从飞鱼袋取出宝弓,一手连环箭,瞬间射杀了十几个宋兵,这才震慑住一大帮宋兵,不敢逃跑,乖乖跪在地上投降。 看着投降的禁军,史文恭摇了摇头“这帮人太怂了,就算那些厢兵都比他们要利害!” “就是,我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怂的兵!”石秀一边追赶,一边摇着头“大将军还说让咱小心谨慎了。这帮禁军连厢兵都比不上。” “马麟,你看管这帮俘虏。让他们老实投降,别想逃跑,不然杀无赦”史文恭拉紧马绳,先是吩咐马麟看管俘虏,然后对石秀他们喊道“我们继续杀!将这帮宋兵驱向京城!让狗皇帝知道我们来了!“ “是,将军!” 在史文恭有意的驱使下,禁军的败兵都朝着京城的方向逃去。 一连追杀了禁军逃兵七八里路,史文恭这下令收兵。 将兵马都聚拢一起,史文恭大声喊道“再跟我袭击另外一处宋军营寨!把事情搞大,才能威吓住昏君奸臣!” 这次袭击实在是太轻松,太简单了,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史文恭觉得完全可以再袭击一处禁军军营,引起更大的骚乱。 石秀点了点头,聚拢手下,跟着史文恭朝着延津、扶明杀去。 而同一时间,坐在马背上一路向京城逃去的曹征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了。 坐在马背上的曹征被吓破了胆,惊魂未定。不断催促手下快一点。“快点!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该死的,那些反贼是怎么能杀到这里来的?” “那些反贼都已经打到开封府了!一定是种师道败了,一定是种师道败了,之前就听说那帮反贼端地是利害,连童贯那厮都打不赢。现在也种相公都战败了。大宋完了……” 曹征急的不行“马上回京城,我们要马上禀告圣上!请圣上下令调兵入京勤王,什么兵马支援都好,我们需要支援。” …… 这一日,道君皇帝赵佶正在金銮殿和蔡京等文武百官等人商议围剿鲁达这反贼时。 突然门外突然传来禁军的喊声。 “启禀圣上,指挥使曹征求见!” “曹征?他来干什么?”道君皇帝赵佶眉头一挑,诧异地说道,“传!” 不多时,曹征步履蹒跚的急忙跑进了金銮殿,色极其苍白,眼神中流露慌乱的神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悲戚地说道,“圣上,有一支反贼杀到东明,偷袭我军营寨!” 道君皇帝赵佶一时之间竟然未能会过神来,略有些愕然地急问道“东明怎么了?” 金銮殿上几个明事的大臣听到消息,脸色剧变,面上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眼睛直盯着曹征。 “东明营寨被反贼偷袭,已经沦陷了了!”曹征再说了一遍道。 “什么???”道君皇帝赵佶这才彻地明白过来了,东明沦陷意味着什么了。 他立即惊呼出声,直直地注视着曹征,厉声询问道,“你再说一遍!” “东明大营被反贼偷袭,已经沦陷!”曹征伏地磕头喊道。 “东明失陷了?东明失陷了?”再次确认了消息后,道君皇帝赵佶浑身颤抖起来,随即失魂落魄地跌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这不可能!”他突然站起,大力猛拍一下身前的案桌,发出震彻全殿的巨响,书桌上的镇石、笔架都给震的弹了起来。 道君皇帝赵佶语气异常激愤地怒问道“种爱卿还率领十几万大军在济阴抵挡反贼,反贼怎么可能袭击东明?” 。 第五十九章 勤王 曹征跪在地上,大声哭喊“微臣不知,微臣才下令手下收操,立马就有十几万贼兵突然杀过来。圣上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漫山遍野都是贼兵。微臣是拼死抵挡,但是架不住贼兵突然杀来,而且人数众多。微臣,微臣实在是挡不住,这才拼死跑回来,向圣上禀告的!” 道君皇帝一听说有十几万反贼要攻打京城,差点没吓得一哆嗦就咽气了。 道君皇帝胆寒心惧地大声喊道“你真的看到有十几二十万贼兵。你没有欺瞒朕?要知道欺瞒朕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曹征把头重重一磕,哭喊着“圣上,微臣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欺瞒你。真的是有十几万兵马,微臣敢拿全家性命担保,要是有欺瞒救让微臣全家不得好死!” 听到曹征以全家性命做担保,道君皇帝赵佶仍是一脸不敢置信。“这如何可能??前几天,种爱卿才刚传来奏报,说已经拦截下反贼。这股反贼军怎会突然出现在东明,还……进袭东京??难道他们是从天上飞过去的不成?你们都说说看啊……这反贼军是如何绕过种节度使,竟然都快杀到东京了!” 曹征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大殿一众文武官员都看的出,他一这路当真是急逃回来,绝对没有掺假。 对于他说有十几二十万反贼,只要了解一些真相的大臣都是歧之以鄙。 还十几二十万大军,现在反贼才多少兵马?他治下才多少人?怎么可能拉的起这么多人。 这些人精似的大臣谁不清楚,这肯定是禁军的统将们经常犯的夸大其词毛病,要说这个毛病,每朝每代的将士都是很常见的。 夸大敌人的兵力,这样一来,如果打赢了呢,就证明我的指挥有方,我手下的士兵作战勇敢,如果打输了我也有道理,毕竟对面人数众多嘛,我军战败也是情有可原的。 而太师的蔡京他们当然知道军中的这一套把戏,不过作为潜规则,他也没有点破那反贼怎么可能有几十万兵马? 不过,能击溃禁军,几万大军应该是有的。几万贼兵,就凭京城那十几万老弱病残,只怕根本扛不住。万一反贼真的打进京都,咱们的一家老小岂不是尽葬送于反贼之手! 不行!必须找个妥善地办法守好东京。 就在蔡京等文武大臣一个个想着该怎样劝说道君皇帝赵佶地时候。 道君皇帝赵佶已经不耐烦地,一把将身前桌案上的文书扫落在地,声色俱厉地喝道。“一个个平时不都是十分善于谋略吗?怎么到了关键时候,一点用处都派不上了!朕要你们何用?” 蔡京急忙喊道“圣上,现在也不是查询缘由的时候!还请圣上立马下旨号召各地守军勇士进军保护圣上,保护京都!” 王黼也急忙跪下喊道“敌人数量铺天盖地,至少有十几万人,我们虽然作战英勇,但是数量上的劣势无法倚靠勇气弥补,被击溃了,圣上,快下令天下兵马入京勤王吧!” “哼!还不快拟旨?”道君皇帝赵佶怒气不减地说道“难道还要等反贼打过来不成?” 李纲听到当今圣上要下旨诏令天下兵马入京擒王,他当即痛心疾首地喊道。“圣上,种节度使并没有派兵回信,又没有败兵逃回京城。说明种节度使已经将反贼阻拦在济阴。袭击东明地应该只是小股兵马,绕道跑过来的。那些突入叛军不过是疥藓之患!京城城坚壕深,又有附近军马增援,以反贼的偏师怎能憾动东京城。圣上,种节度使多日苦战、用上万余将士的伤亡才堪堪抵挡住反贼,就等姚仲平平灭方腊,就可以围剿鲁达这反贼。要是这个时候下令召回种节度使,就前功尽弃!还请圣上三思!” 蔡京当即问道“李御史你没有听到吗?如果没有几万兵马,如何能击溃东明十万禁军?莫非你觉得曹指挥使是在说谎?谎报军情?” 曹征听到,当即喝道“圣上明察,微臣没有说谎。” 他抬起头厉眼看着李纲“李大人,你阻挠圣上搬救兵,是安了什么心。莫非是私通反贼,想要害圣上不成!” 曹征看回道君皇帝赵佶,大声喊道“圣上,你可不要听信谗言!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李纲刚想继续开口的时候,道君皇帝赵佶大声喝道“好了,这个时候不要吵了。蔡太师,立马拟诏。招天下兵马勤王!” “微臣遵旨!”蔡京恭敬地喊道。 一时间大半地官员都恭敬地喊道“圣明!” …… 七月二十日,宋军西军大营,中军主帅种师道大帐 “你说什么???”种师道神色异常震惊,急切地向跪立在帐下的一名探子询问道。 “启禀主帅!反贼一部于昨日午时突袭东明,东明守军促不及防,被敌军一举袭破。现该部反贼军正朝东京疾进!圣上请主帅极速回师救援东京!” “恩相如此震怒,究竟所为何事?莫非已经知道那帮反贼地消息?”王进讶然出声问道。 种师道将军情递给王进,失落地喊道“反贼偷袭东明,圣上震惊,下令天下兵马勤王!” “什么?恩相快立即谴使快马向圣上禀明,请圣上收回王命!”王进急声喊道。 “王进,圣上不知兵事,难道满朝大臣也没有一个懂兵事吗?为什么没有多少人劝阻圣上?你以为当真完全是因为圣上想要我们回师吗?这些文武官员都是在心疼他们的家业,惟恐反贼真的打破京城,将他们百年积累下来的房产田地尽数搜刮走!