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训鬼师》 内容说明 2013/10/8的 光光在此跟大家说明一下,光光在很早看咒怨时就想着收了那三只鬼了,所以第二卷的故事是直接在咒怨的故事上写的,书内有两段内容是直接摘于那部电影的,第一段是33章的“原本可以很幸福”第二段是将要更新的38章“被困住的世界”。 都只是为了交待一下他们的背景,成为怨灵的原因,以及处理这件事后的结果,再由这段故事引出一段阴谋。 如果大家觉得光光直接引用咒怨的内容不妥,欢迎留评,光光一定会听从大众意见,将此段文改掉的。 停更通知 2013/10/10 文文要停更一阵子,接纳了下几位麻吉的意见,有些地方太过于突然,乘现在还没有多少人看,赶紧改动一下。望各位见量。谢谢…… 通知 2013/10/14 光光的文文修改完毕,如果再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尽情提出喽。 2013/12/03 文文有待修改,不求订阅,不建议订哦!写作乃光光的爱好,坚持是光光的原则 上架喽! 窦冰瞳:“哇,小光光,终于上架了哦!恭喜恭喜,上架就是证明你真正实力的时候。” 伊馨光:“是哦,一路辛酸啊!真是委屈你当我笔下的女主了。” “嘻嘻……哪里哪里……上架后有什么要对读者说的吗?” “呃……”伊馨光语塞中, “我……唯一想说的一句……就是……整天过来看我的书,又不注册起点帐号,不给票票、不给收藏的几个家伙们,你们再也看不到我的文了。哦哈哈哈……咳咳……”伊馨光笑抽中…… 窦冰瞳满头黑线翻着那无视万人的白眼,说道:“上架是为了让你那些麻吉看不到你的书啊?” “对啊!谁让那几个家伙天天吐槽我啊!” “好吧!”窦冰瞳妥协了。“上架后还是一天更3000吗?” “这个啊?”伊馨光有些为难,额前布满了问号,“亲爱的读者们,偷偷告诉你们一件很不幸的事,光光得了一种更3000会睡觉的病。呜呜……只有你们的订阅才医得好。呜呜……” 窦冰瞳再次无语,还有这样的理由啊! ………………………… 好了不闹了,光光上架感言正式开始。其实这本书我原本没抱太大希望,我纯属是想法太多写来玩的,而写这本书的原因,是因为7月份的时候摔伤了腿,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走,也动不了。当时自己的脾气也非常差,就天天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当时就想,写点东西吧!写着写着,一大片灵感就来了。这本小说首发不是起点,因为写得属于异能、灵异,当然后期还会有科幻,我的朋友就说这文适合在起点发表。然后我才到起点这边发表的。当时是我第一次上起点这个网站,不懂女生网跟主战的区别,当时脑抽地以为女生网就是女生发表作品的地方。然后就阴差阳错地选择了女生网。 我记得第一次收到签约站短时并没有很高兴很兴奋之类的,因为当时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反而觉得签约应该不好吧!后来还是加了编辑的QQ,问了一些脑残的问题,最终也签约了。 最抱歉的还属萌编,记得她发了几次Q信给我,我都没回。现在回想起,我真是吃了豹子胆了,连责编都敢冷落。真正兴奋的是站短提示的首个推还是小封推,当时真的很高兴,还没等到星期天我就告诉我的伙伴我被封推了。我想不到,我的书真的可以用破破烂烂去形容,语病错字真的是多得数不胜数。自己都没脸回头看。前40章算是改过的,后面那30多章可以用惨不忍睹去形容。 就是从第一个推开始,我便从未敢断过更,虽然我知道看我书的人真的没几个,来来去去也应该是那几位认识的人。不过,即然责编都给这么好的推了,怎么可以辜负人家呢!而且自己的书属于超级冷门,能有推真的很不错了。更何况这本书是自己的第一本,说什么也要写完,怎么也不舍得断了它,就全当练手。当我听说要上架的时候,我直接愣了。当时甭提有多高兴了。我想不到第一本书可以走到这一步,能走到这一步,我真的要谢谢天天萌编,要不是她的推,我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动力。至于后面这书扑不扑街,都是这本书的命。我也很谢谢我姐姐,她经常给我加油打气,不管什么热门什么冷门,最主要的是自己喜欢,喜欢到就算扑也不能割舍的地步。我可以说,我就是这样。爸爸妈妈呢!我没告诉他们我在写书,嘻嘻…… 最后再唠叨一句,宫馨谣估计会等到这本书完结以后,我抄几遍红楼梦再写。 第1章:窦家三小姐 五月的天,满城百姓送别一老一少的将军后,尽散去。唯有那瘦弱的背影,看着远方,马踏后尘土还在空中飞扬,盘旋着急急不能停息。一如她的内心…… 塞外战争不断,城内思念不断。他默默地站在她身边,陪着她,却没有过多的言语。 微风夹带着阵阵热流,吹动着杨柳,轻赶着芦苇,那对人儿一前一后地站在黄色的油菜花田内,面对着夕阳迎风而立,原本并无交集的两道影子被拉长在身后,互相依偎在一起。油菜花随风起伏着,两道影子也跟随着晃动起来。衣带翩翩的两人宛如远离纷争的神仙眷侣般,静静地仰望着夕阳,听着风声从耳边掠过。那红通通的夕阳倒印在拓大的湖面上,风过后金光闪闪的湖面甚是迷人。 如此美景,远处马上一俊朗男儿看得痴迷。 她便是人称冷若冰霜的窦家三小姐——窦繁星。传言,她从不跟任何人有来往,唯独身边这位少年,就连她父亲窦将军她也是至少亲近的。而这位公子他便是金家大公子——金贤重。洛阳城内头号富商金步亭的儿子,传说他能文善武,享有洛都第一公子的美名。却也有传闻说,窦将军并没打算将这个三女儿嫁于这位第一公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而此两人则不顾众人的指责与辱骂更不顾世人的眼光与所谓的道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二人常常相约踏青,出双入对。 但此时当然不只他俩人,马车及家丁均退至百米,马车上,一女子正逗着一个六岁的小男孩。 远远经过的驮着货物的马队,见到前面的主子停下马,便纷咐后面众人都停下原地休息。顺着主子的眼神看去,眼前的美人美景。众人不禁也跟着惊叹起来。而马上的美男更是感叹,如此专情女子怎耐却配如此财大气粗的小子,实在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在他眼前,有钱到处挥霍之人就是财大气粗。他紧握疆绳,似要把它揉成灰烬般。人群中一双眼睛,静静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事至一月后。 六月的天就是孩子的脸,说哭就哭,说停就停。暴雨过后的天空分外明朗,树叶被洗得格外的透亮,凄凉萧条的野草被豆大的露珠压弯了腰。她静坐在微湿的荷塘栏边,呆呆地看着天空的倒影,分外清晰,水面有如明镜般的透亮,微风轻穿泛起阵阵涟漪。看着鲜红的鱼儿来回欢快的跳跃,塘内激起一串串水珠,甚是自由。窦冰瞳看得出神,脸上扬起一丝苦笑,纵是打小一服侍的几个贴身体丫环,也并不能体会此刻她的心情。 塘内荷花开得正旺,却被这场大雨打得零乱,随风轻轻地摇摆起来,倔强而顽强,似乎从来都不曾畏惧过什么一般。宛如一位仙子骄傲地在塘中起舞。 “小姐,外面风大,小心着凉了。”一身着浅黄色上衣的小丫环给她披上了一件素色披风,“小姐……”那小丫环还想劝说着什么,看到小姐停下手中的动作,脸上虽然没有一丝不悦,眸色却冷的逼人。那小丫环刚想说出口的话,活生生地咽了回去,顿时不敢再往下说一句,悄悄地退出亭外。那位小姐站了起来,肩上的披风看似不经意间的滑落在地上,实则是她有意拒人于千里之外,那黄衣小丫环站在原地,低着头却不敢上去捡。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一个身穿蓝紫色轻纱的丫环迈着雨点般的小莲步,穿过一层层亭廊,直接跑到她跟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叫喊着。那黄衣丫环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下大喜,一幅获救了的表情,一脸哀求地看向她。 那蓝衣丫环看着她那幅模样,便知小姐这会心情又不好了。没好气地向那黄衣丫环努了努嘴,一幅你活该的表情。那黄衣丫环无耐地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做。那蓝衣丫环并不想听她的解释,直接跑入亭内。 “雨薇,什么事这么急?”她轻轻一摆宽大的衣袖,淡青色的薄纱溢出淡淡的肤色,轻轻将手中的鱼饵往荷塘内一撒,一举一动甚是优雅毫无做作之态。塘内鲜红的鱼儿立即窜了过来争先恐后地抢着这“天赐良食”,有的更是跳了起来。看着它们那股自由劲,窦冰瞳淡薄饱满的朱唇微微上扬。 原来,匆忙而来的是那叫雨薇的小丫环。只见她扶着石桌喘着粗气并没有立即回答她的主子,自行倒了一杯茶,牛饮了起来。此时园内并无其它人,这丫头才如此大胆。看得出这位小姐对她是极其之好的,并未把她当下人看待。其实,她从来都没把任何人当下人看待,只是这位小姐有点冷,所以那黄衣小丫环并不敢靠近于她。雨薇喝过茶后,打了个响亮的嗝,未等自己喘过气后,急忙回道:“小姐,有人……有人下聘贴,说……说三日后迎娶小姐。” 她听到这顿了顿,继而轻声一笑,“何人?” “天狼峰千家寨寨主,马帮帮主萧如风。”雨薇似乎背书般将此人的名号背出来。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心里盘算着:萧如风?这可是号江湖人物,可为何选中自己? 半晌,她继续往河塘内撒入鱼饵,轻声问道:“他还说什么?”将军与贼寇结为亲家,就算自己答应,她那将军爹也不会答应,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命运终逃不过父亲的政治婚姻。不可违背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自己不是遇到了金贤重,与贼寇联姻不失为逃离这里的最佳策略,只是自己可能逃到天涯海角都有逃离不了的命运吧! 萧如风?胆敢跟将军府叫板,此人必有那么点实力与筹码。在外人眼里,此人在江湖上的名声确实了得,但在她眼里,只是跳梁小丑罢了,真正的高手都隐迹于江湖了,幽冥宫便是其中之一。 雨薇对这位冰雪聪明的小姐好生的佩服。“三日后不交人,让官渡生灵涂炭。”雨薇低头细细地观察小姐的表情。只见她又是轻声一笑,完全没有过多担心之色。 那小姐心道:如此妄言,不仅与将军府为敌,更是与整个官渡为敌。想必此话一出,他们寨中已经开始动摇了。如此说来,此人头脑简单,做事完全不计后果,但如果他真是这样的人的话,千家寨与马帮恐怕早晚会毁在他的手里,如今为了她一个弱女子,犯不着如此啊!官渡靠近边塞,如今边塞战争不断,早已消磨了众百姓的意志。爹爹和哥哥都出征去了,如若此时民声四起,说不定把她交出去也不一定哟。 唉……这种事情,还是不用想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就算将军府同意,自己同意,有一个地方绝对不会同意的,自己在这里杞人忧天、自寻麻烦干嘛!这么多年,来将军府提亲的人,一部分人是被她间接赶走的,而大部分人,都是那幽冥宫的人从中作梗。这么多年,自己身边并无几个朋友,就因为有这样的名声在前,除了金贤重之外,她当真是没有朋友了。 她拍了拍手中多余的饲料,黄衣丫环立即递过一条素色的湿手帕,帮她擦洗干净手中的残渣后,便随小姐走出了挽香亭,步入一名叫梨香苑的别苑。 梨香苑是因大夫人白梨而得名,而这位大夫人便是她——窦繁星(后以窦冰瞳的名字出现)的母亲,母亲虽说是大夫人,与爹爹算得上是患难于共、风云同舟,但却没有背景更没有什么后台。不像二夫人,身为世家嫡女,犹如众星捧月般。这个家,表面上是大夫人在当家,却事事都得经过二夫人。 夜幕降临下来,她房内多了一个黑影。她知道是幽冥宫的传话使者,她于七岁起便加入了这个神秘而又黑暗帮派,成为半个江湖人。白天是娇弱的窦三小姐,晚上是嗜血如鬼的幽冥宫冰护使。她的代号叫冰瞳,职责是收魂及训鬼,以对抗她的国家——东汉王朝为目的。因为她最重要的东西被压至幽冥宫,不得不听令于他们。想想至今应该已有八年之久了吧!这等日子何时才是个尽头? 她那冰冷的眼眸此刻的杀气锋芒毕露。 “主上说:嫁。”那黑影用密室传音法说道,声音即有八十岁老头沧桑,又有三十岁的浑厚,让人猜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 她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万万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局,她正欲追上前,一枚白色的东西快速飞向她,在她接住之际,那抹黑影很快便隐没在夜色中,任凭她怎么找也找不到。她展开那揉皱了的白纸,上面明晃晃地写着一个大大的“嫁”字,她心下一沉,踉跄一步退致屏风处,险些将屏风撞倒。主上这是什 第2章:逼婚 主上这是什么意思?嫁? 不管谁的话,她都可以不听,爹的话,娘的话,哥哥的话,那个萧如风的话。但这主上的话,她却不得不听,至关她生死,甚至超过于生死的东西还在他的手上。可是,她不能嫁,更不想嫁,嫁人只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罢了。 难道就这样任人摆布了吗?她紧紧拽住手中的纸条,眼中的凶光明显。看来是时候反击了,就算是死,不,就算是死不了,她也不会再任人摆布了。这么多年,表现对爹对娘对全府上下的冷漠,对所有人的无情,不正是为了防止有一天自己突然离去,也不至于有人为她伤神么?她朝那道黑影消失的方向笑了笑。 翌日,得知消息的梁大人、马县令、北城郊外的黄员外,西城的陈员外,南城的赵员外,东城的街民,市井混混,菜市场大妈齐齐聚与窦将军府外,前来商议此事该如何处理好。偏生,窦家几个叔侄都在洛阳,将军与少将军又远在塞外,府里便没个定夺之人。府上也就大房和二房、三位小姐还有一个小少爷,再加上几十个丫头婆子、家丁,总共也不到五十来人,平日里的大小事都由管家来决定,如今不仅关系三小姐的幸福,更关系到将军府的颜面与官渡的百姓。他一个小小的管家如何能下定论呢?!只能眼巴巴地看向窦大夫人白氏,三小姐繁星是她的女儿,此事若她不点头谁也没办法,白氏此时已没了心神,要嫁之人可是她的女儿啊!她唯一的女儿啊!如若她说不嫁,倒致整个官渡的百姓遭殃,到时自己不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 隐没在树荫后的窦三小姐,看着焦急如焚的娘亲,一种说不出的心酸油然而生,娘亲,有这么为难吗?你当真也要把女儿嫁了吗?血浓如水的亲情难不成就比不上一顿骂名吗?虽然她早已明白生在官宦之家,不可能再有纯粹的亲情,拥有了别人眼中的财富与地位,却永远没办法拥有天伦之乐。,可她还是止不住的心痛。 一边的二夫人梁氏假意喝了口茶,手帕轻轻碰了碰朱唇,掩去一抹得意之色。“我说姐姐啊!您可赶紧拿个主意啊!三天?要嫁,我们也得好准备嫁妆呢!虽说是嫁给千家寨寨主,这吃穿不愁的,也不能显得咱们将军府寒颤是吧!” 白氏隐忍着心中的不快,此时的窦冰瞳(繁星)若不是自制力极好,出去便将她踹去千家寨,那么想嫁,您老人家干嘛不嫁,您老人家生的母猪崽干嘛不嫁。 梁氏见白氏有气无处可发的样子,心中暗笑假意地说道:“如果不嫁,也好通知大家赶紧逃命,咱们将军府人微言轻的,一个千家寨已经够让人吃不消了,还有一马帮呢!别说现在将军府无力抵抗,就算是少将军率兵赶回也未必打得过啊!”梁氏添油加醋道, 众人听她如此说,都慌了神,纷纷地看向白氏。白氏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气得躲在暗处的窦冰瞳直跳脚,如今她唯一的机会就是只要将军府说不嫁,那她便可以不嫁,父母之命大于天。这样她便有正当理由拒绝幽冥宫了。 听闻消息的金贤重也急急赶到,窦冰瞳一颗不安的心终于放下了,她知道机智聪明的金贤重定能想出个两全的法子。梁氏见有人为白氏撑腰,如意算盘打空了,气得狠狠一跺脚,迈着妖娆的小莲步气愤地走了。 “世侄你可来了。”白氏高兴得不知所措。 “白姨,您先去休息,这事我处理就好。”金贤重看着远去的梁氏,知她又暗里为难这位大夫人了,他搀扶着白氏到一偏厅坐下,自己则回到正厅与众人议事。 “世侄……”看着他欲远去的背影,白氏忍不住叫住了他。 “白姨,有何事吩咐侄儿便好。”金贤重回头看向她。 “那个……”白氏有些局促不安,郑重地说道:“星儿……就麻烦你了。”似乎在把一件天价的宝贝托付给可靠的人一般。 金贤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认真地点了点头。隐藏在树荫后的窦冰瞳听到此,也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见金贤重进了正厅,她便悄悄地避开众人的视线,放心地回到自己的闺阁。 “金世侄可有妙计?”马县令问道, “嗯!”金贤重点了点头,“贼人的目标是三小姐,并非我们官渡这不过区区几千人的小镇。我们只要把贼人的目标转移了,官渡的百姓便不至于身处水深火热之中。” “怎么个转移法?”陈员外问道, “北上喜马拉雅山脉上有一座无名峰。”金贤重打开已准备好的地图,指着上面标注的小点说道,“我带她先去那避一避那里地形复杂,不知何方高人在那摆了个五形八卦阵,相传无人能解无人能破得了,如密林混为一体,宛如纯自然而成般。料想贼人是不敢硬闭入山中的。无名峰与官渡有一天一夜的快马之遥,登峰要三天。在我们转移贼人目标期间,你们速速向十三刺史部请求援助。” “可这样,你们怎么出来?”梁大人问道, “这个不用担心,我们自有办法出得来。”金贤重说道, 最后,大家最终决定按照金贤重的方法去做。 夜幕降临,一抹道黑影从她的窗前飞过,一枚包着石子的纸轩被打了过来,窦冰瞳轻巧地接过那枚石子,看着人影的走向。不是幽冥宫的人,幽冥宫的人绝对不需要借石子的重力,此人功夫中上,轻功倒是挺俊的。 窦冰瞳打开字条,上面娟秀地写着一行话,“计划有变,汝先致无名峰。贤惠留。”窦冰瞳认得这便是金贤重的妹妹金贤惠的字迹。计划有变?金贤重为何不亲自说?或者亲自写?窦冰瞳心中正郁闷,却也没有多加理会这些琐事,知道是金贤惠的亲笔那便行了。 原本就没有想过要拖他——金贤重下水的,可将军府现下确实缺少个能够定夺之人。伯父、叔叔、堂哥之类的都远在洛阳。真可谓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当初若不是爹为表灭哀牢之心,也不会将他们母女二人带往边塞。而二夫人纯粹是赌气,为表能够跟将军同甘共苦的决心,连最小的儿子都带了过来。 唉,放着富贵的生活不过,非要跑来这不毛之地。还显摆地建了一个小型的将军府。母亲是因爱,她能理解。可是二夫人为的是什么?挣宠?不值得,窦冰瞳摇了摇头。当天晚上便偷换上了骑装,自己一个人骑着快马到了无名峰。 此后,她便在无名峰上过了将尽半个多月,半个月里她每天都守望着,盼能够见到金贤重。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她始终没等到他的到来,剧烈的头疼加上心内的煎熬,她开始失去了等待的意义。头疼的次数居然高达五十多次,先前她还数着,后来连数的心思都没有。不知过了多久,多则半年少则一月。金贤重居然一天都没出现过,窦冰瞳心下枉然,她自嘲,既已下定决心了不再等了,那还去期盼什么呢?想着峰顶过于寒冷,便在山腰驻扎,过起了隐居生活。这种清寂的生活,不正是当初自己想要的吗? 无名峰其实应改为无命峰,因为这里除了植物之外,便再也没有见过其它生物了。窦冰瞳就连跟动物沟通都变得奢侈,这样的生活与活死人有何区别? 正当窦冰瞳想要下山时,金贤重带着满腔的愤怒登上了无名峰,并找到了她。 她欣喜地看着他,想着他终于还是来找自己了。当看到他眼中除了愤怒还是愤怒以外,毫无担忧与惊喜的表情,窦冰瞳察觉到事情似乎并不简单,原以为他是气自己未按照他的指示独自登峰害他好找而生气的,现在看来不是。 只见他却咬紧牙关说:“惠儿的风筝可是你送的?”那眼神中不只是不友善这么简单,他的心里似乎强压着一头恶魔。 窦冰瞳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天哥哥离去前送自己的风筝,自己的确送给了他妹妹金贤惠。 “这是不是你早就预谋好的?”金贤重急促地上前几步,扣住她的肩膀。窦冰瞳始料未及看着肩膀上那双手,任由他拼命地摇晃着。 窦冰瞳感觉到一阵莫名奇妙,那天看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中的风筝开,本就有送她的意思,知道她喜欢自己的哥哥,所以早已预备撮合他们。可是…… “我是早打算给她的,但说这是预谋……”也太夸张了。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猛然将她推开,她本就对金贤重没设防,身体重重地搁到一旁的岩石棱角,吃疼地抚着自己的后背,满脸不可致信地看着他,一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出 第3章:金龙八卦阵 他还是第一次出这么重的手,窦冰瞳不知为何心里抽疼的厉害。 只见他解开身上的酒壳,喝了一口,丢向窦冰瞳说道:“喝了它,从此我们两不相欠。”酒壶狠狠地砸在窦冰瞳的身上,一个没站稳后退了几步,看着手中的酒壶,惊讶地看着他,这是要绝交吗?她不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只见他慢慢地拔出腰中的长剑,“你的功夫不是很厉害吗?在下在此讨教几招。”说完他像失去理智般冲了过来。窦冰瞳听到如此说,心下大惊,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有一身的功夫?看着他急驰而来的剑,身体本能地提醒她快躲开,心内却挣扎着不能躲,躲了一切都说不清了。她定定地站在原地,以为剑会在她心口处停了下来,金贤重只是试探她而已。谁知,那柄长剑直直刺入了她的心脏。窦冰瞳瞪着铜铃般冰冷的大眼,充满震惊地看着胸中的剑,血在他插入的那一刹那四溅而出,从剑沿一点一点在她单薄的衣裳上慢慢地晕开,她不敢相信,这一剑他居然真的刺下去。 “你居然要杀我……”窦冰瞳看着手心中的血,似乎在确认是不是自己的血一般,眼泪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她的手心,世界安静地能听到泪血交融的声音。 突然她苦笑道:“好,也好。”这个世界她再也无留恋的了,被主上控制了八年里,她已经痛不欲生了,过着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日子,她早已对这个世界厌倦了。在听到,自己要嫁与贼人时也早已心灰意冷了,若不是舍不得眼前这人,只怕自己早已自我毁灭到另一个世界了。 如今,他亲手解决了自己……也好,自己八年来的杀戮,八年对汉朝的背叛,也该有个了结了。上苍待自己真的不薄啊!至少还能死在最爱的人手上。至少……在她还没被众人判为细作时,让她死去。 金贤重,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真的出手,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摇头大喊道:“不……不……”眼神呆滞地看着她的伤口,喃喃道:“你会武功的不是吗?” “你是幽冥王宫的冰护使不是吗?” “为什么?为什么?” “你可以躲开的,不……是吗?”此刻的他也慌了心神。 双手颤抖的他放开手中的剑,长剑失去平衡,在窦冰瞳的胸口处上下晃动着,鲜血如泉涌般流得更快了。金贤重看到她痛苦的样子,不知所措地想上前,却又不敢上去。想到妹妹的痛苦,自己虽心疼与悔恨,却从没想过要她的命,今天,他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他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眼前窦冰瞳那怪异的眼神,似乎是为他刺下的那一剑而高兴似的,似乎一切都解脱了般,那样的眼神,是为自己的所做所为忏悔吗? “既然如此……。”她自行拔下剑,血立即像开了闸的洪水般四溅到他的脸上。“我们……就在此……做个了……了断吧!” 看着她鲜血直流,金贤重心内更是剧痛。他没想过要真的伤她的……他不知道为何就出手了。见窦冰瞳努力地弯腰,捡起地上的酒壶,胸口的血因此而加快了血流速度。金贤重想上去为她止血,可那一剑是自己刺的,此时自己若上去的话,他真不能想像会是什么结果。 “第一杯……”只见窦冰瞳哽咽着说道,“祭你……月下相随。”黑亮的眼眸中闪着点点泪光,当真如天上繁星般闪亮。她说完便在地上撒了一杯酒的量。 听到此,金贤重回想起他们初次见面,那月夜下的对白,心内一阵绞痛。 “第二杯……”窦冰瞳作倒酒状说道,金贤重上前一步,哀求地说道:“不要说了……”眼睛一直不离她的伤口,希望她能回过神来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而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般继续说道:“第二杯,祭你……风雨无悔。”酒水利索地从壳中飞扬而出,带着她的一点愤怒。 金贤重上前欲强过酒壳,却被她轻易的避开了。见她移至悬崖边,金贤重再也不敢上前,祈求道:“星儿,不要做傻事啊。” 呵……窦冰瞳冷笑一声音,牵扯着伤口,她的胸口又了阵剧烈的疼痛。她强忍着痛苦,无比沉重地说道:“第三杯……郎情妾意……两纷飞。”说完整个酒壳从她手中脱手而出,好巧不巧冲金贤重砸去。 “我们……我们就在此……说……再见吧!”窦冰瞳笑着看向他,结束了,连不能割舍的都已经割舍了,是真正的结束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还没能理解她那表情是意思,她便脚下一用力,向身体向后一仰,整个人离开了地面,摔下了悬崖。金贤重伸手想捉住她,却只捉到她的披风。“不……” 耳边回响起她那一句“再见吧!”金贤重心如刀割随即也跟着跳了下去。 目睹这一幕的窦繁明恨自己回来晚了。他接到消息有人要强娶妹妹繁星,他就立马告假回来了,却不想看到的居然是这种画面。他想不到将妹妹托付与他,别说没到想要的幸福就连那生命都失去了。他恨他恨他恨……恨……他一拔剑,向巨石砍去,巨石顿时破开两瓣。 也许,就连幽冥宫的人也没想到,金贤重真会出重手杀了她吧。他们只是想让冰瞳她心灰意冷,让她对这个男人死心,然后重回到幽冥宫而已,也没想事情发展会是这样。 窦冰瞳面朝天空,想要看看离世前的世界,原本彩色的世界越来越模糊,越往下越昏黄,万物越来越静止的,如同隔世般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响,高高的山峰在视线中开始变形。天空中的云突然程五行八卦状,不停地在无名峰上盘旋着,如一条金龙。 窦冰瞳心中诧异,难道离世是这样的?不对,这是失传已久的金龙八卦阵? “嘭”在摔落地上的那一瞬间,原来不是这么的疼啊!窦冰瞳庆兴地想着,灵魂跟着身体弹起一会,再次下来时却再也进不了身体了。她起身,回头看向那个一模一样的自己,胸口那大片血红色异常地吓人,难怪在她摔落地面的那一刻会觉得不疼,原来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地面,她站了起来。身体似乎从未受过伤般的轻盈。自己正好落在一个八卦圆点上,脚下是一片金光,外围八位卦象似乎被蓝光所吞噬了一般,燃烧了起来,八条蓝色的火柱在她的周围窜来窜去,最后融合而成一只蓝色火焰球。 窦冰瞳不知这个球要飞往哪,难道人死后,都是这样被接走的?球不断地旋转,窦冰瞳却没感到一丝的不舒服,也许这就是超脱肉体的好处吧。整个过程中,窦冰瞳看到大地的变化。高山变成平原,平原变成平地,平地变了了民宅……不断重复这一过程。树生长的全程,花开花败的经过,最最那一栋栋高楼大厦的形成。一切都变化的太快,快到她自己都分不清是真是假,是梦境还是现实。 突然这片蓝光,与前来的绿光汇合,旋转着又重新生成一个八卦,一金一白的颜色格外分明。旋转速度渐渐弱了下来,她的头却开始晕沉,朦胧中只见自己从一边的小圆上落下,又回到刚才从悬崖上降落的过程中。 “嘭”她再次听到身体与地面撞击的声音,背后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自己的身体,但又不像是自己的身体……像是背着自己的身体,或者说,像是自己拍在一具身体上。 我……?死了吗?窦冰瞳觉得异常的晕眩,迷糊中看到手上有东西发光,可自己手上并没有东西啊?想睁眼看看是什么,眼前一黑,再也睁不开了。意识却格外的清晰,依然能感觉到外界有人在接近她这具身体。有人抱她,抬她…… 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看到自己在一个黑白交错,四四方方的屋子内,房顶还有如星星般会发光的东西,看不清形状,看不清是什么,只知道发光。白色圆弧形的屋顶,窦冰瞳心想,这就是死后的场景吗?想转头,发觉得自己支配不起身体,她可不想一起来再次看到自己的身体的那一幕了。等等……有身体?那么自己是没死?窦冰瞳转动着眼珠子,看到一身坐着一黑衣人,只见他手轻轻托着额头睡了过去。 奇怪?此人?发如墨,肤如铜。不像是生病之人,可为何他的头发长不长呢?难不成是和尚?还了俗的和尚?孤男寡女?窦冰瞳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听说还俗的和尚是因为六根未清净,还留有人的欲望。发现被子里的自己,似乎没穿什么,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嗯……啊……”感觉身体无比疼痛,咬着唇轻声音地低呤着,不想吵醒对 第4章:白衣女子 不想吵醒对面之人。对面的人却因为她细微的呻吟而醒了过来。看着微眨双眼的她立即全闭上眼睛,那人居然兴奋地按下床旁边的按钮,说了一句“叫蓝诺。” 随后,一道白色的隐形门自动打开了,走进一位高挑的女子,踩着地板“喀吧喀吧”地响,她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地往床边走去,如此粗鲁的动作,在她身上却显得异常干练。只见那白衣女子,往耳朵上一带上不知名的东西,又在自己的胸口区随处移动。冰冷的感觉让窦冰瞳觉得异常不舒服,想挣扎,却没有力气。只能看着她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这种任人宰割的滋味相当不好受。 那白衣女子将手上如针般大小的东西,推出几点水后,一针便插入了自己的手臂中。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液体流入体内,然后她拔了出去,在她手臂上用另一种液体擦了擦。窦冰瞳刚有点清楚的视线立即又开始模糊起来,原本就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如今眼前更是只剩下一团团影子而已。 不知过了多少天,时常醒来的自己也是看不清这一切,犹如在梦中一般,窦冰瞳心里自嘲:看来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今天视线倒是清晰了许多,窦冰瞳睁开了眼睛。 “天啊!白布?”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白色被子,窦冰瞳一脸嫌弃地扔向一旁。 “看来我真是死了。”窦冰瞳这样想着。抬头看了看那个昏迷前看到的发光体,原来那些发光的东西,形状像蜡烛却又不是蜡烛,但却可以燃烧。下面则是高低不平的水晶般透明的物体,折射着烛光,映在白色的天花上,单调的天花立即变得精彩起来。 “好漂亮啊!”窦冰瞳不由地感叹道,做为一个古代人,没见过吊灯并不稀奇。 她蹑手蹑脚地站了起来,脚下软软的床一晃一晃地。她想拿下来看看那是什么东西。此时站在床上的她,正好可以够到那顶吊灯。她用力一扯,未等她完全扯下,那还通着电的电线冒出蓝光发出“孜孜”的声音。那些灯全都不亮了,窦冰瞳想拿起看看,却被那麻麻的感觉吓了回去。房间内的警报系统也响了起来,门外纷纷有人闯了进来。 一白衣女子透过监视系统看到了这一切,也急忙赶了过来。 窦冰瞳看着眼前如此多的陌生人,各各身穿黑衣,带着眼罩(墨镜)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她立即做出防御状,眼神充满杀机地说:“你们是何许人也?” 白衣女子(医生的制服)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与窦冰瞳对视,那睿智的眼神,似乎要把她看穿,双方僵持了半个钟。那白衣女子不顾窦冰瞳警告的眼神,一步一步逼近窦冰瞳,双手自然下垂没有任何攻击她的意思。原本冰冷如雪的窦冰瞳,此时却不知拿对方怎么办才好?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能伤害她?但她是谁?我认识她吗?为什么自己对她的感觉会那么熟悉? 在窦冰瞳走神的那一刻,白衣女子蓝诺将她往梳妆镜前一拉,窦冰瞳顺势摔到了镜前。那白衣女子速度之快,力道之大,窦冰瞳知道眼前这个身着奇服的女子并非普通人,亏她刚还说不能伤害她呢,这会是怎样?她倒伤害起我来了。愤怒的窦冰瞳刚想还手,抬眼发现镜中有个如此陌生之人,跟着自己的动作。窦冰瞳定睛一看,自己呢?自己跑哪去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镜中人也随着她的动作也摸了摸自己的脸,那惊讶的神情,铜铃般大小的眼睛,还还那足足可以塞下一只苹果的嘴巴,那是自己么? 怎么回事?窦冰瞳迅速躲了起来,不敢再看向那面镜子,一步一步往后退,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脚下一软,一只强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窦冰瞳抬眼对上刚才那个奇怪的白衣女,窦冰瞳一下甩开了她的手,没能站稳的她一下子往那白白软软的床上倒去,回眸恶狠狠地看 向白衣女蓝诺道:“你使了什么妖法?” 果然不出她所料,眼前这人……那白衣女子环手抱胸绕有兴趣地看向她,并没打算回答她,伸手指着那面子镜子。一副不信你自己瞧的样子。 窦冰瞳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再次走近那镜前,小心地探出头,一看镜中的人也跟着探出了头,再次吓呆了,躲离了镜面。虽没有像刚才那样害怕,却也完全不能够接受。窦冰瞳给了自己无数个心理暗示后,终于走了出来,静静地看着如此清晰的影像。她双手在脸上做各种奇怪的动作,搞怪的表情,镜中之人也跟着做各种奇怪的动作,各种搞怪的表情。确认镜中之人无疑就是现在的自己。 一边的白衣女子忍俊不禁笑了出来,窦冰瞳白了她一眼,继续观察碰上镜中之人。 但她的脸,为何变了呢?自己明明是十五岁,为何镜中之人起码有二十四了?窦冰瞳歪着头想着,唉……不管了,就当自己投了一次胎吧!窦冰瞳这样想着,对着镜中微微一笑,开始仔细地端详起自己的模样,浅浅的酒窝加上左边有一颗小虎牙显得她非常灵动可爱,笑容如春风拂过般的温和。 那白衣女子完全无语地看着自恋的她,问道:“姑娘,来至哪个朝代?” “什么意思?”窦冰瞳收起那可爱的笑容,回眼冷冷地看着她说。 “意思很明显,现在已经不是你那个时代了,而你现在占据的这具身体是我姐姐的身体。”那白衣女子一屁股坐在床边,一字一句地说得很慢。床随着她的力道上下浮动着,发出“吱吱”摩擦的声音。那白衣女子自然地将左脚搭在右脚上眼神深邃地看着她。如此张扬的动作,窦冰瞳居然还觉得有些优雅,且毫无反感之意。 “你姐姐?”窦冰瞳上下打量起自己的身体,再打量着那名白衣女子。酒红色的头发高高地束在脑后,精简与干练,英气逼人的剑眉,一身的傲骨。