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腹黑长成记》 杂 记号 换电脑,USB不见了,只能把紧要的名字放这里,大家不用看的,这是我自己用的。 主角:刘夕。父亲:刘家笙。母亲:敏敏爷爷:刘翰光.二爷爷:刘翰睿。母情人:方东宇。奶奶:李丽华。曾爷爷:刘云昌1908年.小爷爷:刘翰明。1940年出生:四十岁。小婶婶:赵爱红。儿子:刘家强。15岁大女儿:刘家玉。10岁小女儿刘家宝。7岁。大姑奶:刘嘉阳。50岁大姑爷:严成广。他们的儿子:严书玉。小姑奶:刘嘉怡。36岁。小姑爷:潘顺。儿子:潘晓华13岁 东海市市委书记沈国昌爱人蔡雅芬 海定县县长周永军小的女儿周婷婷大儿子周止铭和小儿子周止霖妻子夏姝 男神之一:蓝枫。母亲:邱燕妮。父亲:蓝程浩外公:邱祖明。外婆:王萱婷。大舅舅:邱宏国。二舅:邱宏伟。三舅:邱宏强。四舅:邱宏志。 无公害化肥,用蜜蜂搜粉,一亩5000斤。 5万斤 不同智商人群的比例情况 统计原理,一半人口的智商,介于90-110之间,其中智商在90-100和100-110的人各占25%。智商在110-120的占14.5%,智商在120-130的人占7%,130-140的人占3%,其余0.5%人智商在140分以上,另有25%的人IQ在90分以下。另据我国科学家证实,不同民族,不同性别和不同血型的人的智商,并无明显的先天差异,而且智商并非完全由先天决定,后天的培养同样至关重要。 刘夕朋友::胡珊珊。母亲:钟飞红父亲:胡奇助 留美博士:康华生。 徐立基:1980-1930=50岁 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 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①□②,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堙,又三月而后已。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 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夫将者,国之辅也。辅周则国必强,辅隙则国必弱。故君之所以患于军者三:不知军之不可以进而谓之进,不知军之不可以退而谓之退,是谓縻军;不知三军之事而同三军之政,则军士惑矣;不知三军之权而同三军之任,则军士疑矣。三军既惑且疑,则诸侯之难至矣。是谓乱军引胜。 故知胜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此五者,知胜之道也。故曰:知己知彼,百战不贻;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败。 一类磁钢 二类磁钢 三类磁钢 1980-1908;72刘云昌年龄 抗美援朝1950-1908:42抗美援朝时的年龄。 1980-1915:65邱祖明 1980-1925:55王萱婷 88-52 1938年 1949-3:1946-1:1945-1925: 。 上架感言 我是一个不大会在电脑面前说话的人。大家总是说我的小说和人成两级分化,汗! 上架了,星期天上架的时候我很突然,因为儿子生病发高烧,这几天我几乎都在照顾他,没有存稿。打开QQ才看到编辑的留言。由于我不喜欢开QQ,儿子一生病连看的兴趣都没有了。所以才会发生连上架都不知道的事情。那天匆匆忙忙码了一稿,好在这几天儿子已经稳定,去上幼儿园,我也可以安心码字了。 这是我第一次上架,很感谢编辑的一步步指点,我虽然是一个很爱偷懒的人,但写这本小说开始,可以说一直没有好好的休息,连和朋友聚会都没有时间。 在此谢谢首订,对懒鱼支持的人,你们的不离不弃才能让我不断地写下去。去完成一段一段幻想中的人生。看别的大大说首周的首订很重要,虽然不知道有多重要,我还是厚着脸皮求大家,订一下吧,每章算下来6分到7分的样子。包月也不过是一个面包的价格。 就说这么多了,再次感谢一直支持《腹黑》这本书的书友。今天还要码一章!所以码字去了! 最快更新,请。 001 死亡VS重生 小雨淅淅漓漓下着,2010年 小城东海市,公墓。 父亲的墓碑前,刘夕站在绵绵细雨中,神情默默的望着石碑中镶嵌着的父亲的黑白照片,不知不觉,泪眼模糊,前尘往事在脑海中一幕幕的掠过,象一柄柄锋利的刀在剜她的心。 父亲临终前也没有埋怨她太多,只是还一味的为她的终身幸福着想,可她的幸福,早就碎成千片万片,如果父亲在有生之年骂她一顿也好啊!好歹她心里也能痛快一点。 “……爸,我多么希望能死的是自己。为什么我这么傻,明知那个人不爱我,伤我,明明知道他在利用我,我还这么义无反顾,还求您帮他,一次两次,直至把您的仕途毁去。爸,您本不必屈就在这里,是女儿害了您,只是一切都无法重来。爸,您知道吗,您被上面请去喝茶的第一天,他就送来了离婚证书,那天,我也才彻彻底底的觉悟,可已经太晚了。” 刘夕任凭泪水汹涌,颤抖着手把斟满的一杯酒洒在墓碑前。 “这是您钟爱的茅台,爸,如果有来生,您还要我做您的女儿吗?我保证好好孝顺您,天天给您斟酒,再也不被那些臭男人骗了,就是要嫁,也全听您的。”都说女儿是爸爸身上的小棉袄,而她这件棉袄没有温暖爸爸,反而给他惹了莫大的麻烦。 阴沉沉的天际,闪雷狂震,火树银花,把乌黑的大地照的瞬间锃亮。 她仰起泪雨交织的脸,自语:“爸,我要去美国了,在那里我相信一定可以从新开始。” 离开公墓,她坐上一辆二手的福特,沿着山路开去。怕她分财产,离婚前他把一些重要资产全部转移,他以为她在乎,哪知她更狠,连一件换洗衣服都没有拿,签上离婚协议就走了。 从10岁见他第一面就痴迷,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她得到了些什么?被他害的家破人亡而已。 如果有重生,如果可以重来一次,一边胡思乱想着,车速不由自主的越开越快,等刘夕恍然回过神,却发现这辆二手车的刹车系统出了问题,这时突然想到早上去保养公司拿车时,那个小弟不自然的眼神,当时她也没有在意,现在想来,那个人显然是被人主使。 “黄魏东是你吗?我知道的太多终碍了你的路,以前,有父亲在你还顾及,现在下手没有后顾之忧了。” 闭着眼睛,刘夕忽然放开了方向盘,连人带车冲出盘曲的山路冲向悬崖下的大海。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记忆消失前,她绽放了最美丽的一朵微笑。 ————————————分割线———————————————————— 迷迷糊糊的醒来,摸了摸头上肿起的巨大的包,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走廊上传来唧唧咋咋的各种声音。我茫然的笑了笑,再次缩进被窝,泪水却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活着真好!” 是呀,我活了下来,原以为是必死的局。可活下来了又怎样?没有父亲的世界是这么的孤单。我的心好疲倦,好疲倦!对未来更是一片茫然。 “夏医生,小夕怎么样?” “刘场长,您总算来了,小孩子受了点刺激,等时间长了,慢慢会好的。” 外间的声音有点熟悉,连对话也有点耳熟。 “这就是那个刘场长?听说他的老婆跟着一个美国华侨跑了,他女儿受不了刺激自杀了,还好没有死成。” “这个刘场长看上去挺年轻的呀!小小年纪爬到场长的位置本事算不错了,他的老婆怎么这么不知足?” “是呀是呀!” 走廊上三姑六婆的讨论沸沸扬扬。 我讶然一笑,居然还有人和我的经历一样,我的母亲就是在我六岁那年和别人私奔了,我当时苦苦哀求,求母亲不要走,还在她面前以自杀相逼,也没有挽留住母亲。当年,醒来母亲已经和别人走了。记得醒来时还对父亲大发雷霆,骂他窝囊废,连老婆也留不住,而父亲只是笑着安慰我,哄我。其实,那是最需要关心和安慰的是父亲才对,身居场长的位置,老婆和人跑了,父亲的背后受了多少人的嘲笑。 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小姑娘会不会像我当年那般的蛮不讲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高大而又熟悉的身影。 我感到自己的呼吸都有点不顺畅。不,这是在梦中吗? “爸。”开口,泪水马上润湿了眼眶,这走进病房的不是父亲是谁?活脱脱年轻了二十年的父亲。 “爸爸,爸爸。”我不管不顾的紧紧抱住面前的男人,深怕一个转身父亲就消失。 “爸爸,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 “傻孩子,我的傻孩子就会做傻事。”刘家笙完全没有想到面前的女儿是自己三十年后穿越回来的。“你妈妈只是去别的地方生活了,以后还是会回来的。” 我看得出父亲带着笑意的眼神背后隐藏的伤痛,吸了吸鼻子,咬了咬舌头确定自己的疼痛,确定眼前的不是梦境,我再次抱住了父亲。 “爸爸,以后我会替妈妈好好照顾您的。爸爸,我给您惹了太多麻烦,对不起!”一直到父亲出事,我也没有能来得及把那句对不起说出口,重生?不管这件事情有多么诡异,不管眼前是不是现实,这回我不会再让疼爱自己的父亲失望了。 “好孩子,你一直是爸爸的好孩子。” 和父亲回到家,入目的是老式红灯牌收音机,墙上挂着的是三五牌大钟,飞跃牌缝纫机放在明亮的窗台前,这台缝纫机是母亲以前的最爱,我的大多数衣服都是出自这台缝纫机。前世和父亲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这台缝纫机砸了。可现在想来当年的行为是如此的小孩子气,前世在和黄魏东结婚前夕,母亲来找过我,告诉我黄魏东不是好人,要我小心,只是被仇恨和爱情蒙蔽眼睛的的我怎么会听得进去。现在想来,母亲说那些也全是为我好。做为大资本家女儿出身的母亲,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而已,当年只是为了生存不得已嫁给了爸爸,而爸爸为了娶母亲确是真真正正的被北京的那个老头子变成了弃子,下放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农场。到最近的镇都要翻好几座山的岛城里。在这个农场里的人,一部分是家里背景不干净被下放的,大部分都是从各个学校各个地方招募而来的知青。在这个热火朝天,全民生产的年代,到处洋溢着青春和蓬勃的朝气。 果真是穿越了,穿越到了1979年9月18日,六岁的我,小胳膊小腿,皮肤却白的出奇,黑色的蘑菇头,穿着粉红色的洋装,这个时候的自己真是一个人见人爱的洋娃娃,但脾气差的火爆,只要稍稍不如意就会闹的天翻地覆,前世有多少人被我搞的人仰马翻,唯独黄魏东像我的克星一样,四年呀,距离自己见他还有四年,如果历史的轴轮不会出现偏差的话。 这一世,我只为自己而活。 “怎么?是不是担心以后头上多出一个包见不了人呀?”见到女儿长时间矗立在梳妆镜前,他担心的问。 “爸爸,我可以买架钢琴吗?你帮我请邱燕妮阿姨来当我老师。”既然妈妈走了,这个家总还是需要一个女人的,前世是我掐灭了他们两人的情愫,重生总要对他们进行补偿,也确实在整个农场唯有邱燕妮的气质配得上爸爸。 “学钢琴可是要有毅力的,长时间坐在那里你坐得住吗?” “爸爸,你说过我是小公主,小公主当然是坐得住的。”我撒娇。一架钢琴几千元,而爸爸的工资这个时候满打满算也只有可怜的几百元,哈哈,可怜的爸爸要破产了,不过为了他的第二春,以后他会觉得这笔投资是值得的。 “好吧,既然我的小公主要学,爸爸勒紧裤带也得买,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买了琴必须每天给爸爸弹上一曲,否则我可不掏这个钱。” “哼!你是怕我三分钟热度吧。”我叉腰,抬头挺胸。啊!忘记了现在我只是个六岁的小朋友,做起这个动作怎么看都没有半点气势,反而惹得父亲哈哈大笑。 “好了,今天你也折腾了一天好好休息,爸爸去食堂打点饭,明天我们再去拜访邱阿姨。” “恩,爸爸辛苦了。” “两父女,说这么客气做什么!” 看着父亲宽厚的背脊,我的眼睛又湿润了,前世,不论父亲对我多好,我都觉得理所当然,母亲走了,我除了恨母亲,还觉得父亲没有本事,才会留不住母亲。连带旁边的人对我好,都觉得人家是因为我的身份,所以才会巴结,从来不会珍惜身边的友谊。 最快更新,请。 002 拜师 邱燕妮说起来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和父亲有着相似的经历,她本身也和父亲一样是红二代的子弟,她老公是国民党高官的儿子,和父亲不一样的是他们两人完全是私奔。据说是家人逼迫她结婚,结婚前夕她出逃到男方被下放的海东农场,也就是这里。等家人知道赶过来,他们二人已经成事,她还挺了个大肚子。她哥哥不甘心的把她老公打了一顿,结果打到不太好的地方,她老公一病就没有起来过,勉强活过儿子出世,留下他们孤儿寡母。后来,京城来人接她回去,被她拒绝。他家人就委托了父亲,帮忙照顾一下她。前世也是因为这样,他们才结缘。不过被我破坏。那时的自己现在想来,连自己也厌恶。 买些小孩子吃的饼干,糖果,还有几包红枣,和水果罐头,外加一袋大米和一壶油。父亲就带着我上门拜访了,七九年,物质条件匮乏的很,过年过节,送结婚和看病的,都是水果罐头外加几包红枣解决。上了八十年代烟酒才会流行起来,而到了九十年代基本就是保健品的天下。带大米和油是我的主意,这个年代买米和油都要有配额,记得前世邱燕妮的儿子胃口像头牛,配额经常不够吃,为这件事,老爸没有少帮她们母子。 敲了门,来开门的正是邱燕妮阿姨,这时的她还相当年轻,气质也好,应该是像她母亲邱燕妮阿姨的父亲我前世见过,完全不像一个首长的样子,反而像极了土匪头子,即使身居高官,年龄一大把,当年见到还是一身匪气,不愧被封为全军脾气最差的首长。 “刘场长,您怎么来了,进来坐。”打开门,邱燕妮还四处的张望了一下,见外面没有好事者,连忙把门关上。大概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场里多的是吃了饭乱嚼舌根的人,即使父亲手里还牵了个小孩。 进门香风袭面,一居室的房子,除了一张简单的木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家里唯一的电器就是一台小收音机,而迎面的香风是来自木桌上一个罐头瓶里的木棉花,五颜六色开的霎时好看。也许是察觉到我的目光,端茶水上来的邱燕妮说道。“这是蓝枫早上刚采的,小孩子皮就喜欢爬树。家里没有什么好茶只有白开水。” “白开水就好,白开水就好。”父亲接过道。“燕妮同志,生活上怎么样,有没有困难?有困难你要提出来,这么说我们都是在一个院子里长大的。” 一个院子长大?原来老爸和邱燕妮还有这层关系?我还一直以为两家认识而已,难怪后面他们发展的迅速。 “刘场长客气了,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把我换到幼儿园当老师,现在即轻松又方便照顾了儿子。” “当个幼儿园老师说起来还是屈就你了,别人不知道,我难道还不知道你的本事吗?不过这个破地方也没有什么高雅的职业,你就将就着点。” “你抬举了。”她腼腆的一笑。 “燕妮同志,这回上门冒昧,我有个不情之请。”父亲尴尬的开口,惹得我眉头频皱,这个父亲搞什么?平常大会演讲连稿件都不用背,今天给我请个老师这般文绉绉。 “您说。” “我女儿想学钢琴,我知道你从小就是弹这个的,所以想请你教教她。” “你拿这么多东西来我家,不知情的人看到以为你是来求婚的呢?把我吓死了。您放心小夕以后就交给我吧。”她拍拍胸脯保证。 “嗯,小家伙说要买钢琴,这玩样我实在不懂,要不你这个做老师的一起帮忙去挑挑?” “我的场长大人,你以为买琴像买菜一样啊,得,和你说也是白说,这么说吧,如果买个吉他什么的海定这种小市区还是可能有的,像钢琴这种大件这个年代有几家会买这个?上海北京大城才会有呢。” “这么说还得去上海?” 看了我一眼,邱燕妮对我道;“小夕,学钢琴不一定要在家里学的哦。” “不在家里学哪里会有钢琴给我弹?”我忽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果然 “小夕六岁了吧,是不是没有去过幼儿园?”邱燕妮问。 平常六岁小孩早就上幼儿园了,不过我小时候不愿意上,所以妈妈在时也没有强要求我上,现在母亲不在了,家里也没有人带我,前世爸爸就强制把我丢到了幼儿园,难道今世也改变不了命运?我不要上幼儿园和一群臭屁小孩一起呀! “不要,我不要上幼儿园,爸爸。”我坚决的说。开玩笑,让一个心智快40的人上幼儿园要不要我活了? 正在我坚决的反对的时候,“呯”的一声门被大力的撞开,旋风般的进来一个人,带来一股泥巴夹杂着些许血腥的气息。 “蓝枫,你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小孩邱燕妮站了起来责问。 一眼就可以看出眼前的小孩是刚刚打完架回来。 蓝枫,你也会有这天?我好笑的想着。上一世父亲和邱燕妮没有在一起除了我,蓝枫的破坏也是功不可没,可以说我们两个人是无言的合作了一把,只是离开东海这个小城后,蓝枫一飞冲天,二十三岁从政,在邱家脱颖而出,最后成了邱家的代表人物。没有想到政治天才的小时候和大多数的小屁孩一样爱玩泥巴和打架。 对于邱燕妮的问话,蓝枫视若无睹,这个时候他却用相当警惕的眼神盯着我父亲。 “蓝枫啊,燕妮同志,你快给他换件衣服,我们就不打搅了,改天再来拜访。”父亲站起身拉着我就要告辞。 “好,刘场长,钢琴真的不必要买,您可能不知道我们幼儿园就有一架老钢琴,只是一直放在库房,所以我才建议小夕上幼儿园。那架钢琴我检查过,只要调一下音准就可以用的。” 幼儿园居然有钢琴?这个消息我还真不知道。我皱眉,难不准真的要上这个幼儿园?这回做这个媒我牺牲就太大了。我正考虑着上幼儿园的事情,邱燕妮家门口有传来一阵吵杂。脚步声伴随着大嗓门一起出现。 “邱燕妮,你这个biao子,把你家小杂种交出来?” 听到来人这么不客气的骂人,就是好脾气的父亲也忍不住要发火了。 “王桂芳,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可以坐下来好好谈,大庭广众之下骂这么难听的话。成何体统?” 王桂芳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妇女,个子不高,但完全是横着长的,体格又壮又结实。此时她摆出一副泼妇骂街的行头,叉着腰,挥舞着双手,在她的身后躲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长得和她有七八分相似。瞧这个样子我算是有点眉目了,肯定是蓝枫和他家小孩打架,找上了门,为自家小孩出头。 显然父亲的出面是王桂芳始料未及的,但她也不是好惹得主,泼妇之所以会称为泼妇是因为她们骂人是毫无道理可以讲得,只要她们认为自身的利益有损失就会给你来个天翻地覆。还有就是身份在她们眼里毫无用处,理智的的如果是看到一个场长出面,恐怕早就心虚的让不大的事情不了了之,况且,两个小孩子打架会是多大的屁事。但泼妇心里全然不是,王桂芳看到刘家笙从邱燕妮的家里出来是无比兴奋呀,在她眼里邱燕妮是单身,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而刘家笙也是单身,老婆离开的男人,这个不是发现了奸情是什么? “刘家笙,你要包庇这个婊子吗?全世界都以为你老婆私奔了,原来你也不简单这么快和邱燕妮这个婊子搞上了,别人怕你,我王桂芳才不怕你。” “王桂芳你这是污蔑,你要为自己的话负责任。”父亲是气的七窍生烟。 “老爸,你骂人真没有水准。”我淡淡的道。叫一个泼妇对她的话负责?这个年代可不流行打官司。若真打起了口水官司也只是把事情闹大。而以后父亲真的和邱燕妮发展了,也会被别人以诟病。八卦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在后世甚至被称为精神的存在。在明星还没有被广泛接受和认识的年代,这种小地方,人们最爱谈的是身边人的八卦。而要灭掉这件事情的后续八卦,也只有从当事人开始。 在大人诧异的目光下,我走到泼妇骂街的王桂芳面前,王桂芳的声音已经吸引了不少邻居的注目。我绝对不能让事情往王桂芳所想的发展。 看到出面的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像个洋娃娃一般的漂亮小孩,王桂芳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一把拉出还在一旁探头探脑的那个小男孩,然后抡起拳用我最大的力气往男孩脸上打了过去。 “叫你骂我的蓝哥哥,我蓝哥哥是你可以骂的吗?”手打我不过瘾,还拿脚踹了好几下,王桂芳才回过神,把我拉开,母鸡保护小鸡似的把自己儿子护在了身后。 任谁她都下的了手,但面对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王桂芳似乎觉得她一身的武艺都无用了。她可以泼妇骂街,是因为邱燕妮和她是在同等的位置,她可以任意怀疑刘场长的出现的动机,也是算准了,就算她胡说八道,刘家笙也拿她没有办法。这个世上很多东西都是越描越黑的。可面前的小孩子,如果她今天动手,就完全站不住脚了,哪怕这个小孩子先对自家儿子动手也一样。 这个时候,刘家笙也动了,他迅速的把我拉到了身后。看到父亲这个动作我心里一阵温暖。 “小夕,你怎么可以打人?” “爸爸,您看这个阿姨为什么会来这里?她一来就莫名其妙的骂邱阿姨,连你去劝架也骂,而刚才蓝枫才一身脏兮兮的来。我经常听其他小朋友说有人欺负蓝枫,骂他没有爸爸,肯定他骂蓝枫,蓝枫才和他打架的。而他妈妈就来帮架。小孩子打架她不问原因,还莫名其妙的找上来泼妇骂街,样的教育方式真是闻所未闻,这个大人太没有教养了。” 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六岁的小孩子骂没有教养,王桂芳被憋得脸青一阵白一阵,偏偏又无法反驳,正要不顾一切的发作,这个时候人群中钻出一个个子高高,气质儒雅,一看就是一个读书人的男子。他似乎是很急切的赶来,出现的时候还带着气喘。 “桂芳,闹够了就回家,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男子的话让王桂芳瞬间一愣,“你是不是男人?现在是儿子被人家欺负!你还说我丢人现眼?我王桂芳是瞎了眼找了你这个没有用的男人。” 不过她的话,男子固若罔闻。他走到儿子面前;“牛牛,告诉爸爸你是骂过蓝枫吗?是不是骂他没有爸爸?你不可以说慌的。” 虽然王桂芳是泼妇一名,不过她的老公还算是个讲理的人。哎,这样看还真为王桂芳的老公不值。 “爸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看到蓝枫样样都比我强就气不过。就骂了他,不过来这里是妈妈拉我来的。”叫牛牛的小孩子委屈的道。 “看到了没有,儿子都比你懂事。”男子冷冷的对王桂芳说。“牛牛,知道自己错了就要去承认错误,现在你说要怎么做?” 看了自己父亲一眼,男孩就向蓝枫跑去。 “蓝枫,对不起,我不应该嘲笑你,我错了,你愿意原谅我吗?” “牛,我下手也有点重,不过你眼睛上这个黑眼圈可不是我下的手。” “那个刘场长的女儿是你女朋友吗?她下手还真的有点重。” 这头死牛!听了他们的对话,我恨不得冲上去再去揍这个死胖子一顿,不过这个蓝枫那是什么表情?一副煞有其事的表情。 大人和小孩子就是不一样,大人如果吵架就可能老死不相往来,就是以后往来了心里还会有疙瘩,而小孩子就不一样,小孩子前一刻还在打架,下一刻说不定就已经疯闹在一起,甚至变成了哥们。 最快更新,请。 003 小P孩的欢迎方式 穿着纯白色的小洋装,背着天蓝色的小书包,拉着爸爸的大手,我最终还是站在了幼儿园的门口。谁让我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呢!这也是我非常无奈的地方,不过人生终不是十全如意的,上天给了我这次重生的机会,我应该感到知足。是的,除了这个还是非常幼小的年龄,其实一切还是非常OK的。 幼儿园是由三幢红色的瓦房组成,天蓝色的铁栏杆拦在四周,圈出一个不太大的广场,广场上有水泥筑成的滑滑梯,和一些水管状的幼儿游乐设施,这些都是农场职工自己做的。这个年代,小孩子能玩的不会像前世那般,动不动就必须执行什么国际标准,这也是整个蚂木山唯一一个幼儿园,当然能上这个幼儿园的都是海东农场的职工子女。 进入幼儿园大门,当我看到一排小P孩站在那里我非常的疑惑,随后我的目光对上蓝枫自信的笑容更疑惑了,显然他是一群小P孩的头领。 “让我们欢迎刘夕同学加入我们。”随着蓝枫一吼,一排小P孩快速的拉下小裤衩,在我惊疑的目光下,一排小JJ齐齐雄赳赳的向我射出童子尿。 “小夕,看样子爸爸不用怕你不合群了。”在父亲狭促的目光下,我的小脸滑下三道黑线。不用问,这个欢迎仪式肯定是蓝枫搞出来的,只是他们这是欢迎我还是不欢迎我呢?小孩子的心思好难琢磨啊! 不过也不用琢磨,办完入园手续,进了班级,在老师和一群小P孩的掌声中我被安排在了蓝枫旁边,因为,也只有蓝枫旁边还有一个空位。 “哎,小夕,我安排的欢迎仪式不错吧!有没有很感动!” “一群流氓。”我淡淡回应,和小P孩谈的来还真见鬼了,所以面对蓝枫接下来的热情和死缠烂打我视若无睹。我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这样?这个蓝枫和前世差太多了吧!记得前世我和他虽然同个幼儿园,同个班级,(先声明,幼儿园一共就只有两个班,一个班两至四岁,一个班五到七岁。)但我们两个从来就没有交流,他坐在最后一排,而我永远是第一排。这回好了,和他一起做最后一排。上一世,对于幼儿园老师的无作为我也没有怎么不满意,可现在面对蓝枫的骚扰,我对这个幼儿园的老师是相当的不满起来。这个农场的幼儿园一共连园长算进只有三个老师,可以说是相当一块肥缺,要知道这个年代工作都是下地干活赚工分,来农场本来就是垦荒为主。而当这个老师的任务就每天看着小P孩而已。看看隔壁班邱燕妮带的小朋友,虽说都比较小,有的还要把屎把尿,可人家的班级是一片朗朗读书声,时不时还会传出一片悦耳的歌声。而眼前这个长得煞是妖娆,满身难闻的劣质香水味道的女人除了把我迎进来时的一句欢迎词后,就走到讲台的一旁,看小说去了。完全无视一群小P孩呀。我在想如果我不是场长的女儿,她估计会连欢迎词也是直接省略掉的。 “蓝枫,这个女人怎么当上幼儿园老师的?”我怀疑的问。 “好像是袁书记家的亲戚,有点来头。”说起这个蓝枫似乎也有点不满这个女人。“原本我妈带我们班的,而郑老师是带小班,但小班那些人拉屎拉尿,她完全不管,哭闹也不理会。后来那些小班的家长联名反映要求撤换老师,园长没有办法就把她换到我们大班。” 真的若是有来头就不会来海东这个鸟不拉屎的偏僻一偶了,地头蛇才是真的。这个袁立风还真是把海东当了他家的后花园呀!我想起来再过不了多久袁立风因为作风问题面临处分,而事件的女主就是这个叫郑美芬的女人。这件事情还是被袁立风的老婆揭发。也因为是这个高喊男女平等的年代,女人容忍不了男人的朝三暮四,而再过个几年发生这种事,家里人隐瞒的都来不及,就算高喊民主自由的美国,总统被揭发偷情,而妻子还出面极力的维护丈夫的事情屡见不鲜。 “其实她不管也好,小夕,我带你去一个神秘的地方。”忽然我感觉自己的手被蓝枫拉住。 不会吧,难道蓝枫真的要泡我?看看四周围,好像幼儿园小P孩男生女生手牵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我微微放心。看样子是我心智太成熟,没有融入幼儿园小朋友的这个较色,不过还是不习惯,要知道前世,哪有人敢牵我的手。就算暗恋那帮人也只会在角落偷偷的。 紧挨着幼儿园后门的是一个废弃的农机厂,老厂搬迁,在空地上留下了很多废弃的机械,前世我只知道这里是男孩子的乐园,叫我爬墙,若不是被蓝枫硬拖着来,打死我也不会干这么不淑女的事情。 就像现在,我站在墙头却怎么也不敢往下跳。而回头路我也不敢下去。正是越活越怕死呀。 “小夕,你下来,我接住你。真怀疑你昨天揍牛的勇气跑哪里去了?” 好吧,受伤就受伤,这个时候我也豁出去了,决不能被一个小P孩看扁。“我跳啦!”闭着眼,咬咬牙,我一跃而下。、 蓝枫接住了,但也被这股冲击力撞到,躺在了柔软的长草地上。我闻到的是一股青草夹杂着他汗水的味道,小孩子身上的汗味不臭,相反这股清冽的味道还比较好闻。 “小夕,我这张人肉沙发你坐着舒服,我正真被你撞疼了。” “撞疼死你算了,瞎拐我到这里,你看我衣服都被你弄脏了。”我指着裙摆上的泥土痕迹不满道。 “你们女孩子真是麻烦。”虽然口上这么说,蓝枫还是努力的把我裙摆拍了又拍。 看着他这么认真的表情,我心里居然有些不忍了。“好了,这么点脏,晚上洗洗就好了。倒是你全身泥巴味。” “我是男孩子怕什么。”露出憨厚的笑容,我也任由他拉着往前走进。 越往前走,机械堆得越多,基本上都是锈迹斑驳的大型机械的组件。这些被大人遗弃的机械,大概也只有孩子才会绝的好玩吧。 “小夕你看,我的秘密基地就在前面哦,这里你是第一个参观者。” 顺着蓝枫兴奋的目光,我看到一截大型的卡车车厢,难怪蓝枫会兴奋,这么封闭式的大型卡车车厢就是平常也难得一见,而现在就躺在这里,不被小孩子当宝藏才怪。可走近我忽然发觉有些不对了,因为,这个卡车车厢看上去虽然破旧,但也没有到要报废的地步,两世为人,若看不出来这点猫腻就白活了,而且车厢外落了大锁,估摸着就是盗卖这些废旧烂铁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种事情,全国来说冰山一角,脑海里也没有这样一件事情的印象,说明做这件事情的人还是比较有能耐的。 “蓝枫,我口渴,想回去了。”实在对他的秘密基地提不起兴趣,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小夕,你想不想去看钢琴?” “就是锁在幼儿园库房里的那架?”我马上想到昨天,邱燕妮对我爸说的话。记得她说幼儿园就有架钢琴锁在库房,调一下音就可以用,让我爸爸不必去买。 “恩,幼儿园仓库的窗户紧挨着农机厂,我们可以乘机看看。” 对于这个提议我没有反驳,本身幼儿园有架钢琴就让我觉得满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过既然放在仓库估计也不会太好,如果过于不堪,我还是尽快让老爸去给我买架新的好。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和蓝枫走到了窗户下,窗户很高,玻璃窗全部从内部被木板封死,只有中间的部分露出一点缝隙,说实话我有点失望,这个怎么看呀?早看晚看反正邱燕妮答应过我会把这架钢琴修好,教我弹。我又何必像个小孩子一样起这个好奇心呢? 不过看着蓝枫弯下腰,示意我从他的背上爬上去看,我又不忍拒绝了。好歹这也是未来一省之长的背,不爬白不爬,拒绝了才是呆瓜。毫不犹豫的,我脱下红色的小皮鞋,踩上了他不算宽广的背脊。 透过木板的那道缝隙,我还没有看到钢琴,却看到了幼儿园园长和邱燕妮的身影,她们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正吵着。反正那个园长的嘴巴不断的在动,看情形应该是起了争执无疑。 “蓝枫,快!我们去仓库前门,你妈和园长吵起来了。”从他的背上滑下,迅速的穿好鞋,我拉着他就去爬围墙。 “真的假的?”蓝枫还有点疑惑。 “我骗你干嘛。” 。 004 钢琴门 来到幼儿园仓库的正门,老远就听到邱燕妮的声音。 “园长,您信我,这架钢琴我看过,就是音有点不准,调一下就可以用了。能用的何必放在这里堆灰尘呢?” “仓库里的东西是你了解还是我了解?我说不必要修就不必要修。况且你也不是专业维修的,被你修的更坏了怎么说?你要知道一架钢琴值多少钱?全责你付的起吗?” “园长,钢琴我也懂点的,虽然不是专业维修,但可不可以用,我看是看得出来的。如果不能修好,或者被我修的更坏了,我愿意负全责。”直觉邱燕妮相信自己能力和眼光,她不明白的是园长何以这么坚持。本以为堆在仓库里不用的东西,园长不会太在意,结果提到钢琴这李红霞就吃错了药一样向她发飙。她都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说了你付不起。” “李园长,既然邱老师付不起这个责任,那我就让爸爸去市里找个专业的人来修吧。” 我的出现让李红霞明显没有料到。 “小夕,这么点小事就不要麻烦刘场长这么一个大忙人了。” 我的话让李红霞有些惊慌,很快她掩饰了表情,但还是被我抓住了。这个女人绝对有私心。 “李园长,我的事情我爸肯定放在第一位的,不会太麻烦。” “哎,你们找了也白找,这个琴又不是修理一回两回了,幼儿园里的维修记录还保存着。”李红霞无奈的道。“邱老师,难道真的要为这么点小事麻烦刘场长吗?你就这么不信任我的话?” 难道真的是她看错了?这架钢琴不能用?听了李红霞的话邱燕妮疑惑起了自己的判断,毕竟幼儿园的维修记录又做不了假,园长也没有理由欺骗她。“小夕,阿姨可能真的看错了,这架钢琴不能用。这样也就不要麻烦刘场长了。”来到我面前邱燕妮道。 “邱阿姨,从上海买架钢琴回来更麻烦。大不了我叫老爸找个技术好点的师傅,再坏也不过是换几个零件。还能比从上海运个大件回来麻烦吗?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没有理会李红霞迅速黑下来的脸,拉着蓝枫的手我跟她们挥手再见。 “蓝枫,帮我个忙怎么样?”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我对蓝枫道。 “什么忙?” “幼儿园的窗户你敢不敢去敲破?”我露出邪恶的微笑。 “好好的为什么去敲破窗户?老妈知道了会被她揍死的。”蓝枫的脸上落下紧张的汗珠。 “一架飞机玩具。” “还会被写检讨的。”蓝枫略微的犹豫。 “外加一辆坦克车。”我再次的加了筹码。 “好,成交。” 蓝枫兴奋的一跳。让我怀疑是不是被这个小子旷了。 “不过,敲窗户做什么?” “收了我的贿赂就不要问这么多。总之,等吃完晚饭我们在这里集合。” 下完命令我们就各自回了家。 让蓝枫前去敲坏窗户的目的是要找个人修窗户,当然不是真的去修,而是让那个人做目击证人,我才不会相信那个园长没有私心,幼儿园里 钢琴的维修记录肯定是真的,但不是没有修好,而是那个时候钢琴就修好了,只是某些园长存了私心,才说没有修好钢琴。今天她知道我要找人修,就必定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架钢琴是修好的。毕竟白天她才信誓旦旦的对我们说这架钢琴无法修理。我等的就是她晚上出手,如若她没有出现,也不损失不是吗? 来到食堂,老爸已经为打好了饭,在那里等我。看到千篇一律,毫无油水的食堂菜,我就没有胃口了。记得前世最难熬的就是每天和老爸吃 食堂饭,后来在我严厉的抗议下,老爸冒着被带高帽子的风险,请了个做饭阿姨。 “夕夕你最爱的红烧肉。”似乎看到的难色,老爸夹了块肉放到我碗里。 “爸,你也吃。”我也夹了块肉到父亲的碗里。老妈离开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老爸放下了没有?所以我也不怎么敢明目张胆的撮合邱燕妮和父亲。谁知道会不会适得其反,只要知道他们两个有戏,我也不怕再吃段日子食堂饭。 “夕夕,今天第一天上幼儿园感觉怎么样?” “爸,那是什么幼儿园嘛?” 不说还好,说起来我非要告那个郑美芬的状不可,什么老师嘛,前世没有理会她的事情,是因为不懂什么是教学质量,以为幼儿园的老师都是郑美芬那样。现在知道了当然看不惯她这么胡来的老师。看今天我和蓝枫出去这么久,连下课没有出现,郑美芬都没有注意,这算什么老师?这样的人能当幼儿园老师的,我相信街上随便拉个阿猫阿狗都比她当得出色。 “怎么了?谁这么倒霉惹到我的小公主了?” “就是那个郑美芬咯!老爸,她除了进门介绍了一下我之后,就跑到角落看书,之后也没有管我们一下,你说过不过分?我听蓝枫说之前都是邱阿姨带这个班的,每天都有讲故事,学唱歌跳舞什么的。我不管,我要邱阿姨来我们班当老师。”抱住父亲的手臂,我无赖道。这就是当小孩子的好处。 “这个郑美芬真的这么过分?”刘家笙好看的眉毛当下拧成一团。郑美芬是袁书记安排下来的人他是知道,反应这个女人问题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如果真调动了她,到时,少不了和袁立风闹矛盾。考虑到场里一把手和二把手的团结稳定。这件事情他还真可能要委屈女儿了。“小夕,这件事情爸爸知道了,但她是你袁伯伯安排下来的人,爸爸不可以和你袁伯伯闹矛盾的。如果你不愿在那个班级,爸爸和李园长说,让你上小班。” “那下回看到袁伯伯我向他反应。”我嘟哝起嘴。正说着,一道尖锐的声音插入我们。 “呦!两父女这么可怜吃食堂呢。” 抬头,看到一张血盆大口,顶着爆炸头出现。那个肥臀扭呀扭呀,我还真怕她的高跟承受不住她的体重。这个年代能这样打扮的都是超级闲人呀!我惊叹。 “肖云同志也来食堂!”爸爸站起身回以微笑。 这个名字很熟,而且能让老爸起身回话,这个女人分量不会太低。但是谁?我真的没有太大印象。 “肖阿姨。”我露出天使般的笑容。想不起来,就跟着老爸叫,准出不了错。记得上一世小时候是这样,没想到重生了还要捡起老招数。 “夕夕呀,真是越长越漂亮。” “阿姨的口红也好漂亮。”回了句虚伪的话,我就埋头苦干。想到晚上的那个局,找谁去揭发李红霞好呢? “家笙,一个大男人带个女儿不容易吧?况且场里又有这么多事情要你忙。” “累是累点,不过看到女儿笑容感觉再累也是值得的。” “有没有考虑找个人?帮你分担一下。正好我有个侄女人长得水灵,又有爱心,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要不,约个时间见一下面?” 我倒呢!在食堂会巧遇闲妇?原来人家专门在这里等老爸。我也不发话,看看老爸怎么说。呵呵,我倒很好奇整个农场还有比邱燕妮阿姨更出色的女人? “现阶段,真没有时间考虑女人,而且马上要秋收了!只怕会更忙啊!”刘家笙委婉的拒绝。 不过那叫肖云的女人像没有听懂老爸的拒绝,再一次纠缠上来。“家笙,见个人也不需要很多时间的,我侄女就在幼儿园上班,现在小夕上幼儿园了吧,你看多好的相处机会呀。” “阿姨,你那个侄女不会是郑美芬吧!”这回我真忍不住插嘴了,脸上汗也来了。别说这个女人和袁书记有一腿,就算她真是黄花大闺女,我也不会让职业操守这么差的女人成为我后妈。不得不最后感叹一句,这个世界真是小。 “看样子,小夕已经见过了,怎么样小夕?郑老师不错吧!”敢情这个肖云对郑美芬印象不错的样子。 “肖阿姨,今天第一天上幼儿园,我就听郑老师讲了一句话,您让我怎么评价?” “不会呀,幼儿园不就两个班,郑美芬就教你们大班的啊!” “是呀,郑老师是在我们班,我想如果我不是场长的女儿她会连欢迎词都省略。肖阿姨,郑老师是要去考大学吗?只有大学生每天这么用功看书的。如果她考上大学,那不是也和妈妈一样要去别的地方?我听别人说大学都要到很远地方去读的。” 我的话让肖云脸上黑白转换不断,我都要觉得她有当变色龙的潜质了。果然,我的话说出去没有多久,这个肖云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人走了,耳根也清净了,我们父女相视而笑。 “小夕,你在肖阿姨面前说郑美妮的坏话不是打袁书记的脸吗?回去肖云同志肯定要和袁书记闹腾了。” 父亲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那个抓奸当场,把自己丈夫拉下书记宝座的英勇妇女。不就是刚刚这个为父亲做媒的肖云女士? 正牌给情妇介绍对象?呵呵,如果袁书记知道了会作何感想?我很好奇。 。 005 算计李园长 和父亲吃完晚饭,来到和蓝枫相约的地点,蓝枫已经在等。 “小夕你好墨迹,都等你好长时间了。” “没有办法,遇上一个给老爸说媒的。” “怎么样,成不成?你未来那个后妈是谁?”蓝枫好奇的问。 “得,我后妈的宝座永远为你妈留着,别人我一概不纳,怎么样?我对你够好吧!”我似真半假的道,主要还是想试探蓝枫的反应,我知道在前世他很抗拒。 “叫你爸别打我妈主意,我妈永远是我一个人的。”蓝枫激动的道。 “切,谁稀罕。”这种事情,来日方长吧。如果越是明说,或者劝慰,蓝枫只会越反抗。很多男人对老妈都有一种变态的迷恋。况且是一直以来相依为命的蓝枫母子。“好了,快干活。敲一块玻璃就够了。”我吩咐。 这边指使完蓝枫,我又小跑的去一处偏僻的山脚下。我要找的人就是住在这里。也幸亏他住这么一处偏僻之地,才令我没有忘记。如果是住在农场的职工两层小楼房里,我是认不出来的。那几排一模一样的楼,对小时候的我辨认已经很困难了,别说是重生还没有多久的现在。农场的人,我都是凭着小时候的单薄印象来辨认,很多连名字都叫不上。还好人小,见面叫别人叔叔阿姨叫不来姓,,别人也不会感觉出什么。 找上这户人家的主人,也是前世有一点点印象,男主人比较爱打抱不平,这是说好听的,说难听点就是爱给领导惹麻烦,多管闲事。否则按照场里职工标准,只要工作满年限又是结了婚的,都有一幢小楼可以分配。而比他们夫妻来的晚的都分配到了房,他们却住在这么偏僻的山脚下,据说也是管闲事管过了头,得罪了场里的某位领导。不过我还是比较佩服这家人的勇气,这个年代顺溜拍马的人太多。就算是已经当了场长的老爸,郑美芬的事情也不愿意随意的处理。因为她的背后站着一个和老爸同等级的农场一哥。 敲开了这家的大门,还不等我开口,开门的妇女就热情的把我拉进了门。 “是刘场长的闺女吧,请坐请坐。姗姗,刘场长的闺女来找你了。” 听到妇女喊话,我莫名了,这个是什么情况?难道这家的女儿我还认识? 走进屋子,迎面一股子潮湿味道,房子虽然破败,但里面也收拾的井井有条。 此时,昏暗灯光下,一名中年男子正在吃饭,可能母女两都吃过了,独剩下男子。 “阿姨,我叫刘夕,你叫我小夕吧。我不是来找姗姗的,我是来找叔叔的。”我礼貌的道。 “找我?”正在吃饭的中年男子疑惑的从饭桌转身。 “叔叔好。我是来麻烦叔叔的。” “怎么了?小夕你什么事情要找我爸爸?”这个时候从内间走来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子,黑黝黝的,轮廓间和男主人比较相像。我想起来她还真是我同学,甚至小学转到市里读书后,也和她转在同一个学校同个班级。前世她不太惹人瞩目,所以我也没有太大印象。不过看到人我还是认得出来。 “姗姗,今天我和蓝枫玩,结果我们两个把幼儿园窗户给敲破了。我爸爸又去加班,蓝枫怕被邱老师骂,所以我想找叔叔帮忙修窗户。” “你们敲坏玻璃,人没有受伤吧!”胡姗姗的妈妈关切的问。 “没有,就是玻璃被我们敲坏了。”重生以来,这是除了爸爸外第一个对我真心关切问候的人,也许这只是对方不经意间的一个问候,但让我感觉很温暖。她们这家人不但热心,还都是很好的人。而就这样很好的一家人,却被人挤兌到了这里。连因有的住房也分配不到。 “好,你等我会儿,拿好工具就和你去。”匆匆的扒完饭,胡奇助从房间角落找了块多边的玻璃,背上工具包就准备和我出发了。“老王家装修房子用剩的角料,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小夕,你看看,你们敲掉的那块玻璃用这块够大了吗?” “好像够大了。”我点头。 “爸,我也去。”胡珊珊也跟了上来。 来到幼儿园,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月亮把大地照的银白。胡奇助先翻过墙,然后把我们两个小孩抱下墙。我找到那扇蓝枫敲坏的窗户,就这样,姗姗好奇的观看着修窗户的父亲,而我则躲在黑暗的一角,等候随时出现的那条鱼。 胡奇助很熟练的拿出软尺,量好窗户的尺寸,把碎玻璃从窗户上清理出来去丢掉,又拿出笔在他拿来的那块玻璃上标注好,拿出钻石刀就开始划玻璃。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其实我赌李红霞在这个时间段出现是很冒险的。万一她是半夜来呢?不过她不是这个时间段来我就真的没有法子算计她了,谁让我外表还只是六岁的小孩子呢?最晚九点钟,老爸铁定回家了。如果那个时候他发现我还没有在家里,估计父亲脾气再好也要发飙的。 就在我心情忐忑,而姗姗幸喜的向我报告她老爸马上就要把窗户修好的时候,我听到幼儿园的铁门一声轻微响动。 接下来传来清脆的脚步声,尽管脚步声的主人尽量已经把自己的脚步声压低,但在这个空旷无人的夜晚,她的回声还是这么响亮。 “有人来了,别出声。” 我光脚来到胡家两父女面前,用口型和他们讲话。而胡父这时也停下手中干了大半的活。他以为是我不想让人知道打破窗户的事情。 “咔嚓”黑暗中看到仓库的门被打开,前面射出手电筒的光芒,让视线无限清晰。我的心砰砰直跳。 一步一步,我谋算的事情要在眼前发生了吗?光线中的女人,打开钢琴盖,拿出一把榔头向内部敲去。 “咚咚咚咚。”她敲打的力道不是很足,在这个被我谋算的夜晚,听到却分外的刺耳。我知道该我现身了。 “李园长,你住手。” 我这一吼,别说李红霞,就是连胡家父女也吓了一跳。 “小夕,我们要被发现了。”姗姗害怕的道。 “李园长,你为什么要把钢琴敲坏?” “刘夕,你怎么还留在幼儿园?还有你们胡珊珊,胡奇助你们鬼鬼祟祟的在幼儿园做什么?”一瞬间的惊慌,李红霞马上调整情绪。也是,两个六岁女娃和一个农场普通职工能翻得出她的手掌? “我们在这儿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好像看到了李园长在这里破坏公物呀!李园长你和这架琴有仇吗?”胡助奇的声音朗朗。 “我是幼儿园的园长,在幼儿园里做什么事情轮不到你来管,只是你这么晚了偷偷摸摸在这里做什么?你要我把你带去治安室吗?”李红霞厉声,想先下手为强。 她的这招如果遇上一般的人,这个时候也确实要退却了。而胡奇助明显就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哪怕要得罪人,今天的事情他也要打破砂锅,把事情了解清楚的。 “好呀,我也想去治安室去问问,身为幼儿园园长就能破坏幼儿园里的物品了吗?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们大家用双手堆砌出来的,不是你用权力就可以毁去的。” 说的好呀!若不是现在是六岁小孩的身份,我都有拍手的冲动。 “胡奇助,你那只眼睛看到我破坏公物了?你这是含血喷人。”李红霞激动的道。 “不好意思,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你破坏公物了。”胡奇助上前一步。 “我也两只眼睛都看到了。”跟着父亲的脚步,胡珊珊也不落下。 我三步并成两步,跑上去,一把抢过李红霞手中的电筒,向钢琴内部照过去。只见固定弦的那块大木板,已经被敲出了一道横裂纹,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钢琴的音色。 “胡叔叔,钢琴被敲出了很大的一条裂缝。”我也没有理会李红霞这时的表情,想来不会好看的就是了。 “小夕,这个裂缝不是我敲的,原本钢琴上就有这条裂缝。我是来修钢琴的,你们不能这么血口喷人。”李红霞义愤填膺的道,如果不是刚才看到她凶胡奇助时的嘴脸,还真以为她受了莫大的委屈。“老胡,我们好歹都是场里的职工,是你女儿的老师,抬头不见低头见。今天的事情我们各退一步,我不追究你夜闯幼儿园,而你也不要过问这件事情了。” “废话少说,我胡奇助光明磊落,一起去治安室。你没有做什么就不用害怕,我相信治安室的同志不会冤枉好人。如果调查出来李园长清白,我胡奇助一定会向你道歉。” “到了治安室,到时整个农场的人都会知道,就算我清白了,也会被别人传。你知不知道?” “你真清白,我也不介意到时向整个农场的人解释,是我胡奇助冤枉好人。” 听到胡奇助的这番话,是越加的佩服他的为人了。这样倔牛脾气的人,软硬不吃,不得罪领导才怪。如果可以,今后一定要扶这家人一把。我暗暗发誓。 最快更新,请。 006 不平静的一夜 到治安室后,听了我的口供,治安室的联防人员请来了邱燕妮,又对比了钢琴的新旧裂痕,很快下结论,钢琴上的裂痕是新痕,听到这个结论后,李红霞马上改变口供,又说这条裂缝是她不小心敲出来的,不过这回已经没有人相信她的话了。 在联防人员的审讯下,李红霞连一个晚上也没有撑到,就全部招供。 原来,那架钢琴她从当上园长的那天就已经看上,视之为囊中之物。原本这架钢琴是有点小毛病,老园长不懂,以为坏的很严重了就放在仓库。而她当园长之后几次从市里请人来维修。琴是修好了,在她看来也是她个人的功劳。所以也不打算从仓库搬出来琴来。她的想法是找个适当的理由,把琴变成她私人的。还没有行动,邱燕妮却说要把琴从仓库里搬出来用,这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本来她以为可以用维修记录来说服邱燕妮,让她相信这架钢琴是维修过,修不好的。不过我出现了,还打算让场长再请维修人员来,只要维修人员一检查就知道这架钢琴没有问题,为了自己的谎言不被揭穿,她只能破坏钢琴。 今夜,注定不是一个太平的夜晚,很多人甚至奔波了一夜无眠。 不过,那已经和我无关了,我这个算计者早就被场长父亲领回家,与被同眠了。 第二天,我原本以为李红霞监守自盗的事情是海东农场最大的新闻。结果,有一个更爆炸的新闻在昨晚,席卷了整个海东。一下子小道消息传的沸沸扬扬。 袁立风和郑美芬被抓奸了。和前世的版本一样,抓到奸的是袁立风的老婆。据说事发当晚,郑美芬是赤条条的被肖云从房间里拉倒大庭广众之下。想到肖云健壮的体格,我不禁打了冷颤。心想,我前世怎么就这么大度?对黄魏东的一再出轨,视若无睹。哎,所以人是不能比较的。 前世是自己的心太软。如果是现在的自己,我可能会让他从云端摔倒地狱。狠狠的揉虐揉虐再揉虐。当一对夫妻真的爱没了,情散了的时候,往日种种也就变成了一种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而自己对黄魏东呢?似乎重生以来还没有想到过他,不知为什么,连他的音容也在脑海里也渐渐模糊起来。我都怀疑,如果他现在站在我面前是不是还能认出这个男人? 我的改变还是让蝴蝶的翅膀发生了效应。 前世肖云发现袁立风和郑美芬的事情,还要过段时间。而现在这个时间明显提前了,也不知道和昨天食堂的相遇有没有关系?估计是有的,否则不会这么巧合。 早上,父亲急急忙忙把我送到幼儿园,还嘱咐我暂时住邱阿姨家,让她照看我的事情。 到幼儿园,邱燕妮已经在门口等了。今天她编了个蜈蚣辫,尾发盘起,用一块手帕打成一个蝴蝶结系在尾发做装饰,身上穿着一件米白色乔其纱面料的短袖连衣裙,风吹来,长长的裙摆随风扬起,霎是好看。有一种古典的韵味在其中,这样的打扮就是再过个二十年也不见得过时呀! “爸爸,邱阿姨真漂亮。” “嗯!”父亲淡淡的回应。我看出他有一瞬间的失神,父亲动心了吗? “燕妮同志,这几天我女儿要拜托你了。” “恩,你去忙吧。”邱燕妮的声音软软的,笑容也很温柔。 袁立风下台了,在上面还没有安排出新书记人选之前,场里的重担几乎都压在了父亲一个人身上,加上面临秋收,而气象预警,台风将至。在未来几个月里,父亲会分身乏术。不过我作为穿越者,还知道一件事情,忙完这几个月,父亲会从场长正式升为农场的大当家。成为新一任书记,和他搭档的是一个留美回来的年轻博士。 李园长下课了,郑美芬也走了。幼儿园里一帮小P孩的喧闹依旧。今天来了一个新的老师。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蓝枫的骚扰依旧。只是经过了一天的磨合,我已经习惯多了。习惯啊!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我到现在还无法相信,我成为了这群小P孩中的一员。这不仅让我想起了前世看过的一部日本动画《名侦探柯南》。十九岁的高中生变身成了六岁的小孩子,柯南的无奈我总算理解到了。 “小夕,你有魔法吗?”蓝枫小心翼翼的靠过来。 “怎么说?”要搭讪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这孩子! “你看,你才来一天,幼儿园里我们最讨厌的两个老师都出事了。昨天你让我去敲窗户,是不是对她们下了诅咒呀?” “这话你还和谁说过?”一把拉起蓝枫的衬衫衣襟,我问。 “没没,我就自己瞎想想。”听了蓝枫的话,我提着的心一放。开玩笑若被人知道李园长的事情是她谋划的,她还不被人当做妖怪抓去研究 ? “蓝枫,你可要管住嘴巴,万一说错话,我会一个不小心念段咒语,让你生不如死。而且我现在的魔法还在初级阶段,只会给人下咒,不会解咒的。”眯着眼,威胁完,把他推到座位上,看着蓝枫木若呆鸡的反应,我相当满意的掸了掸手心。 其实我不知道的是,在未来父亲和邱阿姨能成事,还有我这番威胁的功劳在里面。也从这天开始,我在蓝枫心目中形象无限的扩大,当然,不是光明的一面,而是黑暗的一面。 在未来的很多年后,蓝枫对我说,曾经,他的心里有两个神祗,一个是他的母亲,光明神一样的给他温暖,另一个就是我,时时刻刻怕我给他下咒语,想爱怕爱。 。 007 蓝枫的心事 转眼,父亲忙过了秋收,天气转凉。而在邱燕妮照顾下的一个多月里,父亲和邱阿姨的互动也明显增多。时不时父亲还会和我们一起吃个饭。不得不说,邱阿姨做饭水平比食堂好太多,以致我恨不得他们现在就成事。 要说唯一的不协调,就是蓝枫。每次看到我爸就像防贼一样。好在他似乎很怕我,每次他要咕哝什么,我眼睛一瞪,他就缩回去。 这样的日子倒也过得悠闲,自从解决了钢琴的问题,在幼儿园我也不会觉得无聊,在邱燕妮的指导下,很快就掌握了《拜厄钢琴基本程》。一般人要掌握这个教程最起码要半年至一年的时间,这也让邱阿姨对我刮目了一番。倒是在被她表扬的时候,我很是汗颜。虽然前世没有接触过这方面,但心智摆在这里。 不得不说邱燕妮钢琴弹的相当好,前世也经常出入去听音乐会什么的,和那些在国外得奖,被评为国内顶尖水准的青年钢琴家比起来,邱燕妮的演奏也毫不逊色。可惜了她出生在这个年代,她的才华得不到展现。 在这个被政治压抑的年代,有多少理想青年的才华被埋没,很多人,因现实所迫,早就忘记了当初的理想。不得不说,再远大的理想,也要在填饱肚子之后慢慢滋生。 这几日,我也一直在反复思考着规划自己重生后的这条路,如果父亲和邱阿姨结合,未来这个家里就会有两个政治体系内的人。而记忆里,未来三十年,又是高速发展的三十年。要做出一番成绩很容易。若不是被我拖累,父亲当初的仕途也不会止于区区一个东海市。而对于我这个穿越者来说,最容易成功的莫过于赚钱,未来三十年,哪个行业最赚钱,什么东西最赚钱,没有人比我知道。 而且马上就要一九八零年了,若我没有记错,两月份,猴票就要发行了。前世多少个穿越文的主角都是靠这套邮票起家,那一年最赚钱的邮票是猴票,而我独爱《溜园》和《荷花》。虽然那年其它的邮票价格上比不上猴票赚,但贵在精。在前世,我的珍藏的书籍里就夹了一套《溜园》和《荷花》,后来父亲为了我出事。为了跑关系,我不得不忍痛把两套邮票全部送人,真是千金难买心头好。明年,等邮票发行,我定要买个千八百套,否则真是妄来一回了。 而眼下,才六岁身体的我就乖乖的呆在幼儿园,弹着钢琴当解闷吧!赚钱呀什么的不找边际的事情,还是要等大点再说的,否则真顶着六岁的身体去和别人谈生意,说自己精通六国的语言,不把人吓到才怪。 前人说的好,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说到吃饭我忽然想到最近蓝枫对我爸的态度有所变化。好像不再抗拒老爸的蹭饭行为,而且,走过供销社的肉食品站,像饿狼一样的目光好像也有所缓解,应该每次来蹭饭时拎来的那斤肉起了作用。看样子老爸比我想象的要机灵。 邱阿姨做饭的手艺是不差,不过抵不过蓝枫这个大胃王呀!这个年代对食品控制的太严了,其实也不止是食品,其它东西也一样。买布要布票,买个肉要肉票,就是买台电视机都要走N道后门,还有严格的限制,家里几口人就只能买多少的东西。不过对于在长身体的小孩子来说计划是远比不上变化的。就像我一顿饭最多吃一碗,而蓝枫就要吃四碗,特别是肉,太难买到了,邱阿姨每个月的那点肉票,全部买来还不够蓝枫痛快一顿吃的,所以凡是路上看到可以吃的肉食,蓝枫的两眼就会像狼一样发光。就算是生产队里饲养的几条大狼狗,每次见到他都会被吓的绕路,实在是馋的呀! 果然,吃饭的时间一到,蓝枫开始探头探脑。 “蓝枫,洗完手吃饭。”端上最后一道菜,邱燕妮喊道。 “不是还那人没有来嘛!”蓝枫咕哝。 我当然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人是指父亲。难得呀,现在居然会主动提起,我好笑的想。 “吃饭时间到了,我们就先吃吧!你刘叔叔的份我给他留着呢!” “这样某些人恐怕要失望了。”我调侃。 “一点时间观念也没有。” “哦,邱阿姨,蓝枫居然也会成语咯!”我像发现新大陆一般。 “还不是你的功劳,你时不时冒出几句,蓝枫听着呢!” “我也是跟你们大人学的呀!”边说,心里不仅偷偷吐了吐舌。要扮演一个六岁的小孩不容易呀,差点就露出马脚了,以后定要管住自己的嘴巴。 “我以为是你妈妈教的好呢!你看蓝枫,我都不知道用了多少心思教他,结果效果还不如和你打打闹闹。” “邱阿姨,你太过奖了。”被邱燕妮这么一说,我脸都开始发烫了。心想,可能这就同化吧。总感觉,幼儿园的日子被这群无忧无虑的小P孩影响,渐渐捡起了童年的快乐。而在潜移默化下我的思想和言语也在影响着他们。大人教育始终是大人,像是老板和员工永远不可能交心一样。而我现在是小孩和他们相处不会让他们觉得有间隔,在他们想来,我和他们都是一样的。 用完晚餐,天已经渐渐变黑黑,秋老虎的季节一过,白天的日子渐短,而黑夜相对渐长。 十一月份的夜晚,瑟瑟发冷。可孩子对于户外的贪恋,是无关乎季节的。就像现在,我和蓝枫一人一根长凳躺在上面,仰望天空。感受着黑幕慢慢降临,星光点点闪耀出来。 天上,最闪亮的莫过于天狼星;“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而再过几十年,随着空气的污染日渐严重,就算是天空中最明亮的一颗星辰也会渐渐蒙尘。 “蓝枫,你的未来想做什么?” “未来。”蓝枫的眼神忽然变得凝重,“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我没有想到无心的一句话,却引出了蓝枫隐藏在内心的无限恨意。他还是这么小,却把恨意掩藏的这么深。难怪他的未来会冲的这么高,原因是他的敌人太强大。 “要报仇就要变得很强。”我拉住他的手。他的手很热,和我的凉截然相反。 “你认同我?每次提起报仇总是被妈妈骂,我有时候在想,她是不是已经忘记了爸爸。”宁静的夜空下,蓝枫稚嫩的声音显得如此寂寥,忧伤。他没有见到父亲,但总觉得生命中有一条无形的纽带把他牢牢紧帮着。 “其实,你复了仇又怎么样?你爸爸也不会复生,那个人毕竟是你的舅舅。再痛苦的事情,总要有过去的那天,就算是再肆虐的台风也总有风平浪静的时候一样。” “人怎么能和天气比?难道你就不恨你妈妈?我听说你那天都差点死了。” “以前恨,可那又如何?那是她的人生呀!一味的纠结还不如活在当下。”我喃喃。 “当下,什么意思?你说的话这么深奥,像个老太婆一样。” “死蓝枫,你给我滚下来。” 我拽着他的手,一用力就要把他从长脚登上拉下。蓝枫灵活的翻身,挣脱开我的手,狂奔而去。 “老太婆,你追不上我!” “是,我追不上你。所以,我就停在这里,有本事你就不要过来。” 追了一阵,我气喘吁吁的放弃。那个哪里是人?简直是猴子。 “他们好像相处的还不错!” 在我和蓝枫的不远处,有个男子笑吟吟的拉着邱燕妮的手。正注视着毫无所觉的我们。 “是呀,有时候连我都拿蓝枫没有办法,小夕却一句话就能把他搞定。今天喝酒了哦!” 感觉到刘家笙身上的酒味,邱燕妮道。 “为了庆祝我往前垮了一小步,兄弟们凑了点份子,在饭店里摆了桌,搓了顿。”虽然只是一小步,但在刘家笙心里跨出这一步就是一大步,毕竟他是家族的弃子,前不久,又有发生妻子和人私奔的丑闻。原本他都以为今生升官无望了。 “你的付出,组织上都看着呢!恭喜你,刘家笙同志。” “谢谢,这段日子也辛苦你了,燕妮同志。” 微风吹过,刘家笙抚开邱燕妮脸上的乱发。 “没有想到呀,兜兜转转,最后还能和你在一起。人生离奇的际遇何其多,我们两个算不算一种?” “怎么不算?记得当初两家人做出联姻决定的时候,你简直把我当做仇人一样。”回忆当初,为了追寻自己认为的幸福,他们是多么的不顾一切,这当中有幸福,有泪水,有欢笑,有悲伤。初恋,像青苹果一样的美好而又苦涩。 “彼此,彼此。当时你也没有看我顺眼。” “那现在呢?燕妮同志你愿不愿意和刘家笙同志一起白头偕老,度此残生?不论风雨,艰险,苦难,悲伤?” “邱燕妮同志的要求只有一个。”她伸出一根手指头。 “你说。” “只要蓝枫小朋友心甘情愿的叫你爸爸。不过你这么笃定小夕不会反对我们?”这几个月她和小夕的相处虽然不错,可也保证不了小夕能接受她当妈妈。 “自从她妈妈走了之后,小夕像换了个人一样。我本来以为要花很大的功夫安抚她,结果发现还是她安慰我的多,她比她妈妈在时还不用令我操心。”女儿的早熟让刘家笙觉得心疼,这也是让他和邱燕妮迅速发展起来的一个原因。 两人正谈着,一道尖锐的声音令两人如弹簧般迅速分开。 最快更新,请。 008 降蓝枫 “妈妈,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尖锐的声音,让刘家笙和邱美妮迅速的分开。 看着蓝枫这么愤怒的表情,我忽然觉得看到了前世的自己。那是一种彷如被全世界遗弃的愤怒。 “蓝枫!”邱燕妮和父亲异口同声。 “不要叫我。刘场长,请把你的女儿领回家。”蓝枫冷冷的开口,愤怒已经占领了他的整颗心。这种感觉很像是被全世界遗弃,而母亲是他最后一块浮萍,又或者是自己最心爱的玩具被别人霸占的那种感觉。 “爸爸,我们走,我也不稀罕在他们家。”此时我知道,在气头上的蓝枫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所以,拉起还想讲些什么的父亲,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时候讲任何道理都是不理智的,作为过来人,蓝枫的心理活动我可以完全揣摩到。邱阿姨和父亲可以包容他的愤怒,因为他们是大人,理所当然的觉得是亏欠他的。可事实,大人亏欠了我们什么?他们无私的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们养大,赚钱供我们随意的挥霍,而我们能回报的是什么?也许等老了还会嫌弃他们碍事。 “小夕,你会不会觉得爸爸和你邱阿姨发展的太快了?”如果女儿不认同他和邱燕妮的感情,他实在想不出用什么方法来让她认同。 “爸爸,你和邱阿姨好上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看到父亲和邱燕妮能在一起,我由衷的为他们感到高兴。对我来说总算是能弥补前世的亏欠了。 “也就是最近的事情。你愿意邱阿姨做你妈妈吗?” 看着父亲的小心翼翼,我的心一紧,由始至终爸爸总是将我放在第一位,而我这一生又有什么东西可以回报给父亲? “爸爸。”紧紧抱住爸爸的大腿我忍不住放声大哭。“爸爸,我愿意邱阿姨做我的妈妈。” 听到女儿的哭声,原本刘家笙都打算暂时放弃这段感情了,可随后听到女儿的下半段话,他都有种破土重生的感觉。 “那你还哭的这么伤心。”捏着我的脸,父亲笑道。 “人家这是喜极而泣嘛!爸爸,你不知道,我想邱阿姨做我妈妈好久了。” “不过,蓝枫——”如果蓝枫向女儿这么明理就好了。“在蓝枫的事情上,我还做的不够呀!”提到邱燕妮的儿子,刘家笙低头。 “爸爸,蓝枫这个家伙你千万别把它当盘菜,晾他个几天,再给他丢一块肉,保准他摇着尾巴答应。” “怎么说的像喂狗一样。”原本以为女儿会有好主意,结果她的主意就是喂狗。哎,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呀!他没有事,听小孩的意见做什么?真是病急乱投医。 “我倒是觉得小夕的方法可行。” 次日,当父亲说笑话一般把我的鬼主意讲给邱燕妮听的时候,她听的两直发亮。 蓝枫是她儿子,儿子有怎么样的个性,她这个做妈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原本,刘家笙做的不错,一直循序渐进的已经让蓝枫有点接受他了,但昨晚他们牵手的太快,那幕,让蓝枫一下子受了刺激,将他打回原形。 “这么说我们有希望?” “如果我们能成事,小夕可真算得上我们的媒人。” 秋天的林荫道上,飘满了发黄的叶子。曾经以为那颗已经濒临死亡的心,在他们彼此的伤痛当中慢慢复苏。爱情,是这么没有道理可言。八年前,他们为了各自的爱情,视对方如死敌。如今,峰回路转,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两颗伤痛的心互相依偎取暖,最终,成为最亲密的人。 整整一个星期了,我都视蓝枫如空气,我们两个人的低气压,甚至影响了整个班级的气场。 蓝枫早就在几天前就想卸甲投降了,父亲和他母亲的事情毕竟和其他人无关,那天他是向刘家笙发火,只是一气之下波及了无辜。每次他总是在琴室门口探头探脑,或者在我出现的路上假装偶遇。我知道他很想和好,但又拉不下面子道歉。 冷战的第八天,来到琴室,我看到那架略旧的钢琴上面摆着一束小野菊,用一个汽水瓶养着。没有意外的,我的嘴角扯出一抹几不可闻的弧度。 小P孩,想和姐斗,嫩着。 把花放到一边,一个个跳动的音符在我的指尖流淌出,组成一首的梦幻婚礼曲。这是我为父亲和邱燕妮所准备的结婚礼物。可惜人还太小,手指的长度和力道,还不足以演绎出最完美的版本,让我感到略有遗憾。按下,最后一个音节,拍手声响起。我抬头,不无意外的看到蓝枫。 “你气了这么久,够不够?” “这不是你想要的?你不是让我们父女远离你们母子吗?” “你爸爸是你爸爸,你是你。我只是不想你爸爸纠缠我妈妈,和你没有关系的。” “那你这几天有没有问过你妈妈?他们明明两情相悦。” “刘夕,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 “蓝枫,你妈妈可以不生下你的。但她不但把你生出来,还把你养大。而你呢?你不但不知道感恩,还 要阻止她幸福。” “刘夕,我生气了。”他不是傻瓜,这些道理他都懂,就是不愿意承认。 “蓝枫,你真是蜗牛,一头自私的蜗牛。我爸和你妈结婚,我们彼此多个人疼不好吗?每天都有肉吃的日子不好吗?”非要和自己过不去。就我所知,蓝枫这几天又恢复饿狼的眼神,吓得农场的那几条狼狗憔悴了不少。 最快更新,请。 009 留美博士 被我一顿臭骂之后,虽然我和蓝枫不再彼此冷战,可话也不是很多。大多也是在别人的撮合下,才在一起聊天应付几句。邱阿姨在我的钢琴课上,偷偷的告诉我,父亲给他送了肉和玩具过去,他嘴上依然说的不太好听,但也没有把东西扔出去。听了这话,我还是比较欣慰的,至少,我那天的话起作用了,当然也不指望一顿骂就可以将蓝枫改变。其实我觉得不出意外,父亲只要再接再厉对他付出真心,蓝枫一定会接受的。 不得不说,蓝枫的本性还是非常的纯良,人也聪明,什么都一点就通。也没有什么骄纵的恶习。是我前世拍马也比不上的。当然他的回心转意,我算是居功至伟,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有我这个过来人在旁,父亲想要不成功也难。 一九八零年,转眼间到了。 就在举国上下讨论联产承包制的利与弊的浪潮当中,海东农场迎来了一个留美博士。他带来了两样东西,巨木葡萄和草莓的种子。巨木葡萄对于见过它图片的人来说不算稀奇,它的果实也就比普通葡萄大而已。可那只是图片上的对比,其实只要培育出来,等尝了它的果实之后,整个农场就会放弃原来的葡萄品种,转而种植这种产量高,口感好的葡萄。 真正让这个年代的人感到新奇的水果叫——草莓。 这种水果对于后世的我来说并不陌生,这种在后世,被称为早春第一果的水果,卖的最贵的时候是在过年前夕,而它正真的成熟期是在四月份和五月份之间,由于它的存放期短,能吃到的日子也就那几个月。 而在这个物质贫瘠的年代,时令水果就是奢侈品呀!大多数人对于水果的认知还是在水果罐头上普及开的。什么黄桃罐头,杨梅罐头,龙眼荔枝罐头,苹果罐头,梨罐头等等之类的,这些罐头虽说一年四季供销社都有的买,可再不差钱的家庭也不会天天买罐头给小孩当营养品吃,也只有生病或者逢年过节时家长才会舍得给小孩打打牙祭。况且,罐头一点营养也没有,这也是吃坏了一代人的身体才得出的结论,所以在改革开放后,罐头才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线。 眼下,对于这个博士带来的叫草莓的种子,整个农场抱着观望的态度,任何一样新鲜的实物要被人们接受,都要时间的证明。毕竟这是吃进肚子的东西,而且能不能被培育出来还是个问题。但还没有着手培育种子,有一种谣言却喧嚣尘上。传出谣言的不是海东农场的人,而是附近的村庄。这个年代完全没有信息保密的概念,所以在知道有这样水果之后,人传人就不知道怎么的传到了附近的村庄上,那个据传看过草莓图片的村民,非常夸张的描述,还结合自己的想象力,把草莓和蛇果联系在了一起,加上前几年村民对于美国的仇视,传言就变成了草莓就是美国的蛇果(蛇吃的一种果实,传言人吃了后会出现异变),草莓种子是美国人残害华夏人的阴谋,吃了草莓的人就会丧失行动能力,还会像蛇一样长出尾巴。 对于这种传言,农场的高层是一笑置之,但凡有点文化的都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可这个年代有文化的只是占了极少一部分,加上长期封闭的思想,最后传言越演越烈。还有些无知村民跑到农场来抗议。刘家笙一气之下,把村民驱逐了出去,还在内部处理了一些推波助澜的人。 场长的人选还没有下来,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就已经蠢蠢欲动了。所有的人都知道刘家笙不可能一人身兼两职的兼任下去,一直想再前进一步的人看到了上面空降下来的留美博士,慌了。他们知道只要排挤走了这个留美博士,他们才有进步的希望。所以才会导致这个事件。煽动那些无知的村民。可他们不知道上面一旦下定了决心,就算底下再反对也是无用的。要给留美博士按个间谍罪?上面既然有了决定,又怎么会不查清这人的来历?何况他是留美而来,恐怕他在美国交了几个女朋友上面都查的一清二楚。为了加强管理力度,刘家笙还在育苗基地安排了层层保全措施。 “刘书记,这次真是谢谢你了。”会议过后,康华生特意来到了刘家笙的办公室。 “这些都是分内之事,况且这次葡萄和草莓如果可以育种成功,对于农场来说也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刘家笙笑着示意康华生坐下,亲自给他泡了杯茶。他不是一个有架子的领导,这是整个农场众所周知的,但如果有人认为他好糊弄,要在他眼皮底下弄点幺蛾子出来,他也不会客气。 “我回国也没有什么大的想法,只是希望把所学奉献给国家。为国家的建设出一份力。”推了推鼻子上的厚实的眼镜,康华生道。他是一个学者,在美国的时候就一直致力研究农业。而华夏国本就是一个农业大国,他以为只要回国就能展现所长。 “可现实是不是比想象中的要困难?”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刘家笙笑道。几曾何时,他也有着这样一腔热血,只是成为家族的弃子之后,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起来。现在做事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刘书记——我知道您可以帮我。”刘家笙的话让康华生眼睛闪出一道精芒。他激动的上前握住了刘家笙的双手。 “咳!” 干咳一声,康华生立刻回神,放开刘家笙的手。他太激动了。 “官场很多事情,讲究循序渐进。就现阶段而言,民众的思想还比较保守,放一放未必不是件好事。” 言尽于此,听不听的进,那是康华生的事情。 “其实对于做不做官,我真的不在乎。”康华生咬咬牙。为什么这个社会会这样?让他空觉一身本领无用武之地,若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留在美国。 “多大的官,做多大的事情。做了官,才能办好事懂吗?”拍拍他的肩膀,刘家笙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对于康华生这个人,刘家笙还是相当看好的,三十岁的年龄,彬彬有礼的性格,最主要的是他身上没有任何派系的烙印。也没有读书人的倨傲。现在有些出国回来的像是很了不得的一样,不但看不起国内的官场,还喜欢指手画脚。或许国内的官场和资本主义的比较起来有很多缺失,也过于形式主义。但也不是一些只学了点皮毛的人可以下棺定论的。难道资本主义就没有黑暗的一面吗?什么事情都是有着双面性的,这是自然规律。本来社会主义就和资本主义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每个国家的国情也不一样,就这条路而言,和苏联决裂以后,我们国家没有任何可以参照的地方,纯粹是瞎子摸过河。 最快更新,请。 010 母亲的信件 刘夕有点傻眼,翻冬装,结果就翻出这么一袋的东西。整整一叠面值五十元的华夏币,要知道现在可是1980年的年初。这里一张钱就差不多抵了父亲的一个月工资。数了下一共有一百张,那就是五千元的华夏币。五千元的华夏币按照如今的物价可以买半吨的正宗黄鱼。可以买五千多斤的猪肉。可以在东海市的市中心买一套面积不小的住房。当然城市房屋买卖的政策可能还要等上面某位大人物的讲话出来,才会出台。就现在而言,有钱也无处买房。 档案袋的里面,还有一封没有收件人的信件。我颤抖着把信件打开。娟秀漂亮的小楷字在我面前展现。 “家笙: 看到这封信我已经走了,去了遥远的大洋彼岸。因为怕你不愿意看我留下的信件,我只能放在这里,也许你和女儿发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对我的离去淡然了。 对不起家笙,我以为可以忘记他,但事实证明时间无法阻挡我和他彼此的思念。既然他也没有办法放下这段情,所以我就跟他走了。钱是留给小夕的,我唯一愧对的就是她,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无法给她一个健全的家庭。 原本也考虑过把她一起带走,但我已经自私了一回,不能再自私了,女儿是我的头肉,我知道同样也是你的心头肉。这几年你一直耿耿不能得到我的感情,但在这段婚姻之初我就说过,可以给你所有,惟感情。既然当初你承诺过,现在又何必懊恼呢? 这段婚姻不是你才是唯一付出的人,我也有付出的。我也试过去爱你,可我无论怎么努力还是无法把他忘怀,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信看到这里,我发现还有湿过的点点痕迹,母亲流泪了吗?摸着这些痕迹,我的心微微颤抖。原来母亲也不是绝情到底的人。原本我还一直在想,一个怎么样的女人,可以毫无顾忌的抛夫弃女?在未来活着的日子就没有一点愧疚? “家笙,有时候我多么希望回到我们的小时候,那个时候,什么门第观念都没有,我们三人无论到哪 里都是形影不离。可什么时候我们单纯的友谊就变质了呢?你们两个都这么的爱我,身为女人,说没有一点虚荣那是不可能的,可事实我只能选一个不是吗?你总是问我为什么是他,我没有回答过你是不是?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爱情是没有原因的。看对眼,爱上了就好像被下了魔咒一样,你也有这种感觉的不是吗?我有何德何能,值得你们这么待我?你为了我被家族抛弃,而他一走就是这么多年。 ······” 看到这里,我把信件合上。也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好纠结的两男一女之恋。无疑的,我就是那个炮灰。如果可以拍成连续剧,应该有不错的收视。 母亲没有错,做为一个女人,她有选择爱情的自由,况且,在结婚之初,她就已经表明心迹。 而父亲也没有错,为了庇护母亲,他不惜与家族决裂。他一直默默的守候,只为打开母亲的心。 那个男人呢?他又有何之错? 错只错在他们生错了年代,那个特殊的年代有多少刻骨铭心的爱情被分离。如果他们晚出生个二三十年,肯定不会有我的出现。也没有父亲的事情。我们可怜的两父女呀,怎么算还是炮灰。 话说我前世怎么没有看到这封信和钱呢? 终于,我惊叫一声,想了起来。 出院之初,我们两父女把母亲最心爱的缝纫机砸烂扔掉了之后,没几天,又把母亲为我做的那些衣服连箱子一起全部扛出去烧掉了。 我前世居然烧掉了父亲七八年工资的总和?烧了半吨的黄鱼?烧了五千斤的猪肉?想想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比起和黄魏东离婚,被他转移的那些资产,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现在记起来,前世有个离奇事件,有个拾荒的老婆婆在垃圾堆里捡了好些钱,一夜之间就发了家。据说那些钱好多是被烧过的,那时好多人还在猜测,谁家钱多都的用不完,寄给死人用?因为在人们的思想里唯有给死人用的东西才烧的。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整个农场风靡拾荒,人们总是心存侥幸的想,那家万一又发疯给祖上烧东西,被他们遇见了呢?想来,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还是就是我呀。 考虑再三,我拿出火柴,划出花火,把那封信件点燃。既然父亲有了新的目标,要过一个全新的人生,就不必要再被过去纠缠。反正,前世他也没有看过这封信,今世看不看也没有那个所谓,徒曾伤感罢了。 想到,几十年后再见母亲,那时的她和如今照片里的差别也不大,眼睛里反而多了神采。说明那个男人对她不错,没有辜负那段情。 只是这些钱?看着我人生中的第一桶金,我就笑了,笑的眼睛都弯了。有了这些钱,我就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 可随后的一声吼叫,把我的美梦惊醒。 “刘夕,你在墨迹什么?穿衣服穿了两个小时,叫你爸我一个人去求婚吗?” 天哪,我居然把老爸向邱阿姨求婚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老爸,你等我,马上,马上就好。”打开房门一角,我回道。 胡乱的把那包钱丢进箱子,我套上衣服,随意的梳了梳头,就旋风一般的冲出自己的房间。 最快更新,请。 011 求婚 上 今天的父亲很帅,头发在理发店吹的一丝不苟,身上穿着的是邱阿姨帮他选购的藏青色中山装,中山装的口袋上他习惯性的别了支钢笔。黑色的裤子,脚上的黑色皮鞋擦得发亮。 我从头到脚,把父亲仔细看了遍,“不错,老爸,你今天年轻了不少岁。” “少给我耍嘴皮子,又在房间里做什么?这么晚才出来,看你,头发还乱糟糟的。”边说,刘家笙边找来梳子为女儿梳头。 听了父亲的问话,我心虚的低下头,还好父亲注意力全在我头你发上,没有发现问我的异样。 “爸爸,万一妈妈又回心转意回来了怎么办?” “啪!” 为女儿的话,刘家笙梳子掉地。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既然选择了离开,以你妈妈的性格,就算过的不如意也断然不会回头的。” “爸爸,对不起,在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我问这么扫兴的问题。” 抱住父亲的腰,汲取着父亲身上的温暖气息。我偷偷咽下眼泪。果真,父亲还是忘不了妈妈呀!这么深的爱着,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的忘记?和邱燕妮结婚,恐怕,也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将那个女人慢慢遗忘吧。父亲说的对,母亲根本不可能回头,作为前世回来的我,我清楚的明白母亲没有来过,一直到我结婚前夕,她才来劝阻我和黄魏东的婚姻。说明,她也不是完全将我们遗忘,至少,她这么多年一直在某个角落,默默的注视着我和父亲。就算这样,也够了。 “爸爸,我不恨妈妈了,真的。既然他已经找到了她的幸福,所以,你也一定要幸福。和邱阿姨一起幸福下去。” “我的傻女儿,放心,我们一家以后一定会幸福走下去的,比你妈妈在的时候还幸福!”紧紧拥住女儿,纵然是七尺男儿,刘家笙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有时候缘分的开始,他的终结根本不由你控制。曾经以为幸福离他很近,可偏偏还是擦肩。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他太过执着,执着的以为方东宇走了,他就可以替代。执着的以为得到了她的人,总有一天可以撼动她的心。执着的以为有了女儿,就可以锁住她的一生一世。其实一直以来不过是他在自欺欺人。至始至终,她都没有选择过他。一直以来的事情,不过是他一厢情愿。 “敏敏,我很累了。你已经选择了和那个人去大洋彼岸,我也该放下我们的曾今。只是,那个承诺过愿意守护你一辈子的诺言,我无法再继续下去。从今天开始,我会有我全新的人生。”在心里默默念完。刘家笙抱起女儿,走出房间。 走到邱燕妮的家,没等刘家笙敲门,蓝枫已经来开门了。 小家伙今天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呢子大衣,脖子上围了一块咖啡色的羊毛围巾,很是帅气。只是他的臭脸,破坏了大好形象。 “爸爸,不会吧,你来求婚没有和这个小家伙沟通过?”我小声的靠近父亲问。如果真是这样万一等会他跳出来闹岂不是很尴尬? “你爸爸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放心。”刘家笙拍拍女儿的头安慰。 “你们放心,我不会这么不识相的。反正按照这么发展下去,你们总要走到这一步的。我也没有必要做这个坏人。不过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要忘记了。”听到我和父亲的对话,蓝枫淡淡的开口。 “爸爸,你答应了他什么?” “咳咳”干咳两声,父亲俯身,附到我的耳朵边。“帮他回到邱家。” 不会吧,现在这位就开始谋划未来的复仇之路了?我难以置信的挑眉。真不知道这家伙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我好歹是重生过来的,他呢?依照前世他所走的这条路,就算没有父亲,他也会把这条复仇之路走下去,还走的无比的坚定。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在我的脑海,忽然映现一个小男孩独自对抗一个家族的画面。 视我的目光于无物,他面无表情的转身回房。好像这里的一切与他无关。 唉,我叹口气。父亲是和邱阿姨好上了,不过蓝枫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和我打打闹闹了。不知为何,看着他孤单的背影我的心有点酸涩,这家伙,还不是普通的小气呢! “是不是蓝枫不理你了你难过呀?”似乎看出我心中的郁闷,父亲问道。 “他算我什么人呀,我在意他?没有他,幼儿园多得是小P孩和我做朋友。”算是有点恼火,我故意说的大声。 “小夕,别理和蓝枫计较。他就是嘴硬心软罢了。”端着菜,邱燕妮从厨房出来。今天的她化了点淡妆,头发烫了时下最流行的大波浪,穿了件大红色的呢子大衣,很是风情万种。就是身上的那件围裙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燕妮,今天的日子你还做什么饭?我们等会儿出去吃。”上前,刘家笙就解下了邱燕妮身上的烧饭的围裙。 “你就这么笃定我会答应你?万一经过一个晚上考虑,我后悔了呢?”邱燕妮给了他一个神秘的微笑。 听到这句话,刘家笙马上在邱燕妮面前单膝下跪:“亲爱的,嫁给我。八年前我错过了,幸亏上天又让我们再此次相遇相知。这回我不会再错过。嫁给我。”接着,刘家笙从口袋拿出一个绒布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只做工精美的黄金戒指。 没有想到,刘家笙会这么直接,邱燕妮有些失神,考虑和真正面对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同意,同意,同意!”我在旁边鼓吹!这场面连蓝枫也忍不住偷偷看了过来。 这时的邱燕妮,两颊迅速飞起两朵红云,眼泛泪光。曾经也有这么个人,站在她面前,向她发下永恒的誓言,可幸福却是这么的短暂。 “燕妮,去追寻自己的人生吧,我不能给你的幸福,相信他一定会带给你。我会在天上看着你幸福!”朦胧的视线中,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她面前温柔的对她说。 “浩!”邱燕妮伸出手,想把那道身影抱住。这么多年,她一个人撑的好累,好苦,也好想他! “燕妮,别哭,你要幸福,只有你幸福了我才会安心,知道吗?我一直会在天上看着儿子和你的。” 在邱燕妮如雨的眼泪下,那个身影碎成千片万片,逐渐消失。在她的模糊的视线中只剩下一直单膝跪在地上等待她答案的那个人。 看到邱燕妮情绪的异样,我也不再说话,而是安静的等待着她的选择。这个时候,旁人说什么也是无用的。看着邱燕妮久久的没有答话,父亲的求婚难道要出现变数?我不安的想着。 最快更新,请。 012 求婚 下 “燕妮,不管你同不同意,都别哭,就算你不同意也没有关系,千万不要勉强自己知道吗?”从口袋拿出手帕,刘家笙递给了她。 邱燕妮颤抖的抓住刘家笙的手,却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哽咽的道:“不,我同意。” 她的一句“我同意”,让所有人,提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包括偷偷望着这边的蓝枫,听到母亲的答案,他把头缩回房间,继续又恢复了往日酷酷的神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起身,给邱燕妮戴上戒指,他们紧紧的相拥! “燕妮,我一定会视蓝枫为己出,让你得到幸福的。” “家笙,我也会将小夕当亲生女儿,做你坚实的后盾。” 向我招招手,他们也紧紧将我抱在一起。纵然是过来人,见了无数的场面,还是免不了被他们感染。我终于将历史改变了吗?这个时候,我却忽然想到了蓝枫,想也不想的我挣脱开他们,跑向蓝枫的房间。再怎么样,他终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我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将他遗忘,不管他愿不愿意。 推开那扇关闭的房门,我无视蓝枫的挣扎,将他温热的小手拉住。 “你做什么?”蓝枫怒吼。 “今天是我们一家新的开始,走。”将他拉出房门,走向我们的父母。 瞬间,刘家笙明白了女儿的意图,是他太激动了,没有照顾到房间里蓝枫的情绪。也因为这个举动,刘家笙对女儿再次刮目。他展开有力的臂膀紧拥住他们。 这才是完整的一个家呀! 接着刘家笙就带邱燕妮到结婚登记处登了记,又搭了农场里的一辆场车,一家四口前往70多公里外的县城照相馆拍了一套全家福。 照相的时候,一向不苟言笑的蓝枫,也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这也是我重生以来第一次来县城,1980年的海定,还只能说是一个比小镇大点的城年市,连高楼也没有,举目望去,最高的楼层不会超过7层的建筑。不过我知道再过5年这里会有一座14层的大厦建成,当时造成的轰动不会亚于对海大陆上明星城市建亚洲第一高塔时的盛况。前世每个东海市的人来这里几乎都会来数楼层,这个情况一直到了90年后有别的高建筑出现才改变,不过就感情而言,那座大厦一直是海定人心中的最高。而原本一直稳压海定一筹的城市大山也因为这个原因被抢去了所有的风采,更随着市政府的迁徙一蹶不振。 接着我们一行来到百货商店。海定第一百货商店,是海定最大的百货商店,坐落最繁华的人民路上,7层高的建筑是80年海定的地标建筑,一至三层属于百货商店营业的范围,营业面积3000多平方米,有员工200多名。每个柜台都有两至三名的柜员,一楼多是些锅碗瓢盆的生活民生用品,化妆品柜子现在就只有些散装头油,瓶装头油只有友谊牌的,不过绿色的瓶子菱形的设计很是漂亮,再过个十年这玩意就难见了。时下最受女青年欢迎的莫过于百雀林和友谊牌的护肤霜了。邱妈妈买了一罐紫罗兰香粉,只有这个属于彩妆范畴的香粉是海东农场的供销社买不到的。一楼最角落位置我看到了自行车的柜台,一辆凤凰自行车标价168元,相当于父亲两个月的工资,平常职工四五个月的工资。这个时候的自行车都是千篇一律的三角杠,女青年骑起来极其不便。而自行车的柜台前,看的人多,买的人少。毕竟不是谁都舍得花这个钱的,就是买来也是准备结婚用的,自行车是80年代结婚必备的5大件之一。 “这个自行车,我已经和百货公司的孙经理谈好了,农场供销社过完年就会引进,到时给你买一辆。” 依偎在父亲身边,邱燕妮点点头。 来到手表专柜父亲又花了100多元买了一块上海牌的女士手表,邱燕妮手上的手表是块老表,看得出来还是男士的款,可能是她死去的丈夫留给她的。买了新表,父亲见邱燕妮把老表取下,表情没有出现什么异样,就道:“我知道还是你手上这个牌子好,可惜是男款,以后就把这个手表留给蓝枫做个纪念吧。”刘家笙聪明的也没有点明,他知道在邱燕妮心中他始终只是一个后来者。 听了这话,原本还有些对刘家笙买手表举动不满的蓝枫就不说话了。 在二楼,邱燕妮凭布票,购了几块各式各样的布,又给蓝风和我买了几件玩具,我们一行四人就完成了今天逛县城的所有任务。 最快更新,请。 013 京城来电 刘家笙和邱燕妮的婚礼很简单,在大家的帮助下,在大仓库的露天搭了个蓬,摆了几桌宴请一些好友和同事。在乡村就是这点好,不论谁家喜丧大家都齐聚一堂的放下手上工作帮忙,当然,和邱燕妮的婚礼,刘家笙放在了周日,作为领导他不可能因私废公。 农历一九七九年的十二月二十七日,今天是农场今年最后一日的工作。完成今天的工作,就要开始放年假了。其实今天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该发表的新年致辞,昨天,刘家笙和几个场领导已经在大礼堂发表过了。今天主要还是给场里七百多名职工分发年货。这也是场职工最为盼望的事情。回家过年是华夏人融在骨子里的期盼,不论是在现今,还是在未来,这是一种对根的渴望。多少年来,不论你身在哪里,在外的游子都会在那个点,那个时间集齐的往家的方向赶,你可以在那个时间点看到,无数的身在北方的南方游子往南方赶,也可以看到无数身在南方的北方游子往南方赶路,在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在春节那天和父母亲人团聚,一起过个团圆年。哪怕赶了几天的路程,哪怕回家的路途再艰险,只要能回家,哪怕只团圆一天也是好的。 春节高峰期,这个语汇在未来的南下打工潮来临下,会被广泛运用。很多外国人很是不明白华夏人的这种行为,在他们眼中华夏人的这种行为被称之为疯狂,其实不然,只有一个延续几千年文明的大国才会有这种根的观念,就好比埃及,任凭新城的再繁华在周末或者节假日,那里却是一座空城。 这也应证了一句老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任凭自家再贫穷再破败那也是自家的根,这也是改革开放后很多因为历史原因当年被迫前往台湾后的老兵,回来后在第一时间奉献家乡的原因,有一些人,甚至对整个村庄的人发红包。以感谢那个年代村民对家人的照顾。其实那个年代大家都差不多的情况,照顾又能照顾到哪里?不过是帮忙提桶水,又或者赠顿饭的事情。可说不定,就是那顿饭,救活了那一家人。1958年到1962年三年饥饥荒的年代里,连树根草皮也被盘剥了个精光,有些地方的人甚至吃白泥土,俗称观音土。据说撑死了不少人。好在那个年代已经过去,新的时代即将来临。 1979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华夏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开始了华夏改革的步伐。 任何一种制度的产生都需要去实践,不同国家的历史人文,决定着不同的制度。这条路没有可复制性,所以,产生任何错误都有可能,就看能不能成功转变?而华夏国,幸亏有这么个强大的领袖,才得以让这场变革成功。这其中的风险,也只有最高层自己才会明白。直至,1991年,边邻的庞然大物轰然倒塌,一直被华夏国视为老大哥的苏维埃迅速解体,才让普通民众了解到这场变革所面临的风险。 厨房里,传来的是阵阵的饭菜的香味,蓝枫在叠一些千纸鹤,幼儿园早几天放了,这是邱妈妈给我们布置的手工课。和父亲结婚以后,我就改叫邱燕妮为邱妈妈了,而蓝枫心里虽然承认了父亲的地位,可嘴上他还不愿意叫爸爸,父亲也没有太在乎蓝枫对他的称呼。百般无聊的我敲击着桌面,俨然把桌子当做了钢琴键盘来弹。过完今天,我们一家就去上海过年。这是父亲和邱妈妈的合计。反正,北京的老爷子没有叫我们回京,父亲也不会随便乱回去。毕竟是家族的弃子。就算回去也没有人正眼看我们。老爸七天的假期,可以玩的地方还是很多。我盘算着要买的东西,考虑要不要动母亲留给我的那些钱。因为过年,猴票就要发行了,没有第一时间买下来,总是心里不安。万一卖光了,我岂不是后悔也来不及? “我回来了。” 父亲的开门声,让我和蓝枫齐齐抬头。 “爸。” “叔叔。”我和蓝枫异口同声。 点头,算是回答,父亲匆匆就进了邱妈妈所在的厨房。 父亲进门明显心不在焉,感觉到有事发生,我蹙眉,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事情? “燕妮。”从后抱住邱燕妮,把头埋在了她的颈项。 “别闹腾,在烧饭呢!” 见刘家笙迟迟没有反应,放下锅铲,邱燕妮回头。“怎么了?” “京里来电报,让我们回家过年。” 短短的一句话,邱燕妮呆了。和刘家笙结婚,她知道总有一天要面对京里。只是没有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一个是她的亲人,一边又是她此生的最爱,她可以怎么去选?如果她回邱家,这么多年来的坚持又算什么?还有蓝枫,他还这么小,就要去面对仇恨。那边不但是她的亲人,也是蓝枫的亲人呀!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今天下午发来的电报,让我们回去。如果你觉得为难,我们就不要去了,依旧昨天的计划去上海过年。”尽管他惊讶于京里得到消息的迅速,但他更不希望现在的妻子心里不舒服。 “要来的总要面对,而且只有走这一趟,你才会摆脱弃子的身份。我可不希望我的老公一事无成,永远被困在这个小地方。” “燕妮——” “我没有你想象中的脆弱,真的!就算没有你,邱家我也不可能逃避一辈子,我身上毕竟还流淌着他们的血液。”抱住刘家笙宽广的背脊,眼泪止不住的流。她的那场爱情,像烟花般的绚烂,美丽璀璨而又无比短暂。每每在她最痛苦的日子,在她就将放弃时,又照亮她黑暗的人生,只要想到当初的一点点,她就会像个溺水求生者一般的鼓足勇气活下去。回头,连她自己也难以置信,这条路她居然走了六年。 “燕妮,都过去了,过去的事情不要再多想,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以后我会和你一起面对的。蓝程浩没能给你的幸福,我帮他续写!” 知道了过年要去京城,我和蓝枫都郁闷开了,在我们两个小家伙的闹腾下,父亲他们不得不最后妥协,在上海停留两天。既然去了京城,这个事情也不是区区几天就能完成的。 最快更新,请。 014 京城刘家 京城是举世闻名的历史文化名城,从周口店“北京猿人”燃起古人类文明的火炬,三千多年来,燕、前燕、大燕、辽、金、元、明、清8个朝代在此建都,文明之火从未熄灭。 而华夏人对于住宅自古都有着自己的特色,早在西周,华夏人的四合院已经有了完善的布局,四合院的居住方式和华夏人的家族观念与传统社会方式密切相关。 自宋朝以来,阴阳五行,八卦等风水之说极为盛行,这也从一定意义上,影响着四合院的布局。四合院的地势与四神相应,最为吉祥,可得福禄。所谓四神就是,左青龙,右白虎,后玄武,前朱雀。虽现今多崇尚科学,那些古人的东西被称之为封建迷信,不过四合院其因为居住的舒适度,很多开国元勋或者有功之臣都不约而同的喜欢在四九城里添置这样的一居所。 京城刘家 就坐落于四九城里这样一座不起眼的四合院内。 作为开国遗留的几位少数开国元勋,刘云昌虽然已经卸下了很多职务,只象征性的遗留了几个头衔,作为经历过大动荡的胜利者,刘家的势力可不仅仅停留在表面这么简单。不过作为智囊出生的刘云昌,其势力大多也只是在地方,所以他才会看中和邱家的联姻。和刘家相反,邱家却把根深扎在军部,当年邱家的老头子可是有着军中狮狼之称。那可真正是条饿狼,想当年,别的部队是扒鬼子身上的装备,而邱家的那条狼,落在他的独立团里,连衣服也要被扒个精光。 刘云昌一共育有三子两女,除了大儿子刘翰光52年永远留在了朝鲜的战场上,二儿子刘翰睿也在朝鲜被美国的飞机轰掉两条双腿。小儿子和大女儿秉承父业,在体制内活动,相反小女儿刘嘉怡从小对政治兴趣缺缺,喜欢考古和冒险,几乎是一匹脱了缰的野马。若不是和刘云昌长的最相像,他都怀疑这么个疯丫头怎么来的?刘家好像从来没有这种性格的子女。刘家笙是大儿子留下的遗腹子,所以一直很得他的宠爱。像是要对失去父亲的他有所补偿,刘云昌从小几乎没有约束刘家笙什么。而和邱家的联姻也是给他在政治上的铺路,不曾想却引出这么段冤孽一般的感情。一气之下,他将刘家笙赶出了家。爱之深责之切。也许当初就是对他的希望过于高,才导致了后来的决裂。这是大部分人对于刘家那段往事的理解。就算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也没有道出过真正原因,唯一明白的也只有—— “丽华,他们坐今天的飞机,应该马上要到了!” 听到公公的话,李丽华倒茶的手臂微微一颤。终于她的儿子要回这个家了吗?等着这一天,她都熬白了头发。 “那个孩子也已经六岁了,像家笙。”叹了口气,刘云昌就不再说话。 “爸爸,当年的情况其实还要感谢您的,如果不是在第一时间把他送往那个不怎么被关注的地方,接下来的运动,家笙是抗不住的。” “只要你明白就好。这些年只是辛苦了你!” 一个女人,丈夫死了,而唯一的儿子也离开身边,说不苦那是骗人的。在儿子刚离开的那些年,她几乎都是哭着醒来,担心那个女人没有照顾好家笙,担心他们身上的钱不够花,担心忽然那边也被重视起来,他会出事。 儿子不在身边的日子,她总是会担心的没完。好在,儿子就要回来了。八年,八年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她的一头青丝也因为日夜的想念熬成白,她不过才五十二岁。能和邱家的那个丫头在一起倒是她没有想到的。兜兜转转,反倒是他们又成了一对。这个世界呀,反正她是看不明白了。 “爸爸,家笙回来一切都顺其自然吧!”似乎怕公公对于自家儿子的偏爱,这个让李丽华很是不安心。这个家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她不想儿子卷入些什么。 “我知道你担心的,哼!不过我要做什么也轮不到他们插手。丽华,这个家终究还是我做主的。”边说,刘云昌剧烈的咳嗽起来。 “医生,医生。”李丽华担心的迅速喊叫。其实也不用她喊,保健医生听到刘云昌的咳嗽已经现身。 “老爷子,我和您说多少遍了,这病千万不能激动的。” 看到保健医生拿出药,李丽华马上收起了茶水换上了白开水。老爷子嗜茶如命,不过再嗜茶也不能就着药一起喝。 “小马,没有情绪我还不如做个木头人算了,人老了,能活到这个时候我也够了。”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巴不得多活几年,为儿孙铺好路,否则他哪里会走得安心。 “爸,这个病只是一时的,您配合好马医生,到时再活个三四十年也不是没有可能。”这时门口走来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他的左右还一手牵了一个,后面的老婆手上还抱了一个。 “小叔,你们来的好快!昨天才打电话,现在就到了。”李丽华起身,为他们搬来椅子,端上茶水和糖果。“这是家强,家玉,和家宝吧!家强过完年要15岁了吧,长的好快啊,家玉和家宝也出落得越来越水灵了。 “嫂子,听说家笙今年也回来了,怎么没有见人哪?” “他还没有到。” “从上海到京城的飞机也要不了多长的时间呀!你们家家笙太不像话了,我听说爸爸的电报可是几天前就发出的。”刘翰明还没有说话,他的老婆刘赵爱红倒先心直口快了起来。 人还没有来这就要开始了吗?李丽华不安的心一揪,而表面还不能表现出丝毫不满。 “这里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的份了,下去。”老爷子就是老爷子,一不喜就直接一句。到了他这个年龄和地位其实也没有必要忍,想说什么就什么。 “爸爸,嫂子不也在这里?”赵爱红一跺脚,凭什么李丽华可以在这里她却不能? “好了别说了,赶紧走!”刘翰明也不想一进家门就和老爷子闹脾气,就赶紧把老婆劝走。 “爸爸,你们男人说事我在也不方便在这里碍手碍脚,来的便是客,我还是进去内屋陪陪爱红妹子吧。”其实她也不喜赵爱红的性子,可如果不去,到时出来的闲话也不是她能受的,在这个家公公可以护得了她一回两回,可总不见得时时刻刻都在身边护着。而且她的儿子马上就要来了,她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弄点事出来。大过年的,能忍就忍吧!反正在这个家她也忍了这么多年,不怕这么一会儿。 “我说你留着就留着,我看看谁敢撵你。”不过显然,这个时候老爷子的脾气也上了,他还在,他的儿子媳妇就这么个态度,万一他走了,这个家哪里还有李丽华的容身之地?自从大儿子刘翰光在朝鲜牺牲,他就一直把这个媳妇当成女儿一般的看待。整整三十年,她都一直守在这座老宅。一个女人能守三十年的寡,连他也不得不敬服,感叹儿子得了个好媳妇。只是他的有些子女太过分了。这几年不念及李丽华为这个家的付出,还变本欺负她孤家寡人,儿子不在身边。只要回家有些人就直接拿她当佣人使唤。不过,也怪李丽华的性子太过软弱,只要哪怕强硬一点点,这个家又有谁可以指挥的了她?他就不相信,几个儿女会把自己嫂子赶出去。 最快更新,请。 015 回京 从机场出来,就看到一辆白色的上海牌SH760停在雪地里,分外的惹人注目。和她外形低调持重形成对比的是车里的人,看到从机场出来的刘家笙一家人,一名三十几岁的短发女青年穿着一套工人装从车上下来。 看到来人,刘家笙脸上凝重的表情一松,张开臂膀,两人相拥在了一起。 “家笙,欢迎你到京城。” “姑,你是还是老样子,就是这辆SH760和你太不相称了点。”要说这么些年,家里唯一还和他有联系的人,只有这个小姑了。不过他们也是难得写信联系,有时候一封信等刘嘉怡收到都已经隔了一年。谁让她喜欢全国各地到处跑,特别是前几年深入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追寻消失的遗迹,这一考古,一去就是两三年。把老爷子吓得不轻,最后给她下通牒,消失不得超过一年,而且中间无论如何都要给家里来电话。而今年她能这么安分的在京城一整年,还是因中国考古研究学会的筹备成立忙的。否则以她的性子,最多十天半个月又要消失的,就算当年结婚生小孩,她也是做完月子就丢下襁褓中的儿子去河北满城进行考古。后来在那里发现了举国震惊的西汉中山靖王刘胜及其妻子的墓葬。考古挖掘出的金缕玉衣、长信宫灯和错金博山炉等罕见珍品让世人了解到汉帝国的繁华和强盛。 “老爷子给的代步车,不要白不要。”尽管已经三十六岁,不过外向活泼的个性,加上干练的外表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母亲。 “姑,这就是我妻子邱燕妮,我们的儿子女儿,蓝枫,刘夕。”刘家笙介绍。 “姑奶奶好!”我和蓝枫异口同声。 “被你们一叫感觉自己好老呀!燕妮,好久不见了。快点上车吧,等下雪大了,积雪一深,可开不了车了。” 都是老黄根脚下的人,邱燕妮和刘嘉怡也算老相识。点头,他们鱼窜地进入这辆上海牌SH760。 上了车,车里的暖气着实让我惊艳了一把。不愧是在京城呀,就算刘家出来的一个女儿,也有着如此的底蕴,更别说是其他人了。让邱燕妮和父亲结婚,这一步,我觉得走得相当的对。后来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错误,老刘家有这个待遇的只有刘嘉怡这个小女儿。不是因为特别疼女儿,而是为堵住她婆家的嘴才送的。否则哪有人家不介意自己的媳妇常年不在家的? 车窗外,瑞雪乎降忽灭,降时犹如狂风鄹雨,灭的又悄无生息,而我安静的坐在车厢,京城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熟悉是因为这里有我前世的记忆。至于陌生?京城的这个刘家我从来没有觉得熟悉过。在前世的记忆里,这里有我太多的不如意和苦涩。曾爷爷的威严,二爷爷的暴躁,小爷爷的势力,大姑姑的尖锐,还有太多太多人的白眼,和不怀好意。总之,前世我和老爸在京城就是一对没人怜爱的可怜虫,好在我穿越回来了,能见到前世未能谋面的小姑奶奶,还比较顺眼型的,算是一个好的开端。前世记忆里,这个小姑奶奶刘嘉怡86年在南海考古中失事。而我和父亲在88年才正式得以回刘家,还是为奶奶奔丧。 前世,奶奶就算死也没能见上父亲最后一面。这让前世的我更是对刘家愤恨,有什么比亲情孝义更加重要?而他们居然等奶奶死才不紧不慢的通知我们。当时据一个在医院当值的护士描述,奶奶在临死前一直呼唤着父亲的名字,呼唤了整整三天才合上眼睛,那呼唤声闻者流泪,而刘家居然如此的冷血。也因为这件事,在刘家从来都是懦弱的父亲,向刘云昌发火。 “妈妈做错了什么?至死你也不让她完成最后一个心愿?刘家到底和她有什么仇?就算她唯一的失败是生了我这个不孝子,也该看在她为刘家守寡36年的份上还清了,为刘家做牛做马36年的份上还清了!”当时父亲愤恨的吼声,几乎把那座老宅都震翻了。 而当时的刘云昌一言不发,他的目光一直呆呆的看着前方,现在想来好像他目光的方向还站着一个人,只是在极度悲愤中的我们谁也没有去注意罢了。难道这件事还有隐情不成?不管什么隐情,对我来说,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如果还有谁不知趣的惹我,到时我不介意挖个坑把他们埋了。 来到刘家四合院,这里的一切,和记忆中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院落外红灯笼已高高挂起,新春的对联也已经贴上:天泰地泰三阳泰家和人和万事和。横批上写着:三阳开泰。从笔法来看,此人的笔法苍劲中,不失内敛。可以看得出是个心思慎密的人。 “怎么,我们家的小夕看得懂上面的字?”见我的眼神停留在那副对联上,刘家笙疑惑的问。 我摇了摇头,“只认识几个字。”被知道都认识,那不是自找麻烦?现在这个年纪能低调还是低调一点好,神童?我反正没有兴趣当。 “天泰地泰三阳泰,家和人和万事和。上面的横批是:三阳开泰。” “咦,都已经要猴年了,怎么还三阳开泰呀?”蓝枫疑惑的问。 “这个?” “蓝枫呀,三阳开泰也不是羊年才能用的。”还在父亲急着找答案的时候,邱燕妮回答了儿子。 走进院落,天井下的海棠树还是那样安静的盘根在院落中央,现在她光秃秃的树枝上堆满了积雪,远远望去,像极了一颗雪树。而几个小孩围在海棠树边,堆起了一个大大的雪人。房屋内人影传动,好一副热闹的景象。 我们走进屋的时候,一个像是奶奶的人,正端着一壶水,满屋子的绕着倒。而里面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八九个人,居然没有一个自己动手的意思。他们把奶奶当什么?前世,她无缘相见的奶奶,在这个刘家居然是这样的地位?我的心顿时冰冷。 而看到我们,屋里所有的说话声都停止了。终于奶奶的目光和父亲相撞在了一起,泪水含在他们彼此的眼眶当中。 “妈,我回来了!” “家笙”满头白发的奶奶抱住了在她怀中痛哭的父亲。在我的眼里,这一抱隔了一世这么长。上一世父亲的遗憾,这一世总算得到补偿。 “妈,这是燕妮,还有我们的孩子。”刘家笙拉着我们几个的手紧紧的。 “奶奶好。” “妈。” “好好,邱家的姑娘好俊。家笙,这回要好好过日子。”刘母拍了拍邱燕妮的手背。又从口袋掏出一只金镯子,不容邱燕妮拒绝的套在了她的手腕上。看的出来她是早就准备好的。 “这就是我的孙女?”来到我的面前,捧着我的脸,奶奶又哭开了。我心酸的拿出口袋里印有小白兔的手帕,为她拭去眼泪。“奶奶,我的好奶奶,您一定过得很苦吧,看您的头发都白了。”我知道这句话让某些人很尴尬,就是故意的。 要说以前的刘夕是把骄傲放在外面,就在这个四合院,我的骄傲被狠狠的践踏。那么重生后的刘夕不但把骄傲放在了外面,还把他融进骨血,重生过来的我,不会再让任何人践踏我的骄傲。我不是一个很大方的人,也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前世践踏我骄傲的人今世不惹我,我也不会去主动惹人。而一旦惹我,我不介意让他们付出几倍的代价。 最快更新,请。 016 邱家 作者:第一本书,请收藏,请支持!谢谢大家了! 刘家的大年三十就在各人的各怀心事下过完了,鞭炮声昨晚响彻一夜,母子俩,秉烛夜谈,一直谈到清晨,顶不住困意的李丽华才依依不舍的放过儿子,沉沉睡去。这一觉会是她这八年以来睡得最香的一觉。 轻手轻脚的离开母亲的房间,刘家笙被门口的人吓了一跳。 “不介意陪我这个老头子走走吧!” 点点头,刘家笙跟在了刘云昌的身后。这样的爷孙俩的谈话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记得小时候,他总是喜欢在这个院子里的那棵海棠树底下缠着爷爷下棋。那时刘云昌对他说人生如棋,身在其位谋其事,就算你只是一个小兵,也要知道自己的重要性,也许哪天你就能凭毅力过了那个楚河汉界,那时纵横四方,就算是将军也要怕你。可事实,这些话他早就忘记!现在想来,现在的他不就是那个小兵?不过能过那条楚河汉界的小兵能有多少?大多只是成了炮灰罢了。 “在那里你的成绩不算鼎好,不过也马马虎虎。” “我知道,还不够好。”刘家笙知道这话是恭维,后面刘云昌的话才会是重点。 “和邱家妮子的结合,这步,你算是走对了。” 摇摇头,刘家笙却苦笑:“我和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和邱燕妮的婚姻,他知道,京城里很多人都会误解,认为他是要摆脱弃子的身份才搭上邱燕妮,不过他也不想多做解释。有些事情解释的再完美,别人也不一定会相信。只要他和邱燕妮自己知道彼此的这份感情就好,至于别人要怎么想,和他们又有何关? “你们年轻人的感情,我老头子也管不了,不过这件事你也冒失了。”邱家是什么人家?就算这个女儿曾私奔,育有一子,可也总还是邱祖明的女儿。邱祖明是什么人?说俗气点,轮档次是和他一个级别的人物。只是他在政界,而邱祖明把根深扎在军界。就算刘家曾有过和邱家联姻的想法,可那也只是想法。他孙子倒好,直接娶了人家的女儿连句话也没有说。这不是在打邱家的脸吗? “爷爷,您就不要卖关子了,别说把我大老远的从东海叫回来你们就没有商量过?别骗人了,要怎么走你们摆布吧,我和燕妮早就有这个觉悟了。不过,在这个敏感时期你们真觉得有出风头的必要?再怎么说我们两人都是过来人,小孩都这么大了。别人就算当面给你们二老的面子不说,背后也定要说的。” “能这么说,说明你确实成熟了。你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可关键是邱老头。他生四个儿子,好不容易得了个女儿,头个婚姻居然还是那样。其实事后他也异常的后悔,可悲剧已经发生再后悔也无用。现在看你和他女儿好上了,就想好好的在婚礼上补偿一下女儿。”大办婚礼他也不是很赞成,但拗不过邱老头。结交一场,多年的老友是什么个性他还是清楚的。 “这件事我去说说看吧!”刘家笙感叹。 邱祖明的后悔刘家笙最是明白,那件事情就发生在海东农场,蓝程浩被邱家两个儿子暴打,没有多久之后死亡,还是他还向邱家发电报。后来邱祖明派人想将邱燕妮接走,被邱燕妮拒绝,当时邱燕妮还以死相挟,才留在了海东农场。过后,邱祖明亲自给他打了电话,要他照顾好他们母子。而他和邱燕妮也在那时慢慢才算认识,在京城时纵然两家是世交,遇上也只是点头之交,虽说都是根红苗正,年龄相仿,可二代和三代子弟在辈分上还是有区别的。小时见面,叫她哥哥们都是叫叔叔辈的。 点点头,刘云昌算是同意。 1980年二月十六日,在一片欢天喜地中新的一年开始了。 我最高兴的事情是长了一岁,七岁了,虽然还是小胳膊小腿,不过可以上小学了,等在学校里读了书,到时多说些道理多认识些字别人也不会觉得我奇怪了。不行,学校读书太占时间,想起自己的高中生涯,那是噩梦一般的记忆。要不是憋着一股劲要和黄魏东考同一个大学,我那时都不想太努力读书的,后来能考上知名的北方学府,说起来还要感谢黄魏东。可见爱情的伟大,说爱情中的女人都是疯狂的也不为过。只因自己就是疯狂中的那一个。 清晨醒来,伸个懒腰,我拉开窗帘,雪已经停了,积起厚厚一层,阳光照耀在雪地上,那样的耀眼。在南方从来就不会有这么肆意的雪天,让我记起现在身处在北国。听说在北方过年,大人会在年三十晚上趁孩子熟睡把压岁钱放在枕头底下,给孩子压岁。拿起枕头,果然一叠红包放在我的枕头底下。 已经见识过母亲给我的五千元大手笔,眼前的,我也不会太在意了,可终是我此生收到的除了父母外的第一笔压岁钱。忽然,门被打开,不等我发怒,一团白色冰冷的大雪球向我砸来。我连躲的机会也没有。 “蓝枫!”怒吼一声我也迅速穿好衣服不顾一切的追了出去。 大年初一,还没有出门拜年的我们,就肆意在这个北方的雪世界打开了。满场的欢笑,满场的奔跑,忘记了曾今记忆中的苦涩。 和刘家四合院不同,邱家住宅选在香檀山的山腰,一幢两层楼的复式建筑,采用中西合璧的建筑风格,红墙白瓦。这一带都是这样的建筑风格。高大的铁门外还站着两个守门的警卫,穿着军装,站姿笔挺。看到我们的车,走了过来,向我们敬个礼。查看了身份证件,又是一个礼,向后打了个开门的手势,人又回到原地执勤。显然我们的到访邱家早收到消息。 邱燕妮紧紧握着儿子的手,显示出内心的不安。整整六年,她都不愿见父亲,不是不想见,而是不知道如何面对。 “放心,有我。”感觉到邱燕妮内心的不安,刘家笙牵起她的手,给她一个鼓励的笑容。 邱祖明的年龄比刘云昌要小,据说十岁入土匪窝,看不惯土匪鱼肉乡里,十五岁胆大无比的他联合几个同乡小伙,在一次庆功宴上趁着酒劲杀了土匪头子,夺了山寨之后,在云岭一代,专截杀日本鬼子,收成不好时,他就带着乡里跑到地主家吃饭,顺便收点保护费什么的。由于这点,他也算是和国民党交恶,三番几次要缴他,一气之下让他投了共产党。后来成了一个军人,匪气却不见减少,军中谁都知道邱祖明打仗不含糊,脾气也不含糊,若不是他的臭脾气,以他的军功封一个将军也不为过。不过也若不是他的骁勇善战,早就因不守军纪N次被革职了。他打仗,没有风格,越是困境越是打的出色,像一头凶狠的狮子。有好几次,别人都算准了他要陨落。他却是在几个月后带着兄弟满身是血的来到营地。军中狮狼的称号由此叫出。他一生中杀敌无数,却也是个铁汉柔情。老婆是在革命老区看上的,原本人家书香门第根本看不身上一身匪气的他,可他硬是用他的铁骨感动了这个闺秀。 邱祖明一共育有四子一女,四个儿子全部在军中任职。女儿他听从老婆的意见没有走上军旅,发生那件事以后,让他万分悔恨,老婆他不敢责怪,就自能责怪自己。 刘家笙一家进门的时候,邱家的众人已经在客厅恭候了。 双方寒暄落坐,没有激动,也没有太过的热情,所有的感情都被压抑在各自的心中。毕竟,在他们的心中有道裂痕,也因为那道裂痕两方的关系无法融合。 直至一道风,从门口狂奔而入,打破局面。 “妮子!” 算起来,王萱婷已经整整有7年没有见过自己女儿了。早上如果不是接到一个紧急手术,她也不会现在才出现。动完手术,她就马不停蹄的从医院赶回来,连身上的白大褂也来不及换下。 “妈!”邱燕妮站起身。她可以记恨哥哥们,无视父亲,但永远也无法疏离母亲,每一个母亲永远是孩子心中的念想。从十月怀胎,那份牵挂就已经存在,不论身处何地,都无法切断这份骨肉之情。邱燕妮的眼泪在这刻再也无法抑制,本来她就不是一个硬心肠的人。 “这几年,你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呀!孩子!”摸着女儿削尖的下巴,王萱婷泪眼朦胧。 “萱婷,不要激动,坐下缓口气!” 很难想象邱祖明一个大山一样的壮汉,会有这么柔情的一面,扶着妻子坐下,把自己面前的水递给妻子。 “妈妈这是怎么了?”邱燕妮疑惑的问。 “还不是因为你的事情,当年烙下心绞痛的毛病,医生说不能激动。”邱祖明的大儿子邱宏国回答了她的话。 。 017 邱家的考验 (求收藏,求推荐!) “还不是因为你的事情,当年烙下心绞痛的毛病,医生说不能激动。”邱祖明的大儿子邱宏国回答了她的话。 “宏国,不要乱说。”身为一名医生,王萱婷当然知道自己的这个毛病。 “妈妈,对不起!”邱燕妮深深的自责。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事情让母亲这般伤心。 “妮子,你也不要自责,我的毛病是隐性的心脏病,触发需要条件,就算不是你的事情,也总有一天要发作。当年在军区,还是一个外国医生给我诊断出来的,可惜那位专家为救治病人延误了自己的病情最后不治而亡。”王萱婷不无遗憾的道,也因为自己的毛病,丈夫把女儿的事情隐瞒的死死,本来她以为女儿私奔和那个孩子在别的地方生活幸福!谁知,几个儿子还是鲁莽了,犯下大错失手把人打伤,最后还致死。还是小儿子不小心说漏了嘴,她才知道。本来她想亲自把女儿带来的,可丈夫说什么也不让她去那个地方,怕她一见女儿就发病。 “也因为那位医生的无私,才让你妈走上医生这条道路,励志救治更多病人。也因为她的病,当年我才极力反对她去见你。”这也是这辈子他唯一没有听从妻子的一次。不管怎么样,妻子在他的心中永远排第一位,就算是自己的儿女也无法取代那个位置。 “妈妈,对不起!”再次的,邱燕妮道歉。千句万句对不起,也道不出她此时心中的内疚,当年她其实还是有点期望母亲的出现,但那个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原来不是母亲将她遗忘,而是为她得了心脏病。 “好了,事情过去了就好,燕妮回来了,大家以后还是一家人。”眼见气氛越来越伤感,刘家笙出来打圆场。 “是呀!回来就好!”王萱婷起身,想拉住女儿的手,结果一眼看到躲在邱燕妮身边的小孩,“这就是——那个小孩?” 她知道女儿生了个儿子,但不知道小孩的名字。这是她的外孙呀! “妈,他叫蓝枫。蓝枫,叫外婆。”邱燕妮对蓝枫道。 可蓝枫却视若无睹,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从进邱家的大门,他都困在了自己的情绪世界中。 原本带着无限的恨意而来,可当看到泪眼摩挲的母亲,他疑惑了。毕竟他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过完这个年,也才七岁。七岁的孩子根本无法承受这么多的情绪,他似懂非懂的也无法理解母亲的行为,在这个时候他想到了刘夕在那夜星空下的对他的话。 “其实,你复了仇又怎么样?你爸爸也不会复生,那个人毕竟是你的舅舅。再痛苦的事情,总要有过去的那天,就算是再肆虐的台风也总有风平浪静的时候一样。” 可不复仇,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一味的纠结还不如活在当下。”忽然他脑海里浮现刘夕的这句话。不知为什么以前不理解她的这句话,现在却明白了!看了刘夕一眼,她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在旁边。再次抬头,却看到一张温柔美丽,和母亲有着八分相似度面容的女人,微笑的站在他的面前,对他伸着双手。 “来,孩子,叫外婆。” “外婆吗?”那个人是外婆?是妈妈的妈妈。忽然他对自己的恨意怀疑了,要恨母亲的一家,也要恨面前的和母亲相似面容的外婆,他恨得下去吗?至少他是无法对眼前这张面孔有丝毫恨意,无法,也不能。 “蓝枫。”邱燕妮看儿子迟迟没有行动,有些担心。 “外婆!”嘶哑的声音是因为长久压抑在心中的激动和纠结。“外婆,您和妈妈好像。” 伸出自己的小手,蓝枫任由王萱婷抱起。 “你妈是我怀胎十月生的,当然和我像了。”高兴的抱起蓝枫,亲了下他的笑脸,额头抵住他的额头,便仔细的瞧道:“瞧,我们家蓝枫的鼻子和眼睛真像妮子小时候呢。”抱着他,来到邱祖明面前。 这也是邱祖明第一次这么近的看这个外孙,虽然也看过他的照片,可大多是偷拍的并不清晰。“小胳膊小腿的,一点肉也没有。蓝枫,告诉外公,这个爸爸对你好不好呀,有没有天天吃肉?他如果欺负你,你现在告诉外公,外公给你出头,我们就不叫你妈嫁给他了。” 邱祖明浑厚的声音让刘家笙心里直打鼓,这孩子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掉链子!也万分庆幸自己追邱燕妮的时候时常拿肉贿赂。果然蓝枫思考了下,道:“这肉不是要肉票的吗?虽然吃的不算太够,不过每天还是有的。和叔叔住一起后,生活至少比和妈妈一个人的时候要好多了。” 他的一句话,王萱婷又哭开。孩子最不会撒谎,可见她们母子在那个乡下一样的地方过的真凄惨!这可怜的孩子。 每天吃一斤多的肉还叫吃不够?刘家笙听到蓝枫的话无语了,这个便宜爸爸真是不好当呀! 可邱祖明才不管:“家笙,听到了吗?我们家蓝枫还只是叫你叔叔。小孩子还没有认可你怎么可以和燕妮结婚?娶我们邱家的女儿可以这么简单吗?” 来了,果真这个邱家老头不是这么简单让他过关的,刘家笙皱眉。好在他也有准备。邱燕妮有些担心的看了刘家笙一眼,她知道自家父亲脾气,也不知道刘家笙可不可以应付?刘家笙让她稍安勿躁,能进邱家的门,他就有这个信心。 “别太过分,为难女婿。”王萱婷,凑近老头子道。明明对这个蹩脚女婿满意的要死,还非得装。 “还没有开始你就要包庇他了?给他个下马威,以后叫他不敢欺负妮子!” 若看你出他有欺负妮子的意思,你还会把女儿托付给人家?王萱婷也不点破邱祖明的故意为难。 “你是刘家的丫头吧,来,和蓝枫一起,外婆带你们去逛百货大楼,京城的百货大楼可是全国最大最热闹的。妮子你也一起来吧!” “外婆,逛百货大楼之前您是不是要把这件白大褂换掉?”在邱妈妈答应之前,我指着王萱婷身上的衣服道。与其说这是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不如说是一个父亲对蹩脚女婿的考验更为贴切,谁也无法给予父亲帮助,一切看他表现,不过我相信,等我们逛街回来,这场考验也会有答案了! 听到我的话,王萱婷和众人哈哈大笑。 “老妈,你丢脸了!”小儿子邱宏志调侃。 “好,就你小子吧,来当我们的司机兼保镖。” 王萱婷不客气的点着瞬间垮下脸来的强壮男子。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一个大老爷们陪着一群女人小屁孩,太丢脸了。却也不敢拒绝。在无比的悲催中,他去取车。结果王萱婷还是不愿意放过他。“小四,你垮着脸是不是不愿意?” “不,我非常的荣幸!邱夫人!”做了个军队标准的稍息立正敬礼的手势,抬头挺胸,邱宏志出去。众人笑的更欢了。而蓝枫眼里的防备也在这种轻松的气氛下慢慢瓦解。 真是个活宝呀!没有想到这么严肃的邱家也会出这么个活宝,我心里道。 “你和我来吧!” 在众人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邱祖明不容父亲拒绝的率先上楼。 。 018 二爷 等一行人从百货大楼满载而归,邱祖明和他的蹩脚女婿的这场对话也已经完成。他们心照不宣的什么也没有提,只是邱祖明脸色不太好,从表面看不像是刘家笙吃亏,在邱祖明阴沉的脸色下,刘家笙和众人谈笑风生的用餐,单凭着这份勇气,他的岳母王萱婷也万分满意。 这场晚宴,直至进行到深夜。刘家笙和邱燕妮一起被灌得不省人事,就连蓝枫也被邱祖明灌了几杯。四个人倒了两个半,才结束。邱祖明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话锋不是那小子的对手,那就用男人的方式别出胜负。而不怎么沾酒的刘家笙又怎么会是把酒当水喝的邱祖明的对手,连邱燕妮代酒也被灌。最后若不是看不过去的王萱婷介入,让几个儿子临阵倒戈,刘家笙会输的更惨。 才走进四合院,“哐当——”一声,一只花盆碗连汤带饭从西厢院砸了出来,差一点就溅上众人。 “什么事?” “没什么!辛苦几位把人背进去吧。”让半醉的蓝枫带路,我留了下来查看这里的情况。 刘家笙迷糊了下,和妻子一起,让邱家的几个警卫员直接搬回房间。 夜色下,我只见奶奶从那个房间走出来,蹲在了角落偷偷的哭泣,甚至没有发现我的靠近。这个四合院的西厢,我知道住着一个特殊的人。前世对他的事迹还是在影视剧作品中了解到的。 在影视剧作品里每个参加了那场战役的人都成了英雄,朝鲜战场的雪岭战一役,甚至被国外媒体评为本世纪最伟大的战役之一。其实刚开始这场战斗根本称不上战役,根据历史资料,开始时,我方志愿军1万多人的一股大部队,被敌方两万的多的联合部队包饺子,为了突围,刘家二爷刘翰睿所在的团,带领了将近2000人,依托以坑道为骨干的坚固防御阵地,成功的吸引了敌军主力,英勇顽强地抗击进攻之敌,掩护大部队进行反包围打击。由于敌军上当,我军成功突围进行反包围圈歼敌。敌军得到消息,就不断增派兵员,我军也积极进行补充。据后来统计,雪岭战役敌军一共投入了6万多的主力部队,大炮300余门,坦克100多辆。出动飞机2000多次。我方投入4万余人,战役前后历经30多天。而在包围圈中的那个以2000人成功吸引敌军最初主力的团,成为了英雄团。他们成功在阵地坚守了10天的时间,为我方主力军突破包围进行反包围,争取了宝贵的时间。而那个英雄团最后仅剩下几人。据那几人回忆,他们很多人弹尽粮绝,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也要抱着敌人同归于尽。 据统计,那场战役,仅被这个2000人团歼灭的敌军人数就达到了恐怖的6000人,而据那场战役后活下来的敌军描述,每每回忆起那场战役中华夏部队的眼神,就会在半夜惊醒。 刘家二爷刘明睿就任这个团年轻的政委,团长死了,副团长上,副团死了,最后整个团都是他在指挥,也就是在他的指挥下,原本濒临奔溃的团,又焕发生机。渴了塞口雪,饿了几个人分食一块敌军身上的干粮。在第一个士兵发现敌军身上有携带干粮以后,他们活下来的几乎都是两眼发着光去战斗。 刘家二爷是在被人收尸时发现还有一口气留存。不过双腿却被炸断,一个手也被炸飞。简单的被包扎了一下,他就是躺在战壕里指挥着活着的人。 雪岭战一役,让他成名,也结束了他此生的希望。在各种荣誉过后,在所有人的慰问关心结束之后,他拒绝前往条件更好的香山疗养院居住,最后,选择沉寂于这座四合院的西厢。 “小夕,你们来了!你父亲呢?”感觉到有人,李丽华拭干眼泪抬头。 “他们都被灌醉了,刚才看到从这里扔出一只碗,我来瞧瞧。”看着面前的奶奶,我猜测里面的这位二爷脾气应该不是普通的大。可再怎么脾气大,把奶奶弄哭就太过分了,怎么说奶奶都是他的嫂子,还是他们觉得爷爷不在了,奶奶就可以随便欺负? “没有什么事情,小夕,你回去睡觉。”李丽华不想孙女被波及,想早点把她打发走。却不想她已经一脚跨进西厢的房门。“出来,小夕。” 本来我就好奇这个英雄人物,当然不会出去,不但我没有依奶奶的话出去,还把门给迅速反锁。 进门我就感觉房间的黑,一点光也没有,还传出一股子刺鼻的味道,这是常年的中药,加上房间内的暖气所造成。 “你又来做什么?给我滚——”黑暗的房间,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啪!”的声,开灯。我看到一个骨瘦嶙峋,头发已然斑白的老者,躺在床上,他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神采,那个样子仿佛就像被全世界抛弃,遗忘。这就是曾经的英雄?那个在影视剧作品里,视死如归,就算被炮弹炸掉了双腿,还是躺在壕沟里进行着指挥的刘翰睿?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眶有点湿润。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把灯关了,滚!”刘翰睿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嘶哑的声音向来自世界的另一端。 “我只是来找那个把饭菜往外丢的人。”随便找了个话题,我心里不断思索着接下来的对话。就算我前世这么厌恶着刘家,可当看到电视荧屏里雪岭战一役刘翰睿的高大形象,还是忍不住为自己的姓自豪。可眼前的人,还是那个当年的英雄吗?在他的眼中,甚至没有丝毫对生的渴望,可他偏偏还活着。 “找到了,你可以滚了。这是我说最后一遍。” “爷爷,既然你这么痛苦的活着,为什么不选择结束自己?” 终于,那双灰暗浑浊的眼睛朝我看来。 “我没有见过你,你是家笙的女儿?”这个家的很多事,他都是从李丽华那里得知,有多久了?他把自己关在这个房间里。谁都怕他,谁都不敢接近他,只有大嫂这么多年的还在坚持。现在她甚至已经变成了他的眼睛。 “你刚才把奶奶弄哭了。” “我不需要人来理会,如果你还不出去,我不介意把你也弄哭。” 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我有种遇上任性小孩的感觉。我的感觉不会有错,蓝枫和我闹别扭时就是这副死样。他是用这么任性的方法吸引别人主意吗?这么的懦弱的像个任性的孩子般在角落吸引着人的注意。可这个家有谁还关注着他?就连大年三十,他也没有选择从这个西厢走出来过。 “你拿什么来把我弄哭我很好奇?轮威严,你没有外公邱祖明威严,轮气势,你现在说话中气还不如我。” “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是没有办法把你弄哭,可我就想一个人静静呆着,这里是我的房间,我有拒客的权利。” 吓不走我,这是要和我讲道理吗?我好笑的想。 此时我不知道的是连刘翰睿自己也难以置信和一个小孩讲起道理。通常只要他一句话别人就吓的屁滚尿流。他弟弟和妹妹也不是没有带小孩来过他这里,无一例外,看到床上他的残废麽样就吓哭了,他甚至不用言语威胁。眼前小丫头倒和家笙小时候有些相似,不过那时的他也远没有如今的暴躁和难看。 “可你没的有浪费粮食的权利。你知道现在还有很多人吃不饱饭吗?你知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道理吗?” “没有我们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哪来你们的今天。小丫头要说教吗?我有资格浪费。”一碗饭被一个小丫头说教,倒也新鲜。不过说起来这个丫头的古诗还背的真是好。运用的也得当。忽然刘翰睿起了争执之心,他想看看刘夕会辩驳到何种程度。已经有多久没有和人这么痛快的说话了? 他如果知道刘夕从后世而来,而且还是一个商业谈判的高手,不知道还会不会起这个争执之心? 。 019 简单婚礼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病人不是脾气暴躁乱发脾气的人,而是能说话却不说的人。前者只是需要别人关心,暴躁和发脾气只是他想寻求别人注意的突破口。而后者就是抑郁,就连医术发达的后世,抑郁也是难以治愈。为什么老年人到了一定年龄会特别唠叨?因为他们想通过这种说话方式感觉自己的存在感。所以会有人感慨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某些时候,老人和小孩子的心性是一样的。生气的方式一样,无理取闹起来更是相象。 就是主席也不敢说自己有浪费粮食的资格,他这是纯粹欺小孩的说法!我冷笑:“难道你们当年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就为了今天的浪费吗?你知道种一季粮食农民伯伯农场的叔叔阿姨要付出多少汗水辛苦吗?我以为你是一个英雄,却没有想到曾经的英雄已经变成了一头逃避现实的狗熊,你太让人失望了,鄙视死你了!” 话完,我竖起大拇指直接往下倒。流星花园里花泽类的这个手势足以表达我的心情,然后转身出门。这场辩论一晚就结束也太没有意思了,我算计着,最多三天这个老头一定会找上门。 大年初三,天气晴朗。 刘家笙和邱燕妮的婚礼在京城王府井饭店补办,和原本打算特办大办的想法不同,他们订了一个仅容下六桌的大包厢。婚礼来人基本都是刘家和邱家两家家人。婚礼简单温馨,如果说农场的那场是代表两人结合,而这场更像是两个家族的结合。两个新人在我弹奏的梦幻婚礼曲当中手牵着手缓缓入场,蓝枫为他们献上了鲜花,然后,邱祖明和李丽华上台代表双方家长发表讲话,和对新人的祝福!在新人的答谢礼中双方家长都热泪盈眶。 婚礼的最高潮也是两家人的意外,最高主席居然派人送来了亲笔书写的祝福语。这让原本还耿耿婚礼过于简单的邱祖明,一下子放下了心怀。他心里不仅又对这个蹩脚女婿高看了几分。一高兴邱祖明就开怀放酒,他的行为让他的保健医生小钱苦恼万分,前几天刚刚开怀喝过,这位首长今天估计又是无法刹车了。他只能寄望于邱祖明的夫人王萱婷了。 “王医生,首长已经严重过量了。” 王萱婷也知道保健医生小钱的困扰,“没事!”边说她不动声色的在邱祖明的杯子里放了点药粉进去。今天的情况如果要劝停邱祖明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不过她也有绝招,毕竟已经多年夫妻,对自己丈夫她还是非常了解的,就算事后,知道她给他的酒杯里下了安眠药,他也不会说什么。 我在这场热闹中看到那个坐在轮椅上瘦骨嶙峋的老人,今天的他身穿一件长褂袍,袍下面的空荡荡和一个空空的袖子让人触目揪心,场中他一直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所有人和他搭话全然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我和他四目交接,给他一个鬼脸,坐到了奶奶身边又变成了一副乖宝宝的麽样。 奶奶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小夕呀!前天晚上你在二爷爷那里做什么去了?”老二已经有好几年都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今天还是头一遭。那天,小夕把门反锁,她本来是万分着急,毕竟老二这十年来脾气越来越差,保姆几乎是来一个赶一个,没有办法,几乎都是她在照顾。后来看到小夕无恙的从房间出来,她才放下心来。也是她过于多想了,老二脾气再差也不至于为难一个孩子。倒是昨天她无意提起家笙的婚礼,问他来不来,结果没有考虑的,他答应了下来。 “没有做什么呀,我听说二爷爷是一个英雄,所以好奇去看看罢了。” “小夕,你二爷爷那里你少去吧,他不喜欢热闹。”不等奶奶开口,旁边的大姑姑刘嘉阳开口。 不喜欢热闹?一个不喜欢热闹的人会参加这样的婚礼?再这般不问世事的过几年他也确实差不多了,但现在,显然是刘家人不了解二爷爷。 “是吗?我怎么觉得二爷爷挺喜欢这样的场合的。” “是呀,今天老二吃错什么药了?”我这里吃了瘪,刘嘉阳也疑惑起刘翰睿的行为。 “老二能出来是好事,你奇怪什么?”见到儿子总算走出了西厢,刘云昌还是比较高兴的。哪怕他只走出那个屋子一小会儿他也高兴,这些年他的变化刘云昌看在心里,可着急又有什么用? “小夕,你二爷爷如果喜欢见你,你就去陪他说说话吧!”听媳妇刚才的话,显然这个丫头去见过老二,也许老二的变化是刘夕的缘故又有谁知,试试总比不试要好。 “爸,我儿子又不是没有去过,可也要看老二接不接受?小夕才七岁,吓坏了怎么办?那天嫂子也说是晚上的,黑不隆冬的,指不定老二睡着了。”她儿子都不行,凭她才七岁的小丫头行了才怪。刘嘉阳想着。 “二爷爷才不可怕!”不喜欢这个大姑奶奶,所以我觉得势必要说些什么。“二爷爷是个正真的英雄,是我们刘家的骄傲。”说着我的泪就留了下来,不知为何,总觉得那个老人让我心疼。 因我的话,刘嘉阳受到了刘云昌无言的责难,谁都从他的眼神看出了对这个大女儿的不满。 “小夕不哭,你二爷爷是一个真正的大英雄。”接着他又道:“连一个小孩都明白的话,做为亲人有的人怎么就不明白?你们几个弟弟妹妹这几年在外面有了点成就,恐怕早就把老二忘记了吧!” “爸爸,我们没有。”刘嘉阳委屈的开口。 “没有?那这个年你们谁去看过他?这些年,除了你大嫂在照顾,你们可又过问分毫?”说起来对老二,李丽华是没有任何责任的。可她这些年无怨无悔。 刘云昌的话让刘嘉阳无言以对,本来就是理亏,她也没有什么好说。虽然气,可气一个七岁的小孩?最后她只能懊恼自己嘴碎。 “小夕,告诉太爷爷,那天你和二爷爷说了些什么?”刘云昌不甘心的问。 “话是说了一些,不过我觉得——”我将目光看向刘翰睿方向,显然只相隔一桌的他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话题。对我做了个封嘴的手势,又恢复了原样。 其实他心里也万分尴尬,那天和小孩子的话纯粹是欺这个小丫头才说的,真被在人前揭发,他英雄的形象岂不是毁尽?不过那个丫头居然会说他是英雄,还是刘家的骄傲,这让他多少有些意外,明明那天她还骂他是狗熊来着。 接收到二爷的手势,我心里一笑,现在知道口不择言的后果了吧?感觉像是把一个英雄的荣誉尽捏手心,我心里爽呀! “小夕,你们到底说了什么?”见我欲言又止,刘云昌这个急呀,就连李丽华的胃口也被吊起,这个二弟她照顾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得过他的好脸色。就连话也不多。 “这个是我和二爷爷的秘密!”我笑的天真无邪。众人想抓狂,可也无可奈何。 听我话出口的瞬间,刘翰睿也不仅松了口气,他在心里狠狠发誓,以后再也不小看任何一个小孩了。这哪里是小孩,简直是一个小魔鬼,看着把众人戏耍的团团的麽样,好在没有说出那天两人的对话。 这场婚宴,我不是主角,很快,众人转移了话题,把目光瞄向前来敬酒的新郎新娘。 婚宴还没有到尾声,邱祖明已经败在了安眠药的药效里,大山一样的健壮身体,趴在喜宴的桌子上昏昏欲睡。姓钱的保健医生终于松了口气,遇上这么个不听话的首长,也是他的运气。好在首长夫人有手段。可就是这样,首长也已经有两瓶茅台酒下肚了。 “小钱,没有事的,我家这位两瓶只是打底的酒量。”还是王萱婷安慰他。 等婚宴结束,她和女儿女婿打了个招呼,叫几个儿子,将他们的老子扛上了车。 。 020 土匪团长求爱记 上 (为我加加油!求推荐!求收藏!) (这段在心里酝酿了很久,一直在思考用哪种方式表现出来,希望各位看倌满意。) 上车,王萱婷,不由的靠在了丈夫宽厚的肩膀,从来滴酒不沾的她,今天也破例陪着喝了一杯,如今,也有了点醺了。前方司机发动车子,疾驶在京城的街头。 “祖明,女儿会幸福的吧!和我们一样的幸福!” “嗯。”男人咕哝。“婷婷,你又给我下药,不带这样的。”虽然顶着困意,但他的心明镜一样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这么快就要醒了?乖,再睡会儿。”王萱婷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像哄一个小孩。嫁给这个像土匪一样的男人,这辈子她都感觉无比的幸福着。 “婷婷,我刚才梦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情了。”明明困意,邱祖明缓缓开口。“那时他们谁也不敢追你,就我跑去向你表白。” 呵,想到当年,王萱婷不由的微笑。还记得那年她十八岁,带着理想,她们一群女生千辛万苦的来到革命老区,那里的一切对她们娇娇女来说都是新奇的,不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还是每餐的地瓜土豆,这都是生活在城市的她们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在那里,没有地主,没有剥削,没有高高在上,有的只是人人平等,在那里她们每天大声的歌唱,跳舞。那是一段每天无拘无束的生活! 而那天一个长得五大四粗,不算好看,也算不上难看的军人,捧着一束野花,来到她的面前。 “王萱婷同志,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媳妇吗?” 那个男人的话当场让她捧腹,见过表白的,但从来没有见过人这么表白,可笑的是表白对象还是她。他是和她在开玩笑吗?她根本就不认识他。 “同志,我们熟吗?”她扬起骄傲的头颅。 “等你做了我的媳妇,会熟的。”男子表情认真,言语诚恳。 这时王萱婷才意识到面前的男人不是在开玩笑,因为他的表情,没有玩笑的成分。 “抱歉,我拒绝。” “我不接受!” 听到这句话,王萱婷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再说一遍?” 、“我不接受你的拒绝。”男子如雷的声音复述了一遍。 “神经病!” 这次她再也不忍受了,转身离开。不曾想。男人居然一把扯过她的手臂,弯下身,直接吻住了她的唇,她慌了,拼命挣扎,何奈那双臂膀越锁越紧,不容她反抗分毫。她贝齿咬下,这个土匪,这个流氓,她的初吻呀,怎么能被这么个男人夺去。可血腥味刺激了那男人更加疯狂的索取,泪水滑下,嘴巴里有男人的气息,还有他的血腥味,还有她咸咸的泪水,直至她挣扎的全身瘫软,那个吻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在一段时间内都成了她挥之不去的梦寐。 “记住这个味道,我叫邱祖明。” 直至这个吻结束,她还可以感觉到自己惊慌的泪水。 “啪!” 回答邱祖明的是一个响脆的巴掌。他是一个恶魔,恶魔—— 一路狂奔,一路的流泪,就怕他追上来!几乎跑的虚脱,她才敢回头,还好他没有追来,还好!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那个男人得了一巴掌,还在原地噙着笑。 经过这件事情,她变得一惊一乍,有时候好友拍她一下,她都会被吓哭起来。 “萱婷,你太敏感了,如果你担心那个流氓出现,就回家去吧!”她的好友黄芳劝慰。 “不,如果就为了个流氓放弃了我的理想,那我的理想还算理想吗?” “说的好,萱婷,你下回看到他不要让他轻易跑了,最好是能叫上我,我们带他去组长那里,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决不能让这种人渣破坏了革命的队伍。” 直到几个月后,王萱婷都没有等到这个流氓的骚扰,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时间一长,连王萱婷都有点疑惑,几个月前的那幕是错觉?不,绝不可能是错觉。也许那个人是一时起意? 又过了几天,上面安排她们女兵前去欢迎一个打仗胜利归来的英雄团,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对她非礼的男人,他雄赳赳气昂昂的骑着高头大马,站在队伍的最前方。 错了,她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想法错了,那个男人没有来找她的原因是去打仗了。而且他绝不是一时起意的人,因为他侵略的目光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紧盯着她。 “萱婷,他在看我们,他朝我们看呢!”黄芳尖叫的推着她。“我听说这个男人可是全军最年轻的团长,如果能嫁给他真是死也甘愿。” “芳,如果我说非礼我的男人是他怎么办?”话完她在好友诧异的目光下后退,走出欢迎的队伍,忽然身后一阵骚动,尖叫声此起彼伏!她好奇的回头,却看到那匹枣红色的大马向她奔驰而来。然后在她的尖叫声中,那个男人把她掠上了马背。天哪,这个男人又一次不按常理出牌。 他爽朗的笑声,像雷霆阵阵,敲打着她的耳膜。敲打着她的心脏,扶住心口,泪水再次掉了下来。 “对不起,看到你来迎接我,太开心了!”在一片小树林前,终于他放慢马速。 “我可以拒绝你吗?”王萱婷害怕的开口,惊慌的泪水流了满面,真的怕他忽然又像上次一样的吻她。 “妹子,你可以拒绝我,但我有追你的权利。”邱祖明的目光炯炯。“还记得我叫什么吗?”拭干她脸上的泪,他问。 “邱祖明。”想也不想的她回答出来。因为印象太深刻了,她每天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过就算他在她面前不反抗,她也处理不了他的,所以只能在心里每天诅咒他一万遍。一万遍下来,能不知道吗? “现在我们算熟吗?如果你觉得还不够熟,我不妨吃亏点,再亲你一下。”他邪恶的微笑。 听了他的话,王萱婷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吧。头点的像波浪鼓一样,“熟,我们够熟了。” “骑过马吗?”他问。 “没有,不过有做过马车。” “那我带你去兜兜风吧,领略一下我们革命老区真正的景色!”不容她拒绝的,他一拍马儿,马儿就加速飞快跑了出去。 从那以后,她发现以前总是围在她们一群女孩子身边的男兵明显减少,就是有,也从来不和她讲话,而是来找别人的。而他会时不时的出现 ,有时候带个陶娃娃,有时候会带来一些新鲜的水果。虽然妹子,妹子的叫个亲热,不过也没有再对她做出什么非分的事情,连手也没有要求牵过一次。若不是他第一次的过分行为,她甚至会觉得他是个好男人。 “萱婷,你为什么就不答应他呢?多好的男人呀!就算他第一次非礼过你,可也是因为喜欢你。”晚上,黄芳躺在被窝里对她道。 “我不知道,可能是第一次太害怕了,所以见到他我就想着他什么时候又会来非礼我。”盯着屋顶,她想着明天他又要出任务了,真希望他不要回来了。 “唉,我怎么就没有你的好运气呢?”蒙头,黄芳盖住了自己的脸。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眼睛确飘向他送的那几个瓷娃娃,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他说集齐六个会给她一个惊喜,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真实的一面呢? 早上,醒来,她听说他们的队伍半夜已经出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泛起一阵失落,不,可能是被他烦习惯了,一下子他走了,觉得不习惯罢了,她想着。 一天,两天,三天——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整整三个月过去了,他食言了,他说这个任务最多三个月的。 四个月,五个月,六个月的时候,有消息说他们团在完成任务回撤的时候遇上危险,他失踪了。 七个月,八个月,九个月的时候,上面认定他没有逃出来,整个团阵亡。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王萱婷盯着他送的五个瓷娃娃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诅咒你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黄芳来到她的身边,将她抱住,“萱婷,和你没有关系的,现在你还认为自己对他没有丝毫感情吗?”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抱住好友,她痛哭出声。 最快更新,请。 021 土匪团长求爱记 中 二十岁生日即将到的时候,也是邱祖明失踪快一年的时候,她被派往战区医院,做一名护理。每天面对的都是鲜血和伤亡,前方的士兵和敌人战斗,她们每天都是在和时间做战斗,医生和护理人员严重短缺,很多士兵都是送过来了,却因为没有及时救治而亡。有时候,她会幻想着,在他危难的时候会遇上一个好医生,这样就能救他一命。 忽然某一天,医院领导来找她谈话。 “王萱婷同志,你也不必紧张,找你谈话是因为私人的事情。” “主任,什么事?” “十八团的团政委是我的一个子侄,我觉得你的各方面还是比较配的上他的,就想给你做个媒。” 虽说是商量的语气,但他的神情就是一副团政委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让王萱婷很是反感,况且,她心中某个位置还牵挂着邱祖明,哪里还有别的心思。所以想都不想的拒绝了。 “主任,你的好意心领了,我现在不想考虑个人问题。” “可是我已经同意对方了。王萱婷同志,你知道我们的战争即将取得胜利,据我所知,你的成分很是危险。你不妨再考虑一下,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家人考虑一下。” “狄主任,你这是公报私仇,我要报告上级。” “我就是你的上级。王萱婷同志,我现在就可以怀疑你混入我们革命队伍的目的。”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王萱婷的眼框溢满眼泪,她不明白革命队伍中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渣? 却听到他继续:“你们女兵来到这里为了什么?还不是想有个军官能看上你们。团政委级别不低了,你该满足。” 眼前的男人虚伪的让她想吐,忽然她觉得当初邱祖明抢走她初吻的行为不可恶了,甚至有点想念。 “可是,我有喜欢的人了。”当初这么的拒绝,如今却要拿他当挡箭牌。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可是,是真的有点喜欢他了,他却不在了。 “我知道。是独立团的邱祖明。可惜他已经牺牲了,否则我也不会来做这份媒。而且,听说你们连恋爱关系也没有确立。” “他只是失踪。”那个人居然连她和谁好上,有没有好上都打听的这么清楚,王萱婷有点绝望了。 “都一年了,上面都已经认定是牺牲了,如果你们有过婚约,我也不至于打战斗英雄未婚妻的主意,可是你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说句难听点的你不过是拿他当挡箭牌而已。” “狄主任,强扭的瓜不甜。”如果可以,她真想一巴掌扇出去,可是不能,眼前的男人明显是个小人,如果她这巴掌扇过去,说不定马上会被关起来。就连申诉的机会也没有了。 “时间长了,就会习惯。你们书香门第,地主老财不是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现在我是你的领导,当得你的父母给你讲这个婚约。 ” “好吧,我回去考虑一下。”咬牙,王萱婷应承认下来。大不了小姐我收拾包袱走人。她决定了。 “好,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 从办公室出来不久,王萱婷就发现自己被监视了,身体迅速冰冷起来。这个狄主任太可恶了,可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她要逃出去,决不能留在这里。至于上诉?她也不会傻得相信这个战区医院。 “萱婷,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黄芳有点担心的问。 “芳芳,你有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 “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这里?那个,你早上去办公室,姓狄的打你主意了?”忽然黄芳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早就听说这个姓狄的拉皮条这件事。 王萱婷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心的左右一看。 “你被监视了?”黄芳小声的问。 “嗯,我想离开这里,你有没有办法?”王萱婷咬唇。 “晚上再说,一定会有办法的。”拍拍她的肩膀,黄芳道。 晚上,黄芳和王萱婷互换了衣服,从房间出来,王萱婷快步的离开医院。原本救人的医院如今在她眼里犹如洪水猛兽一样。可没走多久,她就被拦了下来。 在禁闭室,她看到了满脸愧疚的黄芳。她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黄芳,是你?”她多希望自己猜错,她们一起读书,一起梦想,一起来到这里。 “萱婷,不是谁都不稀罕有个好靠山的。其实狄主任也是为你好。” 忽然,王萱婷什么话也讲不出来了,也没有什么好讲,连这么多年的朋友也不可以相信,她还可以信谁?以往的她,早就哭的呼天抢地了,现在,她却一滴泪也挤不出来。 “萱婷,狄主任说了,你什么时候想通了答应这件事,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王萱婷置若罔闻,从身上的一个背包,掏出陶瓷娃娃,一个,两个,三个—— 六个瓷娃娃,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禁闭室破旧桌面上。 “你看这个瓷娃娃和你像不像?这个是你笑的时候,这个是你难过的时候,这个是你生气的样子,妹子,等哥送你的第六个瓷娃娃,那时, 给你个惊喜。” 他的声音还在耳边回绕,可人去了哪里?她有种感觉,他还活着,一定活着,可惜,她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他回来? 等我发现你存在的时候,却不在了。 她心中默默的叨念,明明没有希望了不是吗?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天,忽然门口传出“咔嚓”一声,禁闭室的门被打开,走进一个陌生的身着军装的年轻男子。 “王萱婷同志,你好!我叫张目,就任新军第十八团团政委。”他上前伸出手,却迟迟没有等到王萱婷的手,不由的他尴尬放下。“相信狄政委有提过我的事情,狄政委说,你本来已经同意忽然又改变了主意,我想知道为什么?” “我至始至终都没有同意过,你明白吗?”王萱婷淡淡的开口。她想起面前的男子,三个月前被送到这里,当时是她在照顾。 “我不明白,我自认条件还不错。” “这和条件没有关系?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她的目光连看他一眼都欠奉,直接又转到放在桌上的瓷娃娃上面。 “听说独立团的邱团长追过你?这是他送的?”男子看出来那个瓷娃娃对王萱婷的重要性,于是走到桌边,拿起其中一个。 王萱婷看他碰自己的瓷娃娃很是不喜,但他要拿也阻止不了,心中只是希望他快些放下娃娃还她安宁。 “萱婷同志,从我第一眼见你,我就觉得你和别的女人不同,我不在乎你的过去,相信他邱祖明能给你的,我会做的比他好。既然他已经死了,留着这些我觉得对你也是一种困扰,对我也不公平。”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不要——”大喊着她扑上去,可还是晚了一步,桌上的五个瓷娃娃,被张目扫落至地,在她扑上之前,已经全部变成碎片。 “为什么?为什么要断去我的希望,我连自由也给你们剥夺了,为什么断去我唯一的希望?我没有对不起你,你在医院疗伤的期间,我自认护理周到,没有做错什么?人要有良知的,我们革命的旨意是没有以势欺人的,我有自由恋爱的权利。” 她低头,捧起地上的碎片,不顾那碎片划破手掌。 “是我已经等不及你答案了,明天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都会带公证人员让我们结为夫妇。萱婷,我纵然行为有些过,可都是因为爱你。未来你就会感激我了。” 他连公证人都可以买通吗?她绝望了,看着手中的瓷片绝望了。她真没有用呀,连他送她的唯一礼物也保管不好。捧着一堆碎片,她哭的撕心裂肺。也痛纠着门口来偷偷观望的黄芳。 她错了,她没有想到王萱婷的感情已经用的这么深,也没有想到那个张目张政委得到萱婷的决心这么大,连公证都可以摆平。她觉得自己错的离谱,可还有办法挽救吗?禁闭室的门口有人守着,她根本就摆不平。 夜晚,王萱婷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与其这么被逼迫,还不如自由的死去,没有人可以逼迫她,他要她的人,明天他得到的只会是她的尸体。捡起有一块碎瓷片,她往手腕划下。只是父亲母亲呀,女儿再也看不到你们了,这是唯一的不舍。 。 022 土匪团长求爱记 下 同时,这晚的战区医院门口引起一阵骚动,一个已经被认定牺牲了的团长,出现在了战区医院门口。 “黄芳,你听说了吗?那个已经失踪一年的独立团团长出现在了我们医院,好像在找人的样子。”正在给伤病员换纱布的几个护理叽叽咋咋。听到这个消息,黄芳几乎马上丢下了手中的纱布,跑出去。 “黄芳,纱布还没有换好呢?”小护理员喊。 可这时的黄芳只想快点找到邱祖明,哪会想别的。 还好在楼下,她运气很好的遇上一层层问上来的邱祖明一行人。 “邱团长。”黄芳大喊。 “你是,你是妹子身边的那个女生。”邱祖明一下子认出她。 “你先别说,听我说。”黄芳果断的打断邱祖明的话。“一个团政委看上了萱婷,这里的狄主任把她关在禁闭室,明天就要带人来强迫和她结婚。” “他M的,反了他的,主意打到老子女人的头上。走,马上带我去禁闭室。”邱祖明吼道。 一脚踹开,禁闭室的门,也惊醒了正在打瞌睡的守门人。 “喂,你做什么?”守门人反应过来举起手中的枪。 “他NaiNai的,老子的枪是对着鬼子打的,你们这群小崽子倒好,对着自己同志举枪。算什么东西,给我去吧!”他身后的亲卫兵还没有上,他上前拽住对着他的枪口,守门人则一脚被他踹开,枪被扔在地上。 进门,邱祖明一眼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王萱婷。 “妹子,妹子,哥来晚了,你怎么就不等等哥哥?”抓住她留血的手腕,邱祖明哭了,打仗打的最激烈的时候,兄弟们一个个都倒下去的时候,他没有哭,因为那是他们的使命,他知道总有一天也会轮到他。在被敌军追的最艰难的日子,浑身是伤的他没有绝望,因为他知道有个女人在等他。逃亡的这些日子,若没有心中的这股子执念,他早就熬不住了,那时,他在想,再看她一眼,哪怕一眼也好。哪怕再被她拒绝一回也好,他也要死回来听到那个答案。所以他浑身是伤的他怎么都不愿意断那口气,还在一个破旧的鬼教堂遇上了一个老外医生。在缺少麻醉药的情况下,老外医生帮他取出了身上的所有子弹。在鬼教堂的地下室,一藏就是几个月,好不容易等敌人放松警惕,他带着余下的兄弟和那个老外医生回来了。 但这个场面是他死都不愿意看到的。忽然,他想到了他还带着医生。 “医生,老鬼医生,帮我来看看她,您救了我,一定也要救救她。”绑住满是鲜血的伤口,邱祖明小心翼翼的将王萱婷抱上床。由于教堂被炸掉,不愿意被日本人带走的洋鬼子医生也就一路跟着邱祖明。 老外医生上来,翻了翻王萱婷的眼皮,又测了一下她的心跳。点点头,用生涩的中文道:你运气很好,只要再晚一点点,这个姑娘就没有救了。” 听到这话,邱祖明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嘱咐了黄芳照顾好王萱婷,杀气腾腾的走出禁闭室。 说来也该是那个狄主任倒霉,已经有人向他去通风报信,结果邱祖明运气很好,问的第一个人,就道出了狄主任的住宿,那人还很好心的帮他带了路。被邱祖明从床上抓起来的时候,狄主任正裸睡着。赤条条的被邱祖明从床上拽起,还没有明白发生什么事,又被他一脚踹出宿舍,而外面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见到这样的狄主任,很多护士医生都惊呼不已。 “看清老子是谁了吧?老子的女人也敢动?你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谁给你权利逼婚的?”说一句,邱祖明就是一记拳头,只要想到王萱婷差点死掉,他就没有办法控制。 “团长,揍一顿就好,留口气。”邱祖明独立团的政委魏凡是一个很冷静的人,他上前出言提醒。 “既然你喜欢做媒,今天老子心情好,也不打你了,索性给你做个媒。”虽然这么说着,脸色却是阴霾的吓人。“政委,我听你的话,老子今天也不打人了,就是那个团政委明天来强迫我女人和他成婚,我也不打他,省的这些肮脏的人弄脏了我的手,但是我要封锁消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准流出去分毫。”他下令。 邱祖明话一出,众人才明白事情的始末,原来这个狄主任伙同另一个团政委对邱祖明的女人进行逼婚,也难怪邱祖明发飙了。 接着他的亲卫队将狄主任送进了原来关押过王萱婷的那间禁闭室。 等王萱婷醒转,她还不知道身在何处,眼神一片茫然。 “我这是?”她不是自杀了? “妹子,哥来晚了,还好你没有出事。”邱祖明抓住她羸弱的手。 “你,你还活着?我这不是在做梦吧?还是在天堂?我们见了面。” “萱婷,不是在做梦,邱团长昨晚回来的,还把关你的那个坏蛋打了一顿,把他也关着呢。萱婷,我对不起你。”黄芳来到王萱婷面前,她知道自己自私的行为差点害死了她,所以也不奢求她原谅,只想真心的向她道歉。 “黄芳,我还活着!”终于她相信自己没有死成的这个事实,那面前的邱祖明也是真实的!她喜极而泣! “妹子,不哭!怎么每次看到你都是像个泪人呢?不哭了。我回来了,没有人可以再欺负你。” “邱祖明,你第一次对我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忽然,王萱婷没头没脑的问。把邱祖明懊恼住了,他第一次见面说了什么话?不就是强吻了她?还有—— “王萱婷同志,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媳妇?”忽然他回忆起来,盯着病床上女人的眼神却越加发亮。 “我愿意。” 这回她再也不要让幸福溜走了!声音很小,但很有力。 “政委,政委——”邱祖明高兴的大喊。“她,她同意做老子媳妇了,她同意了。”边说拉着他的团政委像个小孩一样的疯跳。 “听到了,我的团长。”魏凡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摇散架了。“邱团长,那个狄主任你打算怎么处理?总不能一直这样关着?” “天快亮了吧!等十八团的人渣一起来了处理,而且我也等着他带的人给我和媳妇公证呢。”提到王萱婷,邱祖明的表情不由一松。本来他不打算放过那个人请来的公证人,不过想到早点可以领证就不想计较太多了。 很快,天亮了,陪王萱婷刚吃完早饭,下面的人来报告,十八团的团政委张目带着一个人来了。邱祖明脸上泛起一股杀气,随即被冷笑取代。“媳妇,我们去看戏吧。哥帮你出头。” 张目带着一颗热气腾腾的心,走入禁闭室,哪里有心上人的影子,倒是给他做媒的狄主任,浑身赤裸满,脸是伤的躺在地上。 “张目,你还不快走,那个土匪团长来了。” 看到来人狄主任也顾不得什么,只希望张目能把消息传递出去,搬救兵。 “呦,狄主任,挺精神的。公证人员同志你来的正好,来,先给我和媳妇公证一下,我们要结婚。”挽着王萱婷的手,他来到一脸疑惑的公证公证员身旁。而这个公证员把目光移向张目,询问他的意思。 张目点头,知道邱祖明出现,他早就没有一点分寸,正考虑着怎么给自己下台阶。 公证人员公证很简单,拿出一个小本本,让王萱婷和邱祖明签上名字就结束了,按照一般程序还有一个简单的仪式,可现在他哪里敢?似乎感觉太简单了点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们二位有空就拍张合照,粘贴在本子上方。” “嗯!”邱祖明点头,指着地上的狄主任和他旁边的张目道:“我们的事情完了,你也该给主角举行这个领证仪式了。” 终于地上的狄主任明白了邱祖明昨天的那番话,他脸色苍白。 理解他意思的张目脸色大变。“邱祖明,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我的女人你都有胆强娶,现在不过让你娶个男人而已。怎么了?不就多了个把嘛,还是一样可以用的。”他说的轻描淡写,可他的眼神没有一点温度。“来人,给狄主任和张政委备上圆房酒。” 他话刚讲完,几个亲兵一拥而上,控制住狄主任和张目,强行将混了壮阳药的酒灌入。 “公证员同志,鉴于你给我和我媳妇办结婚证的功劳,我今天也不为难你,只要你给他们公证完,随时可以走,”邱祖明的意思很简单,办完这张特殊的证,他就可以走人,否则和他们留在这里。 邱祖明刚说完,那个公证人员也毫不含糊的拿出一张空白证,帮其两人书写起来,写完,又走到张目和狄主任面前,叫人强行将指印压在上面。看的王萱婷直摇头,昨晚不是邱祖明出现,今天被按在这里强压下手指印的就是她。 “媳妇,我帮你出的这口气可还算满意?”邱祖明微笑着问。 “龌蹉。”她回他两个字,红着脸走出监禁室。也不想想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居然让她看这么脸红心跳的事情。 邱祖明大笑着跟上。“媳妇,脸皮这么薄可不行。” 两人已经离开监禁室,而监禁室里的温度正在逐渐上升。 青春虽已逝,而他们的爱情呀,一直未有老去—— 车上,王萱婷靠着丈夫疲惫的睡去。忽然,邱祖明睁开眼,粗糙的指腹摩挲过她细腻的脸庞,眼神一片温柔。 “首长,已经到了。”快到门口时,司机小声的提醒。 “再绕一遍吧!”看到熟睡中的妻子,邱祖明不愿意吵醒她,吩咐。 。 023 拐个二爷去农场 (土匪团长的故事结束,却让我花了大半天时间平复心情!昨天连打字的心情也没有,脑子里空空的。直到写完这章,我才放下心来。) 刘家笙和邱燕妮婚宴后,父亲又补休了七天的假期。虽然他们在京城结婚宴席没有大摆,但一些过年的来往人情礼节还是要送的,这也代表着刘家笙摆脱家族弃子的身份,重新回归京城这个圈子的开始。一时间,他的身价也是水涨船高,任谁都明白这次和邱家女儿的结婚让他成为刘家第三代的代表人物。在邱燕妮和刘家笙到处拜访中,我和蓝枫两人这个时候就是做跟屁虫的角色,陪着大人喝茶聊天打屁,只一天的功夫,我就喊不干了,反正有蓝枫顶着,我一个女孩家去了别人不会太注意,没有去,也不过是减少个跟屁虫而已,所以初七,我就留在了刘家四合院中。还非常好心的接过了奶奶的活,给二爷爷送饭。 “哼,终于记得我这个老头子了?” 我刚一跨进西厢的大门,就传来老头中气十足的声音。“嗯,听这个声音再活个两年没有问题。”我自顾自的说着,把饭菜放下。又为他打开窗户,把矮桌放到他的炕上,饭菜也接着布好。 “你看我只能再活两年的样子吗?丫头你这是在咒我。”刘翰睿生气的吼道。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越看这个丫头越顺眼,想着那天丫头让大妹吃瘪的景象真是解气呀!不是他老头小心眼,是实在看不惯大妹和弟弟这几年的做法。官越做越大,人情味也越来越少。别看他常年都在西厢,可看人这些年还是没有走眼过的。只要他们觉得利用得上就会千方百计的接近,而没有用的连看一眼也欠奉。对他这个老头他们就是如此。 “你不知道生命在于运动吗?你不觉得一辈子就这样沉寂在这里太可惜了?”我嘟哝起嘴,反正是小孩,做这个动作没有负担。 “你真的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吗?说起话来这么老气横秋的样子。”刘翰睿用疑惑的目光看起我来。 “妈妈走的那天,我撞墙自杀,以为这样可以挽留住她,可是她还是和别的男人走了,丢下了我和老爸两个人。那天我明白,人总是需要长大的,或许长大的代价过于残酷,可只有长大了我才能精彩的活。而不是别人的包袱。”这个道理我却是用死亡的代价才明白,只要每每想到前世的点滴,我都会无比的心痛,为自己不懂事懊悔,所以我才会无比的珍惜现在的一切! “丫头,来,让二爷爷抱抱你。”刘翰睿用单手拥住我。 这具身体是这么的单薄,但我感觉到他所传递过来的力量。在这具单薄的身体上我还感受到了父亲前世的气息,父亲最后在病床上也是扛着这么单薄的身体摸着我的头对我说:“好好的过下去,唯一遗憾的是没有抱到外孙就要走了,以后的路自己要小心,也不要什么都为黄魏东考虑,你也要考虑考虑自己。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值得信任的,你和我一样就是太重感情了,所以注定会吃亏的。”父亲就是连病的最严重的时候都一直是牵挂着我。 “二爷爷,我没有事的。您快吃饭,饭都要冷了。”收拾完自己的情绪,离开他的怀抱。这一世我不会让未来重复,所以这么脆弱的刘夕也已经死亡,这会是最后一次展现我的脆弱。 “丫头,原来我以为你钢琴弹的好,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这么懂事,你爸爸生了个好女儿呀!”刘翰睿感叹。上朝鲜战场的时候他刚好从京城大学毕业,正真的携笔从戎,当年他是多么的意气风发,总想着男人要先立业后成家,所以拒绝了青梅竹马结婚后再去战场的请求。那时他在想,如果死在了战场不是害了人家?回来后更是绝了和她成婚的念头。要说没有后悔是不可能的,但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他还会这么选择。 “二爷爷,您也不用羡慕爸爸,因为我也是您的亲人呀,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一起去我们农场看看呀,我们那里空气可好了,春天里到处是花香的味道,风吹过,农田里卷起一片又一片的麦浪,我们那里的天是蓝的,大海也是一望无际的蓝,到了捕鱼的季节渔船整队出发,等几个月回来的时候,都是装满了一船又一船金灿灿的黄鱼。那景象就像是凯旋而归的战士。”我无比努力想像着,把听到的村民的描述,添油加醋。谁叫我才穿越回来几个月时间,没有感觉过农场的春天,就连渔船队伍,也悲催的没有见到村里所描述的那番景象,倒是金灿灿的黄鱼吃了不少,在农场也是随处可见,现在听说已经很难捕捞到了,我知道再过几年就会是一条也捕不上来,这种在东海渔场特有的鱼种会随着滥捕而绝种。几十年后虽然出现养殖黄鱼,不过本地人特别是老人,连看都不削看的。正宗东海黄鱼是一种头大身子小,鱼肉细腻味道鲜美的鱼种,在古老传说中黄鱼可是东海龙王最为宠爱的小女儿,所以她身上的鳞片像黄金一样的颜色。而后世出现的头小身子大,鱼肉粗糙,味道连梅鱼小鲜也比不上。而大陆上一些城市甚至直接把梅鱼和小鲜染色改名成小黄鱼,因为那时真正的黄鱼已经绝迹,不得不说这是人类在发展到极致的时候的一个悲哀,捕鱼技术改进了,但大海的繁衍生息是固有模式,一旦捕鱼的量超过鱼类繁殖的速度,就是鱼群的灾难,很多鱼种就此灭绝。后世的孩子只能在博物馆里观看标本。很难想象家长带着孩子上博物馆指着标本说:孩子,这种鱼爸爸在小时候吃过。那情形,想来也是一种讽刺! “丫头,你是在诱惑我吗?”去外面?这是多大的诱惑,可是真的可以吗?别人看自己的眼光,连自己都接受不了。 “爷爷,你连死都不怕何以惧怕别人的眼光呢?人是为自己而活,又不是为别人。”看出他的疑惑,我再次鼓吹。其实把二爷爷拐去农场也有我的目的,如果二爷爷这一去,奶奶也势必会跟去照顾。前世的记忆是我的一块心病,虽然这一世很多都已经改变,奶奶的悲剧不一定会发生,可就怕万一。与其恐惧那未知的悲剧,不如自己把握命运。 “好一句人是为自己而活,又不是为别人。”刘翰睿细细品味。“丫头这句话又是谁教你的?” “木偶戏里呀!”我胡乱编了个理由。记得农场边上的村子,每逢结婚喜丧都会请一些木偶戏艺人扛着大箱子自拉自弹自唱,那时就是小孩子最欢乐的时光,四面八方收到消息的小孩都会赶来看。 “什么样的木偶戏会说这样经典的人生感悟?”刘翰睿好奇。 听到刘翰睿的话,轮到我苦逼了,原来谎话是不能说的,有了一个就要找一大堆来圆谎。是呀,什么样的木偶戏会说出这么经典的人生感悟? “什么名字我忘记了,我只记得戏里有个很有智慧的白面书生,拒绝了貌美的千金小姐求婚,娶了一个难看的老婆。其实他老婆的才学比他还高,但别人不知道呀,在别人看来,他老婆很难看。出门所有的人对他指指点点,说他这么没有眼光美妇不选选丑妇。时间一长书生心里也产生了芥蒂,就回家对老婆说,要不你写篇文章让世人也知道你的才华?这样他们就不会对我们指指点点了。可丑妇却说,你让我写文章不如你写封休书吧。我是为了自己而活,又不是为别人。会在意别人的眼光是因为你自己首先动摇了信心,既然你动摇了,我再证明又能怎样?总有一天还会有不明情况的人嚼舌根。难道我要来一个解释一个吗?丑妇的话一出,白面书生就惭愧了,他说夫人,我以后再也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后来那个白面书生成就了不朽的功业,而他的夫人反而没有人提起。就是提起也只会让别人佩服。” “你说的白面书生就是让刘备三顾茅庐的诸葛孔明吧!”刘翰睿道。 我是在没有想到我随便瞎编一个故事,刘翰睿也能找出典故,不得不佩服。 “是的。”我连连点头,能摆脱讲典故就好了。哎小孩难为呀,没有老师教的小孩更难为,有个老师所有话还可以推到老师身上。现在自能自编自演了。 “没有想到随随便便一个木偶戏都能道出这么深的人生感悟,反而是我这个自视甚高的老头,作茧自缚在这个西厢整整三十年。好,丫头,就凭你这句人是为自己而活,又不是为别人的话我也要去被你夸的像仙境一样的地方瞧瞧。” 听到老头这么说我,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个老头拐到手了。 我不知道的是仅半天时间,我就为自己拐了这个老头的决定悔不当初。 最快更新,请。 024 是金子总会发光 “你们觉得现在的局势怎么样?现在上面对于联产承包制的利与弊双方的口水仗已经打的不可开交,现在我们就家里几个人,大家都谈谈各自看法吧!” 吃过晚饭,刘云昌召集几个子女和刘家笙来到书房谈事,当大家看到刘翰睿的时候,都大吃一惊。 “二哥不是一向不问世事的吗?今天怎么也来了?”三子刘翰明开口,刘嘉阳尽管好奇,不过有了婚宴上的经验,吃过亏的她是不会再开口了。 刘云昌看了下众人,三子刘翰明尽管不是三个儿子中最出色的,不过刘家二代无人呀,他最看好的刘翰睿残了以后,他就只能培养这个一向看不上眼的刘翰明了,和几个大哥比起来他是精明有余,智慧不足。而为官之道重在智慧,所以他也不指望刘翰明能走多远,只希望能做到承上启下吧!而大女儿虽然聪明,也努力,可心胸过于狭隘。一个心胸过于狭隘的人,在做事手法上,很容易感情用事,走偏激。这样在官场上太容易被别人利用。他也劝过她退出官场,何奈女儿反而认为他是性别歧视,所以他也就由着她。刘家三代,由于刘家笙的回归而重新被京城的各方势力所关注。在刘家笙还是弃子的时候,刘家三代可都还是小孩子。今天老二参加这个会议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他提出来的时候真的让他又惊又喜,惊的是这是老二从未有过的表现,喜的是等这天他已经太久。 “我参加今天的会议你们也不用太过吃惊,太久没有出来了,就想了解一下外面世界。你们该说什么还是什么,别当我存在就是了。”刘翰睿坐在轮椅上,淡淡的道。然后把轮椅推往书柜方向。这个房间已经有将近十多年没有走进来了,刘家子女除了他也很少被单独获许在这里。这十年书柜里又添了不少新书,不过老书消失的也不少,他知道那是那场大革命的浩劫,那几年几乎每天家里都会来很多群起激动的红卫兵,他们把家里很多书和东西烧光的烧光,砸光的砸光。 那场浩劫对知识学者来说是一场浩劫,很多年他的消沉也和那场浩劫有关。毕竟他先是一个文化人,然后才是朝鲜战场上的英雄。如果说秦始皇的十万坑儒是因为国家的统一。而华夏国的这场浩劫又为了什么?把一大批文化人学者,把华夏几千年的文明,打上封建和资本主义的标签一概否定。即使这场浩劫已经结束,国家却千疮百孔。 “家笙,你在最基层,你先说说联产承包和同工同酬孰优孰略?”刘云昌在这个时候点名问道,不无考验的意思。 “那场浩劫,已经结束很多年,国家总要发展起来,大家要吃饱饭总要有个可行的方案,我先不说由安徽省凤阳县凤梨公社小岗村发起的家庭联产承包对还是错。我想问问大家他们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发起这场变革?”停了一停,他又道:“爷爷,当年你们和国民党打仗又为了什么?”他又问。“因为想吃饱饭。”他自问自答。“我看过去年他们的数据,去年他们粮食总产量66吨,而这是他们全队1966年到1970年5年粮食产量的总和。为什么要否认这个成绩?至少我就是亲自上陈整个农场也出不来这个成绩,除非这些土地是他们自己的。”说道这里刘家笙反而笑了。 “虽然家庭联产承包获得了大丰收,可是批评声也不绝于耳,否则上面也不会讨论的这么的激烈。家庭联产承包始终是和我们国家的制度相违背。”刘嘉阳反驳道。 “我们的国家制度是什么?”刘家笙毫无惧意的对上。“宪法规定:华夏国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这是我国国家制度的核心内容和基本原则。中国有超过九亿的农民,如果这九亿农民认为家庭联产承包制和我国的国家制度相违背我无话可说。”把手一摊,他迅速的靠向椅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听到这里,刘翰睿不断的微笑点头,现在他总算知道刘夕像谁了,有这么个父亲,也难怪连女儿的辩才也了得。正想着,眼角的余光扫到虚掩门缝里的一双偷窥的眼睛,双目对上,他带着笑意推着轮椅过去,将人拉了进来。刘云昌看到了这一幕,皱了下眉,终没有说什么。而书房中的气温也因为争锋相对而升温。 “你,你这是诡辩——”刘嘉阳不服气的道。手指更不客气的戳向他:“你这是危险言论,中国是农业大国不错,可九亿的农民不能代表所有的人民。” “好了嘉阳,你也不用太激动,我们不过是坐在家里讨论一下。你指的危险言论太过于危言耸听了,现在连最高领导人都没有对家庭联产承包制度发表言论,你怎么可以就这么下定论。三子呢?你有什么看法?”刘云昌话锋一转,转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刘翰明。 “姐,关于这点,我不支持你,现在的最高领导人曾经提出要恢复农业生产,在生产关系上不能完全采取一种固定不变的形式,哪种形式能够比较容易比较快地恢复和发展农业生产,就采用哪种形式的言论。依照他的行事风格,这场改革不可避免。除非有和他同等级的人反对。” 而现在论资历,有谁比的上他,和他同等级的,要么病死,要么在特殊时期中被害死,可以说改革势在必行。 听到刘翰明的这番言论让刘云昌欣慰无比,这小子虽然智慧不足,可好在会钻营,琢磨。可以从最高领导人曾经的言论来结论未来华夏国的走势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家笙,以前是想对你磨砺才让你去东海市,现在我觉得你也历练的差不多了,我们老刘家的根基终在北方,而不是南方,你要不要考虑调过来?”要说刘翰明这番言论让他欣慰的话,那先前对刘家笙的考验如果有分数可以评判,他绝对会打满分。不管是分析华夏国现今的状况还是调查小岗村的粮食数据,都让他非常的满意,老天总算对他刘家不薄,虽然在朝鲜战场上牺牲了一个大儿子,又残了一个他最看好的儿子,现在总算在第三代身上看到了一点曙光,也是时候让刘家的第三代出世了。可他还没有等来刘家笙的回答,一个稚嫩的声音却插了进来。 “我反对!” 只不过想看看父亲有没有在家庭会议上被欺负,结果被刘翰睿请了进来,让她听到这么爆炸的一个消息。开什么国际玩笑,若是父亲被这么调到北方还有什么搞头?未来发展的重点可全是在南方,单看未来华夏被提拔上去的官员?几乎南方占了一大半。而且,她的记忆,生活习性,熟悉的人全部都是在东海市。而就此去北方的话,她根本就是两眼一抹黑。错过了未来发展最为关键的前十年等她长起来还有什么搞头?所以不管怎么样都要阻止父亲前往北方,不但是这样,她还要让老头子打消念头,否则就算父亲不愿去,老头子总有一天还会把他调走的。 “大人讲话,小孩子插什么嘴?”本来就和刘家笙在这里争锋相对吃了亏,又看到刘夕在这个时候冒出来,刘嘉阳恼火的道。 原本刘云昌也是要训斥刘夕的,不过看到女儿已经开口,也就没有再训斥下去,倒是对老二的行为更是不理解了,他知道人是老二叫进来的,可从来没有见老二这么对人和颜悦色过。 “小夕,你怎么可以这么没规没据的?”刘家笙虽然疼女儿,可这里终究不比家里随意。可又看到女儿眼中的委屈,也就开不了重口责备了。 “为什么不能反对?”忽然,一直不言语的刘翰睿眉毛一挑,在这个时候开口。 这时就连刘云昌也疑惑了,难道是刘翰睿让刘夕提出反对的? “小夕,和二爷爷说说你反对的理由?”环顾众人,他笑嘻嘻的问刘夕。 看到二子的笑颜,这回在场的都明白这个小孩恐怕对刘翰睿的不同意义了。多少年了?没有看到刘翰睿在人前露出笑容。而奇迹的发起人居然是这个小女孩?刘云昌这个纠结呀! “我觉得爸爸在哪里工作不重要,因为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稚嫩的声音响彻全场。刘翰睿尽管对刘夕已经刮目,可听到她现在的这句,心中激起层层涟漪,天才呀,他刘家恐怕要出一个天才了! 而刘云昌更是疑惑了,这话是刘翰睿的意思还是面前这个小女孩自己的想法?如果是面前这个小女孩的想法这也太过骇人了。可如果是刘翰睿的想法,他何以自己不提出来要借一个小女孩的口呢? “小夕,你为什么会认为金子会发光?这话谁教你的?”刘云昌走到她面前,试探的问。 我故做疑惑的想了一下,回答:“金子不是到哪里都会发光吗?这个还用人教吗?” 一句话,让刘云昌心一颤。是呀,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这么简单的道理,如今反而让一个小孩来告诉他。最高领导人在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画圈的时候他就在一旁,那里如果真在未来几十年发展起来,无疑未来的重点全部会集中在南方,而刘家笙现在在南方落脚就是一个很好的发展机会,虽然那里没有他们老刘家的势力,可伴随着刘家笙的升迁,绝对能培养出一批刘系。这回他看向刘夕的目光带着灼热。 “好,好,好。”连续三个好以后,他抱起面前的女孩哈哈大笑。“不得了呀,大家看好了,这可是我们刘家的第四代呀。” “父亲——” 刘翰明还没有反应过来。刘嘉阳的眼中出现了不服气,从小她这么努力的追赶着哥哥们的步伐,却没有得到过父亲一句夸奖,而这个小女孩凭什么?就这么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吗?刘家的第四代?一个从小不被刘家所承认的野种当的起这个称谓吗? 没有理会刘翰明和刘嘉阳,刘云昌继续:“家笙,你女儿说的对,是金子总会发光,你在东海可要担当的起金子的作用。” “爷爷,小孩子胡说,怎么您也跟着小夕瞎闹。”刘家笙哭笑不得,女儿的一句话居然改变了爷爷的想法?刘云昌是什么人?就算是自己都没有办法改变他的决定,女儿却做到了。虽然嘴巴这么说,可刘家笙心中升起一股自豪。刘家第四代?来京城这么长日子,自己这个爷爷还是第一次在全家人的面前承认刘夕的身份。 。 025 过继 “父亲,你们事情应该谈一段落了吧,我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 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刘家笙见状马上给刘翰睿点上。看自己的二儿子这个举动,刘云昌越加迷糊了,刘翰睿吸烟可是和别人不同,只有在 神情轻松愉快的时候,他才会拿出他的苏联烟抽几口,上回看到他抽烟还是他前往朝鲜战场的前一天,这一晃有三十年了吧!虽然他现在手上 拿着的不是苏联烟,可意义是一样的,二子今天是怎么了? “二子,你可有三十年没有抽这个烟了吧?难道和你找我们商量的事情有关?”刘云昌笑道。今天对他真是可喜的一天。二子的变化,还有 刘家笙的女儿的那句话。如果可以,连他都忍不住想喝一杯了。 “算是吧。” 淡淡的算回答了刘云昌,忽然,他居然朝我招手了。还有我什么事?虽想不明白,可我跑到他面前。接着他就朝刘家笙道:“家笙,小夕是 你的女儿,所以我先要问问你的意见。我想过继小夕。” 他的话一出,全场震动。 “二哥,你要过继小夕,这于理不合呀?大哥也就家笙一个儿子,如果你要过继,我儿子也是可以的。”刘嘉阳激动的道。二哥对刘夕另眼 相看她怎么就没有想到他动的是这门心思?如果可以把儿子过继给这个二哥,那她儿子将来可是名正言顺的刘家人,而不是旁系。 “我又不是要过继家笙,家笙还是大哥的儿子,也还是小夕的父亲,我只是要刘夕做我的亲孙女。这个孩子我看上了,以后要亲自培养她。 今天来这里,我也主要和你们说这件事。” 其实他的话也不用刘家笙表明什么了,因为他已经决定了。就算刘家笙反对,刘云昌还是会说服自己的孙子的。 “二叔能看上这孩子,算是这孩子的福气。”刘家笙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小夕,你还不叫爷爷。” “爷爷!”我乖乖的叫了一声。看这仗势,估计我反对也没有人理会的,所以我只能屈从了。这老头,什么答应去农场看看,全是假的,打 我的主意才是真。我还庆喜拐到了他,结果是自己被拐。 “丫头,你也不用愁眉苦脸,过继给我你的好处多着呢!”刘翰睿,在我耳边小声的说着。听到好处,我两眼发亮,不过是从二爷爷变成了 爷爷,这还有好处? 正想着,我放光的双目就看到刘云昌走到书房的书架,拿起一本书,书架露出一个暗格,从里面,刘云昌取出一个箱子打开。不要说我,这 个时候,可是所有人盯着刘云昌会拿出什么好东西? 只见他从里面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四方玉盒,用玉盒装的东西?这时是个傻瓜也知道这样东西不平凡了。打开里面躺着一块血红色的玉石。 “就是这个当年在朝鲜战场救了二哥一命?”几乎刘翰明和刘嘉阳同时开口,他们以前偶尔听家里人说过当年二哥能活下来全是因为佩戴了 一块玉,可他们始终没有见过玉的庐山真面目。也没有胆追问刘云昌,时间一长都以为这是以讹传讹罢了,没有想到还真有其事。 “这可不是石头,而是一块可以养人神魂的血珀,我不知道世间有几块,但我此生只见过这一块。不认识的人大多见了都会认为这是一块血 玉,你们也不用羡慕,这块东西不是我的,是你们二哥的,当年我在外打仗,将你大哥和二哥寄养在你们外公家,有一个高僧路过化缘,那时 遍野饥荒,村里人连自己口粮也没有,谁会化缘给那个和尚?结果,你二哥不顾你外公反对,把自己的饭给了那个老和尚,老和尚说和你二哥 有缘,把这块血珀送给了他,还说可惜你是男的,只能救你一命,你用完后就用玉石封存,给你后人,如果你的后人是男的也只能救他一命, 如果是女的,可保她终身无恙。原本谁都没有把这话当真,反正戴着也没有坏处,你二哥就一直戴着,可你二哥发现,时间一长,他的精神气 息比一般人都要强,而且原本在阳光下透明状的珀体居然分布出细红色的血丝,一旦拿下,血丝又会随着时间褪去。他只当真的得了宝贝,从 未离身,直至去朝鲜战场,回来所有的医学专家看了你们二哥的伤都认为,能在那种环境下受这样的伤还活着,是奇迹中的奇迹,然后,你二 哥就让我找了个玉盒把这块血珀封存起来。现在,我把这块血珀还给你。”刘云昌放到刘翰睿的手上。而众人还在惊奇着世间居然有这么离奇 的事情,离奇的东西。 “丫头,拿去带上吧。” 看着从刘翰睿手中递过来的东西,我的心猛烈的跳着。这个老头把这么好的东西都给自己了?是真的把自己当他的孙女了呀!望着轮椅上的 他,我在心中感叹,今后又多了一份责任。一定要让这个老头活的开心。 不过次日,我把对这个老头的感激全部扔到了九霄云外。老头说要亲自培养她,我以为最多是出出我的学费什么的,结果天还没有亮,在这 么一个冰冷的早晨,我被揪出被窝。 “小小年纪睡什么懒觉,去跑步,绕着四九城去转一圈。” 等我无比悲摧的跑完,还没有休息两分钟,我的手里就被塞进一张长长的作息安排表。 星期一:一个时辰语文,一个时辰数学。 星期二:一个时辰俄语,一个时辰地理。 星期三:一个时辰语文,一个时辰历史。 星期四:一个时辰数学,一个时辰俄语。 星期五:一个时辰英语,一个时辰古文。 星期六:一个时辰物理,一个时辰化学。 星期日:小考。 学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历史我觉得没有难度,可是古文和俄语?苏联再过几年都要解体了,学着我也不会和红毛人打交道, 还有古文?读书的时候可是好不容易熬过让我听着听着就睡着的课程怎么这里还要来一遍,而且古文不是和语文一起的吗?我想把老头暴打一 顿的冲动。我现在才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呀,英语,物理,化学,这些东西不是上初中才有的吗?他居然好意思拿出来给七岁的我布置?还是他 看出我的灵魂不是一个七岁的小孩? 看着这张作息表,我全身瘫软,冷汗直冒,我不知道是跑步跑累的,还是被气的。老头是闷在家里三十年闷坏了吗?要把囤积的三十年的热 情全部作用到我身上? “爷爷,你会拔苗助长的。”我试图沟通一下,能沟通下来减轻一点负担也是好的。 “嗯,成语运用的这么出色,我觉得不好好教你,才是浪费人才。” 看到我吃鳖的样子,蓝枫却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了。 “爷爷,只有我一个人学太苦闷了,呐,这家伙底子也不错的,要不把他也培养一下吧!” 敢笑我?死蓝枫,不把你拖下水不就不姓刘了。我腹黑的想着。听到我这话,蓝枫连忙就跑,连道别也来不及。 “嗯,这也是不错的,多一个人学习是好事。” 已经跑到门口的蓝枫,听到这话“噗通”一声直接摔在了地上。 “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小考通不过,每天早上加跑1000米。” “我要告你虐待儿童!”我想说的是还你什么血珀,不当你孙女了。可看了一眼身上温润的那抹红色,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很平静很舒坦 。重生过来的我比一般人知道,这个世间的离奇事很多都解释不清。自己重生是一桩,这块神奇的血珀恐怕也是一桩了。 最快更新,请。 026 是疯子还是天才 (昨天晚上写的感觉不充分,又否了稿,早上重写,所以只发这么多了,晚点还会发一张,今天发两章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大家觉得还行的话就推荐推荐收藏吧!谢谢大家了!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刘家笙一行由京城回来,海东农场的春季播种也已经在几个副场长的主持下进行完毕,一般往年,这个时候还是比较空闲的,可是,刚一到海东农场,一行人连行李还没有放下,几个副场长就匆匆忙忙找上门了,这样的阵仗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怎么?不就多休息了几天,也不至于这么想我吧?” 看到愁眉苦脸的几人,一向不拘言笑的刘家笙也不禁开起了玩笑。 “刘书记,别笑话我们了。你听到下面这件事情,估计也会和我们一样的神情。”几张苦瓜脸,边说,已经拿出烟来抽了。 邱燕妮这个时候,到隔壁借来热水给几人泡上茶。几个副场长上门,做为主人家,总不可能连杯茶水也没有,就太失礼了。而烧水在这个时候显然来不及,只能借了。 道了声谢,他也顾不上喝茶就把一叠纸递上。“刘书记您先看看这个吧。”分管海东农场下办企业的副场长道。 刘家笙拿起,看了一下。“是订单,不错呀!十万元的大单?”原本一脸笑意的刘家笙看到数字,收敛起了笑容。这个订单是农机厂的不错,可农机厂是什么样的情况他很清楚,说是农机厂,不过就是生产一些损耗零件和组装一些小功率的发动机而已,供内部消耗而已,这些年更是一年不比一年,整个厂里加起来不过就是十来个人。其中一个主任,一个会计,一个管门的老头,一个业务员,一个工程师,还有几个技术工人,再瞧一下下订单的企业,我的妈呀!刘家笙看了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什么情况?上海汽车制造公司,上海海中航空公司?订单的内容:H型磁钢。更是连听也没有听过的产品。 “怎么回事?”放下手中的订单,刘家笙问。 “刘书记是这样的。”副场长张光义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报告。 原来农机厂的工程师是整个农场众所周知的疯子,说他是疯子又全然不是,因为农场的一些机械故障只要到了他手里就没有解决不了的,组装的那些小型发动机也都是他鼓弄出来的,说他是疯子是因为他全年都只顾着研究,其它事情一概不管。只要是听说他研究上了某一样东西,就别想把他从研究室请出来。这个H型磁钢就是他弄出来的,说是可以替代国外进口的原件,在航空领域和汽车领域都有作用。结果听他这么一说,那个业务员就带着那个H型磁钢只身去了上海跑去推销,本来他大过年的也没有想去跑业务,但是副场长张光义在一次酒醉后和那名业务员发生口角,在人前大骂他没有用,来农机厂上班一张单也没有跑出来。结果,年轻人一气之下就去了。这一去,上海方面看了他的样品,又看了他的工作证就下了这个订单。而他跑了汽车厂后,又带着热血沸腾跑去了航空公司,结果航空公司看了他的样品就二话不说也下了五万元的订单,并对他说这个H型磁钢对华夏国的用处太大了,只要他们顺利完成这笔订单,以后的订单会加倍。回到农场后,这个业务员就兴高采烈的把订单丢给了张光义。这回轮到张光义傻眼了,什么H型磁钢?他们一没有生产线,二没有技术工人,怎么生产?而且投入也是需要钱的,这笔钱又从何去拿? 听到这里,坐在一旁的我是乐了,这个工程师和愣头青业务员全部是牛人呀!这么空手套白狼的事情,还让他给套来了。同时我忆起前世的海东磁钢厂,当时好像也是发生了这件事情,但处理这件事的不是父亲,而是当时农场一哥袁立风,他当时是求助于上海汽车,后来人家提出用技术换资金。而且,磁钢厂的厂长是独立的,农场没有任命权。可以说完全被掐着脖子。虽然这样,但磁钢厂第一年就赚了近二十万,让海东农场整整沸腾了一把。不过后来随着技术外泄海东完全没有优势,上海汽车把正真赚钱的H型磁钢抽走,自己组厂生产,让海东做些民用火表的一类磁钢和二类磁钢,这几种一点竞争力也没有,最后是一年不如一年,吃不饱饿不死的状态。 “家笙,这个H型磁钢不简单呀,你可要好好见一下那位工程师,我以前在俄罗斯去参观学习,倒也了解过一点,那些可都是属于精工产业,保密的很。” “这位——”这时几个副场长才发现开口的刘翰睿。 “这位是我的二叔,刘翰睿。我二叔当年上朝鲜战场被飞机炸残的。这回从京城来散散心的。”刘家笙解释。 “哦,那是正真的老英雄呀!”几位副场长上前一一握手,“您不但是英雄,见识也广。”他们知道刘家笙是京城来的弃子,不过今年和邱燕妮结婚后好像又被刘系接纳,对几个副场长来说,刘书记以后的前途绝对是不可限量的,而这个二叔?来散心,谁相信?这仗势,一开口不是俄国参观学习,又是精工产业的,不是军师式的人物又是什么?所以几人在握手的时候也显得异常热情。对几人来说以后如果能攀上刘系这颗大树升迁就不用愁了。 “好了几位,那我们现在就去找那个工程师谈谈?”刘家笙迫不及待。如果这个磁钢真的能做出来,那海东农场的发展指日可待。 “爸爸,我也要去。” 农机厂紧挨着农场的工具仓库,面积四五百多平方,两间房舍和工具仓库共享一块操场。农机厂搬到这里还不久,原厂因为前年一场大火只好废弃。 我跟着大人们走进农机厂,这里的房舍特别的高,很多机器散乱的堆放着,进场的时候,几个无所事事的工人正在聊天打屁,和副场长他们的火烧眉毛的急不同,这里好像完全不知道那几张订单的事情。看到刘家笙一行人,总算有人警觉的站起了身,露出了不安的神情。毕竟刘家笙算是海东农场最大的官。 “书记,场长好。” “你们主任呢?” “主任在办公室。”边说,几人露出一抹诡异的神情。 没有再理会他们,刘家笙就背着手往主任办公室渡步走去。隆隆的声音从主任的办公室从传来,听到这个不陌生的声音,刘家笙的眉头不由紧蹙。农机厂的事情,因为一些因素,他都不太想管,可是看到今天这个情况,这颗毒瘤真是到了膏盲的阶段,不能不摘除了。 “书记,他们这是太不像话了,我进去教训他们。”分管农林的副场长夏明辉实在看不下去,不过他的摩拳擦掌被刘家笙制止。 “你们谁去联防队一趟,管管这聚众赌博的事情。”边说完,刘家笙就在门口随意找了把凳子坐下,为了压下心中的那团怒火,连向来很少抽烟的他不由拿出烟猛抽了起来。这个农机厂的场长和袁立风属同个派系,袁立风因为风化原因下台,而这个郑主任在海东就成了孤家寡人,本来那个派系就不太重视这里,可如果一旦他们这两个人同时被除,那个派系会怎么想?所以去年他一直隐忍着没有在上台的第一时间整顿这里,但现在,已经重新回归家族的他必须要拿出魄力,做出成绩。 看到刘家笙这阵势,几个副场长心里都一惊,这是刘书记要动真格呀! “我去吧!”张光义率先表态,对他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表态机会,也是靠近刘书记的机会。以前这个农机厂的郑主任仗着有袁书记和上面撑腰三番四次不服从他的管制,还在背后说了很多他难听的话,现在看刘书记要整治他,头一个站起来。刘家笙是什么人?人家可是根红苗正的红三代,只看这回他从京城带来的那老头的气势就知道不简单了,如果能靠上刘家这条大船,那他张光义以后也不会是一个没有根的浮萍任人欺了。 最快更新,请。 027 农机厂 在刘家笙等人,等联防队的时候,正埋头筑长城的几人可是浑然不觉危机的来临,特别是农机厂主任郑美轩,今年他42岁,自觉在原单位没有上进的可能,当年听到同乡的袁立风要到这里做书记,就主动要求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是宁愿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一个头头,也不愿意在宁州的大农机厂做一个小小的组长。 “主任,那几个副场长如果现在找上来了怎么办?被他们看到我们在聚赌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在座的一个是农机厂主任,一个是农机厂会计,一个是疯子工程师的徒弟,还有一个是隔壁管仓库的仓管员。就这四人筑起长城,问话的是农机厂会计钱娟,虽然壮着胆子玩麻将,可她还是心里有点打鼓,毕竟80年抓赌还是很严,一场小赌抓住了不但要开会批评,还要罚款近半年的工资。 “怕什么,现在他们正被那个愣头青的订单忙的焦头烂额,哪会有闲情逸致管我们的闲事?”郑美轩讥笑道。刘家笙不在,就凭那几人,他才不会当回事。 “郑主任,说起那个愣头青的订单,我师父这回做出来的H型磁钢真的这么抢手?”说起这个H型磁钢,李海峰是两眼放光。能让疯子收他为徒,全凭了去年那场火灾,他把疯子工程师背出火灾现场,后来那个疯子就收他为徒了。 “我说李海峰,你千万别给我打这个H型磁钢的主意。我回宁州农机厂的前途可全部靠他了。”李海峰是什么人他很清楚,就是一个地痞混混,有腥就凑上来,欺软怕恶。 “怎么?郑主任您要走?”钱娟皱眉。农机厂的帐在她手里很清楚,如果郑美轩走了,她怎么办?那帐被揭发当事人走了不是全烂在她身上了? 郑美轩瞥了钱娟一眼,“你们知道我是袁书记带来的,他既然下台了,我留着也是没有意思。你放心,到时会把你一起带走的。”边说,桌子底下的狼手就探上了钱娟白花花的大腿。 正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走进几个身穿制服的联防队员。 “郑美轩,你们几个好大胆呀,上班时间聚赌,跟我们走一趟吧!” “程翔,兄弟一场,给个面子。”李海峰上前,搭住带头的联防队队长程翔的肩膀。若是平时,看到李海峰他可能还要买点面子给他,毕竟地痞太难缠了,可今天什么情况?副场长举报,这里的人恐怕还不知道门口还有刘书记亲自压着阵。 看着嬉皮笑脸的李海峰,程翔一手制住了他的手,将他双手反剪整个身子压在赌桌上。 “程翔,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抓你。你们几个都给我老实点。”说着把几人都押了出去。 看到门口的刘家笙一行人时,郑美轩几人才猛然醒悟。 “刘家笙,都说不咬人的狗才是最厉害的,你有种!”往地上吐了口浓痰,郑美轩骂骂咧咧的被押走。 原本那几个坐在农机厂聊天打屁的工人,围上来看戏,见郑美轩灰溜溜的被联防队带走,他们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谢谢刘书记为农机厂除害。” 看了那几人一眼,刘家笙随即不满道:“你们既然知道郑美轩他们经常这样为什么不举报呢?”如果场里每件事都靠他去发掘阴暗角,他自问没有时间。而且主任带头赌博,下面工人消极怠工,整个农机厂只能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乌烟瘴气。 “刘书记,那个李海峰在农场可是出名的地痞,谁敢惹他?他自己出事光棍一条,我们可都是有家有口的。况且联防队长程翔也经常和他称兄道弟的。” “刘书记,是这样的,说难听点,我也在这个李海峰身上吃过亏,很难缠。去年村口早餐店的老赵,就是问他要近一年白食的早饭钱,可 第二天就发现店被砸了个稀巴烂。”副场长张光义道。李海峰是郑美轩养的一条恶狗,得罪小人不可怕,最可怕的还是得罪这种亡命之徒。他们视法纪如无物,用命搏命,还有就是完全不和你讲道理。 刘家笙皱眉,这事他也知道,但是法治社会寻求证据,早餐店的事一没有当事人,二当晚李海峰有时间证人,所以才会拿他没有法。 “爸爸,我看这个农机厂这么乌烟瘴气的,指不定还有多少龌蹉事呢?”我在这时插口。因为想到了去年蓝枫带我去看的那个秘密基地,在那里我看到的东西可不一定见得了光。但又不能明说,否则光解释都要我解释死。 “光义,这件事情你去跟进吧,那个程翔不要太信了。钱娟是个女同志好突破一点。”他连忙下出一连串指示。这个农机厂就算没有女儿提醒他都要查一查的。农机厂是袁立风一手筹备,当初前后扔进了几十万的钱,可现在几十万的钱就剩下这么几个散乱的器件吗?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 张光义听到刘家笙喊他时把姓去掉,顿时精神一震,这是刘书记把他当自己人的表象呀。 “是!”应了声,他又跟了出去。 疯子工程师本名徐立基,出生:1930年。是东海市本地人,据说祖上是东海第一大地主,后来家族分成两个支派,一支前往上海发展,一支留在本地。而徐家发展到他父亲那代,只留下一名男丁。这名徐家唯一的男丁把徐家家业败得一干二净,1949年华夏建国的时候,曾今辉煌一时的徐家继承人身边只剩下一名通房丫头,而他本人在大上海拉着黄包车,当时的地主要戴高帽子批斗,但给他判成分的时候上面为难了,说他是地主?他现在只是一名拉黄包车的劳苦大众,而说他是劳苦大众?他家曾今又那么有钱,本人又是出名的败家子。后来无奈之下给他评了个中农,地主的高帽子没有带,但一家被下放到海东农场。这个徐立基从小就对化学非常的痴迷,在他小时候,家产还没有被父亲败光的时候,他读得是上海嘉道理学校,老师大多数都是老外,那时他就喜欢上了化学和机械。13岁时就把他父亲的汽车拆成一堆零件,15岁时就能把汽车零件又全部组装起来,可以说他当时花了两年的时间去组装。16岁出国,原本他可以不用回来,可是18岁时收到消息父亲把家产败得精光,收到消息时他还在实验室,不得已他只能回国。谁让他的实验室也是一个烧钱的大户。 刘家笙见到徐立基的时候,老头子正赤膊着上身,在一个烧的火红的锅炉里奋斗。见到这个情况,刘家笙遣散了跟在身边的几个副场长,他自己则在一旁等候。 等老头把那个锅炉的东西炼完,天已经渐渐发黑,我则在父亲的吩咐下去食堂打了一锅子的饭和菜,还买了一瓶酒。回来的时候,老头刚刚才发现父亲。 “你是?” “师傅,我们边吃边聊吧。”刘家笙招呼徐立基坐下。“我是海东农场的书记刘家笙,师傅,H型磁钢是你做出来的吧?”在海东农场,自己的书记身份还要解释这也算是头一回了,不过能研制出H型磁钢的工程师,是值得他去敬仰的。 “你是为磁钢而来?”老头子也不笨,一猜就中。很多事情他只是不愿意分心去做,其实他的心还是像明镜一样。就像他收的那个徒弟李海峰,明明知道那个家伙接近他有目的,可是为了让李海峰能不再烦他,他也就收做了徒弟。活到他这把年纪,什么都看透了,他惟一的愿望就是在有生之年多研究出一些成果,那才妄来此生。 “你知道你的磁钢为农机厂带来订单的事情吗?” 老头子点点头,“其实我的磁钢也不是很难炼制,关键是没有技术过硬的工人。还有这里的锅炉也不行,如果没有稳定的锅炉,很容易炸锅。”他指着刚刚才练出东西的一个大熔炉道。 “徐师傅,那依看如果要置办一个专门生产磁钢的厂,需要多少资金?” “你要置办一个专门生产磁钢的厂?”徐立基非常的吃惊,他以为场领导说不定会拿这个H型磁钢换点功劳,或者卖掉。 “这是一个好产品,我们为什么不把他推出来?您是H型磁钢的研发人,我想问你个人对此有没有什么要求?” “你会把磁钢厂办在东海市?”老头子激动的问。 “我的设想是办在海东农场,毕竟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刘家笙不明白老头子对于东海市的执着,不过海东农场也是属于东海市的。 “可是在这里的话交通运输会不会不方便,这里离最近的海定县也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中间还要分翻越几座大山。” “是呀,交通是发展经济的最大阻碍!”刘家笙思索着。可是搬到海定县区还要审批土地,立项,审查。即使有订单一时半会儿也不能马上投产。可是在海东农场的交通又不利于企业长久发展。 “爸爸,我们海东有码头呀。” 往往身在局中的人很难看全事物的本身。被女儿这么一提醒,刘家笙双眼一亮,对呀,他怎么没有想到。 “呵呵,好聪明的小姑娘。”这回,连徐立基也满意的笑了。 最快更新,请。 028 郑美轩的算计 夜晚 海东农场的治安拘留室内,两个男子正交头接耳着。 “海峰,他们把钱娟提出去审问,我怕她是撑不住呀。”男子阴霾着说着,此人正是农机厂主任郑美轩。 “郑哥,没有你也早就没有我李海峰了,你要我怎么做?” 听到李海峰的话郑美轩了然的点点头。认识李海峰的时候,联防队正在抓捕他,事件是李海峰潜入了一个山中孤寡老人的住处行窃,被发现之后把老人杀了。有目击者看到李海峰在老人居住的附近出现,所以联防队来逮捕他。郑美轩遇上李海峰后不但没有惊动联防队,还给他提供了住处,那时的李海峰可完全没有现在的老辣,杀人后完全乱了分寸。在郑美轩的一再安抚下,他才慢慢恢复平静,然后郑美轩给他窜了口供,他做了李海峰的时间证人,又请了联防队队长程翔吃了几顿饭,事情就这样摆平了。而李海峰和程翔也就此称兄道弟起来。 “如果钱娟心房被攻破,我和你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你也知道我们这几年做的事情,没有死刑,无期也跑不了。我在想,不管钱娟最后供出多少,我和你兄弟一场,所有事情我扛了,你能出去就走得远远的。知道吗?”郑美轩看着李海峰的眼睛,一脸真挚,像是真的下定了很多决心要抗下所有的事情。这让李海峰心里很不舒服,他虽然心狠手辣,贪色贪财,但最重义气,况且郑美轩还救过他的命。 “郑哥,我李海峰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我知道你不是,好兄弟,但我总要留个人给我报仇。躲过风声,不论十年二十年你一定要帮我报这个仇。”郑美轩郑重的搭住李海峰的肩膀,眼里闪过一片阴狠。其实走这一步棋,他也在赌,赌这个李海峰是不是一个有脑子的人。接着他就往地上打滚,喊道:“救命,救命呀!我肚子好痛!好痛!” 看到这里,李海峰哪能不明白,这是郑美轩在给他制造机会。 凌晨两点,治安室大多数人下班,联防队长程翔和副场长张光义在审讯室连夜审问钱娟。而外面只有一个联防队员小沈在留守。听到喊声,小沈连忙到拘留室。 “吼什么吼,半夜三更的。” “小兄弟,郑主任忽然肚子痛,这大半夜的。我们也不是犯了很大的的事情,不就是聚赌嘛,也要不了我们的命,最多罚个几块钱,现在郑主任疼成这样,肯定不行的。”李海峰像是很着急的道。 “这样啊,我进来看看。” 小陈是新加入联防队的,很多规矩也不是很懂,一般人这样子肯定先要询问队长。然后由队长决定是送医还是干嘛的。 他打开门,一进去,李海峰就行动了,他一把将人敲晕,那个小陈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倒下了。 “郑哥,我们一起出去。”李海峰道。 郑美轩摇摇头,“钱娟如果已经招供,我们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没有用,你走吧,一切由我来抗,你只要记得我这个仇就好。”边说,他拿起小陈留在地上的电棍,往自己头部一敲,也晕了过去。晕过去前一刻他还在想,如果这个李海峰聪明就自己独自逃离,如果不聪明,晚上顺手杀了那个钱娟,那就落到他的陷阱。全部抗下?当他是傻瓜吗?这个世界可没有这么傻的人。 见到这个情形,李海峰唯有转身。经过,审讯室,他忽然灵机一动,所有事情不就是一个钱娟吗?如果那个钱娟死了,不就死无对证了?郑哥没事,他也没有事。 想到这里,他潜到配电房,将电源切掉。 “怎么忽然断电了?”审讯的关键时刻,忽然的黑暗,让审讯室里的两人都一惊。只差一点,他们就可以攻破钱娟的心防。 “可能是跳闸了,我出去看看。”程翔了走出去。 “我和你一起去吧!”张光义也跟上,黑乎乎的,这里孤男寡女,虽说是在审讯,但万一被咬一口,女方总是吃亏的一方,他到时也是有理说不清的。这种事的几率虽少,可也不是没有。 次日,整个海东农场震惊了。昨天因赌博被抓的李海峰打伤同在拘留室里的农机厂主任郑美轩,引来联防队员后将两人打晕,又杀了审讯室里的钱娟,然后畏罪潜逃。杀人伤人,这已经被认定为恶性事件,和几年前李海峰杀寡居老人不一样的是当时联防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所以也没有惊动市局,现在,在铁证下,市局已经插手。而且钱娟在死前也刚刚交代了一点点,由于她对自己的情人郑美轩还存在着一丝幻想,所以她最先供出的是李海峰偷盗贩卖农机厂机械的事情。 钱娟被杀之后,李海峰潜逃,市局将目光盯在了郑美轩身上,郑美轩醒来很配合警方的问询,据他交代,钱娟和李海峰是情人关系,其它他一概不知。然后警方经过蛛丝马迹很快查出农机厂的假账,又发现,老农机厂失火也和李海峰有关,是人为纵火,一下子整个海东沸腾了。好在处理失火案的袁立风书记已经退下,刘家笙没有受到牵连,本来刘家对头势力还想给刘家笙按一个监察失利的罪名,可失火案的案卷里还有刘家笙提出的疑惑,不过当时袁立风很强势的将所有事情一力压下。 在市局对李海峰进行通缉的同时,刘家笙也日夜忙碌准备着磁钢厂筹备事宜。不过那些我觉得都和七岁的我没有太大关系,唯一,觉得一些兴趣的是留美博士的草莓种子培育出来了,但没过多久又全部莫名其妙的死亡,而巨木葡萄长势良好。现在已经下试验田种植测试产量。 和历史真的一样,这个草莓果真不是现在就可以有的。忽然,有点灵光从脑海闪现,我想抓住,却又无从抓起,到底是哪里不对呢?我干脆细细的又把事情想了一遍。草莓种子培育出来了,又全部死了。我知道问题在哪里了,草莓种子培育出来了,既然培育出来了,死亡就一定有原因。想着我就往实验田里跑。先不说草莓的价值,我自己对草莓可馋的很,在这个没有什么新奇水果可以吃的年代,如果有草莓也还是不错的。 跑到实验田,迎面我遇上了两个熟人,在幼儿园钢琴事件里帮过我的,胡珊珊母女。 最快更新,请。 029 枯萎的草莓苗 “钟阿姨好,姗姗你们手上拿着什么?”我好奇的问,因为看到她们母女手中拿着两株奄奄一息枯黄的种苗。 “这个可是草莓苗,农场博士说救不活,已经决定全部铲除掉了,我妈妈说弄两株家里试试。”不等钟飞红说,胡珊珊抢着道。 “哎呦,钟飞红,你当自己是什么人呀?人家留美博士都放弃说这里土质不适合草莓生长,你凭什么认为可以养活它们?”忽然,旁边走过一名年纪和钟飞红相仿的女性,她声音尖锐的讥讽。 我们说自己的,管她又什么事情?我不喜的看了眼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拉过胡珊珊的手:“姗姗,走,我看你们种草莓去。”留下那个没有人理会的路人甲在那里尴尬。 “她是我妈责任田隔壁的,讨厌死了,什么都要和我妈比,比又比不上,就只会哪言语挤兌我妈。”胡珊珊没有好气的道。“老妈,你也是的,你的责任田产量高,家里又拿不来半点毛,你女儿我也吃不到。种这么好做什么?别人出不了产量还挤兌你,被排挤的舒服吗?”胡珊珊很气的道,她的这些话可是全部模仿家里老爸说的。时时说,处处说,相信总有一天老娘能明白不做那个出头鸟。 “我说姗姗,别人说什么我不管,你别有这种思想,如果每个人都偷懒,产量上不来,那大家吃什么?你要饿肚子吗?”钟飞红摸着自己的女儿的头道。 “那你这么拼命,别人就偷懒,工资还不是一样的,为什么要这么累呀。”胡珊珊不甘心的道。 “妈妈不是收到表扬了吗?” “表扬那是看着好,没有一点实际意义的东西。你看我生病了,你的表扬能换你休息一天陪我吗?”胡珊珊顶嘴。 在我听来胡珊珊年纪虽然小,可说话却老气横秋,连她妈妈都没有办法说服她。可她说的又是事实。同工同酬听着很好,可是对于业界精英是何其的不公,每个人都有能力限制,有的人可以手提一百斤,而有的人只能提十斤,可工钱都是一样,公平吗?连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何以上面却坚持了这么多年?好在这场改革马上要来临了。 过完年,胡珊珊家也搬到了崭新的农场宿舍,这里条件比原来好太多了,要说唯一不足的就是院子没有他们原来的大,原来他们住的地方院子可是一个露天广场。新家收拾的很整洁,看的出主人的用心。 “小夕,你喜欢吃什么罐头?”边说,钟飞红从房间拿出好几罐罐头,有蜜桃,杨梅,龙眼,琵琶。我一惊,她这可是把我当上客来招待呀!一般人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来访可不会拿出罐头来的,最多瓜子,奶糖。 “小夕,你别客气,我老妈可难得这么大方一次的。”边说,胡珊珊就选了罐杨梅罐头自顾自的打开。 “这孩子,客人还没有选呢?有没有礼貌?”钟红飞吼道。 “阿姨,没有关系,我一罐吃不完的,和珊珊吃一罐就好。”我尴尬的道。实在是不太喜欢罐头,又逆不了人家的一片好意。 可胡珊珊就毫不客气的又拿了一罐,打开:“小夕,你就选这个龙眼吧,我和你换着吃,可以吃两种口味的。”看着胡珊珊,又看了一眼满脸黑的钟飞红,我总算知道了眼前这位是吃货一枚。 “阿姨,这个草莓可以种活吗?”我期待的看着钟飞红拨弄泥土。 钟飞红一边把草莓苗根部的泥土小心翼翼去除,一边回答:“百分之八十的几率。” “老妈,你就吹吧,能种出来给我吃一个才能相信,没有种出来几率什么的都是放屁。”小吃货坐在晾衣杆上,一边摇晃着双腿,一边把杨梅往嘴里塞。 “我的小祖宗,你把杆子做坏看我不揍你。”钟飞红威胁。 “你揍我,我就告爸爸去,不就是一个破晾衣杆嘛!” 看着这两母女斗嘴,也别有一番味道,我笑。 “阿姨,那个把草莓种子带来的留美博士都放弃了,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可以种出来?” “我可以告诉你原因,但是你要答应阿姨,这个是我们的秘密,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包括刘书记。”钟飞红真正的道。这时她也已经处理完草莓幼苗的根部泥土。 “好,我答应你。”我点头。虽然奇怪她有这么奇怪的要求,不过应该有她自己的理由。 “那个留美博士把草莓种子带来了不错,他本身也是一个农博士,可是他对于美国和华夏的土质了解多少?就是在南方和北方土质也完全不一样,而海岛和大陆的土质更加不同。我们农场是填海而建,第一批知青来这里的时候,这里是一片汪洋,经过几代知青的努力才有现在的面貌。” “阿姨,你是说因为土质?” “不止是土质的关系,你看这苗的叶子?”钟飞红把苗放进已经翻好土的大花盆里。 我仔细的观察,种苗叶子外围有一圈黄色,马上要枯萎的样子,不过我是不太懂植物。怎么看都是要死的一副麽样?真的可以救活? “据我所知,留美博士怕我们农场的土地养分不够,就加了养料,在美国这样做可能没有问题可是我们这里的土地是绝对不行的。我们这里的土地本来就因为围涂而来,土质偏碱性,这样的土质在种植初期万万不能施肥的,植物适应土地也有一个过程,就像人一样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也会出现水土不服,别说是远渡丛洋而来的草莓种子了。” 听她一说我完全就明白了,不是我们这里的土地不适合而是种植的方法错误。 “阿姨,你既然知道可为什么不去报告呢?草莓可是农场的大事。” “大事?每个新品种来都说是大事,可能真正大面积去种植的又有几样?就拿巨木葡萄来说,现在是育种成功了,可会大面积去种植吗?种植粮食保丰收都来不及,哪会去在意这些水果什么的。这完全是一种锦上添花的物种而已。看着吧,到了下半年,最多是感兴趣的人家去嫁接一节来种,种上来也就饱饱自己的口舌之欲。” 是呀, 现在可是连温饱问题都没有解决的年代,人们哪会想着种植水果去卖。就是卖,也是小摊小贩大街小巷的叫卖,哪会像后世这么规范的开店,连品种产地都区分的一清二楚。如果水果打上有机商标,那身价就是数十倍的上去。 “阿姨,如果今年政策改变,允许家庭承包土地,你会承包吗?”我随意一问。 听到我的话,钟红飞连草莓也顾不上种了,连忙拉住我的手,激动的问:“这是刘书记说的?” “不是,我就随便问问。”这个怎么可以承认,父亲都不知道的事情。 “小夕,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被有心人听到了,会给刘书记添麻烦的。” 听到这话,我是愈加觉得这个钟飞红的思想了不得了,如果她把这株草莓苗救活,我到时一定蛊惑她种植草莓。 最快更新,请。 030 绑架 从胡珊珊家出来,我跑到供销社买了纸和笔,心里却想着,怎么应付刘翰睿的第一次小考?别的都还好,连俄语都不觉得太可怕,毕竟我精通五国语言,相对于当初学法语的艰涩,俄语要好太多,可难就难在古文,一大堆生僻字不说,光那个焉安也之之类的都看的我一个头比两个大,就算到时被罚跑步也认了。想到蓝枫,和我一起学习起来的认真样,我是有前世基础,他可是什么都不会,这样也能跟上刘翰睿的讲课进度就让我不佩服也不行了。 好在幼儿园马上要结束放假了,昨天邱妈妈已经向爷爷求了情,让蓝枫和我上幼儿园、蓝枫爷爷同意放人,我就可怜的被留下,爷爷要教我直接上高中,他连小学和初中都要把我省略,听到这个消息倒也让我有了些许安慰,本来愁着怎么过我的小学?现在是完全不愁了。 忽然,在一条僻静的小路我停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阴森感觉,自从佩戴了这个血珀之后,我的感官要比平常人敏锐,我心里打着鼓,没有发生危险大白天的我也不敢大叫,否则真要被人当神经病了,就算真的有危险,现在大人都去上工了,哪里来这么好运气有人经过? 跑吧!我心里想着,只要到家了就安全了。我不管这个直觉会不会出错,小心点总不会有错。想着我就拔腿跑了。只要转个弯就可以看到大路,那时应该有人了,我在想着,可忽然一阵风略过,然后我感觉脖子一麻,嘴巴被捂住,窒息了。 醒来,我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潮湿黑暗的地方,一个昏暗的煤油灯点燃,照亮我的视线,我惊讶的发现这是一个防空洞。这样的环境我并不陌生,经常,幼儿园的小P孩和蓝枫会组成探险队,到这种地方来玩。在海东农场的附近山上,土丘坡有很多打鬼子时挖的防空洞,有的里面还有生活水井。然后,我看到面前一双盯着我的眼睛,这是一双男子的眼睛,还有点熟悉。 “李海峰。” 我叫出对方的名字。没想到警察到处抓捕也没有找到的通缉犯会在躲这里,他现在可是海东第一号危险人物,他为什么抓我?瞬间,我脑子里出现一连串的问题和疑惑。 “看到我居然一点都不害怕?小家伙你被绑架了,我一会儿还会杀了你。”李海峰拿出一把刀晃动。原本他也不想这么吓唬一个小孩,可谁叫这个小孩一点也不知道配合呢?如果她吓得哇哇大哭,说不定他也就不会拿出这把刀了。 看到这种情形,我知道绝对不能刺激对方,这是一个很疯狂的歹徒。 “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抓捕你的人,你认为你逃得掉?”我盯着他,冷静的想对策。遇到这种穷凶极恶的人千万不能慌,自己慌了就完了。 “抓捕我?为什么?”忽然他疑惑了,钱娟死了也死无对证才是,而且,郑美轩说他会抗下所有事情,自己只要帮他报仇就好。 “你伙同情人盗卖国家资产,还放火烧农机厂,最后还将她残忍杀死。农机厂主任郑美轩已经将你举报,你以为会没有事情吗?”说这话我也有试探的成分,居我对那个案子的分析作为农机厂主任的郑美轩不可能没有参与,最多是李海峰杀人出逃,让他将所有事情憋清。 “你是说郑美轩举报?不可能。”他直接否认坐在了地上。“不可能,郑美轩说他会扛下来的,只要让我帮他报仇。”边说,他举着手中明晃晃的刀,神情恍惚的看向我。 见这样的情形,我顿觉不好,“李海峰,你醒醒吧,你杀我一个小孩算哪门子的报仇?” 被我一吼,他眼神似乎清醒了几分,不过变得阴霾。 “你是刘家笙的女儿,如果你父亲不抓我们,我也不会杀了钱娟,更不会出逃。” “你杀了我更好,我说不定还能早点投一个好点的人家。”边说我掐了自己大腿一记,挤出几滴眼泪。疼呀,真是疼。 “当官的女儿还叫命不好?你是不是太贪心了小丫头?”见我这么说他反而不动手了,听起我的理由。 “你不知道,我爸自从娶了新妈妈,都没有理过我,新妈妈动不动就骂我,她自己儿子喜欢吃肉,我就连肉汤都没有的喝,爸爸什么都听新妈妈的,也不相信我说的话。还好我还有一个爷爷疼我,我爷爷是抗美援朝的英雄,当年在战场上失去了双腿和一只手,国家补助了他不少钱,他很喜欢我,见爸妈不喜欢我,还把我过继了过去。所以你杀了我根本不能算报了仇。反而让刘家笙夫妇感谢你,可以帮他们省了一个人的口粮。”我说的凄惨,眼泪也像珠串一样流了满脸。 听了我的话他将那把刀收了起来,也让我悬着的心暂时放下。父亲,邱妈妈,实在我是为了活下去,不是故意污蔑你们。我在心里不断道歉。 “你爷爷能不能帮我弄到船?”忽然他问。 “我首都的曾爷爷是个首长,爷爷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你说我爷爷能不能帮你弄到船?”没有正面回答他,我反问。 “你爷爷认得出你身上的东西吗?”李海峰心里燃起出逃的希望,农场出现大批警察他也知道,所以这几天一直小心翼翼,他不是没有想过郑美轩已经出卖了他,只是不愿意相信。现在那家伙把所有事情推到了他身上,可惜他没有办法去找郑美轩算账。可以逃出去,十年后,他李海峰还是一条好汉。 “我会写字,我爷爷认得我的笔记。”这时我也停止了哭泣,只是泪水还无声的流着,样子说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让李海峰的警觉降到最低。只要能写这封信,我就有把握把自己在防空洞的信息传递出去,这就是我的目的。 这是一封特殊的信,因为我是用中文拼音和俄语写成的这封信。用俄语表示的全是重要的信息,比如我的猜测,这里是个防空洞,而拼音和中文写的全是表达我很害怕的语句,然后还写了很多父亲和邱阿姨的坏话。 看了这封信,李海峰也没有说什么,因为他根本不懂俄语,那几个奇怪的字他只当我写错拼音,因为有好几个拼音我也是故意写错。现在就是有人指出这是俄语,只怕他也不会相信一个连中文都还没有学全的七岁娃娃会俄语? 然后他在信的下方,加上了他的要求。 “准备一艘船还有三千元现金,否则我杀了你的孙女刘夕。” 看到手中的信,刘翰睿惊呆了。刘家人以为刘夕彻夜未归是怕逃避刘翰睿的小考离家出走了,他们还拼命组织人手寻找,结果早上在门口看到这么封信。 “二叔信怎么说?”因为信在刘翰睿手上,刘家笙也不好直接讨要,虽然心如热锅上的蚂蚁。 “你自己看。”刘翰睿将信交到刘家笙手上。 看到信中女儿这么污蔑自己就算好修养的刘家笙也忍不住气得七窍生烟。“她这是什么意思?” “你也别在意,应该是你的关系歹徒才会抓小夕,小夕这么写是让歹徒降低对她的注意力。否则信上的署名不是我收,而是你收了。”刘翰 睿一针见血的指出,也让刘家笙惭愧不已。 “这个歹徒不会是李海峰吧?当初是我在农机厂让人把他抓了。” “八九不离十,应该是这个人。也只有他需要船出逃,现在陆上的交通线都是警察。”刘翰睿进一步分析。 “二叔,那现在怎么办?小夕在信里有没有说线索?因为他看得到有几个外文,可是他不认识俄语。” “你看我们家小夕多机灵,她在信中用俄语写着,在一个防空洞。”刘翰睿用手点着那几个俄语给刘家笙看。 “看样子多学一门外语还是好的。”刘家笙感慨。“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不要报警。那个人万一在暗处观察我们,我们报警了,他撕票了怎么办?”邱燕妮道。“我打电话给哥哥们,让他们请附近的部队到山中 搜救。”邱燕妮果断的道。 “我去准备船和钱,家笙你仍旧上班。”刘翰睿吩咐。 “小夕被绑架,我哪里还有什么心思上班?”刘家笙沮丧的在一旁坐下,都是他,女儿才会被绑架。 “家笙,你不要太自责了,歹徒看着我们家呢,歹徒如果看到小夕对我们家这么重要,说不定就会下毒手,这几天蓝枫你千万不要出去知道吗?”邱燕妮严格的命令儿子。刘夕是刘家笙的心头肉,蓝枫何尝不是,将心比心,如果她的蓝枫出事,她怎么活?想着,泪水滑下。 “燕妮,您不要担心,会没有事的。” 最快更新,请。 031 莫名的臭味 邱燕妮打电话给邱家后不到三小时,附近部队就接到搜救任务。整整翻找了两个小时,在附近的一个防空洞中他们找到了手脚被困,精神状态良好的7岁小女孩。 被找到,我不意外,却怎么也不肯在李海峰没有落网前离开,那个男人是一个定时炸弹,如果被他逃脱,下次被抓,指不定就当场要被他杀了,想要再骗他一次是绝没有可能。而且刘家老弱妇孺也不少,下次如果是奶奶?或者是蓝枫?我怎么都无法想象。 “小朋友你放心,就算你不提出来我们也已经接到命令,直到抓到歹徒为止。” 在部队指导员一再的保证下,我才离开。 奇怪的是李海峰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他既没有去取爷爷准备的船和钱,也没有再次的联系。部队和警察全力配合也没有找到他,这样的情况下,刘家能做的只能是全力戒严,怕他再次报复。 三月中旬,天气预报显示温度渐升,可感觉却比冬天还冷,南方的阴冷潮湿气候在这个时候显露无疑。蓝枫上了幼儿园,独留我一个还接受着老爷子的精英教育,我在想这个世界上能坚持下来他的教育模式的也大概唯有我这个穿越者了。 “丫头,我再次被你骗了。”奶奶推着刘翰睿从房间出来,晒太阳。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当初骗他说这里四季如春。“我不这么说你会走出西厢吗?您看现在多好的日子呀,有空晒晒太阳,逛逛市场,还可以找人下下棋。绝对惬意的生活。而且我们这里空气绝对的好,到处都是花香,最起码让你多活到100岁没有问题。” 我嚷嚷,被绑架回来,我就被禁足了,除非有人陪同,才能出去。而附近部队接到上面的通知,在没有抓到李海峰之前都会留下人来保护刘家。所以闲来无事也就只能和老头子斗斗嘴。 “什么都是花香?爷爷你别被她又骗了,今天我还在幼儿园闻到一股超臭无比的味道。”蓝枫背着书包出现,应该是刚放学。 “幼儿园有什么臭味?最多是你们垃圾没有倒及时。”我不以为然道,一边继续我的古文。 “什么垃圾没有倒及时?我们整个幼儿园都翻遍了,都没有找到源头,那个味道,一垄一垄,忽隐忽现。”蓝枫捏起鼻子,光想到就恶心的想吐。“我没有胃口了。”边说,边躲进房间。留下莫名其妙的我们。 显然今天没有胃口的不止蓝枫一人,邱燕妮来的时候也是精神萎靡,看来那个味道害人不浅。 又过了半个月,我实在是关不住了,所以,就跟着蓝枫去幼儿园转转,一是好奇他们幼儿园的莫名其妙臭味,二是想去问问胡珊珊草莓的长势,都过去快两个月了,草莓不知道救活了没有? “你闻到了吗?”走进幼儿园,蓝枫就问我。 “好像是一股奇怪的味道。”我点头。 “现在风小,风大点味道更浓。好多人都来查过味道的源头,都没有找到。”蓝枫道。在这样下去,他都不愿来上幼儿园了。宁愿在家里被刘家二爷虐也好过在幼儿园被这股莫名的味道熏。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股臭味带着一股子阴森的味道?自从戴了血珀我的感官比任何时候都敏锐,有时候我相信直觉都超过自己本身。 “有没有找大人查味道的来源?”我又问。 “找过,找出一个麻袋,说是附近村民埋得狗内脏,恶心死了。不过没有多久,那股子臭味又出现了。” “不会是尸体吧。”我随意一说,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你少乌鸦嘴了。”被我这么一说蓝枫也吓得直哆嗦。 “要证明是不是尸体很简单。”我笑。 “怎么证明?” 我附到蓝枫耳边小声的说了一段,接着蓝枫就跑出去了。而我则去找胡珊珊了。 胡珊珊看到我,还不等我打招呼就骑着一辆小三轮车过来。“小夕,好久没有见你了。” “是呀,你家的那棵草莓长的怎么样?”我问。 “开花了哦,妈妈说这个月就能结果,下个月就能吃了。”她笑的开心,小夕你到时一定要来,妈妈说一株草莓结的果留给你吃。” “好呀,到时你一定要通知我。” 这个消息是我最近听到最好的消息,同时一个计划在我心中成型。 蓝枫的请求很快得到部队的回应,一名指挥官带着猎犬出现在幼儿园,没过多久,猎犬把目标锁定在幼儿园旁边废弃的农机厂,在废墟下猎犬扒出了一具男尸,围观的小P孩就被大人拖开,其中包括我。经过鉴定这具男尸就是被通缉了一个半月之久的李海峰。警方在他的胃液中发现了迷药,初步估计是熟人作案,迷晕之后分尸。 海东农场再次沸腾了,原本以为杀人犯只有李海峰一个,现在李海峰一死表明农机厂不止有李海峰一人,后面肯定还有一个黑手。忽然我想被绑架的时候李海峰无意中对我说过的一番话。 “不可能,郑美轩说他会扛下来的,只要让我帮他报仇。” 回到家,我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了父亲听。 “小夕,你真的听李海峰这么说?”刘家笙蹙眉,这段日子一直忙着磁钢厂的事情,倒是把农机厂的郑美轩给忘记了。原本他也一直怀疑,可是公安局那边除了李海峰和死了的钱娟似乎挖不出更多的东西,直到这次李海峰的尸体发现,才表明农机厂这趟水远没有表面这么浅。听到我提供的线索,再次警方把目标锁定郑美轩。 郑美轩被抓的时候,已经跑出海东农场,在海定县城的长途客车站,警方将他拦下。又在他携带的物品中发现大量现金,这回根本就不用他解释什么。回到局里感到大势已去的郑美轩交代了所有。不论纵火还是盗卖农机厂的机器全是他指使李海峰做的,李海峰也是他杀的。原来那晚李海峰约了刘翰睿交付赎金和船只准备出逃,但他离开前想到被郑美轩的利用就不甘心起来,加上他家里的钱全部被警方做为赃物上缴,于是他找上了郑美轩索要金钱。而郑美轩怕他纠缠不断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人迷晕杀了。本来想等风声松一点把他的尸体处理掉,可没有想到天气的关系,让尸体腐败加速,臭味暴露。 最快更新,请。 032 家庭联产试承包 1980年5月,最高元首在一次重要谈话中公开肯定了小岗村“大包干”的做法。这使得纷纷扰扰几个月的这场大辩驳天平倾斜。同时,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等重要报纸上都是一片对小岗村的赞扬之声,前段日子还批评不断说是资本主义尾巴的叫嚣声完全的销声匿迹,国务院主管农业的副总理和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向外界强势的传达了一个明确的信息:农村改革势在必行,华夏改革势在必行。 在最高元首肯定了小岗村的做法之后,海东农场也紧跟着开始搞家庭联产试承包制度,为后续的家庭联产承包制试水。如果相关政策出台,就马上要进行联产承包。 而对于老百姓家里恐怕对于这场改革的辩驳才刚刚开始。我和胡珊珊原本约定今天来采摘草莓的,刚到门口刚就听到里面激动的辩驳声音。 “可以包为什么不包?你算一算给集体做的这些产量,一年可以换多少钱?我们现在辛辛苦苦的做每个月才多少?”激动的女声听得出来是钟飞红女士。 “那你算过天气的因素吗?这几年是气候好,才会大丰收,我们农村人出来的,只相信一句话,农民永远是靠天吃饭的。大饥荒才过去多少年,你就难道全部忘记了?”男声是胡珊珊的爸爸胡奇助,对于这个土地承包制他是完全的反对。不是说他种不出东西,而是怕天气,收成好一回事,可收成不好呢?来一场水灾或者旱灾,那对农民来说都是灾难性的,那时一年的辛苦谁来赔偿?而现在大集体制度,虽说每个月拿到手的钱不多,可是好在稳定,对他来说有口饭吃就可以了,而且磁钢厂的招工也开始了,他已经决定去试一试。 “大饥荒又不能完全怪天气,和苏联交恶才是主因,你不能一概而论。你没有看人家小岗村的实例?一季的收成就抵了好几年的总和,有这么一季,就算后面大灾的天气也可以熬过去,难道一辈子就这样过吃不饱饿不死的日子?你甘心过这样的日子,我还不甘心,你想想女儿才这么小,我们总要为她的将来打算打算。”边说钟飞红边激动的哭了起来。 我和胡珊珊进门的时候就看到钟飞红哭的正厉害。 “我走了。”看到女儿带着小朋友上门,胡奇助飞快的跑出门去,对于农村人的思想来说,家丑是不可外扬的,即使听到他们家丑的是一个小孩也是一样的尴尬。 “妈妈,别哭了,小夕来了。”胡珊珊走到母亲面前提醒。 “小夕来了呀。”随便抹了一把眼泪,钟飞红这时也收起了情绪。 “钟阿姨好!”我礼貌的打招呼。看到这样的场面,其实我也异常的尴尬,原本想走,可胡珊珊说草莓很熟了,再不吃掉就要熟过头了。 “小夕来吃草莓的吧?珊珊,你带小夕先去看草莓,妈妈一会儿来。” 我知道她这是要去洗脸。于是,和胡珊珊就去院子看草莓去了。看到院子里那两株绿色的植物,看得出来这两株绿色是被主人精心呵护着的,上面挂着沉甸甸的红色果实,每株绿色上面挂着三四个草莓果实。看上去非常诱人。一旁的胡珊珊已经忍不住伸出手采摘了起来。 “珊珊,这个草莓不是很熟了?你怎么到现在才摘?”我问。 “妈妈说要我和你一起摘。不过我已经偷偷吃过一个了,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说道吃,胡珊珊的眼睛顿时笑得弯弯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不好意思起来,她明明可以早吃的,却还要等我一起。看着眼前的心形红色果实,我的心不由的激动起来,前世在我眼里很普通的水果,现在却觉得如此的难得,珍惜,甚至感觉不舍得把眼前的诱人红色吃掉。 “小夕,你摘来吃呀。”胡珊珊催促。 我摘下一棵,咬入口中,酸酸甜甜的汁液在口中迸发出来,还有草莓独特的芳香。 “阿姨,如果政策下来,你可一定要包地,种草莓。”我这时已经看到钟飞红来到院子,她还一如既往的拿出了两罐水果罐头招待我。 “包地,哪有这么容易?”想到老公的态度,钟飞红很沮丧。“你刚刚也看到我老公的态度了,他只一心想着去磁钢厂上班其实他也说得对,靠天吃饭,总是要冒风险的。可是不种地,我又觉得一辈子就这样,赚不了钱。再说赚钱哪有不冒风险的。” “阿姨,其实去磁钢厂上班,和包地没有矛盾呀,叔叔可以去磁钢厂上班,你包你的地,你技术这么好,不种地可惜。” “哪有这么容易?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如果雇小工,还要支付小工费,到时根本没有多少赚头。”这笔账她早就算过,现在的小工费可是比工资还要高出不少。 “阿姨,你包地种植什么呢?”我问。 “早春当然是大麦,大麦国家会统一收购,接着西瓜,这基本是东海市夏天最普遍的水果,海定县的很多企业都是到海东农场定点收购的,发职工夏季福利。西瓜卖好就开始种植棉花黄豆,这些也是国家收购的。”钟飞红用手指掰着计算。 “阿姨,那这些一年可以收入多少呢?”我问。其实不用问我也猜测到一些,我笑着又道:“国家统一收购的大麦棉花黄豆等物是比市场价格偏低,还要看当年的收成,如果是大丰收,可能还要底一点,刨去成本,以十亩地为单位,大概能赚个两三百顶天了,而赚头最大的是西瓜,卖的早的早春,最贵的时候5分一斤,到后期瓜全部成熟上市大概只能卖1分到1分半一斤。我没有说错吧。” 顶着钟飞红惊讶的目光我继续:“阿姨,顶着台风肆虐的七八九月份上市西瓜,为什么你不选择相对气候平和的春季收成草莓呢?草莓的营养价值不说,这完全是没有被开发的第一桶金,而且相对于别人没有的技术,你的种植技术比把草莓带来的美国博士还牛。如果用上大棚技术,相信在过年上下上市完全没有问题,如果在过年季节吃上这么新鲜的草莓,不管是宴请还是送礼对城里人而言,都会是一件相当体面的事情,那时,价格完全不在考虑当中,就是贵一点,对别人来说也是值得的。毕竟物以稀为贵。我保守估计,一季的草莓顶你一年的收入总和还有的多。” “小夕,这些是谁和你说的?”钟飞红不相信这些都是出自一个七岁小女孩的想法,否则这个小女孩岂不是逆天? “我爷爷说的呀!”我笑,谁让我的年纪无法说服人,我只能扯起虎皮当大旗了。 “你爷爷怎么会算这本账?”钟飞红奇怪的问。 “我和爷爷说你种植出草莓,在京城爷爷吃过这种水果,他很感兴趣,还说种草莓一定会大卖,我不相信,他就给我算了这笔账,我不过是现学现卖。” 听了我的话,钟飞红连连点头。“你爷爷不愧是京城来的,见识真广,不过我就担心我家那口子。” 绕了半天话又回到了原点,丈夫不同意是钟飞红最大的心结。我又丢了颗草莓到嘴巴,香甜肆意的奶油香味,把我嘴巴里的馋虫都勾了出来,这么几颗怎么够吃呀?我不由的遗憾。“钟阿姨,其实叔叔不同意,我有两个方案供你选择。”我道。 “什么方案?” 由于我前面的那段话,已经让她把我提到和她同一高度讲话。对她来说,我口中的方案可能就是家里老爷子谋的主意。 最快更新,请。 033 出主意 “第一种方案,我爷爷入伙一起承包,不过他可能只能出钱,你知道他不方便的嘛,而你出力,承包完全以你的名义。如果要雇小工也由我爷爷出钱。收成对半。” “第二种方案呢?”钟飞红蹙眉。和人一起承包,虽说收成对半,但她自己完全没有风险,亏了最多亏点力气。相对刘夕爷爷风险可能还比较大。 “第二种方案就是让我老爸不招叔叔进磁钢厂呗,这样他不包地也不行了。”边说我边笑。连钟飞红听了都觉得这个方法太过孩子气,不过对胡奇助可能比较有效。 “不让老爸进磁钢厂上班,我爸可能会把刘书记闹腾死。”这时胡珊珊开口。 胡奇助的坳脾气,可是全场出名的,否则也不至于得罪场领导被欺负的连住房也分配不到。 “这样的话阿姨你只能和我爷爷合作了。” “合作没有什么问题,可关键是草莓苗呢?我们到哪里可以弄到草莓苗?就算有种子,我也没有技术培育。”钟飞红总算讲到关键。美国博士培育出的草莓苗都死光了,当初她也只拿到两株半死的。而就算给她种子,可光有种子没有技术又有什么用? “这个可以交给我。”我道。正真可以试承包,也要等下半年,而到下半年我就有绝对的把我让美国博士将他的技术和种子都给我。 磁钢厂建成了,第一批订单也顺利的交付。随后,一篇关于H型磁钢的文章发表在了光明日报。 内容是:东海市一家小型磁钢厂凭借自身实力研制出H型磁钢,此项填补了国内空白,改变了国内这一领域长期依赖进口的局面。文章后面还加上了H型磁钢的各项数据。表明国内自己研制的H型磁钢质量在国际同等水平之中。这篇文章将刚刚建厂不久的海东磁钢厂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什么样的一个地方居然研究出了国际同等水平?不但市里表彰下来,省里也派人前来参观。就连华夏工业局也对此高度重视。最后将所有的集中点定在了海东磁钢厂总工程师徐立基身上。 一时间,兄弟省市明目张胆的提出各种有利条件进行挖角。省里直接提出要人,这样的人才丢在海东农场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绝对是一种人才浪费。面对省里的咄咄逼人,刘家笙也没有了法子。毕竟在体制之下,对省里来说,一个小小的海东农场犹如蚂蚁和大象的区别。而徐立基如果一走,刚建成的海东磁钢厂也意味着要夭折。虽然省里提出给他们调几个工程师过来,但用脚趾头想想能调过来的工程师会是什么水准?反正绝对比不上徐立基就是了。 “本来以为靠磁钢厂可以大展拳脚,现在没有戏了。” 回到家,刘家笙不甘心的直抽起了烟。沮丧的表情,一览无遗。 “省里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我们的厂才建起来多久呀?说要,就要人。难道我们海东磁钢厂就不是国家的?”邱燕妮愤愤也不平的道。边给工作一天的刘家笙端了盆洗脚水,蹲下帮他洗起脚来。 “未来的世界什么最重要?人才呀!说实话,像徐老这样的人才若不是那个特殊年代,特殊的背景,根本就不会来我们海东。是我们海东的庙小,却硬塞了一尊大佛。现在人家来请佛,当然要去更好的庙堂供起来。”虽然不甘心,但还能怎样?今天人家已经说了最多赔偿磁钢厂筹建的损失,他们等不起人才浪费。 “爸爸,那徐爷爷怎么说呢?”我在一旁插嘴。海东是小,可去省里也不见得是徐立基的好选择,先不说徐爷爷的性格,就是省里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就不会合徐爷爷的性子。 “你徐爷爷当然也不愿意,可事情也不是他能选择的。”这个才是刘家笙最郁闷的地方,凭什么人家不愿意,结果呢,还要他去做思想工作,他们要人一道命令其它什么都不管。 “爸爸,那你为什么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诡笑。 “诶呀,看样子我们小夕又有好主意啦!”为刘家笙擦干脚上的水,邱燕妮笑道。 “怎么?最近在啃孙子兵法?都能学以致用了?”刘家笙看了眼我手中的书调侃。 “不带你们这样的,我给你们出主意,你们都笑话我。”我不依的嘟哝起嘴。是在看孙子兵法不错,可我好歹是个穿越者,这么点小事怎么可能难倒我? “家笙,你也别看不起小夕,我们小夕如果从政,你那点能耐,就靠边好了。”刘翰睿看了眼这边的争锋相对,站位道。 “老爸,我也看好小夕。”蓝枫插嘴,从京城回来他已经改变了他的称呼。“上回幼儿园的臭味谁都没有办法找出来,就小夕说那是尸臭味,结果真的是。还帮我想主意叫来了部队的猎犬。”自从那次他就佩服的五体投地。 “阿?原来上回幼儿园的猎犬是小夕想办法叫来的。我说呢,部队怎么无缘无故在那里发现李海峰的尸体?好,既然你们大家这么看得起这个丫头,我这个书记就给她一次表现的机会。”刘家笙笑道。边穿上鞋子站了起来。 “错,上回的猎犬是蓝枫叫来的,我只是出主意,你这么没有诚意,我不说了,让你自己去伤脑筋。”我撇嘴。 “啊呀,还来脾气了?” “怎么?还不准我不说?你咬我呀!”我挑衅。接着又啃起我的孙子兵法。攻谋篇: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 ······ “小夕,爸爸求你这个大军师怎么样?” 见我不说话,父亲上前,拿下我的书,却看到书的内容吃了一惊。“都看到攻谋篇了?小夕这些字你都认识?” “不认识可以查字典。”我不耐烦的道。“要我的计策也行,不过我要奖赏。”夺过我的书,我道。 “那也要我采用,不采用可没有。”刘家笙也不含糊。 “你不会不采用的。”我笑的奸诈。出其不意的跳到父亲的耳朵边,咬道。 刘家笙的眼神从平常接着变成闪烁,到最后,连嘴巴也形成一个O字。 “高,实在是太高了。”听到最后,刘家笙不由的大拍大腿。 等我全部说完,直接赏了我一个吻。然后一阵旋风般出去。 “老婆,我出去一下再来,你们先吃饭。”他大喊。 。 034 讨奖赏 我给父亲的计策很简单,也很无赖。既然是省里要求要人,我就让父亲找曾爷爷,让曾爷爷到工业部去闹。然后让工业部也来要人。而省里肯定不会硬磕工业部。到时,就让徐爷爷自己选择去工业部还是留在海东。就算徐爷爷愿意去工业部,国家也不会让海东方面吃亏。而徐爷爷不愿意去的话,就让徐爷爷让出配方捐献国家,从而名利双收。也让那些窥探的人收起脖子。而省里也没有办法把海东怎么样,毕竟国家的工业部也不是他们能管得了的,不吃这个哑巴亏也不行。 果然,几天的功夫,工业部就打电话来询问,一听是工业部也来问人,省里溜的比贼还快。连声招呼都没有打就撤出了海东。 旁晚, 回到家,刘家笙乐呵呵的哼着歌,徐立基答应留下来,订单如雪花般的降临海东磁钢厂,除了H型磁钢,厂里又推出了电表用的1类磁钢和机电用的2类磁钢。有了H型磁钢的质量,这几类磁钢也是销售火爆。几乎垄断省城,才短短几个月时间,厂里不断的扩建,由原先的二十人已经扩展到了三百名员工,这个数字还在不断的攀升中。今年的海东可是比任何时候都过的滋润,等年底家庭联产试承包一实施,明年的经济有望翻上几番,那个小岗村他是完全不用羡慕了。可当他对上女儿狡诈的笑容,忽然他汗毛竖起,不好的预感降临。 “小夕,你怎么会在这里?” “刘先生,心情好像不错嘛?我是来问某人讨账的。”我伸出手,露出甜甜一笑。 “好吧,那你要什么奖赏?”刘家笙蹲下身体,问女儿。不知何时,他的女儿居然成长到可以为他出谋划策的地步,而他还浑然未觉。是工作原因忽略她太多,还是女儿成长太快? “我要草莓种子和育苗技术。”本来想着自己去说服康华生的,可现在谁让某人这么倒霉欠了她的呢?不利用白不利用。我打着自己的如意小算盘,完全没有发现父亲情绪上的异样。 “我说小夕,那个草莓种子是你康叔叔从美国带回来的,爸爸怎么可以因公徇私呢?再说,你一个小孩子家的要那个干嘛?”刘家笙更不解了,抱起女儿他道。 “我一个朋友拿了几株唐华生扔掉快死的草莓苗,然后救活了,你们下半年不是要实行家庭联产试承包吗?我朋友要大面积种植呀!”我说的不痛不痒,这件事情迟早父亲还是要知道的,所以不如现在就摊底牌。也许,他还能帮点什么忙。靠着父亲的肩膀,忽然发觉也真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和父亲这般亲昵了呢,可能是自觉自己是个大人了,而父亲已经有了邱妈妈所以没有向自己真正小时候那会儿般的粘着老爸。 “这是真的?小夕你怎么现在才说?你知道草莓苗对场里意味着什么吗?”听到草莓被种出来刘家笙激动了。他们所有人都认为农场无法种植草莓,可现在居然有人说种植成功了?让他怎么敢相信? “草莓都被我吃进肚子里了,你说真不真?”我笑。“不过我还真不知道草莓对你们农场意味什么?不过是对上面说,这里又多了一种水果品种。然后谁家爱种领苗,在自家院子里种几株算是草莓已经成功种植了。” “小夕,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刘家笙听女儿这么一说不由的大感尴尬,但她说的又偏偏是事实,这让他做父亲的情何以堪? 说不过女儿,刘家笙只能带刘夕来到康华生的住所。谁叫这是他欠下的呢? “小康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搅,这是我的女儿刘夕。”敲开康华生家的门,这时的康华生已经吃完晚饭,正休息着。父亲将我推到康华生面前。 “康叔叔好!”我礼貌的露出招牌笑容。 “哪里?刘书记请进!小夕你好!” 经过简单的寒暄,把我们请进,康华生为我们两个不速之客倒了两杯热茶,坐下。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这个留美博士,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斯文的带着眼镜。父亲带我来的时候可以看出他还在看书,因为他的书桌上还覆着一本书,是英文版的《物种起源》这本书是人类思想发展史上一座最伟大的划时代的里程碑。不仅为进化论提供了证据;而且对进化论发生过程作了详细解释。 “刘书记这么晚了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康华生开门见山的问。 “康场长,你知道草莓苗被人救活还结出果来了的事吗?”康华生在年初的农场大会上被提名副场长,已经通过。 听到刘家笙的话,康华生心里大吃一惊。 “刘书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听到康华生的指责,父亲用不满的目光看向我,我则还他一个鬼脸。 “华生,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我也是在刚才才知道。你问我女儿吧,这件事情是我女儿对我说的。你也知道草莓对于我们农场的意义,身为场书记的我现在才知道这件事是我的失职。”会直呼康华生的名字,刘家笙只想表明今天是以私人性质会晤,而不是公事。 “刘书记这怎么能怪你?是我当初太草率的下结论,放弃这批种苗。如果草莓种活了,现在已经是快谢了,有结出果来吗?”这才是他最为关心的。他将目光移向我。 “结了,我吃了三个。还有一株结了五个。” “五个?那可出乎我的预料,一般一株草莓结果三至四个果已经多了。味道怎么样?”他又问。 “酸酸甜甜的,是我们小朋友喜欢的味道。” “是谁家种出来的?我可以去看看吗?”他又问。草莓为蔷薇科草莓属多年生常绿草本,现在已经过了收获季节,但他的枝叶还是生长着的。 “唐叔叔,我就是和您来谈这件事情的。”既然已经将话题引到这里,我也毫不客气的开口。 “哦?”可康华生不认为自己可以和一个小孩谈论什么。但碍于刘家笙的面子他不得不听,心里其实还是有点抵触,认为刘家笙过于溺爱刘夕,让一个小孩和他谈。 “叔叔,我想问你这里还有草莓种子吗?”我从康华生的表情也看出来他没有将我一个小孩放在眼里,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自己还是太小了,不让人信任也在所难免。 “有还是有的,当初因为怕不成功,所以也只是试验了一部分。”康华生老实回答。 “康叔叔,你有没有转让的意愿?包括草莓的育种技术。” 听了我的话,康华生直接将目光转移向刘家笙,他可不认为一个小孩可以和他谈这件事情。 刘家笙看这样的场面也异常的尴尬。“华生,我女儿的行为和我无关。你就不要将她当小孩子吧,该怎么谈就怎么谈。”刘家笙快速的撇清。现在连他都不认为能出损主意把省里吓退的人还是一个普通的小孩。 虽然刘家笙这么说,可谁会把一个小孩当成一个谈判代表?谈到最后康华生不但免费转让种苗和技术,还答应帮助钟飞红育种。 回家的路上,刘家笙还在思索着女儿今天的表现,才几个月时间,女儿已经成长如斯。是他这个父亲太失败了吗?连女儿什么时候长成也不知道。 “小夕,爸爸忽然觉得亏欠你好多。” 忽然,牵着我的手紧了下,停下了脚步。 “什么时候,你居然不要爸爸了。” 说这个话的时候刘家笙觉得自己的心一紧。自己在埋怨女儿长的太快了吗? “爸爸,人总是要长大的,不管怎么变,我永远都是你的女儿。”鼻子一酸,我紧紧抱住父亲。前世是自己不懂事让父亲陷入深渊,这一世,我不会再做父亲的绊脚石,不但不会,我还要成为他的踏板。让他在那条路上能走多远就多远。 。 035 不负责任的老师 九月,蓝枫上小学了。 背着小书包的蓝枫,时不时的在我面前晃悠一圈又一圈,我当然知道他的想法,他想叫我羡慕一番,可惜,我对在农场的小学生涯毫无兴趣,蓝枫所读的红心小学只有两个班,两个老师。上一至三年级的课,是附近红新村自己办的学校,农场出钱修了房子又补贴了点钱,谁叫正式的小学离这里有十几里的路,小孩子上学太不方便,所以村里和农场方面为不耽误小孩子读书办了这个过渡学校。 “三号风球和四号风球就要来了,你小心自己的小身子,别被风刮到附近的河里呀。”我乌鸦嘴说着自己的预言。其实这也是前世经常发生的事情,一帮比较皮的男生比较喜欢沿着河道走,而九月份又是台风最肆虐的天气,一个不小心,小孩子就被刮到河里。 “切,我已经很强壮了,风吹不动我。你真的不去读?”露出自己的小胳膊,秀了下肌肉,他直接问我。 “有什么好读的,你们读得我都知道。”本来我想说,你们老师还如我,又怕被爷爷批评我的骄傲。本来就是,这里的那几个小学老师我实在不敢恭维。就算十几里外的正式小学也不见得老师有多高明。特别是学校的体罚,前世由于我老爸是农场场长的关系,他们还不敢体罚到我身上,但其他人,课本没有默出,或者作业没有做都要被老师体罚,这里的老师体罚还不是罚站或者是打手心,而是用一根细竹条抽打头部,没有默出课本就会抽打十几下,反正在我印象中就我和村长家的小孩没有被体罚到,其它学生或多或少回家都会顶几个大包回去。 “哪里有人像你这么不谦虚的,学校除了文化课还有别的呢,你每天和大人一起,本来已经够老气横秋的了,现在要雪上加霜吗?” “哦哦哦,会老气横秋和雪上加霜了,不错不错,准备你的小学之旅去吧。”我笑的懒得理他。“蓝枫,在学校帮我照顾胡珊珊哦。”我吩咐。胡珊珊和我同年,应该也是一起上小学的,想到前世她好像是被罚的挺惨的,所以我要蓝枫照顾照顾她,毕竟她现在也算得上我为数不多的一个朋友。 九月中旬,三号风球刚刚和东海市擦边,四号风球已经成型,刘家笙在整个九月最忙的一件事就是抗台,抗台,还是抗台。刚刚和下面部署完三号风球的抗台工作,还没有庆幸完三号风球的远离四号风球又接踵而至。学校和幼儿园方面已经下发停课通知,而整个农场进入备战状态,和三号风球的情况不同,四号风球气象专家预测会横穿整个东海市,会不会登陆还是未知数。 五点半,蓝枫顶着大风放学回来,家里就只有爷爷奶奶我和蓝枫四人,父亲去指挥抗台估计今天不会回来,而妈妈也出去检查各个部门的抗台工作,饭桌上蓝枫一直一付欲言又止的麽样,让我很是难受。 “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我放下碗筷,皱眉。实在是他这个样子无法让我安心吃饭。 “小夕,风这么大,不知道林老师有没有把胡珊珊他们几个留堂的放掉?” “你说清楚点。”我大声道。 “今天,林老师小考,将几个成绩差的留了堂,平常林老师都是晚饭后,才回学校放人的,可是今天是台风天。”蓝枫很是担心。 “你们老师怎么这么糊涂?都什么天气了还留堂?”刘翰睿重重的放下饭碗,可惜他行动不便,否则倒是要去学校质问一番这名教师。 “蓝枫走,去胡珊珊家看看。”听到这里我饭也不吃了。我想起前世的一件事,老师在雷雨天把学生落在学校里一整晚,自己据说谈恋爱忘记了学校留堂的学生,其中有一名学生心脏病发,还好家长半夜找上来,及时就医,这件事造成很大的影响,这个老师因这件事情下课,而农场职工的小孩也全部转到正规的中心小学,宁愿远点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 来到了胡珊珊家里,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问隔壁才知道钟飞红娘家有事请假走了,而胡奇助去海防抗台,今晚不会回来。顿时,我和蓝枫都急了,我们决定去学校看看,现在还不是风最大的时候,如果再晚一点,胡珊珊留在学校会怎么样?我们不敢想象,蓝枫说学校的窗户没有玻璃,只是用塑料薄膜封住。平常这样没有问题,可台风天有个什么用?在家里前几天父亲都已经用木条封住窗户防止大风把窗户刮掉。 比平常多花了三陪时间,我和蓝枫一路边走边看,怕和放回来的胡珊珊错过,好在学校和农场就只有一条大路,我和蓝枫总算来到学校,学校的房子很是破旧,据说以前也是一座废弃的仓库,改建的。进入学校,就听到教室里面传来阵阵的哭声和叫喊声。看天色,我估算着现在也已经有六点半七点的样子。 “胡珊珊,胡珊珊在吗?”我顶着大风大喊。 “姗姗,是我,蓝枫。我和小夕来救你了。”蓝枫也喊道。 听到我们的叫声里面也不再哭了。可是我发现一个问题。门是反锁的,我们没有钥匙。 “小夕,蓝枫,我爸爸来了吗?我们好害怕。电灯也没有电了”胡珊珊情绪还算稳定,她从里面回答道。 “你爸爸去抗台了,你妈妈不在家,我们找不到人,有点担心你,所以来看看。”我道。 “钥匙在林老师那里,没有钥匙是开不了门的。”又有几个声音从里面传来。 “你们里面有几个人?”我皱眉。这个老师也太不负责任了,都几点了还不来? “有八个,这次考试我们八个人没有及格,林老师叫我们留堂。”胡珊珊又道。 “蓝枫,我去红新村,你们那个林老师家,你在这里安抚他们。”我果断的道。 “可你知道林老师家在哪里吗?”蓝枫有点担心。 “我去,可以问的。”本来想说我去过,可一想不对,前世去过,今世连书都没有来读怎么会去老师家?所以马上转口。 “我和你一起去吧。”蓝枫不放心道。 “风这么大,雨也会越下越大。你在这里老实呆着。”我凶狠的道,只怕口气不重蓝枫会不听我的。 实际上我还是高估了自己,我的灵魂是成年人的灵魂,可这具身体毕竟只有七岁,有好几次都被大风刮倒,最后只凭着一股意志让我找到前世记忆中的红新村。顾不得到还有一段距离的那个林老师家,我直接敲开了村长家的大门,心里也实在有好好告那个老师一状的想法。 “你是——” 开门的是一个年纪偏大的妇女,她正一脸疑惑。 “是村长家吧,我是海东农场刘书记的女儿刘夕,我找你们村长,这是他们家吧。”我不客气的道。 “是,是,请进。”妇女让路,只是疑惑台风天的一个小丫头找村长什么事?如果有大人在旁还好说,可大人又不在。虽然这样,她还是给狼狈的我送来了热开水,和毛巾。“小朋友,擦一下吧。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道了声谢,我这时也缓了口气。村长听老婆的叫唤这时也出来了。 “小朋友,你找我?”村长看到我可是一脸莫名。 “林村长,红心小学是你们村管的吧?”放下手中的茶杯我正色道。 “是的,怎么了?” “今天大台风天的,农场很多家长都不在家抗台去了,而林老师又把几个学生留堂在了学校,我刚刚从学校过来,门锁着,钥匙在林老师那里,现在学校那边又断了电,我怕学生撑不住。” “胡闹!”我一说完,村长就大拍桌子站起身来。“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老婆,你给刘书记的女儿找件合适的衣服换上,千万别让她着凉了,我现在就去林玲的家。”交代了几句,他马上出门。 (起点的推荐票好难啊!我知道我的这本书是慢热型的。加油!) (这段很多都是小时候发生的真实的事情,至于哪几件不说了,各位有耐心去猜猜。好吧,我的小时候没有女主这么幸运有个好老爸。那时的体罚名单上就经常有我。哈哈!很痛苦的一段回忆。) 。 036 病中的刘夕 没有想到穿越后的第一场病来的这么凶又这么急,林村长把我和一帮学生送回家当晚,我就发起了高烧,这烧迷迷糊糊烧了三天才退下,等我醒来已经是第四天。这场台风来的快,退得更快,第四天已经雨过天晴,轮到秋老虎再次肆虐。看到父亲憔悴的守在我的身边,我的心一阵温暖。梦里我又梦见父亲冰冷墓碑前跪着忏悔的我,自己驾车冲向大海那幕,前世的结局是我挥之不去的噩梦。真怕那场梦醒不过来,就那样的悲剧下去,直至张开眼看到父亲,我流泪的小脸忽然笑了。 我如此的害怕黑暗,害怕眼前的是老天给我的一场美梦,像泡沫一样一碰即碎,那样我甚至没有勇气回到过去。 “小夕,你醒了?”刘家笙满脸胡渣的睁开眼睛,“小夕肚子饿不饿?哪里还不舒服?” 看父亲担心的神情我不断的摇头。可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噜”一声,叫了出来。 “小夕醒了?喝点粥吧。”听到这边的动静,邱燕妮把准备的粥端了过来。“小夕,你高烧的这几天,你爸爸一步也不愿意离开,都已经请假请了好几天了。”看到丈夫这么的关护女儿她忍不住吃了点小醋,不过换位思考,若躺下的是蓝枫,估计她也一样。 “爸爸!” “我就你一个女儿,如果你出了点事我怎么活?”边说他将我抱入怀中。这样的真实,逐渐消除了我的那点点被噩梦影响的不安。 “爸爸,我感觉已经好多了,你农场这么多事情,马上就要秋收了,这么请假不妥的,去上班吧,乖!”摸着他的满脸胡渣我像安抚小孩般。把父亲逗得直笑。 “身体还没有好呢,又要调皮了。”捏了捏我的鼻子,刘家笙起身,总算愿意离开。 邱燕妮则一口又一口的喂起我喝粥。“小夕,你那天的行为太冒险了知道吗?以后无论怎么样都要叫上大人。” 我点头。“蓝枫呢?他去上学了?”我问。 “嗯,把他转到了中心小学了,场里弄了辆拖拉机每天接送他们。现在我们农场已经没有小孩子在红心小学读了。那个老师也被辞退了。” 我一惊,这可是比前世提早了好多时间,记得前世最起码在那里读了一整年。才转去中心小学。而且也没有拖拉机接送的待遇,我走了整整两年,三年级才学骑自行车有了代步工具。 没有感觉到刘夕的疑惑,邱燕妮又自顾自的道:“现在场里效益好了,为了吸引更多的家庭落户海东,场里的职工条件也会逐步改善,给场里职工子女上学安排交通工具就是其中一项。” “可拖拉机不安全呀?”接送学生用拖拉机?想着我也觉得不太靠谱。 “这只是暂时的。场里虽然磁钢厂效益不错,可用钱的地方也多,年底海东农场的码头也会全面的翻新扩大,到海东码头的路到时全部会用上柏油马路。这些都是钱,你老爸最近真的会很忙,一时顾不上家里你也别难过知道吗?看这几天你生病把他急的,原本磁钢厂你徐爷爷听说了那晚学校发生的这事,决定亲自操刀设计一辆专门接送学生的校车,找你爸好几回了。”这样可以省下不少钱,可丈夫却一直陪着女儿不肯离开,看着刘家笙这几天的憔悴失神,她看的都心疼。 一听徐立基操刀设计校车我却没有想别的,直接就来了精神。“妈,我想去看一看。” “把身体先养好,否则你老爸第一个不饶了我。”邱燕妮捏了我一下小鼻子。真不知道刘家二爷的教育方式是好是坏,刘夕虽然聪明,可每天这么跑来跑去的野着,以后怎么收心?总要去上学的。 “好。”我嘟起嘴。 生病真是无聊呀,除了那晚被关留堂的学生家长一一来登门道谢,连红新村村长也带着那名失职的教师来登门道歉。对于这名我前世的第一任老师,我实在印象模糊,而且对她没有好感的关系,几乎没有怎么搭理对方,这场会晤就结束了。 送走了几人,我感觉像跑了马拉松的累,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期间可能又来了几人,爷爷奶奶看我睡着也就没有打搅我,脚步声又走远了。和前面高烧昏迷不一样,这一觉睡的无比的香甜,早上醒来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我从衣橱选了件米白色的洋装穿上,又给自己梳了个包包头,发卡是我自己设计又叫奶奶手工制作的一个粉色蝴蝶夹。看到我下楼,正吃着早饭的蓝枫吹了声口哨。 “我们家的病美人好了?” “吃你的饭。”我从桌子上随手拿起油条往他嘴巴里塞。家里父亲和邱妈妈都去上班了,而爷爷估计找人去下象棋去了,奶奶也不在,饭桌上就见蓝枫孤零零的一个。也不怕迟到。 “小夕你现在可是我们心中的女英雄,胡珊珊让我来谢谢你,她昨天来看你,不过你睡了,奶奶就没舍得叫你起来。” “哦。”我点头。“新学校还习惯吧?”我随意的问。 “就这样,不过老师水准比原来那个林老师好点吧。” “就你这样也知道老师水平的好坏?”我笑问。蓝枫的底子不错,不过我喜欢挤兌他,省的他骄傲。 “你别看不起我,我考个第一给你看看。不过你这几天生病还真不知道一件事。”忽然,蓝枫变得神秘兮兮。 “什么事?”我挑眉,一边吃起我的稀饭。 “农场据说来了一个IQ180的天才。不知道和你比起来怎么样?”蓝枫抬眼,想做个比较,但以他的目测实在是比较不出来。随后他问了一句让我差点喷饭的问题:“不过说起来那个IQ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连IQ是什么都不知道还说人家IQ180?”强咽下喷饭的冲动,这回是我奇怪了。 “我是以讹传讹嘛。”蓝枫显得有些尴尬的开口。 “IQ就是IntelligenceQuotient的简称,中文是智力商数,俗称:智商。智力测验包括十一个项目,有常识、理解、算术、类同、记忆、字词、图像、积木、排列、拼图、符号分别测验。这样懂了吗?” 蓝枫点点头似懂非懂。我接着又道;“大多数人的智商,介于80-110之间,只有少数人IQ在80分以下。其中智商高于110的人被称为高智商。而高于140的IQ就是天才。” “天才?那IQ180岂不是天才中的天才?不行,我今天放学回来一定要去见识一下天才中的天才有什么特别的。”边说他拿起最后一根油条急匆匆的出门。 天才?农场什么时候又来了一号这么个人物?我蹙眉,肯定是我生病的这段时间吧!不知道和真天才比起来,我这个伪天才差别在什么地方?这回连我的好奇心也被吊起来了。 最快更新,请。 037 大家族的秘辛 很快,我和那名天才见面了. 原本我是去磁钢厂看徐爷爷设计校车,而在磁钢厂的门口,我见到一名样貌漂亮的少妇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瘦弱男孩。他们似乎是被拦在了磁钢厂门外。这是什么情况?看那名少妇和小孩的服饰完全不像本地人,甚至不像华夏人。八十年代的华夏人服装还是以的确良衬衫最为时髦,也许过几年这个季节才会有乔其纱之类的上市。也大概只有我的服装,才会从上海去购。不过老爸也舍不得给我买太多基本都是一个季节两套衣服,其余都是买面料回来让奶奶给我裁缝的。不得不说,奶奶的手艺要比邱妈妈好太多,设计上比不上自己的妈妈,但手工真的没有话说。 “这是什么情况?” 看到我,里面的门卫给我来开门。我的手指指着那两个门口的人问。 “哦,那是来从香港来认亲的一对母子。据说那个小孩IQ:180呢!不过徐总工程师不认他们,还不准他们进去。”给我开了门,门卫一边道。 现在我知道这个IQ:180的传言来自哪里了?估计来个人问一个,那门卫就传一个,这样传开的。见大门打开,那对母子凑了上来。 “你们不能进去。”这时,门卫再次将人拦下。 “哥哥,你就行行好,我们千里迢迢从香港来,就让我们见一下徐工程师吧。”女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粤语味,她的神情哀切到也不像假的。看到这情形,我又从磁钢厂退出,来到那对母子面前。 “找个地方坐下谈谈怎么样?” 见我一个小女孩,那名女子原本不想和小孩谈的,可她的儿子却拉拉她的衣角,“妈妈,我肚子饿了。”看了眼儿子,又看了下我,女子无奈的点头。 来到农场供销社旁的唯一一家早餐店,我们进去找了个偏僻的位子坐下,上午九点,差不多都去上班了,早餐店就老板赵大伯一个人守着。见到我,他连忙过来,打起了招呼。 “小夕呀,身体好了吧。” “嗯,好了所以才出来呀。赵大伯,我早饭吃过了,给我一碗绿豆汤吧。”我笑着点了自己的吃的。 “一碗馄饨面,一杯奶茶。”另外两个叫道。 “那个,这位同志,奶茶是什么东西?我们这里只有馄饨,没有馄饨面。”老赵眉头一皱,做了一辈子的早餐,还没有听过叫这个吃的。不过看两人的服装是外地人,他马上猜到面前就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磁钢厂徐立基的亲戚了。 “给他们来碗馄饨和绿豆汤吧。”我给他们做了决定。在这里点奶茶和馄饨面简直是闹笑话的行为,我敢肯定明天这两个港人点的早餐会成为海东头条,他们要上头条是他们的事情,把我拖上可不乐意了。 “我们这里不比香港什么都有,不过会随着改革开放很多东西都会慢慢进来。这个社会要发展,不会永远一成不变。”我道,无视少妇的鄙夷。 男孩眼中闪过一丝我不易察觉的光亮,和母亲不一样,他礼貌的向我打起了招呼:“你好,我叫徐认祖。”男孩率先伸出手。 “你好,刘夕。”我将他的手握住,用大人的礼仪。 “这是我妈妈,我们来这里是来认祖的,不过二爷爷不愿意认我们。”男孩叹了口气,也打开了话匣子。 “徐立基?”我想确认一下。所以叫出了徐爷爷的名字。 徐认祖点点头,不过他母亲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说,大概觉得一个小孩不能帮助他们什么,也就不愿意开口。 我忽然想到一个传言,徐家还有一个分支是在香港,难道就是眼前的人?也不对呀,香港的分支怎么可能叫徐立基二爷爷?我有点糊涂了。想要帮助他们,总要先了解事情详细。 “徐立基和我的爷爷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小男孩开口,我总算知道了事情始末。 故事可能还要追溯到徐立基的父亲,那名败光徐家产业的败家子身上。徐认祖的爷爷叫徐立恒,是徐家大房的嫡子,他奶奶是一位千金,嫁给徐家的败家子后,生下儿子就果断的和败家子离婚出国。而在徐立恒十岁时,败家子的母亲也怕儿子把家产败光,就带了一部分财产和嫡孙前往香港,投靠了香港的徐家。 那位败家子的母亲在自己时日无多的时候,把钱给了香港徐家,希望等孙子长大把钱给孙子,结果等徐立恒长大,香港徐家就不认这笔账了,不但不认,还把东海徐家从族谱上除名,认为徐家早年早就搬出东海,根本就没有所谓东海徐家,徐立恒虽然恨,但也没有办法,那时内地战乱,而香港徐家也知道自己理亏,除了不肯归还那笔钱,和不认徐立恒的身份,其他也没有苛责,一样供他读书,让他在徐氏上班。后来他有了儿子,甚至给孙子取名徐认祖,认祖是他最大的心愿,前段时间,他看到了一份上海的光明日报,那张报纸有一个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就是发明H型磁钢的工程师徐立基,徐立恒是立字辈,小时候,听他奶奶讲过,如果他那位败家子父亲有了第二个孩子,就会依照排名叫徐立基。加上那名工程师是在东海,他就燃起了希望。儿子早死,加上他重病,认祖归宗的任务就只能交给媳妇和孙子了。 而他们满怀希望的找到徐立基,却被一口否认。 “你们见到徐爷爷的时候怎么说的?”我皱眉,从故事上来听,应该徐立恒和徐立基是兄弟,他们有一个共通的特点,都曾是东海市的大地主,又有同样的败家子父亲。那个年代败家子虽然多,可是同个地方的同姓大户可不多。况且,东海徐家一直人丁单薄。 “二爷爷说没有什么东海徐家,那些全部烟消云散,让我们从什么地方来,就回什么地方。”边说男孩流下了泪。“我们来前,爷爷已经走了,这个世上如果有,就只有这个二爷爷是我的亲人。” 他的话听的我心里发酸。依照徐爷爷性格,听到那天学校发生的事情都会觉得不平,愿意给小孩子设计校车,不像是这么绝情的人。直觉认为这件事情还有隐情。 “那你的IQ真的180?”我又问。 没有想到男孩的脸一红,默认的点点头,“从小我对数理化特别敏感,还喜欢摆弄机械。那天二爷爷不认我们叫我们走,我妈妈才会在急切之下说出我IQ180,喜欢摆弄机械,说我这是遗传。” 听了男孩的话我站起身,“阿姨,你就在招待所去休息一下吧,我带徐认祖去磁钢厂。”边说我拿出钱付了帐。 “这——” 有时候,小孩子比大人更加能突破人的心房,特别想徐立基这样的一个老人,据我所知,徐立基在东海也没有亲人,他将一辈子献给了他所钟爱的研究,这样一个老人,不愿意认亲,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难言之隐,要么这对母子就是假的。可是假的也不可能,徐爷爷要钱没钱要人都糟老头一个让人有什么可以看上的?所以有难言之隐这个比较有可能。 最快更新,请。 038 认祖 带徐认祖进磁钢厂的时候,徐立基正在一辆样式奇怪的车不像车拖拉机又不像拖拉机的三不像机器上攀上窜下。而我则带着徐认祖在一旁坐 下。 “小夕,要不要上来试一下?”徐立基从车底下钻出来问。 “徐爷爷,确定不会发生危险?” “你别这么看不起人呀!” “那我上来了。”拉着徐认祖,我跳进棚。只能称为棚。这辆奇怪的车子,车头虽然有简陋的方向盘,可发动机还露在外面,后面用几根铁架子做撑,用帆布搭起棚。里面还没有座位,机械我不懂,可看着这台机器实在是拼凑成的太过简陋,如果用这台怪东西去接送学生,我感觉还是拖拉机保险一点。 “我保证开不起来的,怎么样?”旁边的徐认祖却在这个时候在我耳边小声的发言。 我正想问为什么,徐立基却一下子从旁边冒出,“谁说开不起来的?小子,别以为自己摆弄过几天机械,就以为什么都懂。你下去,我的车不欢迎你。”老头子年纪虽大,耳朵很尖,听到徐认祖的话真发脾气。 我无奈的撇撇嘴,终没有说什么,这个徐老头和小孩子计较什么?虽这样,还是用手势示意徐认祖放低心态。还好这个男孩子心态不错,跳下车,就坐到原来的位置上。见徐老头再次把注意力放到机器上,没有再赶徐认祖,我也就放下心来。 车子发动了,开了起来,却很慢,比走路还慢,徐立基顿时脸色难看了。 “徐爷爷,好慢呀,这么慢还不如走路。”我笑。 “这只是实验,我还要检查一下。”他说的也没有底气。 边说着,机器却很不给力的“啪!”一声,冒起了浓烟。吓得我直接从车子上跳了下来。 走到徐认祖旁边我向他挑了挑眉,附身和他咬耳道:“好机会,去看看。” 听到我这么一说,徐认祖明了的上前,也不怕脏的拿起工具开始检查,徐立基也继续修复的工作。这回,他也没有斥责徐认祖的行为。 “发动机改装的马力不够,拖不起重量导致机械短路。”很快徐认祖下结论。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眼光倒不错。”徐立基这是第一次正眼瞧这个徐家男儿。 “父亲身前不但是机械发烧友,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转遍了香港的黑车赛。跟他钻在车子底下是家常便饭。”似乎想到了已去的父亲,徐认祖的眼眶有些发红,终还是一个孩子。 有了个开头,后面徐立基和徐认祖就聊开了。 “你爸爸怎么死的?”徐立基皱眉。 “香港徐家的三少弄了个车队,我爸爸给他们做汽车改装和维修工作,有一次汽车比赛途中歇火,爸爸就钻到车子底下检查,然后汽车爆炸。”那年他七岁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说到这里他眼神黯然。 唉,他东海徐家从祖上就人丁薄弱,从他爷爷那代就单传他父亲虽然败家,倒也生了哥哥和他两个男丁,而他一生对男女情事淡薄,又历经一系列的人生变故,早就对世事看透,在他看来徐家断了也好,古话说富不过三代,而他徐家在东海已经富过百年,已然足够,什么传不传承的,到死也不过是一把灰。父亲没有入祖坟,已经用他的方式断传承,死后让他将骨灰撒入大海,他也一样,总有那天。而现在香港的大哥居然来后人认祖?认谁? “其实以你的聪慧,不来这里也有很大发展,何必执着一个已经烟消云散的家族?”往事的回忆让徐立基停了一下手中的活,但马上他又清醒。现在,他只是海东农场的一名工程师,根本不能让徐认祖有好的发展。 “我的爷爷已经死了。”想到和蔼的爷爷,徐认祖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划下。“这个家族是已经败落,可我只想要一个亲人。爷爷死前说爸爸是被人害死,如果我不来这里,也会死。”咬咬牙,徐认祖还是说出了,爷爷嘱咐不能和任何人说的秘密。 ———————————————————分割线—— 从磁钢厂出来,徐认祖已经收拾了自己的情绪,恢复了来时冷清的麽样。我在想是怎么样的一个小男孩背负着这么沉痛的往事,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让我想到了蓝枫,蓝枫的舅舅是失手将蓝枫的父亲打成重伤致死,而徐认祖的父亲是被人谋害,而谋害他的香港徐家早就不能称作亲人。充其量也只是若干年前分出去的一个旁支。却改族谱,将主家划去。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错就错在当年,徐家败家子的母亲识人不清,所托非人。钱财真的如此重要吗?重要到连情亲人性都冥灭?东海徐家都放弃要追讨当初的那笔钱,而香港徐家还是不放心的要将东海徐家连根拔起。 来到招待所,一问服务人员,我和徐认祖都愣了,因为这里的服务人员说徐认祖的母亲,那名漂亮的少妇已经退房走了。这是什么情况?把一个小孩丢在了海东?我忽然觉得我管了一个不该管的烂摊子,如果不是我多管闲事将徐认祖独自拖去见徐立基,他母亲也不至于将徐认祖丢下。还是他母亲早就有这个想法,只要徐立基认了徐认祖她就要独自走了?可现在问题是徐立基没有认徐认祖,那他们现在要怎么办? 当我沮丧的将徐认祖带回家,爷爷和奶奶听了我的话居然看着这个徐认祖都笑了。 “这么说我们小夕捡了个天才回来。” 我点点头,好像是这么个情况。 “认祖,现在你就住我家吧,等我爸爸妈妈回来叫他们帮你打听你母亲,一定让她来把你接走。”其实说这话,我一点底气也没有。他母亲已经决定要遗弃他,又怎么会回来接走他?可是人总要有个希望的不是吗?如果连希望也没有了,那就真的太可怜了。最可恶的是徐立基,认祖都已经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他好歹也是他的爷爷,管不了自己侄子被人谋杀就算了,连徐家唯一一个血脉都不肯认。这算什么? “小夕,谢谢你,还有爷爷奶奶!谢谢你们收留我。”边说,徐认祖深深的向众人鞠躬。这也是他从母亲走后唯一一个举动。 “认祖,你不需要这样,这里是我家,以后也是你的家,你是我的朋友。”拉住徐认祖的手我道,心里再次将徐立基臭骂了一万遍。收留一个小孩有多难? “朋友?”他疑惑的问,他们甚至都不熟,可以是朋友吗? “是朋友。我第一眼就认定你是我的朋友。”我抓着他的手宣布。“不过我们家没有多余房间了,你就和蓝枫住一个房间吧。蓝枫是我弟弟。以后也会成为你的朋友。”我做下决定。尽管蓝枫从来没有承认我这个姐姐的地位。 最快更新,请。 039 赚钱机器 调查徐认祖的母亲,事情很快有了结果,在上海飞往香港的旅客名单上,发现了吴婉玲的名字,可惜晚了一步,这已经是过期名单,她已经登机走了。 没有办法,刘家笙夫妇只能同意女儿的决定,将小孩留在自己家,对于家里多了一个人,蓝枫原本还对这个天才不以为意,在他看来不过是比他年长几年,成绩好些也是应该,可当徐认祖将家里的收音机随便摆弄一下,收到了一些国外台时,蓝枫傻眼了,顿时嚷嚷着要拜师学艺,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然后家里已经坏了很久的电风扇,也毫无意外的被他修好了,这回连爷爷也惊奇不已。 因为徐认祖天才的关系,在香港他已经完成了小学,初中和高中的课程,若不是香港徐家的手脚,他可以提早入读哈佛,或者英国牛津。可现在人家以年龄太小拒收,要他再过两年入读。如果不是被逼无路可走,相信一个母亲也不会丢弃自己的孩子。 看出了徐认祖的本领,我就发挥了商人奸诈的本色,两个无所事事的小孩便在街角租了一间几平方米的铺子,竖起了一块修理铺的招牌,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开起了修理铺。 “呦,真是稀奇了,两个小娃娃开修理铺?刘书记家的闺女可真能干呀!”磕着瓜子的大妈走过。 “我说赵大婶,你就给我们开张开张呗。”我发挥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底。 “不是我不给你们玩,可是家里的收音机,电器都是精贵的东西,修坏了怎么办?”看这个样子这个赵大婶是把他们这种行为当玩呢?“修坏了我赔。”我也上脾气了,就不相信今天一个张也开不了。 “这里修东西吗?”这时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看他这样子是附近村里的。基本农场的人都认识我。我将那位赵大婶拉开,又用了眼神警她不要乱说话。 “是呀。”我露出招牌的笑容。 “这家大人呢?”那名年轻人一看是我招呼,连忙问。他的收音机已经坏了有一段时间了,拿去城里实在不方便,而农场又没有修理的地方,今天偶然看到这家新开的修理铺他就过来了。 “哦,徐师傅出去给人修机器去了,你要修什么给他徒弟先看一下,他说可以修的话,我给你开张票子,你明天来取。”没有办法,我瞎编了一个徐师傅出来,毕竟徐认祖和我的年纪都太小了,无法使人信服。 听我这么说年轻人就相信了,他毫不犹豫的拿出他的收音机,给一旁的徐认祖。摆弄了一下,徐认祖点头。 “可以修,你明天来取吧。”我道。 “多少钱?”年轻人掏出皮夹。 问到钱我傻眼了,只知道开这个店,至于收费?看这台小收音机市面上大概也就20来元吧,百分之十总要收的。“2元。”我硬着头皮开价。心想可别把第一个顾客吓跑了。没有想到那个年轻人二话不说的付了钱,我连忙开单。等年轻人走远,徐认祖像模像样的摆弄起了收音机,那名被我推到一旁的胖大嫂又飘了过来。 “刘家闺女?他真的会修收音机?” “我又不是开玩笑的。”我道。“我这个铺位可是真金白银付了房租的。” 有了一个人开头,后面生意似乎好了很多,因为整个海东农场没有一家修理铺,一般收音机坏了,都是自己随便鼓弄一下,真的唱不响了也只有淘汰。谁叫这个地方没有修理铺呢?为了一个收音机坐车去省城还很少有人会做这种事情。 那位开头还不信任徐认祖的赵大婶,看到没有一会儿工夫徐认祖将那名年轻人的收音机修好后,转了一圈居然给他们介绍了很多的生意。百分之十的收费,一天下来,居然让他们赚了40元钱。都抵得上大人大半个月工资了。我捧着钱傻笑了好久。 但是马上徐认祖打破了我的美梦,“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今天生意好是因为这个地方没有修理铺,这是多年来别人家里累计的坏电器,一旦这几天我们把他们消化光,生意就会趋于平淡。” “是哦!”我马上冷静了下来。将手上的钱分了20元给他。但徐认祖却坚决不要,在他的想法里,现在吃他们家的用他们家的,再收钱就不应该了,但我却一定要他收,毕竟他是一个小孩,身上没有钱怎么可以?我也不好意思让他打白工,若他不收,我也就不开这个修理铺了。后来在我的一再坚持下,他收下了,不过他又马上将钱交给了我,说让我帮他理财。这点我同意,虽然现在我年纪小,赚钱能力也不大,但总有一天我还是要发挥穿越女的本色,崛起的。到时什么香港徐家?我一定要帮徐认祖讨回公道,将他们踩在脚下。 我的想法是激情澎湃,可回到家,我今天显然是赚钱赚得太兴奋有件大事忘记了。现在看到家里开起了这个三堂公审的架势,感觉不妙起来。 “刘夕,你说吧,今天一天的课要怎么补?”率先,刘翰睿开口。 “爷爷,不就是一天的课,以你孙女这种天才的资质也需要补课吗?”我上前,挽住了刘翰睿的手臂撒气了娇。 “你自求多福吧,你老爸老妈现在生气着呢,今天是不是赚了很多钱?呵呵,回头给老头子买包烟,当孝敬,我也不为难你了。”刘翰睿小声的透露情报。 刘扒皮,我心里小声的嚷嚷,一定买包最差的烟孝敬他。不过看到家里还有两尊大佛,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看到女儿这幅淘气的摸样,刘家笙其实心里的气解了一半。可不代表他能纵容女儿,“说吧,你哪里来的钱开店?”想到女儿的做法他就觉得好笑,也不知道这两个小孩怎么想的,不但开了店,今天还赚了不少的样子。和小孩子总还是小孩子,别人会怎么看他们家?会以为他刘家笙亏待女儿所以女儿要赚这个钱。 “钱是他的。”我面无表情的将事情推到徐认祖头上,我总不可能向父亲交代家底吧?会把老爸吓死的。 “明天把铺子退了。”刘家笙下结论。女儿的他可以没收可钱是人家徐认祖的,这让他说什么?他只能这么下结论。 “不行。” 我和徐认祖同时开口。我们两人互望一眼。我将发言权给他。心里想,我不同意是不甘心钱打水漂,他反对什么? “叔叔,阿姨。我想靠自己,不想在这里白吃白住。以我的智商我觉得养活自己是没有问题的。”以前,他不懂赚钱,但现在刘夕为他打开了这扇门,他发现不靠别人,靠自己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如果他妈妈知道他有这个能力养活自己,说不定就不会抛下自己了。想着眼睛有些泛红了。 “我们不在乎多养一个人,你不需要去赚钱,而且我已经和你爷爷在交涉了。” 徐认祖摇了摇头,“叔叔,谢谢你的好意,其实我已经不在意二爷爷认不认我了,不管是靠你们,还是靠二爷爷,或者是更多人的帮助,这些都只是暂时的,最后能靠的还只能是自己,现在靠自己的双手去赚钱,我发现很满足。请叔叔阿姨允许我自立。” 徐立基,你看看,你放弃了一个怎么样的孩子?看到如此硬气的徐认祖,刘家笙和邱燕妮的眼眶都泛起了雾气。 最快更新,请。 040 给爷爷奶奶某副业 修理店的生意火爆了一个星期后,趋于了平静,海东农场和附近的村民也已经接受了这个小小修理工的事实,虽然徐认祖人小,但他的技术没有话说,而在刘家笙的支持下,还给他弄到了零件配修渠道,这样可以修理更多的电器。 这天修理店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说他特殊是因为他手上带着的是劳力士金表,还有脚下的皮鞋擦得曾亮,一看就是国外名牌,在这个穷乡僻壤会这么打扮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前往海外捕鱼的船老大,他拿来了一台十五寸的彩色电视机。着实让身处在这个年代的我震撼了一把。1980年,连黑白电视都难觅踪影,我居然看到了彩电,这是什么概念? “这里能修电视机吗?”中年男子四十几岁的样子,皮肤黝黑,身穿西装,一看就是最先富起来的一群人。这里的很多船老大喜欢这么打扮。 “可以。”我点头。对我来说这样打扮的人可是一条很大的大鱼,不宰白不宰。 收了这台电视机,一如以往徐认祖熟练的开始打开电视机盖子检查。 “怎么样?”我小声的凑到他耳边问。 “里面的一个零件接触不良,导致出不了画面,还好不是零件损坏,这种国外牌子的电视,零件损坏可没有办法修了。”徐认祖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到的音量道。这基本是我和他的默契。点点头我转向那名中年人。 “可以修伍佰元。”我狮子大开口。 “什么?这么贵?” 我的价格出来,不但顾客吓了一大跳,连徐认祖也被这个价格吓了一跳,一个多月来的生活让他已经逐渐适应这里的物价和香港的区别。 “国外进口零件哪有这么好配的,配得到修已经不错了,不修的话你这台电视只能报废。”我口舌如簧的说着,听得徐认祖暗自心惊。 “这个价格我还不如下回出海从日本再买一台。”在国内电视是稀罕货,买个黑白电视还要开后门,在国外,商场里电视随便挑,只要有钱。而且价格比国内低得多,只不过华夏币换外币比较难换,可要换还是换得到的。 “大叔要不这样,你这台电视不修也就废铁,六百元卖给我们。”我甜笑道。“对您来说出趟海再购买一台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时徐认祖才明白我的预谋。 “我卖给你也无所谓,不过六百元有点低,你知道国内彩色电视没有渠道根本买不到,就算黑白也很难买。”中年男子也不是不明白行情的人。 “大叔,我们还要配零件修电视呢?加上那些也要上千了,上千的钱买台二手的彩电,哪有什么过分?好啦,大叔您行行好,做个好人。我和哥哥开这店不容易的,就攒了这么点钱,叔叔行行好,就六百元吧。”我好说歹说,可惜现在人太小,否则绝对一个媚眼电死这个中年汉子,听说这些暴发户可是最吃小姑娘这套了。 “六百五十,不能再少了。”否者回家就要捱婆娘骂了。 “好,成交。”我拍手。连忙从口袋拿出一叠的大团结,这几乎是我和徐认祖开店以来的所有收入。 等中年男子走远,徐认祖开口:“明天那个男子不会后悔来讨要电视吧?” “白纸黑字我又没有赖账,快点把电视修好,我还等着它赚钱呢!” “修好你要把它卖掉?”如果转手,一千两三百元随便卖卖,这样就可以赚七八百元呢。这样一算徐认祖再次一惊,不感叹刘夕的赚钱能力也不行了。 “不卖,不过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明天开始我们店门口竖块电器回收的牌子,收来没有用的可以拆零件,外观好的,我们可以修一下当二手的卖,这样的生意应该会不错。”我随便想了下道。 “小夕,你去测过IQ吗?”忽然徐认祖问。 “怎么了?” “我怀疑你的IQ超过200。” “去,我只是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脑子好使点,其它不在行。”我笑。 和正真的天才比起来,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80年的彩色电视意味着什么?我看着这条日益繁华起来的街道,不过才短短几个月时间,海东农场的街道已经和以往赶集时差不多热闹了,而相应的店铺却显得明显单调,转了个弯,我看到了目标,那是一家写着招租信息的店铺,我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几天之后的一个晚上,海东农场街道上,一家新开的店铺门口被挤得人山人海。前面占到好位置的,从家里搬来凳子椅子坐着,后面的只能站在那里,最前面一台十五寸的彩色电视机里正放着风靡香港的连续剧《楚留香》。电视里面打的起劲,看的下面的人直叫好,一瓶一瓶的汽水,一包一包的瓜子,鱼片。各种小吃零嘴从店铺里销售出去。店铺里的老太老头笑的直合不拢嘴。 这才多少时间呀,已经有百来块进账。刘翰睿和李丽华互看一眼。这还不算,白天还会有二手的收音机送过来卖,刚开始听刘夕的计划只是觉得小孩子办家家酒,可眼前的局面是他们怎么都没有想过的。甚至是店里的布局,都是刘夕一手安排。这样的摆设就算是见多识广的他们也是从所未见。 开这家小店,第一,我想让爷爷奶奶赚点小钱,第二,是想让他们转移点注意力,特别是爷爷刘翰睿,自从出了和徐认祖开修理铺的事情后,他嘴上说得好,一包香烟摆平,实际上,只差没有把我管的喘不过气,不过我也知道他怕被妈妈责怪,怪他没有将我教好。毕竟在父母心中七岁的孩子就要有七岁的样子,成天只想着赚钱,以后怎么得了?可我的灵魂毕竟不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对我来说眼前这些也不过是小打小闹,涂个好玩罢了,倒也没有想过真的赚钱什么的。 只一个月时间,修理店就收上来十几台收音机和两台黑白电视,一台录像机,一台箱式音响。在这个年代能手上这些已经很不错,收音机是别人家淘汰下来的,电视机,录像机和那台音响都是附近村里的跑船人家收来的,他们有的觉得修理价格贵,不如重新卖,有的则是家里男人跑船遇难,只想把东西卖点钱过生活,由此可见跑船虽然利润丰厚,可还是要冒着生命危险。 把收音机和两台黑白电视翻修了一下,全部摆到爷爷奶奶的超市那里当二手电器卖,录像机和箱式音响我留了下来,只要条件成熟,我要在这里开第一家录像厅,记得在前世,那可是酒吧一般的存在,说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录像厅虽然赚钱,可同样是一个滋生社会矛盾和犯罪的地方。除非我和老爸要脱离父女关系,否则我是绝对不能让父亲知道我要开这样的一家店。 看着修理店日渐堆起的货品,我知道要帮徐认祖找个徒弟了,这几天也是有不少人找上门来,可我一直在忙别的没有在意,而我不提,徐认祖也不会自己提起。 “认祖,给你找个徒弟吧!”我开口。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从一堆电器里抬头,徐认祖问。 “这里可不是一个天才的终点,你总要培养一个接班人,从这里解脱出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我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也不管徐认祖眼中的疑惑。因为,总有一天他会明白。 最快更新,请。 041 海东正月果正红 十一月,海东农场的秋收进入到了尾声,家庭联产试承包制度也进入了倒计时,而唐华生已经将草莓育种成功,在我的授意下,钟飞红夫妻时不时的请单身的康华生到他们家吃饭。这样两家的感情也逐渐的增进,在彼此的交流当中,两个对农作物有着强烈兴趣的人都感觉彼此受益匪浅。 而我也时不时的给他们灌输一点后世的知识,比如现在的种植强调化肥的作用,我则提出有机化肥。他们灭草提出用灭草剂,我则强调无公害。反正我强调的就是高端种植,吃进嘴巴里的东西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我都一直比较严苛。这样就算日后草莓普及开来,也不会担心被别人超越,原本无公害就是后世的高端种植。 而我这个空有理论,不管实际的小孩提出来的难题,面前两个专家听完也居然能找出解决方案。我口中的有机化肥,他们一个提出用牛粪,一个提出用羊粪,还进行了一场实验,最后以钟红飞提出的羊粪胜出告终。这个时候农博士不由的感叹,他为什么没有早点想到这种古老又实用的方法,否则也不至于浪费了这么多的草莓苗。 至于除草他们提出了轮作灭草,不同作物生长与其伴生杂草所要求的生境相似,采用科学的轮作倒茬方式,改变其环境,明显减少环境危害,这也是海东农场运用比较成熟的一种无公害除草方式。而康博士又提出在大棚里使用蜜蜂来进行授粉。对于这点出我和钟飞红都相当的期待,我是因为看过前世的一些报道,而钟飞红则觉得这个方法比较有可行性而且新颖。 十一月底,试承包地分了下来,我让老爸某了一些私权,将一块最高的地势分给了她。这样防止春季雨水对果园的冲击。她一口气要了四十亩地。而二十亩利用大棚种植草莓,另外二十亩按照她原来的想法种植大麦,依照她的说法,要把果子分开来放,第一次保险为主。也有利于来年的轮作灭草。我对这些毫不在意,反正我只管出钱。有两位专家保航,我也不怕自己的钱打水漂。而我利用这段时间找了几个民间手工编织高手,利用农场的废弃麦秆让人编织起了精致小框,为来年销售大棚草莓做准备。 任何一种高端的产品,品质是根本,包装,宣传,缺一不可。特别是在这样一个还没有被开发过的年代,只要一点点的手段,产品必将成功。十一月份草莓苗下地种植,一月初就开出了一朵朵的白色小花,期间钟飞红雇了六个小工,依照农博士的意见,早上把大棚的草帘掀开,让草莓们晒太阳。然后,他们还得给草莓疏花、疏果、疏叶,帮助它们更好地生长。可惜现在年代的有机肥太少,于是钟飞红就每天跑各个村庄,只要哪家有养羊,她就购买羊粪,一听说羊粪也能卖钱,后来很多养羊的生产队定期就送过来,也免去了钟飞红来回奔波之苦。中旬,绿色的草莓果和白色的小花在大棚内交相辉映着,草莓还没有成熟,却已经把我的馋虫都勾了出来。 期间,我又写了一篇海东农场草莓育种成功,有望春节上市的文章。配上大棚里草莓的照片,交到了康华生的手上。 “小夕,这文章不错呀,是你钟阿姨让你拿过来的?”看到这篇文章和照片,康华生欣喜的笑道。原本去年他也要写一篇类似的文章,可最后他的草莓没有种出来,文章也就作罢。看到手中的文章他不由心中感慨。 “不是,我来找您润笔的,想用您的名字在市报上发表。” “什么?文章是你写的?”康华生大吃一惊,过完元旦,刘夕今年满打满算也就八岁的小孩子。 “我看大棚的草莓过年就有部分可以上市了,总要宣传一下,怎么说您都是草莓之父,这方面的权威。” “别给我戴高帽了,你这孩子,鬼精鬼精的,不就一篇文章的署名,你康叔叔还担待的起。”边说,他大笔一挥,就在文章的下面署上自己的大名。不过他却将原来的名字划掉改成《海东正月果正红》。 看了这个名字,我不由比较,比起文化人,自己取的名字市侩气了,好个正月果正红。 1981年2月1日,已经有一批草莓在大棚里红彤彤成熟了,而钟飞红有喜有忧,喜的是终于第一批草莓在正月前夕成熟了,忧的是市报那篇《海东正月果正红》的文章打开了草莓的知名度,同样也引来了不少窥探的目光。这几天甚至有部门直接打电话到海东农场索要草莓。看着钟红飞的满脸愁容,我却毫不在意。 “钟阿姨,这地你可是支付过承包费的,没有人可以吃免费的果子,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一样。”我冷笑,“五元一斤,晚上还有卖剩的就卖三元一斤。”我定下价格。 “小夕,五元一斤会不会太狠了?”五元一斤的草莓。20亩地过年这季起码能产出两万斤的草莓。五元一斤就算只卖一半也有五万元的收入,和刘家爷爷一人一半也有两万五千的收入,听了这个数字她吓了一大跳。两万五千,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 “阿姨,草莓可是我们独家,整个海东没有的。就算卖来尝下鲜,过年还是有人舍得掏这个钱,而且它营养价值丰富,对小孩身体健康发育有很好的促进作用。当然,五元钱一斤的定价只是针对过年这茬,过了正月十五我们就要调价,恢复到三元一斤的正常水准。” 听了我的话钟飞红连连点头,这几个月的相处,她也不再疑惑我的提议,有些时候,有些东西,她反而找我解惑。 2月2日,我们全家都来到了钟飞红的地上帮忙,连修理店也被我提早关门,拉了刘认祖和他新收的几个徒弟出来帮忙摘草莓。看着蓝枫在面摘的不亦乐乎,我忽然还想到了一个经营草莓的方式,那就是后世的农家乐,在后世付个五十元,一百元的在草莓大棚里面吃个饱,临走,还可以带走自己亲手采摘的草莓。我想到,马上就将这个方法说了出来。可没有想到所有人像看怪物一般的看向我。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吗?”我摸摸自己的笑脸,没有泥巴呀? “我是在怀疑怎么生出这么个女儿的?”刘家笙感慨。 “也许是老头子得力,才让我们家的小夕长的这么聪明。”李丽华在心中不由的想到了在朝鲜战场上牺牲的老伴。 “蓝枫,学着点你姐姐,我不要求你像小夕这么聪明,可一半总还是要的。”邱燕妮要求的看向儿子,却苦了蓝枫。 “妈,你不要老是拿我和小夕比,她哪里是人比得上的,哪怕是母亲大人您也是望尘莫及的呀。” 蓝枫的言论直接让两名女性的不善的目光射向他。“你说谁不是人?”我一把抓起他的耳朵。 “姐,疼疼,放手啦!耳朵断了。” 也只有在被我修理的时候,蓝枫才会叫我姐。我心里无比爽歪的偷笑着。 草莓的第一个大主顾没有想到是老爸,当天老爸就把我们摘下的六百斤草莓全部打包,空运去了京城。依照老爸的说法,京城过年要送礼的人太多了,虽然对京城人来说这些草莓未必入得了眼,可贵在新鲜,而且这是海东农场种出来的意义也非凡。 次日,老爸就带着妈妈蓝枫爷爷和奶奶回京城过年去了,我借故和徐认祖就留了下来。 这几天正是草莓大卖的季节,这会儿大过年的就是出再多的钱,也不会有人来帮工,而钟飞红一家又要忙着摘草莓一边还要负责销售就是有十双手也是忙不过来的。 。 042 冲突 1981年2月3日,也是阴历腊月二十九,钟飞红几乎动员了家里的所有亲戚,开着拖拉机浩浩荡荡带着几千斤的草莓去开卖了。三辆拖拉机我们分散去卖,每辆拖拉机都挂了巨幅海报,图文并茂的宣传了草莓的营养价值和来历,又给草莓按了个品牌就是引用当初康华生文章的标题《海东正月果正红》的其中几个字“正月红”。大家都觉得这个名字又吉祥又喜庆,送人寓意很好。 到了地方,我们忙不迭的连忙把草莓装进我特制的麦秆框里,排列成金字塔状,我的框有一斤的尝鲜框,还有两斤和三斤的家庭框,五斤的送礼框。送礼框编织的相当的精美,由于马上鸡年来临,我这批编了很多的金鸡框,少量的花篮筐,如果草莓吃完,框子还可以放在家里当做它用。草莓五元一斤,框是免费送的。 当我们把草莓一筐筐的放好,马上吸引了菜场第一波来买菜的人眼光,由于八一年还没有城管,我们把拖拉机停抛在人流量最多的菜场附近,一度造成了交通堵塞,如果再过十年,估计城管就要来扣车赶人了。 一开始,还是问的人多,不过有人尝了味道之后,马上就开张了,毕竟东海市的冬天唯一的水果也就红富士,虽然比起草莓便宜一点,一斤两元上下,但味道和草莓完全不一样,我们草莓一大早从地里采摘,到现在为止,离采摘上来时间也不过两个小时。绝对的新鲜出炉,而红富士本地没有,一般都是北方运来,新鲜度完全没有办法和草莓比,草莓口感软弱,就是没有长牙的小孩,或者掉了牙齿的老人,吃起来入口即化,也完全没有问题。 不得不说东海市有钱愿意花钱的人还是有不少,特别是来海定县城买过年菜的一些渔民,有个人,尝了一颗后居然一口气卖了十框,他还嫌我们的框小。一个早上只顾着数钱称草莓的钟飞红乐坏了。因为中午还不到,我们的一拖拉机草莓已经销售完毕。 “小夕一个上午我们这车两千多斤的草莓收入了一万一千两百一十五元。”数完钱,钟飞红对我道。“也不知道他们卖的如何了?”正说着,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另外一辆拖拉机也开过来,走下来笑眯眯的胡奇助父女,还有一个他们的亲戚。 “飞红,卖完了,真好卖呀,本来我还担心这个价格太贵了,结果一个船老大来,把我们剩下的半车草莓全部装到他的车上。几千元钱,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说着他把一叠钱交到了钟飞红手里。“一万八百元。我做主给船老大去了三百元的零头。” 原本钟飞红要说老公几句,但被我的话堵住“人家买这么多,给人家抹点零头没有关系的,胡叔叔这就不要这么老实报告了。” “小夕给你说情就算了,老公我这是和小夕爷爷一起合伙的。如果是自家的生意,随便你怎么做主都没有关系。现在可不行。” 被老婆这么一说,胡奇助不好意思的骚骚头。“老婆,我以后不会了。”他这是习惯性的豪爽,忘记了这不全是自家的草莓。而被钟飞红这么一说,原本还想捞点好处的来帮忙的亲戚也就灭了这个心。 现在只剩一辆拖拉机还没有来,我们说好在这里集合,不管有没有卖完,我们还是要一起吃中饭的,可还有一辆拖拉机始终不见车影,八一年这会儿也没有什老子的手机,否则我们可以联系一下,现在只能在这里光等人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把货拖到哪里在卖? “小弟他们怎么做事这么不牢靠?说好这个点在这里集合去吃饭,现在还没有来?”钟飞红不太耐烦的道。没有来的拖拉机是由钟飞红的一个弟弟和妹妹开着去卖。 “也许顾客多,他们忘记了时间。”我尽量往好的方向想着,随着时间的过去,我的心不安起来,有了绑架事件的预感,难道这回又是一次不好的预感?我低头看了眼脖子上挂着的血珀。 “姐姐,姐姐不好了!” 我正想着,不远处跑来慌慌张张的钟飞兰。 “飞兰,怎么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大哥和拖拉机怎么没有开来?”钟飞红也仿佛预料到什么,忙不迭的问。 “姐姐,我们正卖着草莓呢,结果来了一帮子人硬不准我们卖,说什么卫生检疫没有,还说怀疑我们偷盗,要把我们的草莓没收,还要我们交罚款,大哥和他们正吵着呢,他叫我先跑出来通风报信。” “老公,这回怎么办?”钟飞红没有遇过这种状况,一下子也急了。他们从学校里毕业就插队落户到农场工作,根本就没有来城里卖过东西,也不知道这里卖东西的规矩,以为真的卖个草莓要什么卫生检疫,至于诬陷他们偷盗,她倒不怕,土地承包她是支付过承包费的。 “我就说哪有这么容易的?现在出事了?”胡奇助也没有折了,“现在我们去看看情况吧,如果真是我们不对,我们就道个歉,第一次进城卖自家种的东西,不知道规矩,有错,我想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听了胡奇助的想法我只觉得谎谬,如果现在有城管的话,叫城管不要没收你东西,因为你是初犯。看看人家城管会不会理你?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卫生检疫是何方神马?但有一点可以确认,这个年代如果在城市里卖点自产自销的水果,政府是完全不会干预的。 到了地方,只见一辆拖拉机被围的水泄不通,旁边围观了很多群众。而人群里面几个人对着一名神情愤怒的男子,这名男子就是钟飞红的弟弟钟有志。 “我们这只是自家种的草莓,要什么手续?我也没有听说过进城卖点东西还要手续?我们又不开店。” “那你这草莓是怎么来的?现在的土地都是集体的,你在什么地方种出这么多草莓?我们现在怀疑你这个草莓是偷盗国家集体的。”其中一名男子凶神恶煞的道,在他旁边还站了一个相当年轻的小伙子,双手抱胸,冷眼看着,还时不时和旁边另外一名中年男子低语。 “丁哥,怎么公安局的人现在还没有来?我爸还等着草莓送人呢,这么个等法也不是办法。” “让局长等就不好了,我就叫人把这人架开,等会儿您就和小峰一起开拖拉机离开。”中年男子一脸献媚。边说他就开始吩咐“把人架开,草莓先拖走。” 他的一声令下,几名原本还在和卖草莓的唇枪舌剑的男子也不多废话,几人直接上前架住钟有志。 “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这是暴力执法,暴力执法。”男子高喊着,拼命反抗。 “住手。”这时赶到的胡奇助上前拖开把小舅子架住的几人,高喊。那几人被胡奇助插手,冷不防的被拉开。钟有志脱身。 我们一行人从拖拉机下来助阵。 见到卖草莓这边又有人来,要把一车草莓开走的男子急了,“丁哥,他们的人来了怎么公安局的还没有来?这回草莓还怎么拖?”男子不满道。 “奕奕,别急。我先去会会,这几人大概才是卖草莓的正主。”说着这名叫丁哥的就上前,来到胡奇助一行人面前。 “同志,你们是什么单位的?”胡奇助见有人过来,就问道。 “我们是县卫保局的,我叫丁海磊,时任卫生监督执法科主任。这些草莓你们的吗?” 胡奇助老实人一个,在农场他不怕顶撞领导,可到了县里他比胆小还胆小,其它的他也没有听进去,就听进去一个执法科就把他双腿也吓软了:“同志,我们是海东农场的职工,到县里第一次卖草莓,这里的规矩我们真的不知道,有什么错的地方还请多多保函。”边说他哆哆嗦嗦的拿出了刚买的一条中华烟。 一看是中华烟,丁海磊也就不客气的收下了,“你们第一次来卖草莓也不容易,人我们也不抓了,草莓要没收。” “你们凭什么要没收草莓?卫保局有这个权利吗?” 见胡奇助的反应,丁海磊还在乐呵以为今天遇上了一个乡巴佬,很好解决的时候,一道女声尖锐的叫起,钟飞红还一把从丁海磊手上,夺下了丈夫刚送出去的中华烟。 。 043 拘留所 (卫保局是虚构的一个单位)(求推荐,求收藏) “你们这是公然抗法,把他们抓起来,全部扭送公安机关。” 钟飞红的行为彻底惹怒了丁海磊,他大手一挥,几个卫保局的人一拥而上,钟飞红这边也毫不示弱的反抗,一下子你一拳我一拳的演变成动武级别。 “公安局的人来了。” 忽然一声哨响,也不知道谁叫了一句,全部住了手。 “怎么回事?”来人是一个四十岁左右身穿制服的中年人,他带了的一群人,马上把现场围住。并疏散了围观的群众。 “老夏,你总算来了,那就是这几个人,公然违抗执法,还把我们的人打上了。”一看是自己人来了,丁海磊一下子就来了气势。 “我说老丁,什么时候马路上卖草莓的也归你们卫保局管了?”那名叫老夏的公安人员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的人明显是针对钟飞红一帮人来的。 “明海,这批草莓我们马局长要定了,马公子还在这边等着呢。”丁海磊小声的在老夏耳边说着,夏明海是老夏的全名。 “这几人有没有背景?你们查过了?”夏明海眯起眼睛,没有背景的话,他不妨卖个人情给卫保局的局长。 “几个卖草莓的能有什么背景?我不妨再给你透个底让你也赚一笔。” “怎么说?” “他们的草莓卖五元一斤,你看那两辆拖拉机已经没有草莓了。”丁海磊阴险的指着钟飞红方向的两辆拖拉机道。 “来人,这几人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殴打执法人员,全部押回局里。” “你们凭什么关押我们?不是我们先动手的。”一听说要被关押,钟飞红急了,这大过年的惹的什么事? “要关押,他们也有份,你们是一伙的。”钟飞红的妹妹也急了,面前两拨人明明就是一伙的。 “阿姨,别急,我们又没有犯法,看看他们怎么处理我们再说。”要说卫保局执法能执到马路上,那真是滑天下之稽的笑话。他们现在所做的事情一直都围着草莓,无非是卖不起草莓又想要,就拐个弯弄出这些子事。 “小夕,弄到公安局这事还了得?你要不打个电话给你爸爸,叫刘书记想想办法?”钟飞红这时能想到的只有刘家笙。可刘家笙现在身在京城就是远水也救不了近火。 看到钟飞红完全乱了方寸,我也不急,我只是冷静的拍着钟飞红的手背安慰“阿姨,这件事情,我还真希望他们把我们抓去过年才好。如果他们把我们抓进去到拘留所过年,我保证明年的草莓我们不用这么辛苦的跑到海定县来卖,也能全部卖光了。 “你这孩子,这时候还说笑,可惜我现在一点也笑不出来。”钟飞红哭丧起脸。 —————————————————————————— 看到刑侦队长夏明海带来的一大帮人,另一队的队长肖波傻眼了,因为他在里面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当初海东杀人案是他这组人去办的,什么时候海东农场书记的女儿犯事了?他家大人呢?他记得当初她被歹徒绑架,连附近驻守部队都出动了。就算是东海市老大出事,恐怕也难以调动附近的驻守部队,在那件事之后,他还特意留意过海东农场这个年轻的刘书记家里的背景,不留意还好,一调查把他吓了一跳,那可是正宗的苗红根正的家族出生,就连他的现任妻子,来头也不小。而这样一户人家的小孩今天会被当做罪犯带到这里? “夏队,都快过年了,还出勤?这些人犯了什么事?”肖波状作无意的走到夏明海的位置,递了支烟,给他点上。 这个动作要是在平时那是绝不可能的,据说明年他们城关支队的副局要调到总局,现在最有可能上升一步的就是夏明海和肖波两人,但夏明海的后台更牢靠一点,难道知道自己无望,肖波这是来示弱?夏明海也是老狐狸一个。他们两人是竞争关系,谁都知道,如果两人之中有人进一步,另一人肯定要被打压。但现在如果他知道了肖波的正真想法恐怕会马上将审讯室的几人放掉,不但放掉还会把做主送出去的那车草莓给要回来,双手送上。可惜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当初海东农场的案件不是他办。 “这几人殴打卫生执法部门的丁海磊主任几人,卫保局局长的公子马奕奕也在现场。你说要不要抓回来?”夏明海也不是笨蛋,在这个节骨眼是绝对不能向肖波透露实情的,否则别说是钱,就是明年的副局之位也要泡汤,所以他在一开始就祭出了卫保局马局长这张牌,可他不知道的是,就算他现在祭出海定县老大这张牌也都不管用了。在肖波看到刘夕之初,他就决定管这档子事了。还有什么有比这件事更好的机会接近刘系的?刘家笙不是普通的人,像他这样的京城衙内党要一飞冲天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如果能跟随他,那他才是真的发达。 审讯室 “这位大哥,我们没有打人,是卫保局的先动手的。” “我们的草莓都是辛辛苦苦种上来的,你们不能不讲理说没收就没收。” “你们是执法单位还是恶势力的保护伞?我们现在就要找你们领导。” 钟飞红和胡奇助几人七嘴八舌的叫嚣着。 “你们想回去过年也没有关系,我们老大说了,交两万元罚款,你们就可以全部走了。”夏明海的属下在夏明海的指示下说着。他们像计算过他们卖的草莓的价钱一样。刚刚好,是他们今天卖草莓所得。 “老婆,我们在这里过年没有关系,可总不能让刘书记的女儿在这里过年?这钱我们出吧。”胡奇助对钟飞红商量道。 现在就算丈夫不说,她也有此意,自己在这里过年没有什么,但小夕一个小孩子怎么可以?刘书记一家都去京城过年了,去之前她可是向刘书记保证过要好好照顾小夕和徐认祖两人的。虽然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和一车草莓都没有了,可人没有事情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地里的草莓也正等着他们去卖。只要再卖几车这钱就回来了,大不了以后不到县城来,而是到附近的岛上去,应该也会有销路。 “我们交了钱,真的没有事了?可以放我们回去?” “是的。交完罚款,你们下回来县里卖草莓我们也不会阻拦。”说这句话也是欺负钟飞红他们第一次来县里卖草莓,不知道这里规矩。 一听下回来县里卖草莓不会再受阻拦,钟飞红更加心动了。 “叔叔,那这两万元到底是罚款还是买路费?我没有听过马路上卖个水果还要交钱交到公安局这个部门的,就算要交钱也是属于路政部门管。而因打人罚款更加谎谬,原本就不是我们先动的手,你们不抓主谋反而抓我们这些无辜百姓,国家出钱养你们就是让你们这么对待老百姓的吗?” 明明是个萝莉的身体,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夏明海的手下哑口无言,就是钟飞红也在心里产生了疑问,是呀,公安局还能管马路上的事? “你们到底想不想出去?我们公安局堂堂执法部门,还能骗你们不成。”那人眯着眼,无视刘夕。原本就是,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孩子发言了?还好这些人只有这个小孩子的话难缠点,但一个小孩的身份可以忽略不计。 “同志,我们交,我们交罚款。”钟飞红开口。 “那好,你随我去交钱。”那人就要开门带路。但一个更大的声音响起。 “谁都不准交罚款。钟阿姨,如果你交了这个罚款,我也今天要住在这里不出去。让你没有办法向我爸交代。”我这时,火了。国家养这群人难道就是来盘剥老百姓的吗?今天某个部门的人,看上了草莓就要把草莓拖走,眼红我们卖了点钱,还要把钱全部以各种名义没收,如果这些钱是该交的也就算了,可这些钱明明就是要落入私人的口袋。 这是一群败类,一群国家的蛀虫。 。 044 抉择 看着拘留所里的天花板,钟飞红真是欲哭无泪,她怎么就听了一个小孩的话呢?明明是要去交罚款的,可最后还是在那道门前止住,不是心疼那两万块钱,而是刘夕坚定的眼神。她还真怕那个小祖宗就这样赖在公安局里了,这是和刘夕认识这么久,她第一次所表现出来对某件事情的执意。还有就是,心中她还真的有这么点,对刘夕的期待。 认识这么久,刘夕说承包制会下来,结果真的下来了,虽然现在只是试承包制,可谁都知道,那是中央还没有文件下发,只要文件一下发,家庭承包制就是趋势。刘夕说种草莓赚钱,她也听从了这个才只是七岁小女孩的话,不管这话是她爷爷说的,还是刘夕本人说的,她会去相信是因为她的分析全对。以至于这次,她也在心里冀望奇迹出现,可是,当窗外天色渐黑,也不见刘夕有所行动,她开始后悔自己的举动。 也是,一个小孩能做什么?况且,现在刘夕的家人都去京城过年了。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明天就是年三十,难到真的要在拘留所里过年?钟飞红沮丧的想着。 “妈妈,我怕。”跑了一天,现在原本是在家里睡觉的时间,现在却不得不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胡珊珊害怕的抱住母亲。 “阿姨,你也不要过于沮丧,我说没有事的,就没有事。就算我爸过来,也不会埋怨你什么?这种事情也不是你能阻止的。姗姗,坚持一下下,最迟年初一我们就可以出来了。”看出钟飞红的不安,我安慰着。至于出去的方法,我还真的没有想过,过年,父亲总要打个电话回家询问的,那时也该发现她失踪了。还有就是那帮人都已经开头,绝不会这么放弃的,两万元,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没有什么,可一般的上班族才六七十一个月的工资,两万元要上班多久?足以让有些人铤而走险了。 可另一个人的出现,还真的不在我的预知范围。 半夜,我迷迷糊糊的被人摇醒。 “谁?”我迷迷糊糊的问,不愿醒来。 “刘夕,你是刘夕吗?海东农场刘书记的女儿?” 听到来人这么说,我睡意稍消。 “是我爸爸来救我们了?怎么这么快?”我摇了下头,父亲不可能这么快知道我出事的,他又不是神仙,就是徐认祖恐怕也以为我还在海定跟着钟飞红卖草莓。这么想,那眼前的是梦境无疑了,我又倒头继续要睡。 “刘夕醒醒,我在海东农场见过你,你忘记了去年的时候你们海东农场发生杀人案的事情了?当时就是我去调查的。” 杀人案?一提到杀人案我连忙打起了激灵,人也彻底醒了过来。也摇醒了身边的钟飞红等人。 “怎么回事?”显然也们也在一头雾水当中。 把我们请到了办公室,这名叫肖波的警队队长给我们端上了热茶和送上了一些饼干。现在的这杯热茶和饼干可真是雪中送炭,拘留所虽然不会让人饿肚子,可饭菜就不怎么可口了,我几乎都没有吃。 看到吃,原本还老大不情愿被钟飞红拖出来的小吃货胡珊珊双眼就发亮了,她狼吞虎咽的和食物大干了起来,仿佛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美味,天可怜见,小吃货做梦也想着过年那顿美美的大餐。 “今天我无意看到了你,可惜这个案子不归我管,办你们案子的是我的同事夏明海,卫保局马局长看上了你们的草莓,原本他打电话去过你们海东农场索要,可你们那边理都未理他,今天他儿子恰巧看到你们来卖草莓,就借故将你们拖拉机扣押了。” 肖波的话和我的猜测不谋而合,而钟飞红等人现在才明了这个社会的黑暗一面。原本他们还一直在反省进城卖草莓前没有了解过办理的相关手续的事,结果错不在他们,而是那个什么卫保局的局长早就盯着草莓,又倒霉的让他儿子遇上。 “那罚款呢?警察同志,真的有罚两万元款的事吗?”钟飞红急了,难道罚款也是骗人的?如果是骗人这个钱最后会落到谁的口袋不言而喻。这个社会真的这么黑暗吗? “我不知道谁和你们说要罚款两万元的事情,据我说知,就算和人纠纷打架也要医院里验伤证明出来才可以下结论索要赔偿,两万元足够动几次手术了。”肖波表面还是很冷静的道,但他的内心已经在冷笑了。夏明海,亏你做事一直小心,你的操守就值区区两万元吗? “小夕,我们被骗了,幸亏听你的我们没有交这个钱,这个世界居然有这么坏的人?他们还是人民警察吗?”钟飞红一下子红了眼眶,自己辛辛苦苦前前后后忙活了好几个月才卖出了这么多钱,可那些人,几句话就差点骗走了她几个月的努力。 “同志,我为我们队伍里有这样一些蛀虫而感到羞愧,可也不是所有的人民警察都是那样的。”肖波一脸正义的道。 他的话也让钟飞红意识到她的话不妥:“对不起,同志,是我太激动了,我不能因为某些人而把你们全部否认,至少你是一个好警察,如果不是你,我们还被蒙在鼓里,还以为今天我们自己犯了什么忌讳,以为城里卖草莓是真的要办理一些手续。可现在怎么办?你把我们这么放出来没有问题吗?”钟飞红也不是笨蛋,从肖波话里她也听出来那个叫夏明海的坏警察和肖波是同个级别,肖波没有权利放走她们的,否则也不会等到半夜请她们出来了解情况了。 “原本我是没有权利放走你们的,不过听了你们的案情,知道夏明海那队人在乱来,我就不能不管。明天就大年三十,总不能让刘书记的闺女在我们拘留所过年吧?”可惜他的冷笑话没有人笑的出来。 “同志,您是一个好警察,我钟飞红一家都向你致敬。”钟飞红深深向肖波鞠了一躬。这个社会最终还是好人多,像夏明海这样的垃圾警察只是占很少一部分,而就是这么少部分,却让无辜百姓走投无门,若不是遇上肖波,他们肯定要在这个拘留所里过年了。 “不,肖叔叔,我们不能走。”这时我发表了不同意见。如果就这样走了,那她们的委屈才没有办法申述,就算家里人知道我曾出了件这档子事也会因为我安然无恙,最后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最后说不定连个道歉也得不到,华夏的文化就是如此,什么事都讲究妥协,和谐。而在我看来那就是软弱,如果这件事我选择了妥协,那事后那帮了解我背后势力的人只会耻笑刘系的软弱,以至于以后会影响到父亲的执政。我做事讲究有仇庇报,这和年龄无关,重生过来的我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社会的残酷,就算是面前这个口口声声称看不惯夏明海做法的好警察,选择帮助我们也是有他的目的存在,他的话骗的了单纯的钟飞红等人,可骗不了两世为人深谙官场之道的我。但我会买这个人情给他,要在东海市发展,我始终要有自己的势力,自己的人,从现在来看,这个肖波是个不错的人选。见过我一次,就能把我记住,或者他已经了解过我背后的势力,这说明他很聪明,而且这个人年轻,看年纪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已经爬到支队队长的位置,可不容易,未来有很大发展空间。只要稍加提点,不怕他不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但我的话肖波不明白,别说肖波就是钟飞红都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小夕,你疯了,能出去为什么不出去?现在刘书记和你妈都去了京城可没有人来救我们。” “不,钟阿姨,你信不信我能把所有公道讨回来?信不信我?”我无比认真的对上她的眼神,如果今天她说出“不信任”三个字,那好,从今天,我会和他们一家划清界限,从此路归路桥归桥。我不需要一个不信任我的人合作,我在他们眼里或许只是个孩子,可我认为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钟飞红不会看不到我和普通的小孩的区别。这是自信,对自己无比的自信。 钟飞红心中,却为刘夕的话天人交战起来,该信任她吗?该信吗?她不断想着认识刘夕以来的所有过程,甚至想到认识之初,这个小女孩找上陌生的他们,寻求帮助的事情,后来居然把幼儿园园长整下台,那时面前的小女孩才六岁。不管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每件刘夕所做的事都让她动容,这会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吗?有些事,就是大人也没有这种智慧。 “我信。”钟飞红不自觉的开口。说出这两个字的瞬间,钟飞红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她甚至有一种预感,她如果没有说这两个字,她以后的人生会完全的不一样。 。 045 徐认祖的恐惧 由于我拒绝了出去,肖波当晚安排了我们几人住附近招待所,等早上再回拘留所。当晚,我们统一了口径。 次日,果然夏明海等人又来询问交罚款事项,这次他们的态度无比恶劣,直接拿审讯犯人的手段来要挟,如果不是昨晚肖波的通风报信,不明真相的钟飞红等人早就弃甲投降了。 “我们身上真的没有钱,两万元不是笔小数目。”钟飞红紧张的道。虽然昨晚在招待所里反复和老公统一过口径,但在强力的压迫下,她还是很害怕,面前的这些警察早就被金钱腐蚀,他们手中的权力就是用来掠夺财富的武器。哪里是一般人对抗的了? “那你们卖草莓所得的钱呢?据我们所知,你们的两车草莓都卖空了。”夏明海这个时候也懒得和面前这些人绕圈圈,那车草莓卫保局的人已经拉走了,而他可不想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白忙活一场。 “我们觉得钱放在身上不安全,已经让人送回家了,不过我可以打电话,让家里人把钱送来。” “电话?呵,是找人帮忙吧?就算你找了天王老子,这事也没有用。”虽然夏明海这么威胁,可他也不是傻子,一般人家里怎么可能有电话?“你是不是想忽悠我?”钟飞红的夫妇的背景他查过,没有什么问题,倒是那个海东农场的刘家笙书记来头不小的样子,可这个时候刘家笙夫妇早就回京城去过年了,哪会管和他们无亲无故的一个卖草莓的。 “不是,我们农场刘书记家里有电话,只要帮我们传话到家里,我们家人就会把钱送来。” 听了这话,夏明海倒是觉得有了几分可能性。“你们刘书记家里有人?”他整个人倾斜的向椅背,燃起一支烟。 “刘书记虽然回去过年了,不过他家还有人在的。”钟飞红努力的解说,她知道就快成功了。 约莫过了很久,夏明海手中的烟都快燃完,他终于坐起身,掐灭了手中的烟,也让钟飞红心如鼓跳。 “给我电话。”他眯起眼。 手下连忙拿出纸和笔到钟飞红面前。颤颤悠悠的钟飞红写下一连串的号码,她都感觉自己的心都快扑了出来。等再次被丢进拘留室,她直接扶住了心脏。 “阿姨,怎么样?” “那个坏警察问我要电话了。”她兴奋的道。 “他没有怀疑?”我又问,眉头蹙起。 “怎么会没有怀疑?他都抽完了一整支烟才问我要号码。还这样问我:你们刘书记家有人?”钟飞红模仿着夏明海说话的语气。“吓死我了。” “那你怎么说?”我笑问着经过,现在我就像一个背后狩猎的猎人,就等着前面的狼撕咬住他以为猎物的一瞬。 “我说:刘书记虽然回去过年了,不过他家还有人在。听了这句话他犹豫了很久才问我要电话。” 听了钟飞红的陈述,我点头。“阿姨,辛苦你和叔叔了。叔叔没有怎么样吧?”昨晚肖波将胡奇助放出来的时候,胡奇助还是很惊恐,后来钟飞红和他说出了事实真相,胡奇助才发挥出正义感来,恢复了农场时敢于顶撞领导的倔脾气。 “他能怎么样?昨晚也不是白练的。你才辛苦,你本不必陪着我们受这样的委屈,你家里人要是知道你现在在拘留所,指不定多生气。” “我就是要他们生气,他们越生气,那帮子坏蛋就越加的要倒霉。” 这点钟飞红倒是肯定刘夕的话。 而此时海东农场刘家笙家里。听着电话的徐认祖差点以为对方打错了电话。 “喂,你家没有大人了吗?你听清我说的话没有?”见对方久久没有答应声,夏明海的手下以为自己打错了电话。 “我听到了,你说卖草莓的钟飞红夫妇在海定县违法,让他们家人去交罚款。”徐认祖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话。钟飞红夫妇被拘留那小夕呢?他忽然想到,昨晚小夕一夜未归,他以为和钟飞红夫妇一起去卖草莓留在海定县了,现在看来别说是----- 徐认祖傻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电话,为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那个警官同志,请问和钟飞红夫妇一起的那名小女孩也被你们拘留了吗?”徐认祖小心翼翼的问。心里不是为小夕祈祷,而是为那位没有眼力的警官祈祷着。希望这些蠢材没有做什么? “他们全部违法,里面有两个小女孩,我不知道你所指的是哪一个?” “那钟飞红夫妇罚款要交多少?我好叫他们家筹钱。”徐认祖强压下心中的震惊问。 “两万元。” “什么?”听到这个数字就是徐认祖也不由吓了一跳,他们这是惹了多大的祸?要交两万元?现在他怀疑这个电话不是让他去交罚款的,而是绑架勒索的电话,要不是电话那头说出交罚款的地址是海定县公安局城关分局。可天知道,钟飞红家里有人吗?就算有人也不可能一下子筹得到两万元? 挂了电话徐认祖皱起眉头,开始用他的天才脑袋分析,怎么分析都觉得此事蹊跷。以他这些日子对刘夕的了解,那个什么公安局分局的地方凶多吉少,试问刘家笙或者刘翰睿知道刘夕要在拘留所吃年夜饭的情景?想想他也不寒而栗。而对方会打这个电话要赎金,不,应该是罚款这件事,八成是小丫头教唆的。然后让他把这个消息转给刘家笙,只是这过年的第一声问候刘家会叫谁打来?什么时候打来?可千万别在年初一,否则刘夕那个小魔女还真的要在拘留所里过年了。可怜因为这个变故,连他也要孤零零的过年,看着一屋子的冷清,徐认祖皱起了漂亮英挺的眉峰。 记得去年这个时候,他还在香港的汇仁医院和妈妈一起陪爷爷和一帮医院的病友度过一九八零年,转眼却只剩他一人,如果不是遇上小夕,他的人生会怎么样?也许他的母亲会在别的地方将他丢弃吧,在发现母亲的新恋情开始,他总预感着这天的来临。可真的成为被抛弃的那个时,他才知道高估了自己坚强,被抛弃的滋味是这么难受?事实那天如果不是小夕一直在他身边陪伴,他早就选择去跳海了,那样就不用选择面对任何人,也不用这么难受的活着。如果不是小夕帮他开了这家小小的修理铺,转移他的视线,他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怎么走过?以至于小夕说要给他安排学徒的时候,他的惊讶,那时不想有学徒,并不是他想真的一辈子从事这份工作,而是想多做些事情,麻木自己,忘记自己是孤单一个。可那天小夕却对他说,这里不是一个天才的终点,她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做。那时,他觉得过去的都已经成为前尘往事,如烟随风般散去,现在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是小夕让他燃起了对生的渴望,以后他的亲人没有别人,只有小夕。 。 046 刘家的震怒 下午两点,徐认祖终于等到了电话铃声,还不等他说话,那头传来刘翰睿洪亮的声音。 “丫头,后悔了吧,没有和我们一起来京城过年?你老爸和妈妈去邱家过年了,他们可能过一会儿就给你电话了,说吧,要爷爷给你带什么新年礼物?” 刘翰睿以为听到他的电话刘夕会很高兴,可半饷,电话那头也没有发出声音?“小夕,小夕?”他急道。 “刘爷爷,我不是小夕,我是徐认祖。”听到刘翰睿声音的瞬间,他想到了自己过世的爷爷,所以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哦,认祖,新年好呀!小夕呢?” “刘爷爷,小夕出事了。”徐认祖连忙把今天接到的那通电话说了一遍。 听完徐认祖的陈述,挂了电话的刘翰睿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翰睿,怎么了大过年的?” 见儿子发火,正在一旁喝茶的刘云昌吓了一跳。 “我的小夕就要在拘留所里过年了,过什么年。”刘翰睿没有好气的道。他的话让刘云昌深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 “家笙送来的草莓你看到了?小夕大概觉得卖草莓好玩,就跟着农场种草莓的一个职工一起去县城卖草莓,原本昨天晚上没有回来,徐认祖以为他们草莓没有卖完住在省城了,也没有在意,结果早上他接到一个自称公安局的电话,说几人违了法,要交两万元罚款才放人。违了什么法要交两万元的罚款?就算大人违法把小孩也一起关起来有什么道理?小孩子能违什么法?真是当我们刘家好欺负的吗?”刘翰睿生气的咆哮着,原本他就是一个极其护短的人,加上刘夕和他投缘,几乎刘夕喜欢什么他很少去反对。现在传来刘夕要在拘留所过年?他不急死人才怪。 听到他这么一说,刘云昌眯起眼睛,眼中露出危险的光芒,马上走到刘翰睿身边,抓起电话。 两点三十分 东海市市委书记沈国昌正在家中提笔写字,这是他多年的爱好。 “国昌,尝尝,新鲜的草莓,这是海定县的老马送来的。”这时他的爱人蔡雅芬端着一盘草莓上来,拿了一颗放到老伴嘴里,其它放在了他写字的大方桌上。方桌上的宣纸只写了一个字“廉”,蔡雅芬看了看。 “怎么会想到写这个字?”她笑着问老伴,夫妻共同走过二十几年,她很明白老伴的习惯。 “要改革开放,要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我们的队伍就要经得住这个字的考验。看似一个字,而又有几人能正真做到?”他感叹。“这草莓不错,老马是个有心人呀!”他笑。伸手又拿了一颗放进嘴里。“一月份的时候看到海东农场发布的那篇文章《海东正月果正红》,没有想到过年居然就能在家里吃上了。这个刘家笙不简单呀!”拿着手中红彤彤的草莓,他想到的却是草莓背后的那张脸。 “看看他去年才上马的磁钢厂,现在这个厂已经在东海市独占鳌头,加上刘系的背景,想不让人瞩目都难?”蔡雅芬在税务局上班,她很清楚磁钢厂的效益,现在很多国有企业都在亏损,像磁钢厂一样一个新的企业能够有这样的盈利的确不简单。“我们东海市只是一个小市,我奇怪的是像刘系这么瞩目的第三代子弟,完全没有必要到我们这种穷乡僻壤来?” “上面的意思又有谁知道?南国那边不也是穷乡僻壤,谁知道现在成为华夏最炙手可热的地方。未来几年那里说是满地黄金也不为过。” 正说着,一道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沈国昌放下笔,上前,接起电话。 “喂?” 接起电话没有多久,他一言未发的脸上,由青转白,脸色一变再变。 看到丈夫的反应,蔡雅芬也不安起来。大过年的,谁的电话让丈夫能这样的失色? 三点,海定县县长周永军家中。 放下电话,周永军脸色苍白的看着茶几上几个孩子你争我抢的草莓,忽然一股愤怒急冲直上,拿起果盘毫无预兆的扔了出去。“晃铛”一声,玻璃四溅,鲜红的草莓在白色的地毯上刺目的耀眼。见到父亲的行为,最小的女儿年仅四岁的周婷婷直接吓得“哇”的声,大哭出来。十二岁的大儿子周止铭和八岁的小儿子周止霖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神情异常的父亲。 “永军,你这是怎么回事?吓坏孩子了。”周永军的妻子夏姝从厨房出来。连忙哄起了小女儿。 “夏姝,你马上给我打电话去问夏明海,他抓的那几个卖草莓的到底怎么回事?”皱着眉他来回渡步,想了下,他还是抄起沙发上的大棉袄。“算了,还是我亲自去一趟,你给我告诉夏明海,叫他不要乱来,千万不要对那几个卖草莓的乱来。”说着他连忙出去。 “永军,到底怎么回事?”夏姝一跺脚,追出厨房去问,但周永军已经飞快的出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永军会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带着丈夫的嘱咐,她拨通了堂哥夏明海家里的电话。 “喂,堂嫂,明海在吗?” “什么?不在?加班?”挂了电话夏姝疑惑起来,都大年三十了,加的是哪门子的班?什么时候自己的堂哥这么勤快了?她记得有什么难案要案这个堂哥从来是躲得比快还快,大年三十会加班?天要下红雨了吗?她疑惑,忽然她想到丈夫临走时的话,和表情。难道自己的堂哥干了什么混事?连忙她将电话拨到了公安局城关分局。 拘留室,胡珊珊缠着她的小姨玩着猜手指的游戏,钟飞红躺在床上假寐。我无所事事的掰着手指算着时间。享受着这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后平静。猜测着是父亲先打来电话,还是爷爷刘翰睿?还猜测着他们听说此事后的反应?如果是父亲先得到消息,这件事温处理的可能性大一点,而如果是爷爷先打来,那么整个东海市想必都不的平静了。我很清楚自己这个爷爷在刘云昌心中的地位,也清楚自己在这个爷爷心中的地位,他是真的把我当亲孙女的对待。虽然他对我在学习上很严苛要求,可我也看得出他是恨不得把自己毕生所学都交到我身上,有这样一个爷爷我真的相当的自豪,也幸好自己当时的一时兴起,结了这段善缘。 忽然,拘留室的门被打开。走进来几个神情紧张的男子,他们的气势,穿着,一看就是平常身居高位的人。 “请问,你们这里谁是刘夕小朋友?”其中一名男子开口,他把目光定格在我和胡珊珊之间。 “我是。”我上前一步。猜到刘家的人已经在运作了。这几人应该是海定县的高层。 “刘夕小朋友,请随我们来,你爷爷很担心你,希望你能给家里报个平安。” “你们是?”我故意蹙眉,就想这么简单骗我给爷爷报平安?门也没有。 。 047 狐假虎威 “你们是?”我故意蹙眉,想这么简单的骗我给爷爷报平安?门也没有。 “你好,我是海定县的县长周永军,这位是海定县副县委书记常原,海定县公安局局长梁晓彬。周永军指着身边的两人道,完全忽略站在他们身后的夏明海。此时的夏明海低着头,现在他最怕被钟飞红等人清算,刚才他的堂妹夫用从来没有过的眼光审视他的时候,他已经全身冒出冷汗了,到现在他才有点明白原来事情是出在面前这名小女孩身上,可这个小女孩什么身份?大过年的没有回家过年和一群卖草莓的参合什么?他不禁疑惑万分。 别说他疑惑,周永军一行三人也疑惑着,调查了半天也没有调查出面前几个卖草莓的和刘家的关系,可偏偏刘家的第四代会和一个卖草莓的参合在一起,如果平常也就算了,还偏偏是在这个大过年的。要知道现在她的父母弟弟可全在京城,把她一个人留在海定县说不过去吧? 让刘家的第四代在拘留所过年?传出去别说整个东海,整个甬州省的脸都被他们丢光了。 、“叔叔,你是海定县最大的官吗?我们要伸冤,我们有冤情。”我忽然扑到周永军的身上抓住他的手臂。见我如此钟飞红和妹妹也扑在地上。 “青天大老爷呀,我们要伸冤,伸冤。”钟飞红等人又是哭又是喊,整间拘留室一时之间嚎啕之声不断。 周永军皱起眉头,恶狠狠地瞪了脸色惨白的夏明海一眼。上前扶起钟飞红等人。 “大妹子,别哭,有话我们起来好好说。” “周县长,他们这是在装可怜,我都已经审的清清楚楚,他们殴打卫保局的同志,我这里还有笔录。”夏明海急道,他现在也怕极了被钟飞红几人反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妹夫的态度大变,可他相信自己终是他的亲戚,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 “你给我住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肮脏事。”周永军训斥。今天能跟他来这里的都是心腹,所以才会这么训斥夏明海。 “刘夕,大妹子,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你们起来,小夕你家人现在很急,可不可以先给他们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周永军急道。他现在恨不得拉着面前这个小女孩去打这个电话,但是他知道不能这么做,他要这么做,小女孩到时在电话里哪怕说了他一句不好的话,明天他这个县长恐怕就要下台了。京城刘家的刘云昌,对他来说多么遥不可及的人物,可现在这个家族的第四代成员就在他的面前。他的乌纱帽全凭这女孩的一个电话。 “我也想打电话报平安,可我还没有卖钱的草莓被这个坏人拿走了,我答应爷爷过的,新年要凭自己赚来的钱给他买架最新的轮椅,现在草莓没有了,我钱也没有办法赚了,我哪有脸给他打电话?”我哭得凄惨,仿佛真有其事一般。 也让几人不由得动容,多好的女孩呀,怪不得他父母都去京城过年,她却留在这里卖草莓,原来要给家里的爷爷赚钱买轮椅。 “他们的草莓呢?”转身,周永军问夏明海。 夏明海此时是有苦说不出,他顿时怨恨起让他帮这个忙的丁海磊。这趟忙一毛钱没有捞到不说,现在还像犯人一样被这个县长堂妹父审问。 而此时城关分局的局长办公室里,一名精瘦黝黑的中年人正眯着眼吞云吐雾,他的面前坐着同样泛着冷笑的肖波。 “这么说姓马的是主谋?”黝黑的中年男子道。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他什么都没有出面,就算他是主谋,这种情况下他肯定会推给儿子。” “这样还是不能将他拉下马!”皱眉,朱雨涵掐灭了烟头。谁都不知道都已经做上城关分局局长位置的他,却还是不能将他的仇人拉下马。这十年,为了复仇,他放弃钟爱的航海事业,顺溜拍马,不断的送礼,才得到一份警察的工作。等了整整十年才爬上如今的位置,每次以为机会来了,可就是差这么临门一脚,又被姓马的溜掉。 “朱哥,再恨也要忍下,这次的事情我觉得报仇是其次,能搭上刘系这条船才是最重要的。” 肖波的命可以说是朱雨涵所救,后来肖波和朱雨涵结成兄弟,相互扶持,也因为朱雨涵支持的原因,这次副局长之位他才有一争之力,朱雨涵的仇是一次在醉酒后向他吐出的心声,那是他才知道,这位在工作上像拼命三郎一样的男人,为什么这么拼命? “刘系?当我们盯着这个刘系,以为是靠山的时候,别人也看得到。周永军上台的时候不就是如此?我以为可以投靠,可这个官场又有几个值得真的去投靠,有几个是真心实意为老百姓办实事?看看这个钟飞红,她或许好运,遇上了刘系,可一般的老百姓有几人能有这样的运气?”如果不是这股复仇的执念,他早就厌倦了这个虚伪的体制。面对大海多好,不用阿谀奉承,没有勾心斗角,更不会有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两面三刀。 “大哥,只有我们手中掌握更大的权力,才能办更多的事,我们还如此年轻,有的是机会,何必沮丧?而周永军在刘系面前算什么东西?就算姓马的要抱刘系这条粗腿,经过这件事,刘系也不会收他。”官场上或许没有永远的敌人,可一个做大事的人是绝对不会看上一个操守只值一车草莓的官员。 “好吧,既然你如此说,我且看看这次周永军会如何?也许钟飞红这么一闹,无法把姓马的拉下马,不过你的副局很有可能。兄弟加油!”拍了拍肖波的肩膀,朱雨涵的表情一扫阴霾。 肖波回以憨厚一笑,“我坐上这个副局的位置,也能为你分担不少,如果是夏明海上来,你就等着给他擦屁股也擦不完吧!” 夏明海拉着周永军到一旁耳语完,周永军的脸色更加狰狞。“你们他ma的做什么吃的?早跟你说过吃东西之前要调查清楚,这东西能不能吃?现在好了,吃出事情来了?马上,给我把马义雄叫过来。刘家的小女孩说要多少钱,就给多少钱。” 当马义雄惦着他肥胖的身躯到城关分局的时候,看到黑着脸的夏明海和周永军等人,当下冷汗直冒,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周省长,大年三十的这是?”边说他边擦汗,大冬天的,明明外边北风呼啸,可他接触到周永军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直冒冷汗。这是怎么了?昨天往他家送草莓的时候还是笑容满面的,才不过就一天功夫,这脸也为免变得太快一点了。 “你和他说吧!”周永军连看他一眼都欠奉,直接对夏明海吩咐。 “我说马局长,我这回被你害死了。”夏明海也对他没有好脸色,原来以为可以卖他一个人情,现在他马上到手的副局都有可能因为这件事要鸡飞蛋打了。这比没有拿到这两万元还让他郁闷。 最快更新,请。 048 算计县长 (边看好声音边写这一章,好纠结,阿妹在电视里纠结,我是一边写一边纠结,哈哈!不知道有没有人和我一样喜欢看好声音的?) “我说马局长,我这回被你害死了。” 把马义雄带到一个无人的房间,夏明海道。 “夏明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没有周永军在一旁虎视眈眈,马义雄总算消了些紧张。 “你儿子不是昨天给你拉去了一车草莓?那草莓还在不在?”夏明海问。 “昨天就分了,不是周县长家也送去过?怎么,那草莓有问题?” “草莓没有问题,卖那些草莓的人有问题。他ma的丁海磊怎么跟我说的?说那些卖草莓的没有什么背景我才动手忙你的,结果呢?你知不知道里面有海东农场书记刘家笙的女儿,如果你不知道刘家笙是什么人,我可以告诉你刘家笙的爷爷是谁,就是刘云昌。而你居然把刘云昌曾孙的草莓给抢了。而我居然像傻bi一样把她关在这里过年。”周永军告诉他这些的时候,他差点吓得尿了裤子,刘云昌是什么人?那是传说中的人物,在华夏跺跺脚就能震动大地的人物,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想好怎么善了?原以为在海定这个小地方有县长堂妹父罩着已经顶天了,现在他才知道什么是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人倒霉起来,在街上踢一脚乞丐说不定就是遇上了暗访的省长。 惊诧在马义雄的脸上一闪而过,但马上他镇定下来,这么多年来他得罪的人不少,可他愣是没有出过事,这就是他的本事。 “夏队长,你说笑了,那些草莓我只知道是一个属下送到我家的,其他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马义雄翻脸的本事比翻书还快。真会承认这档子事,他才疯了。 “马义雄,当初你儿子也在,你别想抵赖。”一听马义雄的话,夏明海就知道这厮要抵赖。 “我儿子只是一个小孩子懂个屁,你有什么问题去问丁海磊,一切与我无关。”他态度也相当强硬。 “好好好。”一连说出三个好,夏明海就退出了这间房。来到了周永军身边,夏明海附到他耳边耳语。 听了夏明海的话,周永军眯起了眼,眼中迸出一道危险的光芒。大难临头各自飞,原来就是这样。好个马义雄,有求于他的时候像条死狗,如今不过是点小小的坎坷就溜得比泥鳅还快。 “夏明海,既然他要这样,那就把他的儿子和丁海磊全去抓起来,再去找几个当时围观的群众做一下协助调查,顺便去拿两万元钱来。”经过马义雄这事,他整个人倒反而平静了不少。一连下出几道命令。 走出拘留室的钟飞红一行人,等了很久总算等到周永军的返回。 “周叔叔。”我依然维持甜笑,我知道马上要有答案了。 拿出纸包的两打钱,周永军递给了我。 “小夕,就当那车草莓已经被卖去了,这些钱是卖草莓所得,你拿去,给爷爷卖辆轮椅。” 看着这些钱,我蹙眉,连忙将钱又递还了回去。“周叔叔,太多了,我不能收。而且这些钱不是我亲手赚的。”我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小夕,刘老是朝鲜战场上的英雄,我生平很敬仰他,为他能做点事叔叔也很开心,别拒绝。” “不,刘叔叔这次是我和爷爷的约定,不想靠任何人。你亲自来救我们出去,我很开心,您是一个好官。”边说,我眼泪就含在了眼眶。像是完全不明刘系给他的压力。然后看向钟飞红“阿姨,那车草莓我们已经卖掉了一半,就以成本价结算吧。” “小夕你怎么说,怎么是。”钟飞红点头,完全以她马首是瞻。周永军也看在眼里。 然后我拆开其中一包,拿了薄薄一叠。 “这也太少了?”周永军出口,心中忐忑,刘夕拿的大概连一千都不到。 “不,成本够了。草莓种子和技术都是农场美国博士免费提供的,我爷爷和钟飞红阿姨一起承包的几十亩地种草莓。你也知道爷爷身体不方便,所以都是我出的面。刘叔叔如果也想帮助我爷爷,那我们草莓园的后续活动一定要你支持。” “哦?怎么说?”原来这草莓刘翰睿也有份种植,难怪刘夕会这么尽心尽力,不过他还是相当高兴这次没有大出血,就算是一县之长要拿出这两万元也不容易,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马义雄总有和他清算的一天。 “周叔叔经过这件事我和钟阿姨都对在县城卖草莓心怀恐惧,所以想了个办法,接下来我们会在广播电台宣传节假日带小孩来农场采摘草莓的农家乐活动,每个人十五元的进园费,就可以在我们的草莓园随意采摘品尝草莓,所有他们亲手采摘的草莓我们都会以一元八毛一斤的超低价来销售,到临走我们还会免费赠送一篮草莓。如果带小孩来的话我们只收取收半价,草莓照送。” “这个活动,相当好呀!”周永军眼睛一亮。“这样的好事,新鲜事就算你不请叔叔,叔叔都要大力的支持,三八妇女节马上就要到了,往年我们都是组织职工妇女到外地旅游,今年我们县政府就率先组织到你们草莓园进行这个农家乐活动。如果反应好,五一节的时候,再来。” “周叔叔,那我先在这里谢谢你了,我一定会和爷爷说的。” “阿呀不好,我们只顾着说话都忘了向京城打电话了报平安了。” 适时地周永军提出,这回我再没有理由提出异议,因为确实再不向京城报平安,爷爷估计飞过来了,拿起电话我开始拨号码。 看我手指总算动了,周永军心中的大石头也算是落下了,可是他马上发现我的手指又停止了拨号。 “周叔叔,不知道那几个声称是卫保所执法的人你们作何处理,还有就是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们拘押还要罚款我们两万元的那位警队队长你们要如何处置?土地承包制势在必行,以后越来越多的百姓会到县城来卖农作物,难道以后他们都会有向我今天的遭遇吗?恕我无法不把这件事情报给我曾爷爷听。”边说,我又动手拨起了号码。 几乎,周永军马上扑上来,打断了我的拨号。 “小夕,给叔叔一个面子,叔叔保证会好好处理那几个人,给你一个满意答案。”见我还是不答话,他立马转向钟飞红,“这位大妹,忙我劝劝小夕好吗?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们放心,只要我在这个位置一天,以后不论谁来海定县卖东西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小夕?”钟飞红不知道我还要什么。 “好,周叔叔我相信你。不过如果你再这样按着电话不让我把这个平安的消息递出去,我爷爷就要从京城出动直升飞机了。” “啊?” 听到我这么说,他才意识到一直按着电话,连手指按的发疼还不自觉,连忙放开电话。 。 049 年夜饭 打电话报完平安,婉拒了周永军到他家去过年的挽留,我和钟飞红一行人又回到了海东农场,拖拉机开到海东农场的范围,天色已经渐黑,黑暗中的海东农场更显得空旷宁静,这片土地是如此的亲切,这才是我的家,经不住,在拖拉机上张开双手,我放开怀的大声喊叫,叫出这几天的郁结。 “嘭”一束漂亮的烟花冲上云霄,华丽的花朵在空中盛开,转瞬湮灭。 “啊!”胡珊珊也跟着我疯叫着。 我们两人相视而笑,这个时候的我仿佛又回复到我真正八岁的时候,我们两人站在拖拉机上叫的一声响过一声。 “小孩子多好呀。”前面的钟飞红开着拖拉机,坐在她边上的钟飞兰笑着道。“看不出来小夕年纪小小,却连县长也上了她的当。这次海定县之行像做梦一样。” 钟飞红点点头,认识刘夕以来,她感觉每天都在变化,换在一年前,她哪会想到怀揣万元,如果那时有人和她说你明年马上成为万元户,她只会骂那人神经病。可如今,万元像是很简单一样的就赚到了,不但赚到了,连县长都欠上了她人情。 有时候她在想那个小女孩真的只有八岁吗?也只有像现在和女儿一起大喊大叫疯笑的样子才有八岁孩子的模样。 等拖拉机开到东海饭店,早一步收到消息的徐认祖已在饭店门口等候,和他同行的还有留美博士康华生,源于他的父母因为意外都死了,所以他也只有一人过年。 “你们总算来了,把我吓死了,真以为你们要在拘留所过年。”等我们跳下拖拉机,徐认祖连忙迎上。“没有事吧?” “不是好好的吗?认祖我好想你呀!”我扑上去将他抱住。才一天不见,却感觉他长高了。他的怀里暖暖的,很舒服。 “走,去吃饭吧,菜是和康叔叔一起点的,希望你们吃的习惯。”他笑 搓了会儿我冰冷的小手,我们一起走进饭店。东海饭店是一家国营的饭店,也是海东农场唯一上点档次的饭店。八十年代初的乡村是不流行在饭店吃年夜饭的,再有钱的人家那会儿也只会选择在家里和家人一起过。不过对于不能回家过年的人来说,饭店过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农场的职工食堂过年是关闭的,平常不在家烧饭的人这个时候只能选择饭店。 我们一行九人订了一个包厢,走过大厅见到三三两两吃饭的桌子。走过其中一桌,我发现徐认祖握着我的手紧了一下,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寞落的坐在大厅一人吃饭的徐立基。 “徐爷爷。”我上前拉着徐认祖上前打招呼。 “小夕?你过年没有和父母去京城吗?”看到我徐立基显得有的些意外,他的饭桌上有好些瓶酒,已经喝上了不少。 “徐爷爷,钟阿姨在这里开了包厢,我们一起吧!”我笑着邀请。 眯着眼,看了我身旁的徐认祖一眼,他摇了摇手,“我老头一个怕是会扫了你们的兴,算了!” “徐爷爷,过年就是要人多才热闹,走啦!”我向徐认祖使了个眼色,来到他的身边挽住了徐立基的手。 见到我们没有跟上,钟飞红也走了过来,“徐工程师,走吧!大家一起热闹一点。”上前,钟飞红也挽住了他的另一边的手。 “好吧好吧!你们不怕我扫兴,我老头子就挪位置。”见我们如此热情,徐立基也不好拒绝,就起身。我这才放开手。 等钟飞红拉着徐立基往前走去,我这才回到徐认祖身边,用手肘顶了顶他,“认祖,怎么了?是不是徐爷爷没有认你,你心存芥蒂?” “小夕,从今后,我没有爷爷,再没有亲人,要说一定要有亲人,那么这个亲人就是你。”他的眼神饱含复杂的看着我。明明有着渴望,却又孤寂的像冷冬的那抹寒月。不知为何接触到他的眼神让我的心一紧,明明还是一个孩子,却要强装坚强,明明他的坚强一碰即碎。 “认祖,你的坚持,你的坚强难道只有这么一点吗?这么点挫折你都受不起,凭什么我会接受你?他不认你是他的权力,徐立基没有欠你的,你的母亲把你生出来,还把你生的有这么高的IQ,她也没有欠你的,这个世上比你凄惨的大有人在,你没有权利自哀自怜。”没有丝毫同情的,我的眼神冷冷直视向他。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如果不学着长大,就算天才,最终也只会是在牛角尖里一辈子都无法出来,精神分裂。天才界有太多这样的例子。 “为什么连你也怎么残忍?”忽然徐认祖的眼里拼出眼泪。 “因为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忍。”我毫不惧怕的迎上。 如果现在把亲情全部剪断,一旦年长,一旦此生连见一面也不可能的地步,就算以后要后悔,也没处后悔。那时一辈子心里永远都会存在着一道坎,是永远无法跨过去的坎。 来到包厢,众人都等着我们两人。 “怎么不上菜?”我问。 “就等你们,这么长时间小夕和认祖哥哥说什么悄悄话呢?我的肚子都饿扁了”胡珊珊不满的道。 “姗姗。”钟飞红不好意思的就要训斥女儿,虽然我的年纪和姗姗一样大,不过在她眼里我俨然已经不是一个小孩。 “阿姨,没有关系的,今天可是八零年的最后一天,明天我们就是新的一年,为我们新的一年的辉煌干杯!”和大人的酒不一样,我倒了杯果汁大喊。 “干杯!”众人一起附和。 菜一道一道上来,男人之间划拳碰杯着,钟飞红姐妹自顾自的聊着,而我和徐认祖在外面一番谈论后,进包厢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直至中场,小吃货胡珊珊拿着一瓶橙色的果汁过来。 “小夕,喝果汁多无聊,我们也喝点酒吧。”小吃货胡珊珊摇摇晃晃的道。 “你喝醉了。”我拿下她手里的杯子。 “我才没有醉,你是不是和认祖哥哥吵架了?” 她这么一说,我看了旁边徐认祖一眼,恰好和他的眼神对撞。蹙眉,我别过头。 “你看,你们连看都不敢看对方,今天过年,不开心的事,不开心的事全部,全部一笔勾销,大家还是好朋友。”打了个酒嗝,胡珊珊就把果汁往我杯子里倒,接着又往徐认祖杯子里满满倒了一杯。 连续和我们干了三大杯,她摇摇晃晃的直接趴倒在桌,这时我才发现了这瓶果汁的异状。这哪里是什么果汁,只是长相和味道像,一看瓶子上面的名称,果酒?! 这个小吃货,真被她害惨了,这个时候我的头也开始晕乎乎,有心追究,小吃货已经趴下,让我找谁去? 晕乎晕乎之间,我却看到身边的人“哗啦”的站了起来。接着那道小小又倔强无比的身影朝徐立基方向走了过去,在他的手上拿着和小吃货丢下那酒瓶一样的汽酒。 他要做什么? 。 050 徐家密辛 他要做什么? “二爷爷,虽然你不肯认我,但不能否认我身上流淌着徐家的血,为我们身上流淌着同样的血而干杯。”也没有管徐立基此时的反应,他自顾自的,向徐立基的酒杯一碰,喝上。 “小夕。”带着七分醉意徐认祖朝我喊了一声,他笑。“小夕,我做到了,其实热脸贴人冷屁股也不是有多难。” 我皱眉,上前,拿下他手中的杯子,“认祖,你醉了。” 摇了摇头,徐认祖又拿过酒杯。“小夕,你说的对,他们没有欠我的,错只错在我投错了胎,我身上没有流着徐家的血,该有多好?”明明语气这么悲哀,可他却在笑。外面爆竹声“噼噼啪啪!”响起。“为新年干杯!”又一杯他饮尽。此时他的眼中只有酒,没有了别的。 我将目光移向神情默然的徐立基。 “他还只是个孩子,为什么这么残忍?” “陪我老头子走走吧!”也不管我又没有跟上,他拿起一瓶酒朝饭店的偏僻阳台走去。 看了一眼徐认祖,我咬牙拉起醉醺醺的他跟上。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不认这个天才呢? 到了阳台,徐立基又一口接着一口的喝上,他的手上可不是徐认祖刚才喝的那个果酒,他喝的可都是二锅头。“你相不相信诅咒?”他忽然的问。 “这世上有吗?”虽然这么说,但我的心实在有点心虚,连自己的灵魂都能穿越时空来到自己的小时候,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 “原本我也不相信,可看着徐家近百年?要么血脉式微,要么白发送黑发。父亲早有意结束徐家,所以败光了家产,死后连祖坟都没有去。”边说他又灌了自己几口酒。 “可香港的徐家不是好好的吗?”我皱眉。香港的徐家和东海的徐家源于一脉,他们没有事,怎么反而东海徐家会有事? “哼,一个不入祖穴的旁支算是什么徐家?”他眼神轻蔑的一笑。也不管我听不听得懂,就在阳台的地毯上坐了下来,我也在他边上和徐认祖坐下,其实这个时候的徐认祖早就已经醉倒了。 “曾今东海有一支叱咤风云的船队,那支船队南往印度通往波斯和大食贸易,也就现在的阿拉伯,北通新罗,百济,倭国,甚至和斯拉夫人都有贸易往来。那时这片海域外国商人集聚,人口远比现在还多,说是寸土寸金也不为过。这条丝瓷之路整整繁荣了几个世纪,衍生出了几个富可敌国的大家族,可惜后来战争摧毁了一切,再繁荣最后也都归于岁月的尘埃。” 在徐立基的一片叹息当中,阳台外的烟花盛放的愈加灿烂,让我的灵魂仿佛随着这盛放的烟花穿越到那个不知名的繁盛年代。 可再繁盛的王朝也要有衰败的一天,好比潮汐潮落,其实自然界早就告诉了人类。可人类若没有去创造,还能成为人类吗?哪怕是被历史湮灭,我们还是会追寻祖辈的脚步,前行。总有一天,这片天空下的土地也会印下属于我们的脚印,引领后方的人继续前进。 “后来几大家族被朝廷盯上,贡献了大半的财产才幸免于难。其中一个家族用了最后仅剩的些许黄金,请了当世一位隐士高人指点迷津,那位高人却提出可以让家族再次走向繁荣,可他本人却要受此反噬,而且那一卦,是他此生最后一卦。于是那个家族承诺,只要家族存在一天,就永远供奉高人,保他此世荣华。” “那个家族就是徐家?”每个大家族发家必定有段离奇的故事,徐家也一样,不论这段故事的可信度怎么样,此刻的徐立基看的出来是信这段故事的人。没有回答我的话,徐立基喝了口酒继续。他浑浊的眼神此时也仿佛穿过岁月,来到那个走向繁荣的徐家。 “那个高人在徐家的祖穴作法整整七七四十九日,出来时全身血,特别是他的双眼,徐家祖先见高人时,对他那双如星子的双目尤为印象深刻,可从祖穴出来,那位隐士高人的双目灰白一片,神采尽失。高人说从此他是废人一个。次日,京城传来消息,一个前往京城赶考的徐家子弟金榜题名,高中状元,这个消息让徐家沸腾。从此徐家一飞冲天。徐家至此把高人当菩萨般的高拜,高人那时还提醒,不论徐家子弟走多远,死后要归入祖穴,不入祖穴的徐家不是徐家人。” 这就是徐立基说香港徐家没有入祖穴,不算徐家人的原因?“后来呢?这和诅咒有何关?” “三代之后,徐家已经有人封王拜相,那些身居高位之人早就忘记了徐家是如何的发家,甚至有人对那个传说嗤之以鼻,最后一位知道真相的徐家人老去了之后,再没有人理会这位曾今的高人,有一天,有位颇为得宠的徐家子弟闯入高人的居所,抢占了那片宅子,将高人赶了出来。高人找到那位徐家子弟的大人理论,那位徐家大人却说养你这个瞎子这些年已经足够,还要在徐家过活,就必须付出劳力。” “徐家三代都已经过去,那位高人还活着,他该活了几岁?”我惊叹。 “那位高人几岁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徐家的那三代家主年龄族谱里都有记载,一个活了六十八,一个活了八十八,一个活了一百零八。” “这么说哪位高人最起码那时在一百五十岁之上?”我简直不敢相信有人能活到这么久。 “那时他居住在徐家已经一百八十年。”徐立基感叹。 两百岁?我心里一惊。这世上当真有这样的高人?还是这只是一则传说? 继续喝了一口酒徐立基又继续这个故事“后来没有任何生活能力的高人只能给徐家养鸡,一边还要忍受徐家的苛责,很多年后,在徐家他的地位还不如一名长工。又大概过了很多年,徐家一个当朝宰相带着另一名高人出现在徐家祖宅,见到那名养鸡的老人后,那位宰相带来的高人却泪流满面。次日,他对那位宰相说:徐家的繁荣马上就要走到尽头。宰相听了很是惶恐,马上请高人作法,任何代价都可以。高人二话没有说,就要求前往徐家的祖穴。虽然徐家祖训除非死人,徐家祖穴不得开启,但在荣华面前,徐家的后人早就忘记。那位自称的高人进入祖穴再也没有出来,又过了几日,养鸡的一位瞎眼老人辞世。而几乎同时,那位当朝宰相被朝廷清算,下狱。而一些在朝堂上的徐家人几乎在同一时间以各种名目被抓。那时徐家才明白这位瞎眼老人对徐家的作用,祖上的训话全是有原因的。可是世上已经没有后悔药,徐家能做的只是觉得对不起这位瞎眼老人,以族长的规格把他葬入徐家祖穴。进入祖穴,徐家人才发现七窍流血而亡的宰相带来的那位高人。后来花了很大的代价才了解到,那位宰相带来的高人在徐家祖穴根本不是作法,而是破徐家风水,因为功力不够,才会受到反噬。自那以后,徐家虽然没有受到更广的灾难,可人丁不再兴旺。有几代甚至是入赘才得以传承下来。而香港的徐家的祖上是一位徐家的女儿,原本被定为继承人,可后来那代老来得子,就取消了那名女子的继承人资格,那位女性也是刚烈之人,就带着入赘的夫婿离开徐家,到外谋求发展,香港徐家由此而来。” 。 051 破旧立新 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我很疑惑?不管怎么样,这些都是徐家的秘辛,直觉认为他连徐认祖都不肯认,更没有理由会告诉我这个外人这些,可我还想把这个故事听完。 “为什么说这是一个诅咒?” 徐家的一切在我看来罪有应得,因为没有履行约定而受到风水师的报复,所以华夏自古有话,排行第一位不能得罪的就是风水师。得罪风水师的下场不是影响一代两代,而是世世代代都会受到影响。但风水师也是不能乱摆阵法,轻则身体受损,重则暴毙。否则世间风水师岂不是逆天?所以这个世界某些方面来说还算公平。 “听下去你会知道。”没有回答我他继续道:“到了后来除了我们徐家的一本古老族记里记了这些,谁都只当是中了诅咒。也是,以后的一些岁月徐家要么白发送黑发,要么人丁单薄的可怜。直至有一天,十二岁的我在高阁找到那本尘封的族记,才揭开了这段往事。从那以后我丢弃了儒学,开始接触周易,玄术,不断拜访华夏隐士高人,也当真让我找出了一些所谓高人,但他们看了徐家祖穴后,都叹为观止,有的甚至伏地直拜。他们明言,和造就徐家祖穴的高人相比,他们就是垃圾。而且直言不讳的指出,若不是徐家及时把瞎眼的风水大师以礼遇厚葬进徐家祖穴,徐家当时就有灭族之灾。” “这么说徐家也没有别的灾害了呀?除了人丁单薄一点。和认不认徐认祖有何关系?”我蹙眉,将目光移向酒醉熟睡的徐认祖。 “没有影响就不会有我散尽家财的一幕。”徐立基眯起眼,眼神和我平常所认识的和蔼的徐爷爷完全不一样。忽然我心“嘎达”一下猛跳。我抓住了他那句散尽家财。 “你不是徐立基,你是谁?”我抓紧了徐认祖的手,仿佛那才能驱尽我心中的恐惧。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出我是谁?呵!”冷笑一记,仿佛视我的恐惧如无物,他面向天空轻叹,仰头又是一口二锅头。 “被家人逼迫结婚之后,没过多久,我在江湖上悬赏万金,总算得到一本玄家传承的书籍,离家潜入深山修行十年,回家再探徐家祖穴,这时的我已经可以看出一点端疑,我算出虽然徐家让高人遗体进祖穴,避免了徐家的急速衰败,但也只能阻止两个甲子年而已。 两个甲子年后,徐家必定还会迎来灭族之祸。” 听到他继续讲下去,我也不再想着马上逃离,这个世上连我都能穿越过来,区区一个应该作古的人有何可怕?我开始平复心情,听了下去。 “我想了个方法延缓这场灾祸。” “就是散尽万贯家财?”我皱眉,已经猜到面前的人是谁。“你既然没有死,又为何会冒充自己的儿子?” “我没有冒充,这本来就是我儿子的身躯。”他很平淡的道。“如果我当时不进入自己儿子的身躯,我已经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也是我始终不认徐认祖的原因。” “这么说这场风水之局还没有破?”原来,他不认徐认祖真的有原因。 “我本来以为此生都没有办法破这场风水之局,直到我见到你。”回头他的目光如一支利箭穿透了我的心。 “呵,你徐家的事和我有何关系?”我心跳如鼓,僵直的脚准备着随时逃跑。果真,有些事情不是无缘无故可以得知的。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不利,如果我要对你不利也不会等到今天。”似乎看穿我的想法他淡笑。 是呀,怎么说他也懂风水之术,要对我不利不会等到今天。这么一想,我也就放下心来。 “之所以说和你有关,是因为我算出要散尽家财之外,还要找到一个被逆天改命过之人来破徐家祖穴,才能真正的做到解开这场风水之局。” “逆天改命?”听到这几个字我从头凉到了脚,这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大的秘密,因为我是穿越而来,可面前的人居然可以看得出? “是的,我看得出你的命格曾被人动过手脚。由此可见这世上能人万千,我懂得连皮毛都算不上。”他自嘲。 “那你可看得出谁人动过我的命格?”这次我已经忘记了什么徐家祖穴,我想知道谁动了我的命格?有没有什么目的?万一我所做的到最后都只是给别人做嫁衣? 摇了摇头,这次徐立基却很肯定的道:“你放心,我看得出给你改命格之人没有恶意。而且他付出的代价也不会小。至于是谁,我还真的没有这个本事,你可以想想,有没有某个时间段是记不起来的?”他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他和那位给刘夕逆天改命之人差距实在太大。 “破你徐家的风水之局对我有影响吗?”我问。 “你是逆天改命过之人,所以这个世界的规则束缚不了你,如果是别人,别说破,那个位置连接近都难。”这也是那位风水师厉害的地方。“也只有破了那个风水之局,认祖才能安心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做到真正的破旧立新。” 看着躺在地上熟睡的徐认祖,我蹲下,扶平他眉宇间的那抹愁,也下定决心。“好,我跟你去。” 徐家祖穴位于海定县和海东农场之间的群山之中,坐上徐立基自己改装的一辆三轮摩托车,在陡峭崎岖的山路开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到那片群山之中,下来又在大山之中行走了一个多小时,在凌晨三点左右我们才走到一个隐秘的山洞穴,山洞里面我们就着手电筒昏暗的余光,越往里走,越阴森,直至走到洞穴尽头,徐立基在山洞边摸索了一阵,“卡擦擦”难听的声音响起,在我面前明明没有路的尽头,地面的两边突然移开,露出长长的走廊,一直延伸至地下。而走廊的两边都点着昏暗的长明灯,这是怎样的大手笔? 看到徐立基往下走,我跟上。在台阶两边的走廊上,全部是栩栩如生的壁绘,不知道历尽了多少岁月,默默讲述着这个家族的兴起。走了约莫五六分钟的台阶,也不知道延伸至地下多少深度,台阶总算走完。看到一个开阔的大厅,这个大厅成一个正圆形,约莫占地两千平方米左右,看这个情景,徐家怕是把整座大山都打穿了吧?我心里想着。当然我不会傻得去问徐立基这么无聊的问题。而大厅的四周围都是一个又一个装饰豪华的大门,大门外还写有名字和辈分,一个大门代表一个辈分,而大门里面我估计都是这个辈分之的墓穴。大厅的中央有着一个方形的湖泊,湖泊里盛开着一池腐败的莲花,传出阵阵臭味,这是什么情况?这场面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那位风水师在世之时,据祖记记载这里满池莲花一年四季常开不败,而且池里游满了锦鲤。湖中央的那块石头全是和田羊脂玉雕刻而成,里面就是那位风水师的穴位。”边说,他在地上跪下,拜了三拜。 “我是因这位高人才跨入这个门,撇开他和徐家的这段恩怨,他也算是我的一个入门老师。”了解到我对他这种行为的不理解,自觉地徐立基解释。 “我要怎么做才能解徐家的风水之局?”虽然直觉徐立基不会害我,可我不喜欢这里阴森的感觉,这大概是和这里的风水布局有关。让我有些许烦躁之感。 “看看你的脚下?” 。 052 出家 顺着徐立基的话,低头,不由得我惊呼出声,脚下踩着的原来是一条一条紫色水晶铺成的路,这是多么大的手笔?每条水晶路通向一个墓门,路另一边就是水池。 接着他递给我一把尖锐的刀,指着东北方位对我道:“艮门是活人的生门,墓地的死门拿着这把刀刺入水晶通道。如果等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害怕,把眼睛闭上,千万不要动。那个方位我不能去。不过我不会离开,你放心。”他很郑重的道。 还会发生什么事?“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我蹙眉。直觉感觉没有危险,因为我带的血珀没有感应到,有危险逃不了我的感应,但徐立基又这么说,以至于我踌躇不前。 “不会,你不要动就是了。”他笑。 “好吧,相信你。” 不再犹豫,我拿着那把刀,走到他指定的方位,一刀刺了下去。瞬间,水晶通道,像蜘蛛网般辐射性的龟裂开来。 只听到“卡擦擦”的声音不绝于耳的扩散,这时我才知道这把刀的不平凡,刺入水晶犹如刺入豆腐里一般,毫无难度。估计也是特殊材料做成。接着我看到有东西从龟裂的水晶通道下钻出来,开始我还在好奇,可仔细一看,差点没把我吓晕,那是一条条粗细不一的蛇。 “别动。”徐立基用口型对我道。 我了解的扶着心脏,还好我的心脏够强壮。越来越多的蛇从缝隙钻出来,没一会儿,连我的脚下也盘满了蛇,还好这些蛇无视于站着不动的血肉,只顾着离开这片巢穴。最粗的一条我看到有成人手臂的粗细,心里想着,这些蛇出去不知道会不会祸害一方?想想又不可能,估计会在深山里找个地方另筑巢穴。等这些蛇都游走,我估摸着外面已经天亮。也不知道徐认祖酒醒了没?钟飞红等人怕是在到处找我了吧,和徐立基出来我都没有讲一声。 终于大厅里的蛇都爬走了,没有从缝隙里钻出来。 “好了,谢谢你。”徐立基走过来对我道。 这时我站的双脚的发麻了。 “现在你可以认徐认祖了吗?”我问。 “昨日的徐家已去,这个世上已没有徐家,请你转告徐认祖,今后的徐家在他这里开始,这是我为他改的名字。”徐立基从身上掏出一块刻有名姓的暖玉。上面刻着徐立祖三字。 “徐立祖?”以后就是认祖的新名字吗?“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告诉他?”我问。有种他要离开的预感,我的预感很灵,可还是不愿意相信。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解决了这些事情的徐立基,总算是放下心头大石,也了了他心中最后的一桩事。“把你送走,我会去普陀山出家,这是我很早以前就有过的想法,只是那里的师傅告诉我俗事未了。”因为徐家这个无解的风水之局,他曾绝望过,放弃过,逃避过,当时他去了普陀山,但那里的大师告诉他,普陀山不是让逃避的人来的。俗事未了。 “以后我还可以看到你吗?还有我实在不知道该叫你什么?”到现在我还不明白徐立基和他的父亲是两个灵魂融合,还是一个身体两个灵魂? “一样叫我徐爷爷吧,我算出我们还有相见的缘分。” 把我送到了农场边缘,徐立基又从身上掏出了一封信,“这封信交给你父亲,里面有我最后为海东磁钢厂写的一个磁钢配方。还有我的辞职信。” 我接过信点头,他是这世上第一个看穿我的人,从这点上来讲,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他。可真的他要走了,我还有点不舍。 “徐爷爷,这世上像你这样的高人多吗?”最后我还是问出这个问题。毕竟不问清楚这点,我以后会寝食难安,这世上也不是所有的高人都看淡名利。 “你还是问出口了。”徐立基笑道,接着他又从身上拿出一个符,上面写有朱红色的字,也不知道是什么字,怎么看都是鬼画符。“拿去,烧成灰喝下,以后法力低于我的人是看不出你被逆天改命过。” “谢谢徐爷爷。”我接过。 “不要太欺负我家的立祖。”临走时他嘱咐。 “你看我哪有欺负他过?”我不依的嘟哝起嘴。最多压榨压榨他。 “我走了!”挥手他向我道别,摩托车绝尘而去。 我皱眉,矗立原地久久。再见了徐爷爷,再见了曾今辉煌过的东海徐家。 最快更新,请。 053 农家乐 “就这样他走了。” “什么他?那个人是你爷爷。” 回到海东农场,果然钟飞红的一家已经到处在找,看到我安然无恙的回来,又听我说了徐立基辞职出家的事,也都聪明的没有问什么走了。而徐认祖不,改名之后应该叫他徐立祖,他见到我回来,眼中的但绕也消退了。他不是钟飞红他们,他是徐家人,所以我将昨晚发生的事,包括他们家族史都向他说了一遍。只不过隐去了徐立基说我逆天改命的那段,我用了身上的这块血珀唐塞。我身上带着这块血珀很多人都知道,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不凡。相对于逆天改命,那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秘密,我不会将这个秘密说给任何人听,哪怕是自己的亲人。 听完徐家往事,和我昨天在徐家祖穴的所见所闻,徐立祖就这么淡淡的回应了我一句,在他的脸上连一丝惊讶惊叹惊疑的表情也没有看到。这是什么么情况? “他都已经说破旧立新,今后没有东海徐家,还哪里来的辈分?从今后,徐家就从我这里开始。”他再惊叹也改变不了徐家已经成为过去的这个事实,经过昨天他已经明白成长的重要性,这个世界也不是你付出就能得到回报。 “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不管怎么样,你还有我。不管你是徐认祖还是徐立祖,都是我所认识的那个IQ180的那个男孩。”拉住他的手,我道。我只当他的冷静是被我所说的事情惊骇住,他不过是一个过完年十一岁的男孩。 “呵,老是想着我的事,你不会去睡觉吗?都已经快中午了,一夜没有睡,你看你黑眼圈也出来了。”拨开我的刘海,他看着我的眼睛道。 “黑眼圈?”再也顾不得他,我飞快的找了面镜子,果然,一夜未睡的小脸上挂着两个黑色的阴影。不管是年龄多少的女人,爱美这是天性。飞快的和徐立祖说了声“byebye”我急速上楼补眠。 见到我消失在楼梯的尽头,徐立基走出了房间,在阳光下张开紧握的手心。他的手上躺着一块润泽光洁的白玉,雕工精美的玉上面印有徐立祖三个字。 解开衣服的扣子,拉出脖子上的挂件,此时如果我在现场就可以看到徐立祖脖子上的挂件和手上徐立基给我的那块玉是何其的相似。只是徐立祖身上挂着的那块玉没有和徐立祖一样的名字,而是刻着家宝二字。 曾今被香港徐家拿去反复研究过的这块暖玉,香港徐家始终没有研究出什么,说其雕刻的年份不会超过五十年,而玉的价值也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羊脂暖玉,对徐家偌大的家财来讲,这块暖玉连尘埃也算不上。 此刻,两块一样的暖玉被徐立祖慢慢合在了一起,只见上面连成一块徐立祖家宝字样的玉牌,又摸索了一番,“卡擦”一声玉石表面的花纹奇迹般的移开,裸露出里面的一把黄金打造的小钥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就是徐家的家宝吗?香港徐家百般怀疑却找不出端疑的海东徐家族藏宝藏,原来是要两块玉石才能合并,取出钥匙的瞬间他跪倒在地,眼泪却不停的狂奔下来。 “爷爷,我做到了。可拿到了全世界又怎么样?你们都已经不在了。破旧立新,你们都不在了,就让我一个人立新?我才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子。”拂面。他痛哭出声。对于外人来说,徐家不过是一段历史,一段传奇,一个故事。可只有真正的徐家人才知道,要保住一个家族的传承是何其的艰难?他们要断绝外界的觊觎,家族的内斗,只要稍有不慎,将彻底断去传承。这不是单单两个字就能表达。 两月至五月注定是疯狂的草莓节,我们的销售只能以疯狂二字来形容。休息了一天,我就来到钟飞红的草莓园里帮忙,我,姗姗,还有徐立祖我们三个小孩子留在草莓园里采草莓,而钟飞红夫妇带着几个亲戚就反复往返于东海市的各个县区镇上叫卖。到了初十我们草莓地里就没有成熟的草莓了。 几天的功夫我们卖了两万三千五百斤的草莓,三元至五元一斤的价格,加上阴历二十九那日的收入,几天功夫就收入了十万元,钟飞红每天数钱都数到手抽筋。而原本海东农场那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立马就闭了嘴,谁都知道经过这几个月,钟飞红一家已经和别人家完全不一样了。而更多的人是到农场询问草莓种植的事宜,谁都知道钟飞红家的草莓是来自农场,只有农场才有草莓育种权,看到草莓的火爆眼明的人的从中嗅到了商机,同样二十亩地最好的年份一年收入也就六七千顶多,这是几十倍的差距。当然,在卖出钱后,在我的授意下,钟飞红给康华生送去了两万元,虽说他不要育种费,但人家也是帮了很大忙的。嘴上不说,心里也指不定会怎么想,再说以后钟飞红还要在农业上寻求帮助人家也心甘情愿一点。 八一年的两万元是一笔相当不菲的数目,在康华生的一再推辞下,最后,钟飞红想出聘请他为自己的种植顾问,这笔钱当做聘请费用,他才收下。而农场方面也开始以钟飞红的致富经验为教材,向广大的农场职工推广农场的各种种植物,钟飞红的成功表明,并不是只有国家定点收购的农作物才是种植首选,只要市场有需要,种植的东西才会变成钱,这就是所谓的市场经济。 三月八日,农场来了一批特殊的游客,几辆面包车载着妇女孩童来到海东农场钟飞红的草莓园采摘草莓。这个消息让农场沸腾,农家乐作为从来没有听过的新型旅游模式牌第一次在这个时代亮相。 为了欢迎这批这个年代农家乐的先驱者,钟飞红还在草莓园搭了个巨大的气球拱门写上欢迎语来欢迎这批客人。钟飞红不知道的是来前,这批因为单位强硬要求这次活动的妇女正满心的不情愿,原本每年的“三八”妇女节可都是去外地风景名胜区去旅游,农场对于她们来说不过是一个都是泥巴地的乡下地方。 “这种乡下地方有什么好玩的?”一名妇女牵着自家的小孩满脸的不满。 “妈妈,这里的空气好新鲜,你看这里的有这么多田,和外公家不一样,这里好多花呀,妈妈这里真漂亮。”和大人反应的不一样,小孩子对于这样的新型农村到处都觉得新奇无比。春天也真是各种花朵开放的最美丽的季节,到处的青红黄绿交接的植物,像是给大地披上了一件色彩斑斓的衣服,让孩子兴奋不已。 “就空气好点。”被自己的小孩一说,那名妇女非常不甘愿的承认。 “李姐,你也别不甘愿了,小孩子玩的开心就好。”又一个发言。 “估计是某个领导的亲戚种植的吧,要推销就当“三八”妇女节的福利好了,干嘛这么麻烦让我们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他们也够懒的,这样连采摘的人工费都省了。”还有人这么猜测的。 最快更新,请。 054 补章 在众人的七嘴八舌中,这批人来到草莓园。首先看到巨大的气球拱门,小孩子都兴奋起来,而大人们更感兴趣的是巨大的草莓海报上的文字描述。 “这个草莓过年的时候销售了一阵,要五元一斤呢!这里只卖一元八毛钱一斤?”这时有个过年买到过草莓的妇女叫了起来,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上面给出的销售价格。 “真的假的,什么东西能卖五元一斤?” “这你可不知道了,这个草莓种可是从美国引进的,海东农场刚刚育种成功,全国别无他家。”这名妇女因为家里孩子比较爱吃特意了解过草莓,连那篇《海东正月果真红》都倒背如流。 “过年的时候,家里亲戚送来过,当真是好吃,不过五元一斤平常我还真是不舍得买。没有想到这里这么便宜。”又一名妇女像捡到便宜一样的宣传。 “一元八毛一斤呢,一斤就要大半天的工资,我不舍得买。”有人还是心疼钱,虽说今年的工资已经大幅度提高,可同时提高的还有物价。 “那我们不买草莓的来这里做什么?不是什么都没的做?”又有人提出疑问。 “是呀,上面的有没有搞错,什么狗屁活动,我们哪有钱买这么贵的水果?”有人骂道。 看到越来越多人的质疑,我感到无语,这些人来公费旅游之前没有听清楚宣传吗?这里可是免费吃草莓的。于是朝钟飞红示意,用喇叭说一遍我们农家乐的规则,省的这些人不清不楚的进去,糟蹋了草莓。 我不说,钟飞红也已经忍不住要开口了,有了我的示意,她马上拿起大喇叭在现场叫道:“各位,我们的农家乐一个大棚最多进入十人,大棚里面草莓任意采摘任意品尝,我们的草莓都没有打过农药,各位可以放心的品尝。每个人都可以在大棚外面拿一个三斤装的篮子,你们可以把这篮子草莓带回家,这是免费的。如果要购买,活动价一元八一斤,相信有人过年的时候买过,我们的草莓过年的时候是五元一斤,年后还没有上市过,就算以后上市也不会低于三元一斤,这个价格是绝对划算的。大棚外结算,不买的也不要多采摘,否则我们是要算钱的。大家进大棚不要踩踏草莓苗,一经发现,我们也要算赔偿。每个大棚我们都有一个向导,示范采摘,请各位遵守我们纪律,不懂的问向导。” 为了这次农家乐活动,我还特意在附近农村招了几个漂亮的MM,训练她们做向导。有了钱,钟飞红也底气十足,什么也不再亲力亲为,懂得指挥用人。 “唉,小夕,你的脑袋到底怎么长的,这种主意也想得出来?我们卖的草莓虽然价格低一点,不过坐在自家地头还能收费的这样好事可是我从来都不敢想的。”看着农家乐的客人一批批排队的进入大棚,钟飞红感慨。 “钟阿姨,你也进步很多呀,刚种草莓那会儿,你那时可是连个人手都不舍得雇,现在一口气雇了十个,我本来在想你雇八个顶多了。”我笑着道。原以为多出来的两个大棚向导他们夫妻会顶,这是一个不错的进步。 “能赚这么多钱,我想也没有想过,早知道另外的二十亩也种草莓多好。”现在她开始后悔,当初想的太多,少赚了多少呀?看着红红火火的草莓园,再看还有那二十亩的土地,她是连打理的兴趣也没有了。 “阿姨,你这么想就不对了,现在草莓之所以贵卖就是市场需求大过种植面积,如果草莓不再是只此一家价格只会低下来。”我道出其中道理。 “还好当初我们把草莓苗都从康博士那里拿到。”钟飞红有点侥幸的道。现在就算别人想要种也没有种苗,而他们已经聘请康博士。 “阿姨,想要做到垄断是不可能的,别人已经看到了这个市场,就算这里没有种苗也会从别的地方去引种。” “那怎么办?明年我们就不能大卖了?”钟飞红想到的就是别人一旦找到了草莓苗就会和她抢市场。 “阿姨,眼光要放远一点,堵不如疏,这句话听过没有?”钟飞红是一个一辈子和土地打交道的人,或许她眼光短浅一点,但她好在对我的话从不质疑,这点从在拘留所里的表现可见一斑,否则那时我早就和她分道扬镳。 “堵不如疏?我是不懂这些,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会想到好法子。阿姨致富可全看你的了。” 听了钟飞红的话,我都直接要晕了,这家伙想不出来索性连脑筋都懒得动,把问题都丢给我?我算是搬了块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阿姨,如果草莓价格降下来,而种草莓的人也有所收益,这样的双赢局面不是很好嘛?”我笑着道出我的目的。 “可是这样我们能有何好处?”钟飞红习惯性的问,忽然她想到:“你主意打在种苗上?” “你说呢?”我买了个关子,看来钟飞红不是一个笨人呀。现在草莓的种和种植技术都掌握在我们手里,不卖这个又做什么?同时我还想到数个相关产业,只是要做到,凭我一个八岁的小孩肯定不现实,还是要找代言人呀! 。 055 收保护费 正在我风风火火忙着草莓的时候,收到消息,徐立祖和几个徒弟被打,送进了海东农场的诊所。等我到的时候,父亲和爷爷已经赶到。 “怎么回事?”我急问,看着躺在诊所病床上包的像种子一样的两个人,没由来的一阵愤怒。到底是谁?对我的人下手?三个人里徐立祖算是受伤最轻,只是脸上挨了两个巴掌。他的两个徒弟可惨了,腿和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脸被揍得像包子一样的肿,所以我见到时才会像种子一样。 “已经请联防队调查。小夕你和徐立祖这段时间好好呆在家里,那个修理铺就不要去了。”刘家笙深皱起眉头,担扰的道。 “立祖你说。”我看向徐立祖。 “那几人年纪都很轻,十八九岁的样子,一副阿飞的打扮,戴着墨镜,说是收保护费,每个月让我交500元,否则砸店。几天前来,我只当是开玩笑,农场哪里会有像这种香港黑社会性质的团伙出现?只当那些人录像带多看了,走火入魔罢了,谁想今天居然真上门砸店,还打人。”徐立祖觉得是何其无辜。可以说是莫名其妙的被揍了一顿,那些人也胆子太大了,当时若不是闻讯的路人仗义相助,他们还要被惨揍。 “爸爸,你听到了,你这个农场书记怎么当得?光抓经济可不行,群众的法制教育也要跟上。今天是砸了立祖的店,万一哪天这些头脑发热的小年轻砸了你们供销社闹出人命看你怎么办?”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我记得前世八十年代初全国范围内各种黑恶势力露头,涉及杀人、抢劫、绑架、强奸、敲诈勒索、走私贩毒等犯罪,带来的影响极其深远,恶劣。而在八二年海东农场也发生了一件恶性事件,此事件具体什么时候发生我已经印象模糊,只记得当时海东供销社被砸抢,一名售货员被强奸,后自杀身亡,当时这件事情应上面的要求被父亲强制压了下来,但该名女子的父母不断上访,虽没有造成不良后果,可在父亲下马时,这件事情也一拼被对手拿出来清算。所以身在官场最好不要被人抓住把柄,否则,总有被清算的一天。 父亲还没说话,听了我的言论后,爷爷刘翰睿不断的点头,“随着改革开放,人民的思想也在不断解放,这个时候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引导,有一部分社会青年的思想会误入歧途,他们把不良的情绪发泄在社会,造成难以想象的恶劣效果。家笙,你作为海东农场的党政一把手,是时候要加强这方面对群众的思想教育了。” 原本刘家笙还想说小孩子懂什么?可刘翰睿开口,他不得不正视起来。这回过年,家里的那位把他单独叫到书房谈了好久的话,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一定要重视刘翰睿的话,刘云昌甚至直言不讳的说,如果不是刘翰睿无心政治,否则刘系没有他几个叔叔姑姑什么事。 现在刘翰睿愿意来海东说是散心,其实摆明了是来辅佐他。 刘家笙毕竟是聪明人,刘翰睿一提点,马上明白。点头:“二叔,我明白了。” “爸爸,你明白了,我和立祖就不用关在家里了吧?”我试探的问。 “不行。”想也不想的,我的提议被刘家笙拒绝。 “社会的治安如果只靠不出门来解决,无疑是掩耳盗铃,我相信这是海东农场的意外事件。” 我想用三寸不烂之舌,把父亲攻克。 “你这回叫你爷爷出面也没有用,过年的事情还没和你清算,休想和我讨价还价。”像是猜到我心中所想,他事先堵住了我最后一个希望。“立祖,你这几天也好好的休息,你和几个徒弟放心,我一定会把歹徒抓到的。”嘱咐了徐立祖几句,刘家笙转身离开,作为海东农场的党政一把手,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他不可能久留。 等父亲走后,我我撒娇的挽住刘翰睿的颈项。 “爷爷!”大概也只有我敢这么亲密的对爷爷,因为每次和爷爷撒娇,家里奶奶都会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你爸爸都这么说了,你让我说什么?不过你近段是太脱缰了一点,是时候要收了。否则到县里以后怎么了得?”拍着我的肩膀刘翰睿道。 “县里?爸爸要升官了?”我惊讶,这可比前世提早了好多年呢。 点点头,刘翰睿继续:“你爸爸在海东的成绩斐然,上面很重视海东农场的发展,特别是海东磁钢厂,已经被评为全国先进企业,可惜,立祖的爷爷辞职了,不过他走前留下的那个配方也弥足珍贵。上面希望你爸爸能到更大的空间发展。” “爷爷,到县里也要三年一届,换届最起码明年。现在这么早让我收做什么?”我实在不甘心的道。 “连三年一届也知道?小夕,长大了要不也入官场?弥补爷爷不能完成的遗憾。以你的资质,到时我让刘系倾尽支持,做华夏第一任女书记也未尝不可能。”刘翰睿似是而非的说笑道。 “我还想多活几年。”瞪了他一眼,结束话题,我直接来到了徐立祖身边。 别说,我还真怕老头子哪天哪根筋打错把我往那条路上推,别人只当老家伙这种话说笑,可我知道并不,只要我表现出一点点的意愿,老家伙就会义无反顾的压上整个刘系把我往那条路上推。政治之路哪有这么好走的?自问把自己的举动曝光在镁光灯之下,我还没有那种勇气,我喜欢在黑暗中操控。比起我自己,我倒觉得蓝枫更合适。怎么说前世他年纪轻轻已经做到省长的地步,还是华夏最年轻的省长。 接下来几日我就和徐立祖安安分分的呆在家里,看看书,学学古文,补补俄语,出门最远也就到幼儿园弹钢琴。 从父亲那里得到消息,那群忽然冒出来收保护费的小年轻像人间蒸发一样没有再窜出来危害。而期间,钟飞红又找上门和我结算三八节农家乐活动的草莓收益,和后续的问题。三八节一天虽然接待了游客400来人,总收益八千多点,但后续却有很多人找上来,谈批发代销草莓事宜,这让钟飞红傻眼了,原以为种草莓最多是自产自销,还有农家乐的方式也让她开了眼界,可批发代销,这是什么模式?所以钟飞红就上门请教来了。 “钟阿姨,你看呢?”我想了解钟飞红的想法。 “他们见我们农家乐销售一元八一斤,就压价一元,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以后别人开始种植了我知道可能价格要大幅下降,可一元一斤太低了,出最高的一家是一毛五,他们说途中损失算他们的,他们知道海东农场的草莓被我们垄断,还提出,如果未来只给他们一家代理,全权销售,给我们的价格两元一斤。” “拒绝。”我直接发话。 “好,那我告辞了。”直接,钟飞红出去。 “为什么她不问你原因?”等钟飞红出门,一直在一旁的徐立祖问。 “这就是信任呀?”我丢了一颗草莓入口。 两元一斤,上辈子听得最多的就是这种靠垄断炒卖的商家,没有想到,八一年就有人已经开始了。给钟飞红两元一斤,到他们手里最起码要卖到十元以上,虽说暴发户很多还是会买,可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想要的是未来几年草莓会普及每个家庭小孩都吃的起的地步,不只是草莓还有别的水果。而且如果这么给他们去暴利,我还要品牌做什么?做品牌最忌讳的就是在价格上暴炒,如果让别人认同某个品牌,就是一个品牌就代表了一样商品,说道“正月红”别人就知道那是草莓,像很多国外品牌都是如此。但在华夏这条路还很漫长。 。 056 冲突 “禁足”的第二个星期,那几个收保护费的人被抓了,抓他们的不是海东农场的联防队,而是栽在了刘翰睿手里,谁让几人倒霉的哪里不好下手,找了我给爷爷奶奶打发时间开的小店开刀,结果可想而知,别看老头子双腿没有了,一只手也没有了,可他的气势还在那里,况且他那把特制的轮椅,就算有十几个持刀歹徒都不是对手。据说全国也就几个有功之人,才有这种特别的研究成果。 陪徐立祖来到联防队认人,看到几张稚气未脱的脸庞我不由叹气,这么年轻走上犯罪道路何苦来哉? 被关押的一共三个人,两个年纪最大的也不过十八九岁,最小的那个十四岁,也就比徐立祖大几年。 “是这几人吗?”我小声的靠过去问。几人虽然一副阿飞的打扮,可那身衣服套在几人身上怎么看怎么不伦不类。 点点头,徐立祖肯定。“那个年纪最小的还向大点的为我求情,他当时说我年纪太小了,一拳会被打死,那个大点的这才揍了我几巴掌放了我,不过打阿达他们,那个年纪最小的揍得最凶,一拳,阿达阿金就被打飞了。” 正说着,联防队的门口一阵吵闹,一个年纪约莫八九岁的小孩被拦在联防队的门口,她哭喊着。 “哥哥,哥哥,你是不是在里面?哥哥你回答!” 听到门口的声音,那个被双手束缚的十四岁男孩像头猛兽一样的企图冲出来,“放开我,放开我,让我见见我妹妹。” 他的挣扎换来联防队的重重一记,脚踝被踢,他只能顺势跪倒在地。 “我们走吧!”我不喜欢这种场面,提出离开。点头,徐立祖跟着我要出来。 “小朋友,你还没认人呢?”联防队的人喊道,挡住了我们去路。 “当时他们戴着墨镜我认不出来。”和我对视一眼,徐立祖道。 见到我们走出联防队,那名在门口哀求的女孩追了过来,将我们拦下。 “请问你们在里面有没有见到了一个十四岁左右,皮肤黝黑的男孩?”女孩神情满是着急。 “你是那个男孩子的亲人?”我问。 “你们见到他了?我叫他不要跟着海哥他们,他不听,现在好了出事了,我怎么向妈妈交代?”没有回答我的话,女孩直接蹲在了路边嚎啕大哭起来,看得我心也跟着一阵烦躁。 “小夕,她这么可怜我们帮帮她?”徐立祖于心不忍道。 “那阿金,阿达他们呢?才十四岁就这么凶残,长大也准是个祸害,真不知道你今天在联防队没有指认他们是对是错?”我没好气的道。其实我心里也很矛盾,看那个十四岁的男孩眼神清澈,又听徐立祖说男孩给他求过情。这本不是凶残的人,怎么下手这般的骇人?这是我不明白的地方。 想到还躺在家里的阿金阿达他们,徐立祖也无语了。纵然那个男孩十四岁的年龄让人恻隐,可阿金和阿达是他的徒弟,怎么说都已经跟了他快半年了,开店的时候总是师傅长师傅短的在一边伺候,他们的家人知道他没有亲人也经常的对他嘘寒问暖,像前阵子,阿达的母亲还给他做了一身衣服。 “这位大哥哥,大姐姐,我哥哥不是故意的,我在这里向你们道歉。”那小女孩也是机灵之人,听到我和徐立祖的谈话,马上在地上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我们都是小孩。怎么受得起?”我将她扶起,这种大礼哪受的起? “大姐姐,哥哥做错的事,我愿意做牛做马为他赎罪,只要你能救救他。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告诉哥哥家里没有钱给妈妈看病了,否则他不会去做那档子事情。”边说,眼泪又像珠串般落下。 “带我去你家看看吧!”我叹了口气道。终还是被她可怜巴巴的幼稚脸庞打败。唉,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变坏,总有些诱因。如果可以帮了这个女孩,让他哥哥回头是岸,也算是让这个社会少一个祸害。 一路上小女孩说了她家的状况,她家在附近的鱼头村,村上大部分都是以捕鱼为主,她叫刘亚蕊,哥哥叫刘亚存,原本她家也算殷实,在她两岁的时候父亲海难没有再回来,然后她奶奶就找各种借口刁难母亲,原本还想把哥哥过继给她大伯那家,把她们母女赶出家门,只是她哥哥死活不愿,才作罢。 为了照顾他们兄妹,母亲身体越来越差,加上奶奶时不时的上门来闹一闹,从开年后,母亲的病就没有好过,村里的老中医说母亲的病一半是气出来的。可就算这样,他们兄妹也毫无办法。 有人说过,婆媳关系是世界上最难的一道学问,也有人说儿子是母亲前世的情人,所以婆媳是天生的情敌。其实这就考研一个家庭的交际,一个聪明的母亲就首先要学会放手,相信自己的儿子结婚了长大了,会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事事看不惯还要像儿时一样插手。很多的小孩,在外面没有家人的生活过的井井有条,而回到家,连叠个被子洗个碗都不会。这不是小孩不会这些,是小孩知道家里人会全部做完。而一个聪明的媳妇,就不要当面顶撞婆婆,一旦顶撞被打下坏印象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激起老人家的好胜之心,那就意味着每件事都要被她盯住,一旦不顺眼就要求被改过,这样矛盾就会越来越大,毕竟每个家庭的生活习惯都不一样。 除非是真的做的过分,忍无可忍,那也无需再忍。就像面前,我和徐立祖好不容易花了半个小时走到小女孩的家,却听到一个老人,在院子里破口大骂,从老远就可以听到。而骂人的内容听了,听得我们几个小孩子都觉得面红耳赤。果真事情如小女孩说的一样,那位奶奶哪里有半分为人母的样子?简直是比哥斯拉还要哥斯拉的存在。应理说儿子都已经不在了,不能帮助媳妇也就算了,哪有人这般的不把媳妇当人看的? “奶奶,妈妈身体不好,求你别骂了,出去吧。”小女孩老远听到奶奶的骂声,但碍于还有客人,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赶回家。而是随了我们的步伐。在进门后,她疾跑进院里求道。 “怎么奶奶连来你们家看看都不行了?你妈不欢迎我就算了,连你这个小赔钱货也不欢迎我了吗?没有我,你和你哥哥怎么长这么大的?做人要感恩,别像里面那个狐狸精一样,不知感恩,还要到处装可怜勾搭人。” 小女孩的话非但没有让那名老人就此止住,反而引发她新一轮的骂战,这种口才想不佩服也难了,应了前世一位著名的香港喜剧明星的一段台词,那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够了,我妈妈不是狐狸精,你给我出去。”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吴亚蕊流着泪反抗。 “你这个扫把星,我没有找你算账,你倒赶起我晦气来了,你教养在哪里?”边骂,老太婆的大巴掌就拍了下来。 “教养是看人给的,对于你,你自己觉得受得起吗?”徐立祖眼明手快的把吴亚蕊拉开,我冷冷的开口。 “哪里来的小野种?也到这里来放肆?”一巴掌落空,老太婆这才发现来了外人。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夕,不叫小野种,我是海东农场书记刘家笙家的女儿。这位是海东磁钢厂总工程师的孙子徐立祖。” 老太婆平常就是欺善怕恶的主,在海东农场附近的村庄,多多少少都要和农场打交道,特别他们以鱼业为主的鱼农村,每个捕鱼季节,捕捞上来的鱼都要靠农场来收购。所以东海市长的头衔在这里都未必有海东农场书记的头衔来的好用,而磁钢厂她也是听说过的,听说村里很多妇女都到磁钢厂去上班了。那总工程师是多大的官呀?老太婆吃惊的想。 。 057 自杀的母亲 吴亚蕊的奶奶在听到我和徐立祖的身份后,马上自讨没趣的离开了。在平常我也不会选择拿出大人的身份来压人,实在是这个老太婆太过可恶了一些,哪有一个大人这么骂人的?和媳妇吵架也就罢了,连小孩子也一块骂,还要动手。也不知道平时吴亚蕊一家怎么熬过来的。 “你们别看我奶奶这个样子,她其实对哥哥还真的不错,这几年要不是她接济一点,我们家也早过不下去了。”吴亚蕊道。边说话一边她开始敲门。 “妈,妈,我是亚蕊开开门。” 吴亚蕊以为母亲是躲避奶奶的叫骂才没有开门,可敲了大概五六分钟也不见门打开她开始慌了。“怎么办?妈妈会不会在里面有事?” “别担心,我们叫个人把门砸了。”我出主意。 “我去叫。”徐立祖自告奋勇。 “等等,大哥哥这里的人不认识你,我和你一起去。”吴亚蕊道。 没等一会儿,吴亚蕊和徐立祖就来了,身后跟着一个黑黝的壮汉。 “海龙叔是我们家隔壁的,平常帮了我们很多。” 吴亚蕊介绍着,壮汉表情凝重的向我们点头算是招呼。“亚蕊,你们会不会声音太小,你妈在里面睡觉没有听到?”壮汉问。 “不会,我妈就是睡觉也是很容易惊醒,平常有个野猫野狗的窜进来,我妈就被吵醒了。”吴亚蕊摇头。 “你们让开,我把门踹了。”边说他边后退,做发力准备。我们都向后散开,只见他冲锋发力,一脚踹在了门上,“哗啦”一声,门板倒塌。直挺挺的,我们看到悬梁上挂着的一个女人。 “啊——”一声尖叫,吴亚蕊就晕倒在地。 “秋眉嫂——”那名叫海龙的壮汉上前,把李秋眉从悬梁上放了下来,一探鼻息。“没有气了!”他瞪大的眼睛,仿佛不敢相信,平常软声细语的邻居,就这样结束了生命。 我上前,一探脉搏,手还是温的,脉搏还有细微的跳动,连忙进行急救。“你快点去叫医生,再去弄辆拖拉机把人拉到农场去抢救。”我推了那位壮汉一把,下令。比起县里农场诊所的医疗设备简陋,可总比只有一些伤草药的民间赤脚医生要强得多。我立马给她做心脏起搏,和人工呼吸,可惜人太小,手的力道也不够,很快就没了力气。“我来试试。”把我拉到一边休息,徐立祖替换了位置,直到有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进来。 “唉,李秋眉怎么这么傻?”那老头子看到地上躺着的女子叹息。随这名老头子来的,还有来看热闹的附近村民。 把吴亚蕊母女丢给了那位老中医,我在房间搜寻起来,自杀的人一般都会留下遗言书信之类的,环顾四周,才发现这名小女孩家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桌子椅子全都破旧不堪,连房子抬头都有阳光从屋顶缝隙穿透进来,这样的房子如果下雨天是外面大雨,里面小雨。怎么住人? 走进内间,就一个大衣橱和简易的木板床,衣橱上长满了白色的霉斑,他们家床上我看到了一封信。这时外面拖拉机隆隆。 “那个海龙叔把拖拉机开来了。”徐立徐看了眼窗外道。 客厅里,在老中医的抢救下,小女孩醒了,不过现在她扑在母亲身上还在嚎哭。村里人将李秋眉裹了棉被抬上了拖拉机,我们也一起上去。 到农场,我向父亲说明了吴亚存家里的情况后,他被允许来诊所探望母亲,看到病床上的母亲,这个十四岁的男孩和妹妹抱在一起痛哭了起来。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妈妈?救救她。”男孩在地上跪下,不断地向诊所里的医生磕头。 “你起来,救人使我们的职责。”诊所的老医生将他扶了起来,说道:“你妈妈虽然已经抢救过来,但还在昏迷当中,她缺氧时间太长可能醒来大脑也有部分受损,你们兄妹要做好心理准备。” “怎么会这样?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昨天出门前妈妈还是好好的,她还说大队里有去镇海船厂学习的名额给我去申请一个,怎么一下子她就想不开了?”起身,吴亚存问就寻问。 “要去船厂了,你还去犯事?哥哥,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和海哥他们混在一起,你就是不听,如果妈妈明天醒来知道你犯的事?”边说,吴亚蕊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妹妹,我还不是为了你和妈妈。”边说,吴亚存就给妹妹抹起了眼泪。“我走了,奶奶是断然不会接济你和妈妈的,妈妈身体又不好,你还这么小,家里需要钱。我如果能在走之前给你们弄笔钱,我也会走的安心。”男孩道。 听了他的抢劫的理由,我连连摇头,他的出发点是为了母亲和妹妹,但他完全无视于法律,无视于他的行为会对他人造成的伤害。他甚至没有想过他被抓了,他母亲和妹妹一样会没有办法过活,还会伤心欲绝。 “哥哥,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被抓进去了,我和妈妈还是没有办法过活,还要为你害怕担绕,你看看妈妈的身体,还有几次可以为你伤心?早上我听说你被抓,就去了联防队,你怎么让我向妈妈交代?如果不是我路上遇到了这两个大哥哥大姐姐,你连出来见妈妈最后一面的机会也没有。”说着,她的小拳头就砸向了吴亚存。“为什么你这么不懂事?为什么?” “对不起——”本以为他可以成为家里的顶梁柱,让母亲和妹妹过上好生活,可没有想到自己的行为反而会给母亲和妹妹带来这么多的伤害。此时千言万语,都无法表达出他的歉意,他唯有站在原地任妹妹的小拳头发泄在他的身上,如果这样可以少让家人伤心一点。 “亚蕊,我在你们家的床上找到了一封信。”这时我插口。 我把信交给他们兄妹,他们兄妹此时犯难了,这对兄妹很早就没有在上学,哥哥上到小学三年级,妹妹吴亚蕊虽然已经八岁到了入学年龄,但她家根本没有余钱给她上学。 打开信,吴亚存发现大多数字是不认识的,就只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我和徐立祖,在他看来我和徐立祖能把他从联防队保出来,也一定上过学,至少要比他懂得多。不过他的想法也没有错。 “如果不介意我来告诉你们信的内容吧!” 我伸手又取回了那封信。发现这封信的时候我没有看过这封信,对我来说这是别人的隐私,就算我想知道在他们家发生了什么?也不想通过这种方式,但他们主动让我知道又是不同的性质。 “秋眉。”看到信中的称谓我就觉得不对了,这不是李秋眉写给儿子女儿的遗书,而是别人写给李秋眉的一封信。难怪只看了一眼,吴亚存犯难了,他别的字或许不认识,可母亲的名字和信的格式还是知道的。 “这封信不是你们母亲的遗书,是别人写给你母亲的,你们还要我读下去吗?”我问。也许这封信就是李秋眉自杀的关键,否则一个女人不会连遗书都不留的去自杀,她不是没有家人,她还有两个孩子。 “读下去。”吴亚存无比肯定的道。 。 058 招揽 (对以后地下教父这个男配很喜欢,哈哈!请大家多多推荐,收藏!故事随着主角的成长慢慢在展开!耐心等待!) 秋眉: 近年来过的可曾安好?孩子们都长大了吧! 这是我失踪的第八个年头,也是我在这里生活的第八个年头。在这八年里,想必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吧!你也开始过了属于自己的生活了吧?当年渔船失事,我被人救上了岸,但是失忆了,在这里我重新开始,娶妻,生子,以为就这样平静的过下去的时候,梦中的影像逐年清晰,在婚后的第三年,终于记起了你,记起了孩子们,记起了出生的鱼头村。开始我很害怕,也很彷徨,又担心你们。走出了最初几年知道真相时的惶恐,花了一年时间,我心才平复,面对现实。 我已经在你们眼里失踪了整整四年,而这里的孩子都很小离不开我。这几年我也和芳芳很恩爱,她是真的懂我知我还非常温柔的一个女人,这并不表示你不好,你也很好,眉,我还记得和你处对象时你的娇俏,和我上船时的依依不舍,可我们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我怕回不了如初了。所以我还是选择留在了这里,我能做的就是给你和孩子寄笔钱,让你们的生活过的好一点。 为了不给你造成困扰,这几年,我将钱陆陆续续寄给了母亲,前一年寄了两千,三千,最近一次寄了五千。希望能以她名义让你和孩子们有个妥善的生活。原本,我打算就这样瞒下去,可近日我忽然噩梦连连,我感觉这些年始终亏欠你太多,加上对孩子的思念。芳芳鼓励我将真相告诉你,于是,我写了这封信。 信的结尾,真心的祝愿你有一个好归宿! 负心人:吴平 念完整封信,吴亚蕊再次哭倒在哥哥身上,“哥哥,爸爸没有死,我不是扫把星,不是我克死爸爸的。” “我们的亚蕊当然不是扫把星,亚蕊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女孩。”边安慰妹妹,吴亚存的表情却异常的平静,平静的仿佛不是他自己。难怪这几年奶奶不再骂妹妹扫把星,而是改骂赔钱货了,难怪大伯家原本的赌债全部还完了,还有余钱盖房子,原来这钱都是那个男人寄来给他们的生活费。也难怪母亲会选择自杀,她是想死了奶奶就会拿出那个男人的钱养他和妹妹了吗?现在吴亚存的心里如明镜一样,原本还对这些年接济他的奶奶有些许好感,现在他是半丝毛的好感也消失无踪。听了这封信,就连在一旁帮忙没有离开的壮汉也难以置信。 “人说最毒妇人心,居然有这么恶毒的亲人?这些钱就是拿出一两千,秋眉嫂子和两个孩子就不会过得这么苦了。去年为了亚蕊读书,秋眉嫂跪在吴家求他们借五元钱给亚蕊读书他们也不肯,可吴大哥这些年寄了这么多钱来,简直是托付给白眼狼了,亚存你是家里的男子汉,回去叔和你一起去找你奶奶理论。”吴海龙义愤填鹰道。 “叔,你相不相信,回去那个老巫婆就是死也不会承认拿过那几笔钱?就连妈妈的医药费她也不会掏。”他冷笑。 “那怎么办?你妈还要治疗,这样的身体营养也要补上。”想了一想,吴海龙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仅有的二十元钱。“这些是叔的烟钱,你拿好了,可别回村说。”他把钱赛到了吴亚存的手上。他家里虽然过得去,可家里婆娘管得紧,一个月也就给他口袋装二十元烟钱。还有吴亚存的奶奶嘴巴太坏,原本村里有不少人同情他们家的状况,也看不惯吴亚存奶奶的作法,可经不住老太婆的一张嘴巴,农村里风言风语传起来可不是一般的难听,多数人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叔叔,谢谢您。”吴亚存鞠躬致谢,这个时候他也知道需要钱,没有拒绝邻居大叔的帮助。 “海龙叔,谢谢你!”和哥哥一样,吴亚蕊的一同鞠躬。 “不要谢了,就二十元钱还受你们的大礼受不起,叔走了,能帮你们的只有这么多了,你奶奶的事情我会告诉族长,请他老人家出面。、全部讨要回来是不可能,部分总要讨回来的。” 很多农村都保留了氏族传统,在这些地方,村长书记的说话都没有老族长的一句话管用,可现在也不比以前,在解放前如果发生这样侵吞财产的事情,吴亚存的奶奶是要被打的,而且族长有权让她归还侵吞的钱,现在族长最多起个中间人和事佬的作用。如果他奶奶不愿意归还,最多也是舆论谴责,起不了实质作用,除非是到法院去告她,可这个年代谁会去找法院? “叔,算了,你回去帮我传句话,那些钱让她留着买一副好点的寿材。”一抹精光从吴亚存的眼中掠过。 吴海龙一愣,被他脸上的狠戾之色吓到这还是一个孩子的眼神吗? “哥,你已经犯事了,可别再去做傻事。”等吴海龙走后吴亚蕊连忙道,吴亚存的眼光刚才她也发现了,现在母亲还在昏迷,如果哥哥再去犯浑事她怎么活?虽然她也恨奶奶,但现实还是要面对,不是暴力就能解决。 看了眼妹妹,再看了眼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母亲,忍不住他嚎叫着狂奔出去。作为家里唯一的男性,他什么都做不到,还要妹妹担心,他现在有一种满腔的愤恨却无处发泄,唯有化为一声朝天嚎叫。 这声嚎叫有太多的无奈,悲凉,此刻的他像一头山间失去伴侣对着悬崖嚎叫的野狼,发泄着心中的所有不满。 终于吼得喉咙嘶哑,他回头,一张泪流满面的稚嫩小脸,对上我不经意的戏虐。 “怎么是你?”他以为跟在身后的是妹妹,没有想到这么狼狈的他被一个陌生人看到。 “我可以帮你。”我的小身子靠在诊所庭院的廊柱上。原本吴亚蕊是要追出来,不过被我阻止。 要走的脚步听到这句话,他停了一下。 “你帮不了我。”一个小孩子能帮他什么?开什么玩笑。 “我可以让你变强,我可以让你母亲和妹妹过正常人的生活,让你妹妹每天穿的像公主一样去上学。”我知道这些是他想要的,他会同意。 她在说笑吗?吴亚存回头,她最多和妹妹一样大吧?忽然他想到在联防队看到过这个女孩,和她在一起的男孩子不久前被他要过保护费,而且妹妹说他能出来也全靠他们,这个小女孩是谁? “你是谁?”他问。 “你只要说愿不愿意,至于我是谁,你以后就会知道。”我没有回答他,直接要答案。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愿意,可我又需要做什么?”他经历过的事情也不算少,知道这个世上不会有免费的午餐。 呵呵,很有自知之明呀!我笑。“安顿好你母亲和妹妹,十天后去和我一起来的那男孩子的店里找我。”话完,我从随身包里取出一叠钱丢给他。 看着手里的钱,吴亚存显得非常吃惊,这一叠最起码有一千元吧,他这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是在做梦吗?于是他做了个非常幼稚的举动,他这个幼稚的举动就算是后来成为地下教父的那天,也还要被我拿出来取笑。他抬起自己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几乎连血都咬了出来。 “这一幕是真实的,我没有在你的梦里。”我笑。转身朝在门口等我的那个身影狂奔而去。 夕阳下,我小小的个子被拉的很长很长,总有一天,我会长成和现在被拉长的影子这么高。回头,我期待的看了一眼。 。 059 阴谋 十天后,一大早徐立祖就从店里返回告诉我吴亚存已在等候,把我吓了一跳,这家伙还真是准时的过头,害得我的懒觉泡汤。 来到店里,看到穿戴整洁的吴亚存让我眼前一亮,黝黑的皮肤,棱角分明的脸庞还略带稚嫩,特别是他的眼神,清澈,闪亮。这也是我当初会选择他的原因之一。换下了花俏不合身的混混装,一件干净的白衬衫配了件开司米的背心,下面是一条普通的黑色裤子,理了个小平头。一米六十多的个子俨然是个小大人。“不错,现在还像个人样。”我想拍他的肩膀,可惜,八岁的个子头只能仰视他,索性找了把凳子站上去,在柜台坐下。这样才填平身高上的心里差距。 “你母亲和妹妹安顿好了吗?” “我们已经从鱼头村搬出来了,在农场找了房子,我母亲也已经醒了,可惜她好像都不认识我们了,医生说这是大脑缺氧导致的后遗症,也许以后会慢慢想起来,也许一辈子就只是这样。”想到母亲让他语气略带伤感。。 “以后有钱了,找个世界上最好的脑科专家为她来诊断,一定可以看好的。”我鼓励道。 “有那一天吗?”母亲能醒来他已经很满足,世界上最好的脑科专家?他做梦也没想过。不过,像现在这样他也没有想过。所以才会有那天咬自己手臂的那种糗事发生。 “别不相信,这个世界,只要你敢想就没有做不到的。” 半个月后,第一家录像厅在海东农场无声无息的开业,和开业时的无声无息不同的是录像厅的生意超级火爆,二十四小时不歇业,一天八场录像轮番播放,内容又全是香港最新最火爆的连续剧,武打片。午夜场据说还有色情片。不过要看色情片的都要购买专门的VIP卡才能看到,价格很是不菲。 录像厅的开业,海东农场引起了高度重视,特别是听说有色情片时,农场的联防队还专门成立打黄小组去进行查探,可惜都毫无效果。他们的人连一张VIP也没有弄到。不过也是,有刘夕这个最大的内奸兼幕后老板存在,会发给联防队员VIP也真见鬼了。虽然,没有发给联防队VIP卡,不过请联防队吃饭喝酒该做的人情,录像厅方面是一样也没有落下。没有多久整个联防队已经和吴亚存称兄道弟起来。 海东饭店的包厢内,烟雾弥漫。 “老弟,你真够意思。”酒过三巡,程翔搭着吴亚存的肩膀侃起了大山。“你,比起当年那个李海峰可够哥们多了,这又是烟又是酒的,哥可什么忙也没有给你帮上?”喝的脸红脖子粗的程翔带着七分的醉意道。 “呵,说了是哥们,程哥又跟我客气了是不?”吴亚存也有些醉意,他的那双眼微醺,此时嘴里叼着一根烟,又带了四分的慵懒的样子,如果在外面不知会迷倒多少芳心。 “老弟,是哥们你也给我透透底,那个VIP给我一张怎么样?你哥我也是男人,被外面那些人讥笑连录像厅里的黄段都没有看过,太逊了。丢不起这个人。” 听了这话吴亚存眼睛眯了眯,到底这个人是真需求还是作假?现在这个生意红火了,马上有一堆人像闻到粪味的苍蝇一样紧盯着,希望取而代之。有收到消息对方搭上的是程翔这条线,否则他哪里需要和这种人周旋。 “哥想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明天你来我这里。”吴亚存话到即止。 “此事当真?”程翔有些难以置信事情这么简单。他听手下的说,叫家人也假扮去申请都已失败告终,他怎么这么容易? “程队长,我吴亚存虽然年纪小,可说话还是一言九鼎的,只是怎么能叫你和别人一起挤厅?到时我送你一台机子和录像带,你带回家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吴亚存爽快的道,又点燃起一支烟。 “那我可真是多谢老弟了。”醉醺醺的站起了身,又寒暄了几句,程翔告辞。 等程翔走出包厢,吴亚存掐灭了手中的香烟,眼神顿时清亮起来,哪里还有半分喝醉酒的样子。喝下一杯浓茶,随后他拿过身旁的一个背包,从里面取出几本书,上面赫然写着语文,数学几个大字。谁会想到已然是海东最新崛起的风云人物吴亚存,居然所有的空闲时间都在看着这些书。没有办法,谁叫这是他上面大老板的硬性规定,每个月还有一次考试,如果考试没有及格,意味着他的奖金就要泡汤,什么时候考试及格什么时候补发奖金,为了他辛苦工作的奖金,他只能啃读起最不爱的课本书。 大约半个小时后,他的门被敲开,走进来一个年纪稍长,看上去非常机灵的男子。 “吴哥,跟到了。”那名男子满脸的兴奋。 “哦,他去会谁了?”吴亚存从课本抬起头。 “是我们鱼头村的沈新,还有一个你绝对意想不到,吴樊。” 吴樊,大伯的儿子?这倒是真的意想不到了,沈新参合在意料之中,沈家是鱼头村的另一个大族,沈新家又是出了名的有钱,和祖辈不一样,有钱了的沈新从来从来不做循规蹈矩的事情。鱼头村有个地下赌场就是他所开,现在看上录像厅生意了吗?只是这个吴樊是因为他的原因才参合进来吗?真是看不得他好呀!想到自己的亲戚阴毒的恶意,他的心阵阵冰寒。 “吴哥,现在怎么办?”那名手下问。 “以不变应万变。”挥挥手,他继续看他的课本。 想要给他下套,明天他们就会发现谁会给谁下套。 鱼头村一偏僻的山头,自带发电机的灯光照耀下,整个山头灯火通明,一帮人正围成几个圈,兴奋吆喝的声音此起彼伏,老K牌满场乱飞着。在山头外围几个小年轻紧张的站着岗,盯梢。而不远处有个被改造过的防空洞里,一伙人正急切的密谈。 听了程翔的报告,长相粗狂留着络腮胡的男子连声叫好,他就是鱼头村沈家湾的沈新,和祖辈不一样,他从小不喜欢大海,也不喜欢渔船,十六岁第一次跟着父亲出海,差点被大浪卷走,从此他就没有上过船,作为家里的独子,父母也比较宠他,什么事都依他,于是他染上赌博恶习,还交了一帮子的赌友,只是老是被联防队抓赌清场,久而久之,他有了自己开赌局的念头,还花钱将几个联防队员摆平。为了把赌博经营成一门生意,他又特意结交了程翔搅了几个老场子。从此一门独大。他听说澳门有个赌王,他的愿望是成为东海的赌王。半个月前他发现海东农场开了家录像厅,原本他也没有在意,一家开业都神秘兮兮的的店,有什么生意可言,可去了一次把他吓了一跳,那火爆的生意场面,那录像带里的内容,和每个星期来放电影的比起来,广场放的电影简直就是小孩子看得玩样,连他都在录像厅流连忘返。后来发现开这家录像厅的是他们村名不见经传的一个才十四岁的小孩,他就动起了想取而代之的心思。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玩什么大人事情?程队长,把录像厅端了以后我们一起干。”拍着程翔的肩膀沈新笑道。 “沈哥,吴亚存是我的堂弟,他家穷的叮当响,哪里会有钱开录像厅?我觉得这事有古怪。”吴樊对于自己的表弟家可以说了如指掌。他知道吴亚存的父亲没有死,还寄了很多钱给奶奶,让其转交给他们娘三,不过被他父母拦了下来,那时父亲欠下很多赌债急需还钱,他们家起了侵吞的念头,在奶奶面前污蔑了吴亚存母亲,原本就怕李秋眉守不住寡的老太婆信以为真,刻薄的对待吴亚存家。没有想到这回他婶子会被逼的自杀,同村的吴海龙爆出了所有的事情,让他们家人从此在村里没有办法抬起头做人。现在又听到自己的堂弟在海东农场开了家生意火爆的录像厅,虽然眼红,不过他的心思要比沈新细,否则也不会得知父亲欠下巨额赌资,他就马上跟了沈新。 “吴海龙不是说你叔没有死?会写信给你婶子,说不定这钱就是你叔寄的。”沈新觉得这个可能比较大。听说他们一家现在已经搬离了鱼头村,而他妹妹也开始上学,他母亲还有专人照顾,这些可都是钱。别人会看上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做这些?找谁也比找这家子好。就算是有幕后老板,只会找一个十四岁的小孩的人也不见得多高明。 最快更新,请。 060 谁算谁 次日,程翔进入辉煌录像厅。 “你们吴哥呢?” “吴哥,让你里面等。”边说,守门的小弟将他带到了会客室,又奉上了茶,关门。 在沙发上坐下,程翔点燃起支烟。如果不是认识沈新在先,吴亚存真是一个不错的哥们,年纪虽小,做事老到又豪爽。沈新虽然也豪爽,可总有一股子暴发户的傲气,让人难以接近。做完这件事,他打算辞了联防队的工作,联防队的工作虽然稳定,可一个月才捌拾元的工资,沈新开出录像厅两成的股份,有这两成股份他就不用再干死干活的拼命了。点完一支烟,程翔还没见吴亚存的人,就有点不耐烦了,他的联防队员可都在门口等候,只等吴亚存把录像机和黄带交给他,可已经等了一支烟的时间还不见吴亚存来,他有点不耐了。 就在隔壁的房间,吴亚存一边通过特殊玻璃欣赏着程翔的焦急,一边做着徐立祖给他布置的作业。直到做完最后一道题,他刚好看到程翔掐灭了手中的半支烟,吴亚存出去。 程翔正不想再等下去,要走的时候,吴亚存进来。 “程哥,不好意思,有事情耽误让你久等了。”他赔着笑,递烟。 “嗯,没什么,你东西准备好了吗?”程翔皱眉,眼看着计谋就要成功,录像厅就要被查封,他开始焦躁。 “看程哥,你急什么?放心,数目我一点也不会少。”说着他叫了在外守候的小弟。 “吴哥。”小弟进来。 “把我办公室里为程哥准备的东西拿来。”他吩咐。 程翔心中有一瞬的疑惑,什么数目?不就录像机和录像带吗?他要拿给他多少呀?不仅他心开始“怦怦”的直跳,收缴录像带的数目可直接关系着录像厅的罪名。 没过多久那位小弟就捧着录像机和几盘带子进来,在吴亚存的示意下将东西交到了程翔手上。 这时,录像厅外面一阵骚动,吴亚存脸色大变,“外面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小弟匆匆忙忙进来,“吴哥不好了,联防队来了。” “程哥,这是怎么回事?我给你的数目难道不够吗?”吴亚存眯起眼,眼神冷冷的直射向程翔。 程翔无视于他的目光,反而笑着贴近吴亚存,揽住他的肩膀:“实话告诉你,我的目的根本不是这些,而是这整家录像厅。” “程哥,要多少数目你说?他能给你的,我吴亚存也一样可以给你。我们做生意只求和气生财。” “那人给我两层股份,你给的了我吗?就算你给的了,现在也晚了。”他话刚完,脚步声临近,接着会客室的门被直接打开,几名联防队员直接进来。 “把他拷起来,这些都是证据,辉煌录像厅存有大量的色情带情节属实,马上停业整顿。”他大手一挥,吴亚存被压在桌上,双手被拷。正在这时,外面又传来骚动,这回轮到了程翔不明所以,“怎么回事?你们通知其他队了吗?” “队长,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别的队知道?我们又不是傻瓜。”这可关系到奖金的分配,多一队来,要被分薄多少?这种事又不是每天都有的。 感觉不对的程翔大步移向门口,想去看看骚动来源,刚跨出一步,迎面走来一个真枪实弹全副武装的警察:“举手,报上名来。” “同志,我是自己人,我是海东农场联防队的。”程翔心里惊恐万分,这可是公安局的制服,公安局来这里做什么? “我说最后一遍,举起手,靠到墙边去。” 对方神情默然的往墙壁一指。看到这样的的情况,程翔不得不举起手照做。这时他惊讶的发现进入会客室的警察不但把吴亚存放了,还把他所有的队员全部拷了起来。 “警察同志,你们总算来了,否则我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和刚才的冷静不一样的是,此时的吴亚存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差点把程翔看得眼珠子都突了出来,这小子在耍什么花样? 难道这些警察都是他叫来的?可警察来了又怎么样?他的录像带还在这里,这些黄带子又不会长腿跑掉,等等,吴亚存既然叫了警察,而这些警察海东是不可能有的,警察从海定县来也最起码要一两个小时时间,这可比他在这里等的久的多了。这时,程翔才发现,自己可能落入了圈套。 当他被戴上手铐,带进会客室的时候,眼睛紧盯着桌上的那几盘录像带。 “程队长,别看了,我是正规经营录像厅的,哪里有这么多钱给你,两成股份?我也只是帮别人打工而已,哪里来的两成股份给你?这几盘黄带我还真不敢看,我可还是处男,不想这么快长大,你就带到牢里去慢慢欣赏吧!”上前拍了拍程翔的脸,吴亚存将一盘录音交给了为首的一名警察。 “警察同志,这些是程翔敲诈我的录音。这几盘黄带是他带来污蔑我的,我给了他一万元,以为他会满足没有想到他要的是两成股份,太贪心了。” “吴亚存,你血口喷人。”听了这话的程翔差点被气得喷出血来,什么叫反咬一口?向来都是他算计别人,哪里会想到这天? 可接下来一幕连他自己也愣住了,因为那名警察上来,在他的衣服口袋拿出了整一叠的钱。 “你不是口口声声冤枉?这些是什么?难不成还是我给你放进去的?”肖波冷笑着。接到刘夕的电话,只听说她朋友开的录像厅有麻烦,他就赶来了,说是朋友的店,这种事情,他们当警察的心知肚明,肯定是某个刘家人开的,只是不方便露面罢了。 “这?真不是我的。”程翔都带上了哭腔,什么时候被人在口袋里放了这么多钱他也不知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放的。”他猛然朝吴亚存嘶吼。 “程队长你真是健忘,这些钱是我给你的呀。”吴亚存的嘴角扬起一抹讥讽,肖波这在此时打开那段录音带。里面传来“呲呲”声,没一会儿录音机里传出程翔和吴亚存的对话。 “程哥,不好意思,有事情耽误让你久等了。” “嗯,没什么,你东西准备好了吗?” “看程哥,你急什么?放心,数目我一点也不会少。” 接下来一段被快进。 ······ “程哥,这是怎么回事?我给你的数目难道不够吗?” “实话告诉你,我的目的根本不是这些,而是这整家录像厅。” 听到这里肖波把录音机关掉。 “事实很明显,程翔你还要抵赖吗?” 听到录音回放,程翔终于明白,自己在算计吴亚存的时候早就被对方计算,什么数目一点也不会少?他笨的以为是录像带的数目,对方说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栽赃在他身上的钱。然后他想到唯一接触到吴亚存的一个动作还是自己主动揽上他的肩膀,得意洋洋的告诉他自己的目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他欲哭无泪。 是呀,这种事,就算他花了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至于吴亚存说他不是这家录像厅老板的事,他早就不在意了,能开这样一家录像厅,又可以请得动县公安局的人,会是普通人开的吗?是他脑子进水了才会去听沈新的话,贪这两成的股份。 最快更新,请。 061 办厂 “肖局长,这回可真是谢谢你亲自走这趟。” 把人带走后,吴亚存将肖波请到了办公室,又送上了两条中华烟。肖波也不客气的收下,他知道这是正常的人情往来,不收,反而吴亚存后面的那人不安心。 “这个程翔也太没有眼光了,可惜只有他的一面之词也没有办法将沈新怎么样,下回如果沈新还不死心的要来磕,你就直接打电话到我那里。”肖波爽气的道。 “呵呵,经过这事还有哪个不长眼的会惹到这里?那个沈新不足为惧,他又不是笨人。”吴亚存给肖波点了支烟,又给自己点上。 “你也别这么客气的叫我肖局长了,我这个局长还是个副的,担待不起。相识就是缘分,我比你大点,我上面还有个大哥,他才是我们城关分局的一把手,你就叫我肖二哥吧。”见吴亚存年纪轻,又聪慧,加上是刘系的人,肖波有意结识起来。 “那我也不客气了,肖二哥。什么时候带小弟去见见大哥?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县城呢。” “啊,你没有去过县城?”肖波难以置信。 “是呀,你别看我现在是这家录像厅明面上老板,半个月前我还是一个身无分文,差点走投无路靠的穷小子。”想到半个月前的生活,吴亚存觉得一切像梦一样,所以他无比的珍惜现在的一切,想尽一切办法,做到更好。 “小弟,谁没有过去?我们华夏自古道:英雄莫问出处。”搭着他的肩膀肖波有感而言,不是谁都这么好运让刘系看上。 点点头,吴亚存走到酒柜,拿出一瓶不知名的红酒,倒了两杯。这个酒柜里的酒都是刘夕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说是让他练习喝酒。他虽然不懂酒,可从口感上还是品的出好坏,应该都不是差的酒,而且刘夕说可以请朋友喝。 肖波也不是懂酒的人,可他看到那个酒柜里还有茅台,五粮液就知道这酒不凡。 “怎么?二哥喜欢白酒?喜欢等会儿捎几瓶去,给大哥也送几瓶去,不知道大哥喜欢喝洋酒还是白酒?”见肖波的眼睛看的方向,吴亚存机灵的道。 “太客气了,小弟,你真太客气了。”肖波又惊又喜,觉得这个吴亚存更加值得结交了。谁都知道茅台酒本身价格不贵,可想要购买到那是比难还难,除了钱还要一百多张侨汇券,这是最难弄的,原本几毛一张的侨汇券现在已经炒到将近一元一张了,就算一元一张那也是有价无货。 “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几瓶酒而已,不过是见花献佛罢了,如果可以我不久可还真要麻烦到二哥和大哥。” “哦,你说。” “二哥看我这里生意还不错吧,老板有意转向县里,只是她不方便出面,而我对县里不熟,我前面也和二哥提过,我还没有去过县里,所以想请二哥帮忙看一下哪边有合适的房子开录像厅?最好是人流量集中热闹点的地方。”吴亚存开门见山的道。 他说的是开录像厅的事,肖波却从中嗅到了刘系要走出海东农场,往县里发展的重大消息。这个消息可是比他拿到茅台酒更让人兴奋,也是此行的最大收获。 事完,肖波押着程翔前往海定。 如吴亚存所预料,沈新将所有事推得一干二净,还指认程翔利用公务之便对他进行敲诈之实,而程翔的手下为了脱罪更是将程翔所有的事都抖了出来,有结交李海峰,对其做的坏事进行瞒报的,还曾恐吓受害人,还有就是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程翔这才知道生活之现实,他已经是墙倒众人推,不用他招什么,别人的指认也够他喝上好几壶。 这件事之后,沈新亲自来辉煌录像厅赔罪,不过吴亚存没有见他。 “这里不是你最终的舞台,没有必要和这些不入流的角色交集。”从三楼的窗户望下,我看着在辉煌录像厅门口徘徊的人道。海东只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也是我积累原始资金的第一步。这个年代,录像厅不愧为滚钱的机器,从草莓上收益来的三万资金投到录像厅,不过才短短一个月时间,已经回本。想当初我只是一个想法,给了吴亚存资金和设备,其他经营什么我几乎都没有参与,而吴亚存也没有让我失望,把这里做的有声有色。 “录像厅确实是稀罕的玩样,到海定我怕只有肖波一条关系不够。”反复敲打着烟头,吴亚存道。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有了场子还怕结交不到人吗?”相比海东农场这种小地方,海定县算是一个稍大一点的舞台,到时只要录像厅开起来,各路牛鬼神蛇自然会有现身的时候。看着他手上的烟,我蹙眉,“这么快就有烟瘾了吗?少抽一点。” “呵,这是做男人的必经之路,你不懂的。”他憨笑,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还是收起了手上的烟。 ********************************************************* 经过五月,最后一拨的草莓的热卖,大棚里的所有草莓已经售罄,因广大种植户的要求,农场方面和钟家再三协商,决定共同创建一个海东园艺基地,这个基地主营各种果树苗木,对种植户提供技术输出。而在这个基础上,钟飞红和所有海东农场的种植户签订了供销合同,海东农场将种植出来的水果将全部销售给钟飞红。她又斥资八万元,建饮料厂。这个项目得到了海东农场和东海市的高度重视,东海市,市委书记在饮料厂的奠基仪式上还出席剪彩活动。可如果让他知道,这个时候作为老板的钟飞红对这个项目还是一头雾水的话,他可能会当场晕菜。 想当初,刘夕给钟飞红计划书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拍板,天知道对于这个计划书的内容她是压根也不理解,什么饮料厂?什么矿泉水推广计划?桶装矿泉水,瓶装矿泉水?那和自来水有分别吗?她也实在不懂人家好好的家里有水喝,谁会傻乎乎的去商店里买和自来水一个味道的矿泉水?而对于刘夕所说的桶装矿泉水,她更是不理解,办公室商店谁家没有水壶,保温瓶,会要桶装矿泉水干嘛? 虽然她的心中这么质疑,但本着对刘夕的无条件信任,她还是出钱和刘夕一起办了这个厂。看到刘夕请人鼓弄出来的这台饮水机,钟飞红还怎么看怎么别扭。 “小夕,这水在里面这样烧能烧开吗?”她想说的是这么喝下去会不会拉肚子。可又不敢直接问。 “钟阿姨,你放心好了。就算没有烧开,这里面的水本身就是矿泉水,喝冷的也没有关系,否则这里不会有两个出水口。”饮水机是我早就想好的一个路子,在前世,东海市九十年代末饮水机广为流传,每家每户都有这么一台,而单位办公室基本都是一个办公室一台饮水机,饮水机里的水比自来水洁净,又省去了烧水的麻烦,普通的自来水在热水瓶里不会过夜,每天都要烧,而饮水机不一样,就算紧急情况家里来了客人,家里也不怕没有茶水招待。 “那这个机子我们投产的话,卖多少合适?”钟飞红看着机子问,如果买贵了谁会要这么个机子,桶装水要钱,机子又要钱,还不如自来水。 “这个机子我们免费送。” “什么那我们卖什么?”听到机子免费,钟飞红跳了起来。这还叫赚钱? “钟阿姨,你别急呀,你看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过亏本的买卖?我们饮水机不是真的送给客人,而是免费提供用。只要买我们的水,比如一次性购买十桶或以上的水,我们就免费提供这台机子,如果十桶水用完,不想用买水了,我们有权收回机子。对于外观高档一点的机子我们也可以适当的提高一次性购买比例。”我简单的介绍。这只是初期的计划,一切还从长计议。 “听你这么说还差不多,我觉得可以先到机关单位推广。”钟飞红奸笑着,首先她想起了还欠她一个人情的海定县县长周永军,开了厂,她是越来越有奸商的本质了。 最快更新,请。 062 刘夕的麻烦 这个年代的华夏人,对于赚钱处在一知半解的状态,钟飞红也一样,虽然她听了我的话投产了饮料厂,可具体她还是在两眼一摸瞎的状态,就因为如此,她比任何人都上心,不但每天看书,增长自己的知识面,在饮水机投产后,她就跑遍了整个东海市的角角落落,只为找到满意的水源,而在这期间,她也总算明白了矿泉水,自来水和纯净水这三种,我口中的水源的差别。 因为没有汽车,她每天开着一辆手扶拖拉机往返于水源地和农场之间,有时候有的水源地根本没有路,她就步行,有次还被蛇咬到,还好那条蛇没有毒性。在她一个月的努力下,她找了上百处的水源地,最后送样品去相关单位检测水源质量的有十份,有的因为水流不大,或者交通不便利等原因被她否定,从这些细节上我看得出钟飞红的成长进步。 看了检测出来的水源结果,最后钟飞红拍板了一处只离海定县半个小时车程的水源,也是东海市最高的一座山间泉水,雨大的时候,这里的山涧就会形成瀑布,山下是自然形成的一个湖,景色秀美,最后和东海市的商议,以付年租金的方式将整座山租了下来,一签就签了十五年。 等矿泉水的事情上了轨道,钟飞红总算喘了口气。 “这赚钱呀,真不是一门简单的活!”忙死忙活几个月后,我和她聚在东海饭店的包厢,钟飞红不无感慨的道。 “想要赚大钱,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钟阿姨,你要拿出每天数钱数的手抽筋的那股劲道。”我笑道。 “问题现在我一分钱也没有看到,就只看到全部的资产已经变成了一堆机器,我就心里郁闷呀,还劲道?你钟阿姨我呀,现在心肝儿直扑通扑通的跳。也不知道这堆机器什么时候可以变成钱?好在园艺基地不用我操心,你康叔叔全部担去了,我们收现成就好。”她现在是觉得有十双手也忙不过来呀! “钟阿姨,请个人来帮你吧,问问康叔叔,他上过大学应该认识不少这方面的人才。”我提议,要把企业做好做大,光是自己干可不行,还要好的管理人才,显然这方面钟飞红是欠缺的。 点点头,钟飞红同意。“你呀,早就该给我提议了。害我忙的半死不活。” “我如果早提出来,你总会不以为然,试过了知道这个人省不得,你也就死心了。”我拿起一串葡萄吃了起来,比起前世吃到的甜度,康华生带来的巨木葡萄口感差了好多,不过已经比原来海东农场的品种好太多。吃了两颗我就没有兴趣,改吃起了西瓜。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八月,西瓜销售的旺季,比起草莓物稀,海东农场可以说遍地是西瓜,几分钱一斤的瓜,让西瓜成为这个夏季最廉价的水果。 “你呀,就这么想着你钟阿姨,你钟阿姨现在自觉已经进步多了,就你还不满意。我现在最想呀买辆代步车,以后会经常海东和狮头山两边跑,开着拖拉机多不方便?谈生意也不好看,可惜园艺基地的钱我不敢动用,指不定还有什么地方要出生钱的事。” “早给你想妥了。”边说,我就丢了把车钥匙过去。 “这是?”她难以置信的看向我。 “别怀疑了,钟阿姨,钟董事长,去看看吧,你的小轿车。”我大笑着拉着目瞪口呆的钟飞红打开包厢的门,前往停车地点。原本把她约过来就是为了小轿车的事,这几个月看她开着那辆东方红的手扶拖拉机我也觉得够寒酸的,刚好,吴亚存提议买车的事,我就叫他顺便给钟飞红也弄了一辆,现在的录像厅可以说日进斗金,而吴亚存做事也日渐成熟起来,看着他把辉煌管理的井井有条,我也感到很欣慰。 看到着全新的黑色轿车停在广场上,钟飞红激动的眼泪滑落,这几天她做梦也想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实在是开着拖拉机爬山路爬怕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一看标志,她更是呆了,这是今年才刚刚在华夏投产的拉达2105。 摸着汽车,她是越看越欢喜。 “喜欢吗?”我问。 “很贵吧?” “还好,平民的价格三万多点。”我回答。三万多的车确实是平民的价格,再过几年随着物价逐年递增,这辆车还要疯狂涨价。 打开车门,坐上,钟飞红更是爱不释手。连忙,她载着我在海定县兜风去了。 而我不知道的是,在家,一场针对我的风暴才刚刚拉开帷幕。 陪着笑,送走上门告状的家长,邱燕妮是又气又惊,气的是前来告状的那位家长,原本该名学生因为家里有钱,在学校里最是嚣张,经常在小店里买东西,或者在学校食堂大鱼大肉,吃不了就倒掉,这样的行为也就算了,还嘲笑因为家庭贫困天天吃自带咸菜加馒头的一些同学,蓝枫看不过眼就找那名同学理论,结果反而遭到辱骂。本来这件事情蓝枫也就吃闷亏,谁叫他手上没有别人有钱,可谁想他无意间将这件事告诉刘夕后,刘夕塞了好几百元给他,并告诉他用钱砸死那名辱骂他的人。结果可想而知,在该名学生再次在蓝枫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蓝枫爽快的请了全班同学喝汽水,唯独没有请那名自持有钱的暴发户学生和他那些狗腿子。这是那名学生入学以来受到的最大的羞辱,当天回家,他就向家里去哭诉了,而她母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带着委屈的儿子上门讨要说法。 这就是开头一幕出现的邱燕妮笑着把人送走的原因,尽管她心中也非常的不耻那对母子的行为,更让她吃惊的是儿子,他哪里来的钱请同学?二话不说的她上楼,翻起蓝枫衣物,不翻还好,一翻居然翻出几百元之多,从来她就不会让蓝枫身上带超过1元的钱。拿着钱下楼,顿时她把疑惑的目光转向刘家笙的母亲,据她所知自从开了那家小店,家里最有钱的属是她婆婆和二叔了。 “不是我,不是我。”接收到邱燕妮不善的目光,李丽华连忙否认,他们二老虽然宠溺小孩,可邱燕妮的规矩还是不敢破坏的。 “蓝枫,你自己说吧,这钱怎么来的?”要说自己儿子去偷去抢她是怎么也不敢相信的。 “妈,反正这钱我不是偷不是抢来的,你就别问了,我答应过人的。”他自知理亏低下头去。 “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不听妈妈的了是不是?”从来不会隐瞒的儿子现在居然还会隐瞒了,想到这里邱燕妮就开始流泪。而母亲的眼泪就是蓝枫的死穴,他连忙上前,在地上跪下。 “妈妈别哭,我错了,我错了。” “那你说说看,是谁给你这么多钱?”收拾起情绪,邱燕妮问。 “是刘夕,她让我用钱去砸那个人的。”虽然很不齿自己的行为,可看到母亲流眼泪,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唯有乖乖投降。 “小夕?她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她再次把目光看向自己的婆婆。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了,据我所知,她爷爷也没有给她这么多钱过。”她还时不时的买烟给她爷爷,这点李丽华也疑惑,不过她没有说,至于钱?“会不会是徐立基给她的? “不管这钱是从哪里来的,一个女孩子不读书这么闲逛下去也不是办法?小夕过年也要九岁了,妈,你帮着劝劝二叔,为了小夕的将来,一定要去学校。”她担心的还不止这个,前段日子听人说好像看到小夕去了辉煌录像厅,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去那种地方做什么?她还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刘家笙,怕他大发雷霆,现在又发现小夕给了儿子这么多钱?说明小夕的身上更多,就算是徐立祖给她,给这么多钱干嘛?怎么看那家修理铺也不是生意这么好的样子? 想到这里她觉得势必要和刘家笙做做沟通了,人说后妈难为,教的严厉一点,有灰姑娘和白雪公主的童话故事在先,怕被人家说闲话,而放任?那完全对小孩子没有好处,小孩现在还无法分辨这个社会的善恶一不留神,只怕误入歧途。 最快更新,请。 063 康华生的推荐 (介于这周的好成绩,加更这章!请大家耐心期待,我这条鱼虽然很爱偷懒,但一定会努力码字的,尽快把坑填了!) 晚上回家,听到妻子的唠叨,刘家笙也万分苦恼,他比妻子多知道一点,那个开录像厅的小伙子不久前还因收保护费的事情被联防队抓过,后来因他母亲差点自杀身亡,加上徐立祖没有指认,这件事情才作罢。没有想到这样和女儿有交集起来,要说女儿因此会变坏,他是打死也不会相信,但别人会怎么想?只觉的女儿和那样的人认识就是学坏,录像厅的名声也确实不好,还传出播里面放色情录像带,只是一直找不到证据,否则他哪里容得了海东有这么颗毒瘤的存在? “放心,我已经和二叔谈了,明年小夕就去上学。”刘家笙拍拍邱燕妮的肩膀,让她稍安勿躁。然后灭了台灯,钻进温暖的被窝。 “二叔这么固执怎么会给你说动的?”翻身窝进丈夫的怀中,邱燕妮问。 “明年不是要去海定县了嘛,总不由小夕这么下去。” “那倒时要不要让小夕跳级读?我其实很好奇二叔教小夕到什么程度了?”说道刘翰睿的教学,邱燕妮只能摇头,蓝枫一起学习没有多久,连她这个望子成龙的母亲也看不下去了,而小夕居然还有大把的闲情逸致出去溜达,若不是她见过刘翰睿每周的试题,她都要认为刘翰睿放水了。 “不管她的知识学到了什么程度,她的内心终只是一个小孩子,和大龄的学生一起,有害无益。我想还是让她按部就班的来和同龄人多玩玩。” “可这样在学校她会不会不合群?”做为女人,她远比刘家笙考虑的事情细致,而且小夕本身的思想也比一般的小孩来的成熟,在幼儿园时她就有发现这个问题,除非是别的小朋友缠她,她几乎没有主动和别的小孩一起玩过,大多数户外活动,她都是一个人在琴室练琴。 “有什么不合群的?我知道你所担心的问题,可小夕才八岁,我不希望她太过成熟,八岁的小孩就是该有八岁小孩的无忧无虑,我总觉得女儿太过成熟,不是一件好事。”有时候刘夕的成熟会让他有种莫名的心痛。总感觉孩子太过成长就会飞离自己的身边,可他还没有看女儿长大呢!多矛盾,却是他现在的心情体现。 金秋十月,继辉煌录像厅在海定县试营业后,东辉饮料厂的第一项产品金露矿泉水正在市场试水。与此同时,康华生也介绍了一个同学给钟飞红认识,据说他那名同学因为家里的一些变故从美国辍学回国。而他的背景又让那些大企业,特别是国企非常的敏感不愿意请他,康华生和他谈了钟飞红企业的情况后,他非常的感兴趣,反倒是康华生向钟飞红表明了他那位同学的身份后犹豫了起来,华夏的政治体系不是国外可比,虽说现在改革开放,到处都在宣传首先要解放思想,可谁知道哪天这个风,又要变化?, “钟阿姨,你就放心的用吧!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了。”看了康华生给的资料,我开腔,原本钟飞红也只是等着我的这个决定,让她坐了董事长的位置,可她总认为我的决定才是至关重要的。 这个叫秦向前的人身份或许对别人来说显得神秘,可对于知道京城贵圈的我来说,就不这么着眼了,不过又是一个外省大员,因为家族大佬倒下被清算,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倒也给我提了个性,刘家会不会有这个危机?在后世,我清晰的记得老头子倒下,第一个被清算的是小爷爷刘翰明,然后大姑姑刘嘉阳倒戈,不久,父亲也因为我的事事发。相比刘系的其他人,他的事发完全和刘系不着边际,可里面的事又有谁说得清?除非身家清白,否则哪天上面有心清算,谁也逃不了。 “那好吧,你说行就行。”钟飞红点头。 几天后,秦向前到访,钟飞红在海东饭店开了一个包厢,为秦向前接风。 秦向前身着一件中山装,带着四方眼镜,外表儒雅俊逸,一点也看不出这样一个偏偏儒雅的青年,曾是名噪岭南的第一纨绔公子。和他的谦逊自然比起来,反而是钟飞红比秦向前更紧张,说话结巴,表情比秦向前还要谦逊,仿佛钟飞红是属下,而秦向前才是老总。这也难怪钟飞红,不知道秦向前是一回事,知道了面前男子曾在伟人的膝下玩耍过,他的祖祖辈辈都是岭南的一方贵族,祖父较早投诚共党,是华夏的开国大勋,父辈继承遗志也是一方的大佬,权倾一时,可以说在岭南那个地方,秦家根深蒂固,平民百姓的她能不紧张吗? “钟总不用这么客气,如今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一样要为五谷杂粮,油盐酱醋而奔波,您能请我,反是我的荣幸。”看出钟飞红的紧张,秦向前首先谦逊开口。 这样的风度,让一直在旁窥视的我佩服不已,能屈能伸,完全也没有一丝对过去向往或者看不起这里的样子,这是做大事,能再次崛起的先决条件,如果他今天来,还是带着他高傲的公子头颅的话,毫不犹豫,我会请他回家。 “哪里?我们是一个刚刚开起来的小厂,能请到你这样的管理人才,才是我的荣幸。”慢慢的钟飞红的紧张也在褪去,微笑的侃侃而谈。 “看你们都这么客气,呵呵,希望我没有介绍错人。”康华生笑着给两方和声,让双方的气氛更加融洽。作为老同学曾在美国学习的康华生受到秦向前的颇多照顾,所以现在他希望老同学放下过去,能在这里有个重新的开始。海东是个小地方,秦向前在这里不会受到太多的关注,这也有利于他走出过去的荣光和别人的异样眼光。不是所有人都向钟飞红这么淳朴,有些人看到这样一个曾今的风光人物落魄,恨不得还踩几下。 “钟阿姨,我肚子可饿了。”我在这时开口,这样的话平常可都是小吃货说的,不过小吃货和蓝枫上学,没有口福。这时我发现好像也蛮长时间没有在家里看到蓝枫了,也不知道上回那个欺负他的同学有没有被他反扳回一局?我不知道的是,这几天压根不是两人没有见面,而是蓝枫出卖了我,觉得心里有愧,故意躲着不见我。 “服务员上菜。” 听到我喊饿,钟飞红连忙叫上菜。 “都是些家常菜,我们海东是个偏偶之地,没有什么珍味佳肴,有的只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贵在新鲜。” “钟总客气了,秋天可正是吃螃蟹的季节,看这一个个肥的都是膏黄的美味,我是感觉恍如来世。”优雅的拨开一只螃蟹,看着螃蟹里的橘红色蟹黄,和发白曾亮的蟹肉,秦向前感慨万千。 看着他不紧不慢吃螃蟹的动作,我暗道,不愧为大家族出身,就连吃个螃蟹也能吃的这般优雅,在他的手中,他仿佛不是在吃一个螃蟹,而是在解剖一件艺术品,同样已经算是京城贵圈的父亲,吃起这螃蟹就没有这般的赏心悦目了,一样吃,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真正的大族世家,如果徐立祖在这里,就会发现在吃的餐桌礼仪上,这个秦向前和徐立祖有着惊人的相似。所以在华夏才会说三代看吃,五代看穿。再看秦向前的衣服,虽然普通,可是没有一丝的褶皱,要知道他是从上海方向过来,坐船加上坐车最起码也要一天一夜的时间,他这是怎么保持的? “你也别这么客气叫我钟总钟总的,我不过是芝麻大点的厂,这么叫我多不好意思,我比你大几岁,以后你就叫我钟姐吧。我也叫你小秦怎么样?”钟飞红提议。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秦向前知道推脱不掉,也就没有推脱的接受下来,心中也对钟飞红的好感增添了许多,不管未来如何,他也总算在这个地方落脚了。