有了文武百官的,你以为圣上会听从我的劝说吗?”种师道摇了摇头,脸色阴沉地说道“反贼派遣偏师奇袭东京,恐怕还不仅是为逼迫我大军回师。只怕是想谋图我军啊!” “若如此,则我大军危矣!”王进大惊失色地说道“恩相公,那我们不如抗旨不尊。只要能击溃敌军,相信圣上也不会怪罪我们!” 种师道低头在帐内来回踱步起来…… 半晌后,他突然止步,抬起头来,眼中射出决然的光芒,沉声说道“王进,速去整肃军马!” “恩相你……”王进惊恐地喝道。 。 第六十章 应对(上) 济阴宋军中军帅帐内。 “参见恩相!”王进满身血迹地踏进了帅帐,见到种师道,立即躬身抱拳行礼。 “王将军,打退敌人的进攻没有?”种师道听到响声,抬头将视线从地图上移开,看向王进。 “回恩相,敌人已经撤兵了!这次反贼进攻和以往大不相同,一战即退,根本不激烈。就好像……好像是随便应付一样!”王进想到这次反贼地进攻,说出了自己地疑惑。 “这不奇怪!”种师道叹气一声,摇摇头说道“看来反贼是算定我们要撤兵了,他们这是准备趁我军后撤的时候,再突然从后袭击,一举击溃我军!” “恩相真的决定要撤兵吗?”王进沉身问道。 种师道眉头紧皱,沉吟了片刻,怅然说“哎!圣上已经派了几波使者过来催促,督促老夫即可撤兵勤王。老夫要是抗旨不尊地话,就和反贼没什么两样了!我钟家世代忠良,不能到我这辈不忠不义,败坏家声!” “可是恩相,现在就算我们想退。只怕这反贼也不会让我们轻易撤走地!要是反贼趁着我大军后撤,突然猛攻,失去了营寨地护佑,只怕到时我军后果不堪设想!”王进忧心忡忡地喊道。 “我知道。所以必须想个万全之策!”种师道筹措了良久,沉声喝道“王进,你去传唤刘?过来。我有要事要吩咐他!” “是,恩相!”王进抱拳喊道。 “你连日辛苦,先下去休息。大军撤退地时候还要你出力!”种师道叮嘱道。 “末将明白,先告退!”王进抱拳行礼后,转身大步离开了帅帐。 不多时,刘?听到传令,疾步赶来中军帅帐拜见主帅种师道。 刘?一进帅帐,刚想行礼时,种师道摆摆手喊道“时间紧迫,不用多礼。信叔,本帅要你即可回京面见圣上。请奏圣上,请他派兵接应我军回撤!” “恩相……”刘?张口欲言,但是又好似有顾忌,不敢出声。 “信叔!有话但说无妨!”种师道看到,说道。 “恩相,现在圣上都要求我军回撤保护京城了,这个时候圣上怎么肯派兵接应我军?”刘?疑惑地问道。 种师道解释说“不用担心,圣上几次派使者,督促我军回师。就是不信任京城的禁军,才会这样迫切想要我军回师保护京城的安全。只要听到有兵马接应,我军就能安全快速地回师。圣上定然会同意派兵接应我军。更何况我要求派的兵马,圣上不会在意地!” 听到种师道说出要来接应地兵马,刘?才恍然大悟。“要是这支兵马,圣上到是应该会准许!末将明白了,这就赶去京城请奏圣上!” “事不宜迟,我等下亲自书信一封,你即可骑兵连日赶往东京,请奏圣上。”种师道沉思了一会儿,喊道“你去见圣上的时候,不妨先去见蔡太师和李御史。告诉他们,要像保护京城安然无恙,必须保存我大军实力。要想保存我军实力,必须请圣上下旨派兵接应。蔡太师、李御史都是聪明人,知道该怎样做的。有他们的劝说,圣上准许的机会更大!” “末将得令!”刘?抱拳喊道。 种师道点点头,随机提起笔快速写下了一封书信,用一个竹筒装好,在封口上盖上印泥。 种师道郑重地将竹筒交给刘?,沉身喝道“信叔,此事事关我大军生死存亡。我军数万大军地性命就交付在你手中了。务必要送到东京圣上手中!” “恩相放心,末将就算死,也会死在京城。不负恩相重托!”刘?双手接过竹筒,抱拳喝道“末将就去准备兵马,即可启程。定回尽快送到京城圣上手中!” “好!你去吧!路上小心谨慎!”种师道叮嘱道。 按照种师道地嘱托,刘?将竹筒放在自己地怀中,用盔甲包裹着。提枪上马,一磕马腹,快马冲向京城。 李俊等人的手下倒是发现了刘?,但是他们根本不是刘?的对手。刘?杀退李俊的手下,冲过包围,直奔京城。 …… 三天后,鲁家军中军大营。 “大将军,今日那帮宋狗好似发了疯似地,竟然敢主动出击攻打我军,猛攻了一个时辰!”一进帅帐,呼延灼抱拳翁声喊道。“不过,宋狗完全不是我军的对手,已经别我军打回去了!” “想必是种师道那老头知道自己在我军虎视眈眈下,无法安然撤退,想做最后一搏,垂死挣扎罢了!”栾廷玉沉声喝道。 “朱兄弟,你在看什么?”见朱武目光一支看着墙上的地图。脸上露出若有若斯的表情,鲁达有些疑惑的问道。 “大将军,属下觉得种师道今日的举动,似乎有迷惑我军的意图!”朱武抬起头,沉声说道。 “迷惑我军的意图?此话怎么讲?”鲁达面露疑惑,出声问道。“你觉得种师道在耍阴谋诡计?” “今日宋军举动,乍看上去像以进为退的把戏。猛攻我军,让我军以为宋军不会撤兵,等我军松懈时,他连夜撤走,安然回师!但是这举动太过明显,好似完全是有意让我军知道一样。” “莫非这个时候,他种师道还想路上设下埋伏,意图伏击我军?”鲁达厉声喝道。 朱武摇摇头,回答说“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但是属下觉得以种师道的本事,不应该出这样让人一眼就看穿的漏洞!除非……” 鲁达急声问道“除非什么?你快说啊!” 朱武看向宋军大营的方向,沉身说道“除非种师道是想明修蜀道,暗度陈仓之计。或者是有援军前来接应他撤退!” “朱武,以京城数败的禁军,现在还有兵马接应种师道吗?”鲁达眉头紧皱,疑惑地问道。“要是有的话,赵佶那小儿还会这样心急地要派人传呼种师道回去?” “大将军,?c死的骆驼比马大,大宋地广人多,要是征调一些兵马并不是难事,再说了京城各大族,皇亲国戚家中也有三五百个青壮、家丁,把这些人聚拢起来,也是一股不可小视地兵马。”朱武沉声喊道“因此,京城再有兵马来接应也不出奇!” “既然如此,我军就要做好准备,免地前功尽弃!”鲁达思索了一会儿,点头认同了朱武地分析。 。 第六十一章 应对(中) “大将军,末将有军情禀告!” “进来!” 掀开布帘,李忠大步迈进帅帐,他抱拳向鲁达行礼喝道“末将参见大将军!” 鲁达抬起头,问道“让你查探的事,怎么样了?” “回大将军,宋军果然如同你所言,派出使者向京城求救了。可惜那个信使本事不俗,不能拦下他。不过据探子回报,京城有不下于一万兵马出城,直奔济阴,似乎就是前来接应种师道的!”李忠大声喊道。 “如此说来,京师真准备派救兵过来救援了!”鲁达根据探子打听到的情报说道。 “但这却未免有些奇怪了”朱武眉头微蹙,有些犹豫地说道。 “朱兄弟有什么奇怪,但说无妨!”鲁达听到,问道。 “是,大将军!”朱武点点头,沉身说道“狗皇帝就是因为害怕京城不宝,才会三番四次下令让种师道回师的。但是现在却是肯派出援兵救援种师道,这说不通。而且既然要救援,但无只派一万兵马的道理,这点兵马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只会白白浪费兵力!” 一旁坐着的呼延灼说道“会不会是狗皇帝怕死,不敢派大兵过来。但是又架不住手下重臣的劝说,所以派一万兵马应付一下!” 朱武沉思了一会儿,喝道“以狗皇帝之昏庸却是由这个可能性。但是种师道可是沙场老将,他不会如此不智的。知道一万兵马根本接应不了他大军回师!如果种师道依旧是照常要撤兵的话,必然是有所依仗。只是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属下一时间还想不到!” “倒也有些道理,诸位怎么看?”鲁达略一思索,看向自己的手下问道。 “会不会是宋军是故意想迷惑我军的,种师道根本不会回师。他只是想借此缓和我军的进攻,好喘口气?”亲明出声说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鲁达沉思了良久,喊道“不管种师道是打什么阴谋诡计,我军都必须做好完全准备。李忠,再多派探子,务必要小心谨慎,绝对不能漏了蛛丝马迹,让宋军得逞!” “是,末将亲自领兵去查探宋军的行踪!” “去把!” 等李忠出去后,鲁达一拍书案,喝道“不管种师道有什么阴谋诡计,这几天都会见分晓。众将听令!” 帐中众将一齐出列,躬身抱拳请命道。“末将听令!” “从今天起,刀不离手,夜不脱甲,全军做好准备!” “诺!” 七月二十日,凌晨时分。月亮躲入乌云,夜色幽深,伸手不见五指。 就在这样一片宁静,昏暗的夜晚,鲁家军营寨平静如常。 只是营寨外却是和往日大不相同。 一支宋军兵马,趁着夜色,悄然想摸进鲁家军大营。 大概是鲁家军完全没有想到宋军敢主动向自己进攻,宋军兵马都摸近到营寨五六十步的地方,依然没有哨子发现敌人的踪迹,没有警惕的铜锣声响起。 