琥珀色的眼睛,长而翘的黑睫毛,细而竖挺的鼻子加上下面一张诱人的樱桃小嘴,这女生长得七分像自己,比自己多了几分冷艳,妩媚。眼神比自己伶俐,嘴型也比自己丰满。说她是自己的妹妹?看这长像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但这个女人,自己一点也看不懂她。如果说现在的自己是占了她的姐姐的身体,为何她还如此悠哉悠哉地跟自己辩论? 那白衣女子对于眼前这个占据自己姐姐的身体,且不知道底细的,奇怪的人并未感到好奇。因为她们家世代是除魔人,虽然除魔之任由姐姐接替,但她耳濡目染这么多年至少还是懂点的。特别是进入这个杀手集团后,对于那些原本就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更加坚信了。 “不管你信不信,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我只能告诉你,不管看到什么东西,都不要新奇地去试探,否则你的行为是会害到自己的。你爱不爱惜自己我管不了,但是这具身体的主人……”那白衣女子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捉住了窦冰瞳的衣领,将她狠狠地压在床上,眼神冰冷中透着杀气,从牙缝内挤出一句:“我就必须管。” 窦冰瞳愣住了,要管的话,不是应该把原主人的灵魂找回来吗?难道这身体的主人已经死了?自己要继续以她的身份活下去? 那白衣女子说完,放开了她,拉过一小推车,拿起诊听器戴在耳朵上,在她心脏处诊断起来,看窦冰瞳躲闪的样子,她琥珀色的杏眼微瞪,示意她最好乖乖听话。 窦冰瞳无所谓地耸耸间,知道对方不会伤害自己后,便也任由对方摆布,更何况,现在拖着如此沉重的身体也打不过她。 开始打量着四周,整个房间都是以黑白为基调,圆弧形的空间,圆形的床,床头是简单的几幅黑白风景画。四周都是白墙,似乎是一个密闭空间。如此布置,的确不像她那个时代。只是,这到底怎么回事?谁能告诉她。 “乘现在还有些时间,你必须先听我说,外面那些人,都不是好人。一旦发现你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们会立马采取行动,所以,你听好了。”白衣女子一手摆正她东张西望的脸,一边假装检查她的身体一边说:“你叫柳若冉,在组织里的代号叫繁星,是这个组织的头号杀手,整个组织都想得到你手上的一件东西。即使你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总之,东西一交出你的生命便会受到威胁。” “即然你知道我不知道他们的是什么东西,那你还告诉我干嘛?那不就白说了吗?”窦冰瞳说道, “事情不记得不要紧,你就推说失忆。等会他们会用机器去获取你大脑中的信息,记住, 第5章:夜狐组织 别想反抗。你……打不过他们的。”那白衣女子放开了她继续说道:“该告诉的我已经告诉了,能不能通过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希望不要出什么差错。” 天啊?又是杀手?以前是杀手,现在还要做回杀手,早知道始终都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当初就不轻生好了,至少那里还有关心自己的人,还有自己爱的人,想到这,心上突然隐隐作痛,那一柄长剑似乎还留在她的心口般。窦冰瞳摸着自己的胸口,才发现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之类的。 “喂……”窦冰瞳见到那白衣女子正准备提着箱子往门外走去,窦冰瞳突然追了上去叫住了的她,问道:“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已经不是你姐姐了?你好像知道一切?这里是哪里?什么组织?他们要拿我身上的哪样东西?还有……” “等等,你一下子说太多了,我没时间帮你一一作答。”那白衣女子伸起那纤细的玉手,止住窦冰瞳继续往下说的话。 “那什么组织总得告诉我吧?”窦冰瞳挑了个最主要的说道,必须弄明白这个,这个组织有多大?是不是幽冥宫。 “Darkfox。”那白衣女子停了下来说道, “啊?”窦冰瞳没能听懂对方说的什么,问道:“什么意思?解释解释……” “夜狐。”那白衣女子说, “液壳?”窦冰瞳做捂鼻状,没有没搞错啊!这么难听的名字。 那白衣女了似乎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样,回头狠狠给了她一记杀人的眼神,“帝伏集团。”窦冰瞳看到她冰冷的眼神,顿时吓了一跳,此女若生在古代,与自己有得一拼。只是,不是说夜狐吗?怎么又成帝伏了?不过,这与她何干啊!只要不是那幽冥宫就行了。 那白衣女子撇了一眼地上的吊灯,面无表情地说:“这样的事,以后最好别再发生。” 窦冰瞳看了看地上的吊灯,再看了看天花上端的电线依旧“吱吱……”地响,想到刚触到时吓了她一跳,现在还十分的麻呢。她点了点头,这种东西就算她不说她以后定是不会再去碰的。 那白衣女子瞧见上面细小的监视器,心道:难怪这么大动静,夫人都没觉察,仅仅是几个喽喽过来一下。要不是吊灯上面有一个监视器,而以前的若冉又非常讨厌被人监视,多次毁了监视系统并表明自己绝无二心,夫人才下令取消所有监视若冉的监视系统。如今,夫人为了得到那东西,又故技重演。要不是有这一事在前,眼前这个古董女,这一古怪行为怕是早已暴露了。 正如那白衣女子所想的,组织里的人都以为她是看到了监视器所以故意毁坏这个吊灯的。不得说她真是太幸运了。 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那白衣女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了,整个组织都穿着一只特制的胶鞋,能吸附地面,从而实现飞檐走壁的特技,吸音自不在话下。如今能让消声的东西发出声,想必这人定是非常着急,整个组织对若冉着急之人,不是他还有谁?——黑狼,帝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年幼时曾与柳若冉有过约定。 门自动打开,随即传来一片笑声音:“哈哈哈……不愧是头号杀手,这可是我在英国引进的最新技术啊!也就只有你可以看出灯上面装有监视器了。” 那白衣女子没说什么,嘴角微微一动,一丝不让人察觉的冷笑。 “星星还是没变啊!这么多年还是这样子。”那黑衣人继续说道, 窦冰瞳并没有理会他,她看着那白衣女子,还以为若冉就是那个白衣女子呢!虽然刚才那她有对她说过,那是她便是柳若冉,可自己并未听清。窦冰瞳只觉得这里并不是人呆的地方,似乎一点隐私权都没有,随便一人便能出入她的房间,再加上,眼前这个女人,轻易能看清自己,警告自己。着实不明白她是想干嘛! “她没事吧?”一袭黑色西装的男人向那白衣女子问道,眼神却始终停留在窦冰瞳的身上,任谁都没办法接受,自己的一股热情却被对方视为空气。窦冰瞳认出他就是那天迷糊中见到的人,黑色的短发,五官轮廓分明,淡薄的朱唇,高挺的鼻子,加上那幽黄偏黑的古铜肤,整个人显得狂野不拘。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眸毫无顾忌地在她身上寻视。引来窦冰瞳一阵反感,表面上并未表示自己的不快,一双淡漠一切的眼神,无论在哪都是冷若冰霜的。 那男人看出她眼神的冰冷,失去了若冉眼神中的温和。想想自己不惜冒着被国际刑警调查的危险,动用风暴气弹来改变空气,引来了一场暴风雨,就为了让她回来。如今她有这样的眼神自然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太过于不习惯了。 “她不记得所有的事情了,连我都不记得,最好不要刺激她。否则我可没把握再救她一回。”职业化干练的语气,完全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感。说完她已大步流星地迈了出去,把空间留给这两个人。“蓝诺……” 那白衣女子停下了脚步,直挺的肩膀此刻有些坚硬地微微发抖,“你想问的,我都已经回答了,没有必要回答第二遍。”说完便消失在那白色的门外。 原来她叫蓝诺,是外号吧!窦冰瞳心想着。 “星星,记得我吗?” 窦冰瞳被他突如其来的担心,吓得回过了神,看着那西装男慢慢地走近她说道:“我是你黑狼哥哥啊!还记得吧?小时候你让我答应你的事,我做到了。”窦冰瞳看他越靠越近,便假装害怕地一点一点往后挪,退至床边,一屁股做了下去,只感觉一阵晃悠,像是荡漾要湖面上一般。这什么床啊?拿回给小荣子当摇篮也不错啊!可怎么回去呢! 在她失神之际,那自称是她黑狼哥哥的人已到她面前来了。 “别靠近我。”窦冰瞳伸手止住眼前这个眼前这个男人,她都已经退到这个地步,他若再向前,她便顾不得那白衣女的忠告了。 黑狼果然不动,两人静静地对望几秒,双方僵持在那。 黑狼心想:十二年不见,一见面却是这样的场景?不甘心…… 冰瞳心想:不管我以前是你的谁,如今我们是初次见面,再如此无礼……哼,看我好了以后怎么收拾你。 他们一个眼神期盼,一个眼神防备。那白色的门再次打开,阻断了他们眼神“交战”。 “夫人有令,带她去观察室。”一个黑西装黑皮鞋黑墨镜的大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黑狼紧握着拳头,他还没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他头也不转地盯着窦冰瞳说:“好,我亲自送去。”在西装的包裹下更显挺拔的背影,另人望而生畏,犹如君王莅临的气场。门外那男人不敢再说什么,退了下去。 黑狼轻抬手臂空出一道缝隙,“走吧!” 再怎么不解,也明白他这个简单的肢体动作是什么意思,窦冰瞳看到他那微怒的眼神,知道此时不能得罪与此人,没多说什么便挽起他的手臂走了出去,身体虽软却完全不借他的力,跟着他走了出去。她知道,她现在要去的地方,可能就是那个白衣女所说的。出了门口,窦冰瞳惊奇地发现,门口外并没有守卫,那么她在房间里的动作如何被人发现的呢?那监控又是什么?长长的走廊也无一人把守,看来要逃走是相当容易,只是为何总感觉有无数只眼睛在盯着自己,她并不知道有监视器这东西。 经过一个类似隧道的拱形走道时,黑狼停下了脚步,将手臂上的黑纱取下,让她蒙上。窦冰瞳只得任由他蒙上,本以为可以偷着观察情势,谁知这薄薄的黑纱居然完全至她于黑暗之中。她心惊:怎么回事?挽着黑狼的手臂紧了紧。 “不要偷看,这光伤眼睛。”黑狼感觉到手臂中的她动来动去的,知道窦冰瞳想移开黑纱偷看。说道:“跟着我走。” 窦冰瞳停下想偷看的想法,不由的扣紧挽着的手臂。毕竟对这里还不了解,这个人如果是骗她的还好,万一是真的而自己又偷看了,那不是死定了? 窦冰瞳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笑意明显,心念着什么,奇怪?在这个地方居然召唤不了鬼?她在古代原本就是训鬼之人,每回在战地上不知方向,她便会召鬼奴来问话。这里居然召不了?是她能力失灵了吗?看来现下只能凭知觉来行动。 黑狼却习以为常,这里他是常常进出之地,并不是因为过于机密,而是光线会伤害人眼中的视网膜,严重的话眼睛会瞎。如果窦冰瞳知道,她一定庆幸自己没有自以为是地偷看。她感觉印堂有些微热的感觉,走廊那几道光线在扫描着他们全身。似乎是在检查什么。再进入 第6章:记忆强盗 再进入内,感觉到室内有四个人,一个有应该是刚才与自己对过话的白衣女蓝诺吧,另一个躺着。有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想必坐着那个就是这里的头吧!窦冰瞳这样想着。由于看不到,所以知觉就越清晰, 蓝诺戴着黑色厚重的眼镜,整张小脸都被遮住了。她过去将窦冰瞳扶至一类似小床般的仪器边,蓝诺轻压她的肩膀示意她躺下,窦冰瞳不得不照做。 这样看来,那个躺着的人,跟自己倒有可能是一国的?只一个硬物夹上自己的脑袋,窦冰瞳刚想反抗,蓝诺正用仪器夹她手指的力道加重了一层,警告似的让她不要乱动。窦冰瞳不由自主地听她的,任由她把自己十只手指都用夹子夹满了。窦冰瞳心想,此人如此不希望自己的身体出事,那她必会保自己,必不会伤害自己。这样的话,她又何必没事找事呢!她这样一想,心下宽了许多。也就任由他们摆布了,一切仪器调节完毕,她居然睡了过去。 只听站这那男人说道:“进入休眠状态了……”不知他说的机器还是人。 “弄醒她。”坐着那女人怒道,从来没有人在这种时候还能睡过去的,她可算是第一个。一别两年,居然变得如此目中无人了。 窦冰瞳刚睡过去,就被那蓝诺掐醒了。蓝诺心里暗骂:叫你别反抗,可也没叫你给我睡过去啊! 窦冰瞳无耐只得放弃睡觉的念头了。边一人忍俊不禁一笑,窦冰瞳听出是那叫黑狼的东西在笑。此时,他也已经戴好那古怪的眼镜,站在那个坐着的女人身边。 窦冰瞳突然感觉到一个东西向她的头部压来,那东西像自己的脑袋死死地罩住了。不知蓝诺按了什么,脑袋里有一股力量在冲击,神经被拉紧了般,像是有东西要唤起她的记忆,又像是在掠夺她的记忆一般。夹在脑袋上的东西不停地振动,声波一阵一阵侵袭她的大脑,犹如翻阅书籍般浏览着她大脑的记忆。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一点一点浮在眼前,最后一片空白。 “不行,她的记忆卡在5月27日,以下的都是空白。”站着的那个男的说道, 坐在椅子上的那女人,及黑狼、蓝诺都观看着大屏幕上,从冰瞳脑海里获取的影像。她的记忆就卡在一对男女接吻的画面上。蓝诺看了看黑狼,但他的眼睛始终在窦冰瞳身上飘忽不定,生怕她出事般。 “怎么会这样?我要知道五行石在哪?”那女人突然跳了起来。 “她的记忆好像被什么吞噬了一般,是一种很强的力量,我们没办法获取。”那站着的男人说道, “该死……”那女人低咒道,“加到十,我不信她的记忆就这样没了,这丫头鬼精的很。” 蓝诺身体本能的向前一倾,想要制止,理智告诉她,她不能……,紧握的拳头轻了下来。 “夫人,万万不可,加到十如果她还是没有记忆的话,那么她原本该有的记忆也会一并消失,而且永远不会再记得起来。”那站着那个男人说道:“还有,就算加到十,她的记忆出现的也只会是片段,倘若我们试着让她自然记起……” “不行……我定要她记起来。”坐着那女的强势地说道, 那男的摇了摇头,只得按照她的意思,调到了最大。窦冰瞳立即感觉到脑袋强烈的鼓胀,头异常得疼,似乎就要爆炸了般。什么妹妹?妹妹就是这样任由自己姐姐受此酷刑的吗?什么黑狼哥哥,刚才自己不记得他,他担心,这会倒是不担心了吗? 窦冰瞳再也受不了了,愤怒地睁开眼睛,黑亮的眼珠立即得成冰蓝色的琉璃眸,看着罩着自己头部的机器,还有夹在太阳穴处,此刻还在抖动的东西。她聚集意念,在她欲发动那一刻,角落边一一声响起。 “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窦冰瞳已经分不清是谁在讲话了,只觉得脑部一阵晕眩,脑部在发胀,头似乎要裂开般的难受,剧烈的疼痛让她晕了过去。屏幕上立即进入了休眠状态, 坐着的那个女人急败坏地看着那个刚醒来之人,蓝诺一个箭步冲到对方面前,给他一剂安眠剂。那女人若有所思地看着蓝诺,不气反而笑了起来,一幅无所谓地离去了。黑狼随即将窦冰瞳横抱着带了出去。 蓝诺深呼了口气,看着晕迷之人。刚才她还担心,画面上会不会出现什么某古代的信息呢,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不管灵魂是哪个,记忆永远是保存在脑海中的,而她以前的记忆并不是在这个身体内产生的,所以自然就无法从这具身体获取她原本的记忆喽!只是,若冉的记忆被吞噬了?怎么可能,难道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还是她有意把自己的记忆冰封? 蓝诺看了她一眼,便继续观察着大屏幕。其实在黑狼与窦冰瞳还没有来之前,他们已经对边上那男的做了一次记忆侵略,虽然他的记忆很全,发现他也是在5月27日遇到柳若冉的,那天电梯里,若冉愤怒地撞着电梯,之后的两天他都跟在若冉的身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默默地陪着她飞机上,还有悬崖逃亡,但他们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用的信息。 唯有蓝诺注意到一点,从上飞机前,她的手上就多了一条手琏,试问一个伤心过度的女人,为何突然间带上一条手琏,这不是很奇怪,但她并没有声张。那条手琏,在她为窦冰瞳清洗伤口时,早已取了下来。当时自己还奇怪,明明很松的一条琏子,她的手腕上怎么会有轻微的勒痕,这不合常理。但不摆除她有事没事就自己用手链勒自己。 她将那男人搬回了房里,细细地看着这个男人,他是如何喜欢上自己的姐姐的?她为何一点都不知道,而且他的喜欢不比黑狼少更不比高孝天真。那种喜欢到可以为对方去死,她不知道黑狼和高孝天能不能做到,但眼前这个人,却真实做到了。 这些年,她得到的消息就一直是她呆在高孝天身边。这男的是何时出现的?心里不由地对这个姐姐开始妒忌起来。先是黑狼,后是高孝天,如今是这个金贤重。一个帝伏的继承人,一个天文学家,一个国际刑警。她因何魅力如此之大……三个优秀的男人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等等……国际刑警,他和若冉不是对立关系吗? 她摸着那条链子不能入眠,心想:它会是五行石吗? 黑狼抱着窦冰瞳回到了原来那间房中,这里虽说是房间,其实只是软禁人行动的一个牢笼罢了。看她安静地脸多了几分详和,不由地也为她开心。想来她必定是梦到美好的东西,黑狼轻抚她的月媚,突然她额头冒汗,表情十分痛苦地挣扎着,他的心也跟着揪疼起来。 “贤重……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停地低叫着,声音似卡在喉咙般,断断续续地重复着这一句。 黑狼凝神细听,惊讶地看着她,为何她喊的名字会是那个,才认识没几天的金贤重,而不是他或者高孝天。而且刚才在看她的记忆时,并没有金贤重这个人,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门自动开了,来者是那白衣女,她看着床上的人,对黑狼说:“想办法把她给弄出去。” 以前“夫人”用自己来牵制她,如今她已经成这样了,想必“夫人”会用她来牵制自己,牵制自己一条就够了,再加一条,她如何受得了。 “没用的。蓝诺,妈妈没拿到她想要的东西,她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黑狼说, 妈妈?那个强势的女人居然是他的妈妈?床上的人早已被恶梦吓醒,听到有人要进来便假意睡着,她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只是这里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今后要怎么办才好?眼前这两个人,看得出来是都极护着她的,利用他们估计自己可以逃出去,那现在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傻,装柔弱。哼!这可是她的强项啊!想当初在窦府自己可是装了八年之久。而且今天那个指挥的女人是这个黑狼的妈妈,利用他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黑狼,你没办法吗?”蓝诺问道, 黑狼摇了摇头,“妈妈对我的宠爱,仅仅只限于我们听话的份上,一但我们有反叛或者忤逆的想法。妈妈她也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那个被众人尊称为“夫人”的女人,便是黑狼的妈妈,但却不是亲妈,传说“夫人”16岁前曾经有过一个孩子,生下后便送人了。那时的她刚加入帝伏,十几年后,不知道怎么就捡来了黑狼,从此一直视如亲生般照顾,有意将他训练成为下一任继承人。虽然她对身为外科医生 第7章:不解风情 虽然她对身为外科医生的蓝诺相当满意,且今后用途也相当大,但她认定的儿媳确只有那个杀手代号叫繁星的若冉,无论头脑,才智,都是遇强则强。虽然平时自己对她并没有半分的好,也时常刁难,这一切都是在磨练她。如今看到她那样子,自己心里也是极为不舒服。“夫人”看着窗外,这是整个地下组织唯一的窗户。外面是无尽的深渊,什么时候她也开始向往自由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她眼中那高高在上的地位,或许对于别人来说连粪土都不如。 蓝诺继续说道:“夫人一定用她来要胁我们。” 其实她只是怕,窦冰瞳在这里呆久了,什么马脚都露出来,到时就算黑狼有意要保,也只怕是保不住的。“再说了,她在这里记忆是不可能恢复的,因为没有熟悉的事物去刺激她……”本还想说把她送回高孝天身边会比较好的。 黑狼立即拍手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人脑中的记忆不是丢失了,而是遗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繁星以前就常用记忆宫殿的方式去记一些事物,只得到一点提示,她便能快速地从记忆宫殿中找到那些存放的记忆。” 蓝诺无耐的看着他,心烦得紧,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告诉他,她已经不是若冉,已经不再是繁星了,而是另一个人。 不能告诉他,一定不能告诉她,蓝诺心道,黑狼看起来稳重,实际上是个大孩子。“夫人”又是他妈妈,万一说漏了嘴,她姐妹俩必死无遗。那个人虽然已经不再是她的姐姐柳若冉了,但身上却还流着同样的血啊!想想还是把她送回高孝天身边比较安全吧,这个世上,只有高孝天能保护她。虽然他也是最危险人物之一…… 第二天,窦冰瞳醒了过来。这一切都超出她的认知范围,想起昨天的那一幕,心下仍有余悸,更加不敢造次了。看着黑狼推着一车子的饭菜进来,窦冰瞳闻到如此美味的佳肴怎么能不流口水呢!黑狼扶她下床,并在她的床沿边轻轻一按,床便自己动升起一个桌子,窦冰瞳睁大了眼睛,张着O型嘴巴刚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时,眼神对上了刚进门口的蓝诺,只见她微仰着头看着她,一脸藐视她的样子,眼神中的警告之意明显至极。窦冰瞳立即收起那惊讶的表情,自行把嘴巴合上。 “不介意我来蹭饭吧!”蓝诺一改往日的严肃,笑着说。往日高高束起的头发,今日也放了下来,酒红色的微卷长发,加上那白嫩小巧而精致的脸,看起来十分可爱妩媚。 而窦冰瞳由于刚醒来,稀松的长发刚好及胸,同样是小巧的脸,此时她给人的感觉略显得慵懒,却不易让人觉得反感,有时让人觉得犹如薄荷般清透自然。 看到蓝诺发话,窦冰瞳立马回说:“当然不介意。”她还正愁着,跟眼前这个男的独处一室的问题呢!自古以来男女都不能同桌,更不用说共处一室了,除非是夫妻,就连兄妹之间也不能,如今自己到了别人的地盘,虽然很不情愿,但也不敢多说什么,正如蓝诺所说,这里的人没一个好人。倘若自己抱着傲视群雄的心态,必吃大亏。就昨天来说,能阻止灵魂进入的空间可是非同一般啊!至少她长这么大,接触这么多,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 “那不介意吃饭看记录片吧?”没等窦冰瞳同意,黑狼在墙壁上移出小小的一条缝,然后将整个隐藏电视的白板往上一推,再将一个指甲大小的东西接入一个接口,随意地点着遥控,清晰的画面便出来了。只见画面里的人,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跳来跳去,四周不时发射出犹如暗器般的东西,几个洞口还架着几支枪。 “黑狼,跟我生活了12年,你还是不清楚女人心里想着什么啊!”蓝诺怒训道,“有谁在吃饭的时候喜欢看血腥的东西的。即便是杀手,也不愿在睡觉或者吃饭时有这些东西出现。”蓝诺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并非这样想,毕竟她知道她不再是她的姐姐了,这种回忆对她来说或许是无关痛痒吧! 黑狼无语,自知理亏,他是太想若冉恢复记忆了。却不想在蓝诺面前承认自己所做的是错的,并没有暂停播放的意思。蓝诺见他并没有停下的意思,愤怒地坐在床边。窦冰瞳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知她为何而生气。 “这人在箱子里干嘛?”窦冰瞳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那画面。只见画面中的女人突然被连发的暗器打到,脚下多次流血。窦冰瞳心下一阵抽痛,捂住自己的脚,刚好摸到一个圆形的伤痕。知道,里面的人有可能便是以前的自己。黑狼以为她说的箱子是指那密闭的空间,而蓝诺却全不以为然,料想她定是指那电视机。心想,不知她又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这闯祸精可千万别给我闯祸就行了。 “这是你多年前训练时的记录,我好不容易从妈那拿来的。”黑狼柔声对她说,“你看你那时多厉害,这项训练我和蓝诺都没能通过呢!” “如此残忍。”窦冰瞳恢复那淡漠的神情,手中一只筷子射了过去,直刺向电视中心,屏幕立即从中心裂开,顿时电视机全毁。 黑狼惊呆了,想不到12年不见,她的功夫已经到达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一根筷子就可以作为武器。而蓝诺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恶狠狠地瞪了窦冰瞳一眼,示意她不要再给她找麻烦了。这样下去,她没被杀死,倒是被她给吓出个心脏病来。不过下一秒看到她捂着自己的脚,便没有再怪她的意思,想到她功夫如此厉害加上黑狼并没有怀疑,也就少了一份担心。心想着,真的要把她弄出去才行啊!被人看出破绽是迟早的事。 “这个世界是不能用你的仁义道德去评判的,很多事情可能超出你的认知范围,但不可否认,它是存在的。不理解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会对你残忍,认清这个世界,你可以对这个世界残忍。”蓝诺看似在回答她,实际是在告诉她,若不了解这个世界,你便不可能在这里活得下去。估计是姐妹的原故吧!窦冰瞳很快便明白她的意思,赞同似的点了点头。 “黑狼我不得不鄙视你了,有谁想要记起这些回忆,孤独、沉重、无助……一别12年你了解过我若冉吗?你了解她的无助吗?你觉得这些训练是值得赞扬的是吧?”蓝诺生气地摔下筷子,走了出去。她确实有些生气,看到窦冰瞳本能的身体反应,知道当时她有多痛。黑狼心尖上挂着别人,却对别人全然无知。真不明白他心中那份坚持是愧疚还是爱慕? 唉,自己老发脾气,真的很惹人讨厌吧!不过也正巧也为窦冰瞳为何无故将电视机毁坏做一个解释——不想回想起痛苦的过去。 蓝诺抬头看着画着蓝天的天花板,好久没见过蓝天的样子了。除了出行任务,如今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就被这个姐姐给拌住了脚。她很累,真的很累。 姐……你现在在哪?我们难道就这样天隔一边了吗?我不是有意的,接近高孝天即是任务,也是为你好。不要怪我…… “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的。”黑狼想想蓝诺的话也对,那些孤独煎熬的日子,记起来也是一种痛苦。都怪他,太不懂女人心了,只想着自己。 “没事。”窦冰瞳摇了摇头,心想,他何止不懂女人心啊!简直是不解风情啊!连正常人的心思都不懂吧!很想说,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应该跟以前那位若冉说。可她终究还是没说出口,这个世界,太多她想不到的东西。 也是,一个将近2000年前的人,又怎么能想得到2000年后的一切呢!正如现在的人无法想像到2000年后会是什么样子。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历史。所有写日记的人都可能是未来历史中的历史人物。 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事,黑狼首先打破了沉寂,“想回家了吗?” “嗯!想……很想。”即使那个家她不上心,那毕竟是她的地方,是她安身的地方。窦冰瞳不假思索地说。她并不知道黑狼所指的家是哪,只知道自己的家。 她明亮的星眸看着天花板发呆起来,想着爹娘他们都在干什么呢? “明天……”黑狼温柔地看向她,说:“明天,我让妈妈放你回去。” “啊?”窦冰瞳诧异地看着他好一会。随后似乎明白地点了点头,“哦!”了一声,眼神中即没有惊喜也没有期盼。 “我想出去走走。”每天都呆在这黑白的空间里,无聊且不说,一点生存意念都没有,太过于极端的两种色 第8章:记忆中的你我 太过于极端的两种色彩,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承受得起的。 黑狼想了想,“好。”这里是监测大楼,出去便是研究楼,再过去便是实验楼。上面是训练营地,她曾在这里生活了十二年。所以这里的一切,她应该熟得不能再熟了。也许像蓝诺所说的,这记忆是痛苦的,但即使记忆再痛,有它才组成了一个完整的人生啊! 窦冰瞳则不是如此想,她只想着如何逃离这里,而身为杀手的她明白不清楚情势贸然行动的后果。以前的自己总是让身边的小鬼去探路,而在这里,不知道是自己不能够训鬼了,还是这里设置了屏障。但又是怎么设置的呢?为何自己全然不觉?真是这样的话,设计这个地方的人,必是了不起的人物。 窦冰瞳依然如前一次一样挽着黑狼的手臂,习惯性地优雅地漫莲步,仿佛致于花丛中赏花般的悠闲,她并不知道,这个时代已经不需要这些复杂的规矩了。只是在外人眼里,她哪有以前那个杀手繁星(若冉)那么有干劲,如今看她倒是觉得她是如此的弱不经风,如此地需要人保护。 窦冰瞳眼角有意无意地飘向那窗户,从第一次经过时,她就觉得墙上那窗可疑,天空应该是会变的吧?而这个窗外的天空居然跟昨天经过时的天空居然是一模一样的。由此看来,外面的天空是假的。也就是说,这里并没有出口。而且这里每间房间几乎都一样,想来是用来关像她这样的人的吧!如果是这样,那再走下去也没有意义了,蓝诺和黑狼不是说要带自己出去吗?她在这里瞎着急做什么? “能够说说我们以前的事吗?”一路上无语,实在是尴尬。窦冰瞳看着黑狼俊美的侧脸,说道:“比如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黑狼笑了笑,对于她有兴趣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他很是高兴。“我们是在东训练场认识的,那时你才11岁。” “东训练场?”窦冰瞳戳着脑袋假装努力回想的样子,黑狼笑着将她的手拿了下来。说道:“嗯,地上训练分为东西南北中五个营地,我跟蓝诺那时只通过了东营地,星星(若冉)你却通过了12个。” 听得出来这个若冉很是厉害,可看黑狼的神色却并没有羡慕与崇拜,反而是心疼。他心疼她?到底是什么训练啊?窦冰瞳脑袋开起了小差。 “地下就是我们的监测系统。”黑狼指着几个房间,说道。 不是吧!我们现在在地下?那不是死人或者墓穴才在地下的吗?窦冰瞳打了个寒战,这个时代真的太过于奇怪了。 “各个营地都有通往内部的通道,而你跟蓝诺是从东面被带上岸来的。那时的我也是刚加入训练,正在东训练营接受初级训练。”黑狼继续说道。 “你不是夫人的儿子吗?为何也要训练啊!”窦冰瞳问道, 黑狼没回答她,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这丫头倒是单纯不少。窦冰瞳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了,作为夫人的儿子,那他便是未来的继承人,怎么可以不训练呢!如果一个杀手集团的头脑都是弱不经风的,那他如何服众?只是要若冉,也是就现在的自己通过12场的训练,不得不怀疑这个‘夫人’的企图。 黑狼深呼了口气说道:“我并不是妈妈的儿子。” “啊?”窦冰瞳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那他未来继承人的位置……??? “现在是说我们的故事,还是先说我跟妈妈的故事啊?”黑狼宠爱地摸了摸她的头说道,窦冰瞳感觉这个动作异常的熟悉,哥哥小时候也经常这样摸她的头。冲他笑了笑,假装很为难地想着,说:“两个都讲,嗯……???还是先讲我们的故事吧!”窦冰瞳捉住他的袖子,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黑狼看着窦冰瞳,此时的她无比的可爱,笑着继续说道:“好好好,听你的。那时,不知道你是怎么跟我说话的,我听得很真切,你说:‘救救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当时我看向周围,他们似乎都没听到般,我便向训练教官确认有没有听到,他说他没听到。” 哦,想必这柳若冉也不是普通人哟。窦冰瞳歪着脑袋想着,见他没有往下说,便着急地问道:“后来呢?后来呢?” 黑狼继续说道:“事情并没有我想得那么单纯就这样过去了,当时教官找到了妈妈说了这件事,知道你非同一般人。而他们对你们姐妹俩做了什么我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们更加严密的看守你们。” 窦冰瞳点了点头,心中有点知道以前的自己呆在这个组织的原因了。 黑狼说道:“一个星期后,我便在训练场上遇到你们,当时你处处针对我,几次让我陷入危机,却也有好几次我遇危机时,都是你出手救我。那时我从你妹妹现在的蓝诺口中得知,若不是我的话,你们早已逃离这座岛了。” 窦冰瞳认真地听着他说,原来柳若冉跟自己真的是太过于相似了。 “于是,出于愧疚,我便偷出妈妈的游艇,三人开始做逃亡的准备,我没想到妈妈居然识破了我的计谋,将我们三人又带了回去。妈妈见我在营地里迟早会坏事,也难服众,便准备送我去伦敦,知道此事的你,求我帮你,帮你把妹妹带走。然后我就求妈妈,让你妹妹以医护人员的身份去学习。然而,我们一走就是12年。回来时,你却发生这样的事……”黑狼自责地说道, “哦。”窦冰瞳故作轻松地应了一声,不知道是这具身体的自然反应还是自己心有余悸,手臂既然起了鸡皮疙瘩。看来这段记忆是确实是若冉最难以忘怀的记忆吧!心想,自己在古代又何偿不是如此的呢!她们俩的遭遇何止是像,根本就是同一件是在另一个时空重演,想来这也是一种缘分吧! “星星,以前是我不好,如今我回来了,便不会再让你受半点苦。”说到这黑狼温柔地看向她,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呢?那次被袭击时?她一边护着妹妹,一边为了救他,她险些失掉一条手臂。也许从那时候开始的吧! “呵呵……”窦冰瞳不知道怎么回他,只能敷衍地笑笑,毕竟他说的人又不是自己,自己又怎么能够替若冉回答呢! “那现在我是在为谁做事?”窦冰瞳说道, “其实,准确地说,你已经不属于夜狐的人了,两年前,有人以重金换取你的自由,具体的情形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妈妈答应了。这两年内,没安排任何任务给你。这次……”黑狼放低了声音说道:“妈妈收到一封匿名信。” “信?”窦冰瞳其实并不在意这些,只当听故事般。 “嗯,一封预言即将上演时空逆行的信。”黑狼说道, “时空逆行?”窦冰瞳顿时来兴趣了,问道。 “听说是逆行时空的五行石研究成功,而最有可能拿到五行石的人便是你。为了让你回到夜狐,我答应了妈妈的请求,用了风暴弹把你给引了出来,我没想到,你宁愿跳崖也不愿跟我回去。”说到这,黑狼不仅是自责,更多的是懊恼。 “哦,那夜狐和帝伏是做什么的?”窦冰瞳并没有在意以前的自己因何而跳崖,那又不是她,她在意干嘛? “夜狐是杀手组织,帝伏是帮人解决一些小问题的公司……” 解决一些小问题?如果真是小问题,蓝诺会专门提醒自己小心吗?公司是什么?正想问下去,突然看到身着白衣的蓝诺匆忙地走进一间房间,窦冰瞳二话不说便小跑着过去。 “我好像没有让你到处乱跑吧!”蓝诺英气的剑眉一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如今窦冰瞳也不再惧怕她了,更何况身后还有黑狼,她便肆无弹忌地看着她,眼神清冷淡然。蓝诺眼神中强劲的力道撞上窦冰瞳这股棉花,无力感顿生,心内气极。 “我好像也是这里的人吧!”窦冰瞳一挑眉,料她不敢说出自己并不是真的柳若冉这句。想不到古代自己真名叫窦繁星,化名为冰瞳。如今到这里,真名叫柳若冉,化名却成了繁星。也不至于这么巧吧! 蓝诺无语,但她说的确是实话,现在这种场面,她虽已脱离了夜狐,但妈妈在组织内依旧保留一个位置给她,现她在夜狐的地位比自己高出许多,倘若自己再说什么逾越之话,必引起不满。随即附上一记甜美的笑脸,小脑袋轻轻一歪,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身体还没好,不能够随便乱走。” “这点小伤算什么。”窦冰瞳二话不说便神气地进去了。哼!你越是低头,别人越是欺压你。索性不低头,管他是什么地方,既然 第9章:相遇金贤重 既然知道自己曾是这里的一员,那又有什么好怕的。 蓝诺定格在门口,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大摇大摆地进去,真有种踹她一脚的冲动。 “是我带她出来的,你不用担心了。”黑狼笑着拍了拍蓝诺的肩膀,也跟着进去了。 窦冰瞳看着床上的人,好是熟悉的感觉,“金贤重。”她不由地念出他的名字。 蓝诺与黑狼不解地看着对方,想在彼此的眼中找到答案般。两人都无比诧异地看着神情怪异的窦冰瞳,为何她会记得金贤重?而盗取记忆时,她脑部的记忆并没有金贤重的影子啊!而蓝诺却不是这样想,她不是穿越来的吗?为何会认识金贤重?难道她一直在装?还是身体本能地叫出来?越来越多问题打在蓝诺的头上了。越来越多迷团解不开了! 眼前这人确实是金贤重,只是那张俊秀的脸,如今变得如此成熟稳重,无形中平添了几分男子气概。窦冰瞳想起他那决绝的眼神,想到他毫不留情地把剑刺入她心脏的神情,那种被遗弃的感觉如暗涌般袭上心头,想哭,眼泪却往里倒流,堵在胸中,涩涩的,让人透不过去,咽不下去。眼前这个人,是爱她?又杀她之人?不,他估计根本就没爱过。如果你是金贤重,那么你还记得那句话吗?窦冰瞳双手握成拳状,若不是因为他的那一剑,他的变心,自己也不会轻生,不会轻生自己也不会到这鬼地方来,若不是因为他……都是他……都是他…… 按照年纪,他们应该不是一个人,可自己都不可思议地到了这具身体里了,他又为何不可以呢?更何况……只是他为什么连长像都一模一样呢? 窦冰瞳乌黑的大眼中蒙起薄薄的白雾状的气体,那是由于愤怒而腾生的杀气,半晌窦冰瞳轻轻放开拳头,由恨转为爱怜,面对这张脸,她始终恨不起来。 她眼中的苦楚,黑狼与蓝诺看得真切,再次对视,可这又是为什么?他们之间应该没有交集才对啊! “他怎么了?”窦冰瞳突然一声,将陷入沉思的他俩人拉了回来,打破了房间内的寂静。 “不清楚,做完盗取记忆过后他便成这样了。身体各方面都没问题。因为你俩是带降落伞跳崖的,应该伤的不是很严重才对。”蓝诺说, “不对,当时他可能已经气若游丝了,再经历那种高震动脑电波的东西,破坏了他仅存的意志力,如果没猜错他现在应该是……魂不附体。”窦冰瞳转头看向周围的墙壁,再加上这里所有的装备器材都是拥有阻挡灵魂入侵的功能。 黑狼与蓝诺惊讶地看着她,蓝诺心想:她居然知道?黑狼心想:她居然记得?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也有可能像自己一样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搞不好就是金贤重,自己落崖的那一刻,朦胧中看到他也随着自己跳下,那么离世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喽。窦冰瞳心里这样想,却没有说出口,毕竟她也怕说错。但必须把他救出去才行,不管他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金贤重,她只想着救他出去。 “我要带他出去。”窦冰瞳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行。”蓝诺说道,“他是国际刑警,通常这类人落入妈妈手中,要么死,要么变成残疾在世界各地乞讨。” “我要救他。”窦冰瞳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中一种强烈的威慑力。 纵使是蓝诺,此时也不得不妥协道:“说个理由?” “他不出去会死的,他不能死……在有些事没弄清之前,他不能死。”窦冰瞳激动地说道, “星星,先别激动,蓝诺是医生,他不会死的。”黑狼拉过窦冰瞳。 窦冰瞳奋力地甩开他的手,说道:“没有灵魂的身体,心包神经很快就会枯竭,只怕她救得了人,救不了魂。人的三魂七魄离体三天,就不会想要寄宿在人的身上,那时,人就会进入痴呆状态,没有一定道行很难再让灵魂附体。而他大脑中的记忆与意识刚被破坏,所以现在完全进入昏厥的状态,不想办法用灵魂支配他的大脑,身体各各部位都会停止工作。“窦冰瞳说完,欲架起金贤重。 “夫人不会让你这么做的。”蓝诺拉住了她,虽然她不知道她为什么急着救金贤重,虽然她不知道她为何独独对金贤重有深刻的记忆,虽然她说的头头是道,虽然她说的是真的。但她明白,即使今天她救下了他,有一天,他会亲手捉了她的。她必须明白他们之间的立场是对立的。 窦冰瞳一个快速的动作将蓝诺拉着她的手给拨掉,顺带不着痕迹的扭伤了她的手腕。来给她一个下马威,警告示地看着蓝诺,若她想反抗,就算是她,身为亲妹妹的她也不能够阻止。 窦冰瞳一如第一次醒来时的眼神一样,充满着防备与攻击性。窦冰瞳虽心中有些不忍,便想来那点小伤必难不倒身为外科医生的她。心想着,如果他不是金贤重,那便是金贤重的转世,上辈子的恩怨,就在这辈子偿还吧! 蓝诺捉住自己的手腕,错鄂地看着窦冰瞳,她小看了眼前这个人了。既然这样,她再阻拦也无济于事,随她去吧。 “他欠我的,没有还清楚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让他死的。”窦冰瞳加重语气,重复了一句。 “欠你的?”黑狼侧耳倾听着,等着她的确定。 窦冰瞳正想说,欠自己一条命的。 蓝诺却突然抢先口道:“五行石。” 啊……窦冰瞳不解地看向她,五行石?那是什么?看他们多次提起,定是非常重要之物,虽没有立即否认,却也不想苟同。 “你们先带他出去吧,我跟妈妈说。”黑狼虽见蓝诺不对劲,却也来不及多想,‘欠她的’除了五行石他确实想不到其它更好东西?回想起自己找到她时,她确实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此人定不能死。 黑狼与窦冰瞳一人一边扶起昏迷中的金贤重。蓝诺“喀吧”一声,扭正自己的手骨,甩了甩,接过黑狼递来的人,一脚将小推车勾了过来,将上面多余的器材往地下一推,将人放上这架足以躺一人的小车上,三人合力将他推了出去。 刚出门口,便有一大批身着黑色西服的黑衣人从两边一涌而出。窦冰瞳奇怪地看着他们,心想着他们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 “你们都退下,我自行去见妈妈。”黑狼他的声音极淡,带着冰冷的气息。窦冰瞳看着他的背影,那股掠夺性的霸气从小在爹与主上的眼中,她体会过一次,然而眼前这个人,仅仅一个背景就让她心中不由地对他产生了惧意,对他多长了个心眼。看着他大步越过那黑压压的人群,头也不回地向后摆一摆手,示意蓝诺先带他们出去。 蓝诺虽然知道,窦冰瞳所说的‘欠她的’并不会是那五行石,如今也只能钻这个空子了,说不定夫人会因此放过他们呢!那帮黑衣人自动让开一条道让黑狼出去。他走后,那帮黑衣人立即又围堵起门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俩。似乎只要她们一个动作,他们便会如饿狼般一涌而上。虽然他们看在黑狼的份上不会伤于她们,却并没有让他们出去的意思,没有“夫人”的命令,他们万万不敢轻举妄动。而他们经过了这么多训练,才成功进入营地内部,任何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可能对他们造成威胁,他们不能冒这个险。这两姐妹,十二年前就相当棘手,那年差点让她们逃了。十二年后,他们真的不敢想像。 蓝诺在前带头,窦冰瞳在后推着小车向前。蓝诺神色冰冷凝重地看着众人,那帮黑衣人神色也异常凝重地看着她俩,出手得罪了未来的主子,不出手,得罪的现任冷血的主子。 窦冰瞳被这气氛逼得内伤,随口说道:“他们是从哪里出来的啊?” 安静的四周,没人愿意回答她,从出现到现在,那帮黑衣人却没说过半句话,难不成是哑巴?窦冰瞳心里这样想,嘴上去不敢说出来,此时,不是她出头时。 蓝诺更是没心思理会她,窦冰瞳看到她的手,在她说话时,不着痕迹地伸进小车底。窦冰瞳也就随手拿起车上的白布,甩成一条麻花状,作起防卫的动作。笑着说:“嘻……本姑娘还正愁着没地方试一下自己的身手呢!你们倒好,送上门来。”窦冰瞳食指轻轻一勾,坏坏的说道:“杂鱼们,来啊!来啊!” 得到窦冰瞳的挑衅与允许,原来还在纠结该不该出的的黑衣人,这会一股脑地拥了上来。他们很早就想打柳若冉了,那个金牌杀手柳若冉。。蓝诺用力将小车往前一推,连带着上面的金贤重一起往那帮黑衣人面前一推去,车子 第10章:室内激战 车子重重地撞在前三个黑衣人的小腹上,在他们弯腰捧腹之际,蓝诺顺势将小车拉回,并借力连踢后面那三人。小车回到窦冰瞳身边,她便顺势跳了上去。刚好压到金贤重的左臂“对不起。”窦冰瞳抱歉对昏迷中的金贤重说道。 窦冰瞳跳上之际,顺便一脚踢向后面一人,力道过强,那人飞了出去,连撞后三人。借着这股脚力让小车快速向前移动着。那帮黑衣人想拦下小推车,窦冰瞳一甩手中的麻花绳,离小车一米远的人,通通都被击中眼睛。只见他们蹲在一边捂着自己的眼睛。 “什么嘛!你们这么不堪一击的吗?”窦冰瞳故作遗憾之态。 蓝诺在后面挡住正欲上追上前捉住窦冰瞳的小推车的黑衣人。手中的手术刀千变成化,刺中之地不是要害就是穴位。即使是最普通的伤口,也能让对方痛上好几倍。窦冰瞳看得心惊,这人功夫都是没什么招式,却异常的狠辣。 窦冰瞳将手中的麻花绳往顶上的吊灯一勾,脚下一用力,将小推车往前踢去,离开推车的她整个人跃了起来,双脚夹着一黑衣人的脖子往边上一扭,“喀吧”传来脖子断裂的声音。另一手扯那麻花绳,顶上的吊顶也跟着掉了下来,窦冰瞳往边上一甩,正好击中几个黑衣人,被撞击的黑衣人同时倒地,被那未切断的电线电得动弹不得。 窦冰瞳得意地看着蓝诺,是乎在说,“你比你更狠” 前面的黑衣人,见小车急驰而来,一个侧身并将车子捉了下来。蓝诺并不理会窦冰瞳,掀开白褂子,里面整整齐齐摆满了各种小刀。只见她连发三刀,刀刀命中对方的喉咙。 小推车减速之际,蓝诺学窦冰瞳借踢人之力跳上小推车,直接压在金贤重的身上,窦冰瞳大喊道:“喂,你那样,他会死得更快的。” 顺便将长长的白色麻花绳收于手中追了上去。“你听到没?” 在她的手中如灵活的白蛇般,打在那帮黑衣人身上。单凭武力,这群黑衣人并不是她们的对手,加上过道原本也不是很宽敞,枪战或者放暗器倒是对他们有利的。 几个黑衣人想同时扑上去,窦冰瞳手中的白布如风扇般转了起来,将那几人统统弹开。她的身体里并没有内力。古代武功招式,不是以快狠准为厉害的标准。每一招每一式都有它的原理,其实都是以方位改变空气的气场与利用动作的惯性形成强大的冲击力,以此来击败对手。正与一人出掌,在胸前来回酝酿一番比直接出掌的力道要重。 “我怎么有这么气人又难缠的妹妹啊!”窦冰瞳自言自语道。 蓝诺却好巧不巧地听到了,回头恶狠狠地看向她,说道:“这里是监控区,经过那道隧道就是研究区,他们就不会追来了。” “真的吗?这么快就放弃了吗?”窦冰瞳看向那帮人,他们果然放慢了速度。“切,没意思的家伙们。” “因为研究区里面有不同的电子设备。所以他们在这里不会实施枪战,这种破坏性如此强的战术。但是经过那道隧道他们便会启动红外线针孔激光枪。”蓝诺说道,“注意针孔位置。”蓝诺从小车底下拉出一条黑色的布,改在金贤重身上。 “激光?能杀人吗?”窦冰瞳问道。 “嗯。”蓝诺点了点头。 果然没错,果然不会让他们轻易地过去,光都可以杀人,而且是针孔的!!窦冰瞳额头开始冒出细细的冷汗。心里开始祈祷,黑狼快点出现,快点说服你妈妈才行啊! 夫人从屏幕中看到窦冰瞳将她的防卫队一个一个地撂倒,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高兴。想不到一别两年,她的功夫不但没退步反而进步了不少。只见她的步子越来越奇怪,白布上形成一阵气流,透光摄像头异常的清晰,连当场的蓝诺都没发觉。还未打中那些黑衣人,人已经倒地。 黑狼将脸印在门这的透明处,一组数据分析着他的脸部结构,最后才打开那扇门,通过门口的扫描系统,他礼貌而恭敬地叫一声:“妈妈。”走到那夜狐夫人身边,直说道:“我们要带金贤重走。” 夫人轻按椅子上的一按钮,里面立即升起一杯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并没有理会他。 “我怀疑五行石就在金贤重的手上。”黑狼继续说道。 “若冉亲自跟你说的?”夫人问道, “不是。”黑狼想了想,说道,虽然他很想帮窦冰瞳,却也没想过骗他的妈妈。 夫人笑了笑,说道:“在不在已经不重要了,你以为高孝天他没想到这种结果吗?他要是能轻易让我们得到,我们就不用怕了他两年了。”夫人放下了杯子,抬眼看着黑狼,那双迷离的贵妇眼,细长的眼细让她的眼睛格外的动情。 “不过,我两年我倒是要谢谢他,要不然,我都不知道繁星她还能有这等身手。”夫人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欣赏画面中那两人的奋战的过程。“黑狼啊!你太容易被感情牵绊了。作为未来帝伏与夜狐的头目,切记要心狠手辣。” “是。”黑狼恭敬地答道。 “这样吧!”夫人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似的,说道:“如果她们能够走出这里,我便放他们出去。从此后不再追杀她们。” “这?……”黑狼心想,正常杀手都没办法逃出这里,更何况她们还带着个累赘。 “你……尽管把潜水艇开出来。”夫人语气变得冷漠,几乎是命令道,她似乎不容许别人再提任何意见。只是盯着那个屏幕看着。眼神中多了几分锐气。 黑狼随着她的眼光看了过去,也是充满了震惊。没有再说什么,他得相信她们,相信他们可以逃出去,这不是她们十二年来的梦想吗?黑狼心里默念后,退了下去。 窦冰瞳这边,见上来的黑衣人越来越少了。离那隧道口越来越近,虽然不知道激光的恐怖之外,但听到蓝诺心脏传来急促的跳动声,心里已经明白了。那隧道越来越近,蓝诺向隧道内投射了一个类似烟雾弹的东西。窦冰瞳看到天花墙面地面,都犹如一块镜子般,而且镜子的角度还是棱形的装法。透过烟雾,那一条条光线居然显示出来了,从天花射出来的光线,通过地面的镜面反射再反射回天花。再由棱形镜的反射,光线四射向周围。墙壁也是如此,不断的反射,二次反射,再反射。整个过道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光线。 窦冰瞳放慢脚,将那条白色的麻花绳扔了进去,光线接触到物体立即一点一点像被枪击般燃烧了起来,窦冰瞳打了个冷战说道:“怎么过嘛?一点缝都没有。” “地面没有光线,你躲在车子底下。”蓝诺将她往车下一塞。车下刚好可以蹲下一人的位置。 “那你……”呢?话还没说完,蓝诺一脚将车子踹了进去,“啊……”窦冰瞳大叫着,又不敢跳车。人都已经进到内部了,跳下去不是死路一条。由于地面是镜面的,车子完全没有阻力地前进。窦冰瞳不敢掀开那黑色的布,她可以听到那些光线像子弹般与这条黑布发生反应,一种冷水滴落在烧红了的铁上那种声音。黑布一秒之内又恢复原状,“这什么布啊?”窦冰瞳自言自语道:“拿回去做件衣服倒是不错的。” 蓝诺站在隧道口边,翘着双手看着那帮没有上前的黑衣人。学着窦冰瞳向他们挑衅地勾了勾手指,一幅轻蔑的态度。那帮黑衣人谅她不敢进去,便冲了上去。 蓝诺一个转身,长腿勾住那人的脖子,将他压倒在地上,双手顺势捉过一个高大的黑人,让他趴在自己身上。两人同时倒下重重地压在地上那人的身上,两人的姿势极其的暖昧,蓝诺脚下顺带往前来的人身上一踢,借力向前滑行,三人像夹心饼般经过隧道处,趴在蓝诺身上与垫在蓝诺身下的人同时惨叫了起来。 上面的人已经烤焦,发出激光烧过后难闻的气体。而下面的人,整张脸贴在地面,与地面摩擦,几乎把脸上的皮都给磨了下来。蓝诺将人从自己身上推开后,拍了拍身上人烧焦后的碳灰,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那个还在抽动着的黑衣人。 “哇,厉害,够狠。”窦冰瞳对蓝诺竖起了姆指。她这个妹妹不仅头脑厉害,杀人更是不眨眼,再过几年估计比那位什么夫人还要厉害。 蓝诺没心情理会她,看着如迷宫般的研究所,她一下子犯愁了。两人在里面转了一圈,犹如鬼打墙般又转回了原地。 不知什么时候天花上的灯槽内渐渐漫出白烟。蓝诺情知会有睡烟下来。当年她们逃离时也因为这睡烟而被再次捉了回去,蓝诺掀开还盖住金贤重的黑布,拿起车 第11章:残局迷宫 拿起车底下的针筒,给自己打入了一种液体。随后将另一支抛向窦冰瞳,窦冰瞳利落地接过那针筒后却不知道怎么用,犹豫着要不要像蓝诺般胡乱一针扎进去。高举的手始终没勇气扎下去,虽知那烟有问题,却也无可耐何,蓝诺还没达到让她完全信任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吸入了一些气体,脑袋开始昏沉,是迷烟吗?药性怎么会如此强? 蓝诺见她眨着疲惫的双眼,知她不会使用,暗骂道:“真是麻烦!”一个翻身,从小车的另一翻了过来,接过即将从窦冰瞳手中滑落的针筒,准确地插入了窦冰瞳手臂的血管内。一阵吃疼,窦冰瞳立马感觉清醒过来,她晃了晃脑袋,为自己驱除晕眩的后遗症。两人加快步伐,此处是研究区,里面贴着严禁打斗的字样。那帮黑衣人不敢攻过来,也许是这个原因吧!又或许是这里已经不是他们的要竖守的岗位吧! 夫人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这两姐妹的联手,配合的天衣无缝。再这么下去夜狐组织无人能攻破与逃离的神话就要破灭了。 回想起十二年前,她们也是如此地想逃离这里,但那时的她们却对那睡烟无能为力,如今却变得如此厉害了,如若再不想办法就没法压制她们了,必会成为夜狐最强大的劲敌,特别是繁星。那夫人的脸色微微一变,这两年之所以没有让繁星出使任务,并不是全因为高孝天,只是因为并没有什么特殊任务,普通的任务自己的任何一个手下都能应付。五行石的出现,今后的任务怕是不能没有繁星(若冉)这张王牌了。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窦冰瞳看着发潮的地面转向蓝诺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地下室啊!”见她蹲下查看着什么,蓝诺没有多加在意,四处张望着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我是说周围的环境?”窦冰瞳一改那顽皮的脸,严肃地说道。 “我们现所在之地,是新西兰一座无人的海岛上。”蓝诺说道,“为了躲避国际刑警的卫星追击,组织把总部建设在地下100米。加上顶级的防护系统,这里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海岛,地下100米?”窦冰瞳认真地摸着那地面嘀咕道,苦思冥想着。 她突然想明白什么似的,猛得一站起来,自制力极强的蓝诺都被吓到一边去了,只听她说道:“这样的深度,很容易遭遇幽灵的侵袭,所以室内的一切摆设都按照九曲星河阵的方位来布局。”窦冰瞳指着梁上隐隐约约的纹路,蓝诺顺着她手指方向看了过去,细看之下,那纹路是一只体貌与龟相近,但头为鸟状嘴与老鹰相似而尾巴犹如蛇、鳖尾之类的动物。 “是玄龟?”蓝诺说道,小时曾听奶奶体及过,想不到有人既然能描绘出来,居然还描绘得如此贴切。 “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水门,应该也是离外面的海最近的地方,海水从地表层湛了进来,与泥土产生的气体,再加上这睡烟的气体,就会产生比沼泽更强的气体,从而让人产生幻觉。”窦冰瞳分析道,她指向眼前那面墙,说道:“那天,黑狼带我经过这里,可当时并没有气体出现,所以黑狼他能轻易的辨别路线,走过这里。” “你想说,这里面迷宫般的墙是不存在的?”蓝诺说道, “正是,只我们蒙着眼跟着感觉走,真实存在的东西我们会感应到它的存在的。”窦冰瞳说道, 蓝诺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觉得可能吗?” “你不信我?”窦冰瞳并没有过于生气,毕竟没见到八大门,她也不确定这是不是九曲星河阵。如果连精明如蓝诺都不能确定的话,那边证明自己只猜中了一半。 蓝诺并没有回答窦冰瞳,只见她顺便将一边的摆设移动了一下。 “没用的,里面的摆设轻微的调动根本不影响阵法的本身。”窦冰瞳说道,“我们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呢!”说着窦冰瞳便拿出一块黑纱那是黑狼那天给她绑的黑纱,她觉得奇怪,这么透的纱却看不到东西,便有意收下了。她绑起了自己的双眼跟着直觉走,这里就是水门之位,可水门通向的地方应该是海里,海里能走吗?这里就应该不能够出去。 “我们要往东训练营那个入口走,否则我不敢担保我们会不会有事。”蓝诺说道, “为什么?”窦冰瞳想起黑狼说的话,他们是在东训练营认识的,可出去和东训练营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海岛上共有五处训练营。东训练营是对所有初进入夜狐组织的成员进行初级训练的地方。那里虽说是最多人手的地方,却是最容易突破的地方。”蓝诺说道。 “好吧!”窦冰瞳虽然满腹疑问,却也知趣地没有再多问,逃命重要。蒙上眼睛上前一部,脚下一踏空,差点就摔了一跤,幸得蓝诺一把捉住了她的衣裳才免于一劫。 “你当真要这么做吗?”蓝诺问道,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样绝地错不了。”窦冰瞳再次紧了紧脑后的黑纱,继续往前走,这回倒是学聪明了,探好路再下脚。蓝诺跟在她的身后。 奇怪……!!!闭上眼后,听力更灵敏的窦冰瞳,感觉到四周的墙或者不是墙的东西在作轻微的移动,刚才若不是因为烟雾过浓,导致看不到墙壁在移动。难道那些鬼打墙真的不是由于自己的幻觉而产生的?窦冰瞳拨开黑纱看着眼前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哪里有什么墙体。大步往前走去,不知被何物撞了回去,窦冰瞳摸着摸被撞疼的鼻子骂道:“什么呀,这什么东西啊?” 蓝诺扇开了那该死的睡烟,想要看清楚她的面前的东西,说道:“可能是玻璃。” “玻璃是什么?”窦冰瞳问道,“是琉璃吗?” “差不多。”蓝诺说道:“总之是看不见的墙。” “真实存在的鬼打墙啊?”窦冰瞳问道, 蓝诺没有再回她一句,只觉得她每一句话问得特白痴,她回答起来特吃力,索性选择不去理会她了,想着该如何出去才好。 窦冰瞳听着蓝诺每走动一步,外面便传来细微的声音,“你听到了吗?” “什么?”蓝诺回头看向窦冰瞳双手放在耳朵旁,在聆听着什么。突然不知从哪传来刺耳的“嗡嗡”的声音,顿时盖住了所有的声响,分贝大的惊人。窦冰瞳捂住耳朵心内暗骂道,居然阻碍她辩声。九曲星河阵?这个阵法似乎没有这么简单,设计者有可能将上古石刻中的洛书也融入此阵法当中,她从来没遇到过这等高手。烟雾致她俩于虚幻中,洛书主内,星河主外,再加下现代的高科技,只怕阎王都没办法逃脱。 “你发现什么了吗?”蓝诺捂住耳朵,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窦冰瞳实在受不了了,仰天长啸一声,想要盖过那刺耳的“嗡嗡”声,心想,她才刚发现破观所在,就发出这不寻常的声音,难道?有人在监视着这一切?窦冰瞳扯下黑纱,闭了一会儿眼,让眼睛适应一下室内的光线后,看着上天花板,只见那睡烟已停止向室内排放,说道:“喂,是不是有种监视的东西。” “嗯,监视器。”蓝诺回道, “我明白了。”窦冰瞳指着天花说道:“有没有一种东西可以在那上面走的?” “有,组织内高防苍蝇的苍蝇鞋。”蓝诺扔了过去。 窦冰瞳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却一手接住了蓝诺扔来的鞋子。作为杀手,很多东西必备的武器都得随身携带。窦冰瞳立即将鞋子套上,往那墙壁上走去,果然,人立即像苍蝇般可在墙壁上行走。只是久了,会出现脑冲血的现象。 “怎么样?”蓝诺此时已完全将希望寄托于她身上,就像十二年前逃离组织时一样。 “我终于知道怎么走了。”这个设计者并非是结合石刻洛书而是结合一盘叫“千里独行”的民间残局之一。“七星聚会降龙,野马千里独行。程日型走法。”窦冰瞳冲蓝诺喊道, “日字型,那是什么?怎么走啊?”蓝诺有些莫名其妙,日字型的走法?谁会啊? “没事,我说一步,你走一步。只要是程日型走法便对了。”窦冰瞳说道, “那到底该怎么走啊!药性就要过了,再走不出去我们都得困在这里。”蓝诺此刻开始有些着急了。 “等,我再想想。”窦冰瞳摸着下巴,俯视着下面的布局。 “你到底想好了没?”蓝诺催道, “就好了就了。”窦冰瞳见她催得急,说道:“左退一步。” 蓝诺立即按照她说的,以日字型左退了一步。 “带上金贤重。”窦冰瞳说道。 “啊?还要带他啊?带上他还要走日字型?” 第12章:魂墙 蓝诺愤怒地看向窦冰,只见她点了点头。翻着白眼只得认命得连同那小推车一起带上左退一步。 “右上……左上……”窦冰瞳向下面的蓝诺发号施立道, 蓝诺随着窦冰瞳的话,以日型步带着金贤重一起上下左右的跃起。突然发现不对,喘着粗气等了下来,说道:“等等……我……我这是不是又回到原点。”蓝诺看向身后那个熟悉的雕像说道, 窦冰瞳点了点头,说道:“这是第四次了。” 蓝诺紧握起拳头,气得直想上去掐死她,亏她还有脸说第四次。 窦冰瞳见她脸红脖子粗的,定是气炸了,无害地说道:“是你自己催得急的。” 蓝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点了点头说:“好好……是催得急了。”她抿起嘴笑了笑,那笑容说不出的怪,怪到窦冰瞳背后发毛。只听她看似轻柔地说道:“那人跟我说一下,我们是不是在下棋?” 窦冰瞳想了想,点了点头。 蓝诺继续轻柔地说道:“那我是不是那匹马?” 窦冰瞳继续点了点头。 只见蓝诺说话时,嘴角始终是那个夸张的弧度。问:“那……我可不可以换成车?” “没有车了,车是对方的。”窦冰瞳说道, “那我是没得选了吗?”蓝诺咬牙切齿地问道。 窦冰瞳继续点头道:“嗯,对的,只有马能前行外,其它的都废了。” “那,你可不可告诉我对手的方位,我自己下啊!”看得出蓝诺脸上虽是在笑,心里找已抓狂地不行了。窦冰瞳点了点头,只负责告知蓝诺位置,很快三人便逃离了这个迷宫。不得不承认,这蓝诺真的是聪明绝顶,心底不由地暗暗佩服起她来了。若是,以前自己有她一半的机智,也不至于被幽冥宫困了八年了吧! 在这期间,窦冰瞳顺便再次向蓝诺了解了到,夜狐是训练杀手的一个组织,帝伏是接案子的集团,黑白两道的案子,不管是什么都接,外界都不知道,这两个的领导者都是那个被人称之为夫人的女人。至于她背后是否还有更厉害的人物,没人知道。至于自己,就知道两年前便脱离了组织,其他的蓝诺也不清楚,基本与黑狼所说的大同小异,看得出那两人都没骗她。 窦冰瞳与蓝诺犹如过关斩将地冲破重围,窦冰瞳心里恼这匹黑狼,为何迟迟不来,留她两个弱女子来对付一群男人也就算了,居然还要经过那该死的激光,再到身后那要命的迷宫,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又要像十二年前一样做个另人讨厌的角色? 而此时的蓝诺心想的则是,自己太过低估了这个穿越者,亏之前她还担心夫人会以她要胁自己为组织卖命呢!如今看来眼前这位“姐姐”足可以要胁整个组织。只希望在这之前,她不要再被这个她这个妹妹所牵绊才是。自己十二年来一直受这个人的保护,才得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虽然不自由,但却没有一丝痛苦,虽然自己强行要求参加训练,但这校内的训练并没有组织内的训练刻苦铭心。 蓝诺经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身心脑力都极度的疲惫。越来越感到推着一个人力不从心,营地可是在地下100米啊!如今两人倒是向爬山般。加上门口处也有多名黑衣人在守护着,窦冰瞳骂道:“这营地到底是谁造的啊?地下100米这么高,要么我见到他,非得好好骂骂他才行。”说着迎向那帮来势汹汹的黑衣人。 “是你自己。”蓝诺此刻也一边迎敌一边幽怨地看着她。 “那我得好好骂骂我自己了。”窦冰瞳说完立即反应了过来,“不对啊!是你姐姐,该骂的是你姐姐。” 蓝诺笑道:“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我姐姐是谁了。” 窦冰瞳看着她,这是她第二次笑了,而且这次是真心的。窦冰瞳也跟着笑起来了。原来两人笑起来的弧度是这么像。 “经过这道门则是东训练营了。”蓝诺指着前方的白色门,时不时得往后踢到那些再度爬起来的人。门上有防盗系统,蓝诺一个手掌放上显示屏上,示意窦冰瞳他们先过去,自己走最后。冰瞳一面把车往外推,一面挡住那群带着防毒面具的黑衣人。在窦冰瞳跳出后,蓝诺撂倒那帮黑衣人立马跟着跳了出来。 “再经过一个长廊便可以看见外面的天地了。”蓝诺有些兴奋,隐隐看到前面一点亮光,或许是因为小时候没能逃离这里,从那时起,心中就一直有这个遗憾,如今总算逃离了,此刻的心情犹如拨开云雾见青天般地明朗,难以形容的激动。可外面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变了。 窦冰瞳只觉得空气一下子变得清新了许多,出了长廊看向天空,一种从未有过的自由的感觉浮上心头。窦冰瞳奇怪地看着岛的上空,弥漫着绿色的雾,:“那是什么?” “那是一种绿色的烟雾弹,它与光线混合后产生光虚幻的作用,从而隐藏了整个海岛。至于里面有什么成分,这个我不是很清楚。”自从离开那个地下室之后,蓝诺似乎变得心情大好,没那么冷漠了。 “那是什么?”窦冰瞳再次好奇的指着训练场地的人问道,此时正好有人在训练。 “这只是初级体能训练。与警校里面无异。”蓝诺突然想起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说了她也不懂,将她拉低躲在小车的旁边,说道“这个现在很难跟你说清楚,以后若有时间,再说吧!” “听好,外面有上千人,都是来自不同个国家,见到什么样的人都不必惊慌。”蓝诺继续说道,一张小脸时不时地往外查看着。 “都出来了,有必要吗?”窦冰瞳没有半丝紧张感,整个脑袋都探了出去说道, 蓝诺狠狠地再次将她拉了下来,“我的姑奶奶啊!就是因为在外面,所以更加危险,他们可以毫无顾忌地使用武器,使用炸弹都是被允许的。被发现我们就完了。” 窦冰瞳再次小心地探出头,远远地发现,那帮训练的人发现了她们,道:“完了,他们看到了。”窦冰瞳哭丧着表情看着蓝诺道, 蓝诺话还没说完,事情就发生了,她气得想撕烂窦冰瞳的脸。只见那教官立马下令,全体人员不知道为何,欢呼着开始追捕她们。 其实,他们判别敌方的方法很简单,如果是营地内部的人,会有直接的通行车接送进去,或者直接从海底水道进去,如今她们即无通行车,更没接到手令有人会通过这里的指令,所以,看到不寻常的人,必是逃跑出来的或者逃避训练之人。这类人一但被发现,虽不至杀死。但会有比死更残酷的训练等着他们。毕竟从各地绑架的人都是被组织选中的,并且来之不易。他们并不会杀害,只是你怕什么就会给你什么样的训练。 果然不出蓝诺所料,这些人一发现她们,就疯一样停止训练,都上前来想要擒住她们。但他们这些刚加入组织的小罗罗如何是她俩的对手,更何况加上整场训练下来,那群人早已筋疲力尽了。来对付她们只不过是为了躲避训练罢了,这何偿不是一个合理的借口呢!十二年前她便经历过了。 “蓝诺,我已把潜水艇开出来,你们尽快过来,别恋战。”蓝诺手上一只如手表的东西,显示出黑狼那边的画面。蓝诺没此时没有心思去管手表,直接在手上按了什么,手表内的影像如海市蜃楼般直接投放到空气中。窦冰瞳惊讶地张大着嘴巴,心想:难道黑狼是这样被带出去的。 蓝诺见黑狼果真把潜水艇开出来。对空中黑狼的影像点点头,转头看向那批人,虽然只是普通的对手,但是他们手上个个有武器。并不像室内那战般个个赤手空拳,因为营地内不许开枪,任何一个枪声,都可以把一些仪器给弄坏。所以,一进营地的门,就会被电子扫描系统扫描。除医疗器具外,内部看不到任何工具。外面才是真正的战斗现场。 而窦冰瞳只是惊奇地看着空中的影像,心内感叹道,这是麻时代啊?这又是麻东西啊? “我们得速战速决。”蓝诺冲呆楞的冰瞳喊道。 窦冰瞳却没有蓝诺的担心,出来那个鬼地下营地还怕什么,现在在这里可以直接召唤鬼奴。她现在的身份可不一般呢!她可是千年的训鬼师啊!只见身后那帮人早已追又追不上,开枪子弹也打不过去,纷纷觉得汗颜。蓝诺也惊讶地看着这诡异的现象,看着窦冰瞳那不以为然的样子,知道定是她在搞鬼。 此时只有窦冰瞳才能看到的,许多灵魂立成一堵墙般隔绝了那帮人。 蓝诺定睛一看她也看到了那一堵魂墙。有些怀疑地看着窦冰瞳,如果说她不是若冉了,为何能做和若冉一样 第13章:敌意初现 为何能做和若冉一样的事?不要告诉她这是巧合,她宁可相信她只是短暂的失忆了,也不想相信她是穿越了,而且穿越后的人居然与她的姐姐柳若冉不相伯仲。但自己之前的警告以及她的表现明显异于常人。 蓝诺由生以来第一次迷糊了,第一次如此纠结。 两人终于跑出了东训练营,来到度口。果然,黑狼从水道开出了潜水艇。通往地下营地的不只东南西北四个营地入口,还有海底五条水路入口,这营地设计的十分微妙,不明白的人,就算找到了营地,由东南西北四个营地拖延时间,他们便能快速地从水道撤离现场,待他们人全进入营地中心,便可以引爆营地中心的炸弹。 而东南西北四个营地的人都是初级的训练者,失去了,对于他们也并没有多大的损失。他们真正的中高级训练营地都不在此。而这里的营地说是训练,其实也等于护营一般地存在。蓝诺之所以选择东营地,因为这边的防守是最差的,却有不同的教官在场,而其它营地,并没有教官在场,正确地说,应该是没人在场。至于那里有什么,她便不得而知了,毕竟她没去过。 车上的人,似乎慢慢地有了知觉,指尖微微促动了一下。蓝诺自不会去管此人的生死,倒是窦冰瞳一个劲地关注此人。这会见他动了,想不到出来好个鬼营地还真他妈的有用啊!心下又被另一个麻烦所侵袭,眼前这人到底是哪个?活在现代的金贤重还是跟自己同一个朝代的金贤重。刚才还欣喜若狂的表情一下子又荡然无存。 蓝诺见她如此,也知道眼前这男人必是关健人物。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将那条手琏抛回给她。因为当时拆下来时,大家都以为是普通的手琏,并没有在意她的举动。蓝诺本想自己保存的,但见窦冰瞳的身手并不弱后,反倒觉得自己带着反而是麻烦事。更何况,她若带走,那个给她手链的幕后黑手必会起疑。 窦冰瞳快速地接过那一条五颜六色的手链,心想,不就一条普通的手链嘛!而且还是赝品,一看这色泽普通得很。她还当是什么传家宝呢!虽不情愿但还是带了上去。 黑狼已经发动好潜水艇,正等着他们三人上来。两人费了好大劲才将昏迷着的金贤重搬入艇内。未等她们喘气,黑狼已经全速前进了。蓝诺出于医生的身份,开始为金贤重检查身体。给他打了一支强心剂,并做了简单的心电复苏。其实很简单,蓝诺只是将几天透明胶体贴入金贤重的心脏入,胶体遇到人的体温自行放射电流,从而达到心电复苏的状态。窦冰瞳看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还有这样治病的? 将一切忙完后的蓝诺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转头看向黑狼,说:“夫人愿意放我们?” 窦冰瞳感觉到奇怪,蓝诺只不过四处撇了一眼,便知道是夫人放过他们了? 