眼前的一切虽然都还很陌生,但他相信自己能适应,因为他身上流着的是秦家的血。 最快更新,请。 064 哈佛入学 有了秦向前的助力,很快,东辉公司有了一系列的举动,首先,他谈妥了向海东农场信用合作社贷款事宜,年前东辉水果连锁超市也在海定县开业,而东辉生产的饮料系列,鲜果橙迅速风靡了整个东海市,和矿泉水比起来,鲜果橙的市场优势更加明显,它几乎把含酒精成分的果汽酒给替代了下去,相比果汽酒,鲜果橙更加适合小朋友的口味。由于年关临近,秦向前加大了鲜果橙在广播里的宣传力度,差不多把贷款来的大部分资金用于了宣传上。和电视相比,这个年代的人更接受广播,四线城市有电视的家庭少之又少。原本钟飞红是极其的犹豫这个计划,可看到市场明显的回报之后,她一颗悬着的放了下来。 听着广播里铺天盖地的:今年过年喝什么?就喝东辉鲜果橙。的广告语,我这个时候已经坐上了前往上海的轮船。不错,这句广告语是我剽窃后世非常有名的一个保健品广告:今年送礼送什么,送礼就送***。在后世这句广告语几乎磨了一代人的耳根子,在这一世,有了我这个穿越者剽窃在先,不知道那家保健品公司还会不会出来这句广告语? 又一年的新年到来了,看着大海上纷纷扬扬飘落而下的雪花,我拢了拢身上的棉袄,和两年前怀揣着母亲留给我的五千元,我当是一笔巨款时相比,现在的我显得淡定了许多,不论是东辉饮料还是辉煌录像厅都走上了正轨,而这一切对我来说还只是一小步的起步。相对于外面的顺风顺水让我感到担心的是家里的情况。 蓝枫总算被我逮到,他也老实交代了出卖我的事情,可反常的是不论是邱燕妮,还是老爸都没有找我谈话,这是非常不正常的现象,对我来说事情反常既是妖,我觉得有必要和老爸邱妈妈谈话了。 来到仓头,我看到老爸坐在抽烟区悠闲着抽着烟,由于我们所在的区域是额外花钱的区域,加上仓头冷风寒风冽冽,所以现在就只有老爸和邱燕妮在那里,此时邱妈妈靠在老爸身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看到他们二人的浓情蜜意,我觉得总算弥补了前世的遗憾。 “小夕,这么冷,你怎么出来了?”看到女儿,刘家笙掐灭了手中的烟。 邱燕妮迅速的把我揽过去,坐到了两个人的中间。 “瞧你,小手冻的冰冰凉。”捂着我的手,邱燕妮道。 “爸,妈,蓝枫已经把出卖我的事情对我说了。”我低头,小手被邱妈妈温暖的大手包着,反而不知道话怎么说了。 刘家笙和邱燕妮互看一眼,认真的问:“那你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们钱是什么地方来的?” “我可以说,不过爸爸先答应我,不能生气。”我仰起小脸。如果将那件事告诉了父亲,对他我将再没有心结,只是父亲还会对母亲有反应吗?邱妈妈又会如何? “你说吧!爸爸不生气。” 将我抱到腿上,父亲一如以往的温柔。一股温暖的熟悉的气息从父亲身上散发出来,我贪恋的汲取了几口,终于鼓足勇气。 “妈妈走的时候放在我的衣柜,她留了封信,说不能陪我长大,这些钱留给我。那时你已经和邱妈妈结婚,我为了不影响你们就隐瞒了。”我把发现这笔钱的时间推后,否则我解释不清为什么我会认识字,而和邱燕妮结婚从京城回来,我已经在爷爷的魔鬼式训练下认字。 感觉父亲抱着我的手逐渐收紧了起来,我疑惑的看着表情依旧没有变化的他。父亲还没有忘记母亲吗?是我高估了他用情的程度? “既然这些是她留给你的,你就留下吧。”原本以为已经枯萎的感情,何时发现她还在心中腐败着,一触即痛,刘家笙也马上发现了自己抱女儿的手劲不对,连忙放开。 邱燕妮蹙眉看了一眼边上的父女俩,虽然见刘家笙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可作为女人的本能直觉,她还是感到了他的变化。不是她多想。 “这么说我们小夕原来是个小富婆,能和邱妈妈透个底,那笔钱有多少吗?”和刘家笙考虑的不一样,如果这钱数量少就算了,万一是一笔大钱呢?一个小孩子拿着这么多钱不会是一件好事。 “五千。”这点我没有隐瞒,毕竟全部他们拿去帮我保管,以我现在的身家,也承受的起。 纵然知道前妻走的时候,留的钱不会少,可五千还是让刘家笙吃了一惊,那可相当于他大半年的工资了。 “我一直以为家里二叔和母亲才是大财主,没有想到我们小夕也是一个小富婆呀。”无声息的刘家笙握住了邱燕妮的手。而邱燕妮回以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一握让邱燕妮有点忐忑的心安定了下来,看着刘家笙的侧脸,她发现不知几时这个男人已经和心中那个永远逝去的影像重叠,每个人都会有过去,可爱情还是自私的,就算明知道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在心中做比较,自己会比他原来的那位差吗?以至于连小夕说的那个数字对她也不再重要,既然丈夫说小夕拿着这笔钱没有问题,也就随她去吧!虽然这船的仓头寒冷无比,可有丈夫的陪伴,连这寒风也彷如是微风拂面。 我们坐了一天一夜的船,清晨时分,船在也逐渐靠近黄浦江的十六铺码头,清晨的黄浦江上,起了一层淡淡的薄雾,色彩斑斓的霓虹穿透了那层朦胧,把城市渲染的更加神秘而妖娆,江上嘹亮低沉的船笛声鸣起,“呜——” 两年没来上海,感觉这座城市繁华了很多,很多高楼都在这两年间冒起,也提醒着我这个国家发展的速度。和去年相比,今年我们回京的人数多出了我和徐立祖,不放心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海东,而发生过去年差点在拘留所过年的事件,这回父母和爷爷说什么也不会让我一个人留在海东了。 在上海停留了一日,我们就坐飞机飞往了京城,记得第一次来京城的时候,来接机的是小姑婆刘嘉怡,不知道这回是谁?我在飞机上胡思乱想着,爸爸妈妈,蓝枫和爷爷奶奶都坐在前排,而我和徐立祖坐在后座,逛了一天,当其他人都睡去,我在迷迷糊糊之间发现有人握住了我的手。 “刘夕,你睡了吗?” 我睁开眼,“立祖?什么事?”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我有点糊涂,他这幅样子已经很长时间了,有什么这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原本不问他,就是想让他自己来和我说,可看他这幅样子,我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小夕,在几个月前我已经向美国的哈佛大学提出了入学申请,可能不久就要来通知了。” 我想过徐立祖有一天会走,可是这么突然,我还没有准备好。这些年的相处,也因为他比一般人的成熟,我和他相谈很多。很多不敢让家人知道的秘密,都能和他分享,他完全就是我的蓝颜知己,而这么一个知心的朋友忽然对我说不久可能就要离开我了,这让我怎么能够接受?可想到他未来的发展,我总不可能真的把这个天才自私的绑在身边吧!他注定就是天空那只翱翔的飞鹰,不可能会对地面有所倦留,就是落脚,那也只是偶尔的歇息。 “想什么呢?这是好事。你去吧,身上钱够了吗?”撇开阴霾的情绪,我笑着问。 “够了。”徐立祖低下头,原本这趟京城之行他是不想来的,可一想到马上就要离开这里,离开刘夕,这让他有点不舍。就为了多看她几眼,多相处一会儿,所以他来了。 “别骗人了,你那家修理铺一半给我了能赚多少钱?”我小声的说着。“你走的时候,别偷偷摸摸的,知道吗?怎么说都让我帮你践行践行,我怕会哭呢?”轻垂了他的肩膀一下,我索性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因为是小孩子我可以肆无忌惮的任性,如果我们都长大了,那时我可能不会再做这样适合情侣的动作。 “我会给你写信的,你别不回我。”摸着我的秀发他道,眼里满是温柔,只是没有察觉。 “会写的,只怕你在哈佛认识了漂亮的MM,只顾着恋爱,就把我这个小孩子忘记了。” “不会。” 他的回答简洁,利落。而我也不和他争辩这个问题,反正时间会证明一切。 。 065 江山代有才人出 各领风骚数百年 下了飞机,我看到开着军用吉普的邱宏志已经在飞机场上等候,看到我们一行人,他连忙迎上来。 “刘英雄好!”邱宏志先向刘翰睿行了个军礼,然后转向妹妹邱燕妮和妹夫刘家笙。 “妮子,家笙,我代表全家来接你们回去。”带着憨厚的笑容,他殷勤的把我们的行李提上车。 “喂,那我们呢?”听到邱宏志要把刘家笙带回去过年,刘翰睿不满了,他邱家要全家团聚,他们刘家就不要团聚了吗? “那个叔,我在机场门口看到了你们家老爷子的座驾,想必来接你们的吧!”挠挠脑袋,大年三十,亲家和自己家却实两难团圆。他反正只是执行家里安排的任务,其他也不是他一个粗人能考虑到的。 “二叔,邱家就燕妮一个女儿,爷爷会理解的。”带着歉意,刘家笙对刘翰睿道。这种事情每个家庭都难以避免,除非大家都不在家里过年,也难怪酒店的生意一年好过一年。也许今年回去他就可以提议一下,来年过年去王府井或者京城饭店去订个包厢,不知道两边能不能同意? “好啦,去吧,你二叔和你开玩笑。”这时李丽华上来打圆场。 “妈,那你也保重。”看着母亲,刘家笙更显歉意,过年谁都想着和自己的孩子一起过,可京城燕妮也就这一年来这一趟,所以他会偏向邱家一点。 “妈,对不起。”邱燕妮也含着泪道。 “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了,又不是生离死别,不就是过个年,去,把眼泪擦了,否则回去以为你们受了什么委屈。”李丽华拿出身上干净的手帕,递上,而刘家笙也适时拿过,给邱燕妮擦起了眼泪。 “爸,你和妈妈去邱家过年,我就不去了,我和立祖就回刘家老宅,我要和爷爷过年。”一早就有打算的我没有让邱宏志拿我的行李,而是自己抱着道。 “那好吧,你和立祖就留下,立祖第一次来京城,你多照顾他一点。”刘家笙嘱咐。 “安啦,你们走吧!”我挥挥手,“四舅舅,我爸爸在你们邱家可是孤军奋战,你要多帮着他一点。”我意有所指的道,我所指的当然是老爸的酒量,邱家几个全是大酒缸,就是几个刘家笙也吃不消,别说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 “呵呵,知父莫若女呀!你放心,就凭你这句话,我都站在你老爸这条线上。”带着大笑,几人上个那辆军用吉普车,剩余我们一行人先往安全安全通道。 出了机场,我们就看到前来接机的司机老陈站姿笔挺在老爷子那辆拉风的红旗车旁边。见到我们连忙向刘翰睿行了个军礼,然后把我们的行李放到了后车厢。 “小夕,你不用特意为我留下来的,我老头子一个过年无所谓的。”上了车,刘翰睿叹道。 “爷爷,我是您的孙女,是刘家的人,我爸爸他做邱家的女婿,不代表我这个女儿也要入邱家的门呀?”我撒娇的倒在他的怀里腻歪,马上,刘翰睿最后一丝烦恼也抛掉了。老家伙虽然嘴巴上说什么无所谓,可哪个老人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在身边,何况这么疼爱我的他。 看到我把刘翰睿摆平,奶奶李丽华偷偷的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还是我们家小夕懂事,记住,你是我们刘家的人,在哪里都不要忘记了你背后站着我刘翰睿。”刘翰睿略显骄傲的宣布,也让前座的司机一愣,这个在刘家做了刘云昌半辈子司机的老陈还从没有见过刘翰睿对谁这么和颜悦色,难道是这位英雄老来转性了?不过很快他会发现刘翰睿还是那个脾气火爆的刘翰睿,只是他慈祥和睦都只是面对面前这个小女孩才会有的。 两年的时间,四合院依旧是原来的四合院,连院子里的那棵海棠树也不曾改变,时间岁月好像在此间凝固。外面轰轰烈烈的大改革好像与此间完全隔绝。 红旗车的喇叭早早的宣布了我们的到来,所以一进门,小姑婆刘家怡已经在门口等候,而在她旁边的还站着大姑婆刘嘉阳,只是相比小姑婆刘嘉怡的开心,刘嘉阳就显得不这么乐意了。 “二哥来了,也只有二哥来了,才劳动的了我们刘家大小姐的尊步。”刘家怡看着不情愿的大姐调侃。 “小妹你胡说什么?我可是心甘情愿来这里接二哥的。”看着刘家怡,刘家阳就一阵恼火,原以为父亲把她从东北调到京城是另眼相看了,没有想到还是比不了瘸了腿的二哥。在里面一听外面司机的喇叭声,她和小妹就被派出来迎接。 “大姑婆好,小姑婆好!” 在两人的斗嘴中,我礼貌的问好。 “小夕,我也要叫姑婆吗?看着两个都好年轻呢?”徐立祖来到我耳边小声的道。 不过他的话刚好被耳尖的刘家怡听到。 “这个小朋友是谁呀?你可别跟着刘夕叫,看吧,把我都叫老了,呵呵,阿姨家的小孩和你一样大的呢。” “不行,你叫姑婆阿姨的话那我岂不是要叫你叔叔了?辈分全部乱了。”我才不要徐立祖平白无故的大我一辈呢。 “小姑婆好,大姑婆好。”听了我的话,徐立祖二话不说的连忙喊人。听得刘家怡直喊无趣。 “我说小朋友,你这么听小夕的话做什么?不过小夕你怎么没有跟你爸爸妈妈去邱家呀?”话锋一转刘家怡问道。邱家接刘家笙和邱燕妮去过年时先前向刘云昌打过招呼的。邱家虽然霸道,但刘云昌的面子还是要顾及的。 “我想陪爷爷在刘家过年呀。”推着刘翰睿的轮椅我跨进四合大院。 “这一年怎么样?在东海还习惯吗?” 推着轮椅,来到书房,刘云昌已经在等候,和一年前相比,他的外表没有太多的变化。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身体已经一年不如一年了,没有把下面的事情安排好,他怎么也不放心闭眼的。 “没有所谓习不习惯,对我这个残废的人而言,过一天是一天我只想看着我的小夕快些长大,我也就没有遗憾了。”也只有说道小夕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些许变化。 “那丫头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刘云昌叹息。 “听说你把大妹调来京城了?”停顿了一会儿,刘翰睿开口。 “人老了,有些事情也是要布置起来了,万一哪天要走也走得安心点,不至于像秦家那样被清算,树倒猢狲散,上百年的经营毁于一旦。而我们刘家还算不上传承,二代里面你我最不用担心,翰明做事也算精明老练,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嘉阳,做什么都冒冒失失。”摇摇头,刘云昌似乎都不想再谈她。 “你也太过杞人忧天了点,儿孙自有儿孙福,上面也不会无故针对某些人,如果不是他们自己触碰到了底线,也不至于落得如今下场。”对于这方面刘翰睿看得比谁都开,这个世界哪里有永不断送的传承?就是秦始皇想追求长生不老之药最后又如何?有道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年初,家笙的任命就要下来了,海定县的县长。这回他的功劳不小,不出意外十年之内就可以爬到省里,现在人人都在高喊改革开放,可市场人心都开放了,各种诱惑也就接踵而至,有多少官员可以抵挡?我们刘家就看这第三代了,你可要帮我把好这个关。” 。 066 冲突 除夕之夜,按照老人的习惯照例不睡觉,叫做“守岁”。大家围炉共坐,笑语喧阗,欢腾室内,小孩子们则在街上放鞭炮。夜半子时,合家坐到一起吃“更岁饺子”,徐立祖对华夏的传统文化过年很是感兴趣的体验了一回,在香港他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新年。而我只记得中途迷迷糊糊的被人拉起吃了几个饺子继续爬我的枕头山,这点好像和前年第一次来过年无人理会的样子有很大差别。不过我这时还真不希望被别人关注。 “这孩子,还说要陪我过年,结果她就是这么陪我过的?呵呵!”一边喝酒一边吃着饺子的刘翰睿看着睡迷糊的我笑道。如果我现在还有三分意识绝对会反驳过去,我的人都已经陪你过年了还想怎么样?想睡觉我也没有办法,有本事给我吃兴奋剂呀,你有吗?可现在我只能任由刘家的服务人员像提木偶一样被她摆布抱去卧室。 “你还说她,这么多年来你什么时候一起这么开心的过过一年?就是去年从东海回来,你除夕露了下脸就回去睡觉了。”李丽华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跟过去,放压岁钱。 “好啦,丫头要睡觉由她去吧,去年她没有来,记得给她包大点的红包。”刘云昌笑眯眯的开口,他是爱屋及乌。 “爷爷,你不公平,我们也要大红包。”嘟哝着嘴,刘翰明的两个女儿开口,她们一个今年12岁,一个过完年9岁。 “家玉,家宝,不可以无理,你们都当姑姑的人了,还和侄女抢还不害臊,小夕去年没有来,你们年年都来。”刘翰明训道。 “我不嘛,我就要,我就要。大伯母,你不给我们一样多的红包,就一个红包也别想给她放。”乘着大人一个不注意,刘家宝跑到李丽华面前,将她拦下,就不让她过。 如果在平时,刘云昌也极为疼这两个姐妹花,一定会满足她们的要求,可今天不一样,刘翰睿的那句“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的话记忆犹新,令他感触颇深。教育还是要从娃娃抓呀,看看同样过完年九岁的刘夕,又比比眼前的刘家玉,一股恼怒油然而生,在这样纵容孩子不用等到他百年之后,刘家就要完蛋。 “啪!”大手往桌子一拍,他厉目扫向两个闹腾的小家伙。 “几岁的人了?几个红包也要眼红,不让送,今年的红包一个都别想要。你们听着,今年谁都不许给这两个小家伙发红包,包括你们做父母的。”他对着几个子女道。 被刘云昌这么一吓,大的刘家玉毕竟已经12岁,稍稍懂事,不过她从小到大,也没有见过爷爷发这么大的脾气,当下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而刘家宝,惊了一惊当场哇哇大哭起来,被见事不妙的刘翰明夫妇带了下去。 “不就是几个小孩子的红包嘛,爸爸他这样至于吗?”到了房间,刘翰明的老婆,赵爱红一边安慰小女儿一边不满的朝丈夫唠叨。 “你少说几句。”虽然他也对刘云昌今晚的态度疑惑,可毕竟他平常一直对父亲有着敬畏之心,很难反驳。 “我看呀,这个家很快没你的位置了,你看父亲把最喜爱的二叔弄到了东海市帮刘家笙,又把大妹调到了京城,现在只有你爹不疼娘不爱的,现在我们女儿还要受这种气。“边说,她一面想,然后,顿觉今晚的委屈大发了,跟着女儿一起哭了起来。她完全没有想过今天的事,是她两个女儿无理取闹在先。 被她这么一哭,两个女儿更加一发不可收拾的哭着要父母为其讨要公道。 “你们这是?”皱眉看着妻子和两个女儿,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出去到院子抽起了闷烟。 无疑今晚他会是刘家最郁闷的一个人,忽然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回头,“家强?你怎么也出来了?你爷爷没有再发脾气吧!”见到来的是他即将满17岁的儿子,他不太确定的问。 “没有,我见你们这么长时间没有来,就过来看看,是不是妈又给你难受了?”他刚才在屋里晃荡了一眼,看到正哭的呼天抢地的母亲和妹妹。 “唉,这大过年的,也不知道演的是哪出?”吐了口烟圈,刘翰明苦涩的摇头。 “爸,爷爷再对二伯另眼相看,也因为身体上的残疾无法成为刘家的顶梁柱,而大姑终究是外系,刘家二代只有你一个人,你担心这么?”站在到刘翰明身边,几时他已经成长的和父亲一样高大?他看着这个曾经让他仰望的男人,相信他会比父亲爬的更高。 “呵,你会这么想代表你成熟了,可刘家三代呢?家笙成长的太快,我怕你追不上。”在他的层面,考虑的早就不是自己,他总要把这个接棒的事情考虑周详。和外部的竞争比起来,刘家的内部竞争显得更加激烈,毕竟内部的资源有限。“以后他在南方只会越发展越顺。” “可那边他是孤家寡人,东海市不过是四线城市,连三线都算不上,一旦他被提到一定的高度,你认为刘家的竞争对手会任其发展吗?到时他只会是众矢之的。”眯着眼,刘家强的眼中泛出危险的光芒,刘家未来的所有资源只能是他的。三代代表人物也只能是他。 八二年的第一天,我是被枕头下的鼓出睡得不舒服搁醒的。掀开枕头,看到几个大大的红包压岁楞了一下,算起来这是我第二次在刘家过年,第一次的红包除了奶奶的稍大其他的都差不多,而这次明显的不同,几乎每个都是大红包,难道是因为物价涨了红包也涨了?我完全不知道因为这几个红包昨天晚上家里还闹了一通,某些人连一个红包也没有拿到。我揉揉难受的脖子。起床,才发现整个大院都静悄悄的,居然我是最早一个起床的,庭院厚厚的一层积雪还没有被踏足的痕迹,我欢笑着一跃跳了进去,在这张“白纸”上任意的创意着。 “新的一年长了一岁就是不一样了,连赖床的毛病都改了。” “新年好呀!”我回头,听到声音我已经知道是徐立祖来了。没有想到他也这么早起床,不对,看到他眼眶下明显的阴影,我蹙眉:“睡不习惯吗?” “你不觉得错过了什么吗?”答非所问的,徐立祖在青石台阶的走廊上蹲下。我忽然发现他还是穿着昨天来京城时包裹的不合身的大棉袄,在上海没有买到北方穿的大厚冬衣,这件还是好不容易找到的,虽然不合身,不过父亲还是把他买来给不以为然的徐立祖备着,果然到京城,出了机场气温就骤然下降,这个时候,这件不合身的衣服就派上用场了。 “走,我带你去商场,大过年的你穿这样简直丢我的脸嘛。”我拉着他的手,就要往外面跑,结果又被他拉了回来。 “不过就一副臭皮囊,我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喂,你是不是怕我迷路呀?”我眯着眼问。 “刘大小姐,你逛商场不看时间的吗?迷路事小,可大年初一,哪边商场六点就开门了?” 指着自己手表的指针,我顺着徐立祖的目光,看到他的手表指向,六点零五,天哪,丢脸丢大了,我几时这么兴奋的跑出来晨运过? “这么早,那就?我不怀好意的笑道。” “想虐我?别忘记了我的高IQ,来吧,谁怕谁?”徐立祖勾勾手指。 “你的高IQ可不表现在棋艺上。”我也毫不示弱的反驳。 接着,我跑进西厢,搬来老头子的象棋。 我和徐立祖的象棋都是爷爷刘翰睿教的,和其他方面表现出来的天赋不同的是,徐立祖居然对象棋反应相当的迟钝,也不知道原因出在什么地方,不论围棋象棋还是国际象棋,徐立祖好像对棋类没有天赋,也许就是因为在这方面表现出来的平庸让他觉得自己像个普通人,所以他还是比较喜欢下棋,而我喜欢和徐立祖下棋,就完全冲着虐天才去的。 在海棠树下,我们清扫出一片积雪,就搬来桌子椅子“开战”了。随着“战局”的深入,不知不觉,也忘了时间。 “这么举棋不定做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输了就输了,不过就一局棋。”我看着犹豫不决的徐立祖催促。 “这哪是一局棋的问题?你不懂的。” 忽然院里传来声响,我抬头,是刘翰明家的两个女儿,12岁的刘家宝和9岁的刘家玉。穿着鲜红色大衣,把两张小脸照的明艳动人。只是她们凶神恶煞般像个仇人一样的瞪着我,着实破坏了美感,这又是哪出?我心道。 。 067 打架 忽然院里传来声响,我抬头,是刘翰明家的两个女儿,12岁的刘家宝和9岁的刘家玉。穿着鲜红色大衣,把两张小脸照的明艳动人。只是她们凶神恶煞般像个仇人一样的瞪着我,着实破坏了美感,这又是哪出? 难道是昨天叫的那两声姑姑让两人记恨到现在?我也就记得昨天在叫人的时候,这两个姐妹花发了不小的脾气,认为我把她们叫老了,不过也没有办法,辈分摆在那里,虽然不高兴,后来碍于家里大人的脸面,两人还是收敛起了公主脾气。我不知道除夕之夜睡着后,因为红包所引发的事,还一直以为她们因辈分的问题在纠结,哪里知道她们今年一个红包也没有收到。 原本我还是要依照规矩叫人,可她们的小脸这么吓人,我想还是算了,反正大人们又不在,她们也不愿意听,何必去讨人嫌。 可刘家玉和刘家宝见到在海棠树下,悠闲下棋的人可以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她们两朵刘家的姐妹花在哪里都是目光的焦点所在,几时被爷爷这么训过?自从面前的人出现,她们两人的光环被抢尽不说,还被爷爷在除夕夜这么大的家庭聚会上斥骂,今年的新年更是连一个红包也没有收到,虽说父母安慰她们,等过完年回到青城一定给她们补足,可这意义哪里一样?都过完年了,红包还叫红包吗? 和妹妹相视一眼,大点的刘家玉朝刘家宝点点头,一抹冷笑在刘家玉的嘴角扬起,不一会儿两人在院子里玩耍起来。 见她们自顾自的玩起,我没有放在心上和徐立祖继续对弈,将心思放到了棋局上。 “昨晚的事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见我没有反应,徐立祖问。 “昨晚还发生过什么吗?”我皱眉,一头雾水。 “唉,那两个姐妹今年因为你一个红包也可能收不到。”徐立祖叹了口气,希望刘夕做好应付准备。 “为什么?那对姐妹刘家人不是挺疼的?”刚一句话问出,一团白色雪花砸在了棋盘上,徐立祖露出无奈的表情,“你的麻烦来了。”俯身在我的耳边苦笑。然后有又一团雪花飞来,就在要砸上我的时候,徐立祖拉起我闪躲开。 “走吧。”我快速收拾好棋子道,虽然不知道两个姐妹花为什么针对我,听徐立祖的语气是昨天我睡着之后发生的事,可那就与我无关了,我可没有梦游症,不会梦游找人麻烦。不过随便有理无理,对我来说对方都只是小孩子,不要太过分的情况下我能让就让。 徐立祖点头,其间他又帮我档下两团雪球。 “姐姐,他们要走呢?”眼见我们要走,刘家宝急了。 “没事,看我的,你帮我掩护。”边说,她快速的在院子花圃里找了一块拳头一半大小的石头用雪包了起来,然后跑到离两人不到一米不到的距离,扔了过去。 我眼看着雪球飞速的朝我的脸砸来,躲不掉。徐立祖,抬手,将雪球击碎,谁想雪球里藏的凶器刚好砸在徐立祖的手腕关节,闷哼一声,徐立祖抓住受伤的手腕。 “立祖你没事吧?”看着徐立祖痛苦的表情这回我生气了。“喂,你们太过分了,恶作剧就恶作剧,干嘛把石头藏在雪打人?我自问没有得罪你们。”看到徐立祖受伤,我气愤地上前吼道,就算是小孩也要讲道理是不是?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了?谁让那个乡巴佬多管闲事的?没砸死你算你运气。”刘家宝双手叉腰上前骂道。 “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刘家的一个野种,运气好,让你爸勾搭上了邱家的女儿,除去邱家你什么都不是?”12岁的刘家玉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在家里她父母的对话她都有听进去,所以模仿起母亲的语气是有模有样。 “呵,这就是你们的家教吗?你们早上是吃屎了还是吃粪当早餐的?怎么说话口气这么臭,公厕都比你们的嘴巴味道好闻。”我冷笑的回应。前世这个宅子里难听话我听得还少吗?这些话早就刺激不了我了。 “姐姐,我嘴巴早上刷牙了呀?真的很臭吗?”女孩子毕竟还是爱美的,听到嘴巴臭,刘家宝急了,她等会儿还要和爸爸妈妈逛街呢,怎么去?她首先想到的是这个问题。 “你傻啊,她在骂我们呢!”刘家玉毕竟已经十二岁,懂得比妹妹多。“小贱种,你妈是贱种,你比她更贱。” 前世我在刘家受尽欺凌和白眼,如今的我可不是当初的我,可以忍受一次两次她们的挑衅,可不代表可以任她们一再二,二在三继续,一味的忍让,只会然别人得寸进尺,她们这些话可比得上市井泼妇了。 “我们同宗同穴,你一再骂小贱人,小贱人是谁呢?呵,难道你不姓刘?”我冷笑着问。 我的话让刘家姐妹脸憋的通红,却又无法说出半句反驳的话,一旦她们再骂出小贱人这句话,那不是把同姓刘的自己也骂进去了吗?她们如是想着,可要吃亏,昨天她们已经吃尽了亏,今天是决计也不会再吃一回的。 “我撕了你。” 九岁的刘家宝头脑一热,朝我扑打来。刘家玉也随后扑上。一时间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该死的,我总是忘记头脑和身体不成比例的事情,被对方扑到雪地,才发现她们这是以二打一呀。没有打架经验的我只能悲催的护住脸。也许有人说你也可以还手呀,可打小孩?算了,虽然她们说话恶毒了点,可让我像真正泼妇那般的和人对打,还是没有什么兴趣,打架的女人总是很丑的,就算是正当防卫也一样。 “你们放手。”徐立祖眼看我被两姐妹殴打,连忙上前,不过他显然也没有什么这方面的经验,好在他力气比同龄的刘家玉大多了,奋力的拉着她的衣领往外拖,不让她继续殴打我,结果“嘶啦”一声,刘家玉的新衣服开裂,被拉开一条长长的口子。一时间,时间仿佛都凝固了。 “你撕了我的新衣服?!”刘家玉不敢置信的看向徐立祖,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衣服,还是母亲特意找京城最有名的裁缝排期帮她们姐妹缝制,今天新年第一次穿结果就被这个乡巴佬给撕裂了?她完全没有想过是自己和妹妹动手打人在先,徐立祖只是来劝架。 “徐立祖放手,“对不起,我只是来劝架,没有想过要毁你衣服的。” “立祖,你不用道歉,是她们姐妹动手在先。”我从地上爬起来,手臂脖子上全是淤青,看到地上落下的大把头发,头皮被扯得现在还隐隐作痛,发麻。也不知道脸上有没有淤青? “你闭嘴,小贱人。”刘家玉凶神恶煞般的朝我看来。 “我可以赔。”徐立祖皱眉,不就一件衣服?用得着这样吗? “哼,赔,你赔得起吗?就算把你这个乡巴佬卖掉也不值我衣服的钱。” “我这里有-——” 显然徐立祖不想刘家玉骂更多难听的话出来,从他那件难看不合身的棉袄口袋里掏出昨晚刘家人给他的压岁红包。他一掏出来,刘家玉还没有动,没有想到一旁的刘家宝一把抢过。 “我们都没有红包,凭什么你这个外人有?这些算这件事的利息。” “这是徐立祖的红包,你们凭什么要?”我看不过眼了,徐立祖是她邀请来徐家的,她还答应过父亲会好好照顾他,怎能眼见他被这两个姐妹欺负不吭声。虽然红包里的钱不多,可那些钱的意义不一样,这是徐立祖第一次体验京城人的新年所收到的红包,怎么能给这两个姐妹无缘无故的讹去?她们要陪衣服的钱,我还要她们赔我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损失费呢? 我伸手便去拿刘家宝手上的红包,刘家宝怎么可能把到手的红包给我,结果这回我一恼怒,一巴掌就扇了过去,也顺利抢下红包。 可还不等我把红包还给徐立祖,刘家宝和刘家玉同时“哇哇”大哭起来。 “我们的麻烦真正的大了。” 。 068 我给你担着 “我们的麻烦真正的大了。” 顺着徐立祖的眼神,我看到走廊上站立的人。不正是这两朵刁蛮花的母亲赵爱红? 此时姐妹花正飞快扑到赵爱红的怀里哭的凄惨。 我这位冤主都还没有哭,她们哭什么?我也想哭呀,无辜被人缠上打一顿不说,我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她们为什么新年第一天找我麻烦?可惜,我实在哭不出来。反而觉得有满满一肚子的火。 “刘夕,怎么说你是晚辈,怎么可以打长辈?”看着女儿娇嫩小脸上的淡淡红印赵爱红怒了,真是一个没有娘管教的野孩子。她心道,爱女心切的她甚至不问事发缘由,就判定了刘夕的罪名。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动手的?长辈,那也看什么长辈,就她们?配吗?”我朝赵爱红话完,转身将手上的红包递给徐立祖。“拿着,该给的赔偿可以给,而就刚刚的事情,我这个苦主都没有向她们索要赔偿,你着什么急?” 赵爱红听了刘夕的话是气的全身发颤,为了让她们母亲这把怒火燃烧的更加旺盛,两姐妹再次的嚎啕,“妈妈,你看你给我新做的衣服也被那个刘夕的朋友撕烂了。呜呜呜!” “刘夕,这就是你的家教?你妈妈怎么教你对长辈的?哦我忘记了你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妈的野孩子。” 我总算知道了那对姐妹花的和外表不相配的泼妇姿态是来自于谁的了。父母的一言一行直接影响着孩子,有赵爱红这样的母亲,也难怪这对姐妹花有样学样。 “哦?如果我只是把我朋友的红包要回来,也叫没有家教的野孩子的话,不知道动不动就骂小贱人的所谓长辈又算什么?不知道一言不合冲上来像乡下泼妇一般厮打的行为又叫什么?我相信小奶奶您是个讲理的人,那么可以解释一下今天我和朋友在这里好好下棋,您的女儿跑过来把我们的棋局捣乱掉,仍石头打我是又为了什么?”我故意强调“讲理”二字。 就算不听我的言语,赵爱红也早就发现了我身上的伤和脏污,她只不过是爱女心切的故意忽略罢了,也没有想过我会牙尖嘴利的辩驳。也因为我的这番辩驳,她也不得不做一番样子的询问女儿。 “家玉,家宝,怎么回事?” “妈妈,她污蔑人,我们不过是在玩打雪仗不小心打到了她们的棋盘,至于石头,雪落在地上有一两颗石头有什么稀奇?总之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道歉了,可小夕不原谅我们还冲上来发疯一样的要打妹妹,我心一急就推了她一把,她身上的上大概就是那时候弄到的,可他那个朋友上来部分三七二十一的扯我衣服,还把我的衣服给撕破了,妈妈,我好害怕。钱也是他后来自觉理亏拿出来赔我的,我怕他又有什么异动,就让妹妹去取,可小夕却给了妹妹一巴掌,妈妈事情就是这样的。”边说刘家玉又抽泣了起来,样子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年龄小点的刘家宝原本听到我的话有点心虚的躲到了姐姐身后,而听到姐姐刘家玉这般的解释也站到了姐姐旁边,一样嘤嘤哭了起来。 “好,很好,我们刘家怎么就出了个你这样的野蛮人?”赵爱红痛心疾首的深蹙眉头,手指直向我。“小夕,一个人错并不可怕,我们要勇于承担错误,奶奶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们过来向家宝家玉道个歉,奶奶就不追究这件事。” “你们要追究就追究好了,我倒要看看是谁颠倒是非。”眯起眼,愤怒在我眼中一闪而逝。 “你-——” “妈妈,要不算了。”见到事情有扩大的现象,刘家玉也心虚了,虽说场上只有她们四人,两两的口供她们不吃亏,可她毕竟说了慌。 “算什么算,你们是不是我女儿,被人欺负了也能这么算的?” “是呀,被人欺负怎么能这么算的?” “爷爷。”听到刘翰睿的声音,我连忙跑过去。 “乖,疼不疼?”看着我身上的伤,刘翰睿问。 我摇了摇头。“爷爷您怎么这么早起床了?不是说昨晚守岁了吗?那不是没有睡多久时间?” “你们这边动静这么大,我能不起床吗?” “爷爷。”徐立祖也跟着叫道。 刘翰睿点点头。推着轮椅朝赵爱红方向而去,我和徐立祖跟在他的身后。 “二哥,我敬你是个英雄,可小夕这回实在太过分了,如果今天就这样放纵,这是害她,而不是帮她。”别人都对刘翰睿敬畏,可不代表她赵爱红也要买账。她真不懂刘云昌中意刘翰睿什么?不过就是废人一名,不躲在西厢,出来凑什么热闹? 没有理会赵爱红,刘翰睿直接看向自己的孙女道:“小夕,记得来的路上爷爷和你说过的话吗?你到哪里也不要忘记你背后有我刘翰睿,不论你今天做了什么,都有我给你担着。” 听到爷爷的话我眼睛一亮。可还不等我开口赵爱红却冷笑了。 “呵呵!二哥好大的口气,你真当我们老三家是爹不疼娘不爱随意任捏的软柿子吗?” 四合院内正唇枪舌剑,而房间里,刘翰明见到刘翰睿对上妻子正想出去,却被儿子拦住。 “加强,你这是做什么?” “爸爸,乘机看看不好吗?”在这个家,他最看不清的是刘翰睿,凭什么刘云昌会这么重视这个已经是废物的刘翰睿?这是他最想明白的。 “唉,你要看就看吧。”负手,他又躺回床上,儿子已经长大,有些事也是该让他明白。二哥,你估算的事情就从来没有出过错吗?刘翰明紧紧握着双拳。 而阁楼上,刘云昌此时悠哉的喝着茶,看着书。伺候在旁泡茶的李丽华一边关注着手上这壶茶的火候,一边忍不住眼睛偷偷的向窗外瞄着。 “丽华,专心一点,别毁了我这壶上等的云顶。”刘云昌出声。“我看那个小丫头这么精明吃不了亏得,况且现在有翰睿给她撑腰,在刘家横着走都没有问题。倒是我,你不在呀,他们泡的茶真喝不惯。” “爸,我可以留在这里的。” “算了,人生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儿女膝下欢乐,你已经不快乐了大半辈子,难道我还要忍心再看你不开心吗?” 笑笑,李丽华也不再矫情的要留下,也确实在老宅的压力太大,海东农场的这两年是她人生中最开心的两年。 院中走廊下,正剑拔弩张 听了赵爱红的话,刘翰睿也一声冷哼,“别说你,就是老三来了我还是那句话。” “你今天不讲理,那好,也别怪我不讲理,刘夕,你过来别以为今天有你爷爷撑腰就没有事了,天王老子也要讲理。” 好一句天王老子也要讲理。“家玉,家宝,两个姑姑,麻烦可以请你们来一下吗?”我往前走了两步,微笑的道。 “去,看她耍什么花样。”看着我,刘家宝和刘家玉怎么也不肯上前,还是赵爱红推了两姐妹一把,推到我面前。“刘夕,你现在道个歉,说明还是好孩子,小奶奶也不是小气的人。” 没有理会赵爱红的话,我直接反问刘家玉:“你刚才说石头打我不是故意的?还说是我先发了疯般先动手打你妹妹?” “是,是呀。”刘家玉心咚咚直跳。有母亲在,她不用害怕,刘家玉不断安慰着自己。 “好,很好。”我笑着,拿出藏在身后的一团雪球,慢慢揉搓,然后当她的着面,把一块石头放进去,由于动作幅度不大,赵爱红没有看到我在做什么,否则她哪里又镇定的了。 “你,你敢。”看到我手里的球,刘家玉,吓的不轻,但马上她又镇静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母亲还在她的身后,刘夕绝对不敢的。她才这样想着。我手中的雪球已经扔向了她,只听“嘙!”一声,打在了她的额头。一样雪里面裹着石头,冰冰凉的疼。 这一记,也犹如无声的巴掌拍在了赵爱红的脸上,不疼,却火辣辣。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同样九岁的刘家宝尖叫一声被刘夕拉住了头发。 “妈妈,妈妈救我。”刘家宝哭喊起来。 “刘夕,你胆大妄为。”赵爱红上前,就要一巴掌拍下去的时候,她感觉身体一麻,定在了原地。“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惊惧的看向刘翰睿。 “没什么,十分钟的麻痹作用而已。”刘翰睿依旧轻描淡写,像是刚才那枚麻痹针不是从他轮椅上发出来一样。 而刘家玉已经吓得呆愣当场,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沿着她的棉裤渗了出来,母亲也没有办法救她们?那她们岂不是死定了? “家宝,我也不欺负你,今天我没有惹你们姐妹吧?你们姐妹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我厉声。放开了手里的头发。 “呜呜,因为我们恨你,是你害的我和姐姐新年没有红包。”边哭她全盘托出。“姐姐说要羞辱你们一番,让你以后在刘家没有办法抬起头来,可是你却收拾了棋盘,不和我们吵,见你们要走,姐姐急了,就扔了石头。”毕竟是九岁的小女孩,这一吓,让她和盘托出。 “各位,听到了,这就是真相,小奶奶,一个人错并不可怕,我们要勇于承担错误。”我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赵爱红。“虽然早上,你们两个姐妹打了我,而我刚刚也还了手,这件事情就此结束,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话完我转身,面对刘翰睿:“老头,你杀鸡好像用了牛刀,很不划算的买卖。”我指的是他的那枚麻痹针。 “我家小夕的名誉难道还不够值一枚区区麻痹针吗?是你不会算账,丫头。”他笑,“带这傻小子去买件像样的衣服吧,等会儿家里来客人了,还以为我们刘家虐待呢?” “我也有此意。”我看着徐立祖身上难看的棉衣撇嘴。 十分钟后,赵爱红恢复,她连女儿也顾不上就直接去找丈夫,她绝不会这么容易罢休的。 “老公?”她满心希望的想丈夫给她讨回公道,可已经看到结局的刘翰明又怎么可能去以卵击石? “父亲都还没有说话,我又有何资格?”刘翰明眯起双眼,如果今天刘夕没有把握住分寸暴打了他的两个女儿他还有话说,可人家不但让女儿说了实话,还将这个分寸把握的刚刚好。这个还是小孩吗?“给我记着,以后你们决不可去惹她。”刘翰明厉声。 看着丈夫严肃的表情,赵爱红呆了,一向儒雅的丈夫什么时候有过这般严肃的神情。女儿他是比自己还疼的呀! “妈妈,你这回就听爸爸的吧!”刘家强也叹气。相比母亲的毫不知情,他可以理解的更多一点,连爷爷都没有出面,那就已经代表爷爷站在了二叔那边。如果这个时候他们还要闹,难保爷爷发怒,到时候吃亏的只会是父亲。 不骄不躁 有主见 据理力争 不卑不亢 在刘翰明夫妇正在大争吵时,阁楼上的刘云昌却一边品着极品云顶,一边给刘夕评了十五字真言。他手中的"云顶茗兰"系"云顶"系列名茶之极特品,产自四川南江地处1200米的云顶山上为数不多年过百岁的古茶树,每年这种茶树的产量极低,一般都是给他们几位视茶 如命的开国元勋分了。每次茶场遗留一点拍卖到市场,几乎回回都是天价。这种选用清明前后的肥壮嫩芽精制而成的云顶,外形扁直光滑,色泽黄绿光亮,香气鲜嫩、清香持久,滋味鲜甘醇厚,汤色碧绿明亮,叶底嫩黄成朵如兰。而冲泡也极为讲究,不论水的选用,还是水温的控制到入茶的时间,配合缺一不可。 “丽华,有时间可以教你家丫头学你的茶艺了。”喝一口茶,感受的彷如是千里之外那1200米的高山。 “是。”李丽华应承下来,一丝喜悦在她的眼里闪现。 。 069 油耗子 过完新年,因中央的新文件精神,《全国农村工作会议纪要》。《纪要》指出,目前农村实行的各种责任制,包括小段包工定额计酬,专业承包联产计酬,联产到劳,包产到户、到组,包干到户、到组,等等,都是社会主义集体经济的生产责任制。 经过开会决定,年后刘家笙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去年推出的《家庭联产试承包制》的“试”字正式摘去帽子 2月22日—3月8日,五届华夏国人大常委会举行第22次会议,通过了《关于国家机构改革的决议》。决议强调指出,实现干部队伍的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指出,精简机构是一场革命,是对体制的革命。 三月中旬,人大常委会组成人员和机关工作人员分成了6个考察组来到海东农场,对刘家笙等几位拟人命人员进行了任前考察。 同时徐立祖的入学申请也得到了回函。成功申请到了哈佛大学的机械工程专业。在他临走前我让吴亚存在黑市换了两万美金,由于东辉公司刚刚起步,那边资金也很紧张根本没有办法抽取出来,我只能打辉煌录像厅的主意,而两万美金已经是极限。刘家笙私人也筹了两万美元出来,可当他把钱交到徐立祖手上时,却被他拒绝。 “立祖,在美国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你拿着。” “刘叔叔,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其实,我爷爷在走之前给过我留学的钱,够了,我不能收你们的。”徐立祖能说的只有这么多,虽然他知道刘家人都是值得信任,但他不能冒一丝的危险。只要透露有关传承的一丝讯息,只怕那边就要找寻过来。 临走时看了我最后一眼,拖着行李他坐上了钟飞红的那辆拉达2105。 他的离开,让我的心忽然感觉一阵的空,一起相处一年多的日子,是人都会不舍。原本我是想去送他的,可徐立祖却说什么也不愿我去送。 看着手上这笔他没有拿走的钱,我到辉煌录像厅重新丢给了吴亚存。由于辉煌录像厅的生意海定县火爆,海东农场这边,吴亚存已经都交给下面的小弟看管,半个月差不多来收一次账。从原来的一穷二白,如今的吴亚存可以说是海定县道上数的上的人物,辉煌录像厅在海东刚开业,就引起了轰动效应,场子火了,麻烦也跟着来了,不过在吴亚存的一双拳头下,也没有几个**敢不长眼睛的找上他。不得不说,吴亚存的身手真是好的没有话说,据他自己的说法,小时候,有关父亲的记忆就是在船上学习蹲马步,任凭狂风大浪,我意随风破浪。这样练就了他的基础。白道上,有肖波和他称兄道弟,加上我时常的灌输,让他手眼通天,这方面吴亚存是做的比较好的,一时也没有人敢惹。 “老板,徐老弟不走了?”见到我拿回来的钱,徐立祖显然有些惊讶。 “他不要,我没有办法就只能拿回来了。”我将几捆钱丢给他。反正放在我这里也只是长虫,放在吴亚存这里才能变成钱。“据说有竞争对手了?”我笑着问。有竞争对手是迟早的事情,赚钱的生意大家都看得到,有了第一个开头,后面超越的更快。 “那帮龟儿子,到我们场子三天两头的来闹事,被我收拾了几次,现在好像傍上了城南警局一个指导员的儿子,那小子也是混的,在一个帮里当二当家,挂个名。弄得真像香港黑社会一样的派头。”吴亚存想到就不仅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看录像看多了。肖波叫他暂时别动,只要不闹到店里就随他去。否则他早就灭了那装逼的小子。 “小孩子家家罢了。”我往沙发一靠。“徐立祖是走了,你的功课别给我拉下,下个月可能我就会去海定县上学,你也给我去报个初中读读。” “老大,就你还上学?是老师教你还是你教老师?”吴亚存惊讶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上学总是个过程,你看到了,连我都难以避免,你就给我乖乖的读完这三年。还有上回我叫你打听的事情这么样了?”前世要说海定什么最赚钱,就是80年代初到2000年之间的走私油,这群人被称之为“油耗子”,我为什么说是这段时间呢?因为那段时间可以说是一个政策上的漏洞,海关以往的思想一直停留在防货物走私上面,压根就没有查过油走私,所以那段时间成就了海定县不少的百万甚至是千万的富翁,2000年后,海定海关才加大这方面的力度,这“油耗子”,才越来越难混起来,不过那些早期做的发家,收手的,哪个不是后来的一方大佬?开油库,建立石油公司,有的身家早就过亿。 “已经有眉目了,和台湾方面连上了线。原本资金稍显不足,我打算晚点进货,现在有了这两万美金就万无一失了。”说到正事,吴亚存马上收起了嬉皮笑脸。说道油生意,这简直是让他大开眼界,在他的想法里,原先以为开开录像厅,还有就是电视里放的那些酒吧他也觉得是比较赚钱的生意,要不是色情行业和赌博行业被国内严管,他觉得生意也就这样了。没想到还有走私油这途?算算这从中的利润,硬是把原先的酒吧计划给吞入肚中,如果做得好,他算过,钱滚钱,一年就可以赚到几百万。 “这个生意这几年好做,但也切记不要太贪,下面兄弟一定要找口风紧的,百分之二十分给他们,你的那份入股。反正以后不论多少,我的生意你就拿百分之三十。明天找个好点的律师把合同办了。”我道。这是我早就有的想法,这个社会原本就是这么现实,再大的恩情总有一天会随着利益而起纠纷,何况,在我的指挥下,这份基业只会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或许他现在也算不上基业,可我知道那也只是时间问题。 “百分之三十?老大,这会不会太多?”这段日子他无数次的梦想过有一家像辉煌录像厅一样的场所。人人都以为他是老板,可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不是面前的小女孩,他现在说不定还在少年劳教所劳教。如果不是面前的小孩,就肖波能结交他?他知道这一切全都是因为眼前女孩的背景,可现在他的老板要给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是什么概念?以后他就是辉煌录像厅之一的老板,还有那些以后的油料生意,那可是一年几百万的收入,那百分之三十是什么概念?他忽然有点懵了。 “你值得。” 这句’你值得’如一道热流冲击着他的内心。如果以前的他是因为让妹妹和母亲过上更好的生活,才选择刘夕,现在他是真正从内心的顺从。 最快更新,请。 070 上学 四月,任命正式下来,刘家笙被任命为海定县的县长,级别直接掠过副处级,从正科级跳到了处级。而邱燕妮被安排到了文化局上班,二老则把海东农场的生意结束,而我和蓝枫就乖乖的办理了转学手续。 周生书院是一家集小学与初中一体的学校,学校坐落于海定县人杰地灵的镇鳌山下,清光绪(1904),基督教浸礼会总牧师在此创办“浸礼会书院”,学校一共58个教学班,2950名学生,200名教职员工。校园占地面积约21800校舍建筑面积16500平方米。 星期一,邱燕妮带着我和蓝枫去学校报到,走在古朴的校园林道,仿佛我记忆中的时光也倒退到了那个真正的年幼。一件一件的往事在略显模糊的记忆中展开,同时展开的还有一张张熟悉的,模糊的幼小面容。 按照程序,我和蓝枫还要进行入学考试,校方领导显然得到过教育局的招呼,就没有让我和蓝枫入学考试,直接带到了二年级一班。这是周生书院二年级段的重点班级。前世在这个班级我认识了黄魏东,那个和我纠缠了一世的男人,这个时间比前世提早了一年多,记得前世父亲进入海定县的圈子是副处级,六个副县长,却是排名垫底,原因是他来顶替一位暴毙的老县长的位置,现在则不一样,提早了一年提拔不说,还成了县长。而原来的县长周永军升为书记,原来的书记提早被请到省里,得了个等养老退休的闲位置,为新人让路。 在班主任的带领下,我们走入班级,在这个班级除了黄魏东,还是出现了几个令我印象深刻的人物,比如林凡,在班级之中男生里面属于他最出色,多少女生当年都为他心动,运动场上只要他一现身,尖叫声就会此起彼伏。而他的成绩永远在全年级第一的位置。不过这一世有蓝枫的存在,他头上的光环可就要被分淡不少。至于我,我打算低调度日,第一的风头我才不削。 令我有印象不全是因为他是学校的大众情人,还有毕业以后的他,以全省高考状元的身份,进入军校,这是史无前例的,一般是状元都会选择华夏大学和清河大学,没人会选择军官的培养学校,出来后,也没有去部队而是直接从政,成为蓝枫的第一幕僚。前世,据我所知二十岁之前他们根本没有交集过,蓝枫那时一直在海东农场住到了12岁,才被京城邱家接到京城重点培养。想到林凡父亲是军人出生,我就不奇怪他以后为成为蓝枫幕僚的事情了。 而第二个人物就是袁冕,记住他不是因为他有多出色,而是因为他父亲袁亦,下海经商短短几年富甲一方,袁冕经常还在朋友圈中吹嘘,要不是他老爸低调什么上海首富?不过是他家的九牛一毛。2001年的时候,他们家遭清算,贿赂名单被人曝光,然后杀人,勒索,威胁当地官员等数十条令人发指的犯罪事实被更深的挖了出来,举国震惊。而更可恶的是,他们父子早就将户籍转移,在南太平洋的一个还没有和华夏国建交的美属小国家捐了笔钱成为那里的皇室。一直没有被抓回来。袁冕本身上海人,老家在海定县,现在这个时候,可能他父母都在为事业打拼,所以把他寄养在老家读书。 第三个人物就是,王珊,一班的班长,直觉她的背景也不简单。虽说是班长,但更像是林凡的影子,有林凡的地方也有王珊,可惜最后两人也没有成为一对,林凡去了军校,王珊则出了国。原因便不为人所知了 收拾起情绪,我和蓝枫在班主任洪老师的带领下走入了写着二年级一班那块牌子的教室。 “小夕,你的手好冷。你不会是怕上学吧?” 牵着我的手的蓝枫开口问道。 “顾好你自己。” 淡淡的回应了他一句,我的目光穿过众人直接射在第三排的一个位置上,真的什么都没有变,他就坐在那个位置,就像前世第一次见他时那般的模样。这样一张幼稚的脸庞,怎么会在若干年后为了金钱不择手段呢?前世的一切一幕幕浮现脑海,心也越来越冰。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是该谢谢他在我的车上动手脚,让我回到过去?还是以牙还牙,在这一世将他虐上千万回呢? “下面欢迎两位新同学加入我们,请他们自我介绍一下。” 当班主任洪老师讲完后,下面的座位发出如雷的掌声。 “大家好,我叫蓝枫,原来在烟尊乡中心小学读书,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 “我叫刘夕,来自海东农场,以前没有上过学。” 等我自我介绍完,这掌声就明显稀稀拉拉了。 “靠,我以为两个没有参加入学考试的有多大的来头,原来是海东农场的乡巴佬。”下面一名男生不无讥讽的道。别看这里汇聚未来的精英,越是这样的地方,越是攀比心严重,比家世,比学习成绩,比容貌,比人际。如果今天曝出的是县长的女儿儿子,不用我和蓝枫做什么,就有一大堆人贴上来。 “能进周生书院的一班,至少也是暴发户的家庭。”兰媛睁着无辜的大眼道。在这个班级有两个男生心中的女神,一个是神秘的以学习成绩说话的王珊,另一个就是貌美的兰媛,其实她的成绩也不差在班级前五,不过和王珊珊比起来就差远了,王珊珊是唯一一个成绩接近林凡的,全年级段的第二。 “不会是种草莓发家的万元户吧?”又有一个男生好奇的出声,这年头,只要说到万元户就让不少人联想到了海东的草莓园。在钟飞红的东辉公司牵头下,不少种植户已经成为连城里人都羡慕的对象。 听到“草莓”二字,坐在最后一排静默不语的周止霖浑身一阵颤抖,纠结起眉头。他忽然想到了一年多前的除夕,还是县长的父亲为草莓发了一顿很大的脾气。 很快,我和蓝枫被安排在了各自的位置,蓝枫个子高,被安排在了后排,而我个子在女生中算中等,老师居然把我安排在了林凡旁边。这下,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这里。有感兴趣的,有嫉妒的,有觉的好玩的。我对于这个安排只能露出无奈的笑容,虽然学校没有公开我和蓝枫的身份,可作为班主任老师洪晚霞一定知道,加上我没有参加入学考,以往也没有去学校读书,她就直接把我归类为差生,坐这个位置是想让林凡给我补习?才想着,洪老师就开口了。 “林凡,你成绩全班最好,刘夕以前没有上过学,作为学习委员,你可要好好的帮她把成绩提上去。” 洪老师的一句话,简直让我有撞墙的冲动,我原本只想在这个班级低调的过日子,才强调我没有读过书,这样就算坐在角落也无人识。却忘记了洪晚霞是一个非常优秀认真的老师,她不可能让任何一个学生拖累整个班级的分数,所以她才会有这样的安排,但她的好心却是将我拿到了火上烤啊!望着四周围女生的敌意,现在还只是自己班级,整个年级段还有另外五个班,想到未来的日子,一向淡定的我忽然有种想逃的冲动。 最快更新,请。 071 交易 晚上七点半,原本是华灯初上辉煌录像厅生意正忙的时候,吴亚存带着两个手下来到一个偏僻荒凉的小码头,一艘改装过的渔船正停抛在码头上。 “吴哥,什么事这么重要?我收到确切消息,今晚东兴帮会来辉煌找麻烦。” 为了今晚的行动,吴亚存准备了整整一个月,晚上把手下的第一第二心腹带出来,他甚至没有透露什么事情。以至于见到渔船,两人都不知道老大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东兴的事我已经和二哥打过招呼,肖波在,怎么的东兴也不会太过嚣张。今晚的事才重要,上了船我会让你们知道。”不是他信不过自己的心腹,实在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过早地透露,没有好处。至于东兴帮,他还没有太放在心上。虽说东兴的录像厅也开了起开,不过去的人不多的样子,这才引发了东兴和辉煌的新一轮矛盾。东兴要打要杀的也嚷嚷着有一阵子了,也没见那次当真过,所以晚上的事,他也只是和肖波打了个招呼。 上了船,渔船就向徐公岛附近的公海海域开去,夜晚的公海,黑漆漆一片,唯有海浪拍打着船身和渔船上马达的隆隆之声,偶尔有渔船灯光远远在海上忽闪忽灭的开过。吴亚存点燃一支烟,在船头坐下。 “许二,王悖,你们都是从海东农场跟过来的老人,今天的事情事关重大,就是面对你们身边再要好的娘们都给我守住口风,不要把这件事宣传出一丝。”吴亚存厉目横扫过两人。 “老大,放心,没有你,我许二和几个弟妹早就被后娘饿死了,还是跟你的时候那句话,我许二的命是老大你的,永不改变。”许二看起来粗狂,满脸的胡渣,其实他只比吴亚存大一岁,和吴亚存老家的村很近,他们一家母亲早死,留下他们姐弟妹妹四个小孩,他排行老二叫许二,五年前他们父亲又娶,后娶的老婆视他们四兄妹如眼中钉,肉中刺,只有父亲出海回来,后母才给他们吃饱饭,平常别说是饭,连米糠都难吃上一口。几年前,他姐姐被后母逼死,原本他要把那婆娘一刀杀了的,被两个妹妹劝住,就带两个妹妹出来流浪到海东农场,被吴亚存捡去收留,所以他才会说那句话。 “老大,你知道,我王悖就孤家寡人一个,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他从小就被人遗弃在海东农场附近,一个渔村孤寡老人收留了他,不过在他六岁的时候,老人死了,他就混迹在海东农场,成了海东知名的小无赖。不过大多数人还是比较同情他的,早上,农场早餐店不用他开口,老板就会给他几个馒头,一碗豆浆,而他有时候看老板忙不过来也很主动的帮忙。中午,晚上,则混迹在东海饭店,吃别人吃剩的残羹冷炙,饿极了也会跑到生产队里偷几个番茄黄瓜充饥解馋。和许二比起来。他一个人的日子就是寂寞点,其他倒也还好。而去录像厅则是好奇混进去看录像被吴亚存逮到,就一直留了下来,想起以前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他不由一阵唏嘘。 “那好,做好了这笔买卖,我们兄弟以后就不愁吃香的喝辣的了,等会儿来人,王悖你就在船舱里躲着,许二跟着我。”相比许二,十八岁的王悖反而显得脸嫩了,让他躲在一旁是以防突发事故,对方可是真正**上的人,他相比较就是一个愣头青,而他手上也不是笔小数目。万一对方要黑吃黑,这种道上的事可很难说。 “老大有船向我们靠近。”许二指着远处越来越大的一个光点道。 吴亚存站起身,看着对方的船越来越近。 “老大,对方打旗语了。”看到对方的人在船上挥舞着一面红色的旗子,许二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老大说大生意,就肯定是。想到这里是公海,难道对方来自境外? 吴亚存也看到了,拿出准备好的旗子他也有规律的挥舞了几下,回答对方的话。这是道上交易的规矩,以此判断对方是哪路人马,是否是自己的交易对象?如若不然,就要调头了。看对方的旗语就是自己所要交易的对象,台湾的坤沙帮。在台湾大小帮派林立,而这个坤沙帮是台东地区的一个老牌势力,这也是吴亚存选择这个帮派交易的原因,以往这个帮派都是和福建方面交易的比较多,东海很少来交易。 旗语后,两船越来越近,对方也是一艘伪装成渔船的运输油船,船上戒备森严,个个彪悍无比,有些人的眼光森冷锐利,绝对是背过几条人命的主,这就是真正的黑帮势力呀!看着对方的派头,再看看自己的渔船上的人,吴亚存苦笑了下,简直就像是来打酱油的。 这时从船舱走出来一个身穿花衬衫,牛仔裤,脖子挂着粗条的金项链,完全是录像带里黑帮派头的壮硕男子,嘴里还不停的嚼着槟榔。 “华哥?”许二上前,压低着嗓门问。 “你就是海子?”丁华皱起眉头,听说对方是东海道数得上的人物,怎么只有这么两个年轻人来和自己交易?亏他们帮主还非常的重视这笔交易,将他叫出来,还说一定要以礼待之。可对方就这么几个人,根本没有将他们帮放在眼里。 眼见这个叫华哥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吴亚存就走上前来,“华哥,在下就是海子。事关重大,国内环境不比你们台湾,请你见谅啊!人不在多,贵在诚心。”道上一般都会取个绰号,他人称“海子。” “好个年轻人,好一句:人不在多,贵在诚心。哈哈哈哈!”听了吴亚存的话,华哥豁然开朗。“就凭你这句话,年轻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带着浓浓的闽南音,他爽朗的道。“兄弟们把油管接过去。”他对底下的人吩咐。 “这是这次交易的数目。如果合作顺利,我们老大说了,以后都会和你们坤沙帮合作的。”吴亚存也没有太多废话的拿过许二递上的小包,给了华哥。 对方看了看数目,满意的点点头。 “华哥,你我一见如故啊,大陆市场开放,以后我们也多得是机会走动走动,小弟我可还是道上的初哥,以后这生意上面还希望华哥多多关照。”拉着华哥来到自家的船头,吴亚存从口袋拿出一叠美金。 “初次见面,海子兄弟就这般客气,我却之不恭了,不过这次价格帮主已经定下,下回一定会承兄弟这个情。”拍拍吴亚存的肩膀,他微笑的收下了孝敬。而在他的身后,还始终跟着两个如大山一样的壮硕男子,吴亚存细眯起眼,没有羡慕,有的只是豪情万丈,总有一天会比眼前的华哥还要有气势,总有一天。 递上一支烟,吴亚存给华哥点上。华哥一看手上的烟一愣,这可是京城紫禁城里的特供“熊猫”?平民百姓可抽不到。能抽这烟的,可都是身份的代表。顿时,华哥看吴亚存的眼光就不一样了,原本吴亚存给他孝敬,他只是觉得对方会做人,爽快,是值得结交的。而现在他对他身后的那所谓老大深深的忌惮。他能认识这个烟也是因为跟着老大参加一个上流社会的聚会,一群公子哥拿着这个烟在炫耀,说是他爷爷去京城,上面的大佬送的。别人问他讨要一支尝尝,他都当宝贝似的不肯。如今面前的少年却随意的拿出来给他抽,这是什么概念? “怎么,华哥对我们这里的烟也有研究?”看出华哥脸色的变化。吴亚存弹了弹手上的烟灰问道。 “这可是好烟呀,可不是一般人能抽的,你们这里的市长可能都难抽上。” “呵呵,没传言这么夸张。不过普通人抽不上可是真的。”边说他就喊了躲在船舱里的王悖。“王悖,帮我在舱室拿两条烟来。”他喊道。这个烟是刘夕过年在京城搜刮来给他的,而他也只是随意带着,如果这个华哥是个识货人,他就送上。不识货他就不送了,送上了也达不到效果。如今证明这个华哥是个识货人。既然要往来,这种人情功夫肯定要做足。钱是一方面,钱买不到的东西,对那些人来说那才是好东西。 随着吴亚存的叫喊,一个青年从船舱出来,手中捧着传说中的“熊猫”,这一刻华哥可是比看到刚才那叠美金还让他兴奋。 “阿雄,多装半吨油给海子。”他毫不犹豫的朝正在监督输油工作的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下令。 这回反倒吴亚存吃惊了,两条熊猫换半吨的油?这个生意做的—— “华哥,你客气了。” 最快更新,请。 072 砸场 晚上九点,小雨沥沥,不算繁华的街道上,路人已经稀稀拉拉,只有情侣撑着伞在树荫下或者商店林立的街道上手挽着手散步。和冷清的街道形成对比的是辉煌录像厅里的生意,五个大厅内已经人山人海,大多都是社会上的小年轻和时髦情侣。大厅外几个小弟守在门口,机警的盯着陆陆续续进出的人,小皮本是海定县普通工人家庭,父母离异之后十六岁的他顿时变成了两方的皮球,谁也不愿意再负担他,没人管之后他辍学,混迹街头,有一次得罪了东兴帮的一个小弟被追杀。被路过的吴亚存所救,从此辉煌录像厅就成了他的家,吴亚存不但救了他,还给他一份稳定的工作。所以这次收到消息,就在今晚,东兴帮正集结力量要给辉煌录像厅致命的一击,他们底下就急了,偏偏老大这个时候又出去了,下落不明,连许大和王大也跟着一起不见了人影,所以他们下面的人焦急万分。 这时,两辆面包车飞速的驶来,“刺啦——”一声汽车疾速的摩擦地面发出难听刺耳的声音,也让守门的小皮不安起来,他和同在一起守门的兄弟互看一看。知道不妙,两人果断的往里退去,一个去疏散观影人群,一个直接跑向二楼老大的办公室。 “哗啦!”一声面包车门拉开,一群满身纹身的少年手持木棍,气势汹汹的从汽车冲出。看这架势,东兴来了! 跨进录像厅,范宏民看着人山人海的大厅一股气上心头,在海定县,谁不给他范少的面子,结果问辉煌录像厅连一成股份也要不到,既然他们不给他面子,也别想在海定县立足。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警察分局副局撑腰,也敢在他面前嚣张。猩红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奶奶的,他们的录像厅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生意? “兄弟们,给我砸!”一声令下,他率先一棍子砸在了大厅装饰玻璃上。“哗啦”一声,玻璃应声而碎。 “啊——”发现状况的观众立时乱窜向大门口,尖叫声不断。 而东兴帮的人开始在大厅见什么砸什么,看到不顺眼的人也一阵抽打。没有一会儿,大厅里只剩下被打伤的几个人躺在地上哀嚎,能跑的全部逃光。大厅被砸的七零八落,基本是不能经营了,范宏民这才露出满意笑容。吴亚存你不是很会打吗?怎么到现在也不见人?莫不是怕了本爷?他心想着。 “范少,不对呀,怎么辉煌的管事一个也没有出现,这个不正常。”从另外几个大厅砸过来的带头少年提出疑惑,据他所知辉煌除了吴亚存,他下面还有两个管事。 “哼,看他们能耍什么花样?我说过不服从我的,就让他从海定县消失。” “范少威武,范少威武!”听到范宏民霸气的讲话,手下立即大喊口号。 听着下面兄弟的吹捧,范宏民顿时有些飘飘然,虽然他家老头让他在警察局挂了个名,可当个小警察哪有现在的生活刺激,想打就打,看谁不顺眼就杀,手下还有一帮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警察局能给他这些快感吗? “兄弟们,走,既然姓吴的害怕躲起来了,我们总也要去看看人家的办公室长什么样对不?听说这个厅里还有VIP包厢,怎么说我们兄弟今天也要去见识一下对不对?” “对,听范少的。”下面群起激动。浩浩荡荡的向二楼而去。他们刚走上二楼,范宏民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守在那里,在他身后还站着十来个辉煌录像厅的小弟。 “我道人都跑哪里去了,原来龟缩在这里呀!肖波,怎么着,你这是要帮辉煌录像厅和我做对了?”一个肖波他还没看在眼里。 “范少,我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劝你一句,退回去,别叫我为难。”肖波不紧不慢的开口。 “劝?你说好不好笑,兄弟们,这个警察居然让我们退回去?肖波,我们退回去也行,除非你让吴亚存出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再从我这里钻过去,我便饶了他如何?”他指着自己的胯下,虽然他不知道吴亚存今晚为什么没有出现,但看到肖波独自堵在这里他算知道短时间吴亚存是不可能回来了。既然他不在,不乘此机会把辉煌砸了更待何时? “住手,范宏民怎么说你也是堂堂一名人民警察,辉煌录像厅是合法经营,谁给你这个胆子破坏纳税人的合法经营?” “我说肖波,你脑袋莫不是被门夹了就是昨晚被娘们的那个夹了!”范宏民的话让他身后的众手下哄堂大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既然来了你也别走了,留下吧。”话完他一挥手,他身后的一众人轰然而上,手持木棍向对面肖波等人打去。 对范宏民来说,今夜无疑是刺激的一夜,特别是看到肖波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像条死狗般的躺在地上哀嚎,他更是看得激情澎湃。可惜吴亚存不在,这是最大的遗憾。看到录像厅也没什么可砸的东西了,他朝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带着他的几十号人浩浩荡荡的归去,那气势就像凯旋的将军一般。 “范少英勇,范少威武!”一路上众人冒雨高喊着,兴致勃勃的范宏民干脆连面包车也不坐了,直接带着一帮兄弟冒雨游街。 等吴亚存三人回到海定县的码头,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早上六点,原本该蒙蒙亮的天空依旧深沉的可怕,黑压压的乌云连接着天际,压得人心喘不过气。总仿佛要发生点什么?以至于吴亚存连刚刚交易赚了一大笔钱的兴奋劲也提不出来,到底是因为这该死的低气压,还是真已经发生了什么?不由得他脚下的步伐加快了几分,马上就要到辉煌了。 来到辉煌录像厅,三人看到录像厅满目狼藉,除了大门口闪着霓虹的招牌还完好无损,厅里不知道的人以为进了一个垃圾场,入目的没有一件完好物品,损失最起码上万。 “怎么回事?”走到二楼,他们总管看到了一个受伤不重留守的小弟,了解到昨晚发生的一切。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老大我们和他们拼了。”许二和王悖红着眼,原本的喜悦心情一扫而空,转而变成滔天的大恨。辉煌是他们的家,现在家被毁了,他们还能高兴地起来吗?赚再多的钱也是无法弥补的。 吴亚存此时也恨及了东兴帮,但他们人少是事实,加上东兴帮是本地势力,后台又硬,硬拼完全没有胜算。 “许二,王悖再恨我们也要从长计议。现在不是硬拼的时候,留着你们的命,我们还要做更重要的事。”吴亚存说的几乎咬牙切齿,这回老巢被砸,他的轻敌是主要责任,可就算昨晚确定东兴帮要来,他和台湾方面的交易也不会改期,有时候事情却是两难抉择的。“走,我们去医院看看兄弟们。” “老大。”这时消防通道里钻出一个手持相机的年轻人。一夜未睡,使得年轻人的脸色有点憔悴,但看他身上完好无损的样子,逃过一劫? “你是小皮?”吴亚存认出来,年前的时候,他顺手在街上救下被东兴帮追杀的一个小伙子。现在见他从隐秘的消防通道钻出来,手上有拿着相机,马上他明白了这个小伙子做了什么。“小皮,来去我的办公房谈。”吴亚存露出了今早跨进录像厅后的第一道笑容。“你们几个在门口守着。”他吩咐许二和王悖几人。亲热的揽着小皮的肩膀,走进同样一片狼藉的办公室。此时他的办公室酒柜的酒被搬空,桌子被掀翻,一些文件散乱的铺的满地都是。唯一没有被动过的大概就是他的那张猩红的沙发了,本身他是不喜欢这个颜色的,总觉得一个大男人的办公室弄个这么张红色的沙发像什么样?但他顶头老板指定这个颜色,他也无可奈何的只能接受。 “今晚的一切,你都拍下来了?”吴亚存示意面前的少年坐下,点燃气支烟,抽了一口,将烟递给他。 “嗯。”小波接过,战战兢兢的点头,猛抽了一口,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缓过神来。在东兴帮眼皮子底下拍摄影像,可见他的压力之大。 “会洗照片吗?”吴亚存又问,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有这批照片,否则东兴帮肯定不会放过小皮。 “会,我爸是摄影师爱好者,我很小就在他的暗房帮忙。”离婚后,父亲扔下他就走了,他手上的照相机是父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小波,你应该知道你手上这卷照片的重要性,等你把照片洗出来,以后就直接跟我,地位和许二,王悖一样。 “谢谢老大,老大我一定会将事情办好的。”听到吴亚存的这句保证小波顿时就来了劲,害怕也被抛之脑后。 。 073 照片 辉煌录像厅被砸,连肖波也被打伤,等我收到这个消息已经事隔两天。两天的时间,足够吴亚存派人对辉煌进行了整修和对手下做安抚工作。而我,在看到吴亚存派人送到我手上的一叠照片时,这把怒火才刚刚烧起,以至于习惯性的不停用手指敲打桌面思考起对策,完全忘记了这还是在上课。旁边的林凡用脚踢了我一下,这才抬头发现,素有魔鬼老师之称的数学老师正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而全班的目光若有若无的飘向我这里,有同情的,有看好戏的,也有担心的。这个担心的眼神当然不用说,是蓝枫的。 六月,今年华南的副热带高压和西南的暖湿气流提前与北方的冷空气相其交汇,梅雨季的来临让原本有个一丝热意的岛城骤然降温。连绵的雨季和阴沉天气难免让人平添郁闷,连发火的频率也逐渐上升。 “刘夕,你上来,把这道题解了。”数学老师面色不善的起笔刷刷刷的在黑板上写下题目。韦立建是周生书院的王牌老师,同时也是脾气最火爆的老师,如果谁在他的课堂上做小动作,或者上课不专心,那你就等着吧,他会让你难堪到死。 所有人看着黑板上的那题“一桶食用油21.5千克,油去一半后连桶重11.5千克,油和桶各重多少千克?”都傻了,如果要算,这种题目应该是三年级范畴的困难题了,而对于一个连作业都懒得写的人来说这个行吗?台下已经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了。他们会这么认为,原因是我在班级写作业都是开价的,月包数学作业20元,月包语文作业还要模仿我的笔迹40元,得星作文加5元。加起来都抵得上大人一个月的工资了,所以班级眼红我做林凡旁边的人不少,而敢惹我的却不多,谁知道我这个“万元户”的女儿会不会发起疯甩出来一叠钱叫上人报复?学生最怕两种人,一种成绩好的,那是老师的宝贝疙瘩欺负不得,一种就是狠人。会打的算一种,像我这样动不动就甩钱的也是一种。 我上台,看着这道题目,也犯难了,是该继续装低调的草包脑袋呢?还是解了题,露出我的实力?我皱眉。看着这名在暴走边缘的数学老师,前世我没少在这家伙手上吃亏呀,像我现在这种状况,轻则课上罚站,做加倍作业,如果是这样我也可以接受,但重则他会让你到大门口站岗,那样的惩罚,我是绝对不会接受的,而根据今天他生气的指数,后则可能性占大多数。 想也不想的,我在黑板上刷刷刷的写下答案“油:20千克。桶:1.5千克。” 顿时,很多人的目光看向韦立建,因为对两年的的人来说,这道题多数人是解不了的,他们也想知道答案。蓝枫的嘴角此时放出一抹轻笑,林凡的目光出奇的射出一道精光,而王珊直接将目光投向了相隔一排的林凡身上,在她认为我能这么快的计算出答案和林凡不无关系,就连韦立建这下也皱起眉头。 “刘夕同学的进步真让我刮目呀,马上要期末模拟考了,希望你还能保持今天做题的水准。” 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还要在考试找我麻烦不成?我的心思没有人能听到,不过讲台下已是一片哗然。 “不会连林凡都被收卖了吧?”这是大多数人的心思。 “怎么可能?明明是个草包的。”兰媛修剪的整齐精致的指甲,已经不自觉陷进肉里。她连疼也顾不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黑板上的那道题。答案她也不知道,但数学老师是绝不可能出错的。难道除了王珊又来一个威胁吗?林凡被收卖,可能吗?如果可以双倍,三倍的价钱她也愿意出,不过这可能吗? “帅!”袁冕的嘴巴吐出一个字,“只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打动林凡的?”显然他也和大多数人认为的一样,我是靠作弊得答对的答案,而提供答案的人无疑就是我的同桌林凡,可怜的林凡今天已经背了NN个黑锅而不自知。 “袁少,要我去打探打探吗?”边上的人靠过来问。 刘家书房内,刘家笙“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手上翻看的是海定县所有国企的经营状况,和经济数据简报,看着手上一个一个负增长的数据,他是满脸愁绪。来海东县当这个县长已经两个月了,可他的工作到现在还无从展开,六个副县长,四个本地派,听命于周永军,剩下两个就算投到他的阵营那也是杯水车薪,可有可无,想他堂堂一个县长,海定县的二把手,话语权却被周永军压得死死。这不仅又让他想起初到海东农场,被袁立风压的死死的那几年。一边东海市市长沈国昌那只老狐狸催着让他把经济建设搞上去,一边让书记周永军牢牢把权,又要马儿跑得快,又不舍得给马儿提供饲料,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东海市的这几年都被本地派把持的死死的不是空穴来风,就连原本的外来户周永军现在都成了东海市市长沈国昌的系统,这不无成为问题。要怎么打开局面?想到这里他头痛的揉了起来。 这是,书房门被敲响了。 “谁?”他说过工作中不要打搅,这又是谁?现在这个时间燕妮应该已经睡下了。 “是我,二叔。” 听到声音,刘家笙连忙把烟灭了,起身开门。看到女儿推着刘翰睿进来,有点讶异。 闻着满室的烟味刘翰睿皱了下眉头:“怎么海定县的工作不好开展?”刘家笙平常很少这样抽烟的。 “可以说铁桶的江山,我正在为这个烦呢?沈国昌在这里经营了二十年,加上本地人,地位更加难以撼动。”刘家笙摇了摇头坐回远位。 “没有一个江山会是铁桶,就是秦始皇也会有他的弱点,何况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一市之长。家笙呀,造房子最重要的还是根基,加上契机。根需要慢慢的长,而契机就看你自己把握了。”刘翰睿老生常谈的道。 “二叔,我也知道是自己心急了,可看着手上的数据,我不得不急呀,不像旁边的临门县,都是以捕鱼为生,靠天吃天,靠海吃海。我们海定县是以农业生产和工业为主的地级县,一家955船坞工厂就拥挤了海定县四分之一的人口。在五六十年代,由于国家的战略需要,海定县地处特殊,这样的一家服务于海军军舰的大型船坞修理厂是必要的,可随着社会和平稳定的发展,这家船坞工厂的作用越来越小,越来越多的闲置人员已经成为对工厂的严重负担。大厦将倾呀,如果不改革,那么这家巨型的船坞工厂必定就是一枚超级炸弹。像这样的厂在海定县还少吗?这些年如果不是借口台风肆虐,到上面打打秋风,海定县早就维持不下去了。”这也就理解了,为什么每次台风过境,东海市的领导就会特别关注,而明明一个弱和热带风暴差不多的台风会被报道成肆虐了整个海城,人民财产损失严重。可明明海定县的经济已经到了非常严峻的地步,而某些人还要一味的欲盖弥彰?难不成一定要等暴发出更严重的问题? 每次他想和周永军讨论改革的问题,周永军就全部推到市委会身上,意思市委会表决通过再和他谈。市委会表决?这和不想谈有什么区别?县长本来就主管经济,市委会表决通过,他还何必要和书记谈?不由得刘家笙心里生出一种无力感。为什么想做些事就这么难呢? “家笙,对于政治你还要磨练呀,攘外必先安内。” “攘外必先安内?”这句话他何尝不懂?但要慢慢等契机,这个契机何时会现? 就在刘家笙万分苦恼的时候,刘翰睿丢给了他一个厚厚的信封。“你看看吧!” “这是?”刘家笙疑惑的看了自己的这个二叔一眼,打开。 。 074 谋 “这是?”刘家笙疑惑的看了自己的这个二叔一眼,打开。 没错父亲手上的照片是我让爷爷转交的。如果我直接交给父亲,不但起不到效果,可能还要被臭骂一顿,而爷爷是最好的“护航舰”,就算父亲知道照片出自我的手,也会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无从发作。 看到照片,照片的内容让刘家笙触目惊心,这还是他的治下吗?打人的和被打的是两帮年纪很轻的小伙子,挨打得一方手无寸铁,人也没有几个,而另一方气势汹汹,手持木棍,其中还有一个身穿警服的男子在劝解什么,结果也被挨打,再看最后一张片的背景,辉煌录像厅。照片拍的很清晰,看招牌也不是海东农场那家,而是海定县的这家。由于女儿和吴亚存的关系,他还特意关注过这家录像厅一阵子。来海定县,这家录像厅的生意也很不错的样子,现在怎么会被人砸场?而且这帮人连警察都打,也太无法无天了点。 “小夕,这个照片是你让爷爷给我的吧?”和辉煌录像厅有关,他马上想到站在边上这个思想古灵精怪的女儿,看样子女儿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是和吴亚存还有联系。那个吴亚存想干嘛?给小夕这些照片,是要他帮他们出头吗?真是好算计,居然利用人利用到他女儿的身上了?想到这里刘家笙气的七窍生烟。 “你先不要责怪小夕,问问你的治下,黑帮结派横行,殴打警察抢砸录像厅,砸这样的现象正常吗?”刘翰睿先发制人,让刘家笙只能恨恨的摇头,如一个小学生一般。他很想反驳,自己上任没有多久,可如果反驳有和那些有事起来,相互推脱的官员有何区别? “爸,我来给你照片可不是来讨骂的,我是来帮你的,照片上带头砸店打人的这个人你认识吗?” 帮?一个小孩子家家的,他有什么好让女儿来帮?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拿起照片来,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茫然的摇头,难不成照片上的少年还是个人物不成?他怎么会认识地痞流氓? “照片里面的这个人也是个警察,叫范宏民。老爸,你刚调来不识他很正常,可他的父母你一定认识。”我指着照片上的人道。 “谁?”下意识的刘家笙问。一个警察会成为地痞流氓的头子?着说出去也难以置信,怎么样的父母会教养出这样的小孩? “他的父亲是市公安局的指导员范武雄,他的母亲是海定县纪检委书记莫华。” 女儿的一句话,在刘家笙脑海里久久回荡,印象中莫华这个女人,巾帼不让须眉,话不多,人也是冷冷的。几次常委会,连书记周永军都要看这个女人的脸色,原因她是沈国昌时期的老人,没人敢得罪她。相比她的丈夫范武雄他就接触不多了,据说是一个退伍军人。是这家?刘家笙真的没有想到。他的两条眉毛深深的打结在了一起。 “这个什么社会?”刘家笙将照片往桌上一甩,害得我也心虚不已,毕竟我也有自己的黑势力,只不过没有像姓范的这么嚣张罢了。 “爸爸,你不是正愁找不到突破口,这不是一个天大的机会吗?” 听到女儿的话,刘家笙眼神骤然发出光芒。这回还真被女儿说对了,她是来帮他的。“小夕,为什么说这是机会?”和刘翰睿相视一眼,他心知肚明的问。 “爸爸,爷爷刚才说的及对,要攘外必先安内,你只有把控住了所有的副县长,才能发挥出县长的职权。有这么个儿子,想必他们夫妻也很头痛,要是不是得给他擦屁股,可这样一个儿子的屁股岂能想擦就擦得干净的?”我眯起眼,回想过往,再说范宏民的同时又岂不是再说前世的自己,利用父亲的职权,为黄魏东谋私。“有时候父母溺爱起小孩可能做了儿子的帮凶也不自觉,所以只要找个信任的过的警察,必定能查到更多的黑幕。”我的手直指向照片中穿着警察制服的肖波。而刘家笙因为女儿指向的那个人,心念一动,原本他还在愁海定县没有他所信任的人,想不到真被女儿指出一条明路来。 “丫头,你又怎么肯定这个警察会帮你爸?”刘翰睿抢在刘家笙前面问出这个问题。 “不是谁都不稀罕刘家这座靠山的,周永军不靠过来,是他已经有了门庭。我敢说,只要撬动了那个县纪委书记莫华,周永军一定会弃兵保帅的。”那个兵自然是那些副县长的位置,而帅就是县委书记莫华。“而且这个警察以前帮过我。” “哦?”这回反而是刘家笙惊奇了。 事情都已经这个份上,为了让父亲无后顾之忧的重用肖波,我讲出了前年拘留所里发生的事,特别是以前被我抹去的肖波的那段。讲完之后免不了又被挨了一顿批,欲哭无泪。这回连老头子也不帮我了,谁让我隐瞒了肖波这个人,在拘留所好吃好住,却害他白担心一场。这也是我失算吧! 星期天,好不容易放假一天,可怜的蓝枫还在为期末考试做冲刺,看着我像没事人般的疯跑出去,他羡慕的眼神一直送我走出筒子楼。下了十几天的雨,终于老天开眼,风和日丽了一天,我也可以穿着漂亮的洋装上街。六月中旬的天气,走久了还是感觉有点热,跑到商店,欣喜的发现商店里东辉的饮料销售的出奇的好,而且在不知不觉间矿泉水也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所接受,特别是东海市的旅游风景区,没有矿泉水的时候路上走累了想喝口水那是奢想,运气好遇上一杯一杯用家里杯子装着白开水来销售的老人家。不过些讲究的人还是不敢用外面的公杯喝水的,这和一次性筷子的出现就普及开来的原因是一样的。在人们影像中一次性消费的东西总是最好的,最卫生的,谁也不会管他生产环节中出现的问题。所以在后世某些良知电台曝光了一次性消耗品的制作过程,让人触目惊心。不过这种触目惊心在健忘的华夏人心中也不过是惊鸿一瞥,很快早就忘之脑后。有些人只是在某个品牌曝光后,选择换个品牌消费而已,而华夏的商家也一样一个牌子做砸了就换个牌子继续做,至于质量,那是开始时宣传的需要,等品牌打出去了,吸引的人多了,那个质量那才是真正的“直凉”,直凉到人心呀。 而真正能做下来保持几十年如一日的品牌,简直是凤毛麟角。所以很多外国人才会说国人根本不懂得品牌的价值。等懂得时候,好的品牌不是被收购了,就是已经西山日下做砸了。 从一道隐蔽的后门,我走入辉煌录像厅的内部。直上二楼,吴亚存已经等候多时。在这十天里,他又和台湾方面交易了一次,两次交易差不多赚了十万美金,这个数字抵得上辉煌录像厅半年的收入了。 和吴亚存会面还没等得及我开口,又一叠照片放到了我面前,打开,主角依旧是那个范宏民,带着他的一帮所谓兄弟,大呲呲的挥舞着手中木棍,在雨中叫嚣,游行。照片下方显示的日期和上次给我的照片日期是相同的。不过这次照片不论相片的清晰度,还是角度的刁钻,都不像是和上次照片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像是专业的人士所拍。看出我眼中的疑惑,吴亚存解释了起来。 “这些照片几天前差点上了东海日报的头条,只是在发稿当天被拦了下来。拍摄这几组照片的是一个东海日报的新闻记者,现在他已经被开除。当晚他的摄像器材和底片也全部被人毁掉,他怕自己会出事,在发稿前,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才保留下了这些照片。” “你这小子做事越来越能耐了,连这么隐蔽的事情都被你挖出来了。”我笑,真是天助我也。 “也没有什么,刚好有兄弟在那里做事,就留意到了这件事。不知道这些照片加上上次的有没有用?” “把那个记者也挖过来吧,摄影器材重新添购,弄好点的,什么德国的偷拍利器什么的,你去查一下,什么东西好,就买什么。让上回拍那些照片的那个小子负责,再叫上几个忠心一点的人,成立一个部门,一天二十四小时给我盯着姓范的一家。动作越快越好。”为什么不让更专业一点的记者做头?我还是有考虑的,考虑这个团体的忠心程度。范宏民不是很爱高调吗?现在开始我就让他全家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高调,除非他们一家真的清白,不过有这样的一个儿子会清白?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谁让他惹得本小姐真的很生气,而后果看看吧! 养这样一个团队虽然很耗资金,可是很值。在未来,他所发挥的作用是难以想象的。 “要不我们办个报纸或者杂志,南方很多这样的小报杂志。”吴亚存灵光一闪。 “你的想法是好,不过现在还不需要,等哪天我们走出东海可以考虑这方面。就让他们挂在辉煌旗下的宣传部门。你的几个小家伙年纪都还太小,我不管他们是愿意去自学,还是回炉学校,都给我把文盲扫了。” 最快更新,请。 075 婚变 (今天家里小孩发高烧,就写了这些,没有时间看错别字,如果有错别字抱歉了,有时间会改。) 我的一句话,让整个辉煌都开始鸡飞狗跳。 结果就是,次日,被称为东海市最乱学校海定三中,收入几个狠人。据说入学当日有高年级依规矩向他们收保护费,结果反被挑翻。一个星期时间,那些弱小的群体发现,以往每天要向他们收保护费的高年级学长学姐,再也没有向他们收过钱,就是在路上遇到,他们瑟瑟发抖的主动送上,却发现那些人比他们抖得还厉害的离去,这三中几时变天了? “那天的那道题是你自己解出的,而不是靠林凡的吧?”一瓶东辉的果汁空降在我面前。 我仰起脸,看到立于身后还不算太高,身体结实,还带着点婴儿肥的刚毅小脸。前世总觉得他全身散发着致命的魅力,永远也不够看。可现在一点那种感觉也找不到,反而觉得他的这番举动突兀的有点奇怪。同样的一个人,经过了一世,却已是陌生。 我接过,不客气的打开。“谢谢!” “最近学校有人要对你不利,你可要小心一点。”用衣服擦了把汗,黄魏东好心的提醒。 “嗯。”我点头,这回连谢谢也不奉了。黄魏东看了我的反应,脸上表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难道不好奇是谁要害你?” “不需要。”我微笑。前世那个外表坚强,心灵脆弱的我或许会好奇,也会对这样伸出援手的男孩容易好感,以为自己遇上了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可经过了这么多,我早已经没有了那颗纯真少女心,也不会因这样的邂逅感到意外和惊喜,天下间,王子哪有这么多,就算有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出现,这种比例比中头等彩票还低。还有,在这个校园我并不是只有一个人。 “小夕,体育课你怎么在这里偷懒?”一道清亮的男声迎着逆光向我伸出手。 “老师说过自由活动的,怎么能叫偷懒?”我搭上他的手,顺势他将我从草地上拉了起来。 “你们在聊什么?”蓝枫警惕的看了眼黄魏东。 “没什么,刘夕,你真的小心点。”说完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走掉。 “他刚才说小心点什么意思?有人要对你不利?”蓝枫紧张的问。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白了他一眼,大惊小怪,一帮小学生能玩什么把戏? “这可难说,你别应沟里翻船,上个月有个女生就被关在公厕里,到现在老师也没有查出是谁做。” “我倒期望她们能伏击我。”我笑着欢跑开,一双小手尽情的向前方挥舞,已经是下课时间,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隔壁班无精打采的走出来。 是胡珊珊。 她也应该转学过来没有多久,前世和我一个班,这世大概蓝枫的关系,她被安排到了隔壁二班。 她的表情好怪异呀,印象中的胡珊珊是个非常活泼的女孩子,几时这么无精打采过?我站在她面前这么久,她却仿佛连魂都没有从我身边飘过。这什么回事? 直觉不是她在学校里受了欺负,而能转学到海定不是她一直的夙愿吗?难道是她家里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胡姗姗” 我的叫声让胡珊珊回头。 “小夕,我总算见到你了。”抱着我,她却哭了起来,把我弄得莫名其妙了,发生了什么事? “珊珊,发生了什么事吗?”我一边安慰的拍着她的肩,边问。 她看了看左右,把我拉到无人的角落,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掉落。 “怎么了,你说呀,都把我急死了。”我拉着她的手。 “妈妈,妈妈要和爸爸离婚,小夕,你劝劝妈妈吧,她一向都很看重你。我不要爸爸妈妈离婚。” 胡珊珊的一句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我心里炸开,这真和前世的出入太大了,记得前世海东农场的离婚率一度高达百分之七十,可胡珊珊那家却不在其中。这世这对夫妻要闹离婚,开什么玩笑? “你爸和你妈不是很恩爱的吗?吵架说的气话吧!” “不是,农场里很多人传妈妈和那个秦向前好上了,爸爸开始也不信,可妈妈在家事事挑剔爸爸,和秦向前做比较。爸爸就和妈妈吵了起来,然后妈妈就说要离婚。昨晚问我跟谁,我心好乱,我不要他们离婚。” 唉,说钟飞红和秦向前好上我是一万个不相信,秦向前以前是什么品味,以前环肥燕瘦哪种女人没有接触过?会看上钟飞红才怪,别说钟飞红现在已经是他人之妻,还带个小孩,就是她现在单身,以秦向前的眼光他们二人也是万万不可能的。而钟飞红事事拿老公和秦向前比较,这个问题是比较大条,以胡启助小心谨慎的性格,钟飞红会比较也不奇怪。 ***************************************** “说吧,怎么回事?” 自从在海定县设立了办公点,钟飞红已经很少去海东的工厂,她把工厂交给了秦向前负责,狮头山的水厂交给了丈夫胡启助。 我也没有多少闲时间,和家里打了声招呼,借口和胡珊珊一起做功课才出来,等放学后,来到钟飞红在海定县的住所。一套三室两厅一百多平方的居室,小区地处县中心,环境优雅。 年后我基本就没有见过钟飞红,可这回一见,她的变化还是很惊人的,清汤直发变成了一头波浪的大卷,平添了许多女人味,原本的的确良衬衫也变成了剪裁合身的连衣裙洋装,脚上现在穿的是一双粉红色的居家拖鞋,可我刚才瞄了眼鞋柜,哪里还有原来的平底鞋,清一色的都是细长高跟。不得不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还是原来的钟飞红吗?如果在大街上,我一定不敢认。 “你指我身上的变化,还是和姗姗爸的婚姻?” “你身上的变化我也以理解,毕竟你现在是一家企业的负责人,形象很重要,和胡叔叔的婚姻也不是我这个合作人管的范围,听姗姗说连海东农场的几个高层都出动过,我这个对婚姻一无所知的小孩更是不懂。我不明白的是秦向前,这个人你了解吗?”钟飞红如果跟秦向前,被卖掉都不一定。我忽然觉得当初选择秦向前是错误的,可现在还能怎么挽救? “我和他没有向外人说得这么不堪。你是小孩,这些不懂得。”喝了口水,她眼中有了泪意。“就算那个人不是秦向前,我和胡其助都没有办法过下去。那个年代家里有五个兄弟姐妹,就只有我父亲一份工资,父亲的工资连十天都撑不到,家里就断了粮,三年大饥荒虽然已经过去了五六年,可我们家还是在吃猪草和米糠,那时他们家用了两担大米,一担黄鱼,两担带鱼来提亲,父亲和几个弟妹毫不犹豫的站在了他那边。为了几个弟妹,我愿意也要嫁不愿意也要嫁,这样我就嫁给了姗姗他爸。我和他根本就没有爱情,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恐怕有太多像钟飞红这样的婚姻,我叹了口气,能给她的,只是递上一块擦泪的手帕,难道有些人就注定不能一起富贵?他们一起熬过了最苦的日子。却要在富贵之际仍下同甘共苦的伙伴,这不仅让我想起了前世的一些报道,在外打工的丈夫中了大奖,就瞒着老婆,和老婆办离婚,离婚以后,就另娶漂亮年轻的妻子。 在情感上我可以理解,可在道义上我不敢苟同。黄魏东不就是在我没有利用之处后一脚把我踹走? 。 076 赌 在情感上我可以理解,可在道义上我不敢苟同。黄魏东不就是在我没有利用之处后一脚把我踹走? “你有没有想过珊珊?你的婚姻或许没有爱情,可亲情呢?你难道也不在乎?” “珊珊最终还是会跟我的。”看了眼书房写作业的女儿,钟飞红的眼中还是犹豫了。 “就算她跟你,可秦向前会视她为己出吗?” “他,会。”这句话她说的更加没有底气。 “你有什么值得他做出这番承诺?你以为现在还是十几二十岁的年纪,看上你的青春吗?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比猪还笨,没想到还是真的,都半把年纪了还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这回算进门以来说的最重的一句话了,也说得钟飞红面红耳赤。 “小夕,阿姨一直都比较听你的意见,可你也不能说这么难听的话,我或许是幼稚,可我不后悔。人来这世上为了什么?以前因为现实问题不能选择,现在遇上了我不能这么眼睁睁错过,否则,我这辈子永远也不会甘心。” 好一句这辈子永远不会甘心,几时,我也曾有这么一番刻骨铭心。可惜现实远比想象来的残酷。“就算失去所有也无所谓?” “无所谓。”她回答的干脆。 “那好,你就在这份协议上签名吧。”我扔出一份早就拟定好的文件。这是一份转让文件,让钟飞红将手上所有的资产股份都转让到女儿胡珊珊名下。 看到手上的文件钟飞红愣了。如果她签上了这个名,秦向前还会和她心甘情愿的在一起吗?为这个想法她再次吓了一跳,不,不会的,秦向前向她保证过不是为了这点资产,他以前的家族是何其庞大,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爱上的是她的人,和她的资产无关。她自欺欺人的想。 “钟阿姨,犹豫什么?反正你现在的奋斗也是为了珊珊,我妈当年走的时候,可是连一件换洗衣服都没有拿过,就离开我和父亲了。我妈都能做到,你做不到吗?还是说没有了这点资金你就不愿意和秦向前过苦日子了?” “不,我是怕珊珊掌管不了东辉,东辉才刚刚起步。”拿着我硬塞到她手里的笔,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放下。 “你不是说失去所有也无所谓吗?里面还有我一半股份,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就算没有你和秦向前,我还是可以找第二个你和秦向前来的。胡叔叔虽然眼光欠缺点,但这个是可以锻炼的,只要我爷爷愿意培养他,胡叔叔肯定比你还出色。还是,你是在怕秦向前要的是你的资产而不是你的人?”我再次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钟飞红摇头“不,他不会的。” “不会?我们打个赌怎么样?”我扬起嘴角,笑容狡诈。 *** 次日, 蹬着三寸高跟,钟飞红气色灰败的驱车来到海东农场的东辉饮料厂,坐在后座的是东海颇有名气的年轻律师。我坐在钟飞红的旁边,为了今天大的赌局,我可是特意逃课来的。 比起去年刚建厂时的空旷,现在的饮料厂,一辆辆货车正整齐的停在厂里,工人忙碌着把一箱一箱的货拉上货车。夏季正是饮料的高峰季,可口可乐,百事可乐等跨国集团企业,虽然已经在华夏电视台打了好几年的广告,在一线二线的大城市或许效果客观,可三线四线城市电视普及率远没有达到,洋品牌的市场效应也不显眼,今夏反而是本地品牌的东辉果汁系列的饮品覆盖了整个东海市的饮料市场,还有望向周边扩散的趋向。 看到钟飞红来到厂里,员工都带着好奇目光朝我们一行看来,但视线也不敢停留过久,最多礼貌地朝钟飞红打了声招呼,就继续手上的工作。在海东农场,以卖草莓发家的钟飞红算是一个传奇人物,在不久前,东海日报记者还采访过她。报纸刊登了她从一名东海农场普通员工,到如今手下有三百多个工人的民营企业家的转变。 来到办公室,秦向前已经坐在了钟飞红的办公室位置上。看到他的行为,钟飞红明显脸色一紧,若是在平常,两人关系亲密之下,她也不会有所计较,但昨天她已经被我逼在了悬崖之上,她没有选择,而在这个时候秦向前的这种行为无疑在挑战她的神经。 可显然秦向前还没有发觉钟飞红的改变,在他的认为中,拿下钟飞红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现在也只差她和胡奇助的离婚证书了。只要她和丈夫离婚,那么给她一个浪漫的求婚,这种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婆娘还不是会感动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再让她签上一份转让协议,这家饮料公司就是他的了。原本他是本着修身养性的目的来这里,可眼前的机会这么好,凭他敏锐的直觉这是一家非常有潜力的饮料公司,所以他就下手了。 “飞红,你今天怎么会来?”看到来人,他起身笑着迎向她。 “秦经理,这里似乎不是你的办公室。”钟飞红谈谈的道。 见到她冷淡的反应,秦向前没有退出办公室,反而上前伸出手贴了下她的额头,“奇怪,没有发烧呀?飞红,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握住钟飞红的手,秦向前关心的道。 见到面前男人关切的眼神,钟飞红再次心软了。也迷茫了,他的眼神说明了一切,还要试吗? “钟阿姨,关律师的时间可是寸时寸金的,你要办事情就快一点。”看到她那个反应,我是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于是出声提醒。也难怪,秦向前虽然现在落魄,可贵族的气质还在,这个是从小培养出来的,就如吃饭喝水已经溶于他的骨血。农村出生的胡奇助怎么和一举一动都带着优雅的他比,简直是天上白云与地上泥巴的区别。 “这位是?”我一个小孩在秦向前眼中基本是忽略不计的,可律师的头衔他却不得不在意。 “你好,关士恒,金樽律师事务所律师。”在钟飞红开口介绍之前,关士恒率先伸出手打招呼。 “你好,东辉饮料的副总经理。”秦向前伸出手和他握在在了一起。“飞红,你们这是做什么?”忽然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秦副总,让你知道也没有什么,我打算把所有股份都转移到女儿手中。以后打算重新开始。”钟飞红期待的看着秦向前,希望得到他的支持。 听到钟飞红的决定,秦向前如遭遇晴天霹雳一般。“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信任我?”温文尔雅的男子忽抓住钟飞红的肩膀然面目面目狰狞的吼道。这变脸的功夫堪比川剧大师。 眼前的男子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每天对她甜言蜜语,时时给她惊喜的那个男子吗?钟飞红疑惑了,眼眶也红润了,她不知道是被挟持的肩膀疼痛还是心隐隐在痛。痛的几乎无法在站立下去。如果这局她输了,她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人? “你不是说,不稀罕我现在所拥有的,只要我在身边就好。”一道泪在钟飞红眼眶滑了下来。 我有一瞬以为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在黄魏东递上离婚证书的那天,正好也是父亲出殡的那天。那天我以为全世界我只剩下他了,可那个男人却毫不犹豫的抛下了我,那天和我摊牌的黄魏东和现在这个面目狰狞的秦向前有什么区别?那天我的心被撕成片片,如垃圾般被丢弃。我知道今天的钟飞红也会遭遇到,可她比我幸福多了,至少,她的丈夫和女儿还没有弃她而去。 痛吧,伤吧,也许只有把流着所谓爱情的血液全部流光,就不会再痛了,人也就清醒了。否则怎么会说爱情中的女人智商是负数的呢? 。 077 摊牌 “钟飞红,你试探我?既然不信我,那我以后就和你一刀两断,我秦向前是什么人?你真当我秦向前是乞丐,会贪图你这么点资产?” 明明是他的企图被戳穿,破灭,却依旧死咬着牙指责对方的种种不是,仿佛他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所以人,永远不能看表象,像秦向前这样的男人,是标准的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秦先生,你口口声声不贪图钟女士的财产,又何必对她的安排介怀呢?她现在安排好,也是为了避免将来的纠纷。”关士恒实在看不下去这么虚伪的男人,不但破坏别人家庭,还在阴谋败露之后,连一点男人的胸襟也没有。 “你算什么东西。” 听到指责声,秦向前一拳挥向关士恒。在一阵惊呼之下,关士恒身形一晃闪开。秦向前收势不住向前跌了个狗吃屎。 如果钟飞红前面还在为秦向前的指责而内疚的话,现在也已经因关士恒的一语道破,看透秦向前这个人。 “秦向前,关律师是我请来的客人,你怎么可以动手?” “客人?是你的入幕之宾还是客人?”从地上爬起来,秦向前冷冷的出口。 “秦向前,你不要含血喷人。你现在就给我滚,滚——”指着门口方向,钟飞红含着泪吼道。 “好,走就走,我倒看着没有我秦向前,你这家破饮料公司能有什么发展?”阴狠的看了钟飞红最后一眼,他离开。 爱情,这就是她所以为的爱情吗?都说身在局中不知情,连她请来的律师都已经看出了苗头,她却还在为他的指责而内疚着。以前和丈夫卖草莓赚了几千元都每天数钱数的眉开眼笑,而如今呢?钱多了,反而不如原来的开心。现在她还有什么面目见老公和女儿?还好最后小夕也没有来和她提起赌局的事,否则她真不知道怎么面对。最后,连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直到天黑,她的泪还在流着。 她输了,输的彻底,在这一刻,她想起了以往的点点滴滴,为什么最后在外面受伤,想到的却是自己穿着老土,小农思想十足,动不动就和她吵架,让也不让她一点的那个小气男人。 开车,她没有回海定县,反而将车开到了海东农场原来的宿舍,看到里面的灯亮着,她远远的就下了车。可走到了门口,她忽然想到这间房子他们早就退掉了。转身,她沿着马路走去,这两年海东农场的发展翻天覆地,原来的泥巴路已经被一条条水泥路替代,路的两边栽种了花圃,老旧房子也全部拆除,一幢幢崭新的楼房拔地而起,街上霓虹闪烁,夜晚的海东农场也不再像以前一样荒凉。路上很多人认出钟飞红,向她打招呼,可她却置若罔闻,想丢了魂一样在街上游荡。 “帮我盯紧了秦向前,我怕他做出对东辉公司不利的事情。” 从海东农场回来,我连忙到辉煌录像厅和吴亚存碰面。不是我多想,秦向前在东辉大半年也是东辉发展关键的大半年,他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但不代表他的秉性和能力相符,恰恰相反,从秦向前所变现出来的,这不但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也是一个心胸狭隘的男人。这样的一个人会甘心自己的失败吗?从他接近钟飞红开始,他已经在为他的崛起不择手段了,连色相都不惜出卖。 点头,吴亚存又丢过来一叠照片,照片里面的内容一部分是范武雄在外包养的女人的照片,一部分是莫华和一些人接触的照片。更多的是范宏民在一幢别墅里的大搞色情派对的照片。里面女人有的神情欢悦,还有的是一些满脸惊慌的少女,更有的手脚被拷着,让同为女性的我看得愤慨不已。 “还有些照片我觉得少儿不宜就不拿出来了。”吴亚存随意的说着,这几天他基本已经看得麻木了。“差点被东海日报曝光后,那个家伙基本被家里在禁足。没有想到他这么难不住寂寞,这些女孩子有的是东兴帮旗下的**女,有的东兴帮以招工为名从偏远乡村拐来的。” “越来越不错了嘛,都有情报局的味道了,连这么隐秘的地方都混进去了。”原本只是依照想法搭个架子,也没有太指望他们做的多好,可现在看了这些照片,他们真是给我一个很大的惊喜呀!“这次事情结束,给兄弟们发个红包。”我收起照片弹指决定。 “那我先替兄弟们谢谢你这个幕后老板了。”吴亚存开玩笑道。 不知不觉,钟飞红沿着这些年在海东农场生活的轨迹走了一圈,也让她把这些年一路走过来的辛酸苦辣回忆了一遍,她记得有一年临近过年,一位同场女职工拿着一块呢料到她面前炫耀,还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气得她回家把自己关起来,哭了一夜,等过年,她发现一件全羊毛呢子大衣放在她的枕头边。而丈夫一句话也没有说。事后她在衣橱的角落发现几张卖血的单子,原来丈夫偷偷去海定县卖血存的钱给她买的这件衣服。 想着女儿出生时,她奶水出不来,丈夫每天晚上熬米汤,怕女儿吃不饱,两个小时起来一次喂,白天又去农场上班,女儿出生的三个月,他瘦了整整二十斤。 还有一次妹妹生病要去上海动手术,父亲打电话来要手术费,可他们夫妻也没有钱,后来丈夫每天跑到海定县贩卖水果赚钱,为了省下几毛钱的车费,他每天都要走几个小时去县城,来回脚上全是水泡。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把手术费赚足。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她的丈夫或许小农思想,外表也不好看,有时候还喜欢像女人一样唠唠叨叨,可对她从来都是真心实意,对她的家里也一样,哪一次家里有事不是他第一个去帮的忙?而她呢?为了追求那虚无缥缈所谓爱情的东西,她居然忘记了这么多东西,不是忘记,而是根本自私的不愿去回忆。 小夕说的对,她比猪还笨,被别人几句甜言蜜语哄得被卖了还在给人数钱,秦向前是什么人?曾今怎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她有什么值得他去动心?而她像傻瓜一样的要抛弃和她同甘共苦十几年的丈夫,怪不得女儿不看好她,小夕也不看好她,整个农场的人想必都在看她的笑话吧?天大地大,现在她都不知道她要去哪里?拿什么去见自己的家人? 不知不觉,她来到和胡奇助一起生活过最苦的7年的住所,海东农场的所有地方都在变,都在大搞建设,而这间老旧的偏僻仓库像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看上去依旧破落,很久没有人打扫的道场上杂草已经长得有半身高,连山脚下的那口井也长满了青苔。 “飞红,我们在道场里偷偷的种几个西瓜,那边种点蔬菜,虽然这里偏僻,但地方足够大,好好利用起来,我们小日子还是可以过得很舒服的。”刚分到这边房子的时候,丈夫开心的对她道。 “飞红,这山脚下的这口井水真甜呀,比自来水甜多了,夏天我给你在这里搭个篷子,你也可以在这里冲澡了。” 、“飞红,这里我们可以搭个葡萄架子,架子下面给你们母女弄个秋千,以后呀,你和女儿就可以在这里荡秋千了。” 葡萄架子下面做秋千的废弃轮胎还在,可人已经不在。流着眼泪,钟飞红在轮胎上坐下。顺势她将那双细长的高跟抛的远远。 夏天的夜凉如水,远方蛙鸣虫叫,十几年时间,这里一点也没有变,只是物是人非······ “爸爸,妈妈睡着了吗?” 收到秦向前离开东辉饮料的消息之后,胡奇助父女就来到海东农场,找遍了整个农场,结果在他们原来的住所附近找到了钟飞红的车,却没有见到她的人。思来想去,他们父女摸到了这个他们住了七年的老住所,就看到了在葡萄架子下面睡着的钟飞红。 对女儿做了个嘘的手势,胡奇助上前抱起了妻子。 妻子没有走,他的眼泪借着夜色凶猛的掉下。 最快更新,请。 078 冲突 我偷偷摸摸,蹑手蹑脚的进门,正疑惑家里悄无声息的诡异,打开自己的房门,还没有溜进去,客厅“啪”的一声,灯火通明。李丽华,刘家笙和邱燕妮盯着一整天不见人,刚从外回来的我,面色不善。这么重要的场合刘翰睿居然不在,看样子是家里下定决心要给我来个三师会审,把刘翰睿撇除在外,也是,有爷爷这顶偌大的保护伞在,这就没法审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蓝枫从房间探出小脑袋,只是才刚伸出脑袋,就被邱燕妮呵斥进去。 “小夕,说说吧,今天去哪里了?”作为父亲的刘家笙率先开口。 我自知理亏,原本想拿出照片给刘家笙,但场合不对,一个九岁的小孩管什么大人的事情?爷爷刘翰睿不在这里就能说明问题,看样子要自由,还是要从源头解决呀,我可不想自己一直被束缚着,直到成年。 “爸爸,我知道今天是我的错,没有向你们打招呼就逃课,但这种事情向你们打招呼也没有用,你们不会允许我以这种理由旷课,所以我就现斩后奏了。” “你们班主任今天打电话到家里,说了一些你在学校里的情况,小夕,听了你们老师的话,我们真的不敢相信,在学校里那个人会是我一直引以为豪的女儿。标价让同学代写作业,上课不专心,考试抄袭。老师说这些的时候,我只觉得我的脸是火辣辣的。”接到电话的时候,他以为老师打错了电话。反复确认了,才知道女儿今天居然没有去上学。早知道这样,他是一万个后悔在海东农场的时候没有让女儿正常上学。 “爸爸,老师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说实话我真的不想读小学,如果可以我想十五岁直接参加高考,或者像徐认祖一样直接出国读大学。我觉得以我的成绩读大学完全没有问题。” 刘家笙完全没有想到女儿会直接和他摊牌,大学?是说考就能考上的吗?十五岁上大学?这是多么狂妄的口吻,可现实呢?刘家笙现在满脑子都是今天老师打来的那通电话。眼见刘家笙就要发飙,还是邱燕妮轻拍了下他的手背让刘家笙稍安勿躁,开口; “小夕,你别太高看自己了,看看你上学以来的成绩,就算是你自己考出来的,连小学两年级程度你都不能拿满分,要我们怎么相信你能考大学?”邱燕妮拿出一张我近期考的试卷放到了茶几上,这是一张98分的数学试卷。有一道两分的数学题我故意没有做,空白着。 “妈,考试不代表什么,如果我想要满分又有何难?是不是我拿了满分,你们就直接让我上大学?”我直接问。 原本邱燕妮还想说什么,却被愤怒的刘家笙打断。 “好,不是马上要期末考了吗?只要你不作弊考出满分成绩,我就依你。如果数学语文有一门哪怕是少了0.5分,就算是全校第一,那也给我要好好的呆在学校里读书,还有那时把你妈给你的钱全部上交。”出钱叫同学做功课,也亏想得出来,他是脑子坏掉了才让女儿自己保管那笔钱,结果她就拿着钱乱来,就是他读书的时候,也没敢想过这种馊主意,这还是他的女儿吗? “一言为定。”我笑道,看样子学校里是低调不了了。 “那我就等着你的满分了。”刘家笙也作出承诺,看了女儿近期考出来的成绩,加上老师所来投诉的问题,他现完全不看好女儿。 唯有李丽华担绕的眼神在两父女之间转换,她想到的是刘云昌给的那十五字的评价。小辈当中,也没有见公公给谁这么高的评价过,而对于自己的那个公公,她从来就不认为会错看人。 就在我以为事情结束要回去洗澡睡觉的时候,刘家笙再次开口;“好了,现在你可以说说今天翘课去什么地方了?” 有没有搞错?他们现在还有兴趣知道我今天去了什么地方? *********************************************** 次日,我顶着两只黑眼圈上学,昨晚被三人审问了一晚,真没有想到他们会对钟飞红的婚姻这么感兴趣。现在钟飞红夫妇已经和好了吧,经过这件事情他们两夫妻应该都会有所变化,不过这种变化对他们的婚姻是好是坏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无精打采的走进教室,早自修我在睡眠中度过,第一节课上课铃声响起,才略回了点精神。不过很不幸的是,今天第一节课是班主任洪老师的课,她一进教室,眼睛就盯向我。 “我们一班一直是以纪律和成绩闻名,我不希望某些同学的行为影响整个班级,刘夕同学,对于昨天的旷课行为,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对于班主任摆出的清算姿态我也没有太过在意,反正期末考成绩决定一切,家里那关都过了,班主任这关还怕过不了吗? 下课,我发现有意无意的,同学和我保持了距离,看样子我就成了坏学生的榜样呀!这时有两个同学怯怯的找上我,是帮我做作业的姜付娜和程浩。 “刘夕,我们把钱还给你,不能给你做作业了,昨天有人告发,老师就找上了我们。”边说,他们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兰媛。 “你们几只臭虫看什么看?是我告的老师又如何?在班级里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小小年纪就满身铜臭。”兰媛带着挑衅的目光看向我。 “兰同学既然你如此清高,穿着这身衣服干嘛?不如剥光了更显清高?”我往课桌上一坐,俯视道。同时把钱又塞回程浩和姜付娜的手里,那几十元对我来说是小钱,可我知道对姜付娜和程浩可能就是大钱了,程浩家里父母都有残疾,一家全靠救济金过活。而姜付娜父母离异,养在奶奶家,不过她奶奶重男轻女,对她很不好。前世我和他们的关系都还不错,所以我才选择以这种方式帮助他们。 “满身铜臭和我穿衣服有什么关系?”兰媛虽然觉得语句不妙,但她一时也没有想到不妙在哪里? 我一记冷笑“你身上的衣服不是你父母的铜臭卖的吗?这么铜臭的衣服穿着做什么?我们兰媛同学是如此的清高,不削穿才是,不如脱了让大家看看一个高贵的圣女?” 学校班级就如此,只要有一个人带头,总有一些好事者跟着起哄,况且还是占大美女兰媛的便宜,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得。也不知道谁吹了声口哨大喊“是呀,是呀,兰媛同学穿着衣服就满身铜臭了,脱了,让我们大家欣赏一下吧。” 跟着又蹦出来几个起哄,“脱,脱了衣服高贵。”在其中我还看到蓝枫的身影,还风骚的向我抛了个媚眼,我知道他在帮我。 “刘夕,我父母的钱都是辛苦工作挣来的,哪像你暴发户一个。”见到这么多同学起哄兰媛的一张小脸撇的通红,不由拔高了嗓门,手指向我。 “你的钱是父母挣的,我的钱难道就不是父母挣的了么?还是职业也分贫贱高低?反正我要去老师那里,我不如顺便去问一下,我父母的钱和你父母的钱有何不同?”从课桌上跳下,我朝教室门口走去。 “刘夕,别以为有几个臭钱了不起,我和你势不两立。” “我从来不认为和一个爱打小报告的人是同一阵线。” 我的话一出,原本围在兰媛旁边的同学马上退开,小学生就是如此,即使他们中也有人向老师打过小报告,但也绝不会当众承认自己和打小报告的是同一阵线,那就意味着是班级公敌。 兰媛黑着脸发现边上就只剩下一个流着口水的小胖对着她在傻笑。 “兰媛,不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滚开!”推开小胖子,兰媛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跑出教室,眼泪在她眼眶里爆发出来。 “兰媛哭了。”终于有她的爱慕者不忍心了起来,追了出去。 “蓝枫,刘夕的行为是不是过分了?”蓝枫那个圈子的同学开口道。 “有什么过分的?事情是她先挑起来的,告老师的是她,说刘夕铜臭的也是她,我看她是自作自受。”蓝枫眯起眼,对这个兰媛他是一点好感也没有。“你们几个给我注意了,从现在开始密切注意那几个兰媛的爱慕者,说不定会被兰媛利用来对付小夕。” 。 079 放牛班 走到办公室,里面有四个老师,有的正低头批着学生的作业,有的则在喝茶聊天,我进去的时候,正对上一个刚打水回到座位的男老师,这名男老师年纪很轻,满脸的青春痘。参加工作不会超过三五年。在办公室角落,我看到了一台饮水机。总算在这台饮水机上我找到了点熟悉的感觉,这不就是我画图纸,东辉饮料的技术工人研究了几星期推出市场的东辉饮水机吗?没有想到居然连学校也用上了,还是钟飞红赞助学校的?因为入学的时候可没有见过这台饮水机,胡珊珊上学就有了,所以便这么猜测。 这时那名打水回来的男教师对我露出感兴趣的目光,“洪老师,这就是你们班的头痛人物?看上去挺乖巧的呀?” 不会吧,这么快我的“恶行”已经流传开了?我汗。 “乖巧?我教学十几年还没有遇上比这个学生更猖狂的,如果不是她家里的背景我早就不要她了。”洪晚霞放下了手中批作业的红笔,从作业堆里抬头,毫无顾忌的道。前世的洪晚霞可从来没有表现出这么尖酸刻薄的一面,可见我昨天的行为把她气得不轻。不就是没有请假擅自逃课嘛,说的我好像十恶不赦一样。 “刘夕,我昨天已经打电话去你家了,应该你也知道了。既然学校把你放在一班,我就有责任将你教好,学生的任务是学习?而你居然使钱叫别的同学写作业,就算你有钱,可知识学到那是人家的而不是你自己的。小学就这样,那将来读初中高中甚至大学了呢?人生何其路漫漫?现在不努力好好读书,以后怎么能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真不懂你们两姐弟,怎么品行差这么多?你看看你弟弟蓝枫,他一来成绩就快赶上林凡了。而你呢?就用作弊来过关吗?” “洪老师。叫别人代写作业是我的不对,可你也不能动不动就说我作弊呀,你贸贸然打电话去我家说我考试作弊,这算什么?你有证据吗?”原本是打算做了挨训的准备,可洪晚霞动不动就说我作弊,也实在把我弄得恼火了。加上昨天父亲给我罗列的罪行,别的就算了,这种小学两年级的试还需要作弊吗? “刘夕,成绩差不可怕,可怕的是无药可救。我是没有证据,可你不作弊能考出这个成绩?你我让你坐林凡旁边可不是让你去做弊的。”我的质疑马上被洪晚霞大声覆盖掉。在老师的自以为里,一个懒的连作业都不愿做的人。可以考出高分吗?要不是没有找到证据,她绝不容许班级里有这样的一个垃圾,就算这个人是县长的女儿也不可以。别说一个县长的女儿,他们班县委书记的儿子周止霖也没有这般的高调。 有一句作弊,我真的有点冒火了:“洪老师。你口口声声说我作弊却又拿不出证据,就算警察办案也是需要证据才抓人的,还是你的直觉比警察还厉害?别的我也不想和你争辩什么,期末考你给我换位置吧。我可不想一个不小心考个双满分把旁边的林凡也怨了。”到时不知道班主任是判林凡抄袭她,还是她抄袭林凡? “就凭你,双满分?刘夕你做梦吗?不作弊考个及格也该偷着乐了。”再次洪晚霞轻蔑道。仿佛是听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韦大山。就你们五班恐怕也没有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吧?”她问那位刚才提及我的年轻男老师。 “洪老师,我觉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满。”就算洪晚霞带的班是整个年级段成绩最好,可这件事,以事论事他不赞同洪晚霞的做法,没有拿到证据光一面之词就判定这名学生作弊还告之学生家长,这样的行为本身就是错误的。万一学生偏激一点呢?现在的学生可不是他们读书那个时代,以后也只会越来越难管教。 “韦老师。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马上洪晚霞沉下脸。她没有想到区区一个问题班级的老师也会来反驳她的话。 “好了,洪老师,韦大山向来口无遮拦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这位学生犯了错误就把她调到五班去好了,五班可没有人给她作弊得双满分的。”又一个老师站出来提议,打圆场。 “我也想呀,可校长那里?”洪晚霞皱眉,校长亲自安排刘夕和蓝枫到一班,现在她要把人推出去,校长那里怎么交代? “洪老师,我愿意去五班。“还没有等洪晚霞决定好,我发言。既然一班容不下我,再勉强呆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就是一个放牛班吗?哪里还没有人管,更合我意。 韦老师,那我的这名学生就交给你了,如果她拿了双满分相信你也创学校历史了。”洪晚霞讥讽的道。一个放牛班带出一个全年级段第一,可能吗? 放牛班,每个学校都会有这么一群人,特别皮,难以管教,有的成绩一塌糊涂,不管老师花多少心血,学生的成绩都是大红灯笼高高挂。这群人在学校里基本是自由体,只要不做出违反校规的事情,学校也不会管这群人,直到毕业。前世没有混过的地方,这世倒有机会接触了,我好笑的想,这算不算越活越回去了。走出充满回忆的一班,我的目光也只稍微在那个人身上稍作停留,黄魏东,我和你的缘分也就此位置了,今生都不会在有所交集了吧? 对于这个五班的一切我充满了好奇,前世对这个放牛班的记忆真的不深刻,也因为不深刻所以才会产生出一种新鲜感吧!收拾了书包,我跟着五班的班主任韦大山走进班级,和想象中老师在上面讲课,台下学生满教室的跑不一样。走进班级,整个教室出奇的安静,学生也坐姿挺拔,唯一一个趴在课桌上睡觉的是最后一排身体健硕穿着黑衬衫的一个男孩。从头到尾,他也只有在老师介绍我的时候抬头这么瞄了一眼,又趴回桌上,像是整个课堂与他无关。 在班主任韦老师介绍了我之后,班级鼓掌声此起彼伏。 “韦老师,你太牛了,连一班的脚也撬的动。” 回答那名学生的是韦大山的一声苦笑。从来都是别的班来撬他们班的脚,哪有他去别班撬脚的道理?能来这里的,也是一班不要的一个弃生而已。想到每次他看到一个好苗子,花大心血的培养,结果呢,大考成绩一出来,别的班级就来挖角。害他这么多年来只能蹲在这个放牛班里教书。他也想教一个拿的出手的学生,但可能吗?别班的老师根本不给自己机会。 “刘夕,你随便找个位置坐吧。” 和一班洪老师的精心安排座位不一样,这个韦大山倒是随意的很,让我自己随便找个位置?就算前世上了这么多年的学,也没有遇上这么随意的老师。 不对,看着全班这种略带兴奋的目光,我嗅到了很浓的阴谋的味道,毕竟是一帮小孩子,想对新同学做下马威,玩这种把戏,没有隐忍住笑怎么行?我再看一眼韦大山,这时我发现到他表情里的无奈。 想也不想的,我走到最后一排那名睡觉的男同学的边上开口:“喂,同学,50元买你这个座位。” 我一开口,全班倒抽一口冷气。韦大山只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在抽搐,教这么多年的书,没有见过这样花钱的主,50元,他半个月的工资呀!不愧是一班口中的暴发户。 “你谁呀?”那人懒洋洋的抬首。 “100元。”我笑着加价,满意于他这张带点坚毅的小脸,不过年纪太小了点,否则可以挖到辉煌做吴亚存的手下。 “ma的,你当钱是万能的吗?老子是为了这么点钱?” “200元。”我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加价。会出这个价可不是用钱压人,而是觉得这个男生对我的眼缘,我很相信自觉。 “成交。”他笑眯眯的起身,从位置抽出书包。我则从口袋里掏出4张崭新五十元给他。“都说一班来了个暴发户,没想到转到我们班了,你的功课还要不要月包,要不把这个业务交给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个男生倒好玩,居然在班主任面前拉起生意来了,这也算是放牛班的特色吗? “韦老师,我们有作业吗?” 问这句纯粹是好奇,我有钱不假,可想把我当冤大头他就算错了,别说过几天就要期末考了,就算还要没有期末考,放牛班的作业需要交吗?老师能收上半数以上作业就要偷笑了吧?至于没有收上来的,老师估计也拿学生没有办法。这里可不是重点班或者其他的普通班的学生。 “萧致远,快点找个位置坐下,像什么话?”清咳一声,韦大山出声,不过他的话也算是默认了这笔交易。 听到韦大山的话,他也没有走多远找位置,只是往前挪了一步,就对我前面一桌那名男生吼道:“滚——” 那名听到萧致远的吼声,吓的收拾了书包,马上逃也似的离开座位,一屁股坐在了一个空位置上。不过坐上他就脸色大变,被萧致远一吼居然忘记了所有的空位置都做了手脚上了特强的胶水,这回屁股和座位连接,他该怎么办? 最快更新,请。 080 风暴 六月末的季节,晴空万里的天气,忽然乌云由南而至,把整片天空遮盖的密密严严,黑压压的天空让人喘不过气来,雷光隐隐却始终没能穿破云层,轰隆隆的雷声在天际疯狂咆哮,像一头猛兽,在发泄不能降落地面的不满。 这场暴风雨随时将要降临。 海定县城关分局,会议室。 十几个人全副武装,包括了局长朱雨涵和肖波,凝重的气息在他们中间蔓延。 “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也是我朱雨涵值得信任的伙伴。”边说朱雨涵握紧双拳,终于他下定决心;“今天一役,成,我和在坐的诸位都将是这座城市的英雄,败我也不会连累各位,我会一力担下。” “不,大哥。我们说好的,败了我们两人一起承担。这件事由我提议,怎么可能让你一人承担?”肖波听到朱雨涵的话急了。 “肖波,这次我们能撬动的也只是冰山一角,留着你和兄弟们的命,做更大的事,你们要把整座冰山都消融。”拍拍肖波的肩膀,他眼神坚定。这也将是他投向刘系阵营的头一场仗,会在战前说这番话,不是没有信心,而是他太了解这股势力的背后,他要以防万一。 经过几个星期的暗中侦查,城关分局的朱雨涵和肖波亲自带队出动,无声无息的三辆改装警车驶入一个排查严谨的小区,将小区中的一幢别墅团团围住,这时天空终于落下了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越下越大。雨点很快打湿众队员身上的衣服,但他们好像毫无所觉,依旧按令不动。几个人守住别墅的后门和窗户,朱雨涵亲自带队。一名队员上前敲门,见许久没有反应,他们踹开了大门。而肖波扛着摄像机,在几个队员的掩护下,把过程全部摄录。 “你们干什么?”听到响动,有人迷迷糊糊的站起来,被马上制服。 一股股酒精味道拌着欢爱过后的糜烂气息还在空中停留,刺激着打开大门的一众警员。纵使已经猜到里面的场面,可看到一具具横七竖八躺在地上**裸的男男女女身体时,朱雨涵还是震惊了。在桌上。地上,沙发上,到处都是男男女女黏糊糊的体液。洋酒啤酒各种酒瓶散落四处,还有少许不知名的白色粉末。而在沙发上,朱雨涵一眼就看到了仇人的儿子马奕奕,此时的马奕奕还迷迷糊糊抱着一个**女体在熟睡。 “大哥,范宏民在二楼。你去看看。” 在二楼有重大发现,肖波提醒愣在一边的朱雨涵。 来到二楼,范宏民显然是一个凶猛的主,他在警员冲上楼的时候醒来,此时的他,拿着一支配枪一个手臂挟持着一名全身**满身鞭痕的女子。而在他的脚下还躺着两个被绑的奇形怪状的**女生。看上去还年纪很小的样子。 “这几个完事后去查一下,很可能都是未成年。”朱雨涵凭着多年的办案经验判断。 “你们别过来,别过来。我父亲和母亲马上来了。他们来了你们就惨了,这是私人别墅你们这是犯法。”到了这个场面,范宏民还在狂妄。 就在朱雨涵犹豫要不要做些什么,以吸引范宏民注意,将人质先救出来之际。 “啪——”一声枪响。范宏民手中的抢应声掉落。 “小冰。”朱雨涵和肖波没有想到队中的唯一一名女子居然向范宏民开枪。 “这种人渣,死十次也不够。”上前。这名满脸是泪的女子解开躺在地上一名少女身上的绳索,脱下自己的警服盖在了少女身上。 “队长,我认识她,她叫方芳是我同学的妹妹,年后离家出走的,她们家里已经找了她几个月了。她今年才十五岁,这帮人还是不是人?”边说,她又解开了另一名少女身上的绳索,几名男同志见状拉下了窗帘布,盖在了另外两名少女身上。 而还在骂骂咧咧的范宏民已经被戴上手铐,铐走。 至此,这场被命名为六?二八的行动任务彻底成功完结。涉案四名海定县的衙内,和几名东兴帮的黑社会分子。还有五名卖淫女,三名未成年少女。现场查获大量迷幻剂成分的药品。 六~二八行动刚刚完结,而这场席卷整个海定县的政治风暴才刚刚拉开他的帷幕。第一时间刘家笙来到了海定县公安局城关分局坐镇。看着电视机里播放的别墅现场画面,刘家笙细眯起了眼睛。 而同一时间,收到消息的市公安局全体出动,几十辆警车浩浩荡荡警笛一路轰鸣向分局驶来。 “好大的仗势呀!”听到由远至近的警笛声,刘家笙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然的笑。从市局到分局走路也不过是二三十分钟的路程,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这样的仗势这是摆给谁看? “县长,市公安。”肖波来到刘家笙面前报告,而朱雨涵始终没发一言,在旁观察着这个新任县长。这也是他第一次面见自己的“老板”。 “加大对范宏民的审讯力度,争取快些找到突破口。” “要不先从那几名东兴的人和另外三个衙内那里下手,他们统一了口径,量莫华来也无可奈何。”朱雨涵毕竟是侦查老手,一语破先机。 “而且为了维护各自的儿子,他们只能狗咬狗,好计策,就依你说的办。”听到这个建议,刘家笙欣喜过望。 见到刘家笙没有半分犹豫就全然接纳他意见,朱雨涵微微一愣,眼前这个肩膀削瘦的男人,忽然在他的瞳孔中放大数倍,不愧是京城刘家的人,光是这份用人的气魄何止比周永军强了百倍? 想当初,他一心投靠周永军,却被再三考验的情形,同样是刚到海定县的县长,他们在这次见面之前,还都没有见过对方,两方一直是肖波在做联络人。朱雨涵忽然有一种见到了知己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在做这份工作以后都没有过的感觉。连兄弟肖波也从未让他有过这种感觉。 市公安局从收到消息到来城关分局。也不过就花了一个小时时间。而在这一个小时时间里,城关分局却做了一系列的准备,包括审讯几名涉案人员和确认相关人员的身份。不确认还好,一确认又从几名女子口中得悉了以范宏宇为首的东兴帮背后控制的更大的赌博卖淫团伙。 “刘县长,还要查下去吗?如果再查下去恐怕连市里都难以控制,而我们的目的更加渺茫。” “既然这池水已经发黑发臭为什么不把水抽光换上一池好水呢?”取出一支烟,刘家笙看着渐渐开出太阳的天空,一道雨后彩虹在夕阳下分外的迷人。到这个时候,挖出来的东西已经远远违背刘家笙的初衷。水至清则无鱼,反过来水至黑至浑更则灭鱼。因为那时鱼也因为水太污浊而死光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破而后立,就以此事为出发点。让整个海定县陷入这场风暴,他已经窝在海东农场太久了。久的已经让一些人忘记了他是刘家的第三代。 听到刘家笙的话朱雨涵一阵心惊,还有一种隐隐的兴奋。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而兴奋,为这样一场暴风雨他等待了太久的时间。从而更坚定了他跟随刘家笙的决心。 当气势汹汹的市局和城关分局对峙上,刘家笙出面了,市局局长李成江也出面了。不过从中嗅到了危险气息的老狐狸见到刘家笙之后攀谈了几句,居然带着他的兵灰溜溜的走了,“这是什么意思?”正为儿子安危担心的莫华夫妇还没有来得及发火,却收到更离奇的消息,局长李成江称病了,他把手中的权力全部交到了指导员范武雄手中。也不知道老家伙有意还是无意。范宏民涉案,按照规矩亲属是不能办案,所以范武雄再不甘心也只能回避。他这招算是两方都没有得罪。却也把莫华气得牙痒痒。 “谁都不要轻举妄动。”这时老奸巨猾的东海市老大沈国昌发话了。作为一个政治老手。他岂看不出刘家笙的目的?可事情显然不是他一句话就能压下的,毕竟涉案人里包括了他几个爱将的子女。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有关刘家笙的举报信像雪花片一样纷纷扬扬的洒落在省纪检委的案头上。可还不等省纪检委派人核实情况,一叠又一叠的照片也押上了省纪检委的桌面,不但是省纪检委的桌面。连市里,连始作俑者县纪检委书记莫华的桌面上也被放了一份。而内容。有莫华本人的,也有范武雄在外养的小三的照片。看到这些莫华呆了,不是因为自己所做的事被发觉,而是自己枕边人的背叛。这些照片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压垮了莫华和她的整个家庭。 这场风暴还在进行之时,我也迎来了期末考试。小学两年级的试卷,除了写一篇以小学生口吻的满分作文费了五分钟时间,其他内容加起来还没有过十分钟我的试卷已经完成,等到开考十五分钟,我就交了试卷。在萧致远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我将写有标准答案的纸条丢给了他。就算萧致远不写作文,有了这份答案让他拿个及格也是随随便便的事情。 走出五班,果然教室外还空无一人,我伫足在一班的窗口,看到还在埋头写试卷的蓝枫,感觉到我的目光蓝枫朝我打了个问号的手势,我则回给了他一个OK。 “不会吧,才考试多少时间?刘夕就考完了?”有人小声的议论。 “刘夕,你不好好考试这个时候瞎逛什么?”作为监考老师,洪晚霞不满的来到窗户边道。 “我考完了。”扬起嘴角,也没有再多的话,就离开了学校。期末考试考完,就等着公布成绩和暑假作业的发放了。小学考完了,也不知道吴亚存和他的兄弟一帮人的初中考试考的如何,不知道有没有红灯笼?如果有,我寻思着这个暑假给他们找个家庭老师集体补补课。随着社会的日新月异,让吴亚存出国拿本外国护照是必然的。 最快更新,请。 081 放榜 清晨,红日还没有露出脑袋,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已经穿透云层,将整个东方的天空笼罩在一片金灿之中,远远望去让我想起了佛教里的一个词汇,这景象宛如天宫一样的宝相庄严,只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佛和天兵天将? 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 晨曦下,一辆三脚架的大自行车载着我和蓝枫穿过古旧小巷,直奔周生书院而去。 这还是他作为父亲第一次送孩子上学,今天也是期末考放榜的日子。 很难想象海定县县长刘家笙就这样骑着一辆老旧自行车载着一双儿女去上学,我悠闲的坐在三角架上,而蓝枫坐在后座。晨辉照耀在刘家笙的脸上,把他的脸上身上都宣染上了一抹金色,汗水自他的脸颊滑下,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七月盛夏,这样的运动下刘家笙的身上已然有了些汗水,但他的脸上始终带着笑意。也唯有偶尔的一阵雷雨才稍稍解点暑意。过了今天也是小孩子最快乐的假期了,所以今天也是小学生最期待的日子。 “小夕,我们说好了,没有双满分,你就要乖乖读下去。” “爸,不就一个双满分吗?那对我没有难度的。”真是的,我都已经尽量表现出大人模样了,结果父亲还依旧把我当做小孩,今天还非得亲自送我来学校。不过看父亲提到那个双满分的兴奋劲,难道他还很意我的成绩吗? “在放牛班读不读有区别吗?”蓝枫小声的在后座嘀咕。在放牛班里恐怕旷个十天半个月的课都没有人关注吧?这样和不读书完全没有区别。 “死蓝枫,你胡说什么?”气的我探出手就要去抓他。 “难道不是吗?爸爸,如果这回小夕考个双满分我们班的洪老师恐怕要气的吐血了。” “这句话像句人话。”我在听到这句话后点头,算是放过了他。如果我的了双满分,洪晚霞的脸上想必精彩。 “怎么回事?”这回反倒刘家笙好奇了,他还不知道我已经被扫地出一班的事情。 蓝枫努努嘴。这下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爸爸,不就是翘课那件破事,安心啦,你家女儿考个双满分没有问题的,你看蓝枫也站在我这边不是吗?我已经长大了,就你还老是把我当小孩子。”捏了捏父亲的鼻子,我道。 虽然刘夕没有明说,但刘家笙还是决定以自己的渠道去了解一下,不就是翘一天的课吗?这样就放弃了他的女儿这样的班级老师也太差劲了。 今天笃定是洪晚霞倒霉的一天,自从当上一班的班主任。全年级前三的位置她还没有让给谁过。一班集中了全校最好的学生,没有理由会给其他班级机会,但就在昨晚。她们一群老师批完最后一张试卷,统计学生分数的时候呆了。 两年级五班刘夕,数学满分。语文满分。看到这个成绩她调阅出了刘夕的那两张试卷左看右看,整整检查了一个小时都没有在那两张试卷上找出一点瑕丝,就连最容易让人失分的作文上面。她想挑出点毛病都完全挑不出,她的两个得意学生林凡和王珊珊的作文和刘夕相比那简直是相差甚远。 “校长说了,要把这篇作文推荐到省里参加全国作文大赛。” 韦大山来到了洪晚霞身后,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不无激动。梦想着自己的学生进前十,都已经成了他遥不可及奢望的时候。一个一班的弃生,被老师认为是作弊才能得到高分的学生居然拿了全校满分。这让他是何其的激动。 早上走进办公室,以往的今天。这个时候一群老师已经围在她的身边庆祝一班再次取得好成绩,而今天注定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没人理会。而所有老师已经围在韦大山那个愣头青面前庆祝。如果她再有点耐心,留刘夕到期末考试考完,那么今天她依旧会是那个无比风光的周生书院王牌教师。可她当时为什么没有沉住气呢?哪怕在刘夕一再反驳没有作弊的时候,她也没有理会半分。因为从心里她已经认定一个连作业都要别人代写的学生是不可能凭实力考高分的。 监考老师说刘夕只花了十五分钟就考完了全部的试卷。就算是抄的恐怕也没有这么快的速度吧?忽然她发现有道阴影罩住了她,抬头是韦大山。 “韦大山。你是来看我笑话吗?”她皱眉,这个时候她只想离人群远远。远离同事的议论,远离他们的异样眼光,想必现在那些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洪老师,你是一个优秀的老师,我非常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刘夕是你的班级出来的,这是事实。洪老师,恭喜你,你的学生没有给你丢脸,即使她到了我们五班还是以优异成绩得了全年级段第一,而且全年级第二到第四也全部出自你们一班。”韦大山诚心的道。 “是呀,洪老师韦大山这句话说得好,刘夕是从一班出来的。洪老师恭喜你。”听到韦大山这么一说,大家连忙朝洪晚霞庆祝起来。 看到韦大山诚意十足的话,和众人的表现,洪晚霞总算有些卸怀。 “大山,你和刘夕说一声是我错怪了她,如果她愿意,再回我们一班来吧,一班永远欢迎她。”当着刘夕的面她是决意说不出这番话的,但让韦大山转达,她觉得已经给足了刘夕的面子。 唉,好不容易收留了一个好学生,结果成绩一公布,人家又要回收走了,尽管不愿意,可为了刘夕的将来,他还是要开这个口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们的五班永远都是一帮扶不起的阿斗吗? 走入教室,教室出奇的安静。 “怎么了,大家一句话也没有?”看着这帮平时调皮捣蛋的小家伙们,韦大山也不自觉的开起了玩笑。“今天是成绩公布的日子,你们这帮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也会关心自己得了几盏红灯吗?” “老师,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公布吧,公布了我们就可以放暑假了。”有个胆大的男生不客气的道。惹得全班哈哈大笑。 “游胖子,你就知道放暑假,给点耐心听老师公布考试成绩好不好?”又一个学生出来调侃。 他还道教室怎么这么安静,原来都是等着放暑假呀,他苦笑了下,果真是放牛班的风格。“好吧,下面宣布成绩之前先来恭喜一下我们班的一个位同学得了全年级段的第一名。”韦大山的话让全班顿时陷入一阵喧哗。 “呦,老师,你莫不是想我们得名次想疯了吧?年级段第一,那不是一班的专利吗?” “老师,你不是没有睡醒吧?” “老师肯定说错了,是倒数第一,恭喜我们得了倒数第一。”喧哗声一阵高过一阵,却始终没有得到韦大山的回复,终于喧哗声渐渐平息,有的人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班的人真的得了第一,超过了那牛气哄哄的一班了?如果全年极段第一让他们放牛班得来,天哪,那真的是太牛了! “老师,你再说一次,我们班得了全年级段第一。”有人发声。 “不是我们班得了全年级段第一,是我们有一个同学得了全年级段第一。”韦大山笑着纠正那名学生。 “哇塞,真是我们班得了那个第一,难怪今天早上一班洪老师的脸色像喝了砒霜一样的难看。”对这帮放牛班的学生来说,不管谁得了第一都像是自己得的一样。毕竟打败了一班是事实。 “张宁,注意你的用词。”听到学生对其他班老师不恭敬,他沉下脸。 “老师,这个得第一的是谁呀?比林凡和王珊珊还牛?”有人问。 “这名同学就是刚从一班转到我们班的刘夕同学。数学语文双满分,全年级段第一。”韦大山的目光直射向我。 对于这个成绩在意料之中,可能让五班兴奋成这样还是有点意外。 “哇塞,这个一班老师莫不是发疯了,把全年级段第一丢到我们放牛班来?”质疑声此起彼伏。 “刘夕,洪老师叫我传达她的歉意,她说错怪了你,如果你要回去一班,一班永远欢迎你。”韦大山直接在班级里转达了洪晚霞的话。 “回去?一班和五班有区别吗?对我来说没有区别。”我冷笑,连句道歉的话都是让别人传达,算什么诚意?原本不想再读书下去,不过韦大山能给我足够自由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在学校里继续玩玩。就算每次考试考个全年级段第一,让父亲高兴高兴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想到早上父亲提起和我约定时的高兴劲,原来父亲也是这般容易就满足了。如果我一直霸占这全年级段第一,想必洪晚霞教学的以后几年脸色会很精彩。一班虽然有我很多的回忆,但不适合现在的我,相隔一世很多事情已经不再一样。 最快更新,请。 082 醉酒 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成绩报告单往桌上一丢,知会了一下在家的李丽华和刘翰睿,便拉着蓝枫就出门了。反正老爸的任务已经完成,该是我庆祝重获自由的时候了。前世在学校里读书学知识没有感觉到什么,可小学重新读一遍这种感觉如坐针毡。我现在总算有些明白为什么说小孩子上学前不要懂太多,懂太多上课就没有新鲜感了,时间一长只会觉得上课枯燥乏味。 “我们去哪里?”拉到大街,蓝枫问道。 “当然去庆祝自由。”我哈哈一笑。 来到露亭饭店,东海市数一数二的大饭店。 吴亚存已经订好了包厢,在门口等我,为今天的聚会,几天前他就已经安排了下来。今天来到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自己人。 包厢里吴亚存的三个心腹许二,王悖我见过,和他们坐在一起的年轻人我是第一次见,应该他就是新提上来的小皮,在范宏民砸了辉煌的那天,就是他躲在角落拍下范宏民的罪举。小家伙年纪也不大,听吴亚存说今年也不过十七岁的样子。经过父亲初入海定县的“第一场战役”,我觉得小波这块尤其的重要。如果不是这支临时组建的摄影团队暗中跟查偷拍,就不会抓到范宏民父母如此多的痛脚,刘家笙也没有办法将东海市的这池水搅浑。 今天肖波也来了,和肖波在一起的中年大叔我认不出来,他皮肤很黑,像是长期在海上工作的船员一样,一双黝黑的像宝石一样的双眼尤其耀眼,如果不慎仿佛就会被吸摄进去,他的气质和吴亚存有些类似。只是吴亚存还太年轻,在这名中年大叔面前充其量只是小字辈。在我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着我和蓝枫。 “小夕,这位应该就是刘县长的儿子了吧。”肖波见到我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前。“大哥,这是刘县长的女儿和儿子。”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肖波居然将我的称谓放在了蓝枫前面介绍。“小夕,这是我的结拜大哥朱雨涵,以后也是亚存弟弟的大哥,我们城关分局的局长。” 最近让老爸赞不绝口的人,原来是他,我双眼一亮。这个人的事迹我听说过。为了破案是命也不顾,简直是警队的拼命三郎。 “小夕,见过我大哥?”见我的反应。肖波好奇的问。 “没有见过,不过对朱叔叔我是久仰大名,爸爸最近可是一直对你赞不绝口,害的我也要吃醋了。” “哪里,小夕小姐说笑了。说笑了。”黝黑的男子憨厚的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让我想到了黑人牙膏的广告,皮肤黑的人难道牙齿都这么白?我无意识的想着。 “你们小朋友现在都放暑假了吗?”朱雨涵问道。 “明天开始就放了。”我和蓝枫找了个位置坐下。“蓝枫,朱叔叔可是老爸手上的头号大将,这回海定县的反黑案就是由朱叔叔带头的。”我挑了个蓝枫比较感兴趣的话题。因为这几天他翻开报纸就找这方面的内容。这个案子现在已经成了海定县的大话题。几乎人人都在讨论关注,也因为端掉了以范宏民为首的黑帮东兴帮,刘家笙在普通老百姓中威望一下子就高了起来。 这件事的影响也让作为海定县一把手的周永军脸上无光。政法这块原本他在主理,县长不过是主管经济,结果他手下大将莫华居然出此纰漏,一子输,他是满盘皆落. 听了我的话。蓝枫果然两眼发亮。“朱叔叔,听说那个范宏民很是嚣张。他是你亲手抓的吗?” “他不但是你朱叔叔亲手抓的,连范宏民的父亲东海市公安局的指导员范武雄和他母亲县政法委书记莫华的罪证都是你朱叔叔一手主理的。”肖波插话。现在省监察厅已经插手,成立了专案组,专门调查范武雄和莫华的犯罪事实,根据密报的照片,东海市已经有好几个官员都已经被控制起来。 “哼,像范武雄和莫华全是社会的败类,上梁不正下梁歪,只是一个小小的海定县就有这么多贪赃枉法的,全国不知道还有多少? ”小小人儿说的义愤填膺。 “又管你的事了?我看着等你走进那个圈子的时候,会走到哪一步?抗不抗的住诱惑?”我给他倒了杯果汁。 不论是哪一种社会制度,只要牵扯上利益就会有纠纷和矛盾,改革开放的本身就是一种考验,考验官员能不能在利益面前坚持信念坚持自我,就好比一个胖子在一堆美食面前减肥。抵抗的了诱惑她就会变成苗条美女,抵抗不了,等待她的就是高血压糖尿病各种肥胖综合症,严重一点猝死。而官员也一样,没有抵抗住诱惑,总会有清算的一天,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我们的老祖宗古话已经说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没为。” “哈哈,等蓝枫少爷进入体制,我们都已经老了!来来大家干一杯,蓝枫少爷和小夕小姐就喝果汁,我们男子汉不醉不归。”朱雨涵哈哈一笑,连连喝下几杯茅台。生平没什么爱好,就好这口,没事的时候,喝上几杯。 名义上是吴亚存请客,所以今天的气氛也由吴亚存负责,他连连向自己的大哥朱雨涵敬了三杯,又像二哥肖波敬上,一轮下来少年脸庞也微醺,而吴亚存的几个小弟见状也有莫又样的起身向朱雨涵等人连连敬酒。 “朱哥,干一个。” 几轮下来,场上也只有朱雨涵还脸不红气不喘,想来这才是酒场高手呀,而几个小家伙已经一个个面红耳赤了,包括肖波也一样。喝了酒,吃了菜,气氛骤然轻松不少。 “小夕小姐,蓝枫少爷,我也斗胆向你们敬一杯。听说小夕考了全年级第一,蓝枫少爷考了全年级段第三。恭喜你们。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随意!”吴亚存向我和蓝枫举杯。蓝枫今年的成绩和林凡只有0.5分之差,虽说没有拿下全年级第二有些许遗憾,不过他未来的路还有很长,既然前世林凡在不认识的情况下都能做了蓝枫的幕僚,今世应该也不会变。 “不要叫我少爷,你叫我蓝枫吧!”换了个杯子,蓝枫居然倒了杯茅台,和吴亚存碰杯,一干而尽。这可把我吓坏了。这可是53度的茅台,他喝醉了,回家我这么向刘燕妮交代? “下屁孩喝什么酒?”我夺下他的杯子。 蓝枫道:“我就好奇,为什么男人都好烟喝酒,所以想尝一下罢了。” “现在呢,什么味道?”我瞧着脸已经红的像关公一样的蓝枫问。 “闻着有一股粮食的醇香,入口味苦,然后全身发热,感觉天旋地转。”他说完居然趴在桌上睡着了。 “蓝枫,蓝枫你别睡着呀。”我摇了摇他,不过还是毫无反应罢了。这也醉的太快了一点。 “蓝枫少爷没事吧?”吴亚存问。“要不去开个房间?” “只能如此了。”我皱眉,任由他的几个小弟将蓝枫背出去。 蓝枫的事不过是这场饭局的一个小插曲,很快在众人的举杯当中忘的一干二净。 喝多了,吴亚存也不免大舌头起来:“大,大哥,这件事落,你应该和二哥很快,就,就升官了吧!” “升官谈不上,最多是平调吧,我这回可算是把东海市的老大得罪狠了,沈国昌指不定多恨我呢?”这个是事实,原本他们一直以为政法系统铁板一块,结果刘家笙就是从这里突破的。 “朱叔叔,低调一点好,如果可以争取去党校学习一段时间吧!东海市的老大失这手也是因为他自身内部真的有问题,短时间迁怒与你也是因为面子上挂不住,而我爸现在身边没有几个可以信任的人,过了这段时间我爸肯定会再次重用你的,到时你可别喊辛苦。”我的一番猜测,让朱雨涵眯起眼。 “这话是刘县长叫你转达的?” “你说呢?”我没有正面回答他,他终究要成为父亲手下的一员猛将。和肖波不一样,肖波可以游刃吴亚存和朱雨涵之间,但朱雨涵不可以,以他的耿直是无法包容吴亚存所在做的黑面上的事情。可肖波不一样,肖波是义气重于理智,从他第一次出警去海东农场帮吴亚存开始。那时我可只是仅仅打了一通电话,他连吴亚存是谁都不知道。 有的事情就是一层纸窗户,明明知道就是不能捅破,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而朱雨涵的底线比肖波要明显的高。我不知道他这种嫉恶如仇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在如今社会甚至是若干年后那是绝无仅有了吧! 朱雨涵是个聪明人,虽猜测不出我的话是不是刘家笙所要转达给他的,可他毕竟当了多年的警察,办案分析是他的强项,知道目前阶段确实是我所说的情况。东海市的老大只是面子上挂不住,只要他在沈国昌眼皮底下消失一段时间,等这件事情的余波彻底平息,也就是刘家笙可以重用他的时候了。终于他露出了钦佩的神情,不管这话是不是刘家笙转达给他,但这话出自一个九岁小孩之口还是觉得相当不可思议。 最快更新,请。 083 周公与蝶 “小夕,你为什么不等等我,不等等我?” 听到蓝枫睡梦中细声的叫喊,我低眉,在他的床边坐下,又看了眼一语不发的邱燕妮。从露亭饭店回家,肖波抱蓝枫上楼,邱燕妮就一直守在一旁没有舍得离开。 “妈,对不起。” “是这个孩子不懂事,和你没有关系。”转身拿了块冰毛巾,她细细的折叠好,敷上蓝枫的额头。“这回能考双满分说明你没有骗我们,总算,我和你爸可以放不少心。不过直接跳考大学真的没有问题吗?大学高考可不比小学初中,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形容也不为过。”邱燕妮还是将话题转到了我身上,我知道这也是刘家笙最为担心的事情。 “五班的班主任老师不错,我决定把以后的年级段第一的位置都留在五班。” “你这孩子。”邱燕妮听了直摇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心被坏班带坏。” “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忽然刘家笙进来,他刚好听到最后一句。 “你的宝贝女儿说要在放牛班读下去,我怕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邱燕妮解释。 “哼,那个一班的洪晚霞狗眼看人低,我女儿怎么可能考试抄袭?小夕,爸爸已经去了解过情况了,是你们那个一班的老师冤枉你,放完暑假,学校也会给那个洪晚霞处分。你要留在五班就留着好了,爸爸相信你。” 看着父亲现在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不知道当初是谁听到我在学校的表现火冒三丈,还和我定下赌约?当时若不是邱燕妮的安抚,当时指不定他要发更大的脾气。“爸爸,洪老师纵然有错,可她对教学还是非常用心的。也因为她的用心才会对我这样的学生恨铁不成钢。你不能滥用职权。”我道。洪晚霞对我的态度,我也仔细的反省过,作为一个对学生负责的老师她的行为没有过错,错只错在她没有估算到我真的能考到全年级第一。失去全年级第一其实已经是她最大的惩罚了。 “你们老师冤枉你,你还为她说好话?”刘家笙忽然不理解起来。 “你以为每个人像你呀,动不动喊打喊杀,最近在县里威风了?大县长。所以拜托你回家收收你的杀气,我们家小夕已经长大了,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对这件事情邱燕妮还是比较支持我。 “是,老婆大人。”行了个童子军礼。刘家笙揽过邱燕妮道:“蓝枫还没有醒吗?要不要去挂瓶点滴?” “没事,这么点小事也挂点滴怎么得了?应该是这几天准备考试考累了,过年的时候我爸也灌过他。也不见他有喝醉。你们都去睡吧,我一个人照顾就好了。”邱燕妮不耐烦的赶人。 “小夕,是你带蓝枫出去的,你要负责到底。”一听老婆赶人,刘家笙的眼神就幽怨了。连忙向我使眼色。 “见色忘女。你们都走吧,我来照顾就好。”挥挥手,我学邱燕妮的口气。总是我带他出去喝酒的,所以我照顾也应该。 “水水——”半夜,我迷迷糊糊的被吵醒。见蓝枫眯着眼睛在喊叫,连忙下床去客厅倒了杯水。插上吸管,把吸管的另一边递到他嘴边,连忙他吸允起来。喝完水。蓝枫睁开了睡眼朦胧的眼睛。 “小夕,怎么是你?” “没办法,是我带你出去的,所以我来照顾你了。”我给他盖好滑下的凉被,虽说是盛夏季节。岛城的夜风还是有点儿凉,早晚温差很大。 “小夕。我昨晚做梦了,梦到我们长大,你和一个男人走的好远好远,那个男人有点像我们班的黄魏东。我怎么追也追不上?” 他的话让我的心震惊。我忽然想到了周庄梦蝶的典故:昔者周庄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就是说:周庄梦见自己变成一只蝴蝶,飘飘然,十分轻松惬意。这时全然忘记了自己是周庄。一会儿醒来,对自己还是周庄十分惊奇疑惑。认真想一想,不知是周庄做梦变成蝴蝶呢,还是蝴蝶做梦变成周庄? 我现在的情况到底是前世是真实的,还是现在的我只是我的不甘心所演变出来的虚幻? 木然的躺上他的床,我抬头看那洁白的天花板嘴角扯出抹牵强的笑;“你相不相信前世今生?也许呀,那是我的前世。” “不可能,哪有人会前世到自己身上的,你当我小孩哄啊!”蓝枫转过头,面朝向我吼道。 “你本来就是小孩,以为有多大呀,也学大人喝酒?还害老娘伺候你一个晚上不得安眠,现在半夜三更酒醉醒来还敢给我鬼叫鬼叫的,睡觉。”我起身,将枕头仍向他,径直回自己房间,留下他呆愣当场。 蓝枫的梦让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之所以凶他只是想找个理由,逃离那里。一直以为我所知的前世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现在有人却梦到了它,这好比戳破了我的虚幻梦境,到底是周公梦碟,还是蝶梦周公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场人生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我?我忽然无比迷茫。我无法解释我为什么会灵魂穿越到自己的小时候,也无法理解蓝枫为什么会梦到我的前世,我的前世是没有和他交集的呀? 关上房门,内心的恐惧让我无力的滑倒在木地板上,泪水凶猛的狂流,我以为自己是坚强的,可我的坚强如今像一堆泡沫一样虚化,徐立基说我的命格被人改过,那个改我命格的人到底是谁?以前一直在逃避的问题,今天却出奇的想面对,忽然我在想,是不是该去一趟普陀山,找出问问徐立基?就算是求个心安也好。 一夜未眠,天才蒙蒙亮我就留下纸条,带上一瓶水和背包出发了。 从海定县坐快艇到普陀山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在华夏国,东海市的人出门在外,如果说其东海市那是鲜有人知,但说起普陀山那是如雷贯耳,特别是信仰佛教的人,穷其一身来一次普陀山这就是梦想。 普陀山是一座方圆12.5平方公里的一座小岛,她和九华山,五台山,峨眉山并称四大佛教圣地。是著名的观音道场,全山形成三大寺院,八十八禅院,128茅蓬,僧众数千。寺院无论大小都供奉观音大士。每逢农历二月十九、六月十九、九月十九分别是观音菩萨诞辰、出家、得道三大香会期,那时全山人山人海,寺院香烟缭绕,一派海天佛国之景象。 踏上岛,我也不知道往哪里找徐立基了,现在可不比后世有手机通讯什么的,他说要去出家,和我有缘还可相见,难道我就在岛上傻等着他来见我?显然这是不现实的。 前世对于普陀山,我可以说来的不要再来,记得小学初中的春游学校都会组织来普陀山,导致我成年以后,对这里没有太多好感。我不是一个对信仰很忠诚的人,父亲刘家笙更是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可今世呢?如果没有鬼神,我又是从何而来?这世上有太多令人无法解释的东西,想要全部了解那是妄然,现在的我只想知道自己是周公还是那只向往自由的蝶而已? 浑浑噩噩的往前面走着,路上巨大的山石耸立,海天佛国四个大字刻在山石之上,已经静静在这里躺了几百年,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书法石刻会是出自一位抗倭名将之手,当年明朝抗倭名将侯继高驻山抗倭,佯装上佛顶山礼佛,呜锣开道,引寇入山,一举而全歼倭寇。此崖刻即在这时题书。“海天佛国”石上又叠有一石,状似倚钟,直插青冥,云雾缠绕,险而且玄。石上镌有“云扶石”三字,但不知题刻者名姓和年代。据说,1962年大文学家郭沫若游普陀山时,在佛顶山上曾以“佛顶山顶佛”作上联向同行者求对,要求从普陀山寻觅一名与之对偶的下联,而且都要倒读顺读皆成句。当时众人苦思冥想,无以对答。后来后山有一山民郭氏以“云扶石云扶”句对上,闻者无不倾到,传为佳话。 路上的香客三三两两,八十年代初期,旅游经济还没有形成,来普陀山的还是以本地的香客为主。他们有的手持檀香到处参拜,更为虔诚些的,三步一拜九步一叩,这时山上飘起了蒙蒙细雨,轻薄的烟从虚无中飘来,轻荡在山间,如梦似幻。忽然一记清脆铃铛摇响,直入心脾,让我的心神瞬间合一,整个人仿佛一下子清醒,隐隐约约我听到梵呗之音。 我知道在唱些什么内容,但我的心却因此而瞬间平静。这世上难道真有治疗心境的灵丹妙药?如若不然,我听到的又是什么?带着好奇心,我寻着这道声音而去。 最快更新,请。 084 一梦一浮生 梵呗之音到了一片沙滩处忽然和滚滚海浪声混在一处,眼前的开阔让我意识到已经来到了千步金沙,普陀山上最大的沙滩。这里沙色如金,纯净松软,宽坦柔美,犹如锦茵设席,人行其上,不濡不陷。眺目远望,海水与雾幕并行,一层叠过一层的雪浪,前赴后继的涌向金色的绵沙,轰雷的潮水中,有隐隐的梵呗,好一幅海潮拜观音的景象。铃音又现,我认准方位急速跟上。 离开了千步沙,又跟行了半个多小时的山路,前方出现一片陌生紫竹林海,这是什么地方?印象中的普陀山是没有这样的广阔紫竹林海的呀?紫竹林得名的也是因这里一种呈紫褐色的紫竹石,石上花纹清晰,从远处观望如入竹林。 穿梭入林海,千步金沙的潮水之声已经息止,在耳朵围绕的只有那使人心境平和的梵呗之音。 “叮铃”又一声铃铛响起,竹海中我见到一座墙体斑驳老旧的禅院,我为竹海之中发现的这座禅院而感到震惊。印象之中普陀山八十八禅院,我曾今全部游览遍,何时又多了这一座? 禅院不大,都是用青砖垒成,砖墙上爬满的青苔仿佛给这座禅院另一种生机,几时毛毛的细雨停了,我却不知? 走出林海对着的居然就是这座禅院的正门口,这样一座四面竹林,没有路的禅院会有人来敬香火?我不禁疑惑。抬首斑驳的青石牌匾上写着“问心禅院”四个大字。 问心,问心,我不就是来问心的吗?走进禅院的第一道门,和前世一般寺院和禅院不一样的是,这里居然没有供香火的宝塔,禅院中间有一方池塘,和一颗参天大树。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明明看到树叶落下,却不见有一片掉落地上,全部被风卷走,吹向远方。 走入主殿,里面的烛火摇曳,明黄色的观音宝像,面带微笑,神情从容。身后的三千只手形态各异,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观音向来是慈悲的化生,从古印度传来。在古印度观音是男相,在古印度人的说法中,男人慈祥,女人智慧。而到了华夏却是恰恰相反,慈母严父才是华夏的传统。所以赋予了观音宝相的另一层理解。无论他的报身如何的相好庄严,无论他的化身如何的变幻无穷成千上万,都是因缘聚合的,都是不可取不可得的,都是如幻假相。大佛顶首楞严经妙心疏说:寂灭现前,即观音大士真像现前。要见观世音者,当于此处著眼,常人谓观世音是女人像。错也,或谓是男像,亦错也,乃至三十二应身,皆观音假现之像。非真像也,真像是寂灭相。亦即无相之像,以一切像无故,能现一切像也。观世音菩萨,以一在她身后的三千只手,每一只都是她的化生。 看着这座宝相庄严的观音大士像,我反而忘记了原本的目的,直至又一记清脆“叮铃”之声。 “阿弥陀佛!” 梵呗之音骤止,一位光头和尚举着手中摇铃向我行礼,他面庞枯瘦,白眉,白须,连身上的麻布僧袍也是白色,却光着一双脚丫。 “阿弥陀佛!我本来是来普陀山找人的,路上被梵呗之声吸引而来。”我学着他的样子回礼。 “呵呵,说明今日我和施主有缘。” 我与他四目交接,他的眼睛黑中带了点灰,眼神很亮,在和我眼神相接触的一瞬间,感觉心中隐秘晦涩的一角如春雪般在消融,这一刻仿佛我心中没有秘密。我应该感到害怕的,但奇怪的是,在他面前透露我心中的隐秘好像理所当然一样。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轻叹一声,他手中的摇铃又摇响了起来,转身步出大殿,我快步跟上。 “大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里还有这片竹林?”听到我的问话,他停下了脚步,却差点和撞上。 “都过了一世,还是这么冒冒失失。”回转身体,和尚摸摸我的脑袋,这神情仿佛是我的长辈。 “我们见过?”我蹙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记忆中有这么个人。可这份该死的熟悉感又怎么解释? “想这么多做什么?徒增无妄。” 参天大树下,有一张石桌和几把椅子,他捡了一把随便坐下,石桌上放着紫檀茶壶茶杯。石桌旁还有个炉子正在冒烟,而水壶放在地上。我看他坐着没有动手的意思,难道是要我来倒茶呀?打开紫檀壶,里面哪里有水和茶叶?空空如也。 “水在塘里自己去打,茶在树上自己动手去摘。”他开口了,指着参天大树和那方池塘道。敢情是将我做苦力用的,我没好气的想。于是我放下紫檀茶壶,提起地上的水壶就过去了,还好塘边我看到了一只小巧水桶,我放绳子下去,一下子就将水打了上来。把水壶放上炉子,他又指着一间禅房道:“那间禅房有梯子”苦命的我背来梯子,又去爬树。我掏出一块手帕捡摘嫩叶都包在了手帕里。想到植物园里的千年古树不都这么粗这么高吗?一颗茶树要长成这样,指不定生长了几千年。看着树下的老和尚正一心在煮茶水,我偷偷的打开身后背包,一股脑儿的将手中茶叶全部塞到背包里。这千年古茶怎么说都要带回去给爷爷刘翰睿品尝品尝。 接过我手上的茶叶,他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一口精致小炒锅,在炉子上徒手炒了起来。茶叶的清香在他的手中蔓延开来,我咽了咽口水,这是什么情况?不过就是几片树叶而已,我又不是一个嗜茶的人,居然也会被这香味勾引?直到一枚枚嫩芽被炒的扁平,银白色的小炒锅里躺着翠绿的茶叶,这色泽,犹如一枚枚的翡翠,我真想拿过来把玩一番。哪里舍得泡茶? 在我的不舍中,他将茶叶有序的投入紫檀茶壶。一壶清香扑鼻的好茶就完成了。 “尝尝你亲手摘的茶叶?”给我斟上一杯,他笑着道。 喝就喝。我举杯原想小口小口品着,结果入口,那股子茶香在我口腔中蔓延开来,仿佛连灵魂都一下子得到舒展,这还是一杯茶吗?等我回过神,手中的茶杯早就空了。 我放下空杯,而老和尚还在慢腾细悠的小口小口喝着。和他比起来,我倒是猪八戒吃人生果了。 “这是株千年古灵茶,相传观音菩萨就是看上这座岛上的这颗古灵茶树才问那条老龙要来了这座岛屿。 “那你呢?是观音菩萨派来的守树之人?”我“扑哧”一声,笑着问。 吹吧,我心里想,原本还以为这个老僧有多神秘厉害,原来也不过是个牛皮哄哄的老和尚。这种神话骗骗普通小孩还行,而我? 而我? 我忽然呆愣了,而我是谁?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知面前的老和尚在吹捧呢? “周公和蝶,知或不知有何区别?你不还是你吗?”老和尚的话犹如当头一喝,将我从迷惑之中震醒。 我还是我? 是呀不论周公是梦中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周公,任凭千变万化,我还不是一样的我?不管是前世也好,今世也罢,我的灵魂没有变化,我依然还是那个我。就像观音有三千化身,难道我们要认哪个才是她本人本体?其实不论哪一个都是她本人呀! 一花一世界,一梦一浮生。 “老和尚,你究竟是谁?”放下茶杯我正色的问。 “我?不就是这紫竹林里的一个老和尚?”盯着他的眼睛,我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底的漩涡。模模糊糊的我看到他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摇铃一响,梵呗之音从他口中再次唱响。 老和尚的音容离我越来越远,而我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穿过一片朦胧的白雾,我睁开眼,哪里还有什么普陀山,紫竹林?我不就好好的睡在家里的地板上吗? 我昨天晚上从蓝枫那里回来就在地板上睡着了?我不可思议的想着。而窗外天才刚刚蒙蒙亮,悉悉索索的下着小雨。我起身,穿好衣服。想到昨晚梦里好像还偷摘了把老和尚的千年古灵茶,明知道那是梦,可我还是执意的拿过背包打开,却像是见了鬼一样,把背包丢得远远的。 这是什么鬼情况?我在梦里摘的茶叶怎么会在我的背包当中出现?然后我想一阵风一样跑到了客厅,奶奶已经在厨房做早饭,而爷爷戴着老花眼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报纸,我跑过去一把夺过,找到报纸上的日期,上面写着,1982年7月1日。今天就是我暑假生活的第一天。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几时也和我抢起了报纸?”刘翰睿不满的道。 “爷爷,你手上的是今天报纸吗?”虽然我这句问话突兀,但我还是要问,为什么那个茶叶会出现在我的背包里?我昨天真的没有去普陀山? “废话,今天你暑假的第一天也忘记了?” 刘翰睿抢夺过报纸继续看了起来。 最快更新,请。 084 未卜先知 PS:昨天的章节有几个错别字,也不知道今天的有没有?WOD出现了点小问题,手上的稿子都变得不全了,加了VIP错别字修改也困难重重了。再次,谢谢大家捧场这本书,每天尽量两更,更新时间在下午和深夜。 不管那个梦境多么离奇荒诞,可生活还是要继续,我不可能因为一个离奇的梦境将我的生活轨迹打乱。把背包里的奇怪的茶叶丢给了奶奶李丽华处理。几天过后,受钟飞红夫妇邀请前往他们家做客。 在经历过一场婚变之后,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钟飞红和胡奇助这对夫妇更显恩爱了。往年夏天一直是一件背心裤衩打天下的胡奇助,现在也学着穿起了短袖衬衫和西装裤,腰间系起了鳄鱼牌的皮带,一双解放军鞋也被牛皮凉鞋所替代,这样的改变,让他整个人一下子年轻了不少。所以才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样一装扮,哪里还有乡下土包子的气息,不说出来,人家以为是哪里来的华侨? 钟飞红的改变不多,只是细长的高跟鞋换回了平常的低跟皮鞋。今天的她穿了件水蓝色的乔其纱泡泡短袖紧身上衣,立领上系着一个蝴蝶结,下身穿了条米色的马裤,一头大破浪卷发随意的用一个大卡子卡着,脸上略施了点脂粉,让她的气色好上不少,这样的装扮就是再过二十年也不会过时。二十年后的时尚杂志上准可以找到相似的装扮,只是会被冠上韩流二字。其实随着改革开放的脚步,像真丝乔其纱这样的面料只会越来越普遍,等市场开放以后,各种布料大量充斥市场,就不会出现凭着布票排队买布的现象,各类的布票。粮票,肉票等等的票,也只会成为一种过去式。那时的城市户口不再是荣耀的象徵。而二十世纪以后,谁又能想到,农村户口因为大笔的拆迁安置费反而成为城里人羡慕的对象,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历史就这样重复的会为我们演绎着。 等我进门的时候,钟飞红就这样小鸟依人的依偎在胡奇助身边。他们两人和好,最高兴的莫过于胡珊珊了,她又变回那个走路一蹦一跳。脸上随时洋溢着笑意的活泼小女孩。其实两夫妻离婚受伤害的永远是小孩,不管是多么和平的分手,不管大人对孩子的爱是不是没有改变。在孩子眼中父母的离异无疑就是他们失去了家,不管以后再重组的家庭多么温馨,可那种被全世界都抛弃的感觉一直会伴随着长大,在心灵深处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痛。所以才会说,单亲家庭的小孩要么叛逆心重。要么就是早熟。他们早早的比别人体会了世态炎凉。 “小夕,谢谢你。我就知道我妈最听你话了。”趁钟飞红去厨房端水果,胡珊珊奔跳到我面前小声的道。 其实我哪里有胡珊珊说的这么厉害,不过是那个秦向前的目的太明确了点,一听说钟飞红要把公司转给女儿,就急不可耐的要和钟飞红划清界限。 “珊珊。你妈其实心里清楚着呢!”我笑笑。眼神移向坐在沙发一直憨笑的胡奇助。“胡叔叔变化好大,这样打扮年轻多了。” “人是年轻了,不过不习惯。”他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发。外表虽然改变了,但看得出来内心他还是那个老实憨厚的胡奇助。 “小夕,我爸今天出去居然还有女孩子向他搭讪,可把我妈气坏了。”胡珊珊笑着道。不想胡奇助却沉下脸;“姗姗,你胡说什么。等会儿你妈又气了。” 钟飞红也会吃醋?这回我好奇了。不过看胡奇助的反应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一般男人看女人贴上来不到处炫耀也不至于生气。 这时钟飞红端上水果,在胡奇助身旁坐下。“说什么呢?我们家老胡这么紧张?”她打趣的看着自己的老公。 “妈妈我在说今天路上两个女孩子向老爸搭讪。” 见女儿当着妻子的面说出来,胡奇助就闹了个大红脸,他紧张的看着老婆的反应。 “现在的女孩子太大胆了点,我当时反应也过了。”钟飞红像没事人般的笑道。自己这个木鱼老公也有人看上,让她忽然有了一种危机感,就是这种危机感导致她忽然发飙,事后想来当时完全没有必要,主要还是怪自己给老公打扮的太过时髦,加上今天开车的是老公,年轻女孩才会像闻到腥的猫儿一样凑上来。 “这个夏天我看东辉的销售不错吧?后一步你想过吗?”其实我想问的是秦向前走后,有什么安排,但怕揭起了他们的伤疤。 倒是钟飞红夫妇对看一眼,给妻子一个放心的眼神胡奇助开口道:“在管理方面不得不说秦向前是个人才,我们一度在他走后手忙脚乱,现在还在调试当中。” 我忽然越来越欣赏胡奇助这个男人起来,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可以在妻子面前毫无顾忌的评价情敌的优点,这还是以前那个胸襟不大,有着小农思想的男人吗?我忽然觉得面前的男人在一夜间成长起来。 “我有个想法,不过做或不做你们自己考虑。”我抛出一句话。这也是我考虑良久后的一个计划,如果他们同意这个计划势必要分居两地一段日子。 “什么计划?小夕说的计划一定又是什么赚钱的大计。”钟飞红笑道。从一开始的种草莓到现在的办厂办公司,她现在的身家可以说都是眼前小女孩的功劳。同样的九岁小孩,自己的女儿那是差远了。 “这回钟阿姨可猜错了。”我呡了口茶,继续道;“随着改革开放的步伐,国内急需大量外来资金,在未来的十年里,政策会倾向外来投资商,所以我们的企业要办大办强,不但急需管理人才,还需要一张外国身份证。”有外资的企业不但上政策有扶持倾向,连向银行贷款也比较有优势,最重要一点,这样的企业在东海市发展起来都是对刘家笙有莫大的助力。 “可对外国我们是两眼一抹黑呀?”就算知道政策有倾向可他们一没有外国的亲戚,二没有外国的熟人,三这点资金就算全部拿到国外也是不够看的。外卡,谁不想要?可也要有门路。 “其实也不是多困难的,钟阿姨,我只想问你愿不愿意去?去的话你们夫妻可要做好分居一段时间的准备。否则东辉没人管我可不干。”我把丑话先说到了前面。出国别的地方的身份证暂时还没有什么能耐,不过香港台湾那边应该花不了多少钱开道。到时先把吴亚存和钟飞红的身份证转过去,其他就容易办多了。 “小夕,你还不了解钟阿姨吗?可以变更外国身份证,哪有什么不愿意的?我和你叔叔都老夫老妻的人了。”虽然嘴巴上这么说,不过两夫妻紧拉的手还是有着些许的不舍,不是不相信对方,而是他们好不容易找到年轻时的激情和感觉,却要分离。 “好了,又不是马上就要去,就是去,也是要等东辉的销售旺季过后,而铺路的资金我也要去准备准备。”半年时间吴亚存应该可以筹集到所需要的资金了。 “那需要多少资金呀?”钟飞红怯生生的开口。 ****************************************** 东海市的第一黑帮东兴帮倒下了,一夜之间,海定县的地下势力陷入了群雄着陆的事态,血腥暴力事件逐步升级,还好一切都在政府的控制之内。 六?二八事件让东海市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政治危机,市级干部被卷入了2个,县级班子,基本瘫痪,除了周永军本人,和两三个无关紧要的副书记和副县长之外其余都被冕职的冕职,劝退的劝退。而周永军本人也因为监管不力,得了个党内警告处分,他算是最无辜的县委书记了,对于刘家笙上面的褒贬不一,成两级分化,一种是觉得他一上位就搞斗争党内不团结这样的例子是不可取的,另一种说法是和恶势力斗争,就是要随时随地不畏艰险,而反对派明显是刘家的政敌。这场在东海市发生的没有硝烟的战役,让刘家笙正式进入了政敌的视线范围。 82年7月25日,民航一架班机被劫持,劫机者5人被制服,同月30日一辆搭载外宾的专机也被劫持,举国震惊。华夏国开始要求各地方严厉打击社会黑势力,对于那些庇护黑势力的官员要求严惩不贷,至此,省里原本对刘家笙的讨伐之声全部偃旗息鼓。而县委会,刘家笙从海东农场提上来几个名额,而没有被牵连的仅存的两个县长也向刘家笙靠拢。肖波被提拔为海定县公安局局长,这也让刚申请去党校学习的朱雨涵郁闷异常,他正在想是不是进党校进修多此一举的时候?刘家笙接见了他。 “雨涵同志呀,本来我还在想怎么开口?没有想到你自己先卸下了肩上的担子,申请了去党校的学习,不愧是大丈夫能缩能伸,既然你有这么高的觉悟,我也不妨告诉你,别灰心,别气馁,我不会让你失望。”重重的拍了几下朱雨涵的肩膀,刘家笙算是给他承诺。 朱雨涵的眼眶瞬间有了湿意,在他以为自己被小女孩旷了的时候,却有了这样的转折。只是看刘家笙的样子分明像是不知道小女孩的传话?难道刘家笙的女儿会未卜先知? 最快更新,请。 085 安排 整个海定县都在猜测吴亚存什么时候才会动手,一统整个东海市黑帮,结束这场乱局的时候。吴亚存悄无声息的去了趟香港,一周后回来,辉煌大酒店奠基了,据说这家兴建起来的酒店,集餐饮娱乐,洗浴桑拿,客房服务于一体,规格远远高过了现在东海市最大的饭店,露亭饭店。 这次跟着吴亚存同行回来的还有香港的一行5个人的酒店管理团队,这个团队的成员都是因经济不景气被一些企业裁下来的员工。 会议室内。 “谁是周止恒?”我翻看了一下个人履历问。结果在场的几个人都面面相觑。后来,还是他们中一名中年妇女指着其中一名中年男子开口,“他是。”回的普通话还不是很流利。 看样子我是忘记了这个年代的香港还是英属的殖民地,英语和粤语才是他们的母语。点点头,我看向周止恒,干脆和他英语的对话。 “你是企业管理毕业的,又有会计师证应该不难找到工作,怎么也会选择来大陆?” 听到我流利的一口英语,在场的五个港人全部睁大了眼睛,连原本有点懒洋洋神情颓废他们中年龄最小的一个黄毛少年也顿时来了精神。 “我在香港得罪了徐氏的少东家,被那名少东家赶出徐氏,别的企业也不敢收我,所以我才来这里碰碰运气。”原本看到一名小孩来给他们面试,他们以为是大陆哪家官员的小孩闹的恶作剧,可流利的语句一出现,中年男子就把恶作剧的想法抛之脑后了,他已经把我误认为是国内某个家族培养的精英子弟,对他们很多内地的老百姓来说不同制度下的香港到处充满了好奇,同样对香港来说。内地也充满了很多神秘,特别是很多内地的红色家族。 香港徐氏?不会是东海徐家分割出去的那个香港徐家吧?如果是,这世界未免太小了点。 “那个徐氏的有没有一个很爱玩赛车的徐家三少徐瑞泽?”虽然徐立祖很少说起香港的往事,不过害死他父亲的凶手名字,还是记得的。 “你认识徐家三少?”章文心里一惊,脸色马上变得很是难看,没想到都被逼到大陆了,还逃不出徐氏的势力。原本对这份工作只是抱着来看看的态度,可如今一听说对方认识老东家,他顿时觉得沮丧了起来。自己放弃这份工作是一回事,被别人拒绝又是另一回事。 “你不必太过紧张,我知道徐家三少。是因为我一个朋友也和徐家有过节。” “咦?” 听到我这话,章文的脸色马上就好转了,我不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属变色龙的?俗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接下来我给章文就安排了第一个工作。 “你是专学企业管理这块的。我朋友有个饮料公司,现在正缺人才,我想你去她那里,这样也更对你的专业。还有你们几个要在这里做下去,普通话必须都要通过。国内的制度和香港毕竟有区别的,这点我也会派专人来给你们上课讲解。”我给他们下令。“谁不愿意学的。可以走,大门在那边,路费我们也会给各位。”我指着会议室的大门道。 众人中只有一个年轻女孩站了起来。她原本就是抱着对大陆的好奇过来看看,没有留下来的打算。我看了下这个女孩的资料,一个中专生而已。父母是一代移民,她是在福建出生,十岁才随家人去了香港读书。谁知经济不景气就一直没有找到工作,这样的人对我来说不在我人才的标准里面。即使走掉,我也不觉得可惜。“亚存,送客。”她一站起身,我就让吴亚存送上了回香港的路费。 那个章文,我则派人带他去了东辉饮料,他的加入,总算填补了秦向前离开的空缺。 我原本以为那个神情懒洋洋,面容颓废的少年不会留下,结果反而是他流了下来,这算是有些意外。 “钱大年,严妍你们二位是专业的酒店管理出身,又是在五星级酒店做过管理高层,怎么也会被刷下来,这是我不明白的地方?”钱大年是一名身材健硕,相貌英俊的青年小伙,而严妍看上去三十出头,戴了副眼睛,身材娇小玲珑,表情严肃。前面用普通话回答我的就是她。 “我在回答你之前能不能问一下这里有没有雄霸帮的势力?”那名年轻男子开口。 雄霸帮?一听名字就是黑社会的势力,我皱眉看向吴亚存,已经和他说了少和这些人喜欢打打杀杀的人接触,结果呢?跑到香港还给我去招惹一个。 “这可不管我的事。”看出我眼神中的不满意,吴亚存连忙撇清。然后他恶狠狠的瞪向那名年轻男子:“来之前你不是说和没有加入过黑帮吗?现在又问?” “我是没有加入过黑帮,不过我搞了雄霸的女人。” 听这个回答,我总算明白了,这家伙是因为搞了黑社会老大的女人而被黑社会追杀才来这里的。我说呢?像他这样酒店管理的人才应该不容易被裁员的。“那你呢?”我转动着手中的笔问那名少妇。 “我不是一个人,我是两个人。”摸着自己的肚子,少妇脸上泛起一抹作为母亲的温柔笑容。“具体我不想说,你们愿意留我,我就留下,你们不愿意留我,我就走。”严妍决绝的开口。 这都是些什么人呀?吴亚存找来的这些人都有和放牛班一拼的资格了。这哪里是找人才?简直就是把这里当避难所来的。“那你呢?”我问最后一个颓废少年。对这个连履历也没有填全的少年我就更加不抱希望了。 “你就是刘夕吧?我是徐立祖在哈佛的朋友。”颓废少年笑嘻嘻的开口;“我叫杰吉范,四分之一的美国血统,四分之一的台湾血统,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呀?不就是多了一头黄毛。”听了我的话少年立刻就露出可怜的表情,水汪汪的眼睛里泛出一抹绿色。 “咦?你的眼睛有绿色,真漂亮。”绿色的眼睛虽说不稀奇,可他的绿混合了黑色,像两颗墨绿色的宝石。 “刘夕小朋友,立祖说你是好人,收留我好不好?”他扑闪扑闪的扎着眼睛,双手握拳,只差头上长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屁股上长一条摇晃的尾巴就是一只超萌的波斯猫了,哈哈!我愉悦的想着。 “说说吧,你在哈佛惹了什么祸被赶出来的?”我问。 结果少年立刻收起了颓废的模样,正色道:“我可以说,不过要清场。” “亚存,把钱大年和严妍带下去安排一下,以后他们就是我辉煌酒店的管理层了,先给他们请个翻译老师,把国语学会了。”我安排道。 “是。”应了声,吴亚存带人下去。 顿时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我和黄毛少年。“现在可以说了。” “我去年被某个大人物挑中参与了一个实验,虽然我只是参与了其中一小部分的研究,但他们错估了我的实力,我推算出大半的程式,我怕他们灭口,偷偷记录了一部分。” “那徐立祖会不会有危险?”虽然不知道他口中的实验是什么?可我现在怕他们找上徐立祖,他们会杀人灭口绝对是一帮疯子。 “我和徐立祖有秘密的联络方式,他们破译不了的,哈佛这么多学生,他们也不可能一个一个去怀疑。” 听他这么一说,我咬了咬唇,还是不太放心呀,可是现在急也没有用,谁叫我现在是一个九岁的小孩。就算刘家笙同意我出国,也不可能让我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把你的黄毛去染黑吧,太招摇了。”我颓然的看了眼他的头发道,这样顶着一头黄毛出去,回头绝对的百分百,在海定这样的小县城太过招摇了些。 “我特意染黄的。”少年不甘的吼叫,在美国为了躲避追杀,才染了黄头发,结果到中国一堆黑头发里,他的黄毛居然有刺眼了。老天是不是和他的头发有仇? 原来他是黑发呀?我还以为他是混血混出来的。“可这里是中国,你这样更惹人注目。” “那好吧。” 少年只能无奈的同意。 将范杰吉交给吴亚存后,安排完这些,拒绝了吴亚存用车送我回去的好意,步出辉煌录像厅。路上迎来了下班的人潮,我避开人群,路过船迪轰鸣的码头,不经意,被大海的尽头吸引。又一天即将过去,夕阳的半身已沉入了海平面,留下一半血红色的残阳,周身布满了红艳的霞光,今天的他像是一个战斗归来的英雄,满身的鲜血与荣光,将大海也渲染成一片血色。 我不知不觉热泪盈眶,为这份孤寂萧瑟的美感,为这份血腥的毁灭,为最后释放黑暗前的惊鸿一瞥,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也为我这样的落泪? 坐在码头上,看着最后那抹欲逝的霞光,有种隐隐的心疼。总有一天,我也会乘着那道霞光而去,总有一天。 最快更新,请。 086 马来彦家 两个月的暑假一晃眼即将过去了,辉煌酒店的建设还在进行中,这两个月,吴亚存租下几座荒山,建起了油库,而原本还算充盈的资金因为这两方的建设捉襟见肘,这时新上任的酒店公关经理严妍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她约见了东海银行行长两次,就谈下了一笔一百万资金的贷款。就是秦向前在东辉的时候也不过谈下来十几万资金,而这个女人居然不声不响的谈下来一百万的资金?能做怎么强大公关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立马我叫吴亚存给她配了个生活保姆,以便打理她的生活起居。他们这批人的住处已经安排在了海定县的高档住宅区,所以就没有给她再换住所。 一百万资金和台湾方面几个来回的交易就可以翻上千万。黑金赚的快,可要洗白也是一项巨大的工程,否则只要有心人举报一查,就无所遁形,除非将这笔钱烂在家里不用,那完全不可能。酒店项目可以迅速洗白资金,在国内娱乐圈还没有发展起来的八十年代,能洗白资金的也只能做这些项目。在香港,随便投资一个几百万的电影,谎报个几千万就可以迅速洗白资金,这也难怪后世的电影所谓的投资是一轮高过一轮,烂片一部高过一部。其实真正能投到一部电影或电视剧里的又有多少? “严阿姨,早上好!”一大早,我便跑来和她打招乎。自从来到海定县,她深居简出,在生活方面,据为她打理了两天的保姆透露除了教几道正宗的粤菜,严妍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和难伺候。 早上六点穿着一套白色运动装的严妍刚刚从家里出发,准备去散步。 “早呀,刘夕。” “来这么多天了。各方面还习惯吗?”我问“这里空气比我们香港要好太多了,除了吃的略微不习惯,其她都还好。”她笑着回答。经过几天的学习,她已经能比较流利的用普通话对话,她的普通话中有着浓浓的粤语口腔,后世的那些港台明星的口腔基本如此。 边说我们沿着码头的林荫大道走着,今天我也穿了一套运动装,这件puma品牌的运动装是吴亚存从香港带来了的,国内的上海虽然也上架了很多国际大牌,但价格比香港那边要贵上几倍。早上的海风徐徐。海面上的波光已经随着初升的阳光而万分耀眼。一度我们之间无语,凭栏眺望,看着波澜壮阔的海平面。忽然她的眼神一暗继续向前走去。 “严阿姨,为什么会来内地?”我问出那天她闭口不谈的问题。 “你家里应该不简单吧?”她没有回答我,反而反问道。 “没有什么简不简单的,不过就是前人栽树后人纳凉,要过的好得到家族栽培还不是要靠自己一步一步的努力。否则谁会多看你一眼?”她的问话让我想到了父亲,前世的父亲纵然有京城刘家这个大靠山,可还是被生生抛弃,今世若不是邱燕妮的助力,刘家老爷子会多看他们父女一眼吗?答案是不可能。所以不管怎么样的出生,条件机会还是要靠自己去争取。越是大家族这种内部竞争就更加惨烈。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深有体会呀!”她微笑着扶着自己还未隆起的小腹。停下脚步道:“见面第一天你是不是认为,我们这些人都是来避难的?” 她倒是个明白人!我莞尔一笑回答:“难道不是?”不过他们这些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项,现在看来光是面前的这个女人也是让我物有所值。其他人短时间还看不出什么优势。 “也是。他们一个是得罪了人,一个得罪了黑帮老大,小屁孩我看不出是什么原因,也应该是来投靠的,我自己也有自己的理由。不过你不觉得这么多人,相似的理由来这里太过巧合了点?” 什么意思?他们之中有人是混进来不是真心来工作?我第一个就想到了那位得罪徐家的中年人章文。香港徐家到现在也没有死心,要对徐立祖不利?但就是如此这个女人为什么帮自己? “不过你也不必太过介意,我只是凭一个女人的直觉说的话,也不一定准。”严妍又收起了笑容,继续自己的步伐。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在她平凡的脸庞背后隐藏着怎么样的秘密?看着她消瘦的背影,我猜测。一切最好如她所说,没有什么心思,否则我绝不会坐以待毙。 为什么提醒?自然有严妍自己的理由,好不容易从家族里逃出来,经历九死一生,她当然希望自己活的更久。马来西亚的彦家在马来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他们家族几乎控制了马来的工商业,可随着老爷子的病倒,下面的几个儿子全部开始蠢蠢欲动,家族的继承人只有一个,他们不是最强厮杀,而是三个兄弟直接向最弱的看似最无害的小妹下手。在那场厮杀中,她刚结婚不久的丈夫死了,她的属下为了掩护她逃跑也几乎死绝,逃到了香港。原以为逃得够远了,可她的几个哥哥显然没有放过她的打算,一直派人追到香港。坐上吴亚存的车之前,她还在被人追杀。她知道现在只有逃到华夏这个神秘的国度才有机会摆脱那些杀手。为了追杀她这个弱女子,她哥哥们还真是舍得,请了国际上最顶尖的杀手组织龙鹰的人出手。据说成或不成龙鹰都会收两百万的订金,如果成功付尾款三百万,不成,订金也全数吞没,这还只是普通人的价格,她的价格不知道值多少? ***************** 马来西亚霹雳州西海岸附近的一座彦家的私人岛屿,这里四面环海,这里蔚蓝恬静的海水可以用翡翠来形容,岛屿面积不大,只有6.8平方公里,雨林和金色的沙滩,大理石的山岩,天然溶洞组成了这个岛屿的美丽画卷。 椰子树下,此时一名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正**着全身,趴在沙滩上享受着两名年轻漂亮的美女的按摩,而边上还有一名美女在为他切着水果,小口小口的喂着他。这时一名身穿花衬衫,沙滩裤的魁梧男子走向正在享受美女按摩的男子,低下身子。 “老板,小姐逃到了华夏国,龙鹰传来消息说任务终止。” 听到这个消息,男子立马转身坐起来,“ma逼,收了老子这么多钱说终止就终止?”他不满的大吼。身旁女人见状一个个诚惶诚恐,一个胆子大点的,趴到了他身上。 “荣少,不要生气吃块水果降降火。”边说拿了个提子放到他嘴边。在以往的印象中荣少吃了水果然后马上就要吃她了,可这回她估算错误,男子一把推开她。 “滚!拖下去给我喂鲨鱼。”男子狠戾的眼神扫过,淡淡的一句话,附近闪现两名黑衣保镖。 “荣少,饶命呀荣少——”被两保镖架起,美女大声呼喊。很快被拖离视线,沙滩上唯剩下一道长长的美女挣扎着被拖离出去的痕迹。 见到这个情形还有两名美女立即哆哆嗦嗦的跪下,连声音都不敢发出一个。 解决了一个人,荣少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小妹没有死,紧张的应该是大哥和二哥,给我密切关注他们两个的动作。”虽说他们三兄弟协议,小妹没有死前,不得厮杀,可现在小妹已经逃到了他们无法追击的国度,而且小妹的手下连她的老公也全部被杀,她已经没有任何能力复盘,所以接下来他要预防的是老二和老大。谁知道两个老家伙会不会联手对付他? “老三,你不用关注我们了,我和你大哥已经来岛上了。”两个肚子微隆,长相和身材极其相似的魁梧男子从附近的椰林现身。这就是彦家的老大和老二一对双胞胎兄弟。在两人的身后是一群几十人的保镖。人人佩戴枪支。 “沙穆,带我走。”忽然荣少才意识到不妙,岛上自己人都去哪里了?他慌张的看向自己的贴身随从。 “荣少,老爷有令,既然你选择了和大少爷二少爷合作,那么接下来要消失的就是你。”男子面无表情的举起一把枪,对准自己的主子。 “为什么,为什么?”男子惊恐的不断的问着,可回答他的是一声巨大的枪响。睁着眼他直直倒下,致死他也没有明白为什么父亲要对他下手,他不是一直是父亲最疼爱的那个儿子吗? 看着自己的三弟倒下,老大和老二心里没有快感,有的只是一股子哀伤,为什么?他们也不断的再问,可是让他们放弃这么大一笔遗产,他们愿意吗?要么死,要么继承遗产。两兄弟同时看向对方。 “彦左青,这场游戏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彦右鸿不要让我失望呀!”另一个对自己的双胞兄弟道。 “彼此彼此!”两人同时笑道。分开往两个方向离去。 ps:补昨天的,昨天晚上居然陪儿子陪的睡着了。 最快更新,请。 087 灵茶 这一觉刘翰睿睡得很长很香,有多久没有借助药物,这么好好的睡过一觉了?刘翰睿已经记不起来。年纪大了,睡眠质量总是逐年下降,身体也一年不如一年。可昨天的那一觉仿佛让他回到了年轻时,他还做梦,梦到当年意气风发的去苏维埃学习的景象,出门前是大哥给他带的帽子,整理的行装。 起床,忽然他发现今天的身体和以往不一样,但哪里不一样他又一时说不上来。单手穿好衣服,却被袖子里多出的一截惊呆了,然后,他掀开被子,他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多出来的洁白新肉。他的双腿和他手居然多出了一截,手臂长出了一半,双腿也一样一直长到了髌骨位置,他还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髌骨的存在。 这是在做梦吗? “丽华,丽华!”他拼命的叫了起来,多少年他没有这么激动兴奋过了?他感觉又重新活了过来。 “来了,来了!”李丽华快速的进来。“翰睿,你总算醒了,再不醒,我又要去请医生了。” “我睡了很长时间吗?”刘翰睿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问。 “是呀,都睡了三天三夜了,医生都来了几趟。怎么样?有没有感觉什么不舒服?”李丽华担心的问。 “你看看我有什么不一样?”收拾了下激动的心情,只穿着一条四角内裤和背心,他大方的躺着,看着李丽华的反应。 李丽华从头到脚仔细的看着,原本还疑惑小叔的好心情,眼睛却移到他的双腿处愣住了。这具身体她是再熟悉不过,一直是她在擦拭,伺候,什么时候他的腿多出了一截。再看刘翰睿的断手,也多出了一截。 “你,你长腿长手了?”她捂住自己的嘴巴,激动的难以置信,眼泪也泉涌而出。“怎么会这样?” “是呀,难道是老天开眼?呵呵!”刘翰睿笑了,“丽华莫不是你偷偷的给我吃了什么林丹妙药?”他打趣的道。 “林丹妙药?难道是——”李丽华惊骇的想。 ******************************* 看着一大早冲进房间里来的两人,我有点疑惑,好像最近我没有得罪爷爷和奶奶吧?用得着这么激动?可不等我开口,奶奶李丽华已经将我被窝里的双手拉住:“小夕。那天你给我的茶叶从哪里采来的?” 茶叶?我什么时候采过茶叶?我忽然瞳孔睁大,我是采过茶叶,可那茶叶是在梦里采的。这么说谁会相信?他们两个一大早来问这个问题莫不是茶叶吃出了问题? “小夕,你看。”看出我眼中的疑惑,刘翰睿撩起长袍,露出那截新长出的双腿。 我瞪着眼睛,表情不会比他们少一点震撼。“爷爷。您莫不是这几天睡觉长出腿来了?” “不只是腿,连手也长出了一截。”刘家笙笑着抬起自己刚刚长出来的嫩臂,虽然只长了一截,但他也高兴万分,这是用多少金钱也买不到的奇迹,是奇迹。 “小夕。我可没有给你爷爷吃什么,那天就给他喝了你给我的那茶叶,那茶叶的色泽清香。是我泡了这么多年好茶的人都没有见过的。你哪里采来的?” “是呀小夕,那茶叶你哪里采的?如果再多喝几口也许我的手脚就可以长全了。” 看着激动的两人,我唯有叹气。 “爷爷,如果我说这茶叶是在梦里面采的你们会信吗?” “这怎么可能?”直觉刘翰睿这么回答,可使人能一梦生筋长骨的茶叶世上有谁听说过?刘家在华夏也算是权力滔天。一些隐秘的奇门中人也见识过不少,可哪一个奇门灵药也没能有这般的功效呀!否则他也不会摊在床上这么多年。 于是我将自己的那个奇怪的梦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问心那段,只是说梦里跟随那道梵呗之音找到了那个地方。 “能去这样的一个地方,我们家小夕肯定是个福缘深厚之人。”李丽华拉着我的手道。 “我一定也要去上一趟普陀山,能让小夕把这灵茶带出来,我要感谢佛祖。” “爷爷,您相信我说的话?”连我自己对那个梦的真实性都一直怀疑,可他们却毫不犹豫的相信了我。 “小夕,能去那里是你的福气,这世上奇人异事太多,每一样如果都去刨根问底,就是穷尽一生也无法解答,很多事都要靠机缘。能得这块血珀是我的机缘,而你梦中能得灵茶也是机缘。”盯着静躺在我胸口的那块血珀刘翰睿道。 点点头,我起床,也决定和他们一起去一趟普陀山。这回可是真正的去,而不是在梦里了。穿好衣服,背好背包的我心想。 再上普陀山,风和日丽,少了朦胧薄雾的笼罩,也少了那份神秘,郁翠青苍的层层叠叠之间,一座座年久失修的古老庙堂林立其中,在讲述这里的历史。沿着梦中记忆的路途,走到一处崖石山壁处却没有了路,这里哪里还有郁郁葱葱那广阔的紫竹林?我的那个梦果然是梦。 爷爷刘翰睿也显然意识到了,他让奶奶点上了香,执意从轮椅上起身,跪拜这处山石壁。然后我们推着爷爷的轮椅离开去游览寺庙。 来到法雨寺,我看到拿着扫把正在扫地的徐立基,上回找他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没有找到他,倒是遇上一个奇怪的老和尚,这回倒是真的见到他了。 “徐爷爷。”我叫唤道。 “阿弥陀佛,贫僧已断去尘缘,法号度源。”放下扫把,徐立基双手合十道。 “想不到你来这里做和尚了呀。”刘翰睿也上前来打招呼,他们见面不多不过认识。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法号度源的徐立基迅速回礼。 “爷爷你和奶奶去烧香吧,我和徐爷爷将会儿话。”我转身对停留在一旁的刘爷爷奶奶道。 “那你等会儿别乱跑,在寺庙门口等我。” 点点头,李丽华推着刘翰睿的轮椅进入法雨寺里面。 “度源大师,来这里一切可安好?”原本一肚子的问题,可见到他却又什么问题也提不出来了。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他仿佛苍老了很多,我很难想象那个曾经那个整天和机械磁铁打交道的他说放下,就放下。 “没有安不安好,在这里我很自在。咦?”忽然他疑惑出声。 “怎么了?” “你逆天改命的痕迹消失了。” 消失了?我忽然想到了梦里喝下的那杯灵茶,那杯灵茶能让爷爷生筋长骨,也肯定能让我的逆天改命痕迹消失。 “度源大师,那是不是说我和普通人无异了?”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他点点头。怎么会消失的这么彻底?虽然度源心中也好奇,但他知道那是别人的私隐,他不必过问这么多。 “度源大师,我想问你知道普陀山的灵茶树吗?”听到我的话,度源双眼瞪的老大,一副非常激动的表情,他眼中的激动比刘翰睿长出一截手臂和腿还激动,不,那应该是一种疯狂的崇拜。 “你知道那棵灵树?” 我摇头,不理解他的崇拜。“我只是梦到了那棵灵树,还喝了那里的一杯茶。” “阿弥陀佛!”双手再次合十,度源深深的向我鞠了一礼。 最快更新,请。 088 战帖 法雨寺又称护国镇海禅寺,是明朝万历年间僧人大智真融始建,是普陀的三大寺院之一。曾多次毁于战火,法雨寺占地33408平米,依山取势,分列六层台基上。入山门依次升级,中轴线上有天王殿,后有玉佛殿,两殿之间有钟鼓楼,又后依次为观音殿、御碑殿、大雄宝殿、藏经楼、方丈殿。观音殿又称九龙殿,九龙雕刻十分精致生动,九龙殿内的九龙藻井及部分琉璃瓦从南京明代宫殿拆迁而来,被誉为普陀山三宝之一。整座寺庙宏大高远,气象超凡;不远处的千步金沙空旷舒坦,海浪声日夜轰鸣;北宋王安石曾赞之“树色秋擎书,钟声浪答回”。 入寺之后,主持方丈和刘翰睿相谈甚欢,不久奶奶就来寺门口找我,方丈留我们在寺院吃一顿斋饭。 青石板铺就的道上,已经坑坑洼洼,有杂草种子顽固的在青石板下发芽,从缝隙钻出来招摇,岁月的风尘让这座寺院像一个迟暮之年的老人,饱经岁月沧桑,偌大的寺庙很多地方因为年久失修面临倒塌。奶奶带着我进斋堂的时候,爷爷已经和寺院的主持聊完,坐在那里等着我一起用斋饭。 我落坐,托起腮帮子望着老头子紧皱的眉头。怎么说才刚和主持聊天什么佛法啊经书之类的能让人抛却烦忧才对,现在老头子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被这寺庙里的老和尚打劫了不成? “好重的怨气呀!”我胡乱喊道。 “小家伙胡说什么呢?”老爷子怒道。“这里是佛主跟前,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那你是愁眉苦脸的样子呀?怎么?被这里的和尚打劫了多少?”我拿起公筷当木鱼敲着把玩。 “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什么打不打劫的?吃饭。” 斋堂的斋菜很简单却很可口,我们三个人三菜一汤,用菜籽油煎的四面金黄的豆腐,香菇青菜,芥菜年糕算地道的本地菜,烤的很入味。芥菜香味扑鼻。羹是文思豆腐,放了香菇笋干入味。菜很简单,和所有和尚一样的菜色,不过我吃的津津有味。 一年后,法雨寺重修,被国务院列为首批对外开放的全国重点寺庙之一,我这才知道了爷爷那天被打劫了多少。 九月一日,暑假结束了,但酷暑依旧。开学第一天在校长昏昏欲睡的讲话中开始了,而原本趾高气扬的一班。在看到我现身以后全部收起了他们的傲气。 “刘夕。” 离开大礼堂,和林凡错身,他叫住了我。他像是在门口等了我很久的样子。虽然礼堂里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可他毕竟是整个年级段的男神,周围的身影因为他那道叫声全部停下了脚步,眼光在这里集聚。我也停下脚步,看向他。等着他的下一句。 “你真的决定在那个垃圾班读下去?” “你说谁垃圾,你才是垃圾!” 还不等我回答什么,人群中一个胖子走了出来,他指着林凡骂道。 “是五班的游胖子。”有人认出了他。 “你们垃圾班不是垃圾谁是垃圾?”一班的女生这时闻讯也围了上来,不甘示弱的上前骂道。 这家伙是挑事吗?在这个地方叫住我,我看着这帮群起激奋的女生。一个游胖子怎么架得住?眼看就要败下阵来。有一道冷冷的声音接上:“可偏偏全年级段第一在我们班里,双满分在我们班里,怎么招?一班不是很牛吗?怎么连区区第一都保不住?”萧致远的一番话等于狠狠的打在了一班所有人的脸上。围住游胖子的女生都哑言了,她们默默的将目光投向了林凡,像是将一班的荣耀交与了林凡一样。 “刘夕,你是我们一班的,回来。”林凡吼。 “是你们一班抛弃了她。刘夕是我们五班的。现在是,将来也是。” 游胖子以他巨大的身躯为载体。像一辆坦克一样碾压上去。可一群女生怎么可能让他冲撞自己的男神,纷纷挡在了林凡面前。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僵持,而周围的人也越围越多。一班和五班的人各自站成一排对峙着。 “刘夕,你是叛徒。第一名了不起吗?有本事我们下次全班比过?如果你们五班的总分比过了我们一班那才算赢。” “对,我们全班比过,林凡你说话呀,是不是?”一众女生用敬仰的目光看向林凡,可他却看向我。 “洪老师,你看,是你们班的学生和五班的。”其他班的老师提醒从礼堂刚出来的洪晚霞。 洪晚霞细眯起眼,也和其他老师看着事态的发展,如果不打架,他们也不会上前,可一旦出现打架他们就要上前制止了。 “一班的居然向五班的在下战书?五班接下才真有鬼了。”其他班级也有人围上来看好戏。 “一班的人也太嚣张了,五班什么水准?就这么下战书也太欺负人了。”明眼人都看出五班没有赢得希望,其他班议论起来。 “不过这回谁让五班出了个双满分的成绩,有本事让林凡和刘夕在比一次呀!这才叫公平。”有男生提议。 “喂,一班的,和一个垃圾班比总成绩丢不丢脸?不如林凡和刘夕在下个约,比第一。”有其他班的人高吼。 “刘夕的作文都入选全国优秀作文大全了,比毛啊比,我看刘夕不回一班的话一班今后想得第一难咯。”有人幸灾乐祸的叫嚣。 “刘夕。”还是林凡的声音。“你敢接吗?”终于他认定我不会回一班,也像其他的人一样问我。 “你指的是全班的成绩还是个人的成绩?”我想看看他的勇气。如果他指的是全班成绩,那么说明这家伙辜负了我的眼光,格局太小,就是以后能做蓝枫的幕僚也是走的不长远。如果敢挑战我,那我倒会有些佩服他。 “比个人成绩,我承认没有希望,比全班成绩你们五班也没有希望,所以最好的方法是你们班的前十名和我们班的后十名比怎么样?当然这个前十名里要除去你。”林凡上前,看着我道。 “这个主意好,林凡我支持你。” “无聊。”我理都没有理会就直接走人。虽然人离开了,但对林凡这个人又有了不同的理解,两个极端的方案都没有选,代表他做事慎密,考虑周详。也不是一个会被热血冲昏头脑的人。 我身后传来一班的嘘声一片,但那有如何?那什老子的班级荣耀与我又有何干?我不过就是来打酱油的。 可还没有等我走远,身后一道声音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接下了。” 我回头,是萧致远那个傻子。他神经吗?大红灯笼高高挂的人也敢接一班的战书?如果是体育课的战书也就罢了,那些书呆子门赢不过一帮子的皮蛋,可就算是人家总分最差的十个人也比五班总分最强的十个人强。 最快更新,请。 089 你也是垃圾 萧致远却像没所觉一样跟上我。“刘夕,等等我。” 我有些无力的看向他,“为什么接下战书?你知道五班和一般的差距吗?” “我以为你会无所谓才对。” 这个时候这个家伙却还笑得出来? “我知道你成绩好,无所谓被一班那帮趾高气扬的人骂垃圾。可你想过我们的感受吗?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垃圾的味道好受吗?我们五班就是输也要输的有骨气。”萧致远还是淡淡的那个口气,他的话里面还有一股子血气方刚。这张坚毅的脸庞,我开始知道为什么他能让五班的人信服了。 要说一班是以成绩为准林凡就是一班的代表人物的话,五班却完全不一样,在五班,成绩不代表一切,虽说班长班干部还是成绩好的人在当选,但那不是明面上的,五班的代表人物萧致远,一个以打架闻名老师眼中的坏学生。 会这么说,这个萧致远至少还是有些骨气的。 我知道其实小学三年级的课跟不上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小学的关键几年在五六年级,数学课几何课开拔,那才是小学的最难度,成绩影响到初中,记得后世一班虽然保持着全年级段前三不失的荣耀,可在班级内部却是两极分化越来越明显,这些且看现在的五六年级生的班级就知道。 进入教室,班主任韦大山已经在教室了。 “韦老师!” 包括萧致远在内大家都看向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办公室喝茶看报的人。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听说你们接下了一班的挑战?”韦大山似笑非笑的开口。他的目光依次从全班的头顶扫过,最后停留在萧致远和我之间。 “有勇气挑战是好事,可你们知道一班最差的十名是什么成绩吗?”他又开口。“两年级期末考,一班的最后一名数学考了85分语文90分。”他的一句话出口,全班倒吸一口气。他们知道除了刘夕的双满分,五班最好的成绩张子歌也不过考了数学80分语文72分。这还是仅仅第一名和人家最后一名的差距。那其他人呢?成绩是不是更加不堪比较? 一股沉闷的气息在全班蔓延。不由自主的全班的眼神看向萧致远,“萧致远,我们不怪你接下这张战帖,这反而让我们了解到一班和五班的差距。不管是输是赢我都会在这个学期努力,追赶上一班,我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我们五班不是垃圾。就是输也要输的有骨气。”张子歌转身对默然的萧致远道。他同时也是五班的班长。 “咳”这时韦大山清咳了一声。所有人又看向他。 “其实要成绩提高也不是多困难的事。你们才小学三年级,努力一把,未必输。” 韦大山的这句话到是最中听的一句话,只是。这帮泥腿子可以扶的上墙吗?这样的士气下或许一天两天,一个礼拜的努力做的到,可整整一整个学期。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他以为是行军打仗吗?可以一鼓作气。 “刘夕,你是全全年级的第一,你给大家鼓鼓劲。”一下子,所有人将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我在座位上起身,目光扫过全班众人:“我觉得一班的人没有说错。你们就是一帮垃圾。” “刘夕,你太过分了,不要忘记你也是我们五班。” “我们五班是垃圾那你到我们垃圾班来做什么?” “滚出五班。” “对,滚出五班。” 一时间,我的一句话激起了全班的骂声,就是坐在我前面的萧致远和台上的韦大山也用着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我。其中有着太多的失望,和愤怒。 不管是失望还是愤怒,但总比最后的绝望要好。我无视于他们的目光继续说道:“如果要证明你们不是垃圾。光是十个人比赢一班又能证明什么?这十人难道就可以抹去你们成绩报告单上醒目的红分了吗,就可以证明你们不是垃圾了吗?就可以让你们从此抬头挺胸做人了吗?简直是肤浅,幼稚。” 在我毫不留情的奚落声中,他们默默的低下了头。 “滚出去!”萧致远站起身,指着门口对我道。他的愤怒的双目充满着血丝,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危险的气息在他的周身蔓延开来。形成一股强大的气场。 我眼神毫不犹豫的和他对上,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走出座位,拉下他那只举起指着班级大门的手,垫脚到他耳边道:“你也是垃圾。”这音量控制的刚好让全班都听得到。 一瞬间,全班哑然,静的连根针落地都清晰可闻。萧致远眼中出现一抹厉色,举起手—— “萧致远住手。”韦大山大声吼道。 “你打,你这拳打下来我为整个五班庆幸五班又少了个垃圾。” 萧致远为韦大山的喊声而在空中停留了几秒的手再次挥下,就在连我也以为这顿挨定了的时候,一阵风在耳边刮过,然后我发现自己像拎小鸡般被人拎起。 “我萧致远从来不打女人。你有种把我逼到这个程度。说了这么多我想你也不是无顾放疾。” 这个萧致远不笨呀,看似莽莽撞撞,喜欢用拳头讲理,想不到还有这么心思缜密的一面可以听出我的言外之音。原本我琢磨着后续的话和动作也不必了。 五班的人虽然都是一群成绩不好的差生,可他们比一班团结,也比一班有正义感,如果在一班我说这番话,说不定还会有人拍手称好,林凡虽然是一班的领袖人物,可服他的也不过是一帮花痴女生而已。别说班级里还有让人不省心的袁冕,现在加上一个蓝枫也在一班迅速的积累着人气,这都分薄了他作为领袖人物的光芒。这一世的林凡是注定不可能像前世那般的风光了。 这样的转变可以说是全班都没有想到的,韦大山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县长的女儿在他们班被打了,那他这个老师也在算做到头了,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九月份的岛城,秋老虎正猛,而他却感受到飕飕的凉意。也罢,只要这帮孩子用心读书把成绩弄上去,什么阴谋阳谋,他统统装作看不到。 最快更新,请。 090 梦想 PS:上一章出现了一个错误的成语后来改正了,无的放矢。 二十几年后,华夏的古板教育已经被越来越多的学者所质疑,因材施教,因人施教的理念在很多地方实行起来。时间证明最会读书的人,不一定是工作中最出色的那群人。反而最会与人交际和融入团体的人是社会上最混得开的人,这类人在大公司也最吃香。而往往那群人在学校里成绩并不突出。 几天后在我的建议下,五班班主任韦大山在学校里组织班级学生办了一场小型交流会。我让班级里的所有人拿出家里闲置的物品去义卖,义卖下来的钱全数捐给贫困山区。横幅拉出来的当天,全校轰动,这是在是太新鲜了,不但学生感到新鲜连很多老师也感觉非常的新鲜,但和很多新事物出现需要被人接受一样,有一些思想保守的老师直接喝叱这样的行为是哗众取宠,学生的任务是学习,为贫困山区募捐那时社会责任和学生无关。为此韦大山背负了很大的压力。 学校里还没有班级举行过这样的活动,我们要求每个人东西全部要自己记录,还要统计和汇总。交流会举行的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连东海日报的记者也闻风而来,对这件事情进行了报道。这算是这场义卖的最**,也为这场义卖活动画上圆满的句号。 全班对这次活动都很兴奋,因为自己记账,收钱找钱的关系,多数同学发现数学在生活中的用处,我还发现一名叫梁晓彬的女同学销售特别厉害,无人问津的东西在她的口若悬河之下,居然也有高年级学生掏钱来买单。据她的说法,做好事不在乎东西的好坏,只是为贫困山区的小朋友贡献一份爱心。她的这番话都赶得上后世的希望工程宣传语了。这三天有一半的垃圾都是在她的这张利嘴下销售出去的。 “晓彬你真是厉害呀!如果不是你我们这回的成绩不会这么辉煌。”班长张子歌来到梁晓彬面前递给了她一瓶矿泉水。 为了这次的活动我还从东辉拉来了几箱矿泉水赞助。 “那当然,也不想想我以前是做什么的?我可是打小帮老妈在供销社代班。” 她这句话一出来,我差点把刚喝下去的矿泉水喷了出来。这样也可以? “你妈在哪个供销社上班的,这样也可以?”班长的话问出了我的疑惑。 “我妈也不想呀?可产后我妈身体一直不好,弟弟又没人照顾,所以我只能帮妈妈去代班了。” 听了她的话我不禁感慨,看样子绝技也不是天生就有的,像梁晓彬这样完全是被生活所迫。 最后班长统计下来。这次活动一共募集善款108.5元。 “现在我宣布这次义卖活动我们五班搞得相当成功。”韦大山的一句话,全班掌声此起彼伏久久不断,很多人都热泪盈眶。“现在我们有请这次活动的提倡人刘夕同学为我们讲话。”说完。韦大山后退,将讲台让给了我。 这次走上讲台,我感受到了他们眼中的紧张和谨慎,还有着太多的期待。“各位,表情都这么拘束是怕我骂吗?”我嘴角扬起一抹笑。 听到我这句话。台下全部放松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有些人更是摸着鼻子默认。萧致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各位,我为我们五班骄傲,原来我们也不是一无所用的垃圾对不对?你们告诉我,大声的告诉我!”我举起自己的右手高喊。 “我们不是垃圾!”台下很配合的大声喊叫。有的甚至将手做成喇叭状大喊着。“我们不是垃圾!”整个班级的情绪瞬间都被调动了起来。 这时我声音转低沉,“可是我们做这些还是不够,大家不要忘记了我们很多同学上个学期的成绩报告单上还有很多的大红灯笼。我知道大红灯笼很漂亮,可再漂亮又能怎么样?那也是一个耻辱的印记。你们要洗刷掉这个耻辱的印记吗?你们行吗?大声的告诉我。” “我们行!”虽然大家还是喊着,但明显气势不足。由此看得出很多人对自己没有信心。他们是如此的诚实可爱,我忽然发现。 “大家再说一遍,我要你们明确的告诉我。你们行吗?”我一步步用话语引诱着他们,刺激着他们的肾上激素,让他们的情绪达到最高点。 “我们行的。”总算这一次他们大声的喊了出来。 “再一次大声的告诉我。”我不知不觉也提高了嗓门。连声音嘶哑了都不自觉,我要重塑他们的信心。 “我们行。”这一次全班高喊口号的声音如雷动般响彻。我看着他们很多人连眼泪也飙了出来。谁愿意成绩报告单上挂红灯,谁愿意回家挨爸爸妈妈的骂?谁不愿自己的成绩好?谁又不愿得到家长,得到老师的肯定?他们是一群差生,但不代表他们没有梦想。 “既然行,那我们就要付出一百分的努力读好书,做好人。一班的人牛吗?他们用八十分的努力我们就用一百分的努力,他们用一百分的努力,那么,我们就要用一百二十分的努力,告诉我你们做的到吗?”我再次高声问道。 “我们能。”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这一次不用我引导他们也能大声的喊出来。 为什么后世很多企业喜欢在早会上喊口号,做早操,这样不但能增加整体的凝聚力,也能增强整体的归属感,和荣誉感。每个人都有梦想,小孩子的梦想比大人的更加离自己遥远,所以正确的引导不但可以加强他们对梦想的渴望,还能激励他们的学习积极性。看着整个班级都热血沸腾,连一旁的韦大山也不由得热血沸腾起来,他仿佛也回到了自己的学生时代。 “韦老师,很感谢您让我发言,现在请您正常讲课吧。”我在很适当的时候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这样一番激励后,上课情形就完全不一样了,就连原来一直上课睡觉的萧致远也破天荒的认真听起了课,一节课下来,下面居然鸦雀无声,全部都刷刷刷的认真做着笔记。第一节课下。第二节课是数学课,数学老师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教室。一节课下来,没有一个人做着小动作,也没有一个人在睡觉,聊天。全部都在认真的听课,当然还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全校唯一一个拿下双满分的学生。不过谁会管呢? “这五班是吃错药了吗?”直到下课数学老师都不理解的嘀咕。 五班当然不是吃错药,他们只是被激发出了斗志和梦想,一般来说这样的一番激励可以保持一星期的积极性,一星期以后就要进入一个精神的疲惫期,毕竟他们在这一星期里都超越了自我,精神高度集中之下,疲惫也在所难免,加上这样的学习已经完全脱离了他们原来的生活轨迹。这时我就让韦大山适时安排一次小考,好比猎人为了诱捕猎物在陷阱前一步步丢下诱饵。 在看到自己一个星期努力之后,全班居然都能勉强及格,有两个同学的成绩进入了90分以内,这让全班再次激动的热泪盈眶,就连韦大山看到这个成绩也湿润了眼眶,他等这刻多久了?这回也不用我说什么全班又进入了第二周的努力学习。几周以后,我们捐给贫困山区的钱山区师生收到了,他们寄来了感谢信还附上了他们的成绩。这些山区的教育水平落后,生活落后,有的为了要上学天不亮就要开始走几十里的山路才能到学校。看着这些山区小朋友的来信,五班的学生更加惭愧了,他们有吃有玩,生活无忧无虑,成绩却还不如那些生活落后贫穷的山区小朋友,他们顿时个个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的努力,这样的努力完全不是和一班那个比赛,也不是要摆脱垃圾之名,他们完全是被这些山区的小朋友激励了,他们要实现自己的梦想,他们要将来做人上人。 “我们的学习是为了谁?不是为了老师,不是为了家长,更不是为了没有意义的比斗,我们的学习是为了我们要有一个光明的未来,我们不要像父母一样起早贪黑的工作,我们要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做一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说这番话的时候,虽然他们还不是很明白什么事朝九晚五?但他们知道他们的梦想就是要超越父辈。 学习这个东西就是这样,当你兴趣不在读书这个地方的时候,那时怎么敲打那扇学习之窗,窗户都不会为你而开,而你一旦有兴趣读书了,而且努力了,这个时候,窗户打开的很快。就是不死记硬背也能马上记住,这就是像很多喜欢娱乐圈或者NBA的那些人一样,聊起明星和球队的时候无所不知,而说到课本上的内容那是一问三不知,而那些课本还几乎是时时刻刻捧着的,至少比看娱乐杂志和球赛的时间要长吧,但就是记不住一个道理。 最快更新,请。 091 收获 很快两个月过去,期中考试来临。这是五班检阅两个月耕耘成果的时候了,和以往的愁眉苦脸不一样,这次众人万分期待着,巴不得快点考,知道自己这几个月的努力,进步了多少,虽然考前还会小考或者模拟考什么的,但那些成绩是不会写进年终的成绩报告单上的,能洗刷他们耻辱之名的只有一个学期两次的期末考和期中考。 试卷发下来大家的心都在颤抖着,游胖子的成绩原来是在整个班级的垫底,由于家里几个叔叔伯伯生下的全是女孩子,渴望孙子的爷爷奶奶在他出生后对他可以说是极尽宠爱,在家他几乎要什么给什么俨然是个说一不二的小皇帝,他父母虽然对爷爷奶奶的这种做法很不感冒,可他们平常上班忙,哪有多余时间管教孩子,疏忽之下,就造成了游胖子读书成为全班垫底的事实,别人红灯总也可以捞个三四十分吧,他的红灯都是以个位数来形容。有时候还会背个鸭蛋回家。父母不肯在试卷上签字对他来说没有关系,撒个娇,闹一闹爷爷奶奶准会揪着父亲的耳朵来给他的试卷签名,久而久之之下,他也对读不读书报以无所谓的态度,可这回不一样,这回和一班的比试是因为他的多嘴引起,如果不是他上前和林凡先对上,就不会有后面萧致远同意和一班比试的场面。他觉得自己要负上很大责任,后来看到贫困山区的小朋友寄来的成绩单和信,他都快无地自容了,那些贫困地区的小朋友有的才上小学一年级,人家连饭都吃不上的想要学习改变命运,他这么安逸的坐在教室,却如此的不思进取,就像刘夕说的。别人用一百分的劲,他就要用一百二十分的劲去学习,现在他捧着期中考试卷,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然后呵呵的傻笑出声。 “游太龙你没事吧?”监考老师看到他异样的表情,以为他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老师我太激动了,我终于看得懂试卷,明白这不是天书了。” 他的一句话引得全班哄然大笑,把试卷称为天书的也只有游太龙一个人了。 “安静。好好考试。”监考老师虽然也想笑,但他必须要维持老师严肃的形象,所以他立马正颜厉色的道。他虽然不是五班的老师。不过对于这个班近来的努力他也时有听说,现在听到这个经常交白卷的学生都这么说,看样子传言不假,连他也不由期待起这次五班的中考成绩起来。 次日是星期天,虽然已经抄下题目对自己的分数有了大概的了解。可经过一天的休息,星期一上学,班主任韦大山捧着一叠试卷读成绩之时,全班所有人还是难掩激动神色,别说台下的学生,连台上念名字的韦大山声音也比平常略微的颤抖。 “下面我念到一个名字。你们就上来拿试卷。第一名刘夕数学100。语文100。”对于我拿双满分,全班已经不再惊讶。我上前第一个拿去了试卷。 “第二名,张子歌数学98分。语文97分。” 这个成绩一出来全班都鼓起热烈的掌声,有些人几乎都拍烂了小手。 “子歌,恭喜你。”她上讲台时的这一路,都有同学伸出手向她击掌。 “第三名,萧明。数学95。语文98分。” 这是一个平常不怎么起眼的男生,以前他的成绩一直在及格线的边缘。这次能考上全班第三他想也没有想到,所以他一边上台一边流泪。 “我还要补充一句,这回我们班的萧明作文成绩和刘夕一样是满分,他的这篇作文是以上次我们为贫困山区的募捐活动为题材写的,也已经被校长送到省里参加年底的作文大赛,而且东海日报上也将要刊登了他的这篇作文。东海日报还决定颁发了一个小记者证给他,让他播报学校里的正能量。这也是迄今为止我们学校得到的第一张小记者证。”韦大山的话一出,这回全班的掌声雷动了。 “萧明,好样的。”大家在台下吼着。 “韦老师,谢谢您!”当韦大山将试卷和记者证送到他手上的时候,他的眼泪流的更凶了。让后他举着试卷面对着全班破涕而笑的大喊道:“同学们,原来我们也一点不比别人差,我做到了,就看你们的成绩了。” “别得意,我们也一定不会拖班级后腿的,等着韦老师报我的成绩。”台下大声的回答他。 “下面我宣布全班进步最大的同学。”韦大山这句话一出来,所有人几乎把目光盯向了游太龙。谁让这家伙上学期的期末考背了个鸭蛋回家。而小考的时候已经摆脱了红灯的他,全班有谁可以和他的进步相比? “你们的目光没有错,就是上学期背了一个鸭子和鸭蛋回去的游太龙。”老师这么一说全班都轰然大笑。那个鸭子当让是2分的成绩,这个成绩也只有游太龙能考的出来。“大家也别笑他,这回我们游太龙同学非常的争气,数学考了75分,语文考了71分。”老师念出这个成绩,全班依旧热烈鼓掌。 “游太龙,好样的,没有给我们拖后腿呀!” 虽然大家都给他报以热烈的掌声,但游太龙自己还是对这个成绩稍稍有些不满。 “韦老师,下回期末考我一定要考上八十分。”他上台从韦大山手上接过试卷,保证。 听了他的保证,台下再次发出叫喊声。“游胖子,好样的,我们支持你。” 接下来一个一个成绩都宣布了出来。大家发现,这次中考全班破天荒的没有一个红灯,也没有一个成绩在70分以下,而成绩超过九十分以上的人总共有二十五个这个比例让这让整个班级不敢相信,别说是他们自己,就是整个周生学院都被五班的成绩震撼了,一个垃圾班都能考出如此高的高分,那让身处在二班三班四班的人怎么活? 放学,很偶然的林凡和萧致远再次碰面,已经知道这次五班成绩的林凡以为萧致远会狠狠的羞辱他,一班的女生很自觉的将林凡围了起来,形成了两人之间的一个缓冲地带。 “林凡,我们五班赶上来了,你们一班准备好了吗?”萧致远嘴角噙着笑,淡淡的语气没有多少改变。 “不过是让你们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林凡嘴上还是不甘示弱的道。但他的心里早就没有了和五班争的打算。这回期中考,他的成绩虽说维持了以往水准,可是蓝枫却赶了上来,和他并列了全班第一,全年级第二。这让他从内心深深感到了压力。他的目光透过人群,落在谈笑风生的蓝枫和刘夕身上。在这对异姓的姐弟身上,他深深的体会到了无力感。,这种无力感让他骄傲的自尊心有些受挫。 回到军属楼,林凡一如既往的放下书包,复习了一会儿功课,他就开始准备晚饭,从冰箱里拿出了肉和一条已经处理好的鱼,他又从地上的菜篮子里拿出所需要的蔬菜,砧板上还粘着一张字体娟秀灵动的字条。 “晚上,红烧肉,宫保鸡丁,豆腐鲫鱼汤,鱼香肉丝,酱爆茄子,咸蛋黄南瓜,有客来访,菜卖相做的好一点。” 看到上面的字,林凡一扫心中郁闷,目光中带着宠溺。 “又相亲,这个月都几回了?女人太强悍男人消受不了,一点也不了解男人的心态。如果你能把厨房手艺学好,也不至于都二十六岁了还嫁不出去。”他嘴上喃喃。一边围好围裙开始切菜。 一个多小时后,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已经全部做齐了。而门也很及时的被打开。进来一个一身军装,面容秀丽的女子。女子的简章上是一杠三星,显示中尉。在女子的身后跟着一名身材高大,也是一身正气军装长相英挺的男子,这名男子的肩章上显示是一道折杠的列兵军衔。年纪很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林凡看了看这个架势,心中一阵恶寒,为面前这位男同胞而悲哀,姨难道缺男人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要放下身份去老牛吃嫩草? “林凡,我的侄子。寄养在我这里读书。”林舒英朝男子介绍道。 “你好,我叫邱水清。”没有觉得林凡是小孩子,邱水清向林凡伸出手道。 “邱大哥你好!”林凡伸出手与邱水清相握。他还主动把邱水清的辈分降低,希望自己的小姨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残害国家幼苗。 林舒英一眼就看穿了家里小鬼的那点把戏,她知道小鬼误会了他们的关系。 “小凡,邱叔叔是你爸上级的子侄,这回他来东海市,你爸爸特地要求我多多照顾的。你不可以没有礼貌。” “哦,还好不是你的相亲对象,把我吓死了。”林凡喃喃,拍着自己的小胸脯。 听到他的话,林舒英是当场闹了个大红脸,别说有多尴尬了。 PS: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订阅!谢谢收藏! 最快更新,请。 092 学茶道 “怎么,像林中尉这么优秀的女生还没有找好对象吗?这么说起来我还有机会?”邱水清的一句话让林舒英更加的糗了,她不断的瞪着林凡,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林凡不知道已经死了几次了。 不过林凡像个没事人般继续开口:“找我小姨邱哥可要好好考虑清楚,不是我不帮我小姨,实在是我家这位小姨,一没有淑女气质,二又不会烧饭做菜,三像个男人一样的大大咧咧,最关键的四是,她有一身武艺,哪天不爽给你来一个佛山无影脚你就遭殃了。” “林凡——”林舒英忍无可忍,一脚踹了过去。 “你看你看,佛山无影脚来了。”他大吼一声,躲到了邱水清的身后。 这下林舒英尴尬了,她完全收不住势,眼看着就要踢到邱水清的身上,踹中邱水清的胸口,她闭起了眼睛不敢相看,随后她便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一股不轻的力道扣住。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脚被邱水清牢牢的抓着。 林舒英挣扎了一下,脸已经红透了。 “你放手。”她道。能在这种情况下接住她猛力一脚的男人,整个特种部队都没有几个,由此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身手比她强的太多。 “对不住了林中尉,刚才有所冒犯见谅。”邱水清轻轻的将林舒英的脚放落地下,道歉。 可惜了,他太年轻。林舒英心想,随后她被心里冒出的这个想法震撼,她怎么能有这么羞人的想法?面前的男人不但是她的后辈,还是大哥再三叮嘱要她照顾的。 经过这场闹剧,他们三人就坐下来吃饭了,为了弥补刚才的那一脚,林舒英破天荒的入厨房给邱水清盛饭。 邱水清的饭量很大。扒了整整四大碗的饭速度才慢了下来,看得林凡和林舒英双眼挣得老大,这是什么饭量? “呵呵,我平常不是这样的,实在是林小弟的菜做的太好吃了。”邱水清感觉到他们的目光,不好意思的笑道。 “好吃你以后就常来,别客气。”林舒英非常豪爽的道。 “你就做人情吧,又不是你在下厨。”林凡狠狠的在小姨的耳边念叨,可惜林舒英只是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吹过。反而话题一转照顾起了他的成绩。 “林凡,你们其中考的成绩出来了吧。怎么样?有没有将第一名收入囊中?” 听到林舒英这句问话林凡不由得皱起了整张小脸。“你什么时候和老爸一样关心起我在班级的名次了?”想到那个让他望而生畏的双满分,他就没有由来的一阵心烦。 “怎么了?这么沮丧可不像你。”林舒英拍着侄子的肩膀。“输了?” “数学100,语文99.5。还是全校第二。并列第二。”他不满的撇撇嘴。 “那个刘夕还是双满分?”林舒英问。 林凡点点头,这回五班居然还出了个作文全满分。这让他的压力倍增,0.5分的差距犹如一道天堑鸿沟,让他难以逾越,现在感觉是前有狼后有虎。“那个和你并列第二的又是谁?以前没有听过你们学校有这么多厉害的学生呀?”林舒英好奇的问。她对于成绩看的不是很重。但关键是自己那个大哥,如果林凡在她这里没有考一个好的名次,她大哥肯定要将账算到她头上的。 “蓝枫,那个第一名的异姓弟弟。” “啊?”这回开口的不是林舒英而是一直蒙头吃饭的邱水清。 “怎么小邱同志认识这对兄妹?”林舒英问道。他记得邱水清刚来东海市才对,以前也没有听说来过。 “他们一个叫蓝枫,一个叫刘夕今年全都九岁?”邱水清问道。“以前住在海东农场。今年才来到海定县?” “就是他们。”林凡点头。 “我说林凡呀,你输的不冤枉。”意味深长的,邱水清拍了拍他的肩。然后又开口道:“算起来我和你那两个同学还是亲戚。那个蓝枫应该是我小姑的儿子。而刘夕是我小姑的继女。据说刘夕在7岁的时候就跟着家里一位大人学习,一年不到的时间久可以用俄语和英语和老外对答如流。蓝枫好像也跟着学习过几天,那个课程让我小姑看了心疼就直接放弃去学校读书了。你输在她手里能冤枉吗?”还有一件事情他不便说,这次他来海定县是有目的。 “俄语,英语?”听了邱水清的话。林凡脸上滑下三道汗。这还是人吗?摆明了就是在班级里扮猪吃虎。 ************************************* 1983年的元旦,钟飞红和吴亚存离开了家人结伴前往香港。这次他们的目的主要是弄到那边的身份证。而还在建设中的辉煌酒店全部交由严妍,看工程也差不多还要一年才能完工。辉煌录像厅的事宜则交给了吴亚存三个手下分工管理。随着辉煌酒店的起步,半年前我就让吴亚存把辉煌录像厅的事物都慢慢移交到心腹手下身上,这样他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为将来做准备。 东辉方面,这半年中胡奇助的成长也相当的快,他已经逐步的掌控了整家东辉的运作和管理,而钟飞红也慢慢在这段时间从台前隐身到了幕后,没有将东辉安排好,别说是我,连她自己也不敢离开的。 至于那位徐家派来的叫周止恒的家伙,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轨的行动,在我的嘱咐下,东辉方面已经把他的行动范围控制在海定县,一时他也接触不到海东农场有些接触过徐立徐的人。所以我暂时还可以不用顾虑到他。 安排好了诸多的事情,我又成了最无所事事的一个人,在这期间,奶奶居然起兴问我要不要学茶道?望着她期待的眼神,我就同意了下来,在没有做那个奇怪的梦之前我一直以为泡茶就两个动作,放茶叶下去,然后倒水。当然前世也接触过一些这方面的知识,不过也只是皮毛而已,知道茶道始于华夏,有着几千年的文化,有一种说法是以茶证道,结合了道家,儒家,佛家的一种说法。被世人所熟知的还是日本茶道,他吸收了华夏茶文化思想的部分内容,提出和、敬、清、寂”,公开申明的“茶禅一位”,它规劝人们要和平共处,互敬互爱,廉洁朴实,修身养性。只是和他们的真实行为心境相差太远,这种论证虚伪而空洞。 而华夏的茶文化就没有这么强烈的目的性,我们也讲究修身养性,但不会这么注重形式,说到底喝茶的目的最终还是陶冶情致,如果太注重形式又有何乐趣之言?这让我不由想到了梦里的那位老和尚,他炒茶,泡茶的动作也不繁复,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 胡思乱想着,李丽华已经拿出了她的一整套紫砂壶器具,用上好的松檀脂作燃料,用一个精致小炉烧起水来,水是取自附近的一处山泉源头水,每天去晨运的时候,她都会从山上带下来几壶。将水倒入准备好的紫砂茶壶,她点燃了松檀脂,顿时松檀的特殊香味在整间房弥漫开来。李丽华起身打开窗户,松檀脂的香味逐渐由浓转淡,等水烧开,炉中的燃料也刚刚燃尽,就光凭这份控制燃料配比的功力没有几个月也是无法调配成刚好的。 奶奶准备的茶是产自武夷山脉的大红袍茶种,在华夏茶叶分类里有红茶,绿茶,青茶,白茶,黄茶的说法,其中青茶的代表茶品是乌龙茶。而武夷茶就隶属于乌龙茶的一种,和安溪铁观音分为同一种类的两个类别。 给我介绍了茶的品种,然后她又给我闻了一下,有一种隐隐的清桂香味,几乎不可闻。然后她将烧好的水冲入空的小紫砂壶,一边演练一边给我讲解,这种做法叫“温壶”。接着又将“温壶”之水倒入茶船。 一步步,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一点拖泥带水,行茶之中的李丽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和老和尚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当茶香在我鼻尖盛放的时候,我回过神来。 “奶奶,泡一杯茶也能这么好看,你算是让我大开眼界了。”我捧起面前的茶杯。 “我可是花了将近三十年的苦工,你能学几分就几分吧。”似乎看出了我心不在焉李丽华道。 三十年?一辈子能有几个三十年?她的专注让我咂舌,也许茶道已经寄托了她的整个人生。 整整一下午的时光我都耗在这种枯燥的煮茶泡茶中度过,好在一遍遍的练习之中,我逐渐找到了点乐趣,最后基本在自娱自乐了,看的李丽华摇头不已,不过我却对这种自娱自乐反而上心,什么茶不茶道的,煮出来的茶还不是给人吃的,只要我觉得它是一种乐趣玩玩又有何不可? 这是的我顽劣的像个小孩一样。 最快更新,请。 093 相亲 时光飞梭,很快大雪纷飞,寒风呼啸。 1983年2月12日,华夏的电视史上万众瞩目的春节联欢晚会开演了,前世这场晚会我是在电视机前和父亲两个人一起过年看。但今年我却坐在了华夏电视台的演播大厅里和太爷爷刘云昌一起看着春节联欢晚会,坐在一楼最前排大圆桌位置的是今年的全国劳动代表,后排都是观众席。我们坐在摄影机扫不到的二楼贵宾包间,这里每个包间都可以在最佳的角度欣赏到楼下的舞台现场。附近几个包间出入的全是华夏新闻里经常出现的人物。一楼的观众席上,什么部级之类的在这里犹如大路货色,厅级属于看都不够看了,如果不是有深厚的背景,就别想能坐上贵宾包间。老爷子牵着我的手进来的时候,一位和爷爷刘翰睿年纪不相上下的男子已经在包间等候。也带了一位后辈晚生,年纪不大也就十几岁,戴着一副眼镜,一派斯文学者的样子,态度也很恭敬,叫了一声刘云昌爷爷之后就坐在了豪华软包沙发上,不高的茶几上,各种精致的吃食摆满了一桌,他的眼神偶尔从我脸上好奇的扫过,不过不明显,反倒是我大肆肆的盯着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然后才把目光转向舞台。舞台上,赵忠祥已经出来致开幕词。晚会已经拉开了序幕。 “刘叔,这位是?”甘亦好奇的开口。能被这位老爷子随身带到这样的场合显然在家族中地位不会低。 “我们刘家的第四代,刘夕叫人。”刘云昌开口。甘亦也算是年轻一辈中的楚翘虽是国家级正职可在刘云昌面前还是属于晚辈,他的父亲才和刘云昌是一个辈分,只是年纪过高,甘家老爷子来不了,否则是他陪同老爷子来的。 “甘爷爷您好。”我从晚会上回神,对面前的老者礼貌的道。这种场面大人不吩咐基本没有我们小辈说话的份。刚回京还没休息一下,老爷子就说要带上我到现场看晚会,我当时还一头雾水,这种场合我向来不喜欢,家里这么多年纪小的第三代,怎么会带上我?都有点不明白,当时,几个三爷爷和姑奶奶的儿子女儿们那嫉妒的疯狂的眼神,好像是我抢了他们的什么一样? “是老大家的那脉吧!小夕,你爸家笙小时候我还抱过呢。当时你爸还撒了我一身的尿,没有想到他女儿如今也这么大了!时间快的惊人。”甘亦哈哈一笑回忆着往事。 我礼貌的回以微笑,只是这位甘爷爷用鼓励的眼神不断示意身旁的那位小辈这又是哪一出?心里刚刚有所触动。刘云昌也开口了。 “小夕,你就陪陪甘允聊聊吧,这种晚会你们小孩子会比较感兴趣一点。”老爷子的话一出,就是白痴也明白了,原来老爷子带我来这种场合相亲?我过了年也不过十岁。这也定的太早了吧?他们还让不让人活了?一边国家刚刚提倡晚婚晚育,一边让小孩就开始相亲,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不过我对一个同样半大不小的小孩能有什么兴趣?被老爷子一说,连瞧上一眼的兴趣也欠奉了,这件事不知道爷爷刘翰睿又知道几分?难道老头子也同意了?这是我最为关心的事情。 “刘夕,不知道你在哪里上学?对将来有什么打算?”甘允在自家老头子的鼓励下。嗓子干巴巴的开口。 “我现在在乡下上学呀,将来嘛,这么遥远。考虑这么多做什么?人生应该及时行乐,否则不是妄来此生吗?”我好像装作对舞台上的明星很感兴趣,看着舞台两眼发亮。 “小夕!”刘云昌不满的叫道。他没有想到我有这么一番言论。本来想着,再不济也总给他老人家一点面子,可现在倒好。他要拿什么去面见人家?还好现在来的是甘亦,如果是老朋友来。那他这个脸就丢大了。 “呵呵,女孩子即使行乐也没有什么说错。老一辈打下江山,本来就是要给后代遮阴。”甘亦这话明显说的虚伪,他没有想到的是作为刘家家主居然带这么一个骄纵的小辈出来,能猜测的到,刘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喝了口主办方提供的饮料,他的眼神就转移别处了。“不过男孩子就不能这样了,我家的小允虽说今年只有12岁,连俄语和英语的基本语法都已经熟练掌握,等他再大一点,家里打算让他出国去学习。” 打脸,这是一个小辈**裸的在打他的脸,老狐狸的刘云昌听的七窍生烟,他是何等傲气的一个人?就算甘云翳亲自来都没有资格嫌弃他家的人,别说是小一辈的甘亦了。英语俄语的基本语法?就会这么一点也敢拿出来炫耀?听儿子刘翰睿说刘夕现在已经能和老外对话了,既然已经觉得这场相亲两方都觉得不是良配那就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小夕呀,台上明星真的很好看吗?”刘云昌不动声色的问。 “好看呀,据说还请了港台明星?爷爷您可一定要给我弄张签名。”我笑容灿烂的道。 “好呀!晚点我叫人送来。”听到刘云昌这么回答,别说一旁的甘亦了,连我都万分诧异,怎么说我破坏这了这场相亲,刘云昌应该生气,怎么现在他却真像一个无比宠溺我的长辈?若不是我清醒的明白刘云昌性格,还真会被他所骗过去,可一旁的甘亦就不同了,他完全以为刘云昌平常这么宠溺我,眼神对我们曾爷孙俩就更是不削了。随便找个理由和甘允就离席了。 “刘叔,隔壁的包厢我有熟人,带小允过去打个招呼。”他起身礼貌道。 “那你去。”刘云昌视作不在意的挥挥手。 等人一走,刘云昌没有意外的立马板起了脸,来上面贵宾间的,哪个不是京城达官显贵?同个圈子抬头不见低头见,有必要这么刻意的要在这个场合去打招呼吗?刘云昌阴沉着脸想着。 “爷爷,我要上洗手间。”见刘云昌脸色不善,我连忙借口也溜走了,这个时候留下,又不是想死的太快。 跟着甘亦爷俩的脚后跟我就离开包厢。也就隔了两个包厢,就见甘亦爷俩敲响了那个包厢的门,接着走出来一名头发挽着高髻,气质优雅,风情万种的女性,在女性身旁的小孩和甘允也年纪相仿,几人在门口寒暄了几句就走进了包厢。看着这一幕,我手扶在了心口。这名女子我认识,化成灰也认得,三爷爷判刑的时候,她出现过,父亲判刑的时候,我也远远的在法院的一角看见过她,刘家的对头孙家的第二代领军人物,孙阳。刘家在刘云昌走了之后,就是这个女人对刘家进行了一系列的打击。 我知道在前世这场相亲的主角轮不到我,是十岁的刘家宝,相亲是成功的,刘家宝在那个时候和甘允定了亲,也算结下了联盟,只是在刘云昌死之后,甘允就抛弃了刘家宝,立马和孙家的第三代孙茵结婚。如果我所猜想不错这个时候孙家已经和甘家有所联系了,只是刘家不知道而已。 想着我也没有去找洗手间,反而进了包厢。 “小夕,刚才为什么要这样?你知道家里多少人羡慕你今天的机会吗?”见到我进来,刘云昌再也憋不住朝我发火道。 “他们要他们来好了,我才几岁?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将我安排好了?”也幸好这里是贵宾区的包厢,别人听不到我们的对话,否则我和老爷子这么对话不将别人吓死? “刘夕,你知道你这是和谁在说话?”刘云昌细眯起眼睛。“这个甘家的老爷子虽然不行了,可他们的第二代,第三代比我们刘家争气太多,这个甘亦不但年纪轻,而且已经站在华夏最顶尖的一群人里面,这是我们刘家忘尘莫及的,如果你爷爷刘翰睿不是当年那场事故——”说道刘翰睿,刘云昌皱起眉。如果不是当年在朝鲜战场上残疾,他的成就不会比甘亦低,甚至会超越。 “曾爷爷,你清醒一下吧,你如果倒下就凭甘亦他是不可能来顾刘家的,政治的残酷你比我懂,这世上从来都是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听了这话刘云昌连连退步,这话是出自一个今年刚满十岁的小孩之口?刘翰睿说刘夕有政治天赋他不相信,可听了这番话,他瞬间冷静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他从刚才甘亦的态度上也有所感觉,只是刘夕的行为让他觉得失了面子才会引的他大发脾气。 “我刚才看到甘亦进入了孙家的包厢。” 瞬间我看到刘云昌眼中的瞳孔大放。甘云翳,刘云昌和孙书豪三人是一个部队出来的,年轻时候因为一些事情使得孙书豪和他们两人决裂,难道现在甘家的第二代第甘亦和孙家已经化解矛盾?忽然他想起了一件旧事,当年这个甘亦年轻时和孙家的女儿相恋,不过被棒打鸳鸯。后来甘亦被下放农村和当地一位农村姑娘结婚,这事情才算一个了结。这么说来现在刘家已经是危机四伏。 最快更新,请。 094 劝说 甘亦走进孙阳的包厢,便久久的陷入了凝望之中,他们有多少年没有再相见?十五年,还是二十年?那时他们年少轻狂,踌躇满志,如今他已是霜染两鬓。 “孙阳,你一点也没有变。”甘亦久久才舍得收回自己的目光,这么多年过去了,岁月仿佛在她身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而他已经老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苦笑一声女子道. “为什么这么说?你知道不论何时何地,何时何刻,只要你一句话,我都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的眼神坚定,他的人生或许孝和爱不能两全,可他的前半生已经给了甘家,后半生难道就不能允许自己做主?况且和孙家的恩怨是老一辈的,这个世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他不会像自己的父亲那么傻的一根筋,为了所谓的原则去结怨一个和自身一样庞大的敌人。“阳儿,他是我的侄子,我们甘家第三代。”叫着孙阳的小名,甘亦介绍。 甘亦的这些话和二十年前没有变化还是一样,曾她为这样的誓言感动的不能自己,二十年过去,却发现人事已非,面前的男人和她或许只有利益,没有了当初那份悸动,所以人总是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变,有些人越走越近,有些曾刻骨铭心的人反而越行越远。 “能被你带出来应该是根不错的苗子。”直接忽略了他的感情,孙阳微微一笑,涂着艳红丹寇的十指无比优雅的抽出一根烟,放到嘴里点燃,深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烟圈,便将烟递给了甘亦。随后将温柔的目光转向身旁玩耍的女孩。抚摸着她的秀发道“丹丹,出去和哥哥耍一会儿吧,妈妈和叔叔谈点事。” 听到母亲这么一说,叫丹丹的小女孩就拉起了一旁显得有些拘谨的大男孩的手。甘允用眼神询问,得到甘亦的点头便高高兴兴的一起出去了,毕竟是十几岁的小孩,关在包厢里早就已经烦闷死了。 见到两小孩出去,女子又点燃一根烟,给自己抽上,然后将头枕上了甘亦的肩膀。“怎么说这个刘云昌也是和你家老爷子交情匪浅。你这么大肆肆的和我坐在一起,不怕被他知道了一状告到你家老爷子头上?”孙阳的声音软软的,带了点南方特有的吴侬软语。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慵懒味道,叫人听了还想听。虽然现年已经四十出头,不过保养得宜使得她看上去最多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她的皮肤很白,瓜子小脸,高鼻梁。配上明媚的一双大眼睛美艳程度和台上正在主持的著名演员刘晓庆有的一拼。 “他要告便去告。”甘亦一声冷笑,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将整个人放松的往沙发上一靠。任由她的发香钻到鼻尖里,撩拨着他的心扉。 “有好些年没有听到你家老爷子的消息了,难道真的不行了?那你可有所准备?”女子关心的问。 “老爷子的想法你也该猜到了,让甘允和刘家的小辈结亲。可那种货色,怎么配得上我家小允?”想着刚才刘夕的话,他只是觉得好笑。十岁了,也不是小孩子了,居然说出这种没有分寸的话,也不知道大人怎么在教的,还有就是刘云昌居然什么都依着这样一个小女孩。如果是他甘家的小孩这样,他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所以你就将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女子轻笑出声。能和甘家化敌为友也不失为一手精妙好棋。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他们孙家看上的是甘家的潜力。甘家二代已经在这个高度,让人不容忽视。而甘家一旦老爷子倒下,就要为家族物色一座有力的靠山,以防独木难支的局面。 “到是这个刘云昌命挺硬的,许久没有出来走动,我家老头还说他保证来不了这个场合,结果你看这个架势再保刘家十几二十年也是有可能的。”女子的语气很淡,言语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冰冷味道。 “那又如何?不过是日薄西山,刘家以前最有前途的是刘翰睿,现在?呵呵——”说到这里甘亦轻蔑的摇了摇头,显然他不看好刘家,否则他就不会在刚才直接扫了刘云昌的面子。刘家二代现在就两个人在体制内,女儿刘嘉阳完全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耸货否则刘云昌就不会将她从东北的大本营调到京城眼皮子低下了,可笑那个女人还好不知觉,以为老爷子是看中她,还到处在京城活动,也算是一个极品了。至于刘翰明精明由余,魄力不足。而三代中的近几年冒起来的刘家笙看似和邱家的联姻是步好棋,可惜上面最忌讳这种地方和军队的抱团,况且在军部邱家虽势大,可对地方上完全没有影响。最重要一点刘家笙不选择在刘家的势力范围经营,偏偏要跑到权力关系复杂的南方,在那种地方一旦陷入争斗那是没有十年出不来,而一个人的政治生涯能有几个十年?所以才会说刘家已经没有了戏。而孙家不一样,尽管孙家也没有逆天人物,但孙家一直比较善于经营,他们的力量点一直在长江下游的口岸,未来的改革开放前沿,加上家族里已经有人下海经商,在资金上可以完全没有后顾,这也是比较强的优点。 听了他的话,女子点头。刘家三代最有前途的是和邱家结合的刘家笙,可惜却选错了地方,刘家用这么颗棋子在新的地方开拓,那简直是妄想。就算他们孙家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对头发展,可以和甘家握手言和是因为甘亦已经站在了政治局常委的位置,试问有几个根红苗正的红色子弟能做到这个位置? 晚会没有结束,心事重重的刘云昌就带着我回到了刘家,进门,大家已经在围炉吃饺子了,看到我们进来都纷纷招呼的让座,可显然刘云昌没有什么心情,皱着眉沉着脸将刘翰睿叫进了书房就没有再出来过。 “小夕,今天又发生了什么事?”父亲刘家笙开口问我。 我摊摊手,摇了摇头,如果刘云昌想让他们知道那也该有老太爷自己宣布,我哪有这么大权力擅自做主?况且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忤逆老太爷给我安排相亲的事情,说出来也是讨骂,我才不会这么傻。 刘云昌和刘翰睿那晚在书房聊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新年的第二天起来,老头子的脸色不是很好就是了,我第一眼看到他就夹着夹棍站立在雪地里。自从长出了一截手臂和腿后,现在他不用轮椅也能出来走动了。科技在发展,以后有好的义肢我一定要给他去弄来。让爷爷体会正常人的生活。当然,如果能在做一次那种梦最好,我一定会将那棵灵树上的树叶多带点来的,不过这种事可遇不可求,也许这辈子梦到一次那种地方已经是逆天的缘分了。此时刘翰睿的脸上身上都是纷纷扬扬的大雪,站在被雪覆盖住的海棠树下犹豫一座雪雕。 “爷爷——”我的心不知怎么的一紧,大声喊道。深怕他就这样真的凝成了一座雕塑。 他回头,我心总算一松,连忙跑上前去拍打他身上的雪花。看着爷爷连睫毛上也挂着白色的雪花,犹如圣诞老人的样子,我不由的笑了。 “丫头,昨天老爷子带你去相亲,我完全不知道,否则我是不会同意的。”没头没脑的,刘翰睿解释起昨天的事情。一边他也活动了一下手,长时间的站立,让他夹着夹棍的双臂有点麻木。 “我知道。”点点头,我还继续着手上的工程。这次过年刘翰睿和李丽华提早来京城的,我来的那天他刚好不在家。 “不过你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一点吧,敢这样直接的拒绝你曾爷爷,有什么事不好回家和我商量?”刘翰睿叹一口气。 “老爷子总不致于和我一个小孩子计较吧?爷爷,我有分寸的。”我扶着他从雪地走到西厢。等他坐下,我倒了一杯热水到他的手上,然后帮他松起了筋骨。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转到京城来读?” “爷爷,你怎么还不死心?我说了对政治不感兴趣。”他的话一出来,我就知道苗头,这么长时间了居然爷爷还能不放弃,真是不得不佩服。 “这回可不是我提出来的,是你曾爷爷提出来的,你昨天虽然忤逆了他,但后来的那些话让他赞叹不已。” “爷爷,我知道你保的了我的。爷爷你最好了。”我拉着他的手撒娇,这招是百试不爽。看样子昨天的表现有点过头了,否则刘云昌也不会让我区区一个小女子上政坛。 “就知道你这么回答。唉!”刘翰睿再次失望的摇摇头。刘家四代好不容易出了个他看上眼的人,可偏偏丫头对政治全无兴趣,他也唯有叹气了。 最快更新,请。 095 预感 PS:祝大家国庆节快乐!可怜的鱼今天肚子还闹了一天,昨天可能螃蟹吃多了。 ********************************* 七天的假期一晃就过,回到海定刘家笙就开始了一系列的忙碌。从海东通往海定县的马路要进行拓宽工程,加上梅港岭大山必须打通建隧道,这些都是钱,而作为一名京城子弟的好处这个时候就显现出来了,过年的时候,拎了几框黄鱼随便拜访了一下财政司的司长,就打秋风打来了五千万。而且这笔款项财政司是直接作为专项资金下拨到县里,所以省里和市里手还伸不了这么长,如果是普通的拨款,从省里再到市里层层盘等到县里时十分去了一大半。 见到国家拨下来的这笔资金,就是连和刘家笙不对盘的周永军也激动不已,记得他当省长那会儿可是求爹爹拜奶奶的到财政司跑了几个月人家也就给他两百万的款大发落水狗一样,可等拿到手,他一看这两百万连一百万也不到了,省里截留了六十万,到市里又截留了五十万,剩下九十万他连修个市区的马路也不够。现在他是再也无法坐的住了,连忙拿起电话就拨通了刘家笙家里的电话。 “喂,刘县长在家吗?” “哦,我呀周永军,。嗯,老英雄新年好呀,我马上过来拜访。” “这怎么行,我让家笙马上过去。” 电话是刘翰睿接的,听到县委书记周永军要来拜访,刘翰睿拿着电话哭笑不得,连忙叫周永军别过来,让刘家笙过去。在官位上,周永军总归是海定县的一哥。来拜访老二总没有这个道理的。 听到刘翰睿叫刘家笙过来,周永军心头一热,不愧为京城世家谨守官场的规矩,一般的县长听到县委书记的示弱还不立马就趾高气昂了起来,可随后一想不对,如果他不上这趟门怎么能够显视出他的诚心。连忙他又朝电话那头道:“不,老英雄,我拜访家笙老弟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我敬仰老先生的风采,想来看望您。” “好。那你就来吧。”听到对方说要拜访他,那刘翰睿也没有什么可客气的了。 县长和县委书记的家其实相隔不远,都是家属院。一个在一单元一个在二单元,前幢和后幢的路而已。 见自己的丈夫出门,夏姝就是在是忍不住了,追到门口正在换鞋的周永军道:“你好好的一个县的一哥去拜访县长这说的过去吗?” “一哥又如何?我这几年为了海定做了些什么?就是辛辛苦苦跑到上面求爷爷告奶奶的花了几个月时间跑来两百万的款,结果还要被上面拿去110万。我心里憋屈。”周永军吼。 “永军,做人不能忘本,别忘了没有干爹你能坐上这个县委书记的宝座?”夏姝劝道。 “夏姝,没有沈国昌确实我很难有今天,但也只能到这一步到头了,可刘家笙不一样。你能想象汪洋和湖泊的区别吗?你不想当市长夫人,或者更上一步?”周永军的话很现实,也让夏姝的心呯呯直跳。她不由自主的拉住了丈夫的手臂。 “既然这样。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等周永军夫妇上门,刘家笙夫妇已经等候在门口多时。将人请进门,等周永军夫妇见过了刘翰睿,邱燕妮便拉着夏姝亲热的聊了起来。而刘翰睿则带着刘家笙和周永军到书房去聊男人的大事。 经过最初的客套话,周永军和刘家笙慢慢的进入了谈话主题。他们就当前的改革形式谈到了海定县的如今状况。没有了沈国昌的指手画脚,周永军也开始勇于表达出了自己的想法,开始他感觉自己回到了出来海定县时的激情。 “要致富就要先修路,只有道路通畅了我们才能把我们的东西往外运出去。而且可以大大的降低在路上的耗时和成本预算。时间就是金钱呀。” “刘老弟,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不把磁钢场搬到海定县来呢?这样不是更加节约成本,我们海定县的交通怎么说都是比海东要好的。这样这几千万的资金投到别的地方去不是更加有利?”周永军不解道。把海东磁钢场搬到了海定县五百万资金足够,那几千万的修路资金不是完全可以省下?海定县穷呀,穷家难当。他几乎都是掐算着资金过日子,别说修乡间的这种破路,就算是城市主干道,不到万不得已,他也能省就省。 听了他的话刘家笙给他解惑:“拿来一张地图他开始划分了区域,等城市发展起来了海定县就不仅仅是现在这么点市区面积。”边说,他将几大块的土地全部打上叉叉,现如今这几块地还全是庄家农田,可给刘家笙这么一划分,周永军有点懵了,这样发展下来城市的面积要扩展整整三倍,这是什么概念,整个东海市海定县就要拔得头筹,将市府所在地大山狠狠超越。 “我们海定县历来就是山多,可以利用的面积少,如果一味的最求眼前,把一些前景效益好的企业从郊区搬到市区,这样短期看效益和政绩都是客观的,可长期呢?由于没有主够的土地发展壮大,不但企业成长不了,而对于市区的城市环境也会遭到破坏。修路得益的并不仅仅是磁钢场一家,还有祖祖辈辈被大山所阻挡的人民群众。路修好了,大山里的一些农作物也可以运出来,这样也提要了人民群众的集体收入。”被刘家笙这么一说,周永军惭愧不已。和刘家笙比起来他的格局实在太小了。 留周永军夫妇用过饭,送他们离开,时间已经一天过去,天色变黑。刘家笙点燃起支烟,和刘翰睿在沙发坐下,吞云吐雾间问道:“叔父这么看这个周永军?” “不如让我们小夕讲讲?”刘翰睿没有回答刘家笙的话,反而单手一把抱过正在玩泡茶的我。“过了一个年,我们小夕重了不少。” “废话,人家东西又不是白吃的。”我安分的在爷爷的腿上坐下。“爷爷,吃吃喝喝的叫上我吧,你们这种大人的国家大事就不要来为难我了。” 听到刚才刘家笙将父亲问他的问题抛给我,我哪敢接?万一被抓去刘家培养,我还要不要活啦! “我们就在家里随便说说,不传到刘家去。”刘翰睿的眼睛里泛出一抹期待。 “一言为定。”我伸出小手指。爷爷的话还是比较诚信的,所以我相信他。 “一言为定。”刘翰睿也伸出小手指和我的勾在了一起。 接着我跑过去,拔掉了父亲叼在嘴里的烟,递给他一杯我泡好的绿茶,看着手中的绿茶刘家笙是哭笑不得。我却没有管他的表情就依爷爷的话分析了起来。 “爷爷,爸爸,虽然周永军是根墙头草,可人家这么靠过来也还是比较识时务的。唐朝的时候宰相魏征也曾投靠过李密,归降过窦建德,后来更成了李建成的人,可李世民还是抛弃成见,没有觉得他是一根墙头草而中用了他。这是什么原因呢?”我反问。 “小夕说的典故我知道,后来李世民还将魏征比喻为自己的镜子呢!魏征是一个一心为民的人,他投靠的不是君主,而是为了治下的百姓请命,可见一个人只有活着才能做更多的事情。如果魏征当时骨气点,随主子死了的话,那就不一定有后来的贞观之治了。”刚好写完作业的蓝枫从房间里出来,他往沙发上一座也插嘴道。 “蓝枫,你来凑怎么热闹?”正和婆婆一起洗碗的邱燕妮以为儿子捣乱,就从厨房探出头来训道。 “燕妮,没有关系,小夕都说的得,让孩子发表一下一记的言论又有什么关系,况且蓝枫说的很对呀,如果没有墙头草的魏征,想必就没有了贞观之治。”喝着茶刘翰睿笑眯眯道,不知他在想些什么。见到这样的刘翰睿我暗自狂笑,巴不得他们把蓝枫招去培养。 刘家笙点点头,“周永军这个人格局虽然小点,但好在他在大原则上没有错误,去年抓出来的那些祸害基本都是海定县的本地派,和沈国昌关系不浅,如果当年周永军不顺从沈国昌想必在海定县也是站不稳脚跟的。”一番话,对于用不用周永军这个人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四月,虽然已经过了清明时节,可天气还是阴冷阴冷的。这几天,我依旧还是正常的上着课,可每天总还是时不时的放学和胡珊珊一起往她家去上一趟,不知道为什么,年后以来一直心绪不宁,如果不是钟飞红在过年的时候打来过一通电话问候,我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在香港那边不顺利。 放学,我今天没有选择和胡珊珊一起去她家,我想去一趟吴亚存的家看看。我的预感很少出过错,如果不是钟飞红和吴亚存两人出事,我就怕是吴亚存家里发生了什么变故。走到吴亚存家的别墅区,我远远的就看到刚放学回来的吴亚蕊。见到我她显然很吃惊。 最快更新,请。 096 出事 “刘夕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吴亚蕊很热情的迎我进了别墅大门。别墅里面附带一个小花园,此时一个专门的年轻护理推着吴亚蕊的母亲在小花园中散步。 比起刚见到她母亲的那会儿,现在吴亚蕊的母亲气色已经好了太多了,见到我,她朝我微笑。然后指着我身后的方向道:“花儿,花儿。” 推着轮椅的护理朝我一笑道:“她在告诉你,花园里的花开的很漂亮。” 我转身,这才发现满院子的月季花。红的,白的,粉红色的开满了一院,煞是好看。我以为她喜欢,便上前摘下来一朵,拔掉上面的刺,递给她。她见到我递过去的花,脸色一黯却嘟哝着嘴直摇头,把我弄得一头雾水。她不喜欢这花?这时护理人员解释道:“阿姨的意思是这些花摘下就不好看了,她喜欢花在院子里盛放,不喜欢摘下来。”解释完。 听到护理人员的解释,轮椅上的女子又痴痴的笑了。 护理人员和我道了声别,便推着轮椅转身走进别墅,隐隐约约我还听到她哄着这吴亚存的母亲道:“好咯,我们回去了,明天再出来看花。” “这些花都是哥哥亲手栽种的,母亲很喜欢。若是平常如果有人把花摘下来,母亲要伤心哭上好久呢,今天没有哭真是奇迹。”吴亚蕊笑着解释,由此可见吴亚存对他的母亲就有多用心了。而我却拿着手上的这朵红色玫瑰一怔。 走进别墅,客厅里,除了在地上铺了层地毯,唯一家具就是一组咖啡色的欧式沙发,还放在很角落,想必这也是为他的母亲行走考虑。见到这组咖啡色的沙发,我就想到他办公室里我一定要求的大红色沙发。两组沙发的款式一模一样,可见他对办公室里的那组沙发颜色有多不满意了。不过谁让这是我的恶趣味呢? “都几年了,阿姨有没有恢复一点?”我坐下来问。这时佣人倒了杯茶过来。 “还是老样子,不过她已经能接受我是她女儿,哥哥是她儿子的事实了,算是比以前进步太多。”吴亚蕊叹气道。 “慢慢来,以后有条件了带你妈妈出国去看看。亚蕊,你哥哥年后有没有联系你们?”我把话题转到了吴亚存身上。 “没有呀,哥哥说要离开海定一段时间,这次离开可能时间会比较长。怎么了?”吴亚蕊敏感的看向我,她只知道吴亚存有今天是我帮他找了份好工作,并不知道她哥哥在为我打工。 “没什么。我找他有点事,既然他不在,改天等他来了我再来叨唠。”我笑着起身。直到吴亚蕊将我从别墅送出来,我脸瞬间就阴沉起来。 吴亚存可能出事了,可如果他出事为什么钟飞红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到底他们在香港那边出了什么事?按道理不过就是办两张身份证过来。并没有什么困难的,况且上次去香港吴亚存都已经打听好渠道了。 虽说那边黑社会横行,可吴亚存是个有分寸的人,有些东西只要不睬过线,想接触都没有什么门路。这时候,我不得不想很多。现在我的年龄促使我办不了很多的事情,如果只身前往香港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父亲和母亲。说不定我人还没有过海关,就被拦截下来了。 他们前往香港才四个月时间。就是出事传到这里也要有一段时间,现在我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就是等,忽略直觉等,他们两人中只要又一个人安全就会把消息传到这里。还有就是派个能信任的人过去找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出事?出了什么事。虽然现在他们一点消息也没有传来,但我现在心里已经能够确定。吴亚存和钟飞红已经出事无疑。只是不知道钟飞红打电话回家的时候是出事了之前还是出事之后,如果是出事之后,她为什么要在电话中隐瞒情况? 从过年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的时间足以产生很多变故,所以事情已经刻不容缓。 几天后,在我召集人手打算拿旅游签证,先派吴亚存的两个手下去香港探探的时候。一个蓬头垢面,衣服破破烂烂的妇女走进了辉煌录像厅,找到了吴亚存的三个手下。 等我在宾馆见到钟飞红的时候,她已经换下了那件让她裹了三个月的大衣,穿着睡袍的她,全身卷曲在床上,一言不发的闭着眼睛。 我知道她没有睡下,在等我,我在洗手间看到了垃圾桶里的那件衣服,可谓是臭气熏天。她来时的情况尽管我没有见到,但吴亚存的手下已经为我描述过了,用难民来形容也不为过。如果她不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能不能进辉煌的大门还是个问题。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吴亚存呢?”我在床沿坐下问。 听到吴亚存的名字,我感觉她身上颤抖了一下,眼泪从眼角滑下。然后我见到了一双极其疲惫的眼睛,缓缓睁开,眼睛里血丝满布。不过几个月没有见,钟飞红老了很多,不管是外表,还是心境。有一种疲惫到极致的感觉,他们到底在香港发生了什么事?我急切的想知道,但我明白,这样的钟飞红是不能逼迫的,她现在的心灵已经处于几度的脆弱。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把吴亚存给害了。他们把他抓走了”没头没脑的,钟飞红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就晕了过去。我皱眉打电话让人去请了医生。 到底是谁将吴亚存抓走了?哦陷入了深思。 十五分钟后,医生姗姗来迟,抬了下钟飞红的眼皮,又给她把了脉,听了心跳,测了呼吸。 “医生这么样?”等医生结束手中的所有动作,我问。 “病人身体极度透支,好好休息,没有事,还有这几天尽量给她喂流质食物,她似乎饿了很久。” 接着那名医生又给她挂好点滴。我点点头,小皮他们送了医生出去。 钟飞红回来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找到录像厅,可见她并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自己出事。所以我也没有做主把她回来的消息透露给胡奇助知道,以免他惊慌。这一觉钟飞红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我刚好在她身边,于是喂了她喝下了点粥,她就急切的开口了。 “小夕,你要救他,我们办完身份证,原本就要回来的,可我想在回来前逛逛香港,那晚我们去了兰桂坊的酒吧,出来的时候,吴亚存说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他将我藏在了一个垃圾箱里,让我无论如何不要出来,还提醒我说,如果他出事连宾馆也让我不要去,结果他藏好我,刚走出黑暗巷子,就有一帮人围住了他,大概有三四十人围攻他一个,我当时吓得拼命捂住嘴巴才让自己不尖叫出声。等吴亚存被那帮人打倒在地的时候,这时开来了一辆车,我看到秦向前从车里走了出来,他看到地上只有吴亚存一个人,好像很不满意的样子,随即有大批的人朝我所在的小巷搜了过来,这时也幸好小巷的另外一边,来了巡逻警察,那帮人才逃走,不过,吴亚存被他们抓走了。”等她泪流满面的说完,我发现自己的手被她已经抓的青紫,可见她当时心里的惶恐。 “这件事是你打电话回家之后发生的,还是回家之前?” “就是我向家里打完电话报平安之后出去,就发生了这件事。原本我问吴亚存要不要也打个电话回家,他说等午夜钟声敲响再给他妹妹这个惊喜,结果当晚就出事了。”说着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如果不是我的提议,他就不会出事。” “不,错的是我,我不该让你们去这趟香港。”一记深呼吸,我平静的开口。从吴亚存叫钟飞红出事后不要去宾馆就可以猜到,秦向前早就盯上了他们。我不明白的是钟飞红和秦向前结怨并不是很深,何以这么大费周章的要对付他们?和这里区区一个四级城市比起来,香港可以说是满地黄金,作为一个曾今的上位家族子弟,他不可能为这么点小事斤斤计较,还是他们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要找出辉煌和东辉幕后的我呢?我记得他被康华生介绍到海定来工作的时候,是最失意的时候,身上并没有钱,这才不过短短大半年时间,他就可以控制香港这么大一个黑帮?显然没有背后的人,这是不现实的。 康华生?虽说是他介绍秦向前来东辉做事,不过和他接触下来,不觉得他有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他和秦向前的交情怎么样?有没有将我的事情透露过给秦向前? 其实就算透露我也不怕,康华生一直认为我是天才,其他也所知不多。不过就算这样,我也不打算让他的这条线来打探东辉,还有秦向前毕竟为东辉做过事,他认识的内部员工不少,如果他找个别有用心的人潜伏在里面,难保这不是一颗定时炸弹。 我目光一寒,这是我第一次对一个人动了杀机。 最快更新,请。 097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已经知道秦向前是有备而来,要救出吴亚存光是靠几个这里的小鬼去是没有用的。我考虑良久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虽然80年代的香港我不熟悉,但在前世那里我还是很熟悉的,当年黄魏东在香港中环还有一个办公室,我花了两年时间帮他开拓香港市场。 香港的上流社会和内地完全不一样,那里的商业氛围和政治是分开的,而且每个大家族都有很深的底蕴,完全不是一些新晋的新贵可以比拟的。而在华夏地位为上,所谓的上流,也和政治息息相关,当年我见过两个衙内在一场宴会上为某位港台二线女星争锋吃醋,这样的对话。 “XX省的省长是我老爸,有胆你今天和我抢枪看?看你走不走的出这个省?” “XX人我还不看在眼里,我爷爷是XXX。怎么样?有胆你现在就动我试试?” 结果当时两个衙内还没有争完,旁边又来了一位中年男士,托起了那位女星的手深情款款的道:“我有一部戏马上就要投拍了,不知道小姐有没有兴趣当女主?我觉得你很符合我心中的那个女主形象,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当然现在的社会还没有到这样的地步,毕竟我们这帮七零的衙内还没有成长起来,八零后的衙内还含着奶嘴没有出世。 我如果要去香港,就必须要先过父亲和母亲的这关,想也不用想绝对没有戏,这件事如果真能帮我的只有爷爷一个人,而怎么说服爷爷,理由又是一个问题。已经离吴亚存被抓过去两个月时间,在没有弄清楚吴亚存后面的人时,我想他们还没有这个胆量要吴亚存的命。但苦是不会少吃的,也不知道他们在怎么对付吴亚存?我想到九十年代香港黑帮片里的折磨人得一些手段,心不由的阵阵发颤,他不能出事,我是不会让他出事的。想到吴亚存的母亲的痴痴笑脸,我又想到吴亚蕊的殷殷期待,我握紧双拳。 安慰了钟飞红几句,我让她好好休息,便回家了。家里刘家笙和邱燕妮这个时候应该都去上班了,蓝枫也去上了学。而五班我在开学之初就已经和韦大山谈过,中考和大考都会以满分的成绩过,上课偶尔来。进入小区大院。我就看到也爷爷正在下棋,旁边围了一些人,我上前安静的侯在一旁,等爷爷将这盘棋下完。 在众人的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整盘棋局的走向时,又过去了十分钟时间。这盘棋才厮杀完,已和局结束。 “刘老头,不错呀,能和我下和棋了。”说这话的是一位白胡子白眉毛白头发,皮肤也白里透红有点像电视里演的老神仙一样的老头,他是这附近有名的棋王。很少人能和他打平手,由于在他手上刘翰睿输了不少,在家里也没有少提这个老头。老头本职是一个中医针灸师,听爷爷说,他专给生病的小孩子施针灸,什么咳嗽发烧之类的,再严重的。到他手上三针就可以痊愈。他姓施,所以人称施三针。“来。我们再来一盘。” “不来了不来了。”听到施三针的话,刘翰睿连连摇头。“你看,我孙女来找我了。”边说他拄着双拐起身,自从长出了双腿,爷爷已经很少用轮椅出来了。 “哦,那就是你平常赞不绝口的孙女呀,刘老头,你真是好福气。”见刘翰睿不下了,施三针也起身。看这样子他也没有再下的打算了。 “施爷爷好。”见施三针提起我,我连忙上前有礼道。 “你孙女上学了吧,这个时候怎么不在学校?”施三针疑惑的问。 “小学课程她早就完成了,若不是现在年龄太小,她就直接去高考读大学去了。”说到这里刘翰睿相当的自豪,他一直以为是他的教育方法得当。 “哇,你孙女还是个天才呀?了不起呀!”施三针向刘翰睿竖起了大拇指。 和施三针告别,我和爷爷就上了楼,家里奶奶也不在,可能买菜去了,我拉爷爷进了书房,将门关上。看我这个架势,刘翰睿也已经隐隐猜到我要和他谈的事情不简单了。坐下,他就等我开口。 深呼口气,我调整了下心态开口。 “爷爷,我要去一趟香港。” “为什么?我要理由。”刘翰睿眯起眼睛。 “爷爷,吴亚存在香港出事了,抓他的是秦家的秦向前。” “可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刘翰睿想不出来吴亚存和孙女之间的关联。 “因为他是我的人,准确的说辉煌是我的产业,他一直帮我在打理。”我知道吴亚存出事,这件事如果要寻求刘翰睿的合作前往香港,就必定要让他知道某些事。 刘翰睿很震惊,但他的震惊我已经料到,连他接下来的话我也已经猜到,所以不等他问,我直接继续。 “其实,在摘取梦中的那棵灵树树叶之前,我早在6岁那年的梦中遇上过那个老和尚。”既然连梦中的灵树叶都能带到现实中,我想我接下来的话应该刘翰睿也可以接受。 “那年,母亲跟着别的男人走了,弃我而去,我直接撞墙,想用死亡挽留下她,可她还是没有留下,那次昏迷,我第一次遇上了那个和尚,在梦里和尚给我看了以后整个刘家的未来,那种感觉像是自己身临其中的轮回了一世。”是呀,前世的世界予现在的我,谁说不是一场离奇的梦境?可我知道自己是真实的走过了那一世,而并不是什么梦境。 “刘家的未来?刘家的未来怎么样了?”这个时候,刘翰睿连我为什么要去香港他也不顾了,他只想知道刘家的未来。从灵树上收益过,他知道我的梦境完全可信。 “奶奶死不瞑目,你心灰意冷的离开了西厢前往疗养院过此余生,老太爷死后,刘家家世一落千丈,在孙家和其他几家的联合打压下,三爷爷东窗事发被拘,大姑奶奶倒戈相向,不过最后也被人双规,父亲刘家笙抑郁而终。我没有讲我为了一个男人而害的父亲被检举,大环境下,父亲不是因为我这件事,也会有别的事情缠上他,正所谓,绞兔死,走狗烹。 听到刘家的下场,刘翰睿深深震惊,身体也一阵发寒。如果他不及时走出西厢,一直照顾自己的嫂子如果出了点事,以自己几年前的心态很有可能去疗养院度此残生。别看他那时对嫂子态度恶劣,可那个家,那时能让他有好感的也只有嫂子而已。刘云昌一死,失去庇护的刘家以三弟刘翰明和大妹刘嘉阳的能力是无法和其他势力抗衡的。虽然刘云昌已经想到将来和甘家联姻,可那次相亲结果发现,甘家早就已经不可信。震惊过后刘翰睿有的只是叹息! “所以你就让你爸和邱燕妮结合,然后故意接近我?还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是不是除了辉煌,钟飞红的东辉也有你的份?”刘翰睿不愧为目光犀利,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布局。 “在那场梦里,爸爸和邱燕妮确实有一段情,可被我破坏,现在他们两人的发展不过是水到渠成。至于接近你,梦里可没有提你有多厉害,也不知道曾爷爷对你有多看重。我只是随着本心去做而已,能被你过继连我自己都很诧异。”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梦,但说的这些是事实。邱燕妮和父亲的发展没有我的破坏两人结合不过就是水到渠成的事。至于爷爷刘翰睿我当时觉得他可怜才帮他,谁能想他不但能影响刘云昌的决定,还可以当我的护身符。 “好一句随着本心做事!” 听了我的这番话,刘翰睿稍稍有些放宽了心,谁都不希望自己投入的亲情是在被计算之中获得,就算是有正当理由,也不可以。我眼见刘翰睿的表情放松,继续。 “钟阿姨当初培育出了草莓,我觉得味道很好,是一个好机会,可她没有胆量种植,我就拿出了母亲留给我的那些钱以你的名义投资了进去,后来开厂她也要我参与了。” “难怪过年你不回家,非留在海东农场,还跑去跟人家卖草莓,原来有你的一份。”听到这里刘翰睿笑了。“吴亚存那小子呢?是怎么出事的?” “国内的政策条条框框太多,不利于发展,所以就叫他和钟飞红去香港办张那边的身份证,结果就被秦向前盯上了,那小子以前来过钟飞红的厂帮忙,贪图过东辉后来被扫地出门,我总觉得这件事情的背后有人,毕竟秦家早就已经败落,秦向前不可能为了这点理由大费周章的报复钟飞红。”我说出自己的疑惑。 “秦家是前车之鉴呀!孩子如果不是发生吴亚存这件事,你是不是打算独自抗下所有?” 想到这里,刘翰睿一阵心疼。 “没有什么抗不抗的,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好一句覆巢之下,岂有完卵。香港你不必去了,吴亚存的事情我帮你解决。” “咦?”听了刘翰睿的话我很震惊,实在看不出来平平无奇的刘翰睿还有这份能力。 “你放心,你爷爷这条烂船总还有三千钉的。”给了我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已经拿起了安装在书房里的电话。 最快更新,请。 098 你就是我哥哥 没有多久,电话那头被接通,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喂,是谁。” “我,翰睿。” 简简单单三个字,我听到对方电话那头传来的吸气声。 “老朋友真的是你?”我可以听得出对方声音里的颤抖。 “是我。”反而,刘翰睿却很淡定。“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你这么多年没有联系,打电话就向我要这么个人情?”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愤怒的大吼,接着我听到什么东西被摔掉。然后传来的声音完全不一样了,变成一个女子的声音,把我吓了一大跳。“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我有个子侄在香港出了点事,他叫吴亚存,被秦向前绑架走了。” “秦向前?岭南秦家的那个小子?”显然,电话那头也认识秦向前。 “是的。”刘翰睿回答。 “其他呢?那小子要不要把他干掉?我现在很强哦!嘎嘎嘎嘎!”听到对方电话里传来的怪笑声,刘翰睿似乎也没有什么吃惊,反而用手捂住话筒转向我。 “小夕,秦向前要留吗?” “留。”留着他的命,我总有一天会去收。我心里叫嚣,实在没有想到爷爷居然还认识这么牛的人,太意外了。可见世家的底蕴不能被轻视,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对方是个女人吧,前面的男音应该是变身。刘翰睿居然也会和一个女人扯上关系?而且还是这么强大的女人?不由我浮想联翩呀! “我不喜欢你杀人。”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刘翰睿道。 “死了多没有意思?放心,我也不喜欢双手沾染血腥。”话完,我转身走出书房。虽说老头子能打这通电话肯定是有把握的,可没有看到吴亚存,我心里还是忐忑。 一个星期之后,爷爷说吴亚存救出来了。只是让我要有心理准备。心理准备?什么心理准备,难道他死了,残了,还是傻了?见爷爷全部摇头,我心里松了口气,只要没有残,有口气以现在的医术不难恢复。 在机场我看到一辆不大的客机降落,接着机舱门打开,四个身穿一色黑西装,打着领带。脸上戴墨镜,身高统一在190左右的男子抗着一个担架下来,担架上的人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一根根青筋浮现在身体表面,这个还是吴亚存吗?不过就是四个月没见,他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比钟飞红更加不堪。在把目光往下移,看到绳子一圈圈捆着吴亚存把他固定在担架上。我怒了! “你们为什么帮着他?”我大吼!就要冲上前去。他都这样了,这帮人为什么还要帮着他?四个大男人想如临大敌一般对付一个孩子至于吗? “丫头。这就是我对你说的,要做好的心里准备。”刘翰睿的单手拉住了激动的我,继续道:“秦向前不知去向,找到这小子的时候他已经被折磨成这样,他们给他注射高浓度的海洛因,现在没有海洛因他完全不能控制行为。” 海洛因?怎么会是海洛因?那东西被称为最难戒的毒品。会让人从心里产生对毒品的依赖,而且就算戒掉了复吸率也是极高的。我皱起眉头,原来是误会了人家。 “爷爷。送他去戒毒所吧!”在眼下,送他去戒毒所似乎是最好的选择。我内心对秦向前和他背后的人更加恨之入骨了。吴亚存今年也才刚满十六岁,还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他们怎么可以下如此重手?哪怕是被打得挑断了手筋脚筋,我也没有想过他会被这么的折磨。是我。是我害了他。抱着他瘦弱的身体,我就痛哭了起来。 “小夕。小夕我不要去戒毒所,我可以戒掉他。” 忽然我听到一道微弱的呼喊在我耳边响起,几不可闻。他听到我说的话了?我抬起身子,对上吴亚存无力的双眼,看他仿佛抬个眼皮,也花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摇头,“你不知道,海洛因是被称为最难戒的毒品,就算是去了戒毒所,也还不一定能戒成功。”前世看了太多这方面的报道,有些人为了满足对毒品的依赖,卖儿卖女,女人为了它卖淫,更多的人则选择贩毒来以毒养毒。总之没有什么好下场,真正能戒掉的能有几个?那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和毅力。他还是这么年轻,我绝不能看着他就这么毁掉。 “我可以戒掉,相信我,我不能让母亲和妹妹担心。”说道母亲和妹妹他仿佛极力压抑着什么,把头扭转过去,眼睛里的红丝忽然爆满,我不安的看向一旁随行的四个高大猛男。 “他毒瘾发作了,一路上已经发了几回,我们本来想用镇静剂让他减轻一下痛苦都被他拒绝。”带头的男子道。连他们都对这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佩服不已。直到把吴亚存送进我派人开来的面包车里,四个男子将担架放下,接着直挺挺的向刘翰睿行了个军礼离开。 “爷爷,他们是谁呀?”上了车,我才将注意力从吴亚存身上稍稍分开问。 “国安局的。”刘翰睿靠到我耳边小声的道。“他们头几十年前欠下个人情给我。”咳嗽了下,刘翰睿回答的并不自然。 怎么看不是像是一个人情这么简单?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我现在也没有心思顾别的。不安的目光又转向全身扭动不已的吴亚存,如果不是被绳子束缚着,他可能早就要跳车了。 “啊——啊——”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呐吼,从他口中发出,像一只狂暴中的野兽。要不是车子在高速行驶中,我毫不怀疑这样的叫声会引来极大的麻烦。 我的手覆上他被牢牢束缚的手。“亚存,亚存,不管你挺不挺的过去,以后你就是我的哥哥,你的母亲和妹妹就是我的母亲和妹妹。我会照顾你们一生一世。”我向他作出承诺。这句话像是安慰了他,他停止了嘶吼。 “你,你不必——”听到这番话,他被触动了,他知道他的选择没有错。想到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他流泪了,不能失败,不为自己就算是为了母亲也决不能失败。在那帮人在狂猛的诱逼之下,他也没有动摇决心,都到家了,他没有理由这样就放弃掉。 “你值得。”我没有太多的话,但这三个字包含了我对他的认可。 就算在以后,有人问我那个时候我为什么这么信任吴亚存没有出卖辉煌没有出卖我?要知道他被注射的是高纯度的海洛因,是毒品中成瘾性最高的。但我就是相信,这是一种直觉。就像我预测出他和钟飞红在香港出事一样,同一种直觉。 五月,钟飞红终于将身心恢复到了一个最佳的状态,选择了回家。 六月,东辉饮料的广告上了上海的电视台,这也意味着东辉走出海定县的第一步,一夜之间,在上海随处可见的小店,冷饮摊,都可以看到东辉饮料的促销小姐穿着亮丽的促销服装对顾客亲切的微笑,她们的微笑甚至成了整个城市一道亮丽风景线。这种新颖的销售手段一出,势头之猛,就连洋品牌也难以匹敌。短短半年之间东辉饮料已经隐隐有了行业龙头老大之势,但也暴露出来了不少问题,比如在国营商店的销售,东辉的促销员在,饮料销售额明显,一旦促销员不在了,商店的售货员又变得爱理不理,销售直线下滑,再比如,公司的促销活动出来却在国营商店形同虚设,就算有顾客拿着饮料瓶盖的中奖信息去商店兑换,可能她们还爱理不理,有的甚至和顾客争吵。这也促使了我的另外一个计划的执行。 十二月,钟飞红约见了刘家笙,用自己新办理的香港身份证,提出投资意向。 一九八四年,一月,由县政府牵头,组织一批愿意创业的年轻人,自行创业,开办小工业作坊,只要投资开办了符合规定的小作坊,就可以贴上外资的商标直接在外资开的大型连锁超市上架。这就是后世的贴牌生产和代生产,但在这个年代这是绝无仅有的,有的人连想也不敢想象。 也就几个月时间海定县的周边城镇一批批小工业作坊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出了尖。有各种各样的产品,五花八门的都有,杂的有从锅碗瓢盆,到内衣短裤,毛巾丝袜。连女性用品也在据说是外资投资向导的要求和指导下,横空出世。要知道这个年代女人用的还是一种叫月经带的布带子。里面可以塞些卫生纸,但能放的量并不多,而且这个年代的卫生纸可不比后世的细软,全部又粗又硬,一天下来,如果是在干活的话,很容易就磨破皮。能用卫生棉的也都是从国外买来,而离华夏最早的一家生产女性用品公司成立还至少有十年的时间。所以一般人连卫生棉是什么都闻所未闻。 东海市市府大楼,市委书记办公室内沈国昌郁闷的抽着烟,他实在想不明白,刘家笙在自己的地盘上做些什么?越想他越想越想不通,于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最快更新,请。 099 福乐多开业 东海市市府大楼,市委书记办公室内沈国昌郁闷的抽着烟,他实在想不明白,刘家笙在自己的地盘上做些什么?越想他越想不通,于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周永军,你们县的刘家笙到底在搞什么?你这个县委书记怎么当得?怎么可以任由他乱来?这么多厂,整个海定县东西消化的了吗?现在连国企都亏损一年比一年高,就凭这些小工业作坊,能做些什么?”看到海定县的这番举动沈国昌终于无法淡定了,他边打电话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 听到沈国昌电话那头的大呼小叫,周永军嘴角不由冷笑。 “书记,做不起来那不是很好吗?他是直接负责人正好走路,做得起来也是我们东海市的政绩。”他把政绩两个字说的相当的重。并隐瞒了外商的投资,他知道沈国昌是多么的一个保守的人,他把整个东海市都是作自己的地盘来圈地经营,外资华侨商人来捐资家乡他接受,可如果办厂做企业他就会千方百计的驱除,他清晰的记得也就几年前有爱国商人想来投资,他没有明着拒绝,只是发话给各级乡镇,让他们尽量的问那位外资商人要好处,这是好听一点的,其实就是让他们敲诈,最后村民的开价直接把那位投资商吓跑了。他不求这件事能满住沈国昌的耳目多久,只要等一切水到渠成就好,那时就算沈国昌反对,但这么多本地投资人已经把小作坊开起来,他们如果要闹起来纵使市委书记的权力滔天,也抵不住民意。而这就是他送给刘家笙的投名状。等沈国昌知道此事,也将是他和沈国昌分道扬镳的时候。如果这次那位外资的投资成功,无疑的,会给整个东海市的经济起到拉动作用。可万一失败,那他和刘家笙的政治生涯也将结束在这里,这好比是一场豪赌,赌赢东海市的经济将一跃而起。赌输他将一无所有。 又来到四月,春暖花开,可岛城的海风吹到还是有一股刺骨的寒意,去年的四月,我收到吴亚存在香港被绑架的消息,离如今过去已经整整一年的时间。 一座旷无人烟的荒岛上,一名仅穿了四角裤的男子如磐石般盘坐在一块海石上。任凭狂风骤浪在他身上冲击着身体,如果不是男子身上密布出层层的细汗,仿佛在忍受着什么。看到的人就要以为这是一枚人体化石。 忽然,他冲向绵绵沙滩,越走越往下,直到海水漫过他的半身,他才停下来。接着他一拳一拳的砸向翻滚而来的海浪。边打,边吼,更难得的是,在海浪中他如履平地。 在不远处的一座小木屋里,此时,我正微笑的注视着这一幕。上个月来岛上看他。在海水压力下,他慢的像乌龟爬一样。 “这次我带他离开,可能要一年才会回来。差不多再一年时间。不论是他的意志还是身心才能算真正的摆脱毒品。”刘翰睿看着那个踏浪而行的少年。别人一般的毒瘾,花三五年也未必能戒成功,而他戒毒才一年不到,不能说完全戒掉,但已经能完全控制。这点连刘翰睿也没有想到。当初吴亚存说不要去戒毒所。他思来想去,研究性的用了这个方法。在荒芜人迹的小岛上绝了他的妄想,再用寒冷刺骨的海水冲击来分散毒瘾发作时的注意力,以减轻发作时的痛苦。但这种做法也是极其危险的,只要稍微意志不够坚定可能就会从悬崖跳下去,或者因为条件的恶劣而不够体力支撑,在这座小岛上,除了这座刚修建的小木屋可以提供他日常休息,就是连饮用水和食物也要靠他自己到岛中各处去找。也许是一根甘蔗,也许就是他们故意放在岛上的小动物。从最初,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小时以上他都和毒瘾做着战斗,到后来一天里面只发作十个小时,现在几天才看得到一层细微的汗在他身上排泄出来,他的进步就是任谁看了都不由的动容。 最初怕他身上的营养会跟不上,刘翰睿还从特殊渠道弄来了一批专门是给特种部队服用的一种营养体剂,现在随着他戒毒的进展这种体剂的量也在逐渐的减少。熟食基本已经不再提供,要吃东西只有自己到野外捕捉,也许是一只地鼠,也许是山麂,或者是自己到海里面垂钓,然后要吃熟食只能自己动手烧烤,一个星期就会有船只来到小岛补充活口。每个月,他都会上一次岸。去回家见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一次,以免家人记挂,也让他更加坚定戒毒的信心。 今天原本是他回家的日子,我从大早和爷爷刘翰睿一起出发来到小岛。从很早刘翰睿就说过要带他去特种部队去,可忽然在今天提出要去,我还是有些意外。 “爷爷,我把手下大将交给你去锤炼了,你别到时不肯还给我。”我已经知道了吴亚存的优秀,而这样的人才去部队,他们那些部门不眼红才怪。 “呵呵,放心,既然我保证过不会贪墨你的。”刘翰睿也不得不承认吴亚存的优秀,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汉子差点误入歧途被他抓进去劳教的情形,转眼那名十四岁的少年成长如斯,可以预见,以后他将会是一条飞龙。 半个小时后,吴亚存上岸,来到小木屋。一个月未见,他身上又结实了不少,黝黑的皮肤已经黑的有些发亮了。我递给他瓶营养液,全部喝完,又丢给他一块毛巾,随便擦拭了下身体,他进入仅有块挡板的换衣间穿衣服。这里是没有淡水冲浴设备的,要洗澡只能回海定县。 “这个月感觉怎么样?”虽然我聘请了一个医生上岛专门负责吴亚存的戒毒进程,怕他出现意外随时进行救治。可是我还是喜欢每次听他说出来。 “还行吧,几乎感觉不到毒品的发作了。”随便套了件汗衫,隔着换衣的门板对我道。“酒店进程如何?”他去香港的时候酒店才刚刚奠基,算算时间现在快完工了,每个月上岸他都想去看看酒店,每次他都忍住了脚步。他怕这样的去,会无法面对曾今的兄弟,没有戒毒成功,他就没有资格去看那里,连辉煌录像厅他都止住脚步忍着没有去过一回。 “放心,已经在进行内部装修,快的话年底就可以开业了。”我知他的牵挂。但可能要让他失望了,我并不想让他再用吴亚存的身份回去管理酒店,和一切有关辉煌的事物。既然吴亚存已经曝光我就不可能让那些在暗处盯着我的人知道我的动作。“亚存哥,今天回去看过妹妹和干妈以后,我爷爷会带你去一个地方一年后你将彻底的戒掉毒瘾。” “我现在还没有戒掉吗?”他有些吃惊的问。 “你不想变得更强吗?这个仇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我细眯起眼,看向窗外一望无垠的的大海,“被一双像毒蛇一样的眼睛伺候着总是让人汗毛悚然的,所以一年后,爷爷会给你一个全新的身份。”我从一旁拿过一顶鸭舌帽戴在了他的头上。可能这一年锻炼加上刘翰睿带来的营养液的功效,十七岁的吴亚存的个子一下子拔高到了180多公分,虽说十一岁的我也长高不少,好像和他的差距反而越来越大了。而他那张刚毅的脸庞,隐藏在胡子邋遢之下。 你放心,我不会让妹妹你失望的。”他眼神坚定的道。 “走,我们回家。”牵着他的手,我带他上船。 次年,5月,正是国际劳动节。 东海市首家大型商场“福乐多”在离海定县市中心十分钟车程的广阔郊区开业了!商场有2万平方米的建筑面积,5800平米的销售面积。商业中心拥有4300平方米,占地3065坪米,内设有停车场,车位。餐厅,还有小孩子的免费游乐区。每隔30分钟都有一辆免费班车从“福乐多”出发在指定的停车点接送购物的顾客,而购物区货品之全对八十年代的人来说是堪称是购物天堂,光是走进一楼,全开的玻璃展柜就让人眼前一亮,漂亮的美女海报,琳琅满目的化妆品,让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这些化妆品的用途。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莫过于随处可见年轻的营业员化着合宜的淡妆,穿着剪裁合身漂亮的职业女装,面露微笑的服务每一个顾客的景象。好奇的在化妆品专柜留连的不止有女性,还有很多年轻的男士,他们看到美女更多的想来搭讪,看看能不能追求成功? 开业第一天,专业的化妆师促销团队不耐其烦的为每个顾客讲解着每一样护肤品和化妆品的作用,大厅电视机里录像带12小时轮番播放着化妆品的妙用。看着边上围满了那些年轻女性的羡慕眼光,她们不由的感慨,同是女人,不久前她们不过就是一些普通的农家姑娘,在各级乡政府的组织下,被入选进来培训。培训她们的据说是香港那边顶级的化妆大师,短短一星期时间的对化妆技巧的培训,又培训了销售的技巧和微笑的服务,如果不是政府组织,她们都要认为是进行不正当的职业了。 最快更新,请。 100 回归 不过细心的人也发现,在巨型海报背后,还有一间接连着一间的广阔空间,询问了工作人员才知道那些原来是等待招商的商铺,只要付上点年租金就可以租下一个铺位来经营。有些精明的人从中嗅到了商机,开始留意起超市的人流量,并积极联络商场的管理者,也想在这样一个巨大的顾客流里分一杯羹。 走上二楼敞开的货架,透明的标价,醒目的红字促销,不论是哪一种都深深充斥着保守的海岛人的视线,是他们见所未见。 “这里的东西可以随便拿?”有人傻傻的问。 “是的,我们这里先购物,后付款。从这里可以推车,然后进入购物区购物,购完物就可以在结算区排队等候结算。”身穿蓝色制服的超市的工作人员面带微笑不耐其烦的解释着,虽然一旁有巨大的提示牌,可有人的情况下,顾客还是会选择开口问。基本上电梯送上来一批客人就要解释一遍。好在每隔半个小时就会有同事来替换她,回去喝水休息,就算这样,几天下来嗓子也发哑了。 在二楼区域划分的更加明显了,有日用品区,厨房用品区,生活用品区,食品区,服装区,连蔬菜区和海鲜区都有,和陌生的销售方式一样,这里的很多东西他们都很陌生。不过不认识没有关系,每个区域都有超市人员会为你解惑。 在这其中也发生了很多的趣事,一个男同志拿着一包卫生棉问超市人员“这是什么?”超市人员很坦荡的回答“女性每个月例假来时用的。”结果男人丢的快。边丢还边骂:“什么鬼超市,这样的东西应该锁起来,不要让别人见到,晦气晦气!”这样的乌龙事情在超市里发生很多。 而三楼是电器区域,这里的电器基本是出自本地的厂家。和楼下低价比起来,电器的价格和百货商店相差不大。但需要买电器的人还是喜欢在这里买,就冲着超市的服务态度也比国营商店的强了几百倍,而且这里还提供送货上门的服务。 第一天开业,“福乐多”超市的销售额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两百万,这等战绩,在八十年代可以说是一项奇迹。货架上很多东西已经被销售一空,不得已,一些小工作坊开始扩大规模的加班加点,而更多的人开始对合作模式产生兴趣。相比第一批加入进来的人,第二批的合作对象。超市方面已经提高了门槛。 知道“福乐多”的开业,被蒙在鼓里的沈国昌才知道,刘家笙的目的何在。而他这时如果在意识不到周永军的倒戈相向,这几年也算白混了。这时再阻止他明白已经无可能,这么多的小工作坊,提供了多少的工作岗位?就连一些乡镇干部也辞职下海。 所有的人都在猜测“福乐多”的老板是谁的时候,相隔一个月。上海“福乐多”也开业了,比起海定县上海开业更是用人山人海来形容。,光是等排队都要等上几个小时。没过多久东海日报采访到了这位神秘的“福乐多”的创始人,爱国华侨第三代“汉威?伍顿”。 “汉威先生,华夏这么大,为什么您会选择在我们东海投资?比起比起上海。我们东海实在太不起眼了。”记者问。 “东海是我生母的故乡,虽然我从小被他们丢弃在孤儿院里长大,但我总希望能总有一天在她的故乡找到她。” “汉威先生。您是怎么做到从一个身无分文的孤儿变成如今一名成功的商人?” “还是要通过不断的努力,我做过很多活,小时候给富人送过报纸,去街上擦过皮鞋,我觉得中国有句话很好。要做人上人就要吃过苦中苦。” “汉威先生,你们经营这样大型商场的理念是什么?” “质量保证。秉承低价,优质服务这三大理念,希望让顾客以福乐多的品质生活。” “请容许我问您一个私人问题,您结婚了吗?”记者笑问。 “一心扑在事业上面,实在还没有空闲时间谈恋爱,据说华夏女子有三从四德的美誉,所以想找一个那样的姑娘。” 报纸上刊登的对话不多,最重要的是报道上还附上了一张汉威?伍德的本人照片,照片中的汉威有一头浓密的黑发,黑眼睛,高挺的鼻梁,刚毅的脸。算不上多英俊却魅力十足。不过他的那句“三从四德”实在让他失分不少,八十年代的女性的择偶条件是帅的要像演员,壮的要像运动员,在家要像服务员,在外要像劳动员,娘家有事要像救火员。现在女性都是提倡男女平等,自力更生,谁会要做一个三从四德的女子?所以大多数女性看到三从四德这句话是直接把报纸丢掉了,不过这不妨碍他们逛福乐多商场。 “怎么会想到讲一句三从四德上去?否则你就可以成为大多数女性心中的梦中情人。” 在辉煌酒店十八层楼的总统套房里,我坐在欧式沙发上玩笑的道。经历过了一年时间的磨练,吴亚存可以说已经完全脱胎换骨,在他刚毅的脸上丝毫找不到当初稚嫩的影子,可以说时间是最好的雕琢大师,他把一个平凡的少年已经雕琢成一个成功的商人形象。而今年他也不过刚满十七岁,一般的十七岁少年还在上学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别人一生都无法走上的高度。 从把他救出来,戒毒第一天开始我就布局,先让东辉饮料打进了上海市场,然后写了份计划书,让钟飞红找到了刘家笙,说出一个投资意向,并给他看了计划书。 看过计划书之后的刘家笙生就立马拍板了这件事情,他知道如果对方商人投资到位,这样一个全方位的商场建立起来,那么将拉动整个县的经济。不过他在最初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要很多国企参与进来,后来经过谈判,除了家电,其他一律不予接纳,不是国企生产出来的东西差,而是同样的质量,国企的价格成本太高,显然不符合商场的贴牌要求,最后协商,对于某些生产工艺比较复杂的产品,可以以租赁的形式租赁生产线和员工,但计费方式必须要按照商场方执行。后来就光光这一项就让很多濒临破产的企业得意勉强度日,这也坚持了刘家笙今后改革的决心,但政策没有下来,他也知道这一块很多地方是雷区。毕竟改革开放是一步一步来,饭是不能一口吃下去的。否则就要造成消化不良。 事实证明自己的老子刘家笙的办事能力和魄力都是有的,短短几个月时间就鼓动了相当一部分青年走上了自主创业之路,并找来专业人士一步一步对他们进行培训和引导。一年之后,吴亚存从特种部队回来这时商场也已经完全竣工,准备开业。而同一时间段,上海那边也已经有人奔波,要说这一年最忙的要属于严妍了,早在两年前她的女儿出世,而她在生产的前一天还在忙着和另外一个酒店管事钱大年做交接,吴亚存出事后,我已经把总经理之位交给了她,不过随着“福乐多”计划成型,她又成了我的尖头兵。说实话我还是比较愧对她的,连坐月子的时候也一直在忙碌着,不过谁让她的能力这么出色。在吴亚存回来以后,她又被我指派来给吴亚存做语言上的指导,英语可以慢慢学,可作为一个华侨,中文是不能将的如此溜的,所以进行点加工也是免不了了。而我,除了给她安排好保姆奶妈,和经济上的补偿一时也想不到别的了。 “他哪里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巴不得别人都不会留意他。”严妍喝了口咖啡道。这两年虽然忙碌,但她过的无比的充实,原本她一直以为自己算是女人中相当有头脑的存在了,能比上她的凤毛菱角般的存在,结果,商场计划一出来,她就被深深的震撼了,这是什么头脑?满打满算对方今年也不过才十二岁的小P孩。不过和聪明人打交道,她感觉就是一个字“爽”。 “你们两个就不要调侃我了,吴亚存活着但他只能在黑暗中生存,汉威?伍德才是我正大光明出来行走的身份、。”嘴角微扬,吴亚存举起酒杯,摇晃的红酒杯中倒映出他苦涩的笑容。他该感谢的是他的敌人,没有那帮人就成就不了他如今的意志,戒毒的两年,每每在最痛苦的时候,他想的最多的反而不是家人,却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总有一天他会把他们统统暴晒在太阳光底下。 “就这几天商场发生的事情,你们怎么看?”我捧着一杯果汁提出问题。 “品种还不够全面,品牌影响力不够。”严妍不假思索的道。 “很多东西不经过我们销售人员的口,人们还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宣传,宣传很重要。就像东辉饮料在电视台一打广告市场开拓是何其的快。” 吴亚存这么一说,我就直直的盯着他看了。“想要在电视台上打广告就要全看你的本事了呀,严姐对吧。”我笑的奸诈。 最快更新,请。 101 示范 吴亚存这么一说,我就直直的盯着他看了。“想要在电视台上打广告就要全看你的本事了呀,严姐对吧。”我笑的奸诈。 从发现严妍的才能至今我就有心把她拉进这个团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向来就是我做事风格,虽然我猜测严妍或许不是她的本名,但像她这样本事的女子就是在后世也是属于可遇而不可求,如果没有些秘密,她也不会选择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觉得可以把那个卫生棉重点推一下,找个港台的小星花不了多少钱,华夏这么多女性,而且都是自主意识这么强的女性,可以抛掉老祖宗传下的月经带了。新女性,就要从身体开始解放自己。”严妍一点也不避讳的道。 “严姐好歹顾虑一下我这个男性的感受。”作为渔村出来的孩子,虽没有像老一辈的那样认为女人的那些东西都是污秽不祥之物碰不得,可好歹他也是一个大男人,正是热血青春的年纪。所以严妍一提议,吴亚存顿觉尴尬万分。要知道在他们渔村,就是女人上渔船也被视为不详,别说是这种东西了。 严妍丢给了他一个卫生眼,“难怪华夏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引进卫生棉。都是因为有这种男人,明天就去推广区站位,以你老板的身份向顾客介绍卫生棉对女性的重要性,和传统月经带做对比实验。” “师傅——”听到严妍如此讲,吴亚存只觉得头上一片乌鸦飞过,从他回来我就将他丢给了严妍调教,所以这声师傅也没有什么错,只是他不轻易叫就是了。 严妍这招虽狠,可我已经知道她的目的,我们女性对自己的用品太缺乏认识。如果让一个男人来告诉。而且是商场的老板亲自在商场展示卫生棉的吸水功能。这真不可谓不毒狠,想必以时下女性的强势,不久将来,卫生棉不会再让男人感到污秽了。 “哥,严姐可是为你好,中国男人避之不及,你现在是美国男人,美国男人可没有这么忌讳,如果一个真正的美国华侨,在他们的眼里这个卫生棉不是垫女人屁股的。而是美金。”和后世比起来,八十年代的民风和思想都是在一个逐步的解放当中,在后世。男性上门推销卫生棉的比比皆是。 我当场看到从吴亚存的头上出现三条黑线。 次日,商场的正门口,搭起了一个一人高的舞台。台下现场已经围满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八点的时候,一身礼服裙。盛装打扮的女主持人走上台来,而在商场的大门口巨幅海报已经挂了出来。在主持人一番热情的演讲过后,穿着清凉的男男女女开始上台唱歌跳舞了,九点,星期天的人流量在这个时候达到了一个**,最悲惨的CEO汉威?伍德。在师傅严妍的一声令下,他一脸笑容的出现在上海“福乐多”商场的正门口,只是这笑容完全是公式化的笑容。有多僵硬就有多僵硬,台上的表演也正好结束,工作人员将实验道具和一支话筒架拿上了舞台,还是原先那位漂亮的美女主持宣布,“欢迎我们福乐多的创始人汉威?伍德先生来到上海福乐多。为我们演讲。” 在热烈的掌声中年轻的汉威?伍德走上了讲台。 “哇,有些帅耶!” “好像很年轻啊!”台下女生议论纷纷。 “我非常感谢大家对于福乐多的喜爱。我是一个美国人,但我的根在华夏,在这里我可以感受到我和你们没有什么不同。我终于找到了一种归属感,是的,就是归属感!溶于我的血液的归属感。”在汉威的一口标准美语演讲之下,一旁的翻译人员一字一句的翻译着。天知道昨晚他背诵了一个晚上的稿。当汉威说道他的根在华夏,让不少人深深体会到爱国的情绪,华夏五千年文明,这种文明在我们血脉中传承着,不论天他的种子会飘向何方,但他总有一天等成长,会想着归家。 接着汉威又说道:“几天前视察商场,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我们很多的商品用处大家都不知道,有一位男士在知道自己拿着一包女性用品时如临大敌,还叫我们工作人员把这样女性用品锁起来,我于是很不解。”边说他边拿起一包卫生棉。“在一战时期,美国护士为了更好的更专注的投入到为战争的服务中去,发明的卫生棉,战后它已经惠及了全美和整个欧洲的女性。为女性同胞带来了无数的便利,而今天我把它带到了华夏,我母亲的故乡。我要让全华夏国的女性都知道卫生棉它有多好用,它不是一件污秽之物,我要把它在这里经所有女性之口宣传出去,让它成为女性的福音。下面就有我们的工作人员来为我们演示,卫生棉和华夏传统的所用的卫生带里垫的卫生纸有何区别?” 这是一个非常大胆和有争议的举动,在场的许多老年人看到一个外表是国人,一口外语的老外手持据说是垫女人屁股的东西时当场面红耳赤的大骂世风日下,伤风败俗。而年轻的知识女性虽然非常尴尬的看着台上的这一幕,但她已经决定去商场里面购买这种被这名商场老板宣传的神乎其神的女性用品,是否真的有台上所实验的吸水性?如果是真的,那真的是女性的福音。而更多标榜新女性的女汉子们已经毫不犹豫的下手了。 为什么不在海定做这种宣传而是把舞台放在上海呢?那也是经过考虑的,上海自上世纪就被称为“东方的巴黎”,也一直是华夏对世界的窗口,在接受能力上自比四级城市海定要好太多。经此宣传有嗅觉的商人也看到了商机,会加入到生产卫生棉的行列当中,但人们不会忘记这样女性产品是在这里,是在福乐多商场宣传出去的。福乐多的品牌也将深如人心。 “表现不错呀!”我向吴亚存进酒,当然我喝下的是果汁。 “马马虎虎,也要全靠师傅教得好,我进师傅一杯。”吴亚存上前向严妍举杯,本来出场他还带着些许的尴尬,可看到下面这么多女性进商场疯狂的抢购,他似乎已经明白了,他今天站在那里的意义,想也不想的他自己事后就拎了好几包叫人带回到他家,给他的母亲和家里的保姆,护理小姐。现在他妹妹还小,否则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带一堆给吴亚蕊。 辉煌酒店的包厢内,我们开了个小型的庆功会,除了吴亚存,严妍,出席的还有钟飞红夫妇,这也是胡奇助第一次来到这个圈子,代表他们夫妇自此完全融入了这个圈子。辉煌录像厅最原先跟着吴亚存的两个小鬼,许二,王悖也在场,现在辉煌三巨头少了个小皮,去年小鬼考上了省城的传媒大学。就暂时放下了这边的工作专心读书去了。其实他们也不能称之为小鬼了,转眼几个人都已经二十岁的小伙子了。再有就是香港人现在这家酒店的高层管理钱大年,他的背景我还特地通过爷爷刘翰睿的渠道去调查过,和他自己说的一样,惹了黑帮老大的女人,被一个二流的帮会雄霸帮追杀,不过去年好像那个雄霸帮已经被人覆灭,我也问过他要不要回去,那家伙直接回绝,原来短短两年多的时间小伙子已经在海定县找了个姑娘,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还有如今海定县公安局局长肖波。坐上了局长位置的他近两年可谓春风得意,去年也结了婚,我让他老婆在海定县找了个店面,辞了工作开了一家小超市,货全部由福乐多仓库里拉,原本他老婆娘家对肖波让她辞职下海的事情颇有微词,可眼看着每天的收入都超过了原先坐办公室一个月的收入就闭嘴了。当晚吴亚存从上海回来,已经听说了卫生棉断货,而一海之隔的海定县全新的厂房,全新的设备已经运到,正全力加班加点的赶工。 而几个小的许二,王悖见状,也纷纷举起酒杯向吴亚存进酒道:“老大,你真的满我们好苦啊!我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小皮为此还哭得死去活来的。他如果知道你没有事,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他们三人小皮是最晚加入他们的,但感情并不比他们对吴亚存的少。 随着他们的话,吴亚存出其不意的给了他们一人一记,“人家小皮怎么考得上大学,你们这么没有用?我还指望着你们做更多的事呢?一个一个明年再给我去考,否则别叫我老大。”吴亚存毫不客气的训道。 他的话让我感觉有些熟悉,这不是我当初教训他的话吗?骂过之后他又接着安抚“我知道这两年来辛苦大家了,不过这种辛苦是值得的!只要大家跟着我的老大,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不用愁,也不怕不能出人头地,把那些以前看不起我们的人统统甩在身后,让他们给我们提鞋也不配。”拍着我的肩膀,吴亚存似乎有些激动,一杯接这一杯的茅台灌下肚中。记住以后在外面看到你家吴哥这样的打扮有多远离多远知道吗?”吴亚存又笑指着自己的西装领带道,不过马上他的领带被扯了下来,西装也被扔到了沙发的角落。解开了衬衫上衣的两颗扣子,被定型水定型的发型也随之被他用手一抓,变成乱糟糟的模样,记住这样才是哥,我吴亚存本来的面目,他的眼神顿时从一本正经的成功商人变的颓废不已,一支烟抄上手,完全成了一个黑社会老大的变装。 最快更新,请。 102 衙内沈公子 我眯起眼,连我也有点认不清哪一个他才是真实的他?忽然我觉得对吴亚存的要求对是不是太高了点?毕竟他才一个刚刚成年的少年,为了家人他背负了这么多,现在我又要让他肩担起福乐多这么大的一个企业,以后它毋庸置疑的还会扩大。 “唉!让他发泄吧,发泄完就会好的。”身边传来严妍的轻叹。我侧头,发现她看着吴亚存的眼神有着些许迷离,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而深有感触! “大兄弟,两年前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没有老婆了,我们夫妻谢谢你,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敬你。”胡奇助手拿着白酒杯和吴亚存相碰。过了很久钟飞红终于才有勇气向丈夫坦言当年差点在香港遇险的那幕,不过隐去了吴亚存被人逼打海洛因上瘾的事。 “如果不是钟姐机灵逃出来通风报信,我妹也不可能及时将我救出。”他的眼神瞄向我,一口干尽。“放心,我永远还是那个吴亚存,永远不会改变。”向我举杯,他再次的一干而尽,或许别人不知道他说的那个吴亚存是哪一个吴亚存?但我知道,我永远记得那个在海东农场诊所走廊上抬起手臂狠咬自己一口的淳朴少年。 包厢里的气氛稍微因为吴亚存的颓然而沉闷了一会儿后,许二,王悖几个毕竟是少年心性纷纷敬酒的敬酒划拳的划拳,瞬间气氛又逐渐热烈了起来,这种场合,向来是男人的天下,我很少会去参与什么,但我会在一旁默默的注视观看,我好玩的发现胡奇助对红烧肉情有独钟,他酒喝得少。拳也偶尔和年轻人比划一下,但不主动挑起战斗。而桌上的红烧肉已经是消灭两盘了,钱大年细心的叫人去准备第三盘红烧肉上桌了。严妍只吃蔬菜和海鲜,几个年轻人都很爱玩,我忽然想到了筛子,也许等以后,卡拉OK引进之后可以弄个KTV玩玩。 这时包厢的门忽然被一个服务员推开,他跑到了钱大年的身边,俯下身,在他耳边低声讲了几句。只见钱大年的脸色瞬间变色。稍后,钱大年起身。 “各位,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小钱,我等着再和你划两拳。”酒过三巡肖波也有了少许的醉态,红着脸,摇头晃脑的道。 “肖哥,今天我们说好不醉不归的。你放心等着我。”钱大年应酬的笑着走出房间,可我看得出他好像心很急。 十五分钟过去,也不见钱大年回包厢的身影,我皱眉,连在场的几位都开始疑惑钱大年被什么事情拖住了身?毕竟这样的聚会一年也难得几次,仿佛意识到什么。严妍马上招来了门口的服务员。 “你们钱总到什么地方去了?” “严经理,海悦厅来了批客人,对小彩耍流氓。我们换了个男性服务员前去服务,结果他们将我们的服务员打了,一定坚持要小彩服务,那些客人好像有些来头,钱总现在还在那个包厢。”服务员道。小彩就是钱大年的女朋友。在应聘员工时和钱大年认识,现在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原本钱大年想让小彩不要做服务了,又辛苦又累,凭钱大年的工资完全养得起小彩,但小彩不想让男人养,也舍不得一起上班的姐妹,就继续留了下来。今天她被指派到了海悦厅进行服务。 一听辉煌酒店来了闹事的,许二,王悖首先站起来“严姐,我们兄弟去会会,谁敢在我们辉煌闹事?” “坐下,这里是辉煌酒店,不是辉煌录像厅。”严妍严厉的道。 “要不我去会会吧。”肖波主动站起来,听说有人在辉煌酒店闹事,他的酒也醒了一些,在海定很多人都知道肖波和辉煌的吴亚存是拜把子,加上他做人灵活,又讲义气。不管黑道白道还是很给肖波面子的,很多时候有什么事情摆不平,还叫他去做中间人。 听了肖波的提议严妍点了点头“肖局长,那可能要麻烦你了,我和你一起去。” 海悦厅是辉煌酒店档次最高的包厢,包厢面积达到一百多平方,全红木的中式餐桌,仿明清家具,里面不但悬挂着书法大家的名画,还有一个敞开式的厨房,做出来的小点只有海悦厅才能吃到。这也显示出海悦厅的高规格,但能订到海悦厅价格也自然是不菲的,除了有最低消费不低于500元的规定,还不包括包厢中的服务费,一般服务费是按照包厢总消费的百分之十收取,也就是说,消费了伍佰元,包厢服务费就要50元。而这50元一半要以管理费的形式交给酒店,一半就是服务员的工资。而这还只是最低的消费,如果一天服务两批客人都抵得上别人大半个月的工资了。而这里也成了一些先富起来的一群人的最佳消费场地,不论是谈生意还是宴请朋友,去海悦厅请客吃饭,在东海市这是非常有面子的事情,而说到里面的服务那也是一流。为了能让顾客得到最好的服务,整个酒店的服务员,都有香港五星级大酒店请来的礼仪培训师培训了一年,经过层层选拔才成为包厢服务员。 肖波走进包厢的时候,却见到钱大年跪在地上,一个年轻人嚣张的将脚踩在钱大年的背上。而那位包厢男服务员倒在地上,头上还留着血迹,索性人还清醒着,否则只怕要闹大事。海悦厅里面的摆设更是被砸的七零八落,完全看不出这是全海定最豪华包厢的样子。 很快,肖波在包厢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这不是东海市公安局长李成江?“呵呵,李局长,好久不见。” 肖波若无其事的上前打招呼,而包厢里有两个陪坐的人也让严妍感到熟悉,好像就是给福乐多加工贴牌的几家下游厂家老板。 “肖波,怎么你也在这里?辉煌的消费不低呀?”李成江话中有话的道。几年前的“六?二八”事件,他永远记得,在海定县城关分局的让他堂堂市局局长灰溜溜离开的那幕,没想到现在那里的一个小小分局副局长一跃成为了海定县公安局局长,算起来他还是肖波的上级,可这个肖波一点也没有见到上级的自觉。还是这么大肆肆的,这让他很是不舒服。 、“呵呵,我可没有李局的好格调,我不过和严经理吃顿饭,结果就听到有人在海悦闹事,就过来看看,怎么说这里是海定县的治下。我斗胆问一下李局,钱大年犯了什么错?就是要量刑也是不是要到局里再说?”肖波毫不相让的道。现在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市里和县里的互不对眼。前不久东还是市长还在省报上发表《论资本主义的**化》一文。而在他发表这篇文章之前,县长刘家笙刚刚在同一个报纸上发表过《加快改革步伐,让人民奔小康》。这已经表明了现在已市长沈国昌为代表的市里和以海定县县长刘家笙为代表的县里的矛盾激励化,而不论是哪一种都在江海省都在密切的关注。不论是外资的家乐福商场,还是海定县的小工作坊,加上几年前的海东磁钢场,已经明显的带动了四级城市东海市的经济,居上半年的统计,在全省综合指数的排名里原本落后垫底的东海市居然已一跃排在了第四位,要不是被市里的其他经济拖累,光光一个海定县就可以排在全省第三的位置。而随着上海市第二家福乐多超市的开业,海定县的几家小工业作坊已经隐隐成规模化的气势。 被肖波这么一说李成江顿然觉得被踩到了狗尾巴,不过他今天还真不是来闹事的,原本就陪着人过来谈点生意,谁想沈少爷看上了这里的服务员,原心想着拿出了这么多的包厢服务费,能卡点油有什么的也很正常,谁想,这名服务员立即换了个人服务,那沈少就不干了,沈少一发火,那包厢还不遭殃?肖波这么快赶来也是在意料之外。 “李局,什么时候本少爷在市里做点什么都这么难了?这个家伙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本少爷的闲事。”染着一头黄毛的少年叼着一根烟眼睛肆无忌惮的从肖波和严妍两人的身上扫过。 “呵呵!”李成江干笑两声,“二位,这位就是我们东海市市长的公子沈翟耀。”这今天是什么事?陪着这个祖宗闹事闹到这里。如果在刘家笙没有来海定县之前,一个区区海定县县长他还不放在眼里,可如今,尽管很不甘心,他还是要多提防着这位一点,毕竟范宏民的事件就是前车之鉴。如果沈公子在这里出了事,那就是错不在他,也是要被扒下一层皮的,毕竟沈翟耀的老子市长沈国昌可不知道自家的儿子在外面搞风又搞雨的。 “沈公子好大的威风呀,这里已经是外资酒店,不知道沈公子到我们这里耍威风是为了什么?”看了下形势,严妍上前不冷不热的道。 “外资酒店又怎么样?我只知道这里是东海市的地盘。” 最快更新,请。 103 结交 “沈公子好大的威风呀,这里已经是外资酒店,不知道沈公子到我们这里耍威风是为了什么?” “外资酒店又怎么样?我只知道这里是东海市的地盘。” 重重的踹了钱大年一脚,钱大年一声闷哼,被踹到了角落。 严妍上前扶起钱大年,然后目光犀利的看向在座的几个小作坊老板,“现在辉煌酒店已经被福乐多老板收购了,等于也是福乐多的产业,几位现在坐在这里什么意思?是不要在做福乐多的供货商了吗?” “这位我见过,她是福乐多老板的特助。”其中一个小作坊老板认出了严妍,连忙战战兢兢的起身,“严特助,我们也不知道今天来见的是沈公子,是市公安局局长李成江约见我们才来的,您也知道我们只做些小本生意,而且砸包厢我们没有动过手,是沈公子吩咐他的手下干的。”福乐多可以说是这些小作坊的衣食父母,他们哪敢得罪。 “既然这样,你们走吧。”严妍一挥手,几人连忙逃似的走出了包厢。 等几个小工作坊老板走后,嚣张的年轻男子在知道严妍的身份后,也稍微收敛了一点脾气。毕竟他此次来辉煌酒店约见几个小工作坊的老板也可以说和福乐多有关,和父辈不一样,他不喜欢在体制内的活动,这次瞒着父母从大学退学,正想着找点赚钱的出路,然后听说在东海市发展的风风火火的小工作坊,他就感兴趣了。 “我道是谁,原来是严特助呀!”沈翟耀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严妍面前伸出手“你好,我叫沈翟耀,东海市市委书记沈国昌是鄙人的父亲。” 如果今天这个东海第一衙内没有在这里先调戏酒店包厢服务员。又把钱大年揍了一顿,还把包厢砸掉的话,作为生意人,严妍也不会去惹这样的官衙内,毕竟要在东海立足,得罪市长的儿子是很不明智的决定,可这个自以为潇洒的沈翟耀真的把她惹火了,如果今天不是抛出福乐多,还很难善了今天的事,所以古话才会道强龙不压地头蛇。 严妍转过身。让沈翟耀的手干晾了半天,丝毫不给沈翟耀面子,直接对着李成江道:“市局。我自认是生意人,该缴纳的税是一分也没有少缴纳,不久前我们福乐多还捐出了一百万给郊区的儿童建立了图书阅览室,你这样大肆肆的带人来我们辉煌酒店砸场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你们是私人的名义来此,还是以公事的形式到访。如果是公事到访,请给我一个砸包厢的理由,如果是私人的名义,那就对不起了,我希望几位能对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一个交代。”沈翟耀这个衙内在虽然名头响亮,可严妍还不放在眼里。今天的事情就算捅到沈书记那里只有沈翟耀吃亏,否者以市局的名头不可能见到肖波就软了一半。而在场能主事的怎么看就只有最大的官李成江。 听到严妍就这么要交代,李成江还是有些吃不消。自从坐上东海市公安局局长的宝座,只有别人巴结他,而没有人家叫他要交代的。况且今天县局局长肖波还在这里,如果他服软,以后就别想在东海市抬起头了。 “交代?什么交代?我李成江做事情还从来就没有向人要交代过。只有别向我交代,我只知道今天我们在这里吃饭。你们的服务员服务差不说,连经理也这么嚣张?请问这是什么酒店?还有你们现在这里最低消费500元有没有经过物价局的批准?我们这里社会主义,不是资本社会。”李成江左言而他顾的道。 “呵呵,好大的官威呀!这么说你是要胡搅蛮缠了?”严妍一声冷笑道。 “严经理不要说的这么难听,这里毕竟还是东海市的地盘,抬头不见低头见。”李成江知道短时间也谈不出来索性坐下来,抽出一根烟点燃。 一时局面僵硬了起来。一个要让其负责,一个摆明了不想负责。正在这时,从走廊走来两人。 “肖局长,这么巧,来这里做什么?”许二,王悖挤眉弄眼的朝肖波打招呼,由于肖波站在门口,所以包厢里的人只知道外面又来了人,并不知道是谁。 “许二,王悖你们怎么来了?”肖波马上理解了对方的意思,想必自己包厢那边已经知道了事情始末,就派这两人来收场。于是就退出了包厢。 “这里这么这么热闹?啊呀,这不是市公安局李成江局长吗?这位英俊非凡,一看就是人中龙凤气象非凡的老兄又是谁?”仿佛没有看到其他人,他们两小子自来熟的一进包厢眼睛乱瞟的就瞟到沈翟耀身上,吊儿郎当的道。 从进包厢,这位沈大公子就非常的郁闷,贵为东海市第一衙内,可他的名号在这里,居然一点也不好用,不论是一个小小的服务员,还是后来冷冰冰的严妍,直接是无视他。现在总算有人正眼瞧他,而他还没有亮出自家老子的名号,这让他受宠若惊,也不管李成江的不赞同眼神,直接站起身来。 “你们二位是?”沈翟耀笑着问。 “我是辉煌录像厅的许二。”许二自动伸出手来。 “我是辉煌录像厅的王悖。”王悖也伸出手。他们两个可是带着结交这个沈大公子的目的前来,否则怎么会这么明显的顺溜拍马。 “我是沈翟耀,东海市市长是鄙人的父亲。”和他们握住手,沈翟耀再次抬出了自己衙内的名号,经过刚才在严妍那里的挫折,其实他都有点不自信了,总算这回许二和王悖反应相当的给力。一听是市长的公子两人抓着沈翟耀的手激动的,摇了又摇。 “我们就说哪里来的这么气象非凡人,原来是我们东海市市委书记的公子,不知道几位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许二故作非常吃惊于包厢的样子问道。 “我原本也是对东海第一服务的海悦厅相当期待的来,结果服务员不识抬举也就罢了,连这里的经理也这么嚣张,一气之下就把包厢砸了。”沈翟耀基本是颠倒是非黑白的说着,“然后这位严经理就要我们给酒店一个交代,你说他们服务这么差我砸包厢有错吗?” “沈公子,太过分了,明明是你调戏我们的服务员在先,我们是正当营业的地方——”严妍的不甘心马上被许二一个手势打断。 “好了严特助,不管今天谁对谁错都给我许二一个面子可好?海悦厅的账不论多少,都算我的。” “许兄,这怎么好意思,我们素不相识?”沈翟耀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内心是狂喜呀,今天几经挫折,总算在许二和王悖这里找回了面子。 李成江一看这衙内的表情就觉的不对了,他会帮沈翟耀联系那些小作坊的老板是因为那些人是正经的生意人,而面前两位是做什么的?那可是道上的,自从三年前出了范宏民的事情,沈国昌就对儿子是严加约束,就是被他知到今天的事,别说沈翟耀那小子要被扒了一层皮,连他也不会好过。于是他上前小声的对沈翟耀咬耳朵。“翟耀,黑道的混混就不要理会了,你爸会不高兴的。” “他不高兴我就不用做人了?横竖我就没有见过他高兴的时候,李叔你不用说了,我不小了,懂得辩是非黑白,你不愿意就先走吧,今天的事虽然没有办成,但还是要谢谢你。”沈翟耀朝李成江摆摆手,表示让他先走。 “李局长,您放心,我们和沈公子只是真心结交,哪敢起什么歹意,也不会对书记大人带什么麻烦的。”许二承诺。 “沈公子,我们是真心的结交您,这个海悦厅是没有办法呆了,我们去兰花厅可好?那里也是相当的雅致呀!”王悖笑盈盈的掏出自己的烟,递给了沈翟耀。他低头一看,天,特级的大红鹰,就连他老子都抽不上的牌子,沈翟耀心在颤抖呀,他这个衙内看样子是白混了。连个小混混都比不上。 一边震惊,一边许二和王悖两人一边一个搭着沈翟耀的肩膀,前往辉煌酒店的兰花厅,除了海悦厅,档次稍稍低一等的就属以梅、兰、竹、菊四君子命名的四厅,不过就是那里也不是一般平民百姓消费的起的地方。最低消费也要380起步价,平常人吃一顿就要几个月的工资。跟在他们身后的是沈翟耀的两个跟班。 “翟耀——”李成江还想劝解什么,可人都转眼不见了他还劝个屁?所以等人走光,他也唯有一声长叹的离开辉煌大酒店。 “为什么?”回到包厢,严妍就不解的问我。这时钟飞红夫妇也已经离开,肖波也告辞了,钱大年去疗伤,只剩下吴亚存和严妍。 而我也已经酒足饭饱,正在泡着一壶茶,经过几年的锻炼,我已经慢慢摸索出一套泡茶的方法,并且已经慢慢的爱上她,享受她,而不是当初的玩了。 “因为他是东海市市委书记的儿子。”我嘴角浅笑,把泡好的茶递给严妍。“想要看懂这场戏可要花上一点时间。”我把另外一个小陶瓷杯递给了吴亚存,然后自己也拿着杯子,浅口轻泯。今天泡的是乌龙茶的一种,金桂飘香。还没有入口,就已经让人沉醉在一片迷离的桂花树下,仿佛漫天飘的都是桂花雨。 PS:更正错误,上一章把沈国昌写成市长,他是市委书记。已经进行修正,对大家的阅读带来不便,请大家原谅! 最快更新,请。 104 蓝枫离开 从辉煌酒店出来,已经是午后,回到家,一进门我就感觉家里的气氛很不对,原本这个时候都该是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奶奶一个人在家才正常,可如今,蓝枫一脸防备的占据着沙发一角,邱燕妮坐在沙发上闷不吭声,而父亲刘家笙坐在沙发上去安慰着什么?奶奶依旧在厨房忙碌,只有许久不见身影的爷爷笑着招待着出现在家里的陌生人。看样子问题的源头就是出在那名陌生人身上了,陌生人穿着军装,身材高大魁梧,再仔细看着他的面孔,和邱家人有些相似,特别是那双眼睛,很亮。 “这是怎么了?”我拉爷爷到角落问。自从两年前我告知爷爷刘翰睿刘家的未来,爷爷不再偏安一偶,基本是三五个月才会来回东海一趟,没多久又跑出去,我想他大概是在为刘家的未来而奔走吧,在几个月前他把吴亚存的身份资料完全改变我就知道这位爷爷一直是深藏不露,前世,如果不是彻底的心灰意冷,刘家也不至于落个如此凄惨的结局。 “这位是蓝枫的表哥,叫邱水清,邱家老大的儿子。”刘翰睿道。 我一惊,按照辈分这位邱水清可是邱燕妮的侄子,该是很亲的人,怎么现在家里是如临大敌的模样?会让邱燕妮如此揪心,蓝枫防备抗拒只有一个原因,前世,蓝枫这个时候,早就被邱家送到京城重点培养,我一直以为邱燕妮和父亲刘家笙的结合,使得蝴蝶效应发生,让蓝枫也偏离了原来的轨迹,历史还是以它的轨迹演变着,只不过是推迟了。 “是接蓝枫回京城吗?”我平静地问。 听到我如此平静地声音,蓝枫瞬间抬起头来。虽然我和他年纪相仿。还是我大了几个月,可他的个头已经明显超过了我,已经有一米六。和邱水清打了个招呼,我在蓝枫身边坐下。 “小夕,你说我要去吗?”蓝枫的眼神有着太多的迷茫,与不舍,可邱家人已经上门,那说明已是无可挽回的决定。他们现在只是派一个小辈来也是完全顾忌邱燕妮的面子,怕太强势会让女儿反感,在这件事上就算是睿智如刘翰睿也是无法说上什么的。毕竟这是邱家的家事。 “为什么不去?多少人想要这个机会都得不到。” 听到我开口邱燕妮转过身来。 “小夕,你怎么也要认为要去?他还这么小。”邱燕妮没有想到我会同意,因为蓝枫一直很听我的话。要从小在自己身边的儿子离开去一个陌生的环境她是怎么也舍不得的。 “妈妈,蓝枫走我也会不舍,但去京城是对他的未来有莫大的帮助,现在我爸是在体制内,而邱家的势力都在军队。可按照如今的发展,和平稳定才是未来的发展的主题,如果邱家要往上发展光在军队我觉得是不够的。蓝枫未来代表邱家进入体制内是最好的路子。” 听到我的话,邱燕妮疑惑的看向刘家笙,对于政治她真的不明白,而刘翰睿则双眼一亮。 刘家笙点点头。从平常的对话什么的他也知道蓝枫将来是个好苗子,走体制内路是最好选择。 而我却是想着将来蓝枫进入体制内,和父亲必定能形成一股助力。想想前世就是我死前蓝枫在政治上的光芒也一时无二,无人能盖。今世想必也不会有多大的变化,最多是瓦解了和邱家的恨意,这也让他能成长的更好。 “小夕说的不错,蓝枫是棵好苗子。栽培一下,没准会成为我们华夏最年轻的官员。”刘翰睿的开口。基本已经为这件事定局。 各人反应不一,邱燕妮明显还是浓浓的不舍,毕竟是母子情深,就像父亲也对我难以放手一样。而带着任务而来的邱水清则显然松了口气,他本来还在愁着怎么说服姑姑,没想到我三两句话已经把事情搞定。 “我不要走这条路,凭什么我的人生要由你们决定?” 可是众人却小看了蓝枫的脾气,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蓝枫来了这么一句。听到蓝枫这么说邱燕妮犯难了,去京城她也知道是为儿子好,可是她不舍。现在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没想儿子却反对了起来。 我想也没有想的重重一拍蓝枫后脑勺,“你一辈子都要没有出息吗?” “凭什么我不去京城就没有出息?”他反驳,“爷爷不是常夸你很有政治天赋,你怎么不去?” “那我说,我要赚很多很多钱,做世界第一富婆,然后成为你和老爸以后政治上最大的助力你信不信?”我似假非真的道,这两年随着年龄增长已经很少和他这样抬杠。 “你就吹吧,你能成为世界第一富婆,我就当华夏最大的那个给你看。”蓝枫歪眉斜眼的狠狠鄙视。 “蓝枫,别胡说八道!”邱燕妮没好气的训道。虽说现在政治体系比以前宽松了不少,可这样的话还是范大忌讳的,毕竟他们一家都是在体制之内。 “燕妮,没有关系,都是自己的家人。小孩子家家有梦想我们要鼓励。”刘翰睿笑着道。谁都认为我的梦想只是说说,可只有刘翰睿知道我的人生已经在我的规划下初见雏形。 “喂,某位没有断奶的孩子,我们要不要比一下谁先达到目标?”我挑眉。 “小夕,你也不用激将,其实我去京城也没有关系,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件事。” 听到他居然将去留当成了筹码来和我讲条件我哭笑不得。 “你去不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眯起眼,本来就是,他不去,没有走上他该走的道路我最多感觉可惜,和我的人生没有半点毛干系。 可谁想,他却走下沙发,拉着我进了他的房间。然后“呯!”的一声将所有好奇的目光都隔绝在了房门之外。 “你说这两个孩子会在谈什么?”邱燕妮蹙着好看的眉头,哭笑不得的问着自己的丈夫。 “谁知道,孩子都长大了,都有自己的思想了,反而我们老了。”刘家笙拉着邱燕妮的手,“水清,你以后在海定就要常往来呀,怎么说这里是你姑姑家,也是自己人。”刘家笙向邱水清道。 邱水清点头,不过他的一颗心不由悬了起来。 “小夕,为什么不听听我的条件呢?”将我困于门后,他手臂撑起墙低头问。 瞬间我心跳加速,不知不觉间曾经那位在我身后屁颠屁颠的小孩已经成长了吗? “什么条件?”我的思绪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被一种好笑所替代,他这是不甘心被我忽略吗?可看他的表情又是如此的认真。 “我不准你和黄魏东有所接触。” 听了他的条件我心一下子放松不少,可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着隐隐的失望。“我和他不可能会有接触,你放心。”原来他还在担心着几年前的那场梦。推开他的手臂和身体,我感觉呼气瞬间顺畅了不少。 六月十五,一个学期刚结束,蓝枫就跟着邱家人走了,邱燕妮不放心也暂时跟去了京城,可能还会住上一段时间才能回来,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七月,东海市的街道上,好像一夜间多了不少好车。不过不是有心人这么点车也难以察觉些什么。 同月在改革的开放的最前沿南国,“福乐多”的第四家分店开业了,同一时间,卫生棉的广告也瞬间席卷了大江南北,让还没有开放完全的华夏民众思想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冲击,有叫好的,也有骂人的。据说最离谱的事情是有人在吃饭的时候捧着碗看到这则广告直接把碗丢掉,跑到厕所里大吐特吐。广告的本身一点也不露骨,只是说明要做新女性,摆脱传统的束缚,是华夏的观念一直把女性用品视如洪水猛兽,才会成为当下的局面。这是一种观念的冲突,这种冲突会随着改革开放的继续深入而日趋明显化。好在和投诉电视台形成明显对比的是销售,现在已经不止是福乐多超市,连很多国营百货公司也寻求和福乐多商场合作,已经向海定县的福乐多总部订货上架。 “爸爸,如果现在沈国昌出事,你的人有几分把握上去。”仲夏的夜晚我来到刘家笙的房间开门见山的问。 父亲眼神盯着我,我想他一定是在猜测我这句话的意思,这几年间他虽然不知道现在海定县的经济上涨都和我有关,但他也早就知道我和别的小孩的区别,家长总是希望自己的小孩是天才,可当发现自己小孩真的某些方面和别的小孩不一样时,他们又要担心了,担心小孩子的这种成长是不是会对将来不利,显然我父亲刘家笙就是这样的心态。 “没有把握,你知道体制内都讲究循序渐进,你爸年底上书记不错了。”刘家笙笑。 他这么说我眼睛亮了起来:“这么说周永军也会进一步?” “叫伯伯,别这么没大没小的。”刘家笙不满的道。“你这鬼机灵又有什么想法?是不是有什么消息?老实交代。” PS: 今天暂时一更了,这几天在想着故事大纲,谁叫我是想到哪里写哪里的人,写了大纲也很少按照大纲发展,索性就不写了。 105 借贷 “我能有什么消息和想法?无聊着随便问问罢了!”我呵呵一笑,退出刘家笙的书房。什么事?能直说给他听吗?说了爷爷不在,纵然有功也是被骂的份。所以我现在就改变策略,有些东西点到为止,横竖肖波也只等着刘翰睿一句话行动而已。 辉煌酒店的包房内,许二、王悖和沈翟耀一人各抱着一名年轻女子正在神情愉悦的大肆庆祝着。 “许兄,王兄,干!没有你们也就没有我沈某的今天。”沈翟耀举着酒杯,身形摇晃的道,今天他已经喝上了不少酒。近段时间他可谓春风得意,人逢喜事精神爽,也就两个月前他还在为着怎么赚钱而大伤脑筋的时候,认识了许二和王悖。然后他们三个一见如故,在同一个包房里,他们两人给他透露了一个消息,人家临海县的一个衙内大搞走私车发家,上的还是正规车的牌照,他们还买来了一辆,价格比国内的便宜了四分之一。听到这个消息,沈翟耀立即就心痒难耐,他还特地去看了许二他们那辆车,一看果真不是国内编码,但上着正规车的牌照。于是他就心动了,临海县面海立于走私,而他们东海市更是四面环海,从走私途径上来说比临海更加合适,而给车子上牌照更是简单,凭着衙内的身份李成江这点面子还是给的。打听到合适途径,许二和王悖还私人借了他一笔钱,才使得他有本钱起家,短短几个月功夫,他已经净赚了几十万。 “沈少客气了,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你也知道我们野路子出来,沈少肯给我们机会已经是万分满足了。”许二客套的道。所谓不知者无罪,如果这个姓沈的知道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件阴谋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惬意的和他们这些小混混吃吃喝喝?许二、王悖想到想出这个计划的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在他们看来那简直是一个魔鬼转世的小孩。那日在包厢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决定了这个沈翟耀的未来。 “许兄,王兄,不满二位,这回我不但要把所有的积蓄压下去还想再干上一大票,不知二位手上还有多少钱可以借给小弟一下?只要回本,小弟马上加倍奉还。”沈翟耀醉眼朦胧的道。 听沈翟耀一说许二、王悖没有不喜反而非常的开心:“沈少这回是要多少?”看来近段日子关于沈翟耀沉迷酒色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什么这回把所有的积蓄压下去?是已经连老本都啃的差不多了才是吧?而且最近他在赌场上争风吃醋,据说就赌输了十几万。不过对他来说,东海走私车能上牌照的只有他一家。这好比是沈衙内的独门生意,只要他有本钱做,几趟来回就可以赚的盆满钵满,也难怪他现在身后的小弟也是成群的。 “这个数,有没有。”沈翟耀伸出一个手的数。许二和王悖相看一眼,就是第一次他做这门生意他们也不过借二十万本钱,现在这家伙居然要借五十万。他们有点心惊。 “这个我还真不能保证,沈少,我帮你去问朋友借一下看看,可不能保证借到。”对于他要借五十万的事还真不是他们所能决定的了。 许二就出了包厢。留下王悖继续陪着沈翟耀喝酒。 不一会儿许二回来,神情犹豫,像是有什么很难启齿的话。 “许兄。你这是怎么了?”沈翟耀问。“是不是借钱的事情有困难?” “我朋友听说是借给沈少您,他是立马同意,不过他说要立字据,一星期之内归还他不收利息,超过一星期就要收百分之五的月息。”百分之五的月息。一个月五十万就是每月两万五千的利息,这个利息比普通借贷要高。但和黑市比起来还是低了一半,黑市赌博借贷工程款每月百分之十的利息。 听到百分之五的利息,沈翟耀一愣,因为上次许二、王悖借他二十万是什么利息钱都没有收的,可转念他一想随便倒卖一下汽车花不了一星期时间,况且百分之五比黑市还是便宜了。 “那好,你朋友在哪里?我们现在就过去。”沈翟耀着急的道。 “沈少这么急做什么?既然来了我们不醉不归!”王悖拉着沈翟耀道,在他的一个眼色下,坐在一边的几个少女就开始了频频的劝酒。接着他一搭上了沈翟耀的肩膀:“这次若不是手气非常不好,我们兄弟也不会没有钱借给沈少您,实在是手气背呀。” 听王悖这么一说,原来还因没有借钱给他耿耿的沈翟耀心结大解,原来他还在疑惑何以这回他们不借钱给他呢,原来在赌场上输了。 “这赌博真是害人不浅,我这回手气也极背,要不是接连输了十几万也不至于如此。”点燃上一根烟沈翟耀道。见识过许二、王悖的阔气,他是再也没有拿出廉价烟过,自从赚了第一笔钱他就一直抽的是特品的大红鹰。 “你才十几万算个屁多,我们两兄弟可整整输了四十万。”边说,许二上前一杯酒饮下,“沈少,我朋友说明天你最好带着李成江前去做个公正,那就万无一失了。什么狗屁朋友不就借个五十万元钱,弄得这么复杂,真是气煞我也,等我翻本一定要让那小子好看,也不想想当初靠谁?”许二拍着桌子义愤填膺的道。 原本沈翟耀还在疑惑为什么要让李成江去作见证,别人不行,可被许二这么一打岔,他倒也忘记了这茬,只顾着安慰他,不过就是一个见证,李成江应该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 次日,在许二的带领下,一行人穿梭在残败的棚户房之间,如果不是沈翟耀的软磨硬泡,李成江是怎么也不会来这一趟的,这带他是再熟悉不过,以前这处脏乱残破的棚户房是东兴帮的地盘,现在东兴帮不在了,这里就成了无人管制的三不管地带。一个个奇形怪状拖家带口的残疾男女,在周星驰的丐帮电影没有出来之前,这些混迹在都市里的乞丐都被称为乞讨一族,住在篷房,每一伙人都有一个固定的乞讨点,每个月他们都要上交保护费,否则就别想在海定县乞讨。还有一些身影瘦弱,但他们双手异常的修长好看的人,在他们的目光见到这一行人都骨碌碌的打着转,碰到李成江的目光,全部下意识的低下头去,李成江眼里并发出一股极度厌恶神采,对于这帮人他也算是熟识,都是公安局的常客,屡抓屡犯,要么是公安局的怀疑对象就是找不到证据,在他眼里这就是一群生活在地底的老鼠。 “李局长好雅兴呀!”走过一处低矮的棚户房,一名年轻的男子嘴里噙着笑,歪斜的身体靠着篷房的门,手持着一把瑞士军刀,灵活的在他手上施展着转刀绝技。 看到该名男子李成江厌恶的皱起眉头。“哼!”一声冷哼他快速的走过。 “还有多久可以到了?”他不耐烦的问。 “快了,快了!”许二擦着汗回答,早在半年前这里已经成为辉煌的地盘,从表面看这里和以往区别不大,但谁也不知道这些表面乞丐,小偷的人已经成为了一个大团体,每个人都在这个团体里发挥着难以想象的作用,具体连他也不是很清楚。而这些都是吴亚存回来后做的事情。 走到棚户房的尽头,入目是一处老旧的四合院,见到来人,四合院里的男女老少好奇的抬起头来,可以从这些人的衣着可以看的出这些都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一群人,靠着出卖劳力赚着微薄的薪水。所以看到衣着光鲜的几人,这些四合院的人,露出警惕的目光。 “傻三,杰少在不在?”边说,许二丢了一根烟给正在门口洗衣服的胡子拉紮的中年男子。 “在,在呢!”中年男子接过烟,将烟放到鼻子下面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露出一种陶醉的神情,仿佛这么嗅着也是一种极端的享受。 听到傻三这么回答,许二就直接带人上了狭窄的楼梯,这时,楼梯上忽然传出一声杀猪般的叫声,一个满脸是血的男子滚下楼来,还好几人让的快,否则和滚下楼的男子就要撞上了。 “还不起钱就别踏上这个门。”楼梯上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这是什么地方,没有见过社会黑暗一面的沈翟耀一阵心惊,这些都是些什么人?而李成江在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上楼,他们倒没有看到多大的场面,不过就一张破桌子,一把破沙发和椅子,一个年纪不会超过二十岁的少年,趴在桌上看着香港的漫画书,嘴上喊着一颗棒棒糖球,两个身形高大威猛的男子少年的身后,看架势是保护少年的。 “你知道这是犯法的吗?”一进门,李成江就打算来一个下马威,大声的呵斥坐在桌子后的少年。 106 保证人 “你知道这是犯法的吗?”一进门,李成江就打算来一个下马威,大声的呵斥坐在桌子后的少年。 少年抬起头,仿佛看外星人般的看向李成江。 “许二,这是怎么回事?”直接忽略了李成江,少年挑眉问许二。 “小杰,这位就是沈少,我和你说过的,东海市市委书记的儿子,这位——” “李成江,李大局长嘛!”不等许二说出李成江的身份,少年首先说出口来。“对于李局长我是久仰大名呀!我不明白的是,你 们刚到何以耍这么大的威风?我自认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从嘴巴拿出糖果,他站起身,摊着双手,露出一抹困惑的神情。他就 是从美国逃回来的多国混血儿范杰吉,半年前随着吴亚存的回归,他就被派到了这里,整和了一帮乌合之众,然后放起了高利贷。 就是追杀他的人也绝不会想到,范杰吉会到这里来混。现在他化名成范杰,道上一般都叫他杰少。 “遵纪守法?遵纪守法楼下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李成江眯起眼,指着滚下楼的男子。 谁想少年状若无辜,“他不小心滚下去难道我也要为此负责?”边说又将棒棒糖赛回嘴巴。 “你信口雌黄。”李成江狠狠的道,如果这里是公安局,这种社会的人渣,他非得让他吃点苦头。 “是不是信口雌黄你问问楼下就知道了。”坏坏的一笑,他度步到门口朝楼下喊道。“喂,楼下的,是我推你下去的还是你自己 滚下去的?” “我自己滚的,我自己滚的。”楼下的人听到范杰的声音连忙诚惶诚恐的回答。边说,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跑的人影无踪。 “李叔,算了,我还要借钱呢!”在许二的提醒下,沈翟耀这时才回过神来,他已经被刚才那幕吓的有点呆,可转念一想一星期 一定可以还回来的事,他也不比太过顾虑。所以他劝阻起李成江,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而影响借贷,毕竟五十万可不是小数目,而 且对方一星期以内归还都不用他付利息,已经算是很给他面子了。 “唉,翟耀,李叔都不知道这样是帮你还是害你?要不是你妈妈让我多多看照你,我连管都不想管这档子事。”李成江无奈的道 。他和沈翟耀的母亲蔡雅芬是同乡加同学,一路以来他能坐上这个位置不无和这位市长夫人的关照有关,所以现在老同学所托他岂 能袖手旁观?即使认为结交认识这些人这些事都是不对的,可劝又劝不了,只要这位沈少到老同学那里哭一顿,蔡雅芬心软了,可 怜天下父母心。而对于儿子的事,就算英明如沈国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眼。 “李叔就这一回我保证这是最后一回了,只要给我一个星期我就能还上。” 沈翟耀的保证,李成江全然当做听不到,因为每次他有求于的时候哪次不是说最后一次的?他都已经听的麻木。他的保证犹如 放屁一样,放过就算。不能当成一回事。 “好了,你们签吧。”暗叹一口气,李成江也不再和少年纠结,在他看来这都是一群目无法纪走在社会边缘的人,根本不值的重 视,就是那位被踹下去满身是血的男人,也根本不值的同情。他只是看不惯这些社会垃圾而已,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走进这里是为 了什么?其实也和这帮人没有多大的区别。 “契约以内一星期,算我给沈少的面子不收利息,一星期以后,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要还钱,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不是吗?”范杰看 似嬉皮笑脸,可在这张面孔的背后,他的一双眼睛甚至冰冷的可怕。接着他从桌子的抽屉拿出一份已经你好的文件交给了沈翟耀, 并提醒:“借款人一栏是你的名字。保证人一栏是李大局长的签名处。” “等等,不是说我只是来公正的吗?”李成江毕竟也不是傻瓜,一听是保证人他隐隐感觉不对,毕竟是刑侦老手,各种案件他也 听着多了,说是当公证人其实当借贷的担保人而签上名因此倾家荡产的他也见过不少。 “李叔公证人不就是保证人吗?一星期,我保证一星期可以归还的。”沈翟耀眼看着钱要到手,可不想这个时候因为一个签名功 亏一篑。 “公证人和保证人怎么可能一样?保证人你钱还不出时他们就要问我讨要这笔钱的。”李成江大声的道,五十万?就算他工作这 么多年薪水相加也没有这么多。 听到李成江的质疑,沈翟耀用眼神询问许二,在他看来这是许二联系的生意当然要问过许二,是他当初说找李成江来当公证人的 。 “沈少,这行这是规矩,要不是我上次输掉这么多信誉破产,这点钱我还是可以帮你担保的,不过就一个名字,拿了钱一个星期 准可以转手还上了,这是完全没有风险的买卖,你想想第一次不就是我哪里借了二十万就起步了吗?有什么比这个买卖更赚钱的。 ”许二拉着沈翟耀到一边蛊惑。 听了许二的话沈翟耀暗自点头,又来到了李成江面前“李叔,你放心我不会害您的,赚了钱我一定第一时间还上,总不可能又让 我妈去求您吧?” 听了沈翟耀把老同学抬出来,他暗自叹气,总有一天沈家会毁在这小子手里,边想他边摇头:拿过笔就在保证人一栏签上了大名 。签完就将笔一扔,头也不回的离去。这个房间,他是一刻也不想呆着了。 看到李成江签下大名,沈翟耀也忙不迭的在借贷人一栏签上名字。他才不管李成江生不生气,走不走,只要他签上了大名他能拿到借款就好。在他看来李成江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父亲和母亲给予的,如果不是和母亲的那点交情,凭他还当不了这个市公安局长。 吹了吹借贷字据上未干的字迹,他将字据交给了范杰。 “好,沈少爽快!”收起字据,他低下身子,原来保险箱就在他的桌子底下。从保险箱里取出整整齐齐的几叠钱,他放到了桌上。“沈少,数一数吧!”RS 最快更新,请。 107 消息 粗略的看了下,沈翟耀点点头,“我信得过范少,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哈哈哈哈!祝你早日将款还上,记住免息时间就一个星期,超过一星期就算你是市委书记的儿子我也不会客气。”范杰还是那个微笑,不知道为什么,沈翟耀这次听了他的话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的味道,但马上被内心的激动掩盖过。还钱?一星期足够了。等这次赚了钱,他发誓再也不会踏进这里。 “沈少,祝您马到成功。”许二假意的恭维道。他比任何人明白这将是这位沈少最后一次的生意,而且是血本无归的生意。 “许二,如果我这次大赚更加不会忘记你们的,到时我们再一起喝酒!”搭着他的肩,大步的他走出阴暗小楼。 等他们走后,小楼上又恢复了安静,我从房间里的另外一扇门出来,刚好可以看到沈翟耀和许二走出四合院天井时的背影。 挥手,范杰吉身后的两名保镖恭敬的退下,我在破沙发上落座,和身上雪白的蕾丝洋装形成明显对比。 这本来就是一个局,一个引沈翟耀入瓮的局,而这个局争对的不是沈翟耀而是今天在保证人那栏签下名的李成江。沈翟耀这次的走私注定以失败告终,事后我会让人将他藏起来,而那时在保证人那栏签下名字的李成江就要背负这笔巨额欠款。而这时也是沈李分家的时候。五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可能就李成江所有家产相加也不够这笔钱,而儿子失踪的情况下,沈国昌夫妇绝不会对儿子这笔高利贷欠款有所表示,就算贵为东海市市委书记,五十万对于他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只要他犹豫,不肯为儿子的这张单据买单。那么这个导火索就将引燃。沈国昌以为的铁桶江山,会从内部分崩瓦解。 “你真是一个魔女。”范杰吉吞了口唾沫道。天才如他,很快算到了我的布局。 “否则也无法保你周全不是吗?”我嘴角微扬,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自从吴亚存出事,这两年范杰吉就没有敢出过门,只要没有揪出那只幕后黑手,哪一种情况都有可能,可能来自秦向前的报复,可能来自香港徐家,可能来自刘家的政敌。也可能来自范杰吉背后那神秘势力。 原本我是不喜发展地下势力的,就算是走私石油的生意也打算在福乐多能真正成长起来的时候彻底将它洗白,收手。整合整个东海市的地下势力不是我的主意。是吴亚存从特种部队训练营回来后的计划,他给我两个理由,一是这部分人就算我们不用他们,他们也会无序的发展下去,而无序的发展只会成为对社会的一种危害。对治下的社会产生不良影响。二是消息,没有人能比这些人更能达到传递消息的目的。他们在社会的底层可以说无所不入,如果要打听什么,只要在内部发一条悬赏,他们就能在整个东海市进行人肉搜索。这个在二十世纪后网络里出现的新名词居然会在吴亚存的口中听到也是一种意外。但我想也没有比这个词语更能贴切的表达了。 “徐立祖来消息了。” 忽然范杰吉的一句话让我整个人愣住了,多少年了?他都没有消息传来。在我以为这段友情也只是儿时的回忆的时候,他的消息出现了。 “他怎么说?”我努力的压抑住内心的激动问。徐立祖是第一个我除了前世的记忆不能告诉,其他都可以分享的人。和他在一起,我就有一种像小妹妹般被呵护着的感觉,其实我的心智比他要成熟的多,可在他面前好像一切都是这么的理所当然。这可能也和他的天才脑袋有关,我没有见过同年龄中可以当大人聊天的人。就算是吴亚存也是比我大了和好大一截,而且从特种部队回来后。我才发现他的彻底成长。 “他说因为我的事情不能直接联系你,但只要毕业就会回来,叫你也多保重!” “完了?”我难以相信他传来的话就这么寥寥数语。 “完了。”范杰吉点点头,他们互通消息的方式不适合表述太多,大多也只是表达出自己处境就好。当然范杰吉自不会知道我想了这么多。 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我将目光放在了窗外明亮晴朗的天空上,后世这样的天空已经很少见到,经济的发展总是无可奈何的以牺牲环境在唐塞,这种短期的效益使得我们的子孙可生存空间越来越狭窄。人类一直以为地球上的水和空气是无穷无尽的,所以不担心把千万吨废气送到天空去,又把数以亿吨计的垃圾倒进江河湖海。大家都认为世界这么大,这一点点废物算什么?直至2000年后,全球气温反常变暖,海啸地震频发,像是给人类一个预警,也像是地球的一种无声抗议,这时当我们竖起环保大旗,要环保时才发现这项任务的艰巨。和这些年来所增长的GNP比起来,我们对环境的付出的代价所比较那简直是九牛一毛。 几日后,一份调查报告放在了刘家笙的桌面。打开,里面的内容让他震撼。报告里面详细的阐述了近段时间出现在东海的走私车现象,而且那些车子的牌照基本都是正规部门所颁发。揉一揉有点发胀的脑袋他拨通了县纪检委书记朱雨涵的电话。 停职了差不多一年,朱雨涵去了党校学习,回来后,刘家笙没有让他失望,先让他在纪检委当了代书记,又在半年前将他转正。其间虽然沈国昌提了一次反对意见,但还是在刘家笙牺牲了市里的发言权,将这个位置拿下,让朱雨涵感动不已。至此东海市里的海定县犹如是沈国昌治下的独立王国。来海定县的人很快发现了几乎每天海定县都在变化,不管是一幢幢拔地而起的高楼,还是一条条拓展的马路,小孩子眼中变化最大的还是公园。去年为了加强精神文明建设,让群众有一个好的休闲环境,周永军和他商量了加大拓展了市里的几大公园,除了市中心的海定公园,还有一处原本是荒山,如今开辟成了一个鸦片战争纪念馆,加强市民的精神文明建设。而且门票全部免除。和几年前的捉襟见肘想比,现在县里的日子已经好过太多。这种发展速度简直是超出了很多人的意料,刘家的政敌们甚至没有想过一直很强势的本地派在刘家笙这里是完全偃旗息鼓了,他们不知道在绝对的能力面前,一切小动作都是于事无补的。 然后他想了一下又拨通了呈这份报告上来的县公安局的电话,没过多久朱雨涵和肖波都到了,在门口两人遇上,相视一笑。 “肖波,又发生了什么事?” “你进去不就知道了?”肖波苦笑着,还给他买了个关子。在秘书的通报后,两人都走进了县长办公室。 “刘县长。” 几人寒暄之后,刘家笙的秘书给几人泡了茶,又出去。 “雨涵,你看看吧!”说着刘家笙将肖波呈上的报告递给了朱雨涵。“这份报告是肖波写上来的,所以具体你可以问肖波。以往我们确实对这一块疏忽了,但私车能上牌照就太夸张了,没有内鬼是无法做出来的。” “朱书记,据我们调查这些私车牌照不是我们海定县出来的,全部是大山县所流出。”肖波正色道。 “如果这些牌照是我们这里流出去的,你这个公安局长也算是做到头了。”刘家笙不假辞色的指着肖波道。语气之严厉让肖波心里了好几个颤。 “刘县长,也不必动怒,总有不法分子和我们内部挂钩,我们还是要从源头上去制止他,我们东海县四面环海,要做到完全制止也是一件颇为头疼的事情,要不和周书记商量一下,把这件事交由海关。至于大山县那里也不是我们能管的。”朱雨涵直言道。以现在海定县和东海市的关系之恶劣相信沈国昌也听不进什么,所以说了也是白说,他还指不定认为海定县在抹黑别的县。 听了部下的意见,刘家笙又不由的拿出烟抽了起来。朱雨涵的话虽不无道理,可不去管,行吗?难道人有这些寄生虫危害整个党的队伍建设? “肖波,不管邻县如何,我可把我们的队伍交给你了,你一定要给我在这方面把好关。” 听了刘家笙的话,肖波身体不由的坐直应声。 “刘书记,我还有一条线报。”这个时候肖波又开口。 “哦?”刘家笙疑惑。 “我也是刚刚收到线报。”肖波吞了吞唾沫。“今晚有一批走私车会过来。” “这个消息确切吗?”刘家笙不由放大瞳孔,掐灭了手中的烟问。 “千真万确。”这几年他也算给他们这对父女传递了不少消息。他很难想象有这么个家庭,女儿做些什么老子都一无所知的。 108 坦白 十一月十二日,原本阴历十月初一是上香拜佛的好日子,晚上十点东海海域一声轰隆的爆炸声揭开了东海市走私私家车的报道序幕。 “小夕,告诉我,走私车的消息是不是你传递的?” 晚上吃完晚饭,刘家笙严肃的将我拉到书房问。 “是。”我毫不否认的回答。总有一天他会知道我的能量,与其拐歪抹角的让人传达,不如直接承认了当,会这么问,也说明父亲不再把我当成一个普通小孩的开始,其实他的内心早就明白,只是不愿意接受而已,但他会知道,就算我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孩还依旧是他最可亲的女儿,就是因为他是我这世上最亲近的人,我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要往上爬,改变他的人生,改变自己的人生,改变身边我所在意的人的人生。 听了我的话,刘家笙点燃气一支烟,头往后靠在沙发上,看上去有些疲惫。我仔细的瞧上一眼,老爸此时的眼角带着些许的湿润和心意懒散,这是以往的他从未有过的表现。 “我应该早就发觉,实在是作为一个父亲的失职。” 看到老爸这样我心不由的揪了起来,我让他失望了,终究还让他失望了,可不这样,我们能度的过接下来的狂风暴雨吗?前世以为是自己害了父亲,可到这世才明白,我们早就落入了有心人士的算计,不但是我,还有整个刘家。我往前走,来到父亲面前,将他手上的香烟抽掉,又泡来一杯茶,放到了他的手上。 “爸,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您的女儿。女儿不会害您。” “你这个傻孩子!爸岂会在意这些,爸在意的是你太苦了!”将我揽在了他的怀里,这个怀抱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温暖,可唯一不同的是烟草味比以前浓上了不少。我眼里明明涌上了泪意,可嘴角却开心的上扬了起来。 “爸,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其实你们一直都不想让我接触的吴亚存是我的人,很多消息都来源于他。”既然要坦白,我就把吴亚存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还有呢?”老爸含着笑像是在鼓励我。 “还有,钟飞红的企业有我一半。”我盯着他的反应。见他完全没有吃惊我继续抛出重磅炸弹。“福乐多的幕后老板也是我。” “咳咳......” 刘家笙喝了一口的茶,听到这句被呛到了。连连咳嗽,好一阵才平复下来。 “海定县之所以发展这么快原来是你的功劳!这么说起来辉煌酒店也是你的了?” 辉煌酒店是我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因为辉煌录像厅,所以这时刘家笙已经完全不吃惊了。 “嗯。”我点头。“不过我给了下面人一些股份吧!如果不是大家的共同努力我完全没有时间做这些的,而且我的身份也不容许我做这些。”我坦言。向老爸坦言了这么多,我发现心理压力顿时减了不少。 刘家笙吃惊的同时,目光如炬般盯向我。令我一阵阵心虚发寒。 “你说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就是当初你母亲给你的钱做投资也不够发展成现在这样?” 我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还是决定吧真相告诉老爸,总不可能把我揪去坐牢吧? “东海市有一个赚钱的盲区。” “什么盲区?”刘家笙好奇了。 “你们一直以来所认为的走私是走私物品,但从来不会去查走私成品油,汽油柴油没有经过提炼的石油。国外的价格和国内差价达到了一半。” 不知不觉的刘家笙放下了手中茶杯,又掏出烟点燃抽了起来,沉思片刻。缓缓点头:“今年年初,你爷爷将你的梦境和我谈过,还叫我不要束缚你太多。原本想找你谈一谈,可一直忙,直到你上回问我沈国昌出事。我的人有几分上去?我那时没有问,是想看一看你要做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次的走私船爆炸事件和你有何关联?” 听老爸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为何会有今天的谈话。只是自己的那个爷爷,也不要逢人就说呀?自己的父亲就算了,可刘家的其他人,我可就不高兴让那些人知道了。虽然这一世奶奶的惨剧应该不会再发生,可前世那些亲戚的嘴脸也是事实,这一世有所区别也在于父亲找了邱燕妮,而我则让爷爷过继了去。 “和我没有关联你信不信?”我淡然一笑,既然已经讲开了,那我说话也不再有所顾忌。跑去客厅给自己倒了杯茶,我又来到老爸面前。“烟少抽抽,对身体不好。” 听到我的抗议声,刘家笙才意识到不知何时手上又拿着烟了,连忙掐灭。 “没控制住。”他歉意的一笑。 我也没有理会他的歉意,直接趴到书桌上拿起了一张纸和笔,在上面画了起来,我在上面写下了三个名字,沈国昌、沈翟耀、李成江。 “沈翟耀在黑市借了一笔款,李成江做的保。而这回出事的走私车是沈翟耀的。一般船在公海出事就算卖家的,而在境内就是买家的损失,所以这回沈翟耀不但这五十万血本无归,还要赔卖家船的损失。这回那艘船爆炸出事可不是我的事,大概是海事局追的太紧了。”我没有说下去,这种情况任何一种都有可能。 “那就算李成江做的保又如何?难道沈国昌不会为儿子埋单?”刘家笙不理解的问。 “老爸五十万不是五万,再说沈国昌就算要为儿子埋单总也要质问一下儿子为什么会借这笔高利贷?还让李成江作保?而已沈翟耀的窝囊性格根本不敢回家,这个时候应该是失踪了。”我一记冷笑。在李成江的名字上打上叉叉。 “如果沈国昌不把这笔钱还上,李成江就将和他反目?”刘家笙说出呼之欲出的答案。“这些乱七八糟勾心斗角的东西你从哪里学来的?梦里总不会教你这些?” 刘家笙虽然佩服这个计谋,可显然还是无法接受我的改变。 “爸爸,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如果不努力的往上爬,就要被别人踩下去。在我的那个梦里你战战兢兢勤勤恳恳的为民服务了这么多年,刘家没有正眼瞧过我们父女俩一眼,就连奶奶死前想看你最后一眼都没有瞧见,而您最后还要被刘家拖累。”想到这里,我就想到了前世在父亲审判前法院里出现的那名女子,今世我也已经和她见面,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的对决?那位孙家的女人孙阳。若不是敌对关系,我会非常的佩服一个这样的女子,将一个家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小夕,那只是一个梦。”父亲抓住我的手,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一个复杂的自己,一个从充了俗世纷杂的自己,那个还是我吗?我不经自问?我做这些为了什么?忽然之间我迷茫了。 那个不是梦,不是梦,是我的前世。我很想对着父亲吼出来,但我不能,我不能!前世不是别人害了他,是我自己害了他!想着想着不禁泪流满面,至始至终我还是在逃避着,逃避着自己该死父亲的这个事实。 从沙发上起来,父亲将我又拥入了怀中,“傻孩子忘记吧!那个是梦不是事实。不管怎么样,爸爸永远站在你身后。” “小夕,不管什么事爸爸永远站在你身后。”忽然脑海中浮现前世父亲在耳边的呢喃! 我抬头,前世的父亲和今世的父亲重叠,我紧紧拥住了眼前的父亲。 “爸爸,爸爸,对不起爸爸......”我倒在他怀中,泣不成声! 这晚,也是我睡得最沉的一晚,梦里我梦见前世父亲的病榻前紧抓着我的手,要我放开包袱,好好的活下去。我还梦见了许久不见的黄魏东他离我越来越远,直到不见踪影。 一早醒来,翻开报纸,整张东海日报的版面都刊登着昨晚十点发生在东海海域的那场爆炸事件:东海市走私车日渐猖獗,昨日海监局的船只在东海海域发现可以可疑船只,于是勒令该船停止航线,接受检查,但那艘船没有停下,反而加速逃离,在追缉过程中,对方的船只发生大规模的爆炸,怀疑船上运载了走私进口小轿车,具体还在调查之中。 邱燕妮,边吃早饭也随手拿起那张报纸来看。 “现在社会越来越猖獗了,走私这么一船的轿车要逃掉多少税呀?” 邱燕妮的话,差点没让我吃了一半的馒头卡在喉咙口,好在她吃完就急着上班,也没有留意我什么。 “你这孩子,吃饭也不小心点。”看到我被食物卡主,奶奶连忙拿来温水,让我通喉。这时刘家笙从房间里走出来。莱奥我的旁边坐下,我给老爸盛了碗稀饭,又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最近这段时间会严查,如果资金链不断缺的话,以后不要在海上冒险了。”父亲在我耳边小声的道。 我自然知道他所指的是走私石油的事情,不由的心里一阵温暖,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父亲对我的关心永远不曾改变,我毫不犹豫的相信有一天如果我要让父亲以权谋私的帮助我,父亲还是同意。 109 隐秘 所有的事情按照我所设计的轨道上演着,我所没有预料到的是沈国昌会这么决绝,在李成江爆出为他儿子背负五十万的高利贷巨款以后,没过几天找出了他为私车上牌照的事情,撤消了李成江市公安局局长的职务,把他踢到了一个乡镇做巡防水库的工作。摆明了让他做沈翟耀的替死鬼。虽然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地方,单光听听名字应该就是一个远离都市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心惊,对沈国昌此人我实在了解到的资料太少了,虽然手上又一个致他命的消息,可这也仅仅只是一个消息,没有任何证据。 我晚上回家,在家里看到了这位被我设计之下遭受了无妄之灾的市公安局局长,不应该是前市局局长了,这才几天功夫,原本一个精神抖擞的人如今萎靡不堪,看上去整整老了好几十岁。 知道他们有事要谈,奶奶给他们泡了杯茶,和邱燕妮回房去看电视了,在我进门以后,父亲将我叫住。 “小夕,这是李伯伯,快叫人。” 看老爸的目光中有着埋怨,我知道他是认为我害了人家。 “李叔叔好。”我来到李成江面前,很有礼貌的叫人。说着做到了一旁。 “呵呵,没想到看上去这么年轻的刘县长已经有这么大的一个闺女了。”李成江客套道。 “李局长,我女儿信得过,有什么事呢直接讲好了。也许小家伙还能出出主意。”刘家笙看出了李成江眼里的防备道。 “刘县长,我知道您是一个能人,我接下来的话非同小可。”李成江认真的道,颤抖的语调还带了点紧张。 刘家笙给他递上了一支烟,亲自为他点上了火。 “你放心。我女儿可是我的军师。”刘家笙看了我一眼道。 这句话恭维吗?被他这么一说,我脸都差点红了,什么时候自己成为他军师过?面对我眼神的询问,老爸轻笑以对。 听刘家笙这么说,李成江也逐渐放下了顾虑,眼神一黯开口道:“刘县长,万一有一天我忽然死了,希望你记住害我的人是沈国昌。” “李兄何以这么说?”这时刘家笙不知不觉改了对他的称呼皱着眉头问。杀人,这是何其大的罪名?也不知道这个李成江为什么这么说? “刘县长,我和你多说也无用。你只要记住,害死我的是沈国昌就好了。”他已经决意不多透露,说不定这趟来都已经被沈国昌知道。猛吸了一口烟。起身告辞。 “刘县长,麻烦你了,我告辞了。” “李兄,再多坐一会儿吧!”刘家笙看得出李成江有很多心事,刚从市公安局局长的位置上退下来。还是被别人栽赃也难怪他会这么的失意,可也不至于说沈国昌会谋害他。 “李叔叔,你指的是二十年前的那笔渔船赔偿款吗?今天你出现在我家是想用这种方式威胁沈国昌吗?”我的话一出,可以用眼见的方式看出李成江全身颤抖。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回反倒是刘家笙被我们说的话搞的一头雾水了。 “李叔叔,今天你出这个门说不定就要被沈国昌做掉了,他如果会给你还那笔高利贷款。也不必将你调到这么穷山恶水的地方。” “你,你怎么知道?”李成江后退两步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我,然后他又看向无奈的刘家笙。 “李兄。现在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了吗?”刘家笙叹了口气,做了个让李成江坐的手势。现在最一头雾水的就属他。 看到这样的情况,李成江还有什么好说的,自己的目的居然早就被看穿了。他有些颓然的又在原来的位置坐下。我拿起他面前茶几上已然变凉的水,去换了一杯奉上。 “爸爸我先来说说二十年前发生在巨头山巨头村的事情吧。二十年前,沈国昌和李成江都是那个村里的村官。沈国昌是年轻的村支书,而李成江是民兵团的团长,是不是李叔叔。”我笑着看向李成江。 李成江的心房已经被全然突破,他点头,沉默的抽着烟,仿佛手中的香烟才能给他力量。 “事情发生在1965年,有一艘村民的船在徐公岛附近的公海失事和一艘游轮相撞,只幸存了两个渔民。当时年轻的村支书带着民兵团团长前去谈判,要求游轮赔偿。谈判很艰难,最后对方总共答应赔偿了两万五千美元,相当于五万左右的人民币。原本这件事平息,可是没过几年,两位幸存渔民离奇死亡,他们生前还欠下大笔赌债。而之前他们已经欠下过赌债,都是村支书帮忙还款。由于没有钱还债,余下一户的母子只能把房子抵押出去,离开家乡。而另外一户丈夫在死前留给家里一封书信。”我停顿了下,特意看李成江的反应。“那封书信里说,当年外国游轮不是赔偿两千五百美元,而是赔了四十万五千五百美元。相当于人民币一百多万。” 我发觉父亲倒吸一口冷气,李成江只是烟抽了猛烈了一些。 “你怎么知道?” 李成江骤然抬头,这件事他以为是秘密,两个渔民死了,而余下的那户人家的女人也被高利贷逼疯了,村里的人都认为那女人说的是疯话胡话。可现在又有人来把这件事情挖了出来,是谁? “你的表情反应这件事是真的了!呵呵!”我冷笑,目光中带着寒意。“一百多万人民币除去零头赔款,你们四个人平分怎么说你也可以分到二十五万。” “没有,他们在船舱谈判的时候,我只站在舱外,什么都不知道。”李成江拼命摇头。“我,当事情结束,沈国昌给了我一百美元的辛苦费,我也根本不知道他拿了钱,那两名村民回来后就开始吃喝嫖赌,也不下海了,后来沈国昌给他们还第一笔高利贷时,我有些怀疑。有一天我找到他们假意请他们喝酒,就问了他们,等他们喝的迷迷糊糊我就问了他们,他们说这些钱都是渔民的性命钱,凭什么沈国昌拿大头。具体多少数目我没有问出来。后来他们就出事了,而祥大的老婆和儿子将房子抵押给了高利贷离开了村子,庆鱼的老婆拿着一封据说是庆鱼的绝笔信联合了那艘船的死难者家属去县里面告状,后来县里面说那封信的笔记不是庆鱼的,是他老婆自己写的,而他老婆当时也承认了信是她写的,但村长吞没村民的赔款是真的,她说是庆鱼告诉她的。可那时除了眼红这笔赔款数目的一些死难者家属还信她的话,其他已经没有人相信了,不久县里面下来义务医疗队下乡服务,检查出她患了精神病,自此这件事才完结。除了我坚信沈国昌是真的贪墨过这笔巨额的赔偿款以外。不过这件事情刚完结沈国昌就升官了,他问我有没有兴趣一起去镇里发展,我同意了。这件事我也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蔡亚芬不过他老婆好像对此一无所知。否则,沈翟耀也不至于到处敛财了。” “那你既没有拿钱,又没有把这件事情抖出来,何以认为自己的生命会受到威胁?”刘家笙不解的问。 “他以为我知道了那件事情,用他儿子威胁他。”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忽然打了一个激灵,“李叔叔爸爸,我出去一下,李叔叔你晚上不要回去了,就住在我们家吧!”说完,也不管他们的疑问,直接跑了出去。 “既然我女儿发话了,你今晚就住在这里吧。”刘家笙看着李成江道。 “刘县长,这怎么好意思?我还是去招待所吧!”李成江执意的道。 来到公用电话厅我直接在范杰吉的BB机上留言,要他急速去辉煌酒店。1985年,BB机刚刚在年前上市,对于前世用习惯手机的我来说BB机简直是鸡肋一般的存在,可在关键时刻还是比较好用的,毕竟大砖头的出现还要八九年时间。 我刚刚打寻呼台留言,“乌拉乌拉”的警笛声在身边的马路上呼啸而过,我心惊的看着绝尘而去的警车队伍,连忙又拨打通了肖波家里的电话。 “喂!”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肖波声音我心跳得更猛烈了。 “肖大哥,我们海定县的警局今天晚上有什么行动吗?” “没有呀,怎么了?” “我刚才看到一队警车在我身边呼啸而过。”不由的我的语气冷了几分。拦下一辆三轮车,向辉煌大酒店而去。 在辉煌大酒店的包房等了将近十五分钟左右,才看到姗姗来迟的范杰吉。 “MA的,差点被警车围堵住了。”刚到,范杰吉就喋喋骂着,我已经点了茶,给他倒了一杯,他大口喝下。 “没有人知道你来这里吧?”虽然知道他不会告诉别人,我还是问了一遍。 “我做事你放心,话说今晚怎么回事?老肖行动也不告知我们一下?” “不是老肖,今天是市局行动,我没有料错是市长沈国昌亲自带的队。” 110 救人 “我做事你放心,话说今晚怎么回事?老肖行动也不告知我们一下?” “不是老肖,今天是市局行动,我没有料错是市委书记沈国昌亲自带的队。” “不会吧,他儿子借钱不还也就算了,他还敢这么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MA的明天我要把他的丑行宣传到整个东海市。”范杰吉火道。“原本我以为重点盯着的是轮船码头,和长途汽车站就不会有危险了,现在连公安局也要盯了,什么世道?” 听着他愤愤不贫的叨唠,我唯感到好笑,可事实一点也不好笑。今晚如果不是李成江的提醒,可真要被沈国昌打个措不及手了。我没有想到沈国昌会如此的疯狂,可见平常他平常表露出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能这么无声无息的不惊动地方的情况下大肆办案,说明他完全不把海定县书记周永军和县长刘家笙放在眼里,而这么做他也一定有所依仗,否则就算是市委书记也不能这样嚣张,还是他要以此宣战? “他可不是针对你,他针对的是他的部下。”我喝了口水,脑中不断的做出分析。到底,沈国昌的依仗是什么?何以现在他就要露出底牌? “你说的是李成江?” 我点点头“你那个小弟说的消息是真的。” “不,不会吧?一百多万只赔给了村民五千块,这也太黑了。”范杰吉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他的一个小弟是和沈国昌同村,八卦似的说了这则村里的秘辛,没有想到还挖出来这么一段。 “李成江现在还在我们家里,他还妄想到我家走一趟就可以和沈国昌有谈判的筹码,简直不自量力,连我都小瞧了这个沈国昌。”我咬牙,现在这个李成江最好不要出去。否则死掉了,让沈国昌推到被高利贷追杀那才冤枉。 “那我们还要不要问沈家讨要这笔钱了?”范杰吉犹豫着问。 “当然要,我们五十万可是真金白银交到沈翟耀手上的,高利贷虽然违法,可本金加银行利息一分也是不能少的。”我真想让许二藏这个沈翟耀一年半载的,到时吃利息也吃死那个沈国昌,不过这也只是孩子气的想想罢了,先不去论这个沈国昌当年到底贪墨了多少,拿不拿得出这笔钱来?首先要过的还是眼下,怎么把这个李成江利用起来?沈国昌的疯狂都是源自于他。那么到底李成江身上有什么引起沈国昌疯狂的因素呢?我总感觉这个李成江没有道出实话。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又嘱咐了范杰吉几句,我就离开了辉煌酒店。 夜晚的天空分外的清朗。海风吹来,卷落了马路两旁的香樟树叶,哗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犹如一段动人的篇章,黄绿参杂的叶子漫天飘舞,最终和街道上的垃圾混合在一起。难分彼此。 岛城最多的交通工具就是三轮车,这种用脚踩,后面带蓬坐人的三轮车坐着比出租车舒服,而且可以穿梭于岛城狭窄的弄堂胡同,如果是出租车,可能行驶到弄堂口就要停下来了。价格也很便宜。每趟只有出租车的二分之一。所以深受岛城人的欢迎。就算在后世价格上涨到了和出租车,甚至超出出租车的时候,大多数人还是习惯性的选择它做为交通工具。 坐上在酒店门口排队等生意的一辆三轮车。我直接回了家。这时客厅的灯还亮着,我走进,果然刘家笙抽着烟在客厅等着我。可我没有看到李成江。 “李成江呢?”我开口就问。 “他说去招待所。”刘家笙有些不以为然。 “爸,我不是留着他在家里睡了吗?”心一急,我不由的打断了他的话。放大了嗓门。 “小夕,都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你不会以为沈国昌敢真的杀到海定县来吧?”刘家笙觉的小题大做了。这么说现在还是法治社会,做为市委书记的沈国昌没有理由会这么猖狂,况且就算彻查当年的事,都过了二十年人证物证都已经不在,单凭留下来的那些人的捕风捉影不可能成事。他都明白不可能沈国昌不明白。 听了这话,我却沉下了脸,“今晚沈国昌已经来到了海定县,端了高利贷的老窝。” 听了这话刘家笙总算是正色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连忙,他拨通了肖波的电话。 可怜的肖波刚刚和媳妇睡下又被电话铃声吵醒。 “喂?” “是我刘家笙。我要知道李成江今晚住在哪个招待所?快去找到他,越快越好。你亲自去。” 临挂电话他又这么加了最后一句。 挂了电话,肖波从床上爬起,连忙穿上了衣服。 “老公?”他老婆不满意的叫道。 “老婆,今晚有任务,乖,你早点睡。” 亲了一下老婆,随便抓了下头发,戴上警帽,他就出了门。 来到公安局,他的手下就捧着电话翻着全市单位号码本忙开了。他们的运气还算好,打到第二个叫民生招待所的电话,就查找到了李成江的名字。驱车还没有到民生招待所,远远的就看到招待所方向火光冲天。 “怎么回事?”他钻出窗外看向着火的地方。 “局长,还像是民生招待所失火了。”下面的人回答,其实不用下面的人回答,他也已经心中有素,好巧的巧合,凭着办案多年的经验,他总觉得这件事太过巧合。, 来到招待所附近,他第一眼看向失火的招待所,火势主要在四楼已经有向三楼蔓延的趋势。消防车还没有到,门口已经围满了围观的人群,还有人陆陆续续从里面跑出来,不过已经不多了,他往周围看了一圈,没有发现李成江的身影。刚才他们打电话时还没有发现火灾,短短十来分钟时间火势已经达到这个地步了吗? 这时他瞄到人群中一名身穿白色工作制服装的一名妇女,在制服胸口绣着民生招待所字样。她应该就是里面的员工了,肖波不做多想的就一把抓住了那名身穿制服的妇女:“你好,我是定海县公安局的,前面已经打来或电话查找市公安局的李成江?请问你知道他住在几楼吗?” “李成江?啊,原来就是你们打来的电话,谢谢你们,如果不是那通电话铃声将我吵醒,我还不知道失火了。”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她还在打瞌睡,完全不知道。四楼发生的火灾。 “不客气,请问,李成江住在几楼?”肖波急切的又问了一遍。 “李局长他住在四楼。四零八号房。”那名女子自知话多了,而且附近也没有发现李局长的身影,就急忙回答了肖波的问话。 听到回答,肖波想也不想的跑进火场。有人见到他要跑进火场,热心的拿来了湿棉被盖在他身上。 “局长。火很大,等消防车来吧!”下面的队员劝阻。 “等个毛,等消防车来上面的人都没有命了。”一咬牙,他冲进火场。今晚是刘家笙打电话亲自让他办这件事,又遇上这场火灾,可见这件事的重要性。一楼二楼还好,还没有完全找起来,到了三楼楼梯口。他明显感觉到一股热浪向他袭来,三楼的火势已经马上要蔓延开来,到了四楼楼梯口,随着火势建筑物已经在陆陆续续往下掉,已经非常危险了。他感觉披在身上的棉被也有了火星在窜,在火光中一个房间的门口他听到有小女孩的哭声隐隐传来。想也不想的,他就踢开了房间的大门,在一片的火光中,一个小女孩躲在角落,脖子上还挂着一块湿毛巾,而女孩的母亲已经昏迷在小女孩的一旁,他可以看出周围都是水的痕迹,可能是门被外面的异物卡住无法打开门,那名母亲不断的用卫生间里的水来给房间降温,特别是小女孩的周围,而她自己吸入过多的浓烟而倒了,背起那名昏迷的女子,又抱住那名受惊吓的小女孩他就出去了。 “出来了,出来了!”招待所门口的人群见到他背上背着一个人,又手中抱着一个女孩出来围观的群众纷纷鼓起了掌声。把两人送上早就等候一旁的救护车的担架上,肖波没有做停留,换了条棉被又冲进了火海。 我和老爸收到消息赶到火灾现场的时候,肖波刚刚要往里面冲。 “肖叔叔,要小心哪!”我朝他大喊。在人前我一般都喊他叔辈,而私底下,自己人的场合我就喊他肖哥。从收到李成江所住招待所失火的消息,我已经感觉他没有存活的希望。 “爸爸,今晚的消防车来的真是出奇的慢呀?”我心焦的道。 刘家笙从一出事就一直紧锁眉头,听到我的话,眉头锁的更紧了。 这时消防车的火警声才从远处传来,下车消防员开始有条不紊的布置警戒线让围观人群退出警戒线外。 “刘县长。”消防队一名带队的队长下来和刘家笙打招呼。由于武警消防部队和地方分属管理,所以对方也仅仅只是打一个招呼,刘家笙也没有责问权。 “萧队长,今晚这火警出的有些慢呀?”虽然刘家笙没有责问权,但不代表他不会提出质疑。 “刘县长,我知道你紧张地方上人民群众的安危,可我们也有我们的系统,我们出火警都是按照程序来的。”不软不硬的,萧志就给了刘家笙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碰。随后转身加入指挥工作。 刘家笙点燃起烟,目光有些焦灼的盯向招待所的大门口,肖波已经进去许久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救出李成江?对于今晚的事情,他非常的自责,如果他听从女儿的话,把李成江极力留下来,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 “爸爸,也许这只是意外。”我看出父亲的焦灼,安慰道,明明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巧合,但我怕这个时候,父亲会失去冷静,刚才这样的责问消防队队长就已经很不妥当了。 111 作秀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满身是火的肖波才背着一个人从火场中出来,而招待所的火势在消防队的强力扑救之下得到了控制。刘家笙率先迎了上去,我眼见得看到拍照片的媒体记者出现,立马闪开了身形,我可不想出现在报纸上。 这时又一辆吉普车到来,1985年不管是什么车在公众场合出现都是极其惹眼的存在,况且这辆车子还挂着市府车的牌照,到了火灾现场,汽车嘎然而止,一个刹车,西装笔挺的沈国昌从车里走下来。从春节晚会播出以后,很多机关单位的领导也开始了一场服装的大变革,从清一色的中山装,转变成了西装革履,不过由于版型的原因,这个年代的西装看上去还是比较别扭。 见到市委书记亲自到访,媒体一下子转移了目标。 “爸爸,眼前的人一定要是李成江,不管是死是活决不让沈国昌知道。”我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被沈国昌的到来而吸引,来到父亲面道。 刘家笙明了的点了点头。一头雾水的肖波本来还想说什么,眼见到已经往这边走过来的沈国昌而憋住了话语。刘家笙才不管沈国昌的到来,直接催促救护人员将人送上救护车,让那边被媒体簇拥过来的沈国昌好生懊恼,可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人命关天, “刘县长,真是辛苦你了,这么晚了还要奔赴火灾现场。”沈国昌以主人之姿来到刘家笙面前,皮笑肉不笑的道。他仿佛在告诉现场所有人,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东海市的老大。 旁边媒体记者一整卡擦卡擦的菲林谋杀。他们纷纷猜测着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个不算大的火灾让传说中不合的东海市市委书记和海定县县长同时现身,这可是绝无仅有的场面。两人真如传言一般的不合吗?众人心中留着疑虑。 “沈书记真是好速度呀,今晚李成江刚到我家说他要是死了您就是凶手,结果他下榻的招待所就发生火灾。现在书记大人又好巧不巧的来到现场,您说我要怀疑您吗?”刘家笙俯身也皮笑肉不笑的问着沈国昌,他这招算得上是阳谋了,明白的告诉了沈国昌,我知道你的事情,就看你现在怎么出招?在外人看来两人非常亲密的正在交头接耳。 “成江对我有些误会。如果你要怀疑也完全可以去调查,相信我绝对经得住党和人民的考验,用事实说话。而且我今天一天都在办事,刚刚也是听说这里发生火灾来瞧上一瞧,完全不知道李成江也住在这个招待所。如果知道,我可能还会过来和他秉烛夜谈,如果我来了。可能今晚连我遇难都有可能?”沈国昌也不愧是老江湖,点燃一支烟,说话神情语调相当的坦然,像是真的路过这里,完全看不出今晚他是为李成江而来的模样。刘家笙在他脸上试图找到丝毫痕迹。最后以失败告终。 “现在也唯有等李成江醒来才能知道真相,其他我和你说了都没有用。”刘家笙意有所指的看向救护车呼啸而去的方向。扔掉手中的烟头,一脚踩灭,上了肖波的警车。 “刘县长,对不起,我找到李局长房间的时候。李局长已经断气,我本来背着他的尸体出来,结果在经过旁边房间时。看到一个全身是火的人爬出房间,我就将李局长的尸体丢下,救了那个还活着的人。”边开车,肖波老实报告。 “肖波,今晚辛苦了。”刘家笙递了一支烟给他。“我们去医院看看李局长吧,顺便你的烫伤也去处理一下。”他看着肖波身上的多处灼伤道。边说他边给肖波点上了烟。 肖波是聪明人,一听刘家笙说的就明白了,否则他也不会支开其他警员受伤的情况下还亲自开车了。 “是,刘县长。”肖波回答。 接下来刘家笙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对于这个肖波他却非常的欣赏满意,虽然他比朱雨涵看上去滑头了不少,也爱和手下打成一片,没有上司的架子,但他做起事来完全不含糊,人也聪明一点就通,最重要的是绝不多嘴。好比这件事情,一般人早就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肖波不同,他除了说出他救得不是李成江,就没有问过他为什么李成江死了还要把那人当做李成江? 救护车在马路上疾驶而过,而我默默的陪在那名烧伤的人身边,看着医生护士给他在做急救措施。 “医生,病人的生命有没有危险?”我问。 “百分之四十以上的烧伤,属于重度烧伤。我们这里虽然可以治疗不过很勉强,如果病人这两天内没有醒来最好转移到上海去治疗。”那名医生以为我跟来就是患者家属,所以还是很有耐心的回答了我的话。 “我点头。” 来到医院,我交了费用,让人把重伤患者转移到了特等加护病房,这里是宾馆式房间,整个医院这样的病房不到十间,都是有钱人住的地方,一个晚上就要二十元。里面有两张病床,一张是患者住的,一张是给陪同人员住的。 没有过多久,老爸和肖波也都到了,病房里几乎全是医生和护士在摆弄各种仪器,我和父亲就走出了房间,留肖波照看。 “情况怎么样?”老爸开口问。 “百分之四十的烧伤,这两天如果不醒就要转移去上海。”我道。 “你说这招成吗?都怪我,没有将李成江留下,否则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 看到父亲的自责,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样的事情谁会想到?李成江自己都没有想到别说是你了。他原本来我们家只是想提醒沈国昌,可如今看来,沈国昌比表面的要可怕的多。”我叹了口气道。 “二十年前就能贪墨这么多人的性命钱的人,不单单只是可怕来形容,他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这个李成江一定抓着他的什么把柄,他没有和我们说实话呀!”刘家笙这时才慢慢意识到。 “爸,李成江又不是你线上的人,他凭什么要和你说实话?只怕他也不是一个好东西,这样的人死一个干净一个。”我毫不犹豫的评价。“只是爸,里面那个到底是不是李成江?” “我以为你不会问了?”父亲听到我的问话笑道。 “爸,你不说我直接去问肖叔叔。”我嘟哝起嘴。 “你肖叔叔一个晚上救了三个人,明天报纸上恐怕都是他救人的头条了,他今晚已经够累的了,你不要去打搅他了。” “那个人不是李成江?”我看父亲的态度猜了出来。如果是李成江他不会这么烦躁,现在等于已经没有了拿到任何证据的希望,能做的就只能是诈一诈沈国昌,看他敢不敢冒这个险再来谋杀李成江一次。只是:“爸,你可能要猜错,明天上头条的保证不是我们的肖局长,也不是你这个刘县长,而肯定是亲民书记沈书记冒着生命危险亲临指挥现场指挥火灾现场。” 次日,东海日报出来,整个头条版面,一如我说的那样,不是肖波一晚连救三人的感人场面,也不是刘县长亲临现场,而是沈国昌整个版面的作秀,什么亲民书记,冒着生命危险亲临火灾现场指挥作战,一如我昨晚的猜测,如果是昨晚火灾现场的人看到这份报纸恐怕都要破口大骂报纸内容的虚假了,昨晚,沈国昌出现的时候,火势都已经快被扑灭了,还冒着生命危险个屁? 这倒不是沈国昌买通了媒体什么的,华夏的文化一向如此,有最大的官员在现场,哪有别的阿猫阿狗出风头的道理,哪怕领导是最后一刻出现,只是停留了一秒钟,那也是最高长官亲临指挥。所有的报道也只会围着最高官员转,其他的人那都是为领导来打酱油。 早上看到父亲看报纸的脸,我就觉得相当的精彩,不由偷偷笑着,连饭也多吃了一碗不自知。 “我们家的小夕长个子了,居然都吃第二晚饭了。” 奶奶冷不防的这一句我才自知,手上已经超过了原本的饭量,不过近来一碗饭也确实不够我的胃口,十二岁的身体也一下子拔高了好多,已经快有蓝枫的高度了,也不知道他个子最近几个月有没有长? “是长高了,快赶上蓝枫了。”邱燕妮也发表了看法。 “又被你猜到了!” 只有父亲叹着气,完全没有参与进这个话题。我顺着他的目光总在报纸的角落看到了,重伤患者的名单和死亡名单。死了两个人,重伤2人,轻伤3人,总算不是很大的事故。重伤名单中,李成江的大名赫然在上,我们互看一眼。 “爸爸,我看不但李成江需要人保护,连我们家里也少不了保护呀!”我看着报纸上的那张名单,看着收拾桌面的奶奶和邱燕妮。没有由来的,一阵心颤。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家里好好的保护什么?”奶奶李丽华不明所以的停下了手中的活道。 “是呀,怎么了?”邱燕妮也不明所以的问。 “这件事你们还真别说,听小夕的。燕妮,最好叫你侄子从部队里抽调些人手来。”刘家笙放下手中报纸,不容拒绝的道。 112 里应外合 自从火灾发生以后,几天了,都一直风平浪静,沈国昌那里除了次日报纸整个版面的大幅报道之后,沈国昌就一直窝在大山没有出来,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这样沉闷的气息一直盘旋在整个东海市的上空,就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后平静。自从李成江走后,东海市那边也任命了最新的市公安局局长,就是原海定县公安局局长梁晓彬。在范宏民落网以后他被踢到了市局为肖波的上位让路。 前往上海的船笛声隆隆,船舱的三层,是特等仓,就是有钱也无法上去,但今天的特等仓里却收了一个特殊的病人,船舱外,两个警察懒散的守着门口。在医院治疗了整整一星期之后,“李成江”还不见醒转的迹象,被送往了上海治疗。 “不过就是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有必要这么守着吗?”门口,有警员不满的牢骚着。 “老牛,你不满意还申请来做什么?据我所知你可是主动申请的。”另一名警员,拿着手上的香烟,嗅了嗅,又放回烟盒。 “唉反正孤家寡人一个,回家也是孤零零的,不如陪着你小子吹吹海风聊聊天。”叫老马的警员叹着气道。他是新晋才调来的警员,由于老队员忽然生病所以他替代那名队员而来。 海定县,刘家笙坐在书桌前面,一脸阴霾的抽着烟,守着电话。周永军也紧张的盯着电话,如今他已经和沈国昌分离,和刘家笙一荣俱荣,所以在很多周末的日子他都会带家人来刘家多走动走动。 我坐在客厅,稳稳当当的练习着茶艺,而母亲邱燕妮陪着县委书记夫人夏姝聊着天。大儿子周止铭和小儿子周止霖从进门就安安分分的坐着。看到周止霖我也认出来是我们学校的,原来一班时候的同学,只是话不多,为人也低调,他是市委书记的儿子我到没有猜到,如果不是这一趟随着他父母来我家,我还真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和周永军的小孩同班。不过见到我他没有吃惊的表情,可能已经从别的渠道知道了我的身份。周永军的小女儿周婷婷毕竟是八岁的小孩子,没有过多久就坐不住的开始在他们哥哥身上爬上爬下了。 “婷婷!好好坐着。”夏姝训着。可她的话约束力不大。 “阿姨,婷婷还是小孩子。哪里坐的住,我那动画片来放给她看吧。”我停止了手中的活,就到蓝枫房间拿来了几盘蓝精灵的动画片。这是港台那边刚过来的片子。原本是过年拿到北京去送人的,我们华夏版的要等明年才会上市。录像一播放,周婷婷就被吸引了目光,就是周止铭和周止霖两兄弟也被吸引了目光。 “这个片子电视里好像还没有播放吧?”周止霖也是看动画片的年龄,所以对每家电视台所播放的动画片都是了如指掌。 “这是台湾那边的配音。我们这里还没有引进。”我给他解惑。 “哥哥,蓝妹妹真可爱。”周婷婷看得津津有味的道。其实蓝妹妹这个角色在比利时版本中并没有,81年美国买下版权重新开拍时,加入进了这个角色,让一群小伙子里面有了一个柔美的角色。美国人的这个做法是相当成功的,加入了蓝妹妹这个角色就让这部动画片添色不少。更让这部片子风靡全球。不但是蓝精灵这部片子,还有一部美日混血的产物变形金刚,这部原先只有一个概念的玩具。由日本人提出,在日本推出市场后并不成功,去年美国的公司和日本公司合作,制作了98集的动画片,赋予了美国的灵魂后动画片大获成功。也从此开创了“变型金刚”的传奇。他们的从策划到推出市场,再到衍生物品。形成一个专业的产业链,一环扣着一环,他们的成功不是片子有多好,而是一整个商业运转模式。其实我们华夏也有一系列让人如数家珍的动画片,可为什么淹没在时间的洪流当中呢?有的也只是长大后的一抹回忆和念想,因为我们的动画是没有一个商业模式的。我们只是电视成功了,收视率上去了,这个动画片也就结束了,最多的也只是一遍一遍在动画片时段炒着无数遍的冷饭。而对于美国人,动画片那仅仅只是一个商业模式运转的刚刚开始。 边想着,我就从房间里拿来了一个刚刚在美国发布的玩具变形金刚,原本是打算过年送给蓝枫的,现在想到了,就送他们两兄弟。反正对我来说,要也只是和吴亚存提一句的事情。果然,看到两个机器人,两男孩眼睛都发直了。 “这是变形金刚,还是正宗美版的!”周止铭拿到手大叫。 “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一听说这是美国的玩具,夏姝连忙起身,要将儿子手上的玩具夺下,还给我。 “阿姨,这个不值钱的,你放心,就小孩子家玩玩的。”我随意的道。 “是呀夏姝,不就一个玩具。”邱燕妮也劝道。其实她根本不知道玩具价值几何?自从我有了钱,蓝枫的玩具基本都是我在买单。否者他哪里会姐姐叫的这么舒坦?而向邱燕妮报账时就以减零发报,就是十元的玩具就报价1元,一百元的物品就报价十元,而蓝枫这几年的玩具大多都是叫吴亚存从香港那边带过来的居多,所以她也不知道真正的价格几何?就算有心去市场了解一下,也找不到相同产品。 听邱燕妮这么一说,夏姝就疑惑的收了手。而周止铭不客气的拆开了包装。 “哥,这个玩具真的很好吗?”周止霖看了我一眼疑惑的道。 “那当然。”顾忌的看了母亲方向一眼,趁母亲和邱燕妮聊着天,他转成小声的和弟弟道:“我们班的孙启明就有一个港版的变形金刚玩具,连碰一下都不让呢?它可以转换成汽车形状,”边说,他就开始了转变过程,男孩子对机械类玩具有一种天生的痴迷,不用教,随意的扭动一下,大黄蜂在他的手中变成了一辆时尚酷呆的汽车。其实每次孙启明在扭动的步骤他都有注意,只是没有机会上手而已,现在总算是一尝所愿,这不由让他多看了我几眼。看着哥哥手中变化成汽车的机器人,让在一旁的周止霖也雀雀欲试。 “周止铭,你现在在哪里读书呀?”我状做不经意的问。因为我耳尖的听到他刚才和周止霖提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孙启明。自从知道孙家是对手以后,爷爷刘翰睿就调出过所有孙家的材料和详细的成员名单给我看过,现在孙家的所有资料还躺在我的房间抽屉里。 一阵电话铃声在这时突兀的响起,我眯起眼,边听着周止铭说在H市高中上学。 没过多久,刘家笙和周永军从书房走了出来。 “爸爸,抓到了吗?”我问。 “嗯。”刘家笙心情大好的点点头,前一刻他还无比阴霾着,以为沈国昌不会动手了。“妈,燕妮,我们先出去了,嫂子你和孩子们就留在这里吃饭吧。” “这怎么好意思?”夏姝起身。 “阿姝,你和孩子们留在这里吃饭,我和刘县长去去就回,我晚上还要和刘县长有事商量。” 见老公也开口了夏姝也只能留下。 “爸爸我也要去。”我跟着出门。 “那好吧!” 老爸牵起我的手。“周兄,你怎么不把事情告诉嫂子?”等出门,刘家笙问。 “唉,我家老婆是个实心眼,说了恐怕她也不会相信,不瞒你说,和你交好后,我老婆到现在还对沈国昌一家心存愧疚。”周永军皱着眉道。 “嫂子是一个实在人呀,这次如果不能一举把沈国昌揪出来,只怕是打草惊蛇以后再想有这样的机会就难了。”上了等在小区门口的车,刘家笙道。 周永军同感的点点头。 “周书记,刘县长。”来接他们的是肖波本人,他开口打招呼道。 “肖波,你身上的烫伤怎么样?”周永军关心的问。 “连周书记也知道啦?不就是一些皮外伤,都没有碍了。”他抓着方向盘,憨厚的笑着回答。 “肖波,我和刘县长决定等这次事情完结后,在县里给你开个表彰大会,表彰你的英勇事迹。”周永军笑眯眯的道。以前他真没有看出来这个肖波在火场会表现大的这么勇猛?换做是他那不中用的堂姐夫夏明海老早双腿的发软了。妄他还想扶他一把,就算扶起来了恐怕也是烂泥一摊。 “那我真是不好意思接受了。抢救人民群众的财产原本就是我们公安局的分内之事。”嘴上虽然恭维,不过肖波还是很开心,以前,他对这个书记周永军背后没少说坏话,现在同在刘系之后,这个周永军也好相处了不少。要换做以前,不是周系的人,想得到一声表扬,那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那个是什么人,查到了吗?”刘家笙问。 “是从我们公安局内部进去的,里应外合。具体我打电话的时候,还在审讯。”肖波道。 113 “那个人是从我们公安局内部进去的,两个月之前从山岗镇的派出所调过来,算是一个刑侦老手,这次原本准备派去的一个人,因为生病的关系就临时才换成了这个人。具体我打电话的时候,还在审讯。”肖波道。毕竟沈国昌在东海市经营了多年,他的名头在海定县还是很好用的。 前面一直没有动手,那么去上海的船上就是沈国昌唯一动手的机会,如果李成江醒来,受到生命威胁后的他是不会给他任何机会的,这个道理沈国昌懂,刘家笙这边也懂。所以所有的较量都几乎定格在“李成江”前往上海就医的船上。 这次潜入刺杀,沈国昌的布置是相当的完美,为了做掉李成江,他不惜暴露在海定县公安局内部埋下的钉子,还出动了他这几年大力培养的几个战将。错就错在他太执意要杀掉李成江,完全没有想到,船上那个是李代桃僵,在前往上海的船只三楼特等仓内的,不是李成江,也不是被肖波冒着生命危险救出来的那个替代李成江的人,而是一个部队里的伪装高手,在他们通过层层管卡,潜入房间进行刺杀的时候,结果让他们绝望。 那个房间里不但躺在床上的病人是假的,还不知什么时候隐匿了身手相当了得的高手?沈国昌培养的人如果只是对付县公安局的那些从武警学校和社会上招募的愣头青,那是绰绰有余,可对付部队里,特别是以野战格斗擅长的陆种兵,那是完全不够看的。这次为了配合刘家笙的行动,不让这个姑丈小看,邱水清可是挑选了部队里最好的好手过来。 来到县公安局的审讯室。一阵阵凄惨的吼叫从里面传来,听得人心惶惶,这次审讯工作是由朱雨涵亲自主持,成为县政法委书记,副书记之后,他就没有接触以往的审讯工作,现在亲自审讯,可以说是重操旧业。 在听到如此凄厉的惨叫之后,我身上不由起了阵阵的鸡皮疙瘩。 “小夕,你要不。就不要进去了?” 父亲刘家笙见我有些泛白的小脸提议道。 “不,爸爸我可以的。”如果连这么点阵仗都受不了,那以后怎么办?吴亚存的出事。就提醒我要不断的变强,只有不断的变强才能生存下去,只有不断的变强,才能更好的保护身边的人不受伤害。只有不断变强,才有资格和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对抗。所以,现在的这点阵仗和未来的大局比起来,不过是毫不起眼的微末小事。 周永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他肯定是无法明白父亲为什么在这种场合还带上我?不过刘家笙不会给他解释,我更加不会。 走进审讯室的监视房,从这里可以看到房间内审讯的过程。但里面的人是无法看到外面的景象的,这样的审讯室,整个公安局只有这么一间。 朱雨涵手中拿着电棍。而一名身穿警察制服的中年男子则倒在地上,痛苦的豪吼着。 “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男子大叫着。前面走进公安局时听到的这个叫声就是这个声音,八十年代房间的隔音设施还不算太好,等到了九十年代。那么随便在审讯室叫破了喉咙外面也是无法传出分毫声音的。 “杀?我们为什么要杀你?我们只有审讯你的权力,而没有审判的权力。这些作为一个老警员。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朱雨涵双手抱胸,气定神闲的靠在椅子上,道。为了确保这次的审讯顺利,唯有他亲自审讯才放心。好不容易找到的靠山,他比谁都珍惜今天得来的权力。 “你们这是滥用私刑,我一定要告。”他喘着气,不甘心的吼着。 “私刑?你也是警察,你难道不知道你们警队有一些什么样的审讯手法?我看你还是招了吧,不要在做无谓的抵抗。”朱雨涵冷笑。 听到朱雨涵说到警队的一些审讯手法,那名中年男子全身颤抖,他就是那名负责守仓门的警员。为了得到这个位置,他前一天请另一个要被派往上海船上保护“李成江”的队员吃饭,又在他和的酒里下了巴豆,所以第二天那名警员只能拉的虚脱的躺在家里,他乘机替代了位置。 看着那名沈国昌埋在警队的钉子的反应,我知道这个人就快被朱雨涵突破心防了。我看得出来,当然朱雨涵这种的审讯老手更能看得出来。 “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戴罪立功,要么就这样持续下去,尝遍这里的刑罚。你知道,刘县长从哪里来的?要让你这样一个人消失太简单不过的事情。” 朱雨涵的声音不大,但就像魔音一样盘旋在他的耳边又或者他的灵魂,投降交代,他就可以戴罪立功,一切的折磨也将结束。牛顶在心中苦苦挣扎着。 “肖叔叔,其他的人呢?”我转身问肖波。 “都被关押在别的地方,来的时候除了这名叫牛顶的人审讯时有所反应,其他的人都是难啃的骨头,索性,大哥就先从这个人身上突破。”我听了后点点头,既然沈国昌敢派这些人来,而且这些人还有持无恐肯定还有后手,至于这名朱雨涵在审讯的人,就算说出来,他所说的东西价值也应该不会大。知道了这个道理,我也没有看下去的兴趣了,乘机向刘家笙提出离开的理由 “爸爸,我出去了。”听了他的回答,我向老爸打了招呼,出门。刘家笙以为我看了这个场面受不了害怕了,所以也没有出来。 “刘书记,令媛毕竟是女孩子。”等我离开房间,周军用这种方式隐晦的提醒着刘家笙这样的场合不适合小孩子来。 “周书记,谢谢你的提醒。”刘家笙知道不是很亲近的人是不削提醒这些的,所以他对周永军从心理上又亲近了几分。 只有肖波,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他知道周永军现在已经完全的烙上了刘系的烙印。 我走进肖波的办公室,拿起了他办公桌上的电话,由于我和刘家笙一起来,整个警局都猜到我的身份,所以我进肖波的办公室也没有人阻拦。我打电话到呼叫中心,让范杰吉直接回电话给我。放下话筒没有多久,电话又响了起来,我接起电话,里面传来范杰吉的声音。 “杰吉,这几天沈国昌在做些什么?和他接触的人都查的怎么样了?”自从那次李成江在招待所遇害,我就让范杰吉紧盯住了沈国昌,和他身边的人。虽说大山县和海定县相隔了一个海,传递消息算不上便捷,可自从有了传呼机,信息传递也相对提高了不少,代价也不菲。可伍拾万元都花下去了区区几个传呼机又算得了什么? “沈国昌最近在家很少出去,不过我们地头有一个叫王洪波的地痞却受到了梁晓彬的召见,他以前在梁晓彬手上犯过事被放了出来,算是受过他的恩惠,梁晓彬让他找些弟兄来海定县做些事情,事后承诺给他们五千元钱。 “五千元钱都能深受的住?这个家伙不错呀?”我笑。 “这次,一个小头目就有一发了一个BB机,区区五千元他们哪里还看在眼里?” 范杰吉说的是事实,一个大中文的摩托罗拉中文机现在市场价值就值三千多元,而且这次承诺提供线索的人员,按线索等级划分,最高线索奖励就设了一万元。比起那还要冒险的五千元,谁不举报?就算拿到的是少于五千元的线索那也是非常划算的事情。 “他没有说是什么事?”我蹙眉问。 “没有,那个人回梁晓彬考虑考虑,说主要兄弟不好找。找得齐人再给答复。” “这个人倒也机灵,让他同意了。事情结束,给他按照最高奖金标准发放奖金,再提升一个等级。”我道。一个小头目可以管下属的十几到二十个不等的人,而提升一个等级就是让他管理一片区域,比如他管理的是大山县的城东,那城东那块的所有乞丐,或是地痞流氓小偷等一些从事黑活的人员和经营就都是属于他管理,相对的,他的收入也会大幅度增加。 我猜测,梁晓彬的这步肯定是配合沈国昌的行动,至于他们交涉些人做什么?我还想不出来,按理说叫这些人来绑架刘家邱燕妮?奶奶李丽华?或者是周永军的家人?这些都情况都被我否决。我忽然想到了李成江的家人,可李成江的家人奇怪的是在李成江出事后,连来看一眼李成江都不曾有过。父亲也派人去过大山县李成江的家里,但李成江的老婆却表示他们夫妻已经离婚,他的任何事情已经与她无关。而李成江的儿子在京城读大学,恐怕连他父亲出事也不知道。想不出来我也索性不想了,反正那些是我的人,要知道什么事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 又打了个电话,向吴亚存确定了一件事,我直接就等着这场决战的来临。 114 离间 两天以后,被梁晓彬派往海定县的王洪波传来消息,梁晓彬让他们去对付一对母子,女的现在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男的二十三岁是个无业游民。不久前被安排在辉煌录像厅做事。 一听这个情况我就知道那个二十三岁的人是谁了,不就是在到处宣传沈国昌的发家史的那个小家伙?那件事立功,我让人安排他去辉煌录像厅做事,只是他母亲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他的户籍年龄改小了整整五岁,在辉煌他宣称自己才十八岁。可就算是这样,他们二十年前从巨头村搬出来还是被沈国昌找了出来。 王洪波的直接举报让梁晓彬落网,在梁晓彬落网以后,沈国昌才真正的狗急跳墙起来,他派人来海定县伏击了邱燕妮和奶奶。好在有邱水清从部队派来的人在暗中保护,那些人是有多少抓了多少。 直到省里的调查组下来,原本以为可以落幕的事情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省里下来的调查组组长是一个叫夏邦定的人,好巧不巧,二十年前,他就是当时东海市市长。他到来之后,不但牛顶翻了供词,他还一口咬定朱雨涵对他进行了刑讯,一下子将朱雨涵推向了风口浪尖。在传讯了举报梁晓彬的王洪波后,王洪波给我们传来了一个讯息,这位夏定邦不是来调查的,而是来帮助沈国昌的,因为传讯的时候,他反复给了他们一个讯息,要么翻供,要么就去坐牢,刘家笙只是一个县长,无法和省里对抗,对这件事省里已经有了定论。 在王洪波传来这个讯息之后,我假意让他去翻供。暗地里让范杰吉准备了摄像录音工具,在夏定邦的住所和进行传讯的地方全部安装了起来。 省里在得知几个人翻供之后,连忙对朱雨涵和肖波等人进行了审查,暂时停了朱雨涵和肖波等人的职务,而周永军,和刘家笙做为两人的上级得到了党内警告批评,反而是东海市市委书记沈国昌什么事情也没有。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也不过短短三四天的功夫。 “如果我们的队伍,给老板姓办事能有这种速度,相信社会的发展是指日可待。” 事情发生以后。闲置在家的刘家笙半开玩笑的道。 “刘老弟,那是不可能的,我们队伍中的某些人已经完全被权力蒙蔽了双眼。为了斗争而斗争,给老百姓办实事?真有事起来他们相互推脱也来不及。”周永军冷笑。 “周兄,后悔跟我没有?”刘家笙叼着一支烟问,这件事情让他深深明白省里担心他做大从而要达到打压的目的,否者就不会有这么明显的包庇行为。这让他不由的有些心灰意冷。自己做这么多。不是只为了斗争而斗争。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沈国昌已经到了丧性病狂的地步,如果让这样一个人继续做官,他能对治下的百姓负什么责? 这件事的危害他看得清清楚楚,他不相信得到资料的省里看不出来?他们中的某些人只是单纯的不想东海市的平衡被打破,沈国昌如果下台。那么东海就真的是他刘系的天下了。 “刘老弟,既然做了我就有觉悟,我们读书这么多年为的是些什么?不过能让治下的百姓都吃得上饱饭。穿得暖衣服,过上更好的生活而已。只是很多时候,我们走着走着,在这条路上渐渐迷失了,我已经是迷失过一回的人。这次断然不会让自己再迷失。哪怕,这是自己的终点。只有跟着你。我才找到年轻时候的干劲和自己的奋斗目标,我相信,总有一天,党会给我们一个清白。”周永军侃侃而谈,言语中有着无比的坚定和信念。 我端着茶走进父亲的书房,差点就被呛到,整个书房烟雾缭绕,他们两个都是大烟枪,加上一点心事,这个烟瘾就更加厉害了,不知不觉已经几包烟下去了。我将茶杯往刘家笙的书桌重重一放不满道:“从现在开始你再抽一支烟,我就让这件事没有办法完美解决。” “什么玩不完美解决的?你朱伯伯都被牵连的要革职审查了。” 刚话完,刘家笙就觉得我的话不对了,因为我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他希望。父亲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我,在他的眼眸深处有着赤裸裸的渴望。 我从他手中将烟拿下,按灭。 “沈国昌要完蛋了?”父亲终还是没能忍住开口询问。 我刚点头,下刻我就发现自己的身子远离了地面,被抱了起来,在原地转圈圈。然后小脸上被大大的啵了好几下。 “爸,我头都被你转晕了,还有你的胡子又要刮了,扎疼我了。”我严重抗议,每次父亲一兴奋就来这招,不过我嘴上虽然埋怨,心里还是非常的喜欢老爸这样的待我。让我再次享受到了专属童年的快乐时光,不由的我搂着他脖子的手紧了几分。 而听了我和刘家笙的对话,周永军下意识的也灭了手中的“烟雾制造器”。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们父女的互动,他恐怕还是不敢相信我口中说的是事实吧!为什么好消息会在一个小孩的口中传出来,而刘家笙还相信?是不是事实,我想明天就可以有了分晓。 次日,好消息没有传来,省里的审查组再次的传讯了周永军,传讯地点在华商宾馆,一家仅次于露亭饭店的宾馆。由于这次是他们招待省里调查组一行人,所以宾馆方面的保全措施安排的相当的紧密,又从市公安系统调集了人来加强防护,仿佛是如临大敌一般。 此时夏邦定老神在在的坐在宾馆的沙发上,他是一个六十几岁,精神抖擞的老人,也是东海市的本地人,算得上东海本地派系的代表人物,在东海沈国昌之前,他从一个乡镇长做起来,整整把持了东海十几年时间,对东海他还是相当的有感情。沈国昌算是他的得意门生,这次出事,他第一个站了出来要来东海调查此事,刘系虽说权力滔天,不是他可以对撼,可这里是南方,不是刘系所在的东北方,也不是京城。就算他刘家笙是条龙,也要给他在东海市这个地方趴下,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就凭他一个小娃娃,想把东海翻天覆地?还早的很。 所以他今天约了周永军,在他看来,周永军曾经是沈国昌的人,会倒向刘系一定是刘系给他许了好处,可再大的好处又这么样?如果他今天想不明白这件事情,那么他这个县委书记也做到头了。刘家笙他还不敢明目张胆的搞,但搞一个区区小县长,那是太简单不过的事情。卸掉了朱雨涵和肖波,再策反周永军,那么就算刘家笙有滔天的本领,在东海市这个地方也翻不出丁点水花了。 周永军走进宾馆房间,这个房间也不是他第一次来了,五十几平方的宾馆房间一应俱全,真皮的欧式沙发,墙壁上悬挂着临摹名家的油画,精致的水晶灯。但他完全没有心情欣赏。就坐到了夏定邦的对立面。房间里有三个人,除了夏定邦,其他两人都是夏定邦的陪同人员。 “周永军,走到这步不容易,作为一个党员,最重要的是信念,你以前的信念跑哪里去了呢?是不是某些人对你进行了威胁?你完全可以开诚布公的说出来。” “我觉得我对党的信念始终如一,从来不曾改变。为什么我们中的某些人一定要打着这样那样的幌子?以达到自己的目的,我们是人民的公仆,不是权力的机器。”周永军毫不客气的说道,他已经打算豁出去了,与其这样的纠缠下去,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来个了断,反正他也没有做什么?他就不相信这个世界就没有天理了。加上昨天刘家笙家里的那幕对他触动很大,他就在赌,赌刘家笙可以翻盘。 事实他是赌成功了。 正当夏邦定要对周永军大发雷霆之时,桌子刚刚大力的拍下,下面的人匆匆忙忙的敲开了宾馆房间的大门。 “你他妈瞎了眼了,没有看到我在办事吗?”夏定邦气的大喊。 可怜那名无辜的小秘书成了殃及池鱼。 “夏主任,不是,是……” 还不等他说完,那名小秘书就被人拖开,走进来几个身穿华夏国家机关专属制服的一群人。夏定邦原先还想发火,可一看到对方的制服,脸色马上变了又变,这可是和他差了不止一个档次的人,他立马起身,一脸献媚的迎上前去。 “您好,我是江口省省委办公厅第一主任夏邦定,请问你们是八个单位的?” “这里事情我们全部接收了,你就是夏邦定?”个子高大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展开自己的工作证,一边问。 夏邦定定睛一看那本小本子,只觉得心呯呯的直跳。上面赫赫然写着:华夏人民共和国,国家纪检委办公厅副厅长,吴浩。 “是,我是。”夏邦定点头道。他的腰也不由的放低了几分。 115 打土豪 “现在,你就跟我们走一趟,其他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你们几个。”他又指着夏邦定带来的两名随从人员道:“从现在开始,你们这次省里来的几个人就不要从这个房间里出去了,我们会按照次序传唤。”他淡淡的一句话,决定了这些人的命运。 周永军扶着自己的心脏,没有想到事情还有这样的转变?等他回过神,夏邦定和那几个国家纪检委同志已经走了。刚才那个人说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是指他吧?想到这里,他扫过已经神情暗败的房间中几人一眼。也打算回去,问问刘家笙整件事情的始末。 “周,周永军同志,这几天多有冒犯请见谅。” 他正打算离开宾馆房间,房间内的几个夏邦定的助手上前颤颤悠悠的道。夏邦定被带走,他们已经知道十有八九是完蛋了,所以他们不得不指望着周永军后面的那个人能放他们一马。 “哼,夏邦定会不会完蛋,就全看你们几位能提供多少资料了?”周永军意有所指的道。 从宾馆出来,他不由的感叹世事无常,前一刻夏邦定还在做着策反他,已达到打击分离刘家笙势力的目的,现在做这件事的人换成了他,如果有这两个同是夏邦定调查组成员来指正夏邦定,想必结果一定精彩。 今天,刘家笙家里热闹非凡,不但周永军一家子都来了,连朱雨涵和肖波也来了。许久不见的老头子刘翰睿也出现了。 “爸爸,我们到辉煌大酒店开个包厢吧。”一下子家里来了这么多客人,于是我提议道。 “好,不过爸爸可没钱,爸爸今天就打一下你这个土豪好了。”刘家笙看玩笑的道。 “你如果愿意天天打我这个土豪也没有关系。”我豪迈的道。开玩笑,自己老爸要去自己的酒店吃饭还用钱吗?答案当然是不用的。 “我也想呀。不过我如果天天打你这个土豪,检察机关恐怕就要找上我了。”刘家笙摊摊手,他这可不是危言耸听。 “你放心,总有一天我让你过着富贵日子,没有人敢放一个屁。” “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粗鲁?”第一个出来训斥我的不是父亲,而是奶奶李丽华。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现在书房门口。 “奶奶,不会了拉,人家就随便说说。”我拉着奶奶的手撒娇。 看了孙女一眼,她又转向了儿子:“客人都在外面,你们父女俩到好。躲在这里闲聊。” 被奶奶这么一说,我和老爸就自然不好再躲在这里了。出去以后,父亲就直接提议到辉煌大酒店去吃饭。 于是我们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向辉煌大酒店进发。 来到包厢。肖波和朱雨涵都来过辉煌大酒店,而其他人都是第一次来。就算是贵为一县之主的县委书记,周永军都被酒店内的装潢所吸引。今天我们来的包厢不是平常自己留着的包厢,而是重新装修过的海悦厅的包厢,自从上回被沈翟耀砸烂了之后。海悦厅的风格和以前有了很大的改变,从中西结合变成了纯中式的厅。 我们来到服务区,就听到一名客人在服务台争执。 “我们明明已经提前两天订好海悦厅的包厢,为什么你们今天才告知我们包厢没有了?我们付了真金白银来吃饭的,就算没有也要提前来给我们打个招呼呀!现在我们客人都来了叫我们面子到哪里搁?”中年男子挺了个啤酒肚,一看就是暴发户的类型。在他们争执的时候。我们一行人上了电梯直达四楼的包厢区。来到海悦厅的门口,父亲一看牌子,俯身到我耳边道:“小夕。原来我们占了别人的包厢是不是?你们这里的生意真是好呀。” 我笑了一笑,没有回答。辉煌大酒店的生意一向在海定县属于执牛耳。像海悦厅这样的包厢一向要提前好几天来订才能订到,这次如果不是我的临时提议,那人也不至于订的包厢飞走了,要不是这是父亲第一次请客。我也不会这么在乎在海悦厅请,可这次算是老爸心腹的大集结。我这个女儿当然不能让他失了面子。 “这次怎么连国家纪检委都出动了?可惜二十年前的贪污案,我们没有什么证据?”入席,朱雨涵不无遗憾的道。 周永军则将目光看扫了我,因为在他看来我得知消息比刘家笙都还快,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件事。他同时心中不无侥幸,如果这次他的意志稍微偏移一点,那他真的要错失刘系这条大船了。 “沈国昌逃不掉,我们已经找到二十年前误入华夏国海域,撞毁渔船的那艘外国游轮,那位荷兰船长愿意做供,已经在路上了。”刘翰睿道出了真相。他偷偷给了我一个赞许的目光。 在李成江出事以后,我知道在国内找证据已经没有太大希望,就算是活着的人只字片语,也很难证实那是事实。于是就让吴亚存去国外查找线索,后来他道各个邮轮公司去查找出到几艘二十年前经过这一海域的游轮,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花了几个星期,找到了一名当时记起二十年前那件事情的船长,他还找到了当初沈国昌签署的文件档案。 至于这次出动国家纪检委的人员则是我将夏邦定诱供和逼供的一些影像资料交给了爷爷刘翰睿,通过他之手将材料交到了上面。这部分连刘家笙也不知原委。 他话一出所有人都将钦佩的目光看向刘翰睿,在他们想来能这样去找证据的除了出动国家某些职能机关,谁会找得到这样的证据。而能出动国家机关的,就只有京城的刘家了,由此他们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让他们这样误会,我是不可能回去解释,刘家笙和刘翰睿也不会去解释其中的道理,在场的恐怕也只有肖波对这件事情有些疑虑,猜到问题出在我身上,但他更不会多嘴。 而沈国昌和夏邦定的不幸才刚刚开始,邱燕妮的那个土匪首长老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来了沈国昌派人伏击宝贝女儿之后,省里的调查组人员还无视此事之后,这位土匪首长直接匪气十足的给调查此次事件的吴浩发话了;“如果你处理的结果不满意,你就等着我来处理你。” 接到电话的吴浩,只能无奈的苦笑,在京城圈子里有句话,得罪谁也别得罪邱家的人,那个邱家老头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而在给吴浩发话的同时,自觉女儿委屈的邱祖明又跑到了中南海皇家禁苑之内,向最高首长抱委屈,讨价还价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复之后,他才从里面神清气爽的出来,而最高首长,直接打电话到了省里,据说江口省省委书记被骂了好大一通。 京城邱家。 此时邱祖明正气定神闲的喝着茶,一边摸着趴在他脚下神情懒洋洋的一只雪白的藏獒。坐在他边上客座位置的是刘云昌,不过,刘云昌可不想邱祖明这么神情悠哉,他甚至还带了几分愁容。 “我说邱老弟,这件事你太鲁莽了。”在听说邱祖明进中南海找最高首长之后,他第一时间就跑到了邱家。可这个家伙已经回来了,还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 “什么鲁不鲁莽的?这件事的最大受益者好像是你们刘家,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敢来啰嗦,去去去,最讨厌你们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了,像我这样,得到利益了最好。一个小小的四级城市的书记也敢来算计我邱祖明的女儿女婿?你刘云昌忍的了,我邱祖明可忍不了。”邱祖明直来直去的道。他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只要谁让他们邱家的人吃了亏,他就要加倍的讨要还来,谁也不能让他邱家吃亏,除非他死了,不知道那就算了。只要他活着有一口气,谁也不能让他吃亏。否则他打死打活的打了这么些年仗为了什么? “你这样争取来了是不错,可也把最高首长得罪惨了,以后刘家笙的形象分就给落下去了。以后也别想再得到重视。”刘云昌边说,是边摇头。现在事已至此,好像也没有办法补救了,总不可能再跑一趟中南海,就算把好处推掉,最高首长心中的印象已经形成也也于事无补。 “是这样吗?”被刘云昌这么一说,邱祖明又觉得有点道理,所以他就问站在身后的小儿子。 “刘叔说的有几分道理。”邱祖明的小儿子邱宏志隐晦的道。 “靠,这么明显要吃亏的事情你怎么不阻止我?你家老头我没有读过书,一根肠子通到底,难道你也不知道吗?读这么多年书,你都读到屁股上去了!”邱祖明嚷嚷。 可怜邱宏志是有苦说不出,他只能在心里嘀咕;“阻止?你这样的直线条能阻止吗?除了老妈的话,你有听过谁的?”不过地这个老爹,他也就只能这样的在心里嘀咕一下算了,说出来,他还真没有勇气。 116 唇枪舌剑 沈国昌落网,沈翟耀这个纨绔也没有了用处,可惜我的五十万,在沈家财产被冻结之后,也找不到人归还,最后许二那个坏东西提议,直接让沈大公子去做了牛郎以归还那笔借款。历来海定县的邻县,临门县民风开放,由于老公在外捕鱼,一走就是几年,留守的妻子奈不住寂寞,红杏出墙的比比皆是,只要你肯出来做,长相又过得去,赚的盆满钵满绝对不是问题。原本我还在想他不愿意就算了,不管是女的男的强迫卖淫总是丧阴节的事情,谁想我有心放过他,他自己居然愿意了,既然他自己愿意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嘱咐许二他们好吃好喝伺候他,这事也算完结。 年前,沈国昌和夏邦定被双规,剥夺政治权利终生。沈国昌因为身上还背了命案,被判了死缓,缓期两年执行。最无辜的是属于夏邦定了,虽说二十年前他也因为这件事情收受过沈国昌的好处,但情节也算不严重,一个党内警告加劝退是最多的了,可在邱祖明插手之后,加上最高首长那一怒,就被双规了。临退休还落个这样的下场,也算是凄惨。但转念一想,他的行为差点害的父亲政治生涯就此断送,那么这个双规也不算冤枉。 历来要在官场上往上爬,有哪个手上没有沾染过丁点血腥?这个社会就是如此,你不吃人,那么别人就会来吃你,只要在大原则上坚定自己信念。那么正义也好邪恶也罢,历史总是为胜利的一方而书写。 年后最后一件事由中南海直接下达,刘家笙被任命为东海市代市长,原来的市长程义被调到了别的市里。至于东海市市委书记从中央空降了一个老头下来。老头名叫桑相国,倒是一个好名字,相国,相国,这不就是古代的丞相嘛?老头明面上说是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实际应该是来监视刘家笙的行为。毕竟他提的不是一点半点,而是整整一个级别,直接从一个县的县长跳到了市长的位置,所以上面不放心派一个老头来看管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至于周永军仍旧保持原位不动,就是在县长还没有选出来之前,身兼了代县长的责任。对于他。刘家笙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原本过完年周永军就要提到市长的位置,可如今,上面却让他来做这个代市长,后来了解下来才知道,这件事是一个意外。完全是岳父大人的手笔,而他总不能怪岳父大人的好心吧?倒是周永军。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还和刘家笙开玩笑总算轮到刘家笙来照顾他了,以后全靠刘家笙来罩了。 1986年1月28日 在学校考完期末考,我就和奶奶,邱燕妮和爷爷提前离开海定县,前往京城过年。今年邱燕妮更是归心似箭,因为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到蓝枫了。我也想他,叫吴亚存在香港那边给他带了好多玩具和衣服。看到我大包小包的。反而做妈妈的邱燕妮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她发现很久没有给蓝枫卖过新衣服了,还好爷爷解了围,说我是个土财主,他稍微透露了我在钟飞红厂里拼了股的事情。这才让她稍稍宽了心。 上了飞机,邱燕妮又有了新的问题,因为往年都是父亲订的经济舱,今年机票是我让人订的,严妍就给我订了头等舱,所以上飞机,邱燕妮就觉得和往年座位不一样。 “这里是头等舱。”还是刘翰睿比较了解一点,回答了她的问题。 “也是小夕花的钱?”她问。她知道刘家笙肯定不会花这个钱的,婆婆和二叔也应该不是乱花钱的人,那么会花这个钱的就只有在二叔口中的土财主我了。想到我一个小孩订了飞机的头等舱,她又是一惊,在她印象中衣服玩具都是小钱,可飞机的头等舱,几个人下来那要多少钱呀?再对金钱没有概念,可大概知道也要上千。 “小夕,东辉公司的生意今年不错吧,我看到现在大街小巷到处是他们的广告,连广播和电视里也是。你那五千元一年可以分多少红利呀?”在漂亮空姐的指示下,坐好位置,邱燕妮问。 “今年他们业务扩展的比较快,净利润达到了两千多万元,年底我分了三十万吧。”我其实还没有说实话,三十万只是一个零头,钟飞红存到我的账户里的有三百多万,本来她还要多存,不过被我拒绝,东辉的公司规模还在扩大,我又用不了这么多资金,拿着放在银行也不过是一个数字。按照今年物价的贬值速度,我估计不用到年底,资金到国际市场马上要缩水三分之一,所以我能换,都让吴亚存去换成了美元。在1987年美国的次贷危机还没有来临之前,美元依旧是比较稳的货币。 “三十多万?看样子我们家小夕是一个土财主了。”邱燕妮听到着这数字心里抖了好几抖,怎么说她身家也算还好,这几年和家里重修旧好以后,家里给了她不少私房钱,可和这个继女一比,那就什么也不是了。“小夕,你那这么多,对你爸爸没有影响吧?”邱燕妮不放心的问。 “妈,您放心好了,有爷爷把着关呢!”我把所有的事情往刘翰睿身上一推,气的爷爷在座位后边,直对我挤眉弄眼,不满的发表抗议。 我这么一说邱燕妮才稍稍放心,她怕万一我一个小孩被人利用,影响了刘家笙就不好了。我知道她的担心,所以不会责怪她。 然后我话题一转,转到了爷爷刘翰睿身上;“爷爷,美国那边已经研究成功新一代的机械腿和手,仿的和真人的皮肤一样,光排队就要排一年。我已经给你排队了。” 爷爷刘翰睿还没有发表什么感言,结果旁边的一个座位冷冷的飘来一句:“说话也不怕给闪了舌头,美国那边的义肢会给你一个国内人申请的到?” 听到这个声音我皱起眉头,目光也随之看向说这句话的地方,对方也是一个不大的小小少年,大概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穿着羽绒服牛仔裤,脚上踩得的是一双新版的阿迪达斯球鞋,能认出来这个牌子,是因为吴亚存也给蓝枫带来一模一样的一双,凭这个人说话的口气有点像台湾那边的。八六年坐头等舱的还只是少数人,我看这头等舱里人不多才和爷爷说的,谁想会有人这么没有礼貌的接话,就算我排不到队又和有何他相关?内地人,内地人,这么瞧不起内地人,到内地来做什么?一看这个年轻人就是那种眼高于顶,狂的不知道是谁的那种人。 “阿翼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飞机上不可以这么没有礼貌。”和少年人并排坐的一名白头发白胡子的老人开口。 “爷爷,我没有说错呀,目前美国的这项技术还在开发阶段,他们是可以让少部分人申请到,但没有七八百万的费用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而这个女孩说她年收益也不过三十来万,买个零件也不够呀,或者再等个二三十年,这项技术可以上市之时这个价格也许就差不多了。”少年牙尖嘴利的更是得理不饶人。 我也懒得和他在言语上纠缠,反正也就一年多的时间爷爷能装上义肢就好,何必要和别人在公众场合争论呢?可我不说话,不代表别人就会放过我,他以为我不说话是被他说准了,我没有能力买义肢只是在吹牛。 “爷爷,看样子你说内地人多淳朴也不见得,我不在你身边你就光会给那些所谓的亲戚老乡骗。你看连坐个飞机也会遇上这样的大话女。我也就估计她这辈子只坐的起这趟飞机了。” “也不知道有些人喷粪之前有没有想过自己又干过些什么?有没有资格这么说别人!就算我说大话也是说给自己人听,而某些人呢?” “你——”少年人气得从位置上站立起来。 “小翼,坐下。”老年人大声一吼,少年人不甘的坐到位置上。“小翼,人家也没有说错人家说大话只是给自己人听,和你没有相干。但少年人,我也奉劝一句,说话之前先掂量一下环境。这里是公众场合,有些话会丢国人的脸。”老人家是话中有话,话锋直指向我。 爷爷的眉头深深皱起,就要发火,我的手覆上他的手背,请他稍安勿躁。 我起身,离开座位来到那位老人家面前。向他鞠了一躬。“谢谢老伯的教导,没想到不过一个小小的义肢话题,也会牵扯出国人的脸来。华夏是穷,但真在改革开放的华夏不是没有机会。区区几百万说真的我还没有看在眼里,老人家也不用一己之力,度测人心。”话完,我也没有再管老人家若有所思的眼睛,就坐回位置。对我来说,这个人,不过是一个在飞机上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而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17 真正的有钱人 下飞机,我看到机场一辆加长型的劳斯莱斯等候在机场跑道附近,几乎机场所有车都被这辆车的风头所盖过。我留意到,和我有过争执的老头和那小子走向那辆车,在上车的时候,那个小子还回头,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对我露出嘲弄的笑容,光这辆顶级劳斯莱斯恐怕价值就超过了几千万。 “这才是真正的有钱人呀!”刘翰睿感叹。 “那又怎么样?只要我愿意,总有一天会超过他们。”我立下豪言壮语。 “女孩子家赚这么多钱做什么?不如找个好老公实际点。”奶奶的话,算是说出了邱燕妮的心声。 邱燕妮也点点头;“要不小夕考虑一下你弟弟呀,来个亲上加亲岂不是很好。” “妈,你要我和蓝枫姐弟乱伦吗?我是不介意,你问问刘家和邱家的两边长辈接不接受的了?” 邱燕妮没有想过我会同意,顿时尴尬万分,我和蓝枫虽说只是名义上的姐弟,没有血缘关系,可在世俗眼中总还是姐弟,刘家和邱家想当然不会同意。 “妈,我和蓝枫离谈恋爱年龄还早呢?倒是你和爸都这么些年了,该给我和蓝枫添个弟弟了。”出了机场,我撒娇的挽住邱燕妮的手臂。 说到这个点上,奶奶李丽华顿时有了同感。“是呀,燕妮,你们别老是工作工作的,也想想怎么给我们老刘家再添一个。” 奶奶的话一出,邱燕妮更是满脸通红。 “我们也想呀,可是很奇怪就是不成功,为此我和家笙都去医院检查过一番,不过检查出来我们都没有问题。可能,和孩子的缘分还没有到吧!”说到这里她不由的一叹。 邱燕妮和刘家笙这方面都没有问题?那是不是我改了历史,本不该有这个孩子。所以老天就没有让他们受孕的机会?我胡思乱想着。 “妈妈,现在国家实行计划生育政策,你们不生育也好,正好可以响应政策。”我变个法子安慰她,实在有点后悔提起这个话题。 “你也不用安慰我,虽说不能和家笙生一个比较遗憾,不过有你和蓝枫我已经很满足了。”邱燕妮拉着我的手,温柔的笑道。 坐着车去刘家晃荡了一圈,给老爷子刘云昌请了个安,我就随邱燕妮到邱家去了。都有半年没有见蓝枫,也不早知道他在京城读书读得如何?有没有人欺负他? 走进邱家警卫森严的砖红色大墙,就听到里面已经有人在喊了。“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由此可见邱燕妮在邱家的重视程度。 我和邱燕妮下车,邱燕妮的三哥邱宏强已经来拉车门,四个邱宏志来提行李。 “三舅舅好,四舅舅好。”我跟在邱燕妮屁股后面叫人。 “小夕。几年没来邱家,长的好漂亮。”邱宏志的嘴巴很甜,他摸着我的头道。 “嗯,个子和蓝枫差不多了,像一个大姑娘的摸样了。”邱宏强也给出评价,和几年前相比他稳重了不少。再一看他军装上是两杠四星的大校级别。几年前见他还只是一个副营职的少校,现在居然已经是副师职级别了,果真是朝中有人好做官。 走进邱家的门。清一色的男人已经在客厅大堂等候着了,邱家二代中除了邱燕妮都是男性,而邱家三代,也全是男性,不得不感叹邱家男性的强大基因。我算了一算连蓝枫在内邱家居然有十二个男性成员。都可以组上两支篮球队了,老大和老二家的都生了三个。老三个老四家的生了一个。邱家四个兄弟生的小孩年龄跨度基本不大,都相差了五六岁左右。在场的三代现在只有一个邱水清我认识,还有一个和邱水清年龄相仿的我不认识,邱家人没有介绍,我也不好意思问。剩下没有来的都还在上学中。 邱家的众男性同胞都围着小姑拉东扯西,邱水清则拉着那名邱家三代来到了我的面前。“小夕,上回在你家可多亏你说服蓝枫啊,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交任务。这是我二叔的儿子邱水军,和他的名字一样,他可是我们邱家唯一一个在海军服役的。” “哦?”为邱水清的话,我不由的多看了这个邱水军一眼,他和邱水清一样穿的是便装所以看不出他们的级别。 “你不知道,我们家就这么一个怪胎,不喜欢坦克喜欢军舰,爷爷不喜欢他玩军舰,他就自己偷偷摸摸的动手做,小时候为了做那些军舰模型没少挨爷爷骂。” 听他说起军舰,我就想到这回还带了一艘航母的模型。于是我上楼,去蓝枫的房间拿出了行李中的那艘航母模型。这个模型大概占了我行李的三分之一的位置。 “你喜欢军舰,这个就送你吧。”下楼,我把航母模型,随手送给了邱水军。 看到仿真的航母模型,邱水军的眼睛霎时就发亮了。 “这是美国“尼米兹”级航空母舰模型。”他惊叫出声。他这一叫,把大厅里的所有人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这是小夕带来的?”邱宏强有些吃惊的道。 “难怪小夕的行李会这么重,原来还有这么重量级的东西在。”邱宏志也道。 “尼米兹级航空母舰不愧是当今世界海军威力最大的海上巨无霸,华夏拥有近300万平方公里的海域与32000公里长的海岸线。其中大陆岸线为18000公里。但华夏的海军至今没有一艘航空母舰。国耻勿忘!华夏的国门就是被英国人从海上轰开。就此开始了漫长的半殖民时代。”邱祖明眯着眼睛,度步从人群中走过来,他的目光盯着邱水军手上的这艘航母道。 “爷爷,这是小夕送给我的。”对于这个爷爷,邱水军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小时候他喜欢军舰,可不管是买来的还是自己动手做的,都被邱祖明毁掉了不知道多少艘,连他报考海军也差点被邱水军阻拦,他还真怕,邱祖明忽然发起疯来将模型毁掉,这可是买都买不来的东西。 邱水军的小动作邱祖明自然看在眼里。“水军你放心,爷爷找想通了,以前不让你喜欢军舰实在是一些私人的小恩怨,现在看你在海军部队发展的很好,我也就不会阻止你了,你可要努力,华夏32000公里长的海岸线就要看你们这一代的了,真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华夏能有自己的一艘航母。”拍着邱水军的肩膀,这也是邱祖明第一次给予这个邱家第三代鼓励。 “爷爷,您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邱水军将航母模型暂时放到了邱水清手中,然后给了邱祖明一个笔挺的军礼,他的脸上满是喜悦的泪水。 邱祖明向邱水军点点头,然后他将目光转向了我,“你是刘夕。” “外公好!”我琢磨不清邱祖明的行为,礼貌的行礼。其实刚进门时我已经向他行过了礼,不过他这么的直呼我名,礼多人不怪不是吗? “你很好,这个模型价格不菲吧!” “还好,一千美金。”在邱祖明面前我可不敢说谎。 我说出价格,只听到旁边的人都倒吸了口冷气。邱燕妮更是觉得头上的青筋跳了一跳,她以为这么艘船最多几十元,没有想到会是她几年的工资。 “燕妮,你这个女儿不简单呀。”听这话,邱燕妮就知道自己的父亲误会了。 “爸,你可别歪想,我这个女儿可是个小富婆,她亲妈给她留了五千元,她在别人的饮料公司参了股,今年红利就分了三十多万元。小夕不但是个富婆还是个天才,要不是年纪太小了家笙不放心她考大学,什么京城大学,华夏大学的她都是可以随便考考。” 在邱燕妮的话语中我感到一股浓浓的母爱,在这一刻仿佛我是她的骄傲。我虽不是她亲生,但这几年的相处胜似亲生,在这个家庭里,我甚至已经把自己母亲的容貌慢慢淡化。 邱祖明原先是有一些想法,可听了邱燕妮的话后,他的老脸有些微微泛红。好在蓝枫和一众小家伙们放学回家了。唧唧咋咋的从外面进来。 “妈,小夕。”蓝枫见到我们连忙跑上来打招呼。 半年没有见,他高了也瘦了。还好眸子依旧闪亮闪亮的。大冬天的,他只穿了件单薄的大衣。 “穿成这样不冷吗?”邱燕妮将他的手包住,不过一摸才知道,蓝枫的手比她还热。 “妈,你手好冷呀,快去加件衣服,别只顾了风度忘了温度。”蓝枫关心的道。 “你这孩子。”邱燕妮放开了他的手。 “姑姑。”这时邱家几个刚放学的第三代都来向邱燕妮打招呼,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我总觉得蓝枫看他们几个的眼神很不对经,难道在邱家他受欺负了? “走,我让人给你带了新鞋,不知道合不合脚你快去穿穿看。”我拉着蓝枫上楼。他们那帮人最好不要有欺负蓝枫的行为,否则就算是在邱家,我也决不轻饶。 118 欲盖弥彰 来到楼上他的房间,还不等我把东西一一展示给他看,他却将我一把抱住。然后我感觉肩头一点一点湿湿的温热蔓延开来,烫在我的心头,无疑的我是宠蓝枫的,一直将他当亲弟弟一样的宠,某些方面我觉得我比邱燕妮还宠他宠得过分。 感觉到肩膀的重量,我就愣在那里,我知道他现在不是要安慰,他要的只是一个暂时能让他依靠的肩膀,来宣泄身上的情绪。我的手最终还是把他搂在怀中,等着他情绪平复来给我答案。 这半年,看样子他过得不好呀! “不要告诉妈妈。” “嗯。”我回答。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和他有着这样的小秘密而偷偷窃喜。 “你不问我为什么借你肩膀吗?”他放开我,盯着我的眼睛问。 “你想告诉我便告诉我,需要问吗?”我笑。拿出一块方手帕拭干了他眼角的泪痕。 “我想你们了。”他低头,转过身子。 “你撒谎,你从小到大撒谎都是这样不敢直视我。不过就是被姓邱的欺负了,哪一个欺负了你,告诉姐姐,姐姐帮你报仇?不过如果是他们全部欺负你了,那你就要反省自己是不是自己与人相处的方式错了?”我双手捧起他的脸,不让他逃避。 蓝枫是一个骄傲地男人,他的骄傲会让他在前进的道路上受很多的伤。但他也是一个聪明的男人,很多事情一点就通,否则他前世也不至于成为华夏最年轻的市长,省长一路走下来。外人看来也许风光,可政治哪有侥幸可言,其中的“血雨腥风”斗争之惨烈,不会亚于当年首领打下江山的难度。 在邱家住了两天。我就回到了刘家,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奶奶李丽华总是让我在刘云昌面前展示茶艺。就像今天,又被拖来。离过年还有几天,只有刘嘉阳一家住着,刘嘉怡和我们是前后脚到得,她由于家在京城,所以晚上住在夫家,白天偶尔过来陪刘云昌和李丽华说说话,至于爷爷刘翰睿。来到京城后我都没有看到他在刘家做过停留,原本我是想着多陪陪爷爷,才从邱家提早回来。结果,反而是爷爷整日跑的没有人影。 古色古香的会客厅,一边我演示着云顶,一边听着刘嘉怡描述着这次前往英国嘉士德拍卖行拍买华夏古丝绸之路上被英国人迈克?哈彻在南海盗取的文物的事情。 “那些有钱人想不要钱一样的叫价,太疯狂了。我们连举牌的机会都没有。可惜呀,这次拍卖会我们一件文物也没有捞到。”说到国宝被盗捞,刘嘉怡语气顿时变的沮丧。 1985年,英国人迈克?哈彻在南海盗捞出一艘清代的商船,后来他将沉船物品英国嘉士德拍卖行拍买,结果可想而知。八十年代的华夏国力薄弱,怎么可能竞争的过外国的那些富豪?最后只能空手而归,而此次刘嘉怡就是其中的一个随行人员。亲眼目睹了中国文物被外国人盗取拍卖出天价的事情。而对国宝我们只能汪洋兴叹。南海有沉船古物,华夏人不是傻瓜早就知道,外国的很多书籍也都有相关记载,但南海的岛礁之险,海水之深。要打捞何其艰难?如果要向英国人一样要捞几件物品那也简单,但我们要的是一段历史。挖掘一段文明。 关于南海沉船的事情我比刘嘉怡知道的多,明年华夏“南海一号”就会被发现,不过我看向刘嘉怡,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让她躲过这一劫?前世她是死在南海,也因为她的死亡,让华夏暂时停止了和他国的合作打捞。原本华夏方面不想去动南海这一块,可是九十年代英国人哈彻疯狂的盗取行为牵扯了所有国人的心,他为了物以依稀为贵,将打捞上来的上万件珍品瓷器全部砸破。 导致二十年后的华夏不惜一切代价的打捞沉船文物,因为再不打捞,华夏的这段历史真的要被他毁了。所以二十年后的华夏人才会咬牙切齿的道:是这个英国人逼着我们花了三亿的代价打捞文物。 “小姑婆,南海地理环境这么复杂,以现在国人的力量还是不要妄想了。” “什么妄不妄想的?那是我们华夏的瑰宝,而且尝到甜头的哈彻肯定不会放手,还会来盗取的。”刘嘉怡反驳道。她这句倒是在理,尝到甜头的哈彻只会更加疯狂。确实后世他就越加疯狂的雇佣了打捞船队和探险专家。可明年,刘嘉怡不能去,去了南海,那里就将是她的魂归处,我不知道我的阻止有没有用,改不改的了别人的命运,但不去试又怎么会知道? “再灿烂的文明那都是已经逝去的,就像南海的那些沉船一样,不可改变,追寻到了又怎么样?埃及、印度、巴比伦,哪一个曾经没有灿烂的文明?可最终都成为一段历史,一段回忆。美国人没有灿烂文明,可他们现在却站在了世界的顶端。