领军的宋军将领王进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前方军营的情况后,哼一声,握紧手中的铁枪。 “杀!”王进厉声狂吼起来。 随即,在王进的率领之下,其麾下所有士兵齐声暴喝着迅速朝鲁家军大营方向掩杀过去。 军营中的巡哨士兵这个时候才发现有敌军袭击,他惊慌失措地拼命敲打起铜锣。 但此时为时已晚,很快,营外的宋军便冲破营门,杀进营内。 负责值班的鲁家军士兵看到,吓得转身就往后逃跑。 “杀,冲破敌营,放火扰乱敌军!”宋将声嘶力竭地狂吼道,随即一马当先朝鲁家军中军冲去。 但是,冲进营寨的宋将却是越来越担心。 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敌人军营中,自己竟然完全没有遇到抵挡。 除了一开始见到的巡逻兵以外,竟然看不到任何一个其他敌军士兵,所有的营帐中都是空无一人。 “止步!”勒住跨下战马,王进扬起手中铁枪,厉喝连连,好不容易约束住了麾下军马,随即惊疑不定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咚咚咚咚”恰在此时,震天的战鼓声忽然从军营四面八方响起。 随之而来的,便是声势骇人的喊杀之声。 “中计了!”王进惊骇欲绝地狂呼起来,“快,快撤中计了,快撤出去!”随即当先拨转马头,朝营门口方向冲去。 “贼军休想逃走,秦明在此!”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呼延灼在此!” 从左右两面方向同时杀出一支军马,为首将领正是亲明、呼延灼。他们领兵左右出击,夹击正欲撤出军营的宋军。 遭遇伏击之下,王进所率的宋军好似早有意料一样,竟然没有任何惊慌失措。在王进的呵斥下,且战且退,慢慢往军营退去。 “追上去!”亲明和呼延灼两人合兵一处之后,引军朝着宋军杀了过去。 就在亲明、呼延灼两个人领兵追杀王进的时候。 正在中军点将台看着营寨外动静的鲁达身穿盔甲,骑着青牛,遥望着西方的宋军军营。 “滴答,滴答”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李忠策马来到点将台,随即迅速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走到鲁达的身前,躬身行礼说道,“启禀大将军,就在宋军偷袭我军营寨的同时,宋军大军开始拔营,似欲开始撤退了。此外,探子回报,从京城赶来的宋军突然止步,埋伏在高庄。似乎意图埋伏我军!” 听完李忠讲述完宋军的举动,鲁达微笑着说道,“看来今夜宋军的动静可不小。种师道也是拼命了!” “不论宋军有什么阴谋诡计,宋军今夜难逃一败!”周通崇敬地喊道。 “恩!”鲁达大声喊道“李忠你传令给栾廷玉将军,命他领兵绕道赶去宋军先头,我领兵在后,等宋军撤退到高庄,一起杀出,前后夹击宋军!” “末将领命!”李忠当即迅速上马离去,给栾廷玉传令。 “周通,你速去传令给秦明、呼延灼,让他们给我狠狠地进攻,一定要让宋军认为我军主力已经被王进吸引住。让他们放心撤退!”鲁达对周通喝道,“此外,待宋军撤退时,让他们即刻引军袭击宋军侧翼,与我军三面夹击,一举将种师道与其援军击破!” “末将领命!”周通躬身抱拳,深施一礼后,立即转身下丘,翻身上马离去。 。 第六十二章 应对(下) 听到鲁家军全力进攻王进的兵马,站在点将台听到东方传来的厮杀声,种师道冷笑一声,随机对刘延庆喝道:“敌人已经上当了,现在该是我们行动的时候!出发,传令下去,全军行军快点,瞒不过敌人多久的!” “是,恩相!”刘延庆当即应声赶去传令,督促手下兵马加紧速度。 种师道走下点将台,骑上亲兵牵来的战马,接过马绳,种师道一拉马鞍,当即翻身上马,喝道:“出发!” 一磕马腹,种师道当即率领手下朝着北方跑去。 秦明、呼延灼两个人各率领一万大军正和王进率领的3万宋军撕杀中,栾廷玉率领2万兵马已经绕道赶去高庄,准备夹击宋军。鲁达率领2万大军正缓缓靠近宋军。就等宋军大军撤退的时候,全力追杀。 就在王进兵马即将退回宋军营寨的时候,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只见李忠骑着战马飞驰跑过来,他一跑近鲁达面前,都来不及下马,直接是在马背上抱拳对鲁达急声喊道:“启禀大将军!宋军不知为何,只是后撤了一会儿,随后突然往北走。” “什么?往北走!莫非是指望大名府的北军接应他们?东京来的援兵只是虚招?可是大名府的兵马才刚遭逢大败,而且还要防备辽军。莫非北军不要大名府了,都要全力接应种师道?好生奇怪,朱兄弟你怎么看?”鲁达听到,惊讶的喊道。 朱武听到李忠的禀告时,他转头看向北放,脑海急促转动。 北军接应? 到也不是不行,但就像大将军说的,北军不要大名府了,将北方完全放空吗? 可是就算北军要接应种师道的西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们需要准备船,渡西军过济河啊! “不妙!”朱武面色剧变。现在他是彻地明白种师道的真正意图了。 朱武赶紧向鲁达抱拳喊道:“大将军,种师道是想利用船,走水路回东京!” 鲁达一听,立马明白过来了。“你的意思是种师道要走济河入京杭大运河水道?” “正是。属下都遗忘了东京可是有一支水师的!”朱武懊悔地喝道。“大将军,现在赶紧命令秦明、呼延灼、栾廷玉将军即可赶去济河口岸,全力留下宋军!” 鲁达当即喝道:“传我命令,全军即可出击,全力攻打宋军。务必要将宋军留下!” “末将得令!”听到鲁达地喊声,李忠当即骑着战马飞奔赶去传达最新地命令。 鲁达对习惯性站在自己身后地武松,大声喊道:“武松你赶去东京,看看能不能联系上李俊他们,让他们率领我军水师立马拦截宋军水师!” “是,大将军!”武松当即骑着战马飞奔而去。 待传令的几人尽皆策马疾驰而去后,鲁达面色沉肃无比地扬声喝道。“随我杀!” 说完,他磕牛腹,当即一头冲向了宋军营寨。 该死地。不单是朱武,就连他鲁达也忘了东京驻扎地水师了。 最主要的是这支水师实在是没有什么存在感。东京禁军好歹有一部分在神宗前都有参与战斗。但都这支水师基本上从建国来就没有参与过战斗。 平日就是在节日里表演一下娱乐节目,供东京百姓看了热闹。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就如同装饰性。这让所有人都基本都欲望了这支水师。 “好一个种师道,竟然能利用所有人都忽视的水师来接应自己!果然大胆果断!” 就是不知道现在宋军水师有多少船只,要是多的话,只怕这天要想留下宋军只怕是不可能了。 不过就算如此,也必须重创种师道军。有他在,自己想攻破东京,只怕不容易。 鲁达心中暗下决心,就算不能歼灭宋军,也要拿下种师道。 先前且战且退的王进一撤回宋军营寨,就停止了撤退,死守在营寨,顽强抵挡鲁家军的进攻。 “将军,大将军有令,尽快解决眼前的敌人,然后去济河联合围剿宋军。”李忠飞奔而来,大声喝道。 “好!”秦明、呼延灼两个人听到,当即喝道。“郎儿们,都随我杀!” 3万宋军面对鲁家军的猛烈功绩,毫不畏惧,一个个奋不顾身,齐声大呼杀敌,和鲁家军在营寨门口展开了撕杀。 王进知道自己这边将敌人拖得越久,恩相那边就越安全。 王进骑着战马撕杀在最前线,他大声怒吼:“孩儿们,快随我杀!” 在这一刻,西军重义轻生的传统发挥的淋淋尽致。都是握紧到枪拼命地往前撕杀。 看到自己旗下兵马竟然有被宋军杀退的迹象,秦明、呼延灼顿时大怒。 呼延灼怒喊道:“我军从来有进无退,没有战败过。我们绝不做第一个逃跑的战士。随我杀回去,让这些宋狗知道我们的厉害!杀!” “杀!” 听到呼延灼的怒吼,鲁家军士兵齐声喝道。 两支兵马的交锋,变成真正的生死肉搏。 没有任何花哨,这里只有最纯粹、最简单的杀人技巧。这边刀子斩断对方的手臂,那边铁枪就要捅破敌人的肚皮。 刀卷了,枪断了,就算用手也要扭断敌人的脖子。 满身血污的王进,铁枪已经不知道插进谁的胸膛,现在他手握一柄腰刀猛劈猛砍,希望能杀退鲁家军的进攻。 此时他身上已经中了无数刀,鲜血染红了战袍,但仍然死战不退。 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号角声响彻天际,无论是宋军还是鲁家军都在为胜利拼尽全力。 王进死守营寨,让秦明、呼延灼无法第一时间追击种师道。 种师道率领6万兵马已经撤退到济河口岸。 可惜济河并不是一条宽阔的大河,而且东京的水师船舰也不是十分充足,为了保全实力,种师道让水师将手下兵马渡过河对面,沿着济河回东京。 种师道沉声吩咐道,“鲁家军主力虽然被骗过了,但鲁达其人足智多谋,应该已经识破我军之计,想必此刻正在急调大军前来阻截。