黑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吧!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们自己逃出来的吗?”窦冰瞳见黑狼的反应更加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刚才那帮人明明是想要她俩的命啊!怎么又说夫人放过他们呢?真是搞不懂。 “潜水工具有很多,有顶级战舰他不选,偏偏选了一个最普通的。”蓝诺看着窦冰瞳,没有再说下去,让她自己去想像。 “那就证明他知道我们不会再遇上什么危险,所以……”窦冰瞳一拍手心,恍然大悟道,一幅孩子般的表情,让人忍不住产生想要亲近的想法。 蓝诺轻笑看着她,抬眼看到黑狼那溺爱的眼神,蓝诺嘴角上的笑意慢慢僵持了几秒,突然严肃地说道:“有些事,我并不打算瞒着黑狼,是你说还是我说?”蓝诺似乎在争取她的同意,但不管结局如何,自己都必须告知他们真相般。 窦冰瞳心里在打鼓,不明白这个蓝诺到底想干嘛?突然就这样。之前又拼命地保护,现在又来拆桥,算什么?自己都还没能接受的现实,如何能道于他人听呢? “穿越,对于21世纪我们这些非普通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稀奇的。”蓝诺似乎没发现窦冰瞳脸色铁青的样子,不依不饶地说道, 蓝诺见她紧皱起秀眉不说话,急切地想要知道这一切的前因后果。虽然她也有小小的私心,想让黑狼明白,眼前这个人,不是他十二年前认识的柳若冉了。 黑狼听到‘穿越’二字一溜神,没发现突如其来的鲨鱼,一个急转弯,差点撞上水底的暗礁,他惊险地呼了口气。回头生气地看着仍然在打眼神战的她俩大吼道:“你们不要吓我,下次我可不能保证自己能安然躲过。”随即狠狠地瞪了蓝诺一眼,似乎都是她的错一般,穿越?还没什么稀奇的?你穿一个给我看看。穿越?他到现在还没见过呢!怎么可能说是不惊奇的呢?说谎也得打打草稿吧!至少每次他每次对“妈妈”说谎前都是打好草稿的。 “可以等他醒来再说吗,有些事情,我想弄清楚。”窦冰瞳心知他们现在算是在同一条船上的人了。自已一味的隐瞒也不是办法。再加上,自己一心想回去,如果只靠自己的力量,在这里只怕是寸步难行。如今多一个人虽说多一份危险,但是正如她所说的,没有什么好惊奇的,自己看到惊奇的事还少吗?虽然那些对于活在现世的人来讲平常不过。 “好,不过我得告诉你,他是国际刑警,你是杀手。这样你还要等他醒来再说,那我也就无话可说了。”蓝诺冷冷地说,移坐至黑狼边上的座位上。 窦冰瞳看向蓝诺,有那么一秒,她捕捉到蓝诺看黑狼的眼神,一如贤惠(古代里金贤重的妹妹)看哥哥、金贤重看自己时的眼神,她是喜欢黑狼的。原来,她是想以此来踢自己出局,只要自己不是若冉,黑狼对自己便少了几分情意吧……窦冰瞳摇了摇头,不想再想下去,这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如今她要想的是,眼前这个人。 再次看向蓝诺时,心里开始纳闷,为何她不表明心迹呢?只是默默地在一旁。兴许是经历了太多,在意的东西太多了吧!窦冰瞳没有问他们,自己便给自己一个答案了。这样想倒觉得能解释她的奇怪行为。唉,虽然已经被那分感情拌上了,却依然不想明着戳破。这怎么跟自己以前那么像啊!从她说那句,‘我并不打算瞒着黑狼’窦冰瞳便知道她比自已诚实,比自己勇敢,至少自己从来都不敢告诉金贤重,自己是杀手的身份。以至于后来自相残杀的那一幕,如果自己早点告诉他,也许事情便不会这么繁杂了吧。 窦冰瞳再次佩服她了,在她身上她看到,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别人也喜欢自己。她的喜欢没有打扰到任何人,静静地坐在一边就好。 在营地中她之所以不说,是因为那里并不安全。所以一出营地她便要自己摊牌了?是因为她不想跟那个人之间有秘密吧。不过还好她没有完全失去理性,该做的与不该做的,都清清楚楚。就像自己以前一样,只是自己隐藏了太多秘密,倒至最后的互相猜忌,到最后自己却沉沦于那份痛苦中,心灰意冷了,只因在身边的那人已先放手了。回头看了看昏迷的金贤重,心口那一抹疼痛依然如此强烈,虽然这伤的不是这具身体。 窦冰瞳一门心思放在照顾金贤重身上,并未过多注意外面的情况,无论多不可思议,眼前这人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现在要去哪?”黑狼抛出一个问题给了她俩。 “回国,那里才有关于她的一切,想要唤起记忆只有从那开始。”蓝诺依旧不温不热地说,“我的任务还要执行,你呢?似乎还没有新任务吧!” 窦冰瞳不解,蓝诺明明知道自己不是若冉,可为何还要唤起自己的记忆? 黑狼说:“嗯,我先进集团看看。”帝伏集团并不是只靠夜狐组织那边提供杀手杀人来生存的,在他们旗下还有很多产业。只是杀人是现下赚钱最快最直接的方法而已。 “你们就不怕他醒来?”看着他俩若无其事的聊得热乎,完全将他俩当空气,窦冰瞳冷不盯地冒出一句,她很清楚这个金贤重必定是他们的敌人,虽然她并不知道国际刑警是干什么的,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简单,要不然也不会将他关压起来。 “哟,星星吃醋了吧!”黑狼坏笑,说道。 “他虽昏迷,但意识可能还在。”窦冰瞳给了他一记白眼,虽然她并不是有意帮助他们,但如今自己也算是里面的成员之一。想到最后连自己也要倒霉,才好心提醒他们,才不是他说 第14章:你不是他 才不是他的吃什么醋呢! “21世纪讲究的是证据,如果他的调查能力有我们抹掉痕迹的能力强,那我们只能自认倒霉。更何况帝伏集团是正当的营业公司!”蓝诺倒也干脆。没有比知道是谁干的,却苦于没证据更让人恼火了。 “看来你俩都心中有数啊!那就不必我瞎操心了。”窦冰瞳冷冷地看向一边,不想理任何人。心底却是无比的沉重,在这个世界里她能做什么?这个时代,刺杀什么贪官污吏,人们不会把你当英雄,只会把你当犯罪。她这身武功,在这个时代,注定了是要当犯罪的吧! 不知开出去多久了,似乎很久又似乎很慢,昏暗的海底是那样的冷。 昏迷的金贤重慢慢地醒了过来,上下抖动的睫毛,似乎在努力地想要挣开眼一样。窦冰瞳一颗心提到喉咙上,欣喜地看着他,他会是谁呢? 蓝诺一个翻身,转到了他俩面前,毫不留情地撑开在金贤重的眼睛。 “海度的气压太大了,上浮。”蓝诺冲黑狼说,“我们必须找艘船。”她再次拿两片透明的胶体,扯开他的衣服。用手指背测了一下他身体的温度,不够?她没想太多贴了上去,对窦冰瞳说:“捂着。” 啊……窦冰瞳看她不像开玩笑般,伸出手犹豫不绝,她还没碰过男人的胸膛呢! 蓝诺一把扯过她的手,压在上面。心里暗骂:麻烦鬼。 不知是她的手带电还是蓝诺的‘胶体’太过厉害,金贤重微微的睁开双眼,一条小小的缝内两只黑曜石般的眼珠,此时失去了光彩,疲惫地看着窦冰瞳。窦冰瞳立即松开压着他胸膛的手,那胶体跟着她也一起离开了他的身上,看到他痛苦的表情,窦冰瞳脸上微微发烫,不好意思地向他致了个颔首礼。拿起那片“胶体”重新给他贴上。金贤重轻扯了一下嘴角,似乎想笑,脸上的肌肉却不听话,完全没有力气去支配它。 “你?……”是谁?窦冰瞳想问,却硬是问不出口,因为她不知从何说起。 “若冉……”金贤重轻吐出的这两个字,让窦冰瞳跌入了谷底,唯一的希望也就此破灭了。原来这个世界还是剩下她一个,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的失望,金贤重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什么,更想不出任何可以安慰她的话。 此刻船舱内一片安静,诡异的气氛让人窒息。潜水艇也开始一浮起来,还是那外表沉稳,内心却不安份的黑狼忍不住了开始说话。指着雷达监测区上的红点说:“前方有东西,应该是艘轮船之类的。” 蓝诺回头对那两人说:“要说什么现在赶紧说,潜水艇一上浮我们就得各自分开行动了。”她看向金贤重说道:“我可不想等到被某人捉了才懊悔当初。现在我只想知道,坠崖的那一刻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蓝诺示意黑狼要不要换她操手,因为他将要听到的事,估计会让他大跌下巴。 黑狼摇摇头表示不用,蓝诺给了一记他好好开的眼神。便向里面的位置移去,对窦冰瞳说:“现在可以把整件事情理一理吧?”蓝诺虽这样说,但看她的表情,似乎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一般,并无惊奇之色。而黑狼则是竖起耳朵听了起来,焦急地等待他们的下文,他还想知道什么关于穿越之事呢!还不时警惕地注视着水中的情况。只要是一切关于若冉的事,他都不想放过,完全忽略蓝诺恶狠狠的鄙视他这一行为。 金贤重很不给面子地慵懒地闭上眼睛,完全无视于她。一幅你又不是我上司,我为何要向你交待的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窦冰瞳说:“你?失忆了。” 窦冰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心中一阵酸楚。对于以前的她来说,她没有失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她是失忆了。但不管哪个,他不是她的金贤重了! 蓝诺紧握拳头,咬紧牙关看着他。长这么大,她还从未遇到过不买她帐的男人,他,可谓是第一个。想到,他既然可以为若冉死,那么若冉在他心中必是相当重要的角色。随即放下了拳头,嘴角换上一丝迷人的弧度。心想:‘这样也好,从小到大若冉的光芒让自己变得好渺小,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像白痴一样。如果没有她,发光那个人定会是我。’蓝诺甩了甩头,暗骂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她可是自己的亲姐姐啊!不过话说回来了,既然她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自己又何苦再将她拉回呢!也许在那个世界她是自由的呢!更何况,这个金贤重是敌是友还很难说。看来这事不能急于一时。 蓝诺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俩,顺势说道:“既然若冉现在已经没事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提这些往事了!” “蓝诺你说什么呢?刚刚还说她……”穿越…… “她骗人的。”窦冰瞳没等他说出那两个字,就打断了他。看玩笑,眼前这个人不是金贤重,让他知道自己是穿越过来的,然后再追根究底地问自己是如何穿的,那他要怎么答啊?窦冰瞳无可耐何地看着黑狼,他明显把自己当作若冉来护着,苦笑着打圆场。她受不了一个陌生人对她有过多的关心,更受不了的是,明明就长着一张成熟而稳重的外表却有着如此幽默而纯真的心。他不是帝伏的继承人吗?完全看不出他的恐怖之处,再想想早上他的身影,那种傲气,这人是太多变了,还是原本就是这样的性子? 黑狼听到这又是惊诧地急转弯,弄得艇内三人皆向一边倒去。 “能开好点吗?”三人同时他投射杀人般地眼光,黑狼愤怒地瞪着蓝诺的背影,骗人的?她这是逗他玩是吧!他就说嘛!这世上哪有穿越这种事,害他还眼巴巴地等了这么长时间。 蓝诺表示出自己的无耐,任凭他,他爱怎样就怎样去,都随他去吧!上前让他与自己交换位置了。这样下去,他们的命还要不要啊! 黑狼停下来,换蓝诺开后,急忙上前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黑狼看着两人对望半天也不出一句话,终于忍不住了,却没人愿意理他。黑狼微微低下头,长长的头发盖住了他的眼睛。 蓝诺深呼了一口气,心骂道:柳若颜(她真实名字)你这是怎么了,黑狼虽不是不敌人,可他也不是守得住秘密的人,自己一心想让他知道,她不是若冉,差点就酿成大错了。 渐渐离开暗黑的海底,金贤重呼吸开始顺畅很多。 蓝诺丢给他俩日常的衣服让他们换上,因为他们现在还穿着病服。 知道窦冰瞳来者古代,并不会穿现在那些有一丁点暴露的衣服,给她准备了一条粉紫色的连衣长裙,盖过脚裸,外加一件米色长袖的小外套,一双白色的凡布鞋。看上去还真是不一样的仙啊!一条金色的腰带显得她特别的显眼。冰瞳喜欢这样的装扮,即不会太过繁琐,运动起来又方便,她笑着看向蓝诺,表示谢谢她想得这么周到。 虽然以前在将军府很少笑,总是给人于清冷的感觉,自从来到这里之后,自己好像变了。变得开朗,变得好像更需要别人了。不过,这种感觉真好。她的笑很清新,如薄荷般清爽。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金贤重则是很普通的白体恤加旧牛仔裤,不过给人的感觉还是很阳光。 计算好距离,黑狼故意让潜水艇撞上那艘轮船,等到有人来调解时四人便以海难人员的身了份上那轮船。见识到如此广阔的大海,如此豪华先进的船,窦冰瞳却没有多余的表情。站在甲板角落边上看着远方,甲板内的派对再热闹再豪华也不属于她的,一个比古董还老的人,与这里总是格格不入的。 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她似乎的,回头只见金贤重在最高处坐着,眼神也在眺望着远方。窦冰瞳感到奇怪,他明明就认识自己,这具身体的主人若冉,还假装看过多方。还要离得那么远?窦冰瞳每次走近他时,他都已经走了。似乎他们之间总保持在一定距离内。 被人监视的感觉让她觉得头皮发麻,窦冰瞳试着走进人群中,然后再从人群中出来,躲在隐蔽的角落,金贤重果然下来找她。看着他焦急的背影,窦冰瞳心里五味俱全。按理说,自己应该恨他才对,可身在异乡,遇到最熟悉的人。又如何恨得起来,一起恩怨都已经开始烟消云散了。被那莫名的惊慌与恐惧给代替了。 窦冰瞳想了想,还是走了出来,对着他的背影说道:“你跟我认识吗?” 金贤重闻言,缓缓地转过头看着她,再看看甲板上的某个位置或者某个人,那虚无的眼神根本看不出他看的是哪个人。窦冰瞳顺着他 第15章:受人之托 窦冰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个方向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只有那时不时起伏的海浪声。或许他根本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比前方更远的地方。又或许是在回记些什么。突然他幽幽地说道:“我认识你。” 窦冰瞳好奇地打量起他,从他的神情中琢磨着他话中的意思,问道:“难道我不认识你?” 金贤重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我受两人之托来保护你的。” 窦冰瞳低头沉思,快速的搜寻脑海中可以对上号的人,蓝诺?不可能,以他对蓝诺的敌意不可能是蓝诺,他更不可能听从于蓝诺。黑狼?不可能,以黑狼对他的敌意,及黑狼对自己的态度,大概他巴不得自己保护了,不可能是他。那是谁?还没见过面,便屡次被提及的高孝天?有可能。 “两人?哪两人?我是否认识?”窦冰瞳问道, 金贤重闭上了双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随即又矛盾地点了点头,说道:“可以说认识,也可以说不认识。” 窦冰瞳皱眉不解地看着他,即使是闭上眼睛他给人的感觉也依旧是如此伤感。为什么呢?窦冰瞳随即点了点头,也是,她怎么可能认识呢!自己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是窦繁星。”金贤重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窦冰瞳说, “你怎么知道我姓窦?你到底是谁?”窦冰瞳惊奇地看着金贤重,手上已经做好了攻击之势,前一秒还如朋友般闲话家常,下一秒就像敌人般针锋相对。她的名他知道并不算稀奇,因为若冉也有一个繁星的名字,只是她的姓,他不应该知道才对的啊! “你说呢?”金贤重见她那防备的眼神,挑逗似的说道,“还有,你比较喜欢冰瞳这个名字。” 听到此,窦冰瞳不安地后退一步,他不仅知道自己姓什么,居然还知道自己的名号。他到底是谁?跟自己同时代的金贤重?“你到底是谁?”到底怎么回事,窦冰瞳身体一软,向墙壁靠去。直觉吗?还是心有灵犀?窦冰瞳歪着头看着金贤重,想不明白,他们并不在同一个时代不是吗? 金贤重笑道:“我说我是先知,你信吗?” 窦冰瞳并没有表态,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只见金贤重脸上有些苦涩,看他再次闭上双眼良久,这次明显有着不想睁开来的意味。伤感、邪恶、苦涩……这一系列的表情在一瞬间完成。先知?如果说他不是以前那个金贤重,那么只有这个说法可以说明了。 还想问些什么,金贤重似乎没有再听她说下去的意思,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那一抹背景,他在忧伤什么?又知道了什么?窦冰瞳无耐,只能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她连追上去问个清楚的勇气都没有。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侵袭着她,让她喘不过气,让她只想放声大哭般。在古代自己什么情况都应付自如,到了这个世界,为何如此不知所措。 他说两个人之托又是谁?窦冰瞳痛苦地抱着头,她想不到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重见。更想不到见面后,她居然是如此的平静。更想不到的是自己非但不恨他,反而止不住的心痛。她敬过绝交酒了不是吗?他们之前再也不会有交集了不是吗? “星星”黑狼与蓝诺同时走出了甲板,见到窦冰瞳瘫坐在地上,黑狼急忙跑了过去,“星星,你没事吧!” “或许是晕船吧!”见黑狼如此着急,蓝诺说道,其实她自己也不相信,这哪是晕船的表现,分明就是伤心欲绝的表现。“先扶她回去休息吧!”蓝诺显然不想让黑狼在此多逗留说道。 窦冰瞳听出了她的意思,说道:“我没事,回去休息一会就好了。”黑狼也不勉强她,小心地搀扶着她回到房间内休息。 经过几天的航行,在这几天里窦冰瞳从没出过房门一步,她怕自己没办法面对这一切。在此期间,也对这个世界作了些了解。 而后,四人陆续登陆澳大利亚,立马又飞回了中国。 “下飞机后我先把若冉送回去,有事电话联系。”蓝诺依旧不温不火地向黑狼说, 远远坐着的金贤重依旧一幅漠不关心地看着窗外,让蓝诺有种想踹他的冲动。窦冰瞳就坐在众人的身后。 “好吧,我跟蓝蓝都有事情,有空麻烦你多多照顾一下星星。”黑狼很不情愿地对金贤重说。金贤重倒是出乎意料看着窦冰瞳再看向他点了点头,就算他不说,他也会的。 窦冰瞳看得出来,金贤重独独只对蓝诺有意见。蓝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因所在,冲窦冰瞳说道:“小心高孝天。”金贤重听到此,立即向她投去杀人的眼光。蓝诺当没看到似的在整理自己的包包。 四人下了飞机,窦冰瞳看着那一幢幢的高楼大厦,除了寒意,全无温暖之色。看来这个世界是人情淡薄的地方啊! “走吧!”蓝诺扯过正在发呆的窦冰瞳在她耳边轻声地说道:“你这样,别人很容易就认出的。我不是说过了吗?对见到任何东西都不要惊讶。”她以为窦冰瞳是在感叹现代雄伟壮观的景象。 窦冰瞳回眼不满地看向她,不管是若冉的身份,还是她穿越的事实。她们之间不是血浓如水吗?为何她不能明白自己的感受呢?蓝诺却没有顾忌她不满的眼神,三人疾步出了机场后,拦了辆计程车便走了。 窦冰瞳回头搜索着金贤重的身影,却始终不见他出来。 “别看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想这句话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蓝诺说道, 窦冰瞳听她如此说,便坐正了身,车子发动起来,窦冰瞳一个没坐稳,往蓝诺身上摔去。蓝诺不耐烦得将她推了起来。一脸鄙夷地看着窦冰瞳,就那点出息?窦冰瞳感觉到她不善的眼神,往边一靠了靠,担心下一秒又往她身上倒去。看着外面急速转换的场景,胸口一阵郁闷,恶心地直想吐,胃里一阵翻腾。只怎么也吐不出来,一股气憋在胸口处,异常的难受。 蓝诺将她扶正身体,放柔了声音说道:“坐的时候,背不要靠在后面的靠背上,这车总是开开停停的,难免会影响到胃,做直就好了。” 窦冰瞳按照她说的去做,还真别说,一会就感觉不到胸闷,不由地向蓝诺投去感激的目光。蓝诺却转头看向车窗外,窦冰瞳吃鳖地努了努嘴。 蓝诺带她回到若冉住的地方,黑狼却没有跟着过去,挥别之后便命司机开车。窦冰瞳四处张望着,见此景色仪人。比起之前见到的景致这里算得上是古色古香的了。跟着蓝诺七绕八弯地,终于见到她家的原貌。居然是个很普通的房子,不,在她眼中应该是极为简陋的房子。只见蓝诺进入一数字为七的楼,窦冰瞳在此便多留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以备不时之需。 “这就是人的房间。”蓝诺打开一扇门说道, “你跟你姐姐不是十二年未见吗?我看你对这里的环境如此之熟,并不像哦。”窦冰瞳道出了自己的疑问。 蓝诺一怔,看向她说道:“你想说什么?” 窦冰瞳看着她半晌,最终还是没有再说出自己的疑虑,蓝诺无时无刻都在监视着柳若冉。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没有什么,我会把无关紧要的推测给收起来的。” 窦冰瞳进入屋内,空荡荡的屋子内充满陌生又熟悉的感觉,窦冰瞳摸着那些光源的墙壁,慢慢地走观察着每间房间,蓝诺免为其难地给她介绍着每个房间的用途,就是没告诉她怎样做。整个空间都是以海蓝色为主调,看得出若冉想通过这空间来让自己的内心得到平静,得到心神的安宁。 书房内,画架上还挂着一幅似乎未完成,又似乎已经完成了的素描画,一个中年妇人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手臂,似乎很冷,神色平静地出奇。整个画面,只画了那妇人的头和双手,其它什么都没画,没有外衣。细看,才发现她的衣服早已融入画纸的颜色。细想不出若冉她想表达的是什么。 墙壁挂着各种饰品,色彩跳跃丰富。也许是觉得整个空间都是蓝色太过郁闷,压抑了吧!书桌上一部手机引起了她的兴趣。 “这是什么?”她拿了起来问道。 “我正找这个呢!难怪之前一直找她手机没找着,原来是没带啊!”蓝诺拿了过来,“好了,我把我们的号码存到你手机里去了,有事就找我们。”蓝诺再次递回给她,并手把手地教她怎么用,好不容易才教会她,让她示范时居然全忘了。 蓝诺真的很想抓狂,抚着头。“你慢慢玩吧!我得先走了。”蓝诺挪了挪手上的表,时间果然过得太快了。 “可以不走吗?”窦冰瞳看着这里,太 第16章:闯祸 太过陌生,相比之下,蓝诺虽然冷漠,但至少有问题还可以问她。 蓝诺停下脚步,站了良久,说道:“不可以。”直接拒绝了她,如果让组织发现,那定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我肚子饿……”窦冰瞳小声的低估着,看到蓝诺早已闪出门外了,只得作罢了。 蓝诺其实听到她的话了,笑着摇了摇头,到底谁才是姐姐啊!若见到妈妈的话,她一定得好好问问。拿起手机按了几个号码,帮窦冰瞳定了一份外卖。 屋内的窦冰瞳左看右看都没看到有生火的地方,也没有柴火之类的,可恶的是连火摺子都没有,这……叫她怎么生活嘛!这蓝诺不会是变相的折磨她吧?窦冰瞳心里暗骂道。 由于刚才的晕车,胸闷得直想喝水。她在各个房间里又巡视了一番,连水都没有?厕所也是,看着那个浴缸空空如也,“切,这么大的水缸,半滴水都没有。”窦冰瞳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却没有踹烂,反把自己的脚绘踹疼了。 她打开一边的马桶盖,“怎么就这点水,还要不要人活啊!”正想出去找个杯子来打点水喝来着,在一抽屉里她看到一个奇怪的东西,好奇心的驱使下,“啪”她用力按了一下一边无孔的金属位置。“呼”地一下火就窜了出来。她吓了一跳,连忙扔掉,她并不知道是打火机,捉着一边的门,惶恐地说道:“这就是火摺子吗?嘿嘿……真奇怪。”窦冰瞳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打火机,笑道,为自己找到一件有用的东西而高兴不已。 没有柴,她拿了些东西易燃的东西过来烧了起来,在厨房找了些能吃的东西烤了起来。 “叮铃叮铃……”门铃响了起来。 窦冰瞳放下手中那一团火,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厨房上的那一团火滚向一边的胶碗处,加上一边放着的杂物,火势开始加大,窦冰瞳向客厅走去,并不知道身后那火已烧到窗户的拉帘上了。 门外的人,见里面没有声音,只得换敲门了。这回冰瞳终于知道声音来自门口,正想开门,发现门怎么拉也拉不开。其实只是不懂得转动柄手的门,她死活都拉不开,窦冰瞳用力地撞门,向屋的人大喊道:“门打不开,我被关在里面了。” 门外送快餐的听到里面人的叫声,大喊道:“小姐,要不要帮忙啊!” “嗯,救救我啊!”窦冰瞳害怕地大喊起来。门外的人开始撞了起来,却怎么也撞不开。笑话,要是能这么容易撞开,那入室抢劫的案件不知有多少了。 “小姐,你等等。我帮你叫人来啊!”门外那小哥好心地说道,他小心地从猫眼处往里看去,只见厨房熊熊烈火已经漫延开来了,顿时大惊失色。赶紧掏出电话,胡乱按着三个数字。“喂,110是吧!我里是福田小区,我怀疑这里有一起绑架事件……”而窦冰瞳却全然不知。那送快餐的立马又说:“里面发生火灾,马上派消房车、救护车过来。” 窦冰瞳回头一看,刚才自己放下的火棍,与一旁的易燃物燃了起来,窦冰瞳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想找水哪里有水啊!顿时慌了神,拿起沙发的靠垫向那火打去。完全没发现沙发角度处的灭火器,她越扑越火势却越大。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定睛看向那团火,横眉竖眼着凝聚起一股力量,黑亮的眼珠立即转成冰蓝色的眼眸,背后一阵阴风吹起。 火势得到小量的风助势,烧得更猛了。熊熊烈火窜着天花。窦冰瞳突然拍在地下,浑身无力。怎么回事?使不上劲提不上力?失灵了?能力失灵了?看着那火慢慢地想要将她吞噬,窦冰瞳吃力地往客厅方向移动着,不要这样吧,老天? 在这些好心的警察叔叔与送餐小哥的帮忙下,门开了,众人见到瘫软在地上的窦冰瞳,立即上前将火给灭了,扶起窦冰瞳。 见自己终于得救的窦冰瞳,双眼轻轻闭上,脑袋无力地向后一仰,晕了过去。 而正坐在黑狼的车上的蓝诺,此时,手机突然响起来了。看着是若冉的手机,轻笑着说,“这丫头上道了啊!终于知道给我打电话了。”她按了接听键。却在下一秒脸上的笑意全没,换来的是一阵暴风雨即将来临的眼神。只见她恶狠狠地握着那手机,似乎那手机在她手中下一秒就会捏得粉碎。只见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说了几句好,便挂了。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她出什么事了?”黑狼从来没见过蓝诺今天这样子,不由地担心起来窦冰瞳来。 “啊……”蓝诺抱头发疯似的乱叫着,向黑狼大吼道:“她她她……你就知道她。” 蓝诺捶打着窗户,“她差点把我姐的房子给烧了。送快餐那个小哥怀疑是我绑架了她,还帮她报警了。” “哈哈哈……”黑狼大笑了很久,完全不理蓝诺杀人的眼神。肚皮都笑软了,“这……这星星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啊!”完全没有听出蓝诺话中的意思。 “你还笑,你看看前面后面是什么。”蓝诺恶狠狠地看着他。 黑狼往前看去,果真见到前方两辆警车拉住了他们的去路,黑狼不可思议道:“事情不会这么大条了吧?” 蓝诺没心情理会他,在那警车未来之前,快速地翻查手机上的通讯录,拨通了电话,用那比平常多了几倍的冷酷的声音说道:“塞亚妮,今晚我暂时过不去,你继续撑着!”说完便挂上了电话。警车刚好开致他俩的身边,摇下了车窗,用枪指着他俩。说道:“我怀疑你们涉及一棕绑架事件,请跟我们回趟局里。 黑狼与蓝诺并没有反抗的意思,举起了双手,没有说什么,现在说再多也没有,口水还是留给双方对质吧。 黑狼与蓝诺刚踏入警察厅便看到窦冰瞳不知跟那个警察在胡言乱语着什么,蓝诺走上前,掏出兜内的面巾纸给窦冰瞳擦了擦脸上被烟熏后的黑迹。用行动证明她与她之间的关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跟警察解释清楚,警察看着语无伦次的窦冰瞳,以经神不正常才把此案给结了。 一出警察局后,蓝诺那和颜悦色的神情立即化为乌有,眼神冰冷地警告窦冰瞳。窦冰瞳自知理亏地低下头不看她,将窦冰瞳送回家时,黑狼已经派人处理现场一些事了。 蓝诺再次进入窦冰瞳的屋里时,里面已经不像样了,整个厨房、连着那餐厅烧得不像样,橱柜更是烧得一只不剩,连墙壁的瓷片上原有的颜色都变了,蓝诺扶着头,深呼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你还真有才啊!才那么一会就把房子搞成这样。” 蓝诺将包往沙发上一丢,平静的语气中充满讽刺与愤怒。窦冰瞳一脸委屈地地往黑狼身边挪了挪,撇过头去不看她,黑狼不经意地将她护在身后。 蓝诺心里更是气极了,更加大声道:“人家110、119都给你报了,你是不是还要我帮你报120啊?你能不能别再搞这么多乌龙出来?我……”蓝诺气得说不出话来。 窦冰瞳并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只觉得现在这情型不能惹怒她就对了。 “还好只烧了厨房跟餐厅。”黑狼已在现场走过了一圈,拉开咄咄逼人的蓝诺说:“你就别再怪她了。我相信她也是无心的,要不是你急着走,她也不会这样。” 蓝诺再次恶狠狠地看着黑狼,一把甩开他的手,“无心?我看她是无知。现在倒怪起我来了?你要再护着她,下次她指不定又闯出什么祸来。”蓝诺一脚踹向那摇摇欲坠的厨房门,发泄着心中的怒气。拿起沙发上的包,往大门走去。 “去吃饭,你要不要去。”黑狼弯腰着看着满脸委屈的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 窦冰瞳抬头正好对上,门口蓝诺那恶鬼般的眼神,随即又将头埋了下去,拼命地摇晃着脑袋,说:“我不去,没味口。” 黑狼看她趴在沙发上,一幅打死也不想动的样子,无力地摇了摇头。这个节骨眼上,她才不敢跟蓝诺一吃呢!不是被她的眼神盯死就是被饭菜咽死。 “好,你好好休息一下,我明天再叫人来把厨房重新装修一下。”黑狼抚去她脸上的头发,拿出手帕为她擦了擦被烟熏黑的脸。 等他们走后,窦冰瞳抱着膝在沙发上痛哭了起来,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倘若那小哥不在,警察不来,她不得又死一次?想念起以前的生活,想到这里的清冷与陌生,想着饿着的肚子。举目眺望着这里,别说打猎了,连半只活的都没有,也是能吃的都进动物园了,除了人以外,没看见过一只生物,她总不能杀个人来吃吃吧! 此刻窦冰瞳 第17章:召魂 此刻窦冰瞳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金贤重,唯一认识的人也只有他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他,明知道他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金贤重了,明知道有一天他也会像以前好样伤害她,可她偏偏只想到了他,也许是习惯了吧。 想起刚才慌乱之下发功,居然被自己的力量反噬,心道:不行,若下次再遇到这种紧急情况,还是如此的话,那自己不是只有等死的份。再次聚集意念,乌黑的大眼突而放大,变成冰蓝色琉璃般的眼珠,一阵狂风吹起她那乌黑的秀发,冰蓝的琉璃眸慢慢往上移,半只眼珠被眼皮盖住了,大片眼白裸露在下眼皮上。周围突然刮起了强劲的风,随后冰冷的眼睛开始慢慢地变得柔和起来,风停止了。 窗外跳下一个小孩子,窦冰瞳冷漠地看着他,想不到唤来的居然是一只小鬼魂!正看看周围还没有其它鬼魂,切,居然半只鬼影也没有,通常这种情况只有两种,一是训鬼术失灵,可这不可能啊!在组织里她不是不没试过。那么就第二种可能,这小鬼的怨气太重,是地地道道的恶鬼,人都不可貌相了,鬼更不可貌龄。 窦冰瞳定睛一看,他居然跳下窗台,居然用跳的?而不用飘!那么,他已经不只是一个虚幻的灵体这么简单了么,窦冰瞳若有思所地看着他。 那只小鬼不明所以地歪着头呆萌地看着她,这小鬼才6岁吧!若非那惨白如纸片的脸色及那眼圈出卖了他,窦冰瞳决然想不到这如此可爱的小孩是厉鬼一只。只见他身体赤裸裸地呈现在她面前,窦冰瞳不得不感叹这小鬼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虽然看起来呆头呆脑的,一幅萌态,戾气却异常的重,应该是被遗弃或者受虐至死的孩子。他眼中微红,血丝一条条地分外明显,连整个眼圈都微微发红,映着那惨白的脸色,不管他长得多精致,此时也是异常的狞狰。 他定伤了不少人了,窦冰瞳心里这样想着。 那小鬼似乎明白她心中所想一般,低沉着双眼作勾魂状,对上窦冰瞳的冰眼,似乎想要迷惑她一般。窦冰瞳轻轻地走进他,食指轻轻地在他下巴处一勾,将那小鬼的下巴抬了起来,让他眼睛跟自己平视,那小鬼眼中强劲的凝聚力立即散去。 窦冰瞳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你斗不过我的。我的灵魂有2000年之老呢!”窦冰瞳早在之前找有什么东西可以烧的时候,她便看到了日历表,也算出自己那个时候与现下这个时代的差距,将近2000年,虽接受不了,却也无可奈何,如今也得能试着找方法回去了。 那小鬼撇过脸去,不让她继续勾着自己的下巴,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她。 窦冰瞳缓缓地直起身子,问道:“叫什么名字?” “佐伯俊雄”那小孩并没有开口,神色有些紧绷地看着她,声音不知从他身体内的哪个部位发出来的,似近似远,不偏不移地刚好传到窦冰瞳耳里,窦冰瞳并没有再意,料想他生前定是跟自己以前一样不爱说话。 “哦。”窦冰瞳轻笑着蹲下,她最喜欢听话的鬼了,微笑着看着他说:“你冰瞳姐姐我要找金贤重。”怕他听不懂,最后又补充了一句道:“就是几天前还和姐姐在一起的金贤重,你帮我可好?”窦冰瞳并不想强迫于他,征求着他的意见道。 佐伯俊雄呆愣地看着她,想着他刚才说的那两个字“姐姐”?那僵俊的小脸上带着点点笑意显得整张小脸异常的扭曲,闭了一会眼,再次睁开后他依旧不知从哪里发声,说道:“你认识的那个金贤重,他在另一个区,现在从这里去得好远呢!”佐伯俊雄顿时收起了防备之心说道。 窦冰瞳嘟起小嘴,赖皮地看着那小鬼佐伯俊雄撒娇说道:“我不管。” 佐伯俊雄轻抚着额头上根本就没有的汗珠,脸上嘟嘟的小肉往下一垂,轻叹了一口气,哪有大人向小孩子撒娇的道理,无耐地往下指了指地说:“好吧,你下去打的就行了。不过你有钱不?” 窦冰瞳摸了摸自己身上,别说钱了,连放钱的兜都没有,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佐伯俊雄直接像根棍子般直挺挺地晕倒在地下,随即又直挺挺地立了起了,说:“那你怎么去啊?”此时的他已完全不怕窦冰瞳了,几乎与她打成一片,从小到大他从不爱说话,也从没有小朋友愿意跟他玩,有好几次,也有像她一样大的好心姐姐,在送她回家后,知道自己是鬼,都会嫌弃他,害怕他。 窦冰瞳食指放在粉唇上,调皮地右翻着变回黑色的眼珠子。 “你不要现在才想这个好不?”佐伯俊雄此时早已少了刚才那份拘谨,直接抨击她道。 窦冰瞳定睛一看,说道:“有了,我会轻功,我用飞的。” 佐伯俊雄张着那两片肥厚的嘟嘟嘴,窦冰瞳可以保证,此时他若是活人,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只见他自行合上他那半张的小嘴,上下打量着她道:“最好不要吧!