一味的缅怀没有任何意义,在我看来还不如学英国人哈彻,将船上的东西打捞上来拍卖掉来增强国力。只有国力强盛了,老百姓都能吃饱饭了才是最实际的。”我毫不留情的评价。 “你,你小孩子懂什么?没有历史,哪来的你?我们华夏之所以能成为四大文明古国中唯一一个历史至今不曾中断的国家,其本质原因就在于我们的文化一直传承至今。如果华夏人不懂得自己的历史,那是我们华夏人的悲哀,当日本人说钓鱼岛是日本的时候;当台湾人说台湾是独立国家的时候;当韩国人说东北是韩国的时候,如果你不了解历史的话你也就只能气愤。”刘嘉怡听了我的话是义愤填膺的继续反驳。 “错,我们之所以被侵略是因为落后,之所以日本人敢说钓鱼岛是他们的,台湾人说他们是独立国家,韩国人说东北是韩国的那都是因为我们落后,我们国力薄弱。在唐朝的时候日本人敢说钓鱼岛是他们的吗?在明朝清朝的时候,韩国人敢颠一下蹄子吗?别说是一个分裂出去的台湾,哪天,等华夏比美国都强大的时候,你看看他们敢说一句是他们的看看?到时还指不定是谁颠颠地跑过来说是华夏附属的。” “你,你这是歪理,谁不想国力强盛,可那需要一个过程,需要时间。”刘嘉怡被我激的连眼泪也落了下来,可她却无法反驳我的话。看着刘嘉怡掩面跑了出去,刘云昌意味深长的注视了我一眼,低头继续喝茶。 “你的手艺有你奶奶八成的功力了。”刘云昌忽然对我道。 “太爷爷廖赞了,我自己觉得六成也勉强。”我蹙眉回答,其实刚才我不该在刘云昌的面前打击刘嘉怡的,那样会让我自己陷于一个很危险的境地,可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狠狠打击刘嘉怡,势必刘嘉怡会参加南海考古行动。对这个小姑婆我还是有些好感的,虽说她都快四十的人了,可热爱考古的她比一般人单纯的多。 “过完年你也该十三了吧,听说你的成绩考京城大学也没有问题,有没有提早读大学的打算?”刘翰睿不动声色的又问。 “十三岁考大学还太早了些,我打算十五岁再说。”他这么说是想让我道京城读书吗?不过我可没有这个打算,京城大学前世我为了黄魏东而苦苦去考,今生,我想考的欲望也没有。我知道我的生命轨迹已经和前世完全不同,但就这样还不够,至少在我现在看来,未知的危险还太多,别看老爷子现在一副精气神足的样子,但只要仔细注意一下,他其实每天出来的时间并不多,而且很有规律,古代帝王身体不好的症状不就是如此吗?他出来不过是让刘家的敌人明白,他身体还好着很。前世奶奶去世,其实那时他已经全然无力去管,家族无人领头,可内部不断争斗内耗,等这根支柱倒下之时,整个刘家连醒悟的机会也没有,就被人一网打尽。 江南.苏州 “欲盖弥彰?” 鲜红色的唇,疑惑的吐出这四个字。 一处欧式建筑内,一名美艳的女子悠闲的喝着精致的下午茶,一边听着手下报告,她就是孙家的三女儿孙阳。这位在孙家的一群男人中披荆斩棘,最后成为孙家二代,代表人物的女人。在孙家内部有这么一句话形容着她:美若天仙,毒如蛇蝎。 很难想象二十年前,这个女人为爱痴狂的样子,最后不顾家人反对她恨嫁欧洲,嫁给了一个比自己年龄大了整整四十岁的老头,十年前她才带着年幼的女儿和一笔庞大的遗产来到孙家。为了得到遗产,据说孙阳在欧洲还打了几年的官司,才拿到这笔为数不菲的钱。现在孙家的家长和刘云昌有着深深矛盾的那位,对孙阳更是言听计从。 117 留下 “您是说刘云昌近年来的出现是为了欲盖弥彰?”坐在孙阳旁边的是一名年纪极轻的男子,眉清目秀的一个少年,眉宇之间和孙阳有一些相似。他属于孙家新晋上位的第四代子弟中的楚翘,五年前老太爷指定让他跟在孙阳左右学习。 “不是欲盖弥彰是什么?一年前,刘云昌可还是和老爷子一样深居简出,怎么现在就要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了?”挥退那名向她报告事情的手下。她放下手中漂亮的玫瑰花陶瓷杯具。这是今年景德镇出来的精品中的精品,一共一年才出产百来套,都是送给国际友人的东西。孙阳此时漂亮的挑眉蹙起,似是考虑一个极难的问题。她修的眉毛形状不是东方人的自然平顺的眉毛,而是欧洲流行的那种又高又细的长挑眉,看上去极其的精神,让她明媚的五官更显立体艳丽。 “我这回没有想到的是刘翰睿,那个老家伙这么频繁的走动是为了什么?原本刘家已是到了死局的边缘,现在何以出现这样的变故?”刘家和孙家同属于华夏第一阶梯的家族,一个根基在南方,一个根基在北方,可这两个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的家族却势同水火,至于什么原因,老爷子们不说,他们小辈们也不是很了解。 “姑婆,那现在我们还要按照原计划执行吗?”孙启明问。 “要为什么不要?只要刘嘉阳控制在我们的手中,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身上,就算怀疑上,刘云昌会牺牲自己的女儿吗?” “那刘翰睿呢?现在的刘翰睿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他会不会有变数?”年轻的孙启明问,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他这句话一出,孙阳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启明,你不愧是老头子看好的人。有这样的眼光很不错,我可以为我们孙家的四代而骄傲了。”孙阳说了句赞扬的话,也确实,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来说,孙启明算是比较优秀的,近来从邱家传出刘家的第四代出了一个天才,不知道和他们孙家的比起来谁会更优秀一点,只是真是天才的话,刘云昌为何不把人留在京城培养?像邱家已经把邱家的三代全部接去京城。其他的家族也一样,只怕还没有达到那个水准吧?天才。世界上真有这么多天才的话,这个天才也早就不值钱了。 “姑婆,启明愧不敢当。”听到夸奖。少年的脸微微泛起了红潮。 “启明,算计这种东西,原本就是一件冒险的事情,中间的变数太多,而刘翰睿的态度就是一个冒险。我就在赌。赌他会对这样的一个刘家心灰意懒,毕竟李丽华是他最在意的人。”否则李丽华被儿子说动去东海他也不会跟去了,而且为了让刘家笙的女儿得到重视,他还费劲心机的把那个女孩过继到自己名下。在孙阳的心里,她压根就不看好刘家的任何人。 但她不知道的是,我是穿越过来的。任她阴谋阳谋,前世发生在刘家的悲剧,我怎么可能任它再上演一遍? 1986年2月15日。由于年前刘家笙向上面提出的撤县改区迁市的方案被省里通过,所以春节一过,就马不停蹄的要赶回东海市,和往年不一样,在回海定的前一晚。奶奶来到我们房间吞吞吐吐,告诉我们她不能一起回海定县。立马,我就觉得事情不对经了,连父亲也警觉了起来,因为自从知道我所编的那个关于前世的梦境,刘家笙表面装作毫不在意,可在他内心深处始终有一块对刘家产生了疙瘩,那就是奶奶之死。任谁都不会对自己母亲的死不瞑目无动于衷的,就算这件事还没有发生,刘家笙心中也一直警惕。所以今天一听奶奶要留在京城,我还没有说出反对意见,刘家笙已经敏感的拒绝。 从小没有父亲,和母亲相依为命的长大,成年后又因为自己的感情,自私的离开她。现在好不容易团聚,又怎么可能将她留在这里受苦?而且他也不是瞎子,看不出来刘翰明一家和刘嘉阳对他们一家的提防,在刚进刘家的时候,李丽华还在被她们当佣人指使着,他不会忘记那一幕。他不说,不代表好欺负。 “妈,什么事情你非要留在这里?二叔也要你照顾。”听到李丽华不肯和他们一起回去,刘家笙连整理衣服的心情也没有了,直接问。 “是呀!妈,我还要上班,您不在,我们会不习惯的。”邱燕妮看出刘家笙的不高兴也衬托着在旁边劝着。“刘家这边这么多人,少您一个也没有关系的。” “老爷子这几年年纪大了,大妹说我不在的这几年老爷子很不习惯。而且二叔现在生活也能自理了,又经常不在海定县。我觉得还是这里更需要我。” “奶奶,您又不是救火员,您自己身体也不是很好,留在这里爸爸又怎么能安心做事?”我开口。从奶奶的字里行间,这件事情好像还是刘嘉阳的首尾,我可不认为那个自私的女人会这么好心会关心起刘云昌?会关心在意刘云昌的话,前世就不会在刘云昌尸骨未寒的时候投靠了孙家。 孙家?前世刘嘉阳投靠孙家是刘云昌死后才暴露出来的问题,那在刘云昌在世的现在呢?这个时候如果她倾向了孙系,她敢和刘云昌说吗?她敢暴露分毫吗?或者孙家会暴露自己已经控制了刘嘉阳的事实吗?答案是否定的,难道刘嘉阳那个女人真蠢的会靠向孙系?前世我一直认为,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刘嘉阳不得已,才会选择倾向孙系,可如果是足够多的利益呢?在这一世,我对孙阳这个女人不敢说是绝对的了解,只能说是做了一番分析之后,就越加的忌惮。一个能在感情失意后,把自己出卖给一个老头换取大量金钱的女人,她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样的女人是非常可怕的。 “对呀!妈,您在这里我哪有心思工作。和我们回去吧,这里有这么多人照顾老爷子,少您一个也没有什么影响。”刘家笙抓着李丽华的手,只差是跪下来求了。 “家笙,你们都已经长大,有自己的生活,我意已决,你们多劝也没有用。”苦涩的扯掉了儿子的手,李丽华离开房间。 听着奶奶如此决绝的语气,和她离开的背影,我不仅心中一哀,无力感深深的在心中升起。为什么事情还是沿着历史的轨迹前行?我以为我改变了命运,可事实,它还是沿着这个轨迹前进,只是细节略有不同。 不,什么命运?什么注定?我只相信自己,不管这条路多艰难,我也一定不能让悲剧再发生在我的生命之中!如果历史要重演一遍,那要我转世回来又为了什么? “爸,我留在京城。” 我做下决定,开口。不管奶奶的留下是不是一场阴谋,我不会让前世的事情发生。 “你一个人留下没有关系吗?”刘家笙不放心的问。 “爸爸,你放心,有什么事我一定会通知你们的,况且,我在这里,爷爷也不会让我吃亏的。” “那好,你留下吧!有什么事情一定要通知我。” 听了父亲的话,我点头,这点不用他提醒我也一定会做的。我可不是一个软柿子,可以让人任意捏的主。 次日,刘家笙和邱燕妮坐飞机离开了京城,而我留了下来。知道我留下,刘云昌就提议将我的学籍也转到京城,我虽然不想转,可听刘嘉阳的儿子严书玉说,京城的学风比较开放,在垃圾班,一般老师不会管你上不上学这个问题,谁叫那里的学生有背景的比比皆是,特别是在垃圾班,老师都没有胆会管那档子事情。 “你真的确定要上垃圾班?”在我向爷爷刘翰睿提议之后,刘云昌就像看怪物一样的看我。他已反复的问了我好几遍。 “是,在哪个班级上对我来说没有区别,我只想要自由。而且在海定县的时候,我也是被老师从快班赶到慢班去的。” “爸,您就依着这孩子的意思好了。”刘翰睿没有多解释什么,直接向刘云昌要求。 “可外面会怎么看我们刘家?我还想向别人炫耀一番我们刘家四代出了个天才,现在天才上了垃圾班?”那会成京城的一个笑话。 “爸,要那些虚名做什么?我们家小夕不需要那些。而且,我们刘家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刘翰睿直接为我档下了刘云昌的责难。 “好吧,既然你们爷孙都这么说了,我又能说什么?”刘云昌叹了口气,无奈的道。 转到京城读书,我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了吴亚存、钟飞红和严妍他们,告知了这件事。 一个星期后,他们都来了京城,我们在京城饭店开了个包厢,齐聚一堂。这也是我们第一次在京城的会面。 118 五班的信 京城饭店是京城生意最好,档次最高的饭店之一,要订这里的包厢,没有点关系是订不到的,我是请爷爷出面也提前三天才订下这个包厢,第一次在京城请客,总不至于太寒酸,怎么说我也算是这里的东道主。 看到吴亚存,钟飞红一家子和严妍让我倍感温馨。过了一个年,胡珊珊的小体形又增长了不少。 “姗姗要减肥了。” “减肥就要节食,好痛苦呢?”胡珊珊不愿的嘟哝起小嘴。 “让她胖的像猪好了,别去管她,说了也是没有用的。”钟飞红道。“小夕,京城的政治气息果真浓郁呀,我刚刚在大堂看到电视新闻里经常出现的几个人物。”钟飞红压抑着心中的兴奋道。“我们如果在北方开条生产线生意也应该会不错。小夕,你说呢?” “这里太复杂,暂时还不用扩展到北方的市场,东辉还是以南方市场为主。”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我道。整个华夏的市场太大,光光在南方发展,就可以赚的盆满破满,在我看来北方的水太深,完全没有必要碰。 “过了一个年亚存又长高了。”我转向吴亚存,欣喜的发现。“伯母还好吧!有没有恢复一点?” “还是老样子,有些时候,有些东西还是记不起来的最好,那些记忆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苦。”吴亚存点燃起一支烟。 他指的当然是小时候,其实和他比起来,他妹妹吴亚蕊过的比他还苦,毕竟他是男孩子,小时候奶奶还偏向着他一点,可吴亚蕊不但吃不饱饭穿不暖衣,还要背负父亲离开家的责任。被奶奶指责为扫把星。一个才几岁的小孩。那时压力可想而知? 这些年逐渐长大,他开始理解大人的感情世界,所以更加无法原谅当初抛弃他们的那些人。 “不管是苦还是幸福,都是由你母亲自知,以后你对她好就好了,有空找个脑科权威去给你母亲看看,一味的逃避也不是办法。”我提议着。 这时,服务员进来,陆续的上菜,京城的菜色还是和南方有很大的区别。京城的菜色不论从摆盘还是内容都显得张扬大气外露。食物分量足,以肉食荤腥为主,而南方则走精美精致路线。同样一个菜名,在南方绝对是素多荤少。 “我觉得以后京城要住的时候还很多,在这里弄个会所玩玩,严姐觉得如何?”我提议,在北方办实业各路的牛头马面的神仙太多。而会所不一样,在八十年代中末也属于还没有起步的阶段,在九十年代初,一些有背景的商人为了笼络京城各方势力才办了起来,在九十年代中的时候,一些有名望的会所作用巨大。上面天庭刚有一个动作,就可有由会所传出,消息可谓通天。也就是看准了这点。那时一张会所的普通入会年费就达到了上百万一年。到了两零零零年以后,京城的会所比公厕还多,处了几个老会所,早就失去了会所的意义。成了一个真正私人聚会的场所。 “真不知道你的脑袋怎能长的?原本我想提议,结果你就先提了出来。”严妍笑着道。“让我办事要不要紧。不过要不要用刘家的名头?” 要办个会所简单,但最主要的是要有背景。刘家的名头?看样子严妍已经猜到我是不会想用自己的名头出来办,所以才会故意这么问了。 “严姐放心,要么不办,要办我就要一个可以轰动的效果。光只有我们刘家怎么行?”我笑。这件事我想到了邱家的几个舅舅,怎么说有好事要拉上自己人。 听到我的话严妍两眼一亮,“如果你能拉来别的京城高门子弟那么这件事情我立马可以办妥当。” 我点点头,就算把这件事情交给她全权负责了。 “京城可以玩的地方还是很多的,故宫,香山,颐和园钟阿姨你们可是要好好玩玩再回去。 “嗯,”钟飞红笑着点头。“本来就是一家子好好来玩玩的。对了,那个香港来的章文辞职回去了。” “回去了?回去了也好,省得你们还要盯着他看。” “有没有盯着看他上车?”吴亚存问,他是危机感比较强的人。 “我陪着他去上车的。”胡奇助道,“我会陪倒不是因为要监视的意思,人家香港人毕竟来我们公司做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胡哥倒是性情中人,早知道我也把妹妹带来了。一起去玩热闹点。” “要不明天叫范杰吉陪亚蕊过来吧,也就多等一天。”我提议。 “范杰吉也要过来?” “嗯,我奶奶这回忽然要留在刘家,我怕家里有人已经勾结了孙家,你们在商场上也要注意孙家掌控的集团叫炙阳天下国际集团,遇上了要特别小心。”如果是严妍遇上孙阳我倒不是很怕,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直觉,就怕吴亚存遇上,虽说这几年吴亚存的成长很快,可和严妍相比还是少了点历练。 “难怪你会留在京城了。”严妍了然的道。 “没有办法,我就这么一个奶奶。”关于刘家的事情我很少和手下交流,不是不相信他们而是说出来他们也没有办法帮我,到了刘家的层次,也只有我自己赤膊上阵。 又聊了一会儿,我们的这顿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就准备散席,在临走的时候姗姗悄悄的拉着我的手到了角落。 “小夕,知道你要转学,五班的同学人都好舍不得你呢,这回期末考你们班的张子歌和一班的林凡并列全校第一,萧明也得到了全校第二,五班已经远远把一班甩在了身后,韦老师知道我和你交好,就让我带了封信给你。”就算我是冷漠的一个人,都忍不住被感动了。 他们好样的,没有让我失望,谁说放牛班不能有春天?只要有梦想就有着希望。 等着所有人离开包厢,我展开了那封信。 刘夕: 你好! 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们或许不会再见面,但我们五班永远记着你,知道你要转学,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全班,那些小家伙们很多都舍不得的哭了,他们说要用成绩告诉你,以后,他们会考到京城,来看你。 刘夕,谢谢你让我一个普通的再普通的一名教师,有问鼎优秀教师的机会,谢谢你,给了放牛班一个未来,至今我还记得你站在讲台上骂整个班级“垃圾”时的气场,我当时在想,这是一个九岁小孩身上发出来的气场吗?当时我就觉得你不凡,事实证明是的。短短几个星期的努力,你让整个五班脱胎换骨。那些猴子们不是一帮垃圾,整个周生书院也没有人敢骂我们五班是垃圾。 谢谢你让我见证了这个奇迹。虽然你后来班级的时候不多,可班级里没有人敢偷懒。他们都想用成绩证明自己的价值。好了,我也不多说了,把话语权交给同学们书写。 五班班主任 韦大山 而在信的后一页我看到了满满的全班的留言。 “刘夕,你这个胆小鬼,你就这样走了让我连追赶的目标都没有了,你说怎么办?”第一个留言是张子歌,看到他的留言我不由的笑了。 “刘夕,我奶奶爷爷承诺我如果我能考上东海市的重点中学,东海中学就让我到北京来旅行,到时你这个土财主可要做东道主好好招待我。我听说京城的烤鸭可好吃了。”在句末,游胖子还画了一个胖乎乎的脸在流口水的漫画像,惹得我又笑了起来。 “刘夕,你走了想你了怎么办?我妈还说要去你家谢谢你的,没有你也没有我们如今的成绩。” ……. 看着平时话不多的,但一句句很真挚的语言,我留下了激动的泪水,他们好样的,没有叫我失望。 当我看到最后几个人得留言时呆了一下。 “刘夕,你不会是我们海定县县长刘家笙的女儿吧?我在民生招待所火灾现场的照片看到了照片角落的你挽着刘县长的手臂。”萧明的话,让我心中苦笑了一下。自己看了那张报纸好几次,怎么就没有发现火灾现场有这么一张照片?这个萧明是拿放大镜看的吗? “刘夕,你隐瞒的我们好苦,害得我们一直以为你是暴发户的女儿,你爸不会是贪官吧,你能这么挥霍?刘县长可是我的偶像,你要注意自己的行为,好自为之!”萧致远的留言让我哭笑不得。什么好自为之? 同学的友谊是最真挚,最单纯的,不像上了社会,做每件事情都会考量,连交朋友都会用金钱,地位去衡量。这样的衡量来衡量去的友情,怎么会是真正的友谊?所以等到了社会有些人才会发现校园里的才是最值得回忆和珍惜的,可那时,有些东西已经变质,就像前世我和黄魏东,我认定他一生一世,可他却从来没有珍惜过我,而这一世我和他注定只能是路人。 合上信,若大的包厢只剩下我一个人,吴亚存他们已经走时把账结了,服务员还在等着我离开收拾桌面。 歉意的丢给了服务员一张一百元的小费,我离开包厢。 119 投资 邱家的邱宏志,是邱家四兄弟中交友最广阔的,这是我看上他决定找他合作的一大原因,一大早,我带上了严妍就约他在京城二环线的一家茶馆见面,果真见面和他提起了这件事情以后,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过一听说前期投资就要达到上百万,就把他吓了一跳。 “第一期投资就达到了四百万,我可没有这么多资金,别说还要后续的钱。”邱宏志感觉这个机会是好,可是没有这么多资金,他满打满算的自己也只能拿出来十多万,如果问兄弟们借一下筹到三四十万顶多了。 和我交换了个眼色,严妍开口。 “邱先生,其实你能拿出多少就多少,大头我这边会出,而合同上我们会按照出钱的比例来算股份,或者你认识京城贵圈中的人也可以让他们感兴趣的过来投资,但必须是像你这样靠得住的。不管你拉来几个我都可以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而我们持股会维持在百分之六十。” 也就是说邱宏志拉来四百万投资,我们会出资六百万以上的资金。 “我需要考虑考虑!”邱宏志揉了揉发胀的脑子,百分之五的股份,每股五万的话,那也价值二十五万,想到,他就有种被钱砸晕的感觉,他全身加起来也就十来万,比他所有的资产还多。 告辞了严妍,他立马拉着我上车。 “小夕,你这个朋友是什么人?靠得住吗?” 果真和我猜的一样,出了茶馆,他就问我这件事情。 “放心,我和她认识三四年了,她女儿还在还在海定县呢!虽说她是港商,可她已经在东海市定居。”我直言道。隐瞒了自己就是幕后老板的事实。这也是无奈之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让别人知道已经有上亿身家的事实了。别的不说,光光现在一个福乐多每个月都有上千万的纯收入,别说是其他的,而且福乐多的土地我都是让吴亚存直接买的,虽然最初看来是稍微远离市中心的位置,可是在若干年后,那些地段都会成为地王地段,这些都是难以估算的价值。 在京城这个会所,我和严妍商定的政策也是这个套路,规划出高尔夫球场。网球场,篮球场等大型的场地,然后等那些投资人到位。再疏通关系把那些地买下来,86年的京城由于申请亚运会已经成功,到处都在大建设,如果要圈地,京三环内连想都不用想。而出了三环就是荒凉一片。虽说荒凉,可算起来也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她的气质像大家族里的人,她只有一个人吗?” 邱宏志的感官真是明锐,连大家族都可以看得出来。所以,我还真是不能小看京城的任何一个人。“严姐是不是大家族的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这笔生意倒是可以做。人家要骗也不至于骗到京城贵圈来,你们动一动,就能把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可以扒出来。谁有这种肥胆,我反而是佩服了。” “丫头,你的身价不止妮子透露出来的那些吧?”邱宏志忽然停下手中的方向盘,认真的审视起我来。 我心中强装镇定,眯起眼睛。“舅舅真是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能赚到那些已经逆天了。还是舅舅认识比我还逆天的人物?” “你真是不害臊,有谁会这么夸自己逆天的?不过我还真认识一个后生晚辈,像你这么逆天还不至于,不比你差就是了。” “谁?” “这个人还和你们刘家有点世仇,比你大了三岁吧!孙家的第四代孙启望。” “哦?”孙启望?前世对这个人还真没有印象,今世刘翰睿虽说给过我一些资料,但我重心都扑在孙阳身上,对于这么个孙家的四代还真没有注意。能让邱宏志这么评价这还真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今天这趟收获可以算是巨大的了。“舅舅,凭你这句,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我道。 “我告诉你,可不是为了这个人情,邱家和刘家现在算是一衣带水,刘家倒了,邱家在军部虽说不会被影响,可妮子毕竟是你妈,她是刘家的媳妇。她的第一段婚姻已经够凄惨了,我们不希望看到她第二段婚姻以凄惨收场。” 邱宏志的话字字珠玑,从他的字里行间,也听得出他们不看好刘家。也确实相比邱家的二代,刘家可以说是无人,以至于邱祖明借题发挥的跑到中南海去给刘家笙要官。他这是为刘家为女儿在着急,就算是拔苗助长,也是走一步算一步。 也所以上回看到我拿出价值不菲的航母模型送邱水军,他会有那种反应,他是怕现在这个时候刘家走错一步会连带女儿万劫不复。 “舅舅,您放心,虽说我不稀罕刘家的身份,但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倒的。我也不妨给你透个底,会所只会是以后的趋势,如果京城的贵圈有百分之三十的人到这个圈子,然后对外意味着什么?你是聪明人不用我说下面的了吧!”既然他透给我这么个底,自然我也是要有回报的,京城的这个会所,不单是为了以后的刘家和邱家,它会形成一个无形的联盟和利益链条,牵一发而动全身。试问谁会想和小半个京城的贵圈人物为敌? 听了我的话,邱宏志全身一颤,他不是笨人,马上分析出了这个会所背后隐藏的巨大利益,和力量。如果这是一个十三岁女孩所想出来的,那么不单是逆天,还是可怕。 我发觉邱宏志紧盯着我的目光,和他对上,玩味的一笑。终究他还是会同意的,而且还是马上同意。 “你真是一个妖怪,比刘云昌那只老狐狸还妖孽了百倍。” “谢谢夸奖!”我只管把他的这种话当做了对我的一种赞扬。 “你联络那个严妍吧,我们马上签约合作。”在川流不息的大马路上,邱宏志就迫不及待的要调转车头。 “舅舅,也差不了几分钟,你不要命,我还要呢!”我看他这个危险的开车架势不得不后怕。他那哪是开车,直接是在内环线飙起了车,连闯了三个红灯,交警一看他这辆越野车的牌照,能躲多远是多远去了。 “我们在签约之前叫几个老朋友一起。有好事我可不能落下他们。” 听了他的话我才明白,原来他这不是先去找严妍,而是带着我去找合资人。 在邱宏志的牵头下,很快就找到了五个京城贵圈的人物,两个第一阶梯的家族,两个第二阶梯的家族,一个是第三阶梯的家族。对于第一阶梯和第二阶梯的四个家族我还是听说过一点。 京城的李家和裘家都是第一阶梯鼎鼎大名,如日中天的家族,家族的内部竞争也极其的激烈,邱宏志介绍给我的这两个人一个叫李元,一个叫裘志,虽说都是挂了个家族第三代的头衔,可不求上进的他们早就算是家族的边缘人物了。而第二阶梯的方风和王之至却都是方家和王家如日中天的人物。在刘家笙和邱燕妮的婚礼上我也见过这几个人,邱宏志介绍的这几人都是相当妙的安排,和我也都是平辈之交,毕竟现在刘家家势全靠老爷子撑着,如果没有老爷子,哪里有一阶梯的位置?如果邱宏志介绍两个一阶梯的风云人物来,我这个小小的会所也受不起,而且马上就要落入大人物的注目,而现在这样刚刚好。至于而阶梯的两个如日中天的人物,也是相对于二阶梯的家族来说的,他们完全入不了一阶梯的眼,否者也不会结交一阶梯的边缘人物。所以我才会觉得邱宏志介绍人的水准极高。 在邱宏志说了这个提议以后,那个我完全不认识的第三阶梯家族的人物。几乎毫不考虑的说要拿出三百万来投资。八六年的三百万可不是小数目,后来才知道这个第三阶梯的申一席,之所以会成为第三阶梯完全是他们这些后代不爱政治爱金钱的缘故。这个申一席是申家的第三代,原本就读京城大学,一听说南国那边要变成经济特区,立马休学带了一百元钱就去闯南国,短短几年时间让他积累了惊人的财富才敢回家。 而其他四个表示可以每家拿出五十万来,合起来就是五百万,邱宏志咬咬牙,也报了五十万,拟合同的时候在百分之五的基础上我又给他凑了个整数一百万。 “为什么会这么多?”签合同的时候他不解的问。 “算我私人借你的。”我笑着回答。 “我可还不了这么多钱,就算拿出的五十万,也是借来的。”邱宏志拿着笔,皱着眉坦白的道。 “舅舅,你放心,我不会坑你的,会所一开起来,我保证半年内就可以回本。”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已经接收了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再让他多占便宜,连他也觉得有点多了。 “那百分之五可是你应得的,而这五十万我也不是凭白借给你的,我会收你银行利息的。” 推拖了半天,邱宏志才同意接受。 120 十三岁的高中生 事实证明七个衙内的力量是绝对强大的,十个工作日土地批下来,各类证件手续批下来,如果是普通人去批,别说十个工作日,一年半载批不批的下一个证件手续还是个问题。华夏的官场,着实是又把严妍震撼了一把。她记得辉煌酒店开业之初,软磨硬泡的,一个消防文件就跑了几十趟才办下来,而如今,连会所的影子都还没有看到,消防文件已经送到了她的手里。也难怪乎这几天她直呼以后做生意还要拉着衙内合作。 在翡翠尊皇会所,没日没夜的启动地基之后,我的寒假也即将结束。而原本说好了两天之内过来的范杰吉现在才姗姗来迟。原来,准备出发的时候,范杰吉收到消息,有几个外国人出现在东海市,把他吓得如惊弓之鸟了,躲了大半个月才弄明白完全是个乌龙事件,那几个外国人是刘家笙请来打隧道的德国专家。原来刘家笙要打通海定区连接临门县和海东农场的几座大山,要把几个城市的经济全部贯穿起来,形成一体。而横在中间的这几座大山结构复杂,所以他才咬咬牙请来了外国的专家组,却让范杰吉误会以为是杀手来了。 “你这样怎么行?京城的外国人更多,以后连出门也不必了。” 我看着初春季节,还带着围巾墨镜帽子,把自己裹得像麻风病人一样的少年。 “我也不想呀,可已经习惯这种黑暗生活了,你一下子让我冒出头来我不怕才怪。”范杰吉委屈的缩在沙发的一角。现在会所还没有开业,所以我让他租住在和严妍同一家酒店里,相互照应,只不过已经来京城几天了,他还没有出去过一趟。要不是我们给酒店方面打过招呼,酒店方面都要去举报,以为酒店住进了什么通缉犯似的人物,八十年代可不像九十年代中期以后明星满天下。为了怕被疯狂歌迷影迷粉丝包围而做出这种打扮,在八十年代会做这种打扮的只有一种,那就是通缉犯。就连有点智商的通缉犯都不削这种打扮。 “要不这样?”我露出邪恶地一笑,既然他这么怕,也唯有像吴亚存一般,让爷爷把他弄到特殊部门去锻炼一段时间,那样就可以和吴亚存一样改头换面。 看到我脸上那邪恶的一笑。范杰吉身上泛起阵阵寒意。 “怎么样?”他颤抖着问。 “去吴亚存去过的地方,只有学会了真正改头换面的本领,你才能解决眼下的问题。” “不要——”一声杀猪般的叫声从酒店客房传出。 不顾范杰吉的强烈反对。把这个奇葩丢给了爷爷刘翰睿之后,我就掰着手指数着入学的倒计时。 自从得知孙家出了个孙启望,我毫不犹豫的让爷爷刘翰睿报读了英才高中,我执意要去会会这个叫孙启望的孙家的天才人物。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已经不是那个前世无知的我。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我不会小看任何一个敌手的力量。而且能被邱宏志捧为逆天的人物,那是绝对不能忽视的。 英才高中算是京城的重点高中,学校坐落于京城一环的繁华地带,校园面积26000平方米,校舍建筑面积34200平方米。 和所有的学校一样。英才高中也分为快班和慢班。学校以成绩说话,就算你哪怕是高门大院的红色子弟也要老老实实的以成绩说话分班。英才可以让有钱有权人家的小孩进来,但读哪个班级就要以成绩说话了。 十三岁进高中的不是没有。而是非常的稀少,几乎每次进来一个都会在学校引起轰动。但和别的天才进入不一样的是,这回转学读的十三岁的女孩子,让整个刚刚放完寒假回学校读书高一学生耻笑不已。 “听说了没有,我们七班来了一个十三岁的新生。好像还是什么高门子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才。结果考试堪堪及格,我看是老师知道她的背景故意放水吧!” “能在我们英才考个及格算是别的地方的天才了,而且才十三岁。”这算是比较有良心的说法了。 “我看一定是老师放水,哪有人考试算得这么准的考个六十分?当我们都是三岁小孩吗?” “哎,家中有人好考试,有本事高考的时候还能堪堪考个大学那才是真本事。” 走进学校的教室,我听到的都是这种议论纷纷的嘲弄。只有几个人说几句还算有良心的话,但马上被新一轮的讨伐盖过,果真在学校没有实力的背景,不是助力而是拖累。如果我今天考个全满分,那肯定又是另一番局面,可我在小地方都不想被注目,别说是鱼龙混杂的京城了,像那些深宫中没有成长起来的皇子贵女一样,这个时候如果表现出天才,那完全是自杀的行为。试问什么时候将天才杀死最有利?那当然是在羽翼未丰之时,而现在就算我考上高中,在被人眼里也没有威胁,因为我确实是考了四十分到五十分之间的成绩,是刘云昌直接打电话给校方,校长硬着头皮接受我的。 所以听到教室里的议论嘲讽声,我不但不难过,反而很坦然的面对这一切。 老师走进教室,和小学时的热情也不同,班主任直接指着后排的一个座位让我落座,根本没有向全班介绍我的意思。由于高中老师的奖金直接和学生的成绩挂钩,古宇非常的郁闷。班级里又来了一个垃圾成绩的学生。让原本已经被扣得七零八落的奖金,又要少了一点。 对于老师的行为我是一点也不在意,毕竟我不是来读书的。所以在来到桌位以后,连书本也没有拿出来直接往桌子上一趴,睡觉。谁让这年代还没有智能机,如果有智能机我不妨拿个手机直接上网。 看了我的行为,古宇一阵的恼火,不好好上课就算了,还在课堂上睡觉?可当他一想到校长把人放到他班级里对他说的那番话。 “老古呀,你是一名老教师,七班不好带呀,我相信你才让你带着个班级的,新来的那位十三岁的天才就安排在你们班吧,你要好好的照顾一下呀,如果不是她后面的那位,我是怎么也不想让这样的人来我们学校的,安排在你那里是相信你。老古好好干。”校长的话殷殷在耳。 能来这个班的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他忍。强压下怒气,他继续上课。 可显然这个班不尊重他的不只是新来的那一个,上课没有多久,台上是老师的声音,台下就是菜场一般的吵杂,有追逐的,有看小说的,聊天的。马上我发现睡不下去了,这哪里是学校的班级,让我有种又回到六岁时幼儿园的景象。只是眼前的是青少年版的罢了。 “平时都这样的吗?”我问旁边一桌正在努力听着台上老师上课的一名女孩子问。她算是全班绝无仅有听台上老师上课的人了。这样嘈杂听的进去吗?我疑惑的想。可等了半天却发现这名眉清目秀长相甜美的少女居然无视于我依旧听着老师的讲课,认真的做着笔记,这让我的感情有点受伤。 “喂,你问她也是白塔,她是傻得。” 我右手位置的一名矮胖学生回答了我的问题。也不知道这个班级的班主任怎么安排的?那些高个子都在前排,而矮个子,居然都被安排在了后面。是为了把高个子当人墙吗,来个眼不见为净? “怎么回事?”有人解我的惑,我自然靠了过去。 “她是裘品的孙女,裘菲菲。进学校的时候就看上了孙家的天才孙启望,她去告白,结果孙启望说如果她能够考上京城大学就答应和她交往,然后她就这样子了。”那名胖子八卦的道。 裘品的孙女?这个圈子真是巧,刚刚和邱家的第三代合作,在学校里居然又遇上了裘家的人。和刘家相比,裘家的人才太多,不管是这个裘志还是这个裘菲菲都只是裘家的边缘人物。看到这样一个裘菲菲,我仿佛看到了我高中时期的自己,那不是为自己在学,而是为了别人。 但我在裘菲菲的眼中我却看不到学习的激情,而是一种绝望,为什么?是什么能让这样的一个花季少女而感到绝望? “喂,你是哪家的?我听说你也是大有来头,不妨给我露个底?” “小家族一个,不提也罢。”我撇撇嘴,懒得回答。 “你不报名号等下要吃亏的。”胖子好心的提醒。 “什么吃不吃亏的?” 正想问个清楚,下课铃声响起。班主任老师收拾东西一刻也不留的离开。而这个小胖也是前后脚跟上。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留下这么一句话,胖子就这样开溜了。 这是怎么回事?留下一头雾水的我。再往边上一瞧,那个傻女裘菲菲还在看书。而上课的时候吵的像菜场的教室,下课反而安静起来,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朝我射来。 121 收服 这是怎么回事?要找我麻烦吗?我感觉好笑看着那几个不怀好意的男男女女。虽然几个人散乱而随意的坐着,但我一看就知道这是一次有组织的行动,好歹我旗下也有一个混黑的组织,没有吃过猪肉还不知道猪跑吗?(这句话大概连我们老祖宗也没有想到如今的孩纸大部分是吃过猪肉没有见过猪跑。也就在动画片里见见了。) 况且和真正的混黑比起来,这些人更像是小孩子办家家酒。带头的是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年,个子一米有一米七六左右的样子,校服松垮的穿在他身上,头发有点留长,眼神浮肿怠懈,此刻正邪肆肆的盯着裘菲菲看,果真,没有多久,他就来到裘菲菲跟前,搬了把椅子在裘菲菲的身边坐下。 看到他的行为,裘菲菲总算是有些反应了,她蹙起眉,小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小嘴欲言又止,像是很怕少年一样。发觉裘菲菲的反应,少年更加放肆的将她搂在了怀里。然后向周边的八个男女扫了一眼。 收到他的眼色,几名男女就向我靠拢。而一些胆大留下来的则对我露出同情的眼神。 “每个新生都是过来人,老规矩交一百元保护费。” 一百元?都抵得上一个工人一个月工资了,他们还真是能够狮子大开口的。 “大哥哥大姐姐,你们要每个人一百元钱,还是要一共一百元?”我蹙眉露出一抹疑惑的神情。 几个人对视一眼,“每个人一百元。” 他们其中一个开口。 “那我身上只有一百元怎么办?你们一个两个三个……有八个人我要给谁呀?”我再次疑惑。 “那你先把那一百元给我们吧!其他的以后再补上。” 那名搂着裘菲菲的少年开口。 “哦。”于是乎我在口袋里翻呀翻呀就是没有找到那一百元钱。“啊呀!我的百元大钞呢?”我大叫了起来,“你们谁见过我的钱?我的钱不见了!”我露出难过的表情。 “妈的,你是在消遣老子吗?”一名少年生气的大拍桌子。 “顾平,人家说不定是真的不见了钱呢?下手温柔一点别吓坏小妹妹!”一个嘲讽的声音在班级门口响起,顿时,那名搂着裘菲菲的少年放开了裘菲菲站起身来。目光直射向门口。 “噼里啪啦!”的顿时火花四溅。 可以看出门口的男子和这个七班的老大失明显的不对盘。 “方晓鸥。这好像不管你的事情!” “谁说不管我的事?我想抱一下刘家的大腿不行吗?刘夕小妹妹,我是方家的方晓鸥,我哥哥方风你认识的吧!他叫我来照顾你的。” 晕,这世界怎么这么小?一个裘菲菲是裘家的人,现在又来一个方家的,不过这个方风消息还真是灵通。那天我也不过是跟着邱宏志露了一下脸,这么快就打听出了我的出处。 “哪里来回哪里去,不过就是几个小蚂蚁,我还不看在眼里。”这下我也不装了,直接藐视过那一众混混。 “妈的。刘家了不起?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少年转身,一拳向我轰来,他大人也很有手段。知道打脸会被家长找上门,所以他是向着我的肚子打来。 我也反应迅速的拿出爷爷给我的超强麻醉发射器射了过去,这个麻醉器还经过闲来无事的范杰吉的改装,麻醉速度从原先的两秒五两秒六,缩短至一秒二三。而且准头也更加准了。 顾平的拳头还没有靠近。就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啊——”裘菲菲以为死人了,吓得大叫。其他人也没有想到这是我的杰作,全部面面相觑看着这一幕。 “有谁还要不要试试看,我不介意。”我朝手中的武器吹了口气,这个迷你型的发射器样子很想一支打针的针筒,放在口袋里一点也不显眼。如果可以范杰吉还可以改装成任何形状。 看到这一幕其他人都吓傻了。连抬顾平的勇气也没有。 “你,你想怎么样?”他们中终于出来一个谨慎的开口, “奇怪了。这话不是该我问你们的吗?”我好笑的看着这一幕。“方晓鸥,我不希望今天发生的传出去。”我的目光最终定格在站在教室门口进退两难的方晓鸥身上。对他我还是有好感的,毕竟这个世上雪中送炭的少,虽然没有帮上我什么忙,但是这份心意我还是要领的。 “是。我知道。我告辞了。” “谢谢你。” “不,不客气。”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会道歉。转身离开。 “他没事吗?会不会死?”终于有人问出这个问题。 “你们几个把他抬到位置上。晚上估计可以醒了。”刚才我看这家伙不顺眼,又在他身上补了几针,算算剂量,醒的时候应该在晚上八九点。学校大门都关闭了,刚好让他尝尝关禁闭的滋味。 听到顾平还有命,几个人松了口气,否则一个十三岁的小孩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真是太惊世骇俗了。 见他们把顾平抬到位置上之后我学着后世的一些古惑仔电影里面的对白道:“这个场子从今以后我接收了,你们愿意留下的就继续读书,下节课开始不准打打闹闹,我喜欢安静。不愿意留下的明天就让你们家长来办理转学手续,如果要去告家长老师的,请记住我的名号,我是京城刘家——刘夕。” 说了这么多,我也感觉口渴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丢到了之前还针对我的那群男女当中的其中一个身上。“说了这么多,口也渴了,去给大家买些饮料,算我请客。” 擒贼先擒王,把顾平先拿下,其余的人就是一盘散沙。要收服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京城刘家?那是和裘家,孙家齐名的家族。七班留在教室里的人都终于了然,我为什么能够以十三岁的年龄上这个高中了。 “老,老大,我们哪需要老大的钱呀,我们有钱,我们请老大喝饮料。”拿着钱的少年靠过来将钱还回来,他的一句老大算是第一个承认了我的地位。 “叫你拿去就拿去,这么罗嗦做什么?剩下的就当你的小费好了。” “是是,谢谢老大!”少年欣喜万分的接过钱,“老大,我叫唐大柱,是唐家三代。”向我鞠了一躬,他快速跑出去买饮料。唐家?在京城属于第三阶梯的家族,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高中真是“人才”荟萃呀,不但有第一阶梯的,第二阶梯的,还有第三阶梯的,真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你们几个怎么样?”我眼睛扫过其他人。 “我们愿意臣服,老大!”几个人异口同声道。 “我叫朱燕。” “我叫杨立。” “我叫宋鑫。” “我叫罗堂红,罗家四代。” “我叫白三,白家四代。” 他们一个个介绍其中又听到两个自曝家族名的第三阶梯的四代子弟,白家,罗家。可都是地方上的大家族,一个经营丝绸,一个经营酒厂,没想到也有小辈在京城读书。在遇上过不知申家的尴尬之后,我这段日子又恶补了国内的几大家族的资料,所以这回也能在他们说出名号后很快的找到对应家族的势力和一些产业。其实相比第一阶梯的家族,一些而三阶梯的家族实力不可忽视,他们有的在地方已经经营几代,不像一代的子弟名头好听,可完全是靠家里的老人撑着,一旦老人倒下,下面的人没有冒出尖来就要被踩下去,就好比刘家如今的危机。 “嗯。”我点头。“希望你们是真心臣服,否则可不止这个下场这么简单了。”我的眼神往顾平身上扫过。 “老大,我们的忠心天地日月可鉴。” 还天地日月?说实话对这样的表忠心我可没有兴趣,还就在刚才他们这群人还是被我放到的顾平的人,现在他们充其量也是被我的武器和手段所震撼住,不过就算是这样,暂时也足够了。就算是在第一阶梯的大家族也是鲜少有人可以拿到向我这样的武器的。所以我才加倍的感激爷爷刘翰睿。 很快第二节课开始,那些回来上课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发觉以往吵闹的教室一下子安静了不少。就是有人忍不住的说话聊天也会被那几个平常带头闹的顾平的跟班凶狠的眼神所吓住。而顾平从头到尾更加奇怪,一直趴在桌上睡着觉。就这样,七班的学生过了很诡异的一天。只是以后他们会发觉不只是这一天,以后都会如此。 半夜,某位伤不起的孩纸悠悠醒来,却发现睁开眼在一片漆黑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他这是在哪里?顾平皱眉。他记得前一刻好像是要揍某人,对了他要揍那个刚转来的十三岁的天才女孩,然后,然后他就醒来变成这样了,他这是在做梦吗?终于他发现这里是学校的教室,而教室里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连电闸也被关了,而更悲催的是,他的肚子传来咕噜噜,咕噜噜的叫声,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兄弟们呢?那群混蛋为什么不叫醒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会一个人在教室里? 顾平满肚子的疑问,而且又冷又饿,但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不甘心的他大力的拍着门,而门被锁了,打开窗户,窗户外的栏杆他忘记了计算,根本钻不出去,难道就这样要在这里呆一个晚上? 就算他是七班蛮横的顾平,这一刻也把他难住了。 122 精血溃败 次日 天还没亮,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翻墙进入英才高中,打开高一七班的大门。 蜷缩在桌子角落的顾平迷迷糊糊打开眼睛。实在折腾急了,他又不知不觉在桌上睡着了。 “唐大柱,你怎么现在才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到来人,顾平顾不上又冷又饿开口问。 第一个进入教室的是唐大柱,清晨六点,京城的早春还笼罩在一片雾茫茫之中,他就翻墙进入了学校。 “顾老大你真的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唐大柱走进教室,从书包里翻出早上刚刚从街上买来的热腾腾的大肉包和豆浆递给顾平,肉包子打开的时候还冒着白气,可见是刚出炉不久的新鲜货。 看到吃的,顾平是两眼发光,忙不停打开油纸,狼吞虎咽了起来。等吃的半饱了,喝了口豆浆,他才抬起头,反问唐大柱昨天发生的事情,因为他是真的对昨天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记得要去教训那个新来的学生,然后醒来就发现在这里了。”按理说自己被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放倒的失去知觉,他是怎么都不相信的,难道是他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才会发生这种短暂的失忆现象。 “顾平,你难道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吗?”唐大柱有点同情的看向顾平,他和顾平从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很小他就臣服在顾平的铁拳之下,称顾平为老大,但昨天,一直这么强大的顾平却在一个小女孩面前一秒的都没撑过,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因为他认出那个女孩手上拿着的分明是国安局才会出现的武器,这种武器就只有第一阶梯家族几个少数的大佬才会有。如今却出现在一个十三岁女孩手中,这意味着什么,他马上明白了。今天会来这里,也不过是一个道义上的安慰,有多久没有这么坦然的叫顾平的名字了?连他自己也忘记了。但他知道从今后,他和顾平就是同等的关系了,再也不会比他矮一截。“昨天你被我们的新老大用麻醉器射倒,一秒钟,你就躺下。” “唐大柱,你刚才那个新老大是称呼谁?”顾平皱起眉头。马上发现了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唐大柱所发生的变化。 “顾平,你不用怀疑自己的耳朵,我这声新老大就是称呼昨天把你放倒的那个十三岁的新生。她自称京城刘家的刘夕。”他毫不否认自己的背叛。 “这么说你们昨天都改投门庭了?”顾平感到他的心在逐渐冷却。一股怒气在胸臆蔓延开来。别人就算了,但唐大柱,那是从小和自己玩长大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知道你有骨气,但我不一样。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不是谁都不稀罕有一个更强大的靠山的。” 唐大柱刚刚话完,顾平就一拳挥了过去,理理身上的衣服,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顾平。老大说了要么臣服,要么转学。”唐大柱也毫不在意脸上的伤。对着他顾平离去的背影提醒道。 听到这话顾平停了一下脚步,继续离开的步伐。 就像唐大柱所说不是谁都不稀罕有一个更强大的靠山。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孩会是强大的靠山吗?就算是刘家的又怎么样?刘家不过是一个日薄西山的家族,不过,他总觉得自己又错过了什么?想当初孙家孙启望来招降他都被他一口回绝,当时唐大柱他们也没有离开自己。怎么这回就背叛他了呢?就因为他被放倒? 伸手拦了一辆的士,他连忙让司机开到了人民医院。 来到医院。他找到了在医院做主任医师的亲大哥顾泰,两兄弟长相差不多。顾泰的脸上多了副黑框眼镜,看上去人也更加沉稳一些。 帮他抽取了血样,顾泰亲自拿着样本进入实验室进行了分析,经过一个多少小时的等待,顾泰才从实验室出来,摘下了自己手上的消毒手套。 “大哥,我身体怎么样?”顾平紧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问。 “你昨晚一夜未归去了什么地方?”没有回答顾平的话,反而顾泰一脸严肃的反问昨晚他的去向。 “大哥,我昨天在学校被关了一个晚上。” “还不说实话?要我打断你的腿吗?如果不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你会到我这里来?”顾泰疾声厉色的道。 “大哥真的。” 于是顾平把昨天发生在学校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么说起来你被一个十三岁的小孩放倒了?”顾泰听了后不怒反笑,他是太了解这个比自己小十年的弟弟了,一个臭脾气谁也不服气,像一块粪坑里的石头一样又硬又臭,就连喜欢一个人也一样,想当初说是看上了裘家的第三代裘菲菲,可他没有想过顾家和裘家的差距,现在裘家在第一家族中正如日中天,怎么可能会和第二阶梯的结亲?况且还是他这么个废材。 “刘家虽说是日薄西山,完全靠一个老爷子撑着场面,可瘦死的骆驼终究比马大。你血液浓度中的麻醉成分微乎其微,但这种麻醉成份最强的时候麻醉四五头大象都没有问题,通常是国安局才会配备。”看了化验报告,顾泰道。“而这个刘家的刘夕会有这种麻醉器防身只代表一个可能,就是她很得刘家老爷子的重视,难怪乎唐大柱他们几个会改投门庭,是我也选择背叛你了。现在你可以死心转学了。”顾泰道。 “让我转学放弃裘菲菲那是万万不可能。”顾平眯起眼,已经在心里做出决定。 “你可不要乱来祸害家里。”见弟弟这副神情,顾泰摇头。 “哥,安啦!”挥挥手,他离开医院。 看着弟弟离开,顾泰拿出一支烟若有所思的抽了起来。直到整支烟抽完,他的眉头也不见松开,他拿起医院里的老式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我是顾泰。” “你说。”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还是发出了声音。 “我在弟弟的身上发现精血溃败的厉害,想查一下他最近出入了那些场所。” “顾平?”对方问。 “是的。” 顾泰话音一落,对方就将电话挂掉,连一声结束语也没有。看着手中的电话,顾泰一声苦笑。夫妻做到这样,还有什么乐趣什么可言?但这样的婚姻却又不得不维系。这就是身为世家子弟的悲哀,连婚姻都没有办法自己做主。 刚才,他给顾平检查身体除了在他的血中发现了微量的麻醉剂成分,还发现他近段时日气血溃败的厉害,而这种溃败还是男人大量损耗精元所致。华夏中医理论精与血也是可以互相转化的。明代张景岳《类经》亦指出:“肾之精液入心化赤而为血”,说明精可化为血。可见,肾是形成血液的主要脏器之一,故中医有“生血根本在于肾”的说法。隋代《诸病源候论》指出:“肾藏精,精者,血之所成也。”,说明血之精华可化为肾精。此外,肾取五脏六腑之精而藏之。肾藏精,精生髓,髓化血。精能生髓,髓可生血,故有“精血同源”之说。因而,肾脏功能的盛衰直接影响着血的虚实。 他刚才又暗自观察顾平的面相,发现他脸色有隐隐的发青的迹象,这就是精血大量流失后的表现。两眼窝深陷,山根也有隐隐的虚线,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这是生殖器频繁活动的表现,自己这个弟弟虽然嘴巴上一直说着非裘菲菲不娶,可对于裘菲菲他是有这个色胆,但没有这个色心的。那这个让弟弟能日夜操劳的女人又是谁?他暗自奇怪。 英才高中 刚刚放学,就有人给递给我一封信,我打开,里面是顾平的邀请信。邀请我去京城很火的一家水上餐厅云曦水榭聚餐谈判。 “老大,是顾平的信?”这时唐大柱过来问,他认识来送信的是隔壁班顾平收的小弟。 “嗯,晚上七点约我去云曦水榭谈判。”我点头,对于这家在京城刚刚串红起来的餐厅也时时有耳闻,但就是没有机会见识。 “你要去吗?”唐大柱问。 “去,晚上你们一起去吧。”合上信,我转而朝着唐大柱罗堂红等人道。 “老大,顾哥肯定不想见到我们,我们这样去不好吧!” 他们中的有些人虽然已经归顺了,可还抹不开面子见顾平,毕竟是他们背叛了他。 “丑媳总重要见公婆的,他要和我谈判就代表顾平还希望回这个班级,那你们今天不去,以后还是会见到面的。”我目光冷然的道。既然都是我的人,我就有责任将他们调教好,要从心底里臣服,而不是表面。否则两面三刀的人我是怎么都不会放心使用的。 接触到我目光中的寒意,杨立,朱燕等人都低下了头,而唐大柱白三几个京城子弟反而目光坦然,可见他们都已经下了跟定我的决心。 , 123 云曦水榭 放学后五点半,夕阳已经渐渐在天际下沉,气温也是徒然降低,放学的学生倾巢而出,如泉水般涌向学校门口,这个时候是英才高中的校门口随处可见人影,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给严妍去了一个电话,没过多久,一抹艳红色,线条流畅设计独特的跑车像一抹流动的血脉疾驰过京城的马路,跑车在英才高中门口急速停下,一匹站立的马的汽车标志,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哇,好拉风的车呀!这是哪国的车呀?”八十年代末对车的认识不像后世的普遍,对京城来说,最熟悉的也就红旗和普桑,还有一些俄国车了。虽说近年来也出现了很多洋车,但那也是对京城权贵和有钱人来说的。普通人的家庭有一辆自行车已经是很满足的事情。 “这是意大利的法拉利车,少说也要几百万。”有爱车人士将汽车的标志认了出来,吹了声口哨。 孙启望一群人,脸色阴沉的从法拉利身边走过。 “去查一下这辆车在等谁?”他吩咐身边的跟班,然后坐上来接他的一辆本田车离去。 等我出来的时候,已经六点多快七点的样子,这时候,学校里的人只有三三两两的一些高年级段要上晚自习的学生还停留在校园,我带着白三、唐大柱等人,来到校门口。 “哇塞,老大,这车也太拉风了点。”看到汽车,罗堂红、唐大柱等人双眼放光,纵然家族里不缺钱,但也不会这么嚣张的去买一辆法拉利的跑车。 这时,抛在法拉利前面的一辆车,车窗拉下,露出邱宏志的脸。 “舅舅。怎么是你?”这回连我也被下了一跳,我没有想到连邱宏志也来了。红色的法拉利上面不用问肯定是严妍,我吩咐了罗堂红、朱燕、杨立等人坐上法拉利车,自己和唐大柱、白三几个上了邱宏志的车。 经管我心中对他的到来有些疑问,但我知道他会开口告诉我。等我们上了车,邱宏志就发动起了他有点旧的吉普。 “你打电话给小严的时候,我刚好和她在喝茶。”边打着方向盘,他边解了我的惑。 “什么时候你和严姐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了?”我狭促的笑问。“舅舅,你可是有家室的人。”我的目光若有若无的看向后车镜中一直跟在后面的红色法拉利车,这是严妍为了方便在京城走动买的代步工具。加上税什么的就花了将近五百万的钱。愣我是有钱的主也心疼了一把,五百万可以卖多少地呀!听到严妍报给我这个数字的时候,我当时就是这么反应。还被她还骂了纯地主的思想。我想那是她不了解华夏现在兴起的这场革命,上了九十年代那时房地产的春天,到时有多少富豪都是在土地上做文章成长起来的。 “我和你严姐可是正常的朋友关系,我一见如故行不行?别打岔。”边说他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情和我说,就严肃的警告我。他不知道我的思想早就不在这里了。而是融入车窗外到处都在建设的这个城市。在这里我想象着南方的那场建设,南方的土地。 至于严妍和邱宏志,他们两人一见如故?鬼才会相信。直觉他们在见面第一天就有着这么一点的火花摩擦出来,至于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就不是我所能了解的了,但我其实还真不希望他们之间发生什么,对我来说严妍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她做事有着很浓的心机和目的性,不像是无缘无故和人会摩擦出火花的那种人,而且邱宏志还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就凭这么两点。我不怕他们两人的未来,怕就怕邱宏志一头热被利用。况且我对严妍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到现在她也没有透露一点给我。而我的秘密她差不多都知道,除了我是穿越回来的这件事情,也大概是这件事让我感觉很不公平吧!但人生总要有些未知才会有趣的不是吗?什么都知道。那就像游戏重新过一遍关卡又有什么意思? “你不是现在要去云曦水榭吗?那是孙家的产业。”大概是顾虑到后面的法拉利车,他在一个红灯面前很难得的停下了车耐心的等着红灯过去。 “孙家的产业?” 连我都会暗中在京城发展会所。孙家在京城弄一个这样的水上餐厅不稀奇。况且,那个孙阳毕竟是出过国,嫁的也是国外的商贾巨富,眼光肯定是不比我这个穿越者差。我奇怪的是顾平怎么会约我们在那里见面?不是听说那小子和孙启望不对盘吗? 邱志宏刚才的话坐在后座的唐大柱也听到了,他插嘴道。 “老大,顾平不知道云曦水榭是孙家的产业,他在那里还有一个妞呢!” “你怎么知道顾平和孙启望不是已经暗中连伙?”我不知觉的眯起眼思考着这个可能性。 “不可能。”唐大柱直接否决。“顾平对我说过今世非裘菲菲莫娶,但他和裘菲菲之间的家族差距又让他很绝望,而那个云曦水榭里的妞和裘菲菲又有点像,所以他就经常道那里鬼混了。也因为喜欢裘菲菲,他才对裘菲菲喜欢的对象孙启望恨之入骨。” 我实在没有想到每天在学校里对裘菲菲凶神恶煞般吃着豆腐的顾平还对裘菲菲有着这样的心思,都说小男生才会特别欺负自己喜欢的女生,没有想到顾平都已经读高中的人了,还会这么的幼稚。以他这种行为就算追到头发发白裘菲菲还是不会对他有好感,看到他恐惧倒是有的。 云曦水榭座落在京城西郊,与京城著名的景点颐和园、圆明园遗迹毗邻,据传这里也曾今是圆明园的一部分旧址,云曦水榭的幕后老板打通上面的关系把这座人工湖租了出来,经营水上餐厅,这个概念在八十年代末算得上是前卫的举动,加上良好的运作,让京城的名人趋之若鹜。就这点可以看出孙阳的不简单之处。 124 狐媚女人 晚上八点左右,云曦水榭门口已经车满为患,停车场更是名车荟萃,什么凯迪拉克、别克、悍马、路虎、克莱斯勒、宝马、奔驰、保时捷、福特不知名的人以为是到了汽车展览馆,国内车除了红旗,这几年在市场上红红火火的普桑在这里成了没脸见人的车。 停好车,在餐厅门口我们分两拨去了各自的包间,在接到我电话之后严妍和邱宏志索性也在这里订下了一个包间,邱宏志约了一些京城的权贵人物给严妍认识。让她尽快的融入京城贵圈。 云曦水榭的装修风格是依照清朝宫廷的布局而装修,里面的服务员穿着开叉到大腿的改良清宫装,头顶着标准的满清旗头来服务,连服务的礼仪也是按照清宫廷的规矩而行。步入其中仿佛让人有穿越到那个外面动荡不堪,而宫中依旧歌舞升平的岁月。 跟着那位身材高挑,气质绝佳的迎宾小姐穿越过几层纱幔,和弯弯扭扭的亭台水榭,总算在一处竹排门前停下。 “贵宾,竹湘院到了。”向我们一行人作了一个揖,曼妙少女退下。我们一行人推开门,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阵淫声浪语。 看到我们几人,顾平原本斜躺在真皮沙发软座上的人,用手撑起了身体,推开身上的浓妆艳抹身着宫装的妖艳女郎。 房间内的基调偏安,二十五寸的大彩电里放着很暧昧的音乐MTV。 “你们来了?”他道。 “顾平,你不会让我们来看你的活春宫吧!”唐大柱在我前面一步上前,冷冷的道。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顾平目光冷然的射向唐大柱,让唐大柱不由自主的缩了一缩,但在我鼓励的目光下,他上前。 “既然老大让我们来,我们自然有权利说话的。”他在顾平面前坐下。丝毫不惧的对上顾平的目光。 “哦,不过一天时间,胆子倒长了不小。”顾平不生气,反冷冷的笑道。 “顾少,这就是你说的那几个背叛你的小家伙吗?好没有礼貌哦。”女子衣衫半褪,涂得红彤彤的青葱十指滑过顾平瘦的像排骨一样的胸膛,那不是美感,是畸形感。我仿佛是看到一只七鳃鳗吸缠着已经被她吸得半干的猎物。 “滚!”这句话不是他说的,而是我说的。 这个女人让我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不知觉得我就说出了这句话。 “顾少。这个小孩子好没有礼貌。”女子又在顾平身上撒娇。 “乖乖,我有事情要谈,你先出去等我。”顾平捏了她一把胸部道。 “你坏死了。说好的一会儿。”在顾平身上又粘腻了一会儿,女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起来。但经过我时,却发出一道仇恨的目光, “放肆!”我眼中迸发出一道危险的光芒。在我的一声令下白三和罗堂红就上前将女子拿住。 “你要做什么?顾少救命呀!”女子大喊。 “京城刘家的人你也敢这么看?今天我要动你谁也救不下你,包括你后面的主子。”我从桌上拿起一把水果刀。紧贴着她美艳的脸庞道。 “你,你不敢的。顾少,顾少——”这时她吓得花容失色,楚楚可怜的眼神直接看向顾平。 “刘、夕。她不过是一个服务员,不要为难她了。”顾平虽然开口,但他的语调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可想而知他也没有把握我会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服务员?一名真正的服务员会对一个刘家的人发出这样的眼光?”我转着圈。目光一瞬不顺的盯着面前的女人。显然这个女人见过的牛鬼神蛇也不少,知道身后是有所持才会如此。 “刘小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不知道您是刘家的人。”女子楚楚可怜的开口。 “不知道还是没有放在眼里?”我一脚朝女子的脚踝踢去,她应声跪地。 “我,我不知道您的身份!如果知道您的身份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呀!”女子哭着要挣扎起来,但被身后的白三和罗堂红制止。“你们这是违法的,你不能这么对我。”女子再次在地上哭喊起来。期望她的声音能引来包厢外的人注意。 “顾平,你没有告诉她今天约的是我?你没有告诉她是我取代了在七班的位置?你的兄弟全部背叛了你?”我问顾平。 顾平原想开口。但女人却朝着他大喊道:“顾少,我是为了您呀,您知道我对您的心意,依依不但人给了您,连心也给了您,您不能这么没有良心。” “刘夕,你太过分了!”顾平冲上来,就要向我挥拳,却被唐大柱死命的抱住。而我则高举起那把匕首,直接刺向那名叫依依的云曦水榭服务员旁边的一个伪装在墙上装饰物上的微型摄像镜头。对于这个镜头我太熟悉了,我去年就利用这个镜头拍摄到夏邦定违规诱供的证据送到了国家纪检委。 看着监视器上的画面嘎然而止,孙启望眼神闪过一抹狠戾,这是打脸,赤裸裸的在他的地盘打他的脸。 “孙少,也许这是意外,要不要我们派人去会会?”见孙启望脸色铁青,他边上的一名男子提议。 孙启望犹豫了一下,点头。离开监控房,他走入自己的办公室,拿起了电话。 “怎么回事?”顾平把唐大柱打翻,却看到他的女人已经晕了过去,而我手上的水果刀没有插向柳依依,而是毁了墙上的装饰物。他不是一个全然无知的笨蛋,这个时候就算他是一个笨蛋也已经有所觉我刚才的举动肯定有着一定原因。 “笨蛋,活该被人家卖了还在为人家数钱。”唐大柱吐了口血水,愤恨的道。 “你说这是一个阴谋?”顾平皱起眉头,神情复杂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柳依依,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在某些程度上,他还是对这个女人有些好感的。当然这只是好感而不是感情。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只有裘菲菲一个。 “妈的,谁算计老子!”知道自己被算计,他再也坐不住了。可想来想去他还是不明白谁会这么大费周章的算计他一个连纨绔也还算不上的在校高中生。 “你想想是谁第一次带你到这里?”我冷笑的坐下,倒数着时间。9、8、7、6… “你是说孙启望?!” 这时,竹湘院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香风袭袭浑身上下散发着致命诱.惑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件银灰色的亮片礼服,脚下踩着一双白色的镶嵌着水钻的纪梵希的细高跟,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狐裘披肩,在初春的京城,这样的打扮绝对是一大亮点,狠狠的吸引着在场所有少男的目光。这样的人间尤物绝对是这些情窦初开还在发育期少年晚晚意淫的对象。 女子的身材修长,大概有一米七的样子,身材比例堪称黄金比例,她银灰色的长礼服领口开的很低,一对傲人的胸器呼之欲出,颇为壮观。一盈而握的水蛇细腰,随着走动而款款扭动,而礼服的侧边开叉直至大腿根部,露出优美细长的芊芊白皙玉腿,勾人心魂。 再配上精致的五官,那就是传说天使的面貌,魔鬼的身材,绝对可以征服十四岁以上,八十岁以下的所有男人的目光。连我一个女人都忍不住赞叹,好一个人间尤物。 见到躺在地上的女子,女人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异样,而是将目光对上我。 “刘小姐大驾光临云曦水榭,真是令蓬荜生辉呀!鄙人殷文嘉,云曦水榭的经理。”女子的声音带着嗲嗲的港台口腔,但不是像严妍那般的发音自然,她像是被人刻意训练出来的味道。 “你们怎么训练人的?你们的服务员可以和客人胡混吗?我的弟弟还未成年,伤及了精元以后不孕不育了你们能负责吗?”我大力的一拍桌子,也让在场的所有的小男人回了神。他们目光悍然的看向面前的女子,这回再不是觉得面前的女人好看了,而是恐怖了。 殷文嘉眯起眼,她没有生气,反而迈着性感的步伐,扭动着水蛇腰,一边走向顾平,一边媚笑的看向我的方向,可惜我不是一个男人,她的一双桃花眼注视在我身上可真是浪费。而顾平有了刚才的警告,也有些免疫力了,不过看着美人向他走来还是有些神魂失色,但也不过就是一瞬的时间。这也让我稍微对他的定力有些信心。 殷文嘉伸出她的一双凝脂玉手,滑过顾平略显青涩的脸庞,然后俯身在他耳边轻吹:“什么时候顾家和刘家扯上关系了?顾少你可以告诉我吗?” “我——”顾平正要开口,被我抢过话锋。 “要问我什么时候和顾家扯上关系,就要问你们老板为什么要设计陷害我们家顾少了。”我眼睛里射出一道危险的光芒,上前一把拉过失神的顾平。都说美人恩,英雄冢。真是一点也没有说错。 125 孙家孙阳 漂亮的女人容易让男人失神,而漂亮加厉害的女人就要男人的命。这个云曦水榭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地方,看到这里,我就想着自己还没有开业的会所,不知道能不能竞争得过手段尽出的云曦水榭。但转念又一想,这完全是两个概念。这里其实就是会所的早期形状,但也只是早期而已。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欢这一套,也不知道孙家花了多大的力气培养这些女人? “害?刘小姐的话真是吓死我啦!”殷文嘉故作怕怕的拍着自己的胸脯。脸上的媚笑依旧,但已经是皮笑肉不笑的状态。“这样的废物有什么值得我们家孙少去害他的?” “真是孙启望那王八蛋?”顾平听了那个女人的话气得拳头紧拽,这个时候什么美人不美人,他眼里只有愤怒,恨不得上前撕了眼前的女人。 “顾平冷静。”我大声的安抚他。“怎么说你也是京城顾家的人,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用拳头解决。”我看向那女人,本来以为她还要演一会儿戏的,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快的撕破了脸。 “我自认没有主动的罪过孙启望,为什么要这么害我?”顾平被我一吼,也冷静了不少。他问殷文嘉。 “害?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我动手吗?”忽然门再次被打开,身着白色西式套装的男子优雅的走了进来。加上他有一张儒雅白净的面孔,在我看来全身上下已经是白的不像话了,很像是童话故事中出来的白马王子,这样的男人很容易引起学校在校女生的青睐,也难怪会让裘菲菲痴迷。 我没有想到和孙启望会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方式见面。 “你好刘小姐,我是孙家孙启望。”他面带微笑,优雅的向我伸出手。他的手指纤长。白净。不过我注意到他的手掌皮肤纹理比较粗糙,由此可见,他应该有一门武器是常年在练的。 “我以为我们两家没有交好到可以握手的地步,不好意思。”我面带微笑的拒绝与他双手相握,对敌人虚伪,我还做不出来。所以我自认比不上孙启望这么无耻,再从顾平的事情上,我又给孙启望头上加了一个词汇,那就是阴险。现在这个男人才几岁就这般的阴险?我无发想象再过几年会怎么样?这还只是一个孙家的小辈,连孙阳的正面都还没有对上。就感到孙家这么棘手?那以后怎么办? 听了我的话,孙启望头上的青筋跳动了一下,尴尬的收回手。 “无所谓。我们以后还是会有机会的。来人,将芊芊抬下去,省的妨碍了刘小姐吃饭的雅兴。”伸手点了一下角落的柳芊芊,他对身后的保镖道。 “我有说你们可以带走她吗?”见到孙启望连解释一下都没有,就想把人这么带走。我顿时就沉下了脸。 “刘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也沉下脸。“这是云曦水榭。” “我知道这是云曦水榭。可这个女人得罪了我,我不可能就这么算的。” “刘小姐,你可能还不明白,这是云曦水榭,我的地盘由不得你做主。”他咬牙。没有想到我这么难缠。 “那如果我要做主呢?我记得你们的营业执照是水上餐厅。什么时候也经营人肉了?”我已有所指。 “是呀,我也想弄明白这里是水上餐厅还是淫窝。孙少莫非是认为我顾家好欺负?”忽然门再次被打开,走进来一名身着休闲装和顾平有几分相似的男子。 “哥。你怎么来了?”见到来人,顾平吃惊的上前,挽住男子的手臂。 “你这个傻子,被人家差点吸干了都不知道,你想我们顾家断后吗?还好你嫂子帮忙。否则真查不到这里了。”顾泰用力的敲了一记顾平的头,然后他向我点头打招呼:“刘小姐。谢谢你帮我们家傻小子说话。” 既然顾泰介入,就真和我无关了,我点点头,向后退了一步,虽然将舞台要给顾泰,但我还是加了一句。 “孙家这回真是过分了,顾大哥如果不来,我们几个小家伙还真是会吃亏呢!” “刘夕,这是我和顾平的事,你不要把我们孙家扯进来。”见到顾泰来到,他知道大势已去,虽说顾家势力不比他们孙家。但顾泰毕竟是顾家的实权人物,如果传出去,对他们孙家的名声有很大影响。而其他人都是在校生,就算传,没有证据也没有办法把他怎么样。 “这是你和我家顾平的事,可是这个云曦水榭也推卸不了责任,还是这里不是你们孙家的产业?”顾泰毫不想让。 “那你说到底要如何?”孙启望眯起眼,问。 “第一、登报道歉。第二、不要在京城让我看到这群女人,否则我将你孙家的行为公布天下。”他厉目扫过殷文嘉和躺在地上的柳芊芊。 “你还要在那里装多久?再不起来,信不信我等会儿将你扔进这里的湖喂鱼。” 顾泰的话刚落,躺在地上的柳芊芊连忙起来。而我这是在知道这名女子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醒了,一直在假装昏迷。我佩服的看了顾泰一眼,这个男人不可小窥呀。 “刘小姐也不用惊奇,我是一个医生,中医的望闻问切还是懂一点的。”察觉到我的目光他回答我。 “好一个中医的望闻问切!”一席黑色的连衣裙,外面裹着大红色的羊绒毛披肩,一头大卷发放下来,披在身后,配上明媚立体的五官。来人不是孙阳是谁!从她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这是一个上了四十岁的女人,岁月太厚待她了。殷文嘉和柳依依在她面前,那就是渣。这不是单论五官,而是气质加气势,这种女王式的气质,那要经历过岁月的沉淀才会散发出来,就像一杯佳酿,在刚酿成的时候怎么能品出几十年后的味道?而通常经历过岁月的磨砺,依旧保持如此美丽的女人又有几个? 她的脸上还洋溢着明媚温和的笑容,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亲近的感觉,这就是孙家的孙阳。这次把这个人物都引下来是我始料未及的,也说明这个云曦水榭对于孙家的意义,我忽然意识到。 PS: 其实还是非常喜欢孙家孙杨这个女配的,所以今天就先上传这么多,晚上我要好好的琢磨一下人物。 126 合作伙伴 见到孙阳,顾泰沉稳的脸上也不由的露出震惊。他在孙启望面前可以说上话,可是面对孙阳那时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的较量,孙阳要为孙启望出头吗?但他还在心中疑惑的时候,孙阳一巴掌打在了孙启望的脸上。 “姑姑!“孙启望显然没有想到孙阳一出现就给他一巴掌,他摸着着脸上不是很疼,但内心却火辣辣的这一巴掌。 “废物!我孙家怎么出了个像你这样的废物,我将云曦水榭交给你管理,你就给我弄出这么些乌七八糟的事?幸好顾平还没有事情,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让我向老顾家交代?” 孙阳的这番话虽然是在骂孙启望,但是她同时也在提醒顾泰,顾平没有事情。 我能听的出孙阳的话中有话,别论是顾泰了,顾泰虽然愤恨,但也无可奈何,孙阳是什么人他很清楚,孙家的第二代的代表人物。虽然和刘家一样,孙家没有太冒尖的人物,可相比顾家,不论是孙家还是刘家都是顾家惹不起的人物,现在顾家的势力能保住第二阶梯的位子已经是很不错了,如果是他们其中任何一方打压,都是顾家无法承受的。可想到唯一弟弟就这么差点被孙启望暗算。他何其甘心?正想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孙阳再次开口。 “来人,将这两个没有用的废物拖下去,永远不要在京城出现。”她红唇轻启,冷冷的扫视过柳芊芊和殷文嘉。 听到孙阳这个决定柳芊芊和殷文嘉两人吓的全身发颤,但她们始终不敢说出一句求情的话,她们知道这个时候求情更是没有用。 而孙启望听到孙杨这个决定脸色有些苍白,他知道这个姑姑的狠戾,这两个女人是孙杨从千万名孤儿中挑选出来,一手培养。今晚算是被他连累的。虽孙杨不可能像对待这两个女人一样对待他,但让他在家族中失宠是很简单的事情。 “孙阿姨,您是我很敬仰的一个人,可你要知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孙阳的决定在他看来这不是处罚,而是彻头彻尾的包庇。这两个女人虽然无法在京城露脸,可作为主谋的孙启望毕竟一点事情也没有。 “顾泰,启望毕竟是我们家老爷子交给我教导的人,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也算是我没有将他教到好。给阿姨一个面子,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我若没有记错你们人民医院好像走了一个副院长,年底就要评选新的副院长。我们孙家可以全力助你坐上这个位置。 用孙启望的一次过失,换取自己的上位?这笔买卖无疑是划算的,但被暗算的人是他弟弟。 “对不起,我拒绝。”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场闹剧就要这么收场的时候,顾泰却意料之外的拒绝。 “我们顾家是比不上孙家。但还不至于我拿弟弟的生命换取利益。我要的是一个公道。”他平静的道。这句话出口,就代表孙顾两家彻底决裂,可就算决裂也好,他们两兄弟被赶出顾家也好,他早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不是谁都喜欢在那种光环下生存。上不上,下不下,连婚姻都无法自己做主。他宁愿做一个平凡人。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你考虑清楚了?”孙阳眯起眼,她还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傻的人,这不是自杀是什么?老顾家会为了这两兄弟来得罪孙家?答案是简直不可能。 看到这个情况我知道如果该做些什么了,哪怕这是在孙阳的眼皮子底下。如果顾平因为这件事情被赶出顾家,这是我所不希望的。 我推了推正为自己大哥做出这个决定震惊的顾平。来到他耳边低声开口:“如果你想要连累你哥被一起赶出老顾家的话。马上同意了那个女人的提议。” 这个时候虽然顾平心中有千万个疑问,但还是选择相信了我的话。和我的那点恩怨比起来。和孙启望的仇恨更深,他不过就是拒绝了孙启望的招揽就被他算计,那个孙启望简直是一条毒蛇。 “不,孙阿姨。是我家老哥脑袋晕了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惊慌不定的道。毕竟面对的是孙家的孙阳,就算是他父亲也是要对孙阳客客气气的,别说他这个顾家的小辈,最重要他会说这句话还是不想自己的事情把自己大哥的前途毁掉。他的大哥顾泰年纪轻轻已经是人民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地位仅次于院长副院长,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被他连累,那他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顾平。” 顾泰没有想到弟弟会反驳他的话。 “呵呵,还是弟弟识时务呀!”孙阳对我出面劝说顾平的事情视若无睹。而且,马上因为顾平的话领着人就出去了。最后,连半句道歉的话也没有让孙启望说。 “嚣张,太嚣张了——”顾泰气得双拳紧握。 “哥。”顾平来到顾泰的身边。“哥,对不起!” “两兄弟,说什么对不起!”和弟弟一抱,他叹气!和孙家相比,顾家的身份算什么?“况且,我也没有帮到你什么?” “不,哥,你的出现至少是打压了孙启望。引得孙阳那个老妖妇现身。”顾平这句话是最实在的。如果不是顾泰的出现,孙阳也未必会现身。 “你呀,今晚最该感谢的是刘小姐,如果不是她,你还被蒙在鼓里。被人家见识了这么久都不知道。”放开自己的兄弟,他走到墙边,那个被我砸破的装饰物面前。取出里面已经破碎的摄像头。“孙家真是歹毒,不但训练了那些会吸人精元的女人,控制京城贵圈的人物,还在包厢里安装这样的摄像头,她们这是要做什么?” “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的东西罢了,如果是重要人物的房间,给她们十个胆也不敢装的,而小人物嘛就算能听到的消息也是有限。还有顾大哥不要小姐小姐的叫,你可以叫我刘夕。”我随意的笑着,取下顾泰手中的东西。“这里看样子也不会有人欢迎我们了,不如我们转移阵地?”我提议。 “好。我收到消息就马上赶来,连饭也没有吃上一口,肚子正饿着呢。”顾泰同意。 “不过走之前,我也要叫上我的一个前辈,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可是连车也不好打的,我们总不可能走去市中心。”我指着在场的一众人开口,原本就和邱宏志严妍约好饭吃完会面一起走的。 等我去邱宏志的包厢找两人,他们的包厢也吃的差不多了。见到我的到来,邱宏志又给我介绍了包厢里的众人,然后,就和严妍礼貌的告辞。 看到那辆火红的法拉利车纵然是见多识广的顾泰也被吓了一跳,而再看到邱宏志邱家的第二代人物,他不禁感叹果真是怎么样的人,交怎么样的朋友,感受着邱宏志和严妍一点架子也没有的和他握手,再想想孙阳的傲慢,顾泰唏嘘不已,由于他常年醉心于医学领域的研究工作,很少关心社会上的事,他不知道邱宏志在这个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交游广阔。 到二环附近,我们随便找了家餐馆,点了菜,邱宏志才知道我们原来什么都没有吃。然后我又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邱宏志脸色凝重,连他也没有想到孙家居然会做出这么阴险的事情,“看样子这个孙阳不简单呀!以后我要提醒我那帮朋友可不要在阴沟里翻船了。” 反而是严妍一脸平静,好像对于这种大家族的斗争司空见怪的样子。 “顾平,听说你喜欢裘菲菲?”我开始了今晚的目的。 “原本是有着这么的心思,现在,我只怕拍马也赶不上。”如果经历过今晚他还不长大,那他可以去死了。 看着一瞬间成长起来的顾平,顾泰有些欣慰,以往他怎么教训这个弟弟都是左耳进右耳出,而今晚他终于长大。说出这么句人话,看清眼前。 “其实你要追求裘菲菲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是我家老爷子向裘家老爷子亲自提亲。但前提是你能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京城大学。” “这不可能。”听了这话,顾平难掩心中的激动,京城大学,可能吗?以他现在的成绩。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你想一辈子的平凡抬不起头,连自己喜欢的人也没有勇气去追求,那就当我说的是废话。” “你的要求是什么?”他忽然意识到,或许唐大柱的选择是正确的,就算刘夕要说大话,也不可能当着邱宏志的面来说。他环顾过众人的表情,最后停在自己大哥的脸上,希望自己的大哥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但大哥似乎只顾着和邱宏志干着杯没有参合的欲望。 “我对你们都没有什么要求,只希望以后你们能撑起一片天,成为我刘家的合作伙伴,而我全力助你们登上事业的顶峰。”我这句话不只是对顾平说,还有唐大柱、白三、罗堂红。也因为今晚我的这句话,几人久久心情难以平复。 成为我刘家的合作伙伴,这是怎么样的口气?就连邱宏志也因为我的话而惊骇。但这就是我今晚会赴顾平约的主要原因。 127 补课 夜色朦胧,晚风吹拂,孙阳坐在劳斯莱斯银刺里,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面色阴沉。 望着姑姑阴沉的脸,一旁的孙启望是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放轻。这个时候,他宁愿孙阳骂他一顿或者打他一顿也行,他最怕她一句也不说,这样等同是放弃了他一样,就在孙启望要被这种无声折磨的无以复加的时候,孙阳说话了。 “今晚,我为了你损失了两个得力战将,你知道从小要训练一个像柳芊芊这样的女人需要花多少资金吗?十万美元,整整十万美元。如果不是你先前的表现让我满意,就凭这一次我就可以让你去最底层自生自灭。”边说,孙阳点燃起一支烟,深吸一口,眼睛依旧看着虚无的窗外,其实现在他们已经行驶在五环以外,窗外除了一片漆黑还是一片漆黑,路况也越来越不好。 “姑,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咬牙,孙启望低头道。 “你知道错在什么地方吗?”终于孙阳从虚无的窗外转头看向孙启望。 “我错在不该用家族资源解决私人恩怨,还暴露了你的人。”他想了一下开口。 听了孙启望的话,一声叹息,孙阳收回目光,又把头转向外面。忽然间,整个车厢异样的安静,只有汽车呼啸过马路的引擎声。 “今天出现在包厢里的那个小女孩就是刘家第四代传说中的天才少女吧!” 孙启望不明白为何孙阳将话题转到了刘夕身上,但他还是点头回答。 “是的。” “在她的劝说下顾平才向我低头。” “啊?”因为孙启望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孙阳身上,当时他并没有注意过其他人的行为。 “我原以为刘家出来的天才,最多也只是和你打个平手,但今天晚上你输得一塌糊涂。”孙阳将手中的烟蒂远远的抛出窗外,连0.1秒也没有在视线停留住,直接被呼啸的风卷走。 “姑姑?”说他比不上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孙启望不甘心,但他又不敢反驳孙阳的话。 “你是不是不甘心?”孙阳不怒反笑。 原本以为刘家已经是囊中之物,可现在却因为一颗棋子而整盘棋局骤变,虽然这会为她吞掉刘家而出点麻烦,但相信问题不是很大。可叹为什么这样的天才不是生在他们孙家,而是出现在死对头的家族呢?这样消灭掉,连她都觉得有些可惜! “你的失败不是在于不该用家族资源解决私人恩怨,而是在于还不够狠戾,既然看那个顾平不顺眼,那就要在第一时间将他扼杀。而不是这般猫戏老鼠般的最后还给人可乘之机。”既然用了家族资源就要彻底解决问题,几个像柳芊芊那样的女人她还不看在眼里,她不满的事孙启望无知。那几个她从小被她培养的女人也这么无知,所以她今天有必要来一次杀一儆百。 很快车子来到京城郊区,一个荒无人烟的村落里,而再往前车子已经无法开了。司机是一个肌肉纠结的壮汉,即使他身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依旧不能遮盖住男子身上浓浓的暴虐气息,这是一个手上沾染过不止一条人命的主,可此时这样的一个男子在孙阳面前乖的像一头大猫一样。 为孙阳打开车门,孙阳优雅的步下车,她曼妙的身躯和绝美的脸。和这里的荒芜完全格格不入。她那双价值不菲的细长高跟鞋甚至深深插进泥土里,沾染了泥巴气息。而她依旧如履平地般,丝毫没有在意。 弯弯绕绕。经过了几个拐弯,她终于来到了一幢独立别墅面前,在别墅里面马上有一群狼狗叫嚣起来,那名司机壮汉上前,打开了大门。闻到熟悉的气味,这时狼狗才停止叫嚣。而孙阳和孙启望这才进去。 这是孙启望第一次来到这幢别墅。之前他还不知道孙家在京郊还有这样一处产业。这是一幢三层楼高的土楼建筑,没有华丽的外表,就连外墙也是用高高的泥土砌起,让外人无法看到这里面的情形,而走进里大门,才发觉里面光光一个庭院就有上千坪的面积,还有一个露天游泳池在土楼的西侧。上百来条的狼犬被铁链锁在狗房,一有人靠近别墅区,就会不停的叫嚣。很难有陌生人可以靠近这里。 走进土楼的别墅,一楼的装修很简单,唯一亮眼的就是华丽的水晶宫灯挂在别墅的顶部,和几组名贵的欧式真皮沙发。随着孙阳上了二楼,那名司机保镖推开了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里站着气质样貌都绝佳年龄在十八九岁之间的少女,而在跪倒在她们面前的是今次云曦水榭的两名女子,一个是柳芊芊,一个就是云曦水榭的经理殷文嘉。此时二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光,二人已经害怕的相互抱在一起,脸上泪迹斑斑。见到孙阳出现,二女连忙爬上前去。 “夫人,夫人求求您,给我们一次机会求求您了!” “你们很害怕?”孙阳眯起眼,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是什么?自从失去爱情,远嫁国外她早就不是原来那个软弱的孙阳,她才明白一个人要成功,要过着人上人的日子,不但要付出肉体,就连灵魂都要买给魔鬼,这些年她就是踩在那些失败者的尸体上前进。她从来就不需要失败者,哪怕这个女人是她花了大价钱培养的。 她目光冷然的看向面前的两个女子。 “孙启望,这两个女人可以说是代你而罚,殷文嘉,你知道今晚错在什么地方吗?说对了我饶你一命。我培养你们不但要你们贡献肉体,还要你们具备智慧,至于那些愚蠢的像猪一样的人,趁早早点自杀,省的我浪费粮食!” “我,我错在不够果断,我以为芊芊足以对付姓顾的,如果我早点出手,和芊芊一起将顾平吸干,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 听到这里,孙阳鼓掌。 “这才是我所需要的人才!下去吧,穿件衣服,你没有辜负我这些年来的努力。你们都听清了吗?” 孙阳的目光掠过一众少女。 “我们明白了,夫人!我们会以殷姐为榜样。”少女大声而整齐的说着。 “谢谢夫人!”殷文嘉在地上又磕了几个头,退下。 这时孙阳的冷然的目光盯在了柳芊芊身上。 “夫人,给我一个机会吧,夫人!”柳芊芊在地上不断的磕头,连血磕了出来了也不管不顾。 “启望,这个错误是你犯下的,所以由你亲手杀了她。”孙阳拿出一把枪,放到孙启望手里。 虽说平常喊打喊杀的,但他平时还真没有杀过一个人,看着手上的抢,他再看一眼地上的女人,他眉头紧皱。 意识一切的举动都是无用的,柳芊芊眼里充满了绝望,忽然她不断的后退,爆发出一阵凄惨的笑声:“哈哈哈哈!姐妹们!你们醒醒吧,这个女人是魔鬼,迟早我们都是会死在她的手里的。姐妹们,我先你们一步而去了!”边说,柳芊芊撞向墙壁,而孙启望的抢声也在几乎同时响起。 “呯!”一声,撞击在所有女孩的心中,成为她们挥之不去的梦魇。 正在换衣服的殷文嘉听到这个声音,紧咬牙关,背对着摄像机镜头,眼泪狂流下来,而手上依旧着穿衣的动作,只是速度比平常慢了一倍,等她穿完衣服,转身她的表情,又完全没有异样,仿佛刚才那流泪的一瞬从来没有发生过。 四月,京城的天气逐渐回暖,雨水频繁的降临,让干燥的气候得到了一丝缓解,校园里的的人工湖上柳枝也新发出了嫩芽。 而英才高中这回新一轮的考试成绩让高一七班的老师非常的疑惑,原因是一直成绩属于垫底的几个捣乱分子,成绩有了普遍的提高,由原来的三四十分提高到了五十分以上,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难道是因为全班的风气转了的原因?不过在她看来原先顾平为首的捣乱分子从打打闹闹变成了睡觉。她哪里是知道顾平几个晚上被我拖去补课,才睡眠不足在课堂里睡觉,相比小学,高中的成绩想要追上就要从初中开始重新打基础,几个在初中就红灯高高挂的家伙想要在这三年考上京城大学,这几乎是一项不可能的任务。所以我就充当了补课老师。 “刘夕,为什么你在学校要隐藏自己的成绩?你的能力搞个全校前十,比过那个混蛋孙启望应该是小菜一碟吧!” 顾平的一句话,全部问到了几人心坎的上,这几天我都会抽空来顾平家里给几人补习。和刘家不一样,顾家子弟都是分开住的,顾平住在他大哥顾泰医院分配的单位房里。由于顾泰是主任医师,加上已婚,所以分配的住房空间还算大,有三室两厅八十几平方的样子,只是顾泰家很奇怪,虽然知道顾泰已婚,但这一个月来我一次也没有见过顾泰的妻子,而且他们家也没有两人生活的合影,这房子和一个单身汉的房子没有多大区别。 128 追杀 “如果考个全年级段第一,那我不是就要去快班了吗?那里上课即不能打瞌睡觉,也不能无故旷课,你们让我做什么去,自虐去吗?为了一个所谓的第一值得吗?即使我现在成绩在不合格的位置上,慢慢的一点一点进步上去,三年后高考弄个全国状元玩玩那不是很好吗?一举成名,好歹让那个带了我们三年的班主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古宇弄个优秀教师的名号,我这个人是很感恩的。”末了我还加了这么一句,让一群人狂吐了一把。 “三年后可不止你一个人全国高考状元,还加上我,我一定要赶超过孙启望,考入京城大学,把裘芊芊追到手。”顾平毫不示弱的道。自从他归顺了我,这个团队的第二把交椅就是他坐了,和唐大柱等人也是冰释前嫌。 “还有我们呢?怎么也要在家族里面仰头吐气一番。” 唐大柱、白三、罗堂红也接着不甘示弱的表态。 “喂,你们都去京城大学了,留我们几个岂不是很无趣?不过就是苦三年的事情,杨立、宋鑫老娘拼了,你们怎么说?”除我之外团队里唯一的女性朱燕开口。 “没道理你一个女人做得到,我们两个爷们落后啊!”杨立拍了拍宋鑫的肩膀,两人很有默契的道。他们几个没有背景,完全是凭自己能力考上英才高中的,只是在高中里和顾平几个混着混着成绩都掉下去了。所以他们的基础还是很好的。不像顾平他们几个世家子弟,连基础都没有打好。 年轻人就是这样血气方刚,只要团队里有人带头,学好和学坏都是一念之差的事情,如果我今天觉得打家劫舍很好玩,那他们也会觉得那是非常好玩的事情,而不会顾虑到法律道德层面的东西。还好我没有坏心,我要的是他们几个世家子弟身后的势力。 忽然,门铃声响起,顾平上前去开门。 “方晓鸥,怎么是你?”见到来人顾平显然是没有想到。“你来做什么?” “你都能考个五十分的分数,我就不能来这里吗?”方晓鸥戏虐的语气道。 “顾平,让他进来。”我开口。 “哼!”重重的哼了一声,顾平让开身子,让方晓鸥进门。 他们两人其实小时候也都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可能是一山容不得二虎吧。两人从小谁也没有对谁服气过,两人都是一样的爱打架,可谁也没有打赢过对方。两人一样不爱读书,一个每次考试三十分左右,一个也一样,就算多也多不了几分。 既然我拉拢了顾平,第二个就想到了方晓鸥。可没有想到被方晓鸥,一口回绝。虽然我和他说过,回心转意到这里找我,因为我每个晚上会给顾平他们在这里补课。却还真没有对他的到来报有多大希望,可今晚他却来了。 “你到这里考虑清楚了?”我问。 “不,我先来看看。看看顾平这厮是真在学习,还是抄袭得到分数的。”虽然这次顾平的成绩进步不多,却带给了他一种强烈的危机感。高中的几门数理化成绩,从二三十分一下子提高到了五十多分,其中一门化学还离及格线只有两分差距,这一下子把他的分数甩的老远。几时顾平这么努力读书过?所以他想来一探究竟。 “你TM的才是抄袭,老子辛辛苦苦补课一个多月时间。进步了这么多,你这小子倒好。一句抄袭就想把我的成绩磨灭,老子容易吗?”顾平一听方晓鸥怀疑他的成绩他气得破口大骂。 “你这二货,激动什么?我这不是比喻吗?”方晓鸥皱眉道。 “你骂谁二货?”顾平上前,眼睛里已经迸出火花。 看这情形,我只有苦笑的拿起桌上的一块镇石敲打起来。听到我的敲打声,两人这才不甘的互瞪一眼分开。 “你坐下,好好的来做练习题。”我对着顾平命令。顾平虽然不高兴方晓鸥的出现,但还是听了我的话,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目光看向自己的本子,不时他还抬头,用着眼神警告着方晓鸥。 “你,愿意臣服的,自己找把凳子坐下,不愿意的,可以滚回去了。”我简单明了的对着方晓鸥开口。 忌惮的看了一眼顾平,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方晓鸥居然搬了把凳子,在顾平对面的桌子,坐了下来。 “你一定是故意的。”顾平小声的道。 “你都可以低头,为什么我就不可以认老大?”方晓鸥的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喂二货,要不我们比一个?看看期末考试谁的成绩好。” “好呀,谁如果输了当老三。”顾平眼里闪过一抹狡诈。也不管方晓鸥对他再次称二货的事情了,因为他期待着看方晓鸥哭丧脸的表情。 我才不管他们在聊什么,直接把一叠各科的自制试卷放到了方晓鸥的面前:“二十分钟一张试卷,写完。” “为什么是二十分钟?学校还给一个小时呢?”他看着一叠试卷欲哭无泪的道。他没有想到第一天上补习的课就是测试,难怪顾平刚才赌注下得这么痛快,他忽然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顾平都没有你这么多废话。”我毫不客气的拿了顾平当模板,果然,听到顾平二字这厮半句废话也没有了,直接刷刷刷的开写。 过了十点,顾平他们还在和作业奋斗,我从顾平家出来。 “要不要送你?”方晓鸥道。 “好吧,送我到楼下也好,不过记得回家把我今天教的复习一遍。”我提醒着。也总算知道这个方晓鸥和顾平之间是如何火星撞地球了,我也担心他们二人我不在压制不住最后又闹了起来,索性同意了方晓鸥提议。 看表已经是深夜,虽是市中心的位置,可马路上行人也已经不多,只有三三两两夜班回家的人,匆忙的经过。冰冷的月光洒在马路上,银光点点。 平常这个时候,老爷子的司机老陈早就在小区门口等了,可今天人还没有来。而方晓鸥已经骑着他的捷安特自行车飞速出来。 “喂,小老师,你家司机很不称职呀,这么久还没有来。” “我出来前该打个电话的?”耸耸肩,我苦笑,“可能老爷子恰巧要用车。”可就算这样也该给我一个扣机。总不至于让我大半夜的在马路上苦等。 “上来吧!我送你。”方晓鸥转身,拍了拍这辆改良的山地自行车的后座。 “好吧!”我也不再犹豫,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况且大半夜的,如果和家里的汽车错过大不了晚上回家给司机BB机发个消息过去。坐上车,我抱住方晓鸥的腰,他腰上传来一股暖暖的热意,身上一股衣服的清香混合着汗水味散发出来,和蓝枫身上干净的气息很不一样,蓝枫也总是经常顽皮的一身是汗,可他的汗水味不明显。可能是和蓝枫住久了习惯了,或者是每个男人的体味都不一样,又或者蓝枫还没有成长到少年的阶段,或许发育的男人味道都会浓一点呢?这也是不一定的。正胡思乱想着,前面马路上开来一辆红旗车,车灯逆光的刺眼,方晓鸥放慢车速用手半挡住车灯的逆光,我也下意识的用方晓鸥的背遮住了刺眼的光线。 “喂,小老师,好像是你家的车。”由于华夏国一些特权部门的车车牌都比较特殊,所以,同是世家子弟的方晓鸥一眼就看出了车牌的不同。 “哪里?”我探出头,说话间车子急速的从我们身边擦肩,而我还来不及伸出手向红旗车挥舞,就看到车上的司机面孔,哪里是平常来接我的老陈?而呼啸而去的汽车牌明明就是。我的心也不知道为什么“咯嗒!”一下狂跳。 “快带着我跑!”我的手颤抖着捏着方晓鸥的腰,命令。 “怎么了?那不是你家的车?”虽然这么问,方晓鸥的速度丝毫不减的在马路上狂骑了起来。而我回头,发现汽车居然在前面调转方向,向我们冲来,为什么?这辆车明明是刘云昌的车?老陈呢?为什么刘家的车会来撞我?我心中满是疑问,但这个时候我哪里还有别的心思? “快跑,他追来了!”我害怕的紧紧抓住了前面方晓鸥的腰。 “你会不会弄错了?你们家的车怎么会追杀你?”方晓鸥回头,就看见红旗车已经急速向他们冲来,那种速度就是急刹车也是来不及的。“换成跨坐,抓紧了。”看到这种速度,就是连方晓鸥也感觉到不对了,他大吼。 我连忙照他的吩咐,换成跨坐,并紧抱住他的身体。 方晓鸥看着越追越近的汽车,一咬牙,方向盘一转,冲向绿化带外的斜坡,感觉到自行车急速的向下坠,我吓得本能的又抱他紧了几分。自行车惯冲总算结束,我差点连胃都被撞了出来,还没等我缓过神,方晓鸥又狂发动了起来,远远的,我看到汽车又出现了。 PS: 今晚如果来不及就更新一章,来得及的话两章。懒鱼也不确定玩不玩的成。大家多包涵! 129 蓝枫的未婚妻? “快,他又来了。”我大吼!从来没有遇上过这种场面。还好,在不到十米的路上我们看到有一条分叉小巷,还是汽车很困难进去的小巷。 毫不犹豫的,方晓鸥转了进去,可那辆红旗车也跟着冲了进来,如果是人冲进来,我还有麻醉发射器可以保命,可汽车这样的铁疙瘩,我注定是有心无力。再一看前面,我都快绝望了,因为这是一条死胡同。 “抓紧了。”大吼一声,方晓鸥发力自行车居然直直的冲上了巷子里的墙壁,然后他利用惯性做了一个九十度的转弯冲向汽车。 “啊——”我吓得尖叫出声,在我以为要撞上的时候,山地自行车已经越地而起,在汽车顶上飞驰而过,重重的落地,接着由原路穿出小巷。 我的心“噗通噗通…”感觉自己和死神刚刚擦身。而汽车,在那种死胡同,要倒车出来,可要花上不少时间。 “现在要去哪里?” 等确定后面没有尾巴,已经彻底把那辆车甩掉了之后,方晓鸥载着我,在离刘家四合院不远的地方停下来问我。 我茫然的看向那座在夜色中显得深沉的四合院,车是老太爷的,要说他下封杀令这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他,而其他人?其实在我心中对于这个凶手已经有了定论,但去证实这个人,很累。我现在不单是身体累,心更累。 “载我去邱家吧!”我本来就是一个不喜欢虚伪的人,我不想虚伪的对待任何人,即使那个人是敌人。 今天的事情让我更加肯定了前世奶奶的出事和那个人有关,只是不知道这个人现在为什么会冒这么大风险而来格杀我? 其实这次如果不是方晓鸥,我存活的机会很小,那个人真的很会算计。利用老爷子的车,确实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所以才会连多派一个人也没有,这样即使失败,我去告状,也不会有人会信。如果今次换成了毫无防备的奶奶呢?老爷子会相信奶奶还是相信那个人?结果是不言而喻的,我忽然明白了前世为什么老爷子会在父亲的责问下无语了!为什么他们能只手遮天了。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方晓鸥其实也被今晚的事情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这是他第一次离死亡这么接近。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刘家的老爷子要抹杀一个天才? 我听方晓鸥的口气,就知道他误会了什么,长叹一声。我抬头,漆黑的夜空下,星子点点。任凭时空转换,只有它始终没有改变。 “今晚的恩情,我刘夕会记住,但也希望你能保密。你放心,三年之内我未死。挡我道者全死。” 浩瀚天空下,我说着仿佛这是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三年之内我未死,挡我道者全死。而这句话也深深烙印在了十六岁少年的心间。 来到邱家,我没有吵醒任何人。就溜到了蓝枫的房间,父亲和邱燕妮都不在。爷爷也一走就是几个月了,我感到万分的孤独与疲倦,今夜只有在这里。才能让我感到一丝温暖。 床上传来蓝枫均匀的呼气声,我蹑手蹑脚的靠近,熟睡中的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可爱,睡觉中。棉被早就被他踢到了一边,露出快到一米七的个头。不过才过了个年,这家伙又长高了这么多!我叹了口气来到他身边,伸出手,抚摸上他俊逸的脸庞。 “蓝枫,就在刚才,我差点死了。其实死不可怕,反正我也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我只是不甘心就这样的死去,这一世,我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完成,很多的愿望没有实现。我原以为重生这条路会很简单,以为我可以保护好家人,但原来不是这样的,但不管多困难,这条路我都会走下不,不管手上沾染多少血腥,我都在所不辞。 露出坚定的目光,我拿过被子,钻入他的床上。盖住两人,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慢慢的笼罩在心里的恐惧才逐渐消失。 “啊——” 清晨原先是最美好的开始,但我却在睡眼朦胧中听到一声尖叫,哪里来的叫声?着火了吗?我皱着眉想着。至少着火也要我睡饱呀?卓天晚上已经够刺激了,今天早上就不要刺激我了。 想到昨晚的刺激,我立马从床上跃起来。睁开迷蒙的眼睛。 “早呀!”蓝枫露了一口白牙,躺在床上笑着和我打招呼。尖叫声不是从他口里发出的,我肯定,然后正要将目光转向门口,门口的生物移动到了我的面前。一巴掌眼看就要甩下来,被蓝枫一跃而起的抓住。 “你们这对狗男女,你是谁?为什么会睡在蓝枫的床上,你知不知道他是有未婚妻的人?”生物大吼着。 我揉了揉眼睛,总算这回看清了生物原来是一个长相甜美,和蓝枫差不多年纪的萝莉,只是萝莉现在很生气,又有喷火的迹象。危险指数属于两级。 “你是什么东西?一大早的扰人清梦,聒噪!”我骂完继续直直倒下睡去,实在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梦?蓝枫的未婚妻?蓝枫什么时候有未婚妻了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不知道?所以,这一定是梦。毋庸置疑。 “你,你骂我聒噪?你这个死女人,王八蛋起来。” 可奇怪的是萝莉一直还在喷火,我翻了个身,手意外的碰到一个物体,这个物体火热滚烫,又很硬。我不是一个小女孩,前世经历过婚姻的我对于男人的这种生理现象不算陌生,立马这回是睡意全无,睁开眼,就对上蓝枫狭促的笑脸,而他的一只手甚至还控制着一双抓人的猫爪子。我再往旁边一移,见到梦里那个一直聒噪的萝莉。穿着粉红色的洋装,略带了点婴儿肥的鹅蛋脸,水嫩的仿佛可以掐出水来,弯弯的自然眉,大大的眼睛,整个就是漫画书里出来的萝莉。原来这不是梦,而是现实。 “你什么时候有未婚妻了我不知道?”我放开手中的物体,刚才感到那个物体又在手中成长了几分。看到蓝枫的脸没有异样,我也就装作不知道,慢条斯理的起床。 “不算是我的未婚妻,我还没有同意。”蓝枫开口,萝莉的手。 “蓝枫,这件事情是你外公和我爷爷定下来的,你敢反悔?”萝莉大声怒吼,在家里算是天之骄女的她何时受过这种对待? “原本和你相亲的对象就不是我,怎么你就变成了我的未婚妻?现在你也看到了,我有喜欢的女人了,可以滚了,不要到处动不动就说你是我的未婚妻。”蓝枫冷冷的甩开萝莉的手。 “蓝枫,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以为我李美婷会稀罕你一个乡下来的土小子?我会把这件事情如实告诉我爷爷的。”毕竟是骄纵的小公主,她何时受过别人这种气,这段日子已经是热脸贴别人冷屁股了,现在居然在邱家看到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在他的床上,这让她情何以堪,不过纵使是她李美婷不要的东西,别人也别想指染。 李家?李家的李远还和我有合作项目,不过李远是李家的边缘人物,看这个萝莉的气势,应该是李家核心人物,就不知道是李培源还是李培义的孙女?刘家虽然和李家同在第一阶梯家族的位置,但两家的实力完全无法相比,李家是京城六大家族里排名第二的家族,其实就算和第一家族相比,也是不遑多让。而让李家坐实这个位置的就是李家二代李培源和李培义这对兄弟,年龄和爷爷刘翰睿相差不多,如果刘家刘翰睿当年没有残,那么刘家也会是六大家族的前几位,但现在刘家只能排名垫底。 京城第一阶梯的六大政治世家:裴、李、裘、甘、孙、刘。至此除了裴家,其他四大家族的人我已经都有人见过。而军部的四大世家:严、邱、杨、何。除了邱家,另外三大世家我是一无所知。和政治六大世家相比,军部的四大世家实力均等,没有稍强稍弱之分。听说做为京城第一世家的裴家和军部的严家结盟已经很多年,而李家也是和严家交好,不过现在看到这个自称是蓝枫未婚妻的李家贵女的出现,开始知道这个李家应该是游离于严家和邱家之间。和平年代,虽说军部将不是未来几十年的焦点,但军事的强弱直接关系着国力的强弱。否则为什么美国历任总统上台,都会用武力去征服一个国家呢?就算有别的国家反对,可还是有不少强国支持。这就是绝对的力量,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抵抗都是无用,华夏要发展,华夏要强,光是经济发展,人民填饱肚子是远远不够的。 世家和世家之间的相互牵制,或者可以说是成为彼此牵制,防止一家独大的现象,但其实这种为了争斗而争斗的现象也严重制约了国家的发展,消耗了很多不必要的人力物力,甚至让很多原本立志于治国之士萌生退意,有的世家甚至成了很多贪官污吏的保护伞,因为有着世家的名头在上面罩着。谁敢揭发? PS: 今天收了两个学生,这几天要抽空教她们化妆。懒鱼要吃饭要赚钱啊,所以大家多多理解,来得及两章,来不及只能一章了。谢谢大家支持!大家的支持是懒鱼的动力!更新一班都是在晚上。 130 邱祖明的询问 眼见着萝莉扭身跑了,在她转身的刹那我看看到她的眼圈红红,应该是哭了吧! “蓝枫,真不是你的未婚妻?”我靠近他问。 “说了不是就不是,她原本是和三舅的儿子邱志刚相亲的,结果我放学回来倒霉的被她看上,就非说要嫁给我,然后我就被她缠上了。”为了这件事情,他被邱志刚难看,没少在学校里找他麻烦。 “看样子我们家蓝枫确实是长大了,有姑娘看上了!”我笑着捏着他的俊脸。 “我长没长大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忽然我感到自己的腰被挟制,整个上半身就这样暧昧的趴在了半躺在床上的他身上,而他的俊脸由下而上,鼻尖对着鼻尖的就这样放肆的看着我。 我的心速顿时加快,脑海中有瞬间的空白。但马上又回过神来,该死的,都是走过一回的人了,还被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都算不上的家伙调戏,刘夕你是出息了?我对自己这样说着。 “那你刚才说喜欢我是事实吗?什么时候开始暗恋我的?”我顺势靠进他的怀里问。果真他的身上的气息比方晓鸥的好闻太多了,有一股很干净的气息,是亲人的味道,很让我贪恋。否则我昨天就不会选择这里来“疗伤”。 “你确定是我暗恋你?是谁你半夜爬到我床上来着?”蓝枫皱着眉头疑惑的问。 好吧,昨天的事情却是我不对吗,偷偷的爬上了他的床,原本以为我们还小,男女之间的设防最起码还有一年,谁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已经发育,还发育的这么完全了。但就算这样作为一个男人也不应该这样坦荡荡的把事情说出来。我右肘往后重重的一记。敲打在他的肋骨。挣脱开他的怀抱。 “小子,你从小穿谁的,用谁给你的零花钱?不过就借你的床睡一晚,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的吗?暗恋?你自认为有什么东西值得我暗恋你的?别做你的白日梦了,姐选徐立祖也比你强多了。” 我拿着食指戳戳戳,一直戳着他的胸膛,直至话完,才收回手指,也没有看他的表情,转身就想出去。 可下刻。我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人强制的转过来,然后嘴唇也被堵住。 这是什么情况?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放大了的蓝枫的俊逸脸庞盛放在我的眼前,诧异的连胸腔被紧紧挤压也不自觉。 兄妹之间的吻不会唇舌相亲。可蓝枫的舌放肆的在我的唇里探取,纠缠,虽没有技巧可言,可有着少年的狂放和热情。 不可以—— 我挣扎,但手被他很快的控制住。连双腿也被压制的无法动弹,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最大区别,天生力量上的悬殊。我很想对肆意的侵略进我嘴唇的舌头一口咬下去,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迟迟下不了口。 慢慢的我索性闭上眼,享受起我这世的这个初吻,感受着急促的呼气与他狂野的心跳相呼应。他身上的气息因为炙热的触感浓烈了一些,但依旧好闻的让我近乎上瘾。 “刘夕,是你先惹我的。是你……” 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赖,明明就是他先吻的,还说是我惹他?我有惹他吗?怎么惹他了? 虽然气,但很快又被他的灼热淹没。他的气息中,我感觉自己在烈焰中摆荡。脑中已经容不得有半分的思绪,只有跟随着他的节奏一同下坠。下坠。直至感觉就快窒息,胸腔已经没有一点多余的空气,我们两人才惊喘着分开, 我们算是乱伦吗? 这是多么奇快的感觉,会和蓝枫一起体验初吻这是我永远也没有想过事情,明明已经过了少女的心性,但心还是不由自主的狂跳着。 “我的初吻都给了你,你可要负责呀!”蓝枫笑的狡诈,然后整理好了身上的衣服,拉起我的手,走出房门。 我挣脱了几下,但被他拽的紧紧的,就是怎么也不肯放开。 “我们这是乱伦。”我倔强的开口,不是我打击他,但我和他只能是姐弟,除此不会有别的了。 “我们没有血缘。我姓蓝,你姓刘。”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前世我和他不是合作关系吗?两个人合作把邱燕妮和刘家笙生生拆散,何以这世变成了我和他也要纠缠不清了? 算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就让我做一回蜗牛吧,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做,也许这个吻只是蓝枫一时兴起,也许我们年纪还太小,他也没有见识过别的女人错把亲情当爱情处理了。 来到餐厅,早上七点邱家的人除了几个在京城上学的和蓝枫年龄相仿的几个小辈,二代里只有邱宏志留在京城,其他三个都去了地方发展,而邱祖明一脸严肃的坐在首座,王萱婷玩味的目光不断在我和蓝枫之间打转,让我有着一种想立马逃走的冲动,还好那位自称是蓝枫未婚妻的李美婷已经走了,否则指不定还真要打起来。 “蓝枫,你应该知道李美婷的身份,我给你时间考虑是让你接受她而不是拒绝。”还没有开始吃饭,邱祖明已经重重的一记拍在花梨木的桌上,震的每个人的目光都向我们看来,像一道道利剑。我瞧了一眼蓝枫,他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可他的手心已经一片汗湿,代表了他此时内心的紧张。 “我姓蓝不姓邱。”蓝枫面不改色的回答。天知道要在求祖明面前说这样一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 “你母亲姓邱。”邱祖明不怒自威。其实他不发火,这样震惊以对更让人觉着可怕。 看了这个情形,王萱婷微微蹙眉,给邱宏志使了个眼色,我立刻明白这个邱宏志恐怕是灭火的角色。果不其然,邱宏志咳嗽了几声。 开口;“小夕,你怎么昨晚会到这里来?听说昨晚方家小子载你来的。” 他的一句话,桌上所有的目光都向我看来,因为在不久前,李家的千金已经向在场的人哭诉,蓝枫的床上有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显然我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了。 “说这件事可以,我可以要求清场吗?”我环顾四周问。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已经想通了,或许可以借邱家的手好好敲打一下刘云昌逼他表态。 我的话让下面邱家的小辈很不满意,对他们来说我是外人,而他们才是嫡系,一个外人有什么权利在邱家的地盘上要求清场? 但没有想到邱祖明开口,“用完早饭的都下去。”他的一句话,下面的小辈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很快偌大的厅就只剩邱祖明、王萱婷、邱宏志和蓝枫了,连左右勤卫兵都识趣的退下。 我看了眼蓝枫,警告:“这件事让你知道也没有关系,但不要告诉我们的爸妈。”如果让爸爸知道这件事情,指不定他们两人要多担心。 蓝枫明了的点点头,他已经不是小孩,京城的圈子虽然还没有融入进去,但世家之间的明争暗斗他还是知道点的。 “现在可以了吧?”邱宏志问。 我点头。 “我昨晚被一辆和刘云昌一模一样的红旗车追杀,若不是恰巧遇上方家的方晓鸥,我已经死了。” 我的话一出邱祖明表情凝重了起来,他们原先以为我只是在刘家闹不愉快了,小孩子家离家出走,没有想到回是这样的事。 “车牌呢?” “也是老爷子的车牌。”我谈然的回答。 听了我的话,一下子室内陷入了沉默,蓝枫想问什么,但被我制止,这样的场合邱祖明没有发话谁都不能多嘴的。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邱祖明神情凝重的问。 “你要听我的实话还是假话?”我问。 “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假话?我们开口问,当然要知道实话。你这个孩子想法真是奇怪。”王萱婷不解。这个时候邱祖明附到了妻子耳边,说了些什么。这时王萱婷才恍然大悟般看向我,眼神已经不是把我当小孩子看那种。 “你这个孩子,你放心说实话吧,不管怎么样,我邱家是不会弃你的。你不知道我们家老邱是最护短的了,上回你爸那点破事就连上面一号首长都被他烦死了,现在你也算是我们半个邱家人,怎么都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王萱婷的话让我有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好像她所说的半个邱家人不是指我是邱燕妮的继女,而是蓝枫喜欢的女人。我看了眼蓝枫,想想邱家绝不会允许我和蓝枫传出乱伦的话题,或许是自己太敏感了。 “车子是太爷爷的,但不是他派人来杀我,他没有理由这么做?能动太爷爷车的,只有刘家自己的人。这个人还是刘家直系,因为知道这个人,所以我才会感到心寒。” “你猜到是谁了?”邱祖明眼里精光一闪即逝。 猜到?这个人用得着猜吗?刘家还没有输,身为刘家的直系却在第一时间投敌,对于这样的人,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好了,说是天真呢?还是愚蠢? 131 阴谋 “猜到了又如何?也要有人会信。” 我眼神一黯,最终这个选择权是在刘云昌手上的。他如果不愿意相信,那么哪怕这是事实也是没有用。 “这这段时间就住在邱家吧!我和刘云昌去谈谈。不过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现在不会同意的。” 邱祖明指的你们两人的事情,应该就是指我和蓝枫的事情了,只是他所说的现在,是什么意思?我抓住他话里的语病,难不成以后还可以改变不成?我看向邱祖明,可惜他的依旧一脸的严肃,看不出什么端倪。 到是王萱婷满脸的笑容,“蓝枫,小夕你们现在还小,以后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我看了眼一脸暧昧的王萱婷无语了,难不成她赞成我和蓝枫的事情?这可能吗? 见到两人没有提起李美婷,蓝枫也乐得高兴,看着时间,他拉着我一起告辞了他们,背着书包去上学。 直到我们两个走远,邱宏志则自告奋勇的出来开车送我们去学校,而我所不知道的餐厅,邱祖明和王萱婷的话题还远远没有结束。 “老婆?你刚才的话不是在鼓励他们吗?”夹了一筷酱脆瓜放到王萱婷的碗里,邱祖明道,而他的表情此时哪里还有半点儿的严肃,全部已经化为了绕指柔。 “我觉得他们满相配的,只是现在还都太小,未来的不确定因素还太多。” “你觉得蓝枫压得住小夕吗?这丫头鬼精鬼精的,如果不是顶着十三岁的外表,三四十岁的人都未必有她的精明,也不知道刘家笙怎么生的这丫头?”这件事情邱祖明疑惑,刘云昌也曾疑惑过。 “什么叫天才,你懂不懂?我看刘家有此女未来必不会简单,只是要等她成长起来。也不知道刘云昌撑不撑的到那个时候?”王萱婷感叹。 做为一名医生,虽然她不是刘云昌的主治医师,但从刘云昌的平常表现的蛛丝马迹看出来刘云昌的身体已经每况愈下,她甚至可以准确的知道刘云昌保密的病是什么? “不会超过五年的时间,现在他的老年痴呆症现象已经越来越严重。五年内,如果刘家笙还没有办法成长起来,就劝他带着燕妮离开华夏吧!我不想他们凄惨收场。”王萱婷放下筷子,连再吃下去的兴趣也没有了。高层的博弈,不是平民百姓可以想象,弱肉强食。政治界也需要新兴家族,而不是让某几个家族一直铁桶的江山统治下去。 “其实情况也不是外界所观察的这么严峻,毕竟刘家还有一个刘翰睿。当年他可是上面指定成为中南海幕僚长的人物,如果不是那场战争,他是六大家族中最有机会问鼎权力的巅峰的人物。可惜天妒英才。” 提到刘翰睿,邱祖明不无惋惜。一个家族要出一个政治人物太难,纵观如今的政治局面。在一号首长的有意无意之下,京城六大家族的人物都没有爬的太高,成就最高的也不过是甘家的甘亦是政治局常委,而李家的李培源和李培义都是政治局委员,和权力的最核心不过一步之遥,作为京城第一世家的裴家虽然在国家的副职位置只有一个人。稍稍落后于李家和甘家,但裴系的省部级的数量非常惊人,他们还把持着经济发展最为迅猛的几个南国周边的省市。像惠州省、闽州省、还有原来秦家的势力岭南地区也被裴家接收,所以,裴家才是不折不扣的庞然大物。 听了丈夫的话,王萱婷点点头,但愿如此了。希望刘家有翻盘的机会,女儿的婚姻已经不幸了一次。这次无论如何她都要助她一把的。 来到学校早自习已经开始,由于顾平等人不知道我昨晚的回去路上的惊险一幕,所以大家还是神色如常的打着哈欠聊着天, “老大,来啦!”唐大柱朝我打招呼道。 “别一个个给我聊天打屁了,你们时间已经不多,如果高一无法追赶上进度,那么到高二别说京城大学,连考上普通大学也是一个问题。”我不满的看着他们一个个懒散的样子训斥。然后情绪不高的直接往桌子上一趴,想起了事情。不是我被昨晚影响的心情不好,而是感觉时间紧迫,我要在刘家老太爷倒下去之前把局布完,否则刘家还是逃不出前世的灭顶之灾。要撬动历史的轨迹是一件何其艰难的事情?原以为很容易,但是我把敌人想得太简单。 “老大今天怎么了?”被我训斥之后,唐大柱一脸无辜,和罗堂红、白三互视一眼,然后看向团队的二号人物顾平。 “别看我,我怎么知道。不过时间是不多了,我们如果不努力迎上,就没有翻盘的机会了。”顾平落下这么句话,又把精力放在了书本上。让罗堂红几个瞠目结舌,这个还是他们原先认识的顾平吗?现在他连裘芊芊也鲜少关注。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探头探脑的家伙。 “廖凯,你来我们七班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见到是孙启望的跟班,唐大柱几个群起激愤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唐大柱,你们也不必这么激动,我们老大对于你们这帮垃圾才没有兴趣。”他眼睛朝天扯着还在发育的公鸭嗓子道。 “你这是来挑衅吗?看我敢不敢扁你。”唐大柱卷起袖子,就要冲上前去。 看到这个情形,男子也不敢多做停留,朝裘菲菲喊道:“菲菲,我们老大约你,给个面子收下信。”边说,他把手中的信朝裘菲菲扔了过去。扔完,头也不回的原路逃走了,开玩笑,和唐大柱打起来他哪里还有的命。虽然唐大柱的拳法比不上顾平,可好歹也是顾平手下的第二大将,他是无法对抗的。 裘菲菲还没有将信接住,一个更大的手将信拦截了去。 “顾平,还我的信。”裘菲菲向顾平提出要求。 “我为什么要给你?”顾平慢条斯理的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裘菲菲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整个人扑了上去:“还给我,把信还给我。” “菲菲,如果没有你,明天不值得期待,昨天不值得回忆,菲菲,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我会在星期天的上午八点的中央门口公园等你,不见不散。” 读完,顾平才意识到这是一封情书,几时孙启望在乎过裘菲菲?去年刚入学的那会儿裘菲菲给孙启望写过信书,孙启望说除非裘菲菲能考上京城大学,才会考虑和她的事情。那话谁都知道是敷衍,只有裘菲菲傻傻的相信了。现在孙启望会回心转意的重新看上裘菲菲?这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孙启望会改变初衷?在裘菲菲狂喜的同时,顾平等人则是疑惑。 “裘菲菲,你不能去。”顾平一把把信撕毁。 “顾平,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情,平时欺负我算了,现在还撕了启望给我的信?我恨你,恨死你了。”她抢不过他,眼看着孙启望的信变成了碎片,她的一双粉拳,不断的打向顾平,但顾平是什么身体?打到也不过是蚊子搔痒的感觉。 “菲菲,那个人不是真心的,他只是想玩玩你罢了。”顾平急的大吼。 “他不是真心,难道还是你真心?”她打也打累了,感觉心如刀绞,眼泪流了下来。要知道等着孙启望的回应,她已经等了太久的时间,原本以为这辈子都无望了,因为她努力了这么久,连考试考一个及格都是这么的困难,别说是京城大学了。没有想到今天,孙启望居然会派人给她送来约会的情书,想到这里,她被顾平惹怒的心泛出一丝丝的甜蜜,犹如她生命中的希望。 “菲菲,我对你是真心的。”顾平上前抓住裘菲菲的肩膀。 “顾平,你也不想一想自己是什么货色?垃圾就是垃圾,你和启望根本没有办法比较,人品没有办法比较,家世更加不如,就算我同意你,裘家你敢进去吗?我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你别再做白日梦了。”裘菲菲今天算是豁出去了,也要和顾平讲清楚,让他不要再纠缠她。 垃圾就是垃圾,你和启望根本没有办法比较,人品没有办法比较,家世更加不如,就算我同意你,裘家你敢进去吗?我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你别再做白日梦了。 裘菲菲的话,让顾平好不容易建立的信心全部崩塌。他好像一个努力在攀高峰的登山者,在雪山中央忽然来了一场雪崩将他掩埋。 向后退了一步,所有的人都为他在担心,但他却是没有一点反应的往座位上一坐,眼睛里一抹绝望一闪而过。 “老大,老大你劝劝顾哥。”唐大柱等人,见顾平这样的反应都焦急的担心起来,这样绝望的顾平是他们所没有见到过的。 这是孙启望的阴谋,我敏锐的在第一时间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利用裘菲菲打击顾平,让这个团队的二号人物顾平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崩塌。 132 轮奸电话 “如果一个女人就让顾平打回原形,这样的男人,就是成功了也不会有出息,一个人弱没有关系,可以培养,可如果一个人的意志是豆腐渣,那么就是和废物没有区别。”我谈谈的扫了一眼顾平,冷冷的道。把他掩埋的更深了一点。 有些人在打击之后一蹶不振,有些人却是在一次次打击之后成长起来,成为金字塔的少数顶端人物,打击不可怕,失败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把自己放弃,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成功,每一个成功的背后都有着无尽的汗水和艰辛。 “我不是豆腐渣!”就在所有人以为顾平会无法站立起来的时候,他却一声怒吼拍案而起,就连裘菲菲也被这样怒吼的顾平吓了一大跳,这样坚定眼神的顾平是她从未所见的。“我不是豆腐渣。”他再次向所有人表明。 我站起身,没有看向顾平的方向,反而走向一脸茫然的裘菲菲。 “如果今天孙启望是真心与你交往,那么这封信应该是他亲自送到你的手上,而不是让他的一个跟班来送,前不久孙启望才刚刚谋算顾平失败,而现在他却送来这封约会信给你,他的目的就算傻子也知道,是要打击顾平。你可以不喜欢顾平,但没有理由去践踏一个男人的自尊,裘家的身份是荣耀,可在这个荣耀的身份光环之下,有几个人是真心爱你的人,而不是身份?别被别人利用了还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 我的话句句直指裘菲菲的心,我知道现在和裘菲菲说这些无用,但总有一天她会明白,那就够了。 果然,裘菲菲因我的这番话面露不善;“你和顾平都是一伙的,就算孙启望不是真心的我也认了。我喜欢他,这就够了。” 这就是女人,一个为爱执着的傻女人。看着这样的裘菲菲我就像看到了前世的自己,固执而傻气。 接下来几日我们就看到龚菲菲就像所有恋爱中的女人一样,打扮得花枝招展,每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只是我们每个人都在猜测这样的幸福笑容她能维持多久? 而顾平自从那天开始就沉溺在知识的海洋中,原本我计划让他们三个月内重新把初中的课程全部吃透,顾平却在这短短一星期内拿下了初中的课程,这样的速度让唐大柱、白三、罗堂红几个瞠目结舌之余,深深的感到无力。因为顾平就像一个疯子除了吃饭,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其余时间都扑在学习上。 这样的结果也导致某个和他下赌约的人叫苦不迭,顾平是因为逃避对裘菲菲的感情才把所有精力放在学习上。而方晓鸥呢?他可以说是自作自受的和顾平下了赌注不得已勉强跟着顾平的脚步,后果是一个星期,他就成了国宝熊猫的亲戚。 这一个星期,爷爷刘翰睿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我在邱家住了三天。第四天就回刘家的四合院了,而对于那晚的事情,没有人给我一个解释,所有人就像没有发生那件事情一样,这让我更加的寒心。其间也只有奶奶问了我这几天去哪里了?我为了让她放心就说想蓝枫,去邱家看蓝枫住了几天。 “嫂子。信。” 这天廖凯又如往常般来七班送信,随着裘菲菲跟随孙启望出去约会的次数,他已经由喊名字到直接的喊裘菲菲为嫂子。对于来七班。他也没有像以前那么的恐惧了,这一个星期来,七班也不过是赏他几个白眼,他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 “嗯!”唐大柱等人冷哼。我没有发话,他们几人。也只能用眼神表示不满。 “看什么看?一帮的窝囊废。”廖凯大摇大摆的走进七班,在他看来前几次他挑衅。七班的这帮缩头乌龟都没有还手,这次也应该不会。谁想原本在看书的顾平忽然起身,一把拽起他,一拳就轰向了廖凯的小腹。 这一幕绝对是突然的,,廖凯以为孙启望追求走了裘菲菲,顾平已经一蹶不振了,没有想到今天居然会忽然对他出手。 “顾平,你妈——”后面一个骂人的字还没有出来,顾平的拳头再次砸向了他的腹部,打人不落把柄是他的好戏,所以他打人从来不打脸。挨了两拳,廖凯怕了,他扔下信,甚至没敢把信送到裘菲菲的手上,就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边跑还边往后回头,深怕顾平会追出来。 见到廖凯逃走,顾平也不削去追,他捡起地上的那封约会信。 裘菲菲眼巴巴看着顾平将信拿走,她非常想上前去取信回来,但有没有这份勇气。这时我站了起来,走上前向顾平伸出手。 顾平看了眼裘菲菲,将信交到我的手上。在转身之际,我打开了那封信,看了一眼,又不动声色的将信交到了裘菲菲手上。 “谢谢!” “不客气!” 我装作不经意的举动,代表着我的反击即将开始。孙启望想用对顾平的打击,达到分解我这个团体的目的,那么我会让他很失望。 星期天的晚上,一如既往,裘菲菲和孙启望约会在中央公园,由于京城亚运会的申办成功,三环线内都在热火朝天的大搞建设,就是到了晚上有些地方还是通宵达旦的在施工赶进度,八九十年代可没有什么扰不扰民之说,那时为了迎接亚运盛会,主办城市巴不得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的赶进度。 星期天晚上的中央公园,天空被大建设扬起的尘土所掩盖,看不出原来的面目,灰蒙蒙的一片,只有三三两两的情侣不在意这样的环境,依旧你侬我侬着。 孙启望拉着裘菲菲的手,漫步在花丛锦簇之中,这样的环境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附近工地隆隆的机器打桩之声。和被污染的空气。一身纯白色连衣裙的裘菲菲心是甜蜜的,只要在孙启望身边,无论身处怎么样的环境她都不会计较。 “启望,你喜欢我什么?我到现在还是觉得像做梦一样。”边说,裘菲菲又紧搂了孙启望的手臂几分。 “听说今天廖凯给你送信的时候被顾平揍了?”孙启望装作无意的问起,他的眼中一丝不耐闪过,但转向裘菲菲时又变得深情款款。 “那个顾平呀?真讨厌!不过是一个二流的世家,也妄想追求我?” “菲菲,下回他如果再去骚扰你,你就告诉你爷爷。别软弱知道吗?你别忘记了你背后有我,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找了把躺椅坐下,孙启望深情的拥住了裘菲菲。 “嗯!”裘菲菲点头,她的脑中,心中全部装的是孙启望。 这时,夜幕中,五个二三十岁的男子嘴里含着牙签,从中央公园隔壁的工地中跳墙进入中央公园,他们的脸上微醺,显然喝了不少的酒,走路也摇摇晃晃。 这时在顾泰家中,电话铃突然响起。正在和唐大柱等人复习功课的顾平抬头,接起电话。 “喂。” 等了许久,顾平都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就在顾平要挂电话时,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浑厚磁性的声音。 “喂,你是顾平吗?” “是。”顾平有些疑惑,这个声音很陌生。 “八点的中央公园,裘菲菲会被人轮奸。” “……” 话完,电话里传来盲音。 看着手中的电话,顾平皱眉。裘菲菲被人轮奸?今晚不是孙启望约了裘菲菲吗?这是孙启望的陷阱,还是真的裘菲菲有危险? “顾平,怎么了?”我见顾平的脸色不太好问。 “没有什么,我去去就来。”他放下手中的电话,连忙起身出门,速度之快,让我们想问一句都来不及。 “老大?”方晓鸥看向我。 “走,中央公园。”我嘴角翻起一抹冷笑。 八点的中央公园异常的冷清,几个醉醺醺的汉子状作无意的走过园林小道,在和裘菲菲孙启望擦身而过之际,领头的男子看了裘菲菲一眼,一道惊艳之色在他眼中闪过。由于和孙启望约会,裘菲菲给自己上了点妆,这更加显得她明艳动人了一些,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学生的样子。 “嘘——” 一声口哨在男子口中发出,醉醺醺的几人停下脚步。 看到穿着民工服脏兮兮的几人,裘菲菲下意识的抓紧了孙启望的手臂。 “滚——”孙启望站起身,将裘菲菲护在了身后。因为某些面子关系,他不希望自己和七班白痴美人之称的裘菲菲交往的过程被家族保镖看到,所以,通常这个时候他都让保镖自由活动。 “哟,小白脸脾气倒是不小,兄弟们,这样的极品女人可是这辈子都难得一见的。”几个男子露出黄黄的牙齿,酒气有意无意的喷在两人的脸上,让他们阵阵作呕。 “我的保镖都在附近,如果我们在这里开口大喊,几分钟之内就可以赶到,为了一个女人,做一辈子牢划算吗?”孙启望冷静的道。 133 反击 “小子,这又不管你的事情,我们只看上这个女人,如果你识相,滚远一点,不识像,我们连你一起上,像你这样的美少年老子已经很久没有尝过了。”带头男子拿出一把匕首,往刀刃上舔了一口。 他眼中闪过的血腥凶狠把孙启望吓了一跳,这种眼神他只有在姑姑孙阳的司机兼保镖身上见过,现在他是万分后悔让保镖撤走,在这种地方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皱着眉他看向依偎在身边的裘菲菲,到底是拼死掩护裘菲菲逃走呢?还是看着裘菲菲被这群人轮奸呢?以一敌五肯定是不敌的,只怕连自己都搭进去。 带头的人见孙启望被镇住,连忙让身边的几个人上前,撇开孙启望,将裘菲菲拉了过来。 “不要——,启望,救命。我是京城裘家的人,你们敢动我死定了,我爷爷,我爸爸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裘菲菲哭喊着挣扎不休,在温室里的她几时遇上过这样的事情? “呵呵,原来是一个千金小姐呀?老子这辈子都没有尝过千金小姐的味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随着带头男子的一句话,他已经撕开了裘菲菲的白色连衣裙,露出大片的凝脂肌肤。 “老大,这个妞的皮肤好嫩好滑呀!”一只狼手伸了出来,不过马上被带头男子的眼神制止。 “我都没有上,你急什么?” 听了男子的话,裘菲菲更加的害怕了:“启望救命——”裘菲菲将希望冀以孙启望,但在明晃晃的尖刀之下,孙启望,连对抗的勇气也没有。 “小子你不走,莫不是你也想尝尝老子几个的滋味?”带头男子玩味的道。 孙启望连安慰下裘菲菲的勇气也没有,直接撒腿就跑。 “小美人。你的情郎跑了,你就乖乖的顺从大爷几个吧,大爷会很温柔的让你欲仙欲死的。”边说,带头汉子带着满身的酒气已经扑向裘菲菲。 “不要,救命!救命!你们别碰我,我给你们钱,我家里可以给你们很多很多钱,你们碰了我逃不出京城的。” “废话这么多?老子最讨厌的就是当官有权的人!”在裘菲菲呼喊之时,骑在裘菲菲身上的人,顺手“啪啪!”扇了裘菲菲两个耳光。而他的手已经伸到裙子底下,要将她的短裤撕裂。 “撕!”小内裤已经被撕开。 裘菲菲绝望了,而周围传来那几个民工摸样的男子的猥亵笑声。他们围着她不断的笑着,像是对她高贵的身份无情的嘲弄。 “救命,启望救我——”她呼喊着,她始终相信孙启望是去喊人了,而不是弃她而去。 “真是傻瓜。小白脸都跑掉了把你送给我们品尝了,还这么幼稚的寄希望于小白脸。”男子边说边褪下自己的裤子。 “老大快点动手,我们还想品尝一下呢?这么嫩的妞平常可不多见。” 孙启望真的走了吗?真的走了吗?裘菲菲泪水狂猛的流着,双手已经被束缚住动弹不得,一张俏脸被骑在身上的男子打的肿了半天高,就在她已经绝望了之际。身上忽然一轻。黑暗中,她看到有个男子冲上前来,一拳将骑在她身上的歹徒打翻在地。 是孙启望吗?她迎着泪水。仔细的看向那个人,却是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一个被她鄙视的男人,一个她一直很怕的男人,一个总是欺负她的男人。 “为什么来的会是顾平?”她喃喃着,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顾平就可以变成孙启望了。 看到裘菲菲被人压在身下,顾平已经发疯了。他完全不顾自身安危,扑上去,刚开始,那几人没有料到有人会这么扑上来,所以吃了一个亏,那名压在裘菲菲身上的男子被打了个措不及防,但随着旁边四个男人回神,以一敌五,完全没有胜算。渐渐地,顾平不敌了。 “不——”在裘菲菲的一声尖叫之下,一把刀插进了顾平的肚子,顾平倒在了裘菲菲身边。 “顾平,你怎么这么傻?”少女情怀总是有几分英雄情结,谁都会幻想着在落难之时有这么个人出现,即使这个人不是她所一直期待的,但那个人为她拼命受伤。不知不觉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 “你这个笨女人,快点起来。”顾平一手捂着流血不止的肚子,一边扯起衣衫不整的裘菲菲,将裘菲菲护在了身后。“等会儿我缠住那五个人,你逃。” “顾平,你受伤了,你会死的。”这时她没时间细究顾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反而担心起他流血不止的伤口。她的心撕裂的疼,想着以往的点点滴滴,没有想到最后救她的是被她称为垃圾的男子,她还骂他人品无法和孙启望比较,现在的场面就像是对她的讽刺一样。 “你快跑,我阻止不了他们多少时间的。”推开裘菲菲,他已经再次的扑向那几个男子。 裘菲菲边跑,边回头,每一个回头,泪眼朦胧中看到顾平被一次一次的打到,一次一次的站起来,纠缠那些企图追上来的歹徒。 忽然她的头撞上了一堵墙。她回头,看到居然是方晓鸥,唐大柱他们。 “快点,救救顾平,顾平在那里!”见到同学,她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朝打斗的地方大吼着。 方晓鸥和唐大柱等人飞奔上前,一边大吼“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看到又有人过来,几个男子扔下纠缠不清的顾平,飞窜着离去。 人民医院的病床上,顾平肚子脸上被包的严严实实,而他身边坐着始终不肯离去的裘菲菲。这个场面,看得方晓鸥等人,嫉妒不已。 “顾平,你怎么会在那里?”裘菲菲问。终于等事情完结,她想到了这个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顾平一愣,这叫他怎么回答?难道说他接到一个神秘电话通知他有人会轮奸她,他就赶过去了,别说无法说服裘菲菲,连他自己心里也奇怪着。 “曾经有一度,孙启望用女人控制他,被我们识破阴谋,他怕孙启望用同样的方法控制你,所以就暗中保护着你,他没有第一时间出现是打电话向我们求助。 ”我出现,不紧不慢的回答了裘菲菲的疑问。 “你,一直跟在我和孙启望的身后?” “对不起,菲菲!”虽然顾平对我的话还一头雾水,但为他推脱之词他还是听得出来的。 “你这个傻瓜!傻瓜傻瓜!我有什么值得你对我这么好的,我还骂你是垃圾,我还骂你的人品不如孙启望。” “菲菲,别哭。都是我不好,我是一个垃圾,你没有骂错,不过为了你我一定会努力的。即使你觉得我配不上你,菲菲。”顾平想为她拭去泪水,但扯痛了肚子上的伤口,马上痛的他呲牙咧嘴起来。 看到这个情景,我们几个都退出了病房,将空间留给了这两个即将成为情侣的男女。 “那几个人是你找来的吧!”送我回家的路上,方晓鸥问。 “为什么这么怀疑?” 这个计划我没有透露给任何人,包括眼前的方晓鸥和受伤的顾平。 “因为你解释了连顾平都无法解释的问题。”方晓鸥开口。“只是有必要这么狠吗?你哪里找来的这么很的角色?” “这个世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孙启望暗算了我们几次,我反算一下他又有何妨?至少可以让裘菲菲看清楚孙启望的本来面目,而顾平,不受点伤哪里可以这么顺利的抱得美人归?”我道出实情。 那五个民工模样的人,全部是吴亚存从东海调过来的精英,在听说我在京城差点出事之后,他就从东海紧急抽调了一部分精英到京城,那个带头的男人据说还是一名侦查兵出身,因为得罪权贵,身上背了几条人命,易容逃到东海,还应聘进福乐多做保安,最后被吴亚存识破,把他招揽到旗下。这回出手这帮人,他们全部画过妆,易过容,一个星期前混进附近工地,只等着今天晚上的演出。事后就算裘家去查,也查不到这些来京城打工的黑户。这样的人在京城何止这么几个?查到最后,也只会认为事发后逃逸。 解决了孙启望,下个就轮到刘家的那位了。既然老爷子不舍得动手,那么就有我代劳。人家都要我命了,我没有道理还和她去客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除之。在和孙阳交手之前,这些埋伏在暗中的不安定因素,势必要统统的剪除。 只是,刘嘉阳为什么会背叛刘家,背叛自己的亲人?这一点我始终想不通。 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背叛吗?不会,就像这个世上没有天生的好人和坏人的区别,一个人的好坏在于他成长环境中的转变,刘云昌之所以信任那个人,是因为那个人是他的至亲,他所做的一切也无非是为了所有刘家的子女,所以刘云昌才会无条件的信任,这是情有可原的。可同样,要一个人背叛自己的至亲,那需要有多大的理由?金钱?利益?还是把柄?不论是那一个理由都要去查过才能知道。 134 双阳 六月的京城已经有了一些闷热,突如其来的一场雨,让气温骤降了一些,虽然时值初夏,却是开春以来的第一场雨,也算是一场久违的及时雨。 大雨悉悉索索的下着,让夜晚原本就不佳的视野变的更加模糊,一辆挂着挂着通讯急修的面包车在雨幕中驶向京城二环内的新开发的高档豪华住宅小区,明珠馨园。 拿出工作证,在小区的保安面前晃了一眼,黄色的面包车就驶入小区。 进入小区,车上出来两名身穿黄色工作服的男子,他们神色从容的走进小区单元,走入电梯,直接按下十六楼。 他们就是吴亚存派到京城来的几个精英,这次任务主要是抓刘嘉阳和孙阳的痛脚,刘嘉阳这一个月基本上循规蹈矩每天不是上班就是回家,鲜少又在外面逗留,所以他们只能从孙阳这边下手。 到了十六楼,他们欣喜的发现这里居然只有一扇门,是一个独立单元楼。谨慎的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其中一个男子拿出工具只花了几十秒时间,迅速的打开了门。 “等会儿翻东西的时候小心些,孙杨身边的司机可不是善茬,我怀疑那家伙是个国外雇佣兵。”其中一个男子道。几次跟踪孙阳的车子,都差点被发现,这才是杨辉最郁闷的地方,高手碰面,只要一眼就可以看出有没有两下,而那个孙阳的司机何止是两下? 点了头,两人带着白色的手套,分别去搜索。自从接到这个任务,他们就没日没夜的排查跟踪孙阳,孙家在京城一共有十几处房产,除去家族成员居住的几处,就光光孙阳一个人就有八处。明珠馨园的产业是孙阳在这两年刚刚置办的。而且装修也是在年前刚刚完成,如果不住人,装修做什么?觉得这点可疑,所以杨辉就查上来了。毕竟要跟踪孙阳本人,有那个保镖在实在太难。 “辉哥,有发现。”进入房间没有多久,和杨辉同时来的男子施柏惊喜的叫道。 杨辉从客厅来到主卧,看到同伴拆了墙上的装饰画,露出里面的一个微型摄像机镜头。打开,里面芯片已经被人取走。八十年代的这种微型摄像机都是采用固体模拟芯片技术。没有芯片代表里面并没有影像,也就拿不到证据。这时杨辉身上的一个小型对讲机响了起来。 “喂喂,鱼鹰呼叫猫头。鱼鹰呼叫猫头。” “猫头收到,什么事?”杨辉道。 “主人要回家吃饭。”对讲机回答。那头是留在车上望风的人。 “孙阳回来了,我们动作快一点。” 收了线,两人连忙布置了起来。也就五分钟时间,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两人一起攀爬出窗外,施柏沿着水管爬下,只有杨辉留了下来监视。主人的暗号代表着是孙阳,孙阳的那个司机兼保镖太厉害了,如果是那种国际上的雇佣兵,那么这种人对于空气和气味极其的敏感。如果留在房间,他都怕逃不过这个人的鼻子,毕竟他是侦察兵出身。曾游走于云南边境,和这种雇佣兵也打过交道,那些人的狠戾是出了名的。 夜幕下,杨辉缩着身子,如一只壁虎一样。双手紧紧吸着墙壁,一动不动。此时他的衣服也已经换成了和夜幕一样的黑色。仿佛整个人和这个雨夜融为了一体。 这时卧室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来到窗口,他警觉的查看了一番,又走到了墙上的装饰画边,给那台摄影机换上芯片离去,把杨辉吓出一身冷汗。就算被通缉他都没有如此紧张过。 孙阳换下外套,往沙发一坐,就燃起了香烟。 “弄好了?”见到保镖出来,她含着笑问。 “好了。”保镖依旧面无表情的回答,孙阳也不是很在意,从酒柜拿出一瓶红酒倒上,给了那人一杯。 “上个月启望在中央公园遇上的事情很奇怪,你说会不会是人为?”由于孙启望隐瞒,直到这个月,孙阳才知道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情,要查早就晚了。 “几个民工也值得你大惊小怪,你太敏感了。刘翰睿现在在军中的特殊部队出不来,刘夕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再强也比不过你吧!如果再过十年你可能要担心了,现在?算了!”男子嘴角上扬起一抹嘲弄。 “你分析的虽有理,可总还是觉得事情太过巧合连点,为什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启望下手企图从内部瓦解刘夕在班级建立起来的势力时发生这样的事情呢?现在反而成全了顾家那个小家伙。那个家伙也到的太巧了?”孙阳端着酒,喝了一口道。 “如果这一切真是十三岁那个小孩策划的,她哪里找来的人呢?而且那个顾家小孩整整缝合了十多针,如果小孩子的戏能演到这个份上,呵,我就要拜她为师去了!” 虽然那个人的嘴巴在笑,可是脸上依旧一点表情也没有。孙阳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墨风是她从墨门雇来的人,此墨门可是和战国时的墨门毫无关联,只是一个国际上的雇佣军组织,大概建立这个组织的是一个对古代墨门疯狂迷恋的人,所以才会取这个名字,他们成员的代号也都是有一个墨字,就像这个墨风一样。这个组织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雇佣,她是通过已经死去的那个老头才接触到这个组织的,否则以她的能力根本就没有资格。也许这个世界上也只有那个死去的老头对她是最真心的了,可惜,真心又如何?她是一个根本没有心的女人。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她又饮了一口。 这时门铃“叮咚——”一声响起。 墨风上前,打开门,走进来一脸不善的刘嘉阳。 “老同学,谁惹你了,脸色这么臭?” “孙阳不要给我装蒜,把录像带给我。”皱着眉头,刘嘉阳一进门就劈头盖脸。 “急什么?老同学了叙叙旧,何必这么紧张?我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孙阳笑靥如花,起身又从酒柜取出了个高脚杯,倒了四分之一满的红酒,递给了她。 “豺狼虎豹可比不上你,说吧,什么事?”接过孙阳手上的红酒杯,刘嘉阳一口饮尽。同样四十出头,在同一届中她们由于名字中都有一个阳字,被称为双阳,两个同是华夏第一家族的二代,当年难免被人比较。刘嘉阳高傲冷艳,孙阳热情奔放,在人缘方面孙阳要比刘嘉阳要好上太多,可二十多年过去,两人再相比较,刘嘉阳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输得彻底,不但容貌输给了岁月,手段也输的彻底。 “啧啧啧,82年的拉菲,这么喝真是囫囵吞枣。”孙阳盯着刘嘉阳手中的酒杯可惜的道。 1982年份是法国近五十年最好的出产葡萄的最好的年份,那年的葡萄品质上佳,直接影响了葡萄酒的口感,虽然现在价格只比普通红酒贵了一点,但依照现在上流社会的收藏趋势,这支酒的价格还会飙升。 “不过就是一杯酸不拉几的红酒,少装模作样了,把东西给我,我还有事情很忙。”放下酒杯,刘嘉阳依旧很不客气。 孙阳笑着度步到了刘嘉阳的身边,而这时墨风已经不知道何时悄无声息的退到了另一个房间,将这里的空间留给了两人。 “嘉阳二十五年前的仲夏之夜,我们去海边露营,那时你是这么的热情如火,难道你忘记了吗?”手指若有似无的抚摸过刘嘉阳的脖子,她的嘴轻擦过她的耳际,带过一阵的酥麻,让刘嘉阳全身一颤。二十五年之前?那时她们是多么的天真无邪,对这个世界的一切充满了好奇。尤其是对同样是女性的身体。 “嘉阳,嘉阳,我是你的,我是你的!”孙阳第一次的娇喘穿过时光,仿佛还在耳边呢喃着。 一瞬的失神,刘嘉阳回过神来。看到孙阳此时已经褪下了她的衣衫,露出她窈窕的好身段,相比二十五年前青涩的身体,如今的孙阳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展现着她最成熟的芬芳。 “不!”刘嘉阳后退,这是一朵有毒的玫瑰,从灵魂勾引着她。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知道着她正真的性取向,这个魔鬼,魔鬼! “嘉阳,怕什么?人类有欲望不可耻。一次,只一次我就还给你儿子的那段录像,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还想怎么样?把录像给我。我们都四十好几的人了,你这样像什么?”刘嘉阳的理智是万分的清醒,可当她的目光遇上孙阳的坚挺胸部,她咽了口口水,极力压制。 “嘉阳,人活一世是为了什么?金钱权利?欲望?连自己想要的东西又得不到这样的活着又有何意义?嘉阳,我们已经错失了二十五年的光阴,我们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给了家族,难道还要把余生都奉献吗?我们为家族牺牲了这么多,家族又给了我们什么?连我们想要的幸福都无法得到。人生有几个二十五年?”边说孙阳上前吻住了刘嘉阳。 135 上报 当火热的身躯,贴上她的冰冷,刘嘉阳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她为什么活着?从小循规蹈矩的听从父亲的安排,读书,婚姻,仕途。但她得到了什么?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被父亲训斥不如哥哥和弟弟,如今又加上了一个侄子。她多想像刘嘉怡一样无忧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家里大哥死了,二哥残了,只有一个政治天分不高的弟弟,如果她也自私的不走上这条路,刘家还有出路吗?迟早要变成二流甚至连三流都不如的家族,那时她要如何自处? 忽然间欲望在身体里爆发,她忘记了来这里的初衷,忘记了家族,忘记了所有的一切一切,只有面前的这个尤物,是的,孙阳是一个绝对的尤物。是她把她隐藏在身体里的恶魔释放,她感觉孙阳在她身体里点燃了一把火。 “不。”理智她觉得这样不可以,但那只恶魔不同意,仿佛在她耳边说: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反正只是一夜,你们都是女人,女人和女人比女人和男人干净多了。释放自己,你一直以来喜欢的是女人不是男人。 “嘉阳,我知道你也喜欢的对不对?你看我的身体,二十五年了,是不是更好看,更加诱人了!”放开了她的嘴,孙阳将刘嘉阳的手拿起来,放到自己坚挺的椒乳。然后她的手不知何时像条滑溜的泥鳅一样溜进了刘嘉阳的衣服,撩发了她全身的敏感之处。 一瞬间,最后一丝的理智也离刘嘉阳远去,她俯下身疯狂的吻住了这个尤物,在孙阳的帮助下,衣服一件一件的离体而去,搂着孙阳的腰,两具逐渐交缠的躯体离卧室越来越近。每一个脚步孙阳都是经过计算一般小心的让自己的脸避开录像机,而是将刘嘉阳完全曝光在那台隐秘的机器之下。她没有算计到得,是今晚的不速之客,她可以装隐蔽的摄像头,而杨辉等人也早已在不同角度各安装了一个。孙阳有心避过自己安装的镜头,反而将自己的脸落入了杨辉的算计。 听到房间里的声响,杨辉从窗台露出头,从窗帘的缝隙震惊的于眼前的这一幕颠鸾倒凤。如果传出去,京城的贵圈不知道要引发多大的震荡? 几个小时后。 看着机器里播放出来的限制级画面,我露出了遇袭以来最灿烂的笑容。孙阳和刘嘉阳?怎么也没有想到两个人还有这样的关系,都说女人四十豆腐渣,光从画面上看。这两人的身体还真看不出来有四十岁了。 “杨辉,以后你就留在京城招兵买马吧,钱直接问吴哥要。”在道上只论辈分不算年纪,所以即使吴亚存的年纪远远小于杨辉,杨辉还是要规规矩矩的叫吴亚存一声吴哥。 “是。”听到这个消息。杨辉还是万分兴奋的,想到吴亚存在东海摊开的那个场面,把京城经营成那样显然不实际,毕竟京城鱼龙混杂,但只要经营一支信得过的队伍也是相当可观了。“小姐,我觉得我们京城的队伍还是在精。人数少点无妨,这里的各方势力太多。” 听到杨辉的这个提议我不由的眼睛一亮,不愧是吴亚存选的人。原本这些吴亚存会和他作交代,现在他却直接提了出来。 “杨辉,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我虽说听吴亚存介绍过他的一些情况,可毕竟只是稍微了解一点,不会细究。 “家里没有人了。”听到提家里。杨辉的神情一黯。 原来,杨辉家在大山里面。几年前土改,他家里也分到了山里的土地,结果在翻土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铜矿,原本是要上报国家,但被镇长拦了下来,他直接问他们家买地,被拒绝后,派人将他的父母打伤,年幼的弟弟也被抓,后来父母到县里告状,他们直接将他弟弟打的半死,回家以后不治身亡,而据说该镇镇长是一个京城一个家族的远亲,所以没有人敢动他。他回来以后,被气得重病的父母才和他说了这件事情以后,咽下最后一口气。当晚他就潜到了那名镇长家里,原本要将那一家屠个干净,可显然他们早就知道他来的消息,已经有了提防,他在被人围捕之下杀了两个人逃了出来,然后被通缉,逃到了东海。 “杨辉,我刘夕向你保证,只要我崛起的一日,定让你亲手报仇。” 听到这句话,杨辉眼里闪耀过一道激动。他知道我有这个能力。如果不是当时他被父母的仇恨蒙蔽了眼,也不会这样冒冒失失的去。 “小姐,如果杨辉得以报此大仇,这条残命以后都是小姐的。”单膝下跪,他送上一个男人最真挚的忠诚。 “杨辉,起来。我不过是看中你的能力,你值得我如此对待。” “小姐——” 半个月后,南方的一家小报刊登了一张不雅照,虽然不该露的地方都被遮住,照片上的面孔也显得模糊不堪,但如果是熟人,还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两大女主角是谁。报纸的标题是《京城贵女的豪放》。 报纸一出,几乎在一时间在南方形成话题,南方的几大豪门都在猜测两大贵女的身份。有的人猜到,但有谁敢指认?话题传到京城的贵圈也不过是两三天时间,南方只是部分猜到两大贵女的身份,而在京城,圈子更小,基本的大大小小家族都接触过这两大贵女,一时激起千层浪。 京城刘家 “呯——” 一个茶杯狠狠的甩向了刘嘉阳,擦着她的脸落在了地上,而刘嘉阳早就吓得跪在地上泪眼摩挲,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恐惧过,就算上回计算刘夕被刘云昌道破也没有这么恐惧。 血痕在她的脸上出现,和眼泪一起滴在了地上。 “刘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嘉阳,是我太纵容你了,我以为你和孙家的这场交易是不得已,在你和小夕之间,我还是选择了血缘至亲的你,但你太让我失望了。”在客厅的花梨木椅子坐下,刘云昌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 “爸爸,爸爸再给我一次机会,是孙阳设计我,那晚的红酒中她放了催情剂,我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卑鄙,爸爸再给我一次机会。”从地上直接跪倒了刘云昌跟前,刘嘉阳紧紧拉扯着他的衣服。 刘云昌低头,看着这样的女儿何其的不心酸?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谁都知道他疼二儿子刘翰睿是因为聪慧,谁又知道其实刘嘉阳也是他心中的一块宝,只是有时候恨铁不成钢罢了。“嘉阳,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你的错误,如果不知你的意志太差,你又何惧区区的媚药?当年和日本鬼子打仗,被他们俘虏去的军人还少吗?如果那些人都畏惧媚药,华夏早就灭国了。我们老一辈的意志都被你们丢光了!”刘云昌的眼睛也泛有一丝泪光,他为来为去最终为的是谁?还不是他的几个子女,但现在呢?他们给他的回报是什么?“嘉阳,如果你当我还是你的父亲辞了所有工作。” 京城?云曦水榭 孙阳捏着手中的报纸,目光像一把刀一样刺向自己所信任的保镖,她知道透露出这件事情的不会是墨风,她所不满的是有人潜入她的住宅拍下这些照片做为保镖的墨风居然毫无所觉,这是不是太讽刺了一点,要知道墨风的价格是一年五十万美金这是普通职业保镖的十倍价格。 但是收到孙阳的目光,墨风依然无所动,他们保镖也是人,不是能所有事情都是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显然这个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行动,对手只高不低。他们也有自己的行事准则,一旦对方的敌人是自己无法对付的时候,必要时他们还是以保命为主,毕竟他们不是把命卖给雇主。 看到墨风的坦然,孙阳努力的压制下自己的不满,她不能和墨风闹翻,现在的形势与她已经很不利了,整个上流社会基本在看她的笑话,而在孙家,她还可以暂时把事情瞒住老太爷,只是这回出手的会是谁,她以自己的身体为诱饵,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房间里被人安装了第二台摄像机,到底是谁?这次她连敌人的面也没有罩到,就被阴了,这让她情何以堪?南方那家小报现在已经被她砸封了,而那个小老板早就在登完那期报纸后就出逃到了国外,而对方盘中错节之下居然还和京城的裴家有那么些渊源,京城裴家,难道裴家对她暗中出的手?而不是刘家?可裴家为什么这么做?完全没有理由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头就痛了起来,虽然只觉是刘家下的暗手,可这次事件,刘家也是被害的一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暗中的敌人太多了,再次的理智将刘家从这件事中抹除,毕竟现在刘家对她最后威胁的一个刘翰睿还在军中执行一个秘密任务,而其他人这段时间她也没有看出异动。 136 局势 忽然,一阵刺耳铃声响起。 “喂。”孙阳接起电话。 “大小姐不好了,孙子航将报纸给老爷子看了。” 电话里传来她留在老头子身边心腹的焦急声音。 “啪”孙阳的手一抖动,衣袖扫到了茶几上的杯子,杯子四分五裂,茶叶水和碎瓷落了满地。 “去老宅。”孙阳蹙起眉,心情再难平复。 外面的敌人还没有找出来,家里面居然还出来了一匹狼。她现在算是腹背受敌吗?为死为活为这个家族考虑,可这个家族的某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这让她何止是心痛。 而孙阳所不知道的正真敌人,此时正坐在教室,安静的考着试。 六月十三日,今天是黑色星期五,西方数字13又恰好是星期五,那么这天就是最不吉利的黑色星期五,他们认为圣经背叛耶稣的传道者犹大是最后晚餐的第13个客人。同时,在古罗马,传说中聚集了12组巫婆,而第13个被认为是恶魔。 至于星期五,它是知名的基督徒耶稣被迫害的日子。有些圣经学者认为伊芙诱惑亚当和夏娃食禁果也是在星期五。或许最重大的一种信仰,是认为该隐在13号的星期五杀害了亚伯。 可对于大多数华夏人来说,今天和往日平没有任何的区别。 在经过几天大雨的洗礼之后,京城的天气清澈明亮。教室的窗户外面的植物仿佛又充满了生机,大树枝叶上的露珠恣意的享受着阳光的洗礼。 我懒懒散散的动着手中的笔,等回过神居然已经把考试卷全部写完了,看着试卷,我无奈的只能又一次把答案全部划掉。现在就暴露满分的实力还不是我所愿的。 刘家刘嘉阳已经辞去了商务部的工作,听说因为这件事情家里还闹了离婚风波,后来被刘云昌一手压下,至于孙阳,我还真是不知道这件事对她有多大的影响。毕竟她不在体制之内,最多是被舆论谴责。可就算这样,京城的贵圈也算是混不下去了。 八十年代的京城可不像后世的开明,就算是城中名人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被抓去拘留的也比比皆是。可我不知道像刘嘉阳和孙阳这种女女关系算什么? 这时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我低头分数还没有全部涂完,爷爷刘翰睿不在。我诸事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这才是我心中不安的来源吧,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在这个龙潭虎穴的京城,让我有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这个城市看似包容豁达。可其实凶险在内,外人完全无法理解。 “顾平。你考的怎么样?” 考试结束,老师收完试卷离开教室,我听到裘菲菲的声音清脆的响起。 “放心,及格肯定没有问题。” 顾平放松的一笑,原来裘菲菲给他立下了军令状,如果这回模拟考试能考及格,那么她就同意和他发展地下情。有这么一个诱人的奖品顾平能不撩足尽的考试吗? “顾平。我能不能加入你们的团体,和你一起学习。”听完顾平的话。裘菲菲有所忌惮的看了我一眼,问顾平。顾平和他唐大柱等人的成绩进步明显,这让她不由得有些心痒痒,她自己每天这么努力的学习为什么就是学不进去呢?她在想是不是自己的方式不对? 听了裘菲菲的话,顾平踮着脚到我面前,讨好的傻笑着。“老大!” “要带去也可以,就是不要回家乱说,我不希望我们这个团体的事情被外面知道。”我严肃的交代。 “那是一定的,我会交代菲菲。”顾平点头,然后他凑到我的耳边小声的道:“老大,谢谢你!” 我看着他真挚的感激眼神知道他所指的谢不是这件事,而是设计孙启望让他苦肉计成功得到裘菲菲好感的事情,既然连方晓鸥都能猜出是我做的局,顾平成猜到也不是很稀奇的事情。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着,很快的京城的贵圈新的话题又出来,某某家的儿子喜欢上某某家的媳妇,某某家的女儿喜欢上某某明星,成功倒贴。一个星期的时间,人们已经把双阳恋的事情抛之脑后。 如果不是为了奶奶,我可能永远不可能跨进刘家老宅的大门,但现在我还必须住在这里。每天虚伪的对着刘云昌和刘嘉阳。虽然她辞去了所有的职务,但这件事情已经让她夫妻之间的感情化为了乌有,如果不是刘云昌不允许他们离婚,他们早就维持不下去了。所以事情发生以后,刘嘉阳和儿子严书玉留在了刘家老宅,刘嘉阳的丈夫,严广成独自离开这刘家,据说严广成的父亲是老太爷的战友,后来大革命时期被牵连,家族一蹶不振,不过老太爷念旧,就极力培养了严广成,还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这个看似文弱,有着书生气质的男人。对于老太爷,严广成也是比较感恩的,所以他才会隐忍着没有放弃婚姻,但是刘家他是决计不会再住下去了。 我放学跨进刘宅的时候,和这个表面斯文的中年男子擦身而过。 “大姑爷爷。”作为礼貌,我叫道。 “小夕放学了,十三岁的高中生了不起呢!好好读书。”拍拍我的肩膀,他坐进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八二年开始,这款车基本成了政府用车。 “大姑爷爷再见!”我向他挥手。对于这个斯文的男人,在刘家我真心的没什么印象,以往的接触中只觉得他温吞腼腆,话不多,永远站在刘嘉阳的身后,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但这件事情之后,我却对于这个男人另有改观,至少这个温吞的男人也有脾气,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 走进大宅路过刘嘉阳房间的时候,房间里一片狼藉,好像刚刚暴风雨来袭过一样,而刘嘉阳伏在床头哭泣,奶奶和快二十岁的严书玉一块儿在旁劝着什么。 我冷笑着,回了自己的房间。其实我可以不用这么激烈的手段去对付刘嘉阳和孙阳,如果我拿录像带直接威胁刘嘉阳并让她知道孙阳的阴谋这样效果更好,但我没有这样做,一个要置之我于死地的女人,没有资格和我合作,就算是跑腿也没有希望,所以她只能以这种方式,退出这个舞台,退出京城这个圈子。 从孙家得到的消息,孙阳虽然压制了弟弟孙子航,但也引得多方不满,毕竟她是一个女人,孙家最终的权力还是要交给孙家的男人的,所以从这点上注定她只能是炮灰。 政治是何其的残酷,而家族对女人又是如此的不公。从政治角度,从古至今,华夏除了一个武则天称帝,所谓几千年的文明,也不过都是男人在书写,如果偶尔有个女人窜出来,除了红颜祸水还会有什么? 就算到了近代,提倡了近百年的男女平等有正真的平等过吗?如果哪天华夏的党内有半数以上的席位是女人坐着,那时才算是真正的男女平等了,现在算了吧!那些女人们争来争去最后不过是别人的垫脚石而已。 就算是我,不过是为了改变家族最后的覆灭所努力而已。至于振兴家族,说实话我实在没有兴趣,如果不是怕被连累,我还真是巴不得刘家倒了才好。什么京城六大世家,在我看来不过就是个笑话,总有一天这些都会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无影无踪。 就要走进我的房间,忽然我看到阴暗的角落,刘云昌如同阴魂一样站在一角盯着我,把我吓了一大跳。原本四合院里面光线就不太明朗,现在他这样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样的站立着,不被吓死也难怪了。 “太爷爷。”我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这都不是我所要了解的,我只要等着他发话就可以了。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他不太伟岸有点伛偻的身躯支撑着整个刘家的兴亡命运,我虽然不满于他对父亲的打压,在我被刺杀的事情上对于刘嘉阳的偏袒,对于***无视,但我不能否认他对于整个刘家的重要性,现在可以说他多活一天,就是对刘家未来的保障。 “小夕,给爷爷泡杯茶吧!” 我点头,随他去了那间放满这种茶具的阁楼小间。 想必现在他的心情及复杂又矛盾吧!一如我当初的愤怒。和年前相比,我现在的泡茶技巧比奶奶还是稍显稚嫩,但称得上是行云流水,可能一个人的心情影响着泡茶的手法。烫壶、置茶、温杯热盏、冲泡茶汤、分茶、敬茶、直至刘云昌闻香品尝,整个过程才算结束,我泡茶算不上花俏,也没有太多繁复多余的动作。喝过茶,刘云昌长舒口气,放下杯子。 “人老了,一天不如一天了,没有什么嗜好,就是这个戒不掉。你不会怪我将你奶奶调到京城来吧?”刘云昌不温不火的问。 “怎么会?”一直以来我以为奶奶来京城是刘嘉阳的教唆,原来是刘云昌的主意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37 请客聚餐 “前段日子的车祸,你已经猜到是你大姑奶奶做的了吧?你怪不怪我偏袒她?”刘云昌的目光直视向我,仿佛想从我的表面深究我的灵魂,但他终已经老了,很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 说实话,我几年前还觉得无比高大仰望的形象,在今天这个形象在我的面前已经和一个风烛残年的普通老人没有区别,所以他想以这种方式来和解是没有可能的。我可以不恨,但不可能不在意,我的命是如此的珍贵才重来一次,让我怎么可能不去在意一个要杀我的人? “选择权在你的手中,我只是不明白在已经风雨飘摇的刘家,何以还要这样的内耗?就算我死了,事情就完结了吗?孙家就不会来打压刘家了么?或许还不止孙家,弱肉强食,刘家坐拥东北数十载,这块肥肉,个个家族都盯着,也许就只等着你倒下,一个刘夕死掉死不足以。”给他敬完最后一杯茶,我起身。这个时候,我已经连你和您的敬语都不想去区分。直直的走向门外。 “如果你愿意从政,我可以让整个刘家的资源助你,让刘家所有人以你马首是瞻。”刘云昌眼见着我要出去急声,也许这才是他今天的目的。 从政?我从政就能解决所有的事情了吗?且不说他能不能撑得过到我成长起来的日子,他根本撑不过。不,刘云昌只怕打得不是我的主意,而是我身后的爷爷刘翰睿的主意。明白了这点。我停下脚步。自从知道我那个梦以后,爷爷就开始奔波,只怕是在为刘家的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做最后努力,但这和我从政有何关系? 看我停下脚步,刘云昌以为我被说动继续,也道出了我的疑惑。 “当年你爷爷从莫斯科留学回来就被中南海里的首长一致看好,如果不是那场战争,他会带着刘家成为京城第一世家,但他残了。连刘家也一蹶不振。进入青黄不接的时代。你父亲守成有余,开拓不足,如果我今天还有十年二十年的命,或许他有时间成长起来,但是我现在没有,我的身体不容许。如果你愿意从政。你爷爷可以直接向上面那位推荐,你有很大的成功几率。那时刘家就没有人敢动。” “对不起,我没有兴趣。”头也不回的我走出那个阁楼。如果我重要,刘嘉阳何以敢对我动手,我从政或许就像他所说可以让刘家解除危机,但这会是事实的全部吗?答案是否定的。 如果在那场暗杀之前。他说这番话我或许还会有所考虑,但现在。我还不至于用自己的将来去保全整个刘家。 炎炎夏日,老师公布完最后的期末成绩后,整个高一七班沸腾欢舞着,连一向板着面孔的班主任也难得露出了笑容,这回他的七班公布的成绩虽远没有让他达到扬眉吐气的地步,但比起第一年,也是进步许多。特别是班里以顾平为首的几个刺头,这回破天荒的都达到了及格线上。要知道期末考试不是普通的测验考,要难上许多。看到这个成绩,很是让他欣慰,若果不是他看着他们一步一步的进步起来,都要以为这帮人集体作弊了。 发了成绩报告单,和布置完暑假作业,暑假就开始了。而整个班级讨论最多的就是等会儿到哪里去聚餐,学期结束,班级里剩下的还有很多班费,传统是聚餐解决这笔钱,又可以增进同学间的友谊。 “要不我们去学校对面的饭店吧?”有人提议。 “那多没意思,要去就去高档点的,钱不够大家再贴点,怎么说也去吃顿好的。”唐大柱等人提议。 “要不去全聚德?” “烤鸭多腻味?大夏天的。”有一个出来反对。 “选个地方吃东西还这么叽歪,一块儿去世贸吧!”我拍板决定。“多出来的费用我补上,把我们班主任也叫上吧。”考虑到班级里有很多普通家庭的学生,这帮人或许费用承担不起,我就这样提议,反正和他们相比较我就是一个土豪。 “老大万岁!”听到我的提议,班级里欢声鼓舞。 “老大,世贸旋转餐厅那里价格不菲呀,这么多人你请客钱包够了没有?”顾平有些担心的问。 “安啦!几块钱我还不看在眼里。”我笑笑。 京城的世贸大楼是有京城市政府和法国欧雅集团共同开发项目,位于京城繁华的朝阳地段,地理位置优越,大楼最出名的还是位于四十八层顶楼的旋转餐厅,从那里可以俯览整个京城的美景,所以建成之初广受年轻人群的喜爱,一般家庭聚餐和时尚的情侣会选择这里。这里的用餐是以自助点餐为主,也许是法国人联合开发的关系这里用餐对服装也有所要求,虽然不至于像西餐厅那样规定要穿礼服,但也要求衣冠不整和穿拖鞋者禁入。这个规定也让我想起了前世发生在东海的一个笑话,当时东海第一实业家穿着一身补丁的衣服脚踩着一双露脚趾的劳动鞋去东海当时最高档的一家四星级酒店请客谈生意,认识他的朋友都知道这位实业家的节俭,但星级酒店方面并不知道,结果把这位东海的大人物,全国劳动模范,就这么拒绝在了饭店门口,后来还是联系了酒店的**oss才把这位人物请进酒店,此事之后酒店所有员工都被重新认知了一边,衣冠不整者除了这位实业家例外。而经过了这件事情这位节俭成性,连劳动鞋穿破了还不舍的仍的大老板开始习惯穿起了新鞋,衣服虽然还穿着旧衣服,但补丁之类的总算也看不到了,时代在进步,如果一味的节俭,而没有注意公众形象惹到麻烦也是得不偿失的。 来到旋转餐厅,全班既兴奋又好奇。我随着严妍来过一次,感觉还行,这氛围比较轻松,环境也好,所以才想到这里,自助餐人均消费六十八,对我而言不算什么,但同学看到这里的价格就咂舌了,他们全班的班费也不过就三四十元,连一个人的费用也付不了,而那些家世好的身上零用钱有个三五百元算算多了,全班一共五十七个人,连老师一起五十八个,差不多就要三千九百多。 在餐厅门口古老师有些犹豫,万一付不出钱,那不是笑话了吗?我看到他们的犹豫直接给顾平几个使了个眼色将古板的中年老师拉进餐厅。 “咦,那不是高一七班的一群笨蛋吗?他们怎么都到这里来了?”有个声音突兀的响起。顾平抬眼,发现那是一班那群属于英才高中顶端的一个人,裴玉函。骂他们笨蛋的不是他,而是他身旁的一个跟班,和他一样同属于二阶世家的凌冰,人如其名,这个人在班级里一向是以冰冷著称。凌家算得上是裴家的附属家族,从战争年代,据说凌家的老爷子就跟着裴家的老爷子南征北战。后来裴家老爷子倒戈共产.党。凌家也一直跟随。现在连他们的小辈也保持着这样一个关系。他们那桌除了裴玉函和凌冰两人,还有一个十五六岁长相甜美身着一袭芭比粉色系连衣裙的少女。 “凌冰,你为什么说那几个人是笨蛋啊?”少女好奇的问。 “他们是我们高中的同届同学,不过他们班的平均分在四五十分。” 其实七班的平均分还要高上一点,这个数值是往年的,毕竟高中是要考进去的,除了几个用钱有势的之外,其他的平民百姓成绩还是不错的,但那也只是对七班而言,和一班没有办法比就是了。 “我可是听说英才是京城最好的高中,这样的成绩能进吗?裴哥哥,凌哥哥骗我的吧!”少女天真的笑道。 “好成绩是对前面几个班级而言的,五班以后,分数就可以用钱买,家里有权也可以。”十七岁的少年以嘲弄的口吻道。“看到那边那位个子娇小的女孩子了吗?她今年才十三岁,不过刘家却自认为她是天才,即使入学考试考个三十几分还是把她送进了英才高中。” 感觉到不善的目光,我看向那个方向,和那位少年的目光相遇,前世那个男人在政坛和蓝枫斗得你死我活,旁边的少女是香港船王世家傅郝云的孙女傅妍惠吧,在前世这两人最终走到了一起。结婚后傅妍惠成为了裴玉函最坚实的后盾。就这样也才和蓝枫斗的势均力敌,可以想象蓝枫的战斗力,不过道现今为止我还真没有发现那个小子的才能。 想到蓝枫,心里的一角顿时变得柔软起来。 “天才如果这么容易产生,这个世上的天才也太不值钱了一点。”少女娇笑。“不过这里吃饭那帮人吃的起吗?”她提出疑问。 裴玉函眯起眼睛,朝一旁的服务生招手。服务生听从裴玉函的话后,面色一沉。没有多久,那名服务生就找到了我们一群人中年纪最长的老师面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有错别字的话晚点改。 138 挖墙角 “对不起,先生,我想知道你们知道这里的费用吗?”正忐忑不安的找食物吃饭的老师古宇听到服务生的话,顿时一呆。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学生作弄他,原本心里就对这里的费用很疑问,现在听到服务生的话他愣住了。 “对,对不起,我是跟我的学生一起过来聚餐,费用真的很不清楚。” 听到古宇的话,服务生顿时脸就黑了,如果逃单,他们是要被罚钱的。况且他们有这么多人。 “先生,您是说这里都是你的学生?你不知道有没有钱付?”不知觉的服务生提高了音量,时值晚饭时间,原本世贸旋转餐厅的生意又好,听到服务生的高音量已经有人侧目过来,这让古宇老师的脸“刷”的通红。 “不是这样的,我们有学生说她请客的。”古宇老师顶不住压力,明明餐厅的冷气够足,可他脸上还是不自觉的冒起了汗。 “你们那位请客的学生呢?”服务员连忙追问。他的语气表情带着不削,摆明了不相信有人会请客这一说法。这里五十几个学生,将近四千元的费用,一般有哪个高中生承受得起? 看到这个情形,我眉头一蹙。 “你们这里的餐厅对待客人是这样的态度吗?”还不等那位服务员问到我的身上,我上前开口。 “小姐,你确定这里的费用是你付吗?你知道我们这里的价格吗?” 没有被我的话吓住,服务员连声的责问。毕竟任谁都很难相信一个十三岁的小孩有这个能力,这么多人,这里一顿饭的费用抵得上普通家庭几年的收入了。 “呵呵!”我冷笑两声,“我们到这里来吃饭自然知道这里的价钱,但我不知道的是你们这里的服务质量如此的卑劣?你是不是要看一下我有没有能力消费?”边说我从口袋拿出一张金卡,我也不想事情弄得太僵,搞得吃饭不愉快,况且很多同学被这名服务员这么一闹,心中都恐怕开始忐忑这顿饭的价值。这样也就违背了我请客的初衷。 看到金卡,服务员哑然无声,偌大的京城有钱人真是太多了,他知道自己今天犯严重的错误了,连忙九十度鞠躬,“小姐。对不起打搅了。” “你不去验一下这张卡的真伪吗?或许只是假卡?”我冷笑着问,像是一个引人犯罪的恶魔。 “不,不用。小姐我再次为我的鲁莽行为而道歉。”信用卡是今年才在京城发行,分为普通卡、银卡、和金卡。一张普通卡都很难申办,能办到那就是是实力加身份的象徵,别说是金卡的持有者了。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惹得起的。而那位给他错误情报的少年,他虽然恨。可也惹不起那个姓。 “你对我道歉还不够,刚才那样对我老师说话,很没有礼貌。我难得请老师来吃上一顿饭,还要被你们餐厅怀疑,你让我的面子往哪里放?我们老师满意了这件事情就算了,如果他不满意,就叫你们的经理来。”我淡淡的开腔。算是为这场闹剧画下一个句号。怎么说古宇也是我们的老师,刚才让他受了这么大一个惊吓自然是要有人作出补偿的。 听了我的话。那名服务员忙不迭的到了古宇的面前开始道歉,还偷偷的塞了张免费,才把这件事情完结。 而裴玉函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有一张金卡傍身。 “裴哥哥,那个女孩子怎么会有一张金卡?刘家在京城比你们裴家还厉害吗”女孩子总是天生的有几分攀比之心,连她堂堂香港傅家的千金都只能在成年才会拥有一张金卡消费,而面前那位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这让她很是嫉妒。 “怎么可能?刘家虽说和我们裴家齐名六大世家,可只能算是排名末尾,如果不是刘老爷子在,刘家连三流世家也比不上。”裴玉函这时也万分的疑惑,可他想不出头绪。 看了眼边吃饭便往我们这里看好戏的裴玉函等人,我不由一阵恼火,这个梁子算结下了,我不会没有看到这名服务员是听了他的教唆之后才到我们面前找麻烦。 正在这时,方晓鸥笑着找上门来。“老大,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在这里请吃饭居然也不叫上我。” “去,这是我们七班聚餐,你来凑什么热闹?”看到方晓鸥,我还没有开口,顾平首先上前不善的往他的肩膀打了一记。却被他挂彩的脸吸引了目光。“我说老方,你的脸怎么回事?高一最后一天还不安分一点,找谁晦气去了?”顾平虽这么说,其实心里痒得很。自从七班被我“一统”之后,他都没有机会动手打架了。 “别提了,和三班的混蛋干了一架,三对一,怎么样?老子厉害吧!”方晓鸥炫着他身上的伤。 在这点上或许女人永远都不懂男人的好胜心理,但也很奇怪,女生,特别是年龄越小的女生对特别能打架,或者好动的男生会有好感。像在幼儿园,乖宝宝绝对吸引不了小女生的目光。而小学成绩好加体育好的男生绝对能秒杀一片,比如我在周生小学读书时候的林凡,就是如此。其实高中生也一样,那种能打的热血暴力分子比光死读书的书呆子受欢迎。这个年代可不流行学霸一词,会读书,死读书被统一称为书呆子,即使这个人能考进京城大学也一样。 今天方晓鸥身上,浑身上下洋溢着暴力的美学,一张俊脸上虽然有伤口,但却没有青紫出现,这样的一道浅浅的口子,反而增添了一抹男性的魅力,已经很多七班的女生偷偷朝他看来。 我的眼神发觉傅妍惠也朝方晓鸥看来,这家伙今天是来卖萌的吗?我不由在心中笑道,不管怎么样裴玉函刚才摆了我一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带着几分狡诈,我拉下方晓鸥的身体朝他诱惑道。 “搞定裴玉函身边的妞,一套原装美版变形金刚大黄蜂。” “老大,你太看得起我了。”和妞刚好对上眼,方晓鸥,一边和我讨价还价,一边向美女抛去媚眼。“虽然姓裴的身边那个妞真心不错,可对手是裴玉函呀,我怕会死的很惨的。” “年底把零用钱全部给我,让你赚一笔如何?”我知道他一定不会拒绝。因为看到傅妍惠没有对他的挑弄露出反感反而眼中带着玩味。 “老大,你所谓的一笔是指多少?我没有多少本钱的。”方晓鸥掰着手指算着,想着加上今年的压岁钱可以收入多少。 “那要看你能给我多少本钱呀?没有意外翻个四五倍没有问题。” “四五倍?难怪请全班吃个三四千元,眼睛都不眨一下。”方晓鸥小声的嘀咕。 “快点去,对方可是香港船王傅郝云的孙女,让你挖到墙角可是少奋斗二十年的好事。”我笑着鼓吹。 “那也要有命享受。” 因为他已经看到裴玉函怒火中烧,他才只是和傅妍惠眉来眼去了几下这小子就紧张成这样,可见这个傅妍惠对于姓裴的重要性。 我和方晓鸥又低语了几句,他就笑着朝裴玉函的那桌走去。看到方晓鸥的不知死活,裴玉函面露不悦,如果不是傅妍惠在场,他早就发作了,在他看来,一个二流家族的子弟,连给他提鞋也不配,也敢来和他争女人?正是老寿星上吊,不知死活了。 “方晓鸥,这里不欢迎你。”还不等方晓鸥开口说话,裴玉函的跟班凌冰站了起来对方晓鸥训斥道。 方晓鸥视若无睹满面微笑的扫了一眼裴玉函,把目光停留在了傅妍惠娇美的容颜上,傅妍惠的皮肤很白,修饰过的弯弯的眉毛,洋娃娃一样大大的眼睛,鼻子不是很挺,但对东方人来说却是刚刚好,她的五官不属于特别明艳型,但给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很温暖,又柔和,这感觉像是邻家的小妹妹一样,有一种忍不住想要呵护的感觉。方晓鸥在第一时间很绅士的行了一个礼,尽管这个礼在别人看来很别扭,甚至有一些好笑,但方晓鸥却不在意,配上他坏痞痞的样子表情,和真挚的眼神。 “小姐,你的眼神很特别,有几分熟悉的感觉。”这个台词从古至今是男人邂逅女人使用频率最高的一句。 “方晓鸥,你不要搞笑了,人家傅小姐第一次来京城,你怎么可能有熟悉的感觉?”凌冰气愤的插嘴。 可方晓鸥再次将他当成了空气。 “原来你姓傅呀!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京城的人,有几分像香港或者是华侨的味道。”方晓鸥自顾自的说着。 “你猜猜我是哪里的?”对方晓鸥能将她的出处猜的**不离十,小姑娘就被吊起了胃口,想考考方晓鸥是不是真能将她来自什么地方猜出来。 “你让我猜不划算的。”忽然方晓鸥道。 “为什么?”少女好奇。 “我会读心术。”方晓鸥还是坏痞痞的笑着。 “不相信。”傅妍惠笑着摇着头,摆明了不相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39 搞定 这是傅妍惠第一次来京城,而且京城很多人不知道香港傅家为了进入内地市场,选择走高层路线,所以她敢肯定面前的少年只是为了结识她而瞎掰,这是和裴玉函完全不同类型的一个少年,他看上去精力充沛,一脸邪邪的坏笑,让她有一种征服的**。虽然家里有意和裴家联姻,但不妨碍她结识别的男性,裴玉函合适,可她还没有下定决心。 “你姓傅,又不是内地的吧?”边说,方晓鸥故作玄虚的闭眼,掐指算着,那样子又变成了神棍。忽然,他眼睛精光乍现::“傅小姐,请问能给我一个彩头吗?你身上任何一件物品都可以。”方晓鸥笑的狡诈。 “妍惠?”这回连裴玉函也坐不住了,他忍不住开口。 “裴哥哥,只是一个游戏,他不一定能猜出来的。”傅妍惠从身上拿出一块贴身的手帕。这让连手都没有牵到过的裴玉函目露凶光,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方晓鸥已经死了很多回了。 骗到彩头方晓鸥还作势将手帕放到了鼻尖下一嗅,对他来说反正已经将裴玉函得罪,那就得罪的更彻底一点也无妨,情场之上各凭本事。 “裴小姐的手帕让我闻到了维多利亚港的气息,我仿佛闻到了美丽的夜景下紫荆花的芬芳,傅小姐来自香港?”故作惊讶的他开口。 这下傅妍惠更加好奇了,这个方晓鸥怎么能将她的来历猜的这么准确?她敢肯定面前的男子不认识她。 “你再说说别的?”少女心态。她希望从他口中听到更多。 “能让我握一下你的玉手吗?当然我只是为了猜出你的身份而要这么做。”方晓鸥一本正经的道。 这回不止是裴玉函脸冒黑线,心里大骂顾晓鸥无耻,连在不远处盯着这边看热闹的顾平等人也小声的开骂了。 “靠,***,方晓鸥这小子也太无耻了点。”一边骂,他们一伙人心里还是很佩服他的。“怎么以前就没看出来这家伙有这方面的才能?” 而傅妍惠却很随意的将自己洁白如美玉般的手放在了方晓鸥面前。方晓鸥咽了口唾沫,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之下,他如珍似宝的执起了这只柔荑,而邪肆的目光转瞬变的深情款款。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如果我所料未错,你就是来自香港船王世家之称的傅家。”说完他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行了个吻手礼。 是可忍孰不可忍,裴玉函上前。强行拉开傅妍惠的手,右手一拳轰上前去。这还是他第一次失控。 论读书方晓鸥拍马也比不上裴玉函,但是打架,那是他的专长,在英才高中,也就顾平能和他打个不相上下。别说是一个文弱书生似的裴玉函了,轻松躲过裴玉函的攻击。又架住凌冰的偷袭,他索性抓住了傅妍惠的手,拉着她飞奔的离开餐厅。 裴玉函也想追上去,不过他和凌冰被一脸不善的服务员拦下。 “先生,您还未买单。”这名服务员就是刚才听从裴玉函的话,找了我们这帮人麻烦的那位。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错过。 “拿去。不用找了。”他丢出两张百元大钞。 不过服务员依旧没有放行的样子。“先生,你们是三位。一共两百零四元,还差四元,您的钱不够。”服务员的话引的所有人侧目。 “那小子是不是没有把女朋友的钱算进去?女朋友被人拐跑了,还要给女朋友买单。这个男的真是悲催!” “那个好像还是裴家的人吧?裴家的脸真被丢光了。” 餐厅里的窃窃私语让裴玉函几乎无地自容,就在他打算再甩出去一张百元大钞了事的时候,我走了过去。 “方晓鸥是我请来的客人,既然是我的客人拐跑了裴少的客人,怎么好意思让裴少买单?那女孩子的账记在我的身上吧!” “是。” 听到我的话,服务员行了个礼退下。而裴玉函这个时候也无心留下来,立马就和凌冰走出了餐厅。出了餐厅哪里还有傅妍惠和方晓鸥的影子。 “方晓鸥,我和你势不两立!” 裴玉函愤怒的咆哮着,看了这个情景,凌冰往后退了一步。 “连你,也要离开我吗?”裴玉函冰冷的扫了眼凌冰问。 “不,不是的。裴少,或许傅小姐已经回去了呢?”凌冰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这个贱女人,总有一天老子会让她像条母狗一样跪求着到我面前。” 人家是傅家的千金,裴家就算手再长也伸不到香港吧?虽然凌冰在心里不认同裴玉函的话,但他哪敢表露分毫。 “裴少,我觉得你应该先收拾方晓鸥,这个方家算什么东西,也敢和裴少抢女人。”凌冰在旁参和,企图转移裴玉函的仇恨。 “方晓鸥”提到方晓鸥,裴玉函的双眼通红,他拉扯着凌冰上了悍马,飞快的飙车开往了自己的住所。 “啊、啊、啊”在一幢高档的别墅里,不断传来一道男生凄惨的叫声。伴随凄惨叫声的还有一个少年喋喋不休的怒骂。 “为什么,那个贱货算什么东西?她居然敢不甩我,我堂堂裴家未来继承人,华夏第一世家的嫡孙,她居然敢不甩我?还有那个方晓鸥,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抢我的女人,去死吧,都去死吧,通通都去死吧” 隔着一道半透明的琉璃门,裴玉函的拳影张牙舞爪的在里面舞动着。直到他喊得筋疲力尽的从那道琉璃门出来,躺在地板上。而他的身后,一个全身是伤的少年,拖着无比沉重的脚步,从那道门一瘸一拐,面无表情的走出来。 看到凌冰出来,裴玉函毫无罪恶感的从身上甩出几张百元大钞,“拿去!” 凌冰捡起地上的钱,放到自己的口袋。 “裴少,以一个老同学兼玩伴的身份,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你最近的暴力倾向越来越严重了。有必要去找一个心理医生看看。” “不,凌冰,你知道我的,我不可能让家里那帮人知道我的弱点。家族的竞争何其的惨烈,表面看似风光无限,可实际上呢?什么亲情友情?除了你,我都找不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如果我这边找心理医生的事情败露,后面的那些人指不定要给我下什么绊子,我只有往前跑,不知道哪里才是一个尽头?”看着天花板,每天也许只有这一刻,是他最逍遥自在的时候。 用自行车载着傅妍惠,方晓鸥带着她没有前往什么高档的地方,只是去了京城有名的小吃一条街,什么焦圈儿、灌肠、铁板鱿鱼、门钉馅饼、还有豌豆黄。一圈溜达下来,两人肚皮吃的撑撑的。最后,两人跑到香山欣赏夜景。 “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在餐厅你是故意的吧!”趟在大树底下,傅妍惠抬头望着漫天的星斗问。这样的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跑出来,一起还吃了以前她绝不会踏足的那种价格低廉的街摊货,这是她从小到大没有过的体验,既新奇,又刺激。 “我在梦中见过你,真的。”也一同坐下,方晓鸥在地上撑起上半身,俯视着傅妍惠娇美的容貌道。 被方晓鸥认真的眼神吸引,她想通过他的眼神望进他的灵魂,探清楚他的话有几分是真。却反而迷失在那黑色的深邃之中。 低身,在傅妍惠来不及娇呼一下,方晓鸥极其霸道的吻住了她,这是送上门来的猎物,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了那个店了。香港傅家?管他是哪家的女人,让他吃下去了就别想吐出骨头,征服,征服,他只知道要全面把面前的这个尤物征服,一旦逃脱,猎物可就不是他的了。 “你不可以这样!”终于,挣脱来方晓鸥的怀抱,少女惊慌的抓住了溜进她身体里,企图解她胸衣的手。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在她面前这么的放肆,却也让她感到无力,他们认识才几个小时,但傅妍惠却觉得认识了方晓鸥就像一辈子一样。 “对不起,我送你回去!”方晓鸥知道自己急切了一点,但谁让他的对手是裴家的人呢,这让他有一种在虎口夺食的感觉。 七月的香山,晚风吹来仍然有些凉意,撩开她秀长的头发,方晓鸥,仔细的为她去除身上的一些细碎叶子。他们还看到不远处有三三两两的年轻人放着舞曲,跳着伦巴。 “陪我跳支舞怎么样?”不知道为什么傅妍惠会这样的开口,她有一种直觉,这样的离去,也许他们以后没有机会再相见。 “可我不会,要不你教我?” “好!”少女羞涩的点头,让他的手牵着她的,这算是这一生最叛逆的一次。仅止一次,明天他们都将回到原点,理智这么告诉她。 晚上十一点,bb机响起,我打开一看,是方晓鸥发来的两个字“搞定!记得酬劳。” 看到消息,我摇了摇头。原本只是想破坏一下裴玉函的恋情,方晓鸥真能搞定还是出乎意料之外。想到前世裴家和傅家的关系,也不知道这样的改变对大局有没有帮助?会不会让蓝枫以后的仕途更轻松一点?这都是未知之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40 老熟人 晚上十一点,bb机响起,我打开一看,是方晓鸥发来的两个字“搞定!记得酬劳。” 看到消息,我摇了摇头。原本只是想破坏一下裴玉函的恋情,方晓鸥真能搞定还是出乎意料之外。想到前世裴家和傅家的关系,也不知道这样的改变对大局有没有帮助?会不会让蓝枫以后的仕途更轻松一点?这都是未知之数。 刘嘉阳退离政坛,孙阳暂时离开京城,现在潜藏在奶奶身边的危险暂时去除了,所以暑假我就和蓝枫打算去东海。 七月盛夏,相对于北方干燥的炎热,南方的夏季多雷阵雨,从上海坐船到东海,一场大雨刚刚给岛城降过温,清晨五点,天色已经很亮,朝阳从云层射出点点金光,把整个天空渲染成色彩斑斓一片,清晨的东海被霞光笼罩,半年不见,这座城市又拔高了一点,熟悉的景色,和湿润的空气,都让我的心变得暖洋洋的。 走下码头,我们随手招了一辆三轮车,沿途市中心的辉煌大酒店高高耸立着,俨然成为了东海市的地标建筑,而以它为中心,周围辐射出去一片商业区,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前世要发展成现在的摸样,东海市最起码还要过个十年,等于现在东海提前发展了十年。 “两位是在外地读书暑假回家的吧!”三轮车大叔见我们两个学生的模样,扯着话题和我们唠叨。 “是呀,大叔现在码头三轮车停着怎么这么少?”我记得以前码头。酒店门口,还有一些热闹场所,随处可见的三轮车排队候客的现象,现在却变得三三两两。 “现在我们东海赚钱机会多了,手工作坊遍地开花,除了像我这种年纪,实在折腾不动的,谁愿意来干我们这种风吹雨打的体力活?如今我们东海赶上了一个好领导呀,才有如今一天一个样的东海。”看着三轮车大叔的夸赞。我和蓝枫显得非常不好意思,毕竟他说的那个人是我们的老爸。一阵阵自豪也油然而生。 “不过像刘市长这么好的官实在不像是会**的人,而且市长夫人这么漂亮。我实在是不相信刘市长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三轮车大叔忽然话锋一转,将话题转到一个我们根本没有想到的事情上。原本我们想给家里一个惊喜,没有想到刚来东海反而父母先给他们如此一个惊闻。 招妓?这是什么状况?那是完全不可能发生在刘家笙身上的事情,但事情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大叔。这是怎么回事?你说的刘市长是刘家笙市长吗?”我和蓝枫互看一眼,而蓝枫的眼睛已经泄露了极度的不安。我知道他是在为邱燕妮担心。 “除了刘家笙市长,东海还有第二个刘市长吗?刘市长真的是一个好官,以前他在海定农场当书记,就把那边发展的蒸蒸日上,后来成了我们海定县的县长。也将海定县大变了模样,让我们老百姓变得富裕起来。现在成了东海市的代市长,马上要成为正式市长的档口,发生这样的丑闻,一定是有人下了套给他钻。” 听了三轮车大叔的分析,我哭笑不得,他的分析是很有道理,问题是老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是一句也没有说。 “大叔。招妓是怎么发生的?”我耐着性子问。 “还像是城西街道派出所接到群众举报说东里门一家小招待涉嫌卖淫嫖娼,然后警察和新闻记者前去联合调查。听说是将刘市长抓了个现行。” 听到这里,蓝枫居然直接跳下了三轮车, “蓝枫,你这是做什么?”我坐在三轮车上喊道。但蓝枫头也不回的,快步跑向家的方向。我如果下车肯定还是在三轮车上快一些,尽管很想回家第一时间回家看看,但我还是决定掉头,暂时不做回家的打算。 现在,吴亚存主要在南国开拓市场,严妍被我调到京城负责翡翠尊皇会所的建设项目,而范杰吉我让爷爷丢到了特种部队训练,也不知道情况如何?现在在东海能用的只有许二,王悖两人,现在东海地下世界基本这两人在负责,我不相信我爸爸发生这件事他们二人会不知道?所以在蓝枫急着跳车回家去以后,我没有选择回家,反而让三轮车载去了辉煌录像厅。时代在发展,录像厅变化也很大,年前新装修过的录像厅缩小了大厅,多了许多的小包厢,除了录像厅,还多了卡拉ok项目,走过卡拉ok的厅,从里面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我匆匆走过,走上安全通道,却在三楼门口被拦了下来,这里的小弟人员转换很快,原先都不见了踪影,现在守在门口的都是新人。 “小妹妹走错地方了吧,这里不对外开放的。” “许二,王悖呢?”我直接询问。爸爸出事,我是心急如焚。原本以为东海已经是铁桶的江山不会在有变故,现在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不让我揪心? 几人一听我准确无误的叫出了许二,王悖的名字,直接进去通报了,这个年头在东海直接叫这两个人名字的可不多,怎么说,吴亚存不在,他们二人就是这个地下世界的大佬级人物。马上,我看到许二慌慌张张的出来。 “以后放聪明点,这位是不用通报的。”训斥了手下一顿,他哈着腰,将我迎进了办公室。入目是一组黑色的办公桌,大红色的沙发组合,款式比起以前的那组新颖了不少,颜色依旧是我嘱咐吴亚存的颜色没有改变过。 “老大,您放暑假回来的吧!”给我倒了杯茶,许二恭敬的站在我的一旁。 “刘市长的事情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惹上招妓这种丑闻的?”我在沙发上坐下,目光放在了散落在茶几上的几本色情杂志上,而垃圾筒里还有卫生纸和避孕套之类的,房间里残留着淡淡的**味道。看样子一统东海的地下世界后,他们的日子过的太舒坦了些? 察觉到我的目光,许二目光有些不自然了,额角隐隐有汗水浮现。 “那是我们新来的一个小妹,她一口咬定是刘市长叫了她。现在她人单独被关在公安局,我们的人完全没有办法进去。” “新来的小妹?”我忽然抓住了他其中一个词汇,手指开始惯性的敲打桌面,想着这件事情。毋庸置疑这件事一定是个圈套,但是谁下的套子呢?“那个女人?什么时候来东海的?” “半个月前吧,这批妞质量都不错,说是家里生活窘迫才出来赚钱。” 如果真要赚钱长得好的就不会选择东海,而是前往南国发展,那边如今的年代可是黄金发展期,有多少北妹还偷渡到香港做皮肉生意发了财的。只是做那一行来的快去的也快罢了。有人一辈子也没有办法上岸。她们之中哪一个不是为生活所迫?试问家庭条件好的,又不是犯贱出来让男人来糟蹋,不过被骗出去卖肉的也不在少数。 “来了几个?你不会自己也留了一个吧?”我眯起眼,直视向许二,看得他心惊肉跳。这是一个圈套的话,来的女人素质必定不低,而以许二现在的状况,留下一个或是几个还是非常有可能的。 “是,是留了一个。” “才一个?呵,不可能吧!”我疑惑的笑出了声。 “原本留了两个,不过那女人来厉害了,我这不是吃不消嘛!”许二尴尬的笑笑。 我的目光落在了办公桌上的蓝色小药丸上面。 最近比较烦比你烦也比你烦 我梦见和饭岛爱一起晚餐 梦中的餐厅灯光太昏暗 我遍寻不著那蓝色的小药丸 如果不是后世的这首歌,相信我永远不知道这蓝色的小药丸是什么,现在看到了它,我第一反应就是这是想起了这首歌。原本二十岁的少年正直精力充沛的年纪,而蓝色小药丸的适用年纪是四五十岁的大叔级,可见他为了那个女人精元流失的有多厉害?如果我再晚一些时候来,被吸成人干也是有可能的。这不仅让我想起了几个月前在京城云曦水榭发生的事情,顾平当时也差点被吸成人干。 “把你的女人带出来吧!” 我一句话,许二就出去了。没过多少时间他领来一个女人,对方躲在许二的身后,看着身形让我有些眼熟。 “丑媳妇总要见一见公婆的,殷经理大驾光临东海真是令我蓬荜生辉呀!”我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拍了拍手。不愧是孙阳,这么快就又有行动了,而且这次直接打入东海,目标刘家笙。 殷文嘉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我,和第一次见面,现在她的穿着掉身价了很多,一件清凉的吊带衣,只盖住臀部,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却实人还是要装一装的,没有一个好的包装,就是美若天仙,现在的殷文嘉身上,也只有一股子骚味。 “是你,那天云曦水榭带头闹事的那个小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41 招妓风波 蓝枫进家门的时候,刘家笙和邱燕妮刚刚起床吃早饭准备去上班,由于刘家笙发生了招妓丑闻,市里暂时停了所有的工作,等着省里的处罚决定,八十年代的官员,对于个人行为有着极为严谨的要求,并不是像后世那样,今天曝光了某某某官员的**视频,处罚下来了撤消了某些职务,过几天又看到某人东山再起。像刘家笙这样的情况,人赃俱获,很有可能被双规。还有可能以妨碍风化罪拘留。要不是现在他头上顶着刘家的光环,早就被控制起来了。 见到蓝枫,邱燕妮和刘家笙吃了一惊。 “怎么不联系爸爸妈妈去接你?小夕没有和你一起来?” 刚进家门,一串的问题等着蓝枫。而蓝枫的目光游移在刘家笙夫妇脸上,见到邱燕妮面容平静没有什么异样,他才微微放心。 “小夕在后面。招妓是怎么回事?”蓝枫在饭桌上坐下,目光直视刘家笙。他已经不是小孩子,很多事比大人还明白,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他绝对不会饶了刘家笙。 面对蓝枫犀利的目光,刘家笙的眼神更是坦荡荡的。 “你相不相信我?”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老实人也会有犯错误的时候,我要的是事实。” 见到继子的逼问,刘家笙皱起眉头。难道全世界都没有人相信他了吗?他看向自己的妻子,事情发生以来邱燕妮一句话也没有问过他。始终站在他的身旁,想必她比谁都想知道真相吧,但她没有问,对于这点他非常的感激,哪一个男人不会犯错误?前提是这错误值不值得原谅。 “说吧,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蓝枫,不要逼他了。”站起身,邱燕妮拿起包,准备出门上班。 “妈。这不是你,有问题不是要说清楚的吗?你不能这样逃避。”蓝枫拦住了邱燕妮,但看到邱燕妮脸上的泪水,他无语了,心撕裂的疼,从小到大。他没有见过邱燕妮哭成这样,即使在日子最艰苦的时候。 “刘家笙,你还是一个男人吗?”蓝枫吼道。这时邱燕妮打开了门出去,蓝枫狠狠的瞪了一眼刘家笙也跟着出去。 房间里一下子只剩下安静。 颓然的,刘家笙坐在了椅子上,他错了么?他错了么?虽然他的心也隐隐泛着痛。但这件事情却必须这样发展。 忽然,家里的电话铃声刺耳的响起。 辉煌录像厅 看到我认识殷文嘉。也算经历过一些风浪的许二就觉得事情不对了,他退到一边,看着事情的发展。示意许二给殷文嘉搬来凳子,我翘起二郎腿,拿起跟前的水杯喝了一口,开口。 “殷小姐不是来我东海玩玩这么简单的吧?” 初见殷文嘉是何等的风华绝代,可如今。面前的女人和街边那些拉客的有什么区别?会把她派出来想必孙阳那边也不知道东海地下世界的幕后主人会是我。孙阳这次的目的是仅仅打击刘系在东海的经营吗? 这招棋,她算是走的好的。 “我们是京城孙家派来的。目的是来对付刘家笙。” “这么说外面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招妓风波是孙阳策划的?” “你不是孙家的对手,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了,有些事不是你一个小孩能应付的。”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殷文嘉语气淡淡的威胁。 “牙尖嘴利,上次的事情还没有受到教训吗?在孙阳眼里,你们根本就不是人,不过是人尽可夫的工具,婊子至少还有自由,你们呢?有自己选客的权利吗?”我的目光掠过她姣好的身姿,这样的女孩培养出来,想必孙阳花了不少金钱。也不知道她用什么手段让这些女孩死心塌地? 听到我的话,我看到殷文嘉的双腿在打颤。 “不,你不需要用激将法的,因为你不了解孙家的可怕。”提到孙家,她连语调也有几分颤抖。 看样子她很明白,她们的处境。从言语中我也大致可以感受到她们对于孙家的这种畏惧。这我就不得不好奇孙阳的手段了。 “刘家虽然势弱,但也不怕孙家,老爷子还没有走,谁输谁赢还很难定论。”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下刻,殷文嘉却泪流满面的在我的面前跪了下来。就算被我戳穿也不至于这么不堪一击,如果又有足够的防范,孙阳岂会派这些女孩来这里?我眯起眼,等着殷文嘉给我答案。 “他可以信任吗?”殷文嘉将目光落在许二身上。 “这里都是我可以信任的人,你做下来说吧,跪着我又压力。”我示意,又让一旁的许二给她倒了杯热牛奶,有助于镇静神经。 “你说的没有错,我们都是孙阳的工具,她许诺只要十年就给我们自由,可自由哪里有这么简单,从我妹妹被杀那刻我早就不稀罕了。有烟吗?”喝着牛奶,她觉得还不够劲,就将目光乞求向许二。 “给她一支吧。”我示意许二。 许二递给她一支烟,殷文嘉哆嗦这手将香烟放到自己的嘴里,许二拿出火机给她点上。深深抽了一口,她把烟圈慢慢吐出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舒坦开来。 “我告诉你有关孙阳的事情,你可以送我去国外吗?” “那要看你给我的东西值不值得?”我不是傻瓜,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而且孙阳会派她来这里,总有后手防范的。 殷文嘉也不在意我没有给她承若,直接给我一个爆炸的消息,她是聪明人,知道要取得我的信任总要有所付出。 “那个女人是疯子,你信我,叫人马上控制住警局里的那名女孩,她应该会在警局自杀。” 她话音一落,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了。 “许二,这件事情务必叫肖波亲自去办,不管用什么方法。”我叫过许二,赶忙吩咐。果然好手段呀,如果那个女孩也死了,那刘家笙真是有十张嘴也难说清楚。就光光这个消息也值得我和她做交易。 “我可以和你做交易。”我给她肯定的答案。“你们是怎么被培养的?” “我们被收养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要做这些,谁没有羞耻心?四岁的时候,家里养不起我了,把我卖给了邻村一户没有小孩的人家收养,次年,养母有孕了,然后我就在那个家成了多余的,后孙家来村里选人,说是要资助我们,但是要经过测试,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测试了些什么项目,然后被选中了,四岁的时候我已经有了些记忆,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家,自己的亲生父母,还有家里几个兄弟姐妹,然后在测试的人群里面我看到了自己的亲生妹妹,但我妹妹并不知道我是她的姐姐,后来我们被分到一个地方培训,她就是上回在云曦水榭被你们抓住的那个叫柳芊芊的女孩。如果孙阳知道,我们是绝对不可能被分到一个地方的。” “像你这样的女孩,孙家当年培养了多少呢?” “不知道,很多吧!当时一个大卡车里装着有三四十个女孩子,然后被分流,同一个村的,同一个家庭的都被打散,我们有的是孤儿,有的是家里太穷了被卖掉,然后我们被送到一个孤儿院,养到了十三岁出天癸水,我就被送到了京城一幢别墅里训练勾引男人的所有技巧和一些上流社会的礼仪,那些不愿意接受训练的女孩子,被扔给国外的一些卖淫集团。” “知道那里的具体位置吗?” “你要派人去那里吗?那里面养了上百条狼狗,根本没有办法靠近的。”殷文嘉震惊的道。 “这就是我的事情了。” 幸好事情阻止的及时,许二打电话给肖波后不久,发现了那名女孩在拘留所自杀,还好抢救及时,原本拘留女孩的是新任市委书记的直系,也因为这件事情把他们吓了一跳。殷嘉文的倒戈让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的同时,我开始叫京城的杨辉,配合了邱家和特警队开始对孙家的那幢别墅进行清剿。 等我在辉煌录像厅遥控完所有的事情回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上的霓虹闪烁,这座城市的繁华背后,隐藏着多少的黑暗?这一世,从三年前,在春节晚会现场和杨阳第一次惊鸿一瞥开始,明算暗算,这次是我们第一次正真意义上的交锋,前两次,一次是她假借刘嘉阳之手,而我报复刘嘉阳,不是和她直对面,而这一次,她直接派人来东海下套,父亲被打了个措不及防。 这件事情,也暴露了东海地下世界的缺陷,虽然已经把地下世界全部整合统一,但光光这样还是不够的,如果有心人算计,像这次一样,如果孙阳意识到这是我的地盘,许二还可以这么悠哉吗?恐怕孙阳会第一时间控制许二和王悖等人,所幸她现在并不清楚我的势力,或是还没有将我放在眼里。一旦这次交锋,她摸清了我的势力,下次我就很难讨到便宜了,所以这次不管多大代价,我都要将她打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本月开始,不出意外恢复双更,一更在凌晨2点左右,一更放在下午5点。尽请期待!有推荐票的朋友推荐一下吧!拜托大家! 142 父女对话 踏进家门,我第一个感觉就是暗,看手表,现在七点不到,夏天,白天的时长,这个点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可家里却一个人也没有。 我的肚子却在这个时候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咕噜噜,咕噜噜——”我无奈的拿出矿泉水喝了几口,冲淡了些胃酸,胃才好受了些。原本是想快些回家和父母一起吃饭,所以拒绝了许二到辉煌酒店接风的请求,可回到家,却是漆黑一片,老爸和邱燕妮有事情要忙,蓝枫呢?那小子不会因为老爸的事情沉不住气带着邱燕妮离家出走了吧?正想着家里的电话刺耳的响起,这个时候会是谁来电话?我拿起家里的话机。 还不等我开口,电话那头传来邱燕妮焦急的声音。 “小夕,是你吗?” “妈,家里怎么没有人?你们到哪里去了?” “小夕,下午我们联系了你好久都联系不到,你爸爸出事了,省里来人将你爸爸请了去喝茶。”邱燕妮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就算上次省里将周永军和刘家笙请去喝茶都没有这次这么的慌张,因为这次刘家笙被人赃俱获的被抓了个现行。 “什么,什么状况?”我刚坐下去的身体,“腾”的站了起来,扫到桌边矿泉水,撒了满地。上午的时候许二联系肖波还没有半点消息收到,而且我今天一整天都在辉煌,如果出事肖波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但我没有收到消息。拿出BB机一看,BB机没有电了,难怪邱燕妮会联系不到我。 “是省纪委副书记苏高牵头下来核实你爸爸这次的情况,这次行动比较秘密,而他和我们邱家有点交情,所以我才会知道。”听了邱燕妮的话我才知道这件事肖波没有收到消息很正常。原来是秘密行动。 “妈,那个苏高可以信任吗?” “可以吧,他是部队出来的。我怕的是你爸爸,他到现在为止一句话也不肯说,这让我怎么办?我就是想帮但他不开口,怎么帮?”说着,邱燕妮就嘤嘤的哭了起来。 “小夕,我们现在在东海招待所,爸爸也在这里,能不能说动他就看你了。苏叔叔在这里也不能一手遮天,他的压力也很大,给我们的时间不多。”蓝枫快速的接过了母亲手中的电话。和我道。 “好,我马上来。”来不及收拾地上的一滩水,我迅速的出门。 五分钟后,我出现在东海招待所,蓝枫已经在门口等我。 “你今天又去哪里了。怎么都联系不到?”一见面蓝枫就不悦的问道。 “去了解了点真相,走,去了再说。” 刘家笙被请到了五层的顶楼喝茶,五层全部被控制起来不准外人进出,而邱燕妮收到消息以后把整个四层都包了下来。 来到房间,除了邱燕妮房间里还有一个四十几岁年纪。中等身材,面容刻板,神情严肃。有一种军人味道的男子。 “他就是苏高。”蓝枫在我耳边小声的道。 “苏叔叔好。”进门我礼貌的问好。 “你就是刘家笙的闺女?我们长话短说,这回如果你爸爸不开口,事情会很麻烦你知道裴家吗?” “您说吧,我知道的。”难不成这回连裴家也来凑热闹了?我心中隐隐的不安,事情越来越麻烦了如果裴家出手。这件事要怎么了? “有消息裴家看上了东海市的发展打算让你爸爸做踏脚石。” 这个世界如果要做出一番政绩,除了实力。还要深厚的背景,否则只会做他人嫁衣,难怪邱家要拔苗助长,难怪人人都不看好刘家笙在东海发展,在东海发展老爸就好像是没有根的浮萍,短短几年时间很难震慑人心。刘云昌身体好的话还好说,问题是现在刘云昌的身体每况愈下,很难维持刘家风光,所以人人都观望和试探,裴家在这个时候出手,也不过是试探的成分比较多,想通了这点,我反而是不怕了,他们认为刘家笙在这里是无根的浮萍,那么我就让他们看看没有浮萍的根的能量。 “谢谢苏叔叔告诉我们这么多,带我去见爸爸吧!” 跟着苏高走上五楼,地上铺着厚厚的编织地毯,两边走廊上悬挂着仿古名画,走进一个房间,房间不大,一张桌子几张椅子,应该是一间棋牌室改成的临时审讯室,此时刘家笙低着头孤零零的坐在桌子的一头,而另外一头的几张椅子空着,很明显这里审讯的意味很浓。 见到有人来,刘家笙也已经麻木了,所以他连头也懒得抬起来。 “我能给你的时间不多,最多十分钟。”这次审讯团里名义上以他为首,但上面还下来了一个监视的人,是裴家的嫡系,所以他要防范的是那一个。 我点点头,对这个苏高我还是很感激的,这个时候的任何一个对刘家笙的帮助都显得格外的弥足珍贵。我走进房间,苏高就将门上了锁。亲自守在外面。 靠近那张桌子,刘家笙仿佛是知道了什么抬起头,一抹意外在他眼睛里闪过。 “小夕,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来?你知道为了你的事情邱妈妈都快愁白了头发而你,为什么连句解释的话也没有?” “小夕,这是场硬仗,我输了不足以,但不能影响燕妮。” “所以呢?所以你就撇清邱燕妮准备自己硬抗?明明你什么都没有做过为什么要怕了他们?”我对于父亲的决意只能摇头,他是一个好的执政官,但对于上面太过于畏惧,他的生命中被刘家抛弃过一次,所以才会这般的没有信心 “你怎么知道?”刘家笙看了我一眼道。 “我为什么不知道?这件事还是孙家的策划,那个女人是孙家派来的,昨天差点在派出所自杀。” 我将来龙去脉简单的和刘家笙说了一下,听完,刘家笙恍然大悟。 “我本来以为这次真的是有嘴也说不清了。”听到我这里的好消息,刘家笙总算露出了出事以来的第一次笑容。 “爸爸,你就等着吧,过几天出来高调的说几句话,然后联系裘家和李家,与其让不喜欢的人来瓜分这块蛋糕,不如主动一点把蛋糕分出去。”我奸笑,现在以东海为主的商圈已经成型,所以裴家才会迫不及待的来试探,可一旦刘家联合了裘家和李家,那就基本没有裴家什么事情了,虽说裘家和李家不知道是狼还是虎,但至少目前阶段我没有和他们两家发生冲突,而且还和两家的小辈有一点合作关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么就算是京城第一世家的裴家,我也必将反之。 “可这样也怕是得罪了裴家。” “爸爸,一味的退让只会让那些人得寸进尺,得罪就得罪了,就算我们不去得罪,那些人也是要惹上来的。怀璧其罪呀!” 女儿的一句怀璧其罪让刘家笙久久回味。这时敲门声响起,十分钟的时间过的何其的迅速,给了一个爸爸熊抱,我离开这间狭小的房间。 安抚了邱燕妮一番,我离开了东海招待所,爷爷刘翰睿还是联系不上,京城的老爷子倒是发话下来了,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刘家笙,毕竟刘嘉阳已经离开政坛,现在只有刘翰明和刘家笙两个人顶着刘家的光环,如果刘家笙出点事情,光凭刘翰明一个人是独木难支的。 次日,有关刘家笙被审查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有不少东海新崛起的青年企业家纷纷出来为刘家笙请愿,而一些老百姓自发的跑到市.政府门口为刘家笙摇旗喊冤,这样的场景,就是将消息透出去的我,也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似乎已经偏离了轨道,看着市.府门口自发组织的群众,我的心一阵的温暖,上面的官员做些什么,老百姓不是没有所觉的,刘家笙这些年来在东海的经营,现在可以看到成果。 而在一海之隔的杭湖市,江口市的省会城市,有关刘家笙的话题还在讨论着。 “我觉得想刘家笙这样的人,必须处分。仗着一点政绩就可以在东海胡作非为了吗?我们是共产主义社会,不是资本主义,他卖淫嫖娼的事情还要说明吗?人赃俱获,如果我们听那些无知群众,那就是纵容犯罪。”省委会议上,作为副省长的姜浩首先对着省委书记付左凌拿出来的那封由东海市所有私营企业老板和员工签名的请愿书大拍桌子道。 姜浩是六个副省长里排名末尾的副省长,基本这样的位置首先出来发现的就是在做炮灰的。 付左凌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老僧定定的拿出一支熊猫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还有哪一位要发言的?”他抽完一口,将目光定格在了左手边的第三个位置上。 被省长盯到白芷知道自己不能置身事外了,对于刘家其实她还是有些同情的,兔死狐悲,作为过来人,已经成为三流世家的白家比任何人都明白家族斗争远比政治斗争更残酷。 153 反击 政治斗争失败了不过就是一无所有,光棍一条,而家族斗争失败了,那就是全体覆灭,没有人能逃出来。看到现在的刘家,白芷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白家,那时的白家由于走错了路线被几大家族联合打压,一度就要家破人亡,就不知道刘家有没有像白家这么好运,能全身而退?听说她的一个小侄子跟了刘家笙的女儿,可惜这个女孩如今年纪还太小,否则她倒是比较期待的。 “我听说刘家笙否认了,我觉得我们不能偏听偏信一面之词,有的时候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实的全部真相。刘家笙的事情当然要查,彻查,一查到底,要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查的害怕,我们不能冤枉一个好同志,但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道德败坏的碴子。”白芷的话看似鸿篇大论,但是也没有一个定性,反正她也没有明说刘家笙有罪,也没有说他是无辜,只是说要加大司法力度,彻查这件事情。 听了白芷的发言,付左凌微微一笑,身子不自觉的往后一靠,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我同意白书记的意见,我觉得我们不能冤枉一个好同志,但也不能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鱼目混珠。”又一个副书记出来发表意见,同样的模棱两可,这个时候说支持或者打压都是极为不理智的行为,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也不能保证刘家会不会翻盘? “事实已经这么明显了请问还要查什么?试问哪一个杀人犯不喊冤的?请别忘记了我们拿的是纳税人的钱,不要在一个无谓的案子上浪费更多的精力。如果每一个杀人犯喊冤,我们都去这样的查,请问有意义吗?事实是没有意义,如果白书记和黄书记能把在刘家笙案子上的精神发扬光大,相信我们政府职能部门的办事效率一定会突飞猛进。”发话的是今年46岁的费启蒙,他是排位第二的副省长,原本不是轮到他发话。但是如果不打击白芷一帮人的气焰,反刘派就难以占到上风。 “我知道费省长是关心纳税人的,那么就更应该听听纳税人的意愿,上半年,整个江口的GDP指数,东海市排名第二,仅次于有着大型工业和高科技助阵的省会城市杭湖市。而人口呢,东海市的总人口还不到一百五十万,杭湖市的人口有着六百六十万这之间有多大的差距?杭湖市的面积13566平方公里,而海岛城市东海市陆地面积仅有1400平方公里。和省会城市相差了九倍还多。现在有这么多的东海市的纳税人自发的来为刘家笙的案子请愿,你还要说是浪费纳税人的钱?你这样置纳税人的意愿于何地?”白芷反驳,原本她是不想说这么多的。但如果这件事情上万一刘家笙笑到了最后呢?而且来之前他们江口的老大明示暗示的有意要彻查此案的样子,如果说刘家笙会去“捉鸡”,那是她怎么也无法相信的,所以这把她赌了。 “我们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人民赋予我的权力。但我们不能让权力成为某一些野心家的工具。在我看来这些人应该统统去彻查,里面一定有刘家笙和他们的经济犯罪证据。” 这位二百五的副省长话一出让在场的反刘派陷入一阵尴尬,他们是迫切的想要置刘家笙于死地,但也不能这么露骨是不是?刘家笙这几年在东海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谁也不能磨灭他的功劳。省长派狠狠瞪了管江一眼。 “哼!管省长好大的口气呀,如有有一天管省长出事了叫上这么多别有用心的人来看看?我戚某人倒很佩服。”坐在付左凌对面的驻军司令戚军义开口。同时他狭长的眼睛直瞪向管江,把管江吓得一阵哆嗦。不用问这位就是邱家的人。部队那票怎么样都会给刘家笙说话。 他怎么只想着讨好裴家的事情反而忘记了戚军义这个煞星了呢?管江皱眉。 “付书记,我看还是把刘家笙先控制起来。其他的从长计议,时间一长这些闹腾的群众总会消停的,倒是偌大的东海市长时间没有市长也不是办法,我们要尽快推选出合适的人选,而且桑老也临近退休了。市委书记的人选我们也要拟定。”作为江口省的二把手凌风开腔,管江怕戚军义他可不怕。地方和部队怎么说都是两个系统,根本就管不到地方上的。而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瓜分整块东海市的这块蛋糕,他要代表裴家拿走刘家笙市长的位置,但是作为交换他会把市委书记的人选留给付左凌去推荐。 正在付左凌考虑之时,有人敲响了会议室的大门,付左凌的第一秘书匆匆忙忙跑了进来。俯身到他耳边嘀咕着。听着,付左凌一阵皱眉。等秘书耳语完退到一边,他霍然起身。 “刘家笙同志是无辜的,从即日起恢复刘家笙市长一切党内职务。散会。”他就连原本一些关于省内的调任都没有进行就匆匆出去。 “凌省长这是怎么回事?按道理您已经让出了东海市市委书记的名额,付左凌不会拒绝这个提议的,为什么会有这个变故?”看着付左凌离席,费启蒙等人一头雾水的来到凌风边上问。 “你问我我问谁去?”一脸阴沉的凌风极其不善的灭了手中的烟,也连忙起身出去打探消息。 看着江口省的大老板和二老板都走了,与会的人也散的快,有的人的开始为在这场变故窃窃私语起来。 付左凌在第一时间打开电视,是华夏电视台经济与法频道。 只见一组特种部队和警察一起配合着围住了一幢别墅,地方是显示京城五环的郊区位置。而别墅里面狼狗嚎叫。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主持人对着镜头神情严肃的做着报道。 “上午6:00点,京城的天空还在一片浓雾之中,为这场行动做了最好的掩护。” 看着画面,付左凌拿起遥控开始快进,这是秘书录下的节目,也是改变了刘家笙命运的一档节目。 接着画面转换,特种部队越墙,而高墙内的狗狂啸着,随着狗吠的还有零零散散的枪声,还好特种部队都穿着防弹衣头戴防弹帽,他们一边反击,一边打开了大门,大批的警察进别墅很快,镜头也对准了别墅里的狼狗,足足有几百条,在真枪实弹之下,这些狗很快你被毙掉,留下满地的狗尸。镜头随着警察的推进,而进入别墅的内部,一部分匪徒被制服,一部分还在抵抗逃窜,然后,镜头推到二楼,只见有二三十个全裸着或者半裸着的美女被当成人质挟持着,电视想打上马赛克也来不及,这是一档直播节目。在这个年代形成了极大的轰动。 “别过来,否者这些女的全死。”一把把枪顶着少女们的脑袋。由于牵扯到那些裸女,那位美女主持直接宣布这次的直播结束,等待特警队将人质解救。 然后画面转换,出现了一个极其美艳的女子,如果去过京城的云曦水榭的人必定认识这名女子,她就是云曦水榭的前任经理殷文嘉。 “我要向世人公布孙家的恶行,我五岁的时候和一群女孩被孙家带到孤儿院,十三岁被带去训练一些伺候男人的事情,现在特警队潜入的别墅里那些全身赤裸的女孩都是孙家用来铺路的资本,妓女还有选客的权力,我们这些女孩根本就没有选择,这次我和一帮姐妹被派往东海市设计陷害东海市的刘市长,我不知道孙家为什么会争对他,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站出来公布孙家恶行,同时要自由。”殷美人声泪俱下的控诉,让全国哗然。 那些几十年前因生活所迫卖掉女儿的人震惊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过着这种生活,观看的群众愤怒了,全国禁枪,而孙家别墅里出现的这么多枪支又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是京城第一阶梯的家族也是没有特权的,京城的大佬们震惊了,被刘家的激烈手段震惊了,刘家这是鱼死网破的心态呀!谁家没有些秘密,可这样的秘密,一旦公布于世那就是一号首长也是保不住的。所以孙家被第一时间控制了起来,然后孙家的老太爷宣布和孙阳脱离关系,一切都是孙阳搞出来的和孙家无关,他把脏水泼了孙阳一身,孙阳第一时间被通缉,但是收到消息的她已经逃到了国外,当然这是后续的事情。 现在,看了电视连的付左凌吓出一身冷汗,好一个刘家,好一个刘家笙,难怪人家会说破船还有三千钉,这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呀!因刘家的这手,让很多窥探刘家的手暂时都收到了兜里。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省长,刘家笙的电话。”电话里传来秘书的声音。 “接进来吧!” 叹了口气,他收拾了心情,点燃起支烟,吞云吐雾起来,刘家笙刚刚打了场胜仗,正是要收心养性的时候,却找上了他,这是为了哪桩?付左凌猜测着。 154 背后的人 “付书记,今天的事情谢谢您。”首先刘家笙客气的道谢,付左凌恢复他党内的一些职务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传到他的耳里,刘家笙自然要做出一番谢意。 “哪里的话,党始终会给我们一个公正的评判,所谓邪不压正。刘市长没有做过自然不用害怕。”付左凌客气的道。 “书记,我这回找你可是来讨要救兵的。”接着刘家笙进入主题。 “哦?”听到刘家笙的话付左凌来精神了,如果没有华夏电视台爆出的这檔子事情,他最终还是会和裴系达成协议的,瓜分东海这块蛋糕,原本以为刘家笙翻盘,这块蛋糕没有份了,没有想到现在刘家笙却是送上门来了,这是不是叫做投桃报李呢? “书记,我海定区现在发展日新月异,可到目前为止区委书记兼区长还是让周永军一个人担着,这个担子太重了,我的这个老搭档已经不止一次向我讨要救兵了,原本早就要向您提出来,但发生了这檔子事情就耽搁了,现在我出来了自然第一时间向您要人了。否则耽误了海定区的发展我就是一个罪人呀!”刘家笙自谦的道。 “刘市长客气了,在你的带领下现在东海市正蒸蒸日上,你一个人就抵了十员猛将,要到你们海定去发展的,自然要和你们的发展思路要一致的,你有没有好人选推荐呀?”付左凌笑着问道。手指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反复的倒腾了起来。 “我也不瞒付书记,这次我能出来全仗付书记,这个世界上能雪中送炭的人不多,您的恩情家笙铭记于心。既然付书记帮了我一次,现在我请求帮第二次想必书记是不会拒绝。” 刘家笙的话直接露骨,但让付左凌听了何其的舒坦。明明是刘家笙把蛋糕做好了让他一起分享,现在却说是要他帮忙物色一个东还是市长的人选,这话听得让人如沐春风呀,太会做人了。自从上面把凌风调来江口市没少和他作对,会和裴系合作那也是万不得已,现在既然刘家笙愿意和他合作当然是最好的结果,想必裴系千算万算也想不到现在的这出吧!现在的孙家算是彻底的完了。一代新人换旧人,如果没有前进那就只能等着被淘汰。只是这个刘家还能够撑上多久,但不论刘家能不能笑到最后,现在还不是和刘家撕破脸的时候。 “哈哈哈哈!你的这份心意我先收下了。好好干,人选我会斟酌的。” “付省长,桑书记也快退下了。我觉得这个人选您也要提早斟酌一番,现在上面提倡官员年轻化,我觉得可以让各家的小辈出来锻炼锻炼,东海是不大,但我对东海的发展前景很有信心。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裴家排除在外。” 听了刘家笙的话。付左凌一惊,原本以为刘家笙只是一个实干型人物,没有想到现在也会玩手段了。他的话摆明了是让别家的小辈一起去东海镀金,说了是小辈,那么以刘家笙在东海市的威望,那是无人能压得住场的。而由他的口给各家的小辈名额。等于是让各家都欠上他一份人情,刘家笙的这个礼回报的可有点大呀。 只是把裴家排除在外,恐怕凌风的脸色不会好看。不由的笑了起来,都说江口局势复杂,现在东海的局势恐怕会更加复杂,他倒要看看,这小小的东海能翻出多大的水花? 上海虹桥国际机场始建于1907年。它的前身是建于1921年3月的民国虹桥机场,抗日战争时期被日本军队占领。解放后。重建虹桥机场,此后一直作为军用机场,直到1963年,被国务院批准再次成为民用机场,并于1963年底进行了大规模的改建和扩建,该工程于1964年正式交付使用。1984年3月,上海虹桥机场候机楼工程再度扩建,同年9月30日扩建工程完工。扩建后的候机楼,使用面积比过去扩大了一倍。 此时殷文嘉忐忑的踏上了贵宾专用通道,而陪在她旁边的是一名身着Burberry品牌,一款带着浓重英伦风格的西装,身高186公分,看上去温文儒雅的男子,男子的眼睛被隐藏在了墨镜之下。在他们的身后跟着七八名保镖助手。 到现在她还觉的一切就像做梦一样,当初身边的男子找上她,让她在电视上勇敢的说出自己的身世遭遇,然后不但帮她移民,还让她去美国接受最好的整容医生的整容,最重要的是男子还提出给她一份年薪一百万美元的工作,如果她愿意可以先签十年的约,每年薪水都会按照百分之五递增,相比给她一笔钱,任由她自生自灭来说,这个条件无疑是非常吸引她的,所以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如果这世界上有天使,她相信身边的男人就是她的天使。 他们前往美国的飞机是包机,看到整架飞机上只有美丽的空姐,没有一位客人,让她最后的一点点疑虑也消除了,能包下一整架飞机的男人不会是一个普通人,就她所知,就算是孙阳也没有这个魄力。 在空姐引领下殷文嘉来到自己的位置上,没有过多久,飞机离开了地面,看着窗户外越来越远的景色,她笑了,终于她离开了这片生她养她,带给她全是痛苦回忆的土地,终于她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了吗?可惜,她的妹妹永远也看不到,享受不到这些,一串眼泪从她的墨镜下悄然滑落,滴在了她洁白如玉的手上。 “一切会好的。”男子很绅士的递上了手帕。 “为什么帮我?或者说你是帮助刘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出面说出事实,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刘家。 听了殷文嘉的话,男子也不否认,直接点点头。他的目光穿越云层,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小女孩拉着他的手说:我第一眼就认定你是我的朋友。 她第一眼认定把他当成朋友,他还记得发觉他的才能以后,小女孩拉着他的手,租下一个小小的修理铺,他修理东西,她待客收钱。现在想来,几年前的那些就好像是小孩子办家家酒一样的不可思议,但那却是他此生最珍贵的东西。那是他第一次开店,第一次赚钱,那时他傻得才发现原来赚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但是如果不是她,他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的才能原来可以赚钱,可以养活自己。 “曾经有一个小孩,他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她的母亲把他丢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也离开了他,在他最彷徨无助的时候,有一个比他还小的小女孩出现了,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到了她家。并对他说,这里是我家,以后也是你家,你是我的朋友。而他们以前根本就没有见过,这是第一次见面。” 朋友,他们永远是朋友,原本这回过来只是想偷偷的看她一眼就走,但是却发现他们家有点麻烦,了解过事情真相以后,他毫不犹豫的出手了。 “你就是那个小男孩,而那位小女孩就是刘家的那位?”听了这个故事殷文嘉忽然明了,她佩服小女孩的眼光的同时在想,面前男子做的这一切,在东海的那一位会知道吗? 答案是我真的不知道。 华夏电视台的直播,我知道是邱家和刘家的老太爷安排的,原本也没有想这么直接的暴露出孙家,带警告的意味多一点,毕竟哪一个世家没有些见不得光的秘密? 可殷文嘉的这番高调亮相着实灼伤了京城所有世家的眼睛,还让整个华夏的平民百姓愤怒疯狂了。所有的人都认为殷文嘉是刘系鼓弄出来的,天知道我给了殷文嘉承诺以后,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除了殷文嘉,孙阳的公司炙阳天下国际集团也不断的惹上一些国际上的官司,收到多方打压之下,炙阳天下国际集团濒临破产厄运,连带的因为这件事情孙家老太爷旧疾复发已经进入加护病房,孙家的小辈很多人都提出了移民请求,辞职的辞职,他们已经在为退出京城圈而做足准备,可不论是移民的审查,还是辞职的申请,上面似乎全部没有理会的样子,进度缓慢。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孙家的迅速垮台,作为胜利者,刘家人并没有感觉多大的喜悦,反而危机感更严重了一些,政治是残酷,优胜劣汰,就像自然界的法则,能活下去的永远是生命力最强大的。 这场对决刚刚结束,几个月没有消息的刘翰睿意外的现身在了东海。 “爷爷,你总算来了。” 看到刘翰睿拄着拐杖,风尘仆仆的回家,我第一个迎了上去。而在他的身后跟着两名孔武有力的男子。 “走,我们进去。”爷爷的心情似乎很好,几个月没有见连他脸上的皱纹也似乎少了一点,人比以前黑了一点。 我们走进房间,两个黑衣男也跟着走了进来。这个时候爸爸正在忙着上班,由于前段日子被停职可他的工作可没有人帮他做,一块儿堆压着等着他,所以案子结束,他恢复职位后就没有一天休息过,已经好几晚没有回家睡觉了,蓝枫则联系了以前的同学玩闹去了。 PS: 关于机场的那段描述有些多,所以这章多写了一百多个字。就当是补那段。懒鱼在此感谢订阅的朋友,谢谢本月给懒鱼投出第一张粉红票的书友jaja1188。谢谢投推荐票的朋友!祝大家生活愉快! 155 国宗学府 到了书房,我给刘翰睿泡上了一杯茶。 “爷爷,外面那两位是什么人?” “当那两个木鱼疙瘩是空气就好。”提起外面的两个人,刘翰睿似乎很不愿意回答。就转了话题。“是不是我不在发生了很多事情?”边问他拿起了茶杯喝茶。 “嗯。” 我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和爷爷汇报了一番,包括被刘嘉阳算计和我反算计她的事情。在爷爷面前我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不过看他这次回来好像变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相比他也在为刘家的未来担忧吧! 听了我的称述,刘翰睿连连点头。 “丫头,你会不会怨恨你曾爷爷没有帮你?”抬手,他抚摸着我秀丽乌黑的长发问。 “说不怨是假的,当时连邱爷爷也帮我说话了。”想到当时的委屈和无助,我的鼻子一酸,在最困难的时候都没有掉过一滴泪水,现在反而在爷爷面前却想哭了。 “傻孩子。你的委屈爷爷知道,爷爷明白。”用手指摸去了我脸颊的泪水,刘翰睿将我抱了个满怀。我感觉他的拇指满是厚厚的老茧,摩擦这脸上的皮肤有些生生的发疼,但是我还是任由他捧着我的脸,猫进他温暖的怀抱,他的怀抱里有淡淡的烟草味道夹杂着熟悉的茶香味。“人总有些私心的,你曾爷爷偏袒,就让他偏袒好了,小夕只要记得爷爷永远只偏袒小夕就足够了。” “我知道爷爷待我好。”听到刘翰睿的话,我心里一阵窝心。 “爷爷,为什么曾爷爷一直强调让我进政坛,我不明白就算我愿意进去,就算我是天才,也总不可能会一步登天吧?我成长起来也最起码要十几二十年时间,可再过十年就算老爸也可以爬上去了。”这是我一直以来最为困惑的问题。我知道别人不可能回答得了,唯有爷爷刘翰睿。 想了一下,刘翰睿还是决定开口。“其实这事你也迟早会知道的,但是你要记住,这件事情不能说出去。” “好,我保证。”我举起一个手发誓。 “除了本本分分的做官,对家族来说,还有一个做官的捷径,但是走了这个捷径之后,除了走上政坛。就不能有其他的选择。” “是什么捷径?”我好奇的问。 “那就是去国宗学府的选拔。”刘翰睿拿起桌上的茶杯,吹开了茶叶末来口。 “国宗学府的选拔,这是什么东西?”听也没有听过呀!不过既然爷爷说是让我保密那就是国家级的机密了。 见我不理解。刘翰睿就给我讲解了起来:“国宗学府其实就是国家选拔政治天才的一种手段,每十年选拔一次,去参加的人年龄必须在二十岁以内,每个第一阶梯的世家都会有一个推举名额,其他的名额会从各大高校去秘密选拔出来。你读书的时候不是有什么什么全国知识大赛,辩论大赛之类的,这都是相当于国宗学府的预赛选拔,从那些大赛脱颖而出的人会和其大家族选拔出来的人才一起考试,成绩最好的那个将会在未来进入皇墙之内的中南.海。成为里面的幕僚长候选人。” 也就是说这些选拔都是秘密进行的,就连参加那些预选的人都不知道这个比塞是通往政坛的路?妈呀!谁搞出这些的呀。也够复杂的。我心里咂舌不已。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刘翰睿笑着解释:“其实这种选拔在清朝就有了,选拔出来的人会成为太子和阿哥们的伴读。就是所谓的太子党和阿哥党。” 让阿哥们从小培植自己的势力,这样培植出来的感情也不容易变质。以后如果哪家得势,那这些陪太子读书的人无疑就是国之栋梁。在清朝皇子们读书的地方我知道叫上书房,而这个选拔制度就不甚清楚了。 “爷爷,曾爷爷之所以会对你遗憾是因为你曾经进入过国宗学府的考核。并且成为过状元郎。”我一下子明白了何以刘云昌总是面对刘翰睿有一种淡淡的遗憾。和全国选拔出来的天才进行比试?并且夺得第一,这种难度可想而知。 刘翰睿笑笑算是回答了这个问题。都已经是快五十年前的往事了。他早就已经放下了,那时的光环如今已经褪去,现在是年轻人的舞台。“像甘家的甘亦,李家的李培源,李培义兄弟都是国宗学府考核的佼佼者。还有现在一些政坛上数的出来的人物,无一不是出自国宗学府。” 听了他的话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刘家的老爷子会不看好刘家笙了,因为老爸没有进去考核过。 “爷爷,不是说十年一次的机会吗?难道除了爷爷当年刘家没有推举过其他人吗?” “推举过,不过都是在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刘翰睿叹气。除了当年自己拔得头筹,以后刘家的考核就像是一种噩梦一样,每次考核因为自己当年的光环,刘家总还是会被人关注一下的,可结果却是连第一轮也过不了,每次都会成为其他家族的笑柄。像裴家自己家没有人才,就从全国各地搜罗,倒也在几年间培养出了几个天才,虽然没有拔得头筹,却也是过了前三轮的,只要过了前三轮主政一方是毫无悬念的。而刘家呢,就连从各地选来的人都过不了一关。 “爷爷,刘家还有退路吗?难道失败的下场就只能是毁灭?”想到孙家的下场,我不由不想,原本以为都垮了孙家就无后顾之忧了,但是看看孙家,倒下去,后其他家族就扑上来,连一口喘息的机会也没有。除非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华夏蒸发,但这是自己成长的土地,这里有着自己的根和梦想,离开,从此如过街老鼠一样隐姓埋名的生活甘心吗? “小夕,不管如何爷爷都会保你。”刘翰睿目光坚定。 “爷爷,是不是赢过了前三轮就可以保刘家无忧。”看到孙家的下场,我不甘心起来,就算是出生在京城的世家又如何?其实还不如一个普通家庭来的潇洒自在,从出生没有享受到刘家的光环就算了,现在却还要搭上自己的未来,我有时候在想这笔账是不是划算? “小夕,你难道要——”刘翰睿在我的眼里已经读到了答案。虽然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当把我推上这条不归路他又有些犹豫,也因为他的犹豫,让我看出了破绽,但我就算明明知道,现在也没有退路,因为他一直是我所敬爱的,一直都是,经管他欺骗了我。 “爷爷,这是你一直就想的是不是?我出事的时候你没有出现,爸爸出事的时候你也没有出现,你们这么做不就是逼我走上这条路吗?由曾爷爷出来唱黑脸,你又来唱白脸,现在我顺你们的意你又心软了?你根本就不必的,你从小教我的那些十有八九也是那个什么国宗学府的教育模式吧!”从刘翰睿最后软下来的表情,我忽然明白一切都是一场阴谋,或许一切都在这两个老狐狸的计算当中,我本不想怀疑,但是所有的事情太巧合了,也许,唯一令他们没有想到的就是孙家的迅速垮台。抹了一把眼泪,眼泪却流的更凶了。 “小夕,你怪我吧!我也曾想过不论如何要保下你。但这样对刘家的其他成员何其的不公,他们也姓刘,还有你的爸爸,奶奶,都逃不出这场浩劫,我们只有不断的往前,才能生存你明白吗?”刘翰睿的眼睛也一下子红了起来。 我闭上眼睛,长舒了口气,面对着刘翰睿,我想着那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爷爷顶着的话,我还是心软了。到目前为止,爷爷还是想着我多的,不论是我走私石油,还是吴亚存出事那会儿,如果没有爷爷刘翰睿吴亚存就没有办法活下来,那次大年三十被关管在拘留所如果不是刘翰睿发飙,我也没有可能利用刘家狐假虎威一把,想到以往的一幕幕,冰冷的心渐渐恢复了温暖。 “爷爷,明天开始把蓝枫也培养一下吧,还有我这里有几个人,麻烦都给我去操练一下。”反正都被他利用了,现在我也毫不客气的利用他一把,索性就把许二、王悖等一批要重用的人都去训练一下,想到这次在辉煌录像厅里许二的荒淫,以后各种各样的诱惑还会少吗?如果他们不要再混了那也无所谓,如果还要混下去,为了他们的小命着想也好,为了这个地下世界的更加健康有序,作为几个首脑必须要严己律人,特别是个人操守方面。 “你还真是不客气。”刘翰睿苦笑,可也没办法拒绝。 上一世蓝枫肯定是参加过这个国宗学府的,可是这一世由于老爸和邱燕妮的结合让蓝枫的性格变化很大,如果以他目前的状态,他想要取得好成绩很难,所以只能出动爷爷把他去操练一下了。未来最年轻的省长,少了他怎么行?对蓝枫我还是抱有很大希望的,至少比我自己的希望还大。 156 回京 蓝枫知道自己又要跟刘翰睿学习之后,就扁起了嘴巴,然后拉着我跑进了房间。 “你这是做什么?”这样的单独相处还是有一些不安的,只从那次和他接吻之后,虽说之后他没有什么大的举动,可原本的单纯姐弟情谊已经变质了。 “跟爷爷学习是你的意思对不对?”关上房门,把家里所有好奇的目光隔绝在了门外之后,他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嗯,这是为了你好。”我点点头,也在靠近他的位置坐下。书桌前就只有这两把椅子,以前我们两个会坐在相邻的位置上他写作业,我给他看题。在周生书院读小学那会儿我可是从来不做数学语文作业的,唯一会做的也就是一些手工劳动和画画作业了。 “可这是老妈的活,就算是我妈都没有给我这么安排过,为什么你会这么急切?我们还小,未来不一定只有读书一途的。”蓝枫叹着气,跟刘翰睿学习,那段时间是他的噩梦。 “蓝枫你想过你的未来吗?”我记得同样的问题六岁那年问过他,那时他说要邱家人付出代价,但是现在他不会恨邱家人这么深了。“身在这个家族有时候很无奈,这条路不是我所要走的,但我现在却不得不走,蓝枫就当帮我减减压好吗?我知道你现在不一定明白,可刘家垮了我们的妈妈和爸爸也不会好受。”我抓着他的手,直直的盯着他,他自己选择这条路和我让他走这条路是有区别的,就算是我自私吧,自私的把他拖下这趟浑水,因为我不知道在蓝枫的政治道路上蝴蝶效应会不会产生,所以我才破不接待的把他推上这条路。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忽然蓝枫的脸靠近,几乎要贴上我的!我可以感觉到他男性的气息回旋在我的唇边,以为要轻吻,但没有吻上来!我忙别开脸,拒绝和他暧昧,但他的手更快的扳过我的脸,然后他的唇就罩了下来……. 我推,但马上他离开了我,并且一脸可恶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的唇离开我的之时,我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失落。仿佛有所依恋,不,我甩甩头。甩开这丝荒谬的失落。 “这可是我的利息。以后这个家就由我来守护吧!”在我耳边轻轻的留下这么一句,他吹着口哨打开房间的门,让我恨不得扑上去,揍这狂妄的小子一顿。 守护?就凭现在的他也守护得了这个家?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不管了。就凭他刚才的表现我一定让爷爷狠狠的在课堂上蹂躏他。 时间如梭,转眼间,两个月的暑假只剩下几天,我和蓝枫不得不告别了邱燕妮和刘家笙,从东海回京城上学。 经过一个多月的强训,蓝枫也基本可以赶上初中的学习进程。毕竟只有一个月时间,这个效果已经算好的了,对于他的学习态度刘翰睿基本还是很满意的。至少没有喊苦和喊累。至于邱燕妮,原本是很心疼儿子放暑假还要这么辛苦的学习,可经历过这次刘家笙的事情,她也知道事态的严峻,我和蓝枫不迅速成长是不行的。 因为答应了要带许二等人去特种部队培训。所以刘翰睿就暂时没有和我们一起回京城,而他不在的时间。蓝枫的课业就由我监督了。 坐一天的船到上海,再转飞机。 飞到京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而早早收到消息的刘家司机已等候在机场,随司机过来的还有两名特种部队出来的保镖。看到这个架势,蓝枫有些不解,我猜到了一些,或许是我同意刘翰睿参加国宗学府的选拔,家族就对我严密保护起来。在国宗学府选拔没有开始之前,各个世家都是竞争对手。对别的世家或许没有什么,但对于刘家来说,成败就只有这么一次了,所以我现在算是刘家重点保护对象。现在出现在面前的明面上是两个保镖,谁知道暗地里还有多少人跟随。 回到熟悉的四合院,居然已经有人在等着我了,看着一脸颓废的方晓鸥,我有些奇怪,记得放暑假那会儿这小子不是还很得意的,说是搞定了香港船王的孙女傅妍惠,他这是发生了什么吗? “我已经等了你几天了,姑奶奶你总算来了。”方晓鸥从椅子上起来嚷嚷。 “可以和我打电话呀!”我把不多的行李给了家里的工作人员。 “你老爸在东海出事,怕你那头也是焦头烂额。我的事小,我等得起。”虽这么说着,可他的脸色明显是一脸忧郁,看样子这个暑假他过得不好呀。 “怎么了?失恋了?” 我没有想到随意的一句话,却搓到他的心里,他脸色一变,我就知道不对了。 “走,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拍着他的肩膀,我提议。 点点头,等上了司机的车,方晓鸥才发现如影随形的蓝枫。 “这是……”看到一同跟上来的尾巴,他问。 “这是我的弟弟蓝枫。”我做解释。 “你好我叫蓝枫,我妈生下了我,嫁给了她爸,所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蓝枫向方晓鸥伸出手,他的一番话也听的方晓鸥云里雾里,总之他明白我和蓝枫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弟。 “你好,方晓鸥,你姐的同校生。现在本人是你姐的跟班。”方晓鸥完全没有尴尬的道。手已经和蓝枫的握在了一起。 夜晚,星辰点点挥洒在夜空中,给漆黑的夜色添了美丽,一轮圆月升起。和城市喧嚣的霓虹交相辉映。 “我们去哪里?我的肚子有些饿了。”在车上,蓝枫捧着肚子抗议,十三岁的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最不经饿,方晓鸥也差不多。原本是没有心情吃,已经有很久他没有吃好和睡好了,两颊最近都深陷了下来。 “我们附近随便吃点东西吧。”汽车穿越过朝阳区三里屯北段的路,方晓鸥喊了停。 我张望,三里屯北段?记得这里有中国第一家合资饭店,饭店开起来后不久就有了第一家酒吧出现,中国人喜欢在家里接待客人,西方人喜欢在酒吧里交友。酒吧从西方来,到了中国就成为时尚和前卫的场所。紧依三里屯大使馆区,是酒吧街兴起的最早原动力。各家酒吧清一色的外国乡谣,是每天夜晚老外修复乡愁的最佳场所。 “这里有饭吃吗?”我疑惑的下车问。 “当然有。”方晓鸥回答,好像他是不止一次来过这里,熟门熟路的带着我们,找了一家安静的不太吵的酒吧坐下,点了几分简餐,和果汁饮料。 “再来一打啤酒。” “小孩子家家的,不准点。”我拦下服务员要写的单子。 “老大你大惊小怪,又不是没有喝过酒,兄弟,一起喝?”方晓鸥挑着眉,蛊惑蓝枫。 “喝就喝,喝趴下了你可别怪我。”蓝枫一脸贼笑,一副谁怕谁的模样,完全不把我的话放在耳里。 见我还要说什么,蓝枫在桌子底下拉住了我的手,耳语:“姐,我已经紧绷了一个多月,就是橡皮筋也会拉松的,偶尔也总要让我踹口气。” “好吧!”我同意被他说服。 “哟,小样,还没有喝就给哥激将法了,来,上一打蓝带。” 见我已经不再反对,方晓鸥立刻嚷嚷的叫服务员拿上啤酒。 几罐啤酒干过,蓝枫和方晓鸥也渐渐熟络起来,我则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果汁。反正对含酒精的饮品没有成年我坚决不会碰的,现在我的优势是重生,但很多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感觉渐渐被这一世的东西所替代,我很怕再喝点酒精成分的饮料,会更加忘记一些前世的东西。 “兄弟,不错呀。”两罐啤酒下肚,看蓝枫脸不红心不跳,方晓鸥就知道蓝枫是个酒林高手了。 “那是,别忘记了我是住在什么地方的?”蓝枫得意洋洋的道 “呵呵,兄弟,忘记了你是在酒桶子邱首长家的小孩,错,错,哥的错,自罚一罐。”边说,咕咚咕咚的一罐酒就下肚了。邱祖明是什么人?那可是几缸酒下肚都没有问题的首长。京城有名的酒桶子,蓝枫在在邱家,那肯定会陪邱老爷子喝的。 我有点担心他这样的喝法。用眼神警告蓝枫不能这么喝。不过效果好像不太明显的样子。 “姐,来酒吧不是来喝酒是来干嘛的,要不要叫一瓶红酒?女人多喝红酒养颜的。”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不好看咯。”我板下脸,怎么说我现在还是青春美少女阶段,跨不进绝世美女阶段,也好歹差不了。 “想歪了是不是?你们女人就是麻烦。” “你皮痒了是不是?”我眯起眼。“你好像今天的作业还没有完成,今天不完成明天翻倍!”我毫不客气的道,模样像是一个坏巫婆。 “姐,我的亲姐——”蓝枫的哀嚎声不断,而我毫不客气的将桌上余下几瓶酒没收,我可不是陪酒鬼来喝酒的。 等我收完酒,坐在旁边的男人也收了心。 157 酒吧闹事 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有酒精的刺激,方晓鸥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模样。拿出香烟,他点燃。 蓝枫好奇的看着,毕竟是少年心性对于男人的东西比较好奇,他以前也偷偷抽过刘家笙的烟,只是那时被邱燕妮抓住狠狠的批了一顿,以后再也没有敢尝试过。 “要么?” 方晓鸥向蓝枫递出自己的香烟,我狠狠瞪了一眼,蓝枫摇摇头。方晓鸥无趣的将那包熊猫烟放到桌上。 “头,这事可还要怪你?那次你让我去勾傅妍惠,我人是勾到了,但心也丢了,那夜之后,她就又和裴玉函在一起了。”深深吸了一口烟,他翻云吐雾。眼神也变得极为的无精打采,可见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之深。 “上床了?” “上了!我们都是第一次。”说着,他痛苦的将头蛮进了双臂之间。 一个女人会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他,按道理说也是动情了才会交出自己的,没有理由一夜就翻脸了。 “你用强了么?”我虽然很不好意思这么问,但不问清楚也无法帮他。感情的东西是双方面的,如果方晓鸥是用强才得到傅妍惠,那么我也没有办法帮助他,不但没有办法帮助他,可能还会狠狠的鄙视一把。 “怎么可能?如果她不喜欢完全可以拒绝,但她完全没有拒绝,还主动带着我去了宾馆。” “是她主动带你去宾馆的?” “算是吧,那时我们跳着舞,两人都意乱情迷,然后我和她要那个,她说露天不好,去宾馆……”说到最后,方晓鸥红着脸。声音变得支支吾吾起来,毕竟是他的第一次,在一个女孩子面前描述这些,他感觉实在有一些丢脸,但见识过我设计让顾平赢得裘菲菲的芳心之后,他就想到了求助于我。 “这么说你们是两厢情愿的?” 方晓鸥,点点头,又道:“头,你足智多谋我所能想到的就只有你了。” 虽然我也想帮方晓鸥,可他的情况和顾平的不一样。相比傅妍惠,裘菲菲的性格可能更加单纯一点,傅妍惠会和裴玉函在一起应该是家族因素比较多。裴家号称京城的第一世家,家族的势力又是在经济相对比较发达的南方省份,这刚好就是傅家要发展进军的省份。所以选择裴玉函最大的原因还是联姻。 “这要从裴家虎口夺食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除非——”我皱眉,那种可能性也太低了。 “除非什么?老大。你说,赴汤蹈火我在所不辞!”想到顾平一刀换回美人的心,他会比顾平差吗?他也做得到的。方晓鸥心想。 “你听过国宗学府吗?”我问,如果他没有听过那就当我没有说,毕竟我答应过爷爷不能泄露。 “听过一些。”他防备的看了蓝枫一眼,显然也被家里警告过不能传出去。 蓝枫原本想开口问。但看到方晓鸥防备的眼神,他就把话吞回肚子里了。 我正要开口给他支招,忽然发现他失神的目光有了一些神采。我和蓝枫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酒吧门口。 不光是我们,几乎酒吧里的大部分男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门口。 在众人的注目礼中,几名客人步入了酒吧,带头的是一个少年,毕竟是少年。身材还没有发育好,一米八的个子但瘦的过分。一身名牌穿在身上,有这么些偷穿大人衣服的嫌疑,引人注目的是他身边的少女,一袭白色的连衣裙,裙摆飘飘,犹如仙女过境,一头及腰长发像瀑布一样垂在腰间,和酒吧里浓妆堆出来的美丽迥然不同。 这两人不是裴玉函和傅妍惠又是谁?在他们二人的身后跟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如果不是那几个保镖,想必早就有人上前搭讪了,看到几个凶神恶煞的魁梧男子,酒吧里平常好事的青年纵然不服气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也不敢上前。他们最多用眼神非礼一下傅妍惠,然后和同伴低估一下不满的情绪。 “哇塞,这场面,谁家的少爷出动?”酒吧里窃窃私语着。 “京城就那几大世家,不是李家的就是裴家的,一般人哪有这么嚣张?”有人猜测。 在方晓鸥将目光落在楼下少女身上之时,楼下的傅妍惠也在第一时间察觉了目光,抬头,两道目光深深在空中缠绵,她的目光中有着依恋和太多的无可奈何。 而裴玉函也早就发现了方晓鸥,他们也上了二楼,看着方晓鸥的目光露出讥讽和嘲弄。像是故意挑衅,这么大的二楼他们别的地方不坐,偏偏坐在了临近他们的沙发卡位上,从那个角度,刚刚让方晓鸥看清楚他们的亲密状态。 “来一瓶人头马vsop,有什么小吃全上来。”往沙发一靠,裴玉函翘着二郎腿,揽住傅妍惠的腰。 看到这个场景,方晓鸥把啤酒当成水往嘴巴里灌。 “方哥,你刚才说的就是这个女人吗?”蓝枫好奇的问。 “嗯,香港傅家船王的孙女。”方晓鸥重重的点了点头,一会儿工夫他已经喝下不少,脸已经有些红了,说话口气也明显粗重了起来。 “方晓鸥,我们走吧!”我有种感觉,好像裴玉函就是针对方晓鸥而来,否则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我们前脚来了这个酒吧,他们也走进来。裴玉函会让人跟踪方晓鸥,可见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见我站起身,方晓鸥和蓝枫也相继站了起来。 “方晓鸥,我以为你多有种,要像一条狗一样夹着尾巴逃走了吗?在世贸旋转餐厅带走我的女人你不是很有种吗?妍惠现在就在这里,有种你带去呀!”裴玉函的话冷冷的从旁边的卡座传来。 “妍惠,你跟我走好吗?”方晓鸥上前,来到了傅妍惠面前。 一丝痛苦从傅妍惠的眼中闪过,她摇了摇头。“方晓鸥,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适合你。” 傅妍惠的一句话将方晓鸥打入了地狱。“不适合?不适合你那晚怎么还这么热情?惠惠,你一定有苦衷的是不是?”方晓鸥想上前抓住傅妍惠的手,问个清楚。但一个有力的拳头从旁边砸了过来,打的方晓鸥触不及防。 “妈.逼!你碰了她?”一听方晓鸥的那句话,裴玉函狂了,他扑上来就是给方晓鸥一拳。 可方晓鸥像是无所觉一样等着傅妍惠的答案。“妍惠,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跟我走。” “你走吧,我是不会和你走的。”傅妍惠别过头,不忍去看方晓鸥,怕一眼就要心软。这婚事根本就不容她拒绝,虽然她是名门千金,但她的婚姻是无法做主的,那次回去就接到家里的电话,父亲已经和裴家达成攻守同盟的协议,条件就是她和裴玉函的婚姻。在香港上流社会像她这样的婚姻比比皆是,她早就麻木了。他们是没有可能在一起的。 “给我揍死他,往死里揍!”裴少听说自己的未婚妻被人睡了这还得了,傅家他是不敢得罪,但奸夫他是不会放过的。 裴玉函一声令下,他几个保镖就上前伸出脚向方晓鸥踢去,如果是同年龄方晓鸥的实力毋庸置疑,但这回裴玉函带着的是家族里的保镖,都是正真的练家子的,方晓鸥一个半吊子的怎么回是对手,所以,只一招他就败下阵来。 “住手!”我上前劝架,但谁会听我的?咬咬牙,我闭上眼睛就冲了过去,我知道只有以身犯险,身边保护我的保镖才会出现,而那两个跟班被我勒令在门口等我,谁会想到进酒吧吃个饭聊个天也会发生危险。 “刘夕!”第一个冲在我前面的不是别人,是蓝枫。蓝枫拉住裴玉函保镖衣服的瞬间,他只感到天旋地转,身体离地,被丢了出来。 “蓝枫。”我这时清醒,也顾不得正在被揍的方晓鸥,先去扶了蓝枫。 等回头,惊讶的发现战斗已经结束,这才多久?也就几十秒的工夫,现场完全被秒杀。 酒吧二楼发生斗殴,二楼的客人几乎走了个精光,胆大的留在一楼看热闹。 “怎么回事?”发现二楼的打斗,一楼不明所以的人相互的开始议论。 “好像是两个男的争一个女的,都才高中生吧,还有两个小学生还是初中生?还都带着保镖,什么来历呀?”一对从二楼吓得跑下楼的年轻情侣,边看热闹边八卦。 “现在的小孩不得了呀!”又有人感叹。 “是刚才进来带着保镖的世家子弟和美女?”又有人发言。 “难怪酒吧的人都不敢管了,什么来头呀?” …… 发现现场多出了几个黑衣人,而裴玉函的保镖都躺在了地上,这是什么状况? “你们,是谁?敢管裴家的事情?”对于莫名其妙出现的几个黑衣人,裴玉函很是愤怒。 “裴少好大的口气呀?你确定能代表整个裴家?”黑衣人语带讥讽,这种没有本事的二世主三世祖,在他们眼里那就是渣。 148 校务会议 “你,你们是谁?一个刘家也敢和我来拍板吗?”虽然心中打着鼓,但裴家的傲气不允许裴玉函低下头颅。 “我们是邱家的,你要去家里搬救兵随时奉陪,不过刚才你的保镖打了我们邱家的少主,你知道我们邱家的规矩,来而不往非礼也!”说着,黑衣男子一脸坏笑的接近裴玉函。 “你别过来,你要做什么?”裴玉函看到黑衣人靠近他,吓得两腿打颤,邱家的规矩他自然知道,你敬我一尺,我就敬你一丈。所以基本上圈子里的人没有人敢惹邱家的人,就算强势如裴家,他们下面的子弟也被告诫过不能惹邱家。谁叫那个邱祖明是个完全护短且不讲理的人。他完全没有想到,那个刘家小孩边上不起眼的小男孩会是邱家的,现在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下一刻他发现自己像拎小鸡般被拎了起来。 “呯!”裴玉函被仍下了二楼,摔在了一楼大厅的一张桌子上。 我不敢相信,他们居然这么下手了?不愧是邱家人,难怪在外面没有人敢惹邱家人,这岂止是霸道可以形容的,完全是不讲理呀!不过我喜欢! “喂,叔叔谢谢你们。”我打招呼。 “不用谢,是那帮人不长眼睛。你们也快些回去吧!毕竟这种地方不适合小孩子呆。”两个人警告完我们,又隐身到黑暗之中。我完全看不出他们在哪里?只是隐约感觉他们还在附近保护着我们,这技术也就只有在武侠小说里才会出现了。没有想到看似不经意的邱家,对蓝枫是如此的上心,一直暗中派人保护着,看样子他们已经把蓝枫当做核心成员在培养了,就是我不提,蓝枫也是注定代表邱家参加国宗学府的考核。 再看另外一边。傅妍惠还因为刚刚这场变故吓的小脸苍白。而方晓鸥,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妍惠,给我点时间好吗?总有一天我会成长起来,成为一个可以匹配你的男人。”方晓鸥想上前,去拉傅妍惠的手,被傅妍惠一把甩开。 “方晓鸥,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找来的帮手,但是得罪了裴家人后果是很严重的,你走吧,在裴家人追究之前。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就忘记吧,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我只是不想把我的第一次给裴玉函。原本以为这是一个两不相欠的游戏。没有想到你确是怎么没有用的东西,如果你今天当做不认识我,我还可以高看你一点,现在,你只是让我更加的鄙视你。我堂堂傅家的小姐也是你一个大陆仔可以看上的?”少女原本还想表现的对方晓鸥轻视一点。但刚才的那幕让她太过惊吓,所以在表情上她的气势就明显的不足。 “不——”但就算这样的语气,已经可以把方晓鸥刺激到了,大吼一声,方晓鸥狂奔出去。 看到方晓鸥出去,傅妍惠伸出微颤的手。拿起桌上一包香烟,抽出一根,点燃。放进嘴里,狂抽了几口,白色的烟圈在空中打转,消散。 “你们不走吗?”傅妍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那模样。哪里还有一点点清纯的样子,连我也瞬间难以分清哪一种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裴家真是一个好选择吗?政治这种东西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或许十年后的裴家就是今天的刘家。”我看着她,神情是复杂的。傅妍惠身上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她的无可奈何和我身上的无可奈何有太所的相似之处,如果不喜欢方晓鸥,她是不会将自己付出去,但是她最多也只能付出自己的身体。 看着这一对让人纠结的少年少女,我忽然感觉在家族面前,在大环境之下,个人的力量是多么的微末,所以这就更坚定了我向上爬的决心,我要变强,我想左右自己的人生,那就只能不断的往上爬,积存自己的实力。 没有停留多久,我和蓝枫走出了酒吧。 而傅妍惠,对于我们的离开好像是毫无所觉的样子。 楼下,在裴玉函出事之后,几个保镖早就驾着昏迷的他离去,至于傅妍惠,被他们忘记的一干二净。 秋风送爽的九月,终于迎来了开学的日子,英才高中的第一次校务会议,在一片高谈阔论中进行,作为一个排位末尾班的老师来说,古宇在众老师中的地位可想而知,基本上在这种场合他是能不说,就不说话,所以连带的,对这次会议他也没有什么上心,反正不过是校长和教导处主任的千篇一律,听完散会,年年如此。可今年,等校长大人和教导处主任发完言,高二二班的班主任罗谦却站起来在校长喊散会之前发言了。 “在散会之前,请容许我说几句,不会耽误大家多少时间。” 罗谦的发言显然让众老师感到意外。 “当然不会耽误,罗老师能发言,我们大家欢迎都来不及。”校长带头鼓掌,罗谦可是学校的王牌老师,原本的英才高中成绩最好的是一班,把他从某个高考补习班挖来当了二班的班主任之后,二班的学生成绩像吃了春药一样突飞猛进,硬是将一班的成绩狠狠压了下去,这种学校的王牌老师就是校长也不敢得罪。在校长鼓掌之后,与会的所有老师都热烈的鼓起掌来。 罗谦站起身,向大家摆了摆手。场面逐渐安静下来。 “我看了去年高一七班的成绩,其中有几个学生的成绩突飞猛进的很厉害,我觉得他们是好苗子,呆在七班可惜了,来我二班还可以冲一冲一本,所以,我想把这几个学生调到我们班来。” 一听罗谦的话,古宇的心“咯噔”一下,罗谦口中几个成绩突飞猛进的人,他当然心中有数,除了顾平,杨立、白三他们几个还会有谁?原本这几个都是在二三十分左右,这回期末考平均分值都在六七十分。一本?罗谦可还真会保证,原本他在想他们班几个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他们几个如果再进步一点考个三流大学还是没有问题的。现在罗谦居然以一本为诱饵,他们几个走了,那他的功劳心血可全部付之东流了。想了一下,他还是决定开口争取一下,毕竟这关系着年终奖金。 “罗老师,我们班那几个写生可都是劣根性,上课是没有纪律可言的,到二班,他们肯定会受不了约束的。” “怎么会?我可听说现在顾平等人在班级里已经不怎么闹腾了,是不是古老师不舍得呀?不过我们要为学生着想在七班是没有出息的,明明几个可以考上一本大学的学生,古老师可不要因为个人因素将学生耽误了。” 罗谦几句话将古宇推到了万劫不复之地,好像古宇就是为了私心才不肯那些学生转到二班去一样。其实事实也差不多,古宇确实是不舍得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学生,成绩好了,就被别的班级挖走。他心中还有一些不解,就是平常二班一班看上的都是尖子生,没有考京城大学的才能,他们是不会入眼的。顾平几个成绩不过才堪堪及格,罗谦怎么就来挖了呢?就算朱燕、杨立他们成绩好点,可在全校也只能排在中等的位置,远远没有达到进快班的标准。而且一般这种事情,老师和老师之间是先在私底下沟通好,再到校务会议上提出的,而罗谦太不尊重他了,事先居然一点招呼也不打,这让他很是气愤。七班升学率是低,但不代表他就不需要被尊重。 “古老师,罗老师能看上你们班的学生,是你们班的福气,我们为人师表的不能计较个人利益,而且这几名学生在二班才能发挥他们的所有的能量。如果家长知道自己的小孩能进二班,那么家长想必也会很欣慰。”校长也发话了。 其他班级老师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向古宇,和罗谦斗那是以卵击石。罗谦什么身份?那可是高考必胜之师,在被英才挖来之前,他已经在业界鼎鼎大名,而古宇呢?不过是一个吊车尾班级的班主任,如果不是没有老师愿意去七班,学校还不会多请一个老师回来。所以两个人的地位在学校怎么会一样?完全是天和地,云与泥的区别。 连校长都发话了,那么,他还有什么话可以说? “呵呵,罗老师,要哪几个人?给我一个名单,晚些我让这几人转班。”他干笑几声,掩饰住内心的气愤。 “好,那就麻烦古老师了。”罗谦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嘲讽。把早就写好的名单丢了过去。看到这一幕,古宇心中微微发寒,原来罗谦早就认准了那些人会转班级,他是完全没有被人放在眼里呀! 其他班级的人虽然同情古宇,但也没有办法说什么,谁让别人的能力摆在那里,如果帮古宇上前说好话,不但起不了作用,到时反而让罗谦有借口要自己班级的尖子生,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会开完,所有人都离去了之后吗,会议室只留下了一脸郁郁的古宇。 149 背叛? 回到班级,古宇宣布顾平、唐大柱、白三、罗堂红四个转去二班之后,全班都炸开了锅,但也非常的怀疑,毕竟顾平几个虽说成绩进步很大,可远没有达到进快班的要求,二班都是一些什么人?那可都是未来社会的精英,随便出来一个成绩都可以秒杀其他班级一片,别说是刚好在及格线上的顾平、唐大柱等几个人了?就是七班成绩最好的那个给二班垫垫底都不够。 “老师,我们消受不起呀,二班那种纪律严明的地方,让俺一介布衣草民怎么呆呢?这不是要俺的老命嘛!”罗堂红心里一急,连家乡话也出来了,逗得全班哄堂大笑。 “这不是我决定的,是二班罗老师在校务会议上提出来,校长点头同意的。”古宇一脸平静的道。他也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带出来的学生被别班挖走,但谁让他人微言轻呢? “老大,好像来者不善的样子?我们的成绩远没有达到二班的标准,而且就进步而言,朱燕杨立他们进步也很大,为什么光光只叫我们三个世家子弟呢?” 就算唐大柱不问我也已经看出了苗头。这次不知道是裴玉函用了什么手段买通了二班的老师,叫他把顾平几个调到二班。 顾平在前排转身,用眼神询问我的意思。 “去,为什么不去?”我微笑的看向他们几个,裴玉函不就是看上了这几个人,要进行分化吗?让他去分化,也顺便让我看看他们的意志,是不是真的对我诚心,值不值得以后成为盟友,如果连这么一点考验也经不起,那就不要谈以后了。 “能有王牌老师授课。这可是天下掉下来的好机会,你们不会想放弃掉吧!想想你们的目标,京城大学。要朝着这个目标前进知道吗?” “可是我们不想离开老大,我们不会背叛的。”唐大柱感觉有一些伤感,一学期相处下来,朋友都在七班,一下子要到如狼似虎的二班去,想想他也感觉有一些惶恐,况且还不知道那边等着他们的是什么阵仗。 “放心吧,去二班也不算是背叛呀。看看方晓鸥不是就在三班吗?他怎么投靠过来的?裴玉函想分化你们,你们也可以使用反间计策反他们身边的人呀,如果你们可以做到的话。那就牛逼了。” 听到我的话他们几个眼睛一亮。 “是呀,我们怎么没有想到?好!二班的小崽子们,老子来了,哈哈哈哈!”白三站起身,拍着自己的胸部。惹来全班的笑声一片。 而前排。顾平已经和裘菲菲在依依不舍的离别了。 “顾老大也弄得太伤感了,又不是离别一辈子,不过就是转个班级。”看到两人的依依不舍之情,向来多愁善感的罗堂红收拾完书包别过了眼。 “好了,你们几个既然决定了就走吧,别让罗老师久等了。”古宇催促。 “老大。我们会回来的。” “老大,我们会好好的。” “老大,我舍不得你!” “老大。我走了,菲菲帮我照顾好了,七班的同学们,我走了,你们会不会想我呀!”顾平边挥手边喊道。 “不想。才怪!”大家异口同声。虽说以往他们没少受到他们几个欺压,但只要他们班级有人被别班的人欺负。他们几个也总是第一个冲上去为他们讨公道。见到他们走,朱燕,杨立几个也眼圈红红的。 顾平笑着向七班挥手告别,而裘菲菲已经扶着班级的大门哭成了一个泪人。我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回到座位。 顾平几个一走,教室又恢复了安静,古宇也终于可以正常的上起课来。 一天下来,少了他们几个在耳边叽喳,我总感觉心里少了什么一样,唉,年纪大了,也越来越犯贱了。我给自己这么评价。 晚上放学,原本是去顾泰家给他们几个补课,顾平派人过来七班传话说是裴玉函请客,请他们几个去全聚德吃烤鸭,所以补课不去了。 “顾平他们几个不会背叛我们吧!那个裴玉函一定不怀好意,他们可别上当了才好。”身为女性的朱燕向来遇事敏感。早在高一毕业世贸大厦旋转餐厅聚餐那会儿,他们就已经看不惯裴玉函的小动作。 “不过才第一天,他们总要融入那个圈子,总不可能一开始就和二班的老大杠上吧!”我安抚道。原本裴玉函在二班可没有如今这般的高调,他的成绩一直被孙家的孙启望压着,暑假的时候孙家出事,连带孙启望也受到牵连,开学他也没有来,听说是被判劳教了,而裴玉函由于和傅家的千金订婚,在家族中地位水涨船高,连带的在班级里也高调起来,从这回他让二班的王牌班主任为他所用,调顾平、唐大柱、白三和罗堂红几个成绩平平的人进二班手段就可见一斑。既然他要战,那便战,我也不怕他。 既然已经决定要去国宗学府的选拔,我就不必要再低调下去了。现在的我可不是两个月前的我,身为国宗学府的参赛者,刘家才不会舍得我伤一分半毫,如今刘家的命运可全部系在我一个人身上。 “老大,那我们今天怎么办?”少话的宋鑫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他们已经习惯了我的补课,以他们现在的成绩,离一流大学的目标还相差甚远,只剩下两年时间供他们努力,所以他们不想放弃。 看着他们一个个期盼的眼神,我想到了一个地方给他们去补课。 刚离开教室,下楼到走廊,方晓鸥翻过一道栏杆出现在我们面前。 “听说顾平、唐大柱、白三和罗堂红被二班的老师要去了?” “你可真八卦。”我笑道。 “你一点也不担心?” “担心什么?要发生的总要发生,不是今天也会是将来的某一天,不会发生就不会发生,这用得着去担心吗?” 听到我的回答方晓鸥摇摇头,“你可看的真豁达,是我早就去揍人了。” “所以我才会是你们的头呀!走吧!”我拍着他的腰道。和他一米八十几的身高相比,我就像是一个小矮人一样,身高成了我的硬伤。有时候我也很无奈这个小萝莉的身板,毕竟才十三岁,要长成像裘菲菲和傅妍惠那种的最起码还要好几年,上一世,我记得自己十五岁那年,身高各方面发育的最多。第一次出潮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在家里躲着不肯去上学。谁叫家里只有一个老爸,没有人告诉我女人的发育过程。那次记得自己差点崩溃,后来发现不对经的老爸请医生到家里来诊治,才知道自己正真的长大了,而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看到学校门口接送的桑塔纳,几个人一愣。 “上去吧,愣着做什么?”我催促几人,这辆桑塔纳是老爷子让人新买的,专门是我一个人的专用车,也算是我愿意参加国宗学府的考核给的奖励吧!司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退伍军人,听说是邱家物色的。 “去邱家吧!”上车后,我对司机吩咐。 “为什么去邱家,不去顾平老哥家的吗?”方晓鸥不解的问,由于他晚来一步,并不知道顾平几个被裴玉函带去吃饭的事情。 “他们被裴玉函叫去吃饭了。”朱燕心直口快的道,等旁边的人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那个王八羔子,我和他势不两立,什么饭不好去吃偏偏去舔裴玉函的口水,我方晓鸥以后再也没有他这个兄弟。”方晓鸥一听顾平几个和裴玉函去吃饭,就火冒三丈。 “你和顾平什么时候成兄弟了我怎么你不知道?”我没心没肺的调侃他。 “老大,顾平几个叛变了,你怎么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那你说怎么办?”我笑着问他。 “最起码也要像上回一样,杀上去,把裴玉函暴揍一顿才爽。”毕竟是年轻人,很快就已经把感情的事情忘记一干二净,记得的只是这段恨。 “那要邱家人在才行,上回是他的保镖先打蓝枫所以,蓝枫的保镖出来才暴揍还手的,你莫名其妙的上去揍裴玉函,裴家人不上门来闹才怪,那时只怕你家人都保不了你。” “那就找个邱家人出来,我们不是去邱家吗?老大你是不是去邱家搬救兵?”他略带兴奋的问。 “搬你头,补课去。”我狠狠的拍了他一记脑袋。真是猪脑子,整天只想着打架。“现在所有人得成绩里面就你最烂了,你还想不想你的傅大千金了?” “想啊,但她都和裴玉函订婚了我还搞个屁呀!”说道傅妍惠,他的神情又没落了起来。 “也不是没有办法的。”我低声,只是确实有难度,而且成功几率不大。 “什么办法?”听到有办法得到傅妍惠,方晓鸥连忙来了精神。 看着这样的方晓鸥,我犹豫着该不该利用他对傅妍惠的爱来刺激他去奋发图强?老实说我并不看好他和傅妍惠,现在方晓鸥对傅妍惠的爱还是对裴玉函的恨来的多。如果他的爱是建立在这种恨之上,即使以后如愿以偿,带着恨的爱最后的下场也只有毁灭。 150 夜会 到了邱家,蓝枫也刚好和邱家的小孩放学一起回来,看着我带着四个学生党回来,邱家人都比较好奇。一听说是来补课的更加好奇了,邱祖明看我居然能给比我年纪还大的高中生补课就来了心思。原来邱家几个小辈就蓝枫成绩彪悍,其他的人个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看到几个被邱祖明强制塞到这间做临时教室的房间,看着连坐都坐不稳的几个邱家三代小家伙我只能摇头了。 走出房间,考虑到邱祖明的脸面,我直接将他拉到角落毫不客气的道:“我说外公,如果你想我们家蓝枫能入围国宗学府考核前三轮就别来添乱了。” 原本听了我的话邱祖明很不高兴,谁会高兴有人说自己家的孩子没有天分?虽我没有明说,可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但是他又听到我说蓝枫能进国宗学府前三轮的实力连忙把怒火压下,要知道国宗学府一共才八关,过了前三关的基本可以在政坛大放异彩,而且蓝枫还这么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你说蓝枫有进前三轮的实力?丫头,你不会骗我吧?”在邱祖明的印象中,蓝枫成绩是好点,可离国宗学府的考核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会选择蓝枫做这届的代表他也是无可奈何,谁叫他们邱家一个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好在邱家只在部队发展,不需要那些弯弯扭扭的头脑,只要身体素质过硬,思想上禁得住党的考验,其他都是可以训练出来的。 “我骗你干嘛?我爷爷已经答应给蓝枫做老师,只是他现在有事脱不开身,就先让我盯着他的功课,我可是刘翰睿手把手教出来的。” 听到刘翰睿的大名,邱祖明总算相信了。“怎么。你这届你代表去?不过女孩子从政,这条路不好走呀!” 邱祖明也是语重心长。 “我也没想在这条路上走多远,只要保住刘家,保住爸爸和妈妈就好。”自己有多少分量我很清楚,根本就不具备政治天赋,只是比别人多一世的经验,在这条路上,我只能利用我重生的优势牢牢把握住世界的大局观,其他的就不是我能所想的了。 “好孩子,你叫我一声外公。也是我邱家的人,以后有人敢欺负你就和我说,我定不饶他。”邱祖明拍着我的肩膀道。 我点头。虽说邱家是部队里的,但就是在部队里的很多军人到了地方还是很听邱祖明的指挥,就像这次刘家笙在东海被审查,如果不是省纪委副书记苏高是邱祖明的部下,我们连老爸什么时候被控制起来。在什么地方审查的不知道。别说是和他见面和劝服他开口了,以后这条线定有大用的。 “谢谢外公。”这声谢,我很真心的。 “我们是一家人!” 邱祖明正要回去,他的勤务兵这时上前,敬了个礼,靠近在他耳边说话。 见邱祖明要忙。我连忙告退,去给方晓鸥、蓝枫他们补习。自从佩戴血珀之后,这几年我都没有什么大病痛。而且感觉身体越来越好,连听力和视力都有所上升,所以我才会听到勤务兵在邱祖明耳边的隐约耳语。说什么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派人来之类的。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位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就是以后苏联解体的元凶,成为了沙俄的第一届总统,而且这位总统一直和华夏关系密切。他在位期间曾经四次访华,1986年。现在他还是和苏共中央总书记戈尔巴乔夫在蜜月期,也就是明年吧,他就要向戈尔巴乔夫发难,然后失败成为政治的弃儿。没有想到现在已经和华夏的军方高层有联系了?因为好奇,所以脚步又从房间退了出来,尾随邱祖明和那位勤务兵去了,在一楼大厅,我看到邱祖明和一名身高马大的金发男子相拥,然后,他们走进一楼的小厅。 忽然我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邱宏民。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邱宏民的出现确实把我吓了一跳,我好像是一个做了坏事被抓住的小孩。 “舅舅,你吓死我了。我看勤务兵说的这么神秘的样子,好奇就过来看看。”我故作镇定的道,反正我又没有做什么坏事,不怕他。 “这么偷窥可不好。”邱宏民不认同的道,“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知道了,舅舅。”恐怕我在他心里留下坏印象了吧,见他转身要走,我在他的背后吐吐舌。“舅舅,那个人是苏联人吗?” “怎么,你对苏联也有研究?”邱宏民见我这么说笑着回头。 “舅舅,说实话我不看好戈尔巴乔夫的这场改革。”本来苏联的体制已经显得臃肿,人民生产总值在不断的下降之中,加上1982年到1985年三年时间里,三位年迈的领导人相继病故,这又给这场改革蒙上了阴影。虽然戈尔巴乔夫上台是安德罗波夫逝世前指名的,虽一度在又在政治局会议上被一笔勾销,可作为大管家的契尔年科也不过是执政了13个月病逝。政权终究落在了年轻的戈尔巴乔夫身上,他有勇气,有魄力,但他没有对整个苏维埃的结构进行剖析,他的激进损害了支持他的利益集团,就像华夏的这场改革,如果一开始就拿京城的几大世家开刀,那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还说对政治没有天分,说起来头头是道的,听说你已经决定代表刘家参加国宗学府的考核?” “原来都已经人尽皆知了。”我不满的嘟哝起嘴。“舅舅,你有苏联那边的关系吗?”我脑筋一转,问道。现在苏维埃对轻工业极度的缺乏,如果到那边做生意收益应该会不错。随便结交一下权贵,虽说大厦将倾,可影响不了根深蒂固的一些贵族。运气好了,所不定还能在那边埋下一些棋子,搞些老毛子的科技。 “你这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看你年纪小小的,主意是特别的多。” “没有,一个朋友想去那边做生意,你知道老毛子那边轻工业缺口很大,而我朋友刚好是搞这些的。就想……”我摊摊手。 “你人小小的,朋友认识的倒不少。你朋友给不给好处?”邱宏民附到我耳边小声的问,原本他只是随便的问问,毕竟上回严妍给过他好处,所以他就惦记上了。 “如果你能介绍来人再说。”我也不松口。要去那边总还要看看他介绍来人的分量,一般的现在我也看不上眼。可是如果他介绍来了,那边派谁去好呢?似乎没有合适的人选?严妍在京城的翡翠尊皇会所还没有建设好,就算建设好了短时间也是脱不开身的,而吴亚存那边已经兼了大型超市和地下那块,再多也忙不过来。钟飞红夫妇管理一个饮料公司已经是极限,而且去那边不光光只是赚钱,交际差点可不行。不管了,等邱宏民把人介绍过来了再说了。 给蓝枫他们补习完功课,从邱家出来,已经晚上十一点,九月京城的夜晚有些凉意,出门迎面感受到的风,让我有一些瑟瑟发抖的感觉,和白天的气温相差极大。蓝枫将准备好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 “你可以留在这里的。” “不要,换洗衣服也没有带,回去了。”我上车向他挥手道别。 朱燕、杨立、宋鑫和方晓鸥一块儿挤在后车位,还好几个人瘦,把他们依次送回家,汽车载着我回到了刘家的四合院,在门口我下了车。 “老大。” 回头,我看到顾平、唐大柱、罗堂红、和白三四个整齐的从墙角现身。 “这么晚了你们这是?”看到他们我无疑是高兴地。“快进来!”把他们几个迎进了四合院,就带着他们去了自己的那屋。家里的保姆送上了些果盘和茶水。 “老大,我们是来汇报情况的,学校里我怕有裴玉函的眼线,所以没有向你直接说明去吃饭的情况。”顾平喝了一口茶道。已经被风吹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他都在外面成人干了。 “老大,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来,我们整整在外面吹了两个小时的风呢!”其他人道。 “去邱家给方晓鸥他们补习去了,你们不在,他们的目标可不能拉下。”我笑着回答。 “老大,我实在不想在二班。你能不能想想办法?”顾平皱眉道。 “怎么了?罗老师可是高考必胜之师,别人求着都没有办法进二班。” “我感觉还没有你教的好。”顾平咕哝。听到他这么说我还是很高兴的,不过和正真厉害的老师相比我有自知之明,他们接受我是因为我和他们年龄相仿,在学习的时候没有压力,所以才学习的进去。而罗谦既然有这个美誉,总有些教学的独到之处。只是他们几个从一开始就对这个挖他们去二班的老师有偏见了不愿意好好听课罢了。这样子损失的只会是他们自己。 “你是舍不得裘菲菲吧!你放心,菲菲我会给你照顾的,不会被别人抢跑的,而罗谦那里呢,你们不要和他客气,有什么要问的,不懂的,直接去办公室找他好了,在下课后让他给你们补个几小时课最好,毕竟是他把你们几个人招进去的,如果你们成绩不好看他也说不过去。至于裴玉函,他要招揽你们去也没有什么,先敷衍敷衍,和他的手下先混熟了再说。” 151 会老毛子 相谈到深夜,我才送他们到门口。然后给杨辉打了个电话,让他派人跟踪顾平几人行踪,不是我不相信他们,而是经历过一世,我不会再把自己的性命无缘无故交给任何人。信任严妍是因为她身上本身就有不亚于我的秘密,相信吴亚存是因为他的坚韧,一个连海洛因也可以可以克服的男人,他的毅力让我无条件的信任,而他们几个可以说都是温室里的花朵,我和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利益纽带,相反裴玉函可以给他们的东西更多。这个世界上只要有利益,就会有出卖和背叛。 离开刘宅,走了约莫半个小时,罗堂红总算忍不住了开口了;“顾老大,你还执着什么?刘家和裴家怎么比,一个是日薄西山,一个是东升旭日,完全不用考虑的事情。我们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这家族着想。而且你不是最在意和裘菲菲的事情?裴玉函既然已经承若由裴家出面帮你提亲,那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看了眼跟了自己一年的兄弟,想开口训斥的话,顾平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不过才一天,观察几天再说吧!很晚了先去睡吧!” “那老大,你们也早点回去睡。我先走了。”要劝服顾平罗堂红知道不可以操之过急,否则他急起来必定会怀疑他。早在开学之前,裴玉函就找过他,承若了种种好处,给他分析了京城各大家族的实事。义气虽然重要,但再怎么样的义气也比不上自己的未来。如果家族未来能和京城第一世家之称的裴家结盟,那么他在家族之中的地位也必定会水涨船高。一个男人的一生为了些什么?还不是为了能成就一世的功名?而在这之中,刘家必定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华夏京城的一抹回忆,夕阳怎么能和旭日相比较? “你们怎么看?”等罗堂红走远,顾平问。 “顾平,罗堂红今天的话也是实在话。虽然我不赞成他,但我不会怀疑自己兄弟。”唐大柱道。 “裴家虽然号称京城第一世家,但裴玉函在家族里也不过是一个二流的角色,若不是和香港傅家的孙女订婚,他连二流的角色也难算上,否则他在二班也不会一直被孙家的孙启望力压一头,而刘家看似危机,但不要忘记了再过两年有国宗学府的考核,只要刘夕过三轮刘家就能保全,过五关。刘家依旧是京城一流世家之列,得冠,那时。就是裴家相见也是要绕着走的份。”白三在这个时候也开口道。十年前如果不是他姑姑白芷惊才绝艳,在国宗学府考核中过了第三轮,白家就难以保全。裴家一流世家又如何?他们根本就不缺靠过去的人,相反刘家这个时候正是需要人手。连他那个惊才绝艳的姑姑这回都打电话过来夸赞他的眼光,这位姑姑可从来没有夸奖过家里任何一个小辈过。所以更让他坚定了跟刘夕的决心,不管顾平唐大柱几个跟不跟。 “你确定刘夕会参加那个考核?”唐大柱皱眉。 “这是刘家翻身最好的机会,我不相信刘夕会放弃。”白三很坚定。当年他的姑姑何其不愿投身政治,但是为了家族她还是选择牺牲自我。女人在政治这条路上比男人天生的弱势,可以一旦她们下定决心,那能量就是几个男人也是难敌的。 “好了。很晚了都去睡吧!”顾平挥挥手,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等三人各自散开,顾平朝天叹了口气。 邱宏志当真是说话算话。没过几天就给我来消息说是找到了关系,还是那边的一个商务部长,但对方想知道我们这边的实力,由于他本人在当地有个很大的声望,不可能直接出面。就叫了一个部下来京城和我们见面。 才几天时间,我没有想到邱宏志这么的能耐。居然连人都来京城了,没有办法约定之日我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吴亚存去了香港办事,而严妍好像是忙采购去了,我总不可能为了还没有影的事情把他们;两个大忙人请来吧,为了显示我的诚意我鬼使神差的将还在补课的方晓鸥拉了出去,把他丢到国际大厦从头到尾形象改造了一番,花了几万元钱,总算把一个高中生形象成了一名企业家富二代,当然这个年代富二代这个语汇还没有流行起来,所以暂且称之为贵族气质,而穿着一身阿曼尼西服,头顶着刚刚造型完的发型,车子做的是刚从汽车租赁公司租来的一辆豪华劳斯莱斯赴约了,只是在汽车上,方晓鸥穿着西装是全身上下觉得别扭。 “不准扭动,衣服都皱了。”为了防止他破坏形象,我特意坐在方晓鸥身边监督。 “我说老大,这是做什么?不会是让我去化妆舞会吧?”他干笑几声,总觉得事情透着诡异,好几万元呢,花下去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可不是小孩子家家酒,你到了那里只管坐着,其余什么都不用说,不用管。”反正知道了对方来的是一个不懂中文的老外,我去就充当翻译的角色,将事情先定下来,到时候再准备人选去苏联。不过就是邱宏志那里到时解释起来有些麻烦,就算是朋友也不可能这么帮的。 到了国际饭店,邱宏志已经带着人到了,只不过还多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方风,我千算万算没有想到邱宏志会把方风给带上,所以当两兄弟见面,方风的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方晓鸥正要喊哥,就被我狠狠的踢了一脚打断。 邱宏志虽然一肚子的疑问,但还是选择先给我介绍面前这位人高马大的老毛子,老毛子的身高最起码有一米九十几,身穿着墨蓝色的猎装,显得非常的精神,看过去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不过外国人看上去年龄一般都会比实际年龄来的偏大,所以这位叫“一万”的年轻人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也不一定。 “他叫伊凡??维什尼亚克,现今莫斯科商务部长的一名心腹。” “3дpaвcтвynтe,(子的拉死特为接),这是这次的谈判代表方晓鸥先生。”我用流利的俄语开场。把所有人吓了一跳,邱宏志知道我会俄语,但他没有想到我说得这么流利。 “你好。”看到我为他介绍,方晓鸥面部表情僵硬的主动的伸出手。 “3дpaвcтвynтe,(子的拉死特为接)。”老毛子的代表神情有些倨傲,不过还是和方晓鸥两手相握。 “这是什么状况?你现在可以和我说了吧?”方晓鸥小声的问我,特别看到他哥询问的眼神,不过他还不敢打招呼,毕竟不知道我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现在和你说也无妨,这可是关系着上亿的生意,你最好就是全程笑到底,有事没事和我保持这样的耳语,还有不要看你哥。”我这是逼虎上山。 “老大,你怎么不早说?让我也有个心里准备呀?”上亿?口气还真大。 “好准备让你逃走是不是?”我笑的狡诈。如果我一开始就和这家伙说出真相,还不把他吓跑,到时我哪里去找称职的演员?方晓鸥年龄小归小,总还有一股子世家子弟的气质在里面,所以要伪装起来也容易,只是方风的出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可能是他们也想来看一看谈判结果,如果我介绍的商家可靠,有可能他们也会有参股的打算,算准了他们的心思,我也就安下心来,只要不是会对刘家落井下石之辈让他们一起赚一笔又何妨?反正这个世界上钱是永远也赚不完的,牢靠的联盟不好找才是真的。用利益把各家拴在一起,这样真有事起来他们想不帮忙也不行。 接下来几乎都是我这个翻译和老毛子在交谈,偶尔我会和方晓鸥耳语一下,而方风和邱宏志各喝各的茶,完全是一副陪客的样子。 谈笑来,我才知道这位老毛子是不仅是商务部长心腹这么简单,还是商务部长的亲外甥,毕业于莫斯科大学,难怪人家会一脸倨傲了,据我所知,在苏联是很尊重大学生知识分子的,在那里只要是标榜上知识分子都会有一些特别的待遇,我估摸着华夏一些医院付费处和买票的窗口上经常看到的,军人和知识分子优先的话是不是源自于老毛子? 在交谈之中,老毛子轻视的神色渐渐消除,他转头,问邱宏志。“邱,福乐多超市在你们华夏规模怎么样?” 邱宏志不明所以的看了我一眼,福乐多大型购物超市他当然听过,在上海、杭湖、南国基本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这和今天的谈判有什么关系?虽然他不懂,但是他还是照实回答;“这是一家规模很大的企业。”他小心的斟酌着词汇。 听了邱宏志的答案,老毛子显得非常的高兴。拉起方晓鸥的手直说:“合作愉快,希望你快些到莫斯科去考察。” 152 利益分割 谈完所有的细节问题,和了解了一些莫斯科的风土人情和一些现在的政治格局之后,我塞了一个信封给对方,拿着沉甸甸的信封,这名叫伊凡的年轻人对我们的态度越发的好了,临走还和方晓鸥来了一个贴面礼。 这个时候身为世家子的方晓鸥优势就显示出来了,处惊不乱的微笑着回礼。还用了他简陋不堪的俄语邀请伊凡??维什尼亚克下回来华夏游玩。身为京城的世家子,历史原因,就算没有再没有语言天分,一些简单的俄语问候还是要学着应付的。这不是好学什么的,而是京城上流社会的流行的流行。 等刚送走老毛子,三个人立马将我围住逼问了。而最有发言权的自然是邱宏志,他现在心里的水桶正七上八下着,人是他联系的,万一被我旷了,老毛子第一个找算账的肯定是他这个介绍人。 “小夕,这是怎么回事?去老毛子那里可不是小孩子玩家家酒!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邱宏志还是将他的担心说了出来。 “舅舅,我什么时候旷过你?怎么,方少也有兴趣参一点?”我话锋一转朝方风道。 方风拿着茶杯喝着茶,仿佛注意力都在这水杯之中,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说的却是无关紧要的话。 “你的俄语学的不错,很正宗,看样子刘家以你为代表去国宗学府考核,这届很有希望。” 国宗学府的考核对外保密的很严,但是世家的圈子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上一世不知道,是因为我压根没有正真融入过这个圈子,父亲刘家笙也一样。 “好吧,这个赚钱的法子是我想的,老毛子现在不是急缺轻工业产品吗?而我们东海自从成为福乐多的最大供货商之后。现在是号称小商品集散地。如果你参股进来,我们一起成立一个公司,老毛子那边缺什么我们就运什么过去。现在那边已经开始改革,有上层消息的话,在那边再顺手捞上几票赚个几亿也不是什么难事?”几亿我还是保守估计,前苏联倒台,新政府为了维持生计和敛财,必定会将一些原本属于国家的产业卖掉,到时只要让相关部门的人吃个饱,用极低的代价买几个老毛子的产业玩玩。赚钱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别的不说老毛子的精工产业可是和美国相媲美的,只是后来苏维埃政权分割。沙俄独立,国力衰退,国家再无心研究这些。毕竟没有经过市场化运作,再好的东西也不过是摆设罢了,好比钟表是华夏人发明出来的。可华夏人将他送入了皇宫,束之高阁,如果不是马可波罗把它从皇宫中带出来,辗转带到欧洲,又怎么会有如今的瑞士手表?恐怕如今也没有几人知道钟表是华夏人发明的?可见市场化的重要性。只有市场化模式才会让产品升值,如果只知道一个人闭门造车。最终也只能沦为黔驴技穷。 “可那边和福乐多签订过协议吧?又怎么会给我们供货?像你刚才那样打着福乐多的名号如果被那个老板知道可是要打官司的。”东海那边的小商品作坊,方风也动过脑筋,不过他们加盟条件有些难。而不通过福乐多。大宗的交易福乐多是不会允许的。 对着福乐多的幕后老板说会福乐多会和自己打官司,我觉得有些有趣,如果他们知道这家已经被评为华夏最具价值的外资企业幕后老板是我的话不知会做什么表情? “福乐多在东海崛起的时候,我老爸帮过不少忙,所以供货的事情我早就已经打点好了。否则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会打着人家的旗号去的。” “你这丫头赚钱,说的像吃饭一样简单。原本我还担心着。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完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算我一份,不过要多少成本呀?”听说供货的事情也没有问题之后,方风连忙道,连他弟弟那副可笑的打扮他也是管不上了笑话了。 “钱嘛用不着太多的。”其实不是不用太多,而是完全不用本金,只要一个公司的注册资金就可以了,凭他们的人脉虚拟几个数字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而货款完全可以等东西倒卖出去后再去付。不过对着方风我可不能这么说,没有一个具体的金钱数字倒时人家要大头,那么我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吃亏了也只能自己认了,况且还有一个邱宏志在,没有本钱的生意谁不想做?特别是老毛子关系还是他介绍来的。 “可总要一个具体数字我好决定投多少股?”他的大部分资金基本上都投到翡翠尊皇会所上面了,所以暂时他也拿不出太多的资金,原本只是听邱宏志说起来,他好奇来看看,本就没有打算正儿八经的去投资,但一听分析,他怎么觉得这是一桩好买卖,如果不投点,晚上都会睡不踏实。 “这样吧,总共一百万投资建公司,我出的主意拿出大头五十万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舅舅既然拉来的关系算上百分之十不算过分,我私人再给他送上十万,如果舅舅要投进去就算你一共百分之二十,如果这十万你不投我就给你现金。”不全部给他钱,是不想邱宏志有了钱就市侩起来,以前找他帮忙可不会想到要好处的,就怕他拿习惯了,手收不回来,加之他结交的狐朋狗友又多,也杂,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在背后害他。 “反正是平白得来的十万,那我就一起投进去好了。”邱宏志现在才感叹着赚钱也太容易了,以前千方百计的想着赚钱的门道,就是想不出来,现在确是发现处处是黄金。 “那三十万我剩下的股份都认走了。不过公司谁管呀?你一个学生党,我和邱兄也都是有工作的人。.” 方风的这句话还真是问到点子上了,谁管?暂时我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人。正伤脑筋的时候,我旁边坐着一直被忽视的方晓鸥开口了,“你们为什么不问一问我的意愿?好歹我被你们利用了一把,你们不至于用完把我忘记了?”方晓鸥委屈的开口。 “你?大人谈事情,小孩子家家的查什么嘴?”方风不留情面的道。 “去,你比我大几岁呀?就叫我小孩子家家,为什么你可以投资赚钱,我就不行?我不服气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全占了,你最起码要分我百分之十。” “呵,小孩子家家懂什么生意?你拿得出十万元钱吗?你身上连一千元钱也没有吧?”身上连一千元都没有的人也想来认股?真是好笑死了。 但下刻,方晓鸥反驳出来的话,他是一点笑意也没有了。 “你,你不给我这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就向爷爷去告发,是你和大堂哥两个偷了他的唐三彩去卖掉,而小堂妹不小心摔破的不过是赝品的唐三彩,还是你们两个设计她摔破的。”方晓鸥的话一出,方风是又惊又气。惊的是方晓鸥怎么知道这件事情?方晓鸥口中的大堂哥是方家老太爷大儿子方泽之子叫方之瑞,今年二十有八和方风相差三岁,两人从小要好,没有结婚以前基本上是穿着一条裤衩长大的一样。比之方晓鸥感情不知要好上多少倍。而堂妹方晓梅是他们四叔的唯一女儿,由于方家和邱家一样多男少女,所以老太爷对方晓梅最是关爱,从来都是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掉,所以方家的几个孙辈都对这个唯一的女孩儿分外妒忌,有事没事总爱作弄她,把她弄哭了去才开心。而偷唐三彩的事情就在不久前发生的,翡翠尊皇会所投资,他看准了是机会,急需要钱,和堂哥方之瑞说了之后,他就设计了这一出。愣是设计被方晓梅打破的,他们的爷爷都气了一个星期,罚了方晓梅一年之内不准踏进祖屋,如果换成了他们,肯定不死也会打了脱成皮的。所以当方晓鸥桶出这件事情,他是万分的惊慌。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谁告诉你的?”方风上前一把拽住了方晓鸥。 “我要的也不多,你给我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就就告诉你谁说的。”方晓鸥好不害怕的道。 “你有种。”放开方晓鸥,方风狠狠的瞪着方晓鸥道,那表情是恨不得把他剐了的样子。 “那你到底给不给?”方晓鸥继续追讨。 “给,不过这是最后一次,没有再一次的事情。这件事情也希望邱兄和刘家妹子帮我保密。”他瞪了眼在那边得意的弟弟朝我和邱宏志道。 我和邱宏志相视一眼,点点头。毕竟是他们的家事,我们外人也不好插手。 “现在你好说这件事情从上面地方知道了吧?”方风气鼓鼓的问。 “我逛潘家园看到老板摆出的唐三彩认识是爷爷的,就怀疑你和堂哥做戏嫁祸给方晓梅的。” “你好一个空手套白狼呀!以后不要叫我哥哥。哼!”冷哼一声,方风起身向我们告辞。 “小夕,管理公司的人才可靠你找了,如果你找不到,那就我来推荐。等人选找好就把合同给我,我们再约时间签。” “好,慢走!”我点头。 而平白得了百分之二十股份的邱宏志也和方风一起告辞。瞬间包厢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我和方晓鸥两人。 PS: 有错别字的话我晚点修改,昨天儿子回家睡觉,被他闹得没有办法安心写,今天总算打发到他外公家去了。 154 闹事 “我看你好像很缺钱的样子?”等人走光,包厢里的茶也不知觉的已经变凉,我伸手碰触,又不喜的缩了回来。 “要不再叫一壶?”看我的样子,方晓鸥犹豫了下开口。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真不懂你一个学生党要这么多钱来做什么?”我叹了口气道。上一世我对京城的人事物都研究的不透彻,只顾着与自己相干的人,而京城极大家族的人物除了电视上看到的大人物外,都没有去在意,重生回来所以在京城贵圈很多事是两眼一抹黑,像方风、方晓鸥都是前世没有交集过的人。所以也无法猜测他们以后的成就,不过对方晓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信任,可能是一同经历过鬼门关吧!既然我的人生已经要改变,他们跟着我的人,人生想必也是和上一世迥然不同的。 “唉,其实我不想读书了,我休学,跟你学着做生意吧!”方晓鸥忽然道。 我一怵,不知道他是异想天开,还是认真的。 见我犹豫他又开口道:“再念下去也不可能有三叔家的方晓杰聪明,所以反不如像我哥一样早早的赚钱。”我看到他的手紧握了一下拳,又松开了去,好像极力要掩饰什么。在他这个年纪不是最无忧无虑的吗?方家虽说不是一流的世家,可好歹也是名门,二流中的翘楚,可从方晓鸥的表现也好,方风的急功近利也好,兄弟俩总透着一种对利益的渴望,方家有这么缺钱吗? “你现在还小,赚钱多的是机会,而且你哥赚了钱和你赚钱不是一样?两兄弟何必这么计较?” “我和他不一样。”方晓鸥说这句话的时候咬牙切齿,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他绝不会忘记母亲是怎么被赶出去的?或许方风已经忘记了,所以才会和方家的人打得火热。也不在意被人在背后耻笑,但是他不会忘记。 我一愣,明明他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少年,但他幽黑眼眸中所透出来的冰寒却不亚于当年我在刘家所得到的屈辱是一样的。 这是一个极力渴望成功的少年,为了这个渴望,他不惜伤害亲人和自己。但越是这样最后也不过是两败俱伤。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他让我隐隐的不安,可不安在哪里又说不上来。看着这样的方晓鸥连我的心情也有些低落。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 “其实你今天说的生意一分本钱也不用吧?” 大概方晓鸥知道要跟着我学必须要有些真本领,所以才说出这句话。 而我听了他的话倒是一愣,这小子能看出来? “凭什么这么说?” 我面不改色的问。 “你如果从福乐多进货。那么凭你能借福乐多老板的名头就先拿货,等货销售完再付款也是可以的,或者是一年结一次款。先供货后付款,这样不是一分本钱也不用了吗?” “你被哥哥卖掉的那样唐三彩你真的在潘家园看到多吗?”我问。这似乎是一种直觉,他刚才是骗他哥哥方风的。 “你真是厉害,这也都猜得到。我是其实是瞎猜的,听说堂妹闯祸摔了爷爷的唐三彩。而那天家里的小辈除了小堂妹也就只有大堂哥和我哥两个人,加上前一阵子大堂哥又开始大手大脚的花钱。我就开始怀疑他们两人布局了。”他咧嘴一笑,又恢复了原来爱笑爱闹的样子,其实我是喜欢这样的他多一些的,没有了阴霾,还是那个我所认识的少年。 “给我时间考虑一下。” 我没有给他给答案。只是说会考虑就起身离开了。无疑方晓鸥是一个心思慎密的人,从这点来说他是合格可以培养的,我所不放心的是他们两兄弟对于赚钱所表现出来的热衷。 为了新公司人选问题。我暂时放下了方晓鸥的事情,向学校请了几天事假,前往南国。和吴亚存去商量这件事情,除了南国这边,吴亚存又相继考察了岭南地区和南海两个省份。据说两边都给出了极优厚的条件让福乐多去投资,吴亚存现在也算是分身乏术。我人一到南海。吴亚存派来的司机早就在机场候着。 司机是一名三十几岁黑壮的男子,理了一个小平头,我看到他脸上有一道淡淡的疤,不明显,可仔细看还是有些狞狰,疤痕从右半边的太阳穴边上一直横跨到左半边脸的下巴。这个人本名陈术,外号疤男,曾在东海的时候见过他几次,原本我以为是爷爷安排给吴亚存的,后来才知道这位疤男是吴亚存从特种部队拐回来的。多看了那道疤痕一眼,感觉比起几年前这道疤淡了几分,应该是做过磨皮手术,记得刚见到那会儿,那个狰狞程度能把小孩子吓哭。然后我将目光转向司机身边的一辆银灰色的沃尔沃上,在名车荟萃的机场,这辆车也不算扎眼。我还是在吴亚存和严妍这里沾沾光,坐坐好车,在京城能有老太爷送的车代代步已经很不错了。 上了车,八六年的南国到处都是改革开放大建设的气息,很多道路都是尘土飞扬,正在建设当中的高楼比比皆是,我想象着未来几十年这里寸土寸金成为华夏最繁华场景时的面貌。现在已经有很多京城圈贵来抢滩南国,这个时候的南国可以说是遍地是黄金,只要你有钱,买一个不起眼的茅坑几年后价格都是成倍数的增长。 南国的福乐多,一年前选址的时候,地还是算偏的,离那时的市中心约莫有一个小时的车程,福乐多建起来的时候,四周围还都是农田和土丘。连条马路都是崎岖不平,雨一下变成泥坑。而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市中心已经扩大到咫尺之遥,而现在路上哪里还看得到土丘和一点点荒凉的景象?只怕再过半年,这里已经是整个南国最热闹的场所了。 我按下车窗,看着巨大的福乐多的招牌,感觉这个地方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这里超市的布局建筑风格和福乐多的标志都是和海定县还有上海那里的如出一辙,不同的是这里不是海定和上海。 吴亚存派来接我的司机是一个车技很好的老司机,因为一路以来车况不好的情况下,居然连一点大的动静也没有,不过汽车的好性能也算是一个原因,否者任凭驾车人的技术再好,把QQ车开成法拉利的速度还是非常不现实的。 在福乐多门口,汽车停了下来,今天不是周末,但坐着超市免费公交车来采购的顾客还是络绎不绝,超市的门口可以看到拎着大包小包印有超市logo塑料袋出来的人群。 “小姐,这就是南国的福乐多,要不要下去逛一逛?吴先生还要四五个小时才能来。” 让司机安排我来逛超市,也只有吴亚存才会安排出来的。虽然刚下飞机有些疲惫,可抵不住一路的兴奋劲,走过一世,果真身体和心境是两不协调的状态。 下车,走进福乐多超市,里面的人更多了,南国的福乐多,这边一楼的铺位基本上都是租出去的,有高级时装店,也有几个国际品牌的化妆品店,由于超市是平民消费,所以超市里的化妆品和服装都是大众价格,而那些高端客户就可以在一楼的品牌店消费。一楼基本是合作区域,所以我匆匆走过就往二楼去了, 二楼分为很多区域,入目的就是食品区,琳琅满目的小吃品种连我这种平常不怎么贪嘴的人都忍不住想要购买,紧挨着食品区的是生活用品区域。各家的推销员卖力的推销的自己的产品,这种销售模式是在后世经常见到,以前进入商场超市我最害怕的就是碰上这种缠人的销售员,基本上见到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可经过一世再见到这种推销模式却感觉格外的亲切。这种推销可以让一些不了解产品性能的顾客充分的了解每样产品的优势,促销员主要是凭业绩拿工资,所以在业绩的刺激下,无疑可以激发他们的斗志,而且一个商场的良性的竞争也是有需要的。 我正要抬脚上三楼的区域,可二楼的收银区吵闹的声音见长,原本这种超市的吵闹我也不会被吸引住的,这里这么多人来消费,争争吵吵的在所难免,这种嘈闹也会有超市专门的经理去负责。但是我隐约听到超市人员的耳语。 “这个月都好几次了,这帮人有完没完?”说话的是一个穿着超市黄色员工服的普通员工,二十二三岁的样子,圆圆的脸蛋,头发按照员工守则是干净的盘起来的。 “这样下去这个月的业绩又要泡汤了,也不知道这里的经理是吃什么的?按道理说能开这么大的超市,上面肯定是有人的,总不可能让这帮人这么闹下去吧?”另一名三十好几的妇女皱着眉头道。看得出来她是真为超市的前途担心。 PS: 二章更新延后,有点卡文正在组织中。各位看官给懒鱼一点点时间,似乎又犯懒毛病了! 155 “经理出来顶个屁用,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回黄经理刚刚被打过一顿。报警也没有警察插手理会。不过要我我也不甘心,现在你看南国的地块都长成什么价格?你知道我们老板一年前买来才多少吗?现在简直是赚发了。” “可是黑字白纸写下的协议能抵懒得了吗?原本……” 三十几岁的那名妇人原本还要说什么,可前面吵得越发厉害了,还带有尖叫声。于是她们停止了说话,探出头去,但见从这个角度没么也看不到,只看到黑压压看热闹的人群。 “出事了,我们去看看吧?”圆脸女孩年纪小,禁不住好奇的道。 “你疯了,这个时候去那简直是找死的行为,那帮人可是逮到谁就打谁的,毫无王法。” 我看了眼年长的妇人拖住了年轻的小姑娘,于是,度步,朝着吵架的方向走去。 “小姐,不要去了,那边危险的。”疤男立在我身前阻止。“如果吴先生回来了不知要怎么处罚小的。”他低下头,隐藏了自己的心思。 “疤男,你今天带我来这里不就是想让我看这一幕吗?”我目光一沉道。原本就奇怪吴亚存怎么会安排我来逛超市?刚下飞机,有时间让我休息也来不及,他不是一个不懂体贴的人。 接触我的眼睛,疤男的头更低了。“小姐,你怎么怪我都可以,不要责怪先生办事不利。”他眼中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找个安静地谈谈吧。”我看了眼吵吵嚷嚷的前方,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您跟我来弃妃大翻身,女人朕错了最新章节。”随即他带路,在超市的边角带,推开一扇隐蔽的门,里面是一间小仓库,堆满了货。 “怎么回事?”刚才虽说听了一点。是有关于地皮的事情。但具体怎么回事还是不明白的。 “我们申请投资买地的时候都是这里的地方部门审批的,按理说和地方上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当初这里是一片荒凉,现在开发了,这里的土地也精贵起来了,原先的村民就觉得拆迁补偿款拿的少了,就到政府部门去闹,也不知道上面怎么说的,最后居然闹到我们这里来了,这些闹事的人我们后来查过。是一个姓瞿的带头,听说那户的姐姐给了南国这边一位大官做情人,而那位大官在京城也是有关系的。所以即使我们报警几次都没有人来理会,先生也去谈了条件,他怕麻烦小姐京城局势现在也不明朗,所以尽量的低调,可以接受的条件。哪怕是补偿点钱,可那户人家太过分了,说是要福乐多的股份,而且还要狮子大开口要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因为他听那个便宜的姐夫说这里以后都是黄金地段,寸土寸金。”疤男愤愤的说着。“先生不同意再走别的路子。可那帮人就三天两头的来这里闹,要么砸东西,要么就是伤人。这段时间这里的客流量已经明显减少了。” “有查出来那位给他做靠山的官员吗?”我的眸子一沉。问。真是到哪里哪里有事,我在想是不是要去拜拜菩萨烧烧高香,给自己去去厄了! “没有,有人说是副市委书记,有人说是副市长。有人又说是司法局的一个主任。那小子也谨慎,跟踪他好几次都被甩掉了。先生刚来这里不久,也不敢太明目张胆的培植势力,所以是处处吃亏。我总觉得这件事透着怪异,可又说不出哪里怪?”疤男皱着眉,道。 毕竟他是特种兵出生,对事情的敏锐程度不是一般人比的,既然一个特种兵有这种怪异的感觉那么这件事情就不是表面所看到的这么简单了。我的脑中转悠着,对方是针对福乐多呢?还是针对我?针对我应该这个可能性相当的小,福乐多毕竟是外资企业,而吴亚存投资东海的理由是因为东海市母亲的故乡。就算别人再聪明也是猜测不到我一个十三岁的半小孩头上。针对福乐多? “最近难过这边有没有类似的超市吗?”我问。 “有一家全球五百强的超市家族再谈,但也只是有这个意向,连影都没有。而本土的虽然有开起来,但规模和我们是无法比的。” 听了疤男的回答,我点点头,这些都不是目标。 等我们出来,前面的吵闹已经结束了,上前才知道那帮人好像打伤了好几人,其中一个重伤,而前台的架子上货物洒满了一地,货架倒的乱七八糟。我远远看到工作人员还在清理地上的血迹。 “那帮人今天算是闹的时间最少的了,平常没有闹个两三小时是不会罢休的。” 一名穿着工作服身材有点偏胖的年轻的女孩子拍着自己的胸部心有余悸的道。 “还不够久呀,都差点闹出人命来了?”另一个短发女孩边收拾货柜边唉声叹气着。“原本以为找到一份好工作,看这情形也做不长了。” “嘘!别被经理听到,否则又要骂人了,其实我看那些人是虚张声势的多。”又一个又黑又瘦的少年插话进来到,他帮助女孩子一起扶起货架。 “还虚张声势?都差点出人命了。”胖女孩道。 “那你不觉得今天出了这档子事后,那帮人就提早走了吗?你没有见过我们乡下房产土地之争,人家还是手足兄弟或者是同族兄弟,那个打起来才叫不死不休的场面,这种算什么?” “我们城里怎么和乡下比?” “来闹的也是乡下人呀!还是有背景的人。” 少年说这话的时候,我刚好从边上走过医手遮天:诱拐腹黑国师最新章节。往那边看了一眼,连脚步也没有停下。 “我们下班一起去看看兰兰吧,她也太倒霉了,让她站开点,非凑上前去看热闹,结果就被人在头上挨了一下。”有人提议。 “算分子的时候叫我一声。” “好,到时算我一份。” “也算我一份。” “…….” 等疤男将我送到南国酒店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了下来,空气中的湿度骤然上升,相比京城这里的气候更加温暖,一点都感受不到秋天的来临仿佛还是置身在春天之中。酒店紧邻着滨海大道在顶层的总统套房,由上而下俯览整个海景,说实话,这里在我看来和东海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加了一个经济特区的头衔。 打发了疤男,我沐完浴,在酒店里叫了个套餐,随便吃完,就睡下了。也不知道是总统套房的穿特别好睡,还是赶了一天的路却是已经疲惫不堪,我刚沾上床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感觉门铃在响。我在睡梦中被吵醒,低头一看手表已经十点多了。开了灯,披了外衣,由猫眼看,对上了吴亚存熟悉的轮廓。我打开门。 “被我吵醒了吧!”他温暖的对着我笑道。然后从放在背后的手拿出一个简便包装的碗道:“红豆木瓜汤!路上随手打包的。” “一点诚意也没有,你应该说特地为我买的。”我嘟哝起嘴眼巴巴的和他对上,然后两人相视而笑。 “几个月没见,总算见到你长高了点。”抬手摸摸我的脑袋道。 “说的我好像很矮子一样,我以后长不高,定是摸我头的关系。”我毫不讲理的道。然后打开了那碗靓汤喝了起来,汤还带有温温的感觉,入口刚刚好不烫也不冷,而口感也是极好的,红豆和木瓜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带出一点丝滑,甜度也适中。 “疤男今天带你去超市遇上那拨闹事的了?”吴亚存在我边上坐下问道。 “他不带我去,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了?”我严肃的对上他的眸子。最终他败下阵来。 “唉,那个家伙!”别开眼,他暗叹。“这几天已经在解决了,我不让你参合是怕他们针对你而去。而且你在京城也不是很安全。” “以后都会很安全的,你放心。”我抱住他,有一点感动。 “这边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查出闹事者底细了没有?” “这事你不用插手,对方现在也只是试探试探,应该不是什么传闻中的副市委书记,副市长之流。正的可能性很大。”说起超市的这件事情,吴亚存的脸色又恢复沉着。眸子中淡淡的萧杀之气一掠而过。 正的?南国的这边的市长书记是一号首长亲命,怕是被世家控制,他还特地选了和京城几大世家毫无瓜葛之人,据说这两位都是由国宗学府比试中脱颖而出的民间天才。为京城几大世家卖命的可能性相当的小,可不是京城几大世家又会是谁?总不可能是一号首长的试探吧?我瞎猜着。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对福乐多的声誉有很大影响。”我手指习惯性的再次 几个月不见,吴亚存身上的气息越发的沉稳了 ##################################################################################################################### 156 公安局长逃亡 “那你不觉得今天出了这档子事后,那帮人就提早走了吗?你没有见过我们乡下房产土地之争,人家还是手足兄弟或者是同族兄弟,那个打起来才叫不死不休的场面,这种算什么?”那名少年的原话。 淡淡的我嘴角微扬,“既然他们不想把事情闹大,又没有诚意解决。那么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 察觉到我犀利的眼光,吴亚存的心一怵,顿时了然。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又和他谈了关于新公司的筹备计划,让吴亚存帮我寻找合适的人选,这个人必须要有圆滑还能八面玲珑,最关键的是忠心。谈完天已经微微亮了起来,不知不觉已然聊了一夜,吴亚存走之时我忽然提点起那名超市遇上的青涩少年。 “超市二楼有一名皮肤黝黑的年轻人,你注意一下,行的话培养一下吧!” 吴亚存点点头,又要开始一天的忙碌,我稍作休息也要启程回京城。 而福乐多的事情才刚刚拉开帷幕。 次日,那群人又来闹事,可和前段时间的忍气吞声不一样这回福乐多超市的保安和闹事的人对骂起来,骂着骂着就演变成动手的阶段,然后货柜被推倒,不知道谁现场大喊一声,大家抢呀,老外的东西不抢白不抢,当年八国联军烧了我们的圆明园,今天我们就要抢砸这些无良老外奸商。 不得不说民族的凝聚力是强大的,扯上民族大义的大旗,一些胆大的就跟着起哄的人群一起冲进超市抢了起来,一些胆小的就开始观望,但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抢劫队伍,他们也按耐不住了,反正现场有这么多人。要查也查不到一个人的头上,场面失控了,至于报警,有过前几次的经验,明白人都知道警察早就让人打过招呼不会前来。 而在前台还在和保安纠缠打架的人也傻眼了,事情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了,他们闯祸了。 下午两点 南国市莆田区警察局,局长石伀邡正在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歌曲,手上捧着茶杯正神情专注的看着桌上的报纸。今年三十九岁还不到四十岁的他坐上了区公安局局长宝座在整个系统中还是属于相当年轻的。但别看他年轻,做事情来也是出了名的狠辣,他不想其他人一样有背景。爬到今天的位置全靠他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来。 “局长,福乐多超市那里又来报警了。”一名警员敲门前来报告。 “我不是说过吗?那里不要理会。让他们哪里来哪里凉快去,别来烦我。”石伀邡懒懒的回答着连抬下头都没有。 “是,属下知道了。” 等警员一走,他细长的眼睛闪过一抹冷笑。饵他们已经下了。就看鱼儿会不会上钩,外资企业又怎么样呢?这里是华夏的地盘,没有背景就只能任人宰割。 下午四点五十分,临近下班。还是那名警员匆匆忙忙跑进来。和正打算下班的石伀邡撞了个满怀。 “你这是做什么?不想干了是不是?”石伀邡生气的指着冒失的警员大吼。 “石局长,出,出事了。”警员顾不得自己被骂。脸色苍白,神情慌张的道。 “出事?能出什么事?杀人了还是放火了?”石伀邡心想着来报警不过就是这些,“大惊小怪的。不堪重用。”他度步上前,没有理会小警员,打算自己去问下面的人。 来到大办公室,只见除了去出任务的人,其他所有的人都围着电视在看。 “都太闲了?电视买来不是让你们看的吗?”看到队员都是这幅德行。石伀邡顿时火冒三丈。 所有人散开,露出一台二十五寸的彩色电视机。里面一个漂亮的女主持手拿话筒。背景是福乐多超市。 “本台工作人员现在已经赶到位于莆田区江湾街道的外资企业福乐多超市,我们可以看到和往日热闹的景象不一样,现在现场已经一片狼藉,据目击者称这场抢劫发生于今天下午两点左右,到目前为止,莆田区的警方还没有介入此事……..” 后面电视里播报了些什么石伀邡都没有听清楚,他只觉得脑门嗡的一声,一口气喘不过来差点载在了地上。 “游洪涛,我有事也不会让你逃脱的。”他恨恨的开口。 “石局长,你没有事情吧?”一名警队的队长将他扶起来道。 “你们一个个全是饭桶吗?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不禀报我?”他指着自己的一众队员叫嚣着。 “福乐多来报警的时候我们不是问过您了吗?是您叫我们不要理会,让他们哪来哪凉快?”有一名警员口气弱弱的回答着。 “啪!”听到有人顶嘴,石伀邡重重一拍桌子,指着回嘴的警员骂道:“你有报告哪里出事了吗?我们出警是随便出的吗?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出警。”虽然现在出警已经晚了,但聊胜于无。现在他想的是怎么从这件事情上脱身。 “局长,副局长已经带人过去了。”有人禀报。 “什么?”石伀邡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有人会快他一步去现场,而且还是死对头。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喂,莆田区警察局。” “给我接石伀邡。”对方威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看到小警员连转向他,将话筒递了过来,石伀邡脸上冷汗一滴滴的冒了出来。 “喂,我是石伀邡。” “石伀邡,你是猪脑子吗?这里是改革开放的前沿,是经济特区,那些老外是好相与的吗?为什么福乐多出事你会不知道?”来电话的是南国市公安系统的局长陶哲,他的顶头上司。 “当时别的地方也在出警,我们不能只盯着一处呀,毕竟人手有限。”冷汗一条一条的从他额头留下。他却连擦的心情也没有。 “这几天你做好准备吧,有事情家里先去交代一下。怎么该说,怎么不该说的你自己清楚。” “啪!”一下电话挂了,但是石伀邡整个人愣住了,这是要把他当弃子处理了呀。连忙的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警察局。 “局长,那还要不要出警呀!”身后的警队大队长高喊着。 “…….” 石伀邡现在自保也来不及又怎么会还出不出警的问题。开了一辆车他飞速的离去,不是去家的方向,而是去机场。还好他做事向来小心,一直保持着去香港的旅游签证不过期,现在家里是万万不能去了,希望机场还没有被封。 没有人知道他和市公安局长陶哲是朋友关系,他们两个以前是中学同学,后来又一起考上了武警学校,在学校里他们两人暗中结盟,出去后在外人眼里他们是竞争对手是敌人,所有人不知道两个人是朋友关系,暗中合作两人搞掉了彼此的对手步步高升。在竞争局长之时两人更是演出了惊心动魄上位记,骗过了所有人,后来陶哲站队去了市纪委书记那里,他则站在了对立面市长游洪涛那里。 出事后,游洪涛这系没有给他任何的讯息,说明他已经成了弃子。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坐以待毙的人,什么人让他吃了这个亏,他会加倍的还来,但前提是要有命。 到了机场售票大厅他才知道今天前往香港的机票已经售罄,他没有时间,正在记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有人却拿着机票前来退。 “小姐我的母亲病了,不能去香港,麻烦帮我把票退一下吧。” “你的票是不是今天的?”听到有人要退票,石伀邡焦急的插嘴问退票的年轻人。 “是呀,今天的六点的班机,马上要起飞了。”那名年轻人礼貌的回答。 “小姐把他的机票让给我吧,我八十岁的老母在香港重病了,医生说她马上要不行了,我赶回去见她最后一面。”由于事情紧急,他已经顾不得诅咒自己的老娘了,加上他是急着要逃亡,那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真和见老娘最后一面的景象有的一拼。 “小姐,他太可怜了,我也是母亲重病要照顾才不去香港了。把票给他吧。”那名男子也帮着求情。 百善孝为先,华夏一直有着这样的传统,所以看着两人,售票员就同意把票给石伀邡。售票员松口,石伀邡松了口气,看样子来年老天爷也在忙助他。拿出身份证和自己的旅游签证他开始登记。 像这样临时去香港求票的人很多,一般机场都是要按照登记次序进行排票的,如果不是售票员网开一面,他是很难求到票的,除非动用手上的关系,不过在这个时候,他是万万不敢暴露的,又不是想早点死。 “兄弟,谢谢你!”拿到票,石伀邡总算松了一口气。 “不客气,举手之劳,与人方便自己方便!香港见。”露出高深莫测的一笑,年轻人离开。 “香港见?”什么意思?他不是母亲生病退票的吗? 凭着多年的办案经验,石伀邡对年轻人的话产生一丝疑惑,但是现在他只管着他出华夏的国土,其他也一时之间顾不了这么多。 159 口水之争 石邡刚刚坐上飞机,南国市上层已经为这次发生在福乐多超市的抢劫事件忙的焦头烂额了,播报这档新闻的女主播被停职检讨,南国电视台台长因为后台的关系南国市政府暂时还动不了人,但是他下面的人都遭了秧。撤职的撤职,检讨的检讨,被牵连的差不多有十几个人。 但这个马蜂窝已经捅出来了,作为华夏首个经济特区,外国投资商们都是极为关注这次的事件发展,一些已经投资的外国商人,都对自身的企业表示了担心。对这次的事件表示了严重的抗议,而原本那些打算投资的商人,甚至已经签下意向书的,都因为此次事件而反悔,的反悔,撤资的撤资。 不过就是事件播报出去的一个小时间,损失就高达了上亿。从来没有此类经验的年轻市长震惊了,市委书记愤怒了,南国市连夜召开了政府紧急会议,而市公安局已经马上下发签署了逮捕莆田区警察局长石邡的决定,这件事必须要有人来承受上面的怒火了,而事发管辖地莆田区的警察局局长的无作为令人发指。 报警两个多小时,还没有人去出警,直至新闻播报出来后,警察局副局长才带队姗姗来迟。等上面下发逮扑令已经是晚上六点半点,发现石邡消失不见等封锁机场码头各个路段,已经过了两个小时,这个时候,石邡早就离开了南国市。 石邡一出机场就被人敲昏了脑袋,等他醒来。发现自己四肢被捆,眼睛被蒙,完全不知道身在何处。 “你的运气真真的好呀,我刚刚收到消息你已经被通缉了。”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石邡一怵。 “是你?那个退票给我的人。你抓我做什么?我们根本不认识。” “你无需认识我,我认识你就行了。”冷笑一声,男子打开他的眼罩,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你,你要做什么?”眼罩被拿掉。他发现这里是一间封闭的小屋,而在他面前的就是机场的那名年轻男子。除了这名男子周围还有真枪实弹的四名男子守卫。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他,对方这么筹划让他离开南国来到香港,肯定是有目的,所以他的性命暂时是无忧的。 “给石局长搬把椅子。”年轻男子吩咐。 马上。有人搬来了椅子,把捆绑结实的石邡扶上坐。 “明人不说暗话,我们上面的想和你做笔交易,交易成功给你一笔钱,让你以后的生活都是舒舒坦坦的。” “什么交易?” “谁在搞福乐多?” 事情出来以后为了防止言论进一步扩散,媒体单位已经封锁了全部的消息。而莆田区的领导在事发后的第二日来到了被抢的福乐多超市进行慰问和赔礼道歉。但人家超市老板根本不甩你,接待区领导的是一名超市的执行经理。他的态度倒是相当的好,作为同是华夏的同胞他告诉了区长一件惊天大事,如果这次事件不处理好,他们老板会把这件事情捅到领事馆那里,那时就不是什么南国市能承受的了,事情就要演变成两国的邦交问题了。 从福乐多回来以后,该名领导马不停蹄的将那名执行经理的话原原本本的传给了南国市市委书记曾放那里。在办公室思索了整整一个下午,临近下班之际。他打电话到了京城,当晚,市长游洪涛和其情妇在高速公路上被拦了下来。在公安局他坦白对此事件负全责,两个月后,他和情妇被双双判刑。 二福乐多依旧人头涌动,生意兴隆。 看着那张官员落网的报纸,我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就算贵为特区的市长,曾今国宗学府的天才人物也照样沦为政治的炮灰。在外界看来这件事情已经完结,而在我看来这件事情不过刚刚开始而已,而幕后黑手,以我现在的能力是还没有机会接触的,只是不知道是京城的那一路人马?裴家、李家?还是看起来无害的裘家?就连甘家也脱不了嫌疑,我忽然想到了几年前在电视台看到甘亦和孙阳两人互望的神情,莫不是甘亦怀疑福乐多后台是刘家,所以进行的试探?如果他对孙阳旧情难忘,那么他是绝不会甘心刘家翻盘的。不论是不是他,对于这个人今后是必须要小心谨慎的。一个能爬上国家正职的人,绝对不能是普通二字可以形容。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转眼来到了十一月,一年一度的运动会就要开始了,走了顾平等人,七班等于是少了一名大将,这几天班级里的人都来得特早,都是为了能在运动运获得好的名次,有传今年运动会学校奖品特丰厚,不过运动会是为班级的荣誉而战,奖品倒还在其次。对于运动并不是太热衷的我,难得被班级里的这种气氛所感染,在运动会开始当天,也早早的来到学校的运动场,还赞助了他们几箱汽水,和补充体力的面包,又给加油团买了小吃零嘴。看着学校小店抬过来的汽水面包,还有各种小吃,报名参加项目的选手发出了一阵雀悦欢呼。而其他班级表情复杂。 “刘夕还是你最好了,比班级抠门老师好多了。” “……”听到这个评论我一阵无语。 运动运快要开始的时候,老师也出现了,给一众要上场的选手进行了鼓励。 对于学校校长老师的讲话这些我们基本是掠过的看的,然后是在激扬的运动员进行曲中,健儿们出发了,看台上一阵欢呼鼓励。 基本上不用上场的,我们就留在看台上唧唧咋咋,广播上播报比赛项目要上场的,就去上场,而基本上没有我什么事情。 在比赛800米跑步的时候,裴玉函趾高气扬的从七班的看台进过,朝我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而跟在他身后的就是顾平唐大柱白三和罗堂红,他是故意带着他们四个来七班看台晃荡的。 看到这种情形杨立和宋鑫气愤不已,“叛徒,我们七班的叛徒。” “呸!”朱燕干脆朝台下吐了一口唾沫。 “小贱人,信不信我找人轮了你?”裴玉函目光阴狠的朝朱燕射去。 吓得朱燕倒吸一口冷气,差点跌倒。她没有想到裴玉函这么可怕。 我从看台上站起来,来到朱燕的边上,轻拍了朱燕的后腰,算给她安慰,就朝裴玉函笑着开口:“裴少好大的口气,好威风呢!我们七班全体作证,明天如果朱燕安然无恙你就是信口开河的呸种。你有种吗?” 由始自终我的目光和笑容都没有改变,裴玉函盯着我,面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他是骑虎难下。这种事情让他怎么保证,他是可以暗地里命人收拾朱燕,可一旦出口这是要负刑事罪的,难道要让他的下半生去为了一句有种证明? “裴少只是吓唬吓唬朱燕罢了,**这种事可是大罪名,我们承受不起。”正在裴玉函为难之时,顾平开口了。 “既然承受不起就不要拿一个女孩子的清白作势吓唬,世家的脸面都给你们丢光了。” “哼!”听了我的话裴玉函扭头就走,可以看的出他的脸色相当的差。 “麻痹,总有一天我会让她知道我又没有种?” 看台上,虽然打口水仗是赢了,不过朱燕对裴玉函的阴狠的眼神还是心有余悸。 “刘夕,他的眼神好可怕,他会不会报复我?”边说朱燕眼泪汪汪,平常她是一个非常活泼的女孩,说话都是大大咧咧的,今天他她被裴玉函吓得不轻。 “这段时间你放心好了,他还没敢动你的。” 听了我的话,她才稍显安慰。“刘夕,和裴玉函对上,你也要小心点。我爸爸是精神科的医生,我小时候去找爸爸被他医院里的病人吓到过,那个病人就是有点类似眼神的,我当时被他挟持,很可怕的。” 怪不得平常胆大无比的朱燕被裴玉函区区一个眼神就吓哭了,原来是有原因的。 “你放心好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对裴玉函这样的世家子性格我还是有些清楚的,今天吃了亏,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过了这段时间,他肯定还会去找朱燕麻烦的,看样子要找一个人,在暗中保护朱燕了。 裴玉函的出现只是一个小插曲,运动会开始,场上的人疯狂的为自己的班级加油。往年七班和三班都是都是风头最劲的班级,今年运动会的成绩有点诡异。 七班被挖走了的顾平和罗堂红体育成绩都是不错的,特别是顾平的跑步,高一的时候就和三班的方晓鸥分列一二。两人不但打架不相上下,连跑步成绩也不相上下。今年跑步的重任就压在了班级其他人身上,所以今年的高二年级段夺冠热门除了七班和三班还加上了一个二班。 可当上场的时候,跌倒了一众的眼镜,原因无他跑步热门选手顾平居然跟在裴玉函身后当陪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60 刘家纷争 八百米比赛上场的时候,跌倒了一众的眼镜,原因无他跑步热门选手顾平居然跟在裴玉函身后当陪跑,不但是他连二班其他人也一样,原本以为这是二班的策略,只要进了预赛顾平就会发挥水平,谁想到了决赛还是以裴玉函为主,结果可想而知,基本上赛道成了三班方晓鸥一个人的舞台。然后台上嘘声一片。 “黑幕黑幕,抗议假赛,坚决打假!”不知道谁喊出了口号,于是台上抗议声不断。我看到顾平一路上面无表情的跟在裴玉函的身后。 两天的运动会总算落下帷幕,最后七班没有意外夺得了总冠军,而方晓鸥凭借优秀的个人成绩也排在第二位,至于二班,如果顾平不发挥就凭裴玉函,那是去玩的。不过这位少爷好像也完全不在意,他的目标根本不是比赛名次而是想告诉整个高中,二班以他马首是瞻。 运动会结束以后,一切又恢复原来的样子,升到了高二,课业逐渐忙了起来,爷爷刘翰睿在京城现身,他的出现最高兴的莫过于邱家的邱祖明,刘翰睿的在爷爷回来以后,每天放学就有专人将蓝枫送到刘家的四合院来学习。而我也把补课地从邱家搬到了刘家。 这日,我们一如以往的在西厢学习,大宅那边却传来一阵吵闹,原本对于这种吵闹我是不会去趟浑水的,有老太爷在,这种程度的吵闹也是马上会被压制的,但吵闹声却越来越重。里面还夹杂着奶奶乞求声,这就不是我所容忍的了。交代了声,我就出去了解情况了。 “爸爸,您打小就偏心老大一家就算了,国宗学府是怎么样的考核?您居然让一个年满十三岁的丫头参加?这回我说什么也不会让的,我已经在江滨大学寻到了一个正真的天才,人家十四岁的年纪就已经被滨江大学入取,今年也才十六岁,过两年去比十八岁的年纪不大不小刚刚好。” 走近大宅听到的是三爷爷的不满声。 “爸爸。小夕是聪明,虽说她是二哥打小教出来的,可再怎么样她都是一个女孩子,这回国宗学府的考核也许就是我们刘家翻身的最后机会了,爸爸,您可要考虑清楚呀!” 刘嘉怡被刘嘉阳撮合着弱弱的开口。原本她是对刘夕很有好感的。但在家族大义面前,她觉得这回姐姐和三哥说的话正确,所以她也出来说公道话。 “大嫂,我知道你们大房想出头,可也要看看时机,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在爸爸面前篡吗?小夕或许在东海乡下地成绩算不错的,可看看她在英才高中的成绩。记得入学成绩她考了多少?二十分还是三十分,我这个脸都被丢光了,这种成绩不好好的读初中,非得硬升高中,还真以为自己是天才,我家玉成在她那个年纪去考试都比她成绩要好的多了。” 被刘家兄妹几番言语轮攻下来,就算史铁一样的心智也是受不了的。何况是一直在刘家保持着低姿态的李丽华了。 我跨进大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自始自终坐在高位上的刘云昌一句话也没有开口。直到我的出现。 我看到大宅里面除了刘翰明刘嘉阳和刘家玉三兄妹,刘翰明身后跟着一个少年,今年二十一岁的刘家强,对于刘家强我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不喜欢,他的眼睛太深沉,深沉事故的好像时时在算计,不过我还没有放在眼里就是了。 这次的事情如不出意外又是刘嘉阳的手笔,原本以为经过上次的事她会收敛一点,没有想到又跳出来了,还拉上了刘翰明和刘嘉怡。 刘家怡没有像上一世的时候死在了南海,说明我过年的时候那番话起了作用,她一向是不插手家事的,但这回连她也插手进来了。难怪一旁的奶奶脸色很不好看,眼角还带有湿润的痕迹。我眯起了眼,然后露出无害的笑容。 “曾爷爷,奶奶,这么热闹大家说什么呢?” “小夕,国宗学府考核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刘家就凭这次翻身了,三爷爷不是针对你,也知道你成绩在同龄人中属出色的,但你毕竟太嫩了,京城人才荟萃,不说别的,你们英才高中成绩比你好的就有一大把吧,可整个英才高中能有资格入选的有一两个已经是顶天了。而京城大学已经是全国天才汇聚的地方了吧,可京城大学能入选的也不会超过十位数。”刘翰睿的话还算是委婉的,没有很强硬的态度,只是让我认识到自己的不足。 “刘夕,英才高中你考个二三十分已经丢尽了刘家的脸,还妄想去国宗学府?如果不是二哥护着你,凭你也想入刘家的门?人说有其母必有其女,简直和你妈一样不知所谓。” 不知所谓?凭她也想说不知所谓?我目光转向刘嘉阳,此时掩埋在内心深处前世的愤恨跑出来,我也不想压抑这种对刘家的愤恨,如果不是身上的血脉让我和刘家绑在一起,我真的很想亲手把这个家族毁灭,把在场的人会毁灭。 刘家,他们自以为自己的血统高贵,如果不是当年站对了队伍打下这个江山刘家世世代代也不过是地主劳役的农民而已,现在居然高人一等的忘记了自己本身的出生?就凭刘嘉阳刚才那句话,不拿她开刀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姐姐,小夕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你这话说的过了。”刘家怡这个时候站出来打圆场,但是我是不会给他们机会的。 在我的愤怒目光中刘嘉阳感觉心里发毛,但自身的优越感和身份让她下意识的忽略了我的愤怒。 “嫂子,你看看这小孩是什么眼神?这就是你们教出来的小孩?他这么看着长辈有一点规矩吗?”她指着我对着奶奶指责。 “呵!”这个时候我却笑出了声。“姑奶奶真是注重刘家的声誉呀,说起来两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姑奶奶即使再不满意姑爷爷这个男人的身份,可刘家的声誉也要顾及一下,孙家的孙阳毕竟是刘家的死对头,据说现在六里屯那里有不少拉拉的酒吧,姑姑以后如果有生理需求不妨到那里去寻寻看,保险点最好带到刘家来,这样也不怕别人下套子什么的了。” “我,我,想到自己此生第一次上报,刘嘉阳是又羞又愤,而且是在家里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被一个小辈当场说出来羞辱,她捂住脸就哭着跑出去。 这件事情在刘家不算是什么秘密,但是大家为了估计刘嘉阳的脸面谁都不会当面去提,况且刘嘉阳是这么骄傲的一个人。辞掉了所有的职务已经是她所能承受的极限,而且为了这件事情,她和丈夫的婚姻也已经名存实亡,这次跳出来打击我不过是她出于本能。她不想让大家忘记这个家还有她刘嘉阳这个人,但是她的行为过了。 “小夕,这件事情已经是过去式。”听到我这番犀利的言语,坐在上位的刘云昌终于开口。他总归是不愿意想到那件丢脸的事。 “丢脸吗?如果刘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就算我过了三轮,这个家还是没有的救。”这句话我是针对刘翰明说的,记得前世他就被人查到后院起火出事。我真不明白向刘翰明这么精明谨慎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对老婆放纵到那种地步,还是精明谨慎是他的表面,贪婪才是他的本性? “翰明,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次的国宗学府考核就像你说的很重要所以我选择刘夕的第四代刘夕,我相信翰睿的培养。” 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刘翰明退下,他知道一旦老爷子决定的事情那再费口舌也是无用。 这时站在刘翰明身后的刘家强站了出来,“爷爷,我是在十三岁那年参加国宗学府的考核的,我在第三轮的时候被刷下,我想和小夕比试一下,题目任由二爷爷出,您看如何?”因为在十三岁那年连过两轮,所以刘家强对自己很有信心,一直认为自己是刘家的第一人。如果他当年运气不好,考试的时候年纪过小,他认为过个五六年再去考核能走到最后都是未知数。 “我看不用。”这个时候,刘翰睿出现。这里的纷争他有听到,但他认为是时候给刘夕一个自我解决事情能力的时候,所以一直没有出现,包括刘云昌也一直很有耐性的配合着,只是苦了毫不知情的李丽华,被刘嘉阳言语上占了不少便宜。 国宗学府的考核之所以会年龄跨度如此之大,是因为各个年龄层的考题也是不同的,考核内容更是五花八门,就是进入国宗学府之始的一举一动都被记录在案,甚至和别人的交谈,都会在最后被称为成绩,所以根本就不是仅仅考核过两轮的刘家强能随便揣测的。 听了刘翰睿的话,刘家强眼神变的更深沉了,在他的放在身后的手,拳头拽的紧紧,他没有想到这个断手断脚的残废居然一点面子也没有给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61 暗伏杀机 记得刘翰睿窝在西厢足不出户的的那会儿,他可是小辈中的第一人,刘云昌对他极其的疼爱,现在,爷爷居然看一眼都没有,完全忽视。 “小夕,既然刘家已经决定你参加这次国宗学府的考核,你就没有必要在藏着掖着了,有爷爷在没有人能伤害的了你的,你尽管发挥出全部的实力好了,让京城的人看看我刘家真真的天才。”刘翰睿微笑的道。 “是。”我点头。被爷爷称真正天才的时候,我还是有一些不好意思的,两世的知识累积起来如果还不配这个名我真不如一头撞死就算了。 很快期中考试来临,虽然顾平几人被挖走,不过朱燕杨立几人的进步古宇也看在眼里的,高二不同于高一的时候,如果高二成绩不跟上,那么就会正式的脱队,大学也会无望,所以不只是其他班级,就连他也撩足了尽鼓励学生学习。 到了高中的份上,老师的优不优秀除了自身的教学水平,抓重点题是关键,优秀的老师可以在千万道题目中大致的选出考题的范围,让学生不至于瞎抓,毕竟学生的精力有限,不可能把所有的学习内容都一字不差的记住。这就是国外教育和国内教育的区别,在国外学习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老师会把每一个学生当成最优秀的学生,尽量的发掘每个学生属于自己的闪光点,相对于学习成绩,国外的老师注重的是学生的独立性和创造,他们课外活动多,而且可以选修自己感兴趣的科目,而不是按部就班,在国内,如果有一门成绩不及格。那后果是相当的可怕的。许多留过学的人都会觉得国内的学习就缺乏灵活性,和思维性,或许这和华夏几千年沿袭下来的尊师重教有关系,在国外老师就是学生最好的朋友,而国内如果某个老师和学生出去说是朋友关系,别人肯定会认为这个老师一点都不正经,甚至会怀疑他的教学能力。 不得不说不同的文化背景造就了不同的教育方式。 这次考试不是我花的时间最长的一次,却是最认真的一次,检查完试卷,看看手表。离下课还有十几分钟,我就交试卷。走出教室,看到走廊上空空如也。看样子各班都是对考试撩足了劲的。我笑着摇摇头,往上去了天台,我的到来让原本在天台顶嬉戏玩闹的野鸽群迅速惊走,五层楼的教学大楼不算高,却够将整个英才高中俯览眼底。 在秋末冬初的季节里学校的树木几尽枯黄凋零。只有不远处学校古老的藏书阁附近的几株百年松柏站姿挺拔,绿意盎然,岁月仿佛在那里停留了下来,无声的述说着这里的沧桑。听说这里在清朝时候就是有名的私塾,八国联军侵进来的时候,这里的主人就将这里关了。逃去了南方,民国时这里成了一所国立中学,后来京城被倭人侵占。这里成了倭人洗脑华人的地方,直至中央政权交接,几经战火洗礼,这里的建筑已经破败不堪,重修取名成英才高中之后唯有这座古老的藏书阁被保留了下来。不过里面不少重要书籍资料被倭人掠夺烧毁,十之八九成了残缺本。那段历史是惨痛的。家族不振兴,要被强族欺,国家不富强就是要被强国欺,这个世界永远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动物界如此,人类社会一直强喻自己的文明已经脱离了野蛮的动物行列,可事实也不过是披了一件文明的外衣,做着野蛮的行径而已。 忽然寂静的天台,身后传来脚步。 “要小心裴玉函,他已经雇了几个外面的混混,这几天就会对朱燕动手。” 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 “自己小心点。”我面无表情的道,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玉米末撒到地上,在天上盘旋的鸽子见到食物不顾陌生人就下来觅食,这个世界上有的事情明知是危险的,但还是有人会不管不顾的去做,这就是勇气,这种勇气不但人类有,动物也有。也因为这股勇气,当年过多少热血青年离开自己的母亲和家乡携笔从戎,踏上征程,他值得我的尊重和敬意。 “我知道。” 我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一个人的天台又恢复了安静,好像从来没有人踏足这里,忽然铃声响起,惊的野鸽再次展翅逃离,两天的期中考试正式结束,考试的学生如潮水般的涌出校园。 期中考试虽然考完了,但是为了更高的目标我让几人的补习继续,高考其实拼的就是基础,基础越扎实,功底子越硬,考试过关的可能性更大,我给朱燕杨立宋鑫几人测题过,这次中考成绩正常水准发挥要拿九百分以上没有问题。考完这次的中考就要文理分班了。他们三人中朱燕和宋鑫文科比较好,而杨立理科比较擅长。 “老大,这次分班你会选择文科还是理科?”朱燕眼巴巴的问着我。 “是呀,老大分班你会怎么选?”宋鑫也问。 我上一世选择的是文科,而这一世理科的底子全是靠爷爷刘翰打小打扎实的,相比较之下还是文科比较擅长,如果选文科到大学我可能会很轻松,但又想想刘翰睿打小安排的课业。 “我选择理科。”学前世没有经历过的,这样虽然冒险一点,但如果不冒险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与天才之间的差距呢? “啊?我理科成绩不理想,老大我也好想去理科。”朱燕唉声叹气。 “朱燕,宋鑫,不一个班了也可以来补课的,只要你们愿意跟着我,我就给你们补课补到上大学为止。”我道。委屈屈高中生补课还是不在话下的。 “嗯,谢谢小夕,我会谨记的。这么好的补课老师,我们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朱燕笑着道。 “是呀,我会好好学习目标京城大学。”宋鑫直接自己的梦想,以前这个梦想恐怕是想也难以想象的,不过他对自己有信心。 “大家有信心是好事。”我低头看了眼手表不知不觉时间指针已经指向十二点的方向。“好了,不早了大家快点回去了。”我催促道。 “嗯。”几人收拾了散乱在桌上的作业本和书。我把他们送到门口,正要叫司机把他们送回家,结果爷爷的警卫员来禀报由于老爷子的车子送去保养,我的车今晚就被爷爷征用去了。没有办法,我只能让他们一路走的小心点。 还好他们几个除了宋鑫家里有点稍远要走四十分钟的路程,杨立和朱燕的家都在附近的院子里,走路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样子就到了。 “小夕,你不用送出来了。”半路上,杨立和朱燕不断地劝我。 “没有事的,杨立你的路又不在这条上,走自己的路,我送朱燕回家。”我边说便对他挤眉弄眼,如果直接说晚上裴玉函有埋伏,我怕把朱燕吓死,可遇上了杨立这头笨猪我也没有办法了。 “老大,我是男人,我送朱燕回去好了,你快回来,瞧你眼睛砸吧砸吧的进沙了吧!晚上风大。” “啰嗦,滚!”听到他这番话我差点被他的木讷气出血来。 “……” “杨立你回吧。” 这回恐怕连朱燕自己都感觉到我的不寻常表现了。而杨立还是衣服依依不舍的样子,一走三回头的,总算走了。 昏黄的胡同巷子里,在月色的照耀下,墙体的斑驳流露出岁月的痕迹,默默的讲诉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 晚上会把不足的字数补上***********************************************************************这章还差几个字时间来不及了 嗦,滚!”听到他这番话我差点被他的木讷气出血来。 “……” “杨立你回吧。” 这回恐怕连朱燕自己都感觉到我的不寻常表现了。而杨立还是衣服依依不舍的样子,一走三回头的,总算走了。 昏黄的胡同巷子里,在月色的照耀下,墙体的斑驳流露出岁月的痕迹,默默的讲诉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 晚上会把不足的字数补上***********************************************************************这章还差几个字时间来不及了***************************************************************** 162 互掐 拉着我的手,朱燕转身,就要跑,不过几名年轻人上前,快步封住了路。 “往哪儿走呢?哥有说准你们走了吗?” “你们最好滚。”朱燕将我护住。“小夕等会儿实在不行了,我纠缠住那几个男的,你趁机逃走去搬救兵。”朱燕咬咬牙,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她无心的一句却让我敢动良久,在最关键的时候才能看出那个朋友是不是值得去交。 话锋刚落,她就冲上前去,和拦住路的一名男子厮打起来。我正是被她的勇猛吓到了,想不到平时斯斯文文的朱燕也有这么泼的一面。 “呦!还挺凶的!”带头的男子若有所思的在一边看笑话。 “刘夕,你愣着做什么,快跑。”见我还是毫无动静,她使出吃奶的力道,给了对方一巴掌朝我喊道。 “麻痹!你这臭娘们给脸不要脸。” “一个也别想走。” 带头的男子不怀好意的看向我,而和朱燕厮打的一时半会儿居然和朱燕的猫爪子打了个势均力敌,旁边的两个迅速去包抄上去也不再戏逗。 “不许动!”忽然四面八方都是身穿警察制服的警员,把几人团团围住。 一时间吓的几名流氓连忙举起手来。 “刘小姐受惊了!”带队的对长来到我面前道。 “警察叔叔谢谢你,要不然今天晚上我和同学就要遭殃了,希望你们可以审出幕后指使者。”我的语气平和,几乎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裴玉函找人报复朱燕,如果我不在场,那么这件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没有十足的证据支持。平民岂能与官斗?就算朱燕今天真的出事,那也只能白白吃亏。但如今我在场,这件事情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在同样的背景之下,不同的家族地位造就了享用家族资源的不等。 裴玉函虽说近段时间和傅家的订婚使得他在家族中的风头正劲,但也仅仅只是有资格竞争四代的核心培养层。所以在孙家还没有出事的时候,他在已经是孙家接班人孙启望面前,全然被压制。那时的二班只闻孙启望,而不知裴玉函。同理,刘家是不会坐看裴玉函这么埋伏我的,在这件事情上。裴家必须要给我,给刘家一个交代。 看到警察及时出现,朱燕总算全身虚脱的坐到了地上。逃过一劫的她是又惊又庆幸。不过也很快想到了我一路以来的反常举动。 我上前,向朱燕伸出了手:“起来吧。”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朱燕在我耳边小声的问, 我不予置否的淡然一笑:“否则怎么给你讨回公道?” 听了我的话,朱燕一惊。“这四个家伙能交代吗?” “只要我怀疑,只要裴玉函在公众场合说过那样的话。那么就由不得他否认。”我冷冷的道。牺牲了那么多,如果连一个区区裴玉函都没有办法搞定,那么这考不考国宗学府还有什么区别? “你是说是因为运动会那次他还记着仇?而对我进行的报复?”朱燕一惊,都已经过去快大半个月的事情了,裴玉函居然还记恨着。看样子以后晚上她是怎么也不敢一个人走了。 看到朱燕的脸色发白,我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你放心。这件事情以后,他不会再来骚扰我们的。” 一大早,裴玉函如往常般起床。还心情特好的看了眼昨晚被他在床上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少女,此时少女熟睡的面孔还梨花带雨般的紧拧着眉头,一滴泪水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像清晨盛开在花园花朵上的露珠,惹人爱怜。 裴玉函穿戴整齐。最后目光落在雪白床单上的一抹处子落红上头,莫名的他的肾上激素上升。傅妍惠的初夜他追讨不回,也不敢发飙,这种压抑折磨的他几欲发狂。一个月前在对班级里一名主动送上来的女同学下手之后,他就爱上了这种猎处的感觉。不管自愿或者不自愿都不是他关心的范围,他只要认准的女人在他床上就好,这个世上还没有几个敢不从裴家的。靠近床上的少女,大手沿下扑捉到了少女已经发育完整的小兔上面,狠狠的蹂躏。胸部的不适感,让少女惊醒。 “裴少,我不…”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和昨晚的事情,少女连忙闭上了嘴巴,她知道昨晚的男人有多疯狂,她越是反抗,男人越是对她粗暴,他还特别在意那层膜,昨晚还拿出了稀奇古怪的工具,检查她的那层膜,想到裴玉函的手段,女孩子浑身颤抖。 “你不什么?”裴玉函笑着单手抬起了她的尖下巴。 “裴少,我可以回去了吗?早上我们还要上少自习呢!”已经在一个班级相处了一年多,少女对裴玉函的行径还是有一些了解,如果顺着他,那就会少吃很多苦头。 果然听了她的话,裴玉函收回了手。“快点穿衣吧!我先走一步了。”起身裴玉函离开房间。 看着裴玉函离去的身影,少女总算舒了一口气,看着床单上的那抹红,眼泪再次落了下来。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是尽头,上学几乎成了她最大的折磨,以前班级里又孙启望的时候,至少孙启望称老大不会对班级里的女学生下手,而裴玉函简直是一个变态。这让她以后怎么嫁人?如果家里知道了又怎么看她?她甚至不敢面对班级里暗恋的对象。她忽然想到这几天一直郁郁寡欢的好友,还有好友身上莫名的淤青,以前她不知道那是什么,现在看到自己身上同样的痕迹,就算她再笨也知道了这是什么?难道娜娜也是被裴玉函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给? 想到班级里和她一样的无辜同学,李玉梅收起了眼泪,像是下了很大的一个决心,她穿上了内裤,衣服,然后看了眼床单上的童贞,一咬牙,迅速的折叠起来,放进了自己的书包。然后把大被子平铺在床上,这样不注意看根本就看不出床上少了床单。做完这些,她离开裴家的别墅。而裴玉函已经吃完早饭在司机的护送下离开,对于这些女人,他一向不看重,在他眼里这些女人都是卑微的,自己会睡她们,还是她们的福气。 捧着书包少女神情麻木的游荡在街头,虽然她将床单偷了出来,但对于能不能告倒裴玉函她心中还是有着疑惑,报案还是不报?她犹豫着,忽然前面马路一辆大货车冲出来,等少女反应过来,已经被快速的撞飞,身体被抛出五米开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她的身体不断的抽搐着,血慢慢的从她的身体四周溢开。像一朵妖艳瑰丽的花朵,盛开。这是少女用生命哺给出的花朵。 很快李玉梅的身边围满了人,热心人拦了车,把她送去了医院。八十年代的人还是很质朴的,如果发生这样的车祸,都会帮忙把伤患者抬去医院。 而再查少女身份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翻了少女的书包,然后翻出了一张可疑的染血夹杂着已经凝固的精液的床单,和少女的学生证,然后,医院报警了,因为李玉梅还是一个未成年。 当噩耗送到李玉梅的家里和学校,学校方面极力想把此事压下,没有人证,光光凭着一份带有精液的床单,大海茫茫哪里去寻这份精液的主人。 如果没有证据意味着这件事情就此完结,在李家父母求助无门的时候,有人给他们写了匿名信,提供了一个嫌疑人,李玉梅的同班同学京城第一世家的劣少裴玉函。 在警察看到匿名信里提供的名字之后,直接把李家夫妇轰出了警局,说是证据不足不予受理。李家夫妇求助无门的情况下,带着满腔的愤恨,两夫妻拉了家里几十口亲戚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学校拉起了横幅。 “裴玉函强奸凶手,还我女儿的清白。裴氏家族势大遮天,公道难讨。”学校的门口摆满了花圈。 这件事情的轰动都盖过了高二年级段中考最高分班级易主,往年全年级段最高分都落在二班,自从罗谦来到英才高中这个最高分还从来没有易过主,虽然和往年一样,二班夺得了总分的冠军,但这对于一个有野心的老师来说是完全不够的,别说夺得了这个年级段第一的学生还是出自排名垫底的七班。这让王牌老师自居的他情何以堪? 这个最高分让分班在即的古宇喜笑颜开,不过他开心可不代表别人也会开心,就比如不服气的二班的班主任罗谦,直接打报告打到校长那里去了,怀疑这次的成绩有人明显作弊,这是教育界的耻辱,老师的悲哀,矛头直指古宇。知道这件事情后,古宇也终于安难不住予以反击,说二班藏污纳垢,学生道德败坏。连累学校名声受损。由于两人的吵架内容关系到京城的两大权贵子弟,所以校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此事不了了之。古宇老师也算是第一次在和二班的对峙中没有败下阵来。 PS: 今天来不及两更了!呜呜呜! 163 裴家 裴氏老宅 和刘家老宅一样裴家老宅也是一桩四合独院,不过裴勇喜欢安静,所以这位老将军就将自己的住宅选在了京郊的雾山之中,这里曾经是官宦人家远郊守猎时的居所,从表面看院子和京城的普通四合院没有什么区别,四合院的院落空间构成核心理念仍旧是“择中而居”、“居中为上”的传统尚中理念。外观上比四九城里的院子更朴实无华。 裴家有两处老宅,一幢勇是香山上的别墅,早年裴勇住在那里,后来儿子上位他就选择了退下,搬离了那个居所。 在这里每天清晨爬到山顶就可以观看到云山雾海,等晚些时候雾散去些,各种奇峰怪石就显露了出来,雨天的时候欣赏飞瀑流泉,山脚下有好几个村落,没事做的时候他裴勇会带着宝贝鹦鹉上村子逛逛,村民也大都知道这个山腰上住着一个大人物,那里守卫森严。不过谁也没有把大人物和一个头发花白,衣服破旧的老头子联系在一起,说起这个裴家的老太爷他可能是裴家最为好相处的人,说他好相处是指他的脾气,一年到头乐呵呵的,很少发脾气,就算子孙做错了什么他也是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不问,把难题丢给自己的几个儿子。但他的好脾气也是有底线的,曾经他就拿枪打断过犯事女儿的腿。要知道这位是他老人家从小到大的宝贝疙瘩,所以裴家没有人会小看这个平时百事不管的老头。 老头经历过两次婚姻,第一次婚姻是家里给他做主娶的,他在媳妇大肚子的时候留了洋,后来参军,等在外面稍稍传出名堂的时候,却发现他们一家早就失踪。而他在外留学的时候收到家里最后一封家书上说媳妇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找了很多年无望。他又娶了第二任妻子是部队里的一个巾帼英雄,出生不高,却极有谋略胆色,和他不一样,夫人不喜欢乡野风光,按照那位的说法,这种景色打仗的时候还没有看够吗? 此时这位曾今跟随共和国伟人左右征战的将军,正拄着拐杖眼巴巴的望着山下,他的头发花白,身上几十年如一日穿着洗的发白的中山装。他也是六大家族里日子过得最朴素的一个首长。每顿饭吃的是最糙的大米和野菜。后来保健医生小江担心他身体受不了不够营养,就让自己的新婚妻子同是医学院毕业的萧潇学了一手药膳来为裴勇调理,这一手总算让喜欢质朴的老爷子接受。裴勇喝茶也不讲究,最粗的功夫茶几十年如一日,在他说来只有这种最粗的茶才能喝出人生,这叫不忘老本。生平最奢侈的也就是五年前在琉璃厂买来一只会说话的鹦鹉,在他说来人老了。和小辈们话不投机,而儿子们一个个又忙,顾不得他,只有这只鹦鹉可以陪他唠唠嗑。意思是和香山那位话不投机。 “老首长,您去屋里吧,外头冷小心着凉了。拜帖既然已经到了。客人肯定会来的,您不用操心。”在老爷子身边伺候的保健医生不厌其烦的劝着,今晨京城的天气飘起了小雪。这也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这样的骤然降温,对于年纪大一点的人很敏感,身体很容易吃不消,但老爷子就是不听劝。就连每天早上都要提着鸟笼去山下逛一圈的习惯也改了,只为昨儿晚上收到的一封拜帖。 保健医生小江陪在首长身边说来时间也不短了。也有十几年时间了,从一个医学院刚刚毕业的小伙子现在也变成了中年人,但是他楞是没有见过请贴之中的这个人名,也是第一次见到老首长的反常举动,从老首长的反常举动可以看出来,老首长内心是对这个请帖之人极其的重视关注。这时一辆车子开了过来,在大门处停了下来,裴勇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刘翰睿下车,拄着拐杖,走了下来,看到门口伫立的人,他老泪纵横。 “老师——” “好好,精神不错,怎么装了假肢?”裴勇摸了摸刘翰睿的半截手臂,他记得当年刘翰睿的一个手臂可是连根尽失,现在居然可以用起了双拐。所以万分疑惑。 “呵呵小辈的心意。”没有过多的解释,刘翰睿道。不是有意隐瞒而是他清楚自己这位老师的脾气,说了裴勇也未必相信,反而把他当成一个迷信神鬼之人。而裴老爷子也以为如今国内假肢的技术还不够火候,所以没有给刘翰睿装全了。所以也没有在意这件事情,毕竟和今天的见面来说,这都是小事。 “子舒,如果不是当年那档子事,你都已经是我的女婿了,唉当年的之事终究是我裴家有愧于你们刘家。” 子舒是刘翰睿的字,当年裴勇也是国宗学府的考官之一,所以他的一声老师也就是从这里而来,后来刘翰睿取得了第一的成绩,这位裴家家主见猎心喜就保媒让自己的小女儿和刘翰睿订亲,原本刘翰睿从战场归来就要成亲,结果,回来他就成了一个残废,对外称他主动婉拒了裴家的这门亲事。而他所不知的是,裴家那位小姐因为这件事情惹怒裴勇,他当年唯一一次发火就是拿枪打断了女儿的腿。由此可见他对于刘翰睿的喜爱是发自内心。 “老师,当年事情已过,子舒也不再是当年的子舒,只有死过在会珍惜今天的来的这不易。” “是呀,今天得来的确实不易!”裴勇感叹。然后他才感觉这里环境的不对。“瞧我,只顾着高兴见到你,就忘记了把你请进屋了,走我们暖炕上坐坐,和我老头子唠唠嗑,今天就别走了,小江的老婆烧了好一手的药膳,你可要尝尝。”握住刘侯睿的单手,裴勇高兴道。都已经八十岁高龄的他,这一笑脸上的褶子又深陷了几条。 听了老爷子的话,一旁伺候的小江心里一惊,就是裴家的几个得宠的小辈也没有留过在这里吃药膳,可见裴勇对面前人的重视。 “是,“刘翰睿腼腆的答应,对于裴勇这位老师,刘翰睿还是很尊敬的,当年的错也不在老爷子,他见到他的出色看到以后刘家的未来,不可能不去动心,只是在他的位置上当年提出那件事刚刚好,错的是他的女儿,刘翰睿回来后残废已经无心婚约,而裴娇得知这件事情以后,怕裴勇把她嫁过去,当晚就带着一名男性跑到刘家,对他狠狠的羞辱了一番,这件事情也导致刘裴两家断交。虽说对外称刘翰睿自觉身体残废自毁婚约,而事实是裴娇逼着他作出决定。 不过裴娇这位裴家的娇娇女,也为此失宠于自己的父亲,原本依裴勇的性格是把自己女儿手脚全部打断送去给刘翰睿成婚,但老婆子插手,他最终也没能狠下心肠。大屋里面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就一张北方大炕,炕上勤务兵已经架好了矮桌,和茶具。而靠近窗边放着几张会客用的桌子和椅子,上面都是有一些不同程度的破损,可见老师的习惯还是没有多少改变。 “你总算想明白从那里走出来了,怎么样?刘云昌那个总喜欢装逼的老头身体还好吧?”坐上大炕,裴勇问。 和裴勇的粗狂不拘小节比起来,刘云昌可是要讲究很多,当年在部队里的时候,他总是戏谑刘云昌穷讲究。好在两人当年除了一些生活上的小细节不同,对于革命的理念和信仰始终保持不变,包括当年大革命时期的站队,两人都选了听一个阵营,虽说当年收到了不同程度的迫害,好在后来守得云开见月明。现在享受的是他们的子子孙孙。 “就那样,一年比一年差。老师这几年的身体如何?”刘翰睿关心的问道。 “老啦,不过爬爬山,总比留在京城老是生气要强得多,有些东西我是眼不见为净。”裴勇无奈的笑笑。刘家的情况他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不过家族的事情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他自从退下来后就一直在这里居住,早就不问世事多年,如今家里的大小事务都有那位把持,就算他回去也没有人能听他的。 “师母不但打仗打得好,连打理整个裴家也是打理的蒸蒸日上,不过老师若愿意未必比师母差,只是不愿意做那个坏人罢了。” “你这是什么意识,意思是我和那位一样是坏人?”裴勇催胡子瞪眼,真是白白疼这个弟子了。“你已经和思竹那丫头联系上了吧?” “嗯。”刘翰睿点点头。裴勇当年认了两个学生一个是刘翰睿,一个就是陈思竹。 “唉,如果不是我私心,无视你们两个之间的暧昧情愫,把你硬许给我家的娇娇,也不会发生当年的遗憾了,如果是思竹定不会负你。那丫头也不至于几十年了也不愿意见我。” PS: 饿着肚子更新,总算完成了一章。饿死了吃饭去了。 164 出山 “当年的事情,还说什么?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思竹是倔强,不过她不见您也不是纯粹是为了当年事,您知道她在做的事情。” 被刘翰睿一说,裴勇渐渐释怀。 “你师傅这里没有什么好茶,权当敬你放开往事。”泡了一壶功夫茶,裴勇拿起紫砂茶杯向刘翰睿举手。 “能亲喝上老师所泡茶之人那是少之又少的,是子舒的荣幸。”刘翰睿也举手。 和裴勇又聊了一些在社会上的所见所闻,不知不觉已是中午,保健医生江成迪说饭菜已经布好了,来问二人可不可以开饭。 裴勇点点头,就和刘翰睿移身饭厅。来到饭厅简单的三菜一汤已经布置好了,鹌鹑蛋烧栗子、银杏白玉、香菇薏米饭、十全大补汤。虽说菜色简单,不过贵在家常。 鹌鹑蛋烧栗子是用鹌鹑蛋,栗子,胡萝卜,杜仲,小枣,大葱,老姜,等烧炒而成,鹌鹑蛋具有滋阴润燥、养血之功,配以养胃健脾、补肾强筋之栗子,共同达到养血益气、强壮筋骨的作用,是冬日饮食的佳品。银杏白玉这道菜的主料顾名思义是银杏,银杏又称白果仁,“深灰浅火略相遭,小苦微甘韵最高,末必鸡头如鸭脚,不妨银杏作金桃”。这是宋时诗人杨万里在《食馐志感》中赞美银杏的诗句。为我国之特产,此树现被列为国家二级保护植物,有“活化石”的美誉。银杏又名白果,是一种高级的天然滋补品和医病疗疾之良药。而白玉称为河虾仁,两种食材合烹成菜后,银杏翠绿香糯,虾仁洁白细嫩。倘以名瓷盛装,更是美食美器。但银杏中含有微量的银杏甙毒素。多食会中毒,故儿童不宜多食。香菇薏米饭;香菇甘平、为美味珍肴,有益气不饥、治风破血、化痰理气等功能;薏米助其健脾利湿。十全大补汤里面有党参、炙黄芪蔑、肉桂、熟地等十种药材,配以猪肉,猪肚、墨鱼、猪杂骨、鸡鸭等食材加调料熬制而成,汤汁粘浓,鲜香可口,有浓郁的药香味,也是冬日进补之佳品。 “今天这顿着让江夫人费心了。”刘翰睿朝站立一旁的小江颔首道。人人知道药膳好,但又不敢做。毕竟是药三分毒,药材和食材的配比是极其的讲究的,配的不当的话就不是滋补品。而是毒药。 “缪赞了!”江医生脸庞微微一红道。 “小江你也不必觉得不好意思。”裴勇哈哈一笑,“小江的老婆本就是他的同窗,你知道我的脾气,为了我的身体,他让老婆放弃了去医院。委屈到我这个小庙堂来当小厨子。” “不委屈,能伺候裴老爷子使我们夫妻的荣幸。”小江诚惶诚恐的道。看得出他是对裴勇发自内心的尊重。 “瞧我们,罗里吧嗦一大堆,菜都快凉了。”裴勇给刘翰睿盛了碗汤。而一旁的另一个勤务人员给两人把那碗香菇薏米饭分成了两碗,放到两人面前。 虽说是药膳,但不说。一点也吃不出药材的味道,特别是十全大补汤,寒冷冬天能喝上这么一碗。就是冰人也变暖了。 一顿饭下来,他们有说有笑,看着这样的老爷子小江心里对这位刘翰睿的人更加好奇了,老爷子虽说脾气好,但能和他聊这么投机的人还真没有几个。就算是裴老爷子的几个儿子来都没有像今天这般的高谈阔论。 吃晚饭,两人又到了内间的大炕上。小江和勤务员都留在了餐厅收拾碗具,准备用餐,“陪我下一局如何?让我看一下这几年荒废了没有?”裴勇拿出黑白围子,摆好棋盘。 刘翰睿也不说话,静静的猜子,执子。直至两盘下完,裴勇输的一败涂地。 “你今天到这里来就是这么来完虐师傅的?”裴勇皱着眉看着棋局问。 “您知道,我从来不会虚伪和隐藏。”刘翰睿苦笑,怎么听这句话就是别扭,但没有办法,在裴勇面前任何伪装和冠冕堂皇的话都是无作用的。果然听到他的话后,裴勇微笑的点头。 “让你赔了老头子我这么长时间,很累了吧,说吧,来我这里什么事?”裴勇不是笨蛋,刘翰睿这么大老远的来一趟绝不会单纯来看他这么简单。只是人老了,他太寂寞了,所以才会拉着他说个不停,为什么他就生不出这么好的儿子?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刘云昌。否则当年他也不会乱点鸳鸯谱了,让两个原本可以成为一对的人,被他拆散,弄得两怨。所以,对刘翰睿除了师徒情谊和这份欣赏他还有一种愧疚。 “两年后的国宗学府选拔,我们刘家已经有人选了,小丫头很有天赋。只是这段日子和你们裴家的一个小辈对上,别人的话,我出手也就解决了,但是涉及到裴家,和老师的面子……”说道后来刘翰睿沉默了。这也算是对裴勇的最大尊重。 “好,我知道你不会无的放矢的。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跑出来了,我也是该回去看看了,不知道都乱成什么样了?”刘翰睿这话已经说的委婉了,他很明白。所以他才会想着回裴家了解情况。“话说回来,能让你认同的,想必丫头很优秀吧!” 刘翰睿毫不否认的点点头。 “哦?比起你当年呢?”裴勇忍不住的问。他知道这个徒弟的眼光,那是一般的人都看不上眼的。 “那就难说了,毕竟时代不一样,我们那个年代的东西怎么能跟现在社会比。您呀,也该出去看看了。”刘翰睿这句话说的真心。这个世界日新月异,如果总是窝在一个地方难免会孤僻。 裴勇听了笑笑,摇摇头,“我一个糟老头,都是等死的人了,随便这个世界你们年轻一辈怎么折腾,就算被下代折腾没了,我两眼一闭也不会从棺材里爬出来骂人,所以呀,还是想开一点吧。在的时候,把下代教教好,不至于在有生之年还被气到。” 裴勇的话看似豁达,可刘翰睿知道他的内心绝不会像表面说的这么无所谓,希望他不会被气到吧! 又说了会儿话,刘翰睿起身,这时已经下午两点了。 刘翰睿刚刚离开了风景秀丽的雾山,裴勇就叫来了自己护卫队里的心腹。 “首长!”来人向裴勇敬礼道。 “去,查查现在裴家谁有外面惹事?顺便把刘家几个小辈的资料都给我看看。” “是。”那人接命令而去。 如果刚才问刘翰睿要,也可以要到资料,但让自己人去调查事情他觉得会更客观一点,毕竟再好的眼光都会因为血缘关系而出现偏差。 调查时间不长,一天时间就调查出所有的事情了,而看着手中的报告,裴勇狠狠的把一叠资料丢到了地上,如果说十几年前他因为女儿拒婚将女儿的腿打断,那么今天他真的动杀气了。 “走,去裴家。”拄着拐杖,裴家老爷子出山了。 几天之后,裴家引发了大地震,裴家的十几个小辈被他清出去了一半,而事件中心人物裴玉函被裴老爷子亲自送进了警察局,他甚至和整个京城的司法系统打招呼,裴家不要特权。 京城裴家的香山别墅。 一名满头银丝,气质优雅的老妇人此时愁容满面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被自己清出去的都是她平时溺爱长大的孩子们,她怎么忍心?她当然知道这次丈夫的反常是刘家的刘翰睿拜访所致,她这个时候几乎是把刘翰睿恨死了,几十年前害得她的女儿被裴勇打伤了腿,现在又让他把自己的孙辈送进监狱。也不知道裴家前世欠了刘家什么?要遭此难。 “你是不是在怨恨?怨恨我如此待我孙儿和曾孙们?”裴勇看了眼自己的老太婆问。夫妻几十年,她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所表达出来的意思瞒不了他。 “我怨有用吗?你总会说你是对的这是大义,为了裴家的未来。”老太太转身闹气情绪来。“你是不是也怪我没有将这个家治好?” “你呀,也该和我去山上住住了,都说隔代亲隔代亲,你自己凭着良心说说,养儿子和养孙子一样吗?你有帮着孙子数落过儿子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让自己的亲卫兵把一叠资料给了老伴。 老妇人接过,随意的一翻,震惊了,资料是凌家的一个小辈提供,说是整个英才高中的高二班有半数女同学都被裴玉函威逼利诱的强暴。 “你也不能只听凌家小子的一面之词,玉函这孩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 “一面之词?你要人证还是物证?在裴玉函学校门口拉横幅的那家死去的孩子,死的时候捧在手上的床单上就有裴玉函的精液,她的身体有被侵犯的痕迹,你说这证据还不够吗?”裴勇的拐杖重重的往地上一敲。 “也许是那家的看上了我们家的玉函死缠烂打呢?”老太太还是不死心。 “找人强奸刘家的丫头呢?这个怎么说?” “你怎么不知道是刘家的丫头反过来陷害我家玉函的呢?” 165 雪天谈话 裴玉函的落网让整个英才高中沸腾了,但随便多轰动的事情,随着时间总会冲淡,对二班李玉梅身上所发生的不幸,这是整个社会制度的悲哀,如果学校不会对强奸这个字眼敏感,至少主动配合了解情况,而不是极力的否认遮掩事情的真相,警察局呢?如果不畏强权彻查,那么至少可以在第一时间让裴玉函落网,而不是靠着裴家老爷子出山自己收拾了败类子孙。这件事情,也让香港傅家和裴家的婚事告吹。 十二月的京城,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大雪纷纷扬扬,让整个京城都笼罩在白色世界之中。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 不知道伟人当年在写这首诗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一番心境? 忽然,身上的BB机响了起来,看到上面的信息,我欣喜的一笑,踏着雪地,转身进了自己的汽车。 “去世贸酒店。”我开口吩咐司机 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吴亚存已经把人送来了。这恐怕比裴玉函落网更加值得我高兴。 来到酒店,上了电梯,敲了一敲8890的房号门。门打开,看到有拔高几公分的健壮身体,我一把抱住他的腰。 “哥。” 吴亚存一愣,随手关了房门。 我虽然和他认了兄妹的关系,但是我很少叫他这个称谓。这么多年的默契。已经把这个称谓放在了心里。 吴亚存面色一红,他是很少表达出真性情的男人,就算对他亲生妹妹吴亚馨,他也是很迂回的表达。买个小礼物呀,或者去带着妹妹逛逛什么好玩的地方,让他去直接表达,那反而会别扭,这就是华夏的传统男人样子。 走进房间,看着房间的标准只是豪华套房的标准。就知道他给我省钱。 “换个总统套房吧,你大老远来,床睡的舒服一点,也好眠一点。” “不过就是一天而已,你把人选定了我就要走了。”边说,他从公文包拿出了一叠资料。 我打开来一页一页翻看起。 “前面这几个就是比较忠心的。这几年一直跟在我的左右,算是我的左右手,就是资历还欠缺点,都是属于有义气有担当,但头脑方面还欠缺。后面几个是我从国外各猎头公司寻来的,能力各方面都没有问题。这几人都有意向去那里发展,表示也可以签订保密协议。” 听了吴亚存的话。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倾向于找一个管理人才,就像严妍那样的,再带上忠心的,就像当年严妍和他的组合一样。可再找一个严妍肯定是不现实的,像严妍这样的人才可遇而不可求,况且这次的事情比在京城还要冒险的行为。就算严妍现在腾得出时间,我也不会选择她。 “看来你这回让你白忙活了。”我歉意的拍拍他的肩膀。 “实在不行我去吧。这边在谈的几个城市先放放,其他几家现在已经上了轨道的,基本不用管太多了。”吴亚存感觉到我对苏维埃那边开这家公司看得很重,所以提出来。 “不,国内的情况往往是千变万化,能早点占领市场就早点占领,落后一步就是步步落后。还有明年六月份之前除了留少量的流动资金其他的钱全部拿出来留用。” 吴亚存也没有问我拿这么多钱做什么,直接点点头。 1987年10月19曰,星期一,华尔街上的纽约股票市场刮起了股票暴跌的风潮,爆发了历史上最大的一次崩盘事件。道?琼斯指数一天之内重挫了508.32点,跌幅达22.6%,创下自1941年以来单曰跌幅最高纪录。6.5小时之内,纽约股指损失5000亿美元,其价值相当于美国全年国民生产总值的1/8。这次股市暴跌震惊了整个金融世界,并在全世界股票市场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伦敦、法兰克福、东京、悉尼、香港、新加坡等地股市均受到强烈冲击,股票跌幅多达10%以上。股市暴跌狂潮再西方各国股民中引起巨大恐慌,许多百万富翁一夜之间沦为贫民,数以千计的人精神崩溃,跳楼自杀。这天也被称为华尔街的黑色星期一。 这起股灾也被金融界永远记录了史册,如果不发这笔横财,连我自己都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就是不知道蝴蝶效应会不会改变这个时间点?如果这个日子改变了,那么权当我从头再来,如果不改变,那么最终影响的会是这个世界。 和吴亚存又聊了一会儿,嘱咐了他去美国和香港开户的事情。我离开了世贸宾馆,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街道上已经厚厚的积了起来,司机不得不放慢了速度。 如果我这边不尽快找到合适人选,方风那里已经几次来催,也表示可以把人选问题交给他,可是方风看到的只是表面,如果我单单找一个管理公司的不会缺,我要做的还有其他。当然具体的我是不可能告诉他的,所以我只能承诺元旦之前给他答案。 “怎么了,我家小公主这么愁眉苦脸的,谁惹你了?” 一跨进刘家的饿四合院,就遇上刚刚也从外面回来的爷爷刘翰睿。帮我解决了裴家的事情,这次他到也没有回去。我径直看着他,对了,这件事情完全可以找爷爷商量,苏维埃政权解体,华夏多少还是会受影响的想必他一定会比我本人还会有兴趣。想到这里我不禁为我的这手小算盘大的沾沾自喜起来。 看着我脸上变化多端的表情,刘翰睿索性也不走了,就站在雪地里等着我回神。 “爷爷!”看着这样的他我心里一虚,不会被他看出什么端倪吧?对上刘翰睿仿佛能穿透人心的双眸,我心里一突。 “终于回神了?又想打什么鬼主意?”刘翰睿半开玩笑的问。 “这都能让你猜到,走——”我莫不急待的把他拉到西厢的房间,又关门上锁。 察觉到我的熊动作,刘翰睿挑了挑眉,也没有说说这么。 温暖如春的房间和外面的严寒又是一个对比,我转身,给爷爷身上拍去雪花,脱了他的外套,扶着他就近坐了下来。然后我自己也脱去了外套。又从热水瓶倒上了两杯热茶。 “爷爷,你觉得如今老毛子那边的形势如何?”我问。 “怎么无缘无故对老毛子感兴趣起来了?”刘翰睿笑着问。他知道我绝不会无缘无故提起一件事情。 “这么说吧,爷爷我们华夏的这场改革如果是必须的话,苏联那边也已经是体制及其僵硬了,必须到了动刀的时候,但看这个刀子是什么时候动,苏维埃的问题由来已久,“官僚氏族集团”的崛起,这些集团内部儿女联姻,官官相护,贪污渎职,使执政党与民众之间隔阂越来越大,如果是早十年,甚至是更早的时候动刀,凭借那时苏共的凝聚力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现在这些家族集团已经羽翼丰满,你认为现在动刀侵犯这些人的利益,他们会干吗?现在他们的情况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我给爷爷分析着。 “那如果你是戈尔巴乔夫会这么做?”刘翰睿笑着问。共产社会的改革那时摸着石头过河,别说别人就是华夏自己走到今天也极其不易,而且这场改革还在继续,具体能走到怎么样的地步,谁也说不准。 “爷爷你是考我吗?”我偏着脑袋问。明明是想问他的,结果自己被拷问了一番。 “算是吧。”刘翰睿不动声色的喝着茶,问。 “如果是我?我想着……”苏联的解体是多方面形成的,一个已经步向年迈腐朽的王朝,让它新生,就只能破而后立,这点戈尔巴乔夫的集团明白,所以他们动刀改革了,但是他们的做法太急了,所以在遇到利益集团后就全面瓦解,其实那个时候,中央政权还掌握着军队,但当时的情况,作为这个国家的最高领袖却选择了不战而逃。这样就更加速了国家的解体。虽然他给自己赢得了诺贝尔和平奖,却是实实在在的成为了苏维埃的罪人。 “政治的本身就是一条血腥的道路,成王败寇,赢的人书写历史,苏联的情况让我想起了古时的汉王朝,那时西汉武帝继位的时候外戚当权,权力被朝中的贵族牢牢掌控,皇帝就是一个傀儡,在这方面我举得戈尔巴乔夫的状况比之刚刚上位的刘彻要好很多,至少刘彻当时的手中连效忠的军队也没有,都掌握在太后窦家的手中,仅凭着一句‘若娶阿娇,愿于金屋藏之。’的话让他登上大鼎。”说其汉武帝刘彻虽然对他的雄才大略很是佩服,但一个利用女人感情起家的男子怎么说都感觉是有些不耻的。而且为了不让自己的历史重复,他愣是杀光了自己所有的女人,结果在他死后,自己的儿子没有人扶持,终皇权没落,帝国也走向盛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66 陌生女子 “汉武帝是无可复制的,如果我是戈尔巴乔夫就会由下而上的恢复民众对于这场改革的信心,这个时候不但不能动这些权贵,还要笼络这些权贵。然后分化置之,不管怎么样的利益集团,有利益总归会有矛盾产生,而那时就是机会,舌头和牙齿还会打架的时候,何况是人。”话说其实很简单,但其中的危险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否则戈尔巴乔夫也不会自己弃甲投降。 “你说的虽然笼统,但还是有一些道理的。”刘翰睿稍微思考了一下,陪着茶杯道。 “爷爷,所以我觉得戈尔巴乔夫这样上台就爆出政府的丑闻这样的做法会出大问题的,不但民众会社会的制度产生怀疑,而且利益集团也会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 或许他暴露出官僚家族的丑闻本意是好的,希望联合群众来反抗这些官僚家族集团。从而得到舆论和主流的支持,但这样反而会让民众对政府失去信心,特别在改革的敏感时期。 “怨恨不在于大小,可怕的只在人心背离。水能载船也能翻船,所以应该高度谨慎。这句话引用的相当的好。你今天拉着我不会光光和我谈论戈尔巴乔夫发起的这场改革吧?”刘翰睿笑着问道。 “爷爷如果苏维埃政权解体那会怎么样?” “小夕,你的观点我虽然赞成,但苏维埃解体这样的说法还是太大胆了,戈尔巴乔夫掌握着红场的军队,只要这只军队在手,怎么也不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刘翰睿毫不犹豫的反驳了我的话。 我记得就算被尼古拉耶维奇逼宫逼的最厉害的时候,国内和国外的一些主流媒体还始终坚信只要戈尔巴乔夫手中掌握着军队就不可能输这样的言论。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会这样的放弃,放弃他的信仰,放弃苏维埃最高的荣光。但是所有人都错了。 “如果是他自己放弃了呢?这场改革本来就是众人摸着石头过河,我们国家能成功有绝大部分原因离不开最高首长,但苏维埃那边呢?一旦年轻的戈尔巴乔夫出了错,有第二个这样的人物吗?如果勃列日涅夫、安德罗波夫或则契尔年科三个巨头哪怕有一个还活着,那么这场改革不论多困难是不是方向正确?都还维持的下去,可现在……”我没有说下去,只是摇了一摇头。捧起水杯喝起水来。 场面一度沉寂,刘翰睿思索了良久。才道:“你的想法虽然离奇,但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华夏可能就要暴露在美国等帝国主义的眼皮子底下了。” 刘翰睿的分析也不无道理,前世,苏联解体之后,美国一时失去了战略目标,转而开始遏制中国发展。 “爷爷。我想成立一个公司去苏联做生意,那边不是急缺轻工业平吗?这些我们不缺,所以成立一个贸易公司到那边赚钱探路。小舅舅邱宏志和方家的两兄弟都有兴趣合股。”我如是的道。 “邱家那边应该可以找到关系,不过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有合适去的人选吗?”刘翰睿一眼就看穿了我的目的。 我摇摇头,有的话也不会说这么许多了,还不是想从刘翰睿手里挖人。我知道他这里肯定有人,就不知道挖不挖的到了,最主要还是看他认不认同我的观点。如果爷爷不认同我先前说的话,那么想要他出人是不可能的。我正在想着如果刘翰睿不接这个话茬,我找谁去苏联的时候沉默良久的爷爷开口了。 “记得上回去莫斯科还是年轻小伙子的时候,现在想起来也挺怀念的,反正近来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去一趟吧,你可以派几个信的过的小家伙跟着打打下手。” 刘翰睿话一出。这回我被愣住了,没有想到爷爷居然会自己提出去莫斯科。不过老头子知道怎么做生意吗?这回我又忐忑了。 “怎么,你怀疑我能力?”刘翰睿看穿我的想法,笑着道。 “怎么会?我是担心爷爷的身体,再说那边冬天气温这么冷。”我笑脸僵硬。 “你这丫头呀,真这么关心我就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你放心好了,那边的人脉我可是比邱家小子广的多,也是该去见见老同学们了。” 听老头子这么说我也就不多问了。原本想这样结束话题,可在我就要起身的时候,老头子又开口道:“丫头,你刚才说的还要参与进来的方家来那个兄弟是那两个兄弟?” 咦?什么时候老头子八卦了? “你不明白,方家的情况有点复杂,既然要合作,我当然要对合作的人要进行分析。”老头子难得主动道。 “是方风和方晓鸥两兄弟,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家伙都是属钱的,听到哪里赚钱就往哪里钻。” 我笑着将方晓鸥威胁方风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说了一遍。惹得老头子也哈哈大笑。 “我看这个方晓鸥比较机灵,你叫他休学不要办了,办转学手续吧,让他跟着我去莫斯科转转。” 刘翰睿又来了一句让我吃惊的话语。 “爷爷,你老人家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收他为徒?我保证他天资不算聪慧的,只能说四肢发达。”我的补课这家伙已经常常叫吃不消了,别说是老爷子的拔苗助长教育形。 “我收他是为你好,你就没有想过等走上未来那条路,所需要的助力?” “爷爷,知道了,你是为我好。”我起身,献媚的拉拉他空荡荡的衣袖。 连夜就给方风发了消息。又打电话给了吴亚存,由于气候恶劣,风雪太大,机场已经封闭,所以他被滞留在了京城。 “你把那叠资料里前面几个信得过的小家伙都带来京城吧,还有美国方面帮我再去问问仿生肢,不论多少代价,最好他们能派专人来京城安装。”如果爷爷去莫斯科,最好能先给他安装好义肢,这样让他老人家多少行动便利一点。 “关于这件事情有个人这方面研究的人,此前倒是联系过我,不过我感觉上不太靠谱就拒绝了。”想了一下,吴亚存还是如实道。 “什么情况?” “对方是秘密联系我的,他问我患者是不是华夏人?然后说是可以提供给我义肢,也可以来华夏来为我们上门服务,但是费用比起我们排队贵上好几倍,整套价格包括来回的费用他开价一千八百万美元。” “一千八百万美元?”愣我是有钱的主也被这个价格吓了一大跳,如果再过上十个月这一千八万美金又会给我产生多少的美金?不过想到爷爷就此能回复行动,其价值可比这一千八百万的美金值多了。 “帮我联系他,如果他能在一个月以内给我爷爷安装义肢我额外支付他一百万美元的辛苦费。另外和他说,,这个义肢一定要防寒性能要好,如果材料会在寒冷天气的情况下要冻裂我可是要告到美国去的。” “好,等通航了我就去办这件事情。”电话那头,吴亚存点点头,就挂了电话。 这时一名身着红色羊毛衫,下身穿着黑色呢子短裙的女子从床上爬起来,飞快的奔向卫生间狂吐了起来。 看到这个情况,吴亚存好看的浓眉不悦的拧了起来。喝醉酒的女人不是不好看,而是非常的不好看,这个女子是敲房间门进来的,进来就往床上一趟,像是自己家一样,然后他就接到了刘夕发的讯息,去了电话。 吐完,女人从卫生间里出来,衣服上一片湿迹,看样子用水冲过。 “有意识了吗?”吴亚存问走路摇摇晃晃的女人道。其实这名字女子算是很美丽的,不过他现在可没有什么心情欣赏。也不会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感觉,自觉让她在这里躺了这么久,已经很对得起这名字女子了。 女子点点头,摇晃的走了两步,单方向不是门口,而是床上。 “这里是我的房间,你有意识了就走。”吴亚存拉住女子的手,不让她躺上床。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我好歹是一个美女,笑笑,笑笑。”女子听了吴亚存的话原本是不悦的,不过看到他的脸,顺势来到了他的身边,环住了他的颈项。一只狼爪摸上了吴亚存轮廓分明的脸。 面前的女子淡淡的上了妆,弯弯的眉毛,一双大眼此时醉眼朦胧,酒精的刺激下,让她的眼神更显娇媚。鼻梁很挺,小小的鼻尖。唇形也很好看,吴亚存不是没有见过美女,但这个女人比起电视里或者是明星杂志里的美女也不遑多让,可见其美丽的程度。 可吴亚存现在根本没有欣赏美女的心情,他喝酒,可不代表他喜欢喝醉酒的女人,况且卫生间里传来阵阵的酸臭的味道,女人全身上下也充斥着这个味道还夹杂着莫名的香水味,此时在他的鼻腔里弥漫的不是香味,而是阵阵让他作呕的味道,这让他欣赏的起来才怪。 PS: 本书的政治观点只是本人的政治观点,请不要误解。 167 京城四姝 不管这个女人来自哪里,吴亚存此刻想的就是把这个女人从房间里丢出去。所以他也是这么在行动。 感觉到自己被拖着拉出房门,女子慌了。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粗鲁,你这是做什么?”女子被吴亚存的强势吓了一跳,酒意也醒了三分。 “做什么?你这么不知廉耻的跑到陌生人房间想必也不是什么自爱的女子,不过你要找恩客找错人了,我对你这种肮脏的女人没有兴趣。” 吴亚存毫不留口德的一番言语让女人的一张俏脸一阵青一阵白,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别人这么数落过,还骂她是肮脏的女人。 “你信不信,你把我拉出这个房间门我就喊非礼?”女子的眼神骨碌碌一转,威胁。 吴亚存低头看了女子一眼,就在女子以为她得逞之时,吴亚存拉开房门,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丢了出去。 “喂你——”还不等女子反应过来,她已经屁股着地,而面前的房门已经无情的关上。这样的情景让李芷乔恨的牙痒痒,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待过她。她委屈的摸摸自己的小脸,她长的不好看吗?这个男人不但没有多看她一眼,还视她如洪水猛兽一样,想到刚才的委屈,女子流起了眼泪。 这时,对面房间的门被打开,探出三张娇艳欲滴的美丽面孔,几张面孔的美丽程度,丝毫不亚于被吴亚存丢出来的这名女子。 “李芷乔,你输了!”几名女孩呵呵的笑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地上女子的异样。 直到她们中间的一位去扶她,才发现女子的眼泪。 “芷乔怎么了,是不是对面这个男人欺负你了?”三名女子紧张的问。她们几个爱玩爱闹没有错,但都是京城的天之骄女。谁敢动她们?把李芷乔扶起来,走进她们的房间,喝下了一杯水,她才恢复了情绪。 “没有,我只是觉得委屈,那个人居然把本小姐当成流莺,还骂我是肮脏的女子。”说着李芷乔眼泪又掉了下来,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丢脸。酒也经过这么一闹醒了。“严淑若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的提议,我还不至于这么被人侮辱。”李芷乔把矛头指向一旁看热闹的一名女子。 四个女孩子中。属这名女子身材最是高挑,火爆。黑色的紧身羊绒衫,勾勒出她动人的曲线。一盈而握的水蛇腰。随着她每一步的走动而扭出动人的曲线美,一双修长的美腿包裹在开叉的紧身长裙之下,若隐若现的出裙下旖旎风光。 “愿赌服输,是你自己没有本事少赖我,你们可都同意这个游戏规则的。既然芷乔没有本事留在那个男人房里一个晚上,接下来你们谁先上?” 叫严淑若的这名女子凤眼一转,问其他两名女子。这本来就是她们四个女孩子的一个游戏,以庆祝京城的这场大雪,反正她们要玩闹,总会找出这么个理由。而吴亚存就是很倒霉的被这四个女人挑中的人。原因无他,谁让他的房号吸引人。 游戏规则是,和房号的主人成功安全的共度一晚。但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和这场游戏的规则,否则就是输。其中游戏规则中的安全是指不发生关系。 她们四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在京城的贵圈被称为京城四姝。那位先前喝醉酒去吴亚存房里的女子叫李芷乔是京城李家的的第三代,她父亲就是李培源。作为独生女儿家里对她极其宠爱,加上父亲在家族里的地位可以说她是天之骄女。 那位身材高挑惹火的美女叫严淑若,和名字不一样。她可是一点都不淑女,是四大军系严系的第三代。父亲是谋海军司令。她先在在预备役军官学校在在校生。很久没有出来,所以这回她干脆怂恿众姐妹玩场狠的,实在她是在军校被关怕了,出来纯粹是来发泄的。和她的身材一样,她的性子也是及其惹火的。在学校没人敢惹她,人称女暴龙。 陪在李芷乔身边一直安慰着的长相甜美的女子名字叫甘甜甜,和她的名字一样,她是一位长相甜美如蜜果一样的女孩,两颊有着两个深深的酒窝,所以脸上一有表情就像在微笑,让人很有好感。她甘家甘亦的女儿,有这么以为父亲,甘家不宠她才怪,所以从小她都是当着掌上明珠宠大的。 最后一位名字叫裘宝仪相比前面三位,这名女孩就显得稍微平凡一点,没有李芷乔的美艳,也没有严淑若的惹火,更没有甘甜甜的甜美,但有着自己的特点,她的气质是其她三名女性望尘莫及的,和其她三人站在一起,男人的前几眼会选择看她的三位姐妹,但最后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就会被她身上的这股与神俱来的气质吸引,最后无法自拔。这就是裘宝仪的独特魅力。再一看,她和裘家的那位裘菲菲五官有点像,不过裘菲菲身上少了她那股气质,她也是四人中成绩最好的,十七岁就考上了京城大学,明年刚过二十一岁的她就要考研。和其他几位在家里的受宠的地位不一样,裘宝仪不怎么被家里重视,这也是因为裘家女儿太多的缘故,裘家老太爷生了三个儿子,她大伯一家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二伯一家生了三个女儿两个儿子,到了她爸妈,他爸爸两段婚姻,她是第一段婚姻的产物,上面还有一个哥哥。由于她妈妈是父亲当年下乡的时候娶的,大字不识一个,她十二岁那年才被接到京城和父亲一起生活,这时她发现,爸爸早就又结婚了,对象是一门名门千金,而且已经给父亲添了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而知道真相的那晚,她抱着哥哥痛哭了一顿。可想而知在那种家庭她怎么会受到重视?在认识着三位娇娇女之前,她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习上。 “当然是你先上,这么好的机会给你,过了这个村可没有那个店了。”裘宝仪微微笑着开口。 “宝怡的提议我同意,这个男人太凶了,刚好合你这个女暴龙的口味。”甘甜甜在旁做了一个鬼脸道。 “哼,我去就我去。你们几个呀,就准备好我的战利品吧。”严淑若转身打开房门。 见到女暴龙走了,甘甜甜和裘宝仪连忙围住李芷乔问道:“芷乔,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我们说说对面那个男的吧。” 而对面房门,正洗了一半澡的吴亚存以为是他叫的晚餐送来了,快速的冲完澡,围着条浴巾就出来开房门了。房门一打开,看到一个身材惹火性感的女子。毫不犹豫的他就要关门,但女子先一步闪进了房门。 看女子的举动,吴亚存索性双手抱拳,不动了,看看这名女子搞什么鬼名堂。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我来找妹妹,我妹妹喝醉了酒,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严淑若故作找人的样子,往房间张望。 听到她的话,吴亚存微微皱起了眉头,原来和刚才女子是一起的,他就警觉了起来,把李芷乔赶出去以后,他仔细的想过,那名女子的衣着和举动,对方并不像卖肉的,现在看到这名女子,想法得到了更加肯定,但这名女子莫名奇妙的道他的房间来做什么呢?现在的天色已经不早了?正在想着,他忽然感觉身后有细微的风声,连忙避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女子已经转到了他身后,在他想事情的时候进行了偷袭,如果是一般人,严淑若的这手已经成功了,但她面对的是通过特种部队残酷淘汰赛的吴亚存,不论单兵作战,还是集体比武,有吴亚存在的地方就没有认输二字,所以区区的预备役军官学校的学生怎么可能敌得过吴亚存这种经历过生死磨练的人。 躲过严淑若的偷袭,他抬脚就踢掉对方手上的利器,一罐麻醉针筒。 “滚!”看在对方是女人的份上有没有恶意,吴亚存也就不再多做计较。 捡起地上的麻醉器,严淑若跺跺脚,转身走了出来。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用麻醉器将吴亚存弄倒,这样过一个晚上,就成功了,没有想到吴亚存的反应居然这么好,简直比家里的几个哥哥身手还好,所以她就败下阵来,如果严淑若知道吴亚存的身手,打死她也不会去对上的。 前后不到三分钟的样子。严淑若回来,李芷乔哈哈大笑。 “我以为你能撑多久,居然连五分钟也没有撑到。哈哈哈!”因为李芷乔进去不久,吴亚存还去回一个电话,让她在房间里留了十几分钟。 愿赌服输,严淑若也很是硬气,“我输了,就看你们两个了。” 看到李芷乔和严书玉两人都失败了,甘甜甜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打开了门。她出来的时候刚好就看到一辆餐车,然后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她换下了那名餐厅服务员的衣服,推着餐车敲开了吴亚存的门。 。 168 画像 有过前面两次经验,吴亚存这回总算记得看猫眼了,见到这回真是餐车,也就打开了门。但是在看到那名“工作人员”的鞋子时,他知道眼前这名是假扮了服务员,这是第三个出现的麻烦。把食物留下,吴亚存一言未发,直接连人带餐车推出了房门。他发誓,如果这几个女人还不知趣的来骚扰,他绝对不会客气。 甘甜甜连一分钟也没有熬过就被赶了出来,在姐妹面前,她一下子梨花带雨起来,这辈子也没有这么丢人过,终于她知道李芷乔为什么会哭了。 “他好过分,好凶!”眼看着雨势有变成暴雨的嫌疑,裘宝仪上前,抱住了甘甜甜。 “甜甜乖哦,我去帮你报仇。” 对面的男子真的这么不近人情吗?怎么说她们几个都是大美女,居然这么一点面子也不给。她既气愤,又好奇,好奇于这名男子的冷酷。 这天下间真有不为美色动摇的男人? 自己的父亲伯伯们,哪一个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连自己的大哥,也是有样学样小小年纪已经穿梭花丛无数,所以她对对面房间的男子更加来兴趣了。虽然兴趣,可她总要巡弋由头进去,否则岂不是和其他姐妹们一样,还没有进门就被赶出来,况且有了刚才的几次打搅,估计对面的心房更加重了,说不准连门都不会来开。所以她拿出了笔和纸。 “咦,宝仪你这是做什么?” 看到她执笔写字,边上的几人问。 “被你们那一闹啊,对边那位还会理我吗?所以我总要寻个由头过去呀。”裘宝仪温婉的道。在纸上写下,‘对不起,打搅了,我为我们的行为来道歉!’ “喂。姓裘的他这么对我们你居然还道歉,你是不是我们一国的?” “你,不准给他道歉。”甘甜甜索性收了裘宝仪的纸。 “你们要不要我来完成这个游戏了?这是权宜之计,放心,会为你们讨回公道的。”裘宝仪边说向甘甜甜伸手,要她把那张纸还给她。 “相信你。”甘婷婷把纸放到了裘宝仪手中。“加油,就看你的了。”她握紧拳头,为她做了一个打气加油的动作。 “加油,希望给我们争口气。”这回几人早就忘记了赌约的初衷是什么,只想打败对面房间里的男子。给她们挣点面子。 点点头,裘宝仪拿着纸出去了,而几个人轮流的看着猫眼。她们看到裘宝仪按了门铃。然后高举起那张纸。过了许久,门才打开。 “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走了。” 吴亚存就要把门关上,裘宝仪用力,把门撑住;“对不起。容我再讲一句话吗?” 碰触到吴亚存的眼,她心一突,这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坚毅的过分。 “怎么样,怎么样?进去了没有?”另一扇门的背后,几名女子唧唧咋咋。 “进去了。”严淑若呆呆的愣在那里道。那个冰冷无比的男人会放裘宝仪进去?打开门。对面的人确实不在了。不知道为什么严淑若的心空空的。 “还是宝仪厉害。”甘甜甜丝毫也没有发觉严淑若的异样道。 “哼,你也别高兴太早了,也许过不了几分钟她就会被丢出来。” 女人的心总是相当其妙的。没有进那扇门的时候,总希望有人能摆平对面的男人,当裘宝仪进了那扇门,又希望,她和她们是一样的。都会被赶出来。 时间如流水般过去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三人之中唯有严淑若偶尔还去那个猫眼张望张望,李芷乔甚至已经睡着了过去,甘甜甜也已经迷迷糊糊即将睡着。 “你们说,宝怡会不会被那个男人欺负了?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严淑若担心的问,可是没有人回答她,没心没肺的两人还轻微的打着呼。“你们两个还真一点都不担心她!”严淑若嘟哝起嘴,望着窗外黑乎乎的一片,发起呆来。 想着门对面男子发现她的偷袭,犀利的眼神射过来,漂亮的侧身躲过,又踢掉她手中的麻醉器。摸着自己被踢到的手,那里已经毫无感觉,但她刁蛮的心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而此时的吴亚存的房间内,吴亚存躺在床上睡下了,裘宝仪和严淑若一样看着漆黑的窗外。猜测着另外一间房里的几人应该都睡下了吧!只要到早晨,这一局就是她赢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前面李芷乔、严淑若和甘婷婷为什么被他赶出去?她觉得男子还是很好相处的,至少比京城很多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相处多了。虽然他一直是冷着一张脸,话也不多,不过真没有半点恶意和对她的企图。就算把她放进房间,他也就躺下,很快睡着了过去,难道他不怕她是坏人,把他的东西都偷光吗? “难道我长得就这么让人不用防备吗?”看着床上沉睡的俊脸,她忽然觉得男子放松下的面容很年轻,比她还年轻的样子,这是错觉吗? 吴亚存醒来,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他心里打了个颤,太大意了,居然这么没有防备的在一个陌生人面前睡着了,看了眼自己的包,他可以看出来那名女孩没有翻动过房间里的任何东西,还好她只是如她所言,来他的房间,只是和朋友玩闹,并没有什么恶意。 翻身起来,他看到房间的桌子上留着一张纸好像是一副画的样子,他上前一看,居然是自己的睡相素描像,应该是昨晚女子在那边拿他入画的,在画的右下方,还有一个潦草的签名。裘宝仪,这是她的名字吗?吴亚存嘴角扬起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而此时的四个少女,已经退了房,前往南山滑雪。路上严淑若开着车,其他三人挤在后座,原本裘宝仪要坐到前排的,不过被甘甜甜和李芷乔塞到了后面。 “裘宝仪,昨天的事算你赢了,不过你说过要给我们报仇的,老实交代,有没有在房间里揍过他?”甘甜甜逼问。 裘宝仪笑着摇摇头。 “有没有帮我们骂回来?”李芷乔接下去问。 某个女人还是很无奈的摇摇头。 “你们呀,就不要抱太大希望了,宝怡能进那个房间没有被丢出来已经算给我们姐妹争脸了。”前面开车的严淑若从车上的镜子里看着后面打闹嬉笑的三人道。 “我带出来这个,姐妹们如果觉得他面目可憎和一早三边晚三遍的对着他的画像诅咒。”裘宝仪从身上拿出几张吴亚存的画像。 “哇,这个男人真大胆,睡觉都让你画,裘宝仪你太不够义气了,这么好的机会居然不揍他。” “你们昨天真没有发生什么?”严淑若从镜子里看到了画中的男子,用自己也不知道的酸溜溜的语气问。 “如果真发生什么我会这么轻易饶了他吗?你们要不要,不要我收起来了。”裘宝仪作势就要收起画像,不过旁边的两人把画护的死死。 “哼,坏人,我咒你娶不到老婆。”李芷乔对着画像诅咒道。 “我咒你喝水呛死,吃饭噎死。哈哈哈哈!”甘婷婷一边对着画像诅咒一边想象着吴亚存的一张酷脸被水呛到,被饭噎到的景象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群没有营养的女人。”看着后座的几人,严淑若打着哈欠喃喃。 吴亚存虽然在吃饭喝水的时候没有噎到呛到,不过他是连续的打了几个喷嚏。打电话去航空公司,总算机场通航了,所以他马不停蹄的赶去了机场。 时间总是过的飞快,眨眼间1987年的元旦到来。 一大早鞭炮声声,把人的耳朵炸聋。小时候,很喜欢炮竹烟花,记得前世哪里有鞭炮总是会去凑热闹,而现在,巴不得捂起耳朵有多远,躲多远。至于看烟花,人挤人的实在没有这个兴趣。 所以元旦放假,别人都在外面欢快,我躲在房间里懒得出来。倒是方晓鸥和蓝枫早早的就来到了刘家四合院,方晓鸥因为爷爷要把他转去莫斯科读书,所以这段日子一直和俄语做起了奋斗,蓝枫则和政治古文做奋斗。按照刘翰睿的说法,他这个年纪学到我这个程度是不可能的,只能专精一样做突破,所以刘翰睿就专门教他中国古代的帝王术和各种的政治观,包括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马克思理论,其中又以社会主义马克思理论为主,企图让他从中受到启发,找到适合现今社会的一种平衡之术,作为理论点。 学校那边,顾平、白三、罗堂红和唐大柱几人,虽然裴玉函落网,他们也没有再倒向我,分班后,我和杨立宋鑫分在了一个班,学理科。而朱燕去读了文科,她毕竟是文科成绩好一点,而我学理科纯粹是锻炼自己的逻辑思维。在我考了年级段第一,裴玉函出事之后,原来二班的王牌老师罗谦被查出受贿,顽固职守等问题,清除出学校,墙倒众人推,后台倒了,只要有一点点的问题,学校比任何单位都势利。 169 有腿了 1月22日农历小年。 这几天京城的雪一直没有停过,原本我以为年前爷爷的手脚没有办法安装义肢了,但是一大早,吴亚存就来电,美国那边的医生已经到了,休息一晚,他从上海带人过来。于是我早早就在清华园租了一幢别墅,毕竟对方是美国来的,多一个心眼不会坏事,至于去宾馆,人多嘴杂,我更加不会考虑。 次日,天空的雪停了,晴空万里。 和爷爷到来新租别墅没有多久,吴亚存按照我给的地址,带人到了。对方是一名华裔,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长相斯文白净,一口纯正的美语,听不出丝毫的乡音,这就是所谓的香蕉人了,外表是黄皮,里面就是白种的文化。这类人,他们的血液思想,已经没有华夏自古传承的东西,他们已经是根深蒂固的美国人。 “这位是周跖鄱医生,服务单位暂时保密,毕业于美国的麻省理工学院。”吴亚存简单的为我们介绍了面前的男子。 我和爷爷都没有开口,一直是有由吴亚存在旁充当翻译的角色,我感觉这名男子应该会点中文,既然他不愿意用中文交流,那我和爷爷也懒得用英文直接和他对话。检查了刘家笙手和腿的情况,和看了医院的一系列的检查,也费了几个小时时间,总算检查过没有什么问题,他拿出了带过来的几大箱的义肢原件和一些医疗辅助器材,这下我对他总算找到了点信心,毕竟这是一千六百万美金的交易。东西拿出来,他陆续开始准备工作的时候,我和吴亚存都被清场了。 来到别墅的走廊,前任主人在这里种了几株红梅,在雪天里。花苞已然开放,大雪的白也压不住那冰天雪地里盛放的那抹红。我痴痴的看着,脚步难挪。 “南国那边,那些人没有再来小动作了吧?”我开口问跟着的吴亚存。 “没有。经过那事,南国那边差不多损失了十几个亿,他们能不学乖吗?不过事后好多人都来退还东西了,有的人只是那时的气氛下被鼓噪的,我们华夏人的整体素质还是很不错的。”吴亚存笑道。虽然已经移民,但吴亚存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外国人过。对于那些主动退还东西的人,他发了一些小礼品和超市的会员卡之类的。 我点点头。在那种环境下人很难控制自己的欲望,在事后人们就会对自己的行为进行反思,加上一些善意的引导。头脑发热的人就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从而纠正,当时就是算准了这种潜藏在人性之下的贪婪我做了那个局,让场面达到难以收拾的地步从而破局。 否则那帮人每天来闹一下,虽不会一下子让福乐多的声誉形象受损,但长此以往。就像是慢性自杀,那位幕后主脑知道,所以他把场面控制的刚刚在我们能承受的范围,派几个人,每天来打闹一番,又没有公安.局的介入。事情就很难善了。不过这件事情让那个幕后的主谋失去了一个直辖市市长,代价也不可谓不大。 “京城的浑水你千万不要趟,那边有什么异动就告诉我。”我想了一下道。这件事情之后。应该对方会安分一点。 吴亚存点点头,想了一下道:“对了,上回那个逃去香港的莆田区警察局长石伀邡他想投靠我们。” “哦?他有什么价值吗?”一般这种事情吴亚存很少向我汇报,这么说一定那个石伀邡有些价值。 “南国市公安局长陶哲是他的铁哥们,他之所以能这么快逃走。也是那位提前通知。” “陶哲?那个人应该是南国市委书记曾放的人吧?那个小子倒有些本事。”我淡笑的道,感觉有点意思。石伀邡是原南国市市长游洪涛的人。等于两个人站位到对立面,不管结果怎么样他们之中总有一个会得到好处。只是这个石伀邡运气差点,出了这档子事情。如果他不逃走,市长游洪涛可以说不用牺牲,但他逃了,所以上面只能让游洪涛死。也因为这样,这个石伀邡可以说是无路可走。 而有他,就等于有了一双南国的眼睛。这个人是一个妙人呀!想着我道:“把他送来京城,这回去莫斯科的名单上算他一个。” 虽然这个人留在南国的作用比较大,不过他的身份暂时还不能在南国光明正大的出现,让他跟着老头子去莫斯科,这样一边可以让老头子调教,一边也看看他是不是真心投靠,老头子面前是鬼是蛇都是难以逃过的。 “我回去就安排。” 等我们聊完,回房间,爷爷刘翰睿一步一步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就算他是一个铁汉子,可这么多年没有感觉双腿落地,这刻他难掩激动。 “刚安装上义肢还有一个磨合期,需要多加练习,我会在这里观察一个星期。”医生扶着老头子用美语说道。 “谢谢,您就暂时住在这里吧,晚些时候我叫人给你把日常用品带来。”我这回没有让吴亚存翻译,而直接用了英语沟通。而在这一个星期,爷爷也只能住在这幢别墅里,直到完全适应义肢。 派司机把家里的勤务人员抽调一个过来,又吩咐了人去买了日常用品,这一天很快的过去,晚间吴亚存就回去了。 一个星期后,美国医生回去,爷爷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己的新手和新脚。就是走路还走不快,不过这不要紧,我们也不用去赶集。 第一时间,也不管刘家四合院门口的大雪还没有清扫干净,刘翰睿就迫不及待的走进院子。 而这个时候,老爷子刘云昌刚好在院子里打一套太极拳法。看到刘翰睿如没有事情一般的直立向他走来,他还以为是在做梦。在外面住一星期,我们也没有告诉他实情,这样离家十天半个月的也很正常,所以刘云昌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乍一看到刘翰睿的双腿,他吓了一跳。 老泪也激动的一下子留了下来。 “翰睿,这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 “是我,父亲,我可以走路了,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了。”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爷爷刘翰睿一步一步的走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刘云昌。 在这个时刻,我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接下来是他们父子细细述说的时候,我则退去了自己的房间。 能让爷爷站起来是我这么多年来一直的愿望,这一天终于实现了。 不知不觉,新年的钟声敲响,06年结束,07年来临。 刘家笙和邱燕妮也回来过年,今年刘家大宅比较冷清,不但小爷爷刘翰明一家没有来,连刘嘉阳一家也没有来,只有小姑姑刘嘉怡一家来了,拿完今年的压岁包,爸爸刘家笙和妈妈邱燕妮就陪我和蓝枫去逛市场买衣服了,到了一家摊位前,我试了衣服,忽然发现自己的小身板有料了,然后在更衣室我傻傻的笑了起来。前段时间一直备考,连胸部疼得厉害也忽略不计,现在空下来才发现这件事情,不得不说我是多麽迟钝的一个人。 “你好像很高兴?”看到我从更衣室出来后,脸上出现莫名的光彩,蓝枫靠近我问。 “高兴也要向你汇报吗?”我不着痕迹的撇开他,耳根隐隐有些发烫。毕竟这是女孩子的私隐,我有些不好意思。 “小朋友身上穿的这件衣服真好看,老板买回去吧。”这时操着一口温州口音的摊位老板出现,适时也解了我的尴尬。 “小夕好吗?”邱燕妮问我。 “还不错。”我点了点头。温州人不愧是华夏的犹太人,改革开放一启动,他们就嗅到了商机,很多人从家里出来到各地打拼。对于创业他们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执着,有的人失败十几次还是孜孜不倦的朝着这条路前进,正是有着这种精神,后世才会把温州人称做一种现象,叫温州现象或是温州模式。任何一种成功和他的刻苦是分不开的,温州人之所以会成功,是因为他们比常人更加执着。因为想成功,所以千方百计的钻研。 八十年代的温州人还是被社会怀疑的一群孩子,这个时候的温州应该有五六千家的皮鞋厂,而为了赚快钱很多家企业用硬纸板替代做鞋底,这种鞋被称为三步鞋,走三步就开裂的鞋子,所以这个时候很多人听到温州口音都会对产品的质量表示疑问。 “我们去别家看看吧。”刘家笙皱着眉头走开。看到父亲这样我也只能把衣服去换下。 “怎么了,不是蛮好看的衣服吗?”邱燕妮不明所以的问。 “质量不过关再好看也没有用。”刘家笙没有回答她的话,旁边一位摊主出来叫嚷道。 耳听到这句话,老板娘的脸霎时就变的很难看了。 “我的衣服都是严格进过质量把关的,你凭什么说我的衣服质量不好?”老板跳出来和旁边摊位的人对峙。 “凭什么?凭你就是温州人。”那位摊主直言不讳的道。 PS: 今天来得及两更,来不及只能一更了,后面的情节又要好好酝酿了。为了保证书的质量懒鱼不得不把数量降下来,感谢格林海、书友120924095652093、jaja1188 、y2an 这个月投的粉红票。谢谢给我推荐票的书友。谢谢订阅一直陪伴至今的众多书友,谢谢大家,懒鱼会努力的写的。 170 骄傲的温州人 “我们温州人怎么了?我温州人骄傲。小妹,衣服你拿去,我钱不要了,如果我的衣服有任何质量问题,我不但不要你的钱,再倒贴你一百元,如果衣服穿着合适,你就当给阿姨做宣传,告诉别人我家衣服质量没有问题。”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被摊主拉住,刚刚换下来的衣服已经被店主包装好,放在了我的手里。 就是这种精神,就是这种执着,引领着这温州人的成功。或许在这帮人中,有人投机取巧,有人破坏了市场规则,但是那只是少部分人,也就是少部分人,却让整个温州人的产业大军受到全社会的质疑,这样的情况其实在华夏还少发生吗?现在大家指责温州人,是因为他走在了这个社会的前面,而后来赶上的苏丹红的鸭蛋,三聚氰胺的奶粉,地沟油,哪一个不是社会的毒瘤,如果华夏加大制度来规范行业,那么这些东西本就不可能出现在社会。为什么我们的社会只有在事发后才能得到教训呢? “爸爸。”忽然我冲动就叫住了刘家笙。“爸爸,不是所有温州人的东西都是次品货,我看这件衣服质量不错,比起大商场的也不遑多让,就是老板没有弄一个牌子,如果老板把牌子弄上去向商场上的那些衣服一样,价格起码可以翻好几倍。”我从摊主给我的包装袋里拿出衣服道。 “老板,衣服多少钱,白拿我们是不要的,既然我女儿说好,你给个价。”刘家笙看我喜欢,就掏出了钱。 “我说过不要就不要了,如果你们觉得好,就当给我做广告。小姑娘嘴巴真会说话,心思也活络,阿姨这个衣服呀本来是有商标的,不过你知道现在我们的东西相信的人少,所以就干脆把商标都拿掉了。”叹了口气,摊主道。 “阿姨,你有兴趣进商场超市吗?”我问道。想了一下,好像福乐多超市里面还没有这种款式多样的服装,如果让他们进去也算是多了一个销路这是一个互惠互利的合作。 “商场超市?小妹是在开玩笑吗?我的货真的能进去?” “哼,白日做梦,一个小姑娘家的,在这里说着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先前和温州摊主争执的隔壁摊位的摊主讥讽的插嘴。 不没有理会那名多嘴的摊主,直接问温州老板要了笔和纸,写了一个吴亚存的电话给她。 “你就说加盟商场的,具体条件那位吴经理会和你谈,有意向你就打电话给他。”我收了衣服,就拉着刘家笙和邱燕妮的手走了,蓝枫若有所思的皱眉,跟上。 “爸爸,你看到了,现在我们华夏执行的行业标准还是改革初期的标准,落后国际太多了,有些行业产品质量的好坏全凭生产商的良心,可这个世界上,良心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别的地方我们管不着,但是我们东海流出的商品以后决不能向温州商品一样被人以诟病。”我严肃的道。这是一件很急很急的事情,我知道或许华夏的那些小工作坊现在收到制约是因为他们的这个产业刚刚起步,而在这个起步过程中又完全由政府带头引导完成,加上福乐多有着自己的收货标准,所以他们还没有想到什么邪路子歪路子,可光光一个福乐多又怎么能规范整个行业?现在东海也已经有很多企业不全靠福乐多了,如果有些人不顾声誉,以牺牲整个行业的名声换取钱财呢? “小夕,你说的是不是太夸张了,不过是买件衣服。”邱燕妮不以为然的道。 刘家笙听了这番话后,脸色变的深重,作为一个城市的一把手,他居然连这么严重的问题都没有想到,全靠女儿提醒。 “不,燕妮,这件事小夕说的是对的。如果有一天人家一听到产地是东海两个字闻名色变,那时你说会怎么样?一颗屎会坏了一锅粥。” 刘家笙心里想到的问题,就连逛街的心思也淡了,邱燕妮也知道自己老公的心里所想,也就匆匆结束了这趟逛街。至始至终蓝枫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跟在我们的身后,有时候他若有所思,有时候又眉开眼笑起来。不过我因为心里有事也没有多在意他的表情。 这次的年,刘家笙过的匆匆,拜访了几个部门的领头人,连年假都还未结束,就回东海了。而蓝枫有假没假都一样跟在刘翰睿身边学习,这次年过完爷爷就要去莫斯科那边了,所以这几天都是加紧的给蓝枫在补习,连后面他的一些学习内容爷爷都已经安排好。原本邱燕妮还想多陪陪儿子,不过看着蓝枫如此的忙也就淡了心思,和刘家笙一起回东海去了。 这天,一大早,我就被爷爷从床上挖了起来,说是带我去见他的老同学,一位教授。坐上红旗车,疾驶过雪地。 他很少带我去见人,说是京城鱼龙混杂,在国宗学府考核之前,卷入任何势力都是不明智的行为,所以连蓝枫,他都没有让爸爸妈妈带去拜访往年经常去的几家。 汽车在京城大学信息科技研究中心的一块牌子面前停了下来。刘翰睿走进这幢中西合璧的古老建筑。里面一位年纪和刘翰睿相仿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已经在等候,看到刘翰睿走着进来,男子眼睛流露出激动神采。 “子舒。” “瀚卿。” 年过半百的两人抱在了一起。 “你的腿和手?”云瀚卿不敢置信的看着老同学兼老朋友身上发生的变化。 “刚刚安装上没有多久。怎么样?”刘翰睿伸出自己的仿真手。 “美国的技术吧?也只有美国才掌握着这项科技。让我好好的看一看。”看到刘翰睿的手臂,云瀚卿两眼放光。 直到我出声才打断他的目光。 “云爷爷好。”我想,这位应该就是爷爷所说要带我来看的教授了。从这位教授的举止来看,一个研究狂人差不多,否则哪会一见面就捧着爷爷新安装的义肢两眼放光。 “这位是?”听到我的声音,这位才转过来发现爷爷身边的我。 “这是我的孙女刘夕。” “呵呵,小夕你好呀,爷爷是见猎心喜,你不会怪我冷落了你吧,走,去我的研究室去坐坐。”边说,他带路把我们带去了他的研究室。 他的研究室建在这幢古老建筑的地下,坐电梯,来到地下二楼的位置,里面是一个巨型的空间,很难想象在这么一幢建筑之下还有着这样的“洞天”。里面各种机器和稀奇古怪的仪器摆放占了很多的位置,很多仪器随着专人的看管之下在运转,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入一个正真的实验室。连前世都没有见过这么规模庞大的实验室。这里的一切对我充满了好奇。 “陆离,这位是我朋友的孙女,你随便带着她逛逛,我和他爷爷有事。” 就这样,我被很不负责任的丢给了一个没比我大几岁的少年。看着云瀚卿迫不及待的带着爷爷进入一间密室,我是哭笑不得,不过就是一个义肢,有必要这样吗? “你好,我叫陆离,是实验室里的一个小小学徒。” 这名叫陆离的男孩子表情腼腆的道,看他的样子不会比我大几岁,最多十六七岁的样子,能参与进这个实验室,想必是一个天才了。 陆离?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不过我也不在意,毕竟我是有过一世记忆的人,听到遇到的名字太多,混稀也不是不可能。 “你好,我叫刘夕。”我向他伸出手。“能在这里的都是天才,你是哪方面的专才?”我好奇的问。我记得这幢建筑的外面挂着信息科技的牌子,以后世的理解信息科技是计算机技术,也就俗称的电脑。八十年代中后期,也就是在今年,第一台国产的286微机--长城286正式推出。而Intel公司的一款x86系列CPU,早就在一年多前发布。80386电脑也已经推出了市场,可以说未来的几十年都是电脑的世界,这方面国人落后太多。 “我是学计算机的,跟在云教授后面打打下手,天才哪里算的上。”他低着头道。 “Intel公司的x86系列CPU系列已经发布,这对你们计算机行业应该是里程碑式的,我觉得未来几十年计算机领域的发展前景很广阔。” “这是一个新新行业,我坚信凭我们华夏人的智慧一定可以迎头赶上。” “光是迎头赶上可不行,未来世界是科技的世界,如果不申请专利,以后就要处处受制与人。”华夏人只知道发明创造,却不知道专利的重要,如果不重视专利,未来的科技社会,华夏还是会像上一世那样处处受制于人,或许,面前的少年也对这所谓的专利还一知半解,但我希望提醒过,他就会在某一天,记上心头就够了。RS 最快更新,请。 171 翡翠尊皇开业 密室之中,云瀚卿神情严肃的盯着刘翰睿的义肢。经过刚才的检查,他发现了里面本不该出现的东西。 云瀚卿的神情已经说明了这里的问题,自己的孙女还是太嫩过了点,他以为怎么美国人能这么好心的让一个华夏人得到这种高科技的义肢,原来里面安装了料。不过就算这样,他也不得不感谢美国的某些部门,否则他怎么能重新站起来? “里面安装了一种卫星定位系统,可以全球范围内定位你的影踪,信号清晰的时候甚至可以听到你周遭的声音。最麻烦的是这个元件安装在义肢的核心动力部分,对于我们不熟悉这个组件的人来说,只要动手拆了他,你的腿就废了。”看到刘翰睿着双腿上的科技含量,云瀚卿不得不认真起来,相比美国,华夏在这一领域已经落后不少,还好,从来我们都是一个好学生,只要给足够的时间,也必定模仿出来。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刘翰睿现在的麻烦,怎么在不废了这双腿的情况下,把东西除掉? “美国佬的东西果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你把我孙女去叫进来吧。”刘翰睿道。 “小孩子家的,让她知道这件事情好吗?”云瀚卿疑问。 “谁说是小孩子了,明年她代表我们刘家参加国宗学府的考核。也是该让她们这一代长点警惕心了。他国科技再先进,那也是人家的,不能信任。”刘翰睿毫不犹豫的道。 密室不大,这里的一些仪器比起外间的更加古怪精密一些,有些在前世的一些科技电影见过类似的,反正我不懂科学,所以这里的大部分仪器是我不认识的。被请进密室,爷爷刘翰睿坐在其中的一个仪器边上,看他的脸色不太好。 “爷爷,云爷爷。”我叫人。隐隐感觉他们叫我来和爷爷的义肢有关,但我又想不出来什么会有关联。 “小夕,我在你爷爷的义肢上发现了美国一种很先进的定位跟踪系统,不管你爷爷在什么地方这种跟踪系统都能追踪到。” 听了云瀚卿的话,我一怵,美国的情报部门真是无孔不入呀。不过刘翰睿的病例摆在那里,如果他们有心追查不难查到。我记得前世有一则新闻,那是在我出事的前几天在新闻中无意见到的,那时其实我已经很少关注新闻。新闻里报道美国的情报部门监听了世界的多个大型城市。和35个国家政要的手机。而事实我相信远不止这个数字。华夏的多个重要城市被全面监听。事发后,除了几声指责,全世界又有过什么抗议的行为?不是全世界不想抗议,而是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的举动都是无用。人家说不定一个不高兴,举全国之力让你灭国,你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而且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除非哪个国家领导人有自残的行为,否则只要美国报出一点点挑衅国的讯息都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不用美国人找麻烦,政敌和民众的抗议也够喝上一壶,所以这众多国的领导人在那段时间。很有默契的除了发表抗议其他全然无声。还为美国博乐个世界〖警〗察的“美名”。可如果这件事是反过来的,别的国家监听美国被捅出来,那结果就是老寿星上吊,不知死活。 “云爷爷,您这里我爷爷义肢里的玩样儿就没有用了吧?”短暂的出神之后。我笑问。我才道老头子莫名其妙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原来他早有怀疑。不过缺什么也没有说,任由那名美国医生安装,这才是爷爷最高明的地方。 “你爷爷总不可能在我这里一辈子。”他毫不犹豫的道,他这里有着全世界最先进的抗干扰系统,连美国最先进的无线光波卫星拍摄系统都是无用,别说是装在刘翰睿腿上的东西了。 “我爷爷是不可能在你这里一辈子。而且他们这套系统装下去有百分之百的可能,东西拆除,爷爷的义肢就废了。”否则,他们会这么好心的老大远从美国来安装?还煞费苦心的请了一个黄皮香蕉来让我们减轻警惕心。“云爷爷,应该有简单点的卫星干扰系统吧?弄一个帮爷爷闭屏,这样不是不用拆这个义肢了吗?”我反复思考了问题之后道。就不知道这个时候有没有这种的系统? “小型的卫星干扰系统?”我的话让云瀚卿眼睛一亮。“给我一个月时间,一个月时间应该能研究出来。” 1987年3月1日,京宝贸易公司在悄无声息中成立了,公司成立之日,刘翰睿就带着几个人前往了莫斯科。而我也结束了寒假,开始了又一世苦逼的高二生涯,记得上一世努力的读文科是为了自己的爱情,在小学时期成绩还平平的黄魏东上了初中特别是初二,成绩突飞猛进,那时他的目标是全东海最好的高中,而我为了跟随自己的爱情,希能开出huā结出果,也毅然的苦读。记得黄魏东那时对我说只要一起考上京城大学就同意和我交往,而我还居然真奔着这个目标而去,还考进了。可见女人为了爱情可以多么的疯狂? 回头,那些已经是烟消云散。其实这一世辉煌也好,沉寂也罢,最终也都逃脱不开岁月的侵蚀,但只要想到前世自己那个结局,父亲的结局,奶奶的结局,每一幕都没有办法不让自己想要变的更强,让身边的人更加好的活下去。有时候自己就好像是一颗棋子,不得不过那条楚河汉界,去厮杀,去搏命。如果自己心善的没有吃掉一颗棋子,那就轮到自己被吃掉。死真的很简单,前世也不过就是悬崖上连人带车的那一越,最后什么知觉也没有了,但那样死的甘心吗? 同月,春暖huā开,风和日丽在一片大好的日子里,位于京城三环郊区的一座顶级会所翡翠尊皇开业了,这也是迄今为止京城第一家顶级的娱乐会所。里面的设施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项目,没有这里没有的项目。这里有全球最顶级的健身房、桌球室、室内外网球场、室内篮球场、高尔夫球场。还有高档的温泉桑拿设施,包房餐饮等等的项目,这里不接受散客,要进来就是办理会员年卡,年卡分为普通级、银卡、金卡、钻石卡、翡翠卡。普通会员卡和银卡金卡都有次数限制,只有钻石卡和翡翠卡是不受次数限制的。 开业这天,这里京城高官名流云集,而数的出来的京城世家子都在这里办理了卡。这些世家子普通卡还不削办理基本都是银卡金卡,很多反正不是他们自己掏腰包,自有巴结他们的一些商人来买单。原本以为办理钻石卡的还在少数,但严妍没有想到来办理最多的就是钻石卡,有的人还一办理就是数张,原来京城送礼什么已经没有新意,有些人办理了卡当人情送,即隐蔽又不落入俗套。 会员卡刚弄好之初,严妍就给我十张翡翠卡,我想也没有想的就给了蓝枫两张,虽然以他这个年龄进这种场合还是太小了点,但那里的〖运〗动设施真心的不错,所以我也就鼓励他去。至于其他的卡我就放在手里,反正如果想去,带个朋友什么的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英才高中的教学楼顶层,我一如既往的喂着鸽子,方晓鸥走后,我感觉身边还是冷清了不少,朱燕不在,宋鑫和杨立在我面前多少还是显得有一些拘谨。这是身份上的差异造成,就像前世我初入刘家老宅,总觉得那里是我高高仰望的存在,但现在,那份仰望没有了,反而觉得那里的高高在上是那么的脆弱,仿佛大风一来就要被吹倒。这就是某一段,某一种心境吧!不是我心境高了,而是看穿了刘家的本质。 这时脚步声走来,我抬头对上一张憨厚的笑容。 “老大。” 顾平的脸和半年前相比还是有着不少改变,变得更加成熟了,脱了稚气。在裴玉函身边的时候他给我传递了不少消息,就是现在他也依旧想回到我身边,但我意识到他或许会成为我手上一枚重要的棋子就没有答应。有些人和你无亲无故但就是可以义无反顾的跟着你,亲戚还做不到这一点,所以我对顾平真的很欣赏。毕竟刘家和裴家是不在一个档次上的,他却选择了我。只是他们四人中,罗堂红彻底背叛,其实也不叫背叛,只不过是他选择了他所觉得好的阵营罢了。 “拿去吧!”我丢给了他三张会所的卡。一张翡翠卡,其他的两张都是银卡。 “老大?”顾平认识自己手上的东西,现在京城的贵圈最风靡的事情就是去翡翠尊皇消费,他在自己朋友圈里听说过这家会所消费分为普通卡、银卡、金卡。连钻石卡也见过不少,而这种表面翡翠色的翡翠卡还是首次见到。 最快更新,请。 172 严妍的算计 一个月以后,爷爷刘翰睿从莫斯科发来消息,第一批运过要去的货已经销售一空,连他似乎也没有想到那边的物资已经短缺到供不应求的地步,现在还仅仅是改革的初期,到89年90年的时候呢?那时的市场肯定更加的恐慌。我只管让爷爷在那边安心的囤积卢布,现在看起来卢布的作用不明显,但是在未来俄罗斯建立起资本市场以后,原本属于国家的集体的企业全部以股份的形式分配到个人的手中,那时资本主义就会有一场针对卢布的阴谋陷阱,那时就是用卢布抢那些企业股票债券的时候。前世对于这场欧洲美国市场抢苏联国有企业的新闻我也只是在后来学习经贸课程的时候做做课题研究。今世却可以现实的感受到,并去参与,想到也热血沸腾不已。 就在我悠哉晃哉过着恣意学生生活的时候,一则绯闻在京城贵圈悄无声息的蔓延开来,绯闻的主角就是邱家的小儿子,邱宏志和翡翠尊皇会所的老板严妍。传闻传的有板有眼,连他们约会的内容和地点也被绘声绘色的描述了出来。这件事让邱家陷入了水生火热之中,邱宏志的老婆视某集团军军部司令的女儿,像这种豪门婚姻或多或少都有着一定的政治成分,可再如何的政治成分,不可能让你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加上在邱宏志的那位岳丈大人马上要晋升一步的当口。 我到邱家的时候,邱祖明正在气头之上,拿着一把枪正要打跪在地上的邱宏志,而邱宏志的老婆护在邱宏志的面前。反倒是他们的儿子十岁的邱明明皱着眉头,站在角落,仿佛是在看一场好戏的神情,不管男人犯了多严重的错误。原配总是会在出事时候护着,这就是一个女人真心爱着一个男人的表现。 不过我也看得出,邱祖明行为,做戏的成分偏多。 最后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邱宏志被叫到院子里罚跪,而他的夫人带着儿子暂时回了娘家。 晚饭的时候,邱祖明显然心情不佳,扒了几口他就上楼了,若是平时,以前贫苦出生的他,不论怎么样也不会剩饭的。在他走后。王萱婷也担心的跟了上去。见这样的情形,各家的小孩也都快速用完饭,躲回房间。这样的高压气候,他们都是心知肚明,不能太闹。所以,吃到最后只剩下我和蓝枫两个人,蓝枫还是陪我才留晚的。 “小夕。你和严妍的关系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了。”蓝枫提醒。 他会知道我和严妍的关系,不难猜。在东海的时候我就带他出席认识过一些人,而且我能弄来翡翠尊皇会所的翡翠卡也不难猜到这其中的关系。他这等于在变相的提醒我,严妍现在所处的位置很危险。 让蓝枫回去复习功课,我拿了几袋压缩饼干就去院子找邱宏志了。邱宏志和严妍的关系在他们见面之初我就提醒过他们,不过那时的邱宏志并不怎么在意。不管怎么样。这两个人都是和我密切相关的人,一个是合作伙伴半调子的亲戚,一个是我亦师亦友的下属。我实在不希望看到他们之中有任何一个受到伤害。 来到院子。邱宏志腰板笔直的跪在院子里的老榕树下面,我叹了口气,上前。将饼干递给了他。 “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为什么还是克制不住,传得人尽皆知?”我语气谈谈的问。 “你也不要怪严妍。这次是我连累她了。”邱宏志无奈的道。“感情的事情有时候真的说不清楚,明明知道是飞蛾扑火的事情。还是义无返顾的去追逐。”他仿佛是在和我说,又好像实在自言自语。 “是不是严妍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我只是奇怪为什么早不爆出这件事情,晚不爆出这件事情,偏偏在你岳父高升之际?” “你是说这件事是有心人传播的?”一直他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所致,但是现在已被我分析却警觉起来。 “我也没有什么证据,只是怀疑,知道你和严妍这件事情的还有谁?”我问。 被我这么一问,邱宏志瞬间不好意思起来,“基本上在我朋友的圈子都是知道的。” 听到他的回答我不得不为他的荒唐流汗,这么说起来在贵圈里他的事情基本上是半公开的,而他老婆也未必不知道,有些时候这都是一种潜规则,没有公开的时候,这档子事情夫妻间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被传的沸沸扬扬那就是大事情了。本来以为八十年代的贵圈还是比较单纯一点,没有想到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单纯的时候。 这样的话目标就大了,难怪邱祖明会生气。