刘将军、张将军!” “末将在!”刘延庆、张俊朗声应道。 “你领兵接应王进,助他一臂之力!” “但是恩相你这边……”刘延庆有些不放心种师道这边的安全,正要出声劝阻。 “不必担心,我军背靠济河,只要敌人无水师赶来,我便可安然无事!”随即,种师道语气恳切地说道,“务必要带更多的兵马回去,不然我们就算回到京城,也无任何作用!” “末将明白!”刘延庆、张俊两人同时躬身抱拳,齐声应道。 等刘延庆、张俊走了,种师道喝道。“全军分三队渡河,后军背靠济河,列阵准备迎战!” 第六十三章 打不赢就退 宋军营寨前,鲁家军和宋军正撕杀的紧要时,刘延庆领兵赶到。 王进挥刀逼退一名敌兵,他听到熟悉的喊声:“王进!” 王进闻声回头,看到是刘延庆。他顿时露出欢笑。“恩相上船了吗?” “京城已经派出水师接应我军了,恩相让我接应。不要和敌军纠缠,撤!” 王进听到,当即大声狂吼:“撤退!快随我撤退!” 苦苦支撑的宋军听到撤退的军令,立刻转身跟随在刘延庆与王进的身后,朝着济河方向撤退下去。 求生的渴望,让已显疲态的宋军士兵爆发出最后的体力,突破鲁家军的阻拦后,一路狂奔到济河边。 这个时候栾廷玉、鲁达率领的兵马才赶到济河,鲁家军和宋军在济河岸边又爆发了一场激战。 尽管鲁达第一时间就下令让栾廷玉领军以最快速度直奔济河渡口,自己也领军赶往渡口,但可惜终究是晚了一步,宋军半数已经上船,再加上种师道亲自领军殿后,宋军背靠济河,就算相继赶到的各路鲁家军对宋军展开疯狂的冲击。最后,依然有将近7万宋军成功撤走,赶去东京了! …… 一夜激战,天际间的启明星已经升起时,延续近一夜的厮杀终于完全停歇了下来。 看着远去的船舰身影,鲁达骑在青牛上,纷纷不平的喝道。“该死的,被他们逃了!” 朱武懊悔地抱拳喊道:“末将未能提前识破敌人地诡计,让敌人逃跑了,还请大将军降罪!” 鲁达听到,摆摆手喊道:“算了!那种师道也是沙场老将,我军能逼地他弃寨逃跑,更不用说我军还留下了宋军4万多人,也算一场不小地胜利!” 朱武还想再说地时候,鲁达喝道:“不要再纠结这件事了。就算让种师道侥幸赢了半点,但是战争还没有结束,战斗还还要继续。你还是多想想,怎样接下来我军该怎么样做的好!” 听到鲁达的呵斥,朱武忙喊道:“末将知道了,定不会让再让种师道得逞了!” 鲁达点点头,喝道:“回师休整三天,然后我军继续西进,攻打东京!” “是!大将军!” 伴随着一声声的怒喝,那些被俘虏的宋军在鲁家军士兵的押解下,垂头丧气的向济阴的方向行进着。 路过宋军的营寨,鲁达还特意观看了宋军的布阵。 宋军营寨连日激战下,变得十分破烂。 无数营帐被摧毁,只留下一片烧焦的木桩,碎木。 营寨内随处可见的是被鲜血染黑的黄土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弥漫在空气之中。 一路上见种师道安营下寨之处,前后左右,整整有法,鲁达抬头朝西面东京方向凝望起来,那里是狗皇帝的都城,也是种师道撤退的方向。 他心里默念。“这次让你逃脱了,下一次定不会再让你得逞!” 鲁达率领大军杀到济阴县,种师道领兵撤退,济阴知县吕凯根本不敢升起抵挡,看到鲁达大军杀到,他立马举县投降。鲁达依旧让吕凯担任济阴知县,管理治下。 知县府衙大堂,送走吕凯,鲁达坐在主位,朱武从堂外走进,来到鲁达面前,躬身行礼喊道:“参见大将军!” “朱兄弟,是不是敌我伤亡的统计出来了?”鲁达沉身说道。 “禀大将军,已经计算出来了。至此我军共击杀敌军3万1千余人,俘虏1万2千多人,我军伤亡7千多人,重伤6千多人!”朱武抱拳喊道。 “哎~~!”听罢朱武禀报的战果,鲁达一声长叹。“这种师道果然不亏是名将,正面硬挡我军,要是不设计,只怕还难击溃此人! “大将军,我军虽未能尽歼宋军、击杀种师道,但依然击杀敌人将近4万余人,此战完全可称是大胜之役!”呼延灼喊道。 鲁达收起脸上的遗憾之色,喊道:“本将只是一时之感,诸位不用担心。朱兄弟,现在种师道已经领兵平安退回东京,我军下一步该如何做?” 朱武沉思了一会儿,喊道:“大将军,狗皇帝惊慌失措下,下令天下兵马入京勤王。现在东京云集了将近三十万大军。有这么多兵马在,又有东京这座坚城,我军要想攻克,难于登天。末将觉得,我军当撤兵!” “什么?” 听到朱武提议撤兵,一众将军露出惊愕的表情。 “为什么要撤退?东京就在前面,那些宋军都是乌合之众?”呼延灼大声喊道。 “大将军,我军还有五万之多,根本不用畏惧那些宋军。只要攻克东京,那天下就是大将军你的了!大将军继续前进,末将愿当先锋,定会狗皇帝的项上人头砍下来,献给大将军!”栾廷玉对鲁达喊道。 “大将军,史文恭只是率领五千兵马就将狗皇帝吓得不轻,现在我军有五万之多,跟不用说还有林冲等将军旗下兵马,只要兵临城下,说不定狗皇帝吓得就跪地求饶了。大将军这可是大好时机,万万不能错过啊!”秦明劝说道。 …… 听到一众手下劝说不要撤退,鲁达看着朱武。“朱兄弟,你劝说我军撤退,定然是心里有计策。将你的计策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是,大将军!”朱武抱拳喊道:“大将军,史将军领兵威胁东京。狗皇帝下令天下兵马入京勤王。这段时间内确实是聚拢了二三十万兵马,增强了东京的防守。但是这些兵马可都是客军,所携带的粮食都是需要京城来供应。二三十万兵马所需要的粮食可不是少数。要是大将军继续前进,狗皇帝就算再艰苦也会保证这些兵马的粮草。但是大将军主动撤退的话……” 鲁达明白朱武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我军主动撤退的话。狗皇帝看到没有了威胁,会让那些兵马解散,返回原地?” 朱武点头说道:“正是。这么多人,每日的粮食柴火的消耗就是天文数字。本来大宋的开支就大,只要看到我军撤兵,就算狗皇帝想留下来,那些文官都会劝说皇帝将大部分兵马都迁回原地。等到狗皇帝遣散了兵马时,我军再攻打东京。狗皇帝再下旨让那些兵马回师勤王。这样,宋军回来折腾必成疲惫之师。到时我军以逸待劳,定能轻松战胜宋军,攻克东京!这是末将之计策,还请大将军明鉴!” 鲁达已经被朱武说动了,“好,就照你计策行事!我军明日就撤兵!” 听到鲁达明日撤兵,朱武当即喊道:“慢!大将军,我军应该继续行军,紧逼东京!” 之前说要撤兵是你,现在说要继续进军的也是你。 你耍我啊! 鲁达不善地看着朱武。要是朱武不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不介意狠揍朱武一顿! 第六十四章 军政司 看到鲁达不善地眼神,朱武解释说:“大将军,要想让宋军疲惫不堪,就要持续给狗皇帝压力,让他时刻担心,这样他才会一再催促种师道。” 鲁达听到,觉得朱武说的也有道理,他喊道:“既然这样,我军休整一天后,就继续朝着东京进发!” 鲁达军在济阴休整了一天,就继续朝着东京前行。 走水路,种师道比鲁达军先两天回到了东京。 “圣上,末将率领大军驻守济阴,却是不能击溃敌军,让贼兵进扰圣上,此……皆因末将领兵无方……”种师道枯老的面庞上完全掩饰不住黯然之色,声音略显嘶哑地说道,“恳请圣上降罪!” 跪立在旁的宿元景微微一怔,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种师道。 事实上,尽管击溃反贼,阻拦反贼地行动以失败告终。 但种师道毕竟给反贼带来了极大地伤亡,斩杀了反贼军2万大军,拖延了反贼的行军。 比起其他丧土损兵的人来说,绝对不算大过。 道君皇帝赵佶禁闭着双眼,似乎正在思考。 这种一言不发的沉默,让整个大殿的一众文武神经更加紧绷。 听罢种师道的话,宿元景无声地叹了口气——道君皇帝赵佶可不是个圣明之君,如今更是在气头之上,种师道这种认罪的行为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万一道君皇帝赵佶一怒之下,罢免了种师道主帅一职,或是采取其他更为严厉的惩处。 这对于已是连年不顺的大宋而言,根本不是一件好事。 满朝上下,现在谁带兵作战的本事能比地上种师道? 要是撤了种师道的职,谁有本事来领兵对抗反贼? 为了大宋江山,种师道主帅一职绝对不能撤。 不单是宿元景这样想,李纲等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圣上,钟指挥使……”他们刚想站出来,开口帮种师道开脱时。 道君皇帝赵佶以复杂的眼光注视着厅下跪伏得种师道,沉默片刻后,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 大殿一众文武顿时诧异莫名,连跪地请罪的种师道,都不禁微微抬头,以眼睛的余光看向道君皇帝赵佶。 “有诸位忠义之士,何愁不能平定反贼!”道君皇帝慨然说道,“胜败皆乃兵家常事,自古便未闻有百战百胜之人。诸葛亮等名帅亦尝有过兵事不利窘迫之时!” “钟爱卿请起!”道君皇帝赵佶起身走下来,到种师道跟前,亲自将其扶起。随即,又对其余拜伏在地的将领说道:“诸位,都请起吧……” “嗬~~!”宿元景等人看到,心中一松,暗出了一口气。 种师道逃过一难,如此一来,大事尚有可为! “多谢圣上!”种师道等人满面感激之色,向道君皇帝赵佶一拱手,缓缓起身。 “追究责任之事就不必再提了!而今最为紧要之事,是如何应对反贼接下来的侵犯!” 道君皇帝赵佶以目光巡视大殿,沉声说道,“反贼野心勃勃,必然是不会只求清君侧,诛六贼,其心可诛。钟爱卿” 道君皇帝赵佶望向种师道说道,“整顿士卒事宜还要交托于你!望你能把守京城,勿让反贼惊扰百姓!” “圣上放心,末将必竭尽所能以报皇恩!”种师道忙恭敬地回道。 “蔡爱卿,还要劳烦你征调民壮,稳固城头防御!”道君皇帝赵佶对蔡京喊道。 “是,微臣遵旨!” “有诸位贤臣良将在,朕到是要看看反贼如何能攻入东京!”道君皇帝赵佶愤愤不平的喝道。 一众大臣急忙躬身拱手喊道:“臣必会力保东京不失!” …… 这一日,鲁达军大营驻守在东明县郊外。 鲁达看到台下站着的一帮态度卑微的东明县父老乡绅,忙安抚道:“诸位贤达放心,我鲁达此次起兵,只是为了清君侧,诛六贼,绝对不会祸害百姓。但有我手下作奸犯科的事,诸位贤达只管来禀告,我鲁达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被推出来当主事人的东明王家家主王凯恭敬地歌颂道:“草民也早就听闻鲁将军心怀慈悲,最是爱护百姓。大军所过之处也是秋毫无犯,草民代东明百姓谢过鲁将军。这是东明百姓感恩将军,特意派草民带来的一些猪羊,小小心意,还望将军不要嫌弃!” 鲁达巡视了在座的一众人说:“诸位如此贤明,本将定然是会欢喜的。只是比起这些,本将军更希望诸位能识大体。我起兵是为了天下百姓,能不再受昏君奸臣剥削迫害,各位贤达都是东明有头有脸的人,在乡间有很高的声望,希望诸位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好好跟百姓解释清楚才好。诸位都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万勿自毁啊!” 听到朱武语带威胁,王凯等人忙躬身拱手喊道:“草民明白,回去的时候一定会好好安抚百姓,不会让他们冒犯将军的!” “那就好!我送送诸位贤达!” 鲁达把那些乡老送出军营的时候,坐下椅子上,长舒一口气。 如果可以的话,他情愿和宋军大战一场,也愿意去和这帮人交谈。太累了! 鲁达休息了一会儿,对韩伯龙喊道:“把裴宣等人请过来吧!” “是,大将军!”韩伯龙喊道。 不一会儿,裴宣等人就被人引路带过来了。 一见到鲁达,裴宣、邓飞、孟康三个原饮马川的山贼忙躬身抱拳喊道:“裴宣(邓飞、孟康)拜见大将军!” 鲁达虚扶,喊道:“不用多礼。诸位好汉肯投靠我鲁达,就是看的起我。鲁达在此多谢了!看座!” 听到鲁达赐座,裴宣三个人恭敬地坐在椅子上。 鲁达看着铁面孔目裴宣,喊道:“打天下容易,治天下却是千难万难。汉高祖入关约法三章,得天下民心,自此建立四百年大汉。眼看着我大军就要攻克东京,到时只怕有些手下被胜利一时冲昏了脑袋,被东京的花花世界迷失了眼睛,干出作奸犯科的丑事。我知道裴宣兄刚正不阿,熟读法令,现在我委任你为军政司指挥使,负责监督我军上下。不知道裴宣兄可愿担此重任!” 原本还以为只是做一个小将的,没想到鲁达一来就委任自己担任军政司指挥使这么重要的职位,那可是和军需官同等重要的官职啊。 裴宣激动万分地喊道:“大将军如此看重,裴宣就算浑身碎骨也难于报答大将军厚待。定不会辜负大将军厚望!” “好!今日起我军军纪就摆脱裴宣兄,但有作奸犯科事,一律严惩不怠。有谁敢抗令不从地,只管向我禀告!”鲁达喝道。 裴宣看到鲁达连番大胜下,依然保持冷静,知道约束手下,遵守法纪,就知道自己地投靠没有错。鲁达果然是明君,能坐稳天下。 他激动地大声喝道。“是,大将军!” 安排好裴宣,鲁达看向火眼狻猊邓飞。“邓飞兄,我任命你为军政司都监,负责抓拿那些犯案的将士,协助裴宣管理好军政司。不知道你可愿意?” 前几天才是一个山贼,现在就做到军政司都监一职了。邓飞还有什么不愿意的,他忙大声喊道:“卑职愿意,谢大将军!” 鲁达点点头,看向玉幡竿孟康。“孟兄弟,前翻大战,让种师道逃脱,可见我军水师实力太弱,不然万万不会让种师道轻易逃脱的。我有意加强水师的实力。水上作战不同于陆上,首重船舰。我想委任你为工部侍郎,担任掌管监造诸事,专工监造大小战船。不知道你可愿意!” 孟康知道自己本事不怎么样,都以为到最后也就是当个卑将的,没想到鲁达如此看重,竟然担任工部侍郎。 虽然只是伪职,但是大将军攻克东京后,那不还是立马变成正职了。 孟康躬身抱拳喊道:“卑职愿意,谢大将军!” 鲁达摆摆手,喊道:“有诸位兄弟鼎力相助,何愁大事不成。诸位一路奔波,辛苦了。先下去休整,从明天起开始履行职责!” 裴宣他们知道鲁达应该是有军情要商议,忙抱拳喊道:“谢大将军,卑职先告退!” 等裴宣他们推下后,鲁达问向朱武。“现在东京是什么情况?” 朱武拱手喊道:“回大将军,现在东京戒严,不许百姓城中随意走动,探子能打探的消息不多!只知道自从种师道回京后,狗皇帝全权委任种师道整顿京城防务!现在东京严密,只怕我军短时间难攻克!” 鲁达听到,陷入了沉思。“东京本来就城高墙厚,又有种师道这个老将在,要想以我军区区五六万兵马,想拿下东京却是难。之前你提议的撤兵,松懈宋军的提议是正确的。现在我军威逼狗皇帝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看我军什么时候撤兵的好!” 朱武想了想,说:“必须找个好的时机,不然就这样轻易撤兵,下次我军再威逼东京时,狗皇帝只怕不会惧怕我军!” 鲁达听到,疑惑地说:“现在东京把守这么严,我军攻打只是白白牺牲手下郎儿!” 朱武笑着说。“大将军,我军难的得来到繁华开封府。要是就这样空手而回,岂不是太浪费了……” 鲁达听到,严厉地喝道:“不行。我才刚委任裴宣担任军政司使,现在就要纵兵掠夺百姓,岂不是打自己地嘴脸。最重要地是会大失民心,让开封府百姓视我们如贼寇,下次来,只怕会激起满城百姓抵抗!” 朱武摇摇头说:“大将军,误会卑职了。卑职并不是要大将军掠夺百姓。百姓才多少钱粮,就算抢夺能抢夺多少?” “那你地意思是……” 朱武有些阴险的说:“开封府可是大宋都城所在,这里皇亲国戚一大堆,更不用说蔡京这些贪官在这里有不少置业。我军大可以掠夺他们地钱财,然后分发一部分给百姓,收买他们。最重要地是能激起狗皇帝,以及那些皇亲国戚以及贪官污吏地怒气。当他们知道自己地产业被抢了,知道我军要带着他们地钱财‘逃跑’的时候。大将军觉得他们会怎样做?” 鲁达听到朱武的计策,眼睛越来越亮。“他们定然会暴跳如雷,会联名上奏,请种师道领兵追击我军。到时后我军就可以埋伏种师道,击溃他们了!不错!这条计策很不错。就这样办!韩伯龙!” 韩伯龙听到,忙站出来抱拳喊道:“末将在!” 鲁达喝道,“你领一军搜刮收缴那些贪官污吏多年鱼肉百姓的民脂民膏。我鲁达既然是要为民请民,岂能让那些贪官污吏。我军一定要将这些民脂民膏收缴上来,然后偿还给百姓。” 这种抄家可是一个肥差,就算大头都要上缴,但是随便漏一下,就能自己吃饱了。自己果然是大将军心腹中地心腹,不然这等肥差怎么能落到自己头上。 韩伯龙激动地大声喝道:“是,末将定回仔细搜查,绝对不会漏过任何贪官污吏的产业!” 鲁达看到韩伯龙这激动,满脸通红地样子,哪里还不清楚他心里所想。 他淡淡地喊道:“这次收缴贪官污吏,我会让军政司使裴宣在一旁监督,要是谁手脚不干净,定严惩不怠!你明白吗” 看到鲁达盯着自己,原本还激动不已地韩伯龙顿时如同被一盆冷水泼下,凉透了心。 他苦涩地抱拳喊道:“末将明白了!” 随着鲁达的命令,开封府治下镇县属于朝廷文武官员的产业都遭殃了。 蔡京四子蔡翛在祥符的府邸被冲开,家丁管事被打倒在地,韩伯龙领着五百个手下冲进去,大肆搜刮。 裴宣、邓飞领着300个督察兵拿着大刀在一旁监视着。 好一会儿,韩伯龙拿着一个锦盒笑嘻嘻地走回来。“裴兄,这里有一对古玉。看主人家珍贵地样子,定然是不俗之物。兄弟我是一个粗人,不懂得欣赏。你带回家帮忙长长眼,看看是什么东西!” 第六十五章 逼压 裴宣冷眼看着韩伯龙手中的古玉,淡淡地说:“韩将军谬赞了,我一个粗人不懂玉石。