你可是人,在这里飞会被当成怪物的,你当自己是鬼啊!” 窦冰瞳插着腰,为自己想到的方法骄傲地说道:“那我不让她们看到不就行了。” 佐伯俊雄实在坳不过她,只得答应了。看着她打开窗户正准备跳下去,大喊道:“喂,那可是十……”楼字还没说出口,见她已经跳了下去。佐伯俊雄立即跑了过去,往下一看,只见急速下降的她并无半点惧色,接近地面时,只见她脚尖轻轻一踮树梢,像鬼魅搬飘了起来。佐伯俊雄深呼了口气,随后跟着她也跳了下去。 跑了一段路程,佐伯俊雄紧追在她的身后,严重地怀疑,到底是他带她去找人,还是她带他去找人啊?更何况,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只见过人跑不过鬼,现在倒了鬼跑不过人了。如果还在世,怕这样下去自己早已气喘而亡了,说道:“你这身手,连鬼都追不上。”佐伯俊雄跟在她身后说道。 窦冰瞳邪恶地冲他笑了笑,道:“我若连你个小鬼都跑不过,那我怎么训鬼啊!”更何况轻功这东西,掌握要领就好了,主要是提气收气之间的轻跃,要身体产生一定的浮力,就好像人没有死前在水中是下沉状,死后不久会上浮的原因一样。所有的动作都在一口气之间,在踩树枝或者踩其它物体时来来换气。 “为什么一定要找那位金贤重啊?你们很熟吗?”佐伯俊雄问道, 窦冰瞳突然停了下来,对啊!他们很熟吗?为什么偏偏想去找他呢?先不说,他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金贤重了,就算是,那一剑不是已经斩断了一切了吗? “怎么了?”佐伯俊雄见窦冰瞳停下,也跟着紧急刹车,收不住脚,飘出了十几米外。正遇上一辆飞驰而过的宝马,那宝马内的人眼见一道白影晃过,急忙刹车。惊魂未定地看着前方,半晌才回过神来,摇下车窗冲车外的人骂道:“没长眼啊!不要……”骂到一半发现外面只有呆站在行人旁,发愣的窦冰瞳的身影,刚才那道白影似乎真的不存在一般,他奇怪地看着那白影消失的地方,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看看窦冰瞳那一动不动的背影。那人下车冲窦冰瞳没好气地问道:“哎,你看到有东西飞过了吗?” 窦冰瞳眼角瞧了他一眼,只见他身着粉色名牌体恤,架着豪车,只是一个16岁的少年,此时正不可一世地看着她,窦冰瞳并没有理会。 那少年感觉到窦冰瞳浑身散发出压倒性的霸气,急忙上车,“shit,活见鬼了。”手忙脚乱地系上安全带,突地觉得背后有人般,从眼角处发现左肩边上有个小孩,白的吓人,那少年看看面前的镜子,突然他张大了嘴巴不敢叫喊出来,妈啊! 他缓缓地闭上眼,做梦,这一定是做梦。他这样安慰自己。再次挣开时,佐伯俊雄透过靠垫直接扒在他的肩膀上,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如蜡像般看着他,一直看着。浑身光溜溜地。 “啊……”那少年立即下了吓了一跳,大喊着想要夺门而出,紧张之余不知脚下绊到车门,还是被什么东本撂倒了,摔得一个狗吃屎,跌倒在地连滚带爬地跑出几米外,当他再次回过神看向车内时,里面空空如也,漆黑的马路边上时,老旧的电线杆突明突亮,时不时发出“吱吱的声音。”却已没有那小孩的身影,只见窦冰瞳依旧屹立在原地不为所动。那少年顿时人鬼不分哭喊着,再次跑上了车,准备加大油门发动起车子。车子像是跟他开玩笑般,怎么也发动不了。 车窗外一个六岁的小孩的脸缓缓移了下来,面无 第18章:鬼娃 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微红的眼圈,惨白的脸,配上那双大眼。原来该是多么可爱的一张娃娃脸,此时却异常的狞狰恐怖。只见他张开嘴,嘴巴一点一点地放大,可以听到喉咙张开,骨骼爆裂的怪声,那男的拼命推撞着别一边车门,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哭着用自己的身体向车门撞去,车子随着他的撞击晃动了一下。只见,那张比脸还大的嘴透过了玻璃,钻了进来。那玻璃就算薄膜般柔软。 那男的此时再也顾不得疼痛直接用头往车门一撞去,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已被吓得软弱无力了,裤档中微微溢出一点热流后,似乎心中好受了一点,重重地往车门上一撞,立即打开了,正想逃出车内,佐伯俊雄却比他更快一步,他一打开车门时,正好对上佐伯俊雄的小脸,鼻子贴着鼻子。他依旧惨白地面无表情,他却双眼呈斗鸡状,一股力道将他身上的某些东西撞开了一般,只觉得有东西拖着他往后倒去。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原来灵魂出翘就是这样的啊! 一但有东西接近眉心位置,人的灵魂就会感觉到受侵袭,当有致命的东西急速地撞向眉心处,人的灵魂就会离体。此时,那少年自己能感觉到灵魂脱离了脑袋壳,欲脱离了整个身体。 此时,窦冰瞳再也看不过去了,如一阵风般呼啸而至,咬破食指,朱红色的鲜血轻点上他的眉心后,快速地翻了过来,食指轻曲,一勾便再次将他的魂魄给勾了回来,鲜红的血印,印在了他的眉心中间,甚是诡异。那男人脑袋晕眩地看着她,身体向前倒去。窦冰瞳轻轻一闪身,似乎不想他碰到自己半片衣角般。侧头看着佐伯俊雄,这小孩不简单啊!稍微失神一下他就搞出这等事,小小年纪不应该有如此歹毒的心才是。 “你是怎么一个人的?”她并没表现出责怪他的意思,脸却像冰冻过一般,心下也好奇便问道, “我不是一个人,还有爸爸妈妈……”佐伯俊雄低着头,一种随时发动攻击地姿势看着她。窦冰瞳看到他眼中的凝聚的怨气,在腾发出淡淡的黑雾气,这小孩子如此敏感,一个脸色却能轻易唤起他的戾气。 “你们……发生了什么?”窦冰瞳想了想,最终还是没骂出口。 “爸爸杀死妈妈,妈妈再杀了我。然后妈妈再杀了爸爸。”佐伯俊雄吐出一句,面无表情的他,看不出他的内心是责怪还是仇恨。 窦冰瞳心道:不轻意表达自己思想的鬼是最难训化的鬼。而且还是一家三口……能把一个纯心污染成这样,想必他爸爸定用了什么骇人的手段。而她妈妈的怨气估计是最重的一个吧!总之都是难对付的主啊。 窦冰瞳脸色缓和了些许说道:“你们不是本地的?” 佐伯俊雄说:“叔叔带我们来的找一个人,他说只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 窦冰瞳说:“谁?” “你……”佐伯俊雄毫不客气地说, 窦冰瞳一怔,她?不,应该是若冉吧!若冉是除魔人,找她?难道说,想把他们……窦冰瞳不敢往下想。 “我得回去了,9点。妈妈该向我要猎物了。”佐伯俊雄说。 窦冰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没有挽留他,猎物?算了,她是训鬼师又不是除魔人,现在法力失灵的她……似乎对付不了他们,他们之间互不侵犯应该可以和平共处吧! “哎,你就把我丢一边了啊?你答应帮我去找金贤重的呢……”窦冰瞳想起自己还有这事没完。但佐伯俊雄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内了,转头发现自己至身于一片荒野之外,不远处灯火阑珊,车如流水的高架桥,他们是踏着枝头飞跃而来的,此时正处出山腰之际,失去那小孩,她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见一架广告排上写在,“前有老虎,请勿靠近”字样。窦冰瞳突然坏坏一笑。也就是……她的晚餐有着落了。她一纵身,完全不理那个半吊在车上的人是死是活。 待窦冰瞳走后,那小鬼悄悄地从一扇芭蕉叶下钻了出来,芭蕉叶能去鬼气。佐伯俊雄一阵狂咳过后,从头发里拉出一只细小的东西。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里面传来非男非女的声音。 “已经成功引她入园。”俊雄说道, “好,你妈妈的猎物呢?” “找到了。”佐伯俊雄说着看向车内那粉红色的少年,阴险地笑了笑。 夜,山中一间极简单的小木房内,两个大男人在玩牌来打发无聊的时间,一个坐在几台机器旁玩起了手机,完全不理屏幕上有条白影经过。屋内没有多余的摆设,最里头的房间内却发出一阵娇喘呻吟声,随后听到男人如狼嗷般的声音。 一玩牌的男的受不了了,过去敲着那房门说道:“要不要这么大声啊!哥们我都受不了了。” 另一玩牌男的,抬头看到屏幕上的白影,那玲珑有致的身段顿时把他给迷住了,立即招来那个敲门哥,“哎哎,张华快过来,你看、你看,这妞不错吧!” 那敲门哥张华听他说,便急急地跑了过来,那黑夜中的白影早已不见了,以为那玩牌男骗他,满腔怒火没地发。“好你个沈铭,居然敢骗我是吧!”扬起手就给他一拳,虽没用多大的力,那玩牌男沈铭倒是受不得这种委屈,怒道:“不信啊!不信你问他。”沈铭指着一旁专注地玩手机的人说道:“齐浩,你倒是快说说啊!” 那手机男齐浩头也没抬,看着他的手机说道:“我没看到。” 张华更是生气了,一个在屏幕底下的人都没看到了,他离屏幕这么远还能看到?他信了才有鬼了。 张华怒不可遏地推开他大喊道:“你们要不信,我这就去把她带过来。” “喂喂喂,要不要为这么一点小事动火啊!”房内的人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早已停下动作,一个裸露半身的男人推开了门,说道。他身后的女人急忙套起了衣服。一脸不好意思地看着外面的人。 这时,张华顾不得众人的劝告跑出了门口,远远的消失在夜色中,齐浩依然玩他的手机,似乎这一切都司空见惯了。那裸身男倒是立即披上一件衣服追了出去,大喊道:“笨蛋,不要单独行动。” 齐浩眼尖地发现最顶端那块屏幕上,树林里的骚动异常,一棵一棵树相继倒下。入夜,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在动,似乎是什么动物在发威,感觉到不对,他立即拿起步枪,飞快地跑了出去,临走说还不忘记向屋内的敲门哥说:“沈铭,看好营地。” 敲门哥沈铭正生气,哪还有心思去管这些。他斜眼看向最里那扇半掩着的门内,那女人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着她妖柔妩媚的样子,此时刚冷静下的欲火再次燃烧起来,哪里顾得上屏幕上显示的异常,屋内的女人看懂了他眼中的饥渴,扭着妖娆的身姿,走了出来。 沈铭呆愣着站在原地看着,只见那女的如玉般的双臂如蛇一般地绕上他的脖子,沈铭正沉浸其中,那女的凶光一露,五根手指立即变成鹰爪般,手臂扣住了他的左下巴,那敲门哥沈铭意识到情况不妙,捉住她的右手阻止她再度用力,怎奈她此时程拥抱他的姿势,力道一点都使不上来。左手狠狠地禁锢着他的右手,抱着他的背,不让他有逃离的可能。那女的手上一用力往边上一扭。脖子上传来“喀吧”一声,沈铭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那女的放开了他,沈铭无力站着,遥遥欲坠的身体失去支撑重重地摔到在地上,在地上抽动几下,翻着白眼便再也动弹不了了。 那女冲他邪恶一笑,来到屏幕前看了一眼,按了一个红色按钮,屏幕上的一切画面都消失了。随即又将一旁的总开关拉下。 面齐浩这边,则提着枪匆匆追上那个半裸着身体的男人时,追了百米发现地上直挺挺地躺着一个人,半裸着身子在地上抽动着,眼睛瞪得死大死大的,口中吐出一口一口的白沫。虽心里知道此人是谁,但还是无法接受,齐浩立即冲了上去,一手抬起他的头,那人死死地盯着他,想说什么嘴唇只是不停的抖动着,根本无法发声,挣扎了一番,他的头瞬间从他的手臂上直直地滑了下来,齐浩摇晃着他的脑袋,那人却如玩偶般全然无知觉,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什么。齐浩将他死不瞑目的眼睛闭上后,狠狠地看几那栋房子。远远的小屋里灯光昏暗,沈铭一定出事了!那个女人……齐浩顾不得去追张华了,操起枪直接往小屋内奔去。 原本寂静的森林内,此时变得热闹起来。原本寻找猎物的窦冰瞳,却也 第19章:飞熊 却也没料会遇到这等事,隐约中可见到树丛中有黑影在晃动,窦冰瞳却不以为然,生活在古代的她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她抱着一种人不犯我不我不犯人的态度。 唯一让她感到奇怪的是,这里的动物,明明生长在北方的动物却跑到西南方来,而且全是不同种类的动物,它们之间似乎互不侵犯,各自在各自的领域上,而界线居然是那几根矮矮的栏杆,上面搭着一条细细的线,山上居然还有七拐八弯的小路。 她并不知道上面注有高压电,而这里的小路则是供游人参观的,更不知道这里是一座野生动物园。而此时她游走的地区,属于虎区。窦冰瞳四下寻找着,却看不到半点动物的影子。 窦冰瞳继续往前走,越过栏杆,窦冰瞳的耳朵微微触动了一下,黑暗的树林中,借着路灯微弱的光,稍稍可以看清前方一只身体外形上介于貂与熊之间,身体不大很的东西向她靠近,那连头带尾长约百来公分三十斤的动物,半曲着四蹄看着她,一种随时攻击的姿势。 窦冰瞳奇怪的看向它,她还没出手呢,它倒是先怒了。定睛一看,只见那只身体和四肢粗壮象熊,但有一条长尾则象貂,尾长十八公分左右,两肋至后腿根部的毛延长,如同围着一圈长长的“毛裙子”,加上它那黑褐色的尾毛,蓬松而粗大,呈丛穗状下垂,头大耳小,背部弯曲,四肢短健,跖行性,爪长而直,不能伸缩。 其它毛被棕褐色,体侧向后沿臀一周有一淡黄色半环状宽带纹,延伸到尾基会合,光亮闪烁,犹如月牙般。这不正是哥哥常说的北方的“月熊”吗?每回哥哥打了胜仗回来,都会跟她讲一些有趣的东西。记忆深刻的莫过于这只月熊,因为哥哥在那场北上讨伐匈奴时,遭遇成群的攻击,情况尤为凶险,当时自己听得,都有点心惊胆战的了。 这种动物为寒温带动物,除繁殖期外,多单独活动,活动范围广,溪流、河谷、林带以上的冻土及裸岩都有它的足迹。无固定巢穴,洞穴多有两个出口,便于遇险逃遁。属夜行性动物。他们生性机警,行动隐蔽,善游泳、攀爬,可在密林中自由跳窜,故又名之为“飞熊”。 是一种很稀罕的动物。 一般产于大兴安岭北部和新疆阿尔泰地区。虽然分布很广,但却很少见。一则它是昼伏夜出的,二则它非常狡猾,所以极难捕获。别看它个子不大,却是小型食肉类动物中最凶悍的一种。它什么都吃,驯鹿、马鹿一类大型食草动物的雌兽和幼仔都不免遭它的毒手,有时还要捕捉狐狸、野猫一类的食肉兽为食。甚至连猞猁都要让它三分。 只知道它既善于长途奔走,又善于攀缘,有时还采用由树枝上突然飞降下去捕猎的方式,加上它的爪牙锐利,力气也大,猎物是十之八九逃脱不了的。 这种动物为什么会在这里?窦冰瞳不敢放松警惕地注视着飞熊的动作。飞熊见对方并未被它的气势吓到,反而不敢攻了过来。它不攻,窦冰瞳却没想放过它,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棍子,向它走去。 飞熊加快速度用双掌拍击着地面,伏得更低了,向她发出阵阵低沉的恕吼。 窦冰瞳心想,这里是南方应该不会有什么成群的飞熊了。既然没有成群的,那她还怕什么。 飞熊脚下如踩了弹簧般,跳跃至树上,四脚向树借力张开大口飞降下来正打算狠咬窦冰瞳一口,窦冰瞳急忙侧身一闪,心道:好家伙,居然还想到战略了!顺手捉住他长长的尾巴,往地上一摔,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这只动物不能杀。 飞熊对方力道如此之大,情知自己敌不过,已无心恋战,拔腿跑入树丛中。窦冰瞳哪里肯放过它,立即追了上去。突然窦冰瞳停下追逐的脚步,凝神倾听着,十米之外有人靠近,有的动物开始在森林内原因不明地暴走。隐隐感觉到情况不对,窦冰瞳一个翻转飞身跃上了树梢。几个黑衣人带着不是很强光的手电筒,匍匐着身子四处张望着,领头之人见前方没有动静向后一招手,表示可以前近。窦冰瞳看得清楚,他们手中各各拿着棍子般的东西,上面带着电流。一手电棍一手手枪,只见一个往刚才飞熊的方向射去,顿时,飞熊熬叫几声,居然倒地不起。 窦冰瞳惊讶地看着这一切,不能够理解他们射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倒致如此强悍的飞熊瞬间倒地。看飞熊的样子,似乎并没死。 “什么人?”听到声响后的人立即往这边赶来,一个光线极强的手电光照了过来,那几个黑衣人连忙躲进草丛中。那人便是张华,他小心地走近,蹲下看到躺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飞熊,他警惕地看着四周。 闻到飞熊叫喊的动物,惊慌地乱窜,森林中一双双发光的眼睛,沉闷的吼声,似乎在发泄着心中的恐惧一般,那人顿时感到不妙地往回跑。那一双双发光的眼睛立马追上了他,猛地扑向那道强光,将那人撕咬开来。 窦冰瞳别开眼不去看这血腥的一幕。而隐藏在草丛内的几个黑衣人看到这一幕,却并未觉得悍然,轻声对其他人说了声“撤。”只见他们轻手轻脚地将麻醉后的飞熊偷偷拖了过来。 窦冰瞳奇怪地看着那帮人,却也没有多想,等那群愤怒的动物逃窜开,便飞下继续寻找她的美味,心想还是不要寻找大只的,捉几只野兔来烤就好了,不知这森林原来动物就少,还是怎么滴,居然找不到半只能吃的,太老的,她咬不动。太小的,她不忍心。认真地在寻找起她的美味,似乎刚才的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她完全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第二天,市人民医院内,金贤重一早便来看望重伤的高孝天,这位从他转校到美国,就认识的高中同学。两人话了些家常,各怀心事的两人便沉默不语了,以前他们并不是这样的……兴许是彼此之间的秘密太多了吧! 半晌,金贤重脸色凝重地说:“孝天,若冉她……”想要说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他能说出来吗?经历的一些事,这一切不可思议的事。 身着病服的高孝天半躺着一脸平和地翻按着电视新闻,见他没说下去,便接着道:“若冉怎么了?” 金贤重站在一旁,转过身背对着他,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却正好对上电视。高孝天看到金贤重后背坚硬了几秒,好奇地多看了一眼里面播报的新闻,只听金贤重说道:“没事,你先好好休息吧!”说完便不顾高孝天寻问的表情,小跑着出去。 电视上报道着昨晚野生动物发生的一切,里面清清楚楚地留下了窦冰瞳的身影,那一抹白色的上衣,配以紫色的裙子。正是那天蓝诺送的那套衣服。高孝天摇了摇头,他还是老样子啊!总是看不惯一些事,只是这样的事,在中国应该不许他一个外国人插手吧!这是国家内部的事。此次事件死亡三人,一人失踪以及大量的野生动物一夜之间消失不见,监控系统在却在关健时刻黑屏。显然他没有多加注意那抹白影,那应该只是被雇佣的杀手而已吧。 走廊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病房内的高孝天。 窦冰瞳斜躺在沙发上,昨晚回来太过晚了,直接在沙发上便睡了过去。突然,她那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立即张开,完全不像熟睡很久的人,她侧耳倾听着脚步声的来源,是蓝诺!窦冰瞳放下戒备之心,眨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时,已变成往日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 蓝诺手拿一份报纸破门而入,恕问道:“你昨晚上去哪了?” 窦冰瞳实在受不了她那幅咄咄逼人的样子,半躺着的身子慵懒地挪了挪,没有睁开眼的意思。 蓝诺气极地连带手中的报纸一并往桌上一拍,桌上的饰品随着她掌力振了起来。她拿起遥控调到新闻台,一把捉住她的肩膀,将她翻了过来,指着电视上的人影说道:“你别跟我说,这个白衣紫裙的背影不是你?” 窦冰瞳听出蓝诺的火气还真不小,便微睁开双眼,随着她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顿时愣住了,这不是昨晚自己去的地方吗?而且这人不正是自己吗?怎么会在里面,哦不,是怎么会被放映出来了?怎么会这样?还有,那些人的死可不关她的事啊!自己怎么就成了嫌疑犯了呢?那四人,一个被熊撕裂,一个中毒,一个失踪,一个被暗杀。 那被动物撕开的人肝脏都掉了一地,此时看得异常恐怖与恶心,苍蝇正在那一堆堆烂肉中飞来飞去,旁边的警察将尸 第20章:隔阂 旁边的警察将尸体周围围起了黄线,一名记者在陈述着整个事情的原委。 她只是见到一人被攻击,没有去救而已,而且当时也碍于那帮黑衣人,窦冰瞳只能冷眼旁观,再说了她也没必要救他们。因为在她那个时代,生死是最为普通的两个字。只是如今,自己的行动被记录下来了,再看蓝诺的脸,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样子的话,以后不管有人没人自己都得加倍谨慎才行。 窦冰瞳的冷静,在蓝诺眼中看来是不知闯下大祸。蓝诺心力交瘁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头无力地看着脚尖,内心开始挣扎,沉默了半晌。说道:“上次是烧自家的房子,警方没有追究你的刑事责任,这次你是涉嫌杀人,就算黑狼有再多的关系也保不了你。” 窦冰瞳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自己当真没杀人用得着他保? “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其它你不是我姐了,这事情你心里也很清楚。你的事情,我管不了。我的事情,你也不要管。”蓝诺说道, 窦冰瞳不知为何听到她这样说,心中难受致极。 “最后一切奉劝你一句,这里不比你那个时代。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你现在所占的身份,不允许你随心所欲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说过,你不了解这个世界,它就会伤害你,无形地在伤害你。那个动物园内的动物,全都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其中有几只是重点研究对象。它们并不是普通的动物,如果你真的不能够认清这个世界,你的行为将会害死你自己。”蓝诺继续说道, 窦冰瞳虽明白她的意思,了解这个世界,谈何容易,时间上就不允许。 “我跟黑狼今晚就走。”蓝诺的语气多了几分冷漠,“因为你的关系,我们不得不暂时撤离这里,以后,你自己是福是祸,是对是错,你只能自己判断了。” 窦冰瞳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地盯着远方,心道:自己虽被卷入了这场阴谋中,可他们撤离是为什么?关他们什么事?那帮黑衣人又是谁?难道是他们…… 窦冰瞳看着蓝诺,想从她的脸上找答案。那张精致的小脸此刻一脸平静地回看着她,刚才的愤怒已荡然无存,显然蓝诺是视自己为平淡与水陌生人了吧!两个陷入沉默的僵局,谁也不愿事先打破。 黑狼一进来刚好看到她俩的暗战,虽不是习以为常,但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顾不得劝她们要彼此包容。蓝诺见他进来,莫不关心地坐到一边去,翻开报纸翻看着其它新闻,一幅置身于事外的样子。 “我已经叫人把所以有关若冉的视频黑掉了,估计暂时不用担心他们会怀疑到若冉身上。唯一奇怪的一点就是金贤重也插手此案,他明知道录像上的人就是若冉,他却完全没有揭露的意思。”黑狼神色凝重地说道,完全不知道这个金贤重到底想怎样。 蓝诺听到此,微转过头,心想:如果他真插手此事,却又包庇着,那么只能说明一点,他有意罩着若冉。想到,有这么多人为眼前这位姐姐付出,蓝诺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却没有表现出来。 “那视频,不用黑。黑了只说明我的嫌疑更大。”窦冰瞳说道, 黑狼不可致信地看着窦冰瞳,再看看蓝诺,只见蓝诺非常不正常地在看她的报纸。看着窦冰瞳那坚定的眼神。黑狼点了点头,便拨通他手下的电话。 窦冰瞳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从黑狼口中旁敲侧击地探出,在中国这个国家,所有类似衙门的地方都称之为警察局,警察从总体上划分为治安警察、武装警察、司法警察三大体系。由于他们各自承担着不同的职责与任务,为便于组织和指挥,他们又隶属于不同的领导机关。 中国的绝大部分治安警察属于公安部领导,治安警察又可以进一步划分为刑警,他们的职责是侦查破案、抓捕罪犯等。再一个是交警,负责交通车辆的管理、户籍警是负责居民户籍管理等、巡警是负责巡逻警戒、消防警负责消防灭火等事宜。 那么说,接下来有可能与自己打交道的便是治安警察喽!窦冰瞳心想,本还想问些什么,总感觉蓝诺的眼神过于尖锐,就没再问下去。 蓝诺与黑狼说了一会话便走了,留下窦冰瞳一个人面对这空空的房子,再看看那被烧黑的一半墙壁,窦冰瞳一边内疚一边心烦着。 此时此刻,不知为何又想起了金贤重。想起蓝诺警告过她,不许她出去的。忍下召鬼的动作,心下又想起那天匆忙走了的佐伯俊雄,那天是他把自己扔在那鬼地方的,非得好好问清楚,他为何这么做! “姐姐……”未等窦冰瞳使出召魂术,空中飘着一声声的叫唤,凄惨而幽长。 “佐伯俊雄!”窦冰瞳一听便听出声音的来源。 那小孩无趣地现身,今天的他居然穿上了衣服,肥嘟嘟的小脸,原来应该天真无邪的,窦冰瞳看着当空的太阳。这小孩连太阳都不怕,怨气看来真的是太深了。 “你来做什么?”窦冰瞳说道, “来帮姐姐啊!”佐伯俊雄说道, “帮我?”窦冰瞳好奇看着他。“是又想把我带到哪去吧?” “帮你去找那位哥哥啊!”佐伯俊雄天真地说, “为什么帮我?”窦冰瞳心知这小孩没有表面看起来天真,心下防备地说, “因为你很好玩。”佐伯俊雄直言道, “好吧!”窦冰瞳完败,其实她也有些事情得问金贤重。即然他是跟柳若冉一起落崖的,那为何会发生她俩魂穿的现象?他一定知道什么,而且不只一点。更何况现在蓝诺与黑狼都走了,如果不能去找金贤重,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会不会饿死之类的。 听了佐伯俊雄的建议,不再用飞的,改换用走的。走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被蒙了,他一个小鬼好端端地在天上飞,她倒要一步一步地走。真是太不公平了。 几经周转,夜幕降下时,窦冰瞳是终于到了金贤重公寓门口。说也奇怪这佐伯俊雄,一到小区内不知为何突然就神色凝重匆匆地离去了。就像上次那样说走便走,窦冰瞳忍不住左看右看,想想不会再发生什么事吧! 窦冰瞳满脸疑惑却也无可奈何,按照佐伯俊雄的提示,敲开了金贤重的门,一个娇小的女孩子开门看见灰头土脸的窦冰瞳,此时,她是又累又饿的。只见那女孩翘着双手倚着门口一幅怪异的表情,一脸鄙夷地看着她,冷冷抛出一句:“找谁?” 窦冰瞳愣了半晌,不知该说什么,上下打量着她,小巧玲珑的脸蛋,精致的五官,浅黄色的卷发,头上绑着一条紫色的发带,胸前部分那黄黑相间的条纹将她的完美曲线彻底地展露出来,底下一条黑色的短裤,一双修长而白皙的大腿随意地叠在一起,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她眼前。 洗手间内传来一个富有磁性的男音,“是谁啊?”这声音分明就是金贤重的声音。 窦冰瞳心下一紧,惊讶地看着眼前这女子,不知所措地说:“我走错了。”听到洗手间开门的声音,她仓皇而逃,心情不知为何如此沉重,比蓝诺讽刺自己时还要沉重。 她小跑着离开这栋大厦,她不知道自己何时如此软弱,连眼泪的重量都无法承受。眼泪似乎顺着眼角在飞流出去,她想控制,却怎么也控制不了。她一直在跑,一直跑,看到电梯开门她便进去了,扶着电梯的手力道一点一点的加重,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会这样,只知道心不受控制,好堵好堵,堵得透不过气了。 “小姐,你怎么了?”一男士问道, 窦冰瞳没有抬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很好,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那人继续说道。 窦冰瞳觉得好笑,自己才刚到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见过自己的人呢!要说见,见到那人,也不会是自己。 “那天也是在电梯,我记起来了,那天我们也是在电梯口相遇,当时还觉得你不对劲,也是像现在这样子,哭得很凶,记起来了吗?”那人弯下腰继续说道。 窦冰瞳抬眼看着他,努力的在脑海中搜索这记忆,却模糊不清起来。摇了摇头,止住了泪眼,看着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眼看这人29左右,一身咖啡色皮甲克。里内一条白色的背心,脸色轮廓分明,眸如明星般闪亮,深邃而迷人。让人不禁多看他几眼,毫无疑问此人又是大帅哥一枚,听口音应该不是中国人。窦冰瞳站了起来,擦干那几滴泪水。 “又遇到什么事了吗?”他比她高出一个头,低头探究式地看着她那 第21章:下厨的男人最完美 低头探究式地看着她那红红的眼睛,说:“不过好像没有第一次见时严重呢?第一次你可是差点把电梯弄停了呢!” “是吗?”窦冰瞳虽知他见的那个人是若冉,但她也奇怪,能让若冉这么坚强的人失控,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窦冰瞳擦干眼泪,倒是跟他聊了起来,自己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你……现在是旅行回来了?”那人问道,两个出了电梯,往公园里走去。 “旅行?”窦冰瞳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看着他抱歉的说,“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 “是吗?那真不巧了。”那人说道:“此次来中国,原本就是为你而来,上次不期而遇,不知道是你,再次拜访时,不想你却去旅行了,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你却不记得了。看来是天意啊!”那个感叹道。 窦冰瞳看着街边那小吃,一幅想吃的样子,完全没注意他说了什么。 那人笑着挑了几样,对老板说道:“多少钱?” “85”老板数了数袋子里的东西,说道。 “给,不用找了。”那人给了老板一张红纸,在窦冰瞳眼里是红纸,但却也没说什么,怕暴露了自己。 “给。”那人敞开袋子让她选。 “谢谢……”窦冰瞳眼泪再次泛滥,没有比这雪中送炭更让人感动了。在你饿得不行时,在你以为被全世界抛弃时,在你如此无助时,在你这样狼狈时,有人愿意这样拉你一把。窦冰瞳完全不知道那味道是什么,喉咙中一阵热流咸咸的,却愿意这样一口一口的吃下去。“谢谢。”窦冰瞳真诚地看向他。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看到她刚才隐忍的泪一下子又释放出来了,那人着急地看着她。 冰瞳摇了摇头,看着他笑了笑,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吃吧!”那人摸了摸她的头,算是一种安慰吧! 窦冰瞳刚想再咬一口,手不知被什么捉住了,一把拉到一边去了。窦冰瞳只觉得自己撞上了什么,抬眼正对上金贤重生气的眼。下一秒她也愣住了,他只裹着一条浴巾啊…… 他生气?为什么?他们……并不熟啊! “你到处乱跑什么?”金贤重向她吼道。 窦冰瞳没说话,撇着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他欺负你了。”金贤重看到她那哭红的眼,正欲上前给那人一拳。窦冰瞳抱着他,不让他打下去,说:“我把家烧了,出去又闯了好多祸,蓝诺她还骂我,不理我。”窦冰瞳在他怀里哭得更凶了,眼泪滴在他滚烫的胸膛上。 “就因为这个原因啊!“金贤重觉得好笑,一双手不知该放哪,最后任由她哭泣,见她发泄完,轻轻推开她,柔声道:“好了,蓝诺发现你不见了,立马就给我打电话了。我听到你来过又走了,我就立马出来找你了。好了,回去吧!” “我不回去。”窦冰瞳后退着,离他几步远,赌气地说:“她又会骂我的,而且……。”而且她们又不是真正的姐妹,而且明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懂,还丢下自己。 “好,那回我那行了吧!”金贤重一脸被她打败的表情。 窦冰瞳很想说,你那有人,却还是没说出口,她怕自己一开口便成了另一番意思,她不想让他听出自己的心声,能相敬如宾对于他们是最好的。窦冰瞳转过头,向身后那人摆了摆手,表示谢谢。那人无耐地看着这两人,摇了摇头,再看看袋子里的东西,笑了笑。不过,值得让他高兴的事,她认识蓝诺,不知道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呢? “刚才那人谁啊?”金贤重进入电梯后看着低头不语的窦冰瞳,悄悄地移至角落边上,一幅我们不熟的样子。金贤重这才发觉自己什么都没穿就跑出来了。不好意思地看着周围的人。出了电梯后,金贤重重复问道:“刚才那人到底是谁?” 窦冰瞳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不认识你还跟他走那么近。”金贤重声音特别大的冲她说,走廊一旁的人原本只他就如见怪物般,听到他大吼,更是纷纷在身后指指点点地看着他,他不好意思地傻笑着对他们点头表示歉意。 “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窦冰瞳声音很低,小跑着走远了几步。 “他这样说你也信?”金贤重也压低声音,不让自己影响周边的人,大步地追上了窦冰瞳。 “他还请我吃东西……”窦冰瞳说道,意思是他是好人,见金贤重追了上来,她正次小跑到前面。 金贤重直接挡在她前面,“唉,你能不能别跑啊!” “你要不追上来,我就不跑。”窦冰瞳说道, “他要动了手脚呢!”金贤重说,对她实在是无语了,亏她还是个杀手呢! “哪有那么多坏人。”窦冰瞳也冲他说道,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上那串肉丸。 金贤重抢过她手中那串肉丸,“这个世界坏人多去了,而且都是人面兽心。”他也狠狠地咬了一口那肉丸,这女人怎么就是教不听的呢? “那是我的。”窦冰瞳快要哭死了,都饿了一天了,好不容易得来的食物,还没吃上两口就被抢了。这是土匪啊!急得她上前抢,可偏不够他高,怎么也拿不到,金贤重换手之际又狠狠地咬了一口那串肉丸,眼看只有两个了。冰瞳哪还管什么千金小姐应该有的规矩呢!直接抱着他的手臂,谁知他又转另一个手臂。他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窦冰瞳顺利将剩下的救命食物抢了过来。 看他愣住的动作,窦冰瞳疑惑地看向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胸前看,立即防备地双手抱胸。 这丫头没穿……?金贤重用力的摇了摇头,摒弃心中邪恶的想汉,摸自己的手臂刚才互相接触的地方。 还好他没说出来,要说出来,窦冰瞳一定会把他打个半死。很快金贤重又恢复了正常,若无其事的往他家公寓走去,窦冰瞳只得跟着他,其实她特别怕再见到那个女的。再见到的话,不知自己还会不会这么丢脸。眼前这个人,一举一动,连背影都很像,像到自己的都分不清楚,到现在还会会弄错,若不是他对现代的生活如此了如指掌,窦冰瞳定会认为他便是同她一起穿越过来的。摸了摸胸口,那把剑插入的痛,至今都难以忘怀,眼前这个人,不管是不是那个他,她窦冰瞳都不应该再次接近了。 金贤重已经开了门说:“进来吧!” 窦冰瞳看着屋内,那个女孩已经走了,似乎从来没有来过一般,窦冰瞳不再说话,他的私生活自己好像无权过问呢!