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以老头子的性格我留在京城的可能性不大了,不是会被送到最南边就是最北边。”撕开包装袋,他咬了一口饼干道。“我的身家都在你身上了,所以你给我悠着点,看着点生意。” 都是么时候了,还顾着他投资的那点钱?对于邱宏志的话我哭笑不得。“你没把我的事透出去吧,否则我让你的钱都打水漂。”我看了他一眼道。连婚外情都不知道要保密的人,我都不知道要相信他什么了。真是交友不慎。 “我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吗?”邱宏志不满的道。 “你不是这样的人吗?”我不示弱的反问。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我让我匆匆忙忙离开了邱家去找严妍了。 “帮我照顾好严妍肚子里的孩子。” 这都是一些什么人呀!几岁的人了,不会采取措施吗?出了事情还要我这个小P孩忙前忙后的帮他们擦屁股。好吧,过完年我已经十四岁了,不该称为小P孩。在古代的话十四岁可以嫁人了。算一算我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八年的时间了,相比起前世,这一世我拽在手上的东西太多,但是还是不能半分放松,一放松就仿佛要万劫不复,自从看到孙阳以后,我就一直以为孙家是此生最大的敌人,是让刘家倒台,害死奶奶,父亲的元凶,其实根本就是不,刘家的情况,不是孙家,也会有裴家李家裘家任何一家来收拾,有多大的头,带多大的帽子,现在刘家所处的地位和他的势力根本就是不配,所以才导致了刘家的败亡。 在会所附近,我发了一个消息给严妍,不久她的法拉利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我钻入了她的车。 她跟着我已经有五年的时间,从银行里贷出第一笔巨款,我就无条件的信任着她。这是一种感觉,感觉她值得我信任,这么多年以来,她也却似值得我信任。在吴亚存出事之后,大着肚子帮我打理刚刚成立的辉煌酒店,又在福乐多超市筹备开业之初,抛下刚出生没有多久的女儿,帮我打冲锋。可以我有今天的成绩,和严妍密不可分。没有她,我也会成功,但这成功不会来的这么轻松。就因为知道她的不平凡,我一直对她以礼相待,就算知道她接近邱宏志是有目的,我也宁愿警告提醒邱宏志,而没有说过严妍一句。但是这回的事情她确实过了。 “为什么这么做?”在车子启动后许久,我问出了这句话。 虽然车子依旧平稳的开着,但她的眼神一直在我脸上巡视仿佛是在猜测我知道了多少东西。 “我本不愿意怀疑你,但邱宏志的平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如果这件事是从别人那里传出,以他的性格不会坐以待毙。” 听到我的话,严妍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着。 到底她对邱宏志是有情还是无情?这是我的疑问,因为在我看来,她是一个很难动起情来的女子。就算和她相处了这么多年,但她身上的那种距离感还依旧着,这不是她冷漠或者说是什么,这是她的保护膜。只有在人生发生重大变故之后,才会对周边的一切本能的产生距离。就像前世在母亲离开我以后,我也是这么对着周边所有关心我的人,直至黄魏东出现。 但在我眼里她没有对邱宏志抛开那层膜,那么她处心积虑的接近邱宏志目的行为就不得不让我产生疑问了?如果邱宏志可以为她办到的事情,以我现在的能力也未必不可以。但她却弃我而选择了邱宏志,这更加让我好奇。 以我对她的重视程度她不可能感觉不出来,只要她提出来力所能及的事情,我都不会拒绝,她为何舍近求远呢?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她叹了口气道。眼睛有一丝的水润,但被她压了进去。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道歉,认识你五年了严姐,你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和我说呢?”我等着她的答案,她这么聪明的一个女子,可以要做这么愚蠢的一件事情? “我,不想欠你更多。”边说她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握的指关节也隐隐泛白,脸色更加苍白。 PS: 对不起大家了,这几天卡文卡的厉害,所以一直在理。这几天更新不稳定。 173 邱祖明的克星 “你欠过我吗?我怎么不知道?”我笑。如果我没有记错,严妍是我让吴亚存在香港应聘人选时过来的,要说有也是和她只有雇佣关系。 “不,你永远也不懂得,如果不是吴亚存的那趟车,我已经死了很久了,也没有我的女儿。”她紧拧着眉。我不知道当时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但可以从她的表情中窥探的出那件事是影响她今天行为的导火索。 “严姐,可以告诉我你的事情吗?或许你会认为我没有邱宏志有能力,但你知道他是在一个什么样的系统中?他的家人,不会允许他乱来,可我不一样,我不会让自己身边的人吃亏。”这样算是我变相的承诺了。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我的人。 听了我的话,严妍将车子听了下来。眼泪狂流。我无心的一句话却造成她如此的震撼,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抱歉,我失控了。” 伏在驾驶盘前很久,她抽出一支烟,我很很想将她的烟拿下,毕竟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我一直以为我很幸福,有一个疼我的父亲,有两三个关爱我的兄长,还有一个深爱着我的丈夫,但有一天,忽然父亲死了,遗嘱是我们四兄妹厮杀,最后存活的那个继承所有。然后某天的夜晚,我的三个好哥哥联合向我这个实力最弱的妹妹下手了。我的丈夫和管家为了掩护我被枪杀,我连夜逃往香港。”边说,她记忆里回忆着当时的景象,一幕幕仿佛是在昨日一样。不知不觉她的小手拳头紧握。“如果不是亚存把我从香港带到东海,我早就已经死了很多回。”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血腥家族?居然让子女像野兽一样厮杀,活到最后的才能得到所有?这也难怪她这么能干,一个有着这么血腥传承的家族。出来的继承人怎么会差?我是走了狗屎运才能得到像严妍这样的人才。 “你的家族在哪里?新加坡,菲律宾还是马来西亚?”我又问。 “马来彦家。我的本名叫彦诗妍。” 马来彦家?听到这个家族我既吃惊又在意料之内。这一世我或许还不知道马来彦家是什么样的家族,但是上一世对于周边国家的几个大家族还是有些了解的,特别是这个控制了整个马来经济的家族。如果严妍这么说那么现在她的几个兄弟应该就只剩下一个叫彦左青这个男人了,前世的相关报道中,彦家没有别人就只有彦左青一个人。看来前世的严妍也八成没有逃出自己大哥的黑手。 “那你接近邱宏志的目的就是想让他对抗彦家?”你的想法简直是太天真了。邱家是权势滔天,但掌握这个权利的不是邱宏志,而是邱老爷子,你认为他会为了一个婚外情的女子而冒天下之大不韪吗?或许这样的事情在别的国家很有可能会有人帮你,毕竟你们彦家在马来有一定的影响能力。但那个国家并不包括华夏。 “你的说法还真是和邱宏志一模一样。”严妍沮丧的冷笑。 “邱家不能帮你,不代表我不能帮你呀?”我终还是不忍心看着她绝望,开口。 “连邱家都没有能力。你怎么帮我?”她直愣愣盯着我问,这是一双充满着绝望的眼睛。 “帮你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要打打杀杀。”我记得90年,马来的经济有一次大衰退,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这么说或许你不明白。但给我五年时间吧,反正你也不急着在这五年吧?”我再次的微笑。 “我最不想欠下人情的就是你,没有想到还是要欠下这份情,如果你帮我报了这个仇,杀个那三个禽兽,不也许现在只剩下两个或者是一个了。不管留下的那个是谁,只要你帮我杀了他,我彦诗妍和整个彦家这辈子都愿意听命于你。”她镇重的开口。那是她最亲的亲人。却不得不用死亡来结束他。 “邱宏志要被调走了,可能你在小孩出生之前都见不到他。”我盯着她平坦的小腹道。 “我如果想见他就不会将这件事情捅出去了,就是我知道他无法帮我,所以我只能以这种方式断了他的念想,你放心。这个小孩我也不会留。”把脸转向窗外,她摇下车窗。深吸最后一口烟,将烟蒂丢出窗外。随着新鲜空气的灌入,汽车内的压抑消散一空。 因为要断了邱宏志的念想,才爆出这段关系?呵呵,这种激烈的事情也只有严妍能做的出来了,只是那个肚中的小孩,我忽然想到离开邱家前邱宏志的话。叫我帮他照顾好严妍肚子中的孩子。可现在看严妍的样子,压根就不想要这个小孩的模样。 “这个小孩出来,让我当他的教母吧!”虽然说这个小孩消失了,他们之间从此没有关系这样对谁都好,可我担心万一这个小孩没有了,邱宏志发起狂来不愿意听从邱祖明的安排,偷偷跑出来见人怎么办?在爱情面前人类的自制力何其的低下?所以我不得不开这个口,本来说是要当干妈的,可我才十四岁,十四岁的小孩就当人家干妈了,年纪太小了,所以我就称当孩子的教母,也就是启蒙老师的角色。 “他想疯,你不会陪着他一起疯吧,你知道如果这个小孩子生下来,那么邱宏志的婚姻才真的完了。”听到我的话严妍不仅激动道。 “你放心,你把这个小孩生下来,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 “你顶得住吗?”看着我的小身板说着这个话,严妍忽然“扑哧!”一声笑道,只是这声笑,也不能缓解压抑在她内心的恐惧。她现在后悔,一步错棋,导致没有办法收场。 “我身板虽然小,但是头脑灵活,为了我的小教子,怎么说都要和邱家老头讲讲理。”况且我压根也不打算走邱祖明的路线。 “呵,我还真没有见过比你头脑更灵活的小孩,原本我在想我的头脑已经是不错的了,结果和你一比…”她无奈的摇头。“有时候我在想你是不是妖孽?否则一个小孩怎么会懂这么多?” 女人的直觉真是可怕。“所以你应该庆幸我们不是敌人,是朋友呀!以后我这个妖孽还是你小Baby的教母,也就是一家人了。”我低头,用手摸着她还很平坦的小腹。 前世多么希望成为一个母亲,看了不少医院,吃了不少偏方,还是没能如愿,现在想想也许有时候有些事情,根本就不用强求,幂幂之中自有注定。 一大早,我就翘课去了和谐附属医院,这是王萱婷所在的医院,要说服邱祖明那个老犟头还是要找他的克星他老婆。 邱祖明这辈子最大的弱点就是妻子,只要妻子一开口,就是再怎么不情愿也只有趴下的份。这是一个很疼老婆,疼到极致的男人。我真心的羡慕这对夫妻相濡以沫的几十年这样走过,感情依旧如初,这是多么的不容易,可能也因为这样,对于邱宏志的这次出轨,邱家夫妇难得的统一意见,对儿子相当的不谅解。也对作为小三出现的严妍非常的难看,特别现在还盛传翡翠尊皇会所里面的不简单。这个年代,越是神秘的东西,对老百姓而言越是好奇,所以传成什么样的都有,八十年代中后期,会所里面的消费对于普通的工薪阶层来说那时望尘莫及。有人统计过京城一直是全国贫富差距最大的城市。全国的有钱人千方百计的往这里钻,而没有钱的小老百姓一家几口挤在小小的四合院间里,现在这些小老百姓还不是最苦的一群,未来有多少年轻人,会怀揣着梦想来到这个梦想之都,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迷失迷惘,挥洒大把青春欢笑和泪水,这里也有成功的,但那也不过是千万中选一的成功。 当我敲开这位我名义上外婆的办公室的门的时候,里面还有病人家属,于是我就静静的站立一旁等候起来。我记忆中自己的外婆只在母亲泛黄的相册中见到过,后来母亲走了,她吗相片也带走了,曾经有一度很迷母亲讲的当年发生在上海滩各大家族的故事,现在再回想,那些家族故事或许就是母亲家族的往事,就算曾经再多么荣光,一朝天子一朝臣,最终走向的还是沉寂。而我不管将来,只管着把眼前的顾好。 “怎么小夕会来找我?真是难得。”不知道什么时候王萱婷已经打发了病人家属,办公室只剩下我和她两个人。“这是别人从瑞士带过来的巧克力,吃一块?”从办公室的抽屉里,她拿出几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放在我的面前。 看样子我的这个外婆还真是把我当做了一个小孩。不想忤逆她的好意,还是撕开了包装送了一颗到嘴里,巧克力入口即化,香浓的纯正的味道带着一点点苦涩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充斥着我的味蕾。 174 假新闻 我虽不是一个很爱吃甜食的人,但也被这纯正的味道吸引。 “你来我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情?”王萱婷道。 她的眼睛弯弯的,笑起来和妈妈邱燕妮很像。 “外婆,我是为了小舅舅的事情而来的,我希望您可以说服外公不动翡翠尊皇会所的老板严妍。” “给我一个理由。”听到我的请求,王萱婷收起了笑容,这件事情她和邱祖明的意见尤其的一致,认为这个女子居心叵测,但现在这个称为女儿的继女居然为那个女人求情,所以她就觉得奇怪了。在外界看来她们两人应该毫无关联。 “外婆,她也本是一名可怜的女子。”我将严妍真实的身份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只要是明白人一听严妍的真实身份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所以在我说出严妍的真实身份之后,王萱婷就陷入了沉默。 “她的遭遇让人同情,但不能为了复仇就破坏别人的家庭,而且她公开和邱宏志的关系,不但不能为她自己得到什么,还会陷入麻烦,这点她不明白吗?” “就是要和小舅舅断个彻底,让他没有念想,所以她才会用这么激烈的手段,外婆,她的肚子里已经有邱家的骨肉。”我动之以情,希望用小孩打动她。 “唉!冤孽,我可以说服你外公不追究她的行为,但是不能保证亲家那里也不追究她,你知道那边即将升职,再上一个台阶就是半个军区,而且那边也不只有你舅妈一个女儿,如果因为这件事倾向了他家,你外公的势力会缩水很多。” 小舅舅邱宏志的老婆娘家,那位司令有一儿一女。除了舅妈嫁给了邱家,他的儿子娶的是军部的四大统帅何家的女儿,以当时何家的地位来说,这门亲事是高攀的,而且苏锐还不是何家的系统,但是邱家出面提亲,何家这点面子还要给的,所以成全了女儿和那位苏家的长子。但现在邱宏志闹婚变,在这件事情上如果邱家不给苏锐一个交代是说不过去的,况且升职之后的苏锐可是一位实权派。就算不依靠各家族,也能在军界站稳脚跟。就算强势如军界的四大巨头,也是不能小看这位实权派人物的。毕竟军队的四大元老,严、邱、杨、何已经是半退状态,有的也只是昔日余威。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让苏锐倒向何家,那么军界的排名又要变换了,排在第一的位置就是何家。而邱家就要排在末尾了。可这次提升苏锐的军衔,上面没有考量吗?本身,上面首长已经在极力打压家族势力,以防家族独大,现在提升一个邱家系统的人?在我看来这位应该明则依靠邱家,实则上面最高首长才是他的大老板。就算不是这件事情。他也迟早会因为别的事情而和邱家分道扬镳。 “外婆,苏家这样和邱家分开或许还是一件好事。军队的派别我不是很懂,但有一个道理是万通的。军部的四族现在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状态,可一旦这个平衡打破会是什么样的?上面会乐见这个局面吗?”有些东西点到就够了,王萱婷不是一个笨人,作为邱祖明的妻子,多多少少对军队的事情有所了解。而且不会比邱祖明懂得少。 “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插手这件事请吗?好像那位严小姐和你是没有关系的。” “怎么会没有关系,我看着她从东海发家。我也是从东海出来的。”我一笑,如果我说翡翠尊皇会所是我的产业,她必定不相信,而我也没有打算说实话,反而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是她们能接受的。 从医院出来,我长舒了一口气,刚才医院压抑的气氛让我感到喘不过气来。这时口袋里的BB机响了起来,掏出一看,是严妍等不及来问结果,约我午饭。我一笑,正要去坐车,BB机又响了,这回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上面写着会所出事。 我连忙找了个公用电话,投币,拨通了杨辉的电话。自从翡翠尊皇会所开业,我就让杨辉带人去会所帮忙,明着是保安队的队长,实际让他负责了整个京城的情报工作。刚刚的消息就是他发得。 “怎么回事?” “是何家带人过来砸的会所,说是为他们家小姑子出气。”那头杨辉语速极快的道。 “现在谁在和何家的人交涉?”我眉头不自觉的皱起。何家好快的动作呀,现在就要争取苏锐了吗?他们的算盘是打得响,不过再怎么样都是无用的,苏锐不可能投靠任何一方,就算邱家也被他骗过了,培养了这么多年,结果是在为别人做嫁衣。 “是李经理,李远。他刚好在这里,就和何家的人在交涉,但对方很蛮横,完全不买账,好像是故意闹事来的。” 作为投资人,几个都在这里挂了经理的头衔,这个头衔是不用做事情的。不过遇上了棘手的事情又刚好在的情况下,还是会处理的,毕竟投资他们也有份。 故意闹事?听到这里我挂了电话,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门,上了自己的车,让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会所。 我到会所的时候,原本装修富丽堂皇的大厅,现在已经一片狼藉,而十几个人还在叫嚣,大厅的客人基本都被赶跑,而里面由于保安严防死守,十几个人一时半会儿还进不去闹,而在交涉的一方是李家的李远。 这也是我第一次来翡翠尊皇会所,没有想到第一次来不是来玩,而是来看热闹。 看到我过来,杨辉趁人不注意,就把我拉到了保安室。从这里可以看到大厅,而厅中人是无法看到这里的。 “里面闹得最凶的是何家二代何媛媛,说是来为小姑子打狐狸精。”杨辉小声的道。还好现在是在中午,客人最少的时候,如果是在晚上过来闹,那真是炸锅的事情。不过以这个阵仗,这件事又要在京城贵圈闹上好一阵了。只是何家人来出头,这是自古以来都是难得见到的一回,嫂子给小姑子撑腰?当邱家人是死的,还是苏家无人? 我看着大厅里的闹剧,冷冷一笑。 “照片拍下来,卖给小报,这种贵圈的事情小报是最感兴趣的。”我下令。没有人可以从我这里讨去便宜。 “那什么标题呢?”杨辉有些兴奋的问。经过上回刘嘉阳和杨阳闹得满城风雨的颠鸾倒凤报道,他就忍不住磨拳搽掌。 如果报警,那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他们是部队的人,也只能所在部队处理,而何家已经是顶天的了,谁会处理?不过捅到小报,报道就随便写了,写什么标题呢?我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人群中间如女王一样众星烘月姿态的何媛媛指着李远大骂。以在家族中的地位李远是不如何媛媛的,所以李远在何媛媛面前完全没有底气。 “何家女王不满情人偷腥,捉奸不成,率人打砸会所。”我看着趾高气昂的何媛媛,和低头受训的李远道。 九十年代开始,这种半真半假的小报头条是最受百姓津津乐道的,在老板姓的眼里报纸上的报道就是真的,没有假新闻的说法,直到后来互联网时代的开启,还有很多媒体的互相揭短,假新闻的事情才被一次次的曝光。而这件事情如果报道出去,所有人不会把焦点放到严妍和邱宏志的身上,而是会把焦点转移到这位何家大小姐撒泼,捉奸情人的事情。 “好,我这就去。” 我的话一出,杨辉连忙去办了。 而我看了眼现场,转身离开了会所,上车。这个时候肚子也传来阵阵饥饿感,想到严妍的约,连忙叫司机开车去农家小庄。 这条假新闻出去,会不会惹怒何家和苏锐就不是我能考量的事情了,毕竟被黑的还有李家,而李远还是会所的股东之一,所以他们最先排除的就是会所的投资人严妍,至于邱家,他们没有做过也不怕被查。所以最后事情以我的估算,只会不了了之。 不过想到苏锐,还真是蛮惨的,刚刚升官,结果家里的女儿婚姻出现危机,而媳妇也跟着出轨。呵呵,想到这位司令的家事,我偷偷一笑。 “怎么了?笑的这么贼?” 我到包厢的时候,严妍已经点好了菜,在等我了。农家小庄就在会所的附近,开车三分钟的是路。也是严妍开的,负责会所所有的吃食。不过外界不知道而已。 “会所被人砸了你不管,悠哉晃哉的到这里吃饭。”我道。口气不是指责,而是陈述。 “你老板说过的呀,让我养胎,这种吵架的事情对胎教可不好。”她笑得狡诈。 “行了,想必是你让杨辉通知我的吧?”我已经猜到。 “我怕李远吃亏,怎么样?那边你怎么解决的?” 严妍以为我来了就已经想办法把何家大小姐解决了。 “你当我是神呀?等着看戏吧,过几天就该出效果了。”我卖关子道。谁让她这么狡猾,明明可以自己摆平的事情非让我出手。 175 下午茶 几天之后,原本整个京城贵圈都在沸沸扬扬的议论何家大小姐为小姑讨公道,大闹小三的事情。不知不觉在一张小报出来之后风向忽然变了,接着多家杂志进行了转载,然后何家大小姐出轨不满情人偷腥大闹会所,的传闻甚嚣尘上。而且越演越烈之趋势,而有关于邱宏志出轨的事情早就被人忘得一干二净。贵圈就是这样,你方唱罢我登场,八卦嘛,人人都是爱听的,特别还是着贵圈之中的八卦,而何大小姐大发脾气的要打要砸那些乱报道的小报杂志,也是没有这么容易的,一家报道你要砸还好说说,众家都在报道你砸谁家去?怎么说能在华夏土地上弄到话语权的,哪个不是有点背景的?你何大小姐难道要把所有的舆论都打压死吗? 而假新闻传着传着,就是假的也让人信了七分,别说杂志小报上还图文并茂,绘声绘色。如果出了这事后,何大小姐何媛媛乖一点,或许还好,可一向行事作风嚣张惯了的她,怎么可能让丈夫骑在头上,几声争吵之后,一向在家被何大小姐死死压制的丈夫苏悦,终于因为这顶绿油油的帽子,忍无可忍了,抡起拳头扇了何大小姐几巴掌。一个男人带上这么一顶帽子被外面的人指指点点,那种心理可想而知,而回家给他带这顶帽子的老婆全无悔改之意不说,依旧趾高气扬我行我素,这让苏悦一个堂堂的大男人怎么受得了?而且他还是一名大校,让他在部队里怎么抬起头来?现在他看到别人再那边窃窃私语,就会下意识的想到那是在笑话他,笑话他窝囊。 打了何媛媛,还没有等他反省后悔,何媛媛就扑上来对他进行反击。可女人的力气怎么和男人比?还是在盛怒之中的男人。等苏悦回过神,何大小姐已经被他打得奄奄一息。体无完肤。这件事情再次说明了老实男人不能小看,如果惹急了老实男人,那么下场是很可怕的。 苏家小妹苏暖还没有先离婚,何大小姐已经回娘家,把一纸离婚协议放上了苏悦的案头。而在这个时候,邱宏志过来接老婆了。苏暖原本还不愿意,可看到自己大哥家也在麻烦之中,她就犹豫了。 “老婆,我们重新来过好吗?”邱宏志当场跪在了苏暖的面前。尽管他对严妍是真心的,可这个心再真。也没有现实真,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所有,放弃家庭。放弃自己军人的职责,他清楚的知道和邱燕妮不一样,会被爱情从昏头脑,背叛家,背叛所有。他毕竟已经过了那种冲动的年纪。就算这个女人让他刻骨铭心也不可以。 这一举动就连原本会想要刁难邱宏志一番的苏锐也不忍了,毕竟男儿膝下有黄金。所以还不等苏暖发言,邱宏志的岳丈苏锐先开口了。 “暖暖,你跟志宏回去吧。” 最近家里发生的一大摊事情,他都看在眼里,军人天性的敏锐让他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摆布所有的事情。又无从查起。 “回去要对老公好点,男人靠哄的,不要再计较了。否则他一气又到狐狸精那里吃亏的是你。”作为男人,大哥苏悦同小妹讲的话可以说是语重心长。 “大哥,你还是担心担心你和大嫂的事情吧,把大嫂去劝回来。”苏暖缓缓的开口。 “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不提也罢!”被提到自己的痛脚,苏悦狠狠的道。 大哥和大嫂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苏媛一知半解。自己的婚姻还是一团乱,她更加劝不来别人。所以也就低着头跟着邱宏志回去了。 邱宏志很顺利的接回了老婆,不过他们接着不是去京城,而是去了华夏的大西北,由于这次的事情惹怒了邱祖明,邱宏志被调到了条件最艰苦的大西北。 “如果你觉得辛苦,我和爸去说,让你留在京城陪儿子读书。”临走之前,邱宏志对苏暖道。 “不,你到哪里我也到哪里。”摇了摇头,苏暖坚决的道。女人不怕吃苦,最怕的是老公丢心,所以这次机会让她和老公两个人正好可以重新开始。这种二人世界,是很久没有体验过的,京城虽然繁华,但那里不是她所贪恋的。而西北艰苦,再苦的日子有老公陪着她也是可以过得有滋有味。 京城农家小庄。 大好的星期天,我又和严妍相约到这里喝下午茶。 “他走了。”我对严妍道。这个他当然是指邱宏志。 “走了好,夫妻还是原配好,他有一个这样的妻子是他的福气。”严妍不动声色的喝着茶,从她的举止我看不出来有什么悲或者喜,或许她真的没有对邱宏志放太多的感情下去,否者又不会这么辛苦的要和他了断。 “你的这出戏码真是厉害,原本我还在想着怎么让她赔砸烂大厅的这笔账,现在什么都值了。”严妍笑道。 “不过就是离婚,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不给她点教训,她真以为自己是女王,天上地下最大的那位,做事完全不考虑后果,也不知道当初那位苏家大少怎么看上她的?”砸了我的东西还安全无恙,那我就不是刘夕了。我呷了口茶道。虽说我也是属于霸道型的,但我一向秉承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现在犯了我,我自然要讨伐回来的。只是离一个婚还是便宜她的。 “不过背了一个黑锅的李远可不好骗,他直言问我要损失补偿!”严妍想到这几天一直苦瓜脸的李远摇头道,她是真背黑锅的那个。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跟他说,年底给他一个surprise,你问他要不要?” “要,怎么会不要?怎么你打算要公开身份了?”严妍大胆笑着猜测。 “呵呵,猜到了还问我,怎么李远那家伙怀疑你了?”我挑眉,捧起茶杯问。 “能不怀疑吗?不过他没有说。如果我的事情在闹下去,对会所的发展也不好,你知道现在我们成功了,别人都在蠢蠢欲动,京城不乏有钱人,但路子和经营策略是关键。没来华夏之前听别人说,华夏怎么怎么落后,怎么怎么贫穷,现在我看到的可都是拿着大把大把钱挥霍的主。”严妍想到这几年看到的,真的没有如外界所说的那样。 “那是你没有深入社会的底层,我们华夏很穷,所以上面才会改革,特别是一些老山区,小孩子连上学的钱也没有,而一些人吃的是糟糠野菜。”我眯起眼。不说别的,就是曾今所住过的农场,周边农村,捕鱼为生的表面看来生活比靠土地的农民和工人都好,但如果家里男人出了事情,女人和小孩就断了生活来源了。而那些靠天吃天的农民,如果哪天老天连续的几个月不下雨,或者来场洪水什么的,那一年的收成真是完了。还有一些工人阶级,如果家里小孩多一点,几口人靠一份工资吃饭,农民再不济,还能靠土地,而工人呢?让小孩活活饿死吗?实践证明未来几十年的改革开放中出现了这种那样的弊端,但是,老百姓的温饱至少解决了。 “你呀,越来越有走政治这条路的潜质了,有没有想过,要继承你爸爸的衣钵?”严妍夹了块色泽金黄诱人的糕点道。 这里的糕点师傅是严妍从香港那边请过来的,曲奇饼,蛋挞,泡芙之类的甜点做的极为出色,即使没有怎么宣传,这里的名气已经在京城传开了,中午有很多莫名而来的客人。 “这是自然的,我这种人才如果不去从政简直是暴弃天物。”我半开玩笑的道。 政治这条路真是这么好走吗?如果只为了一个铁饭碗,机械的上班下班,确实,公务员这个职位太好做了。可要让百姓富裕起来,做一个有担当,办实事的公务员,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做实事办实事难到不是公务员的本分吗?也许华夏几百年的封建制度已经深入民心,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公务员就是官,而那些所谓的官员,又有几个把自己当成是人民公仆的? 现在我这么想着,可当我真正走上了这条路是不是也会和大多数人一样而变得麻木不仁? “已经决定了吗?” 严妍为我的决定而皱眉,这也是我第一次向她透底。 我点头,叹息!明明是她的提议,可为何在听到我肯定的答案后,严妍又皱眉头了? “女人在这条路上不好走,看看这个社会,有几个女性可以走上政治的顶峰?就算走上最高的顶端,也是备受争议的多。”她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着惋惜,又有着些许的期待。 我不明白的是既然惋惜,又何必期待?在这条路上,我本来就不是为别人认同而走。 “如果可以我还真希望带着家人远离这个是非窝,过着富家婆的日子。可是有些东西不是我想要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176 再遇孙阳 我的目光穿越过她,看向很远很远的地方,未来像是很遥远的距离,其实也不过就是眨眼的时间,就像前世想象中遥不可及,可再回想一下,前世几十年间我又做了些什么?无非是围着一个叫黄魏东的的男人转了一圈就结束了。我甚至还没有过我想要的生活。 自从严妍道出她的身份和来历,我和她亲近了不少,原先哽在心里的那根刺没有了,又开始无所不谈。我现在才知道原先对严妍我不是全无怨言的。就算多活了一世,我也还没有学会豁达,是的,在这件事情上我表现的很不豁达。 京城何家 做为共和国的开国元勋,何家经历几次的崛起覆灭,特别是大动乱年代,何北魁差点就交代在监狱里了,多少有功之士没能熬过那场浩劫,而熬过的,就只有面上的这几大家族。好在病的最重的时候四人帮倒台,他治疗及时又活了过来,所以他一直都说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坐在古色古香的雕花黄花梨椅子上,何北魁此时神色难看的看着自己的大女儿何媛媛,解放前何北魁有过两次婚姻,两次婚姻妻子匀死于战乱,战后,他娶了比他小了二十年的现任妻子何朴贞贞,一名延边的舞蹈演员。除了前妻给他生的一个儿子,后娶的妻子为他生育了两儿两女。在四人帮时期,他由于被迫害入狱,那时大儿子已经结婚有了自保能力,老二和老三也二十出头懂得保护自己,而一对才十几岁的双胞胎女儿颠沛流离,最后还死了一个,他相当的自责,没有保护好女儿,所以一直对何媛媛无比溺爱。养成了她骄纵的性格。他曾经一度为这样的女儿无比担心,后来邱祖明亲自当媒人为苏家的苏悦提亲,原本他不怎么同意,毕竟要他的女儿嫁给一个文弱书生,他有点不如意,可女儿喜欢,他也就随了女儿,加上苏锐向他保证为了何媛媛弃笔从戎,他也就给了邱祖明这个面子,但现再看到女儿身上脸上的伤。一股子怒火中烧,不管什么原因,他何北魁的女儿是用来被疼被宠的。他从小都不舍得动女儿一下,如今倒好,给丈夫动手了。 “和你说过自己选的婚姻就不要来怪我,现在回家什么意思?”虽然心疼女儿,但他还是板着面孔教训。谁让女儿当初忤逆了他,婚姻是她自己选择,现在离婚了又拍拍屁股让他来收拾残局。 “爸我是被冤枉的,我怎么可能和李远?你不能坐视你的宝贝女儿被冤枉。”边说她委屈的泪水就下来了。 “说吧,现在外面的传闻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去人家会所,还被拍下那些照片?”女儿离婚的事情他不会插手。在他看来这样的男人离了也罢,不过事情经过他还是要了解清楚的。 “爸,这件事情女儿是被冤枉的。我去会所不过是为了揪出那个狐狸精为苏暖讨公道,哪知他们会这么狡猾?还有那些乱报道的杂志报纸,爸爸你可要向想办法?怎么能够让他们这么报道假新闻?你可非给我出这口气不得?”拉着何北魁的手,何媛媛不依不饶的道。虽然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可梨花带雨的撒起娇来。小女儿姿态依旧十足。只是如今这张小脸被打的有些难看。 轻拍拍女儿的手,请她稍安勿躁。何北魁的脑子可没有停过。这回还有八九是自己女儿得罪了人被设计了。但设计她的会是谁?对方的身份成了关键,他不可能让何家的人吃这个亏的,否则岂不是成了京城的一个大笑料?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何北魁目光锐利的扫向女儿,把何媛媛一惊。她这种性格怎么可能不得罪人?他老爸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件事情和那家会所无关,是被别人阴的? “很多,和裴家的裴子绘抢过一条裙子,李家的李芷乔抢过一个个包包,刘家的刘嘉怡抢过谭家菜馆一个包厢,但这都是小事。”她嘟哝起嘴。 “你呀,我就是太宠溺惯你了,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有时候要让着人一点。”虽然嘴上这么说,何北魁的语气依旧宠溺。“疼不疼?”他抚摸上何媛媛脸上的伤道。 “怎么会不疼?这个杀千刀的苏悦,他ui后悔的。”想到从来就对她言听计从的丈夫会下如此毒手,她心中的怒火就不由的窜上来。不过和丈夫的账还要慢慢的算,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污蔑她的人:“爸爸,李远会不会是同谋,毕竟这件事情对我伤害比较大,他们男人哪有什么名誉可言?今天闹个离婚,隔天就好了,就我们女人好欺负。”想到她忙前忙后的帮苏暖,结果昨天从苏家传来消息邱宏志和苏暖和好,离开京城了。这简直更加让她气愤。她甚至觉得苏暖是叛徒, “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就当是个教训。明天把苏明去接过来,既然离婚了,孩子要跟你。”何北魁不容置疑的安排。而这件事情他一定会查出来的,没有当着女儿的面说出来,是怕女儿又会起什么波澜。 翡翠尊皇会所?他敢肯定这件事和这里面有关,几个股东的资料他都了解过,方家和王家还没有这个胆量和何家对抗,而李远和裘志都是家族的边缘人物,直接和媛媛对上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可万一是这两家人背后授意呢?他清楚的知道如果升职之后的苏家倒向何家,那么何家的局面将完全不一样,可对方是不是冲着这个来的,他完全不能肯定,如果是冲着这件事而来,那么怀疑对象太多了,不光军部的另外三大系统不会喜欢看到这个局面,除了和何家交好的甘家,另外几家也是不会乐于看到何家成长的。 在何北魁百般疑惑猜测之时,我已经继续上我的学,过着我普通的高中生活,自从期末会考考出全校最高分以后,我就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走在学校的路上,随时有人和我打招呼,而这些打招呼的人,还不一定是我认识的。 又一天的放学,晚自习后,已经晚上九点,学生如潮水般从教室涌出来。等我走出来的时候,人群已经三三两两。上了高二分班,朱燕、杨立和宋鑫的成绩回复到正常的水准,他们已经不需要我补习,所以我也就乐得轻松,走出教室门口,抬头漫天的星子。 曾经有人说每逢乱世,天上就会有星宿下落凡间,让世道归于平静,而我在想,世道平静后的星宿们呢?是不是还在天上?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现在再回想这个问题只是觉着幼稚,如果世道的统一归功于天上的星宿,那为什么还要会有乱世之祸? 传说就像一个美丽的谎言,让身处绝望逆境的人有一个盼头,希望明天世间就会美好,战争就会结束。可这个世间不是结束了战争就会美好的,有一些东西自己不去创造,就永远也得不到机会。 就像人类不去探索宇宙永远也不知道地球是圆的,看上去美丽皎洁的月球上原来是一片荒芜。 走出校门忽然感到黑暗中有一双窥视我的目光,我侧身,目光凝聚在一辆缓缓开上来的普通的黑色桑塔纳轿车上。在离我两臂的距离车子停下,桑塔纳的车窗缓缓下移,露出一张成熟美艳的面孔,一张我很熟悉,却又很陌生的面孔。 熟悉是因为这张脸从看到第一眼,就已经深入我的骨髓,恨到骨髓。前世就是这张脸弄垮了刘家。就算今世几次交锋,也都是险之又险,陌生是因为这是我们的第二次正式见面。五年前那惊鸿一灭不算。去年在云曦水榭孙阳进入包厢时的气场历历在目,那时盖过一些风头的美艳。可现在,不过就是一年时间,这朵花身上已经沾染了太多的风霜。女人终是敌不过时间的岁月,不管老天对这张脸有多优待,可总逃不开衰老的那天。相比那些十七八岁的鲜活,再多的气质也掩盖不了逝去的青春年华。 孙家垮后,孙阳一直处于失踪状态,没有人知道她去哪里了,包括她的炙阳国际,被查封的时候不过是一个空壳子,那些资金早就已经不翼而飞,谁会想到现在正被通缉着的孙阳会出现在这里? 我表面可以让自己装的无动于衷,但是我的心跳得剧烈,孙家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或许面前的女人在前世带给我震撼太大,以至于我的心脏跳个不停。她出现在我的面前绝不会无缘无故。 “刘夕,我们又见面了。” 在车上孙杨笑着开口,但她的笑容让我毛骨悚然,浑身的不舒爽,这抹笑容仿佛是来自于地狱。 “我和你应该没有交集。”我平静的开口。自从决定参加国宗学府的考核之后,我还没有怕过谁,别的不说,那些在暗中保护我的人,我有十分的把握在她袭击我之前将她拿下。 PS: 这几天要搬家,更新不定时。感谢读者caijiyang投的两票粉红,谢谢!有推荐票的希望给懒鱼投几张,推荐票有些寒碜,谢谢大家了! 177 夺子 “我自认阅人无数,却看不透你,你最好藏得好好的,不要让我抓到任何把柄,否则…”她眯起眼,口气很淡,淡的仿佛来自不同的国度。然后她伸出纤长漂亮的手,红色的手指甲艳的仿佛能滴出血来。朝我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呯——” 她的举动是在挑衅,我不是被吓着长大的。孙家已经败亡,她算个毛?如果可以,我现在就可以命人上前抓住她。但这样有意思吗?她既然要和我玩,陪她玩玩又有何妨,我已经不是前世那名被家族抛弃的小女孩,今世的人生不是白改的。 “我可以灭你孙家一次,也可以灭你两次三次,看看你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可以一直躲过去?我们两个只有你会像过街老鼠一样?”有些事想通了也就没有什么可以怕的,孙家的孙阳现在她与我不过是一只纸老虎。不过怕就是怕她背后的人,她能这么从容的在京城出现,没有背后的人庇护,绝对是不可能的。 “是你!”我公布答案的这刻,孙阳的双目刹那变得猩红。她甚至已经想发动车子,朝我冲来。 迎面而来的闪耀车灯打消了她的这份冲动。同是黑色普桑的款式,停在了孙阳的正对面。汽车的灯光找的她几乎争不开眼。 “呵!”我冷笑一声,憋了她最后一眼,上自己的车。“派人盯住她,明暗都要盯。”我吩咐司机。 “是,小姐。” 司机是刘翰睿找的好手,负责我明面上的安全,交给他我完全放心。这次和孙阳见面,最大的收获是了去了前世对她的这份畏惧,前世,她对我来说是多么遥不可及的一个人物。就算今世和她对上能胜出也实属不易,她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对手,但现在孙家已垮,而得到家族资源培养的我如今正如旭日,两者完全不能比拟,所以我才不怕告诉她实情,就算她背后有人又如何?老爷子只要还有一口气,刘家还是京城五大世家之一。在这个时候,谁也没有这个胆量动一个世家明面上的继承人的。 司机发动车子,两辆普桑错身而过。我所不知的是等我的车子已经开出去很远的路程,忽然英才中学门口的那辆普桑车里传出久久的大笑,笑声之惨烈。让闻者都不禁毛骨悚然。笑声之后,孙阳就在那晚失踪了,明面上跟着的人回来复命跟丢了,而暗中跟去的人也跟着孙阳一起失踪了。 我笃定孙阳翻不出什么花样,也就没有太过在意。不过老爷子在听说之后不放心,加强了人手保护我,就这样日子又变得平淡而无奇。 这段时间到是蓝枫的功课突飞猛进,我给他测试,文化课已经学习到了高中的水准,而他马克思论读后感。写的连我都自叹不如,我虽然有着一世的记忆,可除了未来几十年的主流政治思想。对于那些马克思理论之类的,基本没有多大研究。就算爷爷在教时,我也是记重点,忽悠过去的。对我来说那些不过是空洞的理论,要实现除非每个人有着神主的思想。否则是难以实现的。而自私本来就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性,如果没有竞争的环境人类永远也不知道危机。 东周列国时期的华夏乱吗?几乎时时都在打仗在算计,但那个时代所碰撞出来的思想兵法连现今都还在适用和研究。 清朝中期的闭关锁国安逸吗?那时的大清繁荣吗?可西方列强的大炮洋枪一打进来,连皇宫都一把火被烧得一干二净。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也许华夏人应该感谢那两个强盗,没有他们,这头雄狮也不会这么容易觉醒。 七月的京城已经是炎炎烈日,翡翠尊皇会所的生意也迎来了最旺的季节,而怀孕已经六个月的严妍还是呕吐个半死,基本上是吃什么吐什么,这让已经生过一个小孩的她郁闷不已,一般的孕吐只会在前几个月发生,后面就不会吐了,而她的样子估计是要从头吐到尾了,医生的建议是喝中药,一个疗程下去就不会有这种非正常的壬辰反应了,不过这个建议被严妍拒绝,是药三分毒,既然已经决定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她是不会冒险喝中药的,尽管医生一再保证这个中药对小孩绝无影响,她也不愿意冒这个险。这让我又发掘了她身上的一个优点,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感。原本还有一些疑虑她对这个孩子的态度,现在我是半点疑虑也没有了,她是一个很好的母亲。在我的一再建议下她放下所有工作养胎。还好她已经把跳脱的像个猴子样的范杰吉培养出来,暂时代了她的位置,加上大事李远和裘志两人担着,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问题。 放了暑假,我自有大把的时间去看她了。常常闲来无事就会带点新鲜的水果上她的住处转转。她所住别墅区在会所附近,原本她是不舍得买的,我给她付了首期,严妍也只能付下去。不过在这边买房子,过几年就是大赚特赚。所以我才会用这么坏的方法逼她购物业。 这天我又像往日一样让司机送我到别墅区附近,自己走过去,在严妍家门口,我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在她家门口徘徊。 “外婆。”我叫出了声。 “小夕,你也来了!”见到我,王萱婷有些手足无措。 “外婆,你来看她肚子里的孩子吧!”我拉着她的手,按下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姓陈,严妍叫她陈姐,而我则称呼她陈姨。她是严妍从东海就带过来的一名保姆。老公是捕鱼的,丧身大海后儿子婆婆家拿去养了,而她被婆家赶了出来。所以在严妍要带女儿到京城来时,这名保姆也毫不犹豫的跟了过来。 “刘小姐你来了。”看到我,陈姨笑眯眯的把门打开,对我她已经很熟悉了。 “小来了!”我刚进门,那边在陪女儿画画的严妍抽空向我打招呼,却看到我身后跟着的人的时候,愣住了。 “她是我外婆,邱宏志的妈。”我带人来到她面前介绍。 六个月的身孕,严妍的尖尖的肚皮已经凸了出来。听到我介绍,她愣了半刻回神已经站起来。 “阿姨,您快坐吧!”招呼王萱婷坐下,这时陈姐已经递茶上来。看着边的情况,她不动声色的把在一边画画的严思铭带了下去。 “你也坐。”王萱婷坐下,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严妍的肚子。“已经六个月了吧,反应厉害吗?”她笑着问。 “这台比较辛苦点,壬辰反应比生女儿的时候大得多。”严妍实话实说的道。毕竟在面前的是邱宏志的母亲,对她来说就是丑媳妇见公婆,虽说邱家没有承认她,她也没有可能和邱宏志在一起,但这是她肚子中小孩的奶奶,这份血缘关系是断不了的。 听到严妍的话,王萱婷欣慰的笑道;“我当年怀宏志的时候也是这样,怀了十个月吐了九个月,你这胎很有可能是个小子呀!”王萱婷以过来人的身份道。“你来京城也有一年了吧,一个女人还带着小孩在京城不容易。” “还好,认识了些朋友,都满照顾我的。女儿有陈姨带着,也不算辛苦,等以后这个孩子出生,姐姐就可以领弟弟了。”几个来回过后,严妍已经没有刚开始的紧张,口气客气而疏远。 让作为一个旁观者,我把王萱婷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恐怕着邱家的醉温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严妍肚中的小孩。以严妍的性格,绝对不会把小孩给邱家的。如果真是我所猜测的那样,那么我觉得邱家这件事情过分了,虽说这个小孩是邱家的骨血,但是,严妍又不是养不起这个小孩,而且她有权不生下。现在人家怀胎十月,却要把小孩讨要过去。 我迅速思索着应对办法。 终于几个来回对话之后王萱婷婉转的开口了:“我也非常不好意思的开这个口,但是来了我还是把老头子的意思表达一下,这个小孩如果是我们邱家的种,老爷子不希望他流落在外,当然你要什么补偿可以说,办得到的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帮你办。” 王萱婷的这句话一出口,严妍的目光看向我,我知道她这是在怀疑我,但我也是猜测才知道王萱婷来的目的,所以我坦荡荡的对视上她的眼神。 “对不起,恕我不能同意,这个世上我已经没有太多亲人,我总要给女儿留一个伴,否则她太孤独了。”严妍婉转的拒绝。 “唉!你好好考虑吧!”留下这么一句话,王萱婷离开了。 在她离开之后我的眉头紧皱。 “严妍,如果你要留下这个孩子,就马上去香港,现在就去。”我急的直呼其名道。 王萱婷离开前的这句话已经表明,邱家对这个小孩势在必得。不过就是一个小孩,他们邱家又何必这么执着? 178 备战 “帮我照顾女儿。”她不舍的看了眼依旧在房间安静作画的女儿,披了件外套出门。 我叫来自己的司机,让他送严妍去机场,随后又打电话给杨辉,叫他连忙赶往机场,贴身保护严妍,虽然她逃出来已经五年时间,可谁知道她大哥有没有放弃追杀她。杨辉的伪装和逃命手段都是一流,就算真出事,我相信他能保严妍安全。 直到她坐飞机离开京城,我这悬着的心才放下来。真不懂邱祖明怎么会来这招,小孩是邱家的没错,不过他有没有想过把这个小孩领去会不会在邱家受到欢迎?邱宏志夫妇好不容易和好,他这是要在他们夫妇间种刺吗?没有一个女人会容忍丈夫出轨的产物在眼皮子底下存在的。明明邱祖明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这么糊涂的一件事情? “姐姐,妈妈去哪里了?”次日去看严妍的女儿,五岁的严思铭奶声奶气的问。 “妈妈有事去了,思铭乖,等妈妈生完小dd或者***后就能回来陪思铭了,思铭想不想要一个小dd陪你玩呀?”我低下身子问。 “要呀,不过我想妈妈,妈妈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生小dd呢?”虽然她的表情幽怨一点,还好没有哭鼻子,连我也没有办法给她解释大人的世界。 “你妈妈虽然怀着宝宝,但是还要赚钱养你呀,否者思铭哪里来的漂亮衣服,大房子住?而且生下小dd后还要很多奶粉钱,妈妈都要赚呀!”一旁的陈姨为我解了围。 好在思铭是陈姨一手带大,她比较听这位保姆的话,听了这个解释后也就没有问为什么了。也让我松了口气。 严妍走后,邱祖明就找上了我,,这次的事情惹得他很不满意,原来他是怕严妍以后凭子要挟,而且在他看来如果严妍有着这个孩子,邱宏志还是会不死心,两人多多少少会联系,如果把这个小孩控制在邱家了,邱宏志就没有这个借口接近严妍了,两个人自然而然的会结束。后来在我再三的保证之下,这件事情才算完结下来,现在他就算不想完结也没有办法,严妍带球在香港,他能这么办? 总算这件事算完结。这件事情之后我,我差不多整个暑假也没有去过邱家,事情完结了,可邱祖明心中对我埋下了刺,我也不想看他的臭脸,就索性不去邱家了,然后蓝枫要补课什么的就只能往刘家跑。反正他是男孩子,多跑几趟不要紧。 这时贵圈爆出一个爆炸新闻,新闻还是多少和我有点关系,和媛媛和苏悦这对昔日的夫妻分道扬镳之后,又爆出了两家的夺子大战。何家要小孩,还要给小孩改姓,而苏家就这么一根独苗怎么可能让他改过去姓何?然后商量不成,谁也不跟让一步,就上法庭了。而法庭两边都不敢得罪,就实行了一字决“拖!” 也因为这件事情苏家连当时保这个媒的邱家也恨上了。对于这样的无头官司,整个圈内都一阵唏嘘。和邱何两大家族交恶以后,几大家族都对争取苏锐这个实权人物蠢蠢欲动。不过我是知道苏家和邱家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情。这件事情不过是一个台阶罢了,否则上面的那位也不会升苏锐的职。 特别是到九十年代初,苏联解体之后,上面对这些政治世家还会有进一步的削弱行动。而削弱的最佳办法是扶持新兴的势力,打压老牌势力。 1987年9月14日,香港李氏集团宣布有史以来最庞大集资计划,旗下四间公司共集资103亿,抽取市场大量资金,这和前世的情况不差分毫,股灾进入倒计时。 九月十五日,我已经扔下课程,赶赴南国市,召集吴亚存,钟飞红,许二和王悖一干人开会。如果不是严妍现在在香港即将临盆,这个会议也有她的一份。 “亚存,现在我的账面已经调集了多少资金?” “现金两亿一千八百万,是四家超市的总收入。” “流动资金预留了吗?”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我是一个女人,女人总有着小心谨慎的一面,即使知道这是百分之一百的把握,我也总喜欢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用地产作抵押,两家银行承若可以各贷两千万。” 我点点头。有四千万,那流动资金是完全不用愁了,现在京宝贸易公司是完全指望不上的,那边交易来的卢布全部留了下来以后有重用,再说就算赚也不过是几百万的钱,不够看头,所以我直接忽略那一块。 然后把头转向钟飞红问:“钟阿姨,你那里有余钱吗?” 这几年东辉饮料稳扎稳打,在南方建立了良好的口碑和市场,已经连续获得几年全国销售冠军了,去年更是请来了香港的红星来代言,连北方的某些省份也已经渗进去,不过我让钟飞红稳住,不同意去北方市场,所以她也就同意了一家北方的大型生产企业合作贴牌。这样不但减少了风险,还节省了大笔资金投入,又打进了北方的市场,一举数得。 “可以拿出来的现金有八千万,公司那里留个二三十万流动资金应该够了,实在不够就问银行借呗。”在她想来银行就是一个款机。 我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的想法了,这几年我们为了追求经济上的高速发展,某些银行确实在走钢丝,只要有点关系,有点门路的都可以在银行贷出钱来,这种情况也导致了后世爆料出来的一大堆坏账,死账。而银行有坏账就通过通货膨胀来抵消,让百姓买单。苦的是不明真相几十年如一日往银行存钱的百姓。所以才会说有钱胆大的,投资买房钱滚钱,越是小老百姓,买房钱不够,贷款八九十年代完全还没有这种意识,现在的要买房基本都是背着麻袋付整数。所以没钱的越来越没有钱,家里七老八小,两三代人挤在一间小公寓过活的,在后世也屡见不鲜。 “呵呵,现在钟姨越来越有大老板的气魄了。”我笑着道。谁能想到现在叱咤商场的女强人,当年连承包地种草莓的勇气也没有。所以说这个年代只要有胆量,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还不是当年你的指挥,怂恿我种草莓,又开工厂,建公司。可以说没有你的提点,也没有今天的东辉饮料。” 钟飞红的一番话,让气氛变得异样,有一种情谊叫袍泽,大概就是这种吧! “行了,没有你们也没有今天的我,大家以后还是有肉吃肉有汤喝汤,你们要泡妞的继续泡妞。” 我的一番话让众人哈哈大笑。 “刘大,我们那里账面上也可以抽出五千万。”这时许二和王悖开口。 他们爆出这个数字把我吓了一跳,这可是没有走私油料的数字,而且他们手底下养了几乎整个东海的地下人口。 “和你们比起来真不公平,我**干活,市场涵盖整个南方这几年也就赚了这八千万,而你们吃喝玩乐就窝在东海,舒舒服服赚了五千万,不公平呐!”钟飞红很不符形象的大呼。 “呵呵,我们那块也就赌场最赚钱,你要知道来我们那里玩的可都是有钱人,我们要打通的关系也多,养的人更多,如果不是这样,连吴老大的福乐多也未必有我们捞偏门的赚钱。” 许二说的倒是实话,十赌九输,最后一个赢得那个人,最后把钱不是还到赌场就是去销金窝。吃喝嫖赌永远是最赚钱的行业。 “你们玩什么都可以,但是我们东海绝对不能碰毒。”吴亚存皱着眉头,脸色阴霾的警告。 “是,吴老大。上回那几个已经被我们清出东海了。”许二低着头道。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况且毒品是地下市场公认除了军火以外最赚钱的行业,刘翰睿被我提醒以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海关开始对走私石油这块严打,导致有些人按耐不住动起了毒品的脑筋。而吴亚存吃过毒品的苦,怎么可能让毒品在东海存在?如果这点不解决,以后东海的地下世界也难太平,总会有人出现挑战辉煌的统治地位。 “堵不是一个办法,不是所有人像哥这么有意志力戒掉毒品,那些有需求的总会千方百计的买来毒品。而那些想发财的,就是冒着生命危险也会去做,就像我这次不就是冒险要赌一把吗?”我自嘲的一笑。 “那怎么一样?”吴亚存对与我这个比喻不满的道。 “想赚钱的心都是一样的。”我叹息,华夏百年前让鸦片控制的差点亡国,可有些人还是会好奇的碰触,或者是金钱上物质上都满足了,开始寻求一种新的境界,殊不知这是害人害己。“我们可以不鼓励下面的卖,但是他们要发展我们也不用阻止,超过一定数量,而且是yin*他人吸食的这种,直接举报给公安机关,但这件事必须做的隐蔽。”与其让别人转空子,不如把这件事情放在眼皮子全程监控。RS 最快更新,请。 179 下跌 九月底,恒生指数再次发飙,期指创下了破四的新高点,这时我秘密到达香港。资金也全部兑换成了美元和港币,及后的数十天股票持续在高位徘徊,在我有条不紊的指挥下,远远不断的美元汇入了重洋之外的账户之中。 10月14日,身着一套奶白色洋装,眼睛被墨镜挡住,脚踩着同色系的皮鞋。我出现在了香港中环恒基大厦二十六层的“宝华投资有限公司”,这家公司是吴亚存从香港几十家投资公司中选中的,老板由于经营不善跑路当中,吴亚存花了很少的代价盘了下来,我们一公司,就宣布会议,公司现有职员才五个,一个秘书,一个财会,一个打扫的阿姨,而真正的办事人员才二个,这让我相当的恼火,后来询问之下才知道全部被裁员了,公司就是前几日还有十几名员工,最多时期三四十个办事员,后来公司经营不善一裁再裁,原本他们听到新老板是内地过来的,都很是惶恐,毕竟现在的内地是落后的代名词,一个内地的老板懂得什么是股票吗?他们非常的怀疑。但是经济不景气,工作不好找,他们也只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来到会议室,吴亚存先把打扫的阿姨清退,该干嘛干嘛。而剩下的四名员工中,居然还有一名打扮妖娆的女人,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她就是那名原来老板的秘书,也不知道这名老板有没有和这位秘书潜规则,公司都成这样了,而一无是处的花瓶居然还留着。本着没有犯重大错误的原则,吴亚存也没有把这名秘书辞退,不过也对她的媚眼非常的不感冒。 “你们知道现在宝华已经易主了,我希望你们能收起颓废之气,未来的日子能创造一份奇迹。既然要创造奇迹这点人手肯定是不够的,我们这里不要垃圾,也不要不服从指挥的兵,所以你们没有办法服从我的指挥的,乘早走人。”吴亚存目光凌厉,扫过会议室里的四人,最后落在一脸媚笑的女秘书身上,吓得那名女子连忙收起了笑容。 “这点人手肯定是不够的,马上应聘。” “老板,原来这里的几名员工我们都还有联系。他们现在还没有找到新工作,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其中一名二十出头的男子开口。 “可以,不过叫他们收起侥幸。我们这里不收废物,当然做得好我们花红是不会少的。”吴亚存打了一棒,又丢了颗糖下去。 “是那是当然。”那人欣喜的道。 我翻开资料剩下的两个人,说话的那名叫许佑基今年二十六岁,毕业于香港大学。是本地人,善于交际,另外一个叫柯茂林,毕业于圣约翰大学经管系,今年三十岁,为人老成稳重一点。话不多,开会时除了自我介绍就没有多说过一句话。从眼神中可以看出两人其实都是比较精明的类型,许佑基好像很热心的样子。他现在开口也不无试探的目的,如果我们不要先前清退的员工,说明老板是一个多疑的人,不会重用老人。听到吴亚存接受这里原本被清退的员工之后,两个人眼神明显一松。看得出来他们的提着的心是放下来了。 但接着。吴亚存的命令让这两人吓了一跳。 吴亚存在我的授意之下叫那位美女秘书联络原先从这里出去的员工,而叫他们两位疯狂的沽空。这把这二位下了一跳,因为现在的盘面是在往上升的趋势。就在前不久,香港的期货还创了新高,而华尔街股市也差不多行情。在一片欣欣向荣之际他们的老板在这个时候要做沽空? “老板,现在的股市在往上走,沽空很危险的。”两人中,资历较老一点的柯茂林开口。他不知道这位老板哪里听来的风声,但现在连纽约那边的金融专家都说现在股市最在热上半年。他们的前任老板就是在股票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沽空。结果一败涂地,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这家公司风水出了问题,前任老板热衷沽空,来了个新老板也这样。 “我记得前面开会说过的话不用重复一遍,这次念你初犯,下不为例。” 吴亚存的厉目横扫过去,吓得柯茂林连忙缩了脖子。 下午,原先被裁掉的八名员工返回,恒生指数依旧高走。而晚上,吴亚存再次下令,全面操控远在大洋彼岸的美金账户,依旧沽空YM合约。 听到这样的指挥,下午新加入的员工一脸茫然,但依旧执行着老板的指令。 9月15日,由于美国那边道琼斯指数高收,香港恒生指数没有意外的,节节攀升,这种势头来看,账面上5千多万的美元一亿多的港币一夜间就蒸发了四分之一还多,这让这些重新回来的员工心都七上八下,他们可不想今天刚回来,结果老板大赔特赔又把他们给炒了。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跟着这些技术员奋战了一天一夜的吴亚存双目猩红,看样子下面的人报上来的数字,让他很不安。那可是将近的三亿五千万的人民币,八千多万的美金。 就一晚上蒸发了七千多万的人民币,这怎么让他安坦的了? “放松点,哥,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我笑着开了一瓶酿藏三十年的茅台酒,倒了一杯给他。在吴亚存紧张的指挥作战的同时,我偶尔盯一下电脑,大部分时间在睡觉。 “亏你还笑的出来,这没有点心脏还真玩不了。”他摇摇头,接过酒,一口饮尽。“这股市和赌场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一群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人在玩而已。” “错,这个游戏其实和赌博一样没有门槛,但是也和赌博一样可以作弊。其实这也不能算是作弊,只能说在规则的允许范围之内。”所以在全世界的赌场有这么几个人是被排除在外的,他们的记忆超乎常人,在发牌过程中就能记住数字和发牌的顺序。不能给赌场带来利润,当然这些人会被赌场拒之门外。 “这怎么作弊?”吴亚存不太明白的看着屏幕中不断跳跃的数字。 “这段时间股市热不热?”我笑问。 “热,而且这股热也没有什么原因?”要说经济好,一直都是如此,失业率依旧,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利好消息,但这股市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的热。这些是吴亚存在盘下“宝华”的时候恶补了股票知识之后的来的消息。 “这些涨势其实是人为的。”我道。这也是后世很多人经过研究分析得出的数据。 “这也能认为?要撬动这么大一个市场,那需要多少的资金?”吴亚存惊骇。 “不需要很多,只需要初期的炒高就可以,然后看到股票热起来后,很多人都会按耐不住跟风,然后就比拼谁能在大势面前抵挡的住诱惑,提前撤出来。” “撤得早,就赚,撤的晚就跳楼。”吴亚存的心嗵嗵的跳着。“难道说这回也是?”他看向我。 “我可没有说过这回也是,我只是猜测的。”我笑道。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老式电脑上的数字。 “下午把我们的账户清空,一分钱也不要剩。” 9月16日星期五,恒生指数曾下跌超过100点后下午反弹,收市3783.20,下挫45.44点。这个数字总算让这帮忙死忙活的员工放了一点点心,但是他们依旧不看好他们老板下的赌注,实在是太疯狂,太大了。 “喂,柯茂林,你说一直在总裁办公室的那个小美女是谁?”晚上六点原本是下班时间,但他们还要盯着美国那边的盘,所以趁着办公室里两位出去的空档,许佑基问。 “不好说,情人?感觉女孩子还是半大不小的孩子,不会超过15岁,要说父女,那位老板应该不会超过三十,所以答案是不知道。”柯茂林分析道。 “说了等于白说。他们从内地来,不是说内地很穷吗?连电视机也没有,我们老板怎么这么有钱?换成人民币几个亿吧,居然投入股市眼睛都不眨一下。” “反正能给我们发工资就好,管他从什么地方来的。”柯茂林的话刚结束,然后他眼睛盯着电脑上的屏幕呆了。正拿着快餐盒的手抖了抖,差点没有把饭给抖落。“快看,电脑。” “怎么了?”听了柯茂林的话,正在吃饭的许佑基眼睛也看向电脑,然后整个人愣在了那里。“怎么会这样?”他嘴上还喃喃。 晚上美国杜琼斯指数大幅下跌91.55,触动电脑程式沽盘,引发全球股市连锁式下跌。 10月26日星期一,恒生指数开市后15分钟已跌去超过650点,全日下跌1120.7点,跌幅高达33.33%,是有史以来全球最大单日跌幅;期指更下跌1554点,以每点$50计,每张期指亏损$77700,导致很多期指好仓持有者无法履行合约。以八万张未平仓合约计,共62亿,远超保证公司的承受能力 最快更新,请。 180 大局定 “如果这次赚钱,公司这个月发奖金。”吴亚存心情大好的宣布。 “老大万岁!”钱是世界上最实际的东西,一说这回赚钱发奖金,马上整个公司都欢腾了起来。 “好了这几天辛苦大家了,都睡个安稳觉,看星期一的盘面。” 等人全部散去,吴亚存激动不言于表,他看向我,眼神带着审视。“你怎么会料的这么准?真不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我暂且把你这句话当做夸奖,你应该考虑一下这笔钱到手后该怎么利用?” “你打算怎么做?”吴亚存知道我绝不会把这笔钱存进银行等着贬值的。 “超市那边你可以去国际市场猎一个CEO回来,这次经融危机是肯定的,全球应该有不少企业受影响,我们不妨稍后收集一些未来前景广阔,有很大发展空间的股票。等严妍生产完,你为主她为辅。” 慢慢的叙述当中,一幅前景广阔的商业蓝图在眼前展现。 10月19日星期一,恒生指数开市已下跌120点,中午收市下跌235点,全日收市共下跌420.81点,收市报3362.39,各月份期指均下跌超过300点跌停板。晚上美国杜琼斯指数大幅下跌508点,爆发了历史上最大的一次崩盘事件。纽约股票交易所计算机系统在这一天也几乎陷入了瘫痪的状态。很多人把这次的股灾贵难于计算机的瘫痪,但真的只是这样吗? 这次股市暴跌震惊了整个金融世界,并在全世界股票市场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伦敦、法兰克福、东京、悉尼、香港、新加坡等地股市均受到强烈冲击,股票跌幅多达10%以上。股市暴跌狂潮再西方各国股民中引起巨大恐慌。“一切都失去了控制”《纽约时报》这样报道。这一天损失惨重的投资者不计其数,世界首富萨姆?沃尔顿一天之内股票价值损失21亿美元。世界上最年轻的亿万富翁比尔?盖茨损失39.45亿美元,电脑大王王安仅在19日下午就损失了3100万美元。许多百万富翁一夜之间沦为贫民,最苦的是那些靠自己多年积存的血汗钱投资于股票的投资者。受股价暴跌震动,股民的心理变得极为脆弱。因股市暴跌而不堪债务重压的许多人,精神彻底崩溃,自杀的消息不绝于耳。银行破产,工厂关门,企业大量裁员,人心惶惶。 10月20日清晨,香港联交所沟通了财政司、金融司及证监专员后。宣布10月20日至23日股市及期市停市四天,以便清理大量未完成交收。这也是对股市突发状况的一种保护,尽管这样。这次股灾已经不能避免。 而大洋彼岸的美国,我知道白宫就要出手,所以在二十日的早盘第一时间,我让吴亚存宣布了收割的指示。果不其然在晚间收盘股票指数上升了102.27点,美国股市趋于平稳。大崩盘发生的那一周内,约有650家公司公开宣布要在公开市场上回购本公司的股票。上市公司的这种大规模回购行为对股市产生了相当积极的作用。然而,在这次股市危机中,真正能回购的却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10月20日(星期二)纽约股票市场刚开门不久,G.A.F买回700万美元,约合该公司21%的股票。这一行动无疑给衰弱的华尔街注射了一支强心针。说明该公司的实际信用远远超过股票市场所反映出的股票牌价;到中午,又有4家小公司相继回购他们流通在外的股票;12时10分,华尔街一家著名的经纪公司梅里?林厅公司宣布回购500万美元的股票。接着美国几家大公司也相继效仿。福特、霍尼威尔公司等也采取了同样的行动。上市公司的这种大规模回购行动对股市产生了相当积极的作用。 “小夕,你怎么会分析的这么准?”大战过后,吴亚存问道,而在外面这句话是众多的员工问他的话。 “呵呵,不救市难道眼睁着股市垮掉。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道。 “那香港这边呢?如果香港政府救市,那我们是不是也要开盘收割?”吴亚存不明所以的问。在他看来,不论是美国股市还是香港股市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 “那也要香港政府救得了。美国白宫什么级别?香港这边怎么可能比?而且要论团结,我们华人从来都只会围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转悠。”所以才会说一个华夏商人人和一个倭国商人做生意,倭国商人绝对是吃亏的主,而十个华夏商人和十个倭国商人一起谈判,华夏商人一败涂地。或许有人会问华夏人单兵作战这么厉害,团体也应该比别人强吗?但商业行为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还有人心。华夏人爱算计,爱给自己打算这是出了名的,所以才会出来一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10月25日,在香港政府外汇基金和多家金融机构进行保市行动后,26日股市继续下挫,开市15分钟已经跌去650点,全日下跌1120.7点,跌幅高达33.33%,是有史以来全球最大单日跌幅;期指更下跌1554点。日期交所〖主〗席副〖主〗席辞职。这也从另一层面表面这次的救市失败。 香港股民在一片哀嚎当中,而短短十天的功夫,香港中环的恒基大厦二十六层的“宝华投资有限公司”整个局势的走向让这家刚换老板的公司员工看得眼睛发直,谁会想到短短十天时间他们见证了一个奇迹。 就算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的吴亚存,也被吓了一跳,在他想来最多跌个一两天局势就会稳定下来,谁会想到这回居然连政府的保市行动都以失败告终。 按照市值计算这次已经净赚了八千万美元,而香港这边还有下跌的趋势。 “难怪说股票会让人一夜间暴富,也能让一个百万富翁一夜间一文不值。这钱太好赚了。”吴亚存不禁感叹。 我点点头,前世股票是我的一个私人爱好,不过黄魏东更喜欢把自己的东西操控在手中,所以我一直只做分析未有入市。现在想来,前世的自己对待他真是爱的失去了自我,一个女人一旦失去自我凭什么可以赢回男人的心? 晚上,我和吴亚存去了丽晶酒店看严妍,这也是我们来到香港之后第一次去看她。 到酒店,早早接到消息的她已经在房间等我们,九个月的身孕,她的肚皮撑的很大,连走路也显得非常的困难。 “你们呀,到香港这么久现在才来看我,太不该了。”扶着腰,严妍幽怨的的看了我们一眼道。 “没有办法,这回过来时间很紧,这不完事就来看你了吗?”我笑着,小手就爬上了她的肚皮和肚皮里的小宝贝打招呼。 “哈喽,小宝贝,你有没有很乖?有没有听妈妈的话?” 忽然我脸色一变,感觉肚皮在动。而且是很用力的那种,我甚至可以感受到那是一只小脚的轮廓,太不可思议了。 “他动了,动了,是不是听到我说的话了?”我开心的大叫。这种喜悦是无法形容的。 “很活跃,不过平常都是晚上活跃一点,白天睡大觉。”严妍盯着自己的肚皮道,眼神流露出一种母性的温暖。很柔和,很温暖。明明他是一个女强人,可在这一刻,我看不出一点女强人的影子。 “等你把小孩生下来后,就和亚存打理新公司吧,翡翠尊皇那边暂时就不用去了。”我道。 “怎么?那边还是不肯放手吗?”严妍皱眉问,她并不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吴亚存也没有多嘴的说。 “不是,这次在股票市场赚了大概3个亿,总不能让钱放着发霉吧?” 就算见过大风浪的严妍,听到这个数据也大吃一惊。 “你炒期货做了沽空?”严妍问,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看得我有点心里发毛。 “是呀。”我点点头。 “怎么会忽然想到来这一票的?这样的股灾可是几十年难得一遇。而且据我所知,华夏还没有自己的股票市场吧,这些知识真不知道你从哪里学到的?就算是那些超级大鳄,也难这么准确的判断出这次的股灾。” 我感觉道严妍心里的疑惑,只是她把这个疑惑说了出来,而吴亚存就放在了心里。 “谁说华夏没有过股票市场?早在二三十年代华夏的十里洋场就有股票发行和买卖。虽然那时时局不稳,可作为研究,那时出现的各种各样五huā八门的集资也好,骗也好,炒作也好都是社会的一个缩影,就算是如今的一些手法,在那时社会形态已经得到了惯用和融通。而且华夏的股票市场也最多不会超过五年要出来了吧,我这次只是试试水而已。” 最快更新,请。 181 入团 我的一番插科打诨,倒也让严妍低头思索了良久,可她终只是在大马生活,就算读书是在华人学校读的,华夏的二三十年代对她来说还是陌生而遥远。 “你又让我吃惊了一把,不过这是我乐于看见的。”她欣慰的一笑,可下刻她的表情就不怎么好看了。 “怎么了?他又调皮踢你了?”我看着她一脸的痛苦开口寻问。 “不,快去叫车,我,我可能要生了。”严妍紧皱喊道,额头布满了细汗,脸色转瞬变得苍白。 听到严妍这么说,还不等我吩咐,吴亚存已经打电话叫车。然后他就架起了严妍,往门外走去。 住在旁边的杨辉听到动静,也急忙出来帮忙。 到医院的时候,羊水已经破了,送进了产房。 严妍的生产很顺利,胎儿比预产期提前了半个月出来,折腾了一个晚上,凌晨…严妍产下了一个八点六磅的男婴,换算成斤是七斤八两。小家伙出来的时候满身通红,皮肤皱巴巴的像一个小老头,我实在看不出来他是像严妍还是像邱宏志。总觉得很丑。相比起我一脸的嫌弃,吴亚存和杨辉热心了不少,他们两个一个出去买奶粉和尿不湿,另外一个则有模有样的给小孩子泡起了奶粉。 “不愧是夜猫子类型,连出来也是晚上出来的。长的真丑。”我戳着小家伙的手心道,结果被小家伙抓的紧紧地。“哇,他好有力气。”我拔了几回没有把手指给拔出来。 “谁叫你嫌弃他长的丑,所以他就认准你了。”吴亚存调侃。 “去,你懂什么,说他长得丑是为了他好生养。这是反话知道不?” 一夜的生产已经让严妍精疲力竭了,不过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躺在婴儿床上的男婴身上,见吴亚存把奶粉泡好,她吃力的撑起身。 “严姐,你刚生产完休息休息吧,晚上先让我们帮你照顾,早上医院应该会联系月嫂过来的。” 听到我的话,她也就不挣扎着起来了。吴亚存靠近床,婴儿床上的小家伙像是闻到了奶香,挥舞着四肢,对着吴亚存痴痴的笑了起来。 “他笑了,看样子喜欢你呢!”我笑道。 吴亚存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小家伙,把奶瓶塞到了小家伙的嘴巴里。那喂奶的动作倒是做得有模有样。不一会儿,小家伙吃饱喝足原本以为就此要睡。结果“哇”的一声,反而哭的惊天地泣鬼神,面对无底哭功的小奶娃,吴亚存左哄右哄都不见起效,然后他就把目光扫向了了我,我接过软软弱弱哭得惊天动地的小家伙,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下手,就算前世抱小孩没有抱过这么小的东西。我努力的回想着乡下看到的那些老年人哄小孩时的动作,给他一边摇晃,一边吟唱。 “哦哦哦,乖乖不哭了,不哭了!”天知道这是我生平的第一次,不过似乎我哄的也相当的不成功。 “是不是他臭臭了。” 这时,还是严妍这个当**及时发现了问题。她的话一出,我连忙把小孩丢给了吴亚存。因为我已经闻到了臭臭的味道。吴亚存脸色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为什么又是我?”他非常无辜的问。 “给你累计当爸的经验。” 我随口掐道,笑容灿烂。 “给你累积当**经验岂不更好?”他不甘示弱的又将宝宝放到了我手上。 “你是当哥的,而且你比我大,肯定比我需要。”我继续劝说,把手上的东西返还给他。 “你是女的,照顾小孩是女人的天性。” 他还是不愿意接手,宝宝身上的臭臭味道已经蔓延开来了。而在我和吴亚存丢来丢去的几个回合,小家伙以为我们是和他闹着玩,连身上的不舒服也暂时忘记了,居然呵呵的在那里傻笑起来。 “你们两个有玩没完?”当**看不下去了“说要忙我照顾的也是你们两个,现在居然要把我儿子当皮球踢?”严妍厉声道。 “我来吧!”这时一双长满老茧的大手接过了我和吴亚春手中谁也不愿意接手的宝贝,杨辉将小孩放平在床,开始生疏的给宝宝换起了尿不湿。 我和吴亚存两人面面相觑,惭愧的低下了头。 上午十点左右,医院联系的月嫂过来了,我们也总算是可以交棒了。忙了一个晚上,我实在撑不住,就去酒店睡觉了,吴亚存原本还想去公司看着,不过被我拖着一起去了酒店。连续作战几个晚上,就是铁人也会吃不消的。 十月股灾后,到十二月七日,恒生指数辗转下跌至1876.18点,由十月一日的3949.73点计,共下跌52.5。 以每张期指盈利80000港币计算,刨去手续费一万手期指盈利近7个多亿。 而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回到京城,过回了我学生党的生活。这一战,战果是丰硕的,不过再多的金钱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无非只是一个数字,我前世对钱没有什么概念,否则也不会离婚后什么也没有要,净身出来了,也没有追究黄魏东资产转移的行为,如果前世我要阻止他的行为,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他身败名裂,身无分文,但是前世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做,不是对他还留存有希望,而是已经彻底的绝望。 高二的年终考,我毫无悬念的登上英才高中的总分第一,在年终大会上,校长让我代表整个高二年级段发言。 望着台下黑压压的一众学生,我感慨万千。 “感谢校长给我这个机会站在这里,代表整个年级段发言,高二的生活已经过半,再半年我们即将迎来高三,也是我们高中生涯的最后一个学期,虽然每个人都渴望着在这个最后一个半学期拼上一个好成绩,考一个大学,分配一个好的工作岗位。可我却要说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在改革开放的南方,现在多的是机会,要我们这代人去奋斗,去为之而努力。或许有人说,我可以视金钱如粪土” 我这句话出来,台下轰然大笑。接着我继续说道;“但视金钱如粪土的前提是你有足够的艺术细胞,否则就是浪费自己的青春。我今年十四岁,过完年十五,但我却觉得时间非常的紧迫,因为我只有一个十五岁,而台下的你们?试问你们有几个十八九岁?试问这样的改革开放华夏土地上还会来一遭吗?〖答〗案是没有。我们应该感谢自己的父母把我们生在这个时代,我们用我们的年龄证明了这个时代,证明了这场改革,未来我们还要用我们的双手去创造这个时代。我打算如此,而你们呢?你们准备好了吗?”我的手直指台下。 这一瞬,台下鸦雀无声,几秒钟后,如雷的掌声响起。 这篇演说我完全是即兴的,对我的人生来说,这不过是一道瞬间的闪亮,稍纵即逝,如果有人因为我的话,而奋斗在这个时代,那我的这番肺腑也是值得的。没想到的是因为这篇即兴演说,几日后华夏共青团京城委员会统战部部长徐宁找上了我,来人年纪不大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戴了一副眼睛,很斯文。这也是寒假前的最后一天。班主任特意的把我请到了一个无人的会议室,面见这位部长。 “过完年你已经十五岁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入团?” 在一番自我介绍之后,徐宁微笑的问。 不管是入团还是入党,既然已经决定走上这条路那自然是越早入越好的。而且据说能过国宗学府前三轮的人,基本都是双籍,党员加团员。团员加入共产党员以后仍保留团籍,年满二十八周岁,没有在团内担任职务,就不再保留团籍。 而党龄长短,直接影响着未来的前程,所以入团入党是摆在眼前迫在眉睫的事情。 “如果徐部长愿意做我的介绍人,我当然愿意。”我笑着道。 “这是自然。”听到我的应允,徐宁欣喜的点头。“你在年终大会上的演说我已经听说了,相当的精彩,我们想整理起来发表在青年报上,不知道你是我看法如何?” 青年报?这是一张共青团自己的报纸,针对的是青少年群体。看的人虽说少,但这里却是政治初哥初姐的第一个政治舞台。想想在这里刊登这番话也没有什么紧要,于是我就点头同意了。 “是不是我把今天的演讲内容写下来交到你们统战就好?”我问。 “不,不用这么麻烦,我们把原话刊登在报纸上就好。就是入团你要写一份入团申请,到时我们审核完毕就可以宣誓入团。” “好,那麻烦你了。” 送走了这位部长,回教室的路上已经有人听说了我要入团的事情,都是对我一番恭喜,高中入团不是很难,但前提是这个介绍人是谁?就算是英才高中,能让统战部部长亲自当介绍人的还是少之又少。(未完待续 最快更新,请。 182 为天才正名 一月二十六日,腊八,京城已经大雪纷飞,这天我收到了一张明信片,明信片没有寄信地址和寄信人,只写着一个我的名字和刘家老宅的地址。上面的风景是矗立在美国纽约市海港内的〖自〗由岛的哈德逊河口附近的〖自〗由女神像,这座正式名称为“照耀世界的〖自〗由女神”。是由法国著名雕塑家巴托尔迪历时10年艰辛完成的雕像,是以法国巴黎卢森堡公园的〖自〗由女神像作蓝本创作。一八七六年法国赠送给美利坚独立一百周年的礼物。耸立至今,她已经成为了美国的象徵,承载着美国人的精神。 而在明信片的背面除了收信人的地址,还写了一首英文诗。译文是:不似希腊伟岸铜塑雕像拥有征服疆域的臂膀红霞落波之门你巍然屹立高举灯盏喷薄光芒您凝聚流光的名字—— 放逐者之母把广袤大地照亮凝视中宽柔撒满长桥海港‘扼守你们旷古虚华的土地与功勋吧!‘她呼喊颤栗着缄默双唇:把你,那劳瘁贫贱的流民那向往〖自〗由呼吸,又被无情抛弃那拥挤于彼岸悲惨哀吟那骤雨暴风中翻覆的惊魂全都给我! 我高举灯盏伫立金门! 这首诗的出处是犹太女诗人爱玛.拉扎露丝(Emma Lazarus)的十四行诗《新巨人》),看到这张明信片,我的心跳的迅速。自从来到京城读书,我已经有好些年了没有收到徐立祖的消息。而上面的字迹明明就是他的。只是他怎么会知道我在京城的地址?虽想着可能是范杰吉透露给他的信息,但我还是不敢肯定,以我对范杰吉的了解就算对方是徐立祖,他也不会在未经我许可之下将我的地址透露出去。 农家小庄,自从严妍离开京城之后,这里就成了我和范杰吉互通消息的场地。 在我给范杰吉看了明信片之后,果然,范杰吉目光诧异的给予了肯定。 “这是徐立祖的笔迹。只是我也没有把你的地址告诉他,他又怎么会知道?” 这点连他也疑惑。 想到徐立祖一直在暗中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担心,担心是他既然能看到我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来相见,而回用这种方式呢?我和他不是一直是朋友吗?难道友谊会随着成长而改变?我知道自己是不会变,也不知道他在国外怎么样了? “你放心,能给你寄明信片,还是〖自〗由女神像,他绝对过的很惬意。有时间关心他你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吧?” “我?” 范杰吉的话很奇怪。不过他现在管理着整个翡翠尊皇会所,消息是比较灵通的;“发生了生么事?”我问。 “你看看这个吧!” 他把一张报纸放到我面前。 “咦,是新一期的青年报?”我拿过来翻看,马上在里面看到了一篇文章,《用我们的年龄证明这个时代,证明这场改革》文章的署名是:甘允。 而上面的内容和我在学校里的那番即兴演讲如出一辙。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个甘亦还是我五年前的相亲对象。我不介意别人把我的东西拿去用,但是一声招呼也不打,别说把文章整理起来发表在青年报上,就是这种方式?这是偷窃,赤luo裸的偷窃。 “我听说这是你在年终大会上的发言?” “是,没有想到你连这个都调查的到。”我苦笑的摇摇头。我以为刘家已经公布我参加国中学府的考核,不会再有别人来挑衅这种事情发生,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么明目张胆的。甘家,难道甘家真为孙阳的事情要和我死磕上?我还记得当初和我相亲不成,甘亦带着甘允进了孙阳的包厢,而在包厢里除了孙阳还有她的女儿。那个甘亦当初和孙阳的女儿也配对了吧,还是配对成功的。 只是现在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件事情出来,任是谁都会愤怒,然后呢?他要我愤怒做什么? “这里的消息量大的你难以想象,难怪古代人都喜欢把情报机构设在风月场所。男人呀,玩玩乐乐什么消息都出来了。”范杰吉笑眯眯的道。在华夏的这几年,他成熟了不少,不过在外面他还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 “看样子你很习惯这里呀?那我就放心了。”我捧起茶杯道。范杰吉和吴亚存年纪相仿,但他和吴亚存最大的区别在于吴亚存的性格当中有一种天生的沉稳在里面,让人很相信他。而范杰吉他的性格比较跳脱,有一种天生的不安定因子在里面,喜欢冒险和刺激的东西,无疑这一点是比较适合呆在这里的。我不知道他被爷爷怎么操练了,反正回来以后,感觉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一点,让我有信心把事情交给他去做。 “目前来说,我感觉这里还是比较适合我的,对了严姐什么时候回来,他应该生产完了吧。你还没说她生男孩还是女孩?” “是个男孩。她暂时帮我做别的去了,不会回来这里。”我据实道。 “我就知道,让我替代总没安好心,不过好在这里不赖,钱也赚的马马虎虎,虽然紧凑点,不过好歹能将我的实验室弄起来。” 听到他的话,我的头上冒出三道黑线,什么马马虎虎?会所的年盈利最起码上千万,这些钱,搁在后世后面都可以加个零来使用了。他也好意思说马马虎虎?他那些试验出来的东西在我看来和垃圾无疑,没有实用价值。忽然,我想到把这个家伙推出去的好地方了,既可以让他实验的乐趣得到满足,又可以让我省下这笔庞大的开销,实在不是本人舍不得这上千万,而是付出和得到实在太不成比例。而且我小家小户的宁愿这些钱捐给慈善机构也不愿意他这么浪费下去,如果他研究一些后世大热的电脑程序呀,手机呀,手机上网呀什么的实用东西也就算了,那我肯定是愿意支持的,可他的实验是一些完全不着边际的东西,什么武器改造,生物基因之类的,武器改造些小玩样自己玩玩还好,可贩卖出去,给自己的对手拿到,这不是拿枪指自己的脑袋,自杀吗?可huā上千万弄出来的东西就给我自己玩?就是超级大富豪恐怕也没有这么大的魄力。至于那什老子的生物基因,我又不求长生不老,所以对那玩样更加兴趣缺缺。在我想来,也只有上回爷爷带我去过的那个地下室才消受的起这个败家的奇葩。心动不如马上行动,晚一刻,我都会觉得他会把我会所的盈利都给败光。我觉定以后只给他管理权,绝不给他财政大权,好在他也有分寸,只在账面上支取我的那部分,其他股东的利益没有触及。 看着我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范杰吉眼神一阵退缩,好吧,我承认太想把这个家伙弄出去了,所以眼神也不知不觉的露骨了。 “你想做什么?”带着点小无辜,范杰吉问。 “走,带你去一个地方。”我主动拉起他的手。 “我能不能拒绝?”皱着眉头,范杰吉试探的问。 “不可以。”我直接拉他走出农家小庄。严妍走后,这辆法拉利车就成了范杰吉的座驾。顺理成章的,我把他推进驾驶座。 “甘允盗用你的演讲稿,你不好奇甘家的目的吗?” 忽然范杰吉提出来。看样子他这是想和我谈条件呀。不过我想知道他还能瞒着我不成?在我看来甘允的事情都没有他败家这件事情来的急。 “不担心。你发动车子吧!”我直接命令。“你要相信我,我哪次是害你来着?凭着你的才能,你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我一年千百万利润的小庙实在不够发挥你十分之一的才华。” “去哪里?”范杰吉委屈幽怨的看向我。 “京城大学信息科技研究中心。”我报了个地名。 “那里安全吗?”他又问。 “我这几年有让你不安全过吗?”我反问。 “……” 带着万分的委屈,他发动了车子。向京城大学的方向驶去。 对于我带一个人来实验室,云瀚卿既惊讶又有些为难,但碍于爷爷刘翰睿的面子,他没有当场指责和拒绝我,只是婉转的表示他们的实验室不是一般的水准就可以进入。 他不说还好,一说就激发了范杰吉隐藏在内心的天才的骄傲。 向来只有他看不起别人的份,哪里有让别人看不起的份,所以为了给天才正名,指着实验室里的装备和正在做的实验挑剔开了。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设计?这简直是垃圾,垃圾,还是垃圾。” “你,你敢说我这里的东西是垃圾?你算是什么东西?” 就算是脾气超好的云瀚卿也忍不住了,他不顾身份和年纪和范杰吉理论。 两个吹胡子瞪眼的家伙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现场辩驳起来。 我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哭笑不得的看着两个争执的小孩的两人。摇了摇头,干脆离开了实验室,去外面透气。看他们那个样子,就是过个十天半个月也是没有完的。 因为这两人已经由争吵变成了合作的迹象。(未完待续 最快更新,请。 183 甘亦的目的 一个人影由我身后走了过来。是上回奉命陪我转悠的陆离,云瀚卿手下的一个研究员也算是他的一个徒弟。 “你的朋友很棒。” “呵呵,还好。”我苦笑。本来就是要把那家伙塞到这里来的。引发两人之间的这场“大战”还是有些意想不到。 范杰吉有范杰吉天才的骄傲,而云瀚卿也有云瀚卿的坚持,最后能用自己的能力说服云瀚卿也算是皆大欢喜。这也从另一面展现了范杰吉作为一个天才的才华。我不怀疑他的能力,只是有时候投入和收获不成比例的时候,我肯定要有所计较。算是我市侩吧! “你朋友从哪里来的?如果是国内的话,像他这样的天才不该是默默无闻才对?”陆离上前打探道。任谁看到能让国内研究领域的怪才博士心服口服,这样的人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就算他也是在跟了博士后五六年才被稍微认可,可也还没有让博士到侃侃而谈的地步,通常博士和他讨论的东西,他要经过一番消化才能理解,而范杰吉还可以指出博士实验室的缺陷,现在更有成为莫逆之交的趋向,这怎么能不让人惊讶? “他其实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以前一直跟在我爷爷身旁学习,这回也是我爷爷让我带来云爷爷这里取取经,研究不过是他的一个业余爱好。”我把事情推到爷爷身上,否则凭我一个小丫头片子认识一个天才少年?而且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正真来历。好在实验室是一个单纯做学术的地方,这里的人和外界接触极少,曝光的可能几乎等于零,所以我才会放心带范杰吉来这里。 果然,我把范杰吉的来历推到了爷爷刘翰睿身上,陆离就不再打探了,毕竟我爷爷认识的什么五花八门的人都有。就算多一个像范杰吉这样的天才也不算稀奇的事情。 等范杰吉从地底的实验室出来,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情,看他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看来对这里还算是基本满意的。 而出来的时候破天荒的云瀚卿亲自送他出来。 “刘家丫头,你很好,很好。以后要多多到爷爷这里来玩,你爷爷是我的老友,你也一样,是我的小友。”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从表情看得出他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也不知道范杰吉和他扯了些什么? “哪里,我要谢谢云爷爷让这小子长长见识才对,云爷爷。您到时候也千万不要心疼这个家伙给你败家,我爷爷说过研究一途是没有止境的。科学家不能用金钱来衡量。”我怕他到是心疼研究经费,将范杰吉这个败家的家伙给踢出来,所以先给他打打预防针。 “你真是我们的知音,唉。如果上面这样想就好了,我们在财力上面比不过美国苏联对于这一领域的投入,但总要在有限的资源里做出最大的贡献,这样才不至于落后他国太多。” 云瀚卿是一个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奉献给研究领域的人,对这样的科学家我是非常敬重的,他也值得我的敬重。向他鞠了一躬。我和范杰吉告辞。 我和范杰吉一路上都无语,他可能还在消化刚才同云瀚卿交流到的东西。既然他愿意接受这里,我也没有什么好操心的?我现在所要关注的还是甘家的动向。把我的东西拿去就拿去用了。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正当是我好欺负吗?还是认为同是代表家族出战的人选,甘家高了刘家一筹? 甘允的举动绝不是无的放矢,也不会无的放矢。在这个时候挑起事端,无非是冲着国宗学府的考核。可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如果我要说出去。他不是会名誉扫地? 回到刘家老宅,我去了曾爷爷的所在的阁楼。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刘云昌把自己关在这方天地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要么就是泡泡茶,要么就自娱自乐的拖上奶奶下下棋。通常和奶奶下,奶奶的布局也是经过他的一番指导的,其实这和他自己下也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多个人陪陪他。 自从那次带刘翰明父子来这里闹的不欢而散之后,刘嘉阳母子已经从老宅搬离了出去,并很久没有出现,而刘嘉怡好像又去了什么地方考古,也已经许久未来,所以老宅变得异常的冷清。 走上古朴的阁楼,阁楼梁柱飞檐上处处都是精细木雕,透着沉重的年代感,仿佛对我述说着这里的沧桑。 “曾爷爷,奶奶。” 见到我上来,和曾爷爷正在对弈的奶奶起身,将位置让给了我。 “小夕,坐。陪曾爷爷把这局下完。” 看到我过来,他好像很开心。指着奶奶起身的位置让我坐下。 刘云昌虽然已经老了,不过他的棋风并没有老,从他的起风可以看出和爷爷同出一路,只是爷爷下的时候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而刘云昌则是一往直前,有一种和敌人同归的气魄,往往这种棋风更加狠辣一点,他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我下的时候,奶奶的棋已经被厮杀的七零八落。完全是慌了路数,奶奶越是不敢战,输的越是惨烈,可以看的出,这局棋还是在刘云昌的指导下,下成这样的,否则凭奶奶就只有被宰割的份。 我上来重整了旗鼓,把一片被打的七零八落的棋子收罗起来,几步以后,棋局风格自成。刘云昌想战,我和他迂回,隐藏自己的大股部队。几招下来,刘云昌开始深思。 “有点意思,你的棋路和你爷爷不太一样。藏得好深呀。” 奶奶这时递给了我一杯云顶,我道谢,双手接过。他看出来了?我看了他一眼。 “爷爷,还记得甘家的甘允吗?”我开口。 “甘家今年派出的就是他,去国宗学府考核!”刘云昌点点头。“甘亦对他下了不少功夫呀,不过在我看来,和你比还差了一点。” 边说刘云昌落子,他已经看出我的布置,及时调转部队回防。 “他抄袭了我在年终大会上的演说稿,在青年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 “《用我们的年龄证明这个时代,证明这场改革》这篇?” 刘云昌能准确的指出真把我吓了一大跳,要知道连我都不看那份报纸,而刘云昌这个年纪居然还会关注,这能不让我吃惊吗? “你也不用大惊小怪,不止我会看这份报,就是上面也会注意这些新晋青年的思想。” 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么说这篇文章会入刘云昌的眼,也会入上方的眼啰,难道甘允发表这篇文章仅仅是为了能在上面崭露头角?我低头沉思。 “丫头,如果我不出面,让你自己对战这局?你会怎么做?”刘云昌执棋的手停留在空中,再次开口。 我会怎么做?我蹙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了敲棋盘,在紫檀木制作的棋格上发出“咚咚”的敲击声。 “指出他的抄袭,毕竟我的即兴演讲有整个学校的师生能证明。”我边说,收起敲打棋盘的手指,在棋娄里拿了一颗黑子落在了另一处。不和刘云昌的大股部队死磕,继续隐藏实力。毕竟敌众我寡,和刘云昌的大股部队厮杀完全没有胜算。 “如果甘允说他的这篇稿子在你演讲之前就已经经过甘亦的润笔完成了呢?只不过他的稿子当时丢失了。” 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会这么无耻的。难道甘亦真不顾身份的要参合竟进来吗?会吗?我看着刘云昌步步紧逼的棋步,终所有的埋伏都被他看穿一一瓦解,奶奶前面棋局落后的太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多的花招都是无用。最后我也只比奶奶多坚持了一会儿,就败下阵来。 “不过是一篇文章,甘亦不至于这么不要脸吧?怎么说他好歹是堂堂的国家副职干部,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我抬起头,抓了一把棋子投在棋盘上认输。然后收拾起了棋盘。 “好处多着了。”刘云昌举起茶杯,吹了吹,呷了一口继续:“你提出异议,正好中他的下怀。为了能让后辈在上方崭露头角,就算卑鄙一回又有何妨?即打击了对手,又让甘允崭露头角,这次的冒水,必定会让甘允在国宗学府的考核里更多的被上面所关注。而你落了下名,就算被关注也已经背负了一个作弊的恶名。” 听了刘云昌的话我倒吸一口冷气,好一招贼喊捉贼,好一个甘家,我算是记住了。如果不问刘云昌,我还不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多弯弯道道,如果甘亦出面,人家会相信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还是一个国家副职干部?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难道我就这么吃这个亏了?”我像是问刘云昌,又像是自言自语。让我吃这个亏这是不可能的,甘家好算计啊! “需要我出面吗?”刘云昌提出来。 “你出面做什么?太掉身价了,暂时帮我随便找一个介绍人入团吧。”想要平白无故的窃取我的东西,我会让他自食恶果的。而那个统战部的部长,应该是甘家的人,要他介绍我入团,我是更加的不削了。 最快更新,请。 184 1988年的钟声 1987年落幕了,崭新的1988年即将来临,虽然在几个月前还闹得不欢而散,但过年,刘家的大大小小又齐聚一堂,就连爷爷刘翰睿也从莫斯科回来了,还带了那边的特产,给了三爷爷刘翰明家的两个女儿刘家宝和刘家玉各一双儿童皮靴和木套娃。木套娃有15个一个接连着一个套起来。相传俄罗斯民族有两家表亲相邻,表兄妹童年相伴长大,后来表兄远走它乡,由于思念家乡的表妹,每年续做木娃娃,一年比一年做的娃娃大。数年后,他回到了家乡,将娃娃送给了表妹,后人模仿传称套娃,又叫吉祥娃娃。 给一众男的小辈刘家强、刘嘉阳的儿子严书玉和刘嘉怡的儿子潘晓华带的礼物是军用表,还有航空表之类的反正见者有份。蓝枫挑了一个航空表,这种表在我们国内暂时还买不到,苏联表不但做工考究美观,还防水。除了手表爷爷还塞给了他一个望远镜。拿着望远镜蓝枫就玩开了,其实望远镜国内也有,不过度数和清晰度有所区别。男孩子就是玩一个新奇。 给小辈们送完礼,他就给同辈们送了,其实也不用他送,东西他带了不少,都直接让人扛进来放在了院子里,让大家挑选,有伏特加白兰地,这些都是男士的最爱,曾爷爷刘云昌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给一些朋友送了好几箱出去,爷爷自己就更不用多说了。还有鱼子酱和硬邦邦的黑面包。我嫌弃的看了几眼,走开了。不论是酒还是硬面包都不是我能消受的东西。而鱼子酱这种东西,不搭配西餐还真的吃不习惯,所以这里没一样我喜欢的。 爷爷还给奶奶带了非常华丽的镀银的茶杯套,这种茶杯套具也只有在国内某些星级酒店做收藏和接待贵宾时用。 刚好交到奶奶手上的时候给赵爱红撞见,原本她眼红的要命,但碍于爷爷不善的目光。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就走了。不过几天后院子里就传出了刘翰睿和奶奶李丽华的绯闻,结果没多久,赵爱红据说被刘云昌好好的敲打了一顿,次日,这则传闻消散的无影无踪。 “丫头,据说你在学校的一篇演讲稿给甘允剽窃发表在青年报上了?”晚饭后,在众人都在看联欢晚会的时候,我和爷爷来到了书房聊天。 “嗯。”我点点头,“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如果我不把这件事处理好,就会成为京城的一件笑话。 “有困难尽量和老爷子提。这件事情处理不当就不是甘家和刘家的事情,毕竟我们甘家和刘家表面还是世交,别人还不知道甘家已经和孙家交好的事情。”刘翰睿提出来。 “爷爷。您放心,我不是这么好被欺负的。莫斯科那边怎么样?又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消息?”我把话题一转。转到了苏维埃那边,这几个月传来消息,爷爷在那边斩获相当不错,一年不到时间已经赚了上亿的卢布。不过上下打点也费了不少钱。 “唉!真有可能被你猜中。”刘翰睿叹了口气道。表情严肃到和刚在外边分礼物时全然不同。 怎么说是苏联带着华夏走到现在,就像一个一直以来的老大哥一样,现在看到这个老大哥家里徒发事变,他忍不住心生感慨,虽然中间华夏也和苏联交恶过,但这种感情是很难明了的。再交恶。对苏联华夏有一种难以明喻的亲切感,特别是他们老一辈的人。 我却没有顾虑这么多,在我眼里现在的迟暮的苏维埃好比是一只待宰的肥羊。不是我就会是别人,来宰上这一刀,这根本没有什么好同情的。迟早这个庞大帝国所遗留的财富会被列强瓜分一空,好比当年华夏满清帝国倒塌之时,那时众强盗里也有一个叫沙俄的帝国。 “这个世界向来就是弱肉强食。不进步不自强,就会被分而食之。经济是命脉,武力是体魄,只有两者皆强才是正真的强大,苏联就是输在命脉上,这次改革按照武侠小说里的说法就是走火入魔。” 我得下结论,华夏的这次改革,武功劲升一级,而苏联没有成功。可不管怎么样,只要这个民族还有人,国家就会持续下去,不过就是换一种武学继续练而已。 “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刘翰睿笑着直摇头。 “爷爷你可别不承认,我可是在你房间的床底下,找到过一整套的金庸小说。” “……我那是无聊打发时间看的。”他尴尬的看向别处。 “看武侠小说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干嘛藏着掖着?”我扮了个鬼脸,朝他吐舌。 “形象,形象,你都十五了!”看我这般模样,真是把刘翰睿一阵着急。 我这回回他一个中规中矩的淑女的笑容。其实我的心性远比他想象的成熟,但有时又会忍不住这个年纪的动作,如果人生一味的表现出年龄该有的特制,那岂不是太无趣和悲哀了,既然我的人生已经从头来过,又何必纠结于几岁做什么动作?只要自己觉得合宜,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以后成为公务员难道就要一味的政治装示人,我可不想人未老,色先衰的地步。 “还有,你是不是又打着我的旗号在京城做什么了?”刘翰睿神情不善的问“什么什么?”我想他大概指的是范杰吉这件事情。“范杰吉又不是别人,怎么说你也带过他呀,而且你知道他的能力,放他到云爷爷那里这不是物尽其用嘛!” “狡辩。这种事你至少给我打个招呼,今天去你云爷爷那里,他忽然夸奖起范杰吉,还说我什么时候也对研究领域有兴趣之类的,把我问的一头雾水,差点穿帮。”刮了我一下鼻子,刘翰睿道。 “谁知道你会忽然心血来潮去云爷爷那里送礼,我以为要到年后你才会串门子。”我嘟哝起嘴,不服气的道。实在是最近事情太多,把这件事情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少来!以后这种事情一定要事先和我商量,我京城的朋友可不是每个都像你云爷爷那样一心扑在研究方面,好糊弄。如果是别人,怎么都会把范杰吉的背景挖出来。”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笨蛋,京城什么人好结交,什么人不好结交我比你都清楚,我心中再次办了个鬼脸:“爷爷,你在莫斯科看到尼古拉耶维奇了吗?”我索性转移话题,不要被挨批,只有转移话题。 “怎么会把话题扯到尼古拉耶维奇身上?”听到我提起这个名字,刘翰睿不由皱起眉头。不过他还是照实说道:“那可是一个大炮筒,口无遮拦,看谁不顺眼就会提出来,完全不顾场合。在上流社会不怎么招人待见。不过他口才很好,在民众当中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在莫斯科主政期间以灵活大胆的主政作风著称,除去他的脾气,也算是苏联新一代的代表。不过去年十月份苏共中央全会上他没管住嘴巴炮轰戈尔巴乔夫的改革方针,现在被解除了所有的职务,算是已经成了政治的弃婴。” “爷爷,连你都说苏维埃的这次改革已经不行了,能帮就帮他一把吧,雪中送炭永远比锦上添花来的要好。”我道。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为什么是他?在我看来苏联这么多实权人物,不是非他不可的。”刘翰睿疑惑的问。 “爷爷,那在苏联有谁当面敢炮轰戈尔巴乔夫?还是在中央的全会上?”这好比是有人在华夏的全会反对第一首长了。“正因为没有,才显得难能可贵,如果他不成气候,我们对他的帮助也不过是毛毛雨,在风雨飘摇的时候扶一把,对我们来说不是难事,也没有损失,可万一是他呢?”这世界上多的是人想要奇货可居,可也要准确的眼光和运气。而我的这种方法称的上作弊了。 “你的口才越来越了得了,爷爷说不过你,既然这是你想要的,那我就奇货可居一把。”刘翰睿最终还是被我说服。我也长舒了一口气。算是结束了这次话题。 这时,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为新年开道。 “这么快一年又过去了!”刘翰睿感叹! 是呀,转眼我都来了八个年头了,要十五岁了。扶着刘翰睿来到门口,外面已经集聚了很多人,都在观看天空中盛放的烟花,年轻人欢天喜地的点燃烟花炮竹,也为天空中绽放的美丽贡献一份力量。 在华夏春节晚会敲响的报时声中,丁卯年(兔年)过去,戊辰年(龙年)到来。鞭炮声在倒数时的最后这一刻,集中发力,我不得不捂住耳朵,以免过于大的声响,伤了耳朵。空气中弥漫着硝酸钾跟硫磺混合的那种刺鼻的气味,到处是烟雾腾腾。 “爷爷新年快乐,恭喜发财!”我向身旁的爷爷伸出了手,索讨红包。 最快更新,请。 185 商谈影视公司的计划 刘翰睿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讨要红包,错愕了几秒,便笑开了。“拿去。”他从身上掏出准备好的一个大红封交到我的手上。 “曾爷爷,新年快乐!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我收起自己的大红封,再次向一旁的刘云昌拜年。 “丫头,你这个不合规矩呀!”刘云昌嘴上这么说,还是指挥奶奶,拿来了几个大红封。将其中一个放到了我的手上。 看到我现场拜起了年,收起了红包,刘家其他小辈也过来拜年。 以往每年的红包都是在睡梦里面收到,今天可是现场收的,钱不在多少,有心就好。我拜完一圈,收起红包,就蒙头睡大觉去了。顺便想想怎么给甘允一个有力的回击。 年初三,我来了客人,吴亚存联系我他们已经抵达京城。我赶往会所的时候,他们几个已经到了KARAOKE包房。 翡翠尊皇的KARAOKE包房是新装修的,就是后世的KTV。里面的设备都是从倭国运过来,就是在倭国这套的音响设备也是刚刚出来不久,这种理念就算是整个京城也是独一份,而其他的地方音响设备也远没有这里的专业。所以会所的KARAOKE包房一经推出就让一帮年轻的富豪子弟和官二代们流连忘返。还有里面的点歌公主也成为了众人追逐追捧的对象。这里的点歌公主都是从一些艺校和影视学校过来兼职的,不但身材相貌出众,而且还有一副好嗓子。一些有能耐的美女周旋于几大豪门家族子弟之间,让他们神魂颠倒。不过KARAOKE包房的规矩自成一格,管理也相当的严格,公主们可以周旋于各大豪门之间,但前提是要摆得平,决不能让豪门之间因争风吃醋的事情而互殴,连累到会所。 就算有这样的规定,男人一旦饮酒过量,世家子弟为了争抢心仪的公主服务而大打出手的事情屡见不鲜,我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两个年轻的男子因为在会所里打架而被保安丢出去。 今天的包房里热闹非凡,不但钟飞红一家来了,严妍也带着两个小孩子出席了,才刚满四个月的奶娃小脸现在已经完全长开,白白胖胖的很是可爱,两条眉毛飞扬,很少看到婴儿的眉毛长得如此浓密,小家伙全然不顾这里的热闹气氛,在婴儿车里呼呼大睡。 吴亚存这回来京也带上了腼腆的吴亚馨,她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初始有点害怕,不过看到我表情就放松了,起身朝我点头微笑致意。许久不见我的胡珊珊上前挽住我的手臂,也唧唧咋咋个不停。家里条件好了,现在的她也没有小时候黑,一身的名牌。不过那性格还是没有什么改变,依旧很活泼。 管理东海辉煌酒店的钱大年带着他的妻子和女儿也来了,他女儿也已经有四岁了,奔奔跳跳和严妍家的闺女玩在一起,小女孩总是喜欢跟着大的转悠。 许二,王悖也来了,他们两人没有带女人,而是带了许久没有露面的小皮出现。小皮全名鲍皮,(小皮的故事在072章砸场里大家是不是已经把他忘记了?)六年前他还是一个瘦不拉几的小家伙,现在已经长成又高又帅的模样,听说已经由传媒大学研究生院毕业,毕业后的他也没有急着投身影视界发展,而是联系了许二等人,这回聚会许二就带着他过来了。 肖波也来了不过看他好像有点失意,进包厢就在那边喝闷酒,还是许二透露说他离了婚,老婆跟着一个台湾佬去台湾发展了。以前没有钱的时候妻子就天天想着钱的问题,后来开超市有钱了,妻子学会了打扮,每天花枝招展的去舞厅跳舞,就跳出了问题。而肖波又一直忙着警局里的事情,一个不注意,老婆和钱全部被拐跑了。 “叔,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拍拍他的肩膀。“钱财乃身外物,在我们这个圈子赚钱机会还会少吗?有钱有权怎么说叔都是黄金单身汉,小姑娘最迷你这种了,加上现在一身忧郁的气质,绝对是型男一个。” 我的话引来大伙儿的一阵赞同。 “肖哥,你在兄弟的眼中永远是最棒的,精神支持你。”许二起哄。拿了一罐啤酒和他碰杯。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女人还少吗?肖哥你要,只要开口,我让女人排着队让你选?”王悖也跳出来叫嚣。 “多长的队伍呀?”胡珊珊啃着温室西瓜,好奇的插嘴。 “绕着海定城一周怎么样?兄弟够意思吗?”他得意的道。 “你那些女人就自己留着好了,横竖都不是正紧东西,我们肖哥可是堂堂的公安局局长,怎么可能要那些个货色,肖哥,晚些时候,我帮你介绍,保准气质形象都是一流的,最主要的是顾家,女人一定要顾家,像肖哥这种的下班时间又不稳,有时候忙起来几天几夜也是正常的事情,回家有口热饭热汤很重要。”钱大年的妻子开口。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也是想开了。只是有时候心里觉得难受,我这几年待她不薄,何以她还会不满足?” 边说肖波露出苦涩的表情。可见他对妻子还是有感情的。 这种事谁也不好劝,这时也不知道谁放了歌曲。包厢的音响里传出王杰略带忧郁的嗓音。 不要谈什么分离 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哭泣 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梦而已 不要说愿不愿意 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在意 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游戏 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虽然你影子还出现我眼里 在我的歌声中早已没有你 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这里 在两个人的世界里不该有你 oh~为什么道别离,又说什么在一起 如今虽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 说什么此情永不渝,说什么我爱你 如今依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 听到这首歌,他眼神微微泛红,拿起话筒,居然跟着唱了起来。看得我们有些心酸,感情这种事最不好劝,不是当事人,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首歌倒是表达出了他的心境。 “小皮,有没有想过自己开一家影视公司?我看着香港那边的电影越来越火,我看未来的十年港片会成为主流。”我转头问一直沉默不语的年轻男子。 “开公司?我可以吗?”毕竟他还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对自己信心不足也是可以理解。 “怎么会不可以,吴哥和严姐怎么看?”我问严妍和吴亚存。 “开影视公司?似乎主意不错,不过要有好的剧本,还有演员。否则观众不买账怎么办?”吴亚存想了一下道。关键是好剧本难找。 “我看香港的连续剧里武打片警匪片拍的不错,我觉得未来这是主流,我们可以挖掘一下历史题材,最好找广州那边的英雄人物,什么方世玉,黄飞鸿,叶问之类的,写少林寺题材也不错,我记得以前看小人书我最喜欢看那些英雄人物,找专人写几个剧本也不难。我以后世的思路提出来,不过具体就是专业人士的事情了。 “如果是武打片最好演员会有真功夫,可以在国内的武术比赛里面找找,要长得好的。这样自己捧红的新人比较好控制,红了之后,要价也不会太狠。”严妍提出来。 “红了为我们公司广告能不能免费?”这时胡珊珊冒出来一句。 “姗姗。”钟飞红看女儿插嘴,出声警告,在钟飞红眼里我们谈的事情都是大事,而胡珊珊插进来有捣乱的嫌疑,而我听了她的话倒是灵机一动。 “我们顺便成立一个经纪公司,旗下的演员可以往影视歌三栖发展。还可以拍广告。免费是不能做到,但自己公司代言可以算便宜一点。” 我看这个方法可行。吴亚存和严妍同时点头。 “小皮,你有没有信心?”吴亚存问一旁的鲍皮。 “听你们说的办法是可行的,不过我压力老大。”他笑笑。没有想到一来老大他们会给他怎么大一个机会。“老大,吴哥,严姐,成立这个公司我能不能带几个好友一起签约公司?他们之中有会写剧本的,还有导演,剧务之类的。” “这些东西我们不管,你自己看着办,不过剧本出来后,先找香港那边的导演拍,你们刚从学校出来没有什么经验,要多多累积经验,像徐州,唐生都是不错的导演。好好向他们学习。”我道。 “好!”他点头。 “阿姨,姗姗还蛮灵光的,以后出来把她也带上吧。”我开口。 “她还太小,懂什么?”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女儿能被肯定,做母亲的哪里有不高兴的道理。钟飞红嘴角可满是笑。 “妈,我不小了,你看人家小夕都可以指挥你们了,别老是把我当小孩。”她嘟哝起嘴道。 “人家小夕都读高中了,坝上要读大学了,你能比吗?你别有一门成绩不及格我就该偷着乐了。”钟飞红用手指点了点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让大伙儿哄堂大笑。RS 最快更新,请。 186 冤家路窄 “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在改革开放的南方,现在多的是机会,要我们这代人去奋斗,去为之而努力。我们应该感谢自己的父母把我们生在这个时代,我们用我们的年龄证明了这个时代,证明了这场改革,未来我们还要用我们的双手去创造这个时代。” 胡珊珊忽然说出这一段话,让我感觉熟悉之余震惊,脸霎时沉了下来,而其他几人听的饶有兴趣。 “老妈,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人家青年报里写的,你看连报纸里也写了这番话,说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你还硬逼我。现在这个社会不读书也没有什么,只要我会吃苦奋斗读不读书又有什么关系?你们那一代人也没有读过什么书,你不是照样开厂赚钱?还有吴哥,也年纪小小的这么有成就。” “TMD这话谁说的,老娘拼死拼活这么努力赚钱为了什么?就是自己当年没有书读才希望你好好读书,你倒好,什么阿妈阿狗的话也当成圣旨,你老娘的话就不如他?不读书能干什么?人家吴哥是一边做生意一边拿着书本啃的时候你看到过吗?你老娘一边看公司的文件一边还查着字典你看到过没有?现在还要和一些老外打交道更是苦啃英语书,这些你有知道吗?不读书你以后会比老娘更苦,什么叫创业容易守业难?如果你不好好读书老娘百年之后就把公司捐了,省的看到你这蠢厮被外面的奸商吃的连渣都不剩。”钟飞红几乎是气的咬牙切齿说完这番话。 众人还没有消化胡珊珊摘自报纸里的这段话,而钟飞红的强力反驳让我眼前一亮。 这一代国人都是创业型,他们的文化普遍的不高,但是和国外的一些公司斗争当中可以说吃尽了苦头,有的辛辛苦苦创下品牌却被外国公司一夕间吞并,而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损失而因为一些绳头小利而沾沾自喜,当有识之士反应过来之时,国内一些有价值的品牌几乎已经给外国人拼购一空,要么毁在了别人的恶意竞争之下,国人完全意识不到品牌的价值,这就是缺乏知识和远见的悲哀。 别说是这代的企业家在和国外的竞争当中吃尽了苦头,还有这代的一些官员,也是因为本身的文化程度和远见不够而因此上当受骗的不在少数,而白白流失的是纳税人的钱,是国家的财产。 所以后世才会提出来让我们的一些官员集体去国外进修,可我们有的官员却把这种机会当成了出国旅游,这不得不是一种讽刺。 “姗姗,好好读书吧,东辉以后可是要你继承的,还是你希望以后我派人接管你**心血,你知道我还有你们家一半的股权。”我神色严肃的拍拍胡珊珊的肩膀。 点头,胡珊珊羞涩的挽住了钟飞红的手,钟飞红作势甩了一下,不想理女儿,不过被胡珊珊更大力的抱住。 “妈,对不起!我会好好读书的。都怪那篇报道,我非要去投诉不可,误人误己,害我让漂亮的妈妈这么伤心。” 被女儿一说钟飞红心甜甜的。 “现在的报纸越来越不像话了,这种鼓动年轻人不向上的话能写吗?我们又不是资本主义社会,学生还是要以学习为主的,如果学生也开始逐利这世道还不乱掉?简直是误人子弟。”钟飞红义愤填膺的补充。 钟飞红不说,没人会觉得这种理论有什么错误,包括我自己,在这个时代这番鼓动的话甚至会让人热血沸腾。而钟飞红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她一说我就知道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在人们一心想逐利的时候,我忘记了学生的本职。现在我该感谢的是甘允,将我这番话拿去,以他的名义发表在青年报上。这也让连续几天的郁闷一扫而空。 甘家 和外面热闹的气氛不同的是,此时书房内厚实的窗帘把光遮的严严实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甘亦不喜欢阳光,特别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整个房间只有一支猩红的烟头,在黑暗中闪烁。而外面走廊上的欢声笑语和房间内的阴霾形成明显的对比,甘家谁也不知道,为他们家族带来荣耀的那个象神一样的男人此时正独自在黑暗中度过着。 这时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进来。”黑暗的房间中,男人的嘴皮微动,发出一道低沉的声音。 房间门随着那道声音被推来,一道光倾泄入房间,走进来一名年约17八岁的俊朗男子,男子的长相斯文,带着金丝边的眼睛,逆光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随后熟知甘亦习惯的他,迅速关门隔离了那道冬日暖阳。 “叔父。”顺着甘亦手中香烟的方向,甘允走了几步叫道。 “刘家还是没有反应吗?”黑暗中,男子的目光准确无物的射向对面的少年。 “没有。刘家是不是已经猜到我们的目的了?”甘允皱着眉头问。否则何以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排除这个可能,甘允看人不能光看表面的,你能想象六年前和你相亲的对象能一手毁掉孙家吗.?”他狠狠的抽了口烟道。如果等那个人成长起来那就太可怕了,若不是孙阳亲口告诉他,他真的难以相信,六年前对他说“人生就应该及时行乐,否则就往妄来此生”的小女孩可怕如斯。难道六年前,那个人已经防备甘家?他有这么一种荒谬的感觉,这个想法连他自己都觉得甚是好笑。 不过是一个巧合罢了,他应该相信甘允,那是他亲自在家族里面挑选教育出来的。而那个人的崛起也不过是这几年罢了。15岁的高中生,那又如何?甘允已经在十五岁时考上京城大学了。 “叔父,其实我们没有必要这么激进,刘家未必知道我们和孙家的事情,现在既然孙家已经垮了,我们没有必要和刘家斗,做这个出头鸟,平白让另外几家看笑话。” 甘允的话一出,甘亦霍然起身,“啪!“一巴掌扇在了甘允的脸上。 “你懂什么?我以为你明白我的苦心,结果到头来不过是和外面的人一样蠢罢了。 “叔父,对不起!是我错了。”听到甘亦的责备,他连忙弯腰赔罪。 “罢了,这个假期,就好好的留在书房思过,想想什么才是对你最好的。以后不要给我犯同样愚蠢的错误。”他细眯起眼,掐灭了手中的烟,负手走出黑暗的书房。 “又是一届的国宗学府考核,时间过得真快,刘翰睿当年我败在了你的手上,但是命运之神还是偏向我的,你废了,而我爬到了你难以想象的高度。这回算是我们后辈碰撞,让我看看你教出来的徒弟吧!” 走廊上,男子望着夕阳的余晖,眺望远方,可惜这抹冷冬的暖阳温度太低依旧照不到他心中阴暗的角落。 这次会议结束,大家留下来玩的玩,走的走。鲍皮要组建影视公事的事情,所以就忙不停蹄的去香港考察了,而严妍要照顾小家伙,这会回来,她还顺便带女儿回去香港,不过就留了一天还是被邱祖明逮到。原本我还怕邱祖明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好在不知道是我上回的话起作用了,还是他自己觉悟,或是其他什么原因,他看了眼自己流落在外的孙子,给他留了条金锁,就离开了。 就算是这样,严妍也一刻不想留在京城,次日就上飞机走了。 而肖波被钱大年夫妇拖着散心,主要还是钱大年夫妇怕肖波想不开,所以也不怕这个超大的电灯泡了。 至于钟飞红母女和吴亚存兄妹就肯定要在京城玩个痛快的。由于几年前和吴亚存香港之行留下了阴影,钟飞红母女出游,是必定避开吴亚存的。总之那次意外之后她就觉得不能和吴亚存同时出游。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爬了一天长城之后,吴亚馨就没有脚劲跑了,初五干脆赖在了翡翠尊皇会所不肯出去了。 室内网球场,刚挥洒完汗水的两名身材姣好的美女放下球拍,拿起汗巾一边擦拭汗水,一边拿起饮料蒙灌。 “还是打球爽呀,每年过年对着那一大群的人说着千篇一律虚伪的话,看着就觉得恶心。” 严淑若嘟哝起性感的小嘴不满的道。 “都这么大了还随心所欲,小心嫁不出去。”裘宝仪翻了个白眼,乌鸦嘴道。 “你说的哦!嫁不出去我就赖你一辈子,哈哈哈哈!”严淑若大笑道。“不过芷乔和甜甜怎么回事?明明是她俩约咱们的,怎么这都几点了还不来?”她不满的看了眼自己的手表道。 “兴许是路上耽搁了呢?” 裘宝仪好脾气的猜测。眼睛不由自主的被不远处的一男一女吸引。她看到了,她身边的严淑若也已经注意到了。 “哼,我以为他是和尚转世,原来喜欢幼雏,这个还没有成年吧!”冷哼一声,严淑若不满的道。RS 最快更新,请。 187 路边摊 “我看倒不像是情侣,说不定是妹妹呢?你看他们两人五官挺像的,就是小姑娘长得秀气些。”裘宝仪看着前方,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谁会带妹妹到这种地方来?莫不是脑袋发烧。”严淑若语气依旧硬邦邦,连她自己也难明为什么听裘宝仪说对方是妹妹的时候,她的心会一松。 “是亲妹妹还是情妹妹我们上去一问不就知道了?”裘宝仪狡狯的一眨眼,挽住严淑若的手臂。 等严淑若回神,人已经站在了吴亚存面前。 “好巧呀,你们也来这里玩?”裘宝仪开口。 见到她们二人,吴亚存顿时想起来,没想到这个世界如此的小,难得来京城两次,还两次都遇上这几个女孩。 “哥,这是你朋友?”见吴亚存不语,不明情况的吴亚馨开口问吴亚存。 “也不算是。“虽然您这么说,吴亚存还是点头致意。 “你们好,我叫吴亚蕊这是我哥哥。”和吴亚存的淡漠不一样,吴亚蕊笑着主动回应。实在是面前两位是美女,第二个原因,哥哥认识的女孩子太少了。 原本还正不满意吴亚存的态度,不过看人家***如此的乖巧,严淑若也不打算和他计较了。 “你好,我叫严淑若,这位是我的朋友裘宝仪。” “两位姐姐好。”吴亚蕊甜甜的开口。 “你们二位应该不是京城人士吧?怎么不去外面玩,反而窝在这里呢?”看这两兄妹的态度就知道妹妹绝对是天真无邪,所以裘宝仪和严淑若互看一眼,向吴亚蕊开口。 “昨天爬长城爬的累了,我觉着这里也很好玩的。”吴亚蕊看了哥哥一眼回答道。“姐姐你们都是京城人吗?” “是呀,我从小在京城长大。***,有没有兴趣来打一局?我们朋友放我们鸽子。”严淑若跃跃欲试的看了面无表情的吴亚存道。 “哥?”吴亚蕊用眼神询问。她不解老哥为什么对两位美女这么冷漠。 原本吴亚存想要拒绝的,但看吴亚蕊期待的目光,于是就点头同意。 “你想玩便玩一局吧,反正我们也不赶时间。”见吴亚蕊有兴趣,吴亚存便同意了,自从家里出事以后,吴亚蕊几乎没有同龄朋友。从学校放学就回家陪母亲,小小年纪有时候看得他心酸。这次如果不是把她带来,她还是窝在家里照顾母亲。这些年来,他也带着母亲看了不少名医,但大脑是最为复杂的,几乎所有的医生都说要恢复要看母亲自己的意志,父亲伤的母亲太深,以至于这么些年一直没能走出她自己的世界,现在勉强认识他和妹妹他已经很满足了。 “耶!太好了!”吴亚蕊拍手。 看到妹妹灿烂的笑容,很难得的吴亚存也露出温暖的笑意。 “光打球多无聊,要不我们下个赌怎么样?”严淑若开口。 “怎么赌?” “谁输谁请吃饭。” “好呀!”抢在吴亚存前面,吴亚蕊同意。 “不过先说好了,我妹妹是生手,我们长盘决胜负怎么样?”吴亚存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吴亚蕊,他不明白吴亚蕊连球拍都拿不稳怎么会同意陌生人的邀请? “要不要先让你们练练手?”裘宝仪最终还是不想乘人之危提出意见。 “这倒不用,五盘三胜制就可以了。” 吴亚存不说,严淑若提出比赛就是有完虐吴亚存兄妹的嫌疑,她和裘宝仪两人在圈子里球技算出色的,而吴亚存就算球技好,可她妹妹一看就知道是生手,二打一任凭吴亚存的球技再出色也没有赢得可能,可现在吴亚存说到自己的妹妹是生手,她就不怎么好意思欺负了。 果真一开盘,吴亚蕊紧张的连连出错,好在严淑若和裘宝仪打的不缓不急,手上留情,加上吴亚存手把手教的情况下,她慢慢的开始适应。 不过等她适应已经打到了第三盘,如果这盘输掉,他们兄妹就输掉比赛了。 “很快到了整盘的赛点,十五比四十,如果再有一分,严淑若和裘宝仪就赢了比赛,这还是在严淑若的发球局。而这个时候,严淑若大吼一声,一个大力发球过去,而且角度选的极其刁钻,。在她看来,最后一分,她就要展现出自己的实力,以报上回被吴亚存打败羞辱之仇。 着这个时候,吴亚存有如神助,判断出球的正确方向,挥拍将那道如闪电的球挡了回去,裘宝仪瞪大了眼睛,严淑若直直看着那球,她清楚自己这记球的发力,最起码达到了200公里/小时,就是在职业公开赛上,她的这几发球速度都可以排上名次。却被吴亚存轻轻松松的挡了下来,原本她以为这记球就算接住了,球也一定会因为反弹力,落到界外,但这个时候,她眼睁睁的看着球就落在了界内,只差一点就要出线。 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吴亚存的运气,让两个女子震惊不已。 三十比四十,还是赛点。大概被吴亚存这记漂亮的回球影响,后面一个发球严淑若失误,四十比四十打平,严淑若将球给了裘宝仪。裘宝仪的发球相对温和一点,让吴亚蕊很容易的回了过去,严淑若跟上挥拍,球打的过于大力出界,吴亚存的盘点。从领先两个赛点到现在的落后让严淑若感到一丝紧张。 又轮到了她发球,深吸一口气,她再次将球打了过去,这记球是有效球,速度也不错,不过吴亚存的发挥更是不错,生生接住了这个球,回了过去,还打在了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只差一步,严淑若没有接到球。一比二,总算吴亚存兄妹拿下了一盘。 掌握打法的吴亚蕊,慢慢变得自信,而等吴亚蕊适应球场之后吴亚存开始发回原本的实力,这时严淑若才知道前面吴亚存是为了让妹妹进入比赛的状况,才有意拖延比赛的节奏,现在的他才发挥出真实的水平。 这顿饭她们是请定了。她倒不是在意一顿饭的事情,而是在意又一次输给了这个男人。在她的生命中,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连续让她吃了两次亏。 不过愿赌服输,既然输了,她风度还是要有的,所以在比赛结束之后,她就提出来请客吃饭。反正她也没有说要去哪里请,当严淑若带着吴亚存兄妹前往宁府大街去吃路边摊时,着实的把裘宝仪吓了一跳。她是无所谓路边摊不路边摊的,可吴亚存兄妹身上的服装判断怎么看都是上流社会的人士,和这种路边摊格格不入,有见过穿着阿玛尼吃路边摊的吗?也还好今天吴亚存穿的不是阿玛尼西装,而是年轻的阿迪达斯品牌,在后世阿迪达斯就是街牌,而在八十年代末能穿阿迪达斯的可都是老板,和有钱人。这类人是不可能和一群朝不保夕的人挤着吃路边摊的。 来到宁府大街的时候,华灯初上,已经是晚上了,过年的大街冷冷清清,大多数人在这冰天雪地的节假日不是串门子就是在家好好休息。和往日热闹的气氛不同,过年往宁府大街摆小吃摊的很少,大多数的店主也都在家过年,只有无亲无故或者家里真是缺钱的店主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出来赚钱。 严淑若带吴亚存兄妹来的这家摊主年龄四十几岁的样子,这里主经营麻辣烫和铁板烧,摊主的腿是瘸的,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一张脸想树皮一样没有水分,又黑又干。不过他的小吃摊生意倒是不错,这个点理应是回家的日子,不过围在这个小吃摊吃麻辣烫的人实在是不少。走进帐篷,里面的位子已经不多,而且都有人占据着,所以她环伺了眼变来到店主面前,小声的说了两句,店主抽出了被货物压着的一张折叠桌。他们找了个角落,将桌子放好,又拿了椅子落座。 他们落座的时候,吴亚存发觉,周围的目光似有若无的朝这边涌来,有羡慕的,有嫉妒,还有就是玩味的,这个时候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自己似乎带了两个麻烦。很想把自己的妹妹也算上一个,最终他还是忍下了妹妹是麻烦之说。 “哥,没有想到京城也有路边摊,不知道这里的路边摊好吃还是我们东海的路边摊好吃。”吴亚蕊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感觉这里也和东海的路边摊环境没有差多少,只是东海的夜排档以海鲜为主,肉食做的不怎么出色,并以炒菜为主。相比之下,这里的更简便一点,而且价钱也实惠。她看到挂在帐篷上的价目表。这里一个人五元钱可以吃的很饱了。 “东海?你们是从那个江口省的东海市来的?”裘宝仪饶有兴趣的问。 “怎么姐姐还不知道我们是东海市来的呀?”这句话她幽怨的成分比较多,看样子这两个女孩是真的和哥不熟了。 菜上的很快,没有多久,老板一瘸一拐的端着盘子上来。 原本严淑若还有一些不相信吴亚存能吃的下去,当她看着吴亚存兄妹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严淑若已经无语了,她遇上的哪里来的怪胎,完全颠覆了她以往的想象。RS 最快更新,请。 188 在聊天中才知道这家摊主以前也是一名当兵的,当年相依为命的姐姐家里发生家变,而他得知消息不顾身上的任务,偷跑出部队来帮姐姐,最后被自家姐夫打折了腿不说,还被部队开除,这件事之后,他姐姐离了婚,还老下了心病,身体每况愈下。现在两姐弟相依为命,每天靠他出摊,以微薄收入维持日常生计,和姐姐的大笔医药费开销。 大概觉着严淑若古道热肠,所以吴亚存看向她的眼神不像初时的冷漠。聊天中吴亚存也渐渐知道了面前的两位一个是严家的千金,一位是裘家的千金,从身份上来说,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在得知两位身份之后,吴亚存想到了同是京城第一阶梯世家的那位,不仅在心中做出比较,更加觉得自己的幸运,如果没有遇上刘夕,那么他的人生永远只会是这个社会最底层的那种,或许比起今天这位在大过年出摊摆摊的摊主都有所不如。 忽然,帐篷厚重的帘子被掀开。 “老板,5份全料的麻辣烫,8斤牛肉,十份鱿鱼铁板烧。”掀开帘子的这位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穿着军用棉袄,留着长头发,耳朵上却是扎眼的戴着七八个耳钉。而在他之后陆续跟进来四个男子,也都是同样的打扮。见到这些人,吴亚存眉头一皱,这种地方,这般的打扮,会出现的只有一类人,那就是流氓混混,他在东海虽说管理着整个地下世界,对这帮人也没有什么偏见,可他清楚这帮人的惹事能力。而在京城,他显然是不愿意惹事的。况且身边还有三个女人在的情况下。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他是清楚的。 “快点吃。”他看了那边一眼,低头催促身边的三人。 “不过是几个混混!”严淑若不以为意的道。也对吴亚存的谨小慎微有些不以为然。 可有时候,你越是怕什么,就是来什么,而且身边还有两位极品美女。想要别人的眼睛都瞎了吗?这是不可能的。果然,男子在找位置的时候,眼睛就揪住了这边不放了。 “呦,老大,这两个女人算是极品呀,那个小的也不错,嫩过的很。”跟在裹着军大衣男子的身后的一名长相猥琐的,尖嘴猴腮的男子向严淑若、裘宝仪、吴亚蕊三人看来,只差是流了一地的口水。 “看什么看,再看老娘挖了你的眼睛。”严淑若从来不是让别人能吃豆腐的主,而且对方还是这么猥琐的男人。所以她出言骂道。 “呦,妞还挺凶悍的,就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还这么有味道。”那男子出言。 “喂,小子,一个人三个美女作陪你消受的起吗?”又一个小弟式的人物直接来到吴亚存这桌的桌边。 “识相点快点滚!”嘴上叼着烟的“老大”看着吴亚存,终于发言。 听到身穿军大衣男子的狂言,吴亚存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这句话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对他这么说了,听着忽然觉着还蛮亲切的。 看着这边的情形不对,摊主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靳少,这位是严家的小姐,一位是裘家的小姐。如果被您爷爷知道他会不高兴的。” 摊主以为道出严淑若的身份对方就会有所顾忌,这位靳少就会收手。谁想这位靳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世家身份,一听严淑若和裘宝仪的来历,就更加感兴趣了。眼光色眯眯的流连在两张千娇百媚的脸上。 “小爷我今天运气不错,居然遇上两个世家女。呵呵!” 但是吴亚存注意到对方嘴巴虽然这么说,可眼底里没有半分遇上美女的喜悦,到时有一股暴虐的在眼中慢慢酝酿出来。 吴亚存细眯起眼,没有理会男青年的话,然后他看向身边的几个女人。“你们吃完了吗?吃完了我们走吧。”率先站起身来。他不是怕事,而是不想惹事,虽然他不知道面前穿着普通一副地痞打扮的男青年这般口气持仗的是什么,不过听他完全不把严裘两家放在眼里的这种态度就值得深思。他从来不会小看对手,即使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尝过败仗。 “喂,小子你对谁说滚呢?” “啪!”的一声,桌子被拍大力的拍响。惹得严淑若怒目以对。 “滚!”终于严淑爆发了。在京城还鲜少有连严家的身份不管用的时候,上回遇上吴亚存,现在什么时候严家的身份连一个地痞也震慑不了了? “呦,美人发怒更加好看了!”见到严淑若发怒,靳少情不自禁的居然伸出了狼爪。 “你敢?”看着那只爪子向她伸来,严淑若厌恶的撇过头,起身便是一脚朝这位无理的男子踢去。这一脚她用了九分的力道。如果是一般没有武术功底的人被踢到,足以飞出去好远,而那名靳少却轻易的将严淑若的腿接住,还放到手中把玩。 “好一双玉足呀,婆娘,你这个性格有够味,本少爷喜欢。”他呵呵一笑,狼手居然抚摸着严淑若的小腿。 从出生到现在,她也不过是在吴亚存那里吃过亏,而吴亚存没有色眯眯的盯着她,现在她不但被制住了,还被吃了豆腐,这使得这位严大小姐又急又气。 “你们还不帮忙?”严淑若急的大吼。 其实这里除了她自己也就吴亚存会身手,所以她的这句话是冲着吴亚存去的。但又不好意思说。是能是气急败坏的吼着。 话间,吴亚存用眼神示意不会武功的妹妹和裘宝仪紧跟在他的身后,他自己试探性的攻向那位靳少的上半身,主要的目的是让对方放掉严淑若的脚。 严淑若的身手他算是知道一点的,中等偏上,而那位男子一招就制住了严淑若,说明对方的身手远远在严淑若之上,就算和他比也是不差的。 “喲,小白脸原来会点招子。“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果然如吴亚存所料,在他的攻击之下,那位靳少推开了严淑若的脚,接了吴亚存的招。这才吴亚存感觉自己的手像打在棉花堆里一样。 严淑若触不及防的被放开,差点是跌了个狗吃屎,还好吴亚存眼明手快的服了她一把,不至于到底,可下刻靳少的拳头攻至,他再也顾不得她 “你带着我妹妹走。”在吴亚存的一声令下,严淑若接下了任务,不过她想出去也是很难,因为在一旁看戏的其余四个混混过来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拦住了严淑若几人的去路。 “美人儿,去哪里呀,你们可都是老大看上的人,都留下吧!”几个人还流里流气的调戏。 “滚!”严淑若怎么也没有想到大过年的还会让她遇上这等事情,现在是万分后悔出门没有将麻醉发射器带在身上。一对四就算这是普通身手的四个大男人,她对付起来还是会有些吃力。别说还要保护两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所以知道她处境的吴亚存,在她和对方四个男子动手的第一时间过来协助,一脚踢翻了其中的两个男子,在这喘息之机严淑若带着人打翻了另外两个,冲出了包围圈,而帐篷里的食客见到这边动起手来,早就全部逃走了。 靳少见吴亚存打斗之余居然还有能力对他的伙伴出手,这让他异常的震惊,出道以来,他从来没有在同龄人中尝过败绩,而对方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立马他加快了进攻的节奏。一拳快过一拳,而下盘也不断的进攻着吴亚存的双腿。 没有了妹妹和裘宝仪等人的拌牵,吴亚存的出招也是一招快过一招,将对方的招数瓦解之余眼角也瞄到了一旁小吃摊摊主的悲苦之色。 “这里空间太小,我们出去打怎么样?”吴亚存开口道。 “正有此意。”难得打到兴头上的男子嘴角扬起抹笑,及时收起了手道。 步出帐篷的瞬间,吴亚存塞给了对方一百元。 “大哥,不用找了,多余的算是赔给你今晚的损失。” “谢谢你。”摊主拿着钱,原本想推攮一番,可想到家中的卧病在床的姐姐,也就把钱收了。 “你小心一点,对方是靳家之后,一手靳家拳打的极其出色,堪称同龄之中无敌手。”收了吴亚存的一百元钱,他别的也帮不上什么帮,出声提醒吴亚存也算是报答对方这一百元钱。要知道他连续几个晚上也赚不了这么多。 “谢谢!”点过头,吴亚存出去。 而靳少已经砸雪地中等候,天空中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而这位靳少的四个跟班已经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是去追严淑若几个了,还是见势不妙都逃走了。 “没想到你还有一副好心肠?”见到吴亚存出来,靳少出言讥讽。“可惜这个世上通常是好人不长命。” “废话少说,来吧!”吴亚存皱眉,摆了个动作,对他招招手。 “我的拳头不打无名之人,不知道兄弟是那个道上的?”男子嫌军大衣穿着碍事,将衣服脱了下来。这句话算是道上的行话了,判断对方是黑还是白。RS 最快更新,请。 189 相邀 “那也要你有没有这个资格问。”吴亚存淡笑。今晚对方已经彻底的激怒了他,他不会留手。对方号称同龄之中无敌手,难道他就不是?至于那位瘸子摊主所说的靳家拳的传人,他根本就不怎么在意,谁让他连什么事靳家拳也是不知呢?对他来说只有赢或者输,至于什么流派不流派的他根本就不怎么关心。 吴亚存的话也把这位靳少激怒,和吴亚存一样,摆了个动作,运功。两人相互对峙绕走了两圈,是试探,同时也在酝酿。两人同时出手进攻,其实看似同时出手,可还是有一个进攻方和防守方,这回靳少率先动手,而吴亚存迅速的防守,由于他的动作反应的太快看上去就像是两人一起动手一样。雪花四溅,冷冽的寒风在他们的周身刮起。 你来我往,一连几十个回合两人都没有分出胜负,忽然靳少一个暴起,改拳为爪,吴亚存意识到对方改变了招数,在爪就要到身前时弯腰,不过为时过晚,“嗞拉!”一声,衣服被拉出长长的一道口子。 退开,靳少活动了下身上的筋骨,发出“咯啦啦”一阵声响。 “痛快!”他大吼一声。 吴亚存却径自皱着眉头,看了眼衣服上被拉开的那道口子,皮肤也被浅浅的划开一道,猩红的血滴下来,落在了雪地里。异常的妖艳。他眯起眼睛仿佛血液中的某种物质被激发。一双拳头在这个时候紧收,一条条看得到的筋脉在手背上凸起,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一双拳头上凝聚。而脚下,他单脚深陷雪中,一只脚却用着一种奇特弧度在雪地中划着圈。全身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等待着随时朝猎物猛扑上去。 “花架子倒摆的不错,就不知道你能撑多久?”又一件衣服被靳少甩掉,露出肌肉纠结的上半身。之间他解开手臂上的一个环扣,套在了手指上,一按开关,霎时程亮的五柄尖刀从指套上长了出来。不给吴亚存时间适应,他一跃而起带尖刀的手指朝他划来。眼看吴亚存躲不过,可在这个时候,他脚下的步伐犹如魅影般变换,生生走出男子的攻击范围,还没等靳少转身再次发动攻击,吴亚存砸出一拳,“啪!”一声,男子被打出好远,一道血迹从他口中喷出。一连退了七八步,男子才止住了身形。 “我以为我隐藏了实力,没有想到你比我还隐藏的深。”不甘心的男子再次调动全身的力量朝吴亚存攻去。这次吴亚存连躲都没有躲,直接抓住了靳少的手腕,脚巧踢向他的软骨,直接让他跪趴在了雪地之上。 “原本想看看你多有实力,原来也不过如此?学武不是让你欺凌弱小,当街头的混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学武,不过,在我看来你是不配当一名武者。”吴亚存的瞳孔凝聚。 “不要,大侠饶命,我是靳家的后人。” 察觉到吴亚存危险的目光,靳少总算知道害怕,开始求饶。 “我不是大侠,但我也不削杀了你这种社会的渣滓,放心,不过让你废武,变得和普通人一样罢了!” 边说吴亚存的手指就朝靳少腹间的气海穴按去。 “指下留人。”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一边一个暗器攻向吴亚存马上要按下去的那个手指,如果被攻击到,吴亚存的手指就要废掉。 收起手指,他目光冷冽的抬头。只见一名看上去七十几岁的老者在雪地一步一步不缓不急的走来。老人在那里多久了?吴亚存竟然毫无所觉,不仅他周身打了个冷颤,他马上意识到这名老者是高手,而刚才的那招如果对方有意用暗器袭击他,吴亚存相信,他的手指已经不保了,再看向袭击他的暗器,不过是一颗用雪揉搓的小圆球,大小也不过是指甲盖这么大一块。 “爷爷,爷爷救我。”看到老者,躺在地上的男子奋力的呼救,他想从地上爬起来,又被吴亚存一脚踹回地上。 “孽畜,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惹是生非,你呢?阴奉阳违仗着自己一身武学,现在踢到铁板了吧?”老者一到,没有向吴亚存求情,反而骂着地上男青年。 “爷爷,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的。”地上男子倒也不否认自己的错,直接承认错误。 “小兄弟怎么称呼?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身手这么好。”朝吴亚存微微一躬拳,头发花白的老者客气的道。 “鄙人姓吴。”吴亚存也拱手还礼,暂时脚从地上的男青年身上挪开。 感觉到压在身上的重量一轻,靳少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跑向老者。吴亚存冷眼看了一眼,也没有阻止。他知道现在人家的大人来了就算阻止也来不及了,而且他只知不是老者的对手。对方的气息很特别,就算是现在近在咫尺,吴亚存如果不是看到老者就在他面前,居然完全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这是他忌惮的理由。 “孽畜,还不谢谢人家的手下留情。”老者重重的一拍光着膀子的青年。 靳少在老者面前像一头绵阳似的,原本的傲气和不服统统化为虚无,向吴亚存深深鞠躬:“谢谢!” 吴亚存摆摆手“算了,今天就算是一个教训,以后不要再做混混了,你功夫这么好,随便做别人的保镖也总比做混混强。” “这位小兄弟说的是,都怪我管教不严。”老者再次的拱手。“我见小兄弟刚才的脚法很特别,似是失传已久的船拳的脚法,不知道是不是?”身为靳家拳法的宗师泰斗,老者的一生可以说都在研究武学,所以吴亚存的脚法一出来就深深的吸引住了他。 船拳?对于这个说法吴亚存马上联想到了家里压箱底被他当做小人书里看的一本破拳谱,上面写着船拳两个字,而他的下盘腿法三岁的时候父亲就把他带到船上练习,常年累月下来他的他的下盘异常的稳健。可惜他只有上半本拳谱,上面写的也都是父亲叫他的下盘根基,这么些年他已经在实战中融汇贯穿。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一个人能叫出他所学的这套武学。这是何等了不起的事情? “大概是吧,不过我只学了上半册,还很残破。”吴亚存据实道。 “鄙人靳无存,有生之年还能让我看到船拳,真是三生有幸。”靳无存居然向吴亚存深深的弯下了腰,其实他不是在向吴亚存行礼,而是向武学致敬。 靳无存?这个大名一出,吴亚存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是学武之人,怎么会没有听过这位共和国鼎鼎大名的人物,据说年轻的时候他在敌军之中取敌人首级犹如探囊取物,后来解放一直作为伟人的影子存在,可以说伟人到哪里,他就会在哪里出现。而他的两个儿子据说都是为保护一号首长光荣牺牲。, “前辈,这样的大礼晚辈受不起!”吴亚存也还了一模一样的一个礼。在武学界很注重尊师重道。让一个前辈行这样的礼,吴亚存自觉受不起。况且这个人还是一个非常值得他尊重的武学界的泰山北斗人物。 吴亚存的谦虚让老者深深感到了好感,“小兄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现在正式邀请你到舍下去坐坐,我们切磋一下武学可好?我虽说年纪已经大了,力气比不上你们年轻人,要说指导你一下也是可以的。” 吴亚存犹豫了一下,他虽然非常的希望回去看看妹妹她们怎么样了?不过想到和这位泰山北斗级的人物交流武学,他内心还是搔痒不已,毕竟他已经停留在这个境界已经很久了,说不定对方指导一下就能突破现在的瓶颈呢?看老者的目光清澈无比,像是一个磊落之人,而且对方是伟人身边的人,不说别的就是这一点,吴亚存就无条件的相信对方。 最终他点点头同意了。 靳无存的家隐没在破破烂烂的胡同小巷里,独立的一座四合小院,小院的面积不大,屋舍四面而围最难得是在四合小院的后面,还有一个面积颇大的演武场地,大概占了整个屋舍面积的总和,这让这座小院看上去又有一些特别。 跟着老者走进院子,他们在演武场的走廊上坐了下来,一路低着头的男子进了屋,见两人坐下,自动自觉的给吴亚存和自己的爷爷拍了茶,然后乖乖的坐到了一边。 “元一是一个遗腹子,当年他**怀他的时候,他爸为了给首长挡枪死了,而在他爸之前,我的大儿子也已经牺牲了。他是我靳家的唯一血脉。这些年我是太过宠溺他了,养成了他如今无法无天的性格。”长叹一声,老者捧起茶杯道。 这个时候吴亚存才知道这名男子名字叫靳元一,而在老者的述说中,吴亚存也感觉到老人语气当中的那股凄凉,两个儿子死了,别人是老有所依,而他却是无依无靠,唯一的孙子还一点都不争气。RS 最快更新,请。 190 托孤 这个时候吴亚存才知道这名男子名字叫靳元一,而在老者的述说中,吴亚存也感觉到老人语气当中的那股凄凉,两个儿子死了,别人是老有所依,而他却是无依无靠,唯一的孙子还一点都不争气。现在他也有点明白为什么靳元一空有一身武艺,却无发挥的余地。以他是家里唯一的根苗,靳无存绝不容许他去做任何冒险的工作,而学了一身武艺,却无处可用,无所事事的靳元一久而久之就和混混混在一起了,甚至他还凭着武艺收服了几个小弟。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老先生,现在靳元一这样无所事事也没有什么,可一旦你走了呢?靳元一终还要靠自己成长起来,否则你就是给他安排的再好也会出事。男人就要到外面去锻炼,闯荡四方眼界才会开阔,你把他保护的太好,可忘记了他是一个独立的人。” 吴亚存的话,让一旁的靳元一身形一颤,只是想大喊一声知己呀,但他能做什么?就算知道这个道理,爷爷也是不会放人。 “呵,想不到你小小年纪懂得倒是不少。我现在也有一些后悔了,可已经这样了怎么办呢?”说到最后,靳无存的话几不可闻。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再不给自己的孙子安排好后路,以他孙子的这种个性,在京城这个地方怎么死都不知道,否则他也不会从当年的第一阶梯世家的位置上毅然的急流勇退。只是靳元一不明白,还一直为着现在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而郁闷,虽说他嘴上不说,可和街上的混混在一起何尝不是对他的一种反抗? “有没有兴趣切磋一下,您可是说过要指点我的。”看出靳无存的郁郁,吴亚存及时转移话题,对他来说这些都是靳家的私事,而他和靳家也不过是萍水相逢,就算刚刚的那番言语也算已经越轨了。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他刚才差点还废了靳元一的功夫。 “呵呵,瞧我聊着聊着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事情。我这个老头子很久没有和人聊这些了,会不会觉着啰嗦?”靳无存抬眼问。 “我的爷爷很早就在海上出事走了,我连样子都没有记住,父亲也在我很小的时候死于海难,母亲重病在床,只有一个妹妹相依为命,如果我有什么事情和她说,我怕她担心,所以有时候想有个人陪着聊聊天也没有,然后,我就请了一尊白玉观音回家,在心里苦闷的时候,对着观音倾诉,也不管她有没有听到。”吴亚存抬头,看到屋檐下的冰棱一串串挂在房檐上,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刺刀。 “看不出来你也是一个苦孩子,不过至少你还有一个妹妹和母亲在相依为命,如果我一走,我家的小子就真是孤苦无依了。”靳无存担心的看了靳元一一眼。 “爷爷,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我还没有娶媳妇,还没给您抱上曾孙呢!”靳元一不喜欢自己爷爷这么悲观的眼神,看得他心里发慌,好像爷爷随时可能离开他一样,他真的无法想象靳无存如果走了他能做什么? “总有一天爷爷会走的。”边说他站起了身来,“来吧,年轻人,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恭敬不如从命!”微笑着吴亚存也从矮凳上站起身来。 “元一,去把爷爷珍藏的汾酒热一热拿来。” 点点头,靳元一就下去。 看到靳元一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靳无存率先走入演武场地。吴亚存跟上,他有一种直觉,老爷子引开靳元一是有话想对他说。果然,走到场地中央,他忽然转身,盯住了吴亚存的眼睛。 “我老头子一辈子走南闯北,见过的人不算少数。能在最后的日子遇上你,也算是老天安排的一场缘分。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靳无存单刀直入的道。 “您不会是想托孤吧?”吴亚存干巴巴的笑道,他忽然发现说出这个答案,连笑都感觉有点勉强,可见他说出这种可能非常的大。 “……” “我不会亏待你。”老头子犹豫了很久又道。实在是他的目的太明显,难怪吴亚存一猜即中。 “……”吴亚存的额角留下三道黑线。难道他额头上写着“我是好人”四个字吗?让别人第一次见面就进行托孤。“我的年龄比靳元一还小,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能照顾好他,而且哪有人才见一面就托孤的?”他忍不住提出疑问。 “直觉,当年伟人也不是伟人,只是一个毛头小伙子还被人追杀,我见面的第一直觉,就选择了帮助他,然后一路南征北战,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一道影子。我见到你第一直觉就是你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我的直觉至今没有出过错,就算错了,我想我也已经看不到,不用后悔。但是让我遇上你没有相信这份直觉的话,我就是入棺材还是会有所不甘。你想让一位宗师级人物临死还失望吗?” 老头子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让吴亚存再次苦笑。 “前辈,这个表情会让你宗师的形象毁于一旦,除了直觉,我想你还有别的理由吧!” 见到吴亚存狐狸一般的敏锐,靳无存知道自己不能有所隐瞒了,就是为了孙子的未来,保存下靳家的这条血脉也不能有所隐瞒了。 “你脚上的这双鞋是正宗意大利的工艺,国内还没有引进,而你身上的衣服虽说这个老美的牌子在国内也有专柜,可你衣服的款式明显比国内专柜来的新,言谈间虽说你在国内生长,但你现在的生意恐怕都是在国际,或者香港,包括你的身份证。”靳无存嘴角噙着笑,从口袋翻出一张身份证放在了吴亚存的手上,表情还非常无辜的样子。 再次的吴亚存额头冒出黑线,这张身份证还是刘翰睿帮他做的,用的是假名,亏他平时还对自己的功夫非常有信心,现在看来他离宗师级还路途遥远,什么同年龄中无敌手?现在居然让别人近身偷了东西都毫无所觉,简直是丢脸呀!也再次反映出货到了这个年龄的都是人精呀!什么狗屁直觉?人家早就从他的穿着和身份证核实了他的信息。 “说说你怎么个托孤法?还有托孤的好处?”既然靳无存这么不客气,那他也就不客气了,反正看这个靳元一怎么看都是一个拖油瓶的角色,要跟很多地方都需要好好敲打。而这些都是精力,不要点好处那就是傻了。 “我别的没有,还有两道保命金牌,一道是当年伟人念及我靳家为国家做出的贡献许给我的,另外一道是我靳家步下第一家族的神坛,成为一户普通人家,我提出的唯一条件得来的。我可以给你其中一道保命牌,另外一道给我靳家后人保命。而你要做的就是带靳元一离开华夏,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回来,就算听到我去世的消息,也不要回来。”这就是靳无存的唯一依仗,也是唯一条件。他不在乎孙子是否有出息,是否出人头地,他唯一希望的就是靳家唯一血脉平安的在这个世上活着,好好地活着。 望着这位老人,吴亚存说不出拒绝的话,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在内心酝酿,升华,这就是亲情,一位老人对于血脉的最后执念,也是华夏一代传承着一代的执念,有着这种执念即使在天涯海角的某个地方,这份血脉之情还是无法割断,成为一种无形的牵绊。这就是强大的华夏民族,传承五千年的文明之族。 有了这种明悟,吴亚存在夜空中一道接着一道的拳法打出,脚步飞旋在雪地中不断的变化,如果仔细注意,他在雪地上的脚印犹如一朵白莲花盛开在庭院之中。 把玩着手中的保命金牌,我低头思索着。 次日,吴亚存约我,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我,虽说他在第一时间同意了靳无存的请求,也带了靳元一出来,可还有一些地方他想不明白,比如为什么靳家有两道保命金牌还要靳元一出国,甚至叫他永远不要回华夏。又比如这道保命金牌的真伪,他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在民间从来没有听说过共和国有恩赐过保命金牌,在古代的小说和连续剧里的免死金牌倒是听说过,就不知道这个保命金牌和免死金牌有何区别? 所以他约我,为他解惑。而这道保命金牌就是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听说过靳家曾被赐过两道保命金牌,一道在六年前,靳元一犯下了一件大错被抵罪行去了,相传靳家还有一道金牌,这么算起来靳家一共有三道保命金牌,而不是世家之间所传的两道了? “怀璧其罪,你知道的吧!如果,靳无存真的时日无多,以靳元一的能力你认为他可以保住这道金牌吗?就算他有一身的功夫,如果连你也比不过,那他还拿什么可以和人斗?”我抚摸着这道表面金黄,上面还有伟人签名所形成的凹凸不平的纹路。然后放回了吴亚存的手上;“将它藏好,除了我,永远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这个有一日,可以救你一命。”RS 最快更新,请。 191 “你收着吧,京城风起云涌,你比我需要它多了。”吴亚存把保命金牌推到了我手上。 “你可知这是什么?哥,我收不起这么大的礼。”我目光对上他的,咬唇,摇了摇头,再次将东西放到他的手中,推拒。 说不眼红这东西那是骗人的,在关键时刻这可以救人一命,特别在诸事难以预料的官场之中,可不是我的东西,就算再眼红我也不会想去沾染。我帮助吴亚存的,他早就还清了,如果我收下这张保命牌,欠下的,这辈子都难以还清了。 “没有你,也没有今天的吴亚存,既然你叫我一声哥,就收下它。对我来说这个无用,不过就是一块牌子,毕竟我今后在国内的机会不多,而你未来要走的路危险可想而知,就算风光如靳家又如何?还不是要被人鱼肉。所以你留着远比我有用,如果你真的要谢我,那就答应我以后做一个好官,多为老百姓谋福利这就是对我这个哥哥最大的报答。” 吴亚存的话一出,我的眼泪就掉下来了,他这么说还让我说什么呢?如果再推拒也就矫情了,唯有紧紧地抱住他,算是无言的同意。 “亚蕊呢?怎么没有看到她?”我注意到今天到会所还没有见到吴亚蕊,在京城她没有什么朋友,而且吴亚存在这里,按理说吴亚蕊不会一个人出去玩。 “她?”说道自己这个妹妹,吴亚存苦涩的摇了摇头。“昨天被严淑若和裘宝仪带出去之后,今天就发来一个消息说是几人结伴出去玩了。”然后他将昨天和严淑若打赌的事情说了一遍。“说起来能拿到这块牌子,还要感谢这两个女人。” 原来还有这么一桩,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我了然的一笑。 “其实她们不是两个人,放两人鸽子的应该是京城四姝的另外两个,李家的李芷乔和甘家的甘甜甜。京城四姝虽说顽皮一点,平常喜欢恶作剧,但没有恶意。让亚蕊交交朋友也好。”我点头。京城的贵圈京城四姝还是有点名气的,四个女孩子各有千秋,一般这四个女子行动一致,昨天也不知道是何故,居然只有严淑若和裘宝仪在一起?居然还和吴亚存兄妹打起了赌。 “京城四姝?”我不说还好,一说吴亚存就想起了世贸酒店遇上的四个女孩。然后他就开始担心了,担心吴亚蕊和他们在一起会被带坏,试想有几个正常的女孩子会去陌生男人的房间,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打赌好玩。他感觉头开始打起来了,赶紧谈完正事,将吴亚蕊去找来。他这样想着。 “怎么了?”看吴亚存的脸色瞬间变的难看起来,我问。 “没什么,我们谈正事吧!”他收起了心神,开始聊起了公事:“目前东海市区和上海市中心的几块地我们已经标下,不过也有房地产公司已经在发展这个项目,可销售不是很好的样子。我们这么大笔的投入可行吗?”吴亚存将话题转到新收到的消息上,据说上海那边房价压得极低,根本就没有利润可言了,而且现在有很多企业和单位都在建集资房,那么些房地产在开发出来的房子卖给谁去?这是他不明白的地方。 “房地产是大势所趋,你看改革开放后有多少打工人群南下?有些人到了城市看过城市的繁华还会甘心去乡下的大山之中生活吗?华夏人讲究安家立业,所以生意人也好,打工者也好,他们赚了钱第一件事情就是安家,要做城市人,只有把家安在城市了,才会对这个城市有一个归宿感,至于单位的集资房都不会超过60平方,而以一家四口人计算这些面积够住了吗?有小孩的家庭,小孩年纪小一点还好,一旦成年了呢?是不是要给小孩子考虑娶老婆?所以有房的还是要买房,而单位又能建多少房出来?那根本就是僧多粥少的局面。至于现在的冷遇,那也只是一时的,我们不妨联合其他的房地产公司,和政府方面谈判,推出买房解决城市户口。”我记得前世全国各地也在这个时候房地产遇冷,后来上海方面推出了蓝印户口,只要在城市买房就解决户口问题,一时之间房产变得走俏起来,后来全国争相模仿,推出这项政策。蓝印户口和红印户口最大的区别在于蓝印户口不享有粮食关系,等于红印户口每个月在居委会发到的粮票,蓝印户口是不享有的,其他都是一样。包括小孩读书之类的。而成为一个城市人,那是农村人的梦想,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小孩读书着想。农村的教学水平和城市相差太远,有在农村读书考个90分以上的小孩,而到了城市他的成绩只能在六七十分徘徊,这就是师资力量的不同。而造成的成绩不同,不是说农村的老师差,相反很多农村的老师远比城市的老师用心教学,可是农村太缺老师了,有时候一个老师身兼数学、语文、历史、政治所有的课程,就算老师是超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所以盼望自己的小孩在城市读书就成了每个农村父母的梦想。有些人买房仅仅为了给小孩上户口读书而已。 “户口哪有这么好解决?就算地方为了经济建设同意,国家恐怕也不会答应。”吴亚存道。一个户口牵涉太多的方面和层面。他摇了摇头感觉希望不大。 “有些东西可以打擦边球,只要不牵涉粮食问题,那就不归国家管,地方可以自行解决,而买房者又有几个是在乎那些粮票的?”我点到即止,有时候去谈判不需要把话说全了,政府职能部门也不是傻瓜,这些东西他们也有专门的专家提出意见。所以买房所送出的户口是蓝印还是绿印那也是上边说了算的。 “如果不涉及粮食问题这件事倒很有做头。”吴亚存听了分析,连连点头。“我打算把房地产这块交给许二或者王悖,你看怎么样?” “东海方面还是需要有一个人压着场的,就许二吧,不过房地产有一块涉及城市拆迁,你叫下面的人小心做,尽量做的透明公平。现在国家虽然不会管,可总有一天会腾出手来管。”前世因为城市拆迁问题一度成为社会舆论的焦点。有些人是心黑,想要索赔更多,或者有些人纯碎是对一个地方有感情,而不愿意搬到另外一个地方,可大多数人还是因为拆迁黑幕和不公遭到打压。 一个城市要发展,城市要扩张,而一方面是人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不愿意背井离乡,国家没有错,而老百姓更加没有错,矛盾之所以产生,是大家缺乏相互的理解和包容。加之有些地方官员和商人勾结,以牺牲老百姓的利益为自己谋福利。这就造成了最深层次的矛盾。 正月初五,刘家笙夫妇就包袱款款打算回东海了,今年三月东海市要举行东海第一届小商品展销会,所以作为市长的刘家笙忙的不可开交,这个年过的只有匆忙二字可以形容,如果这边不是还有人情交际要应酬,想必他连来都省略了,而这个年,除了除夕之夜一家团聚,见过老爸和邱燕妮,其他的时间他忙他的,我也在忙我的。以至于今年看到老爸和邱燕妮收拾包袱,我有一种这个年还没有过的感觉。 “爸爸,我会很想你的。”我抓着他的手久久不肯放开,一如年幼时候父亲上班去时的依依不舍。 “想我?那这几天怎么没有见你?蓝枫趁你爷爷在的时候多上上课还有理,而你,别说也在补课之类的,我可是不会相信的。”刮了我一下鼻子,刘家笙道。 被老爸这么一说,我发现确实也无法反驳。 “下半年国宗学府就要开考,刘家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爸爸不在乎你能不能得一个冠军,爸爸只希望你能过三关,保住刘家。”刘家笙神情严肃的盯着我道。 刘家笙的话让我又想到了前世,前世爸爸神情枯槁的躺在病床上,不,那样的事情绝不会重来一遍,既然老天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我绝不会辜负身边所有的人。紧紧的抱住刘家笙,我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 “爸爸,不管怎么样,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哪怕倒时没有考过前三关,就算是偷渡的,我也要将老爸偷渡出去。当然,能光明正大的留在华夏是最好的,谁愿意背负着一个莫无须有的罪名过完一生? “我相信你,好了,我要和你妈回东海了,在京城你和蓝枫两姐弟要好好照顾彼此。”捧住我的小脸,刘家笙依依不舍的道。 “爸爸,好好照顾自己,给我添一个小dd。” 我的话一出,刘家笙脚下打滑,差点摔了一跤。 “这种话以后莫要再提了,爸爸妈妈有你和蓝枫两个就够了。”RS 最快更新,请。 192 来客 刘家笙和邱燕妮走了之后,爷爷刘翰睿也调集了一批物资急着赶往莫斯科,他们一走,刘家顿时冷清了不少。初十以后家里的访客也渐渐稀少了起来,就是来的也都是一些外省官员。老太爷精神不济,基本上不重要的客人都是由刘翰明夫妇代为接待。 正月十四,元宵的前一天,按理说往年这个时候,基本已经没有访客到来了,等明天吃完元宵,这个年也就结束了。而这天下午偏偏有人敲开了刘家的大门,还让外面的勤卫兵一刻也不敢耽误的递了消息。 刘家来了几个特殊的访客。 听到来访者的姓名,就算老爷子也无法淡定起来了。 京城李家的李培基,论地位这位李培基是李家最小的儿子,没有像李培源和李培义一样选择从政,他选择了经商。京城李家老爷子李季风一共育有五子三女,而下海经商的除了李培基还有两个女儿李蜜和李甜,其他四子和一女都在政坛上打拼。但在不重要,那也是李家的人。这个时候他来刘家那就意义非凡。 李家来访,惊傻了一大群人,也让整个刘家都手忙脚乱了好一阵子。按理说这种世家之间的拜访都会提前来个电话,或者口头传讯,绝不会这么突然。 在刘翰明的陪同下,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大厅,而老爷子已经从阁楼出来,穿戴整齐的在大厅候客。 今次跟着李培基一起来的是李家三代的李芷乔、李远和李志。李芷乔是李培源的女儿,在李家三代中,她的地位算是首屈一指,就算将来不入官场,有李培源这么个老爹在,想让人不关注都是难事,前几天我刚从吴亚存口中听说京城四姝的其中两个,没有想到今天就遇上了第三个。李芷乔在四姝中,以优雅美丽著称,而她本人也确实担当得起这个美名。今天一身珍珠色系的合宜的套装,穿在她身上没有一点老气,反而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在其中。要说唯一的缺点就是这种优雅还少了一点岁月的累积,我只看到了形,而没有韵。这倒不是挑剔的话,而是前世看了太多的人,给锻炼出来的。 在李芷乔身边的李远算是我的熟识了。一见面,他就对我眨了下眼,算是招呼,从他的脸色看来他已经摆脱了上次在翡翠尊皇会所闹出来的绯闻阴影了,上次的假新闻事件,虽说他的影响远没有何家大小姐来的大,不过也听说他被家里禁了整整一个月的足。这还是被他当刑警队长的老婆用美国最先进的测谎仪测了慌之后下的处罚。他是李家老大的儿子,从神情举止上反而和这位经商的叔叔最是亲近,所以在家族中他也没有什么地位,属于家族的边缘人群。 李家的李志,是一个十九岁左右的帅气小伙子,带了点腼腆的气质,李家三代的三个人走在一起看似这位年纪最小的李志最没有危害,其实不然,他的眼神很深沉,柔中带刚,而脸也很有线条感,这样面相的男子是很有主见的,一旦决定了一件事情就会不为所动的去坚持。这样的男子可以说有毅力有韧性,可最大的毛病就是钻牛角尖。他也是这回要去参加国宗学府考核的人,在李家三代的里,他的条件不是属于太好的,但他是非常的努力刻苦的那种。在家族的选拔当中,他落选了,输给了家里的一个天才人物。可在学校里他又脱颖而出,被上面看中,得到这张宝贵的入场券。 所以这次李家是两个人参赛,这不又让人想起了N十年前,李培源和李培义兄弟,当时李培源也是通过这种外卡的选拔,被国家选去,成就了李家的一段佳话。只不过今次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么好运了?再次为李家续写佳话。 李培基陪着三个小辈向刘云昌行礼,刘家在场的小辈也只有我和刘家玉和刘家宝三人,其他几个小辈又刚好不在家。向李培基行个礼。彼此寒暄了几句,随后刘云昌就让我们几个小辈,陪李家三位小辈出去转悠了。其实按照辈分来算这里我算是辈分最小的,其他人都是家族中的第三代,只有我是家族中的第四代。 不过家族一向以实力为尊,小时候我和刘家玉刘家宝姐妹俩还有一些个矛盾,这几年随着我在家族中的地位不断提升,两人早就不敢惹我了,就算见面也是对我客气有礼。而人家对我有礼我也不会为难她们。 和几年前相比,两朵姐妹花越发的娇艳动人了,目光接触到李志还都不好意思的闪躲开去,看着这个样子,两朵姐妹花还对李志都有点意思。刘家的院子不大,一目了然,而且这个季节也没有什么看头,雪都快融化光了,而树枝上光秃秃的,树枝上连嫩芽都还没有抽出来。 “你们下棋不?要不我们来五子棋?”刘家玉和刘家宝提议。 “可以呀!刘志,你就陪两个***玩玩吧。”李芷乔吩咐。 李志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可就站立在那里,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刘家宝用手肘敲了敲姐姐使了个眼色,两姐妹就去拿棋了。 “姐姐,你说这回李家来拜访我们刘家是什么事?我们刘家与李家一向是没有往来的。” “我看像是来给我们相亲的。”十八岁的刘家玉情窦初开,一脸娇羞的道。身为世家的女儿,她们很早就知道自己的婚姻或许会成为家族的利益纽带。“妹妹,你看这个裘志如何?”刘家玉又问。 “姐姐,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了,我看爷爷未必会想到你,伦家里的重视程度,万一爷爷考虑的是刘夕呢?”刘家宝酸不溜秋的说着,虽然连她自己都觉得以家族对刘夕的重视程度不可能会结下这门亲事。 “刘夕要参加国宗学府的考试,不可能会和李志相亲的。”毫不犹豫的刘家玉反驳了妹妹的话。 “可万一她没有从国宗学府取得名次呢?连哥哥当年都只过了两关,凭那丫头行吗?” “……”听了妹妹的话,刘家玉心里蒙上了一片阴影。 刘家姐妹去拿棋盘之后,这边的四人也终于开腔了。 来到走廊处摆放的藤椅藤椅处,几个人都坐了下来,这时刘家的勤务人员将点心端上桌来。有巧克力,牛肉干,糖果,还有一些新鲜的草莓和苹果,桂圆之类的。 “听说你是个小富婆,是靠草莓发的家?”李芷乔好奇的开口。 我不予置否的笑了一笑,这件事情在京城已经传开了,算不得什么秘密。 “不过是当年嘴贪,就怂恿了场里的职工承包土地种草莓,人家当初还不愿意,我就拿自己的钱出来和她合股,种植的费用我出,而那名职工种植,这个完全是巧合罢了。我也没有想到当初,因为嘴贪的关系,会培养一个千万富翁出来。”我的语气是无奈的,可听得在场的三个人都不由的感叹那位职工的好运。这件事情是从邱家传出去的,不过京城的贵圈传是一回事,听我说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位就是现在被称为南方饮料界女王的钟飞红女士?”李芷乔激动的问。 我点了点头,有些不明白她眼睛里闪耀出来的崇拜光芒,如果让钟飞红知道有一个京城的世家女会崇拜她,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 “小夕,有时间你一定要帮我引荐引荐,她可是我们女人中的骄傲,我们姐妹有一个想法就是办一个妇女慈善基金会,这个会是专门帮助一些贫困地区妇女创业摆脱贫困。” 我道他打什么主意原来是要捐钱呀,不过以我对京城四姝的了解,这不过又是她们的一个兴起吧! “你们有计划书吗?”我口气异常严肃的问。 李芷乔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她当初不过是觉着这个想法好玩,才提出来的,还要什么计划书吗?要的话也很简单,不过是花钱叫那些专业人士做一份不就好了吗? “那你们有预算,有场地,还有有关部门的审批这些都有吗?”我一连问出了几个问题。李芷乔连连摇头。 “不过这些都是很简单的事情,有钱的话让别人做一下不就好了?”看着我的表情越来越不善,李芷乔的语气也变的畏缩了不少。 “慈善是一辈子的事情,不是一时兴起玩玩的东西。人家捐给你钱,不是让你花费在请人上面的,如果你们只是单纯的请人来做这些事,那你们提出这件事情的意义又在哪里?”我的话下去,李芷乔顿时无语。 “你看吧,不是你三哥不支持你,是你做的事情实在没有可行性。”对于我反驳李芷乔这件事情,最高兴的莫过于李远,最近他都一直被李芷乔索要捐款而困扰。 “哼,不过就是计划书那些!本姑奶奶搞出来你们一定要给我捐款,数目小了,我可不答应。”她嚷嚷道RS 最快更新,请。 193 推翻理论 “如果你有具体的细节,审批手续齐全,那么捐款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除了东辉饮料的董事长钟飞红女士,我还可以介绍我们东海很多的民营企业家给你认识,点前提是你们做的慈善项目必须是正规的,不要乱七八糟,到时候报出账目不明什么的损失钱是小事,最怕的是损了名声,那是用钱也无法弥补的。”前世各种各样以慈善为名争奇斗艳的宴会多得是,有些已经走了味道,作秀多过于慈善本身的意义。可正真能为社会的弱势群体出点力,即使是有作秀嫌疑那又何妨?最怕的是大笔的以慈善为名目募捐来的钱,却被挪威为他用,有些人还在网上用慈善所得的钱炫富炫财,让那些募捐过的人再也不在相信所谓的慈善。几个没有社会良知的人,却让整个社会陷入了信任危机。 “刘夕年纪小小,做事却一点也不含糊,是我提出来之前考虑欠周。三哥,你比起人家可差远了。”李芷乔亲密的挽起我的手臂,往李远吐吐舌。那俏皮的模样,和她的优雅完全格格不入,却又如此矛盾的共存。 “好,我等着。看你能玩多久?人家小夕是不了解你的个性,我还不了解你?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就退烧。三分钟小姐。”李远毫不示弱的呛声。这回可好,李芷乔就不干了,连忙抡起拳头朝李远打去,李远连忙笑着跑开;“我有说错吗?上回是谁说要去学骑马的?我连马都给你买好了,结果你一句没有兴趣了就将我送你的马放了生。别的事情就不说了,你自己说说这回是第几次的兴趣了?” 李远边跑,便揭穿这位的三分钟热度事迹,让李芷乔大为恼火。 “这回人家是认真的。李远你给我站住。”李芷乔跑累了,叉腰喊道。那样子哪里还有半分气质淑女的样子?连我也为这一追一逃的两个人忍俊不禁。 “希望你不会介意,芷乔被家里惯坏了。堂哥不过是逗着她玩罢了。”身边的李志含着笑道。 虽然李远一直在拿话呛李芷乔,不过听得出没有恶意,反而言语之间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温馨,让我感到一丝的倾羡。 “你们三个在家里平时关系最好吗?”我好奇的问,否则也不会三个一起来了。三个之中李远年纪最大,可是说到沉稳和心机,和李志完全没有可比性,好像有一种他才是老大的错觉,这样的一个组合让我感到相当的怪异。 听了我的话,李志却摇了摇头。 “芷乔是最不削与我这个书呆子为伍了。这回她能来完全是看在了你的面子上,她非常的好奇你这位十五岁的天才,未来的政治新星。所以就来认识认识。” “我算什么?听说李家的李浩晨十岁就能一口流利的英语法语,十五岁已经被京城大学人文社会学院入取。现在年仅十八岁已经就读硕士学位,这才是天才,我是拍马也比不上的。”我微笑的摇头,天才?见过徐立基。见识过范杰吉,我自认天才之名还和我有一段差距,我现在所得到的优势全部是来自于前世的累积,所以才会千方百计的扩大这种前世积累的优势。否则我真不知道哪天等前世的优势尽失的时候如何自处? “李浩晨那是一个疯子,只有我爸他们才会吃他那套,还好你没有让我失望。不是那种死读书的人,否则我定是扭头就走了。”不知何时李芷乔和李远已经闹完了,回来插了一句道。 我抬头刚好对上李芷乔姣好的面容。还有微微的气喘,刚才的小跑让她两颊微微泛着红,衬着她偏白的肌肤,白里透红,真的是相当的好看。当然也看到了不远处一个端着香檀木棋盘。一个香檀木棋娄的刘家两朵姐妹花。内心有所了然,大概是看到两朵姐妹花来了。所以李芷乔和李远就不闹了。 “李家的姐姐哥哥,我们把棋盘拿来了!”刘家宝献宝似的道。开口的声音比以往都显得甜腻了几分,诧异之色从我眼中一闪即过,我能不感到奇怪吗?她和平常的声音太过不一样了,那声音出来假的让我鸡皮疙瘩都掉了满地。 刘家玉眼底闪过一道阴郁,不过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自顾自的把棋盘放好,然后就招呼大家坐下。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总算这个刘家玉大了几岁,也比妹妹懂事不少,没有当场演出一场笑话。看着众人面无表情的坐下,我也跟着坐了下来。 “我听说李志哥哥是京城大学的学生,那芷乔姐姐在哪里上学呢?” 刘家宝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李芷乔整张脸都变的煞是难看。如果刘家宝经常在京城走动就不会问出这种话,可是她常年随父母在东北居住,能大致的了解一些京城的轶事已经是不错了,像李家的李芷乔,如果不是这回随着家里的叔父到刘家来拜访,两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基于这种原因,李家宝也不会特意的去了解像李芷乔这类千金的情况。只是听了家里长辈说李芷乔是李培源的独生女儿,因着这个身份在家里极其受宠。 李芷乔这一变脸,刘家宝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求救的目光看向姐姐,如果被李芷乔讨厌,那李志还会有她的份吗?别说是李志,就连京城贵圈她可能都会被排挤。可刘家玉还在为刚刚妹妹在李志面前嗲声嗲气抢注意力而生气,所以接触到妹妹求救的目光,没有理会,直接别过头去。 我喝了口茶,这个时候如果不开口,难道是让人家看笑话吗?刘家的姐妹不大气就要被烙印了,于是我拍了拍李芷乔的肩膀;“你也不必在意,我这个姑姑呀也就是过年才会回京几趟,平常都住在东北,对于京城的事情可以说是不怎么了解,你的事情更是如此了,她不是有意的。” 听了我的话,李芷乔脸色才好了一点。刘家宝显然没有想到我会为她说话,递给了我一个感激的眼神。 “李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事情,不该随便问起。” 她的道歉倒是很诚心的,李芷乔为什么听到她刚才的问话翻脸她不明白,不过李芷乔在李家的地位她是知道的。得罪了她以后她也别想在京城的贵圈出头了,虽说同是世家的小姐,可在家族中的地位决定了一个人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特别是贵圈是一个绝对势利眼的地方,你如果得罪了想李芷乔这样的人物那么就别想有别人会高看你一眼了,所以刘家宝才会万分的紧张。 “算了,我的事情在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以为自己已经痊愈了,可以面对,但今天才知道它还在里面发秾烂着。”长叹了口气,她的目光悠远,飘向远方。 我眉头一皱,李芷乔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好像是在京城大学就读的时候,做了一件错事,被开除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只有当事人才会知道。 “其实不读书也没有什么,上期的青年报上不是登一篇《用我们的年龄证明这个时代,证明这场改革!》的文章,里面就说读书不会未来唯一的出路。现在改革开放的多的是机会,要我们这代人去努力,去奋斗。”这个时候刘家玉开口。 我诧异的看向她,没有想到她也看过这篇文章,还用这篇文章来安慰李芷乔。 “这一届的国宗学府考核真是人才济济,我们李家的李浩晨就不必说了,你们刘家你也算一个,甘家的甘允的这篇文章更是让他大放异彩。大有后来者居上的趋势,我三伯父就对这篇文章赞赏有加。”李志看向我道。“听说小夕也在学校演讲过类似的内容,不知道是你的理论出来得早,还是这篇文章出来得早?”他若有所思的问。 我对上他玩味的目光。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这件事情?就算我在学校演讲过,可是没有我当事人对于这篇报道的一字半语,外界也最多只是猜测罢了。而他在这里说起这件事情是在质疑甘允吗?还是在质疑我? “那你的听说,肯定是错了。”移开他的目光,我打开棋娄的盖子,执了黑棋先行。“我觉得甘允这样在青年报上发表这篇文章,是极其欠缺考虑和不负责任的行为。” “哦?为什么?”李志不敢置信的问。他能在我面前说出学校演讲的事情自然是有十分之把握我说过这番话,而且当天在学校开会的也不乏很多世家子弟,他们肯定会传出去,李志没有想到的是我会推翻自己的理论。 因着他坐到了对面的位置,执起了白棋。如果是在往日棋盘棋子是刘家姐妹花哪来的,他们是断然不肯做了我的跑腿,甘心让我玩的。但刚才我帮了刘家宝说话,所以对于我先下棋一事,她也不好开口指责,而刘家玉因着有客人在场的情况,可不好因着这么点小事让别人看了笑话,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最快更新,请。 194 画饼充饥 对于他的问题我眨眨眼一笑置之。 “过几天你便明白了。” 等李家的李培基带着三人告辞刘家,已近是接近响午,刘家老太爷礼节性的挽留他们用饭,李培基谢着婉拒。 等几人走后,刘云昌皱着眉将我和刘家三爷刘翰明一起请进了书房。这也是我第一次正大光明的被老太爷请进来议事。小时候那次是被刘翰睿捉包,拉进来不算。 刘翰明看了我一眼,嘴巴张了张,我以为他要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没想他一笑,“小夕以后要进这个圈子,早点来一起仪事也好。” “你明白我苦心了就好,就怕你被嘉阳窜的失了分寸。她是女儿,目光短浅难免点,如果你也跟着目光如此短浅,那我真的是要考虑让你早点退下来了。省的让我们老刘家也步了孙家的后尘。”刘云昌抬抬眼,捧起了奶奶端来的茶杯,吹开了沫子,呡了口茶道。 听到这话我发现刘翰明的额头青筋跳跃了一下,可脸上的表情没有露出一丝的异样:“既然是父亲和二哥决定了的事情,那定是对的了,这会回来,在京中听闻的都是我们刘家出了个神童的事情,如果能像二哥当年那样,拿个第一名过来,那刘家的风光又指日可待了。” 听了刘翰明的话,刘云昌既没有同意他的观点,也没有低看了我,只是把话题转开了。 “你们对于这次李家的拜访行动怎么看?” “能怎么看?李家的地位用不着巴结我们刘家,说到交情,两家往年也没有,我看他们这次来还带着三个小辈过来,想必就是给其中一位看亲的。”说到看亲,刘翰明就不由想到了自家的两朵姐妹花,刘家玉和刘家宝。今次来的人中李远是有家室的人,而以李芷乔在李家的地位他们刘家没有匹配的人选,即使他觉得自己的儿子不比李家的女儿差,听说连大学都没有毕业,可是人家的父亲摆在那里,李培源如今已经提到中央,就是比起甘家的甘亦也是不遑多让,这样人物的女儿不是自家的小子能匹配的。所以李志就是此次的正主了,说道李志,他的父亲是李家的老2,现在在南方某个二线城市任市委书记。而他本人虽说没有像李家的天才李浩晨般的耀眼,可也不差,单凭着一己之力在学校被上面选去。让李家平白多出了一个国宗学府的名额,让别人不想羡慕嫉妒恨都难。如果他家的女儿能有一个和这个李志结亲,那也断然是不错的结局。 听了刘翰明的话锋,是个明白人都听得出他对李志的肯定,别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而到刘家三爷这里是掉了个头。要说李志确实是个良配,至少比前世和刘家宝订亲的甘允强。不知道这一世,没有和甘允的婚约,刘家姐妹花还会不会像前世这么悲惨?不知道为何,我心中浮现了甘允的影子,忽然嘴角浮现了笑意。 “小夕,你怎么看?” 刘云昌的问话,将我从游神中唤了回来。看眼向面前带着期待的刘云昌,又看了一眼表面平静看不出情绪的刘翰明。 而我低着头,用手抚摸着胸口,挂在颈项,藏在白色羊毛衫下的血珀。 开口道:“不知道曾爷爷和三爷爷有没有听过’画饼充饥’的故事?” “画饼充饥?”刘翰明不解的重复了一遍,没有听出所以然来。 我却微微一笑道:“三国时候,魏国有个人叫卢毓。他十岁就成了孤儿,两个哥哥又先后去世。在兵荒马乱中,他辛勤努力养活著寡嫂和侄儿,日子过得很艰难。他的为人和学问受到了人们的称赞。后来卢毓做了官。他为官清正,任职三年多,提出了不少好建议,魏明皇帝很信任他。那时选拔官吏,一般是凭人推荐,而推荐者往往只推荐有名的人物,这些名人多数只重清谈,不务实际,互相吹捧,因此魏明帝很不满意。在选拔中书郎时,魏明帝就下令说:这次选拔,要由卢毓来推荐。选拔的人不要只看名声。名声就像在地上画个饼一样,其实是不能吃的啊!” “可这和李家上门有什么关系?”刘翰明问。 “现在李家就是给我们画了一个大饼呀!”我笑笑,目光却是清澈透明发着寒意:“政治圈向来都是逢高踩低,而刘家目前却处在一个尴尬的境地。”我话止,顾忌的看向坐在书桌里面的刘云昌。 似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心意懒散的摆摆手:“说吧,反正我都是大半个脚踩进棺材里的人了。” 我歉意的点点头,再怎么说刘云昌是家里的长辈,当着他的面说他没有多少时日了,终究是一件没有规矩,且伤感的事情。听出刘云昌言语中的落寞,我也就没有直接的说出来。年纪大的人最怕的就是自己即将入土,离开这世间。谁也不知道离开这个世界,自己又会去哪里?而民间所传的不管是没有一点人情味的天界,还是阴冷无比的十八层阿鼻地狱,都不是一个好去处。可这件事情又是最无可奈何的,这个世上老天爷没有办法做到每个人出生的平等,但是不管贫穷富贵都逃不过轮回宿命的死亡。是的,在死亡上老天至少是做的公平的。不管是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有钱的用百年老参吊着命也好,没钱的露宿街头也好,最后终逃不过一死。但只看你是体面的死去,还是卑微的死去,或是像我前世那样含着不甘的死去? “刘家人丁单薄,二代缺乏足够支撑的顶梁人物,三代都还没有成长起来,加上十年一届的国宗学府考核上的失利这样的刘家想要翻盘很难,就算是京城的贵圈也是看在曾爷爷的面子上在维持。” “那又如何?我们刘家在东北经营了几十年,我就不信了还能没有退路不成?”刘翰明细眯起眼睛不以为意。如果这句话是刘翰睿口中出来,那么他就算心中有别的想法,可还是不敢提出质疑的。 我以为经过去年的纷争,刘翰明已经看清了刘家的形势,没有想到他还是这么天真?几十年的东北经营?我听了这话不由的在心里冷笑,他现在能在东北那个地方称大,仰的是谁的荫?老爷子一死,那才是树倒猢狲散,谁还会多看他要能力没有能力的刘家的三爷一眼?东北的势力被全部洗牌那是迟早的事情,而不想被洗下去,只能是卖主求荣。看着现在不以为意的这张脸,我就想到了前世一脸悔意站在审判席上的刘翰明。我该提点他赵爱红所收巨额贿赂的事情吗? 可一想到前世等我和爸爸从东海赶回来,连奶奶最后一面也没有见过,而刘翰明一家老小在院子里的讥讽,让我想把开口的话再次吞回了肚子,他刘翰明既然托大,那就让他一家人去托大,大不了等考核完,刘老爷子去世,和刘翰明这支一刀两断,东北的势力在我看来不值一提。而刘翰明的后院没有把老关迟早会是拖累。 “不要管他,继续说下去。” 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刘云昌没有反驳或者提点刘翰明这件事,还是知道就算劝,刘翰明还是会坚持己见?但这些都与我无关!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刘翰明一眼,继续:“原本京城的各个家族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凑上来,但十年一届的国宗学府的考核马上要开始了,而我在这个时候被刘家推了出来。”我叹了口气,喝了口已经微凉的茶继续。“如果我成绩平平无奇一直低调就算了,我在英才高中的成绩,加上刘家和邱家的刻意宣扬,这就让京城的某一些家族坐不住了。但是要他们拉拢一个前途未名的世家而付出一些利益他们又觉得不太划算,所以才会上演了今天的一出。而这位李家的李志就是传说中的画饼,李培基带着他现身,让一些会自我幻想的人想入非非。如果我在国宗学府取得了好成绩,那说不定李家还真会提出这门婚事,而刘家也会因为在考核之前李家就能拿个饼出来而充满感激,在感情上会靠向李家,从而李家兵不血刃的越过了京城裴家。可一旦我考核失利那么李家有说什么吗?他们带李志的到来不过是普通的世家之间的走动,联姻什么的不过是刘家幻想出来的东西罢了。” 我话一出,刘云昌紧拢的眉头舒展开来,浑浊的双目泛出一道精亮,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东西。 刘翰明想反驳,可是仔细一想李培基今天在厅上的一些言语,真的是有把话题往这方面引的嫌疑,但是他也没有提出来实质性的东西,包括他带来的三个小辈,结亲人选本也是他臆想出来的。人家根本从头到尾都只字未提。想到这里,刘翰明浑身一冷。不知道是被我的话惊得,还是被李家的算计吓得。RS 最快更新,请。 195 一篇报道 农历正月十五的元宵节过完,传统春节就过去了。我算是正式迈入了十五岁。一大早我拿冷水敷了敷脸醒神,正月的天气,积雪已经化开,冰冷的水一接触肌肤,受到刺激,脸上皮肤的毛孔立刻收缩,原本还因刚起床一身懒意,立马消散一空。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但这种刺骨的冷也不会维持多少时间,等皮肤适应正常的温度,反而脸上身上都热了起来。过完元宵的这天天,我选了一件淡粉色的薄呢料连衣裙,外披是严妍从外面给我带来的短款白色羽绒服,这次过年她和吴亚存来京城给我带来不少东西,每一季的流行款他们都会给我带来不少,我下身穿了肉色的保暖连裤袜,脚上是爷爷从莫斯科给我带来的白色皮靴。 一大早阳光明媚,冷水洗过脸让我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抖擞,过完年刘家的院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三爷爷一家人子过完元宵就匆匆回去东北了,而三爷爷刘翰明看我的态度也从以前的倨傲有所改变。但他们的态度与我又有何关系? 来到餐厅,胡桃木的长方桌上,刘云昌和奶奶李丽华已经在用饭了,年纪大的人越是浅眠,他们都是天不亮已经有动静了,此时上座的刘云昌穿了一件太极杉外面随意的披了件大衣,看得出刚刚是打太极拳〖运〗动完。比起年前,他的精神明显好了一点,在外人看来现在的刘云昌很健康,完全看不出病,可就算没有太大的病,他的全身器官都在衰竭,年轻时的过雪山,走草地时伤了根基,年纪一大。所有年轻时潜伏起来的毛病都跑出来做崇。 “曾爷爷,奶奶。”我叫了两声,自己盛了一碗南瓜粥,在末尾坐下。 刘云昌点点头,将一份报纸丢到了我的面前:“今天早上的人民日报,你看看。” 我接过,只见里面有一篇文章《学好知识,为明天的崛起!》。报纸上俨然是抨击年前《青年报》上甘允发表的那篇文章。 “厨师的职责是烧菜,理发师的职责是理发,司机的职责是开车。而学生的职责就是读书,这个社会之所以能稳定是因为每个人都各司其职。 可如今我们的社会上是少了青壮年,还是不够劳动力?要学生弃学去逐名利。连〖主〗席也要说天天向上。好好学习!改革开放的大好机遇,我们原本应该学好知识,然后才能更好的报答社会,为社会做贡献。而现在某一些人却堂而皇之的鼓励学生,说什么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改革开放的南方多的是机会。鼓动学生去追名逐利。 一百四十八年前的鸦片战争还不够让我们的民族得到教训吗?因为缺乏和国际接轨的知识,才让外国人转空子把害人的鸦片当成长寿烟从而轻而易举的击垮了我们的意志。因为缺乏知识和认知,才让我们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和国际的差距越来越大,从而赔了大量的银子,最后还被我们曾经的徒弟后来居上,历尽了八年的抗战。这些血与泪的历史才多少年我们难道已经忘记了吗? 一切的苦难归根结底是我们的无知我们的落后。知识或许不能改变我们个人的命运。但是他可以改变我们国家的命运。只有我们整体国民素质提高了,才能为我们华夏明日的崛起打好坚实的基础。才能实现华夏强国梦…….” 上面撰稿人写的是:梦溪看到这里我面无表情的把报纸一合,继续吃饭。 “丫头。你也太大胆了一点,在上面说有人对甘允抄袭你演讲的那篇文章一片赞赏之时,你居然跳出来唱了这出,你这是否论了自己在学校的演讲吗?”刘云昌笑眯眯的道。看到我的反击他相当的高兴。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况且青年报上的那位才是撰稿人,和我又有何关?”我抬头。露出一抹慧黠的笑。如果那位现在承认他是抄袭我的演讲稿,那么只能说明他的人品有问题。如果他死撑也因为他的理论站不住脚被反驳,从而想得到上面的关注的计划成为泡影。 所以本姑奶奶的便宜可不是这么好沾的,最起码不死也让他脱一层皮。想着我心情舒爽的连喝了两碗粥。 “丫头,你也别得意太早了,万一上面不论同你的理论,那你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反而会给自己在国宗学府考核里平白增加难度。”刘云昌其实已经用完饭了,之所以占着桌子就想有个说法。 “如果上面连这么点眼光也没有,那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希望?迟早和我老爸包袱款款一家人移民国外算了。” 我的肆无忌惮引来刘云昌的一声叹息。 “唉,丫头你这是想逃避责任吗?” “我从来不会逃避责任,但曾爷爷,你可有想过士为知己者而死吗?如果上方的理论和我一样,是想着华夏崛起,心里装着国富民强,那么我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又有何妨?可上面如果连这么点胸襟和智慧都是缺乏的,那么我留下去比又有什么意义?就算我参加了国宗学府的考核也会因为理念不同而被刷下来。”吃饱喝足,我起身,整理了一下因为吃饭而有一些折痕的衣服,出门。 “这丫头,是自信过头还是狂妄?她怎么就知道这回她的理论就一定是正确的呢?”刘云昌指着我的背影对着身旁的李丽华道,脸上的喜悦是想压也压不住。 “爸,你脸上明明就是一脸的骄傲,当年二叔他在国宗学府考了第一名回来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的表情。”李丽华声音柔柔的道。犹记那还是一个下雨的天气,刘云昌得知刘翰睿考了第一,不顾身上被淋湿,执意在雨中等着刘翰睿回来,而他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为老爷子遮着雨,又转身吩咐她回来取伞。这一想,原本有些淡去的影像又在脑海中浮现,像电视剧的回放,让她彷如一切都还在昨日一般。但回神,她看到了自己的手,这双原本他总是在夜深人静时候最爱牵着的柔荑,已经布满了岁月交纵的纹路和老茧。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即便他已经走了几十年,即便孙女都已经如此大了,即便她已经满头银丝,以后连牙齿都老的掉光,忘记了他的样子,可还是记得他当初牵起她手时的话。和他离开时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我走了,帮我照顾好这个家。 是的这里是她的家,所以在最艰难的时候,她也没有想过要离开,即便是当年儿子因为娶妻不慎被赶出这个家,她也没有想过要走出这个家门,只因他离开上战场前的这句话:帮我照顾好这个家。她便认为这是她一辈子的家。 而此时的甘家书房,窗帘拉开了一半,一缕阳光照进来,总算让房间见了一点光,忽然,一道尖锐的笑声传出来,不过却让闻者纷纷绕道,太恐怖了,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听上一听,就仿佛会被恶鬼附体。 总所周知,甘亦会发出这样的笑声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极度的愤怒之下。此时他手上的青筋暴露,紧紧的抓着今晨的报纸。 而在甘亦面前,甘允低着头,连呼吸声都小心翼翼的控制着,不让自己轻举妄动,仿佛只要在那里动了一下就要被毁之一旦,尽管这样,甘亦也不可能一直忽略面前的甘家后人还是他费尽苦心培养的后人。难道他教出来的人真的不如姓刘的那位残废所教? 梦溪?刘夕?只要明眼人,一眼就知道这位梦溪是谁人,贵圈就这么点大的地方,恐怕早就已经传遍了,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看他甘家的笑话吧!原本以为偷窃了一篇好文章,结果文章的主人这么狠绝,居然将自己的理论完全推翻,写了一篇针锋相对的文章,里面字字都不无讽刺甘家的鼠目寸光。 “现在你有什么想法?”甘亦面无表情的盯着甘允,他的手已经不动声色的放开了紧抓已经被揉的很皱的报纸,然后,再慢慢的抚平。 “叔父,会不会这是刘家一开始的圈套?”甘允叫了出来,甘亦越是不动声色越让人感到窒息,甘允不笨,出了这件事情他说不定会被甘亦抛弃,虽然他也曾反对过这个提议,但是甘亦一旦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甘允他知道。面前的叔父早就已经不是当年手把手教他练毛笔字的那个叔父了。如果按照他本身的资质要过前三那是完全被又问你的,可是这个叔父非要搞刘家,一定要和刘家争个高下。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一声叹息。 就此要想命运低头吗?如果他现在被甘亦换人,那他以后别妄想在贵圈混了,但反抗?我忽然眼睛亮了一下,仿佛抓到了什么东西。可随即表情变得没落无比,由于甘亦的职位,谁人敢站出来和他唱反调,这样做,如果他进入到第三轮还有一点点的希望,可一旦他落选,那么他这辈子算是真真正正的完了。 PS:撑不住了,睡去了,哪里不对明天该。 最快更新,请。 196 读书无用论 次日,有人又在《人民日报》发表了文章,抨击我的言论是危言从听,是拿改革开放做文章。还有人跳脚出来直接评论:拿鸦片战争史和新华夏国作比较是居心不良,还要求有关部门彻查此事。但也有支持的人。可是在一大片骂声之中,零星的支持声音如一根羽毛漂浮在水面激不起半点水花。而抨击浪潮一浪高过一浪。 3月初的时候,报纸上刊登了一篇叫《读书无用论》的文章,里面提出来一个连小学都没有毕业的普通计件工在南方工厂上班可以拿五六百元一个月的工资,而一个教授死读活读也不过每个月一两百元的工资,那么读书有什么用? 看到这篇报道的时候,我笑了。其实这个例子是二十年后才会有人举出。那时大学生犹如过江之鲫,成为工作最难找的一群人,而专业对口技工却是缺口很大,所以导致了要用工的企业找不到人才,可大学生找不到工作的奇怪现象。然后就出现了这种读书无用论,那时为了普及知识,华夏提出了一个“知识改变命运的口号”,就着这句口号,很多人都念上了书,政府还提倡贷款助学项目,这个项目让很多贫穷地区的人都有收益,也确实是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可随着经融危机,“读书贵、就业难”,就业低起薪遭遇“寒流”和其他各种原因和目的,社会上特别是大学生群体中流行了新“读书无用论”,这实际上指的是庞大的教育成本,置换来相对较低的回报,造成人们对读书的现实功效的一种否定与怀疑。受教育的高成本、高投入与严峻的就业现实存在较大差距,所学无处用,所用非所学,是造成此现象的普遍原因。 古人云:“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苦心巴力供出一个大学生,理所当然地希望能有高回报。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高等教育大众化以后,农村出来的大学生,大部分人并没有如乡亲们所期待的那样出人头地,而是在城市里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无力反哺供应自己多年的家庭不说,买房结婚时甚至还需要年迈的父母再接济。相比之下,还不如一早就辍学出去打工的过得好。这样的结局。确实让人辛酸和无奈,而辛酸、无奈的背后是什么?我们必须搞个明白。 读书无用论也不是现今社会提出来的产物,最早。孔子的学生的得意门徒仲由,即子路。他曾对老师说:“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读书,然后为学?”记在《论语》里(《先进》)。这就是说。有了人,有了土地(社)、粮食(稷),还读什么书?有饭吃就是“学”了。书能当作饭吃吗?这话是从一个人做官引起的,可见用意在于做官就是为学。孔子不赞成,也没有驳回。孔子的私淑弟子孟轲也说过:“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吾于《武成》。取二三策而已矣。”(《尽心》)一捆竹简他才取两三条,公然说无书胜有书。诵读诗书的儒家祖师爷尚且有此论调,“绝圣弃智”的道家和“摩顶放踵”的墨家之流更不必提了。这是两千多年前的话。不仅如此。“读书无用”实指书生无用。文人无用。此论也是由来久矣。司马光在《资治通鉴》里记载的也有不少。 可读书真的无用吗?同样是两个人一起读书,一个后来有成就,一个最后却一事无成,这是为什么?就像我们学校里为什么有成绩好的,和差生之分。这不是读书无用,根本就是每个人都有不同罢了。龙生九子,不是每个儿子都一样出色,而是每个人能发挥的地方不一样,就像一个明明是对研究机械有兴趣的人,结果家里硬要让这名学生考了医生执照拿起手术刀。或许这位医生最后也麻木了,忘记了他最原始的兴趣,可最后麻木的工作,麻木的给人看病,从外表看来他是一名医生,可在这个领域,他是能算是一个庸医。一辈子没有办法有最高的成就。 我们不从自身找原因反而怪起书本来,这世间真是好笑。但这是其一,其二我们的教育成本太高,和世界发达国家相比华夏的教育成本已经成为世界上教育成本最高的国家之一,或许我们会说,不是有九年制义务教育吗?可在后世九年制义务教育里面的小学中学,哪一门功课是不用补课的?老师在课堂上流水的讲,收费了之后在节假日才是认真的上课,这都已经成为后世教师赚外快公开的捷径,而家长还不敢投诉。生怕自己的老师给自家的小孩吃排头,穿小鞋。所以十几年后大爷大妈才会抱怨学校和医院是两大强盗部门,就是被抢劫也得笑着承受。 开学的最后几天,我约上了蓝枫、唐大柱、顾平、白三、朱燕、杨立和宋鑫。当几个人见面百感交集,这个时候,朱燕几个才知道顾平没有背叛,不过从少了一个人也大概猜到了罗堂红的背叛。对于朱燕、杨立和宋鑫三人来说蓝枫算是熟人了,所以一见面几个人就勾肩搭背了起来,过了一个年,蓝枫身材拔高了不少,十五岁至十九岁正是男生长个子的时候。 “好小子,有一米七了吧。”大力的拍着蓝枫的肩膀,杨立上前打招呼。 蓝枫笑着点点头,他警惕的目光看向顾平等人。 “这是顾平、唐大柱还有白三,以前他们也一起跟着老大的,上学期被姓裴的要去了二班,大家都以为他们背叛了老大,今天能看到几位以前想必都是误会。”杨立一边给蓝枫介绍一边算是给大家解惑。 “我点点头,以后大家都还是好兄弟,上次朱燕被袭全靠顾平通风报信。” 叫了茶点,我道出了顾平的功劳。 “啊!”朱燕轻呼。她一直以为是运气好,遇上巡逻的警察,没有想到这件事完全是安排好的。“顾平,谢谢你!”在顾平几个离开后,他们几个还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没有想到自己的清白还是人家保住的。 “没有关系,我们好比一个团队,过去的是一场误会,既然事情已经结束,那以后大家私下还是朋友。”顾平无所谓的道。 “为什么是私下?”宋鑫不明所以的开口。而朱燕已经把不光转向我,有些了然。 “……”顾平笑而不语。 “你们还要暗中帮助小夕做事?”蓝枫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插嘴。 顾平点点头,看蓝枫的目光柔和了不少。 “你弟弟?很不错。”他这句话是对我说的。我回以微笑。 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穿着蓝花布衣一副农家女打扮的服务员端着盘子进来,上了一些小吃,甜点。在她关门出去的瞬间,我看到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左右簇拥下走过,他们高亢的笑声整个走廊都被震到。 “甘兄,这么点小事还用说吗?我们就是用唾沫淹也淹死那个叫梦溪的。什么东西,敢和我们甘兄叫板。” “史老弟,付老弟,管老弟,为兄这回谢谢你们了,喝完下午茶,我们就去隔壁的翡翠尊皇会所玩玩怎么样?” “…….” 吵杂的声音从门口飘过,走远。只有这么一瞬间,但我已经知道了刚才走过之人的身份。 我细眯起眼睛,真是冤家路窄,倒是没有想到连他这样的身份也到会所去收拢人心。 “刚才其中一位是某报的副总编,一个是总编。其他几人就不认识了。”见我刚才漏出去的眼神,白三开口。白家是做生意的,所以免不了和媒体业界的这些人打好关系。为自家的广告弄一个好的版面,又或者接他们的手,写写那些生动并茂的广告语之类的。八十年代末华夏还没有专门的广告媒体人,专门给别人的广告打那些流行的广告语,多是一些报纸杂志的编辑或者撰稿人兼职给商家写写那些捞些外快。 “小夕,你就是那位梦溪?” 蓝枫担绕的话一出口,所有的目光向我集聚。 “那篇《学好知识,为明天的崛起!》是你发表的?”顾平代表出来发言。然后他马上想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别人不清楚甘家的甘允盗了我的演讲,他们英才高中是最明白清楚不过。我的演讲在先,他的发表在后。可就算这样,他们也想不到我会说反驳就反驳了自己的理论,还和甘家在报纸上对上。 “姐,这一步你走的不漂亮,甘亦是什么人?只要他开口,那些什么媒体人总编副总编之类的还不是眼巴巴的凑上去巴结!你看现在媒体舆论全部是一面倒之势,对你很不利。”他本来想说过国宗学府的考核在即,没有必要出这个风头,冒这个险。可是顾虑到这里还有别人,白三顾平几个世家子弟还好说,但朱燕杨立宋鑫几人面前是万万不能透露国宗学府考核之事。 197 蓝枫的政治觉悟 “姐,这一步你走的不漂亮,甘亦是什么人?只要他开口,那些什么媒体人总编副总编之类的还不是眼巴巴的凑上去巴结!你看现在媒体舆论全部是一面倒之势,对你很不利。”他本来想说过国宗学府的考核在即,没有必要出这个风头,冒这个险。可是顾虑到这里还有别人,白三顾平几个世家子弟还好说,但朱燕杨立宋鑫几人面前是万万不能透露国宗学府考核之事。 “呵,那依你怎么说?”我慵懒的靠向椅背,夹了块糕点上嘴。 “上回不是李家的人去了刘家拜访?听说李志也去了。”他没有明着说,把话点到位止。 终于他要展现才华了吗?我嘴角勾起欣慰的一笑。 “让鹬蚌相争,渔翁确实能够得利。可有时候在场的不只是渔翁一个人呢?”我的目光不由转向手边的一张报纸上。 让别人在场上斗,确实能够让第三方获利,华夏人内敛,喜欢藏拙。可是政治斗争就是一场脑力角逐,血腥的争斗。他不像是在战场上的你来我往明刀明枪,敌我两方的厮杀。在政治斗争中旁边还有数不清的因素,和错中复杂的关系,犹如一张大网,每个人在其中针扎,每个人以为自己网住了对方,是最先跳出水面的那个人,可事实掌握着网口的人只有一个,在这张网里的人全部都是鲜蹦乱跳的鱼而已。 什么阳谋阴谋我不管,我只知道紧跟着这个国家未来的步伐是没有错的,没有一个发达国家的首脑会说读书无用,没有一个国家的首脑会认为一个每月在街上要饭挣上万元的人会比一个每月只拿几千元的教授对社会有贡献。 这张报纸是我来这里之前刚刚在路上买的,上面有最新一轮的反驳潮声,叫嚣的最厉害的就属一篇《读书无用论》,而这篇报道的撰稿人就是刚刚和甘亦勾肩搭背从门口走过的这张报纸的副主编。 如果是在二十年后。发表这篇文章那是绝对没有问题,但是现在嘛。 “小夕,你一直看着这篇报道有什么问题?”蓝枫注意到我的注意力放在手边上的报纸,就问道,今天急着出门,他还没有看过报纸。 “你看看,觉得怎么样?”我将报纸递给他。旁边的人也都好奇的一起凑了上来。 “哇塞!这个比喻太震撼人心了,居然拿教授和南方低工种的工作作比较。南方钱真的这么好赚吗?”不明所以的杨立一脸吃惊的表情。 “我点点头,现阶段是这样的。”我点头。 “现阶段?那是不是以后会有所改变?”朱燕提出质疑。 “不管是不是以后会有所变化,可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这位姓史的副主编真是一个猪脑子,不但是猪脑子还一点政治觉悟也没有。甘亦如果要输就输在这个家伙的头上。”看到这篇报道蓝枫毫不客气的指出。 看着蓝枫大局已定的样子,不由得让我刮目。不愧是能当上未来最年轻省长的人。能从这张报纸上看出大局已定,说明蓝枫已经不用让我担心,他已经成长起来,崛起也不过是时间而已。 “为什么?” “你从哪点看出来的?” 蓝枫的话让一众人惊奇不已,他们还在为这篇报道云里雾里的时候。蓝枫居然已经可以定下结论。 我看得出来一众人的不服和不相信,任由蓝枫为几人解惑,而蓝枫看我没有阻止的意思开口道:“大家别忘记了大革命是为了什么?明面上不也是掀起一场读书无用论吗?那时有多少人被戴上了‘臭老九’这顶帽子,不过十几年的光景,某些人已经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他这么一提,说有人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这世上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而姓史的居然还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甘亦的面前邀功。不过这么明显的问题,连蓝枫这种政治初哥都算不上的人都能看出来,何以甘亦看不明白呢?还是…… 对于甘亦这个人。我不敢忽视,也无法忽视,毕竟对方是国家副部级的干部,在他面前我不过是一只蚂蚁而已。 我觉得事情有种不在我预想的范围发展的感觉,具体是什么。也说不上来。好像我忽略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一时无法想到。 我忽然感觉手一紧。被握住,抬头看到一双精亮的眸子,他正紧盯着我。 “京城天子脚下,不是东海一偶可以算无遗漏,你放心,我向你保证后面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侧过身体,他整个人靠近我,在我耳边小声的道,感受着他温热的口气,吹到了我的耳边,酥酥麻麻,说不上的暧昧。而在边上的人看来,我们不过是在说什么悄悄话。 其实在那次接吻之后,我是有点躲着蓝枫的,能不单独相见就不单独相见,就连邱家,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去,那次表面没有什么,可内心已经惊涛骇浪,明明一切无他无关,是我把他拉入这场局中,所以总觉得有些愧对于他。 上一世在爱情上我是一个相当失败的人,而蓝枫的感情,让我感觉有一些害怕,不管怎么样,在世俗的眼中我们是一对姐弟,这种身份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我能做的只能做一只鸵鸟,把自己处理不了的感情部分统统埋进沙土里面,不想不问,装糊涂,就算是在没有办法装糊涂了那就得过且过吧,反正爱情,我真的没有时间去想这些,现在没有时间想,而将来的事情谁又知道,况且男人都是这么的不可靠,谁知道现在蓝枫紧巴巴的挑逗着我,以后会不会就变掉。 这篇文章出来之后,隔天忽然原先该闹得沸沸扬扬的对我的口诛笔伐之声没有影了,事情反常既是妖。 早上起来刘云昌看着报纸,皱紧了眉头。 “这几天,你还是不要出去了。”见我坐下来吃早饭,刘云昌的口里迸出这么一句话。 “曾爷爷要发生什么事情吗?”我直觉这么认为。 “过几天你便知道了,这么静也静不了几天了!” 他叹了口气,气定神闲的吩咐了奶奶吃完饭赶紧给他一壶好茶。 198 甘家事发 要变天了吗?我记得前世这个时候,我和老爸正在东海,并没有听说过京城有什么重大的事件,还是这件事情被隐瞒了下来?这样的可能性还是非常之大。心不在焉的迅速用完早饭,正在想着这件事情的时候,外面的人送来了一封信,交到了我的手上。我一看上面的特殊封签,知道这封信只由翡翠尊皇会所方面寄过来的,不是什么大事件,他们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打开信,上面是一些很平常的问候,如果有人拆信看了里面的内容,不过是会认为这是一份在平常不过的朋友寄来的一句问候,我从放衣服的衣橱里拿出一颗像樟脑丸一样的圆球,撕开包装然后把把信封用拆信刀小心的挑开,在没有字的那面来回的用那个像樟脑丸一样的圆球来回涂抹着信封,这是范杰吉的秘密配制,因为外表做得像樟脑丸,我就把它随便的放在衣橱里和樟脑丸放在一起,就算有心人来找,也不会把这玩意和神秘的药水想到一块儿。 这个世界上,越是偷偷藏在隐秘角落的东西越会惹人关注,而越在明面上的东西,越容易被忽视。我在前世曾经听过一则八卦,同一层楼里,面对面的两户人家同时遭了小偷,一户人家把家里值钱的贵重物品钱财分散放在了墙上的装饰画里面,床底下,枕头里,和衣橱的旧衣服里面,而另外一户人家把珠宝随便的女儿的小梳妆台上,原因是这家的女儿虽然只有五六岁特别爱臭美,老羡慕妈妈的珠宝,而女主人也不在意,就放在女儿那里随便她玩。现金自认为记性不好的女主人就随意放在冰箱上放针线的篓子里,在遭遇了小偷之后,两家的家里都被翻得乱七八糟。床被抬了起来反了个个,家里的棉被和枕芯全部被刀子划开,里面的棉絮鸭绒满屋满地都是。衣橱里的所有衣服全部被翻了出来,墙上的装饰画被打开,家里的花瓶,连抽水桶的水箱盖子都被翻开过,反正整个屋子都被翻了一个底朝天,两户人家的主人一看家里,一户人家伤心的哭天抢地,另一户人家的女主人发现自己的家虽然也和隔壁家一个乱法。不过放在女儿房间的珠宝居然小偷一件也没有拿走,依旧散乱的放在女儿的梳妆台前,抽屉、床家里的角角落落全部被翻了个底朝天。连女儿的小储蓄罐也没有幸免,至于冰箱上一眼就可以看到的针线篓也没有被动过的迹象,家里的存折现金依旧躺在那里,就是报了案的男主人面色有些个不好看,原来男主人藏在装饰画里的私房钱全被偷了。而报了案之后。女主人才知道男主人原来藏私了这么多钱。 信中的文字显现出来之后,看了里面的内容,我一下子了然了,这种党内派系之间的斗争华夏至建国之初就没有停止过,也就是近十来年,一号首长以铁腕手段拨乱反正。扭转局面,开始了华夏的改革,华夏才出现现在崭新的面貌。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但是暗中还有一些势力潜伏了下来,由于改革的进度,加上去年党内新旧交替,使得暗中的那股势力认为一号首长年迈,新上任书记还没有握稳权柄。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如果等一号首长去世。那时如果已经完全改革成功,新书记的威望达到顶点,那时他们将彻底失去机会,而我永远不会想到,我的那篇稿子成了整个事件的中心,成了他们借题发挥的最佳题材,所以才会有议论高过一轮的抨击之声。这一天,我都没有出去,时间过得很快,晚上五点三十分,院子里的天已经逐渐暗了下来,到了用晚饭的时间,这顿饭依旧只有我,奶奶李丽华和刘云昌三个人。 到了晚上上床睡觉,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在床上辗转难眠,我不知道前世有没有这样一个事件,如果有,前世甘亦又在其中扮演了怎么样的一个角色?而他又在那个集团中处在怎么样的一个位置?至少我记得前世甘家直至我死刘家败亡,甘家和孙家都过得好好的,还成了儿女亲家。今世孙家已经死的死逃的逃,甘家是不是会步其后尘? 到了深夜我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好像有人从外面进来,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捡起了一件外衣披上,我打开窗户的一条缝就着月光看向窗外,虽说今晚不是满月,但夜空晴朗,满天的星子和一道弯月照耀下,让我把院子中的景象看清了三分。 来人没有再往内宅里进,反而负手站在了郎朗星空之下,那人身材魁梧,由于他距离离我的房有些远,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而领他进来的一名勤务兵进去了主宅,没过多久,我听到一名老人步履蹒跚的出来。这回就是只看了个模糊的轮廓我也知道对方是谁了。 “这么晚了过来什么事?难道对方已经动手了?”刘云昌压低了嗓门道。 “事情的发展你决对不会想到,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 虽然这道声音的主人也刻意把音调降了下来,但我还是听了个分明,不是邱祖明是谁? “别卖关子了,说吧!这么个狗血?”刘云昌好奇的问。 “那人精明小心翼翼了数十年绝对没有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刻一直被他当接班人的小辈出卖了他,如果这次不是那个人的侄子拿了这么多证据出来,上面还没有这么快想到……” 两人边说边往门外走,直到两人肩并肩出了院子,我再也听不到他们两人的交谈之声,然后,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接班人,难道是甘允?想想这个可能是最后可能的,如果真是这样还真是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的剧情了,真不知道甘亦知道真相的时候,那张脸是怎般的精彩? 此时中南海一号首长的办公室中,正灯火通明着,一道一道的指令通过这里下发出去,虽然忙碌,但是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看到邱祖明和刘云昌一起进来,办公厅的秘书迎了上去。 “邱首长,刘首长,二位终于来了,我们首长已经等候多时了。”三十岁左右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青年迎了上去。 “王秘书,首长还好吧!”刘云昌试探的问。 “这么些年,首长什么样的风雨没有经历过,一帮跳梁小丑而已。”虽然脸色微微带有倦意,不过提到一号首长,他还是满脸的敬意。 敲了敲门,秘书打开办公室的门,一名身着普通中山装的老人,就站在那里,他的个子不高,头发花白,但是神采奕奕。 “邱祖明,刘云昌。”看到来人,一号首长笑着迎了上去,他拍了拍两人的手臂,像是不见多时的老友般。 “首长,许久不来看您了,还好吧?”邱祖明握住了一号首长的双手问道,记得上次来这里还是几年前的事情,为了给女婿索要补偿。 “不就这样,老啦!你过你小子还是一样,没什么大变化。”说着他把目光转向了刘云昌的身上。 “云昌事真真正正的老了许多,我们都已经老了。”苦涩的笑笑,一号首长的双手和刘云昌相握。 “没有,首长还是和当年一样。”边说刘云昌眼角湿润,虽然爱京城,但是见面的时候却不多,毕竟他是退下来的,而一号首长日理万机。 “你呀!本来我也正为你们刘家愁着,这么些年除了当年的刘翰睿没有再出来什么人物,没想到临老,还能见到你们刘家出来这么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这件事多亏了她呀!”坐下来一号首长毫不吝啬的夸奖。 “不过就是一个小娃子。”虽然这么说,但被华夏国最高领导人肯定,他脸上还是止不住的笑意流露。谁能听到自家的小辈被这样的肯定的还能镇定自若的。 “两篇文章我都看了,驳的有理有据,确实是好呀,每每看到年轻人的思想,我觉得欣慰,觉得我们的国家有望。也难那个人不惜暴露的危险,也要来争上一争。”想到现在外面的事情,他的目光中有一道坚毅的信念并存着,让老人的气势无与伦比。 “首长,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处置甘家,甘家只有那个人还是连甘霖都参与了其中?”刘云昌皱眉问,毕竟他和甘霖半个世纪的交情,而且甘霖的身体比比他还差,已经在床上奄奄一息,临死还要背负这样一个恶名,他实在是不忍心见到。 “还没有这么快出答案,我也不希望整个甘家都受到牵连。”他叹了口气。对他来说谁上谁下又有什么区别?但是,这是一种责任,一种使命,一种至高无上的理想。没有闭上眼睛,他就没有办法卸下这个重担。 199 次日,我如往日一般在这个点起来,刘云昌依旧坐在那里已经在用早餐,我仔细的观察了他的面色,好像很疲惫的样子,不过精神头还可以。昨晚我一夜未睡,当然也知道昨晚他出去以后,一夜未归,知道天不亮的时候才回来,连衣服也是回来后才换。看他没有什么难色的样子,应该事情已经得到了控制,本来他们都是经历过无数风雨的人,连人人自危的大革命都熬了过来,没有理由在几只小虾米身上栽了。 “小夕,昨晚睡得还踏实吧?” 刘云昌莫名其妙的出来这么一句话。我抬头主意他好像是很随意的一问,我想他应该不是知道我昨天知道他和邱祖明出去的事情。我点点头。 “我睡觉一向比较沉,能不踏实吗?”我回答。 “我倒是忘记了,你过年守岁年年总是抵不住困意,你爷爷还说,就是把你拖出去卖掉你也是死睡而不知的,也就是今年,直到过了报数才去睡。”边说刘云昌哈哈一笑,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却已获老头子今天的反常举动,难不成昨晚出去见到黄金了?我自是不知自己被某位大人物给赏识了连带刘云昌的心情也大好起来。 “小孩子贪睡些没有什么,而且你脑筋懂得比较多,容易累。看你眼下还有些阴影,等会儿回去再去补个觉吧!” 听了刘云昌的话,我眼角一抽,这是什么理论?也总算知道刘云昌为什么提到睡眠问题上去了。 “呵呵,曾爷爷真是目光如炬,又到了春眠不觉晓的时候了,怎么睡都感觉睡不够呢!”我撒娇的道,平时很难得用这种口气。 用完了早饭。我拿起今早的晨报来看,为了稳定民心,报纸上是不会报道出半点关于昨晚的端倪,特别还在即将召开全国人大一次会议的当口,但还是可以看出众多的蛛丝马迹,比如前天还针对我的那些文章全部没了影,包括写那些文章的主编副主编之流的人物,宣布在各家报纸消失,如果一个人的一遍文章没有被采用那倒好说说,可全部都在一夜间消失匿迹那就说明问题了。还有关于甘亦等好几个人都在中央排名中消失。这些不得不说明问题。 又过了好些天,上层忽然赞扬了我在人民日报发表的那篇文章,特别赞扬了那句“知识或许不能改变我们个人的命运。但是他可以改变我们国家的命运。只有我们整体国民素质提高了,才能为我们华夏明日的崛起打好坚实的基础。才能实现华夏强国梦。” 这句话一出,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在猜测写这篇文的梦溪是谁?可是这个梦溪就像是写完这篇文以后就销声匿迹,没有在报纸杂志上发表过任何文稿。 三月中旬,英才高中开学了。我恢复了学生的生涯,而甘家正如日中的甘亦居然被查出患有严重的心脏病,所以提前退出了政坛。对于这个消息,算不上意外,如果直接爆出甘家甘亦策反,那后果会很严重。现在给他寻个由头,悄无声息的退出大众的视线,等所有人把他忘得差不多的时候。再决定他的去留问题,那时就算死亡也不会在大众眼中激起半点波澜。老百姓才不会关注一个曾经的副常委。这个社会就是如此的现实。甘亦的这一病,虽说甘家仍旧是京城的六大家族之一,但明眼人都明白,如果甘家的小辈甘允没有在金秋十月的国宗学府考核上有所成就。甘家将会步上孙家的后尘。 这样算来,京城的六大家族其实已经变成了京城四家。 京城某个依山旁水偏僻至极的疗养院。这里设备简陋,房屋破旧,但是里面警备森严,差不多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四周围还有铁丝网围绕,如果不是外面挂着疗养院的牌子,别人会认为这是一座年久失修的某个秘密基地。不管这里名字叫什么,不过是待遇比监狱好点的禁闭场所罢了。 阳光从窗户射进来,照射到床上,床上的男子有意识的用手遮挡了一下,等适应,他慢慢的再次睁开眼睛。他知道这次的胜算不大,却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结束。他还记得在为家族选择接班人的时候,当时有六个小孩站成一排眼巴巴的看着他,一张张稚嫩的脸庞在面前展现,或是有些害怕,或是腼腆羞涩,或是期待,或是讨好……. 但是他永远记得那个小孩却是一张事不关己的表情,冷冷的远离其他的人,只愿意站在阴暗角落,让他想到了自己。原本他还是有一些生气的,怪家里这么快下了决定让他选出接班人培养,他才刚刚上位没有多久,他们这是要咒他死吗?可当他接触到这个小孩的黝黑眼神,他的愤怒烟消云散了,把他领到了老太爷的面前。 他果真是没有让他失望,什么都一学就会,一点就通,就算家里所有的人都对他有些害怕,但是他却一点也没有生分,他犹记得在他十二岁那年,老太爷让他带着人去和刘家的小辈相一相,于是他就带着人去了广电中心,再那里,他看到了一名毫无优点的九岁女孩,他还记得当时问这名女孩将来有什么打算,那名女孩回答:将来这么遥远做什么,人生应该及时行乐,才不枉此生!那时他听着就想笑,认为刘家简直是出来丢人的,这种人也居然拿出来还妄想和他全力培养的人相亲!怎么配得上他家的甘允。然后他毫不犹豫的带着甘允走了。 可现在想来,是他错了,错的离谱。原本他以为该愤恨刘家的那个女孩的,在他看来,那名女孩他稍稍一动就可以用手捏死,就算是刘家的选出来的人又怎么样?在他看来,那些人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至少没有办法和他辛苦培养出来的甘允作比较。可是,那晚甘家的宅子被团团围住的时候,他原本还想着,怎么让甘允脱身出去,当外面的人架住了他的时候,他却看到甘允却对他在笑,还对他鞠了一个躬。 “伯父,这几年允儿谢谢您的照顾和培养,但是你一个人做错事不要紧,不要牵连整个甘家,甘家是无辜的。我已经把你这些年来和那帮人接触的材料都上缴了上去,以后的甘家不需要你操心了,我会代替你守护,你就好好的去吧!” 那时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不住的狂笑,连声的叫着好。 “好、好、好!不愧是我教出来的人!”被带走时,他连挣扎的心也没有了,万念俱灰吗?不,那个万念俱灰的甘亦早就在老不死的逼迫他和孙阳分手时死了。现在剩下的不过是一具驱壳而已。 从何那帮人接触开始,他就知道迟早有一天你会有这么一天的来临,没有想过的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他一直不喜欢阳光,认为阴暗才适合他的生存,可现房间里并没有可以遮光的窗帘,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本能的用手去挡,可时间长了,他身上却出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意,很温暖,很舒服。犹如小时候母亲的怀抱。 这时门口传来说话的声音。 “同志,我爸爸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是不愿意吃饭?”有一个女孩子强忍着自己的哭意问着门口的守卫。 “我们已经尽力了,这样下去怕他撑不了多久,所以才把你叫过来,希望能劝一劝他。其实像你爸爸这样的情况也不一定出不去,只要他能戴罪立功,他还可以在晚年安享天伦。”门口的人劝着。 女孩抹抹眼泪,门被打开。走进来一名长相甜美的少女,只是现在少女脸上满是愁容和泪迹。 见到床上的人,女孩的眼泪再次的泛滥了。甘婷婷来到床边,抓住了甘亦裸露在外面的手。 有多少年没有这样握着爸爸的手了?小时候她很想靠近他,可每次靠近都被他拒绝。所有人当她是甘家的小公主,家里的堂兄妹们又羡慕她,恨不得取而代之,可谁人知道,有父亲和没有父亲对她来说没有区别,她有时在想宁愿生长在一个平凡的家庭,这样或许母亲不用天天以泪洗面,而父亲不至于这么冷漠。 “人家都说女儿是爸爸贴心的小棉袄,可我总是没有机会做这件贴心的小棉袄,爸爸,让我服侍你吃饭好吗?让我做一次您的小棉袄!” 听了甘婷婷的话,甘亦转过身来,将焦距对准在她身上。 其实他的一生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妻子也好,女儿也罢,对他来说都是非常陌生的名词。对他来说那不是感情,而是家族肩负在他身上的任务罢了!可现在他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自己的骨肉,她的脸上还是有几分像他的,此时这张巴掌小脸泪眼摩挲。他模糊的记得过年的时候见她还胖一点,现在确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她是担心他瘦的吗? 199 见四姝 可他明明没有对她付出过半点做父亲的责任?看到甘婷婷的眼泪,他没有由来的感到一股心疼。这就是所谓亲情吗? “爸爸!”见他没有反应,甘婷婷尤为大胆了一点,把床摇了起来,让甘亦从睡的姿势,变成了坐靠的姿势。把床摇到45度的位置甘婷婷问。“爸爸这样的位置可好?” “……” 见甘亦再次的没有反应,也没有暴怒的拒绝,甘婷婷就当是甘亦已经是默认了,于是又胆大了一些,拿起了带来的食盒,里面的菜色都是她妈妈亲手烹调甘亦爱吃的东西。在家里他从来不说一句琐碎的话,特别是对她们母女,而妈妈就每次看着父亲对桌上菜动筷的次数来算出甘亦爱吃的东西,不可谓不用心。其实说起来她还是随父亲多一点,因为食盒里的菜色,也都很合她的口味。。 煎的香喷喷外焦里酥酸甜可口的糖醋小黄鱼,带了一点点辣的拍黄瓜,红烧鹌鹑蛋烤肉,山药猪蹄汤。打开食盒甘婷婷端起米饭,用调羹舀了勺放到了甘亦的嘴边。由于饭菜都是用保温箱装来,所以打开的时候还是温热的。 甘亦此时目光复杂的盯着女儿高举至他嘴边的饭。他以为不在乎这些,可心中冰冷的某块在看到女儿甜甜笑脸时感觉在融化。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么多年来我并没有对你付出过什么?”甘亦神情复杂的开口,这也是甘婷婷进来这么久他第一次开口。 “因为你是我爸爸,我们是一家人。” 她最怕的就是甘亦不开口,现在听到他开口,甘婷婷开心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在看到甘亦再次开口想说什么的时候,她乘机将饭凑到了甘亦的嘴巴里面。就这样半推半就的,甘亦吃了整整一碗的饭。 “爸爸,我不求我们家大富大贵,我只求您和妈都平平安安的。”一口一口的给甘亦喂完饭,她将饭盒收拾好,同甘亦道。听到女儿的这句话甘亦心中一阵的惭愧,这么多年他没有对妻子女儿付出分毫,可是在他落难之时她们依旧待他如初,他不是木头,饭菜一入口。他就知道这是熟悉的味道。 “你妈还好吗?”沉默良久,他嘴角僵硬的线条一软,终于开口问。妻子跟了他怎么些年。他其实连妻子的长相都觉得模糊不清,只记得不论自己多么晚回家,她总是笑吟吟的在一边伺候着问,饭吃了么?快去洗个澡吧,热水澡洗过睡觉舒服一点。知道自己喜欢清静。不喜欢听到她唠叨家常,她除了这几句伺候他的话,就没有听过她说过别的。这么看来,女儿脸上的笑容是像她的。 “妈妈在你出事之后哭晕了几次,其余的都还好,这里的人通知我们探望名额只有一个。妈妈就让我来了。现在我们一家已经从老宅搬了出来。”很多话她欲言又止,怕说了爸爸伤心,所以他还是忍住了话题。 在甘亦被抓之后甘允让人把属于他们家的东西都仍了出来。直接把她们俩母女赶了出来,她当时简直难以置信平常对她恭敬有加,常常在她屁股后面堂姐长堂姐短的少年会这么翻脸无情,他还怂恿了家里的父辈登报让甘家和他们一家脱离关系。要知道在甘亦风光的时候,他们哪一个不巴结着他们一家。还是老爷子,据说在病中一直喊着父亲的名字。已经在弥留之际,怕也就是这几天了。几乎一夜之间她体会到了人情的冷暖,这段日子日子,若不是有严淑若、李芷乔和裘宝仪她们三个在旁安慰,她早就撑不下去了。 “你受苦了。”伸出手,他摸了摸女儿的一头秀发。“爸爸已经没有指望,出去后叫你妈去办离婚手续,然后离开甘家吧!离开这里越远越好。”盯着女儿的眼睛认真的嘱咐。 他的声音很轻,但字字敲打在她的心中,离开甘家吗?她和母亲早就被赶了出来,可是要离开这里越远越好,还有离婚?这是为什么?她们孤儿寡母的早就不在乎自己被父亲的名声拖累,只怕母亲也不会同意。 看到女儿眼中的不理解他躺了回去,闭上了眼睛。 “你就说是我吩咐的,你母亲不会不懂。” 那个女人一辈子都没有忤逆过他一句话,他相信她是聪慧的,只是他一直在忽略。 点点头,看甘亦很累要休息的样子,甘婷婷又将床摇了了下去,让父亲平躺。不过几分钟时间,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还伴随着轻微的鼾声,她默默的掉着眼泪,俯身在甘亦的额头留下了轻吻。 “爸爸,不论怎么样,你都要好好的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她轻吟着,拎着来时拿着的保温箱离开。 感觉到脚步声走远,空气中在没有女儿的味道,床上的人猛然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然后像是意识到什么,他爬到了床边,目光中有着不舍,有着心酸。但窗外的哪里还有少女的身影? 想到或许这一面就是永别,他颓然的倒向床上。 四月初,第七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大会审议和原则批准国务院机构改革方案,通过设立海南省和建立海南经济特区的决议,通过成立澳门特别行政区基本法起草委员会的决定。 这一决议让海南的经济迅速的热了起来。 同时我收到消息,一帮京城子弟一起去了南边炒地块。没过多久李远方风带着裘志和王志志找到了我。 我也没有拒绝,大家约在了会所见面。方风找我可以理解,可还有几个翡翠尊皇的合作人找上我我就有些纳闷了,我平没有透露自己就是会所的老板呀,即使这里变成了范杰吉在管理,对外严妍还是老板,而范杰吉只是一个管理者。 出门的时候,刚好遇上了蓝枫找我,于是我就将他也带在了身边,十五岁已经不小了,在古代都可以做爹了,我觉得是时候也该让他接触圈子里的人了,进一步的打开在京城的人际关系。 “你最近好像很忙?”在车上蓝枫开口。 我点点头,能不忙吗?怎么说都是几十亿身家的人了。不过这话我是断然不会在蓝枫面前说的。算是自己的一个秘密吧,不是他不能信任,而是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孩知道我已经有这个身家,而解释这个身价的来历又是一个非常麻烦的问题。索性还是什么都不说的要好。 “最近爷爷不在,我也好久没有监督你了,念书念的如何?有没有偷懒?”我抬手弹了下他的脑袋,引来他的皱眉。 “还行吧,就这样!” “什么还行吧,就这样?和你姐姐我打马虎眼呢?就要国宗学府的考核了,上心一点行不?”我又想给了他一下,这回被他手抓住,拉了下来。 “外公给我找了一个伴读,这回那人也被选拔进国宗学府的考核。”蓝枫开口,不过他的手还是紧紧拽着我的,我挣扎了几下,挣不开,索性也随他去了。 “有点痛。”我目光盯着自己的手道。 “你自找的。”他嘿嘿一笑,不过没有放松力道。 我叹了口气,也就随他去了。 “这个人你认识?”我问。 “嗯,和我们算是旧识。”他道,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是林凡?”我看向车窗外流动而过的景致。蓝枫却目光狐疑的盯向我。 “你怎么是知道?” “猜的。”我回头对上他幽黑深沉的眸子。这个答案对我来说连猜都不必猜,他刚才一说出邱祖明给他寻了个伴读,我一个想到的就是林凡。原本我就一直在猜测林凡什么时候会和蓝枫搅在一起,现在我知道了,是在国宗学府考核之前,就不知道后来林凡走到了什么位置?应该考的不会比蓝枫好,否则他也不会成为蓝枫的幕后智囊人物。不过这一世和上一世毕竟还是有所区别的,也不知道蓝枫这次能走过第几轮?前世他是为了邱燕妮苦苦挣扎,独自奋斗,而这一世有了亲情温暖的他,我觉得是和前世不同的,或许在心境上没有上一世的成熟,但进过刘翰睿的教育,他已经充分展现出了在政治上的天分,所以我对他的期待不会比上一世低。 后面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很明显他不相信我的话,但是我还有别的解释吗? 好在这时车子已经开到了翡翠尊皇会所,司机在门口停下,我吩咐过一个半小时后来接我,就拉着蓝枫进了会所。 在穿着打扮靓丽的服务员引领下我来到约定的包厢。打开门,里面的四个男人都到了,大概是照顾只有我一个女性他们还找来了几个美女作陪,里面还有我认识的,李家的李芷乔算是见过面的,不过他们随后介绍旁边三位美女时我一愣。 “严淑若、裘宝仪和甘甜甜,在圈子里你应该听过她们的大名吧!”李远笑着给我介绍的同时打趣道。 200 炒地皮 “如雷贯耳。”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们京城四姝同时出现。 我伸出手和她们一一相握,在把手伸向甘婷婷的时候,她盯着我犹豫了几秒,还是把手伸了出来相握。这是一名长相甜美的女子,只是现在这名女子的脸上有着几分憔悴。这几天对于甘家所发生的一些事情我也略有耳闻,在甘亦出事后,甘允联合家里面的老一辈把甘亦在甘家除名,而甘亦的老婆和女儿也就是面前这位甘婷婷大小姐其实已经被甘家赶了出来。让我想到了一个词语世态炎凉,犯错的只有她的父亲,而女儿和老婆却被牵连。为保全甘家不被牵连把甘亦除名的行为我可以理解,可是将甘婷婷母女赶出来这算什么?既然上面放过了甘家,也就不会对这对孤儿寡母怎么样,毕竟犯错的只有甘亦一个人。所以对甘家的寡情我算是嗤之以鼻的,特别是那名出卖了甘亦的甘允,想到当年和这个人相亲,甘亦还一脸的骄傲,现在想来都感觉有点讽刺。 什么亲戚,血缘?在利益面前连六亲都算不了什么!虽说有人会觉得甘允的行为是大义灭亲,可我不相信没有一点好处他还会灭这个亲?举报甘亦不过是和甘允有了化不开的矛盾,而且他认清形势甘亦不会成功,所以才来这招。否则他又何必?再怎么说甘亦是国家副职干部,要爬上这个位置可不容易,京城的六大家族年轻一辈中,也就属甘亦的职位最高。而把这么一个家族顶梁牺牲掉,而且这个人还一手捧起了甘允,这名十九岁的少年心思手段不可谓不毒辣。 “这是我弟弟蓝枫。”我把身边的蓝枫推了出来。 一阵寒暄过后,大家算是认识了。 然后四姝把注意力放到了K歌上面,而方风等人就把话题带到了国家刚刚发布的海南经济开放上面。 “说实话我们这回是来问经的。南国之后,竹海,海南那边都开发大热,这个地皮到底值不值得去炒?现在京城已经有好几拨人过去了,以裴家为首的很多家族都有参与,所以我们向来问问你到底这个炒地皮保不保险?”方风代表所有人开这个口。 方风会这么信任我应该是京宝贸易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让他尝到了甜头。虽说百分之十股份不是很多的数目,但是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已经入账上千万,想到自己被弟弟方晓鸥讹诈去的另外百分之十股份,他的心在滴血呀,从这方面又想到赚大头的我身上。也难怪他今天会带人来这里了。不过他信任我是一回事,让别人相信又是一回事,这里的人虽说或多或少在翡翠尊皇都投有钱。可他们并不知道这里的幕后老板是我,京宝也就方风有入股,其他人没有,而方风也不会傻傻的去告诉这帮人自己投资的京宝商贸公司的具体年利润。这帮人可都是人精,万一听到可以赚这么多钱。也加入战圈了呢?这年头就是亲兄弟也要防一手,别说是朋友了。 “做生意哪里会没有风险?就我所知何家好像也联系了几个商家以我们这里为蓝本开了一个新会所,不过生意寥寥,不论硬件还是软件都比不上这里,开业才半年据说已经亏得血本无归。”裘志有些幸灾乐祸的道。刚听到何家也在短时间筹集资金开了一家会所来抢生意,把他吓了一跳。不过好再后来雷声大雨点小,去过那家会所的人最后都还是选择来到翡翠尊皇。“不过何家在会所上吃了亏,在竹海那边那个填海项目里抢下了不少土地。大赚了一笔。” “现在不论是竹海还是海南未来都是大热的区域,抄地皮是可为的。”王志志是最早到南海的一批人之一,虽说他做的不是房地产但也是买了地来办企业,现在他当初所买的土地已经成倍的疯涨,眼见炒地皮大有可为。他现在已经打算把玩具厂的土地卖掉转做炒地皮,因为这个来钱太快了。 “小夕你看呢?”方风对于一帮头脑发热的兄弟的话视若无睹。还是想听取我的意见。 而京城四姝虽说把精力集中在K歌上面,还是分出了部分精力听男人们的谈论。 我环顾众人,在场也就李远没有发表意见,此时他把目光也转向我,好像在等着我的答案。 “没有地基建起来的万丈高楼会怎么样?”我笑着开口。 “你的意思是不可为?”方风眯起眼。 “可现在赚钱了的有怎么说呢?方风,别把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话当真了。”王志志看了我一眼,不甘心的道。如果不是那块地皮太大,他一个人吃不下,也不至于让别人拼,这可是要分一块利益出去的。 裘志低头思索了下开口:“国家说开发,政策哪有说变就变的?就算变我相信以我们的能力也可以及时脱身。”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是一句话,风险和利益并存。方风,如果你没有胆量去就算了,李兄呢?这是稳赚不赔的生意。”王志志道。 王治郅说这话的时候,四姝感到包厢里的气氛有点僵,连歌都不唱了坐过来。她们也一起筹了点钱,如果这次可行也打算去筹上一股,可现在包厢的气氛是到底是投资还是不投?要知道这笔钱是她们几个所有的财产。好不容易攒下的。 “李远哥到底怎么说嘛?你去我也去,你不去我们也不投了。”李芷乔开口问李远。 “你代表她们吗?”李远看向李芷乔旁边的三个女孩子。 严淑若等人点点头,表示默认。 李远把目光转向我,而我则和蓝枫玩起了骰子,对他所投来的目光当做无物。又不是我的钱,不管是珠海还是海南短期炒地皮确实是赚,可是万丈大楼平地起,如果没有坚实的地基,倒塌是迟早的事情。等到93年国家宏观调控一出,从百万身价变成一贫如洗的大有人在,而那年大批和土地有关的官员斩落马下。 “我不去了。”李远还是拒绝了。而随着李远的拒绝方风也还不犹豫的拒绝。 裘志和王志志面有难色的站起身来,“那我们走了,你们自己玩的开心点。”这回两人头也不回的离开包厢。 见到两人出去,方风长舒一口气。其实这个选择他现在还七上八下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他相信直觉。 “你们不后悔吗?如果跟着他们去,短期内赚个几百万是完全不成问题的。”我好奇他们居然因为我的一句话就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要知道这段时间连报纸都有在大肆的鼓吹炒地之风,竹海那边就连全是海水刚刚围起来的海塘都卖开了价。 “贪心不足蛇吞象,至少我觉得目前我还是比较满足的。那几百万还是算了,我相信你的眼光就算是亏了哪有这么样?不过是几百万,那头没有拿到别的地方也是可以赚到的,现在光光这个会所和京宝贸易所赚的钱也够我花花了。”方风无所谓的道。他的话倒是让我有一些刮目,我以为他至少有些后悔的。 “钱人人都爱,不过我觉着你一句话说的很对,没有地基建起来的万丈高楼会怎么样?答案谁都知道,可谁都想冒这个险希望自己不会是那么倒霉被压死的那一个。我的每分钱都来之不易,实在没有这个胆量赌呀!”李远笑着道。 “你们现在有多少闲钱?”既然搅了他们的局,我也不好意思让他们吃亏。我开口问。 “我就两百来万。”李远道。 “我也差不多。”方风看了李远一眼道。“怎么,你有什么生意好介绍?” “好生意说不上,我觉着未来国家可能会对高科技项目有扶持,做些暴利高风险行业毕竟是一时的,不如脚踏实地真真正正的为国家的建设出一份力。” “可是我们对高科技不了解?”李远和方风为难的开口。 “有几个是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了解的?炒地皮你们了解吗?不是还有这么多人一头栽进去,不了解不要紧,我们只要一个认知就可以了,至于管理什么的都可以招专业的人才。” “那项目呢?这方面我们实在没有什么门路。” “如果你们对这方面感兴趣,我可以为你们牵线搭桥。”九十年代是手机的天下,不论是摩托罗拉还是诺基亚都将马上登上舞台,而这方面我已经让严妍收集国外一些的资料,如果我们能短时间内和国际大型品牌同时上市,还能把手机的身量缩小,那么无疑能在这块巨大的蛋糕上分一杯羹,华夏从来不缺乏人才,从2000年后山寨二字流行开来以后,谁也不能小瞧这股力量。我们不缺乏人才,我们缺乏的是创意和设想,只要敢想,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可以告诉我们是什么项目吗?”方风李远互视一眼问。 PS: 先上传,有错别字的话晚些时候改。 201 指路 “不知道你们对未来的手机市场是怎么看待的?”我开口问道。 “手机!就是这个?”方风从身上拿出一个黑色的大砖块。顿时整个包厢的目光都艳羡的向他瞄去。 “对,不过你背着这玩样出门不嫌麻烦吗?”我调侃。没有想到手机刚推出来不久,已经有人傍上身了,现在傍上身的可都是超级大款。两三万一个呢。 “这个不是叫移动电话吗?”李远疑惑的道,他也想下手买,不过实在是觉着带着出门不方便,太过招摇,就没有下手,还想观望一阵,看看未来会不会推出小一点的。 “方风大哥,给我打个电话看看呗。”严淑若屁颠屁颠的靠过来,一把夺下了方风手中的电话,开始按了起来。 方风也没又怎么在意。随几个女孩子唧唧咋咋的拿着去玩开了。 “不过这项技术不是掌握在外国几家大公司手里?我们自己要发展谈何容易?”方风和李远有些疑惑的道。 “和你们透个底吧,手机的研发工作的我朋友会出,你们要做的就是贴牌组装,否则光光一个研发你们这些钱的投资还是不够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我看向他们问。 “我觉着裘志和王志志出去是傻帽。”两人笑的贼兮兮。 “我们能参上一股吗?”这时,一旁的严淑若推了李芷乔一把问。李芷乔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问。 我这时却是一言不发的把目光转向甘婷婷。友情和金钱,我想看看这几个女孩会怎么抉择? “芷乔,你们就算了,这么点钱有折腾什么!”李远接触到我的目光,意识到我针对的是甘婷婷,想让几个女孩子暂时放弃所想,然后撇下甘婷婷再来和他们一起投资。毕竟我和甘家的那场报纸上的口水仗。整个京城贵圈有目共睹。 李远想的到的问题,几个女孩哪有不明白的,首选严淑若就挽住了甘婷婷的手臂:“不就是那么点钱,人家既然不欢迎我们就算了,说白了我们大家凑钱也是为了婷婷着想,甘家的人已经把她们母女赶出来,我们绝对不会为了这么点利益抛弃自己的朋友。” 她的话同时得到了另外两人的声援;“李远哥,婷婷是我们的朋友,我不会因为她的里的事情而疏离她的,将心比心。说句不好听的,万一你有一天有事了,我们离开你。你会怎么想?我觉得做人还是要有点良心的。” “是的,婷婷,我们永远是朋友,这里不欢迎我的朋友,我想我们在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 说着几人站了起来。一副共同进退的模样。 “其实,大家不必如此的。刘小姐,我为爸爸先前的针对,向您道歉。我该意识到自己和你们早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是我抛不下这段友情,今天我也看清了自己和你们之间的差距。谢谢你淑若,芷乔,宝怡。”向自己的几个朋友深深举了一个躬。她转身就要离开包厢。 甘甜甜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很平静,甚至是带着温暖的笑意,可是我可以感觉到她内心的痛楚。父亲的出事,让她即使能和几个朋友勉强在呆在昔日的圈子。可是别人会怎么看她呢?现在其他的三位虽然出自真心帮助她,而朋友之间的交往恰恰不需要这种同情和怜悯。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强留她在这个圈子,不是一种帮助,而是一种讽刺。 “婷婷——”几个女孩追上去。 裘宝仪看着姐妹出去追,她却放慢了脚步,目光冷然的直视向我。 “刘小姐,人人都认为婷婷是甘亦的女儿,需要为他的错背一份责任,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社会错了。甘亦是生下了婷婷,但他没有给过她半点父爱,从下到大,就连生日都没有给她过上过一次,相反现在甘亦出事,还要她为此承担社会舆论的指责和难堪的目光言语,这对婷婷何其的不公。这回婷婷母女被赶出甘家,甘家连半毛钱都没有给过她们母女,可以说现在他们母女身无分文,她是个好女孩,我们直接给她钱,这么多年朋友下来知道她肯定不会要的,所以大家才会以投资的名义想让她们母女赚点钱,至少以后衣食无忧。不过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也算让我们认清现实。这个圈子到底是冷漠的人多。” 她的话让我哭笑不得,同时也为甘家的冷情发寒。不过就算不是甘家,换成别的家族,也是一样的吧,我看向这位四姝之一的裘宝仪,她在家族里面又何曾好过?倒是他们几人的友谊让我刮目了几分。 “小夕,能帮就帮帮她们吧,我知道对你不过举手之劳。”这时蓝枫皱着眉头开口。 在裘宝仪即将跨出包厢的那刻,蓝枫开口。 “既然我弟弟开口,那我给你们指条路吧。”我随口道。就算蓝枫不开口,我也会帮她们。不是觉得甘婷婷可怜,而是为她们难能可贵的友谊。“先告诉我你们有多少资金?” “你要帮她,为什么?”这回反而是裘宝仪不理解了。 “你还要不要帮甘婷婷?”我不耐烦的问。真搞不懂她哪里来的这么多为什么? “我们钱不多,加起来四万八千元。”其中严淑若和李芷乔的钱最多,她们两个人加起来就有三万两千元,而她只有四千元,这还是她努力省吃俭用,寒暑假打工赚来的。而甘婷婷的一万多元是家里老太爷以前给她的。在甘家也只有甘家的老太爷真心的疼这个孙女,不过几天前甘家的老太爷已经去世,她们母女连想去送上一程都被不允许,就连戴孝甘婷婷都是戴在贴身内衣外,不敢带出来。 她们的积蓄比起普通老百姓算是富裕的,相比京城贵圈里面的小辈算是平均吧,毕竟几个已经过了成年礼,女孩子在花费上又少一点,一名京城普通工薪阶层的家里还不一定有一万多的积蓄,这年代上万元的家庭都被称为万元户,是一般家庭的钦羡对象。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原始股?国内的市场既然会慢慢开放,股票交易是迟早的事情,所以你们这些钱可以试着收集一下一些那些大型国企所发的原始股,据我所知,这几年为了集资,扩大生产,很多企业都发行了这种所谓的原始股,等过个几年上市了,赚个几倍就可以抛售了。” 我的话让坐在一边的李远一惊,察觉到他的脸色,一旁的方风以为是他身体不舒服。 “李远,你小子怎么脸色一下子这么难看,身体不舒服?” “我没有事。”他摆摆手,李远的身体状况成了包厢里一小段的插曲,而裘宝仪思索了片刻,还是无法做决定。 “我回去和她们几个商量一下。不管成或不成,我代表她们感谢你。”朝我点点头她转身欲要出去。 “宝怡,等一下。”这回出口留住她的是李远。 我们向他看去,不知道他留住裘宝仪是为了什么? “宝怡,买原始股的方案是可行的,如果你们要做把钱给我,我帮你们去收集,不过你们不能把这件事情透出去分毫。”李远表情严肃认真的道。 “既然李哥说可行,那我们相信你,回头我和她们去说。”话完,她这回没有任何阻碍的走出了包厢。 可行?可早前为什么李远没有透露分毫呢?裘宝仪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难不成这件事情还是机密不成?可如果是机密,为什么刘家的小丫头会毫不顾忌的说出来呢?她疑惑了。 等裘宝仪一离开包厢,方风不怀好意的目光就射向一旁的李远。 “李远,你自己说,是不是不够意思呢?”他非常不客气的,整个人逼上前去。而我和蓝枫乐得看戏。 “什么不够意思?”李远装糊涂道。他知道肯定逃不掉被逼问的命运,但能装糊涂,他绝不含糊。 “那个原始股怎么一回事情?朋友一场,连这种东西都瞒着我是不是不够意思?”方风很不客气的把事情挑明。“既然你能帮那四个丫头弄到原始股,也不介意帮朋友也去弄一点的哦?反正百八十万的钱我也没有看在眼里。” 方风的话一出李远眼睛一抽一抽的。 “你当原始股是我家开的?百八十万没有看在眼里。人家四个小丫头好不容易存下四万多点的钱,容易吗?百八十万没有要的话我给你弄个十万。”他没好气的道。简直是交友不慎。“不过我想知道刘小姐是从什么地方听说华夏股票要上市交易了呢?”这回他把不光转向我。 我一愣,看样子李远是有门路知道华夏股票真的要上市了,我记得前世,上交所是在九零年年尾挂牌的,当时挂牌的股票只有八只,但轰动是空前的。华夏的股票一直和华夏的足球一样,曾经让人万分期待,可是他的走势让人忧虑参半,进过零八年的大起大落,股票让人心伤。有人在二十世纪末开玩笑华夏几大不涨价的的物品,股票就是其中之一。 PS: 有错别字晚些时候改。 202 研究 我一愣,看样子李远是有门路知道华夏股票真的要上市了,我记得前世,上交所是在九零年年尾挂牌的,当时挂牌的股票只有八只,但轰动是空前的。华夏的股票一直和华夏的足球一样,曾经让人万分期待,经过零八年的大起大落,股票让人心伤。有人在二十世纪末开玩笑华夏几大不涨价的的物品,股票就是其中之一。虽然这是后世的话,可九零年股票挂牌之初可是万众瞩目。当时好像还推出了一部当红明星主演的电影《股疯》准确的表达了当时人们在股市大起大落中的疯狂行径。 可现在李远问我从哪里听说股票上市?这让我从哪里说起?不过是后人知前人的事情罢了。我当然不会这么回答,于是只能分析当前的形式。 “经济建设需要大量资金,在对外开放吸引外资同时,开启国内资本市场也刻不容缓。建立有规范的证券交易市场是迟早的事情。” “亏我家老头保密的像是什么一样,结果聪明人一猜就中。”李远从烟盒抽出一支熊猫烟,点燃。在他想来我都能想出来,那很多人也想得到。 “怎么,真要建立证券交易市场了?”方风好奇的问。 “还要个好几年吧,前几年关于姓社,还是姓资问题才闹得沸沸扬扬,加上出了甘亦等人的事情,我家老头子说这个项目不会短时间上的,不过也不会拖得太久。如果不是怕那些保守势力,给他们的刺激太大,这个项目早就上了。” 他的话让我认同的点点头,前世上交所成立是还有个好几年,不过那些原始股是成倍的增长呀,就算是现在投入个几万。到后来赚个上百万都不是问题,就是原始股数量稀少,等到明后年百姓意识过来的时候,谁也不愿意出手了。 谈话过后,我和蓝枫离开包厢,来的时候是下午,离开的时候已经满天的星光。接触到夜晚的冷风,我全身一哆嗦,蓝枫马上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 “想不到已经这么晚了。”我对着天空一叹。原本以为一个小时可以谈完的事情,结果一谈就是一个下午。我和蓝枫走向停车场。而这个时候的翡翠尊皇会所正是生意正好的时候,各种名贵跑车开到门口。一个个衣着光鲜靓丽姿态各异的男男女女走进会所。而门口的迎宾和小弟忙不迭的招呼了,时不时的我还能看得到几张熟面孔。反而越往停车场的路,越是冷清,只有帮忙停车的小弟,来停车场代客泊车。 “小夕。我觉着你真是了不起,有时候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就像一个冷静的旁观者,冷眼看着这个世界的发展,指出一条明确的道路,而这条路好像你已经走过一遍般。在别人彷徨之时,你却义无反顾的坚定。而且从不出错。这才是我又惊奇又感到佩服的地方。我真怕我会追不上你的步伐,然后离你越来越远。”出了门口。我感到自己的手一紧,被蓝枫紧紧握住。而他的目光犹如顶上的夜空,深邃悠远。 蓝枫的夸奖,让我感觉有些心虚。但我面上依旧不露声色道:“不论是什么事请,哪怕是火烧眉毛的时候。也要保持一颗平常心,凡事只有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才能看清问题的本质。” 时间飞快。转眼来到五四青年节,这天,我在党旗下宣誓:我志愿加入华夏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坚决拥护华夏国共产党的领导,遵守团的章程,执行团的决议,履行团的义务,严遵团的纪律,勤奋学习,积极工作,吃苦在前,享受在后。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 这次的介绍人不是原先的统战部部长徐宁,而是学校的共青团的团长娄建华。原先的京城统战部部长被爆出丑闻随着甘亦的落马,也被清洗出局。 而入团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过程和仪式。 六月,国务院作出了实施“火炬”计划的重大决策。“火炬”计划是发展华夏国高新技术产业的指导性计划。它由科技部组织实施,其宗旨是:实施“科教兴国”战略,以市场为导向,促进高新技术成果商品化、高新技术商品产业化和高新技术产业国际化。“火炬”计划的主要内容有以下七个方面。1,创造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环境。包括立法与管理体制、资金与风险、信息与中长期规划等方面的建设。2,建设和发展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即建立起面向国内外市场、高新技术产业集中的区域,最大限度地把科技成果转化为现实生产力。3,建立高新技术创业服务中心。其宗旨是创造局部优化环境,培育新的经济生长点,促进高新技术成果的商品化。如“留学人员回国创业园”等。4实施“火炬”计划。重点发展电子与信息、生物技术、新材料、光机电一体化、新能源、高效节能与环保等领域。5,设立科技型中小企业技术创新基金。即通过贷款贴息、拨款和投资等方式扶持和引导其创新活动,促进科技成果的转化。6,推动高新技术产业走向国际化、高新技术产品进入国际市场和高新技术企业走向世界。7,人才培训。“火炬”计划在促进我国高新技术产业化和积极探索新型工业化道路方面,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这个计划好像比前世提前了几个月,由于这种事情我前世的关注度不多,也没又怎么在意,毕竟,在前世国家做出这个决策的时候我不过是一名在校初中生,那时候,感觉国家大事和我离的很远,除非是课本背诵需要,否则才不会费劲的去记这些。而有印象应该是当时每晚陪老爸看新闻联播的功效。 在听到国家出台这个计划之后,李远和方风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上面一发布这个消息,他们两个就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我,问我关于移动电话的事情,而移动电话,说实话,大洋彼岸厂家是找到了好几家,不过人家也看准了未来的发展前景,一切还在谈判中。索性我就买了一台,拿着大哥大去了京城大学信息科技研究中心找云瀚卿和范杰吉商量。 来到实验室,我拿出大哥大,开门见山。看着我手上的东西,范杰吉和云瀚卿表情各异。范杰吉如我所料毫不感兴趣,而云翰卿则表情复杂些。 “你这是要我做什么呢?说实话,没有挑战性的东西我不稀罕。而你不是第一个拿着这个大砖块来找我的人。我是可以模仿出来,可是就算模仿出来了我们没有专利也有办法量产。而且我不觉得这个大砖块可以改变我们未来的生活。” 云博士毫不客气的道。我是后来听他的学生说那位拿着大砖块找他的人直接被他轰了出去,那位还是他的一位子侄。所以我后来不止一次的庆幸我是刘翰睿的孙女,因着爷爷的面子他才耐着性子听我的话,我也才知道他是一个不稀罕山寨的人。而他的那位子侄就是拿着大砖块对他说这个可以改变未来我们的生活。 “我不是要一模一样的东西,我也不削要一模一样的东西,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能力让这个砖块试着变小一点,可以像传呼机一样发短消息,当然这个消息是直接在手机上打上去,传到对方的手机上,而不是像传呼机一样要第三方转换。” “这到有点意思。”听了我的设想云翰卿摸着自己的下巴顿时来了兴趣。 “如果可以,给它加上收音机的功能。”我接着道。 “这个可以考虑,两个有共同的原理。”现在他是已经恨不得着手去试验了,但他还想听一听这个所谓的手机还有什么功能可以设想开发出来。所以他又问道:“还有别的吗?” “别的?”我拍打了一下脑袋。“俄罗斯方块。”我的嘴巴蹦出这个词语,前世这是一款非常经典的游戏,阿列克谢?帕基特诺夫最初发明这款游戏是把他作为电脑游戏在电脑界传播。后来版权几经周折被倭国的游戏公司买走。 “什么?” 我的语调不重,所以云翰卿也没有听出个具体。 “没什么,暂时我想到的就是这么多,不过云爷爷,你不要忘记了这些是我想的哦,我的要求不过分,你研发手机的经费我出,这些东西研发出一样就去申请专利,我不要专利,我要的是专利的使用权。”我把话题打岔,现在谈在移动电话上安装游戏功能该为时过早。而俄罗斯方块,如果我没有记错,也就是今年,倭国的游戏公司就会拿到版权。但具体是几月份我不是太清楚。这要问过在莫斯科的刘翰睿才能知道。 “好。”云翰卿不加思索表示同意。“我现在有些羡慕子舒了,我们华夏人就是缺乏想象,没有想到这个大砖块还能有这么多的功能。”他感叹。他没有想到我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而是转到了那个红色的雪之国。 “云爷爷,你也不用感叹,我未来还有关于很多很多这个大砖块的设想,说不定他在你的改造之下真的会改变我们的生活,人手一部。”点难。 203 拿下版权 云翰卿一生都立志于研究工作,能这么简单的谈下来我还是没有想到,毕竟我刚进来谈起这个话题的时候他没有什么好脸色,我以为谈下来会有点难。 “这么贵的东西,老百姓可买不起。”说到大砖块的价格,云翰卿很是不削,这东西简直是暴利中的暴利,何奈专利权捏在人家手里,也没有办法。 “云爷爷,如果你能研究出来,我们的造价可比外国货便宜多得多了,也许有一天真的能人手一机。这样你也算是为我们的老百姓造福。”我一边给他带高帽子。在后世这些是得到过证明的,就是不知道云翰卿能不能按照我的思路研究出来。毕竟华夏在这方面落后国外太多。 “好孩子,就冲着你这句话,老头子也一定要把他研究出来。” 听到他应承下来,我点点头。不管成或者不成,这一步总归已经迈出,比起前世这一步提前了不少。 前世在手机一次一次的革新之后,模拟机很快被数字机取代地位,手机越变越小,功能越变越多,色彩也越来越丰富。在所有人以为数字手机已经发展到极致的时候,而市场也因为国产机的崛起,价格一低再低。有些专门走了铃声的路线,各种各样的手机铃声出世,有搞怪的,卖萌的,唯美的。有些手机走了高清拍照视频录像功能路线,有些走了游戏机的路线,专门有五花八门的游戏,而不论怎么变革,走过九十年代末的二零零零年初的疯狂热销,二零零五年开始手机市场在趋于疲态饱和。而国际上已经开始朝智能机研究。和手机刚刚开始开发时一样,智能机一开始也是摸着石头过河,谁也不知道智能机的前景和未来。投入和收入不成比例,让很多著名的企业一度陷入了困境,在所有手机商对智能机产生怀疑的时候, 忽然有一天某个i开头的品牌智能手机华丽登场,时尚的外观,简单流畅的设计,全面的功能,一夜间,该品牌手机让陷入疲软的手机市场一下子爆发出活力。也让一众数字手机面临淘汰。智能手机的出现几乎是开启了手机的新纪元。他不单单具备了传统手机的所有功能,让手机连接了互联网。上网,查账单,付费购物。几乎一键都能搞定,不单单如此,手机连居家旅行时都能成为好帮手,哪里的酒店便宜,哪家的小吃好吃。那边的旅游景点好玩,在手机上一查就知。一下子好像原先的一些大牌不论摩托罗拉也好,诺基亚也好,全部销声匿迹,市场上一夜间都是一个i开头的智能机风行。一代之后二代,二代之后又推出了了三代。而且该智能机又垄断了多项专利技术,让其他的手机企业望尘莫及。 前世在我出事之前不久该智能机品牌刚刚发布了4系列的机子,而我原本还打算移民去了美国再购买。没有想到黄魏东让人在车子里做了手脚,我永远也没有去成美国。反而来到了自己的小时候,重新开始。 离开了云翰卿的实验室,我在第一时间找了个公用电话亭给远在莫斯科的刘翰睿打了个电话。我是想到就做到的人,虽然不知道倭国游戏公司的人会在什么时候去莫斯科找帕基特诺夫。不过我估摸着就是这几个月份了,前世。倭国推出这款游戏的日期我记得是在十一月份,而现在是六月份,所以版权已经被他们拿下了也不一定。 “喂,我是刘翰睿。”电话很快被接通了,爷爷的声音依旧稳健。让我有些想念。 “爷爷,我是小夕。”我道。尽量控制自己不表现的过于激动。 “小夕!今天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又有什么吩咐呀,大老板。”刘翰睿戏谑的道。 “爷爷,不带你这样调侃我的。人家就不能想你一次吗?”我在这头叉腰。不过事实好像是有事请他帮忙。 “好吧,你想我了,爷爷这里每天忙得恨不得多两只手来,丫头,听说我不在你和甘家杠上了,还把甘亦那个王八蛋给弄下台了?太牛逼了,你还是我孙女吗?我都怀疑我们刘家来超人了。” 刘翰睿显然心情很好,还和我开起了玩笑,不过我可没有什么心情。想到俄罗斯方块的版权,那可是俄罗斯方块的版权,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是怎么都不想错过的。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心思和爷爷辩驳什么,反正他也就是想夸奖我一番,真相他未必不知道。 “爷爷,我托你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很急。请你帮我去莫斯科科学计算机中心找到一个阿列克谢?帕基特诺夫。然后,向他购买一款叫俄罗斯方块游戏的版权。” “咦?你要游戏版权做什么?”刘翰睿疑惑的问。 “我也不知道这款游戏的版权他有没有卖掉,我听说倭国的一个游戏公司和欧洲的一个公司都很有兴趣购买,所以您帮我去问一下,如果已经被别人抢先一步就算了,如果还没有,您就定要帮我拿下,不管他开多少价格,都应承下来。”我郑重的道。如果还没有卖掉,那么就表明倭国的游戏公司的老板也是在近期会抵达倭国购买版权。如果等他到来那么价格上就没有这么好相与的了,两方竞争拼的就是一个钱字。 “什么,倭国也有兴趣购买?别的国家要买也就罢了,如果是倭国,怎么也要把这件事情给搅了。你放心,爷爷一定帮你把那什老子的俄罗斯方块给拿下。”那头刘翰睿拍着胸脯保证。 刘翰睿这一保证,短短两天之后,莫斯科又打来了电话,说是游戏版权已经拿下了,而刘翰睿还会声会色的说起他和那位帕基特诺夫购买版权的过程,由于他让一位苏共高官做说客,购买过程相当轻松,价格也还公道,当他刚和帕基特诺夫签完合同,那边倭国的游戏公司老板也到了莫斯科,然后对方就眼巴巴的求到了他那里,结果可想而知,老爷子狠狠鄙视了对方一把,如果今天换成一个华夏的年轻小辈,就算是不给对方版权也会同意对方的高额使用费,可刘翰睿是什么人?是对八年抗战耿耿于怀的那一辈,直接让那位倭国的游戏公司老板吃了闭门羹。 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我就把移动电话里,安装游戏的这个想法告知了云翰卿,除了俄罗斯方块,我还想了几个后世风靡的几个小游戏,其中包括被i带头手机垄断的小游戏,和什么植物大战僵尸之类的小游戏。我可不管什么抄不抄袭的问题,谁知道上一世人家是不是抄袭的,我不做也就罢了,既然决定要入手这个领域,如果不拿来用,那就是傻瓜。这些都不算是很难的东西,需要的是有这个想法和创意。云翰卿也没有让我失望,过程中连对这类并不感冒的范杰吉也参与了进来,云翰卿还从学院调集了几个天才学员参与,所谓一个好汉三个帮,等研发出来几款游戏已经不知不觉快到九月。 期间,我让李远和方风筹备的组装车间也有模有样的在东海市某个刚刚划拨的高新产业园落户。既然要做肥水当然要不落外人田了。当他们两个找上负责这个产业园的招商办主任的时候,那位刚刚上马不久的主任还在云里雾里。心想着他还没有出去招商,怎么人就找上门了?这也让这位刚上任的新官全身燃气斗志。以为给高新产业园招商是一个好差!只是几个月后,他麻木了,偌大的高新产业园就孤零零的一家工厂。其余还是野草丛生。因为东海是以小商品闻名,百分之八十是家庭作坊为主,而那些搞电子,搞环保的企业要么嫌东海交通不方便,光光海上运输就是一大笔开销,要么闲地方不够大,制约发展。当然这是后话。 第一款从生产车间组装出来的游戏机主打游戏就是俄罗斯方块。这款游戏一经推出,就风靡了整个华夏,除了这款游戏的本身魅力,主要还是华夏市场在这一邻域还是空白。 金秋十月,伴随着国庆华诞六十二周年的到来,金桂飘香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而伴随着俄罗斯方块这款游戏的风靡,京城也迎来了十年一考的国宗学府考核的日子。全国的天才在这一天在京城集聚。由于这项考试只在内部进行,不对外做宣传公开,在民间倒也和平常没有什么,而家长们也以为是自家的孩子去京城参加某项考试,也没有什么多在意,就算陪小孩过来的家长,也是住在旅馆里等着自家孩子的考试结果。 早上,小孩有专门的车子接送到目的地。就算是京城的各大世家也不例外。也被安排统一的接送。 清晨七点半左右,一辆小客车来到刘家老宅的门口,我上车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部分还都算认识。 204 十月考核 清晨七点半左右,一辆小客车来到刘家老宅的门口,我上车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部分还都算认识。李家的李志第一个对我点头打招呼。而在他身旁坐着一位十八岁左右的少年,少年向我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没有兴趣的挪开了眼神假寐起来。如若没有料错,外面传的李家天才想必就是这一位了。随后我的目光就和甘允接触到了一起,这算是九岁相亲之后我和他第二次相见,相比较六年之前,现在的他个子高了不少,不过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势,我总感到似曾相识,虽然还没有像甘亦那样做到由内而发浑然天成,不过他也算是做的像了个形。只是他一边把甘亦撇的干干净净,一边举手投足包括气质把甘亦模仿个通便,这就让我感觉讽刺了,就连带着的金丝边眼镜款式,我都感觉和六年前甘亦所戴的一模一样。我原本想别开眼睛,当做不认识对方,没有想到他居然先我一步向我打招呼起来。 “小夕,六年不见,你长高了,也变漂亮了。我差点还没有人出来。” 他话一出口,整车的人目光向我看来。我眼中闪过不悦。我和他熟吗?小夕,这是称呼他能叫的吗?别说我和他之间的纠葛,就算没有那纠葛,我和他充其量连路人甲都算不上,而这么叫我的人,只会是我最亲近的人和朋友,他算什么东西? “是呀,六年没见,如果我不是知道甘亦伯伯的去向,还以为他身体恢复了,要做此次监考和我们一起去考场呢!” 我的话一出甘允的脸刷的变色。我注意到他手握紧了拳头。缩到了位子里面。我有一瞬间感到甘允眼中的杀气,仿佛要扑上来把我撕碎。不过那也只是一瞬。 “那个是我们甘家的叛徒,我怎么和他会像?你多虑了。”他眯起眼睛。和我对峙了几秒,别开眼去,便不再理会我了,仿佛刚才的杀气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出现过一样。 可他不想说话不代表车上别人不会说。 “我说甘允这小子的行为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出自甘亦。甘允,就算你把你家大伯模仿了遍,也不见得会成为第二个甘亦。” 说这话的是一个浑身结实皮肤黝黑的少年,年龄看上去差不多十八九岁的样子。不过他挑衅的话没有得到甘允的接话,甘允对他视而不见。 我则在蓝枫身边坐了下来。 “这个说话的是严正浩,尽量别去惹他,那人脾气不好。以后甘允那小子也尽量不要去招惹。”蓝枫显然出门的时候。邱祖明有过交代,所以他提醒我。 “他不犯我,我才不削理这种人渣呢!”我在蓝枫耳边小声的道。不过一句话讲完。我发现蓝枫的耳根子变了颜色,难道是我口气吹到他耳朵上很痒所致?我瞄了眼蓝枫变了颜色的可爱耳朵,见他脸色没有变,我放下心来,调整了自己的坐姿。不再靠向他了。 考试的地点设在了一个叫华清园国宗学府的地方,据说这里是被毁的圆明园的一部分,至于以前这里是做什么的还真是不得而知,能取国宗学府这样的名字,按照字面上的理解,估摸着以前这里也是读书的地方吧。不过后来那把大火烧的。只剩下了一点点建筑,解放后,上面找到了圆明园的建筑图纸。对这里进行了修整,做为国宗学府的考核地。而国宗学府之名也因这里的建筑而得名。 华清园依水而建,既有江南水乡的雅致,又有北方建筑的大气,秋天整个园林都是火红一片。金黄橘红的树叶将整片的人工开凿的湖都渲染成一片火红,金的红的橘色中带了一点点的绿意揉碎了整个湖的边缘。在阳光的照耀下,水面上面上的光穿透了掉落在湖中的树叶反射上来,细碎、耀眼。像是一个打翻了的珠宝箱,各色的珠宝掉了满地的璀璨。 坐着小船,来到湖中央的岛上,岛上的面积不大,上面只有一座气势恢宏的琉璃瓦殿。殿中央肃了块牌匾,上面写着国宗学府四个大字,而在字的旁边还写着一排的满文,我看不出这牌匾是原先的那块还是大殿重建按照原来的比例新做的。相比人工湖周边的五光十色的景致,湖中央小岛上的景色就乏味多了,似乎除了一条回廊连接到那座气势恢宏的琉璃瓦殿,就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可看了。连一颗让知了落脚的小树苗都没有,一点都不符合江南园林的雅致风格,我怀疑这回廊是夏天遮阴用的,否则估计这回廊都是多余的。这样的风格建筑加上一个那样的名字,想让我不联想道这是古代皇子皇孙念书的地方都不可能。纵观清朝的皇子教育最大特点就是“严”和“全”。即学习内容全面,管理极其严格。 清王朝虽然是由一个少数民族建立起来的王朝,也是封建社会最后一个王朝。历经两百六十八年,既经历过康乾盛世的辉煌,也经历过鸦片战争的耻辱。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自满清入关以后,历经十朝,无论前期的盛世还是后期的没落,清朝没有一个荒唐怠惰,昏聩无道之君,即使如光绪等几个后期的清帝也都相对勤政,追根寻源,这和清王朝高度重视皇子的教育有很大的关系。 努尔哈赤时代,满族的教育相对落后,为了让本族的子弟得到教育的机会,努尔哈赤就以万金之资供养明朝被俘官员龚正陆,聘其为其子之师傅,学习汉文化。至皇太极时代对皇子的教育更加的重视,《清史稿》记载:今诸贝勒、太臣子弟读书,所以使之习于学问,讲明理,忠君亲上,实有赖焉自今,凡子弟十五岁以下者,俱令读书。清朝对皇子们全面而又严格的培养,造就了清朝诸帝的治国才能。入关后,顺治、康熙、雍正、乾隆等人的治国能有目共睹;嘉道以后,大致也能守成;至于同、光、宣等幼帝,面对纷乱的时局,不可能展 现什么治国能力,但是清朝诸帝始终没有出现昏庸残暴者,应该说教育之功不可忽略。 走进大殿里面已经摆放好了考试的座椅,还有一应用的文具,这里的位置不像是学校或者是家里的书桌,反而是像影视剧中古代学子所用的那种长条桌,这种桌子没有抽屉,整体连成一体,仿佛浑然天成。还好有椅子,不用古代人那样席地而坐。 集合在广场,里面此时已经密密麻麻的站了几百号少男少女,年纪最小的也就十来岁。这就是全国汇聚过来的天才学子吗?各种口音的都有,对于此次的考试大多数人还是一点提点头绪也没有,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学校或者老师推荐,已经在地方上通过层层选拔。以华夏十二亿人口的基数,选出这么几百号天才,真的不算太多。其实这些也不一定叫天才,充其量就是政治人才吧!否则让一个原本可以当科学家的智商弄来做了政治那才叫悲催。 这时广场的最前方走进来一干人等,有穿西装的,有穿中山装的,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他们身后由小推车推进来的满满一车的试卷。 “各位同学们,下面进行初级删选,请大家按照前面年龄的指示牌战好分类。” 随着那位中年人洪亮的声音,这时大家才发现最前方有三块牌子,十至十三岁一组。十四至十七岁一组。十八至二十岁一组。我和蓝枫自动自觉的站在了十三至十七岁一组中,这时原本一车来的京城贵圈子弟已经被打散。因为我发现同组的,除了我和蓝枫以外,就只有一个陌生的女子,根据刘家给我的消息这个少女应该就是裴家的天才少女裴緋雪,今年十六岁,已经是西北政法大学的一名大学生。 没有见到国宗学府考核之事,我是无知者无惧,一心只想过三轮。保住刘家,可正真的在了其中,我又开始对这条未知的路充满了迷茫。可我还有的选吗?我看向一旁的蓝枫,而此时他正一脸的向往,看着高台上的前方。他天你生就是适合走这条路的,那我呢? 不,我迅速甩了甩头,想就此甩掉心中的迷惘,除了这条路,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人活一世,有几个人能做心中所想?恐怕很多人连心中所想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而我已经重活这一世,手中还有这么多张底牌,没有理由会比别人来的差。就算相比蓝枫,我也有信心在这一世超越过他的成就。 在我的一晃神间,上面的演讲已经完毕。已经开始要准备抽签。每个人考试的位置都是按照抽签排位,而这里的建筑除了前面最气派的那幢大殿之外,在广场的左方和右方还有两间偏殿。是供十至十三岁的小年龄段和十四至十七岁的中年龄段的考试场所。 PS: 感谢书友120924095652093的粉红票,谢谢! 205 考核 十八岁至二十岁这一年龄段的人在这里的数量最多。所以地方最为宽敞的大殿就成为了这一年龄段较量的场所。 抽签的时候不能交流,也不能换位置,否则都会被视作犯规出局。每抽完一个签,就可以进入考试会场。 等我抽签的时候,我随便抓了张纸条,位置是62。这个数字按照南方人的说法就是傻儿。呵呵!打开签条的看到数字的瞬间,我乐了乐,这一乐让心中最后一点紧张消失不见,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捏着数字,我进殿就去找了位置,我的位置在靠窗边的一个,每个位置之间都距离极大。就算是这样,等我们全部的人入座,一旁走出几个工作人员在五条通道走廊之间拉起了一条条长长的屏风。而在每条屏风之间都有两三人来回走动监考。这场面严苛程度连高考都望尘莫及。 虽然这么想,我已经拿起了手中的试卷。试卷有满满的五大张。有政治的,语文的,数学的,就连IQ题都有涉及,看到手上的试卷我傻眼了,这不是后世所传的一些国外名校的入学测试题吗?原本我以为第一轮会测试一些比较基础的政治。难道是时代在进步,一名合格的政治人,不但要具备基本的政治修养,还要有轻松幽默的一面?我好笑的想着。不过想到在电视里看到那些所谓领导人,不论国内国外表现出来的笑里藏刀,我冷不丁打了个颤。即使是重活一世,那些人对我来说也还是太过遥远,而我还是一个连路都没有走上的菜鸟,看着手中的题目,我犯难呀,是的犯难。不但有IQ还有心理测试题。一个不好就是粉身碎骨的结局呀!我皱着眉头。要不是多了一世的见识,按照本身的性子来做这些题目,那绝对是找死的步骤。我可以想象在这间屋子里有大半的人不是被主课的题目淘汰,而是被这些五花八门的心理测试题淘汰。看着有很多种答案可以选择。可是每一个答案背后都是一种心理暗示,测出一个人到底适不适合走政治这条道路? 中午很快到来,本来我还在疑惑着中饭怎么解决,正想着这个问题,就看到几名身着工作服的男女推着手推车进来,手推车上摆满了食物,如果不是在考试现场。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飞机上了,而那些人就是空姐,这种服务。也大概只有在飞机上见到过。食物有牛奶面包果汁和盒饭可以选择,水果则简单一些,香蕉苹果一人一份。我嫌麻烦,就要了一杯牛奶和一个面包裹腹,一边继续答题。直至下午一点。我写完了所有的题目。不过其间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有两人同时举手上洗手间,而后被抓到在洗手间交换答案,两人双双被取消资格,赶出考场。我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认识的,但也让我心存警惕。在上洗手间的时候和别人尽量错开时间。不管有心也好,无心也罢我只清楚的知道一件事情,我不能栽在这里。对别人来说这不过是一次考试,而对我来说这是刘家最后的机会。 交完卷。我原本以为要等所有人考完,才会被送回去,没有想到这里的工作人员直接派人把我送回了家,连多留一刻都没有。我马上意识到这是为了防止交流。 回到家次日收到隔天参加第二轮的比赛的通知。我知道第一轮已经顺利的通过了考核,而从邱家得到的消息。蓝枫也已经顺利的通过。 得到这个消息,整个刘家欢天喜地,但没有过三轮,悬着的心始终是没有办法放下的。这几日刘家强也特地从北方哈城赶过来代表刘翰明那脉来了解情况,在知道我过了第一轮后他酸溜溜的说了一句“不过才第一轮罢了!”就回了房间,再也没有出来过。为了不影响我休息,老太爷也下令所有住在刘家的人,没事不要在我面前晃荡,以免影响我的发挥,所以这一天的时光我还算过的清静。 次日,还是同一辆车来接送我去华清园。车上也依旧是这么些人。 “恭喜呀!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过的。”看到我,李志向我打招呼。 “也同样恭喜你。”我谦逊的笑笑。他这么说我也不会把他的话真当做一回事情,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这里的人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世家子弟,别到时候被人怎么设计陷害了都不知道? 我上车,还是选择坐在了蓝枫的边上。 “不过就是第一轮罢了,有什么好恭喜来恭喜去的。”裴緋雪面向窗外,冷不丁的开口,她的语气冷虽然冷点,没有半分讥讽之意,所以听着冲,也没有让人到厌恶的地步。 “緋雪,不可以没有礼貌。人家说人家的你插什么嘴?”在那名少女的边上,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开口,从资料上显示该男子就是裴家新一代领军人物裴御岚。同样是第三代,和裴玉函比较,裴御岚优秀的不是一点两点。虽说成绩上没有十六岁的裴緋雪出色,不过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沉稳气势在场连李家的天才李浩晨也难以披靡。如果我所料不差,这家伙一定是在平常隐藏了实力。 听了裴御岚的训话,裴緋雪冷哼一声,回过头看了裴御岚一眼,又别过头去看向窗外,仿佛那边有吸引她的景致。 “刘小姐,裘志,舍妹无理二位多多海涵。”他朝我和裘志的方向微微一点头。 “没关系,这不过是小事。”我回礼,对他笑道。裘志也一样。 这样车上的小风波算是过去了,一路上我们都是无语。我也不想在车上说什么。感觉这里一个个都是人精,一句话不好就要引发大战。果然,天才对天才也不是多好相与的一件事情,这还没有共事就这么难相处,以后如果和这里的某些人共事上了?我很难想象那个局面。 第二次来到华清园,这回在广场上集合的人比第一次少了一半左右。原来拥挤的广场,现在容纳三百来号人感觉空荡了不少。有了第一次的分组于排号,这回只等着时间一到进场开考。 “小夕,你给我加加油好不好,我好紧张。” 忽然,我感到手被一只手心汗淋淋的手给牵住了。蓝枫也会紧张?我疑惑的看向他。 “没事,平常心就好。”我安抚道。 “不是,我以为第一轮过很简单,没有想到会被淘汰这么多人。” 听到蓝枫的话我顿时感到脑门的黑线又出现了。这是什么和什么?果真是无知者勇呀!想来那些心理测试题里面的玄机蓝枫是一无所知的完全是凭着本能答题。尽管已经知道他是天生走这条路的人,可我还是不得不感叹一遍。 “放心吧,不要给自己压力,你可以的。”我鼓励他道。 “你也加油!”蓝枫对我的手紧了紧,道。 我点点头,这时看时间差不多了,广场上的工作人员已经宣布进场开考。 这回开考试卷相比第一次少了两张,只有三张,可相比第一次,这次开考的实质性内容多了一点,三张卷子,我很快找到重点是在一张历史问卷上。说是历史问卷,可很多的历史事件是和古代的政治事件息息相关的,特别是要从中做出解析。 解析贞观之治? 北宋王安石变法,庆历新政昙花一现的原因和启示? 这几道题都和变法改革有关,而如今又处于改革的当口,难道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我一边思索,一边手上也不停闲的做起了题。 第二轮我还是以较快的速度填写完答案,不过我也发现,和我同一个速度的也大有人在,在我交卷之后,有好几个人也都起身交了卷。可见这一轮的题目不算是太难。 次日第三轮考,还是依旧一样的车来接送,不过让我意外的是有两个人没有在车上,一个是何家的代表,一个是杨家的代表。按理说第二轮的考核题还算简单,何以会有两个世家子没有过?我还正在疑惑,有人开口了。 “我以为熬不到第三轮了,没有想到过了!” 见到我上车,严正浩忽然开口。我当然不会认为他是对我在说话,所以我上来往蓝枫身边一坐。 “小夕,第二轮的题目不是蛮简单的,为什么他们都说很难的样子?”蓝枫小声的在我耳边嘀咕,我则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裴緋雪,没有想到她也刚好向我看来,我们的目光尴尬的撞在一起。我朝她点头微笑致意。她则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窗外。 “对你来说简单,对别人或许就难了?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十八岁至二十岁那挡的题目比我们这挡难。”我分析道。 蓝枫点头表示知道。 “今年题目我们那组是有些古怪,不过哪一年没有些古怪的题目呢?我们第二轮遇上了,说不定他们这轮也会遇上。” PS: 感谢书友:⺌.冫氺﹎ミ的有粉红票票,谢谢! 206 赌局 回应严正浩的正是李家的天才李浩晨。他边说还向我和蓝枫投过来不怀好意的目光。我装作没有看见,直接学裴緋雪,把头转向窗外,而蓝枫则狠狠的把目光瞪了回去。 “不要理这种人。”我在车窗磨砺上注意到蓝枫不同寻常的眼神,暗中扯着他的手臂道。 “呵呵,小家伙看你能走到第几轮?”李浩晨嘴角微扬,目光继续挑衅蓝枫。 蓝枫紧了紧拳头,眯起眼,“我名不见经传,即便输了也没有什么?不像某些人名动京城,就算李家的两位能人他们二位当年可没有像某些人一样出名。这次如果不拿前三的名次,简直辜负了李家大名。” 前三?前三是这么好拿的吗?蓝枫的话出来李浩晨被气的咬牙切齿。可谁让他没事去挑衅蓝枫的呢?而且他说的也是事实,这里名动京城最有希望拿下前三名次的就属他和裴家的那个女孩裴绯雪,可这也仅仅是最有希望。真的拿和希望可以拿到那是完全两码子事情。 “前三哪有这么拿的?刘家不是自从出过一次冠军后往后每届都是关注对象,可不是连一轮都难过吗?最好的成绩也不过是上一届过了两轮的刘家强。” 见李浩晨被蓝枫的话头困住,李志解围道。不过他的话绕来绕去绕到了刘家的头上,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说起名头裴家的裴緋雪和裴御岚,甘家的甘允,刘家的刘夕加上李浩晨在京城名头都不弱,怎么?要不你们五个比试一下,看谁这回能排位最高?”严正浩的这番话有把在场大半的人拉下水的嫌疑。 我不答话,手指不知不觉和蓝枫缠绕在一起。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谁也不愿意接这个话茬。“切。这么点胆量都没有?当初也不知道谁瞎了狗眼传出你们几个名声的?狗胆量还比你们大。”严正浩见没有人理他的话茬,开始口出诳语。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目光凌厉的射过去,这才发现我不是第一个。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严正浩此时已经众目穿心而死了。被他点到名过的,全部用愤怒的目光盯着他。不过他浑然不觉,轻描淡写的继续:“我难道有说错吗?有本事你们比比看呀?” “光嘴巴说有什么厉害的?我觉得你的名声在京城也不小。大家说是不是?”我开口。 有了刚才他的那句,众人纷纷点头。 “把我们绕进入去你自己旁观这多没趣?要玩不如在场的所有人一起玩,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个胆量?”李浩晨冷笑道。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掠过我和蓝枫,我不悦的蹙眉。这家伙是吃错了什么药?老是争对我和蓝枫。 “要玩可以,不过光有赌局没有赌盘可不好玩。”我索性对上李浩晨。 “赌就赌谁怕谁了,各位怎么样?”李浩晨转向其他几位问道。 “谁不赌就孬了。”严正浩嘴里含着抹不怀好意的笑。他的手摸着下巴看向裴家兄妹。 “算上我一个。小赌养性。”至始自终一直没有说过话,坐在车头的一个人忽然转头朝众人淡淡一笑。 裘家的裘建华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口。 “既然大家兴致这么高,我们也玩了,不过怎么个赌法?”听到一向低调的裘建华也开了这个口,裴御岚也同意了赌局。裴緋雪则看向窗外,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押前三,第一名不但可以收回自己的赌资,还可以拿走百分之五十的奖金。第二名拿百分之三十,第三名百分之二十。”李浩晨开口道。 按照这样的赌法,除了前三。其他人都是输家。我若有所思的想。难道李浩晨真的这么有信心? “这么样?甘允,你还没有表态呢?赌不赌,就你一个人了。”李浩晨把目光投向甘允。 “我没有兴趣。”甘允撇过脸。 “孬种。”严正浩冷哼一声。 甘允面上无动于衷。但我可以感觉到他的身子僵了一僵。从他的表现可以看得出他也算是一个能忍的人,知道甘家现在和严家的差距,小忍忍的确是对的。看着甘允我就好像看见了自己。虽说老爷子还有几年好活,可是刘家和甘家一样没有退路,要熬也不过是几年时间罢了。 “钱少了可没有意思。我押一百万,蓝枫也押一百万。”我看似很随意的一句话。让整辆车上的人陷入了沉静。 “夕,会不会多了?”蓝枫小声的开口。我拍拍他的手,让他稍安勿躁。本身开考之前设这样一个赌局就有扰乱心神的功效,既然某些人要玩,玩大点又有何妨?对我来说一两百万不过是存在银行里的一个数字,以我现在的身价,这点钱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不过那也是相对我而言的。 别人?一百万对这些还是十几岁二十岁不到的少年来说虽说不上是一笔天文数字,但以他们这个年纪是没有办法赚到的就是。他们一个个都还是天之骄子,家族的精英。可是他们都还是靠家里吃饭的,自己还没有赚钱能力。最多的一笔钱不过是每逢过年过节拿到的红包压岁,最多一笔不会超过万元。 “刘家妹子,你这是要给李浩晨送钱花吗?不过人家可未必领情呀?”他意有所指的朝我暧昧一笑。 “那也看他有没有能力吃得下去?这里可不止李家,我觉得坐在前面的裘家哥哥也是不错的。”蓝枫三言两语把话就绕道了闷声不吭的裘建华身上。 听到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裘建华转身,咧嘴一笑。“兄弟,谢谢你的抬爱,不过我觉着刘家的妹子未必会比李家的李浩晨差呀!我看好刘夕。一百万跟上。”他也看似风轻云淡的道。仿佛押的不是一百万,而是一块钱。 又一个一百万,让整车再次陷入寂静。连续三个人押出百万,而那三个人还不是有实力的人物。李浩晨皱起眉,怎么算,除了裴家的裴緋雪,其他人他还真没有放在眼里。可是裴家和刘家都押出了百万,如果他少于这个数目别人会怎么看待他?为什么同是世家,在钱的方面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他不甘心的握紧了拳头。 “浩晨,不过是玩玩罢了,意思意思就好了。”一旁的李志劝道。 李志不劝还好,这一劝,李浩晨头脑一热以为李志是看不起他。 “一百万,押上。”他毫不犹豫的大声道。 “李浩晨,你疯了?你哪里来的一百万?”李志小声的吼道。虽说他的音量小,不过还是让整车的人听了个明白。 “闭嘴,赢了不就有钱了?”他瞪了李志一眼。 “你这是在冒险。” “你算是哪根葱?我的事情也轮得到你来管?” “李少好魄力呀,不过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可没有像刘家妹子这么有财力,也比不上裘少的魄力,更是没有李少的智力,前三我是没有分的,所以我意思意思就赌个一万元,算是聊表心意。”严正浩笑呵呵的开口。 事实证明看似头脑简单大条容易得罪人的严正浩是一点也不简单。能过国宗学府两轮的人会是简单的角色吗?小看这种人只会成为猪口中的老虎。扮猪吃虎呀!相比之下那位李家的天才就下乘了,或许他高傲,被家里宠惯了,不过刚才李志的那番小声劝慰恐怕全车都听到了。由此可见李志才是那位不简单的角色。他那句“玩玩罢了,意思意思就好。”看似在劝,其实如果真是知道李浩晨的性情,就不会“劝”出这种话。这句话反而让李浩晨快速的做出跟投一百万的决定,没有这个能力还非要充这个胖子。我现在都怀疑这位所谓的李家天才是不是李家故意推出来的靶子? “我没有多少钱,所以我们两个商量用做事情来代替赌资,我们之中成绩最好的我裴御岚许诺在有生之年为这个人做三件事情,但这三件事是不能伤天害理,违背良心之事,也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不能无理取闹。如果是第二好的成绩我许偌做为其做两件事情,第三的成绩我许偌为其做一件事情。当然,小弟不幸得了我们之中的第一,那么我的赌资也是要收回的。等于我不用再为第二和第三做事情了。”裴御岚真诚的道。 “有点意思。”严正浩摸着下巴开口。“裴家的小天才,你也要赌做事吗?”严正浩问裴緋雪。 “我也下一万元吧,这是我全部积蓄了。”为怕严正浩又要拿她的成绩说事,先一步裴緋雪说出这是她所有积蓄的话,堵住了严正浩的嘴。因为他自己也说要有自知之明的,这样也不好在为难于她。 “李志你呢?”严正浩将目光投在最后一个没有下注的李志身上。 叹了口气李志道:“我反正也是无缘三强的一万元算是聊表心意。”李志的话也没有让人觉得有异议,毕竟在李家天才只有一个,那就是李浩晨,而李志不过是陪衬,是后补。 206 感谢卡通伶的更新,今天来不及了。 原本我以为这场赌局就这样结束了的时候,谁知这个时候严正浩却开口道:“虽说大家在贵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至于做出耍赖的事情,但还是为了公平公正的原则,等今天三轮过后,大家都把钱拿过来,既然甘允你没有参与进来,你就为我们做一个中间人保管这笔款怎么样?” 我则眯起眼睛,从表面看来严正浩这样的提议也没有什么,可他真的这么简单只是为了公平公正吗?我疑惑了一下下。 “好。”甘允不动声色的答应。 但我再仔细看个人精彩的脸色,李浩晨的脸色明显没有前面时候这么的慌乱了,难道他前面全是装的,还是现在他在强自镇定?到底哪一种才是他的真实面目?这群十几岁二十岁不到的小鬼,看样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么看,我以后还是能离这帮人有多远就多远。 终于车子开入华清园门口,我也松了一口气。和蓝枫相携的走下车,由于不想和那帮人太过于靠近,所以我刻意的保持着距离,但是我发觉身后也是始终还有一个人没有跟上来,难道那人也和我一样?终于在我的可以疏离之下,我已经落后大部队太多,不过我也没又怎么在意,反正离第三轮考试还有大把的时间。 “其实这里的景致顶美的,不开放真是可惜。”蓝枫看着华清园里的景色感慨。 “世上好景致多了,有道是没有欣赏到的。才是最美的。”我们的身后,有人上来接了蓝枫的话茬。 我和蓝枫转身,突兀的声音是裘建华。他是特意跟在我们身后,可是有话要讲? “蓝枫小兄弟,能我想借刘小姐谈些事情可以吗?”他朝蓝枫道。 看了我们两人一眼,蓝枫见我点点头,便朝我们告辞了:“我也正想早点集合,你们也快点去,别迟到了。”边说。他一个人先行离开。从华清园到湖中央的岛上还要走一段水路,原本我和蓝枫打算两个人一条船去的,现在,蓝枫和大部队一条船,我则和裘建华先谈起了事情。 “刘小姐我也没有别的事,只是来给家里人带句话。”裘建华微微一笑道。 我转头上下打量了他两眼。“你是给裘志来说项的?”除了这个我是在猜不出他还有什么事情。 听到我的猜测,裘建华嘴角露出抹苦涩。“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这让我们男人怎么活!” “虽然这个世界一直宣扬男女平等,可有哪一天真真平等过?不聪明,会被你们男人吃的连渣都不剩。”我半开玩笑的道。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你?给男人十个胆也不敢的。”裘建华目光却无比认真。 我的目光和他对峙了会儿,又马上别开进入正式话题:“他为什么自己不来找我。反而委托了你?”我问。 “我堂哥从小和我的关系较好,虽然家族不鼓励他去从商。但他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我是第一个支持他的人,事实证明他在经商上还是有些天赋的。短短几年已经累积了不少财富。不过这次的事情他和我说了以后,我就说他短视了,去海南那边炒地皮虽然短期来说收益颇丰,国家允许那块存在是因为这块还没到深远影响的危害。一旦国家意识到的时候,就是想抽身也来不及了,别人还好说。可是我们是红色子弟,上面要杀鸡儆猴的时候我们必定是第一批被波及的人。而在听说李远和方风在东海高科技园区弄了一个高科技产业项目加工之后。堂哥就后悔了,李志说这个项目是你帮他们跑来的,要加入进去要你开口,而上回的事情后堂哥自觉没有脸来见你,所以想让我当一个中间人,你看有什么条件尽管提,他也要的不多,想弄个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可以比市值多百分之十的价钱收购方家和李家手上的股份。” 这个条件按理说是比较优厚的。可类似的加工厂现在多的是机会,为什么裘志非要抱着我这条腿呢?这是我不明白的地方? “李远说你可以弄到手机项目,而据我所知他们现在所做的那个叫俄罗斯方块的掌上游戏欧洲和倭国的两大跨国企业都在争夺版权,没有想到却被你给争夺来了。”像是看穿我的疑问,裘建国自顾自的说道。 听到他这么说我也不否认,“他想加入进来也可以,我甚至可以让方风和李远按照市值出让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他,但是我的要求是如果有一天裘家的利益和我的利益起到冲突的时候,我不要求你们倒戈,我只要求你们保持中立。而我则保证让这家企业成为华夏的产业龙头。” “嘶!”听了我的话,裘建华色变。“你凭什么说让这家企业成为产业龙头?而且你话中的你们又是何意?我只是来当一个说客。” “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至于把你绕进来,不是你自己跑来和我说项的吗?我没有逼过你。”我笑道。接着头也不回的转身,朝船的方向走去。 利益和世家?人总是自私的,一边寄希望于家族的力量,一边又暗攒羽翼等待丰满的时刻。可是这个世上没有不败的家族,孙家甘家刘家的危机就在眼前,总有一天也会轮到别家。与其寄希望于逐渐败落的家族,不如寄希望于自己。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裘建国找上了我。难道真的是为了裘志?我自然不会是那个傻瓜。 等我到集合的广场,相比第二轮的时候,这第三轮人又少了不少,不过听李浩晨说起第二轮比试的时候,他们年龄最大的那组题目偏难,我就特别注意了一下。按照原本的排序,那组应该是人数最多的,记得第二轮的时候还剩下上百个,可两轮过后,现在十八岁至二十岁那组居然只剩下了五十个左右,等于第二轮淘汰了一半还多。成了几组中人数最少的一组。十岁至十四岁的小龄和我所在的这组在第二轮中被淘汰了大概三分一的人,现在三组人相加广场上差不多还有两百来个。 不久,广场上就响起了第三轮比赛开始的铃声。和第一轮的时候相比,现在感觉这个侧殿空荡荡的大的可怕。大概是人数减少,所以让空间感觉大了。我走到自己的六十二号的位置。位置上已经叠放了试卷,我拿起,差点把试卷用手抖掉了。 “一张、两张、三张、四张……”我居然一共数了二十张试卷,这还叫考试吗?而这二十张试卷大部分是刘翰睿小时候对我填鸭式考过的问题。有俄语和英语的卷子,还有古文言文的段落。看到试卷的内容。我汗不仅滴了下来,现在也就理解了小时候刘翰睿为什么对我这种教育方式了,现在我明白了原来从开始爷爷刘翰睿就对我有这种期望,期望我来到这里继续来为他完成梦想,继承他梦想。想到这里我执起笔如飞。 白天的喧闹过去,两百零六名学子归去。国宗学府再次回归了百年的沉静。不过在偏殿的其中一个宽敞房间里,依旧点着灯。几名学者打扮的中年人正在批示着白天学子们完成的试卷。这时门“嗞拉!”的被推开。几人反射性的抬头。然后统一的站了起来。 “总理!” 气场庞大的男子随意的摆摆手,微笑的示意几名学者坐下。 “第三轮了,我来看看这批学生如何?”男子背着手来到学者批复的试卷的案台。随意的拿起一张试卷来看。 “总理,这批学生里面有几个苗子相当的不错。”学者中的领头人模样的一名近五十岁的男子来到总理的身边道。如果此时刘翰睿在,他会惊讶的发现这个人就是当年和他一起国宗学府考试的人,当年刘翰睿得了第一,甘亦第二。这个人就是第三。 “哦?你说不错就是真的不错了。当年你们那届的前三,刘翰睿废了。甘家的甘亦走了岔路,只剩下你还留在我身边。你看过的人我放心,说说吧,你看上了哪几个?握着男子的手他坐下。 “总理!”能被人这样的信任,就算是让他现在去死他都甘愿,士为知己者死呀!而总理就是他的伯乐。否者凭他一介毫无心机的布衣,万不能留在深黄色大院活到现在。摸了摸湿润的眼角,范启明从大叠试卷中抽出其中的几张。其实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考这么多张试卷,其实正真用到的就是寥寥数张。一张是测试这批人中的心理素质,如果心理不适合走这条路的,那就果断的放弃,即使成绩再好也没用,一张是测试政治修养,毕竟是要走这条路的,如果办法融会贯通,就说明是一个庸才,这种人,他们会多留一轮查看,但最终还是会被淘汰。最后一个重要的测题是未来的远见,这基本是定乾坤的问题,也决定着未来前三的排位。不过在前三轮还没有测试到这个问题,一般这个问题会在第四轮的时候抛出。 “总理,这批里面一个叫蓝枫的小家伙不错,不管是心理素质,还是对时事的见解,我很看好他。”边说,他抽出了蓝枫的试卷。“从他的答案看来,小家伙某些方面虽然很嫩,不过苗子是好的,今年才十五岁。” “听你赞不绝口的样子,好像是有心要收他做徒弟呀!”男子宽大的手接过试卷看了看。“嗯,回答的中规中矩,最主要的是稚嫩,虽然出身邱家,不过从他的答题看得出小家伙没有派系的烙印。邱家还没有收卖到他呀!” 总理唐敬民是一号首长亲命的新一任共和国的总理,上任以来极其的亲民,搭配一号首长的铁腕作风,算是共和国的黄金组合。 “邱家?”范启明对于世家了解的不是太多,以为蓝枫姓蓝加上测试没有派系,他以为对方就真的没有派系。 “嗯,邱祖明那匪子的嫡亲外孙,前几年被邱家接回培养的。”唐敬民点点头道。 “可惜了,我还以为收徒有望。”他身处在权力人物的身边,当然很清楚这些人物的心理想法,上面有意打压派系和家族势力,所以他是不会收一个家族子弟当徒弟的,特别是他自己当年出身民间,所以也希望收一个民间的惊才绝艳之辈来继承自己的衣钵,为华夏贡献自己最后一份力量。 “你想收也晚一步了,他已经有老师了。”唐敬明笑着道。 “哦?他,他是谁教出来的。”范启明难以置信的开口。 “刘翰睿。我也是前不久收到的消息。”唐敬明放下手中的卷子道。“他自己因为当年事无缘这个圈子,不过他培养的人还是进来了。”唐敬明不由的感叹。似是惋惜,又似欣慰。要说年纪他和刘翰睿相仿,如果当年刘翰睿没有上朝鲜战场,也许今天不是他站在共和国的顶峰而是刘翰睿。 “他是个人才,当年的事确实可惜了!好在他又出来了。”范启明喃喃,原本以为自己终于赢了刘翰睿,可是好像还是输了。 “对了,这回刘家的那位小辈考的如何?”终于唐敬明想起此行的目的,这个是一号首长特地交代的事情。 “你是说刘夕?”范启明皱着眉。似是有些不喜,但不喜归不喜,他还是拿出了试卷。 “怎么你不看好她?”唐敬明挑眉问。 听总理这么问了,范启明实话实说起来:“小小年纪事故,老练。派系站位明显。不但如此,她答卷里面还透着一股凶残。”不提还好,一提,老学究满腹的牢骚,终归他认为女人还是传统的相夫教子好,政治至始至终是男人的天下。 “凶残?”这回连唐敬明也感到好奇了,刘夕到底在答卷里面写了什么?会让一个老学究觉得凶残。这可不是一个好评价,不过想起一号首长的话,他还是不得不过问。 ps:更新票来不及了,就上传这么多吧,懒鱼没有存稿,如果下回哪位要投更新票一定要记得上午投,懒鱼还能加把劲,晚上实在是太赶了。再次感谢投更新的亲。第一次收到更新票居然看的到吃不到。呜呜呜呜…… 207 “你是说刘夕?”范启明皱着眉。似是有些不喜,但不喜归不喜,他还是拿出了试卷。 “怎么你不看好她?”唐敬明挑眉奇怪的问。 听总理这么问了,范启明实话实说起来:“小小年纪事故,老练。派系站位明显。不但如此,她答卷里面还透着一股凶残。” “凶残?”这回连唐敬明也感到好奇了,刘夕到底在答卷里面写了什么?会让一个老学究觉得凶残。这可不是一个好评价,不过想起一号首长的话,他还是不得不过问。 如果我在的话,我肯定会大喊冤枉,我没有想过自己精心答题的王安石变法会被认为凶残,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我不过是说了句王安石过于妇人之仁,如果当时杀一儆百把朝中的权贵羽翼剪掉,再以军队配合就不会失败。不过多了这么一句话,就让范启明从此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是我没有想过的。 “有机会过第三轮吗?”唐敬明想着是万一没有办法过第三轮他要怎么说服这位倔老头放行?范启明可不是一般人说几句就会理会的,倔脾气上来,他才不会管你是总理不总理的,就是一号首长亲来,他也不一定会买账,所以才会这么多年来始终站在幕后,没有让他上前台,以老学究这种脾气那是绝对的见光死。 “哼,我个人是很想把这个人拍死,但谁叫不是我做主呢?”国宗学府考核自有一套计分系统,而他不过是算分的罢了。 如果我知道这个原因。肯定会非常非常的感谢发明这套计分系统的人。 听了范启明的话,唐敬明明显是松了一口气。他本来还为难着怎么说服这个犟老头。拿起试卷,他看了下,再次放下心来。 “着几张试卷给我吧!”唐静明道,他还要去汇报。 “你要拿便拿,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不要忘记甘允的事情,有些人聪明反而会被聪明误的。”范启明直言不讳的道。 “知道了,啰嗦老头。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一号首长的眼光。”唐敬明不耐其烦的道。话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哼,真不知道这个叫刘夕的有什么好?个个都像吃了**药一样,一个女人这么能干就是妖,妖呀!也不知道这样对华夏的未来是福还是祸!”看着唐敬民离去的身影,范启明不忿的喃喃。 让坐在一旁批卷的几个学者听到,笔下一打滑。差点废了一张试卷。他们的头这是要干嘛?是谁都知道总理亲自拿去了试卷是为了什么?那可是未来上面眼中的大红人,香饽饽,而他们老师做什么这么歧视刘夕?在他们看来刘夕的试卷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就是他们老师的态度。而想到过了三轮的那批学生还要接受范启明的课程,他们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未来国宗学府会不会是鸡飞狗跳的开始? 而我此时连连打了几个喷嚏。我自然是料不到国宗学府里的这番针对,我以为是老爸或是爷爷想我了。三更半夜。打了个电话给他们,知道他们一切安好,我也就放下心来。 第三轮考试过后,有两天的休息时间,一大早我打电话给范杰吉,让他准备两百万拿过来,结果还没有开口那头就听到他的大呼小叫。 “刘夕。成功了,成功了!” “什么成功了?”为了防止耳朵被炸。我将话筒拿远了些问道。 “就是移动电话,手机。昨天云博士成功的把收音机和俄罗斯方块完美的放置在了手机当中,你快来看看!”范杰吉激动的道。 “你不是一向不感兴趣的嘛?怎么也会和云博士一起研究手机?”我打趣的问。 “那个,俄罗斯方块还蛮好玩的。”只听范杰吉嗯嗯哈哈的道。声音比蚊子还来的小。 “好了,我把上过来,顺便你帮我准备两百万的现金支票。”我吩咐道。 “好。”他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驱车前往京城大学,云翰卿的实验室,我到的时候,范杰吉早早的在实验室外面等着我。来到地下实验室,云翰卿已经在等我,他把所研发出来的手机递给了我。从外表看,这个手机更符合未来的理念,比原来的大砖块身量小了一半,最重要的是安装的液晶屏比原来的大了很多,更符合未来的理念。手机不只是用来打电话。 云翰卿亲自教我怎么操作手机玩游戏,显然他很兴奋。虽然比起未来的手机,现在云翰卿研发出来的这款有些笨重老旧,但是在这个时代如果拿出去,那绝对是震撼时髦的代名词。拿着手机到大街上溜一圈,保证可以吸引大票年轻男女的目光。 “云博士,这台手机的造价如何?”我问。 “成本价三百三十八元。最主要是里面核心部件要用到贵金属,还有显示屏的价格居高不下,如果这两块价格控制好了,造价还可以降。”云博士道。 我点点头,随着科技的发展,早期手机电脑里用到的贵金属会被别的金属取代,用量逐年减少,而显示屏的技术也是一年胜过一年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 “已经很低了,要知道现在外面的手机都卖到两三万。”我道。 “丫头,那你说这款手机什么价钱合适?一千还是一千五?”老头子话一出来我差点脚下一滑摔倒。 如果标价一千五去卖这台机子,等着的不是热销,而是源源不绝的麻烦。人的心理就是这样既想占便宜,可是便宜太过了也会产生一种忧虑,到时候就是挑三拣四,为什么会说国产货比不上外国货,就是因为很多国产的电子产品打的是价格战,所以稍微有点不好的地方也会吹毛求疵的误认为便宜没有好货,可不是洋品牌没有质量问题,也有,只是别人的价格摆在那里呀,标榜的是高端。 什么是高端,就拿某样国际奢饰品牌的手袋来说,好几十万一个,用了两次磨坏了,然后顾客找商家理论。 顾客:为什么我的手袋用了两次就磨损成这样了呢?求解释。 商家:这是奢侈品,小姐不知道奢侈品的定义吗? 顾客:摇头。 商家:很鄙视的看了顾客一眼。所谓奢侈品不是让你背着出门逛街买菜的,是让你去高档宴会场所炫的,用完一次保养一次。 顾客:…… 但是这种解释就算我解释给老头子听了他也是不懂得。 “云爷爷,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如果我们一下子降下来,那些研究手机几十年的洋品牌会怎么看?他们会千方百计的造谣说我们的东西质量不好。” “我们真金不怕火炼。”老头子豪气万丈的道。 我揉了揉太阳穴。这时范杰吉朝我使了个眼色,我立马退开,他嘻嘻哈哈的上前来到云翰卿的面前道:“云老头,别看我们做出来的机子本钱少,可你有没有想过研究这个我们浪费了多少材料?还有你也不是没有工资的,这些都是钱。未来我们还要加入别的功能,这些钱都从哪里来?现在不卖贵点,我们的研究经费断掉了,研究不出来更加先进的手机,老外还是会涨价。你说到时候吃亏的是谁?” 被范杰吉一说,云翰卿眉头深深皱起,“这么说现在还没有办法把手机降到平民机的价格上?”他有点沮丧的道。 听得我都有点不忍心。 “云爷爷,价格是迟早要降下来的,但绝不是现在,要知道我们一些贫困山区连饭都吃不饱。就算现在要消费,普通老百姓也消费不起,会消费的都是奸商土豪,所以我们要有打土豪的那种心理,把赚来的钱给工人发工资,发奖金,改变更多人的生活。他们生活富裕了,我们华夏也就富裕了。” 总算听到我最后两句话云翰卿脸上才好过。 “我们华夏的百姓穷呀,就是有好东西也消费不起。不过丫头我可等着那天,等着全国人民人人一台手机的那天。” “嗯,那时手机算什么呀?现在最主要的是您再接再厉我们研发新一系列。”见到云翰卿被说服,我自然是松了口气,然后又说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比如把手机和电脑连接,听音乐,内置摄像机镜头,实现自拍和录像功能。 这两个功能一说出来,我发现云翰卿居然两眼发光,他好像抓住了什么,也不顾我在场,直接吩咐要闭关。等于是把我赶出来的意思了。 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范杰吉也算是了解些老头子的习性。 “你别介意,老头子这是灵感被激发,我估摸着手机发短消息这项功能出来不远了。” 我介意,我介意什么?“老爷子既然闭关没有空,就你吧,去东海一趟,把这些核心技术送出去,批量生产手机。”我道。 “怎么又是我?我命苦呀!” 我才懒得理会范杰吉的嚷嚷,直接从他那里拿了支票去邱家。这个时候也不知道通知下来了没有,我和蓝枫的第三轮有没有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出乌龙了,原来更新票是隔天生效的,不是当天的。呜呜呜呜~~~~谢谢今天又有人投更新票票,谢谢格林海的两张更新票,谢谢enjoyelion的一张评价票! 208 蓝枫的心结 还没等我去蓝枫那里,裘建华打来电话,说是同意了我的条件,原来是他早一步知道我过了第三轮考试,权衡利益之下他同意了我的条件。 得知自己过了第三轮,我也总算松了一口气。自己预料和真的过了在心理上不同的,这样,我心中的大石算是正式去除。 来到邱家的时候,邱家正张灯结彩的为蓝枫大肆的庆祝,我进门的时候,邱祖明正指挥着家里的亲卫在门口挂着大红绸花,而一盆一盆的秋菊也正陆续从外面搬进来。 “外公,你这是在做什么?”我问道。其实就是傻子也知道邱家现在在做什么?我会这么问只不过让老头再一次夸夸蓝枫罢了。 果然听到我这么问,邱祖明眉开眼笑道:“我家蓝枫进了前三,我当然要庆祝了!哈哈哈哈!刘家丫头也恭喜你,我就说你和蓝枫一定行的。”他大力的拍着我的肩膀,差点把我拍趴下去。 见他高兴,我也跟着笑颜逐开,毕竟在严妍那件事情上对他有所亏欠,但严妍是我的得力干将,我不可能让她受委屈。 走进邱家的院子,我抬头,就看到蓝枫一脸忧郁的趴在顶楼的阳台,好像下面的热闹与他无关,我蹙眉抬头看着三楼的他,不管他有没有看到我,发现我,我就这么注视着,我在猜测他什么时候会发现楼下这样望着他的我,但是一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一刻钟过去。就连旁边的人都奇怪我为什么这样执意的停留在这楼下,想出声叫醒发呆的蓝枫的时候,都被我制止。我不想有人破坏这样的平衡,我就是想他自己醒悟,第一眼看到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楼下等了多久,只感觉两腿站的有些发麻,终于,楼上的人眼神动了下。他的瞳孔和我对上。刹那,我咧嘴,对楼上的他扯出一抹大大的微笑,就好像刚刚站在这里,刚刚对他行注目礼一样。 蓝枫朝我挥挥手,连忙跑下楼来。 “恭喜你。”我想往前跨出步和他握手。但脚步刚迈出的刹那,腿一软,往地上倒去。我就在以为要和地面做亲密接触的时候,一双有力的臂膀前一步揽住了我的腰身。 “你这傻瓜站在那里多久了?”蓝枫皱着眉头问。 “没有多久,就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我?”我蹲下身子揉有些发麻的腿肚。没想到蓝枫也单膝下跪为我在那里揉了起来。在他的手指接触到我小腿肚的一瞬间,有强烈的电流冲击我的全身。他的大手暖洋洋的,很快揉散开小腿的僵直。 要说为什么会站在那里执意等他回神。原因我自己也很难理解,也许不喜欢他远离大众,神游太空的犹豫寂寞神情,那样的他让我想到了六岁时初见他时的模样,把所有人隔绝在外,独自在角落舔着伤口。我以为那样的他已经死了,不复存在了。没有想到在今天,本该是为他庆祝的喜庆日子。我又见到了。 “谢谢!好了。”我感觉小腿好转可以自己行走,我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不过他宽大的手掌却没有放开的意思。反拉住我直接上了三楼。 “我是不是也该恭喜一下你?”来到三楼的阳台,他盯着我道。 “我过第三轮是应该的。”我笑笑,整个身体趴在阳台上,从这里眺望,可以看到香山的红叶,在秋日的照射下,格外的美丽。 “小夕,我刚刚想到死去的父亲了,我在想,他现在是为我高兴还是悲哀?”蓝枫反身身体靠在阳台上,面朝着我。 “他会为你骄傲,自豪。因为,你是他的儿子,他最爱女人的儿子。”我目光对上他的。 “他难道没有怨言吗?毕竟是这家人杀了他。” 他皱眉,眼神有着疑问,有着困惑,这个时候的他内心是矛盾的吧!我想。 是邱家培养了他,这几年邱家确实当他是亲人一样,没有半点亏欠,但是他们却欠了他父亲一条人命,这也是事实,矛盾的事实。到底是该恨邱家人,还是消除这心中的恨意?想必蓝枫此时是很迷惘吧!我不知道他前世最后怎么克服这种心理?是继续恨着邱家,还是解除了仇恨,或者是依旧的矛盾着?但是我知道今世我不能让他带着这样的情绪走上仕途,否则不是好事,仇恨埋在心中时间久了就会腐烂发芽,就像一道创伤严重的伤疤,不去管它,尽管表面会愈合,可是里面还发着脓,一直腐烂深入骨血。 “有怨,有恨,但是也比不上他的不舍和对你妈妈的爱意。所以即便是死,他也是心甘情愿的去的。放下是坦然,不是无奈,更不是放弃。有些东西,只有放下,才能腾出手更好的抓住明天,抓住身边的幸福。一念之放下,万般皆自在。” “你果真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的爱唠叨,老太婆。”伸出手,捏着我的鼻子道,他淡淡的调侃。 听到熟悉的语调,我不动声色的往他的手臂一拧,痛的他大叫着跳开。 “你谋杀亲夫呀?” “亲夫?谁呀?介绍介绍!”我叉腰,不示弱的道。想占老娘便宜,想得美的他。 “怎么,你吃干抹净现在居然还不认账?”蓝枫皱起眉头,两眼汪汪。表现的好像真被我抛弃一样。 我“扑哧!”一声笑着走到他的面前,展开臂膀:“既然你这么可怜,那要不要我安慰你一下。” 下刻,我肩膀一沉,被一个物体狠狠的抱住,然后我感觉有热烫的液体顺着我轻薄的毛衣湿润了我的肩膀。 这刻我能做的就是轻轻将他抱住,最怕他不哭出来,不声不响,哭出来了,就算和过去道别,和自己的父亲道别。想着,我的手抱住他的腰久久,久久。 此刻我所不知道的楼下院子里,邱祖明和王萱婷肩并肩正看着我和蓝枫。 “我们是不是要管一管这两个小家伙?这里可不止他们两个人。”邱祖明面色不善的盯着三楼阳台道。 “算了吧!你就算管得了一时,还管得了一世不成?我看两个小家伙蛮般配的。”王萱婷乐见其成的道。 “但他们两人的身份是个问题,本来倒是门当户对的。” “又没有真的血缘。”王萱婷给了邱祖明一个卫生眼。还是你对上次的事情有偏见? “没有,绝对没有偏见。我这不是怕我家蓝枫吃亏嘛,你也知道那刘家的丫头鬼精鬼精的。而且老婆你不觉着吃亏吗?我家的女儿已经给了刘家的人,现在连外孙也要给他们,这不明摆着买一送一亏大了!”邱祖明哭丧着脸,还想劝服老婆去阻止一下。 “你怎么不说你和儿子当年犯的错事,现在有人帮你摆平了,你不好好谢谢刘家妇女,让我家的宝贝重获新生,反而埋汰起来,你呀,越活越回去了。”狠狠的扯了邱祖明耳朵几下,王萱婷才觉得心里痛快。 “老婆,你下手轻点,轻点,好多人再看呢!”邱祖明小声的道,一边眼神狠狠的瞪向偷瞄过来的几个亲卫。 两天的休息时间过的很快过去,第三天当车子来接,由于通知过这回要进行封闭式学习,所以是带着行李去的。上车,我发现车上少了好几个人。严正浩被淘汰出局了,大热门裴緋雪被淘汰出局了,李志也被淘汰出局了。裘建华、裴御岚、李晨浩和甘允都过了第三轮。而且我发现一件很奇怪和巧合的事情,被淘汰出局的三个人都是下赌注下一万元的人,这一下仿佛这一万元就像魔咒一样。 一路上无语,拿着行李进入国宗学府,往集合地点一看,一场第三轮考试,广场上的人被蒸发了一大半。原本两百多个人只剩下了五十来个。可见竞争之惨烈。而这五十几人如果中途不发生意外都将成为未来支撑起整个华夏的栋梁之才。 撑过第三轮,来到国宗学府学习的第一天,我们这帮五十几人第一件事情就是在鲜红的党旗下,举右手庄严宣誓,成为光荣的预备役党员。然后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安排宿舍。宿舍也是在华清园内,和国宗学府仅一湖之隔。外面的布置虽然古色古香,不过里面是现代化设施,宾馆的标间。 一个房间两张床位,和我住一起的那名女生比我年纪要大上一点,叫张诺芝,今年十九岁,来自江西。她话不是很多,基本上是我问一句她答一句。带着框架眼镜,原本我以为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可在随后,我去找蓝枫的时候,看到她正拉着一名男生急切的说些什么,还说着说着掉起了眼泪,不过他们的话说的又快又急,加上地方语言,我一句也没有听懂。接着我看到那名男子甩开了张诺芝的手,然后张诺芝呆愣在原地,目光空洞,一直掉着眼泪,像是一具没有魂的行尸走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09 被抛弃的少女 我怕这样的泪眼婆娑的张诺芝被人看到了影响不好,毕竟这里是男生宿舍的区域,而她是女孩子,总是吃亏的一方,再说这里还有管生活的教官。于是上前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把她拉进了房间。还好她一路上没有反应,我在想如果她把我手甩掉我还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我递给她一块干净的手帕,又倒了杯水给她。 “我们上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我把自己给了他。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下溅?”她咬着牙泪水止不住的流。 我一愣,没有想到她就这么告诉了我隐si,还是这么si密的事情。要知道这个年代。男女在si生活方面还是非常保守的。婚前xing行为或者同居,都会受到社会的强烈谴责,或许后世的人很难理解,但华夏的九十年代之前确实是如此保守。甚至新娘没有在新婚之夜落红,轻则会在男方家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重则离婚。就算是我当年再怎么样喜欢着黄魏东,他也没敢在结婚之前动我分毫。 “你们的事情家里人知道吗?”我知道以她这样的年纪很多家里应该都是要订婚了。特别是一些偏远的农村,二十岁出来,小孩子都已经有好几个,虽说国家一直在提倡晚婚晚育,可是华夏的农村祖祖辈辈的观念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如果张诺芝的家里知道她失了贞C,肯定是要男方负责的。可就算强逼着负责这样的婚姻也没有幸福可言。 张诺芝摇了摇头。“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抗洪救灾死了,是奶奶一把将我拉扯大,虽说镇上的人都说我爸妈是抗洪英雄,可是抗洪英雄的名声又不能当饭吃。从小叔叔一家子视我眼中钉肉中刺,若不是奶奶护着,哪有我在家立足之地,但我奶奶也是会老的,她身体很不好,为了能早点独立起来,我很早就出来打工,应付自己的学费。我就在他们家的早餐店里负责磨豆浆早上…多起来,六点半结束,和他一起去学校上学。他是镇上有名的天才,学习成绩好,人也好。一开始他说会负责的,可后来我发现他家要给他订婚了。然后他安抚我说对方家里有很大的背景,他要来考这个试,只要考中了就会成为人上人,他说会让我一辈子衣食无忧,可我要的不是这些。” “所以你就跟来了?”我问。每段悲情的前面都有一个可悲的故事,但是我的人生这样的故事或许已经听的麻木,听的没有感觉,感情的事情完全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不得谁对谁错,不合适就算后来勉强凑合那又怎么样?我前世还不是悲惨收场。所以在我看来张诺芝还是幸运的,如果一个男人会负责,就算他爬上高位还是会对自己的承若负责,可是相反他千方百计的寻找借口闪烁其词,那就算你逼着他成事,最后也不会幸福。但我还是不得不佩服张诺芝的毅力,国宗学府多难的考核程序?对于我们京城的红sè子弟来说都是如此之难,她却能为一个男人走到这一步,不得不说,人一旦下定决心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张诺芝点点头。“也不全是为了他,既然这是一个成为人上人的机会我为什么就不能来试一下?” “你还想试一下,看看是不是你和他一样成为人上人的时候他会对你另眼相看?”若没有一丝的寄望张诺芝是不会去找那个男人的。 听到我的这句话,她猛然抬头。“我早该料到的,可我就是不死心。这样也好,也终于可以死心。” 她的眼泪总算是收了起来,lu出一抹苦笑。 人在摔倒之后才能站得更稳,看到张诺芝脸上的坚定,让我放下心来,听她讲了这么多,明白她也算是吃过苦的人,不会这么轻易的被那种无情之人击垮。 接下来相处的日子,我和张诺芝已经可以打成一片,她是一个健谈的人,打开话匣子就有收不住的趋势,大多数的时候我在那里就是一个听客。她也没有什么心机,有什么事情把事情倒豆子一样,都从肚子里倒出来,第二天就有活蹦乱跳,就算是失恋这么大的事情,我以为那天她哭的死去活来的会难过上好久,可是隔一天她又满血复活了,我不得不佩服她的生存能力。 也是,否则也不可能会走到今天这里。 可别以为我这个新室友这样会唠叨,功课就不认真了,相反她在课堂里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就算国宗学府里讲的大都是一些无聊的洗脑文,她还是非常认真的听着,作着笔记。 进入国宗学府的学习阶段,留下来的五十八人中,女生只有十五个,而这十五名女xing当中最后能走上这条路的人不知道又只有几人,毕竟对男人来说成年了就可以为事业奋斗,其他都可以是次要的。就算是最女生要结婚,那也只是恋爱时的那一下下时间和心思,占据不了多少时间,而女人谈恋爱的时候被分心还算是最小的事情,等结了婚怀孕生小孩,那段时间的人生就全部是围着小孩的尿布奶嘴打转转了,等回过神,精华的五年居然不声不响的溜走了。就算那段时间也还在坚持工作着,小孩丢给家里的大人照看,可女人的天xing,哪怕是再要强的一个女人也不会一下子说把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软绵绵的包子丢掉就丢掉。身在曹营心在汉就是这种写照。那样的话能不影响工作吗? 后世关女xing公务员的一些统计,百分之八十的女xing公务员会把生活情绪带到工作中,百分之六十的女xing会把情绪发泄到工作中,如果发泄到事情中那事情办砸办好全看运气,如果发泄到人的身上,那只能叹那人运气不好了。 而男xing的这一比例就非常的小,男人通常把工作和生活的事分的很开,就算有情绪也只会把工作中的不如意带到生活中,反之却很少,这就是理xing的表现,说明大多数男人心中,工作还是比家庭更显得重要。 这也大概是在政坛阳胜yin衰的最主要的原因。但反过来说如果男人能当起家,让女人在家务上少操心,这样让女人做到和男人一样也未必不可能。 国宗学府安排的后续课程总共学习十天,上午安排的是马克思理论的课程,下午是军事课,来演讲的都是当年的抗战英雄,讲的那些男生乱ji动一把的,事后还会沙盘演习。这些基本都是前几年在东海的时候刘翰睿给我当玩的。所以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新鲜感,到是蓝枫,家里邱祖明这类东西不会让他少接触,不过他依然是兴致不减。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少年天xing了。 由于是全封闭的学习,所以这十天除了学习就是睡觉了,来的第一天第二天大家还相互认识结伴逛逛华清园,可前几天下来早就没有当初的兴致了,由于男女生比例相差大,所以很多容貌出挑一点xing格活泼一点的女生就成了男生追逐的对象。十五岁的我在一群女生当中算是出挑的了,不过不知谁传出了我的真实身份,男生注目的眼光就少了很多,毕竟高攀也是要看对象的,而且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我发现,这里的教育手段把京城的世家子和下面选上来的人自然而然的隔开,每次分组我总能发觉我们几个世家子会被分在一起和别人比赛,上午的理论课程也好,下午的演练也罢,这是为了不让我们这些京城的世家子弟有机会笼络人心呀,这群人也不是傻子,时间一长,也都有所了然,聪明人自然不会于京城的世家子弟有所瓜葛了,谁知道上面会不会对这种事情做考量?毕竟还希望走下去,有一个好的名次。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不知道这里面考出来做什么那就是傻子了。不过事事也不是绝对的,也有人自觉第三轮已经够用,如果能现在打好关系,寻到一座靠山那未来的仕途绝对会平坦很多。所以几日过后,我就发现李浩晨、裴御岚、甘允身边已经形成几个小团队了,裘建华蓝枫和我也算是一个团队,不过我们身边的人都平心而交,也没有说是谁跟谁靠谁的话,毕竟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 张诺芝和我住一起后,就自然的和我同在一个场合了,虽然她有时候话匣子止不住,不过我又发现那只是对熟悉她的人而言,在蓝枫裘建华面前,大多数时候她还是很淑女不怎么说话的。就像今天,课后我和裘建华蓝枫一起聊天喝茶,张诺芝就安静的在一旁听着我们的聊天,偶尔负责帮我们倒到水,很少开口。 “小夕,诺芝真的好淑女,这样的女孩子以后谁娶回去都是福气。” 也不知道裘建华那根脑子搭错,好好的聊天忽然蹦出这么一句,差点让我刚喝下去的一口茶狂喷而出。我急急下咽的结果就是被呛到。一阵猛咳。RS!。 210 冤家路窄 “你早看上我家的诺芝就说,我给你做媒。”等我平复下来,玩笑的对裘建华道。 张诺芝不算是那种很漂亮的,相反她五官平平,在人群堆中属于一点也不起眼的那种,但是却很耐看,时间长了你会发现她有时候也会俏皮,有时候又极其的认真,特别是当她专注于学习的时候,那种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润感觉就像是一块极其动人的美玉,有一种用言语难以说清的气质,让人难以移目。 我不知道她前男友有没有发现这一点,如果没有发现这一点把她抛弃都是一种损失。 “别,小夕我…”还没等裘建华有所反应,反而张诺芝急了起来。她自觉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配不上裘建华。平时她唧唧咋咋一堆的话,可今天这种事情怎么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所以急的结结巴巴。 “诺芝,莫不是你嫌弃我?”原本裘建华也无意,但看着张诺芝着急的反应,他玩心大起,逗弄起她来。 裘建华不逗弄还好,一逗弄更是把张诺芝吓得手足无措:“不,不是,裘大哥你太美好,我配不上你的。以后这种玩笑话不要说了。”边说张诺芝头低的低低的,脸颊红的像陕西的红苹果。 “咦,裘建华,你脑袋被驴踢了吗?这种货sè也看得上眼?” 听到说话的声音我们回头,看到李浩晨被几个人簇拥着从外面进来,说话的正是李浩晨。由于我们所在的区域是宿舍前台的会客区,就像宾馆进去大门口的大堂是一样,是一个公共区域,所以不论从外面进来的人,还是从里面出去的人都可以看到我们。但这样插话进来就很没有礼貌。就算张诺芝长的是不出sè但好歹人家是一个姑娘,脸皮薄,所以当场她的脸就变的煞白。 我正要回话过去,结果那边又有人开口:“张诺芝,你可真不要脸,都已经是破身子的人了还在这里装纯。不过我穿过的破鞋能被裘少看上是我的荣幸。” 听到这名男子的话,张诺芝一张手扶住xiong口,整个人摇摇yu坠。若不是坐在椅子上,她整个人早就载到了。 我眯起眼睛,几天时间相处下来,我也对张诺芝有了一个了解,她是一个非常上进的好姑娘,唯一的遗憾就是曾经看上了一个渣男,但是在我看来现在分总比将来结了婚后分更好,谁没有过去,况且她还这么年轻。现在听到渣男还在分后之后如此的污蔑张诺芝,心头的火就上来了。女人和男人之所以会有差别就在于华夏自古以来对女子的这种思想束缚,尽管相比改革开放前女人的行为得到了很大的尊重,但就chuáng上的事情说,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再怎么样,说出去都是女子吃亏,道德谴责主要的对象是女方,而男人吃干抹净,一拍两散还是好的,遇上面前的这位那才是极品中的极品。前世只在报纸上见过,现实中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极品。而他的目的也很简单,只为了讨好李浩晨。 “哪里来的蛤蟆在这里乱叫?李浩晨你也算是出息了,是不是收不到小弟,所以什么阿猫阿狗都收了?”我眼皮子抬了下道。 国宗学府现在明显的分为四个派系,两个团体。新崛起的平民领袖萧志扬,被认为夺冠呼声最高,三轮刚过,他已经被这回国宗学府的总考官范启明收为徒弟。以他为首的派系就出现了,人数也是最多的,在他身边围了有十五个人,加上他自己就是十六个。人数排位第二的派系是以裴御岚为首,不得不说京城第一世家的名号还是有些号召力的,我简称这个派系为裴系,裴系加上裴御岚本人一共十一个人。加上裴御岚四名男xing七位女xing,女xing占了大多数,所以说长相出sè还是有点youhuo力的,当然这是我si底下的猜测。而这些跟了裴御岚的女xing不管容貌出不出sè,凑了七这个数字,七仙女的名号就传开了。排名第三的派系就是李系,以李浩晨为首,这个派系一共九个人,全在现场。进入第三轮后,李浩晨骄傲自大的xing格就显lu出来了,原本在前三轮之前,我还觉得他为人平和一点,虽然有点心机,可还不至于到厌恶的地步,现在却有种把他暴扁一顿的冲动。 排名第四的派系就是甘允的派系,他收拢了六个人。由于甘亦的事情没有公开处理,所以极少的知道现在甘家的老大已经被收监的事情,所以凭着甘家的名头,还是也让他笼络了六个人。 而两个团体,我、蓝枫、裘建华加上我的室友张诺芝。因为是室友的关系,所以有什么活动我就自然而然的会问一下她,和我出去久了,人家就把她当成了我这个派系里的人了,但对她我一直是平等对待,就像对裘建华那样,对我来说,不论裘建华也好,张诺芝也好,全是一样的,愿意和我交朋友我就交,不愿意交的那就绕道,很简单,其实人和人之间的交往不复杂,有时候是人自己把关系想复杂了,所以才会出现所谓的派系和派系之间的争锋。而这些和我是半点毛关系也没有。虽然外界也把我和我的人称为一个派系,但是我可不认,我最多认为自己四个人是一个小团体。派系之间有一个服从和被服从的关系,而我们四个人的关系都是平等的,要知道当初找裘建华和蓝枫还有我的人不在少数,不过都被我们拒绝了罢了,毕竟按照家族实力排位裘家虽比不上裴家,可和李家还是有一拼的能力,比说是邱家了。只是蓝枫和我都懒于打理这种复杂的关系,在我看来,现在建立的这种关系除了前呼后应集体行动是目标明显一点,其他完全没有好处,而一个派系没有忠臣度还能称之为派系吗?但看当初如何的信誓旦旦,可被我们拒绝之后,这些人马上转到了别的派系之下就可知道这样的关系一点也不牢靠。 另外一个团体就是没有加入任何势力的九个人了,这就个人被称为孤独侠,他们要么自信,要么喜欢孤独,不过在我看来这就个人都是无比聪明的,拉帮结派在什么时候都可以,而在国宗学府里拉帮结派无疑是很愚蠢的选择。除非你真认为自己的实力超群,否则只会是自毁前程。 “刘夕,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品头论足,别以为过了三轮就了不起了,后面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不过随便你后面能走多远,你们姐弟的两百万还是要谢谢了!” 听到李浩晨的话,我不由一声冷笑,他凭什么如此的自信?难道他不明白过度的自信就是自负的表现吗? 这时蓝枫想开口,被我用手阻止。和这种人吵根本没有意义 “不过是两百万而已,有本事你尽管拿去,可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我两百万是没有看在眼里的,而你那一百万,利滚利可别到时候输的连ku子都当掉了。” 我这话一出,李浩晨一甩手,从鼻孔冷哼一声,“走!”便灰溜溜的带着人走了。 我眯起眼,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 “小夕,你说他借了高利贷来和我们拼赌?”蓝枫在那边诧异的开口。“他对这次考试真的势在必得吗?如果是这样你也快去啃书本了,输给别人输就输了,那家伙怎么都看不顺眼。” “后面的考试那是书本里可以考到的?傻子。”我起身弹了蓝枫的脑袋一下。 “不是考书面知识,那我们现在上这些课有什么意义?”蓝枫偏着脑袋想,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毕竟他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不过我的话也把裘建华和张诺芝吸引住了。“小夕,难不成你知道要考什么?”裘建华双目泛着光。 “我如果能猜到那就是神仙了。”我莞尔一笑,转身回了房间。 我不是猜到而是算到,这里的书面知识只是为了让我们这群国家未来的公仆能在思想上忠于党忠于人民罢了,这种程度的课程如果会成为后面几场的主考内容,那这考试还有什么意义可言?而这里也不是一个能说话的地方。蓝枫该教的我相信爷爷已经都教了他,所以对他我很放心,而裘建华和我只是合作关系,我们的关系在上回我和他哥哥的交易已经确定了下来,可交易可不包括国宗学府后面的考试,除此我和他还是竞争关系,所以我也没有告知的义务,至于张诺芝和她的关系更加浅薄了,更加没有告知的义务。 我离开之后,张诺芝也跟上,蓝枫则和裘建华一起,他们两人是被安排住在一起的,也不知道这是主办方的有意还是无意。几个世家子弟都被安排住在了一起,裴御岚和李浩晨住在一起。 在我们离开之后,一个手持报纸的手放了下来,lu出一张老脸,如果现在我们之中有任何一个回头都会感到吃惊和诧异。RS!。 211 这是一张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脸,如果你每晚必看华夏新闻联播。而坐在他对面的是一脸郁郁被委任为这届国宗学府总教官范启明。 “你确定她可以猜中上面出的试题?”坐在范启明对面相貌出色的男子浓眉随意的一挑,嘴角含笑问道。在十八岁的时候他被誉为国宗学府最英俊的学员。 进入中南海成为一名新闻发言人的时候,别人关注的不是他的才能,而是他一张足以让女人疯狂尖叫的脸。就是现在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他还是顶着中南海最英俊的成熟男人的名号。而伴随着电视机在华夏的普及率,越来越多的女性同胞加入到看华夏新闻的行列,据说不是为了关心国家大事,而是守着电视就看三十分钟新闻里邵舒同出现的几秒画面。 “我绝对没有泄露试题。”范启明大手往桌子一拍,神容严峻。他和邵舒同相差十二年,但是总是被邵舒同压过一筹,难道这就是国宗学府第一和他这个第二的差别?当年没有在考场战胜刘翰睿是他这辈子最为在意的事情,一同进入中南海,他又被比他小一届的邵舒同风头完全盖过。和邵舒同公事近三十年,他的这种笑容代表着什么含义他又岂会不知? “我又没有说是你泄露的试题,你紧张什么?”邵舒同安抚道。他不过是无意间在首长办公室看到了几张试卷,所以来瞧上一瞧罢了。前段日子一直在国外跑,看样子自己是错过了京城很多好玩的事情。 “邵舒同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学究范启明听到他的话非但没有想开,反而更加恼火了。邵舒同这话什么意思?不是他泄露试题,难道还是一号首长自己泄露的?要知道这题目是一号首长亲自出的,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就算是在国宗学府也只有他一个人有资格保管着题目,邵舒同这话说的太气人了。 “好了,你也不要这么敏感,也许真是人家女孩子聪明呢?或者是那个女孩子特别自大。总之试题是不可能泄露出去的。”他原本只是想和范启明开个玩笑,哪里知道范启明这么经不起玩笑,所以他也只能收起玩心。虽说两个人相差了一轮,不过他邵舒同可是一直把范启明当成自己的哥哥一样,老学究为人是古板了一点,且不懂得变通。但好在他为人一个真字,如今能像老学究一样用于说实话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就连他当初怀揣着梦想,如今也已经在阴谋诡计的政治漩涡中变得油滑不堪,明知道老学究不喜欢看到他,但他还是非常下贱的送上门来让范启明恶心恶心。就好像身上污垢太多,来这里被他的眼光上下扫视一下就能把身上的油滑刷掉一层。不过也只有自己知道出去后。他的功力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强大了。 “这还差不多。”范启明听到他的这句话,总算是表情松懈了下来。 “老范,听说你收徒弟了?” “嗯。”范启明点点头。对他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找一个人继承自己的衣钵,可经过这段时间的比较,他发现自己还是中意蓝枫多一点。蓝枫总理也说了是那个人的徒弟,且不说是那个人的徒弟。蓝枫身上还背着世家子的光芒,而他是代表百姓的一方,就算是再欣赏也只能遗憾。 “老范,这不像你。收徒是高兴的事情,怎么还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难不成你徒弟诳了你?” 范启明自以为了解邵舒同,就像邵舒同自以为了解范启明是一样的道理,邵舒同哪里会晓得,此时的范启明心中不是对徒弟的不满。 对蓝枫的遗憾,就好像进商场买东西,东挑西拣好不容易看中意某样商品,却被别人抢先买走那种感觉,那种遗憾或许会在以后成为范启明的心魔,谁让世人总以为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呢?就连他也是难以免俗,俗人俗人他终于只是一介俗人罢了。 “你管我高兴还是难过,你找我到底是为了啥子事情?”范启明进入主题问道。和他在这里已经做了快一个小时,却是什么事情也没有聊出来。刚坐下来那会儿还好说说,前面位子里的几个学生唇枪舌剑的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可现在人都已经走了他还在这里磨磨唧唧。真不知道现在他当对外的发言人,和老外是不是也是这么墨迹的? “喂喂,你老哥这是什么眼神,我就不能找你聊聊吃饭睡觉打豆豆的事吗?” “去,你什么时候这么无聊了?”总算范启明听到这句话笑了。 “好吧,我承认动机不良。我想找刚刚那个女孩。”邵舒同耸耸肩膀道。”你是他们的总教官,帮我安排一下怎么样?” “邵舒同同志,刚刚那波人中可是有好几个女孩?请问你要找到的是哪一个?”虽然心中对邵舒同要找的人他十分的心里有数,可就是不想他这么容易达到目的,这么也要恶心恶心他,谁让邵舒同刚才哪话挤兌他的。” “自然是刚才表现最抢眼的那个,还是你最看不顺眼的那个。”邵舒同带着顽皮的笑道。 他不笑还好,一笑让站在柜台里面年轻的服务人员心中小鹿乱跳,看到范启明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的机会,服务人员三步并作两步拎着水壶走上前去。给范启明满上开水,临走还对邵舒同留着一个甜美的微笑。 等服务人员走远,范启明长舒了口气。“你在也不能说一无是处,总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服务比平常周到,姑娘的笑容比平常甜美。” 听着范启明的这番话,邵舒同看着眼前的水杯苦笑了下。世上最难消受美人恩,所以他很少在这种场合动杯子。否则那是无穷无尽的麻烦呀,一张俊脸也要看是最什么行业的,如果是娱乐圈那是完全没有问题,可是顶着一张娱乐的脸却做着国家大事,可惜他不是古代的皇帝可以来者不拒的来一个收一个,他的一言一行都生活在别人的瞩目之下,所以只能自己克制着自己的行为,不被有心人士以诟病。别人巴不得又美亲睐,而对于他来说却避之不及。女人可以是蜜糖,也可以是毒药。 “你这是乘机报复吗?”邵舒同抬眼,犀利的目光对上范启明。然后一声哀叹:“算了,现在我们打成平手。帮我约人吧!”收回自己的视线,邵舒同道。不是败下阵来,而是觉着这样的对峙过于孩子气,没有什么意思,他的时间不是浪费在这种无谓的事情上。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完成。 “好吧!既然你坚持。” 起身,两个人也不再相互调侃了,范启明走到柜台低声和服务人员说了几句话,服务人员朝邵舒同依依不舍的看了最后一眼,就听从范启明的吩咐,去叫人了。 “走吧!去我办公室。”范启明邀请道。 这回邵舒同没有说什么点点头,随着范启明而去,这里确实不是他要说话的地方,会选择来这个地方,也不过是认为这里是宿舍的出入口,在做那件事情的决定之前,了解一下对那个人做最后的考察。 范启明的办公室原本挺大的,有二三十个平方,不过被一堆书占了一大半的面积。这里也是历届国宗学府总教官的办公室。这里的藏书不过是整个国宗学府藏书的冰山一角,很多试题都是从这些海量的书籍中挑选出来的。 “我这里可没有茶水招待。”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范启明就毫不客气的道。 “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要杯茶水的。”邵舒同从书架抽了本书下来,随意的翻阅道。“这个世界真是奇妙,三十年前我在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字数不够晚些时候会补上 212 得罪 “我后来才知道他是因为有一次偶然间听到总教官说我是这批人中他最为看好的学生,然后又知道我对总教官的这间办公室感到好奇,所以就帮着我夜闯办公室,其实是陷害。后来我故意将从小随身携带的一个玉观音丢到他经常路过的小径,果然,他看到玉观音就把一张随身携带的平安符给换了下来,这个玉我虽然打小带着,但我从来没有在人前lu出来过,所以他不知道这是我的。而我就堂而皇之的拿走了他换下的平安符。然后我把自己的那件衣服和平安符放在一起在花园里挖了个洞埋了起来。 我刚刚好做完这些事情,总教官就拿着我的衣服料子寻来了。不用他开口,马上有人认出了我有一件颜sè面料类似的衣服,而我当时表现一脸的mi惘,我回答衣服我是有一件,不过昨天洗了,今天早上收衣服时不见了。我当然不指望他们相信我,然后我还问教官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说我衣服洗的时候好好的并没有破损,当时还哭着说这是母亲亲手给我缝制的新衣服,我不是心疼衣服不见了,而是心疼衣服好好的少了一角。别人如果有需要拿去穿了也就罢了,总是帮助了有需要的人,可是衣服是母亲亲手缝制的,一针一线都是倾注了母亲的心血,这样被糟蹋了我表示很心痛。” “那总教官信你了吗?”范启明接着问道。 “他不相信的话,我又怎么能站在这里?”邵舒同给了范启明一个多此一问的眼神,但也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 “事实证明,那位总教官是对我真的有这么一些好感,在所有人要求开除我的时候,总教官却说这件事情有猫腻,不能冤枉一个好人。然后他让人从部队里要了只猎狗,猎狗闻了闻我那块布料,就跑开了,然后在花园的一个角落挖出了我埋的衣服。在抖动衣服的同时,一个平安符从衣服里面抖落了下来,看到平安符,我的那位好友表现的非常的慌张,我猜测他这个时候恨不得去寝室检查,自己换下的那张符还在不在?这个时候狗狗闻了一下平安符,便跑到了那人的脚边,一个劲的朝着他吠。总教官问他有何话好说,他却指着我说是我陷害了他,他是无辜的。”说到这里邵舒同长舒了口气。这件事情他没有同任何人说起过,一直是埋在他心中的一个yin影,即使最后他是赢家,可那种被自己所信任人被判的滋味,让他也再难相信任何所谓的朋友。 “好了,听了这么多你是不是也该进来让我认识一下了?”忽然邵舒同面向虚掩着的办公室门。 范启明一愣,连忙打开了门。我就这样大刺刺的暴lu在两人的视线之下。范启明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大着胆子站在门口偷听,他的表情有些难看,不过我又不是靠着他吃饭的,所以我毫无所惧。 “咳咳,刘夕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吗?”范启明皱着眉头朝我发难。 “老师好!”首先我很有礼貌的向他鞠了一个躬,然后很坦然的对上他不满的视线。像是对他的愤怒很困huo的样子。 “范老师,解释什么?难道叫我来这里的那名服务员不是你所指派的吗?”意思就是我是应你的要求来这办公室的,现在怎么则问起我来了。 “那名服务员是应我的要求去找你的,但是我没有让你在门口偷听。”范启明有些恼羞成怒的道,口气也不见得好了。 “范老师,我不是偷听,我是光明正大的站在门口。”我背脊ting得直直的道。华夏新闻联播我当然是看的,所以我也知道面前的那位成熟英俊的男子是何方人士,只不过他不自我介绍,我也没有必要问,只当对方是一名普通的老师,而且这里的老师来头也都和他没有所差。 我的话把范启明气得吹胡子瞪眼,但也似乎没有办法反驳。 “你这是,这是诡辩。刘夕,就算你是因为我的传唤而来,但是你这样大刺刺的偷听就是不对,我作为国宗学府本期的总教官,有必要提醒你,你的这种行为是要不得的,是非常危险的。这位是华夏对外新闻发发言人邵部长,是他有事情找你,等你们谈完之后,我要求是递上书面检讨报告。” 听了范启明的话,我非常的恼火,说不过我就要往我头上扣屎尿盆用身份压我吗?要知道书面检讨是会被记录进档案的,会成为我人生的一大污点,他凭什么这么对我?如果今天是我自己找上门来的也就罢了,可是今天是他找我,这是实实在在的陷害。不,这个检讨我是绝对不能写的。 “范总教官,我没有错,一,我是应你的要求来办公室,二、我再次强调,我没有偷听。我是光明正大的站在门外。”我毫无惧怕的和范启明的眼神在空中杠上,“噼里啪啦!”一道无形的火花在空中四溅开来。 “刘夕,请注意你的态度,我是总教官,我的话就是命令。” 范启明显然没有想到我不会听他的话,所以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恼羞成怒。如果今天他遇上的是别人这个时候或许不会和他杠上,以妥协完事,宁愿事后在补救,但是我是经历过一世的人,前世商业谈判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对手没有遇上过?比面前范启明厉害百倍的,在谈判的时候的直接拍桌子,砸电脑的,或者深沉的像老狐狸一样的。而就目前的场面来看,我觉得在一旁打量着我的叫邵舒同的部级高官比范启明难缠多了。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将刚才那个故事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我上套。而我也真的上他的套了,被抓了个现行。不过就算是任何人恐怕都不会想到一个可以说是陌生的人,要来算计自己。 “对不起范总教官,我不觉得自己有错。古人也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错,每个人都会范,不可怕,执行错误的命令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如果在战场上,一个指挥者的错误命令会导致整个战局的败北,会拆散千千万万的家庭。因小见大,所以恕我不能执行这个命令,您要处罚便罚。”我抬头tingxiong的道。 “刘夕,这里不是战场,我也不是战场的指挥,现在是你犯了错......” 范启明差点被气得当场吐血,他是硬茬子,没有想到遇上一个比他更硬的家伙。 “好了,启明兄。其实你也不能怪人家,都怪我无缘无故想到了这件往事,又无缘无故的说了起来,还是在叫人家来的当口,少年心xing,就算是你我当年也免不了做同样的事情。” 邵舒同的这番话还是让范启明听了进去,但是我对他留了一个心眼。他设计我的目的如果就这么简单的收了场,那才是怪事。所以这事还没有完。 邵舒同?同时我脑海里开始收索有关邵舒同的前世资料。谁让我看人从来不讲究表象,对我来说皮相这东西只要过得去就行了,至于太美的和太帅的都通常是妖孽的表现,况且这个世上绣花枕头烂稻草的家伙太多了,就是人工美女和帅哥也多的海里去了。就算两世为人我连帅的妖孽的林凡都没有入眼,莫说是老帅哥的邵舒同了。由于前世我也不怎么看政治方面的新闻,所以有关他的记忆还真是少的可怜。他的记忆大多还只是停留在今世的华夏新闻上面。 但从现在的样子来看,他肯定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而且比范启明厉害,范启明充其量是一个xing格脾气倔了点的老学究,论心计,范启明是拍马也比不上的,所以我都怀疑这么华夏的官场上会出现这么号人物?还奇迹的生存着,像范启明这样的人在政治界好比是国宝级的罕见,或许也是这份罕见让他留存至今了吧!而邵舒同就不一样了,年纪轻轻坐到这个位置,没有点心机手腕怎么对付如狼似虎的记者,特别还是一些外国的传媒。但看他脸上的笑,永远没有笑到眼底,看似很亲近,其实这距离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今天看在舒同的面子上绕了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一次,别以为你是刘家的人就为所yu为,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也不是你一个小丫头耍耍心机就可以得逞的。” 得逞?我怀疑是不是哪里以前的罪过这位范启明总教官?他的一顿骂真是让我无辜到了极点,但只要不写检讨,不在档案上留下污渍被骂一顿就骂一顿吧,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我无奈的想着。当是被疯狗咬了吧。 也算是骂完了,气也出了,范启明冷哼一声就离开了办公室。算是把这里的空间留给了我和邵舒同。 等范启明离开以后,邵舒同状若同情的深簇眉头.RS!。 213 和氏璧+ “你以前的罪过你们的总教官吗?” 我摇了摇头感到莫名其妙。范启明对我的敌意是明显的,就算不是这次在上课的时候,我也有所觉,不过我感觉到危险,就谨小慎微,而他也总是当我是隐形,所以还一直相安无事,这次看到范启明这样的爆发还是第一次,还不是拜面前的男人所赐,他倒好,居然还反问起我这个问题? “你找我来不会为了这么无聊的一个实验吧?”对待范启明这种讲规矩的老学究,再怎么唇枪舌剑也要给对方以尊敬,毕竟范启明还有一个总教官的头衔在,至于这个邵舒同就完全不需要留面子,这种人就是欠扁类型,和老狐狸绕肠子,那是浪费时间,而我自认为自己的时间很宝贵。所以就一句话直接进入主题。 “唉,和聪明人讲话就是不费劲。既然你这么聪明,要不你猜一下刚刚那个故事的结局?最后我和那个人谁被认为是闯入过这间屋子的?” “没有兴趣。”我眨巴眨巴眼睛道。当我是傻子吗?我猜了结局,如果范启明现在就站在办公室的门外等着,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刚刚会放过我最大的原因不是邵舒同给我讲好话,而是怕真的冤枉了我,毕竟我没有承认自己偷听,而我回答了邵舒同就代表坐实了偷听的罪名。 “如果你回答出来了有奖哦!”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走到办公室门边,冷不防的拉开了门。果然,一个人踉跄的跌了进来,不是范启明,这个人我见过,是国宗学府的一个办事员。而我抬头眼神刚好追踪到躲在墙角边一脸懊恼的范启明。 “小方,怎么你找我?”见到被我抓个正着,范启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尴尬现身,但是他总不可能承认指使别人来偷听吧。所以自能若无其事的当做刚刚好出现在这里,发现办事员来办公室找他的样子,就算是偷听也是办事员小方自己的行为。 这件事我和他心知肚明。见到这样的场景,我抬脚就要出去。 “等等,你通过考验了。我想收你为徒。” 听到身后男人的叫唤,我停留下了脚步。转身。 “收徒?我吗?”我问。 邵舒同点点头。只差流冷汗了,他收徒,怎么弄的像他是被考校的那个似的。 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想要收我为徒?我在猜测他话语里的真实性。 见我眼中的疑惑,邵舒同这次很认真的点了头。代表这是他心中真实的想法,他真的想要收我为徒。 可......他恐怕当不起这个师傅。不是我自大。而是觉着他还不如爷爷刘翰睿。但是当面驳了他,毕竟他是国家部级高官。而且现在的刘家在京城说实话没有什么可用之人。能收服自然不能错过。 “我们能不能到别的地方一谈?”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完全视范启明和门口那位办事员小方为无物。 见到这样的情况邵舒同也觉得这里不是一个谈话的地方。便跟着出来了。 “邵舒同,国宗学府多少人,为什么要收一个世家的子弟?还是一个女人。” 在和范启明擦肩之际,范启明有些不满的开口。他没有想过邵舒同这次来是为了收徒弟。 “你能在这届里面找得出一个可以和你这样理直气壮对峙的人吗?”别说这一届,就是上一届,上上一届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才。邵舒同在心中补充道。他和范启明看问题不同。范启明眼中有着世家和平民之分,而且分界线明显。可在他看来人才是没有所谓的界线的。最初他来看刘夕是因为一号首长案台上的几张卷子好奇,不可否认他是一个有野心有想法的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走在前面的那个女孩真的这么容易收服吗? 在华清园的人工湖找一艘船很容易,给了工作人员一百元钱,我很容易的就弄了一艘小船来。在这个地方,我觉得在一片水茫茫之中是最为合适的谈话地点。别人就算想偷听难道还沉到水下来听不成?所以这里是最为安全的地方。 请了邵舒同上船,我摇动起了橹,在我的划动之下,小船慢慢的驶离了岸边。向湖中心而去。 “我猜着你那个故事的结局是你和那个所谓朋友都被总教官所怀疑,可是总教官又觉得你们犯下的错并不是不可原谅的大错,就给你们两人一次机会,在国宗学府接下去的考核排名之中成绩好的那个不予追究责任,成绩落后的那位考试的成绩作废,离开过宗学府。”在船来到湖中心的时候,我停止了摇动,刚才这一摇,着实让我双臂发麻。我毫不客气的要求和邵舒同调换了位置,本来就是男人的活。这一换船头自然是交给了他,我坐船尾享受轻松惬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夕阳已经下沉,暮色笼罩大地。 “你怎么猜到的?”换了位置邵舒同问。 “有一种心里暗示的方法叫代入法,就是把自己当做当时那位教官来想象整件事的发展,如果我是那位比较看好你的总教官,想着用哪一种方法才能激励你,让你在国宗学府的考核之中取得好成绩。这样答案就出来了。”我道。言语之中没有丝毫的情绪表现,现在如果表现的多一分情绪会显得骄傲,少一分情绪显得不够尊重对方,所以这样平静无波侃侃而谈的言语则刚刚合适。 现在不等同于刚才在范启明的办公室,那时是要给邵舒同压力,用言语挤兌他用最简单的方式说出他的目的,当然可以没大没小,但是现在我要的是一个未来的政治伙伴,所以我当然要给予足够的重视和尊重。否则谁会鸟你,哪怕你有比天高的才干,在进入像蜘蛛网般的权利关系之中时,也会显得有心无力。政治这种东西向来都是需要群体经营,没有自己的关系网寸步难行。别的不说,就说当年老爸刘家笙初入东海之时,就算他头上顶着世家子的光环没有人鸟你,一个光杆司令在海定县的初期是何等艰难?直至后来拿下了海定县政法委书记莫华,促使县委书记周永军倒戈局面才好起来。 “你学过心理学?”邵舒同讶异的问。 “没有,我爷爷教的。”我道。 “你爷爷是?” “刘翰睿。” 邵舒同会这么问,不代表他不知道这些,有兴趣收我为徒,我的背景他肯定是考察过的,或许这几年的成功使他忘记了刘家还有这么号人物的存在,毕竟在刘翰睿风光之时,他还只是一个在乡下玩着泥巴地的小孩,在他国宗学府考核中脱颖而出风光之时,刘翰睿已经出事变残,可以说两个人相隔了十年,都在国宗学府夺过冠却没有交集过。 “你是你爷爷一手教出来的吗?”他问。原本以为收徒是很简单的事情,现在他却不这么看了,不要说有没有资格的问题,就是刚才的那番表现,他也是大大的吃惊了一把 “算是吧!”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我可以想像他心中的吃惊,而我则考虑着怎么把话题引到另外一条道上,而不会让他反感? “其实你拜我为师还是有些好处的,不说我现在在中央所处的位置,就算是这么多年的经验也是用之不竭的。”说这句话,就连邵舒同自己也觉得底气不足。 “邵部长,其实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徒弟。”我想了下直接道。 “咦,我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看得上的。”邵舒同苦笑。看样子还是被嫌弃了。 “不,我不是说您不够资格做我的老师,只是给你推荐一个更合适您的学生。” “你真的觉着那个推荐之人合适我?”邵舒同犹豫的开口。 我点点头。知道有戏。 “那你说说我想要怎么样的学生?”邵舒同忽然变得兴趣盎然。 “学生学生,收了总要学些什么的了,和我不一样,收了她,你的学问经验都用的上。”意思就是收了我,他没有东西可以教。 “unindividu(狂妄自大)。”他用法语道。 “? ?????????(有实力才能狂妄不是吗?)”我用阿拉伯语反问。 从他的眼里我可以看到霎那的惊讶。 “?Vasavariosidiomas?(你会几种语言)” “七种。英语、俄语、西班牙语、法语、阿拉伯语、日语、韩语。”还会几种小语种的简单对话,不过这个我没有说出来。也没有必要说,就我说知,能当对外的新闻发言人,邵舒同的外语不会比我懂的少。 “也是你爷爷教你的?”因为在这个年纪学校里学识不可能的。 “英语、俄语是爷爷教的,其它的几种语言都是自己有兴趣随便学着玩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这章是昨天卡通伶同学的和氏璧打赏加更,今天的章节,晚上送上。 214 试探 随便学着玩玩?邵舒同听了冷汗直冒,谁吃饱了没事干去学个七国语言?他自己也是精通了六国语言,没有语言天赋,怎么可能可以年纪小小的掌握这么多的语种?原本认为面前少女有实力,但是多少有装,现在却不这么认为了,原本被她拒绝,多多少少心里还有些芥蒂,现在这种感觉消失无踪。 “我可以先看看你说的那个人,但是不一定收。”想法一转变,邵舒同看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了,说不定面前女孩真会给他介绍一个合适的人呢? 我听着他的语气,知道他已经接受自己的想法,只是一时之间还拉不下这个脸来。也不挑明,直接点点头。 我想把张诺芝介绍给他,但在介绍给他之前,我必定要确认一件事情,虽然我看好自己的判断,可人无完人,人总是要扛过金钱利益的youhuo才能在这条路上走得远不是吗?这条路注定不是一条简单的路,身在其中有着太多的利益牵扯,前世不懂这些,但经历过这么多还是多不懂的话,也不用再这个圈子里混了,直接退出比赛更好。 回到寝室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张诺芝见我没有回来,把饭已经帮我打好放在了桌上。看到饭,我才发觉自己饥肠辘辘。 “你吃过了么?” “早吃了。总教官找你做什么去了,没有为难你吧?” 张诺芝有些担心的问。我对她的好感就是这份敏锐的直觉,还有像一个大姐姐般的关怀温暖,我和她住在一起,房间的打扫日常的整理,基本都不用**什么心,有一次我衣服没有及时的洗放在卫生间,结果次日早就发现衣服不在那里,而是干干净净的晾在阳台了,真是把我羞愧死了,要知道里面还包括了女人的贴己内衣。 那次以后,我就再也没敢把衣服留过夜,虽然这些是小事,可是长此以往这些也是一份不小的人情,明明在心理年龄上我比她大上不少,可是在生活方面,我不得不说,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比我强上太多了。前世,老妈离开以后,我记得当时老爸请了一个老妈子回来照料生活,他升迁到城里之后就请了保姆。而嫁给黄魏东之后自然还是保姆照料着生活。穿越回来,老妈走以后,都是老爸洗衣服打扫家里,后来也是感觉应付不来请了一段时间老妈子,随着工作量加大,老爸直接把我丢给了邱燕妮照顾,和邱燕妮结婚,这些生活上的事情都是邱燕妮接手了,到了京城,老宅里有勤务员和奶奶在,自然也不用我动什么手,来到国宗学府集体生活,我才知道原来就算是两世为人,有些东西我还是没有办法学会,可以说是人生的空白区域。 比如洗衣服吧,笨手笨脚的洗不干净,我的做法是洗不干净的衣服直接扔进垃圾桶,谁让我是一个不缺钱的主。可是吧,转身,我发现原本躺在垃圾桶里的衣服已经洗的干干净净的晾在阳台的衣架上了。我怎么都去不掉的那块污渍找都找不出来。 那以后,我就学会请教张诺芝怎么把衣服上的污渍去掉,而打扫卫生不是我不愿意打扫,实在是我打扫的不得当,入不了张姑娘的眼,直接把我请出去,她整理了。所以对她的好感也是这样慢慢积累起来的。 要看一个人的品行,就要从细节观察。如果她今天做了这些事情,到处去说,或者在我面前邀功什么的,那么这种人是不值得去结交半分的。就比如有一次,隔壁间的女生来问张诺芝怎么安排打扫的事情,张诺芝就平平淡淡的回答一人一天的轮,她这是明显的在帮我遮掩。而这话还是别人传给我的,所以我对她的好感又曾了几分。又好比总教官范启明对我的态度,张诺芝一有所觉,不是直接的告诉我而是很隐晦的提醒我。要知道这两种态度包含的心理活动也是不一样的。如果今天是关系较好的朋友,那么直接提醒也没有问题,而一个关系普普通通的人来直接提醒,就有挑拨看戏的嫌疑了。 我觉得也不会等多久吧,某些人应该就会有行动了,不是我太小心或者多疑,而是再世为人的经验告诉我。 吃完晚饭,我和张诺芝出去散步,消化消化。 “诺芝,如果有一天金曙光又来找你了,你会不会原谅他?”我问。 “这不可能吧!他都在公开场合那样说我了。”直觉的,张诺芝否认。 “我是说万一呢?人总有后悔的时候,也许他看到今天裘建华追你了,认为你现在有价值......”我没有说下去,因为已经见到张诺芝的沉默。终心还是“咚!”的下有些下沉。 她动心了,再怎么说,那个是她第一个男人,就像我当年第一次抓jiān在chuáng,黄魏东苦苦的哀求,我不是也原谅了他,认为那只是逢场作戏,可是有些东西一次不忠百次无用。现在却指望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心坚? “我明明已经心死了,他伤的我这么重,有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已经碎成一片片,可你这么一说,我居然还是有一点点期待,我是不是很愚蠢,很傻?”她抬头问我,眼中水汪汪的,我毫不怀疑,她这是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看着她的矛盾我感觉自己有些残忍,但是不残忍就是男人对她残忍,现在提醒她,让她选择总好比到时那个男人在她面前甜言mi语一番又被哄得不知天南地北的要好。如果我提醒过了,给过她选择的机会,她还是往这个火坑里跳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哪个女人没有犯傻的时候,傻瓜!”我抱住她。让她的泪静静的在我的肩膀流淌。哪怕是最后一次这样的抱着她,给她温暖吧,我是真的很想帮她,她是一个好女孩,即使以后她被金曙光说动,选择了李浩晨的阵营我也不会怪她。 晚上,半夜时分,我mimi糊糊的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眼睛细眯起一条缝,刚刚看到批着外套的jiāo小身影走出门外,虚掩上门。我也起chuáng,穿好了衣服,小心的跟了过去。张诺芝不是沿着男生宿舍而是朝着门口而去,这个时候夜深人静,前台的工作人员也早就回去休息。 走出大门,是一片树丛,我不敢跟的过于的近,等她差不多没了身影,我才沿着那个方向小心的追去,差不多走了十分钟时间,我隐隐约约听到人说话的声音。由于是夜深人静,加上地方空旷,他们即使声音已经压低,但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我来了,你可以说事情了。”女声是张诺芝,她的声音冷冰冰的毫无温度,完全不是平常和我相处时的音调。 “你现在不得了了,都勾引上裘家的人了。”男人的声音就是金曙光的。黑暗中我看到他挑起了张诺芝的下巴,但被张诺芝一把推开。 “金曙光,我们已经结束了,请你放尊重一点。” “诺芝,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快活的日子?我可还记得你风sāo的叫声,是谁当初喘气的对我说一辈子都不后悔的。这么快就忘记了我们的山盟海誓?” “我说过的话一辈子也不会忘,但你会娶我吗?你不是要娶县里书记的侄女?” “原来是,但是现在可不一定了,你知道我现在跟着李家的未来继承人,他说你有价值,只要你愿意帮助他完成一件事情,以后我们夫妻齐心协力进这个圈子助李家少爷打拼天下,建一世功勋。边说他拿出一包东西,塞进了张诺芝的手中。 他们这回虽然说的是方言,但好在语速一般,我听明白了大部分,在金曙光将东西塞进张诺芝手里的时候,我转身回去了。 这本来就是一道选择题,有时候一线天堂,一线地狱,就是一个好人,也会为了心中的yu望犯下错事。 我躺回chuáng上没有多久,张诺芝就回来了。她回来的第一件事情不是上chuáng睡觉,而是来到了我的chuáng边。 “刘夕,刘夕。”试着叫了我两下。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装着睡觉,但是很长时间,地上还是没有脚步声传来,我意识到她还在我的身边没有走远。过了很长时间,她忽然一声叹息。“你不要再装睡了,你都不知道平常你睡着的时候会打呼磨牙的。” 打呼磨牙?呵呵!就算是上一世我也没有这样的恶习,顶多以前熬了几个晚上不睡觉极困极累的时候才会睡觉打呼噜。既然是重生到一个身躯,前世没有过的恶习,这一世就更加不可能出现,所以我断定她这是在讹我。真是聪明的一个姑娘,只是她能过的了情字这关吗?我依旧没有反应的装睡,如果是一般的人,被她这么一说,早就睡不下去了,我可以肯定,现在她正盯着我。RS!。 215 夜谈 “你知道吗?我很想开口加入你的派系。但是和你住的几天里,见到你婉拒了这么多人,所以我也就没有提这件事情,刚才金曙光找我,如果是在你傍晚没有说那番话之前我也许会毫无防备的同意了他,毕竟他是我第一个男人,我的初恋,明明当初恨他恨得要死,可是在他提出要求复合的时候,我还是有心动,但是下午你提醒我,是不是你已经知道了他会找我所以才和我讲那一番话?”顿了顿她将手伸向我,我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均匀的呼吸。过了一会儿,我感到她的手远离了,但是还没有脚步声传来,代表她还坐在我身边。“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你比那个金曙光可信多了,虽然他说要和我在一起,但是我觉得他是在利用我多过他的真心。你说的对,哪个女人没有犯傻的时候,这种傻犯过一次就足够了,再多犯一次连我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说完这句,我听到一声轻微的东西落地的声音。然后,脚步声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张诺芝脱下了外套,躺倒了chuáng上。 这时我睁开眼睛。就着月光看到不远处垃圾桶里躺着的正是那包金曙光交给她的那包东西。 “张诺芝,你刚才对我说的都是真话吗?”我淡淡的开口。 旁边chuáng上的人动了一下,“噌”的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 “你还没有睡?”她诧异。 “如果我现在收你,你愿不愿意跟我?我不保证你将来有多大的成就,但我可以保证,有我刘夕的一天,我保你一世无忧。”我开口,终于决定让张诺芝成我的一员大将,过了情字这关,这名少女以后的路还有很长很远。 “一世无忧?就算是我爸妈也无法保证给我一世无忧,我有什么好考虑的。”吸了吸鼻子,张诺芝任由泪水狂流了出来。 “但是我也是有前提的。”我顿了顿道。“以后要走这条路,最重要的是管住自己的手脚,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连看都不能看一眼。”这个世界youhuo太多,华夏的很多官员能力不差,但是不可否认,他们的眼界还不够开,有些东西认为大家都在拿,自己拿了也没有什么,殊不知总有一天上面会清算,等到那一日,就算是想逃也来不及了。虽然也有一些人逃到了国外,但是背井离乡,一辈子也无法见自己亲人的滋味,为了一些钱值得吗? 点点头,张诺芝同意。“那么我现在算是你的人了吗?”她问。 “你自己同意了,就算是吧!”我笑着道。然后我起chuáng,将垃圾桶里的一个药包捡了起来。 “这是今天晚上金曙光给我的,他让我在考试前下到你的饭菜里。他说这是泻药,目的就是让你在考试的时候提前离场,放弃考试。我怕拒绝,他们就会找别人来下这个药,索xing就同意了对你出手。” “你没有对我动手是正确的选择,我敢百分之百的确定这里面根本就不是什么泻药,一旦我出事,而你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那时金曙光忙着和你憋清都来不及,别说什么复合的事情。” “而李浩晨就可以完全置身事外的将你除去?他们真是好毒呀!”张诺芝恨的双拳紧握,恨不得现在就找金曙光理论,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她将一切都给了他,而他竟然到了现在还要利用她?“我好恨,我自认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他居然要这么对我,我不是他的仇人,但他的手段,和对待仇人有什么区别?”现在她真的感觉连泪都流光了。 说着说着,东方也吐出了鱼肚白,抛心置腹之后,我和张诺芝的感情又近了一步。而我也对她提起了邵舒同的事情,过了两日,和邵舒同约定的日子到来,我带着张诺芝伐舟和他相见。和城市里的同龄人相比,张诺芝还缺乏一些眼光,但是她贵在朴实勤奋,什么事情都一点就通。聊了一下,嘴上邵舒同说马马虎虎过关,但是我还是看得出来他对张诺芝是满意的。就这样,我们把事情定了下来。 “喂,你不会连收徒的见面礼都没有准备吧!”在邵舒同要离开之际,我冷不防来了这手,不过我还真的猜对了,他没有准备见面礼。 “我只听过徒弟给师傅见师礼,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这个傻徒弟被你这个妖女给蛊huo了,你要我徒弟以后帮你做事,还向我要见面礼?那你也是不是要提前给我徒弟一点好处呀?”下船,邵舒同和我针锋相对的道。 我什么时候变妖女了自己不知道?我心里道。 “我怕我先给了,到时你这个师傅拿出来的东西会变的寒酸。”我蹙着眉头,一本正经的道。 而我越发的这样,邵舒同以为我是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所以越加的逼迫。“我的徒弟东西差了可是不收的。徒儿呀,如果刘夕不拿不出来什么好东西你千万别给她做事,要知道整个京城都知道你的主子是有钱人。据说这次国宗学府考核,某几个世家的子弟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丢了一百万下去。啧啧啧,一百万?我工资拿到退休也未必有这么多的钱。” “你哪里来的消息?”我问。 这件事情我们只是世家之间的赌约,什么时候传出去了?而这个人将这件事情传出去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我、李浩晨。裘建华、裴御岚和甘允都过了三轮考核被关在国宗学府与外界隔绝。那么能传这件事情出去的只有已经被淘汰的几个人了。我脑海里一一掠过几个人的面孔,嘴毒狡猾的严正浩、隐忍的李志、冷清高傲的裴緋雪,每个人都不好说,都有嫌疑。不过对于赌注我和裘建华钱的来历都没有问题,就算有人有心查到我头上,不说东辉公司那边的合法股份,还有就是我所收藏的那些东西拿出来几件都是价值不菲,让人无从说话。而裘建华既然能帮着裘志到我这里说话,自然钱也不是大难题,最大的问题就是李浩晨的钱,就我所知李浩晨是借高利贷下的赌注。所以事情传出来李浩晨的麻烦才是最大的一个。 “这个还用哪里来消息吗?现在外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我行的端做得正,区区几百万还不看在眼里,不过某些人倒是要惨了。”我淡淡一笑,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两张折叠起来的整版的猴年邮票,这也是我身上仅带的值钱物品。不过这个意义不一样,虽然一张猴票不过是五十元一张,对我亿万的身家来说毛毛雨都算不上,但是这个意义不一样,现在市面上可是一票难求,就算你有钱也未必收集的到,而且还是整版的。 原本对我拿出来两张薄纸,邵舒同还有一些不削,可是等看清是什么东西,他眼睛都发直了。 “你,你居然手上有猴票,还是整整两版。”他向看怪物一样的看向我。 “现在不是我的了,我可是都给你徒弟了,全权当作我给诺芝的好处。现在你也该拿出见面礼给徒弟了。”我道。现在轮到我逼迫他了。 “你真是一个怪物,说你是妖女一点也不过分。”邵舒同有些不舍的将目光转移开。从身上拿出一块黄玉料,是做si章极好的材料。早上刚刚从玉石店收来的,捂都还没有捂热,不过他也没有表现的过于不舍。就丢给了张诺芝。 “这?”拿着手上的两件物品,张诺芝感觉有些烫手,不论是哪一件她都感觉有些难以下手,毕竟她什么也没有做,他们就给她东西,黄玉不用说肯定是好东西,而邮票虽然她不懂,但是从新认的师傅那灼热的目光来看也肯定不是差东西,可无功不受禄呀。 “你拿着吧!”我和我和邵舒同异口同声。 “这东西你收的起的。”邵舒同指着那两版的1980年猴票道,“现在市场上这版邮票很难买到,所以你千万别傻傻的去换钱,这可好东西,如果钱不够花,直接问妖女要,反正你以后是帮妖女做事情的,别跟她客气。”邵舒同嘱咐。 “我,师傅,这两样东西都太贵重了,我收不起。无功不受禄。”张诺芝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收着吧,对我来说这不算什么,你师傅不是嚷着要见师礼吗?给他一张猴票就好,我看你师父眼馋的口水都掉下来了。” “哼!”邵舒同也不否认,直接的别过头,不和我做一般的见识。 在我用眼神一再的示意下,张诺芝也不再坚持把东西还给我了,她把两版的猴票都向邵舒同递了过去,然后“噗通”一声,朝邵舒同就跪下了,把我和邵舒同都吓了一跳。 “师傅在上,受徒弟一拜。我没有什么亲人,以后师傅和小夕就是我的亲人。”她边说边往地上一扣。RS!。 216 止步十强之外 邵舒同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傻孩子,现在已经改革开放了,早就不信这一套了,不过你既然成了我的徒弟,以后自然就是我的亲人。”边说邵舒同将张诺芝扶了起来。 “师傅,这个您收下吧!” 她把邮票递到了邵舒同面前。邵舒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邮票,“好吧,既然你做我的徒弟,这个礼我还是收得起的,不过一版就够了,另外一版你就自己留着吧!刘夕,我的徒弟可是交给你了,你别让她受委屈了,否则就算是刘家的人,我也不饶你。”邵舒同说完这句话,就把邮票收了起来,朝原路回去。 等邵舒同走远,张诺芝拉着我直道谢!她ji动的神情溢于言表。 “小夕,谢谢你,我没有想过还能有这么一天。”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会被一个中央干部看上收为徒弟。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完全不一样了。虽然自己的人生中没有了金曙光,没有了爱情,但是她反而觉得未来有看得到的无限光明在等着她。 “最后两天了,加油吧!”我向她伸出手。从来我都不会亏待自己的人。不过相对于张诺芝的乐观,我看东西看的更远一些。如果李浩晨知道被摆了一道,张诺芝投向了我,不知会作何反应?别的无法算到,但是抛弃张诺芝的那位渣男绝对不会闲着的就是。他不会愿意见到自己的昔日恋人会有一个好的前程,这是大多数渣男的心理。 “加油!”张诺芝一脸明媚的和我击掌,此时的她还沉浸在突然到来的幸福之中,完全没有想到,未来可能存在的危险。 看着这样的张诺芝,我把想提醒的话,吞进了肚中,女人总是在经历风雨后才会成长起来,如果连这点挫折都克服不了,也妄为收她。所以我这次没有出言提醒。 十天的学习培训时间很快的过去了,接下来又是紧张的考试,第四轮的规则是取前十名,十名之后排定名次,前十名角逐第五轮,决赛排位。 和我猜测的还是有一些出入,我以为第四轮会考核对自己国家未来十年的简单预测,结果考核的是预测他国未来十年,可以任意挑选一个国家作为评论的对象,预测分析该国的未来政治经济。作为一个过来人,我没有选择经济鼎盛的美国,也没有选择欧洲和亚洲的四小龙作为分析讨论对象,而是选择了中东世界的伊拉克。一九九零年伊拉克对科威特发生全面的侵略,飞毛tui导弹大展神威,把科威特变成了伊拉克的第十九个省份。而仅仅五个月时间伊拉克的盟友美国就对发动了援助科威特的战争,不但让老伊把刚吃进去还没来得及消化的地盘吐了出来,还让伊拉克的经济陷入了困顿。而联合国也对其进行了严厉的制裁。 其实我这样的行为是非常冒险的。我知道未来世家大国发生了些什么,可上面没有人和我一样是重生或者穿越回来的。要知道现在1988年美国和伊拉克还处于全面合作的mi月期,谁会想到1990年伊拉克随着萨达姆的政治野心暴涨,会对科威特发生战争?即使想到伊拉克对科威特发生战争,也绝对不会想到伊拉克所认为的盟友美国会援助科威特。但是我就是这么写了,政治这东西本来就是需要博的,如果不利用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去搏一搏,那么我也算是真的愧对自己重活一世。 或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不写苏维埃解体,其实苏维埃的解体我也考虑过,不过现在爷爷身在莫斯科,而他是哪一方的人不言而喻,我敢肯定爷爷会把苏联所发生的情况报告给上面,我再以苏维埃解体说话就完全没有新意。再一点,我感觉蓝枫会写这个题材,毕竟爷爷在莫斯科,作为刘翰睿的学生,爷爷肯定会对蓝枫说起苏维埃的局势。而我可以选择的题材很多,不写这个也可以些别的,所以当题目一出来,我没有多考虑的选择了伊拉克的局势,和未来石油的战略意义。 次日成绩公布,世家里除了蓝枫和裴御岚其他人全部落选,这个成绩引发了大地震,而和我同寝室的张诺芝居然也ting进了十强。这倒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可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昨晚在批示卷子的时候,为了我的话题上面还引发了大地震,一方教授认为我的想法虽然大胆,可贵在年轻人敢想。加上我前面的成绩他们认为我该进入十强,而以这次的总教官范启明为首的坚决认为我的猜测过于大胆犀利,别说作为盟友美国不可能回去引发一场战争,就算是伊拉克也未必会对科威特动手,所以苏启明这次是铁了心把我弄出局。 反正过了三轮,能保住刘家我也无所谓那个虚名。不过说不遗憾也是骗人的,只是华夏上面缺乏了眼光我又能如何?我总不可能和他们争辩说你们看着吧,不用过两年伊拉克就会对科威特发生侵略。那样人家不把我当成怪物才怪,而且乘此机会我也刚好把身上的光环褪一褪,锋芒毕lu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一个女人。所以我有必要韬光养晦。 第四轮的考核,我排在了第十一名,所有人为我惋惜。再嘱咐了蓝枫和张诺芝好好考试之后,我收拾了行装。不过在小径上还发生了一段插曲,金曙光在半路拦下了我和张诺芝,他要张诺芝去跟随李浩晨,在被张诺芝拒绝后,他居然好笑的来到我的面前要揭穿张诺芝,他以为我落败是因为张诺芝给我下了药。因为这个药是李浩晨给他,所以他不知道里面不是泻药而是毒药。 “你怎么知道张诺芝给我下了药?你难道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盯着她?”我当时装作不信的道。 “因为,因为这个药是李少给我,我再亲手交到她手上的。” “你说什么?”他刚说完,树丛里面跳出来一个人,正是一直看我不顺眼的范启明。“你真的对刘夕进行了投毒?” 在范启明咄咄逼人的眼神之下,差点把金曙光下的屁滚尿流。然后范启明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张诺芝。在他的注视下,张诺芝用看白痴的眼光看向了金曙光。 “我怕当时不答应他们,他们就会找别人,所以我收了那包药。不过现在这包药在刘夕手中。” “你骗人——” 听了张诺芝的话,金曙光瞬间变的xing斯底里。而我则拿出了这包药交到了范启明手中。虽说范启明针对我,不过一件事情归一件事情,不要说在考试期间发生学生出事,他这个总教官也是要背负责任,就算是不用背负,他也是不允许这类事情发生的。他是看我不顺眼,但这种不顺眼和yin谋诡计没有关系,他是和我完全是理念发生冲突所引发的的矛盾。 当即他就将金曙光带了下去。事后他将那包药去做了化验,验出来这是毒药而不是什么泻药,这样金曙光的罪名就更加重了。 在清华园里面下毒,这是历届国宗学府考试所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不过考虑到世家的颜面和这件事情的影响,所以李浩晨逃过一劫,上面决议不追究李浩晨的责任,金曙光就全部担了罪名。就这样他也是唯一一个进入三轮之后被驱逐的学员。 原本就算是进不了前十的排名,只要过了三轮前途无量,可他偏偏要抱李浩晨的大tui,所以说世家的大tui也不是这么好抱的。 由于十强里面世家占了两个,所以那场赌局因我十一名的成绩排在第三,使之李晨浩无缘前三,这样他的一百万高利贷也打了水漂。 回到刘家,虽然对我没有进入前十感到些许遗憾,不过刘云昌还是给予了我最热烈的欢迎。 次日早上,爷爷打来了电话,他已经收到我得十一名的消息。 原本我以为自己不在乎,可听到爷爷声音的那刻,我还是流泪了。我知道这是我骨子里的骄傲,我心里某一个角落还是有着不甘心。 “我相信我家小夕是最棒的,你看我家小夕分析苏维埃改革会失败,现在苏联的局势果真已经一塌糊涂了。别人不相信我家的小夕那是没有眼光,爷爷还是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你。”电话那头刘翰睿可能是感觉到了我声音的不对经所以极力安慰着。可他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我的泪流的更凶猛了。 “爷爷,我想休学去国外走走。”闯过国宗学府第三轮,就不用通过高考上大学,上面直接会特招进大学。 而上大学就意味着我的人生就要被政治真正的束缚,所以我想在那之前,好好的做回我自己,非洲也好,中东也好,美国也好,我想等大学之后,我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机会,自由自在,那时即使可以去国外也是背负着政治的压力,而我不想那样。RS!。 217 赴宴 “.....” 沉默良久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息。 “我怕你曾爷爷不会同意,你知道,你现在是刘家唯一的希望。” “所以我才找您商量呀!爷爷我知道你可以说服老爷子的。” “我的小祖宗,你这哪是商量的语?明明就是直接给我下命令。”刘翰睿明知道不妥,可是我开口,他还是心软了。 “爷爷,我知道你最好了!”虽说他没有直接同意,不过,我就是知道他会去说项。 没有等蓝枫成绩出来,只是交代了范杰吉把研究出来的项目直接交给李远我就带着简单的行李出发去香港了。 放开了京城的一切,暂时我也忘记了身上的包袱,让我自由的像一只小鸟,不过当我看到不远处的两个人形雕塑时,小脸也顿觉无奈,这是老爷子所同意的最低限度的保护。虽然有一些无奈,但我知道这就是我以后的生活。 飞机在香港承德机场降落,这边,吴亚存亲自开了一辆白sè的宾利车过来接我。相比已经吹的出白气的北方,十月底的香港的气温才刚刚从短袖过渡到长袖。 “你怎么来的这么突然?”吴亚存身着一套灰sè的阿曼尼西服,把他一身纠结的肌肉隐藏在了斯文的装扮之下。 “没有影响你们吧?其实你们派个人来接就好了,做什么这么劳师动众的?”我打电话的时候感觉到了吴亚存那边声音中的谨慎小心,猜测他当时不是见重要客户就是在开会。说着我将目光随意的转向窗外,外面高楼大厦,其繁华程度是内地无法比拟的,八十年代末的香港正处于一个高速的发展期。八十年代初,由于世界经济出现衰退,个大的工业国采取了ji烈的保护主义,另本港企业出口面临严峻的困难。直至八四年内地开始全面改革,香港在内地经济发展的带动下,转口贸易大幅回升,金融服务业借机崛起,这个城市又从工业主导变为金融中心。现在可以说是这座资本城市发展最为迅速关键的时期。 “再差也不差这么点时间,再说那帮人,不晾一晾真当自己是哪根葱?” “在商业谈判?”我挑眉,淡淡一笑,看样子对于商业谈判吴亚存已经信手沾来。“当年那个秦向前可有消息了?”我忽然想到问,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六年,但我知道吴亚存一直没有放弃找这个人,只是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这五六年不论是黑道还是白面上的再无消息。也不知道对方已经被灭口了呢,还是背后有更深的组织。 “总有一天会找到他的。”吴亚存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紧。“倒是你这回要住上几天?” “怎么我都还没有住下,你就要赶我走了?”我不满的嘟哝起嘴。 吴亚存一愣,好像他从来没有见过我这般的小女儿般的姿态。“果真是长大了,会引来一堆sè狼的。”没头没脑的他出来了这么一句,害得我愣是见过不少大风浪的人都忍不住有些诧异。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说你长大了还不好,正好带你去见识见识香港的上流社会如何?”吴亚存笑着问道。 不过我总觉着他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不去。”对那种争奇斗妍的场所实在兴趣缺缺。 “你是不想去呢?还是要逃避什么,这可不像是你?” 忽然他一个急刹车,看向我的眼神仿佛穿透人心,探向我的灵hun。我本能的畏缩。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重,当然感觉到他话有所指,难道是他知道了些什么? “我能逃避什么?不过是觉着累了来散散心,莫不是连你这里也无法让我清静吧?”我故作镇静的反问。 “......” 忽然车厢里面陷入了沉默,吴亚存长叹一声,继续上路,转动方向盘。只是一路无声。而我反而开始反省起了自己的行为。也许这几年顺风顺水顺惯了,这次的挫折是前所未有的,一直以为自己不在意所谓国宗学府的考核,但真的不在意吗?不在意干嘛从京城千里迢迢的跑出来散心,真的只是散心而没有其它?我忽然觉得自己也没有想象中的坚强。抬头看了眼吴亚存坚毅的侧脸,我还是开了口。 “对不起,我心情不好。”然后把脸别过,看向窗外。 “你不需要道歉,如果只是差了一点点,那代表他们没有眼光。”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国宗学府的成绩,他用他的方式安慰了我。“去宴会吧,你知道我们的财团才打入进这个圈子,香港人都很市侩的,比的是世家传承,而我们在其中就像暴发户一般,怎么说你都要帮我去撑撑场不是吗?”吴亚存靠过来在我耳边道。 我笑!虽然他这么说,但我也知道他想我去散散心,否则这种场合也不见得是他所喜欢的。 “见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答应你了,不过我现在很累,要做什么都要等我睡醒了再说。”我道。这句倒是实话,从京城到香港飞了几个小时,感觉头都有些痛了。 “那是自然。”见我同意了,吴亚存飞快的将车开往索菲特大酒店,一家五星酒店。 晚上七点半,我在总统套房醒来。洗完一个舒服的热水澡,总算身体恢复到了满血状态。打了个电话给吴亚存,不到半个小时,他带着一众人敲开了套房的门。在他的带领下,身穿高级职业套装的一名女xing推着一排的礼服走进房间,而后面几人把抱在xiong前叠的高高的鞋盒子整整齐齐的放在地面上,打开上面的盒盖,里面躺着一双双款式精美的礼服鞋,任我挑选,这样的阵仗我也只有在影视剧作品里面见过,是不是吴亚存将整间店都搬到了这里我怀疑? “是我们公司旗下的。” 像是看出了我眼中的疑问,吴亚存嘴角含着笑回答。 “今天我还真的是有当公主的感觉。”我边说边看着造型师在众多礼服中为我挑选,偶尔也会拿出衣服在我身上比划。 ”艾米是这一行顶尖的,你可以放心的把自己交给她。”吴亚存加了一句道。 “谢谢吴总夸赞,不敢当的。刘小姐气质皮肤都具佳,我觉得服装的款式还是简单一点好。”边说,她迅速的从衣架上拿下几件衣服。“这几件衣服,您可以试试看。” 不得不承认,这位叫艾米的造型师还是很有眼光的,几件衣服款式简洁,又不会过于简单的显得衣服的单调,最主要的是这些颜sè都是很配我的,我第一件试穿的是珍珠sè系的礼服,这件礼服的亮点是在背后全luo的设计,而颈部有一条水晶链子垂下,随着身体的摆动,这条水晶链会随着身体的曲线而晃动。看的吴亚存在那边连连干咳。 “这件衣服再过五年十年穿效果会更好。” 他这话一出来,我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往自己还显平坦的xiong部看了眼,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走进了洗手间。 这回我也懒得一件一件换了,索xing在里面挑了件自己认为合适的,套在了身上。 这件衣服上身是低领的白sè蕾丝上衣,下半身是香芋sè系的高腰蓬蓬短裙,虽然xiong部小,可这件衣服不是xing感类型的,而是可爱类型的衣服,反而我这种上半身瘦的lu出锁骨的身材更加合适,加上我稍显稚nèn的小脸,让我看上去像一个娃娃。在洗手间的镜子里我做了一个鬼脸,出去果然晃的吴亚存的眼睛闪闪发亮。 “就这件吧。”他立马拍板决定。 “这款是瓦伦蒂诺的最新款,真的很合适小姐。”造型师献媚的道。一边她拿出了化妆工具。 看着造型师手中的化妆刷,我却蹙起了眉头,不是我不喜欢化妆,而是十年代的妆面我有些不敢恭维,即使是这个城市最顶尖的造型师,我还是不愿意把自己的脸交给对方。 “对不起,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脸,你把工具借我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听到我这么说,造型师的神情顿时尴尬下来,她用眼神询问吴亚存,毕竟对造型师来说吴亚存才是她的老板。吴亚存朝她点点头。 “没事,我妹妹说自己化就让她自己动手好了,价钱照旧。” 听到价钱照旧,造型师的脸sè才稍微好看了一些。 拿起化妆刷子,看着镜子里还略显稚nèn的脸庞,我对着笑了笑,然后依次涂上了护肤品,轻轻的拍打脸部,让脸上的肌肤迅速苏醒过来,其实十五岁的花样年纪哪需要拍打,不过是前世养成的习惯罢了。前世二十五岁之前,我从来不会知道要化妆什么的,那时我自信的只要我想要,全世界的男人都不在话下的状态,直至偶尔看到和黄魏东在一起的妖精,那是多么青春的一张脸,即使容貌上我不输对方,气质上对方完全无法比拟。RS!。 218 粉红票+ 但是我输在了岁月的手里,时间对女人是如此的不留情面。 不是喜欢裸妆,就是讲究个性。如果你的皮肤和五官没有本钱裸妆,那就选化个性妆面,突出重点。这就是用重点来弥补缺点的化妆法,比如你的鼻子比较塌,这大概是萦绕着所有东方女性心头的事情。除了打笔侧影,用视觉上来消除这个缺失,还有的办法就是转移视线,如果塌的部分是鼻梁那就突出腮红或者嘴唇,让人把重点注意到脸的下半部,如果鼻翼感觉不好看。那就把重点转到眼睛上面,把眼睛尽量画的大一点。有神一点,其它可以忽视不计。化妆最终的目的是让女人变得有自信,而不是迷失自我,我记得后世很多男人感叹,女人卸妆前和卸妆后的差别太大,最夸张的是有人卸妆之后根本认不出自己的老婆。所以说化妆还是要化的像自己。(不好意思,绕的有些远了) 十五岁的皮肤根本就不用怎么打底就很水润白皙。脸上一颗痘痘和瑕疵也没有,虽然这样。但我还是打了一层隔离。上了一条很自然的眼线,和仿真的假睫毛,由于是去宴会,也不能太清水,所以仿真的假睫毛粘了两副,这样睫毛看上去浓密而自然。又在双眼皮的范围上了一点点的深棕色的眼影,这样睁开了眼睛就看不到任何眼影,但看上去眼睛明亮有神了不少。又刷了橙色的腮红,十五岁鲜嫩的年龄不需要唇红,只上了一点点的唇油,让嘴唇看上去水嫩水嫩。 然后把头发交给了造型师。 吴亚存从外面抽烟回来的时候,我刚刚打理好。造型师帮我梳了个花苞头,退立一旁。不得不说造型师还是非常有眼光的,这样一个发型加上妆面让我极具气质。吴亚存绅士的伸出了手,我递上。他执起轻轻的印下了一吻。 “美丽的公主,请允许我晚上做你的护花使者。” “那是自然。”我抬起高傲的下巴,挽住他的臂膀。走出套房。 宾利车载着我来到半山别墅区,这里是香港的超级富豪区,从这里不仅可以看到维多利亚的璀璨海景,还可以看到半山的美景。后世香港的连续剧要表现一些家族戏时,免不了要在这里取景。我们到来不算早,也不算晚,只能说刚刚好,在门口递上请柬,外面的工作人员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进入别墅,里面的装修金碧辉煌,到处都是美女和名流。我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些香港的影视红星和一些电视台的花旦小生。 “贺先生。” 带着我,吴亚存马上找到了生意场上的客人。被吴亚存称之为贺先生的是香港贺家长房庶出的长子,全名贺安康,据说贺家长房得他之前还有过两个男孩,不过全部没有满月夭折,所以在他出生后,贺家已故的老太爷何震天爵士为长房一脉请了高人为他取名叫贺安康,希望以后长房的长子可以安安康康。不过说来也灵验,这位长子出生后,就没有什么大毛病过,除了婚姻有些许不美满,其它都是顺风顺水。据说贺家长房有意让这位庶出的长子继承长房的公司股份,毕竟长房就只有他一个儿子,嫡出的只有一个女儿,而贺家家族又祖训,家族成员不管庶出还是嫡出,贺氏股份和一些祖业是传子不传女的,也因为这条祖训,有多少女人都对贺家的男人表示出强烈的兴趣,毕竟只要能生出儿子,在贺家地位就有保障。而正妻之位有和没有几乎没有差别,所以贺安康今年不过四十岁不到,已经眼窝深陷,顶上头发稀疏,可以看得出身体常年浸泡于酒色之中已经外强中干。也亏得他长的斯斯文文瘦瘦高高的臭皮囊,年轻时候一双桃花眼不知道电死多少女人,但和同龄的人比起来,这位贺安康已显老态。此时他的腰上缠着一名浓妆美女,看着有些眼熟,应该是香港某位明星吧! “伍先生,是你呀。” 见到吴亚存他连忙伸出了手,相握。在香港吴亚存把原来汉威.伍顿的美国名字改成了伍汉威,身份依旧是一个美国华侨。 “你来的好早。”吴亚存寒暄道。 “早点来可以早点看美女嘛,呵呵!据说刚刚摘得香港金相奖影后桂冠的纯情天使肖敏也会过来。哎呀,你身边的这位美女是谁呀?很面生没有见过呀!”其实他从吴亚存挽着我进来就已经有意无意的把目光绕着我了,之所以现在才开口,不过看上去让人没有感觉这么色急而已。 “这是我的妹妹,刘夕。” “刘小姐,您好,本人贺安康,贺氏企业的营销部的经理。”边说他向我伸出手。 “贺总裁你好。”我挽着吴亚存的手臂对他微微点头致意。我当然知道上流社会的礼仪,要伸出手做亲手礼,但是我实在没有兴趣将自己的手给面前的色男人亲吻,前世为了黄魏东要打入这个圈子没有办法,而今世,我再也不会吃这种亏了。 看到我没有伸手的意思,贺安康尴尬的收回了手,虽说面子有损,但也不过是微皱了下眉头随即舒展开来,向他们这种人一个个都是老狐狸,自然不会在这种场合为了这么点小事和吴亚存死磕。 伍汉威在港虽说是新晋势力,但是他顶着去年股灾最大赢家的桂冠,让所有香港老牌势力刮目,这回贺安康和他接触,也不过是因为经融危机带来的后遗症,贺氏出现短期的资金链断裂,需要卖出一些地块用于周转,而伍汉威就在香港大肆的收购地块和一些有潜力的公司股。反正现在整个香港的上流社会对于这股新冒出来的势力又爱又怕,爱的还他可以解决他们目前的难题,金融危机之后,银行银根紧缩,贷款基本没有可能,而公司要发展必须要资金链的支持,没有办法之下,他们也只能暂时卖掉一些祖产用于周转,可是这位“伍汉威”先生好比是趁火打劫,出的价钱比市场价低的低,可现在又是非常时期,别说市场上没有卖家愿意接手,就连老牌大家族现在也是现金极少。如果要急于周转也只能和他打交道。谁让人家手头上多得是现金,而且什么帐都是一次性付清,颇有内地土豪风范,以至于香港的上流社会流传着这位名为美国华侨,跨国公司总裁会不会是某位内地土豪?但如果是内地土豪又怎么可能连赢恒生和华尔街的两大股市? 从侍应手中拿了杯红酒,举杯和贺安康干过,吴亚存和对方一饮而尽。这时门口出现一阵骚动,不论是场上的美女还是男士都不由自主的朝门口看去,有些人更是围堵到了门口前去打招呼。 “唉,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个前浪就要死在沙滩上了。”贺安康看着那个方向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感谢高高飞扬飘的再次粉红票,感谢书友tang3119的2票粉红,感谢书友caijiyang的1票粉红,感谢书友?.冫ミ的2票粉红,亲们,你们太给力了,很多都是第二次,第三次给我投粉红票的朋友,懒鱼非常的感动,懒鱼没有什么好谢你们,唯有努力写小说,希望大家喜欢这个故事。 219 我和吴亚存也顺着门口的方向看去,男子正和身边人谈笑风生的从门口走进来,一路上还对周围不断对他打招呼的人以点头微笑。他的年纪极轻,不会超过二十岁,在他的身旁,手挽着一名皮肤白皙的少女,女子和我一样只化了一个谈妆,不过就是这样的淡妆已经让她清纯动人,身着一件珍珠sè的香奈儿礼服。我一看居然是我试衣服时穿过的同款。唯一不合时的是少女的表情非常的冷谈还得带了点高傲,和少年嘴角岁随时扬起的那抹笑很是不同,或许她多多少少有一些装吧,因为在她眼角扫到我的时候,我看出少女眼中的一抹不悦,即使我和她完全是两个类型。 人家那身材要腰有腰要tun有tun,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我和人家根本没有办法比呀,在这样的yu女掌门人面前,我好像还是一个没有发育全的小孩。 至于我为什么说她是yu女掌门人,旁边的那位大叔已经完全忘记了身边还有美携伴的事情,两眼发出狼光,嘴巴还不停地喃喃,“肖敏,真是美呀!” 我这才知道,原来那位就是yu女掌门人肖敏。不过撇开这位yu女掌门人,我总是觉着那位少年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我一向自信我的记忆,如果我会觉着这个少年面熟,那是肯定见过他的,只是在哪里呢?我努力的回忆。 “肚子饿不饿?我去拿些食物!”告了声退,吴亚存就帮我去拿东西吃了。 这时,那位少年也终于摆脱了人群的纠缠,朝端着红酒,朝我这里走来。而我也终于在他走近之时想起了这个男人是谁。他不就是在八六年的年初去京城过年飞机上遇上的那位没有礼貌的少年,那时他十四五岁的样子,那现在他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两年多三年不到的时间,他差不多有一米八几的身高了,真的长的够快的。而且也开始像一般世家少爷一样开始把妹了。我在他进一步走过来时,我闪身离开。而贺安康现在眼里只有朝他走来的少年和yu女掌门人肖敏,其它的他早已经抛到九霄云外,所以对我的不告而别也没有注意。 “丁少!你爷爷呢?怎么没有来?”贺安康率先开口。贺家虽说是老牌势力,但是和丁家一比,贺家的传承根本不值一提,不说别的,就说单单一名丁家出来的子侄家产就可以超过整个贺家,丁家的人家产从来不靠传承,他们只要到了十八岁,家族就会给他们第一桶金自己去闯,以后的成就和家族全无关系,而谁的成就最大就继承祖产。这样的竞争机制虽说有些残酷,可是龙还是蛇在外面闯一闯就可以知晓,完全让人无法作弊。 ”他老人家正在南国那边谈基建项目,你也知道这个项目很多财团参与的,关系着香港的整体经济。”丁翼很随意的道,这件事情也不算什么商业机密,所以他也不怕传出去。 “也只有丁家的关系才谈得来这笔投资建设,换成一般的财团有实力没有关系在华夏那边可是寸步难行的。为我向丁先生问好。”边说贺安康的酒杯就朝丁翼举起,两人碰杯。 “贺先生刚刚和谁聊得这么起劲?看上去有些面生呀?”喝了一口,他举着红酒杯装作无意的问。 “哦,是宝华国际的执行总裁伍汉威,那位女的是他的妹妹叫什么刘夕。一个姓伍,一个姓刘,怎么可能是妹妹,我看呀,明明就是情妹妹。看那样子还未成年吧,真真的幼雏。”贺安康笑呵呵的道。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甘妹妹就等于是干MM。 当然贺安康龌蹉的思想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吴亚存已经给我搬来了满满一大盆的食物,看到食物我的食yu就被勾动了,要知道从下午下飞机我还没有进过餐,现在正饥肠辘辘着,在我看来,这样的上流社会聚会,也唯有食物可取一点,在这个圈子里所谓的名媛在一起不是讨论这一季的衣服鞋子包包,就是什么人又送了什么名贵的礼物,总而言之,在这里女人的作用就是一个字拼,拼谁花的钱多,拼谁家的男人最慷慨,这就是女人们所谓的面子和圈子,如果某位名媛今天是穿着过季的礼服来参加宴会,那么就会沦为整个圈子的笑柄,不但如此,整个圈子也由此可以猜测的出来,她家经济出现了问题。而这样的名媛,整个圈子都会敬而远之,如果一旦被爆出家族公司陷入困境,那么所谓的丽群会之类的上流社会女xing公益组织就会毫不客气的将人扫地出门。如果因为家族投资失利,家族资产缩水,那女xing在组织里卖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所谓的上流社会就是一个真真的名利场所,逢高迎,逢低踩。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也许我是真的饿了,所以躲在角落里大快朵颐,反正我也不喜欢这样的场合,陪吴亚存来不过是来散心罢了,吴亚存也看出来了我的想法,所以在见到一个熟悉客户时,他上前去打招呼,嘱咐我不要乱跑。我自然是点头的。他和我不一样,他来这样的场合就是多结识一些生意场上的人,寻找商机,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谁知道这里的人会不会某天就会成为对手,这样的事情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有利益就要有冲突的准备。 而大多数名媛看到角落里我的吃相,基本都是绕道而走,我自认吃相不难看,唯一能解释的原因就是我名不见经传,在这里就是被老板带来的三流明星也要装高贵淑女,绝不会像我这样不顾形象的在这种地方吃东西,这是我上一世就知道的道理,不过如果人只能约束着自己做事岂不是太悲惨了一点,上一世为了一个男人我是自甘被束缚,这一世的下半生估计没有办法改变,要投身鬼神莫测的政坛,不过在那之前我总可以选择的不是吗? “喂,你是饿死鬼投胎的吗?” 忽然在我高度集中于和食物大战的时候,一道陌生的男声在我头上响起,我抬头,对上一双黝黑的眸子。 “是你?你的yu女掌门人呢?”我见到少年身边少了有美相伴就问。 “你身边的护花使者不是也没有在吗?”男子道。 “我好像不认识你。”我蹙眉。三年前的一见,我和他针锋相对,没有什么好印象,所以刚才才会认出是他就离开。也不知道他追上来是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认为过了三年他会对我印象变好。 “不认识你逃做什么?别人可是巴不得我能够和他们都说几句话的,还是这是你大陆妹吸引人的另一种手段?” 大陆妹?我长这么大还是被人第一次这么称呼,虽说我是从内地来的,但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香港人对于华夏可并不这么友善,他们一边靠着华夏的改革来内地投厂和利用低廉的劳动力市场来降低人工成本,然后摇身一变产品变为进口货在内地市场高额销售,赚着大把的钞票。一边,对着华夏这个穷亲戚几近嘲讽,大陆妹就是这样一个带有贬义词的称谓。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没有兴致再吃下去东西了,索xing把盘子往邻近的桌子一丢,而少年始终跟随着,看样子我不回答他,他是不打算走了。 我转身,对上他狭促的目光。 “你确定是是我千方百计的要吸引你,而不是你要纠缠我?”我叉腰问。 看到我这样,他眉头一挑。 “女人见了我就像蝴蝶见了花mi一样,当然是你耍手段吸引我了。怎么样?你爷爷的义肢区区几十万是搞不定的吧,所以你下海捞金了?看样子你的运气还不错能混进这个圈子里,可见你的金主还对你大方的。” 他像看一件货品般的上下打量着我道。 听了他的话,我不知该笑还是哭,堂堂刘家的准接替人,未来的国家干部,居然被误解为被男人包*的小mi,这个男人是禽兽吗?连未成年人也下的了手?我朝吴亚存看去,不过他显然和一名中年人相谈正欢,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这边的情况。 “可惜呀,我已经有金主了,不然你倒是一个好对象。”我扬起一抹风情万种的媚笑,可惜年纪摆在那里,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如果是认识我的人,看到我这样的笑容怕是会退避三舍,这是我发怒的前兆。 “你终于lu出狐狸尾巴了,不过我对你们这种肮脏的大陆妹可没有xing趣。真是不知廉耻,小小年纪为了金钱出卖。” 他的音量有些重,加上名人效应很快这边已经让别人指指点点了,而吴亚存显然也是发现了,所以告辞了客户,朝我这里走来。 “那你又凭什么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不知道的以为你带了绿帽子呢?”RS!。 220 戏耍 “那你又凭什么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知道的只当翼少发了脾气,而不知道的以为你带了绿帽子呢?”我扬起下巴,不甘示弱的回应。和他废话了这么多,还不知道他是何方人士,只记得以前他爷爷唤他阿翼,所以我也就称之他为翼少了。这里没有人认识我,这种口角战,自然是谁的名气大,谁吃亏。而从现场反应来看他的名气自然比我大,我是谁?不过是一个暴发户带来的名不见经传的大陆妹罢了。 “你,你说什么?什么绿帽子?谁的绿帽子。”他恼火的大声道,完全已经不顾场合和形象。 我却是真的笑的更欢了,看着他的暴怒我那个心里爽的呀,把早前的不快早就跑到了九霄云外,也更加有作弄他的**。 “小翼,我觉得两年前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我以为我们好聚好散,你这样又是为了什么?我已经是伍先生的人了。”我在眼里逼出一抹水汽。 “你,你,你——”连续三个你字,少年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 “就是这样你也不要生气呀,气坏了自己怎么办?“一边说着,一边我靠近他环住了他的脖子。 而我的眼角刚刚好瞄到一个神情高傲的清纯女子,冰山的面容在一瞬间崩塌,一股愤恨嫉妒的神色在肖敏美丽的面孔一闪而逝,就算是影后级的演员,也不可能时时带着面具,所以我可以断定这位女子是在乎我面前这位少年的。 “你这是在放火。你这个无耻的女人,我们不认识。”这时少年才记得撇清。 “可惜已经晚了,你觉得堂堂的翼少,可能会不分场合的和一个陌生的女人起争执吗?” 我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吹吐着热气,在我眼见的速度,少年的耳根子居然红了,不知道是被我的这口热气吹的,还是气得。 被我这么一说。少年的理智总算回来了,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进了一个圈套。 “你是故意的。”他眯起眼。 “也要你心甘情愿的配合呀!”我笑着放开他。 转身就要朝吴亚存走去,可还没有走两步,手就被执意的牵住,然后我感觉腰身一紧,被一股力量挟持住。不由自主的被扭转了身躯,然后一张少年干净俊逸的脸庞就被无限放大倒影在我的瞳孔中。 “不——” 刚开口,我的嘴唇就被封住。一股热烈的气息在我的唇间肆意蔓延开来,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我又惊,又气的盯着面前的这张脸。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男人的劣根性。原本在我的理解里,他就算再气也不会对自己讨厌的人出手。毕竟他是这个圈子里最顶尖的存在,在他的眼中,我污秽,我低等,可他如今却对这样一个我出手了,这是怎么一种情况? 在他的舌肆虐进我的口腔的时候,我一口咬了下去。 “啊!”少年推开了我。嘴角躺下血来。 “噢。”四边的人看到这一幕倒吸一口冷气。 “小夕,你没有事吧!”吴亚存在第一时间上前护住了我。他怕少年对我不利。 “丁少,你没有事吧?”肖敏这时也上前,查看丁翼的伤势。 而我听到她那声叫,才知道少年的姓,原来他叫丁翼。而脑中也马上搜出了少年的所有资料,当然是上一世的,这一世这位丁小少才刚刚成长起来,还没有成为娱乐八卦关注的对象,估计也快了,以他小小年纪的风流程度。 丁氏集团是亚洲数一数二的大财团,其家族成员及其低调,丁翼和所有家族成员一样成年以后,离开集团和爷爷的庇护去美洲发展,后来更是在短短的十几年间赚了百亿的美金,成为丁家毫无争议的继承人。不过和他低调励志的奋斗史所不同,他的绯闻却是高调的离谱,什么美国某州长的女儿为其自杀,新晋出道的在国际上得大奖的新人影后为其诞下私生子却无名无分,再有就是砸下上亿元只为追花样滑冰皇后。他的恋人从政坛到体坛,再到演艺界,或是名媛、律师几乎横跨了各大界的精英,十几年来绯闻从来没有断过。长的跟了他几年,短的几天结束,而私生子的消息更是层出不群。如果统计一下,绝对可以组成一支联合国足球队。当然那是十几年以后的事情,反正到我死,这个男人的绯闻还时不时的成为娱乐头条,几乎每次外界猜测他的婚姻近了,结果每次都无疾而终。不知道他是和婚姻无缘还是不想结婚,只想游戏人间,这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更加对他没有好感了就是,这样只知道玩弄女人的男性,就算是全世界最富有的人,我还是不削,想到刚刚自己还被这个男人吻过嘴唇,没有由来的一阵恶心。 虽说现在的他不至于像以后这么滥情,可是想到还是会一阵的恶寒。 “小夕,只要你一句话,我——”吴亚存怕我接受不了开口。 “算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我用手抹了一下嘴唇,从侍应那里拿来一杯酒,边漱口边退出了会场,去院子里狂吐特吐。我所不知道的是在我的背后一双阴厉的眼睛若有所思着。 吴亚存不断的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等我平复自然是第一时间回了下榻的酒店。被他这样一惊吓,还真是什么心事都没有了。不管如何以后我打算把这个男人列入黑名单,一公尺以内绝对不能接近。回到酒店房间,当我打开移动电话,里面已经有很多个未接来电。 由于没有留言功能,我也不知道是谁找我,只有邱家的号码是我比较熟的。我唯有一个电话一个电话回了过去问,如果他们中有人在公用电话亭打的,那么是无法回到电话了,我回的第一个电话是蓝枫的,实在想不通,同样是接吻为什么蓝枫的吻我没有讨厌呢?是不是心里有接受他?我想着。然后我想到了黄魏东,我在想如果现在黄魏东吻我,是不是也是一件非常难接受的事情?除去前世的记忆,其实现在的我和前世是完全两个人,两个人生。有时候我怀疑除去了记忆,前世那个人生是真实的存在吗?但说是虚幻,它又确实存在我的记忆中,虽然有些东西已经模糊不堪。 接通邱家的电话,接起电话的是蓝枫。“小夕,你怎么走的这么匆忙,连声招呼也不打?要不是我考完第一时间要和你分享,我还不知道你已经离开了京城。我到底在你心目中算什么?”那头蓝枫没头没脑的一顿指责,让我原本想他的心化为了乌影,或许他还年纪小,或许是我还没有想好和他的正式关系,但我指望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理解我的感受会不会强人所难了一点?所以在听到这些的时候我唯有沉默,原本我就是一个不喜欢解释的人,有些东西他能理解便罢,不能理解,我也不强求,想到自己的前一世,在感情这条路上我吃的亏还不够吗?所以即便是我和蓝枫今后会怎么样,我也不会在感情上投入太多的感情。 “........” 长久的沉默蓝枫终于慌了,“小夕,你还在吗?” “在。”我回答。 “不过是一场试,你不会在意了吧?在我眼里的小夕可不是会被区区一场考试打败的人。”那头蓝枫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不对劲,还是这是他原本就准备的台词,总之让我感觉这关心来的晚了些。如果他拿起电话第一句说的是这句,我或许就会被打动,但是现在,我的心房已经关闭了起来,所以说女人是一种情绪化严重的动物,或许一句话不对劲,就会闹起别扭,我也知道,也许那是蓝枫的无心之失,但是就是这种无心之失才更加反应了我和他前世的差距,前世对我来说,他是一同起步,最后却让我高高仰望的存在,而这一世,他还会让我仰望吗?我想追上他,可突然发现我和他之间有一道难以逾越的墙,明明以为接近了他,却最后还是变远了。 “小夕,如果你不喜欢我考了第一我也可以为你放弃的。”蓝枫忽然道。 “傻瓜,你以为国宗学府的第一是人人能考上的吗?或许以后我们刘家也全部要靠你了。恭喜你,我还没有恭喜你呢!”我在电话这头很勉强的笑道。为了我放弃,这是他肺腑还是说说罢了?如果是前世有人对我说这句话我是会毫不犹豫的相信,隔了一世已经看过太多的欺骗,以至于我不知道什么事真,什么是假? “我,想你了,想一个怀抱也好,见你一面或许这样的想念就会少一点。我不想看到你不开心,就算你没有过前三轮,我也想过一定要保住刘家,保住你和我们的爸。”听到他的这句话我的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我没有想过他居然想的这么深远。在这一刻,我的心是相信他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21 邀请函 “你把我想得这么不堪吗?要知道从小我比你聪明的。”我不服气的道。 “政治光有聪明是没有用的。” 我想不到年少的蓝枫会说出这么老气横秋的话来。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于他的成长,难过他小小年纪的早熟。 “你能早些回来,就早些回来吧!”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爷爷答应我在上大学之前都给我自由。我会去全世界看看,不一定都有信号能通电话的哦。”我道。 “你存心的是不是?明明知道我还要上初中高中的课程就这样的自己一个人去玩,不管你去哪里,走了多久,总还是会回来的,而你,等着我惩罚吧!” “哟哟,我好怕呀!”我笑。忽然门被敲响了,这么晚会是谁? 我邹起眉,起身往猫眼一看,是一个穿着酒店制服的工作人员。 “等等,我开个门。”我朝电话那头道。然后打开了门。 “请问——” 还没有等我说出目的,一大束的白玫瑰就淹没了我,这一束最起码有上百支。 “这是?”我疑惑。不会是工作人员走错门了吧,我可不认为吴亚存会这么神经的半夜送一大束的玫瑰来,别说我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就是有关系那个男人也是一块木头。 “刘小姐,这都是上面的安排,我们并不知情。”把花送到我手中,年轻人就走了,而我捧着花在花堆里找了半天,有没有找到线索,最后也只能把花扔到一边有接听起了电话。 “怎么了?我听到花字,谁睡半夜三更的送你花?”蓝枫警觉着问。 “不知道,我也莫名其妙。”我笑着道。他这么紧张是吃醋的表现吗?我猜着。 “莫名其妙的话就别想了,早点睡觉,那人如果有心,总会出现的。”蓝枫道。言语之间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也早点睡。” 送花的人会不会出现我不知道,次日我就让吴亚存换了酒店。我来香港,能认识的人,不会超过一个手,所以送花人,也基本在这一个手所数之内,而和现在所住酒店有牵扯的,吴亚存早上调查出来只有一个人,就是昨天在宴会上强吻我的丁翼。他是这家索菲特大酒店的股东之一。 不管这位花花大少出于什么目的送这束花都不是我所关心的事情,我和他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上一辈子没有交集,这辈子也不会。 只是在我刚刚换了一个酒店,有人送来了一张烫金的邀请函,是在一家私人俱乐部里的一个聚会活动,同时送来的还有一件名贵礼服、搭配的鞋子和一套精美的饰品。由于是吴亚存送我来酒店的,所以我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吴亚存,不过看他一脸纳闷的表情也不像是伪装的。在我准备要扔掉这些的时候,这时,门又被敲响了,我打开门,这回送来的又是一大束的白玫瑰,这回除了花卡,来人还递上了一张邀请函,我打开一看,居然是和烫金卡李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只是看看两张邀请函的对比就知道两个人对我重视程度的不同。 “小夕,你还真是受欢迎,我觉得去看看也好。这家俱乐部和你在京城的那家有异曲同工之处,除了钱以外,还要在社会还能够有一定地位的人才能成为会员,据说申请很难。”吴亚存说出了想法。 “什么难不难的?不过就是一个吃喝玩乐的地方?”我把花丢到一边,不削的道。 “那这张呢?”吴亚存拿起桌上的烫金邀请函,看礼服上的标签好像还是从法国空运过来的,吴亚存在礼服里一翻,在标签处,看到了一个独特的标志,法国顶级服装设计师,沙罗伯纳的作品,光光预定费用就要十万美金,别说是成品之后的价格了,每件礼服造价不低于五十万美金。 吴亚存看出来了,我自然也看出来了,想了一下,总觉得这张烫金邀请函和这全套的行头有些古怪,要说是丁翼搞的鬼,一个晚上时间他也来不及去法国订礼服的呀,就算设计师本人在香港,也不可能一个晚上就完成整件礼服的制作。这样一件礼服没有半个月时间设计师是不可能完成的了得。我再一次打开了邀请函,这一看我的心跳加速了起来,我看出来这个字迹了。 这个世上不是他这么有心,还会是谁呢?我心想着,眼睛里连眼泪的泛滥了出来。 “怎么好好的就哭了?” 我摇了摇头,“你说得对,也许我该去看看。” 香港的自由者俱乐部是香港出了名的年轻富豪们聚会的场所,位于香港最繁华的地带。隐没于城市的高楼之中。穿上礼服,吴亚存带着我来到俱乐部所在的地址,门口一排身着黑色西装神情严肃像保镖一样的男子一动不动的矗立着,不知道的人以为那是雕塑。走到门口,我递上那张烫金的邀请函,在看道邀请函的瞬间,我发现男子的神情动了,打开邀请函,男子迅速的扫了一下里面的内容,向我行了一个九十度鞠躬的礼,“刘小姐您好,请跟我来。” 我走了几步发现吴亚存没有上来,我转身,请眼神询问还在门口的他。 “去吧,他在我能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保镖那里我会去说的。”吴亚存笑着道。 他不来我也没有办法了,不过想到和那个人分别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现在变化的如何了?我的心跳就无限的加速。 在保镖的带领下,我走进电梯,,而保镖没有再跟进来,只是帮我按了一个十八的数字,又合上了电梯。我心情忐忑的看着电梯里的数字不断地跳跃而上,“叮”的一声,电梯停了下来,门打开,入目的却是一片黑暗,有灯光从地上照射上来,形成这片空间的光源,我踏出电梯,这才发现脚下是一大片的透明层,从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楼下宴会厅里的一切。巨大的水晶的发出耀眼的光芒,而中央场地是一块巨型的舞台,身着暴露服装的舞娘,随着狂欢的音乐,疯狂扭动着肢体,一个个俊男美女做着夸张的动作,尽情的跟随舞动着,完全没有一点矜持,从这里还可以看到一对对隐藏在角落的男男女女激情拥吻,或者**着,香槟红酒,像是不要钱一样被狂欢的人喷在舞台上面,像是完全不用钱一样,这里是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如果昨晚宴会里的男男女女是一个个的斯文儒雅,端庄高贵美丽的话,那么这里就是活脱脱撕去了伪装的上流社会,这里的人没有身份没有形象,有的只是一具具发泄的躯体。 我停留在这里,不知道是不是该下去,我可以感觉到那个世界和我的格格不入,我有点怀疑这里真的是他想我来的地方? “这里才是这些所谓上流社会的真正面目。这些年你过的好吗?我的公主?”黑暗中,一只大手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抬起头。眼泪刷的,流了下来,说不出是酸楚还是思念? “这些年你去哪里了,说好的信呢?”我似埋怨的问。其实也知道他的情况不方便写信给我,但就是忍不住的埋怨。 “不是有给你一张明信片吗?”他温柔的笑着,霸道的抓起了我的手。 “一张明信片怎么算?” “小夕,你的样子像是一个等丈夫迟迟没有消息,醋意横生的闺中怨妇。” “你才是闺中怨妇。”听到他这么一说,我狠狠的一脚朝他踹去。 “哎呦!”吴亚存应声双手抱住了自己受伤的腿。 “不要装了,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没好气的道。 “真是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哪?这样我可是会伤心的哦。”起身徐立祖再次拉住了我的手。 “你呀,以前可没有这么滑头的。”我笑着看了他一眼。我和他差不多有十几年没有见面了,现在的徐立祖个子虽没有想吴亚存这么的高,不过也有一米八的样子,身穿一件白色的西装,五官也完全长开了,连比小时候长了不少,不过还能依稀看到原来的样子。非常的俊美,像是一个翩翩的佳公子,他的气质,是不用讲话,往那里一站就体现出来的,就昨天看到的那位亚洲首富丁公子来和他比较,好像完全是差了一个档次,我忽然联想到徐立祖家里的背景,人说三代看吃五代看穿,是不是这也是非常大的一门学问? “也只有你会这么说我,不过人总是会变的,只是你,好像还是原来那个刘夕。就是一点也没有变化过。”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我的胸部。 “徐立祖,你在看哪里呢?”我有些拘谨的环住我的小胸部。年龄没有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人家前世还是很有料的。我气呼呼的鼓起两腮,男人是不是都是喜欢波*型的?忽然我想到身上的礼服尺寸完全合适,那家伙是从哪里弄到我身材尺寸的呢?我疑惑的想着。RS 最快更新,请。 222 徐认祖的经营 没有加入楼下狂欢的人群,他带着我去参观了这里的各处,从他敞开式的衣橱,到书房搜集的各种珍贵文献,而电梯直通地下四层的时候,他带着我进入了一间带有密码锁的宝库,他连续按下了一连串的密码,然后伸出不常用的左手整个手,放在了一个扫描仪上,然后门缓缓打开。 走进这个密码库,如果不是身边跟着徐立祖,我以为我来到了某个银行的金库,这里入目的是一排排的黄金,没有任何包装的裸放在金库里面。 “你是打劫了金库吗?”我有些吃惊的问,就算是十几年的时间,他也不可能有这么大能耐弄到这么多金钱,这么多黄金起码以吨来计算,我以为没我赚钱的速度已经飞快,可和徐立祖一笔,我感觉有些惭愧,就算再给我多一世的时间,我恐怕也创造不出这么多的财富。 “再带你看一个地方。”他显然心情很好,这回放开了我的手,下一刻我感觉腰上一紧,他搂住了我的腰身,我原本想摆脱,毕竟我和他的关系还不至于发展到这一步。不过随后他便说道:“下面的路一定要这样才能走过去。”他没有为我再多做解释,但是就这么一句话,我也明白了后面的路不简单,这里还有机关。 在徐立祖的带领下,来到一面墙边,这面墙咋一眼和旁边的墙没有区别,不过他又在上面按了一下,墙上的一块金属凹了进去,然后,整面金属墙朝两边移开。我一看,立马目不转睛,里面满屋子都是古董名画,就算我是一个现代人,也知道这一间屋子里面的价值。 “这?”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还记得你带给我的那块玉吗?那是我们徐家直系的凭证,只有当两块玉相合才会成为家族凭证。而这些宝藏都是很多年前徐家转移在外的一些资产。我把他们都集中放在了一起。”徐立祖道。“当年香港徐家从我父亲身上拿去这半块玉研究了好几年也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来,没有想到原来徐家的这块玉根本就是不完整的。”他淡淡的一笑,“就算是把爷爷带到香港徐家投靠的太奶奶也从来不知道有这份宝物,只知道那块玉一直是家族长子嫡孙的凭证,从来没有料到过原来这个世上还有另外半块的存在。” 而我也终于明代当年徐立基在徐家祖坟对我说这番话的意义,过去的徐家已经没有了,而新的徐家会从徐立祖身上开始,也明白他为徐认祖改名的原因。 “那香港徐家呢?你是不是也要动手?”我问。 “你知道吗?当年我父亲的死根本就不是意外,连和我妈妈私奔的人都是徐家找人安排的。”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到他双拳紧握了一下,不过马上又放开了恢复正常。就算任何一个人遇上了这样的事情,都是会恨的。而那时徐立祖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我可以想象在香港徐家的认为里,东海徐家不过就剩下了徐认祖一个人,而阻止他去美国留学,又找人设计了他**妈和别人私奔,那么徐认祖的直接监护人就会成为香港徐家,那时要怎么弄徐认祖还不是他们一句话的事情,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徐认祖懦弱的爷爷居然从一张旧报纸里找到他父亲的另外一支血脉,然后在咽气前让徐认祖去东海认亲。 而徐认祖的妈妈终究还是对自己的儿子有感情的,她就算是一时被激情蒙蔽了双眼要不管不顾儿子,也知道要在走之前妥善安排好自己的儿子,就算当年她在东海抛下了自己的儿子独自走了,可把徐认祖仍在东海也好过把他留在香港让同姓徐的徐家族人照顾的要好。 “你找到你妈妈了吗?”我问。如果他****私奔是香港徐家安排的,那么可以肯定她最后的结局也不会好。毕竟她的剧本没有按照香港徐家安排的路走下去。 “我想你已经猜到她又不好的结局。”徐立祖苦笑了一下。 “你如果觉得为难就不用告诉我。”我蹙眉道。对我来说仅仅只是好奇,但要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去挖他的难言之隐也不是我所愿的。 “不,告诉你也没有什么,至少可以让你长一个心眼,不是所有男人都是值得你去信任的。”他很认真的道。 “......” 听着他话,我心里乱毛一把,自己前世不就是如此吗?所托非人,所以就断送了自己也断送了自己的父亲。所以才会说女人婚后又是另一个人生,出生的家庭是老天给的,没有办法去选择,但是第二段人生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就看你怎么去选。 “我找到她的时候,她被那个男人强迫在接客,烙下一身的毛病。”徐立祖嘴角带着讽刺。 我蹙眉不知道对他母亲的遭遇代表同情还是无奈,抛下了亲身骨肉,明明怀揣着希望而去,却遭到那样的对待。如果她当年不抛下自己的儿子,虽然过的苦点,可也不至于会被人骗去,可是,谁有料得到结局?就算她当年没有去选择忠于自己的感情,说不定就会成为一辈子的念想和遗憾。这就是人,有时候明明是飞蛾扑火,可还是会不顾一些的去选择。我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妈妈,是不是当年她也是带着这样的心情抛下我和爸爸投入所谓的初恋情人的怀抱,好在她的结局比较幸运,我忽然想到了自己的亲生妈妈,这也似乎是我重生知道她还是和前世一样选择离我而去以来第一次把她想起。 “那你打算对徐家动手吗?以你现在的财力对付徐家应该是绰绰有余吧?”我问。总感觉他不会这么简单的让香港徐家消失,要知道他是这么骄傲的一个男人,如果他要简单的打垮徐家,凭他现在的财力在就动手了,而就我所知,香港徐家还是好好的存在着。 “简单的让他们一无所有多没有意思呀?要知道击垮一个人不是让他们消失或者是贫穷就是最好的方法。” 听着他的话,一股寒意从我的脚底心窜上,果真。 “走,我带你去会会香港徐家的少爷小姐们。”边说他又拉着我走去地面。 在徐立祖的介绍下我才知道整幢大厦一共四十四层,除去前五层是用来接待,四十层以上是徐立祖的私人空间,其它都是俱乐部的玩乐项目,五到二十层是一些普通的娱乐消遣项目,高级健身房,游泳池,室内网球,篮球、桌球、KTV、足浴按摩,普通的宴请吃饭。甚至每个会员都可以在这里有一间私人标房。而二十层以上就比较不正常了,除了在十八的透明楼层里看到的疯狂一幕,里面还有赌场,五花八门的人体宴,再有就是***表演,帅哥美女陪着溜冰,吸食**。 二十层到二十二层是中空层,这里是为了防万一准备逃生层,当然作用也只有少数的内部人员知道,这是二十二层到三十层的内容。而三十层以上,没有一些心脏承受能力的还真不能去,具体内容,连徐认祖都是对我讳莫如深。他不告诉我肯定这里的东西就更加疯狂和见不得人了,而我们还是来到了十八层的位置,只是他没有带着我往楼下的宴会场所走,而是径直打开了门。 走进了十八层的黑暗空间,透明部分也不过是在电梯附近的一代,往里走,地面就没有了浮空感,在徐认祖打开那道门的一瞬,我感觉这里的空气里的浑浊不堪,这里和我从小生活的世界完全是两个世界,前世为了谈生意有时候在风月场所或者赌场出现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这里和我前世去过的任何地方都有所不同,大厅里的灯光很昏黄,但是不代表看不到东西,相反还是比较清晰的,在大厅里一个个男男女女神情萎靡的躺在形状各异的沙发上在他们的桌前无一不是,白色的粉末,针头各种各样的吸食器具,而大厅中央,在轻柔的音乐下,穿着名贵华丽衣服的男女叫嚣着,要么舞动着身躯,有的男女神情恍惚直接黏糊在一起如动物一样在现场就开始纠缠在了一起,有的赤身裸体,有的穿着衣服裤子褪到一半就色急的开始了,完全不顾对方是什么身份,这是什么场合,或许对这些人来说什么都是身外之物,眼前才是最重要的一刻。 我非常不喜欢这里的气氛,甚至有一种作恶的冲动,空气里荡漾着萎靡的气息,喘气声随着音乐此起彼伏。 徐认祖护着我,打开了其中的一间包厢的门,里卖的房间按照包厢的规格不小有百来平方的样子,房间里古色古香,雕梁画柱。如果不是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哪里,还以为是掉进了某个时空,某一间闺房,房间里白色的纱幔层层叠叠。里面戏水声传来,我疑惑的看了徐认祖一眼,因为在纱幔的阻挡之下,我看不到里面的情形。RS 最快更新,请。 223 敲诈 “里面是香港徐家三少的独生女儿,也就是那个害死我爸的那个徐家三少。”徐认祖很平静的述说,像是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而拨开了层层纱幔,我看到一条白皙光裸的**挂在水池边上,另外半条垂在水池之中,目光再往商议,发现一颗黑色的头颅正埋在**的中间敏感部位,一声声的细细的喘气如歌似泣,像是极力的承受着什么,像是痛苦又像是无比的欢愉,男子的下半身幸好还在水中,避免了我尴尬,不过就算是这样的场面,对一个十五岁女孩来说还是匪夷所思了一点,也幸好我的心理年龄远远大于十五岁,只是徐认祖又凭什么认为我可以面对这里的场面?我我侧转身,看向他,此时他眼中平静无波,我根本看不出他在想这么,他还是当年我所见到的那个少年吗?我有一瞬间的疑惑,然后,把目光再次投向眼前。 此时女子身上的白色古装袍已经在纠缠之间半褪的堆在腰间而,而在她的上半身居然还埋首着一颗黑色的头颅吸允着女子的乳首,胸前硕大白皙被男子大手揉捏成各种形状,女子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地板之上,她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身在何处,什么境地?就连我和徐认祖进来也毫无所觉的享受着两个男人的伺候。 还是其中一个男人听到脚步声敏锐的抬起头来,不过一看是徐认祖,他的表情瞬间就变的恭敬,不过也没有离开水池之中。 “今天她扮的角色是仙界的仙女,被魔界的双胞胎魔王掳掠。”水池之中的男子恭敬的道。 角色扮演?我一愣,早该在看到场景时就该想到的。这些人,不去拍倭国的**真是可惜了。 徐认祖点点头。好像对女子玩这些游戏的反应很正常。 “最近的量怎么样?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去三十五层?”徐认祖问道。 “短则一星期,长则也差不两天,连他老子都已经去三十五层了,这个还远的了吗?”水中的男子道,语气中有着一丝阴狠的味道,也不知道徐认祖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人? 老子?难道那个徐家三少已经被徐认祖控制住了? “你们继续。”点点头徐认祖拉着我转身离开了这里,而我悄悄的离开了徐认祖往水池的另一边纱幔聊起一看,里面有一张古代的矮桌,而矮桌上全是各式各样的吸食毒品的器皿,都是按照古代的样式打造,而边上的一个香炉上,还燃着一种一种不知名的香料,味道悠远请长,在席上两口等我意识是到,我稍微吸了一点进去,感觉就昏昏沉沉。然后整个人都不省人事了。再吸上两口我心跳加速,脑袋更是昏昏沉沉,等感觉到不对,要离开这里,腿忽然一软,就要倒了下来,在落地前,感觉有一双有力的臂膀将我托住。 等我转醒,看到徐立祖就站在床边,而医生刚刚向他复命。 “病人已经没有事情了,她对吸入的气体过敏,还好吸入的气体不多,打枚针,吃点药,观察一下明天没有大碍就没有事了。” 听了医生的话,徐立祖点点头,亲自送了医生出去。 “现在几点了?”等徐立祖回来,我问。 “十二点多一点,你差不多昏迷了一个多小时。”徐立祖抬起手表一看道。 “把电话给我一下,我打个电话回去,太晚了我怕我的人会担心。”我焦急的道。刘家派来的两个保镖可不是善茬,都是经过中南海严苛的训练,单兵作战侦查能力极强,是直接听命于刘家,有些时候就连我也是很难指挥的动他们的,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保护我,现在我进来这里这么久,只怕他们急起来乱来,而这里的这些东西不用说也进不了他们的眼,万一他们发现我来到这种地方,只怕传到刘家就算我是刘家明面上的接替人,也会被刘云昌的唾沫淹死。 徐立祖把手机递到了我手上,“要不今晚就住下来吧,我这里比起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也不遑多让。” “你这里我哪里敢住呀,好吧,我的事情你肯定也多少知道一点我这回可不是一个人来的,,家里还给我带了两个拖油瓶,那可以说甩就甩的。”我在拨电话之前同徐立祖道。然后就拨通了那头吴亚存的电话。 “哥,我小夕。” “小夕,出事了,你那两个保镖我怎么劝说都不听,半个小时前去俱乐部找你了,我怎么拦都拦不住。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我联系你又联系不到。我现在俱乐部的门口。” 还不等我把话说完整,那头吴亚存已经迫不及待的到了。我听说保镖来找我然后半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出去,连忙把目光看向身旁的徐立祖,由于吴亚存的声音也不小,所以我断定,一旁的徐立祖肯定是听的一清二楚的。 “别着急,这里老板我认识,是朋友,我等会儿和你说吧,找到人就出来。”我道。然后就挂了电话。 然后我就用目光询问徐立祖了,“你知道?” 徐立祖点点头,“半个小时前有两个人潜入俱乐部的十五层,被逮住。那两人也算厉害的,如果不是触动了中空层里的机关,还真是没人发现他们闯了进来,被逮后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现在还在审,我以为是敌对势力潜进来的。” 徐认祖有些尴尬的笑笑。然后就吩咐手下让人把人带过来。 十五层?听到那两个保镖是在十五层被抓我放心了点。如果被他们看到上面的情形指不定回去会怎么传? 不过后面徐立祖的话让我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不过审他们的时候用了一些非常的手段,希望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什么手段?”既然徐立祖能说出来非常手段这四个字,那肯定不是一句话就能带过的事情。我见到了十八层里徐认祖的手段,难道还指望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保镖进到这里还能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不成?可不过问又不是我的作风,毕竟他们两个是我的人。 “这回算是我的考虑不周,给他们服了一些高敏感的药物,如果用刑,大概可以提高十倍以上的疼痛感,而不会昏迷。一般人连一分钟都抗不过去。” 如果只是用刑,那还好,只怕是那两个人会对这趟香港之行一辈子留下阴影。 “这个药好用吗?”我蹙眉。 “算是逼供的良药。” “给我弄点打包。”我开口,要好东西自然是不能矫情。 “我觉得今天会被打劫。”长叹一口气,徐立祖走向门口,再次朝手下吩咐。 “你还和我还计较这么多做什么?你既然开口了,我不向你要那才是矫情了,有什么好东西可别藏私,要送都送我一点吧。”我脸不红心不跳的敲诈。 “......”某人的脸上流下一道汗渍。 这时,徐认祖的手下带着两个人进来,我抬头一看,还好,除了精神看上去萎靡一些,两人没有太大的不同,就连身上的夜行衣也没有太大的褶皱。不过有些东西不能光光看表面的。再说,说到底这两个不是我的人,和我是不一条心的,这恐怕才是我最大的麻烦,以往在内地有人跟着没有什么,可在这里不同,这里的规则和内地是完全不一样的,今天是这里,过几天去别的地方了呢?他们紧张我是没有错,但是首先要遵守外面世界的规则。哪怕他们的功夫非常的厉害。这世上除了功夫还有太多高科技的手段,是他们没有办法左右的东西。 见到我,我发觉两人表情明显一松,这是他们的职责。不过当目光接触到徐认祖时又有些明显的惧怕,看样子就如徐认祖所说两人是被他的非常手段收拾的。这种惧怕是一种本能的反应,虽没有招供,可是身体的神经已经明显的记住了那个施暴的人。 “小姐,你没事吧?”两人问,其实这个时候就算有事他们也帮不了什么?而面前的景象明显是我将他们弄出来的。 我摆摆手,让他们有事回去再说,然后就起身,朝徐认祖告别了。徐认祖一直送我到楼下,进吴亚存的车上,然后,他让人去拿的东西也都拿过来了,手提箱满满一箱的样子。 “里面还有让你过敏的那种香,你自己千万要慎用,这种香只要用上一点,就会让人进入幻想的世界,有迷魂的功效,如果配合催眠效果是非常强的。”他最后说道。 我点点头,和他告别。今晚的收获无疑是大的,但也让我有些茫然,我以为我会非常的思念徐认祖,可是看到他的手段以后,却又觉得这样的徐认祖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一个,虽说他和香港徐家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境地,但是用这种手段去折磨一个敌人,我还是有些心寒。我同情他的遭遇,同样我也一样的非常厌恶香港徐家,但是我不认同他的手段,对于仇人,我觉得要报仇一刀把人杀了,或者羞辱一下主谋就好,何必连一些无辜的人也牵扯进去。RS 最快更新,请。 224 关于信任 “你还和我还计较这么多做什么?你既然开口了,我不向你要那才是矫情了,有什么好东西可别藏私,要送都送我一点吧。”我脸不红心不跳的敲诈。 “......”某人的脸上流下一道汗渍。 这时,徐认祖的手下带着两个人进来,我抬头一看,还好,除了精神看上去萎靡一些,两人没有太大的不同,就连身上的夜行衣也没有太大的褶皱。不过有些东西不能光光看表面的。再说,说到底这两个不是我的人,和我是不一条心的,这恐怕才是我最大的麻烦,以往在内地有人跟着没有什么,可在这里不同,这里的规则和内地是完全不一样的,今天是这里,过几天去别的地方了呢?他们紧张我是没有错,但是首先要遵守外面世界的规则。哪怕他们的功夫非常的厉害。这世上除了功夫还有太多高科技的手段,是他们没有办法左右的东西。 见到我,我发觉两人表情明显一松,这是他们的职责。不过当目光接触到徐认祖时又有些明显的惧怕,看样子就如徐认祖所说两人是被他的非常手段收拾的。这种惧怕是一种本能的反应,虽没有招供,可是身体的神经已经明显的记住了那个施暴的人。 “小姐,您没事吧?”两人问,其实这个时候就算有事他们也帮不了什么?而面前的景象明显是我将他们弄出来的。 我摆摆手,让他们有事回去再说,然后就起身,朝徐认祖告别了。徐认祖一直送我到楼下,进吴亚存的车上,然后,他让人去拿的东西也都拿过来了,手提箱满满一箱的样子。 “里面还有让你过敏的那种香,你自己千万要慎用,这种香只要用上一点,就会让人进入幻想的世界,有迷魂的功效,如果配合催眠效果是非常强的。”他最后说道。 我点点头,和他告别。今晚的收获无疑是大的,但也让我有些茫然,我以为我会非常的思念徐认祖,可是看到他的手段以后,却又觉得这样的徐认祖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一个,虽说他和香港徐家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境地,但是用这种手段去折磨一个敌人,我还是有些心寒。 我同情他的遭遇,同样我也一样的非常厌恶香港徐家,但是我不认同他的手段,对于仇人,我觉得要报仇一刀把人杀了,或者羞辱一下主谋就好,何必连一些无辜的人也牵扯进去。说到底我还是觉得那位香港三少的独女有些无辜,有些可惜,而且在十八楼里的遭遇还不是她最终的遭遇,徐认祖和那个男人所说的三十五层还不知道有些什么等着她。 回到了住处,两个保镖犹如斗败的公鸡低着头,这次真是太丢脸了,以往他们对于自己的身份是这么的引以为豪,所以说有些自大也是可能的,可是今天的事情想到就让他们冷汗直冒。 “小姐,我们什么都没有招。”两人站在那里见我久久没有说话,就忍不住开口给自己辩解了,他们都是从中南海出来快退下来的人,如果能一直留在世家里当然是最好的结局,如果被送到地方,那么他们的前途就一片灰暗。而这次的事情明显是他们自作主张的潜入进去,没有出事也就罢了,现在他们不但被抓,还被用刑,他们可都是经过考验的,可是想到那男人的手段还是忍不住颤抖,那种钻心的疼,还没有办法晕过去的感觉,是他们一辈子也不想回想的。 “你们知道今天错在什么地方了吗?”我眯起眼,在沙发上坐下,问。今天是一个非常好的收服他们的机会,就连徐认祖都认可了他们的忍耐力,所以我对他们也是满意的。 两人对看一眼。“我们不该擅自主张的离开酒店去找您。不过小姐,我们主要是担心您的安危。”以往他们只认为眼前的世家小姐有些客气而疏远,从来不认为她难缠,服务过太多政要的他们,绝不会认为一个小女孩会难缠,但今天他们知道,错了,错的很离谱。所以他们要尽量的补救这个关系,万一被送回去,这个结果不是他们想要的。 “......” 见我板着脸依旧不说话,两人眉头皱的更深了,“小姐,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终于两人把姿态放到最低,朝我弯下了腰杆,成九十度。 我眼神谈谈的射过去,觉得两人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倨傲,现在他们是真心的臣服,看了一会儿我起身,走到他们的面前,嘴角一扬,小手一人一只,牵过了他们的手,紧紧合在了一起。 “二位严重了,你们二人都是我太爷爷跟前的人,深得他老人家的信任才派给我的。这回也是因为担心我才进入俱乐部里面,让二位受苦了。不过还好那个俱乐部的老板是我的朋友,再我的再三解释下,他才无条件同意放了你们出来,一般人闯入那里的话,你们也有感受,他是不会放活口出去了,这里毕竟是资本主义地盘,所以你们一言一行一定要谨慎。下回也许就不会这么好的运气了。”我一番话似是安抚,其实警告,让两人胆战心惊。他们二人没有想到不过是一个私人会所一样的地方,居然看管这么严格。不过想到今天的逼供他们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小姐的恩情关一铭记于心,以后必当肝脑涂地。”长相粗狂的男子看着我,坚定的道。 见到同伴如此,另一个也同样表心。“我楚放以后仅听令于小姐,小姐可以安心的用我。” 比起关一,楚放的话更加直接露骨。我点点头,“你们二位结婚了吗?”我又问道。 听到我问起他们的家庭楚放的脸一红,居然腼腆害羞了起来。我以为二人像是两根木头,没有表情。看样子并不是,至少从楚放的表情眼睛里看得出来他应该是新婚燕尔,要么刚刚家里有小孩。不过说到底,他们从小在部队里生活,感情方面很单纯也很正常。 “他今年刚刚结婚,不过在他们老家,楚放也算是晚婚的了。村里面和他同龄的都是好几个小孩的爹了。”楚放没有讲话,都是一边的关一代为回答。 三十岁出头,一个男人的黄金时期,但是中南海的新陈代谢太快,一旦比武失败,后面就有人会顶上,他们两人就是这样被刷下来的,和十几二十岁的小伙子相比,他们在体力各方面都有所下降,但是唯一在提升的就是经验。可在那种地方经验根本就不值钱。他们所要做的就是随时牺牲自我。保护首长的安全,这才是最首要的。 “你妻子呢?在老家还是在京城?”我问。 “在老家。”这回是楚放自己回答的。他们的职业注定了夫妻要分居两地,虽然不舍,不过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回任务结束,去把妻子接来京城吧!关一,你有家人吗?有的话也一样去接来,住处我会让人帮你们安排。”我示意他们坐下,让吴亚存给他们倒上茶。 “这......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保镖也是人,也有正常的生活,难道你们喜欢夫妻长期的分隔两地?”我问。 “我们是怕首长不同意。”毕竟这于理不合。虽然没有强行的规定,但是为了首长的安全考虑,他们一般都不会把家人带来身边,这样威胁也少一点。 “太爷爷那里我会去说,既然你们以后都是我的人了,这点小事,太爷爷也不会太为难的。” “那就多谢小姐了。”按压住心头的狂喜,两人由衷的道。 送走了关一和楚放,房间里就剩下我和吴亚存两个人。我打开徐立祖给我的那个箱子,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药水药粉之类的东西。 我拿出其中的一支药水瓶,透明的试管中荡漾着红色的液体,像是流动的鲜血,就是浓度比鲜血稀了点。 “这是......” 吴亚存知道临走之前,徐立祖给了我一个箱子,但是不知道里面具体是什么东西。 “今天这个玩样儿可让刚才那两个保镖吃足了苦头。”我摇晃着手中的液体,对着吴亚存道。“放大十倍的痛苦药剂,逼供的好东西,只要注射那么一点点,就可以让人痛不欲生。”我把这管药剂递到了他面前。 “这.....”吴亚存瞪大了眼睛。“这是真的?世上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他接过,仔细的看着粘贴在试管上的文字说明。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徐认祖的东西,他应该不会骗我,也没有理由骗我。东西给你吧,每样东西里面都有详细的说明和用法,我就拿几支十倍痛苦药剂。”我留下要用的东西,合上箱子,把东西给了吴亚存。这东西留在我这里也实在没有用,吴亚存在这里用处更大一点。 吴亚存接过,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就把东西收下。 “你还不是有话要说?”我问。 “......” “有什么你就说吧,都这么多年了,我还能不相信你吗?”我看着吴亚存欲言又止的样子道。和他这些年已经经历过太多的事情,难道在他心里还没有到什么都说的地步吗?如果是这样,也未免太让我心伤了。 “我之前在香港听到一些关于自由者俱乐部老板的传闻。”吴亚存想了一下道。 “什么传闻?”我问。我也很好奇,没有公开身份的徐认祖身上会有怎么样的传闻在身? “据说他黑白通吃,富可敌国,手段也极其的残忍。香港的皇家警察明察暗访几次,都没有在他的俱乐部查出什么,但是世人都知道他俱乐部里的东西。” “哦,你知道他们三十层之上是什么?”我好奇的问。 “你去过他们十七层之上?”显然吴亚存有些吃惊。 “是去参观了一下下,然后里面一种香料我过敏,就晕过去了,否则也不会这么长时间才出来。”我如实的道。 “你在里面晕了?”吴亚存目光古怪的问。 我点头。难道这还不对了?对徐认祖虽然对他的做法不认同,但还是不认为他会害我的。 “小夕,我知道徐认祖比我认识你早,他从一开始就深得你的信任,还做过我一段时间的老师,但我觉得你们已经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人心是最难以预料的东西,我的建议是你去做一下检查,看看你有没有被下过心理暗示或者催眠的痕迹。” 吴亚存的话一出来,我直觉的反对,徐认祖是我比较早认识的一个朋友,那时年纪小,但是却顶着一个成人的灵魂让我的生活倍感枯燥,捡来了徐认祖以后,我的生活才有一些起色,拉着他去开铺子,让他的当小小的修理工,他修东西我收钱,虽然现在想来当时有点象办家家酒的样子,但是那是我自己真正意义上赚到的第一桶金。我信任徐认祖不会比信任吴亚存来的少。 见我不语,吴亚存接着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帮你找心理医生来酒店检查。” “我相信他就像相信你一样。”我道。 “我不是让你不相信他,而是让你谨慎。如果是因为你把我和他放在一个高度去衡量,那么我宁愿你今天也一起怀疑我的居心。我以为你是理性的.....”后面的话吴亚存没有说出来,但是我已经猜到。 “告诉我三十层上有什么?”我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继续自己的问题。 “他没有告诉你?” “他如果有告诉我还会问吗?” “既然他没有告诉你,说明他还是在乎你的。既然他不告诉你,我也不会多嘴。但我还是想你留一个心眼。”他道。 最终,我觉得自己还是被吴亚存说动了,上一辈子不就是太相信黄魏东才导致了悲剧的一生,这一世,说什么也不会再犯,哪怕那个人再值得我去信任。RS 最快更新,请。 225 丁翼上门 当晚,我做了一个离奇的梦,梦里面黄魏东的脸居然和徐立祖的脸重叠在一起,把我吓醒。从床上弹起身,发现自己浑身都是冷汗。 明明他们两人是不同两个人,明明今世的黄魏东还在东海好好的读书,明明我想着几年前和徐立祖相处的点点滴滴,但是为什么梦里面两个人的脸就重叠在一起了呢?我看着手心里的汗,连忙起床,去浴室冲了个澡,决定去趟美国找个心理医生。香港太小,我被吴亚存一说吗,也害怕他的势力,加上他那个地下金库,我怕在香港找心理医生会被他知道,倒时,在他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他没有问题还好,万一真有什么问题,我的行为不是刺激他吗?想到在十八层看到的那一幕,我心里又涌上来一阵的恶心。 那种单纯的追寻感官的快乐,让我觉得和畜生无疑。人活成那样,还不如快些的死去。上流社会,那就是污秽,一群肮脏的兽类。 不——,我摇了摇头。那不是我的思想,我是厌恶,是觉着他们和畜生差不多,可是我的想法没有这么的犀利,纯粹。现在就算不是吴亚存说,我也知道自己身上的不对劲,拆开浴室里的一把刮胡须刀,直接拿起刀片往手上一划。 手上传来的痛让我瞬间惊醒,再一看天已经大亮,,掀开窗帘,刺眼的阳光从外面照耀进来。我看着毫无瑕丝的手腕,就是那里的痛楚让我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不是说梦里是没有痛觉的吗?为什么我的梦痛觉是这么的明显?我用冰冷的指尖拂过略带刺痛的肌肤。这时敲门声响起。我披了件外衣,打开门。来人又是送来一大束的白玫瑰。 “拿去丢了。”我毫不犹豫的道。然后关门。但是下刻,门被抵住。 “你就这么对待客人的吗?”从鲜花的背后,露出一张朝气蓬勃的俊脸。不是丁少又会是谁? “你来做什么?我们好像不熟吧?”我眯起眼问。一大早就被噩梦惊醒,所以连带的没有什么好脾气。谁叫这位丁少爷出门之前也不查查黄历。 “我昨天在自由者俱乐部看见你了,明明是我约你的,为什么你确和那位神秘的立少在一起?” 丁翼口中的立少自然是徐立祖,可能他没有对外界用上真名,我猜测,毕竟他还要周旋香港徐家,如果明目张胆的用徐立祖这个名字,就算是傻瓜也知道徐认祖改了一个名字又出现在香港了,到时别说报仇,让香港徐家全力反扑都有可能。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继续问。 “干卿底事。” 我一脚又要将门踹上,这回丁翼从缝隙眼明手快的钻了进来,让我连推阻都来不及。 “我这里不欢迎你。”我眯起眼来指着门口。今天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和他闹,所以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但我的逐客令对这位大少来说犹如无物,他在房间就像在家里舒适自在,没人给他倒茶,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往沙发上一靠,脚就直接抬到了前面的茶几上。见这个人脸皮厚的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走,我也无奈了,搬来椅子,直接坐到了他的对面。和他对峙上了。 “这就对了,我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你呢?你究竟是谁?”见我坐了下来,他道。 听了他的话,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自己在宴会上说我是大陆妹现在居然又来问我是谁?未免也太好笑了点。 “我是谁,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大陆来的大陆妹呀。” “我是认真的。”丁翼脸上收敛起嬉皮,认真的道。 “我也是很认真的在回答你。”我也神情变的严肃,实在是对这个丁翼丁少没有太多的好感。其实说起来他也就两年多前飞机上和我结怨,我平时也不是小气之人,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记恨人家到现在,归根结底可能还是看了他前世太多的负面报道。特别是玩弄女性的这件事情上。想明白事情的原委我也就心平气和的看待了。 “好吧,我可以知道你和昨天那个人是什么关系吗?” “奇怪了,这种事情不是只有情侣间的责问吗?你居然问一个没有节操大陆妹这个问题,我是高估你还是低估了你?”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丁翼终究是面子薄,被我打量的面红耳赤。不过随后我又开口,“我和他只是朋友之间的关系,不知道你有何指教?” 听到我总算不出言讥讽他了,他立马松了口气。 “我想结识立少,不知道能不能为我引荐?”丁翼很认真的问,“当然,不论成功还是失败,我都会给你好处的。”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好处要多了怕你肉痛,好处少了我还不看在眼里。不如你说说为什么要我引荐?只要你的理由说服我,我就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帮你。”我拿过他喝光水的杯子,为他去倒了一杯茶,做了主人该做的义务,也顺便给自己一倒上了一杯。 直觉认为丁翼要见徐立祖的事情很不简单,特别还是前世这么强悍的身份的人物,可以这么说,我从中是嗅到了钱的味道,要知道丁翼成年之后,家族给的那笔钱数目也决不会太大,而要用不太大的一笔资金短时间建立起一个商业王国成为超越家族的存在,那难度可想而知。而徐立祖最不缺的就是钱。那么丁翼要找陌生的徐立祖所谈之事就可想而知了。 听到我的话,丁翼眼中出现了防备的眼神。我也毫不在意,只是又问:“你暂时不肯告诉我这个原因,那就说说,为什么连续送我三天的花,今天还特意亲自到场的原因吧?”我停顿了下,见他欲言又止的摸样,感觉有一些好笑,不就是想泡我吗,有这么难以启齿吗?我忽然觉着面前这位前世女性杀手的气势跑哪里去了?至少,现在还靠着家族鼻息生活的他还是有些幼稚的。“在宴会上你是不是觉着我这个大陆妹有些与众不同?所以逗弄逗弄,昨晚,看到我出现在了自由者俱乐部和你口中的立少亲密的互动,所以,今天就亲自上门,求事?否则,以我一个大陆妹的身份,是不可能让你堂堂翼少亲自送花的,恐怕就是那天你带出场的所谓yu女掌门人,也没有这种待遇让你堂堂翼少亲自送花。现在你是对我即收起了色心,也收起了色胆,有的只是想让我帮你联络立少了吧?”我见到他脸上的神色忽明忽暗霎是有趣。恐怕这也是他一生之中绝不仅有的表情了吧。 “你猜测的也对,不过有一件事情你错了,我对你没有放弃,我是认真想和你交往。”他眼神幽深,表情认真。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唯有大笑,好吧我承认对这么直白的表白有一点尴尬,还有这么一点点的虚荣心。 很快我收敛起了自己的笑容。“我可以称之为这是表白吗?算了,我是绝对不适合你的,相比你的表白,我对你的想和立祖谈的事情更感兴趣一些。”我毫不犹豫的透露了徐立祖的名讳。虽然没有说徐立祖的姓,但也足够让丁翼震撼,因为在香港没有人知道自由者俱乐部老板立少的真名,人家甚至都在猜测这个立少也根本就是假名。 “立祖?这是立少的全名吗?” “算是吧。”我点点头等着他的答案。 “整个上流社会都在猜测立少的巨额财富,他这个人好像就是凭空在香港崛起,有人猜测他是中东和华夏人的私生子,也有人猜测他是华夏内地某家族的子弟,更有人猜测他是战乱时移民去欧洲的某些隐世家族出来历练的子弟。目前支持最后这个说法的人最多。” 丁翼所说的这些都是我这个刚来香港几天的人不知道的事情。 “而你恐怕是为了立祖的财富而来吧!我奇怪的是你为什么不找家族合作?把大笔的财富拱手分出去不觉得可惜吗?“说完这话,我忽然意识到忽略了什么,徐立祖拥有的不仅仅是财富,还有吴亚存和我说过的那些事情,现在的徐立祖已经不是我在表面看到的他了,他背后到底有着怎么样让人顾忌的势力? 听完我的话徐立祖大吃一惊,“虽然你没有猜对全部,却也猜到了大半,如果我不是在几年前遇上过你,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别家的商业间谍了。这么说吧整个亚洲只有他有资格和我谈这件事情的合作,成则两立。我只能透露这么多,如果到时立少同意,你也可以来听一下我和他的合作事宜,如果他反对,那我也没有办法了。”丁翼马上恢复了表情道。 他的话更加让我了解到徐立祖不只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但不知道为何我还是觉得他对我是没有坏心的,他和黄魏东不一样,这不仅仅表现在表面。rs 226 约见丁翼 他和黄魏东不一样,这不仅仅表现在表面,黄魏东当年是我一意的喜欢,就算是他表现出蛛丝马迹不对劲的时候,我还是处处的对他所做的事情百般维护,和找借口说服自己,所以才会说,女人在感情面前,完全是低能儿,这句话用来概括我的前世很确切,但是今世别说我对徐立祖还远没有到那种感觉,就算是女人天生敏锐的直觉吧!可就算是这样,吴亚存的话让我还是愿意对任何人留一个心眼,现在我不仅仅是一个人,我的身后不仅有爷爷奶奶爸爸邱妈妈,这些我所在乎的人,还有吴亚存一家,钟飞红一家,严妍和她的小孩,还有很多很多愿意跟随我的这些人,有他们才会有我未来的理想,现在说我感觉一些还太过于早了些,但是眼前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能和亚洲未来最年轻的首富合作,我如果没能从中分到好处,对于我的整个金融王国,也会有一次质的提升。 从丁翼的话中我也知道这是他最后的底线,可见这场合作的不简单。他既然亮出了他的底牌,所以我也同意了他的提议。就算再谈,我也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只会惹丁翼的不快,没有我这条线,我相信以他的能力迟早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所以见好就收是最明智的做法。 送走了丁翼,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中午,我这时才发现肚子已经在打鼓了,正想着是先约了徐立祖还是叫饭填肚子的时候,酒店房间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我是徐立祖,美丽的公主,要不要一起共进午餐?” 听到那头熟悉的声音,我莞尔一笑,放下手中的电话,直接打开房间的门。 “你怎么知道我在你的门外?”徐立祖拿着手提苦笑的问。 “因为我想你出现在我的门口呀,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x着门边,玩笑的道。 “哦,你准备好要做我的女朋友了吗?”收起电话,他向我绅士的伸出臂弯。 “我现在不就是你的女性朋友吗?”我笑着挽住他的好意,和他出去。 来到酒店门口,停着一辆已经停产的造型独特的莲花轿车,每一辆莲花据说都是柯林——查普曼这位伟大的英国天才工程师的爱情的见证。曾经它先后七次在f1赛场上夺冠,也是唯一打破法拉利在f1赛场上垄断地位的汽车。只是随着1982年五十四岁的查普曼突然因心脏病去世,莲花汽车也陷入了破产的边缘。后来几经易手,好像除了已经去世的查普曼这位伟大的工程师,没有人再能展现出它的风采。莲花也像是失去了它的灵魂一般,黯然于世间,只有曾经的华丽造型,和它傲然的成绩给世人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上了车,他带着我到了可以欣赏到维多利亚海港美景的风情餐厅吃西餐。进门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现在正是午餐时间,这里绝佳的地段不可能一个人客人也没有,忽然我凭着一世的经验意识到了什么,徐立祖包下了整家餐厅。 他为我绅士的拉开椅子,然后坐下,展开餐巾布,一角压在盘子底下,其余部分垂下,盖在了腿上。 “这里的牛排和甜点都相当的出名,你等会儿可以尝一下。” 我点头。 这时,一个老外厨师推着一辆餐车过来,在我们身边现场烹制了起来,跳跃的火焰像是一曲舞动的舞蹈,霎是好看。 “几分熟?” “八分。”我还是不太敢吃生的。 “皮特,一份四分熟,一份八分熟。”徐立祖朝主厨吩咐。 然后,红酒送上,显然红酒是徐立祖一早就吩咐过的,所以没有叫就直接送了上来。 “1961年的拉菲,虽说按照年份82年的拉菲是酒中极品,未来一定会大红特红,不过61年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那年的气候也是一个很适合葡萄生长的季节。”徐立祖拿着红酒瓶介绍,然后打开,为我倒了一点。 我摇晃了下杯子,醒酒,然后浅尝,酒前世是为了谈生意所以牛饮很正常,但是今世喝的还真是不多,通常是浅尝即止。 “比起年轻的82年拉菲,61年的味道更显的醇厚,不过我可不是专业的评酒师,无论是82年的,还是61年的,在我的眼里红酒都没有太大的差别。”我也实话实说。这就像是外国人不懂白酒也是一样的道理。 “你还真是诚实。”徐立祖摇了摇头,放下品尝的酒杯。 而我的脑子则转动着怎么和徐立祖提起丁翼的事情,就这样直接说,还是等饭后?最后我还是决定把事情放在饭后谈。 一顿饭下来,我也大致了解了徐立祖这些年的经历,这些年,他走过很多国家,学校方面已经休学了。不过以他的资质读或不读也差不了多少,书本知识已经不能够满足于他。可是光是有钱没有势力和强硬手段是不行的,在这个社会一个人没有势力却是身怀巨额金钱那是一种罪恶,引人犯罪的罪恶,所以对于徐立祖的这些年的改变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等到最后一道甜点上来,我也开始和他聊起了丁翼的话题。 “他不找家族合作的最大原因不是我的势力,而是怕他找的资源被家族吞没,虽然丁爵士很重视这个孙子,几乎是从小带在身边,但是丁家派系林立,就算是丁爵士再重视这个孙子,也不能坏了规矩。而丁翼一旦找家族合作就会被家族吞的连渣都不剩,到时就绝无可能继承整个家族,而他一旦找别人开发合作,这些都是他个人的成绩,以后成为他在丁家立足争夺权力的资本。” 徐立祖一说我便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当初我也有过这样的猜测,不过丁翼在第一时否定,我就没有多想,还真以为是他要利用徐立祖的手段。可见赈灾大家族也是不轻松的事情。 “我到时想在旁边听听没有关系吧?”我仰起下巴问。 “到时把吴亚存也带过来一起听听吧。”徐立祖道。 他知道了什么?不会连吴亚存对他不满也知道吧?我心想。 “想什么呢?如果丁翼的项目可行,让吴亚存来等于是让你也一起参与进去,你的身份又不方面露面,当然让那他来了。”不动神色的弹了我一下脑袋,他笑着解释。 我捂住脑袋,好久没有被人这么对待了。 “你不用解释这么多的。”我看了他一眼,解释就是掩饰。但是我也不想撕破这层纸,既然他要掩饰就掩饰吧,迟早我会知道为什么我身边的事情他都会知道这么详细? 徐立祖约见丁翼安排在三天之后,不是说这三天他没有空,相反这三天他带着我尽情的玩遍了整个香港,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吊丁翼的胃口,人总是犯贱的,如果太快约他见面会让丁翼以为会有多重视他,和他手上的项目,如果把他晾着,而他收到的又是徐立祖不断带着我出游的消息,自然谈判中就是徐立祖这边占据了主动位置,代表徐立祖根本就没有把他的项目放在眼里,约见他不过是顺带的事情。所以这三天的门道可是很讲究的。时间长了也不行,鱼儿会失去耐心寻找别的鱼饵,而时间太短了,鱼儿会快速的把鱼饵吃干净。 三天后,徐立祖约丁翼在沙田的公车庙进行见面。一九八八年的公车庙可不比后世tvb影视剧里出现的崭新庙宇,这里有着三百多年的历史,几经摧毁又重建,车公庙纪念的车公(车大元帅)是宋朝(公元960至1279年)名将,曾成功平定江南之乱。据说在南宋末年,宋帝昺南下避难,车大元帅一直护驾至香港。后来,车大元帅不幸去世,后人为表其忠勇,便为他立庙供奉。 民间亦相传,车大元帅在南宋末年护驾宋帝昺到香港后,便驻守西贡。车大元帅深受村民敬重爱戴,后来获道教奉为神明,并在西贡蚝涌立庙供奉。农历年初二是车公诞,在每年传统的“赤口”年初三,民众都会蜂拥而至到车公庙参拜祈福。 车公庙主殿两旁建有钟楼和鼓楼各一。雄伟的车公像屹立于主殿中央的神坛上,威风凛凛。像旁便是转运的“风车”,善信参拜后,都会转动风车,祈求好运。车公庙入口两旁的石柱上挂有一副对联。庙宇左边的走廊上设有解签看相的摊档。 车公庙的后堂,是专门供僧人和居士休息念经的地方,有一些大户人家的信徒们,每逢年初三,农历3月日、6月6日和8月16日车公诞的时候会在捐给庙里一笔钱,长期约这里的固定时间固定的房舍休息。 今天约见的日子不是公车诞的日子,自然这里的香火没有往日的旺盛,徐立祖和丁翼差不多的时间到,见到我和吴亚存,丁翼一愣,没有想到徐立祖还真是带我来了,还有吴亚存。他眼中的疑惑更深了。rs 227 老道 我自然不会知道他脑中乱七八糟的事情。从庙里的井中打上来一桶水,他们谈事,我就为他们泡起了古法的茶。虽说很久没有泡,技艺有些生疏,不过糊弄糊弄眼前的三个大男人也算是够了。 很快丁翼和徐立祖的目光从我行云流水般的花哨手法中解脱出来,谈起了正事。从他们所谈的事情中我才知道丁翼用家族给的那笔第一桶金在墨西哥那边买下了一大块地种植烟草,打算做雪茄生意。结果在研究土壤成分时无意中探测出地底的油田,后来,丁翼保密请来了专家勘探油田的深度和质量得出的结论是一块上佳的油田,而且范围很大,后来,丁翼贷款又买下了附近的地块,这件事情他做的极其小心谨慎,为了不让这件事情宣扬出去,他连爷爷都瞒住。丁爵爷虽说向着他,但是和家族利益比起来,必定是选择后者的,所以他不能冒险,连一点点险也不愿意去冒。连买下附近的地块都是拿土地上面的还在生长的烟草做的抵押,他不愿意让这块地和丁家牵扯上半点关系。 知道了事情,徐立祖没有马上答应下来,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只是研究着几张所谓专家的研究报告。我暗自为徐立祖的高调较好,相比于徐立祖的高调吴亚存就像是一个旁听生,完全的把自己搁置在这件事情之外。原本他就是来分一杯羹的,所以不管成或者不成都没有插话的权利。如果这次徐丁两人合作顺利,这方自然有利,如果不成,以现在他们的能力也吃不下这么大笔生意,所以吴亚存对于自己的态度也摆的很端正。 我看着眼前三个男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也不说话,给他们递上泡好的茶水。 “没有想到你还会这手?”在接过杯子的时候,丁翼的手指若有似无的碰触过我的手背,感觉手背上一阵的触麻感。如果我今天只是一个十几岁的无知小姑娘,还真会被他的一番举动给迷了心,可现在我不是,更是觉得他的举动有些个幼稚。眼神横扫过去,丁翼带笑的目光顿时一愣,和他所想的不一样,然后他就悻悻然的收起了自己的目光。 “小夕的泡的茶,可是没有几人能有幸喝上的。听说你爷爷刘云昌首长也对你的泡茶技术赞不绝口?” 我没有想到我的身份就这么的被徐立祖给公开了出来。吴亚存一听微一皱眉,而丁翼则一副大吃一惊的表情。 我狠狠的瞪了徐立祖一眼,他倒好,对我的怒目视而不见,反而老僧定定的捧着茶杯微微笑着。 丁翼随后一声苦笑;“刘小姐瞒着我好苦呀,我早该想到的。丁某人对于自已之前的孟浪行为向您道歉,在这里以茶代酒,自罚一杯。”说完拿起小茶杯一饮而尽。 “你倒好,一句自罚就将我辛苦泡出来的一杯好茶给囫囵吞枣的喝了下去,可没有下次了。”亮出了身份,我也不能再像以往般小家子气的和他置气。拿起茶壶又给他倒了一杯。淡淡的开口:“茶要细品,和人生一样,要一口一口品尝才能品得出其中的奥妙和哲理。” “想不出一个茶还能品出这么多的滋味。”丁翼像是要遮掩自己先前的尴尬,端起茶来,这回可不是一口喝进,而是轻呡了一口。“入口有些苦涩,可是转口却是有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清香在口鼻间散逸开来,这时候那份苦变成了甘甜,让人忍不住像端起茶杯再喝上一口。”一口茶没有想到丁翼真如我所说的去细品了,还品出了这般的滋味。接着他不知觉得说了两个字:“好茶!” “这是武夷的阔叶茶,性温,是在武夷山深处的一处悬崖峭壁上被发现,那株母茶树已经在峭壁上成长了800多年,这个茶叶就是产自那株母树身边的一株子树上,也有两百来年的历史,两株茶树的茶产量及少,我这会出来带了一点,听说丁爵士也喜茶,这罐你就拿去给你爷爷吧。”我把另外一罐准备好的茶递给丁翼。 “这——” “怎么,还是你不放心我给你的东西?”我看他犹豫道。我当然知道他在犹豫些什么,单看两年多前在京城遇上的场景,我还记得那辆拉风的在博物馆里才会出现的来接机的汽车,,都说丁家和京城上面的关系极好,这回华夏能这么快速度的改革,也和丁爵士在背后的努力分不开关系。而不牵扯进任何一个派系之间的争斗是丁家至今能和京城方面保持良好关系的一个重大原因。 “不,那倒不是。”丁翼连忙否认。 “我也不强人所难,就当是我送你的吧,你都给我送了三次的白玫瑰,怎么,我就当回礼送给你吧!”一罐茶而已,瞧他诚惶诚恐的样子。 “那我收下了,谢刘小姐。”得知了我的身份之后,丁翼就像变了一个人,拘谨了许多,我还真是看不出他的这一面,就算面对很多京城的高官恐怕他也不会保持着这么大的警觉之心。 我当然还不知道一件事情,就是在国宗学府的考核出来之后,丁爵士已经向丁家所有的后生晚辈发出过警告,未来有两个世家不能得罪和在华夏年轻官场之中有几人是不能得罪,两个家族一个是军部邱家,一个就是刘家。而年轻官场中不能得罪的名单我的名字也是赫赫在内。所以才造成如今丁翼的极大的反差,原本他以为只是同名同姓而已,没有想到我就这么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想到丁爵士复制过来的照片,丁翼忍不住在心里骂娘,想着他看到的照片,又看看面前我的样子,哪里有半分像的样子? 我的名字在这场谈判之中只是一段小插曲,接着,徐立祖就毫不客气的向丁翼开始狮子大开口,而丁翼也不是善茬,两个人一个漫天开机,一个就地的还价,虽然过程大起大落,但是两人似乎有一种当天就答识合作的意向,所以谈判除了一开始的相互探视到后来的细节,最后来年吴亚存也参与了进去,虽然他们说的事情我不陌生,但是我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反正有吴亚存在我也不可能吃亏。所以在庙里用了斋饭之后,我就出去溜达了,在庙门口买了一串转运风车在走过签摊的时候,看到很多人都在抽签,我也就兴致勃勃的上前观看。 “小姐要不要也来算上一挂,算前世今生,问姻缘,卜前程。”不知道何时,摊前的人已经三三两两,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瞎眼的老者,穿着一身的道士服,老者好像几天没有吃东西的样子,衣服也有一些味道。 “臭老头,你又来和我抢生意,姑娘,你可别不信他,这个臭道士算的可不准了,算死过人的。否则也不会沦落道如此的地步。”方桌钱的一个光头老和尚骂骂咧咧的指着老道士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悟深,我在方桌之前的时候,也没有给你难堪,我们系出同门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当初,连师父都没有说过我半句不是,你又有什么理由阻止我来这里?我当初为车公庙付出的时候,你在哪里?没有我的落泊有你的今天吗?”老道士颤抖着双手摸索着前方,来到方桌前面。听了这话,我感到些许悲凉。两个人出自同门现在的处境却是天差地别,也不知道老道发生了何变故才会如何? “师哥,您的褂术也算是出了名的,不过自从出了那件事情之后您的道行也就毁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师傅说让你在这里等逆天改命之人出现,你的命运才会出现转机,可这世上逆天改命过的人哪有这么好出现的?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你也就死心吧,不要在这里妨碍我做生意了。” “逆天改命?”听了这话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他们的师父是谁?他们口中逆天改命之人是指我吗? 我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两人,一个老和尚头大而肥,身着一件麻布的灰色僧服,而老道士手上拄着一根长杆,长杆上挂着一面算命解卦的破布,也是一身灰色的麻布道服,只是道服已经洗的灰白有着很多歌补丁。老道整个人呈现一种面黄肌瘦的样子,好像是几天没有吃饭。脚上用农村中稻草搓成的绳子绑着,当成鞋子。这一切会不会是太过巧合了点?我不经疑惑?可是如果是算计,背后的人又是谁?那能耐也太过大了一点,知道我逆天改命的人,只有身在普陀山已经出家的徐立基。而我知道他是不会想歪透露出去的。所以眼前的事情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然后,我以捐香火钱为由,召见了此处的庙公。像是顺道提起在庙门口看到的一幕。 听我问起庙门口的那幕,老庙公忍不住一声唏嘘。rs 228 听我问起庙门口的那幕,老庙公忍不住一声唏嘘。 “说起来,我们庙里也是有些责任的,长易和庙门口给人算卦的悟深我们三人本是师兄弟,一手是庙里的师傅带大,其实师傅也不怎么在庙里出现,大多喜欢四处云游,甚至他是不是我们庙里的人也说不清,只知道他道法高深。他收了我们三个,我虽然是三人中年纪最长的但是悟性最低,师傅就说你就管理这个庙吧,然后就把庙里的庶务交给了我,那时车公庙的香火还远没有像现在这么旺,而师父虽有一身的本事,却是很少给人算卦,他说算卦之事是逆天改命之道,终是违反命理的,而人本就该顺应天理,逆天改命有损自身的事情他不愿意做,所以他只算有缘人。而长易和悟深净得师傅的真传。特别是长易,什么都一定就通,师傅说他的悟性很高,为了帮庙里增加香火之气,长易就做起了接卦算命的事情,后来名气远扬,让车公庙在这个地方人尽皆知,可是十二年前突然来了一场变故,也注定长易有此一劫。”想起当年之事,庙公唏嘘不已。我没有打断他,也没有催促,知道迟早庙公会把这个故事讲完。 “一个大家族用重金让长易去做一场法事,为了那场法事,那个家族召集了七七四十九个各地区有名望的道长。” “什么法事需要这么多人?”我惊道。 “其实他们原本想请我们的师傅出山,但是师傅云游,他出去之前这回还千叮咛万嘱咐叫长易不要出门,还将他随身携带的一个道器给了他。那个家族上门的时候,长易也是有些不愿意接这个活的,可是年前一整暴雷将庙里的一根大梁给打断了,庙堂下榻,急需要钱修缮房梁,那时悟深还不出名,那次他主动请缨,可人家根本看不上他。思前想后,长易还是决定去了。至于那是一场什么法事?长易回来后说那天的事情他不记得了,而当时去的另外四十八个法师全部离奇暴毙。当时只有长易被送了回来,他虽然还剩下一口气,可是道行全废。再也无法算出任何东西。回来后我发现师傅临走给他的那个道器在长易的口袋变成了一堆粉末,师傅说,就是这个道器救了长易一命。后来为了让长易恢复师傅给长易算卦,没想那卦之后,师傅居然被反噬吐血而亡,这个结局让长易受刺激,他走出庙门,不过当时悟深极力反对,他对长易说如果他走出庙门口一步,就从此不要再进来,车公庙不再认他。后来不知道长易去哪里了?他消失了整整两年,两年之后,他衣衫褴褛的出现在了庙门口,原本我想让他进来的,但是他拒绝了,这一拒绝不要紧,从此之后悟深和长易的关系就形同水火。所以这样的情形在这里已经不陌生了。其实悟深还是很在乎长易的,就是因为在乎所以才会反常。”无奈的,庙公摇了摇头。 这个故事很长,还让我想到了徐家的祖上,徐家的祖上曾今请来了高人,最后高人反噬从此瞎了眼。原本徐家答应高人养老送终安逸的过完余生,可是徐家知事者一死老者就被*待,老了还被赶去养鸭养鸡,最后苦不堪言的让另外一个高人破去了徐家风水,从此徐家就家道中落。最后虽然挽回,可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风水法事之说有,但是庙公的话又能信上几分?我表示怀疑。 送出了一张港币十万的现金支票,我看了眼窗外夜幕降临,有些担心丁翼徐立祖和吴亚存三人也不知道谈完事情了没有?进去的时候,三个人在那里已经在签意向书了,看样子很顺利。 “你去哪里了?怎么出去了这么久?”听到脚步声,徐立祖抬起了头,搁下了手中的钢笔问。 “在庙门口看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我将在庙门口看到的事情,当一件趣事说了一遍。 结果引来三大男人的白眼。 “我们以为你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不过就是庙门口的那件破事,本地人早就见怪不怪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一次,都好些年了吧!我从小时候就看到过那两个人在那边的争执,不过长易道长十几年前没有被废的时候,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道长,我记得家里的老人还会为他的事情唏嘘不已,有些时候一些人还会时不时的接济于他,否则这么多年他早就饿死了。”听了丁翼的话,我将信将疑。要不要介入这件事情呢?这个世界能人异士太多,所以我不得不谨慎,有时候没有害人之心,但是必须时常的谨记要有防人之心。如果让别人知道我是一个逆天改过命之人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明天十点的飞机去墨西哥,你要不要也一起去看看?”徐立祖提出邀请。 我想了一下,反正也没有事情,去就去吧。至于这里这位长易的道长,暂时想不出他的用处,和让他恢复算命的本事的风险相比我还是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好。”我立马就同意了。 晚上,各自回去休息,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而吴亚存还要回公司去安排交代一下。我洗了澡就上床睡觉了。可凌晨两点的时候,我被紧急的按门铃声吵醒,半夜三更会是谁?匆匆的披了件衣服,结果从猫眼看到神情焦急的吴亚存。 “什么了?”我打开门。 “严姐出事了,在华盛顿她遭到了不明人士的暗杀,现在她昏迷在医院。”吴亚存俨然很焦急。 彦家找到她了?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现在要搬动像彦家这样的老牌势力,还不是很现实的事情,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既轻松解决了彦家,又不损害我的利益? “明天我可能没有办法去墨西哥了。”想了下吴亚存道。美国那边的公司刚刚在起步阶段根本就是离不开人。所以衡量再三,他还是决定放下手上的事情。 “不,明天你去墨西哥,我去趟美国吧!”我不容置疑的道。我当然不怕徐立祖和丁翼两人会有什么猫腻,我担心的是严妍,有些东西比如严妍的正真身份,吴亚存并不知情,所以他没有办法得到事实的真相。这一趟必须是我去。 次日大早,我就带着两个保镖前往了美国。由于时差,到美国的时候还是晚上。没有心情欣赏这座年轻却已经是世界的顶尖国度的傲人风姿,我们一行三人,一下飞机,便坐上出租车,找到了当地的一家私人医院,这家私人医院以保全措施严密而闻名。经常为一些明星政要富豪们看病就医。通过层层管卡,我见到了病中的严妍,此时她正脸色苍白的闭着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想心事。这件事情以后,我已经在最短时间安排将她的一双儿女送去华夏,现在也只有华夏,京城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哪怕是邱家要她的儿子,比起自己儿子的抚养权,显然儿子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吩咐了两个保镖在门口等着,走近病床,严妍睁开眼睛。 “我想过会来的人,没有想到你会亲自过来。” “省着点力气,不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我帮她拉上有些下滑的被子。“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就算了,既然知道了,我人又在香港,当然要过来看你,否则就是我的不是。好好的养伤,你的儿子和女儿我已经让人转移去了京城,大概明天他们就能抵达京城了。”香港和京城的路拼不遥远,也庆幸她没有让两个小孩一起来美国。 “有我在没有人能动得了他。”我这句话指的当让是严妍的儿子,怎么说,我都是他的教母。邱祖明那里不至于为了一个小孩和我撕破脸来。 “谢谢你!”想到自己的一双儿女,严妍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再强的性格,她都是首先是一个母亲。 “你和我还客气什么?”我握住了她的手。“现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暴露的吗?”她的手因为失血还是有些微凉,中了三枪,两个保镖被射成了马蜂窝,一听就知道对方是职业杀手。 “原本以为香港太小遇上生意场上的熟人机会很大,所以就来美国这边做拓荒牛,原来全世界的富人圈子就这么大,我已经避免去一些宴会场所,但是有时候谈生意免不交际应酬,结果就在上个星期的一场宴会上遇上了一个和彦家有生意来往的客户,当时我虽然极力否认,可对方还是怀疑了。我也意识到会发生危险,最近几乎都是保镖随行,否则我早就死了。”严妍咬着牙道。 听了严妍的话,让我有些内疚,如果不是为了帮我来香港和美国拓展公司,她就不会出事。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我的疏忽,我早该想到,以她的能力肯定在商场上有认识的人,可是我当时只想着自己的利益而忘记了存在的风险。(未完待续 229 “你也不需要内疚,这些年,没有遇上你,我哪能过的这般逍遥自在,彦家我早就回不去了,彦这个姓已经成为过去,我只想好好的让一双儿女成长,过活。为什么他连这点机会也不愿意给我?他已经得到了他所想要的,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对着天花板,严妍的眼神空洞,好像对人生全无希望,是呀,有这样一座大山压在她的心头,又怎么能好过? “放心,会过去的,你会有一个安宁的生活。”我握住她的手,企图度给她一些力量。 又安慰了严妍一下,让她好好的在这段时间养伤。我离开了医院。 来不及回酒店调整时差,我就连夜赶到公司总部,对严妍的工作进行接手,不明白的地方还要打电话和她沟通,好在我前世还有些底子在,否则光光一大叠商业上的数据也看的够我头疼的。现在公司设在纽约的总部繁华的曼哈顿大街的一座商业楼上,严妍那天就是在自己的公司被袭,被袭后公司的墙上还留下了弹痕。看到墙上的弹痕,两个保镖关一铭和楚放皱了下眉头。但没有说什么,而是小心的观察着四周,紧紧的跟随。事情才发生一天,当时警察还围住了现场,驱散了人群,所以现在现场还一片狼藉着。留在公司的是一个白人雇员三十岁上下,带着黑框的眼睛有些斯文,他是严妍的助理。 见到我们一行人的到来,他没有感到意外,严妍已经打电话给他,留下来帮助我顺利交接。我第一件事情是询问了当天的情形,他说的大致和严妍说的差不多。 在白人雇员的帮助下,一个晚上我也差不多理出了一些头绪。天微微亮的时候,公司的员工开始陆续上班,在白人雇员的召集下,主管以上的人员我简单的开了一个会议,然后就放了一夜未睡的杰姆斯去睡觉了。又让人找了一家本地的猎头公司,去物色一个公司的执行总裁。毕竟发生了这样子一档事情,严妍已经不适合站在幕前,而我也不过是几个月时间,几个月后还要回华夏去上大学,乖乖的恢复我学生党的身份。 我昨晚虽然没有问那位出卖严妍的客户是谁,但还是马上就查出了对方的身份。他是台湾的百货届大佬贾宇翔的长子,由于他长期在马来西亚拓展业务,和彦家有些往来。 我看了下私家侦探刚收集到的资料,贾沛辅,现年四十二岁,台湾台中人士,家族以百货业起家,台湾百货业界大佬贾宇翔的长房长子,贾宇翔去世,留下五男两女,现在该家族正陷入争产风波。 其父百货界大佬贾宇翔,一直以铁腕著称,几个儿子读完书,全被他派到海外为公司拓展业务。贾沛辅和贾沛禄是大房的儿子,其中贾沛辅一直在为家族拓展马来西亚市场,原本以为他是大房的长子,继承产业是铁板上定钉的事情,谁想十年前他母亲去世,他父亲六十九岁高龄另娶一位二十五岁的娱乐圈的艳星,原本他铁了心以为老头子都六十九岁的人了肯定不会再生小孩,原本老头子也给过他们兄弟说法,说不会再要,而那位娱乐圈出身的女人婚前签过婚前协议,否则几个儿子也不可能顺利的让老子结婚,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该女人工受孕,在次年为七十岁的贾宇翔添了一双龙凤胎,贾宇翔对年轻的妻子及其宠爱,一辈子省吃俭用,对儿子更是苛刻严谨的他居然在那对龙凤胎满月时耗了上千万的新台币,大摆筵席上千桌,全台的名流几乎都来了,更是当场对后妻送出了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让几个儿子恨的咬碎了牙齿。可后悔也来不及了,狐狸精已经迎进。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怎么说人家还是他们的小妈,也没有过错,相反还育子有功,他们总不可能说不喜欢弟弟妹妹吧。 贾家除了去世的长房两个儿子和贾宇翔新娶妻子生的一个儿子之外,还有两个私生子。这两个私生子都是贾宇翔年轻时候的风流帐,两个女人后来用钱打发了,留下了两子一直在国外寄宿学校读书,十年前也被派往海外为家族拓展市场。 贾宇翔死后,家族公司变成一团乱,原本贾宇翔是在律师那里有过一份遗嘱的,让大儿子继承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由于后妻那里已经送出百分之十的股份,所以没有给后妻另外的股份,不过给了龙凤胎的儿子百分之八的股份和一些不动产金银首饰不计其数。而两个私生子没有分到股份,也是分得了一些不动产物业,和一些现金。各类的债券。长房的次子贾沛禄则分得百分之十的股份,和一些现金不动产。如果按照这份遗嘱倒也没有争议,但是在律师宣读遗嘱的时候,后妻章小萱又舀出了一份经过公证的遗嘱,说是在在病发前几天老头发现大儿子管理的马来西亚的公司被掏空,同时兄弟两个联手亏空了公款,所以,他把前面的遗嘱否决,按照法律立遗嘱的人死亡是按最后一份遗嘱作准的,所以章小萱手上的遗嘱是有用的。 第二份遗嘱不但剥夺长房两个儿子的继承权,又分给了两个私生子各百分之五的股份和原来遗嘱的一些不动产,其它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全部给了小儿子。对于后面的这份遗嘱,长房的两个儿子当然不服,所以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就展开了,而这回他来美国就希望远嫁美国的姑姑前往台湾为两兄弟撑腰,夺回公司大权,要知道这位姑姑手中还有着关键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加上两兄弟这么多年在公司里也有一些元老的支持,现在只要他姑姑百分之五的股份支持他们,他就可以掌握公司的大权。 了解了贾家的情况,我的手指习惯性的有节奏的敲着桌面。要么不做,要做就做一个釜底抽薪。rs 230 布局台湾 “帮我订五天后去台湾的机票。”我按下了秘书的电话按键,吩咐。 五天的时间,足够我安排好这里的诸多事宜。 下午面试了几个猎头公司推荐过来的ceo,最后我选了一个宾州法尼亚大学毕业的现年44岁的彼得.奇,1987年的股票大风暴过后,他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没有工作,他的资产已经全部化为泡沫,还背负了一身的债务,但是他还没有失望,他想创造自己的传奇,所以他一直在找工作,我选择他不是因为他的学历,也不是因为他的以往傲人成绩,和他不屈的眼神,而就是看准了他这个人,彼得.奇,未来二十年世界最伟大的投资人之一。用上百美金创造出上百亿资产的传奇的投资人,由于他为人低调,所以一直不为人所知。而根据前世的记忆,这个时候的他是最为落魄的时候,事实也是这样,他的身上还背负着上百万的债务,妻子儿子都离他而去。而他找工作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绝。如果不是遇上我,他这样的情形最起码还要维持三年的时间,才会遇上他的伯乐,而现在我就是他的伯乐。 事实上我也没有问他多少问题,只是问他给他一百美元,他能给我创造多少财富?他回答给他一年时间他只能给我创造出银行利息,甚至更低,但是给他十年时间,他会帮我创造出十万美元,如果是二十年一个亿。他的话在大多数人看来是哗众取宠。不实际,但是我选择了他,因为他的投资理念就是长期投资。我用低廉的价格和他签下了二十年的约,如果不是他说二十年后他想退休的话,我估计会和他签上死约,就是他到死的那刻为止,当然那是不可能的,美国是人道主义的国家,我这么做会被所谓的人权组织的唾沫淹死。所以我只能签了二十年的约,然后帮他还了债务。这让他感激淋涕,差不多这些时候讨债的红漆泼满了他家的楼道。 五日后,飞机降落在台湾的桃园机场。这回跟着我来的还有鲍皮,影视公司已经成立,全部他在打理。已经签了香港很多的艺人演员,第一部电影《火烧少林寺》在市场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现在他已经在着手第二部第三部,方世玉黄飞鸿系列的电影。主攻武打片。 大半年的时间能有这样的成绩已经是非常的了不得了。这回我叫鲍皮找的是章小萱嫁人前的姐妹淘陆依依,从私家侦探查到的消息,贾沛辅就是酒后在一个明星的床上透露出他掏空马来的公司。才导致传到了章小萱的耳朵。有传把话传到章小萱耳朵里的就是陆依依。章小萱自从嫁人以后和娱乐圈很多姐妹断了来往,专心的做她的贵妇人。而陆依依是个意外,据说两人关系极好,一起进圈子做新人的时候两人就一起扶持。 有一次从酒吧回来的路上,章小萱遭到歹人劫持,陆依依拿着起自己的高跟鞋和歹徒搏斗,还不顾歹徒手上的刀,那凶猛的样子把歹徒吓跑。保住了章小萱的清白,但是她自己却被歹徒划破了脸缝了十几针。后来做了磨皮手术才稍微好一点,破了相,她的星途也黯淡了许多,直到几年前章小萱嫁入豪门,出钱找了美容界的泰山北斗才帮她恢复容貌。又通过丈夫的关系牵线搭桥为其在娱乐圈铺路,所以说娱乐圈也不是都是无情的,只看那个人值不值得去付出罢了,有时候杜十娘可比贾小生有情多了。 鲍皮和陆依依约在了台北一家地处偏僻的茶楼里见面,这里的环境雅致,小吃精致,特色。是台北颇有名气的茶楼。下午两点,也不是周末,所以这个时候客流量不算是太多,只有瞎猫三三两两。当登着六寸高跟,身材窈窕脸戴墨镜口罩鸭舌帽出现在茶楼的时候还是引起了服务员的高度重视,一般会这样打扮的,只有一线的当红花旦,来者是谁?服务小姐相互猜测着。 陆依依在娱乐圈也不是新人了,十几岁进这个圈子,却是在三十岁才算红起来,也总算是熬出了头。可是人红是非多,现在出门如果不遮遮掩掩指不定就会爆出什么新闻来,就算是女性友人出去喝个咖啡都会上第二天的报纸娱乐头条,说是她的性取向问题,以致除非必要,她是不会想出门的。 “欢迎光临,小姐一个人,还是已经约了人了?”服务员过来问道。 “已经约了人,他们在688号包厢。”陆依依压低声线道。 “请跟我来。”服务人员行了个礼,带路。 来到688号包厢,里面已经有着三男两女。陆依依把目光对上了鲍皮,因为和她月的人就是她,如果是在《火烧少林寺》这部电影之前,身为台湾一线的花旦她是不削这样的新公司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一部《火烧少林寺》不但在票房上大卖,还捧红了新人李少杰和刘慧丽。单凡有点野心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能让鲍总亲自来台,本人深感荣幸。”这时,陆依依也不顾暴露身份,拿下了头巾墨镜和口罩,露出绝美的容貌。在十几岁刚入行的时候陆依依美则美矣但缺乏了气质,气质这东西也不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世家小姐为什么小小年纪就会有?那是因为从小环境的熏陶加上从小世家的教育,而出入娱乐圈的小丫头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都不会投身娱乐圈,在整个八十年代的时候,经娱乐圈的都是书不好好读,或者家境贫寒但相貌出色的男子女子。而这些人从小跟着父母奔波都来不及,大人能吃口饱饭养活读上书已经不错了,哪里会去培养那啥老子没有用的气质?所以大多数娱乐圈女明星刚出来的时候可以说空有美貌。没有啥气质。不过随着时间的增长,历练加上自己的悟性,有一部分人脱胎换骨,也有一部分人沉寂被新人取代,这就是娱乐圈的新陈代谢,显然陆依依属于前者。 “陆小姐本人比电视里美呀!”这半年,鲍皮也算见过不少大人物,什么著名导演,影视红星。所以即使面对台湾之花,他也是应付的游刃有余。执起陆依依的手,他印下一吻。 “怎么,你们不问问陆小姐喝什么茶?”鲍皮好心提醒呆愣一旁的服务生。 “几位客人对不起。请问陆小姐喝什么茶?”男服务生立即满脸通红,天哪,居然是女神陆依依。他心里叫嚣着。没有想到今天会这么好运气? “菊花茶吧。”陆依依入座,坐在了我的身旁,由于位置是面对面的两排双人桌,我的两个保镖选择守在包厢门口,以防别人偷听,而我和鲍皮是一人占了一边的位置。陆依依和鲍皮今天也算是第一次见面,所以不可能很亲热的坐到一起。自然是选择了和我坐在了一起。 “菊花茶性凉,可不适合陆小姐喝,要不要试试普洱,普洱性温又美容。”我微笑的开口。在陆依依有些疑惑的向我看来的时候,我朝她微笑致意。她也回以微笑,她吃不准我是什么人。 “那就普洱茶吧!”她对茶不了解,只知道上火要和菊花降火。像她们艺人通宵熬夜上通告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上火更是家常便饭。菊花茶是常喝之茶。 服务生下去。 鲍皮开始谈正事,他拿出了剧本:“这是我们下一部电影的剧本,打算明年三月份开拍,不知道陆小姐有没有档期来演女一号?” “明年三月份?档期是有的,不过我还要和经纪人去商量一下看一下剧本才能决定。”陆依依这么说的话是有很大的可能接下这部电影,毕竟现在整个东南亚的电影市场香港电影的崛起是一种趋势。她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这时外面的服务生送茶水和点心上来,两个保镖手一栏,直接接过了茶水,把人打发走了。然后保镖送上了茶。 鲍皮亲自帮陆依依倒上了一杯,我接着开口。 “听说陆小姐和章小姐很熟?”我在她翻看剧本的时候问道。 她的手微一停顿,“你是?” 因为我进门鲍皮始终没有介绍过我,开始陆依依以为我是鲍皮的住手,但是现在的样子不像,反而鲍皮看我的脸色多点,而门口的保镖在放东西的时候明显是我的东西先放下,所以让陆依依疑惑了起来。 “这位是香港来的刘小姐刘夕。” 这就是鲍皮的介绍,没有家族的称谓,也没有再详细一点的东西,可越是这样,陆依依越是觉得事情有些诡异。 “不知道香港这么多明星可以选择,鲍先生,为什么选择我?虽说台湾和香港不算太远,可是论名气,依依完全比不上香港的本地明星。”她不是笨蛋,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一个女主角的位置当然不会平白得到。而其的关键和这位刘小姐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她猜测着。 这是鲍皮向我看来,而陆依依的目光也转向我,她盯着我的一双美目有着三分的谨慎,三分的好奇好奇和四分的疑问。 “我想知道章小萱到底是你的什么人呢?让你当年不惜一切的毁了自己的星途也要去维护她?” “你的话什么意思?”陆依依平静的看向我,眼没有一丝的波澜,好像对我的话无动于衷。 不愧为演技派的女演员,不过她表面越表现的平静,显示她内心的惊涛巨浪。这样的疑问我想也不会是我第一个会有提出,曾经在某个综艺节目上主持人就出其不意的问其这个问题,当时她也是这样的表情。只是当时这个表情做的远没有今天的表情来的纯熟,一个人不可能相隔几年人家问同一件事情表情都是相同的,不说别的人总是在成长的不可能已成不变的,所以我断定,她和章小萱之间必定是有些故事的。 和她的双目在空对视了十几秒,我首先笑了出来。 “不管你和章小姐是什么关系,和我们又有何干呢?” 可陆依依的表情显然没有放松。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招呼了一口小笼。吃完继续道:“我听说你和章小姐情同姐妹这么多年相互扶持,这回又听说章小姐陷入了贾家的争产风波,而我刚好在纽约的一场宴会看到了贾家的长子贾沛辅和贾家的一个姑姑贾梅心罢了,我在奇怪这么重要的时候,贾沛辅先生居然还去看望他姑姑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剧本你慢慢看,这个角色只有一个星期时间,如果你没有在这一星期时间里回复鲍先生,他这边就要物色其它人了,毕竟角色不可能等着你。我们还要为投资人负责。”说完这些,我带着人率先出去,鲍皮跟在我的身后,在经过陆依依身边的时候递上了一张自己的名片。这回陆依依就是傻瓜也知道了这场见面是谁主导的了。 刘夕?香港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一个人物呢?香港刘家?没有听过有叫单子一个夕的小辈呀?原本她想在第一时间把那张名片捏碎,却突然想到了贾家的这场风波,明明小萱已经占据了上风,遗嘱是经过公证的,她又联合了那两个私生子,不可能败的。纽约的姑姑?最终陆依依还是没有办法决定,拿起名片像一阵风一样的走出了茶楼,驾着她那辆红色的保时捷前往贾家大宅。 “小姐,那个章小萱会来找你吗?” 在丽晶酒店要了几间豪华套房休息,回到房间楚放好奇的开口。原来男人也有忍不住八卦的时候。 “她应该晚上就会见我了。”我笑着回答。“除非她不想要那笔遗产。” “小姐,那你说贾家死掉的那个老头最后立的那份遗嘱是真的吗?”关一铭也插嘴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31 共同的敌人 富家夺产的大剧不论是电视里放的,还是现实中发生的,都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有关于这份遗嘱的真伪就是在民间也说法不一,两边各有人支持。 “那份遗嘱肯定是真的,而贾沛辅亏空了马来那边分公司的公款这件事情也应该是真的。但是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恐怕和那位死去的贾老先生不无关系。”我道。如果不是贾宇翔把股票送出去,两个长子也不会吓得亏空公款,深怕老头子一糊涂把整个贾家基业都送人了。而章氏也就找不到把柄在老头子耳边吹枕头风,别小看这个枕头风,原本贾宇翔就是一个对权力有着强烈执着**的男人,否则他也不会娶一个足以做他孙女的女人来证明他还年轻。一个要强的男人,不但表现在权利方面,还表现在床上,而自从有了两个龙凤胎之后,他对年轻的妻子的日渐宠爱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所以这个枕头风就是一大杀器,一个男人自觉自己还精力旺盛,还能在床上降服轻貌美的妻子,而这个时候自己的儿子却亏空公款,早早开始惦记他的财产,这是他最受不了的。也许当初贾宇翔的立这份遗嘱本意只是想吓唬吓唬两个不孝子,毕竟传长传嫡是华夏自古以来的传统,没有几个家族能像彦家做的这么绝,让后代去厮杀,最后一个活着的才能继承全部。也没有几个家族能像丁家这么开明,成年之后给一笔钱去自生自灭。以后谁的成就最大谁继承产业。再说贾沛辅和贾沛禄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而章小萱的儿子还小,不可能担当得起重任。可没有想到贾宇翔立下第二份遗嘱后真的会就此一命呜呼的死去。其中章小萱又扮演者什么样的角色?就不得人知了。 睡了一觉,正神清气爽。我不由感叹年轻真好,要知道在前世上了三十岁,就体力一年不如一年,像这样在一星期内来回飞上一次,做空中超人之后,没有十天半个月的休息,是完全没有办法恢复过来的。但现在这具十五岁的身体,小睡一个小时,早就又精神饱满了。伸了个懒腰,打扮妥当。这时。门铃声响起。我打开门是鲍皮。 “小姐。章小萱打电话过来了。”他有些兴奋。没有想到我会料的这么准。 “走。”听到他这个消息,我的嘴角不由的扬起一抹弧度,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在什么时候都是适用的。要找人暗杀一个人容易,可我要的是把他从头毁了,从此没有站起来的**,这就是他贱视别人生命的下场。 一个二十五岁,正值女人青春大好年华的时候,在娱乐圈急流勇退,嫁给一个69岁足足可以做自己爷爷的老头子是为了什么?明眼人都知道那根本就不是爱情。也就是男人自己会自欺欺人的以为是用自己的魅力征服了这个女人。利益,后半生悠闲生活的幸福保障才是王道。章小萱在这个圈子里早就看透了,什么名利,什么地位。什么海誓山盟的爱情,最终没有金钱做后盾都是虚的。容貌会衰退,就算再驻颜有术,可是一个化妆品堆满脸三四十岁的女人和刚出道鲜嫩鲜嫩的少女作比较,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比不过的。至于名和利,那也是别人给的,一被新人挤下去,那里还有立足之地,娱乐圈就是如此残酷现实的地方。而山盟海誓的爱情更加的不可靠。今天他可以和你许,后天就可以和她,一张嘴巴天花乱坠,她也看多了家里老婆小孩幸福美满,但在圈子里还在用蜜罐的言语哄骗新人的所谓的前辈,也看多了那些年老色衰仗着昔日人气还有些收入的女星在酒吧倒贴小白脸最后人财两失的下场。所以做人还是看清现实最好。 虽然她是嫁给了一个老头子,在床上一炮下来就软下来,还厚着脸皮问厉不厉害的一个逞强的老头。但老头好哄呀,稍微对着他演演戏,叫几声“受不了了,老爷饶了我吧!”男人就真以为自己威风八面。可老头有钱呀,想要什么老头就会给你买什么,金卡在手随便刷,欧洲最新季的时装不用她开口,老头就会让人送到府上让她挑选,时不时的还可以坐着游艇去兜风,走到哪里都有一堆的贵妇捧着你,这样的生活是嫁给小白脸享受的到的吗?就算是嫁给了一些所谓的继承人,那还有着离婚的风险,买东西还要看婆婆公公的脸色,而像她,谁敢给她脸色看?而老头又是这个岁数的人,要说比命长?不过结婚才五年时间,她不是就熬出头了?老头辫子一翘,亿万家产到手。 但她也不是没有顾忌的,老头是有子女的人,除去她的一双还小的儿女,还有四个儿子,而老头的女儿全部都已经出嫁,不算是威胁,两个私生子她也已经说服他们,只要支持她以后公司里就有他们的一席之地,除此之外他们管理的海外分公司她也不会去管。她最担心的就是老头的两个长房儿子,担心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果然,怕什么什么来。在听到姐妹淘带来的这个消息之后,她考虑的良久,决定见见那位。既然会给她带来消息,就肯定不是两兄弟的人。只是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但她已经不是五年前刚刚嫁给贾宇翔的那位半红不紫的娱乐圈艺人,她现在已经坐实了贾太太的名分,而且有了两个小孩也不怕贾家两兄弟玩出什么猫腻。 在佣人的带领下,我走入贾家大宅,这座坐落于阳明山富豪区的景观大宅,没有一些底蕴的家族,还真的不敢住在这里。穿过花园,我看到阳光下,有一个娇小全身散发着优雅贵气的女性做在庭院,悠闲的喝着咖啡。她的面容在夕阳下,皮肤呈显出透明的光感。 “刘小姐,你好!” “贾夫人!”我和她的手握在了一起。 “贾夫人您好!”鲍皮也上前打招呼。 “这位就是鲍经理吧,你们公司的《火烧少林寺》拍的很不错。”她的手和鲍皮的手轻轻一碰触便分开。“二位请坐。”在她的招呼下,我和鲍皮坐下。她也知道,今天鲍皮的出现,不过是一个陪衬,所以就没有怎么多和鲍皮寒暄。 “听说刘小姐在纽约看到了我那两个不成材的继子?”短暂的寒暄过后,章小萱直奔话题主题。 “是的。我很担心贾夫人的处境呀,两兄弟手中握着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又说服了所有的股东靠向他们那边,如果他们的姑姑把手中百分之五的股份投向他们,那你就没有办法掌控整家贾氏百货集团。” “就算两兄弟得到了股份,那我觉得也不错,至少我不用担心公司运营的问题,做等着钱来。这样岂不是很好吗?他们手上只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我的手上可有着百分之三十八。到头来两兄弟还不是为我打工?我倒是好奇,这位年轻的小姐年纪小小对我们贾家的事情这么关心为的又是什么?”章小萱的眼神不善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问。 “你真的认为他们会老老实实的为你打工?做公司的董事长就能满足了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谈的,就此告辞。”我不再和她废话和试探,直接带着人告辞。 等我走到了花园中章小萱这才意识到我是真的要走。 “刘小姐请留步。”她很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原本她还想拿捏一下,但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其实我也不是真的要走,不过是不想被人把拿捏而已。 接着我道:“他们兄弟一旦掌控公司,为了不让你得到足够利益,一定会像把分公司架空一样,把整家贾氏百货集团也架空,到时你真的会白算计一场,什么都得不到。”我说的这些章小萱未必就不知情,可我要的就是给她一种紧迫感,让她不再拿捏我,而是和我坦诚布公。毕竟现在她的紧迫感多过于我。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听了我的话,章小萱内心一颤。两兄弟的手段她何尝不知?但她现在最怕的是别赶走了豺狼又来了虎豹。 我看她那警惕的麽样我也不生气,毕竟我和她素不相识,如果她现在马上信任了我,那才是一大怪事。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们的目标一致,你想要的是整家贾氏,而我要的是贾沛辅一无所有。”我冷冷的道。 “那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呢?你要知道口说无凭。我是想要整家贾氏,因为那是先生留给我儿子的,所以我不能让那两个小子来搞破坏。可是那两个小子手上又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那些元老又倒向他们那边。”章小萱半信半疑的说了困扰在她心头的问题。 “ 232 设计贾沛辅 “只要你能帮我解决两兄弟手上的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又不会损害贾氏百货的利益,我愿意听你的安排。”章小萱咬咬牙应承下来,她也不再管什么狼虎的说法了,眼下对她威胁最大的就是两兄弟了,只要能解决他们手上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那么,她才能算正真掌控整家公司。 离开了贾家大宅,我回到了酒店房间,放鲍皮回去了香港。那边现在刚刚起步,他也是非常忙碌的。 然后我打电话去了美国那边,那边的人早在等着我的电话。来之前,我已经安排了人接近贾梅心,这还是彼得.奇的介绍,没有破产前他在金融界也算小有名气,认识不少名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的现实,你没有度过危机,谁都不愿意伸出这双援手,但是你一旦渡过了危机,那些昔日认识的人又开始来靠拢,还会不痛不痒的来说上几句“呀,原来你已经度过难关了,本来我还在想着砸锅卖铁来帮你呢?”当然您这是玩笑话,他们会说:“我的股票刚刚解套,正想着帮你,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度过危机了。” 不知道的人还会为着这种话感激淋涕,以为人家是真的为着你着想。但事实?别傻了,这个世上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巧合,这话明明就是推委的马后炮。彼得.奇以前的周围就围得都是这些人。在私家侦探查到贾梅心的一个闺蜜还和彼得.奇有这么一层关系的时候,我也就不浪费的拿来利用了。 我要彼得.奇做的事情不算难,就是让贾梅心往钱看。不巧这位做姑娘的时候就对那位去世的自家嫂子没有什么好感,原本贾宇翔创业的时候,贾梅心也帮助很多,可是在算股份的时候,自家的嫂子就吝啬的很,知道股票未来的价值就给她现金结算。她身上的百分之五股份,还是贾宇翔看不下去偷偷给妹妹的嫁妆。从他的名下直接划拨出去,直到她远嫁美国,贾宇翔的妻子才知道这件事情,但木已成舟,否则两个儿子也不会知道公司还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在自己的姑姑手中,而后来的妻子章小萱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恐怕,贾宇翔从来没有想过会死的这么突然,而且死后自己的后妻和儿子为了财产还互掐上了。 所以在边上人的推波助澜下,贾梅心就免不了刁难了自己的侄子。而我要做的不但要她刁难,还要她狮子大开口,反正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她那百分之五的股票,贾宇翔已经去世,她留着百分之五的股票也没有用处,不如狮子大开口,在两兄弟身上咬一块肉下来。而贾沛禄和贾沛辅兄弟要掌控公司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把股票买下来。 我不但唆使贾梅心高价卖掉手中的股份,还把她高价转让股票给两兄弟的事情顺人之口,传到了贾氏百货集团这帮老臣子家人的耳朵里。如果是传到老臣子的耳朵,他们都些人可能因为各方面原因还不会动心,但是他们的家人不一样,人不可能毫无利益的对别人好的,和贾宇翔一起打江山的是这帮老臣子,不包括他们的家人。有的人甚至还会认为这种投入和付出是不成正比,况且,人家的亲姑姑都开了比市场价高出十倍的价格,成交股票,没有道理,到了他们这里会没有任何好处的图报。再说两兄弟掏空了马来西亚那边的公司,也算是他们这帮老臣子的损失,两兄弟不能没有一点补偿就让他们服务的。所以说人心都是不足的。 在两兄弟兴高采烈的拿着那百分之五股份从纽约回来之时,等着他们的就是这一变局。为了得到贾氏百货集团,他们也只得咬咬牙齿,把马来西亚分公司亏空的款补上,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可是接踵而至的麻烦也随之来了,他们发现根本就没有办法补公款,因为大部分资金都用来购买自己姑姑手中的那百分之五的股票了,原本市值只有几百万的股票硬生生的他们付出了几千万才拿到手,那不是一倍两倍而是十倍。不补上那些钱,那些老臣子不支持自己,不但如此他们还要一笔好处费,没有道理自家的姑姑要了钱,他们这些外人要无条件的帮助,没有办法,兄弟二人一商量,就前往香港将手上的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票抵押套现。不在台湾做这些事情,自然是怕章小萱的眼线,两人一直以为把这件事情做的人不知鬼不觉。岂料全部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而且他们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票,由于不是死档,连卖他们姑姑的那百分之五股票一半的钱都不到。明知道吃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而后,兄弟二人如愿坐上了董事主席和执行总裁的宝座。终于,他们舒了一口气。原本他们以为章小萱至少会吵闹一番,岂料,章小萱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出席了一下董事局的会议,在董事会推选两兄弟做主席和执行总裁的时候,她没哭没闹,只说了句:“恭喜,以后公司交给你们兄弟了。”话完就走了。 “个,你有没有觉得章小萱的态度很奇怪?会不会她有什么阴谋?”贾沛禄总觉得这位年轻的继母没有这么简单。这几年相处下来,不管是人工授精的事情,还是哄得老头子改遗嘱,哪一件都不是这么简单的。 “阴谋?就算她有阴谋也来不及了,我们已经坐上董事局主席的宝座。”他眯起眼。恨恨的道。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他不会付出这么多菜坐上这个位置。 “哥,难道我们真的要给这个女人打工?我只要想着我创造的财富会给这个女人分走,我就不甘心。”贾沛禄握着拳头。 “放心,别说是那个臭女人,就是那帮人我也不会给他们留下一点东西,父亲在时称兄道弟,父亲一走,一个个只看眼前的利益。”贾沛辅将目光看向窗外繁华的大街。 一个星期后,兄弟两人开始对整个集团大洗牌,人人都以为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谁也不知道两兄弟在这个时间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各个部门的重要岗位上安插了自己的人,然后开始做假账,疯狂的转移整个集团产业,一般这种假账不是有心人查是完全查不出端倪的,而且也不回有谁吃饱了没事去查公司的帐。由于他们已经打算转移整个集团,也就从来没有打算赎回自己的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票,他们知道一年以后,贾氏百货集团破产,自己的那股票就要形同废纸,而卖出去的话现在虽说能换点钱,但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作案的吗?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了几个亿他们还会在乎那上千万的钱吗?自然是不可能的。 这段时间最着急的恐怕就是章小萱了,她一直听我的话,不去公司,也不去过问公司的事情,但公司里也有她的耳目,特别当她听说高层重要岗位差不多全部大换血的时候,她心急如焚。还是在我的一个安慰后,她才稳下来,我告诉她,就怕他们不懂歪心思,东西搬的越多,越难脱身。本着这个心,她安静了下来。 半年后,商业犯罪调查科的人来到了贾氏百货集团,在章小萱了召集下公司召开紧急会议,两兄弟毫无意外的落网,由于时间短,资金还没有全部转移消化,也很快被追回。所以这一手两兄弟被打的措不及防,按照他们的算计,最起码还要一年半载才会被人发觉。两人双双被判刑。 而他们的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没有及时赎回,加上他们的所有资金被冻结之后无能赎回,自然是视为放弃了,而那些公司老臣子们知道这件事情以后更是觉得自己瞎了眼睛扶了一对白眼狼做主公司。由于是章小萱带人揭发这件事,老臣们也不再这么反对一个女人当家做主公司,反而一心一意的扶持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而我整件事情之后,送上了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换了贾氏百货集团在马来西亚的分公司。 要在我大学之前,击垮整个彦家,这是不现实的,但是我可以让严妍自己去亲自报这个仇,什么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马来西亚就是这个一个好地方,而且有过贾沛辅的通风报信,彦家就算想破头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合作伙伴已经易主成了仇人?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理想的设定。 这半年来除了关注台湾贾家这件事情,吴亚存和徐立祖也从墨西哥回来,石油勘探工作进展顺利,那边初步估算是一个大型油田,在勘探之前他们已经买下了附近更多的土地。那边虽然也有石油公司,但是地方大,在丁翼那片地附近都是世代种烟叶的。所以也没有人在意下面会不会有石油这个问题。 233 伤离别 丁翼的资金有限,因他是发现这个地方,并买下土地的人,所以在三方合作成立的联合石油公司中,占了四成半的股份。徐立祖出大头,占三成半的股份,我算占了便宜,两成的股份。他们其实也可以不让我参与进来,不过最后还是让出了两成给我。 签下合同之后,我们还举行了隆重的庆祝酒会,当然吴亚存代表我出席,而我没有穿徐立祖和丁翼送的名贵华丽礼服,只是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在他们招呼客人的时候,我自顾自的找东西吃。 “我们忙个半死,你倒好,一个人躲在这里悠闲?”丁翼端着酒杯,在招呼客人的间隙溜过来找我麻烦。 我看着他六分醉意的靠在阳台的窗边,领带已经有些弯扭,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慵懒味道。我上前,整理了他的领带, “今晚是你第一次不靠家族,强势崛起的日子,不可以这么的任性。去吧,那里才是你的舞台。”我强硬的反转过他的身体,让他的脸对准五光十色的宴会大厅,由于合作公司的事宜,也让我在这段日子和他亲近了不少,没有像当初般的敌意,其实话说他也没有我原先想象的那么不堪,只是从小的优越感,加上英俊多金,就凭他的身份往那边一站,就有一堆的女人黏上来,让他觉得女人很不值钱。这大概就是后来养成他对女人呼之而来挥之而去的不良习惯。 这些日子,在得知我真正身份之后,他的表现也没有像先前对我这么随便轻浮了。多了很多的尊重,其实这样的他我反而有些不适应。不能像以前般的欺负他。不过他追求我的心还是看的出来的,近段时日不论是丁翼还是徐立祖这两个男人我都是有一些躲着的,没有摆到明面上的事情,有时候双方小暧昧一下也是可以的,但是一旦他们摆出了那种架势。如果我没有心往下发展只能就此打住,因为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但是朋友,还是生意上的伙伴,为了感情起纠纷引起麻烦这样的事情在生意场上还发生的少吗?可有时候,男人一旦下定决心与某件事物,总是十头牛也拉不会来的,好在他们对我的尊重多过于表面的殷勤,有动作也是都摆在明面上的。看样子他们已经达成了某种协定,公平竞争。但是他们好像还不了解我这个本人的意愿,想到他们两个这些日子来大小的动作,我也唯有苦笑。 今天出席酒会的全是墨西哥本地政商界,黑白道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不打点好这些人,他们的石油公司哪有开的这么顺利的事情?这世界上什么都要靠关系,有关系走遍天下,没有寸步难行。而打通关系最好的东西就是金钱。而我做甩手掌柜,反正有那两个这么强势的男人在,我就乐得大树底下乘凉了。 而这时。徐立祖的眼神看向我,他今天也被灌的有了四分的醉意。他朝我举杯,我回以微笑。推了身前的丁翼一把,然后把自己再次隔绝在了整个宴会之外。仿佛大厅里的热闹喧哗与我无关,明明是这么近距离,但是我却知道。这不是我的世界,时间在这里停留的越长,越是感觉寂寥。我忽然发现自己有些想蓝枫了,离开了京城大半年,也是该回去了回去我的世界。 “我明天就要回京城了。”酒会过后,两个男人回到新买的别墅,各占据一张,精疲力竭的呈大字型躺在沙发上,筹备公司以来,两人还在墨西哥第二大城市瓜达拉哈买了一幢别墅,这里距离油田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听到我要回去,两个男人都“噌”的从沙发上坐起。酒醒了一半。 “怎么会这么突然?” “一点风声也没有。”两人不满的目光如出一辙。 “那边我大学的保送名额下达了。所以早点回去准备。”我不动声色的道,总不可能对他们说,该拿的好处拿了,就拍拍屁股走了吧?用柠檬调了两杯醒酒茶,分别递到了两人的手中。 两人接过,皱着眉头一口饮尽。 “小夕,你也太不待见我们了,把我们利用完就抛弃。”丁翼委屈的道。他倒是敏感,这都被他发现了。可,这种事情怎么能承认? “你想多了。没有不散的宴席不是吗?不是明天也总有一天会回去,再说,这里根本不是属于我的世界,这是你们的世界,你们的舞台,而我只负责享有成果。”我脸不红心不跳的陈述,让两人恨得牙痒痒。 “说的真没心没肺。”丁翼扭过头,小别扭的道。 “你也可以选择留下的,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徐立祖起身,从酒柜取出红酒,又倒了一杯,渴望的眼神望向我。让我不敢直视。 我眯起眼,看着他的行为,叹了一口气,还是上前,夺下他手中的杯子。“别疯了,你晚上已经喝的够多了。”我何尝不知道他用自残的方式在向我抗议。 忽然我的手一紧,被抓住。而且力道不轻,不远处的关一铭和楚放看到,想过来制止,但是他们的脚步被横过来的两名同样是黄皮肤的人给拦住。冲突一触即发。 “你们下去。”我朝关一铭和楚放吩咐。 “可是——”两人还是不放心。 “别忘了你们是军人,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下去,他不会伤害我。”我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气势。 两人这回没有犹豫的往后退了几步,但是目光始终注视着这边的动静。 “比起几年前,你又多了些威严。”徐立祖笑笑,但他的笑容看在我的眼中却是没有半分温度。就在我以为他要放开我的时候,他整个身体以我无法阻挡的速度俯下,噙住了我的唇,我瞪大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地方,以这种气氛下吻我。让我连半点准备也没有。我也没有挣扎,抗拒,任他就这样,用尽全身力气紧紧的抱着,吻着。仿佛前世界塌下来也不用去在意。对于这个吻我有一瞬间的动摇,如果他再继续下去,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带着原有的心回去京城?不知为何,泪意涌上,有一种难以言语的伤感在我的胸臆蔓延开来,我的双手环住他,任由着自己的泪奔腾,流淌进被他吻住的嘴中,又咸又苦,还有些涩,就像是小时候在海边海浪卷来,不经意尝尽口中的味道。 尝到我泪水的味道,他的吻更加激烈了,像是狂风骤雨,我以为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的这么的长,其实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放开我,我和他都拼命的喘着气,我以为会被他窒息,这个世界上有因为接吻而窒息死的先例吗?好像没有听说过。 “丁翼那小子老是在我面前炫耀吻过你的事情,所以今天怎么都要扳回这一城。”他含笑的目光看向丁翼,有些挑衅的味道。 吻我就是因为丁翼在他面前炫耀吻我的事情?这是什么跟什么?即使我多活过一世,也未必懂的男人的奇怪心思。可在一看,徐立祖的笑容背后又带着些许的牵强,他这是准备放下了吗?如果一个吻的代价,让他能想开,我还是非常愿意付出这个代价的。不是对他没有动心,而是我清楚的知道自己要走的路,在他羽翼下会有安稳和平静,但是经历过一世我已经不再相信爱情,永恒这个词汇要说出来太简单,可真的有人能做到吗?至死不渝的爱情是有,但是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而我也还不想让一段友情掺杂了其它的情感后变味,最后成为两厢憎恶的怨偶。 “切,你小子作弊!”听到徐立祖这么说他,丁翼不服气的指责,也没有说出更过分的话来。他是一个识趣的人,知道再挣,我始终要离开,而他们两人不过都是可怜人罢了。 “我走之前,告诉你们一个讯息吧!”叹了口气,算是用消息来抵过心里的愧疚。 “什么讯息?” “我分析中东那边伊拉克总统的野心这几年膨胀的太快,可能会对领国出手。”我试探着道。如果他们不愿意听那就算了,如果愿意听,这可是大好的机会,伊拉克对科威特发生侵略的几个月时间,国际原油价格从原来的每桶14美元上涨到每桶40美元。而后美国介入战争,并牢牢的利用战争掌控住中东的石油开采权,从而达到控制国际石油价格的目的,那时国际石油价格每桶上涨20美元左右。也让克林顿时期的政府成为经济增长最快的一介政府。 “领国?伊朗?两伊战争期间,国际石油价格动荡,不过两伊战争还没有结束多久呀?不可能这么快动手吧?再说老萨和伊朗的实力相当,要打也是两败俱伤,我觉得他们两国打起来的可能性不大。” 对于国际局势,丁翼并不是一无所知的。 ps: 这几天今天懒鱼要爆发了,给懒鱼一点支持吧!懒鱼为了三更连儿子也已经扔掉了。有错别字大家担待了,懒鱼有空看到了会改回去的。 234 相反,做石油的生意首先就要关注石油输出级几个大国形势,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中东地区占到全世界探明石油总储量数的百分之61.5,那里的一举一动时刻影响着国际油价的脉搏。 “和伊朗打架不可能,因为两伊战争已经打的民不聊生,现在伊拉克已经背负着巨额债务。不过不为了钱,和邻国闹翻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伊拉克现在急需偿还战争债务,还有解决长期困扰的出海口问题。” 徐立祖开口被丁翼激动的截断。“而科威特位于亚洲的西部的波斯湾的西北端,加上两伊战争期间他力挺伊拉克发动这场战争,虽然当时科威特表现得很慷慨,借了几百亿的战争费用给伊拉克,但是也为他自己埋下了导火索。” 他们知道一旦这个猜测正确,他们又可以从中大赚一笔。如果伊拉克和特维特打起来,那么势必石油价格就会一路上扬。可是这样的局面会形成吗?他们兴奋的想着,目光同时朝我看来。 “你们别看我呀,我又不会占卜,怎么知道未来伊拉克会和谁打仗?”我笑着,举手示意,怎么两个男人都用这么如狼似虎的眼睛盯着乃呢?乃真的不是先知,乃不过是不小心重生回来了罢了。 当然这句话他们这两个大男人是怎么也不会听到的。不过二位已经坚决认定我知道的消息是出自家中的长辈,谁让我除了重生女的身份,还贴着红星闪闪的家族标签。 “不,你是不会占卦,不过你家里的大人是有身份的。”没有再多说下去,两人已经把话明显的表露出来,他们是相信我的预测的,因为我的身份。我哭笑不得着,现在连上面都不相信我说的话。反倒是这两个傻人就这么相信了,好在伊拉克攻打科威特是迟早的事情,否则两人提早入市不是会血本无归? 我所不知道的是另外一边,远隔重洋的祖国地图心脏位置,中南海之中。此时也有人在拿着我国宗学府第三轮的试卷在看。坐在那位下首的三个人一位是曾想收我为徒的邵舒同。另一位就是华夏国的总理唐敬民,最后一位,此时额头已经微微有些汗渍。也是我非常熟悉的人。此次国宗学府的总教官范启明。 “很有趣的预测,我想听听两位的意见。舒同,听说你之前想收这丫头为徒?”首坐的男子面容不威自严。不知道他字想些什么。不过他这么开口就是让邵舒同先开口了。 “书记,我是想收这丫头为徒,不过人家不接受我也没有办法,况且我后来自觉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教她的。”说道这个邵舒同嘴角微微有些苦涩,收个徒弟还被人这么嫌弃,这还是第一次,哪个世家不是巴不得他能去指点别人一二。到了刘家小丫头这里却是黔驴技穷,不过不得不说这丫头的眼光极好,她推荐的那个叫张诺芝的女孩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还真是不错。不但人勤奋,而且勤快。像这样的女孩如今的世道已经不多了。 “哦,那你说说那丫头怎么让你觉得黔驴技穷了?你可是国宗学府六五年那届的冠军吧,会被一个连全十都没有闯过的小丫头给比下去?”首位的男子状若无意的微微笑着道。 “书记也知道。我最强的项是外语。” 听到邵舒同的话书记陷入了回忆,点点头;“你当年以五国语言,让总理非常的欣赏,当年总理还夸你共和国以后的外交就交给你们这代了。”结果次年文化大革命爆发,国宗学府的考核一度也成为备受争议的对象。好在后来只是延期,而没有停办。不过那几年华夏的外交全面终断,邵舒同的脑袋上只差没有被贴上卖国贼三个大字了。 “那是总理的谬赞。不过和刘夕比起来我自觉地还是差了一些,十五岁的年纪已经精通七国语言了,不要说别的光光一项语言天分足够我惊奇。” “哦?我记得刘翰睿精通三国语言,没有想到比她爷爷还厉害。可她小小年纪从哪里学的这些?” “说事感兴趣自己学的。”邵舒同如实的道。 “舒同,你长期做外交工作,你倒是谈谈中东伊拉克的局面?”话题一转,他把话锋转到了试卷上。 “两伊战争,让伊拉克背负了巨额的债务,而且他的入海口又被科威特给掐断。如果未来的日子里,伊拉克听话,他的日子不会难过,可是如果他不听话,局面就不好说了。”这个听话的主人自然是指美国。 后世很多人都猜测当年的伊拉克攻打科威特的正真原因,但正真原因随着后来萨达姆被老美干掉成为一桩无头公案。而美国当年干掉萨达姆真的是因为萨达姆的话惹怒了美国吗?如果一国的总统会连一句坏话也听不得,那未免容忍质量也小了点?其实这根本就是借口。谁都知道伊拉克和美国有一段蜜月期,那时可是郎情妾意好不温馨。主人会打仆人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仆人不听话。而此时邵舒同的话算是一针见血。 听了这话,首座的男子忍不住,拿出一支烟,旁边的邵舒同眼明手快的起身递来打火机,为其点上了火。深吸了一口,他才缓缓吐出烟圈。 “敬民,你说呢?” “不管伊拉克会不会有变局,我觉得说这些都为时过早,而且在我看来这都是一个小丫头的一面之词,假设假设,这样的假设我们可以听,但是我觉得不必过于认真。”唐敬民不以为意的道,他不明白为什么上面会这么重视这个刘家的小丫头,主席如此,现在书记也是如此。他这么忙的一个人,连国家大事都放下了来这里,听到的却是因为一个小丫头的凭空猜测?这让他感觉有些心烦气躁。 “敬民,你知道现在苏联的局势吗?”坐到了他这个位置,唐敬民心里有了些想法,他也是看在眼中,他和唐敬民都是主席亲选出来的人自然彼此都是知根知底。 “苏联?”这又关苏联什么事?他很想这么问,但是他知道不能这么开口,否则他这个老搭档会怎么看他?“苏联局势虽然有一些动荡,不过谢尔盖耶维奇应该可以掌控局面。”他仍然这么认为。那可是个庞然大物,也是华夏对阵美国列强的资本,如果他出事,就意味着华夏会**裸暴露在众资本主义的视野之下,没有喘息之地。有苏联在局势就不一样,列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苏联上面。 “你看看这些吧!”一边说,一边他把办公桌案头的文件丢给了唐敬民。这是他不久前收到的有关苏联内部的机密文件,如果不是这份文件,国内大多数人恐怕还认为邻国这个庞然大物改革成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这?这都是真的?”唐敬民瞪大眼睛,越看下去越心惊,没有想到邻国老大哥的这场改革才刚刚开始就要面临失败的局面。如果真是这样,那华夏.... 首座的男子能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能想到。 “接下来你的任务怕是不轻的,要加快改革的速度呀,如果等边上的这座大厦倒了我们才反应过来那主动权就不在我们的手上了。”首座的男子对唐敬民道。 “书记,也因为这个原因您才点了蓝枫为国宗学府的魁首吗?”一旁的范启明总算觉得有说到话的地方,否则书记的话题一直围绕着被他否掉的刘夕身上,他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范启明的话,也让总书记的眼神直接看向他。 “老范同志,我知道你工作很认真,但我们不能把个人的因素强加于工作上。”他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让范启明的脸瞬间通红,他张了张嘴想辩解,可是好像辩解出什么事。 “书记,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整个华夏。”这句话算是很重的话了,难为他的语气还保持着平和的状态,好像这是一件再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但反应在范启明的脸上,这句话比打他一顿还难受。 为什么?他很想问。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看了一下范启明,首座的男子准确的猜测出范启明的心里活动。 “是的。”这回范启明没有逃避,如果真的是他做错了什么,他会为这次选人失误,而负上全部责任。 “你知道这份报告是谁写的吗?刘翰睿,你那届的第一名。你又知道他为什么去莫斯科吗?因为有人对他说苏联可能会变天,苏联的改革可能会失败。而提出这个理论还是在;两年之前,我真的很难想象一个十三岁的小孩怎么会提出这样的一个大胆的假设?老范,看样子这就是冠军和和别人的差别,不管对或者错,冠军永远是去求证了再说话,而不是凭着自己的喜好。” ps: 万分感谢书友caijiyang的力挺,刚刚发出第一章就投了两张粉红票。旁晚的时候家里出了点事,懒鱼去处理了一下,晚上的第三更会晚点送上。 235 再探长易 首座的男子话一出,范启明羞愧的满脸通红。他以为这么多年已经和那个人接近了,岂料差距却是越来越远了。 “这个人是刘夕?”他不甘心,还想企图最后的挣扎。 “不是她又是谁?”蓝枫不过是耳闻目染之下的罢了。当然这句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怎么说蓝枫也是他钦点出来的冠军人选,各方面他都是非常满意的。 “书记,我是罪人,我愿意领罚。”范启明站起身。把头低下,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唉,好在错有错招,年轻人这样的一番磨砺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他语气淡淡的开口,几不可闻。也让坐在一边的另外两人惊骇不已。 从墨西哥回来到香港,然后我临时想到,让吴亚存陪着又去了趟车公庙,车公庙门口,川流的人不断,吴亚存的车在离车公庙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我让他去车公庙门口的摊前去算命。今天没有看到那位衣衫褴褛的老道。摊上已经排起了解签算命的长龙,看样子吴亚存要很长时间才能轮到。我百般无聊的玩着京城那边不久前送过来的新款测试版的手机。里面不但有买下版权的俄罗斯方块,还有我提出设想后世风靡的办公室游戏植物大战僵尸,虽然只是黑白屏,却也让人玩的爱不释手,最最让我喜欢的还有这款手机的外表,也不知道是谁设想出来的居然搞得有些像缩小版本的笔记本电脑,键盘和屏幕是分开的,像笔记本一样可以合上,大屏幕,这完全是为了玩游戏而设计,外壳采用的是耐摔材料,色彩亮丽,测试机为了喜庆,全部是红色。未来投入市场还会有别的鲜艳的颜色加入。现在已经选定的是优雅干净的白色,还有可爱俏皮的粉色。深沉忧郁拥有艺术感的深蓝色,经典的黑色,再是拥有纪念版本的其它混合色。每款笔记本手机还配有高档时尚的鳄鱼皮套,背着出行可以替代皮包。里面也有储物空间。可以想象这样的一款手机出现会给未来的手机市场带来多大的冲击。这样一款手机就连我也是意料之外。因为这款手机设计已经完全颠覆了上一世对于大哥大的印象,反而这样的手机设计无限的接近了电脑。 原本已经打定主意不冒这个险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决定再来是试探一番。毕竟如果是有心人的布局,这个局时间也未免布的太长时间了,而且这段时间我也让私家侦探去查了车公庙的历史,果真这个庙里以前有一个叫长云的居士,算卦几准,不过他只算有缘人,喜欢云游,一生收了三个徒弟,一个就是作为庙公的悟性。一个是现在给人解签算命的悟深,还有一个是尽得长云居士真传的长易道长。十二年前也确实有一场打雷,打坏了车公庙的主梁,那是长云居士又不在,而庙公找了附近村里给人造房子的木匠估算过价钱,那位村人当时也当是为了做一件好事没有算工钱。给他们出算出一个数字,不过这个数字也是他们小庙的预算之外。后来为筹这笔钱长易道长答应了对方的法事。而庙公一直不愿意提起的那户做法事的雇主,私家侦探也查处了一点苗头,好像是设计十二年前一个香港大家族的继承人被歹徒绑架,交付了三次赎金。超了两个亿,歹徒还是不愿意放人,最后那个家族求助于香港皇家警察,警察的介入很快事情水落石出,那位继承人早就已经断气,而且是被人用了极其残忍的血祭之法,按照道门中的人说是灵魂永世不得超生,而在追捕歹徒的过程中,那位歹徒居然没有逃走反而去了那个家族的族穴,破坏那户人家的风水,最后被族穴反噬,不过他也成功的用他的鲜血对着该家族的族穴下了禁咒。之所以会被佛家道法成为禁咒这是有几大原因的,这个咒不但阴险毒恶,有违出家人的善,所以很早这个咒就被佛家法门禁止,后来这个咒不知怎么的被道家所得,而道家除了修行还兼修风水法术之说,而且道家系统复杂,对于修炼的人来说讲究的是呲牙庇报,所以学习这个佛门禁咒也没有这么讲究,可是后来在运用这个咒语的过程中发现,这个咒不但可以咒死人,还影响方圆百里,极其的恶毒,就连无辜的人都不能幸免。而发出禁咒后的人不但道行全毁,而且死相极其凄惨。所以,连道家也禁止使用学习此咒,应该说这样一个咒早该消失在了华夏大地,也确实佛家道家有有记载过这样一个禁咒,没有具体的施咒方法。也不知道当时的那个道士是从哪里得到此咒?被下禁咒之后,那个家族也算是本事极大,短时间去了一趟泰国求了龙王,求来了解咒之法,就是筹齐七七四十九个有道行的道士做法,后来就发生了除了长易被扛出来,其余的人全部身死的这件事情。这算是非常诡异的一件事情,事情发生之后,这个家族为了消除影响积极的投入慈善公益活动,原本香港第一世家的名头也易主给了丁家。这就是香港张家,出事之后,张家严格教导子女,据说当年那位张家的准继承人就是弄大了人家孙女的肚子,又不愿意认账。结果,那名女子一尸两命的跳楼,原本以为那名女子家里已经没有人,结果也不知道哪里出来那名女子的爷爷,据说这位早年就追寻道家的法术走出家里,在算到唯一的孙女死掉之后,他是冒着同归的信念而来。所以才会在修道界有一句话,宁得罪佛祖也莫要得罪道士,佛祖宽宏大量,而道士是呲牙庇报的,如果没有报这个仇就会在心里形成孽障,最后轻则道行全失,重则走火入魔。而当年长易道长能活下来全是因为长云居士的那个法器阻挡才化去了当时的戾气反噬。可见那个禁咒的恶毒程度。 ps: 第三更只有2000字了实在来不及了。今天老爸发生了一点事情去处理了一下,所以明天能补就给大家补上不能补也没有办法了。谢谢大家对本书的支持,明天还是三更,为我加油吧! 236 吴亚存的麻烦 张氏财阀也算是本事极大,短时间从悲痛中走出来,去了一趟泰国求了龙王,求来了解咒之法,就是筹齐七七四十九个有道行的道士做法,后来就发生了除了长易被扛出来,其余的人全部身死的这件事情。******请到w^w^w.S^i^k^u^s^h^u.C^o^m看最新章节*****这算是非常诡异的一件事情,事情发生之后,张氏财阀为了消除影响,积极的投身慈善公益活动,原本香港第一世家的名头也易主给了丁家。出事之后,张家也严格教导子女,据说当年那位张家的准继承人就是弄大了人家孙女的肚子,又不愿意认账。结果,那名女子一尸两命的跳楼,原本以为那名女子家里已经没有人,结果也不知道哪里出来那名女子的爷爷,据说这位早年就追寻道家的法术走出家里,在算到唯一的孙女死掉之后,他是冒着同归的信念而来。所以才会在修道界有一句话,宁得罪佛祖也莫要得罪道士,佛祖宽宏大量,而道士是呲牙庇报的,如果没有报这个仇就会在心里形成孽障,最后轻则道行全失,重则走火入魔。而当年长易道长能活下来全是因为长云居士的那个法器阻挡才化去了当时的戾气反噬。可见那个禁咒的恶毒程度。 这个世界上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太多,在经过一番调查之后,我决定再来看看,如果真能再次遇上能收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对于未来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前途是险中求的,如果前怕狼后怕虎的,又能有什么做大事的魄力?这个世界需要冒险的事情太多,不能做到每件都小心翼翼。 所以我来了。 还没有看到吴亚存排到队,车窗被敲响。抬起头,往边上的阴影一看,吓了一大跳,车窗外不就是那个长易道长吗?他怎么会来敲我的车窗?我谨慎的往四周一看,见没有人注意这里。然后我示意坐在车子后座的楚放和关一铭下车,让衣衫褴褛的长易道长上车。 上车后他一言不发,却是一直盯着我,他不发言,我也没有必要开这个口,所以车内的气氛极为的怪异,我和他几乎就是用眼神在交流,仿佛是他在好奇与我,而我也在好奇的打量着他,看他能有几分的本事。 “你知道我们见过面。”终于长易开口了。“我也知道你捐给悟性一笔钱,打听过我的事情。” 他说的这些我都不稀奇,如果他能知道我出现在这个地方就很好打听我在庙里做过些什么,所以我还是选择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而他也毫不在意继续说道;“你身边的两个人,站在左侧车门的那个,身体紧贴着车门,右手离的车门把手极近,他虽然眼睛看着前面,但是眼神时不时的会朝着车子里面飘过,看样子他很紧张你,而右边那个虽然虽然也做着相同的动作,但是他的眼神探究你我之间的关系多过于保护。” “我可以把你的话定义为挑拨我和我保镖之间的关系吗?”虽然我嘴巴上这么说,不过眼睛已经不由自主的去注意旁边两人的小动作,也难怪后世有人研究华夏的玄术易经,很大一部分都是和心理学有关。就是一些细小的微表情出卖了人本身的一些情绪,性格。而我面前的这位恐怕已经是把这些运用的炉火纯青的地步。虽然他的道行全失,可观察人的本领是和道行修行无关的。 “是不是挑拨,你心里不是有素的吗?”长易不卑不亢的道。他这样的一个态度也让我有了一些好感。 “为什么把自己弄的这么落魄?其实凭你这份观察人的本领也可以混的风生水起。” “那些终究是旁门左道,对我辈修道之人来说,没有了道行什么都不是。”说着这话我感觉到他身上有一种浓浓的不削,都说修道的人言语行表,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估计什么。我还在想,他既然道行全失,又怎么找到我的? “我有一种感觉,那次我在你身边呆过一会儿,发现全身有一种蠢蠢欲动的现象,好像沉积在身上,封住我道行肉眼不见的淤泥松动了些,那天让我算了两个卦。一个卦,我算了我的师兄,卦象说他今天会得到一笔横财,然后与我有些关系,其它就算不出来了。而另一个卦象我算了你身边的这个人。”边说,他指指靠着左手边的楚放。“我算出他还会再来这里。” 原来他就是这么得出我还会来这里的缘由。这个理由还真是够绕圈子的。我没有由来的一笑。“那你说说条件吧。”我知道像他这样的世外高人,终有一天会追寻大道而去,不可能一辈子留在世俗跟在我的左右。这样想来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梦里面出现的那座古庙,那个和尚,现在想来,那还真的可能不是梦,而是某个世外得道高人,给我的一番造化。可惜这样的机会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七七四十九,四十九年,就是你我缘分的数字。”别的长易也不再多言。 七七四十九?我喃喃。按照佛家的说法七七四十九天是一个轮回,而道家来说,不论是炼丹也好,做事也好,七七四十九这个数字就代表了一个周期。我今年十五岁,等于他要跟我到六十三岁。我都很难想象自己六十多岁了还在做什么?如果活着,估计已经退休了,安享晚年去了吧?我不确定的想着。 等吴亚存从悟深的算命摊回来,看到车中多了个老道,有些诧异,但他没有说什么便上了车,坐上了司机的位置。 “你求了个什么签?”我问。 “上下签。”吴亚存老实的回答。 “你这个下是指家里有一点小麻烦,可能会让你感到不如意。”长易道。 “长易道长这么快就可以算了?”我问。 “四十九天一个周期,不离开你太远的情况下一天能算三卦。”别的他没有多说。 三卦?听到他的三卦之说让我想起了一部前世的香港电影《济公》,里面转世的济公不就是一天只能用三次扇子达成心愿吗?想到这部电影的内容差点爆笑了出来,前世有这样一部电影,估计今世也会开拍的,也大概就是这五六年间吧。 “以后长易道长就是我的人了,我不希望这件事情有传出去。”我这句话是对坐在长易道长两边的楚放和关一铭说的。 “小姐放心,我们不会说出这件事情的。” 听到他们的保证,我点点头。转向吴亚存。 “去看看干妈和亚蕊吧,我也很久没有见她们了。” “你不用担心我家里,上下签又不是太差的签。”吴亚存还是对老道的话有些心存疑虑。毕竟怎么冒出这么个人他还一头雾水着。 “去看看吧,看完我就回京城了。”我不容他拒绝的道。 吴亚存把家安置在尖沙咀的一个高档小区,这里是花园式的小区,环境优雅,上下楼也都有电梯,极为方便。离中环更只有一站的路,开汽车十几分钟就可以到公司。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吴亚存家里,打开门的时候,听到一阵低低的抽泣声。还有就是久违的骂骂咧咧的东海方言俚语。什么人这么大胆的来香港闹事?我心里一想,眼睛看向吴亚存,只见他眼中瞬间溢满了愤怒,门被他大力的推开,发出“碰!”的一声。让整间屋子的人都惊了一下。 “哥——”见到吴亚存,吴亚蕊总算是想见到主心骨一样,扑倒他身上嘤嘤的再次哭了起来。 “乖,没事,哥来了。”这样哭泣伤心的妹妹,他已经有多年没有见到了,而这一切,他不会忘记。这么多年了,他米有找她们的麻烦,反倒是她们找上门来了。 除了哭泣的吴亚蕊,还有一脸茫然的吴母,她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本能的看到前面的一张老太婆的脸有些畏惧。屋里除了她们母女,还有几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一个子矮小满头白发面容枯瘦的老太太,进门时就是她操着方言骂咧。也是吴母和吴亚蕊惧怕的来源。而在她身边,还站着两大一小的两男一女。女人身上的衣服吴亚存有些面熟,好像不久前母亲才穿过的样子,再一看母亲房间的门、柜子和抽屉全部大开着,被翻弄的乱七八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家里糟了贼。而妇女身边的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口中吊着烟,满屋子的烟味就是出自他的口中。还好菲佣开了窗户和通风系统,让家里的味道又好受了一点。而他们边上还有一个手中拿着游戏机的十四五岁的少年。他正专注的玩着游戏。而唯一规矩的客人大概就是只占了一个小角落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当初吴亚存母亲上吊就是他不顾村里的流言蜚语送吴亚存的母亲去海东农场的诊所救治。而在他身旁满屋子打量状若亲密的应该就是他的媳妇。rsl3l4 237 极品亲戚闹场 中年汉子看到吴亚存回来立马不安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见到他吴亚存也总算知道为什么他们会知道这里的地址了。这些年,他们兄妹虽然和村里的恶人断了联系,但是对于当初一起把他妈妈送到诊所还留下二十元诊费给他们兄妹的吴海龙,兄妹两都一直心存感激,来到香港后,还给了吴海龙地址,让他万一有一天需要帮忙的时候可以联系到他们。没有想到他们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 “叔”,吴亚存出于礼貌叫了一声。至于其他人,他里都没有理会一下。直接开口问躲在厨房的菲佣。 “玛丽,这是怎么回事?” “先生,您总算回来了,这帮人莫名其妙的闯进来说事您的亲戚,我本来要报警的,不过小姐说是亲戚,所以玛丽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棕色皮肤的菲佣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道。 “亚存,是叔对不起你。”吴海龙目光闪烁,不敢直视吴亚存。 “海龙,你哪有对不起他们,当初要不是你的接济,李秋眉家能好得了吗?现在既然他们兄妹都有出息了,当然要回馈给家里一点什么了,做人呀,不能忘本的。”尖着嗓子马玉梅说道。这次说动自家的男人来这里,吴家可是许了不少好处的,否则她才会吃饱了跑这趟,不过她真的没有想到当初穷的叮当响的李秋眉会好命的住这么大的房子,还有佣人。刚刚吴家嫂子打开的那几个衣柜可是满满当当好料子的衣服,怎么看都是高级货,要不是他家男人死活阻止,她也早就上前穿了,真是便宜了那个吴家嫂子,好在他们家承诺过事后给他们好处的。 “你少说几句。”吴海龙是万分后悔的带着人来,但是如果不把他们带来,他家里就没有好安生了。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他图一时痛快,透了吴亚存兄妹如今在香港的低,吴家老太太一听说,当时就找上自己的婆娘。 “我有说错吗?如果不是你这个傻大个的接济,他们母子三人当初早就饿死了,还能有今天?”马玉梅得理不饶人的道。 “玛丽,先扶太太进房。”吴亚存朝着菲佣道。“亚蕊,你去我房间的保险箱取五万元来。” 一听说钱,在场的几人两眼放光。 “五万元钱。你打发乞丐呢,我们可都是你的亲人,我们可都打听过了。这里的房子没有百八十万的可下不来。现在你有出息了。你要把你奶奶叔叔都扔到大家上不管了,你今天如果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们是不会走的。”老太太指着吴亚存的鼻子骂着,一旁吴亚存的叔叔婶婶也一块儿和声。 “是的,你如果今天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们不走了,没有道理你们在这儿住的舒舒服服的。把奶奶留在乡下吃青菜萝卜酱油汤。” “酱油汤?还真有脸说,当初我们家可是连酱油汤都是喝不起的。青菜萝卜更是不敢哦,我在自家院子里种点东西,不知道是谁跑到我们家里来说地不见了你家地里的青菜和萝卜和我家院子里长的一模一样,会跑的地哦。听过没?也就骗骗我这个傻小孩,真以为你家的地跑到我家的院子里来了。把辛辛苦苦种的菜还给了你,还被你们骂小偷。”提到青菜萝卜酱油汤,刚拿钱出来的吴亚蕊气的浑身发抖。本来还有一些胆怯,现在哥哥在身边,她也不怕了,索性把这几年的委屈反驳了出来。 “那,那婶子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嘛,哪里有地会跑的。” 看到吴亚蕊手中的钱, 张爱芬两眼放光的走上前去,她已经打定主意,先拿了着五万元钱,然后再懒着不走。同样是吴家的媳妇,凭什么李玉梅能住这么豪华舒适的房子,还有满屋的好衣服,而她只能在乡下地方,每天还要剥鱼剥虾。 吴亚存接过妹妹手中的钱,又让她进屋,赶上房门。然后他在所有人期盼的目光中把五万元现金给了吴海龙。 “海龙叔,当年是你在第一时间踹开了房门把我妈救下,也是你不顾村里的流言蜚语借来了拖拉机将我妈送到了诊所,又是你临走前给了我们二十元钱做我妈的医药费,人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自觉也没有什么好报你的,鱼头村我这辈子都不会回去了,所以这五万元算是我们的恩情两清。”说实话,他是不喜今天吴海龙这样的行为,所以才会说出两清的话,吴亚存知道,他没有精力来对付一次一次所谓亲戚的上门。既然他的老婆喜欢钱,那好一次说清楚,免得她再长舌的到处去嚼舌根。而这里吴亚存也知道不能在住下去了。 “这,我当初只给你们20元,五万也太多了点。”吴海龙有些诧异。 “你傻啦,你不要我要。”马玉梅一看这钱是给自家老公的,心脏也差点跳了出来,又听到自己的老公说是这钱太多了,要推委,差点没有被气晕了过去。她一把推开了自家的楞木疙瘩要接过吴亚存手中的钱,结果吴亚存一收手,她差点跌了个狗吃屎。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见吴亚存收手以为吴亚存反悔了。 “我可以给你钱,不过你要和我前一份协议,协议以后都不能来骚扰我们家,和我们家两清。”他这辈子都不要再从这个女人口中听到一句恩情两个字。不是说他无情,而是有些人太不要脸了罢了。如果单单只是吴海龙一个人,他不介意结交,但是有这样的妻子。他可不敢再前着恩情。 原本马玉梅以为是何事?原来是这件事情。毫不犹豫的她答应了。吴亚存拿来笔和纸,当场被马玉梅压着吴海龙画字签押。然后吴亚存一手交钱。 “叔是从哪里来的,要不要送你们一程。” “不,不我们是坐渔船来的,这就走,这就走。”诚惶诚恐的夫妻二人离开。有了这笔钱她才不会再管吴家的那档子破事。马玉梅心里想着。 她的话,也让吴亚存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了。按照规定,渔船过境是不能上岸的,但有些时候还是会有漏网之鱼。 解决了两个,接下来对于站在客厅的老太婆和那一家人他也就不会再客气。而那一家人还不知道他们的命运,不知死活的还漫天的要好处,她们心想,连一个外人吴亚存都给了五万元,那他们亲戚一场,还不是能得到更多,说不定儿子也能留在香港读书。张爱芬还在不断的做着美梦。 这时,吴亚存直接拿起手中的移动电话。 “喂,是警察局吗,我们家里来了几个偷渡客,麻烦你们来处理一下吧。”接着他又报了一个地址。 这时,吴家的老太太和吴平等人才反应过来。 “我们是你的亲戚,我是你的亲奶奶,他们是你的叔叔婶婶和堂弟。”老太太见吴亚存报警,顿时急了。“你,快去和警察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说你故意隐瞒儿子的死讯?还是说你贪墨儿子给家里的生活费?还是说你虐待媳妇和儿童?” “你,你们都知道了?”这时老太太恍然大悟的看着自己的大孙子。难怪这么多年他没有回村里。“可亚存......我是你的亲奶奶,他是你们的亲叔亲婶,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呀!” “所以你就看着我和我妈我妹死了。”吴亚存的口气很平淡,仿佛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 “那个男的周身黑气,中了别人的圈套,急需钱周转,那个老太太精明刻薄了一辈子,老来却是无子送终。”长易开口直断。 “那你顺便看看刚刚在屋里坐在轮椅上的那个妇人呢?”我问。 “今天已经三卦完了。要断卦明儿请早。” “这就三卦?就这么两三句。”我皱着眉,不禁自问,招来了什么人? “对呀,刚刚他的卦像。”长易指着吴亚存道。”然后那位老人家,还有那个中年人的。”长易非常无辜的道。 我忽然有一种被坑了的感觉。 而大厅里张爱芬已经在地上打滚了,她这套就是乡下妇女撒泼的经典老招式,已经有些年头没有看到了,还挺怀念的。我忽然有些想发笑。这帮人,不从自身找原因,天天做着白日梦,一听说现在吴亚存来香港了,有钱人了,就想法子来捞好处,而没有想象以前他们是怎么对待他们一家人的。我至少至今还记得发了霉的屋子,漏着光的屋顶,客厅里都长草和青苔了。当年若不是遇上我,吴亚存早就走上歧途,而他们母女的命运只会更加悲惨。所以说这个世上的人没用最极品只有更极品,好比眼前的这一幕。 不久,警察就上门了,在警察上门之前,吴家的人还抱有一丝的幻想,可当警察来了之后,他们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害怕。哭的闹的,现场打滚的都停了。 ps: 感谢程程的100起点币打赏,感谢caijiyang的2张粉红票,感谢落叶点点的粉红票。今天的第二更,第三更稍后送上。求支持,求推荐,小夕马上要回京城上大学了。 238 车祸 然后,吴亚存细眯起眼,拿出了身份证,这是一张美国公民身份证,代表了他从来就不认识面前的几人。******请到w^w^w.S^i^k^u^s^h^u.C^o^m看最新章节*****就算是认识也断然没有什么手续都不办理的越境而来的道理。然后吴家的几人都被带去越境处,送出国去,就这样这场闹剧才算结束。 “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从警局回来,吴亚存有些疲惫,而吴亚蕊和李秋眉因为身体的原因准许在现场录了口供,所以没有跟去。看到哥哥安然无恙的回来,吴亚蕊的心才彻底的放下来。 我摇了摇头。目光转向李秋眉。“我觉得你应该叫家庭医生过来给干妈检查一下。”我看出来李秋眉从事发就一直很安静,现在看到儿子却眼泪迸发,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婆婆欺负的印象过于深刻,现在想起了些什么?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而然让她有所恢复的话,那家极品的亲戚也算是有所作为,不枉他们大老远的从东海开船过来一趟。 “不,我很好。亚存,亚蕊这些年辛苦你们兄妹了。”边说,李秋眉就抱住了一双儿女。 “妈?你想起来了?”吴亚存和吴亚蕊异口同声的惊喜出声。他们兄妹盼着这一天多少年了,香港的脑科权威,美国的脑科权威,都去看过,束手无策,现在李秋眉居然就这样好了。吴亚蕊抱着自己的哥哥和母亲喜极而泣。 “想起来了,想起了被你们奶奶欺负。想起了你们的爸爸给我写来了那封信,说已经和别人又成家了,想起了你们兄妹二人为我奔波劳碌......”说着李秋眉再次的大哭出声,这些年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们兄妹做的事情,她不是毫无所觉的,她只是一味的躲在自己的世界中,怕外面的世界一碰触就碎。她不敢相信外面的世界就是她现在的生活。直至一直压在她头上如一座大山般的婆婆出现,才让她警觉原来一直被她所拒绝的世界是真实的,他的儿子和女儿已经长大,反过来保护了她。让她从此不再受到欺凌。 “妈,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以后没有什么奶奶,爸爸。只有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吴亚存拥住母亲和妹妹。 “我的亚存和亚蕊居然已经这么大了。”捧着儿子和女儿的脸,李秋眉再次哭开了。 而我这时带着人悄悄地后撤。吴亚存的母亲能恢复自然是最好的。为了这一天他们兄妹盼了多少年?以后他们也算是苦尽甘来。 “妈我给你介绍个人。我们一家能团聚能过上现在的生活可都是靠她呢。她还认了你做干妈。”吴亚存忽然想到,但抬起头,房间里除了他们三人空空如也。他追出房子。只看到他的汽车已经被开着出了小区。 “我说长易你不是说这个签是上下之签吗。现在你看他妈妈恢复,不是应该上上之签吗?你是不是解错签了?”汽车上我问老道,而坐在旁边开车的自然是两个保镖的其中之一。 “不是还有一个上字吗?下是指今天他家里会遇上一点麻烦,但是麻烦解决了之后,这支签中的上字就体现出来了。” “是这样吗?”我还是觉得这个长易道长有些水分。好在也不用我付出什么,不过是身边多个人多双筷子罢了。况且他也不是一无用处,至少他看出今天吴亚存家里有事,及时赶回去了。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小夕,你怎么不见一下我妈就走了。”吴亚存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看到一名一家团聚真心的为你高兴,以后可要更加努力的为我创造价值。这是你欠我的。”我腹黑的道。 “一路顺风。下回再这么悠哉的出来不知道是几时了?”吴亚存叹了一口气。 “总还是会有机会的。明天不用来机场送我了。”我道。 次日,我乘坐飞机带着关一铭、楚放和长易道长回京城了。由于在京城这个圈子不可能叫他道长,所以我和他提议以后就叫他居士,居士的含义比较大,也可以是和尚,也可以道士,或者是一些修身养性的文化人。而回京城之前,我还特地在香港为他定做了几套吉百居唐装,虽说道袍的仙风道骨,不过也免于了和世俗脱轨。至于会刘家后怎么跟老太爷解释,带来这么一个人的问题,长易再一次的表现出了先知先觉,他说自己回和老爷子解释,不用我多做操心。既然他会解释,我索性也乐得轻松。 等我到了京城已经是旁晚时分,老爷子早早的接到消息派了他的座驾来接我,谁知开着吉普的蓝枫也是狂飙着赶到。大半年不见,算是把我吓了一跳,个子长高了,变化最大的还是他的公鸭嗓,由于到了男生的变声期,沙哑厚重的声音就像是大提琴没有调好声音。 “怎么你学会开车了?”我朝他扬起下巴问。 “能做我边上的可只有你哦。” 他的吉普上的是部队的牌照,所以也没有人敢查他无证驾驶这件事情,这就是华夏社会的特权阶级。 “你行不行呀?我很怕死的。”我故意的道。 “怎么会不行,我已经学了很长时间了,来吧。”然后他不顾我同不同意直接拉着我就往车上推。 长易也自顾自的跟上。 蓝枫不悦的看了眼跟着上车的长易,然后附身到我的耳边小声的问道:“这个老头子是谁?这么奇怪?”他本是想说这个老头子怎么这么不上道的,不过确认不了身份,他说话也就收敛了点。 “长易居士,今天你还没有出卦吧,帮我看看这个弟弟的前程行吗?”我虽然是问的语气,显然也是他无法拒绝了的。 “这位公子面方耳大,鼻梁高耸,只要他自己不作死,未来官运亨通呀。”长易看了蓝枫一眼很随意的丢出了这么一句话道。 “作死?这是什么说法?”我有些好笑的上下打量了蓝枫一眼,因为这个词汇通常是形容女人的,长易到底从哪里看出蓝枫有作死的本质? “刘夕,你到底哪里弄来这么个江湖术士?” “什么江湖术士?人家是高人。以后就叫他长易居士知道吗?对人家尊敬一点,别没大没小的。”我拍了一下蓝枫的脑袋。怎么说长易都是我的人,不管有用没有用,我都要让我身边的人尊重他,毕竟他年纪摆在那里,就当是尊老爱幼是文明市民的标准守则。况且,他也没有这么没有用,我总觉得他是故意摆出这副麽样,至于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他了,或许就是多算伤身吧,毕竟他也没有完全恢复道行,就算完全恢复我也知道不能随便乱算的。 “小家伙,我劝你还是不要开车了,今天你印堂有些暗淡,实在不宜出门,就是出门了,恐怕也有车祸。” “刘夕,你的人嘴里难道就没有一句好话吗?不是说我作死就是说我印堂发暗,不宜出门,我是怎么得罪他了?”蓝枫实在受不了了,发牢骚道。 我却认真的看了眼车后座,就我所知,几天相处下来,老道从来不会无的放矢,所以我很认真的看向蓝枫。 “蓝枫,后座去,让楚放来开车。”我道。 “刘夕,你很怕死吗?”蓝枫不悦的道。 “这和怕死没有关系。既然知道有事,为什么不去避一避呢?出了事情这个世上不会有后悔药。” “我相信我的技术。” 不顾我的反对,蓝枫发动车子。“姐,如果这一路真的发生了他预测的事故,那我从此拜他为大师。”蓝枫玩笑的道。 我也懒得理他,这样子的他简直是不可理喻,不过我一路上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生怕突然马路边上冲出来什么。正在想着,忽然一个高音喇叭在二环线上刺耳的响起,我正要叫蓝枫停车,可迎面而来的速度根本根本让吉普无法躲起。这时从我们的后面飞速的窜上来红旗车,迎面和对面的黄色沃尔沃冲撞在了一起。 “砰——”一声,剧烈的冲撞让两辆车的车头深深埋在了一起,像是两只受伤的野兽。然后车门被打开,楚放和关一铭,将我和蓝枫拉出车里。 “车里面是老陈,你们快些去救他。”我朝着楚放和关一铭大吼。这样剧烈的撞击,可以想象车里里面的人收到了多大的冲击。 “小姐快些离开。现场很有可能会爆炸。”楚放不放手,拉着我离开现场。 “不,你们救救他,救救他。我和蓝枫可以自己跑。”楚放摇了摇头,一掌劈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感觉脖子一痛,整个人软倒。然后我感到自己像一个货物一样被背上肩膀,想阻止都没有力气。 “砰叭——”惊天一声,是爆炸吗?老陈就不回了吗?如果我当时坚决一点不让蓝枫开车,老陈就不回死。 这是我最后的一点记忆,最后,我陷入了黑甜乡中。 ps: 第三章送上。 239 刘家议事 慢慢地,再次有意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人在什么地方,总觉得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我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在房间里进进出出,然后我想起了所有的事情,老爷子的司机老陈为了保护我和蓝枫,驾车撞上了前面的一辆沃尔沃的汽车,然后我想起了前面那辆沃尔沃还没有牌照的事情,车子虽然一路按着喇叭,但目标笔直是冲着这辆小吉普而来。 这场事故不是意外。 我睁开眼睛。然后我发现了这是我在刘家老宅的房间,房间里还有我熟悉的香味。而蓝枫一脸沮丧的坐在床边上。 “小夕,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蓝枫关心的问道。 “你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吗?”我冷冷的盯着他问。 蓝枫接触到我的眼神,有一瞬间的畏惧,接着他对上道:“老陈现在医院,保住了命,不过腿废了。” “怎么能?车祸那个场面,这么短的时间?我明明就感觉到当时汽车爆炸了。”老陈能保住命我也比较惊讶。当时连楚放和关一铭也都来得及抱着我往外撤,不对,我好像忽略了什么?从出事到后来我的注意力都在了车祸上面,可蓝枫开的那辆吉普车上还有一个人的。 “长易居士去了哪里?”哦开口问。 “姐,我现在之真的服了他,他果真是大师,连保镖都不愿意去,他跑去把老陈给救了出来。不过被爆炸波及,有些灼伤,现在和老陈一起在医院。”蓝枫真心的佩服道。 “是长易救出了老陈?”我有点难以置信。 “那你怎么还在这里?”我有点不满蓝枫的态度,祸是他闯的,现在他倒好,舒服的坐在这里,医院那边也不去问候一下。 “小夕,这你就错怪蓝枫了,他和你一样被那两个保镖敲晕了带来的。不比你晕迷时间短。刚刚醒来没有多久,而且老太爷觉着这件事发生的有些蹊跷,觉得是有人蓄意,所以就让蓝枫留在家里了,医院你们人多了去也没有什么意思,那位长易居士观察一下没有什么大问题明天就能出来了,而老陈的腿恐怕就要废了,他原本就是要退休的人了,临老还发生这样的事情。”想到司机老陈,李丽华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人心都是肉做的,而且这次老陈是为了互主才会受伤。 “奶奶。我想去看看他们。”我瞪了蓝枫一眼,转眼向李丽华撒娇。 “这我可没有办法做主,你去求求老太爷看看。” 奶奶没有明说,不过还是给我指了一条明路。 接着把蓝枫轰出去,我穿戴整齐就去找了老爷子,我以为昏迷了很久,结果只是是几个小时罢了。不过以刘家和邱家两大家族联手,几个小时也足够把那辆黄色的沃尔沃查的底朝天了,我找刘云昌的时候,他正在收听下面人查出来的报告。而在刘家客厅除了刘云昌还有邱家的邱祖明也在,可见他对这件事情的重视。 “那辆黄色的沃尔沃是不久前刚刚从外面走私来的车辆,而控制这条走私通道的一伙人已经全部伏法,听那位说订车的是一个京城的混混地痞,而这条走私通道的背后是杨家。为了表现出诚意杨家这次把这条通道都给毁了,而且这几个人也随刘家和邱家处置。只是他们要确保自家的女婿不会被卷入其中。”大厅中央,一名身着便服,但有一身军人气质的人笔直站着报告。 “他们的女婿没有卷入其中我们还会乱冤枉人不成?杨宝成的话也未免太好笑了,在我看来他是半点诚意也没有。”邱祖明桌子一拍怒吼。这几乎是他标志性生气的动作。 “老邱,你可别乱来,虽然蓝枫得了国宗学府的冠军,可是你如果乱来还是会被人家抓住把柄说事持宠而娇,这样对蓝枫也不利。”刘云昌虽然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不过脑子清楚明白着,现在全京城都紧盯着他们两家,巴不得两家做错点什么煽风点火,看笑话。 “那我们总不可能吃这个亏?要知道这次不但是小夕差点没命,连蓝枫也差点搭进去了。”邱祖明不满的道。好不容易这回他们邱家出了次风头,如果蓝枫有个万一,他绝对会拼老命的。 “不是还没有出事吗?”这时,我出来现。接了邱祖明的话茬。 “等你们出事还来得及?”邱祖明不满的道。 “我倒想知道既然怕他出事,你教他开啥老子的车?不会开车不就不会出事了?如果怕出事,在我看来连国宗学府的考核都不用去,不去就不会成为众之矢矢。” “你,你——”邱祖明指着我,气上心头。但好像又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索性他目光不善的看向刘云昌。 “刘云昌,这是你的家教,你们家小辈就是这么教着对长辈的?”他给刘云昌施压。 “邱祖明,她可不是我教出来的,是翰睿教出来的。”刘云昌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你要找人算账,就去找刘翰睿。可刘翰睿是什么人?邱祖明连小的都对付不了,别说想对付老的了。 “好好好。”一连邱祖明说两三个好字,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到了。“看样子老子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恨恨的抚了抚衣袖,他转身出门。 “哎,老邱,你和孩子置什么气呀。” 刘云昌追上前去。可邱祖明充耳未闻,找来了蓝枫就离开了。 等人走后,刘云昌回过头来盯着我,然后发出一声苦笑。 “太爷爷,你明明知道邱家外公每次来都只有乱出主意捣乱的份,为什么还不制止他?”我忍不住道。上一次让老爸刘家笙外表看着升官了跳了几级,可实际上呢?让老爸又分出了好多利益出去,如果官升上去,但是自己的实力不稳,抓不住权,那这个官升的有意义吗?所以人还是要脚踏实地,不能乱来,除非你是有尚方宝剑。可有尚方宝剑又如何?只能让别人怕你,做不到笼络全部的人心。所以这种人要么不出事,出事了只怕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好了,你这丫头,你还知道叫他一声外公,连半点面子也不给他。我老了,管不了事了,既然你已经醒了,接下来的事情救你接手吧!宏业,你以后就听凭小夕差遣吧!”刘云昌指着站在大厅中央的男子道。 “是,不辜负首长所命。” 点点头刘云昌离开大厅,只是在门口处他又折了回来,停下了脚步:“小夕,你带来的那个老道出院了带他来见我一下。” “恩。”我点头,也不奇怪他知道长易的事情。出去这么久,他不可能对我在外面的所做不闻不问,恐怕我一来这里,楚放和关一铭第一件事情就是向他报告我这一路所行,就不知道两个人报告了多少?我虽然没有明着和两个人表示有些东西不能报,不过暗示也还是有的。而长易的事情,既然已经把他带来京城,我自然要对老爷子有个交代的。不管怎么说这回长易也算是立了功的,若不是他,这回老陈怕是保不住命了。 接着我的目光才转向了在大厅一直笔直站立着的年轻人。“不向我自我介绍一下吗?”他年纪极轻,不会超过二十岁,一米八的个子,身材挺拔,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 “报告小姐,本人党宏业,今年二十岁零三个月,从小在部队大院里长大,是刘家培养了我,我的特长是情报调查,刘家整个京城的情报系统都是我负责。” “哦?”我显然没有想到负责整个刘家情报系统的会是这么一个年轻人?姓党?这个姓我是知道的,当年战后的很多孤儿不知道亲人是谁,后来国家养了这些人,这部分人就姓党或者红了。还有就是困难时期,一部分因为家里养不起小孩,为了能让小孩过的好点,就把小孩仍在国家机关大院的门口,或者是扔在了一些红色家族的门口,希望能给口饭吃。可能党宏业就是这么来的。 “那么你说说最近京城的一些重要家族都有些什么动作吧?”我问,同时示意他坐下来。 对我的的示意,党宏业也没有表示反对,在我的下手位置坐了下来,然后向我报了京城各大家族的动向。 “这回国宗学府考核裴御岚虽然没有进入前十,不过还是收拢了一些人。裴家原本夺冠呼声很高的裴緋雪在国宗学府考核失利后去选择去国外留学了。李家的李浩晨出了些麻烦,高利贷上门去了李家追要债务,后来李家的家主出面,连哄带吓的对方收了本金,这件事情才平息,这件事情之后,李浩晨就一直被关在家里修生养性,李家的年轻一代中的一些事情最近都是由李志出面。” 修身养性?凭着李晨浩那心性如果能修身养性的好的话,也不会发生借高利贷的事情了。我淡淡的冷笑。 ps: 感谢默默的路人甲的粉红,感谢心灵&手巧的打赏,感谢华云尘的粉红。 240 不同的高度 不同的角度 “对外新闻发言人邵舒同订婚了,对象是这回国宗学府考进前十的张诺芝。” “啊?”这个消息我倒是有些意外。没有想到张诺芝居然把邵舒同搞定了? “不过这件事情他们两人还没有对外公开,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党宏业没有想到我会对这两个人感兴趣,不过这也难怪,刘家的人并不知道张诺芝是我的人,而邵舒同又是我介绍给她的。 我点点头,也难怪连我也还没有收到他们二人的好事。党宏业正要汇报接下来的事情,这时门房传来消息,说是邵舒同带着张诺芝上门拜访了。我和邵舒同不是一个等级的,所以这个接待人的任务自然就是老太爷的事情了。所以还没有偷闲多久的刘云昌又出现在了客厅。党宏业退了下去。 邵舒同带着张诺芝不久就进了客厅,这事我回进城后第一次见到他们,看到我,张诺芝脸上一阵的娇羞,还是一旁的邵舒同捏了她一下手给她以鼓励。见到这个反应我笑了笑,说明邵舒同对她还不错。寒暄过后,老爷子自然是拉着邵舒同聊起了国家大事,而我则牵过张诺芝的手,去了我的房间谈话。 “小夕,我家诺芝面子薄,你可别欺负她。”出客厅前,邵舒同紧张的道。 “我说邵大部长,这还没有过门呢,你就这么护着她了,等过门,还不把我家诺芝捧上天去?呵呵!不过看你这么护着她我便放心把我这个朋友交给你了。”说完便拉着张诺芝闪了。 “舒同,什么时候吃你们的喜糖呀?”客厅内。老爷子也开始逼问。这邵舒同已结婚,那还不哭死京城的一帮子京城少妇。 邵舒同的答案我自然是不知道了,不过我有一个张诺芝可以逼问呀。 “诺芝,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来到我的闺房,拉着她的手我便问了。 “这个,还不是要感谢那个金曙光......”张诺芝侃侃而谈。 在她的讲述我才知道,国宗学府考核之后,金曙光被除了名,而李浩晨自然也就把他当做弃子了。可他还是不甘心,不敢找李浩晨,他听说昔日恋人张诺芝不但进了前十的名次,还师从对外新闻发言人的邵舒同,这下他不淡定了,来找张诺芝相复合。张诺芝自然是拒绝了,金曙光不甘心,就逼迫张诺芝,她如果不和他复合,他就把他们交往的事情弄的人尽皆知,他正在威胁张诺芝的时候。也幸好邵舒同刚刚回来,还全部听到了。在看到邵舒同以后,张诺芝就向他坦言了自己的过去,然后邵舒同就直接报了警,把金曙光处理了。在这之后张诺芝就对这位师傅越加的好和依赖了,久而久之,有一天邵舒同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他说她的好已经让他习惯了。他不愿意有一天她会结婚对别的男人好。然后张诺芝就同意了。求婚这件事情也就是这几天。听说我会了京城,他们就第一时间来拜访。 “诺芝。跟了邵部长你以后的身份可就不一样了,我真为你高兴。人家都说年纪大一点的男人会疼人,看刚刚的反应,邵部长好像认为我会吃了你一样。” “其实他不嫌弃我是一个破了身子的,我就很高兴了。小夕,我真的没有想到幸福来的这么突然,前不久,以前看不起我,千方百计把我赶出家门的舅舅舅妈都上门来了,看着他们那一张张虚伪的献媚嘴脸真是让我觉着恶心。不过舒同说毕竟亲戚一场,咱不能让别人说闲话,而且别人也不知道他们以前让我吃的苦头,所以表面还是要应付的。” 我点点头邵舒同说的话是对的,不管张诺芝的亲戚以前怎么不待见她,在世俗的眼他们是她的亲戚,这是摆脱不了的。 “不管怎么样,现在你已经和他们在不一个高度上,以后也只会越来越远。所以已经不需要再和他们计较。”我道。不同的高度,看事情的角度也完全不同了。就像我以前会觉得孙家对我来说是一个庞然大物,如果孙家没有倒塌,现在我在面对孙阳已经完全提不起兴趣,孙家也不敢把刘家怎么样了,国宗学府的考核,等于是一场众世家的排位,我虽然没有进入前十,可过了第三轮也足够保住刘家,况且还有一个和刘家关系不浅的蓝枫夺了冠。所以现在单看李家让自家的天才修行养性的程度就知道,还有就是裴家,裘家在国宗学府考核之后各家都表现的很低调。而这次的车祸居然会牵扯出军部的杨家?这件事情到底是巧合还是意外?如果说杨家出面那是不是还要给孙家记上一笔?记得孙杨两家当初可是同盟的关系,就好像邱家和刘家守望互助一样,如今孙家倒塌了,杨家没有出来说一句话,不可能现在邱刘两家风头正劲的时候,杨家会出来?理智我把杨家否掉,但是在一切还没有查明之前我是不可能掉以轻心放过每一条可能的线索。 “小夕,我出发前,听说你出事了?没有事吧?”张诺芝关心的问。 “你看我有事没有?不过当时事情真的很紧急,如果不是刘家的司机不顾性命的和冲出来的沃尔沃硬撞上,我和蓝枫就真的完了。” “是预谋吗?你刚来京城对方就行动了,这度也太快了。” 张诺芝的话提醒了我,我刚来进城对方就过来了,只是不知道他们原先的目标是谁?是我还是蓝枫,还是我们两个?我来京城的消息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出事之后,这件事情才传开的。我也不决定多想了。 又聊了一会儿,邵舒同过来带张诺芝告辞了。被他们一耽搁,现在已经到了深夜,所以我也不便去探望长易和老陈了。 休息了一晚,次日,我去了医院。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老陈,他家的两个儿子和老婆守在病床边上。见到我,在老陈的眼色下,三个人都站了起来。 ”大嫂,你和孩子们坐吧。”我连忙道。然后就来到了病床边。 “老陈,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小姐你那天有没有受到惊吓?也不多休息几天。”见到我,他眼有着激动的泪水,没有想到我这么快能恢复来看望于他。 在我的了解下,他的腿在被送到医院来时第一时间做了截止手术,索性没有感染到大腿,截肢到小腿处,这样对以后装义肢不需要像刘翰睿这般的复杂。“这次我能有这条老命全考了长易居士,是他把我从被汽车卡主的地方救了出来。” “别这么说,长易是我的人,你也是我们刘家的人,如果不是你,我和蓝枫早就没有命了。”我抓着他的手感激的道。这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并不是装装样子。然后我又握住了老陈妻子的手,从她的手心里,我感觉到这个快四十几岁朴实农妇的手心里无比的粗糙和厚实,这是一个常年持家工作的手,让我有些感动。 “大嫂以后家里有困难尽管和我们提。” “恩,刘首长已经给我们很多帮助了。”妇人有些不自然的道。对她来说,就算进京都是第一次,虽然丈夫在给刘家首长开车,但是工作上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和一个妇道人家讲,就算这次出事,也是刘家人第一时间安排坐汽车连夜赶来。看到丈夫的腿没有了,她差点以为天塌下了,好在后来首长派人过来,让她安了心,同时也知道了自家的丈夫是因为救首长的家人而受伤致残,也算是因公受伤。 虽然这么说,不过在我离开的时候还是给了她一张名片。是翡翠尊皇会所的名片,我知道就算刘家要帮助他们也不会补助太多,钱会花完,而她的两个小孩还小,以后全靠她一个妇道人家,再加上残疾的丈夫这个日子是会过的很艰难的。如果她愿意在京城找份工作就不一样了,不但可以照顾老陈还可以让两个小孩在京城读书,老陈虽然腿残了,可他还有一双手,而且等以后义肢装好也和常人无异。 “这是?”老陈的老婆有些不理解的问。 “大嫂如果想要在京城找工作,可以拿着这张名片去上面这个地址,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开的一家会所,他会帮你安顿下来的,而且待遇也不错,他们的员工都会有宿舍。”我这么说是怕被老陈拒绝。他最怕因为自己给别人添麻烦。 老陈正要开口说话我接着道。“老陈,等你可以出院了也可以去这家会所上班,你虽然腿被截肢了可手和眼睛可还好着,可别学我爷爷,自暴自弃的浪费了几十年。” “小姐,我一个残废能做什么?就算你朋友买你的面子让我去上班,可我不是拖累人家吗?”老陈觉得还是不大靠谱。虽然他也不想成为一个废人,但是拖累别人的事情他觉得做不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今天第二更。感谢华云尘的粉红。 弱弱的给朋友打个广告大家无聊可以点点看。 作者:翡翠c 书号:3063638 书名:大清皇家弃妇 下堂福晋的米虫生活! 241 变成了一卦 “谁说是拖累?我说过你腿不方便了,可眼睛还好着。”接着我来到他的耳边咬了几句,听了后,他的目光发亮,然后重重的点下了头,激动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出来后,长易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我的手下也已经为他办好了出院手续。 “你刚才在他耳边讲了什么?好像他一下子又有了活力?” “你猜?”我把头偏向一边,狡狯的一笑。 我无非是说帮他装我爷爷刘翰睿那样的义肢,连爷爷刘翰睿都能和常人无异,而他不过是废了半条腿。比起刘翰睿好太多了,所以现暂时在京城住下来,而他的工作也很简单,就是盯着监视器,不要让坏人或者违法分子跑到会所里闹事。所以他就欣喜的接受了。为什么不直接给他们家一笔钱了事呢?因为人性本贪,老陈现在是因为忠心于刘家才会被车撞,可如果我给他们一笔钱想打发乞丐一样,把他们打发了事了,钱要花完很容易,而且人在无所事事的情况下更加容易胡思乱想,如果遇上有心人一挑拨,倒时这份忠心也许会变成不好的心思又有谁能说得准?我记得前世在九十年代的时候有一个邪教组织的在华夏生成,辅助教主的是一位京城大学心理学的高材生,开始是传授人一种功法,说是能长生,引导人们超脱轮回,达到无病无痛,长生不老的目的。那时有很多人被这个功法吸引加入到这个组织当。后来很多人被引导的迷失了本性,让潜伏在灵魂的黑暗面出来。怨恨政府,怨恨国家,甚至做出很多相当极端的事情,这件事情在华夏反响很大。因为很多被牵扯进去的都是一些当年有功于国家,为国家做出牺牲自我的人。为何那些曾经这么爱国的人最后会变成邪教的利用工具?很多人都想不明白,可是当一个人正正的去试过被别人抛弃的那种感觉,就能理解了,也许在国家的角度会考虑说,给他们一笔钱。能让他们安享晚年,可是钱是万能的吗?就像是过年了,出门在外的小孩因为工作太忙不愿意舟车劳顿的回家,就给家里父母寄一笔钱以为可以弥补感情是一样的道理,钱是不能弥补缺失的感情的。那些人除了一笔钱最大的希望就是国家能关心点他们是一样的道理。这样的年复一年的期望,又落空最后会变成满腹的怨恨。 所以才会说老人家是最好骗的。后世一些黑心的保健品商们,为了能骗到老人家,就派一些促销团队到各地去,专门找老人做宣传,那些个所谓的宣传人员从进门就开始叫老人妈妈爸爸,在公司里面为老人们按摩。陪老人聊天,然后才会逐渐的介绍到产品。而那些老人们早就在按摩聊天之忘记了这里是保健品推销场所。就是事后回家还浑然未决自己买了上万元的保健品是被骗了。有的子女发现及时去退,那是对方的变脸才让老人清楚的意识到这是一个暖心的陷阱。如果是老人自己发觉了第二天再去,又会再一次的陷入了这温柔的陷阱之,第二天还是会背更多的保健品回家,后世的媒体对这一现象称之为洗脑,但洗脑是真的这么容易洗吗?明白了原因之后,知道这些老人被骗无非是缺乏家人的关心。如果家人多一点时间去关心老人。老人哪里会被这些外人的亲情感动?想想自己的小时候,哪一个不是被爸爸妈妈捧在手心里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但是大了以后呢?有几个会做到父母小时候那般对待我们的对待他们? 回头再说老陈一家,我今天没有给他们钱,而是帮她的老婆找了一份工作,承诺以后帮他装义肢,这样他们也是感激的,而且这样他们一家可以在京城过团圆的日子,不用再分居两地,在有能力的时候凭着自己的双手劳动不是很好吗?而人只要有事做的情况下就不会胡思乱想。 回到了刘家大宅,我又好好的审视了长易居士一番,看样子我是捡到了一个宝,而以往对他怀疑的态度也就一消而散了,我只知道我收了个道士,一心想让他付出些什么,可是我忘记了不是人家选择跟了你就要百事都顺着你的。这个顺对长易来说也是有选择性的,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他都会选择过滤,就好像来时我让他算蓝枫的未来,其实蓝枫的未来用得着算吗?成为了国宗学府的冠军,只要他以后不会错的太离谱,前途可以说是一片光明,就好像长易所说的不要作死,而重要的事情,他当时就提醒蓝枫不要开车,可偏偏蓝枫听不进去,才导致了车祸,原本这场车祸是可以避过的,可是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 “长易居士这次真的谢谢您了。”这是我第一次对这个老道用上敬语。 “我既然成为了小姐的人,这些都是份内的事,不过这次救人我身体没有损伤,好不容易凝聚了一点的道行,又散掉了。”长易还是那个不紧不慢的调子,如果是以往,我恐怕又会误认为他这是在装腔作势,可现在不会了,我知道他是真的受了伤,两辆车子相撞的场面我是见过的,就是拖车来也是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把人救出,那时的车门已经完全变形,无法打开。 “有什么后遗症吗?”我知道他道行有损肯定有后遗症的。否则他不会提出来。 “原本一天三卦,现在只能一天一卦了,七七四十九日一个轮回,我的道行会稍微恢复一点。” 我点点头。“需要有什么草药吗?什么千年人参,万年人参什么的?”药这种东西我不是很懂,不过是看那些后世的修仙小说里说炼药可以疗伤,有的吃了能恢复功力什么的。如果需要,我倒是可以找人弄弄看。 “一两千年的人参效果不大,五千年以上的吃了可以恢复到原来一天三卦的水平,还有野生灵芝天山雪莲也可以,同样要在五千年以上的年份。”听到药他也不客气的说了,想当年他到处去找过,不过以他当年羸弱的身体,没有死已经是万幸了,不过也被他在东北找到一支千年的人参,吃了只恢复少许的体力,其它一点效果也没有,后来才想起师傅临终前的话,过了五千年的药,才能对他们修仙一辈有效果,其它的都没有什么用,只有增强一些体力的效果,还不够找药花去的精力多。 听到五千年份的才对他有些许效果,我不得不打了一个激灵。妈呀,这修道也太难了,难怪从古至今没有几个能修仙成功的。到了后一千年好像根本没有听说过有成仙的得道的人,感情有年份的灵草都被挖光了,到了后世都没有资源了。当然这是我胡思乱想的。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近代的神话故事确实没有古代的多。 我点点头,代表心有数,没然就带他去见刘云昌了。 他和刘云昌的谈话,我没有留下来听,不过我记得听,对长易和刘云昌的会面我不担心,一开始长易就说过他会有办法说服刘云昌,发生了车祸这件事之后,我对于长易就更加不用担心了。 他们谈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次日我见到长易一本正经的教着刘云昌学习一套新的拳法,就有些好笑。他不会用这套拳法笼络了刘云昌吧?我心里想着。 “小夕,你起来了?开来看看我这套拳法如何?”刘云昌问。 “不错,是长易居士教的吧?曾爷爷你可要加油好好练,长易居士可是高人,一般人请不到了。”我顺着杆子往上爬,顺便也太高了长易的身份。 “丫头,长易居士的本领你不用夸,我昨天就已经见识过了,本来真想向你要他,不过他说身体没有回复,离不开你,那我就只能眼巴巴的让他有空指点一二,以后长易居士就在这里住下吧,千万要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刘云昌笑着热情的道。就算对几个子女平时都没有见他有这番的热情,年纪大的人,果真还是在意自己的健康问题的,虽然他平时不说。 “爷爷,长易居士体内的伤要五千年份的灵药调养,三爷爷在东北,他那边对药材市场也熟悉,您要不托他帮忙去弄点人参地黄之类的,钱可以问我结。” “五千年以上的年份可不好找,不过也不是没有,前几年他给我送过来几份,后来我觉着我吃着效果觉来越不明显了,都送人去了。好我叫他帮忙留意一下。”刘云昌应承下来。 我出门,自然长易也跟着我出去了,不过我看他脸色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问。 “以后叫你们家的老太爷拿到人参不要直接炖了吃,这样太浪费了,人体可以吸收的药力不是很多,特别像他这种已经到了垂暮之年的,越吃越不能吸收。白白让药份流失。所以一定要练成人体容易吸收的丹药,才能有利于人体吸收。”(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感谢卡通伶的和氏璧,这是懒鱼记得上周也是卡通伶投的,万分感谢支持!这周都会三章,下周恢复成一章所以卡通伶的答谢章推迟到下星期一兑现,不要见怪啊!懒鱼这几天为了拼三章舌头嘴巴都长泡泡了,儿子也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了。 再次的谢谢大家支持本书。 241 吃个人参也讲究这么多?真是麻烦,我心里想着。 上了车,党宏业坐在司机的位置,我的司机也不知道被他唆使到哪里去了?而来到京城以后,楚放和关一铭虽然还是跟着我,不过他们已经不像在外面时那般随时随地的贴身保护了,像今天这样的出门,他们都是在另外一辆车里,远远跟随。 “怎么说?”党宏业来见我自然是有话要说,所以我开口问道。 “李家的李浩晨和你后面的两个人都接触过。”党宏业隐晦的道,现在也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而且,能做贴身保镖的,像他们这种人都知道是深得世家信任的人。所以,非一般时刻他们也是不愿意开罪和随便怀疑的。 关一铭、楚放?我心里嘀咕。目光也随之落在了后视镜中出现的一辆黑色塔桑车。 我记得楚放新婚不久,而关一铭家里有妻有儿。其实要背叛和他们两个人的家庭背景是没有关系的,而且能经过刘云昌的眼睛考验,也说明他们是心里素质过硬的人,不过人是不会无缘无故的背叛,总是有些理由,是金钱?诱惑则是人情?这些都是要经过调查,在这之前我不好下结论。 来到翡翠尊皇,党宏业留在了车中,然后我又让关一铭和楚放也留在了原地,带着长易就进去了,出示了翡翠卡,里面总管级人物亲自过来开路,找了间包厢坐下,里面新鲜的瓜果零嘴已经满桌的备好,没有过多久,杨辉就过来了。 “小姐。” 我点头,示意杨辉坐下,还是老样子没有怎么变过,然后我把党宏业的怀疑向他复述了一遍,让他着手去调查。我也不是不相信党宏业的能力,而是京城各世家的情报机构都是有些制约的,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我盯着你,你盯着我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如果党宏业大刺刺的派人去调查楚放和关一铭,那么很快他们两人就会被对方视作弃子,有证据是和怀疑不一样的,而他们两人之中,我也可以肯定有其中一个人是忠于我的。 杨辉应承下来,他做事情我还是比较放心的,在京城的这几年,他没有让我失望过。而后他又给我递了一个消息,是有关于李家的,李家的李培源对李浩晨的性格表现出了不满,前些日子好像是李芷乔和李浩晨起了一些冲突,其实小辈之间冲突很正常,可是李浩晨所表现的出来的咄咄逼人的气势让李芷乔倍觉委屈,加上李浩晨的父母也加入到了护子行列,最后李芷乔被罚。李培源虽然在这件事情中没有为女儿保驾护航说过一句话,但是他非常不满李家所表现出来的这种不公证,原本他就只有一个女儿,李家有意让李浩晨和李培源李培义兄弟多亲近亲近,现在李培源已经婉拒了李浩晨毕业之后安排到太他的系统中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现在我还想不出可以利用的地方吗,但是我知道这个消息对我很重要。 杨辉退下,长易忽然开口。 “刘小姐这回为什么不让我来帮你算出这一劫的根源?” 听到长易的话,我微微一笑,我知道他指的是车祸的主谋,不是我不想快些知道答案,而是怕过程太简单,反而会形成了依赖。而依赖这种东西是有瘾性的,现在用来顺手,可万一哪天长易又受伤了或者是提前离我而去了呢?我不能在自己有手有脚的时候为了贪图方便而剪去自己的手脚,和耳目,这样只会在某一时刻变成双目失明,双耳失聪的残疾者,政治是没有偶然性的,现在虽然麻烦了一点,可至少过程全程掌控在我自己的手中。 “我现在可以问你,可是四十九年之后呢?我不保证我那时是不是已经走完了这条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所以,虽然有了你,可过程还是要靠自己的。” 离开了会所,两天之后,杨辉就给我送上了报告。报告很简短,杨辉圈住了其中一位,显示了去年关一铭的一个部队至交请其吃饭,然后那位至交酒后乱性,和女服务员发生了关系,当时情况很乱,那名女子要自杀,而那位部队至交家里又有妻有儿离不得,,后来有人找上门来说是帮他摆平,但是要关一铭为其做一件事情,而他义气的以为这样就是帮助了他的兄弟,根本就不知道其实这是他所谓的兄弟和李家联手的一个圈套。 有其一,就有其二,二而再三,然后迷途深陷,无法自拔。这件事情也说明了关一铭的心性,他或许认为这是义气,但义气和忠诚之间最后他选择的是所谓的义气。如果他当时愿意去求证,那么这个错误就不会发生,也就不会被别人利用,就像楚放,李浩晨的人最早接触的是他,结果铩羽而回,高手之间的对决,往往就是一招,有时候一招足以致命。 这件事情我没有惊动老爷子,长易也自动自觉的出去到了院子里,而书房里只剩下了关一铭和楚放。盯着他么二人良久我迟迟无语,其中从中也可以看出些什么,两个人中楚放的眼神一直坦荡荡,而关一铭的表情在这样长时间的对视中感到有些隐隐的不安。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们两个人来吗?”我在书桌后面坐了下来,我还记得第一次到这间书房还是被爷爷刘翰睿给拉进来的,我就躲在门边偷听着大人们的谈话。那次爷爷让我过继到他的名下,从此也改变了我在刘家的地位。而在前一世,我甚至连进入这道门的资格也没有。同样的一个人,不同的际遇和心境命运相差了多少?所以说命运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但看你怎么去选择。 “小姐请说。我们不知道。”楚放双手抱拳道。 同样关一铭也抱拳,不过他没有说话,而是选择和楚放同一种礀势。 然后我在书桌上杨辉舀过来的调查报告直接放到了他们两个人的手中,道:“你们看看吧,看完再给我说话。” 楚放看了一眼,然后有些震惊的看向一旁的关一铭,而关一铭看过之后,一脸的死灰。 “噗通!”一声,他跪倒在了地上。“小姐,小姐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我和那边说过,只这一次,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他声泪俱下的往地上磕着头,他知道一旦以这种背叛的名义被送出去,除了回家种地就不会有第二个选择机会。而以他的这种经历在回家去种地,那是会比死更难受。 “楚放你怎么说?”我忽然想听听楚放的意见。” “小姐不妨在给他一次机会,将功赎罪。那些人既然找到了他,还突破了他,断然没有这么简单放弃他这么一颗好棋子的机会。”楚放平淡无波的道。 听了他的话,我点点头,我原本也是这个意思。 “你现在说说你都透露了那些消息出去?”我眯起眼来细问,本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去审问,不过真把他交给下面的人,说不定还有可能打草惊蛇,我就说过李晨浩绝不可能修身养性,果然他是在这里等我。而蓝枫开车去接我是一个意外。原本他应该是打算让车里所有的人都死绝的。只是我思索和李浩晨认识相处的过程,并没有狠惹过他,就连当初提出赌局的事情,也不是我首先提出来的,怎么他就这般的容不下我? “我没有透露小姐的事情,我就是透露了小姐的归国日期。” “那你有没有意识到若不是蓝枫来接我,而老陈和对方的车撞一起,我们所有的人都没有命了。” “我,我不知道他们会这么疯狂。”关一铭把头低的更低了。 “你起来说话。” “......” 见他无动于衷,依旧跪在地上,我不悦的眯起了眼:“怎么,还要我把你请起来吗?” “不敢。”说着,关一铭从地上爬了起来。原本她还有些侥幸心理,可是看到那份报告,他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被朋友利用了。曾经他们一起过出生入死,现在为了各为其主,他居然不择手段,关一铭的心在滴血,可是再怎么难过,他要过的是眼前这一关。 &n bsp; “你先下去吧,如果对方和你再联络了,你通知我。楚放留下”我道。 听到我的那句,关一铭心中五味参杂,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楚放是比他晚来刘家,他们两人在小姐面前,都是他主楚放次,可经过这件事情,他的前途算是尽毁了,而楚放却成了心腹。他知道机会就只有一次,就看他能不能把握。紧握着拳头,他忽然无比的期待对方再联络他。 一个星期之后,刘家的各种调查暂时偃旗息鼓,同时在这个时间段,杨家为表歉意也送来了不少的慰问品,就连负责走私车那条通道的杨家女婿,也曾上门过一次,不过被拒了。刘家可以不追究杨家的行为,可刘家的大门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的。在刘老太爷的眼中,一个走私车的女婿,他入不了眼。rs 242 算计中的算计 这段时间,他的身体在练那套形意拳之后,有了明显的改善。原本面上始终笼罩的那团黑气,已眼见的数度在消散,这样的景象让在这期间见过他的人都大感诧异,就连保健医生都惊奇不已。按照长易的说法,虽然形意拳能改善他的体质,让体内的杂质变少,但始终不是灵丹妙药,只能让他多活几年,且在没有痛苦中死去。能做到这些恐怕已经实属不易,所以老爷子也没有灰心,依旧风雨无阻的练着。 又过了两天,李浩晨终于行动了,他派人联系了关一铭,再一次的问他索要我的行踪。因为李浩晨知道,这是他最后出手的机会,他如果再不动手,过几天,我就要去上大学了,而那时他将更加没有机会。 然后我给关一铭报了一个地址,连带那天要出行的车型和车牌。然后约了一无所知的吴亚存来京。 几天后,京城发生了一次车祸,其实车祸很正常,但是要看车祸的对象,这次被车祸波及的是京城四姝,还好,中间来了一辆车子,横插进来,和失控的卡车之间有了一个缓冲,让京城四姝所坐的福特汽车不至于和卡车之间直接起冲突。可正在所有人放下心来来之时,又一辆汽车横冲出来,直面撞击京城四姝所坐的福特,在所有人以为躲不过的时候,这时旁边工地上一个巨型的起重机失控,重达半吨的货物直接掉了下来压在了失控的汽车上,险之又险,也让京城四姝吓得hua容失色,她们连忙从汽车上下来,在第一时间打电话,哭着通知了家里。 几天之后,就传出消息,李培源一家三口从李家住宅搬了出来,还发表声明了申明,从此之后,从李氏一族脱离出来,这件事情震惊了整个京城的政坛,要知道李培源是京城李家的象征人物,他和李培义一起,被京城认为是李家的新希望,这样一个人从李氏脱离出来,这是多么大的轰动效应,李家的事情还没有完,李培源之后李志、李远也宣布从李家脱离出来,他们两个倒还好一些,属于李氏的第三代,平常关注度也不大,所以没有引起别人太大的瞩目。 这件事情就这样的落幕,而车次的车祸,由于京城四姝没有太大的伤害,而和卡车相撞横开过来,救了京城四姝的那辆车后来被证实是无人驾驶的,那辆车的车主,在附近没有关油门下车买了包烟,回来发现自己的车子不见了,然后在不远处,看到自己的车子和别人相撞,把他吓了一大跳,而逆事的两辆汽车那辆卡车上是一个酒醉驾驶的司机当场已经死亡,查出来在开车的时候喝了很多的白酒,属于酒精严重超标,而另一辆小车上则是一名在逃的通缉犯,好在附近起重机失控,否则京城四姝可就难逃一难。 京城最豪华的的顶级会所,翡翠尊皇娱乐会所,四个劫后余生的少女举杯庆祝。 “我说吴亚存,你是不是要有所表示?我们四个为了见你一面,差点是香消玉殒。” 这已经是几天之后风波平静,四姝又相约吴亚存,严淑若扯着吴亚存的衣襟逼问。 “表示?以身相许如何?”吴亚存坏坏的一笑,他知道普通的方法根本就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没有用,所以故作暧昧的道。母亲恢复,让他真个人也变得阳光了许多。 如果是往常,换做是别人严淑若的脾气早就一拳打过去了,而面对吴亚存,她居然脸上出现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好在包厢里面灯光暗,众人也不是看的很清楚。 “相许?这里我们有四个人,你又不能分成四半。”严淑若扭动着她的水蛇腰,一手还舀着红酒杯,一手则搂着吴亚存的脖子“你说说看航了哪一个?姐姐考虑一下帮你说说好话。” “你醉了。”吴亚存看着这名行事风风火火的少女,企图舀下她的红酒杯。 “我哪里有醉?吴亚存,要不我帮你介绍一个?我觉得宝怡和你很相配。”边说她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淑若,你醉了。”裘宝怡上前。她看了吴亚存一眼,结果和吴亚存的双眸对上,两人结果有惊慌失措的错开了双眸。 “你看,我说你们相配吧,呵呵!”她举起手中的杯子,一口饮尽,让吴亚存像阻止也开不及。“吴亚存,可是我不想将你介绍给宝宝,因为你是第一个能打败我的男人,我小时候发过一个誓,就是要嫁给第一个打败我的男人,我发现我喜欢上了你,怎么办?”女人带着七分的醉意,两分撒泼,一分的真挚,醉眼朦胧的对上了吴亚存的眼睛,向他表白。 吴亚存愣住了,在场的其它三个少女也愣住了,她们没有想到严淑若会以这样一个方式完成她的表白。 吴亚存的眼光看向场中的裘宝怡,而裘宝怡躲避开,昏黄的灯光中,没有人注意到两人之间的眉眼互动,众人皆不知如何收场之时,严淑若整个人一倒,吴亚存顺手把她接住,然后她呼呼的大睡了起来。 看到这一情形,所有的人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下。 “你们,好好的照顾她吧,我晚上都的飞机要回去了。”一边说,吴亚存逃也似的离开包厢。 “明天,我们要告诉严淑若今晚的事情吗?”李芷乔若有所思的问。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裘宝怡低垂下眼,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要不看看情况吧,若是淑若明天想起来了,我们提一下,如果连她自己也忘记了,那我们就不要提了,这些不过是醉话罢了。” 最后,甘婷婷的提议得到另外两个女人的一致认可。 至于这位严大小姐酒后吐的是真言还是糊话?这事情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了,反正次日她醒来对于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只字未提,她既然不说,那另外几个女人也乐得不用多管闲事。 八月底的时候,我动身前往大西北,大学的保送名额下来了三家,供我选择,一家自然是京城大学,原本我也有意于京城大学,不过爷爷刘翰睿这次打来电话让我去条件相对比较艰苦的大西北锻炼。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另外一家在上海的学校,我考也不用考虑了,原本我还想着在京城大学和上海复旦之间做一个选择,毕竟上海离东海近,可以和家里多联系,不过爷爷的要求下来,自然是以他的要求为先,所以直接投了西北政法学院。 出发之前,老爷子给我讲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有关于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李培源从李家脱离出来这件事,原先我一直是以为我的计谋成功的分化了李培源和李浩晨,导致了李培源从李家脱离,但是临走之前,刘云昌跟我的说的话让我深深的受到了打击。 “永远不要小看你的敌人,李培源从李家脱离只是李家的一步棋,因为世家之间谁也不能保证永世长荣,分而化之才能更好的保存。而从外人看,李浩晨对李芷乔的出手才导致了李家的分化,其实不然,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一个预谋,而李浩晨对李芷乔的这场车祸,只是一个契机,和导火索。” 刘云昌的话至今还萦绕在我的心头。 我以为我利用了李浩晨对我的暗杀,对李家进行的这场分化,到头来却是进入李家原本的计划。亏我千方百计的又是安排空车,又是让长易挂算,算出最接近的方位,差点,让这个老道连最后的一卦也算不出来。如果真是这样,我真是对不起他了,让他跟在我身边非但没有好全,还伤上加伤。 这件事情后来我也找了李远证实,让我的心感觉哇啦哇啦的凉。 “你也不用感到沮丧,你已经算是一只小狐狸了,连我也被隐瞒了过去,不过谁让你遇上了政治上的一只老狐狸呢?输给李培源不丢脸。” 老太爷当时看着我的眼神饱含了笑意,好像看着我吃瘪很开心的样子,真是没心没肺透了。 “你也是一只老狐狸。” 当即,我也表现出了不满的情绪和他对掐。 上大学,我就不能带保镖了,只带着长易一路随行。车祸事件发生以后,虽然关一铭将功补过,不过刘家他是不能再呆了,老太爷给他写了一封推荐信,离开刘家,算是对他最好的一个交代,如果是继续留在刘家,他的身份很尴尬,而且永远也不会受到重用,离开才是对他最好的选择,而楚放,我答应过把他的新婚妻子接去京城,自然也是兑现了。离开京城,大西北自然是我的又一个舞台了,也不知道那里会有怎么样的生活等着我? “长易居士,那我去大学读书,你又以什么身份在我身边呢?”我好奇的问。我这次连保镖都没有带,却应了长易的要求带他过来,就是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样的身份留在大学里面? “这你不用管,所谓山人自有妙方。”他高深莫测的捏着胡须。 “......” 我的额头再次冒出了三条黑线。(未完待续。 243 结仇 坐着火车,越往西北,感觉地处越荒凉,,绵延的土丘,荒漠,低矮的房屋,看不到尽头的平原,这大概是我两世加起来,所看到的最荒凉的地方。*****$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节******前世在这里是旅游,总觉得大漠风光是冒险者的天堂,里面埋葬了太多的传奇和故事,可是这一世,少了浪漫,心头多出了是一份沉重。 整个西北的面积占了全国三分之一,人口只有全国的是十四分之一,是真正的地广人稀地区,随着南方沿海口岸的改革开放,这里的人南下打工,到时候,可以说是人口更加稀少了。西北地区是华夏少数民族聚居地区之一,少数民族人口约占总人口的三分之一,主要有蒙古族、回族、维吾尔族、哈萨克族等。 为什么这趟我没有选择坐飞机而是坐火车,这也是应了爷爷刘翰睿的要求,他说既然要在这里读上四年的大学,就好好的感受一下这里的人文环境,我不知道他话中什么意思?爷爷也总有他的理由,所以,我也就听从了他的意见。来西北,蓝枫也是最后才知道,不过他也来不及埋怨我,和为我践行。发生了车祸之后,传到远在莫斯科爷爷的耳中,好像刘翰睿还找邱祖明好好的沟通了一番,之后的日子,蓝枫忙的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了。按照刘翰睿的说法,小子就是要压一压的,压力不上身,就不会有责任。这句话我是赞成的。要磨砺成前世那样的成就,蓝枫还要很长的路要走。 师傅都发话了,蓝枫自然没有的空闲了。 坐了几天的火车,总算来到了沙洲总站。我也可以下站了,火车站门口,我见到一辆辆迎接新生的汽车,车头挂着大绸红花。还有迎新的标语,只是我看到别人大包小包的走向汽车的时候,我顿时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因为我只提了一个不大的旅行箱,和他们一比好像我更是来旅游的,我想起前世,我读大学的情景,好像也是什么都没有带吧,那时由老爸陪着去上大学。一路上倍感温馨,这回刘家笙也打来电话,他工作抽不开身。本想让邱燕妮过来陪我,被我拒绝,从心性上,我可不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所以自然是自己能应付的,而且举目望来,也不是所有来上大学的都带着家长。 出了火车站后,长易居士就和我分开了,他说自己会去学校找我,不用我担心。所以我给他留了点钱。和他兵分两路。 “同学。请问西北政法学校的迎新车是哪一辆?”听到有人叫唤,我下意识的回头。看到一个脸蛋黝黑,上面还有两坨高原红绑着两根麻花的少女,她的牛仔蓝布衣服倒还算干净,就是已经洗的发白的样子,下面穿着不太相配的格子裤子。看裤子的料子,好像还是冬天的料子,要知道九月份的西北,可还是秋老虎的季节,我真为她担心会不会悟出痱子来。她的身上大包小包,我怀疑她是不是把家里的所有家当都带来了? “我其实也不知道是哪一辆车,要不我们一起吧。我也是上西北政法学院的。我叫刘夕,是读法律系的。”我向她伸出手。 “俺叫牛大妹,也是读法律的。”她“晃铛”一下把手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放,抓住我的手重重的摇了一摇。然后迅速的武装上身。“咦,你怎么只有一个旅行箱?晚上不盖被子会冻死的。还有你出门怎么连洗脸盆也不带?洗脸的盆子可以大家借来借去,洗脚的盆子可不能借,万一遇上有脚气的,可会烙下一辈子的毛病。” 牛大妹看到我这么清闲着两手,便叽叽呱呱的和我说道。我感觉这大概是家里的长姐,一般爱唠叨的女人,总是操心比较多,而且看她的裤子,一看就知道这大概是她唯一一条新裤子,专门是准备上学来穿的。而且刚刚握住她的手,感觉到这是一双劳动人民的双手,布满了老茧。 正和她走向迎新汽车,这时后面有一个女生喊道:”牛大妹,哟,真的是你呀!”身后一位穿着不比我差的少女飞跑上来,拦住了我和牛大妹的去路。她的长处是身材凹凸有致,她的出现马上吸引了一票人的眼光,特别是男生的眼光,全像是狼看到了肉的那种精亮。 “金美娜,道不同不相为谋,俺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看到她,牛大妹顿时脸沉了下来。 其实以我个人的审美观,除去服装,和皮肤,牛大妹和这名叫做金美娜的五官还是牛大妹出色一点,特别是牛大妹的一双大眼睛像会说话,她的睫毛又密又长又卷翘,完全是天生货,让人羡慕不已。 “牛大妹,别以为上了大学就神气了,我告诉你,我家和你家的事情还没有完呢?我有的是方法弄死你。”少女年纪不大,十**岁的样子,可那说话的口气,真的让人不敢恭维。 “同学,你的话我都听到了,根据我国的法律,可以告你威胁他人人生安全。这里所有的同学都可以指证,从今天开始如果我身边这位牛大妹同学身上少了一根汗毛,我都有理由怀疑是这位金美娜同学的伤害。”我用手制止了牛大妹想说的话,帮她开腔。 会帮助牛大妹我也是有我的理由的,凭我的第一直觉牛大妹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而且我超级不爽金美娜这种目中无人的样子,当这里好像是她家一样对别人进行人生攻击。 “麻痹,你算什么东西,敢管老娘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金美娜瞬间暴走。要对我动武,而牛大妹第一时间扔下了她的脸盆和行李,拦在了我的前面。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 “美娜住手,你记得答应过我什么?”这时一名长的又高又帅的男子从后面走上来,他的手上还提着一个粉红色的行李箱。看样子应该是这位金美娜小姐的。 “学长!” “金濯宇学长!” 这位男子的一出现,引发了现场的小小暴动,看得出来这位应该是这所大学的明星人物。 “这位新来的学妹,刚才我妹妹只是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我想大家都不会为这个玩笑而放心里去的吧?毕竟还要在学校里生活四年。”男子不紧不慢的道,他的嘴角始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还要在这里生活四年?他这是威胁吗?好笑! “喂,新来的,濯宇学长的妹妹不过是开玩笑罢了,那里有人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威胁人生安全的话?你们别给脸不要脸。” “是呀,让学长道歉,我的心都要碎了,别给脸不要脸了。”又一个花痴的女生开腔。 “......” “刘夕,我们要不就算了。”面对压力,牛大妹有些想妥协,她不怕和金美娜对上,哪怕是和对方厮打,但是她怕开学第一天就连累了刘夕。 “金濯宇?我算是认识你了,我们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如果有人要犯我,我必十倍还之。”我拉起牛大妹粗糙的手,向前走去。 “十倍还之?好大的口气,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十倍个还法?”金濯宇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的道。 我眯起眼睛,不惧的和他对上,顿时“噼里啪啦”,半空中无形的火花四溅。 “我的脸盆——”忽然,牛大妹一声大吼,打断了我和金濯宇的这场眼神之战。 她匆匆的跑回去拿地上拉下的东西。我皱起眉头,我记得先前有听到了好几下“晃铛”之声,这个脸盆可是搪瓷的,不是塑料的,敲了这么多下,还能用吗? 果然,走上汽车的时候,牛大妹第一件事情就是检查脸盆有没有敲坏,当看到脸盆底下,掉了好大一块漆的时候,脸上好不心疼。 “脸盆呀,脸盆,你跟着我这么多年,怎么就说破就破了呢?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坏掉,我不过是往地上放了一下下,怎么就破成了这样?”边说,她眼泪就掉了下来。 “破了就破了扔了吧!我还没有买东西呢,到时候一起去买。”我对她道。 听了我的提议她的头摇得像破浪鼓一样。 “虽然掉了一块漆,可不一定破。”她还是抱着希望。我也只能随她去了。像她这样的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过我也能理解她的情况,可能她连学费都是很艰难的才筹齐,别说是脸盆了。 来到了学校,好巧不巧,我的寝室和牛大妹安排在了一起,而和我们比邻的就是金美娜。我们的寝室一共六个人四张上下铺位的床,除了牛大妹和我。房间里的另外四个人是从南方过来说话带着一点娇气的苏暖暖,苏暖暖的妈妈是一个非常精致的南方女子,很细致的帮了苏暖暖铺床叠被,临走更是和苏暖暖哭成了一团,让我想到了家里的老爸。 244 吃饭 被这对母女一哭,寝室的气氛顿时陷入了生死离别的气氛之中,其她几对母女或者父女也抱头哭了起来。牛大妹一个人抹着眼泪,只有一个剪着短发的假小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丝毫不被现场气氛感染。 假小子名字叫张飞飞,打扮男性化,名字也男性化。有几个女生下意识的有些躲避她,我倒是无所谓,和他谈了一下,知道他家在富裕的南方省份,就是想来别处看看,就报考了这所学校。然后一个转身,没有多久,牛大妹就来向我咬耳朵,说是看到张飞飞在厕所里抽烟。然后,她非常沮丧的告诉我一个坏消息,她的脸盆笀终正寝了。 除了牛大妹、苏暖暖着张飞飞,寝室里另外的两个女孩子名字叫做曾方莹不折不扣的北方姑娘,皮肤雪白,个子高挑漂亮,除了和父亲非别时的不依不舍,平常讲话也是一个大嗓门,性格爽朗,看她的穿着打扮,家境也还不错,还有一位姑娘名字叫做林安美个子娇小,人也腼腆,只是我感觉她有些怪,一般人和父母分别眼泪流了也就流了,等父母走,肯定还是要伤心一会儿这个眼泪和念想才会收起来的,就像性格爽朗的曾方莹也不例外,父亲走后也是活了好一会儿才从离别的情绪中走出来,可这位林安美,她妈妈前脚刚走,她的眼泪就已经收了起来,只有一点点的伤感挂在脸上,还让我感觉这伤感只是做给我们看看的样子。也因为这一次,我就有些留意她,不和她过于亲近,也不排斥,人总是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从她的穿着上来看,好像家境也不错的样子,毕竟她全身的名牌连苏暖暖也难比上,可送她来上学的母亲身上,我可是看仔细了,那是一件名牌都没有,穿着打扮都是和普通工人没有区别,可同样好家境的苏暖暖的母亲和曾方莹的父亲,衣着装饰我可都看清了,虽然不新,可价格可都不低,苏暖暖母亲脖子上的项链,还是香港一家名店那边今年新出的款式,我从那边回来的时候,也买过一款一模一样的让人带去给邱燕妮了,所以印象深刻了点。至于曾方莹父亲手上的那只表可是瑞士那边的名表,最普通的都要好几万一只。 我看出来了,自然别人也看出来了,张飞飞从公用厕所回来就对着林安美说了一句“做作。” 引得林安美眼泪汪汪,苏暖暖上前安慰她,打圆场,这以后可还要一起住上四年呢?我是最看不惯这样的场面,反正不要惹到我头上,而曾方莹好像对林安美也没有什么好感,直接招呼我和牛大妹去街上购物,要知道她也和我一样除了换洗衣服,什么都没有带来。 而牛大妹是听我的。自从在火车站那边我帮助了她以后,牛大妹好像就以我是瞻了。 在买盆的时候我就多买了两个,结果牛大妹和曾方莹打趣说我是不是舀盆子喝水,买这么多。 “我的两个是够了,不过牛大妹的盆子坏了,我帮她买的。” 听了我的话牛大妹眼睛瞪得亮亮的,“我的老盆子用胶带裹一下还能用的。你快些把东西去退了。” “你那个盆子就种花吧,让你舀着就舀着,如果你觉得手头不方便,那不如帮我打扫一个星期的寝室当盆子的钱怎么样?”我笑着道。住进来的时候我们几个女生就说好一个星期一轮的值日。 “这样也行吗?那我没有帮牛大妹买盆子不是吃亏了?”曾方莹叫道。在家里天之骄女的她可是从来没有打扫卫生的经验。“不行不行,这个盆子的钱我来出,大妹帮帮我打扫吧。”曾方莹夸张的道。 “其实不买盆子你可以出钱请大妹打扫呀,大妹一个星期十五元钱就这么定价了。”我嚷着道。 “这个方法好,大妹我的十五元。不过刘夕,那你不是占便宜了?你那两个盆子就1元吧。” “......” “我们都是同学,我可以帮你们打扫卫生,钱就算了。”牛大妹说道。 “不行不行,钱是一定要的,否则她也让你打扫,我也为你打扫,你是成了我们的保姆了?一定要给钱。剩下十四元,我请大妹,吃饭,至于曾方莹嘛,你付自己的。” 说着我就拉着大妹的手朝着沙洲饭店去了,沙州饭店也是沙洲规模最大的一家饭店,我们去的时候刚好是旁晚时分,生意火爆。大厅的位置没有了,反而包厢的位置还有,不过最低消费要一千以上,大妹一听这个价格就把头缩进去了。 “算了吧,好贵呀!” “刘夕,你请不请?你不请我请了。”曾方莹笑着道。这时牛大妹眼尖的看到在逛街的张飞飞。 “是张飞飞,我们要不要和她打个招呼?”牛大妹小心翼翼的问着我和曾方莹的意见。 “张飞飞——”我叫道。 听到叫声她回过头来。 “刘夕,牛大妹,曾方莹你们来沙洲饭店吃饭?” “是呀,有没有吃过饭,要不一起!”我开口。 “吃饭可以,不过要有人请的,我吃不起这么高档的饭店。”她半开玩笑的说。 “少来了,能穿阿迪达斯球鞋的人会叫吃饭没有钱?谁信。”曾方莹拍了拍张飞飞的肩膀道。 “不是每个穿名牌的人都是有钱的,至少我们寝室里就有一个装模作样的。” 我当然知道她在说林安美。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做事方式,我们何必理会那些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呢?走,今天我请客。”我道。 “那我们可算是打土豪了。”曾方莹笑道。“这回让你先,下回我请。” “你们两个有钱人爱请谁请,天天请我们来吃也没有意见。”张飞飞笑着道。 进了包厢我们才知道,我们四个人可算是坐了一间容纳十几个人的大包厢。我们一进去顿觉得里面空荡荡的。 “就没有小一点的包厢了吗?”我们问。 “没有了,只有这一个包厢还空着,这个包厢最低消费满千元,一般只有政府部门才会用到这个包厢,” “......”我直接无语了,这么一个贫困的地方居然也会有公款消费,不过曾方莹他们可不管这些,直接坐下来点单了。 一来二往的了解下来,我才知道,曾方莹家里是做建材生意的,现在房地产各地才刚刚发展起来,所以建材这块很吃香,她爸爸算是最早富起来的那批人。 而张飞飞说自己不是有钱人也是有道理的,原来她家里也是比较有钱的,可去年她爸爸意外死了,由于家里没有男丁,她的爷爷做主把他爸爸的公司让她叔叔接手,她一夜间从千金小姐轮为了平民百姓,这也难怪她会做一副假小子打扮,因为她不是男的,所以她爸爸的事业才会被别人霸占,从内心她有些恨自己的女儿身。 张飞飞的家事引起了牛大妹的共鸣,在张飞飞回忆起自家的情况时,牛大妹情绪也很低落,然后我就提及了她和金美娜的恩怨。 “大妹,你和金美娜怎么结怨的呢?”我问。 “金美娜,就是隔壁寝室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不过才半天功夫,也不知那个金美娜怎么惹到张飞飞这个煞星了,居然提起她,张飞飞就一副嫌恶的表情。 “她怎么惹到你了?”看张飞飞一脸不爽的样子,曾方莹好奇的八卦。看样子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就连千金小?p> 阋彩遣荒苊馑住?p> “我不是去厕所抽了支烟吗?那个女的就大惊小怪的跑到了管理处那里去告状,真是他ma的贱。” “你有没有把她怎么样?”我看张飞飞那麽样,她可不像是能吃亏的主。 “我说了你们可别去告状。”张飞飞说道。 “好,一定不告状。”我笑着回答,曾方莹也一脸的好奇。 “把她反锁在女厕里,给她淋了一桶水。”她一脸不以为意的道。 “......” 我有些无语,这种事情不是初中高中生才做的吗?堂堂大学生做这种事也太没有品了。 “你是还没有从高中生涯调试过来吗?这种事别被抓到把柄,否则你就等着惨好了,那个你口中的贱人的哥哥可是这个学校的红人,把了校长的女儿。正宗校长的乘龙快婿。”曾方莹有些同情的对张飞飞道,希望没有人知道她做了这件事,可感觉有些渺茫。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这回是我好奇了,我同牛大妹和金濯宇金美娜兄妹已经交过一手,去了解一下对方的资料也是应该,可这位曾方莹去了解这些会不会太奇怪了一点? “我不但知道金濯宇的资料,还知道你是根红苗正的红四代。”曾方莹这句话一出让张飞飞和牛大妹两个人都为之侧目。 “好呀,曾方莹原来你是搞情报工作的,不会是来读书的。”我这句话一出,整个包厢都笑开了。rs 245 牛大妹的家事 随后,牛大妹也就说起了自己的事情,原来牛大妹的家就是在沙洲这块,只是沙洲地大,一来一往家里也要做一天的汽车,而五六年前她家也算是当地的富户,她爸爸叫牛大力,是农林部门的技术员,专门研究一些天才地宝的人工培育种植技术,七八年前牛大力和金家合作,她爸爸出技术,金家出钱,短短两三年时间,他们已经发家致富,不过她爸爸和金濯宇的爸爸不和,因为金进发把人工的天材地宝当野生的对外销售,牛大力看不惯这种弄虚作假的方式,就和金进发大吵了一顿,后来金进发就把牛大力赶出了公司,因为这个时候,金进发已经完全掌握了天材地宝的人工培育技术,完全用不上金进发,等上法院金进发才发现自己这些一心为公司是多麽愚蠢的事情,当初两个人合开公司的时候,那份文件他根本就没有细看,以为金进发是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就听他怎么说就签了文件,现在两个人吵开,他被赶出公司才知道,上了法院才知道,当初签的那份文件是有猫腻的文件。和金进发口头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情。 为了这件事情,牛大力被气得吐血,原本牛大力也不气馁,拿出了家里的全部积蓄,想从头再来,何奈没有过多久,金家派人来把他家地头上牛大力辛苦培育的种苗全部毁坏,说是牛大力已经在合作公司的时候把技术全部出让给了金发科技食品公司,牛大力没有权利再培育种苗。一气之下牛大力又和金家打起了官司,可是金家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法庭判了他赢,这几年,这之后牛大力一病不起,她问金家去讨要牛大力被打伤的医药费,金家趾高气扬的让她有本事去打官司,她是不懂法,所以她就在金家门口发誓要考上政法大学来学法。 “其实法律我也不太懂,不过按照道理像金进发当初对牛大力说的他出钱牛大力出技术,这样的话是一种口头约定,难道牛家就不能反高金进发欺诈?”张飞飞因为自己家的事情,所以对法律条文有过一定的了解,所以开口也是一套一套的。 “小夕你怎么看?”曾方莹问我的意见。 我想了一下,“牛家和金家前面的那场官司,我没有看过牛大力和金进发两人所签的那张合约,所以不能下定论。不过后一个官司,不该是牛家输,牛大力离开公司是被金进发赶出来的,所以不论他当时签了什么,就算是一次性结清好了,牛大力既然被赶了出来,只要他说没有收到过这样一笔钱,那么就代表前面的合约是没有效用的,天材地宝的技术还是在牛大力身上,所以不让牛大力种植是没有道理的,而且国家对于野生的天材地宝和人工培育的天材地宝都有相关认证,不是说自己填一个标签就是野生的天材地宝了。”这件事情应该是金家买通了上面的人,所以牛家怎么打这场官司都是没有用的,否则金家也不会这么嚣张的让牛大妹尽管去告。 “可既然俺家是有理的,为什么会输了官司呢?俺爹说,是党**,金家给官老爷递了钱才输了这场官司。”边说牛大妹的眼泪就下来了。 “……” 她着话让包厢的其余两人目光都朝我看来。她这个党可是把我也骂进去了,虽说她可能是无意,可谁让我是根红苗正的那个。 “大妹,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都有,有时候就这么几只坏鸟让我们老百姓吃尽了苦头。”我沉吟了下道。 “刘夕,曾方莹说你是根红苗正的,那你吃饭的这些钱有没有像收金家那样的脏钱?”牛大妹对上我,眼神清澈,神情无比的认真问。 “……”旁边的两人料不到牛大妹居然会问出这样劲爆的话题出来。 “如果我说这钱是我自己挣的,你信不信?”我对上她,脸上露出一笑,但我心里却一丝笑容也提不起来,虽然行的正坐得直,可被人这样的怀疑还是第一次。我考虑以后在自己的脸上写上本人收入正当,家产上亿,这样是不是就没有人怀疑我钱的来历了,麻痹的,沙洲省,让一颗屎连带整个华夏的官场被人质疑。 “啊?你做什么?这么厉害?”当场张飞飞问道。 “南方的一个饮料现在广告打得很厉害的叫果橙汁饮宝的你们听说过吗?”我问。这是钟飞红公司新推出来的饮品。今年的主打产品。现在已经火遍了整个大江南北,不过这里地区落后,暂时还没有覆盖。 “我知道,我知道,我还带了好多过来,那个我超爱喝的。”听到自己熟悉的饮料,曾方莹就叫道。 “谢谢你对本公司饮品的厚爱,那家饮料公司有本人一半股份。” “……” “那家公司市值少说现在也上亿了吧!” 曾方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她没有说上亿这个词汇的时候,没有人在乎什么,可是一说上亿全场哑然。我很尴尬的一笑,打破了怪异的气氛:“呵呵,值多少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不是管事的,只管每年分个几百万的红。我当初投五千元进去,也没有想着赚钱,只想给钟阿姨壮胆,没有想到她会把公司开得这么红火。”不是想赚钱,这话不过是场面话罢了,不过那时我才八岁,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如果有大人的眼光,那是逆天的,所以我只能说是没想着赚钱去的。 “五千元变成了上亿资产?你那时几岁呀?”有人咽了口口水问道。 “八岁吧,那时我妈离开了我和我爸,给了我一笔嫁妆钱,反正拿着也没有用,就帮人开厂了。”我很随意的说着。 “你不是人,以后什么请客吃饭你应该全部包了,还有我全年的饮料也全部你解决了,居然赚了我这么多钱。”曾方莹嚷嚷。 “喂,什么叫赚了你这么多钱?我有叫你喝我们家的饮料吗?要我提供你未来的饮料供应可以,那你爸做建材生意的是不是意味着在场的人,家里造房子建材以后都你们家提供?”我搞不客气的道。同学的情谊归同学的情谊,帐还是要算清楚的,如果分年过节的人情往来送送也还有话好说,可未来的全部供应,我宁愿做希望工程去。话说希望工程好像还没有开始。 “……” “你们两个互掐,别拖上我。”张飞飞举起单手,含糊不清的道,因为一边她还在负责埋头苦吃着。 “小夕,对不起,我误会你了。原本我是有些怀疑你的,曾方莹说你是根正苗红我就想着公务员家庭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请客吃饭,所以我才会有想法,没有想到你年纪小小的已经有这么多资产了。”牛大妹摆正心态,也向我敞开心的道歉。 “……”根红苗正是公务员这是什么理论?我心里一阵无语,不过安慰她一番也是要的。话说要误会我的人还少吗?不过那也要有确切的证据才行,而且自问走私油已经是n多年前,本小姐唯一一件做的违法的事情。现在也已经早就收手。而这个漏洞已经在我的提醒下,被老头子上报国家。现在,海关严格把关。断了好一些人的财路。 “别说是你一个人怀疑我,当初京城也有不少人怀疑我,不过我才不管,反正我的钱来得正,早就不怕火烤了。到是那些现在拿钱拿的舒坦的,总有一天国家会清算。”我夹了一筷子菜道。 “小夕,如果你家里有人,帮帮牛大妹呗,同学一场。”张飞飞虽说像个假小子,不过同病相连让她对牛大妹家的遭遇很是同情。 “不,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家的事没有这么好解决的。小夕现在还是好好的读好书,以后做一个好官,为我们老百姓某些福利。”牛大妹提议,家里的事情她早就看开了,以后自己有能力再收集证据扳倒金家。 牛大妹的话让我心里还是有些触动,好一句强龙不压地头蛇,她也只是怕被我拒绝罢了。 “牛大妹这句话说的好,做个好官,为我们老板姓谋福利,刘夕,我也期待着。华夏现在虽说改革开放,刻着改革开放了,风气也逐渐败坏了,贴别是官员的风气,我老爸谈生意那次不是和个那些所谓的某某某官员喝的稀泥巴烂的。大妹的话也是我的心里话。”曾方莹蹙起好看的眉毛,搭着我的肩膀道。 听了她们这一个个的话,我苦涩的摇了摇头,几曾何时吴亚存也说过同样的话,我不要你感谢我,以后做一个好官,多为老百姓谋福利就是最大程度的谢我。 他们的话犹如一根根刺一般的梗在我的心头。我不经自问,华夏改革开放走的连十年都没有,官场的人心已经尽失如此了吗?rs 246 刘夕的杀手锏 上一世,总是认为官员拿些钱只要会办事,那也是好官,能吏。**********请到w~w~w.S~i~k~u~s~h~u.C~o~m看最新章节******可事实这些事情不是公务员因尽之责吗? 从饭店结账回来,我的心犹如翻江倒海。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清朝末期的**历史历历在目,每一代人痛恨那个年代,可若华夏的官场长此以往,也必定会走往历史的老路。当拿钱能为一种风气,习以为常的时候,那是不是意味着没有钱不办事情也是应该? 刚刚走进校门口,门口的保安就将张飞飞给围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心头升起隐隐不安。 “喂,你们是学校的保安,是保护学生的,怎么就抓人呢?”看到一起来的张飞飞被保安不分青红皂白的围住,曾方莹首先上前喊道。 我隐隐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应该是张飞飞在厕所恶整金美娜事发。 “还不只是她还有你也别走。” 随着这道声音,又有两人上来把我和牛大妹也围住了。我抬头一看,说话的不是学校的大众情人,校长的未来女婿又是谁人?而在他身边的是一脸愤恨的金美娜。 “就是这三个人今天和金美娜起过冲突,现在她们三个人又在一起肯定是一伙的。把金美娜关在厕所里又淋了冷水。” “金濯宇,说话要讲证据的,不是说谁和谁起冲突了,就一定是谁做的,还有我们四人刚刚在一起吃饭,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也是一伙呀?你把我也抓起来呀。”曾方莹大嗓门的吼道。引得很多人都来围观这一幕。 看得出来她是一个讲义气的姑娘,性格也泼。 “曾方莹,这不关你的事情,你不要多管闲事。”金濯宇知道曾方莹来学校之前去过校长家拜访过,所以他有些忌惮。但也不是很忌惮,毕竟他家在沙洲这一带很说的起来,很多的沙洲政府官员都和他们家有一些交情,以前牛大力和他爸合作公司,牛大力傻了吧唧的只是一心扑在育种育苗这方面其它都不在意,而他爸就拿着公司的钱和政府官员打交道,否则和牛家的官司,金家也不会这么的顺利。就像他爸说的,只要有金钱开道,万事都有的商量。在学校他就这样,花钱请校长的女儿方爱玲吃几顿饭,买几件衣服,从国外带些新鲜的玩样儿,节假日偶尔送送花,再铁石心肠的女人,最后还不是手到擒来。 “什么叫多管闲事?保安是保护学生的,不是你的私人的爪牙,如果你今天不放她们,我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校长。” “好呀,看看校长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别说我不告诉你,你爸不在,你连校长的面也别想见到。” “哟,把了校长的女儿真当学校是你家开得了,好大的口气。金濯宇有本事你可以一手遮天吗?把我也抓了,真该淋你妹妹一身粪的,淋水真是便宜她了。”曾方莹挥舞着手臂嚷嚷。 “哥,她怎么知道我被淋水了,她也有份,把她抓了。”金美娜一声大吼,那些保安如狼似虎的也将曾方莹围住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便闯进来,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曾方莹你还要为她们出头吗?”金濯宇还想给曾方莹一次机会。 “我只是来上大学的学生,真想看看这里怎么个地狱法?你金家怎么个一手遮天?”曾方莹毫无惧怕的道。 听了她的话,我是一阵苦笑,这个曾方莹看样子是巴不得让我和学校的黑势力斗上,句句都是火上浇油,我也没有料到金濯宇是这么的沉不住气,和没有胸襟。早上这么点事就拿着金美娜被关厕所淋水的事情来大做文章,本来还没想这么早和他对上,结果他自己偏偏要撞到枪口上来。对于眼前的一切我只能是无语了。 “把她们几个关起来,看她还牙尖嘴利。”金濯宇一声令下,我们几个就被身材高大的保安围了起来,推着关进了一间杂物房,好在现在是九月份,天气不是很冷,否则一个晚上下来还不是冻死,不过就算是九月份,入秋以后夜晚还是有些凉意。等天完全暗下来,曾方莹就开始不淡定了。 “刘夕,你是不是要开始行动了?总不可能我们真的在这里住上一晚吧!” “......” 什么行动?她当我是包青天呀! “曾方莹,你是不是电视看多了?我们几个连外面都没有办法联系,谁知道我们被关了?难道你和你老爸有暗号晚上要报道,不要到就是被绑架了?”张飞飞总算说出了一句公道话。 听了她的话曾方莹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那我不是白白牺牲自我,等着沉冤得雪?我怎么这么笨。”她一拍脑袋,一脸的沮丧。 “那倒未必。”我看她的样子有些好笑,忍不住道。 “真的?那你说说计划?”一下子曾方莹的双眼“岑亮”。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我竖起一根手指,装作高深的闭目养神。 就我对这对兄妹的了解,他们肯定已经知道把金美娜关在厕所里的是张飞飞,而关我和牛大妹只是顺便的事情,至于曾方莹她是自己主动进来看热闹的,我暂时把她定义为如此。所以金美娜这种眦睚必报的人是不会就这样关我们一个晚上就能了事的。她晚上肯定还要来做些什么。 入夜,果真气温下降的更加厉害了,好在几个保安没有动手把我们身上的东西没收,所以关起来的时候,连带新买的棉被也都一起带了进来,我们几个不顾形象的裹上了被子。 “那个金美娜和金濯宇千刀的,有本事别让姑奶奶出去,否则否则姑奶奶一定不饶了他们兄妹,还有这些杀千刀的狗腿子保安,姑奶奶出去全让他们丢了工作。没人敢聘请他们。”曾方莹骂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降一点她心中的恨意。 “别骂了,记住等会儿我说金美娜你这个**yin娃这句话的时候全部用被子裹住口鼻,能不呼吸就不呼吸,否则后果自负。”我厉声的打住了曾方莹的喋喋不休。因为我已经听到了门口传来的脚步声,凌乱的脚步声代表等会儿会进来的不只是一个人,不知道他们兄妹会想出什么恶毒的招整治我们。 “要捂多久?”在门被推开之前,曾方莹问。 “五分钟。” 我说完话没有多久,门被打开,手电筒肆无忌惮的朝我们照射而来,突然而来的光线让我们极不适应,我深吸一口气,尽量做到平静无波。 这时“啪”的声,杂物房的灯被打开。 “哼,傍晚的时候不是很嚣张?现在怎么一个个都成了哑巴?”金濯宇在保安的簇拥下进来,金美娜跟在身后。 “金濯宇有本事关我们一辈子,否则等我出去,一定要让你好看。” “曾方莹不错呀,你不会到了现在还会认为自己出去之后有机会?我敢肯定明天学校里就会有流言传出曾家小姐聚众yin乱。不知道到时候学校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金濯宇此刻终于露出了险恶的面目。他的手一挥,一个保安的手中递了一个进口的机子上来,居然是录影机。 “那个年纪最小的留给我,其他你们随意。”金濯宇奸笑着的道。 最小?他不会指的是我吧?我心想着。接着杂物房的门被关上。 “刘夕——”看到几个保安如狼似虎的眼睛,曾方莹身上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她催促我快下手。 “金美娜你这个**yin娃。”我这句话一出口,几人不约而同的捂上了自己的口鼻。 “哥,她骂我。”金美娜指着我怒吼,然后她上前,一巴掌向我煽来。原本我口鼻悟的严实,可是,被她这一巴掌煽来。 “不好,连我自己不是也中招了?”没有过多久,我感觉头越来越昏沉,意识离我远去。在我最后的意识中,我将手中的一个瓶子递给了曾方莹希望她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放的药自然是在香港是,徐立祖给的。只是我自己对这种迷药过敏。而递给曾方莹的药剂是从来京城之前,范杰吉配的,他说万一遇上歹人,可以配合徐立祖的迷药使用。不过切记不能口服,否则对方会这辈子不能人道不说,还会断子绝孙。 曾方莹拿过药剂一看,之见这是一瓶液体药剂,上面写的中文是合欢水,旁边是一行潦草的英文,她非常直接的忽视了英文,捂着口鼻,看着现场的所有人像是在梦游状态,不由的笑了起来。 然后给离身边最近的金美娜,服下一口药剂。“嗯,你们不是搞什么集体yin乱活动吗?现在我让你们搞个痛快。” 由于她怕我的迷药药效很快过去,所以快速的给所有人服下了所谓的合欢水。然后她拿起了金濯宇手中的录影机。很快,在镜头下金濯宇和几个保安脱了衣服,金美娜也开始快速的解开了衣服。她眼神呆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切只是下意识的行为。rs 247 **慎入 “切,不就是小白脸一个,身材像个排骨,真不知道校长的女儿看上他什么?”看完金濯宇的裸身,曾方莹边掌着镜头边说话。******请到w-w-w.S-i-k-u-s-h-u.C-o-m看最新章节****** “校长的女儿?呵呵,不就是看上我家里的钱吗?你不知道我见到她都恶心的要吐,明明骚的要死,还偏偏要装纯。” 忽然金濯宇开口说道。把牛大妹曾方莹和张飞飞吓了一跳,以为他清醒过来了,再一看不像,就算他清醒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忽然张飞飞的瞳孔射出奇特的光芒,她好像有所了悟。都说每个人的心中藏着一只自己永远也不会了解的野兽,此刻的张飞飞就是如此,上前来到了自顾自表演脱衣舞秀的金美娜面前,邪恶的开口道:“假装你是一只发qing的母狗。” 她的话一出,目光所向,所有人看向金美娜。 只见金美娜**着身体趴在冰冷的地上,雪白的臀部高高的翘起,白花花的双腿之见露出黑森的沼泽。由于中心向下,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她上半身的圣女峰尤为的壮观,峰顶上红色的宝珠,在夜晚冷空气的作用下颤颤挺立,好像是一颗诱人的果实等着人来采摘。 “麻痹,这是什么药?药效牛叉了。”张飞飞自喃了一句,如果他们几个是男人肯定现在已经看的鼻血横流,就算她们几个是女汉子,现在也看的全身热血沸腾。别说几个已经喝下合欢水的大男人,本能的,他们走向金美娜。 牛大妹看向昏迷的人一眼,好心的拿起了被子,给我盖上。 “刘夕不会出事吧?”牛大妹不安的道。 “应该没事,这个女人连昏迷都想着算计这帮人,自然是没有事的,可能她的体质对这种药物过敏。”否则哪有人会在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不是提醒大家带着她逃走,而是又递了一瓶药?曾方莹心里想着。张飞飞也点点头,认同她的观点。 这时,杂物间内已经yin声浪语一片,金濯宇已经不管什么乱不**的问题,他现在的眼中只有女人,而没有什么到的亲情之类的问题。他直接捧起金美娜白花花的臀部,进行冲刺,像一只发qing的野兽。而另外三个保安也上前,围住了金美娜,一个拉扯过金美娜的长发把她的小口残忍的按向他胯间已经出鞘的长剑,一个大手一捞揉着金美娜丰满的胸部,惹得金美娜浪声不断从红唇中溢出,只是每个音符都叫的不完整,因为她口中还有一柄长剑在不断的冲刺着,身后也有凶器不断的进出。最后一个男人因为找不到要进攻的缝隙,朝着拿录影机的曾方莹走过来,他的眼中燃着熊熊的yu火,把曾方莹吓了一跳,差点扔掉了手中的录影机。还是张飞飞过来,对那位迷迷糊糊的男人说道;“不是女人才可以的,你看那个男人多可口呀,比女人干起来**多了。” 她的一句话就好像是指点了迷津一样,男人放着狼光向着金濯宇所在而去,而金濯宇刚刚在妹妹的身上释放了所有的**,才稍感轻松,结果就被一股强有力的臂膀拉扯住,然后被人从后侵犯。 几个女生咽了咽喉咙的唾沫,她们之中最大胆的也不过偷看了家里大人小心收藏的三极片,哪有见过这种真枪实弹无*的现场直播。 “张飞飞、曾方莹。这样会不会太过残忍?”牛大妹不忍的问。从来没有过的视觉冲击,让善良的她胃中翻江倒海,有种想吐的冲动。 “残忍?牛大妹,如果不是刘夕的药物控制了他们,那么现在就是我们在这里被这帮男人玩弄,而金美娜兄妹拿着录影机在这边拍摄。那时你看他们会不会觉得这是残忍的?我手中把的设备是他们的,没有他们那猥琐恶毒的心思,又怎么会有今天的一幕,如果你我、刘夕今天遭遇了这些,录影带公开,你认为我们还能在这里读书下去吗?你认为今后我们的人生还有希望吗?对这种人仁慈,那就是对自己残忍。” 曾方莹一番话,说的牛大妹哑口无言的同时,又想到这些年她们家里的遭遇,然后,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一把推开了趴在金濯宇身上的那名浑身**的保安。指挥他去金美娜身上宣泄,然后就拉扯过金濯宇。 “金濯宇,你爸爸使用了什么手段让法院判了牛家的官司输掉?”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问了这个问题。 “那个还用问吗?当然是钱了,这个世界上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想当初,牛大力那个笨蛋只知道一心扑在育种上面,对于公司的人际什么都不懂,不骗他这种老实疙瘩骗谁去?呵呵!来美女,我们快活快活!”说完他向牛大妹扑来,吓得牛大妹花容失色。连忙逃开。好在张飞飞眼明手快的制止住了金濯宇。 “金濯宇,你想要吗?”她媚笑着问。 金濯宇重重的点点头,这种药剂原本宣泄过几次,就会药效大幅降低,可是曾方莹用错了方法,口服的话,男人要身体所有的精气败光才能把药力宣泄出来。所以越到后面**越加强烈。如果没有迷药支配,金濯宇早就用强了,可现在他脑子还是一片混沌状态,根本不知道眼前谁是谁。只知道没有眼前人的命令他是不能享乐。 “既然你想要,那就写个十万元的欠条吧,写完,后面的那些人都是你的了。”张飞飞从杂物堆里找出了一支笔和纸摆在了金濯宇的面前。曾方莹和牛大妹两人被她的这招弄懵了,这也行?也太牛叉了。 金濯宇拿起笔和纸飞快的在上面写上了十万大洋的欠条,又迅速的在上面签上了大名。做完这一切,张飞飞一本正经的指着他身后的金美娜和一帮男人道:“好了,现在我们之间互不相欠,你可以尽情的去享乐了。” 张飞飞的一句话后,金濯宇听话转身,走向了金美娜,又开始自己妹妹新一轮的施yin,这时,张飞飞提醒另外两个女人:“走了,是不是要等药效过?” 边说她扛起了地上昏迷的人,另外两人也拎起自己晚上买的东西飞快逃离现场。 “飞飞,你为什么只要了十万?把金家弄的倾家荡产不是更好?”路上曾方莹一直不明白这个问题问道。 “如果写个一百万金家说不定宁愿儿子坐牢。而十万元,对金家来说,虽然肉痛,可是还不至于为了十万送儿子去监狱的地步。”张飞飞分析道。 “你居然连这个也算得到,真是太佩服了。不过我们要不要送刘夕去医务室看看?”牛大妹还是有些不安。 “学校的医务室算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谁知道那里的医生是不是和金濯宇一伙的。现在大半夜的,学校大门岗也出不去,我那里有些薄荷油,等会儿给刘夕抹上一点看看,如果还不管用,那就只能冒险去医务室了。”张飞飞提议。 “只能这样了。”曾方莹和牛大妹点头。 这样几人狼狈一些,总算回到了寝室。她们走进寝室,房里的两个人连忙开了灯。 “你们没有事吧?刘夕这么了?”苏暖暖起身问。而林安美则警惕的看着几人。 “没什么,她不过是晕迷了。”张飞飞道。 “苏暖暖,我们几个被金濯宇带走,你们是不是知道?”曾方莹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显然苏暖暖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么一问。 “我,我想着明天你们再不出现就报告给老师的。”苏暖暖有些心虚的道。原本她是想着去找老师,不过,被林安美阻止。 “报告老师,不指望劳驾。”曾方莹眯起眼。她也不是有心针对,不过是觉着见到她们几个时苏暖暖的表情过于惊奇,好像她们没有这么容易回来。 “曾方莹,你们自己惹了金美娜一伙人,别把我们也拖进来。我们没有义务为你们善后。”林安美开口道。 “呵呵,善后?不指望,不劳驾。像你这种人,别在我们背后桶一刀就不错了。”一声冷笑,曾方莹道。 而听了她的话,苏暖暖眼中流露出一阵的心虚,她看向林安美,结果林安美狠狠的用眼神警告了她。然后睡下,也不管曾方莹几个。而曾方莹说完这句话,也没有理会苏暖暖和林安美,否则她应该会发现苏暖暖眼中的心虚。因为这个时候,张飞飞已经拿来了薄荷油,她的注意力被转移,而牛大妹已经迅速的铺好了床。 感觉到人中一股子刺鼻的味道,我悠悠的转醒。 “刘夕,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牛大妹紧张的问。 曾方莹和张飞飞也都目露关心。“这里是寝室,我们回来了。” 我点点头,“我没有事,我对那种药物过敏。”我拉下几个人的身体,小声的道。我知道寝室里还有两个人在,在不知道她们齐不起心的状态下,这件事情是不宜透露出分毫的。rs 248 问话 虽然我非常的好奇后来发生的事情,但是我知道,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百+度+搜++小+说+网+看+最+新+章+节****“大家都去睡吧,很晚了。”我一笑道。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时间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的方向。 次日,天一亮,牛大妹、曾方莹和张飞飞就迫不及待的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告诉了我昨晚发生的事情,张飞飞还拿出了那张十万的欠条,交给了我。在她看来,没有我的药,也没有成功的可能,所以,她拿出了欠条交给我处理。 我倒没有太在意,只是告诉她们现在不要上金家兑现,虽说迷药过后会让人在那段时间的记忆丧失,不过等这几人醒来,一看他们自己身上的情况就知道事情不妙了。所以这个风口浪尖之上,是不宜和他们去扯皮的。 然后我转向了曾方莹:“你给他们服了药?” “是呀,难道不对?”曾方莹感觉我说话口气有些怪异所以问。 “唉,谁让他们自己作孽呢?”我挠挠耳朵。 “怎么了?这个药不是喝的,那怎么用?”几人好奇。 “你没有看说明书吗?”我拿出一瓶一模一样的,丢给曾方莹。 她这回仔细的看那行英文标签,上面写着:此药严禁口服,外用涂抹少许即可。 “那我给他吃了会不会死人?”她把瓶子还给我问道。万一......那她怎么办?曾方莹现在心里也有了些许害怕。 “也没什么,不过是女的废了子*,男的废了gao丸。”我眯起眼,想到昨晚那个金濯宇还想意图染指我的样子,这么废了他还算是便宜了他。 “那还好,这种人,生下来的也是人渣,还是给社会少些人口好。”一听,不会出人命,曾方莹就放心了,只要没死人,管他废了残了。“只是那个录音机怎么处理?”曾方莹想到了昨晚上自己手中的录音机,里面还拍了大量的,兄妹4p片段,简直是重口味中的重口味。如果公开,那些人一个都不用做人了,而西北法政大学校长的宝贝千金恐怕以后也别想做人了,被自己的未婚夫说装纯,拜金,恶心,而且未婚夫还和自己的亲妹妹**不说还被男人搞。这种事情是现在这个社会无法接受的。就算在未来,这也是一大丑闻。 “既然这个录影机是金濯宇自己准备的,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和他客气,把里面的东西去拷贝几份,一份送给我们的校长大人,一份就弄到黑市的录像厅里,应该能卖上一个不错的价钱。”我可是还记得,昨天金濯宇那嚣张的话“他不是说以后让我们没有办法在学校里做人吗?那我就要让他们没有办法在整个沙洲做人。” 而在杂物房醒来,金美娜觉得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的又酸又疼,特别是下面,像是已经废了的感觉。双腿麻木的根本就动不了,睁开眼一看自己全身的衣服已经不翼而飞,嘴巴里还又一股不出来的味道,而自己的身上横挎着三只腿,为什么是三只?就算是她男朋友也只有两只腿,她心里不解的想。当目光上移。 “啊——”一声尖叫响彻了整个杂物间,然后,外面的人也被这个叫声吸引,当第一批人看到这个景象目瞪口呆之后,有的好事者已经跑出去争相转告,引来了第二批第三批的围观者。 这一闹,就算金濯宇和几名保安再怎么疲惫也醒来了,当他们看到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人群,又发现了此时他们的处境,有一种想死的心,而金美娜整个人已经陷入呆滞的状态。 “你们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老娘身上又的你们也有,还是老娘身上的比你们身上的好看,所以你们才盯着我看呀?”边说她还痴痴的笑。 “美娜,你怎么了?美娜,你别吓我。”金濯宇在第一时间找到了自己的衣服胡乱的套上,然后又捡起了地上的衣服把金美娜裸露的肌肤裹上。 “不要,哥哥。我这样很好看呢,你看大家都喜欢看我这样,我不要披着衣服。” 她大叫了,扯开了金濯宇给她披上身的衣服。 “各位高抬贵手吧,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想来是被人设计了,请大家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兄妹,濯宇在这里感激不尽。”金濯宇也不愧是聪明人,虽然想不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但是他很快得出结论自己被人设计了,至于怎么设计的,那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了,但是他知道,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只是目前最重要的是带着妹妹离开这个地方,否则金美娜以后是真的别想做人了,而且看她现在的情况也已经不妙。所以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直接向在场的人讨饶“金濯宇平常不是在学校很嚣张吗?现在也知道要服软了?真是恶心,校长的女儿如果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八卦,况且是这么劲爆的八卦。金濯宇是西北政法大学的名人,在学校里有很高的的人气,又兼了学生会的主席职务,但他在学校的强势作风也让很多人敢怒不敢言,所以在这个时间段,这件事情无疑是最好的导火索。在有心人士的煽动下,一个早上,这件事情已经闹到人尽皆知。还不等金濯宇去调查事情的真相,学校的纪检部就找上金濯宇和一干人等谈话了,由于金美娜情绪不稳定,已经派人送往了医院检查。当金濯宇来到纪检部的时候,几个保安都低着头,他们根本想不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只记得在金濯宇的命令之下抓了几个女孩关在了杂物间,晚上金濯宇给了他们一笔钱,说是一起去嗨皮,没有想到一早醒来就是如此香艳的场面,几个女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金濯宇的亲妹妹金美娜,看到现场的情况,就算他们想不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也猜得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再把昨晚的几个女孩牵扯进来,事情只会越闹越大,所以他们几个都已经统一了。径,一致咬定是金濯宇带他们来现场玩,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玩了什么都一概不知道。 当他们把这话说出来的时候,等于是把所有的矛盾指向了金濯宇。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校纪检部的主任是一个中年的女老师,行为保守,现在她恨不得把这样的学校垃圾清除出社会。她坐在黑色的长方桌的中间位置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位她曾经非常欣赏的学生,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而她身旁两边都坐着学校部门的领导。西北政法学院的校长低调的站在窗沿下,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我们是被设计了。”他冷静的辩驳。金濯宇知道现在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他,而他的妹妹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开口,所以他如果再不冷静的处理这件事情,那么真的会被冤枉致死。他的脑中忽然浮现出四张娇俏的面孔,现在在他心中,这几张面孔无疑已经和魔鬼无疑,一定是她们,一定是她们做的—— 只是她们对他们做了什么手脚?而且昨晚上,他真的和几个保安一起奸.yin了自己的妹妹吗?这可能吗? “呵呵,谁设计了你?人家有什么理由会设计你?”中年的主任眼中泛出一道厌恶的光芒,如果现在金濯宇大方的承认几个人聚众yin.乱,她还高看他几分。 正在金濯宇开口要反驳的时候,那位主任再次开口:“你是不是说是法律系新生牛大妹、张飞飞、曾方莹和刘夕设计了你们呀?真是好笑,人家无缘无故的设计你们什么事情?她们来了,你们对峙吧。”主任双手抱胸,看向前方。 我和牛大妹、张飞飞、曾方莹几人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在门口的时候,我们已经听到里面那位主任的讲话。 我们几个来到房间,下意识的和金濯宇拉开距离。“李主任,您找我们?” “我们调查得知昨晚你们几个被学校的保安扣在了杂物室,你们可以说说事情的经过吗?” 那位李主任刚一说完这句话,我和一众女生哭了起来“我们以为保安是维护我们学生人生安全的,可是为什么在这里发生这么可怕的情况?就算我们犯了什么错误,那是不是应该按照学校的规章制度来办事,而不是保安来直接处理?还是西北政法学校的是例外?如果今天众位老师说西北政法学校是例外,那么我会让我爸爸去上面的教育局问问是不是有这样的规定。”曾方莹义正言辞的道。 她的一番话让李红玉大感头痛。这件事情的发生,确实他们学校也有责任。错在监管不严,让保安介入学生与学生之间的校园纠纷中。说到这件事情,李红玉又狠狠的瞪了金濯宇一眼。(未完待续。 249 处理 如果不是他搞出这么多事情,现在学校会被几个小丫头片子指责的哑口无言吗? “曾方莹你们现在先不要哭,先说一下昨晚的事情经过,你们和保安之间的纠纷我们学校会一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如果是他们的不对,我们一定不会袒护,会严肃处理。”李红玉的话听着义正言辞,其实说白了就是推卸责任。 什么保安和我们之间的纠纷?不愧是大学里的教授,几句话就把这件事情和学校撇的干干净净。但是这个时候和学校拧也是非常不明智的,所以我示意曾方莹不要再说下去了,再说反而让她对我们留下不好的印象。我上前收敛了一下,刚刚酝酿出来的激动情绪。开始拿出我京城上位世家的气势,这个时候不压,什么时候去压?“各位老师,我是刘夕。” 我爆出名字的时候,发现窗台边上的一名四五十岁的男子身形抖动了一下,收回目光,我又看向前方在座的一众老师。 “当初有三家大学摆在我面前,供我选择,西北政法学校不是条件最好的,但我选了这里,你们知道为什么?”我目光再次扫视过众人,包括那位先前听到我的名字为之触动的男人,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人就是西北政法大学的校长,方安。 “我的太爷爷刘云昌说,他曾在这里和日本鬼子打过仗,对这里有着深厚的革命情谊,在他那个年代,这所学校就是我们革命的摇篮,有多少青年在这里携笔从戎,加入我们革命的队伍,所以他让我到这个他曾战斗过的地方学习,感受他当年在战场上对敌的那份勇气。我相信我们的学校还是当年的学校。我相信这里的老师会给我一个交代,不用我把这样的一件小事还要往家里报。” 我的话一出所有人动容,李红玉甚至站了起来。我的这番话当然是瞎掰的,难不成他们还会去问刘云昌本人,这个问题?就算借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刘云昌是什么人,是共和国的开国元勋,所以我这是正真的借了家里的一回势。所以那位李红玉在我报出名字的时候才会不由自主的站起来。不但是她连其他人都听到这个名字后座不下去。一个个的起身。 “刘同学。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们绝不会让你惊动首长他老人家。我们一定会给这几个违法的保安予以最严厉的处分。如果他们的情节严重,我们会把他们扭送公安部门。” “李主任,抓她们不是我们的主意。是金濯宇兄妹下的令。如果我们不照做,他会让校长开除我们的。”几个保安一听李主任要把他们扭送公安机关,连忙吓的全盘抖出,还不忘在金濯宇身上泼脏水。 “你们胡说。我们校长岂会听一个嘴上无毛的学生的话?来人,将这几个人送到公安局去。”她怒吼,生怕这几个不懂事情的保安又说出什么事来。 “校长其实他们说的也没有错,我们被关到杂物房的时候,是金濯宇带着他们几个进来,他们说我们得罪了金濯宇要惩罚我们几个。那个金濯宇还指着我叫我留下来陪他玩玩。” 我这句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倒吸一口冷气,让共和国元勋,刘家根红苗正的第四代家族子弟玩玩?在场所有老师教授的目光不善的扫向金濯宇,如果目光可以切割一个人,相信此时在场的所有老师恨不得把金濯宇切了。因为他的行为让学校背负了一个恶名。 接着我道:“然后让他让其他的人随意,这个时候那个金美娜发飙,她责问金濯宇,说好他们兄妹是一对,怎么他就看上我了?然后,她还警告我不要接近她的哥哥,金濯宇没有办法,让几个保安上来架住她妹妹不要让她现场撒泼,乘着这几个人闹起来的时候我们就逃了出来了。我们怕他们追去我们的寝室,所以连寝室也不敢回,直到快凌晨的时候,我们想着他们应该回去了,所以我们折回杂物间,去拿我们的被子等物品,不过我们去拿东西的时候,看到他们几个在乱搞,我从来没有见这样的场面就吓晕了。”反正我晕的事情,除了我们几个人,还有寝室里那两个女人能作证,这不是骗人的。我心想。 “刘夕晕了之后,我们几个手忙脚乱,这时,有一个手持录影机的男子从杂物间出来,呵斥我们,我们当时吓的缩在树丛不敢动,那男子见没有了人出来,就拿着录影机快步的走了,而我们的东西都被丢在杂物间的门口,所以我们背着东西扛着刘夕就回寝室了。直到学校来找我们。”牛大妹用着她特真诚的眼光看着所有人发言。 手持录影机的男子?你们看到他长什么样了吗?那个人是和他们之中的这几个吗?”听出牛大妹的口中多出了一个人,连忙李红玉问道。 牛大妹和众人摇了摇头,“太黑了我们不能确认。不过他身上的衣服不像是保安服。” “那你们几个为什么不把刘夕送去校医那里?” “我们怕那个坏人追来,学校女寝室,那人总不可能追进来吧?而那个时候金濯宇兄妹和几个保安还在淫.乱。我们想着他们应该暂时顾不到我们,所以就回寝室了。” 听了牛大妹的回答,几个老师都点点头。 “金濯宇你还有什么话要讲?”李红玉出面问。 “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金濯宇刚说完这句话,学校纪检部会议室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一名二十岁左右长发飘飘的少女,一双丹凤眼不算大,不过配上她的五官,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书卷气息。 “这个人就是校长的独生女儿方爱玲,金濯宇的相好。”曾方莹靠近我,小声的嘀咕。 我点头,我知道她去拜访过校长,所以并不稀奇她告诉我这些。如果她不说,从方爱玲接下来的话中,我们也能听出一二。 “李阿姨,濯宇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如果这件事情学校处理了金濯宇,那他们兄妹以后就没有办法做人了。李阿姨,我们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毁了一个有前途的学生。” “爱玲,你出去。”这时,一直站在窗下的中年男子转过身来,向李爱玲呵斥。 “爸爸,我不走,如果我走了,你们就要欺负濯宇了。”女子坚持。 “他如果自己检点点谁会欺负他,爱玲,你是我的女儿,但是学校不是我私人的。”方安道。然后他渡步走到了我的面前。 “小夕,你爷爷安好?”他问。笑容中带着长辈的慈祥。 “好,他现在在莫斯科。”我回答。 “我是有好些年没有见他了,当年听说他的事情,让我好一阵难过,为他惋惜,好在一切都过去了。让你在学校里受了委屈是伯伯的不对。希望你不会怪罪?” 怪罪?校长大人都这么说了,我哪敢怪罪?当然这是我心里说说的。他说这番活也不过是表明了我来这里不是太爷爷刘云昌的主意,而是我的爷爷刘翰睿的主意,只是他恐怕不知道,我爷爷刘翰睿可是比太爷爷难缠多了,就算我在这里承认了我弄残金濯宇,刘翰睿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恐怕也只会为我的手段叫声好。毕竟是金濯宇对我无理在先,只是我还不想在别人面前留下一个凶残的恶名罢了,也省的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此事上下乱窜,而徐立祖给我的迷药,可是我的杀手锏,我也不想暴露。 “方伯伯哪里的话,不过我确实对学校的校纪和监管力度比较失望,这样一个可以称之为人渣也不过分的人,居然能成为学校学生会的主席?还能成为方伯伯未来的女婿。方伯伯您确定要把女儿交到这样一个人的手中?人说女人的第一次人生是上天给的,父母家庭的好坏无法选择。女人的第二次人生是靠自己的眼光,如果选不好,可就真的是毁了一辈子。”我看了正怅然的方爱玲道。 “爸爸,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金濯宇不是那种人,你不可以只相信一个刚刚来学校的女人,我和濯宇已经相处快三年了,他是怎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吗?” “就是因为知道我才要你退下去。我不能因为他就毁了我的女儿。”方安吼道。 “金濯宇同学,在校期间因为行为不端暂作停课处分,等候学校彻查此事,做进一步的处理通知。”方安替代了李红玉宣布学校对于此事的处理决定。 “几个已经扭送公安机关的保安,都解雇了吧。你们下去宣传宣传,不要再扩大这件事情的影响,还有刚刚这几位同学说的那位手持录影机的男子,也去注意一下,看看他是不是拍了什么东西以防流到外面破坏了学校的声誉。”方安雷厉风行的连下几个令. 250 次日,从医院传来消息,由于金美娜情绪不稳,没有办法完成学业,所以她的家人已经把她从医院接回去,学校方面也已经做出休学的处理。***[***请到w^w^w.S^i^k^u^s^h^u.C^o^m看最新章节****]*就这样这件事情告一段落。在学校的强压下,也没有几个人在谈论这件事情,而同时,部队里下来了几个教官,大学新生的军训也拉来了帷幕。这件事情迅速的转移了新生的注意力,我们开始了每天被*的死去过来的日子。 每天最最怕的一件事情就是听到哨子响声,然后就是教官那有力的“一二三四”呐喊声。 不过由于部队下来的几个教官都年轻帅气,也让一众女生犯起了huā痴的毛病。 “这才是男人中的男人,纠结的肌肉,身形挺拔。”跑步完休息的间隙曾方莹看着校场上的两名男子道。 而有些大胆的女生围着教官递水和毛巾,增加互动的机会。 “一帮huā痴。”张飞飞无动于衷的道。 结果她的这句话刚说完,曾方莹拿起一瓶饮料也站了起来。 “曾方莹你——”张飞飞正要说话的时候,只见其中一个教官朝她们方向走来。 “你看,教官朝我走来了。”曾方莹激动的扯着张飞飞大叫。 “是是,不过我觉得他肯定不是找你的。”张飞飞后面这句话声音说的很小,以至于曾方莹直接选择忽略。不过也在张飞飞快被她扯的断气的时候,总算这位教官的粉丝松开了她。 “真是见色忘友的典型。”张飞飞在一边喘着气,准备离曾方莹这个疯女人远点,太恐怖了。 几步路,部队教官来到曾方莹面前,曾方莹正要递出手中饮料的时候,他转向我,面无表情的道:“刘夕,请你去办公室一趟。” “请问教官是什么事情?”我疑惑的问。 “无可奉告。”话完,他面无表情的走开。 “.....” “刘夕,你得罪教官了?”张飞飞看着教官离去的脚步问。 我摇了摇头“你们看我得罪过他没有?况且,我一直和你们在一起,就算想得罪也没有机会。” “那倒也是,你去办公室看看吧,如果罚你罚的重了,我们帮你去教官那里求求情。”牛大妹也走过来道。 我点头,就去了办公室。 走进里面,我看到一个挺拔的背影,阳光照在那人的身上,感觉有一些的不真切,这个人我可以肯定不是两个教官中的任何一个。 “你来了。”他道,声音浑厚。我的眉头皱了一下眉,然后便了然的笑开了。 “邱宏志。” “被你认出来了。”他转身,微笑。向我展开双臂。我和他开了个大大的熊抱。“长大了,大姑娘了。” “当然,人家已经十六了。”我开心的道。 我和他差不多也有快两年的时间没有见了,自从严妍怀孕,邱宏志就被派到了远离京城的荒凉之地,就连过年也都没有再回去过。 “你被调到了沙洲这个地方,还升官了?”我看到他肩章从原来的上校已经上升到了中将级别,已经是一个军分区的司令级别了。 “这地方苦是苦点,不过也是有好处的。”他笑着道。然后示意我坐下。我和他算是老相识了,按照辈分来说他是我的舅舅,可是我从来就没有把他当舅舅的那种感觉,和他像是平辈的交情。“我听说你来上这里的大学,就过来看看,结果名单上果真有你的名字。” “难怪刚刚那个教官来叫我时,问他什么事情?什么也问不出来,害的我同学都以为我得罪了教官。”我道。 “军训感觉如何?” “累,每天都腰酸背疼的。舅舅,再过一个多月小天就两周岁了。”我忽然道。想起严妍已经去了马来西亚为复仇布局,现在她的一双儿女都拜托给了我,我把他们放在了东海。京城我还是怕邱祖明倒时来扯皮,所以干脆让人把两个小孩子安置在了东海原来严妍住处。东海市毕竟我已经经营了很长时间,而且有许二,王悖等人在,也比较放心。 我的话让邱宏志当场一怵。 “她可还好?” “你问的是大的还是小的?”我故作不解的问。其实哪里不会知道他的想念。不过有些东西也是没有办法的。 “当然是两个。”他还一点都不忌讳的道。 “真贪心!小的现在在东海市,如果你要见,我可以让你去见见,毕竟你是爸爸。大的嘛......”我和邱宏志大致讲了下去年我去美国,严妍被抢袭的那件事情,也听得邱宏志提心吊胆。我可以感觉到他是对严妍出自真心的关怀,不过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终究是两难全的,现在他对严妍表示关心也不能代表他就可以将自己结发的妻子抛弃,如果他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也会看不起他。所以说男人都是贪心的动物,吃着锅里的,惦记着碗里的。永远也不嫌满足。 “那她现在马来西亚岂不是很危险?” “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台湾的贾氏我已经收购来给严妍,马来西亚的彦家不会想到严妍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而且还是和他有着良好合作关系的台湾贾氏。”我为他解释。 “这也不行,毕竟她身边没有什么牢靠的人保护,那些雇佣军哪会尽心尽责,我手上有几个退伍的老兵,身手都相当的好,你帮我带过去给她。”邱宏志当即做下决定。 “舅舅,你偏心。你知道我也很缺人的。”我半开玩笑的道。邱宏志能派出来的人想必不差,我心里想着,如果能弄些来收为己用也是不错的。 “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小吸血鬼,什么都要吸一口,我培养这些人容易吗?虽然这些人因为各种原因从国家退了下来,不过,有些人还在为我做事。我只能答应给你两个,但是你也要付一定的费用,他们这些人不是用钱能衡量的,每个人都是英雄。”说道自己的这些手下干将,邱宏志有一种义薄云天的气概。 “你这些年到处投资敛财,不是为了他们吧?”我皱着眉头问。我知道对于退伍的老兵,国家会有补助,但这种补助是不多的。可如果要自己去贴,那要多少钱才贴的过来? “呵呵,一部分吧,我只是希望他们能好过一点。”邱宏志尴尬的笑笑。他不想别人说作秀什么的,所以一直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在帮助那些人。 我点点头知道了他肩上的重担,以前不明白他为什么到处敛财,现在也总算能理解了一点,他说的一部分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不过我也不能逼他全部说出来。 这时,我看到窗口,几个张望的人头,她们以为躲得很好,不过,那里躲得过邱宏志的锐目,况且,黑黑的半截脑袋还露在窗户上呢。这些人,唱的是哪一出? “看样子是来找你的。”邱宏志狭促的笑道。 “你别见怪,她们不过是担心我被罚。”我尴尬的道。 “罚你?我可没有这个胆量。我儿子都还在你手里,怕你虐待。”他的笑容更盛了,当然这是玩笑话。 “......” “能看到你在这里安然无事我就放心了,前些日子听说了你学校里发生的一些事,你也被卷了进去,原本还担心着。”话锋一转,他的神情忽然变的严肃认真。 “这件事你也听说了?” 邱宏志点点头。“是你做的吧?”他走到我的前面,附身小声的问。 “什么时候你堂堂的军区司令管这些个破事了?他要找人**我们几个女生,难道我还让他轮了不成?”我目光不惧的盯着他。 “那他是该死,死十次也不够。金家的舅舅是我的一个老部下,他通过我的关系把两兄妹带来军区的医院做全身检查,后来发现两兄妹的生殖功能被一种极为厉害的药物破坏,这种药物类似有催眠的成分,居两兄妹的描述,我在他们口中听到了你的名字,这件事情已经被我压下来了。”邱宏志往背后一靠,往前走了几步。 我没有想到,金家还有人和军区牵扯到一起。“你那部下退伍了吗?”我问。 “退了,在沙洲的政法系统做事。” “那你这件事情以后最好还是别管了,能和那位憋清关系最好。”我忽然想到了牛家的官司,原来金家也不是全部凭金钱,背后有这么一尊大神才是主因。 “他这些年也为我出了不少力。”他转身盯着我道。 我了然,他所说的力,可能就是金钱方面。有金钱牵扯,如果金家有事,他不帮忙,那就是义气问题,而他们部队里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忘恩负义,但是这个忘恩负义也是相对的,总不可能让他损害国家利益他还去做吧? “如果他所做的事情已经触犯到国家的利益,那你还会坚持所谓的兄弟义气吗?”我眯起眼问。 邱宏志毫不犹豫的摇头。坚定的吐出两个字:“不会。” 251 “那就是了,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至于你金钱的缺口,什么时候你带我去看看所那些所谓退下来的部下,再帮你出谋划策。”我道,没有见到那些人之前我是不可能莫名其妙的给出承诺的,哪怕以后让这些人站到对里面,也不可以。 邱宏志重重点点头,说明他还是相信我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也笑着点头。 “对了,你那药能不能给我一份。做研究。”他又开口。 “十个人。”话完我拿出一个小瓶子,自然是徐立祖给我的药。 “真是一点也不吃亏。我感觉和你做生意压力很大。”邱宏志摇摇头拿过药。 “那是,否者我大把的钱怎么赚来的。”我笑着。 “你不请你的那些朋友进来让我认识一下吗?”他坐回自己的位置,道。 随着他的话,我把目光扫向门口。也幸好这间屋子隔音好,否则我也不会和他这么安心的谈话。 “好了,都别躲了,进来吧!”我起身,将办公室的门打开。 “小夕,你没有事吧?”见我把门打开,张飞飞、牛大妹、曾方莹围过来问。而苏暖暖吊着车尾,想过来,又感觉有些尴尬。金家兄妹的事情在学校宣扬开来之后,苏暖暖就渐渐撇开了林安美,最近一直想和我们修补关系,虽然我不太喜欢她的做派,不过比起林安美,对她还稍微好点。因为金美娜这件事后,林安美也想有过讨好我们的行为,她为了讨好我们,对我们说是苏暖暖是向金美娜告密,被关厕所的事情。其实我们又不是傻瓜,和金美娜同寝室的人早就已经来向我们告密,这件事,根本就是林安美不怀好意。所以就更加反感林安美的虚伪了。这件事情上,苏暖暖虽然知道是林安美做的,但是她始终也没有说过一句林安美的不好,只是现在也学会了慢慢疏离她。 “暖暖也来了,大家进来吧!既然她要融入我们,自然我是不能厚此薄彼的。 向她们一众女生介绍了邱宏志后,几个女生,都木若呆鸡。对她们来说一个军区的司令太过遥远,就算邱宏志的头上还有一个分字,不过女孩子哪懂得这些,对她们来说司令那是多大的官呀! 然后邱宏志当即承诺,几个女生以后如果不想参加军训就躲到这间办公室来,没有人可以罚她们。 当即几个女生欢呼起来,就算之前口中说着有多么多么迷恋教官的曾方莹,在实实在在的好处面前,当即把她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念想跑到九霄云外。 “改日不如撞日,小夕,今天你就随我去部队看看我那些部下可好?”邱宏志对我提出邀请。 “好。”我点头答应。 “那我们能不能去参观?”曾方莹大着胆子提出来。 ”下次吧,今天我和小夕有正事。”邱宏志委婉的拒绝。 一众女生,脸瞬间垮了下来。“你可别说说就算哦!司令大人。” “那是当然。”邱宏志也当即对她们承诺。 坐上他挂军牌的吉普车,车子飞驶过马路,扬起一阵黄色的尘土。在沙洲这个地方地如其名,最不缺的就是沙子。邱宏志所在的沙洲军区部队就在附近的沙漠和绿洲的交界处,1951年以来华夏西北方地区最低气温显著升高,暖冬年份连续出现,近50~100年有明显的干旱化趋势;20世纪70年代开始干旱化趋势加快。我国沙化土地集中分布的西北地区,由于深居大陆腹地,是全球同纬度地区降水量最少、蒸发量最大、最为干旱的地带。气候变暖、降水减少加剧了该区气候和土壤的干旱化。这使得该区的植被盖度降低,土壤结构变的更加松散,加速了土地的荒漠化。另外气候增暖,大范围气候持续干旱,给各种水资源带来严重的影响,使冰川退缩、河流水量减少或断流、湖泊萎缩或干涸,地下水位下降。大面积的植被因缺水而死亡,失去了保护地表土壤功能,加速了河道及其两侧沙化土地的扩展及沙漠边缘沙丘的活动,使荒漠化面积不断扩大。 加上地区超载过牧日趋严重,过渡放牧造成了对草地地表的过度践踏,草原地表土壤结构破坏严重,经风吹蚀,大量出现风蚀缺口,牲畜放牧越多的草地,土壤裸露的也越多,形成的荒漠化面积也越大。但是这又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事情,如果这里的牧民们不养羊养牛,那他们的生活无以为继,毕竟这里世世代代的牧民们都是以放牧为生。可是放牧让这里的环境受到了极大的威胁,不只是放牧,还有那些在这片土地挖宝的人,沙洲有三宝发菜、甘草和麻黄。 发菜,颜色乌黑,状如发丝具有解毒清热、理肺化痰、调理肠胃的作用,尤其具有降血压的独特功效。发菜谐音‘发财‘,与甜食搭配烹制为佳。从汉代起,权贵们就常把发菜作为贡品奉献给皇帝食用。据说慈禧太后的菜单上,也有一道“拌发菜”。传说公元前一百年,苏武出使匈奴,被扣在北海牧羊19年,历尽千辛万苦,有“渴饮雪,饥吞旃”的记载,就是以野菜中的发菜为食。被称为长寿菜。 甘草,补脾益气,清热解毒,祛痰止咳,缓急止痛,调和诸药。用于脾胃虚弱,倦怠乏力,心悸气短,咳嗽痰多,脘腹、四肢挛急疼痛,痈肿疮毒,缓解药物毒性、烈性。也是一味药用价值极高的中草药。 麻黄,发汗散寒,宣肺平喘,利水消肿。生品发汗解表和利水消肿力强,多用于风寒表实证,胸闷喘咳,风水浮肿,风湿痹痛,阴疽,痰核。蜜麻黄性温偏润,辛散发汗作用缓和。 可是挖搂这几种药破坏环境极大,经调查计算,产生1. 5-2. 5两发菜,需要搂10亩草场,1. 5-2. 5两发菜的收入为40-50元,即“40-50元的发菜收入,破坏了10亩草场,导致草场10年没有效益”。挖甘草和麻黄的环境代价也一样的大,加上人群涌入草原后,吃住烧占等造成的经济损失,国家每年因挖搂这三宝而造成的环境经济损失近百亿元。当然这些直到后世草原被破坏殆尽国家付出惨痛的代价才知道。现在谁会吃饱了饭管这等闲事,就连华夏政府也不断引导西北人民开垦荒地,原本是让一些牧民转变世代放牧对环境造成的影响,但是缺乏科学引导,滥砍山林为地加剧了土地的沙漠化。 来到军区范围,我就看到了大片大片的农作物的种植地,一阵风吹过掀起了阵阵的麦浪颇为壮观。 “怎么样?这一片都是我在这两年引导开垦的土地,现在我们军区能够自给自足。”看到眼前的土地,邱宏志心中升起一片豪迈。 我不予置否的摇了摇头。如果夸他,估计他的干劲会更高,完全不会明白他的行为加剧了这片土地的沙漠化。但是提醒,这种东西没有惨痛的教训谁会相信?所以只能善意的引导了,听不听完全在于他。 “你们开垦的是草场的地还是林地?”我不动声色的问。 “林地也有,草场的地也有。”他不以为意的回答,还不知道我这是唱的是哪出。 “沙漠里这里很近?” “嗯。”他点头。“经常沙尘暴会来,一来我们这一年会白忙活。”他老实的道,只认为沙尘暴只是一个环境现象,却不知道这是地球在报复人类的一种手段。 “如果这片耕地都是树木,相信沙尘暴就吹不过来了。”我看着窗外道。 “树木?可是树木又不能吃?”邱宏志还是有些不明白。 “可是它能保护草原。保护水土不被流失。”我道。“着这片土地看似壮观,可是在农闲季节呢?这里是不是慌了下来?让土地裸在地表之上?长此以往,这片土地的养分和湿度都越来越少,然后你的产值就会下降,随着产值下降,你就会抛弃这块地,找另外的草场或者林地替代,而这块无人料理的地就会逐渐沙化。” “......”我的话让邱宏志陷入沉思,车子里,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静。 “这么说土地沙化不是自然现象,很大的程度是人为的破坏?”他总算是想明白了。 “宾果!完全正确,不过没有奖。”我笑道。 “那你说怎么办?”退耕还林,种植树木。”我道。 “可退耕了,我那一大票人吃什么?”邱宏志吼道。 这个?我好像没有想过,后世这些问题可都是国家解决的,可是现在如果跑到中南海去大吼一声,喂,主席,总理,我们国家的沙漠要治理一下了,再不治理过几年沙尘暴就要吹到京城来了,你看有谁会信?准会把我当成神经病闹事抓起来。堂堂的刘家天才变成了神经病,那才悲催。 “不耕地你们可以做别的呀?不是只有种地才能吃饱饭的,种树也是一条非常好的财路。”我脑袋挖呀挖,总算想起前世一个很大的线索。 252 威胁 我记得前世九十年代中后期的时候,那时国家鼓励一些有识之士来沙漠治沙,那时只要来这片土地把沙漠变成绿洲,国家都不会在这里收取一分钱的费用,以后在这片土地上创造的财富都是自己的,在这样的诱惑下就有不少人怀揣着梦想来了,有人倾家荡产,不过也有很多人成功了,在这里创造了无尽的财富,其实只要能把沙漠给降服了,让这里变成绿洲,这里就有无尽的财富。但是投入也是非常的大的,没有后续资金的支持,和坚韧不拔的毅力,根本就维持不了。 “有没有兴趣征服那篇沙漠?”我指着不远处的黄沙地问。 “可以吗?”他有些怀疑的问。 “如果那一片沙漠的外围全部种上树,那么等树木成长起来就能在外围抵抗沙尘暴,而里面的土地只要几年就能除去咸碱种植农作物。那时这里就是一个美丽的绿洲。”我描述。 “可是前期的资金呢?没有几百万,恐怕也好几千万吧?”他停下车,问。 “这样吧,我出钱,你出人,不过以后的收入一人一半。” 我笑着等着他的答案,几千万对我来说不在话下,等这片土地将来创造出财富,这是难以想象的。就是时间有些长,至少要五至十年后这片土地才会创造出财富。 “我能考虑一下吗?”邱宏志皱着眉问。 “请便。”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就下车了。邱宏志也下车。沙洲军区整个就像一个绿洲,参天大树的林荫遮道。笔直就看到了一幢三层楼高的气派古老木结构建筑,在邱宏志的介绍下,我才知道,这幢建筑是有些故事的。以前这里是封建社会时期沙洲总兵的驻地。难怪建筑修的极为宏伟气派。在这幢建筑物的后方,有一个占地极大的湖泊,湖上碧波荡漾,还有肥美的大白鸭在湖上悠闲的划着水。姿态憨厚可爱。不过部队养这些鸭,可不是养着观赏用的,这可是驻军部队的食物。 而我心里心里想着,如果我在沙漠里也弄出个这样的绿洲庄园那是多么惬意的事情。 正在胡思乱想着,邱宏志弄来了一辆自行车,拍拍后座,我上了他的车。载着我,他不是往军区的里面走,反而往外面骑去。 “我安排他们住在附近的村庄。他们有些已经丧失了劳动能力。” “你为什么不让他们回老家去呢?这样你的负担也可以减轻点?”如果他们中有一些没有了劳动能力我可以想象这些年。邱宏志背着多大一个包袱。 “他们都是在执行任务中受伤的。跟了我这么多年,当年他们跟着我的时候我就发过誓一辈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家人可以拿着国家的补贴。去闯一番事业呢?” “......” “他们中很多人回了家,妻子就卷款逃走了。要么就是不管他们的死活。任他们自身自灭。”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到邱宏志的拳头紧握着。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自个飞。我心中升起无限的悲凉。 “去看看他们吧!” 自行车停下,我跟着邱宏志来到一片窑洞区。窑洞的外表虽然不招人喜欢,不过里面冬暖夏凉,现在西北还有不少的人家住在这种传统的窑洞中。不过再过些年头这些可都只能在旅游景点才能看到了。 看到邱宏志,不少正在干活的人,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走了过来,和邱宏志打招呼。 “司令!您怎么过来了?”来人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剃着光头。我看他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就是右手的小拇指断了一根。 “没什么,我外甥女,在附近上大学,她说没有见过窑洞,所以我带她来瞧上一瞧我们沙洲的特地。”邱宏志道。 “那可真是要瞧上一瞧,现在人生活好起来了,都到城市里去居住了,这种传统的窑洞以后可就见不到了。”那男子笑眯眯的道。然后走开了去,继续去干自己的活去了。 “他叫周峰。十五岁的时候就跟着我了,八年前有过一场恋爱,他每个月老老实实的把钱寄给对象,每天盼着结婚的日子,结果谈了三年对方突然和别人结婚了,他去讨要这三年寄过去的钱,结果人家反问他讨要青春损失费,他这三年中,连一次手都没有牵过对方一下。” “......” 遇上这种事情,只能算他倒霉,看样子这个世上有负心男人,也有负心的女人。 “后来他再一次任务中失了手指,就退下来了,不过他怎么也不愿意去外面的世界,一直跟着我。他说能靠自己养活,只要我需要就可以为我卖命。他是一个神枪手,枪法及准。在历次的比武中都取得过好名次,上回白进给他找了份工作给人做保镖,一个月五千元,他都拒绝了。那个白进就是金濯宇的舅舅。” 我听到和金濯宇有关的东西蹙了下眉头,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那个有关金濯宇舅舅的事情就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情绪,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听到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我用手隔着衣服摸了下胸口躺着的血珀。仿佛这样才能心安一点。 “我打算派他去严妍那里。”邱宏志道。 如果有一个神枪手在严妍身边,这样也是不错的。“舅舅,那位白进能随意调动这些人吗?”我问。 “一般来白进只是做一个介绍人的工作,愿不愿意去,看他们自己的意愿,他们如果不愿意去,也不会勉强他们。” “跟白进去工作的人多吗?” “有些人去了不回来了也有,大部分的人他们还是选择回来这个地方继续跟着我。” “能让我跟这里和白进去工作过的人单独谈谈吗?”我提出要求。 “小夕,我可以听你的,但是我不希望你因为金家的事情针对白进,他这些年毕竟帮了我很多忙。”邱宏志道。 “舅舅,你认识我多少年了?我刘夕从来就不是搞针对的人,我相信我的直觉。” “小夕,我认识白进时间更长,我更是有理由相信他,我相信亲眼所见。没有他我的很多兄弟都饿死了。” “舅舅,时间和金钱会改变一个人,你别幼稚了。”我道,不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可是这个时候的邱宏志就像是吃了什么迷药一样根本就是在犟。他冷笑着摇头。“我觉得是你被金钱腐蚀了,改变了。”好吧,我觉得已经和他没有话讲了。来的时候明明说的好好的,结果临门他又变卦。我真是太高估他了。 我毫不客气的向他伸出手。 “什么?”他不解的问。 “把我的药给我,我不交易了。”我气愤的道。谁知道他会不会把我的药转身就告诉了那个白进,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了,男人的话如果可靠,母猪也会爬树了。 “这和我们的交易没有关系。”邱宏志一本正紧的道。 他的话让我气得牙痒痒,我这是做什么来了?找虐来的,这辈子都没有被人这么抓狂过。 “我觉得有关系。” “这药我有用。”这回他吐出实话,不再装傻。 “我们的交易结束了,东西还我,否则你想不相信我把你儿子丢到东海去。” 我已经气得抓狂,恶狠狠的威胁。真没有看出来他居然这么厚脸皮。 “你不会的。”邱宏志摇头。 他相信我的人品,可是他忘记了女人犟起来比男人狠百倍。 “你试试我会不会。”我当着他的面直接拿起手机,还好出来的时候想起拿一个手机,原本想着帮他现场联系的,可是现在联系没有着落,却用来威胁他了。我直接按下了免提。两声盲音之后,有人接起电话。 “喂,老大,什么事?”电话那头传出王悖的声音,当然对邱宏志来说这是一个很陌生的声音。 “王悖,给我把严妍的儿子扔到东海去,现在就去。”我吩咐。 “老大,你开什么玩笑?呵呵,今天不是愚人节。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他在电话那头干笑道。 “我什么时候和你看过玩笑?我的口气哪一点像是开玩笑,打她的儿子扔了,女儿留着,听到没,现在就去......”我还没有说完整句话,邱宏志已经急得上前抢下我的电话。 “你敢去仍试试看?”邱宏志抢过电话也急了,急忙朝电话那头吼道。 “你是谁呀?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把电话给我们家老大。”王悖不怕死的和邱宏志叫嚣,在他的观念中,我才是他服从命令的对象。“我听我们家老大的现在就把那小子扔进东海,反正这几天老子也伺候的他够了。成天只知道哭的小屁孩。”王悖也算是恶劣的性格,一听电话那头那个男人的紧张程度,就肆无忌惮的开起玩笑。以他对老大的了解如果和严姐交恶早就连丫头也一起吩咐扔进东海了,断然不会只仍一个小子,留下丫头的,这不是让严姐记恨吗?所以王悖大胆的猜测,是小子没有见过面的亲生老爹惹了老大,老大在给他颜色瞧。 ps: 感谢妖天大盗/101工人/yingying1979评价票,感谢龙翔凤鸾的粉红票. 253 妥协问话 听了王悖一本正紧的话,这回邱宏志真的有些害怕了,“你不怕这样严妍会和你交恶?” “她要恨也只会恨你,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葬送了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我残忍的补充道。 “刘夕,你怎么能够这么残忍,你不怕我们两家交恶?” “那也要看什么事情?外公才不会像你这么妇人之仁。”我毫不留情面的道。虽说邱祖明脾气不怎么好,可是他的眼光还是相当毒辣的,如果今天换成是邱祖明,还不至于被白进这种小人利用成这样?我心里想着。 “喂,老大我现在已经带着小家伙来到海边了,这样扔下去了还是要找个麻袋装一下?” “电话那头的人喊道。”“呜呜——不要水水怕,天天听话.....”电话那头忽然传出一声软乎乎的声音,触动了邱宏志心中那个柔软的角落,原本他以为我不敢,但那边已经听到小孩呼救的声音,他真的怕了,那时他的儿子,还没有见面的儿子。 “不,我同意。”他叫道。“你放了我儿子,放了他——”他大声的朝电话那头喊着。他从来不知道第一次听到儿子的声音会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 “喂,你算哪根葱?你说不仍就不扔那要我们老大做什么?我只听我们老大的。”王悖在那边不紧不慢的道。这时邱宏志才意识到要把电话给我才能让这家伙听话,连忙把电话还给了我。 “东西呢?”我拿到东西之前是绝不会开这个口的,已经被骗了一次,第二次还是被骗那就是自己的问题的。 “来人,将跟随白进去外面打过工赚过钱人都带来。我外甥女有些事情要问。”最终在白进、药和儿子之间,他做出了选择。不过是问问话,不一定会对白进不利,邱宏志这么安慰自己。 听到邱宏志的命令,不远处的一些老兵,连忙奔向转告找人。而我也让电话那头的王悖暂时停手。 电话那头,王悖刚一放下电话,一个软乎乎的小包子就扑上来。口水舔了王悖一脸。“叔叔,小天表现的很好吧?肯德基薯条。”小包子一边说一边顺势爬上了王悖的背,骑到了他的脖子上,然后扯住头发,稳住小身子。 “好,叔叔带你去。”王悖苦命的起身。就这样被骑着出去。 “叔叔。吃完肯德基小天还要去玩水。” “......” 忽然王悖悲上心来,怎么说他如今在东海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怎么会沦落到成为一个小孩的保姆?他发誓。这辈子也不要小孩,小孩那都是一个个的魔鬼。他感受着小鬼抓着的那块头发,想着会不会年纪还不大就变成了秃子?这段日,被这个小子抓下来的头发可是一把一把的。 不一会儿,整片窑洞就出来了十几二十个老兵,这些人年纪大的四十来岁,年纪小的二十来岁,这些人身上都有一些明显的特征就是一些个小残疾,有些和先前那个过来打招呼的男子一样,断指。有些腿有一些不方便,就是走起路来有些和常人不一样。有个人眼睛包了一边,变成了独眼。也有年纪大一点,但身上没有残疾的。 “有空的窑洞吗?我有几件事情想请教各位。”我道。 们中其中一个人走出来,带着我来到一间窑洞,邱宏志也想进来,不过被我阻止。 “舅舅。你答应过我。” “好吧。”邱宏志一身叹息,站在了外面,抽起了烟。我转身关上门。 “司令,其实你听他们谈些什么可以到另外一边去听呀!” 被人一提醒,邱宏志总算是想起来了,这窑洞的另一边还有一个通风的天井,从哪里可以听到窑洞里面的谈话。 这是一间很空旷的窑洞,里面除了一张土炕,什么都没有,我让大家随意。不过也没人往土炕去坐而是都选择了站着。一间屋子走进来这么些人肯快就有种拥挤的感觉,好在老兵们也很自觉,他们都挤在一起,所以给我的空间算是大的。 “我今天来这里问的事情只是随便问问,这里所谈的话,并不会传到你们司令的耳朵里。虽然我叫一声邱宏志舅舅,不过我是京城刘家的人。”我一句话表明身份。不过我也不指望他们短时间内就能向我敞开心扉的谈。 “我想问大家是怎么想的?你们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肯出去?”我知道如果这些人没有能力,白进就不会来挖他们。而邱宏志也不会这么不舍给我人,而且还把人送到严妍那里保驾她的安全。可是为什么他们自己不愿意走?而是要靠这邱宏志的这些安排?这些人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外面世界再好也是和我们无关,我们出去就和废人无异,在这里还能发挥自己的价值。”有人道。 “什么价值?开垦荒地,种种玉米高粱?你们知不知道已经成了邱宏志的拖累?” “刘小姐,我们不是拖累。我们能养活自己。”他们抬起头,眼中露出傲人的精光,这是一双双意志无比坚定的眼神,这些人是好,可惜了窝在这里,发挥不了他们的功用就是废物。我心里想着。 “那个白进那里偶尔出去赚赚外快这也叫钱吗?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刘小姐,我们尊重你是邱司令的亲戚。白进那里的钱不是我不去赚,而是不削去赚。”其中一个男子受不住被我这么质疑道。 “老李,你怎么能说出来?”一旁一位中年男人慌张的喊道。 “小姑娘不是说了吗?不会去告到司令那里。况且我刚刚姑娘和我们司令也起了争执。”那男人毫不忌讳的道。 “你们知道我刚刚和你们司令吵什么吗?”我顺着杆子就往上爬,感激的看了那位叫老李的中年男人一眼,道。 几人自然摇摇头。他们哪敢复议司令的事情,就算是怀疑那个白进也因为司令相信对方,所以他们一致决定不在司令面前说出自己的怀疑。 “我觉得那个白进很有问题。” 我一边说出这句话,一边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你也觉得他有问题?”先前那位最先说话的中年男子率先道。别人只是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没有阻止什么。 “你见过白进了?”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开口问道,他的一只眼睛蒙着,应该是废了一只眼睛,所以才退下来。 “没有。”我照实回答,我知道如果我说见过白进,接下去要从他们口中得到事实真相的可能性大一点,但是任何人之间不是建立在诚信上面的吗?谎话虽然可以一次得逞,可是一旦被揭穿了就没有诚信可言,就像刚刚的邱宏志,他反悔过一次话,我自问以后还会这么容易去相信他吗?答案是不可能。一次被骗这样的教训已经足够了。 所以我现在不会对面前的这些人撒谎,相不相信是他们的事情,我觉得他们会自己去做出足够的分析,如果他们不相信,那么也只能说他们的分析能力还不够。只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当缩头乌龟。 “我的一个朋友叫牛大妹,她爸爸和白进姐夫金进发合开公司,后来起了纠纷,公司被金家并吞,牛家去打官司败了。后来牛大力筹钱自己单干,可是金家来人把他培育出来的种苗全部毁了,还把人打伤,牛家再次和金家打官司还是输了。我朋友到金家索要医药费,金价的人嚣张的尽管让他们去法院里告,他们一分钱也不会出的。我后来才知道金家有一个当沙洲政法委书记的亲戚,所以就觉得白进这个人很有问题。”我说出了牛家的遭遇。 “白进做事情越来越没有分寸了。”他们中有些人道,也有的人为牛家的遭遇感到惋惜。 “你开的路上和司令说了几件事情,司令不相信所以才起争执?”他们中有些人问。 “不是,我没有说牛家的事情,偶只是想要找你们了解白进的情况,为什么你们会拒绝白进提出的丰厚条件而不去?” 我的话让一众大男人哑然,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用眼神交流了很久,这时,几个男人才像商定好了般,推举一名身着白色坎肩,头上裹着一块白汗巾,皮肤黝黑,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出来。他的手脚眼睛都看上去很完好,大概是看过这里这么多人里头条件最好的一个人了。 “刘小姐,本人不才,就由我来回答小姐的疑问吧。这么多人,多说反而事情更乱。” 听了这位中年人的话,我点点头。就同意了。所有人都出去,他们好似很放心把事情交给中年人处理,看得出来他在一众人之中还是有些威望的。 等人走光,中年汉子在炕上坐了下来。问道:“不知小姐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他给你们发布了什么任务?” ps: 介绍本朋友的书 外星皇族 书号2432426 作者希忧袇 简介:美男们来啦,公主快逃 254 查白进 知道白进发布了什么任务,我才能知道为什么这些退伍老兵宁愿饿死,宁愿窝在这里一辈子没有出息也不愿意去的原因。 “他让我们为他查探他在官场上对手的**,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一开始因为我们之间以前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也做了。 查探出来有些官员的私人作风真的有很大的问题。可大部分还是不错的。 可是到后来,他开始让我们陷害一些无辜的官员,还有找出一些官员的弱点,那些人通常是不怎么听他话的人,我们不愿意做,就推了任务。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出不满,依旧若无其事的支援一些没有办法生活自理的重伤者。也因为这样司令相当的看中他,前几天他的外甥女外女出事,都是司令亲自帮他联系医生做检查治疗。”那位老兵道。这也是他们始终没有在司令面前说一句白进怀疑的话也没有的原因,甚至白进让他们出任务去做什么他们也没有说出来。 看刚子那个白进很聪明,不会一个好对付的人。不过如果他这么容易对付,我也不需要来这趟了不是吗? “金钱会腐蚀一些人,我觉得白进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和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了。到社会当中,当了官员以后,他完全已经变了一个人。” “我听说还有些人跟着他走了,这部分人多吗?”我又问。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明刀易挡,暗箭难防。所以我必须掌握这些人的数目,否则很容易吃亏。 “也不算是跟着他走,只是他们愿意跟着他出去赚钱,人数不多也就五个人,这次他外甥出事,来这里借人,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回司令没有同意。” 我当然知道邱宏志,没有同意的原因。如果我出事,事情查到了他头上,那他这个司令也算是做到头了,不但是做到头了邱刘两家的联盟关系也将终断。你们这里只是一部分人对他有看法,还是所有的人对他都看法?”我又问。 “其实他帮过大家不少忙的,况且一些重伤在床的老兵他一直以来照顾颇多,所以大家那部分受到他照顾的人还是比较对他感激的,但是这些年他在沙州这块地方的强势作风也让我们一众弟兄很是看不惯。我们留下来婉拒他的这部分人对他是没有好感的。” 听了他的话,我点点头。 “邱司令,你还要在那里看到看到时候。”我忽然道。一旁的男子听到我这么叫唤,立刻有所觉的站了起来朝一个空气孔看去,这时邱宏志早就已经来到了大门边推门而入。 “我说过,不会告密,不好过不保证我们的谈话被人偷听。”我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邱司令。”男子低着头,有些没有脸看邱祖明,毕竟白进是邱宏志相当看中的人。 “你现在这么看那个白进?”我问。 “不过就是一两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官场上如果不作风强硬一点,谁能信服。”邱宏志不以为意的道。、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陷害贿赂,包庇纵容作恶,你认为这都是一个正常官员该做的事情吗?呵!”我冷笑一声道。 “没你说的的这么严重。”他把头转向一边。显然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是不信的。 “看来他这些年所做的事情你不是一无所知的,我本来以为怎么这里的人一个个像缩头乌龟,原来他们的司令就是一个最大的缩头乌龟。” “刘夕,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邱宏志的目光和我对上,看来是真的恼火了。而我根本就无惧于他。 “你真的这么信任他,那就和我打个赌如何?我赢了这里刚刚十八个人都是我的,如果我输了我可以给你一千万。”一千万对如今的邱宏志来说绝对是一个大数字,足够这里没有生活能力的老兵幸福的过完余生。 “……”考虑了半天邱宏志还是下不了这个决定。 “怎么,不敢赌吗?还是对你那个曾经的战友没有信心,也认为他已经变质了,腐朽发烂了;?” “赌就赌,谁怕谁。”邱宏志理智明明不想接这个赌约,但是被我一再的言语刺激,泥人也尚有三分火气,别说他这么个大活人了。“怎么赌你说。”他豁出去了。 “好,这位兄弟,不知道你该怎么称呼?”我问一直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在邱宏志来到这个窑洞里后,他是始终没有说过第二句话。 “我,我叫刘三喜,大家都叫我刘三。”男子战战兢兢的道。 “哦哟,还是本家。呵呵难怪这么亲切了。”;我拉着几乎道。惹来邱宏志的一阵白眼。 “尽说些废话,全国有多少姓刘的,都是你的本家?” 我知道邱宏志在生气,所以也懒得和他计较,反正能搬掉那个白进才是最重要的。 “刘三,我和你家司令的赌约你就当是证人了,我押那个白进恶贯满盈,违法违纪的事情做了不少。而你家司令自然认为白进是白莲花……” “我没有说过他是白莲花。”邱宏志一听我这个比喻连忙几口否认,看来他还是在乎这个赌局的,没有因为逞强而头脑不清楚道如此的地步。“他小手段是有些的,但是大的原则性的错误他是不会范的。”邱宏志补充道。 “好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赌约,你听清楚了哦,你家司令的赌注是刚刚在房间里的这些人,包括你在内。而我的赌注是一千万华夏币。”我结下了邱宏志的话。 刘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不过他感觉压力巨大。 “好了,赌注的事情完了,就说说怎么去查这件事情了,如果我派人去查,相信你也是不放心的,就算我查出了证据倒是你也会认为是我伪造的。”我道。 邱宏志甩了个你知道就好的眼神。我继续道:“所以最佳的方案就是刚刚在房间里的这些人去查。” “你不怕我让他们作弊。”邱宏志不敢置信的问。 “我相信他们的人品。如果真是这样也好,这样的人我还真不敢要了。” “……”邱宏志感觉自己又被气到了,因为我说的不是相信他的人品,而是相信他部下的人品。他自问他的人品已经无用到这种地步了吗? “刘三,现在你出去把那些人叫进来,不过不能透露我和你们司令的这个赌局呀!”我警告。“如果因为你的原因让我输了赌局,那么,也别想我给那一千万。” “小姐,我一定秉承公平、公证的原则,绝不会透露这件事情的。”他郑重的道。 “好,我相信你刘三同志。”我拍拍他的肩膀,可惜个子太矮,有点像是小孩子欺负大人的那种感觉。 没过多久,他把人都叫来了,我自然给他们说了下任务的内容,而且还是以邱宏志名义发布的任务,这回邱宏志倒也没有说什么,任我在那边挑大梁。 而那些人听到邱宏志让他们查白进的事情,都以为是邱宏志在我的劝说下对白进起了疑心。根本没有想到这只是我和邱宏志的一个赌局。他们纷纷领命前去。 给他们调查的时间是一个月,所有和白家来往的名单,白进和其家人收受的贿赂,还有和金家金钱往来的名单,白进威胁栽赃的名单,以及金家和白家所做的违法违纪的事情。 “为什么要调查金家?金家和这件事情有关联吗?”邱宏志不明所以的问。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金家是本地的大户,而白进又是金家老婆的兄弟家,关系自然亲密,这些年没有金家的资助,你认为凭白进能用金钱把你哄得这么服帖吗?就凭白进一个小小的公务员,一个月百来块钱的工资?” “……”这些邱宏志自然也想过,只是他自动忽略掉了罢了,他始终相信他们部队里的兄弟情义。所以有些时候明明怀疑,也选择忽略。可是现在在被人***裸的逼问之下,让他的这份逃避心理遁无所遁。 “所以金家的和白家之间的钱权之交当然不能算作正常的往来人情。”我淡淡的道。 等邱宏志把我送回到学校已经是傍晚时分,过了吃晚饭的时间,邱宏志原本是要请我吃饭,不过和他撕破脸后,对着他实在没有心情吃饭,回到寝室,见我还没有吃饭,曾方莹偷偷摸摸拿出了一个电烧杯,帮我煮了方便面。原本是一点食欲也没有,不过在这种偷偷摸摸的刺激之下不知怎么的就被方便面的香味勾起了馋虫。记得前世的大学寝室,也是管理严格,禁止在寝室里烧东西的,可是越是禁止的事情,学生们越是喜欢挑战,所以偷偷的带着电烧杯煮方便面的事情也没有少干。现在回忆起来还倍感温馨。那时就算我是一个倍感孤傲的人,也是和同寝室的女生打成一片,只是后来— 255 补和氏璧+ 忽然我就想到同寝室的一个好友,似乎总是有这么几个女人喜欢爬上闺蜜男友的床,就连我也遇上过。记得那时被抓包之后,纪晓还非常无辜的向我哭诉,让我不要抓着黄魏东不放,黄魏东根本不喜欢我,他喜欢的是我的家世。当时黄魏东狠狠的甩了纪晓一巴掌。骂她自己爬上他的床不说还污蔑他。这也是我第一次发现黄魏东的出轨。 那时我自然选择相信黄魏东,也非常的不齿纪晓,可是现在想来那时自己真的没有一点怀疑吗?只是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罢了。就像今天的邱宏志一样,明明心里如明镜一样,可还是愿意做蜗牛。 “怎么面条不好吃吗?方便面的口感是差了点,不过能填饱肚子就不要计较了。”曾方莹道,“你那个舅舅真小气,都已经去他的地盘上了,连顿饭也不供应。” 我听了后笑笑没有答话,邱宏志自然不会因为那一点事情就连顿饭也和我计较,只是我想早些回来罢了,而且这路上颠簸,大概是这几天军训的原因,没有休息好,连带的半点食欲也没有了。 “你也别怪人家,人家堂堂一个司令自然是不会主意这些个小事情的,也许是小夕急着回来呢?”牛大妹好心的来为邱宏志辩解。一边拿出来一罐子她从家里带来的菜。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菜,只知道牛大妹很省,不跟我们去吃食堂,外面就是请客她也嫌少参与。是怕这些人情还不起,虽然我们也从来没有把吃饭算做人情。它通常就是在食堂买两个白面裹着老家带来的菜干吃,我暂时称作菜干吧,我见过她裹白面吃几次,“小夕,来尝尝我妈做的菜干,营养价值没有,不过开胃。” 原本曾方莹几个人还挺好奇的,不过凑上来一看。她们几个娇小姐就半点兴趣也没有了。之间坛子里面,黑乎乎的一片,卖相是非常的难看,而且还有一股说不出是算还是臭的味道。所以把几个女生吓到了。 “这也能吃?大妹,就算光吃方便面也挺好的,可这东西...”苏暖暖话没有说下去。不过别人都理解她的意思,意思说吃这个可就不保险了,万一吃坏肚子。 “可好吃了,我妈做的。”见众人不相信她也不勉强,好像是早就知道会这样,就要把手上的罐子收起来。 “我吃。谁说我不吃的。”我抢下罐子。不是说给牛大妹面子什么的,而是我在东海的时候也没有少吃被称为臭食的美食。别的不说臭冬瓜那是到了夏季的时候家家都会备上一点的开胃小菜。夏天天气热,酸能开胃,从坛子里取出腌过的冬瓜,浇上麻油,那味道,想起来都勾起我的口水。而冬瓜在坛子的时候可不好看,特别是最上面的一层。还长着长长的白毛霉斑,不过底下。那可是绝对的美味。我闻着这菜干的味道还有几分相似。我拿起筷子挖了一小撮出来吃了一口,所有人看着我的这一口,等着我的反应。 开始我以为是梅干菜,但入口就知道两种菜的味道不一样,牛大妹的菜入口的味道更浓郁一点,而且爽口。 “味道不好你不用勉强,就吐出来吧。”牛大妹心里刚刚被大家否定还是很难过,想着乡下人和城市人还是有差距的,就连口味都是这么的不一样。 “好吃。真的好吃。”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挖出来几筷子往方便面里头拌。这样一拌也真是奇怪,原本平平无奇的方便面居然就变得好吃起来,汤里面有了酸味,我胃口更是大开。一会儿就见底了。 “真的好吃?”其他人不死心的问。 “好吃,不相信你尝尝。不过大妹她们不相信你,尝的话可是要收费的。”我开玩笑的道。 “你敢吃,我也敢吃。”张飞飞艺高人胆大哦,也不嫌脏的拿起我用过的筷子,挖了一点出来。同样所有的人等着她的反应。可是等了半天她也没有个反应,反而又夹了一大筷子放入口。然后对牛大妹道。 “这么难吃的东西,拜托你放好吧。”说完还对牛大妹使了个眼色。 “不好吃你还夹这么一大筷子?我也要尝。”曾方莹嚷嚷。抢过张飞飞手的筷子也夹了吃。然后,她的眼睛一亮:“暖暖,不吃你可是吃亏了,原来大妹不和我们去吃食堂是都在这里享受美食呀。”曾方莹开玩笑的道。 她这句话倒真是玩笑,不过听在牛大妹耳朵里就不是这么一回事情了。“不是,没有,都是些乡下东西,哪里拿得出手。”她急急的辩驳。 “好了,大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性子,可你开玩笑呢!”我笑着道。 “大家如果喜欢吃,我下回回家让我妈多弄点好啦,我们乡下没什么东西,不过野菜还是最多的。”牛大妹道。 “这东西虽然黑乎乎的,不过味道比我们家里的橄榄菜好太多了。”苏暖暖在尝过之后也发言道。“大妹对不起,我刚刚不该乱评论的。”她向牛大妹道歉。 “没事。我们都是好姐妹。你们喜欢吃的话,下回我让妈妈多做点来。”牛大妹道。 “好呀,好呀,下回多带点来,这个菜很开胃。”张飞飞非常认同这个提议,一边又开始偷偷的挖牛大妹的菜干吃。 “你们这群吃货,这可时牛大妹一个星期的菜。”我道。边抢过牛大妹的装菜的罐子,一个不留神已经半罐没了,这帮人,当真是一点也不怕咸死。我心里想着。 “吃光了我们轮流请大妹吃食堂。再好吃的菜每天吃也会吃腻的。”曾方莹又抢过罐子。 这话她倒是说的不错,所以我也懒的辩驳了,一起进入到抢吃的行列。 “喂,你们几个还让不让人睡了?”忽然有个孤独大侠实在听不下去了,大声一吼。 所有的人朝角落的林安美看去。 “我们吵到别人睡觉了!”苏暖暖小声的道。 “不是才八点吗?熄灯的时间都没有到。嚷嚷什么呀!要安静自己到外面租房子住去,这里是集体的寝室就是这样吵吵闹闹的。”曾方莹嘴巴毒毒的道。 李安美气得牙痒痒,却没有办法反驳。她只能狠毒的瞪了曾方莹一眼,蒙头睡觉。 吵过闹过,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休息睡觉。毕竟第二天还要起来军训。 次日,我们又开始了苦逼的训练,虽然我有一张王牌,可以躲到办公室里,不过我还是想让自己多吃吃苦锻炼锻炼,现在十六的身体正是体能各方面最好的时候,现在不锻炼难道到了老再去锻炼吗?原本曾方莹和苏暖暖还想偷个懒的,不过见我没有行动她们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几天的毒辣的太阳晒下来,不管男女都成黑炭,原本吧,曾方莹和苏暖暖算是女生里面的一朵花,可是变黑了以后,还不如牛大妹漂亮,连他们也不得不感叹,一白遮百丑。就算是涂了一大堆的防晒隔离用品,在烈日下,也是丝毫做用不起。 “还是牛大妹最好了,原本我还觉着大妹皮肤黑,现在我都有点羡慕她了,你看我们都变黑了,可就她原来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子。”一天训练下来,曾方莹有气无力的搭着张飞飞的肩膀上,对牛大妹道。 “我们庄家人,成天都是在地里晒,所以训练的这点日头和平时在家里没有多大的区别。已经晒到了黑无可黑的地步,不过你们等这茬过去了,会白回去的。”牛大妹道。 “但愿吧,这要白回去最起码要一年,否则丑也丑死了。“苏暖暖拿着一片小镜子伤心的道。 “大妹,我可还惦记着你那菜干的味道,要不你拿了菜干我们去食堂打饭吃吧!我请你啦!”张飞飞的手肘顶了下牛大妹道。 “是啦是啦!大妹我和你去拿,吃完了你的饭菜以后都是我们负责了。”我唯恐天下不乱的道。不过昨天吃的菜干味道真好,现在我还想着。 在众吃货的起哄下,牛大妹只能回寝室去拿她的菜干。 “今天好像没有看到林安美军训。”路上我很随意的说起。 “谁知道,反正我对她没什么好感。”曾方莹瞥了一下嘴道。 “她老朋友来了不舒服,请了假。”苏暖暖虽然已经在我这伙了,不过偶尔还会和她说几句话,不像我们和她一样泾渭分明。 “不舒服,我看是交了男朋友,约会去了吧!”张飞飞语出惊人。林安美交男朋友的事情我还真不知道,只听说一个高年界的学长在追她,迎新会上就认识的,只是林安美一直没有同意,没想到才一个多星期就同意了?这个主意改变的也太快了。 我自然不知道林安美会这么快的同意别人的追求,我们几个人功不可没。因为和我们几个的交恶,让她在寝室孤立无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补1月7日卡通伶的和氏璧+。懒鱼答应过的,先补上。这几天女人的事情来了,所以女人都懂得,非常的懒,没有精神,不过我还是会做到尽力的。码码码全天候的码字,我家那位神经病,居然让我帮他写年底总结。怎么写呀?我疯了! 256 是谁捣乱? 而自从上回金家兄妹出事之后,我在纪检部和老师的对话也不知道被谁传开了,然后根红苗正的身份一曝光,引发无数人的遐想。学校新生里我的风头一时无两,顶着这样的风头,谁愿意和一个被我这个群体所嫌恶的女生交好?自然新生里没有人和林安美做朋友。这样的苦闷之下,倒也迅速的催生了她的恋情。 来到寝室,我们却被寝室的凌乱吓了一跳,林安美不在寝室里面,可是牛大妹的那罐子菜干被翻倒在地上,罐子被打破了,而曾方莹早上出去叠的整整齐齐的棉被被弄乱了不说,床上还湿湿的,一闻,还有一股子尿骚味。看到这一景象曾方莹当场就发飙了起来“一定是林安美那骚蹄子,只有她没有去军训留在了房间了,我要把她撕了。”曾方莹气得大吼着。她虽然没有洁癖,可是爱美是女生的天性,现在她的床上好端端的被泼了尿,这让她晚上床上怎么睡?就算是洗干净了,这棉被也是没有办法要了。 “别,你要冷静一点。”我向张飞飞使了个眼色,张飞飞将人给好说歹说的拦了下来。 我们迅速清点了下个人的东西,除了牛大妹的那罐子被我们大家所哄抢的菜干被摔烂之外,别的也没有什么损失,而床上,也大概就曾方莹的床上被倒了尿上去。 “你看她也不再寝室,没有当场抓包,你怪谁去?”我道。这时牛大妹叫来了一个管理寝室的阿姨,她一看房间也是一愣。 她表示早上检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而那时,林安美和一个男孩子已经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 “那也不能否认是她偷偷摸摸的回来,她要干坏事还会让管理员阿姨知道?”曾方莹不服气的道。虽然她的说法也有道理,可是我一时也没有想出来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时从外面来了两个人,他们亲密的手牵着手。 “曾方莹,你不要无理取闹。今天安美都和我在一起,怎么给你的床上泼尿?”进来的人自然是林安美和他的新鲜出炉的男朋友,那位男生名字叫高迪。比我们大两届,衣服的胸前别着学生会的标志,样子高大斯文,全身洋溢着儒雅的书卷气息。是高三法学系的学霸级人物。听说家里也有一些背景,只是不知道他是哪条线上的。 “哼,我的床早不出事,晚不出事,为什么偏偏在昨晚和她吵过之后就出事了?不是林安美会是谁?”曾方莹还是针对的看着林安美。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林安美一脸坦荡的站在那里,她的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不过硬是没有掉下来。 高迪的眉头拧了一下,目光朝我看来。道:“刘夕,能不能和你谈一下?” 我点点头和他出去,出去之前,让牛大妹和张飞飞等人看着曾方莹一点,我怕她等会儿又闹事。跟着他,我来到寝室的天台,他的个子很高,我大概只在他的胸口位置,这让我看上去尤其的势弱。不过我也不是太在意,这年头是凭脑子吃饭的人多,而且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要来这么高也没有用。我不知道的是为什么学校这么多女生,高迪就独独中意了林安美?不过男人的眼光和女人的眼光终究是不一样的。就像男人在恋爱的时候没有理性,而结婚后恢复理性是一样的道理。不过这话也不能一概而论,否则后世怎么就是心机女和心机男的天下呢? “对这件事情你怎么看?”高迪问道。 什么怎么看?好像是我的事情一样?其实这件事情根本就与我无关,现在倒好了,就因为我和曾方莹几个交好,她们的事情就变成我的事情了,这个没有道理。不过说实话,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是林安美做的。她又不是傻子,已经在寝室里不受待见了,再去做这种事不是明摆着和我们吵架吗?只是幕后的人目的何在? 见我许久不回答,高迪也不催促,眺望着远方,拿出了支烟来抽,然后将特供熊猫递到了我面前。我摇了摇头。 “以后走上官道,总要习惯的,你不抽,别人也会让你抽,二手烟吸着吸着,比自己上了烟瘾还厉害。”他吐出口烟圈道。那麽样和他斯文的外表真是不搭。 “以后是以后的事情,反正我现在不会碰。”我道。 见我没有听进去,他也无所谓的将烟收了起来。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我问道。不知为什么我就想听听他的看法,不管怎么样,不管是我,还是寝室里的几个人,因为太熟悉的原因都是有些直观的,而高迪,虽然他是林安美的男朋友,可他总还是一个外人,也许对我没有看到的关键,他看到了呢?我心里想着。 “从表面看,这件事情很小,不过是一罐子菜被打翻,和一床被子被弄脏而已。房间里当时没有人。可是今天一整天我和林安美在一起,期间她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范围。就算是她上公厕,我也是在一旁等她出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高迪说等林安美上公厕,等她出来。这句话的时候,让我感觉非常的怪异,一般男生不是非常忌讳女厕这种地方的吗?可他好像一点也不忌讳的样子? 他接下来道:“而因为你们和林安美有点小过节,所以把矛盾都指向了林安美,从而就忽略了你们这个小团体中的人,我这句话说的对不对?” 他的话顿时让我毛瑟顿开,是呀,我们把自己比作一个团体,可是按照道理来讲如果林安美有时间证人,那就要从我们内部去调查了,毕竟除了我们几个,也只有管理员阿姨有房间的钥匙。不对?照这么说来,那位管理员阿姨也是有嫌疑的,可是作案人的目的是什么?挑起我们和林安美的不合?还是让我们相互猜忌?我们都只是学生,这样做对方有什么好处?还是仅仅只是出于私人泄愤的目的?我再次陷入沉思。 “这被子臭死了,没法盖。我要出去买被子,你们陪不陪我去?”楼下的某个女人背起了她的名牌小包包问。 “我陪你去吧!”牛大妹道。 “我就不去了,训练累死了,实在不想出去。”张飞飞往自己的床上一趟道。 “你们吃饭不?吃的话等会儿帮你们留一份?”苏暖暖开口问。 “谢了,我们外面吃点算了。否则等我们回来饭菜都冷了,不好吃。”说着,曾方莹拉过牛大妹的手就出去了。 等我回到寝室,就看到三个人。 “牛大妹和曾方莹呢?”我蹙眉问。 “曾方莹去重新买棉被了,牛大妹陪她一起去的。”听到这话,我一跺脚,还是晚来了一步,让她们出去了。“她们出去了多久?”我急忙问。 “大概有五六分钟了吧。”我一听,就连忙跑出去了,寝室门口,遇上后脚跟来的高迪。刚刚我们的对话他也听到了。 “我陪你一起吧!”高迪道。 我看了林安美一眼,看她无所谓的样子,我便点点头。毕竟有个男生在身旁安全一点,而张飞飞和苏暖暖看出我的着急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我们也一起跟去看看。” “张飞飞你一起去,苏暖暖你体力不行留下。”我道。张飞飞男生打扮,性格外向,平常体力也不错,而苏暖暖娇滴滴的,万一路上有什么,我可不能保证她的安全,反而还要照顾她。而让张飞飞跟去的另外一个原因是高迪是一个男生,孤单寡女的出去,而且他是名草有主的人,我自然是为了避嫌。 “安美,我等会儿就会回来的。”高迪对林安美道。 林安美点点头。 然后我们急着跑去校门口,到校门口一问保安,保安说人已经出去了。所以也只能出去找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张飞飞开口问道。 “我怕寝室被子被弄脏是一个陷阱。对方的目的是引诱我们走出校园。” “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做?”张飞飞不解的问。 “也许是金家的那件事情。”我眯起眼睛,我才刚刚撒下网,而对方就已经行动了,这个速度真是快呀!我心里想着。买棉被的店离学校并不远,大概也就一条街的路,问了几家店,终于在一间我们以前买过被子的店家问到了刚刚两个小姑娘买了被子的事情,进来的时候,那位女孩还在骂骂咧咧的说是自己的被子被同寝室的女生泼了尿。一听这事情我就确定来的就是牛大妹和曾方莹了。 “老板,那你有没有听说她们要去什么地方吃晚饭?”张飞飞问。“曾方莹说过要和牛大妹在外面吃饭的。”张飞飞和我道。如果她们两人要回去,我们早就在路上遇上了,可是我们没有遇上,所以我的心事又加重了一分。 257 陷阱与少女心 “那女孩向我打听这里哪家餐馆好吃,我说有家沙洲面馆和沙洲特色牛杂两家店还不错。” 不等老板说完我就和张飞飞出去了。一会儿高迪也跟上。 “你还留着干什么了?”我问。我知道他不会做无功用的事情。 “我还问了下这几天还有没有人问老板这里的哪家餐馆好吃?” 果然,我眼睛一亮。 “那答案呢?” “其余的都是学生,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看样子是来旅游的。”他道。 “不是本地口音?”因为来旅游的一般都不会是本地口音。 “这个没有问。”他摇了摇头。 “一会儿再说。” 沙洲面馆离棉被店很近,所以没有多远的路就走到了,我们进门一看,面馆的凳子上是有一床棉被,可是里面没有人,而桌上的面条还没有吃完。 “老板,这里吃饭的两个人呢?”张飞飞上前问道。 “这两个人你们认识?”里面的老板问。 “这两个是不是两个学生打扮的小姑娘,一个头发披肩,一个绑着两条麻花?运动服打扮?”我问道。 “是的,他们两人刚刚还在,还让我们帮她们报保管一下棉被,说是去上厕所,结果就没有回来。”店老板道。“她们还没有付钱呢?你是她们的朋友麻烦把她们的面钱结一下,我们小本生意不容易。” 我丢下五元钱,就往公厕的方向去找。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来到公厕。高迪不方便进去守在门口,而我和张飞飞走进公厕,里里外外找遍也没有见到人,然后我看到了地上有一个红色的小丝巾做的花球,我记得这个花球是一对,戴在牛大妹头上的。我捡了起来。放在鼻尖闻了一下,上面还有一股淡淡的蜂花洗发水的味道,这种洗发水在西北用的人很少。一般新晋女青年和家里条件不差的人家才会用。而且大多是南方,因为这家是上海的牌子。而昨天我记得大妹才洗头,她一般都是用肥皂洗,结果昨天硬是被曾方莹逼着用她的洗发水洗了一次。而曾方莹就是用这款牌子的洗发水。 “你看这个?”张飞飞也在洗手槽附近找出了一样东西,是曾方莹挂在皮包上的一个小饰品。 “走。”我拉着她出去。 “怎么样?”我们一出去高迪就上前来问道。 我拿出手上的东西,“百分之一百出事了。” “那怎么办?要报警吗?” 我摇了摇头。拿出手机拨通了邱宏志的电话。虽说他这个人不可靠,可这里能帮我的也只有他了。 “喂。我是邱宏志。” “邱司令,我寝室的是有失踪了。”我怀疑是白进干的,所以连带对他也没有了上面好感。 “失踪?怎么回事?”邱宏志在那头皱着眉头问。 然后我把细节描述了一下,又说了在厕所找到的东西,那头,邱宏志陷入了沉思。 “如果找到了人,不管赌约是谁胜谁负。你那几个老兵我帮他们养老。”我道。现在这个时候,谈钱,简直是伤感情的事情,我以为怕他一听牵扯到我们的赌约,所以不愿意帮我了。 “舅舅难道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吗?赌约继续,给老兵养老的事情就算了,我自己会解决的。你放心,如果真是白进做的我绝不会偏袒。”邱宏志义正言辞的道。 “舅舅,她们被绑架都有我的一部分原因在里面,所以。你定要将她们安全的解救出来。”我道。白进动手,定是为金家兄妹的事情报复,而落到白进和金家兄妹手里曾方莹和牛大妹会怎么样的下场?这个是毋庸置疑的,不会比金家兄妹的下场差。金家兄妹呲牙庇报的手段,在他们手中多一秒都是非常危险的。至于为什么只设计了曾方莹可能是设计的人多了,怕露出马脚,而嫁祸给林安美是为了转移视线。这个再次的说明了在我们的附近,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盯梢。 “小夕。我们要不要去报警?”张飞飞问。 “报警也没有用。”我摇了摇头道。出事以后,我的眉头都一直紧拧着没有松开过,牛大妹和曾方莹平安还好,如果她们两个出点事。我后果不敢想象。 “为什么报警会没有用?她们几个多在歹徒手中一分钟,就是多一分钟的危险。”高迪道。 “可如果绑架她们两个的是金濯宇和金美娜兄妹呢?”我直勾勾的看向高迪,他是学生会的人,不会不知道金家的底,而且像金濯宇这么爱高调的人,是不可能不透露自家有这么一张王牌的。 果然,一听到金家兄妹高迪沉默了。“因为上回的事情?”他问。 我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去沙洲面馆拿回了曾方莹的被子,我们就回了学校。现在就算担心也没有用,沙洲整个公安系统都是白进的天下,报案?那只会打草惊蛇。吩咐了他们两个不要透露半点口风,我们就回了寝室。 “怎么样?找到人没有?来到寝室苏暖暖就上前,连和我们不对盘的林安美也担绕的看向我们这边。 我摇了摇头,“只找到了她们放在面馆的被子,好像有什么事情中途离开了。” 这是我们先前商定好的对白,如果说实话那会打草惊蛇,幕后那位到时说不定就溜了。 “暖暖,你有没有帮我们打饭?我们找了整条街的店饿死了。”张飞飞夸张的叫道。 我是一点胃口也没有,不过我知道如果我不表现的没心没肺一点,就要有人怀疑了。她如果一怀疑,想必就会不顾一些的溜掉。 “暖暖,饭饭都靠你了。” “给你们留了,不过你们不担心吗?这么晚了万一出事?” “她们这么大人了能出怎么事情?你不知道曾方莹到了买棉被的地方还一直在骂,我估计呀,大妹被骂烦了,自己外面透气去了,曾方莹然后就去找了,她们两个不小了,不会有事的,你看报纸前几天还说沙洲的治安环境在全国名列前茅。”我向她眨眨眼睛。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顾的喝了起来。 “高迪?”林安美用眼神询问他。 “没事,你放心。天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军训,我先走了。”紧紧地捏了一下林安美的手。高迪就回去了。 天渐渐黑下来的时候,一个男人从阴暗中走出,看了女生寝室一眼,敲响了寝室管理人员的大门。 “就来了。”打开门,看到来人带着口罩的妇女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这个来人。 “阿姨,我可以找你谈点事情吗?”高迪很诚恳的问。 “什么事情?你说。”一边问,她一边咳嗽。 听到咳嗽的声音高迪眉头一皱。 “阿姨,你知道我的女朋友在2506房。那几个女生对我女朋友很不善,我想让您帮着多照看我女朋友一点,这是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边说,高迪从口袋一张百元大钞,这张大钞可比寝室阿姨的 一个月工资还高。那妇女看到钱,两眼放光。 “你放心,我一定会照看了好她的。”妇女收起钱,笑眯眯的道,和原先的一脸病恹恹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那就谢谢阿姨了。”高迪礼貌的说完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女子寝室的大楼外面响起了吉他的弹奏之声,高迪抱着吉他在女生寝室楼下唱起了情歌,引得一大票女生伸出头去张望。而听到歌声的林安美,更是第一时间跑了出去,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上。她在阳台上一边张望一边被感动的热泪盈眶。苏暖暖和张飞飞也跑过去看热闹。在苏暖暖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的时候。 张飞飞回来小声的在我耳边道:“他摇着头,小夕,如果林安美知道他男朋友这歌不是专门是为她而唱,而是和我们约定的暗号你说她会不会气的和高迪分手?” “不会。如果林安美够聪明的话。”我微微一笑。刚刚高迪去寝室阿姨的房间自然是我让他去的,而他刚才所唱的歌曲里面带有棉花糖的字样,想来这位寝室阿姨很有防备呀,居然带着口罩。不错,我刚刚让高迪去就是探路的。既然对方带着口罩,就不宜用徐立祖给的迷药了。 “小夕,为什么这个高迪这么帮我们?他女朋友和我们还很不对路呢?”张飞飞很是不解高迪的行为。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去问问他如何?”我笑着道。 “算了,敬谢不敏。”她往床上一趟,睡起觉来。 终于楼下的一首歌曲结束,高迪依依不舍的向楼上挥挥手,引起了一众女生的尖叫。长得帅,学习成绩又好,还会弹琴,这基本就是所有女生的梦想中的情人,今天林安美无疑是幸福的,又是很担绕的,那是因为今天之后,她会平白的出现众多竞争者。一个优秀的男人,让众多让女人倾慕,这肯定是毋庸置疑的,恋爱的时候,她只是觉得寂寞想有一个人陪着,可是今晚之后,她知道自己的这颗心算是真的遗失在这里了。 ps: 我家的卡通伶大人,您太狠了12000的催更是催命的节奏呀!明天不保证,尽量吧!非常感谢您对本书的支持!鞠躬,懒鱼码字去了. 257 好人与坏人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隐隐约约,李冬梅听到谩骂和哭泣的声音,原本她也不想管这档子闲事,可是摸到手中的钱,100元可抵得上一个月的工资,万一那小子明天知道她舀了钱没有出力,要把钱要回去呢?想了一下,她还是舀起手电筒往2506房而去了。 “贱女人,你说为什么曾方莹和牛大妹还没有回来?是不是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的高迪晚上不是和你们一起去找了吗?我和苏暖暖一直在房间里没有离开过。”辩解的声音是林安美的。 “苏暖暖给我们打饭的时间呢?那个时间不是你刚好可以去动手?”张飞飞不安排理出牌的闹着。 “神经病,你想疯我才懒得和你疯,不相信我你大可以去报警的。”林安美不甘示弱的道。 “报警?你不知道现在外面已经门禁了出不去?明明就出不去你还让我报警是什么意思?你说呀。” “张飞飞,你别太过分。” “过分,我就过分怎么招?老娘今天就过分了你怎么招?”说着张飞飞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一声,响彻整间寝室。在门口一直在听的李冬梅连忙推门而入。 只见寝室里,黑漆漆的也没有灯光,她的手电筒一照,就照到了林安美的身上,只见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 “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这里的纪律吗?”她呵斥道。 “纪律?连法律有人都不看在眼里,纪律又算是什么东西?” 听到身后的声音,李冬梅一惊,什么时候她的身后有人了?正要转身,可是发现自己的腰已经动不了,嘴巴也不利索了。 “你,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用尽全身力气,她才讲出这么一句话。而且,声音已经是无比的沙哑。 “你的主子只知道我有从鼻孔里吸入进去的迷药,却没有告诉过你,我身上还有麻药吧?不过连你主子都没有尝过的味道,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笑着捡起她掉落地上的手电筒,关掉了光源。然后就这月光,我和张飞飞保险起见还是把她的手脚给绑了起来,踢进了床底。 接着我拍了拍林安美的肩膀,“你今天的表现很棒。”我道。 “那我以后可以和苏暖暖那样跟着你们了吗?”她坚定的抬起头来。 “你家里并不富裕,你为什么要装作有钱人的样子全身都是品牌呢?”我问。这也是我对她最大的心结,我没有办法容忍看到一个母亲穿的破破烂烂而她自己一身整洁都是名牌的装富。 “你是因为这样才一开始就不待见我的吗?”林安美也不是笨蛋,从我的话锋里马上找出了症结所在。 “不是我一个人是这里的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我叹了口气,看在她今晚帮助我们的份上就明白的告诉了她,希望她以后不要再装。 “原来那个世界的人,果真是和我这种普通人是不一样的。”她嘴角微仰,言语中说不出道不明的苦楚。 “是不是有钱人并不能衡量一个人的做人的标准,相反有些有钱人做的事情,是在自掘坟墓。”我看着她道。 “如果我说不是我自愿成为那样的你们又会相信吗?”她的眼泪再一次在眼中打转。然后不等我们问,她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我从小在一个工人家庭长大,我爸爸是百货公司珠宝专柜的售货员。妈妈是纺织厂里的质检员?p> 还蔷臀乙桓雠有。蔷桶炎詈玫亩鞲宋遥游液苄〉氖焙颍蔷投晕宜担鹑思也幌不杜墒俏颐橇旨沂亲钭钕不杜摹h菝彩桥俗罨镜奶跫丝梢悦挥兄腔郏且欢t腥菝埠推剩栽谖液苄〉氖焙颍蔷湍且u鏊械幕钍〕约笥玫娜梦胰パЦ智伲梦掖有∈覆徽囱舸核n铱梢哉饷此担ふ饷创螅伊惶跄诳闼嵌济挥腥梦蚁垂!彼幕俺隼矗颐侨炕┤弧?p> “真的假的?你爸妈这么夸张?”张飞飞道。 她深吸了口气继续。“我小时候以为爸爸妈妈这么培养我是为了让我长大了当钢琴家,所以我非常的刻苦,在市里省里的钢琴大赛上也屡获殊荣,可是在我八岁的时候,他们就不让我弹了,说是刚请那种东西只是为了培养气质而存在,再谈下去我们家也没有这个天赋基因的东西存在出息不了,然后他们给我报考了舞蹈班。我以为是他们对我的刚弹的不够满意更加认真的练习,可是,有一天放学回来,发现钢琴被他们卖掉了,他们说他们让我学钢琴的目的不是让我当那啥老子的钢琴家去的,只是为了培养我的气质。在我上大学之前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我一直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的生活着,他们让我学钢琴我就去学,他们让我读名牌高中我就去读,他们让我禁止恋爱我就在十九年时间里连手也没有和男生牵过一下。直至我来读大学。这是我偷偷摸摸瞒着他们第一次做出自己的决定,原本他们是让我去南国大学或者是京城大学读书,他们对我说,女人这一辈子的价值就是找一个好男人,有钱的男人,没有钱的男人会走衰一辈子,而有钱男人可以富养一辈子,连带娘家也沾光,做人上之人。” “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都什么年代了,还女人的价值就是找一个好男人?万一那个有钱男人破产了是不是就要离婚了?”张飞飞这种女汉子是最见不得靠男人的这种话,因为她家庭的原因,造就了她比一般女人都强悍的性格。 我记得有一种植物叫做菟丝花,靠依附在别种植物上而生活,是后世很多依附喜欢有钱男人女性的代名词。而林安美的家人就是希望她做那样的女人。其实父母很多时候都是好意,可是他们的好意往往带有个人的偏见,可是他们忘记了子女会长大,也会有自己的思想,当两种思想产生冲突的时候,要么小孩特别叛逆,要么就是自闭变成不想接受外面的世界。因为他自己的意愿得不到表达,所以索性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要么就是变成表面乖巧背后叛逆,可是在为人处世方面又深受父母影响。而林安美就是最后那种。 其实说起来,我们和她的矛盾并不深,就是第一次的时候她向金美娜告密才导致了我们和她之间的间隙,可是她去告金美娜,也是因为和张飞飞之间的口角,也并不是说她完全没有道理。而这次的事情算是她的一次投名状。 “也没有什么跟不跟的,我和她们之间不过是寝室朋友关系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你身上也有。好好的珍惜高迪,他人不错。”我向她扬起一个善意的微笑,算是一笑泯恩仇。 麻醉药剂的时间很长,足以撑到天亮,所以我也不怕床底下的那人闹出什么动静,所以就吩咐大家赶紧睡觉,到了次日凌晨,我让苏暖暖和林安美去军训,自己和张飞飞请假,不过临走林安美也让苏暖暖去请假,她说什么也要跟来, “既然她要跟就让她跟吧。”我让她跟上。 等到七点半,寝室的人都走*了,这时,高迪开着一辆车子过来,将李冬梅扛上车。见到高迪,她一阵的激动,这才知道原来那一百元根本就是一个陷阱。现在她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看到林安美,高迪一愣,不过随后他露出笑容。“傻丫头,昨晚还好吧!”高迪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她们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尽管她心中还有很多疑问,不过她知道现在不是问高迪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次看到高迪感觉他对她又亲昵了不少,以前好虽然好,可是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疏离感,不过现在这种好像没有了。 然后我和张飞飞也上了车。 “你昨天说可以弄到车,没有想到真的弄到了。”我对高迪越来越好奇了?p> h绻皇堑ゴ康牧职裁赖哪杏眩敲醋疃嗍前锏侥翘焯焯ㄉ系哪欠富埃墒窍衷冢乒┱庋氖虑樗膊斡虢戳耍晕也呕峋醯盟患虻ァ?p> “你就不怕我把你们卖掉吗?你好像对我的信赖过了头。”一边握着方向盘,高迪笑着道。 他的这番话,引来了后座两个女生的警惕眼神。特别是张飞飞就好像一只随时会攻击的小母狮。 “林安美,你觉得这个男朋友是坏人的几率有多少?”我开口,问坐在后座也一副浸提眼神的林安美问。 林安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她。一顿,回答:“我只知道坏人不会说自己是坏人,就像正真的好人也从来不会把我是好人这句话挂在嘴边。” “你的小女友已经回答我的答案了,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我抬眉笑问。rs 258 逼供 我的目光从他的侧脸往下移,移到了他开车的手上,这双手是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手指的骨节分明,男人里面算是好看的一双手。然后我看到了他左手食指处的一枚戒指。戒指覆盖了他的整根手指的骨节,白玉的材质,由于很轻薄,加上精细的雕工所以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 “好漂亮的戒指。”我盯着戒指有一瞬间的出神。 “好看吗?朋友送的。”他随意的道。“对了为什么你不找昨天通电话过的人审问这个人呢?” “如果我说想看看你帮我到什么程度你相不相信?”边说我按下了车上前后排的隔离系统。“这辆车是军车改装,说说你是我太爷爷刘云昌派来的,还是我爷爷刘翰睿派来保护我的人?” “你怎么就知道这辆车是军车改装?”高迪有些个诧异。 “车见多了,自然就知道了。”我道,这话可不是假话,随便什么品牌的车,都有自己固定的模式,所以车里里面多出来的一些东西必定是改装过的,或者是特制的车,这辆车外表是吉普车,普通的吉普里面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了,不论是前世,老爸单位的座驾,还是今世从海东农场到邱宏志的座驾都是这一款式,所以我能不认出来才真的有问题了。我刚刚按的那个按钮就是这辆车里多出来的东西,因为长在座驾的边上,所以我猜到了它的作用,而且这辆车的仿震系统也很好。一般的吉普车在这种坑洼的路上,还不震得整个人跳起来,可在这辆车上,只是感觉屁股麻麻的而已。感觉不到路上的颠簸,这辆车的车窗也比普通车来的厚。所以我猜测高迪应该是家里安排在学校的内应。 “刘小姐。你好,我来从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高迪,本人是岭南高家的系统,不过不喜欢家里的那些个破烂事所以很早就出来了,后来成为国安预备役的一员,年初的时候被你爷爷刘翰睿从陈教官手里换来专门保护和跟随你。”他道。 “岭南?”听到这个词汇让我很不舒服,因为想到秦向前。想到他就想到吴亚存被注射海洛因的事情。即使过了这么久,可是对这个人的恨意是一点也没有改变。而且被这么一条阴毒的舌盯着,总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谁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扑上来咬上一口?看不到的才是最可怕的。吴亚存在香港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这个人,所以我怀疑这个人恐怕又换了个身份跑到了内地,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躲在了什么地方?其实和秦向前这个人,一开始也没有太大的纠葛。不过是阻止了他骗财骗色的行为,但是他后面设计把吴亚存抓去。种毒,这是我最无法容忍的事情。而且,没有深仇大恨他就这么的对待,可见这个人的恶毒程度。况且他后面有没有人,也是一个未知数,如果说他后面没有人没有组织,那我对这个人真是感到无比的佩服,可如果他后面还有一个组织,我得好好思量思量对方的目的。 “怎么?你有什么认识的人?”他好奇的问。毕竟刘家的势力并不在那里。 “我认识一个叫秦向前的人。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我知道他没有听说过也不稀奇。毕竟秦家倒的时候,他年纪也不大,也大概就十来岁的样子。 “高家和秦家还是有些纠葛的,秦家的倒塌,也有高家的一份功劳。我还知道他是少数活下来的秦家人之一。现在加入了一个**的组织,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如果见到这个人你千万要小心。” 听到他的话,我眉头一皱。**组织?怎么又牵扯出这么一个组织出来?不过国安的调查还是可信的。现在这个人还没有跳出来,所以很快我就将秦向前的事情抛之脑后。 “你好好的在高家做你的少爷不是很好吗?”我问。 “你知道每个人的理念不一样,我喜欢冒险有挑战性的事情。”高迪老实的回答。 “可这些在我身边也不一定有?”冒险挑战?他那一只眼睛看到我的身边有这些?所以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会同意来我身边。 “不,我看过你从小到大的资料,从你妈妈走那天,你就性格一夕之间大变。你知道吗?国安那些心理专家分析了数种你母亲离开后,一个六岁小孩所能表现出来的反应,结果没有一种想你现在这样的。”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他停了车,这里方圆十里都是荒芜之地,只有一个土包出现在地表上。 “他们研究我做什么?”我心里一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很为国安的研究对象。 “你也不用紧张,那些人生活很枯燥的,所以没有事做就会拿一个伸长比较有意思的人来做分析,你,还有这次国宗学府考核冠军的蓝枫,还有裴家的裴御岚兄妹甘家的甘允,彦家的严正浩,裘家的裘志,都做过研究分析。”这些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透露一些也没有什么,所以他只当话题来了。以便拉近和新雇主之间的关系。 他越是这么说我反而更加不淡定了。 “对了你和林安美是认真的吗?”我忽然好奇起他的这段恋情?不会是他为了接近我所编排的吧! “原本是编排的,后来相处下来感觉那个女孩也不轻易,特别是她的眼神,很坚强。明明想做一株菟丝花,可是却发展成为了一株水生花。”边说他按下了格挡在中间的玻璃,然后直接将车开向了那个土包。按了下喇叭,土包外面的全封闭大铁门自动打开。高迪将车开进了去。 水生花?这是一种在华夏民间叫革命草的水上植物,又名:空心莲子草。原本是倭军侵华期间,引进当做马饲料在华夏各地种植,又来因为其是外来物种,所以在华夏如星火燎原之势蔓延开来,生命力极其顽强。 这种比喻到是有些意思。我露出一抹玩味。 也把目光调向了铁门里面。的内部空间。里面很大,几乎是挖空了整个土包,里面还有两个老头,年纪不小了的样子。 高迪介绍两人一个叫成裕,一个叫丁丁人称老丁。都是从国安退下来的老人。也是刘翰睿从陈教官那里讨来的人。我忽然想到了爷爷有次在书房打电话,他当时只说了两个字“是我。”然后电话那头的一个女生拔高的叫声。 后来包括吴亚存去训练,还有许二,范杰吉都被我丢到爷爷手上去训练过,不知道是不是在那位陈教官的手里训练的? “两位前辈好,我叫刘夕,大家以后不妨和我爷爷一样叫我小夕吧。”我率先向他们打招呼。 “恩,人老了,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所以在姑娘这里养养老。”这两位吊儿郎当的道伸出手,手随便和我一握。 我知道这两人如果是爷爷送来的那绝不会是庸才,只是要为我所用,还要很长时间的磨合呀,越是有本事的人,脾气越是古怪,我攻略里不是都有注明吗?套用到现实生活也不差。 所以我也没有管他们的态度,直接让高迪将后车厢里的人拖了出来。 扔到了地上,李冬梅还是没有半点反应,像死猪一样躺在那里。 “醒来吧,别在那里装睡了,我的麻醉药效早就过了。”我道然后往她身上提了两脚。 李冬梅睁开眼,不再装睡。 “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帮我到这里来?”她哭着朝我吼着。“你们这些犯罪分子,快把我放了,我还可以不计较,否则我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她的两眼布满了红血丝,恨不得上前来咬上一口,这疯狂的麽样,把张飞飞和林安美吓得两腿发软。我看了两人一眼,让高迪给她们弄把凳子做的远远的。然后又把目光转向那名李冬梅。 “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她们两个只是无辜的小姑娘,你又何必害她们呢?只要你说出整件事情的经过,我可以放了你。”我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摇了摇头。“姑奶奶,小姐,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了我吧,我就是一个管宿阿姨,上有老,下有小,别玩了,我没有心思和你们这些当官的有钱的玩,放了我吧。” “喂药。”我面无表情的把一瓶药扔给了高迪,他准确的接住。就灌进了李冬梅的口中。 我本不是一个残忍的人,可是如果不学会残忍,这个社会就会对你残忍,吴亚存当年之所以会发生那件事情,是因为我不够心狠,把危险扼杀于摇篮之中,让后来的秦向前有机会报复钟飞红。如果我当时让秦向前消失,那么现在们也不存在被一条毒蛇盯着的这件事情。而面前的管宿阿姨,就凭她刚才看我的眼神,我就能让她死上几百次的理由。 259 这个药不是迷药,而是正真的痛楚放大剂,原本这个药我觉得太过残忍,都给了吴亚存,可是从美国回来的途他又给了我一瓶,回来后,我把药给了范杰吉留给他做研究,后来他也仿出了这个药剂的方子,而我给李冬梅喂下的就是范杰吉成功仿制出来的药剂。 对于逼供,国安的人有一种专门的手段,所以,接下来根本就不用我做什么,在药剂的帮助下,李冬梅连五分钟都没有挺倒,几声惨叫过后,把什么都供了出来,包括她怎么偷听到我们寝室的谈话,然后就设计嫁祸。原来她的工作就是金家给安排的,所以才会这么帮他们。而从她的口我还得知了校长的女儿对金濯宇用情非常的深,为了他,已经和校长决裂。我想到那位在学校政法部不顾一切的为金濯宇辩护的情形。不由感叹,女人在感情上总是喜欢做飞蛾扑火的那个,不到黄河心不死。 得到供词之后,我又给邱宏志打了个电话,问进展。可显然邱宏志还念着老部下的情谊,只是明着警告他别动手,而白进又怎么会承认绑架的事情呢?如果我这边不是只有两老一小的局面,而且对沙洲这个地方不熟悉,我早就自己带着人去找了,所以我只能拉着李冬梅让她对着电话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有了证人供词,那情况完全就不一样了,就算和白进撕破脸邱宏志也觉得已经对白进仁至义尽,而邱宏志的那番理论呢?在我眼里简直就是婆婆妈妈。妇人之仁。可就算那样也已经打草惊蛇,等我回学校的时候,曾方莹和牛大妹回来了。还好那个白进算识相,没有动曾方莹和牛大妹两人,听她们二人说,原本有人要动她们了,房间里还架上了比上回那个家用录影机还要恐怖的机器,把她们绑在床上,正要脱衣服的时候。外面打进来一个电话,然后几个人一根毫毛也没有动就退出了房间。我想应该是白进收到了邱宏志的警告,只是那时白进还想抱着侥幸的心里,因为他可能也摸准了邱宏志没有十足的证据不会合他撕破脸。只是学校里李冬梅的失踪才是他紧张放人的根源。 既然现在已经撕破了脸,那我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直接让高迪拿着那张欠条上金家要帐了。 这次金家没有多做犹豫。丢出了十万元,可也搁下了一句话,这个帐金家先记着了,以后会一并讨要。 而我听了高迪的带话之后,一笑置之,强弩之末罢了。 “我们把钱怎么处理?”看到这么多钱。几个女孩也非常的高兴。除了家里给的,还是第一次从别人那里敲诈来这么多钱。 “小夕。你处理吧。我们没有意见。”几个人全部眼巴巴的看向我。 “那我处理了!钱放着也是钱,与其放着等贬值,还不如拿来做点投资你们怎么看?”我问几人的意思。 “好,我赞成。”曾方莹举手同意。 “我也赞成。”张飞飞也举手。 “我随便。”牛大妹笑道,那天其实我没有出什么力。 “什么叫没有出什么力,被绑者有份。”曾方莹叫道。 由于苏暖暖和林安美那天没有被绑架所以,没有份。不过她们两人也不眼红。毕竟那样的危险就算明知有钱,也没有人愿意去冒得。 “可是做什么投资好呢?”可马上曾方莹垮下脸来。她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好投资。 “曾方莹你傻啦,有这么一尊投资大神在,我们还需要为投资发愁?”张飞飞向她使了个眼色,眼神指向我。 “小夕老大。”曾方莹求救的叫道。 “叫小夕就好了,叫什么老大?我比你们还小。”她们的叫法我听着实在是不爽,以前许二他们叫,是那时我年纪还小,而录像厅是社会小混混的集聚地,为了听着有气势一点,能压得住场才任由他们叫,而在京城那会儿顾平桀骜难驯,他已经在学校当惯老大,而我既然把他降服自然也要抢下他的位置。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这里可是学校,而我的身份也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屁孩了,万一传出什么刘家的第四代在学校以势压人那就不好了。这个社会什么最容易传?那就是流言。就像金家兄妹的那盘**录像带,我们高价卖到黑市的录像厅之后,整个沙洲金家算是大大的出了一把名,尽管后来白进以沙洲政法委书记的头衔,把几家黑市录像厅给封了,可是母带已经流落市场甚至那人一气之下,转录了很多盘,干脆销到了沙洲之外。而金家更是被人传的不堪,有些生意场上吃过金家亏的人还恶意散播流言说是金进发为了生意不择手段,把女儿和儿子送给沙洲的上层官员玩,还把她送给生意场上的伙伴玩,只要能和金家谈成生意的,金进发都会慷慨让女儿陪睡招待,如果是喜欢男人的,他也会让儿子招待,反正他儿子是男女通吃。在这个留言传出之后,在生意场上,凡是和金家有过合作关系的有人就会问:“您老尝过金家女儿的味道了吗?床上功夫如何?” 而那些人如果说没有尝过,没有这回事。别人总是认为他们在装,或者是觉得他们的本身实力不够,才没有入金家的法眼,所以也不愿意和这种人合作生意。而那些吹嘘说上过的人,大家则极力的攀交情想挖出点更多的金家密,女人爱八卦,而男人则爱桃色艳闻,和女人相比,这个年代男人对于艳闻的追捧,不会亚于后世倭国AV界的女优来华夏走穴时的受欢迎程度。 一时之间金美娜之名在沙洲这个地方不亚于是任何一个明星。而有一个吹嘘,为了满足虚荣感,就会有更多的男人凭空幻想承认接受过金美娜的招待,再然后,发展成只要和金家有合作的客户就明目张胆的向金家要求,据说把金进发差点气的吐血。 我后来把这笔十万块钱在沙洲这个地方开饭店。一是还要在这里读四年的大学,而学校附近的饭菜实在是吃不习惯,二是我看上了牛家老妈的菜干,总觉得可以发展成为一个特色菜。 后来在军训结束之后,我们一起去了牛家一趟,吃他老妈做的菜,不论是炒肉,还是炒饭,单炒这个菜都是不腻的而且还有一种独特的芬芳。而且听牛家老爸介绍,这个菜还有其食疗的作用,对降血压血脂有着神奇的疗效。特别是在沙漠地带的沙碱地所种出来的这种叫茼蒿的野菜食疗效果非常的好,听了牛家老爸的介绍后,我当即给了他一笔款专门让他负责种植这种叫茼蒿的野菜。又给了牛妈妈两万元在学校附近找了个店面装修。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来到了十月,我和邱宏志约定的日子。这回我没有再坐邱宏志的车,而是直接坐了高迪的车前往上回去过的那个村庄。由于是华夏国的华诞,街上张灯结彩,还有盛大的舞龙游行,好不热闹,走出城,远远的还能听噼噼啪啪的鞭炮炸响。来到上回的村庄,村庄里也披红挂彩,只是进了门,看到窑洞内先到一步的邱宏志脸色有些不太好。 “舅舅。”我叫了一声。在他的旁边坐下。上回这间窑洞内还没有桌椅,这回已经一应俱全,房间也收拾的干干净净。 我坐下,马上外面一个乡下妇女为我和身后的高迪端了茶来。 “这位是?”邱宏志疑惑的问,因为上回我身边还没有这么一号人。 “在学校新收的小弟,怎么样?很帅气吧!”我口无遮拦的道。 “......你不是这样的人。”沉默了一会儿,邱宏志吐出了这么一句话,好像很了解我一样。 “有时间分析我,不如看看答案?”我不在左言而他顾,直接直奔今天来的目的。 “唉,你看看吧!”邱宏志让人将几个重重档案袋往桌上一放。 “你看了?”我问。 邱宏志点点头。“还是没有忍住,他们陆续送来的时候看了。”他也算是老实交代。 “有什么感想没有?”我一边解着档案袋上的绳子一边问。 “你这么自信是你赢了?” “如果没有问题要那么一大堆资料做什么?”我笑着道。 “瞧我!”说着邱宏志懊恼的拍了一下脑袋。“你就不能装一下吗?” “装?我不像你这么乐观。邱宏志你知道吗?社会的**还有药可救,大不了把官员一刀切了事,可是军队一旦**,那就真的没得救了。” “为什么?”他不解的问。“我们还有军事法庭呢。” “军队除了军事法庭,还有一种叫做兄弟义气的东西,那种义气眼睛里装不下证据,耳朵里听不进不好的东西。只相信曾经在一起时的曾嵘岁月。你敢说你心里没有过对白进的怀疑?如果你能提早制止他这种野心和**,有这么能出现这照片上的一幕幕?”我把档案袋往桌上一倒,全是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错别字明天改,上一章节就不改了,出现错误,上一章原稿不见了。下一章节可能字数会不足,不过没有关系你们可以明天10点以后订阅,我会补足的。为了更新票,呜呜呜———— 260 明天十点来订阅吧 “军队除了军事法庭,还有一种叫做兄弟义气的东西,那种义气眼睛里装不下证据,耳朵里听不进不好的东西。只相信曾经在一起时的曾嵘岁月。你敢说你心里没有过对白进的怀疑?如果你能提早制止他这种野心和**,有这么能出现这照片上的一幕幕?”我把档案袋往桌上一倒,全是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 “沙洲是个贫困省,人少地多,但是可利用的土地却不多,虽然资源丰富,但那些资源大部分埋葬在沙漠下面。可是你看看这些官商之间的金钱交易?官官之间的钱权交易?比起发达省市,这里更像是天高皇帝远,你的兄弟白进就好像是这里的土皇帝,连沙洲省的堂堂一个省长和省委书记都对他卑躬屈膝。”我抽出其的一张照片,张片里面白进正在请客,按照礼仪是他进省委书记省长的酒,而照片里的场面却是恰恰相反,而且其一张照片省委书记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还向白进深深鞠了一个躬。我说出这话的时候,邱宏志的脸涨的通红。白进正是利用他的人,利用他的势在沙洲这里短短几年时间经营出了他的一个小王国。 “那现在怎么办?”邱宏志看着这些照片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那要看你怎么办了?如果你要兄弟情,那就把这些东西烂在肚子里,和他成为一条线的人,最好永远不要被上面发现,否则不但是你。整个邱家恐怕都会被追究。” “那不可能,损害国家利益的事情,我坚决是不会做的。”他说的义正言辞。 只是有几分是真的,事实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我只知道牵扯到邱家整体利益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去冒这个险的。 “那就只有另外一个方式,实名举报,把白进这么多年给你的钱,全部交出去,还有和那些曾经所谓的兄弟。全部切断关系,否则你也难逃。”我道。 “实名举报?这样会不会太恨?而且我们部队是不能干涉地方的事情。” “部队是不能干涉地方行政,可如果是以个人名义呢?别忘了这些年你救助这些老兵都是个人名义在进行,最后如果有事也只会给你一个失察听信谗言的罪名,而举报是有功的,功过两相抵消。就没有你什么事情了。”我道。 “难道就不能是匿名举报吗?”邱宏志还是对实名举报有些忧虑。毕竟他的身份代表着邱家。 “匿名,可以呀,我的好舅舅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边一匿名,白进就不会想到是你举报的吗?不管是不是谁举报的,以他这种性格只怕倒时会成为一只疯狗。逮到谁就咬谁,你认为你能幸免?”我冷笑。不是我嘲笑他。而是为这个时候他居然还在想着逃避无语。如果不是顶着邱家嫡系这顶帽子,再过个十年邱宏志也不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 “容我在想想。” “好,随你。不过这次赌局的战利品我可是带走了,你和那几个人去说一下吧,严妍那里的人我会从里面选出来的。”结束话题白进的话题,我开始讨要战利品。 这回总算他没有给我在墨迹,把十九个人都给了我。而我开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给他。如果他把白进的那笔钱上缴,就真的要破产了。而我得了他的人,知道有这个五百万也不会为他们的司令担心,也会为我安心卖命,一举数得。 至于白进的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不管邱宏志会做出怎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把这件事如实报给邱祖明,邱宏志做事黏黏糊糊拖泥带水,邱祖明可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主,有邱祖明出手,我是十万个放心。 回去我让国安出来的两个老头成裕和老丁负责对这十九人的训练分配。原本有几人还不服气,认为两老头倚老卖老,只是一天的功夫,这十九人就对成裕和老丁佩服的五体投地。 两老头把这十九人分成三组,那个刘三喜被老头选出来作为第三队的队长。看出来两个老头训练人的本事一等一我已经暗自下决定以后专门让老头训练人,估摸着爷爷刘翰睿就是这个意思的。 邱祖明在接到我的电话后,听我说了白进和邱宏志之间的狗血牵扯之后,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一个星期之后,邱宏志又被调回了京城,然后又一星期,京城的调查小组下来,就请白进去喝茶了。这回,受到牵连的官员多达十几个,整个沙洲班子瘫痪。白进一进去,金家是墙倒众人推,最冤枉的莫过于金濯宇和金美娜兄妹,警察找上门以妨碍风化罪将两人入罪,**年的时候虽然民风渐开,可是同居之类的都还属于非法,别说是乱.淫加拍的那卷录像带。 原本金进发见形势不对已经打算出国,可是女子女儿突如其来的遭遇让他触不及防,白进和一众官员一倒,他的靠山也全部没有了,这时,牛家从新向法院请递了官司,由于事关白进和金家,信任的法官为了不被牵连进白进下马这件事情,也不待仔细审查所有案卷,直接判金家败诉,赔款,赔公司,还要赔医药费。巨额数字一下来,金家是一片愁云惨雾。就连一向意气风发的金进发一夜之间白发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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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围,分观皇上围和皇上观围。皇帝出猎,各班近卫选练尾随,牵狗、驾鹰、递箭、护卫。偌大个围子,偌多只野兽,任一人信马驰猎。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八月十二日,玄烨在额勒苏台(今围场拜布哈岭、布董昂岭以西)行围。“午刻,天雨雪,旋止。见远山人行如蚁,渐出林间若黑线然,又贝近山人马飞空下坂,点点知麻姑撒米。而连觉移动者为兵为骑,红白飘扬星光不定者为旗为帜,往来若飞,时出时没者为麋鹿。须臾,风荡云卷,围势已成,鹿分驰四奔,突围欲出,则所至扬鞭呵止之。俄而黄纛从中来,皇上自山顶纵辔直穿场中,天威所临矢无虚发,有应矢即殪者,有带箭仍奔者,所获不计其数。”皇帝猎后归看城陪皇太后观围。 追击,即四面围合,先将兽群从一头压向另一头,然后放开一个口子,两厢击鼓助威,不得发射,各班选手从后追杀,不得放牲,直至全歼。 四、驰猎、聚歼、追击、阻截、哨鹿。 入围。“前哨进,后队依次随发,由远而近绕围场,两翼前各数骑拥纛飞驰”。两翼不时会合。接着,布围队伍军旗摇动,呐喊鸣金,压山而下,缩小包围圈,兽物围中狂奔。待人并肩、马并耳时谓合围,此时兽只群集,布围即成。布围,“塞山万壑纠,猎士五更行”,“中军例徐进,犹在自云涯;先胜居其要,乘间酌所宜”。合围,“如星之拱所,拟月以圆称”。 罢围。皇上观围临末,执事为未获兽物请命,允其留生繁衍,收兵罢围。遂分班“陈牲数获”请赏。或就地点起篝火分麾下炙,或回行营夜酒、市肆,次日另起一围。 请围,亦称待围。布围毕,黄旗指挥官发出号令,全军拖帽、举鞭、束马,高呼“玛喇哈(围毕意)”。指挥官执旗疾驰看城,礼毕,高呼“围毕,请皇上猎”。皇帝出看城,佩橐鞬,具弓矢,凭高立马,环视,举鞭,莅围所……,请围止。 每届行围,七十二围只过猎十余围,以便动物繁殖。入围后即选择适中位置,相度地势,搭设行宫。乾隆二十年,制定了行营规制:“行营之制,内方外圆。中建黄幔城,外加网城,结绳为之。设连帐百七十有五为内城,启旌门三,每门植纛二。东镶黄,西正黄,南正白。外设连帐二百五十有四,为外城,启旌门四,每门植纛二,东镶白,西镶红,南以正蓝、镶蓝分日植之,北正红。外围设宿卫警跸,各帐皆以八旗护军官校环卫焉”。外城正南,为皇帝拟发谕旨的军机处、负责城防的提督衙门、管理民族事务的理藩院以及兵、刑、礼、工、吏、户六部营帐,东、西、北为随班八旗各部。秋狝行营外圆内方。层层设防,戒备森严;行营所驻各部职能俱全,实际是清廷中央机关的一个缩影。康熙写诗描绘行营是“水绕周庐曲,原高众幕围”,“独居地中巍广殿,忽从天上落层城”,“万幕拱黄城,千山绕御营。朝家修武备,藩部喻衷诚”。行营驾好,先选川谷撒一小围试猎,满语“阿达密”,此为序幕。然后即行大围,满语“阿巴喇密”。大围前先架“看城”,也称“黄幔城”或“看围所”。行宫固定,看城随围流动。看城门亦南向,中设圆幄,“纵横各1丈6尺,墙高4尺,门高3尺7寸,阔2尺3寸”,余简同行营。 驰猎,包括皇帝驰猎和兵将驰猎。皇帝猎罢,一声令下,皇子皇孙、各部大臣、蒙古王公、八旗各营及从全国各地派来的射生手围内驰骋,各显身手。只见矢上弦、剑出鞘,战马啸啸,旌旗猎猎,身飞逐走,左右是宜。此时是“雁行左右排千骑,鱼贯联翩认五旌”。“呦鹿周陆众,应弦纷屡踣。叠双频命中,……祁祁互奔撞,肩怠繁弱张”。但听中军号响收猎。 哨鹿,即诱猎。行围之初常用此种形式,并以此命名,后渐队、舞妓、杂耍助兴。庆功期间,还要举行童驹表演和赛马、套马、射箭、摔跤等比赛活动。最后以阅兵宣告本届秋狝礼成。皇帝回热河休整数日返京,蒙古王公也各回所属。 一、祭天、起驾、行宫。木兰围场建立后,无特殊情况皇帝每年都要举行北巡秋狝,即木兰秋狝,也称秋狝大典,渐次成为定制。雍正在位13年,没有到过围场,但他遗嘱“后世子孙,当遵皇考所行,习武木兰,毋忘家法。”皇帝每岁秋狝,常例将近一个月时间,是朝廷的一个壮举。“凡木兰行围,先期降旨。应行事宜,各衙门照例预备。响导官兵大臣率响导官兵於大驾所经之地,饬所司储备。宗人府内阁部院司寺奏请。钦点定扈从王公大臣官员、两翼八旗奏请。钦派前锋护军统领理藩院行文扎萨克王公等先时戒备,随围执事。”驾行前一日,遣官以秋狝虔告奉先殿祭天奉祖。届期,皇帝戎装骑马,卤薄引驾,“翊卫诸臣前引后扈,百官采服跪送”出宫。秋狝队伍浩大,几千、1万、2万不等,加上围场蒙古各部守候随围人等,最多达3万人。从京师至围场沿途按里程、地势设立行宫,供皇帝饮茶、打尖、宿驻、办公使用。康熙年间,行宫总数19处,乾隆年间增至29处,嘉庆年间增至31处;其中关内9处,关外22处。 三、布围、请围、观围、罢围。行围大致有驰猎、聚歼、追击、阻截、哨鹿五种形式。前四种形式一般分布围、请围、观围、罢围四步程序: 康熙马场 阻截,与追杀反之。即三面合围,马队从一头顺走廊轰赶,迎面设若干道甲兵堵截杀射。 布围。范围一二十里、三四十里不等。“每日五更,管围大臣率蒙古布围人先往,其余扈从人等、辎重均毋许先出卡伦。平明,上启跸先驻看城。用蒙古1250人、响导100人、各类枪手300人协从,中以大黄纛为中权”,视度山川大小远近撒围,此时围而不合。与此同时,正白、正红旗为左、右两翼,黄旗指挥,蓝旗为两翼前哨。!~! 262 胸前的项链让她在办公室出尽了风头,后来一个同事去了香港旅游,回来告诉她才知道价格不菲。 “一条项链而已。你是我妈,这么客气不是见外了?”话完我就挂了电话。 看到我挂了电话,而且目光不善,刘家笙有种非常不详的预感。 “小夕,我真的不能和你们去旅行,答应你妈的时候正在工作,为了她不烦我才随口应下的。” “随口应的也是口头承诺的一种。刘家笙同志,你就乖乖和我们去吧!” “不行,我还要跑跨海大桥的项目资金,下回,下回爸爸一定陪你们不食言。”刘家笙举起左手发誓。 “跨海大桥项目资金?”这是什么东东?这么这么熟悉的样子?不对。这件事情不是在前世还有六七年才被提上案程吗?现在才1990年,大桥的事情连影子也没有的事,怎么刘家笙会突然想到跑项目? 而刘家笙以为我对跨海大桥感兴趣,就说道:“东海市的交通已经成为制约发展的主因,我去年去了一趟香港和澳门,我知道如果东海要快速的发展,和大陆的连接是必须的。所以就想建一座跨海大桥,这对整个东海的经济提升有着相当重要的战略意义。要知道大桥通车从江口到东海原来四个小时的车程可以缩短到三个小时,而到上海也将三个小时就可以到达市中心。” 看着刘家笙兴奋的脸,我实在是不想给他泼冷水,可是想到前世,不,我绝不能让他到中央要钱。前世除了我给刘家笙添的那笔乱之外,我记得老爸还有一项罪名就是被大桥牵连,前世东海大桥能建成也是刘家笙一力奔走促成。而讽刺的是大桥通车不久,他这位大功臣就被请去谈话。不久就被双规。而批下桥的一路官员全部被清算,不管当年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一世,我说什么都不能让刘家笙冒这个风险。 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爷爷刘翰睿从外面进来,到了我的房间。 “父女俩聊这么聊的这么起劲?” “再说向上面要钱的事情。我打算申请要建跨海大桥建设资金。”刘家笙向刘翰睿道。而我则上去,把爷爷身上的雪花弹掉。 “年轻人有想法是好的,不过这个投资少说也要上百亿,而且海上建跨度如此大的桥难度极大,东海加上台风频繁过境。不过如果上面能同意,可是一笔不小的政绩。”刘翰睿道。 我给爷爷和老爸个倒了一杯茶插嘴:“爸爸,我觉得你这件事情还是谨慎一些的好。向上面要这么大一笔钱,付出的代价恐怕也不小。现在我们东海地方经济也发展的非常的不错,如果你向民间集资,再通过银行贷款的方式。我觉得筹足资金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民间集资?这个方法虽然新鲜可是能筹集多少钱?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开玩笑了。”刘家笙断然的否掉了这个提议。 “可是爸爸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大一笔资金下来不是能全额到手上的。小钱上面或许会看在你是刘家嫡系的份上放过了,可这是一笔上百亿的资金。万一出了点差错呢?你能保证扛下来?” “全国启动的大大小小项目也不只有东海的跨海大桥这一个,都是这么运作的,要被挪走一部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什么都靠自己,地方经济怎么发展起来?”刘家笙不满的道。 “爷爷!”我求救的目光看向刘翰睿,没有办法刘家笙话是对的,可是。我想到前世,我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刘翰睿,希望他能帮我。 “这回我觉得你老爸说的话是正确的。”刘翰睿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阻止刘家笙做这件事情,不过他以自己的眼光,判断,这件事情的意义。 “你看,你爷爷都说没问题了你就放心了吧。”刘家笙揉了揉我的头。 “可是我的方法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是不成的?我嘟哝气嘴道。” “好我回去会试试的。”刘家笙随意的道,我一听口气就知道他那是在敷衍我。 “爸爸,如果捐钱造桥的人可以永久留名在大桥上,而捐一定费用钱的单位可以永久在桥旁边的山上拥有自己的广告位呢?你说这会不会吸引人踊跃的来捐造大桥?” 我的这句话让刘家笙整个人静止了,而刘翰睿意味声长的叹了口气。 “家笙,这个方法可行呀,如果地方政府能不要国家一分钱把上百亿资金的项目抗下,对于别的地方政府也是一种启发和带头作用。这比在国家跑项目更加有意义。”刘翰睿开口。 而我也终于笑了。为能说服刘家笙去试一下而高兴。 正松一口气,爷爷刘翰睿神情严肃的开口问道:“听说你在沙洲又做了件惊天大事?” “什么惊天大事?”我挑眉。看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这是高兴呢,还是生气,所以索性装糊涂,不过想到他刚才进来是的样子,应该是高兴成分居多。毕竟清理出来了这么多国家的蛀虫。 “沙洲?前不久沙洲那边据说整个系统,省委书记省长开头,被双规的部级以上官员达到了七八个。这和小夕有什么关系?”刘家笙不明所以的问,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做的。 “邱祖明的小儿子也牵涉了些,不过那小子顾着兄弟情义,加上也怕被牵扯进去,所以不敢举报,结果这件事情就被你家女儿通到了邱祖明那里,你也知道那个火爆脾气,把邱祖明调来,然后把整个沙洲给捅破了天。” 听完刘翰睿说的,老爸刘家笙就用诧异的眼光看向我。 “我说女儿,你也太大胆了,七八个部级干部,一个省的官员,沙洲没有瘫痪吧!”刘家笙感慨。 “能瘫痪去哪里?华夏什么都不多,人最多。”我无所谓的道。原本就是,一个省,去了几个正部级,不是还有一大堆的副部级吗? “听说你还从邱宏志那里敲打来不少人?”忍着笑意刘翰睿继续问。 “不就是才十九个人吗?爷爷这点小事也要过问。” “怎么得来的?” 高迪和那两个老头不是向你汇报了?还问我?不过就算这样,我还是将过程同刘翰睿讲了一遍,在听到那个金濯宇要对我下手时,我看到老爸的双拳握的紧紧的,后来又听到几个女孩子用错了方法,让这几个人断子绝孙的时候,两个人都松了口气的样子,我也松了口气,真怕他们会觉得我的手段太过残忍。 “听说你还收了个道士?不过人呢?” 我知道爷爷问的应该是长易道长,只是他说回去自己找我,只是半年都没有见他,现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一点也没有为他担心过。只是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会问起他? 接收到我眼里的疑问刘翰睿道:“这半年来,你太爷爷身体好上不少,他自己不好意思问,所以让我来问你了。” “哦!”我点点头。“他下回来了再帮老爷子看一下身体吧。”我道。 **************************************************************************************************************************************************************************** **************************************************************************************************************************** 昨天四更,脑袋昏昏沉沉,基本大家再投四更我是不会接了,最多三更,过年了,一点存稿也没有,我家老公已经开话了,如果过年再这样没日没夜的打字会把我的电脑扔掉,所以为了长远打算,恳请各位看官手下留情。今天一直在疏离后面的情节,所以更新晚了点,这章不够的字数明天会补上。。明天来得及答应大家三更,来不及就仍旧两更了谢谢大家对懒鱼的支持!爱你们,春运到了,出门在外的朋友在路上注意安全!再次感谢大家对于懒鱼的支持! ++++++++++++++++++++++++++++++++++++++++++++++++++++++++++++++++++++++++++++++++++++++++++++++++++++++++++++++++++++++++++++++++ 263 逼婚 “爷爷,怎么了?那位奶奶现在还好吗?”我试着问。都已经坐上国安头把交椅的位置了还有什么好愁的呢?不对,如果那位这把椅子坐的牢靠,爷爷还会来问我要人吗?我忽然全身打了个激灵。刘翰睿何曾来向我要过人?当年去香港救人,都是一句话的事情,人家就来帮忙了,可现在那口气? 刘翰睿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人总是会老的时候,不服老是不行的,去年国安内部已经大洗牌,为了给新人让路。等全部交接完,她就要完全退下了。” “其实退下来也好,人会老,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的岗位,不论你身前多么的风光旖旎最后都是要回归沉寂,我觉着只要发过光,对这个社会做出过贡献这就足够了。爷爷,你知道小夕最喜欢看女强人了,什么时候介绍我认识一下呀?”我笑着道。相比这位国安老大的身份,我更加好奇她和爷爷的关系?只是“爷爷,这位女强人结婚过有小孩吗?” “你脑子里又乱七八糟想些什么?”刘翰睿不满的目光就这么射了过来。可是我还诡异的发现爷爷那包含风霜的老脸,有着些许脸红。这—— 这真是一大奇景。 其实这也不能怪刘翰睿,虽说他一把年纪,可是在感情方面,比一张白纸还干净,当年和师妹陈思竹的感情处于懵懵懂懂的时候,就让他的师傅裴勇近水楼台先得月订下了裴家的裴娇。而后就野心勃勃的上了战场,从朝鲜战场上回来,知道他变残,裴娇就悔婚了,而后他就一直消沉了下来。可以说他在男女之事上完全是一张白纸。 “爷爷,你是不是对你的师妹有意思?如果是的话,这可是大好机会,你们一个男未婚,女未嫁不是很好吗?快些把人追来,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奶奶,我也算沾光了。” “我,都已经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提那个做什么?”刘翰睿避开我的眼神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爷爷就是年纪大了所以才更要找一个伴,俗话说老伴老伴,无非是老来有一个伴,难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没有想过找个人相互取暖,说说心里话?不是什么上下级的关系,更加不是我这种祖孙辈的关系,而是实实在在的一个贴心人?”我以前或许没有想过,毕竟爷爷已经一把年纪了,可是看到刘翰睿那样子,明明还对人家有情愫,所以我乐于看到爷爷身边多一个人。原本我还在想着撮合他和奶奶李丽华,不过只怕奶奶没有这个意思,现在看到,有这么个人出现,还是爷爷的师妹,我自然乐于看到这样的局面。 “你有空关心我,不如关心关心和蓝枫的关系?我怎么听说你们两个小家伙有意思发展的样子?”他狭促的问。明摆着要转移话题。 “我们现在还小,什么都没有影,就算真和他发展起来了,也最起码还要过个十年,可爷爷您有几个十年可以浪费?怎么样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你的师妹?”我把话题又让回来问。 不过最终我也没有见到人,因为年还没过,两天后,我们就去零下四十度的雪乡了,只是这整个年,我都没有见到一个人,那就是从香港跟我来的长易道长,从去年,在沙洲火车站一别,就没有见到过他,不过我也不担心,这是一种直觉。 一九**年过去,很快迎来了一九九零年,在这全新的一年,华夏推出了全新的可以发短消息的手机,而且身量也缩水了不少,不但身量缩水,价格也比模拟机时代便宜了将近一半,从原先的上万,变成了四五千,所以这种手机一经推出,迅速受到了年轻人的追捧,而数字机的到来,也代表着传统寻呼机的黯然离场。 要说手机会替代寻呼机这是必然的,而1990年的南方什么餐馆做火爆那就不得不提外婆菜馆,89年年尾,这家餐馆推出年夜饭之后,短短半年时间,已经在上海、江口和南国众南方省份又连开了十家,而且家家生意火爆。据说开这几家餐馆的是几个女大学生,一石激起千层浪,也幸好这个年代的网络没有普及开来,否则这几个女孩非得被人肉不可。 九零年也是我上大一的下半学期,我做了一个决定就是让苏暖暖和林安美也加入进来,让他们加入进来是有两个原因,一,苏暖暖的家里拿出了五万出来,虽说这钱不多,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寝室的,而且如今也算的上是我的人,所以还是让她入股了,而林安美没有钱,不过牛大妹却意外的借给了她五万,按照林大妹的说法,既然苏暖暖都加入了,那就不能撇下林安美,那么林安美也加入了进来,只是先前开起来的几家,她们二人是没有份的。而且入股的时候也已经签好协议除了牛妈妈其它几家的家人是不能参与餐馆的运作的,因为牛大妹的母亲是外婆菜配方的拥有者,就算别人知道这个菜是茼蒿,可是怎么晒怎么腌这都是有工序,这些都掌握在牛妈妈的手中,而茼蒿的培育则都委托给了牛大力负责。本着人多嘴杂的缘故,所以除了牛家,其它的几家家长都是被摒除在外的,就是曾方莹的父亲也只是负责了下前期的装修材料供应。按照我的原话,如果谁要给家里人安插岗位什么的,那行,只能退股处理。而且退股也只能按照原价退给其他人,不能出售到市面上。这都是在签订协议时规定好的,一家连锁餐馆要高效长期的运营,合作关系要和谐,那么首先内部关系要明确,不能你来管一下,她来管一下。否则整家公司就要乱掉了,下面根本就不知道要听谁的。所以越是这种多人的公司,就要多加注意。 还好几个女孩也是明白人,牛家都是老实人,这是不必讲的,曾方莹的父亲自己身价就上千万自然不会看上女儿那点钱,他只当女儿和同寝室的朋友玩玩的玩样儿。而张飞飞家里更加简单,就只有她和老妈两个人,原本家里的公司在她爸出事后被叔叔霸占,所以她如今已经早就不靠张家了,自己的事情她都自己做主,一贯独立惯的。而苏暖暖的父母也都是生意人,原本就是被女儿纠缠的烦死了才给这笔钱,就更加不会来管她的事情,就权当出国玩了,对于有钱人家来说五万元不过就是一个名牌的包包,一双名牌的鞋子,可是五万元对林安美来说那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天文数字,不过在牛大妹坚持下,她收下了这笔钱,可是,对于开餐馆这样的事情她是半点也不敢透露给家里知道的,否则,别说家里不会支持,只怕还会来捣乱。 当短短几个月后,餐馆有了收益,她的整个人刚刚放松,而和高迪的恋情也正稳固。她感到人生最幸福的一刻,她接到父母的电话,说是次日就到,原本她还奇怪着,马上一学期要结束放暑假的当口,他父母来学校做什么,可当看到随行的男人之时,她有些了然了。也有一些傻了。以她的想法再怎么样,她父母都要让她大学毕业再安排嫁人,而她也老早就准备好,只要大学一毕业,就离家越远越好,独立生活。可现在呢?大学才刚刚读到第二学期,家里就迫不及待的给她寻找金主了。 而好巧不巧,高迪又在前天请假刚刚向学校提出请假有事回家了。所以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她整个人都手足无措了起来。 “安美,王先生家里是台中开公司的,现在资产上亿,你嫁过去就可以做少奶奶,你看,人家千里迢迢的从台湾飞过来看你,说明他对你非常的重视,王家而且都说好了,只要相亲成功,你们结婚,王家就会为我们家在上海买一套房子,还送一辆车子给我们。王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他结过婚,可是他老婆没有生下小孩就死了,所以你嫁过去也不会当继母,你放心爸爸妈妈终究是为你好的,如果可以你今天就收拾东西,我们就办理休学手续回去。” 林母直接带人到寝室,拉她到一旁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林安美差点没有晕厥。 “妈。结婚哪有这么简单,你总还要顾及我的感受,我不喜欢这个人。我要读书。”林安美低吼道。 “安美,你这个样子像什么?从小,那件事情爸爸妈妈不是为你好的,我们自己省吃俭用,给你学钢琴,学舞蹈,从小就穿名牌上名校,你知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心血?你现在长大了,觉得翅膀硬了,就可以不听爸爸妈妈的话了?太不像话了。明天马上修学,这么个破烂地方,不读也罢。”见女儿反抗,林母干脆拿出了一贯的强势作风。 164 逼婚2 “你们大陆的学校真是差劲,一个房间住这么多人。学校也破烂,这里能好好读书吗?”那边那位“未婚夫”还挑三拣四的说着。 “王少爷,你是来看我家安美的,不是来看学校的,我们家安美的成绩原本可以上京城大学的,可填志愿的时候填错了,所以就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王少爷我们今天现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我们办理好休学手续,就带着安美会上海,让你们一起去台湾完婚。”林父在一边讨好的说着。 “不,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回去的,我说了我要读书,而且我也不会看上这个男人。”林安美指着台湾人对林父用上海话后着。 “啪!”一声,林父一个巴掌甩了上去。 “啊,老公,侬的是做啥西?咋可以打囡嗯。”林母看到女儿被老公打,连忙上前护住。 “你打,你打死我算了。”边说她哭倒在了床上。 而我们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原本今天就是周末,我们几个都在外婆菜馆帮忙,而林安美收到父母要来的消息就没有去帮忙,没有想到我们几人回宿舍居然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牛大妹连忙跑过去做安慰,而张飞飞则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出现的三个人,不用说那个年纪大的男人就是林安美的父亲,因为两个人的眉眼间依稀有些像。而林安美的母亲我们见过,开学的时候就是她陪着林安美过来。那时我们还对林安美非常的不感冒,觉得她自己全身穿着名牌,而她老妈一身的普通衣服,认为她表里不一。后来接触下才知道原来她父母想让她吊个金龟婿将来能够嫁入豪门。可是除了他们一家人寝室里那名一脸不削的样子的男人又是谁?这里可是女寝室,外人怎么能够进来?就算这个男人一身的阿玛尼西装,手戴金表,也不能进我们的女生宿舍呀? 马上曾方莹和苏暖暖上前。而男人看到曾方莹和苏暖暖马上眼睛一亮。今天的曾方莹身穿一件黑色的衬衫,下面配了一条苏格兰格子的百褶短裙,脚上登着一双长筒高靴。头发是**头,整个人看上去朝气蓬勃,而苏暖暖身着一袭鹅黄色的雪纺长裙,长发飘飘看上去极其的柔美,两个人就这么站在那位台湾来的王少爷面前,差点亮花这位王少的眼睛。 “这里是女生宿舍。这位先生走错地方了吧。”曾方莹首先开口。 听到美女赶人,林父马上上前,“不不不,他是我们家安美的未婚夫,特地从台湾过来看我们家安美的。” 一听这话我眉头就皱起来了,大家相处了也差不多有一个多学期。快两个学期了,从来没有听林安美提到过这么个人物。再说,她和高迪的感情也一直很好,两人没有传出情变的传闻,而且哪里有未婚夫来见未婚妻,未婚妻会哭的如此凄惨的?这到底演的是哪出呀? “他不是,我不要嫁给他。”听到父亲在同寝室室友面前再次用到未婚夫的字眼,林安美连忙在床上坐起身吼道。而我们这时才看清她脸上清晰的浮现的巴掌印。 “林爸爸。现在可是改革开放的新国,已经不存在包办婚姻的事情了。”曾方莹不平的道。 “她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我们是为她好。”林父听曾方莹的话反驳道。 “我有手有脚自己也能养活自己。就算是饿死以后也会给你们先吃上饭,爸爸妈妈求你们不要逼我,我真的不喜欢这个人。”忽然林安美双膝着地,“呯”的声,朝着林父林母的方向跪了下去。 “你大学毕业分配工作能赚多少钱?你知道现在房价有多贵吗?你出去能不能养活自己也是个问题还大言不惭的说来养我们?我们从小给你吃好的穿好的,培养你是为了什么?可不就是有这么一天没让你嫁个有钱人,人家王先生家在台湾可富贵着,资产上亿,你现在说不要,那是你不知道外面世道艰难。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你今天东西收一下,我们明天就来办休学手续。”说完几人就出去了。 等林父林母一走,林安美忽然方向一转跪在了我的面前。 “林安美,你这是作甚呢?起来有话好好说。”我道。一边我和牛大妹几人将她付了起来。 “小夕,你能不能联系上高迪,我好怕,我很怕家里把我嫁给那个男人。” “到底怎么回事?这件事情不可能这么突然吧?还有你和高迪交往的事情你爸你妈知道吗?”我皱眉,要解决问题总要先了解事情的经过。 “我和高迪原本商量着这次暑假和我一起去上海的,你们知道我爸妈本来就想着让我在大学找一个家里条件好的,而我也想过,像高迪这样的世家也足够好了,他们能同意,可现在突然出现这么个王公子我有些怕。他说等结婚给我们家在上海买幢房子和买辆车子,这样的条件现在就算高迪出现,我爸妈也未必会放手。”边说她又抽泣起来。 而我则陷入沉思,总觉得这件事情哪里有些不对? “林安美你别哭了,小夕,你想想办法,平常你不是主意最多了?快帮帮林安美吧。”牛大妹和张飞飞叫道。 “天底下怎么有这样的父母?把女儿培养出来当货品来卖。”曾方莹叫道。 “这个台湾人真是奇怪,在台湾一般没钱人家的才会找个大陆妹有钱人家连本地女都未必看得上,怎么会千里迢迢的来大陆找老婆?”苏暖暖歪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我知道,过年的时候,我们家一个从台湾过来的远亲提起过,她说他们当地有一个富户,爷爷是上海人,就想给孙子找一个上海的老婆,原本孙子也不甘心找个大陆妹,就自己找了一个青梅竹马的,只是结婚没有多久,这位青梅竹马死了,所以他心灰意冷之下才会听从爷爷的安排找一个上海女孩子,她看过我后夸我长的好,想把我介绍给那户人家,我当场就拒绝了。过完年那位远亲就回台湾了,我也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里,谁想我爸妈居然这次带人直接到了学校,还直接称他为我未婚夫,我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情,小夕,你帮我联系高迪吧,天涯海角随便带我去哪里!让他把我带走吧,我不要见到那个人,我不要被我爸爸妈妈卖了。”边说林安美边激动的拉着我的手臂。 我感觉手臂被她拽的有些发麻,现在她的情绪很不稳定。我皱眉,想安抚,可又不知道如何去安抚。高迪暂时是联系不到的,因为他家里出了点事,就算知道这边的事情也赶不过来,可现在到底怎么办好呢? 忽然我想起了某男临走时的眼神。 “安美,你说他是刚死妻子不久的人?”我不动声色的从林安美手抽出手臂,托起下巴思考着问。 “是呀,他死了妻子还不到半年就找新人了,真是一点良心也没有。” 听到这里,我嘴角微微扬起,“曾方莹,苏暖暖,晚上要不要去会会他?” “不要。”两人看了我一看,坚决的摇头。 “真的不去?会后悔的哦!”我引诱道。 两人再次摇头,“不去。” “看好戏也不去?” “不去。”再次两人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有便宜占也不去?” “......” “那我叫别人了哦!”我果断的转身。 “去。”两人异口同声。 让林安美安心的睡觉,入夜,晚上九点,整个沙城笼罩在一片的漆黑之,今夜,连星子都躲的不见影踪,一辆汽车开驶过沙城的街道,车灯,把马路两旁的景象照的分明,来到沙城宾馆,车子停下,从汽车上,下来两个衣着时髦暴露的年轻女孩,只是女孩的大半张面孔被墨镜遮盖,看不出什么样子,不过单看女孩身体玲珑的线条,就已经勾起男人的遐想,问了下总台,然后两个女孩直接扭动着青春火爆的身体线条朝着楼梯走去,一直走到三楼,两个女孩敲起了门。 不久,门被打开。是下午那位为林安美从台湾千里迢迢而来的王先生。 看到目标任务,曾方莹和苏暖暖摘下了墨镜。 “王公子,不请我们两个进去坐坐吗?”曾方莹嘟哝这性感的嘴唇, **********************************************************************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65 骗局 正想回房睡觉,却听见了敲门的声音,刘杰不用皱了皱眉头,打开门,见一个中年男子,他诡异的对刘杰笑道:“兄弟,怎么?是不是在看a片啊?呵呵,不要开的这么大声嘛,搞得我睡觉都睡不着,看来等下又要好好的安慰一下自己了!” 她没有说话似乎很生气,将身子转了过去,不理睬刘杰了!刘杰不由一笑,走了出去,心中暗喜,还好,处男真身还在!说句心里话,刚才还蛮后悔没有干了她,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刘杰也不再多说什么! 她没有说话,闭着眼睛紧紧的抱着刘杰,似乎还真进入了梦乡一样。【】刘杰见她似乎睡着了,预想推开她,却听她说道:“不要乱动!” 没办法,只能让她这样抱着了。刘杰此时心中一阵难耐,不过却咬牙坚持。顿了顿,干脆自己也抱着她,紧紧的抱住她。反正自己也不吃亏! “不好意思,我吵醒你的吗?” “恩!不过没关系,昨天谢谢你陪我睡了一晚,虽然没有做什么事情,不过我还是感觉很知足了!” 刘杰一听尴尬一笑,“真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墙壁竟然如此不隔音!” “不用了,我只想要你抱着我睡一晚就好!”见刘杰预想拒绝,她急忙道:“我保证只是睡觉,只是睡觉而已!” 他将琳玉卧室的门轻轻关上,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见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明天又要上班,还是早早休息一下吧! 刘杰此时全身火热难忍,忍不住一把抱住眼前的琳玉,双手不由急速攀上双峰,很是舒适,柔软无比。可谓就像是进入软件仙境一般!而后不由和她展开了一阵亲吻大战! “睡觉?”他吞了吞一口唾沫,想了又想,点了点头,“好吧!不过我也只是陪你睡一觉而已!” “哦,关灯!” 突然他眼前闪烁了一下,这才反应了过来。急忙推开琳玉,站了起来。急忙上前将电视关上,而后急速朝洗手间走去。匆忙的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洗自己的身子,这才使我好受一点! “现在?”刘杰一听不由一笑,“先生,现在可是早上啊,而且还是六点多钟,你去哪里找小姐?” “恩!” 天终于亮了,响起了那熟悉的旋律。刘杰睁开了眼睛,急忙按了一下任意键,生怕吵醒琳玉。他轻轻的推开她,急忙爬了起来,却听她说道:“你要去上班了?” “就一张?” “刘杰过来一下!” 刘杰见此不由纳闷了,这唐人街按道理是中国人的地盘,怎么有一个老外在这里,胡作非为?竟然还敢在这一块,收保护费?这难道中国人也忍? “恩!” “恩!” “这?”刘杰不由苦笑,“这东西我可控制不了!你不是说睡觉吗?那忽视这东西不就行了!” “这是一定的!” “不行!” 没办法,只能如此了!此时刘杰怎么睡得着?想必天底下没有那个男人被女人这样抱着能睡着吧!于是我开始数羊,一只羊、两只羊…… “这个?”刘杰不由摇了摇头,“我有女朋友了,这事你就不需要叫我一起了吧!” 不久,欲火终于退去。而他们两却**裸的抱在一起!刘杰也没有介意,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此时她的身子已经被冻的直发抖,嘴唇都被冻得有些苍白。刘杰用毛巾帮她擦了擦身子,而后抱着她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笑问道:“现在好多了吗?” 刘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由暗骂,这家伙真他吗的变态狂,人长的很猥琐,纯种的猥琐大叔的形象!这也难怪他四十多岁还没有找个一个女人! “呵呵,其实兄弟的女朋友真他吗的漂亮、性感,兄弟真是好福气啊!”他对刘杰淫笑,“那兄弟我就先走了!” “不能这么说,这么说也算是我占了你的便宜才是!”刘杰傻笑道:“好了,我上班了,你继续睡你的美容觉吧!” 刘杰此时只穿着一条内裤,预想去多穿一点,不过却被她拉住了,“你干什么?” 刘杰一听顿时一阵无奈,想了想,她一个弱女子,被冷水浇了这么久,不发烧才怪!心中不由觉得有点对不住她。顿了顿,刘杰这才朝她的房间走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真是烫手,看来她并没有骗怎么! “那好吧!明天还给你!” “老天啊,你就饶了我吧!” “是啊?”他尴尬一笑,“谢兄弟提醒,那我今天夜里去潇洒一下,不知兄弟有没有兴趣?” “我把自己的爱弄丢了,别说这都是谁的错……” “我好冷,好像发烧了!” “斯登大哥,这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老给盼来了!” “喂,你起床了?昨天那碟真他吗的厉害,看的我都流鼻血了,说句实在话,我就从来没有看过如此很黄很暴力碟,真他吗的过瘾啊!” 刘杰刚走进屋内,突然听见琳玉在叫自己,皱了皱眉头,难道还想诱惑自己?预想拒绝,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什么事啊?” “我说了这东西我控制不了,要不你别这样抱着我,这不久行了!” “是,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啊?” 刘杰此时不由一阵苦笑,难道这是上天在折磨自己?这可比那死刑还难受百倍不止啊! 餐厅当中,刘杰像往常一样的吃着早餐。今天也不知道怎么招,客人却比往常少了很多,想必是那些女人知道他有女朋友了吧!不过这也正如刘杰所愿,这客人越少他心里就越开心! “哦,他们是这里很出名的黑社会。听说这个老外是这个黑社会的二当家,最重要的是。”她低头想了想,“最重要的是,这个黑社会背后的势力听说是本市的市长!” 见他兴奋的离开了,像是一只兔子蹦蹦跳跳的,刘杰不由就纳闷了,难道看这个,就值得这么高兴?说句实话,在美国这个国家,上网的话,这种电影想必是非常之多的,只会看得你头昏眼花吧!他摇了摇头,将门关上,还是决定睡一个好觉! “琳老板,今天,是七月二十八号吧!是不是该交保护费了?” “这个?”刘杰低头想了想,苦笑道:“那我们就一起冲冷水吧!” “没事!”他对刘杰笑了笑,“你和你女朋友办完事了吧!能不能将这片子,借给我也看看?” 刘杰将门轻轻一关,吹着口哨朝楼下走去,其实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不错,想必是昨天抱着美人睡了一晚上吧!看了看手中这很黄很暴力的碟片,他不由皱了皱眉头,这才想起刚才竟然忘记将这个放到家里了。没办法,往口袋里放放吧! “我去给你舀药!” 她这才松开刘杰。刘杰很是无奈,将灯一关,而后很不习惯的躺在床上,他此时不敢动一下,生怕等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而琳玉将被子盖在他的身子上,而后紧紧的抱着他。琳玉此时可谓是全身一丝不挂,这样抱着刘杰,让刘杰清楚的感觉她身体的柔软,还有那使人犯罪的体温!这不由让刘杰又有一种冲动的感觉。预想推开她,不过她却说了一句,“别乱动,我没有那意思!” “喂,睡觉的时候小dd不要这么发威!” 刘杰点了点头,原来这些人都是大有来头啊!不过刘杰也不打算出手,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再说,他们跟自己无亲无故的,自己凭什么帮助他们?所以他此时选择了袖手旁观!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刘杰慢慢的也习惯了如此。不过他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而琳玉却早已经进入了梦乡,他预想推开她,不过却又怕惊醒她。没有办法,只能看着天花板,期待着自己能够睡着吧! “砰砰砰!” 他忍不住问旁边的一位女同事,问道:“他们是什么人?怎么敢来这里收保护费?” “这个?”刘杰此时不由有一点舍不得,说实在的,听是这片子听说很黄很暴力,自己貌似都还没有看呢!不过想了想,这家里有个女人,看这种东西只怕会走火入魔,到时候那就得不偿失了。于是他忍痛割爱,笑道:“好吧!不过看完了,最好还给我!” “你,你干什么啊?都到了这一步了,你还……”琳玉此时是气不成声,急速朝刘杰冲来过来,一把抱着他,“你搞得人家欲火浑身,就这样撒手不管,说的过去吗?” 见此几个女服务员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分子一样,不由躲的远远的。此时老板也是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对着那群家伙又是点头又是弯腰的。 “喂,你这小dd,什么时候能够安分一点,搞的人家好不舒服!再这样,搞的我欲火上来了,那就不止是睡觉怎么简单了!” 他笑着将碟递给刘杰,笑道:“真的是太刺激了,我昨天看完是一夜未眠。不行,我现在得去红灯区好好安慰一下自己!” 老板对着中间坐在椅子上的老外恭敬的笑道,生怕这个老外把自己给吃了一样,眼神还有礀势都显lou出十分尊敬、害怕的样子! 刘杰对她笑了笑,将卧室的门轻轻关上,而后急速穿好衣物,朝门外走去。 “随便!” 刘杰将这很黄很暴力的碟递给他,笑道:“这就是了!” 刘杰对着她微微一笑,将冷水开到最大值。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被冰冷的水流冲击着。 刚一出门,就听到一个声音,刘杰急忙转身看去,见正是那个猥琐男子,笑道:“呵呵,是吗?” 一大早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家伙就走了就来。看样子还是什么黑社会,其中一个领头的,还是一个白人老外!这个老外,三十来岁,样貌还算俊朗,不过却一脸的络腮胡,带着一副墨镜很酷的样子!不过刘杰也带着一副墨镜,他与刘杰这一比,可谓是逊色了很多啊!!~! 166 “全是买去给富豪吗?” “不是,是看条件,这个条件好,就卖给富豪,如果条件一般或者差的,就卖给当地农民或者是娱乐场所。”他如实回答。 听到这里曾方莹气得在那边猛挥拳头,若不是我在现场,还有事情要问,她早就冲上来,先甩上ji巴掌了。 “那答应给上海父母的楼房和汽车呢?这个怎么兑现?” “楼房,汽车?不承偌这个对方怎么会上钩?”他不削的道“大陆人真是好骗,随随便便一说就信,这个世上那里有这么多亿万富豪,简直是白日做梦。” “那休学后你们接下来会这么做?” “等他们在这里办理了休学手续,做媒的还要一万元的保媒费和女方的嫁妆。否则这些没眼光的会以为大户人家这么容易介绍,反而会起疑心。” 人总是这样,越是容易得到的越不容易珍惜,反而是千辛万苦的付出过,觉得那才是正常的,所以说人就是犯贱的。听到这里我长叹口气“你们的保媒费是多少?而嫁妆又要多少?” “一个人保媒费一万元,豪门的嫁妆最少要准备五万元。我们同时会承诺,给女方现金聘礼两百万。只要新娘一到台湾的地界男方就会打钱过来。” 听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他们全部的套路,这等于是骗了女方的人还不算还要骗钱财。现在这些帮派骗婚姻等到了后世,就会出现电信诈骗,中奖诈骗,汽车退税诈骗各种各样名目繁多的诈骗。和后世手法比起来,现在这伙人的手法不算高明,而且冒着露头的风险,只要稍微脑子清醒一点的人,就不会被这种拙劣的骗局骗到,你只要想一下,一个富二代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千里迢迢的从台湾跑到上海来相亲?就算是爷爷要求的好了,可是既然要求了为什么不可以接女方父母一起到台湾去参加女儿的婚礼呢?只要稍加去向别人打听打听,王子娶灰姑娘会撇下灰姑娘的家人吗?而且结婚之前总要送礼物吧,不管是房也好,车也好,这是不是要在结婚之前给女方先兑现的?因为人都要跟你走了,可是亿万富商该兑现的东西一样也还没有兑现。 所以说如果不是本身的贪婪,就会很容易看到这骗局里面的破绽,如果不是被所谓的一百万的聘礼,房子车子吸引住的话,这样的骗局根本就骗不了人。正因为贪婪,所以才会不顾一些的往下跳、 记得前世的一则新闻,一个诈骗集团以中奖付税的名义骗到一个老太太,老太太非常的相信,连续为对方付了十几次的税款,后来骗子实在是编不下去,把这这条线交到了上一级的手中,上一级继续骗说:你再付多少钱,给你换成200万的奖金,这个时候老太前前后后已经付了七十几万的税钱,只要头脑清醒的人早就已经醒悟了,而她就是抱着希望不放弃。后来老太太的执着连那个上级也吃不消了,直接对老太太说,我们是骗子,你不要打来电话了。而这个时候老太太还是不愿意醒悟被骗的事实,来了一句“你怎么能是骗子?你们不可能是骗子的。” 到了最后这不是骗不骗的问题,而是鸵鸟的心态,宁愿逃避被骗的现实,也不愿意及时的醒悟。 这大概就是所谓被骗的最高境界。让骗子也感到无奈,听起来好笑,可是老太的代价却是惨痛的,省吃捡用一辈子,一朝被骗的精光。 “你好好睡一觉,把今晚发生的事情都忘了吧。”我道。听了我的话,王智仁乖乖的在床上躺下“我们就这么放过他?”曾方莹不甘心的问。 “那你说怎么样?打他一顿?他明天会继续去骗。告诉林安美的父母,单凭一个电话本录音能证明什么?他们还会怀疑这个电话录音的真实性。” “刚刚应该让林安美的父母来听听的。”曾方莹不甘心的道。 “让他们来听只怕他们会认为我们施了妖法,你能解释的清为什么这位王少爷能像一个木偶般任人摆布?” “......”曾方莹无语。 “那现在怎么办?”苏暖暖问。 “回去,一些如常。”我道。 “刘夕,你说的好处呢?”回到车上,曾方莹这位姑奶奶就开始嚷道。 “不是给你们了。” “......”苏暖暖不解。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们怎么不知道?”曾方莹开口。 “不是让你们看了一场好戏?这难道就不是好处?不是只有钱才是好处的,不要这么势利嘛,小心贪心会被骗的。”我坐在前座一边把着驾驶盘一边道。 “刘夕——”曾方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明显她们是被骗了。可是好处真的不是只有钱才代表好处的。 苏暖暖倒是觉得无所为,她感觉原本就是被拉来凑数的,。所以也没有像曾方莹般有落差感。 次日,林父林母再次到来,不过他们欣喜的发现昨天大吵大闹的女儿今天好像不再反抗了,虽然对他们的这位台湾女婿还是有些冷漠,可好歹,不像昨天一般了。 “好了,我们去办理休学手续。“林父道。而林母帮女儿提行李。 “妈,我已经自己办好了,我们这就会去吧。”林安美主动的道。这是我们昨天就商量好的事情,所以一早,林安美就向学校请了假。 听到女儿说办理好了休学手续,林父一愣,不过马上就释怀了,毕竟女儿是他养了二十年的,他很清楚女儿有时候会叛逆,可最终还是会向他们妥协。当她去台湾结婚后只会感激他们做父母的。 “这才是我们的乖女儿,怎么样脸上还疼不疼。”听到女儿主动示好,林父也表现出了对女儿的关心,毕竟只有一个女儿,他们除了势利一点,确实是爱着林安美的,只是他们表现出来的这种好,让人窒息,什么都要插上一脚,什么都要管,最重要的是一个女人一辈子的婚姻。想要女儿嫁一个有钱人这种想法的本身没有错,不只是他们,后世的很多家庭都是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去教育女儿,有的甚至带着女儿去韩国整容。但是真的嫁一个有钱人就是对子女好了吗?现在的有钱人也不是白痴,他们也会衡量和选择,而且他们的选择余地远远比灰姑娘大,如果爱情的基础是金钱,容貌,那么当一个女人年华老去的时候又凭什么去挽留住男人的心?在她们的后面多得是一波一波的年轻女子等着上位,如果今天女人的家世是和男人相等,那么不怕,大不了各玩各的。因为有娘家做后盾,男人也不敢提出离婚什么的,可是今天是灰姑娘上位,那么等着她的只有一纸离婚,扫地出门的命运。 “伯父,安美和王家少爷什么时候成婚呀?我们还想准备一份大礼送给她呢?”这时曾方莹上前问道。 昨天骂林父骂的最凶的也是她,今天装似最关心林安美的也是她,真的把林安美的父亲弄的有些糊涂了。 “我们家安美是嫁到台湾去,等那边办完婚礼这边女方家再办,到时再通知你们来参加。”林父道。 “林爸爸,那你们应该去看女儿出嫁吧?我看到人家港台连续剧里豪门婚礼可都是爸爸挽着女儿的手,再把女儿交到新郎的手上,场面好感人的。安美,我们之中重算有人可以经历豪门婚礼了。”曾方莹装作非常感兴趣羡慕的样子道。 “......”听到曾方莹说的话,林父林母沉默了,因为王家并没有对他们提出邀请,和一些婚礼细节。以前林父只想着对方是豪门,而且被价值百万的聘礼吸引,现在被曾方莹一提,他忽然就发现,从头到尾对方都没有透露过一点有关于婚礼的细节,他再回想电视连续剧里面豪门嫁女儿的场景,隐隐感觉豪门娶媳妇也不是这样的。会这么想实在是要归功于这位林父是一个灰姑娘迷,只要海外有关于灰姑娘题材的电视电影,他都会去不耐其烦的一遍一遍去看,渴望着有一天女儿也能走上那条长长的幸福红毯。所以当有这么一个王先生出现的时候,他就不想放过。 看出林父眼中的怀疑“富家子”王先生一惊,觉得不对了。毕竟他是吃着晚饭的,所以更显得专业一点,比较会察言观色,看到林父变脸,他马上猜测出是那句爸爸挽着女儿的手出了问题。马上他开口反驳:“对不起呀,岳父大人,你知道我是二婚,前面的妻子刚死不久,所以办婚礼实在不易大声张扬,而且算命的说过,新妇上门,也不能让女方家长领着进门,否则会让我已经在底下的妻子难安,到时她不甘心的话,我们王家就要家宅不宁了,最主要的是对新妇不好。会形成冲撞。”(未完待续 167 识破 听了他的话,林安美的父亲点点头,他知道港台那边很是重视风水算命之说,所以也不疑有他。******请到w-w-w.S-i-k-u-s-h-u.C-o-m看最新章节****** “家人不能参加那我们姐妹总是可以去参加的吧,我刚好在台湾有朋友,过几天要去看她,王先生,你们家族在台湾做什么的?能不能给我一张邀请卡,到时参加我好友的婚礼。女方总是要有一个人的,否则那场面也太不像话了。”我像是很随意的提起,笑着道。 “......”王智仁显然没有想到这几个学生中有朋友在台湾,这让他非常的吃惊。不过他的这种吃惊也只是一闪而过,连忙变的正常。在他想来不过是几个学生,能认识什么台湾的有钱人?而他现在装的是资产上亿家族的少爷,自然不能自降身价。 “这位小姐,不是我不邀请你,而是我们家族的邀请卡不是普通人能够得到,到时来参加婚礼的都是我们台湾的上流社会人士,如果突然冒出一个华夏来的人,只怕会让安美难做人,人家会看不起安美的。”他好像是为了林安美着想。话完,还递给林安美一个柔情的微笑,好似在对她说:你看,我对你好吧! 可他的面目既然已经被我们拆穿,我又怎么会这么容易的放过他。 “王先生也未免太看不起人了,你不先问问我的朋友是谁又怎么知道我没有这个资格呢?我就是为了安美找想才让想着和朋友去参加你们的婚礼,如果我朋友以女方朋友的身份去参加你们的婚礼,对于你们王家来说也是一件非常长脸的事情。如果你拒绝我和朋友去参加你们的婚礼,除非你刚刚说的全是假话,你根本就没有娶安美的心,只是想把她骗去台湾玩玩。” 王智仁没有想到我还会死咬着不方。他看向林安美的父亲,希望他能摆平我。不过我又怎么会让他如意。 林安美的父亲正要开口,我抢先道:“林爸爸,作为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一刻当然是希望有父母的陪伴下和另一半结婚,虽然王先生家条件好,可以说是一个金窝,可我们华夏古话说的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安美以后就要和你们分隔两地了,就算王家好,可是大户人家规矩也多,她一年最多出来两次已经是了不起的事情的。结婚不能在父母的见证下完成,那朋友总也需要吧,就像刚刚王先生所说,台湾的上流社会是很势利的,如果安美在那里不能有一个强有力的靠山,孤身一人就算被人欺负了也没有地方哭。而且她是华夏去的如果不能尽早的融入到上流社会里面会被别人排挤耻笑,这也是丢了王家的脸。长此以往,夫家还会对她有好脸色吗?但有人做靠山就不一样,我朋友是百货业领头人贾宇翔的遗孀章小萱女士。她刚刚成为台湾丽群会的主席,如果能让她带着林安美融入到上流社会,想必对王家也是非常长脸的事情。” “哼,一群不知所谓的人,章小萱是谁都能见的人吗?连我们家族都没有资格请的动她,别说是你一个学生了,你担心朋友我很理解,不过也不能随便在报纸上看到一个家族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会被别人笑话的。”如果说出是别人的名字王智仁,或许还会担心一下,可是章小萱,贾家的财产争夺案太有名了。他觉得面前的人肯定是从报纸上看到这个名字就来唬他,真当他是刚入行的嫩头吗? 章小萱林父也略有所闻,前几年闹得沸沸扬扬的贾氏争产案他也从报纸上看过,记得当时他对这个章小萱非常的佩服,明明就是一个二流的小星,就爬上了大老板的床,然后从继室熬到贾宇翔身死,家族一半股份落入她的口袋,然后又忍辱负重,让两兄弟掌管公司,直到两兄弟不甘心的把整家公司非法转移,被商业犯罪调查科的人带走。章小萱才再一次进入人们的视线。如果说这一切不是章小萱的布局,那是谁也无法相信的,她的隐忍,和谋算让人心惊的地步,这场争产案之后,台湾的商界大佬都再也不敢小窥这个女星。 可是要说一个华夏的大学生和这样一个人物相交,那是打死林父也不敢相信的,可是林父也是一个精于算计的人,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万一面前的人真是认识章小萱呢?如果女儿能让这么个人物引领着带入上流社会,那么绝对会是女儿强有力的后盾。 这回他没有理会未来女婿的眼神,毕竟这事关女儿以后的保障。他觉得王智仁会反对可能是看不起他们华夏人,可是华夏能人太多,就算是他们那些所谓的台湾人还不是都是从华夏过去的,只不过是政治理念不一样而已,从身份上来讲台湾人还是失败者,他们华夏人才是胜利的一方。凭什么瞧不起人。这么一想林父也挺直了腰板。 “这位小姐不知道怎么称呼?”他和蔼的道。 “伯父叫我小夕就好。”我从林父态度上的变化已经知道他被我说动。 “不知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和章小萱女士认识?而且章女士真的会帮我们家安美吗?”林父怀疑的问,但他也不敢问的太犀利,万一把人家得罪了,人家就不给林安美介绍了。 我轻轻一笑,知道鱼儿已经上钩,然后很随意的从随身皮夹里拿出一张烫金的名片,名片上还泛着一种独特的香味。这是蝴蝶兰的独特味道,也是知道章小萱其人的味道,她的名片上都熏上了这种香味,就她的说法见名片如见人。林父虽然不懂这些,可是那张烫金的名片也让他信了。谁会去无聊着去伪造一张这样的名片。 要不,我打个电话问候一下章女士?边说,我拿出最新款的限量版keilin手机,林父的眼睛一亮,这款在全球一经推出就遭到疯抢的手机,普通版的售价在五千人民币,而限量版的售价在两万人名币,不但手机包是颜色亮丽的鳄鱼皮,手机的颜色也是多样化的,其中又以黑金龙纹和蔷薇粉最为昂贵,国内现在已经完全断货,卖家宣称全球范围只销售三千台。这让这部手机在黑市上抄到了十万以上,一般的平民百姓是望而却步。而在我的手上就是一部传说中的蔷薇粉。 王智仁早在我拿出名片的时候已经慌乱了,别人或许不知道章小萱的名片,可是他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台湾人,从各种报纸杂志上也都够让他了解章小萱的品味,她本人的最大一个特色的是名片上有蝴蝶兰的香味,因为这是她最喜欢的香味。 现在看到就连在台湾也难以购到的限量版手机,他彻底的怕了。还好现在林父林母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手机吸引,忘记了他的存在,他慢慢的退到人群的角落。已经骗到了这里,放手实属无奈,可难道真要等对方拨通了手机然后,找他一个对话,就露出了马脚,台湾根本就没有他所报的公司,而上流社会中有王少爷,可是没有一个王少爷叫王智仁。 “王少爷这是要去哪里呀?”一直注意着这么个人的张飞飞细眯起眼,微微冷笑道。 她的一声喊叫,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他。 “呵呵,我尿急想找个厕所。”他急中生智的道。 “男生的厕所在隔壁的楼,我带你去吧,你自己找不到的。”张飞飞好心的道。 王智仁很想说不要,可是他知道如果说不要,马上就露出了马脚。所以只能点头。 而张飞飞也算是很恶意的,将王智仁带去了隔壁男生宿舍楼的五层楼男厕。如果有更高的,她会带去更高,可惜这里是最高的了。其实每一层都有男厕所,不过我昨晚和她说了,去过明天王智仁要逃必定是尿遁。而门外你把持着,男生宿舍人来人往,都是男生,他不敢正面对抗,唯一的方法就是爬男厕的窗户逃走。 而这边,等王智仁走掉之后,我刚拨通章小萱电话的时候,林父忽然之间醒悟过来。 “小夕小姐,我带来的那个台湾富商之子,是不是一个骗子?”他颤抖着音调问。 “爸爸——”不等我说话,一旁的林安美首先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毕竟是养了她这么多年的父亲,她父亲有多么的固执她也是知道的,现在他却不等我们点明,自己醒悟,这让林安美激动的留下了泪水。 “老公,你们说的是什么?我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林母不明所以的问。 “老婆,我们被骗了,那个台湾富商王智仁是一个骗子。他想骗走我们家的安美。根本就没有什么富商相亲的事情,全是骗子安排的戏码。”林父激动的道。 “老公,你说的都是真的?不可能吧,这可是阿云介绍的,她还和我是亲戚呢?”林母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么好的一桩婚姻是一个骗局。rsl3l4 168 情窦初开 “哼,只怕骗的就是亲戚的钱。”林安美的父亲冷笑道。 而在这时,电话那头传出一道慵懒极具女人味甜腻声音。 “我说小夕,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来?” “呵呵,想你了呗,不是刚刚听说你收购了龙腾国际,怎么打算进军食品界了?”我很随意的聊道。 “民以食为天,现在生意难做,所以我不得不广撒渔,下面几千号人等着我养呢,哪有像你甩手掌柜这么好。”那头的女声语气难掩羡慕嫉妒之情,可是又引不出人反感。这是一个正真的上位者的声音,林父毫不怀疑电话那头的女人可以在谈笑之间可以把敌人杀于无形。 “我说你那边有没有黑道的人,我想要一个帮派消失。”我风轻云淡的开口。既然能捧她上位,她认识些什么人我还是知道的,否则她也不配这个位置。 “怎么了?哪个帮派这么不长眼的惹了你?”那边问话还带着浓浓的笑意。 “也不是,对方手太长捞过界了,冒充你们台湾的富商,到我们华夏骗财骗色,他骗别人也就算了,刚刚骗到我的一个同学身上你说该不该死?” 我的话让林父微微的头上冒着冷汗。 “那确实是该死,我让人去查查看吧!”你放心,这件事就交到我手上。什么时候来台湾看我?我可想你的紧。”她道。 这不过是客套话,不过就算客套话。从章小萱口里说出来,好像真有多想我一样。“得了吧,你我还不知道,整天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快没了,还想我,心我收了,话就算了,你留给你未来的男人吧。拜拜!女强人。”我道。 “人家真的是想你,算了你有事要忙我也不多说什么了。记得来台湾了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哦!”章小萱的热情连电话这头的旁听者,听了也感到些许兴奋。 就算我已经把电话切断,林父投在我身上的目光此时已经完全和初来时不同了。震惊、暗喜、也有些惧怕。他的眼神也代表了他内心的激烈活动。 他嘴巴微张,可最终还是说不出话来。 “我们去看看那位台湾来的王少爷吧,他也该行动了。” 说着我带头走出女生宿舍,前往男生宿舍的大楼。林安美的父亲和母亲。还有我们这个宿舍房间的女生全部跟上。 在五层楼的其一个窗户,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悬挂在半空,正小心的沿着水管,往下爬。由于爬的不熟练,所以他爬的很慢。 “喂。你这是在做什么?” 忽然一旁的道上走来一个男生叫道。原本他也没有注意上面有个人,可是我们这群人的目光注视下。他就发现了有人在爬水管,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一个小偷,所以才大叫出声。 被这个声音一吓,上面的人,手一个不稳,就掉了下来。 “啊——”这一声可不是伪装。还好他已经爬到了三楼和二楼之间,掉下来屁股着地。正想挣扎着起来逃走,可就被那名男生按倒在地。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爬水管?有什么目的?”一连串的问题问的王智仁哑口无言。刚好,他的眼角瞄到了我们这群人。 “我,我是台湾人,来见我未婚妻的。” “未婚妻?”顺着王智仁的眼色,那名男生的目光看向了我们这群人。 “他说的可是真的?” 林父点点头,“不过他是一个骗子。”林父补充。 这一句话,男生原本放松的手,再次把男人按倒。可这个时候王智仁也已经知道他的大势已去,干脆拿出了别在腰间的一把刀刺向了那名男生。 “小心。”我们这边的一众人大喊。 少年目光一收敛,身子小幅度微微一侧,堪堪躲过了王智仁毫无章法的攻击,接着他伸出脚,王智仁一个不察,跌了个狗吃屎,少年上前直接踩住了对方持凶器的手,锋寒的刀脱手。 他的这一手也让我身边几个女生的眼睛冒起了闪闪的爱心。 “这是?”这时张飞飞刚刚从楼上下来归队。她疑惑的看着前方的这一幕。 “他从下水道爬下来的,刚刚还对学长动刀子,被学长制服了。”曾方莹等人七嘴八舌的还原了真相,少年的身手,让张飞飞暗自吃惊。 “在学校行凶,你的胆子真是养肥了。哪位学妹帮忙去叫一下警卫?”少年道。 “我去。”曾方莹举手,就要去叫人。 “回来。”还是张飞飞冷静一点,拉住了曾方莹。“就算去叫警察最多也只能将他驱逐出境了事。”她朝曾方莹摇了摇头。 张飞飞一说曾方莹马上了然,是她被那个少年的声音蛊惑。真是丢脸呀。她低着头往回挪了几步。 “谢谢学长,只是他还有一个同伙,不能现在把他交到警方手里,否则还会有更多的女孩子受骗上当。”林安美上前,选择坚强的面对。 “怎么回事?”少年有些不明所以。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聊吧。”我开口。 林父也连忙点头,他已经很识时务的决定,不再干涉这件事情。 “我是台湾人,你们没有资格这样做,你们这是犯罪。”王智仁这时候突然叫嚣起来。 “你真是噪舌。”这里的动静逐渐引来了很多人,为了不引人注目,我悄悄的放了一支麻醉针,很快,他没有了动静。开来了车,直接将人撸上车,“大妹、暖暖、方莹、飞飞这件事情也差不多了,你们几个就留在学校吧!”我吩咐。 经过这一系列的变故。林父林母也不敢有别的想法。更没有脸让女儿陪着回上海,而他们也总算明白,早上,女儿说已经退学,跟王智仁会台湾成婚的话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安美,妈妈爸爸对不起你。”林父林母惭愧的低下了头。 “爸爸妈妈,你们养我长大,从小把最好的东西给了我,你们为我的好安美明白。但是请你们相信,安美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未来的路我自己能走,我会赚很多钱,买房买车都会实现。这些不依靠男人也是能实现的。请你们相信我。”边说她向父母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一旁的少年眼射出一道精光。很快一闪而逝。 “安美,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林父林母上前抱住女儿,痛哭起来。“我们家的安美已经长大了,是爸爸妈妈老糊涂了,差点把我们家安美推到了火海。”好一会儿这一家人才收敛起了情绪。忽然林父来到我的面前,双膝下跪。 “伯父。你这是做什么?”我双手立马去扶,他这样是我万万想不到的。 更想不到的是林安美见到他的爸爸跪下。也来到父亲的身边跟着母亲一起向我下跪, ”你们这是做什么?林安美,你爸爸妈妈不知道我性格,你我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难道也不知道我的性格吗?”都起来,我厉声道。 “不,小夕小姐,今天幸亏有你。其实你们早就识破他是骗子对不对?让安美跟着我们走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让我们明白这是一个骗子。怪只怪我们夫妻被利益蒙蔽了双眼。谢谢你,这一跪不足以表达我们全部的感激。安美,记住面前的以后就是你的恩人,一定不能辜负,知道吗?” “我知道的。谢谢你小夕。” “好啦!再这样下去我可真生气了。”我沉下脸,总算这家人从地上起来。 “我是不是多事了?”一直在旁的少年苦笑道。因为刚才那位歹徒莫名其妙的就晕了过去,他自然意识到自己多事了。 让林家人先上了汽车,我向少年伸出手:“今天谢谢你,我叫刘夕。” “我叫韩东华,经管系88届的学生。”他握住我的手。“我听说过你,现在你可是我们西北政法大学的当之无愧的名人。很高兴认识你。我们家离嵩山少林寺近,小时候被老爸扔进去练过几年。” 我点点头,“今天算是认识了,你身手很好,等我处理完这件事情,一定请你吃饭。” “你们不会杀了他吧!”他有些怀疑的道,却让一旁听我们说话的曾方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傻呆?杀人哪有这么好杀的。” “对不起,我,我听说......” 他后面的话小若蚊蝇,不过用脚想想也知道怎么回事,自从金家兄妹被废的事情传出来后,校长大人的千金就放出话来说,那天晚上的事情都是我们几个闹得,特别是说我仗着身份做事心狠手辣。这种留言传出以后,我的名声也算是毁誉参半。加上今天的一幕,不会让人家误会那才是怪事。 “你放心,这种人还不值得污了本小姐的手。”淡淡的一笑,我坐入车,开车而去。 “喂,韩学长,我们请你吃饭吧。”曾方莹羞怯怯的开口,让一旁的牛大妹苏暖暖和张飞飞瞪大了双眼,几时她们有听过曾方莹这么甜腻温柔的声音?莫不是在做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手机用162164160的补章可以在作品相关查看,如果还有作品无法在手机显示的可以和懒鱼说一下,我会补上,以前一直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向大家在这里道歉,以后不会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今天同时感谢脱线的风筝粉红票,感谢朱雀爱吃鱼的的588的打赏,再次谢谢所有订阅本书给懒鱼支持的朋友。如有问题请在鱼群:338286386敲门砖:书任意角色名。提问。 169 又见长易 “韩学长,我叫曾方莹的法律系89届的学生。”边说曾方莹伸出了自己的手。脸上还飞起了两朵绯红。 “你好,我的名字你应该知道了,所以我也不多做介绍了。”韩东华握住曾方莹的小手的瞬间,她脸上羞红的更加厉害了。“能有幸得到小姐的邀请感到很荣信,不过我等会儿还有一节课,是我们系的魔鬼主任的课,所以不能迟到,不好意思了,下回一定补偿各位。”微微一低身子,他飞快的跑走。 “喂,你说过的要补偿我的。”曾方莹朝着他远去的背影原地叫喊着。让前面的男生,差点跌了个狗吃屎。 “喂,你说过的要补偿我的。曾方莹什么时候我们说过要他补偿的?不要脸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别把我们一个寝室的人都拖上好不好?”张飞飞模仿着曾方莹的口气道。 “姐妹一场,你们不可以这样的。怎么样,大家说怎么?这个男人我看上了哦。”曾方莹不害臊的嚷着。 “貌似人家是逃的。”张飞飞打击道。一旁的两人点点头。 “本小姐看上的人,他能往哪里逃?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抓来。”曾方莹摊开手掌,狠狠一抓,好像某人已经在她的掌握之中一样。 “啊楸,啊楸!”可怜的某人,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全身发寒。 次日,可怜的某人刚刚起床,就被一大束的白玫瑰淹没。大西北可没有这种白玫瑰,这是曾方莹让人从昆明空运过来的。反正她大小姐不缺钱。 韩东华环顾四周,非常想找个人开溜,可是寝室里的男同胞全部非常有义气的集体溜的一个不剩。(其实是被某财女收买,我的上铺兄弟和毛爷爷相比,当然是毛爷爷更加亲切!) 而这时的我已经安排了人,陪林安美一家去处理骗子王智仁的事情,原本陪几个人上了飞机就回来的,可是我在路上遇到了已经消失了大半年的长易居士。他灰头土脸的样子,手上还抱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家伙。身后跟着一只半人高的雪白色的藏獒,他显然是在那边等我的。 我让他上车,就带着他找了一家宾馆,让他和小家伙还有那只藏獒洗尽风尘,然后又给了宾馆服务人员一些小费,让她们代买一些大人小孩的衣服。 从浴室里面出来,这一大一小已经一身清爽。 “说说吧这是什么回事?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出现?”我问。 “原本想去沙漠深处采些东西,我以为这辈子无望看到这种灵草,可是我在一个买发菜的老人摊子上,发现这种灵草的气息,我自然是不愿意放弃,就问了地点,前去了,那是在沙漠的很深处,我遇上了流沙,原本以为死了,却被这只东西当食物拖走,他笑着指着身边一只眼含警惕的生物道。原本我以为死定了,可在狼窝里面我发现了这个小孩,和一具已经死去很久的骸骨。还有一封遗书,才知道这只狼是有人饲养着的,主人虽然已经死了,不过这只狼替代了主人养着这个小孩子,信中我能认识的字是说有人路过请把小孩就出去,如果狼还活着就让他护主。其它的我就看不懂了,好像是给这个小孩的。不过他这么小一定也是不懂的,我认识他的时候连话也不会讲,只会狼叫。这种东西我也不敢随便乱找翻译,好不容易出来了,我想你总会在学校附近出现,所以一直守在学校门口,刚刚好不容易在汽车上看到你,就一路追到火车站了。”他从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里面翻出一张泛黄的牛皮纸,一看这东西就有些年头了。我注意到牛皮纸的末端还有一个印记,使用血印上去的标记。而纸上的字我也不认识。看着像是新疆的维吾尔语,又有些不像,而标志像是一个半圆,实在看不出是什么。我把东西收入一边,也没有多想。 只是看到光裸这身体的小孩时一愣,我在地上抱起他,只见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月牙形状上好和田籽玉中间的部分好像是不见了,我皱起眉头,这个形状似曾相识,好像在某个地方见过,不过忘记了。而在牛皮纸上尾端的印记明明就是这个小孩身上挂着的挂件。看了一下,我变放小孩自己乱爬去了。 再看长易,这次他也算是吃尽苦头,脚上更是伤痕累累,全是走破的,因为他的鞋子早在沙漠的时候就遗失了。后来用一些干草编织做鞋子,可草鞋怎么禁得起磨? “现在小孩会讲话吗?”我问。五岁的小孩,如果在人类社会中早就上幼儿园了,可这个小孩好像连直立行走也是一个问题,行为也和地上躺着的那只狼相似。一狼一孩好像对什么都好奇,他还是习惯与和狼一样趴在地上看到什么都会去咬上一口。长易看到小家伙的行为,叹了口气,从地上将人抱起,放到了床上。 “你是人,不是狼,人是用走的。”长易耐心的教导着。小孩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的眼睛很大,五官分明,头发有些自然的微卷,淡淡的*啡色。有点像混血儿的味道。 “知,知道。”他咧嘴一笑,朝着长易的环中钻去。好像对他非常的依赖。 “他有没有名字?”我问。 “我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和光,我是长字辈,后面就是和字辈,所以给他取了这个名字。”长易摸着小孩的脑袋,一脸的和蔼。 “你准备让他当继承者?”我问? “恩。”长易点点头。“既然相遇了就是一场缘分,如果不是这头狼我也或许已经死在沙漠。” “我和朋友在附近开了家餐馆,你和和光就住到那里去吧,我也会经常去那里的。”我道。 再看狼。它好像对我的鞋子非常的感兴趣,小孩被长易抱上床之后,他就咬上了我的鞋子,没有多久,我无奈了,鞋子被这只狼给咬破了,这到底是狼还是狗?(未完待续 170 用餐 我哭笑不得,不过它也不怕生,在我抚摸他的毛发的时候,安静的趴在我的脚边,眯着眼,好像很享受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一人一狼在沙漠里面是怎么生存下来的。一定也吃了很多的苦。 想着我有些心酸。听说白狼是狼中的贵族,他们一生一世只有一个伴侣,如果伴侣死亡就会离开狼群独自生活,直到老死。 等服务员送来衣服,他们穿戴整齐,而我穿着破鞋子,找了家商店又买了一双,随后将他们带去了外婆菜馆,此时,外婆菜馆人声鼎沸,十一点半正是生意正好的时候。外面还有候客区拿着号码排队等吃饭的人。远远的见到我,服务员迎了上来。 “刘小姐来啦,曾小姐,牛小姐她们也来了,正在包厢里呢。”服务员道。 “包厢里还有些什么人?”我问。就我对她们的了解,不是请朋友吃饭,她们几个鲜少在生意这么好的情况下占包厢的位置,若是平常这个时候,帮忙都来不及。虽然菜馆不缺服务员,可是忙起来就有些捉襟了,毕竟是自己下本钱的,所以帮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几个男的大学生,其中一个好像是曾小姐的对象吧!”服务员早就已经八卦过了。只是后面那句话她说不出来,毕竟一个女追男在这个社会上还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对女孩子的名声也不好。 对象?这还真是奇闻呀,我出门才短短一天,曾方莹就找好对象了?这个速度简直是神速呀。原本因为带着长易觉着还不方便露面,现在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去见见了。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我打开了包厢的门,里面除了曾方莹、苏暖暖、张飞飞和牛大妹,还有苦着脸的韩东华和几个我不认识的男生,显然除了韩东华,其他几人还是很兴奋的。毕竟不是每天都有人请吃大餐,而且请吃饭的还是几个美女。只是和韩东华一样苦瓜脸的还有这边的苏暖暖。张飞飞和牛大妹。就见曾方莹一个人对着韩东华在餐桌上嘘寒问暖,递茶递菜,这种服务,就算是我前世最求黄魏东时也不曾有过。这一看,我算是全明白了,敢情我们曾家大小姐情窦初开,思春了。 见到我,牛大妹几个全部都站了起来,像是见到救星了一样。 “小夕,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牛大妹小跑的来到我面前问。 “我带一个长辈来吃饭。就遇上你们了。”我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小声的在牛大妹耳边问。 “昨天你们走之后,她就看上人家一见钟情了,今天还买通了人家寝室的几个室友骗人家过来吃饭。小夕你劝劝她吧,我看人家对她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牛大妹道。 “无妨。”我笑笑。每个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男人可以追求女人,女人当然也有追求男人的权力,但看这个男人值不值得去追?如果对方心术正有上进心,女人追一追又有何妨?毕竟这个世上的好男人是不可多得的,而且有些男人的面子也很重,不到万不得已也是不敢开这个尊口。所以后世很多人看到街上的情侣配对感叹,为什么这个世上多是猪哥搭档美女,帅哥配对丑女。很多时候猪哥能泡到美女不是因为经济实力,而是面皮厚,而帅哥追不到美女是因为帅哥有帅哥的骄傲,通常就算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有时也宁愿维持着自己的骄傲开不了。。所以后世才会说如果一个人长得帅嘴巴又会说,那么就能通吃天下。后面两个字就隐去了,大家知道的。嘴huahua的人虽说稳重不够,可是大多数女人还是喜欢听甜言蜜语,就像这个年纪的女生喜欢看言情小说是一个道理。如果不在天真烂漫的时候幻想,难道还等到了七老八十吗?那才不切实际,十八二十的hua样年龄就算跌个头破血流有时候又何妨,在爱情路上跌倒并不可笑,爱上值得爱的人就算倒追也不是可耻的事情,反而这是一种莫大的勇气,我欣赏曾方莹的这份勇气。 “你们大家慢慢吃,我不打搅了。”我边说,就要退出房间。长易抱着小孩和一狼还在包厢外面等着。虽说狼体积庞大,不过大多数人还是不认识,只当是犬类动武,最多路过,多看两眼。所以在餐馆出现也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 “小夕,叫你朋友也一起进来吧,人多热闹点。我们再叫几个菜。”曾方莹道。接着她又热心的为我介绍坐在韩东华左手边的三个男生,一个叫陆奇个子瘦瘦高高一脸的斯文样子。一个叫做游翱天也是瘦瘦的只是个子不高,皮肤黑黑,带着眼睛。最后一个叫做张涛男生中唯一一个白白胖胖的。从表情上来看这个人平常很活跃,他也是唯一一个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和我热情握手的人。其他人基本上是点头致意,看得出来此人在交际应酬方面不错。这几人都是同学,也都是经管系的学生。 我想了下,在征求长易居士的同意后,带着他进来了。众人首先的目光便被高大的犬齿类动物吸引,接着目光才投向长易居士和六岁的和光身上。 “哇哦,这是什么品种的狗啊,好漂亮,好特别。”张飞飞跑过来,东看看西看看。如果不是白狼的神请不善,我估计小妮子就要摸上手了,真是奇怪,我初见它的时候,也不是一样的好奇,可也没有见它有多大的敌意,现在,的它眼中充满了警惕。 几个男生也对犬类动物特别感兴趣“有点像藏獒,又不像。”有人道。 “这个小朋友真可爱。哈喽,你好,我叫牛大妹!”牛大妹向着和光打招呼,谁都看出来这只犬类动物的不友善,所以还是逗逗小朋友比较有益身心。 “他叫和光。从小在沙漠里面长大,还不怎么会说人话。” 不会说人话,那他会说什么话?几人差点脱口而出,不过在我的气场之下,自然没有人问出这种蠢问题。 “那谁将他养大的?”牛大妹心思单纯一点她惊讶的问。在她的想法里只要妈妈在,小孩子不是都会说话的吗? “我见到他的时候就只有这一狼一人,大概是这只狼将他养大的吧。” 长易这句话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不知道,我只见他话一出,男生的眼光齐向向“刷刷刷”的看向白狼,眼中有玩味,有惧意,有震惊。谁也没有想过有人居然会把一只狼带进城市,还进了餐馆一起用餐,如果和别人说,那是一件多么厉害的事情?有人兴奋的想着。 “大叔,你帅呆了。”张飞飞满眼星星的看向长易居士。 只是没有人回应她。 虽然古话说一獒抵九狼,可好歹藏獒是被人类驯服的动物,而狼,至今鲜少听说被驯服,所以在人类的眼中,还是对狼的惧怕多过于獒。 “长易居士是我的客人。以后他会住在这里,大妹,你等会让阿姨帮忙在附近找一个单独清净的院子给他。吃饭也在餐馆解决。”我吩咐道。 居士?这个年代会这种称号的都是世外高人,或者是收藏界人士,看长易的样子应该是前者的身份多一点,在众人的眼里长易又多了一份神秘。 “是,我这就去。”没有多做停留,牛大妹就出去了。“大家吃吧。”我笑着道。“韩东华,上回说过请你吃饭,没有想到曾方莹先请上了,方莹,下回可还要请一回,就交给你联络了。”我狭促的道。 “好了好了,这顿饭就很好了。”我们扯平了,韩东华道。 “这怎么行,我是我,小夕请归小夕请,还是你不给我们老大面子?”曾方莹沉下脸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韩东华忽然觉得头大了,这么一顶帽子扣下来,他哪里吃得消。 “好啦好啦,有美女请吃饭,当然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吃反正我到时一定会来吃的。哈哈!”胖乎乎的张涛作和事佬。 在他的圆场之下,韩东华也没有再说什么拒绝的话。接下来的场面基本都是张涛在活跃气氛,看到他让我想到了许二和王悖,每次我们一群人出去吃饭几乎都是这两人在活跃气氛,最后喝的酩酊大醉。 男生方面除了张涛,张飞飞在我来了之后,也变得活跃了起来,只是她这种活跃是在对小孩和我身上。几个女生的反应也差不多,有了一个小正太在,谁还管别的,基本上都开始发挥女性天生母爱的本能。 “小弟弟,这里的这个烤羊肉可好吃了,还有牛肉,超级香的,你闻闻。”只一会儿功夫,和光的小碗已经堆的高高。只是他消灭的也快,开始只是谨慎的用舌头舔了一下,接着他就拿手抓了,只是还没有等他抓进手里,一旁的女孩子就夺下了他手中的食物。(未完待续。 171 哄抢天才 “赫利俄斯你也有今天了”麒麟兽坏心眼的看着一脸紧张的丘比德,他难得看见赫利俄斯头一此紧张,怎么样都要讽刺一下“无月是不是怀孕了?” “停!你有完没完?还有,现在仙核不能乱动,你今晚还是在我神殿里过夜吧!大概明天早晨仙核里面的东西就会出来!”麒麟兽打住丘比德继续发情的机会,索*进入梦乡…… “月儿哪里不舒服了?”丘比德开始紧张的询问怀中的人儿 “呵呵~”丘比德看到无月脸色不太好,以为无月生气呢~ “哎哟~这样说我到底是什么嘛~”这样的话无月自己到底是不是算混血儿?“麒麟兽你能不能看到我父母亲是谁啊?” 第二天早晨―― “不用想了,她看来准备要生了”麒麟兽好笑的回答丘比德“他怀的是不是你的孩子啊?” “里面就是她的孩子啊!”麒麟兽觉得好累,于是爬在地上想睡觉的样子“一会这核变大,然后会出来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那就是神无月的孩子” “小麒麟兽,这仙核里面到底是啥东西?”丘比德一边痛惜着怀中的人儿一边询问自己的老相好“这核搞得我的宝贝都昏迷掉了!” “呜呜……哇呜呜……”两个长得一摸一样的小孩同时哭了出来,而且哭的频率还是一个调“娘娘……” 丘比德还在睡着(据丘比特的了解,丘比德的起床气非常恶劣),隐约听到两个小孩在谈话的声音…… “哇哈哈~~”麒麟兽开始大笑“没想到赫利俄斯也又今天啊,我总算知道什么叫作恶人有恶报了!本来无月不应该那么早生孩子,估计是力量影响里面的胎儿了,哈哈……” “我可是没有教无月这些东西”丘比德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了,而且冒在无月后面,差点把无月吓得半死“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无月母亲应该玛蕾菲雅” “应该是呢!不然怎么长得这么像我们呢?” “嗯嗯~如果不像我们的话哪有那么帅呢?” 另一边―― 看吧!无月就知道自己现在就不像人类了,而且翅膀也不是书上那些天使一双,她身上可是有九双翅膀啊,突然又想起以前在冥界的时候,竟然可以背着这九双翅膀在街上走,这真是奇迹呢~ “你啥知道啊?”丘比德可是不耐烦的回答麒麟兽“臭麒麟兽快想想办法” “不知道呢~大概是生我们累了吧,你看看抱着妈妈那个应该是爹爹吧?” 丘比德可是一脸紧张的抱着无月,而现在接生的竟然是麒麟兽,而篮歌姬则在一边帮无月擦着头上的冷汗。【】 “臭小子!你们妈妈没有教你人家睡觉的时候不应该去*扰别人吗?”还没苏醒的丘比德对着面前的孩子大吼 可能因为变回原型的缘故,感觉自己肚子突然莫名其妙的痛,本来红润的脸色一下子转青,也顾不找丘比德的乱模,直接收起翅膀窝在丘比德怀里。 “篮歌姬,今晚委屈一下你好好抱着仙核吧!”丘比德看着篮歌姬抱着仙核一动也不动,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如果不抱着仙核会冻死” 镜头转回麒麟兽神殿内―― 丘比德看见无月窝在自己怀里就知道不好预感,通常都是自己强逼*把无月窝在自己怀里,而现在她自己竟然自动窝在自己怀中?! “你这家伙你当我万能的啊?”麒麟兽没好气的看了一下无月“难道赫利俄斯没有教你如何尊敬前辈吗?” “嗯~怎么娘娘还不起床呢?” “无月身上天生就有着神、仙、魔三界的力量,而后天又继承了龙族、天使力量”麒麟兽仔细的观察了还在漂浮半空中的神无月“看来将来的力量可不能小观,而且你身上有仙族的力量,怕日后会找你麻烦” “呃~怎么不是婴儿呢?”丘比德发现自己第一次那么多问题“一下子就出来四五岁的小孩也太夸张了!” “其实我也感觉我笨了!”丘比德大方的承认自己变笨的事实“自从我遇上月儿后,感觉自己消失的心,看是慢慢的浮现出来了,月儿真是我的月亮,是……” 而一边的麒麟兽也不觉得无月的举动有什么异样,以前赫利俄斯在神界的时候女人都是自动模式窝在他怀里,而现在看到这位赫利俄斯见无月自动窝在怀中,竟然有点心慌?!难道天变吗? 这个画面一直持续到晚上,无月好不容易在身体里面生出一个手掌大的莲花仙核后,已经晕死在丘比德的怀里。而麒麟兽要篮歌姬把仙核抱在怀里,不然的话仙核不够温暖的话会活活冻死。 这哭可是把丘比德弄醒了!看着眼前这**大概有四岁的双胞胎,跟自己长得一摸一样,就好像小孩版的丘比德吗?! “你再笑我拆你皮!”丘比德大吼“你知道她生,你这家伙还不帮忙,篮歌姬也过来帮忙吧!我不知道仙族是怎么接生孩子啊!” 无缘无故的被麒麟兽给轰出来的三位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神殿门锁着应该是什么大事吧?现在他们只能守候着神殿外面,而景天因为是歌星,不能一直在这里呆着,只能先离开麒麟兽殿,最后门外只剩下麒麟兽兄妹这两个家伙。 可恶~~丘比德被人吵醒,心情非常恶劣,也忘记现在是什么情况,就给刚刚在吵醒他的小孩头上一人一拳,不过这拳头打在小孩头上也不是很重,明显有控制力度。 “德哥哥,突然冒出来会吓死我的”无月没好气的转身骂起丘比德 大家看着无月犹如仙女般的变化,而且口中好像有点口水的迹象(除篮歌姬和麒麟兽毫无反应外),这个画面美得不能再美了! 丘比德就知道麒麟兽对自己不客气,叫他在这里过夜?又没有床,而且怀里面的无月已经昏迷掉了,显然现在的他只能当起无月的‘床’。 “这不是丘比德?”张麒非常惊讶的指着丘比德“你为什么跟我们宫的麒麟兽那么熟?” “我肚子好痛,好像有东西要从身体里面出来一样”无月窝在丘比德怀里抱着自己的小肚子 “我哪知道是不是我的,无月又不是我一个男人”丘比德看着一脸痛苦的无月“小月没事的” “喂~赫利俄斯你是不是变笨了?”难道爱情会把人搞笨吗?麒麟兽不断的思考着 “哟~~我年轻的时候麒麟兽都还没出来呢~”丘比德迷恋的来到无月身边开始用着自己的手乱摸“怎么说我也是麒麟兽的前辈啊!” “我记得以前我不听话的时候你罚我罚跪,跪五天五夜我都没事,这一晚不算什么”篮歌姬坐在地上抱着仙核一动也不动“我也好奇这孩子是你们几位哪个的孩子” “其实我也想知道……”如果这还是是丘比德的话,他肯定可以安稳的做大老公,而且无日他们反对也无效呢~ “你还敢说!”麒麟兽大吼“你这家伙三两天就去调戏女人,我们哪有这样的前辈” 无月看样子就马上躲在角边,怕自己给麒麟兽踩死。而丘比德可是对着这麒麟兽一左一右的躲避着麒麟兽的脚,稍微有点错误,马上可能变成肉饼! 可麒麟兽不知道是不是看见丘比德的原故,突然兽*大发,冲过去丘比德身边,麒在左麟在右的准备想把丘比德踩死的模样。 “麒麟兽啊,那么久没有见,不用想我想成这样吧?”丘比德摆着笑脸一边躲避着麒麟兽的攻击“咱们谁跟谁嘛,一来到就那么热情的想送我去冥界?” 麒麟兽听到无月这么说好像知道什么似的,然后把不关事的人员――麒麟兽兄妹、景天这些无关重要的人给轰出去,然后把殿门锁好。 “哼~”麒麟兽知道打不中丘比德于是停下了脚“赫利俄斯,那么年没见还是老样子,总是嬉皮笑脸漠不关心”!~! 172 神秘的势力 “美国做事什么时候会管别的国家的意见?加上这回伊拉克侵略科威特在先,他有大好的理由夺下那边的油井,以前制约他的还有一个苏联,可苏联改革失败已经成为事实,自身都难保还会去顾伊拉克的局势?所以他不会把这个机会让给联合国。”我一针见血的道。就算没有前世的先知先觉,后面的局面也可以料到。 这个时候但凡有点眼光的人都知道等美国向伊拉克动手,石油的价格也将恢复平常水平,所以不等现在出货更待何时?不过也要有货可以出,没有货的人在这个时候只能干瞪眼,而要用到石油的企业,也只能无奈的选择高价。这就是市场经济。 点点头,三人表示认同。 这次我在香港逗留的时间不长,除了和徐立祖他们聊当下的国际形势,也和彼得.奇碰了下面,不得不说彼得.奇非常有投资眼光,给他稍加提点了下国际形势,他就开始大量的收购一些石油板块的股票,由于现在国际形势对于伊拉克战争忧虑,和市场上石油价格大幅上扬表现出来的不同的是,华尔街的股票正在大幅的下跌,而彼得.奇正大肆的收购,可以预见,等美国这场战争胜利,股票价格将大幅上扬,但是我知道彼得.奇是一个具有长远眼光的投资者,他不会一味的短进短出,他更大野心是投资一些现在看起来还没放弱小,需要资金支持的企业。未来等这些公司成长起来,再进行收割。 而吴亚存这边的公司也全部已经上了轨道,他又把香港这边的投资公司也一并交给了彼得.奇手上,就吴亚存自己的说法,人家是专业的,而他只是业余的,所以专业的东西还是让专业人士来操控更加的好,而他也不是完全放手,对于他不了解的东西。他也虚心的向彼得.奇讨教,对于一个虚心受教的年轻人,彼得.奇也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教导着吴亚存。而这时吴亚存已经把目光已经投降了香港的黑帮。经过几十年的发展,香港黑帮已经不像是七八十年代那样打打杀杀,现在更多的出现了高智囊团的帮派,他们不但渗透警察局还触手伸进政坛。他给了我一个非常大胆的计划。就是暗整合这股势力。 “过程虽然危险但也不是不可行。”我整个人陷在乳白色的沙发,原木地板,大大的落地窗白色的窗纱飘扬。而落地窗外是1.2万方尺的大花园。这里就是香港最著名的传统富商别墅区赫兰道。整间别墅面积1.4万方尺,在别墅的花园区还有游泳池,按摩池,而外面直接是可以停靠游艇的南湾。 这里是在徐认祖和丁翼一起怂恿下卖的。他们二位买了边上的两幢别墅,斥资几个亿。按照那两位的说法。赚了钱当然是要享受了,所以在石油市场大赚一笔之后,就购了这里的豪宅。原本这里想让吴亚存来居住,不过他死活不愿,那就只能空着当度假屋了。我知道这里的房产若干年后会升的一塌糊涂,十几二十年后差不多就值二十个亿了,只当是一项投资吧。我心里想着。这里屋里的东西原主人都搬走了。只剩下这沙发,还有一些没办法移动的物件和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所以整个屋子显得空荡荡的。我也不是很在意,都会交给吴亚存处理,过不久我就要回学校当我的大学生去了。 “徐立祖那里有些关于当年的线索。”忽然吴亚存低下头,像是在思索该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不过最终他还是选择还口了。 当年?我意识到他所说的当年就是吴亚存被秦向前逼着染上毒瘾的事情。上回有消息还是从高迪的口听到,说是秦向前加入了一股神秘的**组织。连国安都查不到他的踪迹。 我微眯起眼,“你说,这么多年了,你我还不了解吗?当年的事情是也我心的一根刺。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道。徐立祖没有和我讲这件事情,肯定这件事情有一定危险性,所以他暂时不想让我或者是我的人参与其,可是他们已经把目光瞄向了我,如果我对这股势力一无所知,那是睡觉也不会踏实的。 “我也觉得让你早做准备是好的,他那里得到消息,暗有一股势力正在整合被共和国淘汰的一些人,孙阳、秦向前都已经被这股势力吸收,具体这股势力现在有多大,徐认祖也没有办法说清楚。”吴亚存有些担心的道。 孙阳?我没有想到连孙阳也和秦向前搅合在了一起,那是不是意味着甘亦如果没有被抓,也会被这股势力拉去?不对?华夏官场有多少曾今是孙家的人或者这曾今是甘亦系统的这些人,那股势力会去拉拢孙阳和秦向前直流,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下面曾今的部下都有些不干净?而孙阳又和甘亦交好,干亦有没有把他下面的人都暗交给了孙阳去利用呢?如果是的话,那太可怕了,那些人失去了靠山,在官场上就像一根浮木一样,可是他们在老百姓眼是官,这些人代表着政府,如果这些人有心做出些不好的事情,牵起了群众的不满,这样的后果是不可以预料的。 可现在我就算着急也没有办法,谁让没有证据,也没有能力。现在这股势力有两个我的死敌,我可以预见将来和这股势力水火不容。但现在...... “也因为这个原因你才想去冒险整合香港这边的势力,让这股势力没有办法渗透这块,或者说,想要抓到这股势力?”我认识吴亚存这么多年,他从来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情。 “放心吧,没有事情的。” “哥,不管那是一股怎么样的势力,他们都伤不了我,那些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住在下水道里的老鼠罢了,我们没有必要为了这些人以身犯险,我们的命比那些人珍贵的多。不划算的。”我对他摇摇头。如只是单纯的整个黑道势力,我也不担心,可是我怕就怕他和那股势力接触。这是一种直觉。其实我也矛盾着,一方面不想吴亚存受到伤害,一方面又想抓住那股势力,揭开这股势力的神秘面纱。 “就凭你这几句哥,我又怎么能看着不管,况且也不是全部为你。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轻易有事的,以前我妈没有醒,我还有一些顾虑,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顾虑,如果真的有一个万一,我相信,你也会帮我妹妹找有一个好归宿,让我妈安度晚年。”他笑着抚摸着我的脸,然后温柔的拭去了我眼眶流下的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居然流下了泪。 这时敲门声响起,我和吴亚存抬头刚好看到,刚刚成为邻居丁翼。 “吴亚存,你是不是欺负人了?”丁翼目光射向吴亚存。 “喂,这里好像是我家?你怎么进来的?”我目光不善的问。马上收起了泪水。 “我,我翻墙进来的,刚才听到这边有声响,我以为进了小偷。”他红着脸道。 “这么蹩脚的谎言也说的出来,这里刚刚主人搬走,有也是鬼。”我“噗嗤”一笑道。“你骗谁呀?” “我刚刚看到你哭了。”丁翼认真的道。 “这也是你们这里挑的不好,海风吹进来,连带把海边的沙子也吹进来了,所以我眼睛才会红。”我道。 “你这个谎言也不高明,我明明看到你两个眼睛都流泪了。”丁翼不甘的回击。 “死开,我流泪管你鸟事?”我实在没有精力和他纠缠,不过这是门铃响了。吴亚存出去开门。不一会儿,徐立祖走了进来。 “怎么连你也来凑热闹了?”我嘟哝起嘴。 “徐立祖,你来晚了,不过没有戏可以看了,刚刚我们的宝贝流泪了哦!”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嚷嚷道。 等等,我们的宝贝?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做他们的宝贝了,我自己却不知道? “怎么了?”徐立祖用询问的眼光看向我。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我直言。被这两个大男人这么一叫搞得我好像是他们的禁脔一样。堂堂红色家族的第四代,被人这么一称呼我还想出去见人吗? “那叫甜心怎么样?”丁翼继续再接再励。 “琳达!” “琳你妹,害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言归正题,刚刚为什么哭?别想转移话题。”徐立祖眯起眼,然后他看向吴亚存,倒是吴亚存衣服坦荡荡的样子。听他这么问,另一位也不闹了。 奇怪,不是和他已经说清楚了吗?他为什么还这么紧张?我不解。唉,对于男人这种生物,我觉得上辈子没有了解透顶,这辈子也没有全懂的可能了。 “这里景色太美了让我想念东海了。”我目不斜视的撒谎道。至于为什么不说出实话,实在是不想他也插手进来吧。 “这里的海水哪里有一点像东海?东海的海水大多数时候都是黄色的只有在少数几个特定的地方才见见蓝。”他的目光总算放松了一点,也让我的心跳总算不那么加了,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么盯着的感觉真不好受,像是做错坏事的小孩,明明这里是我的地盘,而且我和他也早就两清了,我为什么会在乎他的感受呢?实在是想不明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73 躺着也中枪 蓝枫穿着白色的运动套衫”脚上穿着某美国牌子的着名球鞋。头发略显凌乱的贴在脸上,还滴答滴答的留着汗水,全部顺着脸颊,流到了挂在脖子上的一条蓝白相间的毛巾上,脸上满是激烈运动过后的潮红,他的身材现在变得又高又壮硕,完全不是想丁翼那类公子哥的那种健身房里运动出来的苍白的肌肉,也不像徐立祖那般的深沉,他整个就像是一个阳光的潮气蓬勃的一个大男孩。 也还好他虽然整个头像水里面捞上来的一样,不过没有异味。如果有股味,那大夏天的,运动过后怎么得了,非把人熏死不可,这又让我想到了他的小时候,每次从外面玩回来都是一身泥巴加汗水,那时整个人都像是从水利捞上来一样,不过我可以想见,现在他整个背后应该都是汗水。 此时在他的身边还围着一圈的大男生,而在他身旁还小鸟依人的站了一个少女,瘦瘦小小是的身材,穿着白色的紧身背心,下面穿着一条裹臀的牛仔裤,长头发用了五颜六色的彩带编织了起来,下半段自然的披在肩背,如果裤子改成热裤,衣服在短一些就俨然是后世的篮球宝贝了,女孩的五官也是那种非常明快的样子,大大的眼睛特别的灵动,她此时正满脸笑容的和蓝枫身旁的一众少年又说有笑,看的出来在团队中非常的受欢迎。而蓝枫,手上拿着矿泉水,一直在补充着水分。 我就这样站在体育馆门口,看着他和一众人出来,明明身体上和他们都是同年级,可又感觉这样的蓝枫离我很远。一如小时候,我在安静的谈着钢琴,他突然冲出来到我的面前手上还抓着一把野hua讨好的样子。总是有一层无形的隔膜再将我和他隔开。这种感觉无法用言语表达。只能意会,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慢慢的,蓝枫目光焦距在我身上,然后他露出开心的笑容,这个笑容没有一点造作和作伪,完全是发自内心。而同时,我又在他们一众人里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林凡。早就听说林凡被邱家招募来成为蓝枫未来的左膀右臂,前世就一直是这样,这样的组合今世我想也不会改变。而同时看向我的还有那位一直小鸟依人在蓝枫身边的少女,少女的目光中带着好奇,和稍许的没落。不过很快她又和边上的男孩聊成一片朝我一起走来。 蓝枫抢先小跑着到我面前。 “小夕,你怎么现在才来,暑假都快过了。这一整个夏天你又跑哪里去了?”人没有到,声音已经老大远的传了过来。 “不是来看你了?”见他跑到我面前,我从他脖子上扯下毛巾,将他脸上的汗水擦去。“半年没有见你,又长高了,我用手和他比了一下身高,虽然这些年我也在不停的长个子,可哪能和男孩子比?也才长到他胸口的样子。 “好了,我们快些回去。好久没有和你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了,怪想的。”他不由分说的拉下我比划的手,可转身,一众死党已经笑眯眯的都围了上来。 “蓝枫,你真不够义气,有了小雪还和漂亮女孩子勾搭,是不是不把我们兄弟放在眼里?”他们中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孩子不满的开口。 “史大哥,你别这样,我和蓝大哥不是你想的关系。”少女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显得有些惊慌失措,她好像没有想到有人会为她打抱不平,所以眼泪含在了眼眶。她对蓝枫的情意,整个篮球队都看在眼里,只有当初从坏人手中救下她的蓝枫一无所觉,她以为这些天来他是明白的,她以为她站在了最靠近他的那个位置,连他的心腹都被她挤掉位置,他不动声色以为是默许了她的这种行为,可是她从来没有见到他会这么亲昵的主动拉起一个女生的手。 “小夕,我们好些年没有见了,还认的我吗?”林凡上前,轻轻的拨开了史达魁梧的身体。 “林凡,我怎么会忘掉,走,一起去吃饭。”我对他提出邀请,至于蓝枫的其它队友,可不在我的责任范围。 不过我还是和他们道了别“把蓝枫借去用了,各位不好意思,再见!” “各位失陪,下回再约,这几天我都没有空了。”挥挥手,蓝枫也没有对他们多做解释,更加没有理会史达的职责,直接拉着我的手,跟着我钻进停靠在马路边上的黑色桑塔纳。 “不过是辆桑塔纳有什么了不起的。”史达酸溜溜的道。 “史达,你别犯晕了,你看看人家是什么牌照的?有几辆车敢停在体育馆的当门口不会被拖车拖走的?”又一名少年开口。 “你看到牌照了?”史达冷笑,或许是运气好,他心里想。 “没有。”他回答的干脆,接着他把目光移向身旁瘦弱的少女道:“雪儿,那些有的没有的,你也不要想了,蓝枫的身份大家都知道,他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就算没有刚刚的女孩也是一样,你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是朗哥看轻你,而是他真的不是你的良选。” “朗哥,我喜欢他不在乎名分,像他那样的身份,我早就看开了,可是你们平常不都是称兄道弟的吗?为什么刚刚那个女孩子一来就把你们甩到一边了呢?那个女孩也太目中无人了,我们这么多人,她请客为什么就只请了林凡一个,老实说我不觉得林凡有比大家出色,不过是仗着他是被邱家认同的人而已,说得难听点,他除了拍马屁还会做什么?” 可怜的林凡和我真是躺着也中枪。 驱车来到一家京城有名的私房菜馆。看到菜单,蓝枫可就不客气了,正在长身体中的少年,两个都是肉食动物。 不一会儿,满满当当的坐上一桌的肉食就上来了,什么水晶肘片,金丝脆鸭卷。秘坛红烧肉等等等等,差不多把这家餐馆的肉食给一网打尽了。 “喂你们两个也不怕浪费,吃得完吗?”华夏的饮食文化就是这样,有大半都浪费在餐桌上。 “姐什么时候这么小气啦?”蓝枫总归是少年心性,一被我说教就卖萌喊姐。 “喊姐也没用,那是你没有见过穷苦人家过日子。”我有些无奈的道。我知道,这话一出来肯定被他嫌弃,嫌我啰嗦,毕竟自己前世也是如此。可是当你看过大灾来临的时候,连口粥都显得是十分珍贵的时候,就不会认为自己以往肆无忌惮的浪费就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可是钱也不是万能的,至少,在灾难面前就算是你又万贯家财又如何,那时还不如一个面包,一瓶干净的泉水来的有用。 “我小时候经历过一次。”林凡忽然开口。 “什么?”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我和蓝枫一头雾水。 “我小时候经历过一次大灾,差点就死了。”林凡道。 “......”前世只知道他在学校是风云人物,很多女孩子喜欢他,而他的过去没有人听他提过。 “那时我爸在部队,我跟着爷爷奶奶在老家,后来地震了,我在外面玩逃过了一劫,不过爷爷奶奶全部死了。由于我们那边地处很高,又偏,救援队一时也没有到达,又没有通讯。我把能吃的东西都是吃光了,剩下的要么是生的,就是不能吃的。我一直一直等,直到一个星期后,外面才来人。那时我已经饿得奄奄一息,那次以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学烧菜,没有办法,当时村里面就幸存下来几个小孩,没有一个大人,我们明明在池塘里看到很多的死鱼,可是就是不会烧,眼睁睁看着那些鱼发臭掉,而我们饿着肚子,那种滋味真不好受。所以我很珍惜每一顿食物的。”想起当年他忽然觉得肚子一紧,当年的饥饿感仿佛又来了。 “好了,不是过来了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吃。”蓝枫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而我原本看到桌上的一大堆食物就已经饱了,不过听到林凡的那段经历又不由自主的动起了筷子。 “这些年学校的那些同学好友联系吗?”我问。 “大多数没有什么联系了,不过有几个偶尔会写信问问情况,我们一班的黄魏东你还记得不?他提早考入了京城大学,还问起过你的情况呢?”林凡不经意的提起。 “什么?”我心脏“咚!”的跳跃了一下,不过也就这么一下。“我和他没有什么交集呀?在学校也不熟怎么会问起我来?”我好奇的道。 “你当年在学校算得上风云人物好吧!就你自己不在意。不过那小子也算是逆天了,小学的时候平平无奇,初中下半程开始一飞冲天,到了高中更是只读了两年提前上大学了。让人刮目呀!”他感叹道。语气中居然难得的没有一点点的妒意,要知道当年他成名的时候,黄魏东可是没有人去关注的。(未完待续。 174 遇事 林凡的话让我吃了一惊,上一世我记得黄魏东也是在初中的初二开始埋头苦读,但是并没有提前上大学,这到底只是意外还是偶然?这么想了一下,我就没有太在意了,因为手被蓝枫握住了。我这才发现他的手,很粗糙。不像是一个读书人的手。 我拿过来一看,果真手的食指中央有着厚厚的老茧,而手心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在拿笔学习还是每天拿镰刀在割麦子?”我打趣的问。 “在跟着外公学枪法,还有空手劈。”蓝枫不在意的道。 “你以后又不是去当兵,练这些做什么?”说归说,我也知道他没有权利反抗,到了邱祖明那里练,简直不死也要脱一层皮,我露出同情的目光。 “不是,你误会了,其实是我自己要求学的。”看我的目光,蓝枫就知道我想岔了,所以解释道。“我觉得男人有一门武艺傍身是需要的,难道以后每天像你一样出门都带保镖?”他的脸微红,有些不自然。一看他那样子就是撒谎。我也不点破,小家伙总有一天会长大的,也会有自己的心事。 吃饭过程近半,服务员又端着水果进来,而蓝枫出去上洗手间。 “我看你好像在蓝枫团队并不受欢迎的样子,怎么你也会被排挤?”乘着蓝枫不在,我打趣的问林凡。在体育馆的那幕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林凡是走在这几人的最后面,离蓝枫最远。 “呵呵,这么多人凑着多没有趣,不是谁站在离他最近的位置,就一定是离他最近的,就像你来说一年你们姐弟有没有几次见面的时间,可他见到你还不是把那些人都抛之脑后了。”林凡若有所思的道。 “别人就算了,但是你不一样,你是他未来的助力,你知道我不听官腔的,是因为那个女孩子吗?说说蓝枫和她怎么认识的?”我一听林凡的话就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否则以林凡对蓝枫的重要性,不可能让一个女人替代了他的位置,所以关键是在那个女人身上。只是这是蓝枫有意呢,还是无意? 林凡一愣,没有想到我会猜到这个层面,不过他很快恢复神色正色道:“体育馆站在蓝枫身边的那个女孩子是蓝枫在三个月前救下的,当时正被一伙人调戏,救下之后,就进入了学校的篮球队做我们的后勤工作,平常负责捡捡球,为我们递递水,送送毛巾之类的后勤工作,由于是队里唯一的女孩子,所以很受大家欢迎,不过她一心恋在蓝枫身上,为了他还勤练篮球技。只希望能在他面前博得一笑,别的男队员很被她感动,不过我却不然,认为这个女孩子太有心计,和蓝枫说了几次,然后他就不喜欢我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忠言逆耳吧。”林凡苦笑。 我知道现在的蓝枫处在一个叛逆的阶段,如果正面劝只会越加的叛逆,这段时间的小孩总是随着自己心性,不管是做事情还是认人方面,总觉得已经是成为大人了,就迫不及待的宣布成长。英雄救美?大概每一个少年都会认为是一场浪漫的邂逅。加上国宗学府考核得了魁首,难免让他骄傲放大了点,做事也开始不找边际起来。 “你也别因此而埋怨他,时间长了他总能懂你的重要性,毕竟你是邱家给他安排的人。”我拍拍他的肩膀,虽然都是同年龄的人,可是林凡却表现出了常人所没有的冷静。这大概也是他小小年纪经历生离死别有关系。 “不会的,你大学上的怎么样?毕业了是考研还是继续念?”林凡转移话题。 “读书的目的最终还是要服务于社会,再读下去也不比实践来得重要,反正早晚都要出来,当然早点出来的好。”我笑道。 突然,只听隔壁包厢“晃铛”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打翻,然后传来女人的一声尖叫。