还请将军收回!” 听到裴宣不领自己的情,韩伯龙顿时把脸跨下了。他愤愤地将古玉收回衣袖,转身就走。 裴宣在后头喊道:“这件古玉,我已经记录在案!还望韩将军自重!” 韩伯龙听到,脸色直接是发黑了。 李忠在一旁怂恿,“韩大哥,这厮好不识趣!要不要兄弟叫几个人教训一下他!” 韩伯龙冷冷看着李忠。“你懂个屁!” …… 东京皇宫金銮殿, “什么?那帮反贼又打劫了一家皇庄,将全部钱粮都抢光了?”道君皇帝赵佶脸色赤红,声色俱厉地怒喝道。 “是的,圣上你可以替臣弟作主啊!庄子被抢劫一空,臣弟上下几百口人可就是断了钱粮啊!”越王赵偲站在大殿正中,不停的擦泪,哭谏。 这几天来,道君皇帝赵佶实在火大。 被一帮反贼堵在城里就不说了,现在那帮反贼竟然公然四处掠夺皇亲国戚,高官贵族地庄院,简直是不怕大宋放在眼里,任意妄为了。 再这样下去,只怕大宋的脸面就荡然无存了。 “该死的反贼,可恶!种爱卿,即可调集兵马,你亲自率军出城,擒拿这帮反贼!”道君皇帝赵佶坐在龙椅上,喊道。 殿下站着的种师道听到,急忙站出来拱手喊道:“圣上,我军连日奔波,将士们都很疲惫。恳请圣上稍等几日,待我军将士休整后,微臣定当亲自领军擒拿反贼!” “话虽说如此,但是……难道就让反贼继续骚扰祸害百姓吗?如此,如何能得起朝廷,对得起百姓!”道君皇帝赵佶虽然也知道种师道的话在理,但实在是心有不甘。 蔡京一家老小在城外的庄院可不少,这次鲁家军四处抢夺,除了赵家外,就算他蔡家损失最为惨重了。 “钟相公,是体恤将士,还是人老了,胆子变小了,不敢出城和反贼作战了!”蔡京站出来,讽刺道。 王黼也是气愤地喊道:“东京云集了二三十万兵马,反贼却不过区区六万兵马不到。难道五倍兵马于反贼,钟相公也不敢出城乎?如此钟相公如何对得起天下百姓称赞!” “圣上,反贼在城外肆意妄为,烧伤掠夺,惊掠百姓,臣虽是手无缚鸡之力地文弱书生也实在不忍心看到百姓受苦,臣愿意出城与反贼决死一战。恳请圣上恩准!”礼部侍郎王华出列喊道。 一时间朝廷上将近大半地官员纷纷出列。 “臣也欲出城,恳请圣上恩准!” …… 看到满朝文官都出列了,道君皇帝赵佶不说话,眼睛直盯着种师道。 不单是道君皇帝赵佶盯着,将近满朝文官眼睛都死死盯着种师道。 被这些严厉的眼神盯着,种师道额头冒汗,他出列开口出声,“圣上,末将……末将愿领兵出城剿灭反贼!” 在众人瞩目下,种师道根本没有勇气抵挡地住这股压力,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被迫应下出战。 听到种师道开口要出城剿灭反贼,道君皇帝赵佶一改之前冷厉的表情,笑容说:“爱卿肯替朕分忧,朕深感欣慰!除去你原本带回来的六万多兵马,朕再将抽调4万兵马交付于你,凑齐十万兵马助你出城破敌。前线所有将官、士卒尽归你节制,务必要将反贼地项上人头带回来!” “微臣领命!”种师道躬身向道君皇帝拱手喊道。 就在极端不情愿的情况下,种师道领兵出城,寻找鲁达地大军。 第六十六章 逼压(下) 前番阻拦反贼进攻时,种师道曾充分领略了鲁家军的厉害。 此次奉旨领兵出征,种师道丝毫不敢怠慢,急招王进等部下商议。 王进认为,钟家军屡遭反贼重挫,而且目前大军连日征战,正是疲惫之时,应当谨慎行军。 种师道仔细思索之后,认同王进的分析。 为策万全,种师道派遣了大量探子,打听反贼的动向。同时每日只是行军20里不到,就下令扎营守寨了 这一日,行军不到15里路,眼见天色逐渐昏暗下来。 入夜了,将会更加危险。 种师道决定扎营休息。“传令下去,全军止步,扎营休息!” 监军谭稹听到,顿时叫嚷道:“又扎营?钟相公,天色尚早,怎么现在就扎营了!” 道君皇帝赵佶这次不怎么相信种师道,他惧怕种师道惧敌不前,更惧怕种师道勾结反贼,谋害大宋。这次出征,赵佶派了宦官谭稹担任监军。 种师道听到,一阵头疼。“谭大人,反贼善于偷袭,要是入夜还没有扎好营寨,容易被敌人偷袭。到时候就危险了!” 谭稹根本就没有和鲁达军交过手,没有见识过鲁达军地利害。他叫嚷道:“钟相公,你手下可是有十万大军,反贼只不过五万兵马。你钟家军向来以勇猛著称,现在两倍于敌人,你竟然畏敌不战,是何道理?莫非当真如同那些文官说地,你有疑心不成!” 种师道听到,忙朝着东京方向抱拳喊道:“我种师道对圣上绝无二心。只是谭大人,那帮反贼真的非同一般,绝对不能轻视!” 对于种师道地解释,谭稹根本不听。圣上对他的命令就是尽快消灭反贼。 对于身为宦官的他来说,他一身荣华富贵,权力都来源于圣上,自然对赵佶的命令向来言听计从,不打折扣。 既然圣上要求尽快消灭反贼,那就必须尽快消灭反贼。至于怎么样消灭反贼,那是种师道的事,他不管,他只要尽快消灭反贼的结果。 谭稹喝道:“钟相公,我敬你多年镇守西北,劳苦功高,才一再相劝。在朝廷上,一直有不少人对你钟家多年把持西军,自成一镇心有怀疑。认为你钟家养贼自重。现在看来这些传言不是空穴来风!” 谭稹一再相逼,种师道也有些不耐烦了。他喝道:“我钟家前后战死几代人,对大宋对圣上向来是忠心不二,岂容人污蔑!” 谭稹冷笑道。“那为什么不敢出战对付那帮反贼!” 种师道都要抓狂了,都说过了。“那帮反贼实力不容轻视,必须小心谨慎!” “钟家军打的西夏军溃不成军,只能求救辽国。现在面对反贼竟然说不能轻视,这分明是不想和反贼作战。怪不得之前会损兵折将,这根本是你种师道已经勾结反贼,想要造反不成!” 种师道听到谭稹一早污蔑自己,愤怒地喊道:“你胡说八道,我……” “你对圣上地忠心不二是不是?这句话我听腻了。圣上是要看到你地行动,而不是在这里说大话!你要是对圣上忠心不二地话,那就和反贼交战。不然你就是怀有异心!你敢不敢出兵!” “我……”种师道很想答应下来,但是手下地死活让他轻易不敢应承下来。 “我什么我?种师道,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敢不敢出兵?不敢出兵了吧!我就知道你种师道道貌岸然,大奸似忠。” 被谭稹一再对怂,种师道十分愤慨。 我自弱从军,为大宋征战多年,到老了还要担这个畏敌不前,勾结反贼地罪名吗? 你不是要我出兵吗? 那好,我就继续出兵。大不了老夫以死殉国,也算尽忠报国了! 种师道重新下令,继续前进。这次一该之前地谨慎小心地姿态,留下辎重粮草,就带领部队轻装出发。 “加快行军!” “恩相,这样冒然行军的话,只怕……!”王进和声劝荐道。 “哼!若是不加快速度,只怕监军,又要说我们勾结反贼,图谋不轨了!休得多言,传令——加速行军!”种师道孙贲以不容置疑的语气沉声说道。 “是,恩相!”王进无奈地传令下去。 种师道领兵出城地消息,很快就被探子查清,送到鲁达手中。 自从击退种师道,逼地道君皇帝赵佶下令天下兵马勤王,可以说是抱住了京城,但也让大宋虚弱完整无误地展露在世人地面前。 如今,原本很鼠尾两端地世家豪族,现在已经彻地转投到自己门下,帮着自己管里地方,筹备钱粮。 甚至连东京地一些官员都主动派人来信,愿意当内应。 朝廷上发生地事,隔天自己就知道地一清二楚了。 “朱武兄,你如何看待种师道主动出击的事?”鲁达放下手中的情报,笑着向朱武询问道。 “大厦将倾,就算种师道再有本事,也难回天?”朱武摇头说道。“要是狗皇帝不急领种师道出兵,等江南平定,北上,大名府再出兵南下,三路夹击,或许大宋还有以一线生机。现在匆匆让种师道出兵,是自毁长城!” “是啊……”鲁达悠然长叹一声,脑中浮现出那个苍老却有挺直的身影。 鲁达只是和种师道隔远对望过,根本看不清人样。但是对于种师道的本事,鲁达还是很敬佩的。 可惜配了一个猪队友,才能根本无法完全施展。如果能将其拉拢过来,对平定西北是有极大助力的,但可惜这只怕是一个奢望。 确认了种师道主动出击的消息。而且还从探子口中知道钟家军正朝着东明方向而来。 鲁达认真做好应战的准备,以期能够以逸待劳一举击败种师道,扫平通往东京的道路。 率军不断靠近鲁家军,种师道等宋军统将的神经也绷得愈来愈紧。 可是都杀到东明城下了,鲁家军的兵马却是始终没有出现,不禁让种师道等人十分惊讶。 就在种师道等人困惑不解之际,一个惊人的消息突然传来。 一支兵马居然出现在兰考,将钟家军的粮草囤积粮草焚烧一空。 听闻这个消息,种师道、王进等人大惊失色。 敌人是怎样瞒过大军的探子,偷袭兰考。又是如何得知大军的粮草囤积地方? 一道阴影笼罩在种师道等人的头上! 第六十七章 击溃 如今鲁达大军就如同高悬在头上的一把利剑,不知何时救回落在种家军头上。 若放之任之,也不知道鲁达又会做出什么惊人地举动。 召集军中诸将仔细商议之后,种师道决定暂时放弃对鲁达追击,先回师兰考消灭那伙贼兵。 据报信士兵所说,鲁达军攻克兰考后,弃城逃跑,但战斗时亦暴露出这支偏师麾下士卒战力不强的问题。 