静静地呆在原地,又是一样的房间,她总觉得这样的房间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呢!四四方方,还是自己没习惯呢? “去洗个澡,看你一身脏的,就不知道那人盯上你什么了?”金贤重不自觉地来一句。 窦冰瞳看着这是女衣,扔回给他。她就知道这衣服是刚才那女的。 金贤重看着莫名其妙就生气的窦冰瞳,彻底无语了,女人就是善变。想来她是有洁癖说:“不换拉倒,你就光着吧。”他没好气地说。 窦冰瞳冷冷瞪了他一眼,走进了洗手间,因为她离那最近。直接坐在未开盖的马桶上,趴在洗手台上,哭了起来。哭累了便睡了过去。好想爹,娘,哥啊!对不起,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分别,星儿断不会如此任性,对你们都如此决绝。如果没有那场私奔?如果我知道……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它只会带个后果与结果。 金贤重在洗手间外踱来踱去,她进去也太久了吧!他想上去敲门,又不敢,怕吓到人家,金贤重终于忍不住正想上前,发现她并没有关门。只见她坐在马桶趴正洗手台上,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他轻抚她那脏脏的脸,窦冰瞳在这个陌生的环境本就警惕性极高,猛得一睁眼,吓得金贤重硬生生停下手中的动作。手停顿在她额前,十分尴尬。窦冰瞳生气地摔开了他的手。正想起来,被金贤重又压了回去。 “不想穿别人的衣服,把衣服换出来。”他将浴缸里的水开满了,指着镜边的隔板说,“那是洗头的,那是洗澡的。”说完他便出去了,并为她关门。 窦冰瞳对于这一切已经没有什么可好奇的了,有不知道的东西试过总会知道它是什么。 “啊……”洗发水流入眼睛的冰瞳大叫,刺痛刺痛的。用手揉,没想到手上也有泡泡更加疼了。“嘶……”冰瞳不让自己发出更大的声音。 “怎么了?”门外的人依然还是听到了。 “没事……”眼泪出来眼睛舒服了很多。当你觉得痛的时候,就把那些让你痛的东西流出来。窦冰瞳这样对自己说。外面那个人无可否认,他就是金贤重,只是在这个时空时换了一层身份。 第22章:高级督察 他是她前世的痛,今世能把他流出去吗?她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那个女孩后,会有这么多的想法。也许她在意。窦冰瞳想找点干净的水,地上太多泡沫,险些摔倒在地,后腰刚好顶到浴缸,疼得她长大嘴巴,硬是没发出声。 “到底怎么了?”金贤重再次听到里面的响声,焦急地问道。 窦冰瞳心想,若让他见到自己这个样子,那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更别说以后没法相处了。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帮我向蓝诺说一声,我在这。”窦冰瞳将他支离门口。其实,自己确实应该向她报下平安,毕竟这具身体是她姐姐。 眼睛渐渐地能睁开了,速速洗去身上的泡沫不敢再在浴室里逗留。再留下去怕要出什么事了,随便拿了架上那件睡衣,闻了闻并没有女人味,披了上来,刚好够长。轻轻地开门,金贤重看着自己半晌过后,只见他拿过一条毛巾给她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 “这样出来会感冒的。”金贤重在她头上重重一擦后将毛巾扔给她,看到她穿着自己的睡衣道:“你穿了我的睡衣干嘛?那我穿什么啊?” 窦冰瞳冷眸一瞪,侧身从他身旁旁拐了出去,顺便扯过他手中的毛巾。一脸懒得理你的表情,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向阳台。 什么都变了,那片星空却没怎么变,只是离得太高太远了。她轻轻地盘坐上那条细细的铁艺栏杆上,似乎对于她来说真的是越危险越安全。 “下来。”金贤重将她换下的衣服拿出来后,看到她坐在如此危险的栏杆上,并没有大声可喝斥,怕她会被吓着。 放下她的衣服,一手把她捉了下来。“怎么尽会做吓人的动作呢?这里是32楼,摔下去是会没命的。” 窦冰瞳冲他吐了吐舌头,一幅我才不怕的样子。 他将她的衣服放入洗衣机。窦冰瞳若有所思地走向沙发没有说话,金贤重想不通,她为何又不高兴了。刚在走廊还好好的。想来是饿坏了吧!金贤重把音乐打开,缓解一下空气中尴尬的气氛。 ……空荡的街景想找个人来放感情…… 见她情绪确实缓和了许多,金贤重走到厨房边,做起了蛋炒饭,他家厨房是开放式的。窦冰瞳走到吧台前静静地看着,看着那忙碌的侧脸。嘴角微微上扬,她知道她再次沦陷入他的温柔中。或许是第一次见到有男人为她而做饭吧!在她那个时代,男人是从来不做饭的。所以,现在的她才会如此稀奇,感动地看着他。她若知道现代很多好男人都会做饭,她一定会为这一刻的痴迷而懊恼的。 厨房内飘出阵阵香味,惹得原来就饥肠辘辘的窦冰瞳,肚子如雷打般叫嚷起来,金贤重看她一幅馋猫像,打趣道:“没有我,你能活下去吗?” “哼!没有你本小姐照样活得好好的。”窦冰瞳不服地说道, “小姐,请……”金贤重见她生气,将手上的方巾往肩上一甩,点头哈腰,摆出一幅古代小二的模样。逗得冰瞳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完全忘了要生他的气。 “我滴个天啊!我们家小姐终于笑了。”金贤重递给她一杯果汁。“肚子饿脾气还这么差,得了便宜还不卖个乖。” 窦冰瞳一脸幽怨的看着他。 “别看了,看我是不能饱的,快吃,再不吃等会凉了。” “谢谢。”窦冰瞳收回不满的眼光,低头看着那盘面,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金贤重往她脑袋上重重一推,窦冰瞳一手甩开了他,脸上却无生气之意,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金贤重与自己总是保持着一定距离,从来没做过任何逾越的动作。现在这动作在她眼里,实属亲昵无比,要是在古代有人这样对她,她定会让他游街示众。 饱饱地吃了一顿,果然心情也不错了很多,古代的她就喜欢日落而息。如今到了现代这个习惯虽没变,身体却不配合。 “猪,吃饱就睡。”金贤重看出她的困意,调侃道:“进房去吧!” 窦冰瞳往后缩了缩,警惕地看着他。 金贤重没好气地指着另一扇门,补充道:“我睡书房行了吧!” 窦冰瞳轻哦了一声,便溜似地跑了进去。 夜,隔着一道墙壁的两人都相对失眠。是彼此的世界多了这么一个人吧! 窦冰瞳抱着抱枕,坐到飘窗边看着这个世界的夜色,住得高就是好啊!地上的灯夺去了天下星星的光彩,车如流水,还有如此多人在走动。远处一片灯海,连近处的树都在闪烁着。这一切是如此陌生而又美好。犹如一个不夜城般,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世界? 第二天,警察比窦冰瞳想像中来得还要快,一早便将她当作嫌疑人带回了警局。是不是金贤重透露的,她不知道,因为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没看到他,当然这本就是他的家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而且除了黑狼与蓝诺又有谁知道自己在这里呢?窦冰瞳并没有过多的反抗,因为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只是那么的不巧碰上了这档事而已。 警局内,突冰瞳屁股还没坐热,一女警察便匆忙将她带到一间办公室内问话。 “昨晚七点至九点之间你在哪?” “昨天?……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窦冰瞳想了想,这里的地址叫什么来着??? 那位女警显得有些急促不安,怒拍桌子,窦冰瞳立即作吓了一跳状,惊恐地看着她。 “最好老实交待……”那女警指着窦冰瞳愤怒地说道, “你要我交待什么?杀人?我没有。”窦冰瞳说道, “那我问你,你是怎么进入园内的?”那位女警站了起来,问道。 “园内?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窦冰瞳感到莫名其妙,虽然想起蓝诺所说的野生动物园。“走进去的啊!” 那女警眯着眼睛看着她,似乎想从她的眼中看出什么般。 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窦冰瞳都以不知道作为回答,那名女警咬紧牙关,看着她。不得不怀疑这个看起来软弱的女子是在为自己狡辩。 窦冰瞳知道,如若自己再这样说不知道下去,必会将事情越描越黑,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确实不知道嘛!除了借助外人之力外,别无办法。 正发愁如何应对之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一个中年身着警服的男人走了进来,示意那名女警察出去说话,那名女警察走时还不忘,怒目盯着窦冰瞳。 “madam齐,张sir不让你介入此案件。你不该私自审问。” “为什么?”madam齐,不满地看着他。 “别问这么多,现在张sir在办公室和国际刑警谈话。” 那名姓齐的女警察,大步流星地往张警官的办公室走去。礼貌性地敲了一下门,没等对方同意,便自行进来了。门外的中年男人想拦也拦不住。 “张sir,这到底怎么回事?”她冲里面的人大喊道,看到一名白色西装的男子背对着她而坐,身子往靠背倒去,整张办公椅都被他坐得满满地。她立即止住口来。 门外中年男人,左右为难地看着张警官,这回倒是不知道该把她拉走还是让她留下。张警官摆了摆手,示意那中年男子出去。那中年男子如释重负地赶紧溜之大吉。 “这位是我们重案组高级督察齐孝晴。她是这次案发事件失踪者齐浩的姐姐。”张警官向那名白色西装男介绍道。 那名西装男抬头看了她一眼,张警官继续介绍道:“这位是国际刑警金贤重。” 金贤重冲她一笑,道:“不好意思,柳若冉是上个月飞机失事唯一的一个证人,我必须将她带回总部接受审查。” “庶难从命,她也是雅安动物园盗窃案谋杀毒杀的嫌疑人,现还牵扯到绑架,还有一个人质在她手中呢。”齐孝晴说道。 “张sir,你的人似乎有点感情用事了哦。”金贤重嘴角露出轻蔑一笑。 “这个,我们也得向上级申请一下。”张警官不满地瞪着齐孝晴,齐孝晴看着金贤重冷哼一声,摔门而出。 “好,我就等你的通知。”金贤重放下盘着的长腿,站了起来。三步并做两步地走出了警察局。回头想对那张警官再说什么,嘴唇微动了一下,却没有说出口。 张警官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说道:“我们定会保那位小姐安全的。”首先不说一个月前,飞机失事失踪了人数将近两百号人。就这此盗窃事件,如果她真的跟犯罪团伙有关,那必定会有全来杀人灭口。 那蛮横的女警官走后,窦冰瞳松了口气,眼角偷看到墙壁上的摄像头,知道有古怪,放下召鬼的动作。心下确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般。 虽然齐孝晴出去后,没有再回来,但还是有两个人向她寻问了一些情 第23章:动之以情 但还是有两个人向她寻问了一些情况,简单地做了一下笔录。依旧没有让她出去的意思。 唉,看来今儿个要在这里呆着了。这比刚开始被关在夜狐集团的地下研究所内还差。四面都是墙,而且空间不是一般地小。唯有委屈一下她这个千金大小姐喽。 夜,窦冰瞳趴在桌上沉沉地睡了过去,墙壁上一盏暗黄色的灯光一闪一闪地。密室内吹起一阵凉入骨髓的风,风似有灵性般抚着窦冰瞳的后背。睡梦中的窦冰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只双眼在你背后盯着你,一值盯着,不死不休。 沉睡中的窦冰瞳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墙壁上的灯突然一灭,发出难听的“孜孜”声,一双白得,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辨认的小手,慢慢地搭上窦冰瞳的左眼角上,机械地抚摸起来,他的动作很慢很慢。窦冰瞳立即醒了过来,却没有及时睁开眼睛,只觉得心中发闷,头皮开始发麻起来。这种感觉,只在当年初训鬼时有过。那小手突然停了下来,脸上还遗留着那双小手摸过的感觉,窦冰瞳慢慢睁开了眼睛,她没有回头,只觉后背发凉。 这么多年,不管她是窦冰瞳还是柳若冉,都已经学会了遇事不会再回头,一旦回头,如果某些东西刚好离自己眉心10公分位置,很容易就受那种东西所控制。加上人体本身就是一个八卦,一会头便等于扼住了八卦的命脉。肩上两盏灯便会随之而灭,俗话说,人死如灯灭,就是这个道理。 但她不回头,不代表对方就此作罢。窦冰瞳能感觉,那东西慢慢地靠近自己的肩膀。她闻着这股气味,那一阵强劲的水气,让她知道来者是谁。窦冰瞳嘴角轻笑一声,看也没看伸手一推,将肩膀上的头往一边推去。转过头,嘴角微微上扬地看着他。 “小俊……!!”窦冰瞳换上了那双冰蓝色的眼睛,转身对上佐伯俊雄那乌黑的双眼在夜晚大片的眼白特别清晰,浓重的黑眼圈下,深凹进去的眼睛,最醒目的是那张张得比脸还大的嘴,黑黑的,却看不到里面的牙齿与舌头,似一座看不见底的黑洞,再看一眼,不管是人还是身为训鬼师的她都要沦陷。 窦冰瞳玉手一挑,将他那大张着的嘴巴合了上去,说道:“你来这干嘛?” “妈妈要来了。”佐伯俊雄答非所问,冷冰冰地说道。 “妈妈?来找我吗?”窦冰瞳一怔,心下有些惊慌,却没有表现出来。 佐伯俊雄看着她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半晌说道:“不是,妈妈不知你在这。” 窦冰瞳松了口气,“那是谁?” “昨天见到的。”佐伯俊雄说。 窦冰瞳回想着昨天,一个粉红色的影子掠过她的脑海,“你该不会……” 佐伯俊雄看着她阴冷一笑。对,他最后还是去找那人的麻烦了。 窦冰瞳立即觉得不寒而栗,这时代的鬼不止是恶,还是心理残疾。 “啊……啊……啊……”门外走廊发出一连串的短促的尖叫声,像人做梦时想叫又叫不大声。窦冰瞳看着佐伯俊雄,只见他深沉的双眼内带着诡异的笑意。 窦冰瞳侧耳凝神倾听着外面的动静,走廊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地面上爬行,听这节奏应该不是警察局的人,那会是谁? “是妈妈……”佐伯俊雄张开嘴巴,那黑洞慢慢变大,“咯达咯达”地发出喉咙破裂之声,慢慢地向窦冰瞳逼来。窦冰瞳立即往边上一转退至墙角,在食指上狠狠一咬,血液一点点在她的手指上晕开来。鬼魂是打不到的,没有武器下只有用鲜血。佐伯俊雄这只有形体的小鬼不仅打不到,还不用上别人的身也能害人。一般鬼魂都无法伤人,只附在人身上时才可以。若不是有冰之瞳自己恐怕也看不到他。 窦冰瞳在自己的右臂上点了几下,伸直手臂,左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在一起程剑指状,缓缓地沿着右臂从上滑至手心,手臂中的血液跟着流动。却没有她预想的那样,血液从破指外射出,犹如一道血剑般。窦冰瞳心下一惊,生平的三大绝学难道只有训鬼之术有用?正想着,佐伯俊雄已变得面目狞狰至极,快速地在密室中窜来窜去,如幽灵般。窦冰瞳只觉得眼花,头也开始晕眩了,那种不规律的频率让她觉得头疼,脑袋嗡嗡作响。她毕竟是凡人。 窦冰瞳立即在胸前画了一个太极符号,将它托至头顶,在太极范围内,佐伯俊雄无法接近。窦冰瞳盘腿而坐,嘴里念叨着净心咒。 试了无数次的,佐伯俊雄知道无法进攻,终于停了下来,冷冷地看着窦冰瞳。 窦冰瞳左手一挥,头上的光圈消失于她的袖中之后,她半蹲了起来,温柔地看向他,说:“小俊,姐姐虽然没办法伤你,但你杀了不姐姐的。其实姐姐也没想过要伤你,姐姐很久以前就觉得人鬼是可以和平相处的。” 佐伯俊雄竖眉看着她,眼睛更显得深凹进去。再看下去便是一个骷颅。 窦冰瞳继续说道:“姐姐也有一个像你这么大的弟弟,他跟你一样很淘气,长得跟小俊一样可爱。有一次,他指着姐姐问,“三姐,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跟他说,喜欢与被喜欢都是你选择的,如果你选择让别人喜欢你,那你就得做让别人喜欢的事。小俊啊!你也一样,你渴望的东西,姐姐能够体会得到。使用伤害是不可能得到关爱的。我相信这样的生活不是你愿意过的,你最初憧憬的生活也不会是这样的,你选择这个世界上逗留,选择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的痛苦,就是让自己活在更深的痛苦里,你必会错过下一段缤纷的人生。花的色彩,你还记得住吗?灿烂的笑容你还有吗?”窦冰瞳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道。 佐伯俊雄眉心渐渐舒展开来,呆愣在原地,神情忧伤地看着远方,花的色彩?回忆起祖国的樱花,回忆起跟同学们一起上课,一起画画。色彩?怎么会不记得了呢? 见他有些动容,“姐姐也是死过的人,徘徊在生命的边缘时,当这个世界突然从彩色变成黑白时,姐姐已放下所有的恨与怨。姐姐的恨,姐姐的怨,不会比你少。” 窦冰瞳牵起他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似乎要将她一生所经历的,感受的。都传达至他的世界中一般。 窦冰瞳突然坏坏一笑,哼!能捉到你还不简单。右手食指上早已冒出大滴血液,在佐伯俊雄面前划出一道轨迹,随即往他的眉心上一点,大姆指按住他的鼻梁,往眉心推去,鲜红的血从鼻梁至眉心,似一道符般印在他那惨白的额头上。佐伯俊雄立即像触电般抖动起来,眼中由于恐惧显得更加狞狰。眉心乃聚气之位,人的正气、怨气都是由此处散发的。窦冰瞳用血封住了他的怨气,她知道这只是缓兵之计。佐伯俊雄抖动了几个便晕了过去。 窦冰瞳将他抱上桌子,小心地放好,顺手抚了抚他那圆圆的肉脸,他若不是鬼,那得多可爱啊! 窦冰瞳用力地拍打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窦冰瞳将脸贴上玻璃处,眼睛不断地搜索着外面的情况。只见一条染满鲜血的透明塑料袋,在走廊上缓慢地爬行着。两个正经过的值班警察,经过停下了脚步,两人揉了揉眼睛,以为眼花看错了。一名四方国家脸的警察走上前说:“这谁啊?这么缺德,把这东西放这里。”他拿起警棍挑了起来,“嗯……什么东西啊!这么臭。”国字脸警察手在鼻子上来回地扇着,不让气味进入自己的鼻子,紧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道。 “唉呀,别磨磨蹭蹭地了,扔拉圾桶不就行了吗?”另一名留着小胡子的警察也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捏着鼻子很耐烦地说道。 国字脸打开一旁的拉圾箱,狠狠地往里捅去,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听说没,李家惨遭灭门,全家人死得诡异,只剩下一个失心疯的花花公子。” “我听说,就是这位花花公子,在外乱搞关系,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来。” “可不是嘛!好好的一家人,就这么没了。李家有权有势看来也到此为止了。” “唉,苦了李政功老年得子,居然没得享个清福就去了。” “话说,到底是谁杀的,为什么独留那小子?” “谁知道啊!警察在屋内搜索了半天都找不到证据。”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刚才那东西,会不会是法证那边的人落下的?”小胡子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说道, “有可能哦!”国字脸看着他点了点头,坚定地说。 两个立即往回跑去,打开拉圾桶边的小盖子,国字脸用警棍在里面挑 第24章:绝代鬼母 那种尖锐的声音直往心窝里钻,此时的她,多么希望自己在这一刻晕死过去,那样便没有了现在的恐惧。 声音越来越近,齐孝晴突然本能地回过头,看向右边那条深不见地般的走廊深处一条黑影慢悠悠地晃动着,一步一步向这边走来,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条警棍,棍上还有未滴完的血液,可以看得出就是刚才用来敲击拉杆的声音。他的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小刀,在墙上一直划了过来。墙上留下一样深浅的印迹。齐孝晴此时连直起腰的底气都没有,呆坐在门口。抽动着看着来人,一步一步地接近她。只差没口吐白沫了。 渐渐进入灯光中的黑影,停了下来,借着灯光,齐孝晴看清了来人,松了口气,叫道:“天,是你啊!吓死我了。” 窦冰瞳好奇地贴着那玻璃,想要看清来人,却只看到对方的衣角。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 “天,你去哪了。” 站在灯光之个的那人依旧没有回答。见到熟人后的齐孝晴心中的恐惧一下子消失了。挣扎着想要起来,往他身边挪去。 “是谁?小胡子还是国字脸?”窦冰瞳冲齐孝晴问道。 “什么小胡子,人家才没什么胡子呢!”齐孝晴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窦冰瞳。 坏了,是国字脸,窦冰瞳可是亲眼看到他被垃圾箱吃了。而此时,他不过来是为什么?只见齐孝晴一点一点往他那方向爬去。此时,若不知情,恐怕人鬼难分。“不要过去,让他过来。”窦冰瞳说道。 那叫“天”的国家脸不知道怎么了,听到此,机械的转过身去,往回走去,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的齐孝晴见同伴要走,着急地拖着那软绵绵的身体,追了上去。 窦冰瞳心下一惊,敲打着墙咒骂着,好厉害的鬼啊!居然还玩起了心理战术。刚想叫出声音,感觉背后有着异样,一阵僵硬而冰冷的感觉。窦冰瞳顿时汗毛直竖,冷汗划过,浑身打了个冷战。一双冰冷干枯的手穿过她的头发,缓缓覆盖在她的脸上,像是来自九幽的阴冷。透过指缝,窦冰瞳惊恐的斜睨着眼前绿幽幽的手,阵阵毛骨悚然,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此刻,她想大叫,暗骂自己太大意了,暗叹自己倒霉,乞求着九天神佛的保佑。 鬼手缓缓勾起,尖利的指甲划过娇嫩的皮肤,一阵尖刺的疼痛,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她那鲜嫩的皮肤连到肉一起给抠下来一般。背后传来“桀桀”的怪笑,阵阵阴风吹过,窦冰瞳身体立即僵硬了起来,紧握双拳,指甲只稍那么一丁点就要陷入肉中,心里充满了恐惧。至训鬼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心想着这种东西,这会没有道具是很难对付得了它们的,加上她们又并非真实的人。自己打又打不到,捉又捉不到,只有被吓死、气死的份。 突然,窦冰瞳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让人看不懂的微笑,紧紧缩着的脖子也放松了下来,似乎一切都释怀了一般。说道:“你这样到处害人,无非就是想把自己身上的怨气分散给别人而已,这样你便可以投胎,但是我告诉你,你要胆敢伤害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不是吓唬你。”窦冰瞳顿了顿,乌黑的大眼眯了起来,从牙缝中一字一句地挤出比之更加阴森的话,道“你投胎一次,我便掐死你一次,让你永远做不了人。不信你试试?”说完片刻,脸上那双手僵了半会,随即消失不见了。兴许是被这样的窦不瞳吓到了。 窦冰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脸上露出胜利的表情,再次看向那齐孝晴时,那人已经不知所踪。“坏了,又一个。”窦冰瞳拍着那门,看向外面。她还指望她来开门把她放出去呢!小难道今夜这里就要变成“幽冥警局”了吗?刚才在走廊那只,不仅怨气重,而且邪气也异常的重,除此之外,还有十分浓重的肮脏之气,让人忍不住作呕。 “算了,我还是打足精神吧!”趴在桌上的窦冰瞳,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桌面坚硬外加冷风入骨让她难眠。窦冰瞳一个翻身,盘坐桌面上,打坐不失为最佳办法。打坐时,阳气护体,什么歪风邪术别想入侵。 越是专注,外面的动静清晰,几乎一切发生在面前一般,窦冰瞳不得不怀疑,柳若冉的身体跟自己当初在幽冥王宫一样,打开“八方听窍术”。左转尽头那间最为密闭的空间里的一切动作尽在她的观听范围内。 一位中年女医生正用她慈母般的心思,照顾一个正发疯似的人,只见这个病人头上包着一层厚厚的绷带,脸上的血迹与泪痕混在一起,肮脏而又狞狰。那女医生伸过毛巾想帮他清洗干净,那人不断哀嗷着在这狭小的房间内乱窜,整整一个下午了,他重复着这些动作,似被什么追赶一般。期间她无数次给他打镇静剂,却发现安全份量内的剂量对于他来说,根本不起作用。他的由于长时间奔跑,外加一天没进食了,从早上来警察局到现在滴水未喝,粒米未进的。脸色很不好,看上去很苍白。看得出来他是受到过度惊吓的缘故,他的表情也十分痛苦也恐惧。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李家为何只剩下他一个了? 警察若不是想查清这一桩灭门案,加上没人能制作那发狂般的人,偏请来了,善于催眠、攻于心理、已过不惑之年的杨铁兰。看到眼前极度疯狂的人,她心里早就没底了。 女医生杨铁兰此时再次将一瓶中镇静剂吸入针筒内,并轻轻往外射出一点,当是清洗针口。然后在那男孩子的手上毫不犹豫地狠扎下一针。那男孩看到此,以为杨铁兰要谋害于他,一拳打了出去。杨铁兰放开了注射针筒的手,往后退去。开玩笔,不是她没有爱心,等药注射完,实在是一个发怒的小伙子的一记真拳,她那把老骨头不散了才怪。 镇静剂的剂量过大,不等片刻便在他的身体内起了反应。那双瞪大的眼睛,此时慢慢地眯了起来,奔走的速度也随之而慢了下来。不一会儿,他便直直地坐在沙发上,如一摊烂泥般倒了下去。杨铁兰摇了摇头,看来又问不出什么。 她轻拍着他的头,只觉得像儿时外婆般温柔,舒服。他轻轻地垂下眼帘,慢慢地慢慢地……往下沉,一点一点地睡了过去,那样安详的神情,真如孩子般纯真。那女医生杨铁兰,看着满脸脏兮兮的人,笑了笑。天知道,她可是用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给他做催眠的呢!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了解,他们一家前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少年便是齐孝晴口中的李冠丰,女医生杨铁兰将他的头轻轻放好,拿过一条毛巾细细地为他擦洗干净,擦过额头时,发现一抹黑红色的印迹,不用力擦还擦不掉。女医生杨铁兰倒了点纯净水,再次擦过时,那抹印迹很快便消失了。随着印迹的消失,李冠丰似感到一股阴冷阴冷的电流击过了一般,就算平躺在软沙发上都能感觉到背后窜上一阵阴风。李冠丰猛然睁开双眼,着实把那位女医生杨铁兰吓了一跳,踉跄一步往后退去。 李冠丰速速退至角落,抱着头痛哭流涕,声泪俱下道:“她来了,她来了。”他抱着的手臂也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还时不时地挥打着空气,似乎不让人靠近般,女医生杨铁兰本想像之前一样上前安慰他,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冷不丁地发现,背后一阵阴冷,杨铁兰后背一僵,冷不防地打了个激灵,直感觉电流从头上贯彻全身。话到嘴边,硬生生地被这股阴风给逼了回去,她慢慢地回过头去看那道白色的隐形门口,那里并未开启或有任何可以起风的东西。她发现自己的手在抖,没缘由地抖,心中袭上一丝莫名的恐惧。周围死静死静地,静得连李冠丰那哭喊的声音都觉得恐怖阴森。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猫爪般的声音,尖锐而刺耳的一遍一遍传入李冠丰的耳朵,李冠丰看着门的位置恐惧地不停往墙上蹭,发现自己并无退路后的他,拿头不停地撞着墙,不知是想要撞开墙壁还是想要自己晕过去。也许是看到李冠丰那害怕的神情,那女医生反而收起了自己的害怕。大声向外喊道:“谁啊!” 外面并没有人回应,那猫爪般的声音却不绝于耳,那女医生杨铁兰一步步往门靠近,她每靠近一步,李冠丰就多了一份恐惧,想要叫喊不要开门,却由于过度恐慌声带早已不受自己控制了。发出来的是那嘤嘤的哭闹声。 透过猫眼,外面空无一个,耳边再度响起一阵阵猫爪声,似近似远 第25章:邪性鬼父 那么?把他带走之人定是他爸爸?不可能?自己怎么可能没知觉呢?怎么可能没发现呢?窦冰瞳心头又伏起莫名的心慌。 “是李政功的儿子李冠丰。昨晚,李家惨遭离奇灭门案,唯一幸存者就是他的小儿子李冠丰,可是他……却疯了……”齐孝晴说道, “先别管这么多了,快开门,放我出去。”窦冰瞳大喊着打断了齐孝晴的话,她几乎是捶打着门。 “放你出去?”齐孝晴不以为然地看着玻璃后窦冰瞳那双迫切的眼睛,冷笑一声,动了动稍微可以活动的脚,却还是软软的,说道:“你的嫌疑一天不解除,我就一天不能放你出去。等你想好,什么时候招再说吧!” 嘿……好心救了你,还以为对方会卖个人情给她,把她放出去呢!窦冰瞳心中郁闷致极,心想着,怎么以前惯用的招术,如今到了这里,倒是不灵了? “好吧!谁死谁活,这本就跟我无关。哎呀,坐在里面当看戏,不知多舒服啊!”窦冰瞳拂了拂根本就没有灰尘的袖子,一幅漠不关心,怡然自得的样子。 本就心中没底的齐孝晴加上还未消除的恐惧,她往窦冰瞳那扇门处移了移,用眼角偷瞄了一下四周,脖子僵硬得连转头的勇气都没有,大气不敢出。一阵阴凉的气息,莫名地袭来,齐孝晴冷不防地打了个激灵,整个身体往墙缩了缩,似乎想直接躲到墙体里去。 “他来了!”窦冰瞳掩去一抹恐惧之色,面无表情地说道,她从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那种不仅仅是让人产生害怕的感觉,而是另一种,更加变态的感觉。 “铛……铛……”铁器敲击铁艺栏杆的声音,这里有铁艺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楼梯口,窦冰瞳听着此时的声音,似乎是从楼下传上来,又像是从楼上传下来,似近似远打破黑夜的长空。每一次敲击都让齐孝晴多一分恐惧。响了片刻,那声音突然没了,变成了刀刮在墙面的声音。尖锐刺耳的声音,划破了夜晚的寂静。如是再镇定之人,听到如此不规则、烦燥的声音,心神都会出现极度不安与恐惧。窦冰瞳、齐孝晴双双捂上了自己的耳朵,门外的齐孝晴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那种尖锐的声音直往心窝里钻,此时的她,多么希望自己在这一刻晕死过去,那样便没有了现在的恐惧。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齐孝晴突然本能地回过头,看向右边那条深不见地般的走廊深处一条黑影慢悠悠地晃动着,一步一步向这边走来,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条警棍,棍上还有未滴完的血液,可以看得出就是刚才用来敲击拉杆的声音。他的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小刀,在墙上一直划了过来。墙上留下一样深浅的印迹。齐孝晴此时连直起腰的底气都没有,呆坐在门口。抽动着看着来人,一步一步地接近她。只差没口吐白沫了。 渐渐进入灯光中的黑影,停了下来,借着灯光,齐孝晴看清了来人,松了口气,叫道:“天,是你啊!吓死我了。” 窦冰瞳好奇地贴着那玻璃,想要看清来人,却只看到对方的衣角。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 “天,你去哪了。” 站在灯光之个的那人依旧没有回答。见到熟人后的齐孝晴心中的恐惧一下子消失了。挣扎着想要起来,往他身边挪去。 “是谁?小胡子还是国字脸?”窦冰瞳冲齐孝晴问道。 “什么小胡子,人家才没什么胡子呢!”齐孝晴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窦冰瞳。 坏了,是国字脸,窦冰瞳可是亲眼看到他被垃圾箱吃了。而此时,他不过来是为什么?只见齐孝晴一点一点往他那方向爬去。此时,若不知情,恐怕人鬼难分。“不要过去,让他过来。”窦冰瞳说道。 那叫“天项”的国家脸不知道怎么了,听到此,机械的转过身去,往回走去,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的齐孝晴见同伴要走,着急地拖着那软绵绵的身体,追了上去。 窦冰瞳心下一惊,敲打着墙咒骂着,好厉害的鬼啊!居然还玩起了心理战术。刚想叫出声音,感觉背后有着异样,一阵僵硬而冰冷的感觉。窦冰瞳顿时汗毛直竖,冷汗划过,浑身打了个冷战。一双冰冷干枯的手穿过她的头发,缓缓覆盖在她的脸上,像是来自九幽的阴冷。透过指缝,窦冰瞳惊恐的斜睨着眼前绿幽幽的手,阵阵毛骨悚然,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此刻,她想大叫,暗骂自己太大意了,暗叹自己倒霉,乞求着九天神佛的保佑。 鬼手缓缓勾起,尖利的指甲划过她那娇嫩的皮肤,一阵尖刺的疼痛,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她那鲜嫩的皮肤连到肉一起给抠下来一般。背后传来“桀桀”的怪笑,阵阵阴风吹过,窦冰瞳身体立即僵硬了起来,紧握双拳,指甲只稍那么一丁点就要陷入肉中,心里充满了恐惧。至训鬼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心想着这是什么东西,不是鬼不是人也不是妖。这会没有道具是很难对付得了它们的,加上她们又并非真实的人。自己打又打不到,捉又捉不到,只有被吓死、气死的份。 突然,窦冰瞳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让人看不懂的微笑,紧紧缩着的脖子也放松了下来,似乎一切都释怀了一般。说道:“你这样到处害人,无非就是想把自己身上的怨气分散给别人而已,这样你便可以投胎,但是我告诉你,你要胆敢伤害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不是吓唬你。”窦冰瞳顿了顿,乌黑的大眼眯了起来,从牙缝中一字一句地挤出比之更加阴森的话,道“你投胎一次,我便掐死你一次,让你永远做不了人。不信你试试?”说完片刻,脸上那双手僵了半会,随即消失不见了。兴许是被这样的窦冰瞳吓到了。 窦冰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脸上露出胜利的表情,再次看向那齐孝晴时,那人已经不知所踪。“坏了,又一个。”窦冰瞳拍着那门,看向外面。她还指望她来开门把她放出去呢!难道今夜这里就要变成“幽冥警局”了吗?刚才在走廊那只,不仅怨气重,而且邪气也异常的重,除此之外,还有十分浓重的肮脏之气,让人忍不住作呕。 “算了,我还是打足精神吧!”趴在桌上的窦冰瞳,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桌面坚硬外加冷风入骨让她难眠。窦冰瞳一个翻身,盘坐桌面上,打坐不失为最佳办法。打坐时,阳气护体,什么歪风邪术别想入侵。 越是专注,外面的动静清晰,几乎一切发生在面前一般,窦冰瞳不得不怀疑,柳若冉的身体跟自己当初在幽冥王宫一样,打开“八方听窍术”。左转尽头那间最为密闭的空间里的一切动作尽在她的观听范围内。 一位中年女医生正用她慈母般的心思,照顾一个正发疯似的人,只见这个病人头上包着一层厚厚的绷带,脸上的血迹与泪痕混在一起,肮脏而又狞狰。