“啊——” 我和林凡跑出去,来到隔壁的房间,只见里面有一群人在那边推攮着,而蓝枫护着一个女孩子一对三,地上还躺着一个,另外一个在打电话,应该是在找帮手,我揉了揉太阳穴,今天刚好一个人也没有带,就发生这样的事情。看蓝枫一个人还应付的来,我索性也就拿起了手机拨通了电话找人。只是我电话还没有拨通,那边就有人发现,作势就要来抢我的手机,原本林凡是去帮蓝枫的,看到我有危险连忙护在了我的跟前。 “你***女人,敢打电话,是叫你打电话的?” 这声叫也让正在打架的一帮人注意力集中到了我身上,手上也停了下来。 “只准你们打架叫人,就不准我叫人了?开什么玩笑.”我冷冷的往场中一徶,蓝枫屁颠屁颠的来到我跟前。我这就将目光移向蓝枫,看到他护着的一个已经东倒西歪的女子,眉头微微隆起。站在他身边的女孩子我自然是认识,正是京城四姝之一的甘婷婷,也不知道她处于什么原因会出现只身出现在这里,而包厢里面有四个男人,桌上尽管已经有好几瓶酒碎在了地上。可是那满是洋酒和白酒的桌上看了仍是让人有些触目,这是再开鉴酒会呢? 说来说去我还是不惯华夏的酒桌文化,不论是谈生意还是交朋友,都是论酒识英雄。你如果能喝酒,那好,你这个朋友交了,文件签合同那是不在话下,也不管这张合同是有利还是无利,还冠冕堂皇的有句话说:我今天来不是来做生意的而是来交朋友的。而通常这么做生意的基本都是都是有靠山上位的。以至于那些钻破了头想到华夏做生意的人来的第一件事情修炼的不是自己公司的企划书,而是酒量。招小弟,美女秘书的首要条件就是酒量要好。 要不怎么说改革开放以后医院的割胃生意好了不少,大部分都是喝酒喝出来的。 而眼前的场面不用说话,也可以想象的到,面前的甘婷婷可能来做什么事情,然后那帮人就叫了一桌酒来灌,可能蓝枫刚刚好路过,听到争执声就就英雄救美了。 “你ta妈算什么东西?老子今天不爽,你们一个都别想走。”打电话的男子可能是打完电话,收了线,目光和我对上。 “哎呦,小哥年纪不大,口气到是不小,我听着呢,你说今天不让我们走的,如果到时反悔,想请我们走的话,只怕没有这么容易了。”我淡淡的冷笑。 “你算什么东西,整个四九城还没有我严正峰怕的东西怕的人。都给我上,把这几个人个我绑了,真他.奶奶的晦气,尽遇上这些个鸟事,我跟你们说,今天不把那个小妞给拿下,你们以后都别跟着我混了,还有这个女人嘴巴这么利落还会唬人,老子喜欢泼的,也给我一并带走了。” 那人长得斯斯文文,样子而是七八岁,就是眼中有着隐约的凶光,这让我比较忌惮,年龄小点可以说是一个被宠坏的小霸王。可是都这个年纪了,还这般的肆无忌惮,我忽然想到水浒传里的高衙内是不是也就这样的德行?人家高衙内怎么说还比面前这人小两岁。不怕来个不讲理的,最怕是个疯的。我心里想。 “严正峰?严正浩是你什么人?”我灵机一动,现在能稳住对方是最好的。刚刚大打斗这人一直就在冷眼旁观,可他如果是严家的人,身上也肯定会些把式,现在这边就算蓝枫能以一敌三,还有一个林凡,可我和甘婷婷终是脱了他们的后退,所以我觉得先稳住,等双方的人来了,这样是最好。那时按照纨绔的打架思路就是比拼后台和背景了,那时我还怕了他不成? “呦,你还有点眼力。怎么小娘们还认识正浩?不过你就算认识正浩也没有用,今天救不了你,大不了你过来向我磕个头,让我爽一下,我就放了你,否则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今天也不管用。”他笑着边扯着自己的领子,露出胸毛一片,看了就让人很恶心的那种。 “你他.妈的放屁,我姐姐也是你能侮辱的?他妈的今天就算你想善了,老子也不愿意了。姐,对不起,今天都是我连累你让你受委屈.”蓝枫也是被惹急了,平常从来没有谁,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的讲话。特别是国宗学府考核之后,连原先都不怎么待见他的邱家第三代,第四代,全都在他面前客客气气的。不敢造次。而外面学校里又有一大群人追捧,所以这两年来那里听过有人对他出过这样的秽语? “锋少,知道你是严家的人,对方还这么嚣张有古怪。”三人中有一人走动,来到严正峰的面前低声道。他想说的是对方是不是也是世家的,可他不敢问,要知道在这位严大少面前除了裴家,李家、邱家其它的世家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未完待续 175 奇葩 再说,家里老太爷疼宠什么事情都依着他,否者也不会当年的事后,把他送到国外去十年又回来了。只是,这个跟班在这个时候忽然想到了整个京城除了邱家、裴家、和李家不能惹以外还有一个人也是千万不能惹的,这些锋少刚刚从国外回来或许会不知道,老太爷也还没有及时告知。可是他们这些下人保镖可都是把京城的底摸透的,只是现在,他们家的少爷不问对方名字,他们做跟班的难道跑到前面去问,别说这个工作要不要了,把这位祖宗给得罪他,那他们今后也不用做人了。 可对严正峰十年前的老黄历来说,裴家和李家的小辈他基本认识,就算是邱家的可也没有听过邱家有女人?因为蓝枫叫着姐姐,他自然当成一家人了,所以他对眼前的几人并不放在眼里,要知道他打小哈甘婷婷,现在回来好不容易听说甘亦倒台,所以设了个陷阱,让甘婷婷跳进来,计划正顺利的时候,结果他进包厢,甘婷婷就察觉反抗了,而又这么恰巧,那个死小子路过,然后多管闲事和他的人打了起来。 “好好好,我严正峰还真没有怕过什么人,很期待你们怎么让这件事情没有办法善了?先说好了,做不到的话,我要你的命根子和一条腿。你边上的两个女人我也接收了。”他收敛起目光,眼中出现凶狠的味道,当年就算是甘亦又如何?也没有办法把他怎么样,现在就凭面前的几个人? 我听了这句话好真是哭笑不得,收了?怎么现在的纨绔子弟都喜欢用收这个字眼?难道女人在他们眼中只有上床纾解**一个功能? 我给蓝枫连连使眼色让他不要再轻举妄动,我也已经让自己的保镖过来,想必他们也会通知刘家的人。这里的事情只能静观其变。而外面一些好奇围观的已经被店家劝解疏散,店门也关了起来,开什么玩笑,听前面的祖宗点出了京城严家的名号,店家哪里还有心思做生意?只盼着把这几位祖宗给请回家去,别再把事态扩大。 可事不随人愿,这时,进来大批的公安人员。把整家店团团围住。带头的人来到包厢。 “锋少,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欺负你?”来人正是京城警察总署的署长赵益平。他今年四十来岁,身材是正宗北方人的身材,高大魁梧,就是有些将军肚,由于身材的关系,他这个将军肚配在他的身上也是一种气势。此时他正一脸媚笑的朝严正峰而去。 “锋少,什么人这么不长眼敢惹您呀?” “你***没有长眼睛不会自己看吗?”看到来的是自己人严正峰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在他的眼里赵益平这个警察总署的署长不过是他严家的一条狗罢了。 “......”虽然听了这话赵益平非常的不舒服,可是谁让他是严系的人呢?在严系,谁都知道,面前的这位是不能惹的,由于严正峰的父亲严国邦早年在四人帮的迫害下身亡,这让严家的老太爷悲痛欲绝,当时留下了年仅5岁的严正峰。所以严家老太爷对这位小祖宗是宠上了天,就算严家有公主之称的严淑玉遇上了严正峰也要靠边站。 “锋少别生气,我马上帮你处理。”他献媚的笑着。只是转身的时候马上神情严肃。“来人,把这帮不长眼的家伙统统拷到警局里去。”在严正峰那里热脸刚刚贴完冷屁股,他自然是不痛快的,所以这笔账他就记在了门口的几个年轻人身上。对他来说得罪严正峰的人根本就不需走到正常程序。 “京城的公安系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呀,居然可以不问青红皂白的拘人。是谁给你们的胆量?是谁给你们的权利,还是你们根本就不是华夏国的警察而是严家的一条狗?你们对得起自己头上的警徽吗?”我的声音不重,但是话锋一句比一句的犀利。我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可是在他的着装就知道他是属于什么系统的人了。 一连串的问话把这位警察总署的署长问的哑口无言,他是严家的一条狗,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能摆到台面上来说?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警察做事办案轮得到你一个小丫头来指手划脚?来人,愣着做什么统统给我带回去。”赵益平恼羞成怒的道。可是当他把面孔看向一旁的少年的时候,脚下一打滑,差点跌倒。这不是邱家的外甥,国宗学府考核第一的邱家的枫少吗?如果是枫少,那他边上刚刚质问他的这位少女的身份就呼之而出了,否则谁敢在京城这个地盘上骂他?而且还和严正峰正面挑战。他忽然想到了甘家甘亦的下台,虽说是被自己的亲人出卖,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和这位姑奶奶在报纸上对上,展开骂战而引起的灾祸,然后他又想起了半年前沙洲整个省都被连根拔起,虽然明面上说是邱家的邱祖明举报,可偏偏又从邱家传出消息说其实那份材料是刘家的那位传出来。而他们上面还经常开玩笑说这位姑奶奶简直就是世族的克星。谁和她对上谁没有好果子吃,记得前几年孙家也好像和刘家对上过,最后孙家败落。他们原本也只是办公室开开玩笑,没想今天居然让这个姑奶奶和自己对上,所以赵益平怕的要死。 “慢着。我想了一下,这位小姐说的也对,我整件事情都还没了解清楚,不能这么抓人,我看两边都是有身份的人,几位何必闹得这么僵?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谈。” 赵益平的变脸我看得分明,他是在把目光转向蓝枫的时候,从原本的不屑一顾,变得诚惶诚恐。连带看我的表情也不同了,显然是认出了蓝枫,然后猜出了我的身份,否则他不会在已经下了令的情况下又把出口的收回来。 可惜他有心做个和事佬,他的主子却不愿。 “赵益平,你***是谁的人?是不是这个警察署长做腻歪了?让我和那个臭小子臭娘们坐一起,你***当劳资什么人?”被严正峰这么连珠炮般的一骂,赵益平冷汗连连。 “锋少,那二位您不能惹?”赵益平走到严正峰的跟前,小心翼翼的道。心里却已经把严家的老太爷骂上几百遍了,知道你家这个祖宗是个惹事精,让他帮衬着,却不告诉这位京城里的最新情况,摆明了不是坑他吗?这位祖宗惹谁不好惹,偏偏要惹那两位?赵益平苦着脸,连连摇头。 结果他不说还好,一说以为赵益平诓他,不肯为他办事,这让他万分恼火“啪”的一下,脚就朝着赵益平重重踹去。 “哎呦!”一声闷哼,赵益平感觉膝盖一疼,整个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严正峰踹的趴下。这一跤跌的赵益平满脸通红,几时他出过这等洋相?结果还不等他稍微缓和一点,顶上的那位却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你***也不是一个东西。也不想想你是怎么有今天的?当年如果不是像一条狗一样的求到我严家来,你会有今天的位置?现在不就是抓两个?,你居然这么点小事也瞻前顾后的,这个警察署长我看你是做到头了。给我滚,见了你就心烦。不过把你那些个手下给我留下。” 我见过奇葩,可是没有见过这么奇葩的,他踹赵益平那脚堪称是经典呀,有谁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面还有一个不明情况的对手情形下抖了自家的权权交易?还能踹自家的实权人物一脚?他以为这是在古代,他是王公贵族还是皇门侯爷?就算是那样的人物也不敢对司马总衙动手?警察总署署长的官职也相当于古代的司马总衙,或者是大理寺卿的官职了。 “你,随你。哼!不知好歹的东西。”赵益平也恼了,言语上的对他不敬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升级对他动手,若不是看在严家老爷子当年的知遇之恩,他早就把他带回警察局关他个几夜。人总是要尊严的,怎么说他也是国家部级高官,而严正峰只是一个世家的晚辈,居然对他动手?真当他这个警察署署长是好捏的柿子不成?所以他当即拂袖而去,至于他带来的那些人,自然是一个都不会留给严正峰的。所以一群人是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了。 留下几个严正峰跌的跟班保镖面面相觑。 “哼!赵益平你敢忤逆我的话,这件事情没完。”严正峰也被气得跳脚,他没有想到赵益平居然说走就走,连一兵一卒也没有留给他。 不过他是一个二百五,他的手下可不是二百五。赵益平前面说要抓人桥段他们可还都曾记得,就是面对那二位时就忽然改了。,显然他是认出了来人,可惜他们的锋少不听赵益平的劝,还踹了人一脚,现在就算是他们想知道,没有办法问对面的人是谁?(未完待续 176 八卦 可让身边的锋少消停一点,会听吗?这位连警察总署署长都踹了还会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可惜赵益平可以被气的拂袖而去,他们这些保镖是不行的。如果让上面知道他们没有尽责保护锋少,那是要被罚的。想到这里三个人的面都黑了。至于地上躺着的那个,是陪甘婷婷来的人,名义上是甘婷婷的上司,实际上是把甘婷婷引来给这位锋少。 在赵益平走后,严正峰,又坐在那里打起了电话叫人。 赵益平的大部队前脚刚刚走,我的保镖楚放也带着人进来了。他一眼就看到了我和蓝枫。和他一起来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男子,穿着短袖衬衫,休闲裤。我猜不出是什么人,不过官位应该不会比刚刚的赵益平低才是。比起赵益平的大部队,他显得低调的多,只身跟着楚放而来。所以他的到来也没有引起严正峰的注意,他只管在那里叫人,连抬一下眼的欠奉,倒是几个保镖一直在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小夕,这位是司法部的谭振东部长,谭部长这位就是我们家的刘夕小姐。这位是邱家的蓝枫。这位是他的朋友林凡。”楚放一一介绍。谭振东伸出手和我们相握。当然,除了醉的一塌糊涂的甘婷婷意外,原本甘婷婷还清醒了一会儿,可酒劲是越到后面越难以支撑,现在甘婷婷已经发出均匀的呼息,整个人靠在蓝枫的身上睡着了。 “倒底发生了怎么回事?”他既然来了当然是第一时间了解情况。谭振东算是刘家和邱家的老相识,部队出来的人。边说他看向包厢的里面,就是严正峰所在。 这个时候,严正峰也刚刚收起了电话,电话那头家里人好一阵子的安慰,让他在原地等着,马上派人过来处理,也把严正峰暂时安抚下来,只是这位的气实在还没有出够。想到他堂堂的严家最受宠的孙字辈,居然刚刚回来连连被欺,他越想越气。索性把目光盯向刚刚来的人身上,他以为对方会找谁?就来了一个人这也叫做叫人?简直是笑死他了。这样想着,他脸上也浮现一抹浓浓的鄙视。刚刚这几个人介绍他也算是听过了,不过是一个邱家外姓之人得了道,就像多了不起的样子,在他看这群人也就是逞了那个叫蓝枫的威风罢了。就算是邱家又如何?他是严家老太爷的心头宝,难道他爷爷会为了一个区区邱家的子弟将他怎么样?当年甘家的甘亦也算是风头人物,那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不能把他怎么样。不过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既然同是世家,他也就留几分面子给对方,日后好想见。 “我是严家的严正峰。我们在这里好好的喝酒,那位忽然就闯了进来,搅本少的雅兴不说,还把本少的妞给抢了去,纵然你是什么司法部的司长,来的正好,将本少的女人还过来这件事情一笔勾销.。”严正峰觉得这样的条件提出来,已经是宽厚的了。 “行呀,那可以告诉我你要甘婷婷做什么?你们之间如果是夫妻,我们管不了这档子事情,可现在她是我的朋友,现在又喝的如此醉,我们当然要把她带走,如果你有任何不满我欢迎你去和刘家邱家做交涉。”我上前一步语带讥讽,摆明了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件事让严家出面去交涉,别说他没有这个本事,就算是严家也丢不起这个脸。 听了我的话,当时严正峰就脸黑了。 “你算是什么东西?这世道真是变了,小小的一个刘家也出来蹦跶了?别以为你有刘家做靠山了不起,就算是你家的刘云昌老不死的亲来,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我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在那边装逼。一会儿等我爷爷派人来了,小爷就把你和甘家的小妞关起来,让我先和你们交涉交涉。” 严正峰话一出来,他下面的人一个个全都汗如雨下,这位小祖宗真是什么话都敢讲,那位姑奶奶是什么人都能动的?还这么对刘家的那位老首长无理叫人家老不死的。可是这位小祖宗话都已经出来了,怎么办?只盼着老太爷快些派人来,把这位祖宗请走吧,这已经是严正峰这群保镖唯一的念想了。 “锋,锋少。那位你不能这么说的,现在刘家已经今非昔比。”三人中一个带头的还试图劝慰一下他们锋少,他知道疗效肯定甚微,可是上面到时候查起来,他也总还有句话去说,是劝过的,只是锋少不听。对,就是不听劝慰,他心想。 果然,他话这一出,严正峰的脚当下踹向了他,他毕竟有些拳脚,所以侧身,避开要害部位,不过也在这股力道的冲击下,倒在地上。 “一只狗而已,这么燥舌。”他看也不看一眼的冷冷的道。 “谭部长,他那句老不死的我是不是可以定义为诽谤?而后面那几句可是正真意义上的威胁恐吓!我真的很怕呀,没有想到京城的治安如此之差。谭部长,我现在就向您报案。这个案子您也算是我的一个证人。”我义正言辞的道。 “哈哈哈哈!报案?你是不是傻啦?啊呀!真是可惜了这么有味道的一个妞这里居然是有问题的。”严正峰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话不是开玩笑,他以为我不过是在他面前逞逞能罢了。也只有他身边的几个跟班知道我这句话不是在爱玩笑。 “刘小姐,锋少是严首长的心头宝,要不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否则,严首长那里不好交代的。”几个保镖来到我的面前,低声的求道。 “交待?是呀,教出这么个东西出来,严首长确实要和广大民众交待一下。自古老话:齐家治国平天下。严首长作为一个共和国的领头人物,却家里出来这么个东西,不知道他家不治,何以治国平天下?还是严首长在家就这么教严正峰骂一位和他同等级,为共和国同样出生入死的伙伴老不死?” “不不不,我们首长绝不会这么教严正峰的,他,他这几年都在国外,哪里会懂这些规矩?” 严正峰的保镖知道我这样一定大帽子扣下来,全部慌了神。 “那么他就是肆意挑拨世家之间的关系了?其居心何在?在改革的关键时期,在国内团结一心的情况之下,他居然胆敢在一个公共场所肆意辱骂一位开国元勋,严家既然没有教他说这些话,那么就是他在出国期间被境外的不法分子利用。谭部长,我现在怀疑这位严家的小辈已经成为境外某股势力的间谍,这件事情关系重大,请谭部长决断。” 间谍?几个保镖被这话吓的全身发抖,他们当然知道间谍意味着什么?那就是叛国者,就算是严家的老太爷来都不能将人保下。一时之间这些保镖都六神无主了,而在这个时候谭部长已经让楚放将严正峰控制起来。 “你,你们敢?”严正峰瞪着眼睛,仿佛这样楚放就会自己吓走,可是楚放并不是他的人,自然不会理会于他,所以在楚放快接近的时候,他猛的反抗,抄起身上的一把瑞士军刀向楚放砍去,而楚放是一个训练有素的退役军人,那时我要出去境外,刘云昌怕我遇到不测,按照最高标准给我配备的保镖,所以两三下功夫,严正峰手上的军刀被踢落,人被制服。而几个保镖在知道我和蓝枫的身份后,就没有了反抗的心思。 “走。”谭部长下令,直接将人拖去国安。而几个保镖都如斗败的公鸡一样低着头,拖起地上的人,一同前去。 我们前脚刚走,严家的人后脚就赶到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空无一人的包厢,一名中年人着急的抓起饭店正在收拾残局的经理问。事情发生的时候,这里的经理服务员们都躲在角落里看着热闹,对她们来说这可是意味着京城贵圈的大八卦,特别是那位骂纨绔指着对方的鼻子怀疑人家是间谍。那是多大的罪名呀,他们曾也听到过一些共和国早年的秘闻,抓到过一些埋伏在京城高官中的间谍,那些人的下场可都是枪毙。没有想到严家的这位纨绔也是间谍。 严家的这位来的速度也算是快了,不过这时人已经走的走散的散。在了解情况以后,他在第一时间下了封口令。但八卦这东西怎么会封得住口呢?这个世界上要封住口的未唯有死人,可是他有胆下手吗? 所以一传十,十传百,最后这个最新的八卦,就是我这位始作俑者都还原不来原来的样子。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京城里逢人见面就会有一句流行语:“今天你八卦了吗?你知道京城严家出间谍了吗?那个人还是严家第三代最得宠的人物,被刘家和邱家联合识破。” 另一人:“啊,怎么识破的?”(未完待续 177 崩溃的亲情 “说是那位严家的小辈在包厢里面口出狂言,大骂共和国的几大元勋,骂他们当年打日本鬼子的时候从来只会做小人,暗算,胜之不武,说日本人才是真正的英雄,然后被邱家和刘家两个小辈听到了,当场就打了起来。” “可我听到的不是这样的,我听到的是严家的小辈垂涎邱祖明的外甥美色,然后在包厢里面大打出手,最后邱祖明的外甥的姐姐出现劝架,结果严家的小畜生再次垂涎,那位一气之下就已间谍罪名把人给告了。 “......” 在我听到这样变了味的传言之后,不得不为人类的八卦精神而致敬,人们总是能抓住最为关键的词汇,也总能把最重要的信息传递出来,而其他不重要的人和事情自动忽略,好比引起这件事的第一女主角,甘婷婷,从头到尾,不管在哪一个版本的流言之中都没有这个人。好像那天真的没有这个人出现过一样,这也源于甘亦已经退出世家的舞台,褪下世家光芒后的甘婷婷自动已经被人们忽略,所以她也算是逃过一劫,对一个已经失去权势庇佑的少女来说,如果加上这则绯闻,那无疑以后她就不用做人了,或是有恶意一点的人渲染她为进豪门世家不择手段,这样的传言,那她这辈子也算是完了,九十年代初的华夏,对于女性在道德观念上还是有着束缚的,不像是后世小三小四明目张胆的视频微博宣爱成为一种时髦和真爱的象征。如果是真爱,那也是真的爱钱爱权爱舒坦的生活,而男人爱青春貌美。不用过多久,贵圈中就开始要流行什么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聪明过头的女人谋的是地位,看得清的女人谋的是钱财权利,可是如果一个女人因为感情插足,那么最后的下场只会是钱财两空。 可那天的实情真的是如何?或是严正峰是不是间谍,这个问题后来一直成为谜题,严家没有站出来辟谣,而严正峰,被国安局带去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 作为事件人之一的我,此时正端坐在刘云昌的小阁楼上,茶香弥漫在整个阁楼,让人为之心旷神怡,而我正在专心的泡茶。等到收尾,琥珀色的汤水从手中的供春壶中倒出。刘云昌首先端起,闭着嗅了一口。 “好茶,不妄我新入手的这把供春。”刘云昌道。 “太爷爷,你这是在夸我泡茶技术有进步呢?还是夸这把壶好?要知道壶是死的,人是活的,没有我这么一个好的泡茶人,能有他的作用吗?”我厚着脸皮道。 “你看看,这就来讨打赏来了,一点也不谦虚。”刘云昌指着我道。 “她这是真性情。可惜是你刘家的人,否则倒是一条好苗子。”长易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道。 “我如果入了你的门,那得罪我的人就惨了,倒时只怕修道未成,就被人称为妖道了。”我笑着道。 听了我的话刘云昌脸一沉“现在得罪过你人就有好下场了?只怕现在和严家的这场怨是结定了。”刘云昌深深的叹口气。“也难得,你居然还能这般镇定的泡出好茶。真不知该说你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是胆大妄为?”边说,他呡了。茶。 “呵呵,我既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是胆大妄为,而是算准了严家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他有种教出那样的后代,就有觉悟会有这么一天,一味的宠溺不是滴小孩好,而是在毁他的前程。这个严正峰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所以呀,教育还是要从小抓,等长大了小孩子的性格已经定型,只怕是追悔莫及。”我从地上抱过乱爬的那位。 “呜呜呜呜......”引发了小和光的强烈的抗议。 “坐下,喝茶。否则晚饭没有的吃,不但你晚饭没有的吃就连它也没有的吃。”我指着地上的大型生物道。 “呜、听话,要吃饭,小白也、吃、饭。”小和光泪眼汪汪的用还不流利的语言系统道。小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你听话就有的吃,不听话没有的吃。”我毫不示弱的道。顺便把一杯茶水放到他的手中。 “不、渴。”小东西大概是闹情绪,不接受。 “要吃饭还是不吃?”我目露凶光的问。 无奈的和光最终把茶接过,低头道谢。“谢谢!” “和别人说谢谢要对着比人的眼睛说,你这样一点诚意也没有。”我再一次找他的茬。 这一次他总算是没有多做由于直接抬起头,用他独有的明亮的眼睛对着我道:“谢谢!” 我点点头,才算对他满意。 长易看到这个情景摇了摇头。“你对他会不会太凶了?等你以后自己生了小孩,看你还会不会这么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会。”我很肯定的点点头。如果真心的要自己的小孩好,特别是在这样的世家环境长大,如果小时候不让他辨清是非黑白观念,只怕长大了也只会任意的挥洒家族的权利,长大了很容易就出岔子。 至于严正峰后来发生的事情,那只能说他自己不幸了,我有想过让他吃点苦头,所以在把他送去国安局之前,我在他身上打了一针,就是那种要将痛楚放大效果的药剂,先说一下这种药剂可不是先前那种,而是徐立祖那边最新研究出来的痛楚可以放大200倍而且还不会让人昏迷的那种,这个是怎么样一个概念?就是一束太阳光照在他身上,他就会感觉是被火灾烧这么的难受。如果给他一桶冷水,他就会感觉赤身**的在北极。而给他一巴掌他就会感觉被人在脸上剐肉这么的痛苦,最难得的是,这种药进入肌肉后就会被分解,无法在血液里面或则尿液里面被查出来。药效持续时间不长,三个小时。绝对是逼供的最佳药物,我原本只是想让他吃点苦长点记性。可是进入国安后,就单单普通的问话,还没有等到国安那帮人出手段,严正峰就坚持不了全部招供。至于招些什么我们也不知道,还是那位谭部长透了一些消息出来,严家的那位老首长亲自出动,不过,国安不是他的势力范围,国安只是为国家服务的单位,那位去见了一面就出来了,据说出来的时候,眼眶湿润,然后严家进行大整顿,一律不得出国,已经出国的全部回来进行审查。次日还传出那位进了医院的消息。 从种种迹象表明那位严正峰招出的东西不简单。 人民医院特殊病房内,一个垂暮的老人呼着氧气,两眼空洞。就算他曾经叱咤风云又如何?人总会有老的一天,而他已经是一个老人了,他以为可以不惧任何东西,可是他还是怕了怕严家的名声受损,怕自己死后蒙羞,那是他最爱的孙子,从小腻在他的膝下欢笑,打小有什么好吃的总是先宝似的把东西拿到他跟前。让他先咬上一口自己才舍得吃。他还记的他的儿子严正邦死的时候,拉着他的手把严正峰托付给他的情形。那时他本不用那么的死去,可是偏偏要为他抗下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最后屈死在狱中。现在他却没有办法保护国邦的儿子,如果是一般的罪名,那么他哪怕是不要如今严家所有的成就也要保下他的,可是间谍罪?那是和整个国家在对抗,哪怕他拼下这条老命也是没有办法将他救出来。想着想着,他的眼眶又湿润了起来。 “爷爷,不要多想了,您的身体最重要。峰哥会没有事情的。”严淑若在病床边拉着爷爷的手,眼泪哗哗的凶流下来。 “你不用安慰我了,连我亲自去都没有用,还有什么办法。要怪只怪我没有将他教好,没有教他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要怪只怪为什么我就这么想他,把他从国外召回来。”说着,老人闭上了眼睛。仿佛沉浸在痛苦之中,他的眉头隆起。 “爷爷,不怪你,不怪你的,他没有出息怪谁去,如果不是他惹是生非,如果不是他胆大妄为,怎么又会做出这种事情,他做事之前难道就没有想过什么事情不能做什么事情能做?爷爷,您就不要自欺欺人了,他都已经二十七岁的人了,难道还要我们提点怎么做人?家里哪一个有像他那样?十年前已经犯下错事还不肯熄,非要下套子去害人,简直就是害人害己。”严淑若愤愤的道,在她看来严正峰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老人在她的劝慰之后,非但没有把话听进去,反而甩开了她的手。 “滚——” “......”老人的话一出,严淑若呆了,几时她受过这样的待遇?从小她就是老人身边的一块宝,特别是这些年严正峰被扔去国外的这十年,家里风头一时无两,现在老人居然为了这么一个不孝的子孙,呵斥她?顿时,她难以置信。连眼泪都止住了。(未完待续 178 严淑若之死 “滚,听不懂我的话吗?还是要人进来将你请出去?”老人睁开眼,眼一冰冷毫无感情和温度。 严淑若的心一紧。起身,没有二话的走出病房。但是在出病房的那一瞬,她便崩溃了,眼泪凶猛的流了下来,那是她的爷爷吗?最疼爱她的爷爷?那种眼神就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毫无感情毫无温度,她是太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的位置还是太小看严正峰。忽然,她想到了出门前爸爸妈妈的警告。 “若若呀,你爷爷在医院心情想必不会好,你去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不要随着性子说,特别是你峰哥的事情。” 当时她还当爸爸妈妈小题大做,她是谁,她是老爷子心头的一块宝,严正峰是受宠,可是她敢肯定在爷爷心她是第一位的,所以她根本就没有细想过妈妈爸爸的良苦用心,原来和严正峰比起来,她什么都不是。 忽然,她想到了一件事情,既然严正峰已经被收监,那么爷爷肯定不会绕过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邱家刘家,爷爷是有心无力的,可是甘婷婷呢?爷爷如果要弄她就像捏死一个蚂蚁这么简单。 边想着,她拭去泪水,没有回家的方向,也没有叫上司机,反而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前往甘婷婷家的方向。甘亦出事以后,甘婷婷母女在京城的老胡同租了一间房子,甘母每天早上推着车去卖早点赚点钱为生。 然后,她拿出电话。幸好电话很快接通了。 “婷婷,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外面。”发生了那件事情以后,这还是严淑若第一次打电话过来。她的心一紧,家里发生了事情以后,都是靠这几个朋友的帮衬她们母女才安顿下来,可是现在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原本找工作的事情就是她瞒着严淑若她们进行的,她怕她们到时又动用家里的关系,她不想诸事靠她们。可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个恶魔又回来了。还给她下了这个套。 幸好她遇上了邱家和刘家的人。可是,也让那人出事了,她当然知道严正峰在严家的地位否则当年的事情,她爸爸不会忍气吞声。听说那人被邱刘那两家弄进去以后,就没有再出来。她放心了点。事情发生了可是日子还是要过的,所以她又出来找工作了。 “婷婷,你听我说,快点离开京城。阿姨我会帮你照顾好的。”严淑若在出租车里就开始着急的道。 “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要离开京城?”甘婷婷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可是要说自己的爷爷要报复她,作为严家的人。这话怎么说的出口,所以在一瞬间。严淑若沉默了。 “淑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我是不是连累你了?”甘婷婷第一时间能想到的事情就是,因为她的事情,严淑若和家里面吵了起来,然后被教训了。 听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甘婷婷还是记挂着她,她的眼泪再次掉了下来。 “你别问了,婷婷我们也算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这次我代表我们严家向你道歉,算是我求你了。你快走离开京城好不好,不要问了。”说着,她的眼泪又再次崩溃了。 “小姐榕树胡同到了,再往里就开不进去了。”司机停下方向盘道。 淑若,你去我家了?”听到榕树胡同这几个字,甘婷婷意识到现在严淑若身在何处。 “我把你妈接走,你先去南国,钱你不要担心,我会给你寄过去的。” 甘婷婷不是傻瓜,听到严淑若这么说,她心里更是着急了。到底是走还是留?她自己心里也没有一个决断。她不想连累严淑若,她已经帮了这么多的忙,可是她也不想死,还有一个妈妈,她走掉以后,她的妈妈怎么办? 电话那头久久的沉默也让严淑若心里焦躁不安了起来。 “婷婷,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伯母的,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到你妈妈。你安心的走吧。”严淑若郑重的道。 再次听了严淑若的保证,甘婷婷也在那边下定决定。 “我不会麻烦你们很久的,在那边找好房子就会联络你。把妈妈接过来。以后我会凭着自己的双手赚钱。淑若你自己也小心点,谢谢你!”甘婷婷在那边一边说着,一边挂了手上的电话,朝着机场而去。 感觉到电话里传来“嘟嘟——”的盲声,没有由来的严淑若松了一口气,付了钱也下了出租车。 当初为了省钱,两母女怎么也不肯搬进她们三个朋友为她准备的房子,而是搬进了这破破烂烂的老旧四合院,这里的院子也不是像一些有钱人家或者是一些世家豪门的四合院,这里的院子年久失修,里面还有一股子的霉味,而她们母女租住的房间朝向北面终年见不到阳光,从外面看去房间里面黑乎乎一片,看不清具体的样子。 “伯母,你在吗?严淑若走进没有关的大门,朝着里面喊道,如果是有人在里面,一定会回答,可是回答严淑若的是一片寂静,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收摊了,要准备午饭的时间,甘母会去哪里?严淑若皱了下眉头,推了推门,却发现,门根本就是虚掩着的。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进去,甘家以前她就经常来,而且都是直来直去的,所以严淑若觉得这样子进去也没有什么不妥,她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想把人找到。甘家的房间不大就一间卧室,而一个走廊上的小厨房,东西一目了然。 “伯母,你在吗?”她试着又叫了一声。因为就她对甘母的了解,是万万不可能连门都不关的就出去的,甘家虽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是外面的大门很少关上,所以住家的基本都是把自家的大门牢牢关闭。再往里面走就是一间不大的杂物房了,那里就只有一两个平方,原主人是用来放杂物的,所以甘家母女搬来这里以后也没有什么改动过,也是把一些用不上的东西堆在这里,原本严淑若是不准备去看那个房间的,在她想来如果有人,她这么喊叫,甘母应了,哪会又不答应的,可是她都已经喊了这么久都没有人来应,可见,甘母是真的不在这里的,所以,严淑若转身就要出去了。可是这个时候,她偏偏听到了一点动静,难道是老鼠?她心里想着,正打算不在意的往回走,可是,又听到了声音。 “呜呜......” 是一个人?严淑若意识到,连忙朝着杂物间进去,杂物间没有门,只有一块板当着所以当她把板移开,看到人的时候,一愣,她看到甘母被捆绑在角落里,嘴巴里还塞了一块布,她的双目现在惊恐万分,还对她拼命的摇着头。严淑若不明所以,三两步的上前,把塞在甘母嘴巴上的布取出来。 “快走,你开走,有炸弹。”甘母才喊出来,而严淑若也已经发现了甘母身上的遥控装置,遥控装置上红光一闪。 “呯___‘一声,火光冲天,接着又是几声瓦斯爆炸的声音,破旧的老四合院一瞬间被火焰包围。 不远处一颗百年老树上,两个鬼鬼祟祟的男子放下手上的望远镜,跳下树,把手上的遥控器随意的一砸,把碎片往附近垃圾桶一丢,然后年长一些的男子拨通了手上的电话:“喂,两个人已经全部死了,尾数你可以打进账户里了。” “你放心,不会少你们的。”男人的声音冰冷透着无情,话完就挂了电话。 “大哥,那边怎么说?” “OK!我们又可以吃喝一阵了。”刚才打电话的男子笑着道。 “这次的任务TA妈的真是轻松,有哪个雇主是主动提供定时装置的炸弹的?如果这种任务多一点那可就发啦!”年轻一点的男子,笑着道。 “注意点,外面可不能这么口无遮拦,如果要将醉话,就不要喝醉,这是我们这行的大忌。“年长一点的提醒。 “大哥,我知道了。” 而此时人民医院的特殊病房内严正浩正挂断电话。 “怎么样?”病床上的老人关切的问,此时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老人,和普通的花甲之年的老人没有任何的区别。他正急切的看着严正浩。 严正浩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淡淡的讥讽,然后马上转成一抹大笑,遮盖住了原本的那抹讥讽,“爷爷,您放心,那两母女已经都解决了。峰哥的仇得以大报。” 听到这个消息,严家的老爷子嘴角才扬起抹轻松的微笑。 “邱家和刘家的债暂时先留着,峰儿,总有一天爷爷会让这些伤害过你的人全部付出代价。”老爷子喃喃。“正浩,我前面对淑若的态度差了点,那丫头可能还伤心着,你有空去安慰一下她,让她明天来陪陪我老头子吧!” “是,爷爷。没有什么事情,孙儿退下了。” “你退吧。‘老爷子疲惫的挥挥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79 复仇的** 严淑若失踪了,在严正峰出事之后,严家又一个备受外界关注的人物失踪了,这次,严家几乎是派出了所有的人全力寻找,把整个京城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她的踪迹。不得已之下,严家唯有张贴了寻人启事。几天之后,一位出租车司机前来报案,他表示载过严淑若前往榕树胡同。他也把在出租车上,严淑若打电话的内容透了出来。 知道了女儿的去向之后,又想到那天榕树胡同的大爆炸,这几乎是发生在同一时间,严淑若的父母哪里还想不到女儿发生了什么,当即严淑若的母亲晕了过去,而严淑若的父亲,严国祥强忍着伤痛,说了一句“冤孽。”之后就算他是锃锃铁骨也默默的留下了男儿泪。 没有多久,他来到了当初爆炸的现场,那天发生的事情可叹严家还一手压下,可现在那个甘婷婷没有炸死,却赔上了他女儿的性命。至于外面只知道前几天这里发生了煤气罐使用不当引起的爆炸案,现场死了一对母女。 在废墟中,严国祥亲自翻动找寻,终于找到了女儿的手机残骸,还有一些衣服碎片。而女儿的身体残骸在那场爆炸中被炸的支离破碎,又经过大火的洗礼,变成了灰烬。早就被严家的人当垃圾处理了。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这么残忍,明明是严正峰的债,却是要让我的女儿来还?‘他对着天大吼着。 可是,没有人能回答他。接着他去了一趟医院,事情发生了,他总还要去向父亲说明一下,走到医院病房门口,听到里面的声音,他在门外停下了脚步。 严正浩以为这次他要挨训了,没有干掉甘婷婷,结果把严淑若给误炸了。可是久久病床上的老人也没有反应。病房内的气氛一度显得尴尬,但很快严正浩打破了这种沉闷。 “爷爷,对不起,我没有把事情办好。”严正浩道歉。他以为老爷子受刺激太大,短短几天时间,最喜欢的孙子严正峰被国安局抓走,孙女被自己人误杀。 “你不需要道歉,你做的没有错。”床上的老人毫无感情的冒出来这么一句话,然后他的目光冰冷的转向他。把严正浩一惊。“明明已将猜到我动了怒,却还要去帮助那个小贱人,她还是我的孙女吗?我这些年真是白白疼她了。正浩,你不用道歉,你做的很好,就算是事前知道她在那里,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下令,把她炸了。” 门内,严家的老爷子无情的声音,传到门外严国祥的耳中,他的双拳拳紧紧的拽着。 南国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里,工作了一天,甘婷婷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床上一趟。她已经来到这里一个星期了,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她在这家小旅馆安顿下来,帮帮这里的老板收拾客房,打扫卫生,然后老板给她少许的工钱,最重要的是这里包吃包住,当初为了安全起见,她做了一张假身份证证,虽说她顶着大学文凭,合可是大的公司她根本就不敢去应聘。现在也不知道京城那里到底怎么个形势?给严淑若打电话,一个电话也没有通,而自己妈妈那里也没有电话,几天前,她要安顿自己,相等母亲来了之后,两个人能好好的生活,刚刚她已经得到这里老板的同意,过了试用期,老板同意让她把母亲接过来一起住。小旅馆员工不多,除了一个接待,就只有她一个打扫卫生的,老板把她安置在一间杂物房改的房间里,这里房间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比较低,一跳就要顶到头,不过好在空间够大,就算到时把妈妈接来也够住了。试用期一过,她就迫不及待的想了解京城的情况,好早日把母亲接到南国这边,她也好安心。 按照往日的习惯,又拨通了严淑若的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你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甘婷婷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拨通了裘宝怡的电话。 “喂。”听到裘宝怡熟悉的声音,甘婷婷不安的心,静了下来。 “宝怡,是我,婷婷。” “嘎达——” 甘婷婷听到对方手机落地声。 “宝怡,怎么了?”甘婷婷敏感的问。 “你,你这家伙是人是鬼?莫不是你在阴曹地府打来的电话?”裘宝怡喊着,不过她的声音不重。她怕把别人引来。 “宝怡你说什么胡话?我活的好好的怎么会在阴曹地府?” “那你的号码怎么换了?”裘宝怡不明白的问。 “一言难尽,以后说吧,我想问一下淑若怎么联系不到?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她?要不你找我妈也一样。”想了一下甘婷婷道,如果能直接找到她妈妈,她也不用再找严淑若了。 “婷婷,你不知道这边的事情吗?你,你妈已经死了。” “宝怡,你说什么?别开玩笑了!”甘婷婷干笑了两下,可是拿着手机的手却颤抖个不停。不,不可能的,淑若说过要照顾她妈妈的。她摇了摇头,强自镇静。 “我骗你做什么?至于淑若也失踪了,严家人找了好久了,现在那个寻人启事也没有撕掉。” “怎么会这样?宝怡我妈是怎么死的?”甘婷婷慌了,不是为严淑若的失踪,而是证实母亲死亡。 “你家发生了火灾,你妈妈死了,里面有两具尸体,所有人以为你死了,我和李芷乔两个人打烂了你和淑若的手机,就是没有人接,以为你死了,可是你们家的那具尸体不是你的,多出来的那具又是谁的?”裘宝怡疑惑的问。 听了到整个过程,甘婷婷感觉自己心脏快要窒息,眼泪猛地就落了下来,她们家着火了?她妈妈死了? “这,什么时候的事情?”她问。为什么淑若没有按照约定把她妈妈照顾好,为什么连淑若也失踪了,她脑海里满满的疑问。按照道理淑若不是那样的人。 “你家在一个星期前火灾的。只说里面找到了两具女尸,次日严家传出淑若也失踪的消息。”裘宝怡叹了口气,把实情道出。 一个星期前?一个星期前不就是她坐飞机来南国的日子吗?她记得就是接到了淑若的电话才会来到南国,然后严淑若答应帮助她照顾妈妈。 当时电话里司机隐隐约约的说:榕树胡同到了,里面汽车开不进去。 她的心“疙瘩——”一下,那是不是意味着淑若已经死了,去她家的时候和她妈妈一起死了,难道那些人把她和自己混淆了?所以淑若是替了她而死? 她的妈妈死了,淑若也死了—— “宝怡,是我害死了淑若,是我害死了淑若。”甘婷婷无意识的对着电话喃喃。 “婷婷,你为什么说是你害死了淑若?”裘宝怡不明所以的问,其实她心里面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只是这么都不敢把那个答案公布出来。 “是淑若叫我离开京城的,她和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快到我家附近,她答应我照顾我妈妈,那天就是一星期之前。” ‘这么说,淑若就是那天出事的?那为什么严家到现在也没有宣布?淑若不是严家最疼爱的孙女吗?总不至于连死讯也不公布吧?”裘宝怡不敢置信的道,连音量也忘记了控制。 “宝怡,怎么了?你知道严淑若的消息了?是不是严淑若打电话给你了?“没有。”她对着自己的哥哥道。 “那我们以后再聊。”和电话那头的甘婷婷道这声别,她立马挂了电话。她知道现在甘婷婷的去处是不能暴露的,所以,她连自己的哥哥也隐瞒住了。严家真的是疯了,连严淑若都能下去手,还能有什么事严家做不出来的? 出了这档子事情,晚上甘婷婷是怎么也睡不着的,连晚饭也没有出去吃,开宾馆的两夫妻也是一个热心人,看甘婷婷的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大,也问不出什么**,就只当是她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了,也就不多问,老板娘亲自下厨给她送去了一碗面条。甘婷婷也念在老板娘的一片心意不忍拒绝就勉强吃了一些。 上半夜一直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一直到下半夜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不过这么一折腾,她的睡眠也就很浅。 宾馆的指针指向凌晨三点,这时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的推开了甘婷婷房间的门。 “谁?”听到声响,甘婷婷几乎马上坐起,她的手按向开关的时候,黑影快速上前,手被抓住,嘴巴也被捂住。 她就要死了吗?甘婷婷这么想着,是不是严家找到了她?她又害怕,又觉得万念俱灰。 “你如果不反抗,我就放开你,我来只是和你说几句话,谈合作。你愿意听的点点头,不愿意听的,我马上就走,不会伤你分毫。”那人嘶哑的声音说着。 甘婷婷睁大眼睛,想看清对方,不过天太黑,她只看出是一个中年男人的轮廓。看样子不是严家的人,如果是严家的人,对方还会给她时间讲话吗?早就一刀子捅了进来,她想着。于是甘婷婷点了点头。好死不如赖活着,她不想这么轻易的死去。(未完待续 180 又一条疯狗 甘婷婷睁大眼睛,想看清对方,不过天太黑,她只看出是一个年男人的轮廓。看样子不是严家的人,如果是严家的人,对方还会给她时间讲话吗?早就一刀子捅了进来,她想着。于是甘婷婷点了点头。好死不如赖活着,她不想这么轻易的死去。 见到甘婷婷点头,男子放开了对她的挟制。 “你要做什么?”甘婷婷忍住到喉咙口的尖叫,颤颤悠悠的问。这个时候,她知道挣扎和反抗都是徒劳的。 男子笑了笑,“你很有胆量。”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对她的肯定吗?” “......” “你知不知道你妈妈已经死了?”男子盯着她,看着甘婷婷的反应。 甘婷婷的眼神一黯,他们是什么意思?不管什么意思。她向对方肯定会说出自己的目的的。不过被挖出伤口,甘婷婷再次泪水流了下来。 “看样子你已经知道了!”那人叹着气。“原本你也算是豪门世家,可是父亲一倒就什么也不是了,我给你一个机会,亲手去报仇如何?想不想把你妈妈炸死的严家偿命?想不想让你父亲身败名裂的刘家,还有把你父亲出卖的甘允全部付出代价呢?” 听到男子的话,甘婷婷死气沉沉的眼神,一抹亮光闪过。 “我可以吗?我什么都不会。” “只要你加入进来,我们就会帮你。让你从不会变成会,怎么样?”男人噙着笑,似乎已经吃定了她,也确实甘婷婷动心了。 “容我想想可以?”甘婷婷开口。压抑住冲口而出的答案。 “你的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可就没有了,你好好想想吧,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明晚这个时候我会再来的。” 一天?这么少。她很想说,可是她又怕开口连一天的时间也没有了。深深的吸了口气。一个呼吸之间,那人已经关上了门,整个房间又恢复成了寂静。像是自己做了一场梦一样。 “那人是什么人呢?为什么会找上她?‘ 在京城四姝之一的严淑若失踪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我已经回到学校,成为了一个大二的新生。法律系对我来说是一个全新的领域,可是对于有一个一世经验的人来说。也不是很难,特别是重生以后记忆莫名的大幅提升,有时有一个好记性是读书的最大资本。 上午只有一节课,所以一节课之后,我就溜出了学校,前往了外婆菜馆。自从菜馆开业,我们几个寝室的人已经有半年多没有夸入学校的食堂。正打算和她们几个一起出去时。电话响了,我低头一看,还是一个非常陌生的号码。一般来说,我是很少把电话号码透露出去的,除了几个亲近的人,这样的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很是诡异,不过我还是接了起来。 “喂。” “你是刘夕吗?”那头传来怯怯的声音。还有几分熟悉的样子。我脑海思索着这个声音的主人。 “我是甘婷婷。”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道。 “......”不是京城传说甘婷婷母女死于火灾?现在她怎么会打电话给我?但电话那头的声音是如此的气十足,也不像是一个死人能发出的。应该说她命大逃过一劫吧!我心想,只是她找我什么事情?还有她哪里来的我的号码? “你怎么会有我电话号码?”有疑问,我便开口。 “那天被喝醉醒来,邱家的蓝枫给我的,他说让我有事可以找你。”咬着下唇她道。 是蓝枫给的我还能说什么?也只有这个家伙能做怎么不找边际的事情,自己负责不了,又同情,就用这种方式让我负责。 “说吧,什么事情?‘其实对我对甘婷婷没有恶意,不过想到她的父亲,不由得我对她不感冒。明知道出身不是她能选择,可还是会介意可见我也不是一个心胸宽广之人。 “昨晚,有人来我的房间他们问我要不要报仇。” “叮——”我没有想到这个甘婷婷居然会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我立马就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你怎么回答的?” 我在想如果她答应了也不会给我这么一个电话,除非她做陷阱,可是又不像。现在她最大的敌人应该是严家才对,虽然这件事情被严家压了下来,可用手指掰着也就猜到了是严家制造了那次的爆炸。 “我说要考虑,对方给我一天的时间。我觉得事情有古怪又不知道问谁,就想到了你。” 她还记得蓝枫给她电话号码时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拨打这个电话,我姐姐是一个面冷心暖的人,会帮你的。 我很想问她为什么,可我知道现在不是问她这些的时候,因为她刚才也说对方是晚上找她的,给她的时间不充裕,只有一天时间,现在也已经是午了。 “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南国的祥云旅馆。”甘婷婷毫不迟疑的道。 “你在这段时间不要出去,打电话联系的时候要确定房间里窗帘全部拉上,也不要在房间里久留,这段时间那个人想必是一直盯着你的。”我嘱咐道。 “你放心,我是在工作间隙上厕所打这个电话的。” 甘婷婷的谨慎让我赞赏的点点头。 结束了和她的通话,我又马上联系了吴亚存。 香港和南国仅一江之隔,吴亚存只花了一个多小时便到了那家旅馆,我直接问附近邱祖明的部队,借了架直升机直接飞往了南国。 晚上,甘婷婷一直等着。一直到天亮那人都没有出现。 在离祥云旅馆的不远的一个小旅馆里,已经经过改头换面的我和吴亚存碰面。 “怎么回事?是不是对方已经起疑心了?”吴亚存问。 “那个人不是在今天,就是在明天,就会出现的,你放心他今天没有出现不过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也不要心急。让甘婷婷该做什么仍旧做什么,我有一种直觉,说不定也住在这家旅馆呢!”我笑着道。 “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对面祥云旅馆的一举一动,而甘婷婷的房间也正面对着这里,正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吴亚存掀开窗帘。看向窗外道。 “我们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急于一时,这个机会怎的是很难得,如果这次有所斩获你就把甘婷婷带去香港吧,让她从新开始。”我道。 “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介意以前她爸爸和我敌对吗?那时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我是有些耿耿于怀。可是所到底每个人的出生命运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再说,当年和我敌对的是甘家,不包括无辜的她。‘ 没有想到你还真是能看开,难道不怕她和对方是先一场戏打到我们的内部?‘ “如果甘婷婷有这个能力,我就算是输了也输得心服口服。况且吴先生,你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吗?”我反问。就算我不够心狠。面前这位也会帮我解决,这就是我对吴亚存的信任。 “承蒙你看得起。”他负手而立。朝门口走去。 “哥,我觉得你该给我你个嫂子了。”我在他的手就要碰触到门把时,我道。 “我觉得你有空关心我,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吧!其实,那两个男人都算不错的,为什么不多考虑一下?虽说蓝枫那小子也好,可总感觉配你**了一点。”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很老?”我非常不满的道。“你也不用左言而他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几年前聚会,严家掌上明珠严淑若好像对你有几分意思。而那位裘家的灰姑娘裘宝怡你对她的眼神也很不一样,怎么样?你喜欢哪一个,要不要妹妹帮你做媒?”我戏虐的道。至于严淑若的死,我这个时候还没有收到消息,只是听说失踪了。 “严淑若死了。” 当吴亚存平静的宣布的时候,我愣住了:“怎么可能?前段日子还看她好好的,京城也没有传出任何消息。怎么会突然死掉?” 接着吴亚存把从甘婷婷那里得到的消息和我讲了一遍,听得我唏嘘不已,同时也让我感觉到了严家老太爷的那种疯狂劲,这个世上聪明人不可怕,怕就怕那种肆无忌惮的疯狂的人,暗有秦向前和孙阳这两条疯狗盯着,明里现在又加上一个严家,这让我有一种万分的紧迫感,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明明是那些人自个儿找茬,现在却把所有的怨恨怪在了我的身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严家那边你也要多盯着点了,千万别应沟里翻船,那种连自己亲人都能毫不犹豫牺牲的人,骨子里就是一个疯子。” “我知道。”点点头,我同意他的说法。 在秋老虎肆虐以后,九月的晚上也不见得有多少凉意,虽然已经过了秋,因为地理关系南国这边的气温要比京城或者西北高了好几度。 经过昨晚一夜的等待,甘婷婷也困了,所以今晚她工作结束就回房去休息,这一觉,她睡的很沉,至少,房门被不知不觉的打开,她也是全然无防备。黑暗,那个黑影站在单人床前,细细的端详着她的脸。听着她均匀的呼吸。 原本他搬了把椅子等着甘婷婷自动转醒,按照计算,如果再等五分钟,她还不醒来,那么这个人他就必须放弃了,这点警觉也没有的成员就算收进去也只是一个废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感谢caijiyang的100打赏。感谢褪色的记忆08的粉红票。感谢Karen123的粉红票。谢谢大家的支持! 181 据点 等着等着,他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从熟睡的人那边散发出来,在这样的夜里,像是一股清泉般沁人心脾。是少女的体香吗?晃神之间,他的大脑处于一片的空白。 黑暗中,一个高大的黑影从衣橱背后出来。打开门,我进来。 “已经上套了?”我问。 吴亚存点点头。 进门,我看到躺在床上的甘婷婷依旧睡得香甜,而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有几分眼熟的样子,尽管经过了这么多年,可对于他我还是不敢相忘。 十年的时间我已经从一个小孩子长成了少女,而秦向前明显老的更快,他的双鬓已经染了白霜,满脸灰白相间的胡渣,看上去像是一个即将步入老年的大叔。曾今他全身散发着贵族的气息,现在他的身上,我看到的是被岁月过渡摧残的男人。有时候,人过的不好也不能怪岁月,其实最该怪的是他自己。放不下仇恨,一味的沉溺于过去,又怎么能好起来? “这次真是钓到一条大鱼,没有想到他会亲自出来招揽,小丫头魅力还是挺大的。“我道。 吴亚存没有理会我的废话,直接来到秦向前的面前提问。 “为什么招揽甘婷婷?” “她有利用价值,上面要甘亦的人脉,自从被铺之后,甘亦态度反复.‘那人老实的回答。 “哥,问话的时候小心点,他们不可能这么简单的被控制,一些敏感字一定要避开。”向他们这种有组织的密谋。不可能对这类药物毫无防范,如果刚才不是趁着秦向前身心放松,不把甘婷婷看在眼里的话,也估计难以中招。 “我明白。”吴亚存点点头。他也不是当初一无所知的菜鸟了。很多事情他没有见识过,难道还没有听过吗?接着他继续提问:“等会儿会带甘婷婷去哪里?” 这句话也是有技巧的,如果是直接问他老巢在哪里,只怕他马上已经醒来,而对于即将要去的地方,他虽然有一点防备,可也还不是最强的那种防备。秦向前的表情在一两秒的滞置之后,吴亚存拿出了药,放到了他的鼻尖下。马上他的神情放松了下来,我和吴亚存松了口气。虽说也可以用强逼的方法让他供出来,不过这群人比较滑还狡猾,只怕秦向前一出事,那些人就跑掉,事情就打草惊蛇了。而下回要再有这样的机会就难了。 “等会我们要去清源茶楼,那里有一个点。” 茶楼?确实是一个好据点,人流量大,信息量也大。 “如果甘婷婷不同意和你一起去呢?” “不同意就毁灭。”他毫无感情的道。 “好了,甘婷婷已经被你毁灭。尸体扔进了大海,你可以回去了。”吴亚存拍了他一下肩膀,我则打开门。看着秦向前很机械的出去。 这样放他走也算是无奈之举,像秦向前这种人心里有太多的禁忌是无法说出口的,一旦碰触就会遇到抵抗,显然这种迷药也不是万能的,对意志力强一些或者是经过专门培训的人收效甚微,今晚最大的收获算是找到他们的一个点,只要盯着这个点就不怕查不出他们的秘密。 “好了等甘婷婷醒来你接她去香港吧。我去那个清源茶楼会会。”吴亚存紧跟着要出去。 “小心点。我把施柏的一队人交给你。他们都是训练有数的军人,有什么事情让他们去做探子。”被爷爷抽调走部分人去苏联以后。其实我手上的人也不多了,不过个个是好手,像杨辉和施柏都是早期跟着我的人不论是忠心还是身手都是毋庸置疑的。现在都已经能独当一面。由于杨辉要在京城主持大局,所以能派过来的只有施柏了。 那些人可不是善茬,所以在提醒他的同时,我也把在京城的人马抽调了一部分过来,吴亚存这边虽然有人,可是都只是一帮乌合之众,像东海那边的人,在东海本地很吃得开,做事配合方面因为地理和人际的优势没有问题,可是在南国或是香港还是不行,像街头的的这种联络方式,没有一个长期性,莫名其妙一夜间冒出这些人总是会成为怀疑对象,所以清源茶馆只能用专业的探子。 吴亚存点头没有拒绝。等他出门之后,我把甘婷婷摇醒,由于前面是真的熟睡了后面加上迷药,她就睡死了过,从随身携带的物品中,取出一盒清凉油,挖了一坨出来抹在了她的人中处,稍一会儿,床上的人叮咛一声醒来。会随身携带着玩样儿,自然是防止像上次那样的意外,把自己迷晕。 我打开灯。省的黑不隆冬的把甘婷婷吓到,忽然醒来还不知道身在何处? 虽然醒来的时候眼神有一丝的迷茫,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 “那个人来过了吗?”看到我,甘婷婷小心翼翼的问。 “来过了,现在已经走了。不过你这里也不能呆了。这次你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放心今后不论你要去哪里我都会帮你做到的。”我开口承诺。 “我,我什么都不要,只想好好的生活下去,穷一点没有关系,只想安安稳稳的。”就算是身顶着大家族千金的身份又如何?那时也不见得自己有多么的快乐。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为什么不选择投靠他们去报仇?”这大概是我对甘婷婷最好奇的地方。 “报仇?他们凭什么为我报仇?不过是想打着为我报仇的旗号利用我罢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除了淑若,宝怡和芷乔她们是真心为我好过,就属蓝枫也是不畏强权的为我出头,当然现在还加上你一个。” “能想这么透彻我就不担心你了,刚刚那人说了,如果你不同意加入他们结局就是毁灭,所以这里你是万万不能再呆了。” “可以和这里的老板老板娘道个别吗?我在这里他们夫妻照顾了我很多。” 我非常抱歉的摇了摇头。“我们已经暗示那个人你已经被他杀了,但毕竟那段记忆是虚拟的,他会怀疑,所以等他醒来还是会来这里查探一番真实性,所以你不能和这里的人道别,否则依那个组织的行事作风,一定会追杀你到底的。”我为她作解释。 “走吧,如果你不介意,以后去香港那边帮我吧。”我乘机提出邀请。 “那个吴亚存是你的人吧?”甘婷婷忽然问。 我点头。“他是我的干哥哥。我们差不多认识十年了。” “淑若生前只喜欢过他,可是她总是不敢表白。”想到严淑若,甘婷婷又掉起了眼泪。 “她的死你不需要内疚,那是严家人把她错杀,如果不是严家人想赶尽杀绝,又怎么会将错手?”我安慰。她终是一个善良的人,自己的母亲也在那场爆炸中死了,可她却还是想着朋友,如果是一个心肠狠点的,只怕是会嘲笑杀错人的严家。 “我其实那天很想答应下来,可是想到了淑若得到死,又想到了在被严正峰在包厢逼迫的时候,就是你和蓝枫救下了我,爸爸已经做错了,像他这么聪明的人都只落了个这样的下场,我自认聪明比不过他,而淑若的死也时刻提醒着我,要好好的活下去才不辜负她们,” 这样的甘婷婷是我没有见过的,在我的印象中,她是四姝之中最没有存在感的,在甘亦还在的时候,她也是沾了甘亦的光芒,在贵圈中成就声名,除了家族人家对她的印象不过是一个温婉的印象,在看看严淑若和李芷乔,一个火辣,一个艳丽,至于裘宝怡虽然低调,可是就我所知,一个能让吴亚存另眼相看的女人自是不会普通。 将甘婷婷在香港安顿好,我又回去学校,几天后吴亚存传来消息,已经把那个据点全部摸透,清源茶楼总共有十个人,一个负责人,两个副手,其它都是普通成员,负责打探消息。而秦向前就是这个据点的其中一个副手,有招募成员的权利,同时他们的据点也不是全无矛盾的,像另外一个副手就和秦向前不对盘,两个人经常为了地位的高低这些小事相互排挤,而那位负责人也很乐于看到他们二人的这种小打小闹。负责人年纪不大,三十岁左右,很少出来,而吴亚存给他的评级是危险级。那人对外的名字叫做黄岩,同时送过来的还有一张模糊的图像。 为了拍这张图像,差点探子被识破。而当时那位探子拿着设备最起码离了有500米开外。 我看着手中的图像,也没有太特别的,络腮胡,穿着也普通,在南国抓起来一大把,没有太引人注目的东西,可是他的眼神很犀利,拍下照片的瞬间,可能也是对方发觉到不妥的时候,刚好转过脸来,眼神虽然没有对准焦距,可眼神中的那份警惕足以让人为拍下这张照片的人捏了一把汗。 182 一九九一年一月十六日,华夏正在举国欢庆春节的时候,大洋彼岸的海湾,一场名为“沙漠风暴”的行动正在展开。在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多国联盟在联合国安理会授权下,为恢复特维特的领土完整而对伊拉克进行的局部战争,其实早在伊拉克占领科威特不久,美**队已经开赴沙特阿拉伯为战争做准备。 这是历史的进程,任谁都没有办法改变,就像隔壁的庞然大物,也即将要倒塌一样,一九九一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不过事情也是成两面性的,就看你是怎么看待,就像美国在这次海湾战争中获利,让他短时间摆脱经济低迷的命运,在往后几年里,美国当局有样学样,把战争的艺术发挥到极致。而那个以石油闻名的国度,就在未来的二十年里正式成为了美国的后花园,想打就打,想逛就逛。当然这是未来二十年的后话,至少在这次行动中,美国收获颇丰,而我也收获不差,这场海湾战争,让我在资本市场,赚了将近五十亿的美元,而还不包括在墨西哥和徐立祖丁翼合作的项目。 有了钱,就是资本。对于重生者来说历史的脚步不改变,很难会有赔本的买卖。而在国外的经融市场大展获以外,在国内,“福乐多”俨然成为了行业的领头羊,开年就要在沪交所正式挂牌,同时,钟飞红的东辉食品有限公司已经在去年正式在香港挂牌。十年时间,东辉已经有了一个自己的产业链,从海东农场作为后盾,再到饮料的研发,销售。现在已经远销海外,而钟飞红本人,已经连续好几年获得了全国劳动模范,三八红旗手等称号,她的事迹,更是成为现在女性励志的最佳范本。而今年以劳模的身份被邀请看了春晚之后,她第一次上门拜访刘家,其实,她已经想来过好机会,我觉得时机未到就拒绝,以前的刘家我不能代表他,可在我已经俨然成为代表,过年以来,一些重要人物到访刘云昌都会叫上我会面聊天,而父亲刘家笙跑各家送年礼也会带上我和蓝枫。就像今天钟飞红到访,我作为主人方直接接待了她。 算算年纪她也已经四十出头的人了,可是看看她的打扮和容貌好像这十年的时间岁月没有在她脸上流下任何痕迹。反而让她的气质更加出众。十年前的钟飞红美则美矣,可是少了份内敛,今天的钟飞红算得上是内外兼修,前世岛国还每年举行什么美魔女竞选大赛,都是上了四十岁的女人竞赛谁最童颜,其实和钟飞红比起来,前世网上流传的照片那就是渣呀,要么是过渡ps的,要么就是稍有容貌可是没有气质的,不过试问,有钱有名的女人还会在乎这种抛头露面的穿着比基尼去台上竞选吗?就算没有钱没有名的女人,在华夏国上了四十岁的也还真没有几个有胆会去这样博出名。 天生露体癖和自恋身体的例外,这两种都是属于心理疾病。 “钟阿姨,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可称得上东海第一了。”一见到她,我便上前迎了上去。 “别乱说,有你妈在,我哪敢当这个第一?”钟飞红谦虚的笑着。我拉着她就进了客厅。把她介绍给了刘云昌。 “爷爷,这位就是我对你提过的钟飞红女士,她现在的东辉公司已经在香港上市了。”我介绍道。 “钟阿姨,这位就是我家的老太爷。” “刘首长您好。” 见到刘云昌钟飞红还是略显紧张,不过这些年她大人物见得也算是见过少,所以也只是紧张了一下下,等入座聊开神情恢复了她商人健谈的本色,而我给他们充当泡茶的角色。 “钟总年纪轻轻,短短十年时间从一位普通的职工走到今天真是让人无比的敬仰。” “不敢当,当年若不是小夕的鼓动我还真没有这个胆量一个人投资这么大的一个企业,要说也是另孙的眼光好。”不着痕迹的,钟飞红把高帽子戴在了我的头上,引得刘云昌哈哈大笑,人家夸自家的后辈,刘云昌是万分的高兴。不过嘴上也还是谦虚了一番。 “你呀,就不要给这个丫头戴高帽子了,省的她尾巴翘上了天。” 真是的,我什么时候尾巴翘上天去过?真是的,还当我是毛孩子吗? 又聊了一会儿,刘云昌借口就走了,让我陪着钟飞红当主家聊。 “钟阿姨,我们见到秦向前了。”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对她提起了这件事情,现在他在暗,而钟飞红在明,钟飞红的情况比我还危险。如果他是那种很记仇的性格。 “当年的事情,他骗我利用我的感情在先,还想找我麻烦?最好不要让我遇见他,否则见一次拍死一次。” 钟飞红的话引得我大笑,不过想到秦向前这个人,我还是有些高兴不起来。从吴亚存那边得来的消息,已经查到了秦向前这帮人的另外两个据点,一个是在湘南的某个小镇,一个就在离京城不远的海天市,其中查到海天市又是一个大据点,对外打着科技公司的幌子,里面保安层层,根本就进不去,而且他们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渗透了当地的政府,连各种检查都被规避。想来也让人心颤的慌。 “像他这样的人,是不能用常理来形容的,小心点准备有错,要不我给你配两个保镖吧?”我提议。 “不行,你那里的保镖一个个帅的要命,是来保护我的还是来勾引我的?你想把我家拆了呀?”边说钟飞红就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开玩笑,最近家里的那位已经够阴阳怪气的了,如果身边再多几个年轻力壮的保镖,那她的家还有安宁的日子? “得了吧,我不相信胡叔叔这么小气。”我道。 “那是你被他的老实外表给骗了,真是天地可鉴,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呢?他最近真的很无理取闹的。”钟飞红干脆卖起了萌,也不管年龄合不合适,还好现在四下无人,否则传出去,不就毁了她女神的高贵形象? “好吧,谁说保镖一定是要男人?女保镖你没有听过吗?这回你不反对了吧?” “吓死我了,你早说呀!”钟飞红拍了拍她大红色毛衣下鼓起的胸部,真是雄伟壮阔呀,我悄悄的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呜呜呜,什么时候才能长成呀?明明前世也是蛮有料的,怎么这世到现在还没有发育的迹象,蝴蝶效应不会到胸部上去了吧?我悲催的想着。 送走了钟飞红之后在院子的东边走出来一位衣着得体长相阴柔的男子。我也和刘家强也就一年见一次,虽说有亲戚这层关系,可是我对他还真的没有一点点的好感。明明他是一个生长在北方的男人,可是身上偏偏有着南方人的阴柔气息。明明他也同样的不喜欢我,可是在国宗学府的考核之后,他就经常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面前,向我微笑示好。所谓身手不打笑脸人,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将他的示好当成空气,看他这回又一次莫名其妙的出来,向我示好,我点头回他一个微笑。转身在他看不见的时候调皮的扮了个鬼脸,就想走了。 “等等,小夕,我有话要说。”忽然他开口。 话?我几时和他有共同语言了?我转身:“堂叔,不知道你找我什么事?”我微笑的问。 “我能不能和你单独聊聊。”他又道。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好。”我点头,带头走进书房。 走进书房刘家强眼神一黯,他都已经是二十七岁的人了,可是这书房还是没有被获准进来的资格,以前他总是认为对手是堂哥刘家笙,后来才知道他这么多年根本就是找错对手了。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情?”我在爷爷平常坐的椅子上坐下。 “我觉得要振兴刘家光光靠你一个人是不行的,再怎么说我们老刘家是在东北起步,东北是我们的根基,我们不能放弃。” “你想夫承子业?”我直接道。同时也明白了刘家强找我来的目的。 几年前,刘家强在刘翰明的支持下,也弄了一个镇管理,现在在刘翰明的全力支持下做到了一个地级市的市长的位置,27岁的市长,在全国来说也算是非常年轻的,要知道我爸爸刘家笙可是到了35岁这个市长才扶正。可是,刘翰明并不满意,他想把刘家豪弄到京城来镀身金回去,然后就直接进入省委,不过他的提议被刘云昌驳了回来。理由说刘家强没有在地方上做一件实事,却升官升的像火箭一样。欲速则不达。现在刘家强找到我的头上,自然是不服气刘云昌所言。 “你也知道刘家的形势,虽说未来有你撑着,可以无忧,可是你毕竟是一个女孩子,你总要出嫁,所以让我现在帮你分担一点,未来你肩上的重量也会减轻不少。”刘家强强调。rs 183 京城暗涌 “你是不甘心不服气还是真心的想要辅佐?你知道一些国宗学府考核过三关的人,都没有你现在升官升的快。(簪缨世族../html/0/270/)明白为什么吗?”我问。明明没有实力,却把头伸的这么长,这不是找死的行为吗?最可怕的是这个人还是嫌不够。这就是人心呀,贪心不足蛇吞象。 “那怎么能比?我背后不是还有一个刘家吗?”刘家强不以为然的道。“还是你觉得我会威胁的地位?”话锋一转他反问。 “好,那我帮你去说,不过,万一出了什么事请,你以后可别怪到我的头上。我首先声明,我是非常反对你这样的冒进行为。”我收敛起笑容,虽然把话说清楚了,可是,按照我对那家子的理解,就算是出了事情,他们最后总还会怪到我的头上,说我霸道,不给他们那一脉机会。 既然他们要找死,又怪得了谁? 去老太爷刘云昌的房间,我将刘家强的想法和他说了一遍。 “你确定要这样做?为什么?”刘云昌不理解的问。 “路是靠自己走的,既然我们说过,他不听,那只有让他跌一次。就像小孩子学走路,如果怕跌倒就早晚护着抱着,那么就算给他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学会走路。” “现在放手,只怕他会跌的很痛,可既然是他自己要求,那就随他吧,罢了反正以后的事情我也看不到了。”刘云昌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 “曾爷爷,哪来的话,练了长易道长传授的那种运气方式,您现在不是身体好多了吗?我相信你会长命百岁,看着我们这些后辈慢慢成长的。” “你这鬼机灵,算了就算长命百岁以后,还是免不了一死的命运,这是宿命,谁也逃不开老天爷的掌心的。”慈爱的拍了拍我的手,刘云昌道。“对了,上回你让我托人找参,找到了两支。一支是今年朝鲜那边送过来的,一支是方家的一个小辈叫什么方晓鸥的送来的。” “方晓鸥?他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激动的问。自从他跟着爷爷刘翰睿去了莫斯科之后,这一别就是好几年,也不知道他长成什么样子了,有没有找女朋友? “看你着急的样子?在你放假之前来的,今年应该会在这里过年,你爷爷对他的评价可是相当的高。”刘云昌的话算是对方晓鸥最后的肯定。 从刘云昌那里回来,正要找爷爷要方晓鸥的电话,这时电话进来。 “猜到我是谁了吗?”那头问。 我淡淡一笑,“正要问爷爷要你的联络方式,结果你就自己找上来了。怎么?哪里聚聚?”我提议。 “晚上有一个小聚会有没有兴趣?当我的女伴?”他提议。 “好呀。”我点头。 其实比起和陌生人的聚会,我更有兴趣的是和自己熟悉的人开个包厢闹闹,全是陌生人,就是有些想说的话也没有办法说。可那种场合迟早要去的。 晚上的时候,我看着一排的衣服愣住了,实在不知道要穿哪件?以前衣服都是我开出单子让吴亚存从外面带来,每年的暑假我去香港也会扫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可后来遇上了徐认祖和丁翼这两个家伙,为了讨好我,差不多每季推出来新品觉得合适的都会打包从巴黎直接空运过来,这两个人对我的size也总能够掌握的刚刚好,这点让我气的牙痒痒。 这一季两个人像是约好的一个为我准备了外出的衣服,一个人则打包来了几件礼服,和鞋子包括饰品,如果是普通的女人,恐怕早就被这两个人的坚持和这份细心打动了,可对于我来说,要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情做什么呢?感情着东西一次就已经足够,至于其他,我从来没有多想过一分。 选了一件白色的及膝连衣裙子,衬衫小圆领,灯笼中袖,裙摆很宽松,系上细腰带。宽松的剪裁设计,很好的遮盖了我排骨瘦的身材,对于这件在春夏季衣服和礼服之间徘徊的衣服我相当的满意,再说白色,现在十**岁的年纪很好驾驭的一种颜色,等上了二十五岁以上,再穿白色就显得单调了。 戴上徐立祖送来的配饰,一只细款的白金镯子上面,还镶嵌了蓝色和绯红的宝石,让简单中透出了奢华。在镯子内侧上面还铭刻了我的名字,一个单字的夕。 方晓鸥来的时候,我刚刚打扮妥当。 “这可是我第一次进入京城的社交场合,够给你面子吧!”我笑着道。 几年不见方晓鸥不但长高了,脸也长开了。白衬衫黑西装,外面披着老毛子的黑色毛领长大衣,乍一看怎么这么像上海滩上的许文强?只差一顶三十年代戏里的绅士帽。还有嘴巴也少了一根烟。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有点怕怕。”方晓鸥扶着自己的心脏开玩笑道。 “什么聚会呀?”我正色的问。 “都是些年轻人的聚会。”方晓鸥神情有些苦涩目光闪烁:“我也很少参加这一类的,不过听说老朋友会去参加,所以我想去看看。” “不会是拿我当挡箭牌吧?”我问。然后随手拿了件宝蓝色的中长大衣披上。冬季京城的气温可不是闹着玩的,虽说进出的地方都会有暖气,包括汽车里也都有空调,可是户外还冰天雪地。 “......” “真的是?家族给你介绍的?”我知道像刘翰明的两个女儿也在去年都订好了婚,大点的刘家玉订给了这次在国宗学府考核中脱颖而出的前十的一个叫柳安的低调男,今年二十一岁,当初分派系的时候,他并没有投到任何一个派系里面,在国宗学府学习期间上课说话都不怎么引人注目,直到十强突围而出,才进入别人的视线。多个家族要笼络他都没有成功,虽然后来刘云昌做主将刘家玉许给了他,不过这个人也没有明确的表示会投入刘家的阵营。 而小女儿和我同年的刘家宝,订的是甘家的甘允,这算不算是一个意外,记得前世这两个人在很小的时候就定亲了,后来被孙阳的女儿给搅合了,结婚前夕,甘允悔婚,刘家败落,可现在刘云昌还活的好好的,反观是甘家,甘亦被甘允出卖后,甘家最后的擎天大柱也终于在前年的时候倒下去了,由于甘允进去了国宗学府的第三轮,所以,甘老爷子死后,甘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只不过,很多原本身居要位的,主动让步,要么早退,要么以生病的理由停职静修养病。所以这一年多来甘家也从顶级世家变成了一个二三流的世家,然后在去年,甘允摒弃前嫌和刘家从修旧好,还提出了联姻的政策,当然他是没有这个胆量提议我的,找的是刘家的小公主刘家玉。而刘云昌对这件婚事的反应是可有可无没有太多认真。 和甘允相比刘云昌更加中意邱家的几个小辈,可是儿的事情不是家长决定怎么好就是怎么样的,最后甘允采取了岳母计策,加上讨得小公主的欢心最后,赵爱红拍板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当初的时候,我刚好在香港,所以这场盛大的订婚仪式就错过了。 所以现在看到方如此的表情我就想到了政治联姻。坦白说,作为一个男人,方晓鸥算是非常出色的,外表出色,性格什么的都算好,人又上进聪明。和他认识以来,感情方面就只有香港船王世家的女儿傅妍惠动过心,会去莫斯科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傅妍惠。当年傅妍惠和裴雨涵的婚姻因为爆出裴雨涵强j逼迫班上的多名女生而最终两家分道扬镳,不过傅家还是有野心的,一个裴雨涵不行又把对象定在了另一个裴家三代,裴御岚的同胞大哥裴御盛身上。这个裴御盛好像还有点残疾,十六岁的时候和别人打架被一帮流氓用刀子扎了眼睛,导致一个眼睛失明。那次之后,这位就一直没有出现在别人的视野中,直至外界传出和傅妍惠的婚讯。 聚会地点是在京城闹事中心的一幢别墅。我以为这里是一个住家的别墅,可车子开进去才知道这里是一家小型的私人会所,专门作为上流社会的朋友聚会,约会请客的场所。外面院子里的草坪被用来当做停车场,我的塔桑进去的时候,里面基本已经停满了豪车,什么凯迪拉克,宾利、宝马、大奔。而我破旧的桑塔纳开进去的时候,还被要求检查了请柬,好像我和方晓鸥是去混的一样。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里的聚会质量越来越差了,居然阿狗阿猫都会来。”在我停车的时候,一位脚踩着四寸水晶高跟的女子从一辆白色的宾利车下来,车的前灯和里面的座驾都看的出被改装过的痕迹,女子的装扮让我实在看不出年纪,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礼服,礼服的外面穿着金色的水貂皮。只不过,貂皮的前襟没有扣上,胸前的两个大半球是呼之欲出.rs 184 京城暗涌 “你是不甘心不服气还是真心的想要辅佐?你知道一些国宗学府考核过三关的人,都没有你现在升官升的快。(簪缨世族../html/0/270/)明白为什么吗?”我问。明明没有实力,却把头伸的这么长,这不是找死的行为吗?最可怕的是这个人还是嫌不够。这就是人心呀,贪心不足蛇吞象。 “那怎么能比?我背后不是还有一个刘家吗?”刘家强不以为然的道。“还是你觉得我会威胁的地位?”话锋一转他反问。 “好,那我帮你去说,不过,万一出了什么事请,你以后可别怪到我的头上。我首先声明,我是非常反对你这样的冒进行为。”我收敛起笑容,虽然把话说清楚了,可是,按照我对那家子的理解,就算是出了事情,他们最后总还会怪到我的头上,说我霸道,不给他们那一脉机会。 既然他们要找死,又怪得了谁? 去老太爷刘云昌的房间,我将刘家强的想法和他说了一遍。 “你确定要这样做?为什么?”刘云昌不理解的问。 “路是靠自己走的,既然我们说过,他不听,那只有让他跌一次。就像小孩子学走路,如果怕跌倒就早晚护着抱着,那么就算给他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学会走路。” “现在放手,只怕他会跌的很痛,可既然是他自己要求,那就随他吧,罢了反正以后的事情我也看不到了。”刘云昌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 “曾爷爷,哪来的话,练了长易道长传授的那种运气方式,您现在不是身体好多了吗?我相信你会长命百岁,看着我们这些后辈慢慢成长的。” “你这鬼机灵,算了就算长命百岁以后,还是免不了一死的命运,这是宿命,谁也逃不开老天爷的掌心的。”慈爱的拍了拍我的手,刘云昌道。“对了,上回你让我托人找参,找到了两支。一支是今年朝鲜那边送过来的,一支是方家的一个小辈叫什么方晓鸥的送来的。” “方晓鸥?他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激动的问。自从他跟着爷爷刘翰睿去了莫斯科之后,这一别就是好几年,也不知道他长成什么样子了,有没有找女朋友? “看你着急的样子?在你放假之前来的,今年应该会在这里过年,你爷爷对他的评价可是相当的高。”刘云昌的话算是对方晓鸥最后的肯定。 从刘云昌那里回来,正要找爷爷要方晓鸥的电话,这时电话进来。 “猜到我是谁了吗?”那头问。 我淡淡一笑,“正要问爷爷要你的联络方式,结果你就自己找上来了。怎么?哪里聚聚?”我提议。 “晚上有一个小聚会有没有兴趣?当我的女伴?”他提议。 “好呀。”我点头。 其实比起和陌生人的聚会,我更有兴趣的是和自己熟悉的人开个包厢闹闹,全是陌生人,就是有些想说的话也没有办法说。可那种场合迟早要去的。 晚上的时候,我看着一排的衣服愣住了,实在不知道要穿哪件?以前衣服都是我开出单子让吴亚存从外面带来,每年的暑假我去香港也会扫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可后来遇上了徐认祖和丁翼这两个家伙,为了讨好我,差不多每季推出来新品觉得合适的都会打包从巴黎直接空运过来,这两个人对我的size也总能够掌握的刚刚好,这点让我气的牙痒痒。 这一季两个人像是约好的一个为我准备了外出的衣服,一个人则打包来了几件礼服,和鞋子包括饰品,如果是普通的女人,恐怕早就被这两个人的坚持和这份细心打动了,可对于我来说,要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情做什么呢?感情着东西一次就已经足够,至于其他,我从来没有多想过一分。 选了一件白色的及膝连衣裙子,衬衫小圆领,灯笼中袖,裙摆很宽松,系上细腰带。宽松的剪裁设计,很好的遮盖了我排骨瘦的身材,对于这件在春夏季衣服和礼服之间徘徊的衣服我相当的满意,再说白色,现在十**岁的年纪很好驾驭的一种颜色,等上了二十五岁以上,再穿白色就显得单调了。 戴上徐立祖送来的配饰,一只细款的白金镯子上面,还镶嵌了蓝色和绯红的宝石,让简单中透出了奢华。在镯子内侧上面还铭刻了我的名字,一个单字的夕。 方晓鸥来的时候,我刚刚打扮妥当。 “这可是我第一次进入京城的社交场合,够给你面子吧!”我笑着道。 几年不见方晓鸥不但长高了,脸也长开了。白衬衫黑西装,外面披着老毛子的黑色毛领长大衣,乍一看怎么这么像上海滩上的许文强?只差一顶三十年代戏里的绅士帽。还有嘴巴也少了一根烟。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有点怕怕。”方晓鸥扶着自己的心脏开玩笑道。 “什么聚会呀?”我正色的问。 “都是些年轻人的聚会。”方晓鸥神情有些苦涩目光闪烁:“我也很少参加这一类的,不过听说老朋友会去参加,所以我想去看看。” “不会是拿我当挡箭牌吧?”我问。然后随手拿了件宝蓝色的中长大衣披上。冬季京城的气温可不是闹着玩的,虽说进出的地方都会有暖气,包括汽车里也都有空调,可是户外还冰天雪地。 “......” “真的是?家族给你介绍的?”我知道像刘翰明的两个女儿也在去年都订好了婚,大点的刘家玉订给了这次在国宗学府考核中脱颖而出的前十的一个叫柳安的低调男,今年二十一岁,当初分派系的时候,他并没有投到任何一个派系里面,在国宗学府学习期间上课说话都不怎么引人注目,直到十强突围而出,才进入别人的视线。多个家族要笼络他都没有成功,虽然后来刘云昌做主将刘家玉许给了他,不过这个人也没有明确的表示会投入刘家的阵营。 而小女儿和我同年的刘家宝,订的是甘家的甘允,这算不算是一个意外,记得前世这两个人在很小的时候就定亲了,后来被孙阳的女儿给搅合了,结婚前夕,甘允悔婚,刘家败落,可现在刘云昌还活的好好的,反观是甘家,甘亦被甘允出卖后,甘家最后的擎天大柱也终于在前年的时候倒下去了,由于甘允进去了国宗学府的第三轮,所以,甘老爷子死后,甘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只不过,很多原本身居要位的,主动让步,要么早退,要么以生病的理由停职静修养病。所以这一年多来甘家也从顶级世家变成了一个二三流的世家,然后在去年,甘允摒弃前嫌和刘家从修旧好,还提出了联姻的政策,当然他是没有这个胆量提议我的,找的是刘家的小公主刘家玉。而刘云昌对这件婚事的反应是可有可无没有太多认真。 和甘允相比刘云昌更加中意邱家的几个小辈,可是儿的事情不是家长决定怎么好就是怎么样的,最后甘允采取了岳母计策,加上讨得小公主的欢心最后,赵爱红拍板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当初的时候,我刚好在香港,所以这场盛大的订婚仪式就错过了。 所以现在看到方如此的表情我就想到了政治联姻。坦白说,作为一个男人,方晓鸥算是非常出色的,外表出色,性格什么的都算好,人又上进聪明。和他认识以来,感情方面就只有香港船王世家的女儿傅妍惠动过心,会去莫斯科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傅妍惠。当年傅妍惠和裴雨涵的婚姻因为爆出裴雨涵强j逼迫班上的多名女生而最终两家分道扬镳,不过傅家还是有野心的,一个裴雨涵不行又把对象定在了另一个裴家三代,裴御岚的同胞大哥裴御盛身上。这个裴御盛好像还有点残疾,十六岁的时候和别人打架被一帮流氓用刀子扎了眼睛,导致一个眼睛失明。那次之后,这位就一直没有出现在别人的视野中,直至外界传出和傅妍惠的婚讯。 聚会地点是在京城闹事中心的一幢别墅。我以为这里是一个住家的别墅,可车子开进去才知道这里是一家小型的私人会所,专门作为上流社会的朋友聚会,约会请客的场所。外面院子里的草坪被用来当做停车场,我的塔桑进去的时候,里面基本已经停满了豪车,什么凯迪拉克,宾利、宝马、大奔。而我破旧的桑塔纳开进去的时候,还被要求检查了请柬,好像我和方晓鸥是去混的一样。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里的聚会质量越来越差了,居然阿狗阿猫都会来。”在我停车的时候,一位脚踩着四寸水晶高跟的女子从一辆白色的宾利车下来,车的前灯和里面的座驾都看的出被改装过的痕迹,女子的装扮让我实在看不出年纪,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礼服,礼服的外面穿着金色的水貂皮。只不过,貂皮的前襟没有扣上,胸前的两个大半球是呼之欲出.rs 185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不过她也不敢打搅制造出来的二人世界。而我端了杯果汁,走向裴御岚等人。 “对于方晓鸥爷爷很看好他。”裴御岚开口。 “再看好也要人配合,万一你家的小公主性子随了你姑姑,不顾一些的反对呢?”我一笑,喝了一口果汁道。 听了我的话,裴御岚皱眉。“你应该对他没有兴趣吧?”他问。 “这和兴趣没有关系,他们不配。”我直言。反正这只是小辈间的闲聊,就算传到裴家我也不怕,反正到时候是他们家小公主死活不嫁,不会把帐算到我的身上。 “姜颖不合适,那我们家的緋雪呢?”裴御岚笑着问。 他这是在试探吗?不过刚刚第一世家的天才裴家舍得把她嫁到一个二流世家也快算不上的家族吗?方晓鸥视乎还没有这么大的魅力。 “如果他自己喜欢我倒是喜闻乐见。”我没有多犹豫的回答,只是可能吗?我在心中冷笑。 裴御岚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前方忽然形势出现了变化,姜颖直接拿过了方晓鸥手上的两杯酒浇在了方晓鸥的头上。红色的酒液顺着他的脸流淌了他满脸直到渗进衣服。方晓鸥也呆掉了,他没有想到这位姜家小姐的脾气如此的火爆,现在他恨不得抓了对方现场暴打一顿,可是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我此时也没有心情看戏了,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目标自助餐桌附近的一叠卷的整齐的小毛巾,随便拿了两卷就朝方晓鸥走去。 “没有事吧?”我问。 “你说呢?”方晓鸥苦笑了一下,现在他也没有心情做戏了,拿过毛巾就擦了起来。 “你到底说了些什么引起了她这么大的反弹?”我好奇的问。 “也没有什么,就让她温柔一点,我说男人不喜欢像她这样的女孩子,随便夸了你几句。” 听到他的话,我警觉的朝边上一看,该死的,这方晓鸥说些什么话呀?看这位的眼神可是恨不得把我活剥吃了的样子。 “走。”我感觉不妙,就想立即走人。可正在这时,这位大小姐,也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整瓶的香槟酒,激烈的摇晃着打开,后果可想而知。 “啊——”一旁胆子稍微小点的人已经尖叫着躲开,可我显然是躲不掉了,感觉不妙的方晓鸥将我护了下,但还是被触不及防的被喷了满身,这回就是裴御岚也看的目瞪口呆了。 “一对狗男女。” “姜颖,你太过分了。”裴御岚上前,夺下了她手中的瓶子。 “我过分?我过分不会只是这样了,我过分早就拿着把刀捅了他们两个,我告诉你,就算是我姜颖不要看不上的东西,也不能是你刘家的人来沾。”她朝着我吼着。 “啪!”裴御岚一巴掌打上去,其实这一巴掌他只是用了一成的力道。根本一点都不疼,但是这不是一巴掌的问题,而是脸面的问题。姜大小姐瞬间的“哇!”的大哭了出来。 “别人说我也就算了,什么连你都为了这个女人打我?” 这又关我什么鸟事?再次无辜中枪的我表示,早该出门前让长易卜上一卦,这就是不可预知的人生呀!我心中嚎着。不过面前的戏似乎还没有结束。 “表哥,我喜欢的人是你,我不喜欢什么方晓鸥。”她话一出,整个场所哗然,幸好今天的聚会人不多,二十几人而已,大多又和裴家较好。 “姜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裴御岚怒声呵斥。 “我知道,我也知道你房间中有着这个女人的一张素描画像,原本我还一直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可是今天我知道了。” 难怪我会这么悲哀的中枪,原来方晓鸥才是其次,裴御岚的素描画像才是重点,可是我更无辜了,对裴御岚我都不怎么熟,他画我的肖像偷偷摸摸的喜欢我关我什么鸟事?这也能扯到我头上,我真想大喊一声:姐,你爱谁骂谁去,我是最无辜的。 “啊楸!”我不是故意的,在姜大小姐说道最重点的关键时刻,我很不幸的打了个喷嚏,能不打吗?都被人怨恨成这样了,不是,应该是说现在好歹是冬天,虽然别墅里面有暖气,温暖如春,可是我穿着礼服,面料极薄,被香槟酒一淋,衣服就紧贴在了衣服上,飕飕的冷。好吧,我承认八卦了点,被这位姜家大小姐的劲爆话题吸引,更加没有想到她会来祸水东移这一招,把全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刘小姐,方先生,真是万分的抱歉,你们二位还是先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吧,等会儿着凉了可就不好了。”凌阮荷上前道。 我点点头。“那就有劳凌小姐带路了。” 方晓鸥被带到了二楼的房间,而我则被带去了三楼,凌阮先带我去了一个很大的浴室,里面装有一个按摩池。水是恒温的。 “一身的酒气味可不好,刘小姐在这里讲究着洗吧,你放心这里是我的房间男宾止步的。你尽管可以在这里洗。我先下去了。” “谢谢你,麻烦了。”为我道谢。 “哪里的事情?今天我考虑不周,让刘小姐在这里受委屈了,只是关于姜颖所说的话,你不要放到心里去,觉得有压力,御岚也好,緋雪也好,他们在裴家都是难得的好孩子,我们从小算的上是一起长大,我对他非常的了解,他喜欢一个人也不会表达的太明显,在感情方面他是一个非常被动的孩子,你如何无意于他,那就平常对待就好,他不会为难你的。” “谢谢凌姐姐提醒。” “好了,我先出去了,衣服我会放在房间里面。”话完,凌阮荷退了出去。 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没有看出什么猫腻,我三两下的把粘在身上的衣服脱光.然后,把整个人浸泡在按摩浴池里。不是我够小心,而是以前经常听说贵圈里有些人会有奇怪的癖好,而且我也料不准这位凌阮荷是不是敌人?翻了下前世的记忆并没有关于她的,可是这种熟悉感不会骗人,姓凌?高中时期裴玉涵身边有个跟班就有性凌的,然后两张脸重叠,不去想还好,一想原本在水流的推动下,昏昏欲睡的人马上惊醒。可是我精神是醒了,四肢却被泡的酸软无力,我甩甩头,努力的从浴池爬出来。这哪里是按摩浴池?简直就是安眠浴池。我心里想着,否则又怎么能让我全身酸软无力?而且小腹升起一股久违的暖流和酥麻感。 卧槽,那个混蛋敢给老娘下药?我有些欲哭无泪。老是给别人下药,这回居然自己也会中招?真是他妈的印证了一句话,出来混总要还的。 我脑中刹那浮现那张千娇百媚的脸,是她吗?就算被下了媚药我也有解掉的时候,大不了就是失去片处女.膜。等我解了这药,难道她就不怕我报复?在我感觉到脑中又一波迷糊出现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咬了自己的胳膊,连血都被要出来,我的脑子才恢复清明。我跌跌跄跄的走到了门边,还好及时醒来,否则我准会在这个浴池里面睡死过去,然后就会被**控制,真是好算计呀!我咬牙。 不对,我还是不出去的保险,谁知道外面有谁等着?然后我给自己裹上了浴巾,然后找到了放在台面上的包,大概是怕我起疑,所以他们并没有动我的包。我拿出里面的手机,这次的事情是有预谋还是意外?方晓鸥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如果他要算计我我死十次也有了。今晚出来我也没有带上保镖,所以还是要找方晓鸥,这时,我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我吓的连忙把浴室的门紧锁。 外面的人转动了下门把,转不动。 “门被反锁上了,是不是被发现了?” 外面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可能是打起电话。而我此时又感觉酥麻感在下面乱窜,而全身更是烫的不行,很想跨进这个浴池,我毫不犹豫的又在自己的手臂咬了一口,加上上一口,伤口上血迹斑斑。 对方说了些什么我听不到,只听电话这头发出一种毛骨悚然的声音。 “明天我就要她身败名裂,不但要她身败名裂还要把她玩残了。怎么你怕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告诉你凌冰,你如果要你姐姐好,就他妈的把你姐姐给缠住了,不要让她上楼来,然后给老子叫个人来开锁。” “咚!”我知道这位是谁了,裴玉函,经过高中时期的变声起,难怪我认不出这个声音。浴室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有一个窗台,窗台?我走到窗台那边打开窗户,外面的冷空气进来,我裸露的皮肤立即鸡皮疙瘩起来,这回也不用咬胳膊整个人立马就清醒了,然后我按下了方晓鸥的电话。 现在求救保镖,从刘家出来,他们肯定是赶不及来的,我现在有些想念国宗学府还没有开考的那段日子,时时有暗卫保护着,后来因为自己的秘密太多就坚持把这些人撤掉了。rs 186 现在被算计又想起了这些人的好,人果真还是无耻的。***[****$百*度*搜**小*说*网*看*最*新*章*节****]**不需要他们的时候,求死求活的要把那些人撤换。 这时方晓鸥的电话通了。 “不过是一会儿没有见,你乎什么?”那头,方晓鸥道。 “我被人下药了,门外还有人守着,你快些来,他们马上要找人撬锁来了。”我虚弱的道。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发现连冬天的冷空气也没有用了,全身越来越烫,下腹和胸口就像一团火在烧。我把手指咬在嘴巴里,一狠心,手指的鲜红流了出来,不愧是十指连心,这一咬又让神智清明了几分,尽管身体的火热持续,可意志始终站了上风,否则,我可不敢想象自己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很快,门外传来打斗的声音,是方晓鸥吗?我已经想好了如果不是方晓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三楼跳下去最多是摔断几根骨头,如果是被裴玉函那个混蛋碰了,想到就一阵恶心。好吧,我承认这个人的脸也绝对是有克制yin药的功效,我不过是想了这么一下下,浴火熄灭了几分。可那是意志上的不是身体上的。 “啪——” 这时门被撞开,一个男人跌了进来,被踹到了浴池里,溅起好大一朵浪花。这时方晓鸥进来,他眼睛还警戒的看着浴池。然后朝我走来。 看到他我也整个人一松。瘫软下来。幸好方晓鸥及时的扶住我的腰,他脱下外套将我裹住,抱起。 我将头埋进他的怀中。“快些带我去邱家。” “你确定?”方晓鸥有一丝的诧异和了然。 “确定。快点吧,如果你不想被我吃干抹尽的话!”我恶意的一笑。走出房间的门,旁边传来一些人的问候,和喋喋不休的道歉,我闭上眼睛,暂时也无法理会,不管他们有没有参与,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预谋,最终都会水落石出,而现在的我最重要的就是解药。这么一松懈,我就感觉到自己的小手不知不觉中溜进了方晓鸥的胸膛,还好,从别墅到自己的汽车这段路并不长,打开车门,方晓鸥拉开我八爪鱼般的手。可是不敢太下重力道的他居然一下子还无法摆脱我的纠缠。 “如果你不想现在就没有贞c就放开手。”方晓鸥附身在我耳边威胁,总算这句话让我听了进去,恢复了点理智,连忙不再做纠缠,下一刻我发现自己被塞进了车子的后座。我听到坐进驾驶室里,他松了口气。而我的**和意志还在两厢的做争斗。 这时电话忽然的响了起来,我原本不想接,任由他响着,看着手机屏幕中显示的号码,是徐立祖打来,电话的铃声一直响着,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却一下子流了下来,其实选择蓝枫我心里也没有准备,可是现在去范杰吉那里,短时间能不能配出解药还是一个未知数。 “你真是一颗灾星,两次最狼狈都是遇上你。”我道。 “你怎么不说我是你的福星呢?两次都是我救你于危难。我看你还是接一下电话吧,一直响个不停也不是办法。”方晓鸥道。“顺便也可以分散你的注意力。如果你不想迷迷糊糊的情况下没了第一次的话。” 方晓鸥的话让我全身再次发烫,其实也已经没有多少可以烫了,这不过是一种心里感觉。 我按下了通话的按钮。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如此的耳熟。 “什么事?”长时间的**已经折磨的我喉咙嘶哑。 “喉咙怎么了?不舒服吗?”那头问。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带着哭意问。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折磨我感觉情绪一下子被撩拨到了临界点。这大概是我刚才久久不肯接这个电话的原因。 “你今天怎么了?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我明天就去墨西哥了,和丁翼两个人商定一个人轮流坐镇那里半个月。” “立祖,我今天晚上要破第一次了。” 我话一出,感觉前面一个急刹车。汽车停了这么一下下,又开始上路。 “那个人是谁?”电话那头,徐立祖的神色一黯,原本温暖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任所有男人听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说晚上要上别的男人的床,恐怕都不会高兴起来。 现在的我根本就管不了这么多,其实有些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我这个时候的意识基本就处于崩溃的边缘。可就算这样,我还是知道不能透露蓝枫的讯息,谁知道他对蓝枫会不会起杀心,为感情的事情其纠葛而杀人这样的事情多得是。 “是被人下的药。”我想这样他会好受不少,就像我自己也一样。不过是一层薄,前世前世把第一次献出去的时候,也没有见我有多少的难过?还兴奋比较多一点,可过了一世,反而变得扭捏羞涩起来,这可不是我的作风。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那头电话中问,语气中听不出指责,反而心疼更多一些。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老是给别人下药今天也总算轮到我了,呵!”我嘴角微微上扬。 “别瞎说,谁下的药?”那头问。 “一个高中的同学,姓裴的,你不要插手了,这个仇我自己报。”明明立场很坚定的一句话,可在**的折磨下连语调也变了,变得无比的暧昧。 “你,还好吗?现在在哪?” “在路上。”话完我挂了电话。立马用尽身上最后一丝的力气朝着开车人喊道:“你***怎么开车的?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到呢?是不是把你奸了才甘心?” “就到了,就到了,已经看到大门了,你再忍忍。” 方晓鸥也急得满头大汗,路上其实没有多少时间,在他的狂飙下,原本半个多小时的路,硬是压缩了一半的时间,可是我现在身体情况不容乐观,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而方晓鸥则是不知道这种药对身体有没有影响,万一有影响他这辈子都会愧疚。 我在即将到的时候还是狠狠咬了手臂一口,我已经顾不得会不会留下疤痕。 终于车子停了下来,方晓鸥下车,抱起我就朝着邱家的大门而去,而我为了不失控将手指胡乱的塞在嘴巴里狠狠的咬着,血顺着手指掉了下来,还有一部分留在了唇畔。可是现在似乎连这种程度的疼痛都已经麻木了,全身的血液好似都集中在下半身,又痒又酥,胸部涨的厉害,这种感觉几曾有过。 “你给她做了什么?” 在凌阮荷的别墅内,现在已经没有闲杂人等,刚才会客的大厅此时只剩下裴家兄妹几个,就算是骄纵姜颖也已经被清退出场。 裴御岚和裴緋雪坐在沙发上目光冷然的看着还一脸无所畏惧的裴玉函,凌冰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几个人的眼睛,特别是自己姐姐的。 “你紧张什么?她被别人玩了,你还要感谢我,感谢我帮你断了念想。在我看来女人不都一个样?她能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到哪里?还不是两个奶.子,一个*。” “啪!”他话刚完,裴御岚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不知悔改,你想害死整个裴家吗?如果你下的药能要她的命也就罢了,最终大不了和刘家弄个鱼死网破,可是她还活着的话,你想要裴家成为第二个孙家还是甘家?”裴御岚毫不留情的道。 “就她?我说裴御岚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就算她在国宗学府考核过了又如何?没有进入前十的,对我们裴家来说完全就没有影响力。我今天弄死她了还要赔上自己的命,女人爽一爽就好,为一个女人赔了性命可不值得。”被打他也不生气,反而冷笑的道。 “她本是这届国宗学府考核的第一名,你懂什么?反正这次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帮你掩饰,你自己回家去和老爷子说吧。”他站起身,也懒得再多说废话,和一个满脑子精虫的人讲这些简直是浪费他的脑细胞。他一站起来裴緋雪也跟着站起来。 “御览、緋雪,这次是我没有管好弟弟,让他做出这件事情,求求你们二位在老爷子那里求求情,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们二位的。”说着凌阮荷拉着凌冰在地上跪了下来。 “阮荷姐,起来吧,这件事情是他引起的,他总不至于这么下作的把事情全部推到凌冰身上吧?”裴御岚意味伸长的看了裴玉函一眼。 裴玉函摸了摸自己刚刚挨打的脸,不动声色。这个世界做错事的人到后面会变成两类,一类改过自新,认识到错误以后就不再犯,另一类就是破罐子乱摔,索性就变本加厉的变坏,好像是最后的狂欢。原本因为强j罪成立他被判处了十年监狱,后来在裴家的运作下,让他坐了四年的牢就出来了,原本以为他可以改过自新,现在看来这四年的牢真是白坐了。 “你的药是哪里来的?”离去前裴御岚问。rsl3l4 187 “我可没有下过药?不过是看到有人下药想捡个便宜罢了。”他把头转向一边倨傲的道,虽然这么说,可他的眼神还是若有似无的看向了跪在一边的凌冰。 “好,你既然不愿意说实话,也由着你罢。”裴御岚的瞳孔一缩,再也不看裴玉函一眼转身走出大门。 “连个前十都进不去,还想在我面前充大?我呸!什么东西!在我看来所有所谓世家都是虚伪的不是东西。” 话完,他的眼神转向一旁的两姐弟:“凌冰,你已经背叛了我一回,我可不想看到你背叛第二回,否则我迟早会把你卸成几块,丢到江里喂鱼。” “裴玉函,你别太过分了,裴家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我们凌家也不是你想欺凌就欺凌的。滚,我这里以后都不欢迎你。”凌阮荷指着大门方向大声的道,她已经被气的全身都在发颤。 “可惜,这里欢不欢迎我不是你说了算的,而是你的男人说的算的,自己的伯父会拒绝自己的侄子吗?哈哈哈哈哈哈!凌阮荷,你们以为隐瞒的够好,可如果裴御岚知道你和他的老子有一腿的话......”他笑的疯狂,眼神更加疯狂,以前他还估计着自己的名声,所以做事畏首畏尾,不敢逃过狂妄,可是从监狱里面出来一遭他早就看开了,背着裴家的身份再什么样胡闹也不过是坐个几年就能出来,而那些所谓的世家贵族更是连正眼也不会瞧他一眼,可是在他眼里那些人有比他高尚到哪里去?还不是一样做着龌蹉的事情,就拿凌阮荷来说,小时候几乎和他们一起长大,他总是会凌姐姐,凌姐姐的叫唤,而他的三伯父,裴御岚的父亲裴三元几乎从小看着她长大,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现在呢不但把这个窝边草吃了,还装出一付还关爱着晚辈的姿态,每次节假日几乎都邀请姐弟同桌吃饭,这算什么?大小老婆同堂吗?可惜他的好三伯母还一无所知,还将情妇当女儿疼着,而他那自喻为天才的堂哥堂妹还把自己父亲的情人当姐姐看待着,每每见到这种场面都让他想吐。 “就是因为这个你才被威胁的吗?”凌阮荷痛心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凌冰站在那里如一根木头般矗立不动。 “傻瓜,姐姐就算众叛亲离也不会舍得弟弟被这种人威胁。”她上前就要抱住凌冰,不过凌冰一躲,让她扑了一个空。她目光表情在一瞬间凝滞看向自己的一母同胞的弟弟。 “别误会,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你,而是为了我自己。”越过凌阮荷,凌冰走向裴玉函。 “看到没有,可不是我逼他的哦?是他心甘情愿的,哈哈哈哈哈!”狂笑着,他也跨出这幢别墅。 看到弟弟跟着裴玉函走掉,凌阮荷心中有一万个为什么?可是没有人能回答她,眼眶中的泪水想流,她又逼回了去。 “你今天表现的很好,放心,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的。” 出了门口取回来自己的车,裴玉函拍了拍凌冰的脸。“只是可惜呀,这么好的机会居然便宜给了别人。” 此时邱家 我和方晓鸥的到来,打破了邱家的平静,原本蓝枫还在院子练着空手臂,一身肌肉纠结的空手劈着砖块,可是他乍一见外面的来人愣住了。不只是他,连一旁紧盯着蓝枫练习的邱祖明也眉毛一挑。 “发生了什么事?”只看了一眼蓝枫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我是被抱着进来的,而方晓鸥乘机将我给了他。 “便宜你了兄弟,她中了很厉害的药,已经在迷糊之间了,她说一定要送到这里。你,先把药给她解了吧,具体的明天再说。”方晓鸥这个时候是恨不得把蓝枫推进房间,这里还有邱祖明盯着。他怎么好讲的这么露骨?不过现在也已经把该说的说的够明白了吧?他想。 “可是我怎么解?”蓝枫不明说以的问。他又不是医生。“这是不是先要找医生?她中了什么毒?怎么全身这么烫?” 一个烫字刚刚说出来,我的唇就覆住了他叠叠不休的疑问,暂时他全身因为练空手劈而出的汗臭我也管不着,由于他没有穿上衣更是方便了我行事,我是无忌惮的摸着,完全已经凭着本能在索取。 “臭小子,还不把人抱去房间?记得把门关了。”还是邱祖明一声大吼看出了问题,老脸也被刚刚的激情场面羞红了几分,该说蓝枫是单纯呢?还是傻?不提醒自己的木疙瘩外孙,他还真怕了两个年轻人当众演春宫。 被邱祖明一提醒,蓝枫赶紧抱着我朝楼上走去。 直至蓝枫消失在视野,邱祖明鹰般的厉目就扫向了方晓鸥。 “好了,现在我们进屋,你现可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拍了拍方晓鸥的肩膀,邱祖明道。 方晓鸥额头的汗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尽管现在是零下的冬天,他连外套也没有穿,可是在邱祖明一双洞悉一切的双目之下,他陪感压力,幸好他没有任何的歹念,否则他真怕被扫描出什么。 方晓鸥此时的心情,境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似乎已经找到了令我安心的味道。我正不顾一切的解着他裤子的时候,他却拉住了我的手,看到手指和手臂上的伤痕,他怜惜的一根一根吻过。 “已经不疼了。”我痴痴的一笑。如果我现在还有理智,绝不会笑的如此的花痴,我想。然后又如一匹饿狼一般将他压在了床上。此时方晓鸥为我披在身上的衣服早就挣扎开了,里面的浴巾也随之落地,跳蹿出一对不太丰满的小玉兔。 “你会后悔吗?”蓝枫问。 我摇了摇头,再次的罩住了他的唇,一双手解放出了他的**,不管不顾的坐了上去。 “唔!”虽然有着药力的作用,可是破瓜之痛还是让我差点跌落了身体,看出我的不舒服,蓝枫身体一翻,直接将我压在了身下。 疼痛终于过去,在药力的作用下,下身又开始无以复加的瘙痒了起来,一股液体流了出来。我嘴唇一咬,动了动身体,往上一顶,像是得到了我的鼓励一般,少年的身体如一张弯弓挺进,开始还怕这样的冲撞第一次的青涩会伤到身下的我,可是到了后面完全就凭着本能在律动,两具同样青涩年轻的躯体交织在一起,有节奏的律动像是一首缠绵的歌曲,全身的细胞都随着两人的这种水**融的律动撞击而舒服欢畅的连灵魂也随之飘向了天空。 终于在声嘶力竭的吼叫中,两人同时到达了临界点,仿佛连整片世界也是一片白色的绚烂。 “爱不爱我?”一波激情过后,少年抱着我问。 “爱?”我有些迷茫。上一世的爱已经烟消云散,这一世,他是我的爱吗?我问自己。可如果不是为什么在中yin药的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蓝枫? “来,我带你去洗个澡吧!”他拉着我走进独立的浴室。当温水淋下来的时候,水滴打到我胸前的那粒突起的红,全身一颤,一股热流又再次的涌向了下身,我一皱眉,**还没有过去吗?我抱住了蓝枫,主动的抓住了他的下半身,这种事情让已经恢复点理智的我是怎么也说不出来,所以就直接行动了。 有过一次的经验,蓝枫也驾轻就熟起来,直接吻住了我的唇,把我整个人压向了浴室冰冷的瓷砖,然后抱起了我,放到了洗手台,他的吻一路的往下,双手更是罩住因**而隆起的胸部,在他用力的揉捏之下,胸部的酸胀感都被揉捏开来,热流继续往下涌去。 “嗯”不由自主的,一声呢喃从喉咙间发出来,全身白皙的肤质在情.欲的刺激下,变成了粉红,我转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个承欢的人是自己吗?那个表情妩媚,眉眼含春的女子会是自己吗?一瞬间的失神,再次投入到激情之中。我抱住少年因练武而结实的身体,少年再次冲撞进来。这夜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从黑夜,直到天色微亮,少年天蓝色的窗帘透出太阳的金色光芒。 这夜我和蓝枫在房间里精疲力竭,而房间外邱祖明和方晓鸥也彻夜谈着,一夜无眠。他们二人有意无意的看着楼梯,方晓鸥担心裴玉函下的药有副作用,而邱祖明则担心后续问题。两个人终究名义上是姐弟,可也不能这样放任着不管。 反而是王萱婷一早起来,听说了这件事,高兴开了。 “这你愁怎么?这两个孩子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他们的父母可以结成一对,他们现在在一起可谓是亲上加亲了。” “我一个大老粗无所谓,况且这两人身上又没有血缘关系,可问题是刘家老头那里。还有这以后的称呼这么办?年龄也太小了,如果两个人现在都上了二十多那夜还马马虎虎将就将就,可现在两个都才十九,现在又是计划生育的关键时期,提倡晚婚晚育,这样子上面会怎么看这件事情?”rs 189 议婚 这个时候王萱婷笑着开口打起了圆场:“做老爸的总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的过早,其实嫁得早还是嫁的晚,我们做大人的总会有一天要放手,最重要的是孩子们觉得合适就好,毕竟未来是孩子们过日子不是和我们这些个快要如土的老家伙。不管怎么说蓝枫是你们看着长大的,这孩子老实踏实可靠,你们一家人不管是嫁还是娶,都是一样,只会是亲上加亲。” “我不是担心这些,蓝枫是一个怎么样的小孩我自然是知道的,我担心的是这两个孩子以后都是走体制的路,这么早结婚对两个人的档案会有影响,现在我们国家正在提倡完婚晚育,我觉得现在他们可以先谈着,毕竟姐弟和夫妻是不一样的。如果不合适早些分,如果合适,等过个几年,他们就可以结婚这样对谁都不影响。”刘家笙说出自己的想法。也让邱祖明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年轻人精力旺盛,经过昨晚这么一夜,说不定有了呢?” 邱祖明话一出,我的一口包子直接卡在了喉咙口,连忙呛了起来。蓝枫顺手拍着我的背 “说到孩子,丫头还不好意思起来了。要知道昨晚不是我两个人都要在院子里演活春宫了。” 当着这里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昨晚的事情,也大概只有邱祖明这个大老粗才会说这么不找边际的话,他的话一出,我的脸涨的通红,而蓝枫的耳根子也有些红色。 “咳、咳!”刘翰睿尴尬的在那里清咳了两声,邱祖明对他来说也是长辈,所以,他也不好说什么。至于刘云昌,已经见怪不怪了,当年这老伙计满口都是荤话,现在年纪大了已经有所收敛,他只当邱祖明是兴奋过头。 在这样尴尬的场景下,邱刘两家最后达成协议,如果怀孕就结婚,如果没有就暂时订婚。而裴玉函的事情就有刘翰睿去和裴家交涉。 对于这个结果邱祖明虽然并不是很满意可也算是能接受。毕竟在没有人负责的情况下,和当前的大形势对抗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就算是有万般理由也是不行的。 而在这天之后,我被下药的事情也被有心人事宣扬开了,外界纷纷猜测着最后谁成了我的入幕之宾?回到了邱家来到了刘家,我给行动电话充上电开机。 然后我就被里面三四十个未接电话给惊呆了。都是徐立祖打的,他为什么打这么多的电话?昨晚的印象已经模模糊糊,支离破碎,在药物的作用下,昨晚有些画面我实在分太清楚是梦境还是现实,可当我翻看了道通话记录时,我不由自主的脑海中出现一幅画面,我躺在汽车的后座上,yu火焚身,神智处于极度的模糊之间,我捧着电话,对那头说:“立祖,我今天晚上要破第一次了。” 我的脑袋“哄”的一下,脸瞬间滚烫,好像自己做了一件非常蠢的事情。什么都好说,为什么当时会说这句呢?我的心跳的剧烈。可是转念又一想,如果再来一次,我当时还是会讲一遍那样的话,我潜意识里说这番话就是想让他死心,如果自己回报不了他这份爱,那唯有让他彻底的死心。按下了回话键。 “嘟——嘟——” 两声长嘟之后电话被接了起来。 “昨夜还好吗?”电话那头问。 “电话没有电了。”我答非所问。也算是告诉他为什么没有回电话的原因。 “昨晚还好吗?”电话那头再次问。 “好。” “你喜欢他吗?”原本徐立祖想要问爱不爱?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又收回来。 “目前为止是喜欢的,”我没有做犹豫的回答。我知道这话语间只要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他就会不死心。 “为什么不给我一点机会?你知道如果你愿意......”后面的话他已经说不下去。因为已经心痛的无法说下去。拿过一瓶酒他毫不犹豫的灌下。 我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咕咚咕咚”的声音,心里有一丝的悲凉,我可以因辜负了他的感情而感到歉意,也为他此时的感伤而难过,可是我不能心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又怎么能心软下去,否则我前面的那些话和动作岂不是都要无功用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单单纯纯的做朋友不好吗?朋友才能一辈子相陪,如果成为恋人或者夫妻,翻脸了那可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我道。 “不想要我,你总能找出理由来,可总要让我知道败在谁的手里?死也要让我做个明白鬼不是吗?”那头苦涩的笑道。 “你们认识的。”我长舒了口气。 “不可能是吴亚存,他昨天的电话是通的,也不可能是范杰吉,你不会这么没有眼光,难道是小蓝枫?”他一惊。仔细的想来也只有他了。两个人名义上的姐弟,可是又没有血缘关系,最重要的是蓝枫并不差,只要假以时日,就能成长起来,当然比他还是差了好多。(每个男人总会自信认为自己是最强大的。) “他已经不比你矮了,别小蓝枫,小蓝枫的叫,好像我是老牛吃嫩草一样。”我道。 “那我说的是事实。算了不和你说这些了,我的心痛死了,挂电话了!自己保重,如果想要后悔还来得及,你身后还有这么好一个备胎千万不要忘记了。‘ 不等我说一句再见,电话那头挂了。我看着手中的电话,但愿他能放下吧!我这样的想着。 “人查到了吗?”挂了电话,徐立祖问站在面前女子。面孔一下子变得阴沉无比。 “已经查到了,是京城裴家的裴玉函,她的高中同学,有些结怨。”女子低着头回答。 “文文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徐立祖别过脸道,想甩掉心中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可是怎么也甩不掉,有时候他也对自己说,这个世界上女人多的是,明知道没有结果,可还是忍不住的坚持,这是为了什么?可是爱如果说的清楚又不是爱了,不是吗?这个世界上还能找出第二个人来对他施舍恩惠吗?这个世界上还能找出第二个人他全心全意的对待,还能没心没肺的拒绝吗?对他的地底财富丝毫也不动心。那时他不无有一丝炫耀的成分,可是到头来才发现人家根本就不削一顾。 看着这样的徐立祖,殷文文的心一痛。没有徐立祖就没有现在的她,当年她以为自己的人生全完了,可是徐立祖出现,和她做了一笔交易,她在镜头前指认孙家孙阳的恶行,然后带她去韩国整容,给她一个新的身份,又给她一个工作,所以从那天起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叫殷文嘉的女子,有的只是一个叫做殷文文的女子,可是她还不认为有了全新身份的她就能洗去过往的污点,那是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抹去的,可是她觉得能在这样一个男人身边一辈子,也是很值得了,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看着他,帮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跟在徐立祖身边这么些年,像今天这样子的徐立祖,看到还是第一次,哪怕是愤怒,哪怕是不高兴,哪怕是颓废,可是在他的身上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绝望,看着男人灌着红酒,像喝白开水这样的下肚,殷文文的秀丽的眉头蹙起,她把手伸向自己的衣服,一颗一颗的把扣子扭开,哪怕是用这具肮脏的身体去安慰他一下也是好的,只要他有需要。她这么想着。很快衣服全部脱掉,露出完美比例的身材。她走近他,拿掉他手中的红酒瓶。 徐立祖目光朦胧的对上她,殷文文心跳的厉害,她真的很怕会被拒绝,她看过太多的女人想要黏上他而被无情的推开。 “你想要慰藉我?”徐立祖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目光阴晴不定。 “是的,主人。我可以全部给你。”说完,殷文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低下身体,主动吻住了徐立祖。 徐立祖眼睛微眯。 那晚刘夕也是这么主动上的吗?这么想着,他闭上眼睛任由女子吻住,也任由她在身上放火。 “刘夕。”他叫唤着。感觉到自己情动,他站起身,打横抱起女子,朝着大床迈去。把殷文文往床上一丢,他扯掉身上的衣服,覆上她娇小玲珑的躯体,没有任何前戏的挺进身下女子的身躯。 “啊!”由于很多年没有经历男人,殷文文在男人进来的时候,还是被这种熟悉的陌生感弄疼了,可是不等她适应,男人残酷的抽动起来完全不顾甬道又干又涩,殷文文忍耐着,短暂的痛苦过后,随着快速的摩擦,终于熟悉的欢愉感又回来了,大量的水涌出,润湿了两人,也让徐立祖更加卖力的埋首在这份欢愉之中。他的冲撞一次比一次的卖力,一次比一次的放肆,宝剑直顶到了子*.口。 “嗯——”殷文文随着**,一泻千里,剑拔出。rs 190 8 “背过身去,像只母狗一样给我趴着。” 听到话语,殷文文睁开眼,却看到男子眼神中冰冷一片,吓得她全身打了个颤。不过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由不得她拒绝。 她转过身,听从他的吩咐。刚转身就感觉一股惊人的力道挟制住了她的腰身,然后残酷的顶进了她的身体。她全身一颤,小腹强烈的痉挛着,随着一道比一道有力的撞击她不受控制的嘶喊。可马上又咬住了嘴唇,忍下了声音。 “很好,我喜欢聪明的女人。”男人的手在女人光裸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裸背上抚摸着。而身下的力道在短暂的停留后,再次冲刺。 裴玉函失踪了,和他一起失踪的还有凌家的凌冰,原本裴家人以为裴玉函只是因为不堪邱家和刘家的压力,才会出去散散心,可是直至一个星期后,他还没有出现,裴家人就急了,再怎么说他也是冠着裴着个姓,所以哪怕他在外面多么不堪,能处理他的也只有裴家的人,其余的人都没有资格。这回裴家的老太太穆金花,没有询问老爷子裴勇的意见,直接让人来刘家要人,她想除了刘家还会有谁呢?和裴玉函结怨如此的深。 裴老太太派了两个人前来,一个是裴家的三子裴三元,和裴玉函的父亲裴肆海。裴三元和裴肆海两兄弟在裴家算是两个典型,一个是好的典型,一个是差的典型。裴三元很早成为裴家的成名人物,虽然在当年国宗学府的考核之中堪堪进入第三关,可是他一直做事踏踏实实勤勤恳恳,哪怕是在最艰苦的上山下乡的时候,他都是利用自己本身的水利知识,为解决农忙季节雨水不足所导致的农业产量下降立下汗马功劳,也因为这个功劳让他成功的进入了国家农业部,现在更是成为了农业部的部长,至于裴家四子裴肆海则是反面的代表,基本在裴家有什么事情都不让他参与的,年纪轻的时候狂浪不羁,把一个兵工团小歌星弄大肚子,生下裴玉函夫妻离婚,然后他就变本加厉的玩,虽然他自己不上进,可是他对唯一儿子还是很上心的,不但提供他足够的金钱,还为他请家庭教师辅导功课,包括凌家的小子凌冰当初都是他选出来给自己的儿子的,在儿子出事之后,他又在背后,不断的讨好自己的老妈,加上金钱的运作,这才让儿子十年的监狱变成了两年就放了出来。 可是没有过多久就发生这样的事,给刘家的刘夕下药,现在还闹了失踪,他对儿子现在是彻底的失望,可再失望那也是他的儿子,他的唯一骨肉。所以这次他跟着自己的三哥来了。 被家人叫过来的时候,我还有些纳闷,裴玉函失踪关我什么事情?他们不会以为是我把人给弄藏起来了吧? 到客厅爷爷刘云昌没有见他们,做主要招待的是爷爷刘翰睿。爸爸刘家笙也在场作陪。 “小夕来了,你们自己问吧。”爷爷刘翰睿淡淡的开口,口气淡的让我感觉有一丝挑衅的味道,看样子他们先前的谈话很不愉快,我在心中结论。 “两位裴叔叔好。”我礼貌的开口。和裴玉函很像的那位应该就是裴玉函的父亲裴肆海,而另外一个就是鼎鼎大名的裴三元,华夏新闻里面经常看到的人物。 “刘夕,我问你我家玉函失踪了,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 先开口的是裴肆海,他这样是问话吗?而是直接把我判死刑的架势呀!我没有理会他直接看向裴三元。 “小夕,玉函失踪了,我们想来问一下,你有没有见过他?当然只要找到他我们会过往不究。”裴三元开口。 “你们这是做什么?审问罪犯也要讲究证据,这样大刺刺的到刘家来质问,真的认为我刘家无人吗?你们如果是来问这么无聊的问题,那么请你们回去,这里不欢迎你们,如果你们认为我把裴玉函怎么样了的话尽管去查,只要你们又有证据,随时可以让警察来抓我,华夏是法治社会,我们都是党的儿女,自然更加要按照程序办事。我身体不舒服,恕我不送了,爷爷爸爸,我告辞了。” 如果他们是好好的说,或者是寻求帮助的语气,我是不介意派些人去找裴玉函的,可是这样的责问算什么?我可是不欠他们的,要欠也是裴家欠我的。所以说完这番话我就头也不回的离开客厅。 “二位听到了?送客。”刘翰睿站起来道。而刘家笙也走出客厅。 “小夕。”在客厅口,刘家笙叫住了我。 “爸爸。”我转身,没有想到刘家笙会跟出来。 “能和你谈谈吗?” 我点头,前往书房。 关上门,我给爸爸泡了一杯茶。 “小夕,我们父女很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谈谈了。”刘家笙喝着我泡的茶道。 “爸爸是不是也想问裴玉函的事情?”我问。 刘家笙摇摇头,“我相信我们家小夕,裴玉函虽然可恨,可是根本不值得我的小夕去弄脏手。” “是的爸爸,他虽然招人恨,可是不值得我去弄脏手。”我知道爸爸虽然肯定的这么说,可毕竟还有一些担心,所以我的话算是给他吃上的定心丸。 “没想到我的小夕居然已经长这么大了,我记得你出生的时候,才像一个小号的暖瓶这么大,我激动了一整夜,怕手力道重了将你捏坏,手轻了又怕抱不稳。这几年爸爸一直忙于工作也很少照顾到你,你会不会怨爸爸?” “爸爸,我以前就说过,你是我永远的好爸爸,何来之怨?”我抱住刘家笙,我的生命来自于他,加上前世我们父女相依为命几十年,他的话我怎么会不懂? “小夕,你对蓝枫是认真的吗?感情不是儿戏,爸爸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所以你才会没有一下子同意我和蓝枫的婚事对不对?”我问。我早就已经想到,老爸是不想我将一夜*当成一辈子的感情。“爸爸,如果我只是要一个解决生理需要的,不必要折磨自己这么久。”我回答,算是给他答案。“爸爸,你是不是要报复蓝枫?我记得当年某人为了最求人家的妈可是被刁难了很多时候?我记得爸爸那时为了讨好蓝枫还天天问别人换肉票。” “那当然,我现在不刁难刁难他,不让他知道感情得之不易,他以后又怎么知道要珍惜?”刘家笙说的理直气壮。 “那你就忍心折磨我儿子?”忽然书房的门被推开,邱燕妮气呼呼的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黑乎乎的。 “刘家笙看了我一眼,面露苦涩。” “这,这。你也知道年轻人三分钟热度,感情可不是儿戏,所以让他们年轻人好好考虑清楚是必要的。”刘家笙说的冷汗直冒。 邱燕妮无视于他,直接走到了我的面前,“小夕,别听你爸爸胡说八道。有妈妈在,蓝枫他敢不认真。来把这个喝了,这是你外婆家的祖传秘方,对女人生育很好的,喝了这个怀孕后,小孩就很好生养。妈妈跑遍了药材市场好不容易找齐药材。” “妈,我还没有呢?”我脸一红道。 “这药怀孕前后都可以喝,孕前喝增加怀孕几率,孕后喝小孩就好生养,增加女性下面的弹性。”说到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咬着我的耳根子说的。 “妈,有这么好的方子你自己也要多喝呀。”我想到邱燕妮和刘家笙两人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有所出,所以也对这个所谓助产秘方有些疑惑。 “这药对生完小孩的人效果不大,当年我怀蓝枫的时候,家里根本就不知道,而就算知道药方,当时那样的条件又哪里来去找这些名贵的药材?你外婆说我当年生蓝枫的时候体质差,伤了根本所以才会不易受孕。” 我不知道以为爸爸妈妈两个人去检查身体都说没有问题,没有想到是这方面的原因。听了邱燕妮这番话我端起药,一口气喝了下去,药不苦相反很甜,都说伤药苦补药甜,可见里面的成分。药有用没有用这是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大人的心意,就算这药苦的要命也要闭着眼睛喝下去。 看到我将药喝完,邱燕妮才放下心来。然后她凤目扫向朝着门口挪动步伐的刘家笙。 “刘家笙,和我去说说你刚才和女儿说的那番话的意思吧!” “我,我刚才没什么意思呀?”他装傻充愣道。 “哼,废话少说,你不说明白以后都去睡沙发。” “.....” 邱燕妮的话让我忍不住为老爸睡沙发的命运而担心。不过我也知道邱燕妮也就说说罢了,其实她和老爸感情好着。才不会被我和蓝枫影响。 “小夕,男人呀,就是要训的,如果蓝枫什么地方不好你就来和我说,我一定好好的教育他。”rs 191 裴玉函之死 “谢谢妈。我知道妈妈对我最好了。”我撒娇。 “原本我还一直担心蓝枫以后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儿媳,都说婆媳关系难相处,以前也总是幻想你当我的儿媳多好,这样你们两个孩子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们太远,感情上也更加牢固,现在我也总算是梦想成真了。小夕,你可不能听你爸的。”邱燕妮回头再次不放心的嘱咐。 “妈妈,我不会的。”我娇羞的一笑道。原本还以为邱燕妮多多少少会介意一点,没有想到她居然和邱家那边的反应一致。 裴玉函找到了,在一个荒芜人烟的山沟的一座土地庙找到。 二月中旬,年的气息还没有过,山间的松針树上挂满了冰霜,越到山顶,看上去,白皑皑一片。在京城西郊的燕山岭,以前这里是皇家的狩猎场所,平民百姓是禁止入此岭的,改革开放以后这里成立国家的地质公园,景区逐步向老百姓开放,这天,几个登山爱好者,相约在此间登山,这群人一共五个。三男两女,都是登山协会的成员,爬到山中央,其中一个女生脚一滑化,滚到了山涧,脚也纽了,有人受伤他们只能在原地做休整,等队员恢复些就下山。原本大家也都这么想的,所以吃的吃,喝的喝,休整完就原路返回。可在休息过程中,有的人觉得无聊就在附近逛开了,然后逛的人在一处很偏僻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废弃的土地庙,好奇心驱使下几个人就进去看了。走进去,看到里面扑面的血腥,女生当场尖叫起来,而男生则是跑到外面狂吐,他们没有想到在一个深山偏僻的废弃庙宇中会看到这么恐怖的一幅画面。除了看到一个完整的头颅,身体四肢变成一幅骨架,内脏留着,地上大面积的血淋淋而尸体旁边的供桌上供着一盘肉。肉切的厚薄均匀,可见刀手的刀功厉害程度。 由于天气冷,所以尸体和肉保持的相当的完好,还没有腐臭。 看到这样的场面,就算是再笨的人也猜到那供桌上是什么肉?估计回去一段时间都不会去碰触肉类食物。 然后几个人报了警,遇上这样的事情他们直呼倒霉,而留在山中等警察又让他们几个万分不安,谁知道这是仇杀,还是个杀人**的?如果是杀人狂,那他们怎么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如果杀人狂还没有走远的话。也幸好他们中有一个人带着行动电话,现在他们连下山的勇气也没有了,完全是吓得两腿发软。 裴玉函失踪的事情在圈中已经闹的沸沸扬扬,而公安部也已经下发了寻人通告,当收到几人 报警之后,联防队员和法医全部出警,而大批媒体记者也蜂拥赶至。那时他们还不知道遇害人的身份,群拥而至完全是报案人的描述离奇死法所致,当尸体骨架的身份被确认以后,为怕引起社会恐慌心里这件事情被当局强压下来,所有媒体被下了封口令。不过由于当天赶到的媒体众多,素质也参差不起,所以这件事情还是透了出来,一时间整个京城轰动了。世家更是人人自危。 事件发生以后,我是第一个被调查的对象。在找不认出有力证据的情况下,他们只能作罢。要知道这段时间我几乎没有出过门。就算出门为了安全家里人也强制让我带上保镖,所以我被排除在了外面。面对这个结果裴家自然是不满意的,可是没有有力证据,他们也没有办法。 经过验尸,死亡时间被确定在了一星期之前,而按照菩萨面前那碗肉的保鲜程度,算出这盘肉还不是一下子割的,而是经过了三天至四天的折磨,裴玉函才死,而在他死后,对方才加快速度将人快速的剐成骨架一点肉都没有在尸体上留下。在古代这可是相当残酷的一种刑法叫做剐刑。范了十恶不赦大罪的才会被以叛这种刑罚,剐刑只要有一口气在都不会死,古代连下几刀让受刑之人断气都有讲究,最多的刀数,据说可以掌控到三百多刀。一些为了自家子孙不要再多受一些折磨的都会贿赂侩子手,让自家人少挨几刀早些上路。 京城裴家,此时裴家的二代和三代全部赶来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裴家所有的人都人心惶惶,一向自命风流的裴肆海在知道儿子的死讯和凄惨的死状后,仿佛人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一夜间白头发如雨后春笋般的长了出来。 “我们裴家以后和刘家势不两立。”穆老太太中气十足的道。她已经把刘家列为了杀人凶手,否则什么人能在裴家的眼皮子底下杀人? “妈,警察怎么说?”裴家老五裴仁松问。他现在时任华夏粮仓之称的苏源市的行政专署。 “警察?警察能说什么?他们会去得罪刘家吗?” “妈,话也不是这么说没凭没据如果我们贸然出手,在道理上只会是我们吃亏,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看我们裴家的动作,我们不能这么贸贸然。”他说出反对意见。 在裴仁松的一番话之后,又有几人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大致的意思就是支持老太太的意见和裴家斗到底,这让老太太信心满满,当然也有弃权的,这基本都是以裴御岚为首的裴家第三代。他们没有力量反抗,那只有弃权。 “既然这样从今天开始你们就给刘系吃些苦头,特别是东海那块,如果我们在再不插手,还真的给刘家笙那小子经营起来了,你们明的也好,暗的也罢,总之把他从东海踢出局。而刘家现在都让刘夕那个乳臭味干的小女娃主持着,刘翰明那里肯定有不甘,否则刘翰明不会千方百计的把儿子调到京城了。还和我们家结亲,去告诉他刘家有什么一举一动全部告诉我们。” “荒谬至极,姓穆的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如果是你,会为了已经解决的危机而去弄脏自己的手吗?你当刘家人是笨蛋还是觉得管理一个裴家太过轻松了去竖个敌人玩玩?” “裴勇--”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喊着。“不是刘家的人也肯定和刘家脱不了关系。我们裴玉函又没有得罪过人。”老太太还一力维护着。 没有得罪过人?听到老太太不但不承认小辈所犯下的错误,还极力维护一气之下抄起一个茶杯就仍了过去。 “啪!”茶杯擦着穆金花的老脸而过,吓得老太太瘫坐在了太师椅上。 “你给我闭嘴,没人害死你的好孙儿,要说真有这个人把他害雉了,那么害他的这个人就是你。”裴勇说话的表情严肃,强烈的震撼住了场上所有人:“如果不是你动用关系把那小子从狱里弄出来,十年的牢坐了四年就出来了,至于他会出事吗?记助还死他的是这群你们溺爱他的人。在我看来,这种社会的祸害死得好,省得出去丢我的老脸。”裴勇愤怒的道。 “裴勇你疯了,那是我们家孙儿。”穆金花老眼泛出泪花。他不待见她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当着小辈的面动起手来,这让她心寒。 “穆金花,你是怕刘家势大,崛起还是真心为裴玉函报仇,你心中有数,还有你们一个个的那些龌龊事别以为不知道?裴家总有一天会毁在你们手里。”裴勇今天是真的怒了,有些事情他不说不代表不知道,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也懒的管,可是现在他们已经发展成为什么样子了?他们手中的权利是为人民服务的,不是争斗的工具。 “爸爸,您不要生气,我们最终的目的只是让裴刘联合起来,刘家以后成为裴家的附属不好吗?难道您不想看着裴家强大吗?”一直没有开口的裴家老大裴永元开口了,由于裴勇失踪妻子和大儿子没有找到,所以裴永元就成为他真正的大儿子。对他裴勇给予很高的期望。可现在看来他要失望了。 “国家不是为个人服务的,就凭你们刚刚这番话就根本不配你们的身份。争权夺利,阴谋暗算。你们扪心自问,这些年在自己的岗位上做些什么?你,裴肆海,如果没有裴家的身份,你在商界能有立足之地吗?你不但不好好珍惜裴家给予你的一切,还在这里煽风点火,你儿子为什么会变成今天的样子,你想过没有?你不但不反省,还从别人那里找原因?你给我滚,我裴勇没有你这样的儿子。”裴勇的拐杖王门口一指,严厉的道。 “爸爸,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外人——”他话还没有说完,惊恐的发现裴勇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德国产的p99,裴四海飞奔着向外跑去,他知道自己这个老子要么不生气,生气起来必定会惊天动地,且看家里最小的裴娇就知道。以前老爷子有多宠着裴娇,可是裴娇自作主张去退婚着实惹恼了裴勇,当时就把她的腿骨打断。rs!~! 192 裴家的争执 他可不想这样,儿子已经死了,他没有必要在这个风头上,去讨没趣,他毫不怀疑老爷子的枪子儿会随时落下来。为了一个死去的儿子让自己的老子打残?他又不傻。 “裴勇,你疯了。”穆老太太在那边喊着。 “疯,我要是疯,也是被你们老老大大的逼疯的。幸好这些小的还不是没有的救。裴御岚,你说说,刚才你为什么弃权?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他其实刚刚已经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了直到这些人头脑发热的决定要去算计刘家。他才忍无可忍的出来。 “这”裴御岚有些犹豫道,毕竟今后他是住在这里的,说对了讨了老爷子欢心,可奶奶就会不开心,到时候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对付的了奶奶,还有这些如狼似虎的叔叔们,现在连老爸也是站在对立面。 “你们放心,如果这次说对了,你们中几个以后就随我去雾山,我亲自教你们。”裴勇似乎看出了小家伙的为难,所以说道。 他话一出口不但裴勇动容,就连裴三元等人也动容了,谁人不知道裴勇的本事,可也要他愿意才行,早些年,他还为几个儿子奢望奢望长长带着儿子道雾山走动走动,希望老爷子有一天能被他的孝行感动,收了孙子,不过每次都是失望而回,随着这次国宗学府考核的落幕,他是越来越没有心思了。 其他几个心思也差不多。 “那孙子就献丑了,说的部队的地方,也请爷爷纠正。”裴御岚道。 “快说吧!”裴勇点点头。 “从表面的形势来看,我们确实比刘家强上太多,这主要是刘家的二代无人。刘翰睿废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特意看了一下自己的爷爷,毕竟裴勇是刘翰睿的老师,还是属于爱徒那类。见裴勇没有什么反应,他继续:“刘嘉阳现在已经退出政坛,就算没有推出她也成不了威胁。所以刘家二代看似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刘翰明。原本刘世昌确实将刘翰明好好培养的打算。可是刘翰睿的重新振作,刘家笙在东海的奇招,刘夕的崛起,都成为了刘家的未知数。特别是刘夕的崛起。在国宗学府的考核上,她虽然止步在十强之外,可是谁都知道,那是一个意外,这届国宗学府考核的主考官范启明的下场可窥一二。如果范启明的目光远大一点,或者说伊拉克的战争如果早现点端倪,那么国宗学府的第一就是非刘夕莫属了,可惜这场战争整整晚了两年。但是她的分析又是这么的丝丝入扣,试问两年之前的华夏国,有谁可以预料得到这场战争?爷爷您有料到吗?”裴御岚直接问起了裴勇。 裴勇摇了摇头,继续听他说下去。 裴御岚顿了顿继续说道:“对于这么一个已经被上面所关注的天才,如果裴家想在刘家培养一个势力企图控制,简直是痴人说梦话,除非能将刘夕一下子弄死,只要她活着,那被查到就是我们倒霉。或许各位会说,我们都是国家级干部,一个没有任何功名的小丫头怎么能和我们比?可是就因为你们的潜力已经全部被挖出来,人家还只是属于开发阶段,所以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的比,你们只要客观的想一想如果我和老爸只能活一个你们会选择谁?这个答案就已经出来了。” 裴御岚的一番话,说的所有人哑口无言,特别是将自己和自己的父亲做比喻这段,让现场的人毫不犹豫的选择出了答案,裴三元虽然在裴家的第二代中属于中坚力量,可是如果和裴御岚之间选择一个活下去,那他们是毫不犹豫的选择裴御岚,因为裴家的第三代只有他是国宗学府考核过三轮的人。为了裴家的未来自然是如此的选择,那么他们的另一个答案也出来了,国家也会为了华夏的未来去选择刘夕而将他们抛弃?虽然答案有了可是任谁知道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个都会不好受,特别还是输给了一个黄毛丫头。 “再说说裴玉函。”裴御岚继续道。“裴家要找借口对付刘家我觉得用裴玉函这个借口真是拙劣到了极点。” 他这句话一出,穆金花当场脸就变得相当的难看。而裴御岚还是不管不顾的开口,他知道既然已经开口得罪了奶奶,那只能得罪到底,将自己的看法全部说出来,省的前怕狼后怕虎,结果两头都不找落,那才叫一个悲剧。 “裴玉函的凶手连警方都还没有查到,而我们这样就定了刘家的罪,这不是诬陷是什么?如果刑警没有调查过,那也就罢了,说他们畏惧强权,可问题是刑警第一个调查对象是刘夕,如果我们贸然出手外界伟说什么?说我们裴家连警察都不相信。独断霸道,找藉口打压刘家。你们永远自会看到自家人的优点,不会去欣赏别人的优点,什么时候我们裴家的目光如此的短浅了?如果你们有心为裴玉函报仇,那就不如多去做做社会公益事业,为裴玉函赎些罪。” “裴御岚,裴玉函和你是堂兄弟,你不待见他也就算了,还这样的挖苦他又何必?他也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几年前人家姑娘死了,也不是他杀的,而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坐了四年的牢已经够苦了。至于刘夕,出狱后他也只有的罪过刘夕一个,不是她会是谁?”穆金花没有好气的反驳。平常乖巧的小辈没有想到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她的面子,这让好强的穆金花很是难堪,她觉得裴御岚是为了讨好裴勇才和她作对,这更是让她气愤,而女人通常一气愤就听不进任何的话。 “裴玉函不是一个人失踪的,大家难道就没有想过另外一个人吗?还有裴玉函原本判了十年现在只做了四年牢就出来了,那位死闺女的人家就不会有想法吗?要说他的得罪的人,这些还不够的话加上凌阮荷又如何?”话完他看向自己的父亲。刚好碰触上裴三元不自然的目光。京城本来就这么一点大,这个世界上又没有不透风的墙,连裴玉函都能知道的秘密他又怎么可能不知,可是他知道无力阻止什么,自己的妈妈都不说什么,他们做子女的又能说些什么?只要他进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还记得回家,那就足够了。有时候他看到凌阮荷若无其事的去看望他妈妈,他母亲还能谈笑风声以对,他对母亲说不上来的心疼。可是母亲却说,只要父亲觉得快乐就好,只要男人会回来,回顾这个家,其它的都不重要,她反而要感谢凌阮荷给父亲带去青春活力。可他又怎么放心?有这么个女人在父亲身边,所以他经常故意接近凌阮荷还在她身边安插了不少的人进去,那天裴玉函肆无忌惮的威胁虽然是在他走之后发生,可是那天他们所说的每句话他都了如指掌。而根据分析,不但是凌阮荷,就连她弟弟凌冰都有什么把柄在裴玉函的手中。裴玉函以为他会很在乎,可是他并不知道他们母子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所谓的秘密。 “御岚——”裴三元喉咙干涩的开口。 裴御岚回以非常平常的一笑,他就是在用这个笑告诉裴三元,不只是他,连妈妈哥哥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凌阮荷,凌冰的姐姐?很漂亮的一个丫头呀,她又有什么把柄在裴玉函的手里?”虽说气恼裴御岚的信口开河,可是穆金花老奶奶再次的好奇了一把。八卦呀,不止年轻人爱,对老年人也一样的有诱惑力。 裴三元的眉头皱了起来开口:“传言也未必可信,人家凌阮荷还没有嫁人呢,就不要在这里议论了,裴玉函的事情,说到底是警方的事情,我们裴家没有必要参与其中,而且老爷子也说的对,刘家又不是傻子,在这种风口浪尖上做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剐刑?这是有多大的仇恨呀?而且刘夕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更加不会选择这种方式,我觉得这个人能把刀工练成如此也相当的困难,我们还是找找玉函有什么仇人专门刀工厉害的,厨师呀,或者卖肉的都是在范围之内。还有当年那个被车撞死大的女孩子的家人,有没有近期失踪的,或者家里有专门练过刀子的人?”不等儿子开口,裴三元迫不及待的道。如果整个裴家都知道他和凌阮荷的关系,那凌阮荷以后就不用来裴家了,而且在贵圈之中也会抬不起头来做人。贵圈本来就是很现实的一个地方,小三和情人上位的人在这个圈子里只会成为靶子,况且,凌阮荷的条件也并不差,凌家在京城也是和方家、顾家齐名的家族。只是凌家人员稀少,小辈之中,除了凌阮荷姐弟,还有一个堂弟就再无他人。这些年,如果不是依附着裴家过活,凌家早就完了。rs!~! 193 大人物 为了在最短时间破案,京城市在全国范围借调了一批破案好手,经过日以继 夜的排查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了一个叫做徐青的人身上。 徐青,男、四十八岁,三十年前犯故意杀人,杀人未遂罪被判刑,当时判了三十八年有期徒刑。他在监狱里以凶悍著称,基本上每个新来的人都会受到他的招待,四年前裴玉涵也一样受到过他的招待,而且这个人有仇富仇官的心理,听说裴玉涵的家庭背景之后,他在一段时间内对裴玉涵实施了灌尿、做脚垫、守夜、陪练等等的一系列的非人折磨。后来为了讨好他,裴玉涵承若动用家里的关系让他早点出狱,为了取得他信任,裴玉涵动用了裴家的关系让他很容易的在监狱里面立了功,减了两年的刑期,一般正常服役,每个月不会超过八分,像徐青这种监狱的刺头更加不容易得到减刑的机会,这让徐青欣喜若狂,从此把裴玉涵当小弟看待。在裴玉涵服刑的四年里他前后也减了七八年的刑期,最后还逼着裴玉涵在他出狱之前出来,他怕裴玉涵出去以后翻脸不认人。 而最重要一点,在出来后,裴玉涵找人去找徐青麻烦了,可惜让徐青逃掉,而在裴家附近,有人又见过徐青。再一点徐青在入狱之前就是一个杀猪工,当年他可是有快刀手之称。而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众多疑点加在一起,至此公安部签发了通缉令正式通缉徐青,当警察前往徐青的老家南华省青县小庄的时候,徐青早就不见人影,而在徐青家的地下室,警察找到了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已经几天没有进过食物的凌冰。根据凌冰交代,是徐青绑了他和裴玉涵。他把裴玉涵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裴玉涵在荒无人烟的小庙里面整整被折磨了三天才死去,然后。徐青加快了速度把裴玉涵的肉和身体分离开,就把他关到了这里。原本徐青还留了一点食物给他,不过一个星期前,徐青就没有出现过,尽管他很省着吃东西,不过吃的还是在两天前吃完了。至此这起3.10杀人案正式宣告破解,只是杀人犯徐青在逃。 五一国际劳动节,有三天的假期。我被京城这边火急火燎的叫了过来,原本我以为什么是事情,可是到了京城刘家老宅,发现老宅严阵以待。几个一色系黑色西装笔挺的高大男人整齐有序的站在刘家老宅的门口,我可不会自恋的认为这些人是来迎接我的。很显然家里来了某个大人物。 能有这么高规格,这么慎重出场的华夏还真是没有几个。 “小夕来了!”进来才知道不只自己被叫来了,连爷爷刘翰睿,爸爸刘家笙和妈妈邱燕妮、外公邱祖明、外婆王萱婷、蓝枫全来了。 而平常做在首位的爷爷今次却是做在了旁边的位置。迎着光,我看到了一个有着无比威严,又有着和蔼笑容的五十几岁的男人坐在首位,方正的脸,浓眉。眼睛不算很大,但是很有神,对这张脸我是再熟悉不过,几乎每晚7点到7的半的这段时间,电视上总有几个镜头会对准他报道。 “小夕,这可是我们华夏共和国的主席,你每晚看新闻,应该认得出来,你叫邹爷爷就好。”刘云昌站起了身介绍。 “邹爷爷好!”我礼貌的道。对于这么一个大人物的到访,我感到疑惑之余,还有些紧张。前世哪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总觉得自己接触到那层还很早。 我还有一种直觉,他今天是为我而来。 这时,蓝枫从外面进来,微微笑着,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样的他好想和以前有些区别,但是这种区别在哪里我又说不上来,好像比几个月前成熟了。 他进来拉住了我的手。 “ 邹爷爷好!”蓝枫也叫道。 “好好好,呵呵,果然是郎才女貌。我今天来的一个目的就是为二位做媒,小夕,蓝枫这个小伙子真的不错,虽然你们两个现在的年龄有些问题,如果现在结婚,和我国目前阶段的国情不符,不过我也向蓝枫承诺过规定不外乎人情,只要他对国家做出贡献,我就亲自来为他保这个媒。他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你们两个都是未来国家之栋梁,今日一看更加觉得相配。” 首座的男子满意的道。 “贡献?”我疑惑的看向蓝枫,他向国家贡献了什么? “小夕?嫁给我好吗?”蓝枫在我的面前跪了下来,手递上了一个小小的红绒布盒子,看上去有些老旧的样子。 虽然想过这是总有一天会发生的事情,这刻我的心异常的平静,明明前世和他是陌路的两个人,这一世我和他却是在了一起,真的像做梦一样,我忽然想到了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时我因为知道前世的命运,所以极力的撮合老爸和邱燕妮,可是和蓝枫,尽管也有些幻想过,这可是未来共和国年轻一辈中最为出色的一个,我能不哈吗?但真的和他在一起,我还是有些恐慌。 蓝枫打开了红色的绒布盒子,里面躺着一个很质朴的金戒指,表面刻有花纹,我仔细的一看,是一朵七色花,戒指不是很大,内部还刻着一段英文,由于字体很小,根本就看不清楚。 从这枚戒指的古老程度,应该已经有些年头。 “你可别嫌弃,我三年前去潘家园的古董市场,看到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想买来送给你。” 边说蓝枫的脸还有些微红。 “三年前?” 他点点头,“小夕,我爱你。从很小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又这么的优秀,我一直在后面追,我想总有一天会追上你,有时候想着你总算离我近了一点,可是转眼,你又离我远了,这次我总算能有这么一次机会在你面前,我没有办法承诺你永恒,因为总有一天我会老去,会天人永隔,可是我可以承诺你永远对这份爱的忠诚,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 这时我才想起来戒指上七色花的花语就是爱的忠诚。 “好,我同意。”没有波澜壮阔,天崩地裂的爱情,没有生生世世,永永远远永恒的承诺,有的只是淡淡的很平常的承诺。我以为我和他会有结局,他也是被动的那个,可是三年前?我能想的到吗?我对他点点头,任由他将戒指套进我的指尖。我握住它,从今天开始,前世已经成为一段过往云烟。 “好了,看着两个年轻人走到了一起,我也由衷的高兴,恭喜你们两家呀!”邹主席微笑的起身想刘云昌和邱祖明道谢。 “谢谢邹主席了,到时候两个小孩摆婚宴您还要做证婚人呀!”邱祖明和刘云昌提出邀请,谁家的小辈结婚能请到主席当证婚人?这也足以代表了他们刘邱两家在京城的地位呀。送走主席,两个老头眉开眼笑,接着是两家人商谈婚礼细节的问题,这些都没有我和蓝枫什么事情,然后我就想到了蓝枫请动主席,打动他的东西,他到底用了什么? 把他拉到我的房间,我关上房门,杜绝了外面好奇暧昧的目光。 “小夕,你这样会有人误会。”他道。 “误会?会误会什么?我们都是要马上结婚的人了,他们要我误会随便他们误会。说,你用了什么方法打动绉主席的?”我拉住他的衣襟问。 “你真的要我说?”他目光暗了暗。 “说—” 看着他俯身我的口被堵住,门外脚步声起伏,而门内他狂野的吻着我。落在了唇上眉间脸颊两侧,然后一路落在了颈项。 “不要——”我的手捧住他的头,阻止他再往下继续,否则这把火燃烧的太旺,不知道何时才会结束?还没有真正的结婚呢?上回是在药力之下婚前性行为是没有办法而为止,现在两个人可是都有理智,家长长辈在外面,不能这么乱来。 “ 我说过有人会误会,我会误会。”我笑着道,但也没有继续下去,帮我抚平弄皱的衣服。 “现在你可以说了你用什么交换的?”我显然忘不了先前的问题。 “也没有什么?前几天刚好读到欧洲的工业革命,在那本书里收到些启发。就和主席去说了一下。” “什么启发?我问。” “你知道英国的伦敦有另外一个名字,很多人认为这个名字很有诗意。”他道不急不缓的道。 “你说的是雾都这歌名字吧!”我道。 他点点头,“欧洲的工业革命虽然成功了,但是也付出了相当惨痛的代价,那就是环境的污染,这场工业革命是让伦敦的经济发生了飞速的发展,应限于世界仍和一个国家,却也让伦敦的上空再也看不到朝阳的升起。莱茵河畔从此一片雾茫茫。 一个国家工业要发展起来很快,只要有钱投下去,就会立竿见影,但是环境呢?这时我们子子孙孙生活的土地,我们没有资格去破坏。” ps: 外公九十岁大寿,来外公家。我在网吧码的这章!大年三十祝大家新春快乐!合家欢聚,贪欲写完也要去吃年夜饭了。 194 订婚 听了蓝枫的话,我一惊,前世这样的话不是没有人提出来,可是没人把这件事情听进去,特别是个别的地方政府,在环境人口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之后,国家重视起来之后,为了高税收,和自己的政绩根本就不顾国家的政策,在有了环保检测手段后,还帮助企业偷排放排,被市民曝光,还和媒体单位对着干,肆意殴打辱骂采访记者。 而蓝枫又是这么说服主席的呢?这是我最好奇的。我看向他,真的从这件事表明蓝枫成熟了,是不是男人成熟起来是一夕之间的事情? “怎么了?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蓝枫问。 “我觉得我们家的蓝枫长大了。”我笑着道。“主席怎么会听你一个小孩子的话呢?还有他什么时候和你认识的?”同时我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国宗学府考核得到第一名的时候见得他。”蓝枫嫩脸一红。“夕,其实我这个冠军拿的有愧,如果伊拉克战争发生的早一点,如果总教官范启明的眼光放远一点,这个冠军是你的。而且苏联局势不稳当初也是你提出来的。”蓝枫不无遗憾的道。 “好了,这个世界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如果?你快点回答我前面那个问题。”我环住他的颈项缠着他道。 “是什么问题?”他打哈哈。 “你快说,你有什么好瞒我的。”我叉起腰作势生气。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件事情总是左言而又他。 “我哪有什么隐瞒你的?啊,夕,在窗外站着的是谁呀?”忽然,他表情惊讶的指着我身后的窗外。 “哪里有人?你别骗我。”我转身。我一边道,忽然的回头,目光所及之处,一道身影掠过窗外,我只看到了一个衣角。真有人? 回头,面前哪里还有蓝枫的人影,早就溜的不见了踪迹。 这个坏家伙,我一跺脚,连忙追了出去。 七月,盛夏,天空湛蓝,云彩像飞机的尾气在天空中划出绚烂的一道。刘家老宅的海棠树上,知了不知疲倦的嘶吼着,叫的比鞭炮声还欢,原本老太爷让人把知了都抓下来,不过被老道长易制止。 我和蓝枫订婚结婚日子都是长易批的,这几年老太爷的身体逐渐好起来,让很多京城贵胄都有意向请长易去指点养生之道,不过长易一律不予理会,他虽在我身边,可也不是我能指挥的动的,一句没有缘分,或者一句不高兴,别人也拿他没有办法。在刘家的地盘上他们还敢绑人不成? 不过有一次邱祖明的一个部下在天山驻守的偶然机会得到了一株面盆般大的雪莲,颜色冰蓝,一般的雪莲不是绿色白色或者是赤红色,却没有像这株一样和冰蓝色的雪山是一样的颜色。当时那位小心翼翼的将附近的冰块全部敲下来,一起包装送来了京城给邱祖明。邱祖明从刘云昌那里知道长易喜欢稀有有年份的草药,所以他就拿着来勾引长易了,长易一看新鲜的要命的雪莲,当下就扑了上去,哪里还顾什么大师的形象,他的鼻子可是比狗还灵光,只要对他有用的植物药草,就逃不过他的鼻子,然后他对邱祖明一番指点,给他一套打坐的口诀,他说刘云昌是欠运动,邱祖明则是欠缺内在的调理,一些运动后产生的废气,没有好好的引导出体外,都堆积在五脏六腑,导致了阴阳失衡,五脏六腑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原本邱祖明还将信将疑,不过长易一句只要将腹内的废气都排出来了,以后酒随便怎么喝都没有关系。一句话,让邱祖明心甘情愿的放弃了雪莲,打坐去。 三天里面,没有人愿意接近邱祖明,因为他成了名副其实的臭人,大老远就能闻到一股臭味,连王萱婷也不愿意接近他,排出来的粪便也是奇臭无比,他将老道骂了个半死,王萱婷还嘲笑他,一株雪莲换了满身的臭味,邱祖明都郁闷死了,要不是这样的臭味出门怕被笑话,他早就杀到刘家来骂人了。身上却感觉比以前轻松了不少,不过他死活不愿意承认是长易的打坐起的作用,尽管不愿意承认,可是每晚还是悄悄的练着,当蓝枫和我打电话偷偷告诉我时,差点把我笑翻了,我可以想象邱祖明偷偷摸摸打坐的情形。这是邱祖明干的事情,嘴巴硬。 我和蓝枫的订婚是在王府井举行,我的礼服不算很隆重,在向徐立祖和丁翼发出请帖后,两人就如我所猜测的一样,匀没有到场,送来了礼物,一个在订婚仪式的前一天送了套珍珠白的礼服,香奈儿首席礼服师的经典设计,一个是在婚宴当天托人送了一幅唐朝王维的《江山雪霁图》,当这幅画送到,全场哗然,不论是收藏界还是博物馆都只有宋、明、清期间的名家临摹版本,以至于谁都知道唐朝的画王王维有一幅《江山雪霁图》,可是谁也没有见过,这么多年来,关于这幅画的下落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毁于战火,有人说被帝国主义掠夺走了。就算是临摹版本中,此画的近景远景布局都相当的巧妙,将王氏大气的画风发挥到了极致。画轴一展几乎吸引了众多宾客的眼球,特别是名画爱好者和一些画家。我看那些人是恨不得拿放大镜来观看的样子,我连忙将画收了起来,要知道今天是订婚仪式可不是画展。要说在订婚仪式上送一幅这样的真迹那是谁都不相信的,可是有眼光的画家,不否认这幅画是所有仿《江山雪霁图》,仿的相当成功的一幅,大概也只有我知道,这幅画是真迹。也不知道,徐立祖是处于怎么样的心态送我这份大礼的,不过他敢送,我也不怕收。 今天来的人基本都是京城的权贵人物,部长级的随处可见,国家副职也不在少数。这场订婚仪式算是我和蓝枫正式踏足京城社交的开端。我的几个室友牛大妹,曾方莹、张飞飞、苏暖暖、林安美都有到来,钟飞红一家就不要说了,胡珊珊一到场就和曾方莹几人打成了一片,几人还相约到香港去玩。 吴亚存、大山夫妇、许二夫妇、王悖夫妇、肖波、鲍皮都有到场,我将他们几人安排在了一个包厢。特别是鲍皮还带了三个影视歌三栖明星到场,这几个都是拍了电影大红大紫的人物,平常鲍皮可都是将这几个当国宝级供着,九十年代的香港电影是黄金市场阶段,出现了很多优秀的女艺人,只是相比男性,女性容貌实在不堪岁月的摧残,男性演员上了四十岁是越来越有味道,而女人,一过三十岁就开始走下坡路,如果稍微发点福,身材一走样,那更加就不堪入目了。就算你名气再大,可是顶着一个四十虽的老脸去演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女,哪怕你演技已经炉火纯青到了奥斯卡小金人认可的地步,观众还是会看的反胃。所以过了黄金的十年,这些女星都逐渐消失在了公众的视野,最多靠着昔日的名气拍些广告片或者杂志,不论广告或者杂志都是可以修的,而一部电影哪怕你是打牌也不可能整部片子为你一个人而去修,所以到了两千年以后,香港电影就出现了阳盛阴衰的场面,现在还在跑着龙套,或者在女神光环下存的男性,到了两千年以后都成为颓势港片或者合作片的男神,支撑起整个香港电影圈。 不过今天正直花样年华的三位红星,可是正青春美貌,她们也是及有眼色的人,上台演唱的部分让整个会场气氛达到了**。唱完后,有些酒过三巡或者一些追星的官员们就来进酒了,几人有选择性的和众人干杯,既给足了我这个主人的面子,也给了这些官场大人物的虚荣心。那些人真是后悔没有带照相机出席婚宴,事后我给几人每人包了百万的大红包算是酬劳。让三人有些意外,原来有些公司安排的招待,她们是没有收入的,不过相比公司给的一些待遇和洽谈的一些广告收入也足以弥补这方面的损失,所以她们也很是尽职去配合公司。 “哥,今天多担待了。”从外面敬了一圈回来,我向吴亚存敬酒。 “哥!小夕以往让你多照顾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保护好她的。”蓝枫也拿起酒杯和吴亚存碰杯,一口干。他和吴亚存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所以彼此也不算陌生。今天也让我看到了他的另一面,饮起酒来像邱祖明,豪爽。基本上别人敬酒,就没有见他有推辞过,有时候遇上难缠的还会帮我喝。 “你记住今天说过的话,要好好的对待小夕,否则我可对你不客气。”吴亚存也一口饮尽。 “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她是我这辈子,上辈子,上上辈子最重要的人。”rs 195 童言真语 为什么都是上辈子,上上辈子最重要的人?而不是下辈子?我奇怪。平常人不是都是承诺下辈子的吗?我后来问他,他说下辈子的事谁也不知道,他不敢对我保证能遇上我,还是别人,所以他不敢轻易做出承诺。 这次严妍没有来这场订婚,她说结婚一定到。因为这个时候她正在彦家和唯一的大哥动刀子。 她设了个连还套,把他大哥套在了里面。这笔资金涉及几十亿的美金,动了彦家的根本。她又威逼利诱的方式,将她大哥的左膀右臂进行了一场分化,短短两年时间彦左靑的势力在以自相残杀的速度迅速的消耗,而严妍又迅速在暗中吞并彦家残败的势力。两年时间就和彦左青势均力敌,等彦左青发现不对的时候,严妍已经完全壮大,而这段时间,马来彦家风云变化,还好邱宏志的部下保护着严妍,否则他大哥请去的龙鹰组也足以要了她好几次的命。 虽然严妍没有来,我把周岁十岁的严思铭和2周岁多点三周岁不到的严秋毅给带了过来严秋毅就是严妍和邱宏志的儿子小天,小天是乳名,而严秋毅这个名字的谐音就是严邱忆,算是严妍对邱宏志的回忆。会把严秋毅带到这里的原因是我和蓝枫结婚在即,就不相信邱祖明能在这个时候翻脸不成?三周岁不到一点的严秋毅已经很会讲话,虽然周围都是陌生人不过他一点也不怕生,一到来就嘴甜甜的到处喊人,哄别人给他见面礼,这个包厢里的人几乎都被他讨要了个遍,他还不怕死的要骑到长易老道从沙漠带来的小何光的那匹白狼身上,吓得王悖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们放心,阿狼很乖的,不会咬人。”六岁的和光用手抚摸着白狼表情严肃的对众人道。一年的时间他从一个口吃的属犬科的小孩,已经能流利的用中文表达自己的意思,不会是不是的跟着狼吼叫。只是有些孤僻,从来不会和别人主动沟通什么,就算是长易,这点也没有办法改变,倒是小天天一见面死皮赖脸的获得了他的好感,要知道平常他连让人去摸一下他的白狼都不肯何况是骑了。而且他从来不会去辨别什么,如果是别的人去骑了他的狼,他不指挥白狼去咬已经很好了。 小天天看看和光又好奇的看看白狼,冷不防的回到座位上抓了一只大螃蟹放到了白狼面前。 “吃吃,小天天最喜欢吃这个了。” 和光一皱眉头,心里想着怎么该和一个3岁的小孩子说阿狼从来没有吃过螃蟹的问题。白狼嗅了嗅,嫌弃的走开了去。 看到白狼不吃他爱吃的螃蟹,他肥嘟嘟的手又吃力的搬动了桌上的鲍鱼连盘子一起放到了白狼的面前。 “这个你肯定爱吃,这个是草原上没有的。”小天天非常认真的道。 和光依旧皱着眉头。他很想说阿郎不吃这个,但是怕伤了天天的心。白狼嗅了嗅依旧非常不感兴趣的摇着尾巴闪开了。 小天天顿时陷入了纠结状态,嘴巴扁了扁,委屈的掉了眼泪。 “怎么了,小天,为什么哭?”我看到小家伙不对劲来到他面前问。 “呜呜呜,我想和做朋友,但是它不理我,它不吃我给的食物。”见到有人来安抚,他连忙从委屈的哭变成了嚎啕大哭。 “小笨蛋,狼笨你也跟着笨,乖不哭了,你丢个鸡腿给他,他就会和你做朋友了。”我抱起他道。 “真的吗?”他立马收起眼泪,还迫不及待的挣脱了我的怀抱。从桌子上哪了一只鸡腿递到白狼面前道:“你吃吧,吃完了快点和我做朋友。” 白狼一看总算是自己平常的最爱,立马就咬了下去。 小天开心的拍起了手:“他吃我给的东西了,和光哥哥,白狼是我的朋友,你也是小天的朋友,以后在这里就我罩着你们了,没有人敢对你们怎么样的。”他拍着胸,豪气万千的道。 这话听起来这么这么耳熟?我有些疑惑的看向王悖。王悖露出非常无辜的表情,他很想说他是无辜的,可是有人比他早一步站了出来。 “这都是王悖啦,一边带着小天一边看黑帮片,然后小天就学会了。”严思铭站出来指认。 “呵呵!”王悖也不辩解,呵呵的傻笑。 “着两年也难为你了,我也知道小朋友难带,以后我想把他们姐弟接到身边来,虽说东海也比较好,不过我答应过严姐要做严思铭的教母的,现在她都已经上小学了,结果我只忙着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好好的教过她什么!” “我不要,我不要离开王叔叔。”一听要离开王悖的身边,小天就不干了。”王悖眼中也有着浓浓的不舍。但是他强忍着,毕竟小天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但是为了小天好把他们姐弟接到身边是必须的,在东海好是好,可是现在小孩子小可以由着宠一点,再大点呢?加上王悖已经结婚了,也要有自己的小孩,听到我说让他不用带小孩了,他身边的新婚妻子表情一松,谁希望自己的男人会带着别人的小孩呢? 王悖虽然有着不舍,不过,他看了眼暗自拉着自己手不放的妻子没有说出反对的话来。 “王叔叔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小天用着他特有的童声萌叫着,也揪着王悖的心。 “不是。”王悖哄着他道。“小天要长大,刘阿姨以后会替代王叔叔将小天教好,等小天学好知识了,妈妈就会来看小天了。” “我不要妈妈,我就要王叔叔。”小天不依不饶这。 “小天你不要妈妈怎么行呢?每个人都有妈妈,没有妈妈要被别的小朋友笑话的。”这时蓝枫也蹲下身体,哄道。很快他的注意力被蓝枫吸引。 “哥哥,我认识你,你刚刚送我礼物过。” “天哪!着有没有天理啊!为什么小家伙叫蓝枫叫哥哥,叫我叫姐姐?”我伤心呐。而蓝枫却是看向我,憋着笑。我给他一个卫生眼。 明明人家还很小的,我受伤了,心受伤了! 不过马上就轮到我笑话他了,因为小家伙说过这句话后,就去和光身边了,还去扯他的袖子。 “哥哥,是不是每个人都会年有妈妈?”萌娃小天奶声奶气的问。 我看向蓝枫偷偷乐着,找等着蓝枫看笑话,这个小天问谁不好,偏偏问到和光,一个狼养大的小家伙。 “每个人都会有妈妈,虽然我已经忘记了妈妈长什么样子。”和光看着白狼,眼泛水光。 “哥哥,你的妈妈是不是离开你了?”他被和光眼中浓浓的伤感感染,也忘记了自己为什么闹着别扭,反而想去安慰和光。 “我的妈妈去了天国。在很遥远的地方。”他喃喃道。 “天国?我只听过鹰国、米国,天国在什么地方?”他似懂非懂的问。“王悖说,我妈妈在马国,那里有很多很多的马,还有海。”他用着自己的方式开始无视大众和和光聊起了天。 “小天还记不住马来西亚这么长的国名,所以他省略其它,就记个马字,然后他总会认为马国又很多马,英国有很多老鹰,美国有很多米。”严思铭为自己的弟弟解释。让众人忍俊不禁。小孩子的想法总是有着很多的天真和遐想,他们的这种直接很多时候给大人们制造了很多的笑料,但是他们却天真的认为世界就是如此的。 “......”和光有些无语,七岁的他学习速度很快,他对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一无所知了,虽然他不知道小天所说的鹰国和他听过的英国是不是同一个,而米国是不是美国,可是他不敢肯定。至少他不知道有个国家是全部是马又是海的国度。 但小天却再一次让他独有的理解能力让大家惊艳了一把。 “哦!我知道天国在什么地方了,”他跑向包厢的窗台边,指着外面的天空道:“天国是在天上是不是?那里全部是天。和光哥哥的妈妈好厉害,能去这么漂亮的地方。” 而在小天天真言语的背后,倔强的和光脸上已经泪流满面。 看着和光的泪脸,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的妈妈,前世我结婚的时候,她出现过,来提醒我,不知道今世他还会不会出现在我面前的可能?然后我看向了蓝枫,却看到他的脸上有着痛楚和矛盾。痛楚是他被幼稚的声音打到,想到了他去世的爸爸吧!而矛盾,是因为他对邱家已经没有了敌意,所以他感觉内疚,对不起他的爸爸。 “等这边结束我们去一趟东海吧!一起去祭拜爸爸,他总要见见我这个儿媳妇的,看到你平安的长的这么大,他一定会很高兴。”我握住他的手道。 蓝枫的目光看向我,点点头,手紧紧抓住我的,抓的我有些痛意。 我微笑的和场上的众人道别,离开包厢。RS 最快更新,请。 196 刘家笙调职 东海墓地 在订婚过后,我和蓝枫来到这里,蓝程浩的坟墓迁移了一次,原本他葬在海东农场,后来海东农场发展,山要被炸平,邱燕妮和刘家苼一商量,就在刚建成的东海墓园里买了一块墓地,把他的骨灰安放到了这里。九十年代初墓地还没有时兴起来,仅仅是国家的一个提倡,不像后世国家强制墓园制度,亲人不能乱安葬,而无良商人看出了这一块的价值,把墓地的价格抄的老高,经常听老人们抱怨,活的起,死不起。 而现在已经建成三年的东海幕园,还是空荡荡,异常的冷清,只有夏日的知了,没完没了的叫着。 墓碑中央镶嵌着蓝程浩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男子和蓝枫有着七八分的相似程度,特别是眉眼之间,的那份刚毅,唯一的区别就是照片中的男子人中很明显,嘴唇比蓝枫来的薄。蓝枫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放在了墓碑前。 “爸,我小时候常听妈妈唠叨,说你活着的时候为了让妈妈生活过的滋润点,连一包最差的香烟都不舍得点燃抽,妈妈说你每次烟瘾犯的时候就会拿出口袋里唯一半包香烟,抽出来一根闻上一闻便满足了。爸爸,如果你还活着现在我可以一起陪着你抽了,虽然我不抽烟,但我何以为了你学。” 在订婚过后,我和蓝枫来到这里,蓝程浩的坟墓迁移了一次,原本他葬在海东农场,后来海东农场发展,山要被炸平,邱燕妮和刘家苼一商量,就在刚建成的东海墓园里买了一块墓地,把他的骨灰安放到了这里。九十年代初墓地还没有时兴起来,仅仅是国家的一个提倡,不像后世国家强制墓园制度,亲人不能乱安葬,而无良商人看出了这一块的价值,把墓地的价格抄的老高,经常听老人们抱怨,活的起,死不起。 而现在已经建成三年的东海幕园,还是空荡荡,异常的冷清,只有夏日的知了,没完没了的叫着。 墓碑中央镶嵌着蓝程浩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男子和蓝枫有着七八分的相似程度,特别是眉眼之间,的那份刚毅,唯一的区别就是照片中的男子人中很明显,嘴唇比蓝枫来的薄。蓝枫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放在了墓碑前。 “爸,我小时候常听妈妈唠叨,说你活着的时候为了让妈妈生活过的滋润点,连一包最差的香烟都不舍得点燃抽,妈妈说你每次烟瘾犯的时候就会拿出口袋里唯一半包香烟,抽出来一根闻上一闻便满足了。爸爸,如果你还活着现在我可以一起陪着你抽了,虽然我不抽烟,但我可以为了你学。”蓝枫开口道。 “爸,谢谢您给予蓝枫生命,人和人相识是一种缘分,你和妈妈相识是一种缘分,我和蓝枫相遇也是一种缘分,请您能祝福我们。”我将一篮黄色的菊花,放在墓碑前。对着墓碑道。历史很多时候是有这么多的巧合点,我不知道前世蓝枫的亲生父亲骨灰有没有安葬在这里,但是我却是在前世亲手将爸爸安葬在了此地。 “爸爸,我很多年没有来看你了,不是将你忘记了,而是不知道该如何的面对,那些人明明我该恨的,可是我恨不起来,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懦弱?”蓝枫眼眶湿润的跪了下来。 我也跟着下跪:“爸爸,您如果在天有灵一定可以看到蓝枫这么些年的努力,做父亲的总是希望自己的子女有出息,至于当年的事情,逝者已逝,将仇恨延续下去又有什么意义,您也不会希望看到妈妈下辈子会在伤心中度过对不对?” “爸爸,你真的不会怪我?”蓝枫皱着眉头,好像要下一个很大的决心。 我拉住蓝枫的手:“爸爸,我相信您一定会在天上祝福我们,希望蓝枫做出一番大成就,对不对?”我问。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样的蓝枫有着一丝隐隐的担心,所以我极力的反驳着他的话,企图将的思想引到正确的轨道上,有时候善和恶只不过是一线之差,一线天堂,一线也许就是地狱。 “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去做傻事。”蓝枫的头转向我道。 他这么说我放心了一点,刚才真怕他再次被仇恨蒙蔽眼睛,佛经里:说放下屠刀。放下本来就是生活的减法,欲的舍去而使得精神的获得完满,这种欲可以是爱的欲望,或者是恨的欲望,更可以是权利的欲望,金钱的欲望,归根结底就是得不到的欲望,当思想被各种各样的欲望所缠绕,就会看不清事情的本质,而蓝枫所被缠绕的就是恨的欲望,虽然这些年他已经放下了很多,可是当看到墓碑上相似的面孔,恨意,又在心中滋长,原本我以为他已经完全放下,现在看来他只是把他藏在了最深的地方,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所觉,要放下都如此的艰难,何况是超脱?超脱的不仅仅是这一生.欲望与知不足,就像营养是好东西,过度了就成了肥胖,最终拖累身体而生病.生活也是一样,人们不肯放手的东西有时也成生命中的负累。 “蓝枫,小时候无所事事我总是觉得时间很漫长,盼望着长大,可是当我正真的成长起来,我却觉得时间太过短暂,因为我想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都不知道在我有生之年能不能完成这个目标?人死其实又如何,不过是一杯黄土,可是至少要让我对这个世界做些什么?我要做的事情,不一定要有多伟大,只要尽自己所能。”我从蓝枫的口袋里抽出一根烟,放在了墓碑前。 ...... 八月初,江口省的省委书记付左凌忽然脑中风进了医院,医院检查结果是太过疲惫所致,没有办法之下,他打了病退的报告,要身居二线,省长凌风接替了他的位置,而凌风空出来的位置则有杭湖市的市委书记施然轩接任。 施然轩空出来的位置,凌风向上面提议由刘家笙接任。 随着刘家笙接任杭湖市的市委书记,东海市的官场也发生了一场大地震,原本周永军有望接任东海市市长的位置,不过凌风插手,让裴系培养的张栋州接任了。这多多少少让人有些遗憾,不过在知道张栋州的背景之后,刘家笙也进行了一系列的运作,首先最重要的是让周永军在东海市稳住,谁都知道东海市是刘家笙经营出来的,加上现在东海市的跨海大桥项目正在筹集启动资金,别的不说,这一块是绝对不能让张栋州插手的,否则跨海大桥这个工程就很难说了,现在这个项目的资金已经筹集了大半,土地征收都已经启动,不可能半途而废。明里刘家笙是调到省会城市是高升,可是这个时候让他从东海退出来,对他手上正在建设的大项目来说是,临时换将是非常忌讳的事情。 但这件事情已经在中央得到了批准,不是刘家笙所能左右的。 比起已经经营牢靠的东海市,杭湖市可以说是一锅乱粥,派系乱各自为政不说,就是副市长,副市委书记老空门的都有好几个,一般听说这种空门不可能在省会城市出现,可是他偏偏又发生了,还没有人敢去碰触这一块,就连已经高升上去当了江口市二老板的施然轩都没有能力改变他,刘家笙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外来者,没有认清局势,也肯定不会贸贸然去动的,他毕竟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愤青,他现在已经学会了官场上的各种老道手腕。 杭湖市是工业的老区,包袱和利益并重,近年来由于改革开放的春风,加上处在长三角地区的有力位置,这里的高新产业成为了杭湖市的重要产业支柱,一切看上去欣欣向荣的样子,可是在这样的背后,刘家笙也感到了重重的危机,杭湖市还是一个风景优美的旅游城市,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誉。这里不单单有白娘子于许仙的凄美的人妖之恋爱情故事,还有美丽如明珠般的西子湖,可以这么说,西子湖就是整个杭湖市的代表。但是现在西子湖周边城区老化,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市容市貌,而西子湖又淤泥堆积,很多原来的历史湖区变成了农民的一块块的菜田。这已经严重影响制约了整个杭湖是发展。 可是拆迁?西子湖附近有太多的名人故居,很多具有历史研究价值意义,而那些街道老巷都已经有了几百年上千年的文化底蕴,不是说要拆就可以拆的,不说别的老百姓的意见就相当的大。拆了一个建筑相当的容易,几个小时搞定,可是要将这段历史再还原,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而杭湖市最中心的位置就是一个有着这样文化底蕴的地方,而在这样的外围,都是正在建设的高楼大厦,老旧的城区就像包饺子一样,被高楼大厦包围着。RS 最快更新,请。 197 拜访 一九九一年九月 新学期刚开始,我就开始请假,原本我是我不想请这个假的,只是老爸刘家笙的这次升职在我的意料之外。按照我的盘算他要升职最起码要把跨海大桥工程落实,可是先现在整个工程还在筹款阶段。而且这件事情如果是别人提议让刘家笙调离东海也就算了,可是这个人是凌风,裴系的人。所以不得不防。老爸刚刚接任这个杭湖市市委书记的位置,杭湖市的局面有多乱我也有所耳闻,这次算是帮老爸,为他打打头阵,探一探杭湖的水有多深?想想这几年老爸好不容易把付左凌拉拢过来,结果人算比不过天算,付左凌意外中风,让刘家笙的行动在整个江口变的被动起来。可是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几年的杭湖市凌风一直是被付左凌压着打,肯定付左凌也是有一手的,不可能树倒猢狲散,凌风要肃清整个江口省,还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就算是他以前的市委班子,他也还做不到一言堂。 老爸刘家笙,说起来是平调到杭湖市当市委书记,可是杭湖市的面积是比东海市大九倍之多,人口这几年在刘家笙的努力下,外来打工者涌入,让整个东海市的总人口达到了三百万之巨,可是相比整个杭湖市也相差甚远,杭湖市的常住人口在六百五十万左右,而现在涌进来的打工人口也有千万之多,所以这对刘家笙来说也是一个相当大的挑战。再有一点杭湖市是一个有着底蕴的老城市,有着六朝古都的美誉,而东海市只能算是一个“土豪”。东海市的表面是发展的日新月异,GDP指数已经非常的接近省会城市杭湖市,要知道刘家笙接受东海市的时候,这里还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现在呢?城市的街道拓宽,整洁有序,在别的城市为城市拆迁规划而烦恼的时候,东海市已经做好了一系列的动作。让东海领跑了全国。简直就是华夏的小香港。当然这只是老百姓私下说说。毕竟东海市还只是一个地级市,和省会城市没有办法相比,这就像一个贵族和土豪的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原来在做东海市市委书记的时候,他的省内排名在垫底,根本没有半点话语权,可是调到省会城市之后排名就大大的靠前,算起来,从这一刻他才进入整个江口省的圈子,在省委的班子里也有了一定的话语权。华夏的官场历来讲究排名,一个地级城市再繁荣,和无法和一个省会城市相媲美,何况,这个省会城市不是一般的城市,如果不是附近已经有了一个直辖市上海,杭湖市当初也很有可能成为一个直辖市。当然,这也不过是民间的猜测,具体的,就连我这个世家子弟也是雾里看花。 我担心的是杭湖市的复杂局面,和各种关系结构,如果没有找一个有力的破解点,就很难打开局面,前面刘家笙有一个东海市的珠玉在前,如果他没有将杭湖市经营好,外界舆论又会这么说? 可是刘家笙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上任,要打开局面何其艰难?如果没有办法像在东海市那样有自己的一套团结班子作为抵住支撑,不要说开拓发展,做出辉煌的成绩,就是想要发号命令都很艰难,这个过程刘家笙在做海定县县长的时候就已经有所感觉,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个嫡系的班子是多么的重要? 杭湖市一个不慎,就会是一个险局,可是如果能打开局面,那又是另一番天地。只是凌冰把老爸提到这个位置上来,我可不会认为他是好心为杭湖市的百姓,心系整个省会城市的发展而想? 杭湖市到底是龙潭虎穴,还是莫大的机遇,那就只能进去了才知道。对于有些人来说他们在官场不求有多大的进步,只想守成,可是一句古话说的好,不想做丞相的官不是好官,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不进则退,然后思想慢慢的变保守,无法接受新的事物。这样的人,要么成为郁郁不得志者,随波逐流成为官场上的“老油条”,要么成为像当初东海市的市长沈国昌那样的“粪坑里的石头”。把整个地方看做是“私人产物”。 要知道整个杭湖市的局面,情报当然是最重要的东西,所以在父女俩在书房大眼对小眼之后,我们同时提出来要去拜会整个江口省的原来的那个老大,中风入院修养的付左凌。 入杭湖地区以来,刘家笙一直在做接手工作,所以一直没有抽出时间去拜访付左凌。当初刚刚收到消息的时候本来想去探望,后来收到消息,付左凌病情严重在加护病房,为了他的病情,付家已经谢绝所有的访客,所以他才没有前去打扰。 我们父女俩个难得的想到了一块儿,这让我们会心的一笑,出门,长易也跟着过去,于是这一行变成了三人。 来到杭湖第一人民医院,来到付左凌所在的特等病房区内,这里都是一人一间,设施齐全的单人病房,进入房间。长易皱了皱眉头。 付左凌躺在病床上,看着电视,在帮他削一个苹果,看到我们的到来,他的爱人立马站了起来。付左凌的目光也从电视的节目转移到了我们身上。 ”刘书记,你今天怎么会来?”付左凌微笑的道。由于中风,他的面容有一些些歪,这是中风的后遗症。 她的爱人起身,帮他在背上垫了个枕头,让他躺着舒服了点。 “老书记,这是我的女儿,刘夕。小夕呀,这就是爸爸经常和你提起的我们江口省的老书记付左凌伯伯,这位是他的爱人,你叫简伯母好了。”刘家笙做介绍道。 “付伯伯,简伯母好。”我礼貌的道。 “真是乖巧呀,来吃个苹果。”付左凌的老婆将手上刚削好的苹果放到了我的手上。 “这就是你女儿,长的真是周正呀!国宗学府去考核的可是这位?”付左凌忽然想起刘家有一个第四代的小辈进入国宗学府的考核,而第四代之中刘家好像也只有面前这位少女,所以他问。 “正是我家的小夕。”提到国宗学府的考核,刘家笙一笑,这是他的女儿,他的骄傲。 “果真是不得了呀,来告诉伯伯今年几岁了?”付左凌眉开眼笑的问。 “我今年十九了,付伯伯身体快些好,好明年参加我的婚礼。”我微笑的站在他的床边道。 “这么快就要结婚了?这?这国家的法定年龄还没有到吧!”付左凌皱着眉头道。 对于他的反应我看在心里,会这样子担心的,都说明是可以交心的人,因为他也是好心的提醒,如果不是较好的人,还巴不得你犯错误,现在国家对于计划生育虽然没有前些年这么严格,可是还是没有放松政策。如果是干部犯了这等错误,连家里人都要连带。说是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子女,又怎么配为官。特别是像刘家笙这样的身份,只怕更为敏感。 “付伯伯放心,我和蓝枫的事情,是主席保的媒。到时他还会以证婚人的身份出席,符合国家法律。”我道。没有炫耀只是普通的陈诉。 付左凌听了却吃了一惊。京城这么多世家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主席去给谁保过媒,今天却是第一份。 “蓝枫?是邱家的蓝枫?这回国宗学府考核的第一名?” “是的,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什么时候有的感情我们也不知道。让您见笑话了。”刘家笙道。 “哪里来的笑话?我看这姑娘长的周正,燕妮同志我见过,想必蓝枫也不会差,可谓是天作之合,现在又有主席保媒,两个孩子的未来不可限量呀!”付左凌的话不像是作伪。他只是有些感叹自己的身体不争气,不能再上前一步。 “谢谢!谬赞了。”刘家笙虽这么说,不过嘴角还是上扬着,这段日子被太多的人夸女儿女婿,他是与有荣焉。“对了,付书记手术可还成功?我看着说话和平常没有什么变化,就是五官还没有恢复,是不是这次的位置不太好?”刘家笙问。 说起这个,一边付左凌的爱人就摸起了眼泪道:“位置不太好。原本我怕老付这回是会撑不过去,医生说还好送来及时,否则就连命都要没有了。现在,除了五官有些移位,一个腿脚也不利索,医生说以后可能没有办法好周全。” “唉!这都是命,小孩生得好,争气。小孩生的不好那就是来气。”想到自己的病,付左凌一阵感叹唏嘘。 “他这毛病十之八九是被气出来的,如果他们的小孩不好好教,以后只怕还会被人家利用闹出更大的事情来。”在他们聊天的时候,长易拉我到一边道。 “利用?”难道付左凌这病也是被别人设计所得?我皱着眉头想。RS 最快更新,请。 198 我不会救人 只会虐人 “我从他们俩夫妻的面相看出来,他们的儿子最近会有事情,而床上人的毛病从他的面相上来看,是被自己的亲人所害,所以认为是他们的儿子可能性很大。”长易道。现在就算每日可算四卦,他也不会轻易的出手。原本他只能算三卦,上回邱祖明的天山雪莲让他又涨了一卦的功力,现在我也不像以前那样,对他的占卜诸多的好奇让他时不时的秀上一秀。知道占卜也是要用到他的元气,一般都不会让他出手,不过长易会有一套自己的方法知道我会有用到他的地方他也会主动请缨跟来,就像这次。 “付伯伯,要不让我朋友看一下?我曾爷爷和外公的身体可都是这位长易居士调理好的,如果长易居士愿意出手您一定会恢复好的。”我开口。 刘家笙有些讶异长易居士会出手,他知道我身边有一个高人,不过很难请动。知道长易居士今天跟来,他也没有信心能请动他。 “可是长易居士?”听到我这么说,付左凌激动的道。他听京城的朋友说起过刘家有这么个人让刘云昌身体变好了,只是很难请动,没有想到今天能有幸见到。 简秋明更加干脆,直接跪在了长易的面前,也不管这里还有客人不客人的,只要丈夫身体变好,她什么形象也不要了。 “老神仙,神仙您一定救救我老公,医生说,他不能再受一点刺激,如果再来一次,他的性命就要不保。”可命比起来,名誉值几个钱,所以简秋明一点也不后悔自己的冲动。也让我再次认知了长易的价值。 不知道是谁说:这个世界上,什么身份地位,都不及神棍的一张嘴巴吃的开。因为不论富贵贫穷,谁都要活的滋味,要长寿。哪怕是一些心理安慰也好。 “你起来,这样不是折损我的道行?”长易摆起了高人的姿态对着简秋明道。 “对不起,是我激动了。”付左凌的老婆起来道。 “付伯母,长易道长只看有缘人的,他今天能来,说明付伯伯和他有缘。您千万不好和他客气,他们道家讲究随性,你这样他到时一个不喜欢可能就会拂袖而去。”我解释道。 “长易居士,付伯母不知道你的规矩,你也别这么大脾气,把人吓到了可不好了。”我道。 “小丫头,你也别做和事佬了,我说了和他有缘就会帮他看看的,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被人设计了,又这么可能帮到你爸爸?”长易讥讽的看了一眼付左凌道。 设计?刚刚不是说他儿子被人利用了,现在怎么又是设计了?不过想想付左凌的儿子被人利用也就是说这件事情是别人设计的?而设计付左凌的人必定还是非常了解他的人,知道付左凌不能受刺激。想到这里我也就了然了。我也知道倡议这么说是为我和刘家笙争脸。 “被人设计?这——”付左凌有些不敢置信,但又觉得刘家笙不会这么无缘无故的找一个这样的人来挑拨,就算挑拨成功了,以他现在的地位,也没有什么好处可以让他得到,所以他不怕刘家笙有什么动作,他现在就是怕这个居士的话是真的,那么这个处心积虑设计他的人,他就得好好思量一番了。想到这里,他叫自己的老婆去守门口。 “长易居士看的出我的病是怎么得的?”他的话算是在考验长易了,外面知道他得脑溢血这个病,但都不知道他这个病是怎么得的? “把手伸过来。”长易没有回答他,直接让付左凌伸手。付左凌很配合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长易把手指搭在了他跳动的脉搏上。 约莫十几秒的时间,他放开,然后拿出身上背着的一个口袋布包,我只知道他随身携着这么一个东西,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今天才看到他拿出来打开,里面躺着长长短短粗粗细细的密密麻麻的银针。然后他叫付左凌躺好,也没有除去他身上的衣服,直接隔着衣服下针,重点集中在他的头部面部,和四肢各处。 “你如果是在被气到之前找到我,这个江口市市委书记的官就不会丢了。”长易还调侃道,只是没有人配合笑出来。 “为你施银针是怕你等会儿聊起来又激动了,所以给你打打预防针。有血压很正常,对于我们修道的人来说血压这东西就像是海水的潮涨潮落,血管通畅,没有堤坝拦着,就是血压高上去也没有关系,可是一旦哪里被堵了,那就要决堤了。而手术只能帮你治个本,把堵住的地方通一通,只要血液里面还有流动的垃圾,那总有一天日积月累之下,血管还要被堵,我施诊是让你把体内的毒素清一清,清理干净了,以后吃东西注意点,加上适当的锻炼,就可以保你活过百岁。”长易道。 听了这个话,付左凌的泪水下滑,由于脸上有好几枚针插着,所以他没有动嘴巴,只能眼睛表达他的谢意。 “你也不用谢,你是一个有福气的人,治了你也算是为我自己积福,或许有些小事你不记得了,可是你的命理却为你点滴都记着,比你们国家的档案记得还全。”长易指着他的掌心道。 然后他指着他的那条长长的运势线道:“你看这段线很粗细看之下好像有几条线汇聚成一条的样子,说明一段时间你帮助过很多人,那些人发自内心的感谢让你的气运增加。” 付左凌只在传说中听到过有这样的事情,没有想到这世界还真有这么玄妙的事情。这件事情,他细细回想,莫不是当年大灾荒的时候,没有东西吃,而他家老宅有一道糯米做的墙,他知道之后就把那道墙给拆了,做了迷糊糊吃,缓解了村里的粮食危机,后来他家的祖宅虽然倒了,他的官途却一直很通顺,原来是这件事情。 看到付左凌的表情,我已经猜到他在想事情了,恐怕也想到了令他增加气运的这件事情。 看看时间,长易收了针。 “好了,现在你可以活动看看,记得慢一点,动作缓一点。” 付左凌原本风风火火的人,听了长易的话也不由的放慢了动作,他首先发现,不受自己控制的面部已经端正了,然后自己原本麻木的腿如今也有知觉了,虽然移动缓慢,可总算他能移动他控制他了,而他又活动活动左边的手臂,手恢复的比腿还快,都已经可以完全甩动,手指也可以握紧拳头。 “你真是神仙呀。”付左凌拉住长易的手再次的激动。 “叫我长易居士就好。神仙不敢当。”长易笑笑道。你虽然是一个有福气的人,不过你的儿子可是再给你败福气,再不好好管教你的儿子,任他肆意下去,就算你的福源再深厚,你命中也要无子送终。”长易不客气的指出。 付左凌虽然被自己的儿子气出一身的毛病,可那总还是自己的儿子,所以一听儿子要闯大祸,连忙就求了起来:“长易居士,那个孽子死不足以,可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忍心白发人送黑发人,能不能想想办法救他?”付左凌差一点要学着自己的老婆下跪。现在他已经完全将长易当做活神仙看待。 “这......”长易有些为难的犹豫。 “长易居士要什么只管说,只要能救我儿子,我一定在所不辞。”付左凌不虚伪的道。“刘贤弟,世侄女,只要二位能帮我达成心愿,别的不说,以后江口这条线上的一些我原来的人脉,愿意全部给刘贤弟所用。”反正他已经退居二线,与其让自己线上的人荒废,或者让凌风收拾,不如全部给刘家笙,而且他有一种直觉刚才长易居士所说自己被人设计的事情,这个设计他的人就是凌风。利用他对儿子的弱点来设计他。 我没有想到这么简单就收了付左凌的人脉。这让我相当的意外,连老爸刘家笙也一样没有想到。 “你太急了,不过你能把丢弃身外物也是非常明智的选择,我刚才犹豫没有说,是因为能救你儿子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人不是我。”长易开口道。 “不是居士您,那是谁?”他想象不出比眼前人更厉害的会是谁? “就是你口中的是侄女,刘书记的女儿。”长易指向我到。 我?这又管我什么事情?能把自己老爸气成这样,这样的儿子用膝盖想也知道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纨绔,加上刚才付左凌着态度,可怜天下父母心,被儿子差点气瘫了,可听到儿子有事,还是会忍不住的为儿子全情考虑。不惜把自己的势力双手奉上。我现在觉得那个设计付左凌的人听白痴的,那个人绕这么大一个圈子设计付左凌,还不如直接把付左凌的儿子抓了威胁管用。那时就算是要了付左凌的老命,他也应该不会二话的。RS 最快更新,请。 199 江口第一衙内 “这,是真的?”不是长易出手,付左凌有些将信将疑。 “救人我不会,虐人我会。”我笑道。要一个浪子回头的先决同条件就是二十四孝的老爸学会放手,他如果连最基本的放手都学不会,那么就活该被儿子虐了。因为是他自己培养了这样一个浪子怪得了谁?小孩子没有天生是坏的,是有教没有教的问题。 虽然我这么说,不过付左凌好像已经认准了长易的话,只是一会儿的犹豫,他长叹一声表示同意让我出手。我也再三强调可以帮他管教儿子,可是做家长的不能心疼,否则就是半途而废。 付左凌无奈的点头答应。为了儿子的未来,他也不得不答应。因为现在没有出事的时候管教,还有的用,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就算他有心,也恐怕救不了儿子。 “江口省的局面外人开起来有些复杂,其实还是比较清楚的,江口省除了凌风一系身上有裴系的烙印,我自认为是属于实干型,不喜欢勾心斗角,可是有时候身在官场身不由己,我会靠向刘系的最大一个原因就是觉得家笙你和我一样,是一个脚踏实地的人。不是阴谋诡计的那类。”付左凌对刘家笙称呼从最开始的刘书记,到刘贤弟,到现在的家笙也代表心境的转变,没有来之前,刘家笙和付左凌的关系只是合作关系,那样的关系只是因利益的存在而存在。而从现在开始,他们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付书记这几年对江口省的付出有目共睹,家笙自愧不如。” “你也不要自谦了,东海市如果不是你也不会有今天。把你调来杭湖市接替施然轩的位置也有上面的考量,你也不用担心,凌风能一手遮天。像施然轩不是凌风提上去的,他是我的人,我把他放在杭湖市的位置上,为的将来就是这一天。” 施然轩不是凌风的人刘家笙也有预料,毕竟一个省里面省长和省委书记是不可能出自同一个派系里面,这也是上面的制衡之术。但施然轩是付左凌的嫡系这还真是意料之外。 “省里面的局势你不用担心,凌风就算是坐上了省委书记的位置,也不可能一手遮天。你最主要担心的还是你的搭档,杭湖市市长陈香瑜,她已经是凌风的人,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所以这也是凌风敢放心把你放在杭湖市的原因之一,陈香瑜的后台也不容忽视,她是前任江口省省长汪洪明的干女儿,母亲甘芳是甘亦的姐姐,由于她出嫁的早,加上她的婚姻完全是甘家老太爷为了还恩硬逼着她出嫁,出嫁没有多久就闹出了离婚,母女已经很多年没有和甘家联系,所以很自然的别人都不把她当成甘家的人。” 付左凌的这个消息才是重中之重,现在甘家表面靠向刘家,甘允和刘家宝订婚,可暗地里又和裴家玩的暧昧,原本刘家和裴家矛盾诸多,到时候挑拨一下双方的关系,那就是火山撞地球的局面,说不准哪天两家被算计了都不知道是谁搞得鬼。我和老爸互看一眼,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甘家是瞒着裴家做下的还是和裴家早已经勾搭?不管是哪一种,政治只要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付伯伯,您放心,以后您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承诺,这件事情算起来刘家要欠付左凌很大的一个人情。 “不,长易道长救了我的命,还有你也承诺过会帮我儿子,而我不过是举口之劳。你们千万不要小看这个陈香瑜,施然轩各方面都算是出色的,在宁州市执政的时候,也是表现不俗,他也是难得的年纪,手段和眼光各方面都符合我要求的人物,可是在杭湖市执政期间硬是被陈香瑜压着喘不过气来,施然轩往上走,陈香瑜原本自然认为书记的位置唾手可得,却因你的到来出现变故。” “付伯伯,您是怎么知道陈香瑜和凌风联合的呢?”这样的隐私原本不该由我打听,可这件事情如果是老爸刘家笙问出口,那么意义就不一样,付左凌一定会认为老爸不信任他,我出口,就当是满足年轻人的好奇心吧,毕竟我也还没有走进体制内。 l“你放心,伯伯是不会坑你爸爸的,以后这条线我会介绍给你爸爸。”付左凌笑着道。“在陈香瑜身边有我的人。” “付伯伯,您真是厉害。”我叫道。能在陈香瑜身边传出这样消息的人,可见那个人肯定是在一个非常重要的岗位,难道是陈香瑜的秘书让付左凌参透进去了?我心里想着,可是后来付左凌告诉我老爸的答案让我大吃一惊,那个人传递如此重要消息的人,居然只是陈家的一个保姆。也让我暗下决心,以后自己要选保姆,必定要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给调查清了,否则家里出现这么一个,那还得了?毕竟家是最隐私的地方,就算在自己的办公室,讲秘密还要屏退左右,小心翼翼。可在家里,那是人最放松的时候,一个人如果在家也神经绷的紧紧的,那就真的不是人了。 告辞了付左凌,我就开始着手调查他儿子的事情,既然已经收下了这么一份大礼,那付左凌的纨绔太子党衙内,自然是要帮他好好虐一虐的。 两天之后,付威的资料已经送到了我的案面上。 付威,男,二十五岁。在杭湖市的南山路与人合开迪斯科酒吧,一年前挂职在省办公厅当一个小文员,由于不喜欢朝九晚五的工作,在好友的谋和下就停薪留职正式下海。而把付左凌气的进医院这件事情,是市公安局在他所开的酒吧查出了白面和一帮吸毒的男男女女,警察要处理的时候,他叫来了省公安厅的主任,然后市公安局和省公安厅的人马在幻爱酒吧对峙上了,付衙内还仗着省公安厅的人多,指挥着一帮小混混学电影里的古惑仔黑帮,将市公安局的人给打了。 这件事情发生后,付左凌就病倒了。也导致了他病后,凌风迅速接手他位置的一个重要原因。原本上面还要调查这件事情,但看在付左凌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份上,加上付左凌主动退居二线,这件事情也就这样完结。 可以说付左凌用他自己的政治生涯换的了儿子的平安。付左凌出事之后,付威消停了一阵,只是最近又有些不安分了,他总认为自己是整个江口市第一衙内,身边又有一帮狐朋狗友瞎掺合鼓噪,从昨晚开始,酒吧又开始供应小药丸,总算这次白面变成了小药丸,就算被抓,情节也会轻上不少。 夜幕降临,整片西湖犹如一位安静的美丽少女,千百年来不论外面有怎么样的千变万化,她始终如一的美丽安静。只有鱼儿跳跃的声响,和四季河边美景的更迭交换所带来的变化。 在离西湖不远处的南山路上,街上路灯朦胧照耀下,复古风情的西洋建筑让人回味悠长,让人有种时空穿梭的感觉,而随意的推开一扇门,里面吵杂的音乐震翻了天,灯光闪烁的舞池里,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疯狂的扭动着身体,随着音乐尽情摇摆大喊着,少女衣着清凉,超短裙大耳环随处可见,男人则头发披肩,后世标准的“洗剪吹”造型。被割的七零八落的破牛仔裤,紧身衣。这些可都是当下年轻人标榜的时尚。而在大众眼中,这群人的打扮就是小混混小太妹。 在南山路上,众所周知“幻爱”酒吧不是开的时间最长的资格最老的酒吧,但是这里是时下小青年最为喜爱流连的酒吧,不为什么,因为这里有别家不敢销售的货色,据说这里的老板是江口省第一衙内。所以公安局临检很少来这里,就算这里被人举报,前段日子还亲眼看到省公安厅的人亲自来保酒吧,据说付衙内还召集人将不长眼的市公安局带头来的人死揍了一顿。在时下年轻人心中,这真就是真正的酷。 改革开放十三年,华夏年轻人的思想已经逐步的解放,上一辈的艰苦朴素,什么都要限制,到这一带的思想宽松,没有了政治上的紧箍咒,有一部分年轻人开走向极端,发泄对社会的情绪,也有部分小年轻开始来酒吧赶时髦,懂得享受夜生活。也有人来发泄白天工作的郁闷。或者是来结识一场一夜*。 酒吧的三楼,包厢,从这里可以看到一楼人山人海的舞池,也可以看到二楼敞开式包厢里面男男女女的调情灌酒,男子的头发披肩,脸色因为长期的夜生活显得苍白,眼睛下面有着重重的黑眼圈,男子拿着酒杯摇晃着手中金黄色的液体,一口饮尽,然后他又倒了一杯金黄色的液体,杯中的冰块还没有融化尽,他从冰桶中夹了几块冰放入手中的杯子。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整个酒吧里的百态,有美的,也有丑的,有魅惑的,在这里他就是王,是主宰。RS 最快更新,请。 200 收服付威的第一步 付威目光扫向吧台一角,几个年轻人明目张胆的围在一起,其中一个染了一头黄毛穿着港台电视里才会出现的huā衬衫,脖子上挂着一条黑色的绳子的年轻人将一包一包小包装的白色粉末交给围着他的几个年轻男女。一手几十几百的进账。看到这样的场景,付威双目一眯,他赶紧拿出电话,打向吧台。两个月前,他还会觉得这样的情形非常的正常,可是现在,他已经不敢了。不是他胆小了,而是他家老头已经从江口省最高的位置退了下来,而他这个江口第一衙内的名号也将易人。 “黎光,小四在做什么?不是说了这里不卖白面了吗?怎么又在做了?”付威不悦的道。 “威少,不卖白面哪里来的生意?小弟不是为着酒吧生意着想吗?”电话那头的声音道。而他的眼中满是浓浓的不削。 “黎光,我家老头子已经不是省委〖书〗记了,这出了事情谁来保咱们?” “付威,瞧你这怂样?怎么,你老爷子下台你就变怂了?”包厢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面带讥讽的青年男子。男子的身材瘦高瘦高的像一根竹竿,所以道上人称杆子。皮肤有些黄,头发三七开,刘海处有几缕挑染的银白,穿着一件棕色的皮夹克,嘴巴叼着一根中华烟。手上还拿着手机,很明显,话就是出自他的口中。 “黎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为了酒吧的长远考虑,万一临检来了,现在我家老头子不在那个位置上,出了事情谁来保咱们?这事情可不是说着玩的。” “付威,当初合开酒吧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们两个我拿出八,你出二官场上的事情你摆平,所以我才给你分一半的利润,现在你家老头子已经下台,你觉得没有能力保下这里的安全,自然你是要滚蛋的。”朦胧的灯光下,男子吞云吐雾的道。我如果要开正规的酒吧何须要你合股?‘ 听了这话,付威上前拉起黎光的衣襟。“你***看不起我?虽然我的老子退下来了,可破船还有三千钉,你别他妈的瞧不起人。” “破船就是破船,有三千钉又如何,破船可以去出海吗?你敢开着破船去出海吗?就算我瞧不起你又怎么了?我可是从来没有瞧得起你过。”边说,黎光拉开被付威紧拽的衣襟”然后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一边道:“你记住,以往我瞧得起你是因为你的老头子,现在,你算什么东西?来人,请威少出去。”黎光的目光一收敛,道。 “黎光,你不要欺人太甚,这里是我的酒吧,我签过合同的。”付威大拍桌子道。 “合同?”男子冷笑,从口袋里掏出一纸合约的复印件。“是这张吗?你可看仔细了,上面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如果你不能履行酒吧经营的目标,酒吧被查处,不论是何种原因,乙方付威都要负全责,无条件的退股。”男子边说,边展开合约道。签合约的时候,他正酒过三巡,被一群小妞灌的迷迷糊糊心想黎光是同学兼好友,骗他也没有好处,加上自家老头的身份,没有人不长眼的骗他,而且拿出入股的钱也不多,只有几万元,那时想着,自己只拿出两成的钱,就能得到百分之五十的分红,自然是要做点事情的,就算迷迷糊糊之间黎光念了这条,他也不会在意。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当自家老头出事,不再其位的时候,黎光居然也翻脸无情,这是他最为意外的事情,他还想着,老头子被他气倒,现在因为身体问题退居二线,还好酒吧生意也还红火,就算没有原先省府大院里面的那份工作也饿不死,没有想到黎光居然这么让他滚蛋,他何其甘心,看着合约中的内容他觉得好像是一个傻瓜,别人步步都谋算好,可他还以为这是占了便宜。 “黎光,我算是看清你了,酒吧不要可以,可你要把那两成的股份折价给我。”现在可不比以前,以前五万元钱对他来说是什么?酒吧一个月的营业额就有了,可是现在,这钱他想起是老妈省吃俭用一辈子的积蓄,他不能不问黎光去要。而酒吧赚来的钱基本都被他huā完了。 “呵呵,付威,你忘记这一年来你一共预支了多少钱出去?不说别的就是你每个月两三个女人huā去的开销,算起来都已经把这五万元支个精光了。”手指打了个响,这时从外面进来三个huā枝招展的女子,一个是二十四五岁的知性青年的打扮,剪了一个齐耳短发,非常的精神,燕子领的白衬衫搭配剪裁合宜的小西装套装。露出又长又性感的美腿。一看就是那种大公司里的白领女性。一个是性感风情万种的女子,大大的长波浪发型,一双眼睛又大又迷人,穿着一件暴露的吊带衫,二十一二岁的年纪。最旁边上的一个是十七八岁的小女生麽样,有着苹果一样的粉嫩脸孔,齐刘海,头发很随意的高高挽起一个球的形状,头绳上还挂着两个毛茸茸的粉色小球,穿着一件印有KeiTi猫的白色的T恤下面穿着一条粉红色的超短裙。露出一双白皙的略有些胖的腿,下面穿着可爱的学生袜子白色的旅游鞋。现在外面旅游鞋刚刚兴起来,不论男女年轻人都会买上好几双款式不一的旅游鞋。 三个不同款式的女性一到,付威目光从一开始的震惊,到迷糊再到嘴角冷笑。 第一个女人他是打算追上认真发展的,在她身上,他huā的时间最长,至今也不过是牵牵手,亲亲嘴。就算这样,他也差不多huā了四五万下去。记得有一次和她逛金店,见她看到一条金手镯有点动心,他身上钱不够,马上问黎光向酒吧里支了一万元下手。也就是那次,才换得冰山美人的一吻。 而第二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是在酒吧里面认识的,一次两个人酒喝多了发生一夜*,你情我愿的很正常,他不过是觉得双方床上默契,就当做是一个性伙伴。对女人他不吝啬,一般她要huā钱,一千元下的在酒吧支,他基本不过问。不过几次堕胎他huā了上万的堕胎费和营养费之后,觉得有些肉痛,就和她断了关系。他每次安全措施都有做,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女人还频频中招他觉得这个女人很背,所以他不愿意在碰触了正在慢慢的疏远当中。 第三个小女生是自己黏糊上来的,有次这位看似乖乖女的小女孩K粉吸多了在酒吧乱发疯,然后他把她拖上楼,后来发生了关系,他算是有些宠着这个小姑娘的,觉得她很有趣,像是一个小宠物一样。这三个女人同时出现,难道和这几个女人相遇也是别人的预谋? “童谣,艺校的学生,就要进入演艺圈了,人家未来的大明星看得起你演场感情戏不错吧!”黎光很是自豪的道。 “那这两个呢?也是你请来的?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付威到现在也不太明白黎光这么做的目的。 “对不起,原本我想用女人控制你,不过这个计划才实行一半,你家老头子就被你气的上医院了,所以我这个计划只能天折了,现在留着三个女人也没有用,索性今天让你做一个明白鬼吧!” “啪!” 付威重重的甩出一个巴掌,打在了黎光的脸上。然后他大步的离开包厢甩门而去。 黎光感觉到有血水从嘴巴边上溢出,用手擦掉痕迹,眼中露出一抹阴霾。 “他.妈的,敢和老子动手,来人,跟着那小子,等他远离酒吧,给我死揍一顿,最起码打得他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黎光对一旁的一个混混吩咐。不管怎么说付威的老爸还在省里,所以就算撕破脸,他也不敢过于明目张胆的把付威打上一顿。如果付威在酒吧门口出事,那么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他,可如果付威是在别的地方被打,那就管不到他的什么事情了,就算时候付威怀疑,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冤枉他。 等他挥退所有人,黎光走进旁边的一间包厢,这是一间全封闭的包厢,黑色的大理石的台面,暗红色的雪huā绒布沙发。我坐在上面,手上端着一杯白色的牛奶。现在的国内市场大部分的拉菲红酒和高档洋酒都是假货,所以我可不敢在这种场所乱喝洋酒,九一年的牛奶至少还没有出现食品安全问题,所以,我还是比较放心的喝着。 “刘小姐,我已经把付威给清退了。”黎光一脸献媚的道。 “酒吧依旧你经营着,我收购这间酒吧的消息你最好不要透露半分,合约和三百万就放在那里,以后你的待遇和付威一样这里一半的营业额就是你的工资,不过我不喜欢乱系八糟的东西,你最好给我经营干净点。”我道。(未完待续 最快更新,请。 201 收服二 我花了比市场多一倍的钱从黎光那里买下了这家叫幻爱的酒吧,经过一段时间调查,其实这个叫黎光的人还是有些手腕的,只是比较急功近利,至于付家的事情虽然他只是一个穿针引线的作用,不过他本身还是比较干净的,否则付左凌也不会允许自己儿子被裴系利用,他只是没有想到连黎光都只是被裴系利用而已。 关键在于一位叫做童谣的未来明星,她和凌风有一些暧昧的关系,等于凌风是出动了自己的女人来引诱付威了,这个牺牲不可谓不大。而这位苏光的男子,他和付威是同学,家里有一个海外关系,开酒吧的资金就是海外的亲戚赞助。而找付威是童谣提议,童谣和苏光是前男女朋友的关系,为了自己当大明星的梦想,童谣才和这个苏光选择分手,后来上了艺校,一个偶然的机会她爬上了凌风的床。事情很简单,不过过程却费了一番周折。对凌风这个男人我是更加鄙视了。一个大男人做这么点事。还要利用自己的枕边人。可见他对这个叫童谣的女人并不是真心。 同样凌风可以通过童谣利用黎光,反过来我也可以让黎光通过童谣设计凌风。 “黎光,你去问问童小姐有没有兴趣去香港发展?监制黄飞鸿和方世玉系列电影的导演是我的朋友,不过我不想让她知道我这么个人,还是用你的名义吧。”我道。在不知道这个叫做童谣的女人对凌风有多深的感情情况下,我是不会暴露自己的,那个女人没有头脑会被人利用,凌风可不是傻子。 “我知道,老板请放心,我会弄妥当的。”黎光道。他不是笨蛋,相反很有一股小聪明劲,否则他的那个香港亲戚有好些个侄儿侄女,为什么単单他说服了香港亲戚拿到了投资酒吧的钱呢? 不是他合那位的眼缘什么的,而是他能说,加上一个完整的能赚钱的计划,那位亲戚自然相信他,而被童谣利用找上付威一起投资合伙他哪里会没有想到是被童谣利用,只是有好处的事情他为什么不干? 现在他又何尝不知道面前的人是利用他,可是有好处就是被利用烂了,他也在所不辞。 “黎光,你是一个聪明人,不用我多说什么就能完全的明白,可是你也应该知道所谓一臣不侍二主的意思,以前的事情我不怪你,因为没有谁让你认主,可是帮我做事你可要考虑仔细了,以后就只能一心为我,如有二心,那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你想清楚了。如果你愿意以后让你的香港亲戚仰视也不是没有可能,我这个人从来不会亏待自己人。 “我愿意。”这是一种直觉,黎光觉得未来跟了面前的人会有很大的不同。 他同意在我预料之内,但凡是个男人谁不想成功? 然后我又给了他鲍皮的联系电话,至于鲍皮人到了鲍皮那里演些什么,那根本就不是我要但心的事情,我所要做的就是把童谣带进香港的大染缸,好好去染一下,至于她会不会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向谋些人出手,写完全不是由我说了算,而是看这个女人的品性了,而且我也会然后鲍皮多多来江口省取取景。一个普通艺校的女生凌风或许会认为不够资格抓她的心,那一个港台明星呢?居我前世对内地官场的了解,但凡港台来了女星,内地这个时代的官员基本都化身为粉丝阶级,如果那个女人还和他有染那还不供着当宝一样?现在可正是香港电影的黄金十年,而女演员只要是个拍戏的连二三线的在内地也是水涨船高好比皇后贵妃一样供着。 等时间一长,名气一大。加上香港有钱富商的追捧,童谣还会 在乎一个部级高官?只怕会对凌风的纠缠厌烦不已。而凌风只然是少不了在对外的场合宣传童谣是自己的所有物。能把一个女明星也是男人的威风,凌风不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接下来的大戏就看他们自己各自发挥了,这个局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很难说。不过要算计人,我最是不怕时间。 然后,我挥退了黎光,在他离开之前,电话接通。 “简阿姨,付威等会儿就快到家了,他的情绪很低落,可能还会要你找认识的人,你可千万不能心软。你为他他好的话,就不要过问他的事情,该干麻干麻。给你们准备的房子有些简陋,可为了付威好就要暂时委屈您了。”我道。做母亲的心疼小孩这很正常,可过分的溺爱不是爱的表现,而是害了自己的孩子。而付威回去九成九的会向简秋明哭诉,要救兵。我记得幼儿园里小屁孩打架输了回去通常是找家长,以我对这个付威的性格分析也差不多,不比幼儿园小朋友情商高出多少。 黎光关上门,这才知道原来人家不是要把付威赶尽杀绝,而是在调教。他从心里打了个机灵,他毫不怀疑,通过这样的猛药,付威会有崛起的一天,如果付威崛起,他第一个对付的人就会是自己,而刚刚他没有同意成为里面那位的人,这后果可想而知。他眼神了惧怕的看了眼已经紧必的门,忽然感到旁边出现一道阴影,他抬头,看到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黎光一抬头,连忙飞似的离开这里。 反而过来的人被黎光弄得一头雾水,他打开门进去。 “小夕,刚那个男的谁呀?明明我英俊神武,看到我居然就不打招呼就跑?你别说这是你新收的小弟,我会吐血的。” 这几年靳元一跟在吴亚存身边活泼不少,我想把这个酒吧当做联络点,他刚好在附近,吴亚存就派他过来了。 “每个人的长处不一样,你别看人家胆子小就说别人没用。你哥在附近吗?”我问。 靳元一点点头,“附近一家生意不太好的小酒吧是那帮人的又一个聚点,你盘下这里,我们也总算有个落脚点了。不过这家听说贩卖毒品的,你可要让那家伙不要做这门生意了,否则吴哥来还不把那小子弄死,你知道吴哥最恨毒品了。” “那你去和黎光说吧,反正经营上的事情我全部交给他,表面他还是老板,具体你们自己去商量。”我道。没有想到这次真是无心插柳了,从南国的清茶楼一直到这里已经查到了他们八个基地,从繁华的到破落的,从南方到北方都有,这到底是怎么样一群人,这群人最终目的又是什么? 付威像一条死狗一样回到省委大院的家中,看到家里全是纸箱子,母亲简秋明正在将一件一件的物品都收拾打包。 “妈,你这是在做什么?”付威不明所以的问。 “搬家呀,你爸爸已经从省委书记的位置上退下来了,自然不能在这里住下去了,别人不来催,我们也要有这个觉悟,咱不能让别人来赶呀!”简秋明语气落寞的道。身为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小孩,从付威进门她就发现了儿子今天的不对劲。可是她必须要忍住,当做漠视,不能在由着儿子了乘着儿子没有犯更严重的错误。 她偷偷的抹了抹眼泪。儿子会变成今天的样子她要负上很大的责任,如果不是她做母亲的过于溺爱儿子他岂能成为今天的莫样? “妈妈,你去休息一下吧,这几天照顾爸爸也够累了,我来收拾吧。” 付威的话差点把简秋明激动的眼泪又要飙了,她强忍着上前抱住儿子的冲动。 “你一个人行吗?知道怎么打包吗?” “怎么会不行?你就回去休息吧!”付威勉强露出笑容,将简秋明往房间里推。让简秋明心里一阵暖洋洋。 “妈妈,爸爸身体好一点了吗?” 把简秋明哄上床,帮她盖棉被,付威开口问。 “有个...还好,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差点简秋明就要和盘托出。还好在紧要关头她刹住车。 而付威一心想着怎么利用自家老头的余威,让黎光付出代价也就没有注意自家老娘的心事。至于打包什么的这不是搬家公司的事情吗?他的话也不过是哄哄自家老娘让她将低堤防心罢了。 “妈,爸爸法院有人认识吗?” “你好端端的问法院做什么?”被儿子一问,简秋明刚刚才放下一点点的心又提了上来。她想起了刚刚那通电话,很显然儿子还没有死心要找回场子。 妈,我一个好哥们被人骗了钱,想找法院咨询一下,你只要帮我介绍一下就可以了。妈,我知道你最好了。我都已经在哥们面前夸下海口了。”付威撒娇的到。他明白老妈是最吃他这套了。 “是你自己被别人骗了钱想打官司吧?”简秋明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现在总算知道刘夕为什么要特地提醒她了,敢情人家从一开始就已经把儿子要说的话,想做的事情都已经分析准了,RS 最快更新,请。 202 收服三 简秋明万分的惭愧,这么多年下来,自己对儿子的了解居然比不上一个外人。 付威一看自己的谎言被揭穿也不懊恼,又生一计,男儿泪掉了下来是, “妈,我被骗了。黎光那小子居然骗我,他一看我家老头从省委书记的位置上退下来,就把我从酒吧赶了出来,还侵吞了所有股份,一毛钱也没有给我。妈退股就退股,谁让我爸身体不好从省委书记的位置上退了下来,可是他不该连我投资的几万块也要侵吞,那可是你这么多年省吃简用下来的,我觉得太对不起妈了。” 如果是在平常儿子这么声泪俱下的一番表演,简秋明早就心疼的不行,打电话给认识的人去了。可现在她已经看穿了儿子。如果再像以前那样纵容儿子,她不知道付左凌还能不能挺过下次?上次,付威拼股的酒吧,市里突击检查,查出了白粉,要酒吧停业整顿,儿子就找上省公安厅结果引得两个系统火拼,付左凌知道这件事被气的脑溢血。如果不是抢救及时连这次都难度过,儿子不但不知晓自家的困难还要来闹上一闹,这让她非常的寒心,是他们把他保护的太好,还是这个孩子太没心没肺? “阿威,你爸爸已经退下来了,你听过一句话叫做树倒猢狲散吗?阿威,自己没有本事的话,就算让你争来了整加家酒吧又如何?你懂得怎么经营吗?如果你有把心思投到生意之中,妈妈的钱何来的打水漂?没有这个能力就不要戴那顶帽子,就算你一辈子没有出息爸爸妈妈也不会嫌弃你,我们只要你平平安安。”简秋明对儿子发自肺腑的道。 简秋明以为自己是在劝慰儿子却不知道再没有用的一个人也会有他的自尊心存在,付威辞职下海何尝不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出一番事业?何尝不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家人的认可?可是天不随人愿。一直活在父母过度保护之下的他哪里知道世间险恶?二十好几的人可以说他的心智还远没有成熟。而老头子的垮掉也没有让他认清现实,这也大概和付左凌平常过于高大的形象有关,在付威的心里总是有一股执念,就是自家的老子没有这么容易垮掉的。 “妈妈,你不帮我就算了,为什么还埋汰我呢?我是你亲生。”付威大吼着甩门出去。 “阿威,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是说要帮我整理东西的吗?”简秋明倒不是真的在乎儿子帮她整理行李,她是怕付威出去又去惹事。等她追出来,哪里还有付威的人影。简秋明没有办法,拿起电话。 我接到简秋明电话的时候已经回到老爸刚刚搬进不久的杭湖市的市委大院,这里是那种有些半旧的公寓楼,面积也不大,只有五十几平方的样子。和在东海根本没有办法比,东海那边的市委大院是在刘家笙手里重新造起来的,可是没有住进去多久杭湖市的任命就下来。 不过房子再旧,在秋燕妮的整理之下几天时间已经干干净净明亮的像新居一样。秋燕妮的关系也从东海市调到了这里,安排在杭湖市的文化局上班,据说那位杭湖市女强人陈香瑜的丈夫也是在同一个单位。 我的到来让秋燕妮万分的高兴,她并不知道我已经来杭湖市好些天了,这几天都住在宾馆。我住宾馆主要是为了方便办事,这几天有太多的人要见,市委大院人多嘴杂自然是不方便的。 刚坐下,还没有和邱燕妮好好的说上些话,我就接到了简秋明的电话。 “简阿姨。” “小夕,刚才我家付威出去了,他很生气。”简秋明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她现在是异常的后悔为什么没有在小时候教好儿子,否则现在又怎么会让别人来教育儿子?可世上根本就没有后悔药可以买,她也自能暗自神伤的抹眼泪。 “简阿姨,你放心付威会回来的。”对于简秋明的想法我是一无所知,我只是对于付威的反应猜测出一二,这种纨绔子必然不会甘心这样受措,简秋明不满足他他必然还会变个花样折腾,所以这个局面也是我料到的,我在付家附近就有布置。这个时候就是长易出手的时候了,我想他们也应该见上了面。 “你这孩子,来到家里手机还不停手,越来越像你爸爸了。”邱燕妮端来茶道。 “妈,这里好小,我和蓝枫过来就住不下了,杭湖市的房价不高,我们买个大点的房子住住吧!”我道。 “以后你和蓝枫只会越来越忙,我们一家四口哪里还会有多少住一起的机会,过几年再说吧,要知道地方小也有小的好处,我不用费劲的整理。除非你和蓝枫给我早点生个娃娃,让我抱孙子,这样买个宽敞点的,小孩子活动空间也可以大点。”邱燕妮考虑长远的道。 “妈,看样子我和蓝枫的心目中都还没有未来的小家伙吃香呀,我和蓝枫会吃醋的。”我搂住邱燕妮的脖子道。别人家有婆媳的矛盾,我可是一点也没有,从很小的时候邱燕妮先当了我的钢琴启蒙老师,又成了我的妈妈,未来我们的关系也只会更加的亲密。 “瞧你,还像小孩子一样,和自己的小孩有什么醋好吃的,以前你总是盼着我和你爸给你添一个丁,现在就轮到我期盼了,快些儿给我报个孙。” “妈,我和蓝枫还没有结婚呢!”我不依的喊道。虽然订了婚,可我和蓝枫的肌肤之亲也仅仅是那次的药力作用下。 “快些怀孕,主席就不得不把你们的婚礼提前举行了,妈告诉你,现在怀孕你可以名正言顺的休学停课生小孩养孩子,等毕业工作了,女人的产假是最耽误前程的,而且匆忙坐月子对身体也不好。妈妈那个年代就是没有多少产假好请,现在身体好烙下很大的毛病。和你爸爸没有生养也是这个原因。所以你可不能走我的老路,即使喝过你外婆的祖方,也不及好好调养来的好。”邱燕妮认真的道。不管是婚前性行为还是婚前怀孕在这个年代接受的人都只是少数,没有想到邱燕妮就是其中的一员。不过仔细的分析一下也不得不说,她的话有道理。也是,大人总是千方百计的为着自己的小孩着想的,至于社会的舆论,和道德观念,也是量事而为的。 “妈,我会考虑的。”就算我心智万分的成熟,想到这份还不太成熟的感情和蓝枫的肌肤之亲还是让我不由自主的红了脸。 邱燕妮点点头随即起身道:“你在家待会儿,我去菜场买些菜,不知道你要来,家里还什么都没有。” “妈,我给你找了个保姆,今天晚上的菜她已经买来,人可能已经在路上了。”我拉住邱燕妮道。 “好好的找什么保姆?” “妈,你不是要帮我们带小孩吗?带小孩可辛苦了,所以就从现在开始好好养身体不好吗?”我挽住她道。 “你呀,多大点的房子呀,保姆来住哪里?”邱燕妮没有拒绝她只是担心保姆没有地方住。 “她就上门帮你们烧烧菜打扫打扫,晚上阿姨还是住自己家,是杭湖的本地人,家也离这里近,你放心。”我道。 付威被老道叫住,将信将疑的停下了步伐。如果是普通的算命人已今天付威处处受措的情形也会停下步伐,想问上一问前程,何况长易仙风道骨,又主动叫住他。 “这位小哥我专门帮助有缘人,今天看你心中有难题的样子,帮你渡一渡难关。”长易坐在一跟小板凳上,面前放着一张算命摊前常看到的面相图和一个手掌纹路图,上面写着算命看像几个大字。 在平常,对于算命这种东西付威是不削一顾的,在他想来,以他这种身份还会在乎命这种东西吗?可今天他真想好好问一下是不是真如自己母亲所说的一无是处? “你说说看本少有什么难题?如果你说对了本少一定重重有赏。”付威在算命摊前站立道。 这年头就是这样,刚才一个人也没有,长易摆这么长时间的摊也没有人注意,现在付威在摊前一站马上就有人看戏来了。 “你额头宽广,额际发线浓密,说明有家里人遮荫,二十五岁之前都过的很好。可惜...”长易掐指一算,那上皱起眉头。 “可惜什么?”付威听了急切的道。 “年轻人,你可别相信,这是迷信,十个算命的九个都会这么说。”还不等长易说后续的话,一边一直注意着两人对话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操着杭湖的本地话上前插话。 长易看到有人捣乱也不懊恼,直接瞟了妇女道:“你面容发青,家里可是忘记了什么?不去管好自己的事情,反而在路上多管闲事。” 长易的话一出,妇女原本还想嘲弄几句,不过马上她好像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相当的难看。RS 最快更新,请。 203 经过这个插曲,付威从原本的好奇也变得深信不已,刚才那位妇女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家里忘记了什么的样子了。如果是骗人,要知道刚才的女人可是用本地话说的,手上还拎着菜。付威和周围围着的看客可不知道一拐个弯妇女就钻进了一辆轿车,她不是别人,是我为刘家新聘的保姆。这场戏自然也是安排的,就算长易是有真本事,可要在短时间取信于人,让人对他百分百信任自然要布置一番的。 “仙长,你说说我何来的可惜?”付威再次问。 “可惜你双眼深陷,这是龙困浅滩,被小人所陷呀!”长易意味声长的道。 “仙长,那我要怎么做?”付威一听长易的的话,再对比了下自己现在的情形真是觉得一语道醒梦中人,他现在的情形不就是龙困浅滩吗?老爸付左凌莫名其妙的从省委书记的宝座下来,接着他就出现诸多的不顺,从小到大自家的老头被他气了多少次都没有事,怎么就这次中奖了呢?自私幼稚的人从来都只是从自己的角度考虑事情,不会想有他这种儿子的气法,付左凌就算这次不中奖下回也会中奖。 “我们一边谈。”这个时候边上已经围了不少老的人,长易看了眼周围那上就意识到了。两人走到一边无人的地方。 周围的人虽然好奇想知道长易怎么个解发,可是还不至于明目张胆的凑前去,这是算命的规矩。 “仙长你刚刚说的很对,我就是犯了小人,否则我爸爸好好的怎么会中风?省委书记的位置也被别人抢去,然后我的酒吧也被别人骗走了,仙长你只要帮我夺回酒吧的股份,要一千一万都不在话下。等酒吧拿回来我会付你钱的。”听了付威的话,长易心里直摇头,这样的呆瓜几句话家里的底子就全部露陷了,还好他没有恶意,否则要害这种人太容易了,要不是长易算到这家伙是傻人傻富他早就直接劝放弃了。 “仙长,仙长?”见长易失神,他在长易的面前连续的摇晃手掌道。 “我在帮你算运程,现在我帮你算到一个人只有他才能帮你。”长易装做高深莫测的闭目掐指算道。 “仙长,那个人是谁?”付威急切的问。 “别急呀,我们虽然有缘,可是帮你达成心愿也是要耗费我很大心力的。”长易顿了顿道。 “仙长,那要多少钱?”付威问。说到钱付威还放心了点,如果这位老道不提钱,他还真是怕对方有什么目的了。 “诶,说钱就太俗气了,你的事情不简单,那个人也不容易摆布,事情想成或者不成就看你有多少诚意了。” “道长的意思是?”付威糊涂了。 “你要百分百事成那就要高级灵玉,玉有灵性,等级越高事成 的机会越大,你能提供几级的灵玉?”长易问。 被长易一问付威脸憋的通红,“道长,金子不行吗?”他只有脖子上的一条金项链。他解开领口的扣子露出不太不太粗的一条金 项链,款式不浮夸,链条的衔接很紧密,很适合男性佩带。 “这条项链你还是留着吧,人家姑娘流血为你买的东西。”长易看了眼道。 被长易一提醒,付威马上想起了这条项链的来历,记得这还是他的初恋买给他的,他用人生的第一笔工资给她买了块电子表,她给他买了这条项链,他当时非常喜欢就一直戴在身上,戴着项链就一直带着她的思念,记得她当时这么说。后来他和人合伙开酒吧,然后认识了童谣,有一次和童谣约会让她看到,她从此就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过,而他觉得心里有愧,也就没有找她,那时他在想两个人就这样结束吧,而且被周围人捧的,他早就忘记了自我,怎么又会回头去找这么一个平凡的女孩。 他原本也想过把项链摘下来换掉,觉得这条项链太细了不配他的身份,只是身边又纠缠上来几个女性,身上一有钱就被这些女人吸光。现在想来那些女人根本就不是喜欢他的人,就连他一直很认真对待的童谣也没有喜欢过他半分,她们喜欢他的衙内身份和钱,就连那些所谓的堕胎也说不定只是一个幌子,他记得明明每次都有做措施,怎么还这么百发百中,而且那时那几个女人对他提出来的时候,他只是觉得这些女人很烦只想开些解决它,完全没有想过事情的真伪,至于医院的检查报告单什么的,他也不会去看。难道他堂堂一个男人还计较那些吗? 现在身上除了当初这条吴巧花送他的这条项链,和老爸二十岁时送他的手表,他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道长,你说流血买的是什么意思?”付威不明所以的问。 “这个,我只能解决你一件事情,项链这件事,我觉得你还是当面去问人家姑娘吧!”长易为难的道。 付威想了下,也对,今天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怎么把酒吧拿回来,至于巧花送他这条项链的事情他也是要去问的,他现在只怕已经不配她的思念,他要把东西还给她。 可是他马上想到了一个非常棘手的事情,道长说要极品灵玉,现在他手上没有玉,那如何是好? “道长...”付威刚想要说,就被长易一个手势打断说话。 “没有灵玉你就给我你手腕的这只表当媒介物吧。”长易指着付威戴着的手表道。付威没有犹豫的连忙摘下。他原本以为表是当酬资的,没有想到长易还真是把表当做媒介来施法用。施法这种东西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种路边摊门道的人自然没有,所以都是看热闹的,有了先前长易的警告,这些人也不敢看的过于近。 只见长易从身上拿出两张折叠成三角形状的黄色符纸上面写有红色的朱砂。把符纸放在手表上,然后念念有词,之后他拿起其中一张,扔向空中,符纸自燃,落下后,长易用手上的空纸在空中收集了一些符灰包起来连同另外一张折叠好的符纸给了付威。 长易的一连串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看的付威眼花缭乱。 “你回去把这个符灰兑水喝下,把另外一张符纸放到接替你爸爸位子的那位办公室中的隐秘位置,最好不要让人发现,如果被扫地的扫出来,或者符纸展开过,灵气逃失,那效果就没有了。” “这样就可以了?”付威半信半疑的接过。 “这种方法一半的成功几率,你要自己去找替代你爸的人请他帮你,他如果愿意帮你,有这张符在,你也可以知道他怎么个帮法,是真帮还是敷衍?如果他不帮你,你睡一觉也会知道他为什么不帮你。” “他不帮我也会有原因?” “当然,我算出来你爸爸之所以这么快退下来和他不无关系,那他帮你也是自然。”长易含糊的道。 原本付威一听让他去求凌风,心就凉了一节,这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可是他一听自家老爸之所以会退下来和凌风不无关系,这让他的心里直打鼓。难不成他老爸的退位还是阴谋不成?这时他感觉捏着的东西有些沉重。 等付威一走其他人围上来要算命,不过一听长易来出的条件直骂长易神经病。 “神经病,你这老头摆摊摆错地方了吧,出的起这个钱的人又哪里会在路边看像?那种人只会去灵隐寺,天童寺去请那些主持长老看。” 听了这些,长易也不生气,收了东西,背起包袱就走人。那些人见长易不反驳就走了,也觉得无趣四散了去。人就是这样,如果长易和这些人去反驳一番只怕这件事是没完没了了。有时候争吵不过就是无畏的一句话而引起,像这种事,就算吵引了又如何?让一些市井之人觉得他是神算又能如何?也不能让他在修为上有半分的上进,反而心境低了下去,以前他不懂这些,所以当年才会因一些外名而沾沾自喜,现在看来真是幼稚之极。 忽然,长易觉得自己的心境又凝实了一分。 几日后。 杭湖省府,此时笼罩在夜色之中,做为整个杭湖的领头人凌风这段时间无疑的是忙碌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再加班,处了工作上的事情,他还要在这短时间内控制住局面,让付左凌再没有半点机会,本来新旧交替是一个自然现象,要不是付左凌做省委书记的这段时间太过无强势,他也不至于从他儿子身上下手。付左凌神明一世,恐怕现在半残了还不知道是怎么输的。所以才会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要对手有一个猪一样的儿子。 可是现在对手猪一样的儿子来找他,会有什么事情? 听到秘书来报,凌风略显清秀的眉毛隆起。 “要不打发他走吧,那种人想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凌风的秘书一个二十九三十岁上下的斯文男子开口道。RS 最快更新,请。 204 作局 他叫唐文,已经跟在凌风身边七年,从大学毕业他就一直跟在凌风身边,就算这样,他也还是觉得看不清面前的男人。不过省委书记的心思这么多年秘书做下来,他自认太还是能揣测几分的,要不是凌风向来不喜欢下面的人自作主张,他要早就把付威打发了。 “不,见见他。”凌风三两下收拾了桌上的公文道。 如果付威和他没有瓜葛,自然他是不会见的,可是现在他们同用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已经几天没有联系他,而他去主动联系一个女人又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唐文听了凌风的话略感诧异。凌风能见付威他还真是没有想到。他出去,不一会儿就把付威给带了过来。 付威来到这间自己老头曾经的办公室,感觉恍如隔世。以前被自家老头召唤来这里别人是向往,对他来说却是受罪。曾经老头总是万分忙碌的埋首在那张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办公桌的案头,现在那个人已经不是自家的那个老头。位置上换成了老头子的对手凌风。 他记得老头从来没有将凌风当成同等级的对手,和以会输给了他呢?政治他不懂,正因为不懂所以他才会离开父母的安排去经营酒吧,没想到还是一败涂地,这几天他躺在床上细细想来,觉得老妈说的话很对,如果不是他没有对酒吧做到管理的责任何以黎光能轻易的将他扫地出门?如果他从一开始就一条心的对待巧花何以被那些女人骗?既然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那就从这一刻开始尽量的挽回吧,看看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当这一步是他成长的第一步。 这么想着!付威对凌风也没有刚开始这么惧怕了。 把付威送进门,唐文退身出去。 “凌书记,很冒昧的到访。”付威在凌风的对面位置做了下来,脸上懒散的带着笑。 “付威,老书记身体如何?”凌风以长辈的姿势问道。 “好多了,我妈说等我们搬家搬好就可以出院了。”付威搓了搓手道。被凌风提醒他才觉得自己太不像话了,父亲被他气的入院,他居然除了动手术那次陪在身边,后来一次也没有去看过爸爸,这样想来他这个儿子当的太不称职了。 听了付威的话他点点头,“现在家里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能帮忙解决的,我一定帮。” 原本他还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拿着长易给他的符,还在思考,到底该把符放在哪里? “凌书记,我投资了一家酒吧,不过被骗了,当初说好的我占一半股,现在不但让我退股,连当初投资的钱也不还我,凌书记您可一定要帮我啊!现在我爸爸住院,我们家连个帮衬的人也没有,那些我爸爸以前的手下官员只会说相信党和政府,相信党的公证性,我相信凌书记是不一样的。”边说他孤注一掷的整个人趴到了凌风的办公桌上,而他的一只手将符塞进身体挡住的那部分办公桌侧面的一个小缝隙。符上他粘过一道双面胶,所以东西进去就紧粘在了桌壁的内侧,除非是把整张桌子拆下来,否则是没有人会发现有人在这种地方粘东西的。 付威被黎光从酒吧里赶出来了?他最近是太忙碌了点所以没有去关注这种小事,可付威被赶出来童谣为什么没有联系他?凌风疑惑。心里虽然有疑问不过他也知道付威不可能给他什么答案。至于付威的要求~ “付威,这件事情叔叔知道了,会帮你去问的。”话完,他按下电话内线按钮:“小唐帮我送送付威吧!”凌风道。 付威一听凌风的口气就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了,他虽然不聪明可人的脸色还会看的,现在只希望道长的那张符管用,可以改变凌风的意愿,他只能这么想了。 “老范,行呀!这都能搞出来。” 在距离省政府不到五百米的一幢民居内,几个人兴致勃勃的趴在一个黑色的像收音机的机器 面前研究。而从机器里面发出来的声音正是从凌风办公室传出来。 这个装置裹在符中,正是毫不知情的付威带进去塞进凌风的办公桌中。 而这个装置的制作者正是范杰吉。 “小意思,我觉得那小子能把它送进省委书记的办公室才不简单,觉对是当间谍的材料。”范杰吉道。 “那是他毫不知情,如果他知道这个符里面是这种东西给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去做的。”长易笑道。 “这个东西不错,给我也弄一点。”吴雅存也觉得这个东西隐蔽性强值得入手。他和范杰吉算是老交道了。所以说起话来也直来直去两个人都不用避忌。 “你拿这个做什么?”我问。 “自然是装到那些人的基地里,没有查清这些人在做什么真是寝食难安。”吴雅存回答。 “不行。”我摇头,“那些国外的组织基地大多数会装一些电子检测系统,你派人一安装只怕就会被人发现。我不同意吴雅存的做法。那帮人现在还是不能打草惊蛇的,否则只怕又会逃的无影无踪。 “对了,说来也奇怪这帮人近来频繁的和国内一些所谓的气功大师玄学接触,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吴雅存看了眼长易,看得长易心里发毛。 “吴先生心里有话请直言,万不要这般的看着我,我会理解错意思的。” 长易的话让一旁的范杰吉听了差点噴水,什么时候老道这么幽默过?特别他一本正经样子更加强了效果。 “所以你就想让长易居士当诱饵?”我道。吴雅存的心思我可以猜到,他是想让长易进入那帮人的视线去探探秦向前那帮人究竟要做什么? 吴雅存点头,“我们也明查暗访过,只是被他们找的那些所谓大师都讳莫如深的样子,为此我们还差点暴露。” “长易居士,你自己决定吧!”我对长易道。 如果我命令他,他也一定会服从,可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任务,所以我想让他自己去选择。 “贫道愿意做饵。”长易道。 几日过后,长易在离西湖不远的地方租了一整套的老房子,修缮装修了一下变成了一套风水极佳的民居。又过半个月,神算的名声在杭湖市传开。(前面有一段江口省写成了杭湖省,大家见谅。)据说神算每天只算两三卦,其实以长易现在的情况,每天算四卦也没有问题,近年来刘云昌为他收罗来不少名贵草药,有些药名我连听也没有听过,所以尽管长易总是说刘云昌的寿命到头了,可到现在还很健康的样子。为此刘云昌不知拿出了多少好东西孝敬长易,以至于连我的做用也变的可有可无了。 可就算是每天只算三卦,老道的生意也从今年排到了明年,价格从原先的一千元一卦标到一万元一卦,据说外面已经炒到了五六万的样子,而说到宣传也不过只用到了那位现成的付威。 我让黎光拿了十万给付威当作退股费用,而付威在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知道长易开了一个工作室之后,就卖力的帮助长易宣传开了,在付威看来,那天凌风的态度摆在那里,是决计不可能帮他的。而黎光又说是良心发现才还给他钱。 在付威眼里,黎光要良心发现那也是长易的符有了效果,让黎光良心发现了,至于老道那天的话具体他早就忘记了。 付威这个曾经的衙内虽说本事不怎么样,可当起神棍的跑腿那是真的勤快,几乎长易的名声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建立起来有他大半的功劳,有见过介绍人出打的费请人来算命的吗?这样也就算了,他还和简秋明去林隐寺烧香的时候见到别人家里有难关要渡直接拐人过来让长易算,别人将信将疑,他还帮那人出那一千元的算命费用,倒是简秋明见到长易时很是诧异,差点说漏了嘴,还好付威在听到简秋明说自家老头的病也是长易施针救活之后就震惊的忘记了别的,而那位从林隐寺被付威拐来抱着死马当做马的人,依旧是对长易将信将疑,直到长易三言两语到出她的难处,那人才完全相信。 之后长易的名声一发不可收拾,都成为了杭湖市的又一个景点,只是他这里每天三卦算完关门,所以一般的人想要见长易一面相当的不容易。 这天,风和日丽,长易和往常一样算完三卦休息,留下和光一人一狼在院前玩耍。这时,院门“咚咚咚”的被敲响。 和光门还没有打开,白狼就首先不善的趴在地上对着紧闭门低鸣,警告。 “门外的客人,今天的卦已经算完了,师父已经休息了。”和光一手安付这雪狼,清澈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门,他沉着冷静的道。对于这次的任务,和光并不知情,他只知道门外的来人并不简单,一般来说,雪狼早就习惯了在人类社会生活。 “RS 最快更新,请。 205 若非来人有着不同常人的气息,雪狼也不会流露出敌意。 “哈哈,门内小孩,贫道听说这里住着同道中人所以前来拜访,还不去快快禀报你家大人有客来访?”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笑声,不过听在和光耳中,对方还真无礼外加不要脸之极,哪有主人没有说话,自己把自己比作客人的?虽说他从小在荒芜沙漠和狼一起长大,不过这些日子来他早就已经熟知做人的道理,或者外面的人比他还不如?已经到了连畜生都鄙视的境界?(请原谅和光的无知,在他的世界里其实畜生和人差不多,谁让他是畜生养大的。所以他不会觉得这么比喻是在骂人。) 正在和光打算无视门外之人时,长易从屋里出来。 “去开门吧!”长易对和光吩咐。 “师父,外面的人好无礼呢!”和光还是有些不情愿的道。 “每个修道之人的心性都不一样,他说话你听不来只当他是狗吠,不过我们还是要坚持本心,不要被他所影响。”长易语重心长的道。 “是,师父。”听了长易的话,和光一扫郁闷,去开门。 门口是一位头戴着斗笠,身穿着灰衣长袍的道士。道士的身后还背着一口长剑,长剑看上去很古朴好像有些年头的样子。 道士年纪不算太大四十二三的样子。 “哈哈,你就是长易道长吧,贫道李士宏道号远山居士,本人在山上苦修二十余年,刚刚修炼有所小成。” 那人大步的进来,向长易作揖道。 “道长远到而来,进去坐坐如何?”长易微笑着将人迎进屋中道。又吩咐和光去泡茶。 “不知居士今日拜访所谓何事?” 两人坐下,和光奉上茶,身后跟着小狼的和光,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并没有走远,反而不安站在不远处盯这两人的动静。 “呵,说来有些无趣,山上清净了二十来年可还是学不会做到真正的清静,这次出山就听到有高人来杭湖开坛,就想心痒难耐想切磋一番,望居士成全。”李士宏双手抱拳道。 他这样完全是抢占主动让长易连拒绝的机会也没有。道比和文斗、武斗都全然不同,不论文斗和武斗比输了不过是名誉上的损失,而道比输了,不但是名誉上的损失,还要让出地盘。这就好比是解放前武馆的踢馆,踢馆若是成了,就成就一方的声名,输的一方让出地盘,不但如此从此输的一方见到赢的一方就要绕道而走,而武斗,只要有命在就可以没完没了的请战,可道比两个人此生只会相遇一场,不论输的人未来有多大的成就,输过了就是另外一个人的手下败将,那怕另外一个人的成就未来不如他也一样,尽管这样听来不公平,但这也是旁门的世界,和世俗无关。旁人也没有办法帮手。 听到那人提出这样的要求,和光的目光一紧拧,安抚趴在地上的白狼,小身子悄然的退出了屋子。 我收到和光的通风报信的电话,连忙和吴雅存一起开车来到小院附近,小院里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也不敢进去贸然打扰。所以和吴雅存一起坐在车上看着大院紧闭的大门。 “你怎么看?”吴雅存剥开口香糖,丢了一片进嘴,一手把在方向盘上问。 “难说呀!探路的或者是巧合都有可能。只是一个修道之人,这么争强好胜的却是不多见。”我的目光仿佛穿透房子看到里面的情形。我的脑中还是留着刚刚和光所对我通报的那个名字,李士宏。当年就是这个道人建立了邪教,搅乱了大半的华夏国,弄得人心惶惶,最后被华夏政府通缉,最后逃去国外。 怎么会这么巧合在这里遇上了他?难道秦向前的幕后组织的目的就是建立这个邪教? 算算时间,前世李士宏成名还要过几年,而他的轮回教可能就是在现在差不多的时候成立,难不成前世他就是这样的挑战一些道教高手,最后在行业内没有敌手,导致他成立邪教为所欲为? 若是让这样一个心性的人得道岂不是老天无眼? “你放心,长易道长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他不是一般人能比。” 仿佛看出了我的担心,吴雅存出言安慰。 “哥,不管里面谁胜谁败,这次事情过后,让长易撤局,你那边也暂时把人全部撤回。”我闭着眼,做下决定。李士宏的出现确实给我的触动比较大,我不是怕他,而是怕他被后的势力。一个让国家之力还无法追捕到案的人,其被后站着的可不是一般的组织和人,有可能是一个国家,而我这点人现在怎么算也只是个人势力,让个人力量和一个国家的力量去抗衡,这不是老寿星嫌命长,自不量力吗? 李士宏如果赢了也就罢了,他若没有赢只怕还要担心李士宏背后的人对长易动手呀! 而报告国安?只怕国安的人先调查的对象不是李士宏背后的人而是我。现在国安的头头已经换掉,只怕是刘翰睿也说不上话,所以我宁愿让这条线断掉,在国家力量面前个人的力量就是渣呀!我再一次为这种感觉而深深无力。 这是没有办法接招的局,所以只能退走。 院落外面我们等的心焦,院落里面此时两人的比试也正酣着,两人此时双目对望,早就忘记了周身的环境,和流逝的时间,好像世间的一切都外此间停止。 和光有些担心的看着这一幕,眼睛更是一眨也不敢眨。所谓道比,就是比念力,两人放开思绪,用念力比拼。就像是两个武林高手用内力对决是一样的道理。 两个人的念力延伸出去,碰撞在一起,随着两种力量的相互消耗,两人的面色都开始变凝重,李士宏的脸上鲜少的流下汗水。 从出道到以来这是他遇上过的最强劲的对手。 “如果你只有这点本事就退走吧!”他诡秘的睁开眼来,朝着长易道。 不远处的和光眉头一皱,他身边的白狼也警惕的看着前方,在和光的安抚下,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冲上前去,只是发出“呜呜—”的低鸣声警告。 长易一惊,从来没有人听说过有人在用念力的时候还能一心二用,这到底是什么人?还是他故弄玄虚?明明他感觉到对方的念力根基不厚?他正在惊奇的时候,感到脑袋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不好,是念力攻击。 他调集一部分念力回防,集中精力固守,念力攻击在修道界一直是传说式的存在,就算是自己的师傅一生修练,当初会向他们几个师兄弟提也只是当做传说故事对他们提起一下,看样子师傅当初所说是正确的,大道三千,小道无数,只要入道,就不能小看每一种道,每一种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和意义。这么想着,长易摒弃了所有的杂念,以肉眼难以观察出来的气势,将自己的念力包裹住对方的那道攻击。长易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根基明显不如他,刚才一心二用的说话应该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好施展那道攻击,让他防不胜防,如果今天他和对方的差距只是一点点,那么他可能就会败下阵来,可是长易的道经历过大起大落,早就不是当年的他了,所以对方的这种手段在他看来不过是雕虫小技。结下一个手印,长易大喝一声,“破!” 李士宏“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好在长易及时躲开。 “承让!”长易站起身来,作揖。 “你这样的境界是不可能来此摆摊的,为什么要如此做?”李士宏顾不得自己的狼狈开口问道。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倒是阁下的念力攻击是我所未闻,不知道阁下师承何处?你前来此地的目的也恐怕不是光光为了挑战吧?”长易目光平静的看向李士宏。 有这么一瞬,李士宏心虚,的想要道出所有,这时他脑中响起一道声响。 突然,他拔出手枪,不远处的白狼一声吼叫,上前扑向李士宏。 “呯!”听到枪响,我和吴亚存的心一惊。连忙要从车子上下来,可是我慢了一步,被吴亚存锁在了车上。 “刘夕,你不能去,留在车上,我进去看看。”话完,他头也不回的跑向院子。我长叹一声,只能在车上等着他回来。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现在不论我怎么打电话,院里的电话都处于打不通的状态。 一个小时以后,出来的不是吴亚存,也不是长易,更不是那个李士宏,而是小和光,他手上拿着车钥匙。打开车门,走进院里,这时,院里一片狼藉,李士宏躺在地上,不知道是生是死,吴亚存的身上全是伤,衣服上都是撕裂的口子,异常的狼狈。那只和光的白狼也差不多,雪白的皮毛上还有些许的血迹,也不到是人的,还是他受的伤,而此时吴亚存和白狼的目光全部警惕的看着长易。RS 最快更新,请。 206 只见此时的他抱着头,痛苦的整个人处于痉挛状态,而我再看他的手指甲,黑亮黑亮,像是那些小说当中邪教人士的手,他的另一只手还是非常的正常。难道这是刚刚长出来的,长易异变?这是怎么一回事情?我看向吴亚存,这个时候,能给我解释的只有吴亚存和和光,我不指望一个小孩能将事情说明白。可偏偏吴亚存对我露出苦笑。 “我进来的时候长易就疯狂的攻击我,我身上的伤,都是他留下的,只是他奈何不了我,然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刚刚清醒了一下,让和光去叫你的。”吴亚存一边无奈的说,一边上前,将我护在身后。 “我刚刚看到一团黑的雾气从他的脑门中出来,飘进师傅的脑袋,然后,师傅就变成这样了。”这时,和光开口。我皱起眉头,结合眼前的画面下了一个定论,难道长易再被人在夺舍?这种只有在修真小说里出现的东西,会出现在现实生活中? 如果长易真被夺舍那该如何是好?我看着长易的黑亮指甲,这是修炼邪道才会有的,就算我没有见过修炼邪道的人,可是好歹我也是看过各类修真小说打发无聊时间的人。这种指甲一个正常人基本不会去修炼。 而这里除了长易自己根本就没有别人可以帮助他,这该如何是好,难道我把他杀了?这时,长易正常的那只手指向了我。 “把、我、杀、了,快动手,我抑制不住他了——”长易怒吼。 我一看吴亚存和和光犹豫的表情,知道两人难以决断。正在这个时候,我感到胸口微微发热,我低头,诧异的发现,从来没有半点动静的那块血珀居然发出一股向婴孩一样的渴望,我从来不知道爷爷给我的这块血珀居然也会自行产生渴望?难道它也是有意识?我凭着它自行这股意识,离开吴亚存的保护圈,上前。 “小夕,不可以。”吴亚存拉住我。 “没有事。”我要他稍安勿躁。大胆的上前。长易的眼神忽然一黯,他黑亮指甲的手伸向我,吴亚存就要扑上去的时候,我让他后退。并且迅速的解开了前胸的纽扣。这时我前胸飘出一道柔和的红色烟雾,准确的说是从我身上悬挂的血珀发出来,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向长易飘去。然后,长易身上的黑色烟雾现行,一点一点的黑色的烟雾被红色的烟雾蚕食干净,是的,是蚕食。直到长易的手指甲全部恢复原状,整个人倒在地上。这时红色的烟雾才再次的飘向我的胸口。飘进血珀之中。终于,白狼警惕的眼神褪去,他摇了摇尾巴上前去蹭长易。 “刚刚怎么回事?”吴亚存不明所以的问。“你身上这个是什么?这么厉害?” “我也不知道。是爷爷给我的。”我摸了摸血珀,将衣服扣好。“我们现在尽快离开这里吧!虽然这里偏僻,可是刚刚的动静还是有些大的。”我心头忽然涌上不舒服的感觉,对吴亚存道。 “走吧,我们从后面的黄龙山走。”吴亚存制定路线,背起长易。 “那他呢?”和光指着地上的人。 “我们又不能杀人,让他留在这里吧!”我道。我并不知道刚刚那东西是从李士宏身上而来的,就算是知道,我也还会如此处理。总不可能把他杀了,而带上他,我们也走不快,直觉不能原路而回。 上前我给他灌下一瓶药,就从后门撤退。当初选这里长易就有这样的打算,院子的后门就是黄龙山,山上游人众多,一旦发生意外逃跑这里最是简便。 而我们所不知道的是,我们一行刚刚走掉,小院就被包围,三个身着黑衣眼带墨镜的男子粗鲁的踹开了院门,看到院中昏迷过去的李士宏,其中一个将他扶起。 “怎么样?”另外一人问。 “不知道,只有等人醒才能知道。”看着地上昏迷的人,带头的男子的眼中一片阴霾,带着另外一个人就追出后门,留在原地的男子也迅速的背着李士宏离开现场。 接下来几天,果然如我所料,“幻爱”酒吧对面的一家联络点酒吧关闭,张贴出房屋出租的信息,而其他地区秦向前背后基地的联络点也开始变得严防死守,还好这个时候吴亚存已经让所有的人撤回,并没有被抓到什么小辫子。 而长易晕迷了三天总算是醒了过来,也听他说其细节,那道黑烟确实是隐藏在李士宏身体里的一道魂魄,等级极高,还好被我的血珀蚕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我这时才知道那道魂魄是隐藏在李士宏身上,让人防不胜防。而长易说修道之人一生只能夺舍一次,而那位没有对李士宏夺舍可能是不满意于李士宏的躯体,而他到处找人比试,应该就是寻找合适夺舍的对象,长易就是极为合适的一个对象,确实那魂和李士宏的阴谋差点得逞,可是没有料到我的身上有克制那道邪魂的东西,最后反而被蚕食干净。 我解开上衣的纽扣,把血珀放在手心,感觉血珀的颜色比以往红了一分,其它倒是没有什么改变。想起刚开始爷爷说是一个老和尚给他这块血珀,和尚说他是有缘人。可是一块能吸食残魂的血珀理应他的有缘人也是在修道界,怎么会给一个普通的人?想不通索性我也就不想了。 杭湖市,在付左凌的帮助下,刘家笙在很短的时间里和陈香瑜势均力敌,而在省里刘家笙毫无疑问的倒向施然轩一边,虽说作为省委书记凌风新官上任三把火,在重要的人员安排上早在施然轩上任之前就已经安排下来,在施然轩上任后形成很大的麻烦和被动,不过和刘家笙的结盟,加上付左凌的帮衬,就算凌风再强势,也让施然轩在很短的时间,付出很小的代价,和付左凌分相抗理,让凌风想在付左凌退下去以后掌握整个江口省的计划成为了水中花镜中月。而让凌风最为郁闷的是,每次只要他想争对刘系和施然轩的联盟使点绊子的时候,那边总能做出巧妙的安排化解于无形,这让凌风很是纳闷,难道真如外界所传,刘系收了一个高人在背后指点迷津?他还一度怀疑自己身边潜伏着付左凌的人,可是再三清肃,搞得人心惶惶,那边还是可以临危不乱,这一点让他郁闷不已,凌风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办公室会被人家做了手脚。 付左凌的儿子付威在得到就把股份的赔偿后,第一时间去找了他的初恋,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他的初恋女友跟着家里人移民海外,这让付威懊恼不已。后悔伤心之下,酒醉之后的他写下了一首歌,被酒吧一个地下乐团得到歌词现场谱曲演绎了出来,结果得到整个酒吧的爆棚欢迎,然后那个乐团邀请了一窍不通的付威加入乐团,从那天起他还真有模有样的玩起了音乐。付左凌知道后,已经对自己的儿子绝望,不过没有想到短短一个月时间付威加入的那个乐团人品爆发,被香港的顶级娱乐公司看中,经过重新包装几个年轻人在香港火速串红,当然那个发现这支地下乐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鲍皮。他原本是来和童谣谈剧本的事情,顺便和我们聚聚,结果就在酒吧听到了付威填词的那首歌,以他如今的职业触觉,就当下觉定签下了这支乐队。 凌风在知道童谣要去香港演电影的时候,在杭湖一向小心谨慎的他居然在童谣临走去香港之前,为她在西湖大饭店宴摆了三十几桌践行,深怕别人不知道童谣和他有一腿,这个时候的童谣对凌风还是死心塌地的有些感动,还在半醉的时候当众说下什么不离不弃的傻话。不过我知道,在鲍皮联系上她,向她求证私人生活方面事情的时候,她也是斩钉截铁的说没有男朋友,没有同居者,只差去验一张处女证明。还在那段时间和付左凌断的干净。直至鲍皮见她,说公司签她只要明面上不能有男朋友,三十岁以内不能结婚的规定,其它私生活只要不被媒体发现,公司根本就不会管,这她才敢见凌风当然,鲍皮会一开始这样的误导她也是在我的指示之下。现在童谣没有见过世面,觉得凌风对她还不错,一旦她见识过香港的花花世界,接受过万众瞩目朝圣那般的感觉,就会觉得凌风再普通不过,那时只怕她只会疏离的远远的。 去学校考了一个寒假的试,就进入了寒假,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又一年过去了,我都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些什么? 今年,刘家笙要稳定住杭湖的局面,还有东海市虽然卸了肩上的担子,凌风也在那边安插亲信过去,不过东海的大局还是牢牢掌握在刘家笙的手中,刘家笙也要乘着过年和周永军商量一下东海的未来发展,所以今年过年刘家笙显得异常的忙碌也没有回京城,留在了杭湖。RS 最快更新,请。 307 救人 邱燕妮担心刘家笙一个人工作起来又忘记了时间,错过了吃饭。怕他长此以往身体吃不消,所以留下来监督老爸的身体,就这样我和蓝枫也没有留在京城,决定到杭湖过年。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外地过年。 既然到了杭湖市就不可能出错过西湖,刚好,年前一场大雪降临,让西湖又平添一番风情,和蓝枫手拉着手走过断桥残雪,心中不由感概流传千古的白娘子传奇中,白娘子明明是一个有心智有才情道行高深的妖,怎么也会看不破爱情?世人都道是法海可恶拆散了一对有情人,可是许仙如果不是被白娘子的本体所吓到,求助于法海,又哪里来的白娘子被雷峰塔镇压?如果法海不介入,最后,只怕这则凄美的爱情以人妖殊途而收场,与其结局是许仙因为每天对着一个妖而惶惶不可终日,还不如把所有的过错让法海担去,既不用让许仙背负一个负心的骂名,也不用让白娘子有眼无珠, “在想什么?”忽然感觉手一紧,蓝枫问我。 我抬眼,淡然一笑。“如果白娘子从和许仙初遇就告诉他自己是妖,那结局又会是怎么样?” 听了我的话,蓝枫嘴角微微上扬,摇了摇头:“如果一开始就遇上,那就像前世一样,两个人最终插肩,没有这个凄美爱情故事。你想如果前世许仙救得不是一条蛇是一个人或许他们两个在前世就已经结下良缘。” “你是说他们两人的相遇本来就是不应该?”我板下脸。由白娘子我想到了自身,那我如果和蓝枫道明自己经历过前世种种那他是不是会把我当做是妖怪?我心里想着。 “如果没有一开始的欺骗,又哪里来的相互了解,他们不了解对方,怎么知道彼此合不合适?这个故事只是告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不代表就是童话般的结束,结婚不过是两个人一起生活的刚刚开始,也许婚后会遇上各种的不如意,否则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离婚这个词汇了。” 蓝枫刚刚说完这句我就捂住他的嘴巴:“大过年的不许你乌鸦嘴。”虽然捂着他的嘴巴,可总是觉得他话中又有别的话,或许是我多心了吧!我松开手,可下一刻就被他紧紧握住。 “一个许仙不能代表所有的男人,白娘子重情重义,在我看来白娘子配他简直就是糟蹋了。如果你是那个白娘子,不管你是人是妖,不管经过几世轮回,我都会把你抢过来。” 他这是表白吗?蓝枫的话,让我的心“咚咚”的直打鼓,终究我也只是一个俗物,被他这番话说的一股热气直涌上脸。 后面这整段断桥残雪的路,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言语,我也任由他拉着手走过,一路的美景我也没有注意,心里只有他刚才的那番话。现在什么前世的经验之谈的总总早就陪我抛之脑后,谁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等于负数,可一台计算机总是高数运行着总有一朝也会垮掉,好吧,我这是为自己找借口,女人不乘着恋爱的时候糊涂一下,等过了恋爱就是你想糊涂也未必装的下去了,不是吗? 可正在这时“噗通”一个声响,在不远的对岸传来,由于断桥残雪的尽头又是另外一个旅游景点,环境极其幽静,所以这道落水之声在这样的雪天非常的明显。落水者在湖中沉沉浮浮,她的挣扎明显不是很大,不过穿着棉袄的关系所以浮浮沉沉。这样子下去,等棉袄全部吃进去水,会下沉的很快。 “有人落水了!”第一时间,有人叫喊道。但大冬天的,谁会跳进湖里去救人?所以岸上的人看戏的居多,有良心的已经在报警了。还有些人青年也想跳下去救人,可是看到河水中还有这薄冰,所以天人交战着。 蓝枫眉头一皱,将身上的棉袄毛衣鞋子当即脱了下来,交到我的身上。 “小心点。”我嘱咐。 点点头,他穿着一件背心和内裤以一个非常优美的姿势,就跳进了水中。对蓝枫的水性我非常的自信,从小在海边长大,没有事就跑去海边捡海螺,踏海浪的皮小孩,一个小小的西湖还奈何不了他。我看着他游向已经渐渐要沉下去的女子,心也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你男朋友啊,小伙子很棒啊!现在这样的小伙子是越来越少了。”一边一个大妈正是在一旁看到我抱着蓝枫的衣服,所以夸道。她还意有所指的瞟了眼一边的几个也装模作样脱了衣服,可是一直在做热身运动的人。三个青年年纪不大,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看上去应该是附近学校的大学生,听到大妈所言,三个男青年都脸一红惭愧的低下头去。 我回以微笑,道:“要救人也要水性好,一般只会一点点水性的人冬天的时候跳进去,自身都难保了别妄谈救人,这样不是更加添堵?如果水性好身体不好的人,在这样天气下跳下去救了人,可是自己生病了,医药费又要谁来承担?所以见义勇为也要量力而为的。” 我的一番话让这三个男青年面上好过了不少。 “我虽然小时候水性不错,可是今年夏天的时候去水库游泳在很深的地方脚被水草缠住过一次,导致现在很怕下水。”其中一名男青年解释。 “我还在感冒当中,医生让我好好的修养身体,所以刚刚我才会很犹豫的没有下水,而阿龙他自己还是半个旱鸭子,进去深水区要人救所以我刚才就一直拖着他。”另外一名男青年也解释道。 “可那总归是一条人命,如果你是因为救人而生病的,我想人家姑娘的家人也会感激你而回把你的病看好,不会白白让你救人的。”大妈显然非常的固执,争对那位生病说的学生青年道。 “可万一那位落水者家徒四壁呢?救人虽然是义勇之行,可也要量力而为之,否则就不是救人,而是害人害己。”前世有太多这样的报道,是,什么有人东西被抢了,在路上喊抓小偷,别人听了义勇去抓小偷,最后被小偷捅了半残,最后医药费看掉好几十万,而小偷抢的那个皮包里不过区区几百元钱,连营养品都买买不够,最后喊抓小偷的事主自然是拍拍屁股走人,而小偷根本就赔偿不起这笔钱,最多坐牢了事,可是义勇之人呢?谁去赔偿损失?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所以最后我们的社会才会变的越来越冷漠,后世有人评价为什么义勇之人越来越少,原因是谁来为义勇之后买单?如果是奖励义勇之人,那么就会形成一种风气,义勇也不叫义勇而是一种有偿服务,可是没有人来买单,一旦出事谁负责?国家显然担不起这个责任,因为不是每一种义勇之为都是有头脑的,天灾之下没有办法如果有人表现英勇救下很多人这样国家进行补偿也是很对,可是让国家对一个为了追回几百元,看掉几十万医药费的人进行赔偿这样是显然不可理的,可让那位喊抓小偷的人赔,人家也反驳的理由。却是几十万不是一般家庭负担的了的。所以还要社会的公益基金和社会保全制度的完善。 听了我的话大妈张了张口,不过始终没有再说什么,因为蓝枫已经拖着人上岸了。我对落水者的关注度不大,看着那位还没有昏迷,显然是无恙的,我更关心把蓝枫身上的湿衣服,我把他身上的湿衣服脱了下来,拧干,当毛巾给他擦身体,然后找了个隐蔽一点的地方让他把裤子也脱了穿上。虽然没有内衣穿,可总好过穿着湿的回家。我们找地方换好衣服已经是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了,这时警察和救护车都来了。而那位落水的姑娘,也已经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换下了湿衣服,有个小姑娘贡献了新买的棉袄。 落水者的年纪也不大,我现在才看清她的样貌,长的挺清秀的,三十岁上下的样子,不过从被蓝枫救上来后就一直没有说话,在那边哭。还企图又要往湖里跳了几次,不过都被周围人拦住了。 我们去换衣服之前这里不过是一层围观者,等我们换完衣服回来这一看,那就是里三层外三层了,要不是最初的那批人认出蓝枫是见义勇为的那位小伙子,恐怕我和蓝枫要挤到最里面一层还要费一番功夫。尽管周围好奇围观群众再三的劝解,她都没有说出了事情的始末。直到有人带着两个小孩哭着寻来。 “哎哟喂!我说葛茹妹子,你怎么能这样撒手扔下小孩来寻死呀,你死了不要紧,可是你两个小孩怎么办?”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哭喊着近身。她的手上还一手牵着一个小孩,大的是一个女娃已经有五六岁的样子,小的是一个男娃才三四岁,还不明所以的痴痴的看着自己的妈妈,嘴巴吸允着手指。RS 最快更新,请。 308 洞悉阴谋 看到两个小孩,地上坐着的女人总算是有些反应,抱着自己的孩子哭了起来,大点的已经有些懂事,看到自己的妈妈哭,也大声嚎哭,年纪小点的男孩看到妈妈和姐姐都在哭,被吓的不轻,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极度不安的跟着哭了起来,有两个孩子的加入,这回哭声是可谓震天。而一旁围观者见到这一幕,尽管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也被现场的气氛感染抹起了眼泪,那位带着小孩到场的四十好几年纪的妇女就一边抹眼泪一边口沫横飞的说起了事情的始末。 “葛茹的命呀,太苦了。年纪轻轻的守了寡,留下一双年幼的儿女,现在市里又要收走她赖以生存的土地,这不是把人逼到绝处吗?也难怪她会想不开了,要我我也死了一了百了。只是葛妹子,你自己死了不要紧,这一双儿女怎么办?”边说,妇女就哭了起来。 “李家嫂子,我也没有办法呀,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这新上任的市委书记要耍威风,可我是平民老百姓怎么斗得过这些当官的?”一边说她一边又猛哭了起来。“他们要挖了我家的地还原西湖,可那地明明当初是村子里赔偿我丈夫死去的东西。怎么转眼就成了非法占地?没有了地,我拿什么来养活一双儿女?还不如这样跟着我家那位短命的去了,政府不能这么欺负人。”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我听到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提到了新上任的市委书记头上,那市委书记可不就是自家的老子刘翰睿吗?很快我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不简单,不但是我连蓝枫也有所觉,所以他第一时间上前,堵住了两人的对话。 “这位大嫂子和大婶子,现在最重要的是葛大嫂去医院检查检查,大冬天的这一落水,很容易冻坏的,而且救护车也来了,我们有什么事情慢慢商量总会解决的不是吗?”边说他就扶起那位姓葛的落水女子。一边两个小孩看到这么一个大哥哥来扶他们母亲,也非常识相的止住了哭声,毕竟小孩也知道这冰天雪地的坐在地上冷,而且自己的母亲身上还是湿淋淋的冒着寒气。 可在蓝枫刚刚扶起那位妇女时,一边的胖大婶就不干了,她连忙拍开了蓝枫的手,还把他从姓葛的那位寡妇身边推开。 “你算怎么东西,你能代表政府吗?我们现在去医院,只怕是没有人会葛家妹子讨回公道了。”那位李姓的妇女以为蓝枫也是围观群众所以大声的叱喝。反而那位落水寡妇不好意思起来,她认出蓝枫就是就她的小伙子,人家现在头发还湿着。所以她非常不好意思的拉了拉李姓妇女。可李姓妇女并不知道还自顾自的说的越来越起劲。“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只会听政府说什么改革改革,有知道小老百姓的日子有多难过吗?看你也是个富家子,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穷人的苦日子,上面只知道政绩,完全不顾我们老百姓的生活。一个命令要还地于湖,我们就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没有了土地让我们这些农民吃什么?我们农民还不够苦吗?还要来一个这样的市委书记瞎折腾。” “她说的可是这回市里面的新政,市委书记刘家笙刚刚发布要西湖大改造工程。”有些关注新闻的人明白了过来,知道这名妇女为什么要自杀了。 “市里面也真是的,西湖改造是一件好事,可是为什么要强征老百姓赖一生存的土地,这户人家真是可怜呀,家里的男人死了,土地也没有了的话那这孤儿寡母的怎么生活?”一边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起来。 “可是为什么政府不补偿一些呢?国家征收土地不是都有政策的吗?” “哼,天下乌鸦一般的黑,现在社会恶霸当刀头,干部拿白头,百姓吃苦头。好处上边早就一层一层盘剥走了,那里轮得到我们平民百姓呢?”一个六十好几的老者冷哼一声愤愤不平道。 一时间你一言,我一语的众人热议起来。 我眯起了眼睛,看蓝枫还要说什么,我对他摇了摇头,把他拉了回来。 “小夕,不能让他们议论下去,否则对你爸有很大的影响。” “这是一件预谋,那名女子自杀是假,演这一出才是真。”我道。“所以不论你说什么那两名妇女都不会听进去,她们还是会按照自己的剧本演下去。甚至这周围还有不少人不像是是游客的样子。”我目光扫视过一众议论的人,本地人的口音很容易辨认,甚至杭湖市区的口音和乡下的口音也略有差别。最最重要的是刚刚那位落水女子根本就不是真心的自杀,如果她真心自杀会选这么一个断桥残雪之名的景点来自杀吗?而且昨夜刚刚降临一场大雪,正是欣赏断桥残雪好景致的时候,这个时候也是游人最多的时候。而来看断桥残雪的一般也是杭湖的本地人居多。再一点跳河自杀的可都是悄无声息的走进湖里去的,哪有人会这样普通一声的跳的,这不是摆明了引人注意吗? 听到我这么说蓝枫马上明白。“她们背后有人指使?” “不知道,事情要调查过才会知道。”这时我看到有人扛着摄影设备,带头的是一个样貌颇为英俊的小伙子手上还拿着采访的话筒,还有拿着笔记和录音设备的人,我皱眉拉住蓝枫,悄悄的离开人群。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所谓的新闻记者,这些人安排的可真全呀!找了个没有人的偏僻之地,我拿起移动电话,把这件事情和刘家笙做一遍通报。让他可以早些应对。 这件事情显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如果不及时想出应对之法,很容易在短期内影响刘家笙的声誉,可这些人的目的只是刘家笙的声誉吗?接下来会不会安排这些人去上访什么的? 整个西湖大改造是一个好大的工程,耗时耗资,一旦改造完成,对整个杭湖有着深远的意义,可以让杭湖一跃成为国际型的人文品质的都市。不得不说父亲刘家笙的这一举动野心是庞大的。他的方向也是正确的,前世的杭湖也是有着这样的发展,但前世我不知道父亲在其中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但绝不会是那个最后的决策者,今世父亲却把控着这样的一个大局。可是这一举也牵扯了太多人的利益。不说别的,就说旅游局,西湖向民众免费开放,把周围的围栏拆掉,不买门票旅游局就少了一项收入,以往旅游高峰,来观湖的旅游最起码达到几万人次,可是没有门票收入,光光这一项,每年就要损失上百万。上百万对一个还在发展建设的城市是多么的重要,所以杭湖市的旅游局局长在得知这一项举措的时候,是投了反对意见的。在私底下,他还只骂刘家笙是个散财童子。 “我觉得旅游局长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他都已经公开投反对票了就不会再搞这些个小动作。” 刘家的书房,此时来了客人,正是已经出院的付左凌,他分析着。收到我电话之后刘家笙就请来了已经病好康复了的付左凌来家里详谈,蓝枫和我也在位置上坐着,为他们讲述今天所见。 一思考问题刘家笙就是一个大烟枪,抽烟凶猛,付左凌也一样,火力十足。就连蓝枫也拿出了一根烟叼在嘴上,长辈们的烟我是不敢去拿来掐掉,不过蓝枫那支可不由的他,拔下就掐灭,让蓝枫的表情相当委屈。恰恰这个时候邱燕妮给几人泡茶进来,儿子的表情让她看了个分明。 “你越来越好了,小小年纪也学会抽烟,不准。你知不知道男人在没有当父亲之前最好不要抽烟,这影响到胎儿的质量,以后对小孩未来的智力很有影响。” 邱燕妮这话一出,让我的脸微微发烫,这什么和什么?然后我想到了邱燕妮那天和我说过的话,让我先怀孕,再进入体制内。想到这些我看向蓝枫,偏偏蓝枫这时也看向我,四目交接,在自己老爸老妈面前,边上还有一个客人的情况下,这不是要被人误会为当众眉目传情啦!我的脸立刻就红了起来。 “哈哈哈哈!刘书记,他们二人的订婚我没有参加,喝喜酒可一定要请上我呀!我看这二人真是天作之合,般配。”付左凌哈哈大笑的道。 “两个孩子还是小了些,不过喝喜酒就是付书记不说,我们也会请的!”刘家笙微微一笑道。 这算是书房的一段小插曲,邱燕妮走出书房带上房门,房间内又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不是旅游局长那会不会是市长陈香瑜?虽然在会议上通过了我的提议,可是保不准在背后她使下绊子。”刘家笙道出自己的疑惑。 “你呀还是心太急了点,杭湖市是一个大市,需要慢慢的来。”RS 最快更新,请。 309 家长的心意 付左凌的话让刘家笙低下了头,但是不是后悔,而是有些话不知道怎么说。 刘家笙的表情,我看在眼里,爸爸想些什么我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正要开口之际,蓝枫却先一步开口:“老书记,你误会我爸爸了,杭湖市是大市不错,地理位置又特殊,可是杭湖市的包袱也重,以往的几任领导人都想在杭湖这块土地上有所建树,所以那种风格的执政都有,可是作为一个省会城市,不是一个试验品,我们杭湖有着很好的底蕴,首先,他是六朝古都,其次,这里又有人间天堂的美誉,天堂是什么?天堂就是人人向往的家,所以我觉得爸爸要从西湖周边下手改造城市做法很对,可同时杭湖又是一个老的工业区,六个区,这几天我和小夕都游玩过,给我的印象是什么?我就用三个字来形容脏、乱、差。就算是城市繁华的中心区域,也逃不过这样的评价,这样的城市如果说是一个旅游城市,那么这个旅游城市也未免太儿戏了一点,不说别的,就是我们东海随便哪个角落拿出来,风景环境都比这里要好。所以这里旅游局局长的眼光才这么短浅,区区几百万就让他心生不满,但是他知道一旦当整个杭湖的品质提升的时候,这就不是区区几百万的收入,这会让我们的招商环境变好,让那些商人不再认为杭湖只是区区一个做生意的地方,而是一个可以让他们安家的地方。再其次,城市品质提升了,安家的人多了,我们的房地产也会繁荣起来,不但是房地产还有各行各业,都会有繁荣起来。最重要的是一旦整个西湖免费开放,到时节假日有多少人会涌到我们杭湖来旅游?表面看起来我们是损失了几百万门票收入,可是有门票的情况下,我们一年接待五万还是六万的游客?可一旦开放我们一年会接待一百万还是上千万这都是一个未知数。而那时我们的宾馆,餐饮、运输等等等等的都会惠及,可同样这样一个大工程没有五年十年是无法完成的,如果要在自己的任内完成,就要从现在开始着手。现在爸爸在您的帮助之下短期内是在杭湖市站稳了脚跟,可是这也是短期内,因为那些反抗的声音都转到了地下,他们的行动会更加的隐秘,其一,我认为爸爸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他们耗,如果要等稳定局面谁知道这些人会潜水多久,就算没有陈香瑜也会来王香瑜,李香瑜出来。只要凌风在省委书记的任上,他不会看着我爸爸在杭湖做大,所以杭湖市的局面根本就不是站不站稳脚跟再谈建设的事。而是建设归建设,政治斗争归政治斗争,爸爸根本就要做两手准备,一边建设一边政治斗争,所谓不怕贼不来,就怕贼惦记着。” 蓝枫的一番话让付左凌眼中惊现吃惊。不过他很快就平复下来,一个在国宗学府大比中取得第一的政治天才,不是普通的少年可以比的,这样想他也就释然了。 然而是刘家笙,他的目的从来没有可别人说过,可今天却被这个又是未来女婿,又是继子的蓝枫看透,这是怎么样的少年?原本他还担心着女儿太过聪慧这个继子配不上,可现在他完全放下心来。未来刘家有他们两个,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想到这里他看向蓝枫的目光越加的柔和了,而自家老爸的这番变化,我自然看在眼里。看样子刘家笙是已经认同蓝枫了。可是我对蓝枫的这一面却有些陌生,前世,他的事迹我听过很多,但是毕竟没有亲眼见过他的才能,现在,见他在付左凌面前侃侃而谈,就是我自己,是因为前世杭湖的发展才明白老爸为什么要搞西湖大改造这项工程,但蓝枫又是凭借什么猜出老爸的心思? 等付左凌离开,我和老爸的目光都热切的看向于他。 “蓝枫,刚刚和付伯伯的这番话是谁告诉你的?”刘家笙出口的疑问也是我的疑问。 他看向我和刘家笙道:“这几天和小夕一起逛了杭湖市的几个区我体会的。爸爸有这样的决心去打造整个杭湖,是杭湖之福,只是在您的上面有一个凌风在,怕是不容易呀,国内很多的资源都无谓的浪费在内耗上,很多人就是这样不好好的做业绩,只知道一味的耍手段。” “蓝枫,真没有想到你可以在短短几日游览中就看清整个杭湖的局面,看清我这项工程背后的意义,不简单。”刘家笙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对他的完全肯定。“你们放心,凌风有他的阴谋,我也会有我的阳谋,总之,你们的父亲不会弱了刘家的势头。倒是你们两个,快快加油!给我生个孙子抱抱,反正主席已经给你们保媒,早些时候结婚,早些时候让我做爷爷。”现在刘家笙已经完全认同了蓝枫,又看女儿是真心的和蓝枫在一起,所以他早就忘记了当初对蓝枫不满。让女儿再考察一番的想法,刘家笙的性格就是如此,要么不认可,一旦认可了一个人,他就会对对方掏心挖肺的好。 邱燕妮催促他们两个快点生小孩也就算了,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子也会当着面催促,这让我的这张脸瞬间涨得通红。我看向一旁的蓝枫,结果刚刚对上他炽热的目光。这种感觉好像自己在他面前再次脱个光光任他欣赏一样。我把脸转向刘家笙,还好老爸也没有注意我们两个自顾自的又扑到工作上。我免去了尴尬,跑出书房。刚才快被蓝枫的目光燃烧的透不过气来。可我出了书房,手就被一个强有劲的力道给拉进房间,然后门“呯!”的被关住。 “你,你做什么?”我吞了吞口水,往后退了一步。 “我想做什么你不是清楚的很吗?做爸爸希望我们两个做的事情,我们可不要辜负他老人家!”边说,他边笑着把外套脱掉。 “我,我们还没有结婚呢!”我只要一想到爸爸妈妈还在外面,就心“咚咚”的跳,他也太肆无忌惮了一点。 “我们已经订婚了,你是我的妻子。‘说完他便向我扑来。 次日醒来,我摸了摸身边的空位,蓝枫已经起床了,看看时针指向七点半点,于是也马上起了床。现在是春节休假期间,邱燕妮也不用赶早去上班,她就很早起来为我们准备早餐,到客厅的时候蓝枫和爸爸刚刚从外面一起跑步锻炼回来,一个穿着运动衫,一个光着身子只穿了一条裤衩神清气爽的两爷子在那边有说有笑。一看到我,邱燕妮和刘家笙就暧昧的在那边笑。 我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们在笑什么?我于是狠狠的瞪了蓝枫一眼,他倒好,自顾自的吃着,完全不把我的反应当做一回事。是不是老爸以后都站到他那边去了?我悲哀的想着。 帮妈妈去一起盛粥,给爸爸盛了一碗,给妈妈盛了一碗,最后一晚给自己,就是不给蓝枫盛,谁叫他在家里把我吃了,害得我被老爸老妈笑。不过不一会儿邱燕妮又端了一碗出来,我以为她是给蓝枫端的粥,结果她把碗端到了我的面前。 “小夕呀,这是燕窝,女孩子吃了美容养颜的。‘邱燕妮道。 “妈,你也喝吧,燕窝可是好东西。”我道。 “我习惯下午喝。”说完她便坐到原位,我看看燕窝,又看看自己端来的粥,明显是喝不下两碗的,于是把粥移给了蓝枫,自己喝起了燕窝。 “蓝枫呀,你是不是早上做了什么惹小夕了?” “妈,没有呀!”蓝枫看了我一眼道。 “小夕呀,蓝枫从小神经大条,如果他不经意惹了你,你不要给他留面子直接和我说,我像小时候一样拿虎啸棒揍他,反正他现在皮厚肉燥的。”邱燕妮不留情面的道。 “妈,我知道了。”我微微笑道,往旁边看看蓝枫的反应,记得小时候他经常被邱燕妮拿着棒子追着揍,想想那时候就觉得好笑。然后我对上蓝枫,他回了我一个笑,然后我感觉大腿被温热的大手覆上,我整个身体僵了一下,不会吧,他不怕被老爸老妈发现?我脸微微泛红低头喝起了燕窝掩饰,不过过了很久蓝枫的大手也没有动作,我放下心来。 “你现在气消了吧!想到我被我妈揍你是不是很爽?” 我感觉他在我的大腿上划字。 “你这种人用虎啸棒有用吗?小时候也没有见打了你,你就不犯错误了,反而坏事做的更加隐蔽。”我也把一个手伸到桌子底下写在他的大腿上。 “你知道就好,所以你别反抗了。你知道我妈为什么烧燕窝给你吃吗?”他迅速的在我的腿上写道。 “为什么?”不就是一碗燕窝吗?哪里来的这么所为什么我心里想。如果我想要,随时随地吃都没有问题,不过贵在这是妈妈亲手熬出来的罢了,是家长的心意。RS 最快更新,请。 310 暗访 “吃燕窝生下的小孩干净,皮肤好。”他写下。 我放下正在喝的碗。 “小夕,燕窝不好喝吗?”邱燕妮见我喝着喝着就犹豫了便问。 “没有很好喝,很好喝。”我一口气喝完。站了起来。生小孩?我也想呀,不过这也要看小孩缘的是不是,虽然我身体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可是,我不明白上一世这么希望的想要一个小孩就是有不了,这一世不知道会不会同样?对于小孩我有压力呀。 走出门口,我长叹一口气。 莫山村是位于西湖以北的一个小村落,村里靠山面湖,自然风景极佳。随着杭湖市的马路不断的拓展,这里也离城市越来越近。如果是几十年前,这里的山上还可以看到村民开垦的梯田,可是随着一代人的努力,他们已经把西湖填掉很多作为土地,对世代居住在这里的人来说西湖这么大,填点掉当农田也无可厚非,否则山上开垦多累呀,所以慢慢的山上荒芜起来,湖面变成越来越多的土地。可是又随着城市的发展,赚钱的机会越来越多,村里面的年轻人都选择出去外出务工,对世代务农的乡下人来说,过城市里人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是他们一辈子的梦想,所以有机会年轻人都会选择出去打工,种田的人反而越来越少,这些几代人填湖出来的土地,很多变成荒芜。 我和蓝枫来到这个村庄,据被老爸提前压下来的那个新闻稿上采访到的讯息,那天那位跳河自杀的葛姓寡妇就是住在这个村庄里,她本不姓葛,是她死去的丈夫姓葛,她的丈夫是一个木工,一直以做木工忙生计,三年前给这个村庄的村长盖楼房,结果一脚踩空,从房顶上跌下来死了,村长家赔不了钱,于是把从西湖填出来的一块荒芜土地划拨出来赔给个这位葛姓的妇女,又把村里已经废弃的仓库给了那名妇女,作为居住的地方。于是葛姓寡妇带着两个小孩就在莫山村安家了。可是好景不长,刘家笙新官上任就针对西湖大做文章,调集了解放前的西湖文献,要西湖恢复原貌。由于解放后世代居住在西湖周边的很多村庄填湖为田,这样村里在陆地上就可以种植农作物,不用上山开垦,可随之的问题也来了,那些填湖出来的土地是没有产权证明的,在土地局里,这里的土地还是属于西湖,如果在平时也不会有这样的矛盾,毕竟西湖这么大填去了一部分,还是这么大,上面也不会测量,或者要求还原,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市里面要把西湖作为一个大工程来做,不但要挖出和里面的淤泥,还要还原西湖的历史风貌,这样原本把填湖出来当私人土地的村庄不但得不到赔偿款,还要被收回土地,一些上面有建筑的,都当违章建筑被勒令拆除。而去跳河的葛姓寡妇就是这个原因才去寻死。但是事实她真的是去寻死吗?这个工程到底触犯了哪些人的利益?我们来了解的就是这个情况。 来到村子口,就见到两个小孩子在那边玩跳房子,也没见一个大人。 “小朋友,请问葛茹阿姨的家在哪里知道吗?”我上前问道。 “你们是黑寡妇的什么人?”其中一个小女孩问。她的年龄也就六七岁的样子。 “哦,我们听说她的事情觉得太可怜了,所以来探望一下她。”我想了一下道。原本我想用朋友探望的借口,可是想想寡妇门前是非多,如果说是她的朋友也许就探听不到她的一些真实情况,特别是一些负面的消息。让一个小孩子叫黑寡妇的女人,其名声肯定是有所亏的。 “黑寡妇可怜?姐姐你是在说笑话吧?黑寡妇就要嫁给老村支书的侄子了。”小女孩睁着大眼道。 “啊,她都要嫁人了为什么去自杀?”蓝枫也上前。 “这我知道,我妈妈说是她是想讨好老村支书,过几天他们还准备去省里告状呢!其实西湖边上的那些地哪有人种,都荒芜着呢!”小姑娘将家里大人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小朋友,那能不能带哥哥姐姐去地那边看看?这里是你们的新年礼物。”蓝枫从身上拿出准备的两包巧克力。 看到巧克力,两个小孩子两眼放光,然后点头同意。这是女孩的身后一名少妇急匆匆的出来。 “素云,你怎么在这里玩呀?妈妈找了你好久,还有阿杰,你妈妈也在到处找你呢!” “妈,你们大人打麻将,我们小孩子玩我们自己的。”小女孩看到母亲的到来很是懊恼。“大姐姐,往那边一直走就到西湖了。我妈来了,我和阿杰要走了。”我女孩对我和蓝枫道。 “没有关系,谢谢你们。”我向她挥挥手。 警惕的看了我和蓝枫一眼,少妇立马拉着女儿就走。 “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你就是不听......”女孩被母亲牵走,老远我还可以听到少妇在对小姑娘的教诲。 等小女孩和小男孩走掉以后,我和蓝枫就往小姑娘指的方向走去。 “你一个大男人出门怎么会带着巧克力?”我好奇的问。 “你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蓝枫皱眉问。 “什么日子?”我喃喃。元宵节还有还几天,虽然春节前后是有不少人结婚送糖,可是全部送巧克力的人家还是很少,而且蓝枫刚刚手上的巧克力分量不轻,都是进口巧克力。 “你真的不记得?不记得就算了。”蓝枫面无表情的往前走去。 而我在原地一愣,总算想起了今天的日子。情人节呀,我怎么把这个日子给忘记了。我苦笑了一下。最近一直想着父亲的事情,结果把这个日子给忘记了。那刚才他的那两包巧克力不会是送给我的吧?我看着蓝枫的背影,现在总算是可以确定了,原本还想嘲笑他一番一个大男人身上还带巧克力吃,原来那些巧克力是送给我的。那他现在是不是生气了?我将情人节忘记?我看着他独自向前的脚步,不动声色的走在后面。过了大概三五分钟,蓝枫才回头看向我。然后又再次牵住了我的手。 “晚上我们看电影去吧!” 我点点头。记忆中,好像还从来没有和他两个人去看电影,小时候要去也是一家四口去,不过刘家笙工作的关系就算一家四口也很少去,反而是在海东农场的时候,那时每个星期都有放电影的去广场放露天电影,那时我总是非常不削去看,在我眼里那时候的电影真心没有什么好看的,武打都是快进动作,演员又演的表情生硬,情节也不好看。可是那时的蓝枫却看得津津有味,总是喜欢拉着我去抢前面的位置。而我总是三拖四拖的要到放电影的时候才禁不住他的央求去,去的时候前面几排的位置自然是没有了,就是后面一点的位置也是插不进去。 “在想什么?”蓝枫打断了我的回忆问。 “在想小时候你为了看电影带着我去爬屋顶。”我道。 大概是想到过往蓝枫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结果一场电影下来你在别人的屋顶上呼呼大睡,害得我不敢把你吵醒,去找爸爸和妈妈把你扛下来。回家就被我妈一顿打。你看和你结婚以后准会是我吃亏的多。如果你不喜欢看电影我们今晚就夜游西湖如何?” 我摇了摇头道:“就看电影去吧!”以前不喜欢看电影是因为那个年代的电影技术拍的太差,现在是香港电影的黄金期,我也想看一看鲍皮拍的电影是不是有前世记忆里香港电影鼎盛时期的味道。 “你不会就这样算过我们的第一个情人节了吧?”我开口。 “巧克力给那两个小孩子了,你总不可能问他们再去要回来。”蓝枫骚骚头,一副无奈的表情。 “好吧!”我抿抿嘴,虽说有些失望,不过总好比我把节日忘记的要强。反正我也不太重视这种东西。这么想着我们就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湖边。我遥望湖面,远远眺望,碧波荡漾,只是湖边草丛中漂浮的生活垃圾破坏了美景,这哪里是西湖,完全是垃圾堆放区,什么泡沫盒子,饮料罐子,还有破鞋子,衣服,各式各样的塑料包装袋,这些如果不清理,让它自己腐烂,估计烂个百多年也不见得烂光。任这样堆积下去,而不去清理,不用百多年,十年就成了垃圾湖了,我相信湖中还有专门的垃圾清理人员在清理,而这边地处偏僻,又不属于旅游区,所以垃圾船不会来到这边。看到这样的情形我唯有叹气,而在湖边上哪里有什么有价值农作物?大多数的土地都荒芜着,杂草都有一人多高的长,被前几天厚厚的积雪压过,很多枯黄的草都被压倒在地上,看上去一片狼藉。而种植的菜也有,零零散散的大蒜、大头菜、白菜之类完全没有经济价值。RS 最快更新,请。 311 遇顾 估计也是人家自己种植吃吃,就靠卖这样的菜,也根本赚不了几块钱,还不如花下去的精力多。所以我立马断定,昨天跳河的葛姓寡妇的话,除了她是寡妇生了两个孩子是真话,其它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你怎么看?”我问蓝枫道。 “我觉得刚刚那位小孩子的话还真一点,要不派人查查那位老村支书吧!有时候是不能小看这些村里面的小势力,难缠起来的时候会比大势力更加让人头疼,大势力还要惧怕自己的名声,是这么多年累计下来的。而小势力往往是破罐子破摔,所以才会说瓷器碰瓦罐,往往被摔烂的是瓷器。” 蓝枫的话不无道理,所以瓷器要和瓦罐去斗,就不能让瓦罐近身,只能远远的就把他摔烂,这样瓦罐就威胁不了瓷器。 “走吧,我们去看看今天有些什么电影?”反正情报我们已经刺探完了,接下来就是我们自己的时间,第一次和蓝枫过情人节呢!怎么能不叫我期待。 来到明珠电影院,排队买票的都是情侣,已经排起了长龙。我看到黑压压的人群就有些头晕,生平最不喜欢的几件事,排队就是其中之一,应该也没有几个人喜欢排队的。这种时候通常是男生出脚力站在那里排队,而女生就站在一边休息。我已经看到有些女生四五一群凑在一起吃零食聊天。蓝枫自觉的排到队伍的末端,而我和他分开,来到队伍的最前面。队伍中也有几个女生在买票,不过占了极少的部分。我瞳孔一缩,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十几年没有见面,兰媛的五官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小学时候感觉她的皮肤非常的白,现在倒没有这么觉得,和杭湖的本地姑娘的皮肤比起来,从小吹海风的她就没有太大的优势了,还是长长的头发,在后面编了个蜈蚣辫,用一个米黄色的蝴蝶结发卡扣了起来。不过海边长大的也有海边长大的优势,从小吃海鲜长大,皮肤就比同龄人要细腻的多。脸上干干净净没有痘痘。所以怎么看她都是一个美人胚子。就算再美女如云的苏杭她也能排个中上之姿。 “兰媛。”我走到她身边打招呼道。小学的时候我和她的关系可不怎么好,还差点大打出手,记得那时她身边不缺乏护花使者,我不怎么明白现在怎么反而混到了现在的地步?情人节居然自己来买票子,她不是一个笨女生呀?从小交际手腕也不差。 “你是?”兰媛眼神迷茫的看着我,也难怪她有这样的反应,毕竟我小学和她同班作对的日子没有多少时候,就被一班的老师赶去了七班垃圾班,想在想起来也不知道当初七班的那些混小子如今如何了,记得几年前还收到过他们转交给胡珊珊的信,后来就一直没有联络。 “我是刘夕呀,周生小学一起读过。你是不是已经忘记我了?你们班还有一个蓝枫是我的弟弟。”我道。相比我,蓝枫可能在他们班印象更加深刻一些。怎么说也是小学的风云人物。 “你是被赶到七班去,后来期末考还赢了林凡的那位转学生?”兰媛大叫一声,她想起来了。“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你读大学了吧?在杭湖读什么大学?”我问道。 “我在杭湖师范学校读,你呢?你不会也考了杭湖的大学吧!”她好奇的问。 “我在读西北政法大学。同学,今天遇上是缘分,怎么样,帮老同学买两张电影票,一会儿请你吃饭。”我笑着道,也没有问她的近况。一个女生在这个时候出来排队买电影票,身边护花使者又不在,这样只能表明她在乎那位男朋友多过于那位男生在意过她。所以我也就心照不宣了。这种女追男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记得小学时候她还爱慕过林凡,只不过现在林凡做了蓝枫的跟班。 不过我不问不代表她也不会问,身为以前周生小学的风云人物,虽说我的出现,在周生只是昙花一现,就转学去京城了,可对别人来说我还是很神秘,加上后来我所不知道的被老师爆出来的背景。 “你也是和男朋友一起来看电影的?”兰媛问。 可我并不知道兰媛眼中的好奇,还心想:这不是废话吗,情人节买两张电影票不是和情侣会和谁?不过有求于人,自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错,严格上说是未婚夫,我们已经订婚了。”我纠正道,也不怕她知道蓝枫了会惊讶。 “啊!你这么早就订婚了?”,兰媛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不过她随即苦笑了一下。“我也是和朋友一起来的,所以吃饭就免了。” “那和你朋友一起来,不过是多双筷子的事情,还是你不愿意让我看你的男朋友?我记得小学你就是班花,那时好多男生围着你转,怎么长大了反而不好意思了呢?”我调侃。 “不不不,我们,其实他你也认识的。我怕他会不高兴。他不喜欢和以前的同学遇上。”兰媛闪烁其词的道,既然她这样说我也不好意思再邀请,于是就给了她买电影票的钱。让她帮忙买票。 “那好吧,既然你的那位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勉强的道。我其实也不喜欢和不太熟的人吃饭,刚才会想到邀请她第一是感谢兰媛帮忙排队,第二总是同学一场,这么多年没有见面聊聊聚聚也好,虽说以前不怎么合,可那时兰媛还是小孩子,懂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能遇上那就是缘分。她不愿意那就另说了,我也不好勉强与她。不过我还是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这是?”她看我递上一张名片问。 “我的名片,万一在杭湖遇上什么麻烦事那就打我电话。”我的名片上没有什么头衔,就是很干净的写着自己的名字刘夕,和电话号码,没有其他。 “好的,小夕,我后来听说你爸爸实我们东海市的市委书记刘家笙,那现在杭湖市的市委书记也就是你爸爸了对吗?”兰媛忽然问道。 我笑着点点头,大概这是我和蓝枫转学之后老师那边流传出去的消息,毕竟这也不是什么非常保密的事情。 很快就轮到兰媛买票了,所以我们接下来也没有在谈话。 “谢谢六点三十分,贵宾席五张票。” 为什么是五张?难道她还帮着别人买?我心想。 等她买来票,我拿了自己的两张票,向她到了谢,就去队伍的后面找蓝枫,顺便想向蓝枫说一下遇到老同学的这件事情。 来到队伍的中间位置我找到了蓝枫,我和兰媛这么长时间聊下来,后面的队伍依旧不减少。反而更加的长了一些。 我举起手来,炫耀的向蓝枫摇了摇手中的票。 蓝枫看到这个情景从队伍中出来。也让队伍后面的人开心了一下,毕竟可以上前一个位置。 “你是不是高价让别人帮你买的?”蓝枫问。 “我也想呀,不过我遇上熟人了,所以用正常价格买的。你猜我遇上谁了。”一边问,一边目光四处搜寻,不过没有见到兰媛的身影就是了,买了票她大概就走了吧,我心想。 “谁?看你这么兴奋的样子不会遇上老同学了吧!” “宾果!你真是厉害一猜即中。怎么样蓝枫大师,有没有信心猜猜是哪一位同学?” “你真当我是长易那个神棍啊,如果我这也能猜到就抢他那个饭碗了。”蓝枫苦笑。 和他一起在外面吃了晚饭,然后就散步到了电影院,刚好六点二十五分,是入场的时间。我和蓝枫进场。九十年代的电影院,还是那种非常老式的座位,一个电影院可以容纳千人,分上下两层楼,电影院同时还是剧院。一楼是普通席位,二楼就是贵宾席。票价很便宜就算是贵宾席也只是比普通席位贵出一元钱。不过九十年代初的平均工资水平也只在三五百元一个月。而一张电影票普通席位四元贵宾席位五元。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贵的。看一场电影相当于小半天的工资。而音响设备还不如后世的电影院,可后世2D的电影票也不过是三十到四十元不等,同样两千年以后的平均工资在两三千的样子,算下来观一场普通电影也没有多少差别。工资提高了,物价也在上涨。所以才会说去银行存钱的人是最笨的,九十年代注定是冒险者的天堂,只要你敢投资,就会有回报,哪怕你什么生意也不做,只是把手上的钱,买一幢房子,十年后也就是百万富翁,或者是千万富翁。 “咦,你是蓝枫。”在电影开场前,忽然边上的人叫出了蓝枫的名字,我和蓝枫一起回头,眼前的人有些眼熟,我再一看旁边的兰媛,知道了电影票是一起买的,所以就和兰媛的位置相邻了。而面前的少年我也想起是谁了。RS 最快更新,请。 312 遇故 袁冕,后世鼎鼎大名的人物,后世他形容上海首富的资产不过是他家的九牛一毛,所以我很好奇袁家的资产到底几何?没有想到他居然来杭湖读书了,前世和他的交流不多,所以对他我没有太多的了解,只知道他们家的案子闹的很大,很多沾上袁家的官员统统的落马,而袁家逍遥海外,所以像他这样的人物,能少接触就少接触。我看向兰媛,没有想到她现在居然会和袁冕在一起。看袁冕的眼神好像完全没有将兰媛当一回事,看样子兰媛也不过是他玩玩的,像他这样的纨绔,要怎么样的女人没有,而且现在他的身边就有一个妖娆的美女依偎着。兰媛目光触及,带着感伤。 “袁冕,你小子怎么也到杭湖了?”蓝枫见到袁冕倒是非常自然的打招呼着,袁冕这时也看到了我,不过看他疑惑的眼神应该是没有将我认出来。 “呵呵,你小子陪女朋友看电影呢?”袁冕看了我一眼道。 “什么女朋友,是未婚妻。”蓝枫一揽我的腰宣布。 我感觉腰一紧,没有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原来是嫂子,失敬失敬!看完电影我做东,大家去搓一顿?”袁冕道。 蓝枫眼神询问我,我向他微微一点头。他就同意了这个提议。我同意去吃饭可不是带着什么结交的心里,和袁家结交我又不是活腻歪了。可既然遇上了,了解一番也是好的,也许可以祸水东移呢?我视袁家如洪水猛兽,可别人并不知道袁家最后的结局。而且据我对袁家的了解,做事心狠手辣,不达到目的不罢休,对于这样一股势力就是不能结交可也不能在短时间把他们推向对立的位置。而要在这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老同学的关系加上一定的威吓也是相当有必要的。现在袁家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可资产也还没有像后世般膨胀的这么夸张。 一场电影下来,其实电影放些什么我们都没有怎么看,蓝枫和袁冕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当今的经济局势和各自的一些近况。 “袁冕,没有想到我们周生的一大校花被你小子给摘到手了,还一拖二。小子,有本事呀,在学校的时候可没有看出来。”蓝枫半调侃着。 “唉,小弟在海定的时候是太没有眼光了,错把鱼目当宝珠,出来才知道外面的妞那才叫一个比一个好。不过是念着老同学情分上还让她跟着,校花,在周生的时候算是吧,现在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怎么样?听说你小子现在京城过的不错,嫂子什么来历?一定也是京城的名门贵淑吧!” 我没有想到袁冕居然在这样当着兰媛的面说这样的话,每一个有自尊心的女人都不会这样容忍被贬低,我再一看兰媛,好像她没有听到这些,眼睛盯着大荧幕,好像全身心的投入再看电影,可是我知道她这不过是在装装样子,袁冕的话她是一定听清楚了。这时电影里面画面飞转,一团绚烂的光出现在荧幕,也照亮了整个影院,我在这一瞬看到兰媛的脸上早就已经布满泪痕。 她这是又何苦?我看到她起身和袁冕低声说了一下,就往旁边的安全通道出去,我也跟了出去。 就在安全通道上,她整个人痛苦的缩成了一团。我上前递了一包餐巾纸给她。默默的就站在她身边。我知道现在怎么劝都是没有用的,感情的事情最终还是要看自己。卑微的守着一段感情,到头来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兰媛哭了好一会儿,她才站起身。 “我只是不明白,以前骄傲的兰媛去哪里了。”我道。 “我爸妈离婚了,爸爸缠上了官司,袁冕说可以帮我。很老套是不是?”她抹去了泪,情绪恢复了一点。 人和人之间一旦关系不对等,另一方就会成为被奴役的对象,显然兰媛现在就是袁冕的奴役对象。 “你爸现在的官司结束了吧,为什么不离开他?”我问。 “你不了解袁冕。”兰媛苦笑。“在他的眼中,从来都是他玩腻女人甩掉,从来没有女人敢甩他,否则我爸不只是牢狱之灾,恐怕连性命也会波及。” 我一愣,没有想过袁冕居然对女人也这么的霸道。不过兰媛也应该是喜欢袁冕的,如果不喜欢他她何来的痛苦?权当是一场利益交换,况且袁冕这种纨绔子虽然对女性玩弄,践踏兰媛的自尊,可在金钱方面也不会亏待跟着自己的人。我忽然一想,可如果一个女人对袁冕贪得无厌了呢?男人在女人不断索取,觉得他所得到的和女人索取的不对等的时候,那是不是就会对女人厌烦了呢?这么想着我看向了兰媛的目光变了一变。 “你想不想离开袁冕呢?”会想帮助兰媛是因为大家同是女人,又是同学一场,而且我也看不惯袁冕把女人的自尊这样的践踏。 “我可以吗?”她看向我燃起了希望。“他有一个高中同学,也是学校的校花,袁冕当初追她的时候用尽万般的手段,连哄带骗的把女孩子哄到手中,不过就是宝贝了半年,他就腻烦了,重新选择目标。后来那位女孩子对他提出分手,被他找了一帮人**。”想到那件事情,兰媛还有些瑟瑟发抖。 听了这件事情,我神情变得严峻,这还是一个人吗?简直就是禽兽。听了这件事我更加坚定的想帮助兰媛脱离袁冕的魔抓。 “你还留着我的电话吧,这里也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明天我们再约一个地点谈。”我道。现在在电影院自然不方便谈这些,况且出来的也够久了。 兰媛顺从的点点头,然后她像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一般跪在了我的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呢,快点起来。”我连忙道,没有想过她的反应会这么的激烈,这样子还是兰媛吗、我都快怀疑面前的人是不是灵魂换了一个。好在这个通道比较偏僻,没有人发现这一幕。 “刘夕,只要你帮我从袁冕的魔掌逃出来,我可以为你做牛做马的报答。” “好了,我们返回吧!”我想要让兰媛得到自由,可不是要她的报答,不过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所以我就和兰媛原路返回了影院各自的座位上。 当我回到座位上,我发现袁冕的目光从开始的饶有兴趣变成了忌惮,于是便猜到了蓝枫应该把我的身份告知了他。 “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面刘同学。”袁冕小声的道。 “袁同学,我也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还这么巧的坐在了一起。”我笑道。 寒暄了几句,我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电影上,这部影片是鲍皮做的监制,黄飞鸿系列的续集,相比前世,这部电影更加体现了黄飞鸿的民族大义,他不但是一个很有成就的医者,还医人心。这和前世黄飞鸿只会武,宝芝林是他所开的医馆又有些区别。因为这一世电影里的黄飞鸿还是一个坐堂医师,是广东最有名的中药师,他还去国外学医,会外科手术。虽说情节更加离奇,可是人物多了一些技能更加体现了这位英雄的不凡之处,所以整部电影放完,全场掌声雷动。 被邀请坐进袁冕的豪华版的凯迪拉克,车子在一个我非常熟悉的地方停了下来。 在袁冕的带领下走进“外婆菜馆”我在心里苦笑一下。杭湖的外婆菜馆有两家,一家就在西湖边上,就是我们进来的这家,一家在杭湖写字楼林立的市中心地带。现在虽说已经八点钟,菜馆还是人声鼎沸,杭湖城的夜生活,刚刚开始。 好在这个袁冕提前预约过包厢,所以不用排队。 “这里是杭湖非常有名的餐厅,位置很不容易订到,等会儿两位一定要尝一下这里的招牌菜。”袁冕笑着道。我看得出这十几年里,袁冕的变化很大,抛开他纨绔子的身份,其实他的交际手腕还是不错的。“二位看看菜单今天我做东。”他哈哈的笑道。 “我们客随主便,你熟悉一点,你点吧。我和蓝枫都不怎么在外面吃。”我也笑着开口,说的自然是客套话,笑话外婆菜馆还有我的股份在,我到自己家吃饭还不知道自己家的招牌菜吗?不过就是不想招摇罢了。 “呵呵,这里最出名就是肥牛和外婆菜,你们女孩子最是怕发胖,这个外婆菜就是有减肥的功效。” “啊,这么神奇。”我故作惊奇的道。 “那当然,是西北那边的一种神奇植物。” 聊着聊着,他点完菜,不到五分钟,菜就陆续上桌了。 “今天外婆菜馆的厨房怎么这么给力?平常怎么说也要等上半个小时才会来第一个菜,现在这么快居然都上来了?”半个小时不到,一桌菜都上齐了,这把袁冕看傻眼了。而我皱起眉头,应该是这里的主事认出了我。RS 最快更新,请。 312 两个霉人 我们正吃的尽心的时候,包厢的门忽然被推开,一群身板直挺的男子推门而入,他们的姿势整齐,步伐一致,进来后自动有序的往两边一分,即使这个包厢被这几个人闯入,可还是给人一种非常有序的感觉。 “哈哈,袁冕,我在外面看到你的那辆白色的凯迪拉克就猜到你在这里吃饭,怎么请客也不叫上兄弟我呀!”一个身材魁梧,年龄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的男子进来。 见到来人袁冕的目光阴沉了一下,可马上他的脸上露出了同样灿烂的笑容:“哈哈,汪铨,情人节不陪你的那群女朋友,和我来凑什么热闹?”袁冕一句话就表明了眼前不请自来的男子不是偶遇而是找上门来的,我和蓝枫苦笑一下,这几天两人出门怎么总是会遇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知道眼前的这幕是袁冕的安排还是偶遇。不过我也很好奇这个汪铨到底是什么人物,会让袁冕吃亏。 “呵呵,自从看到了你身边的这位兰小姐,我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怎么样袁冕什么价格说一个?” 听到这句话我将目光看向了兰媛,兰媛的脸色已然煞白。我看向依旧嚣张的汪铨,他这是把女人当什么?货物吗? “汪铨,兰媛是我的女朋友,更是我的同学,你没有听过朋友妻不可戏吗?我不可能把兰媛给你,况且兰媛也不是一件货物。” 这番义正言辞从袁冕口中说出来,正是大跌了我的眼镜,在影院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么和蓝枫说的,他的那番错把鱼目当宝珠,校花原来是笑话的理论还在我耳边回荡呢,什么时候兰媛又在他心中是这么重要了?眼前的情况我忽然觉得看不懂起来,袁冕在影院里面好像很不在乎兰媛,怎么这里这位汪铨提出要兰媛,袁冕反而不舍了呢? “哼,我还不知道你,你这是坐地起价,看我对兰媛动了真心思就百般的阻挠,谁不知道你的女人就像衣服一样,随时脱换,兰媛不过是跟的你久了一点而已。每个人都有一个价格,姓袁的呢别给脸不要脸。”那人眼睛微眯,像是耐性到了极点。而他的两边手下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向兰媛靠过来,成一个包围的趋势。 看到这里我忍无可忍,不管这是不是演戏,这已经出了我的忍耐范围,不单单兰媛是我的同学,还因为眼前的男人不把女人当女人。我不是一个女权主义者,但也容忍不了面前的男人这样的侮辱一个女性,再说,他算什么东西?把女人当做货物来议价。现在是法律社会不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就算他今天有天大的关系,也没有这个权利。 当下我的手就大力的在桌上一拍。 “啪!”一道声响,果真让所有人的目光往我身上集中。“你算什么东西?把女人当货物,你眼中还有没有法律。” 我这一下声势是大,不过对方好像浑然不觉。他的一双绿豆大的眼睛居然色眯眯的往我身上瞧来。 “呵呵,我汪铨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听过有女人敢这么对我说话,有味道,我喜欢。今天你也跟我一起走吧!”他朝两边的手下再示意,这回他手下全部出动,把我和兰媛当成饺子包围。 我心里顿时对这位汪铨是感到气又觉得好笑,气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好笑的是他的胆量,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这样妄想把我带走,我这时感到蓝枫眼中闪过的怒意,他的老婆被人家看上了,如果他不生气还是男人吗? 我拍拍蓝枫的手,让他稍安勿躁,然后目光对上对面那位姓汪的。 “喂,你刚刚说每个人都有一个价格,那你说说我的价格呗,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我的价格是多少?”我装作好奇的问,我其实是真的好奇,面前的男人眼中我是什么价格?兰媛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袁冕也差不多,不过现在他不由自主的往前面挪了两步,把汪铨的手下和我有意无意的隔开,就算起冲突也会他第一时间和对方起,不会让我受到波及,可他一个纨绔真的打起来又能档几下?不过是螳螂挡车不自量力罢了。汪铨和他的手下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蓝枫,不行的话你们就报出自己的身份。”袁冕的话让蓝枫看向我,我摇了摇头。看玩笑,我真玩的兴头上,怎么可能让这个姓汪的全身而退? 汪铨自然不知道我们在商量什么,他见我主动提出来一下子更带劲了。“我的女人,待遇全看自己争取,如果你伺候本少伺候的好了,每个月一千元。高兴起来有时候赏个万把块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不错吧,可比你在外面拼死干活的强多了。” ”噗嗤!”他这话出来,蓝枫忍不住笑开了来。“我说小夕,原来你只值这么点呀,我还以为他话说的这么嚣张没有几百万一个月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一千元?貌似买一件衣服都不够。”蓝枫摇了摇头。 “几百万,你口气也太大了一点,你以为你是谁呀?港台一线的明星吗?给你一千元一个月还是抬举你了。”汪铨话虽然这么说,不过也开始仔细考量起我们这群人的服装,他对女装是不怎么了解,可是对男装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蓝枫身上的大衣鞋子,不看还好,一看让他大吃一惊,那可都是国外一线的名牌,今天蓝枫的毛衣穿着的是英国皇家的御用品牌Lyle※Scott他最著名的是一只鹰的标志,而挂在椅子上的大衣是他眼尖的看到了那个品牌标志是Burberry,这让他有些吃惊,一个寻常人是不可能有这样的身价,就是在国内的暴发户会去买这样的品牌的也没有几个,他是因为自觉是上等人身份才会不由自主的关注这些品牌,怕被人当做土包子,可也不会舍得花几万元去卖一件衣服,他再一看蓝枫身上的各个小配件,手表,鞋子。全身行头加起来都有几十万,这让他额头泛出汗来,可是他在一看袁冕,心想着袁冕不也是暴发户吗?最多对方也是一个暴发户,国内不是看谁的钱多就是有话语权的,在华夏国还是要靠手上的权利说话,这么想着,他的眼神再次犀利起来。 “把人带走。”他的一声命令人全部围了上来。 “谁敢。”蓝枫大拍桌子一声吼道。他的气势顿时震住全场,也让我眼睛里冒起了无数的小星星,这就是未来政治天才的气势呀,我男人的气势。“你还愣着做什么,快打电话。不就是比人多比势大吗?我们可以比一下。” 被蓝枫这么一提醒我就拿起了电话,不过还不等我把电话拨出去,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穿着警察制服的人现身。 看到警察到场袁冕最先送了一口气。 我猜到可能是外婆菜馆的管理层报的警,这里的服务员可能把包厢里的状况报给了管理层,而管理层怕我出事就报了警。 “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呀?”一个队长麽样的男子问道。 “潘学兵,本少在这里你说是怎么回事?”汪铨不满的开口,在他看来潘学兵不过是西湖区公安局分局的一个小队长,那种最底层的人物,哪里有资格和他说话。 看到汪铨在这里,如果是平常的话,潘学兵这样的小人物确实是不会管这件事了,可能还会帮着汪铨,可是潘学兵是什么人?十八岁就加入警队,从一个最基层的队员一路爬到了现在这个小队长的位置,今年二十八岁的他不是破案高手,也不擅长溜须拍马,他是看尽了各色各样的人,按照行话说,是龙是凤,是驴子是马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走进包厢的时候,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汪铨,而是餐桌前站着的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岁左右的一男一女。这两个人的气场,在他看来不知道要比汪铨大多少倍。汪铨是嚣张,他的嚣张是外露的,是家里的资本给他的嚣张,可是对面的男女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就是这样冷冷的看着全场,也让他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有一种直觉,他觉得要搏上一搏。而且现在汪家在杭湖这个地方也不是铁板一块,前任书记调往省里,现在的市委书记换上了刘家笙,而从刘系刚进杭湖,就拿出这么大魄力和江口省的原省委书记搅合在一起,改革西湖工程。就知道刘家笙的战斗力有多强? 像他们小人物没有事,平常聚在一起就喜欢分析形势,在他看来刘家笙不但不是第二个施然轩,他的战斗力可能比前任省委书记付左凌还强,要知道刘家笙的背后站着的可是整个刘系,他还是刘系的第三代代表人物,原本他还是被家族抛弃的一颗弃子身份一步步爬,爬到了如今的位置,这是怎么样一个男人?RS 最快更新,请。 312 告状 一个陈香瑜要斗赢刘家笙,他觉得很难。不过大局像他这样的小人物也只有分析分析的份,说道参与,那是没有可能的。可是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让他表明,他不是汪铨那边的,而且他有这种感觉,面前这一男一女会让汪铨吃亏,所以他就把汪铨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汪公子,我收到市民举报有人在饭店强抢民女,来处理案件的。这个强抢民女的人,不会是市长儿子您吧!”他皮笑肉不笑的道。潘学民的一句话掀开了汪铨的身份。也让汪铨的脸霎时变了颜色。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质问与我,我今天就是看上了那两个女人又如何?” 我觉得汪铨嚣张,但没有想到他会嚣张到这个程度,我不动声色的在手机中按下录音的按钮。想到陈香瑜这样的女强人居然也会教育出这样一个失败的儿子。不由唏嘘起来。 这时汪铨指挥着手下推开了挡在我身前的袁冕,而那位正义感十足不畏恶势力的小人物队长潘学兵也过来阻止汪铨的手下。他一边喊着自己带来的那些啰啰:“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阻止汪公子范错事?我们是人民警察。” 潘学兵动手了,可不见得他的手下有这种勇气,汪铨是谁?在他们眼里那是天,又不是饭碗不要了,和市长的儿子作对,而且这位市长儿子还有汪家的背景。汪家是什么人家,那是整个江口省的幕后老板,人说汪洪明跺跺脚,整个杭湖市就要变天。想到这些,潘学兵的下属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个胆大的咽了口唾沫开口道:“潘学兵,我们也不过是想混口饭吃,现在我觉得事情摆明了这几个人想敲诈我们市长大人的儿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当然要站在正义的一方,我们要维护正义当然要抓走闹事的人,潘学兵你怎么可以帮助那些闹事的人呢?” 在潘学兵眼里这是一个机会,可是在他的那些手下眼中这也何尝不是另一种机会?只要得到了汪铨的赏识,以后升官发财还会远吗?在这样的心理下,那位今年刚刚从警校毕业的小伙子站了出来反对潘学兵。 那人话音一落,汪铨就鼓起掌来。“好,说的好,我才是正义的一方。你叫什么名字?报上名来回去我叫你们局里的赵局长给你升职,就让你坐潘学兵的位置。” 汪铨的话一出口,其他几个潘学兵的手下那个悔呀,早知道他们可以早点说出口的,他们怎么没有想到呢?现在让一个新来的小子捡了便宜。 “你们,你们好样的。”潘学兵没有想到平时和他兄弟相称的手下居然在这个时候倒戈相向。 “潘学兵,我们当然好样的,哪有人像你这么傻,和市长大人的公子作对。汪公子,我叫马律。”那名年轻男子全然不当潘学兵一回事,向汪铨献媚的道。 正在这时,汪铨的电话响起,他一看电话号码,眼睛一亮接了起来。同时也让手下先停下手来。 他电话接起,就听电话那头一顿劈头盖脸的骂:“汪铨,你搞什么?约了我在外婆菜馆见面我来了你人跑哪里去了,订的包厢里面鬼影也没有。” “哥,你这么快来了,我在处理一件小事,上回你不是在宴会上看上一个女人吗?现在她就在五号包厢这里,我很快就把这个女人带来给你,今晚你就可以好好的享受了一番了,哈哈哈哈哈!” 汪铨的话让兰媛脸色很不好看。他同时看向了袁冕道:“袁冕,我哥可是邱家的人,现在邱家出了一个政治天才蓝枫,就是我哥哥的兄弟,以后邱家只会是如日中天,你父亲不是要结识人吗?现在这么好的机会让你递投名状,你又有什么好考虑的,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他的话一出我就直觉就看向蓝枫,身边的蓝枫面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嘴角露出了抹苦涩。同时也马上想到了电话那头是谁,虽说他对几个舅妈家里不怎么熟悉,不过从汪铨的姓,想到了汪铨此时对话对面人的身份。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是什么话也没有了,就等着他那位舅舅的儿子过来会怎么说。 他坐了下来,夹起了菜来吃。 而袁冕看向汪铨的目光从开始的惊惧,等到他把蓝枫的名号叫出口,他偷偷的看向蓝枫。他不确定汪铨口中的邱家的政治天才蓝枫和他的同学蓝枫之间有没有关联,他只知道蓝枫很有背景,而且蓝枫的母亲据他所知也正是姓邱,当他见到蓝枫坐下来,他心中的尘埃落定。已经知道汪铨口中的蓝枫应该就是面前的这位他的小学同学,不知道对方知道他口中的邱家天才此时就在他面前时,袁冕真想看看那时汪铨的反应。 “袁冕,我们老同学会面不要让这些垃圾倒了胃口,说了这么久一起喝一杯吧!”蓝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向袁冕敬道。 “老同学,客气,客气了。”袁冕马上也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他现在哪敢暴露蓝枫的名字,所以就用老同学代替了蓝枫的称谓。 “来人,给我把人拿下,敢骂本少爷垃圾,骂本少爷的人还没有出生呢!”汪铨嚣张,不过他最是看不惯别人比他还嚣张,所以他恼羞成怒,指挥手下打了过来,现在可不仅仅是两个女人的事情,还有面子问题,想他堂堂汪家的人怎么能让一个平民百姓在他眼前嚣张的骂他垃圾,他觉得那些人都应该低着头颅舔着他的鞋子叫他汪少,所以不凑蓝枫,难解他心头之恨。 动手也只在电疾雷闪的一刹那。 “哗啦啦!”整张桌子被掀翻,盘子酒瓶瞬间掉了一地,蓝枫拉着我就往旁边闪,堪堪躲过,没有让汤羹溅到,不过他放在椅子靠背上的那件上万的大衣就遭殃了。 转眼间,汪铨的手下训练有素的向蓝枫打过来,蓝枫把我护在身后,伸出拳头,格挡开对方的攻击。正在这时,又有两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个伸手抓向我,我现在知道自己成了蓝枫的包袱,想躲开都没有可能,真是恨自己要什么两人世界,不带保镖连吃个饭也能闹出这样的事情。危急时刻,有人扑了过来,抱住了那人,我看过去,正是那个警队的小队长。不过他可惨了,汪铨的手下见有人坏了自己的好事,把攻击打向他,原本他也能打个平手,可是袁冕他们没有战斗力呀,袁冕已经鼻青脸肿的被放倒在地上,那位跟着袁冕来的美女吓晕了过去,而兰媛被汪铨控制,就只剩下蓝枫在苦苦支撑,蓝枫虽然功夫好,可是他面对的也都是练家子的,对付两个已经非常吃力了,何况还要保护我,而潘学兵只能堪堪对付一个,这样摆平了袁冕的人,围上他,他只有被挨打的局面,马上他蹲在地上护住头,任汪铨的手下在那边踹,被打的连站也站不起来。而蓝枫身上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伤,已经一对四了,终于蓝枫不敌,被一脚踹出去老远。 “蓝枫——”我喊着,不过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拉住,被拖到了汪铨的面前。接着我的脸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捏住,强行被拽着抬起了头。 “真是好货色,你的男人说你要几百万一个月,就让我回家尝一尝几百万一个月的女人和普通的货色有什么不同?”汪铨毫无廉耻的道。 “呸!”我向他吐了口唾沫。 “啊——”这时蓝枫发疯一样的爬起来,又打了过来,不过再次被人踹在了地上。 “啪——”汪铨一巴掌拍下来,重重的打在了我的脸上,我只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人被打趴在地上。 蓝枫再次从地上爬起,这回汪铨的手下抓住了蓝枫,汪铨上前亲自一拳揍向蓝枫的腹部,血水从蓝枫嘴中流了下来。 “蓝枫!”我的心一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今天没有带麻醉剂迷药之类的,可偏偏就今天出事。 “汪铨,这个后果你承担不起的。”我起身,眼中闪耀着杀意。 “我承担不起?哈哈哈哈!这是我听到过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我今天就算杀了他,又有谁会说一句话?我看你还是乖乖的过来,好好的伺候我,我说不定留这个男人一条狗命。” 我摸摸口袋,看向汪铨的眼神仿佛就像看着一个死人,我冷冽的目光把汪铨一惊。不过他也不是太害怕,毕竟在他眼中这里是杭湖不是京城,在京城他还不敢嚣张,那里随便来一个说不定就可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可这里是什么地方?他老妈是杭湖的市长,他爷爷是整个江口的老省委书记,他们汪家在杭湖这块土地经营太久,可以说在杭湖他们老汪家就是杭湖的天也不为过。 而我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直接拨了邱祖明的电话。至于会产生什么后果,我才懒得管,我只知道蓝枫受伤了,被汪铨的擒拿住了。RS 最快更新,请。 314 怀孕? 我算了一下,这件事情如果打电话打到老爸刘家笙那里,最后也只能让陈香瑜带着儿子向我们赔礼道歉最多了,可是电话打到邱祖明那里,情况就不一样了,邱祖明是个什么样的长辈,那是极其护短的长辈,不管对方有没有错,动了邱家的人就要面临邱祖明的怒火的觉悟,所以在京城各家的子弟都嫌少和邱家的人起冲突,有道是不怕讲理的,就怕无视理的,而且这位又是一个位高权重的人。而现蓝枫又是邱家的未来,以邱祖明完全不计行事后果的作风,我可以想象当他听到蓝枫被汪铨拿住还揍的受伤之后,邱祖明会爆发出怎么样的怒火。不管是汪家的家长王洪明还是陈香瑜都是承受不住邱祖明的怒火的,在杭湖市,在整个江口,汪洪明或许还说的上号,可是在京城汪洪明那就是一个渣。 “刘夕,蓝枫。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走进包厢,他看向我已经肿起的脸,和蓝枫满身的伤一脸震惊。 “这是怎么回事?”他责问向汪铨。整个包厢的形势一目了然,除了几个小公安,就是浑身是伤的蓝枫和我,还有躺在地上的几人,另外一边完好的汪铨和他的部下。所以事情也是一目了然的简单。汪铨的人动了蓝枫和刘夕。 “这小子骂我,我自然就要让人教训他一顿,怎么,你认识这两个人?”汪铨风轻云淡的道。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表哥会认识这两个人,不过他还是没有感觉到危险来临,汪铨一心的认为袁冕能结交的最多也是土豪,不会是什么大人物。 “你闯大祸了,还不把蓝枫放开。”男子上前喝道。 他这一喝,那位手下连忙放手,邱水伏扶着蓝枫在椅子上坐下。他眼尖的看到我已经拿出电话,连忙又道:“小夕,给我一个面子,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邱水伏拉住我正在拨电话的手。 “放手。”我道。 “大哥,她要打就让她打,我倒要看看她能打给谁?”汪铨还完全没有意识到邱水伏的脸色,还自顾自的说着。 “邱水伏,人家都让我打这个电话了,我不打会对不起他的。你放手,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如果你不放手,可以我现在就带着蓝枫到京城去告状,到时别说我把你连累进去。”我目光冷冷的看向他。 邱水伏的手软了一下,终放开。我重新拨打起了电话。 “呵呵,邱水伏,她说什么笑话,蓝枫,你说他是蓝枫?”汪铨这回吓到了。然后他的目光移向我:“那她就是刘夕?” 邱水伏给他一个你已经死定了的眼神。这时汪铨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的目光死死的盯住我。 “你,你不要打电话。”他吐出这么几个字,像是已经千斤的重。不过一切都已经晚了,电话已经接通,就算电话没有通我也不会听他的。 “喂,我是邱祖明。”那头,传来邱祖明浑厚的声音。 “喂,外公,蓝枫被人家打了,被打得半死不活,对方带了七八个人将我们团团围住,他说要一千元一个月要我做他的情妇。我不干,他还给了我一巴掌,我肚子里现在说不定已经有了你们邱家的种,你自己看着办吧!”我道。 一番话讲完,整个包厢鸦雀无声。 “对方是谁?这么嚣张?报上名号。”邱祖明在那头喊着。站的离我很近的,邱水伏听了个分明,额头冒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叫什么汪铨的,他还把邱水伏给叫了过来。”我道。没有直接说汪铨是陈香瑜的儿子,就是要邱家把矛头对准汪家,如果说是陈香瑜的儿子,那么就不该有邱祖明出面,而是我的老爸刘家笙,所以我必须要汪家负这个责,要邱祖明把火往汪家那头出。 “把电话交给邱水伏。”邱祖明严肃的道。 我二话不说,把电话给了邱水伏。邱水伏冷汗连连。 邱祖明对邱水伏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一直在说“是,爷爷。是我知道了。”然后挂了电话,接着他用我的手机拨打了120求救,报了这里的地址。 时间仿佛在此间止住,五分钟后,救护车呼啸而来,担架抬进了包厢,蓝枫、我、还有那个被打晕了的小队长潘学兵、袁冕全部被抬上了担架。兰媛挣脱开也跟了上来。 “哥,我怎么办?”汪铨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哭丧着脸拉住了邱水伏的衣袖。 “唉,你自求多福吧!”邱水伏逃避过他的眼神,这种事情他怎么敢说什么?裴家的裴玉函那就是前车之鉴,他又不是活腻歪了,不过也确实佩服汪铨的勇气,什么人不好看上,会偏偏看上这位。眼光实在是好的不得了。陪着担架,邱水伏离开外婆菜馆,跟着上了救护车。 “汪少,刚刚那两人真的是邱家的蓝枫和刘家的刘夕吗?”汪铨身边的保镖不安的问道。能做汪铨的保镖,军人出生的他们对于京城各家的动向当然是了如指掌。所以当听到这两个在京城如日中天的年轻一辈的名字之后,这些人慌乱了。邱家的邱祖明是什么人,他们当人知道,虽说近几年他的脾气收敛了一点,可是那可是当年杀起鬼子不眨眼,鼎鼎大名的土匪将军,一声的匪气谁人能挡,而他们这些人今天却打了他们邱家最中意的后辈。着还不算,他们的主人还打了杭湖市市委书记的女儿。这笔账怎么善了? 汪铨点点头,他现在已经完全六神无主了,“元容,你说现在该这么么办?”他问手下的心腹大将。 “汪少,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件事情告知市长,让市长想办法,如果等邱家来人,一切都来不及了。”其实现在那位已经觉得来不及了,而作为汪铨的跟班保镖,他们这些参与过这件事的人没有一个逃的走。元容忐忑的想着。 “对,这件事情我应该尽快的告诉我妈,”边说他边冲出包厢。 看到汪铨带着人离去,跟潘学兵来办案的几个公安面面相觑,现在他们已经背叛了潘学兵,而偏偏形势急转,杭湖一霸汪铨这回踢到了铁板。像他们这种小人物,蓝枫是谁他们不知道,刘夕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唯一听懂的就是刘家和邱家,那两家是什么人?可全部是高高在上华夏国的顶尖家族,刚刚他们听汪铨的口气,好像求助于他的母亲也不管用,废话,邱家刘家是什么家族?那就是鸡蛋碰石头,所以看汪铨落荒而逃的离开,那他们怎么办?这些小人物也慌乱了起来,早知道这样,想当初还不如跟着潘学兵和汪铨拼一场,现在,后悔莫及。 “现在我们怎么办?”那位最先向汪铨表态的年轻人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问其他人道。 “怎么办?向汪铨表态的是你,我们可没有说过背叛队长的话,走,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去看看队长,他一个人保护邱家和刘家的人被汪铨手下揍的太惨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生命危险?”其中一人发起道。 “我觉得必须把这件事及时通知局长,让局长表彰我们的队长,队长刚才太神勇了。马津你真是太贪生怕死了,我们做公安的本职就是保护人民群众和恶势力作斗争,你不但不帮着队长,还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倒戈,我们西湖分局二中队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又有一个人跳出来指责马津,他同时也在像同伴发出一个信息就是只有马津一个人背叛了潘学兵,他们只是慢了一步被汪铨的人吓住了而已。 “好,你们好样的,走着瞧,看看潘学兵和邱家刘家的人会不会信你们这群叛徒。”马津狠狠的咬着牙道。 “他相不相信我们不由你费心,不过你肯定是回不了头,谁让你当初聪明,抢先开口,现在倒好功劳没有得到,反而惹了一身腥,新人呀就要有新人的觉悟,不要好高骛远,我现在呀是越来越佩服我们队长的眼光了。”原先开口的那人拼命的挖苦马津,把马津气的七窍生烟。 杭湖市第一人民医院,医生全方位的为我检查完,直接应邱水伏的要求将我送进了特殊病房。 “喂,邱水伏,蓝枫怎么样了?”由于是几个人把我推进病房,连看蓝枫一眼都没有机会,也不知道他检查的怎么样了,我急切的问。 “那种挨打死不了人的,最多一点内出血,保证几天之后又生龙活虎了,倒是你,现在就乖乖的呆在医院。”邱水伏郑重的道。 “喂,我不过就是挨了一巴掌,要住院也蓝枫住。”我心里想着就是要装成重伤,显然安抚更合适一些,我就挨了一巴掌装重伤谁信呀?这点肿说不定到晚上连影子都没有了。所以我更加不能住院了。 “你知不知道你怀着孕?”RS 最快更新,请。 315 邱祖明的责问 “你知不知道你怀着孕?”邱水伏认真的道。他现在心里也是无比的郁闷,一边是老妈的亲戚自己的表弟,一个是自己亲姑姑的儿子,现在刘夕还怀着孕,真是谢天谢地胎儿没有什么事情,如果有个万一,他可以想象自己爷爷的震怒,只怕现在自己爷爷已经动了很大的怒。如今这件事情只怕是难以善了。 “怀孕?你开什么玩笑?我对外公说的是可能怀孕,哪有这么巧的。”我不以为意的道。和蓝枫在一起总共才上了两次的床,一次是几个月前,一次就是几天前,如果这样都能怀孕我想可以去买彩票了。肯定是邱祖明大惊小怪的要我做检查,而邱水伏则拿着鸡毛当令箭。 “你真的怀孕了,我骗你做什么?” “真的?”这回我愣住了。这,开玩笑吧!没有小孩的时候就一直担心着自己是不是不会怀上,可没有想到现在居然就有了?我还是感觉有点象在做梦。可不对呀,我记得上个月月信才来过。“是不是医生检查错了?”我怀疑的问。 “现在才怀孕几天,医生说再观察些日子。” 邱水伏的这句话一出,我是真的相信自己怀孕了,没有想到在家里不情不愿的一次,居然就怀上了。我即高兴,又有些担心,毕竟上一世这么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孩都没有办法如愿。 我低头,看着还是平坦的小腹,感觉着一个生命的小芽正在那边成长。听了这个结果我也就不再反对住院了。 一个星期后完全被证实我已经怀孕,胎像稳定在家里众人的陪同下我回家了,为了让我有一个好点的居住空间,这回邱燕妮和刘家笙也不反对买一幢豪宅,而和蓝枫的婚礼也正式的摆到了面前。至于汪家那位大少我早就忙的忘记了这个人物。现在我的心思全部被肚子里的小东西占据,哪里会想到他。 邱祖明在我怀孕以后也赶到了杭湖,一个星期时间不足以让蓝枫完全复原,他的一张俊脸上还顶着乌青,邱祖明见到他之后非常的不满,可以说是怒目相向。 “你这个老公怎么当的,让自己的老婆身犯险境!”邱祖明见面就对他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外公,我错了。”蓝枫低着头,受教。他知道如果反驳邱祖明,那就更加没完没了了,在邱祖明面前只能示弱,他觉得教训够了自然会消停。 “错了,你何错之有?你以一敌七英勇的很。” “爸爸,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蓝枫,谁知道汪家的小子这么不讲理,还要小夕去做他的情妇,他真说的出来。”邱燕妮连忙出来打圆场。 见女儿开口邱祖明也不再说什么,不过他看向蓝枫的神色依旧不怎么友善。 “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大意,现在环境好了,加上我们国家的生育政策,以后这种像汪铨这样的人只会多不会少,而你们要时时谨记自己的身份,这一点燕妮你把两个小孩都教的很好,蓝枫和小夕都是好孩子,不会以势欺人,不过该用势压人的时候,就要用势压人,小夕也好蓝枫也罢,如果你们两个亮出身份当时的情况谁敢惹你们?”邱祖明的目光审视过蓝枫和我。不过当他的目光移向我的肚皮的时候,目光瞬间软了下来。 “多久了?” “一周多点。”我回答,脸上泛出一道母爱的光晕。连我自己也浑然不觉。 “看在你作对了这件事情的份上,这回就饶了你。好了你们都退下,我和小夕说点事情。”邱祖明道。 没人反对邱祖明的话,都退了下去,蓝枫给了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我回以眨眼。这样房间只剩下我和邱祖明两人。 他不说话,我也就不讨这个没趣,这个时候谁先开口就代表失了先手,这是兵家大忌,邱祖明所想我自然是猜到一些,对于和邱家有关系的地方家族我还真不知道,而邱水伏的母亲既然是来自汪家,那就说明这个汪家还是邱家的人,这样想必邱祖明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对汪家下杀手,可是这件事情我和蓝枫受辱,如果邱祖明这样罢休邱家的面子何存,刘家的面子何存,而且我和蓝枫现在都代表着各自的家族,所以邱祖明是为这个犯难,也因为这样他才对汪家迟迟没有行动,可他没有行动不代表陈香瑜没有行动,几天前,甚至我还在住院的时候这个女人带着儿子就找上门来道歉,可那个时候我怎么可能会见他,接受他们的道歉?如果这样简简单单一句道歉就完事,以后意味着这些小家族的纨绔人人都可以骑在我的脖子上,然后带着家人来道歉就完事了。这个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有胆量去招惹人,就要有这个勇气付出代价。 “小夕,你想如何?”邱祖明开口。 他这句话也表明了对这件事情难以决断。“我很想下杀手,可是对汪家下杀手,会寒了那些和邱家有关联的地方家族的心。所以这件事我很矛盾。” 还好呀,他是说会怕寒了和邱家有关联的地方家族的心,而不是说舍不得汪家所控制的杭湖的整个大好局面。如果他说的是后者,我宁愿不用他的手用自己的方式去搅了整个汪家。现在他说怕寒了地方家族的心,那我就给他指个方向,毕竟邱家和刘系还是相互扶持的联盟关系。 “汪家暗中掌控着杭湖,是因为他背后靠着你们邱家这座大山。”我这句话表明如果没有邱家也就没有汪家如今的局面。有些东西要靠邱祖明自己去意会,我不可能把这些说到明面上,如果说的太明了邱祖明还以为我是嘲笑他没有掌控汪家,即使事实就是如此。汪家后背靠着邱家,可是他培养的陈香瑜又和凌家结盟,凌家的背后是谁那是不言而喻,这不是左右逢源是什么?如果我那天没有见邱水伏,没有从汪铨的口中听到邱家我还真不知道邱家就是汪家的主子。我还以为汪家的背后是裴家。毕竟陈香瑜是和凌风在一条线上,而不是和刘家笙在一条线上。“汪铨是陈香瑜的儿子,陈香瑜和凌风是一条线的。”我接着道。 邱祖明在军部太久,对地方上的盘根错节并不明白,可不表示他不知道这些弯弯道道。所以我一说这话,他的脸色就变了。接下来的事情根本就不用我说,他就出去了。 邱祖明一走,蓝枫就溜了进来。 “小夕,我外公怎么说?他没有为难你吧!” “以我的智慧外公为难的了我吗?”我抓过他的手,让他坐到床上,然后背靠着他道。“蓝枫,我想汪家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一心一意的跟着邱家,背靠邱家这座大山,放弃陈香瑜那脉,要么和邱家翻脸。”我笑着道。不管结果是那种,反正陈香瑜是彻底的完蛋了。而她一完蛋,老爸刘家笙就能正真的掌握整个杭湖了。 “原来我们家的小夕是一只千年妖狐,什么都在你的算计之中。”蓝枫刮了下我的鼻尖,带来一丝痒。 “我是千年妖狐你是什么?”我转头看他。“你自己说你是什么?你不说一个满意答案我向妈告状。”我威胁道。 “你向外公告个状,汪家完蛋了,你向老妈告状你是不是想你的老公也完蛋呀!你看你的老公现在多可怜,那天为了护着你,我可是断了一根肋骨。”蓝枫装可怜的抓过我的手,贴向他至今还绑着的绷带的前胸。 “那你那天为什么不报出自己的身份?你报出身份那些人就不会打你了,我记得,你骂那个混蛋,才招致那个混蛋的围攻的。所以说你是活该。” 对于蓝枫是不是故意激怒汪铨的这件事,我表示怀疑。如果真是这样那整件事情根本就是蓝枫自导自演,包括我的反应,邱祖明的反应,最后的结果。如果真是这样蓝枫岂不是太恐怖了?简直就是万年老妖。我甩了甩头,直觉这个想法太荒谬了。如果他有这种算计那他现在也不会还吃着我的用着我的。不过想到蓝枫这么个政治天才,却是吃着我的软饭,我心情一阵大好,哈哈,他可是未来华夏最年轻的省长,吃软饭的省长。 潘学兵最近很郁闷,那天他醒来已经身在医院,后来他的那帮手下献着媚出现,告诉他包厢情况出现逆转,那天气场十足的一男一女是邱家和刘家的人,汪铨完蛋了,因为那个女的当时打电话向京城告状,后来来的那位汪铨的兄弟,据说是邱家的人,看到场中的那一男一女脸色都变了,所以这一系列他认为自己的这场投资是正确的,到了单位,局里的局长又对他进行了表彰,更让他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 可是一星期过去了,汪家没有事情,刘家,邱家都没有对汪家对市长进行报复,这让潘学兵心里很是不安。而局长看向他的眼色从原来的欣赏也变为了不善,原因无他,他们局局长也是市长系的人。RS 最快更新,请。 316 小人物的挣扎 可是一星期过去了,汪家没有事情,刘家,邱家都没有对汪家对市长进行报复,这让潘学兵心里很是不安。而局长看向他的眼色从原来的欣赏也变为了不善,原因无他,他们局局长也是市长系的人。 如果他今天有功,那么那位局长自然不会对他这么样,甚至他都成了局长的免死金牌,可现在陈香瑜没有出事,所以那位局长就动起了心思,潘学兵还留在局里,市长怪罪下来他怕承受不起这个责任,虽说那天的事情,下面的人都报上来了,可是这么久邱家刘家都没有行动,由不得他不动小心思,万一那包厢的两个人只是大家族里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呢?潘学兵进医院对方都没有看望一下,递过一句话,在他想来,对方恐怕早就把潘学兵这个小人物给忘记了。所以出事一个星期后,这位西湖分局的公安局长把潘学兵叫道了办公室。 进办公室,潘学兵忐忑不安着,局长想到的事情他也想到,所以他对自己的未来不安,他也吃不准刘家和邱家那两个年轻人还记不记得他这个小人物在包厢中的表态。 “局长,您叫我。”潘学兵进门,他故作轻松的道。 “恩,那次打斗身体还没有好全吧,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局里商量让你暂时回家去休息一下。” “局长我身体没有问题,已经恢复了。”潘学兵知道这算是变相的被贬职了,如果陈香瑜接下来出事,这位局长还会把他迎进局里,市长没有倒台,那么他就永远不可能回警队了,想到这里,他有心去争一争,可是他拿什么去争?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小队长,在局里属于最底层的存在,就算手里面有几个小兵,可谁会听他的? “潘学兵,这是局里一致商量的结果,你今天就算不乐意也要接受,万一身体没有痊愈出点事,谁能负责?”鲁平强势的道。 潘学兵知道自己的职业生涯完了,沮丧的从局长办公室出来,他来到自己的桌子前,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能收拾带走的只有自己平常的一个喝水杯。正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罩住了失落的他,在他的身上形成一道阴影。潘学兵抬头,是中队长陆盛,他的顶头上司。 跟着陆盛来要顶楼,顶楼的风冷冽的刮在潘学兵的脸上,可是却不及他此刻的心冷,他不知道陆盛把他叫出做什么?在人际关系上,他不是一个会经营的人,所以在西湖分局呆了十年也不过是得了个小队长的职位,他眼看着和他同期的人一个个升了上去,说不羡慕嫉妒那是假的,就算面前这个中队长,说起资历来也没有他老,可人家二十五岁就已经是中队长了,他们分局的冉冉新星,破案高手,他哪里比的上? 要说平常两人也没有什么交情,今天,他要走之际,陆盛找上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在深深的疑虑中,陆盛微笑的递给了潘学兵一根烟,还帮他点燃,陆盛的这个举动让潘学兵一愣。在警局十年混迹下来他也算是一个老油条,所以才会对陆盛的这个举动吃惊不已。妈呀,他都要被轰走了,可这个中队长为什么要向他这种小人物示好?这代表着什么?他就连先前的失落都已经惊讶的忘得一干二净。 “老潘,这一个星期上面都没有动静是不是鲁平安奈不住对你出手了?”陆盛的语气非常的平淡,淡的好像这是一件寻常事一般。 潘学兵吐了口烟圈,他其实对陆盛的来意并没有把握。 “呵呵,停职。”他苦笑了下,也没有多言。吐苦水又如何,在这种地方多说多错。 “没有眼光的东西,老哥,其实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像你这么做,这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相信我,现在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罢了。”陆盛的目光从潘学兵的身上移开,又视向前方正一幢幢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他被称为西湖分局的未来警队精英,可是和那些正真的警队精英比起来就是渣呀,不是他比别人差,而是没有人脉关系,想要生存下去,想要一步一步高升,除了一颗冷静的头脑,人脉是关键,否则就算你破了无数大案要案,功劳是别人的,你最多得到一杯最小的羹而已,所以在听说潘学兵的事情后,他觉得机会来了。 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好一句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潘学兵因为陆盛的一句话,眼睛闪过一道光亮,瞬间心中的郁郁像是找到了宣泄的窗口,随着那道亮光一消而散。 “兄弟,谢谢你,如果有朝一日,这个恩情我潘学兵不会忘记。”潘学兵搭住了陆盛的肩膀道。 陆盛要的就是这一句,同时对他点点头。对陆盛来说这或许不过是一句话的投资,可是对潘学兵的意义有不同,这是让他找到坚定信念的一句话,也许这是刘系对他的一场考验。 其实事实也相差不远,潘学兵要这么想也是没有错的,原本刘家笙想要来看望这位救了他女儿的小人物,不过被蓝枫阻止。蓝枫对刘家笙道;邱家没有动手,刘家在这个时候的任何举动都是不宜的,哪怕是对一个小人物的感谢。况且这也是最佳考察这个小人物合不合适进入刘系的一个时机。如果这个小人物在这段时间里心灰意冷自暴自弃,就说明对方不足以大任,所以刘家最后给这个小人物的奖赏最多是物质方面的奖励,如果他这段时间还是本分的做着事情,没有收到这件事情的影响,那么可以重点培养。此举也能以小观大,从一个小小的西湖分局,可以看出来那些人是可以重用的,那些人是要被洗牌洗下去的。 就因为蓝枫的这番话,刘家笙没有行动,整个刘系也暂时按兵不动。陈香瑜心中着急,可是她急也没有用,带着儿子去医院道歉,可人家根本连见面的机会也不给,在工作中,她寻机拜访刘家笙,可以说公事没有问题,可一提到她儿子的那件事情,刘家笙就左右而言其他,说什么女儿儿子的事情他也管不到,现在正是两人筹备婚礼的时候,外界一切都不予理会。这让陈香瑜咬着牙齿的恨呀,她恨不得抽死自己的儿子,可又有什么用,现在就算抽死了儿子,时光不能倒回。所以她只能求助于汪家。 汪洪明没有儿子,只得一个女儿,而陈香瑜的丈夫汪爱国是汪洪明的本家侄子,也就是汪洪明嫡亲弟弟的儿子,所以汪洪明才对陈香瑜格外的照顾和另眼相看。他只得一个女儿嫁入邱家,让他得以背靠着邱家在官场上一路顺风顺水,可以个人一旦掌控一件事物久了就会有野心,他自然也不例外,本家的侄子是没有政治上的才华,可是他娶了一个能干的老婆,原本按照这样经营下去,杭湖最终还是掌握在汪家的手上。和凌风的合作他也不是没有顾虑的,不过最后来还是被这位能干的侄媳妇说服了。 邱家在军部,能给汪家的帮助实在有限,裴系不一样,裴系原本就是在体制内,所以再投裴家相信邱家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两个系统不一样。现在凌风已经掌控了省委书记的位置,等于掌控了整个江口省,而汪家一旦背靠裴家陈香瑜就是凌风的接班人。这等于是继他之后汪家再次迎来的辉煌时刻。至于刘家笙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而邱家和刘家的联盟他也没有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刘家太过弱小,大本营又在东北那块,来南方闹腾什么?可是在汪铨揍了蓝枫和刘夕这件事情发生后,陈香瑜带着汪铨去赔礼道歉,刘家笙那里油盐不进之后,汪洪明惊觉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 这一个星期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折磨,他知道刘家在等,可是刘家在等什么?难道真像自己的外甥所说邱祖明会来管小辈之间的事情吗?后来又在自己外甥的口中听说刘夕怀孕之后,他的整个神经都紧绷了起来。特别他在听说邱祖明来了又走了之后,连他的外甥也走了。在邱水伏临走的时候,还非常好心的给他传递了一句话:一臣不侍二主。就是这句话让他的精神倍感压力。 “你们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在外甥走掉以后,汪洪明召集了汪家几大主事之人。现任市文化局办公室主任的汪爱国,现任杭湖市市长的陈香瑜,现任省水利局局长的汪爱民,现任市烟草局的市场部经理汪爱菊。为了怕下面人心惶惶,这回与会的虽不是他亲生儿女却都是汪家的血脉。 “伯父,水伏既然说了这句话,那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只能在邱家和裴家选择一个的话,我选择邱家,毕竟大家是亲戚,难道可儿妹妹会害了自己家族不成。”首先表态的是省水利局局长汪爱民,原先陈香瑜要和凌风打交道的时候他就是唯一一个站出来表态不同意的,现在他的儿子惹了事情,又想让家族背黑锅,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现在要选,他一定是站在邱家的一方。在他看来早就不应该向裴家靠拢。RS 最快更新,请。 317 汪家争执 “干爹,在感情上我知道你靠向邱家多一点,毕竟可儿是您的亲女儿,邱宏伟是您的女婿,可是不要忘记了我们今天得来的一切和邱家是毫无关系的,这些年都是爸爸您的经营,邱家有帮过咱一丝一毫吗?裴家不一样,裴家在体制内的人脉是邱家无法比拟的。就算我这个市长,如果当初不是凌风一手把施然轩压着,我能坐的这么安稳吗?我能力压市委书记吗?就算今天我在这个位置上,刘家笙咄咄逼人的态势,如果我不是和凌风联手,早就被刘家笙压的喘不过气了。既然刘系和邱系是联盟的关系,那为什么刘家笙还这么咄咄逼人的待我呢?他完全没有把我当做邱系看待过,要知道现在我们还没有和邱家翻脸呢!”陈香瑜发表不同的意见道。“如果现在我断去凌风的关系,只怕会被刘家笙吃的一根骨头都不剩,我实在是不甘心看着干爹您的势力被刘家一点点的蚕食殆尽。” “弟妹你和凌风交好,又怎么知道裴家不会一点点蚕食我们汪家在杭湖的势力呢?你和凌风联手,刘家笙还要让着你,这世界上哪有这么蠢笨的人,如果这样刘家笙也不配坐上今天的位置了。” 汪爱民针锋相对的道。 “汪爱民,你今天是和我作对到底了?”陈香瑜气的站了起来。 “和你无关,我只是就事论事。不想家族被某个野心家利用。”汪爱民毫不惧怕的道。 汪爱民这句话一出,陈香瑜泪水立马流了下来,“干爹,我觉得在做什么都已经是徒劳的了,我一心一意为着汪家,可是也要别人领情。我觉得再呆在汪家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可是汪铨还小,他的前途不能被毁了,他也没有做什么坏事,这件事情说到底也是邱水伏引起的。如果不是邱水伏在一次餐会看上了那个女人,我们家汪铨也不会想着法子把那个女人弄来,如果蓝枫和刘夕当场表明身份,我家的汪铨至于打他们吗?他又不是活腻了。干爹,这明明就是刘家的阴谋呀。邱祖明被人家利用了都不知道。可是我们不能不知。” “爱菊,你看呢?”汪洪明把视线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王爱菊身上。 “伯父,我很笨的。让我谈生意还行,让我做这种决定我实在有些为难,不过刚才大嫂既然提到了那天包厢里面所发生的事情,我觉得无论听哪一方的都不真实,这个才是真实的。”边说,王爱菊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一盘录音带找了一个收音机,按下了开关。录音机里立刻传出沙沙的响声,这是磁带转动的声音。马上出现第一个男声,如果有当时包厢在场的人,就可以辨认出这是潘学兵的声音。 “汪公子,我收到市民举报有人在饭店强抢民女,来处理案件的。这个强抢民女的人,不会是市长儿子您吧!” 听到这句话。汪洪明沉下脸来。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质问与我,我今天就是看上了那两个女人又如何?” 这句是汪铨的声音,陈香瑜听得脸色发白,她看向汪洪明,不过见汪洪明面沉如水。根本看不出是不是愤怒。她狠狠的在心里骂了一声老狐狸。如果不是甘家出事,现在式微,她怎么会这般的小心翼翼,要靠一个汪家上位?在她发愣中,录音机里传来一阵吵杂,推嚷之声。 “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阻止汪公子范错事?我们是人民警察。” “潘学兵,我们也不过是想混口饭吃,现在我觉得事情摆明了这几个人想敲诈我们市长大人的儿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们当然要站在正义的一方,我们要维护正义当然要抓走闹事的人,潘学兵你怎么可以帮助那些闹事的人呢?”又一个男声出现。这个声音就是当天在包厢企图要讨好汪铨的那位年轻干警。 “好,说的好,我才是正义的一方。你叫什么名字?报上名来回去我叫你们局里的赵局长给你升职,就让你坐潘学兵的位置。” 接着就是电话的铃声响起,电话那头的声音录音机里当然没有办法听到,只有汪铨回电话的声音。 “哥,你这么快来了,我在处理一件小事,上回你不是在宴会上看上一个女人吗?现在她就在五号包厢这里,我很快就把这个女人带来给你,今晚你就可以好好的享受一番了,哈哈哈哈哈!” 接着又听他道:“袁冕,我哥可是邱家的人,现在邱家出了一个政治天才蓝枫,就是我哥哥的兄弟,以后邱家只会是如日中天,你父亲不是要结识人吗?现在这么好的机会让你递投名状,你又有什么好考虑的,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听到这里汪洪明忍不住骂道:“没有脑子的畜生。” 汪洪明的这句话,让陈香瑜心逐渐冰冷起来。 畜生?可是老家伙你不要忘记了这个畜生姓汪。她在心里嚷道。 然后是蓝枫招呼袁冕的声音。 “袁冕,我们老同学会面不要让这些垃圾倒了胃口,说了这么久一起喝一杯吧!” “老同学,客气,客气了。” “来人,给我把人拿下,敢骂本少爷垃圾,骂本少爷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接着只听桌子被掀翻打斗声不断。 “蓝枫——”一个女声喊着,汪家所有人的心一紧。他们当然猜到这个声音是出自谁的,包厢里就这么几个人。 “真是好货色,你的男人说你要几百万一个月,就让我回家尝一尝几百万一个月的女人和普通的货色有什么不同?” 汪铨的这句话让所有的人心沉到了谷底,原本他们不知道包厢里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是听由邱水伏转述,邱水伏出现的时候事情已经发展到了最后,所以他说的比较保守,而陈香瑜想推卸责任,自然不会说出当时的真相,再说汪铨怕陈香瑜责骂,在陈述的时候已经尽可能的把两边的冲突减弱,把蓝枫和刘夕一帮人说的嚣张,进过陈香瑜母子的一再削弱情节,可想而知从陈香瑜口中说出来的情节会是怎么样的,是完全和录音里面不同的版本,原本汪铨想着不过是打了人,汪铨打人也是有理由的。可是现在一听陈爱菊拿出来的现场录音,把汪洪明吓了一跳。 孽畜呀,真是一个孽畜!不过时间已经没有办法还原,录音机里的动手还在升级 ,最后只听一道愤怒的女声大喊:“汪铨,这个后果你承担不起的。” 录音带就播放完毕,录音机按键跳了起来。机器停止转动。 是的,这个后果就像录音机里那道女声所说他们是承担不起的。汪洪明颓废的往椅子一桌,全身的力气好像被人抽走,整个人一下子就仿佛老了几十岁。 “干爹,汪铨毕竟是您的侄孙。”陈香瑜一脸凄楚的喊道。 “你们大家听好了,从今天起,好好的管住自家的小辈,不要再闹出这种事情来。”汪洪明不愧是久居上位的人,一双历目扫过众人,看得众人心虚不已,现在因为国家政策,家里都只有一两个子女,加上他们这辈人经历年轻的时候三年灾荒,那时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吃,所以现在自己有小孩了恨不得有什么都给自家的小孩,从来没有想过小孩心性上面的变化,汪铨事件这回是给他们上了一课,让他们意识到教育子女又多么的重要。 “干爹!”陈香瑜再次叫唤道。 “小瑜,你也不用再说什么,你把我看做是干爹,就和裴家断了往来,我已经决定跟邱家。人是不能左右逢源的。”汪洪明下定决心道。“你儿子错的离谱,不过他有句话说对了,邱家出了一个政治天才蓝枫,以后邱家只会是如日中天。”汪洪明的一句话,结束了这场争执。 同时他问道:“爱菊,你盘录音带你是在哪里得到的?” “是别人寄信寄来的,寄件人我也不知道是谁,没有写地址。”汪爱菊如实而道。 汪洪明点点头。心想,寄信人手段真是了得,如果没有这盘带子,他还真有可能被陈香瑜说动,要是他稀里糊涂的投向裴家的阵营,那真是要把邱家得罪死了,以后不但连亲戚都没有的做,恐怕还要遭受邱刘两家的联合打击。而有一个背叛邱家的娘家,女儿在邱家也不好过,不但不好过,她可能这辈子都要和他这个做父亲的断了关系。想到这里他的心寒了一下,不是自己人,没有血缘,还真是没有办法相信,他这么相信陈香瑜,可是得到的回报是什么? 汪洪明次日就坐上飞机前往京城,亲自拜访邱祖明,如果不亲自拜访他,这件事情还真是让他羞愧的抬不起头。 杭湖刘宅,由于新购的豪宅正在装修,我暂时就挤在了父母的市委大院里。房子小虽然小了点,不过蛮温馨的。 ps: 今天第二更,票票有木有? 318 调戏 午后,我刚刚犯困想躺下,老爸刘家笙和蓝枫联抉而至。 “小夕,汪洪明去京城邱家了,他要和凌风结束合作关系。”刘家笙兴奋的道。 “爸爸,你不要高兴太早了,汪洪明已经退位很久,陈香瑜会不会听他的还是两说。”我的话就像一碰凉水泼下去,浇了刘家笙一个透心凉。 “女儿,你就不能说些好的?让我多高兴一会儿。”刘家笙变得沮丧的道。 “爸,你也不要太过沮丧,陈香瑜能坐上市长的位置,是因为汪家,如果她这个时候离开汪家,那是自掘坟墓,凌风看中她是看中什么?绝不是看中她市长的位置,而是把她捧上市长之位的汪家,没有汪家,陈香瑜只会被打回原形,而爸爸在这个时候和汪家接触是最好的时机,陈香瑜这些年一定在汪家收买了不少人心,她的出走必定会让汪家没有了主心骨而显得动荡,这个时候你如果和汪家联合,就会让那些观望的人做出选择,人总是自私的,再大的利益也没有自身的安全总要。你如果在这个时候站到汪家的这边,汪家的人心就会迅速的收拢。那是对凌风来说不能压制你的陈香瑜就是一颗废棋。” 蓝枫的话让刘家笙得到安慰。他非常不满的看向我道:“你这个女儿呀,一点也没有用,还是蓝枫最懂我。你们小两口就浓情蜜意吧,我这个老头子要好好的规划一下整个杭湖市的格局。”边说,就像一道旋风般的离去。出去前,他还非常好心的为我们带上门,顺便说道:“你们两个谈情说爱归谈情说爱,别伤了我的孙子。” “......”为老不尊,我和蓝枫同时在心里念叨。 “你刚刚是故意刺激你爸爸让我表现的吧!”蓝枫单膝下跪,为我脱去鞋袜,把我扶上床。 “爸爸好像很高兴,比我为他出主意还高兴。”我躺下道。“其实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医生说他很健康。”我摸了摸还是非常平坦的小腹。 “他会动吗?”蓝枫俯下身体,凑到我的肚子上听。 “傻瓜,他现在连一个月都没有,怀孕的后半程才会出现胎动。”我的手抚摸上他黝黑的头发,插入他的发间,蓝枫的发不算长,但比寸头又长了很多,是那种不长不短又带了点微卷的狮子发,发质偏软。这个年头如果男生不时兴烫发,他会被误会是烫过发的那类,很像后世韩版花样美男。不过他可不文弱,就是一张脸看上去像小白脸。看着蓝枫的脸我也有点明白邱燕妮为何会被蓝枫的亲生父亲吸引,连家的不顾的去私奔。邱家的男人各个孔武有力,看上去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在蓝枫的身上,他也习武,可再怎么练也改变不了身上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气质,不是学武之人的阳刚之气,而是一种优雅的令人舒心的气质,如不是看他动手打架过,知道他的身手,一般人肯定会被他的外表所欺骗。也因为他练过武,所以在衣服底下的肌肉纠结有力,很有手感。 忽然我感觉手被另一只有力的大手附住。 和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对上。 “小夕,爸爸吩咐过我们谈情说爱归谈情说爱,要顾及他的小孙子。” 我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不觉已经溜进了他的衬衫底下。抽了抽,可哪敌的过蓝枫的力气,被他紧紧的握着。既然他不肯放手那是他自找的,边想,我微微屈膝,膝盖顶住了他的腹部,脚趾在他的腰上摩擦着,绕了个弧度环住了他的有力的腰身。 ”刘夕,你这是在放火。” 蓝枫的眼神变得深沉,声音也因为情欲的升起而嘶哑起来。 我另一只手扯住他的衣领,将他的俊脸提了上来,面对面,这当然也要蓝枫的配合,否则以我的力道哪能这么容易让一个大男人顺服。 “我就是在玩火又怎么样?”我粉唇轻启,嘴角微仰,带着三分的笑意,四分的挑逗,六分的捉弄。 转瞬,我感觉腰被擒住,整个身体被一翻,天旋地转之后,就感觉趴以一个很暧昧的姿势趴在了他的身上,而大腿明显的碰触到了他的坚硬。反正已经是夫妻了,我的脸皮也无比的厚实,一手就抓住了他的子孙根。 “相公,已经很肿了,要不要拿块冰压一下?” “你想谋杀亲夫,还是要守活寡?”边说他大手一压我的秀发,吻住了我。而另一只手也非常不安份的包住了我握着他硬铁的小手,上下有规律的套弄起来。 两个小时候,神情狼狈的少年偷偷摸摸的从房间出去,溜进了洗手间。 都说新世纪的女人难做,有点资本的男人选妻条件不但要门当户对,还要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不但如此最好还要床上像**,出门又要像贵妇。可想而知做女人的难度。一般的家庭中的妇女,不但要顾家顾小孩,还要顾自己的工作,所以在社会上对女性的工作评价也是越来越低,原本女性职业优势逐渐的被男性所取代,不是女性不如男性,而是女人要顾的东西实在太多,华夏社会已经根深蒂固男主外女主内,即使现在提倡的男女平等,女性从家庭中解放出来,可是又有几个女性在结婚后做得到完全放下家庭,投入到工作中? 而我,想来肯定是无法做到像邱燕妮那样工作和家庭两不误的状态,邱燕妮能做到也是因为她的工作比较轻松,而我自问,可以在一个清闲的部门呆着养老吗?就算我可以,刘家也不允许我如此,毕竟刘家的人太少,刘家的二代,刘嘉阳已经废了,刘嘉怡不是体制内,爷爷也是在半退休状态,帮我做做事,可能他还帮国家做些秘密任务,可这些都只是小打小闹罢了,刘家现在的支柱,除了最大的顶梁柱刘云昌,二代就只有三爷爷刘翰明。三代刘家强一直野心勃勃,可是没有能力,再大的野心也是徒劳。反倒是刘嘉阳的儿子严书玉大学毕业分配去了东北的一家钢铁公司,现在二十八岁的他已经是钢铁公司的副总,这不得不让人刮目。连原本对刘嘉阳有些不削的刘家强也对严书玉交好起来。 同时已经二十六岁刘嘉怡的儿子潘顺也已经成功的进入了共青团委党支部工作。这回他们被上面派下来工作,恰好来到杭湖,自然就来见了刘家笙。刘家笙和潘顺算起来是同辈的人,不过年轻却是差了一大截。不是说没有话题,而是两个年纪相差悬殊的同辈坐在一起那是两个人都显得尴尬。所以刘家笙陪着聊了几句就把人丢给了蓝枫和我。在家族,这位小姑婆的儿子确实很少接触,小时候,严书玉还时不时的会被刘嘉阳带到刘家还小住,而潘顺几年都难得见上一回。二十五岁的年龄,看上去还有些稚嫩,毕竟是大城市出来的。男人不多历练就根本不显年龄,他如果站在那里不说话谁会猜得到潘顺是北方男儿。 “小夕,蓝枫,听外公说你们有了,恭喜恭喜!”潘顺客套的道。 “谢谢,不过我如果能选择,真不想这么早有小孩。” 听蓝枫的口气,我就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的欲求不满。想到那天他的狼狈呀,我就想笑。 “你是不想这么早有小孩,还是不想这么早结婚?”我瞪了他一眼问,故作严肃的问。 “自然是不想这么早——有小孩。”他再三斟酌,小声的说出了后面三个字。 “谅你也不敢。” 被我们这么一闹潘顺的陌生感少了很多。 “潘兄,不知道你有没有女朋友?”蓝枫在这个时候搭住他的肩膀问。他完全不顾按照家族辈分的叫法,直接称呼潘顺为兄,要知道按照辈分来排,蓝枫自然是跟着我要叫潘顺叔叔。不过潘顺也不在意,毕竟是年轻人,这样叫反而更加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提到自己的另一半,潘顺的嫩脸一红,“还,还没。”二十五岁还没有女朋友,潘顺在这个年代也算是少见的人物,不管是大家族的子弟,还是普通的平民老百姓,二十五岁不是已经说亲了,就是谈婚论嫁了,当然还有少部分已经又小萝卜头了。 “呵呵,没有多好,自由自在没有束缚,潘兄,我真心的羡慕你!”蓝枫小声的说道。 他声音虽然轻,不过我还是听了个分明。“小叔,你在共青团委做什么工作,好辛苦呀,不是一般开年都是比较闲的吗?”我好奇的问。 “我,我走访贫困家庭的失学儿童。我现在在青基会工作,我们的工作是让众多失学儿童上到学。我国农村的入学率太低,很多地方的孩子连小学未毕业就出去打工,特别是一些贫困地区,我们青基会去年走访了三百六十二个贫困乡村,入学率仅达到了百分之十,有一些地方整个村子的小孩都没有书读。今年华夏青基会和各省级青基会推出《希望工程百万爱心行动》,打算实行“一对一”的结对救助。有望帮助20万失学儿童重新回到校园。”说起自己的工作潘顺脸上泛出自豪的光芒,是的他对于能成为青基会的一员帮助到这么多失学儿童,为这份工作而感到自豪。RS 最快更新,请。 319 “小夕,爸爸吩咐过我们谈情说爱归谈情说爱,要顾及他的小孙子。” 我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不觉已经溜进了他的衬衫底下。抽了抽,可哪敌的过蓝枫的力气,被他紧紧的握着。既然他不肯放手那是他自找的,边想,我微微屈膝,膝盖顶住了他的腹部,脚趾在他的腰上摩擦着,绕了个弧度环住了他的有力的腰身。 “刘夕,你这是在放火。” 我另一只手扯住他的衣领,将他的俊脸提了上来,面对面,这当然也要蓝枫的配合,否则以我的力道哪能这么容易让一个大男人顺服。 “我就是在玩火又怎么样?”我粉唇轻启,嘴角微仰,带着三分的笑意,四分的挑逗,六分的捉弄。 转瞬,我感觉腰被擒住,整个身体被一翻,天旋地转之后,就感觉趴以一个很暧昧的姿势趴在了他的身上,而大腿明显的碰触到了他的坚硬。反正已经是夫妻了,我的脸皮也无比的厚实,一手就抓住了他的子孙根。 “相公,已经很肿了,要不要拿块冰压一下?” “你想谋杀亲夫,还是要守活寡?”边说他大手一压我的秀发,吻住了我。而另一只手也非常不安份的包住了我握着他硬铁的小手,上下有规律的套弄起来。 两个小时之后,神情狼狈的少年偷偷摸摸的从房间出去,溜进了洗手间。 都说新世纪的女人难做,有点资本的男人选妻条件不但要门当户对,还要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不但如此最好还要床上像荡妇,出门又要像贵妇。可想而知做女人的难度。一般的家庭中的妇女,不但要顾家顾小孩,还要顾自己的工作,所以在社会上对女性的工作评价也是越来越低。原本女性职业优势逐渐的被男性所取代,不是女性不如男性,而是女人要顾的东西实在太多,华夏社会已经根深蒂固男主外女主内,即使现在提倡的男女平等。女性从家庭中解放出来。可是又有几个女性在结婚后做得到完全放下家庭,投入到工作中? 而我,想来肯定是无法做到像邱燕妮那样工作和家庭两不误的状态。邱燕妮能做到也是因为她的工作比较轻松,而我自问,可以在一个清闲的部门呆着养老吗?就算我可以,刘家也不允许我如此,毕竟刘家的人太少,刘家的二代,刘嘉阳已经废了,刘嘉怡不是体制内,爷爷也是在半退休状态。帮我做做事,可能他还帮国家做些秘密任务,可这些都只是小打小闹罢了,刘家现在的支柱,除了最大的顶梁柱刘云昌,二代就只有三爷爷刘翰明。三代刘家强一直野心勃勃。可是没有能力,再大的野心也是徒劳。反倒是刘嘉阳的儿子严书玉大学毕业分配去了东北的一家钢铁公司,现在二十八岁的他已经是钢铁公司的副总,这不得不让人刮目。连原本对刘嘉阳有些不削的刘家强也对严书玉交好起来。 同时已经二十六岁刘嘉怡的儿子潘顺也已经成功的进入了共青团委党支部工作。这回他们被上面派下来工作,恰好来到杭湖。自然就来见了刘家笙。刘家笙和潘顺算起来是同辈的人,不过年轻却是差了一大截。不是说没有话题,而是两个年纪相差悬殊的同辈坐在一起那是两个人都显得尴尬。 所以刘家笙陪着聊了几句就把人丢给了蓝枫和我。在家族,这位小姑婆的儿子确实很少接触,小时候,严书玉还时不时的会被刘嘉阳带到刘家还小住,而潘顺几年都难得见上一回。二十五岁的年龄,看上去还有些稚嫩,毕竟是大城市出来的。男人不多历练就根本不显年龄,他如果站在那里不说话谁会猜得到潘顺是北方男儿。 “小夕,蓝枫,听外公说你们有了,恭喜恭喜!”潘顺客套的道。 “谢谢,不过我如果能选择,真不想这么早有小孩。” 听蓝枫的口气,我就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的欲求不满。想到那天他的狼狈呀,我就想笑。 “你是不想这么早有小孩,还是不想这么早结婚?”我瞪了他一眼问,故作严肃的问。 “自然是不想这么早——有小孩。”他再三斟酌,小声的说出了后面三个字。 “谅你也不敢。” 被我们这么一闹潘顺的陌生感少了很多。 “潘兄,不知道你有没有女朋友?”蓝枫在这个时候搭住他的肩膀问。他完全不顾按照家族辈分的叫法,直接称呼潘顺为兄,要知道按照辈分来排,蓝枫自然是跟着我要叫潘顺叔叔。不过潘顺也不在意,毕竟是年轻人,这样叫反而更加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提到自己的另一半,潘顺的嫩脸一红,“还,还没。”二十五岁还没有女朋友,潘顺在这个年代也算是少见的人物,不管是大家族的子弟,还是普通的平民老百姓,二十五岁不是已经说亲了,就是谈婚论嫁了,当然还有少部分已经又小萝卜头了。 “呵呵,没有多好,自由自在没有束缚,潘兄,我真心的羡慕你!”蓝枫小声的说道。 他声音虽然轻,不过我还是听了个分明。“小叔,你在共青团委做什么工作,好辛苦呀,不是一般开年都是比较闲的吗?”我好奇的问。 “我,我走访贫困家庭的失学儿童。我现在在青基会工作,我们的工作是让众多失学儿童上到学。我国农村的入学率太低,很多地方的孩子连小学未毕业就出去打工,特别是一些贫困地区,我们青基会去年走访了三百六十二个贫困乡村,入学率仅达到了百分之十,有一些地方整个村子的小孩都没有书读。今年华夏青基会和各省级青基会推出《希望工程百万爱心行动》,打算实行“一对一”的结对救助。有望帮助20万失学儿童重新回到校园。”说起自己的工作潘顺脸上泛出自豪的光芒,是的他对于能成为青基会的一员帮助到这么多失学儿童,为这份工作而感到自豪。 我把他的这份自豪的光芒看在眼中,或许这个项目的建立之初的出发点是好的。也真的救助了很多失学儿童,让那些读不起书的儿童上到了学,最后用他们的所学回报社会。 这原本是一个非常光明具有深远意义的项目,可是这个工程的隐患也是巨大的,想到后世这个项目发展到最后所产生的不良社会效应和污名,让人唏嘘不已,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对潘顺提醒一番? 未来二十年间的超常规的发展,又没有有效的统一管理的募捐“体外循环”,也没有法律意义上的监督,让未来滚雪球式的庞大资金数额流向变得扑朔迷离。最后让一些有心人利用“假名营私”开始不按管理规范办事、说是另搞一套的“体制磨擦”;其实就是变相的拿公家的钱装进自己口袋,九十年代初的很多单位就是用这样的名义赚自己的腰包,在外面投资的风险全部是国家担去,赚来的钱全部是自己的。 再加上树大招风,最后连一些未经批准的单位都挂起了这个工程的旗帜,混进了募捐的队伍,可想而知这样募捐到的钱能上交才奇怪。制度的不健全最后的结果导致社会的共信制度丧失。 可是直至潘顺最后要离开,我也没有将要说的话说出口来,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出口,毕竟我不是在那个体制内,就算我说了潘顺听进去了,可是以他现在的地位又能做什么?又能影响几个人。俗话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有些东西不经历过历史的血的教训,就是说出来了,也未必又人会理会。现在的华夏就好比一个正在逐渐开智的孩子,东西教的多未必能理解,不理解就算知道这个道理以后也会再犯,就像一个家长教育小孩吃饭要捧碗,小孩听进去了,也捧着,可是家长不督促,他以后还是会把这个碗放下趴在桌子上吃饭,可是这个小孩把碗摔破之后,他就会明白为什么吃饭要捧着碗吃。道理是一样的,很简单不过的道理,可是在这条道路上所付出的代价也是相当巨大的。 “好了很晚了,我还要回宾馆和大家集合,我们明天还要去山区考察。”潘顺起身向我们道别。 “小叔,那你们路上可要小心,有什么打电话联系我们。” “安啦!不过那边可能会没有信号。”他搔了搔脑袋道。 “蓝枫,你把你的电话去拿来给小叔。”我想了下道,连忙道。蓝枫的手机是我弄来的,属于卫星电话,可以无视地面信号。即使在山区也收的到信号。 “手机我有。”潘顺不明所以的说。 “我的手机不一样的,在山区也收的到信号。”说着,蓝枫掏出手机,和普通手机不一样的是卫星电话多了一根天线。 “那谢谢了,回来我还你。”潘顺笑笑接受了我们的好意。“在山区确实通信是第一的,因为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上回我们一行去了云贵山区,结果一个同志被蛇咬了,那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还好那条蛇没有毒,否则那名队员就要死了。” “一家人客气什么。”我道。 ps: 感谢warmhu的粉红票 319 麻烦 “小夕,爸爸吩咐过我们谈情说爱归谈情说爱,要顾及他的小孙子。” 我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不觉已经溜进了他的衬衫底下。抽了抽,可哪敌的过蓝枫的力气,被他紧紧的握着。既然他不肯放手那是他自找的,边想,我微微屈膝,膝盖顶住了他的腹部,脚趾在他的腰上摩擦着,绕了个弧度环住了他的有力的腰身。 “刘夕,你这是在放火。” 我另一只手扯住他的衣领,将他的俊脸提了上来,面对面,这当然也要蓝枫的配合,否则以我的力道哪能这么容易让一个大男人顺服。 “我就是在玩火又怎么样?”我粉唇轻启,嘴角微仰,带着三分的笑意,四分的挑逗,六分的捉弄。 转瞬,我感觉腰被擒住,整个身体被一翻,天旋地转之后,就感觉趴以一个很暧昧的姿势趴在了他的身上,而大腿明显的碰触到了他的坚硬。反正已经是夫妻了,我的脸皮也无比的厚实,一手就抓住了他的子孙根。 “相公,已经很肿了,要不要拿块冰压一下?” “你想谋杀亲夫,还是要守活寡?”边说他大手一压我的秀发,吻住了我。而另一只手也非常不安份的包住了我握着他硬铁的小手,上下有规律的套弄起来。 两个小时之后,神情狼狈的少年偷偷摸摸的从房间出去,溜进了洗手间。 都说新世纪的女人难做,有点资本的男人选妻条件不但要门当户对,还要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不但如此最好还要床上像**,出门又要像贵妇。可想而知做女人的难度。一般的家庭中的妇女,不但要顾家顾小孩,还要顾自己的工作,所以在社会上对女性的工作评价也是越来越低,原本女性职业优势逐渐的被男性所取代,不是女性不如男性,而是女人要顾的东西实在太多,华夏社会已经根深蒂固男主外女主内,即使现在提倡的男女平等,女性从家庭中解放出来,可是又有几个女性在结婚后做得到完全放下家庭,投入到工作中? 而我,想来肯定是无法做到像邱燕妮那样工作和家庭两不误的状态,邱燕妮能做到也是因为她的工作比较轻松,而我自问,可以在一个清闲的部门呆着养老吗?就算我可以,刘家也不允许我如此,毕竟刘家的人太少,刘家的二代,刘嘉阳已经废了,刘嘉怡不是体制内,爷爷也是在半退休状态,帮我做做事,可能他还帮国家做些秘密任务,可这些都只是小打小闹罢了,刘家现在的支柱,除了最大的顶梁柱刘云昌,二代就只有三爷爷刘翰明。三代刘家强一直野心勃勃,可是没有能力,再大的野心也是徒劳。反倒是刘嘉阳的儿子严书玉大学毕业分配去了东北的一家钢铁公司,现在二十八岁的他已经是钢铁公司的副总,这不得不让人刮目。连原本对刘嘉阳有些不削的刘家强也对严书玉交好起来。 同时已经二十六岁刘嘉怡的儿子潘顺也已经成功的进入了共青团委党支部工作。这回他们被上面派下来工作,恰好来到杭湖,自然就来见了刘家笙。刘家笙和潘顺算起来是同辈的人,不过年轻却是差了一大截。不是说没有话题,而是两个年纪相差悬殊的同辈坐在一起那是两个人都显得尴尬。所以刘家笙陪着聊了几句就把人丢给了蓝枫和我。在家族,这位小姑婆的儿子确实很少接触,小时候,严书玉还时不时的会被刘嘉阳带到刘家还小住,而潘顺几年都难得见上一回。二十五岁的年龄,看上去还有些稚嫩,毕竟是大城市出来的。男人不多历练就根本不显年龄,他如果站在那里不说话谁会猜得到潘顺是北方男儿。 “小夕,蓝枫,听外公说你们有了,恭喜恭喜!”潘顺客套的道。 “谢谢,不过我如果能选择,真不想这么早有小孩。” 听蓝枫的口气,我就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的欲求不满。想到那天他的狼狈呀,我就想笑。 “你是不想这么早有小孩,还是不想这么早结婚?”我瞪了他一眼问,故作严肃的问。 “自然是不想这么早——有小孩。”他再三斟酌,小声的说出了后面三个字。 “谅你也不敢。” 被我们这么一闹潘顺的陌生感少了很多。 “潘兄,不知道你有没有女朋友?”蓝枫在这个时候搭住他的肩膀问。他完全不顾按照家族辈分的叫法,直接称呼潘顺为兄,要知道按照辈分来排,蓝枫自然是跟着我要叫潘顺叔叔。不过潘顺也不在意,毕竟是年轻人,这样叫反而更加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提到自己的另一半,潘顺的嫩脸一红,“还,还没。”二十五岁还没有女朋友,潘顺在这个年代也算是少见的人物,不管是大家族的子弟,还是普通的平民老百姓,二十五岁不是已经说亲了,就是谈婚论嫁了,当然还有少部分已经又小萝卜头了。 “呵呵,没有多好,自由自在没有束缚,潘兄,我真心的羡慕你!”蓝枫小声的说道。 他声音虽然轻,不过我还是听了个分明。“小叔,你在共青团委做什么工作,好辛苦呀,不是一般开年都是比较闲的吗?”我好奇的问。 “我,我走访贫困家庭的失学儿童。我现在在青基会工作,我们的工作是让众多失学儿童上到学。我国农村的入学率太低,很多地方的孩子连小学未毕业就出去打工,特别是一些贫困地区,我们青基会去年走访了三百六十二个贫困乡村,入学率仅达到了百分之十,有一些地方整个村子的小孩都没有书读。今年华夏青基会和各省级青基会推出《希望工程百万爱心行动》,打算实行“一对一”的结对救助。有望帮助20万失学儿童重新回到校园。”说起自己的工作潘顺脸上泛出自豪的光芒,是的他对于能成为青基会的一员帮助到这么多失学儿童,为这份工作而感到自豪。 我把他的这份自豪的光芒看在眼中,或许这个项目的建立之初的出发点是好的。也真的救助了很多失学儿童,让那些读不起书的儿童上到了学,最后用他们的所学回报社会。 这原本是一个非常光明具有深远意义的项目,可是这个工程的隐患也是巨大的,想到后世这个项目发展到最后所产生的不良社会效应和污名,让人唏嘘不已,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对潘顺提醒一番? 未来二十年间的超常规的发展,又没有有效的统一管理的募捐“体外循环”,也没有法律意义上的监督,让未来滚雪球式的庞大资金数额流向变得扑朔迷离。最后让一些有心人利用“假名营私”开始不按管理规范办事、说是另搞一套的“体制磨擦”;其实就是变相的拿公家的钱装进自己口袋,九十年代初的很多单位就是用这样的名义赚自己的腰包,在外面投资的风险全部是国家担去,赚来的钱全部是自己的。 再加上树大招风,最后连一些未经批准的单位都挂起了这个工程的旗帜,混进了募捐的队伍,可想而知这样募捐到的钱能上交才奇怪。制度的不健全最后的结果导致社会的共信制度丧失。 可是直至潘顺最后要离开,我也没有将要说的话说出口来,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出口,毕竟我不是在那个体制内,就算我说了潘顺听进去了,可是以他现在的地位又能做什么?又能影响几个人。俗话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有些东西不经历过历史的血的教训,就是说出来了,也未必又人会理会。现在的华夏就好比一个正在逐渐开智的孩子,东西教的多未必能理解,不理解就算知道这个道理以后也会再犯,就像一个家长教育小孩吃饭要捧碗,小孩听进去了,也捧着,可是家长不督促,他以后还是会把这个碗放下趴在桌子上吃饭,可是这个小孩把碗摔破之后,他就会明白为什么吃饭要捧着碗吃。道理是一样的,很简单不过的道理,可是在这条道路上所付出的代价也是相当巨大的。 “好了很晚了,我还要回宾馆和大家集合,我们明天还要去山区考察。”潘顺起身向我们道别。 “小叔,那你们路上可要小心,有什么打电话联系我们。” “安啦!不过那边可能会没有信号。”他搔了搔脑袋道。 “蓝枫,你把你的电话去拿来给小叔。”我想了下道,连忙道。蓝枫的手机是我弄来的,属于卫星电话,可以无视地面信号。即使在山区也收的到信号。 “手机我有。”潘顺不明所以的说。 “我的手机不一样的,在山区也收的到信号。”说着,蓝枫掏出手机,和普通手机不一样的是卫星电话多了一根天线。 “那谢谢了,回来我还你。”潘顺笑笑接受了我们的好意。“在山区确实通信是第一的,因为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上回我们一行去了云贵山区,结果一个同志被蛇咬了,那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还好那条蛇没有毒,否则那名队员就要死了。” “一家人客气什么。”我道。RS 最快更新,请。 紧急通知 关于319章和318章重复的问题,昨天晚上我大修过增加了318的内容,结果318章节没有修改成功,我没有注意就继续上传,导致319和318章节有大量的情节重复139章节没有问题,出问题的是318章节。手机用户请在免费章节看318.RS 最快更新,请。 321 她没有价值 ps: 感谢caijiyang的2票粉红。感谢晔妈的2票粉红,感谢hongye的2票粉红。今天懒鱼大大的被系统弄毛了,修改了n次文都没有办法将修改文上传,后来还是联系了编辑大大才搞定。不过手机用户就没有办法了。我自己手机也有刷新文,看不到修改文,所以我把318章的修改文放在了作品相关里,请读者谅解,懒鱼是新手,对系统非常的不熟悉,有时候埋头写文的时候不会管其他,还好今天心血来潮去书评区逛逛。这里非常的感谢:书友raindrop1989和莫冉彤如果不是两位在书评区留言我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去心血来潮看自己的318章才会发现错误。 如果有别的错误希望书友留言。真心的感谢!同时自觉对不起大家在这里向大家鞠躬道歉。 别说这里是我的地盘,就算这里不是我的地盘那也有先到后来的次序,我让他们是我愿意,我不让,也是我的权利。 厉目扫过,带头的年轻人目光微微的一抖,虽然他自信家族在京城排的上号,可是京城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们能来的地方,也保不准会遇上什么厉害角色,所以他心中萌生了犹豫。 “锦哥,什么娘们敢不给您面子,这如果传出去了,还不被人笑死?我把这娘们给揍一顿。”边说其中一名男子上前一步,小眼睛贼溜贼溜的打着转。 “对不起各位,我们会所内是不允许私斗的,几位如果真要动手,就算您所持的是金卡也是不行的。”这时那名女侍者站出来,拦在了那名男子面前。她的这个行为让我微微的点头赞赏,会所的管理人员还是将下面的人教育的不错。 “滚,这里没有你的事情。”该男子大手一挥将那名女侍者推倒在地。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几个是什么人?” 正在这时传来一声呵斥。走来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几名男子看清来者后全部缩紧了脖子,不过也不敢就此告退。 看到我对方眼睛一亮:“小夕,你怎么过来了!” “李远,呵呵!你不会是来参加我的婚礼吧!”我笑着和他一抱。现在的他已经名副其实是国内手机企业的领头羊之一。我当然知道这是我一手培养的结果,现在的他早就不是当初和我合作,只是组装一些手机而已了。去年他成立了远华电子科技公司,创建了自己的手机品牌,而而方风也一样成立的风速科技,他还把目光转到了电脑方面。只有裘志一心守着原来的组装公司,现在方风和李远把公司全部股份转让给了裘志,这样裘志控股了整家公司。他也不是不想和方风李远一样,创建自己的品牌,不过相比自己创建品牌的劳心劳力,他还是觉得帮别的品牌做组装简单一些,毕竟这家公司已经有了固定的客源,这也变相等于有了固定的收入。 “不但是我,方风和裘志也来了。‘李远微笑。随后他沉声对着一旁几个小年轻呵斥道:“以后招子方亮一些。这不是你们惹得起的人,服务员,带着他们几个去服务台把卡给退了,翡翠尊皇不欢迎他们。” “是。” 李远出话,有几个人敢在这里停留,这几个人跌跌撞撞的全部去了服务台退卡,就是以后也别想进来。现在的翡翠尊皇会所已经在京城建立起了自己的声名,俨然已经是这一行的领头羊,试问哪一个有头有脸的人在翡翠尊皇没有会员卡。没有卡的那些。贵圈之内也是没有办法见人的。 所以这几个人别说有多沮丧了,他们几个平时也算是嚣张惯了的,可是遇上一流的那些世家,全部是老鼠见了猫一样。以往他们也知道翡翠尊皇有几个世家子的股份,可是谁也没有见到过呀。所以嚣张着嚣张着就成了习惯,已经忘记了这个会所是有背景的,现在李远一现身,把他们吓的呀魂也没有了。 “叫你别多事,你偏要多事,现在我的卡也被没收了,着全都怪你。”被退卡的那位领头少年气急的狠狠踹了身旁刚才出头的男子一脚。把男子踹到在地。那名也没有太多的怨言,拍拍屁股起身,又屁颠屁颠的过来。低垂着头走在最后。 “锦哥,刚刚的那两名女的什么来头?连李远都这么么放低姿态。”旁边另外一名男子开口问道。 “刚刚李远称那名女子叫小夕,而又是来参加她的婚礼的,据我所知这段时间京城一流世家里面只有刘家和邱家又亲事要结,而且刘家的新娘是刘夕...”他喃喃念道。 “刘夕?”忽然叫锦哥的男子全身一颤,“你们几个这回我被你们害惨了。”边说,边往自己的汽车大步走去。他终于想起了那位是谁,把裴家的裴玉函逼到死路,虽说裴玉函是死于仇杀,不过外界很多都在传这件事和刘家的刘夕没有直接关系也是有间接的关联。把甘家甘亦斗垮,虽说这件事情也不是刘夕直接都手,不过不是刘夕的那边文章,甘亦能垮的了吗?再远一点据说孙家的垮台也是有这个女人的手笔,虽说这只是一些捕风捉影,可是没有风,又哪里来的影子呢?这位叫谭锦的少年想到刚才的冲突,心中瑟瑟的还好遇见了李远,阻止了他,否则他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忽然他想到了再不能任身边的这帮人胡闹,今天一次是运气,可下回呢?下下回呢?他不难保证偌大的京城就不会再碰上今天这样的事情,在京城他的家族不过是新贵,可那些老牌家族比起来太没有底蕴了。他惹不起,他的家族更是惹不起,他毫不怀疑如果今天的事情传到了家里人的耳朵定会把他拎着去谢罪,未来也绝对不会让他在家族里面有一席之地了。 “怎么了锦哥?”几个男子不明所以的跟上。“这位叫刘夕的莫非有什么特殊之处?” 谭锦上车默默的看着几人,几人被他看得全身发毛,他们在想,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谭锦就变了,变得他们都有些不认识了,着冷冽的眼神,几时见过,难道是刚刚受刺激太大? “江淮,娄云你们二人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吧!”少年吩咐道。 原本离谭锦有些远的着两名少年连忙跟着上了汽车,其余的人瞪着眼,还未从谭锦的这一变化中反应过来。要知道他平时是最不喜欢这两个人跟着了,既不会拍马也不会讲笑话,更不会跟着他一起疯,有时候还要拆谭锦的场。试问这样的两人谭锦怎么可能喜欢呢?不过今天他是真的想通了,或许自己没有太过胡闹全是因为这两个讨人厌的在旁边劝阻。 杭湖市,省委书记办公室内。 此时,凌风正居高临下的看着陈香瑜,眼神中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厌恶。汪洪明最终还是没有顶住邱家的压力,靠向了邱家,不过算他们聪明。如果汪洪明靠向他,最终也不过是成为他凌风的垫脚石,可是汪系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聪明的。眼前的这位就是,没有得到过权利的滋味那是一回事,一旦沾染了权利的滋味,这就像染上了毒瘾一样的令人眷恋。 试问把市委书记踩在脚底下过的人,又怎么甘心的成为别人的旁衬? 陈香瑜就是如此,在汪系和凌风的一手扶持下,把原杭湖市市长现任江口省省长的施然轩生生压制。不过面对刘家笙她还是显得嫩了点呀。 这次的事情是陈香瑜儿子一手惹出来。可是又有谁知道是不是刘家的一个陷阱?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刘家笙和陈香瑜大斗法的时刻,发生这样一件事情,如果说是巧合,这也太过于巧合了点。也因为这件事情,生生的中断了他正在执行的一个针对刘家笙的计划。 扶不起的阿斗。果真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如果她愿意留在汪家,或许对他还有点用处,不过这个女人却选择从汪家出来,从汪家出来她能做什么?以往她招揽的那些人,可都是扛着汪家的大旗招揽过来的,没有了汪家,谁还会看好一个没有背景的市长? 凌风点燃了一支烟,吞吐出烟雾。汪洪明是退休许久了,可是不要忘记了他在杭湖经营了大半辈子,他和付左凌是不一样的。现在不但是付左凌靠向了刘家笙,连汪洪明看样子也好靠向刘家笙。这对他来说是非常不利的局面。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 “凌书记,我,我是坚决和您站在一条线的。”陈香瑜艰难的开口,凌风的不悦她自然是看在眼里,可是现在她如果不说些什么,只怕会被凌风也抛弃,原本她想着现在的汪家全部是由她在撑门面,如果独立出去,联合凌风就能抱住裴家这条粗腿,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从凌风的表情,她看到的那时是全的不屑呀! 这条路既然走到了这里还有回头路吗?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就算是被凌风所难看,她还是要硬着头皮走下去,否则连她杭湖市市长的位置能否保住还是个问题。这个时候她再次埋怨起了自己的儿子,怎么人不惹,偏偏惹了灾星。她现在是恨不得回去掐死汪铨,后悔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你认为还有什么价值?”凌风冷笑的看向陈香瑜。 听了这句话陈香瑜的心“咯噔。”一下,完了,她真的被凌风抛弃了吗?忽然她想到了离开汪家时,汪洪明的一句话。 你把自己当成一个东西,可别人未必把你当成一个东西。 322 制造惊喜 东临狮吃了人类异常的高兴,身形更加肆意的朝着那侍卫袭击。.FEISUZW 飞 “哈哈……太好了,太好了,赤连澈死了,死的好,死的好!”赤连山大笑,不是很厉害吗,还不是无法抵御这强大的魔兽。 “你,找死……”雷鸣雷火几人怒了,持着长剑就攻击了上期,还未到赤连山的身边,那烈日象的长鼻子一卷就将雷鸣直直甩出了几丈之远。 众多侍卫看着那十几只巨大的魔兽,心有余力不足,他们没办法对敌。 ‘嘶嘶……’ ‘吼吼……’ 又是一阵叫声,众人转头惊呆了,成千上万的大蟒蛇,练成一片,地面上皆是五颜六色,看到人心底里产生恐惧,那蟒蛇的身后跟着的皆是高级的庞大魔兽,那数量比现在场内的数量还要多。 “我的老娘啊。” “这……是什么状况,太可怕了……” “难道咱们要和着群强大的东西对战?” “这……这……” 场面现在及其不受控制,谁也没见到过这种强大的阵势,都为此惊叹不已。 赤连山瞪大眼睛如此之多的魔兽,是来帮他们的? “母后,这也是木琴姑姑找来的魔兽?”赤连山转头疑问。 王岚皱着眉头,不知道,木琴之说十几只的高级魔兽,和一群鸟类的初级魔兽,并未说着一群蟒蛇,和身后的几十只犹如高级的魔兽! 木琴是她小时候的玩伴,由于嫁给暗魔族内的长老,所以暗魔族类的魔兽很多她都能驱动。 但是她感觉这群蟒蛇不似暗魔族内的魔兽,那蟒蛇…… 她看着都心都再跳,若是被咬伤一口,必死无疑啊。 白冰转头看着那群蟒蛇嘴角扬起嗜血的味道,现在不是她们的战场了,而是魔兽对魔兽。 “小岩,呆到保护罩内别出来。”白冰抬眼看了一眼保护罩内的赤连旋,那眼神空洞的傻了一般,瞪着眼睛惊恐的看着东临狮。 她眼神闪了闪,也看向东临狮,她的澈不会死!绝对不会! 白岩老实的点头,其实白岩很冷漠,只是对于白冰他有着依赖,会撒娇,这也许就是亲情的驱动…… 这边众人惊恐的同时,成千上万的蟒蛇和那身后的几十只魔兽,动了,就在侍卫们以为朝着他们攻击的时候,蟒蛇和魔兽疯狂的朝着禁卫军和场的其它魔兽攻击过去…… 这场面有点说不出来的震撼,皆是强者魔兽对战强者魔兽。 “是……是帮我们的吗?” “不可思议……” “是,好像是帮我们的……” “真的是帮我们,好好……” “好好……” 惊恐过后,见魔兽们攻击的对象,众位士兵们兴奋了。 雷鸣、雷火、雷霄、雷云也皆是瞪大眼睛,跟着王爷什么阵势,什么大战没有过,可是今天这阵势却让他们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出口。 成千上万的蟒蛇,几十只高级魔兽对阵几只高级魔兽,那魔兽一吼皆是惊天动地。 “母后……这……这魔兽不是我们的。”赤连山瞪着眼睛,这战役看起来一目了然,蟒蛇太多,一口就是一人的性命。 魔兽太强,一招皆是十几人断命,他们的魔兽只有几只,要说先前的确有赢的把握,但是现在看来,赢?赢个屁啊! “山儿,看准机会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岚也看出了事情的紧急,没把握赢,赢不了就走,到时候,投靠木琴,暗魔族的魔兽数不胜数,到时候害怕得不到皇城! 这边,东临狮字兴奋,好似没有杀过瘾,转身朝着那蟒蛇间而去。 狂风席卷,白冰杀气蒸腾,飞身挡住东临狮的路。 “你的对手是我!”冷若冰霜的声音,狰狞的杀气,滔天的愤怒。 乌云笼罩于空,雷声依旧在上空滚滚,浓烈的血腥之气,铺天盖地的卷动着。 “吼吼……”被拦住了去路,东临狮一声大叫,小小人类也配是和它叫嚣,看不将你嘶的七八碎! 东临狮巨大的爪子往下一拍,白冰的身影从爪子下一闪而过。 嘴角冷笑,低着的脑袋,猛然抬起,一瞬间,通身的杀气骤然而出,阴寒,恐怖,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双眸闪烁着狂野而残忍的血色光芒,那层层嗜血光芒犹如巨浪在翻滚着。 吃了她的澈,她会将它开膛破肚! “死!”幽冷似魔鬼,神情突现狠毒凌厉,冰冷的嗓音带着绝度的杀戮。 东临狮那发怒轻蔑的实现一怔,这气息好强,竟然让他六级的高级魔兽都身上一冷,这个人类…… 白冰那一抹的冷笑消失在嘴角,手的长剑剑柄一番,在东临狮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刚刚拍向白冰的爪子就和身体分了家。 众人瞪大眼睛,强悍,太强悍了! 那东临狮的爪子犹如几百年的大叔那么粗,几个人围着都抱不过来,她这一剑竟然给削掉了! 神啊! “嗷嗷……”东临狮被削掉了前爪子,顿时惨叫声连连。 往后退了几步,站稳看向面前极小的人类,滔天的愤怒,强大的魔兽气流在四散。 这个小小的人类,它要吃了她。 东临狮张气血盆大口就朝白冰身咬去,白冰迎上那血盆大口,一剑贯穿东临狮的上颚,身影一个漂亮的反转立在东临狮的身上,揪着它脑袋上毛,长剑再次一剑从上面贯穿! “嗷嗷……”东临狮大吼,脑袋剧烈的摇摆,身体也跟着不断的摇摆,那几乎是都能将这一片的土地震动。 金牌啊……金牌啊…………后面还有哦……………… 飞 323 相见 第11章沙僧对猪八戒的无奈(本章免费) 犀利与沈犸,夏绮,小云子正在龙江城的迎宾大街做未来发财大计的市场考察,沉思的犀利却被一个沧桑,低沉的声音给打断了思路。.FeiSuZw 飞 “呃……地是圆的?是地球啊!凤姐!芙蓉姐姐!那不是地球上几十年前的络名人嘛!”这老者说的都是地球上的词汇啊,莫非是与自己一样意外穿越到了这里的地球人?想到这里,犀利连忙循声走了过去随着渐渐地走近,犀利只见在一座高墙下,一个满脸胡须,鬅松着凌'乱'的头发,懒散散,悠闲地晒着太阳。 这位邋遢的老者,从那被太阳晒得睁不开的眼缝里看到犀利走过来,不禁精光一闪,接着有气无力的喝道:“天是蓝的,地是圆的,冥冥之咱们是有缘地,凤姐哭,芙蓉姐姐闹,哥只盼有缘的人儿早来到,绝世秘籍只送有缘人喽!” “老人家,地为什么是圆的啊?你认识凤姐与芙蓉姐姐吗?”犀利走到老者跟前,俯下身子小声的又问道:“你是猪哥?” 邋遢老者听到犀利的问话,眼睛都未挣,冷哼一声道:“哪里来的冒失小子,怎么这么多无聊问题。” “呃……老头,你说什么呢?赶紧起来回话。”跟在犀利身后的沈犸气急道。 犀利见此,蹲着身子回头瞪了沈犸一眼,接着耐着'性'子说道:“老人家,这些问题对我很重要,告诉我好吗?” “物赠有缘人!”邋遢老者突然将手一本发黄的线装书籍推到了正蹲在跟前的犀利怀里,随后蹭的一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一转身自语道:“哎呀,我去也!” 邋遢老者说完,只见身形一动,只留下了一道残影,失去了踪影,犀利等人再看四周,那里还看得见邋遢老者的影子。 “啊……我'操',高手啊!”沈犸满脸震惊的张着大嘴,满脸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的师傅是猪八戒?那不是地球上一本气死回明,极品公子见了都无地自容的超人气小说吗?我日他个眼滴……”邋遢老头的表现,震惊的又何止沈犸一人,一直蹲着身子的犀利此时也彻底的被‘雷倒’了,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夏绮与小云子在老王头说书的时候,经常听到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神人,但是听与见可就是两码事了,最先清醒过来的小云子结结巴巴的拉扯着坐在地上的犀利道:“大……大……大哥,赶紧……赶紧看……看,这……那老神仙给你的是什么啊?” “对啊,快看看?”夏绮也急忙问道。 被小云子拉扯着左右摇晃的犀利‘呃’了一声,渐渐恢复了清醒,连忙将手发黄的线装书籍捧在了手里,沈犸与夏绮,小云子也赶紧凑了过来。 “呃,发黄的书皮上怎么没有武功秘籍的名字啊?和电视上演的不一样啊!”犀利看着空白且发黄的书皮自语道,随即就翻开了第一页,一见上面的内容,犀利‘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猛的站起来就骂:“我'操',猪头个球球,玩我呢?有他妈这样的吗?不带这么玩人的呀!” “哎呀,妈呀!”犀利的突然发疯将沈犸与夏绮,小云子吓了一跳。 “老大,这上边写的这是什么啊?我怎么没见过这样的字啊?”夏绮看着被犀利抓在手翻开的那一页上,自己不认识的几个字疑问道。 “日,你要是认识了就见鬼了。”犀利白了夏绮一眼。 犀利心里此时这个郁闷啊,第一页上的字竟是地球上的汉字,更为可气的是这几个汉字竟是‘别死喽,没事练练吧!’八个大字。 此时已经彻底陷于纠结的犀利,手指哆哆嗦嗦的又翻开了第二页,只见上面写着‘追星赶月’四个汉字,没有详细的看里面的内容,就又翻向了下页,一直翻到第四页,也就是最后的尾页,里面全是‘追星赶月’相关的一些内容,也懒得去细看,犀利气的破口大骂道:“我日,这是什么玩意?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犀利心里这个苦啊,杯具啊,纠结啊犀利将心里的震惊,气愤费了十牛三虎之力,才慢慢的平静下去,当看到沈犸,夏绮,小云子一脸'迷'糊的样子时,气道:“看什么看,接着逛街。” 虽然都有一肚子的疑问,但是在看到犀利那扭曲,酱红的面部表情以后,就没人敢说话了。 而此时,刚刚赠书给犀利的邋遢老者正站在踞龙大陆的高天之上,摇身一变竟成了一个红胡子,黑青脸,长相憨厚的沙僧,他与并肩而立的猪八戒正凝视着下方,将犀利抓狂的一幕尽收眼底。 “嘿嘿嘿,二师兄你教我的这几句话还真管用,二师兄确实比我聪明。”沙僧挠了挠两边鬅松着的头发,冲着猪八戒憨憨道。 “哈哈哈,你不看看哥是谁,小样的,有了这个逃命的本领,这小子应该死不了了吧!”猪八戒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二师兄,我怎么感觉这个小子和你一样的'性'格啊,你怎么……”沙僧话还未说完,就被猪八戒给打断了。 “哥不是也没办法嘛。”猪八戒一听沙僧又开始磨叽个没完没了,赶紧'插'口道。 “那怨谁啊,谁让你去偷看人家嫦娥仙子洗澡来着,还让我给你把风,没曾想被二郎神抓了个现行,把咱们给流放到这下界做星系值守,还封印了咱们的变化神通,唉,你说咱们这是何苦啊!”沙僧无奈的摇着头。 “那玉帝老儿收咱们的变化神通,还不是怕咱俩变化成俊俏模样,偷偷离职下凡去享受吗,也多亏了我聪明,求大师兄教了咱们一人一变的神通,哥又能潇洒百年了,嘿嘿……”说到这里,猪八戒的眼睛只闪'淫'光。 “这样不是很好吗,可是你却又多事,将这个小子整到俺的纵横星系来,唉……”沙僧憨憨的叹息道。 “哥想多事吗?那猴子给哥的变身咒语,却偏偏是哥所值守的银河星系这么个傻小子的口头语,哥杯具啊!哥第一天上任,就被这个小子整的变了十八次身。”说到这里,猪八戒貌似又犯了疑心病了,心道:“莫非这一切是不是那个猴子故意安排的?要不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万事都冥冥天注定,难道这一切,就都真的只是巧合吗? “哦,还是真够巧的。”沙僧又往下面的踞龙大陆看了一眼说道。 “你说我要是变成一个小靓仔,正在把妹的时候,被这家伙的口头语整的变来变去,不把人家女女吓坏啊,哥还怎么混啊,于是哥灵机一动,就把他给安排到你的纵横星系来了,反正都好几万年没有天魔来'骚'扰凡人界了,哥闲着也无事,正好变化成他的样子去凡人界享受一番,这小子的黑道身份可有不少的漂亮女女哦!”猪八戒咬着手指,一副很向往的样子。 “唉,都这么些年了,二师兄你还是这个样子,你这样等于是破坏了下界的正常秩序,就不怕阎罗王去告御状?”沙僧提醒着猪八戒。 “所以,我跑来找你沟通一下啊,他在你这边可不能出意外,有了这个防身的小技能,他能自己护身别挂了就行,等咱们任职完回天庭的时候,再接他回去不就完了。”猪八戒感觉自己的安排很完美,不禁自吹的又问道:“沙师弟,哥是不是很聪明啊?” “呃……”沙僧无语啊,自己这是又上了这二师兄的贼船了。 原来猪八戒上次对犀利说的竟是谎话,其真实的下界原因竟是偷看嫦娥洗澡被罚下放,如果这两人的一番对话被犀利听到的话,一定会气的彻底暴走不可。 正在迎宾大街上,继续做市场考察的犀利一行人又恢复了开始时的欢快气氛,夏绮与小云子活蹦'乱'跳的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的,一副童心未泯的样子。 “老大,我要这个,拿钱来!”夏绮指着旁边一个摊位上的小饰物,向犀利要着钱。 犀利随着夏绮的手指,看向所指的东西时,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赶忙问道:“这种东西,你们女孩子很喜欢吗?” “这是什么话,这么好的东西,那个女孩子不喜欢啊!”夏绮很是急迫的催促着犀利:“赶紧拿钱,快点!” “哎呦,这位小姐好眼光啊,这可是俺从‘香薇居’进来的新货,您闻闻这香气,经久不散啊。”摆摊的商贩是个年'妇'女,看到有生意上门,赶紧对站在自己摊位前的夏绮推销着自己的商品。 “二弟,这种东西叫什么啊?”犀利强压着心头的兴奋,向站在身边的沈犸问道。 沈犸听到犀利的问话,很是惊讶的像是看怪物一般,上下打量了犀利一遍,道:“我说大哥,怪不得三妹说你,你说你,你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是什么啊?” “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快点说啊?”犀利急的声音都有点变调了。 飞 324 孕中安排 第11章沙僧对猪八戒的无奈(本章免费) 犀利与沈犸,夏绮,小云子正在龙江城的迎宾大街做未来发财大计的市场考察,沉思的犀利却被一个沧桑,低沉的声音给打断了思路。.FeiSuZw 飞 “呃……地是圆的?是地球啊!凤姐!芙蓉姐姐!那不是地球上几十年前的络名人嘛!”这老者说的都是地球上的词汇啊,莫非是与自己一样意外穿越到了这里的地球人?想到这里,犀利连忙循声走了过去随着渐渐地走近,犀利只见在一座高墙下,一个满脸胡须,鬅松着凌'乱'的头发,懒散散,悠闲地晒着太阳。 这位邋遢的老者,从那被太阳晒得睁不开的眼缝里看到犀利走过来,不禁精光一闪,接着有气无力的喝道:“天是蓝的,地是圆的,冥冥之咱们是有缘地,凤姐哭,芙蓉姐姐闹,哥只盼有缘的人儿早来到,绝世秘籍只送有缘人喽!” “老人家,地为什么是圆的啊?你认识凤姐与芙蓉姐姐吗?”犀利走到老者跟前,俯下身子小声的又问道:“你是猪哥?” 邋遢老者听到犀利的问话,眼睛都未挣,冷哼一声道:“哪里来的冒失小子,怎么这么多无聊问题。” “呃……老头,你说什么呢?赶紧起来回话。”跟在犀利身后的沈犸气急道。 犀利见此,蹲着身子回头瞪了沈犸一眼,接着耐着'性'子说道:“老人家,这些问题对我很重要,告诉我好吗?” “物赠有缘人!”邋遢老者突然将手一本发黄的线装书籍推到了正蹲在跟前的犀利怀里,随后蹭的一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一转身自语道:“哎呀,我去也!” 邋遢老者说完,只见身形一动,只留下了一道残影,失去了踪影,犀利等人再看四周,那里还看得见邋遢老者的影子。 “啊……我'操',高手啊!”沈犸满脸震惊的张着大嘴,满脸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的师傅是猪八戒?那不是地球上一本气死回明,极品公子见了都无地自容的超人气小说吗?我日他个眼滴……”邋遢老头的表现,震惊的又何止沈犸一人,一直蹲着身子的犀利此时也彻底的被‘雷倒’了,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夏绮与小云子在老王头说书的时候,经常听到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神人,但是听与见可就是两码事了,最先清醒过来的小云子结结巴巴的拉扯着坐在地上的犀利道:“大……大……大哥,赶紧……赶紧看……看,这……那老神仙给你的是什么啊?” “对啊,快看看?”夏绮也急忙问道。 被小云子拉扯着左右摇晃的犀利‘呃’了一声,渐渐恢复了清醒,连忙将手发黄的线装书籍捧在了手里,沈犸与夏绮,小云子也赶紧凑了过来。 “呃,发黄的书皮上怎么没有武功秘籍的名字啊?和电视上演的不一样啊!”犀利看着空白且发黄的书皮自语道,随即就翻开了第一页,一见上面的内容,犀利‘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猛的站起来就骂:“我'操',猪头个球球,玩我呢?有他妈这样的吗?不带这么玩人的呀!” “哎呀,妈呀!”犀利的突然发疯将沈犸与夏绮,小云子吓了一跳。 “老大,这上边写的这是什么啊?我怎么没见过这样的字啊?”夏绮看着被犀利抓在手翻开的那一页上,自己不认识的几个字疑问道。 “日,你要是认识了就见鬼了。”犀利白了夏绮一眼。 犀利心里此时这个郁闷啊,第一页上的字竟是地球上的汉字,更为可气的是这几个汉字竟是‘别死喽,没事练练吧!’八个大字。 此时已经彻底陷于纠结的犀利,手指哆哆嗦嗦的又翻开了第二页,只见上面写着‘追星赶月’四个汉字,没有详细的看里面的内容,就又翻向了下页,一直翻到第四页,也就是最后的尾页,里面全是‘追星赶月’相关的一些内容,也懒得去细看,犀利气的破口大骂道:“我日,这是什么玩意?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犀利心里这个苦啊,杯具啊,纠结啊犀利将心里的震惊,气愤费了十牛三虎之力,才慢慢的平静下去,当看到沈犸,夏绮,小云子一脸'迷'糊的样子时,气道:“看什么看,接着逛街。” 虽然都有一肚子的疑问,但是在看到犀利那扭曲,酱红的面部表情以后,就没人敢说话了。 而此时,刚刚赠书给犀利的邋遢老者正站在踞龙大陆的高天之上,摇身一变竟成了一个红胡子,黑青脸,长相憨厚的沙僧,他与并肩而立的猪八戒正凝视着下方,将犀利抓狂的一幕尽收眼底。 “嘿嘿嘿,二师兄你教我的这几句话还真管用,二师兄确实比我聪明。”沙僧挠了挠两边鬅松着的头发,冲着猪八戒憨憨道。 “哈哈哈,你不看看哥是谁,小样的,有了这个逃命的本领,这小子应该死不了了吧!”猪八戒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二师兄,我怎么感觉这个小子和你一样的'性'格啊,你怎么……”沙僧话还未说完,就被猪八戒给打断了。 “哥不是也没办法嘛。”猪八戒一听沙僧又开始磨叽个没完没了,赶紧'插'口道。 “那怨谁啊,谁让你去偷看人家嫦娥仙子洗澡来着,还让我给你把风,没曾想被二郎神抓了个现行,把咱们给流放到这下界做星系值守,还封印了咱们的变化神通,唉,你说咱们这是何苦啊!”沙僧无奈的摇着头。 “那玉帝老儿收咱们的变化神通,还不是怕咱俩变化成俊俏模样,偷偷离职下凡去享受吗,也多亏了我聪明,求大师兄教了咱们一人一变的神通,哥又能潇洒百年了,嘿嘿……”说到这里,猪八戒的眼睛只闪'淫'光。 “这样不是很好吗,可是你却又多事,将这个小子整到俺的纵横星系来,唉……”沙僧憨憨的叹息道。 “哥想多事吗?那猴子给哥的变身咒语,却偏偏是哥所值守的银河星系这么个傻小子的口头语,哥杯具啊!哥第一天上任,就被这个小子整的变了十八次身。”说到这里,猪八戒貌似又犯了疑心病了,心道:“莫非这一切是不是那个猴子故意安排的?要不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万事都冥冥天注定,难道这一切,就都真的只是巧合吗? “哦,还是真够巧的。”沙僧又往下面的踞龙大陆看了一眼说道。 “你说我要是变成一个小靓仔,正在把妹的时候,被这家伙的口头语整的变来变去,不把人家女女吓坏啊,哥还怎么混啊,于是哥灵机一动,就把他给安排到你的纵横星系来了,反正都好几万年没有天魔来'骚'扰凡人界了,哥闲着也无事,正好变化成他的样子去凡人界享受一番,这小子的黑道身份可有不少的漂亮女女哦!”猪八戒咬着手指,一副很向往的样子。 “唉,都这么些年了,二师兄你还是这个样子,你这样等于是破坏了下界的正常秩序,就不怕阎罗王去告御状?”沙僧提醒着猪八戒。 “所以,我跑来找你沟通一下啊,他在你这边可不能出意外,有了这个防身的小技能,他能自己护身别挂了就行,等咱们任职完回天庭的时候,再接他回去不就完了。”猪八戒感觉自己的安排很完美,不禁自吹的又问道:“沙师弟,哥是不是很聪明啊?” “呃……”沙僧无语啊,自己这是又上了这二师兄的贼船了。 原来猪八戒上次对犀利说的竟是谎话,其真实的下界原因竟是偷看嫦娥洗澡被罚下放,如果这两人的一番对话被犀利听到的话,一定会气的彻底暴走不可。 正在迎宾大街上,继续做市场考察的犀利一行人又恢复了开始时的欢快气氛,夏绮与小云子活蹦'乱'跳的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的,一副童心未泯的样子。 “老大,我要这个,拿钱来!”夏绮指着旁边一个摊位上的小饰物,向犀利要着钱。 犀利随着夏绮的手指,看向所指的东西时,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赶忙问道:“这种东西,你们女孩子很喜欢吗?” “这是什么话,这么好的东西,那个女孩子不喜欢啊!”夏绮很是急迫的催促着犀利:“赶紧拿钱,快点!” “哎呦,这位小姐好眼光啊,这可是俺从‘香薇居’进来的新货,您闻闻这香气,经久不散啊。”摆摊的商贩是个年'妇'女,看到有生意上门,赶紧对站在自己摊位前的夏绮推销着自己的商品。 “二弟,这种东西叫什么啊?”犀利强压着心头的兴奋,向站在身边的沈犸问道。 沈犸听到犀利的问话,很是惊讶的像是看怪物一般,上下打量了犀利一遍,道:“我说大哥,怪不得三妹说你,你说你,你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是什么啊?” “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快点说啊?”犀利急的声音都有点变调了。 飞 325 偷窃还是阴谋 “这是怎么回事?” 我皱眉目光扫过众人。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些人应该是蓝枫学校篮球队的队员,我记得在体育馆见过他们一次。那名现在哭的梨花带雨整个人趴在蓝枫身上的女子就是上回和蓝枫状似亲密,被他们篮球队的人凑成一对的那位篮球队的篮球宝贝。今天女子穿了件纯白色的连衣裙,风一吹,还能撩起来的那种。头发上用一支笔很随意的盘着,看上去就像是古代小说走出来的仕女,很仙。现在一张瓜子小脸哭起来,真是我见犹怜。旁边众多的男生劝着,只有蓝枫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像一根树桩一样,只有眉毛上微微的跳动泄露了他的情绪。 也大概只有我知道,他是嫌这名女子的眼泪弄脏了他的衣服,他没有洁癖,不过是针对人的。如果是很亲密的人比方说邱燕妮,我,或者是他自己弄脏的,那他很无所谓,如果是别人,哪怕是邱家的几个表兄弟,拿了他的衣服去穿,第二天就可以看到被借的衣服会在垃圾箱里面出现。 “姨,这个女的有阴谋。我看到她偷偷摸摸的在叔房间里面放东西,我把东西拿来指证她,她还反冤枉我偷了东西。”严思敏神情激动的道。 听到她这么说,那名女子哭的更加的厉害了。女子没有反驳,她边上的几个同来的男生不干了。 “你这个小孩怎么能说瞎话呢?小小年纪不学好,长大了怎么得了?明明是你看着小雪的首饰漂亮,就偷了去,被小雪识破,问你要你不给不说还冤枉人。你这个小孩太没有教养了,你爸妈呢?把你爸妈找来,我们一定要说清楚。” “是呀,小雪,别哭了,为这么没有教养的小孩子哭不值得的。” “蓝枫你也劝劝小雪呀,他平常最听你的话的。” 几个大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全部是那种相信女子的姿态。这样的口供对于严思铭很不利,也难怪严思铭会哭了。虽然她今年只有十三岁,可是她的思想已经很成熟。俨然已经是一个小大人的麽样。我把严思铭悄悄的叫道边上,问道:“思铭,是你亲眼所见那个女人放这条项链进去的吗?”我问道。 严思铭摇摇头,“这个女的一进来就给我一包巧克力问我叔和姨的房间,我说你在睡觉,又指了叔的书房给她。我觉得一个客人就算好奇也没有问男主人房间的事,所以就特别留意她的行为,就在叔和几个朋友闲聊的时候,这个女的就偷偷摸摸的潜去了叔的书房,我等她出来后,也去了房间,然后在叔的床上发现了这条项链。 我想她毕竟是个姑娘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对她也不好,万一她没有恶意我也怕冤枉了她,所以就想着私下让她道个歉把项链拿去这件事情就完了,谁想她就拽住我说是小偷,她项链不见了,这条项链是她的,后来就惊动了这些人,这些人和她一起来的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帮着她。”严思铭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我说了一下,我大致也明白了整件事情。 说严思铭看上项链,偷项链那完全是无稽之谈,别说这条项链只是一条红金,就算是999的纯金,严思铭的眼皮也不会抬一下,不说她从小到大每年我送的礼物,就是严妍留下来给她的钱物里面也不乏有一些饰品。那还全部是纯金,不是这种混金可比的。连水晶珍珠钻石都不缺,对待饰品,严思铭也只是帮洋娃娃打扮的时候才会用到,平常全部收在娃娃屋里面,一般人,贵重物品早就锁进箱子或者保险箱里了。可见对于这类的东西严思铭是从来也不看重的。 我和严思铭回来,这回蓝枫已经和那位哭泣的女子保持了距离,这名女子眼泪收了起来,不过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她此时站在了另外一名男子的身边,蓝枫已经抱起了天天,不过天天好像不喜欢他抱,左动右动的让他抱的很是不稳,而一人一狼坐在远处远远的盯着。好像对这里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 “几位同学好呀,我是蓝枫的妻子刘夕,不好意思让各位在这里等这么久才出来招待。”我笑着和蓝枫的几个同学打招呼。 “不,不好意思,是我们冒昧来访。我们听说蓝枫结婚了,非常好、奇...哎呀!”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从后面踢了一脚打断。 “刘夕你好,我们是蓝枫的同学。我叫李朗,他叫卫杰,他叫史达,我们中唯一的女孩子叫冷雪,她是我们篮球队的后勤部部长,还是我们篮球队拉拉队队长。人又温柔又漂亮,还非常的好说话,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侮辱的。‘那名男生给前面的那位叫卫杰的一脚截断了他的话,为冷雪就抱起了不平。 ”李朗同学,我是法律系毕业的。就我所知判刑是要讲证据。我记得前面是你说这位小朋友见冷雪同学的项链漂亮就去偷了,请问你是亲口听到这位小朋友说夸这条项链漂亮了吗?还是亲眼看到这位小朋友向冷雪同学的项链下手?”我问道。 “没都没有,不过冷雪说......” “对不起,被告人的话是不能当做证供的。”我堵住他的话。 “李朗,算了,不过就是一条不值钱的项链没有什么的,算了,我们今天不过是来向蓝枫道结婚祝福的,不是来吵架的。”她含情脉脉的看向蓝枫,眼含泪光的道。 “不。”在蓝枫篮球队员开口说话之前,我打断了他们。 “冷小姐,话不是这样说的。不管对你也好,对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也好,背负着这样一个偷窃的名声或者说是偷偷潜进男主人的房间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传出去都是对彼此不好的。你和这些同学,都和蓝枫是朋友是队友关系,难道你不想洗刷自己的名声吗?就算你不想,我也不会放心蓝枫朋友圈中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算了,太麻烦了。”冷雪还是摇头道。 “这怎么会麻烦?这关系到一个女孩子的名声,查一定要查的水落石出,况且这件事情发生在我家,你们是客人,就更应该要查清楚了。”蓝枫终于皱着眉说话了。 冷雪饱含泪意的看了一眼蓝枫,最终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口来。 接着我就朝坐在走廊上事不关己的和光招了招手,和光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 “和光,你一直坐在这里看见了这位姐姐去你蓝叔叔的房间了吗?”我问道。 他看了一眼冷雪,又瞄了一眼严思铭,只见一道恶作剧的光芒闪耀过他的眼睛,他抬起头来回答道:“没有。” “我看到过这位姐姐去蓝哥哥的房间。”小天举起手来。 听到小天插嘴,史达眼中闪过不悦。 “刘小姐,他是小孩子,再说他是偷东西小女孩的弟弟,他的话不足以采信吧!” “我说了,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这里没有小偷,当然也没有阴谋者。”我不悦的提高了音调。 我敢肯定和光是看到了真相,只是他出于某种原因没有说出来。不过就算他不说出来,我也会用我的方法把这件事情查清。 假如这位冷雪是真的把项链放在了蓝枫书房的床榻上,那她的目的是什么呢?是对蓝枫没有死心,然后让我去发现这条遗失的项链从而让我和蓝枫吵架?还是想让蓝枫在床上发现这样东西,还给她?可如果是第二个借口,随便把项链放在哪里都行,不能放在床上呀,第一哪有人会把东西遗失在床上的。那就是说第一种的猜测可能性较大,不过用一条项链就让我和蓝枫两个人离间,显然分量太轻了点,房间里还有没有什么是一个小孩子会忽略的呢?这就要去看过蓝枫的书房才能知道了。 “冷小姐为了事情的公证性,请允许我再问一次,请问这条项链确定是你的吗?” “是,这条项链是我十六岁的时候生日礼物。”她很肯定的道。 听了她的话,我点点头,再次问道:“那么对于严思铭小朋友的指控,你怎么说?严思铭小朋友说你进了我先生的书房,把项链放在他的床上。你有没有这么做呢?”我大声的问。 “冤枉,我连这里哪间是蓝枫的书房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去他的房间呢?这真是天大的冤枉。”边说,冷雪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看的一旁的几个男生眉头紧拧。 “小雪,别哭了,我们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刘小姐,你到底想问些什么?事情已经这么清楚了?”史达再次以护花使者的身份出现,插嘴道。 对于史达的抢白,我毫不理会的继续道:“既然现在事情出现了争论点,那么我们就要去书房看看有没有疑点了?”边说就往书房而去。 蓝枫抱着小天也紧跟上前。严思铭也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然后是蓝枫篮球队的几个同学,最后冷雪和史达两人也跟上。rs 326 不差钱 ps: 感谢尹默洛伊的2张粉红。 蓝枫的书房分为前房和后房两间,前房是主人学习的地方,后房是一间休息室,一进门就是前房,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朝南的书柜,不过现在书架上三分之二还是空着,刚搬家,而他一个人的书也没有多少,书柜里很多是与政治息息相关的书籍,还有些世界名著,有些还是我所购。基本都我和蓝枫来京城上学这些年所看过的书。还有很少一部分的古籍,这些是蓝枫在潘家园淘的,他对这些古籍很是宝贝,所以是古籍的外面他都用香樟木做成的盒子另外摆放着。这类的现在也差不多有三四十本。我对这些繁体字不怎么感兴趣,翻过几本,就绝了兴趣。除了楠木做的书架,还有就是一张红木的书桌,这些都是蓝枫从乡下收古董的商人那里收来的,我以前还不知道他有这种兴趣爱好,有了自己的院子,他就把这些东西都暴露了出来。不过这些都是增值的东西,配上古色古香的宅子也相得益彰,所以也由着他折腾了。 除了这些,前房就只剩下几个盆景架,买来的时候听他说才几百元,后来行家看了,鉴定为明朝的黄花梨,京城古玩店开出的价格是五至六万的样子,而且它的品相也不差,不过我知道过个几年这个行情还会翻,未来明朝的家具会受到收藏界大力的追捧,特别是受到当代的一些文人的追捧。 原本明朝的社会就是文人的天下,有人史学家评明朝的社会制度是文人制度的巅峰时期,甚至凌驾于皇权之上。中后期皇帝甚至经常被自己的大臣赶回皇宫,让他专门去,种生小孩,上朝,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皇帝不来朝堂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大臣也不会觉得奇怪。这样的制度从而导致了文强武弱,任何一个国家。文和武一旦谋样变态的发展。那么整个社会就会失衡,明朝的文人强势,就意味着武将的衰弱,长此以往,一个国家就会被人趁虚而入。不管是中期的倭寇之灾,还是各地的频频爆发的内乱,都没有给当权者以警觉,最后皇宫攻破,皇帝上吊。武将心灰意冷放开了国门让一个常年窝在偏偶之地人口仅二十万的民族统治了一百五十人口的整个中原,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讽刺。 而撇开明朝两百八十六年的统治。明朝最为让后世人津津乐道的就是一些发明,小到明朝发明的时钟。当时进贡皇宫最后被皇帝锁在宫阁,还是被老外拿了去兜了一转地球回来,让全世界家家必备。然后华夏的专利,没有了。什么叫泱泱大国,这就是。 再来就是明朝时期的火枪,民族英雄戚继光在东海打倭寇,可全凭了火枪的攻击力。那时造的火枪可是比弓箭厉害,能打死人,可是后来由于在材料上的缺斤短两,偷工减料,最后造出来的火枪只能当做猎枪打打鸟。而火枪传到老外的手里,就被他们惊为天物,最后兜了地球一周回来,还把华夏这个发明火枪的老祖宗给打了。或许有人会说太没有天理了,可这就是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这也说明呀。华夏的造假也不是现在才有的产物,我们的老祖宗已经精于此道。我前世见识过的那些什么地沟油三聚氰胺奶粉之类的不过就是小巫见大巫罢了。或许某一天我们华夏的造假文明也能兜转一个地球让老外再去学习一下,变成有益人类的事情。当然这也只是当笑话一样的想想罢了。怎么样才能杜绝那些,也是未来摆在我面前的事情。 再说明朝时期还有一样被现代社会所认同的东西,那就是明朝的家具,可以说明朝的家具是华夏家具的鼎盛时期,不但简洁大气,又符合人体工程学。是清无法比拟的追求。看看书房的椅子不过是再简单普通不过,附有弧度的椅背,每一个线条无不体现着匠人的独具用心。坐在这样的椅子上,就是坐上一天也不会觉着太累。 前房的东西就这一些,相信冷雪要做什么手脚也不会选择在这里。穿过前房,后室的摆设就更为简单了只有一个挂衣服的架子和一张靠塌,靠塌也是黄花梨料,新居搬进来他大部分时间都睡在这里。 “姨,东西我就是在这里发现的。”严思铭上前指着靠塌装饰部分的一块木头的花格道。那个位置如果不是打扫或者是有心人,一般很容易就被忽略。我想冷雪大概是想岔了,以为这些都是我在打扫,或则是家政阿姨打扫的时候发现会向我报告,所以将东西放在了那里,其实她并不知道这件书房的角角落落都是蓝枫自己打扫的。这也是邱祖明对邱家子孙的要求,自己的房间自己打扫。 “你这丫头真是可恶,现在还要冤枉冷雪。明明是你就是小偷。”史达包庇着冷雪发言。 “我和她无缘无故干嘛要冤枉她,她根本就不是好人。”严思铭不甘示弱的回道。 “她不是好人,还是你是?我看你这个小家伙就是嫉妒冷雪,嫉妒她漂亮,还嫉妒她能受到你蓝叔叔的重视,所以你心生不满。”史达完全不顾严思铭是一个小孩,就这样用言语攻击道。 “我没有,我没有。明明就是这个女人不要脸的缠着蓝叔叔。” “哦,原来你喜欢蓝叔叔,所以看冷雪受到蓝枫关注对她心生不满就诬陷她!刘小姐,事情就摆在眼前还需要查吗?”史达大声的道。 “都给我闭嘴。”在他吵闹不休的时候,我已经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于是,我大声呵斥。 “教母,你相信我,我没有。”严思铭阿姨都不叫了,直接称呼我小时候答应过她的一个称呼。 就扑到我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哭了。如果你没有做,教母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然后我看向史达冷雪几人。 “几位,这条项链是不是思铭在这里捡到的,等会儿再说,我只知道,现在我在床上发现了一样东西。 边说,我在枕边拿起了几根不为人知的头发。蓝枫的头发是短发,发质还有些弯曲,这几根又长又黑的头发显然不是蓝枫的,而严思敏是学生头,头发也没有这么长,这里我从来不会来睡,所以这头发就是外来不明物了,我看向蓝枫,他看到头发表情一愣道:“这头发不是我的。‘直接撇清了关系。 我知道头发是你的还会把它拿出来?我心里想着。 “不过就是几根头发能证明什么?”史达最先开口道。 “是呀,蓝枫这头发会不会是你老婆的?”李朗也出声道。 “早上的床是我自己整理的,而且我老婆是不来书房睡的。”他说的话已经把他的意思转达的很明确,就是早上他整理床铺的时候还没有这头发,所以这些头发于他无关。 我笑了一笑继续:“冷雪小姐,你确定没有来过这个房间这张床上的吧?”我再次问道。 “没有。”冷雪咬了咬唇,摇头,吐出两个字。 “你也没有找女人来胡混吧?”我转向蓝枫毫不避讳的问。 “......”蓝枫的眼神很不善,好像无言的说:我有没有你会不知道? “既然没有人承认这几根头发,那么我势必要去验一下这几根头发的dna才能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了。”我道。边说我拿出几张餐巾纸将头发包了起来,又在书房拿了笔打了一个问号做标记,然后,拿了把剪刀,剪了几缕自己的头发。 “dna那是什么?”几个人被从来没有听过的名词困惑住。而我也想起来这个年代好像这个领域还不为人所知。华夏研究也不过是**年才正式开展,不过现在已经九二年,这项技术也在成熟当中。过几年马上会成为破案的关键。 “dna就是人类基因组测序,可以从人体的毛发或者是细胞组织,血液样本中知道这些是属于什么人。就好比现在这头发,我们要知道它是属于谁的,就有必要验dna,dna就像人的指纹,每个人都不一样。所以用dna技术查这头发是谁的最是简单不过。冷小姐,请你也剪几根头发下来吧,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我道。 听到这里冷雪眼中闪过一丝惧怕,不过随后她又镇定起来。 “这恐怕要花不少钱吧,又不是多大的事情,何必这样,那样让我们以后怎么敢来呀?”冷雪道。 就是要你们以后都不敢来,我有邀请你们来吗?我心里想着,当然表面是不能露出这样的神色。 “不过是一个dna,如果这样能证明冷小姐的清白,花多大的价钱也是值得的,如果今天这件事情不清不楚的过去了,那才是对不起冷小姐几位,传出去以后谁还敢来我这里?再说了如果验出来头发不是冷小姐也不是我的,那结果只有一种可能,我失望的看向蓝枫:“所以这个dna也是证明我丈夫的清白。各位明白吧!最重要的一点,我不差钱。” 327 管家 “冷雪,我相信你,我们验就去验。”史达开口。一脸的自信。 “是呀,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小雪的为人我们大家都是知道的,小雪,验,我们不怕他们。”又一个站出来维护他们的女神。 被众人这样一说,冷雪才勉强的将剪刀拿了起来。一缕头发落了下来,差点掉到了地上。小和光上来,接住交给了我,我倒没有想到,前面问他他不说非要我亲自审,现在又来帮我,其实也不算帮就是凑个热闹。 我接过,拿了餐巾纸包上,也写上了名字,然后打电话给手下的人,就等着人上门将东西送去了专门的检测心区去做检测。 “各位,招待不周,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正是抱歉,不过好在事情真相就要大白了,蓝枫,你等会儿请你同学去全聚德吃饭吧。” “那你呢?”蓝枫问。 “我还想睡一觉,等会儿妈妈奶奶会过来烧我的吃食的。你去招待你同学,别管我了。”我道。 “刘夕,头发是一回事,不过这串项链也不能表明不是这位小姑娘偷的。”史达又在这个时候出来,问题听着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明说吗?如果这几根在蓝枫枕边出现的头发如果DNA证明是冷雪的,那就代表是冷雪在撒谎,她去过书房还在蓝枫的床上停留过,自然项链也是她的。严思铭说项链在那里得到的说法是真话,反之头发不是冷雪的,那就说明严思铭撒谎,是她拿了项链又冤枉了冷雪。如果是这样我会让她道歉的。 “刘小姐,不过是一条项链,小玩样而已,何必这么认真?查实了让思铭小小年纪如何自处?”冷雪好像已经认定了这件事情是严思铭所为,表面听起来是为严思铭着想,实际上却是已经把没有定论的一件事情下定论。 “就算是那样。也不能冤枉了冷阿姨不是吗?我相信教母一定会查明真相。” “......‘听了严思铭倔强的话,冷雪又开始受了委屈般,眼睛出现雾状。 “你这个小孩真是不知好歹。”史达狠狠的道,等验出来,看你怎么说,你这种小孩就要好好的教训。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过来的是党宏业,他是老爷子给我的人,这件事情交给他是再妥当不过。我把东西交给他,然后就下了逐客令。 “蓝枫,还不带你同学去吃饭。” 等人全走家里只剩下严思铭。小天和和光,外加一头狼。我知道有严思铭这个姐姐在。小天和和光也不会捣蛋去哪里,就回了屋去休息,脑子里却是无法平静,看样子,这个家还是要有人管着,自从思铭的奶妈生病回老家养老去以后,思铭两姐弟被我叫到了身边。虽说家里面也有家政什么的可是也管不了主人的事情。而现在三个小孩未来还要加上我肚子里面的两个,奶奶和邱燕妮是忙不过来的。而她们也不能时时看着,总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生完小孩也不可能再这么逍遥的过了,也是该选地方去锻炼,正真的走上体制这条路。所以这个家就需要有人来管呀,今天还好那位叫冷雪的只是一个高生,手段幼稚,可是保不准有天还出现这样的事情,那时说的清吗?到时难不成请警察来破案?那可真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想着我就不寒而栗。 打了电话给了吴亚存,让他去国际市场帮忙物色一个管家。