根据这一点,老将种师道认为这支偏师很可能只是人数不多,战力有限。 王进赞同种师道的分析,并认为只要能设法寻得那支军队踪迹,就可追而破之。 虽然可能对鲁达没有多大的影响,但是却是能给圣上,给监督交代,暂缓对鲁达主力的进攻,等待最佳时机。 种师道派遣了大量细作探寻鲁达军偏师的下落,与此同时,大军开始缓缓回撤。 撤退时,种师道也玩了个把戏————留王进引5千精锐潜伏在道路两侧! 只要鲁达军胆敢追击,种师道就立即回师返击,到时王进也会从两侧杀出。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鲁达竟然没有领军追击。无奈之下,王进只好领军撤退。 接下来的两、三日,种师道寻觅到许多鲁达偏师的消息,但却始终无法捕捉到其真正的动向。 就在种师道恼烦不已之时,听到偏师出现在封丘。 他当即领军出击。 九月,虽然转秋了。但是秋老虎横行,天干物燥,让人嘴角起泡。 种师道大军正朝封丘方向进军。 “老种相公,天气太过干燥,士卒们也有些吃不消了。先休息一下,如何?” 种师道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喘了口气后,问道: “王将军,这里离封丘还有多远?” “大约还要走70里左右!” “好吧!”种师道点了点头,无奈说道,“叫手下浪儿们休息半个时辰!” 种家军的士兵听到可以休息,赶紧寻了个阴凉处坐下休息,并拿出随身携带的竹筒灌水。 王进一口气喝了小半囊水后,畅快地喘了几口气,沉思了一下说:“老种相公,我觉得敌人的行军有些诡异……” “王将军,有什么不妥?”种师道疑惑地问道。 “咱们似乎上了鲁达那厮的当!”王进眉毛微微蹙起,沉声说道。 种师道可是老将,一点就透。他拧眉沉声说道,“但是,贼军厉害,我们现在不适合和他决战,要是不先消灭偏师,振奋士气的话。怎么和贼军决战?” “老种相公的意思是……” “既然我们知道对方的打算。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 王进刚想问是什么计谋的时候…… “轰!”“轰!”随着两声巨响,紧接着远处就有将近百颗黑点呼啸而来。 黑点一落地,就轰然爆炸。 将那些刚站起来的士兵炸死。 “快,快!准备迎战!”王进提枪飞身上马,气聚丹田,纵声狂吼起来。 还没等种家军聚拢,越来越多的黑点呼啸而来。 这些黑点有些还没有落地,就爆炸了。 不少宋兵身上插着几十块碎片,浑身冒血而死。 众多宋兵看到如此可怕的场景,惊慌失措,拥挤着夺路奔突。 就在炮弹肆虐着宋兵的时候,远处5里外的平地,无数鲁家军士兵掀开身上的吉利服。 拿起刀枪大声叫嚷着,冲了上来。 “还有后招?!!!”王进只觉头皮发麻,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两彪鲁家军分别在秦明、呼延灼的率领下,疯狂地朝惊慌不已宋兵冲杀过来。 宋兵刚才正在休息,突然遭到袭击,他们还没有来的及时集合,就被火炮打乱了。 现在鲁家军都杀到近处了,任王进、种师道如何呼喝,宋军都无法阻止起有效的抵挡。 以逸待劳地鲁家军作用夹攻,一击之下就将宋军击穿。 “镇静!”种师道厉声狂喝,意欲收拾散兵,节节而退。“都向我聚拢。集合!” 种师道的呼喊,在一众乱兵之中,十分显眼。 呼延灼看到有大鱼,眼睛一亮,急忙拿起铁鞭,一股凌厉劲风直奔种师道后脑而来。 听到亲兵的呵斥,种师道赶紧回马,架起铁枪。 “铛!”尖锐的金铁声后,种师道险险地挡住径袭而来的一铁鞭,但却禁不住连退了两步。 “哼!”呼延灼突袭种师道未果后,冷哼一声,纵马继续前突,鞭子势如风如雨,一鞭重过一鞭,将种师道笼罩其中。 种师道是统帅,统兵绝对厉害过种师道,但武艺本就差上不少。 加之年老气衰,更是被动不已,不到十合,已是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死去!”呼延灼断喝一声,鞭子更加猛烈了。 眼见种师道岌岌可危,一支利箭破空而至 呼延灼看到,猛夹马腹,铁鞭疾速回收,打向来箭。 “锵~!” 呼延灼及时的挥鞭救了自己一命。 见呼延灼躲过自己的致命箭矢,王进冷哼一声,收起强弓,提枪策马来到种师道身旁。 他急声喊道:“恩相,此地不于久留,快走吧!!” 看了一眼自己手下病吗,种师道也知继续抵抗绝无胜算,甚至可能全军覆没。 “好!” “全军听令,跟上我,突破敌军包围。向西撤退!”王进高举手中铁枪,厉声狂吼道。 王进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在西军种家军中素有威名。 听到王进的命令,不少宋兵立即向王进战旗方向涌过去。 王进奋起武勇,铁枪挥舞如疾风骤雨,枪下无一合之敌,所到之处敌尽披靡,硬生生地领残军护着种师道杀出一条血路,朝西面方向逃逸而去。 看着敌人逃跑的留下的灰尘,秦明倒提着狼牙棒,来到呼延灼身旁,喊道。“终于击溃这伙敌人了!你没事吧!” 呼延灼点点头。 “没什么,王进那厮的箭技着实厉害,跟花荣都有一拼了!怪不得能教出史进那个家伙!” “也不出奇怪,他本来就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有本事也是正常的!”秦明并不在意这些。 他喊道:“呼延将军你派人去请大将军过来,我让人清理战场!” “好……” 在吕方郭胜的环卫下,鲁达策马来到战场。 “呼延将军、秦将军,逃了多少敌人?”鲁达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第六十七章 击溃 如今鲁达大军就如同高悬在头上的一把利剑,不知何时救回落在种家军头上。 若放之任之,也不知道鲁达又会做出什么惊人地举动。 召集军中诸将仔细商议之后,种师道决定暂时放弃对鲁达追击,先回师兰考消灭那伙贼兵。 据报信士兵所说,鲁达军攻克兰考后,弃城逃跑,但战斗时亦暴露出这支偏师麾下士卒战力不强的问题。 根据这一点,老将种师道认为这支偏师很可能只是人数不多,战力有限。 王进赞同种师道的分析,并认为只要能设法寻得那支军队踪迹,就可追而破之。 虽然可能对鲁达没有多大的影响,但是却是能给圣上,给监督交代,暂缓对鲁达主力的进攻,等待最佳时机。 种师道派遣了大量细作探寻鲁达军偏师的下落,与此同时,大军开始缓缓回撤。 撤退时,种师道也玩了个把戏————留王进引5千精锐潜伏在道路两侧! 只要鲁达军胆敢追击,种师道就立即回师返击,到时王进也会从两侧杀出。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鲁达竟然没有领军追击。无奈之下,王进只好领军撤退。 接下来的两、三日,种师道寻觅到许多鲁达偏师的消息,但却始终无法捕捉到其真正的动向。 就在种师道恼烦不已之时,听到偏师出现在封丘。 他当即领军出击。 九月,虽然转秋了。但是秋老虎横行,天干物燥,让人嘴角起泡。 种师道大军正朝封丘方向进军。 “老种相公,天气太过干燥,士卒们也有些吃不消了。先休息一下,如何?” 种师道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喘了口气后,问道: “王将军,这里离封丘还有多远?” “大约还要走70里左右!” “好吧!”种师道点了点头,无奈说道,“叫手下浪儿们休息半个时辰!” 种家军的士兵听到可以休息,赶紧寻了个阴凉处坐下休息,并拿出随身携带的竹筒灌水。 王进一口气喝了小半囊水后,畅快地喘了几口气,沉思了一下说:“老种相公,我觉得敌人的行军有些诡异……” “王将军,有什么不妥?”种师道疑惑地问道。 “咱们似乎上了鲁达那厮的当!”王进眉毛微微蹙起,沉声说道。 种师道可是老将,一点就透。他拧眉沉声说道,“但是,贼军厉害,我们现在不适合和他决战,要是不先消灭偏师,振奋士气的话。怎么和贼军决战?” “老种相公的意思是……” “既然我们知道对方的打算。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 王进刚想问是什么计谋的时候…… “轰!”“轰!”随着两声巨响,紧接着远处就有将近百颗黑点呼啸而来。 黑点一落地,就轰然爆炸。 将那些刚站起来的士兵炸死。 “快,快!准备迎战!”王进提枪飞身上马,气聚丹田,纵声狂吼起来。 还没等种家军聚拢,越来越多的黑点呼啸而来。 这些黑点有些还没有落地,就爆炸了。 不少宋兵身上插着几十块碎片,浑身冒血而死。 众多宋兵看到如此可怕的场景,惊慌失措,拥挤着夺路奔突。 就在炮弹肆虐着宋兵的时候,远处5里外的平地,无数鲁家军士兵掀开身上的吉利服。 