那女医生伸过毛巾想帮他清洗干净,那人不断哀嗷着在这狭小的房间内乱窜,整整一个下午了,他重复着这些动作,似被什么追赶一般。期间她无数次给他打镇静剂,却发现安全份量内的剂量对于他来说,根本不起作用。他的由于长时间奔跑,外加一天没进食了,从早上来警察局到现在滴水未喝,粒米未进的。脸色很不好,看上去很苍白。看得出来他是受到过度惊吓的缘故,他的表情也十分痛苦也恐惧。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李家为何只剩下他一个了? 警察若不是想查清这一桩灭门案,加上没人能制作那发狂般的人,偏请来了,善于催眠、攻于心理、已过不惑之年的杨铁兰。看到眼前极度疯狂的人,她心里早就没底了。 女医生杨铁兰此时再次将一瓶中镇静剂吸入针筒内,并轻轻往外射出一点,当是清洗针口。然后在那男孩子的手上毫不犹豫地狠扎下一针。那男孩看到此,以为杨铁兰要谋害于他,一拳打了出去。杨铁兰放开了注射针筒的手,往后退去。开玩笔,不是她没有爱心,等药注射完,实在是一个发怒的小伙子的一记真拳,她那把老骨头不散了才怪。 镇静剂的剂量过大,不等片刻便在他的身体内起了反应。那双瞪大的眼睛,此时慢慢地眯了起来,奔走的速度也随之而慢了下来。不一会儿,他便直直地坐在沙发上,如一摊烂泥般倒了下去。杨铁兰摇了摇头,看来又问不出什么。 她轻拍着他的头,只觉得像儿时外婆般温柔,舒服。他轻轻地垂下眼帘,慢慢地慢慢地……往下沉,一点一点地睡了过去, 第26章:衣衫不整 那样安详的神情,真如孩子般纯真。那女医生杨铁兰,看着满脸脏兮兮的人,笑了笑。天知道,她可是用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给他做催眠的呢!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了解,他们一家前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少年便是齐孝晴口中的李冠丰,女医生杨铁兰将他的头轻轻放好,拿过一条毛巾细细地为他擦洗干净,擦过额头时,发现一抹黑红色的印迹,不用力擦还擦不掉。女医生杨铁兰倒了点纯净水,再次擦过时,那抹印迹很快便消失了。随着印迹的消失,李冠丰似感到一股阴冷阴冷的电流击过了一般,就算平躺在软沙发上都能感觉到背后窜上一阵阴风。李冠丰猛然睁开双眼,着实把那位女医生杨铁兰吓了一跳,踉跄一步往后退去。 李冠丰速速退至角落,抱着头痛哭流涕,声泪俱下道:“她来了,她来了。”他抱着的手臂也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还时不时地挥打着空气,似乎不让人靠近般,女医生杨铁兰本想像之前一样上前安慰他,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冷不丁地发现,背后一阵阴冷,杨铁兰后背一僵,冷不防地打了个激灵,直感觉电流从头上贯彻全身。话到嘴边,硬生生地被这股阴风给逼了回去,她慢慢地回过头去看那道白色的隐形门口,那里并未开启或有任何可以起风的东西。她发现自己的手在抖,没缘由地抖,心中袭上一丝莫名的恐惧。周围死静死静地,静得连李冠丰那哭喊的声音都觉得恐怖阴森。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猫爪般的声音,尖锐而刺耳的一遍一遍传入李冠丰的耳朵,李冠丰看着门的位置恐惧地不停往墙上蹭,发现自己并无退路后的他,拿头不停地撞着墙,不知是想要撞开墙壁还是想要自己晕过去。也许是看到李冠丰那害怕的神情,那女医生反而收起了自己的害怕。大声向外喊道:“谁啊!” 外面并没有人回应,那猫爪般的声音却不绝于耳,那女医生杨铁兰一步步往门靠近,她每靠近一步,李冠丰就多了一份恐惧,想要叫喊不要开门,却由于过度恐慌声带早已不受自己控制了。发出来的是那嘤嘤的哭闹声。 透过猫眼,外面空无一个,耳边再度响起一阵阵猫爪声,似近似远仿佛就在耳边。那名女医生杨铁兰生气的以为某个值班人员在开玩笑呢!犹豫了一会,猛地一拉看门,随着她开门后,猫爪声音噶然而止,一阵强劲的风迎面扑来,那女医生杨铁兰依稀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太平间独有的味道,冷冷的。 女医生杨铁兰奇怪地看着空无一物的走廊,摇了摇头,想是自己太过于紧张才如此的吧。随即又关上了门,并将它锁上。打定了,任谁敲都不开的主意。她走上前,想安慰着李冠丰,什么都没有,让他不用担心之类的话。 这时,那李冠丰直指她的背后,吞吞吐吐的说不出半个字,眼睛瞪的死大死大的。那女医生随着他手指的方向转头看过去,依旧是空无一人。不由地生气地看向李冠丰,以为他也开始捉弄她了。刚想牵过他的手李冠丰狠狠的拨开了她,并快速地爬到沙发的另一边,惊恐地看着那女医生,那女医生奇怪地看着他,不明他为何看到自己便跑。突然觉得身体异常的重,重到迈不开步子。身上明明没有任何东西,却如千斤压顶般,她努力地甩了甩身体,发现无济于事。只见李冠丰看着她,见到那只女鬼缠上那女医生杨铁兰的身体,李冠丰忍住了哭喊,紧张地一步一步往门外移,他用力地拉扯着门,才注意到门已上锁,他见鬼般拍打着那门禁。 “密码……密码……”李冠丰惊奇,此刻自己居然以能够说出话来了。 “3247”那女医生杨铁兰冲他喊道,兴许是心理医生的缘故,所以心理早如刚铁般的坚强,面对此刻毫无动弹之力的身体,也只是稍有惧色,却也不至于乱了心神。 李冠丰颤抖着双手,胡乱按着上面的按钮,简单的四个字却用了整整五分钟才打开门锁,他急忙拉开那扇门,求生的意识渐渐占胜恐惧的意识。 那女医生杨铁兰背后的女鬼,看到门已打开,愤怒地更加勒紧她,这个女人的心理过于强大了点,平常人,只有稍微吓他一吓,魂便出翘了大半。自己再想办法踢开她的灵魂,然后附上,附上后便可以残害任何人,任何一个比她幸福比她好命之人。 那女医生杨铁兰渐渐觉得脖子有东西在收紧,她捉着那虚无的东西,却怎么也捉不到,只触摸到自己的脖子。可脖子上面明显有被人狠狠勒紧的感觉。女医生杨铁兰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开始不由自主的张开了,长长的舌头伸了出来,拼命地喘着粗气,脖子上的青筋暴出,脸色胀得通红,慢慢地开始翻起了白眼,完了吗?就这样死了吗? “嗷嗷……”她那白色大褂口袋里的手机,好巧不巧地响了起来,那是月夜下孤狼的声音。突然,脖子上难受的感觉立即消失了,没有任何东西支撑的杨铁兰此时无力地瘫坐在地上,难受地匍匐在地上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那位救命之人。是位笑容灿烂帅气的大男生,杨铁兰脸上闪过一丝欣慰之色。好不容易才忍住咳嗽,在她接起电话时又不争气地咳了起来,“喂……咳……咳……”杨铁兰立即捂起了嘴。 电话那边的人着急地问道:“兰,你怎么了?”回答他的依然是那几声想咳又忍住不咳的声音。电话那头的人更加着急地问道:“你在哪啊?” “我……咳咳咳……我在警局工作呢!”杨铁兰忍住咳嗽,半天才挤出这一句。 “警局?你该不会是接受他们的邀请了吧?”电话那头的人,担心中又多了一份责备。 “是我自己要去的。”杨铁兰说道, “你疯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管李家的事吗?怎么不听呢?”电话那头的人听到此,更加着急起来了。杨铁兰挂了电话,无耐地摇了摇头,任凭电话那边的人呼喊着。 他是佐伯津,三年前在轮廓教学时认识的,他是自己的学生蓝诺,的朋友(黑狼)的同学。说实在话,她极度不相信一见钟情会发生在她这个年纪上。让她即意外又不安的,除了拒绝还是拒绝。刚才若不是他的一通电话,这会自己只怕是命已归西了吧!杨铁兰看着四周,空荡荡的,她怎么不知道,佐伯刚雄的事呢!只是她不相信,做了这么多年的医生,她确实不相信一个死人可以搞出这么多名堂来。 这边,李冠丰跑出了密室,见到办公室内的一点亮光,如看到救命稻草般,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破门而入,却在跳了进去后一秒,刚才的那一抹高光立即消失,被眼前这一幕吓呆了,踉跄一步往后退,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只见眼前一位女警衣衫不整地半靠在办公桌上,似搂似推的动作十分地怪异,而在她的面前却根本没有任何东西。那名女警含泪,带着恳求地目光看向他,那眼神说不出的幽怨。一双手慢慢地伸了过来,李冠丰害怕地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滚着逃离开来,背后一股阴风冷冷的向他追来,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已经跑到了他的脑后了一般。突然,他止住快速地脚步,一个站立不稳,直接摔到硬地板上,抬头对上走廊中间一只黑色的影子,只见她站在原处一动不动地,双脚霸气地叉开,一双手拄着一把剑,低着头,黑黑的看不清她的脸,看向她背后漂浮着的头发,只能确定她是个女的,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清,仿佛一只立体的影子。 李冠丰趴在地上,轻易不敢动,只觉背后那股冰凉之感也是畏惧着不敢向前,而后渐渐消褪。李冠丰虽看不清前面这个黑的不能再黑的人,说是鬼也不过份,但他的身上却散发出正气禀然的感觉,让人不敢逼视,不敢侵犯,如神般地降临。李冠丰带着几分恐惧,停留在原处不敢乱动,往后退?不行。向前?不能。他找了一个最适合的位置靠在走道的墙壁上。僵持了半响,背后那股冷气完全褪去了,就连走道上那道黑影也消失不见了。 突然,外面一阵警车的汽笛声,随着几名警察的进入,室内恢复了以往的安静。几名警察带着一名身着邋遢之人进来了,窦冰瞳通过玻璃处看到此人,感觉异常的熟悉,可一时半会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进去呆着。”一名警察打开了窦冰瞳对面那间房间,将那人狠狠地推了进 第27章:会会他们 将那人狠狠地推了进去,那人被铐着手铐,一张脸重重地撞到墙壁上,没手支撑身体的他,脸直接从墙上滑了下来。那名警察临走时,还不忘警告一番。“别给我玩什么花样。” “话说回来,这里我感觉怎么这么怪啊!”那名警察环顾四周,抱着手臂来回搓了搓。 “哎,你是那个房的?没戴手铐,不是犯人?”另一名警察问道,没等对方回答,他便继续说道:“当值那几个去哪了?怎么全不见人了,怎么随随便便放人进来?。” “那帮家伙,想是偷懒去了,这会不知躲在哪个角落睡觉去了。放人进来倒是没什么,要是逃了几个,又要抓一次,那可就麻烦了。”那名警察锁好了门,出来说道, “真是的,这帮家伙,也不怕上级怪罪,走吧,咱们找找去,找到非得教训他们一番!” “有鬼……有鬼……”李冠丰突然死死地捉着他俩的衣服,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那两名原本穿戴整齐警察此时被他捉得显得有些衣衫不整,上边两个扣子硬硬生生地被他扯了下来,衣领划到了肩膀,露出干黄干黄的皮肤。如果对方女的,此时定会大叫非礼啊! “胡说八道,这里是警察局……”那名警察白了他一眼,死命地想甩开他的手,李冠丰却捉得更紧了,生怕他们跑了一般,几乎把他们提起来。那警察怒斥他一番。但看,他那惊慌的神情,与布满血丝红肿的眼睛,那警察吓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底闪过一阵惊慌,硬是把他那紧扣住自己衣服的手给拿了下来,用力地扯平衣服上的皱迹,道:“警察局应该不会有精神病人啊!你是哪号的?”却明显有些中气不足。 “不要,不要。”李冠丰见对方正欲上前拉自己,手舞足蹈地大喊道:“我不要回去,我不回去,不回去……那里有鬼,那里有鬼……” 看着几乎精神失常的李冠丰,那两名警察相视一眼,不禁涌起一丝同情,另一名警察安慰道:“没事没事,带我们去看看,我可是那僵尸道长毛小方的嫡传后人,什么鬼怪都统统拿命来。”嘴上如些说,心里想着,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指不定是哪个想逃跑的犯人,搞出来的恶作剧。 “真的?”李冠丰平时没少看电视,一听到毛小方的嫡传后人,立即像打了一针强心剂般,活了过来。 “当然是真的了,我还能骗你吗?。”那名警察在地上一跺脚,口中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一道黄符在他手中烧了起来。 窦冰瞳慧眼看着那黄符及那歪歪扭扭的文字,摇了摇头,这哪是符啊!分明就是黄纸加上三岁小孩用红笔在上面随意画的画。 李冠丰见到这场面,顿时将信将疑起来,收起先前那份害怕,直起那缩弯了的腰。指着刚才见到的那间房间,说道:“就是那间了。” “张警官办公室?”好两名警察同时说道,两人犹豫了一会,便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是鬼倒是好,若是人的话,大晚上扮鬼定是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说不定见者还杀之呢!两人同时靠在门口倾听着里面的声音。 只听到里面一阵女子的哭喊、求饶、还夹带着呻吟声。那两名警察相视一眼,用眼神交流着,这声音不是齐警官吗?感情他俩还有一腿啊? 李冠丰见他俩趴在门前没动静,正想踹开门,被另一名警察硬生生地捂起了李冠丰的嘴拉到一边,用那细若苍蝇的声音说道:“你要是坏了他们的好事,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冠丰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手给吓到了,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那名警察再三确认他不会再做这样的傻事后,便放开了他,向另一名警察说道,“走吧!哪有什么鬼,自己吓自己而已。” 李冠丰不明所以地呆在原地,怎么?连学道之人都觉察不出异样?难道真的是自己眼花,产生错觉了?远远看到那两个人走远,急急地追上去,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 “哎,你那火是怎么搞的?”边上一名警察问道, “这还不简单,法证那边用剩的白磷,我顺便哪了点,这东西,燃点低,与空气摩擦便可以着了。”那一名警察说道, “啊?白磷可是剧毒物质,你拿这干嘛?” “这个嘛!有人要,而且张警官他也知道的。”那名警察憨笑一声让他放心。 另一名警察鄙视地看着他,说道:“小心点,别被毒死了。”知道他一个人带着才半岁的小孩子不容易,既然法证科那边不用的白磷对于他来说有用,好他又能再说些什么呢!只是出于关心地唠叨一下。 “那符不会就是你女儿画的吧?”那名警察再次笑着点了点头。另一名警察彻底无语了,亏他还以为是真的呢!骗那小毛孩还说的过去,偏偏自己差点也上当了,想到这脸上顿时一红,悔不当初,亏他还真相信了。 阴暗中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两人,眼中散发着一股怒气。她也被骗了? 窦冰瞳这边。待那两人走后,刚被带进来的那人缓缓地站了起来,毫不费力地撬开了手铐,并两下子破解了门上的密码,小心地拉开了门。“吱呀”一声门开了一条缝,门内一双深邃的眼神锐利地看着门外,见走道外并无其它人,便侧身从门缝内挤了出来,用眼角四下扫射一番,觉得妥当无可疑之处后,便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 “咝咝……”将一切尽收眼底的窦冰瞳,倚靠在门上发出蛇般的声音来吸引对方注意,看到他即有这等能耐,招呼他看过来或许能帮自己逃出去呢!那人果然看了过去,先是一愣,随后松了口气,脸上紧张的表情也松了下来。他走了过去,在窦冰瞳的门上,看似随便地按了两下再用细针探了进去,门随之也被找开了。 如逃离鸟笼的窦冰瞳心情大好,“得救了,太好了。你是不是那天那个…………”窦冰瞳戳着脑袋努力回想,才发现他当时并未告诉过她他叫什么来着,突然大声音地叫道:“85。” “嘘。”那个85食指轻放在唇上示意她小声一点,随即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85?哪有人这么称呼别人的。 窦冰瞳吐了吐舌头,全无大家闺秀的模样,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脸上却也难掩欢喜之色,偷笑着点了点头,虽有千百个问题想问,但现在确实不是时候。一如孩子般地跟在他的身后,刚到转弯之处,两人一上一下小心地探出头来,想看一下走道外是否有人,突然正对上一个急速奔来的人,三人同时大惊,不躲就直接撞一了。那个85与窦冰瞳还没来得及缩回头,硬生生地给飞奔而来的人撞飞了,三人同时摔出了几米之外。窦冰瞳揉着屁股,心里正想大骂一番,到了嘴上却不由地感叹道:“这人什么速度啊?” “哪个冒失鬼啊?”那个85刚好撞到墙角边上,摸着自己几经骨折的老腰,现直都直不起来,拱着背破口就是一阵骂骂咧咧,报怨道。 那飞奔而来的人正是从密室出逃的李冠丰,只见他带着满脸的哭腔,连道歉都来不及说,死死地捉住窦冰瞳的手臂,指着身后含糊不清地说道:“有鬼,有鬼……” 窦冰瞳不耐烦的推开他的手,眼前这人不就是那晚被俊雄吓到之人吗?看他害怕得牙齿咯咯地打架起来,窦冰瞳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看到,转头说道:“我没看到什么鬼,我只看到一只冒失鬼。” “啊……在哪?”李冠丰再次死死地捉紧她的袖子,头埋得极低,半张脸都被窦冰瞳的手臂给遮住了,他四下张望着,那眼神说不出的滑稽,活像一个小偷。 “在这呢!而且是个红衣的。”窦冰瞳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说道,只见他像只乌龟般地把自己的头缩的更底,嘴里呻吟着什么。窦冰瞳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说道:“啊哈哈……你还真好骗啊!你自己不就是穿红衣的吗?啊哈哈……” 李冠丰意识到被捉弄了,满脸不悦地看着窦冰瞳那不怀好意的狂笑,大声训斥道:“你笑得太过份了。”随后即发现自己在遇到这个女孩之后,先前的恐惧随之类立即烟消去散,顿时便开始细细地打量起她来。猛然回想起,她不就是当时勇斗那小鬼的女神吗?像看到救命稻草般,立即藏于她身后。窦冰瞳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立即止住了笑,以为有什么东西来了呢!看向身后紧捉她衣服的人,说道:“你干嘛?” “女神姐姐,救命啊!里面有鬼……里面有鬼啊。”李冠丰哭喊着。 “嗯,我们正想会会他们呢!” 第28章:姐弟情谊 窦冰瞳调皮地部他眨了眨眼,摩拳擦掌一脸坏笑向那个85,收住了调皮的神情,说道,“你说是不是呢?我想你应该也是为他们而来的吧!”窦冰瞳侧眼半眯起那条灵动的眼睛。 那个85直了直自己那破烂不堪的衣服,笑看着她,却没有回答。 李冠丰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俩,不知他们在玩什么把戏,回想起刚才他还跟着的那两名警察的,一个不留神那两人就不知被什么东西拖进了一间房间内,只留下两道凄惨的叫声音,那阵凄惨让人有深入骨髓的恐惧。李冠丰庆幸道:“还好,自己当时没有跟得太紧。才能有足够的时间跑开啊!”再看向四周,气氛大不同之前,不是一般的压抑,李冠丰心下一横放开了窦冰瞳的衣服,正欲逃离。 “你还是省省吧!在我们身边最多得个精神失常,出去,保你三天没命。”窦冰瞳语气平稳,不带一丝玩笑。 “被他们盯上没有好结果。”那个85附和着说道, “啊哈……啊哈……”李冠丰干嗷起来,他真的是欲哭无泪啊!“你们……你们这些人……你们别一脸正经地说这么恐怖的事,好不好?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摊上这种事。一夜之间变孤儿不说,还要被赶尽杀绝?这个世界还有天理吗?” “人理尚可遗失,天理为何不可?”窦冰瞳撂下一句,便再也没有理会他了。李冠丰看着灯光下她的背影一如那天见到的一样,孤寂而又冷漠。那股冰冷之气让人无法靠近。此时的李冠丰也不得不跟着她走,那个85垫后跟上,为了摆脱这恐怖的气氛,李冠丰故意放慢脚步与那个85攀谈起来, “喂,既然知道这里有问题,那你来这干嘛?”李冠丰问道, “找人。”那个85只吐出两字,便不愿再说下去。 “找什么人?女人?”李冠丰说,那个85此刻完全不理会他说什么,只管往前走。李冠丰看着窦冰瞳的身影,心想着,应该不是找她,若是找她的话,这会估计早就出去了。 “难道是找齐警官?那个意淫的女人?”李冠丰想到那个赤裸裸的女人,突然大叫起来,那个85以为他想开玩笑来缓和气氛,一脸鄙夷地看着他,离他远了好几步,意思是这人要多猥琐就多猥琐。李冠丰见对方不信自已且对自己极度轻视,怒眉一竖大声道:“我才没有这样想呢!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李冠丰再三强调自己没有那样的想法,就算有也不会说出来。 “你说什么?”窦冰瞳听到此,停下脚步,冷冷地看向李冠丰,一幅严肃的表情,让李冠丰也正经起来了,随后便将他看到的一一道来。 “坏了,果然……在闻到那东西身上的脏气时我就应该明白了。”窦冰瞳紧握双拳,狠狠地骂道:“死了,还要玷污别人,看我不把你打得魂飞魄散。” “如果可以的话,放他一马……”那个85停顿了几秒,说道,随后想起这些年发生的事,心下一狠道:“算了,随你吧!”。 窦冰瞳疑惑的看着他,点了点头,放过他,那被他害死的人不很冤,怨气不是更重?李冠丰再次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听窦冰瞳说把那东西打得魂飞魄散就来精神了。 “你不去吗?”李冠丰看着那个85说道, “不了……”他没有那个勇气,亲眼见到他死。说道:“我还要找人。” “这里除了杨医生再也没有人了。”李冠丰说道。 “杨医生?”这回轮到那个85激动起来了,“你是说杨铁兰杨医生吗?” “除了她,警察局还有第二个医生吗?”李冠丰反问道,“怎么?你找的是她啊?”突然想到自己跑出来时,她正被一东西缠住。“啊,天啊……我……快……快回去救命杨医生。”此时的李冠丰身边有了一个胆大之人,自己也随着胆大起来。 那个85脸色凝重地跑向他指的那方向,心里默念道:兰,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啊!仅存的一念之仁此刻化为满腔的愤怒,恨不得亲自将他们一家三口给解决了。 窦冰瞳看向他,想不通刚才还从容不迫的人此刻急如星火。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勾起嘴角轻轻一笑,她知道该怎么做了。初见佐伯俊雄时他就说过,“叔叔带我来找一个人,只有那个人可以帮我们。”而那个人,就是以前的自己,柳若冉。再想想当时在金贤重楼下,佐伯俊雄神色慌张地离开,而后他便出现了,此人百分之百是那小鬼的叔叔。看来他不单是为了那一家三口而来,而是有更重要之人被这一家三口所威胁。 李冠丰这边,那85再度破解密室的门禁密码,破门而入内,大喊道:“兰……”李冠丰始终还是没能摆脱心里障碍,藏在门的另一边,偷窥似的向里探出了个头来。 “佐伯津,你怎么来了?”正蹲着跟那小孩说话的杨铁兰站了起来,一手牵着一小孩子,见到佐伯津的那一刻即是惊讶又是惊喜的复杂心理。 “叔叔……”那小孩缓缓回头道,脸上却没有往日那么重的戾气,此时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平和之色,与正常泼皮的小孩子无异,只是那过于惨白的脸,让他看起来更像人偶。加上那黑重的眼圈,如果把它当成不会化妆的孩子任意在眼上作画,那便少几分恐怖。只见他眉心一滴血,杨铁兰奇怪地看着,刚才就想把他擦掉的,被佐伯津破门而入的动作吓了一跳。再听见那小孩子管他见叔叔更是一脸地吃惊。刚才的惊喜一下子便转为失落,原来他并不是为了她而来的,低头看向那那小孩,装作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拿起毛巾为他清洗脸蛋来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快。 “不要。”佐伯津突然一把拉过那孩子,藏于自己的身后,一脸惊慌地看着那小孩子。 杨铁兰一脸的愕然,看着佐伯津那防备性的动作,突然觉得自己做这些事是多么的可笑,人家不领情也就算了,他把自己当什么人了?人贩子?她看起来有这么凶神恶煞吗?眼底掠过一丝生气,更多的是受伤,点了点头,似在说好样的。一声冷笑后,转过身不去看他。 佐伯津看在眼里,却没有多说什么,连一句安慰或者解释的话都没有。这样不言不语的佐伯津让杨铁兰由生气变也怒气。 他能说什么呢?说他这个侄子是鬼吗?他身边这两个人可都是普通人啊! 只见李冠丰奇怪地看着那小孩子,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地嘀咕道:“从郊外回来,我额头上面也有一个血印,是那位女神姐姐点的。我记起来了……”李冠丰加大了声音,让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他的身上来。“那天晚上只我之所以逃过一劫,还得多亏那一滴血。我说呢!那时总感觉面前有东西,却没有攻击过来。我亲眼见到爸爸妈妈无故被杀,所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说到这李冠丰脚下一软,“扑通”跪在地上,抱着脑袋,紧皱的双眉下眼泪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板上,那段他最不愿意想起的,内心深处最痛的记忆。 “小丰,都几点了还不回家。”这个时候应该是妈妈催自己回家的时候了,李冠丰想到这,紧咬着牙关,眼泪再次涌上心头。 “小丰,是不是在外面又跟人打架了?”耳边响起老爸那威严的声音, “小丰,都跟你说了多少篇了,别老去酒吧那种地方,不干净。” “小丰,班导打了这么多通电话,都说你一天到晚不在说学校,你给我说说看,你这是到哪去啊!”爸爸揪着自己衣领,扬起手,想打却打不下手。 “小丰,妈给你熬了鸡汤,快来喝。” “小丰……”爸妈的声音在他耳边交错着一遍遍响起,曾经他诅咒过,也曾希望他们永远也要不骂他了。永远不想听到那烦人的声音的声音,自由自在的爱到哪到哪。如今,那段最恨的声音,却是最深的回忆。 杨铁兰不以为意,只当他是被吓傻了,但随后想到那奇怪的事,自己不也在经历吗?猛然想起,她刚为李冠丰擦干净额头上的印迹时,怪事便马上发生了。虽不愿相信,却说服不了自己不去相信。心中充满了强烈地愧疚与过意不去,她真的没想到会这样,她看着李冠丰几乎匐在地上,双肩止不住的擅抖,泣不成声。她想安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无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母亲轻拍孩子般。转眼看向那小孩子佐伯俊雄,唯一万幸的是,她没有擦掉那个小孩头上的印迹,要不然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突然,李冠丰一抬眼,恶狠狠地看向那5岁的佐伯俊雄,咬牙切齿道:“我记起了,是你,是你 第29章:发丝罗盘 是你……那天就是你……”李冠丰手握拳头,上前想捉住佐伯俊雄,却被佐伯津一手抵住了。李冠丰依然不放弃道:“为什么?我哪里惹到你了?为什么缠着我?为什么?” “没长眼。”佐伯俊雄只吐出三个字。 李冠丰一个站立不稳,踉跄一个往后退,当时他开车经过却实骂过一句不长眼。如果当时撞的是人,此刻是必死无疑,自己当时确实没有顾忌别人的死活,只顾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快,他心虚地看着佐伯俊雄。但仅仅如此,也不能将他全家都害死吧!李冠丰瘫软的身子,不知怎么此刻变得不再那么无力,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仅仅五岁的佐伯俊雄道:“那你冲我一个人来啊!我爸爸妈妈没有得罪你,为什么你要对他们下手。要不是你,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无家可归。你这个变态,你这个恶魔,你这个没有未来东西,我诅咒你永远只能活黑暗中。”李冠丰一字一句冲佐伯俊雄骂道,杨铁兰按住了他,止住他欲踹人的动作。 变态?佐伯俊雄脑海中闪过小时候遇到的一脸猥琐的大叔外加一脸淫笑的胡渣脸。 恶魔?他脑海中再闪出小时候一家人看的奥特曼时,曾经幻想着自己长大后也要这个打怪,现在自己倒成了那只人人都想打的怪物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都没来得及学。 你这个没有未来的东西,佐伯俊雄脑海中一声声地回响起这一句话,他的未来?早已在爸爸一刀一刀刺进妈妈身体里,还不时发出那疯狂的笑声时,他已经知道自己没有未来了,他已经知道等待着他的是那无尽的黑暗。这个世界,他躲到哪,都是黑暗的,都是不安全的。李冠丰那一声声不绝于耳的叫骂,佐伯俊雄印堂上冒出一股黑气,想要怒放去被那血印尘封住了。一点一点的化为他的眼泪,溢出眼框。 “小俊,让自己活在痛苦里,就会让你失去到达下一个缤纷季的机会……” “花的颜色你还记得吗?” 他居然会想起窦冰瞳说的话,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眼泪沉重得连那黑得不见得的眼睛都无法承受得起,慢慢地滑了出来。一滴两滴三滴……滴落在地板上立即化为黑色的雾气消失不见。他神情呆滞,只是不停地掉眼泪,那充满戾气的小脸,慢慢地慢慢地变得平和。 “哭……哭我就会原谅你吗?想得美,别假惺惺地了……”李冠丰依旧骂骂咧咧地。 杨铁兰虽不知怎么回事,却也知道止住李冠丰的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佐伯津看着呆滞的侄子也是束手无策,他从来没看到过俊雄这样子。就连生前也没有,更别说死后会有这么鬼异的事情了。只见他眼泪慢慢地止住了,身体却软了下来,身体微微带着点透明。佐伯津惊讶接过他倒来的身体,满脸心疼地看着他。“小俊,坚持住。我这就去找冉姐姐。”佐伯津摇着他的身体,他的身体软得像泥人,下一秒便要化了般。 “是……瞳姐姐……”佐伯俊雄难得挤出一抹微笑,艰难地说道, “好好,瞳姐姐……瞳姐姐……”佐伯津附和着说道,他抱着他弱小的身体往外跑去,一直跑,他不知道要去哪找窦冰瞳,他只知道不能就这样坐等着。杨铁兰拉着不愿一起同行的李冠丰也跟随着追了出去。 另一边,愤怒的窦冰瞳快速地找到了那带着肮脏之气的男鬼,在她踹开门的那一刻,一股邪气迎面冲来,窦冰瞳一个空翻躲过了过去。 “没用的,本姑娘知道死人的尸气与鬼魂的怨气都会让人产生幻觉。没有附于人体的你,只能靠这一手段来害人。”窦冰瞳说着往手心吐了口吐沫,扯下一根头发,在手心处搓成一条小麻花般,放于掌心,那根头发似乎受到外力干扰般,指向了一个位置。“普通的发丝在我手上犹如罗盘般精准,很好的暴露了你的位置。”那发丝在她手上不断地转了起来,窦冰瞳冷笑道:“别试了。” 发尖急转180角,她也随着这个转身。“想背后偷袭?没门”说着一脚踢了出去,只见手中那发丝罗盘,急速地转动着。知那男鬼又躲到另一边去了。 发丝开始停止转动,他似乎终于明白了自己跑哪对方都能找到,索性停在原处一动不动地,他倒要看看她能拿他一个灵体人怎么办? 窦冰瞳坏笑地湿吻了一下自己的大姆指,似乎上面沾有美味的酱汁般。中指在大姆指上一弹,一道白色的东西快速地向那男鬼飞去。那男鬼见这势头,硬是不敢接这一小小的一点吐沫,一阵风似的闪到一边,往边上的办公椅一扇,办公椅受到阴风的推动,向窦冰瞳砸了过去。 “怎么一点吐沫都怕成这样,要是等会有什么童子尿之类的,你不是要仓皇而逃?”窦冰瞳冷笑一声飞跃而起,正想将椅子踢回,看到办公桌底下一条影,硬生生的收回了脚,一个凌空翻只躲过了飞来的椅子。 “卑鄙……”牙缝里挤出一句。窦冰瞳看向办公桌底下的人,正是上午对自己逼供之人,那么强势的女人,这会衣衫不整地横躺在桌底。窦冰瞳四下张望着,只见角落边上一摄像头正对着办公桌,估摸着并未看到进门的她,她左脚将刚飞来的椅子一勾起,一个转身往向那摄像头踹了过去,原本就松散的椅子,一撞上那摄像头便散架了。 “哼,没有第三双眼,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窦冰瞳已然一幅贪玩样。只见她右手掌心覆盖上左手心的发丝上,双掌手心交错,一个快速地转动,掌心中的发丝立即消失不见,却聚气形成一支比判官笔比长,比拂尘短的兵器。窦冰瞳笑着用手中的兵器拍打着自己的手,说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邪气产生的幻觉厉害,还是我的发气产生的幻觉厉害?” “幻觉?你说你手上那枝像笔不是笔的东西是幻觉。”那男鬼惊恐地看向那只笔问道,想必是,他做鬼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还有这种玩意,还有可以对抗他的人类。 窦冰瞳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嗯,真的啊!不信你试试。”窦冰瞳递过去给他,那男鬼立即飘到了另一边,远远地躲开了她手中的兵器。 “怎么?一个小小的拂笔就怕成这样啊?我要是用青冥剑,你还不下跪求饶啊!”窦冰瞳一手插腰,一手将拂笔抗在肩膀上,似有千斤重一般,男鬼见到此,更加不敢轻举妄动。脚下来回游走着,不知要上前还是逃跑,说道“俊雄鼻梁至眉心那一竖血封印是你弄的?” “他果然是你带走的。”窦冰瞳抚着额头,头疼似的嘀咕道:“都怪自己太大意了,居然没发现你。“要不是……要不是我不想让那第三双眼眼看到,你以为凭你们一家三口吓得到我?”窦冰瞳大言不渐地高喊道, “封住他对你有什么好处?”男鬼眼睛下垂,粗眉一竖,一股强劲的戾气聚集在眉中。恶狠狠地看向窦冰瞳。 “没好处,我喜欢。我封他跟你应该没有关系吧!”窦冰瞳多了一分警惕说道, “封住了他,以后谁带猎物回来给我们……”那男鬼化状一阵风,向窦冰瞳冲了过来,那黑色的眼睛慢慢地翻白,至到连一点眼珠都看不见,他列着牙笑着,邪恶的气息让人不寒则栗,突然他的牙渐渐地变尖变尖,嘴巴开始变长,惨白的脸皮列开来,暴出脸上的血肉筋脉,列至翻白的眼睛上,那白眼睛咚的一声,掉在地上,眼睛上是布满血的洞,地上那双眼睛,来回弹跳着,最后慢慢地停下,滚向一边,突然,白色的眼睛里一只黑溜溜的眼珠立即长了出来,直直地盯着窦冰瞳。此时他的下半身早已溶化在空气中。 窦冰瞳别过脸去,闭上双眼,不想去看他那张极其恶心的脸,她知道此刻他的脸在变,变得异常恐怖,只用神经反射来感知那鬼男的方向。感觉到他攻了来,她拂笔一扫,好巧不巧地将那男鬼的头打散开了。整个脑袋像他的下半身一般溶化在空气中。 “我不是说那是幻觉吗?为何能打散我的灵体”那男鬼生气道。 “你不也是幻觉吗?你能自己散,我为何不能打散呢?”窦冰瞳跟他耍起了嘴皮子,眼睛在看向他时,又立即低下了头。实在是太恶心了,太恐怖了。还好自己知道这是幻觉,而且有拂笔在手,什么幻觉都能找散。若是正常人,此刻不吓得失魂落魄,也得吓得个尿失禁。 “嘿嘿……小姐好像对我的造型很喜欢呢!”那男鬼看穿了她的弱点说道, “谁喜欢你 第30章:下一个缤纷季 “谁喜欢你这造型啊!给我变回去。”窦冰瞳指着那男鬼,却侧头至一边,不看他。 “啊哈哈……”那男鬼笑道,嘴角被他那狂妄的笑脸扯开一道口,窦冰瞳不小心看到他那已经列得没地方再列的脸,爆出的青筋犹如血子般在蠕动,窦冰瞳顿时觉得胃中一阵排山倒海,喉咙中涌起一阵酸味。