奶奶和邱燕妮看得出来都不是这个料,而且几个小家伙也该有专门的人来训练礼仪,听说国际上的大家族家里可都是有这样厉害的管家,什么都不用主人操心。 吴亚存的动作还是很快的,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把人带来了。同时他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严妍已经控制住了大马那边彦家的局势,现在整个彦家已经被她吞并,他大哥吞枪自杀。 听到这里我连声叫好,把严思铭和小天叫来,告诉了他们这个好消息,对于彦家的事情,严妍从来就没有瞒过大女儿,特别是她去大马报仇前,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女儿。其实那时她没有想着活着回来,她怕自己死了希望女儿帮她报这个仇。 这回和吴亚存一起回来的还有八个人,他们有五男三女,三名女性第一位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黄种人。人有点瘦小,一双眼睛很明亮,和我对话的时候,眼带着部分的谨慎和小心翼翼。 听她说,她叫茉莉,母亲在一个小家族做仆人,后来改嫁给了这个家族的一个管家,所以她自称管家的事情都清楚,会英语和简单的,说的不太好。特长是做甜品,和带小孩,她说家里有很多小孩,主人家的,还有继父生的弟弟妹妹们。这些吴亚存其实都调查过属实。 第二位是一名三十岁的混血妇女,离异,小孩判给了男方,以前在一个大家族做管家,表情相当的倨傲。其实这些人来的时候就和他们说明过是在黄种人的家庭里做活,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难道是为了免费的华夏游吗?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可相差了,来回路费是我出,可是我会让人绝对把他们送上机才走的。 第三个女性是一名四十岁的已婚妇女,她是和丈夫一起过来的,以前和丈夫一起伺候着一位没落的贵族,直到这名贵族死去两人才离开,这名妇女的职业是护士,就是在看护的时候认识了这户人家的管家,两人结为连理。说话的时候妇女头低的低低的,长的也是低眉顺眼,虽然也是白人混血,不过态度恭敬。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一个护士和管家来到华夏感到有些难以理解,以他们在欧洲的生活经历不可能找不到更好的活。因为有疑问所以我没有留他们,当然她的丈夫也不可能让我留用了。 五名男子三个年轻人是在管家学校刚刚毕业,都是华夏人。剩下的两名年纪长了点,一名就是那位护士的老公,四十几岁,另外一个管家年纪稍长一点,唯一一个白人。五十岁上下,有着一脸威严的气质,不过同样眼神明亮锐利,一看就是那种久居上位的人。 “罗伯特先生,据我所知,我给的条件并不算好,为什么你会选择来华夏?”我好奇的问这名年逾五旬的老管家,虽说他们的履历并没有透露老雇主的信息,不过吴亚存还是都查了出来,这位老管家在一个享誉世界的家族工作,那个家族的孩子几乎都是他看着长大,老主人去世后,那个家族给他一大笔退休金也让他退休过舒坦的日子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来了华夏。 “我年轻的时候喜欢上一位华夏的姑娘。”边说他脸上出现了一抹羞涩,随即恢复了平静,“我想来看看她的故乡,想在她的故乡度过自己的余生。”老管家用着不怎么流利的讲着,我想他一定很爱那名女子,否则为了女人去学这样的毅力可不是谁都有的。 我点点头。点了那位十八岁的姑娘,和两个今年刚刚从管家学校毕业的还是很青涩的男子,还有这个带着威严的五十岁上下的老管家。在我看来,小姑娘不足以应付管家的活,却可以为孩子们做甜点,两名年轻的管家就在老管家身边学着,过几年就可以被老管家带出,而家里多这么一个威严的老人,也足以震住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和一些琐碎的家事。 “好了,就你们几个吧,其他人请回吧!”我道,又让吴亚存将几个淘汰的人送去机场。 接着我集合了家里所有的人对几位管家做了一番介绍。看到几个新来的人,奶奶高高兴兴的领了叫茉莉的小姑娘去了厨房,在她看来那是有人和她作伴了。而邱燕妮则高兴的宣布总算是脱离了琐事,等这些管家发挥效用她要回杭湖了。蓝枫则一言不发的回了书房。 “你有心事?”我跟着来到书房,问蓝枫道。如果是平常,他不会一言不发。 蓝枫点点头。“小夕,我不打算读大学了。” “为什么?”我不理解的问。不读大学可是对以后升迁有很大影响的,就算他在国宗学府考核上是第一名,可这和凭是两码事。 “大学凭党校里也可以补上,我是不想浪费时间。”蓝枫道。 党校的凭虽然是体制内升迁用途用,不过再未来就比较不适用了,毕竟党校的本科还是研究生学历是不被社会教育体系所承认。而且未来党务公开,难道上面去写个党校的凭吗?那也太过丢脸了。 “和爷爷说过吗?”我问。 “还没有。”蓝枫非常苦恼的样子。“不知道怎么说?” “你是打算让我说吗?”我猜测道。 “呵呵。”蓝枫苦笑。 “如果你已经决定了,那就去弄一个函授凭吧!”我道,其实在我看来,一蓝枫现在的政治智慧,读不读大学都没有差别,所以我也没有太过坚持,毕竟未来全国最具潜力的政治新星,这几乎是不会改变的局面。所以对于他政治上的前途,我不会过多的去参与。他的未来,我前世知道的一清二楚,我还是比较担心自己的前路,毕竟一个女人走这条路的困难要远远超过男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感谢caijiyang的100币打赏。 328 送走了几个来应聘的管家,吴亚存正打算离开机场,却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裘宝怡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机场的角落,慌张的东张西望着,好像在等候着什么。忽然,她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一拍,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转身,见到吴亚存的霎那,她整个人一惊。 “你怎么在这里?” “你在等什么?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虽然两人没有见过几面,但这不妨碍吴亚存对这个女孩的好感。她为他画的那张素描至今他还留存着。也试过跑到街头让别人帮他画肖像,可是找不到那种看到她画的那张画这种感觉。 他一直很忙,没有时间顾及男女之情,可是这不妨碍他见面对她打招呼,现在看到她,他只觉得认为这个女孩子遇上了麻烦,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的直觉,所以他上前了。 “我,我被人追,你能不能帮我?”裘宝怡低着头,开口问道。小脸也一下子霎红。 “跟我来。”吴亚存二话不说,拉起了她的手,不过刚出飞机场,就看到几辆挂着政府部门牌照的车子在机场停下。 “他们来了。”裘宝怡,吓得把脸埋进了吴亚存的身上,吴亚存把她揽在怀,快的退到机场大厅的一个角落,眼光瞄到几个黑衣男子,地毯式的对机场搜索,就毫不犹豫的捧起了怀女人的脸,吻了下去。 裘宝怡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过当她眼角看向不远处正走过来的几名黑衣男子时吓得连忙闭上了眼睛,任由吴亚存吻着。 作为一个身心成熟的男人,吴亚存也不是没有吻过女人,他也有要排解的生理需求,不过眼前的小女人的味道却出乎他的想象,原本只是为了躲避那些正在机场搜索的人,他才吻上她,可现在随着他却一发不可收拾的伸出了自己的舌,不由裘宝怡拒绝的勾住了她柔软。疯狂的汲取她口甜美。 “真是浪漫呀!台湾香港人吧!” “还真是不怕丢人。”几名黑衣男子看了看角落拥吻的男女,就走开了。 而正在拥吻的两人早就忘记了周身的坏境。裘宝怡只觉得整张脸都火辣辣的,脑子一片浆糊,也许是环境的刺激,也许是外面还有家里追兵的刺激,这使得她整颗心都差点“咚咚咚!”的跳了出来。 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这个吻终于结束了,吴亚存回过神来,也觉得刚才真是无比的惊险。“现在你可以说一说,为什么要逃?那些追你的人是什么人?” “我,如果说那些人是我的家人派来的,你还会不会帮我?”裘宝怡眼带着恳切。她已经没有出路了,这个世界她不知道除了李芷乔。还能相信谁?就连他哥哥也不能信任了,原本裘家给她安排婚事之后,她不允,以为这件事情完了,后来哥哥就来劝她,让她答应这件婚事,毕竟他们都是家族之人。就要做出对家族奉献的精神。 她却从来不认为家族给过她什么?她一路以来上学工作,全部是凭着自己双手得来。没有站用过家族一份资源,家族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姓,现在却要她牺牲自己的终生幸福,她自然没有办法答应,况且,她岁那名男子可以说是全无好感,所以她拒绝了。第二天她就发现自己被控制了起来,出入都有保镖跟着,而且她知道,家里面连婚期都已经订了下来,不得已她求助于李芷乔。这回出来,还是李芷乔通过她父亲,帮助她的。如果没有李家的掩护,她连飞机场都到不了,李芷乔连机票都已经帮她准备好了。她怕万一,就躲在了角落,等着时间快到的时候再上飞机。 可是刚刚广播里传来的声音分明是说飞机延迟起飞,她当然明白这个原因,恐怕是裘家出动了关系,如果她现在以为没有危险的傻傻的去上飞机,肯定被逮个正着。现在能帮她的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了。李芷乔那里,也不能永远帮她。 吴亚存接触到她渴望的眼神,眉头一拧,想也不想的便点头了,他不明白这些世家对外勾心斗角也就罢了,对内还要这般的群追猛打,严淑玉的事情是一桩,如今裘宝怡又是一桩,虽然他不知道裘家应何而要抓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可是作为一个女孩本身也不可能犯多大的错误,再说他和裘宝怡接触过,也不相信她真会做什么坏事,如果真的是什么坏事恐怕裘家也压不下了。 “走。” 在吴亚存的掩护下,裘宝怡上了车。机场附近还是有很多裘家的人守着,深怕看走了眼,不过他们还没有胆大到拦截检查机场的来往车辆,毕竟这里是京城,比裘家厉害的人物比比皆是,有些人家族的力量是比不上裘家,不过也不是裘家惹得起的存在。 所以,吴亚存把裘宝怡带离机场,只要上了汽车,事情就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家族给我安排了婚事,我不愿意就逃出来了。” 在汽车上,裘宝怡忐忑的说出了这件事情,她想着如果吴亚存不愿意帮她那就算了,毕竟他们也不是多熟悉,她能逃多久就逃多久,直至被家族找到,任命。如果他愿意帮她,她还真没有想好要去哪里?或许她可以去香港,找甘婷婷。这些年,她当年听从刘夕的投资意见买了不少股票,大赚一笔后已经全部放手,她也不是多贪的人,见好就收的道理还是懂的。 “你有没有考虑过落脚点?”吴亚存问。 “我想去香港找好姐妹。”她毫不犹豫的道。 “甘婷婷?” “你知道她?”她一惊。 “她现在我集团下面做事,如果你愿意,也欢迎来我公司上班?”吴亚存笑笑道。 吴亚存这么一说,裘宝怡脸霎时间变得通红。她感觉自己手足无措起来,然后她想到了在机场上的那个吻,这回连脖子也变得红了。 尽管她对自己说,吴亚存这只是帮她,刚刚的吻是意外,是别人的好心,她不要多想,可是一颗心,已经无法平静。 可惜现在吴亚存的思绪也飞远着,他则是想着女生到底怎么追求?如果他开口表白,会不会让裘宝怡觉得他不正紧,有目的才帮助她?如果他现在哪怕有一点点的分心看看裘宝怡的表情就会发现此时的裘宝怡脸上的一片爱慕之心。 住旅馆,现在以裘家的关系,恐怕已经可以控制整个京城的旅馆宾馆了,他们只要一出现就会被逮到,如果住翡翠尊皇会所,住是没有问题,就是那里闲杂人等太多,而且都是和裘宝怡一个圈子的,也不是一个安全的住所,想来想去,吴亚存将人带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我见到吴亚存带了一个人回来,还说明了裘宝怡现在的情况,自然没有二话的同意了她暂时住在这里,飞机的路既然走不通,而路上我估计除了京城裘家会设路障,以别的明目检查,而从京城至香港也路途遥远途会有什么变故都是难以预料的,可能还会把吴亚存搭进去。 “小夕,你有没有办法将裘宝怡送出京?”吴亚存问。 我看向裘宝怡:“宝怡姐姐,你们家到底给你安排嫁了什么人?这么劳师动众的?” 如果男方只是小势力,不可能会出动所有裘家的力量,以前也没有见裘家有多重视裘宝怡,所以以现在裘家动员的力量来看对方不简单。而我要安排裘宝怡出去,也要看对方是怎么样的家族?如果危险系数太高,还不如不动,现在这里住一段日子再慢慢等机会,裘家不可能只有一个女儿,永无止境的这么找下去。 听到我这么问,裘宝怡的脸上霎时一片惨白,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名字:“杨家的杨栋林。” “杨栋林?这次军部总比的冠军?”我喃喃。也难怪裘家会如此兴师动众的了。 杨栋林的异军突起我也有从说过,军部的历届比武上面都很看重,特别是这次的总比,也算是对军人的综合素质的一次集体大考核,对军部的意义不比十年一届的国宗学府考核重要,不过军部的年龄要放宽很多,毕竟有些东西要靠经验累计的,就算是天才只会纸上谈兵可不行。就算是邱祖明的儿子历届军部总比也只能进个前十。总比包括指挥能力,单兵作战能力,还有集体作战协调能力。是考核全面的军体素质。按照以往邱家强项是集体作战能力和指挥能力。军部也看这两样。随着孙家的消亡杨家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了,包括一些贵圈的聚会之类杨家人表现的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 最近一次杨家出现的印象是几年前的车祸,那时长易被我刚刚带到京城,我还不怎么信任他,老是把他的算命当做好玩,那次蓝枫来机场接我,然后发生了车祸。(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29 道歉有多难 ps: 感谢非凡宝贝的2张粉红 车祸当中,爷爷红旗车的司机重伤,幸好被长易救了出来,而我由于坐蓝枫的车子,又被保镖及在车祸发生之前及时救出所以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后来查出肇事车辆是走私车,是杨家女婿的生意,而事情是李家做下的,不过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唯一的线索就是李家通过人算计了我的保镖。整件事情其实是李家搞出来的,而杨家被吓了一跳,为了平复刘邱两家的怒火,杨家的家主杨宝成,勒令女婿停止了走私车的生意。并把经营走私车的人都交给了两家处置。这也算是杨家在向两家示弱,现在仅仅这么点时间,杨家居然出来了一个杨栋林,难怪裘家就动了心思,这件事情也表明裘家和杨家要结盟的关系。只是为什么是家族中不怎么受重视的裘宝怡呢?我疑惑。 在我沉默之时,裘宝怡和吴亚存就站在一边也不敢打扰什么,生怕影响了我的分析。 “是杨家提出来要你的?”我又问。 “是的。听我哥说是这样的,原本爷爷对这次的联姻很看重,选的是家族竭力培养的人,不论是容貌还是才学都胜过我很多。杨家提出来要我,也让家族的一些长辈很是诧异,我平常在家族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角色。”裘宝怡如实的道。 那么杨家回选裘宝怡只会是两种原因,一种是杨栋林见过裘宝怡,虽说裘家选出的是更出色的。可是男人的品味很难理解,有道是情人眼中出西施,有时候第一眼见到喜欢上了,后面即使是三真美味吃了都是索然无味,否则西楚霸王项羽同志又为何会执着于一道盆菜几十年如一日呢?有时候喜欢一个女人和钟情一道食物是同样的道理。那个女人不一定是最美的,却是最喜欢的。和自己喜欢的相比那是山珍海味都失了颜色。 第二种原因就是杨家没有太过于在意裘家,他们还有更好的选择。但和裘家不便于撕脸,也不能过于重视,所以他们要一个对杨家威胁并不算大的裘宝怡。这样即给了裘家面子,也让杨家的束缚不算大。 不管杨家选裘宝怡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可是现在裘宝怡抗婚潜逃的举动。就真正的进入了杨栋林的视线,杨栋林是一个军人,又在这次比武上大放异彩,这样的男人,绝对是很骄傲的,裘宝怡这次逃婚。恐怕会挑起一个男人的征服**。如果是这样,只怕现在不只是裘家,连杨家都已经天南海北的拉起了警戒线寻找裘宝怡了吧! “宝怡姐。如果你信得过我,就在这里住下吧,只是这些日子你不能和任何人联系包括李芷乔。也不能出门。”目前的情况只有从长计议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到时也许是半年,也许是一年。只能等机会了,等风声松一些,再把人送走了。 随后我找来了那位叫做罗伯特的老管家,问了他的意见,毕竟他经验多点,家里现在多了这么号人,又人多嘴杂。看他怎么样安排能将刘家收留了裘宝怡的这件事情,暴露出去的可能性降到最低。同时这也算是一种考校吧! “罗伯特先生,您怎么看?” 向了一下。罗伯特一脸严肃的回答道:“如果刘家的上下都是能够信任的人,那么我们首先要从内,叫所有人封口这件事情。在这期间家中的各位主人尽量避免带友人上门,如果不能避免的,那在那个时段只能委屈这位小姐避在房中,而家中的小孩在家中有客人的这段时间要有人看牢。” 我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因为小孩最容易透口风,所以,大人的嘴巴不可怕,怕的是孩子会无意中透露消息。确实这位管家厉害至极呀。我心里想着。 这时他又开口:“除了这些,还有平常府中有没有定期让人送日用生活必须品的?比如油,面粉。煤气之类的?” 罗伯特老管家的话,霎时让我眼睛一亮,我现在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这些细节难免会疏忽,没有想到他能想到这细节。 “这个我可以请保镖去提。”我道。 “不,府中的生活习性,一定要和平常保持,该什么人送的送些什么东西,还是要和往常一样,不能让别人生疑,而那些人进出只能在指定地方,就算是要借个洗手间什么的,也要有专人看着,而这些时候,这位小姐最好能在房间中不要走出来走动。以免让有心人看到,我们要做到外松内紧。” 高人呀,说完不仅我眼睛一亮,连吴亚存也眼睛一亮。 然后我放心的将人交给了罗伯特去安排。然后,就该问我这位哥哥的事情了。从吴亚存送来裘宝怡所说的字里行间,我看得出来两人之间的互动。 “哥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向裘宝怡表白,还是我帮你去说?”我开门见山的道。 我觉得以吴亚存现在的身份,要静下心好好的谈场恋爱,估计两人再过十年也未必成事,加上裘宝怡现在这个状况也不容许两人好好的谈恋爱,但是相遇便是缘分,在那种情况下,两人能相遇,还能脱险,这不得不说老天都在帮助两人。 吴亚存的老脸听我这么一说就有些泛红了:“你怎么说,这么是吧,不过不要逼她,如果她不愿意,也还请妹妹不要为难于她,还是如初的帮着裘宝怡才好。” “不,能得吴大哥如此的厚爱,宝怡何德何能。” 忽然一道身影,去而复返,出现在小厅。裘宝怡在途中猛然间想起,也许吴亚存就此要离去,那她就再也见不到吴亚存了,心中难耐,所以反转回来,哪怕是和吴亚存说最后一句也是好的,没有想到,来到廊下,便隐隐约约的听到了里面两人的谈话。所以她便突兀的出来了,她一直怕是一厢情愿,在她的眼中,吴亚存什么都是好的,几年前她便隐隐约约的对他产生好感,可那是她又看出来好友严淑玉对他的情意,所以她便没有表露出来。原本家里安排了杨栋林,她已经存了死了心,可在这个绝望的时刻,老天还是让她遇上了吴亚存。这说明,老天还是眷顾她的。 看到两人这般的深情对望,已经无声胜有声了,看样子我也没有说明好说的了,摸摸鼻子就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这两个有情人。 “老管家,你也去休息吧,你真是我的福人呀!”我心情大好的哈哈一笑。 罗伯特看看小厅,又看看我,明了的一笑,便小脚步的退了出去。 **************************************************************** 没过几日,党宏业将一个多月前送走的三分毛发dna检验单呈了上,原本是不用这么许久的,几日便好了,不过刚好遇上dna项目研究组新突破,他们又从人类基因中找出几组基因排列顺序,为了准确性,所以便多等了这一个月。 早晨的翡翠尊皇会所,来的人并不多,大厅还是冷冷清清,只有三三两两的值班人员,和扫地的阿姨还在打扫卫生,我和蓝枫带着冷雪,史达、李朗和卫杰这几个一个月前来拜访的篮球队的队员,还有严思铭和林凡也过来了。此前林凡一直被冷雪针对,所以他们篮球队的也都不怎么和林凡亲热。 出示了翡翠卡,把这里的服务人员吓了一跳,连忙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然后帮我们安排了包厢,送茶递水,不久又送来了满桌的小吃零嘴和时令的水果盘拼。我挥退了他们。 接着把dna的报告拿了出来,放在了冷雪面前。我到很想看看这个伪装的像白莲花一样的女子现在怎么辨? 蓝枫此前我已经给他看过报告,所以他不显得惊讶。而严思铭我也和她说过这份报告内容,这个时候她双眼紧紧的盯着冷雪,小孩子所求不多,就是还她一个公道。 冷雪一看报告,心一沉,她的泪水就像珍珠一样掉落了下来,她幽怨的眼神看向蓝枫。见蓝枫不予理会,更显的凄楚了,就好像是蓝枫真的有负与她的样子。 边上的护花使者见女神掉了眼泪,沉下了脸,史达冲到了蓝枫面前:“蓝枫,你这是什么意思?冷雪对你的心,可是任何人都清楚不过的,即便那天是她做下的又如何?只是几根头发,又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她没有伤害任何人。” 除了史达,另外两个男子沉默不语,李朗虽然也不舍得冷雪现在的表情,可是她的行为他也不是猜不出目的,他更加心痛的是自己看错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刘夕,那日我只是身体不舒服,我也不知道那是谁的房间就进去休息了,事后才知道那是蓝枫的房间,我一时慌了神,又怕刘夕你误会,所以那天我撒了谎,还冤枉了这位小朋友,不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见你怀孕,怕你知道了动气,我知道女人怀孕特别不容易,所以就撒了谎。“说着她再次泣不成声。 330 两手准备 “冷雪,你这又何必?你好心,人家还这样看待你。”史达安慰着冷雪。 “错了就是错了,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冤枉小孩就是不对。”蓝枫开口道。 冷雪咬咬chun,来到严思铭的身旁:“思铭小朋友,那天阿姨没有想周全,向你道歉,你能原谅阿姨吗?” 听了她的道歉,严思铭皱了皱眉头,想了下道:“阿姨,你的道歉不对,你那天是冤枉我偷窃,如果是想周全的道歉我不接受。”严思?虽说不大,可是很有主见,这一点像奂 听到严思铭不接受自己的道歉,冷雪闹了个脸红。而李朗和卫杰面面相觑已经不怎么信任冷雪了,一个月前在蓝枫家,记得冷雪反复强调没有进去过蓝枫的房间,现在人家把dna检验报告拿出来了,她就改口说身体不舒服去??里面躺了一下,然后又说冤枉小朋友只是因蓝枫的老婆怀着孕胡思乱想,连对一个小孩子道歉也这么不真诚。他们只觉得是当初瞎了狗眼会觉得这个冷雪好,不过是扮可怜驳无辜。现在被一个小孩子道出来真是面子里子全部丢光了。 人就是这样,在没有看清一个人真实一面的时候总觉得那人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可一旦看了那人的负面就会觉得这个人做什么都是虚伪的。好比后世娱乐圈的一些明星,看电视电影里形象的时候,大众会被里面的角se带入到他们的人品当中,觉得那些明星千般好万般追捧。后来媒体曝光负面消息,雇凶打人,**,耍大牌,然后就看这个明星什么都不顺眼,连带以后明星转xing成白莲花也抱睚?眼光去看待。 不过华夏的人还是比较宽容的,如果是韩国和,明星做了错事,那可是要向公众下跪道歉。也许是我们公众的宽容态度,所以屡犯屡错那也是家常便饭的事情。试想反正流几滴眼泪说声对不起就会被人原谅,又何必忍着xing子做人呢? “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小雪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刘夕,别蘯蓝枫的同学说你,蓝枫和小雪原本就是好好的一对,??么横插一脚,就算是小雪做了什么那也是你第三者的不对。”这时又是这个史达跳了出来,他就像是一个守卫着冷雪的忠心的卫士,我皱起眉,见过怂的,真没有见过这么怂的。袩用了还不知,还为睸?个劲的?,不得不佩服白莲花的强大魅力。即便当初的三串经有两个人醒悟,可还是有一个心甘情愿做炮灰的。 我干脆一言不发的看向蓝枫,然后慢条斯理的剥了颗服务人员送来的新鲜葡萄往嘴里塞。 听了史达的话,蓝枫的眉头一下子拧成了麻花。“件候我和冷雪是?自己不知道?”蓝枫神情冷淡的问。然后递了丸巾给我擦手,也剥起了葡萄,不过不是给自己,而是放到了我的口中。“林凡,告诉他们,我和小夕件候认识的?” “我和蓝枫是小学的同学,据我所知,连我都不如蓝枫小夕认识的早,还是冷鉓娘胎里就认识了蓝枫?” 林凡的讥讽之意任谁都看的明白,也让冷雪陷入了绝望。她和大家在一起,有时候见蓝枫一个人打篮球打得晚,总是故意也跟着留到最后,又总是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在他每次练习的时候,她总是第一时间送毛巾递水,还会为他擦汗,为他松弛肌肉。她一直以为蓝枫没有反对她做这些,是对她也有好感,所以就在面前制造一种蓝枫和她是一对的假象。她见菭的蓝枫表白被蓝枫无情拒绝,所以,她下意识的不敢去做表白这件事,而是默默的通?,营造这种,甚至不惜?玩样,装作非常甜mi的样子,让人家误以为这礼物是蓝枫买的,当然这是背着蓝枫做下的。 “可是,感情不是讲究缘分的吗?又不是谁认识的早就是和谁是丂蓝枎么可以这???”史达怒目道。 “冷雪,我以为这件事会给你一个教训,你让我很失望。如果是因为我救了你,让你产生了幻想,我很抱歉,时光倒转,我绝不会敂老婆,你要看戏也看够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思铭,这位冷雪阿姨的错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了,改天叔叔莻莩好不好。”蓝枫微笑的向严思铭道。 “不,我要道歉,不但是这个冷雪道歉,还要那位帮着冷雪的坏叔叔道歉,她那天骂??了就是不对,我不是没有教养的小孩。”严思铭的固执让我有些动容。 “史达,冷黬听到了,今天的主要目的是那天的所发生的事情,所以你们也不要左言而又其他,连对一个小孩子的道歉都这么难做到,还是你们想要我帮帮你们?”蓝枫眯起眼睛,他很少发火,可是不代表他没有脾气。真惹火了他,他会不顾一切让这人付出代价。 “蓝枫,你不要逃避问题,你给小雪一个交代,我自然会道歉。你?鄏,那你送小雪的这些礼物又怎么解释?那天的项链可是你送给小雪的!”史达道。 “是呀,蓝枫,冤枉小孩这件事情固然冷雪做错了,可昳常如果不送丏礼物,冷雪会产生幻想吗?男子汉敢作敢当,就算今天你已经结婚,你老婆还怀着孕我们也要说。”学生总是一副义气,自以为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是对的,却不知却是袩用。这时李朗也出来道。 我冷笑了一下问道:“我倒很有兴趣知道,我丈夫会送什么给,要知道他平常都不怎么会送东西的,结婚也不过是采了一束映山红。” 听这么说冷雪咬下了chun,一言不发。 “哼,那是蓝枫没有??心吧,他每逢情人节,圣诞节,都会给小雪送礼物,像冷雪现在带着的项链,还有小学手腕上的手表可都是蓝枫送的。” 我顺着史达的手指,看了一眼项链和手表。挑眉嫌弃的责问蓝枫:“你件候品味变这么差了,这种货se也看的上眼?要送也送好点的呀,我刘夕又不是没有钱,每个月给你的一万零花钱,你就送这??样?莻不是丢人吗?” “这些不是蓝枫送的,是冷雪自己买的。” “林凡,你胡说,冷雪怎么会做这种事?你不要污蔑她。你是喜欢她追求不到才怀恨在心吧?”史达指着林凡怒吼道。 “她还??襹总是动手动脚吧?”林凡冷笑的道。“你们还真是看得起我的品味。冷雪你自己说吧,如果你有半句假话,我不介意找人来和??。” “你们呀,太看得起我冷雪了。我件候说过一句这些礼物是蓝枫送的,这些不过都是你们自己的臆想罢了。”冷雪收起了眼泪,整个人连气质都变的冷冽了起来,她道。接着她目光不善的转向了蓝枫:“我以为你一身名牌,又是邱家出生和一些男人不一样,想不到是一个吃软饭的。如果你是吃软饭的就早说,我冷雪还不至于这么下作自己。” 冷雪这么一说,全场所有的人都齐??目光转向蓝枫,我憋着笑,拍拍蓝枫的肩膀。 接着对冷雪道:“堂堂邱家的?是你该议论的?既然已经做了*子何必立下贞节牌坊。”边说,我从包里面拿出一叠的照片甩在了她的脸上。 这一个月里面我早就做了两手准备,一手是她道歉这件事完结,一件就是她还死皮赖脸的??休,那就??客气。所以在这段时间,让鲍皮从香港找了两个人一个是星探,一个是摄影师。两个人在冷雪家里附近找到了冷雪,演了路遇星探的这码戏。 冷雪看了两人的工作证就毫不犹豫的同意了拍摄一组剧组需要的照片当做试镜需要,她恐怕死都没有想到,这不过是安排的丏。所以一些过于luolu的镜头她也没有拒绝,最后在摄影师的引you下直接拍下了luo照。 原本我还不想做的这么过分,可是她的话彻底ji怒了我,小时候蓝枫星弟,我给他花钱是我愿意,现在他是我丈夫,我的和他的还有区别吗?所以??犹豫的甩出了照片。 “啊——” 看着自己的luo照漫天的飞舞着,冷雪大叫一声的狂奔而出。 接着,她头也不回的转莻,至于道歉什么的,她早就忘的一干二净。 不管是冷雪先前的那段话,还是我甩出冷雪的这些大??照片,都打的现场措手不及。 特别是史达,他没有想到冷雪居然真的做下了,他呆愣在那边,全然失了hun,而李朗和卫杰也明白过来自己原来是被人耍了。冷雪全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丐。女神的圣洁形象坍塌,变成了神女。这明么都无法接受的。他们呆呆的看着这些大??片,照片中女子的一娉一笑,每一个动作都极尽的勾引。rs!。 331 恨和爱的距离 “蓝枫,对不起,原来你真的对冷雪无意,是我们被冷雪骗了。还有林凡,我们在学校里针对你,全是因为冷雪在我们面前说,你对她性骚扰。话说你戳穿冷雪怎么不告诉我们?让我们像傻子一样被她耍的团团?”李朗和卫杰来到蓝枫和林凡面前道。 “我觉得以蓝枫的为人不会这样送礼物,所以就警告过冷雪,没有想到被她记恨。话说那时我辩白,你们几个可会听我的?”林凡苦笑一声道。连蓝枫那段时间都不怎么喜欢他,别说这帮人是冷雪的忠诚粉丝了。 这时史达跌跌撞撞的打开包厢门。 “喂大个子,你还没向我道歉呢?”严思铭见史达要走,就急的跺脚道。 不过史达现在哪里有什么心情道歉,现在他只想着到一个没有人能看见他的地方躲起来。所以自然就不会理会严思铭的叫喊。 见他走,思铭就很不高兴了,她原本就是等这两人道歉的,没有想到两人全然不把她一个小孩当做一回事。眼眶瞬间红了。 “小朋友,叔叔向你道歉。叔叔那天相信了坏人阿姨的话,所以叔叔向你道歉。”卫杰见小朋友要哭,加上他有心交好蓝枫,所以来到严思铭面前道。 “我原谅你,但是那位骂我最凶的叔叔和阿姨我不原谅,他们要亲自向我道歉。”严思铭坚持道。 “思铭,阿姨向你保证。半个月内那位坏人阿姨和坏人叔叔一定会跪着向你道歉,好不好?”我温柔的抚摸着思铭乌黑的桐花头开口。原本这件事情两人识相的向思铭道个歉我也不会计较许多,可如今,他们这是要把战火蔓延呀!我冷笑。 听了我的话,旁边的几个大男人身形一僵吗,冷汗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李朗和卫杰无比庆幸着他们及时醒悟。 蓝枫上辈子是作孽太多还是过于好心了,这辈子招来这么一个厉害的老婆。几人心同时想着。 史祥一脸阴郁的站在工作了十余年的棉纺织厂的门口,原本今天是他第一天坐上棉纺织厂课间主任的位置,为了这个位置他送了很多礼。贴了很多的脸面才求来的,不过,就在刚才厂书记通知他,可以不用上班了,他下岗了。 厂长也是非常热心的,毕竟收了他的礼。所以就提醒他,问题出在他儿子身上,儿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史祥就一个儿子,平常非常的溺爱,所以觉得如果真是人家不对,硬把罪名强加在他儿子身上。他也是不好惹的一定会弄个鱼死破。反正他觉得不上班就不上班,不是还有婆娘在吗?他老婆开了家服装店。生意非常的好,否则他们家也没有钱来给他托关系走后门。可是刚到家,他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对,她婆娘坐在地上在哭,一问才知道服装店被查封了,说是销售假冒的名牌。 他们家是小小的服装店,近的货自然是往好卖的进。九十年代初,国人品牌意识薄弱。反正大家都在进都在卖,谁也不当卖贴着名牌标志的服装有什么不对。可是今天别家都没有事,就单单她家出事了。 了解了之后,史祥就将目光转向了儿子。史达这几天还都在懵懵懂懂之,自从那天冷雪抛下他走了之后,他整个人连魂都没有了,直到史祥给了他一巴掌,他才回过神来。喃喃的告诉了父亲这件事,除了蓝枫他也不认识什么有钱有势的人家,不过他印象当邱家是军部的,地方上哪有这么大的权力。直到史祥又给了他一巴掌。 “你混啊,你说蓝枫的老婆叫刘夕,你知道家的甘亦是怎么出事的吗?他就是在报纸上针对了一下刘家的刘夕,最后就莫名其妙的倒台了。”他们在办公室里最津津乐道的东西就是这些八卦政治,而他的儿子什么人不好惹居然会去惹在他眼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他现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去,马上去刘家,给我去跪地磕头。务必请求人家原谅,现在你老爸的工作,你老妈店能不能开业可全看你了儿子。”史祥说到这里眼泪汪汪。 要史达去道歉,他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否则那天他也不会逃出包厢了,他从小也是被人捧到大的,哪里又给人道歉过,即使他错了又如何,他想着。再说昨天还是同学和他平起平坐的人,现在一下子高高在上,他越想心里越不平衡。干脆坐在那里不言不语。 而史祥见儿子犟了起来,也不言了。他琢磨着和老伴一起凑了点钱,买了礼来到刘家。迎接他们的自然是管家罗伯特,看到一个外国人管家,俩老更加恐惧了,什么人会请得动一个白人老头当佣人的?当他们陪着笑脸说出自己的目的后,管家直接请来了严思铭。 在听说这两人就是史达的父母后。严思铭这个眼泪就像掉了线的珍珠,然后她边哭边把那天史达骂她的话重述了一边然后表示,她的要求不高,就想史达当面道个歉,现在她看到史达让父母道歉,很失望。然后就走进了院子。而同时,院门外人家也对史达的父母指指点点了,听到严思铭哭诉的一些街坊邻居,直接开口骂史祥夫妻不会管教儿子。 让史祥夫妇,灰溜溜的回来。这会回来史祥又将儿子骂了一顿,勒令,不去跪着道歉,以后就断粮。 饿到第二天,史达心想问同学借点钱,可是同学接到他的电话,纷纷像躲瘟疫一样,直接挂了电话。然后他就去了冷雪家。 话说冷雪,她父母离异,母亲冷清芳是小学教师,对她要求很严格。在校领导和冷清芳讲了这件事情以后,她二话不说,拉着冷雪去了刘家,不但向严思铭下跪道歉,还让冷雪向蓝枫和刘夕道了歉,只为得来那些女儿的裸照。 等不求人吗?如果这个裸照曝出去,别说亲戚朋友那里,就算是出门一步,都会被人戳脊梁骨戳死。 在刘宅求到裸照的底片。 回到家,冷清芳让冷雪在房间的客厅跪了整整一夜。 “你觉得委屈吗?”次日,冷清芳冷冷的问冷雪,昨晚冷雪跪了一夜,作为母亲,她其实在房间也睁眼道天亮,从小两母女相依为命,她哪里会不疼闺女,可是如果不让她知道错在哪里,冷雪就永远也不会长大。 “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她咬牙道,现在她对刘夕已经恨之入骨。最可恨的还有那个男人,置她的真心于脚下。 “那是因为你没有弄懂男人心意贸然出击,我已经够笨了,没有想到你比我当年更笨,以后有这两人的场合你就不要呆了。”冷清芳道。 “我总有一天会报仇的。”冷雪恨恨的开口。 “那你也要有这个能力,在有这个能力之前,你可要小心的夹着尾巴做人,不要露出锋利的爪子。女儿,妈以后可全部靠你了。”冷清芳软言,跪下来抱住了冷雪。她这么多年来为了什么?还不是希望女儿能出人头地,不要步上她的后尘。 不就冷家传来急匆匆的敲门声。 史达,敲开了冷雪家的大门,就急匆匆的握住了冷雪的手,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和见到他时厌恶的神情。 “小雪,那个刘家断了我爸妈的生计,逼得我去道歉,你有没有事呀?”史达想过,他是真心的喜欢冷雪,不管她有没有拍那些见不得人的照片。他想着如果现在去关切她一下,让冷雪知道为了她,他如今有多凄惨,冷雪一定会被他感动的,所以他来了。 看到史达一脸关切的样子,冷雪心里没有由来的涌起一阵厌烦。原本就只是利用史达而已,他以为是谁,居然握她的手。她将手抽了回来。就算她冷雪再没有人要,她也不会这么没有眼光。 “没有那个本事出头,当然要道歉了,你以为是谁?”冷雪不耐的讲着。 “小雪,我这可全部是为了你,小雪,既然你和蓝枫没有可能,你看我如何?我一直可是一心一意的喜欢着你。”史达没有听出冷雪言语的讥讽之意,反而向她表白。 “你?你算什么东西?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居然还向我表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走吧,别说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家里也根本配不上我。我们是完全的两个世界的人。”冷雪说完就大力的关上的门。 史祥夫妇虽说话里的意思是不管儿子了,可真的哪里有自己的父母不管儿子的,所以在史达出门后,夫妻一路跟踪到了这里。她们远远的看到冷雪甩门,而史达一脸颓废的坐在了地上。连忙上前扶住了儿子。 “史达,我的儿子,你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史达的妈妈抱着失魂落魄的儿子就哭了起来。 “妈,我要去刘家道歉,妈,总有一天要让这些看不起我的人全部付出代价。”他的爱一下子全部化为了恨。看着这倒紧闭的门,他在心默默发誓:冷雪,总有一天我要你在我身下臣服,不管是心还是身体。你等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32 试探 近来杨家的杨栋林成了京城的红人,他在京城贵圈窜红的速度绝对不亚于岛国某位**片的女神级人物,只是在不同的领域罢了。 杨栋林在部队总比当中以黑马姿态夺去冠军,绝对是京城的一大话题。原本这可是众世家眼中的香饽饽,不管是京城的第一世家裴家还是李家裘家,交好的声音不断于耳,还向他抛出了众多的红线。可最后他考虑再三选择了裘家名不见经传的裘宝怡。京城四姝在贵圈中出名,那是原来的三姝的面子上,严淑玉、李芷乔、甘婷婷和都是家族中的公主级别人物,不过随着甘亦的覆灭,严淑玉的死亡京城四姝已经名声不再。可杨栋林却是对裘宝怡一见钟情,所以在裘家提出联姻以后,杨栋林独独指点了裘宝怡。选裘宝怡不单单是他单纯的看上了她,还有一个原因是李家也同时在争取和杨家合作,如果能向严家一样,同时较好于两家他觉得也是不错的选择,所以他选择了一个不怎么被裘家重视的裘宝怡,这样将来的束缚也小一点。可没有想到联姻的消息刚刚传出,裘宝怡就逃了,在追捕一个月无果之后,裘家追不到人,只给了一个消息说裘宝怡会逃出去,是受了李家李芷乔的帮助。接着杨家就和李家接触了,提出的条件是和李芷乔结婚。 不过李芷乔可不是一个裘宝怡可以比的,再说李培源已经从李家脱离了出去。而在交涉中,李芷乔居然传出订婚的消息,对象是被裴家看中,又放弃的方家的小子,方晓鸥。这回整个贵圈炸了。 这是在打脸呀,**裸的被打脸,一次就算了。还倒霉的遇上两次,原本的香饽饽也成了笑话一桩。 所以说要问如今贵圈谁当红,自然是杨栋林。 听到这则消息后我笑的前呼后仰。今天的小客厅非常的热闹,李芷乔和方晓鸥订婚后首次来我这小院中拜访。我自然是留着吃饭,随着现在身子有五个月了做事也越发的不方便,人家五个月肚子还小点,我的肚子却是像有了七个月大小。如果不是事先检查出来时双胞胎,连我自己都会被吓死。 七八月的天气正是盛夏,老宅子里冬暖夏凉,也不用开空调。风扇徐徐客厅就相当的凉爽。 “你们呀可别掉以轻心,不说别的,这个杨栋林先是向宝怡求婚不成,明知道是芷乔救出的宝怡。还非得向芷乔求婚,这说明这个人的好胜心非常的强。”我吃着切好的橙子道。 “我爸和晓欧也都是这么说的。不过他这不是找虐吗?明知道我和宝怡是好朋友,还帮了宝怡出逃,他还感觉自我良好的凑上来。我会答应他那才是奇怪了。”李芷乔嘟哝这嘴吃着茉莉做出来的布丁。“你家的布丁真是好吃,哪里买的。我回去也要买上一打来吃,还有这曲奇小饼比进口的问道还好。什么牌子的?”李芷乔把话题转移到桌上的吃食。 “我们家的东西外面有买就稀奇了,这些可都是茉莉姐姐做的。不识货的阿姨。”小天人小鬼大含糊不清的道,因为他的两个手都是吃的,嘴巴还塞的鼓鼓的。 平常小家伙可没有这样吃零食的机会。零食多吃了饭就不愿意吃。所以都由管家控着,今天好不容易家里来了客人,我让他沾光上桌,他哪里还会客气,连对频频向饼干出手的李芷乔也顺带的看不顺眼起来,他哪里会想到,没有李芷乔的到访,我会让他这么没有控制的吃饼干? “小夕,你哪里招来的甜点做的这么好的厨娘?我也要。”李芷乔喊道。 “这种事是可遇不可求的。你想吃以后就来我家拿吧,等会儿就多拿点去。”我笑着道。 而我此时想的却是杨栋林,以我的分析,现在这个男人肯定时刻关注着李芷乔,这回李芷乔和方晓鸥到访,有可能会让杨栋林怀疑我这里,加上我结婚的时候,李芷乔和裘宝怡两人就是我的伴娘,而方晓鸥现在众所周知又是靠向于我,所以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怎么样才能把裘宝怡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出去?我不自觉的用手指敲打着桌子。 杨家别墅,此时杨栋林俊逸的脸上一片阴沉。烟盒里的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今天他接到报告说是李芷乔和方晓鸥去拜访了刘夕。如果裘宝怡被藏在刘宅的话,那真的有一些麻烦了,不过他也可以肯定,他们还没有机会将人运出去。 如果他是刘夕,那么会在什么时候将人运出去是最合适的呢?杨栋林想着。 裘宝怡他不是非要不可,只不过是人的劣根性做作崇罢了,得不到的永远觉得是最好的。 “哥哥,你在这里呀,别一个人闷在家里。走,我们今天出去玩玩!”这时,一个极为年轻,大概十九岁左右少年推门而入。 “你不复习功课吗,马上要去上大学了还这么顽皮。”杨栋林见到弟弟进来,眼睛忽然一亮。他揉了揉杨东俊的头道。 “哥,就是要上大学去了才要放松呀,人家大学生活多姿多彩,我却知道我的大学生活,那是非常苦逼的。”杨东俊在杨栋林面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其实他非常不愿意来这个堂哥的房间,谁让是被家里的长辈逼着来的,家里的长辈怕这位杨家的天才想不开,所以就隔段时间安排一个小辈来游说他出去。 从小这位堂哥就和别人表现的不一样,体育好,功课好,明明有进国宗学府前十的势力,偏偏掩藏起来,非要参加那个部队的总考,总考虽说也威风,可家里的长辈也说了,以后是和平年代,进部队最多也止步于将军,而考上国宗学府,进入前三,那未来有可能可以问鼎华夏国的权力宝座。不过这位却不稀罕,那也没有法子。 “东俊,你是不是和邱家的蓝枫一个班的?”忽然杨栋林没头没脑的问道。 “是呀。”杨东俊忽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那位蓝枫的妻子可是刘家的刘夕,人称京城子弟的煞星。他哥可千万别说看上了这位,杨家现在虽说有这位天才撑门面,可刘夕本身也是一个天才,而且成名已久,最重要的是人家已经结婚了,他哥没有机会。 看到杨东俊脸色煞白,杨栋林就知道他想岔了。 “我怀疑裘宝怡藏在刘夕的家里。”杨栋林附耳道。“我要你找个由头去刘夕家查一查,还有把他们家画个图纸给我。” “哥,我找什么由头去呀?”一下子,杨东俊整张脸都垮掉了。 “蓝枫不是你校友,再不行拉上几个,说是要各奔前程了,走前聚聚。连慌都不会扯,你小子有什么用,在战争年代看你怎么从鬼子眼皮底下蒙混过去。” “这,哥,这不是和平年代吗?爷爷都说了不会打仗。” “屁,快给我去完成任务,你不完成也行,等你去读军校我让老师好好的操你。” “栋林哥,哥哥何苦为难弟弟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边说杨东俊起身,哭丧着脸出去,他发誓,等他从蓝枫家回来,他一定要躲的远远的,再也不搅合进杨栋林的事情里面。 几天以后,杨东俊,带着一帮哥们,浩浩荡荡的敲开了蓝枫家的大门。来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自然就是茉莉。 看到茉莉,几个汉纸都到蓝枫命好呀,有个富得流油的老婆,现在家里还有这么一个水灵灵的软妹子。这一个多月养下来,原本瘦瘦弱弱的小姑娘,五官全开了不说,连身材也张开了来,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也长起了肉,十八岁的花样年纪真是青春萌动的时候。加上某位为老不尊的管家的癖好,命令软妹子必须穿他们欧洲大家族女仆二代服装,就是所谓的女仆装。这一下,看的几位少年差点都流了鼻血下来。 “请问你们找谁?”软妹子问。 “我们找蓝枫。” “请问蓝枫在不在?”几个少年迫不及待的摆出各自认为最帅的姿势,一个撩拨了一下刘海,一个往墙边一靠,摆出自认为最酷的动作,只是一不留神一脚踩在了狗屎上不自觉。另一个把手负在身后,装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最后一个杨东俊本人一个劲的向软妹子抛媚眼。穿着欧洲女仆装的少女,他们没有见过呀。 “请你们等一下。”少女没有多看他们中的任何人一眼,直接甩上了门,急匆匆的请示管家。 “大管家,外面来了几个疯子,说是找蓝枫少爷的。” “疯子?”大管家罗伯特先生疑惑的问。 “是呀,一个一个劲的拨弄刘海,一个像是叫抽了筋靠在墙上连踩了狗屎都不敢动一下。一个眼睛不知道除了什么问题一个劲的在那边抽,最后一个稍微正常点,就是比较冷漠,管家,少爷不会是在外面欠下了债吧!” ps: 大家别急,争取下个月双更,这个月就单更了。 333 纵横 得,如果门外几个听到软妹子这么评价他们,估计都会“噗!”的一声吐出几两血来。 听了软妹子的话,老管家让茉莉去裘宝怡那里传话,又招来年轻的管家一个让他去管孩子,一个去通知蓝枫,他则去开门了。 当蓝枫接到通知前来,也吓了一跳,这几人可全然没有什么交情,而且不是一个班的。当眼神接触到杨东俊时,他立马想到,这件事情有可能是冲着裘宝怡来的。 “蓝枫,你小子好艳福呀,家里藏了个这么漂亮的妹妹,你老婆不会吃醋?”几个人不由分说的架住蓝枫就往里面闯。 这时,我也已经接到管家的通知出来了。 “几位好雅兴,蓝枫快请客人到厅里去做,外面站着做什么呢?茉莉,备茶水糕点。”我喊道。 见到茉莉款款身姿,几位几位少年蠢蠢欲动。眼睛就跟着茉莉的身段就这么飘去了。 “嫂子,你这时哪里找来的妙人啊,那身段,那样貌,连衣服都是这么别致。真真可爱到心窝里了。”陈东俊看到茉莉,早就忘记了此行的目的,两眼放着狼光,亮闪闪的。还有几位跟着来的也差不多,齐刷刷的脖子随着茉莉的走远而伸的老长,只差点尾随而去。 “他们有可能是冲着裘宝怡来的,你千万让宝怡藏好了不要出来。”蓝枫在我耳边咬道。 我看出这位陈东俊的目光,于是就招来管家。耳语了一番。 “这是随着这位罗伯特管家一起来的,我们家茉莉还小,几位可不要欺负我们的小妹妹。”我不动声色的道。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蓝枫,这一毕业呀,我们就各奔东西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少了,以前我们在学校里虽说不同班级,可是我对你可是真正的关注着。总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有大才。果然在国宗学府的考试你拔得头筹,为我们军部的世家争了光,老弟我呀佩服至极,嫂子,我这些可都是肺腑之言。不是虚话。”陈东俊拍着蓝枫的肩膀,不管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表情看上去一片真挚。 “谢谢夸赞啊!你不夸夸你家的那位堂哥?杨栋林才是一个人物,军部的总比可比国宗学府难多了,又要比指挥又要比功夫,还要比团体合作精神。” “嫂子。你就不要说我哥了,他现在都成京城一大笑话了。现在家里怕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叫我们几个堂兄弟轮流去陪他,我看到他,现在怕也怕死了。”杨东俊叹道。 “是不是前些天李芷乔来我这里让你哥又想法了?”我凑过身子在他耳边道。 杨东俊,一瞬背脊变得僵直。 “你也不用怕,我这里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你要查我可以陪你去查一遍这里有没有藏人?”我微微笑着道。 “姐。你说笑了。我,我真的可以看一看吗?”杨东俊问。毕竟这是他哥交代的事情,他当然不能办砸了。如果明着遍了没有,他哥也不能怪他。 “可以。”我点头。 大家随意,我失陪了。蓝枫好好照顾你的客人。”我意有所指的道。 然后来到罗伯特管家的耳边说了些事,就让罗伯特带杨东俊下去一间一间房间的看了。 越想杨东俊越觉的奇怪,如果能让他这么光明正大的查看,刘家还会藏着裘宝怡吗?不过在他想来,他不过是来完成他哥哥的任务,其它管他何事。所以他也根本没有想过会真的在刘家看到裘宝怡这个问题,试问明知他来查探,还会放着人让他去找吗?走道最后一间,他完成任务似的打开房门,却刚好和裘宝怡四目交接。裘宝怡也吓了一跳,没有想到罗伯特会带人来这里。 “你,你真的藏在了刘家?”杨东俊上前,不过他可不敢去动手拉扯裘宝怡,他只想确认自己的眼神没有错。 “杨先生,我家主人有请。”罗伯特管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是刘夕设计的?她要做什么?”杨东俊像是在问别人,又像是自喃。为什么刘夕会让他看到裘宝怡。如果她有心要藏裘宝怡,是最简单不过了,她在算计什么?“杨先生,如果您有疑问,我家主人一定会给你一个答案。”罗比特依旧毕恭毕敬的道。这是作为一个专业管家的职责。 为什么?因为我相信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我想过趁小孩出生摆满月酒的时候,趁乱将人送出去,也想过寻求邱家的帮助,弄来直升飞机将人运走,可是没一冲方法都让我觉得欠缺了点什么,直到今天我看到了杨东俊。 既然杨栋林已经怀疑这里,我的任何方法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而让杨东俊过来只会是第一波。虽说这个办法很冒险,可是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妥当的方法。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你可以把裘宝怡藏好,为什么要让我发现她?”来到一间单独的密室,杨东俊问道。他现在满脸都是疑惑,不好的预感龙凤上心头。 “坐。”我笑着道。这时茉莉送上茶,只是现在杨东俊已经连软妹都没有心情欣赏了。他想着如果对面坐着的那位要他隐瞒,那他到底要告诉大哥真相还是一满到底呢?看着对面的女人眼闪烁的算计的光芒,他百分之一百肯定,让他看这一幕不会有什么好事,即使他向他哥报告了,就能完事吗? “姐,你到底想怎么样?”终于杨东俊,扛不住开口问道。 “你也不需要担心,也许是好事呢?”我挑眉,拿起自己的热牛奶喝了一口。不过随即又皱眉,将被子放下。孕妇真是苦命,连茶水都不能喝,只能喝牛奶,就算是在好喝,每天两杯,现在看到也吐了。 “我相信没有好事,世界上不会天上掉馅饼。”杨东俊叹息道。现在的情形是两只狐狸斗法,他成了炮灰那个。 “这个世界上成功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如果能付出稍许的代价,而成为家族最重视那位也无不可呀?你说呢?”我还是依旧的微笑。这回茉莉把我的牛奶换成了水果茶,这回我总算能喝一点了。 “杨栋林是杨家公认的天才,是我们杨家的希望你不用挑拨我们关系,我不会上当的。”杨东俊神情严肃,认真的道。事实情况确实如此,不管是他还是邱家,虽说他们是年轻一辈,不过家族的观念在他们脑根深蒂固不可改变。没有家族就没有他们的今天,除去国家的利益,家族的利益大过一切。 “我没有让你不忠于家族,我只是认为杨栋林的性格不适合杨家未来的发展。一个男人如果连这么点容人的雅量也没有,因为一个女人的拒绝而斤斤计较,你觉得这个人合适家族吗?家族的利益和个人的私欲你认为哪一个更重要?”不等杨东俊回答我接着道:“如果今天你回去,向杨栋林告密说裘宝怡在我这里,你认为杨栋林能善罢甘休吗?而他不甘的下场就是和我刘家邱家两个家族为敌,你认为这样合适家族发展吗?还是你认为杨家比刘家邱家厉害?” 我的分析让杨东俊彻底沉默,以往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事情,他们是忠于家族,而这种忠是建立在家族有人做主的情况下,家族认为杨栋林在军部总比上得了冠军,让杨家争了光,那他就是杨家的未来的领袖,从来也没有人质疑他的心性合不合适当这个领袖?可是现在他听到另一种说法,把他彻底说懵了,之所以会懵,那是他也认同这个说法,也让他的脑海打开了一扇思考之窗,原来从这个窗户看过去,这个世界,整个家族的格局是这样的狭小,甚至他觉得有些无知。 “可是你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和杨家开战吗?”在他想来能说出这番道理的人必定是理智的,他心还存有一丝想法,也许对面的人不敢轻易的和杨家战。 “我也不怕告诉你裘宝怡和我哥两情相悦,这个哥哥对我很重要,甚至比这个家族还重要,这样,你认为我会不会和杨家战?” “嘶。”杨东俊倒抽一口冷气,他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回答。 “那人是谁?我哥这么优秀。” “你个优秀那也是杨家的事情不是吗?如果你哥看上你说:东俊呀我们去拉斯维加结婚吧,我喜欢你。难道你就顺着你哥去结婚?”我假设的问。 杨东俊听了后整个人汗毛都肃了起来:“别开这种玩笑。”他沉下声。 “不是你们家觉得好的就一定要的。男女的感情重在两厢情愿,裘家是想和你们杨家联姻成功,所以他们可以不顾裘宝怡的感受。可是作为男人,特别是一个好男人,是不能强迫女人的。强扭的瓜不甜,现在美国还整天攻击我们华夏没有人权,所以我们更是要以身作则,否则和旧社会时又有什么区别?”(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感谢maryane的100币打赏。 334 毒计 杨东俊不得不佩服那位的口才,他被说服了,不过这是他第一次违背家族的命令,违背曾经以为高高在上的堂哥的命令。以前他总是认为杨栋林是他仰望的存在,是杨家未来的风向标,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命令,可是现在听了那位的分析,觉得杨栋林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夸张,只不过一次部队的总比将他神话了罢了。不管他的能力有多出色,可终究杨栋林还是一个凡人,他有凡人的七情六欲,也许有犯错误的时候。 “栋林哥,不是我背叛你,而是不想你错下去而最后害了家族。”他在心中默念道。 把几位同学送回家,他开着车离开了京城,往天津方向开去。现在所有路段上,都是有着杨家的暗哨明哨,可愣是谁,都想象不到裘宝怡居然是从他手中出去的吧!看到时杨家的车牌,一路上几乎没有人拦他,直至走出京城的界线,他按照那位的吩咐,播了电话。 想到这是在骗杨栋林,开始的时候他的手还有一些的抖动,不是他没有撒过谎,而是没有没有撒过这么大的谎话。 当电话里传来那位的声音的时候,他忽然感觉整颗心都平静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天生是一个说谎的料? “东俊,你现在哪里?刘家去查的怎么样?有没有查出什么?”电话里传来杨栋林焦急难耐的问话。 “哥,我个人感觉刘家外松内紧,他们防的滴水不漏。原本我想上厕所能不能混进去查一下,结果他们管家就等在厕所门口守着。我以为我上大的他总会离开一会儿,可是我上了一个小时,刘家的管家就等在那里一个小时,所以我连一点机会也没有。没有帮到你,真是抱歉,我现在去天津,家里还有点事。我妈催我回去。”杨东俊按照刘夕的吩咐故作沮丧的语气托词道。 “嗯。”杨栋林那边很干脆的挂了电话。 杨东俊没有想到杨栋林居然连一句谢也没有,以前他不会觉得什么,因为他那时认为杨栋林在杨家位置特殊,杨栋林做什么都是应该,可现在他被刘夕点醒,开始学会从细节上观察一个人。现在看来真是像刘夕所说只要利用完了,杨栋林就会过河拆桥。现在杨栋林是没有到那个地步,可是连一句谢谢也没有就太不应该了,好歹,他不欠他什么,就算他不愿意去走刘家这一趟又怎么了?可是他一句“嗯!”就完事了? 而这时打完这个电话,杨栋林又拨打了一个电话:“喂,今天的事情怎么样?”他开口问道。 “蓝枫从头陪到尾。刘夕出现了一下离了桌,不过她肚子已经很大了。你弟弟不久在老管家的陪同下也离开了。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才回来,他说早上不知吃了什么拉肚子了,然后就送我们回家。路上,他收到了一个电话,说是要回天津,就走了。” 听了电话里的陈述,杨栋林眉头紧皱。“刘家的情况如何?”他不甘心的问。 “边上有除了蓝枫还有一位管家和伺候人的女佣,没有见小孩子出来。”那人想了一下回答。 电话那头的这个人自然是杨栋林买通的,以他如今的地位想让人做事。那是勾勾手的事情,谁不想和如今的他沾点关系,以期前程。 挂了电话,杨栋林点起了一根烟,难道真是刘家藏了裘宝怡?原本他只是想碰碰运气。可真的是刘家藏了裘宝怡那他要怎么做?为了一个女人和刘家为敌,这显然是不现实的,可是要他放弃裘宝怡,他又觉得不甘心。要怎么才能将裘宝怡从刘宅里面逼出来呢? 把这个消息告诉裘家。让裘家去要人?可是裘家会为了一个裘宝怡而得罪刘家吗?如果只是单单一个刘家那也就罢了,边上还有一个邱家站着,所以他敢肯定裘家不会去得罪刘家。 忽然,灵光乍现。他想到一个毒计,即能将裘宝怡逼出来,又能解决这件事情,这件事情一定要做的隐蔽,不能透露一点风声,否者就算他是军部的天才,也没有人能保住他。可是只要一想到裘宝怡被压在他身下凄惨的求饶,他全身都热血沸腾。 正在杨栋林费尽心思的时候,我也正和蓝枫说着今天的事情。 “什么?你将裘宝怡放到了杨东俊的后车厢,这样装走了?”听到了我短短一个小时里面拉拢了杨东俊,又把裘宝怡装入杨东俊的车送走,蓝枫被这样大胆的行为吓了一跳。不仅仅这个计划的危险性,还有杨东俊会乖乖的合作吗? “这个世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知道不?老婆厉害吧!”我搂住蓝枫的脖子,毫不避忌的道。 “你就不怕杨东俊暂时应付着,转身就将裘宝怡送到杨家去了,这样看你怎么对吴亚存交代?”蓝枫刮了下我的鼻子问。 “不会的。”我自信的摇摇头。“因为他姓杨。他和杨栋林在身份上是平等的,没有一个人愿意甘于人后,以前他会甘于站在杨栋林的身后那是因为整个家族对杨栋林的认可,可是当我分析杨栋林性格给杨东俊听的时候,我同时等于在他心中埋下了杨栋林步下神坛的种子。现在我索要担心的是我让杨东俊带出去的那些消息,如果杨栋林相信了这些消息,以他的性格势必会有所动作,只是他会怎么做呢?”我揉着脑子,这几天用脑实在是太厉害,一下子就感觉应付不过来。 “你歇歇吧!算来算去的,也要你身体吃得消。我想杨栋林总还要有些顾忌的。他不会这么笨的直接选择和我们刘家为敌。”蓝枫扶着我躺下。 我抓住他的手,“不要走,陪我好不好。你好久没有陪我睡觉了。”虽然也知道他忍的辛苦,可是我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晚上。 “好,我不走。”他躺上床,将我的披肩长发打散,让我的头就这样枕在了他的身上。在他温热的手指的按压下,我感觉睡意一阵阵的袭来,虽然很想再思考一下杨栋林的下一步思路,可是也抵不住睡意。 我不知道的是,等我睡着了之后,蓝枫却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他在接着想如果他是杨栋林那么下一步既不能让刘家察觉,又能把裘宝怡逼出刘家的方法是什么? “放火?”忽然他眼睛迸发出一道危险的光芒。接着他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拿来手机,发了一个短消息出去。 夜沉如水,半夜醒来,我发现蓝枫和衣的躺在床上,我悄悄的将他的腿扛正,然后整个人往里面躺了点,将凉被拉高。又在他身边睡了下来。在夜光中,我看着蓝枫熟睡的像个孩子似的脸庞,如果我前世没有和黄魏东在一起,而是选择了蓝枫,那么会不会像今世一般的走到现在? 记得前世和他见面,就像火星撞地球一样猛烈,哪里会想到今世的缘分?前世我见面就怕对方会抢走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所以用着世上最恶毒的言语骂着对方,骂到最后两人都骂累了,他抬着高高的头颅看我,而我也一样,因为我们两个人当时已经知道为什么会见面,那时邱燕妮和刘家笙想着先让我们两个小家伙熟稔起来,以方便两个家庭的组合。可最后我和蓝枫两个互看不顺眼的人反而协议,就是决不让刘家笙和邱燕妮结合在一起。 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既幼稚又自私,不止是我,连蓝枫也是一样的小孩子气。只是什么时候他成长的这么快速了呢? 如果我当时不反对蓝枫和邱燕妮在一起,那我们最后会不会走在一起?我突然想着这个可能性。 如果没有前世的记忆,我能如愿的斗垮孙阳?父亲又能在东海站稳脚跟?还能摆平甘亦?还能让刘翰睿重新出山? 所以我要无比的珍惜眼前的一切呀。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我能这样重来一次,那是在前世修炼了多少年?还是有人偷天付出了多少的代价? 不知不觉,我眼眶的泪流了下来,直至滴在了蓝枫的身上我才有所觉,可是已经晚了,灼烫的泪几乎一下子让蓝枫醒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哭了?”蓝枫起来将大灯打开,见到我满脸的泪吓了一大跳,我也觉得自己是太过感性了点。可是情绪拨动的太厉害,就是想收也收不回来。 “没事,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我抱住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将头埋进他的颈间狠狠的哭泣。 “不要哭了,你要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对他们不好。” “我知道,可是收不住。”我努力的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和温度,终于将情绪平复。 “是不是做恶梦了?”蓝枫拿来一张餐巾纸,为我拭干了脸上的泪。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t恤上的泪渍偷偷的吐了吐舌头。 “再有下次我以后不陪你睡觉了。还好妈已经回去了,否则让她听到准认为我是在欺负你。”蓝枫威胁道。 “好啦!是我不对。我不该多想的。”我低下头。 “白天想这么多事情,晚上你还不嫌累。睡觉。”他脱掉t恤揽住我,直接关灯躺下。 335 生小孩 永久网址,请牢记! 杨东俊把裘宝怡送到天津,又在天津等了小半天,接到我电话的吴亚存才匆匆的赶到天津,这是一个临时计划,所以连他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将裘宝怡送出来,接到电话他就马上搭了飞机赶过来。请使用访问本站。好在中间没有出现什么岔子,半夜的时候,吴亚存雇佣的渔船已经驶进东海,从东海机场,他们飞回香港。整个华夏能让我和吴亚存全然放心的地方就只有东海,毕竟在那里不管黑势力还是白势力我都掌握着。 杨栋林方面我既然下了饵,自然这一段时间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我家。只是我 左等右等也没有等来杨栋林的查探和报复,正觉得不可思议之时,传出杨栋林被派去南海守国门的消息。这让我哭笑不得,当然我不知道这是蓝枫的手笔。 此时的杨家,杨栋林的房间一片狼藉,杨栋林拉开窗帘,看向窗外,连刺眼的阳光都全然没有所觉。 “栋林,既然这是上面最高那层的决定,那就算是你今天装病也是非去不可的。”站在杨栋林身后的杨敬国道,他是杨栋林的父亲。自从在军部的总比中杨栋林脱颖而出后,他觉得这个儿子变得越来越陌生了,骄傲变得焦躁,自信变成狂妄。这次在裘宝怡身上吃到这个亏对杨栋林来说也并非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至少把这些平常他都藏的很好的棱角磨平。 九月份,英国英镑危机正预演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也似乎迎来了结婚月。系方晓鸥和李芷乔订婚以后,名不见经传的顾平引娶了裘家的裘菲菲。和裘宝怡比起来裘菲菲更加名不见经传,原本裘家也不见得会同意这门婚事,不过顾平考取的是华夏大学经济学专业,他还被已经收山的国内经济学泰斗梁一平收为关门弟子,这次的婚事是梁一平教授亲自前去裘家为徒弟说亲。其实原本以裘菲菲和顾平两人的年纪还可以拖个一两年,可是发生了裘宝怡这件事情之后,顾平哪里还敢拖?哪怕裘菲菲在裘家再不出名。可到了年纪家里长辈一定在算计联姻的事了,如果裘家先一步把裘菲菲安排出去,那不是他这辈子都没有指望了?所以顾平等不了了。 这次婚礼不算太隆重,不过相当的温馨,当顾平将裘菲菲的面纱掀起来的时候,裘菲菲热泪盈眶,在很长一段时间裘菲菲都非常的担心家族会不会拿她去顶替裘宝怡的位置。好在顾平找来了梁教授及时的提了亲。 “梁教授,对你的关门弟子还满意吧?” 在一个人不太多的角落,我对身着黑色西服的秃顶老头打招呼道。他就是名满华夏的经济学校梁一平。生平没有什么爱好,比较喜欢贪财。不过他也奉行一句话叫做,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如果别人明着送钱求事,他必定会拿起扫把赶人。 “资质这么笨。让他毕业就转行,千万别干和经济相关的事情,影响我名声。”梁一平面无表情的道。虽然他这么说,可上台为这对新人祝福的时候,他还是非常给力的拍着顾平的肩膀夸赞着他是最得力的门生,是华夏的希望。至于是什么希望,反正不是经济学系的希望。 “着老头可真逗,刚刚在这里说顾平资质笨,现在又这么夸赞他。”蓝枫摇了摇头,苦笑道。 废话。这一句话可是一万块钱,我心里道。他如果不把顾平夸得像花一样,我非把他台拆了。我心里想着。 顾平刚一结完婚,即将毕业的林安美和高迪也宣布婚讯了,只是我大着肚子只能礼到了,没有办法赶去,只能让蓝枫代我前去送上礼。会这么急匆匆的结婚也是因为两人不小心中奖了,有了几年前骗婚的事件。林安美的父母这几年倒安分了不少,没有再给林安美乱点鸳鸯谱。现在他们几个的外婆菜馆全国连锁开的正热闹,据传,马上还要发展到香港那边。 十一月。京城迎来了瑞雪,这场雪下了五天五夜没有间隙,整个京城变成了冰雪世界。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的面前有一座高耸的山,领路人告诉我说这是圣婴山,山上全部都是小孩,只要爬上去,救出哪一个小孩,那个小孩就是我的。 我虽然很疲惫,可是我还是努力往山上爬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看山下的孩子,反而往最高的峰顶爬去,明知道这样会增加难度,可是我并不想放弃,好像那里有一种声音再呼唤。呼唤着我去将他解放。 终于我爬上了峰顶,峰顶上锁着铁栅栏,里面有两个非常飘亮可爱的小孩,好像有一种声音在对我说这就是我的小孩。 我将迫不及待的将铁栅栏打开。 “啊,痛——”我拼命的捶打着蓝枫。 “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蓝枫连忙从床上起来,披了件大衣,就抱起我。就往外跑。 “管家,把小夕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去医院。”他喊着。这顺势哪里有一点点手忙脚乱,完全是驾轻就熟的样子。 不过现在我哪里管得到他的异样,忽然出现的阵痛都把我折磨的死去活赖。不是说刚开始的时候不怎么痛吗?怎么我的痛来的这么突然?还是最初的阵痛已经在睡梦中进行过了?我不可思议的想着。 外面冰天雪地,几天前,蓝枫就在汽车上做了一些防滑的准备,所以路上看似很危险,还是非常顺畅的到了医院。 王萱婷听说我已经阵痛也马上赶来了医院,她亲自上阵,为我接生。三个小时候,我顺利的诞下了两个男婴。 她第一时间在产房就打电话去了杭湖。 “生下了,两个男孩子,不过你这个婆婆兼妈妈当的一点也不合格,女儿生产这么大的事情,哪里可以不来盯着的?就知道顾着老公。”王萱婷毫不留情面的对着电话道。她是怕我有情绪,生产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知心人,可我倒是无所谓,旁边人多了反而让他们担心罢了。 ”外婆,是我叫妈妈不要来的。他们来了反而会担心,再说爸爸这个人现在就是工作狂,不盯着就不知道要准时吃饭。” “好啦!我知道你是贴己的孩子。不过这回你可要表扬蓝枫,他做的很合格。”王萱婷笑着从护士手中抱过已经清洗干净的小宝宝。”哟哟哟,看看这小鼻子小眼的,和我们家蓝枫长的真像。两个娃娃简直长的一模一样。 “院长,这个手上套着编号1的是老大,编号2的这个是老二。小家伙可不轻,都上六斤了呢,双胞胎里面可算是少见的。”护士过来向王萱婷报告,一边在小家伙手腕上的编号牌里记录了出生的时间和体重。“一个六斤4两,一个六斤八两。弟弟还稍微嘴贪了点,来,你瞧瞧。”王萱婷将两个小孩放在了我的枕边,然后护士把我和小宝宝一起推去了产房。 初为人父蓝枫看着两个软软的小东西,眼睛泛出泪光。然后他抱住了我,“老婆,谢谢,辛苦了!” 他的话也让我眼泛水光。 “你这个老公真是的,知不知道女人生完小孩是不能流眼泪的,有什么动情的话,等一个月以后说,让你们两个说个痛快,现在一律不准说。”王萱婷不由分说的将其中一个小孩放到了蓝枫的手中。“现在先教你第一步就是泡奶。”王萱婷道。而我也不停闲,另一个小孩放到了我的胸前,这架势是让我给小宝宝喂奶呀。 这时我招的一个阿姨也过来了,手脚麻利的用热毛巾敷了我的胸部,然后让我儿子来吸。 “外婆怎么长的怎么丑,还闭着眼睛,他眼睛不会有事吧!” 蓝枫的话把王萱婷气岔了,“什么叫不会有事,是根本不会有事好不好?还有,什么叫长的这么丑,你去问问你妈妈,兴许你小时候比他长的还愁呢!”王萱婷被气得也不愿意让他抱小孩了,又把小孩抢了回去。 “泡奶去。”她毫不犹豫的吩咐。 “这,外婆,孩子她妈不是有奶吗?”他挠挠脑袋。 “两个小孩哪里够吃了,如果生的和你一样,你妈一个人的奶都不够你吃。”王萱婷用手指搓着蓝枫极度不满的道,而我暗自憋着笑。看样子当年邱家还是暗中帮助邱燕妮不少帮,否则王萱婷不会不知道蓝枫不够吃奶。而当年的市场上奶粉可是极其稀缺的物品。不过我小时候可是在蓝枫家里看到过奶粉罐子。这应该是他当年吃过的。吃完了奶粉罐子就做它用了。 “外婆,一个通了有奶了。把老二也抱过来吧,让他吸另一边。”我道。我了公平,我让另一个也尝一下先苦口甜的滋味。 老二一报到身边就像小狗似的嗅了过来,一口含住了我的**,不过他性子急了点,吸了几下吸不出来,就开口哇哇大哭。一个哭,另外一个确是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吃着自己的奶。从这点来这个老二呀以后是一个急性子,脾气不小。 “这小子真没有耐性。”蓝枫把哭的凄惨的老二抱过来,“啪啪!”打了两下屁股,这不大还好,一打呀,一泡尿就射了出来直飚到了蓝枫的脸上。 让边上看的人都忍峻不已。 “老婆,这小子欺负我。” “童子尿解百毒,能吃是你的福。”我也笑着道。 ps: 感谢槐十九的100起点币。感谢夜下幻想的评价票 WWw.为你提供精彩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336 溪坞镇 栗源县,隶属于江口省地级市云阴市,为云阴市下辖五县之一。历史上一直属青县辖域,于1981年独立设县。栗源县地处江口省南端,东与东南濒临东海,西南毗连暃甫省巨鼎市,西邻顺县,北与云阴市下最富饶的两县青、栗成两县接壤。云阴市是一个有着历史悠久的城市,而栗源县又是一个相当年轻的县,十来年前它还只是一个小渔村,这里渔业资源丰富,由于捕捞水平的提高,早在二十年前这里已经是小有名气的鱼米之乡。只是随着近年来滥捕滥捞,渔业资源出现了大面积的萎缩。捕捞量大大的降低。 这里总人口九十一万,总面积1041平方公里,海域面积3.56万平方公里,海岸线长104公里。辖5个镇2个乡。其实这里的情况和东海极其的相似,只是东海转型成功,一越成为了全省的经济模范市,而栗源县在整个云阴市里面也属于垫底的位置。 加上辖区内于青县接壤的那几座大山,在古时这里就是一个被称为穷山恶水的地方。为什么?因为古代捕捞技术差,这里一年里面有半年都是台风季节,加上没有海防,潮水一来村民就躲进大山,而山民又是靠山吃饭,躲进来的人要吃饭,山里面的人也要吃饭,然后两帮人就会起冲突,什么叫穷山恶水多刁民,大概就是这么来的。不过都是为了一口饭吃罢了。 栗源县仓平镇,这里是栗源县的县政府所在地。也是整个县立县的根本。据说这里在清朝时期出过一个状元,又在八年抗战的时候出过一个打鬼子的英雄,现在的很多老人都还拿着这位英雄的事迹当做枕头故事讲给自己的孙子听。 早上十点,一辆从仓平出发,开往南溪的公交车刚刚发车,一天当从仓平至溪坞的公交车只有三趟,一趟是从早上五点三十分发车,那趟车基本都是坐着去仓平办事的居多。第二趟就是十点的这趟车,还有一趟车在下午三点。而从仓平至南溪要翻过三座大山。5五十公里的路来回差不多要开3个小时。路上崎岖自不必说了,万一遇上雨天天,公交车停开那是常有的事情。比起东面靠海的几个镇,溪坞的日子非常难过,既不靠海,交通地理又不优越。几乎是群山围绕。就算是这里有栗源最出名的栗子和山竹笋,可交通不便利运不出去又有什么办法。 “毛婶,今天卖掉多少笋呀?看你两个空框,这可是卖完了?” 车上有一个人刚和买菜的是同村,所以就七嘴八舌的聊了起来。其实一天只有三班车,不认识才怪。就是它村的也是久了多聊了聊开认识了。 “别提了。我辛苦了挖了大半夜,来回一趟都赚给了司机。”九二年这会儿除了跑县城的公交是公家的。其它路段的车基本都是承包出去,司机开车,售票员这里面售票,一般都是夫妻搭档的比较多,所以这位毛婶才会说都是赚给了司机。也因为这样,整个南溪到仓平的线路只有这一辆车再开,你想呀。再多一辆车,也不够开呀。整个南溪的人口又不多,司机不是要喝西北风去了? “哎,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都给司机赚去了?这车油就不用钱呀?你知道现在柴油又涨价了吗?如果你觉得做我们的车亏了那你也可以用两只脚走着出溪坞呀,这样你不是一分钱也不用花了吗?我还要说我们的钱全部给县里赚去了呢?路线承包费加上七七八八的税,还有油费,这日子呀简直是没法过了。赶明儿呀我看还是赶紧转行还兴许能涂个温饱。”年轻的售票员拿着开票的本子嚷着。一边站起来靠着车上的栏杆收买票的钱。 “唉,姜家妹子,你可别兴起这个念,你兴起了这个念那我们溪坞不是真的要与世隔绝了?没有你们我们怎么办哦。”一名年的男子马上道。他也是经常往返和年轻司机夫妇已经混的很熟了。 “是呀,妹子,姐就涂个口快,不是怪你们夫妻,我也知道你们很不容易。你们包这条线是亏的。” “就是我家老姜死脑经,说是要为镇里面做点什么,买了车就包了这条破线路。不走这条线,随便那条都好,也不至于温饱都不成问题吧?每天跑山路,车子损耗也比别的路线厉害多了。我们又不是富裕人家。”女子越说越生气,而男子不予理会的专心开着车。 “唉,这种线路,有人愿意开已经不错了,公交公司不知道怎么想的还要收什么承包费?我说姜师傅你们就没有向县里面去反应过?”又有一个年轻的男子问道。 “反应顶个毛用,前年刚买车承包路线那会儿,我开了第一趟就向公交公司反应了,可公交公司怎么说,他说这不关他们的事情,他们是按照县里面的件执行的,然后我就跑了县里,希望他们能酌情考虑,毕竟我买车子开这条线路是为了镇里。原本公交公司可只有一条线,还只是路过的。我们溪坞原本就很不容易。他县里怎么说,他说这事不归他们管,要镇里面打报告上来。他们才会管事,现在镇里面没有打报告,那他们也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了,只能找镇里,可是镇里怎么说,他说镇里根本没有权利打这个报告,因为公交路线是属于公交公司管的,和镇里全无关系。然后事情有变成了公交公司的事情了。几个来回过后我也死了这条心。”年轻的司机很无奈的摇着头。 “这些人太不负责任了,站着茅坑不拉屎,每天除了在办公室喝茶看报办过别的事情没有?”又有一个站出来道。 “唉,当官的除了相互推诿能做什么?他们呀巴不得我们在山里面走不出去,就没有办法告状去了。去年我们溪坞洪水泛滥,阉了多少地?我在海防镇的亲戚说他们每家镇里补贴了100元的损失,是国家统一发下来的。可我们南溪呢?我们南溪可是去年损失最严重的,还死过人的。镇里面居然一分钱也没有给。我们村老支书还去向镇里面要说法,结果被镇里的门卫一棒子打了出来,现在还躺在医院。”妇女神情激动的说着。一边还流下了眼泪。 这是整辆车子都陷入了沉静。他们这些人也只是说说罢了,真让他们去镇里面闹,还是没有胆量的,那位车上也大多数人了出来就是老支书的媳妇。同情归同情,可真要为了讨要十元钱去拼命大多数人还不赞成的。 “那你们没有去问省里要说法?” 这时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没错,这是我上任的第一站栗源县溪坞镇。离正式上任还有一个月时间,我打算好好的摸底这里。 生完小孩坐完月子,我就去党校学习了几个月,上面让我选,留在京城或是下放,和蓝枫商量了一下,结果他改了主意去了共青团,而我则来了这栗源县。上面任命我为栗源县溪坞镇的镇长。只是离这个任命生效的日子还有一个月罢了。 “问了呀,他们说该发的补偿款都已经发给了各个镇,他们没有多拿,要我们要问镇里去要。我就说镇里面打伤我公公的事情,他们推说要我去法院里面告,他们不接受民事纠纷。” 我皱眉,这样的做法县里是不妥的。 “那你们就没有找公安局什么的?” “找了有什么用,这个世道都是官官相互。就算我跑去信访,早就有人将我拦下。”她拿出手绢擦了擦泪水。 “这和强盗有什么分别?”坐在车子最后做的一个白胡子的老人用龙头拐杖狠狠的敲了敲地面。 我抬头一看那人,他的打扮很随意,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唐装。年龄在七十岁左右,额头宽,头发已经半白稀稀疏疏的贴着脑门。一双眼睛非常的犀利,在我看他的时候,他也猛然间射向我,差点让我的目光退缩,不过我是什么人?这世连最高首长都见过,还会怕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爷子?最多不过是荣耀故里的海外华侨,没有坐车不过是想真实感受一下家乡,否则这种人身份一掀开基本都是大红横幅拉起来,十岁儿童训练起来,四面八方乡亲赶过来,一起鼓掌欢迎,送鲜花。 我朝老爷子微微一笑点头,算是问好。接着道:“这当然和强盗有区别,强盗是没有政府背景的,抢完一哄而散的逃走了。而这些人可以是冠冕堂皇,即使抢了你的,你还要非常的心甘情愿,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要有求于到。” “说的好!”车上的人热闹起哄道。不过他们也仅仅只能起起哄,道声好,真让他们站出来,却是不会说道严重里去的,镇里镇外的,谁知道公车上有没有镇书记的人,又不是不在镇里混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33 337章 暗访 从到手的资料来看,溪坞镇的镇书记叫李树海,做上书记有八个年头了。而前面的一任镇书记是他老爸。叫李铁龙算起来是子承父业,父子官呀。这样看来这对父子会把整个镇经营的像铁桶般吗? 不过这也不能就这么对这个镇书记下定论,因为如果我升上去的话,也许以后也有可能会爬到江口省委里面,现在父亲也有一个江口省副省长的排名在那里,在别人眼中未来也不就成父女官了?不过这只是一个假设。我在江口省升的机会不大,毕竟上面也要防着结党营私,一个镇怎么能和一个省相比?这些年不论是在南方开放沿海口岸省份,还是长江中下游的一些开放省份,上面都在加大力度的做调整,像是前几年国宗学府培养起来的这些人,年龄到的差不多全部已经投到了这几个地方基层当中,为的就是要未来抑制家族的力量,就不知道我们这批人中,走到最后的能剩下几个?我有些悲哀的想着。 人心是最难琢磨的东西,或许先前的激情,早就在日复一日中麻木。也或许被社会磨砺的随波逐流,再或者难抵挡家族的诱惑,想早些平步青云,没有根基的人,在这个圈子里总是会寸步难行,就算是父亲刘家笙也必须步步为营。更别说一些没有根基的人。不过这些人如果能经得起考验,以后可全部会大放异彩,只要到一定程度,上面也定会加以保护,否则真让这些华夏未来的希望全部耗在内斗里面,这个社会就会变成畸形,不利于长久的稳定性。 当车子盘过一座大山,我被美丽的风景吸引,只见高山上云雾缭绕,而山上的几条瀑布倾泻而下。如仙女白色的裙带飞舞着。瀑布的中间有一条彩虹像是一条仙女的腰带般将大山和瀑布缠绕。这是一番无法描述的美景。而从盘山公路上看下去,一个个村落去繁星点点洒落在大山之中。 “爷爷这里的风景真漂亮。”一直依偎在老者身旁的小男孩说道。 “这座山呀,叫做仙女山,传说 这里有一个少女修炼得道,她会为山民先炼药治病,后来她要飞升了,村民都很不舍,因为她走之后村里就没有了医生,然后少女就把自己的药罐放在了峰顶,药罐里面的水流了出来。变成了瀑布,只要村民喝着这里的水就永远不会生病。而且长命百岁。” 老者好像陷入了回忆说着。其实哪有真的这么灵,故事不过是故事罢了。 因为老爷子的故事,车上不少人回头看了过来,一般会说这个故事的都是本地人居多,难道这位衣着体面的老爷子还是本地人不成? “爷爷,那你也去弄些山泉水来喝呀,这样您就能长命百岁了。”小孩子信以为真的道。 “小傻瓜。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这么神奇的事情,传说毕竟是传说罢了。‘老者摸着小孩子的脑袋慈祥的笑着道。 “ 老爷子,您呀可还真别说,最近我们玉山村的还真来了这么一个圣姑,只要喝上她修炼过的仙水,肚子痛的,头痛风湿的什么毛病都没有了。现在我们玉山村可也算是出了一把名,连海龙镇的人有时都会翻山越岭的跑到我们这里来求仙水。现在我附近几个村给圣姑在山上修建了观,圣姑现在还开坛**。让我们普通人都修炼上。她还说大道能让我们摆脱烦恼,摆脱世俗,世间一切不过是虚幻梦魇,我们只要看破,就能成就大道,修炼成仙。”那名妇女说起圣姑,眼中涌现出一种疯狂。 仙?真正的仙人如果真会出来**,那也就不是仙了。我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不过又是一种敛财手段罢了,利用村民的存朴善良去达到自己的目的,否则她为什么不去仓平,而要选择贫困的溪坞镇呢? 老者没有言语,只是看着窗外。 这时车上又有一个人出来道:“这事我在镇上也听人说起过,那位圣姑很灵,我家婆婆还说要去看看。” “我家邻居前几年头痛病去过好多医院都治不好,头痛起来呀,只会在地上打滚,结果喝了那位圣姑的仙水立马就好了。后来还会下地了呢,现在她每天什么也不做,就去观上听道,她前几日还问我要不要卖房子,她要把房子卖了把钱捐给观里,住到观上专心修炼。”又有一个站出来说道。这下子整个车上又七嘴八舌的说道了起来。都是围绕着这位新出现的圣姑聊开了。 “你是哪个村的?”有人问起了那位妇女。 “我是南平村的。”妇女道。 “南平好地方呀,去年水灾,整个镇里都被阉了,连镇镇政府都遭了水,全镇就南平村没有遭水。”那人道。 “这都是祖宗保佑,祖宗保佑。”那名妇女把功劳都给丢到了祖宗身上。笑着道。 “这位大姐,我听说你们南平村从唐代就建起来了,宋朝的时候还出过两个状元,明朝的时候出过不少举人,那时据说是整个云州县朝圣一般的地方?经济及其繁荣。”我插嘴道。这些都是从小姑婆哪里整理出来的,她年轻的时候来过一趟,不过那次她非常的狼狈,差点就在那里被浸了猪笼。言语之间她几句带过,没有和我详细的说。 “你是外面来旅游的吧!小姑娘我们南平村以前是很繁荣,不过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你来我们南平走走看看还是可以的,不过我告诫你千万不要去祠堂,我们南平的祠堂只能是男人进,女人进不得的,进了的话会被浸猪笼的。”那名妇女好心的道。而我总算是知道当年姑婆之所以差点被浸猪笼的真相,她原来跑去了别人家的祠堂。 “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哼,难怪现在没有人知道南平。就算是栗源县人家也只知道最古老的历史是仓平镇清朝的时候出了一个状元。而不知道南平。”老者再次发言。 “南平连镇书记都拿他没有办法还能这么样?自从嚷嚷改革开放以后,镇里打南平的主意不是一回两回了,可谁成功过?那块地方人人仗着有些拳脚功夫,根本不把镇里当回事。”有人发言道。 “那也不能这么说,要开发南平我们也想呀,可是我们族长也和镇里谈过条件,村里古村落已经年久失修,要开放必须要先修缮,不修缮宁愿烂在我们南平也是我们南平的事情。”那位南平妇女也说话了。 “修缮?整个古村落修缮起来最起码要几千万,别说是镇里,连县里都没有这个钱。边开发边修缮很多地方不是这个模式吗?”有一个年纪轻的年轻男子说道。 “哼,你年轻人知道什么,边上文青县不是也搞了一个什么旅游项目,结果钱是赚了只是富了县里的腰包,下面哪里有过什么好处?去年大水,不是把古村落也全部淹没了,如果当时修缮好的话,哪里会倒塌?后来只能把整个村落迁徙出来。这件事发生之后,我们族长对开发旅游什么的更加淡了心思。要想,连路都没有修好,谁会愿意来这凶山恶水的鬼地方旅游?难道真是汽车的尾气吃多了,还是高楼大厦住晕乎了?”那人边说边往我这里看。因为这里也就我和老头在服装上最突出,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地人。而老头说得出这个地方的民间故事,好歹算是从这里出去的。而我就是旅行者了。 “我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安静的看着窗外,远远的在公车的后面,跟着几辆越野车,前面的一辆军绿的吉普,一辆是黑色的路虎,而后面是一辆悍马和一辆宝马。我当然知道前面的两辆车是我们家的,双胞胎兄弟,一个保姆,一个溪坞本地的实习医生。那位实习医生是今年刚刚在医科大学毕业,安排在人民医院实习,知道我要来溪坞外婆王萱婷挑选的。就怕两个没有断奶的小家伙,万一病着了什么的,她怕穷山恶水的地方连个医院都不好找。这回还真是被王萱婷料对了。这种地方一看,别说是医院,就是卫生院也只有镇上才有。 除了这几个,还有一个老管家和一个年轻的管家。另外茉莉和还有一个年轻的管家留在了京城管严思铭、和光和小天。长易自然也是跟着我过来了。等这边我安顿好上了管道以后,也会将那三个小家伙也接来。车子在路上停了几站,到了溪坞这边,一路上上来的人少,下去的人多,很快车子空闲下来,而我,把此行的第一站定在了玉山村。不只是玉山村里的那位所谓的圣姑,还有就是那位去县里面告状的村支书的儿媳,也是在这里下的车。 在玉山村的地界,我下了车。那位在路上一直说圣姑有多么厉害的妇女见我和她一起下车,有些不敢相信,因为是去旅行的话怎么也该去南平不是吗?他们玉山可没有什么好看的,至少她是这么认为。 “这位姑娘,你是来此地访亲呀还是会友?还是来旅行?”那名妇人问道。 “我,这算不上什么旅游,就是随便到处看看。”我微笑的道。 ps: 感谢warmhu的1票粉红,感谢caijiyang的1票粉红。感谢宝403229111的2票粉红。感谢格林海的1票粉红。谢谢大家。 338 抛锚的车 ps: 感谢的评价票。感谢褪色的记忆08的粉红票,感谢格林海的粉红票谢谢大家。 “这位姑娘,你是来此地访亲呀还是会友?还是来旅行?”那名妇人问道。 “我,这算不上什么旅游,就是随便到处看看。”我微笑的道。 “大姐,我刚刚听你说你来自于南溪村,那怎么也在这里下车了?”我不明所以的问那位来自南溪村的妇女。因为看地图上,南溪村离这里还要好一段路。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去年水灾,前往南溪的路也变得坑坑洼洼,汽车不好走,所以那段路就不开过去了。”那名妇女回答我道。 “婶子,你认识你们村去京城读大学的舒澜吗?”我问,如果这样冒昧的去人家村里不是会被人奇怪?所以我找了个借口。有一个熟悉的人做突破口,我要做的事情也简单多我。 “啊,你说的是阿兰呀。你们认识?是不是阿兰在京城出了什么事?”那名妇女急切的问道。 “不是不是。”我连忙否认。“阿兰好的很,我是她朋友,这次她放假所以我们约着来南溪玩。”我想了一个理由。 “那阿兰呢?她在京城过的好不好?”妇女一边说一边抹起了眼泪。 “好,她有点事,所以晚一步来。不知道大婶怎么称呼?”我问道。 “我叫鲁阿香,南溪村大家都叫我香婶子。”妇人腼腆的道。“阿兰是我的本家侄女,年初的时候他爷爷去溪坞镇找镇长理论,身体就一差再差。如果阿兰回来,请你不要告诉她他爷爷去找镇书记的事情。我在这里求你了。”那名妇女说着就要下跪。我在她要跪下去的时候将她拦住。 “香婶子这使不得,香婶子,现在阿兰医术已经很不错了,让她帮老书记看看不是很好吗?早些治好,她爷爷也可以少受点苦。”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叫香婶的妇女要我隐瞒老书记的病情。 “那是您不了解阿兰的性格,如果让她知道爷爷出事了。她肯定要去镇里为她爷爷讨公道。而那位镇书记的弟弟又是镇里一霸。当年他就看上过我家阿兰,还好后来阿兰争气考了京城的大学,这才让这一霸罢了手。可如果让他知道阿兰回来,我怕他又会对阿兰不利。” “那镇书记知道他弟弟所作所为吗?”我皱眉问。这年头从京城到地方,从市里到乡里,总是有那么一些人抓着芝麻绿豆的权利,横行乡里。可是就是这些芝麻绿豆的权利确却是让很多的老百姓苦不堪言呀,又摊上一些相互推诿的官员,让百姓有苦也没有地方诉说。 走过坑坑洼洼的泥巴地,我暂且称这路为泥巴地吧。不但高低错落,还有一摊没有一摊的到处是烂泥坑。我不敢相信。眼前的这叫做路,我走过一双新的旅游鞋,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上面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泥巴。 就算是在当年海东农场的瓜地都比这里平整了很多。这泥巴地如果是性能不好的车,那是陷进去就出不来了。我正想着,不远处就传来“一二三,一二三”的叫声。 “咦。这是哪里来的车呀?”香婶子上前,在她看来,像她们这种的小村落别说是汽车,就是拖拉机都没有几辆。而能看到的汽车,无一不是政府用车。 我也比较好奇,像这种小村落,哪里开来的一辆塔桑?走近我看到了车牌,挂的是省政府的车牌。 “咦?”再往前走,得。看到熟人了,难怪这家伙对我说不来送我了,原来比我早到一步。 而在这几位年轻小伙子“一二三,一二三”的用力推着汽车时,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另一边高起的田埂上,坐着几个“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穿着脏兮兮皱巴巴衬衫的几个老汉。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们这群杀刀子的,看到人家小伙子车陷进去了还在那里喝凉水,也不帮你下,是不是要我等会儿告到老书记那里去?”这位香嫂子倒是为人不错,看到这个情况,二话不说的训斥这群边上看笑话的汉子。 “香嫂子,你这是不知道,这群人是省里来的。就是他们不管事,老支书才会被那个镇书记欺负,我们才不帮这些人。活该让他们陷在这里。”其中一位老汉起身扔掉烟蒂道。 “一码归一码,做错的是镇书记,不是县里的,不是省里的,更加不是中央的错,所以我们怎么能将错都怪在无辜的人身上呢?如果你们以后还要叫我一声嫂子,如果你们还是我们南溪村的男人,那就下去帮小伙子们一把。” 我很难想象一个在我原本印象中,质朴,土气,甚至有些卑微的这么一个妇女,在动员能力上所发出来的光芒,这是一种多么大无畏的精神,即使今天,她只是乡村里的这么普通的,长相上,穿着上没有一丝特点的女人。可是能说出这番话的她却让我指的尊敬。 “香嫂子,既然你说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再说什么我岂不是村里的男人了?”男子大咧咧的一笑站出来。 “香嫂子,我们听你的。你说的对,这事一码归一码。弟兄们我们把省里的大少爷们的车子抬出来。不要让他们小看了我们。”有一个吐掉了口中的烟,在手上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吼道。然后几个男人从田埂上下来,溅起一地泥巴,“你们上车去,我们把车子给你们推上去。” “司机在上面就可以了,我们一起推,我们可不是你们想象的这么少爷。”蓝枫随意的一笑,做好推的准备。原本几个共青团这次考察组的成员想要上车,可看到蓝枫义无反顾的留了下来,他们也不敢拿大,所以都留了下来。继续挽起了袖子。 “好,听我指挥。一、二、三、推——” “一、二、三、推——” 几个发力之后,车子“呜——”的一声轰鸣,溅出一个大大的水花,开出了水坑。 “耶!”几个年轻人顾不得被溅的满身满脸的泥巴,都欢呼了起来。 “几位大叔,大哥,谢谢!真是谢谢你们。”蓝枫朝边上的几个村民伸出手相握。 村民脸色比坐在田埂上的时候软了一点,没有什么表情的和蓝枫相握。 “你们要感谢的是那位香嫂子,不是她的那番话,天王老子来了我们也不会买账,让你们埋在泥巴地里。”老汉不善的看了一眼几人道。 “这人怎么这样?我们去了这么多地还真没有见过这样蛮不讲理的。”边上一位年纪不大的年轻人皱着眉头嘴上嘟哝的讲。老汉听到了,也没有动容。 “诶,邓杰,张远,你们俩上车吧,我有些事情。”蓝枫朝他们几个点点头道。 “蓝枫,你这是不负责任呀!”张远不甘心的道。他们几个来的时候上面选了资历比他们都浅的蓝枫做了小组成员的组长,这让他们几个都心存不服气,年龄小也就算了,还是一个高中毕业生,他们几个可全都是本科生。“不过就凭着世家子的名头,有什么了不起。” 张远不甘心的想着。 “张远,你怎么说话呢?还没有到地方呢?什么叫不负责任?快给我上车来。领导说了听来蓝枫的,现在你对蓝枫有意见,难道是比团主任还大是不是?”从塔桑车上钻出一名年轻漂亮的少女的头,她对张远不满的道。 被少女一阵抢白,张远也没有了脾气。低着头,和邓杰闷不吭声的上了车。 “蓝枫,团主任是说过让你便宜行事,可是你也不要太离群哦!我们在村子里等你。”少女对蓝枫温柔的笑道。 看到少女微笑的表情,蓝枫脸色一僵。往我看来,而我对他的目光视若无睹。开玩笑,现在我们两个是路人甲乙,被人知道我和他是夫妻关系,我还调查个屁。 车子开走了,村民又回到田埂,背起锄头下地去了。蓝枫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这位大姐,刚才谢谢你帮我们说话。” “没有什么,不过是开开口罢了。年轻人,我看你还是快些回村把你的身上泥巴洗一下吧。”香婶子看着蓝枫满脸满身的泥巴道。而我在旁边看着这样的蓝枫很想笑,却又不敢笑,憋的很内伤呀。 “没事,你别看我是城里人的样子,其实我也是乡下长大的,小时候满身泥巴常有的事情,没有什么。”蓝枫道。 他这句我认同,小时候,玩的满身他没少挨邱燕妮的训斥。他玩的痛快,每次邱燕妮洗他的衣服洗的累死。 “年轻人,你们这是来我们穷山沟做什么呢?”鲁阿香随口问道。 “我们是共青团的希望阳光行动的成员,上面让我们来调查一下,这里的小朋友有没有学上,有没有一些因为家庭环境而辍学的小朋友。” 蓝枫依实道。 “你们真是阳光呀,居然还能想到我们穷山沟沟里的孩子,我代表咱们村的小朋友谢谢政府和党呀。”鲁阿香朝着蓝枫鞠躬道。 “唉,婶子你这是做什么?我们这不过是先来调查,调查完成之后还要拿到上面去审核,审核完毕才能让那些社会上有爱心的人士一对一结对来帮助我们小朋友上到学。”蓝枫大致的讲到。 339 南溪村是一个坐落在山腰的村庄,全村人口一百三十户四百一十三个人,村里都以中老年人和妇女居多,年轻小伙儿和年轻的姑娘都基本很少留在村里,要么就是一些小孩子。整个村子由三个姓数的人家组成,人口最多的是舒姓,这个姓数在村里面占了一半还多,他们世代居住在这个村里面。第二个姓是韩姓这个姓大约人口一百来个,据说这是当年因为战争逃过来避难的一支族人,后来有一部分人不甘心窝在山沟沟里又出去了,留下的这些人,就是组成了现在的这些韩姓人家。还有一个姓数是陈姓。这支陈姓是南平村分支。在清朝的时候因为嫡庶夺权关系,这支陈姓当年逃了出来。他们中现在还有人称自己是南平陈家的嫡脉血统,说南平现在掌权的是陈家血脉不纯,不过这些都已经无从考究。 据说民国的时候这支陈家人在南溪村人口还有很多,最多的时候达到了六百多口人,比现在的整个村人口还多,不过在和南平陈家一次又一次的拼斗中,这支的陈家人口越来越少,后来抗日战争爆发,为了让村里大部分人活下来,好像这支陈姓族人牺牲了大部分的人,保下了其余的两脉。也因为这个原因,陈姓在南溪虽说几口最少,可是很受大家尊敬,可以说除了村支书,就是陈姓的现任族长最受大家敬重了。 南溪老村支书叫做舒鹏举,现年六十二岁,他做村支书已经二十余年时间。在南溪这个地方很受大家敬重。老支书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三个女儿都已经家人,乡下人嫁出去的女儿如拨出去的水,所以家里出了逢年过节来一趟平常是不怎么来往的,二儿子舒毛利是一个老实的乡下人,除了扛着大锄头干活什么都不会。妻子韩心还有点头脑,在村里开了个小卖部,平常去县城进些货赚些差价钱。买些油盐酱醋饼干零食香烟老酒什么的。否则女儿一年上千的学费她也拿不出来。 老大舒毛明从小就有生意头脑,只是做什么亏什么,现在都快四十的人了却一事无成。前年说承包鱼塘,结果一个大水下来,鱼塘被冲垮,投入进去的两千元钱全部打了水漂。也大概是这个原因,妻子鲁阿香听说了娘家村里国家有发补偿款就和公公去说了,虽说每户只有这么点钱,可蚊子肉再少,总也是肉对不? 舒鹏举也听了华夏新闻联播。听到国家关于补偿款的这一块,可是到了镇里。镇书记一听说南溪村是来问要这个款的,直接打发他走了,舒鹏举哪里会走。去年的水很多村民不但房子被水冲垮了,还死了人,听说有赔偿款自然是不愿意走人的,再说别的镇有,为什么他们镇就没有?而且他还听说了一件事情就是镇长家年底造起了别墅。他们村受灾,死了人,作为镇书记还家里造别墅?所以老犟头直接认为镇长贪墨了这笔上面拨下来的款。最后溪坞镇长兼书记李树海就叫了门卫将人打走了。而被打之后的舒鹏举,就开始一病不起。 这就是镇书记李树海和南溪的舒鹏举的纠葛。 “那别的村不质疑李树海的行为吗?毕竟别的镇都有,就是你们南溪没有。”到了村里以后,蓝枫死皮赖脸的要跟着鲁阿香说是要谢人家,就一起去了老村支书的家,毕竟,他也有事要找老村书了解。 看到有客人来。老村书就留了蓝枫和我吃饭。饭局中,蓝枫问硬撑着起床的舒鹏举道。 “唉,我们溪坞像一盘散沙一样,加上李家在整个溪坞作威作福很多年,很多村都怕了他。而民风彪悍一点的南平他们损失不大,自然不会觉得补偿款有他们的份,所以他们也不会去出这个头,其它几个村虽说有损失,可是他们也不想因为这点钱就和李树海翻脸,而我们村损失惨重,不说别的,就说村里的很多农作物去年几乎没有什么收成,像陈魁家的小孩子,几年前,家里穷,妈妈逃走了,水灾当中陈魁一走,他孩子上学生活都是一个问题,所以说你们这一来,让我们很是欣慰。”老支书叹着气,语气中满是无奈。 “老支书,那现在陈魁的家小孩谁在照顾?有没有上学?”蓝枫问道。 “陈家族长负担着,虽说还没有辍学,可陈家族长家的负担也很重。” “阿公,这些就等客人吃完饭讲吧,乡下地方没有什么好吃的,我们大山里呀,别的没有,土宝多。这些地菌都是雨后长出来的,可新鲜啦!”二儿媳韩心拼命的给蓝枫和我夹肉和菜道。明明在赞猪肉的味道,自从去了京城就没有再吃过土猪,乡下地方的猪都是猪草喂养出来的,肉和饲料喂养出来的完全不一样。所以尝过味道以后,他就盯着那碗鲜笋红烧肉了。看这德行,和小时候没有一点改变。 “这位同学,听你说和我家的舒澜是同学?我家舒澜在京城可好?”韩心转向我问道。 “她现在很好,现在已经是人民医院的实习生了,过了实习阶段上面应该会凭着她实习的成绩安排工作。”一般按照正常的程序是这样的,如果没有门路都是会回地方上,而且在地方也要凭关系。像舒澜这样,如果没有背景和关系的话,最多是去栗源县的县医院,差一点的去镇里的乡卫生院。可就算是这样对一个小小的南溪村来说这也是非常了不起的。现在被王萱婷这样一安排,舒澜跟着我未来的前途已经是不一样了,现在起码她的关系不会在毕业后转到地方,会永久的留在京城。这对一个刚刚半个脚跨出学校的女孩子来说是难以想象的。 “刘同学的家是京城的吧?” 我点点头,韩心和鲁阿香比起来不管是心机还是智慧都胜过一筹,没有她这个家也支撑不到现在,不过总体来说舒鹏举做为老村支书还是非常幸福的,至少两个儿子儿媳和他住在一起没有闹出什么矛盾,而且都比较同心协力。唯一的麻烦就是老是想着发财梦的舒毛明。去年的那场大水,冲走了他的梦想,也让冲垮了他的斗志,饭桌上一直沉默寡言没有什么反应。 “老支书,我听说这回镇里要来新镇长,你的事情到时可以去和新镇长反映一下。”蓝枫看了我一眼,说道。 “真的吗?可我们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新镇长从哪里来的?”舒鹏举迫不及待的问道。可心中又有点担忧,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新镇长会不会像县里的人一样不管事呢? “据说还有一个月可就上任了,是京城下调下来的。”蓝枫微笑的透露着内幕。 “京城?京城里的不是都高高在上,这么也去县里,这么会轮到我们镇里?”舒鹏举双目张的老大,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其实也难怪他会质疑,就是一般人总认为在京城的官,最差的也是县官,来他们这里当乡里的官,这他不明白了。 “大爷,我有内幕,你千万可别和别人说,这位可是大有来头的。”蓝枫跑到老头子边上故作神秘的咬耳朵道,我眉头一皱,当做没有看到。 “你放心,我老头子有素。不会和别人说的。”话虽然这么说,可老头子已经打定主意,那位如果真的有来头,他一定要暗中联合一些对李树海不满的人投向这位,上次他的事情虽说被李树海一手压下,可暗中也有不少村表示了不满和同情。可是谁叫这些人力量薄弱,在县里又没有靠山,所以李家在镇里才能作威作福这么多年。 “那位我听说可是京城大家族里出来历练的,因为年纪的关系上面又不好直接让她升,所以让她混个资历,不过她也是想做一番事业,否则可以舒服的呆在京城混,不用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吃苦。” 吃完饭,我抽了个时间给舒澜打了个电话,让她回家一趟,至于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想她也是明白的,否则也不值得呆在我身边了。 打完电话,我听到老支书家门口一阵争执之声,这是?我被声音吸引,吵架的人正是蓝枫的这帮队员。蓝枫原来是打算叫让老支书的儿子带路去陈家族长家里去看一看那位失去双亲的孩子,结果,他们两个成员当场和蓝枫闹了起来,他们认为村里既然已经有人家愿意抚养这个小孩,就不必要浪费国家的资源,他们觉得看与不看都是没有差别。他们不会以为小孩子失去双亲就应该给其待遇。 原来几个人是在现任村长家里吃的饭,村长又于要面子,加上老支书被镇长的一番整治使,使其害怕,所以他没敢把村里基本情况讲于几个成员听反而一个劲的吹嘘村里的经济收入情况。 340 争执 ps: 感谢默默的路人甲2张评价票 原来几个人是在现任村长家里吃的饭,村长又于要面子,加上老支书被镇长的一番整治使,使其害怕,所以他没敢把村里基本情况讲于几个成员听反而一个劲的吹嘘村里的经济收入情况。让这些成员得到了一个错误的消息就是来这里是一个错误。而提出来这里的是蓝枫,所以他们就把这个气就撒在了蓝枫身上。 我远远的听了个大概,蓝枫自然是不会和这些人其什么争执的,他只是有些无语这些人的单纯心性,和处理事情的偏执性。如果他们能看看新闻就知道去年整个栗源县的天气和收成,如果不是什么大的灾情国家会拨款吗?而这些人却仅凭村长的片面之词荒唐的相信了这里去年不但没有灾情,还大丰收。 陪几位来这里的村长听了几人的争执,脸也有些羞红,特别是在老支书的严厉目光下。他以为他们这帮省里来的年轻人就来了这么几个,想到镇书记治老支书的手段,又在前段日子把他叫过去的一番威胁的话语,所以他怕了,在几个年轻人面前说了假话。可没有想到这帮人的组长没有去他家反而去了老支书的家里,当几个年轻人接了电话后,说要来这里,他当时就傻眼了。可出口的话又没有办法收回来,就算纸包不住火也没有法。他现在是能满一时是一时,让他在几个年轻人面前承认堂堂一个村长说谎话,他丢不起这个脸面。再说这种情节轻一点不过是几句假话,重一点,那就是瞒报灾情,夸大粮食生产量。 七十年代末的那会儿的严打他可还记忆犹新着,那会儿全国都在虚报粮食产量,而且一季比一季报的高,反正各地都是如此,后来严打风来。很多官员下马。情节严重的坐了牢。所以他冷汗直冒着。而老支书听了年轻人的争执,这个时候虽然气村长的没有骨气,(他自然由这件事知道溪坞的镇书记李树海对他们村的村长做了警告。)可还要为他们南溪这些羞,总不好直接斥责了他。一个村长代表了整个村,村长撒谎,他们南溪面上也不会好看,想想为了大局,舒鹏举一言不发的站在了一旁不吱声。 终于我看不下了,不是怕蓝枫吵不过几人,而是蓝枫这个时候独木难支。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前面在中午那会儿还忙着为蓝枫说话的那位女青年和司机一起一言不发的看着戏。如果这场争论要有个结果,天都要黑了。 “你们几个是学校刚毕业的吧?真是一群没有见识的愣头青。” “你说什么?” 我的话一出来,那几个正和蓝枫吵的激烈的两名男青年,直接目光不善的向我扫视过来,而忘记了他们正还和蓝枫吵架的这件事情。 “我有说是谁吗?真是奇怪,居然会有人自己凑上来。这样说起来说你们愣头青也没有说错呀?”我面带讥讽,目光老支书的小儿媳已经笑开了。 那位和蓝枫一起的女青年面色有些难看。不过她难看好看也与我无关。 “你他妈的是谁呀?敢管老子的闲事?我们共青团办事也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两名男青年目露凶光道。毕竟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着。 “你好。我是共青团本次希望阳光之旅的副组长紫黛。这位怎么称呼?”女青年上前一步问道。她之所以不帮助蓝枫是因为整个组在蓝枫不在的时候私下商量,保举她做小组长,在利益和男人面前,她自然是选择了利益。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奇怪你们共青团是这样办事的态度吗?不知道社会时事新闻也就算了,连最起码对有疑问的事情去最起码的探明都欠奉,我很怀疑社会上那些爱心收来的款能不能专款专用,别的富商我不管,至少我会给我好友东辉饮料的董事长钟飞红女士去一个电话。让她今年不要再献这个爱心了,宁愿是把钱直接送到水灾事发地,也不要相信所谓希望阳光工程基金。”我带着讥讽道。 “你他妈你以为是谁?”张远伸出手指,指着我道。而那位紫黛却紧皱了眉头。 我想她已经在猜测我的身份,不过不是往政治方面,而是往商界方面,毕竟不是谁都能一口说出钟飞红的名字,还知道她是现在国内希望阳光行动最大的捐助者。而且她因为我的提醒想到了去年下半年关于国内水灾报道的新闻。否则这次上面也不会派她们来栗源县。就因为去年这里是受灾面积最大的地方,海边海防塌陷,山中洪水蔓延。而这个溪坞镇自然也是受灾区。就连来时的路都还塌陷着没有办法通车,这也叫去年粮食丰收,所以这位紫黛已经猜测到村长的话和实际情况有出入。 她从我话中想到了这些,边上自然还有别人想通了这些,邓杰扯住了张远的衣服,对他一个尽的摇头。也张远后面一些想出口的恶毒言语吞了回去。不过他还是不甘心的低声说了一句。 “你们就听她吹吧,钟飞红哪有这么好认识的。她算什么东西。” “我算什么东西,不要紧,要紧的是你今天的态度。”我冷冷的仿佛看死人一般的瞟过去,接着转向蓝枫,“楞着做什么?不是要去陈家族长家看陈茵小朋友,现在去吧!”我抬高下巴对蓝枫道。 接着老支书媳妇韩心反应过神来带路,我和蓝枫并肩紧随其后,而紫黛皱着眉头跟在我们身后,再后面是不怎么甘心的张远和一脸郁郁的村长,那位整个成员团年纪最大的司机反而若有所思的走在了最后面。 “谭学长,你不是一向最有主见的吗?怎么这次这么沉默?”邓杰问道。 “你小子以后,还是少跟张远在一起。” “为什么?”邓杰不明所以的问。谭平说起来和他是一个大学的,算是他的学长,所以邓杰一般很听谭平的话,只是和谭平的沉稳比起来,他还是和同时年轻人的张远厮混的好一点,没有代沟呀! 陈家那位族长的家并不远,离着老支书的家大约是十分钟的地,整个南溪村都是依山而建,很多的房屋都已经在水灾中败得不像话,之所以这里会被叫做南溪村是离这里一里地的地方有一条澜沧江的分支河流,河水分支到这里很细,在天气晴朗的时候甚至可以趟着腿过河,可是一旦雨水天,这条河的河水就会猛涨,洪峰来的时候,河堤都变成了虚设。他们村落在溪的南端,所以南溪因此而得名。(大家不要对号入座,虚想) 陈姓族长的房子看上去有一些年代,有一种民国和清朝味道的结合。马头的白墙高高耸立着,只是如今墙体已经斑驳的不像话,墙体青色的砖胎上,爬满了青苔和一些寄生的植物,而另一段墙体已经被拆毁。 “这是因为没有钱买砖,所以陈家只能把这段马头墙拆了去修缮房子。”带路的韩心见我的目光停留在马头墙上于是便道。她的这句话说的无心,后面的人听着却有意,由此可见村里已经穷成啥样?什么叫拆东墙补西墙,这大概就会活生生的例子。 我也不说,反正这些事情这帮人迟早要知道的事情。 “蓝枫,先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蓝枫队伍中那位叫紫黛的女青年上前一步,对蓝枫道。 “你现在道歉会不会太早了点?” 蓝枫一句话,让女青年脸上羞愧无比,他这是**裸的在打脸。反义在说她目光短浅,再往深点的意思就是表示蓝枫已经看穿了她的计谋。紫黛咬了咬下嘴唇,眼中出现一抹泪光。 对这一幕,我丝毫没有同情,当做没有看到,继续往前走。 我不明白他们的老大为什么选蓝枫当这个组长?国宗学府只是一个内部考核,在外围这些人的眼中,蓝枫不过是一个高中刚刚毕业的学生罢了,和这些有些背景的大学毕业生相比,根本不够看,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可以预见,如果现在蓝枫不趁此把这帮人收拾服帖了,那以后像今天这样的争执不会变少,反而会变得更多。如果这种争执声音多了传到上面的耳朵就是蓝枫工作能力方面的不足,所以下马威是非常有必要的。 而这位叫紫黛的女子也不可谓不心机,在我的点醒之下,在这一路上的所见,她已经知道了接下去在陈家所看到的场面,与其自找羞辱,不如现在就承认错误,让蓝枫一笔歇过,那样的话,等会儿她也就不用自讨没趣,可是现在被蓝枫么一点破,这不得不让她慌了阵脚。 很快族长家到了,韩心指着一个院子门口两株三四人抱的老树。告诉我说这里就是陈家族长的家,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陈家族长的家相比老支书的家自然是有些年代,这里光院子就有篮球场大小,进去第一眼就看到正中央位置的牌匾,陈家祖祠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挂在上面。而边上有各四间厢房等于是八间厢房,左右两侧耳房,对称的还有门房。整个四合院修建的极其的气派 341 是谁的机会 http://永久网址,请牢记! 陈家的族长叫陈宗龙,知道蓝枫的来意后亲自带着儿子和几个侄子接待了他们。(www.wuruo.com舞若) http://www.wuruo.com/陈宗龙一共有四个儿子,三个年纪轻点的,有些拳脚功夫去外面发展了,已经有五年没有回老家。只剩下一个儿子留在老家继承他的衣钵。 那位去年在水灾中失去父亲的小孩叫陈安,今年十岁。衣服穿的皱皱巴巴,还有补丁,贴别是膝盖的那块,大概是男孩子调皮的缘故,那块缝缝补补的看上去有好几层的样子。鞋子是一双劳动布鞋,开了一道口子。不过就算是这位陈姓族长家的几个孙子,鞋子也都是穿着漏风的。 这样子的现象,哪里像是九十年代的初期,时光仿佛是倒退了十几二十年。当年第一次去吴亚存家好像也是差不多的样子。 房屋顶中透着阳光,外面下着大雨里面下着小雨。 在蓝枫和族长在谈事情的时候,我出来四周边溜达了一圈。 “叔,这样的房子不漏雨吗?”到时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这怎么住人?”我看着屋顶上透落下来的光问。 “也有不透雨的,祠堂哪里的房子不透雨,到时可以将就一下,没有办法,陈家穷,修这样的院子最少也要几千元,哪里来的钱?” 钱,又是钱。靠着老天吃饭的农民太苦了,天晴怕旱死,下雨又怕淹死。种苗不好还怕产量不佳,弄点化肥还怕假货坑人。而种地收地,都还停留在半机械化的时代。如果是丰收的季节,害怕压货,价格买不上,而天气原因产量不好,则连成本都买不上,别说养家糊口了。所以说华夏现阶段的农民真是苦不堪言。 而在国外大多土地都是农场化,国家对农产品又有高额的补贴,除此之外机械化的种植,和先进的管理模式是密不可分的。记得前世对于国外农场的相关报道是。在法国按照经营内容大体可分为畜牧农场、谷物农场、葡萄农场、水果农场、蔬菜农场等。专业农场大部分经营一种产品。突出各自产品特点。同时,过去由一个农场完成的全部工作,如耕种、田间管理、收获、运输、储藏、营销等,现都由农场以外的企业来承担,使农场由原来的自给性生产转变为商品化生产。 在美国大半农产品出自仅占2%的大型农场,美国把全国分为10个农业生产区域,每个区域主要生产1至2种农产品。随着农业产前、产中、产后服务体系日益完善,农场生产经营趋向专业化。家庭农场主要集中于土地的产出或养殖业的直接经营管理。 美国政府坚持对农业的高补贴政策,美国政府的帮助主要来源农业部推广局的技术帮助和农场主家计管理局的金融信贷支持。对农场的贷款利率及私人贷款担保等方面有优惠。 而华夏自古就是一个农业大国,可是在两千年以后。华夏的大多的农产品依赖进口,不是我们的东西比别人差。而是人口带来的压力下,自给自足供应不及,最主要是在经济的手段上抗不过国外的营销政策和打压模式。以大豆为例,前世,九十年代中期,官方的资料显示,华夏的大豆进口量仅为一百多万吨。到了两千年我国大豆进口量破千万吨,短短几年间连豆价格指数从546下跌到191,跌幅将近1倍。而后,大豆进口数量跃升到20万吨,连豆指数4年内始终维持在20至2之间。直至24年,国际、国内大豆价格快速上涨,沿海加工企业跟风采购大量进口大豆后,市场价格又快速下跌,连豆指数在半年时间内从96点下跌到264点。当年大量高价采购进口大豆的沿海企业亏损严重,多数企业被迫出售资产或股份。外资乘机参股或收购,华夏大豆产业链条从加工环节断裂。此时国际资本大鳄露出他的獠牙,大举进入华夏。通过原料进口贸易、直接建立合资或独资企业、资金参股来控制国内大豆产业。有媒体报道称,几家跨国公司不仅垄断了华夏80%的进口大豆货源,而且在全国9家大型油脂企业中有64家参股控股,占比达66%. 接着华夏大豆进不进口不是华夏人自己说了算,全部是这些国际资本大鳄说了算。因为我们已经在这个市场失去了话语权。而粮油又是国民必不可少的高消耗品。 在这条道路上我们起步的太晚,吃了太多的亏,就算我重来一世,很多事情仅凭一个人的力量也没有办法去改变,只能是说心有余而力不足。 现在我所能想所能做的就是做好当下。让这个落后的地方改变面貌。可这仅仅只有我一个人去努力是完完全全不够的。 “叔,你为什么会选择留下?你的三个兄弟都选择离开了村里,为什么你没有和他们一样?” “呵,姑娘的话好奇怪,不过这是我们的家,这个家总要有人守着的,不管是落后还是贫穷,我都是要在这里,我的几个兄弟也一样,他们总有一天会回来,那时,这里还有他们的安身之所在。”他的这番话包含了华夏传统的传承观念。不管走的有多远,根永远在这里。在脚下的这片黄土大地上。 “为什么是贫穷落后?难道就不能是富裕的。我在路上可还听说唐宋时期的这里还是附近朝圣之所在。而你是陈家的后人吧,古代行,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我问。目光直视向这位三十二岁的大汉。因为我先前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不甘,看到了对命运的挣扎,所以我就说了这番话。 “你是谁?” 同时,溪坞镇,李家。 李树海父子坐在一起,两人同时抽着烟。 “要不把这钱发下去吧!”李树海吐出一句话。 “哼,又不是我们一家动用了这笔钱,赈灾款从上边拨下来,省里最起码就截留了百分之三十,经过市里又截留走了一半。再从县里分到我们镇里,一共才七十万。而历年的财政窟窿你不要忘记了有九十万。这笔账怎么算?”李铁龙朝儿子眨眨眼睛。听说对方不过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二十岁的年纪随便唬唬就好了,如果真是什么天才,也不会来他们这种鸟不拉屎的穷乡村,他想着。同时他对儿子也有几分不满,怎么说都当这个镇书记已经十年的人了,遇上这么些事情还怕成这样。强龙是说不压地头蛇呢?就凭一个刚出社会的学生娃子还能翻天不成?李铁龙狠狠的抽了几口想着。 “对了爹,张树根那小子的钱要不还给他?”李树海问道。虽说他已经是整个镇权利最大的那位,可是在他上面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他老爸。在溪坞这个地方做了十年镇长二十年镇书记的李铁龙。 “还什么?我们又没有说事情一定成,况且,我们也不是没有打点上面。可是谁让中央直接派人下来,这也是无法预料的事情,难道我们还问县里去要已经打点下去的东西?你敢吗?”李铁龙问儿子道。 被李铁龙这么一说,李树海也就低下头来,他就知道他父亲是吃了肉连骨头都不肯吐出来的,但收钱的是他老爸,他也没有办法。 “爸,那就叫弟弟最近省心点,别闹出什么事来。”李树海皱皱眉头,现在村里面他也不怕新来的镇长会弄出什么花样,怕的是自己那经常闯祸的弟弟。加上新镇长又是女性,万一在这个期间他弟弟闹出什么事情传到这位新镇长的耳朵,只怕没有这么容易善了。 “我说李树海,你好像很在意那位新镇长?有我在你怕什么?不就是一个二十岁的姑娘,能翻出多大的天来?平常心,我一直教你的平常心全白教了是不是?别说一个堂堂做了十年镇书记还斗不过一个黄毛丫头?那可真会笑掉人大牙的。”李铁龙一拍桌子非常不耐烦的道。 都听李铁龙这么说了,那他能怎么办?李树海非常郁闷的结束了话题,离开了李铁龙的房间。以前他很感激父亲将他送上这个位置,可是任谁也没有办法做十年的傀儡,他累,真的感觉很累,这种累不是在身体上,而是心理。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那是他的父亲,从小他的天。他也要服从。可是这一次,他却不想听从父亲了,他觉得父亲会过于轻敌,中央下来的如果仅仅只是要混个资历会到他们偏远的乡下来吗?随便什么地方混混,两三年间就能迅速的成长起来。最重要的是那个人还是姓刘。 虽然他们小地方对京城的豪门世家不甚了解,觉得那离他们的生活很遥远,有时候听,也像当故事一样听某些传言,可是几大豪门还是数的出来的。 这位来的人姓刘,会是京城刘家的人吗?毕竟刘家笙还担任着省会城市杭湖市的市委书记的位置。如果这位姓刘的新镇长真和这位刘家笙有关联,那么她所图的就是非常之大。而这也明显是他的机会,可是,像他这样劣迹斑斑的人,还能有机会吗? ps: 感谢au_ji的评价票 为你提供精彩小说免费阅读! 342 比坏人更坏 和我讲讲陈家的历史如何?”我把目光放在了陈家祠堂这四个大字上。******请到看最新章节*****还可以看到这四个大字曾经被抹黑过,现在上面的金色是把墨擦掉有露出来的。 “这块匾额承载陈家太多太多!”陈屈栎的目光落在牌匾上带着些许的无奈和嘲弄,有时候他真的不想背负太多,也想去潇潇洒洒的过他的人生,可是他是陈家长子,这个姓赋予了他太多,就算现在这个姓已经荣光不再,就算他们这支嫡脉被赶出了族地,可还是要有人记住陈家的根,如果没有根,陈这个姓也将没有意义,那么等他们百年以后拿什么去见祖宗,所以不论是多么艰苦,他都会秉承父辈的意志,哪怕这里只剩下他一个陈姓,他也要守在这里,等着在外的族人回归,等着总有一天有人能将这个姓发扬光大。 在陈屈栎的言语中,我的灵魂仿佛穿越了时空,去感受了陈家的辉煌和败落,陈家的悲与喜。 这支陈家谁也没有想到是南唐陈家的一支,担负着传承陈家的重任。陈朝,因为只有32年的历史和半壁江山的版图,让世人更多记得的是他的后代——陈后主以及荒唐的胭脂井,可是这不能否认陈朝的开国皇帝陈霸先是一个难得的英主,当年陈霸先四处征战,内朝堂之上有勾心斗角,加之其地位不高,原本就只是一个地方官吏不过被贵族重看得以用,外又纷乱不止。为了给家族留下一丝血脉,陈霸先将家族其中一脉南迁,直至他称帝也没有让这一支的族人出来相认,后陈亡。这支深藏于大山之中的陈氏一脉早就被人所遗忘。 陈氏一脉在山中默默的发展起来,而每年总会有优秀的陈家子弟走出深山去外历练。有人出人头地。只要出去的人创出一番事业,陈姓子弟总忘不了来为家族做点事情,陈家最辉煌的时期是宋朝,但这个辉煌不是朝堂中高中状元的子弟为陈家带来,而是开辟海上丝绸商路的陈氏族人为陈家带来的荣耀。古代这片是云州县地,陈家族人就是从这里经商用丝绸茶叶和大量的瓷器去国外换取了名贵的香料。象牙和一些国外的种植物。在宋朝的时候,这里的海外贸易相当的发达,而以陈氏一族的族地为中心,这里发展出了很大的商贸圈。全国各地的商人都会不远千里来到云州找到陈氏族地来做买卖。那时的溪坞可以称得上是整个栗源最富有,最繁华的地方。直至元蒙,禁海。禁商,将国家的经济破坏殆尽。明朝时期虽有恢复,可是倭寇横行,海上贸易已经有极大的风险,再到清朝。又再次迎来了海禁。社会经济有外转内。而陈家彻底沉寂起来。 “陈家的祖祠真的不能进女人吗?”我皱眉问道。 “呵呵,现在哪还有这样的规定,雨下大了,别的地方漏雨,我们整个院子里的人都会躲到祠堂来避雨,那时哪里还有什么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什么的。”陈屈栎笑着摇头道。现在都什么社会了?时代在发展,有些东西总要变通变通。 “那我听说南平村那边...” “那里——”陈屈栎呵呵一笑。“我们这脉从南平被赶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就偷来了祠堂的这块牌匾,你想呀,南平陈家面上会好看吗?我们整个陈家历史最久的就是这块牌匾了。”陈屈栎望着这陈氏宗祠四个大字。心情却犹如朝圣一般。他知道那些历史再也不会重复,可是,他的心是这么的不甘于沉寂。 看着这个男人的侧脸,我知道这趟南溪村或许还真没有来错。而第一个改变整个溪坞的地方就从南溪这个溪坞最贫困的地方改变起吧! “陈屈栎如果我说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们陈家再次让世人所认知,让南溪成为轰动华夏,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见证这个奇迹?” “南溪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我笑。“不过我要你们陈家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违法违纪的我们做不来。”陈屈栎挠挠脑袋道。他真的想不出什么方法能让正饿南溪村让整个华夏认识,别说是整个华夏,在他心里就算是被整个云阴市认知他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就凭你那老实样还想做违法违纪的事情?就算你想做我还真看不上眼。”我笑道。这个陈屈栎也太可爱了点。 “那是什么事?” 我朝这老实棒子招招手,陈屈栎身体是凑了过来,不过他不敢靠的太近。 “我要你们父子去问一问南平的那脉陈家族长。能不能开放古村落,开放南平陈家,如果他愿意开放,后续香港商人会对南平陈家的古村落投资,给他个人五万,他依旧做他的村长里面的人都不用拆迁,但是必去要听从投资方。而投资的总金额不低于五个亿。如果不愿意就算了。而这个条件我要他们族中大多数人都知道。”如果南平陈家愿意,我还觉得风险大了些,可如果他不愿意,那后续就是我一分钱也不用花的把南平陈家变成我计划的一部分。 “五个亿?香港商人?”陈屈栎眼睛睁的老大,不敢置信的嘴巴张的大大的。足以吞下一个鸡蛋。 “那边如果同意怎么办?”这是陈屈栎唯一能想到的,如果换成是他和他家老头成为南平陈家的当家人,他肯定是会同意的,白痴才不同意。可是他忘记了这趟是他和他家老头去谈。 如果这趟是别人去谈,或许会很容易成功,可是去谈的人是南溪的陈家,南平陈家宁愿饿死,沉寂死,也不会让南溪陈家压过他们一头。而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去画一张白纸远比去修改一张败笔的画容易的多,这就是后世为什么城市建设者要建新城,弃旧城的原因,因为一个新的城市只要建起来就行,而旧城中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 可既然算准了这个结果又为什么要抛出橄榄枝呢?那就是后续的问题了,如果南溪陈家以陈家正统的地位出现在世人面前,那时想必南平陈家的人不会坐视。而我要的就是那种效果。 仅仅半个月后,鲍皮就带着几个导演来南溪了。一到南溪他们就被这里的原始美景吸引。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我早就预见的。至于鲍皮会怎么和陈家族长去谈那是鲍皮的事情了。等谈完要签约投资什么的自然是我上任之后的事情,而之前这些全部属于保密协议。 而这个时候我已经去了别的村庄。又走了四个村,包括南平陈家的古村落。然后去了我拟定的最后一站玉山村,这一趟我还带上了一个人,就是长易。会带长易自然要去观中会会那位圣姑了。 玉山村坐落在仙女山的脚下,那天从公交车上看山上的瀑布感觉秀丽有余,壮观不足,可是现在近距离的观看,瀑布的轰鸣让我震耳欲聋。可就是这样的震耳欲聋却让我的心彻底静了下来。再看长易已经盘坐在瀑布边上的大石上,不肯走了。我无语,也只能在边上百般无奈的落坐下来。 “咦,这个人在做什么?”这时一大一小的小孩好奇的走了过来,大山里民风原本就比较淳朴,特别是看到一个外人,还在这边“修炼”就更加好奇了。而长易还一无所觉的入定着。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名稍大一点的十岁左右的小男孩问道。 “我朋友是一个道士,他听说你们这里的山上又仙气,还出了一个圣姑,所以来修炼看看,能不能也让他得道。”我道。 “阿姨,得道是什么?”另外小一点的孩子奶声奶气的问。和南溪村比起来,玉山村的小孩虽说穿着衣服也是皱巴巴,不过好歹身上没有了补丁。脚上的鞋子虽然旧一点,头上磨破了点,可也没有像南溪村的小孩子穿着露着半截脚趾头的。从小孩的衣着上就可以看到一个村的贫困程度。 “得道就是做神仙。笨蛋!”那位先前开话的小孩显然是孩子王,他敲了下那位小女孩的脑袋道。 “这个世上哪里有神仙?神仙都是骗人的。”小女孩刚说完话,就被那位小男孩捂住了嘴巴。 “叫你不要说了还说,小心被你妈揍。”那名小男孩道。 “阿姨,她胡说八道的,你们别听她的。”呵呵一笑,小男孩就想拉着小女孩走了。 “别走呀!来陪阿姨说说话?”我从背包里拿出几袋饼干和糖果,招呼两个小孩子道。 “我妈妈说别人的东西不能乱吃的。”小女孩咽了咽口水。“只有坏人让小朋友吃东西。”小女孩这话说服自己多过于说给我听。而小男孩则警觉的盯着我,虽然他嘴巴也馋的很,可是还是忍住了。 “我没有请你们吃呀,怎么能叫坏人?我是自己吃的。”我边说就撕开了包装的纸袋道。 “阿姨你自己吃让我们看着比坏人更坏。”小女孩委屈的道。 ps:感谢120924095652093的一张粉红票。感谢auji的评价票。l3l4 343 贞女观 比坏人更坏?这是什么理论,就是没有请她吃东西至于吗?我哭笑不得的想着。如果严思铭、天天和小和光在,不知道又会如何回答? “那为了不让我做这个坏人,小朋友,阿姨恳请和阿姨一起吃如何?”我拿着手上的东西问道。这个世界太疯狂,不请人吃东西是比坏人更坏,情人吃东西是坏人,那如何才是好人?我很想问这个小朋友。 ”妈妈说不可以吃陌生人的东西。“这回小朋友又似乎非常固执的摇头。 “这个问题很好解决,你和阿姨做朋友,朋友请你吃东西总是可以的吧!”这孩子,把我绕来绕去,就为了一个吃东西的问题,我这是何苦? “那好,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哥哥,你也和阿姨做朋友吧,和阿姨做朋友哥哥也可以一起来吃东西了。”小女孩还自作主张的邀请了他的哥哥。 “和我做朋友你们要告诉我名字哦!”我歪着头道。感觉自己此时像是一个引人犯罪的坏人。 “我叫郎小丽,他叫郎腾。”小女孩率真的直接抛出名字,然后也在石头上坐下。 “郎腾你也一起做吧,我叫刘夕,为i的朋友都叫我小夕。”我朝奶孩子招招手道。把巧克力饼干撕开包装,吃了一块其余递给小女孩。 见到我如此的动作,小男孩放松了表情。我心里想着着小孩也太过于谨慎了,莫不是被下毒吓怕了吧?不过一个小孩子。对着他们下毒做什么? “小夕,你莫怪哥哥,我们村里去年失踪了好多小孩子。” “咦?” “那你们村里没有去报过警吗?” “警察叔叔也来过,在山里开枪杀了两头狼,说是两头狼犯下的。可是现在小孩又失踪了,几天前我和大妮还在一起玩的,前天大妮就失踪了。”说着小女孩瞬间就伤感了起来。 世风日下,那些警察办案也太马虎了,难怪走了几个村。都没有见到有小孩,原来都被关在家里了。看样子,我这些日子调查的东西还是太少了,有些东西村里出于对陌生人多一种戒备就不肯讲真话。 “小丽你刚刚为什么说神仙都是骗人的?” “因为...” “郎丽。” 就在小女孩要出声时,边上一直用警戒眼神看着我们的小男孩开口。 “这个,这个我不能说。”郎丽看了眼小男孩。还是很有分寸的摇摇头。“姐姐,谢谢你的零食,我和哥哥走了。”她虽然还很不甘愿,但是,抵不过小男孩的催促。 “小丽,我们是朋友。所以这些零食你拿去和哥哥一起吃吧!我也要和我的朋友走了。”我刚好看到长易收功,所以把几包零吃放到了小女孩手。 “姐姐这是要去道观吗?”郎丽皱着眉问。 “怎么了?这里最出名的不是道观么?姐姐家的七叔公病了。所以想来问他求些圣水去。” “你骗人,刚刚你还说陪这个道士来这里修炼的。”郎腾插话道。 “我和这位道士是朋友呀,他看不好我七叔公的病,我听说这里的圣姑灵验才来的,而他非要跟来,说是要沾沾这里的仙气。让他也修炼一番。你们以为我好好的带着一个道士来做什么?又不是去踢馆。”我故意瞪了长易一眼。 “姐姐,那圣水千万不要喝。会死人的。”郎丽在我耳边小声的道,说完便跟随着小男孩走了。 “那位小姑娘刚刚在你耳边说了什么?”长易问道。 “她说圣水不能喝。喝了会死人。”我面容严肃的道。好像在面前就是一个毛线球,而这个线球的疑团越滚越大。何以小女孩会知道这个圣水不能喝,喝下去会死人,而村里面的人却都对这个圣水当做包治百病的水?这其隐藏着什么样不可告人的阴谋?而玉山村的小孩子又都失踪去了什么地方?这两件事情有没有关联? “是神是鬼,见过才见分晓,现在你就算想破了头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走吧。”长易道。 他的话让我安心了点。不过说实话,我还真是怕了上次在西湖的那次。那次那黑影的夺舍现在还有些让我心有余悸,想到那次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前垂挂着的血珀,如果没有这块东西,那次长易只怕被黑影夺舍了。 “你刚刚在瀑布边感受到了什么?”我问道。 “很淡薄的一种气息,我们修道之人称呼其为灵气,在地球上很难找的到这种气了。”长易长叹道。 “看你说的好像神话一样,莫不是封神榜时代,让大地发生了什么变故才让地球灵气稀薄了吧?”我无奈的道。上古的神话时代都是父母小时床边的枕头故事,所以被长易这么说起来,我能想到的就是那个诸神封榜的年代。 “到底是不是谁也说不清楚,这是所有道修毕生所追寻的东西。”对于我的不以为然长易看的很淡。他也明白不是所有人能接受这种想法。 贞女观,修建在青山碧水的山腰之间,见到金碧辉煌的道观,我想到的是山下不算富裕的村民,道观的山道是一个石阶路,这里原本就是一座庙宇,只是因为年久失修加上香火败落在革的时候就被拆毁了,而贞女观是在老庙基的上面建起来,所以才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成事,到现在贞女观还没有完全修建完,有部分建筑还在施工当。 延青石阶而上的山崖壁上还树立着一块块的石板,上面写着捐助者的名单,有镇上的,也有各个村里的,还有一些个慕名而来的外地华侨。捐千元以下的,在山路边的一块大石碑上集体刻着名字,而上了千元才有幸得以单独石碑铭刻,离贞女观越近的位置,捐助者捐助的数额越大。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溪坞镇信男李铁龙捐助人民币十万元。九三年的十万元,相当于后世的百万。一个小小的已经退休的乡官能捐助这么多钱?要知道捐十万以上的人里面就只有这么两个本地人。还有一个是外面的一个台湾人和她母亲一起捐的。他母亲是本地人已经有九十多岁。所以石碑上写着那人和老人家的名字。算是本地人里面捐助最多的,捐了一百万元。 大多数本地人,特别是山下的玉山村里的人,都是免费帮助庙里出工,扛水泥背石块造房子,修路。 进入真女观的山门之就是一个两百多平米的广场,广场上到处是香烟缭绕,而正殿传来声声的古筝之声。是不知名的曲调,听着,加上呼吸着广场上的香的气味,却有一种迷迷糊糊的感觉。 忽然一阵山风吹来,吹散了迷雾,让我即将要踏进殿的双脚又退了回来,殿全是黑压压的人群,之间最高位置上,坐在汉白玉雕的莲花宝座上一名身着白色纱裙,脸上带着面纱的女子朗朗的讲着道。 而她下面黑压压的人群鸦雀无声的听讲着,可再仔细一看,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茫然之色,这种茫然就好像失魂一样。 我看向一边的长易一眼,好在他没有出现什么异样。 “我们也去买些香吧”长易道。 我点头。跟着他寻到卖香的地方。卖香的是在偏殿的一个门房,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婆子,五元钱一大束的香,外面的包装和普通香没有区别。 “大姐,我们是来求圣水的,医院里下来病危书,我们实在没有法了,听话这里的圣女法力无边,所以我们想求些圣水回去,不知道这里的圣水什么地方才能得到?”我上前问道。 “圣水只有在大殿听完圣女的讲道,圣女才会布施,现在还不到时候,请两位去正殿稍后片刻。那位做了一个揖道。 “大姐,我们很急,来这里一趟真的不容易,能不能和圣女说一下,通融一下?”我边说,塞了几张百元大钞给对方。 “这个......”对方犹豫了下,答应下来。“请施主稍候片刻,为了救人于危难,我去私下求一下圣女看看。”边说,那位婆子退了出去。 “那就有劳了。”我施以一礼道。片刻之后,婆子拿着一个极为普通的瓷瓶过来。 “二位,圣女开恩了。不过圣女说圣水之所以灵验,是和仙女山的仙气有关,最好老人是在仙女山附近喝下这个水才有效,如果是在别的地方喝,效果会打折扣,心如果不诚就就和自来水一样,没有半点效果,所以这位姑娘的家人心一定要喝的时候感念着圣女的恩德才会灵验。”老人说道。 “这可怎么办,我家老人重病哪里可以挪来仙女山?”我故作大急道。 “那就没有办法了,除非是去大殿聆听圣女讲道,只有种下慧根,圣水才会更加灵验,不惧约束,随时随地都是灵验。”婆子又道。 我和长易相视一眼,最后还是决定放弃,大殿实在危险,我没有丝毫把握可以让自己的神智保持清醒。所以只能随便找一个理由匆匆告退。 看着我们的转身离去,婆子一声冷笑,朝着大殿走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44 蓝枫的桃花债 “这个香味道不对,和一般庙里面的香味道不一样,你折一段,去研究一下。”长易从小就在庙中长大,所以对香火极其的敏感。离开了那个偏殿他对我小声的道。 我点头,就算长易不说我也打算这么做,在大殿的门前差点着道,这个观中看似没有什么人,可是再一看,边上四周,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看,让我举得诡秘无比。就算多留一些时候,都让我感觉全身的不舒服。所以憋着气把香火点燃,往香炉上一插我和长易就回去了。 这趟只怕是最没有收获的一趟。 “那个琴音有催眠的效果,而你手中的圣水只怕是普通的山泉水,这里的人恐怕所图不小。”离开贞女观长易才开口了这个话题。 “那个大殿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去的,现在只怕他们已经是怀疑我们了,否则那个老婆子不会让我们去大殿。”我郁闷的道。这趟查不出来,下回把香的成分分析出来,做好万全的准备再让人来探上一探。我心里想着。 “其实也不是针对我们,而是他们自己心中有鬼,所以,一再的小心。”长易道。 “越是这样就越表明了他们的古怪,圣水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她何必这么藏着掖着?” 看样子这趟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我想。 这时电话响起,我低头一看号码是蓝枫打来的。 “宝贝你现在做什么?” 听到第一句问候,我的汗毛全然竖起,好吧,虽然已经结了婚生了小孩,可是他什么时候这么称呼我过。 “蓝先生,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这几乎是女人的一种直觉。男人反常就是妖,要么做了亏心事。要么遇上麻烦事。所以能想象的。 “咳咳!你先生我英俊神朗怎么会做亏心事?老婆大人,你现在和宝宝在哪里?我们等会儿一起去吃饭。” “喂蓝枫,你搞什么鬼?不会被脏东西缠上了吧?”我好笑的问道。这完全不是他平常的口气。 “就这么说定了,我一会儿来找你。”边说蓝枫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临挂还风骚的在电话里亲了一口。这是什么情况?我看着手中的手机。皱紧了眉头。 在山下看到熟悉的黑色路虎车,我迫不及待的就钻进了车中。 “太太。”两个宝宝的保姆这么称呼我。这是管家训练出来的,他坚持家里的佣工都这么喊。时间一长。我也懒得计较,随他去了。他是那种骨子里对传统观念很看重的固执的老人。 “嗯。小家伙乖吧。”我看着在车上熟睡的小家伙道。这几天管家罗伯特他们在溪坞镇找了一处宅子正在修缮,房子是民国时期的老宅院,四合小天井。有上下两层。面积比在京城的院子还大。据说是民国时候一个留洋医生家的老宅。现在老宅里的唯一一个老人也走了,宅院空了下来,家里的小辈想把房子出手卖了,可是一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买主。由于年久失修,多出漏雨,加上宅子的用料都是极好,主人又不肯贱卖了,所以一直是问的人多,买的人少。罗伯特看了这里就联系了我。然后买了下来。未来我估计会在溪坞待上很上一段时间,长时间的住招待所我是不习惯的。况且我也不是一个人,总不可能让一家子陪我住招待所,他们肯我可还不肯。 所以今天是司机带着保姆过来等我,这些天都是如此两个宝宝跟着我到处跑。谁叫两个娃子还没有断奶。在这里也停留了几个小时,我的胸部早就涨的厉害,如果不是防溢垫,垫着,只怕胸前早就湿的一塌糊涂了。 “小夕,今天还是让两个小家伙喝奶粉吧,那东西还不知道什么成分,我们刚才吸了不少,对小孩子不好。”长易在车外面提醒道。 他一说我就连忙想到了贞女观中的迷香。我关上车窗,将奶水挤掉。 “可怜的宝宝,这几天都不能喝奶咯,这回是妈妈不好。”我亲亲两个小家伙胖嘟嘟的小脸蛋。现在两个小家伙也有六个月了,醒的时候活动量非常的大,有时候保姆和茉莉轮流还搞不定两个人。好在管家也很有经验,不用我操什么心。 “太太,刚刚先生打来电话,说是马上就到了。” 好吧,原本我以为他只是说说,看他搞什么鬼?这几天我知道蓝枫一直在溪坞的各个村庄跑,又找了些因为家庭原因辍学的小孩。若在平常,他忙着跑还来不及,哪里会顾得上我,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找上我来了,还说那些肉麻兮兮的话。 这时车窗被敲响,我打开车门。 看到我蓝枫如获大赦一般,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穿着火红风衣的妙龄女子。不远处停着一辆雪白色的宝马,只是由于农村山路崎岖,雪白的车身上已经沾染了不少泥浆灰尘,可华丽依旧不减,这年头不管是路虎还是宝马都是难得一见的,所以引得不少村民的围观。 “这是我的太太,黄小姐,谢谢你将我带来。”蓝枫转身道。而我对那位女子微微颔首,现在我是被蓝枫弄的一头雾水,难不成到这种偏僻小镇他还能引得一身桃花债不成?我不动声色的打量起了那位女子。以女人的眼光来看,这位女子自然是极出色的,也不知道我家这位小冤家哪里惹来的这债。 “你是蓝枫的妻子?”那名女子居高临下的问道。她探究的目光不断的巡视着我。 “怎么了?”我微眯起眼,对上她的挑衅。 “你们华夏不是现在实行晚婚吗?二位的结婚年龄应该还不到吧?”她直接问道。 “我们年纪到否好像和小姐无关吧?蓝枫还不上车?”我眼神扫过那位女子,犀利的定格在蓝枫身上。 蓝枫二话不说的跑上车,只是开车门动静太大,吵到了后座的宝宝,含着手指睡得正香的老二顿时就火了,开始“哇哇”大哭。 “你吵醒的。你负责灭火。”我把老二丢给他。蓝枫二话不说拉开尿不湿,连忙下车把尿。这差不多是他们父子俩的沟通方式了,老二不知道见到蓝枫有什么怨气,不是哭就是撒他一身的尿,有时候,尿不湿也不一定能裹住他的一柱擎天。果真,尿不湿刚刚解开,小家伙的童子尿就呈笔直一条激射出去。这时老大也眨巴眨巴眼睛醒来,在保姆身上就抓着我要往我身上凑。一边还发着单音“麻,麻。”显得很兴奋的样子。 老大这样子估计是惦记奶了,我抱过他,保姆连忙将保温瓶中的水冲入到奶瓶中,摇晃了一下塞到了老大的嘴中。 而等我和蓝枫各自忙完,再看那位红衣小姐,人家早就驾着宝马离开了。 原来这位叫黄依莲,是个台湾人,这次是陪着家中的爷爷来上坟探亲。后来和他们共青团遇上,知道他们在做的事情,她觉得很有意义,也就一对一结对子的方式,供养了几个小孩子读书生活,在这个过程中,她对蓝枫产生好感。蓝枫察觉到,可人家女孩子没有说明,他也不好意思挑明,所以就隐晦的从别人的嘴巴透出他已经结婚的这个消息,只是,不知道这个消息还好,一知道这个消息,她居然当面就来质问他这件事,所以就有了刚才这幕,和那通暧昧的电话。原本蓝枫想着电话过后,她总能相信,结果她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得过来亲眼看到,才死心。 “那位我们来溪坞的路上遇到过。”最后上车的长易道。 我点头,看到那辆车的时候就发现了,那位黄小姐的爷爷应该就是在公交车上的那位七十好几的老爷子。 司机发动车子,开了回去,可没有开几步路,我们就看到山脚下的拐角处那辆雪白的宝马车停在树荫下。 我想到这条路上面的贞女观,就吩咐司机停下了车。 “蓝枫,你去问问附近的村民黄小姐去哪里了?” “随便她去哪里,我们管这么多做什么?”蓝枫现在对她的纠缠还心有余悸,所以很是避讳。 “我去吧!”长易二话不说的下了车。而我把山上的贞女观的事情告诉了他。这回蓝枫也急了起来,毕竟人家是跟着他来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向人家爷爷交代? 片刻之后长易回来,“去了山上,看样子她也听说了这里贞女观的事情,才上山去求水的。” “她应该给她爷爷去求的。”蓝枫道。“被你说的这么恐怖,要不我们报警?” “真出了事警察来了也没有用,长易居士,你陪蓝枫去山上一趟吧,随时电话联系。”我道。 现在我也管不上对方是不是情敌的问题,不知道贞女观中的猫腻还好,现在知道了是一刻都不能心安。 这个地方一日没有弄清楚,我就一日不得心静。 好在一个小时之后,蓝枫背着黄依莲下了山,在半山腰上,这位小姐的高跟鞋断了跟,脚也扭了。蓝枫和长易找上去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坐在地上哭。然后蓝枫就背了她下来。 345 面见市长 四月,满山的油菜花开放,整个溪坞都弥漫着油菜花的香味。 一辆吉普开进了满是木棉花树的林荫大道。四月,英雄花已经快凋谢,嫩绿的枝芽已经从树干抽了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云阴市的市政大楼。云阴的市政大楼刚刚建好没有多久,整洁明亮。 按理我一个小小的镇长上任,直接向县里报备就可以,不过上面既然让我来这里报备,那我也只有走这趟了。 我刚到,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带着老式的黑框眼镜的男子就已经在等候。 “您是刘夕同志吧!你好,我叫冯远,书记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那人热情的和我握手。 “你好,我叫你冯哥吧,谢谢你。”我的手和他相握。冯远是市委书记江大川的秘书,在江大川身边已经差不多有六年,是算得上是江大川的心腹干将。 “这是我的职责,刘小姐不要客气。” “冯哥,你这见外了不?我都叫你哥了,你就叫我小刘就好。”我带着少女的一丝俏皮道。这种秘书这类的人物,一般都是领导人物的心腹大将,传声筒的角色,千万不能小看了这种角色,他们往往就是第一线知道书记大人今天“天气”的人物。所以和他们打好关系是非常有必要的,而从今天这位秘书对我的态度,我可以肯定百分之九十九他是知道我身份的。 在冯远的带领下,我进了云阴市市委书记江大川的办公室。办公室宽敞明亮。暗红的办公桌和黑色的真皮沙发,边上还放着热带宽叶植物。 江大川看上去四十几岁的样子,和父亲刘家笙年纪相仿。个子高瘦,穿着一件深色的西装,打着领带。我进门的时候,他正伏在案前批示件,看到我进来抬了一下头,把手的件合拢起身。 “小刘,你来了。” “江书记您好。”我和他握手寒暄。这算是我和他的第一次会面。 冯远给我倒了一杯茶。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 “溪坞去过了吧,感觉怎么样?”江大川面带笑容的问。 “优点很明显,同样缺点也很多。”我如实的道。 “哦?那我倒要听听贫穷落后的溪坞还有什么优点了。”江大川笑道。 “江书记,这算是你对我的校考吗?”我故皱眉头的问。心里则想着到底要不要把溪坞的真实情况告诉他。毕竟这是第一次和他见面,能不能相信是一说,最重要的是现在那份香的成分。才刚刚送去京城,范杰吉还没有分析出来。 “呵呵,你这个丫头有什么就对我说吧,不用说什么考不考校的,你以为我堂堂市委书记吃饱了撑着见你这个刚刚上任的一个小小镇长什么事?自然是上面有人要我给你方便,尽一切能力尽量帮助你。说你一个小丫头真是命好。像你叔叔我当年上任的时候,别说什么关系都没有。上面没有给你吃排头已经非常不错了。”江大川实话实说道。第一他觉得这些现在不说将来也会有人说,反正是上面要开这个方面之门,他乐得不做这个人情。二他说出这番话也是想看看面前这位的政治智慧。 这扇方便之门,才是真正的考验呀!我听了他的话暗自摇头。如果以为有了方便之门就能事实方便,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个世上自然不会有免费的午餐。只是他话那位上面的又是哪一位?这才是我所疑惑的。 “溪坞镇自然资源非常的丰富,如果加以利用。可能会成为整个栗源县乃至整个云阴市的一张风景名片、溪坞还有保存相当完好的古村落群,这是在全国也非常罕见的。” “你要开发古村落群?你知道打这个古村落群的人可多了。的武的,软的硬的,栗源县基本都动员过,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好办法,去打动陈家族长。那块你有方法可以让那位陈家老族长点头同意?”江大川问道。 “暂时我也不能确定能让陈家族长同意,不过就算他不同意,还有一个项目是一定可以上的。拍《火烧少林寺》《黄飞鸿》系列电影的香港影视公司已经看了溪坞的景,要拍一部关于当年下南洋经商的电影,他们公司老板已经联系了我,不日就要在溪坞镇的南溪村开机。到时还真要云阴市市委书记的您帮忙一下。希望您到时去剪彩,这样也算是为我们云阴市做宣传。”我笑着道。 “拍电影,宣传?”这个提议一下子让江大川反应不过来。在国内《火烧少林寺》《黄飞鸿》系列电影有多红,他非常的清楚。就算是他自己和家里的儿子都是这几部电影主角的影迷,现在居然要到他们溪坞来拍电影?这是做梦吗?不说别的光光到时国内的娱乐版都全是有关溪坞的新闻,这些都让他难以想象。如果这事是真的,那谁还关注那啥老子的古村落,自然是看电影里的风景来观光了。 “小夕,你这是怎么认识那些人的?”想到未来的可能性,他连称呼也不自觉的变了。 “他们来看风景,我刚好在溪坞走访,就认识了。”我睁着眼说瞎话道。而江大川在心里面直嘀咕,这什么人?还没有上任就能揽下这么大一个政绩。让他在云阴市当了几十年官的人情何以堪。不过还好,今天是他叫了刘夕来,如果是被聂赐那小子叫到,岂不是风头要被抢去了吗?所以他对刘夕非常的满意。 “有什么帮助不要和我客气。只要电影在我们云阴拍,我们政府一定要尽最大的能力满足他们的要求。”江大川慎重的道。 他不说还好,他既然说了,那我不提点要求还真是对不起自己了。我心里想着。 “江书记,拍电影他们主要是看我们溪坞的自然风光,所以路况什么的差一点也无所谓,可是我觉得有一点还真是我们溪坞没有办法做到的。” “怎么了?”江大川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在南溪镇附近的玉山村发现了一个离奇的事件,现在玉山村有不少小孩子失踪。如果在平时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查,可是现在是摄制组马上要来我们溪坞,这个时段,据我所知这部电影会有大量港台一线明星参演,如果这些不法分子把苗头指向这些明星,那后果不堪,不说这些,万一小孩失踪的事情被娱乐八卦新闻先挖出来,到时就麻烦了。”要提出要求,自然是要循序渐进,如果一下子就要提出调查,江大川还未必会重视。毕竟他是云阴市里的老大,大大小小事情一大堆,到时也只怕随便指派栗源县帮忙解决,而栗源县可以想象又推到溪坞自己处理,凭溪坞的那些安防队员,抓几个偷鸡摸狗的都吃力,别说是这种倒卖小孩的团伙作案,这没有全市的警力配合,是不能如愿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江大川吃惊的问,这件事没有人呈上来,所以他也不知道。只见他眉头紧皱,敲打着桌面。 然后走到桌边按下电话内线。 “小冯,把公安局局长陈向山叫过来。” “小夕,你放心,既然我说过全力支持你就一定会支持到底的。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管到底的。小孩子是我们的未来,一定要把这伙不法分子抓到,还溪坞人民一个安宁。”江大川义正言辞的道。 “那我就代表整个溪坞谢谢市长大人了。”我道。这是我由衷的感谢,谁让我是一个母亲呢,如果有一天我自己的小孩也不明不白的失踪,我估计会发疯。 不一会儿陈向山就到了,陈向山的年纪不大,大约四十几岁。个子不高,身材魁梧,头发有些稀疏,有一张逢人便笑的脸。可再一看,他也不过是皮笑肉不笑。天生的张着一张小脸,很难让人产生恶感。 “老陈,这位是京城来的刚刚上任栗源县溪坞镇的新镇长的刘夕同志。小夕,这位便是我们云阴市公安局局长陈向山同志。”江大川介绍道。我可以想像江大川为什么把京城来的放在前面的目的,他这是要陈向山重视我。如果他单单只是对陈向山介绍我是一个小小的镇长,只怕陈向山根本不会将我放在眼。 “陈向山同志,你好。”我打招呼道。 “刘夕同志,你好。”在江大川的有意提醒下,陈向山自然还不会小看这位京城下来的力量。恐怕这位又是某个家族的子弟来历练,陈向山不动声色的想着,不过这回还真是让他猜对了几分。 “好了,刘夕,你向陈向山同志具体说一下你所知道的这件事情吧。”简单介绍过之后,江大川开始迫不及待的进入主题。对他来说及早解决问题就及早解决,总不能到时让媒体挖出来好吧!现在的媒体可不向以前一样好控制,现在的媒体是唯恐天下不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感谢子伽的评价票。 346 威慑 李树海傻眼了,有谁见过一个小小的镇长上任是市公安局长保驾护航来的?市公安局长说是带人来溪坞镇瞧瞧,可任谁见了这架势都是不信的。 麻痹的,就算是有案子来瞧瞧那也是栗源县的事情,什么时候,他们一个小小的溪坞可以绕过栗源县直接和云阴市对上话了,所以一整个早上,李树海都在诚惶诚恐之,连带把他的堂堂镇书记的威风也暂时丢到了一边。 不过他这回可真是冤枉人家云阴市大老远而来的陈向山了,人家陈向山是真的来溪坞办那件玉山村的小孩失踪案。顺便才来为刘夕同志撑腰,知道了刘夕的背景,那他是一千个一万个的愿意做马前卒,在这个体制之内,有一个靠山是多么的不容易,尽管刘夕同志现在还非常的年轻,可就是年轻,才让人觉得值得投资。如果人家一上来就是市长级别的,就算他想黏糊上去,也要看人家要不要的问题,可现在这种情况就不一样,现在正是人家需要人手的时候。不是投靠,也可以算作一种投资,总之,这笔买卖是不吃亏的。陈向山如是的想着,所以,这趟溪坞之行,他是极其的尽心。争取能将玉山村的案子完满解决。 被这么一尊大神一站,李树海按照李铁龙的吩咐,新镇长上任就给一个下马威的行动是完全不能展开了,现在有陈向山盯着,他哪敢?也真是不知道谁要给谁下马威了。 所以把刘夕介绍给镇上几个干部之后,他就无奈的匆匆的结束了会议。原本是想要会办公室好好的找一找失落感。可是人家陈向山发话了。 “李树海同志,请你留一下。” 被陈向山一留,李树海同志的脸色非常的难看。这种情几曾见过,简直就是雀占鸠巢了。 “李树海同志,你也不要介意,我这次是奉了江书记的命令前来查案的。过几天香港的电影公司就会来这里拍片,所以我的时间也很紧,希望你们镇能全体配合调查这次的案件。还有需要你对这个案件做上说明。” 陈向山一连串的话,把李树海说的一头雾水。什么香港电影公司拍片?什么案子?开什么玩笑,人家香港人会看上他们这鸟不拉屎的地?可是他又不敢反驳陈向山,如果反驳了那不是更加代表他无知了吗? “陈局您说,要我怎么帮?”李树海也不愧是打哈哈打习惯的主,就算是一头雾水还是马上就对上了话。 “你先说说玉山村小孩子失踪的事情吧,这件事情发生了多久?一共失踪了几个小孩子。还有没有别的村里的小孩失踪?”陈向山从口袋抽出了一支烟点燃。 也问的李树海一头大汗,刚刚是一头雾水,现在真的是一头的汗。这个案子虽然他听说过,可是完全不是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上交到栗源县里,警备力量是调来了。可是人家一看,打死了两头狼又回去了。后来又发生小孩失踪事件。他再去请人,差点被县里骂个狗血淋头,说他连几头野狼也搞不定。最后这件事情不了了之,而他只能用手上的力量压着这件事情,该调查的调查,该走访的走访,可是调查不出又不是他们的错。只能怪野狼太狡猾,现在。他们只能警告玉山村的小孩子不要单独去山上玩。以防被狼叼走。 李树海原原本本的把这件事情说了一遍,听得陈向山直骂饭桶,作为一个多年的刑侦工作者,一听这件事情,就有很大的问题。狼叼走小孩会一点痕迹也没有?村里面随时都有人在,而又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小孩子单独上山玩。其又有一个小孩是在家人转身回家去拿一下东西的时候不见了小孩子,所以他断定这件事情百分之八十以上是人为。 把偏僻山村看关不严的小孩转卖到城里富裕人家这样的事情已经屡见不鲜,估计是一个团伙作案。接着陈向山就带着他的人前往玉山村就地取证去了。 而陈向山的前脚刚刚走,后脚,就有人跑到了镇政府大门口喊冤。 “怎么回事?”李树海问下面的人道。 “镇书记不好了,你弟弟把南溪村舒鹏举的孙女给抓走了,现在舒家的人正上门来闹。要他们的孙女呢?”党政办主任孙崇慌张的道。 “怎么回事?他孙女不是去京城上大学了吗?”现在李树海最怕的就是他那弟弟范混劲,而家里老头又宠着他,可宠也要看分寸的是不是?现在是什么时候?还能犯这种混吗?就算对方是天仙,那也不能说抢救抢。 “乱,真是***乱来!”李树海气的拿起杯子就朝着墙上砸去。他就知道京城来的不会简单。现在人家还没有出什么招,他自己这边就先给闹腾开了。 “书记,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事情解决,要不你去劝劝你那位,把人给放了吧,现在陈局还在我们地头上,刚才幸好陈局没有遇上,否则这不是撞到枪口上吗? 这时敲门声响起。 李树海和孙崇互看一看。连忙孙崇将地上的杯子的碎玻璃片踢到了办工作的底下。 “请进。”李树海朗声叫道。 我走了进来。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还留在墙上的水渍,上面还有几片茶叶末留在上面。 “李书记,刘夕不请自来还请见谅。”我道。 “刘镇长亲喝茶。”孙崇顺便倒了一杯放在了我面前的茶几上。 “谢谢。”我礼貌性的端起呡了一口。 孙崇退下,带上门。九十年代初这会儿,镇书记镇长很少有秘书,镇书记的秘书一般都是党政办主任兼任。而镇长的秘书都是由经济协调办主任兼任。 “李书记,我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等孙崇带上门我道。 “刘镇长说笑了,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李树海口气略显僵硬的道。 “我想这件事情,也只有李书记可以帮我了,我初来乍到,总不能事事请陈局帮我,陈局也是日理万机的人,这回我能请他来我们溪坞镇破案,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我这句话出来李树海又惊讶又诧异,原本他一直就疑惑着市里怎么会知道玉山村的这个案子,可现在他终于知道了,感情眼前的这位已经悄悄的将整个溪坞摸了个遍。他眼神阴晴不定,心里出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李书记不必误会我会知道玉山村的事情不过是巧合而已,我在公交车上听说玉山村有个很灵验的贞女观,所以决定去看看。结果在山脚下遇上两个把我当做坏人的小孩,才知道玉山村发生的案件,我也是一个当母亲的人,自然就看不得小孩失踪案件。刚好江书记又要见我,所以我把这件事情和江书记说了一下,他就派陈局下来帮忙查案了。” 我说的轻描淡写,可是李树海心却万分震撼,连江阴的老大都亲自接见,一句话就把心腹爱将下派来,这是什么人物? 有了这些话打底,李树海对我说话的口气和语调都完全变了。 “刘镇长要说请我帮忙就太过客气了,你在溪坞人生地不熟的,就算要我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李树海夸下海口道。 我心里却是想着,不要你两肋插刀,只要你肯大义灭亲。 “有李书记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边说我就掉起了眼泪。 “刘书记你这是怎么了?”李树海诧异的道。 “李书记,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有一个从京城带来的医生,她叫做舒澜,是你们本地的南溪村人。她是我外婆特地安排在我身边为我照顾宝宝身体的。前几天她向我请假说是回家一趟,可是今天他家人出现在我们镇政府门口说是一个叫李树群的人将她抓走了。李书记这件事我想只有你可以帮我了。” “刘镇长,你放心,晚上之前,我一定会将舒澜同志毫发无损的带来。”李树海保证道,现在他已经将自己精虫上脑的弟弟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同时他心原本对刘夕所产生的不满也早就被敬畏替代,人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陈向山那是什么意思,就是给他机会呀!否则舒家的人为什么早不来闹玩不来闹,陈向山的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来闹了?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点,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镇委书记,可是不代表他无知。人家这是给他机会,给他面子。 “那就谢谢,李书记了。”有些东西不过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为什么我不动李树海而要给他这个机会呢?就算动了他还是会有这么一个人来到这个位置,暂时我不可能刚刚坐上镇长的位置,就又升一级,所以与其让不知底细的人来,不如让一个手有把柄,又有些劣迹的人在原来的位置,最起码这种人好控制。而有这番威慑,他也不会再做那些不利于全镇发展的事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47 乌羽玉 李树群很悲催的被大义灭亲了,这点连李铁龙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被他控制了一辈子的儿子,居然现在反抗他的权威,李铁龙据说一气之下,中风进了医院。 这个消息至于是真是假,有待商榷,我只知道,舒澜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对于这件事情,??树海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是满意的。 又过了几日,玉山村小孩失踪案件还没有调查出一点眉目,范杰吉从京城飞来,找到了这里。我将他请进了办公室。 “怎么说?”我忍不住问道。儿童失踪案件陈向山已经在调查,还显的不怎么棘手,现在我最担心的是贞女观的问题。 那个观,如果不弄明白。将会成为整个溪坞的一颗毒瘤。 “当然有问题了,否则我也不会赶来。”范杰吉白了我一眼道。“那个香里面有乌羽玉和曼陀罗的成分。吸多了会让人产生幻觉。”范杰吉喝着水道。他从京城坐飞?yin市,又从云yin马不停蹄的坐车赶??连一口水都没有赶得及喝上一口。 “乌羽玉,那是什么?‘听着名字像是一种中药的名称,可活了两世,还真不知道这是仂曼陀罗自然是知道的,一种可以让人产生麻醉效果的植物,许多华夏的武侠小说中经常会把曼陀罗描写成一种妖之花,不过曼陀罗的幻觉效果不明显。现代已经把曼陀罗的成分提取出来做麻醉剂。 “是产自墨西哥的一种仙人掌,学名:佩奥特仙人球,是世界四大毒品植物之一。植物体内含有墨斯卡林生物碱,人若吃了它的nen茎和nen芽孢,就会出现种种幻觉,在瞬间看到神奇的宫殿,美丽的仙女,变幻莫测的山水,光怪陆离的动物,如同进入“天国”一般。” 经范杰吉一解释,我就瞬间明白了,可以想象整个观中若燃着这种香会是仚?一种效果?可惜的是不知道他们圣水的成分是什么,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你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晚上帮你接风。”我拍拍范杰吉的肩膀道。 看一下手表的时间,现在已经是快下班的时间了,我按下内线的电话。拨通了镇委书记李树海的电话。 “喂,李书记,不知道有没有空,晚上想萃顿饭。” 李树海看看话筒,觉得这电话没有打错吧!要知道他刚刚大义灭亲,可想和镇长靠近关系现在这个时候并不合适吧,他家老头已经气得上了医院,难道再去气他一回? “刘镇长,我——” “李书记,晚上实在有一件非常紧要的事情找你商榷,我觉得我一个人是做不了这个主的。晚上我会把陈局一起叫来。”要动贞女观,就必须全镇戒备,最怕的是那些没有头脑已经袆脑的狂热分子,那自己做了什么完全不知道,都是受控于人。可昶不知道他们是被洗脑被控制的,闹起事情来,首先老百姓会谴责****。而且那??家人和一些好事的人,说不定也会群起ji动。所以有一个拥有号召力的人来号召这件事是非常需要的。如果有必要,还要进行强制掂 溪坞小楼是溪坞镇最出名的饭店,这里做的是当地的土家菜,小楼不大,三层楼的自家建筑,一共也不踪包间,外加外面七八个小桌。三楼是主人家的住房。今晚四点,整个溪坞小楼清客。外面挂起了歇业的牌子。 六点,我带着范杰吉和李树海三人先来到了溪坞小镇,刚进门,外面汽车“笛——”的一声鸣叫,陈向山也开?。 “陈哥,你来的够巧,我们也刚到呢!”我笑眯眯的打拂 “哦,这个小伙子是谁?”陈向山看向我身边的范杰吉问道。 “我京城的一个朋友,你叫他小范好了,杰吉,这位是我们云yin市的公安局长陈向山同志,这位是溪坞镇的镇长李树海同志。 “你们好。”范杰吉点头算是已经给他们很大的面子。 看他没有伸出手来,另两位也马上心领神会,京城来的就是不一样,不知道是什么大人物?他们心里想着,面上也不敢表lu出半分的不满。 寒暄过后,入了包厢,冷菜已经上来,等我们入座,一道道热菜开始上来。 “大家吃,你们该喝的喝,??我是女的而拘束,吃完了我们再谈正事。”我道。“范杰吉,你也吃吃,这是溪坞的农家菜,和你在京城吃到的味道可不丂上回我老公在一户农家吃,吃了整整两大盆子的猪肉,他就蝞的猪肉味道比京城的好吃多了。”我边说夹了一块红烧肉到他碗里。 范杰吉夹起默默的吃了起来。和蓝枫的狼吞虎咽相比,范杰吉的吃饭姿势算是相当的优雅。 看着范杰吉优雅的吃相,搞得陈向山和李树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低着头默默的各自吃着。 “陈局,你那件案子进展的如何?”我问起陈向山在处理的小孩失踪案。我吃的不多,一小碗米饭过后就感觉半饱。就倒了一杯茶来喝。这家的茶也是自己采摘炒的土茶,闻着就是一股子清明新茶的香气。一入口,我就发现喜欢上了这个味道。茶没有太多的研究,小时候梦里喝灵茶,也昵吞枣,没有感觉出什么大滋味。被奶奶从小教着泡茶,才稍稍体会了茶文化,可是和正真懂行的人相比,我那点连皮毛也算不上。 “已经初步排除了狼叼走小孩的这个可能,还有,我们同时发现,别的村也有小孩子失踪的事情发生,只是别的村小孩子失踪只有一两个,而且那两个小孩都是女的,家里重男轻女,所以都没有引起重视。初步认定这是一起团伙作案。”陈向山隐瞒的道。其实以他的身份根本就不用和我说这些。 “那帮人太没有人xing了。陈局,刘镇长,这?这个书记没有把这件事情引起主够的重视,如果我当初能够主够重视些,也不至于让那这么猖狂了。”李树海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也不像是表表态,好像真是非常懊悔。 “好了李书记,这不有陈局在吗?我们要相信陈局一定能将犆子绳之于法的。”我道。 “李书记,刘镇长光??这点人手可还不够呀,最好还要加大人力在全县的公交车上进行查询。如果那伙人要把小孩运出镇里,必定要用到交通工具,要么是公交车,要么是这自己用车。所以你们镇的安防,最好要在全镇范围内进行大海捞针似的排查寻找。”陈向山严肃的道。这可不是说说而已。 “好,我明天就安排人下去。”李树海道。 “不知道小夕今天??来有何事?”他们也吃的差不多了,陈向山倒了杯茶,点燃一支烟问道。 我看也差不多了,目光扫视过两人,面容也开始变得严肃起来:“陈局,李书记。不知道二位有没有听说过玉山村的贞女观?”我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两人,其实,我自己也没有把握是不是现在就把贞女观这个马蜂我给捅了。可是整个溪坞要发展,有这么个毒瘤在眼皮子底下,我就算发展着,也是及不安心的。 谁知道这??做介情?一群鬼鬼祟祟的人,我始终不认为那帮人有什么见的人的事情。如果不是搞yin谋诡计和需要遮掩? “贞女观?”陈向山首先咬字。“查案子的时候倒是听说过。说山上很灵验,据查,那些失踪小孩的父母还都去过贞女观。否则也不会对自己的小孩这??关心的样子。”陈向山努努嘴道。 “那些失踪小孩的父母都去过贞女观,是贞女观的香客?”我惊诧的问。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些小孩子失踪和贞女观之间的关系。 陈向山点点头。“玉山村失踪的小孩子比较多,不菑现那些失踪小孩的父母好像对自己的孩子没有太关心的样子。他们从小孩失踪后,也就在村里面集体动员下去镇上闹謡,要求镇上来查是不是?后来是不是就一直没有来闹过?”陈向山这话是问李树海的,我刚上任,自然不知道这些。 “是的。”李树海点点头。他原本想着村民没有来闹就是没有事情发生,依旧粉饰太平着,就算第一时间知道陈向山来他们镇上调查这件事情,他也还有着点不高兴的。要知道不管这个案子有没有水落石出的可能,他这个镇书记都要背上一个无能的牌匾,而案子如果破解,功劳还是陈向山的。和他这个镇书记无关。 “陈局去过那个贞女观吗?”我问道。 “还没有,原本晚上想去看看,不过不是袝?了吗?”陈向山笑笑道。 “李书记呢?我可是还在上山的路上看到了老书记的捐款石碑。”我挑明了说道。rs!。 348 “这个,我真心的不知道。”李树海连忙撇清道。“我晚上可以去问问老头子。” “老书记也经常去山上吗?” “听我妈说一个月要大概去四五趟,最近去的更加频繁了。”这些他原本觉得没有什么,可是现在再刘夕的提醒下,他隐隐感到了不安。不会是观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吧,尽管他对老头子没有好感,可那毕竟还是他的父亲。 “你妈不去吗?”如果要信仰,很少一个家庭只信仰一个人,所以我问道。 “我妈信佛。说是这个观进去让她感觉不舒服,所以她也就去过一次,不过那次还没有进观门。” 李树海母亲的行为让我有些吃惊。她居然会说觉得不舒服?这也算是绝无仅有的人吧!这也再次说明发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会对未知的灾难进行预测的。虽说这算不上是多大的一件事情。 “你去过没有?”我端起茶杯问。 “没有。”李树海摇摇头。“怎么了贞女观有问题?”李树海见我问的这么详尽自然就越加的不安了起来。 “不是有问题,而是又很大的问题。我希望今天的话不要有任何内容传出去。”我看向两人。而范杰吉自动的起身,前往包厢门口。不是我不让他听这个话题,相反就是信任范杰吉,所以他才主动的去守包厢门口。 “有什么问题?”两人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的问。 我从身上拿出一张范杰吉从京城带来的那张研究单子。这张单子就是我上山在那个观买的香。香的成分。我摆放在他们面前。只是两人的目光没有看单子,反而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说刘镇长,小夕同志,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卖关子了,知道我们大老粗哪会看的弄这些成分配方什么的,你就直接说,这个香有什么问题?”陈向山是个急性子,他最不耐就是猜东猜西。这也让我对他非常的有好感。起码和这种人相处,不用拐弯抹角叽叽咕咕的。 “这个香。有一种叫做乌羽玉的主料。是产自墨西哥的一种仙人掌,学名:佩奥特仙人球,是世界四大毒品植物之一。它使人能够产生幻觉,飘飘欲仙。是一种幻觉植物。观到处都点燃着这种香,而观内香更多,据我所知。观的圣女还会发圣水给所有进去听她讲道的人喝。喝了之后包治百病。这点应该李书记比我更加明白。”谁让他家老爹就是这座观的头几号粉丝。 “居然有这种妖观,我明天就去拆了它。”陈香山大手重重的在桌上一拍,激动道。 “陈哥,我们是不是先把那个圣水拿到手,然后再去查比较妥当,而且现在贞女观在溪坞。甚至栗源都是比较有名望。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没有弄清楚他们的目的之前。我们贸然行动只怕会打草惊蛇。” “你说的对,是我太激动了。被你这么一说,我明天还要从局里调人过来。这里这点人手可真是不够。”陈向山摇摇头。原本只是以为只有一个儿童失踪案现在居然又出现这么棘手的事情。 “陈局,人多不能解决事情。最好能找一两个好手,晚上夜探一下贞女观,白天那里人太多,对陌生人相当的警觉。” “圣水我可以去求。”这时李树海开口。反正已经觉定不再做李铁龙的傀儡。李树海决定用他家老头的名义去山上求。 “不,李书记。我想你明天还是把你弟弟放了,让他去求。”李树群被拘留着。在目前阶段,李树海去风险太大。没有得到圣水分析成分之前,我不敢让李树海冒这个险。毕竟我在溪坞的根基太浅,没有什么号召能力,万一李树海在这个时候出事,那可真是群龙无首了,我最怕的是他被控制。那种琴音加迷幻药的效果,不是什么人都能抵消的,我当时去过不是刚刚来一阵山风,只怕跨进了观也被控制。 正面的厮杀有时候还不及这种阴谋诡计可怕。 几番商讨过后,我们定下方案。由李树海盯着整个溪坞的全局,而陈向山的人都有明转暗。 “小夕,为什么在云阴市那会儿你没有将这件事情报告给江书记呢?如果江书记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更加重视。”陈向山不明白的问道。 “我也想呀,可是那时我朋友还没有把香的成分研究出来,这个世上奇人异事太多,万一那个圣女观的圣女是真的一位得到高人呢?那我不是要惹怒高人了?这样的高人我自问是惹不起的。最重要的是贞女观没有问题,我在江书记的心也打了个折扣这是最得不偿失的,所以我觉定还是等几天,现在查出有问题,再有你之口告诉江书记这件事情岂不更美?”我向陈向山眨眨眼道。 “你让我去向江书记说明这件事?”陈向山没有想到我会把这么一件大功劳放到他的头上。 “陈哥,你也不要以为这就是大功劳一件,风险是并存的。破不了案,你就要被江书记难看了。” “难看就难看,我们做这行的就是要和犯罪分子打交道。直觉告诉他这个案子不简单。一旦破获,说不定他已经好久没有动的位子能往上一步了。“只是小夕,你真的要把这件功劳给我?” “呵呵,我说陈哥你是不是要我立字为凭呀?我又不是搞刑侦的,要来这个功劳做什么?还能让江市长给我升官升到你们刑侦部门不成。”我好笑的道。 “呵呵,那自然是不可能的。”陈向山呵呵一笑道。 次日,陈向山带着人离开溪坞,而他前脚刚走,李树海就将自己的弟弟李树群从拘留所里面放出来。一些因为要站队而在观望的人,又开始观望了。在他们看来,镇书记李树海这一举动无疑是向镇长宣战。 云阴市市委书记办公室。 江大川安安静静的听着陈向山的报告,喝着茶。 “书记,这次溪坞之行表面没有什么进展,可是事情好像更加复杂了。”陈向山如实的报告。 “这趟溪坞之行你收获大着呢!”江大川笑着道。“向山,那个刘夕是不是真的说把功劳给你?” “是的。不过在江书记面前我自然是不敢隐瞒半分的。”陈向山规规矩矩的道。有些事情可以抹去,可是有些功劳上面没有让你得,是不能得的。所以他还是将这件事情源源本本的告诉了江大川。 “那个刘夕真是一个妙人呀!知道我们云阴市的纪委书记就要荣退了,就给你一个功劳把你送上这个位置。这样就算包思发想提别人,也要有所顾忌了。向山,你接下来定要将这个案子做的漂漂亮亮的。我需要你坐上那个位置,来帮我。”江大川拍着陈向山的肩膀道。 “是,书记。我定然会不负你所托。”陈向山眼满是浓浓的渴望。曾经太在这个位置上被人所瞧不起,一个没有背景的人在体制内是这么艰难的爬行着,不但要工作出色还要防范体制内形形色色的陷害。包思发他曾经的上司就是其之一。看他升迁太快,太会立功,就极力的打压他,好在江书记对他一再的出面维护,让他坐上如今的位置。现在他终于可以有取代那个卑鄙小人的机会,这让他怎么能不兴奋? 我双手负在身后,抬头看着办公室墙上的溪坞镇地图,地图上有三座高山阻挡着溪坞的路。把溪坞捂在了群山怀抱之。这三座大山分别是:玉女山、青云山、望秋峰。三座山又以青云山最高,玉女山最为秀美。要让溪坞和外面的世界接轨,首先就要打通和外面的路。在古代之所以能繁荣起来,全靠了澜沧江的支流,只是时过境迁,现在这条支流出水已经不向古时那么稳定,水量时有时无,有时像山洪暴发,没有时,就能如履平地,所以,这条支流是绝对没有办法利用的,而且水路远不及陆路来的方便。所以修建隧道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只是这三座大山,除了一个仙女山是全部在溪坞的境内,其余几座大山可都有一半属于别的地界。像忘秋峰都跨省了。 所以这隧道怎么打就成了关键。 “笃笃”这时门被敲响。 我转头,看到李树海就站在门外。 “李书记,怎么会到我这里来?”我笑着把他请了进来。为他倒了一杯茶。“难道是有进展了?”我指的当然是圣水。 李树海点点头。把一个小瓷瓶递给了我。然后他将目光定格在我刚刚全神贯注的地图上。“刘镇长刚刚这是在看什么,这么认真?我站在门外可是好久了,就是不忍心打搅你。” “啊,我不知道。真是抱歉。”我道。“我刚刚在想着我们溪坞的前景。说道资源我们溪坞有,说道历史,我们溪坞也有,可是我们溪坞唯一的缺点也是致命的缺点就是横在我们周围的这几座大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49 如果要走出大山,唯一的方式就是打隧道,修路。” “这龇来简单,可是谈何容易,不说别的就是光光修我们通往各村的主干线,也是涸钱。去年,发大水国家虽然补贴了,可是经过省市县层层盘剥下来,到我们镇上只剩下区区数几万元,我都不知道做什么好?光舷卜贴镇里的财政的窟窿都不够,别说是别的了。”经过这几天,李树涮蚺道不能瞒过去,索性就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现在他早就不会s存侥幸,也不会小看这位年轻的镇长。经过这几件事情,他早就已经臣服。 “李书记,这件事情,我去南溪村的时候也有了解过一点,虽说钱是少了点,可是不管多少钱,这些钱对村民来洲是非常重要的,也许就是救命的钱。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去过南溪村,可是在我看来那里去年是整个溪坞受灾最严重的地方,一条南溪泛滥,把整个村庄淹没,一季的粮食灿恻没有,房屋损毁严重。有些房子根本就不能住人,屋外下大雨,屋内下着小雨。这根本腓是人能住的。有些个猢都比他们住的出色。”我毫不忌讳的于魉 “这些我们看钚能做什么的几万元,在老百姓手中却是救命的钱。原本这些钱就是国家支援受灾地区的群众,国家不是腑们补贴地方的财政窟窿的。我们没有这个权利去揶用这些钱。”李树海既然今天和我讲起这个话题,那么我有必要把一些事情说明白。也告诉他我的底线在什么地方。我不介意我身边的人有污点,可是我非常的介意我身边的人有所隐瞒,如果李树海不能在这件事情上说明白,我估计和他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能我在溪坞站稳脚跟他必定是一脚被我踢掉的那个,可是腓他坦白了,椭兑明他还是一个有的救的人 “刘镇长,这件事情我会给南溪村一个交代,我会尽快让会计把钱结算一下,分发到各个受灾村上。”李树海道。可其实他心中也没有底,会计是他父亲的人,他能不能使得动还是一个问题,如果使不动,他目光微微一收敛,那就乘机将人脯了。这样他家的老头子腓会再手长的道镇财物上头了。 “李书腓用这么客气,以后叫我小刘拥。你是我的长辈,以后我私下就叫你李哥如何?”我笑道。这也算是表明两人的关系可以进一步。 “小,小刘,我们镇真的穷,唉,别看我这个镇长是一把全抓,可是有些东西我不搁行,我这个镇书记当的都快揭不开锅了。我去年还想过去银行贷款,可是人家一听我们是溪坞的,腑不愿意见我,别说是贷款了。”李树海摇摇头,面上苦涩的道。 溪坞镇这种底子也想打银行的主意,除非银行傻了或者钱多的没有地方放了,否则是绝无可能把钱借给溪坞修路的。我心里笑着想。 “李哥,钱的事情你放心,我会搞定,我刚刚愁香羰万一我们这条隧道修好,那归属问题?” “我们修,当然是我们的隧道。谁想通过剐要付钱。不过我们是修那条隧道?”李树海问道。难道不是修前往县删仙女山的隧道?那条隧道貌恻是他们溪坞的呀!李树海当然不知道我的想法,我的想法是三条隧道阱贯通。 “要么不修,既然修了当然是把三条隧道馈打通。”我起来指着地图上包围着溪坞镇的三座大山道。把李树海吓了一蛐。他想着修一条隧道那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三条?他们镇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他心里有些发懵了。就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天的事情。 接着我指着青云山道:“只要打通青云山,我们的东南面就是大海。海防镇和海龙镇前往县城腓用绕道,将节省一半的路程。我们打通忘秋峰就和甫省巨鼎市相连接。从我们这里前往云阴市,比从巨鼎市前往云阴最起码节看省了一个小时的车程。” 我说的这些,李树海哪里会不懂,恻懂,可是钱呢?这是他最大的疑惑。 “我蚺长,这可是要不少钱吧!”李树海心里微微发颤。面前的人是夸大还是 真有这个本事?李树海时而兴奋时而忧虑的表情自然都落在我的眼中,两世为人若看不出这些还真是白活了这么些年。 “李书记,我刘夕从来就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一句话,我把李树海的双眸点亮,希望的火龇他眼中点点闪现。 “想当年,我修条路前拜托,后拜托,谁都不愿意合修这几条山路,还洲甩了一句话,爱修谁修。如果我们能把这几条隧道打通了,我也要甩一句话给他们,要来可以留下买路钱。”李树海难得的表现出了其孩子气的一面,逗得我哈哈大笑。却也更体会了溪坞的艰难。别人弃溪坞的路可以,因为别人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可是溪坞没有办法选择,谁让它是在大山的怀抱当中。所以这里不论是气候还是风景都是别的地方不能比的。这大概是老天最厚戴溪坞的地方。 “呵呵!李哥,你要出这口气可以,不过我建议你去把书面文件让他们签了,省的他们赖。”我微笑的道。这种事情当然囔饿蛇的李树海驾轻就熟。 “好,等贞女观的事情结束我就去办。”李树海包揽下来,心中同时充满干劲,他是溪坞的栩也人,比任何u巽想要自己的家乡有崭新的面貌,前几年唯唯诺诺的当了父亲的棋子,也无非是父亲把他推到这个位置上。可是删看他看清了父亲根本不是为了溪坞,而是为了口袋的腰包。不说别的就是这次上面拨下的赈灾款上的烟里意见,他和李铁龙的分歧意见荆艮大,可是他最后还是听从父亲的。因为他在上面没有靠山,制是现有的靠山也是父亲的而不是他的。 为了弄清楚这瓶所谓圣水的成分,范杰吉很匆忙的情况下,准备了一些试验用真。 看着他认真的把圣水倒入器皿,将其挥发提取,然后又倒入别的东西。一丝不苟的反复的摆弄着,我托着腮帮子,坐在凳子上。已经陪着他整整一个下午,直至下面的人来请。我才去喂奶。而范杰吉早就到了忘我的境界,连我走他眼角都没有抬一下。 喂过奶,我就转回自己的房间,又换了件衣服,就见茉莉端着一碗白乎乎的汤水过来。里面还有一些中药的味道。 “我说茉莉呀,你要不要这么听话?这脯,少吃一顿又不会死人。”我苦着脸说道。要说这些日子我最郁闷的事情,就是喝这些汤汤水水。气色是帮我补的很好,奶水也够充分,不过这种淡淡的味苦味道,多喝了也腻味。尽管茉莉的手艺很好,已经尽童的把鱼腥去除了,可是我还是受不了各种中药混令了鱼汤的味道。淡巴巴吃的嘴巴无味。 “太太,您就喝吧,否则管家要罚我的。”茉莉沮丧着小脸道。我也知道茉莉难做,原本我以为弄一个管家未来家里什么事情都不用自己操心了,删事情是不用··心,罗伯特箭理的井井有条,可连我这个主人也是成了被管之列。这让我相当的无奈。可是也知道逼着我喝这脯是为了两个小孩子好。删老管家对待两个小家伙,比对待我还恭敬。 那个变态的罗伯特还说,小孩子的贵族气质要从出生那刻就要开始培养的。而毋亲的奶水质童直接影响着小孩子日后的智力发育,好吧,先不管科学不科学的问题了。为了自己儿子以后的好处,我这个做毋亲的总要让他们喝足奶的。 不过最最郁闷的恐怕就是蓝枫了,他总是很久才看到儿子一面,每次回来就免不了又亲刈包的,连我这个儿子的毋亲的是靠边站。可是每次他刚刚还没有抱一倜中,管家罗伯特就要来干预了。 “太太,太太,管家和先生又闹起来了?” 我刚刚才想到这个事情,保姆就匆匆的跑到我房间喊了,真是一对冤家呀! “先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蹙眉,没想到蓝枫删就回来了,他们的这次溪坞之行不是行程结束了吗?我心想着。 “刚刚回来,先生才抱着两个少爷猛亲,管家就赶到了,两个人吵了起来。”保娴氐着头道。管家的强势她见识过,可是男主人的脾 气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往虽然两人也时有争执可没有向这回的。先生这回是一步不让。 好吧,我无语了。这什么人家?立马赶了过去。两个小孩子的房间安排在了朝南的房间。主要是两个小孩中的老二晚上有些吵,而我第二天又会早起影响我睡眠,所以裥殳有住在一起。晚上铜巴他们交给保姆带着。 .更新快)我人还没有毗间就听到管家罗伯特先生一贯的温和有礼,却疏离的声音:“先生,小孩子是不能这么宠溺的,尽管你是他们的父亲,做父亲的撇有做父亲的威严。你这样是馓坏小孩的。”rs 350 小孩子不能宠溺 蓝枫激烈的辩解:“他们才那么小懂个屁。我是他们的父亲,爱怎么亲就怎么亲。你管得了吗?” “先生,太太将这个家交给我管,自然也是将两个小少爷交给了我管理,我管得了。” “你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你相不相信老子开除了你。”蓝枫指着罗伯特道。 “我是太太请来的,如果太太开这个口,我不会留下。当然如果太太不开这个口,我也不会走。” 罗伯特不卑不亢的一番话,说的蓝枫哑口无言,我鲜少有见到蓝枫这么挫败的时候。进去,蓝枫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他怀中的小包子倒好玩睁着圆不隆冬的眼珠子,看着老管家和蓝枫两人唇枪舌剑的也不害怕,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们,床上的另一个小家伙则自娱自乐的抓着拨浪鼓给两人鼓劲,只是见到我两人都不说话了,他的好奇目光也转到我身上。然后张开了双手,那是抱抱的意思、我上前抱起了他。 蓝枫趁此机会,抱着一个包子就另转阵地,玩他的亲亲游戏去了。然后我皱着眉头看了眼怀中的这个,怀中的小家伙冲着我乖巧的笑笑。 “你们顽皮哦,又骗爸爸。”我刮着老大的鼻子道。将他交到了保姆的手上。 两个儿子中,蓝枫是极偏爱大儿子的,所以在当初选姓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让大儿子冠了他的姓,小儿子就跟着我姓了刘,大概是出生时候那泡尿闹得关系。 每次回来都会第一个喊大儿子,那是因为小儿子总是会用不怀好意的眼光看着他,这其实是他的心里作用,每次他总会认为大儿子都是乖巧的那个,小儿子就会顽皮些闹腾。可是今天两个儿子就是相反了。所以他抱去的那个不是老大而是老二。 “罗伯特管家,请不要介意。”我转身面对管家道。 罗伯特摆摆手,“我不是介意,而是对先生有些失望。”边说他眼角泛起泪光。 “罗伯特管家,怎么了?”这难不成还有故事?不过若没有故事我想他也不会如此和蓝枫争执了。其实按照管家条例,他这样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太太,您愿意听一个故事吗?是我伺候的那个家族的故事?”他长叹一声道。 “请说。我听。”我和罗伯特来到院子里。在藤椅上落座,道。 “至于我伺候的家族我就不说了。”他老眼迷离,好像时光把他又带去了那段年轻的时光。“我就说说从小养大的少爷吧!”他长叹一声:“少爷小时候人见人爱,他是家族全部的希望。老爷从他出生就很是宠爱,也像如今先生一样,一见面总是抱起来第一时间的去亲吻,逗乐,陪他玩耍。只是时间一天一天长大,少爷也越来越顽皮,老爷没有法子,他一边要管理庞大的家族生意,再也分不了心管少爷的事情。”这时他的表情随着会议中的人烦恼而跟着烦恼着。他好像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放浪不羁的少爷。 “每天少爷带女孩子和友人回庄园开派对。享乐,觉得不够刺激又在狐朋狗友的建议下吸食起了可卡因。老爷知道后很是生气,开始从生意上收回了目光,对他严厉管教,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少爷觉得老爷小时候这么疼爱他,现在对他严格管教,反而认为是老爷的心变了,接受不了老爷转变的他,他买通了老爷的家庭医生,把老爷常吃的药换掉,最后老爷提早死了。我是在整理老爷的遗物的时候发现老爷的日记上写着。其实老爷很早就知道自己的药被换掉了,可是他觉得如果他的死能唤醒儿子的良知,使其重新做人,他也死的其所当然。” 边说此处,罗伯特老泪纵横。我递给他一张纸巾。同时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会阻止蓝枫和小包子们的亲密。罗伯特服务的家族我自然是知道哪一个,而他口中的少爷如今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是变本加厉,如今家族产业早就十离**。没有多少剩下,家族败落。所以我们老话才会有那句“富不过三代,创业容易守业难。”这些的至理名言。 “老管家,你尽管放心好了,就让蓝枫做他的慈父,我会做严母的。对华夏的小孩来说母亲的话才是至关重要的,否则我们这里也不会有一句慈母多败儿的成语了。”我笑着道。欧洲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对华夏人而言,小孩子小的时候母亲就是最早的启蒙。我这边刚刚和罗伯特谈完,那边蓝枫就拎着儿子的一脸嫌弃的过来了。罗伯特管家狡狯的退走,而我远远的闻到一股子臭味。 “蓝枫同志,你这是掉进粪坑了吗?”我取笑道。 “你还笑,明知道我喜欢老大,抱错了也不提醒我。”蓝枫冲着我道,接着他拎小鸡一样的提起手中的小东西恶狠狠的道:“死小子,我和你有仇吗?每次抱着你,你不是拉屎就是拉尿。看看你哥哥多乖总是吃饱了睡,你就不会学学你家的老大?”被蓝枫一训,老二张着骨碌碌的眼睛吸吸鼻子,“哇”的声大哭起来。 “这么大人了,还和小孩子计较,快去把一身臭味去洗掉。”我抢过老二,连忙哄了起来,一边哄着一边去给老二换衣服裤子,一身舒爽,手中的小家伙才不闹腾,又喂喝了些奶,他才疲倦的沉沉睡去,等把小孩子搞定,我一看墙上的闹钟已经快到晚上十点,两个宝宝睡的香甜。我蹑手蹑脚的退出房间。 “你去哪里?”见我不是进主卧室,而是又要出去的样子,蓝枫在我身后忽然喊道。 “你要把我吓死呀。”我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他帮倒忙,我哪里会这么累。“去等范杰吉的分析结果。”我还是将贞女观的事情和他讲了一遍。 “我也陪你去吧。”刚刚洗完澡,只穿了件单衣的他,又重新披了件衣服陪我出门。 “你们小组的人不是都已经回去了,你怎么又折回来了?”我目光看向他,知道他们队伍其他人都回去了,所以我问道。 “请了一段时间假,这次请假之后会回京城,要两三年过后才能出来。”蓝枫看着我微微笑道。 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不舍得我们分离这么长时间。就算两三年之后,我们两个也不一定会被调到一起。这么想着,我也有些不舍起来。不过既然走了这条路就不能有太多的儿女情长的,对我来说这辈子已经是无比的满足了,有了蓝枫,又有了两个宝宝,人生还要如何呢?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依照我心中的蓝图,将我的治下经营好。让老百姓过上富足的生活。 “小夕,我不在,你一个人小心点。”蓝枫担忧的道。 “放心,不是还有楚放几个在吗?相比之下我反而比较放心不下你,单单来一趟溪坞这种小地方你都能招惹来美女,你说让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京城?”月光下,我环住了他的颈项。头枕着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道。 “要不,你在我额头刻上,刘夕专属四个大字如何?”蓝枫环住我的腰,眼睛眯笑成一道,接着两人相视而笑。 “蓝枫,你别以为我不敢。” “那好,我晚上也要在你额头刻上蓝枫专属几个字,这样也不会有别人来宵想我的老婆。”蓝枫收敛起笑容,认真的盯着我道。 “去,都已经是你的黄脸婆了,哪有你吃香?”我锤了他一下,避开他灼热的眼神,心稳稳的跳开了。 “黄脸婆才好,黄脸婆了就不会有人会宵想了。”他紧搂著我,让我的心微微的颤动着。月光撒在院子里,微风拂过,透着丝丝的清凉,院中的树枝的倒影在地上和我和蓝枫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摇曳着。 最后我们两个人还是没有去看范杰吉的分析成果。 我着了魔的被蓝枫拉进房间。两具身体疯狂的纠缠在了一起,自从来到溪坞,虽然有见面,可是压根没有好好的在一起过,在身体接触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体也是多么的渴望着他。 所以就任这把火放肆的在身体各处点燃,燃烧着,直至变成一滩春水。 早上天蒙蒙,在外面公鸡的鸡鸣声中,又一天从这里开始了,这就是乡下的一天,在京城那是决计听不到这么原始的闹钟。手习惯性的往边上一探,边上的位置还留有淡淡的余温,想来去晨练去了。起来着好衣,就见蓝枫端着早饭过来,原始的豆浆油条。大概是去外面买回来的。 “很久没有吃了,吃吃看。”他讨好的将油条裹到花卷里面,递给我。自从上了京城确实鲜少吃外面的早饭了。自从生了小孩每天无例外的就是一杯牛奶,一份蛋糕或者是面包三明治,就是换个口味也是白粥,水煮鸡蛋,白馒头,没有别的了。所以这次我没有拒绝蓝枫的好意,拿起花卷就啃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吃的精光。 351 我到的时候,范杰吉正吃着茉莉端上来的早餐。一杯热牛奶和一块三明治。他衣服穿得是昨天的衣服,不过神清气爽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一夜未睡。 “早!”我朝他打招呼。面对范杰吉我有些心虚,昨晚说过要陪他做实验,等试验结果。结果最后被蓝枫引诱走,滚床单去了。真是没有脸见他。不过圣水的分析报告我还是要来拿的。这可是至关重要的东西,不容有失。 “东西的成分出来了,你看看吧!”范杰吉指着边上的一张纸道。 我拿起来一看,当下脸就黑了,你妈,全是一些药物名词,我哪会懂这些,除了几天前进补一下乌羽玉的资料里面还有一种叫做墨斯卡灵生物碱还有吗啡我也认识,是从罂粟中提取的以外其他的药物名称一无所知。 “这圣水有什么后果?”我干脆忽视了手中的纸问。 “喝了它,短时间内能麻痹中驱神经,止痛,不大的毛病也能在里面的消炎成分中治好,可是如果毛病太大,喝下它就能忘记病痛,暂时性的达到药到病除的假象,实际上是中驱神经被麻痹。长期服用在精神上会产生依赖,不但如此还能很容易的被催眠。从而被人下暗示控制。” 催眠?下暗示控制?我忽然想到了在贞女观中的古筝音律,还有所谓的圣女讲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洗脑?不行,要将这件事情马上告诉陈向山。他现在应该把这件事和江大川做过沟通了。 “杰吉,有没有办法不捂住口鼻,对付那迷幻香的?”我皱着眉头问道。要去查贞女观,就要先破了贞女观的迷幻香,要做好完全的准备。最可怕的是那些已经被下过暗示的人,那些人说白了就是傀儡没有自己的思想。万一到时发起疯来,那局面不好控制了。 “有,可是要给我时间。”范杰吉想了一下道。 “辛苦你了。”我拍拍他的肩膀。 “小夕,你小心一些。”他目光微微的沉吟,仿佛藏了什么心事。范杰吉本不是这样的人,他总是有什么说什么,几时这般的踌躇不语过。 “怎么了。你有心事?”我把那张单子叠好。放到黑色的公文包中,坐下来问道。身边的人这几年都被分派了开去,范杰吉本是逃难来的,可现在也成了我的左膀右臂。我还记得他刚刚从外面逃回来的那情景,在很多年里面他还要带着口罩墨镜出门,现在那个当初胆怯的少年明面上帮我管着京城的会所,暗地里已经是京城方面地下情报的管理者。掌握着整个京城的情报。我忽然心中起了不祥的预感,预感接下去他要说的话,不是我所喜欢的。 “这是我最后一件帮你做的事情,我要回去了。”少年白皙的面孔上有着歉意有着不舍,有着很多的挣扎,最终他还是讲这句话说了出来。 “好。你走之后。把京城的事物交给杨辉。”我知道他意已决,再挽留也是徒然。像他这样的人才,本就该大放异彩的,可是却东躲西藏的在我的身边暗藏了这些年。着实可惜了。 “你不挽留我?”范杰吉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平静。 “要不要我流两滴眼泪给你。自己在外面小心,如果外面不如意再回来。知道吗?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我抱住他,眼泪真的流了下来,滚烫的落在他的休闲外套上。 “我给你做了很多防身的药,和一些改装的麻醉药剂,都留在了会所的密室里。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必须要和你说。这是我和吴亚存商量的结果。” “什么事?”我忽然有一种更加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我看向他的眸子。吴亚存和范杰吉说了却没有亲自来向我汇报,那会是什么事情? “严妍姐在马来西亚死了。” 我的心“疙瘩”一下,沉了下去,满脑子出现了和严妍相遇时的一幕幕。 “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范杰吉的离开,我有些伤感,可还不至于到伤心的地步,可是严妍会一下子失去,我有些难以承受。 这么多年下来,她帮助了我多少?就连吴亚存都是她一手调教训练出来的。 “是在你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吴亚存怕你身体一下子接受不了,就和我决定满下。后来你生了小孩孕妇不是容易得产后抑郁,我又不敢告诉你,所以一拖就拖到了今天。”范杰吉小心翼翼的说着,同时他仔细的观察着我,就怕我有什么不对劲。 “我没有你想象的脆弱。”我憋了他一眼,强忍住伤悲。我忽然想到在京城吴亚存将裘宝怡从机场带回来时,几次欲言又止的麽样。那时我也没有太过于在意,以为他喜欢裘宝怡不好意思开口。原来那时他想对我说的是严妍出事。 “她怎么死的?” “严姐将马来西亚彦家的生意地盘一点点蚕食干净,后来她大哥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彦左青吞枪自杀。不过在死之前,他用自己最后一点积蓄,买了国际有名的一个杀手组织,去暗杀严妍姐。严妍姐在庆功酒会上被人暗杀。等吴亚存赶去马来西亚,严妍已经走了,吴亚存只能把马来西亚的产业整合。” 我闭上眼睛点点头。我现在感到最无措的是不知道怎么和严妍的一双儿女说这件事情?大点的严思铭还好一些,可是她毕竟也才十四岁。能不能接受严妍就此离去的消息?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杀手组织?”我咬牙问。原本以为有一队人马保护严妍,足以保她平安,可是派去的那些人和真正的杀手比较起来,还是显得太过于嫩头。 “是国际杀手组织龙鹰做下的。龙鹰在业界排名第三,是一个老牌的杀手组织,他们的老巢谁也不知道在哪里。”范杰吉曾经也被杀手组织盯上过,所以说到杀手组织也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龙鹰?”这个名字我记住了。深吸一口气,我强制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严妍的事情,而是贞女观,我很清楚,如果我不能将情绪平复很难决定下面的事情。等从家里出去,我又是原先的那个风轻云淡的刘夕了。作为一个决策者是不能将个人的情绪带到工作中,这会让自己的决策受到情绪的左右。 接下来在云阴市的市委书记江大川的全力支持下,整个云阴和栗源县的精英干警全部被调动来到溪坞,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经过几次夜探,陈向山也基本摸清了贞女观的整个建筑构造,可是白天他还依旧不敢去,上面因为谨慎也重新去化验过贞女观的香和所谓的圣水,化验出来的情况很令人担忧。而之前一些去过贞女观,得重病宣称被治好,现在天天去贞女观听圣女讲道的那些人,有一部分被控制起来,前往医院检查身体,结果检查出来的情况很令人担忧,那些人已经病入膏盲,全部是靠毒瘾解除着痛苦还不自知。知道真相的家人群起激愤,要去砸了贞女观,这个时候,镇委书记李树海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他用一己之力,压下了愤怒的家属。 还积极的去探望那些病患。 五月的天不冷不热,恰似的好,中午的一场大雨过后,空气中弥漫着阵阵泥土的芬芳,嫩黄的树叶被刷的油亮清澈。旁晚雨逐渐停下,只剩下屋檐上的雨水顺着黑色的瓦片滴落在明黄色的柱子上。 贞女观中此时圣女的道已经讲完,现在整个主殿之中只剩下两人。没有了人群支撑竟显得空荡荡,阴沉沉,哪里还有道家的随性,佛家的庄严? “这几天的人来的有一些少呀!”穿着一身白色长衫的男子继续扶着琴音幽幽的开口道。他抚琴的一双手长的修长白净,十指纤长,极其的好看。如果不是比一般女性大点,几乎都不敢相信这是一双男人的手。男子的眉毛微扬,眼睛狭长,眼珠黑亮,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潭,掉下去就无法上来。 “会不会是下雨的缘故?这山路原本就不怎么好走,其中有一些人还病入膏盲。”坐在莲台上的女子不以为意的道,她也是一袭白衣,黑色如绸缎的黑发散下,如瀑布般垂在腰背,脸上薄纱轻掩,只露出了极其出色的眉眼。眉心中间还有一颗朱砂红痣,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从仙界来的仙女般。 “这几天晚上猫儿狗儿多了些。”男子继续道。 女子赤着足从白莲花上走下来,脚上还系着两个金色的铃铛,随着她的一走一动,铃声清脆动听。 “猫叫春,狗叫冬。莫非有个几个月没有乱来你就忍不住了?”女子的眸光流转,像是一盏琉璃灯照射在男子的身上。 男子眉宇轻拧,手中的曲调一转,弹出了靡靡之音。女子脸色一变,手不由自主探向了自己的长衫,一颗一颗纽扣被接了开来,衣衫滑下,露出女子完美的身躯。紧接着她的双手不断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口,逗弄起胸前的红点。呻吟声不断从口中溢出。” “师妹你这般是猫还是狗?”男子的琴音骤停,嘴角含着讥讽道。 352 “你居然可以用靡靡之音控制我?”女子穿上衣服又羞又愤。他们两个她总以为高过师兄一筹,腓才知道男子掩藏的有多深。可是他们撇又是以实力为尊,不管对方曾经是什么人,只要实力超过自己,那自己阅寻听他的。 “董美珍听令。”男子收敛起笑容,薄唇轻启。 女子尽管不甘心,可还是在地上僦下来。 “你今晚去山下,向信徒打探一下,有没有什么异样发生?”男子下令。他们教中男女极其的公平,即使他的能力和董美剞目同,还略胜一筹,可是师父还是重视董美珍多过于他,只因为他是一个男人,所以这氩多年来他一直隐忍着,即使能力比董美珍比所有的是姐姝出色,姚还是隐忍不发。他知道如果他展现出高人一等的实力,出来师父还是会安排一个比他更出色的女人压制他,而删不-样,他师父选择董美珍,而眺时展现出实力,董美珍还是要听他的。毕腓中规定实力为尊,那时懈是师父也是没有办法。 董美珍眉头一皱,这样低人一等的感觉很不舒服,可她还是点头听令。教中的规男巨她也没有办法改变,除非是师父亲来,将师兄调走。 见董美珍欲言又止的麽样,男子以为董美珍在疑惑他的这个命令,酣心的解释道:“这是一种直觉。动腿比人来的警觉,我们来这里已经一年多,这一年多都是如此,没有什么变化,要说有变了酾是人为又是何故?** 男子这么一解释,董美珍心里才稍槲过了一点。毕竟要从高坛上下来,要有一个心理适应过程的,附时也对董哲稍稍佩服了点。一年多釉腑颅水,这让她失去了最初的那份警觉心。听董哲这么一说,她也感觉到稍许的不对劲了,不过这种感觉还不是很明显。 晚风吹过乡村的树叶,莎啦啦的作响。 晚上八点,整个玉山村都沉浸在夜色中,只有寥寥的几户人家还亮着灯。 “这样下去怎么办?”一名中年男子皱着眉头看着家中躺在床上不断哀嚎的老人道。他是溪坞镇派出所的一名探员,前几天上面询问,家属中有去过贞女观中求过圣水的,并眦听道的人,县医院免费为其家属枪查身体。这一听说,这名男子当天就将家中的老娘报名,接去医院诊疗,不诊疗酬,一诊疗出来,结果把他吓了一跳。 原本恻亲有痛风的毛病,一到潮湿季节.更新快),那痛起来,就靠止疼药撑着,看龇多医院,贵的药忭起,便宜点的又没有断根的效果。后来人家说贞女观圣女很灵验,毋亲也向别人一样偷偷的去观中求圣水,这一求,毋亲的痛酩病果然没有了,后来恻亲连佛也不念了,整天拜圣女。由于村里大多数贿了在拜,酏没有太跞意,年前建贞女观他家唰钱捐建,他就去做了几天的活,算是弥补毋亲的心愿。可是这次去医院一枪查,把他吓了一跳,就是毋亲的痛风已经恶化成为了尿毒症,也就是说是痛风的最后一个时期的表现。可是毋亲明明没有任何痛苦?后来连渎走了几家医院查出猢是这个结果他才知道毋亲的痛风根本涸好。后来领导找他谈话,才知道那个圣女观中的圣水有很大问题。他删已经不允许毋亲去圣女鹕可是没有想到毋亲的反应铋此的大,指着鼻子骂他不孝不说,还说外面的人和医院全部都是骗她的她根本删毛病,一天不去圣女观,毋亲的痛苦就来了,她砸了家里所有的东西。没有办法,最后他只能将毋亲用绳子绑在了床上。 “我要去圣女观,只有圣女才能救我,只有圣女才能救我。 看着毋亲双目猩红,失去神智痛苦哀吼的样子,他双拳紧握,如果不是上面告诫,他早就上山把圣女硎斥了。 一双柔软的手,搭在了男子厚实的肩膀。 “老公,对不起,是我没有将咱的妈照顾好。” “这不怪你,你没有和妈一起去圣女观中已经是万幸的了。 这时,院中响起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烁两人对 视一眼。 “老公我去开门,你在这里照顾妈。”女子道。 “不,老婆,还是我去吧!”如果是找你的,我一会儿叫你 女子点点头。她觉得这么晚了找她不太可能。 打开门,男子见到是同村的老鱼婆,老鱼婆年轻的时候买过鱼,所以村里都是这么叫她。男子看到来人,心中有点素了,应该是来找恻亲的,只是毋亲这样怎么能见客,最重要的是,派出所上面有过交代,遇上这样的情况一定不能让家里的人见一起去过贞女观中的人。 “鱼婆,这么晚了有事吗?” “阿达呀,我前天和你妈说了来这拿个花样。”鱼婆面无表情的道。 “鱼婆,你腓不是天天也去圣女观听圣女讲道,哪有什么时间绣花样?我妈帧巽好些年没有碰手上的活了,哪里来的绣样腑?”李达回道。他的目的自然是把这个鱼婆子打发走。事实情况也是,自从腑亲拜入那贞女观,什么时候绣过东西?以前念佛的时候,还偶尔给他们娃娃做点小东西,删是什么都硎了,一天到晚想着得道成仙只怕今天婆子来,荆象上面所说,是来试探恻亲的。他自然不能露出马脚。让她见到毋亲。 “我说了和你妈有约。”鱼婆重复着。口气机械,目尤铋 “我妈已经睡觉了,她这几天身体不舒服。”边说李达就关上了门。 谁知道鱼婆却是准确无误的将门顶住。“我们喝圣恻会长命百岁,怎么会生病,肯定是她昨天没有去听道的缘故,幸得圣女垂怜让我带圣水来帮香莲度过难关。” “胡说\道,是烟羼是有生老病死,哪里来的长命百岁?滚,你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不娴汝酬,一娴汝李达就来气,如果不是圣女,恻至于无药可救吗?以前的毛病虽然断不了根,可也没有恶化到腓的程度,吃吃药,不过就是到了潮湿的季节难受一点,舰恻驯已经没有办法治,都严重到尿毒症了。 脉-放开我,放开我,只有圣女可以救我。你们,你们都是讨债的魔鬼,魔鬼,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媳妇。** 忽然,房间里传来大声的吼叫。老鱼婆的眼睛一亮。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把香莲怎么了?”鱼婆急道。 “这不关你的事情,滚!”李达见自己家里的事情被撞破,也怕上面怪罪下来,气急败坏的把鱼婆往外面一推,关上门。 鱼婆的眼中掠过一道精光,然后面无表情的往自己家里而去。夜晚的村道没有看灯光,在月光的笼罩下,大树底下黑漆漆的石头垒成的房子有些狰狞。鱼婆推开自己的院门。她只生了一个女儿,女腓到外村,丈夫早逝,一幢房子就孤零零的只剩下她一个。 “鱼婆,怎么说?有没有见到香莲?她为什么白天没有去贞女观?”黑暗中,一袭白衣的董美珍问道。 “在,她在房间里面痛苦的嘶吼,可是他家里的人不让她出来。”鱼婆依旧面无表情的说着。 “好了,今晚你做的很好,圣主会保佑你的,你去睡觉吧!”说完董美珍没有再看鱼婆一眼,推门出去。 她去的方向不是山道,而是拼命的往村庄的外围走,如果她没有料错,只情自恻圣女观已经被人怀疑。如果她回去,谁知道刚刚那户人家的人会不会已经报了警,所以,观中删就是最危险的地方,至于她的师兄,他删的功力比她深,如果回去总坛,也是比她会受上面的重视,还不如让他永远的留在这里。她腓可顾不上他了。可是走着走着,她看到前面的路上有一个红点,然后出现一个隐隐约约的人的轮廓线,想也不想的,董美珍会转过身子,可是,后面的人影更多,她被包围了。她惊恐的愣在了原地。 “小姐,这么晚了还从山上下来,你这个圣女当的有些辛苦呀!不过你似乎走错了路,这一条不是去你贞女观的路,这条是出玉山村的路。” “你们认错人丁,我不是什么圣女。”董美珍看着眼前的情况有惊又惧, 她是怎么被人跟踪的,居然毫无所觉?可是这样恻到她也非常的不甘心。她非常清楚,只要恻,懈她安然无恙的从警局出来,也别想得到教中内部的信任。“你别不承认,我们从你圣女观中一路跟踪而来。而且你和鱼婆的谈话恻听到了。”前方拦着她的男子吞云吐雾的道。董美珍微笑的上前一步,“或许,你们虽附了缅”她的手正要从裤子口袋里甩出来的时傻,只听“咔擦”一声,她的皓腚被铐住。rs 353 实情 http://永久网址,请牢记! 董美珍微笑的上前一步,“或许,你们跟错了呢?”她的手正要从裤子口袋里甩出来的时候,只听“咔擦”一声,她的皓腕被铐住。【 】 堵住她后方路的干探,摁住了她,押着她走出村道。走出村道,董美珍才看到,大道上停了两辆面包车,上面连警灯都没有亮起来。 听说董美珍被抓获,我和李树海连夜赶到了镇派出所里了解情况。 “陈局,那些去医院检查过的病人家属闹得很厉害,有一些人家里已经支撑不住了。”我们进派出所的时候,几个探员正在报告情况。也幸好这些人的家属在派出所上班,否则不是要闹死?现在都已经有家人扛不住了,有些兄弟姐妹多的,没有看清圣水的危害,认为是大惊小怪饿大有人在。还有人看不得家里大人受苦,要为家里的大人去山上求圣水。所以这让派出所的工作相当难做。不知道真相时,那些人就怪政府大惊小怪,知道真相,他们还会不顾大局的去闹。所以政府的工作也是极其的难做的。 “明天统一把这些人带去戒毒所强制戒毒。”陈向山头疼的下令道。 “这些人只是小部分,圣女被抓,还有大批不知真相的村民,明天如果没有圣女的圣水,只怕会闹得更加厉害。如果贞女观背后的组织,再控制其中一部分人,只怕事情处理不好,整个溪坞会乱掉。”我毫不忌讳的道。 “那怎么办”陈向山也没有法了,“总不可能在让那些人去喝那个毒水吧?” “那个圣女招了没有?”我问道。 “没有,还在审呢!”陈向山叹了口气。这简直就是一个马蜂窝,可是这个马蜂窝还非捅不可。我可以去看看吗?”我问道。 “请便。”我从陈向山的办公室,退出来,李树海,也跟着我出来。 “李哥。我们镇卫生院,有美沙酮吗?”我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打电话去镇卫生院问问。”李树海连忙道。 我点头。现在能克制这些毒瘾的只怕只有美沙酮了。告诉李树海,如果镇卫生院有,就先拿出来,分给这些人的家属,用来压制毒瘾。 以后吸毒的人员会越来越多,相比海洛因。美沙酮的特点就是成瘾性小。在国外基本都是用美沙酮去戒毒,而国内这方面稍微落后了点。到两千年以后才逐步扩展开来。 接着我又给外婆打了个电话,如果要搞到大量的美沙酮,还是要从她那里想办法。如果真把这么多人关去戒毒所。只怕会引起社会上的强烈恐慌,也对接下来溪坞的经济发展非常不利,所以只能不动声色的解决这些。 董美珍,今年二十三岁。那位所谓圣女在被抓获的一个小时里,就说了这么几句话。论长相,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姑娘,皮肤白皙,一双水灵的眼睛微微上扬非常的妩媚,嘴唇有些厚。看上去相当的性感。只是此时。她精神非常的不好。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房间内强烈的灯光照射在她身上,使她看上去整个人更加的萎靡。 “能不能让我和她单独谈谈?”我问一旁的探员。 探员毫不犹豫的退出房间。我江门关上。这时董美珍才把目光转到我身上。 “你们就算换一个人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董美珍先开口。 “我们见过面的。”我没有一上来就审她,原本就是这样,审问可不是我的工作。我只是好奇,一个所谓的圣女是什么样的。她背后又是一个什么手痒样的组织? 董美珍皱了皱眉,显然她没有想出来。 “那天,我远远的在殿外看着你坐在圣洁的白莲花的雕塑上,一身白衣似雪。”同样的一身衣服,同一个人,可是谎言戳破,再也没有那种所谓的圣洁,有的只是一身污垢的丑陋。我眯起眼睛。屏住呼气,从手中弹了些粉沫出来。 整整和她对视了一分钟。我转身出去,这也是我极限,再等一会儿,她没有被药倒,我被药倒,那就太丢人了。 下药完,我让干员进去审问。这回她的表情虽然还是有些犹豫,不过一问一答相当的顺利。我看着监控摄像里的审讯镜头,听说在我进去几分钟后,那女的就开口了,连陈向山也拍案惊奇,来看整个审讯的过程。 原来那位董美珍从小被一个叫做圣教的组织收养,这个教里面有很多等级分配,她是属于在教中资质好的那类,可是就像她这样,教中都有几十个,他们的任务就是到各地发扬圣教,再挑选一些资质好的苗子送往圣坛,他们教中分为总坛和圣坛,圣坛就是专门教育训练未成年人的地方,她和她师兄都是从圣坛里出去的。而总坛是他们成年后去的地方,如果到成年还没有办法学出一点道意,就会沦为教中最底层的存在,而入门道意的,可能力不突出的这部分人在教中就是边缘人物,就是当跑跑腿送送信之类的活,要么就是依附强者生存。而资质再好一点的就能出去历练,为教中跑腿做生意,广铺人脉。只有像她这样的核心弟子才能去外面传播道意。凭着本事在外面建观,为教中收集了新鲜血脉,只要收集一批,都是当做功劳,以后成为在教中立脚的根本。而她这回是和同一师门下的大师兄一起出来历练。她师傅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门下女弟子多男弟子少,而且男弟子在师门是不受重视的,除非修炼超越了女弟子,那才会被师门重视,他师兄就是不怎么被师门重视的一个,否则出来的时候能力和她一样,师门也不会让她为主师兄为辅,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他师兄练就了靡靡之音,所以今晚的行动就是她听师兄的。 “什么是靡靡之音?”审讯的人问着。而我听到这个名字有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我想到的是那日殿中的琴音。 “陈局,你下面的人是不是围在贞女观?”我问道。 “是的。”陈向山还没有预见到,毕竟这只是武侠小说虚构才会出现,哪会让人在现实生活中想象的道有这种音功存在。 “陈局,马上让下面的人全部用东西塞住耳朵。那个人的琴音恐怕是真的很厉害。”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陈向山干笑两声道。不但是他就连审讯的人听了董美珍的话都是难以置信。 “什么乱七八杂的靡靡之音,这世上如果真有这种功法,那人岂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董美珍没有答话,她现在全凭着药物被控制着,这种迷药比原来的配方多出很多,是我专门为董美珍准备的,是怕她也是使惯药的人,多少会对药物有抗性。当然像我这样对药物敏感的人那又是另说了。 “问她知不知道他们圣教的账号。”我按下监控房内的通讯器道。 里面的人一愣,他显然没有想到一个女人会命令。不过也还是照做。 陈向山虽然疑惑,可最终他还是听我的下令下去,不过晚了一步,在这边我们抓住董美珍的时候,董美珍的师兄,董哲已经带着人逃走了。在关外面监控的几个探员,我们找到她们的时候真睡的香甜,对外面发生的事情毫无所觉,他们说从观中传来一道道琴音,他们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这让陈向山大感震惊。他上报上去,连夜,从溪坞至栗源的主干道和前往各个地方的分岔路上全部设下了路道。好在溪坞道路崎岖,全是山路,算算时间,董哲在逃一个多小时,还带着几个小孩,很不好逃。如果他开车必须要经过各条马路,而走的话带着小孩根本就不好走。 又过了半个小时,传来消息,说是在路上截获了一辆载着很多小孩的可疑车辆。而我在这个时候直接打电话给了京城方面,在第一时间冻结了那个圣教的账户资金。如果这件事情通过陈向山,华夏的官员一部部沟通下来,黄花菜也凉了。 连人带车的押到派出所,才知道那开车的人根本就不是董美珍的师兄董哲。而这辆车中的小孩全部是镇上各个村里面失踪的小孩。据孩子们口述,他们根本不是被别人抱走的,而是被自己的亲人送到山上去的,他们很多当时哭着喊着,不过他们的亲人都不予理会。这才让这些小孩身心受伤。接着派出所又一个一个找来孩子的父母,询问情况。 有些小孩的亲人根本就是不知道自己把小孩子送去的这件事情,有些还认为小孩子被管这么多天是不是在说糊话?最后连警察也糊涂了,不知道要相信小孩子的话,还是相信这些大人的话。如果相信小孩,可是这些小孩以后怎么办,毕竟把他们送掉的是他们的亲人,或是爷爷或是奶奶,或是父母。如果相信大人的话,说这些小孩子因为惊吓过度而撒谎,那也不可能异口同声?他们还能指认是家中的哪一个成员将自己送去观中。如果是糊话小孩子的思路不可能这么清晰。 ps: 推荐好友新书作者:翡翠 书号:3063638 书名:大清皇家弃妇 清穿米虫弃妇,种田观虎斗,倘若亲看多了重口味的肉文,牛逼金光闪闪的玛丽苏文,或者心机深沉的 宅斗文,可以看看此文,看这篇文绝对是治愈系滴! 为你提供精彩小说免费阅读! 354 溪坞发展 http://永久网址,请牢记! 有些父母一激动,也不管这里是不是派出所直接对家中的长辈动起手来。【瑶池电子书小说网 www.yaochi.me 完结TXT电子书免费下载】现在基本都实行计划生育政策,家中多数只有一个小孩,特别是有一些男孩子的家庭,那简直把一个男孩当成宝一样的来疼来爱,却被自己的亲人送走,还说成失踪,再说小孩子又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针对家中的任何成员,这就让那些父母无法接受。一时之间,是老婆送走小孩的家庭,就闹起了离婚,是家中老人送走小孩的就开始婆媳矛盾升级化大打出手。有的则抱着小孩子痛哭流涕。顿时现场场面差点失控。 最后董美珍解惑,那些人都是比下了暗示之下做的。而这个时候董美珍的迷药也已经过去,在看了自己的供词后,她知道遇上了一个比她手段还要高的用药高手,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就算现在什么都不说,可是已经供出去的那些话,够让她在教中被点天灯了。索性她就判了教答应了和我们合作戴罪立功。她还演示了怎么下暗示,当中一个她虔诚的信徒直接冲向小孩,面无表情的将小孩送到董美珍的面前,这一幕让所有人鸦雀无声。 下意识的所有人都远离了董美珍,这种功法太可怕了。如果现在董美珍控制那些人和警察对抗,岂不是要逃走易如反掌。 “你们也不必这么诧异,我的功力还没有到那种阶段,目前我的精神力只能让我同时控制两个人。”她嘲讽的想着。如果她能控制多点的人,还用被师兄下套吗?说是让她下山去查探,其实他师兄已经早就知道观被人监视,自己逃之夭夭了,可怜她还像一个傻子一样的去做无用的事,帮他转移一部分人的视线。 “你还记得小时候是怎么进这个邪教的吗?”在一间没有人的办公室,我让人打包了饭盒菜回来问董美珍道。 董美珍嘴角露出一道极为苦涩的笑容,“小时候问师傅,师傅说是路边垃圾桶捡来的。现在看到这些小孩子,哪里还有不明白自己从上面地方而来,可是还找得到家人吗?就算找到他们知道了我的身份也会视我如毒蛇猛兽。” 看得出来董美珍本性不坏,甚至还透着单纯单纯,否则她就不会发现在其师兄修为超过她的时候选择臣服。如果她稍微有一点心机。就会把这件事情报告上面,让她们的师傅去决断。至于她们师傅为什么是对男人有着这么重的防备心,可能以前吃亏在男人的手中过。 “我希望你能明白如今的处境。既然你已经说出了部分我想你们那个邪教也就容不得你了,和我合作你还有一线生机。”我看向她。董美珍其实也是极为悲哀的,小时候被这个邪教抓去,没有选择的成为其中的一份子,从小的洗脑让她根本没有是非观念,只有在看到这些小孩和家人重新团聚之时,她心中才生出淡淡的涟漪惆怅,可是要回头何其的艰难。 “我还有其她的选择吗?”董美珍苦笑。 “我可以帮助你找催眠大师,让你回想一下你的小时候。尽量可能帮助你找到家人。”我道。她如果可以帮助我们破获邪教,和邪教的阴谋,那么无疑就是待罪立功,加上她本身也是一名受害者,要从这件事情脱身的可能性很大。 我的话,让董美珍眼睛泛出一道精光。 家人。她或许不在意,可是联想到那些小孩和家人团聚的喜悦,她隐隐有着羡慕和嫉妒。 即使他们没有办法接受她,可是她也很想看一眼他们,哪怕一眼也好。边想着。她的眼泪就掉落了下来。 有了董美珍的配合,加上镇书记李树海的劝解,那些情绪激动的小孩的亲人们也逐渐冷静下来。而且都保证不将此事透露出去。 接下来的破获圣教组织基地的事情就不是溪坞受管的范围了,在云阴市和省级机关的配合下,在全省范围内对圣教组织进行了清剿行动,这次行动成果是巨大的,也让陈向山在省里面着实露了把脸,由于溪坞清剿的经验,陈向山在清剿圣教组织的时候可以说是驾轻就熟,解救了众多的失踪儿童不说,还抓住了圣教组织下的四大天王,可惜他们的教主闻风逃亡海外。 最大的收获就是及时冻结了省教组织的账户资金,据银行里面的人透露,在冻结后的两个小时,就有人要转移那个账户中的资金请求。真是险中之险。另外在邪教基地被破获之后,各地又陆续出现了一些自杀袭击,焚烧等一系列恶劣的事件,不过这都不过是强弩之末,很快便没有了生息,那些控制人做这些事的头目很快便都落入法网。 这个时候溪坞已经利用圣女之名让那些人每天来朝圣的人不知不觉用美沙酮替代圣水,解了毒素。由于这些人喝圣水的时间不长,所以几个月时间,就戒掉了毒瘾。而后又有京城组织的专家来溪坞来了一次专家会诊,当然那些喝圣水导致的病情延误的人诊疗费用全部减免。这些钱自然是从当初冻结邪教的那笔资金中抽取。老百姓这才知道贞女观的真相,而这时贞女观中的圣女早就悄然消失。贞女观中一个白衣仙子的形象树立了起来。接着观中又出现了一些拜祭仙女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连贞女观的名称都改成了仙女观。 接下来又一件事情,轰动了整个溪坞,彻底的转移了所有溪坞镇人的视线,那就是南平村陈家古祠堂,拒绝了香港投资商几个亿的投资。然后那名香港投资商转而投资了南溪村。打算要拍那位曾经带着陈家人下南洋致富的陈家先人的形象。最重要的是开机仪式请来了云阴市市委书记江大川。和众多香港一线明星来南溪剪彩。这个消息一下子让整个溪坞镇炸开了锅,别说别的,就是娱乐消息也是天天围着溪坞的环境转。今天报道某个明星在溪坞的一家农家菜馆吃饭,赞这里的味道一绝。明天又一个明星说这里坏境独好,要打算在这里买房。然后这里的村长做主让该明星成为南溪村的荣誉村长,而重建起来的古村落虽然因为拍摄电影而没有接待游客,可是这里的村民都过了一把演员瘾。 像电影中的樵夫,买卖人,路人丫鬟长工什么的不紧要的背景角色都让这里的村民本色演出了一把。 在电影如火如荼拍摄的时候,溪坞镇的镇书记李树海也找上和溪坞镇相连的几个镇商谈打隧道的事情。几个镇全部表示出了有兴趣,但是拿不出钱的窘境,后来经过商谈,几个镇同意溪坞出一些钱,把另一半山脉出让。只有和西南毗连的暃甫省巨鼎市同意一起出资建这条隧道,这让李树海惊奇不已。他怎么算都想不到,小丰镇会拿出这么一笔巨资来投入到隧道的建设当中。 李树海回来后,将这个消息告知了给我。 我听到之后呵呵,一笑。 “这是好事呀,说明还是有眼光的人。” 办公室中,我和李树海聊开了来。 “可是据我了解小丰镇本身也不富裕,怎么会同意建这条隧道?要知道几年前哦也找过小丰镇一起修山路,不过被他们一口拒绝。”李树海想不明白。 “你和小丰镇谈的时候对方是不是出去了很久才回来?”我问道。 “是的,出去了有些久,说是吃坏了肚子。”李树海老实的答道。只是他不明白我怎么知道的? “小丰镇的背后有高人指点。”我毫不犹豫的道。“你是不是将我们要打通仙女山的隧道的事情和对方说了?”我问道。 “是的。他问我是不是要打通仙女山的隧道。”这回李树海有些明白了。原来人家是冲着栗源县和云阴县去的。只要这两条隧道一打通,从巨鼎市至云阴市路程就能缩短一半的距离。根据两市的来往车辆记录,半年的时间就能收回打通隧道的成本,他们自然是要做这笔买卖了。 见他想通了,我也就笑而不语了。有些事情一点就会明白,当初不知道,只是少一个契机罢了。就目前为止我和李书海这一老一新的搭档也搭的还算顺手,很多事情坦白讲开之后,都好了很多。 “镇长,只是我们现在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又将山脉转让来,又要弄隧道?”现在李树海就怕外面承诺都出去了,可是手头上一分资金也没有。那等于说是空口白话。 “你是不是很担心我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我看着李树海认真的表情就已经猜到。 “没有,没有,我当然相信镇长。”李树海连忙摇头道。开玩笑,他现在哪里敢怀疑?不说别的就是贞女观的事情,当初知道后他都吓的几天没有合眼,直到对方轻描淡写的解决。再说能说动京城的专家来溪坞镇岁那些喝圣水出事的人进行免费的专家会诊医治,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ps: 感谢槐十九童鞋的币打赏。这几天写的真紧张。因为帮别人在代班,大概还要两天才结束。连新文都没有时间写。好吧,新文已经有着落了,就是没有时间存稿。 新文是比较冷门的年代,空架民国,再给我一两个月时间吧,等这本书写的快完结的时候再发新书。否则压力太大我会疯掉的。到时希望大家多多捧场,新书不会让大家失望的。至少懒鱼很喜欢自己的新书。懒鱼就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鄙视我吧! 为你提供精彩小说免费阅读! 355 下套 在整个溪坞镇风风火火在大搞建设的时候,从市里来了检查组成员,来找镇书记李树海谈话。很快我从市里了解到原来李树海被人举报了,举报的内容是他贪污赈灾款项。据我所知,李树海这段时间一直在找镇里的会计吴连庆要那笔赈灾款项,镇里的窟窿虽大,可是要挪也是挪的出来这笔钱的。 在这个当借口,却有人去市里举报。说李树海贪污了这笔钱。要说怀疑他,我一万个不相信,如果这笔钱被他贪污,那么他又何必向我表明心迹,还有就是明知道没有这笔前的情况下他又为什么去向吴连庆要这笔钱?是一个正常的人都有不会做这样矛盾的事情。所以我把目光反而投在了吴连庆的身上。 当检查机关检查了村里的财务状况的时候,发现这笔钱就是用了镇委书记的印章和签名领了出去,而用途却是不明。现在这笔钱也确实没有在溪坞镇的财务上。这更是令人奇怪了,如果是李树海动的这笔钱,他还会找财务要这笔账?所以在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李树海身上时,我却有理由相信,李树海钻进了一个套子中,只是不知道这个套子的主人是什么人? 也幸好这回派来的人是江大川的心腹,我在和江大川一番沟通后,见到了李树海,经过几天的关押和审问,李树海身心处在一个极度疲惫的状态,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精神也很不好,可是眼神依旧坚定。 “刘镇长,你相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拿这笔钱。”李树海直截了当的对我说道,口气坚定。 “我相信你。”我也很直接的对他道。“可是我相信你是不够的。上面有你的签名和印章,如果你不说明这个情况很难脱身。”我眼睛直视向他。我心里还是希望他不要这么快的放弃,如果他放弃,再来一个人。就不知道能不能向他这样好控制了。再说经过贞女观的事情,和他彼此也都有了默契,也有些了解些李树海的为人,开拓不成守成有余,目前阶段。说实话有他这么个对整个镇了如指掌的人在身边还是非常有助于我的。也让我在溪坞镇可以毫无顾忌的开拓,如果有什么人不满什么的,李树海一出马就可以摆平。至少这种的烦心事不会找上我。这也是我非常看重李树海的地方。 不过是几天时间,李树海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两鬓都冒出了白霜。我看着他也有一些不忍心。 “你相信我就够了。”李树海微微苦笑。“刘镇长,原本我以为这一生碌碌无为,不过能遇上你已经足够,谢谢你能信任我。那章,那签名我只能说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来。可是我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证明自己。让你失望了。”他低头蹦出这几句话,双手紧握着拳头,像是有些不甘心,这种事如果不是他做下的。放在谁身上都会不甘心,可是有些东西他不说,别人又如何能帮助他?我看得出来,他这是要打算自己承担这一切,可是他到底在隐瞒什么?我想不明白。 从派出所出来,几步路就到镇政府大楼。在门口,我迎头遇上了李树海的爱人,姜之铃,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穿着青灰色的衬衫,姜黄的裤子。打扮极其的朴素。能马上认出她是有一次她去镇大楼给李树海送东西,那时我和李树海正在开会。 和那时比,这位淳朴的妇女现在看起来满脸的愁容,双眼红肿,眼中充满了红血丝,想必这几天李树海被带走以后她也很不好过。试问有谁丈夫出事,妻子能独善其身的呢?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搅您的。我想问一下刘镇长有没有见到我家的李树海?想问一问他现在怎么样?”妇女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悲伤情绪,单薄的身体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倒。 “大嫂,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如何?”我眯起眼,这个时候李树海的妻子找上我,我想她说不定已经知道李树海的决定。不管如何,我想听听作为李树海的妻子,她会怎么说? 妇女点点头,我们在附近找了一个饭店包厢坐下来。 等服务员泡茶上来,又端来了一些清淡的小菜就关上了包厢的门退了下去。我说了李树海的情况。 “李大哥身体和精神都还好,就是有些疲惫。他说那章,那签名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来。可是又没有证据可以拿出来,证明不是他动的那笔钱。”我把李树海的话传了一边。 听到我这么说,李树海妻子双手捧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接着,她放开手中的杯子,推来了自己坐的椅子,在地上跪了下来。 “刘镇长,求求您,只有您能救他,求求您救救我家的那位。我最了解他的,他虽说没有什么才干,可是他也没有那个恶胆。” “嫂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如果你不起来说话,我现在马上出去,半句话也不要听。”我连忙厉色道。我没有想到姜之铃会这么激动。这是这才是一对正常的夫妻,丈夫出事妻子极力的帮助周旋。可是我想到了自己的前世,父亲被抓的时候,那时作为前世父亲的女婿黄魏东防我像方贼一般,生怕我拿了他的钱去不顾一切的周旋。夫妻本是同龄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是还是有不少人选择不离不弃。在这点上我是有些羡慕李树海的。我也由此想到了邱燕妮,那次父亲出事,而且还是嫖娼的大事,她都站在了父亲的这边。由此可见父亲这辈子不会再像上世那样形单影只。很久没有再想到前世,大概是看到姜之铃让我有感而发。 在我的威胁之下,姜之铃眼泪婆娑的起身。 “刘镇长,我唐突了,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救到树海?我知道,他这一走肯定会帮那人背负这个罪名的。可是他这么做别人懂他那还好,不懂他,岂不是反而助纣为虐?” “此话怎么讲?”我皱眉,反而不懂她在说什么了。却也知道这个女人说的可能就是李树海极力隐瞒的关键。只是作为妻子的不同意李树海的牺牲罢了,他隐瞒了什么?维护的又是谁?我想姜之铃口中的那人大概就是关键。 “我原本想去求那人帮帮树海,却刚好听到那人和别人在说:他能捧上去,就能让他摔下来。等把李树海除去他就再提一个人上去做镇书记的位置,到时候整个溪坞还是在他的掌控之下。至于那个镇长,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在他的地盘上,还没有人能和他比嚣张。”姜之铃大概模仿者那人的语气和我说着。 “嫂子,你不要怕,我可以知道你口中的那个人是谁吗?”我皱眉问道。这样的对答,完全就是土霸王的作风。在溪坞有什么人能称得上土霸王? “那人就是我的公公,前溪坞镇的镇长镇书记李铁龙。” 姜之铃的话一出口我就愣住了,我刚刚有这么一刹那想到这个人物,可是虎毒不食子,何况是一手把李树海捧到这个位置上的人。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谁不想儿子有一个好的前程,还是李铁龙有信心可以让自己的儿子再进一步,可是据我所了解,就算李树海以原来的方式经营着溪坞镇到死都不可能进县委,如果跟着我,说不定还有很大的可能让他临老去县里退休,这样也算是荣休,这对于一个干部党员,对于整个溪坞镇来说都是一种陌上的荣耀,何以,一个父亲要抹杀自己儿子的前程?再从姜之铃所传的话中分析,李铁龙是一个控制欲望极强的人,可是再强,也不能拿自己儿子的前程开玩笑不是吗?可是也只有李铁龙才有资格让做儿子的李树海去维护不是吗? “那个举报信是李铁龙举报的?”我问道。心中有些郁郁,为我认识的人中有这样的亲情而悲哀,算是为李树海而悲哀吧。 “不是我公公举报的,不过也差不多,是吴连庆举报,他是我公公的人,如果不是公公授意他也不敢举报。”边说姜之铃一边抹眼泪。这几天她几乎都是以泪洗面。心中也有着巨大的压力,她现在这么说出来,李树海如果出来他们也离婚离定了,李树海不会原谅她,可是她宁愿他一辈子怨恨与她不原谅她,她也不愿意看着自己的爱人去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去牺牲。 看着姜之铃脸上的忽然所展现出来的轻松,我也似乎想到了她的想法,为她的这种勇气而折服。 其实说起来,李树海父子反目有很大的责任在于我。如果不是我携着陈向山的余威让李树海感到害怕,他也不会亲手抓了自己的弟弟。 如果不是我挑破李铁龙在贞女观中捐的那笔钱,他也不会让李树群去贞女观拿圣水。可是这些在一个正常人看来根本不算什么?这只能说李铁龙已经到了心理扭曲的状态。 ps: 今天第一章,没有存稿了,早上刚刚码出来。呜呜呜~ 356 “可是我有一点很不明白,那笔赈灾款去了哪里?还有公章和李书记的签名又是这么一回事?”难道李铁龙连镇书记的印章也敢私刻? “这个我也不知道,家里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李家去年建了新房子,我私底下问过婆婆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建房子?不过婆婆让我不要多问公公的事情,我也就作罢了。”姜之铃如实的讲着。“而公章,公公以前就是镇书记,要接触这些太简单不过,而树海的签名以公公的威严,要树海在空白纸上写一个名也是经常的事情,我就见到过一次,公公拿着纸找树海要签名。我还提醒过树海这样不好,可是树海说那是他父亲。 李树海真是对自己的父亲没有一点戒心。可一般的人恐怕也不会对捧自己上位的父亲有戒心不是吗?试问如果换成是我,刘家笙找我要签一个名字我还会反对不成?自然是同意的。只是我会问拿去要做什么?而李树海没有过问罢了。这也他们父子相处的关系所至,李树海习惯于李铁龙的命令。 “那个吴连庆呢?又是什么来历?”我问道。 “吴连庆以前当过兵,回来就安排在了镇里,当年把他安排完,公公就退休了。他媳妇还是我们李家的本家侄女。” 听她这么说我微微颔首。“大嫂,你先出去吧,这件事情我有素了,我尽量尽力吧!” 其实整件事情已经呼之欲出,我现在是在想李树海到底在整件事情上犯了多大的错误?值得不值得我去救这个问题。不是我没有人情味。而是政治上的黑暗面,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的清楚,如果不能适应这个社会的黑暗和一些阴谋诡计,哪怕是亲人的设计,那么这个人就不值得我去付出什么,我不是救世主。如果什么人都要我去动关系援救,最后只怕最先毁灭的就是我。 有李树海在溪坞我事半功倍,可是没有他我也不是不能掌控整个溪坞镇。 这么想着我看向手的手机,下意识的问自己。如果我是蓝枫,会选择怎么做?没有办法,虽说我有前世的见识,可是不见得我有蓝枫那种的政治智慧。况且还有一个理由让我去打这个电话,那就是我想他了。呵呵! “笃——”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 “喂!”那头传来浑厚磁性的嗓音。过了变声期,蓝枫的声音让我听了有些着迷。我甩了甩头。绝对不能犯花痴的毛病。都已经看了十几年的那张脸,有什么值得我流恋的。我对自己不屑的这么说着。 “喂,我有一个难题。”我道。反正下定决心向他开口,所以我也没有多做犹豫。 “你说。” 接着我将李树海的事情详细的向他说了一遍。想听一听蓝枫的看法。 电话那头蓝枫轻声的笑着:“你不是已经心有决定了?还问我做什么?” “可是我就想听听你的意见。”我带着点撒娇的语气道。好吧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有些依赖着蓝枫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好现象? 大概那头蓝枫也听出来我的语气。认真的又询问了一遍:“你真的想听我的意见?” “是呀,人家真的想听你的意见。”我再次在电话这头微笑的复述。 “留下李树海。男人有时候总是会犯错误,可是,男人不会一辈子都犯错误,有些错误给他悔改的机会,他就会觉悟。给人一个机会,就当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蓝枫语气平稳的道。平稳的我牙痒痒。 蓝枫的意见和我的意见相同,可是我给李树海机会不是因为他犯过一次错给他一个悔改的机会。而是他老婆的不离不弃。不得不说有时候同一件事情男人和女人看问题的眼光还是不一样的。尽管结果是相同的。 我接下来的手段雷厉风行,直接查了吴连庆。因为这笔赈灾款是他手出去。他不可能自己一点好处也不落下。否则他给李铁龙办事图的是啥?就算是活雷锋也不会做这种傻事。 派出所的突击检查,让吴连庆全家没有一点防备,几个小时,就在吴连庆家搜出了二十万的现金,而吴连庆没有办法交代清楚这笔钱,所以他被逮捕了。和李树海的隐忍不一样,吴连庆一个小时都顶不到,就像派出所交代了那笔巨额的赈灾款项出处,毕竟他不是李铁龙的什么人,没有必要为李铁龙硬抗到底,所以他交代钱是被前任溪坞镇书记李铁龙冒用公章和李树海的签名拿走了。而那二十万就是李铁龙给他的好处费,不但如此,镇上还有很多款项都不明不白的流到了李铁龙的口袋。一时之间整个镇子哗然。 李铁龙的被捕一时之间让让李家处在了事情的风口浪尖之上,李家到底是李铁龙有问题还是李树海? 派出所的审讯室,李铁龙来过很多回,可是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会以这种身份来这里,这让他有些气急败坏。 “哼,一定是李树海那傻小子说的是不是?你们也不想想,这都是用李树海的签名和公章去领得钱,如果不是他的签名,我怎么领的到,这些全是李树海让我帮他去做的。”李铁龙想也不想的道。在他想法里,已经没有李树海这个儿子,否则他也不至于要将儿子毁灭。很难想象这样的一对父子,父亲极力的排除自己和这件事情的关系,而儿子却一言不发的表示沉默,来帮助父亲顶罪。 “你们不是仇敌,他是你亲生的儿子,何以你要毒恨他至此,就算你在贞女观染上毒瘾,他都是不动声色的把药交给你老婆,暗帮你戒掉,就算你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他身上,他都一直沉默不语,想要独自承担下来,什么原因让你泯灭人性,就算是畜生也是不食子的。”我将四周屏退,一瞬不瞬的盯着李铁龙道。他的一头黑发都是用黑色的染发膏染的成果,乌黑油亮,满脸的皱纹犹如他这些年走过的路,他的穿着很时髦,是时下年轻人最时髦的打扮,一身的皮衣牛仔,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已经年逾古稀的老人,如果不是岁月的道痕无法磨灭,看上去,他甚至比李树海还要年轻一些。 会这样打扮的男人,说明他的心是极力渴望着年轻的,甚至是权利野心。 我的一番话让这个老人浑浊的双眼透出一道狠戾的光芒:“小姑娘,你这是要引诱我说话吗?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人还嫩着,如果不是有着京城的背景身份,你算什么东西?”他冷哼道。 “我算什么东西,那你又是什么?”他的话让我知道这个男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他还以为我说这番话是为了引诱他说出实情,真是高抬了他自己。“要我说出你公章的来历吗?”我拿出一个红色的印鉴。这个印鉴和造镇书记办公桌里面锁起来的印鉴一模一样。 终于,李铁龙正眼看向我。我晃动着手的印鉴道:“在你五十六岁退下来的前一个星期,你翻山去了巨鼎市,拿着镇书记的印鉴,一模一样重新私刻了一个。”说完我把印鉴放到了桌上。然后又拿出了他的各种单据,和每次拿着印鉴去消费打下的众多白条子。有的还是他家造房子购买材料所打下的白条,林林总总差不多又数十张。 “是不是,吃用公家的拿用公家的觉得很爽?”我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像这种卑劣的手法还想在我的手玩,他是拿我幼稚吗?这种人就是不把最后一根稻草压弯就不会心死。 “你,我,这些签名都不是我的,你怎么能证明是我欠下的。”李铁龙睁着怒眼,拍着桌子喊道。 看到我拿出的这些东西,他理智险些崩溃,变得语无伦次了起来,这还是他到审讯室第一次表现出慌乱的神色,只是如今他也仅能用拍桌子的方式来宣泄他心的慌张。可惜他对错了对象,我既然不是他的属下,也不是他的儿子。他的这套,根本就是无用的挣扎。 “签名不是你的,公章也不是你的,可是去的是你本人就已经足够,而且最重要的事情是这本东西是不是你练习所用的?”我又拿出了一本本子。上面写满了一个人的人名,这个人名不是别人正是李树海的名字。 终于,李铁龙动容。“你,你怎么拿到这本东西的?这不是我的东西?”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终于说错话,他连忙又掩饰道。 “你也不用否认,这本东西是你老婆给我的。你不把儿子当儿子,可是你老婆却是一个好老婆。包括这个公章也一样,你想必很好奇你老婆怎么知道的吧?不过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你去了监狱,等探监的时候再问你的老婆去吧。”我嘴角扬起一抹轻蔑。 “王美珠——”在派出所里一声怒吼喊了出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今天第二章。晚上再发第三章,要等我下班回来写呜呜呜! 357 激? 是的,李铁龙的野心仅仅是他自己的,而作为一个母亲,王美珠自是不愿意看到儿子受这些无妄之灾,如果不是王美珠,我都还以为李树海不是李铁龙的亲生儿子。所以说野心真是一个恐怖的东西,会让人泯灭了亲情,人性。 在我的人找上了王美珠之后,王美珠毫不犹豫的抖出了丈夫李铁龙的犯罪证据,也就是我放在李铁龙面前的那些铁一般的罪证。 王美珠的供词,和犯罪凭据,让李铁龙落网。而为了把李铁龙贪墨的钱补上,让他少判几年,李家砸锅卖铁,把新建的房子和李树海自家的房子全部卖掉,又把镇上这些年积攒的一些物业全部出手,才堪堪还上帐。而经过这件事情李树海虽然被放了出来,可是还是被李铁龙连累在行政上记了一个大过的处分。镇书记的位置暂时保住,可是在溪坞的威望,他已经不再。 原本在知道妻子姜之铃找过我之后,他要和妻子离婚,结果王美珠出面,把李树海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他才反省过来,其实他也知道妻子是为了他好,可是让老父亲坐牢他于心难安,就算他知道李铁龙在被关押的那刻还是不愿意承认罪行,把所有罪行往他身上推之后,他亦没有半句怨言。其实那也不过是表面,在心里他哪里有不怨,可是那是他的老父,他能怨吗? 经过一段时间沉淀,我决定把严妍已经去世的消息告诉严妍的一儿一女。在沉痛的伤,总要去面对。虽说他们还只是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对她们来说这样告诉他们太过于残酷,可是不要忘记这个世界原本就是残酷的。我只能保护他们一时,保护不了他们一世。 严思铭和小天还不知道我将他们两个叫到溪坞是为了什么? 来到溪坞两姐弟玩的很开心,这里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极度新鲜的,在楚放的带领下爬了原始状态的仙女山,又逛了南溪正在拍摄建造的电影基地。还意犹未尽的样子。 这天,他们从外面玩回来洗完澡,我将两人特意的聚在一起,其他人都很有默契的离开房间。只有楚放安静的守在门口应付突发状况。 “怎么样,溪坞好玩吗?”我扶摸着小天的头问。 “好玩。这里风景真好。和东海的时候差不多。空气也好,京城现在的空气可差了。都是灰尘,天空也一点也不明亮,而且老是出现沙尘暴。”小天偏这头想了一下回答。从过完年京城的气候忽然变差,而且来了好几场沙尘暴的天气,漫天的黄沙。遮天蔽日,那些个日子,奶奶管着小天都不允许他们几个小孩子出门。上学的例外。所以小天才会这样说。 “哪里有一样?这里明明落后多了。”严思铭吐吐舌头道。十五岁的严思铭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皮肤雪白,眼睛又大又明亮。对于她来说乡下的生活最多只能称得上新鲜,多住几天就腻歪了。没有朋友,这里街道又小,商店东西也不全,没有最时髦的发夹衣服之类的小女孩的东西让她倍感无聊。 看着这两个小孩我忽然有些不忍心,可是再不忍心,也总有这么一天要告诉她们真相。 “阿姨,你找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们讲?”严思铭敏感的感觉到我的低气压开口问道。 “阿姨是有事情要和你们讲。”我叹了口气。这孩子太敏感了。我看着他们两个纯真的眼睛,真的很不忍心开口。“思铭,你过来。”我向严思铭招招手。将两个孩子搂在了怀中。“思铭,小天,你们已经和阿姨是一家人了知道吗?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们记住只要有阿姨在,有蓝枫叔叔在,你们不用害怕谁。知道吗?” “阿姨,你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奇怪,我和小天不止只有你们,我们还有妈妈,我妈妈不会不要我们的。”严思铭看着我道甜甜的笑道。“阿姨,我已经很久没有妈妈的消息了,我好想她。平常她在忙一个星期都会来两通电话,可是这回好久都没有打电话给我。” 严思铭看着我道。也让我的心揪了起来。 ;“思铭,如果你妈妈已经不在了......” “不可能,我妈妈说过要陪着我和弟弟一辈子,她不可能不在,她不会不要我们。”边说她的眼泪掉落了出来。 “思铭,人总有离别的时候,你妈妈真的不在了。”我也流下了泪水。 “哇——”小天率先哭了起来。他虽然对严妍没有印象,正是没有印象所以严思铭经常拿着严妍的照片给小天看,告诉他不要忘记他们的母亲,可是如今母亲还没有在他小小的心灵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就已经失去可,这让小天一下子没有办法接受的大哭起来。 “你骗人——”严思铭更是直接的吼一声就跑了出去。我示意门口的楚放追了出去。 小天没有跑,我就一直抱着他。“阿姨,你骗人是不是,是不是我妈妈没有死,你一定和我开玩笑的,姐姐说,妈妈会来看小天,以后会和小天生活在一起。我们一家三口永远的在一起。” “小天,和阿姨叔叔在一起不好吗?还有和光哥哥和蓝炎刘哲南弟弟不好吗?”我抹了抹眼泪道。 “好,小天要和他们玩,小天喜欢他们。”严秋毅哭的泣不成声道。 和严思铭相比,严秋毅对于严妍的记忆较少,而且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和我们一大家子生活在一起,这让他很快就忘记了悲伤,而我伤脑筋的是严思铭,她今年已经十五岁,我不可能让她和我们在溪坞读书,所以我把她送去京城仍旧在京城完成学业,可是这个星期回去以后,没有多久,老师就打电话过来说,严思铭在学校里打架,还抓到她在厕所里抽烟,而家里谁都顾忌着她母亲去世,而最大限度的容忍着她的叛逆。接到老师的电话,我决定去京城一趟,所以我在星期六的时候放下了工作,坐飞机前往了京城。 星期六,楚放打电话过来严思铭没有回家,而是和同学聚在翡翠尊皇喝酒玩乐。我下飞机就直接赶往了翡翠尊皇。在监视器上面,我差点没有认出来那个浓妆艳抹,穿着清凉让男人上下揩着油的少女就是严思铭。当场我的眉头就拧成了麻花状。 “她从溪坞回来就一直是这样吗?”我问着楚放。严思铭从溪坞回来,我就将楚放调到了严思铭的身边,怕小妮子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可她现在自甘堕落的样子也没有让我放心多少。 “是的。不过也没有再过分。如果那些男的再过分一点,我就会阻止。” 十五岁的少女正处在一个叛逆时期,我也知道曾经的自己有多么的叛逆,看到现在的严思铭,我仿佛就见到了前世的自己。那时的自己也是谁的话都不听,想用一些极端的方式吸引大人注意,有时候纯粹是自己心里不好受,就想让所有身边关心着自己的人都不好受,就觉着这是全世界欠的。 作为一个过来人,我能看着严思铭这样的践踏吗?我能让严妍在天上看着严思铭如此吗?答案是不能。我答应过严妍一定会将她的女儿带好,哪怕结果是让严思铭恨我,我也不能让她这样堕落下去,踩着高跟我进入了严思铭所在的包厢。 我一进来,包厢里面吹起了响亮的口哨。 “这位姐姐是来陪我们的吗?”有个搂着严思铭的男孩口气轻佻的问道。 “滚——”我还没有开口说话,楚放已经率先的站上前去。我身后几个孔武有力的会所的保安也上前,直接负责清场。 “对不起,先生请你离开包厢。”保安进来把喝的醉醺醺的几个小年轻全部都架了出去,任凭这些人再怎么吼都是无济于事。 那些人一清走,包厢便安静下来,空气中只剩下酒气和烟味在蔓延着。严思铭见到我,当做空气,也对这一幕无动于衷,她将头转向一边,然后从桌上的香烟盒中抽出一支烟点燃。 我抄起桌上的一杯清水就往她脸上泼去,瞬间也浇灭了她手中的烟。 “你要堕落到什么时候才愿意清醒,如果你不愿意清醒,那我帮你。你穿成这样,画这样的妆,是要做妓女还是要做吧女,我成全你。”我刻薄的说道。 “随便我做什么都好,不要你假惺惺。我不要你管,我讨厌你。”严思铭吼道。“就算我堕落成妓女,也好过面对你。” “你是不愿意面对我,还是不愿意面对你妈已经死去的这个事实?或者是你不愿意面对全世界,自艾自怜的舔着自己的伤口。我真不相信严姐这么坚强的一个女人居然生了你这么一个窝囊废。” “你不用激我,这一套对我没有用。”严思铭眼神冷冷的向我射来,仿佛我就是她的仇人。 ps: 感谢书友mingzi81的粉红票。今天第三更。明天开始依旧两更。 358 老爷子最后的交代 “你算什么东西我要激你,你有哪一点值得我去激?呵呵!”我冷笑道。“如果你觉得自己有本事,从今天起就滚出我的家,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你不是爱露肉吗?这样的打扮想必混个温饱也是没有问题的。我的家是不养废物的。”说完我转身。 “你,你把弟弟还给我。”严思铭气急败坏的道。她没有想到我会玩真的,就这样不管她而去。 “小天没有了母亲他还有父亲在,而你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再说你要来他有什么用,你能给他温饱还是能给他良好的教育?还是你想拿着他来要挟我们收容你?” “刘夕——”严思铭大吼。如果她的目光能杀人,我向已经被她杀死了千万次。 接着我把一串钥匙对给了她,“这是京城你妈留下来的物业,这幢房子就给你,我看你这个样子也不会想知道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更加没有心思会为你母亲复仇,所以她留在马来的产业我以后会交给你弟弟。从此我和你没有半点的关系。”话完我走出包厢关上了门。 “楚放,你以后都跟着她。除非危及她的生命出手,一般情况下让她吃点苦头也是好的。”我吩咐道。 “是。” 这是一剂猛药,到底是能挽救她还是毁灭她我就不得而知了。也顾不上。因为不久刘家迎来了一场“地震”。 老爷子刘云昌撑不过去,身体忽然垮了。这也不是病,而是油灯枯尽。相比前世,刘云昌多活了好些年。刘家所有的人都齐聚在医院的病房门口,等着老爷子最后的传唤。前世老爷子死去最后一面还轮不到我来相见,可是今世,却成为了刘家最重要的人物,我和蓝枫相携来到医院,接着里面知道了我的到来。刘云昌让我和蓝枫先进去。 我见到刘云昌的时候,他气色极好,脸上还闪现着红光,不过我知道,这就是回光返照。恐怕他没有多久就要走了。对他我以前是没有半分好感的,他的想法全是因为刘家的利益,可是没有他也就没有如今的刘家。这就变的很矛盾。不管曾经多么辉煌的一个人,可是他即将要去另一个国度,也没有办法带走分毫。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忽然想到了这句话来形容再贴切不过。 “你来了?”刘元昌朝我笑笑。 我点点头。还是在心中出现了一丝悲凉,是的是悲凉。刘家的支柱要倒了。而往后没有京城这座靠山的我和父亲只能独自作战。 “你现在边上等一会儿吧,让我先向别人交代完。”刘云昌微笑的道。我还是点点头安静的退到了一旁。 接着刘嘉阳刘嘉怡和他们家的小辈被叫了进来,她们姐妹进来的时候都眼中带着泪水。神情悲伤。就连已经很久没有露面的刘嘉阳的丈夫严成广也来了。 “成广。”老爷子朝严成广招招手。 “是,老师,我在这里。”他在床边跪坐了下来。握住了老爷子的手。 “你不叫我爸爸却是叫了师父,代表你和嘉阳的婚姻已经没有办法再挽回。成广。不要恨师父,是师父没有将女儿教好,让你蹉跎了一生。我走之后你和嘉阳想离就离了吧。强扭的瓜始终是不甜的。” 他说完看向刘嘉阳和刘嘉怡。严成广连忙退到了一边。两姐妹上前,也握住了老爷子的手。三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嘉阳,嘉怡,你们都长大了,我马上可以下去见到你们的母亲了。也总算对她有一个交代。” “不爸爸,你还能长命百岁的。”刘嘉怡哭了出来。 “傻孩子,死不可怕。到了我这个年龄岂会怕死?只是我放心不下你们。原本我在就该走了,能多活这些年我没什么好不知足的。你们两个都是聪明的孩子,嘉怡没有选择政治以前我遗憾过,不过现在我反而庆幸没有让你卷入政治的漩涡。”说着他眼睛看向刘嘉怡的丈夫潘晓华。“晓华,你和嘉怡让我很放心,以后,你还要让我这么放心。” 潘晓华点头,“爸爸,我会和嘉怡好不止一辈子,下辈子我们也已经约好了一起过。”边说他握住了妻子的手。在我艳羡这对已经四十好几感情还依旧如初的夫妻的时候,我的手也被一直粗糙的大手握住。我转头看向边上的蓝枫,他依旧表现的不动声色。不过却让我感觉很窝心。我将注意力又放在了病床前。这时老爷子已经在对刘嘉阳做交代。 “嘉阳你能退下来,我也很欣慰,不用在地下还为你担心。嘉阳你太好强,一个女人太好强始终是吃亏的。工作如此,婚姻也是如此。” “爸爸,我能改的,你看着我改的柔一点。”她看了严成广一眼,对刘云昌道。 “算了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接着又看向几个小辈,潘顺和严书玉。 “外公,”他们两人来到床前。 “外公走了,以后在这条路上不能帮你,所以你们要低调,有什么事情难以解决就去找小夕,小夕辈分不如你们,可是她聪明能干。你们都要听她的知道吗?”刘云昌对两个小辈道。 “外公我们晓得。”两人异口同声。尽管小时候严书玉还很不甘心被别人比下去,可是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反而庆幸刘家有这么一个人物。现在他哪里还看不明白刘家的整个趋势。如果换成刘家强,他会毫不犹豫的和刘家脱离关系。虽说刘家强身边也聚集了一些人,像是甘家的甘允之类,外强再强,人家也是看在有人可以依仗的份上,如果刘家没有了依仗,人家凭什么会来向你靠拢?可惜刘家强到如今都不明白。 第一波人走之后,第二波就轮到了刘翰明一家。 已经和刘家宝订婚的甘允没有出现,柳安和刘家玉,刘家强也是一个人过来,听说他已经在准备结婚了,这一下,不知道会不会有变数。我心里想着。 “爸——”刘翰明在刘云昌身边坐下。 “翰明,爸爸就要走了,这么多人里面爸爸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爸爸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刘翰明哽咽的道。 刘云昌看看刘翰明,最终失望的闭上的双目,然后他面无表情的看向我。我知道,他是想要我给他承诺,保住刘翰明。可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我能保的了几次?索性,我将目光看向窗外,当做没有看到他祈求的目光。不是我心狠,而是那个人值不值得我去保。如果今天换成是潘顺,那我保就保了。可是保了刘翰明那一家,人家还不见得会来感激你。说不定还会嫌你碍事。如果是那样又何必? “好了,你们下去吧!”他心意阑珊的朝着刘翰明挥了挥手。 “我是不是做错了?”等房间门被关上,恢复了安静,他看着天花板问道。 我知道他这是在问我,他问我把我培养出来,全面支持我是不是选择错了。我心里冷笑着,我当然不介意他选择刘翰明一家做代言,前世他就如此做的。最后全家覆灭。没有人能逃脱。这一世我为自己争取,至少我的命运不是捏在捏人的手里。我会输吗?我问自己?以目前我手中的筹码,别人会在刘云昌死后打压刘系,可是不会打击我,第一我是从国宗学府出来的。而我和父亲刘家笙可以说在南边没有根。别人要打压也只会去选择刘系的根,让以后刘家的南北势力不能连一片。 可是别人没有想到我压根就没有娶在意过,刘家所谓的根。在我看来,如果那个根已经腐朽了,那还不如让种子在别的土壤里面发芽。这样或许还会出现新的生机。 “我至少现在是没有办法回答你。可是我会尽一切努力活下来的。”我道。已经死过一次,死亡与我并不是那么的可怕,可是相比那一世,这一世我有太多的不舍和眷恋的东西,有爸爸和邱燕妮,有爷爷,有蓝枫,有宝宝,有吴亚存。有长易小天和众多的关心我和我关心的人。所以我不会想这么快就死去,我还想看着宝宝长大娶妻生子。也想看着吴亚存和裘宝怡的小孩出生。更想看着蓝枫满头白发的样子。我想着,手不由自主的将他紧紧握牢。 “曾爷爷,还有我在。刘家不会有事的。”蓝枫的手反握住我。做出承诺。 我还有一些话要和你爷爷和爸爸做交代,你们两个也出去吧,顺便把人叫进来。”刘云昌面无表情的道。才这么点时间,他的脸色差了很多,他快要走到最后了。我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刘云昌,和蓝枫一起开门出去。 这回不用我说什么,爷爷和爸爸已经在门口差点就推门进来了。 “老爷子快不行了,叫你们进去做最后的交代。”我话刚说完,爸爸和爷爷就迫不及待的推门而入。 ps: 感谢lilydaijia的200起点币打赏。 359 眼红 刘云昌最终走了。刘家老宅在一片哭声之中送走了刘云昌的遗体火化。三个月之后京城的刘家老宅被收走,刘云昌生前的司机勤务员,都交给了爷爷刘翰睿做安排。而爷爷刘翰睿和奶奶就住进了我在老宅附近购的四合院中。 “还好小夕有先见之明,在这里买了物业,否则真是要流落街头了。”爷爷刘翰睿不无感慨的道。 “如果爷爷有心想留下老宅,他们还能真收走不成?”我笑着道。爷爷刘翰睿就是这样,无所谓的东西他不喜欢争。如果他去争,谁还敢和他抢? “那些不过就是身外物,没有写上自己名字的东西争来了又有何用?等我走了还不是没有办法留下来?还不如写上自己名字的住着安心一些。”爷爷刘翰睿这话说的就是我这个小四合院了。比起原来的老宅是小了一些,可是就住这么些人也是足够了。再说以我现在的财力,想买哪里还不是一句话说的事情。 “换了一个统治系统,老毛子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吧?”我开口和爷爷谈起了俄罗斯那边的情形。顺便给他泡了一杯茶。不过看他喝的皱着眉头就知道我的手艺退步了。不就是茶吗至于喝成这样吗?看老头子挑剔的状态我心里道。 “你这小家伙脑子里又打的是什么主意?”刘翰睿放下茶杯,冷不防上前敲了我一记。“我看你这些日子心浮气躁了,该好好的沉淀一下了。” “沉淀?我哪有功夫。”真当我闲的发慌?就算现在能坐在这里我都是分秒必争的事情。“爷爷。你老实告诉我,在老毛子那里你这些年到底弄到了多少好东西?”我笑着摇着他的手臂问道。 “你放心,好东西都是你的,爷爷不会什么都不要的给国家。”刘翰睿以为我是计较金钱。 “去,谈钱伤感情了吧,俗气。”我憋憋嘴。 “你就一个俗气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吴亚存那小子给你这些年赚了多少钱,说吧,去年年底的欧洲货币危机你赚了多少钱?”刘翰睿看着我老实不客气的问道。 “呵呵,有钱不赚是傻子。不过这事您怎么知道?”如果说这件事情是吴亚存讲的。打死我也不信。所以我就在疑惑老爷子的消息渠道了,我自认为和美国的公司已经够神秘的了,估计连美国的中央情报局都查不出这家公司的真正底细,怎么老爷子就知道了?不过我还真不介意老爷子知道。爷爷再怎么说都是自己人,可以信任。 “有人在查你哥哥,被我顺手灭了。后来追踪到吴亚存和美国的一家基金公司有大笔的资金往来,我怀疑那是你的。”刘翰睿笑的老奸巨猾。 “原来你使诈,爷爷你变坏了。”我不满的道。 “这叫兵不厌诈。”点了下我的鼻头,刘翰睿一本正紧的道。 “爷爷知道谁在查我?”裴家的?还是—— 京城的势力不过就这么几股,会去查我的也就这么数的出来的几股。 “杨家的人。” “杨家的人?”那应该就是杨家的天才杨栋林。没有想到他还是蛮有办法的,查去香港了。应该是吴亚存和裘宝怡在香港一同出入被杨栋林无意之中发现。毕竟这个世界还是小的。 “世家的时代相信就要过去了。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刘家现在正岌岌可危。你能不答应老爷子临终的托付,是正确的。唉!”说着刘翰睿摇了摇头。 “爷爷就不要为三爷爷担心了。该来的总要来的,您也劝过他,他不愿意放下荣光,我们就算有心也只能是无力了。”刘云昌到死也还有着保住东北的执念,说明他还没有看透呀!没有了刘云昌还想保住东北吗?太痴人说梦了,刘家就连京城的老宅都保证不住。又能保住什么?想到前世刘家的覆灭,也是因为刘云昌有着这种幼稚的想法。 “你这家伙刚刚还没有告诉我在欧洲市场赚了多少钱?”忽然刘翰睿再次把话题转移到钱的上面。 “爷爷最近缺钱吗?”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道。 “有点。你知道老毛子手中有很多值得入手的重工业。还有一些研究基地。” 我知道爷爷已经吃进不少这些东西,没有想到他的胃口这么好,还吃的下。我皱眉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那些东西马上在欧洲列强的运作下,要被老毛廉价抛弃的这个消息? “爷爷,再等等吧!”我敲动着桌子开口。 “为什么?这些都是好东西,以后一定有大作用的。”刘翰睿以为我不舍得钱的问题。 “这和值不值钱无关,因为马上欧洲列强要下手这一块,到时卢布大跌,老毛子手中的集体企业股份会变成废纸。英国人在家门口失了势,国家货币被私人基金狙击成功,他失了场子,欧洲的几大列强总要在别的地方找到点场子的,而且这个窟窿总要有国家去埋单,无疑新建国的俄罗斯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俄罗斯的金融货币要和国际接轨,而原苏联国企这个时候又将所有的资产全部分给了国民,而国民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这些资产的价值。随着国际资本市场的运作,那些会变成废纸一样的便宜,到时俄罗斯的市民就会恐慌性的抛售这些资产。”我尽量耐心的解释。前世对于这一块我是在金融资本的书上读到,欧洲把这一案例当做资本市场黄金法则记入在了书中。而国内,在这一块还是空白一片。袭击完俄罗斯,欧洲的资本就要盯住华夏了。而华夏的资本流失不是一下子,而是一点点的被蚕食,很多东西,等国家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些都是好定西?怎么会变成废纸?”刘翰睿到现在也还有些不能明白。 我看着爷爷。大多数的华夏人当权者比爷爷还不如,所以才导致了以后。可如果让爷爷在这场俄国的资本市场上上一堂课,会不会让他产生警觉,从而能稍稍影响到华夏的这一块,让华夏的企业不至于让老外当肥猪仔宰割? “我帮你介绍一个人,到时候你们两家公司一起合作,他为主你为辅,运作过一次我想爷爷就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道。“不过我不想知道那家公司和我有关。爷爷你明白的。” 我决定将彼得.奇介绍给爷爷。可是那家公司牵扯的资金过于庞大,隐瞒身份只是不想招人眼红。 刘翰睿点头。 在京城十天,我的收获还是比较大的,虽说现在刘家处于一个非常把危险的阶段,可是对于我还是影响有限。在刘翰睿的牵线下,我拉来了银行的贷款资金,回到溪坞,知道了这个消息,连县里都震动了。要知道这可不是一二十万的资金而是上亿的资金。 江大川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面见了我。这回是在他的家里见面,算是私人会晤,我从京城给他带了几箱陈年茅台和几条他惯抽的烟。给她的爱人带了俄罗斯的一条狐裘围脖。两个孩子则是一人一台手机。 见到这些礼物,江大川第一反应就是要把东西退给我。“小刘同志,这些太贵重了,你这是有**的嫌疑。”江大川沉着脸道。 “书记,这些可不是我送的,而是我爷爷刘翰睿让我送来的。狐裘是俄罗斯的特产,他也是一个朋友送的,知道我要来见你,就让我带过来了。转送的东西那就是二手货,不值钱的。而手机不过是手机公司内部的测试机,可还没有在市场上销售的,比起真正销售的产品测试机有太多不稳定的因素。不相信你可以看看,上面印有测试机几个字,还有禁止销售的标志,所以这些算不得钱。我算起来就买了烟和酒,不过我家也没有喝酒抽烟的人,你让我拿回去,我这不是也丢垃圾箱吗?主席说过浪费是可耻的。”我为难的摊摊手道。 “你这是巧言令色。都收下吧。”江大川朝着妻子和两个儿子道。 两个儿子一声的欢呼,拿着手机上楼去玩了。十**岁真是爱玩爱闹对于新鲜事物都无比稀奇的年纪。 而他的爱人笑眯眯的给我端上了茶。“小同志晚上留下来吃饭吧!” “我爱人叫你留着吃饭,你就一定要留着,否则你的东西我可不敢收下。”江大川怕我拒绝前一步道。要知道现在镇里的事情一大堆,忙也忙不过来,原本还想着拜访完江大川就早些回去,这留着吃饭,晚上肯定还不会溪坞。不过江大川的盛情我也拒绝不了,他都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我能不留下来吗? “好吧!”我答应下来。 “小夕,首长去世你一定要节哀顺变。”江大川首先对刘云昌的去世表示了哀悼。 我点头表示了谢意。 “这回你拉来这么庞大的一笔资金要小心别人眼红,毕竟溪坞是一个小镇。”同时江大川好心的提醒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感冒了,眼睛都张不开。所以看到错别字亲们自动忽略。懒鱼事后会改,没有办法,眼睛看着电脑屏幕都是双重的字。根本就看不清。 360 再坐公交 对于他所提醒的事情我也有所料。现在哪里都在发展,可是资金就这么一些,能在银行贷款出来的又很有限,所以想上前来分一杯羹也是大有人在。江大川的这一提醒还是让我感到窝心。知道如今刘家的支柱倒掉,多着人想落井下石。毕竟国宗学府考核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而一些家族恐怕也会蠢蠢欲动的来探我的底线。 从江家出来,外面已经华灯初上,由于没有开车过来,我就找了一间宾馆暂时住下。次日,去栗源县做公交车回去。记得第一次坐栗源前往溪坞的也是这唯一一辆公交车,现在也是也是这一辆。看到年轻的司机夫妇,我一笑。 “小姐第一次去我们溪坞吧,好面生呀!”我刚上车,售票员就聊了起来。 “不算吧,我几个月前做过这辆车的。”我微微笑道。在溪坞我露面的机会不多,所以不认识我这个新任镇长是很正常的事情。 “呵呵,瞧我,每天来来往往人这么多,不记得了。”年轻少妇不好意思的笑笑。现在车上人不多,都是等着人满再开,所以,售票的少妇才会找我聊了起来。 “小姐一看就不像我们本地的,是不是也是去我们溪坞看影视基地的?”少妇问道。 “看影视基地的人很多吗?”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 “还行吧,不过影视基地也不给开放呀!我们老百姓最多也只能在外围看看。现在南溪村的人倒是好啦,居然能在电影里面露脸,真是羡慕死我们了。” “我说呀最吃亏的就是南平村,要知道当初人家电影投资公司看上的是南平村,还给出了几个亿的投资方案,可是那个老族长就是死活不同意。人家才转而投向南溪村。这回南溪可翻身了,所以才会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人插嘴道。 “是呀,让南溪捡了一个大便宜。等南溪的电影城建起来。三条隧道一打通我们溪坞再也不是穷乡避壤了。”又有人道。 “唉,你们说那个新镇长什么来头?一下子让我们南溪建三条隧道?据说还从银行贷了几个亿的款。以前我们觉得镇书记李树海李家在溪坞已经够牛了吧。可是人家去银行想贷个几万元连银行经理的面都见不到,可是新镇长贷来的款后面多了多少个零呀!”有人惊奇的嚷道。 “我说你们谁见过新镇长没?听说是一个小姑娘呢?”有人又开始八卦。 我一本正经的坐在车上的最后一个座位,手上拿了一本书,假装看着。其实耳朵留意着车上的对话。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听他们说溪坞的变化的,这样我也能从中收集到有用的信息。现在几个妇女聊到了我身上,我还真是不知道自己在溪坞镇人心中的形象,所以也好奇起来。 “谁说的。我知道他们家买了一幢老宅,里面有两个娃。他们家的管家还是一个老外。”有一个溪坞本地镇本地人说道。 “喂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真的假的?”有人不相信的问道。 “我老公给他们家打家具装修的怎么会不知道?” “那你老公有没有见过新镇长?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什么三头六臂,我听说是一个小姑娘来着。”有人争执道。 三头六臂?什么时候我成了怪物了?我心里想着。 “不是三头六臂能让老书记李铁龙承认罪行?我听派出所里的朋友说,老书记原本可是什么都不肯招认。把脏水都泼到自己儿子身上,后来镇长亲自审,李铁龙就招认了。你们说新镇长是不是有三头六臂?”一个男人也插话进来聊道。 “新镇长长的不是三头六臂,人家这是厉害。李铁龙在村里面作威作福这么多年,连他的儿子都拿他没有办法。人家新镇长一上来就把他拿下了,你们几个男人做得到? 众人七嘴八舌的聊着,很快都一一下站。 “大姐,你们的车现在还亏吗?”我见车上人只剩下两个客人,便换座位来到售票员身后的位置道。 “咦。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车是亏的?”售票员好奇。 “呵呵,上次我来溪坞就听你再说栗源公交公司承包合同什么的。既然是亏的为什么要做下去?”我问道。 “不做下去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瞧着我们溪坞真埋在大山里面吧。”这时司机开口。这时对自己家乡多么的爱护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你算了吧,老公,你可是答应过我,明年如果隧道不打,就不开这条线了的。”售票员急忙道。 “怎么就不开了?你们女人就是眼界浅,现在溪坞已经在发展了,再说这几个月已经亏的越来越少了,上个月光光去看影视城的客人都载的好多。等电影拍完,肯定有更多的人去咱的溪坞旅游。”司机兴奋的说着,全然不顾自己的老婆已经黑了脸。 “你拉倒吧,你没有听公交车站的人怎么说?等溪坞隧道一打通,去溪坞的承包费就要上涨。栗源的公交公司要垄断溪坞的交通,让溪坞成为他们的赚钱机器。” “去他们的吧,我们溪坞穷的时候就没有见他们给我们一点资助们现在我们镇长拉来了资金打隧道,那帮狗奶大的,又要打我们溪坞的主意,我第一个不干,他们如果这么做,我开黑车也不让他们如意。”司机激动的叫道。 “司机师傅,如果我们西坞镇自己开公交车中心,你说栗源县还管得着吗?”我问道。 “自己开?那需要不少钱吧?”那位司机长大了嘴,眼见站点到了开过了头才记得急刹车。他回头看我道。 车上的另两个人虽然想赖在车上好奇我的身份,何耐站点到了他们不下车,会感觉很奇怪,所以下了车去,眼睛还不断好奇的打量着我。我没有理会,继续看着司机。 “如果你想成为溪坞镇公交车中心第一辆车,那就明天去溪坞镇办公楼,找刘镇长。”说完,我头也不回的下车。 留下司机和售票员两人在原地。 “老婆,你说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司机问年轻的少妇。 “老公,你说她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年轻镇长?我听人说,镇长就是她这般年轻的。” 年轻少妇的一句话猛的点醒了男子,他双眼发出一道奇异的光芒。“老婆,我终于等到了,终于等到了。我要做我们溪坞公交车中心的第一人!”他拼命的摇着自己妻子的肩膀。 “好好,别摇了老公,我快要吐了......” 司机和他妻子的兴奋表情我没有看到,我一下车就奔向了自己的家,工作是做不完的,生活是自己的,所以我离家这么久,想见到的当然是我的两个宝贝。刘世昌由于去的突然,所以双胞胎两兄弟没有及时赶去,而且那种场面小孩见了也不一定好,他们留在了溪坞,没有来回折腾。 我进门一抱起老大,老二就往我身上来凑。 “怎么了,是不是想妈妈了?”我亲了下老二道。两兄弟穿着一模一样的黄色小背心,容貌一模一样,粗看分辨不出来,可是细心还是很好分辨,老大沉稳就是有时候调皮也是谋而后定。笑的时候嘴巴咧的大一些,而老二活泼调皮,眼珠子老是乱转,就是想抱他也是报不了多久便要自己去玩了。注意力很容易分散。笑的时候老二眼睛会眯成一条缝。这是两兄弟最大的区别。就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蓝枫那里那人总是会作弄他们年轻的老爸。让我颇为费解。蓝枫不喜欢老二,其实老二还像他比较多一点,只是他自己忘记了自己小时候的德行罢了。 “两兄弟想奶想疯了,您不在的这几天,看他们喝奶粉都喝的不香。睡觉也比平常闹。”舒澜在一旁道。 “这几天我不再辛苦你们了。”我朝着他们感谢道。 “不辛苦,这是我们应该的。”保姆和舒澜异口同声。 “小天这几天还好吧?”我一边撩起衣服喂奶,一边问边上的茉莉。 “小天少爷刚开始有好些天没有和我们说话,也没有玩闹,现在又好了点,不过比以前文静了。”茉莉回答道。 我点点头。前段日子虽然乱忙,可是楚放还是会定期将严思铭的行踪报告给我,自从那次被我教训以后,严思铭搬到了严妍京城的房子里面,在家里窝了两天,就回学校过正常的生活了,也不和以前的那些朋友玩乐了,衣服也不再穿的不三不四,浓妆也没有再画。香烟什么的都扔掉也没有再抽,表面看起来似乎又恢复了以前单纯的日子,她以前那些狐朋狗友看到她的转变有要找她的麻烦不过都被楚放暗中解决掉了。所以也没有什么人和她起肢体上的冲突。周六和周日都会出去打工。虽然我每个月还给她生活费,不过她似乎没有用我的钱的打算。 严思铭的转变,我希望她是真的转变了而不是一时的,少女的情绪很容易受外界影响这是青春叛逆期的标志。那个时候你如果越对她好,她反而会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只有让她彻底的认清这个社会的残酷,她才会明白做人的意义,活着是为了什么。 361 五年发展计划 早上,我走进镇大楼,直接丢了包烟给管门的老头子。然后吩咐他公交车司机找我让他进来。 老头自然非常乐意传话。整个溪坞镇只有一趟班车,所以老头也知道我说的公交车司机是哪位。 又问了一下我不再的日子镇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八卦。别看老头只是一个看门的,像这种人小道消息往往是最灵通的,很快我从他的字里行间找出了几件有用玩味的事情。比如隔壁镇百年几十年没有往来过的海防镇党政办主任来拜访李树海。这几天经济协调办会主任罗林很忙,进出都是喝的醉醺醺的。 收到这些消息,我又递了一包烟给他。 “这次京城带来的。我不抽烟,你们尝尝也好。”我笑眯眯的道。 “谢谢镇长,谢谢镇长。”接过熊猫烟,在我离开的时候,门卫老头连忙把烟拆开,拿了一根出来,放在鼻子底下陶醉了半天。嘴还喃喃着“真是好烟,好烟呀,恐怕连县长都难抽到这么好的烟。” 来到办公室,屁股还没有在椅子上坐热,李树海就过来了。 “李书记这么早?”见到是他,我起身迎道。 “什么办法,还不是你那笔款闹得。”李树海苦涩的一笑,在沙发上落座。想他当初为了修路的款兜兜转转的都弄不到,去银行连银行经理的面也见不到,可人家京城转一圈,上亿的资金就到手了。所以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怎么,有人想打这笔款主意了?”我给他倒了一杯茶。问道。 钱都还没有下来,只是传个消息出来,就引得各方雷动至于吗?我心里想着。 “几个亿谁能不心动?海防镇党政办主任田冲都在这里等了好些天了。”李树海苦笑着摇头。 “连协议都已经签下了,他们还想反悔不成?”我笑着喝了一口水道。溪坞的水比京城的好喝太多了,以至于我不知不觉一口喝到了底。又去倒了一杯。溪坞的办公室还没有饮水机系统,水都是在热水壶里的。办公室打扫卫生的阿姨统一烧的。定时会来加水和换水。 在没有饮水机系统之前,东海以前也是这样,后来我画了图样。让人研究了饮水机系统,又买了一座山,后来饮水机就风靡了整个东海也淘汰了麻烦的水壶。不过溪坞只是一个非常落后的小镇,这里比起外面差不多落后了五至八年的时间。而比起当初的海东农场最起码也落后了十五年到二十年时间。溪坞的底子还是太薄了。海东农场至少还有一些工业,而溪坞纯碎是农业和畜牧业为支柱。加上山多地少。农业都是七零八落的。 “所以他们才会来商量,否则只怕是要挟了。” 看样子这几天李树海也被追的烦了。几亿元对于一个小镇来说是一笔巨款,可是对于一个要发展的小镇来说只能算一个零头,这几亿我知道,并不能做多少事情,只有三条隧道打通,那么溪坞才有资格说发展。否则有什么人回来这种穷山僻壤,交通不便利的乡村来投资。正当这里是风水宝地吗?就算是风水宝地,那也要有人,又钱才能发展,否则只是一块空地。 “让他来见我吧!”我用手指敲打着桌面道。这个只是来打探的,如果没有将这个用正当理由打发走,那么只怕以后会更加麻烦。 李树海点头打了一个电话,没有多久。那位海防镇党政办主任田冲就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李树海站起来为我介绍:“刘镇长。这位就是海防镇的政协办公室主任田冲。田主任,这是我们溪坞镇的镇长刘夕同志。”他为我们两人做介绍。 这个田冲看上去三十岁左右,比李树海年轻了不少,带着一副眼镜,上衣穿着中袖的白色衬衫,下面是一条西装裤个子比李树海高点。人很瘦,一双眼睛从进门就一直打量着我,长相还算可以。 “刘镇长,你好。”他一脸笑意的伸出手。 “田主任,你好。”我单手和他相握。 “早就听说了溪坞镇的镇长年轻又漂亮,没有想到这么年轻。” “田主任说笑了。” 这时打扫的阿姨进来,给田冲倒了一杯水,又出去。 “听说田主任来了几天了?不好意思原本要早一天回来,不过,江书记留我在他家吃了饭,所以就晚了,让田书记久等了。” “哪里!是我不请自来。”田冲擦了擦汗道。都说溪坞的镇长大有来头,可不是?如果没有大背景云阴的市的书记能请人吃饭?田冲忽然对这趟没有什么把握了。他手握着杯子,泄露了心里的紧张。 “听说田主任这回是为了上次和我们溪坞签订的合同而来,怎么,现在你们海防镇有钱一起投资了吗?”我挑着眉,微微笑着问。 “呵呵,我们镇确实是比较紧张,否则几年前李书记去找我们海防镇一起修路,我们海防镇也不会拒绝了。不过我们镇也想落魄到卖地的程度。如果隧道修起来,便利的是我们两镇的老百姓。而且前往云阴市的路程也将大大的缩短,我们镇以后也不用让远路而行了,不过我们镇也确实困难,所以想着地我们不买,能不能以后用分期付款的方式来归还溪坞镇修隧道的费用。”他道。总不能说他们看上了那笔贷款,所以想来占点便宜分点羹。溪坞镇有肉吃,总要让他们周边的也喝口汤。他心里想着。希望这个镇长好说话一点。像李树海,一直咬着合同不肯放,他也比较为难,现在他不仅恨起书记的短见起来,怎么不看看溪坞是怎么修这条隧道再签合同,现在合同已经签下了,他们就被动多了。 “这么说你们是想反悔了?”我直接了当的说道。 “......” 被我这么一说,田冲的脸霎时涨红,他们确实是要反悔,可是这个溪坞的镇长也太不给人面子了。怎么说他都是好心来商量这件事情。 “田主任,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吗,可是,我们的要求也不是你能决定的。”我的话让田冲和李树海都一愣。 李树海没有想到我会同意,可是他一想到我后面的那句“不是你能决定的话”就知道我一定不会这么简单的同意。后面还有大文章。 但是田冲不了解我的性格,他还乐着溪坞新来的镇长果然是年轻“有经验”。 “你说,这也不过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来的时候镇长和书记已经全全委托了我。”田冲说道。 “既然田主任能决定我说了。你来这里,想必是听说了我们有一笔三个亿的银行贷款即将到账?我们也不是不可以让出那份协议,也不是不可以先帮你们垫着款。可是那三个亿的贷款银行也是收利息的,我还承诺五年之内还清。据我估算青云山贯通少说也要花一个点五亿的资金,而就算你们负责三分之一,也要五千万。不知道你们打算怎么还这笔账。我去银行的时候可是呈上了我们溪坞镇未来五年的发展方案,银行才带给我钱,我想知道你们海防镇未来五年有什么计划,可以还上这笔钱?”我一句话一出,田冲的嘴巴张的大大的,他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未来五年的发展计划?开什么玩笑,就是把他们镇子全卖了也卖不了这么多钱。 “你们溪坞镇真能在五年之内还清贷款?”他喉咙动了动,咽了口唾沫。溪坞是什么底子他再清楚不过,连他们海防都不如的一个镇居然说什么五年计划,可是没有那个五年计划,人家银行会白白贷款吗?他们也去过银行,也贷过款,那是比难还难的事情。 “我,这回去要问问镇长和书记。我们海防的五年计划。”田冲低着头,道。刚刚说的豪情壮志,说自己能全全做主,现在他却不得不思量一番。 “田主任,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贷款哪里有这么好贷的,你们镇长和书记又不是没有和银行打过交到,一般的发展计划,人家银行这么会看上眼,希望你回去以后和你们的书记好好的去想一下未来你们海防的发展计划,如果计划可行,我想我们还是可以合作的。”李树海笑眯眯的和田冲握手告别。 而田冲则是失魂落魄的走出溪坞镇。 “真是太太的解气了。”李树海一脸兴奋的道。 “好了,李书记这几天也谢谢你周旋了。” “不用谢,和镇长比起来,我这算的了什么?不过小夕,你那给银行的五年计划是真的吗?我们镇要在五年之内还清贷款?”李树海好奇的问。 “是呀,我还能骗他不成。”我笑道。 “镇长,我们溪坞这种经济底子,五个亿呀,行吗?”这回李树海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我说行就行。书记呀,修路是关键,我们只有把横在我们面前的三座山征服了,才能创造奇迹知道吗?我们要让外面所有人知道我们溪坞是一个聚宝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62 家 ()聚宝盆?不由自主的,李树海的目光向着墙上的地图望去,看这被三座大山yu女山、、青云山、望秋峰怀抱中的溪坞镇,形状还真和传说中的聚宝盆有着几分相似。这么看着,他不仅也微笑了起来。 溪坞镇,他相信明天一定是无比美好的。而这一切虽然不是他带来的,可是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溪坞人,他也为看着溪坞镇的崛起而骄傲。忽然他庆幸起自己的选择,想到自己年迈的老父,以前他觉得李铁龙是何其的高大?可是和面前的人相比,他年迈的老父,却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如果不是他的父亲,他相信可以更加靠近这位年轻有来头的镇长一步,可惜在父亲和前途之间,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尽管最后他的选择也没有救李铁龙,可他还是放弃了前途,错过了可以站在这位年轻镇长身边成为左膀右臂的机会。 有些东西错过了就错过了,机会只有一次。可他也亦无遗憾,父亲只有一个,就算那个人是十恶不赦,可他给了他生命,他就要维护到底,哪怕会被全镇的人唾弃。 李树海的前脚刚刚走,门卫那里就打上来电话,说是那位公交车司机来了,我连忙让他把人带上来。 看到我司机整个人一愣,他已经想到我可能会是镇长,但真当答案公布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刘镇长,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您就是镇长。姜勇平有些无措的道。 司机师傅,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我请他坐下,帮他倒了一杯茶道。 我叫姜勇平。姜勇平站起身,从我的手上双手接过茶杯,慌不迭的道了声谢。他感觉像在做梦,昨天车上都在谈论着新来溪坞的镇长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现在他终于看到了,还坐在一起喝茶。这个人还做过他的车,这让他有些ji动。 姜师傅,谢谢你这些年来为溪坞所做。无意中做你的车,听到了你的事情,你真是一个值得我去敬佩的人。我坐在他的边上笑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像姜勇平这样,没有钱赚还是做的心甘情愿无怨无悔,或许他的行为也总有一天会坚持不下去,可是至少他在这段时间带给溪坞方便过,在没有姜勇平这条公交车线路的时候,溪坞前往栗源县城只有靠两条tui或者是农机车。那时人们出行可以想象的艰难。如果没有姜勇平或许溪坞还过着这样的生活,所以像姜勇平这样的底层工作者值得我去尊敬。 哪里,刘镇长客气了,你也不要听我家那位在车上瞎扯。虽然这条线没有赚,可也不是都亏本的。遇到过年赶集的时候,和淡季扯扯平,糊个口还是可以的。他憨厚的笑道。 栗源县的公交公司是不是真说要加我们溪坞这条线的承包费?我问道。 是的,说是这么再说,因为他们听说我们要建隧道,加上这边又建起了影视城,他们预计这边今后会发展起来。姜勇平如实的道。所以他才担心。溪坞的经济好起来,让外面不少人眼热的想来分一杯羹。他没有想到昨天无意在车上谈的事情会让这位年轻的镇长这么的重视。 栗源县的几个镇比起来,溪坞算是底子最差的镇了,这样的情况,栗源那边对溪坞的发展不支持也就算了,还要在发展的关键时期做出这样的举动,不得不令人费解。而溪坞的公交车线路是我一早就想过的。我记得前世,杭湖市的公交系统让整个华夏赞不绝口,因为杭湖市实行公交乡镇一体化。就是从市里坐车到乡镇,不论路近路远,都只要一元钱,后来加入了设施好的空调车,空调车两元的价格。这样的做法从乡镇道市里的线路,公交公司肯定是贴钱的,而这部分都是由当时的杭湖市的财政补贴。如果溪坞镇仿效杭湖市,虽然从短期看来溪坞镇是吃亏的。可是随着溪坞镇旅游的大旗扛起来,来溪坞旅游的人会越来越多,交通的便利也会另附近的云yin市和一山之隔的巨鼎市的人都愿意在节假日来溪坞度个假享受一下悠闲的人生。人一多,看似每天便宜的班车,其实也就亏来无多了。毕竟那些来旅游的人进了溪坞就会消费,而他们在溪坞镇的旅游景点所消费的钱足以抵消镇里所贴到交通方面的钱了。还会让溪坞镇的老百姓实实在在的得到便利。 正是这样的思路我才会请姜勇平来谈这件事情。 于是我也将我的思路和姜勇平开诚布公的谈到。 听了我的这个计划,姜勇平的双眼瞪得老大,在我的描述下他已经在脑海里不知不觉的描绘出了溪坞未来的蓝图,这让他ji动兴奋不已,作为一个溪坞人,他做梦也想着自己的家乡会有腾飞的一日。 刘镇长,如果我们溪坞镇真有这么一天,那您就是我们的恩人呀!姜勇平ji动的双手颤抖不已。 溪坞镇本来就有着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如果你同意了,等今年和栗源县公交公司的承包合同结束,就和你的车一起加入镇里的车队吧。倒时由镇里统一为你发工资,考虑到你是带车加入,年终还会给红包奖金,以后你汽车的维护维修费用也全部由镇里出资。我喝了一口茶决定道。 这么好的待遇,不来那就是傻子了。不知道我们镇还要几辆车,到时候我把开邻村线路的老乡也一起去叫来。姜勇平想着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不一起叫上兄弟真是对不起他们。他们来车图的是什么?不就图个安稳。会去开邻村的线路,老乡也是没有办法,因为溪坞的这条线路实在是太没有赚头了,他的家里底子还厚一些,无所谓。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这样,就算是他,他的媳fu今年也一直嚷着要他该线路了。 你能叫就叫吧,不过也不要勉强人家。我所想,不是所有人会相信这样的一个政策。只有一心想着溪坞镇发展的人才向往着这样的一个计划。一般人能想象现在还是贫瘠的溪坞未来的发展吗?你回家也好好的和你的媳fu去商量一下,这毕竟也是一件大事。就算姜勇平同意答应下来,不过想让她的老婆同意也是有些险的。 不用她说,我能做主。姜勇平毫不犹豫的道。 听到他斩钉截铁的口气,我微笑,男人都是这样,喜欢先斩后奏。年底你答复我吧,我也不要你现在给答复。我不予置否的一笑道。还有现在我给你车身拉一个广告,算是镇里对你的补贴。 广告?他被我的话说的一头雾水,他只听过电视上打广告,报纸杂志上打广告,路牌上打广告,什么时候,他们公交车也能打广告了? 我看到他mi茫的眼神马上猜测出来,他可能对车身广告一无所知。就马山联系了身在南溪村拍电影的鲍皮。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 老大。那头鲍皮一本正经的接起电话。虽说身在一个镇上,可他们两个如今见面的机会真是不多。 电影拍的怎么样?我笑问道。 还行,明年应该可以杀青了。现在香港电影都是高速发展的时代,是在和时间赛跑,像这样,这么细致的做一部电影真的很少见。 那就给你介绍一个车身广告。我笑道,这种事情对于如今的鲍皮来说是小事一桩。 好,让他下午去影视基地找我。鲍皮道。甚至车身上打什么广告都不用我说。现在他们都有专业的团队,做这种广告的事情其实和他说就是杀鸡用牛刀了,可谁让是这把牛刀的主人要杀鸡呢?那情况自然是不同的。 我挂了电话就嘱咐姜勇平去南溪的影视基地找鲍皮,然后亲自将他送到了门口。 如果你老婆不愿意你也不要和你老婆急。等到我们隧道动工她就会相信了。女人需要哄的。我在他离去前,像一个老友般的嘱咐,这样的事情也是少有的。在他的身上,我看到太多小时候一些人的影子,那些人都把海东农场当做自己的家一样的努力创造,把一片滩涂变成了绿se的家园,然后他们一个个头白发满头的老去,即使这样他们也是甘心如饴的付出曾有的青春和汗水。 家可以是一方斗室,一个仅有的睡觉的空间。可以是一家几口和乐融融,可以是出生成长之地,有很多的乡里乡亲的朋友亲戚。更是我们的整个家国,当有困难时一起齐心协力。家是我们的根,是父母亲儿时的怀抱,是游子永远的坚实的后盾。如果祖国强盛,在外的华侨才能在国外活着有底气。 家是永远的凝聚力。 而现在这个溪坞已经不仅仅只是溪坞镇人的家,也是我政治生涯的第一个家,所以由不得我不竭尽心力的去打造她。rs!。 363 被捅了三刀 八月,最炎热的季节,仙女山和青云山的隧道先动工了。而同时,在鲍皮的带领下,溪坞镇来了不少商考团。刘夕亲自接待了这次的商考团成员,其中还有几个老朋友。 章小萱就是台湾商考团的代表,而香港商考团里面徐立祖和丁翼的到来也让我有些无奈。这可不是我请他们几个来的,也不知道这几个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非要凑上来。原本吴亚存也要过来,不过被我制止,发生了上回的事情,也让我上了一个心眼。不能什么都让吴亚存来参上一脚。 鲍皮那边我不怕有心人查,一家电影公司要在香港立足,关系就要很多元化,不管是黑道的还是白道的都要有过硬的靠山,那些人几个圈子转下来,早就没有兴趣绕下去了。查不到事小,万一不小心惹毛了那些黑道的人,被追杀是家常便饭 相对吴亚存那里不一样,他手里还有很多国内的产业,有心人一查只怕就会查出猫腻。 而这次我一上任就来了台湾香港的众多巨头公司,只怕有些人又要不安分了,虽说这些人不是我拉来的,可他们不会这么想。不过我可不会阻拦他们去查,别人就算了,惹毛了丁翼和徐立祖那两个祖宗,要闹出什么事来我可不会负责。 替他们接风的欢迎仪式,我没有安排在云阴市的高档酒店,而是让南溪的陈家族长准备了古老的迎客仪式,在炎热的盛夏的夜晚。燃起了一堆篝火,在露天摆上长长的宴席。举村同庆。陈氏族长兴致上来,还带头唱起了祝酒歌,一些少男少女拉着众多客人跳起了篝火舞。 “小夕,这是你想出来的吧?”徐立祖和丁翼一左一右。将我包裹在中间进行逼问。 “我说丁少来我这个穷乡避壤的我能理解,影后左佳宁在这里拍片追佳人而来,你来做什么?对了我;两个儿子的满月礼物。”我向他们两个伸出手索要。 “我说小夕,你也太狠了,捅了我们一刀不够还要捅我们第二刀。”丁翼夸张的捂着胸口,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圆形的玉片,只是掰开变成了两块玉,放在了我手上。“我想的周到吧。以后你两个儿子失踪了长大还能当认亲的用。” 他一说完,我就给了他一个脑门子。 “你家的才失踪。我诅咒你一直生女儿,然后我叫我家小子长大后光泡不娶。” “老徐,我又被捅了一刀,三刀了。”他夸张的捂着胸口嚷嚷道。徐立祖眼睛也没有抬一下,将两把很小的钥匙放在了我的手中。 “我没有什么东西,就给两个小家伙一人一把钥匙。等他们满了十八岁自己去瑞士银行去取,一定要他们本人。连你去取也是不行的。”徐立祖一边喝酒一边讲钥匙放在了我的手中。 我把玩着手中的钥匙,考虑着要不要手下这份礼,因为我怕徐立祖送的太过贵重,而我还不起。可如果不收话都已经出口了,反而会让他难过。 最后我还是选择了收下,到时候去看一下,如果太贵重了就找个适当的机会还掉。可是我正这么想着,徐立祖抬起头,目光犀利。 “你别想去偷偷的看。要身份证明文件才能进去。否则会有警察来抓的。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你难道真的要分的这么清楚吗?”徐立祖搭着我的肩膀,让我的右肩倍感沉重和压力,冷汗冒了出来。 “呵呵,不会,你送了我就收的起。”我扬起嘴角,好在大家有说有笑。对我这边发生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知道在坐的都是财主,哪里会有人吃饱了来八卦他们? “少喝点,这里的酒是老乡自己家里酿的,度数高,后劲强。”我见徐立祖喝白开水一样的喝着酒便忍不住提醒道,就算酒量好,也不能这样喝,喝酒毕竟伤身。 “这酒味道不错,比什么洋酒好喝多了。” 第五章 “你别恭维了,你们可都是和惯好酒的人。”我看了徐立祖一眼,要喝酒就喝酒,早上么借口。 “这回我和老徐的想法一样,这酒确实好喝。好喝的就和水分不开的,老乡,这酿酒的水是什么水酿的?”丁翼居然直接离开位置找族长勾肩搭背去了。 “我其实不需要你们来的,以后我去哪里你们跟着往那边投资也太显眼一点了。”我看向徐立祖劝道。 “我就算有钱,也是看项目的,而不是看你的面子上才来。”徐立祖放下酒杯,目光直视向我,他眼神里面灼热的温度差点灼痛了我,就在我快要扛不住转移视线的时候,他又将目光移开。 “我喜欢的人既然不垂青与我,那我也只能赚一堆的钱来麻痹自己了,小夕,你知道吗?我感觉现在已经没有人生目标了,怎么办?钱越赚的多越感觉自己空虚。”他边说一只手慢慢的放开酒杯,移向我的手。在快碰触到的时候,我反握住了他的。 “立祖,你醉了。”开玩笑现在大庭广众的,多少双眼睛盯在这里,我怎么能让他将这么暧昧的话讲出口?如果他说出什么来,只怕明天全镇都传我的绯闻了。 “小夕,我在想,是不是做错了,我应该不顾一切的留下你。”他起身,借醉将人半靠在我身上,低声道。他的酒气带着灼热的温度,喷在了我的颈项之中。我浑身一颤。既然这是我要走的路,就没有回头的道理,哪怕对徐立祖来说这是残忍的。 “你也该找一个人了。”我边说,目光看向黑暗,总有一种直觉,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始终的盯着我和他。这是一种女人的直觉。而我也知道这帮人来这里也不会全无准备,我清楚的知道面前的男人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今晚就在影视城睡一夜吧,里面有全村最豪华的古代住所,还有一个温泉池。” “......” 他不说话我知道他已经默认。至于我让他找个人的时候我清楚的感觉到他全身的肌肉一僵,他这是生气了。可是不往那方面劝我还能如何?我总不能将自己掰成两半。 “小夕,别理他,他就是这样,转个身找个女人会好点——” 这时,丁翼笑眯眯的过来将徐立祖扶过去,结果,他收到徐立祖的警告的眼神。我不明白两人之间的互动,也由着丁翼将人扶走,而族长陈宗龙,亲自给两人去安排住处。 我嘱咐过给两人最好的住处。 “小夕,你满的我好苦呀!”等两人走掉,我才有机会和章小萱聊了起来。比起几年前时间好像在章小萱脸上停止转动,完全看不出她的年龄,所谓的冻龄就是她这种的吧! “你好,我是溪坞镇镇长刘夕。”我重新介绍自己的身份。 “你好,我是章小萱。”以她如今在台湾的名望已经不用报出自己公司的名称。 “我记得并没有邀请你们贾氏百货来这里?”我笑着道。有些事情我和她心照不宣,成为女人之间永远的秘密。 “我奇怪你身边的人怎么会跑到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投资拍电影,还召集了不少投资商,所以就跟着过来看看。”章小萱道。 “我刚刚听到你问那两个索要礼物,我可没有想到你年纪小小这么快就结婚有小孩了,所以没有带礼物,说着她就要将手中的戒指摘下来,连忙被我阻止。 “章小姐,你把手中的东西当众给我,是要我受贿吗?”我沉下脸道。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章小萱有些急了。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别人不知道呀!他们给我的都是不值钱的,你这个我可受不起了,如果你有心,下回我带儿子去台湾你尽地主之谊就好。别送东西,我可是华夏的官员。”我一本正经的道。 “一个镇长算是什么狗屁官员?我真是不懂你,以你的能力要做那种最顶层的人物轻而易举吧,何必这么浪费自己的青春,而且女人走政治这条路天生就比男人吃亏。”章小萱不解的道。 “人这一辈子总有值得不值得的东西,在你眼里或许这里贫穷落后,可是不去挖掘他发展它谁又知道这里会不会埋着黄金呢?当初香港在清政府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渔岛,而台湾也是一个落后的地方,可全看是怎么去发展,什么人去发展了?百年前谁会想到曾经最落后的两个地方成为了亚洲经济的四小龙,让整个亚洲仰望的存在。”要赚钱很容易,可是要让一方人都富起来,这就是一个长远的问题,也是我现在将来所要做的事情,或许这条路上满是荆棘,可是不去披荆斩棘又怎么知道前方的路会是如何的?刚刚转世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心里只是想着这么样才能摆脱前世悲剧的命运,现在当前世悲剧已经有所摆脱的时候,我心里却是装着更大的梦想。既然是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那么就不能让自己留有遗憾。 364 拉资金 次日,我又陪着众人爬了一趟仙女山,和青云山,来的路上众人已经领略过仙女山的美丽风景,可到了青云山,看着青云山顶的一片红云翻腾,不仅感叹大自然的神奇。两座山完全两种不同的大自然的风情,用言语无法言表的壮美之情。 凌驾在山顶之上,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如果,从山下到山上装上缆车,再连接两座山,那就是非常奇妙的旅行了,不虚此行的感觉。”章小萱气喘吁吁的道。虽然她平常也有做运动,可是,最多是在阳明山上慢跑,爬这么高的两座高山,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爬过了,一身的骨头都感觉快要散了。 “从缆车上看风景那就是囫囵吞枣,你们女人总是喜欢简便的东西,只有亲自走上山头,那才不辜负大自然的这番厚赐。”丁翼毫不客气的抨击。 “现代人哪里还有时间慢慢去品味这种悠闲的人生,所以不论是坐缆车也好,爬山看美景也好,都只是个人的一种选择出游的方式,爬山的人怎么知道坐缆车的这种简便之美呢?而喜欢坐缆车的也永远体会不到走上山头的征服之情。”我看着两人剑拔弩张就出来打圆场。 “你看,这才是一个奸商的本质。爬一趟山,就要我们从口袋里掏钱了。呵呵!”一个中年男人开口。他是这回一起过来的一个香港商界人士,寰亚风投的老总。叫做欧阳厉。这家风投专门投资一些旅游风景项目。在全世界都有不错的口碑。原本他是看不上一个穷山僻壤的环境的。可是来这里以后却被这里的美景深深的吸引,加上这里本地的一个个传说。仿佛是把人带入了那个神话的年代。 这里不是那种风景最令人震撼的地方,他看过更加壮阔的美景数不胜数,可是这里的这种灵秀,深入人心。就好像华夏的一句古话: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有仙人住过的山就是不一样。 “谢谢欧阳总裁的抬爱,小地方要发展不容易呀!况且,你们掏钱最后钱不是还流到你们的口袋,我又不能拿进分毫。”我笑着道。 “你们看看刘镇长这话说的。”欧阳厉摇摇头。“刘镇长真的不是生意人吗?“欧阳厉问道。我都感觉比我这个老手还要老手了。”欧阳厉恭维的道。 “欧阳总裁说了这么多话,口想必渴了,喝口水吧!”丁翼过来,把一个水壶递给了欧阳厉。 欧阳厉看了丁翼一眼拿过。喝了起来。结果一喝,他看了眼平常的水壶,又喝一口。 “丁总,这是什么水?”欧阳厉举起水壶问丁翼。 “这里的山泉水,不错吧!欧阳总裁你可没有机会了,我已经签下了这里水源建一个水厂的合同。这个水,就算是自己喝着也过瘾你说是不是?”丁翼忍不住的笑道。 “丁总太不够意思了。居然不声不响的拿下这么好的一块。”欧阳厉看了丁翼一眼,真是羡慕的道。 “我昨天也是觉着这里的水特别好喝。可没有想到丁总动作这么快。以后上市一定要在我们百货超市上架。”章小萱也过来道。 “怎么章董也有兴趣?如果这水能进贾氏百货旗下的商超那就等于进了台湾的高端人群的口中了。这个市场可以考虑。”丁翼谈笑风生的道。 刚刚章小萱还和丁翼因为缆车的意见而剑拔弩张,现在谈到生意一转眼,两人居然谈合作事宜去了。真是生意场上无敌人,只有利益。看着这些人,我就想起了自己的前世,在谈判桌上各人都不肯退一步,为了一点绳头小利拍桌子比嗓子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一旦事情谈完,那就又和乐融融。亲如一家。从这一点上来看政客其实也是和生意人是相差无几的。 只是丁翼这家伙,什么时候昨晚和我谈建水厂的事情了?这慌撒的,明明是觉着这里的水入口清甜,和别的地方水质不一样,可没有验过他也不敢随便投入进去,给欧阳厉喝也不过是经欧阳厉的口验证。欧阳厉常年在各个风景区转悠,想必有名地方的水源地的水不会少喝。入得了他的口就说明这个水质上乘值得投资,结果欧阳厉一喝就变了脸,丁翼就借口说已经再谈了。 他已经投资这块了欧阳厉就不会和他抢投。可以说欧阳厉被生生的利用了一把。所以这个丁翼未来会成为亚洲首富是不会没有原因的。他的商业触觉远远比别人敏锐。在昨晚大家都喝着水的时候,他却注意到了这里的水的不同,他水壶中的水应该是早上让族长帮他装的。 这次,整个商考团有五家达成协议,欧阳厉的寰亚风投和徐立祖、共同和溪坞镇旅游局开发仙女山和青云山项目。而我自然就兼任了这个第一任溪坞镇旅游局的局长的职位。丁翼投建了一座国际标准项目的水厂,力图使溪坞镇的水资源成为和国际知名矿泉水品牌齐名的一个项目。 章小萱要在这里新建一家旅游度假村。而一家香港的隐形富豪尹家意外的看上了这里的土猪资源,投资五千万建国内一流的生猪养殖基地。 这次几家一共出资会达到八个亿。这个消息传出,整个云阴市轰动了,一个云阴市去年也只拉来了十五亿的资金,栗源县能拉来的资金更是少的可怜连一个亿都没有影。而今年一个小小的溪坞镇居然就拉到了八个亿。一个溪坞镇才多大?有多少的魅力让人家投资这么多?这回栗源县坐不住了,连云阴市的市长也过问起了这件事情,打电话询问是不是能让几个大老板去云阴市转转,他们云阴还有很多山川秀美的景色。可这些人会来这里多半不是因为我的交情也是和徐立祖丁翼相熟之下才来的,丁翼徐立祖两人是签了合同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他们才不管什么市长书记之流,像丁翼家的老头子,连京城中南海里面的人见了他家老头都是客客气气的,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地方政府领导了。那两位大爷我行我素自然由不得我去做主他们的事情,欧阳厉也跟着走了,这位也是根本不把云阴市看在眼里的人。对这种人来说一个地方一种特色就够了,如果多了就不叫特色了,自然是不会去看别的地方了,而尹家也没有兴趣看别的地方,他带了十几斤的生猪肉冰镇了迫不及待的拿回香港。 所以我就只能和章小萱商量了,我可以不给栗源县的面子,可是云阴市领导我还是要给些面子的,否则江大川那里我就说不过去,在地方上别看书记和市长之间斗的不亦乐乎,可是在发展整个云阴市的大局上面,两人还是很同心协力的。这点从江大川没有出面就可以看得出来,他是因为和我太熟了,所以不好意思出来问我。毕竟能坐上这个位置哪有不明白没有一些交情人家会来这种群山沟去砸钱?又不是钱多的没有地方花了。 在章小萱的带动下,其他人又去别的地方转悠,其实有一部分人也不是没有看中溪坞只是我已经在来之前表明拒绝污染企业,只接受旅游和养殖这一块所以让另外一部分的投资商无用武之地,而还有一部分人财力又没有徐立祖和寰亚风投雄厚也只能作罢。 后来在云阴市的盛情之下,章小萱又在云阴市的最繁华地段把贾氏百货开到了云阴市。而其他一些人,也在云阴市找到了合适的项目。也总算是不虚此行。 在盛大的签约酒会上,江大川这才露面,见我。 “小夕,这回真是感谢你呀!”他端着酒和我碰杯。 “我不要感谢,要不,您给我些奖赏如何。怎么说我也给市里拉来了这么多资金是不是?我这个人最喜欢实际一点的东西。”我半开玩笑的喝了一口酒道。 “呵呵,开什么玩笑,你还会看得上这些点头零末的?”江大川的心情显然很好。他哈哈大笑道。 “怎么就看不上了?我们现在溪坞可是穷着呢?你看我还背着几个亿的债务要还呢,还有我们各村的道被去年的大水毁掉还乱七八糟着。”我嘟哝气嘴撒娇道。 “停停停,我们市里拨款给你们修一条村道如何?”江大川头疼的道,这个人情债果真是最难还的。原本以为是赚了,结果发现还是进了小妮子的套。 “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也不做纠缠见好就收。反正到时把路况最差最长的那条路丢给他们。说到全镇最差的路自然就是前往南溪村的那条路了,现在已经不能用路来形容,路上都已经长起了野草。而拍摄组进去只负责搭,里面的拍摄基地,外面的路他们是不会管的,而每次那些人的车都是性能超好的越野系列,自然视这里的路况为无物,可以说南溪现在只差一条路,电影杀青,整个电影基地就可以对外开放。 365 打劫 被我打劫完,江大书记自然是没有兴趣和我聊天了,万一聊着聊着我又狮子大开口了怎么办?所以他就找了一个借口就闪了。 酒会过后,云阴市的市长羽乐会在酒会的一个小包厢召见了我。和江大川相比市长大人的个子小了一点,算是南方地区的典型身材,一米七不到的个子,人很瘦。年纪不大最多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如果不是他眼神中透出了老练,我都会以为他今年只有二十几岁刚刚毕业的学生。他这个年纪能坐上市长的位置要么就是真的有能力,要么就是朝中有人好做官。 包厢里面除了他,还有两个穿着差不多的男人,和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应该就是他下面的三个副市长之流的人物了。我心里想着。 “羽市长你好。” “刘镇长。” 羽乐会的手和我的相握。 接着他充当介绍人的角色将另外三个人介绍给了我,也和我一一的握手。 “刘镇长,这位是向天翔副市长主管经济这一块。” 向天翔有着一张横脸,此人颧骨很高,浓眉大眼,薄嘴唇看上去有些刻薄的样子,年纪在三十五岁上下,个字很高,穿着一身正装,大概是为了这次的就会准备的。衣服上明显还有这慰烫过的痕迹。 “这位是曹磊副市长,协管我们市的财政工作。”我对曹磊的印象不深,个子不高。小眼睛塌鼻子,在容貌上让人忽略,不过我不会漏算他眼中的精明。管财务的男人总是免不了会精打细算。 “这位是卢萍副市长主管我市的文化教育这一块。”卢萍是几人中唯一的女性,年纪快四十岁的样子,穿着深蓝色的套装。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一本正经的样子。看上去就是有一种学者的味道。她和我微微笑着点头。我回之以礼。 介绍完我们在沙发上落座。 “这次能签订这么多的项目真的要感谢刘镇长你介绍来这些人。”羽乐会毫不吝啬的道。 “羽市长不用客气,江书记已经承诺给我们溪坞修一条村道算做是奖励。况且,我们溪坞也是属于云阴市的一部分。”我微笑的道。江大川给我私下发奖励的事情最多明天羽乐会就会知道,所以我才会这样说出来。 羽乐会对于这个并不在意上面本来就有制度,如果拉倒投资就会有多少百分比的比例,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我把钱不是放进自己口袋的腰包,而是向市里要求修马路。 “刘镇长我有一点不明白。他们中很多人都对溪坞镇的投资环境表示满意而你为什么没有接受呢?”像其中一个香港来的马老板,他想投资建一个电池企业,溪坞镇离工业市巨鼎市又这么的近,原本他是很看好溪坞,不过他说被你拒绝。还有好几个企业你都没有接受这是为何原因?如果不是我们云阴市邀请,这些钱不是白白流失了吗?”羽乐会口气说不上指责,可也不算是太好就是了。好像是我做了多么错的一件事情。 他这是指责我吗?我冷笑的想着。原本我就是一个别人给我笑脸我也给别人笑脸的人。羽乐会这番话让我很难办呀?他算什么东西居然对我所管辖的镇指手画脚起来。 “羽市长我们西坞全镇一共只有一百五十平方公里,其中三座大山的面积占去了大头。仙女山和青云山开发做了旅游项目,而同时我们又签下了生态养殖的合同。这样的大环境下,羽市长居然问我为什么拒绝电池企业的投资,众所周知电池企业是高污染的企业,我们溪坞镇如果引进了高污染企业,又拿什么来去打生态环境这张牌?又拿什么环境让人家去投资仙女山和青云山,寰亚风投是一家在国际市场上对环境要求极其苛刻的风投旅游的公司,你认为山下搞了电池企业,寰亚还会对仙女山和青云山感兴趣吗?而丁氏的水厂也是如此。他们以后只会打高端企业的牌子,让那些有钱人喝着被电池污染过的水源?羽市长就算是仇富心理也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会吃官司的。”我喝着茶道淡淡的一笑道。 羽乐会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反驳他的话,可他一时也想不出话来反激,这让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他从口袋翻出一支烟来点燃。 “呵呵,刘镇长说笑了,我们还真的不知道那些国际大公司会对连投资环境也考量进去。不过听说你和台湾贾氏的章董事长很熟?不知道二位是怎么认识的。”羽乐会没有再开口,他边上沉默的向天翔开口了。 “不知道向副市长以什么名义问我这个私人问题。”我着重强调私人二字的分量。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讥讽,某些人还是急了呀,只是派这么拙劣的演员是为了什么?我微微皱眉想着。 “这个又有什么区别?”向天翔偷偷的和边上的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问道。 “向副市长今天如果是以私人的名义来问这个问题的,那请恕我无礼,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如果是以公事的名义来问,请走相关正式的程序,你没有资格来做这件事情。恕刘夕镇上的事物繁忙,不能多做奉陪。告辞!”话完,我没有再看众人的脸色,直接打开包厢的们出去。我这一出去,包厢里的几人脸色各异。 向天翔的这句话自然是羽乐会让他问的,只是他没有想到我会反应如此的激烈,一点账也不卖他。他的脸色可以用猪肝色来形容。 “太狂妄了,太狂妄了。羽市长您看,她这是一点都没有把咱们看在眼里。就算她是刘家的人又如何?刘云昌一死,她以为还有靠山吗?”向天翔忍不住大声的数落。 “刁蛮跋扈,真是世家子的败类。”那名四十岁上下的女副市长卢萍道。 曹磊的眼中泛出一道精光,没有做出什么评论。 “她狂妄也是要资本的,刘云昌虽然死了,可是别忘记了她背后还有一座靠山,那就是邱家,所以我们和她还是有很大差距的。”羽乐会强制压下内心中喷涌而出的怒火,捧起茶杯吹开了茶水中的茶叶末,淡淡的开口道。 “市长难道就由着她在溪坞作威作福?邱家的关系只是在部队,地方上邱家根本就使不上力。怎么给他撑腰。”向天翔继续道。 “天翔你可能忘记了我们书记是从哪里出来的,他正是从部队退伍出来,你以为他一个堂堂的书委书记吃饱了饭在一个小镇镇长新上任就去接见为了什么?自然是有些人关照过的。而我们系统中你再去算算有多少人来自部队,你怎么会说邱家在地方上使不上力?这根本就是一张无形的大网,表面上四大军部是对地方没有什么干涉,可是这样一张大网也是事实。只要这个系统中又这么几个人在关键位置上是那几个派系的人,那就是非常好不得了的事情。”羽乐会侃侃而谈道。 “那我们什么办?难道由着她嚣张?”向天翔不甘的道。 “不是还有着她的直系上属吗?”羽乐会阴险的一笑。“我们市里面和她一个镇长拧,也太失我们的水准了。” “你是说让栗源县出手?”向天翔眼睛一亮。 而羽乐会显然因为想到了对策心情很好。嘴角也带起了笑容。 “只是你们说章董事长和这个刘夕是怎么认识的?”这时卢萍又将话题绕道了原来的那个点上问。 “一个在台湾,一个在大陆你说他们会有多大的关系?不会又多大的关系的,我听下面的人说丁公子对刘镇长很亲密,估计那这人多半是丁翼那个花花公子追刘夕傻兮兮的送上门的。” “可是刘夕不是已经嫁人了吗?还是邱家的亲外甥,如果邱家知道这件事还不气死?”卢萍八卦的道。 “要不我们找人往京城散散这条绯闻,试探一下上面的反应?就算是给姓刘的添点堵也好。”向天翔越想越兴奋的道。 “收起你的馊主意吧!就算京城知道了又如何?像这种婚姻多半是政治婚姻,而刘夕的那位以后也是要走上这条路的,如果,带带绿帽子就能带来上亿的投资,是男人都愿意戴着顶绿帽子。” 收到羽乐会的警告的眼神,向天翔吞了几口口水,世家的事情果真是无比的复杂呀。 “市长,那,那条路的奖赏呢?难道我们真的出资帮他们溪坞镇修路?”卢萍忽然想到问。 “书记答应的,难道我还能博了江大川的脸面不成,就算我博了他的脸面他还能拿到常务会议上去投票通过,那时只会让我难堪而已。不过我也不会让她如意就是。她不是说修路吗?那我们倒时就修一条最短的铺上最廉价的石子路。这样江大川也没有办法说什么了。”羽乐会掐灭了手中的最后一点烟火,看着卢萍道。 366 羽乐会在那头算计,我已经想到了。有些人得罪了便得罪了,政治本就不可能左右逢源。该硬的时候就要硬,否则另外一个派系会怎么看?往往那种左右逢源的人,在危急的时候是第一个被舍弃的弃子。 回溪坞镇之后我和李树海商量由他出面马上让下面的人联系了施工队,几条接连村中的主干道全部修起来,要么不修要修就是水泥路的标准。与其一次一次的改换,还不如一步做到位。虽然水泥路前期的成本会高一点可是维护和补修的费用相对较低。我记得在海定农场时,老爸就是在农场修了水泥马路,那时农作物收成的季节,也不用担心广场不够用,因为路的两边都可以当做晒场,而雨水季节,也不怕路被淹了,如果换成泥地,或者是石子马路,那一到了雨水季节,那路就没有办法走了,到那里一双脚上都是泥巴。 我都可以想象等云阴市市长羽乐会知道后的表情了,那绝对会是相当精彩的。如果我们别的村路全部是水泥大道,而作为市里的奖赏居然小气的修石子路就算羽乐会想丢这个脸,云阴市也不会让他来丢,而通往南溪的那条路又是全村最长最差的路。这回云阴市不出学恐怕也是不行了。 在我这里既然好了好处,总是要付出点什么的,否则下次谁还心甘情愿的给好处?这些是做人的基本道理。当然想要和我玩猫腻和算计这些小东西,那我计较起来只会是更加的厉害。 南平村的村长,兼南平陈氏一脉的古村落族长陈宗方最近很是郁闷。原本他拒绝了南溪村陈宗龙带来的投资请求,以为是一锤定音的事情。虽然对方提出的条件相当的好,也让他很动心,可是一想到这个消息时陈宗龙带来的他就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不能欠下南溪村陈氏一脉这个人情。他南平村陈氏才是正宗的陈氏一脉。 可是没有想到他这边一拒绝,对方居然和南溪村签订了发展意向,不但开拍以他们陈氏祖上为蓝本的大电影,还在南溪修建了比他们南平村设施好几十倍的仿古村落的影视基地,现在外面只会知道他们南溪一脉为陈氏一脉。却不知道他南平一脉才是正宗的地位。这让他这个南平的族长瞬间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以前他拒绝的那些,是不想整个村落被糟蹋了,可是这次,他难得的一次私心,却让外界对于他拒绝投资商的行为传的沸沸扬扬。上次众多香港台湾的老板来溪坞来看投资环境,他听说就是南溪村接待的,如果他当初同意了那项投资,那接待工作就是他南平陈氏的荣耀,听说这件事情因为陈宗龙接待得当还得到了云阴市委书记的大力的表扬。这让他听了是有羡慕又嫉妒。 现在看到外面。别的地方都发展的红红火火,只有他们南平村好像是被整个溪坞镇所遗忘了一样。这让他这个南平的村长当的非常的不是滋味,以前出门,村里的人都会对他尊敬有加,现在基本当他这个村长是空气一般,年纪大点的还好。毕竟他在这个村子领导了几十年,可是年轻一辈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早上陈宗方总会去全村像往常那样溜达一圈,这是他几十年来的老习惯,人越是到了一定年龄的时候,越是想着往常,虽说他表面不在乎村里人对他背后的指指点点,可是他也是需要这张脸皮的,也是需要出去让别人叫他一声老村长,老族长。哪怕是在当面叫他,背后说他。他也是认了的。 “喂,大家早上看到了吗?今天去栗源的公交车和以往不一样了。”这时村口集聚了一帮七嘴八舌的大婶大叔碎嘴。 “看到了,据说是投资南溪村的那个拍电影的老板出资买下的叫什么车身广告。”有知情人这么说道。 “唉,我说我们村简直像傻逼一样,当初我们村长如果同意那个香港老板投资现在风光的可是我们南平村了。现在,让那个落后的南溪村捡了便宜。”又一个妇女磕着瓜子,八卦。 “这个车身广告一出,南溪更加出名了,只怕以后就真的没有人知道我们南平才是溪坞真正的古村落。”又有人感叹道。 “假的就是假的。就算他们那边人气爆满又如何?难改变他们是从我们这里灰溜溜出去的事实吗?”终于陈宗方忍不住了出来现身说法。 如果是以往,以陈宗方在村里面这么多年的威望自然是不会有人去顶的,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溪坞处处是发展的机会,以前村里面的人自然是不会想着走出村里面寻找机会,要去也是去栗源县或者是更大的云阴市寻求机会发展,可是现在溪坞镇正在发展,不说仙女山和青云山两座大山的开发,让溪坞热闹非凡,需要大量劳工,还有南溪村那边的影视基地,居那边的熟人说道,一天群众演员做下来就能领到一两百元不等的工资,这还只是路边站站着的,当主配角的布景,还有,如果演个死人能拿上千元的红包。如果一场戏有危险的,他们去试一下戏,钱拿到的更多。而现在他们村里面还都开了茶楼,小吃部,虽然现在只有一些影视城里的偶尔来买卖吃的,可是他们想的是将来,等电影拍完这里的游客就会暴增,那时只怕谁还会记得他们的破落古村落? 南溪的一切现在对南平的年轻人来说都是非常新鲜的东西,而对中年人来说,他们觉得如果不是他们的村长南溪的一切现在都是他们南平村的。想想一天就能拿到一两百的薪酬,想想演一下死人就能拿到上千,这怎么不让他们眼红? 陈家栋的媳妇是玉山村嫁过来的,以前她也是和所有人一样,以能嫁到南平陈家为荣,要知道她的姐妹就嫁去了南溪村里的,去年的一场水灾家里可是什么都被淹了。可谁想过了一个年什么都变了。人家现在居然被导演组看中做起了临时演员,天天都着工资拿,她说演的还是他们陈家老祖宗娶的三姨太,台词不多,低着头跟在主角身边就行,剧组给她开了一万一个月的工资。这让她眼红的差点发疯,她心里想着如果当时南平村同意投资的话,那这个一万元一个月的酬劳就是她的了呀。当然她是不会想到导演看不看得中她的问题。 所以在听陈宗方说的那番话后,一边磕着瓜子的她,两眼翻白,嗤之以鼻的道:“族长,珍珠也是长在深海里面的,可是有钱人自己会去海里面掏珠子吗?我们南平村是正宗的陈家又如何?如今人家公交车上广告一打,大街小巷的人只看到南溪陈家的介绍,谁还会记得你南平陈家是如何的,是公的还是母的。人家冲着的是还原历史陈家的影视城去的,谁会来看我们破落的古村落。” 听到这个话,陈宗方当时差点被抢白的气岔:“你、你、你...”可他除了你也说不出什么样的话来反驳了。 “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南溪弄了一个什么样的广告,哼!”说着,他就站在大太阳底下的村口等公交车了,他们溪坞镇去县城的公交车只有一辆那就是溪坞镇上的姜勇平的车子。 一直到了快中午的时候,,陈宗方才看到一辆印着南溪风景的车子缓缓驶入他的视线。车身上的广告语是,“欢迎来南溪村,还原南溪陈氏一族的兴盛。” 看到这个广告陈宗方气得整个身子都瑟瑟发抖。他们南平村才是陈氏的正宗,他们南平村才是陈氏一脉的根基所在。现在印着这样广告语的公交车满大街的跑着,以后谁还会认为他们南平村陈氏是正宗的陈氏一脉? 想到这里,他整个人摇摇欲坠。 要不是他的三儿子陈屈琦就在附近,看到自己家老爹整个神情都不对,将他及时扛到了镇卫生院,陈宗方很有可能会倒下昏迷。 镇卫生院的老中医给陈宗方几枚银针施下去,又给喝了一口药剂,陈宗方才缓过来。 “这么大热天的也不注意一下,看着脸色是晒了好几个小时了吧!都年纪一把了,以后别逞能了。” 老中医是一个啰嗦的老头,不过他的手上功夫很好,所以病人也由着他啰嗦。 “我,我要面见书记,我要面见书记。”陈宗方仿佛是没有听到老医生的教训,老泪纵横的拉着儿子蹦出这么一句话。 “你有事找李树海也没有用,现在全镇都知道管事的是镇长刘夕。可见你已经是很落伍了,连镇上这么点局势都不知道。” 老中医蹦出这句话的时候,陈宗方已经在儿子的搀扶下离开了镇卫生院。前往镇政府。 老中医摇了摇头接着自言自语的道:“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居然比我还老古董,吃亏了活该呀!” ps: 感谢caijiyang的打赏,这几天晚上住在老妈家,所以都是白天六点以前更新。 267 并 在儿子的陪同下他来到了镇政府大楼,见到了李树海,只是李树海将人又送到了镇长办公室。 以往李树海对这位耿直的陈家族长打交道也打的颇多,有一段时间他想发展镇里的经济也想过拿南平陈家古村落做文章,只是那时老族长提出了极为苛刻的条件,这种条件也是村里面所承受不起的,最后作罢。老实说电影公司让南溪陈氏族长出面去谈的那份合同他是看过的,条件简直是非常的好了。作为一个族长居然因为私人原因拒绝这么优厚的条件简直是不能理解和无法原谅的。 有时候机会,现在他看着这位南平村“强势”的族长,居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意。 不过这种事情他也不能解决,现在他这个镇书记只是挂名的。 我见到陈宗方的时候他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看不出他先前的激动情绪。不过他的出现也是我一早就预料过的。甚至让鲍皮选一个当地的村妇作为小配角也是我要求的。而这个小配角的选择自然背景都是有去调查过。知道有一个好姐妹嫁去了南平村。而且为人比较强势八卦。 这种人自然是最好的说客,还是免费的。所以我在就算准了公交车车身广告一出来,南平村必然有一场反族长的风波要出现。时间拖得越长陈宗方在村里面的地位越受到威胁。陈宗方的速度反应不可谓不快,公交车车身广告才打出来两天,他就已经按耐不住的找到这里了。 “镇长。你可要给我一个交代呀,我们南平村才是陈氏一脉的根基所在,他们南溪村太可恶了,太可恶了。他们不能在公交车上打那个广告。”陈宗龙吼着。 我眉头微微一皱。抬头,刚好李树海的目光也向我看来,我们两个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我低头不动声色的喝起了茶。以前我喜欢喝菊花,水果茶,现在却越来越觉得乌龙的味道好了,这大概是人到了一定年龄口味会有所转变。 “陈宗方同志。稍安勿躁,那个广告是我批的,原因是给村里面唯一一辆公交车做补贴。”我微笑的道。 “啪!”一听是我批准的,陈宗方就大力的一拍桌子。其实他从一开始他就有些轻视我打的意思,否则他也不会一来还按照以前的老路子找镇书记了,尽管外面把我已经传的神乎其神,可是最终很多事情出面还是由李树海在出面,所以这位南平的村长才没有眼里的猜我面前耍起了一贯的强横,他也是想着跑到南溪去闹,可是以现在南溪发展的势头。只怕他一出现就会被人乱棍打出来。 “你这个小娃子怎么在当镇长的?这种乱认祖宗的事情怎么可以让别人去做?我们南平村陈家古村落可是上过中央文献的。有着几百年的悠久历史。你不能用商人的利益把我们南平村陈家古村落抹去。”陈宗方激动的吼着,样子气急败坏。今天如果换一个胆小的来还真是会把人吓坏。 可在我眼里却根本不算什么,前世和人在谈判坐上再厉害的都见过,又怎么会怕这种声势的。真正厉害的人,永远不会通过大吼大叫来实现自己的目的。你要么武力解决,可是这种武力可以对抗政府吗?可以对抗一个国家的力量吗?没有。也是免谈。要么就要用自己的智慧。可是现在他陈宗方一早就落入了我的算计,现在他最多在我眼里只是一条在做垂死挣扎的鱼罢了。 “陈宗方,注意你态度。这里是镇长办公室,不是在你陈氏宗族。”一旁的李树海已经看不过眼说话了。 我从椅子上起身来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微笑的问道。 “陈宗方老同志,如果我没有记错车身上的广告语是:欢迎来到南溪村,还原陈氏一族的兴盛。是不是?” “是!就是这...” 陈宗方还想讲下去,不过被我马上打断话。 “请问广告语里面有提到南平陈氏的一分一毫吗?”我还是微笑的问。 “没,没有。不过...”陈宗方忽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因为他的话又马上被我打断,我下一刻脸上的笑容也已经收敛了起来。 “广告语里面有说过你们南平古村落不是陈家的古村落吗?”我再次的提问。 “没。没有。可是这样的广告语一出来,所有人只会想着南溪陈家就是正宗的陈家,而我南平就要被人遗忘了。”他这回终于用生平最快的语速说完了整句话,生怕再一次的被我打断。本人打断话问的哑口无言的感觉太不好了,可是他讲完发现。这回我并没有和他抢话。 我只是用一种质疑的眼光看着他。 “陈族长,我记得投资商最先找的就是和你们南平古村落合作。” “是,是的。” “你既然已经拒绝了,还不允许别人来发展,这也是不是太霸道了?古人说的站着茅坑不拉屎是不是就是你这种人。” 陈宗方,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么粗俗的话来,顿时,满脸涨的通红。 “我是拒绝了他们,因为我想保留最原始的古村落的风貌,我是为我们国家好。”他义正言辞的说道。 如果我今天吗,没有了解过南溪村家和南平陈家的历史,还真有可能被他忽悠过去,可现在... 我冷笑的道:“为国家好,十几年前一个国家考古工作者来南平,想来考察南平古村落还被你们南平陈家给打了出去,差点被浸了猪笼。你现在还好意思扛着国家的大旗来和我说教。” 陈宗方猛的抬起头,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我,眼睛瞪得老大。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我嘴角扬起深深的讥讽。 “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毕竟姑姑这么狼狈的被打出南平陈家的事情还是不宜宣扬的。我心里道。 “陈老族长,听说你们陈氏一脉的祖先是南朝时期陈霸先的后代?你们的祖先让你们后人守在这里是为了陈家越来越繁荣还是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我转身,口气放软,再次回到自己的座位中道。 “陈霸先一生南征北战,为了让自己的血脉得以流传,他在称帝前将家族其中一脉迁到了这里定居,当年,陈霸先南下平定乱军,有在此地镇守了数年,所以我们陈氏这一脉才会选择才这里繁衍定居。祖上自然是想着家族繁荣。”说起了自己的血脉他自然是与有荣焉。只是他不知道我买的是什么药。 “陈家的祖上既然都可以为了家族的发展,不惜离开自己的根地,从北边举族迁移到南方,而作为一个后人,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根地之争呢?我在南溪陈家看到过陈家祖祠的那块牌匾,也知道他们一族习武人,当年为了保护村人牺牲自我和鬼子搏斗的英勇事迹。可你们同样是陈家的人,你们做了些什么?当投资人第一次去南溪的时候,你知道南溪村的陈家族长说了什么吗?他说:你们南平村的陈家才是完整的古村落,南溪的陈家已经太残缺不齐了,因为这样人家电影公司才会让南溪村的陈家族长陈宗龙去你们南平做说客,换做是你你能如此吗?你能做吗?”我的话九实一假,可就是那句假话让陈宗方羞愧的底下了老脸。 “我不是挖老账的,毕竟有些事情不管错与对都已经过去了。就好比这次投资的事情,南平一脉也是有过机会的,可是因为你的自私放弃了机会。再说人家在公交车身上写的是还原陈家的兴盛,现在的南平陈家算得上是兴盛的吗?如果你想要你们南平陈家一脉和南溪陈家一脉一样发展,我现在可以给你直条明路,这也是我所给你的最后的机会就是南平陈家和南溪陈家合并,还是要以南溪陈家为首,我们溪坞只要一支陈氏一脉。” 后面我说了些什么对于陈宗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站在理字上面。 “只要一个陈氏一脉,一个陈氏一脉。”从镇政府出来,陈宗方整个人浑浑噩噩,他没有想到新来的镇长这般的狠戾,要他们南平村的陈氏一脉并入南溪村,这让他怎么甘心。 “噗——”当下,一口血喷了出来。 “爸—— 您怎么了,我们不要发展了,我们南平不发展了,宁愿在这溪坞埋没了,爸,您别再想了。”陈屈琦背起了陈宗方,又去了镇卫生院。 “不发展?呵呵,三儿啊,不发展那些村民会怎么看我?这些年我之所以能以旁支身份在陈家立足,不是我有铁腕的手段,也不是我厉害,而是我们村的经济是全镇最富裕的。你看以往我去镇里他们是怎么待我,而今天我去镇里,李树海有正眼瞧过我一眼吗?三儿呀,那个新来的镇长不简单呀!”趴在儿子的背上,李宗方喃喃的道。一下子,他感觉自己老了好几十岁。他也明白属于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其实这话就算是陈宗方不说陈屈琦已经自己看到了。 368 温水煮青蛙 选择并入南溪陈家?那让他百年之后怎么面对一直抗争着嫡脉的这支的先族人,他们上百年的对抗有意义吗?可是如果不并入南溪陈家,那么这支陈家总有一天会被世人遗忘,最终村里的人还是会因为生计而出走,最后慢慢的村里只剩下老一辈的人,再最后,这脉消失不见。并或者不并他都是这么难以决断。 “医生,我爸爸怎么样?他来的路上吐了好多血。”来到镇卫生院,陈屈琦找上的还是原先的那个老医生。 白发医生面无表情的掀了掀陈宗方的眼皮子,又搭了一下脉。 然后低头就在纸上“悉悉索索”的写了起来。“这口血吐出了好呀,不吐出就淤在身体里面迟早出事情。” “吐出来好?吐出来才好吗?” 老医生的一句话陈宗方忽然之间像是明白了,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是呀!只要他卸下了族长这个位置,那他就不是陈家的罪人了,百年之后也不用面对祖宗的责难了。“呵呵呵呵!”想通之后,他大笑了起来。 “爸爸,爸爸,你老没有事吧!”陈屈琦差点被老父亲的过激行为吓死了,以为他受激过头发疯病了。 那位医生老头也被陈宗龙搞得莫名其妙,好在他搭了陈宗龙的脉像平稳,才没有理会他的反常反应。 他可不知道只因他的一句话,使得陈宗龙做了一项人生中的大决定,这个决定也改变了整个南平村的历史。 几天之后, 陈宗方因为身体不适最后卸下了村长的大权。而后,南平村就热热闹闹的举行了新村长的大选,最后三十岁的陈家新一代人陈屈槐继承了村长的位置。 对于年轻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干出一番事业。在知道镇里面给出这个提议以后这个新任村长就让全村的人投票,决议是不是并入南溪村。原本大家还对着并入南溪村有着一些怀疑的态度,可是不知道南溪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居然南溪那边的投资商委派了南溪陈家族长来南平村发表公投演说。陪同陈宗龙来的是镇经济协调办会办主任会兼任的镇长秘书罗林,他显然是来为陈宗龙这场演说压场的。否则只怕陈宗龙还没有上台,南平陈家人就要朝着陈宗龙投鸡蛋石头了。 投票在南平村的晒谷场进行。没有办法,全村只有那里能容纳几百个村人不显拥挤。镇里每星期下村来放一次的大电影也是在此放映。 南平村陈家的人以为陈宗龙是来耀武扬威的,加上百多年的敌对,虽说南溪村的陈家也是姓陈,可是他们从来没有将南溪村的陈家看成是一家人过。所以当陈宗龙上前发表演说的时候,台下倒彩声和“嘘”声一片。直至陈宗龙身边的罗林皱着眉头说了一声“安静——”全场才安静下来。 “南平村的乡亲们,这个机会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你们老村长眼巴巴的求到镇长那里,镇长才考虑的。如果你们连听听都不愿意,那就作罢。” 罗林现在是什么人。他现在可是对外溪坞镇长的全全代表,刘夕的到来,带给了溪坞什么所有的溪坞人都看在眼里,所以就算是南平村有所不满,那他们也是不满他们的族长将打好的机会给推拒出去,他们也没有不满过刘夕这个镇长。现在一听罗林说这个机会是镇长给南平村的选择所有人都不敢乱说话了。场面一下子鸦雀无声,所有人看向台上。 而听了罗林话的老村长,陈家的族长陈宗方老人,此时一口气血逆行而上,差点又一口血喷了出来,他明明失去镇里面指责讨要公道,怎么从镇里的口气是变成了求到镇长那里的,还是眼巴巴的。他那个气呀!可是现在他在说什么有用吗?现在村里的人已经被整个溪坞镇的发展给震撼了,他们能甘心跟着自己过落后贫穷的日子吗?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他如果出去反驳只怕也是徒劳的。反而损了他的威望。 “高呀,这招太高了!”陈宗方不甘的喃喃自语,想清楚所有的事情,他非常的肯定自己只怕一早就掉到了这位新镇长的陷阱之中。 “爸,什么东西高?”站在陈宗方身边的三儿子不明所以的问道。 “唉。我终究是老了。”陈宗方没有回答儿子的话,长叹一声。 台上陈宗龙的演说开始了。 “乡亲们,南溪村和南平村的陈家虽然几百年前是一家,可是已经分开了这么久,我们彼此还经过了百多年的仇视,所以要成为亲如一家人,已经是不可能了。” 陈宗龙的话一出,整个南平村的人都一头雾水,他们以为南溪陈家要和南平陈家合并,可是现在南溪陈家的族长又这样子说,到底这是什么意思?这让他们有一部分人忐忑不安。一些想要像南溪村一样发展起来的人不干了。他们中有人大声吼着:“南溪村陈家族长,这恐怕由不得你吧,镇长不是已经和我们老村长说了,要我们村自己做出选择?罗主任,你在旁边说句话呀!”有部分村民朝着罗林喊道。 “是呀罗主任,给我们一个说法呀,南溪村陈家族长的话是什么意思?” “大家安静,听陈族长将话讲完。”罗林冷冷的扫视过众人,他不过是听从镇长吩咐为陈宗龙这番演说保驾护航,其它的他哪敢管?可他奇怪的是下面的这些村民,他们进村的时候不就听到不少人还在那边抱怨镇里的霸道,还非常不满意两村合并,现在陈宗龙的话不是正合这些人心意,怎么就又不满了? 人就是这样,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时候,会非常的矛盾,以为别人给的选择就是最差的选择,那是不怀好意的选择,可是当别人又说不要他们选择的时候,又觉得无比的委屈,好像是被别人抛弃了,因为他们还没有选择过。所以才会说有时候人很犯贱。 “乡亲们,镇长的意思我自然是知道的,也不会违背。我来只是想和大家说一声,就算南平村和南溪村两村合并,南溪陈家和南平陈家也不会合并,所以我要大家放心。”陈宗龙的话让所有人很纳闷,这到底什么意思,并还是不并? “喂,南溪村陈家族长,我们想问一下,那南溪陈家和南平陈家不合并又哪来的一起发展呢?”终于有人大着胆子问。 “这个很简单,镇长已经和我说过了,如果两村合并成功我们那边负责影视城对外开放,而你们这边就专门做古村落,以后这里就直接改名叫陈家古村落。而再没有南平村这个词汇。只是香港那边不注资,陈家古村落全部由镇里来统一发展,镇里前期会向银行贷款,修缮这里的房屋马路这类的基础设施,现在你们这里的穷破样可吸引不了游客。”陈宗龙笑着道。 他这句憨实的话引起了南平村民的共鸣,他们中很多老人最怕的就是两边的陈家合并,就像陈宗龙所说两边已经分开太久了,如果一下子合并肯定是不适的。而两边的发展又不一样,南溪村主要是往影视基地的方向发展,他们那边要开拍的电影以后肯定不止陈家这个题材,所以打着陈家的招牌只能是一时的,而陈家古村落才是长远发展的开始。虽说有些人还是有些缅怀南平村这个名号,可是和未来的好日子相比一个村名算什么?而且也没有说改了他们陈家古村落的名号,两边的陈家依旧是分开的。 “好一个温水煮青蛙呀。” 看着一个个村民投了同意两村合并的票,陈宗方老泪纵横的道。 “老族长,这是喜事,我们村以后就要有大发展了。”一名老人还以为陈宗方是高兴整个村有大发展喜极而泣。他哪里知道陈宗方是不甘心才在落泪。 同时镇里。 在知道我派了南溪村的陈宗龙出面演说以后,李树海就不明白了,他问道:“镇长派陈宗龙去南平在投票之前演说这是为什么?难道就不怕适得其反,逼得这些人躁动的拒绝两村合并计划?” “不会的,对淳朴的村人来说,只要两村陈姓族人不生活在一起就不是合并,不合并就是对得起祖宗。就算是一些顽忠分子最后也是顶不住这种诱惑的。况且这种话没有比陈宗龙的身份说出来更加有力量,所以他这趟演说是必须的。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只要改了名,陈家古村落也好,电影城也罢,对外他们只有一个名字那都是陈姓的族人,久而久之,再也没有分别。这就好比是一个温水煮青蛙的过程,水太热,青蛙必定是要暴跳而走,可是用温水煮在不知不觉中,青蛙已经失去了全身的力量,被煮透了。”我目光看向墙上的时钟,已经是下午时分,那边应该很快就出现结果了。 李树海还在惊诧之中,温水煮青蛙的道理谁都懂,可是能结合实际的予以利用,这种局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布置出来的。 ps: 懒鱼变坏了,第一次抽了半支烟,感觉嘴巴臭的要命,不过心中一股子发不出来的气消散了,尼古丁真是一样神奇的东西,书友可别模仿,这几天懒鱼是因为家中的私事所致。 369 县里来人 南平村公投的结果出来了,不出意外的以一票弃权,全票通过的完美结局落幕,那一票弃权的不作他人想,一定就是陈家的族长陈宗方了。 南平村从此成为历史,并入了南溪村。两村一合并,有着南溪影视城的基建发展作抵押,用来发展陈家古村落的银行贷款也很快就批了下来。 溪坞镇的人每时每刻都在感觉溪坞的变化,几个月后,村路都拓宽修整了,原先的泥土地,一下子变成了水泥大道,仙女山和青云山被封了起来,村民们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只知道大型的机器在里面运作,时不时的发出隆隆之声,以往要到外地才能找到工作的村民现在家门口到处都是招工启事,都是一些简单的粗活,搬搬水泥砖块,拉拉石块之类的。就算他们去了外地,没有文化能找到的也只有这些工作。而且在家里又少了外面的奔波之苦。 度假村在建,览车在安装,隧道在打通。水厂在建,养猪基地和大型的屠宰场都在有条不紊的在新建当中。 连陈家古村落都已经把修缮放在了首要任务,全村人除了干不动活的老人和小孩,其他人都不计工酬的齐心协力,说到发展所有人的心中都藏着一团火。谁不向往家乡好,谁不向往家乡美?现在溪坞的改变全镇都看在眼里,等所有的项目发展起来,那么以往最贫穷落后的溪坞镇就会成为栗源县的支柱。 整个镇可以说是忙的不可开交,而我作为这个镇的镇长,大局掌控完。就发现无所事事了起来,最让我忙碌的不是工作上的事情,而是家里的两个咿咿呀呀的小家伙。两个小家伙现在都会开腔讲话了,不过话说的不清楚。都是含含糊糊的喊着妈姆,偶尔还会喊喊爸爸。蓝枫电话没有打来的时候两个人“巴巴,爸爸”的喊个此起彼伏不亦乐乎,可是等晚上蓝枫电话打来,让他们在电话里喊,又不干了。还拿着手机当玩具乱砸乱丢,对着电话里蓝枫的声音要么“噗噗噗”的发出怪声音,要么就是“咯咯咯”的笑。再不然和你唱反调的喊“妈姆,妈姆。”把蓝枫气的牙痒痒,直说回来要修理两个小家伙。 他也不过嘴里说说罢了,真回来了,这么久没有见,想都来不及。 “最近听说,你把溪坞发展的相当的红火?” 两个小孩被保姆抱下去,我躺上床。打开电视,不过电视的声音我开的很小,将整个人猫在被窝里主要听他的声音,华夏新闻只是顺便的产物。 “你可真是无所不知。身在京城还知道这么多我的事情,说找谁当卧底了?”我严厉的问道。 “这还用卧底吗?你老公神指一掐,嗯。近日老婆大人在溪坞镇把溪坞镇的经济发展的相当的不错,居然还把电池,电子等高污染的企业从溪坞推了出去,那妮子也太不厚道了,让自己的镇子里山好水好,别的市里县里的死活她就完全不过问了。” “呵呵呵呵呵!”我被蓝枫不知道模仿谁的口气,听的逗乐了。“这肯定不是你掐指算的,说吧,那个部门的大领导这么赏识我,提到了我呀?”我换了个姿势。眼睛却刚好在扫过电视机里的人是愣住了。 电视里面出现国家的总理唐敬民,在南方大省各个国家大型企业基层做改革调查访问。我的目光自然不是出现在华夏的总理身上,而是放在他身后不起眼的,一群人中,面无表情一副认真麽样的家伙身上。我的目光接着就变得柔了。几个月不见,他又稳重了不少,看上去霎事的帅,我还能在电视机里捕捉边上的一些女性工作人员的关注目光,只是电视镜头一闪而逝。 “如果我说是某位大大的领导说的你信不信?”蓝枫顽皮的半真半假的口气道。 “信呀,为什么不信。我不相信换个人来能将溪坞发展的这么好?”如果是没有看到电视机画面之前,我是不会把蓝枫这种话当真的,可是结合了他身边的这位,我就不能不猜测了,虽说我不想引起上面的注意,可是把溪坞的动静搞这么大不引起注意也难,不管是好是还是坏事,反正我觉得还是按部就班的做我的事情就好。 “你还真不谦虚。老婆我想你了。” 他的一句声音磁磁的我想你了,让我的心跳快了半拍。 “想我就来呀。”我嘴角扬起一抹足以令人沉溺的温柔的笑,只是他看不到。要不要点明我已经在电视上看到他的这件事情呢?我心里想着。以前问他在那边上班,他总是含糊其辞的,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他从共青团调出去的原因了,原来是被某个大老板相中,去培养了。不过以他的能力确实可以的。 “老婆,你欺负人,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去你那边?”蓝枫腻歪的道。 其实新闻里放着大老板是在南方,也应该还要继续在南方几天,只是不知道现在在哪个省了,而蓝枫很有可能和我相隔不远,只是他的行动受限罢了。 一九九三年年末,溪坞镇正在大发展之际,从京城传来消息,刘翰明被检察机关带走审查了,我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狂跳不已,终于有人出手了。这比前世出手要提前不少时候,前世,刘明翰出事最起码还有六年,审查审查了两年,一共八年时间才判刑。 八年抗战也不过是八年时间。现在提前出手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对方忌惮我和蓝枫成长起来的速度。所以这是要扼杀在羽翼未丰之时呀! 我正准备前往京城去的时候,这时县里居然来人要见我。这把我弄糊涂了,这个时候,谁来拜访,也不会是县里来拜访? 老实说我对栗源县的县委班子从来没有好感过,栗源县的位置不差,靠着海,而云阴市的经济在全省来说也算是中游水准,栗源县除了台风天气多了点,不管是旅游资源还是水路交通都还算是不错的,可是栗源县的经济如今却是排名在整个云阴市的垫底的存在。 这说明了什么问题?就是栗源县的政府无能,不说别的,隔壁镇海防村的海坝已经很久没有修了,国家不是没钱拨下来,只是那些钱都是以各种名义被挪用了,如果不是靠着一年几个风球,从中央那里,省里面弄点救灾款来花花,县里早就没有钱了。 “镇长,不是拜访,是审查。” 大概是看出我的疑惑,罗林在旁小心的道。由于刘夕在镇里面的威望,下面的人把县检查机关的人拦在了楼下,不让人进来现在正在对峙,而他刚刚把话说的隐晦,第二次才明说出来。如果这个时候刘夕被带走,对整个溪坞镇来说都是相当不利的打击。所以从上到下,他们都是不愿意看着刘夕出事的。 “那他们怎么没有直接上来?”我还没有想到下面的对抗,只是奇怪着检察机关不是要带人就带人的,怎么还会让人传话?这也未免太奇怪了。然后我主意了罗林的脸色,逐渐猜到。 我立即沉下了脸来,呵斥:“胡闹。” “镇长,你不能走,你被他们带走,我们溪坞镇怎么办?眼看着我们溪坞就要大变样了,如果没有你这个主心骨,溪坞会跨的。”罗林激动的道。 “罗林,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让镇书记这些时候担待点。你也帮着盯紧点。”我目光锐利的扫过他道。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逢高就捧,逢低就有人踩。有些人以为上面对刘家动手了就有机会了,所以伸手,就伸到了我这里,可是我是什么人都能踩得吗? 踏着平底皮鞋,我镇定的走下办公室,这时才看到外面如今已经乱作一团,被围困在中间的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神情激动指着带头围人的门卫老头指着鼻子大骂,只是门卫老头视若无睹,我没有想到平常笑眯眯看守着大门的老头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和号召力居然把县检查机关的人统统围困住。据我在外围观察,来人一共五个,带头的一老一少,一少就是指着鼻子骂门卫的那位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而一老是站在年轻人背后,皮肤黝黑五十岁上下的一个身材矮小的小老头。 “都给我住手。”我厉声道。 看到是我来了,门卫这方的人,才纷纷开道,只是几个站在检察机关身边的人是怎么都不愿意撤去,随时留意着几人的行动。 年轻人眉头一皱,我暂且猜他没有认出我的身份。 “你好,检察机关的同志,听说县里有人找我,我就下来了,不知道县里找我有什么事情?”我微笑的问道。 年轻男子神情一怵,他没有想到溪坞镇的镇长这么年轻。可随即反应过来他是来做什么的?马上他厉声道:“刘夕,你这是公然抵抗政府,公然对抗法律,聚众闹事。” 370 被带走 “你不要血口喷人,拦你的是我,你有本事冲着我来,对一个女子大口大叫的算什么男人。”门卫老汉跳出来道。 “别以为我不会收拾你,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就来收拾你,你给我等着。”年轻人指着老汉的鼻子狠狠的道。 管门老头姓于,土生土长的溪坞镇的人,年轻的时候进部队当过兵,上过越南战场,退伍回来就做起了门卫的工作,原本以他的资历还可以有更好的工作安排,不过他自喻是一个大老粗,做不来细致的工作,而且又不想离家太远,所以就做了这份守门的工作,按照他的说法,没有讨到老婆,只想在有生之年混口饭吃。现在他看着溪坞一天天的发展,简直比自己家里过的富裕了还高兴。老头年轻的时候脾气火爆,在部队的时候没少得罪人,否则也不至于被排挤下来。到了地方,他自觉不是那种会管事的人,也懒得管镇里乌七八糟的事情,可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有人居然要假借什么都没有影的事情要拘捕镇长,镇长是什么人?在他眼里好比是溪坞的再生父母,他这辈子最敬重的除了家里老母就是这位新来的溪坞镇的镇长,不说别的,就是把陈家古村落的陈氏族长给摆平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县里的以前打过陈家古村落主意没有?镇里打过陈家古村落主意没有?可是都没有成功,直至,新镇长上任,三两下的把这个陈宗方收拾了。那日那位从镇长办公室气的出来当场吐血的事情。他可是都看的分明,可把他给惊讶的。几时,那位和老镇委书记拍板都不怕的牛气哄哄的南平村的陈老头,也会有今天? 现在他看到有人找镇长麻烦自然是不管对方什么人都要保住镇长。 “好呀,我老头一人做事一人当,等着你来收拾,老头我当年在越南战场连越南兵都不怕,害怕你?你不来收拾老子就是孬的。”于老头毫不妥协的争锋相对。 “好了。老于,你退下。”我出声道。再吵下去也不是办法,而刚才于老头围住人,也没有做出多大的事情,这件事情再闹也不过是口舌之争,没有意义。不过我对那于这次事件里于老头的表现还是有些感动,没有想到这位老头子会这样的仗义。我可不知道只有我才有这个待遇。 “这位同志,你也不用再这里呈口舌之快,我是不是有罪,是什罪这都不是你能下定论的,你刚才的帽子给我带的太高了。”我冷笑一声道。再怎么说见面自报家门是常识,作为一个执法者冷静是一个重要的,这样动不动就掀起火乱发脾气。可见这人的手法是多么的简单粗暴。 “刘夕同志,你现在也不用给我们耍嘴皮子,到了地方,你好好的想一想自己错做的地方,我们的党是大公无私的,你争取交代事实,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带走。” 说着,他大手一挥,让身边的人上前就要将我带走。 老于这个时候眼见又要出头。我眼神严厉的扫视过去。 然后向旁边交代道:“大家安心工作,要相信我们的当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是的,我们要相信党不会冤枉一个好同志,好人,刘镇长为我们溪坞做的事情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没有刘镇长就没有我们溪坞镇的今天,刘镇长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支持刘镇长。”不知是谁大吼一声。 “支持刘镇长,相信当还给刘镇长一个公道。”又有人喊着。 一声声的口号深深的敲打着人心。也敲打着来带我走的这帮县检查院人员的心。他们脸色阴沉的带着我走出镇政府大门,结果门口闻风而至的人更多。 “你们这群千刀杀的,自己没有本事,还诬陷刘镇长。” “国家败类。栗源县的败类,云阴市的耻辱。” 一声高过一声的骂人浪潮让这些人羞愧的几欲死去,什么时候他们去地方办案遇上过这么大的阻力? “现在怎么办?”被人群困住的几个人焦急了起来,他们不过是把人带去,问话。谁想到引起了当地人这么大的反应。 “刘夕,你说几句吧,你不可能让溪坞镇老百姓和检察机关对抗吧!”这时那位年纪颇大点的老者开口。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为溪坞所做的不完全是为了他们,也有自己的私心,为了自己的政绩所想,可是我没有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让这么多人在我出事的第一时间来为我保驾护航,哪怕这不是一个人多才能决定的游戏,这也足以让我感到震撼,感到激动。“大家都让一下吧,大家要相信我们的党,相信我刘夕没有做过,问心无愧就一定能平安归来。”我举手微笑的说道,可是若是仔细看,可以看到我眼里闪烁的晶莹的泪光。这也是我被这些质朴的乡民所感动的泪光。 听到的话,人群才让开一条道。不过乡民们还是久久不愿意离开,聚集在一边。 “刘镇长,你一定要安全归来,我们溪坞不能没有你。” “刘镇长,你是我们溪坞镇的真正的父母,没有你,我们谁也不会听的。” “刘镇长,你放心,我们去市里请愿,让县里不能这么无理取闹,市里没有用我们请愿到省里,省里没有用我们就请愿去中央,一定不能让这些杀刀子的诬陷好人。” “对,我们大家去请愿...” 一个又一个的声音说道。 “哼,什么都不知道的一群白痴。”押着我的那名带头的年轻人道。这一幕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一颗心几欲嫉妒的发狂。 群高在进检察院前立志要抓光天下的贪官污吏,在他眼里,他抓去的人都是坏蛋,都是这个社会的蛀虫。如果今天他带去的某个人路上被老百姓一路的扔白菜叶子,扔石头,然后那些人对着他大喊,“青天大老爷,人民的好公仆”那他才高兴,可是这是什么情况?所有的人违抗他这位除暴安良的执法者,是这帮人被人洗脑了吗?眼前的镇长才多大?就有如此高的声望? 被押上车,车子离开溪坞镇,开向栗源县。 而此时消息传到管家的耳中,管家连忙打电话给了蓝枫。 蓝枫收到消息的时候,还正在陪着总理下着棋。这也是一天中总理难得的休闲时光。接到电话以后蓝枫脸色都变了。 他接完电话,再次回到位置上坐下。心里想着这么开口,最近总理的工作行程都安排满满的,身边人员每个人都有严谨的分工,虽说他负责的部分不大,可是就这样把自己的工作交代出去,对于一个刚刚进这个系统学习的他来说也有些不甘心。但再不甘心,也没有老婆重要。虽说最后就算他不去他也相信刘夕可以脱身,可是意义却是不一样的。做一个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担当,一个女人再怎么强悍可也总有疲惫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不能不去。 “怎么了?”总理唐敬民问道。他认识这位年轻人以来,见他做什么都是很稳重,手段老练的忽略他的年纪,今天可是难得的看他失了脸色,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总理,家里出了点事,我要请假去溪坞一趟。”蓝枫不卑不亢的道。刘夕的事情是小事,没有必要惊动日理万机的唐敬民。所以他也只是略微提了一下。 唐敬民皱了皱眉头,微微点头有些了然。“给你休假一个星期吧,回去好好陪陪小夕。” 地方上一些人的所为他不是不知,不过日理万机的他真的没有闲暇功夫管那些,只要做的并不过分,不超出底线,中央也不会去过问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只是刘家现在处于一个比较微妙的状态,像是刘家的二代刘翰明的出事,这件事情是上面默许下进行的。刘翰明并不见得有多清廉,在政绩上也不突出。所以被抹下去也只是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可是刘夕不一样。 “谢谢总理,我先告退了。”蓝枫点头,急着退了出去。 栗源县检察院调查室中,男子拍着桌子,强光照在我的脸上。现在我已经有些了然那些人为什么不是让纪检部门请我去喝茶了,而是要到这里。 “请你交代事实,根据群众举报,你家里有两辆豪车,这豪车是谁贿赂给你的?还有你在溪坞镇买的房子,根据我们的调查取证,这房子你买来是一万元。可是居我们的调查你一个月工资也不过才几百元,而且你工作还不到一年时间。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我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都不想和这种人说话。 这些人嘴里每一句话口口声声都是说经过调查取证,可如果真的去调查取证了的话,就不会不知道这些车我是在几年前就购入的了,和溪坞镇有什么半点毛的关系?如果他去调查取证不会不知道我光光帮市里拉去的投资按照国家的百分比提成都能有几百万的提成可以拿,可是我有拿过分毫装进自己的口袋吗? ps: 感谢加菲81的评价票。求大家给推荐票吧,推荐票太可怜了。 371 被恶心了一把 “你说话呀!别以为你什么都不交代就可以混过去。像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现在不说只是多吃点苦头而已。”那人站起来非常不满我的居高临下的对着我吼道。 “在我的律师没有来之前,我拒绝说话。可以不?”我微笑的道。被“请”到检查院和纪检局还是有些区别的,检察院可以请律师,而纪检是党内的处分,虽然两者行使权力看起来有些相同,其实质还是有一些区别,到了检察院等于是进了诉讼程序,一旦取证成功要赴司法责任。 “律师?听起来真是好笑,你犯得错误是可以请律师的吗?” “为什么不可以?我记得这里是检察院不是纪检委,如果你还不知道两者区别的,建议你去修一下法律,再到这里对我调查取证。”我脸上的笑容收敛,微眯起眼睛,毫不惧怕的迎向他。 空中无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的燃的炽烈。 “咳咳咳!”这时那位一起把我带来的皮肤黝黑的“小老头”假装咳嗽了起来,他来到年轻男子身边,和他耳语说了些什么,那男子不甘心的走了出去。 老头笑嘻嘻的给我倒了一杯茶。 “刘夕同志冒犯了。” “谢谢。”我捧起水杯,并没有喝茶,只是转动着杯子。眼睛盯着杯缘,在强烈的灯光照射下,说实话连看人都有些晕眩,所以我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冷静,在罗林通知了我以后。知道来带人的是检察院而不是纪检委的时候,我就打电话去给了高迪,虽然我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可是我还是想看看在这种地方华夏的法律有没有得到施展的空间?我也明白这边有心是恶心我来的,至少不会让律师这么快和我见面,所以我尽可能的保持体力。这也算是华夏政治制度的黑暗一面,如果有人要搞,不能搞死你,也可以用这种方式恶心你一把。 会采取这种手段的,多数是卑劣素质的人,就此也可以想到一个人的人品问题。 “我叫潘颉。是县检察院调查二组的组长,群高是调查一组的组长,这次是我们两组的联合行动,小年轻,为人冲动一点,还请刘镇长千万别见怪呀。”老头子笑嘻嘻的道。好像完全没有把刚刚哦和群高交恶的一幕看在眼里。 这两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不得不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就不知道他们要耍什么花样了? 我依旧低着头,不言语。就算说了能和他说什么?我说的答案肯定不是他们想要的。已经知道了这是上面某些人想给我点颜色看的,我就算嘴皮子磨破,也是没有用。放我他们又没有权力,就算是他们知道我是无辜的可是他们敢放我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面对我的沉默,老头也不生气,继续说道:“其实如果不是那份举报信,我们也不会大费周章,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是很敬佩刘镇长的,在这么短时间里,让整个溪坞镇的人这样的爱戴。我老头子一生还真没有见过那个官员在被带去调查的时候老百姓中有这样的反响。” “......” 往往凶神恶煞的人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这样表面恭维的人。如果是欺负我年轻好骗那他可找错人了。 这时。在调查组的办公室里面,一名神情严峻的男子站在了办公室里面,只是没有一个人理会于他。就好像他是空气一样。高迪在这一行虽说是新入行,可是他跟的师傅是刘夕帮他联系,全行业最好的一位法律界的泰山北斗。这次他可以说是临危受命。 如果是在上海京城等大城市,哪一个检察机关法院不给他面子?别说是这样的晾着他了。可是在这个小小的栗源县的县城。高迪就遇上了这样的尴尬。 一来,他报上名说出刘夕的名字,结果那些人该干嘛就干嘛,全部没有理会于他,这算是什么?他心中冷笑着,刘家刘翰明出事他已经听说,联想到现在这些人的态度,他已经猜测出是有人想要动手了。可是在这么一个敏感的是时候动?可见也是一个没有眼神,消息还不够通灵的小角色。如果国宗学府过了三轮的人能这样被扳倒,被随意这般的想抓就抓的话,那么这个国宗学府的设立还有什么意义? 高迪也知道,这些人也应该是听从了上面的吩咐,做不了什么主意,所以,他就地搬了把凳子,拿起手机拨起了号码,打起了电话。 “组长,那家伙打电话了,你说他会打给谁?听说刘夕是有京城背景的,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有事?”在边上一间小办公室内,一位法警对群高担心的问道。 “怕什么,我们一些都是按照程序走的,现在不过是太忙了没有人理会这个律师难道也有错吗?最多是被上面责备几句,能有什么事情?”群高吸了口手中的烟,无所谓的道。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来到了栗源县,管你是在京城背靠着什么人,来到了栗源县都要被乖乖的趴下。这回可是市里发下来的任务,上面已经承诺了,只要他将这件事情办好,就能帮他的关系调到市里去,那时他群高也算是真的出头了。他美美的想着,好像就已经预见了,上面领导对他嘉奖,百姓的夹道欢迎的场景。 “哼,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溪坞镇镇长,还不够资格在他面前蹦跶。” “叮铃铃——”一记尖锐的电话铃声打断了群高的黄粱美梦,他皱起眉头,面色不善的拿起了电话。 正要出口把对方骂一通的时候,对方就先了开口劈头盖脸的给骂了下来。 “群高,你的脑袋是被驴子给踢了吗?马上让那位律师高先生去见刘镇长。不许给我怠慢了。” “院,院长,可是这件事情是市长亲自交代下来的,您这样会很难办。”群高不甘心的道。 “市长大还是我们整个系统的老大大?你还想不想要你的饭碗了。” 饭碗,他当然想要,可是如果就这么放弃了,他进一步的可能也就没有机会了。富贵往往都是险中求的,如果连这么一点勇气都没有,他还何谈别的? “组长,现在怎么说?”他边上的小法警紧张的问,他刚刚靠的很近,听到了些电话里的吼声,可是他听不太真切这个电话是谁打的。 “什么怎么说?你去和外面的那位律师说,我们的人员还在调查中,等调查完在让他来见当事人。”群高,想了一下道。 等那位小法警出去,他连忙用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给羽乐会。 “市长,我这里压力很大呀,现在来了个律师,好像是给我们检察院的赵院长施加了压力,我们赵院长让我放了律师进去。”他道。如果羽乐会此时说那就算了,那么这件事情也不是他的过错,羽乐会承诺的好处自然是要兑现的,可如果羽乐会还要为难刘夕,那么到时候出事也不再是他的过错,是羽乐会的指使。他的算盘是打的噼里啪啦的响。 “小群,你无论如何在帮我顶一下,只要你帮我顶上三天,到时候我把你调到市纪检委检查室怎么样,这可是一个实权的位置,比你现在县调查组可是好多了。”羽乐会用实权诱惑道。 “羽市长,我尽量吧!”话虽然这么说,群高的心里可是乐疯了。三天?别说只有三天就是一个星期,他也是愿意的。 调查室 “听说这回镇里的资金都是镇长一手拉来的,想必刘镇长和那些人都很熟悉吧!不知道刘镇长是从哪里认识的这些富商?” “怎么?老同志也想要认识认识这些人?”我总算正视起了老头,正视他不是因为他的态度和蔼,而是知道了他在这里啰嗦了这么长时间的主要原因。他背后的人,说到底还是想知道我是怎么认识这些富商的。 “有钱人谁不想认识?”老头子笑眯眯的道。 “如果你有女儿的话我可以为你介绍呀,不过,不过...”我眉头微微蹙起,仿佛感到了很不适。 “不是什么?”老头子正觉得听到关键处有这么会放过。 “这盏灯照着实在是刺眼极了。”我捂着眼睛,仿佛很痛苦的样子,眼泪也流了出来,其实被强光照射着就算我不特意去流,眼睛也被刺激的不断分泌泪水。 潘颉见我不舒服,立即上前将灯光关掉,然后又去换了一杯热茶。 这次他端来的茶,我没有客气,一口喝光。为什么先前没有喝,不是怕他们在水里面加料,而是怕变态的审问。 我可以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但是不意味着我可以让自己真的被他们恶心到。这种审讯手段我见了多了,也听说了多了,把人请进去,给烟给水,不给上厕所。而房间里都是有着监视器。可以想象如果一个人实在憋不住的时候会如何?就算是一个大男人也够丢脸的,何况我还是一个女的。 ps: 感谢娃娃903的评价票 372 “秘密” 喝完水我看老头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我意识到不能逃避刚刚的问题,还没有把话讲全呢。 我微微一笑:“看我,一打岔都忘记将那里了。” “讲到刘镇长怎么结识的这些有钱人?老头子我也很感兴趣。你放心,老头子不过是好奇罢了,我们闲话家常,闲话家常。”怕我误解,潘颉憨厚的笑着。在这憨厚的笑容背后,一道精芒从眼神中闪烁过。 “要结识那帮人很容易呀,只要你家里有雏的,那些有钱的少爷都喜欢。我呀也不过是在十几岁的时候遇上了那几位烧刀子的,不过这可是我的秘密,在心中已经藏了好些年了,潘组长可不要说出去。”我叹了一口气,好像是对当年的事情很无奈一般,也是,那里想到自己好心的陪人去认亲戚,结果捡到一个天才不说,还是一个有着富可敌国资产的天才。在飞机上相互看不顺眼的少年,会是未来的亚洲首富。后来还对她死缠烂打,能不说这是孽缘吗? 听了这话,潘老头就算是想到过也没有想过这么龌蹉,老头子自然是被那句“喜欢雏的”而想岔到别的地方去。他吞了吞口水,还是几个,这位受得了吗?这位的丈夫据说还是邱家的人,这顶绿帽子戴的可真... “刘镇长,也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不过就是几天时间,查不出东西上面自然会放人的,至于群组长那里。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乱来的,年轻人做事,难免激进一些。” “那就谢谢潘组长了,如果不是潘组长,我前面还真是被那位群组长给吓死了,都没有见过这么凶巴巴的办事员。”我故意装娇气的说道。 原来前面对群高的强硬态度都是装的?果然是世家的小姐,人前人后这么大的差别,有谁可以想到。表面这么高雅的女子居然背后和几个男人...一想到,老头子心神荡漾了起来。 “刘镇长放心,在这里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让下面的人传一句话。” “潘组长,你真是一个好人。”我眼中闪出水汪汪。 “潘组长,你人这么好,我再告诉你一个大秘密吧!”我又说道。 “什么秘密?”潘颉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好运。不过就是给了点方便,居然还能听到一个大秘密? “潘组长,你知道那位台湾来的贾氏百货的董事长章小萱吗?” “知道。”潘颉点点头,这位要说章小萱的秘密? “你知道她为什么在云阴市市中心投资她们贾氏百货吗?”我故作神秘的一笑。 果然,老头子被全神贯注的吸引了过来。 “为什么?” “你知道章小萱以前是台湾出名的艳星。她最喜欢那种强势的男人。否则也不会嫁给年逾古稀的贾老爷子,她也不是单单的看上人家的财产。还是有几分真心在里面的,原本她不想在云阴市投资了。可是在招待酒会上就看上了我们云阴市的某位领导,又听说这位中年丧妻,想着以后能多见面,所以她才投资了这里。”我睁着眼说着假话。希望章小萱听到了不会怪我。 听到我这么一说,老头子眼睛发亮,潘颉的脑子一下子就转动开了,市里面中年丧妻符合条件的不就是云阴市的市长羽乐会吗?听说市长夫人命很薄。在羽乐会当上市长不久,再一次深夜加班回来。被一辆醉酒驾车的人撞了,事后还被那人逃逸,到现在也没有抓到人。 而那边,在上面的再三催促下,群高不紧不慢的将高迪带去了一个房间等候,等高迪回过神发现自己被关在了这间房间里出去不得,最最可恶的是,这帮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他的手机卡拔了。 他见过疯狂的嫌疑犯和家属,可是他还真没有见过这么疯狂的执法者。如果他不是知道那位的为人,都要以为那位在里面怎么把这帮人得最狠了,连他这个律师也非法拘禁了起来? 其实在知道自己只要关押刘夕三天就能去市纪检委之后,群高确实是疯狂的将他的身家前途全部压上了。 他已经想过了就算事后,上面追究下来,他最多是渎职,在检察院辞职了事,然后就顺理成章的在市纪检委任职,相比县检察院,市纪检委不但是高了一步,在升职空间上,市纪检委升值空间还大很多,只要资历够了,在凭着他的这种干劲,要升个主任当当那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加上怎么说以后他都是市长的人了。他听说市长羽乐会在市里面被市纪委书记压制的喘不过气来,而他混基层,可以帮着市长煽煽人心,这样久而久之,他成为市长的嫡系也是时间问题罢了。 在这件事情上,主要高迪轻敌也是最主要的原因,他太依赖系统里面上下属从属的关系,以为把电话打到上一级部门,就能解决事情,可是做不做是在下面,他忘记了华夏还有一句老话叫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在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小老头潘颉高高兴兴的去复命了。 这边潘颉在电话里面说的起劲,那边,羽乐会越听越眉头紧皱。只等挂了电话,冷不防,一个性感尤物扑上来坐在了他的腿上,然后,纤手抚上羽乐会的眉头。 “怎么了,皱着眉?”女子嘟哝着红唇,风情万种的道。 “呵,没有什么?刚才有人说一个台湾身价上亿的富婆看上了我。”羽乐会感觉这话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那人出于什么目的说这样蹩脚的谎言呢?难道她已经猜出是他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羽乐会疑惑的想着。 “亿万富婆,谁呀?亲爱的,和我说说?”女子缠上羽乐兴趣盎然的问道。 “说了你也不认识。”羽乐会掐了一下女子的小蛮腰道。 “不,你就和我说说嘛?”女子不依的缠住他,“你和我说那个亿万富婆的事情,我就晚上帮你做全套,怎么样?市长大人?”女子的手指划过羽乐会的胸膛,然后停留在了男人下腹的上面。 男子裤裆的帐篷以肉眼可见的数度慢慢的顶了起来。男子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浑浊。 “我的小妖精,你当什么人都是你呀!那个什么富婆我没有兴趣。”抱起怀中的尤物,他翻身,在沙发上就将女子压下。拉下裤裆,一双手伸进了女子的睡袍里面。 不一会儿,整间客厅都发出了“嗯嗯啊啊”的淫声浪语。 **过后,羽乐会点燃起支烟,横躺在沙发上,而女子身上的睡袍早就不见了踪影,光溜溜的犹如一根藤蔓缠在了男人的身上。 “别忘记了谁刚刚说,要给我做全套的?”羽乐会支起女子的下巴。 江秋雨是他在高中教书时的一个学生,后来他转去了政府机关工作,在一次工作中遇上了她,顺手帮她解决了一件对他来说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对江秋雨家来说是很大的事情,这样因为师生关系两人就熟稔了起来。 后来为了报恩,江秋雨把自己给了他,心甘情愿的做了他背后的女人。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才是自己要的,所以她从来不向羽乐会索要名分。就算他的妻子意外的死去,她也没有向他提出过一个字要转正的请求,在江秋雨看来这个男人会给你的始终会给你,不给你的你去争取,就算是争取到了又如何?等到腻了之时情妇还可以随意去留,而妻子,能走吗?只能守着一个破碎的家独守空闺。 这么想着江秋雨嘴角的笑,更加艳炽。只是这抹笑没有笑道眼底。“大人您都还没有说那位台湾女人的来历,人家怎么给您做全套?这和价格上标的不一样?”边说,她的一双手已经不老实的四处游动,在他的胸部“巧克力”小点点上转圈圈。弄得羽乐会心痒难耐。他有过的女人不少,可是感觉在床上最对他胃口的还是这个小妖精。被她这么小小的一挑逗,他原本已经软趴的下半身,又有了复苏的迹象。 “是一个台湾来的身价上亿的寡妇,听说过我们市中心新投资的贾氏百货了吗?就是那位女人得到的遗产。可厉害了,年轻的时候是一个艳星,后来傍上了贾氏百货的老头子,做了老头子的续弦,老头子身死,她和原配的几个儿子争夺家产,最后原配的儿子失败,离开了贾氏百货。她啊——就、成为了、新、的、掌权人...”说到最后,羽乐会的口中只剩下了支离破碎的欲仙欲死的呻吟之声。 沙发下的白色地毯上,裸着身的性感女子跪在沙发边上,伏身将头埋在男子的两腿之间敏感之处,卖力的吞吐着。 “嗯、啊——”终于,火山岩浆喷发而出。全数的冲进了女子的嘴巴之中,没有准备的江秋雨差点被呛到,嘴边还溢出了一丝。 羽乐会起身,用手指卷起了那一丝,然后把手指探进她的嘴巴之中,“好吃吗?” 女子点了点头。两颊在**过后绯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感谢cmesmi的一票粉红,感谢娃娃903的评价票,感谢加菲81的评价票。 这几天懒鱼的心情很差,不过看到大家依旧在订阅,感觉很满足。抽烟有时候和喝酒一样,第一支的时候满解愁的,可是再抽下去,愁上加愁。这几天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抛掉烦恼。唉! 373 蓝枫赶到 “我觉得我们的市长大人有这样的魅力。”事后,江秋雨无骨的娇躯将整个人窝进了羽乐会的怀中,眼中还带着小女生时代的崇拜的眼神:“老师,你知道吗?在高中时,我就经常的幻想着有一天能和老师在一起是多么令人迷醉的事情,哪怕只是一天。” “小色女,原来你在高中就肖想着男色,说,还肖想过谁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羽乐会的魔抓探向了女子的股丘。 “不,不要。”女子的手拉住羽乐会的。“人家没有想过别人,高中里的那些男同学要么呆板,要么自负,哪有老师这么有儒雅,有风度。老师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呢?班上好多女同学都偷偷喜欢着你,班长和文艺委员有一次还为了你大打出手。”江秋雨像是倒豆子般的讲述着陈年往事。 “这么说,那个台湾女人还真是被我魅力所吸引了?”羽乐会一声苦笑,都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老师,要不你把那位台湾的女人介绍给我,我帮你去探探口风?如果可以收了她,有个亿万富婆当我的姐姐罩着我,那该是多威风呀!”对于分享男人的事情,她从来就不介意。 此时章小萱还不知道因为那位的关系,自己被人惦记上了,对于这次贾氏百货开拓华夏的市场,她非常的重视,因而很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包括怎么规划市中心给她的那一大片土地,还有建筑的整个设计。她都是没日没夜的和工程师在讨论着这些。做到事事尽善尽美。 蓝枫和人交接完手中的工作,从京城赶到栗源县,也已经是次日,在刘夕出事的这段时间,他几乎连眼睛都没有眯过一下,来到检察院的门口,结果,门卫一听说是来处理溪坞镇镇长这件事情,立马就把人拦在了大门外面。他已经得到了群高的指令。凡是找溪坞镇镇长的全数都拦在外面。 不准让他进?蓝枫就发火了,连忙给附近的驻军部队打了个电话,驻军部队开来了两车的人,不过是穿着普通衣服的士兵,车牌也经过了处理,没有显示是部队车。蓝枫也很明白。如果让部队的人穿着部队的衣服冲进地方政府的地盘,那就是大事了,现在最多这些人是他的私人保镖,邱家给他的保镖,其实蓝枫身边邱祖明也是安排过保镖的,只是蓝枫觉着自己的本事才是真本事。所以身边人只留了一个林凡,而目前林凡正在大学就读。自然是不能跟他的了。 这群人一出现,几个门卫就傻眼了,连忙打电话给了群高,讲义气,认兄弟那也是看实力对比的,如果实力相差悬殊,不要说义气兄弟。危及到生命的时候连父母都要出卖,别说是别的。大门打开。那边收到消息的群高也出现了。 “是谁下令关押的刘夕?”这回蓝枫正当的火了。 见到气势汹汹的蓝枫,群高也带人两边对峙起来。 “是我,又怎么样?你是什么人。”他已经猜测到来人应该是刘夕的丈夫,也知道对方有着邱家的背景,不过他始终认为强龙不压地头蛇,这种情形就单凭蓝枫一己之力是不能摆平的。况且他一个小人物也不知道京城邱家到底是厉害到什么程度? “请问我妻子犯了什么法?你们检察院要关押?” “这件事情我们还在调查。”群高下沉这脸冷然的道。他以为对方这么问他是心虚了。在基层做事情,他最不怕的就是对方不讲道理,只要对方讲道理,他下意识的认为对方没有什么能力。如果今天对方冲上来将他揍一顿,他觉得对方才是厉害的家伙,不过通常这种家伙到最后也是被他们送进监狱的命。可惜他不知道这叫做先礼后兵,真正讲道理的人,是要先从道理上面拿捏住了,再动手的。可是这种人,身在小地方的一个小小调查科的组员怎么会明白呢? “现在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你们调查出什么结果来了没有?一扇门理由关押超过二十四小时。”蓝枫也不冒失,很平静的问。 “什么时候我们检察院调查科做事要别人管了?结果我们没有必要告诉你。不过现在你想走也是走不了了,你闯检察院摊上大麻烦了。来人,将这群人统统抓起来。”群高挥手之间,一大群人就要一拥而上。 “呯——” 下一刻,蓝枫抬脚之间,将人踹倒在地,还很控制的就刚好踹倒在他的脚下。 蓝枫风驰电掣的手段将群高打懵了,也让一众的法警傻了眼。蓝枫慢悠悠的一脚踩在了群高的身上。“还有谁要来试试?”他冷冷的道。 “你,你这是公然的违法。”群高在地上嘴巴继续硬着,眼睛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蓝枫一脚踢在了他的脸上。两颗牙齿混合着血水从群高的嘴巴里流了出来。 “不长眼的东西。把你们这里的院长叫出来。”蓝枫掏出自己的工作证,展示在众人面前,离的近看的清楚的人,看到中南海几个字就差点就吓趴在了地上,机灵的人,已经去找上面一层了。 潘颉来的时候刚刚看到那位动手打了群高,拿出工作证。当他看清工作证的时候,他暗叹自己没有把人得罪的太狠,作恶人的是群高。否则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这位同志,我是县检察院调查科二组的组长潘颉,刘夕同志现在很好,我没有让群高同志对她做出什么伤害,就是一天一夜了精神上有所亏损。”潘颉点头哈腰的道。 “潘颉,你放屁,别以为这样你就可以当好人了...” 群高没有说下去,不是他不想说了,而是潘颉的一个眼色他身旁二组的队员,已经上前将群高的嘴巴堵住带了下去,现在有谁还会管群高是死是活。那些人在看过蓝枫的工作证后全部都惶恐不已。在那里面哪怕是端盘子刷碗的,他们都惹不起,别说人家还是正经的“机要秘书”。 潘颉聪明的将人请去了一件满是监控屏幕的办公室,蓝枫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蓝秘书,这里是我们的监控室,为了表示真诚,你可以看看我们这一天一夜的监控录像,看看我们有没有伤害刘夕同志。” 蓝枫随即摆手,“有没有伤害她我见过自然会分晓,我现在只想见我妻子。” “那好吧,请随我来。”潘颉点点头,还是将昨晚重要的一段视屏对话剪辑出来的拿了出来,递给蓝枫。 “有些东西蓝先生看看听听也未必是错的。” 蓝枫接过那盘带子,又狐疑的看了潘颉一眼,冷冷的一笑。“这位先生是要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呀!”话完他直接将带子一扯,录像带掰成两半,他精确的往垃圾桶里一丢。 “王副卫你带着几个人,盯着这个老头将这里录下夫人影响的录像带全部砸烂。如果他不老实交代,把这里全部的录像带都给砸了。”话完他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来见蓝枫的是县检察院副检察长梁伟。他是几个检察长里面资历最浅的,正检察长赵院长在知道下面的人没有放人之后,已经有所悟,怕被高层博弈殃及池鱼,已经在昨天晚上就出差去了,蓝枫来了之后,几个副检察长,怕摊上事,将年纪最轻资历最浅,刚刚升职升上来没有多久的梁伟给推了出来接待。开玩笑这个时候谁敢去面对蓝枫的怒火。 “你好,我是栗源县副检察长梁伟。” “梁伟同志,我是刘夕同志的丈夫,法律是赋予人民的权利,不是执法机关滥用私刑,诬陷乱告的手段,和帮凶。我希望你们能给这次的事件一个圆满的解释。也希望你们不会用某些同志工作上的失误这样欺瞒的话来粗糙了结整件事。”蓝枫官腔十足的道。 我被人带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他这番的言语。 蓝枫也随即把目光转向了我,上下审视一番,将我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老婆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这样的场面算不上感人,蓝枫的到来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他的态度,他紧紧抱着我的感觉,让我眼中也分泌除了湿润。 “蓝枫,我让高迪出面做我的律师,他以前是国安的,是爷爷安排给我的人,怎么现在他也没有出现?”我向蓝枫耳语道。算算时间高迪应该比蓝枫来的早,为什么我没有见到人? “梁伟同志,我妻子说她在事发前请过一个叫做高迪的律师为她做辩护,现在这位律师在哪里?”蓝枫直接问对方道。 梁伟一怵,立即吩咐下去。就因为资历浅,却要被人当做先锋,他这是做的什么事情呀! 没过多久,有人过来在梁伟耳边耳语了一下。梁伟连忙变了脸色直直的骂到:“蠢货,愚蠢至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74 “蓝枫同志,这件事我们一定会给刘夕同志一个交代的。高迪同志没有事情,你们马上可以见到他了。不过现在二位能不能移驾一步,我有一件紧要的事情向两位报告。”最后一句梁伟小声的对蓝枫和我道。 其实他堂堂一个县检察院副检察长是没有必要对我说上“报告”一词的,他应该是看在蓝枫的面子上,这么说蓝枫已经向对方表明身份了?我看向他。果然从那里出来的,就算只是一个跟班,还办不了什么事情,也可以在外面威风的很。 “报告不敢当,请吧!”蓝枫自知的很,知道自己现在只是以一个实习生的身份在总理身边,而中组部在办证的时候考虑到蓝枫是国宗学府的第一名,也想卖他一个人情。在作证的时候并没有在上面写上实习二字。 否则以他刚刚从学校毕业,连大学都没有接触过的人,又怎么能爬的这么高?外面的人自然是不会管蓝枫是在哪一块工作的,作为总理秘书为了保密各自负责的板块,总理的对外秘书一律都统称是“机要秘书”所以外面并不知道职高职低。 但就算是总理身边职位最低的那个,也都是外面仰望的存在,这就是像古代皇宫里出来的皇上跟前的人一样,地方上谁敢得罪?; 在审时度势之后,梁伟觉得这次表面看起来是危机,可是抓住了又何尝不是机遇?不说别的,就凭蓝枫现在的身份,加上其妻子在地方上所表现出来的强势,这并不是一般官员可以做出来的政绩。 梁伟将两人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亲自为两人泡上了茶,“也不知道二位喜欢喝什么茶?我就随便泡了龙井,这是家里人带来的山茶,希望不要嫌弃。” “梁检察长是杭湖出生?”我有些讶然。 “我本是灵山人。” 灵山是杭湖市治下的一个县。以出产茶叶闻名。 “茶是好茶。”蓝枫喝了一口意有所指的道。 梁伟面露尴尬。这位说茶是好茶,他人就不是好人了吗? “梁检察长不要介意,我家这位是最紧张我了,这回别人都不敢面对,只有你能挺身而出,这本身也说明了梁检察长的勇气。”我道。 梁伟听了我的话更加尴尬了。他是因为年纪轻资历浅,所以才被推出来做踢死鬼的。哪里是什么勇气? “二位就不要笑话我了。”梁伟苦笑。他明白如果要交好于他们二位就不能藏着掖着。 这本身就是他的一个机会,别看如今刘家是因为刘云昌的去世而没落,可是不要忘记了刘夕的父亲是刘家笙,如今的杭湖市的市委书记。在省里面刘家笙也是排名较前的副市长。加上其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邱祖明的女婿,官场的弯弯道道,盘根错节,或许没有几个人能明白,可是他在刘夕崛起之初就了解过刘夕的背景。如果说原本他还有些忌惮云阴市市长背后的那个人的话,现在看到蓝枫一切已经在他的心中有了计较。试问一个前途无限光明的潜力股值得他去亲近投资,还是一个在市里面场面不算好看的二把手值得去靠呢?可惜的是昨晚他没有行动,如果知道溪坞镇镇长背后还有这样一位丈夫的时候,他就算惹着要和市长翻脸也要有所行动的。面前的男子才几岁,就已经成为了“机要秘书”哪怕以他的年轻是资历最浅打茶水的那个,那前途也是无限光明的。 好在那帮子蠢货将这个机会给了他。 “梁检察长这么将我夫妻二人叫来。不是为了喝茶这么简单的吧?”蓝枫开口,将梁伟的表情尽收眼中。 “唉,此次的事情,希望二位不要怪我们县检察院,刘夕同志为溪坞镇所做的一切我们看在眼里,这不但需要大智慧还需要大魄力,可是你也同时得罪了很多人。我们栗源县的几个领导那就不必说了,最重要的是云阴市的领导,你想一想有没有的罪过那里的什么大人物?”他一边给我戴高帽子,一边坦诚布公的道。 “梁检察长所说的那个人是谁我知道,可是说我刘夕得罪栗源县的几个领导就不甚明白了?”按理说溪坞是在栗源县的地头上,溪坞发展起来了只有对带动整个县的经济有着举足的作用,这是栗源县的一个发展契机。 “我们栗源县的县长鲁海志、书记伍大庭都是栗源县的老人,在你没有来之前,他们都已经在县里选好了接班人,差不多已经培养了起来,只等自己退休将位置传下去,稳坐钓鱼台,可是你的出现却让这场人事变动存在了不安。”梁伟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这次你的事情可以说是市里和县里对你的联合敲打。” 可就算这样也不能改变溪坞现在的结局。难道我还要为了他们不发展地方经济吗? “难怪这这年栗源县的经济不进反退,敢情脑筋都动到这这面去了。”蓝枫冷哼。 “其实华夏不止一个地方如此,很多地方都是用人为亲,盘根错节。这也怪不了他们。”一个人上位就想为着身旁的人多谋福利,这样就等于自己在身边多一双眼睛多一双手。这很正常,可是破坏了正常的游戏规则可就不好玩了。 还有按照道理这回栗源县对我动手作为云阴市的一把手不可能没有所觉,可是他为什么没有行动?我一直以为和江大川是合作关系,所以也是向他靠拢,可是现在看来,难道我的判断有误?还是这其中还是牵扯到了江大川的利益,更或是有我所不知的内情? 云阴市市委书记办公室,江大川无限惆怅的抽着烟。身边站着的真是他的秘书冯远。 从获知溪坞那位的丈夫,拿着中南海“机要秘书”的工作证,带着几个人闯了栗源县县检察院之后,这位云阴市的一把手一直维持着这个抽烟的姿势,已经燃掉了两包烟,整间办公室都弥漫在呛人的烟雾之中。 冯远作为他的秘书自是在江大川没有让他走开之前,是不能离去的。 “是不是我这步没有走对?”江大川像是自问,更多的却是喃喃自语。眉头此时拧的死紧。 “书记,您不是经常和我说,政治上是没有永远的对错,只有永远的利益吗?自然这次我们选择了利益,先把对错放在一边,总有一天那位会明白的,况且,在云阴市,她已经得罪了羽乐会,就不可能和我们交恶,就算她丈夫是那边的人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是不?”冯远在一边安慰。这个时候的江大川不是需要一个指责或则是决定的声音,因为那些在他的心中有了决断,他只是需要一个安慰的声音。做为江大川多年的秘书,他很明白这点。 江大川颓然的点点头。当下和未来之间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当下,这次他确实是被羽乐会上面的那个人提出的利益打动了,人有几个当下,至少他还没有伟大到拿着自己的前途去赌命运的时候,如果是等溪坞那位成长起来,或许他这个一把年纪的,已经退休了。最为重要的是,他知道这次的事情断不了刘夕的政治生涯。那么他也结不了什么大仇。 这么想着他舒服了很多。 “打电话给栗源县那边,让他们做好妥善的安排,务必使得刘夕同志在这次事件中得到足够的补偿。”江大川果断的下命令。既然事情已经完结了,那么他做出事后的补偿,那边也说不了什么话,对溪坞那位也是划算的。一次这样的事件,换来提前进县委班子,恐怕没有多少人有这样的好事。 “是。”冯远领命而去。 从县检察院出来,我带着蓝枫和高迪回溪坞。同时也知道了高迪被县检察院的人拘禁的事情,现在梁伟已经将事件带头人群高抓了起来。 只是那厮被抓的时候还一直狂啸着自己是市长的人。真是可笑,这种事情羽乐会指使了会承认吗? “对不起,这次是我不查,被设计了。”在回溪坞的车上,高迪带着歉意道。如果他做事情足够仔细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没有关系,人无完人,只能说是那些人为了升官行为太过疯狂。”我疲惫的靠在蓝枫的身上,车子是蓝枫借调部队里的吉普车,连司机一起。 “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高迪问。 我从来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这点从沙城白进的事件中就可窥探一二。我冷冷一笑,回道:“顺其自然吧!” 如果是只狐狸就一定会露出尾巴,我要的不过是时间。 回到溪坞,已经很晚,我们一行人也没有惊动什么人,就安安静静的回到了小天井的四合院老宅。也不知道罗伯特从哪里听来的中国传统习俗,不但让下人给我准备了柚子叶洗澡,还像模像样的弄了一个火炭盆非让我跨过去。 375 调查羽乐会 两天没有见家里的两个小家伙,我亲热的不得了,蓝枫也一样,这次,两个儿子总算没有在作怪给他一泡尿的礼遇,第一次听儿子软软的叫“爸爸”,蓝枫眼泪也激动的流了下来,又亲又抱的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放手。 “很累了吧,就早点休息。”我让保姆将儿子带了下去。刚洗漱完毕的他,身上有着一股清爽的肥皂的香味。 “你不问我工作上的事情?”蓝枫微笑的揽住我的腰。 “总理秘书,了不起。不过总理秘书不是都很忙的吗?你这样过来没有关系?” “没有办法,一个男人如果连老婆都不能保护,那还算是男人吗?”蓝枫的眼神有些蛊惑,我将头靠在他的胸膛。 “你长大了,总算是让我欣慰了一点。” “说的你好像有多老一样。”蓝枫摇了摇头,“这次唐总理让我请假一个星期,好好让我安抚一下老婆大人。”边说他托住我的后脑勺吻了下来。 我眼睛瞪得老大,他这话说的? ...... 随即便迷失在这个深吻之中,直到胸臆中的空气全部抽空,换不出气起来,两人才分开喘气。 “晚上不动你,好好休息。”蓝枫在我的额头印下一吻道。 我点点头,上床,窝在他的胸膛。 可能是太久没有和他睡在一起,结果越是疲惫越是感觉难以入眠。 “蓝枫。” “怎么了?” “今天在县检察院的时候。有没有人和你说什么奇怪的话?”我忽然之间想到。如果那些人要破坏我和蓝枫之间的关系,这个地方是很好的入口,而我也相信那位叫潘颉的小老头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 “奇怪的话?有人带我去看关押你的画面算不算奇怪?你没有在里面尿裤子吧!”蓝枫呵呵一笑道。 “你取笑我,小心我告妈去。”我背过身子。其实听他这么说我就已经知道他并没有看那卷带子,只是他不好奇我在带子里面说了什么吗?他就这么的信任我? 在我身后,蓝枫的面容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眼中厉色一闪而过。只是这些我都没有看到,我只听到他道:“如果那些人真的让你怎么了,我要他们全家陪葬。” 我的心一突。毫不怀疑蓝枫是说到做到。我转身面对他。 “这些人不值得。”我抓住他的手,用我自己也不敢置信的温柔笑道:“你的手是用来创造咱们华夏明天的,不是用来处决这些肮脏的人的。” “连老婆都保护不了的男人,何来的治天下?”看着我,他的目光忽然之间变得深沉。接着他拉着我的手伸到了他的敏感之处,那团滚烫坚硬吓坏了我。 我咬下唇。闭上眼睛,干脆装死。明天还要应付一大堆事呢,这如果没有休息好,怎么了得。 这样想着,睡意很快袭来。看着发出均匀鼾声的那一头,蓝枫支撑起身体。一瞬不瞬的盯着。这其中有爱怜,有内疚。还有庆幸,和不舍。 “如果要经历一世才明白这一切只是烟雾弹,那么知道真相的你,会不会投来鄙夷的眼神?” 一早醒来,我就看到蓝枫光着身子在室内转悠。现在已经是十二月的天,这家伙还当是在夏天吗? 我羡慕嫉妒恨的看着他强健的体魄,完美的身材肌肉线条。 “早。”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早。快点把衣服穿上,等会儿冻了。”我催促他穿衣。 “才刚刚运动完。一身的汗,正擦完身体要穿衣服呢!”边说,他找衣服套上,而我也起床。 “今天让我做你的跟班如何?”蓝枫要求道。 “你不陪儿子吗?” “儿子未来的时间长着,我们夫妻这一别不知道又要什么时候才能见面。我知道你不可能为了我撇开工作,不过我真的想我们多相处一会儿。” 听着他委屈的说着,我也有些不忍心。想了一下道:“我去镇里看看,如果没有什么大事就请假陪你几天。如果真有什么事情,我们不离开溪坞,也是可以赶过来处理的。” “......” “怎么了?你不高兴我作陪?”我见他怀疑的目光便很不满意,要知道我可是想了很久才坐下这个决定的。 “不是不是,我这是没有想到工作狂的老婆大人,也会想要休息!” “废话,工作永远是做不完的,哪里有自己的家人重要。”为i毫不犹豫的道。一边已经穿戴完毕,去前厅吃早饭。 十二月的气候,在山区早上非常的冷,还有些起霜,到了中午太阳开出来又好上很多,那时的气温就像秋天,完全没有冬天的感觉。也就是早晚温差大。 饭桌上高迪已经在了,见到我和蓝枫他起来连忙打招呼。 “刘夕,蓝枫,早。” “吃饭。”我指着位置让他坐下。“叫兄弟们去查查云阴市市长羽乐会的老底。”我敲打着桌面道。忽然我想到了章小萱,差点把那步棋忘记了,也不知道某人有没有联系章小萱? “是。”高迪领命。 等吃完饭,去镇政府之前我打了一个电话给章小萱。 “喂,听说你出事了,没有事吧!我昨天知道消息的时候,你已经出来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大陆当官也太危险了。”看到是我的号码,章小萱一阵的啰嗦。没有办法,她一方面一朋友的身份在担心,一方面又是怕自己的投资打水漂。 “没有事,贾氏百货在云阴建的还算顺利吧!”我笑笑问道。对于章小萱的心理我也是有所了解的,所以也不点破。 “别的地方都顺利,就是那位云阴市的市长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介绍了个女人给我,说什么请我帮忙安排一份工作,原本安排就安排吧,结果三天两头的找我吃饭,说不上来的感觉,就是觉得奇怪。”章小萱道。“她每次还请的都是高档的餐厅,原先我以为她对我安排的工作不满意,想炫耀自己的财力,可是她又坚决说不用换工作,还说想和我做朋友。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对于江秋雨这种市长介绍的人,章小萱就算是不满也不会表现出来,甚至表面还会表现出非常的热情,这是一个成熟的商人的作风。可是这些作为一个没有在社会上历练多少,一直生活在羽乐会羽翼下的江秋雨来说她并不是如此的敏感,她早就被章小萱表面表现出来的热情迷惑,以为已经成为了章小萱的知己。毕竟章小萱在华夏也没有什么认识的朋友。岂不知,她的一切努力在章小萱看来还是举止无比怪异。 “她叫什么名字?”我问。羽乐会介绍的女人?这点连我也有些奇怪,如果羽乐会对章小萱有兴趣不会应该羽乐会自己出手?找一个女人做什么?还是他妄想用一个女人去替代我在章小萱心中的友情地位? 可如果他知道我和章小萱是如何认识的话,就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了。 “叫江秋雨。是南华省漳市的人。她好像叫羽乐会老师。”章小萱原本以为江秋雨是羽乐会的情妇,可是又听江秋雨充口而出的老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猥琐了。 “谢谢了。”这条线索我觉得很重要,只是江秋雨会是羽乐会的什么人? “我和你还说什么谢字。我跟你说,你可要给我平平安安的,名和利都是虚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章小萱认真的道。 她的话让我非常的赞同。重生过来,才知道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我才要更加努力的活着,不但自己要活的好,也要身边的人都跟着我一起活的好。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活下去,不会这么轻易就倒。不过,还想请你帮个忙。”我开口对章小萱提了一下我在审问室对潘颉所说的某段谎言,自然是说章小萱看上云阴市市长羽乐会才去云阴市投资的那段谎言。 “你真是调皮,和你做朋友呀,什么时候被你卖了都不知道。”章小萱没有好气的道。不过她也不会介意这种事情,商场上的美人计她都没有少用,别说是这种政坛里捕风捉影的事情。“要不要我向那位市长大人的学生透露一点情意?”她坏笑道。 “不用,万一给你惹上什么麻烦就不好了。华夏的官员情商高的没有多少,特别是一些心胸狭隘的官员。”我提醒章小萱不要玩火。 “知道了,你放心,我有素的。”章小萱嘴巴上这么说着可心里却是不以为意。 我听她的口气就知道没有将话听进去,也不知道这家伙会这么玩,我摇了摇头,回去之后不放心的让高迪派人去盯着一点。 虽说章小萱身边也有保镖之流,可是有些东西在暗处的,令人防不胜防。 冬天的早晨,随着太阳的升起,天空中的寒冷逐渐被驱散,我和蓝枫手挽着手前往镇政府所在地。平常我也都是会步行走去镇政府,五分钟的路程不算太长,可是今天却是感觉到这一路很长,至于什么原因,那自然就是道路两旁一些认出我来的老百姓向我打招呼。(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76 下水村闹事 ps:感谢caijiyang的粉红票,真心的感谢! 同时推荐朋友的大作熙禾/色味记 作者:西西爱火、 书号:3072601 书名:重生美味佳人 二十八岁女后厨魂穿古代小萝莉,勇斗极品做美食,男色环绕佳肴鲜 “刘镇长,和爱人散步呢?” “刘镇长,恭喜你平安无恙的出来。” “刘镇长,恭喜你出来,我们就说像刘镇长这样的好官如果出事,那就是政府的无能,我们要告到京城去。” “刘镇长,我们支持你!” “刘镇长,这是你的爱人吧!小同志你可要好好的待我们刘镇长,我们溪坞能发展起来可全靠刘镇长了。” ...... 你一句,我一句的乡语说不出来的亲切,那些质朴是坐在庙堂之上没有办法感受到的。 “谢谢大家对我爱人的关怀,我会一辈子好好待她的。” 蓝枫忽然在大街上的表白让我的脸红的像一只熟透的苹果,羞得恨不得立即就消失不见。我只能暗中狠狠的捏了他一把,让他不要再乱说话,我现在开始后悔为什么会一时心血来潮,拉着他去上班。 还有明明每天在走的路也没有见到别人向我打招呼,怎么经过一天多点的时间,好像整个溪坞镇都认识了我一样。我随即便明白了,那天被县检察院带走肯定让附近很多人认识了我。 好在镇政府大院也快到了。我和蓝枫像大家道了声谢。就走进了大院。看门的还是于老头,见到我,他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镇长来上班了!县里的那帮混蛋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于叔,那天谢谢你了,不过以后不要强出头了,我们是法治社会,要相信我们的党不会冤枉好人。”我对他道。 “党是不会冤枉好人,可是就怕有些人会扛着党的大旗专门害人。那些人往往能力没有。话说的冠冕堂皇,老头子我是见得多了。”于老头子一哼,对那种人很是不削。 “叔放心,那种人只是时候没有到,时候到了,上面会一并将他们收拾了。那天的事情我听刘夕同志说了。谢谢你维护他。”蓝枫上前一步,伸出手和于老头相握。 “你是刘镇长的爱人?”老头子将信将疑的问。因为我和蓝枫是一起进来的,而昨天他已经听一些消息灵通的人说起镇长的爱人从京城特地赶回来救妻,否则他们这边已经在着手准备万人大签名支持刘镇长的活动了。 见他眼中的疑惑,蓝枫也不介意微微一笑。道:“是的。”蓝枫点头,顺手递给于老头一支烟。 于老头诚惶诚恐的接过。他一直以为能救镇长的又是京官,那年纪起码是要大点的。没有想到这位年纪不大,还这么的年轻,两人差不多大吧!站在一起像是一对金童玉女,眼睛都看的直了。这两人有没有到年龄结婚?不过随即想到好像镇长家已经有了小孩,那就说这两人的婚姻还是合法的婚姻。能在现在敏感时期早婚还早育的人什么事情都没有的人,那哪能是一般的人家? 办公室,等我们前脚刚踏进办公室。后脚镇书记李树海上门来了。 “刘镇长,昨天就已经听说你来了。怕你在那边没有好好休息,我就没有让人去打搅,见到今天你上班了我也就放心了。”李树海脸上满是真诚的笑意。 “李书记谢谢你的关心,我们是要相信党的。”我的手和他的握住,然后介绍了蓝枫给他认识。“李书记,这位是我的爱人,他在京城上班。” “李书记你好,小夕在这里上班谢谢你多加照顾,我们小夕也经常在家里提起你,说是帮助了她很多,你是一个非常有经验的老同志,在你身上她学到了不少东西。” 蓝枫伸出手也和李树海的相握。蓝枫的话让李树海有些汗颜,活了一把年纪,他也明白这是客套话,随即对蓝枫这位“京官”做出了评价。 年纪轻轻,做事滴水不漏。 “刘镇长,昨天市里的施工队就来了他们是按照最高标准来帮我们村里修南溪村的村路。” “书记,看样子我这趟县检察院也没有白去,否则人家怎么会这么快的上门来给我们修路?”我满脸笑容的道。这些人都是一个比一个机灵,现在市里见到蓝枫这位中南海的”机要秘书”在,就来买好了。不过也已经晚了。我刘夕从来就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对敌人我从来就不戏弄,要么不动手,一动手我就会将人打的没有翻身之地。 “镇长说笑了。”李树海道。 正在这个时候党政办主任兼镇孙崇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怎么了?孙崇,连门也不敲,越来越不像话了。这里可不是我的办公室。”李树海训斥道。 见到他没有敲门就进来,李树海很是难看,再说边上还有蓝枫在,如果让人误会他们镇上连这基本的礼貌也没有那还得了? 孙崇见到镇长来了连忙道歉。“刘镇长回来了,对不起,我刚才想着报告急事一时没有注意。” “怎么回事?”我问。和礼貌规矩比起来,我显然更加重视他口中所说的急事。 我这一问孙崇就更加急了。“李书记,刘镇长,下水村那边出事了。” 下水村?我记得尹家的大型的屠宰加工企业放在了下水村,以后会在那里建起冻猪肉和猪肉的相关制品生产一条线。前些日子养猪基地已经在梅坞村建了起来,养猪基地里面干净整洁,最重要的是养猪基地请了村里的一些养殖户去养殖基地养殖种猪。还开出了不菲的工资和奖金制度。这让一些养殖户很是动心。尹家也开出条件,只要村民的猪肉符合他收购的标准,他也会定期向广大的养殖户收购。也不知道下水村的事情和尹家的屠宰加工厂有没有关联? “昨天不是已经派罗林去下水村处理了吗?”李树海很是不解,按理说下水村的只是小事情,罗林处理这点事情还是可以的。 “我们去下水村看看吧,孙崇在路上讲一下事情始末。”我连忙下令道。我这么一说,几人都赶往下水村去,原本想处理完这两天村中的事情就请几天假陪陪蓝枫,结果现在又要忙碌开了。 在路上孙崇讲了整件事情的始末,原本我们将下水村里的一块机动地拨给了尹家投资建厂。结果在尹家叫了工人打地基的时候,被村里阻挠了,说这是村里的地基,不让人干,而且有几个地痞还动手,砸了人家的东西,除了这件事情以后,尹家报告给了镇上,结果刚刚我出事,就把事情落在了李树海身上,李树海想着这件事还是要从下水村的村委会去下手,就找了罗林去办这件事情,结果事情还没有办完,又发生了更严重的矛盾冲突。有人出来说这块地是有主的,尹家要在上面建厂,就要出钱把地赎去,否则他们就破坏。这事村里也管不了,口气嚣张的要命。现在尹家对这件事情很不满。如果不是考虑到养殖场已经建起来了,早就考虑撤资了。 我记前世刘家笙在海定县的时候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一些年少离家出国致富的企业家,后来回来想在家乡投资,支持家乡的经济建设,结果遭到了当地村民的集体阻挠,那些村民其实不就想着眼前利益,敲点竹杠。后来搞得人家一气之下去了别处,最后那家在别处投资的企业成为了全国著名的企业。产品风靡海外,带动了一个地方的经济。企业建厂附近的村民都在企业里面上班,后来村民出土地,厂里面还为村民建房子,一排排联排的别墅建起来成为了新农村的典范,在华夏新闻里面一播出,让那些曾经阻挠投资的人脸肠子都悔青了,当时的市长还将一气之下撤了那村村长的职务,其实说到底还是上面不重视的缘故,如果上面重视起来,及时的将整件事处理了,给了投资方一个说法,人家自然还是愿意支持家乡的经济建设,毕竟这种人来投资地方经济已经不是单纯的赚钱为目的,他是想家乡富裕起来,可是家乡人民太让他失望了,人家才不得不拂袖而去,这件事情我也在当初问过父亲,为什么在事发的时候市里面没有介入,然后答案更加让我觉得无语,那时老爸说,市里面觉得那人既然口口声声是为了家乡,想必出些冤枉钱也是愿意的。 一路上,我听孙崇说起这件事,就觉着和前世海定县的事情有些相似。只是这件事情更加复杂一点。 下水村和梅坞村相邻,只是梅坞村背山,而下水村在一整块平地上,所以尹家才会选择在这里建一个猪肉屠宰加工厂,如果把这个厂放在梅坞村,梅坞村就有些不够看了,加上下水村里离镇街道近,等三条隧道建起来,交通四通八达。所以在这里建猪肉屠宰加工厂就再合适不过了。 下村村闹也闹得很奇怪,不是像当年海定县的那桩一样什么投入都没有就开始闹了起来,这里开始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村民甚至是夹道欢迎,可是连地基都已经打了一半,村里面却来说话了,开始是一些村民闹,现在发展到有人拿着村里面盖的小章说是这片地早就已经租出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77 闹事 下村村闹也闹得很奇怪,不是像当年海定县的那桩一样什么投资都还没有落实,就开始闹了起来,这里开始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村民甚至是夹道欢迎,可是连屠宰场的地基都刚刚打了一半,村里面却来说话了,开始是一些村民闹,现在发展到有人拿着村里面盖的小章说是这片地早就已经租出去了。什么时候村里面可以私自出租地块了?还有什么时候村里面的小章就可以有这么大的权力?现在尹家拿着的那份合同是和镇里签订下的协议,而现在又有人拿着同样的一份土地协议来说事,这张土地协议盖的是村里的小章。 原本事情很清楚,村里如果要动用土地必须是向上级部门溪坞镇审批才能生效的,现在村里私自动了机动地,那便是违规操作。 可罗林去了还没有摆平问题,说明事情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一路上孙崇说着,而我和蓝枫认真听着,李树海还对事情有些了解。只是他没有想到事情已经到了那种地步,他以为罗林基本可以摆平,谁想还是压不下来,还走向越来越严重的方向了 听的李树海的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那出事了的那位村支书和村长是什么说法?他们有没有派人去阻拦那些村民?”我皱着眉头问。 我记得下水村的村支书叫做田辉,村长夏平海都是土生土长下水村的人。下水村有两个大姓,一家田姓。一家夏姓,还有少部分后来迁来的姓,不过数量不是很多。所以这两个人等于代表了两个家姓氏的带头人。田辉是一个年纪很轻的村干部,今年二十六岁,夏平海年纪稍大,五十来岁,算是老村长了。上一任的村支书是田辉的爷爷,在村里有很高的威望,田辉是从外面读大专毕业回来的。开始在村里面做会计,后来就管了村务,在其爷爷下任以后,被村民抬选为村支书。这年轻人也算是有些门道的,前年村里引进稻田养鱼的法子,让村民们刮眼相看了一把。也让村里稍微富了一点。去年全村更是扩大了养殖规模,可是一场大水来无情的冲毁了村民们的梦想。 “他们一个老的避而不见,说是去市里看病了,而小的一问三不知。”孙崇说道。“老村长夏平海不在,那些人什么人的帐也不买。” “那个夏平海是什么时候去市里的?”我眯起眼睛问,“又住在哪家医院?” “在云阴市的4862部队医院。是昨天去的医院。”回答这个问题的是李树海,他抹了抹汗。就是听说夏平海进了医院,下水村的场面不好控制,他才派了罗林过去。 李树海刚说完话,蓝枫就打电话了,他打电话是给云阴市的驻军部队,让他们查4862部队医院里的夏平海是得了什么病? 他电话打完,车厢里面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下水村很快就到了,离镇子到下水村的出事地点也不过是十来分钟的车程。 我们来的时候。就见一群人将工地围着,而另外一方的施工人员站在道路的另外一边等候政府出面来处理,如果到了中午事情还没有解决,他们也会撤离。第二天继续。 我们到的时候一边的村民还嘻嘻哈哈着,完全没有将这个当一回事情。只当来看戏玩耍。而施工一方则严阵以待着。他们都是有合同在身的,没有办法开工就意味着没有办法早日结账拿钱。所以他们当然是无奈的了。 我们一行人的到来,迅速的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是镇里的坐不住了?不知道是这回是哪一位镇上的领导来了?”几个人你推着我,我推着你,都看向汽车。 李树海先下了车,然后我和蓝枫才后下了车。 “是我们镇书记,边上那小女娃就是把我们村里的地卖掉的刘镇长吧,亏他们还敢来?拿着我们的卖地款买宅子,请佣人,一副地主家的派头。幸好让我们看清了真相,否则我们还真当以为她是为我们村里好,结果还不是中饱私囊。” 有人带头窃窃私语着。我看向人群,主要还是以年轻人为主。看一个人从穿衣打扮就可以看得出一个人的习性,而这群带头站在最前面的年轻人,穿着牛仔衣,破洞的牛仔裤,留着长发。一看就是时下那些所谓时髦激进青年的打扮,当然这是好听说法,在一般大众眼里这些人就是地痞流氓。 李树海算是最了解了,他家的弟弟都快三十的人了也是也么一副打扮。而站在他们后面一点的,是一些普通的村民,这些人应该是被人鼓舞来的。 “是呀,我们和他们去讨要公道。”有带头人,后面的人也一起叫嚣了起来。 “我们要公道。他们凭什么将我们村里的地给港商?” “对,地是我们村里的,要做主也是我们村里的事情。” “对,人家南溪村的我们可是都听说了,镇里贷款给他们修房子,凭什么同样的是投资我们就要是屠宰加工厂场?”那些人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向我们看来。 “对呀,他们要在我们村里面建厂就要给我们同样造房子。”有一个村里有名的地痞起哄道。不过他的话一些老实本分的村民自然是不敢造势的。只有和他一样是离地的男人起哄。 “对嘛,他们港商不是很有钱吗?乡亲们,他们可以给镇长家送钱,难道我们平民老百姓活该被他们盘剥?我们要一个交代。” “对,就是交代。” 几人将我们团团的围住。 “大家冷静一些,大家冷静一些!”镇书记李树群拦住人群。将我和人群阻挡开来。 “你这个女人真是恶毒,把我们的地卖掉还有脸来我们村里。”毫无预警的人群中一名妇女一声尖锐的叫声,一个臭鸡蛋从旁边朝我这么飞扔过来,蓝枫眼明手快的将我拉到一边,鸡蛋落在蓝枫的衣服上。这个时候也顾不得狼狈了没人这件事情下去,对整个溪坞的投资影响极其的不好。 “不知道各位是以什么立场来审问?”我顾不得再被砸鸡蛋,就上前大声的质问前面的人群。 “哼,你在做,天在看。你没有做过怎么检察院就光光逮捕你呢?”人群中有人反驳道。 “是呀,我在做天在看,谁告诉你们检察院怀疑我家的房子车子请佣人的钱全部是贪污你们买地的钱得来的?”我厉声的问。我的声音不大,但是刚刚好让全场听了个明。 检察院把我请去调查,内容是不能传出来的,现在这些村民绘声绘色的传着。这就说明了很大的问题。有人鼓动这些村民闹事。村民闹事为了什么?无非是为了钱,而现在关键的就是带头的几个地痞。 “这还用说吗?你家的房子买的是钱,还有你家车子的钱,你家佣人的钱,你一个镇长一个月就几百元够花吗?”带头的一个长发青年手指着我的鼻子道。 “这位大哥,你对我们公务员真是了解呀。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上前笑咪咪着递了一根烟给他。 他警惕的看了我一眼,接过了那支烟。闻了闻。“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叫夏振邦。” 我顺手递上火,他举起烟抽了起来。 “兄弟,你是本村的人吗?” “那是,土生土长的下水村的人。”那人很嘚瑟的道 “在哪里高就?其实市里也不好混吧!”我问道。 “谁说不好混,总比呆在村子里强,我说你这女人啰里八嗦到底说什么?我们只是...” “下水村的乡亲。作为一个镇的镇长我是非常希望大家都走上小康之路,这家猪肉屠宰加工企业新建起来。将会解决镇上三五百个工作岗位,而你们下水村会是优先考虑用工的对象。你们仔细的想一想,不用去县里,不用去外面奔波就能找到好工作。如果你们说我刘夕真的有贪墨过这些投资人的钱,不用你们问罪,这次检察院我也可能出不来,可是我现在站在这里就代表没有事情。你们难道连党也不相信吗?” 这句话出来谁敢反驳?那位叫夏振邦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 “乡亲们,你们不要被利益蒙蔽了眼睛,人家南溪村搞旅游那是有资源,人家古村落有几百年的传承,加上影视基地,仙女山和青云山的旅游开发以后我们溪坞镇自会越来越好,那时就会有大量的游客到我们溪坞来旅行,那么我们溪坞镇的经济只会越来越好。”李树海不愧是多年的老书记,连忙接下我的话茬道。 “南溪村开发,玉女山和青云山开发和我们下水村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在夏振邦的一个眼神下,有人马上提出反驳意见。 “怎么会没有关系?不要忘记了你们村的特色是什么?以后这里回建大型的屠宰加工厂,还会有相关的肉制品生产出来,这个屠宰场建在你们村以后你们下水村和梅坞村就的特色就是提供我们溪坞镇的旅游产品肉制品。有那么多人来旅游每个人都带点肉制品回去,我们一年能卖出多少吨猪肉?你们下水村何愁不会富裕起来?我们做人不能把眼光放在眼前,只想着这块地被镇里给投资商建厂了,我们村里就少了一块地,要知道这块地拿出去以后就会给你们下水村生下金鸡蛋。况且你们也可以去看看和港商的投资方案,我们是以用地皮入股的方式新建这个屠宰加工厂。以后这里的收益都是有你们村里的一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78 哪个是人哪个是鬼 我这话一出全体哗然。原本现代农村的投资建设都是使用这种模式,村里出土地,人家出管理和资金,这样有收益了到了年末整个村里一起分。而且用工都是优先考虑本村的人,这样也不用愁失业的问题。这件事情都是镇里和投资商共同商量,具体还有细节需要敲定。谁知道就发生了我被检察院带走,回来下水村又发生这件事情。 “当然,你们不愿意就算了,我会让港商撤资,让他和别的村合作。” 听了我的话,在场的也有不乏有头脑的,如果说镇长说的这件事情是事实。那么,他们在这里就是闯大祸了。这个厂有村里的一份子,加上仙女山、青云山的开发,和南平,不现在改名叫南溪陈家古村落和影视基地的开发,到时候人家来溪坞镇旅游,必定是要买旅游特产什么的,他们这里的本地山猪在县里那都是有名的,到时,来旅游的客人手一份,那销售量要达到多少?他们下水村还要说没有利可图吗? 不行,绝对不能让港商撤资了,撤资了他们哪里再去找大财主?如果镇长把这笔投资放在别的村,那他们以后真的要被整个村里人戳脊梁骨不说,他们村经济永远也别想腾飞了。 绳头小利和大利,他们还是听得明白的。可是还不等他们说什么话,前面的几个地痞就开口了。 “什么都是你们说的,大家可别听镇里的,出尔反尔的事情镇里还做的不多吗?说是给我舅舅弄个镇长的位置。我舅舅家付了三万元,三万元全是给狗吃了。撤资就撤资,谁怕的过谁?”夏振邦嚷嚷道。 夏振邦这话一出来,李树海就知道了对方是谁了。难道这一幕是张树根搞的鬼?可是他已经将那三万元还给他老婆了呀?在李铁龙出事后,他也怕了被父亲连累,就拿出钱,把张树根当初买官的三万元还给了他老婆。这其中还有他自己贴了很多钱,因为其中的两万元全部用在打点李铁龙的拜把子身上了。 他们李家之所以能两代稳坐在溪坞镇镇长镇书记的宝座上和父亲的那个拜把子是分不开的。李铁龙的拜把子也就是栗源县的现任书记伍大庭。这件事情很少人知道,他是少数知情人之一,不过李家也每年没有少孝敬这位,他出事也就不说了,父亲李铁龙出事的时候,也没有见这位出面。这些年伍大庭支持李家在溪坞镇称王称霸,说白了不过是让他们李家父子替他在溪坞镇敛财罢了。 可是就算是李铁龙出事,那位没有半点表示。他也不能牵扯出那位。包括张树根的镇长的位置。他们是把大部分钱给了那位,可即使是伍大庭没有让张树根当镇长,还是不会将钱吐出来。 现在夏振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件事。这不是冲着他来的是什么?不过还好他问心无愧,他已经将钱还给了张树根。而且也拿回了那张收据。 “我刘夕来到溪坞镇的时间还尚浅。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可是我刘夕在溪坞镇说的话哪一件没有实现过?我说会开隧道,隧道现在已经在动工了,我刘夕说会找来投资商投资我们溪坞,不让这颗明珠蒙尘,我也做到了,即使南平村的村长反对在他那里投资,我也没有强求,换了个地方,后来他自己找上门来,我也给了陈家古村落的出路。你们大家看我刘夕什么时候说过一句假话。 现在就看你们的选择了,你们要成为全溪坞的垫底的存在,你们不愿意要让你们的子孙过上好日子,那随便你们,你们习惯了泥着腿睡觉,我总不可能强拉着你们去洗澡让你们睡舒坦的觉。” 我的比喻没有人接下口,因为他们都还低着头在思索着。 “我们走。”我挥挥手,村长夏平海不在,作为村支书,唯一一个在村中有说话分量的人,田辉不会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他只是不愿意出来处理事情罢了,既然他不愿意处理这里的事情,那我也没有必要舔着脸去见一个村支书。 “我们回去吧1”说完我率先转身,坐上镇里唯一一辆桑塔纳的汽车。在其它几人还没有上车之前,我摇下车窗对着孙崇道:孙主任,罗平应该还在下水村吧,你去将他叫回去吧,告诉他不用再管下水村的事情了。” “是。”这样孙崇就没有上车,而蓝枫主动的做到了司机的位置,我们来时就是孙崇充当司机,平时镇里也没有另外聘请司机。 我打开门,示意李树海坐到我的身边,这个架势李树海也明白这件事情是逃不掉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总要有所选择的是不是、以前他是身不由己,可是这件事夏振邦的话是这么明显的针对着他而去,能帮助他的只能是身边这位年轻的镇长了。 “李书记,我相信你是知道刚才夏振邦话中的意思的是不是?以前你父亲在,有些事情,作为儿子你身不由己。现在,我相信你是聪明人,知道这么选择。”我道。我相信这些话,李树海听得懂。 李树海一咬牙,“镇长——”他知道,今天是他最后一次的机会,今天他不原原本本的将所有事情说给刘夕听,他毫不怀疑自己会被刘夕所抛弃。现在伍大庭那边显然是不会再接受他,他父亲出事,伍大庭没有一声安慰,连暗中都没有派人来说过什么,加上这回夏振邦的话,他毫不怀疑,伍大庭已经放弃他们父子了。现在他真是要利用这件事情将他赶下台。李树海现在也不求保住这个镇委书记的位子,他只想着安全抽身,怎么说他们父子,在溪坞也确实做过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但是那些有很多都是帮伍大庭办的。 “今天夏振邦说的他舅舅,是副镇长张树根。在你还没有来溪坞之前,张书海就盯准了镇长的这个位置,他问我父亲,父亲开出了三万元的价格帮他去疏通关系,但成不成事,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当初是这么说定的。”李树海说道。 “买官卖官,谁给你们的权利?”在前面的蓝枫皱着眉头手机握着方向盘,气愤异常,华夏就是有这么多基层的蛀虫,不知道蛀空了国家多少东西。 被蓝枫这一打岔,李树海瑟瑟发抖,不知道蓝枫是什么人也就罢了,可是那人可是中南海出来的,不过他也知道现在自己没有退路。 “好了,蓝枫,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可是你不要忘记了水清则无鱼。”我眼见蓝枫的神色不善,就开了腔。贪官固然是可恶的,但是不要忘记了华夏除了有贪官,更多的是庸官。什么是庸官?他不贪,可是他也不办事。让他办事,行,一切按规章制度来,否则免谈。什么事情能推就推。有些时候,一件事情,让人家办一两年办不下来也是不足为奇的。这种人不愿意办事的理由很多,材料不齐,是一种,有些甚至是可以替代的材料证件,但是在他这里绝对是不允许有替代的出现。还有少什么材料他还不说清楚。跑一趟吐一个材料出来,跑一趟再说一个材料,这样如果那人是有急事,都可能急出毛病来。要么再来一个理由,今天心情不爽不想办事。 反正这种人,就是死办事,完全不会灵活办事,这就是所谓的庸官。在这种人手里能顺利办下来事情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领导委托的,那是他实在没有办法,一种是家里亲戚,那也是没有办法。否则还做什么亲戚? 和这种动不动讲规章制度,成天把这四个字挂嘴边的人比起来,贪官对某些人而言那是显得可爱多了。至少贪官给你讲的东西大家通俗易懂,而且付出多少,就回报你多少,按照市场经济来说,这不就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吗? 我递了个眼神给李树海示意他再讲下去。 “在父亲出事后其实那些钱我已经都退给张树根了,那天他刚好不在家,我就交给了他婆娘,连收据都已经拿回来了。”李树海原原本本的道。 “镇长的位置还没有轮到你们李家父子就不能决定的地步吧?他会给你钱说明你们有一定把握,你父亲在县里有人?”我准确的猜测道。如果没有人,如果没有把握,谁会给出三万元买这个官,还是成不成都不退这个钱。这么多钱都可以在云阴市买一套像样的房子了。 李树海叹息一声,点点头。 “栗源县县委书记伍大庭是我父亲的拜把子,两人年轻的时候都在巨鼎市的船厂做过学徒工,伍大庭比我爸小十岁。” 李树海把伍大庭这个人说出来,原先有很多不能连起来的线逐渐在脑海清晰明了了起来。 比如,李树海父子怎么能在溪坞称霸这么多年,李树海为什么这么忌惮李铁龙?还有就是栗源县的县长和县委书记哪个是人哪个是鬼?还是两个都是鬼?是鬼就是代表和羽乐会是一条线的。 ps: 今天键盘坏掉了,去商城买了一个回来,居然也是坏的,晚上下班才有时间去换,更新晚了抱歉。 379 手机党最好明天下载 下水村的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于巧合了,刚刚我从县检查院出来,这边就马上出了事情,就好像有人在背后一直盯着你,根据你走的棋路一步步做出相应的步数。只是拿着什么都不懂的村民当士卒就不该了,再怎么想斗,也不要牺牲老百姓的利益,这是作为官员的最基本的操守。 ;“李树海,这件事情是怎么出来的你们心知肚明,如果你不反击,是死局,如果你反击,至少还有一线生机,你要选择反击还是死局?” 我这句话一出,李树海瞬间面如死灰。在我印象中李树海不算是一个狡诈的人,当初能被我狐假虎威的利用陈向山的势给吓唬住,代表这个人胆量虽小,至少还是一个识时务的人,加上之后反水他父亲,在他弟弟抓了舒澜之后,没有犯糊涂直接将他弟弟惩治。 在被他父亲李铁龙冤枉,将脏水拨到他身上时,他为了孝道独自承担下罪名,要不是我出手,让李铁龙自吐口供,他这个书记已经是做到头了。 现在他父亲被收监,他又反水,作为掌控人的伍大庭肯定是对溪坞的局面极度不满的。在利用云阴是市长羽乐会下令县检察院对我出手之际,他也以雷霆的手段出手下了这局棋,就是想利用这件事情将我和李树海双双提出溪坞的这场戏,那样就算没有了尹家的投资或者事后再给尹家一点补偿坏一个地方他们就能摆平整件事情,而溪坞的整个大局我已经步下,他们只接受成果就行了。 好一个算盘。好一手棋。 “刘镇长,我相信你的,你说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李树海坚定的道。他已经想明白了,他这条命这个位置本来就是捡来的。没有当初刘夕去说服他的妈妈,将父亲的事情抖出来,他已经和父亲一样被判刑而且是身败名裂。父亲在他们退还了很多赃款黑钱之后减刑,可如果换成他出事。李铁龙估计一毛钱也不会拿出来,原本已经寒冷的心,这么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他颤抖了一下。但是要问他悔不悔当初为这样的一个父亲顶罪。他的答案是否定的。谁让他摊上了这样一个父亲呢? 听了李树海的话,我点点头,对于李树海的决定我没有意外,既然已经和我在一条战壕里了,既然别人已经对他进行了进攻,作为一个男人。没有理由退缩。 “你写一份举报信。原原本本的将这几年伍大庭鱼肉乡里的事情详详细细的写出来。我需要的是实名举报,你做得到吗?” 实名举报不比匿名举报,匿名举报上面可以不理会。很多匿名举报不过是官员之间相互攻击的手段,好比我这次被检察院请去喝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但是实名举报不一样。实名举报就要负上法律的责任,如果举报人举报不实,就会背上一个诬告的罪名,轻则工作官职不保,重则收监坐牢。 还有一点实名举报如果告倒了对方还好,如果对方的后台硬没有告倒,那就等着对方的报复。所以历来除非有天大的冤情,或者是对政治斗争手段一无所知的小白,或者是纯粹找死去的,又或者认为自己后台够硬被告人不敢动的这些类型会去实名举报,一般都不会选择这种方式,那会意味着无群无尽的麻烦。 可是今天李树海却对我的这种做法没有一点意义。他直接应承下来。“好的。我听刘镇长的。” 他的一句好的,让在前面还车的蓝枫脸色好上不少。 期间,蓝枫让驻军部队帮忙打听的那位在云阴市4862医院住院的下水村村长夏平海有消息了,他还真是和别人打了一顿架,不过没有什么大碍,就是一些外伤,他怕住在市立的医院被有心人一查就查出他没有什么毛病,只是一些皮外伤,所以就跑到了部队医院住院,他可是听说刘镇长和公安局长,现在是政法系统书记的陈向山是认识的,那时他不是一查就被查出来了吗? 夏平海以为自作聪明了一把,殊不知,被人老底掀的更快。 “去会会他吧!”我笑着道。 这么看来这个夏平海还是一个蛮好玩的人,他应该是知道整件事情,但是不愿意参与其中才跑来医院躲避的。 市4862部队医院整洁的病房内,夏平海所住的病房是一件四个人的病房,除了他另外三个病床上的病人外伤都比较严重,一号病床上,是一名八十多岁的老爷子,刚刚进医院,摔伤的。现在老人家不在病床上,在做全身的检查。 2号病床上的是一个中年人,被汽车撞了全身都不能动,还好只是大腿粉碎性骨折,现在正躺在床上,时不时的哀嚎着。医生说他的腿有可能会变成瘸子。也不知道是疼的哀嚎还是心里难过的哀嚎,将他撞了的人,夏平海见过一次,趾高气昂的,当时是来赔钱,钱还是直接甩在病床上的,然后甩门而出。陪着那名中年男子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小姑娘年纪不大很懂事,帮他爸爸擦背换衣服,样样亲力亲为,而且病房都是这个小姑娘在收拾。夏平海有时候会觉着非常的不好意思,所以,他经常是将自己的地盘收拾好了尽量不弄乱。可是他也不会伟大到帮别人收拾东西。要说他最看不惯的人是谁?那就是他旁边床的三号。 三号的床上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十八岁,正是叛逆的年龄。小小的年纪居然闹跳楼,不过他不是看不惯病床上跳楼没有跳死,断了腿的少年。而是少年的父母。这两位据他的观察,应该是离婚的,那位母亲进来一直在强调这间病房太破落了,不应该让她的宝贝儿子住在这种地方,那是委屈了儿子,可是委屈了你就去办理贵宾的病床位呀,这里嚷嚷什么?结果她是叫人去办理了,是让孩子的爸爸去办理。可是那名男的态度就玩味了,说是不过就住这两天,斤斤计较做什么? 然后男的和女的就在病房里面吵得不可开交,再然后他知道了男人和女人原来是一对离婚的夫妻,两人也富裕过,不过是去南边炒房,抄的钱都被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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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子就让夏平海懵了。为了大局,在一个月前他出面想让那位承包机动地的朋友将地还回来,可谁知那位朋友已经去进种苗了,那位是真心的想在村里做养殖,至于养殖什么他现在还非常的保密,连妻子和家里的孩子都不清楚这件事情。几天前回来,他朋友知道,他承包的被镇里征去,要建什么猪肉屠宰加工厂,这还得了?他就找上了夏平海,夏平海正找不到他把钱还回去,这样两人打了起来,事情还不算完,当天村里面的一些人被煽动,去建厂的地方闹,张树根还来村里劝说让他识时务?简直放他娘的“狗屁” 上面是对村里好的,大局他会看不清楚吗?戏文里都说了:怙恶不悛敢撒刁,贪念荣华忘宗祧。就是张树根夏振邦这种人。张树根虽说占着副镇长的位置,可是从来就是没有做过什么好事,在镇上,也不过是占着一个副镇长的位置不办事的那种人。让他半点事情动不动就要钱要礼。在新镇长来之前,他还耀武扬威的来下水村说他马上就要当镇长了,真是可怜了张大发夫妇,辛辛苦苦去贪早抹黑的去走货赚点钱,都砸在这个宝贝儿子身上,养出这么一个东西,还好老天有眼,来了新镇长,老书记李铁龙被拘,镇里不再乌烟瘴气的有了情气象。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传出新镇长贪污,然后张树根趾高气扬的来劝他合作。张树根这么趾高气扬他知道没有后面有人给他撑腰,他绝不会这么硬挺的口气。可是要他堂堂五尺男儿做出损村的事情,他也是绝对不干的,既然他不愿意做这件事情,而张树根的背后之人。他小小一个村长有得罪不起,只能借口被打伤来住院“养病”了,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想到这里,他连聊天的兴致也没有了。也不知道镇上那位奶娃镇长斗得过张树根背后那位吗?还有他们村那帮只顾着眼前利益的短视村民被篡去了多少个闹事?奶娃子镇长不知道气起来会不会将厂搬去别的村里?如果是那样,他回去就辞了这个村长。多好的发展机会呀,人家镇里会给陈家古村落第二次机会那是陈家古村落有着历史的传承沉淀,是有故事的。而他们下水村有什么?过了这个村恐怕就没有那个店了,而且把人都得罪了一次,谁还会来他们下水村投资,这样以后镇上的所有村子都发展起来,就他们下水村没有发展,那时又会是如何?他还不被夏家已经入土的那些作古人梦里烦死?所以早卸掉这个包袱好呀!他想了想又叹息着。 “每天看你嘻嘻哈哈的。也会有叹息的时候?我说老夏。见你也没有什么大伤。不会是来医院躲债的吧?”有一床的病人道。 那床病人是天气太潮湿,受伤的地方没有好全,长了积水。所以来动手术,和夏平海年纪相当。 “呸呸呸。你才躲债呢!”夏平海连忙嚷嚷道。 “哼,不是躲债,看你也准没有什么好事情,明明没有病非得占个位置,让有病的人没有床位。”忽然,从住院至今没有开口说话过的那床老人开口了。开始他们以为哪里来的声音,可是发觉这话是从那床老头子的口中说出来以后,都下了一跳。 “我还以为老爷子是哑巴呢,原来老爷子会说话。”夏平海也不以为意的哈哈一笑。反正医院嘛,床位再紧张,可要腾出来一张一也是有的,他夏平海能选择到这里来住院也是有原因的,一个本家兄弟在早年出来当兵,后来在这家医院里面当了一个主任医生,否则哪有他这么好的事情,一些皮外伤也能弄一张床位。 本家兄弟现在只剩下一个八十岁的奶奶还在村里,老人家不愿意背井离乡,所以托他照顾着,本家兄弟也就过年去看老祖宗一趟。每次都是早上去,晚上回,在奶奶家吃顿就走了,所以才和他走的近一些。 其它房的兄弟几乎都没有什么来往。 “你才哑巴。”这回老爷子一脸不善的回嘴道。 “老爷子开开口,说说话那多好,哪怕是骂人家一顿,那心里的气也是顺畅多了,心气顺畅了身体自然就好了。”夏平海犹如没有看到老头子的杀人目光,自顾自的说着。至于为什么他会说心气顺畅了身体就会好,那是因为有次他散步在楼梯口,听到老头子的子女在对话,说是老头子脾气越来越难伺候了,以前还会骂骂下人,现在连骂人都很少骂了,直接升级到扔东西,这回就是扔了东西不够还要追上去揍小孙子结果被自己仍的东西给绊倒了。 夏平海觉得不可思议,人家不是隔代亲吗?这位老爷子怎么越活越回去,和孙子辈的置气,看看他的几个儿女,也都是蛮有修养的人,怎么老头子会这样?所以夏平海见老头子开口才想着劝劝他的。 反正在医院里认识,怎么说都是一场缘分。 “你懂什么?谁叫你管我的闲事?”边说老头子就抄起桌子边上的一个茶杯扔了过来,夏平海,还好是眼明手快,抬手之间将老爷子扔过来的杯子接住。 “我说老爷子,生气归生气,动手动脚可不好了。怎么说我们是病友,能在一家医院又是医院病房的左邻右舍我们要相亲相爱,王嫂,给你家老爷子削个梨,消消他的心火。”夏平海接过杯子,像一个没有事的人一般,将杯子递给了一旁已经被老爷子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的看护。 老爷子旁边的大汉也被老爷子的举动下了一跳。 “夏平海,你刚刚那手真是接的真漂亮。”那人是真心的夸夏平海,对那位老爷子有些忌惮,脾气这么火爆动不动就是砸东西骂人的,他还真没有见过这种人,不过看那老头子的气度,他猜测对方是有些背景身份的,只是有身份背景的人不是都应该住在单人的高级病房吗?什么时候也和他们这种小老百姓挤在一块儿了,所以他也吃不准。 夏平海听到夸赞呵呵一笑“没有办法呀,你小时候如果有一个在后面成天追打你,朝你动不动就扔杯子扔碗的老妈,保准你也能练就这一身功夫。”