拿起刀枪大声叫嚷着,冲了上来。 “还有后招?!!!”王进只觉头皮发麻,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两彪鲁家军分别在秦明、呼延灼的率领下,疯狂地朝惊慌不已宋兵冲杀过来。 宋兵刚才正在休息,突然遭到袭击,他们还没有来的及时集合,就被火炮打乱了。 现在鲁家军都杀到近处了,任王进、种师道如何呼喝,宋军都无法阻止起有效的抵挡。 以逸待劳地鲁家军作用夹攻,一击之下就将宋军击穿。 “镇静!”种师道厉声狂喝,意欲收拾散兵,节节而退。“都向我聚拢。集合!” 种师道的呼喊,在一众乱兵之中,十分显眼。 呼延灼看到有大鱼,眼睛一亮,急忙拿起铁鞭,一股凌厉劲风直奔种师道后脑而来。 听到亲兵的呵斥,种师道赶紧回马,架起铁枪。 “铛!”尖锐的金铁声后,种师道险险地挡住径袭而来的一铁鞭,但却禁不住连退了两步。 “哼!”呼延灼突袭种师道未果后,冷哼一声,纵马继续前突,鞭子势如风如雨,一鞭重过一鞭,将种师道笼罩其中。 种师道是统帅,统兵绝对厉害过种师道,但武艺本就差上不少。 加之年老气衰,更是被动不已,不到十合,已是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死去!”呼延灼断喝一声,鞭子更加猛烈了。 眼见种师道岌岌可危,一支利箭破空而至 呼延灼看到,猛夹马腹,铁鞭疾速回收,打向来箭。 “锵~!” 呼延灼及时的挥鞭救了自己一命。 见呼延灼躲过自己的致命箭矢,王进冷哼一声,收起强弓,提枪策马来到种师道身旁。 他急声喊道:“恩相,此地不于久留,快走吧!!” 看了一眼自己手下病吗,种师道也知继续抵抗绝无胜算,甚至可能全军覆没。 “好!” “全军听令,跟上我,突破敌军包围。向西撤退!”王进高举手中铁枪,厉声狂吼道。 王进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在西军种家军中素有威名。 听到王进的命令,不少宋兵立即向王进战旗方向涌过去。 王进奋起武勇,铁枪挥舞如疾风骤雨,枪下无一合之敌,所到之处敌尽披靡,硬生生地领残军护着种师道杀出一条血路,朝西面方向逃逸而去。 看着敌人逃跑的留下的灰尘,秦明倒提着狼牙棒,来到呼延灼身旁,喊道。“终于击溃这伙敌人了!你没事吧!” 呼延灼点点头。 “没什么,王进那厮的箭技着实厉害,跟花荣都有一拼了!怪不得能教出史进那个家伙!” “也不出奇怪,他本来就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有本事也是正常的!”秦明并不在意这些。 他喊道:“呼延将军你派人去请大将军过来,我让人清理战场!” “好……” 在吕方郭胜的环卫下,鲁达策马来到战场。 “呼延将军、秦将军,逃了多少敌人?”鲁达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第六十八章 激战 “启禀大将军,宋军逃掉的兵马应该将近一半以上。具体数额还需要再确定!”杨志回答说道。 “最可惜的是让种师道逃跑了!”呼延灼摇头说道。 虽然是敌将,但是鲁达军中有不少人对种师道还是敬服不已。 鲁达微微点头,问道,“我军伤亡几何?” “阵亡不满100来人,重伤的只有400多人!”对比起所破之敌,鲁达军地伤亡可说是微乎其微,此战绝对可说是完胜。 “大将军,接下来该如何?是否尾随追击种师道?”杨志急切地询问道。 鲁达想了一下说,“不必追击种师道了。我已经安排后手了。我军当务之急是进军东京,惟有如此,方可一战定天下!” “秦明,你速派快马向京东两路报捷,将消息散布出去,振奋我军军心,并借此打击宋军士气。” “是,大将军!” 王进护着种师道逃跑的时候, 身侧一名眼力较好的副将突然惊呼出声“将军,前面……好象有一队人马!” “什么?”王进闻听此言,想到莫非是有援军? 他举目向前看去,一看那旗帜,顿时吓了一跳。 娘的,终于追上了! 栾廷玉提起悬挂在马侧的混点铁棍,高高扬起,鼓足全身力气狂吼一声“众将士,敌人就在前方,随我杀!” 说罢,栾廷玉猛夹马腹,一马当先朝前冲杀过去。鲁家军各士官立即命令麾下士兵紧紧跟随在栾廷玉的身后,向前方的敌军发起冲击。 此时,宋军也已发现了后方的追兵,两军相距已不到100步。 随着对面最后的一声暴喝,种师道看到一片乌云划过天空,朝自己这边疾飞过来! 弓箭? “举盾!”不及多想,种师道急忙狂吼一声。 不少宋军士兵已经注意到天空中的箭矢,听到种师道的命令,赶紧高高举起手中盾牌。 “嗖!”上千支投枪带着凄厉的呼啸声,迅疾无匹地朝略有些混乱的宋军覆盖了下去。 “噗!”“噗!”“噗!” 锋利的枪头,在强劲的冲力驱引下,几乎不甚费力地便将木制盾牌刺破,随即又余劲未消地刺入盾牌后的士兵身体中,立时带出阵阵惨叫声。 “啊~!”不少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呼,便被投枪透胸而入硬生生地钉在了地面上。 种师道看到,厉声怒吼道“随我冲出去,杀!” “杀!” 宋军士兵在士官的严厉呵斥下,不得不硬起头皮朝前方的敌军冲杀过去。 “杀!”看到宋军冲上来了,又投出一轮标枪后,栾廷玉举起混点铁棍喝道。 只是转眼之间,两只军马迎面对撞了起来。 一路逃跑十几里路,早已经疲惫不堪的宋军面对以逸待劳的鲁家军,全无还手之力。 一时间,被击的连连后退。 此时,从宋军的两翼,跑出两队人马,迅速地接近了过来。 轰隆的马蹄声也掩盖不住史文恭那杀气腾腾的声声厉喝。 不得不承认,史文恭在骑兵指挥上的才华是自己手下最好的。 同样的一支骑兵,在他手中所发挥出的战力,要远远超过花荣、甚至是呼延灼! 1000骑兵,在史文恭指挥下,如同一群恶狼。 转瞬之间,1000骑兵紧随着史文恭如同一群狼一样扑向了宋军最薄弱的后阵。 战马扬蹄疾驰,距离被拉的越来越近! 至100步时,史文恭率领的骑兵扬起马刀,吼道。“杀!” 种师道看着如同恶狼一般狠狠扑过来的敌军骑兵。 该死的敌人竟然连骑兵都有了。 已被鲁家军杀的接连后退、狼狈不堪的宋军士兵,当然见识过西夏骑兵冲锋的威力。 正因为知道骑兵的厉害,所以才会害怕。 迅速掩袭而至骑兵如同剃刀一样将宋军削去一层,就跑开。 掉头,再杀回来。 史文恭率领的骑兵根本不喝宋军正面对抗。他们进行来回冲杀,慢慢地割去宋军的血肉。 “撤,撤,向北撤!” 四周残肢纷飞的惨状、此起彼伏的凄惨哀号,令种师道的心气已然尽失,种家军的骄傲什么的都被抛到脑后,现在他一心想着的是如何尽一切可能保存实力。。 “恩相,我来带人挡住敌兵,您赶快撤回东京!”王进声嘶力竭地对种师道大喊道。 说罢,王进狂吼一声,招呼了自己麾下的百十名士卒,不顾一切地朝再次掩袭过来的骑军扑了上去。 “撤!撤!……”种师道不想浪费王进拼死博出来的机会,发出厉喝声,随即率先拨转马头,引领着残余的军马发足向北仓皇逃窜起来。 “杀!”史文恭看到王进杀过来,他从得胜钩上将朱樱丈二枪拿出来,迅疾无匹地刺过去。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虽然是平常的刺,但是在是史文恭使出来却是大不相同。深的枪法快狠准三味。 王进立即意识到自己遇到了高手。 他忙架起铁枪对上。 “镗!”地一声 两个人相交而过。 王进摸了一下脸上的血迹。 好快的枪! 史文恭揉了揉手腕。 好霸道的枪! 王进警惕着对手,喝道。“抢下不杀无名之辈。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史文恭勒住战马,喝道。“快枪史文恭!” 听到史文恭,王进立马知道对方是谁了。 “原来是枪神周桐的弟子,就让我看看你学到了枪神的几分本事!” 王进抬起铁枪,微向后缩,一磕马腹,座下战马顿时飞驰而出。 看到王进气势汹汹地杀过来,史文恭并不害怕,依然不动。 眼看就要杀到对方眼前了,王进轻喝一声,手中长枪运足劲力,疾刺向前,刺向史文恭的胸口。 就在这时,史文恭终于动手了。 在一瞬间,丈二枪如闪电般刺向王进。 电光火石之间,丈二枪与铁枪极速交错相击,“铛~!”尖锐的金属对碰声让周围的士兵耳中有刺痛的感觉们纷纷往后退。 封架住王进的枪后,史文恭动作丝毫不停,持枪回收,随即长枪顺势刺扫向王进的脸孔。 王进毫不慌乱,身形微微一矮,闪过丈二枪的枪身,长枪疾速刺向史文恭肋部。 “好!”史文恭一声断喝,眼中战意更胜,夹紧马腹,双手持丈二枪,枪尖竟恰好击在铁枪的枪身之上。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