夏平海苦笑。如果他不接住那些杯子碗,就要用舌头舔着锅子吃饭,小时候他太皮,经常激着他老妈拿东西砸他,可是家里又穷,杯子碗砸完,饭就没有碗盛了,然后他绝顶聪明的老妈就让他舔着锅子吃饭。等发了工资再添碗杯子,为了汲取教训,他只能练就接杯子接碗的本事,没有办法让他不去调皮,那是天生改不了的。 “......” 听他这么回答,那位真的无语了,不过那位老爷子倒是没有接着发更大的脾气,反而乖乖的眯着眼睛假寐。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 我和蓝枫提着水果篮进来。 “请问,廖寅生廖老前辈在这里吗?” 我们本来是来看医院找夏平海的,结果在路上,邱祖明到电话过来,说他的一个老战友在云阴市的4862部队医院住院,所以他们就先来看廖寅生了,再说经过打听,夏平海就和廖寅生是靠近的两个房间。 来看望的同时,邱祖明也和他们说了这位廖寅生的一些事迹,当年他和邱祖明是一个战壕上的,原本成就不会比邱祖明低,只是出生太高了,算是高门子弟,所以被家世连累,最后虽然熬过了十年的动荡,也平了反,可是要再站起来,已经是不可能了。所以这位脾气也变的很古怪,和以前那些战友都断了关系不说,听他的女儿儿子说,和家人的关系也都相处的不好,动不动就发脾气。就算出去了,也是不说话,通常人家看到他,都是感觉有些害怕。 来到病房,我和蓝枫原本以为是走错了房间,因为以那位的级别,最起码也是住单人病房的,怎么会是一间三个病人的房间?不过我随即就想起了邱祖明说的古怪,当年爷爷生病的时候也不是经常发脾气不愿意接近人的吗?和以前的刷少林寺刘翰睿相比,这位廖寅生已经算是不错了,这位还愿意走进人群,单人贵宾病房不住跑来挤这种普通病房的床位,由此可见,这位是喜欢热闹的,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的要伪装自己? “你们是?”看到我们最里面床位的一个像看护又像是保姆的人站起来。 我和蓝枫微笑的进来。“你好,我叫蓝枫是从京城过来看廖爷爷的,这位是我的爱人刘夕。我外公是邱祖明。”我们说的话那位看护不一定知道,可是床上的廖寅生已经激动的整个人在床上坐了起来。他的眼中还有着满满的激动。 “好孩子,是你们外公叫你过来的吗?”廖寅生开口问道。 ps: 感谢iangg的粉红票感谢13662993358的粉红票 381 说动夏平海 廖寅生这一开口,把一旁的夏平海和那位病床上的中年人都给看的愣住了,昨天这么多人来医院看这位,这位都没有什么大反应,这回来的人居然让他起身开口。 当我的眼神和一旁的夏平海相对,我朝他微微一笑。夏平海也无奈的回以一笑。 “你认识那小子?”廖寅生看到我和夏平海的眼神互动,问道。 “是的,廖爷爷,他叫夏平海,是我所在的溪坞镇下水村的村长。”我微笑的回答道。 廖寅生点点头,示意我们坐下,就转移了话题,“你们的外公身体好不好?” “好!就是年纪大了不能喝太多酒,可是你也知道他是一个酒桶。”蓝枫开口道。 他的话让廖寅生引起了共鸣哈哈大笑。“你外公呀,就是一个酒桶。记得有一次我和他要去一个镇上做任务,上面查到小日本的军火库的位置,我和他就去那个镇上炸军火库,去之前,一个晚上他都没有喝酒,可是任务完成,这个小子就马上拉着我潜到了一家酒庄的地窖偷酒喝,他的鼻子呀比狗还灵,不过也幸亏,那次他拉着我躲进酒庄的地窖喝酒,日本人大怒,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逃出镇子,而这家酒庄的老板为了活命,很早将酒庄献给了日本人,等于这家酒庄是日本人的,而酒窖那位老板根本就没有打算将酒窖告诉日本人,所以日本人也根本不知道我们就躲在了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后来出去,我问你们外公怎么知道这里有一个酒窖的。你猜你外公怎么说?” 他买了一个关子问道。 “不会真是他鼻子闻到的吧?”我和蓝枫互看一眼问。其实这个答案我们心中有些数,虽然邱祖明没有和我们说过这些他以前的英勇事迹,可是外婆章小萱有时候会讲起来,之所以没有说出真实的答案。是想给老人一个机会宣布出这种答案的惊喜。人到了一定年纪对于眼前的事情在慢慢的淡忘,可是对于过往是越来越难忘记。 果然听到我们这么问,廖寅生听到我们的答案笑的更欢了:“是也不是?” “啊呀,廖爷爷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和我们说吧,您不知道现在我们的外公可威严了,老是摆谱,这种英勇事迹他是从来不削和我们说的。” 邱祖明和他们说的故事那都是大战役的故事,哪会和他们说这种话狼狈的经历,即使是逃过了劫难,他也是不愿因说出过程的。还是外婆章小萱有时候会拿外公的经历糗他。 “当时我也这么问他,为什么知道这里有一个酒窖,你们的外公回答。以前来这里喝酒味道不一样。所以他想着。肯定老板没有将酒窖先给日本人,否则不至于日本人接手后,酒的变得这么难喝。”叹息了一声。廖寅生继续道。 “战争不但需要运气,还要有智慧。你们的外公虽然是一个土匪窝里出来的,可是他的战争智慧和那种在战场上大无畏的勇气,足以让那些从军校出来的子弟惭愧。”说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涩。 蓝枫的手覆住了廖寅生的,“其实廖爷爷也非常的棒,我爷爷就经常说他当年是没有饭吃被逼着当土匪,还是为了填饱肚子他去从军。可是廖爷爷家庭却是吃穿不愁,或者说是可以放下富裕的生活,为了理想,为了信念,为了华夏国走出悲惨的命运,你才从军,这种崇高理想才是值得我们后辈去学习的。” “呵呵,邱祖明养了一个好后代。” 说道他当年的理想,一下子廖寅生的眼神又明亮了起来,只是这种明亮也是一闪而逝。 “你可现在是去部队里了还是地方上?” “我现在还在实习中,出来就是到地方上。我的爱人刘夕现在在栗源县的溪坞镇当镇长。”蓝枫看了我一眼道。 “哦?就是你把溪坞镇的旅游资源开发出来了?那里的仙女山青云山,可都是风景极美的,我以前去爬过一回,不过现在身体吃不消了。但对那里的美景始终念念不忘,哪里的水也是极好喝的,还有山猪肉,那是别的地方都吃不到的。”说到熟悉的事情,老头子滔滔不绝了起来。 “廖爷爷,以后你喜欢看仙女山和青云山的美景就不用再这么辛苦的去爬了,以后会装缆车,对于爬不动山的老年人和妇孺可以直接坐着缆车看美景上山。还有你说的山猪肉,我们已经在建养殖基地,以后这些都会成为我们的主打旅游特产。如果你喜欢吃,下回来云阴市我给您带点过来,只要您不怕我去叨扰。”我微笑的开口道。这位不简单呀,三两句话就道出了溪坞的价值所在。 “哈哈,你说定了,来云阴市就要去我家做客的。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边说他从床边的柜子上拿来笔和纸,写下一连串的号码,交给了我。 我接过。 “好好的干,我相信你行的,如果有什么难事,就来找我,老头子别的本事没有,在云阴市还是罩的住的。他的一句话,让站在那边的夏平海全身一抖。敢情这位一直是在这里扮猪吃老虎呀,来头这么大居然还和他们挤平民床铺。当然夏平海在肚中的腹诽,然后,他悄悄的后退,走出病房,结果一出去,就在门口见到了老熟人。 他呵呵一笑。 “李书记,您怎么来了?” “你这家伙,下水村到底怎么回事?留下那种烂摊子给我喝镇长,你这个村长怎么当的?”见到夏平海,李树海就是劈头盖脸的骂。过道上,引得护士病人好奇的观望。 “李树海,你以为我愿意吗?我难道就想成为下水村的罪人吗?走,这里人太多,我们去别的地方谈。”见被李树海骂,夏平海心中的委屈也来了。他这个村长容易吗?李铁龙在的时候,他估计着李铁龙身后的那位,所以不敢有什么动作,什么都是谨小慎微的,现在呢?更加不济来了被夹在新镇长和上面高层之间当夹心饼干,为什么他们什么地方不好选?偏偏要选在他们下水村开战?想起来,就来气。 来到楼梯过道,夏平海摸摸口袋,忽然想起这里是医院,不能抽烟,香烟放在里病房里没有拿出来。见状,李树海递了一根烟送给他,李树海还帮他点上。 然后他自己也点燃了一根。 “夏平海,我已经选择跟这位了,你呢?其实要选一个平不难的,刘镇长年纪轻轻,我们溪坞在她手上会发展起来的。” “李树海,你知道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大的心愿,就想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对我来说人的一辈子为了什么?年轻的时候我想的是奋斗,让村里过上好日子,可是我为此奋斗了一辈子,也没有实现这个愿望。而现在,我只想着安稳的过日子。至于什么建设什么奋斗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他吐着烟圈道。 “老夏,这届做完我会退下去,”李树海道。 “你早该退了,你根本就不适合这个位置。”夏平海直言不讳的道。这时的夏平海,哪里还有在病房里窜门时的嘻嘻哈哈? “我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吗?”李树海一声苦笑。 “不是不堪,是觉得你不合适。以前你爸在的时候,你是你爸的傀儡,现在你是那个小丫头的傀儡,你当傀儡没有当腻歪,我都给你看腻歪了。”夏平海瞥了一眼道。继续吐着他的烟圈。镇书记是什么人?是整个镇上的老大,而李树海现在哪里像老大了?像是跟班保姆多一点。 “夏平海,她值得的。” “我没有说她不值得,我只是想说你总算是把选对了一件事情去做。”夏平海耸肩微笑。 “那你是愿意也跟她咯?”李树海问道。 “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夏平海挑眉。其实他心中还是非常的矛盾,他想着刚刚病房里的三个人的对话,那位老头子一定大有来头的,否则不会说在云阴市他能罩住。他不喜欢麻烦的事情,可是不代表他怕麻烦。所以他由于不定着。 “夏平海,镇长已经让你们下水村自己去选择,要不要接受建这家猪肉屠宰加工厂?如果你们村不愿意,等镇长回去,她就要另外给尹家的猪肉屠宰加工厂选址了。其实你们村出地皮,而人家出资和引进先进的技术管理这样的入股合作对你们村真是天大的机遇,而且这件事情一旦传了出去,你想那些投资商,谁会在你们下水村投资?” “什么?入股合作?你怎么不早说?”如果让镇长去别的村选址,他真的要肠子都悔青了,就像李树海所说,大不了所有责任自己背了,从这个村长的位置下去,他本来也是想要卸下这个担子,可是如果把这个投资推了出去,他就是整个村里的罪人。所以二话不说,他扭头就走,连出院手续也忘记要办理。 382 被当乞丐打发了 永久网址,请牢记! 在夏平海回下水村后的第二天,下水村闹事的民众就散了,夏平海还将聚众闹事的夏振邦等带头的几个村里的痞子扭送到了镇派出所。请使用访问本站。证据不止是挑唆村民闹事,还有一些平常在村里干下的偷鸡摸狗的事情。要是平常,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这些事情早就已经算是过去式了,可是摊上了这一件事,夏平海就不客气的将这些陈年烂账全部抖了出来,还人证物证俱在。 在夏平海的强势运作下,这件事情摆平了,而收到消息的张树根气的跑跳如雷,直言要撤了夏平海这个村长的职务,可他也就说说,他这个副镇长只是在镇里挂挂名,平常什么事情都没有再管。 溪坞镇的溪坞小楼的包厢内,老板娘朱嫂子见我们过来,就和包厢里的李树海,夏平海、罗林几位男同志各敬了一杯,敬到我的时候,她叫我随意,自己一干而尽,这架势是一个能喝的主。两夫妻,老公做菜,她在外面又应酬又算账,算是一个非常能干的女人。长的也好,虽说已经上了三十,可是皮肤很白,一双眼睛水水的像是会说话,做什么事情都是笑眯眯。有着这样一位善交际的妻子,溪坞小楼才能在溪坞镇开起来。 这让我也想起了和几个高中同学合开玩玩的外婆菜馆,前段日子,曾方莹代表另外三个打电话来,说是要把外婆菜馆开到溪坞镇的旅游区,不过被我一口拒绝。 能在风景区的必定是代表溪坞的本土特色菜。而外婆菜只能说是大众口味,白领上班族消费的地方,加上旅游风景区是有淡旺两季。很极端,所以只适合农家接待的方式。 和夏平海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四十来岁的汉子,夏平海介绍对方叫汪铨,他就是将地违规租给他的,后来两人为了这件事情还打了一架。 “镇长、书记,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是违法的。我只想租块便宜点的地进行自己的养殖。所以让平海帮这个帮,现在我种都已经弄来了,平海却说要收回地,你说我能不急吗?所以请各位帮忙,给我一块地方进行养殖,我都已经要把家里的身价全部投下去了。”汪铨激动的说着。他本身是栗源县里的人,他想发展养殖业没有地呀,家里都是工人,所以没有办法之下。他求到了朋友夏平海这里,想着他是一村之长总有点门路的。 可是可同都签下了,他的种也联系好了。现在夏平海却说租给他的那块地要收回。因为镇里已经把地给港商了,所以他能干吗?他的全部身家都已经投进去,打算将养殖进行到底,为此他连县里的房子都已经抵押了出去。 “你是准备养殖什么?”我问道。因为听他说了这么久也没有听出具体,他要养殖什么东西。 “养殖果子狸。”他犹犹豫豫的说了出来。果子狸是皮毛制品,它的皮毛可以做成高档的服装。其皮毛的价格也在国际市场上居高不下。而且果子狸的肉更是有“野味王”之称。 随着华夏的经济水平提高,百姓的口袋也越来越厚实,未来对这种高档服装的需求也是越来越高。 果子狸是昼伏夜出的动物,喜欢舍内活动和群居,对狸舍没有特殊的要求。果子狸对日照周期性变化要求也不严格。在有运动场的狸舍或无运动场的狸舍内饲养的种狸,都能在繁殖季节发情受配。所以。饲养果子狸可以利用旧房改造做狸舍,散放饲养;也可以利用旧猪舍、牛舍改造做狸舍,散放饲养,投资很少。即使新狸舍也比较简易,投资不大。不管旧房改狸舍还是新建狸舍,都必须特别注意防逃。 在前世的记忆中果子狸的养殖在九十年代末才流行开来,没有想到现在才九三年年末就已经有人将果子狸的人工驯养开发出来了。 我记得果子狸在养殖的最巅峰的时期,两千零三年华夏甚至是全世界发现了一个恶魔般的病毒。 致富梦遭遇“sars” 2003年5月,华夏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和香港大学举行新闻发布会,宣布果子狸标本中的sars病毒样本 与人类sars病毒有99%以上的同源性。一时之间闻狸色变。 即使后来,国家又宣布,果子狸是被冤枉的,果子狸中的病原不会传染至人类,还是让果子狸肉失去了市场,没有人敢食用果子狸的肉。 这场灾难总是会来的,可是不能因为这场预知的灾难,让百姓失去致富的希望。 “这样,我可以把地批给你做养殖,但是我要求你的果子狸养殖办的正规一点。” “刘镇长放心,我一定会办理的很正规的,关于野生动物养殖的手续我也已经在办理。”他说道。 “我指的不是这些,我要确保这些养殖的野生动物身上的病原体不会传染给人类,毕竟我们溪坞以后回以旅游资源为主。” 这下汪铨傻眼了,他只知道要办证,还要找个地方,从来没有听说过养殖果子狸还要确保野生动物身上的病毒体,他也没有听人说过果子狸身上有什么病毒体呀?在北方食用果子狸是很普遍的迹象。 “镇长会不会小题大做了?” 夏平海以为我是故意为难,毕竟养殖办证听说过,可是没有听人说要确保疾病控制的。 我想了下,如果让汪铨自己去办理这些相关证件确实也比较难。 “这样吧,这方面我帮你去弄。”结合实际情况我作出决定。我能找的人只有王萱婷了,不管有用没有用,这样做只是为了防患于未来,我不会知道将来的某一天,我的这个举动救了广大的果子狸养殖户,和无辜的果子狸。 下水村已经有一个猪肉屠宰加工厂了,加上我希望果子狸能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养殖,所以下水村是不合适的,我给汪铨联系了玉溪村,本身玉溪村也有不少村民在养殖兔子,而且又背山,所以我大电话给玉溪村就让玉溪村的村长找了块无人的山地给他,作为养殖基地。 最后汪铨千谢万谢。 下水村的事情刚刚告一段落,蓝枫的六天假期很快过去,最后一天,我送蓝枫去了云阴市坐飞机。 “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蓝枫抚摸着我的脸庞依依不舍的道。 我点点头,紧紧的抱住了他,不管未来会被变的如何,可是这就是我今世的选择。 再不舍,依旧还是要分别,我依依不舍的放开手,看着他进闸口,看着他消失在我的眼前,我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这次来云阴市,我知道廖寅生已经出院,就依约去拜访了他。他家住在云阴市市中心的一快老住宅区里,这一块都是部队住房,房子只能转让,不能买卖。老爷子的家在二号楼里,那幢楼是这一块唯几的三层住宅。一楼还有一大片的院子。我按了门铃,不一会儿有人来开门。 “请问你是?”来开门的是一名十几岁的少女。少女有一双很明亮的眼睛,瓜子脸,非常的漂亮。 “你好,我是刘夕,前几天医院里去拜访过廖老,是廖老以前战友的晚辈。”我怕说出邱祖明的名头有压人的嫌疑,所以只报了廖老的战友的晚辈。只要小姑娘去报了,廖老就知道我是谁。 “你等一下。”说着小姑娘将门呯的关上。把我愣住了,就算是去通报,也不需要这样严防死守吧?我心里想着。 过一会儿,门又被打开来,这回少女身边多了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妇女,穿着咖啡色的高领羊毛衫,黑色的直筒长裤,头发高高的挽起,五官精致,大眼睛高鼻梁,如果是年轻个几岁就是旁边少女五官的翻版。这一对应该是母女,也不知道和廖老的女儿还是儿媳,我心里想着,毕竟上回去医院拜访廖寅生,没有见到他的家人,只看到他身边的一个看护。 “你好,就是你找我爸?”女子居高临下的问。也没有将门打开,请我进去的打算。 我皱眉,从小到大,还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再说我也长的不像贼,怎么对方像是防贼一样? “是的,我和廖老在医院里就说过,来云阴市了找他。他还说喜欢吃溪坞镇的山猪肉,所以我顺便带一点来。”我笑着拎起自己的礼物。心里却是盘算着要不要给廖寅生打个电话,还是廖寅生身体不舒服? 我说完少妇从身上拿出了一百元钱,递给我。;“我爸爸身体不适,不适合见客,这些算是向你卖这些猪肉的吧。” 这回我就算是傻瓜也知道对方的意思了,对方可能误会我是某一个来向廖寅生攀关系的晚辈了。刘云昌虽然已经去世了,可是她的晚辈也不是能让人瞧不起的,再说我也是应邱祖明拜托才会和蓝枫去拜访廖寅生的。就算今天是一个普通的战友的晚辈来拜访,廖寅生的家人也不应该自己帮廖寅生决定见不见客。几斤猪肉,一百元,可够大方的,这是打发乞丐呢? ps: 感谢书友120924095652093的粉红票 WWw.为你提供精彩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383 调动 我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道:“对不起,我不是来卖猪肉的,我只是以一个晚辈的身份来拜访廖老,山猪肉是廖老说喜欢吃,所以来云阴市顺便给廖老送点过来,打搅了。[bIXIAGE]”话完,我将猪肉放下,直接转身就走。 其实我也可以在这里打电话给廖寅生,这样他肯定会出来相见,可是那样,廖寅生也会被气到。为了他的身体着想,我也不必为了这种小事让廖寅生和他的家人置气。 等我走远少女道:“妈,我们将外公的客人赶走,让外公知道了会不会不好呀?” “有什么好不好的?你看这些年来找你外公的所谓战友都是一些什么人?每次这些人来了老爷子是高兴了,随便承诺些什么,而苦的是你舅舅和我,帮你外公的这些所谓战友子女安排工作和吃喝拉撒。”少妇不以为意的道。“这个人算她识相。不过你回头可别说漏嘴了。”廖玉瑶对女儿吩咐道。 “我看到外公怕都怕死了,还说漏什么嘴?”江佳怡嘟哝着嘴巴道。“不过妈,外公吃到这个肉会不会想起什么来?” “有什么好想起来的,以前我们又不是没有从市场上买回来过,不过就是一些山猪肉。”廖玉瑶不以为意的道。 一九九四年一月十一日国务院作出《关于进一步深化对外贸易体制改革的决定》,提出我国对外贸易体制改革的目标是:统一政策、开放经营、平等竞争、自负盈亏、工贸结合、推行代理制,建立适应国际经济通行规则的运行机制。 这也代表华夏将正式的结束计划经济。走向市场经济的时代。 两月份,在除夕降至的时候,县里动了李树海的工作,将李树海调去了县里,具体工作在年后发布下来,在正式县委书记人选没有出来之前,市里江大川找我去谈了话。经过那次县检察院的事件,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形中间形成了一道隔阂。这也是我和他在那件事情之后的第一次谈话见面。 这次来云阴市。我也给他带了点山猪肉和冬笋。这些都是表面的功夫。 约见地点还是在他家,由此可见,他也是想弥补这段关系的,可是我心里知道,不论怎么弥补破了的镜子再拼凑也还是有裂缝存在。/BixIage/ “小夕,中午可要在这里吃饭。” 我点点头,这些面子还是要给的。 “对于溪坞镇的工作还忙的过来吗?” “李书记这个时候被调走,工作压力剧增呀,不过还好。投资商的资金都已经稳步到位,青云山旅游风景区有专业的人员在筹划(青云山和仙女山两座大山的风景区统一对外称青云山旅游风景区)。古村落的修缮南溪的老百姓很是上心,也不用我操什么心。明年年中应该差不多可以对外开放了。而那时栗源县通往我们溪坞镇的第一条隧道也差不多可以通行了,到时还要您这位云阴市的大领导去剪彩。”我汇报道。 “那是一定的。”江大川笑着点点头,“原本栗源县想从几个副镇书记名单里提拔一个新书记上来,这件事情被我压下去了。”江大川道。 听了这个话我知道,这是江大川在想我卖弄人情,这件事也确实要感谢他。现在的溪坞一切按照我的思路走着,如果栗源县要安插一个人进来还是溪坞镇的老手,虽说我不怕对方使绊子,可是,也够我在一段时间里喝上一壶的。而且有这么个人存在,对于我的升迁也是极为不利的。而江大川又会在这个时候“回心转意”。可能是因为蓝枫的意外出现,插手。 “书记,您可真看得起我,你不怕我担不重任?李书记是个好书记吗,他也是溪坞镇的老手,有这么一个老同志在我身边提点是必要的。” 虽说李树海的调走已经成为了定局,可是背着一个大过的他,就是往上走,也不会给他一个重要位置,最多只是平调。 原本他们的这手棋不错,不但能把我压制在溪坞镇,至少短时间内无法离开溪坞镇,上调到县里。同时,增加我在西坞镇开展工作的难度。 不过被江大川这一搅局,某些人的这招棋算是要落空了。 “刘镇长,从一开始我就非常看好你的,可不要辜负我的期忘。”江大川向我调皮的眨眨眼。“下回你爱人来,带他来我家一起吃饭吧!”江大川提出邀请。 “恩。一定会带他来拜访的,这次上面也没有放他多久的假期,而我一直在忙着镇上的事情,所以没能来拜访。” “没有关系,年轻人,以工作为重。现在不冲刺,等到以后想再冲刺,也失去动力了!”江大川喝了口茶道。 “这个说法可就错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要做到家庭工作两不误,什么都要有一个度。像你成天扑在工作上,家里也不照顾一下,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好男人。小夕,别听他的工作重要,身体和家庭同样重要。”江大川的妻子上来道。 吃完饭,已经午后,我向江大川夫妇提出了辞行。 从江大川家出来楼下我遇到了那天在廖寅生家里遇上的那位少女。我们四目相接,我微微向她颔首致意,就坐车离去,而少女却是在背后看了我很久。 然后她上楼,敲开了江大川家的门。 “怡怡,怎么是你?你一个人来的吗?”看到来人,江大川一愣,连忙迎接道。 “小叔,我可不可以在你家住一段时日?”江佳怡皱着眉头,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只差没有哭出来。 “怎么了?是不是你外公又发脾气了?”江大川问道。对于廖寅生的脾气他是有所听说,只是对于他那位嫂子的做法也是有些不赞同。知道老爷子上面有人脉关系就想着利用,顺着杆子往上爬,又不让老爷子去救济他的一些老战友,以前老爷子有几个非常要好的战友偶尔还一起出去聊聊天天气好的时候去做做运动,可是为了让老爷子不去接近这些人,她威胁利诱的让这些人通通离开云阴市,这等于让老爷子与世隔绝。而他作为一个“外人”也不好说这位嫂子什么,毕竟这是廖家的家事。 听江大川这么一说,江佳怡眼睛瞬间变红。 “外公和妈妈吵架,把家里的东西又全部砸了,他还把舅舅送我的一只手机给砸了。”江佳怡毕竟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被廖寅生的行为吓呆了。她记得外公小时候还是非常疼爱她的,还经常带着她去附近山上游玩,有好吃的还总是偷偷的给她吃,把她喂得肥肥的,那时,妈妈还担心她被外公带野了养肥了,就不让外公带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外公变得这么的孤僻暴躁。像是一个可怕的野兽。不,她不能这么想她最敬重的外公,江佳怡这么想着。 “佳怡,中饭吃了吗?”江大川的妻子过来问道。 江佳怡摇了摇头,她哪里有心思吃。 “吃点吧,你在长身体长脑子的时候,不吃不行的。”边说江大川的妻子拉着江佳怡去吃饭了。 “婶子,刚刚你们家是不是有客人?”江佳怡好奇的问。那天她总觉着母亲这样将外公的客人赶走很不好,因为在饭桌上,外公一下子吃出了那位带去的猪肉是山猪肉,外公很久没有吃饭吃的这么香了,他那天还和她说了很多话,他说现在市场上的猪肉越来越难吃了,只有溪坞镇的山猪肉吃着最香。她还差点说漏了嘴,说是有人送来的,还是母亲机灵将她的话头接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是在门口遇上的?”江大川的妻子笑问道。 “那个人去外公家送过礼,不过被我妈打发了,妈还给了她一百元钱,想买下她手中的山猪肉,不过她没有收,放下猪肉就走了。”江佳怡毕竟是小孩子,还是对自己亲戚非常信任的小孩子。 她的话一出,听得江大川夫妇面面相觑。 如果说刘夕会去拜访廖寅生唯一的目的就是家里长辈之托。邱祖明和廖寅生可是战友。听到廖玉瑶把刘夕用一百元钞票打发,江大川只觉得好笑,别说刘夕的身价,就是她背后的人也受不起这样的侮辱。 廖玉瑶成天想着老爷子介绍一些有层次的人给她认识,好为家里的老公铺路,可是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把真正有层次的人拒之门外。其实这件事情也难怪廖玉瑶,她认为如果是有“层次”的人必定是带着现在外面最流行的保健品、烟、酒来看望人的,哪里会有“上层次”的人拿着山猪肉去拜访客人的?在她看来这种乡下的东西一点档次也没有。 “下回这个人再去拜访你外公,你就放行吧,不要去请示你妈了。” 江大川直言道。实在是不忍心这个侄女一起被嫂子带坏。 “她是什么人?”江佳怡皱眉问。她居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为您提供全文字小说免费在线阅读,小说章节更新快,错章修复及时,看免费小说就上 如果你觉得不错,请记得向朋友们推荐哦!衷心感谢您的支持! 本篇是小说重生之腹黑长成记383调动章节内容,如果你发现内容错误bixiage,我们会及时修复! 384 忙碌的年 “你要想知道她现在的身份,还是她背后的身份?”江大川问。 “小叔,这个有区别吗?”江佳怡的心跳加快,难道老妈真的看走眼了? “佳怡,有些人不能光看表面的知道吗?即使有人求到你外公那里又如何?你外公已经上了八十岁的人了,人有几个八十岁?你外公会去帮的那些人,也是他有把握你们舅舅爸爸能帮那些人,对你爸爸和舅舅来说那些事情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可是,老人家的开心是金钱没有办法换来的。就说今天来我这里的那位来说,她或许现在很年轻,只是一个小镇的镇长,你妈妈可以看不起她,没有让她拜访你外公,可是你知道她的背后的人是谁吗?就是你外公经常说的,你妈做梦都想结识的那位华夏顶尖家族的首长。也是你外公当年出生入死的战友邱祖明。” 江大川的一句话,让江佳怡彻底懵了。别人或许不知道,她妈妈这些年来的所求,和对外公的埋怨,可是她是万分清楚的,老妈每每总在她耳边埋怨外公明明认识那些华夏顶尖的人物,可是总是不介绍家里人给认识,特别是她做生意的爸爸,他爸爸很多生意都和部队里有关系,如果有邱祖明的一句话,那她爸爸的生意还要好做不少,还有舅舅,在部队里也会升职升的快一些。 可是现在,她妈妈居然把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推之门外,她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一九九四年的春节。注定我要在工作中度过,签发镇里的各项文件,安排年终会议,再是走访各村贫困户,带去慰问品。总之我恨不得分出N个身来做这些事情。还有一件事情,我发现了夏平海的长处,虽说他年纪有些大,可我还是找他谈话,将能说会道的他调到了镇里面。暂时安排在了副镇书记的位置上。 比起李树海来,夏平海缺少了威望,但是,他也有他的长处,特别是他的那张嘴巴,没有多久就已经和镇政府里面的老老少少打成了一片。 “我说夏平海。平常也没有见你这么能说会道呀?现在副科级的干部了就是不一样啊!”吃完午饭,关门的老头子和夏平海晒着太阳,两个人一手捧着一杯热茶一手一根香烟,在那里打哈哈。 “以前这里是谁的地盘?是老龙头的地盘,谁敢呀,又不是不要命了。现在我们的刘镇长多好。我估摸着如果不是镇长来溪坞时候还不多,这个镇书记的位置就是咱镇长的。”夏平海猫着老于的耳朵小声的道。 “那是。这点我也毫不怀疑,最可恶的是张树根,李树海卸掉工作后,到处嚷嚷他要接替李树海的镇委书记职位,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他那德行配吗?”于老头抽着烟噼里啪啦的说着,他手上的烟还是蓝枫走之前送给他的几条。平常他都不舍得抽,不过面对谈得来的夏平海。抽了就抽了。抽烟也要找谈得来话题的人一起抽,才有趣不是吗? “那小子现在十有**是抱上县里人的大腿了,否者也不会教唆他外甥在我们下水村闹事,现在,不知道会不会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呀!”夏平海吞吐了最后一圈烟,将烟蒂抛掉。 除夕夜,我今晚提早结束了工作,回家。意外的看到正抱着孙子逗着玩的邱燕妮。 “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让我去接您。”我抖掉大衣上的雪花,脱掉外衣,换上下人递上来的衣服。 “妈,妈-——”两个小家伙,看到我,非常兴奋。已经十五个月大的两个小家伙,叫妈已经叫的非常清晰,走路还是摇摇晃晃的。 我抱过一个。在另外一个的脸上印下一吻,然后又在手中的老二脸上印下一吻。 “不是怕打搅你工作嘛!今年蓝枫也没有时间过年回家,你爸爸又忙着工作,现在你也一样,可怜我这个想两个孙子都想疯的奶奶。一晃眼,我的两个小心肝都已经这么大了。”邱燕妮抱着老大在他脸上亲了口道。 “妈,我也没有想到上面忽然将镇书记调走,现在整个镇里都是我在负责,而现在几个大工程都在做,我是在是抽身乏术。”我无奈的道。我也知道家里的人会想两个小家伙,可是现在真的是抽不出时间过年。现在还好家里有管家在,除了舒澜和孩子的保姆,我已经放他们回家过年,其他人都是孤家寡人,所以一起留在了溪坞陪我过年。 今年的年夜饭都是小茉莉和几个管家一起准备的,有中餐又有西式的糕点,非常的丰盛,摆台和盛放食物的器皿都是管家精心准备的,等上桌,就算已经见过大场面的邱燕妮也不仅感叹这份奢侈。 “妈,过年就图个热闹,吉庆。你女儿我有这个资本,不花这个钱做什么?难道还留着以后让两个小家伙败吗?”我说笑的道。这些东西都是大管家的喜好,也因着今天是过年的喜庆日子,管家才会布置起来。平常如果不是太重要的客人,他也不会将那套不知从哪里买来的纯银餐具拿出来。 “你这丫头就是鬼主意多。小夕,你三爷爷的一家子前几天去拜访你爸爸了。”邱燕妮叹着气道。刘翰明的案子上面还在查,没有查出来也就罢了,如果查出来什么,对刘家来说那是绝对的一个打击,就算是对刘家笙也会在他的仕途上有影响。 “妈,他们怎么说?” “他们和你爸在书房谈的,我口来问你妈爸,你爸爸一直在叹气,没有说话,我怕他们这是让你爸下去搅局。”这也是她来这一趟的原因。儿子和刘家笙虽然也很亲,可是在刘家笙心中始终是没有有着血缘关系的女儿来的更亲的。 我听了这话,皱眉。前世是刘翰明出事,我也没有听说过刘家人找上门。不过那时我只顾着自己,就算是他们找上门,有可能刘家笙也满下了。如果前世刘翰明的家人不上门,爸爸应该不会带着我去看他被审判,毕竟奶奶走的时候,爸爸已经宣布不进刘家的门,刘家的一切与他无关。这么想着,我眼睛一眯。 在这样一个关键的时刻,刘翰明的一家会找老爸聊什么? “妈,不管是聊些什么,我都不会让老爸卷进去的。”这话语其实对着邱燕妮说,还不如说是对着自己说。也因为这件事情,在年后急忙就赶去了杭湖市,这回是带着两个双胞胎和邱燕妮一起回去。 看到女儿带着孙子过来,刘家笙也难得的从百忙之中抽空出来。蓝炎和刘哲南也非常给面子的看到刘家笙甜甜的叫了爷爷。把刘家笙乐得,脖子上骑一个,手上抱着一个。 吃过晚饭,我和爸爸就进了书房。 “爸爸,听说三爷爷一家来找过你了?”我问道。刘翰明迟早会出事,就连刘云昌也早已经预料到,否则他不会死之前,让我帮刘翰明一把,。如果是在刘云昌出事之前他们有自知之名的身退,那么至少是可以保住身家,可是他们还是忘记不了权势,甚至想着利用他们这么点微末用途投靠更大的靠山,他们也不想想他们的一切是因谁得来,那个人走了自然,这一切的荣耀也全部跟着走了。 “你妈和你去碎嘴了?哎,她就是爱小题大做。”刘家笙忍着抽烟的冲动道,虽说这里是书房,可是他也怕烟味会带出去影响了双胞胎兄弟,所以他没有像往常般的猛抽香烟。 “爸爸,妈妈是怕你心软,不是我们不愿意就三爷爷,可是你要想三爷爷如果没有做过那些事情,三奶奶赵爱红没有帮他收下过那些礼,怎么可能让一些有心人士紧盯着不放,不要说身在体制内身不由己的话,像妈就从来就不会将这些人请进来,也不会收下那些礼。”我说这话的时候邱燕妮刚刚拿着水壶进来给我们添水,没有想到我们父女两个会忽然之间提到她,这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但对于这点邱家的人真的教育的很好。以前如果有人来送礼,是政策之内的她会备等同价值的东西送出去,如果是超出价值的,对不起,直接她会说老爷子不在家,将人请出去,连请进来坐也免了。而就算是等同价值的礼物,邱燕妮都会自己招待客人,而让佣人去别的房间将礼物打开检查一遍。那还是有一次在刘家笙生日的时候有人送了一个生日蛋糕来,结果切开的时候蛋糕的中央被塞了厚厚一大叠的钱,那次都没有兴致庆祝生日了。被塞了钱的蛋糕,谁会去吃呀,后来刘家笙直接将这笔钱交上去了。以后邱燕妮就检查仔细了,再遇上,她会直接将钱当面还给对方。 就算让对方失了面子,那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与其说是某些官员的操守有问题,不如说是送礼的人实在是太可恶,阎王殿上的小鬼都是贪财的何况是人了,是人总是会有七情六欲,如果能逃过,那也和佛等同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今晚实在撑不住了,白天忙了一个活,下班回来眼皮子就打架了,想要睡觉去,亲们不要等了,我明天更新。今天只有一章了。另外一章明天会补上。 385 示好 一个家庭的凝聚力相当的重要,这样我不仅感谢起邱燕妮,前世,是我将父亲推向了深渊,让他被人抓到把柄,今世有邱燕妮守护在他身边,这些已经不用愁,只要不要掉进别人的陷阱,父亲刘家笙值得我去信任。 “可是,他毕竟是我们刘家的长辈。”刘家笙的声音透着疲惫,我知道他烟瘾犯了,很想抽一口,随后,刘家笙就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户,让冷风扑面,然后点燃起烟。 呼啸而进的冷风,让一室的空闷清扫而出。我也叹了口气,端起茶来。 “爸爸,总有一天家族势力会在华夏顶尖的势力中退场,如果爷爷愿意退,只要我在,他也退得出这个局,可是偏偏他们还不甘心。那又怪得了谁?就算他出事,最多也不过是几年而已,可是爸爸,你趟进去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你不仅仅是邱家的女婿,你还是我的父亲,上面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父女?”虽然刘家笙出手不至于会绕进去,可是不死也会脱上一层皮,刘家笙能不能在这个位置上继续下去,或者被踹下位置,这些都是一个未知数,如果是那样,那么对于现在位置上的我无疑是打击巨大的。没有了刘家笙在这个位置上对凌风的牵制,我未来的成长速度无疑会慢上很多。就算我离开了江口省,也确保不了别的省份没有敌对势力的人物,就算我现在交好的几个李家和裘家的小辈,但他们的力量在家族中实在过于弱小、现在还难以发挥作用。 “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呢三爷爷出事,你知道在你曾爷爷过世我答应他要在关键的时候拉你三爷爷一把的。”刘家笙皱眉头说出了对刘云昌的承诺,他何尝不晓得这其中的风险,那是老人家一辈子的愿望,就算他曾经是家族的弃子。可是后来,终是冰释前嫌了不是吗?那种情况下,又是老人家的最后一个愿望。他怎么能不答应下来?可是刘家笙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回绝了老人家的愿望,刘云昌才会退而求其次的求到他身上。 “爸爸。那你想怎么做?”罢了,既然老爸已经答应下来,她还能怎么做?老爷子就算是死也要算计她一把。明知道她不会看着自己的父亲绕进去,最后还是要不得不将事情揽下来。现在老家伙恐怕在地下都在笑吧。 刘家笙毕竟是和她不一样的,父亲不知道前世经历的种种,不知道奶奶惨死,死前连最后一个愿望。见他们父女一眼都没有实现。他也没有被刘家的那些人嘲笑。可是我不能怪他,这个世界因我的到来,父亲的生活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这也是我所希望的变化。如果我们还是和前世过的一样。那我也妄重生了不是吗? “小夕,你放心,我也不会自不量力的去死磕。”说起来他还是自私的,要牺牲女儿和自己的前途,他是不会这么去做的。“我让你外公对上面施点压。同时让你三奶奶将东西都上交,做成别人行贿。” “呵呵,那三奶奶肯吗?”以赵爱红的德行,这些年的拿的钱还不给儿子铺路用去了。就算所剩也是无几的。我轻蔑的想着。 “为了你三爷爷,她不得不做。如果刘翰明进去了。刘家强也完了,而家宝和家玉两姐妹,姐姐刘家玉还好已经成婚,变数不大,可是岳丈“进宫”总是对柳安在仕途上有很大的影响。妹妹刘家宝已经和甘允退婚,如果在发生这样一件事情,她就彻底要从云端上摔下来了。以后议亲,想攀附一门权贵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像柳安这样的人家,人家也是嫌弃的。所以你三奶奶愿意也得如此,不愿意也是要如此。” 这些年刘家笙真的改变很多,如果是换做以前,爸爸别说是不会利用邱祖明的势力,而现在他不但用了,还学会了审时度势,甚至想到了刘家宝的亲事。这一世老爸的变化让我惊喜呀。 我正想说赵爱红能不能拿出这么多钱填补窟窿的时候,邱燕妮推门而入。 “家笙,小夕,家里来客人了。” 这个时候?我和老爸交换了一个眼神。 “是刘家玉夫妇,刚刚下飞机,连晚饭都还没有来得及吃呢!”邱燕妮为我们解惑。 我和老爸出去,就看到在沙发上落座的刘家玉和柳安。算起来我和柳安是同届的国宗学府出来的人,柳安看上去是稳重书生型,带着四方眼睛,个子瘦长,斯文儒雅,主要是他的眼神,很清澈,透着睿智的光芒,他是京城大学的高材生,父母是跑生意的,从小就跟着父母奔波,难能可贵的是这样的他不但学习成绩没有被拉下,反而形成了很强的世界观。眼界也非常的开阔,否则不会在强者如云的国宗学府脱颖而出,还选择成了刘家的女婿。 其实我不知道的是柳安会选择刘家完全是冲着我而来,他分析了京城的局势,认为不管是哪一个家族,以后京城的几个顶尖的世家都会随着红一代的去世,而形成危机。与其若干年后被动,不如现在掌握主动,在他看来,自己的那个小舅子简直是愚不可及,刘家有这么大的一个潜力股他不好好的经营就算了,还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能攀上高枝,把刘夕比下去,这不是自己找死吗?要不是刘家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年龄相仿的除了刘家宝、刘家玉就只有刘夕了,刘夕他当时就没有过奢想,所以就求了刘家玉,虽然那一脉和刘翰明一家实在没有多大的好感,可是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刘夕总会给他机会,进入核心的圈子,至于会惹小舅子不开心,那不是他能考虑的范围。 如果是别的家族女子,不说其它的,就是在家族里他也是矮人一截的,在家族里那些受宠的,刁蛮任性满身恶习的就不说了,不受宠的,就算是前期的资源他也是享受不到的 而刘家玉刚刚嫁给他的几年也确实骄纵了一些,可是在她爷爷去世之后,她也很快看清了时局,就开始迁就起他来,在妹妹刘家宝被甘允退婚之后,父亲被抓,让她更加的成熟。她现在真的是非常的庆幸自己没有看上那些高门子弟,而是选择了自认为的潜力股。如果真的像妹妹那样,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而在夫家,她除了娇纵点也没有做过什么大错的事情,而夫家也是她嫁过去才逐渐发家,所以公婆也没有因为她父亲的事情而对她另眼相看,反而觉得她是柳家的福星,更是让家人不要在她面前提起难过的事情,而她也逐渐收敛起了娇纵的性格,在他面前变得小心翼翼。这样的妻子让他满意,也让他有些心疼,毕竟他也是喜欢刘家玉的。 看到刘家笙和我出来,柳安夫妇连忙起身。 “大哥,小夕,我们是来拜年的。” 在辈分上,父亲刘家笙和刘家玉是一辈的人。和小时候相比,刘家玉已经被磨去了不少棱角,不像当年青涩的和我扭打在一块儿的那位刁蛮小女孩。岁月会让人成长,我的改变,也让一些事情改变,刘家宝虽然依旧没有摆脱命运,刘家玉却是改变很多,记得前世她在老爷子的安排下她嫁给了高门子弟,原本老爷子认为以两家以往的交情,对方家族会庇护她,等老爷子一走,对方就直接撕了脸,让人递上了离婚协议书,任凭刘家玉再闹也是没有用。 “坐、坐,都是一家人。”刘家笙笑着摆摆手,让两人坐下。 “姑父,姑姑。”我也礼貌的打招呼。 “这两位想必是小夕的儿子吧,没有想到这么大了。”看到小孩,刘家玉就见猎心喜,她和柳安结婚也是好些年了,可是,一直没有小孩。她羡慕的从佣人手里抱过老二刘哲南,又从身上拿出了两个红包,给了邱燕妮手上的老大一个,又在老二脖子上挂了一个。 “来了就来了,这么客气做什么?”邱燕妮嘴巴上说着,可还是接受了。怎么说都是小家伙的压岁钱。 “不就是让小孩图个吉利吗?我记得小时候我还为小夕多拿家里的压岁钱而闹,第二天还在雪地里打了一架,现在想来自己那时真是不懂事。”刘家玉自己提出来,算是为当年的事情做一个了解。 “呵呵,想想时间真是过的快,当年我们都是小孩子,哪里懂事了?现在提那些做什么。”我这么说着,和她一笑泯恩仇。 “小夕的事情我听说了,小夕将小镇发展的相当好呀,我也真想早点放出去锻炼。”柳安道。他大学毕业出来没有多久,现在正在一个没有什么派系的市长身边做文书工作,由于那位市长草根出生比较重视读书人,所以也不管他是刘家的女婿,对他很是看中,重点培养的样子。 ps: 补昨天的章节。今天还有两章,为了不让自己偷懒,去茶楼找了个小包厢码了一天,总算是码出了两章。晚上再码一章应该没有问题。 386 江阴大棋局 “出去的机会多得是。现在这种机会可是非常难得的,你从学校里刚刚出来,缺乏的就是经验,而乐庆市的市长又是一个经验老道的市长,要在他身边多多学习。你是国宗学府出来的前十名,上面肯定会重用,现在最重要的是累积经验。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要向市长虚心请教,有什么难以开口的事情,以后就来找我,现在我们刘家人才凋零,我虽说职位不高,可是这么多年的经验在,应付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情还是不在话下的。”刘家笙哈哈大笑的说着。接着他用眼神示意邱燕妮,邱燕妮连忙心领神会的将刘家玉带了下去。 “家玉,让他们三个政治圈的聊政治,我们去玩小宝宝去,你这一路来肚子饿了吧,去我房里吃饺子去。”邱燕妮拉着刘家玉进房。而保姆,在不久后,也给柳安端上了一大盘的饺子。 看着妻子下去柳安,开始聊起了正事。 “大哥,我知道前段日子岳母来找过你了。也知道你的计策,说实话,出点钱,能将这件事情摆平我是求之不得的。可是刘家强的异心不知道你们算计过没有?” 柳安的话,让我和父亲刘家笙都愣住了。那个刘家强不会想拿着他父亲和老爸刘家笙当踏脚石吧? 可是一想到刘家强以往算计阴森的眼神我的心一紧。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刘家强还要强争什么? “他拉拢过我几回,为了能将我拉去他们的正营,他和我透露了一点讯息,就是对方答应只要将大哥你和邱家拖下水,就将东北原属于刘翰明的势力都给他和我两个人继承。”为了表示出诚意,柳安将刘家强的话原封不动的传递出来。 而我和老爸的心冷了一大半,他们想着怎么将刘翰明救出来。而刘家强却算计着这么将他们拉下水,去谋算自己的利益。我毫不怀疑刘家强会做出这种狼心狗肺的事情。可是柳安为什么会将这些告知他们?这个柳安图的又是什么? “你为什么会告诉我们这些,你难道不怕刘家强的主子打压?”刘家笙若有所思的问道。 “我还年轻。现在继承那些,怕是会消化不良。而过个十几年,未必达不到那种成就。”自己亲手取得的成绩,比靠着别人得来的要牢靠多了。他对刘家强那种鼠目寸光已经无语了。如果真把刘家笙和邱家拖下水,他以为就真能得到那些?那只会让那些人更快一些将他弄死罢了,他真不懂明明是一条血脉下来的,刘家强怎么能这么无知?还是他已经被权利蒙蔽了眼睛,要孤注一掷。可是他的疯狂行径感染不了他,他只是换一种说辞,拖着,将他的计划。全部磨出来,然后就来给刘家笙报信。 在他看来,现在只有刘家笙一系才代表着整个刘家,他岳父那系根本就是炮灰。不过他为了以防万一,并没有将今天来的真实目的告诉妻子。刘家玉以为他是来单纯的拜年。 柳安,不愧是国宗学府前十出来的人物,就光凭着他的这份眼光,不走岔路,今后会走的很远。 听了柳安的话。刘家笙已经起身,去书房打电话,让岳家不要对刘翰明进行运作了。好在现在是过年,各个部门都在休假中,邱祖明还没有打招呼出去。然后恼怒的刘家笙又打了电话给刘翰睿,让刘翰睿出面去惩治刘家强。这次刘家笙真的是怒了。自己好心的帮助自己三叔脱险,而刘翰明的儿子确是乘机联合外人算计他,这算是什么?还是女儿看事情看得清,经过这事情,他真是心哇凉哇凉的的。 刘翰睿在电话那头听了刘家笙的陈述,倒是还冷静,他在那里还夸了柳安几句,说是有机会让柳安去见见他。知道他习性的人知道,这算是他对一个年轻人很高的评价。 不一会儿见老爸回坐,我知道他已经解决了这件事情。然后老爸转达了爷爷想有空见见柳安的想法,这让柳安受宠若惊。 柳安娶了刘家玉,何尝不知道刘翰睿在刘家的特殊地位,每次自己那个小舅子刘家强提到刘翰睿就衣服咬牙切齿的麽样,有时候他还要怪两个妹妹当年不懂事,不懂得讨这位老爷子的欢心,如果当年两个妹妹中其中一人能得到老爷子的青睐,刘家强觉得不至于这么被动。不过这些让柳安听到,只觉得这位自家的小舅子实在太上不了台面。就算是刘家玉和刘家宝其中任何一个让刘翰睿看上,刘家强也不会让刘翰睿看上。刘家强怎么不责怪自己当年表现好一点让刘翰睿过继他呢?当然这些柳安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否者以他岳母护犊的心态,还不让他好过? 我在杭湖住了两天就回去了,邱燕妮舍不得两个孙子,所以我留下了双胞胎,自己一个人回了溪坞。蓝炎和刘哲南除了调皮一些,算是好带的,反正不挑食,有的吃,有人陪他们折腾,他们就会知足。 三月份,全国纪检委大会在京召开之际,县纪检委有人来找李树海谈话了。这和我估摸的差不多,在下水村没有讨到便宜,他们不能就这样的收手,先是让我放松警惕,然后让我忙的不可开交之际对李树海出手,还好我对这一手早就有准备。 在县纪检委还没有对李树海进行审查,中央却下来了调查组,目标直指伍大庭,这一手,让伍大庭和其背后的人全部慌了手脚。 切的切,断的断,上面已经将伍大庭当做了弃子。接着爆出了栗源县县委书记买官卖官鱼肉百姓的这些丑闻,一听说他被调查,有百多名群众都赶往了县政府大楼,他们当然不是去保这位县委书记的,他们是去集体举报伍大庭的罪证,可见伍大庭在栗源县人心尽失。 可是事情还没有完,一个月后,调查组的人请了云阴市的市长羽乐会谈话,接着羽乐会最重视的女人浮出水面,江秋雨出面指证羽乐会,当年为了不让妻子离婚影响他的仕途,羽乐会杀妻的罪证。 这回,整个云阴市都地震了。 羽乐会能从一个普通的高中老师走上仕途,完全是妻子的功劳,他过世的妻子是暃甫省前任省长张志军的女儿,从一个普通的教书匠到如今一市之长,可以说张志军给他的帮助是巨大的,知道女儿的死因,爱女心切的张志军,为了女儿在天之灵严令跨省大彻查。其实也不用他查,一些明面上暗地里的证据,还有证人,全部已经招的招,站出来的站出来,他们只要去查这些东西的真伪。 当结果出来,张志军头发哗啦啦的全白了,这么多年,他养了一头白眼狼,亏他还这么多年来一直愧疚着羽乐会为了他的女儿没有另娶,原来羽乐会不另娶根本就是别有用心,这样他才能继续以张家女婿的身份,利用着张家的资源。 坐在飞机上,随着飞机的起飞,离地面越来越远,飞机上坐在头等舱位置面容娇艳被一副大墨镜遮盖住容颜的江秋雨连看一眼窗户都没有。 “怎么说你也跟着他这么多年,他也是你第一个男人,就没有一点留恋吗?在不看看这片土地,说不定以后就没有机会了?”章小萱嘴角轻启道。她的眼神也被一副大墨镜遮盖住,看不出眼中是讥讽还是关心。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感激着他,认为当年如果不是他,我就要被坏蛋逼迫,也许现在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可是现在才知道,那些原来全部是他设计的。我和他只是师生关系,我真不明白当年青涩的我怎么被他选中?他毁了我的人生,现在我也算是毁了他的人生,这样我和他才刚刚好扯平。”边说两行清泪在墨镜里面流了下来。她没有想到有目的接近章小萱却让她无意间认识了当年那些逼迫她的人,又无意中知道当年的事情是有人在幕后操控。 后来抽丝剥茧之下让她了解到真相,差点让她疯掉,那次,她都不知道要打电话给谁,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打电话给了章小萱,章小萱也没有觉得她麻烦将她安顿下来,还劝慰她。 最后她不知道就怎么的听从了章小萱的建议,复仇。 可她也不是傻瓜,知道章小萱鼓动她肯定也有背后的目的,可是她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呆在羽乐会的身边,再多一天,她都觉得恶心。特别是掌握了羽乐会杀妻的证据之后,最后章小萱答应她事情结束,给她一个全新的身份带着她从华夏移民。 这局棋,最大的受益者不是我这个幕后的下棋之人,而是旁观者江大川。 江大川是看的有惊又喜,喜的是,至此以后整个云阴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下,惊的是某人所展现出来的能量,他也怕会成为第二个羽乐会。 所以在羽乐会被宣布撤销党内一切职务,以谋杀罪入罪的时候,江大川这回是正式宴请了我,还请来了廖寅生。 ps: 感谢13662993358的一张粉红票。原本以为这个月粉红票很难看,好在大家还是非常的支持。谢谢大家。可惜懒鱼太懒了,没有编辑在后面鞭策我就是懒得写呜呜呜,这个懒病没有办法治了,还想着月底去普陀山玩呢! 387 劝酒 宴会在江阴市的白云宾馆举行,白云宾馆的前身是白云招待所,上了九十年代,江阴市的高档酒店如雨后春笋崛起,白云招待所由于装修破旧,就一下子失去了竞争能力,后来在江阴市政府的大力改革之下,将招待所承包了出去,承包商对江阴招待所进行了装修改名白云宾馆重新对外开放,这样白云宾馆再次的活络了起来。现在的白云宾馆是一家三星级的宾馆。 出席今天宴会的就有白云宾馆的马经理。他以前在市城建委工作,承包白云宾馆算是停薪留职正式下海的第一步,这一步他也算是迈出的比较成功。马经理的个子不高,人大概因为应酬关系有着一个如十月怀胎般的大肚皮,肥头大耳红光满面的非常具有福相。一上来就立忙向着所有人每人一杯啤酒,在轮到我的时候,我算是意思意思的喝了一口,我也不是不会喝酒,如果真喝起来一箱也没有问题,前世经常出去应酬,华夏的商场官场文化,不喝酒怎么行?可是今世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位刘夕了,今生,我在财力上,就算是上辈子十个我赚来的钱,也不如今世的一个零头。想想前世,为了区区上亿的资产,黄魏东还到处转移过户,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一点也不在乎。所以连前世都不在乎的东西想让我今世去在乎一下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再说有了一世的记忆,就算随便金手指开开。对我来说都是满地黄金,又怎么能在意的起来? 钱只是人类的工具,可是很多人,却是把钱看得比命还重。曾经我去色达的尸陀林特意去看了天葬,看着尸体被天葬师一刀一刀的用刀划开,那就像是一具一具的死猪肉。然后一推秃鹰围上对着尸体猛嘬。直至尸体被吃的一干二净,最后天葬师将剩下的骨头一根一根的敲断,连头骨也一样不放过,直至变成碎片。最后一把火点燃,变成一捧烟灰,最终逝于大地,连秃鹰流连过的地方那一滩血水,最后也是流入进泥土,滋润了大地。变成了大地的养料。这就是人,光秃秃的出生,最后又**裸的走,不论你身前积累了多少的财富,身前取得了多大的成就,最后那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尘归尘土归土,这世上的一切什么都带不走。 那次我的触动很大。可是触动不论是多大,对于爱情我始终是难以看破,这大概就是人吧,不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就不会彻悟。今世算是彻悟了过来,对于生活也有了重新的认知。对于像前世一般自虐的喝酒方式我是再也不会去做。就算面前的是天皇老子也别想我给所谓的面子。喝酒只是生活的一种享受,像开水一样的喝有自己吗?被别人鼓着尽。说几声“好好,棒棒!”有意思吗?如果觉得这样是乐趣。也不妨这样去寻开心,可是让我这样,今世的我是不会去做的。 见我只是沾了嘴唇,马云涛就不干了,一定让我喝满杯。 “刘镇长,你这就不够意思了,你这样怎么行呢?太不给我面子了,你看我可是喝的一滴也不剩了,快干了,否则你今天就是看不起马某。”马云涛将杯子底朝天,酒水一滴了没有掉下。 我皱眉,席上人很多,有廖寅生和他的女儿廖玉瑶,还有云阴市的老大江大川,这场宴会原本就是江大川主持,开了白云宾馆的最大包厢,摆了四桌酒席。席间还有云阴市市委的几个副市委书记和江大川交好的几个副市长,再有是市里几个江大川比较重视的各科室的主任领导,按品级,我一个小小的镇长,绝对是垫底的存在。 可是和马云涛喝酒的又不是我一个人,也没有见他强迫别人呀?一路敬酒过来听他说的最多的就是那句“某某领导你随意,我先干为敬!”然后人家喝一口,他全干了。可是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要我全喝呢? 被他这么一说,几张桌子的人全部朝我看来。有几个人窃窃私语起来,更多的人是想看好戏。江大川怕我发火,正张嘴想要为我辩解,有人自作聪明的抢了说头说道:“刘镇长,你别看马经理现在满身铜臭,他可是我们云阴市副处级的干部。还没有退呢,只是停薪留职。”说话的市供电局的局长蔡淑芳。城建局和供电局密切相关,所以马云涛和这个蔡淑芳差不多就是穿着一条裤子。不过蔡淑芳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她是看到江大川要开口,才说话的。因为前段时间,江大川刚刚鼓励全市要向马云涛同志学习,学习他勇于开拓市场,减轻国有企业的负担同时,又为自己找到一条好的出路。现在全市正在积极的相应中央文件,缩减行政人员,做到真正意义的轻装简行。 所以在她想来江大川必定是要为马云涛说话的,所以她才自作聪明的开这个口。 蔡淑芳这话的意思就是我区区一个科级干部也妄想和副处级干部平起平坐,别不要脸了。 “不知道我该叫你一声马主任好呢?还是马经理好?不过恕我京城的酒席吃多了,真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是官大的敬官小的酒是要全喝的。马经理如果是这样那真是我的不对了。我干。”说完我便一滴不剩的将酒喝完。 “一杯哪里行呀,刘镇长你喝的这么不干脆,要罚。”蔡淑芳起劲的道。 “你确定?”我目光锐利的看向她。 “当然确定。”蔡淑芳得意洋洋的道。不过就是一个小镇长,摆这么谱?她心里想着。 “好,我罚,自罚吹一瓶。”说完,我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就咕隆咕隆喝了起来。 “好,好样的。”我给还没有喝完,在场一些爱起哄的就叫了起来。有些人摩拳擦掌的还想用这种方法继续。而江大川的额头青筋已经跳了起来,他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我刚刚酒还没有喝完,手已经拿着身旁的一瓶53度的正宗茅台。就刚刚喝完。我的啤酒瓶放下,将手中的茅台酒瓶拎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我,以为我还要吹茅台,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我脚步微挪,优雅的走到了蔡淑芳的面前。 “蔡局长,今天这么高兴的场面可是非常难得的,你这么照顾我,怕我一个小小的镇长在这里受了冷落,那我自然也要感谢您的照顾,否则我爸爸第一个就会说我没有礼貌,我爸爸虽说没有空出席,可是我出席的时候爸爸可是嘱咐我要我向大家敬酒的,这第一瓶酒当然要向刚刚对我这么照顾的蔡局长敬了。”边说我拿起酒杯,而把53度的茅台酒放在了蔡淑芳的面前。 “我替我爸爸喝酒所以随意,蔡局长可千万不要不给我爸爸面子。”我开口道。 原本蔡淑芳嗤之以鼻,她真想说你爸算是那根葱?她哪里会关注一个小镇镇长的父亲是谁?自然也就不知道我是刘家笙的女儿了。 “刘镇长说笑了,我们这里指的是大小可不是年龄上的大小。” 这时她边上一位知道我身份的人好心的凑上前在她耳边道:“蔡局长,这位的父亲是杭湖市的市委书记刘家笙,副省部级。” 湖杭市市委书记是副省部级她当然知道,可是那人是一个小小镇长的父亲她听到心哇凉哇凉的。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区别,女人在一起聊的永远是老公是小孩是家长里短,而男人在一起聊的时政比较多,特别是地方上的时政,蔡淑芳能坐上这个位置完全是靠她家老头,可是把她家老头抬出来,也不够看呀。这回她傻眼了,难道真的要吹了这瓶茅台,她怀疑喝完会不会上医院? “怎么,蔡局长是不愿意给我爸爸的面子吗?”我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这时和劝我喝酒时的场面不一样,全场鸦雀无声。江大川心想着,要欺这位喝酒可是不容易,人家家里一堆的亲戚随便报个名字都喝死你,真是太自不量力了。可就算现在是他也是不好劝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的,毕竟人家已经先吹了一瓶,规则也是马云涛一方说的,想赖也是没有的赖的。 “怎么?蔡局长是看不起副省部级?”我这句话一出,蔡淑芳和马云涛两人的脸色瞬间死灰。副省部级,开玩笑,她怎么敢? 蔡淑芳一咬牙,就举起酒瓶,喝酒喝,大不了直着进来,躺着出去。以后打死她也不敢乱说话,乱出风头了,她现在才想到刚刚他们市委书记张口不是要劝酒,而是要帮刘夕说话,可是现在知道已经晚了。 她拿起酒瓶就开始吹,着冷着眼睛,最终还是出手将蔡淑芳拿酒的手给拦了下来,然后堆起笑容道:“蔡局长,我也只是说说罢了,喝酒是凭自愿,哪能这样的劝的,如果是这样子喝法,当年跟着我外公打鬼子的一帮兵鬼子没有打到,人要全部醉倒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88 邀 我的话让蔡淑芳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时,老爷子廖寅生接口:“刘夕小丫头说的是呀,当年邱祖明那个老小子,打起鬼子来拼命,喝起就来更是不含糊,如果他敬每个部下,每个部下都要和他一样猛喝,那还得了部队里还真的没有办法行军打仗了,每天当醉猫都要来不及了。 老爷子的话绝对的给力呀,同时他也直接挑明了我是邱祖明外甥女的身份,让再坐的人吓得不轻,有很多人知道刘家笙可是未必知道刘家笙和邱祖明的关系,官场的弯弯道道,在场的不一定都很分明。京城世家的关系也不是地方小官能明了的。 江大川的嘴巴里的苦涩已经非常明显了,因为经过今天,经过这一席饭,如果还有人不长眼的要惹我,就要掂量掂量着了。 如果说云阴市市长羽乐会和栗源县县委书记出事,众人看不出来和我有直接的关联,那么这一席饭绝对会让众人记住我的身份。我不在乎有人会评价我以权压人,以势欺人,既然已经生在了这样的家庭,那不利用才是曝弃天物。 这个不大不小的警告, 也正好通过这里的人直接传达到整个云阴市的官场。我刘夕背后不只有已经去世的刘云昌,还有一个邱祖明。 “刘镇长,代我向刘书记问好,刚刚是我的不对,我自罚三杯。”能把白云招待所从一家濒临破产中挽救回来的马云涛什么样的人没有打交道过?可以说已经算是人精了,能屈能伸那是必然的,所以在廖寅生开口之后,他就拎起茅台酒倒了一杯,向我敬来。 “刘镇长,我自罚,您请便。”他举杯一仰而尽,面不改色的连喝三杯。连称呼于都转换成您了。 “刘镇长,我也为刚才的事情道歉。我们同在一个体制之下,哪有什么官职的大小,茅台我吹不下,不过吹一瓶啤酒还是不在话下的。”蔡淑芬经过了刚才的尴尬,也豪爽的拿起酒瓶大口的喝了起来。直至一滴不剩。 “蔡局长可真是女中豪杰。”我这杯敬大家。说着我举起杯子,所有人起身酒杯碰撞在一起。 “刘镇长,那天的事情对不起。我是有眼不识泰山。”席上廖玉瑶陪着笑脸向我敬酒道,这个时候的她哪里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否则以她势利的样子也不可能舔着脸来赔罪。 “廖姨说笑了,哪里有得不得罪的问题,是我没有向你及时表明身份,如果当时我表明身份也不会吃闭门羹了。”邱祖明和廖寅生一个辈分,所以我就喊廖玉瑶叫做姨了。 我的回答让廖玉瑶尴尬,也让廖寅生对廖玉瑶怒目相对。 “成天只会守着我的大门,现在好了。看走眼了,真是狗眼看人低。”廖寅生冷哼一声。 “爸爸,您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妈妈走的时候可是让我们三兄妹照顾您老人家的现在,大哥和弟弟都忙于工作,我可是扔下我家那位来专心照顾您的。您可别忘记了前年被骗的事情,说是老战友的儿子,生活没有办法了问您来借钱,结果你好心的给了他一万元,又让书亭介绍工作。结果没有干几天他就不干了,人也不见了,最后还是书亭动用关系在赌场里找到他。爸爸,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发生一次两次吧了,是,你是在救助他们,可是那些人背后可是叫着您傻瓜。” “就算我当傻瓜也是我愿意,那是我的钱,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廖寅生听女儿这么一说当下就沉下脸来。有问题的是老战友的儿子,而且那些爱占小便宜,爱吃懒做的人只是少部分,现在廖玉瑶,将所有的人都一竿子打死,等于是断了他的生计,让他觉得生活没有了乐趣,这样的生活他宁愿被骗的过日子。 廖寅生的反在我的眼中,有人觉得老年人年纪越大脾气越古怪越孤僻,其实他们是缺少关爱,如果家里人多多关爱他一点,多陪着他聊聊天情况或许就会不一样,也难怪他是有着高级病房不住,偏偏要去挤多人病房,而在病房里又沉默寡言,其实他也是想热闹的,只是他的身份又让他拉不下脸来。所以才会说是高处不胜寒。 年纪大的人总是记不起眼前的事情,而年轻时候的回忆又是他们非常向往的东西,他们也是有过青葱岁月的,可是年轻人又怎么会明白?恐怕廖寅生坐下来一聊起过往,家里的人就会说,爷爷、外公,爸爸。你那些我们耳朵都听的长老茧了。 再动听的故事,也经不起老人家数十年在耳边唠叨,小时候睡前听这些故事,那是新鲜感,长大了谁还会有时间听这些老掉牙的故事?而时下的小孩从小就捧着电玩游戏机之类的,更加没有耐心听打仗抗日的故事。 “廖爷爷,我们青云山开发的差不多了,五月份就可以对外开放了,在开放之前,欢迎您去青云山给我们提点意见!为我们的工作做指导。”我提出邀请,在日夜赶工之下,青云山和仙女山已经在进行最后的一些收尾工作,五月份是劳动节,工薪阶层有三天的假期,单位企业里都会组织有一定工龄的职工去旅游活动,我看上就是这个小长假。 “你看你看,刘家丫头可是看上五月份的黄金旅游季了,江书记,你还不表示一下?”廖寅生笑眯眯的起哄。 、“廖老,江书记,你们谁也不要和我抢,我很早就看好这个青云山的旅游项目,我家儿子还嚷嚷着一定要去坐缆车,所以第一个名额我们供电局先报上名了。”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修复关系,蔡淑芳自然是眼巴巴的凑上来了,刚才她真是为自己鲁莽的举动后悔死了。 可惜我们宾馆“五一”会很忙,听说青云山夏天也很凉爽,我订七月份的,让我们宾馆的职工也去旅游放松一下。马云涛也立马表态,他和蔡淑芳的想法自然是相同的。 你们供电局都已经表态了,我们邮电局怎么能落后,刘镇长,我也报名了。九四年的时候邮政和电信还没有分家,这个时候的邮电局可还是一个庞然大物,局长卢英哲更是实权派人物。 接着报名的团体是络绎不绝,还是我说太拥挤了,玩的就不痛快了,把还有几个单位安排在了下半年。 “小夕,别的单位你可以推不过我们市政府的,你可不能把我们安排这么后面。”江大川最后一个发言表态。 “江书记这说的,还用问吗?我们随时欢迎市里领导来我市参观。”我一本正经的样子,把在座的人都逗乐了。 伍大庭刚好犯在了三月份召开的全国纪检大会召开的时候,而他的家人在逃之际又被在机场被堵截回来,加上其家人汇往国外银行的大笔资金也被截留下来,最后查出来的不明财产数额达到了惊人的五百万,九四年的五百万那是什么概念? 差不多可以买下栗源县最中心的位置一条街。不但如此,他身上还背着几条人命,雇凶杀人,买官卖官,贪赃枉法。 最后伍大庭被判没收全部个人财产,剥夺政治权利终生,死刑缓期两年执行,而他的几个帮手,栗源市公安局局长,副局长和检察院的几个心腹手下全部被革职入罪,最后,在纪检大会上,云阴市栗源县还被当做典型在全国通报批评。反正不管怎么样云阴市和栗源县却在全国人民面前露了把脸,就连最大的赢家江大川也是在全省闹了个没有脸见人。 李树海由于举报有功,加上是被逼迫,所以,上面就没有定他的罪名,可是再回原来的位置上已经是不可能了,上面给他安排了一个县体委主任的清闲位置,算是等着荣退了。栗源县不是一个体育县,不但不是还是非常落后,从来没有在市里面路过脸,对县里来说,体委只是一个装点门面的清水衙门,如果不是非要有这么一个单位,栗源县估计连装点门面都不需要这个部门。 五月份还没有到,在四月份的时候,人们发现在街头小巷一辆辆崭新的公交车开过,,在车体上印着欢迎到溪坞镇来旅游的广告,有些车体上印有青云山和仙女山的风景,有的车体印有南溪村陈家古村落和南溪村电影城的风貌,据说南溪村开拍的电影已经杀青,马上会抢滩五月份的电影市场份额,众星云集的这部电影非常的引人关注。而云阴市的关注的是陈家逝去的这段历史,电影爆出来,才知道在溪坞镇名不见经传的地方,居然古代还出过这样一位史诗般的英雄人物,斗海盗,打倭寇,开辟这段海上的丝绸之路。相比他们陈家的祖先陈霸先是一点也不逊色。 四月中旬,青云山旅游景区和南溪村陆游景区,非常不正式迎来了第一批游客,这批游人自然是以廖寅生为代表的云阴市的大佬级人物,和这几位在一起,市委书记江大川是一个打酱油的,这时我算是才看明白江大川身后站着的人。 389 游青云山 迎着山风,四月的天气不是很热也不是很冷,正是登山望远的好时候。 “小夕,我给你介绍,这位叫宋健元,是原云阴市市委书记。” “宋伯伯您好。”我非常有礼的鞠躬道。宋建元是一个非常斯文儒雅的老人,年纪比廖寅生年轻一些,看上去六十岁出头。 “很早就听说刘家出了一个了不起的小孩,你以笔名梦溪发表的那篇《学好知识,为明天的崛起!》的文章我看过,相当的精彩呀!时下年轻人,像你这样定力,不浮躁的人已经被不多了。” 宋健元的话,透露了两个讯息,一是他人脉相当的广,在京城有人。二是他真的有关注我。当年很多人知道我和甘家闹翻是因为一篇文章,可是我以梦溪为笔名却是很少有人知道。 “宋伯伯夸耀了。” 介绍完宋建元,廖寅生就开始介绍到宋建元身边的一位满头银丝驼着背拄着拐的老太太。 “小夕,这位叫姚芬环,可是我们云阴市的女英雄,当年的一手鞭法,神乎其神,在这青云山上被她鞭死的鬼子不在少数。” “老廖,能从你口里听到女英雄三个字有些难得呀,你不是一向叫我女土匪的吗?”老太太横了廖寅生一眼,让廖寅生相当的尴尬。 “在小孩子面前就不要拆我的台了。”廖寅生讨饶的道。姚芬环的一生也算是一个传奇,十六岁的时候家里以一百个大洋将她卖给了军阀做小妾,在军阀的手底下,她学了神乎其神的鞭法,后来那个军阀被打败,身死。她逃了出来,组织了军阀的残兵败将躲进了大青山中和各路人马周旋。那时这片山脉有多个土匪窝,她先是在青云山清理了青云山的几大土匪窝,又带着人将附近山脉的土匪全部收服。智谋,功夫都是让人非常的敬佩。当年小日本搜山烧山全部干过,都被她逃过,不但逃过,回头她带着人马还收拾了不少鬼子。让鬼子听到姚奶奶的称号就吓得屁滚尿流。会这么称她是因为那时只要有两方人马对峙。一对方问,“来者何人?” 她这边就会亲自回答:“我是你姚奶奶来着。” 偏偏她和邱祖明那个脾气火爆的土匪团长不一样,这位见到谁都是笑眯眯的。后来被招安,归入了解放军,在解放以后,这位就迅速的卸下了所有的军职,聪明的不参与各种纷争,所以后来她既没有什么大的英雄事迹流出来,也没有在那个动乱的年代被迫害。 “姚奶奶好。”我向她鞠躬行礼。对于这样的人,我是非常的敬佩的。真的没有想到云阴市还藏着这样的一个人物。 “好好,我早就在军中听说你外公邱祖明是一个有名的土匪首长。可惜我和他一南一北无缘相见,否则我还真是想见一见这个男土匪是怎么样的,不知道有没有我姚奶奶这么霸气。” “......” 果真是豪气万丈,我心中想着,不过我对这位姚奶奶有不少的好感。 “小夕呀,你们溪坞镇搞旅游开发。不知道有没有动陈裕六的墓碑?”说起这个名字,我发觉老太太的眼中溢出了一层薄雾,我想到那位在陈家后山埋着的英雄之墓,那位当年带着陈家的族人抵抗日军,掩护陈家的老弱妇孺和村里的百姓逃上青云山。自己后来身死。看样子面前的这位和陈家那位英雄有渊源呀,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陈家没有说过姚芬环这个人物。 “陈裕六老英雄的墓,南溪村已经重修,还筹款建了英雄纪念碑,今年的清明我们镇的小学初中还组织去了纪念碑前扫墓,给优秀的小学生在纪念碑前挂上了红领巾。”我如实的道。 “好,好,这么多年,我都不敢去看他一眼,没有救出他是我当年一直的遗憾,现在溪坞热闹了起来,他总算是不会寂寞了。”姚芬环道。 “等我们游完青云山,您可以去拜祭一下他。”我道。 “这是自然的。” “小夕,这位是盛杰嘉,我们云阴晚报的主编。”接着廖寅生又介绍道。 盛杰嘉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多四十岁的样子,气质和宋建元相似,都是儒雅类型。 “刘镇长你好。” “盛主编您好。”我的手和他掌握在了一起。“到时还希望您手下留情呀!”我隐约猜到这位主编是过来找题材的,就不知道找正面题材还是反面题材?自古做学问的人是不能得罪的,现在溪坞镇的旅游刚刚起步的阶段,任何反面评论都是致命的。 “刘镇长不要把我当一回事,本人是来打酱油的,看到你们溪坞镇公交车上的广告,被吸引着过来的。听说这些车子都是溪坞镇镇政府购置的,据我所知,县公交车公司已经开通了栗源县和溪坞镇的线路,你们镇里面这么做不是资源浪费吗?”盛杰嘉一上来就给我出了一个难题。 我微微一笑,我们镇的公交车是我们溪坞镇的一项惠民工程,首先价格就和县公交车有差距。对于县里公交车的价钱,别人是怎么想的我不清楚,我个人是觉得我们溪坞的百姓至少是坐不起这个车的。我们开发投资是为了什么?不是富政府,也不是富企业,而是要消除贫困,让百姓过上小康的生活。如果来闹交通都要来盘剥那我们的百姓真的太可怜了,也不利于溪坞今后的发展,再说有竞争力才有压力不是吗?现在什么都讲究市场经济,如果再不切实际的乱定价格,不是我,也总有一天会有别人会这么做。” 盛杰嘉正要反驳,没有想到廖寅生截了他的话开口了:“小夕能这么想,了不起呀,现在太多的官员,本末倒置,纯粹因为当官而当官,每天想着算计着手中的权利,却不知道手中的权利为了什么?” “......”被廖寅生这么一说,就算是辩才无敌的盛杰嘉也不敢开口了。廖寅生是什么人?反正不是他小小的一个主编惹的起的,可是他今天来也是有目的,现在这个目的在后面一个人接话以后盛杰嘉是彻底的放弃了原先的计划。 “不是富政府,也不是富企业,而是要消除贫困,让百姓过上小康的生活。这句话说的好呀!小丫头,不要让我失望,我看着。”宋健元的手负在背后一边登山,一边微笑道。 青云山上原本就有古旧路,经过这段日子的扩宽和修整,现在青云山上的路没有以前这么陡峭了,即使是三个年逾古稀的老人都不愿放过这样一路边走边欣赏风光的机会,没有坐缆车而是真正的走上山去。 在道路的中央还每隔一段路就有供行人休息的石椅和投放垃圾的垃圾桶。垃圾桶用水泥浇灌而成,涂上树的颜色,这样和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也不影响山上的风景。而在山路的中段有一个景区,原本这里是一个只有两三个和尚的土地庙,现在开发出来,庙宇扩大改寺,又在寺院的后面结合了这里的自然环境仿苏州的亭台楼阁而建,再往里面走有一个洞溅瀑布,洞溅瀑布其实称瀑布是名过其实,因为水流只有两三指宽,不急不缓,下雨天和平常的干旱天水流都没有差别,非常的奇怪。充其量这里只能算作泉眼。不过这个名字可不是我们按上去的,是早就有人写下的,还是一个古代非常有名的旅行家,地理学家徐霞客写下的。 瀑布下面是一个深不见底的井,非常奇怪的是任凭上面的水流如何的流,下面的井就是永远也没有办法被灌满一样,从来没有满过,也没有干枯过。 看到这个井,一路走上来都一直没有说话的姚芬环忽然变的异常的激动。 “你们知道当年我是怎么多次逃过日军的追捕的吗?”她忽然开口说道。 我们都不明所以的摇头。 “就是这口井。”姚芬环笑道。有一次我被逼到这里,那时这里的小庙早就没有和尚了,后面就是乱糟糟的乱石岗,我当时想也没有想的跳到了井里,心里想着,要死就死吧,淹死也好过被日军追捕凌虐而死。我在井底游啊游啊,游的我就快断气的时候,井底出现一股吸力将我吸走,然后我眼前一黑,等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面,而山洞外面居然是水流端急的仙女山的瀑布。” “什么?这口井的另一头是仙女山的瀑布?”这让人很是不解。我看向“洞溅瀑布”这四个大字,难道当年徐霞客是知道些什么所以写下这个名字? “我希望这话不会传到外面,永远成为青云山的秘密。”她目光锐利的扫过众人,特别是那位云阴晚报的主编盛杰嘉。 “我发誓。”盛杰嘉举起右手发誓。姚芬环在云阴市虽说什么也不是,可是每年中央会下来几个人秘密的去探望她。盛杰嘉刚好是知情的几个人之一。 接着我们几人都举手发誓。 390 溪坞镇的旅游 “呵呵,年纪大了,一个人背着这个秘密太沉重。如今,也让你们背负一下。”姚芬环呵呵的笑的风清云淡,没心没肺。在场的几个人,除了另两个老家伙,其他几人哪一个不抹汗? 在庙里我们用了素斋,又用古法煮了茶来喝,茶是青云山的本地茶,水是洞溅瀑布的山泉水,直到休息够了,我们继续往上登去。这回山上可没有了石凳之类的东西了,我们登山的时候还是早上,走走停停已经不知不觉到了傍晚,青云山上的晚霞,再次震撼了众人,尽管几人不是第一次见到,可是每见一次都不由的被震撼,再往上走路越来越狭窄,只供两三个人过,而往下看,如果没有一点胆量的根本不敢看,幸好在山崖边修了一道道的铁栏杆防止人掉落下去。而另一边是一块倾斜严重的大石,大石非常的光滑平整,上面还有一个很贴切的名字,叫做棋盘石。 上面还刻有典故,传说有两个仙人来这里经常下棋,有一次,一位放羊的小童经过,他连羊也忘记了放就在这里看着下棋,看下棋的过程中两个仙人拿出仙桃一边吃一边下,见到边上的小童,也就随手扔了一个给他。等看完这盘棋,小童发现自己哪里还像一个小童的样子,已经是一个少年了,他这才知道原来他在这里看下棋不知不觉这盘棋下了十年。他这才惊觉眼前的是仙人而不是普通的人。这时仙人问他,你回去家人也不会认识你了,要不要和他们去修仙? 少年说他不想成仙,只想求得父母长生活的久一些,那他就心满意足了。两个仙人一听哈哈大笑,说这有何难?然后让他栏杆上挂上长命牌,以后父母就可以长命很多... 看了这个典故几人才发现果真在铁栏杆上有着不少的铁牌子,不少是本村的村民。而少年当初给他父母挂上的长命牌早就在岁月下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我敢肯定我听到的棋盘石的版本和这个版本是不一样的。而且我打仗那会儿也没有见过这里有这么一条铁栏杆。”姚芬环凑近到我的耳边道。 “传说这东西,版本多的去了。至少这个棋盘石是在这里,至于有没有长命牌这样东西,信则有之,不信,那他自然也不会去消费不是吗?”我笑着回道。 “这招赚钱手法高呀。那劳烦问一下刘镇长着长命牌在哪里有得卖?” “我们刚刚路过的寺庙。要开过光才能有效。”我笑着回答。“我刚刚在寺中请长老为几位客人准备的。”说着我拿出牌子。一人三块。 江大川自然是不削的,不过他还是给家中的老父老母写上了名讳和生辰八字,又给妻子写上了名讳。不管又用还是无,这种东西不过是求个心安。 而姚芬环最为奇怪,她居然也不动声色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八字,然后将另外两块牌子给了我。 廖寅生和宋建元也一样,只写了自己的名字八字。见众人都写了,盛杰嘉也安奈不住了,写了好几个牌子,写到最后他忘记了家人的八字还打电话去询问,结果也不知道他打给的是谁。被电话那头臭骂了一顿,隐隐约约我只听到在说: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自己去做才灵验,叫盛杰嘉不要妄自帮他们决定。他们会亲自来求。 最后盛杰嘉闹了个灰头土脸的。他要不是看在姚芬环挂了牌子,才不会吃饱了撑着相信这种迷信。 不过想归想,他还真的没有胆量去说,谁知道神佛有没有在身边?再说溪坞人寿命之长也是在整个云阴市有名的。光光百岁以上的老人溪坞就有将近二十个。而寿命最长的以为老者今年已经128岁,他还做过一个专访,刚刚又无意间在这里看到了那位的长命牌。 难道真是因为这个长命牌的关系? 寿命和这个长命牌自然是没有关系的,溪坞镇的老人长寿有很大的原因和这里的水质空气有关系,而这个长命牌就像姚芬环所说不过就是换个名目赚钱。铁链栏杆,那是在别的地方买的,还真是旧的。只是安装是新安装上去,就算是有心人士来查,也是查不出什么眉目,新的痕迹导游会说这是为了安全起见特意加固过。 这样的事情作为一家成熟的旅游项目的风投公司,手段已经运用的炉火纯青了。就连这里青云山棋盘石的故事也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毕竟旧的版本都有n个,分不出哪一个才是最原始的,别说再多一个版本,对于故事这种东西,说的人多了,最后就是正版了。 而至少在溪坞镇,已经统一了棋盘石的口径,也请了百岁老人为这个长命牌代言。这几位百岁老人在这里挂一个牌子,镇里给每位老人一万元酬劳。 而等青云山开放,这个长命牌对外销售两百元一个。有着溪坞镇百岁老人的效应,有钱人终是会趋之若鹜的。 到山顶,他们又坐着山顶缆车粗粗看了仙女山就下来了。 几位参观完青云山,又到了南溪古镇住了一晚,亲自领略了原汁原味的古村落的风貌,又去了不远的南溪影视城,去享受了一下温泉浴。 这次的溪坞镇之旅才算是正式的完结。原本外资公司的代表还想给几位红包,不过被我拦了下来,这几位哪会在乎红包?他们只是来玩的。如果给红包说不定这几个就要当场翻脸了。 没有送出红包,不过我送出了很多溪坞镇上的土特产,笋干,栗子肉、山猪肉、野山鸡。要知道几位这几天在动筷子时是最为欢快的,几乎顿顿都是把桌上的菜一扫而空。 “宋伯伯,廖爷爷,姚奶奶,你们可要常来呀!”临走,我依依不舍的对着几位道。由于工作太忙,江大川和盛杰嘉在游历完青云山就坐着缆车走了,没有在溪坞过夜。 “丫头,我们相信这里以后会大热的,这里山好水好,我们会来多住的,到时你可别嫌我们赖着不走。”几人打趣道。 “怎么会,我们南溪村以后家家都是你们自己的家,欢迎来!”南溪村的信任村长陈屈栎握着几位的手道。 七月份电影《下南洋》正式抢滩暑假市场的份额,随着电影的大热,电影中美轮美奂如仙境的景色也开始被人津津乐道了起来。 溪坞镇的旅游才开始真正被世人所认知追捧。 五月份的时候还是靠着广告效应和相关单位的照顾青云山才红火了一阵,而经历了不清不淡的六月份之后,随着电影的大热,拍摄地溪坞镇火了,疯了,到处是来旅游的人。 其中最开心的莫属于栗源县的公交公司,在仙女山的隧道开通之后,意识到溪坞镇的价值,栗源县公交公司就擅自提高了承包价格,一下子来往溪坞镇的公交车变得多了,可是价格也蹭蹭的丄跳了几倍,公交公司解释,现在溪坞镇是什么地方?那是旅游景区。而溪坞镇的人旅游开发起来了,腰包也鼓囊起来了想必也是不会为了区区上涨几块钱的公交车费用而发愁的。 刚一开始确实,在电影的带动下,前往溪坞镇旅游的散客很多选择了公交公司的公交车前往溪坞镇旅游。 可是一个月以后,两个月以后,甚至三个月以后,人数越来越少,生意越来越惨淡,可是前往溪坞镇旅游的人数却是有增无减。 十月份小长假仅这三天,溪坞镇就接待了游客二点五万人次,突破了历史。光光两个景点的门票收入就达到了七十五万。还不计这么多人吃饭、睡觉,在别的地方消费的钱,那三天,连山猪肉都差点卖的断了货,最后只能限量供应,限量供应就是凭着旅游景点的门票供应山猪肉,首先满足游客的需求。而且还有限制。每张门票最多购买五斤风干的猪肉。 再说承包下溪坞这条线路的公交车的司机,他们发现这条线根本就不像原先想的那样赚钱,在旅游旺季是赚,可是淡季比惨淡的还淡,算起来总体还是属于亏本的状态。 为什么?因为在栗源县进去溪坞镇的隧道口,还有一个收费站。没有办法,这条隧道是溪坞镇镇政府独自贷款投资的,和栗源县政府无关,当然也和没有拿出一分钱的县公交车公司没有关系。 只要是溪坞镇以外的车,对不起,那就是要收费。 不但如此,人们还发现坐溪坞镇镇政府惠民工程的公交车去溪坞,车票连县公交车的零头也不到。 坐县公交车去溪坞,每个人一张票要十五元,这相当于溪坞镇的旅游景点门票的价格了。而坐溪坞镇自己的公交车车票价只有两元钱,如果拿着青云山旅游景区的门票坐车回去,还能免费。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坐溪坞镇自己的公交来青云山旅游等于免费。 391 谈判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坐溪坞镇自己的公交来青云山旅游等于免费。而坐县公交车来回要三十元,加上单个旅游景区的门票就要花上四十五元,如果再加上南溪村旅游景点门票就要花上六十元了,这还不包括吃饭睡觉买特产什么的。而坐溪坞镇自己的公交车去溪坞镇旅游的车票两元,两个景区的门票三十元,回县里的车费免费。等于花三十二元就够了。这样傻子才去坐县公交车去溪坞旅游。 那些当初看好这条线路承包下来的车队,不干了,他们可是花了大价钱包了这条线路,现在明摆着赚不了钱,被溪坞镇这么一搞,鬼才坐他们县的公交车,除非是第一次去溪坞镇旅游的生客。最可恶的是,溪坞镇,还在报纸上大登旅游广告,还把省钱线路公开,这简直是让那些人绝望。 所以他们就跑到县公交公司去交涉,要么取消承包费,要么车身广告做起来分钱给他们,他们也不是没有门路的,知道溪坞镇的公交车,除了镇里面自购的车,带车进去的司机车身广告都是和镇里平分的。 早在看到溪坞公交车的车身广告之后,县里的一些公交车和市里的公交车都已经跃跃欲试,成立了一个专门接广告做广告的部门,用来敛财。这可是一项流动的资源,以往他们都忽视了,直至溪坞镇公交车开展起来后他们才看到这项利益。 而县公交公司肯定是不肯的,一广告收入的利益极大,差不多已经成为了一向他们公司的重要收入,几个公交公司的领导年终奖金可是全部盯上了这块肥肉,到了嘴里的吐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二承包费用降低,那也是不可能的,现在溪坞镇的旅游经济形势这么好,在上面想来。以后游客只会越来越多,而溪坞镇自己的公交车,在旺季根本就吃不下这么多人。可是,不同意,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他们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两点。一点就是溪坞镇自己的车队收的公交车费用太低,扰乱了正常的市场持续。二就是溪坞镇的隧道口的过道费,着项收费是导致溪坞栗源县公交车费用居高不下的重要原因。 早上,是一天之中最为忙碌的时候,刚刚起床神清气爽,精神头正好,我正在看下面统计出来的十月份一整个月,溪坞镇旅游的客流量。国庆三天客流量达到二点五万,一整个月的客流量达到了十万人次。除去国庆三天,平均客流量达到了接近两千八百人次。一整个月光光门票收入就达到了三百多万元。这还不算是旅游景点的其它消费,比如坐缆车的费用。长生牌的费用,还有这么多人吃住行一路的费用,相比较起来,旅游景点的门票费用是最便宜的。这整个月的十万游客给溪坞带来几千万的经济收入是有的。 这如果放在以前根本是难以想象的,以前区区几万元的修路费用村里也是挪不出来。别说是其他的了。现在另外两条隧道也即将开通,等另外两条隧道开通,我相信,溪坞的经济是会实现真正的起飞。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我低头道。 “镇长,县公交公司来人。”罗林进来道。由于现在我镇长书记一把抓,人手严重的不足,所以我将罗林调来做我的专职秘书,他下面还陪了两个今年刚刚大专毕业的学生当副手。 线公交车公司来人无非是商谈隧道的费用,真是好笑我们当初建打隧道的时候他们没有一分钱给过资源,现在确实先过路费贵了。我也没有让他们非过隧道不可呀?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的呀? 不过我再一看罗林的样子,好像还有下文。 ”你别支支吾吾的,一副便秘的表情,还有什么事情?” “他们还带了物价部门的人过来。”罗林笑道。“他们不会是说我们违反物价规定吧?”罗林也感觉事情有些好笑。 “把老夏去找来,让他去对付。”恶人就要恶人去磨,不对,这样说是把夏平海也说成恶人了,他可算不了恶人,他应该是要称作妙人。恶人自有妙人去磨。应该这么说才是。 县公交公司好好说也就罢了,我们两方也不可能不合作,毕竟我们的公交车针对的大多是镇上的村民们,要在旅游旺季大量的接待游客还是大不实际,可是现在他们居然找来了物价局,那是要做什么?想威胁还是警告? 夏平海最近闲的正有些蛋疼,以前他这个下水村的村长,可是管习惯闲事的,原本想着现在怎么说也是一名副镇书记了,升官了应该更加忙碌才是,可是现在,除了和管门的于老头聊天打屁,什么事情都没有,而他又是一个闲不下来的人,看着整个镇都热火朝天的,好像整个镇政府只有他最空闲了,这让他怎么干?正想着怎么给自己找点事情,结果事情这就上门了,来的还是县里的人物。 现在果真是上档次了呀,夏平海接到任务心里想着,以前接触镇书记已经是最大的官了,现在要么不接触,一接触就是县里的,不过再他心里可是没有什么敢不敢的,镇长既然已经交代了,他是怎么也要把这个任务完成好的。想到他们那位镇长,代书记,他是肃然起劲,原本他们整个镇还是整个县里垫底的存在,处于真正的穷乡僻壤,可是才两年不到的时间,隧道贯通了,原本围困住溪坞镇阻碍溪坞发展的大山,现在变成了让镇经济腾飞起来的宝山,这有多少人能想到?看到电影《下南洋》的巨大成功,不但提高了青云山的知名度,还让业界注意到了这里的风景和价值,系《下南洋》之后,已经又有两部戏同时在影视基地开拍,好几部也正在商谈之中。 公交车公司来商谈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公交公司的副经理庄雪绍,这人年纪很轻,三十岁不到的样子,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名女同志叫柯易依。介绍的时候没有介绍到职位,估计是跟班之类的。 县物价局来的是两名办事员一个叫寇晃二十多岁的小年轻。另一名叫贺兰,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同志。 在办公室,夏平海和四人一一握手。 “夏副书记,请问你做的了主吗?我们这回是来谈你们镇公交车的收费的问题。” 见到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副镇长来接待,庄雪绍心里非常的不痛快,在他想来,他堂堂一个公交车公司的副总来和你们谈,已经是给溪坞镇相当大的面子看了,现在刘夕非但没有亲自接见,还找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来,这让他心生不满,不和他们谈,那见下面也总是需要的。在头衔上说,他还高了她半级,只是他是属于企业系统的罢了。 夏平海是一个人精,看一眼对方他已经想到了对方想些什么?也不想想他们镇长都和些什么人打交道,就算是县委书记又如何?镇长有心还不是给整下去了,别说一个小小的县公交车公司副总经理,简直是不自量力。心里对庄雪绍他有些不削,不过说话的时候他还是满脸的堆笑。 “请庄总多多包含呀,现在邀请刘镇长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原本李书记在的时候还可以帮刘镇长分担一些,可是现在李书记被县里把墙角挖走了,我们镇长又是爹来又是娘的,实在是分身乏术,我想着不过是一件小事情罢了,还劳请不了镇长,所以就自告奋勇的来了,镇长也说了他让我全全代表。”夏平海说这话的时候笑眯眯的,可是庄雪绍又不是傻子,他当然听得出来夏平海的弦外之音,什么自告奋勇,摆明了就是看不起他们,不把他们当一回事情。 庄雪绍气的要死,可是事情还是要谈的不是吗? “既然夏副书记能做主是最好的,我们就开门见山的说吧,今天物价局的同志也来了,我们觉得贵村定的公交车价格是严重的扰乱了市场正常的次序,所以请你们镇和我们公交车公司统一价格。”庄雪绍开门见山的道。 “那不知道庄副总觉得多少钱才合适?”夏平海对于他的不满视若无睹,笑嘻嘻的问道。 “说了既然是统一价格自然是十五元车费了。”庄雪绍看夏平海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傻瓜一样,都已经说了一遍,还要他说第二遍,乡下人,就是半点见识也没有。 “不知道夏副总这个十五元的价格是怎么算出来的?不知道有没有经过物价局的核定,我记得去年隧道没有开通去栗源县的时候,那时公交车价格是五元钱。现在隧道开通了路程缩短了,怎么价格反而上去了呢?不知道庄副总能不能为我算这笔账?而且我记得那时我们全镇只有一辆公交车价格也不过是五元钱,我不明白现在车多了,隧道通了让公交车汽油也省下不少,怎么老板姓出门更加不方便了呢?那不知道我们发展经济是为了什么?我不明白那是让百姓越来越富裕呢?还是让百姓贫穷的?” 392 谈判 二 夏平海说起来就口若悬河,可是他说的偏偏每句话都占理,这才让庄雪绍头疼。 “夏副书记,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隧道也没有让我们免费是不是?我们的路线定价都是通过物价局制定的,而你镇的定价完全是扰乱了正常的市场持续。”这时庄雪绍身边的那名女的言辞犀利的开口了。如果今天是罗林来应对,那么就无疑要败下阵来,可是现在面对的是夏平海。 夏平海在基层工作多年,碰上的形形色色的人多的数的去了,像柯易依这样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女子,言辞看似犀利可是这都是表面上的,和文化人讲道理,那除了比她还要有“道理”之外,还要配上痞子的尽。戏文里不是也说了,秀才遇上兵,那是有理也要说不清的。 罗平进来为几人倒茶的时候,深深的为夏平海捏了一把汗。罗平是一个正宗秀才类人才,中专毕业就来到镇政府工作,擅长的也是文书工作,以前那任镇长,他还没有跟多久,人家就已经退休了,他还来不及在人家身上学东西。而李树海兼任镇长以后,他身边有惯用的老人孙崇,自然是看不上他的, 夏平海听了女子的话,脸上的笑眯眯不见了,脸色阴沉了起来,接着,“啪!”的一声大力拍桌,差点把那名女的心脏给拍出来。 “现在已经不是计划经济时代了,国家的文件你看过没有?你要价格统一,怎么你们不和市里的公交车价格去统一,等你们和市里面统一了价格在和我们镇上来说吧。” “夏平海同志,我们县公交车和市里的公交公司完全是两个系统,你不要混淆视听好不好?”那女的愤怒的道。 “呵呵,你们和市里是两个系统那和我们镇上就是一个系统了吗?据我所知我们镇上公交车司机的工资不是你们县公交车公司在发。”夏平海冷笑的道。 “这根本就是两码事...”那名女子还想说些什么,边上的庄雪绍眼睛一眯摆手,示意女子不要说下去了。他已经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他们来这里是走两条路线,一条是让溪坞和他们价格统一,现在看夏平海的态度是不可能了,而第二条路是让溪坞镇免去他们的过隧道费用。 罗平听到这里真是佩服自家镇长的眼光呀,这个老夏居然还有这种辩才,平时他还真是没有注意呀。看样子,他不但不会吃亏还游刃有余。 给几位上完茶。罗平退了出去,关上办公室的门。 “夏副书记,我这回是带着诚意来的。你也要了解我们公交公司的难处是不是?其实我们价格降下来,对你们镇的交通有着长远的意义,现在你们镇虽然有公交车可是随着镇上旅游的发展,那也是僧多粥少,你们自己投入的车根本就吃不下这么大一个市场,还不方便了自己,所以我们县公交车价格降下来对双方都有好处的,可是降价不是我们一家的事情。我可以这么说,十五元的价格有绝大部分是因为你们隧道的收费,所以我们的要求不高,只要你们隧道对我们县公交车放弃收费,我们就能降低一半的车价。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不是吗?”庄雪绍道。 庄雪绍的话,让夏平海看到了诚意,既然人家有了诚意,那也不妨和他们谈上一谈。可是他也不会见得就马上会不让步,这种谈判都是双方的,你让我让,你不退那也对不起,凭什么要我们这方吃亏?所以这其中的学问大着,除了其中的学问,还要讲道理。 “为什么我们隧道不收费了价格还要高于原来的车票价格呢?这我就非常不懂了?我记得别条线路都没有涨价,为什么光光我们溪坞的公交车涨价了呢?庄副总,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们没有诚意,可是在我看来,没有诚意的是你们。”夏平海话完拿出一包烟,每个人分了一根,然后,给自己点上,吞云吐雾起来。一边等着庄雪绍所谓的诚意。 几人接过烟,原本不以为然,可是一看牌子,好家伙,中南海的特供烟,连一个小小的副镇长都抽上了,这让几人情何以堪? 看到这根烟,庄雪绍意识到这个镇是什么人在掌舵,那个人背后站着的能量,这让他全身一颤。这样他居然还想着托大,可是,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要面对的还是那些车队的大老粗们。 “夏副镇长,我也明人不说暗话,现在你们镇里旅游热了起来,自然公交公司要对这条线调价了。”他叹了口气,果真能来和他们来谈的,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原本想着对方是乡下的大老粗,凭着几个人给是点压,就可以简单拿下了,现在他已经被逼的退无可退,而他原本带来的两个县物价局的人想给对方一点压力,增加谈判的砝码,现在这两人好像摆设一般,人家根本连鸟都懒得鸟对方。还一支烟,就让两个物价局的变了脸色。现在算是丢人丢到家了。庄雪绍心中那是万般的苦涩。 “庄副总,你这样就不对了,我们镇上的隧道可是贷款修的,别看我们我们溪坞镇发展的红红火火,可是我们身上背负的几亿的贷款困难又有谁知?我们这边为了镇经济发展背着巨额的贷款修路而你们却是拿着我们的方便提价格,这是应该的吗?你们县公交公司还真的说的出口。”夏平海不削的道。 庄雪绍眉头紧皱,夏平海这话是让他们让步呀,“那你说如何?” 他能来,自然也是一个能做主的人。说到这里,这已经是来时他们公交公司商量出来的最后底线了。 “你们给多少诚意,我们也出多少诚意,这样你们方便我们也方便不是吗?而我们镇上的公交车队是镇里的一项惠民工程,连市委书记也夸奖过我们的车队是真正的为民服务,所以不可能提价。” 听到夏平海的话,那两名被临时拉来的物价局的办事员浑身打了个激灵,好在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多话,否则不是和市委书记叫板了吗? 最后两方达成协议,他们公交车公司承包费用和原来持平,五年之内不能涨价,而过道费实行包月制,就是每个月一次性交清过道费,费用从原来的按照车次计算变为天数计算。等于原来每车次收十元的,现在一辆车一天没有趟数限制,收十元。而隧道开通之后,溪坞镇和栗源县的路程大大的缩减,原本一天只能开两班车,现在最起码,一辆车能开三班。以这样算起来,交年费价格减少了一半不止。而有一些车为了生意,可能还会上晚班。以后溪坞镇至栗源县的班车,连晚上也有车了,做到真正的方便。至于乘客的价格商议之后,维持在五元每人。 送走了庄学绍等一行人,夏平海就来到我的办公室报告整个过程,而我也一早就得到过罗平的通风报信,所以对他现在简介明了的言语,其中双方对阵的风险和无形的刀剑厮杀,夏平海一句带过,毫不邀功的做法让我非常的感慨,这是真正的进退有度的大将,如果不是夏平海的年纪让我没有想法,否则,掌舵整个溪坞镇是毫无问题的。 “夏叔你和他们谈判的时候真是威风到顶了,可要教教我呀!”罗平在一边道,他是真心的想学。 “这个是要看天赋,你小子,没有天份。”夏平海毫不给面子的摇摇头。“不过_”他后面又说了。 “不过什么?”罗平原本心已经跌落了谷底,听到夏平海的那句不过,他立马重新调整状态,两眼放光的看向夏平海。 “不过,你虽然没有嘴巴上的才能,但做事比较细致,与人的交际也比较不错,可以往管理上面下功夫。” “......” 着说了不是等于没有说吗?罗平的脸瞬间垮下。 我看着这两人一来一往被瞬间逗乐了。 “口才这种东西可以锻炼的,如果你没事,下去多多在基层发表演说我保证不出半年你就可以成为辩才了。”我以前世的经验道。 罗林的优点就是肯学,对任何事情都保持着一颗求知心,这点让我很是佩服。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家伙还真是认真了,空的时候就去村里面发表演说,从村里的经济形势,到如今的社会形势,最后没有事情讲的时候,他还搬出了国际形势去分析,好在十一月份不是旅游的旺季,各村都有闲着的人。只是老年人没有兴趣,中年人要干活养家,能听他演说的只有村里面最无聊的一帮小屁孩,大点的高中生最小的还是玩着泥巴的小孩,他那一个月也算是非常有收获的,除了口才提高了,还在镇上累积了不少“人气”。虽说这些“人气”还只能算做是幼苗,可好歹也是“人气”不是? 394 风雨欲来 十二月底的时候他甚至还收到了镇上唯一一家初高中一体的学校,溪坞中学的邀请去学校为学生做演说。原因是这一个月,校长发现学校里很多学生政治成绩突飞猛进,询问之下才知道是听了罗林的演说。 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夏平海都对他刮目相看。 转眼一九九四年过去,不知不觉我已经来到溪坞当这个镇长已经快两个年头。年末,的时候,总结这一年,算是溪坞镇真正腾飞起来的一年吧!几个旅游项目开发出来,为镇里面带来了非常丰厚的回报,年人均收入从原先的七八百元,到如今的四五千元,算是一个巨大的腾飞。整个溪坞镇已经正式摆脱了贫困,摆脱了村里的贫困,镇里各村现在已经没有一个小孩辍学,而几个原先靠着希望工程结对子助学的一些贫困学生也给帮助过他们的好心人写信,说了这一年多村里面的发展和变化,让那些好心人不用再对他们进行助学行动,镇上已经设立了一个绿苗扶持基金,专门帮助孤儿和丧失劳动能力家庭小孩的成长。还寄去了青云山和溪坞镇的旅游的门票。 而在交通上面,三条隧道已经全部竣工开通,告别了以前要走出去就要盘山,九十年代很多地方提倡“要致富,先修路。”这是句话是非常实际的话语,如果溪坞镇的隧道不贯通,就算西坞的风景在秀美,人家也不会眼巴巴的跑来这里看,毕竟市场经济时代,对于出行的人们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好不容易休息几天,放松放松的想去玩玩,结果地方还没有到,就已经在路上颠簸的肠子也吐了出来,就算是仙境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受这份苦的。 转眼又来到了年关。今年整个镇上都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南溪古村落,趁机推出了春节游的主题,将一些古老的习俗都翻出来,村里面家家户户扎起彩灯游街,姑娘小伙子都跑到澜沧江上的分支,上放河灯。采河灯。如果是喜欢哪个姑娘就盯准了姑娘的河灯去采,姑娘也可以在在河灯上写下新年的愿望。据说非常的灵验。 经过退耕还河,清理了河中的淤泥,又修起了河道,现在这条支江的两边现在已经大变了麽样,如果不是这条河还是在青云山的脚下流淌过,离家归来的故人,都要以为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认错了家乡? 如果是一年多两年以前,这样一辆豪华的大奔车停在南溪村的村口,那肯定会引来众人的围观着指指点点,可是现在。这样一辆车停在了南溪的村口,别说是围观的人,就是路过人的抬一眼都没有看一下。 这时村口一个五六十岁的大爷上前,敲了敲车门,车上的人摇下车窗。露出一辆茫然的年轻司机。 “这位小同志。请你不要把车子停在村口,车子要停在停车场。” “停车场在哪里?”年轻人问道。 “你跟着我来。”陈宗方步伐稳健的就要带头,这时车门打开。“大爷,您上来吧,在车上指路。” 陈宗方毫无生涩感的上车。自从卸下村里的大权之后,他把族长的大任也交给了自己的大儿子,看到整个村大变样,他感慨万千,这样的局面他是做着梦也想看到,原本只是想再也不想管了,任性的不肯接受村里的变化,可是现在看到族人们满足的神情,富足的生活,他忽然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惭愧,解了心结之后,无所事事的他,每天会在村口,看来往人群,有时候做做向导,有时候又会带着新来的不知道怎么停车的自驾游客人指点迷津,所以像这样的豪华座驾他也不止一次做上来了。有时候,他还会凭着自己多年的积累来为游客解说陈家古村落的历史和没幢老宅背后的人和事。陈宗方原本是一个老古板,可是说起自家村落的的历史和种种陈家以前的传说,每一桩在他口里说出又好像带着客人穿越看了时空,去一起看了那场陈家的兴衰。 久而久之自助游攻略,村口老头也成为了古村落一道不可错过的风景。 “大爷,以前这里可还没有停车场,你们溪坞镇变化真大,来的时候我都以为开错了地方。”司机边开着车,边道。 “我也没有想到,我们溪坞镇有如今的变化。都是党好,政策好,领导好呀!”这点就算他不想承认也不行。“怎么小兄弟以前还来过我们镇?”陈宗方问道。 “是呀,去年年初来的时候这里还是非常的破败。地都是泥巴地,要不是我们车子性能好,都要陷在泥里面了。” 说着,在陈宗方的指点下,停车场也到了,司机不来还好,一来,吓了一跳,整个停车场名车为患,大奔在里面也毫不起眼。 这时,司机的电话响了起来,年轻人立马接起。 “小方,你人到哪里去了?”电话那头是一个浑厚的声音。” “黄董,我在停车场,村口不能停车。您在村口吗?我现在来接你。”边说,司机就将车子又开了出去。 不一会儿,司机就看到了站在村口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 陈宗方,眯起了眼睛,他感觉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很眼熟。 “等到了老爷子身边,司机规规矩矩的下车,陈宗方也下车了,司机很恭敬的将门打开,而陈宗方和那位黄董的老头子,眼睛对在了一块儿。 “你是陈裕山。”陈宗方的脸上有一些激动,他上去,一拳打了过去,打在了陈裕山的脸上。“你这位叛徒,你还有脸来我们陈家。滚,我们陈家不欢迎你这个出卖列祖列宗的人。”陈宗方愤恨异常的道。他毕竟是前族长,即使已经卸任,在村里面还有这非常高的威望,他这么一吼,马上就有人围上来。 “你们讲不讲理了?你这人怎么可以打人?”司机也没有想到,陈宗方会这么冲上来就动手,连挡也来不及,司机就要上前还手,可这时村民为了上来,他想动手也没有这么方便了,所以他就冲口说出实情。 “老族长,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人如果冒犯了你,我们将他丢出去。”村民们说着。眼神不善的看向司机和老者两人,而老者,受了一拳,他想过无数种见面的方式,就算是这样被打一拳他也是想过的。去年年前回来他就是想怎么认祖归宗,年轻的时候他想着只要有钱,离开陈家古村落又何妨?就算抛弃这个破落的姓氏又如何? 守着祖宗,真的能改变生活吗?能改变贫穷吗?所以,他就毫不犹豫的出去了,入赘了香港黄氏企业的独生女,那时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了陈裕山这个人,有的只是黄裕山。可是随着时间,在地位金钱全部满足之后,他却越来越多的梦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自己的父母,还有贫穷的山村古村落。想起了那里一山一木,一根一草。 他渴望着落叶归根,所以,去年他来了,可是去年,他最终还是没有能有勇气踏出那一步,特别是听说村里面的规矩这么多年来没有改变过,他实在下不了这个脸,在孙子辈的面前被拒绝。所以带着孙子孙女来一趟后,又走了。今年他听说了溪坞镇的变化,和大青山的旅游开发,就又过来了,这回他是偷偷的只带着一个司机过来,为的是想和陈宗方见上一面,让他进祠堂,拜祭一下祖宗,告慰父母他会陈家了,让他们在地下不用挂记,记得当年,他偷去了宗祠里的一个古香炉,卖掉换取了前往香港的路费。 “陈宗方,我只是想拜祭一下父母,当年只是因为穷,我出去,也不过想有一天光宗耀祖。” “你出去,而我没有怪你,可是你为什么要偷走宗祠里的香炉?你这个小偷,你不配做我们陈家的人。而且你现在还姓着陈吗?我记得这位小司机可是喊着你黄董的,你别将我当成傻瓜般的欺瞒?”陈宗方句句的指控,让淳朴的村民对老者鄙视起来。 他们村以前是穷,有人想着走出村外发展,可是没有人会为了钱卖掉祖宗的东西,还改了姓氏。 “当年的事情,何必再提呢?这里不是也一样不是南平陈家了吗?你又何必装着多清高。”老者只知道香港一家电影公司投资了南溪古村落,并不知道南溪古村落和南溪的电影城是分开管理和投资的。 “放你妈的臭狗屁,我们古村落还是我们陈家的古村落,你不懂装什么懂。就算是我们和电影城的陈家合并在一起了,至少那家也是姓陈,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外姓人有什么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的。”这时陈宗方的小儿子陈屈琦赶到,站出来道。 陈宗方这时差点为儿子这几句鼓掌叫好,他从来没有想过还有这么一天,和那边的陈家一致对外过。 395 官司 虽说和那边的陈家分开了上百年,彼此争端不断,可是那边陈家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放弃陈家这个姓,那时还为了抵抗外敌,差点被灭族,那才是他们陈家的铮铮铁骨,可是眼前这位,盗卖了祖宗的东西不说,还改了自己的姓这样的人配得上陈家这个姓吗?现在还在强词夺理。 “你算是什么东西,怎么说我也是陈家现在辈分最高的人。”黄裕山一见自己被一个后生晚辈这样指着鼻子骂,哪里还受的住?当场翻脸。 “一个黄家的人也妄想跑到我们陈家来撒野,如果在古代早就把你浸猪笼了。”陈宗方轻蔑的道。 被陈宗方这么一说,黄裕山的一张老脸憋的通红,可是他偏偏又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当权者,在黄家,他当年虽说是上门女婿,可是老婆是一个传统的女人,什么都听他的,他的岳丈也是在他成婚以后,直接将公司交给他予以重任,他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一气之下,失去了理智,直接拿头去撞陈宗方。陈宗方没有想到,黄裕山会来这招,被这股冲击力冲倒在地。见到自家的老族长被撞到,这还得了?当即村民们就不干了,就冲上前将黄裕山扯起来,黄裕山的司机兼自家主人有危险将人护在了身后,可是哪架得住人多。 等我收到消息的时候,发生在陈家古村落门口的这场闹剧已经结束,由于这件事情发生在村口,当时还有不少游客,带着照相机,拍下了当时打架的情形,外人并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只是片面的以为,陈家古村落欺客围殴大奔车主。而且那位老者年纪还这么大。自然媒体的舆论是站在了黄裕山的一方。 了解到整件事情的经过,我一面通过关系,让媒体压下这件事情。让影响降到最低。可是就算是这样。愤怒的黄家将这件事情捅了出来,花钱他们也要将南溪陈家的古村落名声搞臭。不但如此,还一纸诉状将溪坞镇旅游局告上法庭。 一时之间,将南溪村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为了这件事情我去了一趟香港,不管怎么样,打人是陈家古村落的不对,这点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又是陈宗方县动的手。 香港明德医院的病房走廊上,我让人通传了见面的请求,没有多久,病房门打开。黄裕山的看护出来。 “这位小姐,您的请求我已经传达,不过黄先生说了,他不想见任何你们内地来的人,这件事情要和解可以。黄先生有三个条件。 一、让他进陈家宗祠拜祖宗。 二、陈宗方父子跪到我们黄先生面前来认罪。 三、让他做陈家的名誉族长。” 听了黄裕山让人传达的这三个条件,我离开了明德医院。 从吴亚存那里我得到了香港黄氏企业的一些资料,香港黄氏企业,是香港排名前十的富豪,算是香港老牌的家族。黄裕山是上门女婿,可是黄氏却是在他的手上发扬光大的。黄氏是做服装生意起家,上世纪五十年代,黄家已经在走坡路,在六十年代黄裕山上位将黄氏转型到了房地产生意上,结果房地产大涨,黄氏跟着水涨船高,随着近几年,黄氏又积极的开拓了内地的市场,步子也越来越稳健,现在他虽说还在董事长的位置上,不过已经属于半退休的状态。现在黄氏家族的掌舵人换成了黄裕山的儿子黄陈恒。今年也有五十来岁。 回到溪坞,南溪村两边的陈家的几个老人都已经得到消息来了。索性我也就开了一个碰头会议。除了陈宗龙陈宗方这两个陈家的老人,这回出席的都是镇上的中坚力量,副镇长夏平海,溪陈家村出席的还有陈屈栎,陈屈槐。这两人一个人是陈宗龙的大儿子,一个是南平村原来的村书记,如今这连两人都进了镇政府成了副镇长,罗林自是不必说在我身边的,孙崇是李树海时期的老人,所以也是在场的。还有就是田辉,这位是镇里面第三个副镇长。身上还兼任着下水村的村支书的位置。青云山旅游风景区的经理韩平,这位是玉溪村的本地人,本身就是旅游管理毕业的,以前一直在外面工作,后来听到家乡发展了,就从外地回来,又刚好知道青云山旅游风景区在招人,就过来一试,留了下来。 最后一位副镇长刘明钱年纪不大,三十二岁的副镇书记,是原来几个里面唯一不是用金钱交易得来的位置的副书记,原来张树根几人,都已经撤职的撤职,边缘化的边缘化。整个镇政府里面已经完全变了样。 看着在场的人,我目光锐利的环视过众人,将黄裕山的条件说了出来。 “放屁!他自己将祖宗卖掉了不说还要把我们整个族都卖掉。名誉族长,亏他说的出口。”陈宗方这一下好像是老了几十岁。“镇长,是我将村里连累了。我可以和儿子跪倒他面前认罪。至于进祠堂拜祖宗,我们只能让他拜祭他的父母。还有,这个名誉族长他担当不起,我们陈家就算再落魄也不能让这样一个出卖了祖宗的人当这个名誉族长。”陈宗方当众老泪纵横的道。 对于古村落的规矩,我这个现代的人不是太懂,可也不是全然不懂。 “陈宗龙,你怎么看?”两家怎么说都是百年前是一家,所以我开口问陈宗龙的意见。 “镇长,这回真是要为难你了,我们南溪两家陈姓一脉同根,如果这回镇长要追究责任,我们这一脉也愿意帮着承担。”陈宗龙这回居然表示和陈家的古村落同气连枝? “陈宗龙,这是我们这脉的事情,不要你搅合进来。”陈宗方见陈宗龙要为他们承担,生气的道。 “这个时候你还分什么彼此。”陈宗龙简直被这个老顽固气死。他们古村落虽说去年赚了不少钱,可是还背着巨额的贷款,哪有这么容易的,还不知道那场官司要赔上多少钱,所以陈宗龙才会提出来。 “承担?你们承担的起吗?不要忘记了这回他们告的是我们溪坞镇的旅游局。陈宗方,你年纪这么大了也不动动脑子,做什么都要想着结果,人家开着大奔车,是你一个已经退休的族长惹的起的吗?而且你已经退休了,就要有退休的样子,还多管闲事做什么?什么事情都是有个规矩的,你一个人代表不了整个陈家古村落,你还当陈家古村落是你一门的禁脔吗?”夏平海差点被陈宗方气死,这几天已经有媒体因为这件事情采访到了镇上,而港媒那边铺天盖地这件事情的负面消息,也让溪坞镇的旅游经济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事情发生以来游客量明显减少。 这件事情在云阴市本地也影响相当恶劣,要不是我已经在第一时间把这件事情告知江大川,并让他帮忙下令云阴市的媒体,那结果影响会更加恶劣,倒不是我为了推卸责任,而是在这件事情还没有一个完美解决方案之前,尽量将受害面降到了最低。 可就算是这样,现在溪坞镇旅游产业遭受重创已经成为事实。 夏平海的话虽说难听,不过句句在理。这回就算是两位陈家现在最有希望的年轻人也是保持沉默了,事发的时候,陈屈栎和陈屈槐他们两个都还在镇政府上班,就算事后赶过去,也已经是来不及了。 “我是陈家的罪人。”陈宗方懊恼的抱头。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现在懊恼也没有用,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解决的办法。” 记过一个晚上的商议,也没有商量出一个好的途径,如果可以和解是最好的办法,可是这件事情上面,南溪村两家陈姓是难得的统一意见,觉得黄裕山的人品不足以担当名誉族长这个角色。 人品,人品?我总是觉得已经抓到了什么,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是哪里的关键? 我真纠结郁闷的发狂的时候,次日的中午,一帮人秘密抵达了云阴市。 这些人不是谁,而是我让吴亚存去邀请的在亚洲律师界首屈一指的大状尚学承和他的手下律师团。在业界,今年才三十出头的他还没有败绩,最难能可贵的是,他熟知全世界的法律,就算是在欧洲美国,他也是名声显赫,只是他不喜欢接欧洲和美国的官司,除非是价格出的他无法抵挡。 我在云阴市唯一一家五星级的酒店,索菲亚酒店接待了这一行人。 尚学承不是那种喜欢应酬的人,基本他接官司会直接奔向主题,也不喜欢和别人套交情什么的,他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对他来说任何时间都是万分宝贵的,所以我也带了当事人陈宗方过去云阴市见了他,向他说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这么说来,你见面就打黄裕山第一拳,是因为你认出黄裕山当年偷了你们陈家宗祠里的一个古香炉?” 请假 @@ 手机找不到了,不知道是丢了还是找不到了,总之郁闷的很,加上小本的电源也是实好实坏,今天没有心情写下去了,好在这个月还有明天的最后一天,所以允许懒鱼偷一天的懒,早点去休息。好好想一想把手机到底丢那里了。实在是超级郁闷。明天会补的。同时感谢今天投粉红票给我的几位和打赏的caijiyang。星期二开始加更,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会尽量三更保持到下个星期结束。不过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差。@@ 396 “是的。”陈宗方点头。“这个香炉是一直在我们陈家宗祠里的,后来陈裕山走了,这个香炉也是不见了。” “这么说起来,你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个香炉是陈裕山当年偷走的?”尚学承皱起了眉头。然后他转向我道:“刘镇长,这件事情已经非常明显了,我可以这么说,你要百分之一百打赢这场官司,只有百分之一百确定黄裕山就是偷走香炉的人。如果你们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那么只能打第二个结症。” 还有第二个结症?我是真的没有想到。 “你说?”我问道。 “就是把这件事情和你们溪坞镇旅游局憋清。要做到这一点不难,我刚刚听到这位陈老先生说这件事情是发生在村口,南溪村陈家古村落的外围,那个地方就是一个没有买票也能站在那里的位置。而旅游局管理的是买票的位置,所以已经出了范围。这件事情只能算作是民事纠纷。”尚学承道。 “镇长,打第二个结症吧,我愿意一力承担。”陈宗方激动的道。只要能不连累镇里,他愿意负上所有责任。 “该让你负责的时候会让你负责,可是这件事情是发生在我们溪坞,就算是村口,也是在我们溪坞镇的地盘上,打赢了那又如何?还是说明了我们溪坞镇,你们南溪陈家古村落的人是没有理。人家也不会跑到你们这么野蛮的地方来旅游是,这点懂吗?” 在我的分析之下,陈宗方低下头颅。 “尚律师,我知道这样让您很为难,可是我还是想试一试,用第一个结症打。证据我会尽量的去找。”找证据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这个香炉,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找到这个香炉也说不定已经易手多次。说不定,买香炉的人已经去世了。会买古董的必定是老年人多一点,可是当年陈裕山离开陈家古村落的时候还是一个少年。这样的话,那位买下香炉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这个几率比中六合彩的彩票还少。 我心里想着。可就算有一线生机,我也不不能轻言放弃的。 “刘镇长,那么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找不到证据。这个官司我是不会接的。不过管你拿不拿得出证据,最后我收下的定金也是不会退还的。”尚学承的话也是直接告诉我,如果没有办法证明黄裕山就是偷走香炉的人。这场官司就是必输无疑。 从云阴市回来,我没有回镇政府,也没有回家,天阴沉沉的,很快天空飘起了雪花。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我拿起电话。 “喂?我是刘夕。” “喂,快新年了,你在做什么?”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沉稳而又沙哑的声音,我笑 “坐车回溪坞呢?”我习惯性的回答。“我这边下起了雪,你那里呢?”我随口问着。如果他那边也看到雪,说明他没有在香港,如果他那边也在下雪说不定他在国外。 “也下着雪。”徐立祖看着天空中飘下来的雪花。回道。 他是喜欢下雪季节的,记得过人生中第一个所谓的传统新年,是在下着厚厚大雪的京城,那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大雪。也是他第一次吃所谓的饺子。也是这么多人给他红包。倒数着新年的钟声。 也是他看着那个人,心里想着就是那样要守护着一辈子也甘愿。 “下雪才有过年气氛。”我回他道。 “....徐叔叔,妈妈怎么说?来了没有?”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我的心顿时一惊。 “徐立祖,你这是在哪里?” “你觉得我在哪里就是在哪里呀!呵呵!”电话那头的他狭促的笑着。然后挂了电话。 我看着电话,久久发着呆。这家伙做事。真是一点牌理都没有。既然他都已经跑到我家来了,我这个主人就是再忙也要扔下工作的。暂时我丢开了溪坞镇的烦烦扰扰,将陈宗方在一辆公交车的边上丢下,然后开快车去了溪坞镇自己的家。 回到家,进门,我怀疑着这还是不是我家遭打劫了,因为老管家罗伯特和一个年轻管家两个保镖,被绑着仍在了门房的火炉边。 来到客厅,就见茉莉和舒澜两人一左一右站在那人的背后,小心翼翼的添茶倒水。 而那个人,舒服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具摊了一地,手上抱着一个肩上扛着一个,在那里和两个小魔王玩的不亦乐乎。看到我,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太太,对不起。”两个小姑娘顿时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 “去把管家和保镖的绳索都去解了。”我吩咐,两个小姑娘连忙去解救管家和保镖去了,生怕沙发上的那位发作。现在主人来了,总算是有人做主了。 “你也真是的,要来打个电话,你这样心脏弱一点的心脏病都被你吓出来了。”我抓下徐立祖背上的那个双胞胎的老小。看到我,小家伙乖乖的被抓下窝在了我的怀里。 “妈妈,你总算回家了,叔叔是你的朋友吗?” “你现在才知道问妈妈这个问题,是不是妈妈的朋友都没有搞清楚你就和人家玩的这么起劲?” “那叔叔说是妈妈的朋友,不是朋友能来我们家的吗?”老小不服输的辩论。 好吧,不是朋友能这么大刺刺的来到朋友家绑了管家和保镖,当起了主人吗?这个世上没有几个这么嚣张的人,还嚣张的我没有办法去恨他的人。 接着管家和保镖匆匆的赶到。 管家罗伯特低下头颅:“太太,对不起,是我辜负了您的期望,请您罚我吧!我没有守护好家。” “好了罗伯特管家,我带我的朋友向你道歉,我这个朋友只是想让我有一个惊喜,你不要介意他疯狂的行为。” 我为徐立祖道歉,而那小子好,当做没有事的人一般,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而两个没有心没有肺的小家伙,和他选择排排坐的坐在一起。 “太太,不管他是不是您的朋友,您将这个家交给我,我就要有责任将这个家照顾好,今天确实是我没有照顾好家,也还好这位先生是太太的朋友如果他不是太太的朋友,那两个两个小主人不是有什么危险了吗?太太请您惩罚我。” 罗伯特的坚持让我非常的头疼,我知道徐立祖身边的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吗?可是我也不可能会和这样的仇家惹上而不自知。我目光不善的看向徐立祖,意思很明了,祸是你闯下的,就由你去摆平。 “喂,老家伙你再不下去,我说不定就赖在这里不走了。这样你每天伺候我岂不是很好?”徐立祖对罗伯特微笑的道,岂料,罗伯特,向我行了一个礼,二话不说的退下。 “你呀,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看门狗的?那些自认为贵族看门狗的人,其实是最最犯贱了,你以理待他,他会觉得自己的身份有多了不起,这种人,你只有踩踏踹他的脸面,他才会觉得今天的脸很舒服,才会有归属感知道吗?”徐立祖看了眼罗伯特的背景淡淡的道。 “人家罗伯特管家哪里有惹到你了,你竟然这么编排人家?”不过不得不说,这回徐立祖的话还真是有些道理,否则徐立祖这么无赖的说法怎么让老管家屈服了呢?我看着管家的背影深思。 然后让从小茉莉和保姆,将两个小家伙带下去,只是两个小家伙依依不舍。妈妈,我们还要和叔叔玩。两个小家伙发挥出泼皮的本事,抱着徐立祖的大腿不撒。 自从半年前,已经到了适学年龄的严秋毅被我丢到一家国际级的借宿学校去读书,一星期回来一次,而长易带着徒弟也是那个时候去云游的。所以两个不甘寂寞的小家伙一下子就失去了两个伙伴,一下子适应不了。现在好不容易和徐立祖混熟了哪里还肯撒手的道理。最重要的是徐立祖给他们带来了一屋子的玩具。 最后好说歹说,发誓家保证徐叔叔不走,他们才乖乖的捡起地上的玩具,拖着他们的玩具拖车欢欢喜喜的回房间去玩。只要谈好了条件,他们也不会无理取闹,但是答应他们的事情就不能反悔,哪怕是真的有什么急事,也是要先完成对他们的承诺。否者他们下回更加会不依不饶。 两个小家伙皮归皮,一些习惯还是教育的很好,比如东西那里拿来就放会哪里,玩具玩好了,就要用玩具拖车自己把玩具收拾归类道自己的玩具箱里,这些都是管家对下面人下令。所以罗伯特管家在教育小孩的方式上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他们两个教的很好。”徐立祖看着两个小家伙,羡慕之色才眼中闪过。 “是管家罗伯特教育的好,所以家里的事情我都不操心。”我感慨着,所以罗伯特才能赢得我的尊重,一直以来我从来没有将管家当成是管家,而是一个长辈。 推荐朋友的书 作者:翡翠c 书号:2786494 书名:炮灰重生向钱冲 此文一点也不憋屈的哦,神马歪理到了女主儿这儿,全都给掰正了说哦!此文快完结了,大家放心跳坑! ps: 3月27日——3月31日感谢wdid007的粉红票。感谢默默的路人甲的粉红票。感谢caijiyang的100起点币打赏。感谢霊儿的粉红票。感谢掉下楼梯的猪的评价票。 397 任务 虽然徐立祖明着暗示对管家不需要太多的尊重,在欧洲,管家就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下人,以理相待只会让管家在家里做大,我知道罗伯特是有这样的可能,可是这些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特别是罗伯特和我说过他的那段过往经历,我还真的希望罗伯特在这个家里有这种威望,这个家必定要有一个镇的住场的人。 “你高兴就好,不过这样的管家真的很难请道。算是你瞎猫碰上死耗子吧!”对管家罗伯特的能力,连徐立祖都无法否认。 “饭吃过了吗?晚上帮你洗尘。” “出了这种事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和我生分了。”徐立祖话题一转,郁郁的看着我道。 我倒茶的手一顿,茶水差点溢了出来,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这个家伙会提起这个话题。 “这是我们溪坞镇的事情。”我深吸了口气,抬头道,目光带着执着。 徐立祖嘴角微仰,猜不出他是什么心态:“就说你和我生分了不是吗?我是青云山的投资人之一,现在黄家将溪坞镇告上法庭这不是对青云山的投资也有影响吗?我可不是因为你我的关系才想插手这件事情的。我投资的钱可是真金白银,现在被黄家摆一道,我的钱不是要打上水漂了吗?”徐立祖这么说是在提醒着我什么吗?难道寰亚风投因为这件事情生出了意见? “这么说吧!寰宇风头内部,表面上的掌门人欧阳厉也并非是铁板一块的。”边说他点燃起一根烟吞吐了起来。“欧阳厉算是欧阳家的庶子,大宅门里的苟且龌蹉之事想必近几年也听说过不少,欧阳厉的母亲是一个外室,不过她本身的娘家也是财力雄厚,要不是牵扯到欧阳家上一代的事情,她做正室是绰绰有余的,欧阳厉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欧阳肆意,只是他从小身体羸弱。连露面也不多,有欧阳家的医生传出,他很难活过二十,所以当年在选择继承人的时候,欧阳家一致都对欧阳厉的上位没有意义。就连欧阳家正室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可是前些日子这位正室传说快要死掉的嫡子忽然之间身体无恙了,并对欧阳厉的各种投资产生了怀疑,其中也有这个青云山项目。与其说是帮你们溪坞镇还不如说是帮助欧阳厉解局。” 如果事情真的像徐立祖所说,那么这件事情真是大条了,溪坞镇发生殴打港商的事件,现在如果连青云山也受到波及,投资商撤资。那么溪坞镇的旅游还真有可能会变成臭水沟里的臭水。我眯起双眼,习惯性的敲打敲起了桌面。 “你介入会怎么做?”我问道。发现现在自己是困在局中了,很多事情都顺着惯性思维想整件事情,而忘记了这是一个大棋局,如果走不好。可能就会困在局中,做了棋子。所以我需要跳出棋局的外面,看整个局。如果是徐立祖会怎么解这个局呢?我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 “那自然是给黄家施压。” “黑的还是白的?”黄家是香港明面上排名前十的富豪。如果吴亚存想从明面上做,自然是不讨好的。所以我猜测他只能以黑的办法,如果是私人的一些事情。我不介意用黑道的办法,让黄家服软,可是这件事情不行,我到现在看到的只怕是棋局的其中一个局,这个时机是不对的。这是一种直觉,而且黄家也好,徐立祖也好,还是寰亚风投的欧阳家也好,他们都在香港一个圈子,有些事情心知肚明。 “你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徐立祖眯起眼睛,我想到的事情他也自然是能想到,可是这局棋真的有这么大吗? “这局棋不管是大还是小,始终是我的事情,和其他人无关,谢谢你今天过来。”我以茶代酒举杯。 “你已经想到这么解决了?”徐立祖皱眉,“你真的不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怎么会不给你机会?你是重要的一环啊,你不留下陪两个混世魔王玩,我怎么去布置接下来的棋局?”我懒洋洋的笑着道,大概是隐隐约约的窥视到了整个棋局。 很快新年来临,时间来到了一九九五年,我也跨入了二十三岁。蓝枫这个年过的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出来,电话也没有来一个,不过我在新闻里也大略从总理的出行地点得出了点他的行踪。 蓝枫虽然没有来消息,不过老爸和老妈还有邱家的外公外婆,都给我打来了电话,原本邱燕妮要过来带着两个小家伙去邱家拜年,不过,邱祖明今年也没有在京城过年,所以,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今年的年过的很是特别,因为是和徐立祖过的,有管家和小茉莉几人陪着,这个年过的也不算是太冷清,天一黑下来,两个小家伙就缠着徐立祖放鞭炮,九点多,他带过来的一车鞭炮就被两个小孩子缠着放空了,而两个小家伙也安安心心的上床睡觉。 “走,我带你去过一个别样的新年。”我开车,带着徐立祖就去了南溪村,原本今年古村落推出了过别样年的策划,现在这个策划变成了空谈。没有游客的南溪村,我想可能会很冷清,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的想去亲自体验一下南溪村,虽然我们在风雨关头,可是我们也不能自我放弃。 车子来到了南溪村的村口,整个村口都被装点成了灯的海洋,让我感受到了年的气息,停车场,和原本拥挤的状况不一样的是,现在的停车场,空空荡荡,只有八辆车子停在那里,其中两辆是豪车。可见南溪村殴打游客这件事情的恶劣影响。 进村我就看到大街上各式各样的花灯摆满。不过路上的人不多,很多是和我们一样在看花灯。我们来到其中一个花灯前。 我以为会看到灯谜,怎料,上面写着:新年任务,明天村长家要宴客还缺少十斤面粉,请看到这个灯谜的朋友帮忙在除夕之夜找到十斤面粉。 酬劳:今晚可以在村长家免费住一宿。 “这个任务真是好玩,可是面粉怎么获得?”徐立祖把花灯上发布的任务给取下问我道。 “要不问问路人吧。”我道,也不知道他们南溪村会有这样的布置。 我和徐立祖就在路上找了一个同样在找任务的年轻人。 “应该是挨家挨户的去问,我也在家里闲着没有事不喜欢看电视节目,就跑出来做任务,有些任务还能赚钱。”那人问道。 “哦?”我和徐立祖找了有一个花灯去看,又见上面出现一个发布的任务内容是:李嫂子家小孩在外地工作没有回来过年,一个人过年很孤单,找人一起倒数新年的数字,酬劳是一碗新年的饺子,两枚红鸡蛋。也可以在李嫂子家住下。地址:南溪村南平路12号。 “这个任务不错,要不我们陪李嫂子过年?”徐立祖似笑非笑的问道。 “好,今晚我们就去陪这个李嫂子过年吧!”我和徐立祖说到做到,把手上的任务换了一下,就前往了李嫂子家。 这个李嫂子我听说过,李嫂子的丈夫在多年前去世,只剩下李嫂子一个人将一个小孩拉扯大,后来家里的女儿去外面读书,又留在了外面工作没有回来过,今年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因为南溪现在的发展,她也找过女儿想让女儿不要在外面工作了,回家发展,不过被女儿拒绝。 我和徐立祖一起敲开了那户人家的大门。来开门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妇女,其实除了满头白发,中年妇女的面容还算得上是年轻。 “您就是李嫂子吧,我们来和您一起倒数新年的钟声的。” “啊?”当初,村里面来问,有没有什么心愿要完成,她说第一个心愿就是让女儿能陪她倒数新年的钟声,不过村里说这个愿望没有办法帮她,只能帮她发布让别人来和她守岁倒数钟声,但是能不能实现就不一定了,她同意了,没有想到上天真的派了两个年轻人来陪她守岁,她这个新年也就不会孤单了。 “两位请进,我还真是没有料到有人会选择我这个任务。还真的有人会开陪着我这个老婆子过新年。”李嫂子满脸堆笑的将我和徐立祖迎进门,只是进客房,在灯光下看到我的脸,李嫂子,神情变了。 “啊,怎么会是镇长?你是我们溪坞镇的镇长?!”李嫂子拉着我又笑又跳。 这种情形了,我点头!能不忍下吗? “那这位就是您的爱人了,小伙子真是长的好,听说年纪轻轻的还是国家干部,真是了不起。”大过年的镇长领着一个男人过来,这不是丈夫又能是谁?说以李嫂很是淡定。只是尴尬了我和徐立祖,其实来的时候我和他就想过这个问题,但没有想太多,一是我和徐立祖光明正大的,又不是偷偷摸摸约会什么的,男女之间也是有正常的友谊关系,不是和上面人在一起那就是一对,事情不是这样的。 ps: 感谢霊儿的一张粉红票。感谢w的2长粉红票。今天如果来不及,第三章我会欠着的,明天手机用户依旧在作品相关补章里看。 398 不全,明天补上先欠着 可是我们之间光明正大,不见得别人就会用光明正大的眼光来看这件事情。{BixiAge} “大嫂,他不是我的爱人,他是我们青云山的投资人之一,就是想来看一下我们南溪村乡下过年是怎么样的。我们是来陪您过年的。” “啊?”这回,这位叫李嫂的看向我和徐立祖的眼光更加暧昧了。她想着这可怎么得了,他们镇长大人偷情偷到他们家来了,怎么办?明天她会不会被村长骂死?被整个南溪村的唾沫淹死? “你们不能在这里过年?” “为什么?”这回我和徐立祖不解了。 “李嫂,你发布任务不是就想着有人能陪着你们过年,怎么现在又不行了呢?”我问道。 李嫂看了一眼徐立祖,接着把我拉到了一边,用徐立祖听不到的语气同我道:“镇长,虽说这个小年轻面皮子长的不错,又是大有来头,可是,我们女人呀,最重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家,您已经连孩子都有了,不管怎么样,都要对婚姻负责。” “......”我怎么听到头上乌鸦“哇哇哇”的在叫,这是什么和什么? “李嫂,我们是来陪您过新年的,我和他的关系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李嫂千不愿,万不愿最后还是拗不过我们的热情,就陪她过了一个忐忑的新年,期间,李嫂去端了一盆热腾腾的蒸饺上来,还有两个红鸡蛋。徐立祖,揣着两个红鸡蛋说要给他的两个干儿子吃,着什么时候连干爸都认上了,而我这个当妈的还不知? 在李嫂的忐忑中,在我的思考中,在徐立祖的淡定中,我们一起倒数着新年的钟声。 “呯!啪!”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彻云霄,我和徐立祖来到了屋外。看着天空中的火树银花,然后又看到一盏盏的孔明灯放上了天空。 “这是?”徐立祖对这种灯还是有些陌生。 “这叫做孔明灯,相传是由三国时诸葛亮所发明。当年,诸葛孔明被司马懿围困于平阳,无法派兵出城求救。孔明算准风向。制成会飘浮的纸灯笼。{BixiAgE}系上求救的讯息,其后果然脱险,于是后世就称这种灯笼为孔明灯。”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孔明灯放上天空。 而这是李嫂已经拿着一只用细竹条撑起来的纸。接着棉球点燃,纸慢慢的因热气球的原理膨胀起来,李嫂子放手,灯慢慢的向天空中飘去,我看着孔明灯上天,细心的发现上面还悬浮着一张字条。 “李嫂,你许了上面样的愿望?”我在想李嫂许的必定是希望女儿能回来。 “我原本想许女儿新年回来看看我,我已经有三个年头没有见到过她了,真的很想。可是又不想她现在来了,原本和她说家乡现在发展的很好,可是现在我们村发生了那件事情,游客都变少了很多,所以我许新年的愿望就是我们能打赢官司,溪坞镇无恙。南溪村陈家古村落无恙。 次日南溪村古村落千家万户点孔明灯许愿为港商黄裕山祈福的照片占据了各大新闻板块的头条位置,接着也拉开了五十年前的这场恩怨。文章详尽报道了原名为陈裕山的黄裕山当年怎么偷去了陈家古祠堂的一盏古香炉,事发之后,陈家要开族里的大会,要将陈裕山的母亲和父亲赶出陈家。陈裕山的父母当年为了不被儿子连累替儿子写下了忏悔书,接着,将陈裕山的名字在族里面划去,意思就是以后陈裕山再不是陈家的人。而陈家从那代开始的组训就是,找到那只当年被黄裕山偷去的香炉。 这件事情的曝光,让陈家古村落从原来的的加害人变成了受害者。很多人被美丽的孔明灯吸引,前往南溪村,去放孔明灯。又有人曝光说打人的是南溪古村落的老族长,他是当年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所以看到黄裕山才追讨陈家古香炉,如果按照以前来说,族规就是法律,像黄裕山这样的人来村子里面被人认出,可不只是暴打一顿,还要被浸猪笼。陈家古村落的宗祠很神圣,是整个古村落少数不开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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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越附身到了自己那位红颜薄命,被人言可畏害死的民国时期的祖姥姥身上。 妈呀,这可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了。因为这位家里内有风流英俊,举世无双荒唐的老爹,还有吃人不吐骨头媚到骨子的姨娘,欺善怕恶,表面装的像白莲花似的唯唯诺诺的亲生老妈,极度重男轻女的奶奶,极度没有主意的爷爷。 外有窥探着外祖家产业的表哥等着她。据后世女书中记载,她就是被这位人面兽心的表哥抛弃,还把她送给了日本人做个日本大佐的情妇。最后小日本被打败,她因人言可畏自杀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现在她这个后代从未来穿越而来,能不能改变这位有着倾城容颜的先辈的命运呢?即使摆脱渣男,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怎么躲过那场举国的浩劫? 新书预告。。新书预告。。新书预告。。。。。。。。。。。。。。。。。。。。。。。。。。。。。。。。。。。。。。。。。。。。。。。。。。。。。。。。。。。。。。。。。。。。。。。。。。。。。。。。。。。。。。。。。。。。。。。。。。。。。。。。。。。。。。。。。。。。。。。。。。。。。。。。。。。。。。。。。。。。。。。。。。。。。。。。。。。。。。。。。。。。。。。。。。。。。。。。。。。。。。。。。。。。。。。。。。。。。。。。。。。。。。。。。。。。。。。。。。。。。。。。。。。。。。。。。。。 为您提供全文字小说免费在线阅读,小说章节更新快,错章修复及时,看免费小说就上 如果你觉得不错,请记得向朋友们推荐哦!衷心感谢您的支持! 本篇是小说重生之腹黑长成记398不全,明天补上先欠着章节内容,如果你发现内容错误bixiage,我们会及时修复! 399 接着徐立祖的身份也被挖了出来什么,什么香港的隐形富商,又是高iq的哈佛天才,青云山的投资人之一,香港钻石王老五,总总之类的身份晃瞎了一众看客的心,也有不少女性为之倾迷。最重要的是他不但英俊多金,还对溪乌镇镇长的痴情。再有好事者将蓝枫的资料调出来,对两个人做了比较,结果一个立足在商界,一个立足在政界,按照目前的战斗指数,蓝枫比不上徐立祖,可是若干年后的成就就不可预知了,毕竟蓝枫后面有邱家这个家族存在,现在他年纪轻轻已经成为中南海的“机要秘书”可以说是中南海最年轻的“机要秘书”,有慧眼的人断定,要么蓝枫不下放,下放的那天,就是蓝枫崛起的那日。 事情发生以来,我的电话差点被打到爆,好吧,京城的那些“老朋友”全部一窝蜂的打来电话,问情况,接着就是各级领导,最后连邱祖明和老爸都打电话过来,还好,老爸和邱燕妮对徐立祖也是认识的,对于他要做两个孙子的干爹一事也没有意见,只是我和他,这样大刺刺的走近有些微词,要我注意影响,其他也没有多说什么。邱祖明的话就直接多了,大吼一声:“如果你给蓝枫带绿帽子,我打断你的腿。” 好吧,果真有土匪的本色。 “要不要派个人来监视着我呀?”我笑问。 “好。”二话不说几天后,家里还真的出现了两个守门的,我走哪里也跟到哪里,我哭笑不得。不过这两人也不影响我生活,我也随便了。好在过完年,徐立祖就回去了,说是这件事情结束以后,让刘家的人一起见证他成为两个小孩的干爹的一事,我也随便他了。反正两个小孩也喜欢黏糊他,同时我也注意到。两个小孩可能长时间没有见到父亲身上缺乏父爱,才会对徐立祖这般的黏糊。 转眼之间来到了三月份,有一件事情轰动了全国,总理唐敬民签署了“全国实行双休日的文件。” 至此华夏国告别了单休,正式进入了双休时代,让老百姓着实的高兴欢腾了一把。 五月份,春的寒意已经彻底告别南方,太阳下的南溪都是暖意洋洋。 在新体制下的双休日在五月一日开始实施,原本我还在猜测蓝枫可能会在五月一日来,可直至五月份快过去。他才姗姗迟来。带着很浓的疲倦。他连夜赶到了溪坞,看到他,我紧紧的拥抱了他很久。连眼泪都差点掉落了出来,这才觉得不知不觉我已经快一年没有见面。 “明明是在做文书工作。怎么脸黑的像黑炭一样?”我摸着他的脸,有一种说不出的疼惜的味道。 “你知道老公是资历最浅的那个,所以只有从跑腿做起。”他微笑着摩挲着我的鼻尖,带动丝丝的瘙痒,让我忍不住,抓下了他作怪的手。 “老婆对不起,最关键的时候没有在你的身边?”忽然蓝枫抱住我在耳边肆磨道。 “说什么对不起,还好你不在,在的话。我这个局还真的没有办法布置了。”我笑着直言。如果不是用我的绯闻将南溪镇打人事件的影响降到最低,游客又怎么会回来。刚开始,或许陈家古村落放飞孔明灯为黄裕山祈福的事情会博人眼球,然后就是陈家古村落打人的理由,和黄裕山和才陈家的早年恩怨。会吸引大众的目光,再然后全国的古村落力挺,最妙的是刚好又发生横塘沈家古村落这件事情的发生,两相比较,大众就觉得黄家做人不厚道了,偷东西在前,被打也是活该,虽说南溪陈家古村落的村民打人的做法有些妥当,可是陈家族长也是有理由打人,对一个偷走家族传承之物的小偷,做为唯一对当年事情还有印象的老人之一,陈家族长自然有义务向黄裕山追讨家族的传承之物。 而事情曝光之后,黄裕山不但不反思,还告陈家诬陷,不管这个官司最终走向如何?南溪村这个加害人,已经成功的转变为受害者,而南溪已经获得了大众的原谅,在大众的眼中不管南溪村是不是无辜,这个话题已经从年前关注到年初两个月的时间,已经是社会新闻的极限,南溪村的官司这个时候不论胜败其实已经引不起大众的兴趣。 这个时候却爆出了溪坞镇镇长的绯闻。高干、天才钻石王老五、地下情、再是政治天才和商界天才的两大天才和史上最年轻女镇长的这场情爱纠葛,足以让人转移视线,赚足眼球。这回溪坞镇想不出名也难了,不但上了各大社会版八卦,还上了娱乐版的头条。 只是出事之后,当事人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而女镇长上任两年时间将全市最贫困的镇经济提高成为全县之首迅速的成为关注焦点。不但一举让溪坞镇摘掉了贫困的帽子还短时间让整个镇子奔了小康,最明显的事情是九三年还有共青团委派人去溪坞镇考察,选了几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和家里丧失劳动力而辍学的几个小孩子以结对子方式让有能力的好心人助小孩读上了书,可是一年前这些小孩子就写信给结对子帮助他们的好心人说是他们学费镇里已经解决,还向帮助他们的好心人寄去了感谢信,和溪坞镇的旅游景点的门票,让好心人带全家来旅行,后来这些好心人特意来溪坞旅游,为溪坞镇的发展而感叹。 接着新农村的合作投资模式也让大众津津乐道起来。 再紧接着,为了保证旅游业拒绝了高污染的电池企业进入溪坞镇的事情也被挖了出来。再加上去年在香港贵族圈中受到追捧的矿泉水被爆出就是来自溪坞镇的青云山脉。香港首富丁家就连煮饭现在也是用这种水,据说丁老先生喝了这种水后身体好很多,还推荐了很多朋友喝。作为全亚洲的首富,丁家的所谓的朋友可想而知都是以些什么人?而溪坞镇的村民平均寿命达到了八十三岁,这是全世界最高的平均寿命,而百岁以上的老人,又是整个华夏最多的,在别的地方一百岁的老人很少见,可是在这里一百岁以后抓起都有一把。 一下子,溪坞镇又热闹了起来,这回不是因为负面的官司,也没有镇长的绯闻,人们只不过来看一看尝一尝所谓的长命水是怎么样的罢了,还有一些人想亲自看一看溪坞的改变,还有就是一个个同样想寻求“突破”的体制内的领导来溪坞镇取经。 所以这个五月,溪坞镇忽然之间活了,在溪坞看到的到处是人,整个青云山光光坐索道上山下山的人都排队能排上一个小时,好在经过几个月的沉淀,溪坞人,一刻也没有放松过,一直在做准备,所以游客虽然多,可是到处可以看到溪坞人自发的在为游客指路,或者默默的跟在游客后面不计工酬的在捡游客随处丢的垃圾,这也是别处景点很难看到的景象。 仅五月一日一天,游客量就突破了五万,五月份这一整个月,来溪坞的游客居然比前一年相加还多,还有不少人居然盯上了溪坞镇的房子,一时之间溪坞镇的房子水涨船高。 “这就是你放出绯闻的目的?”蓝枫抱着我问道。 我微笑的点点头,刚开始或许抓到我绯闻的那刻,那些人或许好高兴了一阵子,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就完全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如果绯闻男女今天是一个名声很差劣迹斑斑的人,或许他们的目的是达到了,可是我有把握让这种绯闻闹出去,又怎么会不去引导舆论的走向? 如果今天有爆出一张照片亲嘴了,或者是搂搂抱抱,那么事情就大条了,可是现在就所爆出的照片来看没有一张是暧昧的。况且刘家也不是没有人,和镇长一起过年的还有管家保姆一众大小。再因为这件事情又有不知情的人怀疑起了我这位女镇长的资产来源,就算是根红苗正的红四代,家里有没有人经商什么的又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可是随后就有人站出来说,要比投资有谁能比得过这位?七岁的时候入股现在已经是全华夏最大是的饮料集团公司,东辉公司。就是每年的分红都有上千万。 于是有人便调侃,原来这位不但是政治天才还是一个商业天才,如果再进一步,不是光光溪坞镇的福气了,可能连就是谋个县的福气了。 “你不介意吗?”我抬头看向蓝枫,男人都是自私的,就算是面前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也不例外,否则前世,他就不会和我一起,联合起来阻止邱燕妮和蓝枫的恋情。 “介意,可是我知道做了你的男人就要有被出卖的觉悟,如果这种觉悟都没有又怎么能成为你的男人?”蓝枫露出一抹苦涩,随后揽住我的腰,接着拉着我去了儿子房间。 ps: 十一年了,哥哥去世以后再也没有在愚人节作弄过别人,永远只记得那个人在这一天从酒店跳下去。 怀念你,哥哥! 400 暴风雨 不得不说两个小家伙的睡相是极差的,睡着的时候还记得两人是头并头一起睡的,可是才这么一会儿,两个小家伙的被子已经被踢到了床下面,露出一截圆鼓鼓的肚子,而身位也变成首位相聚了。一个小家伙的肥腿直接压在另一个的脸上,而另一个流着口水,还在睡梦中呵呵的傻笑着。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香甜的美梦? 蓝枫上前,调整好两个小家伙的睡姿,又帮他们盖好了被子,最后亲了一人一口。“爸爸不是一个好爸爸,但是你们有一个好妈妈。”蓝枫轻声的在两个孩子的耳边道。听到他所说的话,我的眼泪直接流了下来,其实我也不是一个好妈妈,总是不在家,将两个小家伙丢给管家和家里的厨娘保姆。其实我和蓝枫都明白,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父母的爱,可是,我和他两个人必定是顾不了家庭的两个人。从走上了这条路,就已经预料的到今天。 黄家告溪坞镇的官司,也将在下月开庭。黄家方面的律师团名单已经曝光,聘请的都是京城的名状,由此可以看出黄家对着场和政府的官司还是极为重视的。 相比黄家的气势汹汹,溪坞镇还没有传出任何有关律师或者对这件事情发表声明的官方说法,所有人对溪坞镇的态度扑朔迷离。 他们到底是没有准备还是不在意? 很多人都知道,现在溪坞镇的旅游产业这张牌打的已经大获全胜,那么这场官司也会不会呈现溪坞镇旅游产业的发展势头,而大获全胜呢?但是有心人士也分析了整个官司,认为只要溪坞镇拿不出那个被黄裕山卖掉的香炉和有力证人,那么这场官司就必输无疑。 就在这个当口,华夏国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时任华夏国中央银行行长李培义因为经济问题被立案调查,举国哗然。而李家的老爷子在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病倒。据说期间李老爷子拖着病体去见了华夏的最高元首。回来后老爷子就搬去了温泉山庄养病,而次日李培义卸掉了身上所有的职务。这等于是京城的大地震,谁都知道李家的李培源和李培义是李家的两个支柱,而李培源已经脱离了李家,李培义出事,就意味着李家和刘家一样面临坍塌。 “大厦将颠,非一木所支也。” 李家的老爷子躺在病床上反复的喃喃着这句话。 而在病床边只有一个已经和李家脱离关系的李培源。 “爸爸——”李培源握着老爷子的手喊着。连续的喊了几声,总算老爷子将焦距对准了病床边的人。 “呵呵,不管是最早的白家也好,甘家孙家刘家也罢。我们几个老小子相互斗了一辈子。以为总有一天能都夸对方成为权力顶峰的第一人。可是到头来我们每个人都错了,那个位子不是我们的,就算是我们怎么斗怎么肖想,最后我们不过是鹬和蚌罢了。总将有一天我们都会离开这个历史的舞台。培源你说对了,你赢了...”老爷子眼神忽然变得呆滞起来,从今天起,他将不会在为家族做任何的决定,从今天起,他已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但愿他们的退出,会让共和国发出耀眼的光芒,可是。他知道他已经看不到,他要和那帮已经先走一步的老小子们团聚,一起去另一个世界奋斗。 “融和(李家老爷子的字),这个时代已经不是属于我们,儿孙自有儿孙福。退出怎么样?”那个人还是这么风轻云淡的问,一如当年在华夏国最危急的时候他们几个将他从监禁中放出来来时,他所说的一句话,“我的使命就是让华夏国更好的延续下去,你们几个愿意帮助我吗?” 而现在,就是他们几个退出舞台的时候,跟着那个人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那个人也将要不行的时候,他心中的不甘又淡了一点,还有释然的感觉。 在中央银行行长辞职之后,新任行长很快出炉,原外交部部长邵舒同临危受命,接任了华夏国中央银行行长的工作。 新官上任三把火,邵舒同首先提出了要用宏观调控,抑制日趋严重的通货膨胀问题。银行要做到每一笔贷款都要做到贷出去,收的回,很多银行贷款给地方政府,却是在做以贷养贷的事情,就是前一笔贷款,换不出来,就马上发放下笔贷款,再用下笔贷款的钱,去还前面的贷款,这样等于是永远在用银行的钱还银行的钱。 而事实也是如此华夏国正面临着建国以来最为严重的通货膨胀。1994年居民生活费用价格增长16.7%,1995年增幅上升到27.1%,其中副食品价格增长35.8%。与通货膨胀相伴而来的各种经济问题和社会问题,危险丛生。 当年6月,中央采取严格控制货币发行等十六条措施,意在抑制日益严重的通货膨胀。此时原本对一个外交部长转职过来成为央行行长还有些轻视和不满的人全部闭了嘴,邵舒同的架势哪里像外交部长?明明就是一个断人钱财的活阎王,由此也可见中央政府对治理通货膨胀的决心。 而在云阴市人民法院,黄家状告溪坞镇的官司也正在开庭,当亚洲律师界首屈一指的大状尚学承出场,黄家哗然,连黄家的律师这个时候也变得瑟瑟发抖,谁都知道尚学承在亚洲律师界的地位,据说华夏在新修订的法律条款都有他的影子存在,上面请了他作为顾问团的成员。 看到这个情况,黄家只能苦笑。这官司还怎么打呀?第一场不过是例行公事的过过场,最后一场状告政府的官司硬生生的被这位大状博了回去,打人的地方在村口,是旅游景点的外围,所以溪坞镇镇政府不存在责任。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最后我还是选择一个妥当的做法,那就是拖延时间,因为找那件证物证人,已经希望非常渺茫,而这个时候华夏的经济政策让我看到了这场官司的新希望,所以我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宏观调控一出来,首当其冲的就是房地产的泡沫会在第一轮垮掉。影响最大的莫过于这几年发展最为迅猛的沿海城市,这应该是第一轮的房地产冲击,其实我记得前世,这场宏观调控还要来的早一些,上任央行行长的人也不是邵舒同,难不成未来的铁腕总理会换人?我自嘲着想着。 上一世这场抑制通货膨胀的战役对房地产的影响也不是很大,这源于华夏人自古买房子的观念是先攒钱后买房。前世有一则很著名的冷笑话就是一个美国老太太和华夏国老太太死前的感慨,美国老太太死前感概:啊,我终于在死前,把房贷都缴清了。而华夏国的老太太感慨是:啊!我终于在死钱存够了买房子的钱。 前者是提前消费,或许美国老太太是一个房奴,每个月都省吃俭用算计着钱过日子,只为了还上房贷。而谁能有说想买房的华夏老太太不是紧衣缩食的算计着钱,只为了能买房呢?唯一的区别就是前者已经拥有房子几十年,在自己房子里去世,而后者虽说辛苦了一辈子存够了钱买房,可是她连新房一天也没有住过。 这就是华夏老百姓和美国人的消费观念不同,美国人习惯先消费后买单,而华夏人习惯先买单后消费,所以当有一天华夏人也懂得先消费后买单之后,也就是华夏经济迅速膨胀的一天。 前世银行当时银根紧缩是针对各地政府贷款的乱象,而不是针对房地产,两年前的房地产泡沫也远没有如今这般的严重,可是一九九五年的华夏,很多炒房团,炒地团已经认识到银行贷款的好处,这些人成为房地产泡沫的先驱者。所以房地产才会首当其冲。 和溪坞镇的政府打的这场官司在第一轮就被驳回来,还不等黄家改被告的对象,黄家重点投资的南国市传来不利消息,黄家几块地违规操作,被上面回收,而审批地块的那位已经被立案调查,不仅如此,同一时间,那个家族的人有好几个忽然之间落马。而黄家面临的将是巨额的罚金。 在这场大动作之中我隐隐闻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这个局面是和前世完全不一样的,前世,政治世家清理的远没有今世这般的雷霆手段,前世我记得直到我死,裴家李家孙家都还在,甘家前世我死前也已经日落西山附属着孙家而生存,而中央那时的手刚刚伸到裘家身上。 对于这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我担心的是邱家,政治世家被上面清理之后,谁都已经意识到上面要把手伸到军部,到底这些军部大佬要自己光荣的退,还是要用上的强硬手段? 在几大政治世家的重要人物,无声息的退出政治舞台之后,整个华夏的官场迎来了短暂的平静,可是我知道这不过是表面,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401 谈合 六月中旬,时值夏花烂漫,外面的骄阳肆意,而我办公室里窗户大开,在窗外老槐树的遮蔽下,微风徐徐吹进来,为整间办公室带来丝丝的清凉。这日,我正在办公,这一个多月以来,溪坞镇的经济形势大好,畜牧养殖业和林区特色种植业也逐渐的发展起来,现在有着旅游经济为主,其它产业为辅,整个溪坞镇的经济比去年同比,翻了好几番不止。截止六月为止,这半年的gdp已经超过去年一年,而我知道溪坞真正发展起来的不过就是这一整个五月和六月。这样的形势怎么不叫溪坞镇全体百姓拍手称好,现在几乎每个人都聊足了劲去干。 这时敲门声响起。 “请进。”我道。 “刘镇长,黄家派人过来。”罗林推门进来报告。 这个时候?我淡然一笑,“叫他们进来吧!” 黄家在南国的房地产项目搁置了,这件事情我也略有所闻,按照现在的官司下去,黄家最多也只能赔点医药费,黄裕山已经出院,身体也没有大碍,而现在黄家背后如果真是站着哪个家族的话,现在按照整个大局来看,黄家成为弃子已经成为事实。 这么想着,罗林已经带了两个人进了办公室,来人是一个中年人,从黄家成员的资料来看是黄裕山的第二个儿子,现在这个人负责内陆的一些项目。另一个就是此次为黄家打这场官司的律师田源 “刘镇长,你好,我是黄荣洪。”黄荣洪笑容满面的伸出手。 “请坐吧!”我没有和他的手相握,只是指着黑色的仿皮沙发道,很快罗林给他们二位各自倒了一杯水。 黄荣洪没有想到我这么不给他面子,讪讪然的一脸尴尬的收回了手。现在是他们有求于我,我可没有忘记当时我去香港医院去赔礼道歉的时候黄裕山可是连面都没有让我见,所以现在我会见他们两人已经非常的赏脸了。前世作为商人,即使再厌恶也是要达到目的赚到钱,还是要卑躬屈膝的去虚与委蛇。现在的身份。虽说官场上的虚伪事情比商人更加肮脏,可是只要我不想,也没有几个人能去逼我不是吗? “刘镇长,我们觉得还是和平解决这场官司,原本就不是多大的事情,现在老爷子已经身体无恙,而且我们老爷子毕竟是陈家古村落出去的。您看着?”律师率先开口道。 现在的事情黄家可以说是有苦说不出来,当初那人知道黄裕山在溪坞镇被打,就想利用这件事情做文章,而他们黄家被人掐着经济命脉。也是贪心造成。所以就和那人一拍即合。那种情况下,谁会想到违规不违规的事情,在他们想来,这个家族在华夏那是顶尖的存在。怎么可能会倒台?可是,往往是好事不灵坏事灵,谁能想到,上面最顶尖的那位会对京城的红色世家出手,现在这些世家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会理会他们?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现在整个华夏已经是处于风雨欲来的阶段,新旧势力交替,老牌的红色家族将要退出历史舞台,而新势力就将冉冉升起。他们黄家也是花了大价钱才收到一些消息。面前的这位原来就是新势力中的其中一个。所以黄家哪里还坐的住?连忙要摆平溪坞镇这件事情才是重中之重。时间拖的越久对黄家越是不利,现在黄家在南国那一块都已经是处于焦头烂额的状态,哪里还有心思别的。 “其实你们的官司和我们溪坞镇政府已经完全没有关系了,你们这么来找我是不是找错人了?”我道。 “不,没有找错。我们是来道歉的。”黄荣洪小心翼翼的道。“刘书记说真的我们这是被人坑了,和你作对不是我们黄家的本意,我当时是非常反对,何奈家里上至老爷子,下至几位小的,全部都觉得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所以我们才会胆大包天的告你们溪坞镇,而且近几年我们黄家的房地产项目有一半以上都是在南国发展,如果南国这边的项目停滞,我们黄家就要完蛋了呀,刘书记请给我们一条出路。” 这些算是黄家发至肺腑的实话,可是他这些实话,和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南国的市政府,当然不能帮助他们黄家解这个局。 “黄先生,请你慎言,你要知道你说的是谁?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会选择和黄家合作的那个人也真是没有眼光透顶了,连这么点见识都没有的家族又怎么可能帮助他们完成大事? 而黄家既然已经选好了主子,就算是被主子抛弃,那也只能说是没有眼光,政治上的投资和商业上的投资是一个道理,你投资赢了就能一本万利,而输了就只能接受一败涂地,没有左右逢源的事情。 任何一个大家族如果是顶上的人没有死绝,哪怕就算还有一口气存在,那么这个家族就不会完全的倒塌,最多是全身而退。否则老一辈这么辛辛苦苦的打下江山是为了什么?什么皇子犯罪和庶民同罪,那不过是戏文上演演,满足一下老百姓的幻想罢了,真实的古代封建社会那是和比如今的社会等级还要分明的。 最早的古代庶民连姓的权利都没有,有土有官爵者才有姓,遂以“百姓”作贵族的通称。 《书.盘庚下》上说:“今予其敷心腹肾肠,历告尔百姓于朕志。”《诗.小雅.天保》上说:“群黎百姓,遍为尔德。”毛传上说:“百姓,百官族姓也。” 从社会形态上发展直至战国以后百姓才作为平民的称呼,而庶民的地位更加低。 所以什么皇子犯罪和庶民同罪,这不过是一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而已。 现在社会虽说等级观念淡漠了很多,可是还是存在,否者国外就不会有种族之分,而二战时期德国纳粹也不会去屠杀犹太人,倭国也不会自称大和民族的屠尽南京三万万人,那是人不是畜生,如果是正常的人就算是三万万尸山尸海的畜生堆在面前那也足以让人感到窒息恶心。 **** 推荐懒鱼新书:《民国手札》 书号:3136009 简介:一朝穿越,来到人命比纸薄的年代,看她怎么改变祖姥姥的悲剧命运。 是很瘦,希望大家先藏着。 402 求错了人 “是,是,刘书记说的是,是我不够谨慎严谨,刘书记,我想父亲毕竟是从溪坞镇出去的,所以我们黄家伟溪坞做点事也是应该,我们黄家愿意为镇里捐一座图书馆,希望刘镇长给我们一个机会。”进门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来回几个对话,而黄荣洪的额头已经细细的冒出了一片的汗珠。 我听了他的话微微一笑,“黄经理有心了,你们能为我们溪坞镇的小朋友做贡献,我们溪坞人民自然是非常欢迎的,不过官司归官司,你们是原告,告与不告选择权都在于你们,在我们溪坞镇的这一方,自然是希望是结下善缘的,毕竟当年的事情已经是过去式了,是真是假,谁也说不清楚。而你也说了是受了不不明人的挑拨所以才会有这件事情的发生,你们在这里等等吧,我将老族长和尚大状的徒弟叫来,这件事情在就这里做一个了解。”话完,我按下电话键,然后让下面的人去找老族长陈宗方。 “刘书记,尚大状回去了?”这时黄家的律师田源开口,他在京城也算是数得上的律师,可是这一行哪有尽头,和尚学承比起来,那他就是一个渣呀!那人在法庭上太恐怖了,原本他们律师界都以能看一场尚学承的官司为荣,可是他不要是那位和他对上的律师,看这回,只过一堂这场官司就被驳回了。这就是律师界的毒舌,他们律师界的泰山北斗,高不可攀的人物。 “自然是回去了,他不回去,我们溪坞镇就要破产了。”我这句话说的可不是虚伪的话,不过就是过一堂,还是友情不二价都花了两百万,真是他妈的贵呀。难怪有人说打官司就是烧钱,上了法庭没有谁是赢家,按照这么算法,确实是这样。 “刘书记说笑了。这官司的费用自然是我们黄家来出的。” “那怎么好意思?”听到黄家解决官司的钱,我就笑了,可不是吗,两百万对于我来说不是小数目,可是对于溪坞镇来说却是一笔大数字。要知道现在银根紧缩,每一分钱对溪坞来说都是万分紧要的。“黄经理,这样吧,我们溪坞现在发展算是不错了,而且打通隧道之后,我们溪坞镇又是云阴市和巨鼎市两市之间的交通枢纽带。这回我们会拍卖沿途的二十块广告牌。我们可以留给你们黄家两个。时间是五年。不过是不能转让的。”我想了一下道。毕竟白拿黄家这笔钱也不好。律师费归律师费,如果让有心人作做文章,还是做的出来,溪坞镇有付出。别人就不会说什么了,要从这方面下手也就没有这么容易。 如今广告牌的价格还是相当的便宜的,正常的价格是五万一年,可是这种价格上下浮动比例太大,加上中心地带和边缘地带的位置价格差异也是天差地别,所以才会说后世的一些官员让自己的亲戚朋友去劳财就是在这方面入手。划一个路段给广告公司,然后让广告公司自行收费。 “那怎么好意思?”虽说广告牌的价格和他们付出的钱不会成正比,可是,黄家也不算吃亏。万一黄家有一天把钱投资道巨鼎和云阴市,那么这块广告牌还真是用的上,化干戈为玉帛就是这么说的吧! 大约是二十分钟左右陈宗方和律师到了,而云阴市的媒体也在听说了这件事情后闻风而至,最后在多方的见证之下。双方签下和解书,接着黄荣洪对着媒体捐出了五百万元在溪坞镇中心小学建一座图书馆,又买下了溪坞镇最好路段的两座广告牌。 这样溪坞镇和黄家也总算是化干戈为玉帛。这件事情在纷纷扰扰中开始,在皆大欢喜中结束,要说谁最不开心,那就是大出血的黄家,他们送上门来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要?当然是收下了,越多越好。 “镇长,那个黄家莫不是发疯了,拿出这么多好处给我们镇上?”黄家忽然提出和解又是捐建图书馆,还有主动承担律师费这不是疯了的节奏吗?连听说这件事情敢来凑热闹的夏平海等人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有什么好不对劲的,人家敢给我们,我们就收下,又不是抢来的,也不是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逼来的。”我状若无事的道,虽说对这件事情也是一头雾水,为什么忽然之间黄家在这么困难的时期还给我们溪坞镇这么多好处呢?按理说现在他们是解决南国那边发生的危机才是正事? 连我都一头雾水了更别说是别人了。 只有夏平海张了张嘴,不过他还是将要出口的话吞进了肚子。 “有话就问,比一副便秘的表情。”我直接道。 “...镇长,你真的没有逼他们吗?” “去你的,我以为你有不一样的见解,你看我像是能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的那种人吗?”我咧嘴一笑,不过,随即就板起了面孔,“都给我该干嘛干嘛去,人都走了,还围观个什么劲?”我一声吼叫,人群解散。 隔了一日,黄家打来电话,询问南国那边的事情,我这才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 真是可怜的孩子啊,也不知道是谁误解他们在南国那边的生意是我在搞鬼?天可怜见,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副处级干部,就连镇委书记前面还加了一个代字。有怎么能和堂堂一个副省级市、计划单列市、经济特区,华夏国四大一线城市之一,华夏国家华南部区域中心城市,国际重要的空海枢纽和外贸口岸,攀上关系?他们这是上了哪位杀刀子的当? 无缘无故的一下子拿出上千万就算是香港十大富豪也是肉痛的。(尚学承的律师费刘夕不是按照人情价格算,而是按照市场价向黄家算的。) 这时黄家才意识到原来求错了人,而答应的那些,黑字白纸的连名字都签下了,那些钱还能赖吗? 黄家打落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吞。好在黄家实力雄厚,香港明面上的十大富豪之一,自然还是有些资本的,否则区区损失上千万就被打垮又不是纸糊的。 ps: 推荐朋友的书 书号:3072601 书名:重生美味佳人 二十八岁女后厨魂穿古代小萝莉,勇斗极品做美食,男色环绕佳肴鲜。 403 离开溪坞 八月我的溪坞代镇书记的帽子总算是被扶正,摘掉了那个代字,而在全国的金融系统正掀起一场抑制通货膨胀泡沫的风暴。 一九九五年,华夏国经济冲向新一轮高峰。全国大干快上同时,基建投资迅猛增加;社会总需求强力扩张,信用更严重扩张。总需求又拉动了通胀。上会上出现了“三热”:股票热、房地产热、开发区热。具体的问题更加尖锐: 谁都没有想到一贯文质彬彬的邵舒同一改往日形象,这段时间整个金融系统算是闻邵色变,在他的铁腕作风下,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严厉紧缩,金融秩序整顿起来;对极容易造成金融风险的“银证合一”模式又进行了坚决的改革,下令证券公司从各大商业银行分离出来,并前后出台了16条措施。 九月,眼看着炎热的夏季走到了尽头,迎来了白日更加炽热的秋日。 这天组织上来人了,由于刚刚去掉头上的代字,所以我对组织上这次的到访处于一片的云里雾里,这是什么一回事情? 来的是中组委的一个部长和一位组长,可见此次性质的不同,我有一种预感,我在溪坞镇的时间不会长了,也不知道上面会将我调去哪里?栗源县?好像直觉我否认了调去栗源县的想法,因为去栗源县绝不可能会在我刚刚去掉代镇长这个代字的当下,在基层的人员调动,走过两世的我比谁都清楚其中的“循序渐进”。所以云阴市的可能就几乎为零了,这次应该是临时调动,至于上面为什么会想起用我,就不得而知了,应该不会是件简单的事情。 “刘镇长你好,我们就坐下随便聊聊,基层的工作很辛苦吧?”在简单的介绍寒暄之后,组织部的部长卫彬义开口道。 “还好,溪坞镇的百姓都很质朴。”我微笑的回答。 “刘夕同志。我们也不多绕圈子,上面有人看中你的能力,对你在溪坞镇所做出的成绩很满意,所以他想让你去中央做一件特别的任务,具体是什么任务恕我们也不是太清楚,只是现在组织上有这个需要,想问你本人愿不愿意接受这个挑战?如果你愿意,我们就给你一个星期时间结束这里的工作,和我们一起去京城,如果你不愿意。那你就当我们今天没有来过。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情。” 看重我的能力?现在华夏都在大改革。我这种成绩也不算是顶尖的。只能说是不错,上面看中我什么了?还有谁看中我?这些都是我的问题,可是我也知道规矩,既然这两个人都亲自来问我这件事情还在这里等我一个星期结束这里的工作。自然这件事情是来哦不得的大事,而委托这件事情的人恐怕也是不简单的。 只是,我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家怎么办?儿子和管家能一起带去上任吗?还有这个任务需要多少时间?但我知道这些问题不能全部问。而且去执行这样的任务,难度也可以想象,但是回报率也是必定高的,思索了一番我开口问道:“ 卫部长,我可以问一下执行这个任务中,我可以带着儿子一起去上任吗?就像如今我在溪坞镇这样的生活?”儿子才是我最重要的,现在儿子成长的过程中已经缺乏了父亲陪伴他们成长。如果我再为工作而丢下他们,那两个孩子就真的套可怜了,虽说他们现在生活着什么都不缺,可是生活在笼中的金丝雀缺乏物质吗?也不缺乏,对于小孩来说父母的爱是最重要的特别是他们的成长过程中。所以我哪怕再忙,哪怕有时候会忙起来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我还是会回家抱抱他们,亲亲他们。只要能挤出一点点的时间。前世没有过小孩,加上工作太忙,所以我对两个儿子有一种几乎宠溺的心态,我在想如果让我再多一点时间和两个小孩子相处,两个儿子让我养废掉都是有可能的。当然这是玩笑话。什么对儿子好什么对儿子是坏的,我还是有数的。只是太爱他们了,放不掉手才是真的。 “这个应该没有问题,上面说这项工作不会影响你正常的工作家庭,就连时间也是和上下班时间是一样的,不会太麻烦。” 听到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下来。只要能和儿子继续生活在一起,还是原先的生活节奏那就没有什么问题,这大概就是男人和女人的最大区别,男人婚前和婚后工作对于他们来说不会带来什么不一样,即使是离开家庭半年甚至是一年,可是女人不行,不管这个家男主人在不在,女人一定会把自己的家庭或者生活打理的妥妥当当,因为家是要有人守着那才是家,否则就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一个窝。 窝是一个人的,而家是一家人的。 “那好吧,如果生活节奏不会改变我自然是不愿意错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我同时也感谢组织上给予我的信任。”我点头和他们两人的手相握,算是同意下来。 我要离开溪坞镇的消息像是一个炸弹在溪坞镇爆炸开来,好像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我要这么快离开溪坞镇,其实连我自己也没有想过会这么快的离开这里,我一直还在想着要离开最起码还要等个两年,最快也还要在镇委书记的位置上坐一年才回离开,可现在连屁股都还没有坐热。 相比平稳的镇书记的位置,其实我对未知的任务还是有一些期待的。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过去,溪坞镇的事情我也已经安排妥当,对于镇书记和镇长的位置,。中组部的两位同志说上面那位让我来安排这件事情,所以我就直接安排了夏平海当了溪坞镇的镇长,夏平海性格稳健,为人处世都很圆滑,所以由他在镇书记的位置上给整个溪坞镇压阵我相当的放心,而罗平跟随我两年多他的勤奋努力我也看在眼中,爱学习,勇于去专研琢磨,对于自己的弱项甘于去克服这点很是让我刮目,所以我临走就推荐了他做西坞镇的镇长。 **** 推荐懒鱼自己的新书《民国手札》演绎别样的民国。新书很瘦,有兴趣的先收着,等肥了再看。 ps: 感谢冰水潺潺的粉红票。 404 回京 () 见到邵舒同还是让我受了点惊,这件事情保密功夫他们还做的真够好的,对我来说邵舒同是我在上面那个层次中最平辈相交的,我算起来还是他们两夫妻的媒人。邵舒同是在央行的办公室接待我的,这次他会担任华夏中行银行的行长也算是临危授命,只是我也有发现历史虽然还有相似之处,只是轨迹和前世已经有太多的不同,我不知道按照现在发展下去,未来会如何?政治还会不会和前世相似的走向? “怎么样?看到我好像很吃惊。没有想过是我?”邵舒同以一贯的温和对我道。 “没有想到会是你。”我诚实的回答。 “那你原本以为是谁?” “比如国务院副总理呀,某个部长呀之类的。”我掰着手指算着,原本我是这么想的。 “你也算是猜对了一半。”邵舒同喝了一口茶道。“上面已经提名我为国务院副总理人选了,就看今年的改革会不会取得实质性的成效。”在我面前,邵舒同一贯不打官腔。因我和他的熟识度,我记得还差点成了他的学生,只是后来被我拒绝,不过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走的这么远。他这样的年纪居然就要进入副国家级的行列。 “这么是不是后悔没有跟我了?”没有想到他都这个级别的人了还爱开玩笑。 “我还年轻,你坐上的这个位置我相信只要努力也有可能自己坐上去。”我不是羡慕,也没有嫉妒,只是在陈述事实。 “呦,野心也挺大的。不过我相信你做得到,怎么说你也是我看上眼的徒弟,还是我老婆的朋友,那么也是我的朋友。所以这次的事情你可要帮我,身边能看上眼的小辈也只有你们两个小夫妻了。蓝枫跟在总理身边我总不能去挖总理的墙角,上面原先推荐了几个人选可都下意识的被我拒绝。我还是想看看你能不能给我带来惊喜。” 什么事呀?值得他这么神神叨叨?说的整个华夏的年轻一辈都是死的一样,忽然我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前世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情是轰动全国的? 我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件轰动全国的体制改革,为了整顿国有不良资产,实行政企分家制度,那件事情让很多百姓失去工作,走上下岗的道路,而且在两千年之后华夏社会步入老龄化阶段,加上各地政府部门社保基金管理不善。将责任推给了这部分提前退休的下岗工人,认为是这部分人拖重了社保的负担。后来以这个借口喊着退休延迟,那时导致全社会对老年人的仇视。 那件事情当时在社会反响极大,有多少人组织来京上访。又有多少人坐在政府的门口静坐和政府谈判,只为不想被下岗,而当时很多国有企业老总为了将更多的国有资产放入个人的腰包,迫不及待的抛售国有资产,以至于很多根本不需要被整合下去的企业也被整合下去。其实这场改革在九十年代初已经在进行,只是这一世有很多地方改变,比如车场改革,在前世现在已经进入的收尾阶段,可是现在这场改革才刚刚露出端倪。原因为当时上面吸取了前苏联的教训。怕国有资产迅速的流失,也确实在前世这场改革使得最起码有一半的国家资产流失进入到了个人腰包。这些还都是后世爆出来的料,在当时上面的部门只想着快刀斩乱麻,怕时间拖的越久,百姓的情绪越是难以控制,民心难测。这场历史的偏位应该也有爷爷刘翰睿的影子。他在俄罗斯做些什么我很清楚,只是没有想到他对华夏的高层有这么高的影响力。 到现在三爷爷刘翰明的事情也没有入罪,应该是爷爷刘翰睿的功劳。我虽然没有对病床前的老爷子做出承诺,可是对爷爷来说或许还有手足情深。 说起来爷爷刘翰睿也是偏离了原本历史轨迹的,在前世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在疗养院余度残生。也或许是他的改变,让蝴蝶效应降临。 “刘夕,这是一个很艰巨的任务,不管你做的好或者不好,总会背负恶名甚至是骂名,可是做好了这件事,对我们华夏的整个体制改革将会影响深远。你也将成为我们华夏国的这一时刻的英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做这件事情?” “我都已经被你叫道这里来了,还有别的选择吗?你别说我现在说不愿意,你会放我回去?”我苦涩的一笑。 “你呀,都这么大了还要来挖苦我。我家的张诺芝同志一直惦记着你。晚上去我家吃饭如何?” “又是带小孩又是烧饭的,太麻烦了,我们去外面开个包厢吧!别说现在堂堂央行行长连这么点钱也要省?” “去,又挖苦我。晚上把蓝枫也叫来吧,我们好好的聚聚。顺便再谈那件事情。” “好。”我点头。也忽然想到会京城还没有给他一个电话。 离开邵舒同的办公室,我直接开车去了京城四合院,两年时间,我也匆忙之中来过这个城市几回,每次都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现在从车窗外看过去,原来才发现,这个城市已经变得我几乎不认识了。高楼似乎又高了,房子似乎又新了很多,高架桥上越来越堵,可是回到了熟悉的四九胡同,时间又在此间止步了,斑驳的墙体,黑瓦不算白的老墙,让我仿佛走进了历史的拐角。 回到家刚到门口就看到一名长相明艳穿着一件白色风衣的少女拉着一个旅行箱要从院子出来,而她的身后一双手拉着她的旅行箱不让她走的架势,看到我下车,门口的两个人都不在拉扯了。 “思铭,怎么我一来就要走呀?” 记得一年多前,收到严妍去世的消息,严思铭就变得叛逆,经过那段疯狂的日子,她也逐渐开始审视检讨自己。有好几次,若不是有着楚放在暗中帮她解决掉危机,她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405 斗嘴 () 奶奶李丽华知道了严思铭的事情之后,就苦口婆心的去劝,毕竟严思铭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在这件事情上,我当时还被奶奶训了一顿,只是那时工作实在太忙我也就顾不上,将严思铭权权委托给了奶奶李丽华。 我也不知道老人家是怎么劝回小姑娘的,总之她是回四合院居住了,也将母亲留下来的房子租掉,房产证都交给了奶奶保管。 晚上也不再出去外面鬼混,白天上学,开始做一个乖乖女。楚放将这些事情报告给我的时候,我也算是长舒了口气,虽说自己前世就是一个叛逆的小孩,可是让我去管另一个叛逆的小孩子,我真的没有太多耐心,如果以后儿子会这样,估计我会直接将人丢给邱祖明去教训。宠溺归宠溺,养歪了,总归是要纠正的,而且以邱祖明这种气势,没有几人能不被镇住的。 只是这回我一回来,她就又要出去了,是因为我吗?我看着严思铭和奶奶李丽华。 “小夕回来的正好,快劝劝思铭,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又快吃晚饭了她住哪里去?再说二环的房子我已经租出去了,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去哪里住呀!”奶奶李丽华急急的道。她像是完全没有看出来严思铭在看到我的一霎那眼中闪过的犹豫,还有一丝丝的期待,她在期待什么? “你如果不嫌弃那就住着,我又不是毒蛇猛兽,要你来躲我,再说过几天我可能就要调走了,京城我呆不了几天。” “啊,小夕,你这才刚刚来就又要走了?”李丽华眼神一下子变暗淡。老人家总是希望热热闹闹的。 “恩,很有可能。”我点头。虽说具体是什么工作。什么时候出发邵舒同没有和我说过,不过对于这次的这件事情,我估计不会让我休息太长时间。 而那边严思铭已经拉着行李进门来了。 “女孩子任性可以。但是要分清楚是非,你以后的路还很长。不要毁在一时的任性上面,知道么?”听到我这么说严思铭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好了,你也少说几句,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这个教母也当的不尽责,人家妈妈将儿女托付给你。人家小姑娘发发脾气你就不管人家了,这样哪里行?”李丽华见到严思铭委屈,便教训我道。 “是,奶奶说的是。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思铭,阿姨工作太忙,没有顾虑到你,对不起。”我上前张开双手。 “阿姨。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该任性,妈妈去世你比任何人都难过,我不该埋怨你。”小姑娘毕竟还是一个孩子。抱紧我便哭了起来。让我眼睛也泛起了酸意。 “思铭,好好读书。你妈妈的东西,我都会留给你们姐弟,包括她的这个仇。我也会留给你们去报。虽说主谋你舅舅已经死了,可是凶手还在。” “阿姨,谢谢您,没有放弃我,我都不能想像如果你真的放弃我会怎么办?” “不会,阿姨从来没有放弃过你。就算那时,我也让楚放跟在你的后面偷偷的保护着你。”我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平复情绪。 “这些我都知道。”严思铭试着泪道,否则她也让李丽华劝回来,回心转意。 晚上五点半,蓝枫下班回来,一身工作的职业西装,看上去特别的有精神。在他的西装上,还别着一个红色的党徽,前世电视里偶然露面,也总是可以在衣服上看到别着这个,这算是他的标志了。 “回来了,我帮他脱去外套。”就算这是夫妻之间基本的问候语,可是对于我和他来说,连见面都变成奢侈的话,这样简单的问候语,更是难得。我回京的时候,他还在上班,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说我这件事情? “回来怎么不打个电话给我,我可以去机场接你?” “你工作这么忙就算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回京。晚上邵行长一家请我们吃饭,穿这件驼色的猎装吧!”我从衣柜里拿出一件上装,下身拿了一条牛仔裤。比划着问他的意见。 “我没有意见,你觉得合适就好。” 邵舒同的包厢订在了福圆,一家不大的酒楼,主要是离我们两家都近,开车十几分钟时间就可以到,这里也没有碰上熟人的尴尬。而且物廉价美。 我们两家人是差不多时候到,在门口碰个正着。我和张诺芝一见面便挽着手进包厢,身后跟着两个苦笑的男人。 “小夕,你怎么不把儿子带来?” “你不也没有将小家伙带来?” “把他带来这里准会吵得连屋顶都被掀起来,哪有我们现在这么舒服的聊天。”张诺芝帮我倒了一杯茶道。接着她抬头对着另外两位男士道:“想让我倒茶,小夕是独一位的,你们两个男士请自便。”说完她将茶壶放在了桌上,让桌上两个男人哭笑不得。 “小夕,你看你做的好媒,介绍这么一个刁徒给我。”邵舒同抱怨道。不过他也就嘴巴说说,这哪里是真的埋怨?老夫少妻,他平常对这个老婆可疼的紧,这是众所周知的。 “你不要可以退货呀,我没有一定懒定你过。要不这次任务你就拍我出去,帮小夕打打下手,顺便见识见识?”张诺芝娇俏的抛过去一个不咸不淡的眼神,让邵舒同的整个人一紧。 “你就算了吧,去了也只会捣乱。”邵舒同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其实那里是舍得妻子去吃这份苦?假借捣乱之名。 “小夕,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给我介绍的好师傅,都跟了他这么些年还没有可以独立,你这种水平,算是哪门子的师傅?”张诺芝好不给面子的开刷邵舒同道。 “去,哪门子我教的不好,明明是你的资质有问题。” “去,我可是国宗学府前十的,明明就是你自己教的不好。”这两夫妻算是抬上杠了,一会半刻都难停下来。 我和蓝枫相视一笑,他们两个算不算是耍贫嘴。明明一个是不舍得妻子出去,说以才会说妻子资质不好,而另一个明明就是打蛇上棍不依不饶。 406 重要任务 直至这两个像小孩子一样的两人争论的面红耳赤,才相视而笑。而我和蓝枫早就默默不语的吃起了服务员布置起来的菜。 “真羡慕你们两夫妻,感情居然可以这般的好。” “去,打趣我们是吧,不过这还真是现在的你们羡慕不来的。”邵舒同抓着张诺芝的手,脸不红气不喘的道。惹的张诺芝满脸羞红。果然是老江湖的本色。 等一顿饭过半,终于我们聊起了此行的重要事情。 “这回邵行长会给我什么任务?从办公室到现在,你一点口风也不透,只说这件事情很重要,你看就记着你这件事情,我吃饭也是吃不香。” “那真是我的不对了,在办公室没有和你讲,还是想让你轻松一点,不要给自己压力,既然你现在想知道这件事情,我告诉你们也无妨,不过这件事情在没有一个妥善的方案之前,我是不希望你们两夫妻泄露出去的,当然你们回家商量也没有关系。” “到底是什么事情?”我眉头皱起,心中已经有些计较。而蓝枫已经练就面不改色的本领,除了他握着我的手有些紧,感觉不出他神情上的变化。 邵舒同递给蓝枫一支烟,然后自己点上,“国有企业的改革,这按事情我们已经试行了几个城市,但是都是以失败告终,相信前苏联的垮掉后他们的一些国有企业是怎么流失的你应该是很清楚,现在我们最怕的是这一块。 如果是快刀斩乱麻,确实是可以一刀切,可是这样国有企业会流失严重,一些人浑水摸鱼,肯定会在这个时间段将企业资产放入自己的口袋,而且企业结构快速整合调整。只怕事后秋账都算不了。而慢慢来现在国家又拖不起,很多企业处于亏损状态。而且一家企业养这么多人,产品竞争力又没有。根本就是养人吃闲饭。最怕的就是一旦放出风声,就怕是人心浮动。一旦处理不好就会闹出事情,这才是最可怕的。” 邵舒同的分析我在前世就已经经历过,那时政府会选择快到斩乱麻,也许绝大部分原因就是怕人心浮动,闹出事情。就算是当时政府付出极大的代价安抚这些下岗工人,可是也有好些个地方,因为领导在其中中饱私囊的太多。导致差点出事。也有一部分群众是看不过眼国家资产这样被吞没流失,而到处上访,其实当时对这部分群众很是不公允的,那些人的本意是为国家着想。可是当时接触到下岗工人或者是国企的事情,一些部门就闻风色变。 其实要做到事事公平对当局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特别在这样的大乱象之下,当权者首先要考虑的是大局,然后才是细节末枝。一旦两者相冲突的时候,哪怕是助纣为虐也要以大局为重。 现在这个选择权放在我的手中,那么我会选择怎么做? “这件事情怎么做都是不讨好的,弄不好还会回了小夕的政治前程。”蓝枫喝了一口茶直言不讳的道。 “可是做好了对于整个华夏都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邵舒同反驳。 “功劳都是你们的,风险是我们的。这个怎么算?”蓝枫眯起眼睛。 “什么都是有风险的。而且你老婆有这个能力,你不觉得吗?” “你不用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关系。”蓝枫毫不让步的道。 “好了你们也不要争论了。蓝枫这件事情既然我已经答应邵行长了,就会去做,这个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要利益就要有风险。而且我也不一定失败。”我道。 “可是一旦失败,你就要背负无尽的骂名。” “可是这件事情一旦成功,那功就在千秋,如果这件事情成功,华夏国国力将会提升一倍不止,最重要的是未来的五十年没有经济上的隐患。” 我的一句话,让桌上的两个男人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如果你说所的是真的,那么你要什么后勤我全全支持!”邵舒同兴奋的道。 “好,我就等你这句话,到时你这个未来的副总理可不要说话不算话,我会告到党中央,在桌的都是证人。”我狡狯的一笑。 “你要什么?”邵舒同马上意识到自己被下套了。所以机警的问道。他好真怕我提出的要求是他没有办法满足的。 “首先,钱是一样。第二样就是人。” “人?那些企业现在都已经人满为患了你还要问我要人?”邵舒同不明所以的问。 “那我想问,为什么同样一家企业交给私人人家赚得到钱,还能将企业做大做强,而在我们手里就要烂掉做出来的东西滞销这是什么原因您想过吗?为什么大家喜欢买老外的东西而不愿意买我们自己“华夏制造”的东西你有没有想过?我问道。 “......”邵舒同问的额头出了三道黑线。“我觉得我们华夏制造的东西很好呀,电视机质量用了十几年也还在看没有坏掉,衣服穿着也挺舒适的。要说唯一不足就是款式老气了些,在国外,人家的服装都有时装秀什么的,还有产销会,而我们只有蒙头搞,信息闭塞。” “很好,光光这两点就足以要我们企业的命了。所以我要的是人才,管理人才和各家企业的研发人才。” “这几年虽说已经在培养,可是按照这样的需求是远远不够的。”邵舒同实话实说的道。而且从国外聘请也不划算呀!” “那么挑选一批苗集中去国外培养。我们学校的教育模式也要改变。现在部门单位不是已经都联网了,我们可以将社会上所需的人才反馈给学校,然后学校根据这类去培养招生,这样也不会造成人才浪费的现象,做到专才专用。” “这个点子相当的好,如果能做到联网以后就不会出现人才浪费的想象。我明天就去京城大学,找计算机的系的教授让他们去鼓弄。”邵舒同立马表示。 “这件事情可以慢慢来,最重要的是先给我找出现在我所需要的人才。”这样我才能尽快的去试点城市摸底。 这顿饭最后吃到凌晨我们才意犹未尽的结束整个话题。 407 人才 不久,在悄无声息的寂静中一个全名为“华夏国有企业管理改革试点办公室”在京成立。这个部门不隶属于任何部门,直接由全国政协委员,华夏中央银行行长邵舒同同志统管,而我成为办公室主任。谁都明白,这个部门这个职位都只是暂时性的,也非常难得地,在这件事情上,京城的保守派和激进派都保持了一致的意见。 好吧,我也有一种觉悟就是一旦改革不成功,我就成炮灰的觉悟。所以为了不被当成炮灰这几个月我都在忙碌的招聘各方的人才,这种比例是1:3:8也就是说一个有经验的老人带三个没有经验的新人。而这三个新人在一段时间后要带出第二阶梯的八个新人。 现在华夏上面最缺?就是管理人才,相当初我为了将自己的酒店开好,就让吴亚存去香港物色人才,像是大山,严妍都是那个时期聘来的,而吴亚存能在短时间里成长起来这也和严妍的教导不无关系、 应聘会已经开始了好多天,可是效果却不理想。我翻开一堆招聘的资料,国内的大学生,没有实际经验,可是缺一个个牛气哄哄,好像没有他们干不成的事情,而有能力的人想要一份稳定的工作,又不会来这种暂时的部门,所以人才就成了一个难题。 看了折叠资料,我是在坐不住了,直接找上了邵舒同,按照这样下去,别说是改革,连改革的影子也看不到。 “怎么了?折叠资料怎么惹你了?”见到我气势汹汹的上门,邵舒同挥手将一个正在报告工作的属下先请了出去,然后面对我道。 由于邵舒同对下面的秘书说过,我随时可以闯他的办公室不必报告,所以。我没有让秘书通报。 “邵行长,这样子下去是不行的。” “哦?这批人还是不满意吗?”邵舒同长吸一口气问。这一个月来他们已经进行了五六场的招聘会,可是全部被我否决。所以连邵舒同也没有耐心了起来。 “邵行长,您说过的要全力支持我的。我知道现在时间很紧迫。可是根源的问题不解决,就是暂时出现了成效,以后问题矛盾也会凸现出来,与其一次一次去修复无尽的麻烦为什么我们不再开始的时候多做一些准备,将事情一次性解决的彻底呢?” “可是,小夕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的人才,试问这些日子。我也看过不少递给你的名单,为什么你全部都否决了呢?像是这一位...”邵舒同翻出资料中的一名应聘者名单:“京城大学经济管理系毕业,而且他的论文在国内得过多个奖项。” “你是不是怀疑我不想去做这件事情?”我没有看这个人的名单,因为这些人。只要有一点希望的我全部亲自面试过,邵舒同所说的这个人原本我也是抱着相当大的希望,可是有时候希望越大偏偏失望就越大。如果邵舒同不是怀疑我,就不会出来反驳我。 “我没有这么说过,我把这件事情既然交给了你。就要相信你。”邵舒同撇过脸道。 他也是愿意相信刘夕的,只是在他的位置上压力也相当的大,特别是某些人提出了这个人以后。 “是不是这个人背后有背景?”我也不是傻子,马上就嗅到了不对劲。 “没有关系,如果真的不行我也不会勉强。只是那边要一个解释罢了。”邵舒同道。 “解释?你让他去问问我当初给他的测题他是怎么解答的?”我也不多说,连一道简单的测题都应付不了的人,还想进这个团队?当初同一个问题测了一百个应聘者,过这道关的只有三分之一不到,而其中这名应聘者会让我印象深刻是写完答案,直接问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对于一个人的自信我相当的佩服,可是连自己的试题都不知道有没有过的人居然想直接上班,这样的盲目,就算是他的答案是正确的我也不会录取这样的一个对事态度,我要的人是绝对的服从,绝对的配合,而不是搞什么英雄主义。在未来的国际市场竞争中,不需要英雄主义,要的是一个团体的配合。这样就算以后,我不在这个组织,下面的人也可以高速运转。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说道这个份上邵舒同哪里有不明白的道理。然后他就问了我的下一步打算,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充裕,所以他的压力也很大。 “既然在国内找不到就去海外找猎头公司。” “这是我们国家的机密,怎么可以找老外来?”就算是思想开明的邵舒同也被这句话惊愣了。这事关国家的机密万一外国间谍混进来其中组哟些手脚怎么办?所以这是万万不行的。就算是他这管通过了,上面也不会同意。 “这么说吧,如果把这些国有企业比做事一个个人,而现在出现的问题是,这些人的身体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毛病,而我们企改办就好比是医生,去帮助这些人看病。我们只会看病下药,而不会去干涉这个病人的日常生活,这样比喻你明白吗?就算是国外一些敌对分子乘机加入我们这个团体,要这些人的命,那在他给病人开药之前还要通过我这一关,如果一看不对,我们的整个团体就会给他喊停。”就算是出现少许别有用心的人,可也总比让一些什么都不懂的来滥竽充数的好。况且说是让猎头公司出面,而那些人的背景到时上面一定会一个个审核。在国际上通过猎头公司虽然价格贵上一点,可是我们选择的范围也大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有能力的人,他们不愿意过被束缚的生活,所以会选择一些短期的工作,这样时间短,报酬又丰厚。我就是想让这些人出面。能在这样的能人下面干,下面的人成长起来是极快的。 “你是不是早就有这样的想法?”邵舒同苦笑道。 408 重聚 “邵行长,华夏的历史您应该知道吧?战国的时候秦怎么强盛起来的?道理摆在我们的面前,历史的借鉴都在面前,可是能活用的又有几个国家能做到?” 那时的秦难道不怕有细作混进来?秦怕,可是秦穆公更加怕国家从内部垮掉,和中原各国相差越来越大。原本秦就是在一片最贫瘠的土地上,外有蛮夷,内部又受到大周各国嘲讽看不起,认为他们是蛮人。在这样的情况下,秦几代立志改革,启用了大量的外来人才,百里奚,是楚国的宛人,“谋无不当,举必有功”,他辅佐秦穆公倡导文明教化,在百里奚没有来到秦国之前,秦人被中原的人称为蛮夷,实在是和秦人的生活习性有关,秦人原本就生活在西戎边境,和真正的蛮人混居,而对中原人而言,那是不文明的行为,所以秦当时被中原各国相当的看不起,加上祖上就是因为养马有功才被封地,和中原各国比起来秦朝的底子太薄,地方又贫穷。 但是秦穆公不但是一个好学的君王,他还是一个隐忍的君王,他接手国家的时候,国家内忧外患,内忧贵族矛盾突出,民贫。而对外和各国的战争不断,他的兄长秦宣公在位时期有绝大部分的时间在战争中度过,和邻国的关系及其的恶劣。先是和晋国大战,虽说开始的时候是被欺负的紧了才不得不打起来,后来确是打上了瘾。谁也分不出是错是对,反正是结下了仇怨,看到是晋国的人就打。可是和秦国比起来,人家晋国富有太多,所以光打仗就把秦国打的人口越来越少,国家越来越穷民不聊生。秦宣公死后其弟秦成公继位,在位四年。虽想图志,却是有心无力,继位四年便亡。在这样的情况下穆公继位。他用五张羊皮换下被充当奴隶的人才百里奚,不但没有看不起作为战俘的百里奚。还重用了他, 这一时期,秦孝公称之为“甚光美”的时代。史载百里奚“三置晋国之君”,“救荆州之祸”,“发教封内,而巴人致贡;施德诸侯,而八戎来服”。使秦国成为春秋五霸之一,为秦国最终统一中国奠定了牢固基础。 只有做到真正的有容乃大一个国家才会强盛。 “就像很多的华人去国外发展,为什么?因为他们觉得国外才能实现他们的抱负和理想,而同样。反方向思考,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从国外引进所需要的人才呢?我们为什么要用有色眼光看待那些人?拒绝这些人?难道别的国家就不怕我们国家派去间谍?” “好,这件事情你去做,但是你选定的人,倒时给我一份名单。;”都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邵舒同还能不同意吗?不同意不是就说我们华夏没有容忍的雅量,刘夕现在用这些话堵他,到时他也只能用这些话去赌上面那些老头子的嘴。 秦穆公的人才? “丫头,战国时期六国再打也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忽然,邵舒同补充道。 “我的老大。这个世界上的人再打都是在地球上。”我回答。 反正对现在的我来说解决人才才是首要大事,只要能找来真正的人才,以我们华夏人的学习能力,要把人家的知识拿来活用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要知道按照智商,华夏人的智商可是全世界高智商种族之一。 有了邵舒同的一句话,接下来的布局就快了很多,直接将事情委托给了国际猎头公司,一个星期时间,国际猎头就给了我一个长长的名单,经过删选,半个月时间,我选定了十个人两个美国人,五个来自欧洲,一个来自香港,还有两个是华夏留学生,算是爱国人士,原本这两个人已经被世界五百巨头公司选中,但是他们毅然放弃了绿卡的机会选择回国。 一个星期时间,他们整装完毕,来到京城和我会合。这几个人最低的是硕士毕业,如果要一直请他们华夏国还开不起工资给他们,也因为是短期合作,所以几人的工资是一般ceo的三倍到四倍的样子,两个留学生的工资稍微低一点,不是欺负他们给他们工资低,而是他们两个有留下来的愿望,所以在详谈了之后,就给出了长期的一个工资。 紧接着我让邵舒同找的会计师团队和实习生也到岗。在这些实习生没有成长起来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我全部称之这部分人为实习生,会计是一个五十人的庞大团队,有的国有企业光员工就有好几万,所以我要在最快时间算清老帐,一些假账坏账,这些没有庞大专业的队伍是不行的,这样九十人的队伍就出发了。 这次的试点城市是我选择的,定在了东海市,东海市是父亲刘家笙的后花园,在刘家笙时代,他就已经给很多企业进行过改革,不过也有一些企业由于庞大臃肿刘家笙也怕失去控制,所以就没有动刀。其中以东海纺织和955船坞工厂的问题最为严重。而海东磁钢厂也因为管理不善在近年来不断的在走下坡路。 在前往东海市之前我与几个老朋友,约定了见面,这几个人不但是我亲自选上来的实习生。还是当年的校友。 “朱燕,杨立。宋鑫。”在翡翠尊皇会所的包间,我们相约见面。 “老大。”我们几人相拥在了一起。以前十三四岁的我站在他们高中生中,真是睁着眼睛也找不到人,像是一个小不点,如今我已经和朱燕一样高。年龄上比我大上四五年的他们也完全的不显老。从档案上看,几人刚刚从京城大学进修博士毕业。他们的大学都是在华南大学毕业,三人从高中就一直形影不离。 一晃也有好些年没有和他们见面,时间真是过的迅速。几人也已经褪去了青涩,变得成熟起来,而且看朱燕和杨立亲密的样子,“你们两个恋爱了?”我笑着问道。从学校里开始的友情爱情真的是相当的不容易。 409 改革 “是呀!去年结的婚。” “恭喜!对不起,我都不知道。”我向两人伸出手祝贺。 “我们两个很简单的婚礼,连宋鑫都没有邀请。就只请了两家的人。”两人娇羞腼腆的道。看得出从同学时代走过来的感情,两人非常的恩爱。连两个人的眉宇之间都因为对彼此的那非了解而有些相似的神态,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夫妻相吧! “要不是在名单里面看到你们两个人的名字,我都没有发现你们。” “我们能有今天,真的全部靠你。” “我可没有让你们开后门,能考进实习队伍就说明你们的能力。”我道。博士呢?算是这些人中学历最高的。他们几人缺乏的是经验,只要几件案例跟过来,就完全可以独立去办事了。以前只是一种想法,没有想到,现在真的有用到他们的一天,这算不算是收获? “我们说的不是这件事情,我们指的是当年,没有你为我们补习功课,我们根本就考不进好学校,虽说大学没有进理想的京城大学,可是也还是以一本的成绩进了南华大学。后来在京城大学读博士算是实现了我们自己的愿望。” 听着他们的话,遥想当年的事情,仿佛还在眼前,可是我们都知道,青春的岁月一去不复返。 ”你们几个嘴上说着不喜欢读书,读起来比用功还用功。“我笑道。并为几人倒上了茶。 “老大,我们一直记着你的话,希望有朝一日能帮到你。”几人认真的道。 看着这三个人,我忽然有一种感动,如果不是我,以这三人的资质,去国外发展完全没有问题。 “好朋友。老伙计!我们一起努力!我以茶代酒敬各位。” “好,我们一起努力!”四个杯子碰在了一起,铿锵有声。这个时候任何言语都是感觉多余。 东海市,自从刘家笙被提到杭湖市之后。我就没有来过这里,但是这里有太多我熟悉的人和事情。东海通往江甬的大桥已经在建,虽然有直飞的飞机,可我还是任性的选择了坐船前往东海市,往来的码头上一排排三轮车依旧候着客人。整个城市都在变,大概只有人们的出行工具没有多少改变。 我打了一个电话,不到三分钟时间。四面八方的三轮车过来排队有序的在我们一行人前停下,数量刚刚好够我们两人坐一辆。五十辆三轮车像是一条长龙游走于城市的街道。 “这是东海市的特色,小时候经常坐着出行。”我笑着介绍。三轮车算是我小时候最温馨的记忆,特别是夏季的时候。坐着三轮车畅游岛城是一种享受。 微风吹过,冬季有一种冷意,可是比起大雪纷飞的北国,南方的冷又带了点湿意。 东海录像厅已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转眼在原来的位置已经变成一个很大的休闲广场。取而代之的是休闲广场上一幢很大的很豪华的建筑,建筑最高处,辉煌影城的标志极其的耀眼。 市中心的位置,如果不是辉煌大酒店醒目的标志,我都认不出来这还是原先的辉煌大酒店。现在海定区的高楼已经比比皆是。辉煌大酒店已经称不上东海最高的建筑,但是她还是东海市最高端的存在。 我也只是看了一眼,三轮车又向前骑去。 我们一行人住进的是东海市的一家老牌宾馆,东海华新宾馆说是一家老牌的宾馆,但是这家宾馆却是整个东海市三家五星级宾馆之一,也是这次的办公招待住房。这段时间我们都将在这里办公吃住。 **年的时候这家宾馆还是处于亏本状态,当时东海市渔农办的一个负责人,有下海的想法,可是他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又怕投资失利,所以就对当时东海市的领导提出让他试一下对华新宾馆的改革。 他接手华新宾馆之后,没有对任何人宣布,据说直接跑到当时东海市生意最好的辉煌大酒店住了一个星期,又跑到自己接手的宾馆住了一个星期,然后他得出结论,就是新华宾馆有三个差,环境差,虽说宾馆内部房间和辉煌大酒店相差无几,可是外面的装修差了太多。 二是服务差,辉煌大酒店的客房服务也好,餐厅服务也罢,人家的服务人员,只要见到客人就会远远的微笑打招呼,包括遇上客人的各种刁难,从来都是微笑面对。为此他还特意去为难了一下人家,最后人家还是笑着面对他的无理取闹。即使在明知是客人刁难的情况下,还是继续服务。这让他相当的佩服。可是到了华新宾馆,他还没有刁难呢,服务员首先向他发起了难,服务的时候面容死板,呆滞。 三是管理落后。他特意跑去偷看了一下辉煌酒店的例会,人家的例会是激励,团结。当然还有批评和鼓励,但是也是针对前一天每个部门的不同情况而指出,不会针对某一个人。新华宾馆的例会,有也是有的,不过大多数是领导长篇大论一番,而部门在相互协调的时候确是像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没有一个用于承担错误。要么就是老人欺负新人。总之看了就让人在想快快结束这场闹剧吧!这种感觉。 总结出来之后,他就以资产抵押的方式在银行贷出一笔款项,对宾馆进行了全面的装修,又跑到辉煌大酒店请教了大山关于服务员培训这方面饿事宜,第一批的服务员,由于当时宾馆资金紧缺,他就付了一点钱加上点人情,让辉煌大酒店帮忙培训的。到了后来宾馆服务成效出来,宾馆转亏为盈,资金宽裕之后,他也将人送去外面培训。这样管理也上去了服务也上去了,在九三年的时候又为宾馆升级,评上了五星级宾馆,至此新华宾馆才算是大翻身。 我们一行人到宾馆的时候,新华宾馆的总经理韩毓和现在的东海市市长廖贾谊已经在门口等候。 410 老朋友 “廖市长怎么亲自来了,我受宠若惊呀!”一到来,我就和廖贾谊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上面已经解决了我的处级的待遇问题。所以在级别上我和廖贾谊是同一个级别上,没有所谓的大小之分,可能是我现在是带着中央的任务而来,所以,廖贾谊才会如此的重视。 他说起来廖贾谊是从别的地方市里面调过来,在周永军把持的市里面,廖贾谊是完全说不上话,可以说是一个傀儡市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刘家笙时代,东海已经被老爸牢牢掌握。 可我是刘家笙的女儿,廖贾谊不可能不知道,而周永军和刘家笙的关系又众所周知,所以这位贾市长的行为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按照道理来说,即使我和他处在同一级别的位置上,他也不应该这么热情的在这个时候跑过来? “哪里,刘主任在云阴市的成绩有目共睹,我是因为敬仰才过来,不会唐突吧!”廖贾谊笑容满面的道。敬仰?这个词有些耐人寻味了,虽说这一块往来没有人。可是他这样大刺刺的在我面前说这样恭维的话,感觉身份上有些过了。要知道半年前我的级别还在正科级,副处级的位置也提上来没有多久,而从副处级到处级用时更加短暂。 我感觉这样的升级速度都比的上坐火箭了。可是接下去如果我还想这么快的升级,这无疑就是痴人说梦话的事情。这次会将我提上来不过是想要我能在地方上压的住人。而且中央来的又不用听命于地方上的任何人,可以说是拿着一把尚方宝剑。直接砍杀,只是这个对象是国企。 而在我和廖贾谊的谈话过程中,宾馆的工作人员已经过来,将和我随性的这一批人的行李背用手推车退了上去,一边带着人上楼看房间。在来之前我就已经吩咐过。先休息一晚,什么事情都明天开始准备。所以大家见我被廖贾谊缠住,都各自跟着工作人员上去自己的房间。客房的安排是一间房住两个人。如果有人会有不良的生活习惯的。比如鼾声很大,或者是磨牙很厉害的。就安排一个人一间。这样的人在这群人中间也还是有几个,不过还好这些都是宾馆方面会安排。 而我和廖贾谊在一阵寒暄过后,正想着怎么摆脱廖贾谊会房间,而廖贾谊却是话锋一转转到了我此行的目的上面。 “不知道这次刘主任会有怎么样的安排,说实话我们东海市的国企相对来说还算是简单一些,很多能动的企业当年在刘家笙时代,也就是你父亲已经全部整顿过。现在问题矛盾突出的就属于9才船坞工厂,和东海纺织这两家企业,9船坞工厂是历史遗留的老问题,这家工厂养了太多的人。当年要不是刘书记动员掉一批人下海经商,后来又因为市里面发展起来,船坞工厂的很多地皮出租,靠着出租地皮店面过日子,船厂勉强支撑下来。否则真的要出大乱子。 而纺织厂的日子更加难过,技术落后,产能底下,而下面的人又喜欢闹事。”他说的这些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因为他所指的事情我在来东海市之前全部调查过,说不定我这里的资料都比他那里的齐全。可是我也不好将别人的好意当做狼心肺,他这么示好肯定有他的目的。 我正想着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这时一名男子匆匆忙忙的进来,年纪不大而是来岁的样子,像是刚刚在学校里毕业的学生。 “刘主任,这是我的秘书钱吟同志,我通常叫他小钱。小钱,这位是刘夕刘主任,是国企管改办的负责人。”廖贾谊介绍道。 “刘主任,敬仰大名。”钱吟微笑的伸出手来。 “你好,小钱同志。”我的手和他一握。 “什么事情你说吧,刘主任不是外人。” 见钱吟要附身到他耳边说悄悄话,廖贾谊在小钱做动作之前道。他这话说的可真,我明明和他才第一次相见。 “廖主任,海东磁钢厂的那帮员工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刘主任的事情,就都跑到这里来找刘主任了。”钱吟如临大敌般的道。 海东磁钢厂的近况我也有所听说,不过到底海定磁钢厂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人要闹到我这里来,按说我这次的行程和目的只有东海市的几个最高领导知道? “怎么回事,这件事情谁透露出去的?”忽然廖贾谊怒目道。 我皱起眉头,这事情怎么说都觉着透着诡异。海东磁钢厂是我看着发展起来的,我记得刚刚认识徐立基那会儿,就是他为海东磁钢厂研发出新型磁钢那会儿,现在徐立基已经看透红尘去了普陀山出家,可是他的磁钢永远的留给了海东农场,为海东农场带来了无数的利益。 “刘主任,对不起,海东磁钢厂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廖贾谊接着挥退自己的秘书对我道。 我点点头,看他接下来会这么说? 看看左右,最后他还是带着我来到一间无人的办公室。 “海东磁钢厂原先算是我市国有企业的领头羊,现在整个海东都因为有两大支柱产业而大变样,只是这几年上面换了一个经理后有些乱,特别是两年前,市委书记周永军同意了海东农场的现任经理穆国强的提议,就是海东农场的场长无权干涉海东磁钢厂的业务,海东磁钢厂以后归东海市直接管辖,从海东农场脱离出来。从这开始海东农场的业务直线下滑,海东磁钢厂的部分员工不同意上面的意见,他们就组织一些海东磁钢厂和海东农场的一些老员工到市政府里闹,而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周书记又不出面处理,直接将这件事情交给了我,而我,说句难听点的,这几年我在东海市好比是一个傀儡,如果他周永军不点头同意的事情,我哪里指使的动人办这件事?”说道这里廖贾谊嘴角泛起抹苦涩。我也感觉得出他的无奈。想起我刚到溪坞镇那会儿,如果我不会凭着云阴市带去的公安局长在哪里狐假虎威,也不会比廖贾谊现在的处境好上多少? “你说是周永军导致了磁钢厂现有的局面?”周永军是老爸的人,他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格局,眼界也窄,不过守成还是没有问题的,按理说海东农场和海东磁钢厂分家这是一件大事,他应该不会这么轻率? “呵呵,我可没有这么说。”他也不敢这么说,现在这么说不过是想提醒一下罢了。他在东海市现在是寸步难行,可是面前的人又不一样了。如果刘家笙的女儿都没有办法在这里行走,那么刘家笙会怎么看待被他称之为后花园的东海市呢? 对于廖贾谊的想法我有一些看清了,可是他的打算也是有前提的,如果周永军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存在私人的利益,那么他的想法有可能会落空。 这个周永军会是第二个沈国昌吗?我心里实在没有这个谱?可是东海市的政治局面又管我什么事情?我这次来主要目的都还没有达成,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卷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而且在我看来没有原则的廖贾谊也不是好货色。就算他提醒我,他提醒我的目的难道就不是想将我拉下水吗? 忽然我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我看一下号码,便笑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才刚来东海,就动静这么大,哪里都知道了,明明我可是连面都没有露一下。 “廖市长,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我拿着电话歉意的道。 “那你忙,我先走了。”廖贾谊也明白这种事情也不能急,他今天来的目的也达到了再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便也告辞了。 看着廖贾谊离开房间的背影,我在他关上门的时候,接起了电话。 “喂,肖局长,你是嫌我太空了是不是?”我笑着道。以肖波的资历再爬高一点也没有什么,不过他算是被女人连累,自从老婆跟人跑了之后,他有段时间自甘堕落,又被有心人士曝光,在高层引起相当不好的影响,差点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而被撤职。要不是老爸刘家笙打电话过来一力挺他,他这关很难过,也因为那件事情,原本的一个升迁机会也没有了,以后一直在现在的位置上没有挪动过。 电话那头肖波微微一笑。“我也想刘主任你空一点,可是没有办法,有些事情总还要问问你的意见,如果是在以前,我一定执行东海市老大的任务,可你来了,我必须要以你为重了不是吗?我这是对老大你的尊敬。” “这几年你难道只学了这点嘴皮子?”我笑着调侃。 “啊呀,实在是现在能为老大做的事情没有,这次见到你来东海我是着实的开心,这句话是真心的,就算你觉着肉麻我也要说。”肖波道。 p: 感谢fjila的一张粉红票 411 磁钢厂事件 “你打电话就是说这些肉麻的话?” “不是,上面让我去驱赶新华饭店聚集的那些人,我总要问问你的意见,要不要见那些人,怎么说有些人你还认识,这样吧人赶走我觉得不妥当,你会被人认为是一朝得势就娇蛮跋扈。” “谁下的令?”难道真的像廖贾谊所说?我心里在想。 “这个市里面你说谁还能指挥得动我这根老油条?我已经快到新华宾馆了,你倒是给我一个答案?” “让那些人派几个说得清事情的代表进来,让其余的人都散了。”我直接下令道。 “好咧!老大等会儿见。” “叫刘主任,注意影响。”我忍着笑道。这个肖波呀,越活越没个正经。想起第一次和他见面,还是在拘留所里,那一年为了卖草莓,结果被人关进了派出所,那次和周永军的一个亲戚对上,也就因为这件事情,让周永军后来对老爸刘家笙有了忌惮。 肖波虽说是一个小人物,可是他的眼光和胆量比周永军好太多了,如果不是他对政治没有太大的兴趣,说不定成就比周永军还大。那时候老爸也不是没有想过把调去杭湖,只是问了他几回,他说不愿意离开东海的一些狐朋狗友,于是便也作罢。 不一会儿,会议室就进来几个人。一个中年人有些面熟,一个年轻人也有些面熟,另外一个更熟了。我起身迎了过去。 “胡叔叔你怎么也过来了。”看样子今天是一个团圆的日子呀,道东海市的地面才多久,就已经碰上两个朋友了,不过也是,否则怎么说东海市是我的老巢呢?胡奇助的到来让我对海东磁钢厂的事情重视起来,作为海东农场出来的老员工,胡奇助夫妇无疑是成就最大的。也有很多海东农场的人发家致富都是因为他们夫妻的带动。 “没有办法,怎么说海东农场都是我的娘家,而海东磁钢厂里面又有很多我的老友。老丁师傅算是一个。当年姗姗妈奶水不够,饿的哇哇大叫。而奶粉那是又弄不到,要不是他冒着被场里开除的风险带着我去山上抓野麂,姗姗也长不了现在这么大。”说起当年事情,胡奇助有些激动。他是一个很念旧的人,即使是现在成功了,他都不是像有些有钱人一样和过去的穷人朋友断的一干二净。他还是喜欢闲下来的时候找朋友唠唠嗑,聚聚。他会陪着这些人过来一是想让我因为他而重视这件事情。二是,怕这些老朋友吃了亏,这点从肖波出现就很说明问题。 “胡叔叔,你们大家几位先坐下来吧!事情慢慢说。肖局长,麻烦你先帮我们守一下门,在我们谈事情的过程中,我谁都不见。”我道。 “好!”肖波点头应承下来,接着出去。 而服务员这时进来给我们几个端来了茶水。倒完茶,我将她赶了出去。然后我目光扫向几个人。 “海东磁钢厂和海东农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要分开?”我首先问道。我觉得这个才是结症所在。 “这还要从海东磁钢厂的利益分配说起来。”老丁是海东磁钢厂的老员工,曾经做过车间主任,后来新任经理上来认为他是老经理的人,新官上任三把火将他从车间主任的位置上。调下去,把他扔到了最苦的工种地方当一个磨砂工。不过老丁在工人中的威望相当的高,很多人当时都为他的事情叫屈,厂里也纷纷扰扰过很久,不过这些都被老丁一力压下去,去年老丁更是在磨砂的过程中被飞去了两根,后来捡来接上了,不过手指灵活度不够,他现在也不能做磨砂的工作了,现在上面将他调到了锅炉房。 海东磁钢厂是海东农场搞起来的一个企业,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当年刘家笙时代海东机械厂和海东磁钢厂合并,然后因为徐立基研究出来的h类磁钢填补了国内在这一领域的空白,结束了长期进口的局面,所以海东磁钢厂才发展壮大起来,但是不论这家企业有多赚钱,海东磁钢厂始终是海东农场的利益,他的资金是受到海东农场的调配,而不是东海市。就算东海市多么眼馋海东磁钢厂的利益,那也是只能看到而不能得到。这是市里对海东磁钢厂这块肉的馋。而海东磁钢厂的经理的问题。海东磁钢厂作为一家农场的附属企业,他的行为是受到海东农场场长和场书记压制的。虽说在级别上,海东农场的经理级别和场长是同等,但是他是属于国企的级别。和政治体系中又有所区别。 作为一个全市盈利最大的国企老总,行为却受到一个和他同等级的场长压制,这让新上任的总经理穆国强怎么甘心,所以他上来就和场长斗上了。而场书记康华生又是一个不喜欢争权的人。所以让他和穆国强斗,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所以在穆国强和市里面勾搭上之后,场长根本就是无力压制穆国强。 “那磁钢厂的这几次退货风波又是怎么一回事?”我问道。去年海东磁钢厂销售给上海机场的磁钢有三个批次的退货,造成磁钢厂的巨额损失。 “我要说的正是这件事情。”老丁“呼噜咕噜”喝了整个杯子的水,说道。看样子刚刚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真是将他说的口干了。 “你慢慢说,不急的。”我道。 而他边上的那名年轻人拿起桌上的水壶为众人填满了茶水。 “退回来的磁钢我们看过,虽然外面的包装和我们厂出去的是一模一样,可是我一看里面的磁钢就知道这不是我们厂里做出来的磁钢。第一次退回来的时候我们锅炉房炼钢的几个人就通气留了一个心眼,结果有一次我们抓住了在我们放磁钢配方的房间里撬保险箱的新任的一个主任张大年,张大年平常什么本事都没有,就只会打麻将。他坐上这个位置就是和穆国强在牌桌上拍马拍的穆国强很舒服所以才让她当上的。” “这些不过是你们的臆测,我想知道偷配方的事情你们磁钢厂有没有重视起来?”关于磁钢的配方,原本海东农场管理的时候就很注意,据我所知配方纸是锁在保险箱里,钥匙是场书记保管,因为场书记是不会和磁钢厂产生利益矛盾,所以钥匙一直在场书记身上保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可是现在两边分开了钥匙难道还是在康华生手中? “穆国强将这件事情压下去了,还不让我们报警。说是影响不好,然后将张大年开除了。” “你们磁钢配方保险箱的钥匙不是在穆国强身上吗?” “康书记没有将钥匙交出来,康书记当时说了一句话,你们要钥匙就让刘书记来和我说,不是他亲自开口就是天王老子过来也没有用。”他说这句话后,不管是穆国强还是周永波都没有强迫康华生交出钥匙。 而配方里的程序,我们锅炉房里的传统就是每个人掌握一道工序,都是师傅教徒弟那种传承下来,而且各自都不能探听各自的配方,这是老规矩,就连经理也是不能破坏。” 我点点头,关于这点我知道,其实最早跟着徐立祖那批人都知道配方,只是那都是场里的老员工,对农场忠心耿耿,那些人在徐立基离开后为了不让有心人士利用就定下的这个规矩,虽说是麻烦一点,可是以后这个配方除了国家就只有海东农场自己掌握着。 “前段日子,我们还听说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你来说吧。”;老丁对边上的年轻人使了一个眼色。 年轻人这才抬起头,看向我,面色有些腼腆。 “张子牛。”我喊了出来,小时候的他可是一个小胖墩,还和蓝枫打过架,有一次和蓝枫打架,她老妈就跑来去邱燕妮家骂蓝枫,那天我刚好缠着老爸去邱燕妮家拜师,后来张子牛的老妈好像叫什么王桂芳的,跑来泼妇骂街,还把邱燕妮和老爸也差点骂上,我那时没有多想的就揍了张子牛一顿,想想那时候的行为真是有一些好笑,觉着自己是装着小孩的样子,欺负小孩。 “你还记得我呀!”张子牛挠挠头发,那次打架之后他就和蓝枫成了朋友,一直到蓝枫一家搬去了海定县。“小夕,你越来越漂亮了,听说你和蓝枫结婚了,我还没有恭喜你,我当年就说你和蓝枫最般配了。蓝枫那时候就追你追的紧了,天天跑去山上采花。” “ ......”好吧,那些事居然某些人还记得。不过那时某些人采花是为了向我道歉吧! “你现在在哪里上班?”我结束我我们的叙旧,将话题转到正题上来。 “我现在一家纸箱包装厂上班,我们纸箱厂一直和海东磁钢厂有合作,磁钢厂里的纸箱包装都是我们厂生产的,可是我们厂前些时候接了一宗订单很奇怪,生产的包装纸箱是海东磁钢厂,可是委托的是另一家公司,我当时也是听我们厂里的会计无心的说了一句,后来有一次老爸和丁叔聊磁钢厂里的事情,我就觉得不对劲将这件事说给了丁叔听,而我向会计旁敲侧记那家委托我们厂生产和海东磁钢厂一模一样外包装的公司,会计又不承认了,我怕被他看出端倪,转移了话题。” 412 调查1 “我们是怀疑磁钢厂这几次的退货都是有人预谋的,其实根本就没有退货,而是有人利用退货将钱都装进了自己的腰包。”老丁冲口而出道。自从知道纸箱厂有人制造和磁钢厂一样的外包装后,老丁就这么认为了,而且他在前段日子遇上了张大年,哪里还有被开除时的颓废的麽样,现在他穿着光鲜亮丽,出入都是豪华的饭店。来去都是打的做三轮车,哪里还是海东磁钢厂时的那副衰样,他还差点没有认出来。 我想了一下,摇摇头,要这么做首先业务那块就隐瞒不了,海东磁钢厂负责业务的那块是副总蔡原,当年只身去上海空手套白狼那位愣头青业务员。其实以他的能力做磁钢厂的老总绰绰有余,可是海东农场提了很多次,都被上面否决,上卖执意要磁钢厂的老总由上面掌握,这就造成了磁钢厂的多重派系。 简直就是一团乱局。 “丁叔,你放心这件事情既然落在了我的手里,我当然会重视起来,我来东海市的目的就是让企业良好健康的发展下去,这件事情我会去调查的,也万分感谢你们这些磁钢厂的老员工,对磁钢厂这么多年以来的付出。说起来我也是在海东农场长大的,海东农场是我的出生的地方,我自然不会辜负我的故乡。” “老丁,小夕开口了口,就没有问题的,你也可以让大伙安安心心的去工作,这些乱七八糟的就让小夕去对付那位穆国强。”胡奇助仗义的道。 虽说他说的有些夸张,可是他本意也是好的,如果穆国强真的从中做了些什么,我自然是不会客气。 送走了这些人,却在门口尴尬的看到了肖波将一个人年轻人拦在了门口。 “这是怎么回事?”将人送到宾馆门口,又让胡奇助带去了对钟飞红和姗姗的问候。我转过头来问眼前的一幕。 “刘主任,我是周书记的秘书宫辉,我是来向周书记来像你问声好的。没有想到你刚来,就让人打搅你了。真是非常抱歉。”叫宫辉的男子抚了抚眼镜,开口道。 “这些人都是很多年没有被见的老朋友,说不上打搅,还有,既然中央已经将国企这块交给我负责,而我们东海市有幸成为试点,上面不喜欢地方上过多干涉我的事情。这点希望周书记明白。还有上面说过,有必要的时候让地方上权利配合,我现在将你们的公安局局长大人暂时借一下,你回去帮我问问周书记。”我皮笑肉不笑的道。 送走了宫辉。我也暂别了肖波,就回房间。连衣服都顾不得脱,我直接躺上睡觉了,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机铃声响起,我接起来,睁开眼,才发现现在天已经全黑了,而肚子还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喂?我是刘夕。” “怎么了。这么有气无力的?” “爸,你怎么也打电话来了?”难道也是为了一个海东磁钢厂?这个海东磁钢厂到底是怎么了?我人刚刚到,市长眼巴巴的为了它来提醒与我,然后是磁钢厂工人的到访,后来再是市委书记秘书的探听。现在刘家笙打来的这个电话如果也... 这一件件,一桩桩,想让我忽视都不可能。 “小夕,是不是工作不好开展?所以爸爸打一个电话来问问。没想我的女儿居然这么累,爸爸这个电话打的不是时候。” “爸?你觉得周伯伯这个人怎么样?”我皱着眉头问。如果一般人,先是廖贾谊好心的来提醒,再遇上海东磁钢厂的这些人一番说辞,特别海东磁钢厂的人算是一个我的熟识胡奇助带来,所以我更加的疑惑。其实我让肖波守门,是为了我的猜测,我在猜测我的所想会不会实现,偏偏真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到来,所以我才会觉得眼前的事情,所有一切太过于巧合了。可是不管这些人怎么蹦跶,在东海我相信还蹦跶不出我的手掌心。因为那些人不知道我在东海有多深的根。 “你是想问海东农场和海东磁钢厂分开这件事情吗?”刘家笙一句道出了我的问题。 “算是吧!”其实不管磁钢厂在海东农场的名下还是东海市名下都对我和老爸没有关系,但是从感情上我和老爸是从海东农场出来的,是看着海东磁钢厂创建成长起来的。有什么理由可以说服刘家笙将磁钢厂从农场分出来呢? “这么说吧,你们溪坞镇上的青云山是属于市里的旅游风景区发展前景好,还是冠上国家级旅游风景区发展前景好?而且确实市里也有困难,955船坞工厂和东海纺织厂两大历史遗留难题,都压得上面喘不过气来,可是我没有想到,让磁钢厂成为市属企业非但没有解决问题,反而又多了一个问题。”刘家笙也坦然的道。 “风景区怎么能和企业相比较?一家企业靠的是产品,东辉饮料公司也是海东农场出来的,可是现在已经畅销全球,可见对于企业来说产品才是关键。”没有想到在这件事情上,老爸也犯下了思维主义的错误。 “是,老爸在这件事情上是有想岔了,所以现在让女儿擦屁股来了。” “说的真恶心。是不是有人说我不近人情了?所以让你打这个电话?” “......老爸知道你现在的工作就是一个得罪人的活,老爸相信你,东海来的压力都交给我,有什么人为难你,直接告诉我,在东海我这么点话语权还是有的。” 刘家笙沉默了许久道。 最终老爸还是相信了我。 “爸,东海如果都搞不定要你帮忙,那我要怎么在全国搞这场改革?你放心吧!你女儿没有这么弱的。” 这句话是事实。 和父亲谈完,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老爸现在还没有睡,可见其工作的强度。他毕竟已经离开东海多年,一朝天子一朝臣。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很多人连亲戚朋友都出卖,别说是一个已经调走的老上级了。 不过我也不能这么快下定论,毕竟还没有调查过不是吗?在没有证据之前,表面的东西根本算不了是证据。 接着我又打了几个电话,在东方露出鱼肚白之前,沉沉的睡去,等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 在我们一行来了之后,华新宾馆的八、九、十。三层楼都被我们所包。第八层有一个大型的会议室,暂时那里就是成为了我们在东海市的办公室,而在会议室的门口,第一时间像模像样的挂起了“华夏国有企业管理改革办公室”的牌子。和上面审批下来的名称少了试点二字。这都是上面安排的。早上九点我梳洗完毕,略施了脂粉,吃完了早餐,就来到了这间临时的办公室。而我带来的这个大部队成员已经各自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等候我的指示。 我走上讲台,双手撑着桌面。目光浏览过台下的每一张表情。 “各位,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大家想必已经都明白了,从今天起,我们这些人要团结在一起,成为一体,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战场。如果出去受到什么阻碍,直接打我的电话。今天你们的第一小组和第二小组前往海东磁钢厂。 接着幻灯投影仪开启,幕布上出现一幢幢建筑,我拿起一根指挥棒点向幕布上的建筑物,“这是整个海东磁钢厂的全景图。我们等会儿会从这里进去,三楼是他们的会计室我们的会计要在第一时间找到磁钢厂的帐本。反正真帐假账明帐暗帐陈年的旧帐,只要是帐统统的带回来。 “马歇尔,扎克利、这是你们两个人第一次合作,我将这家厂交给你们了,希望你们能在短时间找出这家厂的问题所在。好了你们带着各自的人出发吧,下面有人在等着你们会带你们前往目的地。”马歇尔和扎克利一个来自美国,一个来自德国是这次外聘十人中的其中两个,磁钢厂的问题不复杂,也不大,所以两个经验丰富的ceo去足以应付。 一个外聘的管理者带领一个队伍,一个队伍中,实习生有三人,而会计占到五至六人其中每个队伍中高级会计师就有两个以上,这是专门来破解假账的人员。其它的基本都是中级会计师。这些人都是邵舒同从全国抽调过来的。算是临时的组合,否者要将这么多有经验的会计师请来也是一件难事,只是作为一份存在没有多少时间的工作,这些会计师才不会愿意来。而这样,这些人只当是一趟出差。 会选择马歇尔和扎克利两人去做摸底工作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两人以前都在管理类似的公司,其中马歇尔更是有过将一家濒临破产的企业挽救成了全国十强企业的经历。只是这家伙收费极高,而且也不愿意在一个地方多做停留,所以他才会做这份工作,邀请他时我还颇为搞笑,因为猎头公司那边开出的价格是我们这一方面接受不了的,原本我们已经不考虑他的,我否了两次,结果第三次又看到他的履历,然后我回了一封邮件过去说是他的价格请不起,我们给出了一个我们能够承受的价格,他发来邮件说是愿意。然后就聘下他了。用他去磁钢厂也算是我对自己出生之地的一种情谊。 这个月单更了 @@ ,亲爱的读者,这几天颈椎病犯了,要抽出时间去治疗,加上儿子丢掉太长时间,被老师批评了,说懒鱼太不管孩子了,所以,还是抽出点时间管管小家伙吧!请大家原谅了,不过有大推的话懒鱼还是会非常果断的将儿子抛弃,勤奋的双更的。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413 解决 安排完磁钢厂的事情,我又派出两组人员前往东海纺织厂,去整理那边的账目和统计设备等情况。其余的六组人员全部前往了9船坞工厂,相比海东磁钢厂或者是纺织厂,9船坞工厂才是我来东海市最重视的地方。如果他不难搞,也不会从刘家笙时代就一直留存至今了。一个9船坞工厂,牵扯了半个海定县。 而我一个人留在了总部,等候众人的到来。 中午十二点,我手机的第一个电话响起。 旁晚时分,窗外树枝在火红的夕阳照耀下,扯碎了办公室一地的金黄,以往周永军分外迷恋这份景致,如果人生的余晖会像夕阳般的美好,即使即将落幕,那他也是甘之如饴。这时一声电话铃声扯断了他的思绪。 “喂。”接起电话的一瞬,他变了脸色,手中的电话也差点掉落。 而同时,秘书宫辉匆忙的跑了进来,显然,他是刚刚接到消息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在整个东海的目光都在关注我的这场行动上面的是时候,肖波悄无声息的让下面的人端了一家公司,其实端掉这么一家公司没有什么,只要违法违纪,全省每时每刻被断掉或者查封的公司不在少数,可是关键是这家公司的后台,据说这家叫做“鑫源贸易的公司”是市委书记周永军的大儿子周止铭和海东磁钢厂的老总穆国强一起投资开的。 而去查的理由很简单,接到群众举报,这家公司排污不达标。有再夜间超量排放的迹象。原本一个简单的环保问题何以会搞得这么严重,这还要从在检查环保的时候查到大量的海东磁钢厂的外包装纸箱说起。 发觉这家公司有大量的纸箱,直接公安局就介入,封存了这个公司往来的账目,又在他们公司的厂房里发现了大量的不合格的磁钢,还有部分属于海东磁钢厂的h型磁钢。所有的事情几乎一气喝成,查账的会计是原本前往9船坞工厂的其中一组人员,这组人拿到了账目之后就直接回宾馆。进行了查账的工作,等到傍晚,周永军收到消息的时候,儿子已经被收监关押了几个小时,而海东磁钢厂的老总,穆国强还在磁钢厂周旋应付“国企管改办”的人。他还不知道公司出事的事情。 收到消息,周永军又惊又气。惊的是儿子被卷进去,原本穆国强想让周止铭趁这个机会将公司的一些账目转移出去,谁曾想,刚好撞在枪口上,有人会这么快的行动。气的是这么大的一个行动,他作为市委书记的居然毫不知情。这个时候吧周永军才发现,他原来自以为整个东海已经完全掌握。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做法,那位想要动,只是一息之间而已。其实他还真是错怪刘家笙了,这一切根本就是和刘家笙无关,也因为他搞错了对象小看了人,才会落的如此下场。 可是对于我来说,我要看的是东海的整个大局,如果在这件事情上一大棍敲死了周永军,那么东海市还称得上是刘家笙的后花园吗? 人不能只看眼前,如果之争眼前的一夕。那么什么时候在你争这一夕的时候,危险什么时候近了都不知道。为什么廖贾谊会在那个时候出现,说那样奇怪的一番话?有些人就是时时在找时机,只要我头脑发热以为周永军背叛了刘家笙就会一往直前将周永军一棒子打死,那时这个大鳄才会在背后出现,掌控东海市,这样最后的赢家只会是廖贾谊。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虽说老套,可是官场上却是时时都在上演着的。 所以我才会在傍晚时分亲自向周永军打了这个电话。 我告诉他这件事情的同时也是在警告他。以他在东海市几十年也是知道我这番提醒的良苦用心。 周永军是在这件事情上做的不对,可是做官的能做的像圣人一般不为私利动心一点点可能吗? “小夕,我实在是不知道我家的那位小兔崽子在外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能不能去看看他?”周永军小心翼翼的问。现在人家掐着他的脖子,他能不小心翼翼吗? “周伯伯,你还是东海市的市委书记,我只管我的国企管办,只要不牵扯到国企的身上我是不会管其它的事情的,所以你儿子,要不要去看是你的问题和我没有关系,我只希望你能认清大局,”我不无警告的意味道。 “是,是,这件事情是我教子无妨,我没有想到这个小子胆大包天的会听从穆国强的怂恿。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的。”周永军道。 其实是不是他儿子还是他自己贪心都是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而周永军的话也很清楚了,这些事情都是穆国强做出来的,所以不管如何穆国强都是注定要成为炮灰的。 海东磁钢厂的帐在这么多专业会计人员不分昼夜的统计之下很快就查完了,在穆国强没有上任之前,海东磁钢厂的账目还是可以的,没有什么大的过错,而在穆国强上任之后,账目就出现了混乱。 而所谓的改革也很简单,就是将磁钢厂的股份分为三个部分,海东农场得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市里拿百分之十的股权,国家持股百分之五的股权,另外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让场里的员工以优惠价认领。 认领当天整个海东磁钢厂人山人海,副总兼业务部经理蔡原就认领了百分之五的股份,要不是百分之五的股份是优惠认购的极限,他估计会全部将股票拿下。就算是这百分之五的股票也花了他近百万的资金。可是和磁钢厂的总价值来说,这个价格真当是相当的划算。认购是按照对厂的贡献,还有工作的年限来做比例限购的,也不是所有海东农场的员工都有认购的权利。不过这其中很多人抱着观望的态度,而大多数的磁钢厂员工都是认购了一万两万的股权。也算是将来给自己的工作做一个保障。短短一天的功夫股权全部分配完毕。 而我这种将国家资产以股票形势卖给个人的做法还是引起了上面强烈的反响,有人反对也有人支持,反对的理由是,国家的企业不能这样任意的糟蹋,这是在走资本主义的老路子,而支持的声音也很明显,现在是市场经济时代,只要能将企业盘活,做强做大,就没有所谓的方法。最后在上面的运作之下,反对的声音犹如是小石子投到湖里不见涟漪。 与此同时东海市社会保障体系的第一个成员也已经出炉诞生,海东磁钢厂剩下百分之十的股权就交给东海市社会保障体系基金会运作。已支付海东磁钢厂退休工人的工资和一些工人的基本权益保障。 而拿着海东磁钢厂百分之二十股权的海东农场这部分钱也是不能白拿的,这些钱会在海东农场建一个研发中心,专门用这笔钱供研发中心,而市里拿着的股份是用于全市的统筹资金,作为保障住房医疗改革等等的项目。 而另外还剩下百分之五的股票是专门给历任厂里的管理者的。如果厂里的效益不佳,厂部员工对管理者的管理不满意就能召开股东会议,推翻管理者。这就是和资本社会的股东制度是一样的道理。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不管是市里还是国家,还是海东农场都不能发表任何的意见。 而在第一任的管理者会在我带去整顿的第一小组成员和第二小组成员中的某一个人中产生,有两个厉害的师傅在,两组的六名成员总会学到很多东西,会有人脱颖而出。 穆国强自然就是下台了,他不但下台,还将面临纪检的调查,除了盗用公款,还利用职权将海东磁钢厂的货换成自己公司生产的劣质磁钢供给海东农场的长期客户,使之磁钢厂蒙受巨额的损失,除此之外,又将海东磁钢厂的磁钢倒卖掉获得巨额利润。 光光这几条罪名,都够了让他吃免费的饭菜。 相比磁钢厂,9船坞工厂和纺织厂就麻烦多了,纺织厂的问题在于设备老化,工人众多。产业结构单一,管理不善等众多的问题。 要改善这些问题就要大刀阔斧的改革,在管理方面就要实行竞争上岗的制度,原本这一部分纺织厂已经有过一些调整,不过这次的改革尺度更加大,竞争更加残酷,其次就是贷款引进设备。在新的设备面前如果谁先学的快学的好,就爱谁先上岗,否则就要淘汰,这一个制度下来,整个纺织厂就沸腾了,这样意味着真正的打破lik大锅饭,纺织厂和磁钢厂不一样,磁钢厂建厂的时候,是刘家笙亲自监督,架上有一个海东农场做为后盾,人员太多或者太少,都有海东农场接收,淘汰下来的,大不了承包地或者换到别的岗位上,可是纺织厂不一样,纺织厂就光光只有纺织一项业务,就算是发展也发展不了别的岗位,总不能让纺织女工去跑业务呀?就算是跑业务,也要跑的出来,以纺织厂老旧设备做出来的面料几乎已经被市场淘汰。 414 人性和利益 派去纺织厂的是一个香港和欧洲的管理层,他们两个一个进行产业调整,一个进行人员的培训工作,最后两人制定的方案就主攻家纺市场,要么不做要做就做高端的家纺市场,由于华夏的老百姓越来越富悦,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看中传统的东西,比如结婚要准备的棉被,窗帘之类的物件,而华夏目前很多家庭还都是停留在自己手翻棉被的这个阶段,就算是结婚准备的被子都是祖祖辈辈留下来的一些老祖宗的龙凤真丝锦缎,或者是红色大牡丹花锦缎面料做被面。♀外面香港台湾早就用了各种各样好看花纹的被套床单之类。而且都是一整套的,既温馨又美观新潮。 他们的方案制定出来以后,我都佩服不已,现如今国内不至于没有被套之类的床上用品,可是高端的品牌化,还真的很缺乏,有的也只有香港的某个品牌进入到内地,其它的还真的没有,虽说一些大的纺织公司也在做这一块,不过效果不明显。而这两个人上来就提出品牌化的概念,而且是以连锁加盟专卖店形势出现,只听过,吃的,穿的,没有听过来闹床上用品也能发展成为连锁加盟的形势。 这一块在本地做好了发展前景也是相当可观的。而接下来的就是人员培训,形象气质好的,全部训练成旗舰店的售货员,而且所有员工也不再是传统的铁饭碗,政府取消了什么正式职工和临时工的概念,全部实行合同制。工资的上下浮动比例更加大。对于那些完不成任务上班喜欢开小差的这部分人来说有工资,但是只是比低保高上这么一点,而一些原来的小组长,主任之类的有职务在身的人来说,全部从零开始,这部分人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优先认购股权,不认购当做是弃权处理。♀ 股份分配方案和海东磁钢厂相似。 可就算是这样庞大的东海纺织还是多出了不少人出来,因为原来的设备老旧。而新进的设备全部机械操作,如果以前,一个人只能管理一台机子,现在的设备一个人就可以管理一组的机子,可以说是以前的十几倍的效率,现代化下的生产车间,人一下子成了最多余的东西。优胜劣汰是必然的趋势,虽然这样的局面有些残酷,可是也只有这样,一家企业才能正常健康的发展下去。 对与这部分的人,市里有序的调查了各个企业的岗位空缺要么区别的企业,要么重新竞争上岗,对于不愿意服从的又不愿意学习深造的。那只能组合下去了。 几天的功夫纺织厂的员工就闹到市府门口,静坐的静坐,上访的上访,有的还跑到宾馆门口闹事。 “刘主任,这样再让纺织厂的工人闹下去,955工厂那边的工作更加不好开展,我们当初就是看到名单,所以,先把几个爱闹事的刺头工作给做下去了,没有想到。他们这些人,没有被组合下去,也带着人过来闹事。在纺织厂做协助管理的朱燕道。这回她跟在了这一组。 我点点头,“将他们带头的几人带进来吧,让其他人都散了。”我道,“否则就不要和我来谈。” 华新宾馆的门口,几个男男女女围着一个中年男子叽叽喳喳着,好像是以该名男子马首是瞻的样子。 “老丁。这次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还为我们讨公道,厂里那些人的用心真是恶毒,将老黄老李他们全部弄到好的岗位。他们自己有岗位了就完全不管我们这帮人的死活。”其中一个妇女道。 “还好有老丁,老许我们一起过来吧的这帮老职工,厂里现在一点人情也没有说将我们这些人开掉就开掉。” “是呀,现在厂里有效益了,要变好了,就将我们这帮人全部开掉,也不想想在最困难的时候如果不是我们还守着厂,厂早就没有了,我们没有功劳那也是有苦劳的。”又有人激动的说着。 “是呀,说什么改革改革,越来越像资本主义了,我们可是共产社会,就应该同工同酬,就算是死也要和工厂一起死。” “是的,我们活是纺织厂的人,死也是纺织厂的鬼。决不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在纺织厂捣乱。” 众人正七嘴八舌着,有人眼尖的看到一名西装革履的人从新华宾馆出来,向他们走来。 “我们企管改办的刘主任要见见你们这里的代表,你们可以选出两个代表来代表你们去说话。”宋鑫看了这群人一眼,道。 进士夫人的后现代生活 他话完,这群人,就叽叽喳喳起来。最后他们推举了两名中年男子,一个叫做老丁的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另一名是一个叫许娣的妇女。年龄在三十五六岁上下。而另一个叫俞梅的女子年龄和许娣差不多,颇有几分姿色。 在其中一间小办公室门口,那名有着几分姿色的女子被请了进去,而另两位被带到了一间办公室说是等候片刻,宾馆的服务人员还为两位倒了茶水,然后,打开了电视机。 “这位小同志,请问刘主任什么时候才来见我们?”老丁和姓许的妇女有些喘喘不安的问。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服务这层楼的宾馆的服务员。”服务的少女微笑有礼的回答道。 等少女下去,两人狐疑越来越大,“他们会不会对俞梅动私刑?不行我等好好问问,现在我们国家的司法制度越来越乱,可不能让俞梅吃亏了。”老丁正要起身去开门,却听身后的许姓妇女一声惊呼,他转身。看到许姓妇女指着电视机,在电视机的画面里出现了俞梅。 见到俞梅我眼睛一亮,三十五岁的年纪,能将皮肤保持的这么好可真是难得,还是在常年吹着海风的地方。 “俞梅同志你好,我是刘夕。”我伸出手来和她相握。 “您好,刘主任。”之前她也听人说过国家企管办的主任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所以她也算是镇定。相比见一些年纪大的所谓官员,还是眼前的让她压力小点。 “俞梅同志你的外形条件不错,为什么没有去竞争旗舰店的店长职位?”我问道 “我这不是被刷下来的吗?”俞梅红着脸道。和她一起竞争旗舰店店长的就是许娣,被她啜着一起过来的。 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许娣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当初她来这一趟,家里其实是非常反对的,因为她已经考核过店长的资格,只要店装修好,货物都齐全了,她就可以重新上岗了,可是就是俞梅等几个平时非常要好的姐妹一起过来对她说,她自己过了就不要她们了什么的,她头脑一热就跟着一起过来了。却是没有想到,现在厂里最不缺的就是人,她不愿意做这份工作多得是有人来做。 可是要说俞梅出卖她可能吗?当初她可是求着让她一起过来的。 我听了她的话皱了皱眉点点头,“许娣就是和你一起来的那位?” “是的。”俞梅低头。她还记得是自己去求许娣一起来的,平常许娣就是在厂里以为比较出挑,有组织能力,又有担当的人,她能通过店长的考核,她也不意外。 听了面前女子的话,我随意的翻开了档案,这是这次他们纺织厂最后一次成绩考核的结果,我在店长考核一栏里看到了许娣的分数,也看到了俞梅排在许娣后面,两人分数相差有些悬殊,但是俞梅却是排在许娣的后面。看完,我合上了这个档案,抬头问道:“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取代许娣的位置,但是有两个条件,你愿不愿意答应。” 我看着面前的俞梅,而另外一间房间里的一名女子也死死的盯着电视机里的画面。 “我愿意。”俞梅犹豫思考了片刻,点头道。 “你这个婊子,我撕了你。”许娣听到俞梅的话差点将桌子翻了起来。谁都知道现在能上班有多难?又要考试又要培训的,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人被组合下去。如果不是她讲义气,爱抱不平,她才不会多管这个闲事,而来这趟之前,俞梅是怎么说的?怎么求她的?又说她会组织,没有她他们就像一盘散沙,可是现在,如果换这个名额的人是别人也就算了,可偏偏是让她来这里的俞梅,她感觉自己是被人欺骗了背叛了。她恼恨去拉门找俞梅算账,可是,发现们已经被锁住了。 “你不问题问我的两个条件是什么吗?”我笑着开口问道。而目光却是看向隐藏在暗处的监控头。 有些人既然想这么无私伟大,那么就让他们看看人性到底有多么的自私和丑陋?他们所谓的义气到底值何几的钱? 我冷笑着。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而在电视机前两个人,收紧握着拳头。在这一刻他们没有退路,他们只能相信他们的“战友”。可是如今的局面还有信义字可言吗? *d^_^b* 415 “你说吧是什么条件?”俞梅知道,想要这份工作恐怕不简单,可是不在纺织厂做下去,她又能做什么?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如果能做这个店长,不说别的,工资底薪就有八佰多元一个月,还不算奖金提成。而下岗只有一百多元的低保可以拿,这数目相差太多,虽说她家中还有老公的收入,可是小孩要读好的学校,还要各种学习班的钱,以后有能力还想送他出国,如果没有这份收入家里会差太多。这么想着,无论如何她都要争取到这份工作,哪怕以后被许娣知道,那她相信也会理解她的。 某些时候,在利益面前人总是自私的,如果俞梅知道许娣此时在镜头前,或许她还会犹豫一番,可是她并不知道。或许她找许娣的时候想过因为此时许娣会被连累失去工作,可是在她想来,既然姐妹一场自然是要有苦同吃,那时她完全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许娣和她的位置互换会如何? “条件之一,我要你配合我们去做那些组合下去的人思想工作。”我道。 “可是我不能保证能不能将他们说动。”这个条件在她的想象之内,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应下了。 说道这边那一头的的视屏画面忽然被掐掉,丁强和许娣面面相觑。 “这个刘主任年纪轻轻,手段真是毒。枉我以前还很高看她。”许娣冷冷的道,她真的是对这个社会失望了。 “他们只想着拿政绩,哪会顾虑我们百姓的死活?”丁强也道。 “丁哥。现在我们怎么办,总不能被困在这里?” “那能如何?他们总不可能管我们一辈子。一个俞梅难道还真能离间我们群众的心不成?” “对,像俞梅这样的叛徒只是少数的而已,我不能被他们击垮信心。♀我们不能让这些小人蒙蔽了党的眼睛。”说到这边许娣双眼发出精亮的光芒。这些话她与其说给丁强听不如说是说给她自己打气。 这时电视画面又自动开了起来,这回画面转换到一家茶楼。很快,两人认出,这家茶楼是他们经常去聚会的茶楼。以物廉价美而著称,而茶楼包厢里聚着的人不就是他们这帮纺织厂的职工吗?他们不是都回去了。聚集在那里做什么?难道是不放心他们几人? 两人正想着,画面中有人开口说话了。 “你们觉得这次谈判谈得下来吗?” “谈不下来怎么办?我们也只能相信他们三人了。”有人说道。 “我觉得俞梅是没有问题的,她和我们站在一条线上,关键是老丁和许娣,他们可是都已经被厂里录取的人,他们会不会帮我们讲话,站在我们的角度上考虑事情?” “老丁和老许不是这样的人。张辉你这样怀疑他们有什么用心?”这时一个男子站出来道。 “这个张辉肯定是被企管改办的人给收买了。”丁强见张辉如此的说话便怀疑道。 “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管是不是收买,可是我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为着他们说话,他们这些人却是做些什么?他们还要在背后怀疑我们。这才是最最可悲的地方,老丁,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公道公证。这些都被老天爷埋汰了。”许娣眼眶流着眼泪,她没日没夜的又是读书又是适应新机器的是为了什么,就是想不论是哪一个岗位有一席之地。总算她是为自己争取到职位了,可是现在又黄了,她的丈夫不像是俞梅丈夫那样在电力局怎么都下不了岗。她的丈夫在955船坞工厂上班,而那里也面临着改革,如果因为她的事情影响到了丈夫,那怎么办? 她在生活中是一个非常强势的女人,可是再强势涉及到家庭的时候,还是有些无力。如果丈夫知道是自己连累了他,不用想,丈夫一定会带着儿子和她离婚,她怕的就是这一点,原本在家里的时候他丈夫已经警告她不要出来这一趟,可是她没有想这么多,当时被俞梅一哭就心软过来了。 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幼稚。 而视频中的几人还在争论着。 “是呀庄福田,你是不用急着工作。这么多年来倒腾倒腾废旧的机器和残次品也发了,上不上班早就无所谓了。” “你胡说什么?张辉可不要污蔑人。”庄福田指着张辉,满脸通红。一半是气的,一半是被激的。这件事情他自认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算是上面要来查账都是没有办法查的。 像是厂里的废旧机器,坏了没有办法修了有些都是直接烂在仓库里,没有人管,后来他一个厂外的朋友联系他才知道可以卖钱,于是他偷运出去,上报是清仓库清空了。还有关在仓库里的废 创世魔妃太嚣张5200 旧面料也一样,有一次他制造了场小火,直接将那里烧了,还装出一副救火的英勇表现,在市里得了一个奖章,奖章是其次,将厂里的仓库搬空了,将钱装进私人口袋才是王道。他自认为这件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没想今天却是有人捅了出来。 转瞬,他明白张辉应该是怀疑,如果是有证据,还不来威胁他? 可是就算只是怀疑,也让周围的人对他充满了警惕,这里都是一些什么人?庄福田都是很清楚的,这些人都是见不得别人的好,平常吹牛的本事有,别的本事没有否者也不会都被组合下岗了。 “是不是污蔑你心中有数,我记得大家都是一百多元一个月,可是上个月我还在金楼看到你老婆买了一个好几千的手镯,我记得你老婆好像也不会比你多多少一个月。” “我家婆娘买手镯也管你事了?张辉你老公没有本事给你卖什么就嫉妒起别人买手镯。我老婆是没有比我多多少钱一个月,不过上个月我中彩票了怎么着?张辉说话之前过过脑子,没有证据不要乱讲话。”庄福田眯起眼睛道。 “老庄,这是你不够义气啊,中了彩票居然也不请我们吃饭,怎么怕姐姐们吃穷你啊!”一名妇女上前,呵呵笑道。 庄福田这个时候非常想说,“我中彩票是我的事情,和你们有何想干的?就你们也想来讹我?” 可是这个节骨眼他是不能说的。 “呵呵,就中了几千元,又不是大钱,这顿我请客还不行吗?”庄福田笑着道。心里别说有多么郁闷了。暗中,他狠狠的瞪了张辉一眼。 张辉也不甚在意,而是继续说道;“我觉得我们不能等别人给我们希望,总要做两手准备的,毕竟许娣和丁强和我们的情况不一样。” “那你说要怎么做准备?” 听着电视画面中的这帮人对话,许娣和丁强又急又气,可是他们也没有再好的办法。 “我觉得我们要将这件事情闹大,只有更加闹大了事情,才会让上面重视起来,最好是能联合955工厂的职工,他们不是也在搞那个什么改革的?” “对,我们要把事情闹大,只有闹大了他们才会重视我们,让他们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当即就有人附和道。这时很多人的头脑已经开始不清醒了,只要有一个人带头就能闹起事情来,而丁强和许娣亦不理解张辉的举动了,他到底是哪边的人?如果是“企管改方的,他怎么会说出这番话,而他是帮助职工的,又怎么会错误理解他们两个的好意,怀疑他们两个人? “张辉,你这是乱来。”这时有人出现,严厉喝止了张辉的话头。 “俞梅,你来了,那个刘主任怎么说?会不会给我们工作?”见到俞梅到场,所有人围了过来。 “没有人能剥夺我们的工作权利,但是我们也不能闹事。”俞梅看着整个茶楼里的百多号人冷静的道。 丁强和许娣正看得咬牙切齿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然后,我走进了房间。见到是我,两人随即沉下脸来。 我毫不在意的微微笑道:“你好,我就是企管改办的主任,刘夕。让二位久等了。” “刘主任,就不怕我们去告你非法拘禁吗?”许娣沉下脸来道。对我伸出的手也是视若无睹。 我讪讪然收回了伸出去的手,在他们旁边坐下道:“非法拘禁?呵呵,二位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门好好的开在那里怎么会说我非法拘禁二位,真是天大的冤枉。” 一听我这么说,许娣就站起身来。她显然不想和我多说什么,转身就想走了。 “955船坞工厂现在也在改革。” “刘主任,这件事情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关我丈夫的事情,你不能剥夺我丈夫上班的权利。整个东海不是你能一手遮天的。”许娣愤怒了。 “可是企业改革到头来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好处,那是为了国企能健康有序的发展,是为了更多人能吃饱饭,你想牺牲一部分人让整家企业重新焕发生机好,还是大家一起饿死好?如果你做我的位置,给我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案?”我也沉下脸来冷冷的道。 听到我这么一说,许娣整个人颓然的跌坐在椅子沙发上。 ps: 推荐朋友的书 书名:庶女宝典 作者:锦涵 书号:3136223 简介:庶女闹革命,嫡母姨娘靠边站,太子皇帝先排队,那谁,你挡着姐了,蹲下点! 416 每个人都有克星 她只看了小局没有看到过大局面,“但是没有一个更好的方案吗?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不是讲求的是人人平等,平等的工作权利,平等的工作机会。” “政府也没有说要剥夺他们的工作机会,只是让他们去学好技能,更加好的服务于社会,不在纺织厂上班还有很多地方可以选择,工作机会是平等的,现在外面都在日新月异,以前城市里的工人看不起乡下农村出来的,可是现在看看东海的有些农村人,他们贷款,在政府的扶持下搞企业现在一个个成为大老板,你们难道就没有想法吗?” 对于这件事情,当初他们职工也聊起过,他们中当初也有人在政府号召下有过想法,她的丈夫当初就想去搞过,不过她始终反对,不愿意冒这个险,这件事情最后也成了她婚姻生活不美满的原因,和政府对着干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心结,她始终想在丈夫面前证明自己是对的,可是她真的对了吗? 我自然是不知道许娣家里的破事,只是想从另一个角度去说服她。告诉她离开纺织厂对那些人来说未必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哼,好和坏都是你们说了算,左一句为我们好,右一句为我们好,你难道刚刚剥夺我们工作也是为我们好吗?”丁强沉声,顿时让许娣醒悟不少,她差点就着道了。是呀一边这位说着是为了企业健康的发展,可是却要将他们这些辛苦一辈子的老员工抛弃,这也算是健康的发展吗? “这倒是真真的奇怪了。工作不是你们自己放弃的吗?你们认为一面去抢劫店家,一面还要别人提供你们工作,这个世上有这种道理吗?” “你这是强词夺理,我们什么时候去抢劫了?”两人红着脸一口同声的道。 “你们是没有抢劫,那我换一个比喻吧,我们将东海纺织厂比喻成一艘船,这艘船造完的时候船长并不知道载多少人是合适的,他好心的让尽量多的人上船了。可是等落水的时候发现船载不了这么多人,就要落水了。”我一边说一面观察两人的表情,只见二人拧着眉将这个比喻听进去了。接着又道:“然后出现了一个懂船的人,他迅速的测量出了船核定的载客量。这个时候,船长为了船只和船上人员安全,要求不熟悉水性的人先下船,让熟悉水性的人上船。可是这个时候不熟悉水性的人闹了起来。他们认为自己吃了亏,而其中两个有水性的人也认为船长大惊小怪,认为大家既然已经上了船就没有下船的必要。 那你们认为作为一个船长能让这两个不顾虑大家生命的人上船吗?如果你们是这艘船的船长,难道明知所有人上船船会在海中沉默,还是会带着大家上船启航?”话完,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而丁强和许娣因为我的这个比喻沉默了。他们想着如今的纺织厂和这艘船相不相似? 顿时,房间内只剩下闹哄哄的视屏,电视里一大群人还在争执着,只是现在争执的人分为了好几个派系,这正是我所要的结果,在内部将这群团结在一起的人击破,然后再逐一的去降服,那时即使留到最后的都是那些顽固的不能再顽固的顽固派,可是几个人也不能阻挡大事。 “那位张辉是不是你安排的?”忽然丁强开口。以他对张辉的个性了解,张辉是不会成为强硬派和俞梅对上。可是现在张辉不但和俞梅对上了,还一反往常的异常的强硬,可是说成为强硬派的代表。而庄福田却是一下子老实了起来,以他对庄福田的了解,以往在厂里也是一个很有见解的人。 我不予置否的一笑,我的安排除了自己人,谁都没有资格知道,哪怕是他们已经猜出答案。那又如何?只要我不开口,他们一样还是不能确定不是吗?张辉是我安排的,安排他成为强硬派的代表是为了对付面前的两个人。因为我知道一旦面前两位回归不用问必然是纺织厂强硬派的代表。而张辉会从中分化他们两位的势力。就算不是张辉,纺织厂这些人中还是会有一部分顽固不灵的人。有些人就是如此,他们不会去顾大局,他们不会和你去讲道理,这部分人只想着过往是这么样的,过往的一切都是对的,先今社会什么都是错的。对于这部分人已经不能用道理去感化他们。索性就让这些人分化出去,省的影响别人。 “唉!”许娣 大腕崛起5200 叹了口气。“如果我现在什么都不管,俞梅的位置能不能还给我?”许娣想了很多,为了别人付出这么多,可是这些人值得她去付出吗?她看着闹哄哄的视屏,她怎么就觉得这帮人愚蠢又可笑? “许娣,你怎么能这样就放弃?” “我怎么就不能放弃?那些人值得我为他们付出吗?就算是张辉是挑拨离间了,可是他们这些人没有在心底怀疑我们,张辉的挑拨会成功吗?我来这里求得是什么?不过是想大家有一份工作,可是这些人恐怕已经将我们当成一个笑话吧!他们的心态巴不得我们和他们一样没有工作,丁哥,我没有像你这么伟大,可以牺牲儿子女儿的单位工作,我还要想着老公的工作,还要维持我的这个家庭,如果老公为了我而失去工作,他一定会和我离婚的。”这些话都是许娣的肺腑之言,现在她才不想管这些破事,就像面前这位所说的,他们的行为好比是要让整条船沉没。况且外面的工作也不是想想象中的这般的难找,以前她看不起乡下的姑姑婶子,而现在呢?乡下楼房一幢幢盖起来,他们一个月的收入都比他们破厂两夫妻辛苦一年的收入还高,难怪丈夫婆家要和她翻脸,可她还要自以为是。 “你想要重新回到船上来也行,只要你将功补过。”我微微笑道。许娣的家庭背景我自然是去了解过一番的,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人总是会有弱点的,就像我自己从来就不自诩为一个完美的人 所以接下来我就让该出场的人出场了。拍了一下手,房间的门被推来,进来一名二十来岁的女青年,长相甜美。见到来人丁强完全愣住了。这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欢欢你怎么来了?”丁强起身迎上前去。 “你都来了为什么我就不能来?”丁欢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道。“爸,你都一把年纪了闹什么?还当是年轻人吗?人家刘主任不给你计较,如果今天换成是别的市里的领导,早就将你关押起来了。” “国家还有王法的,他们敢。怎么说你爸也是老党员。”丁强倔强的道。 “爸,你都说自己是老党员了,那就更加应该起带头作用,为国家的经济建设做出贡献是不是?”丁欢看着自己老爸道。她可不是因为伟大才来说服自己老爸的,因为有人对她说只要说服了她老爸,就让她马上将调去升学率最高的东海中学。 要知道进东海中学可都要评上高级教师才能去,而没有三五年的资历哪能这么容易评?特别是像她家里没有一点关系的更加不可能,就算去送礼人家都未必会理会。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来了。 “欢欢,你不懂的,我不能背叛我的兄弟们。”丁强还想顽抗,可是看得出来丁欢的出现已经让他的表情软化。 “爸爸,你不是说要我听上面领导话不要范倔的吗?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你这样以后我也要在医院闹了。” “......” “我可不是说说的,现在我们医院也在改革,以后没有正式工以后都要变成合同工了,我明天就和领导说不签合约,我要当正式工。” “你胡说八道。”丁强终于忍不住开口。他这么多年供女儿读书是为了什么?教师是这么容易当的吗?为了供她读大学,不论寒冬酷暑都是他接送女儿去上学,为了女儿能在大学不让别的同学看不起,他们两夫妻省吃俭用,有时候一年都见不到一点肉沫子只为了多给女儿寄一点生活费上去。人都说生儿子贱养,生女儿贵养,所以他这个女儿从小都是养的精贵。就算夫妻再穷也让女儿吃好的用好的。家里有什么好菜都是女儿回来了才买,而女儿回去之后他们两夫妻又吃咸菜土豆的日子,所以他忍不住发飙了。 “爸爸,我完全是向你学习啊,你不是要对抗政府吗?那我作为女儿这么能够落在你的后面。”丁欢相当了解自己的老子,如果好好劝,倔老头百分之百是不会听的,就像她上班去的时候,父亲总是对她说,听领导话,不要和领导对着干,宁愿吃亏点。可是他自己在单位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和领导对着干的事情他都会带头,明明不关他事的事情他也总会去横插一脚。 ps: 感谢caijiyang的粉红票。谢谢! 417 结束东海工作 在丁欢的游说下,最终丁强被说服。 这样东海纺织厂的事情也有条不紊的进行下来。相比东海纺织厂和海东磁钢厂,9船坞工厂的改造才是重中之重,而在这个过程中,几支队伍对于改造计划产生了分歧。一派倾向于将船坞工厂改造成华东地区最大的船厂,而另一方的意见认为船厂的发展前景不大,9船坞工厂有太多的地皮和海岛权,应该利用这些优势发展国家战略资源储备。 随着华夏经济的发展,国家对于石油越来越重要,而华夏又属于石油贫瘠国。所以发展石油战略储备是必要的,现在欧洲美国等发达国家都有惊人的石油储备资源,而华夏这一步发展的较晚,虽说九四年的时候华夏已经重视起来,可是光光重视还远远的不够。而东海的地理位置特殊,岛屿多,人数少,正是发展石油储备最好的地方,所以将9船坞工厂的部分资源利用起来,开辟出石油储备公司,属于天时地利人和。 一大早,邵舒同就看着桌上的报告,又是皱眉又是狂笑。然后他匆忙的前往中南海。 如果没有被国际石油市场所认知的战略石油储备,华夏为保障正常经济和社会运行,对进口石油的依赖变成了国际石油交易商炒作的本钱。这种炒作的结果是,华夏为满足日常所需石油的进口价格提高,采用进口石油作为储备油的成本也水涨船高。像钢材、粮食等经济和生活必需品一样,国际上将来会越来越多地把华夏的石油进口量说成是一种全球范围的威胁;同时在价格层面通过增加华夏进口的成本而得益。这种例子不是没有。 华夏有正常的石油储备量,那么就不会被国际上的石油大鳄掐着脖子。 如果石油不重要,美国也不会在这几年一直盯着中东这块地方,明眼人都很清楚,而华夏国虽说暗中也有和那一块部分国家有着合作。可是这些都是不能放到明面上来的东西,一旦曝光又将迎来国际社会的口诛笔伐。 某些强硬的国家好比是学校里的小霸王,有什么好东西。那必定是要先给他过目,如果他不要。才能轮到别人,如果是暗中某个弱势的群体进行交易,那好,就是违反了他的规则要受到处罚。动物世界弱肉强食,人类世界又何尝不是?道理,那也是拳头大的人才配讲,没有经济军事做基础的国家。根本就没有话语权。 作为总理的准候选人,邵舒同在看到我的报告后,直接面见了国家的最高首长,接下来不到一个星期时间。京城方面就派人来接手了我手上的事情,然后把企管改办的一行人迁出了东海,这位电话里还怎么说来着,东海的事情办完了就到别的地方去,9船坞工厂另有用处。 我盯着电话就傻眼了。“我说老大,用完了就这样赶我们走了,也太不近人情了一点?好歹给我一个奖励,激励啥的。”在电话这头我打着哈哈。也知道上面是顾忌我带领的这帮鱼龙混杂的人。如果别的国家有心潜进来,也不是一时半刻能破解的了得。 以9船坞厂为基础。这个石油储备公司自然要发展起来的,只是不是由我们这帮人来搞,上面只是接受了我这边的提议。 毕竟这是涉及到国家的战略储备资源,上面不愿意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在一帮鱼龙混杂的人手里也是情有可原。而且9船坞厂从船坞厂到国家石油储备的转变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完成的了的,可是国家企业改革确是迫在眉睫。 “你要什么奖励,刘夕同志,你知不知道京城这边信访办全部是关于你们企管改办的投诉信,你是要清蒸的奖励还是要油炸的激励?”那头邵舒同挑着眉淡淡的说着。 “那就算了,什么清蒸红烧的大餐您老就留着自己吃吧,最近我改清淡的了。”话完,我直接挂了电话。也不管那位电话那头什么反应,小气,真是太小气了,人家的一个提议最起码可以让国家减少百亿的损失,结果连个好都没有,所以说像咱这种爱国人士是绝对不能和国家做生意的,会亏死。 完成东海市的收尾工作,转眼已经进入到了四月,回京,报告了一次工作进程,上面总算是给了我们三天的假期,然后选择下一个目的地。 第二个地方我将目光盯在了整个西南部的煤矿山上,会选择西南煤矿山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在信访办。去了一趟信访办,原想看一下群众写给我们的“表扬信”,意外发现另一叠比我们企管改办还多的信件,好奇心驱使下,随手翻看了一下,然后我就来兴趣了。不是为了什么,而是看到一个名字,让我想起了多年前对一个人的承若,既然现在可以权利便利,那为什么不为自己人去干点什么呢?而且我也有些好奇,某个人故意将我们企管改办的“表扬信”和这种恶势力的信放在一起是不是就是暗示我什么? 当然,若干年后某一天,我和某个人聊起了这件事情,才知道这件事情完全是我多想了,人家信访办的人那天是想等我看完那些东海市群众“热情洋溢”写给我的“表扬信”之后和另外一叠一起去处理的,哪会想到我会去好奇别人的**。 了解到西南条件比较艰苦吧,而且那边万一像是去东海市这么点时间就搞定了,所以我就没有带上我家的两个宝贝儿子,在东海市的时候原先是想着安顿下来了带他们过去,谁想计划赶不上变化,9船务工厂国家接手了过去,让事情变得顺利许多,否则,一个9的改革下来说不定都需要好几个月时间,而在东海纺织长和海东磁钢厂,暂时性的在那里留下了两组管理层。等全部结束,那边就会留下一个实习管理层,这个过程大概需要几个月时间。 一家企业要成长起来需要时间,而几个月时间也足以让实习管理者有足够多的时间去适应。而那边原先的经理海东磁钢厂的穆国强已经被纪检委接手走去调查,东海纺织厂的老总问题还小一点,他直接在我们出现后很识相的申请了早退。让位给年轻人,而几个副总,留下了一个,两个不会做事情,学历又是虚假的副总,被勒令要么去补读重新竞争岗位,要么下岗。所以往信访局寄信最多的就是这两位。不削和工人一起闹,又不甘心这么被撤职,就这种人才会自认一些文化,闲着无聊给我们发“奖状。” 只是我们“企管改办”能无视这些人的这些所谓的举报信,而西南某个小镇上的事情何以也让上面袖手旁观呢? 有时候华夏的官场文化真是令人又爱又恨,爱的是在自己行使着特权的时候,那个叫做一个爽字了得,出了什么事情,甭管,一个电话,就可以搞定。而恨的是遇上比你更大牌的人,那只有让的份了,惹不起,那只有灰溜溜的躲着了。 华夏是世界最大的产煤国,也是世界最大的矿难国。华夏的煤炭产量占了全世界的百分之三十五,但是矿难死亡人数却占世界的百分之八十。华夏煤炭百万吨的死亡率是发达国家的一百倍,同等发展中国家的三十倍。 这到底是国家的忽视引起,还是我们的技术管理水平落后所引起?要说是国家的忽视,可是每每出事哪一次不是国家最高领导人第一时间去安抚亲属,撤销当地煤矿负责人的职权,问责制度。 可为什么还是周而复始的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呢?终极原因是什么?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碰这块的好。”原本我告诉蓝枫也不过是例行公事般,哪想到却是被他反对了。”这件事情你有没有问过邵部长的意见?” “他应该知道吧!他让我自己决定,不同向他报告。”我道。文件放在那里让我去看,还不是默许是什么?我怕心里想着,他大概也是碍于某些人的利益所以不好开口,我心里想着,否则怎么会用这种隐晦的方式。我哪里想到是我自己多想了的。 “你知道那块有多复杂吗?每年矿难国家都是压着,今年也不例外,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蓝枫盯着我道。 “遮着掩着伤口,伤口会好吗?只会流血化脓,最后治无可治,我们华夏某些制度就是令人发指的地步,出了事情不是想着解决,而是想着逃避问题这责任。古人都知道掩耳盗铃的意思,可是我们上面某些人怎么就不明白。”我叹了口气道。或许就是因为如此,所以邵舒同就是用这种方式提醒我,希望我去做那一块吧,我心里想着。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蓝枫叹了口气,他知道我决定的事情他是改变不了的,唯有在心中祝福了。 418 举报人 凿开混沌得乌金,藏蓄阳和意最深。爝火燃回春浩浩,/炉照破夜沉沉。鼎彝元赖生成力,铁石犹存死后心。但愿苍生俱饱暖,不辞辛苦出山林。——明.于谦。 煤作为一种必不可缺的工业生产原料,早在三千多年以前,我们的祖先就已经用煤取暖烧水,在古代煤被称为“黑石、乌金、石涅、石墨、石炭等等的叫法。至今被人们公认的我国最早记录人类采煤活动的文字是司马迁《史记》中的《外戚世家》。所以可以肯定,唐宋之时煤已经用的相当的广泛,并且已经延伸到冶铸金属(利用热能)方面,而那时,世界上的大多数国家还不知道煤是什么东西! 洪州省俞川县乌山镇,地处于西南地区的一个产煤小镇,这里大山遍布,一条条在山体上纵错的壕沟和洞穴,像是大山身上的无尽伤痕,满目苍夷。连山上的树木都是枯黄萎靡,到处都是黑色的雾尘和粉末。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煤石的味道。 这天两男三女来到了乌山镇,他们身上衣服整洁,女子的脸上皮肤白皙,身上气质出众,男子神情俊朗。一眼就让人感觉和整个小镇格格不入,他们一行人在来到小镇之后,直接奔赴了乌山镇一个不怎么出名的小旅馆,相比外面的灰蒙蒙,旅馆里面还好干净整洁,不过几人也看到,随时都有人在擦拭打扫,否者旅馆不会如此的整洁。 订好房间,服务人员带着我们进房,我随手拿出了一张百元大钞。 “这位同志,这,这太多了,我却之不恭。”服务人员见到钱。不像是大城市里的服务人员欣喜若狂,还满带踌躇。 我脸上一笑,道:“拿着吧。我们还想问你点事。” 女子这才点点头将钱收下。 “不知道几位客人想问哪方面的问题?” “我想见俞老。”我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认真的道。 我看到女子脸上一瞬的慌张。“我,我不认识什么俞老。”说着她将那一百元小费还给了我。 “你钱拿着,只管去传一句话,说是京城来人,他如果不愿意相见,那也不强求。”我话完,就将门关上。 乌山镇自清乾隆年间便开始有人再此地挖煤。刚开始是偷偷的挖,后来被官府几经查封,只是这种暴利的事情怎么可能禁止的了?最后发展成官商勾结。那时整个乌山镇乌云蔽日,富得煤矿商人富得流油。家里可以说是遍地黄金,而穷的人家,衣不裹体,整日成夜的被关在不见天日的煤洞里面挖煤,几年没有见过外面的阳光也毫不稀奇。到了解放后。这些矿山全部成为国家的资产。据国家地质专家考察整个洪州省的煤藏量达到一千八百亿吨,而百分之五十的煤藏量又在俞川县内,乌山之所以是乌山,就是这里山上全部是煤矿资源。 而若大的俞川县却只有一家国营煤厂,俞川矿业公司。六七十年代这煤矿公司也算是红极一时。产量在全国都是名列前茅,属于高产量,高利润的公司,可是上了八十年代特别是九十年代之后,国内煤炭需求增长了,而俞川矿业公司却是每况愈下,现在已经是属于破产边缘。而我这次之所以来俞川县全是因为那封实名举报信。收到的一叠信里面,全部是匿名信举报,举报整个洪州省的庞大的产业食物链,信中的内容一件件一桩桩全部触目惊心,说是俞川县小煤矿只要是交一定费用就可以开矿,而乌山镇的百分之八十的矿资源被镇书记邬昊厉兄弟垄断。俞川矿业公司在乌山镇有矿场,不过那里的产量不过只占了全镇产量的百分之十不到,有等于没有。其它百分之十的开采量是被这对兄弟的一个亲戚拿走,这个亲戚每年还交了税的。而乌山镇的分矿管理者正是兄弟之一的弟弟邬昊刚。 而这份实名举报也不尽然是实名,因为举报人是使用藏句的形式将自己的信息写于信纸上,如果不是我也根本不会有人吃饱了去解这种藏句信。在好奇心驱使之下,我去了解了这个地方,乌山镇还真有一个叫做云怡旅馆的小旅馆。这家小旅馆位于镇中心位置,以整洁舒适而著称,老板娘是一个三十几岁的风韵的少妇,据说和镇书记兄弟中的弟弟有一腿。这些信息是我们一行人在镇上随便一打听就可以打听到的。 举报人名叫耿立,信上说在这里可以找到他。所以我首先想到的是举报人和这位风韵犹存老板娘的关系? “刘主任,像是邬昊厉兄弟的恶行,国家只要派人下来一查就清楚的,为什么会允许这样的蛀虫存在?百分之八十的煤矿全部收进自己的腰包,留下百分之十给国家,难道俞川县和洪州市都没有察觉吗?”云文华是这次招聘进我队伍中的留美博士,原本她已经收到世界百强企业的录取通知书,有机会拿到美国的绿卡,可是在得知国家在招人的时候她和另外一个叫做魏画的男子毅然投回祖国的怀抱,要知道他们这么一回来再回美国已经有些困难。 云文华很小的时候就被家里人送去国外读书,就算是在国内的时候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以为国家就是华夏新闻里播报的那些,繁荣强盛,国泰民安,所有人生活在公平公正健康的坏境中。就算是在国外听到外国媒体对于华夏国的抨击,她也是不削一顾,认为那是污蔑自己的祖国。可是这一路她跟着过来,所见所闻,让她的脑子变得混乱了,思想有些颠覆了。特别是到了乌山镇。如果说东海市企业的某些领导的贪污属于个别现象,她还能够接受,可是乌山镇她所听到的事情,却是半点也接受不了,对她来说贪污已经是非常严重的罪名,而这里的镇政府却是已经成为了摆设,成了邬家兄弟敛财的手段和工具。这样的人渣,俞川县作为乌山镇的上级领导却是对此无动于衷,这是怎么样令人发指的行为,她如今已经不会认为俞川县领导和她是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 我坐在沙发上,将这位女孩的表情尽收眼中。“每个国家都有其阴暗的一面,你不需要因为所看到的的事情而感到悲愤,这个世界有坏人,才会有好人,有贪官污吏那也才有惩恶扬善的包青天出现,当然我们不是包青天,我们只要做好本分就可以,做好对俞川矿业公司的改造。至于其他的事情自然会有人来接手,我们老祖宗的话不是说了吗,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 “那些人简直就是将国家的资产当成自家的资产。对于这些人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还要等时辰到,才能动手呢?早动手国家不是少点损失吗?” 云文华的不解也是我想问的,可是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道路,我自然不会像云文华这般的无知,牵涉其中一条条一根根如蜘蛛网般的线,只要是剪一刀,说不定就会引起一场未知的灾难。谁都不知道这些人背后有着怎么样的一张面孔,这个人是不是你所能惹的?除非能将这股势力由根头连根拔起。 所以我也理解了来之前蓝枫不无警告意味的言语。他是不愿意我动这个集团的。 这时敲门声响起,云文华上前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刚刚的服务员。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给她点头的吧示意,便放了这位服务员少女进门。 “你们好,俞老愿意见你们,不过他只见其中的一个人。”服务员小姑娘小心翼翼的说着,她也是有些眼色的,带路来的时候,两男两女全部是看着面前这位行事。她猜这几位来历必定不凡。 “好,你带我去吧。”我起身。然后嘱咐了云文华不要乱跑,就在房间里面等。然后就跟着服务员小姑娘走了。 “你们俞老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问道。 “你见了就会知道。”小姑娘低着头道。 “你在这里服务几年了?”我换了一个方式聊到。 “我已经在这里满三年了,三年前我初中毕业就来这里上班了,俞姐人很好的。这里待遇也好,我的很多同学都很羡慕我能找到这里的工作。”小姑娘笑着道。 “俞姐?”也姓俞?不知道这位旅馆老板娘和写举报信的人俞老会是什么关系? 真这么想着,服务员小姑娘将我引到了四楼,到了四楼处,外面写着旅客止步几个字,而房间的格局布置也完全和楼下的小旅馆式的麽样风格不一样,玄关处就有一副巨大的油画,油画下面放着一张白色的茶几,几上摆放着一只款式精美的欧式花瓶,花瓶里新鲜的白色玫瑰娇艳欲滴的盛放着,而到了四楼的台阶,脚下踩着的是金色为底调配以黑色花纹的波斯手工地毯。 p: 感谢任飞翼的票粉红。好久没有收到粉红票了,懒鱼反省中。。。。感谢大家的支持,一如既往订阅的书友们。懒鱼担保《民国手札》不会让大家失望的。这本书在十年前写过一点,只是那时很不成熟,这回算是懒鱼再次将这个故事翻出来,在心中挖了很久。感谢懒鱼的编辑帮懒鱼取了这个书的名字,懒鱼很喜欢新书名。大家呢?虽然很瘦还是希望大家先收藏等着养肥了宰。今天儿子回家,所以将他安顿好才能写文,好久没有看到小家伙了,想念的紧。 419 举报人 四楼的装潢处处显得高调富丽,如果不是我从楼下走上来,以为来到了某位显贵的行宫,如果说在来这里之前,我还有些疑惑外界传闻这里的老板娘和邬家兄弟有染,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种关系。不是某位土豪君的口味,就凭一家小旅馆的财力是装修不了这般浮华的。 步入房间,扑面都是欧式巴洛克的浮华风格,富丽的装饰和雕刻、用白色的底调配上金色的浮雕,在强烈的色彩对比下,存托出奢华。 我进来的时候,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手中托着一杯红艳的葡萄酒杯,杯中还留有三分之一的酒。女子粉黛未施,天生的白皙皮肤黑色的长发,直到腰间,她的眼神干净清澈,第一眼给我清纯娇憨之感,如果不是了解过这家宾馆的背景资料,我绝不会认为这位女子已经上了三十岁,就算和我比起来,也是不显年龄。最难得的是没有靠化妆,皮肤居然能好成掐出水来似的。所以古话才会有那种“天生丽质难自弃”的人。就凭着她喝红酒的那种范,我都可以觉得她都可以去当红酒广告的代言人了。 当然这只是我的臆测罢了。 “坐。”我进门,女子向我微微一笑,指向沙发道。服务员已经在将我带进门的那刻退走了,还顺便关上了房门,客厅很大,沙发是那种红色粉色相间的蔷薇棉麻布印花,把手和底座处全部有金色的浮雕装饰。 “你好。我是华夏国营企业改革办公室的主任刘夕。” 我和女子的手相握,她的手有一点凉。 “你好。” “你就是俞姐?”我问,很难相信面前的女子已经有三十多岁。 “是的。”女子点点头。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别人这么看她,所以对我探究的目光也没有多大的情绪。“你喝什么?红酒还是茶水?” “白开水就好。”我道。“俞老和你是什么关系?”在女子转身去倒水之际,我问道。 女子的手一抖,然后是悉悉索索的倒水的声音,一个精致的白瓷茶杯放在了我的面前。 “根本就没有俞老这个人,是我和邬昊厉吵架,恶心恶心他的罢了。”话完。女子抽出一根烟,点燃。“要么?”她吐了口烟圈问道。 我摇了摇头。”我不抽烟。” “那你举报信里说的都是实情吗?”我皱着眉问。这是一个背后有这故事的女人,直觉,举报信里的事情结合我这一路所打听到的,十有**我认为举报信内容是真的,可是如果是情妇因为想恶心雇主给中央写信举报。又觉得不太可能。要么这个女人是怕邬家兄弟手眼通天,她怀疑我的身份。要么就是她觉得我的官还太小,不足以撬动邬家这棵大树。不过也是,查这种事情的一般不是纪检委的事?哪有人会顶着什么听也没有听说过的“华夏国营企业改革办公室”这种奇怪的头衔来查。 不过我也没有办法,我总不可能为了方便让别人卖我的帐去做一个假身份吧? “我记得写信去的地方是信访部门,不是什么华夏国营企业改革办公室。这件事情是不是真假和你们部门没有关系吧!”女子柳眉轻蹙又下次了一口烟。 “我们部门是专门针对国营企业这件事情,上面对俞川矿业公司这几年的亏损很重视。这次我们是专门来做俞川矿业的各种调查,以方便改革,关于俞川矿业的信息京城各部门全部汇总到了我们办公室,包括各种群众的举报信,我发现这封信中的藏句体,就找过来核实这件事情。”我半假不真的道。如果讲是我多管闲事过来,人家会鸟我才是怪事。而这段半假的话至少透露出了我的底气。是上面一心要改革俞川矿业,而邬家兄弟中的弟弟邬昊刚正是任职于俞川矿业乌山镇分公司的经理。主管俞川矿业在乌山镇的矿山开采。 “能看看你的证件吗?”总算。这位拿正眼看我,要求看证件了。这也算是信任的第一步,要知道我进来这么久,人家可是连自我介绍都没有过。 我将自己的证件递上。 “你是京城刘家的刘夕?” 美女忽然变的激动起来,神情从漠然变成了热切。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记得我自我介绍的时候就已经报了大名啊!美女,刚刚你的魂在哪里?我委屈的想。 “是的。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所谓的京城刘家了。”我苦涩的笑道。 “能让我看看你的身份证件吗?”她谨慎的问道。我毫不犹豫的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到底是什么事情,她会这么认真仔细? “不,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接着女子也将身份证还给了我。她看完身份证目光更加热切了,一边还靠了过来。 姐姐我可没有拉拉的倾向。我心里更加委屈的道。早知道证件这么管用,我应该早就将我的证件递上,只是我和别人哪里不一样了?姐姐你话说的要清楚啊,明明我和你一样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的,最多没有姐姐你这么获得老天的厚爱罢了。 “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美女终于意识到情绪上的凌乱,整理了一下思绪。 “我叫俞云怡,这里大家都叫我俞姐。”女子温柔的道。“你一定觉得我这张脸和外面传的年龄不符合是不是?整的。否则哪里吸引的了邬家两兄弟的注意。”女人自嘲的熄灭了手中的烟道。 美人计?果然没有女人下定不了的决心,只要是把女人逼急了逼恨了,女人会豁开一切。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我可不认为自己出名。”我好奇的问道。 “邬家兄弟请的朋友也算是不少了,而我经常陪他们出席各种场合,那些大官呀最喜欢聊什么京城的各股势力,他们说你还在高中时期就斗垮了甘家的一个国家级干部,读大学的时候端掉了大半个沙城的领导干部,原本以为刘家最大的靠山刘云昌倒下刘家也随之完蛋,可是抓了刘翰明之后下面就没有下文了,到现在案子也没有判下来。所以我觉得就算是刘家倒了你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倒下。” 能知道甘亦的下台和我有所关联,又能知道n年前沙城的事情由此可见邬家兄弟的背景真的是通到了京城,因为光光这两样就不是地方上能知道的档案。 “你这样就不怕邬家兄弟查到是你?”我可以想见难怪她要用藏句的形势去举报邬家兄弟了。 “查?查到就查到,其实我早就不想活下去了,贱命一条死了也没有可惜的,只是不能为丈夫为家里人报仇罢了。说着女子的眼泪就夺眶而出。看得出不是作伪的。”如果是别人来,我一定会以为是东窗事发,邬家兄弟来试探我的。可如果是你,我就相信了。” 我都不知道要不要为俞云怡的这份信任而感到庆幸。可惜这里不是东海,我不能一手掌控,要调查一些事情就必须要费大力气,但是如果这里是东海,像邬家兄弟这般横行的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像邬家兄弟这样在地方上称霸威望的现象绝不会是在少数,那些庇护他们的官员也是想着天高皇帝远,这边又不像是沿海城市得到上面的重视,也不像是黄河长江沿岸动不动就有领导去巡视,俞川这种内陆地区,只要每年有钱上交国家,甚至是亏一点都是没有关系的。 不是国家所关注的区域,就要连人民的正常生活也得不到因有的保障吗?我无奈的想着。而俞云怡也说出了其悲惨的遭遇。 俞云怡本名不叫俞云怡,她本名叫做白英华,父亲是俞川煤矿的会计,十三年前她还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父亲做会计收入也算是稳定,在父亲的介绍下认识了当时任俞川煤矿公司乌山分公司的矿区监管王洋,时年十九岁的她就和王洋订了亲。二十二岁感情稳定的他们结了婚。半年之后的一天,父亲拿着一口袋钱来到她这里,说是让她把这笔钱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最好不要放在本地区,同时父亲还拿着一本账本。那天父亲喝了很多酒,他说如果有一天出事,叫她永远和王洋不要来俞川了。也不要企图去查他的事情。除非是很信任的人,才能将这本账本交出去。 “账本?”我听了她的表述抓住了重点。“那你现在为什么又回来了?而你的丈夫呢?” “我丈夫的警觉性比我高很多,他说我们一起离开会引起上面的注意,所以他让我先去找他的一个舅舅,他的舅舅在上海。所以我就先去了。那时我也没有多想,到了上海后,我们原本每天保持一通电话,可是有一天他对我说不能打电话给我了,他被人盯住了,那些人盘问他账本的出处,还叫我将电话扔掉。 我当时想的是爸爸妈妈的情况,后来我办理了一张假身份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对不起各位这几天会晚点更新,严打来了。貌似懒鱼也有好几处要改,还不知道原文留着没有,中途的时候懒鱼换过电脑,原来的电脑坏了文档没有了。郁闷啊, 420 俞川之行1 “我丈夫的警觉性比我高很多,他说我们一起离开会引起上面的注意,所以他让我先去找他的一个舅舅,他的舅舅在上海。所以我就先去了。那时我也没有多想,到了上海后,我们原本每天保持一通电话,可是有一天他对我说不能打电话给我了,他被人盯住了,那些人盘问他账本的出处,还叫我将电话扔掉。 我当时想的是爸爸妈妈的情况,后来我办理了一张假身份证。” “后来呢?”我下意识的问。 “后来,我办理好假身份证就去了一趟俞川,我不敢直接联系家里,然后找上了爸爸的好友。这个好友和我爸爸年轻的时候有着过命的交情,只是很多年没有联系了。我找上张叔的时候,张叔却和爸爸一个口气,叫我快点跑。他说有人整个俞川都在找我。还说我父母和我丈夫明面上是都失踪了。很有可能已经遇害了。我当时害怕的不行,心里想着只要父母丈夫还活着,钱和手上的东西给他们也没有关系。但是我就算想和别人谈判也好找到对象。然后我请了上海一个口碑很好的私家侦探,几个月后,那个私家侦探回来,对我说不要去寻找他们了,他们已经都死了,而害死他们的人是邬家兄弟,邬家兄弟在整个乌山镇势力遮天,为了报仇,我就去了韩国整容,回来弄了一个全新的身份。然后就来到了乌山镇找邬家兄弟的犯罪证据。” “到底你父亲掌握了他们的什么证据?”我问道。 我正问到关键时刻,外面敲门声响起。 俞云怡快速的整理了情绪,拿纸巾将自己的眼泪抹去。 接着她将一把钥匙放到了我的手里。你们在这里小心一点这是恒大银行保险柜的钥匙。 刚刚她话说完,门就被人推开了。 “宝贝,听说你有客人?”人未进,声先到。我收起钥匙,转身看到一位四十好几的中年男子。个头挺高的。最起码在一米八十以上,身材魁梧,浓眉。一双眼睛带着桃花,天生的有着笑意。不过面色晦暗,不见得好。大概是因为常年的酒池肉林的关系。 “俞小姐,看样子这位是你的爱人了,不打搅了。”我微笑的起身道别。 “我是不是打搅了你们什么?”男子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问道。 “你知道就好。”俞云怡没有好气的瞪了男子一眼。说不尽的风情。 “那我赔罪,将你朋友去追来?”男子上前揽住俞云怡的小蛮腰,不过嘴巴虽说着,却没有任何行动。在他们的调笑之中我已经下楼了。 “你朋友是做什么的?”邬昊厉眼中隐晦的闪过一丝阴厉。状似随意的问道。 “算不上朋友,是我家老头子生前和她爸爸有些交情。”俞云怡有想过邬家兄弟在她身边放了眼线,据她所知,他们是不相信任何身边的人的。当然也包括她。尽管她已经跟了他五年。 “伯父和京城刘家的人认识呀?我还真没有想到身边有一个路头这么广的女朋友。”说着。邬昊厉坐了下来,顺势将俞云怡抱在了怀中。 “她因为工作顺便来找我爸的,只是我爸早就离开了,他们父女不知道。” “云,既然有这层交情。不如明晚上你请他们去一趟邬家大院、帮他们去接接风?”邬昊厉道。其实他出口的话哪容许别人反对,俞云怡知道自己必须要照做。 “好。”所以俞云怡顺从的答应下来。 我哪里知道自己刚刚到乌山镇就被人盯上了。邬家兄弟乌山镇的控制根本就不下于我对东海市的掌控。 因为知道乌山镇的危险系数,所以这次我也不是只有明面上的这些人,暗中这回还有不少人跟着我。在被人跟踪以后,下面的人很快将此事报告给了我。晚饭的时候,俞云怡出现,她替邬家兄弟向我提出邀请。 尽管已经有人提醒我邬家兄弟在乌山镇的势力,可还是被邬家兄弟这么迅捷的速度吓了一跳,果然是印证了一句古话,强龙不压地头蛇。 而正在这个当口,去俞川煤矿做财务核算的人发来消息,我们的财务工作人员被俞川县公安局被扣了。 所以我也有很好的理由拒绝邬家兄弟的邀请。当然我也看得出来不是俞云怡本身想邀请我,否则她的表情不会有点勉强的样子,而周围我还可以感觉到若有似无的一道眼光。 “俞姐,不是我不给邬镇长面子,我要去俞川县处理事情。”这是第一次,遇上当地政府的抵触还是来的这般的突然。如果俞川县平淡无奇我还真的不来了。抵抗的越厉害,说明其中的猫腻越大,就不知道俞川县里面藏了些什么? “你去吧,正事要紧。”俞云怡点点头,也不勉强。她也不希望我和邬家兄弟接触,她也算是跟着邬家兄弟见过世面的,一些京城来的高官,每次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邬家兄弟总有办法将京城的来人摆平,所以她在内心还是有些惧怕刘夕会和其他人一样被邬家兄弟所收买,她不怕那把钥匙保险柜里的东西曝光,她怕的是父母丈夫的仇不得已报。 随后我就带着人坐上来时的吉普离开乌山镇。 正当我们的车要离开乌山的时候,几辆黑色的大奔车就拦住了我们的吉普车。 邬昊厉从大奔车上下来,这是我和他的第二次见面。 “不知道邬书记这是何意?”我也下车问道。 “我很是敬仰刘主任,真诚的想邀请刘主任去寒舍一坐。”邬昊厉低着头,看着我道。 “俞姐应该转告与你了,我在俞川有要事等着我,以后来乌山镇多的是机会,何必急于一时呢?”我抬头面带微笑着道。 “几时又是何时?俞川的事情是小事,我敢肯定,只要刘主任去我那里做客。我必定能将事情做得妥妥当当。”邬昊厉挑眉目光和我的相对。 妥当是妥当了,只怕整个俞川都会将我看成是他邬家兄弟的座上宾了,让他这个地头蛇压在了我这条龙身上。 我细眯起眼睛。“乌书记的手,真是长呀。居然连俞川的界面都管的到。” “好说,还不及刘主任在西坞镇当书记时的威风,听说刘主任在西坞被检察院请去喝茶的时候,整个西坞镇的百姓都为你和检察院对抗了,如果我能有刘主任的一半得百姓爱戴,也死而无憾了。” “邬书记年纪轻轻,何以说道死字呢?邬书记的盛情。刘夕心领了,刘夕还是习惯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做,能做的踏实。”话完,我低身。上了车,也不管邬昊厉的车子还拦在那里,直接就加快速度开了过去。,吓得大奔的司机连忙打方向盘,让开。 “这个刘夕简直是疯子。”邬昊厉回到车内猛砸了车子的前台一下。吼道。 “不是疯子能不给厉哥您面子吗?”司机位置的小眼男子道。他是邬昊厉的司机保镖,兼对黑道的联络人。 “小四,你让下面的人给我盯好这帮人了,一有风吹草动就报告给我。麻痹,我就不相信这娘们真有外面传言的这般的邪乎。” “厉哥。小心使得万年船,无风不起浪。”小眼男子道。 “小四,你说俞云怡值得信任吗?真的只是她家老头和刘家笙认识?”邬昊厉点燃一根烟问道。他就是那种疑心病很重的人,多少女人死在他的疑心病下面,在这方面俞云怡算是跟着久了的。 “邬哥,小丽在那边盯着,而且姓刘当初找的就是一个叫俞老的人,我觉得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如果你真的放心不下,就把她做掉算了。”小四不以为意的道。 “唉,就算是养一条狗,这么多年也是有感情了,你知道我这个人最念旧了。暂且留着她吧,做掉她,换一个女人,我更加不放心。”邬昊厉有些无奈的道。 不放心个屁,无非是你看在人家的父亲和刘家笙那层的关系,怕被人追究。小眼男子一下子就把准了邬昊厉的心里。 跟着邬昊厉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上强敌,也不知道那位京城来的刘夕选择这里是有意还是无意?不过他的邬哥也不是一个善茬,在京城也有着靠山,否者他不会知道刘夕的背景。 这种事情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来到俞川,此次接待我们的是碧水宾馆。俞川县有大大小小的企业也不止俞川矿业一家国企单位。来到俞川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宾馆里会议室改成的办公室里挤满了人。 “为什么办公室这么小?把大办公室改出来。”我来到宾馆之后,发现了这里的环境,直接向宾馆方面下令。 因为原先我也没有来过这家碧水宾馆,只知道是这家单位做接待,就叫我的人马直接在这里集合了,谁想宾馆方面居然还会发生欺人的事情。 “刘主任,对不起,我们老总去出差了,我们做不来哦主意。走的时候总经理是这么吩咐的。” 走的时候是这么吩咐的?多好的理由,一出差就万事不管了,我冷哼一声。看向身边的人。 “既然如此,你们宾馆的经理就换人吧。”本来还不一定会换人,现在那是他自找的。“五组的人,马上接手宾馆的事宜。”我向着自己的第五组带头人使了个眼色,这回去俞川矿业的是三组和四组的人,这两组人马现在各有会计被当地公安局的人带走。 ps: 明天幼儿园组织和儿子去春游,有可能晚点更新。 421 俞川之行2 我的出现,让这支队伍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仅仅一个小时,宾馆的交接任务就已经下来,一些冥顽不化的人统统打压,一家公司特别是宾馆这种地方派别林立,只要能捧和经理作对的人上去,然后有着这些人的指点,很快见风使陀的人都不再出声。 五组的外聘组长是一个欧洲人,名字叫做亚德里恩,他擅长的就是酒店行政管理。像这种四星级宾馆在他看来简直是小菜一碟。所以三两下就将宾馆整顿了。 而财务在其他几组的帮助下,近两年的财务在几个小时间也理了出来,如果等碧水宾馆的原总经理出现,连黄花菜也凉了。 宾馆也不不乏死忠的人,他们向碧水宾馆的老总萧宏生通风报信,在得知消息之后,刚开始萧宏生还是不以为意,毕竟,他管理宾馆多年,而且这件事原本就是他向俞川县当局示好,给初来乍到的“企管改办”下马威。制度改革,那就是要分他们的利益他们的肉,上面自然是不会同意的。 在萧宏生想来,如果这个“企管改办”厉害的话,也不会再俞川矿业查账的时候被俞川县当局带走了。当局的敌人,那就是他的敌人。 宾馆的事情没有让我费神多久,在五组去整顿的时候,我们换了一间宽敞的办公室会议继续。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为什么好好的将人带走,理由是什么?”我抛下一连串的问题道。 “我们的人在接管俞川矿业公司的会计室没有多久,县公安局就带着逮捕令过来,他们说我们的人是破坏俞川矿业正常的生产秩序,就将我们查账的会计带走了。”负责此次任务的带头人员道。 “逮捕令?”我低头思索,有逮捕令就代表是整个县里的对抗了,就是找县里也是没有用的。 接着我给洪州省打了一个电话。俞川县毕竟是属于洪州省管辖。 电话很快打通了,不过电话那头洪州省的省委书记却和我打起了马虎眼,说什么。“都知道了,我会去查...”之类的等等官腔。让我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通完话,差点气的我摔了电话,看样子改革要上面配合,只要不配合,就没有办法行动了。 洪州省可以给我打马虎眼,俞川县可以动手抓我企管改办的人,但是我会让他们知道抓我的人也是要有底气的。没有底气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这回我是真真的火了。 连夜我让该休息的人去休息养精蓄锐,安排次日换一组人马去俞川矿业,如果不拿下俞川矿业,估计别的地方也会有样学样。不会买企管改办的帐。 接着我给爷爷刘翰睿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将心腹尽量的调来俞川省,最后才打电话给邵舒同。 “什么?你居然这么快就去了洪州省?你知道洪州省是谁的地盘吗?”邵舒同在得知我在洪州省后居然有一丝诧异,奇怪,不是他暗示我去的吗?我心里想着。 “反正是要解决的。早解决晚解决还不是一样?” “是不是东海的顺风顺水让你以为全华夏的地盘都这么好搞了?刘夕,洪州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连我都对那块地方没有决断权。”邵舒同认真的语气让我微微蹙眉,难道是我理解错了意思?信访办的那叠信不是他让我看的? “可是洪州的问题很严重,不是一般的严重可以形容。或者你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只要洪州拿下,华夏大部分地区,就会服从,不会再顽抗。”我想了一下道。“改革改革,不迎难而上又怎么叫改革呢?”我笑笑道。不过这话是自我安慰居多,如果邵舒同都不支持,那这场改革真的是要前功尽弃了。大不了我就全部用自己的人,可是那样就会出师无名还会被打上擅自行动的烙印,就算是将事情办好了,也不见的好。有些地方自己人只能用在暗处,要将俞川县的事情办漂亮不但要暗中的势力,还要有明面上可以对抗俞川暴力执法的人,要他们知道什么是以暴制暴。 “好一句,不迎难而上怎么叫改革?舒同,全力支持她!让我看看她的能量。”听到邵舒同身边沙哑的声音,我的心突的一跳。这位在邵舒同身边的仁兄是谁呀? 为毛叫邵舒同就像叫着自家的孩子似的? “你需要什么?”邵舒同听到边上这位的命令后口气明显缓了不少。其实他最怕的就是这个时候,生怕电话那头的小丫头给他出各种的难题。 “我要洪州周边省份的警力调配权。”既然洪州都是一丘之貉,那只有从周边省份的警力下手。 这种用周边省份的来跨省打击黑势力在未来是主流趋势,本省的警力里面往往有黑势力的的眼线,周边省份本省的黑社会势力还没有手长到那种程度,所以这能很好的解决在严打的时候消息走漏的风险。 不过我调配周边省份的警力是逼不得已,因为本省的警力就算我得到支配的权利,也使唤不动。总不可能就为了配合我一个部门,上面连省级干部都换人做吧,那不是我的能力,反而证明我无能。所以在现阶段,本省势力抱团的情况下,我只能让周边省份的警力介入。 在中央给我这个调配权利之后,洪州省也马上收到了消息,洪州省省委书记西郭桐也开展了活动,洪州省的周边和俞川县接壤的是品江省的地盘,尽管他暂时还没有得到是哪一个省的警力会介入进来,但是他已经算出了最后可能介入的省份警力。所以他在再三考虑之后,还是打了一个电话给品江省的省长毛文康。在选择站队方面他和品江省省委书记钱新不是一条道上的,尽管毛文康和他也不是在一条道上,但是他和毛文康之间没有利益冲突。既然不可能是敌对的关系,那么就是可以利用的关系所以他选择了毛文康提起此事。 “毛省长,听说你们品江的警力要被“企管改办”的人调配?“在一阵寒暄之后,西郭桐就进入了主题。 “企管改办?他们不是在你们洪州的省内?”毛文康惊讶的问道。同时他抬起头和作为对面的人交换了一下神色,在纸上写下西郭桐和企管改办几个字,由于西郭桐打的是毛文康的私人电话,所以座位对面的人不知道电话是谁打来,但是看到案上的这几个字,就马上明白了对方打这个电话来的目的。 这个时候其实品江省也是刚刚才收到上面警力调配消息,省长和省委书记正在开两个人的碰头会议。没有想到西郭桐居然已经收到消息。 “毛省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企管改办不怀好意啊,让他们这么搞下去以后要我们这些省委书记省长做什么?这完全是乱搞。我觉得有必要我们要一致立场。你觉得如何?” “西书记是不是想太多了?国企改革是中央下达的命令我们无权阻止,不要说现在他们还没有到我们的地盘上,就算是到了,品江省也轮不到我来说话,我上面还有一个省委书记呢!”毛文康笑着道。 “毛省长过滤了,谁不知道品江省的省公安厅厅长是毛省长的同学兼死党.” “西书记的手是不是太长了一点?”西郭桐的话让毛文康顿时收敛起了笑容,知道品江省的公安厅厅长经蕴阔是他的同学兼死党的人基本没有几个,而西郭桐居然能一语道出品江省的公安厅厅长经蕴阔和他的这层关系,这代表着什么可想而知。 “呵呵,毛省长这是过滤了,我能这么说出来才代表着我的诚意是不是?我只是要确保本地区的安宁和稳定罢了,相信这和毛省长的愿望是一致的。” 微微笑着西郭桐结束了对话。而电话那头的毛文康收敛起了笑容。 “怎么了这个老狐狸说了什么?”钱新看着一脸厉色毛文康问道。 “连我们品江省都安插了老狐狸的眼线,看样子外界传闻,老狐狸要拼吞我们省的传闻也不是空穴来风啊!”不过老狐狸没有想到他和钱新从一开始就是在一条线上的,只是两个人错误的选择了不同的靠山,加上刻意的营造,这才使外界误以为两人的不对盘。 “文康,你说西郭桐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一个俞川矿业?怎么说现在的俞川矿业在外界看来不管是效益还是产量上都已经沦为整个煤矿业的垫底企业,一个拖累着全省经济的企业,西郭桐还如此重视其原因是什么?” “国企管理改革办公室的目的是帮助那些企业完善自己的制度,从而达到摘取亏损企业的帽子,如果来我们省说实话,虽说要挖出那些企业,或者是失去这些企业的直接控制权力是有些不舍,但是相比得到的我觉得可以接受,不说别的,光光东海现在正在搞得原油储备基地,那可是一项利国利民的大工程,可以让东海至少在五十年内,经济都处于一个高速运行的状态。所以说反抗的越厉害,就代表西郭桐的问题越加的大。” ps: 昨天欠下的,今天的文会在晚上送上,谢谢大家的支持。 422 俞川之行3 毛文康的一句话,让钱新很认同的点点头。接着他抬起了头:“西郭桐出事,洪州省有可能要重新被洗牌,一个省也不知道要被清理出多少人来?而那时就是我们品江省的机会。”西郭桐一直野心勃勃的想吃掉他们品江省。而这一次他们品江省的警力介入洪州界面将会是一次非常好的机会。到了他们的这个位置,想上一步已经非常的困难,可如果洪州出事,很有可能就是从他们品江省调人过去接手洪州市,品江省到洪州省虽说是平调,可是格局完全不一样。历届洪州省的省长都会被调到发达省份,然后直上中央。如果不是这一次西郭桐也很有可能是这样的路线,可是现在却是不一定了。 品江省的算计我不清楚,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去在乎,西郭桐也罢,钱新也好,只要他们能通政令,是谁上对我说无所谓也不会去在意,但是他们挡道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从品江省调来的警力很快从和俞川县接轨的平嘉县过来,这次品江省调过来了三百的警力,除了这些品江省还暗中调集了一千的警力,只是这些人在暗中伺候,用于应付突发状况。这让我对品江的省委书记和省长的上道表示非常的赞赏。当我见到这三百警力的时候,又大吃一惊,因为这三百警力一眼就看得出是精英警力,每个人差不多都能以一抵十。见了这些人,我心中有数,这回恐怕是要欠下人情了。 早晨,我让人带队再次前往了俞川矿业查账,这次陪同的还有两百个从品江省调过来的警力。而自己又带了一百个人前往俞川县公安局领人。 我到了公安局,这回俞川县公安局长还算是上道,没有直接避开。亲自接待了我。 “刘主任,真是久仰久仰!” 俞川县公安局局长柯全是俞川县县委书记尹生才的人,到底是打太极。还是正面面对,俞川县也经过一番挣扎的。在这方面作为省委书记的西郭桐倒是没有过多的参与,在他看来,如果在这个层面上参与进来就太过掉身份了。 不论是正面面对,还是回避,俞川县的整个方针就是绝不能让“企管改办”达到目的。 “柯局长才是让我久仰,我的人昨晚让柯局长费心了,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现在带走。”什么事情我都讲究先礼后兵。如果道理都不和人家讲,那人家还真会认为我是霸道,所以我暂时也不让我的人出来,和这位局长讲讲道理。 “呵呵。刘主任也知道,这里是我们俞川县的地盘,人带走是没有关系,不过也要刘主任保证这些人不能破坏我们俞川矿业里工人的正常上班情绪,他们这样在财会室查账。这是我们公安局才有的资格,别的部门没有资格,就算你们是中央来的,那也要遵守我们地方的规矩是不是?你们是来管理企业和改革企业的,不是来查账的。查账不是你们的事情。你们这样去查账,我们的工人收到消息以为俞川矿业公司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产生的抵触情绪一旦爆发开来这是要出乱子的,要知道整个俞川矿业公司有两万八千多名员工,出起事情来谁能负责?”柯全认真的道。 他的这番话,我哪里有不明白的道理,这是完完全全的威胁,用两万八千多名员工威胁我。 我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这时外面有人敲响了局长办公室的门。一名警员探头探脑的打开了门。 “什么事?没有见我在接待客人吗?‘ “柯局长,企管改办的人又去俞川矿业了,他们这回还带了警力过去,将我们两队人马都扣下了。”警员匆匆来报。 柯全顿时将目光看向了我。“刘主任,这是怎么一回事情?能不能告知与我?” 其实什么事情他心里明白着,刚刚的警员在关键时刻进来,也是要制造出他震惊的样子。因为这场冲突是在我来公安局的路上就已经发生了,我不相信柯全是刚刚才收到这个消息。 “柯局长,中央政府的政权大还是你们俞川县的政令大?”我微微笑着问,也不恼他的作假神情。 “自然是中央政府的政权大。”这个还用得着说吗?只是有时候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古代不就这么说了吗?不过他还没有胆肥的将这句话说出来。 “那就对了,一个家要当好自然要先知道这个家有多少钱,如果连这个家有多少钱也不知道要怎么当这个家?既然上面给我配备了这么多会计,他们的唯一功用就是查账,这些人都是国家用真金白银请来的,有些人还是各行各业中抽调出来的,他们就算是被你关在这里,国家都是要付工资和赔偿精神损失。而你这是完全在浪费国家的钱,将国家的钱当儿戏,还是作为俞川县公安局长这个位置有着花不完的钱?这个月我会将几个人的损失直接报给你们县里,如果你们县里不认这笔账也没有关系,你们县不是有几笔贷款马上要下来了吗?我们这一行损失的费用,直接银行会从贷款里面扣去。 以后我们在这里每损失一天,这些人的吃穿住行工资所有费用都将是地方政府承担,你们不愿意承担也没有关系,反正你们还有贷款,和国家审批的项目资金,以后从那里扣也是一样的。”这些权利我没有,但是邵舒同有,这个办法想出来,连我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 天气不是顶热,柯全的背已经整个汗湿,连额头都是一片湿意,可他却是不敢去擦拭。这个责任他能背下吗?如果一个月没有看到工资,别说别人,家里的娘们就第一个不会饶了他,以为他在外面养了小的,虽说他也是在外面养了小的。而且花的还不是工资的钱,可是他能将别人给的钱明目张胆的做进工资里面吗? 还有国家审批的项目资金,基建贷款这些每一样少一分钱,罪名都不是他所能承担,县长干秋林会直接杀了他的。这些人的工资也就算了,可是精神损失,这可是一个无底洞,就算是中央来的人能这么讹诈吗? “刘主任,你这是讹诈。”他这么想还真这么说了。 “讹诈?柯局长,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情,我能说出来,自然会有法律依据给你。好歹我也是堂堂政法大学法律系毕业。不会知法犯法。讹诈这个罪名我可承担不起,希望你收回这个危险的词汇,我还不想我们刚刚认识就因为一点点小误会闹到法庭,浪费国家和纳税人的金钱损失。” “刘主任,不过是一晚的时间,24小时以内请到局里面来调查一下群众反映的事情,我们不过分吧,还没有到精神损失的范围吧!不管是中央也好,省里县里也罢,说到底大家都是为国家在办事情,这次的事情算是我们不够慎重,以后我们一定会非常慎重调查清楚了,才去请人来局里面协助调查的。”柯全边留着汗,边全力转动脑子摆脱指控。看样子县委书记尹生才想从他的手去阻拦企管改办的人,那是不可能了。因为罪名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就算是尹生才,他相信也是承担不起这个罪名,现在他当枪头,到时出事情,他也会成为子弹被打掉,所以他才不会这么笨的冲到前面去。 能坐上这个位置的都是人精,所以这个柯全脸色一变再变之下,我也将他的心理活动猜了一个十之*。 只要柯全有了怯意,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五分钟时间就办好了所有手续,几个会计就被放了出来。 “大家辛苦了,这里有没有人为难你们?如果有尽管说出来,相信柯局长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我当着公安局所有人的面道。 让柯全非常的没有面子,人是他下令去抓的,他下令去审问。好在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否则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脚了。 “刘主任,我们都还好,就是伙食有些差,饭都是馊的。”会计之中一位中年妇女出来道。我记得她,她叫阮佳仁好像是为了能得到小孩的抚养权,她才应招进入这个队伍。做事情相当的卖力,是一名高级会计师。也是队伍中为数不多的高级会计师中的一员。 “对不起,这是我们考虑不周,我请大家去吃一顿怎么样?”柯全尴尬的道。 “柯局长能请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听说全俞川最好吃的菜在忘川会所,所以非哪里的菜不吃。” 忘川会所里面特不特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里面的消费非常的昂贵,不是一般人能消费的起的地方,价格是直逼我在京城的翡翠尊皇会所。只是唯一不一样的地方是这里接受散客。只是散客来这里消费价格会高出普通的会员百分之二十。而金卡银卡之类的高出更加的多。 ps: 总算是赶在12点前出来了。 423 俞川之行4 “刘主任说笑了,像我们这种小人物哪里去的起忘川会所。”柯全陪笑着道,忘川会所,亏这位说的出来,就算他在那里有卡,可卡也是针对他个人的,多出的几个人也要照付。那里可不是他的地盘啊! “柯局长,我还真只是说笑的,你做东,地方自然是你选了。”我笑着道。 听到我这么一说,柯全既意外,又松了一口气,意外是他没有想到我会同意他的邀请,松口气是不用去忘川会所。 后来他带着我们去了俞川也比较有名的一个地方府楼阁去吃饭。这里的菜出名程度也不亚于忘川楼,不过这里真的是大众偏上一点点的消费水准,一般商业宴请,谢师喜宴都是喜欢在这里请。 请我们吃完饭,柯全就匆匆的去了俞川县政府大楼,县委书记尹生才的办公室。而尹生才也正在等候着柯全的解释,俞川矿业一个上午的时间,所有的账本都已经被企管改办的人搬走,这回为了怕再次出现上次的情况,他们是将账本全部搬到碧水宾馆去翻查,而那帮管理的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没有找俞川矿业的各个部门主管了解事情,反而去找了一些基层员工,更有一部分人,还下了矿,找最底层的挖矿工人,这让俞川矿业的总经理兼党支书,非常的不安,这种不安还转移到了县委书记尹生才的身上,原本他们还指望着柯全去阻止,可是没有等到该等到的人,反而俞川矿业的总经理董毕建到了。 柯全到的时候董毕建正在和县委书记尹生才咬耳朵。他将刘夕的原话重复了一遍给尹生才听,这才让尹生才觉得事情大条。 “尹书记,她会不会只是吓唬吓唬我们?中央怎么会给她这么大的权利,国家拨建设资金下来都是通过严格审批的,还有银行也一样。她凭什么能将钱扣去?现在的刘家已经不是原来的刘家了。她的后台已经倒塌了。”董毕建听了柯全的话有些震惊,只是没有人回答他。 尹生才抽出一支烟,点燃。董毕建不懂刘夕的依仗。不代表他也这么无知,如果真的将事情做绝了。依那位性格还真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虽然他还没有和那位有过接触,可是已经听说过很多事情,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忌惮。 “你说她提出想去忘川会所吃饭?”尹生才眯起眼睛,像是抓住了什么,但又不是太确定。依那位在京城圈子里的富有程度,还会在乎这种吃饭的小事情吗? 这个时候尹生才的秘书来报,说是碧水宾馆的萧宏生过来了。 “这个时候。他过来做什么?”尹生才厌恶的道。萧宏生过来做什么自然他心中有数,不过对他来说斗不过那些人,那就是一个败子,败子就是没有用的。可弃之丢之。柯全将尹生才的反应看在眼中,还好他所属的部门比较重要,是尹生才所要依仗的,否则萧宏生就是他的下场。 他将目光又移向了董毕建,这位到底和萧宏生是不一样的。如果俞川矿业被查出什么,只怕这一位就是替罪羔羊,可同样如果那边没有查出什么,这位也开始会让上面忌惮。他知道太多的秘密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有没有察觉? “不见。”尹生才灭了手中的香烟对自己的秘书李立道。 李立退下,尹生才虽然说了不见。可是他不能按照原话回萧宏生,否则不是给县委书记制造仇恨吗? 他出来就对萧宏生道:“萧经理,对不起呀,尹书记正在开会,你也知道县里有太多的事情了。” “李秘书,尹书记什么时候开完会?我可以等的。”萧宏生皱着眉头急切的道。 如果尹书记不帮他出头,他这个碧水宾馆总经理的头衔还真就这样被人家下了?他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呀!他貌似也没有做什么?不过就是借口出差还安排了一间比较小的会议室给“企管改办”做办公室,怎么就相隔一天,他这个总经理就被开除了?这可不是私人的公司,这是国有单位,怎么可能有开除这个字眼? “萧经理,你知道尹书记这几天都非常的忙,如果你要等,我好心告诉你,就算是等三五天,也不一定能轮到。”话说到这个份上李立已经非常的难得。如果不是看在以前尹生才多看过这个萧宏生几眼,他说不定直接找保安来拉人了。 李立已经说的这么露骨了,如果萧宏生还不知道尹生才是有意不见他,那他就是傻子了。他整个人一怵,差点跌倒了下来。 这件事情他是为了讨好县里才会这么做,他完全没有想过县里居然在时候这样的抛下了他。 从书记办公室出来,萧宏生整个人都是在浑浑噩噩之中。怎么时候退了出去他也已经没有所觉,这个时候他只是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他。直到撞到了人,对方出来“哎呦!”一声的娇叫,他才反应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县委书记的办公楼,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了楼下的花坛边上。而撞上的小姑娘也很面熟,好像是县长身边新来的一个小秘书。 听到这位失魂落魄的中年男子道歉,楠芸的眉头才微微展开。 “你这个人走路小心点,就算是有什么不如意,可也要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楠芸好心的提醒,她显然也是认出了萧宏生。以前县里没有少在碧水宾馆开会,每次都是萧宏生接待。对于他的遭遇,自然也已经在整个县政府传开了。他们县长分析刘夕一来自然要找个人立威的,俞川矿业有太多的猫腻,涉及面也广不是立威的好单位,而这个时候这个萧宏生傻傻的撞到刘夕的枪口上去,真是自己凑上去找事的。 “楠秘书,干县长有空吗?”他像是忽然抓住了一根浮木一样问道。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位县长什么事情,干秋林调到县里也不过是一年时间,而且什么事情县里都是县委书记尹生才再抓,干秋林不过是个摆设,而干秋林在县里也从来没有为自己争取过什么,说到底,她在做的事情不过是尹生才不削去做,尹生才认可的事情才轮得到干秋林去做。 这个时候他想到干秋林也纯属没有办法的办法,尹生才都不要他了他还能指望把着尹生才不成?只是干秋林会为他出头这也似乎有些渺茫,别说以前他眼巴巴的巴着尹生才,从来没有想过县长干秋林,就是有想过,现在这种情况下,谁愿意和他有所交情?县委书记已经都对他避之不及了,县长干秋林会为他冒险吗? 他这一问也纯粹是随便一问。 只是没有想到这位年轻的秘书毫不犹豫的对他道:“县长现在很空啊?怎么?你要见她吗?”楠芸知道这一位已经不是什么碧水宾馆的总经理,所以她没有给他加头衔。 “县长,县长愿意见我吗?”被尹生才拒绝,几乎让他没有了勇气,断去了他的希望,没有想到这位年轻的县长秘书居然说干秋林现在有空?他都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打算。而她一句话又给了他希望。 在楠芸的带领下,他在县长的办公室前停了下来。 “萧先生,请等一下,我去问一下县长。”楠芸无邪的笑道。走进了办公室。 门外萧宏生忐忑的站着,而门内楠芸已经一蹦一跳的来到了干秋林的办公桌前。 “你这家伙,都几岁的人了,正经一点还不好?”干秋林从文件山中抬头,看向自己的秘书笑着道。干秋林年纪也不大,实际年龄二十七岁,不过由于长相比较稳重加上穿着深色的职业套装让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三四岁的样子,而楠芸是她的好友兼学妹。在学校里的时候两人经常玩在一起,比较合的来,别看楠芸蹦蹦跳跳的样子,今年也已经二十有六了。当年两人一起去国宗学府的考核,楠芸在第二轮惜败下来,而她挺过了三轮。 “你猜我看到了谁?”楠芸笑眯眯的接近干秋林。 “瞧你神秘兮兮的,说吧是谁?”看到楠芸这个样子,干秋林也知道自己是无法工作了,干脆就放下笔来寻问。 “碧水宾馆的萧宏生。你不是正愁没有办法接近刘夕,这回机会不是就来了?”楠芸眨着眼道。 算起来她们几人都是同一届的国宗学府出来的,那时几个世家子弟被人追捧,她们很多人都选择投靠了世家子,不过当时她没有选择任何人,而是选择了自己一个人默默的耕耘。和投靠别人比起来,她宁愿脚踏实地。 学校毕业,她就从基层做起来,脚踏实地的坐上了今天的位置,在俞川县坐上县长的位置她也不过一年时间,但是上面有一个强势的县委书记,更本就没有她发挥的余地,可以说她做每一件事情,如果没有尹生才的首肯根本就开展不来,但是她也已经在一年里面早到了相处的方式,那就是尽量的低调顺从,然后装成很傻很天真的样子,让他降下心房。 424 俞川之行5 这一年来这种方式相处,让初来乍到的干秋林和尹生才相安无事,很多决议他也很给面子的让她去做。但是作为一个县长,这样处处受制于人也不是她所甘愿的,所以她一直在等机会,现在这个刘夕会是她的机会吗? 她们二人同样是国宗学府三轮出来的,但是已经进入前三轮的她,眼界已经和别人不一样了,她能在如此年轻就成为一县之长就能说明上面对她是不同的。有人在时时刻刻的关注着他们国宗学府出来的人。 在俞川县,就算刘夕不来,她迟早也是要反击的,身为国宗学府前三轮过关斩将的人,是不可能让一个区区俞川的书记挡住她的路程。可是在这一年之中她也明显的知道对方不是这么容易对付,或者可以这么说,尹生才可以对付,可是他身后的整个利益的背景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县长可以撼动的。 当断则断。 “让他进来吧!”干秋林的心理活动过程虽说漫长,可实际也不过是眨眼之际罢了。 在和萧宏生一番对话,了解完事情经过之后,干秋林二话不说带着萧宏生就前往碧水宾馆。干秋林知道,只要她走出了这一步,就没有办法回头,和尹生才彻底对立。她的行为完全是在赌,拿她的前程在赌。 她也确实猜测的很对,刚刚她带着萧宏生出去,尹生才那边已经收到消息。 “麻痹的臭女人,简直是给脸不要脸。”尹生才得知干秋林带着萧宏生前往碧水宾馆去的时候。气的破口大骂。 “书记,要不要派人给这个女人一些警告?”柯全道。 “警告?你能杀了她不成?别动她,在俞川县,她会明白,没有我尹生才的首肯,她什么都别想做。”杀人如果管用,他早就将刘夕也一并解决了,杀人是没有用的,这个时候杀人只会把问题复杂化。他们俞川县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注目。可是现在有多少双眼睛明里暗里的盯向了俞川县。 碧水宾馆。 俞川县县长的到访,让我有一丝的意外,在见到干秋林本人的瞬间,我似乎明白了。有些东西根本不用言语。我起身和她一抱。 “我们算是很久没有见面了。好像改名了是不是?否则我看到名字应该认出你。”我笑道。以前在国宗学府的时候干秋林叫做莲蓉。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对女人尤其的不公,一刀一刀刻画在女人的脸上。让人连感叹的时间也没有,青葱是属于曾今的。 国宗学府前三轮留下来的人不多,而且大家都彼此生活在一起一段时间,所以再怎么样都会有所交流。 对这位曾今的莲蓉,今日叫做干秋林的女子,我的印象虽说不深刻。不过也还是有一些的,她是为数不多没有进入任何阵营的人。二十七岁的女性县长。也算是极少数。 “怎么?你是为这厮来打抱不平的?”让人倒上茶,我看向坐在一边忐忑不安的萧宏生道。 干秋林笑了一笑,“总要给人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况且他的事情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最多是没有招待好你这位从京城来的大人物。” “你说的也对。萧宏生,你们县长帮你求情,你知道自己的错误在哪里吗?”我细眯起眼,问道。 “我没有安排好各位领导的住行。影响到了各位领导的办公。”萧宏生非常诚恳的道。 “你不止没有安排好我们企管改办一行人的住行办公问题,整个碧水宾馆的运营也是一个大问题。账目混乱,经营不善。碧水宾馆的位置可以说是俞川县最好的位置,可是你看看这里的生意,还不如小巷中每晚十元钱生意好。你有反省意识过这些吗?” “我,我已经努力在改进了,其实宾馆接手到我手里的时候比现在还不如。”萧宏生反驳道。只是他的声音一点底气也没有。 “呵呵,看样子你还是不服气的。”我笑着道,然后按下了内线电话叫来了如今碧水宾馆的暂时负责人欧洲人亚德里恩。 “既然干县长为你求情了,这点面子我总要给的,但是原来的位置显然不合适你,具体能去什么部门,让暂代你们宾馆总经理位置的亚德里恩做一个评估,让他看看你合适什么位置就去什么位置。他曾经做过世界百强酒店的ceo,跟着他你能学到很多好处。” 世界百强酒店的ceo,这是什么概念?萧宏生惊诧。也是,否则什么叫做企管改办?看样子中央政府是下定决心要改革了,否者不会派这些人协助。如果他早就知道这些人中有这种角色,给他一百个胆也不会对抗的。也难怪没有他的情况下,整个酒店管理也没有出现什么混乱的情况,而他的那些铁杆手下,除了刚开始给他的电话,也后来没有来过一个电话。 这完全是将他架空了。而这些转变也不过是短短几天的时间。 “谢谢刘主任,给我机会。”萧宏生起身对我深鞠了一躬。 “得了,我不吃这一套,又不是日本人鞠躬来鞠躬去的,跟着亚德里恩好好学,走吧!;”我甩甩手,也正好看到亚德里恩来到门外。 “谢谢干县长。”向我道完谢,萧宏生又一本正经的向干秋林鞠了一躬。 “好好做,这么好的机会,花钱也请不到这么好的一个师傅。做得好以后这个位置还会是你的。我看好你。”干秋林起身,拍拍萧宏生的肩膀。 “谢谢你,干县长,我一定会好好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萧宏生这句话几乎是哽咽的说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就算这是一个小人,也有他动情的一刻,在走投无路被人当弃子的时候,在他以为被全世界抛弃的时候,有人在这个时候拉了他一把,那就是他生命中的曙光。没有这份工作,家里亲戚同事,这几天所有人都用着异样嘲笑的眼光看着他,而妻子也跟他吵闹不休,闹到离婚的地步。 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站起来,以前的萧宏生已经死了,以后的萧宏生会让所有人刮目。他在心中默默的道。 将萧宏生打发了,房间内只剩下了我和干秋林。 “怎么样?俞川县还习惯吗?”我率先开口问道。 “不习惯又能如何?去什么地方又不是我能挑选的。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适应。本来这个社会就是一个适者生存的社会,不适应就要被淘汰下去。”干秋林苦笑着不无感慨的道。说的话句句实在。 “原本你还能和尹生才相安无事,不过你这一来只怕他已经起了戒心,你有想过未来吗?”我挑眉问道。原本我以为整个俞川县铁板一块,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同是国宗学府出来的同期,只要她对我没有敌意,我不介意与之合作。 “我的未来不就是在你这里?看你能不能将尹生才扳倒了,否者,我在俞川县只怕是寸步难行了。”干秋林直言道。 听到她这么一说我细眯起了眼睛,接着轻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地图边上,看着我自己划出的洪州省的地块,红色的是已经查明的一些有问题的企业,黄色的是半死不活的企业,而绿色的是健康的企业,其中健康的企业不足百分之二。 “尹生才上面还有一个洪州省的老大,我只怕是整个洪州由根部都烂掉了。这样你还认为我能将尹生才扳倒吗?” “整个洪州省由根部烂掉?”她想过俞川县的严重性,但是没有想到是整个洪州省都出了问题,一个省呀!如果真的是一个省出问题,就算是有铁证,上面下得了决心端整个省吗?一个洪州省的省长,要牵出多少的官员来?难怪俞川矿业公司的问题这么明显,但是上面从来没有人过问,现在干秋林总算是明白了,不是上面不过问俞川矿业的事情,而这根本就是洪州省直接下的令。 想到这里她全身打了个激灵。 “怎么,怕了?现在要退出也只怕是来不及了,别人已经认定你归入了我的阵营。”我的表情从微笑,慢慢收敛了起来,变为严肃认真。这话我可不是在吓唬干秋林,说的是事实。 不管上面会不会端了整个洪州的官场,但是一个从根部烂掉的系统,再不切除,腐烂的部位会更加的大。人民和国家的利益就会损失的越加的严重。不说别的,就说是整个乌山镇。在邬家兄弟的一手遮天之下,乌山镇的百姓根本就看不到青天和白云,而老百姓骂起来第一个骂的就是当今的政权,骂的是改革开放。这些蛀虫在做的事情,却是要政府为其背黑锅,为什么?因为他们的权利是政府给予他们的。 “谁怕了,大不了不混政界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和你一起干了。需要我做什么你开口。”干秋林从一开始的震惊,到镇定自若也不过犹豫了数十秒的时间。 我欣赏的一笑,伸出自己的手,“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干秋林也伸出手,两只手掌相激在了一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25 俞川之行6 经过一个月没日没夜的走访和排查,最终“企管改办”查出来的俞川矿业公司账目和实际出入极大,被认定为假账。其实他们对俞川矿业公司交出的账目是假账,心中早就有数,如果这么简单他们就拿出了真帐俞川矿业就不会这么难查了。 真账目俞川矿业公司不交出来,企管改办也不能拿他们如何,企管改办只有查账权利和管理权,并没有执法权,执法抓人那是公安机关和地检部门的事情。他们最多是递证的权利。 这个时候,走访的功效就凸显出来了,尽管他们很多人走访都遇上了不小的阻力和困难,这种阻力大多是来自俞川矿业公司高层对一些内部基层员工的警告,很多人因为怕被报复而不敢将所知的东西说出来,这个时候引导和劝慰就成了最大的工作。这几天几乎所有的人都出去做取证工作,而我也自然是不能闲着。 安排好俞川县的工作,我再次带着人前往了乌山镇。这次和我同行的除了原先的几个人,还多加了两位俞川矿业总公司的老员工,他们以前是在乌山镇的俞川矿业分公司山矿上做管理工作,后来退休了就回俞川县养老,他们对乌山镇矿山上的事情比较熟悉,这几个人都是碧水宾馆的萧宏生介绍给我的,和他有一些亲戚关系。自从干秋林带着他向我求情,重新上岗之后,萧宏生的态度已经转变很多,工作之中也积极不少。也学的用心。连鲜少夸人,严肃拘谨的亚德里恩也在背后对他夸赞不已,已经决定过段时间升他为副总经理了。碧水宾馆走上轨道,亚德里恩肯定要放手的,股份制改革之后,萧宏生能不能成为总经理就要看股东大会选举了。 每个矿井组长处都有每天每月的汇总报表,这些报表不会作假,而我此行目的就是想要拿到那些矿井的汇总报表,乌山镇的邬家兄弟直觉让我很不舒服。这是一种直觉。 “十年前,白会计的事情你们两个知道吗?”在前往乌山的路上我问他们道。他们两个一个叫做彦中青,另一个叫做萧红旗。 “刘主任,你也觉得老白的事情蹊跷?”两人有些激动的问道。白启贵白启贵是俞川矿业总公司的老会计,分公司交账,他觉得账目和实际情况有出入。然后就前往了乌山分公司调查,后来事情不了了之,后过了不久,老白一家同时失踪,总公司的人说他卷走了一大笔钱,卷款潜逃。 十年前。一段时间整个俞川县都在查白家人。随着时间,这件事情才慢慢平息下来。可接着,俞川矿业的经营每况愈下,而他们两个都已经退休,这些事情不过是吃饱饭后闲聊罢了。 听完两人的陈述,我皱起了眉头,白英华整容成了现在的俞云怡,而从俞云怡描述中说白家的人除了她都已经遇害。可在外界看来确是失踪了,看样子当年俞川矿业公司疯狂的寻找的应该是白英华和她手中的帐本。对了。白英华还给了她一把钥匙,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忙着俞川省的事情,差点将这把钥匙忘记了。如果要去取钥匙中的东西,还得跑去上海一趟,现在肯定是没有什么时间的。 “你们觉得俞川矿业这十年为什么亏损的如此的厉害呢?” “我们那一块全部都是员工住宅区,有时候我们一些老员工聚在一起也会聊起公司的事情,据我们所知,这十年间,我们的挖煤数量上还是非常稳定的,只有比十年前多,而改革开放以来,虽说国外的公司进口煤对我们的市场有一部分的影响,可是我们公司的煤基本都是国有发电厂承包的,根本就不愁销路,所以我们也很纳闷,为什么我们公司从全国前几强,变为如今的没落?可要说没落,我们的工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忙碌,有时候还会加班加点并没有因此而少工作。” 这个问题是显而易见的,我的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看向了景色飞掠而过的窗外。这么明显的一笔账,一个普通的老员工多能算的出来,何以俞川县政府就算不出来?我冷冷一笑,算不出来还是不愿意算?或者根本就是心知肚明。 要纪委出手谈何容易,否则信访的信件堆积如山,最终都丢进了火炉成为灰烬了呢? 洪州省的背后站着什么人,我也很有兴趣知道。能成为食物链顶端的,能成为洪州省挡风遮雨的存在,那毕竟不是一般的人。 车子的速度随着我的思绪一直在前进,直至进入了乌山镇的界内,车子随着盘山公路曲折而上,山上满目苍夷,每次看一次这种大山就让我的内心升起阵阵的悲凉。 当占世界人口1/5的华夏经济开始腾飞时,这注定会成为世界史上的大事。 资源是大国崛起、经济腾飞的核心和关键。华夏经济高速发展运行将会带来石油、煤炭、铜等重要矿产资源消费量的猛增,拉动了国际资源市场需求和大宗矿产品价格新一轮上扬。而华夏注定要成为“饥饿之龙”。 以铁矿石为代表,华夏在国际资源市场上,“买什么,什么涨”,几无话语权可言,局面十分被动。 这样被动的局面会让国家将目光盯向本国的矿产资源这也是无奈之举。 20世纪80年代以来,华夏经历由计划经济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转轨的过程,由于新体制下矿山企业不断分化、改组、重新整合,使原有矿权登记、归属问题复杂化,矿区、矿山、矿权和矿企等不同级别、不同层次和不同类型的问题混杂在一起,这也使得一些人窃取国有矿产成为水到渠成的事情。 经过两个多小时三个小时的车程,终于来到了俞川矿产公司乌山分公司的一号矿井,十几年前,两人中的一人曾在此处工作,管理此处的矿井。 我们一行人的到来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不少人注意,这里鲜少有外来车子过来,除了运煤车和巡视领导的车子,而后者根本十年里都难得见上一趟。我们到来的时候,正是吃中饭的时候,矿山上就有食堂,这个时候工人都在食堂里吃饭。 “我们也去食堂吧。现在管理食堂的苗亮十几年前可还是这里的一个炒菜学徒,现在小家伙长大了。”苗亮十几年前只是一个学厨师的厨工,经常被师傅打骂,又一次又被他的师傅在打骂,萧红旗看不过眼就削了对方一顿,并警告如果在打骂人,以后就让那人走路,那时萧红旗在这个一号矿井那是说一不二的角色,至此,苗亮就对他感恩戴德的,有时候他加班还会偷偷的给他做好吃的。也随着他加班至深夜。就算是他退休以后,过年过节也会往他家走动走动,所以他才会知道这位苗亮的近况。 除了苗亮这里还有他以前的徒弟,不过十几年没有走动了罢了,要找人他自然还是找这么多年还记得他的人,那些以前的徒弟,虽说他也知道这些人如今都已经是管理层了,可是人家愿不愿意看到他还是一件事情。 苗亮是一个快三十岁的大小伙,看到我们一行人,特别是眼睛看向萧红旗的时候顿时就亮了起来。 “叔,你可让我好等,总算是等到你了。”年轻人身材又高又壮,有点像是厨师的样子。 来之前萧红旗已经和他打过招呼,所以苗亮从早上就伸长着脖子盼着人来。 “这个时候你在里面忙吧!是不是耽误你了?”萧红旗微笑着拍拍苗亮的肩膀道。 “不会,叔,我们去里面说吧!”苗亮也是一个有眼色的,见一行人样子不凡,而且萧红旗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老单位来,他心中自然是有些明了。加之食堂门口人多嘴杂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 我们几人随着苗亮进了他的生活区域,他就住在食堂里隔出来的一间不算小的房间,我们一行人进入房间,房间也顿时变得拥挤了起来。 “亮子,我也不和你打马虎眼,这位是京城来的企管改办的刘主任,她想了解点事情你知道的就说,不知道的也不需要说。” “京,京城来的?几天前上面才来说过,如果有人冒充京城什么企管改办的来人问事情,叫他们工人直接通知保安部门。你们,你们真的是京城来的?”苗亮有些不敢置信的开口问道。如果不是和萧红旗早就认识,知道萧红旗的为人,他一定会将几个人当成是京城来的骗子。 “那你觉得我们是骗子吗?”我笑着问道。 “叔带来的自然不可能是骗子,况且上面也没有让我留意呀,我只是个管食堂的。”苗亮憨厚的一笑。 看这位的意思是没有萧红旗他还真会认为我们这一行人是骗子,这回我真是不庆幸也不行了,看样子还真欠下别人的人情了,如果不是萧宏生介绍这两个人给我,说不定这次的乌山之行不但会在这里吃上闭门羹,还会被人当做骗子关起来,这个邬家兄弟不可谓不恶毒,就算是我暗中派了人保护,可是那样我的实力也暴露了。在没有知己知彼之前,暴露自己的底牌那是兵家大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26 俞川之行7 最后在苗亮的促成下,他找来了一对中年夫妇,女的在他的食堂里烧饭,男的在矿井里上班,原本前几年男的在矿井里排除了一个隐患,立了功,按照矿井制度只要他申请就可以提上去做组长之类的管理工作,但是上面却把他的名额擅自给了别人,通报上去立功的成了他人,等于是冒领了他的功绩然后踩着他上去了,这让他对整个公司都非常的不满,可是就算是不满他也要上班,吃饭,所以忍了下来。 苗亮找他过来就是因为对整个俞川矿业乌山分公司这位有着一定的仇恨值。也确实,在苗亮找上这位的时候,这位毫不犹豫的跟着苗亮来了。 “你好,这位是我们矿上的狄杰同志,边上这位是他的老婆怀香芹。”将人请来苗亮介绍。 “这位是京城来的企管改办的刘夕刘主任。不过他们可不是骗子,是真的从京城过来的。”苗亮又介绍道。怕他对企管改办有所误解他又解释了一遍。 “我知道企管改办的,我有朋友在俞川那边,现在整个俞川矿业公司因你们的到来而沸沸扬扬。刘主任您好,真的非常高兴看到您,我们没有想到您会亲自来我们乌山矿。” 见到我,这位狄杰有些激动。双手和我重重的相握。 “狄杰同志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你们夫妇能在巨大压力下,来见我们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我为你们夫妇的这种勇气而感到敬佩。”我也真心的道。这个时候不管是出于何种心态来见我。配合我们调查的人,都是让我感到敬佩的。在乌山矿邬家兄弟一手遮天的情况下。 “这里邬家兄弟一手遮天,可是遮不了我们煤矿工人的心。刘主任,我们乌山矿中的猫腻多了,这几年外面都传我们乌山矿质量差,产量低成本高。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情,我们乌山矿可以说是质量上乘的,而且这几年据我了解我们产量不会比五年前低,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公司还亏本这么多?”自从功绩让别人冒领。他就开始注意乌山矿的一些数据,所以他算是有备而来。 “据我们拿到手的资料乌山矿基本都是贴着钱销售出去的,所以你们产量越高,自然就亏的越多。”我身边和我同行过来的魏画开口道。 “他们这是放屁,贴着钱销售,贴着钱邬家兄弟还能住豪宅。还能养情.妇。包二奶?看看邬家兄弟所开的豪车,那辆不是几百万的,这些都是谁的钱?就凭他们那死工资能赚这么多钱吗?还不是那公司的钱装了自己的腰包。这些我们矿工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不过是乌山镇他们兄弟一手遮天,手下还养着一帮子黑社会的打手,人人敢怒不敢言罢了。” “好了。你也少说几句,就你厉害就你行?光知道有什么用?人家上面是有人的。你激动能激动的过县委书记的权棒?听说这个邬家兄弟就算是省里和省委书记也是说得上话的,我可是听在他家帮佣的梅姐说了,去年邬家兄弟生日,省委书记派秘书送来贺礼,那得有多好的关系呀?”女人和男人看事情是不一样的,男人一股子气冲上来只想到主观上,而女人就会从侧面去看事情。而刚好,她和那个在邬家帮佣的梅姐从小一起长大。妇女们在一起最长聊的就是这种八卦。所以知道的比丈夫还多一些,对邬家兄弟的忌惮也多上了一份,如果不是她在一旁劝着狄杰不要闹事,安心工作,狄杰早几年就闹上了。 “唉,我就是一个没有用的矿工,就邬家兄弟天高皇帝远的,和那帮贪官污吏一起将整个洪州省搞得乌烟瘴气,这国家难道就不管了?”他抬起头,将目光对上我。百姓有苦处,自己解决不了的,首先想到的就是国家,就好像一个孩子,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兄弟又指望不上,就回家想着父母能帮其出头是一样的道理。只是有时候这个父母孩子实在是太多,管不过来的时候,就会放任着,所以放任的时间久了,孩子也失望疲惫了,就会责怪自己的父母,这是同理的。 “华夏地大,上面事情也多,监管有时候难免不利,所以才要群众雪亮的眼睛监督,我非常高兴俞川县有这么多向你这样的群众甘于向恶势力挑战,狄杰同志尽管放心,只要你向我们反映的事情属实,不论这个人官有多大,我都会向上级部门反映,而俞川矿业公司我会一查到底,还群众一个健康的工作环境。” 正在这时,一阵紧急的敲门声想起,我心头升起不太好的预感。 苗亮起身,打开门。 “师傅,外面来了很多辆黑色的奔驰车,他们带着很多人朝着这里来了。”苗亮吩咐在外面注意动静的一名年轻小伙子,慌慌张张的跑进里面来通知。不过显然也已经晚了,远远的,苗亮已经看到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朝着他这边包围过来。这些人的装扮很眼熟,是邬家兄弟手里养着的一群混混。 平常在乌山镇上寻衅滋事,没少看到他们,以前远远的看到,正常的人都已经躲开了,这是一群没有法纪观念,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人。 “你们鬼鬼祟祟大白天的关着门在这里做什么?” 带头的人过来很快将房间门团团围住。 “我记得这里是俞川矿业的矿井,你们又是什么人?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我将挡在前面的苗亮拉开,对上来人。 “我们是俞川矿业的保安,几位你们识相的还是和我们走一趟吧!”带头的男子看着我们面无表情的道。 “保安?俞川矿业乌山分公司真是家大业大,公司每年要亏损几十万,却还养了这个多威风禀禀的保安,真不知道邬昊刚是怎么当这个家的。魏画,打电话给他们俞川县的县委书记,企管改办今天接手俞川矿业乌山镇上的分公司。”我向一旁的魏画吩咐。这不是和俞川县的镇委书记打商量而是直接的命令下去。 “是。”魏画回应。 “哎呦,装的还挺有模有样的,别人见了还真以为是什么京城来的,呵呵,妹子你今年才几岁呀,还企业管理改革办公室,要不你随着哥哥回去,帮兄弟们改造改造?”说着一群人爆发性出哄堂的笑声。 “你们想改造?行呀,多的是机会让你们去改造。”边说我按下手中手机的通话按钮,“应队长,有人说想改造改造,你带兄弟们就勉为其难的现一下身,让他们去改造吧,他们身上应该背了不少事情的,否者怎么会这么着急的想改邪归正呢?” “放你妈的狗屁。”带头的男子见我如此的说,冲过来就一拳,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人出来,将他的手抓住。拳头没有落下。 一看老大被人制住了那还了得,一旁的几个小混混立马冲上来对楚放拳打脚踢,但这些乱无章法,破洞百出的招式,又怎么敌得过训练有数的楚放,所以三两下,被楚放搁倒在地,有些人,连怎么倒地的都不知道。 周围收到消息来看热闹的人不少,可愣是没有人上前来。 “怎么回事?这帮人怎么这么大胆,连邬家兄弟豢养的打手都敢动手?” “什么呀,没有听那些打手再说那几人是冒充什么京城企业管理改革办公室的人,人家敢冒充,自然是有点本事的。不会是邬家兄弟吃喝嫖赌被人追债了吧!”又有人说道。不过说话的人幸灾乐祸的成分比较多一点,实在是邬家兄弟在地方上的风评太差。人家只是隐忍罢了。现在看到这些平常狐假虎威的狗腿子被人制服了,哥哥心中暗爽。 “什么呀,我看邬家兄弟这么忌讳什么企管改办的人,不会这些人真有什么京城的背景吧?”另外一人猜测道。 “邬家兄弟胆子这么大?京城的人也敢动?” “我们乌山镇天高皇帝远的,犯点什么事情皇帝老子也管不着。”有人又开口道。 这时一位年纪颇大在退休边缘的老头子挤进了人群,他看到对面熟悉的人时禁不住叫道:“萧师傅,萧师傅!” “赵伟康。你小子还在啊!”萧红旗迎上前去,而同时,埋伏在外面的公安人员也全部上了,将这些闹事的混混带了下去。 我给他们下了命令尽快的审。 见到这些全部武装的公安人员,矿上的工人都傻眼了,邬家兄弟编排的什么冒充京城来的“企管改办”的谎言不攻自破。不是真的什么企管改办的人能有如此的架势? 而这时云文华、魏画和朱燕几人就展开了工作,去井上收集矿上近几年来的真实生产数据。反正已经暴露了,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这里离乌山镇也还有一段距离,要邬家兄弟收到消息,最起码还要一点时间,着这个时候整个乌山矿已经被我的人控制起来,特别是一些矿井上的负责人。组长之类的人,邬家兄弟的心腹想要去偷偷报告都没有办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感谢372581书友的2票粉红!这几天大概是天气的原因老是想睡觉,早上一觉起来居然是十点多了,我能睡这么久算是神迹。平常老是被失眠症状困扰。 427 猎物 “萧师傅,这些都真的是京城来的人?”赵伟康有些震惊的问。 “是呀,刘主任是从京城而来。不过她是来帮助俞川矿业转型的,你有什么矿上的事情也可以向她反应,如果你们矿上有领导违反法及法规,刘主任虽说没有执法的权利不过她带来的这些人都是有执法的权利。”萧红旗在赵伟康耳边引诱的说道。他知道赵伟康不会无缘无故的站出来和他套近乎,他几个在矿上的以前带出来的徒弟都没有出来和他打招呼,何况是以前一直有些沉默寡言的赵伟康。 原本萧红旗以为赵伟康有什么事情要反应,可是瞪了半天赵伟康都没有蹦出来一句话,只是低头在那里沉思了会儿边左言而有其他了。 难道是他多心? 如果是今年的数据那还好收集,不太花时间,可是要近几年的数据,这些就比较不容易了,很多都经手了很多人,放这些数据根放在哪里都很难找到。等最后整理出来,已经拖了有两三个小时。 最后还有一些没有找到,也没有办法,必须尽快走人,留的时间越长,对我们一行人越加不利,谁知道邬家兄弟发起恨来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带上这些老本本,也来不及做细的分类什么的,就直接上了车一行人离开了乌山矿,为了怕人事后报复,狄杰苗亮等人也跟着我们走了。这次还真的拖累苗亮等人了,他在矿上还承包着食堂,干的好好的,就是为了怕被邬家兄弟事后报复连承包的食堂也不能要了。不过我也给出承若,以后俞川矿业恢复正常,他还是可以在那边承包食堂。 临走的时候有人却是要求一起上车,这把我惊愣了一下,后来还是带上了那个人。 赵伟康思前想后,还是上了刘夕等人的汽车,这么多年来那个秘密一直藏在心中。等刘夕等人走掉,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再次遇上这样的机会。 在邬家兄弟的势力范围之下,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向人说起当年的事情,也不敢说。 在听了赵伟康的事情后,我将车上的其他人挪到了别的车上,汽车上只剩下开车的楚放,赵伟康和我三个人。 由于常年在矿井中作业,赵伟康的皮肤都是黝黑的,一双手粗糙的不成样子,人很瘦。更显黑白分明的眼睛有神。像是黑夜中的两盏灯笼。 “你坚持要和我单独谈到底是什么事情?”我问道。见他看向楚放的方向。我又道:“他是我的保镖。是我从京城带来的心腹,你有什么直接说好了,他是可以信任的。” 见我如此说赵伟康才安下心来。 “我要是说的是十年前轰动俞川的一件大案。”他抬起头道。 “十年前的大案?”他说十年前的大案我马上就想到了白家父女的事情,白英华为了复仇这么多年潜在邬家兄弟身边。就想寻找机会。 “十年前的3.27事件。那次上面认定作为会计的白启贵做假账捐款潜逃,只有我知道白启贵当年根本就不是逃走的。”这个秘密已经藏在了他的心中太久,久的,恐怖的他只要闭上眼睛就想起这件事情,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忘记。 “白启贵当年到底去哪里了?”我忍不住的问。当年的事情好像一切的根源在他,只是这个白启贵和他的女婿到底是死是活?如果在邬家兄弟的手中,白启贵想活着,机会根本就是渺茫了。我心里想着 “那日我和家里的婆娘吵了一架心中堵的慌,就喝了点酒。来到了一位朋友的坟头上。” “等等,是什么朋友?”直觉感觉他的这句话不对,什么朋友可以让一个男人大半夜的和老婆吵架找坟头上的人诉苦的? 听了我的问话赵伟康脸微微的一红,“是,我的初恋女朋友。当年她得风尘性肺结核去世。” 他这么说我便明白了,这一带都是在开矿,环境污染及其严重,当年为了加快生产,很多大人小孩都得了这种毛病,还不得而治,这都是经济快速发展下坏境污染所付出的的代价。 “你继续说。”我道。 “原本想在坟头上坐过夜的,可半夜的时候我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当时既害怕又有些好奇,就仗着酒气过去看了,结果看到两个男人浑身是血的跪在地上,而一个年轻的男子用铁锹一楸一楸的在殴打跪在地上的两人,边上还站着身着一个身着黑色西服套装的男子。那两个人我看不清楚面容,直至那位男轻人打累了,拿出一根烟来抽。而后另一个男子问跪在地上的人道:白启贵,王洋给你们最后的机会那东西到底在什么地方?而我那时才知道外面一直传说卷款潜逃的白启贵和他的失踪的女婿居然在邬家兄弟的手中。这等于是贼喊捉贼。” “后来那两人被杀了吗?”我急声道。 “我在知道这几人的身份后顿时连最后一点酒意都吓散了,如果邬家兄弟知道这荒山野岭的有别人在我肯定是小命不保。我那时根本就没有想过他们几人的对话,只想逃。而后两兄弟就在两人身上浇上了汽油,又在其中一人身上点燃了火威胁另一人。看到这一幕我更是吓坏了,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蝙蝠飞过来在我的肩膀上抓了一下,我吓的大叫,叫出声我就知道完了,果不其然,邬家两兄弟朝着我躲的方位扑过来,正在这个时候浑身是火的那人挣脱开了绳索抱住了邬家其中一个兄弟,引得那位大吼大叫,扑向我的那人才收回脚步回去救人,而我也趁机逃脱了。” 直至白启贵被打成了一个血人,倒在了地上,他让人在白启贵身上浇了汽油,活生生的烧死,我当时还听到在火中还有一口气的白启贵凄厉的叫声。那叫声每每午夜梦回都会被吓得一身是汗的惊醒。”想到当年的情形白启贵忍不住全身发冷。 我想过白启贵的死发,可是这种活活烧死的事情,还是让我忍不住对邬家兄弟凶残的程度有些发毛。什么事情会让邬家兄弟无视国家的律法,无视人命,用这样残忍的手段杀人?可以说如果不是那个火人抱住了邬家兄弟中的其中一个赵伟康早就找到也被弄死了,这么看来白启贵和王洋活着的可能微乎其微,三更半夜将人带到荒山野岭两人本来就有杀人灭口的打算。 还有白家案子到底是什么案子?我忽然间很想拿着白英华给我的那把钥匙去开启那个保险箱,拿到那本账簿。 “为什么来告发这件事情,你要知道来告发这件事情以后都不可能回头了。”我皱着眉问。 “与其夜夜被噩梦困扰,还不如找机会面对他,而且我的命也算是捡来的,如果当年不是那个火人抱住了邬家兄弟中的一人,我被抓住也不能活了。要知道次日镇派出所就出动全员在那附近一代搜查。但凡在那附近被人举报出现过的人都有重赏。” 邬家兄弟做事也算是滴水不漏,就这样的两个丧心病狂的两个人能让我们一行这么顺利的来矿井调查吗?我习惯性的摸着胸口的那块血珀,不知道为何,那种不祥的感觉越来越深了。 “还有别的下山路吗?”我忽然问前方开车的楚放道。 “还有一条道但是离县城越来越远了,中间有可能车子还没有办法过。”在楚放还在拿出地图做研究的时候,我身边的赵伟康开口了。 “我们身边明的暗的都有几十名警察保护,而且这些人都是好手,应该没有问题吧?”楚放道。 “我感觉非常的不好,你也知道不是我危言耸听,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灵的,还是换一条路吧!”我皱着眉,小时候第一次出现这种不安的感觉是在七岁的时候被人绑架,那次被关在山洞里好几天,而其他危险的时候都是这块血珀及时提醒才避过了危险,然后我命令全体停下。 然后开车的和赵伟康,苗亮几个本地人商量了起来,最后制定方案就是向后退走,暗中留下几个警力监视,一旦有什么危险就联系俞川的大部队,其实真的发生什么危险这个时候联系外面的大部队也已经是来不及了,只是让他们知道是谁人动手的罢了,而在山区里电话讯号也不好,能用的手机只有我准备的几个卫星电话,一般的普通手机在这里已经全部接收不到讯号。 制定好路线我们全部调转了头朝着深山开进去,如果按照这个路线也能走出去,只是要绕上两天车子还极难通行,卡车是根本就不用想着过去。 在我们一行人刚刚制定新的路线走掉以后,我所不知的是几辆越野车来到我们刚刚停下车的地方,下来几个牵着狗的刑侦人员,然后查看了四处之后几人上车。 “首长,猎物应该走不远,轮胎摩擦地面的痕迹还是热的。” “嗯,叫下面的人全力追击。”穿着军装制服的男子精神抖擞的道。 428 叛徒 邬昊厉享受当军人的兴趣,年轻的时候因为平脚底在应招入伍的时候没有通过身体测试,这成为他终生的遗憾,而现在他在乌山镇就经常把自己想象成一个首长。而他的弟弟邬昊刚则喜欢当黑社会老大的感觉。 原本他们在山路上设置了埋伏只等刘夕一行人自投罗网,但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忽然间改变路线,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改变路线呢?要知道前往俞川县和乌山镇的路只有这一条,而他们的身后虽说有小路,可是那汽车无法行驶不说,还要绕远道,难道是他这边出了什么叛徒? 就算出什么状况现在他们两兄弟率领了上千个人围剿几十个人的队伍,就不相信那些人能逃出生天?这么想着,他的眼神出现嗜血的光芒。 而我还不知道此时自己一行人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猎物,我只是感觉到心惊肉跳,凭着直觉制定出方案。可是别人并不知道我的这种直觉,别人在听了我说的改变路线都很是不解,有些从品江省调过来的那些精英警力更是觉得我大惊小怪,最后在听说还要弃车步行行的时候吧,有些人甚至出现了过激的反应,要不是他们带队的人绝对服从我的命令估计有些人会当场拂袖而去,最后我们按照既定的方案,选出几人守着车子,在天黑之前没有任何动静,就自行开车离去,而我们更多的人选择往深山前进,绕远道而行。 决定留下来的人中大部分是对我的命令有所怀疑的人。 在兵分两路,我们一行人离开以后,留下来的几个人聚在了一起商量了起来。 “tmd真不知道是趟什么任务,跟着一个胆子比蚊子还小的娘们,就算是遇上危险了又如何?一个镇上能派出多少像样的人来?我们在品江省都是属于精英警力的人,收拾那些垃圾还不是搓搓有余的事情。”他们中其中一个自负的道。一边他懒散的拿出一根烟来抽。 “呵呵,我们的军哥谁不知道是最厉害的,上回比武也只不过输了队长一招。军哥依我看我们也不必要老实的真守到天黑,现在回去。他们怎么会知道?他们既然已经决定弃车了就不可能再回来还坐车。”一名寸头的小年轻呵呵的笑着道。 “这个绝对是不妥的,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情谁负责?这个地方我们还易攻易退,一旦在半路上中了埋伏,我们就是想走到时也走不了了。”其中一个沉稳的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严肃的开口。他是队长指派下来的,就怕这些人中会犯糊涂,命只有一条,想活的更久。只有越加的小心。 “老方,你tmd真是没有种,反正我是呆不了天黑,肚子也饿死了。我要一辆车走人。”有一个站出来斩钉截铁的道。他们能留下当然是想着找点开车离开这个山区,还真的傻傻的等到天黑在行动那真的是傻子干的事情。最后他们留下来的个人中四个人离开两个人留下下来。那位老方就是其中一个,而一辆卡车,三辆轿车,最后也只是留下了一辆轿车。 “杨开。我记得你很想早些回去的,怎么这么好的机会反而不和他们那帮人走了?”老方嘴里叼着香烟问道。 “呵呵,那是因为你没有一起回去啊!”边说杨开拿出了手枪对准了老方。 “你,杨开,你这是什么意思?”老方没有想到身边的人会对他举枪。 “废话少说抬起双手。那些开车回去的都会变成死人,而你死了我就可以去追企管改办的那些人,上面已经有人说话,不能让他们一行人回去俞川,你懂了吗?怪只怪那个女的太不识抬举。” 听到对方这么说着,老方皱起眉头。杨开,子弹是没有眼睛的,我,我加入你们还不成吗?他们又不是我的父母,犯不着为了这些人失了我的性命不是吗?我和你一起去追那些人,我将功补过还不成吗?杨开,给我一个机会?”老方说道。 听了老方的话,杨开犹豫了,上面只说灭口,没有说能不能留下投降的,毕竟他已经和老方公事很长一段时间,他进单位的时候老方帮了他很多忙。 “你说的是真的?你愿意投靠向我这边?”杨开犹豫了一下问道。 “那是,你看我们现在不是自己人了,你能不能将那把抢放下,我看到怪怕的。”老方继续说道。 听到要他放下枪,杨开略微犹豫了,好在老方的两个手依旧高举着,没有什么不轨的动作。“你等等,我问他一下上面。”边说他单手控制抢,拿出手机。就在他拨号码的那刻,老方毫不犹豫的扑了上来。 “你tmd骗我?”杨开反应还算是快的,但是他单手开枪也已经晚了,老方抓住了他拿枪的手往车窗一敲,手枪掉落到了车窗外面,然后老方和杨开就纠缠在了一起。 论体力,老方是比不过年轻力壮的杨开,可老方胜在经验丰富,杨开的手枪没有了,可是他身上还有手枪,用最快的速度拔出手枪他顶住了杨开的太阳穴。 “老方,好手段啊,但是你认为逃得掉吗?告诉你也无妨整个乌山都被包围了,某个人已经铁了心,要留刘夕在这里。你认为你一个人有用吗?放了我,我当什么事情也没有,我们还是好伙伴。”杨开道。 “废话少说,举起双手趴在座位上。”老方狠狠的道。他心里惦记着是要把这件事情报出去,队伍里有一个杨开就有第二个杨开,难怪那晚他们整队的人出去喝酒他去找他没有找到人,连手机都不通,看样子那时他就有古怪了。 杨开照做着,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回头游说,“老方,这样你又何必,一辈子当一名特警也赚不了几个钱,老婆还和你闹离异有意思吗?你只要配合我们这次行动,成功了功劳首先算你一份,给你头功也没有关系,上面不会亏待我们的。” “人做事,天在看,一时的利益能抵得过自己的良心吗?”老方皱眉,拿出手铐,将杨开靠在了汽车的方向盘上。 ;“良心?良心值几斤几两的东西?我拿着这份工资去女友家求亲,女友母亲首先看不起我,直接将我轰出了家门,老方,你想过你老婆为什么要和你离婚吗?谁不想要一个安宁的生活,如果干了这一票,我们都能拿到很多好处何乐而不为?”杨开试图还要说服老方,不过下一刻,杨开发现自己的嘴巴被一块擦灰尘的破布塞住了。然后老方在杨开的身上搜索了一阵拿出那部手机。他们队伍中卫星电话没有几个,一般的手机都收不到信号,而他的手机恰好不是卫星电话。他们留下来的人中有一部卫星电话,不过已经被离开的人带走。 动心,谁不想要钱,可如果拿钱拿的不安心,他宁愿不要。然后他抛弃了汽车,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人会来到这里,这里目标太大,他跃进附近的草丛。接着打给了这次行动的负责人队长,告诉他队伍中出现叛徒要他留意。还有他将杨开的话复述了一边,告知现在乌山极其的危险。 电话还没有打完,一阵震天响的爆炸之声响彻云霄,他当时就拿着电话双方都愣在了那里,多年的刑警经验告诉方天那些驾车离开的人出事了。所以又说了几句,他毫不犹豫的往草丛深处进发。只有他一个人那么逃生几率显然高一点。 “这声爆炸声是怎么回事?”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明显了,我的心逐渐焦躁不安,然后队长齐中和找上了我,告知了老方传递的信息。 “这么说起来我们现在的处境非常的危险?”我道。 “他们应该没有料到我们手中有卫星电话,否则也不会这么大胆。” “你别安慰自己了,他们既然能这样毫无顾忌的要将我留在这里,自然会有一套说辞。现在叛徒自己还没有露出马脚,我们也不能无端端的怀疑人。否则自己内部就要乱掉。”我想了一下道。 听了我的建议队长点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就不知道对方派了多少人过来,如果只是一两百个要突破还是很有可能的,我们这些人毕竟都是精英。” “齐队长,你最好不要太理想化了,在知己知彼的情况下,你认为他们会只派这么点人来吗?这次参与行动的最起码又上千人。”我想了下给出答案。 “上千?”原本队长想说会不会夸张了,毕竟这样大刺刺的追杀国家工作人员如果透露风声那些人也完了。要找这么多心腹,那需要多大的势力。 “很多人未必会知道这次行动是为了什么?”我看穿了齐中和的想法冷冷的道。 现在这个时候能把这些资料运出去已经成为次要,活下去才是主要。 十分钟后,全体休息,然后我让人将这些资料埋了部分在地上。 429 逃亡 十分钟后,全体休息,然后我让人将这些资料埋了部分在地上。 接着分批将这些从乌山矿上整理出来的数据埋在了山上。而过程中抓住了其中一个打电话通知外界的人。那人手中拿着恰巧是一部卫星电话。 这件事情之后,齐中和也干脆向所有人坦言了现在的处境,然后让所有队员搜身,这其中居然又在这个几十人的队伍里找出了两部卫星电话,尽管这两个人经力的辩解,队长还是将两人拷在一起绑在了树上。如果两人是无辜的那么等他们逃出生天就来放了他们,如果这两人是叛徒,那么很快他们的同伙也会来拯救他们。他们也不会死。 这些小事齐中和处理起来都比我有经验,然后我们的队伍在这里兵分两路。我和楚放离开整支队伍,因为那些人的目标主要是我,我离开了,是死是活,他们这些人不知道,自然还有一线生机,可如果我是在他们的面前死的,那这些人都要被灭口,就必死无疑了。 而且两个人行动方便一点,我相信有着楚放的身手要逃出去还是非常的有希望。而在我要走的时候,赵伟康居然也提出来要和我一起走。 “我无缘无故的跟着你们过来,邬家兄弟也必将会起疑,所以我也跟着你们走,这里的地形我也比较熟,要逃起来,带上我会比你们两个人不熟知地形的人便利很多。” 他的话相当的有道理,所以我和楚放就点头同意了。 “刘主任。你们三人太少了,再带一些人过去吧!”队长齐中和提出来。 “是呀刘主任,我们和你一起共进退。”认识不久的萧红旗非常有血性的道。 “胡闹,你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怎么能这般不珍惜性命,活下去,我也会活下去的,知道吗?大家就在这里分开吧!”看了眼大家,我们就此分别。 经过一天的折腾。天渐渐黑了下来,对我们更加的困难,不过这也是相对的,我们困难,猎杀我们的人也更加的困难。好在这里是山区,山上也有很多的野生植物动物可以猎杀来吃。在太嫩真正黑下来之前。我们找了一个空旷一点的地方,楚放和赵伟康两人一个抓来一个野兔,一个从地里面刨来几个红薯,我们夹起了火烤着吃。相比于食物,水源才是大的问题,由于根本就没有想过会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所以这次我们都没有带充足的水,有也是几个特警精英出勤时习惯性准备的水源。而分组出来的时候我也不好意思提出来要分水源,所以我们三个人是一滴水也没有准备。 “如果这么走下去,我们不是累死也是被渴死的呀。”我气喘的提出来。一天下来嘴唇都已经发干。 “山上也不是没有水源,不过还要走一些路,我们要绕到山背后去。那里有一条小溪。”正说着,我欣喜的看到山坳中间的烟火,在夜幕下。灯光闪烁。 “这里有人家。” “我们这样子是不能住人家的,只怕那些人在村子里面等着。”赵伟康道。我也点点头。我只是看到村子比较兴奋。觉得自己一行人不是真正的远离人群。 “这应该还是乌山镇的范围吧?”我问道。 “恩,乌山镇最远范围的一个村庄山谭村。” “这村庄附近应该有河吧,我们去弄一点水来,晚上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厨房艺高人胆大的提出来。 最后我们都同意了。 小心的拨开树枝我们来到村庄附近,隐隐的还能听到狗的吠叫,楚放让我和赵伟康两人藏好,他去弄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狗吠声越来越大,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明显。这时电话震动了起来,我看到短消息,说是村里面有埋伏,还有军用狼犬,楚放被军用狼犬盯上。现在他已经引走了军用狼犬,让我们也快些离开。没有办法我和赵伟康只能离开。 “老大,逃走的那个是在附近小溪里取水,看样子他们缺少水源。”有人牵着狼狗朝邬昊刚报告。 “看样子还蛮可怜的,既没有粮,又没有水,往反方向搜索,来取水的肯定不是重要人物。”邬昊刚眯着眼道。都已经一整天了这么点人老哥还没有搞定,也不知道在闹什么?在半路上猎狗闻出他们追踪的人兵分两路所以后来赶到的他就等在这里。 邬昊刚擦了擦手中的枪,目光收敛,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笑。 “走,去抓我们的猎物。”感觉好像被追了很长时间,可是从下午乌山矿出来到晚上也不过是三个多小时的时间。 我拿起电话又往俞川方向打了一个电话,很奇怪的是那边留守警备的电话根本就没有人接,在大部队的时候我是怕整支对于慌乱所以没有告诉他们,其实我根本联系不上俞川警备,可是陆陆续续的打了这么多电话还是没有人接我就感觉不对劲了,再往京城邱祖明的座机打也没有人听,原本我怕蓝枫担心,一直忍着没有打电话给他现在也顾不上了,电话响了两下变成了盲音,那边是挂掉了,一般会有这个举动十有**蓝枫那边是有重要的会议。 果不然,五六分钟后电话打了过来。 “喂,蓝枫。” “我在会议,你在什么地方?”这个会议不是很重要,不过主持会议的人忽视不得,要不是从开会开始他就一直心神不宁,也不至于看到刘夕的电话,就直接来回了,好在他现在的身份是总理的秘书,电话要保持二十四小时畅通,否则他是接不到这个电话的。 “蓝枫,我现在洪州省的俞川县乌山镇,我们今天来乌山矿调查,现在被人追杀。那些人追杀对象主要是我。” “你们现在有几个人?安不安全?”一边蓝枫问着,但是远远的我听到了狗吠之声立马,吓的立马挂了电话。”我相信只要有人收到这个电话,就一定能来救我,但是吗,目前我最要紧的是自救。赵伟康带路,我跟着在荆棘丛中走过,腿和脚已经被荆棘不知道刮了多少道口子,我根本就是顾不上疼痛,对现在的我来说逃命才是最主要的。 后面狗叫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我忽然被地上突起的石头绊倒。 “你没有事吧?”赵伟康拉起我。 “我走不动了,要不你自己走吧,你对这里的地形熟悉,你一定可以逃出去的。”我边说边拿出一把钥匙,这把钥匙还是俞云怡给我的。“你把这把钥匙交给我的丈夫,他叫蓝枫,他看到钥匙会知道的。”我没有告诉他这把钥匙的真正作用是怕万一他也出事,而他不知道还不容易露出马脚,他一旦知道这把钥匙的真正作用那慌乱之下,说不定就会路出马脚,至于蓝枫拿到钥匙,他知道这是我的遗物,就会用尽一切办法的去查,所以我不担心他找不到这把钥匙的用途。 “不,我不能拿。”赵伟康拼命的摇头,边说他还背起了我。 “你放我下来。这样我们两个更加没有办法逃走的。”我在他的背上压低声音嘶吼着,我怕声音大了会引来那些人的注意。远处的灯光忽暗忽明,危险也在加剧。 “不要说了,我们两个都会没有事。” “你不要太乐观,我这个样子只会成为你的累赘。你自己逃吧!”我再次恳求道,“只有你逃走,才能告诉我丈夫这些人的恶行。” “你听我说。”赵伟康打断了我的话。 “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躲过这些人的追击,你先躲到那里去,我去将这些狗引开。不过那个地方可能有些恐怖。”他犹犹豫豫的说着。 “只要能活着,这个时候也没有比身后这个恶鬼更加恐怖的东西我。”我说道。 听到我这么一说,赵伟康也不再犹豫,背着我往前走去,他的步伐更加的快了,约走了五分钟后,他来到一块很大的山石边停了下来,山石的边上全是郁郁葱葱的草木,在夜晚这样看上去有些阴气缭绕。 “这里曾经死了很多的人。” “?” 边说他用力把大石块搬开,里面居然露出一个又黑又幽深的地穴出来,月光下见不到底。 “这个矿井在建国前是乌山镇最大的矿井,里面曾经瓦斯大爆炸,死了还几百人。”听到赵伟康这么一说,我全身都凉飕飕的。乌山很多人都知道这个矿井的存在,有些人也打过这个出事矿井的主意,不过开矿的不是病死了就是莫名其妙的出事了,所有的人传这个矿是受过诅咒的。”听到赵伟康这么一说我身上更凉了,下意识的我摸了摸胸口的血珀。 “活人有时候往往比死人恐怖多了。”说完我毫不犹豫的跳进了矿洞。 “你不下来吗?”我问毫无动静的赵伟康道。 赵伟康摇了摇头,我知道这个矿洞,后面追击的人不一定不知道,猎狗如果闻到这里没有了味道一定会起疑的,所以我要引开这些人。 说完他将大石头又重新的在洞口压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感谢13662993358的粉红票! 430 绝路 ps: 感谢caijiyang的粉红票,老书友了哦!每个月都能看到给懒鱼好几张粉红票,真的非常感谢。同时感谢默默陪伴至今的所有书友。 洞口封住,连月光也透不进来,伸手不见五指。怎么说我都是一个女人,就算是多一世的经验又如何?多一世经验也不见得胆子会涨一点,一股阴臭的味道从洞穴的底部透上来几欲让人窒息。我也只能用袖口捂住口鼻。也不知道赵伟康什么时候能摆脱那些追踪的人,而蓝枫又什么时候能过来。这么想着,我拿出电话,想打过去。可是拿出来才发现这里居然没有信号,那在这个洞里手机似乎也只能当做照明工具了。不过有亮光总让人安心一点,哪怕驱走的只是一点点的黑暗。 一大群人外加猎狗围着石块嗅了嗅又往前追去。吊在尾巴被众人簇拥着的邬昊刚看了这一幕,微微皱了皱眉,在石块边上反而停下来。 “小四,我记得这附近有一个被封的废矿洞,他们几个人会不会躲到废矿洞里?”邬昊刚思索着问道。 我也听说过山上有不少废矿洞,如果一个一个找下来太费事了,而且跟着猎狗走应该不会有错的。 “如果几个人分开逃了呢?别人也就算了,刘夕是万万不能让其逃脱的,上面那位也只能拖上那几个人两三小时,现在说不准他们已经联系到京城那边了,联系到京城邱家还不派直升飞机和部队直接来营救,那时我们全部都要玩完。他们能逃这么久里面肯定有比较熟悉地形的人”邬昊刚分析道。 “老大,那边刑侦人员分析他们两人中其中一人受伤了。”这时下面的人报上来道。 “其中一人受伤,绝不可能这么快的速度逃窜。”邬昊刚兴奋的道。”去问问熟知地形的人,这附近有没有什么矿洞。” 他们其中一人肯定是躲在附近了而经过如此地毯式的搜查他们能躲的只能在矿洞里面。 京城 中南海会议中心,接到刘夕电话后的蓝枫也急了起来,他从来没有如此的焦急过,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刘夕出事的时候要来上这样一个会议,在会上,那位讲的有内容也就算了,十之**还全部都是废话,他能出来听电话,是因为他是总理的秘书,电话要保持二十四小时畅通,可是别人就不一定了,就算是他和外公邱祖明在同一个会议厅,他都不知道怎么在这么重要的会议上将消息传递给他。现在能救刘夕的只有邱祖明。让地方驻军部队赶过去。 其他人赶去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思考了下,他向总理走去,看样子只能劳烦总理了。 听到蓝枫说刘夕被人追杀唐敬民止不住的皱眉,在他的层面看问题已经不是表面话了。他们看得是更深层次的东西。 就像他,年纪还没有到,就在为接班人的事情在考虑了,原本以为在改革开放最关键的时刻某些人会安分一些,没有想到再触动稍许利益的时候,就这样毫不留情面的公然开战,他原本还在好奇这次的会议提前召开,原来绕了一大圈子,某些人存在着这样的心思。这算是和他们一派勃然翻脸了。 也没有再管主持会议的人在台上什么样的反应,起身来到那位明面上已经卸下了共和国所有职务,实际上还让人万分敬仰的那位身边。 俞川县,乌山山区。 围捕行动还在继续着,经过少许的等待。下面的人,带来了一位当地老矿工。老人驼着身子,满脸惊恐的上前。 “你也无需害怕,听说你知道这附近的废矿洞,只要你指点正确我大大的有赏。”边说邬昊刚从口袋抽出几张百元大钞。 “不敢不敢。”老头子看到钱,又惊又喜。原本他还害怕邬家兄弟恶名在外。 “叫你那这就拿着,不要给我装,我最看不来那种虚伪的人。”边说他将钱甩了过去,老头子连忙接住,搓着手,将钱放进口袋。 “老头,现在你可以说说着附近哪里有废矿洞了?”邬昊刚背依着山石道。 应着邬昊刚的话,老头子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目光触及邬昊刚的身后,全身一颤,就指向了邬昊刚。 “老头子,我问你这附近哪里有废弃的矿洞,你指着我做什么?”邬昊刚不满于老头子的态度,都已经给他钱了,他还这么诚惶诚恐的做什么? “这位领、导,你身、后就是咱乌山镇最大的废矿洞,还、还、还是阴气最重的废矿洞。”一些乌山民间流传的鬼故事,大多都是从这个矿洞流传出去的。以前附近村子总是会出事,后来冒着被扣上封建迷信的帽子,村民们偷偷请来道士做法封了这个山洞村里的离奇事件才慢慢的让人忘记。 想到这里,老头子就完后退了好几步,他觉着全身都寒飕飕的。加上现在是夜晚,更加的让人害怕。 听了老头的描述,邬昊刚仿佛也想起了关于这个矿洞的一些传说,不过他可能是坏事做得多了,不太相信鬼神这一套。 “来人,将这块石头搬开。” 在他的命令下,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上前。 “不要呀,领导,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老祖宗说里面有脏东西就有脏东西,这已经不是一辈两辈说说了,还是不要打搅这些东西安眠了。”老头子害怕的道,如果那些东西出来作怪,他会被村里人骂死的。 “我就不信了,这个世界哪里会有什么妖魔鬼怪,把石头抬掉。”在他的一声令下,几个人已经将石头搬开,露出里面黑黝黝的洞口。 “轰隆隆——” 这时没有预兆的天空一记电闪雷鸣,将在场的所有人吓呆了。 如果这不是老天显灵是什么?“领导同志,您不能让下面的人进去,会有危险的。”老头子继续劝道。 “嗯,不过是刚好要下雷阵雨了罢了,我还、嫌这雷声来的不够猛烈一些呢?哈哈哈!”在邬昊刚的大笑声中,天空又“轰隆隆——”的划过一道闪电,这一记比前面一声还要来的响亮,与此同时,天黑压压的可怕,刚刚还无比皎洁的月光一下子就没有了踪影。如果没有这些人的手电筒,现在现场已经伸手不见五指。 没有一会儿,豆大的雨点也稀稀拉拉的落下。 “老大,这里离那个女人受伤的地点不到五分钟的路,肯定是藏进了这个洞里,看老天这个架势这要下雷阵雨,这里不如交给我如何?”邬昊刚的跟班,小四上前。 这时他电话也响了起来,邬昊刚接起了电话,那头是他哥哥得意的笑声。 “弟弟,我这边已经将他们几十人的队伍全部抓到了,居这些人交代,刘夕带着她的保镖和一个乌山矿的员工逃走了,你抓到他们没有?” “他们两个跑掉了,看行动力应该是男子,而一个女的下面刑侦人员分析已经受伤,有可能藏在了附近的矿洞,我现在一个她受伤点附近的废矿前,马上可以将其抓获了。”邬昊刚嘴角扬起抹得意的笑。 “动作快一点,那边已经发觉了估计他们的救援人员很快就来了。”邬昊厉道。他抓到的人里面没有刘夕,很是可惜,那些人倒是聪明,知道刘夕不在队伍里面,他们这些人被抓到,也因为不知道真正的秘密而不用死。 对于他们来说刘夕才是最关键的人物。 挂了电话邬昊刚连忙指挥人下去废矿,有人拿着手电筒跳进了洞里。他是不怕什么妖魔鬼怪,可还不至于傻到带头冲进洞里,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洞里面的景象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这个矿洞被誉为乌山最长最深的废矿洞不是没有道理的,里面的路四通八达,像是蜘蛛的巢穴。长久没有人活动的洞穴按理是有虫子盘踞,可是这个洞穴很奇怪居然像一个死穴一样,里面死气沉沉,安静的可怕。 我听到洞口的动静的时候,就知道他们发现了这个废矿洞,要进来。顿时顾不得害怕,只能咬着牙往前走,手机的电量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屏幕不断地提醒电量不足,将要关机。电量完全没有的时候,我只能凭着直觉快速的往前走去,这个时候,求生的**已经超过了对于环境的恐惧。 越往里面走,越是潮湿,我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脚都已经浸泡在了水里。可就算是整个人都在水中了我也要往下走,我还希望水大一点,这样但愿后面的追兵不敢下水了,这时我的脚踢到了一个石头不像石头的东西,虽说看不到,可是我立马就猜到了那是什么,条件反射出去的吼声被我压回了喉咙。干呕了几下,在听到身后的动静时,我立马我立马快步向前走去,在手摸到一个稍小的洞穴时,想也没有像的就弯腰躲了进去。 躲进去我才发现,这里大概是一个挖煤点口子小,洞内可以容人站起身,但是往里面走已经没有路了。 431 救援 我胡乱的摸索着,所碰到的都是潮湿的壁,还摸到好几个犹如人体骨架的东西,不用问我也知道那是什么?从第一次碰到着玩样,我忍着因恐惧而尖叫的冲动,干呕到不行,可是人的适应能力是极强的,现在我摸到那些,虽说恐惧还在,可是已经不会干呕了。有时候活的人比死的人更加的可怕多了。 我绝望的发现这里的四周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听着外面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勇气,搬起那些骨架子往洞口封去。就不相信那些人不怕这些东西了,就算是被发现,命丧这里,我也要恶心恶心那些人。 “各位,本人是被外面那些人逼于无奈,借各位的身体一用,如果能逃出升天,我一定好好的安葬你们让你们不用再死后还在这个艰难的环境。你们都是我刘夕的恩人。”一边嘴中叨叨的念着,我一边将摸到手的骨头小心翼翼的搬到洞口。其中还包括几个圆形的摸着像骷髅的骨头。 也幸好一切实在黑暗中,否者我真的怕自己受不了这些。这个洞里面我摸到的尸体只怕没有十具,也有七八具了,也不知道这些人生前因为什么而死在了这里?不知道是因为摸到死人骨头的恐惧,还是被越来越近的死亡威胁到,我的眼泪一直没有停过。 我是重生过来的,所以我比任何人都知道生命的可贵,不谈大好的理想,我还想看着两个儿子平安长大,我还忽然间想和蓝枫再生一个女儿。虽说和蓝枫已经结婚好几年,可回想我们的婚姻,一起的时间连十个手指头都数的出来。我还没有看到徐立祖娶妻生子,虽说我不能改变他的思想,可是我总会想着一个朋友能有完满的归宿。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我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手电筒的光从几具骷髅的缝隙透进来,现在居然看到了想象中的画面,一堆凌乱的骷髅堆积在洞口,而洞里面我还没有摸到的躺着几具骷髅,还有一些零散的几经腐败的衣服碎片,原本我以为自己会怕的不行,可是现在看到这些吗,我忽然觉得他们可爱无比。 “啊——”几乎是同一时间,我听到有人尖叫。 “叫什么叫,不过是几具死人骷髅。”一个男人的声音狠狠的道。接着他一脚揣在了骷髅上。骷髅就这样因为男人的一角被推进了洞口。 “咦?” 男人正感到疑惑的时候,前面有人喊道:“撤退撤退,全体撤退。” 听到撤退的声音,男人顾不得什么研究这个可能的洞穴,就往外撤去。 如果可以邬昊刚自然是不愿意撤退的,可是外面的人收到哥哥发来的讯息,说是附近的几个部队全部出动,往乌山赶来。真被部队的人抓到,就算是他们背后那个人也保不住他们。所以他只能带头撤退。他想着就算是等会儿撤退也要将这个洞口用炸药封死。 ”轰隆隆——”忽然外面天空又是一记电闪雷鸣。然后他感觉整个山洞莫名其妙毫无预兆的摇晃着。 TMD,这个雷也太邪门了一点,居然连洞穴都动摇了。 “老大,快逃,地震了——”后面的小弟喊着。 地震—— 邬昊刚露出震惊的神情,可是马上这种震惊被恐惧和害怕替代,妈呀!他可还没有活够,他还不想死。 相对于邬昊刚的恐惧,暂时脱离危险的我全身松懈下来,软软的瘫坐在地上,然后我感觉一股倦意涌上心头,什么雷声,什么摇晃,我都感觉不到,我只是觉得困的不行。一切好等我睡饱了再说,在这之前,谁也不要想着打搅我。 “国家发布重大灾害报道,京城时间11:31分,位于洪州省俞川县发生7级地震目前各个部门已经赶往事发现场进行抢救。” 这条报道在稍后占据了所有新闻档的头条位置。 “小夕。”所有知道刘夕在俞川县的朋友都在第一时间打电话,可是他们发现电话是静音。 “......你所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不,她不可能这样出事的。我要去俞川。”身在国外的徐立祖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茫然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地震有可能引发信号中断,这是常有的事情,你也不必过于挂心,再等等联系吧!”丁翼拍着徐立祖的肩膀安慰。 收到俞川县地震的时候两人刚好在公司开一场重要的会议,会议还没有结束,香港那边就来了电话。 “她不会出事的。”钟飞红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哭倒在了丈夫的怀中。在看到电视上插播进来的新闻时,她第一时间打电话,可是刘夕的电话已经不通,而蓝枫的电话更是打不进去,然后把她联系了吴亚存等人,收到的消息是他们也打不进电话。 “前往俞川县的路已经被封闭,所有车子过不去。”另外一处,有人报告吴亚存。 “那就以赈灾的名义,马上将合作厂所有的帐篷库存都拿过来,再运一批速食食品和饮用水过去。一定要找到刘夕的下落。”他已经在第一时间从蓝枫那里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大概始末,现在俞川县已经成为了灾区,邱祖明也不可以将大部队明目张胆的派去山区,只为救一个人,而视更多的人生命与不顾?哪怕这个人再重要。所以他要尽快的组织人员上山。 距离地震后四个小时。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胡子邋遢的老道,带着一个小约莫八九岁的小孩共乘一匹白马,后面跟着一只像狼的动物一路狂奔到了俞川县乌山镇,的地震中心。 由于走的是小路,也没有遇上路卡什么的,不过来到乌山镇,所有的道路已经全部设立了路卡,被封死了。 “前面地震区域,禁止通行。”路警工作人员拦下他们。 老道居高临下的扔出一本红本本,想当初,这本本子还是邱祖明在知道他经常去偏远地带采药,硬塞给他的,说什么万一不小心走到了什么军事禁区,有了这本本子就可以畅通无阻。 只看了一眼,下面的人立马就打开了通道。还毕恭毕敬的将本子还给了长易。 “长易道长?” 吴亚存带领的车队也在此处被拦,正在郁闷的登记物品,九十年代的自然灾害,还没有开设什么绿色紧急通道的之类,就算是捐献物资都要一板一眼的登记完,查完身份才能放行,除非是官方的,而现在蓝枫正在乌山带队搜寻,更本就没有考虑道吴亚存这边。 “我们是一起的。”长易眼皮也没有抬一下指着吴亚存道。 他这一开口,下面检查也不检查了,直接挥手表示可以通行。 “长易道长,情况很不妙。”吴亚存在路上简单的说了一下,蓝枫和他说的情况。“长易道长,你有把握找人吗?” “我也不能百分之一百的肯定,可总要试一下。”长易叹了口气。还是他太大意,只顾着修炼资源忽略了这边,直至身上的戾气反馈才知道出了大事。 接着吴亚存就抛下了物质队,带着救援队就上乌山了。对他来说物质只是名义,最重要的是带着救援队上来,对刘夕进行救援,现在已经离出事过去了六七个小时,天色也已经微微亮了起来。整个俞川的天空没有一丝阳光,天阴暗压抑的可怕。 长易将马交给吴亚存的人,自己和和光坐上了吴亚存的越野车。好在越野车空间大,狼也乘机跳了上来,这一路跑来,人在马背上都颠的累死了,何况是狼了。他们在吴亚存车子上一落座,其他人自然是上了别的车,吴亚存开车,长易则拿着一只罗盘在那里指路。 这场地震,让整座乌山分崩开裂,原来的路要么被山石盖死,要么断裂,好在吴亚存派来的几辆车子性能好,加上长易指挥得当。他像是有眼睛一样,只要是前面有危险路段,就提前的通知吴亚存改道,让吴亚存心里佩服万分。 如果蓝枫看到这一幕会被气得吐血,人比人气死人,在蓝枫靠着两条腿地毯式的搜索的时候,有人居然能在满是鸿沟裂缝的山上如履平地的开着车。 蓝枫是在知道地震发生后一个小时内赶到的,他从京城坐直升飞机出发的时候,俞川县可还没有地震,到乌山镇后他才知道地震了,而那时,他第一时间控制住了局面,派人将邬家兄弟控制了起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反抗都是渣。 邬家兄弟没有想到蓝枫居然这么霸道,根本就不管他们的说辞和上面正规的手续什么的。直接都带着部队的人闯进了他们的豪华别墅,搜出了大量的枪支弹药。 就算是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这两个人参与指挥猎杀刘夕的行动,可是私藏这些枪支弹药已经够他们吃不完兜着走了。 在后面地毯式的搜索下,蓝枫终于找到了昏迷被吊在一棵树上的赵伟康,身中数抢,在悬崖底下还有一口气的楚放。RS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432 梦回 () 你怎么知道前面路段有一条鸿沟?在长易的指挥下,躲过一条巨大的鸿沟,从后视镜上看到原路前方的那条巨大的鸿沟,吴亚存心惊肉跳的问。 这个天地间是有磁场的,地震是两个不同磁场的板块撞击形成的,撞击过后,这里的磁场就紊乱了,而有磁场磁场节点的地方必定是遭逢过碰撞。停!长易一边解说一边指挥。我们下车吧,前面没有办法开上去了。终于他们的好运也结束了。不过离事发地也越来越近了。 在又走了半个多小时的山路,终于他们和蓝枫等人会合。而此时的蓝枫也因为救醒了赵伟康,在赵伟康的带路下和一种技术人员分析了地形以后找到了这个废矿的地址。否者以大地震后的情况,赵伟康也找不出原来那个藏刘夕的地方。 蓝枫,我带来的这些人都是经验丰富,让他们加入你们吧!吴亚存上来和蓝枫打招呼。 蓝枫皱着眉头点点头,他现在一点也没有寒暄的心情,脸色很沉重。吴亚存来来的人必定是搜救好手,可是现在已经离事发过去了九个小时,能找到刘夕吗?在这中间有一名老者来举报,说是邬家兄弟曾经让他说出这附近的一个废矿,他们好像在找人,后来还进了这个废矿。 听到这个消息后蓝枫的心更加的往下沉了。 一个小时后,在地下发现了几个生命气息,经过一系列的努力,救了出来,还挖出了几具尸体,那些人是当初追杀刘夕的人,几个人精神状态还不错,他们当场举报邬家兄弟的恶行,尽管邬家兄弟和其手下已经串通口供,可是他们也没有想到当初被他们抛弃在废矿的弃子居然还会有人活着? 原来地震开始的那一刻。废矿里全部乱了起来,在地震来临的那刻为了活命那些人完全不顾了什么老大不老大的,就算是邬昊刚也照踩不误,怕被后面慌乱的人踩到,最后邬昊刚采取开枪的方式,在他身后很多人被他开枪射杀的而死的尸体堵在了逃出去的通道中,原本通道就不大,邬昊刚射死几个人就对后面的人形成了障碍,而邬昊刚一路畅通无阻的逃了出来,然后废矿也开始坍塌。 那些被埋在里面的人。哪里有不怨恨邬昊刚的道理。刚出来就将两兄弟的罪行爆了出来。在别人的引导下。他们也说了些下面的地形,这个废矿很深,他们到底下没有看到人。说完,那几个人实在撑不住就昏迷了。蓝枫这才放了他们将人送下山去。 这么说几个专家组成员分析,刘夕还在下面。靠这样的人工挖,几天都挖不完的,而没有水源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就算是活着还能坚持几天?所有人都不看好了。 她不会这么死的。在这一个重来不流泪的蓝枫掉起了眼泪,看的吴亚存心里也酸酸的。 这个时候刘翰睿也从国外赶回来了,他的心和所有人一样的沉重,不过是收到消息的一夜之间,刘翰睿仿佛老了几十岁。头发一下子全白了,就算是刘夕身上有血珀,可是他也不能保证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刘夕还能生存下来。 在杭湖市,刘家笙还对自己的妻子隐瞒着,就在去年身体检查。邱燕妮查出了和她母亲一样的心脏病,这种心脏病是隐形的,随着时间长久会在身体里显现出来,医生交代不能受刺激,怕邱燕妮受不了。所以在刘夕出事后,蓝枫和刘家笙统一口径,这件事情不能让邱燕妮知道。 在收到消息之后,刘家笙一直默默的承受着,在和蓝枫通了电话之后,知道了刘夕生还渺茫,他再也控制不住关上了房门将妻子隔绝在书房外面,脸上老泪纵痕。 在所有人反复被绝望折磨的时候,长易罗盘上的指针却是动了一下。 在这里,这里往下挖。他的这份淡定,让所有的人燃烧起希望。 所有人,听从长易大师的指挥。吴亚存已经高声喊道。一路上长易的表现让他刮目,所以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而蓝枫对于长易的认知,恐怕是几年前那场车祸中的表现,那次他原本还和刘夕调侃着拿着长易算命的功能当一件好玩的事情,可是就是在那次的车祸中,长易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救下了刘云昌的司机。他希望奇迹能在见证一次。 所有人听从长易道长的指挥。‘胡乱的抹了把眼泪,蓝枫重新振作起精神。 有了目标,一个小时不到的时候,惊现骷髅,清理了骷髅,大家奇迹的发现了一个洞口,这种架势,就好像是几个骷髅守在洞口一样。整个洞仅容人弯腰潜行,进去,搜救人员就发现地上躺着一名女子,女子尽管灰头土脸,可是随后冲进来的蓝枫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他的妻子,瞬间他泪流满面。如珍似宝般的,他抱起地上的人,走出了那个洞口。 好好的安葬这些骷髅。不管是不是这些骷髅的功劳,就凭着他刚刚看到的这个架势,他都要感激这些骷髅护住了他的妻子,同时他也已经猜测道,事发的时候,刘夕因为要躲避追击的人钻进了这个废矿洞穴,而在洞穴里面,她发现了骷髅就将这些骷髅搬到了洞口来迷惑敌人。 如果我现在还有一点意识,我会对蓝枫的这番举动而夸奖他一番,因为他的命令正是我对这些骷髅的承诺。 逝者已逝,他们都不该这辈子都被困在矿洞里,就算只是几具白骨,古人常说入土为安,只有身体滋养了大地,埋葬在大地的怀抱,人才会有步入另一个轮回。 这场梦做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叫刘夕,这里是梦境,梦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这是现实。 一个月后,三个月后,半年之后—— 一身深色西服的蓝枫推开了病房的门,依旧如往常般,满脸笑容的俯身给了床上的人一个吻。床上的人体息正常,脸色还有些红润,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植物人,就像是熟睡着一样。 按照往常的惯例,蓝枫读了一遍一遍报纸。 国有体制企业改革已经初见成效,社会保障制度走上轨道。杭湖市市委书记刘家笙提出辞呈念完报纸,蓝枫将门谨慎的关上落下了锁。 回到床边,他将脸痛苦的埋进了床上人的手中。 小夕,醒过来好吗?醒过来,我们一家人都远离政治圈,安安静静的过完我们的这一辈子。 你还记得,曾经问我,下辈子愿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可惜,这已经是我最后一辈子可以和你在一起的时光。那时不是我不愿意给出承诺,而是无法给你这个承诺。蓝枫默默的说着。 那个梦境很离奇,离奇的我以为是事实。梦里我又回到了小时候,和蓝枫成功合作的破坏了邱燕妮和刘家笙的两人的爱情。 梦里徐立基没有出家,还将徐认祖给认下了,而徐认祖的母亲和现实中一样抛下了徐认祖和别人离去了。徐立基在海东农场的发明,在父亲的经营下,两个人将海东的经济发展的超越了整个东海市的存在。从而,父亲让刘家逐渐重视起来。而我无意之中让刘翰睿认可,继给了刘翰睿。 梦里,我和徐认祖谈了一场纯纯的初恋,这是真正意义的初恋,我有这种感觉,为这个男人痴,为这个男人而笑,青梅竹马的长大,只是他执意要出国为徐家报仇,徐立基怎么劝也没有用,他用徐家藏的那些宝藏建立了庞大的商业王国,过程我看着心痛,也心冷,他打击对手的那种残酷手段,最终感觉到两个人的人生观相距太大,但是也知道要分手,这个男人也不会放手,所以设计离开了他。我知道他爱我,但是不可能为我一个女人守身如玉,他也不是那样的男人,所谓的设计,就是让自己看一场他的床戏罢了。 梦到那里,我忽然明白为什么我一直不愿意接受徐立祖了,看到他还有一种遗憾的心痛,好像那不是自己的梦,而是真实的经历过。 刘家笙回到了京城的圈子。为了巩固刘家的利益,刘家商量和邱家联姻,原本和徐立祖恋爱的我,当初进国宗学府考核不过是想拿着筹码反抗家族罢了,谁想误打误撞的被上面重视。再和徐认祖分开后,和蓝枫结婚。 婚后虽然和他生了一个儿子,可是我们两人由于政治观念不一样,最终婚姻走向悲剧,只是出于家族的利益而存在着,不得不说放下情爱的女人是相当可怕的,那条路上的血腥根本就不是这一世只是口中嚷嚷着要活下去这么简单。最后放弃了情爱,失去儿子,没有亲情,可是我最终走上了那个最高的神坛,成为了共和国第一个女领导人。 舆论将我和华夏历史上唯一一位铁腕女皇经常对比,可是在那个位置上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失去那么多坐上那个位置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明天大结局了,从去年八月到今天,这算是懒鱼人生中第一个完结文。感谢一路陪伴的读者。可能大家会发现还有一些坑没有填上,我会在番外填的。这本书在这个月正式结束!番外会写到这个月最后一天。全部完结。 433 结局 上 () 你坐上了那个位置,可是我不甘心,到死也不甘心自己只是一个陪衬,我觉得自己在那个位置上可以比你做的更好。一个机缘巧合之下,我认识了一个自称是暗武僧的人,那人说可以帮助我时空逆转回到过去,但是他每次施法都会抽取我的灵魂之力,灵魂会变的很弱。也许几世之后就会消失,我觉得如果这样的活下去,也没有意义,于是便同意了条件。 第二世,我决定摆脱你,最先被我踢出局的是徐立祖和徐立基。我知道他们两人和香港徐氏之间的恩怨,就提早把这两人的行踪报给了香港徐氏。这样刘家笙想在东海发展变得渺茫了起来,而你也不再有一个强力的经济后盾。如我所愿,那一世我很平稳的进入了政坛,没有你这,加上前世的见识,很快我在政坛被各界大佬注目,而你的命运完全走上了一条和原本轨迹不一样的道路。 当我一步一步步上神坛之路的时候,可内心却是无比的寂寞,直至收到你死亡的消息,我的内心都是空空的。走完一世,我忽然发现最爱的,最值得在乎的不是金钱,也不是最高神坛上冷冰冰的位置,我最想要的是内心的温暖。是的第一世是我的逃避,所以才导致你的没落神伤,第二世我得到了以为得到的东西,可是最后才发现,我得到的东西根本就不是我所想要的。然后我再一次找到了那个黑暗武僧。 话完,蓝枫的手摸上了沉睡中的脸庞。你可还曾记问我下一辈子愿不愿意一起过的话?而我当时没有回答。他语气顿了顿,黑深的目光深不见底。 继续说道:不是我不想和你过,而是我已经没有机会了,就算是这一世,都感觉不知道我的灵魂会撑到哪里就消散了?我只想助你完成第一世的伟业。 对不起,这是我早就想对你说的,可是这些话我根本就不敢在你清醒的时候坦白。 怕被你鄙视,怕会失去,可是如今我最怕你就这样一觉不醒。 快醒来好不好。我们还多的事情没有完成,如果你还想走上那个最高的神坛,这样躺下去怎么能如愿呢?边说着,蓝枫低声的抽泣了起来。 他不是怕灵魂消散的恐惧,死亡对他来说不可怕,不过就是像睡着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了,他怕的是眼前的人眼睁睁的先走掉,宁愿是自己先走一步,也不愿意看到刘夕先一步他而去。算是他自私吧。那也是让他再自私这一世。这一世之后。他就算永远消散,他也心满意足,走的安心。 蓝枫的话我一字不漏的听在了耳中,原本以为那个梦境只是一个离奇荒诞的梦。可是结合了蓝枫的说法,我意识到那不是我的梦,而是我的第一世的记忆,被黄魏东害死的那世,只是蓝枫设计之下的第二世,而这一世是第三世。 从来没有想过答案居然是这样,知道真相的我应该要愤怒,可是我却恨不起来,完全恨不起来。甚至听着蓝枫如孩子般的抽泣的声音时想要将他抱在怀中,而我也是这么做的,尽管半年没有醒来,全身都是酸软无力,可是我还是试着抬起了我的胳膊。去抚摸他的一头浓密黑发。 那一瞬,蓝枫触电般的抬起了头,眼中没有惊讶,也没有狂喜,有的只是泪眼朦胧的平静。 你醒了? 我醒了。我朝着他微笑。 你真的醒了? 真的醒了,你可以摸摸我的脸,是不是真实的。我抓过他的手,让他手中的温热贴上的脸上细致的皮肤。 小夕,你醒了!我去叫医生。蓝枫迅速的要走。可是手已经被我拉住。 你的话我全部听到了 如果是我刚来到这一世的时候,我说不定会为了上一世的事情而恨你,可是经历了这么多,我或许该感谢你。让我知道最想要的是什么! 你最想要什么?蓝枫小心翼翼的开口,怕我说出来的东西,他做不到。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步上神坛,得到了共和国最高的荣耀,可是即使登上了这个人人羡慕的高位又如何?所谓高处不胜寒。那不仅是寒冷可以解释,还有的是内心无比的寂寞和空洞。儿子不像儿子,丈夫不像丈夫,而亲人,更加没有亲人。这么想来我真的不喜欢那样的人生。而第二世,我为爱情而活,我追寻了自己的爱情,为了爱情,害的家破人亡,最后连自己的生命也结束了,而这一世 我看向蓝枫,接着道:如果我能选择,我必定不会选择原来的那条路,我知道我所想要的东西,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我嘴角微仰的问。终于我知道没有选择徐立祖而是选择了蓝枫的原因,尽管第一世他的政治理想不同,可是在这段婚姻开始的时候,我潜意识的已经认定了他。所以这一世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他。 一九九八年三月九届一次人大会议上邵舒同接任了共和国的总理位置,和唐敬民完成了新老交替的工作。华夏共和国迎来了新的一个篇章。 中南海紫光阁。 我和蓝枫两人微笑的向新任总理送上了祝福。 你们两位真的不考虑留下来?如果你们留下来,以后最有可能接棒的就是你们两个。邵舒同劝着,自从蓝枫和刘夕双双递上了辞呈之后,上面的人一致觉得惋惜,可是两人的去意已决。 原本在去年刘夕醒来的时候,邵舒同还想着,刘夕和蓝枫有所建树,可是两人却双双提出辞呈,然后就开始了手中工作的交接工作,其实两人的工作也没有什么好交接的,原本只是以为他们是以退为进,逼刘夕的事情有一个交代,毕竟那位参与刺杀刘夕行动的是共和国某位高层,上面总要将他背后那位的功劳都一一算在内。所以最多也只能让其在位置上退下来。一刀切更是不可能。 可是现在才发现两人居然是一心的辞职,刘夕还多次昏迷不醒,连医生都是含糊其辞说不出什么原因。只是说是昏迷半年后的后遗症。这也是上面决定放人的原因,一下子失去两根苗子,,邵舒同心痛如刀割啊!可总不可能为小夕的身体考虑。 我们只想过安安稳稳的一辈子,自从那次昏迷,小夕脑部经常会出现缺氧的问题,我不想她出事的时候,我不在身边。蓝枫说着看向我,而我则在心中担心的反而是他。 我的脑部缺氧是装出来的,长易道长稍微帮我一伪装,就连医生也看不出来。 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辞职,离开政坛,过我们想过的生活。 顺便帮蓝枫去找找阻止灵魂消散的药物。 最后,邵舒同也只能遗憾的同意了。 从中南海回来,我和蓝枫来到京城的四合院奶奶李丽华逗弄着家里的两个宝贝,两个小家伙已经有六岁,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一个满院子的跑,一个满院子的追,累的李丽华在他们身后不停的打转。 院子里大榕树下,刘翰睿正和一名短发,年纪大约五六十岁,气质优雅的女子下着围棋。 喂,你倒是快一点呀,大男人输了就输了,这般犹犹豫豫的算什么?快下快下,再不下,我都可以回去睡一觉了。女子忽然之间出口嚷嚷,完全是破坏了那份优雅。 这叫深思熟虑好不好?你如果不在旁边一直嚷嚷,打断我的思路还可以快点的。刘翰睿拿着棋子还是不愿意落子。 我不催你,明天早上这盘棋也没有结果。女子反驳。这位女子不是别人,真是已经退下来的国安局的老统领,同时也是刘翰睿的同门刘思竹。 京宝贸易刘翰睿已经全部交给了方晓鸥。而他就完完全全的退下,刘思竹在附近买了个院子,没有事情做的时候和刘翰睿下下棋串串门,有时候一起去爬爬山,日子过的很丰富。 在我们所有人眼里两人很相配,我也总是和蓝枫撮合他们两个,可是,对于感情两人始终绝口不提。 这时飞快跑来两个小人儿,后面一个喊道:刘哲南,你给我站住,你又把我们的画互换了,得奖的是我。蓝炎在后面追着。 来呀,追到就是你的,追不到就是我的,其实我们两兄弟,谁画的还都不一样?别分的这么清楚。刘哲南狡诈的道。 怎么一样了,你画的这么乱七八糟的被老师点名批评,你还好意思说一样?老师的小红花交出来,把我的画交出来。蓝炎在后面吼道。 靠,别以为你是我哥哥我不敢打你,要画没有,要架我们打一场。刘哲南忽然停下来。 而后面追赶的人没有料到前面的人会来个忽然急刹车,一个不稳就扑了上去,然后双双的倒在了刘翰睿的棋盘上。 感谢qry1988的一张粉红票,谢谢大家的支持,原本以为今天晚上可以大结局,可是要交代的事情太多,所以分了上下两章,实在是刘夕不想这么快和大家告别啊! 希望大家不要鄙视讨厌蓝枫,他也为自己的自私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434 大结局 下 下棋的两人一个触不及防被两个小孩给捣乱了棋盘。 “两个都给我停下。”刘翰睿皱着眉头站起身训到。 两人面面相觑,对于这个曾爷爷他们还是有一些怕的。这时李丽华也赶了过来,看到事情已经促成,她也由得两个小孩被刘翰睿训了。反正刘翰睿的习性,她也清楚,不过是摆摆臭脸,私底下,比她还疼的过分。什么叫隔代亲?这就是。何况还是隔了两代。 “将倒翻的棋子放好。”被刘翰睿教训之下,两人乖乖的在地上一颗颗的捡起了棋子。一个捡黑棋,一个捡白棋,分工明确,不过两张小脸比苦瓜还苦。 “坐下,把我们的棋局恢复。”在刘翰睿的指挥下,一个执黑,一个下执白,手势还有模有样。看得出来这已经不是两个小孩第一次被罚恢复棋局了。 “曾爷爷,这回真的是刘哲南的错,我上了一次厕所,他就将画写上我的名字,然后把他画的其烂无比的画写了我的名字,害的我被老师批评。”事后蓝炎不服气的告状道。 “哲南,你为什么将哥哥的画换掉?”刘翰睿故意绷着脸问道。 “妈妈昨晚教我们人无完人的故事,我这是在帮助哥哥不要什么事情都做的这么完美......”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忽然刘翰睿觉得不服老都不行了,人生看似漫长不过就是一眨眼的时间。 一个月后,香港。 尚学承大律师事务所。 “尚大状,你好,又见面了。”我和尚学承握手。 “尚大状,你好。”边上的吴亚存和蓝枫也一一同尚学承握手。 “我今天来是想将名下的财产做一份分割。” “?”吴亚存一愣,他没有想到我今天来的目的居然是来处理财产的。 “我想将名下福乐多超市和香港众多企业的股份做一个安排。我现在手中有这些财产的百分之七十股权,现在我保留百分之二十,其它全部无条件的转让给吴亚存先生。再将手中百分之十的股份做一个社会公益基金,捐助贫困地区的儿童...” “等等,我不同意。”吴亚存急忙道。“尚律师,容我和她再谈谈。”吴亚存道。 “好,别花太长时间,你们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吴亚存点点头。送走了尚学承,然后不同意的看向我。 “我只想和蓝枫过几年安稳的日子,从鬼门关回来一切都看开了,从公司成立之初到如今的规模,我除了动动嘴皮子什么都没有做过,我实在是很惭愧,所以那些股份是你理所当然得的,而且,在成立之初我就说过和你一人一半,你怎么只拿这么少呢?”我先发制人的道。 “这本来就是你的企业你的公司,你不要忘了,当年要不是你,我只能去坐牢了。也许现在只是一个坐过牢的地痞流氓。” 听了吴亚存的话,我摇摇头,“我说过你是我哥哥,一辈子都是。而钱,美国那边的投资公司留给我儿子已经早就足够了,还有一个京城的京宝贸易和那边乱七八糟的股份也足够让我生活了,这里的一拳一脚,全部是你打出来的天下,留下百分之十也不过是留个念想罢了。不想和你这个哥哥断去关系。” “可以把股份留给孩子啊!”吴亚存还是不愿意接受。 “我说过了美国那边彼得.奇帮我在赚的留给他们也足够了。钱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足够用就可以了,我感觉这样很好,也用不着我心里总是觉得对你愧疚。”这我说的是事实,吴亚存给予我的东西,早就超出了我给他的。 “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吴亚存继续劝说,不过他心里明白就算是再说我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我摇了摇头。“如果我不转让出去,会永远心里难安,你明白吗?还有这也不是没有条件的,严姐的仇,我恐怕是报不了了,希望你能在关键的时候帮那兄妹一把,小天做事还算是沉稳,我怕的是思铭,这孩子做事急躁,冲动,这些年虽说有了一些改观,可是我怕她关键时候沉不住气,而他们的敌人又是如此的强大。” “你放心,你就算不交代我也会在有朝一日,让刺杀严姐的组织连根拔起。”吴亚存微眯起眼,这几年他没有忘记严妍的这个仇,一直在暗中调查收集关于龙鹰这个杀手组织的一些资料,这个组织算是老牌的杀手组织了,只认钱不认人,只要出得起他们的价码,他们什么人的生意都做,随着华夏国内开放,现在这个组织的业务已经拓展到了华夏的市场,随着华夏的业务量增加,他们在香港设立了亚洲分布,让香港作为一个便利的跳板。 “这个仇你不能帮忙报,你找要等着他们两兄妹成长,把收集的资料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报。” 听了我的话,吴亚存点点头。随后让尚学承进来,帮我拟好相关的法律文件,这样等于以后我将香港的公司和如今已经跻身如亚洲最大商超的“福乐多”超市全部放弃。 “你会不会责怪我不将这些东西留给儿子们,而是给了吴亚存?”我转身问蓝枫。 蓝枫摇了摇头。 “儿孙自有儿孙福,就算准备了万贯家财,可是富不过三代的例子还算是少吗?你第一世以铁腕著称,可是我们的儿子不争气,最后你亲自将他送上了审判席。”想到了第一世的一些场面,蓝枫眉头微微皱起,尽管历史已经发生了改变,可是有些记忆即使已经时光倒转,还是无法泯灭,那时他恨透了自己的妻子,想着儿子不是她辛苦生下的吗?要这么残忍。却是完全没有想到过受害者家庭的不幸。 所以有钱有权不一定是好的。如果没有一个好的教育,再好的小孩子也会在社会阴暗面的腐蚀养歪变残。 回到京城, 我和蓝枫就像正常夫妻一样陪着两个儿子,和父母过了起了天伦之乐的日子,至于什么第一世,第二世之类的,我和蓝枫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这段时间一家人真的算是和乐融融。这样的生活也算是我两世加起来最幸福的日子,第一世不算,因为我没有第一世的记忆,而一个梦境,不能代表什么。 这几天,我也像是所有的家庭主妇一样拿起了锅铲,学做起了饭,做一个一般人眼中妻子的正常的活。 一直以为做饭做菜是很简单的事情,下手才知道原来我是一个厨房白痴,除了吃,对做,是真心的一窍不通。最后还是蓝枫不放心的跟过来,拿起锅铲一本正经的接过了我的活。 “你怎么会做菜?我不记得你会下厨?”我在厨房无所事事的一边有意无意的用身体妨碍他,一边好奇的问。 “那是在第一世。我们两个虽说结婚了,我们当时协商结婚归结婚,但是分房分床。为了不让家里人发现,我们申请了单位住房。结果发现一个重大的问题,我们都不会动手做饭。那时我们两个天天为做菜做饭的事情大吵。后来,我们协商轮流做,可是问题又来了,你做的菜好比是毒药。那时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因为我认为是女人都会做菜。”蓝枫一边利落的拿着锅翻炒食物,一边说着。 “后来呢?”做实话这一段我还真的没有梦到过。可是我自认还是挺聪明的,怎么会在做饭的事情被难倒呢? “后来没有办法,只能我接过大任了。”蓝枫避开我的眼神将精神集中在炒锅上,初练的翻炒。 “这么简单?你没有和我计较?”我才不相信这家伙会这么的大度。 “......”后续当然还有,只是蓝枫不愿意说了罢了,他记得一天在轮到刘夕烧菜的日子,找了几个朋友回家,通知刘夕做一桌的好菜,菜是做好了,但是吃了之后,几个哥们集体上医院,从此,他只能苦逼的接过做菜的大任。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但是这种丢脸的事情可以说吗?自然是不能说的。 平淡,看着孩子长大的日子真的是过的最快的时光,眨眼间已经2003年。我家的两个小子已经快十一岁。而我和蓝枫已经年过三十的人,在这期间,被誉为香港第一黄金单身汉,全球黄金单身汉俱乐部会员的丁翼迎来了他的第一个私生女,在所有人以为他和女方什么时候摆酒宴的时候,传出,两人分手的消息。这也让所有人大跌了眼镜。而在这个期间,另一个香港隐形富豪外加黄金单身汉的吴亚存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得了一个女儿。 我打了一个电话过去,送上祝福。如果我飞过去,怕是女方会尴尬。这些年我就算没有刻意的留意徐立祖的感情,可是他身边多了一个和我一模一样面孔的女人又怎么可能瞒过吴亚存的耳目,所以在吴亚存的口中我已经知道了一些,不过女方本尊是谁我还真的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只要他认为这样是好的,也未尝不是一种结束。 “喂,恭喜!”我向他送上祝福。 “你儿子预定给我一个如何?”徐立祖笑着问道。 因他的话,我将目光看向在庭院接受刘翰睿训练的两个小家伙,今天是星期天,所以又轮到了爷爷刘翰睿操练两个小家伙的时候,爷爷训练这两个小家伙不是像我小时候那样,拿一大堆书让我死记硬背,现在他的方法也与时俱进,知道两个小孩太过顽皮,就训练他们下棋,磨砺他们的耐性。老大现在的对手是刘翰睿。而老二的对手是蓝枫。 “我可不能为他们决定,不过能有一个万亿的岳父做靠山,听起来还是非常不错的。要不等你女儿长大了,来试一下,看看能拐到哪一个?” “...我说认真的。”电话那头道。 “你哪里看出来我不认真?我的话真的比黄金还...”但接下来,我看到的那幕,将电话丢下了,跑去院子外面。 “蓝枫,蓝枫!”我用力的摇晃着蓝枫的身体。 蓝枫迷迷糊糊的醒来,两个儿子和刘翰睿都被我的行为吓到了。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们两个人。 “哦,阳光太好,我下着棋不知不觉睡着了。”蓝枫注意到四周围的目光解释道。 “我扶你回屋睡吧!”我挽起他的手。 “妈妈,这局还没有下完呢?”刘哲南不甘愿的道。因为他乘着父亲睡着觉的机会偷偷的换了棋子,想着总算能把父亲扳倒了。当然不甘愿父亲就此离去。 我看了眼棋局,皱眉:“要下棋,先把人做好了,别经耍小聪明。” 我的一句话,让刘哲南底下头去。 “弟弟,你被晾穿了!”蓝炎幸灾乐祸的道。 我扶了蓝枫进屋,刚刚蓝枫在孩子和爷爷面前说的话骗骗他们可以,可是要骗我就太难了,这段时间,蓝枫总是时不时的睡过去,沉睡的时间也一次比一次的长,我心急如焚,可是已经劝说了他好几次和我去寻药,他总是推托说想在多看几眼孩子,等他们再长大一点。但是这一次我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听他的了,我多怕他刚刚这样睡下去就一觉不醒。 我想好的事情,就要去做,连托词都想好了,说是要和蓝枫去周游世界。或许很多年后才能回来。 次日,我找来了长易,长易帮蓝枫看了之后,也是颇为担扰。 “灵魂之力在消散的过程中了,以后沉睡的时间会运来越长,直至永远的沉睡下去。”听到长易的证实我再一次泪如雨下。 然后在晚上的时候我向着全家宣布和蓝枫去徒步环游世界,其实我们寻找药材的过程是和徒步环游世界没有区别,地图上无法告诉我们那边有药,一切都要靠我们自己去寻找。 饭桌上,大家都没有什么异样,不过晚上,爷爷刘翰睿还是找上我们,他觉得我白天反应过激了,所以还是问了别的缘由。 “蓝枫到底怎么回事?” “蓝枫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是科技没有办法解释的病,我们想去找找世界上的奇人异事,看看能不能找到办法?”我如是的解释着。 “外面去,一切小心一些。切记平安回来。”刘翰睿拍拍我和蓝枫的肩膀。我们两人点头。 次日,蓝枫、我和长易道长,踏上了寻药之旅,至于那个小和光,长易不知道将他托付给了谁,这一趟途中凶险难以想象,所以,长易没有带上小家伙。 次日出发,长易丢给我和蓝枫一人一本破烂到不能破烂的书。 “这是什么?”我们两个人一口同声的问道。 “你们两个不会自己看吗?”长易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道。 我和蓝枫翻开书,瞬间眉头大皱,这本书好像是道家最基础的什么打坐之类的书籍。 “长易道长,这个玩笑开大了吧?我们是去寻药,不是修道。”我道。 “这是一本道家的无上至宝,多少人想修还没有缘分,你们居然还嫌弃,太不像话了,依他现在这种状况,修炼道家法学,多少有阻止他灵魂消散的功效。”长易这回非常耐心的给了我们解释。 “可是那也是蓝枫的事情,为什么我也要修?”我疑惑的看着我的那本问。难道和蓝枫的书还不一样? 这回长易脸红了一下,继续:“他已经不是童子,修炼起来自然是无比的缓慢,不过双修的话,事半功倍。” ”双修?”这个长易到底靠不靠谱? 走上一条未知的寻药之路还有些感觉迷茫,现在居然走上修道之路,普通的修道不是都修身养性的吗?双修?又是什么玩样,我发现对未来更加迷茫了。 想到蓝枫的病。我决定不论有多困难,还是要试一试,否则真是希望也没有了。RS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435 番外之母亲 上 <!--start--> “呸,爷是正蓝旗大营的,有几个敢说爷是乱党的,你个小掌柜子边上去,爷几个说话有你个屁事儿?” 走了一段也累了,看到有个茶馆卖油茶,很想喝,正好还有人在唱大鼓,就坐下来休息下了。 “这位爷,你这边上有人吗?方便拼个桌吗?”我听音熟,心想现在这街上有几个认识我的?也就没抬头的回了句:“有人,不方便。” “呵呵卑职应该看不到王爷才对啊。” 这几句话声音小的我都听着费劲,李卫哈哈大笑起来:“是啊,这不是路过这儿看到熟人了吗?正好也歇歇脚,王爷,在这边看到您不太合适吧。”他轻声对我说,我身子一下子坐直看着他。 我知道他和十三弟的关系好,可是跟我的关系,从第一次见他到现在说过的话都写不出一页纸来,但是一年多不见他倒是显的干练了不少。 弘昼可能知道我说的是谁了,也不再问了,只是不停的拍着我,像原来他哭的时候老十拍他那样子。 弘昼听出他话里的话一把抓住他胳膊,可是那手在李卫的胳膊上显的那么小,我对弘昼使了使眼色。 因为我们的衣着和身上的气质和这茶馆太不合适了,尽管是换了一身在宫里看来最普通的衣服,而且弘昼还给我找来了一根假辫子,戴上帽子后从头型上已经不是很扎眼了。 “嗯去吧。”我自己在这边坐着听着大鼓,可是心思却跟着工部那些人去了圆明园。 “是不是要加盖个园子?不知道了,叔你坐下,我去那边给你买点绿豆糕来。那边的好吃。” 老板一时语塞,边上倒有个岁数再长些的拉了拉这个说话气粗的:“行了行了,跟人家老板致什么气呢?听书听书,不谈了。” 喝了口茶,听到边上有人在议论着:“哎,老哥几个听说没有?咱们万岁爷居然要给那十福晋在圆明园盖个园子啊。”嗯?在说我。我耳朵自动往他们那边伸长了些。 茶馆这些人一听他要见皇上,连唱大鼓的都不唱了,看着他,他也觉得有些别扭了。 李卫站起身走到窗子边上:“哈哈,这不是果亲王吗?我这不是走累了,跟这儿歇歇脚再去见皇上吗?” “哟,这是哪跟哪啊,这不是抢了兄弟媳妇吗?” “也不知道这十福晋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没人见过,都说漂亮的不得了。不过雍正爷登基后就没再见过那个汉王爷了啊,那王爷和圣祖爷近的啊,比亲儿子还近,是不是让皇上杀了啊。” “那现在看到了不应该是你三生有幸吗?”我冷笑起来。 因为听到刚才的那些真真假假的话,心情很差。 他看我的眼神让我一惊,那是一种惋惜的眼神,我不再看他,他笑了下拍了拍我的手,然后起身对李卫说:“李大人,咱们快走吧,误了时辰咱们可都不好说了。” “哈哈,咱这大清朝从顺治爷那会儿不就有这一出吗?只是不知道这十爷会不会也自杀了去啊。” “保不准啊,这雍正爷是个办事狠毒的人啊,你看康熙爷一死,那内务府的赵昌不就让他杀了吗?” 那李卫看了看十七弟,看了看我,笑着随十七弟走了,我看十七弟走的时候回头冲我笑了笑,我也只好笑下。 我干笑了一声:“呵呵,李大人,你觉得应该在哪儿看到我啊?” “李大人,劳烦你费心了。”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好不好,心情更差了。“呵呵,王爷,如果看到你站在皇上身边的话,卑职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啊。” 只知道历史上有写四哥加盖了个园子,可是时间并记不得了,看现在的季节也快到赏荷的时候了,走这一上午还真出了些汗呢。 那些喝茶的都挤到边边上去坐了,他坐在我边上,拿起我的茶碗把茶喝了,然后看着我,小声说:“他知道你出宫吗?”想也知道说的是四哥吧。 弘昼忙吧头低了下来,我的昼儿啊,你干吗要低头啊,这不明显有鬼吗? 我一转眼看到不远处一个人影往一个胡同里走,是个侧脸,是老十。 顺便还给他使了个眼色,因为有个膀大腰圆的主儿进了茶馆儿,我也没看清是谁,我看他们不说了,也坐正了喝着我的茶,只是这弘昼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随便问问,十爷可好啊。”他不问还好,一问偷听的全都呆了一下,我看了这群人一下,弘昼起身走到这些人身边,用眼神把这些人轰走了。 “是啊,我也听说,皇上把十王爷发到张家口充军了。” “不知道。”我一直觉得说谎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因为一个谎总是要有很多谎去圆上一个谎话。 忽然弘昼拉了我一下,并且把我的脸挡一下,我听到一阵脚步声,从近到远,弘昼看他们走远了才小声说:“刚才是九门提督,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而且后面还跟了一些工部的人,往圆明园的方式去了。” 如果他要是跟四哥告状,我倒希望他把这话传给四哥,毕竟四哥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我,他又不会杀我,那我其实是自由的。 话很明白了,他是觉得我因为四哥的皇位吧,可是这话听进我耳朵,我真的很难过,在他们眼里我就是这样子的人啊,那别的人是怎么想的呢? “不该吧,那十福晋是什么人啊?我怎么早听说着十王爷没有娶亲啊,哪来的个福晋啊。而且还听说皇上登基不多久福晋就住宫里了啊。” 这时店老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消遣地方谈这些事情本来就不合适,还越说越上劲了,他走到中间:“咳咳,这几位爷啊,你老几个就不要叨叨这朝上的事情了,谁也没真见过,这要是让外人知道,还当我这小馆子窝藏了乱党呢。” 轻轻咳了下:“坐吧。”那不是李卫吗?他是上京来述职的,还是就在京里当官?住在乾清宫跟外面已经拖了节了。 “你,”弘昼刚想说,这时外面有马蹄声。 接我进宫的是十三弟和弘时,别的人看到的是什么?我是被轿子抬进宫的,怪不得除了一起共事的兄弟,别的人看我的眼光都那么怪异。 弘昼上去就把门踹开了,里面是一个荒院子,好像很久没有人来过一样,我四处的找着,到处的蛛网,我很仔细的看着,想看有没有蛛网坏掉的,是证明有人来过的,可是没有。 边上有离的近的隐约听到我们说话的都很感兴趣,看来这八卦不是现在才有的,从古代就很多了。 “呵呵,正好啊,本王也正好要去那边,一起吧,你把马给李大人。”他跟边上的下人说了一句,这时他看到了弘昼,也是一愣。 他们走后,这茶馆的人都惊了,有个胆大的甚至还上来问我是什么人,我笑了下,他看到我的一只眼睛是青紫色,看他那五十来岁的样子,想必也知道那汉王爷有一只眼睛是紫的吧。 这时他也看到了坐在我边上的李卫,他脚步一停,笑着坐到了李卫边上:“呵呵,李大人,您这是回京述职来了?在浙江可好啊?皇阿玛现在人在圆明园,您应该往那边去吧。” 我冲过去,可是已经没人了,那个胡同里只有一户人家,我马上拍门找人,可是拍了半天没有人开门。 “呵呵,五阿哥听说你前一阵子得病了啊,可是现在看来这手劲不小啊。我没说什么话啊,只是觉得这么久不见十爷了,问个好而已啊。” “工部的去圆明园干吗?”反正别发现我就行了。 “可是就您这边上有空了,行个方便吧,听会儿书就走了。”我把茶碗放下,抬起头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人啊,一抬眼吓一跳,我马上把眼垂下。 我哭了起来,弘昼没有看到人影,他搂着我的肩一直在问我怎么哭了。 “叔,刚才看到打架的了,哈哈就在远处,我说怎么那么多人往那边去啊。”弘昼边往里走,边跟我说着,声音不大,可是边上还是有些人看他,而且还有人交头接耳起来。 “李大人,怎么跟这茶馆坐着呢啊?”这是十七弟的声音,我把头转向了里面,弘昼也是一愣,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碰到自家人。 弘昼没有松手的意思:“李大人,我不管我阿玛怎么宠信你,可是你这么说我叔就是不行。” “快,咱们快回宫里去。”我拉着他往回走,接近小跑了,这一段不近啊,如果十七弟回去跟四哥提起,我死定了。 他刚想跪,我扶了他下摇了摇头,弘昼已经结了账,我们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一带。 “呵呵,王爷,别说小的还真是这样子想的。只是不知道王爷这次在这边是奉皇上的命还是自己出行啊。”我后背一冷。 “有什么区别吗?脚长我身上了,我想走到哪儿?管不管是一回事,听不听也是一回事啊。” 十七弟一看这个立马下了马进了茶馆来,一屋子的人都跪下行礼,他挥了挥手走到了我边上,看着我,我也只好抬头看着他,眼里说不出的复杂。 现在朝里做官的,能一眼认出我的,屈指可数,听十三弟说,四哥换了不少的人,李卫刚好还认识我,我今天怎么这么背啊。 “你出来啊,你在京里为什么不来看我,我想你啊,你出来啊。”我一边哭一边叨叨着,心里真的很疼。<!--end--> 436 番外之母亲 中 <!--start--> 绿衣虎大笑着握着慕容天宇的手,道:“慕容兄弟,太谢谢你了!我终于突破了!哈哈!”看着绿衣虎喜形于色,慕容天宇也得到极大的满足。此时绿衣虎收敛真气,外表似乎与之前没什么区别,但单是对真气的入微控制,将分散于**上的真气聚合,速度与瞬间爆发力都已突破到另一个层次。 在慕容天宇眼内,这已不再是比试武艺,而是生死决斗,慕容天宇一招“横刀式”,力道飘忽不定,借着螺旋劲气,这一式威力更增,这一刀,绿衣虎无论逃到何处,慕容天宇的这一刀都会跟随砍去。 这意味着,兽神族又再多了一名慕容天宇难以应付的强者,但慕容天宇并不后悔,只看着绿衣虎这样的神色,他已满足了! 真气离体,正是武帝境界的一大特征。 慕容天宇顿时豪气冲天,道:“虎兄,再这样比试,相信你也难以突破,要么我们别再比试,而是以生死之战结束一切吧,你小心点!” 5000斤的巨力下,刀风刮得绿衣虎脸上发疼。绿衣虎无论躲还是以刀招架,但身形不稳,已不可能抵挡这一招。 慕容天宇既已得势,不容绿衣虎片刻的休整,《狂刀六式》,招招攻向绿衣虎的破绽,一招得势,招意绵绵,绿衣虎的《爆山三式》根本没时间出招。不到十刀,绿衣虎已后退出了数十丈。 “哈哈!”绿衣虎大笑道:“慕容兄弟,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你自己也许不知,刚才与你对战,你仍没出招,但我已不寒而栗,你的武宗境界仍没大成,但实力却如此高强,相信不用多时,你绝对能达到武帝境界,再不行,我就每天与你格斗,让你达以为止,哈哈!” 慕容天宇既已决心助绿衣虎突破,手下更不容情,这也是绿衣虎一直期待的战斗。 “轰隆……”慕容天宇这一刀砍在黄沙上,卷起阵阵狂沙。 绿衣蛇自红衣狮来后,一直马首是瞻,不再理会红衣熊,完全是一个随风摆的小人。兽神族虽然生活在蛮荒,但仍不免粘了人类的俗气,特别是处于高位的人,各有各特色。 在生死的一刹那,绿衣虎的脑海中无比清晰,存在于整个身体每一块肌肉甚至每一条毛孔的真气,都尽收他的眼底。体内真气急速运转,比平常快了很多。仅仅一瞬间,真气已化作极少的微粒在绿衣虎的体内运转了一遍,一丝丝真气涌入身体的每一处,透过皮肤的毛孔,在衣物的空隙中狂喷而出。 不管真气游走于经脉还是肉身,对人而言都无害,但一旦突破到武帝境界,将真气游走于体外,那真气再也不能回收,如果一直这样散失真气,很快就会油尽干枯。此时绿衣虎已控制着真气不溢出,那惊人的气势完全收贬。 绿衣虎的实力,在兽神族中武帝以下的强者中,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只要迈出这一步,达到武帝境界,暇以时日,绝对可令五巨头之一的红衣狮低头。 顿时火花四射,绿衣虎单臂也有近2000斤巨力,刀并未拖手,但已一个踉跄站不稳脚。 慕容天宇双臂全力握刀,刀锋无坚不摧!绿衣虎横刀相格,借力弹开。“碰”的一声,绿衣虎整个人向后弹出五、五丈。慕容天宇哪容他出招,刀尖向下一撩地,借着冲力向前奔去,这正是“撩刀式”的借力之术,绿衣虎想不到慕容天宇有如此高超的借力之道,不禁大惊,见慕容天宇如猛兽般扑来,已避无可避。 绿衣虎只能横刀一架,拼尽全力想以力打力。但“横刀式”,注重的是力道的飘忽,慕容天宇看准绿衣虎这一刀,力达刀锋,残刀忽然刀锋略偏,残刀就像会转变般避过绿衣虎的刀锋,一刀劈在绿衣虎的刀背上。 慕容天宇双脚一撑地,整个人各箭一样向绿衣虎扑出,刀锋直指绿衣虎胸前,正是“刺刀式”。 慕容天宇看着他天真的笑容,不禁心中有愧,道:“既然如此,那虎大哥,以后你就多关照小弟,只是以后的事大家也不知道怎样,我只希望,不论什么情况,我们私下仍是好兄弟!”绿衣虎仍未有所察觉,道:“这个当然,即使你不能加入兽神族,我们仍是好兄弟,哈哈!” 在与绿衣虎相遇时,慕容天宇的实力就略略比绿衣虎高,而且慕容天宇的武宗境界只是小成,仍有很大的成长空间。这一个多月的比试练艺,慕容天宇的实力增长速度远胜绿衣虎。为了让绿衣虎体验生死之间的对峙,慕容天宇决定全力以赴。 绿衣虎凝神以待,虽然是生死之战,但他的实力却与慕容天宇相差越来越远。这一战,他必须尽力而为,试着去踏出那艰辛的一步。在生死间的对峙,在慕容天宇如江涛海浪般的刀意杀气面前,绿衣虎的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 说罢,双眉倒竖,一股杀气缠绕着绿衣虎,慕容天宇举刀向前,刀虽未出,但刀锋就像已刺入绿衣虎的胸膛! 慕容天宇心中不觉涌现出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六叶灵花之争夺中,慕容天宇与兽神族绝对是敌对关系,对方多一个强者,自己能夺得灵花的机会就降低很多,但却很想看看绿衣虎达到武帝境界后是怎样的一种景象,并不是想看他有多强,而是想看看他一直梦想的境界实现后的兴奋神色。 慕容天宇拿起残刀,与往常一样与绿衣虎远离营地。 明天进入地底会发生怎样的事儿,慕容天宇想不通猜不着,但相信与绿衣虎这一个多月的比试练武也该结束了。 绿衣虎哈哈大笑,道:“小子,不,慕容兄弟,你果然不错,来吧!” 与绿衣虎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打斗,看出这绿衣虎对俗事的不耻,一心追求武道的最高境界。但武宗与武帝境界,虽是一步之隔,但世上又有多少武者能迈出这一步?天资、努力、机遇、顿悟,缺一不可。 这一晚,二人非常畅快,在沙漠上一直聊到深夜。 “轰”的一声,绿衣虎身上爆发出一股热浪,将本已无力可借的绿衣虎,凭这一道热浪弹出数尺。 慕容天宇道:“虎兄,我真羡慕你,想我还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突破呢!” 吃过烤肉,绿衣虎又来约战,慕容天宇叹了口气,这绿衣虎已为人师,且年过50,但好武成痴。这也是慕容天宇最为有好感的兽神族,至于红衣熊,为人低沉,不lou声色,倒有前辈高手风范,只是那红衣狮,太过自傲与狡猾,看不起人,让人生厌。 慕容天宇哈哈大笑,道:“那虎兄,你就作好受死的觉悟吧!” 慕容天宇就看准这一破绽,双手举刀过头,一招“破刀式”直砍绿衣虎。 他双手握刀往慕容天宇砍去,慕容天宇残刀由下以上一挥,“横刀式”一出,双刀相撞,“碰”的一声,两刀同时弹开。 刀意砍人,刀意绵绵,刀仍没出,已让人不寒而栗。 绿衣虎倾听了慕容天宇的话,心中一阵感动。与慕容天宇的比试虽然有所收益,但只限比试而非生死决斗,所以他一直难以踏前一步,慕容天宇这样说,就是想以彼此的生死决斗帮自己突破。 绿衣虎盘膝而坐,慢慢将体内的真气游走全身,控制真气不要溢出体内。过了近一个时辰,绿衣虎站起来,全身已恢复平静。 “哈哈哈!”绿衣虎大笑,难以致信般看着自己的!慕容天宇收起残刀,拱手道:“恭喜虎兄,终于突破了!”眼前的绿衣虎,已与之前的大不相同,此时在绿衣虎体内,不断有真气溢出,一阵阵气浪将绿衣虎身下的黄沙吹走,形成一道道微少的沙浪。<!--end--> 437 番外之母亲 下 “对不起,小夕。” “我不要对不起,在我的角度你是对不起我,尤其对不起爸爸,不过感情是双方面的,既然你不喜欢爸爸,当年就应该拒绝,而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答应他,最后爸爸成为刘家的弃子,这一点你错了。不过从你的角度,你忠于了自己的感情,生下我,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赐,所以,我对你已经无爱无恨了。” ...... 刘夕的话很平静,听在她的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可是得到了爱情总要失去一样东西,做人不能太贪心。 最后她送上了自己的祝福,离她而去。 有蓝枫这样的男人陪在女儿身边,她觉得可以放心。 在后面的日子里,她依旧过着自己的生活,在有方东宇的爱情滋润,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直至有一天,她忽然觉得心神不宁,直觉她想到了女儿刘夕,她打了电话过去给女儿,这是她拿到号码后几年里第一次打电话给她,可是电话没有人接。于是她把电话打给了蓝枫。 “刘夕,在俞川县。失踪了!” 听到这个答案,她顿时感觉山碰地裂,这几天国外媒体对华夏的这次地震也非常的关注,原本她想着女儿不可能会去这种地方,没有想到越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发生了。 好在次日收到消息,刘夕找到了,可是却失去了意识。 听到这个消息,她恨不得感同身受。在方东宇的陪同下,她前往了京城人民医院,稳定后的刘夕虽说没有清醒,不过已经把她转去了京城人民医院,在医院,她在病房见到了日夜守候在刘夕身旁的邱燕妮。 忽然她觉得惭愧,自己身为母亲,却没有尽过母亲的责任,也难怪女儿会认可邱燕妮。 “好多年不见。” “好多年不见。谢谢你帮我将女儿照顾的这么好。”陆敏道。 “谢谢你生了这么个好女儿才是。”邱燕妮道。 病房里,两个女人的谈话,波澜不惊, 病房外,两个男人对上了,方东宇和刘家笙。原本刘家笙以为见到东方宇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多少次在梦中将方东宇打到在地,他们之间有着夺妻之恨。 刘家笙也是这么做的,一拳打在了方东宇的脸上。“方东宇,你卑鄙,一声不吭的你就这样带走了陆敏,连一声交代也没有。” 方东宇也毫不示弱,一拳打在了刘家笙的脸上,将刘家笙打翻。 “我这拳是为当年打的,我让你照顾嫂子,你怎么办照顾的?照顾的结婚了?” “那我怎么办,你这家伙一走就是十几年没有音讯,让陆敏自己一个人怎么过?你知道当年局势有多紧张吗?她一个女孩子,又是那种背景,如果我不和她结婚,你以为刘家能帮忙护她吗?你总是自私的将事情吧想的这么简单永远不顾别人的感受。”刘家笙又一拳打过去,不过方东宇闪过。以他的身手其实第一拳就可以闪过的,可是他没有闪,是因为悄悄将陆敏带走,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错,但是刘家笙也是错的。 “那你呢?明知道陆敏的心里没有你,你还是绑着她,你有想过她不快乐吗?”这回,方东宇反攻,就在这一拳要打上刘家笙时,边上一个拳头和他的拳碰在了一起。 “你没有资格打我的爸爸。”蓝枫站在那里,将刘家笙护在身后。 “刘家笙,你没有种,有本事,我们单挑。” “你不服气?有本事你也去找个儿子来呀?蓝枫上,帮爸爸狠狠的打。”刘家笙道。 “好像也不是你亲生的儿子吧!这么得意?” “好歹也是女婿,总比某些人一大把年纪了还没儿子没有女儿好。” “刘家笙,你太过分了。”方东宇听到这句话,气的又攻了过去。蓝枫堪堪架住。 “爸,你快些走吧!”蓝枫道。 刘家笙也看的出来蓝枫架的勉强,好吧,他留下也帮不了怎么忙,他走了方东宇也不至于欺负一个小辈,所以转身就走了。 看到刘家笙走掉,两人相视一眼,都停下了手。 “怎么?你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方东宇看了眼蓝枫道。 “我给你一些情报,我希望你能消灭这个人。”蓝枫将一张照片递上去。 “这么大的一条鱼,我可吃不下。”方东宇眼皮也没有抬一下道。 “我知道你的顾虑,告诉你也无妨,现在上面已经任由他自身自灭,不会给他特殊保护了,继续让他留在那个位置上养老,不过是怕有人会说国家忘恩负义。可是他这回的事情确实触怒了国家。”蓝枫道。蓝枫明代当年方东宇家族之所以出事,也是因为那个人的针对。派系和派系之间的斗争。 “要我说,全灭了推翻才好,那个人当年会对我祖父父亲动手,还不是国家在背后挑唆,现在用完了就要丢弃了。”方东宇冷笑。一颗心更是冰冷。 “如果没有国家,你觉得我们会好过吗?虽然这个国家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可是只要我们的大局观没有变掉,总有一天可以崛起,可是一个国家如果国不成国,或者是成为某些国家的附属,虽然在一定时候,可以跟随着得到一些利益,可实际上呢?一旦遇上是事情那些国家是最早被抛弃当弃子的。还有我们的尊严在哪里?”蓝枫分析道。可惜,他要永远的退出这个圈子了,虽说有些不舍,可是已经经历过两世已经看明白了很多的事情,他已经觉得太累了。 “1998年3月21日,华夏国军委副主席,原国家副主席,党和人民的忠实伙伴倪从志同志,因病去世,享年89岁。” 电视里正播着华夏国的大新闻,华夏国老一代最重要的领导人之一去世了,而电视之外,方东宇搂住了陆敏。 “敏敏,帮我生一个宝宝吧!” “啊?我都已经这么大年纪了。”陆敏有些担心的道。 “可以人工受孕的啊,你不是那个还没有断掉吗?这么多年了我们应该正视这个问题了。” “我可以生小孩,可是我不想过着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陆敏看着方东宇提出了她的要求。 “好,都听你的。”他俯身吻住了他的女人。 电视依旧放着,而里面的内容再也不是他关心的了。RS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