她受不了了,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鬼,以前训鬼时,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的。也对,怎么能跟以前训的鬼相比呢,那可都是正气凛然的将士之魂啊!窦冰瞳一阵干呕,呕了半天,只呕出一点口水外也没见有其它东西出来,喉咙里酸酸的感觉依然存在,吐又吐不出来,吞又吞不下去。敢情是今天都没吃啥东西的缘故吧。 “混蛋……看来你是想好了,让本姑娘打你个魂飞魄散。”窦冰瞳将手中的拂笔放于口中,对着那鬼男双手同时弹起了手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六道黄符凭空爆破而出,将那鬼男像灯笼一样围了起来。待窦冰瞳同时弹动大拇指时,她的背后同时升起了两道黄符。双眼聚成剑一般指向男鬼,大喊道“封。”身后两道黄符飞了出去,将那男鬼横向再封印了一番。 “啊……”这时,突然听到一女的一声大叫,窦冰瞳看了过去。原来,那男鬼拿桌下那昏阙的女警官齐孝晴作为替身。窦冰瞳立即大喊一声音,“收。”那八道黄符同时回到窦冰瞳的手指中。那男鬼附上齐孝晴的身体,向窗户撞去,那窗户立即成了碎片。窦冰瞳小跑过去,准备追上去。 门外响起一阵大喊的声音道:“柳小姐……”窦冰瞳真想忽略这叫声,柳?她可不姓柳啊!唉,不管了,谁让自己占了人家的身体呢!窦冰瞳拉开门了门,难怪他们进不来,原来外面一层障气萦绕着走廊,几个人,直在门口打转,就是进不来。看到窦冰瞳出来了,个个的脸上都表示惊喜之色。 “柳小姐,你看,俊雄他……他……”佐伯津看着怀里软泥似的人,急道。 窦冰瞳睁开了佐伯俊雄的眼睛,眼内除了大片的眼白外再无其它,连那股黑气也不见了,窦冰瞳不知该喜还是该忧。神情紧张地说道:“我封住了他的怨气,原本是想让他不被这股怨气所支配,锁它于眉中,让他挥发不出来,如今他却以眼泪的形式释放出来了。虽得到了解脱,但没有怨气支撑的他,形神即将俱灭。若不将他引回到原身体内,他便去不了轮回。”众人虽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但看窦冰瞳的神色,便知道不简单。 “那怎么办?”左伯津问道, 窦冰瞳低头来回踱步,咬着手指思索着,“姐姐……”窦冰瞳被一声叫唤拉了回来,看着虚弱地上眼皮都撑不起来的俊雄,似乎很累的样子。随时都有可以睡过去。只听他说:“瞳姐姐……我……我要……要去……下下下……下一个……缤纷……季。” “嗯,姐姐一定会帮小俊完成心愿的,小俊放心。”窦冰瞳摸了摸他的脸,挤出了一抹微笑说道,她很喜欢这小鬼,让她想起自己的小时候。她也是在不懂事的年纪做了不懂事的事,帮他等帮自己。转头看向佐伯津说道:“只要有一件属于他的东西便可以了。” “他们的骨灰在我现住的地方,。”佐伯津说道, “可这里并不是我们可以随便出入的地方啊!”窦冰瞳担心地说道, “不用担心,我可以随便出入。”杨铁兰说道,“之前冠丰在那间房间对面就是监狱,而关你们那里属于拘留区,再出来一点便是内勤区,再出来则是档案区了,而我们现在在的这间房便是办公区里面,档案区的外面。出了办公区便是大厅,大厅内有值班人员,但此时这么大动静都没人过来,我想这帮值班人员也是凶多吉少了。”杨铁兰耐心地解释道,打消了窦冰瞳心中的念头。 “即使你能出去,来回的时间恐怕也不够,再加上这里阴气太重了。”窦冰瞳看着隐隐在蔓延着阴暗的黑气说道。 “那怎么办?”佐伯津问道,“难道就坐以待毙吗?” “既然这样,我们几个今晚就逃出警察局,但是你们得保护没有第三只眼睛看到才行。”窦冰瞳指着刚才被自己打烂的摄像头说道, “好。”佐伯津与杨铁兰点头说道, “啊……”等佐杨二人走后,一直不发声的李冠丰,一个快速地抢着了窦冰瞳手中的拂笔,防不胜防。只见他拿着最尖硬的那边,抵着佐伯俊雄的眉心。“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上。” “你不要乱来,他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窦冰瞳惊恐地看着他,生怕他一生气便刺了下去。 “他害了我全家,我要他偿命。” “他已经死了,不可以再死一次的。”窦冰瞳喝斥道,完全没商量地说道:“你爸妈已经死了,你再杀他一次,他们也不会再回来的。如果你觉得没有他们你活不了,那你就去死吧!” 李冠丰听到这,闭着眼愤怒地扬起手中的拂笔,正欲狠狠地刺下去。窦冰瞳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箭步飞跃上前,硬生生挡了他一刺。李冠丰听到尖锐的拂笔刺入了肉中的声音,李冠丰立即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想都觉得痛,他半睁开一只眼睛,只见那拂笔硬生生地穿过了窦冰瞳的左手,血从上面一滴一滴地滴了下来,撞击在地板上响起清脆的血滴声。李冠丰愣住了,惊恐之下急忙拔下那枝拂笔,双手颤抖着,拂笔从他的手中滑落地上,滚至窦冰瞳的脚边。他没想过要伤人,也不知道伤人会给人带来的恐惧,远比那恶鬼索命带来的恐惧要强。 窦冰瞳捂着手掌,慢慢地摊开来,还好,那拂笔只是从指缝中穿了过去而已,李冠丰如释重负,良心好过了一点。 “气还没消吗?”窦冰瞳捡起了地上的拂笔,递回给他说道,眼神中似乎在说,要不要再来一次? 李冠丰吓得连连后退几步,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大他不过几岁的女子。虽不敢再伤害于她,心内却是异常不服气。“为什么?这种东西,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在保护着他,他明明就是一个怪物,为什么,你还千方百计的帮他。”李冠丰几乎冲她咆哮道。 “我没办法不帮助一个哀求你的小孩子,我没办法不去帮助一个形神将破灭的孩子……”窦冰瞳脑海中又闪现小时候的场景,继而振振有词地说道, “那是他活该,他害了那么多人。”李冠丰狠狠地说道,脸上那冷厉让本身冰冷如雪的窦冰瞳都打了个冷战,紧紧地盯了他好一会儿。突然,窦冰瞳放柔了声音说道:“听好,怨念就是恨,俊雄因为自己遭到极其残忍的死亡方式而产生极强烈的恨,他恨伤害他的人,所以才会选择拒绝转入轮回,化为厉鬼想来报复。虽然都是无辜的人,那些人并不是他报复的对象。但是他是鬼不是人,他已经没有了人类的躯体,没有视觉这种识别功能,而是一种灵体。除了我之外,他分辨不出谁是谁,只要被盯上,他便会死缠到底。” 李冠丰不解地看向她,似乎在说这也不是他杀人的理由,只是你自己在猜测而已。 窦冰瞳收起了不耐烦继续解释说道:“就比如说我给你5只白兔,你能一下子说出他们哪个是哪个么?我想很多人是不能分辨出来的,因为在我们人类眼中,这些白兔看起来几乎都长的差不多。所以俊雄他对人类的识别,就像我们对兔子的识别是一样的。” 李冠丰不甘心地看着她,蹲了下来抱头痛哭,心里也明白,就算再杀一次佐伯俊雄,爸妈还是不能够回来,窦冰瞳拍了拍他的肩膀,再看向佐伯俊雄,其实她也不知道这小鬼的杀人动机,她真的只是猜测而已,按照一般的恶鬼猜测而已。 “那你告诉我……当我想要回家的时候,我该往哪走?哪才是我的家?”李冠丰抬头看着窦冰瞳说道,眼神中的哀伤让窦冰瞳顿时震惊至无语。没得到答案的李冠丰自言自语地说道:“不……我已经没有家了,我已经哪也去了不了?我再也没有家人了。” 窦冰瞳别过脸去,偷偷地擦掉那落下的泪,他们两个都算是同病相怜之人啊!她的家呢?回不去了吧?她的家人呢?找不到了吗?在这个时空,她也哪也去不了了! “所有……的摄像头……的处理掉了,我们……我们可以走了。”这时,佐伯津与杨铁心两人喘着粗气全速向他们奔来。 紧关上门的佐伯津说道:“外面……外面,外面有好多 第31章:发际牵魂术 外面有好多鬼啊!” “鬼?”窦冰瞳收起了伤心,换上以往漠然的神态问道,只见他俩点了占头,已经累得接不上话了。窦冰瞳打开了一道小门缝,一只眼睛看着外面,外面真的如他俩所说的,全是漂浮着的东西。窦冰瞳说道:“不是,那些不是鬼,那些是魂,人初死后不能散去的灵魂。” “有什么不同吗?还不是一样。”杨铁兰道,做为医生20多年,她根本就不相信世界有这种东西的存在,但是现在不想相信也得相信了。 “不同,人死后,七七四十九天才会被审判为六道中的其中一道,鬼道是其一。一般来说,灵魂离体后,会立即归西进入冥界之门,如今他们漫无目的地排徊在此,只能说明一点,那两只东西不仅杀了很多人,而且还在这里设置了屏障,让这里游魂无法脱离,只得听命于他。”窦冰瞳小心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尽量不去惊动那些游魂。 “那又会怎么样?”三人同时好奇地看向窦冰瞳。 “现在他们只是游魂,没有任何攻击力,四十九天后,如果再不去轮回的话,就自动落入鬼道。”窦冰瞳说, “呼……”三人同时呼了口气,“太好了,没有攻击力。” “但是以现在这种情形看来,他们很有可能被恶鬼所控制,而且你们这些没有法术的人都能看到灵魂,那便说明了,这里的阴气不是一般重,情况不太乐观。”窦冰瞳继续说道:“有可能我们下一秒就变成他们好样。” “那怎么办,我不想变成这样。”李冠丰此刻少了刚才的那份傲气,哀求地看向窦冰瞳。 “放心正常人的人体本身就是一个八卦,只要把它调出来,可护一时,你们要乘这会逃出去。在此期间,心包不能有张缩的现象。”窦冰瞳说道, “心包?”李冠丰年轻不知窦冰瞳所言,看到佐伯津与杨铁兰都懂,不禁着急地问道, “心包就是包心脏外面的一层薄膜,心包和心脏壁的中间有浆液,能润滑心肌,使心脏活动时不跟胸腔摩擦而受伤。”身为医生的杨铁兰说道, “嗯,医学可以这么说,你们只要以平常心对待,始终聚气于膻中穴,膻中穴主的就是心包。”窦冰瞳说道, “可怎么做呢?”佐伯津问道, “没时间解释这么多了,你们跟着我做。”窦冰瞳闭上眼睛,聚气于膻中穴,在胸口入画了一个太极符号,在人体代表八个卦象之位处点了几下,眼前便立即承现一个虚幻的八卦出来。三人依此先后也画出了一个八卦,跟随着窦冰瞳将它托自头顶,顿时感觉周围被那八卦护着,每个毛孔都平息了下来。 窦冰瞳见他们学会之后,手一挥,将自个头上的八卦收于袖中。 “你干嘛?”李冠丰见她收了自己的八卦大惊道,惊呼不要紧,将他自己头上的八卦也吓没了。此时的他,只要外界一点不正常的动静都能左右他那脆弱的心包。 窦冰瞳冷冷地看着他,说道:“鬼是不能进入人体八卦的,我们要是都用八卦护体了,他怎么办?”窦冰瞳指着地上的佐伯俊雄说道。 李冠丰低头不语,开始打心里敬佩眼前这位奇女子,此时此刻她居然还能如此镇静地为别人着想。相比之下,自己只一心想着逃离这里,心里便极其地惭愧。无耐之下跟着窦冰瞳再做了一次,这回倒是完全依着她的话,怎么去保护心包。 窦冰瞳抱起轻如纸片的佐伯俊雄,看向外面那群游魂,说道:“我们必须把他们也引出去,要不然,这里必会成为幽冥之地。” “还要管他们?”这回倒是轮到佐伯津着急道, “即使现在不管,他们以后的目标也一定是以杀死我们为目的。”窦冰瞳说道, “啊?不是吧,我们又没惹到他们。”佐伯津焦急地抚去额头上狂冒的冷汗说道, “我说过,他们没有识别系统。他们除了认得我之外,认识自己的亲人之外,不会再认得任何人的。你是那群恶鬼头的亲戚,料想他们不会伤害你,但是他俩不一样,他们都已经被盯上了。被盯上了,他们就会不死不休地缠着你。” “那怎么办啊?”李冠丰此时倒是少了几分害怕,非常上道地问道, 窦冰瞳看向他,欣慰一笑,将拂笔丢给了他。李冠丰接过那枝拂笔,原本极其轻巧的一枝笔,此时却不知为何如此沉甸,他险些没拿稳。“拿去防身体吧!” “喂,你把兵器给了他,那我怎么办?”佐伯津说道, “你可以直接跟他们为伍。”李冠丰说道,气得佐伯津直想上去给他一拳,落井下石道:“你又不会用,拿来干嘛?” “拿来弹灰。”说着李冠丰用那长长的毛在身上扫了一遍。 如此神器他居然说拿来弹灰,有没有搞错啊!佐伯津直接掐死他的动作都有了。 不忍看到他们再这个无休止的挣吵下去,说道:“他们不会伤害人的,再说了,你们一起走不就行了,互相有个照应。”窦冰瞳再次扯下几根头发说道,不禁回想起十岁那年,初练这“发际牵魂术”……她摇了摇头,让自己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那几根头发在她一阵弄搓揉磨之下变成一条红色的光线,说道:“用这个穿过他们的脑袋就行了。” 佐伯津看了一眼外面的亡魂害怕地紧靠在李冠丰身边,献媚地说道:“小弟,多照顾一下你大哥啊!” “谁是你小弟,一边去,别靠我这么近。你要不敢去,就跟她们俩女的出去呗。”李冠丰将佐伯津推到一边说道,特别加重了一个女字。 佐伯津听到这怒了,看了一眼杨铁兰,像孩子般赌气地昂起了胸膛,先他一步拿起那虚无的红光线。冲李冠丰说道:“看谁牵的魂多。”说完快速地跑了出去。 杨铁兰摇了摇头看着他俩,窦冰瞳看出了端倪,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小丫头打什么主意呢?”杨铁兰没好气地看着这个迷一般的女孩子,明明是个20出头的小女孩,知道的却比他这个将尽40的人还多。 窦冰瞳耸了耸肩,表示没什么,两人快速地穿出警察局。 佐伯津自制了一只弹弓,将那红色的小光线,绕在上面,躲暗处向那些漫无目的游走的亡魂的头部打去。 李冠丰见他这招效果不错,便如法炮制了一个,却十分不理想。说道:“把你那东西借我一下。”他若是再一个魂都没牵,不是白收了人家这么贵重的拂笔这礼了吗? “你把那法器借我再说。”佐伯津说道, “我的阳气比较弱好不好,所以师父才会把它给我的。”李冠丰说道, “师父,她什么时候成你师父了”佐伯津一边将那红色小光线出去一边说道, “我刚决定要拜的。”李冠丰说道, “她是我妹,让你拿这个肯定是来保护我的。”佐伯津说道, “啊?她是你妹?怎么没听她说?”李冠丰不信地看着他。 “我刚决定要认的。”佐伯津说道 “切……”李冠丰被摆了一道,生气地转头不理他。突然看到前来一个全身绿的东西,李冠丰扯了扯佐伯津的衣袖,小声音地说道:“哎哎哎,你看那个,快打。” “你自己怎么不打。”佐伯津没好气地说,可还是打了过去。 窦冰瞳这边,在走出警察局的那一刻,一抹非常熟悉的身影印入窦冰瞳的眼帘,牵动着一丝心痛。她清楚地看到不远处一辆宝蓝色的车内一抹白色身影,正是一日未见的金贤重,她来干什么?窦冰瞳停下了脚步,突然觉得自己看不懂眼前这个人,看不懂他到底想干嘛!看看天色,应该还有两个时辰便到黎明了,他该不会是从未离开过这里吧?是等着抓她回去? 杨铁兰看到窦冰瞳异样的眼神,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惊呼道:“国际刑警金贤重?他怎么会在这?”杨铁兰拍了拍神色凝重的窦冰瞳的肩膀说道,“没事,我去挡着他。” 窦冰瞳点了点头,心想,他若有心再害自己一次,那么自己也只有认命了。放下佐伯俊雄,此时他的身体已经开始程半透明状态了,再不快点就真的要形神俱灭了。窦冰瞳看了一眼金贤重,犹豫了一会后见他被杨铁兰挡住了去路,并没有再向前的意思,便半盘式的坐在地上,一手插着一条腿,冷酷的抬起右手,将小指放入口中,吹了起来。一曲悠扬的笛声缓缓地传送至四周,只见警察局内的灵魂一个接一个地被那红色的光线牵了出来,离开屏障之外,那些灵魂立即飞向了天空。直到,佐伯津与李冠丰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窦冰瞳才收住了笛般的手指音。只见那两人喘着粗气,明显是被什么追赶一 第32章:绿毛怪 明显是被什么追赶一样。 “快快……快跑,那……那……那东西出来了。”李冠丰说道,“那个绿毛怪追出来了。” “绿毛怪?怎么回事?”窦冰瞳问道,整个警察局她都没闻到有这种东西啊!怎么回事?难道除了佐伯俊雄那一家三口外,还有其它东西存在? 俊雄他爸应该被自己吓得附身于那女警身上逃离警局了,俊雄一直在她身边,他妈妈自己接触过,一个只会爬行的女人。难道是那个?被自己恐吓后走掉那个?回想起她那绿色的手,当时自己还以为是俊雄的妈妈呢!他妈妈是爬行的,手应该是黑的。又大意了,可为何自己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呢? “我们……进去之后……”李冠丰上气不接上气地说道, “用你……教的方法……”佐伯津接着他的话继续说道, “把红线……一个……接着一个……穿过那些魂……的的的头部……”李冠丰接着佐伯津因喘着粗气而说不出话,说道, “其中……有一只……却却却……穿不过……。”佐伯津狠狠地咽了一口水说道, “他一回头……”李冠丰突然带着哭腔说道, “满脸绿毛……”说到这佐伯津浑身发抖了起来着说, “我们大喊对不起。”李冠丰说道, “他居然对我们说,没关系。”佐伯津此时真的哭了起来。 “连拂笔都没用。”李冠丰跟着哭了起来。 “跟鬼一样不见了。”佐伯津说道, 窦冰瞳看着他俩一人一句唱戏般地说完了,抚着额头,看来,他们确实吓得不轻啊! 听到绿毛怪三字,金贤重非旦不惊讶,反而越过挡着去路的杨铁兰,一步一步地走向窦冰瞳他们,佐伯津大惊道:“啊……是你……”转头向窦冰瞳说道:“就是他把我捉进枸留所的。” 窦冰瞳等人疑惑地看着他,当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再看看身后那股逼近的阴气。 “若冉,快上车。”马路的另一边,一身着冷色皮衣的人按着喇叭冲她们喊道,他的副坐位上坐着一位同样身着黑色皮衣西装的女子,脸色比冷色还冷。窦冰瞳认出他俩便是蓝诺与黑狼。 “黑狼,蓝诺……”佐伯津与杨铁兰兴奋地冲他俩大喊,拉着窦冰瞳与李冠丰奔了过去。窦冰瞳任由杨铁兰拉扯着,奔跑着回头看向金贤重,长长的头发飞舞起来,盖住了她的眼睛,看不清他的眼眸,只知道他的眼神始终在自己的身上,但此刻却再也没有上前一步,停在原地看着她。 窦冰瞳看到他身后那层绿雾,突然破口而出,冲他大喊道:“快走啊!危险……”。 金贤重依然不慌不忙的看着她,听到这,只是淡然一笑,目送着他们同时挤上一辆车,窦冰瞳被杨铁兰拉着上车,硬是把她往里塞,只见窦冰瞳的眼光始终停留在他的身上,那份担心任谁都看得一清二楚。她不由自主将刚想要上车的杨铁兰推了出去,不顾一切地奔向他,杨铁兰伸手欲捉住她,她却像泥鳅般滑开了她的手,只能看着她跑向他。杨铁兰莫名其妙地看她的背影,看看众人都是一幅莫名其妙的样子。唯独蓝诺始终不动声色地看向黑狼紧了紧握住方向盘的手,蓝诺推开了车门。 “你快跑啊!”眼看那团绿雾就快到金贤重的头顶了,窦冰瞳顿时慌了心神,冲他大喊道。只见金贤重依然站在原地望着她,微笑着,似乎全然不将那股绿色的雾气放在眼里一般,窦冰瞳却急得跳脚,她从来没见过绿色的雾气,怨气是黑色的,绿色应该属于障气的一种,能把人的身影隔空投到另一边,形成虚幻的效果,也就是近距离的海市蜃楼。 当初只在新西兰夜狐的训练岛上看到过。窦冰瞳以最快的速度奔了过来,跃起对准那团雾气打去,却发现没有半点动静。窦冰瞳暗骂道,又要像刚才在拘留室内一样,能力失灵吗? 眼看那团雾气盖了过,金贤重立即收住了笑容,揽腰抱起再度跃起的窦冰瞳,快速地转了一个圈,窦冰瞳吓了一跳,感觉到一阵晕眩,手不自觉地扣上了他的脖子,下一秒她能感觉到脚上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而且踢得老远。可四周什么都没有。 “怎么跑回来了?”金贤重轻轻地将她放了下来,窦冰瞳脚着地后立即不好意思地放开勾住他脖子的手,后退了几步,天啊!离太近,自己几乎无法思考。吱吱唔唔地说道:“我看到……这团雾气很有意思就回来了。”窦冰瞳放声地说道,死活都不承认是因为不想让他被袭击才回头的。 “那你来干什么?”窦冰瞳见他只是一笑置之,没趣地问道, 没等金贤重回答,背后就响起一清脆干练的声音。“你先走吧!这里我来善后。”蓝诺不知何时已走到他二人的身边,站在一边看向那团雾气,更不知她这句话是对谁说的。 窦冰瞳正疑惑呢!为何这身能力会时灵时不灵呢?见蓝诺自信满满的说道,自己确实也帮不上忙,看了看金贤重,对方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那从容不迫的神情,是与生俱来的吗?为何他面对那团怪雾却一点也不慌张?还有,为何自己能踢到团雾气?窦冰瞳忍不住咒骂这个时代,为何进步得如此之快,她一个古董女要学到什么时候才能完全跟得上啊! “还愣着干嘛?不想救命那鬼娃娃啦!”蓝诺扫了一眼还呆愣在原地的窦冰瞳。 对于她的冷漠窦冰瞳如今也见怪不怪了,这个时代的每个人她都看不懂。不管他俩了,俊雄他们还在等着自己呢?拖了这么久,情况应该十分不妙了。窦冰瞳跳上车后,黑狼马上按照佐伯津所指的方向驶去,消失在暗黄的路灯下。 “我拿我的东西,你做你的事,咱们互不干扰。”蓝诺说道, “好。”金贤重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立即上档,对准门口射去。一枚子弹遇到撞击至墙壁,立即发出爆炸声,一团白色的烟雾弥漫了整个警察局大门。雾中那一团绿色的影子慢慢地显示出来了,只见那只浑身是毛,是人非人,是兽非兽的怪物,惊慌地看着金贤重。他没想到,自己会现出原形,只见他一步步走近,那绿毛兽长啸一声,立起四只脚,快速地逃开了。 “你怎么会有若冉的枪。”蓝诺惊恐的拉住金贤重,怒看着他说道, “你不是很厉害吗?自己猜啊!”金贤重甩开了蓝诺的手,拍了拍她捉过的位置,却并未去追那只绿毛怪,擦了擦自己的手枪,再次放入怀中。 “请便。”金贤重一个优雅的动作,示意蓝诺继续。 蓝诺咬牙切齿的看着金贤重远离的背影,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看他消失在绿毛怪消失的方向后,蓝诺愤恨地戴上一墨镜往警察局内走去。 一个小时后,蓝诺满意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指甲油般大小的瓶子,笑了笑便出了警察局。 突然看见天空气流异常不对,打开一像手机般大小的东西。大喊道:“不妙,四象缺一,玄武非童。那个笨蛋,她是想被困在结界里吗?” 蓝诺不顾金贤重的同意,一脚踹开了金贤重的车。尖尖的高跟鞋子陷进了玻璃里去,蓝诺抖了抖鞋子上的玻璃碎片。打开了车门,正对上追绿毛怪未遂的金贤重。蓝诺立即加大了油门,冷笑着想要甩开金贤重。金贤重一个腾空跃起,跳上了车顶。蓝诺急转方向盘,想要把他摔出老远,谁知道金贤重却捉得牢牢得。蓝诺见甩不了他,再看向那暗沉的天空,此时由不得她耽误了,只得载着金贤重一起去喽。 一个小时前…… 坐在黑狼车上的窦冰瞳,总是时不时地回头看着有没有人或车追上她们。不知道她是在等蓝诺还是金贤重,看她刚才那样,八成是在等金贤重。黑狼不高兴地急转弯,后面一帮人被这急转弯给甩到了一边去。窦冰瞳看了眼黑狼,知道他是故意的,并没有多理会他,转头看他们三人说道:“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呢?” “我叫杨铁兰,我是天爱医院的心理医生,跟蓝诺即是同事也是师生关系。”杨铁兰说道, 窦冰瞳点了点头,其实她并不懂是什么意思。 “你是蓝诺的姐姐吧!”杨铁兰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她好面熟,只是感觉不一样,一个内刚内柔,一个外柔内刚。 窦冰瞳想了想,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她的姐姐,前天她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她的话依旧萦绕在耳边。窦冰瞳看向李冠丰,对方此刻却不想理她,别过脸去,半天才挤出一句:“李冠丰。”窦冰瞳笑着看向他,他这样的心情自己很能体会。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 第33章:原本可以很幸福 却不能动他分毫,还要同乘一辆车。最无耐的莫过于,他心里明白,只要离开了窦冰瞳,他势必会死。那两只东西一直在盯着自己,不死不休。窦冰瞳没有过多的刺激他,看向佐伯津,等着他回答。 “我叫佐伯津,小俊的叔叔,也是黑狼的同学。”他抚去了佐伯俊雄眼角上那一缕因为颠簸而凌乱的发丝。 “能告诉我,他们一家三口到底发生了什么?”窦冰瞳问道,她不相信一个如此纯真的小孩会变得如此狠,他身上的戾气甚至比大人的还重。一般来说,小孩子应该是不谙事世的才对。 佐伯津看着怀里的俊雄,搂着他的手紧了紧,像是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般。说道:“他是个苦命的孩子,很小的时候,他就喜欢拿着蜡笔在图画纸上画画,画得非常好,简直是个小天才,他继承了我哥的天份。” 佐伯津继续回忆道:“画纸上,那长发,纤细,一直穿着白色洋装的是他妈妈,结实、头发稀疏的是他爸爸,他们原本应该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记得那天……,佐伯津陷入回忆中, “叔叔,今天的第三堂课是俊雄最喜欢的美术课。”俊雄带着极其幼稚的语气说道, “然后呢?”佐伯津说, “小林老师让大家试着画家里的成员。”那小鬼他调皮地学着小林老师的语气说,说不出有多可爱。 佐伯津掐了掐他肥嘟嘟的脸说:“那你画了谁?有没有画叔叔?” 俊雄难为地看着他,嘟起了嘴,佐伯津忍不住将他两颊的肉往外扯,算是惩罚了。“那你画了谁?” “俊雄决定画爸爸妈妈。” “就知道是这样……”佐伯津假装生气地道, “不要这样嘛!”俊雄拉着他的衣角,“下次……我保证下次一定会画叔叔。” “嗯……????”佐伯津假装想了一回,说道:“好吧!下次一定要帮叔叔画,不许赖皮。” “嗯,帮叔叔跟婶婶一起画。”俊雄用力地点了点头。 佐伯津高兴地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那你是怎么画的爸爸妈妈的?” “嗯……????”俊雄学着佐伯津想了了半天,说道:“我停下拿着蜡笔的手,闭上眼睛,就可以看到映照在视网膜上妈妈的脸,接着是站在妈妈旁边的爸爸。然后,张开眼睛,趁着印象里的残像还没消失前,就将它们画在图画纸上了。”佐伯俊雄得意地说道,那种不屑一顾的神色连佐伯津都妒忌得,忍不住想要落井下石。 佐伯俊雄一边吹捧着一边说:“其实,连我自己都觉得邪异,我画出的画是那么具有真实感。虽俊雄没有取笑其他孩子的意思,但看到大家画得那么差,我实在邪异得说不出话来。坐在右边的吉田画的爸爸、爷爷、伯父的脸都完全一样,谁是谁根本看不出来;左手边的小池美雪也是相同的水准。真希望我也能跟爸爸一样,从事绘图的工作。”佐伯俊雄一脸崇拜地在脑海中描绘出爸爸的轮廓,说道。 此时,佐伯津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愤怒,随后立即消失了。 “我又把眼睛闭上了一会儿,视网膜再次出现妈妈的脸,宛如出现在眼前一样清晰,妈妈还是穿着白色衣服,腼腆地笑着。”佐伯俊雄学着当时在课堂上面一样,闭上双眼跟佐伯津说道。突然他一张开眼睛,看向佐伯津问道:“对了,妈妈为什么一直都穿着白色衣服,而且从没看到过她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呢?”佐伯俊雄歪着脑袋问道, “呃,这个?你直接问你妈妈吧!”佐伯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 “俊雄曾问过妈妈啦,妈妈当时还神秘地让我不要跟爸爸说哦。我犹豫一会儿,但是却更加好奇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佐伯俊雄说, “然后呢?”佐伯津问道,其实他也很想知道。 “妈妈说她以前喜欢的男人曾经赞美过,说她适合白色衣服。”佐伯俊雄说, 佐伯津好奇地问“男人?……是你爸爸吗?” 佐伯俊雄摇了摇头,“妈妈当时一语不发的摇了摇头,只是叮嘱着我绝对不能让爸爸知道。妈妈她为什么这么说呢?”佐伯俊雄看向他问道, 佐伯津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人类之间的感情,转开话题说:“那你画的那张画呢?我们小俊雄可不会只为了一张画,而高兴成这样吧!” 那孩子果然单纯地把注意力转了回来,嘻嘻地笑着说:“我画好之后,小林老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叫了我一声,我抬起头看到小林老师惊讶地看着我的画,说:俊雄真的画得很棒,可能比老师画得还要棒呢,我想只要有这幅画,老师能够从许多人当中,找到俊雄的爸爸和妈妈。”佐伯俊雄再次学着小林老师说话的腔调,说完他便自个在那嘻嘻地笑了起来。 多单纯的脸,一个鼓励就让他高兴成这样,佐伯津知道那是对他最好的鼓励。说完佐伯津看向窗外,眼中泛满了泪水,随时都有决堤的可能。窦冰瞳等人聚精会神地听着佐伯津的回忆,听到这都不由地叹了口气,她想像不到一个如此幸福的家庭,为何就这样破灭了? 佐伯津看出了她的疑惑。说道:“之后我便去了英国,到英国的三个月后,我哥突然就发邮件给我说,他杀了嫂子。那语气平静地像是杀了只蚂蚁般。”说到着,全车人顿时一股冷意袭向后背,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佐伯津说道:“原来,我哥他偷看了嫂子的日记,他怀疑小俊不是他的儿子,是嫂子跟小俊的班导小林老师生的……虽然嫂子曾一再解释说那孩子就是我哥的,我哥说什么都不相信,因为那时他正好被查出自己少精,有孩子的机率很小。我哥看到嫂子日记中对小林老师的爱慕之意……”说到这,佐伯津紧紧地闭上双眼,再也说不下去了。 杨铁兰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说不下去便别说了,此时,车内大家相对沉默,一片寂静。窦冰瞳还是不死心,她要知道,更多,更多…… “小俊的妈妈呢?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窦冰瞳问道,知道佐伯津不想提及自己那残忍的哥哥,索性问小鬼的妈妈得了。 “她叫伽椰子,听说是由朝鲜半岛所演奏的乐器——伽椰琴而得来的,其实我对这位嫂子也不是很了解,感觉她不喜与人交流,父母又都忙于工作,很少陪在她身边,她的身边有一群人,可她给人的感觉就是孤独的,她的生活圈子很小。”佐伯津说道, “当一个人的生活圈越是狭窄,仇恨就越容易加深、变得更加强烈,就像倒入器皿中的水。器皿越小,灌注进去的水就越快满溢出来。”杨铁兰分析道, “相同的,人的器量越小,所灌注进去的仇恨很快就泛滥于四周。”窦冰瞳得出结论道:“在被丈夫伤害,煎熬、残酷至虐死为止的数小时之间,她不单是怨恨自己的丈夫,还对更多人怀恨、厌恶、嫉妒、仇视、憎恨除自己以外,所有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 佐伯津点了点头,痛苦地说道:“要不是我不小心透露给我哥,他也不会去翻她的东西,不去翻她的东西就不会发现那本日记。不发现好本日记,事情也不会发生。”杨铁兰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他。 难怪,刚才还在想呢,为何相处这么多年都没发现那本日记,怎么不突然发现了呢?原来是这混小子搞的鬼,难怪他要千里条条的将他们一家三口送到中国找自己,哦,是若冉!原来是为自己赎罪啊。 这个世界看起来很自由,这里的天空大到无法想像,可为何如此自由的生活却被这份自由给束缚了呢?这个世界是一个无形的牢笼,许许多多的条条框框在规范着我们,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到这里要咋样到那里要咋样。跟从小呆在深闺内一样,都是不自由。 “小俊他,小俊他……快不行了。”佐伯津突然惊呼起来,看着怀里只留下一道轮廓,几乎完全透明的佐伯俊雄,看得出,他的关爱比之父母还要深。 窦冰瞳回过了神,起身想直接挪到里面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黑狼一个眼疾手快将她按了下来,“坐下,危险,别乱动。”窦冰瞳无耐之下也只得听他的了,都怪自己刚才耽误了些时间,她也不明白自己那一刻为何会跑向金贤重,要是小俊形神俱灭话,自己的良心如何能安。那样的话现在的自己和当初在幽冥宫的自己有何差别。想起那些被自己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将士之魂,到最后一个一个挣扎着慢慢地消失,永不超生……她真的再也没用心力去承受了这场景了,也再没有理由苟活于 第34章:拟等位反式动力 也再没有理由苟活于世了。窦冰瞳抱着头,不愿去回想那过去的种种。黑狼见她如此难受,停下了车。众人都惊讶地看着他,不知他要搞什么? “黑狼你干嘛?快点啊!小俊快不行了。”佐伯津催到。 “等一下,这速度怎么能够救命呢!”黑狼脱了皮手套,往车窗上随意一丢,不知在哪摸出一零件。 “难道你要……”佐伯津看着黑狼手中的东西,那东西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那不是当年他们几个一起发明的动力装置吗?装上它,一辆普通的车几乎可以达到飞行的速度,当年野外训练时,全员困在峡谷中时,有人就提议动用了这紧急装置,那时虽全员出了谷,但是由于他的高速运转速度,导致大半之人死于心肌梗塞。从那之后,军方就禁用了这装置。黑狼他是从哪里弄来的? “放心,经过帝伏集团的精英改造后,这东西的秒速是可以调控的。”黑狼向他扬了扬手中的零件笑着说道, “帝伏?那可不是正常人可以进的地方啊!你是怎么进去的?”佐伯津问道, 黑狼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窦冰瞳看着佐伯津那惊讶的表情,深呼了口气,要是让他知道黑狼是那集团的继承人,那他是不是应该直接晕倒过去啊?话说,帝伏有这么厉害吗?刚醒来时,蓝诺就提醒自己小心这个集团了。算了,反正是他们的事,自己也不多管,黑狼两下子就换上了装置。 “坐好喽!”黑狼加大了油门说道,看着他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这让窦冰瞳觉得异常的害怕,不由地捉紧了安全带。等了半天,原本以为车在一发动之时会立即飞了出去的,但现在,车子只是在原地振动着,没有半点反应。窦冰瞳奇怪地看着黑狼,只见他脸上露出神秘一笑。突然,窦冰瞳觉得手上有一股力道,将她外面拉去,窦冰瞳急忙捉紧了座椅,看向佐伯津等人,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她那么反常。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手上传来的疼痛感异常的真实。 “好了,气波已经蔓延整个车身了,要走喽!”只听黑狼向后吱了一声,并未发现窦冰瞳的不对劲,车子立即飞了出去,冲向高空。三人看着地面越离越远,吓得心脏直接跳到了脖子上。 “怎么……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李冠丰脚下不停地滑动着,身体不停地往靠椅蹭去。只觉得脚下软弱无力,犹如离开了地心引力了一般开始头重脚轻。 佐伯津也是张大了嘴巴惊恐地看着外面,在座位边上搜索着什么,摸到杨铁兰的手时,紧紧地捉在手心中,不知是想安慰对方还是想得到对方的安慰。车子窜上天几秒之后,黑狼急打方向盘,又急速下降。“啊……”车上几个同时大叫起来, 看着车子冲向地面,只见灵魂都快要被这突破吉尼斯世界记录的速度给分离开来了。李冠丰更是带着哭腔,只觉裤档中一片湿热,脑袋一阵晕眩。妈的,这比过山车还要命。虽没有翻来覆去,可一颗心脏如何受得了。终于明白为什么说,逃出谷的人都死于心肌梗塞了。 窦冰瞳只感觉一种心脏难以呼吸,两股力道压迫着她。车子在冲向地面时,车身的汽波立即消失,连窦冰瞳手上那两道力量立即消失了。窦冰瞳难受地推开了车门直接摔了出去,一双脚硬生生地倒挂在车上,连走一步都觉得是浪费时间。 黑狼见她如此难受,粗鲁地扯下安全带,推开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到她身边,将她扶了起来,“没事吧?”回头看向佐伯津他们,而他们显然只是受到点惊吓,并未出现她这样的现象。黑狼捉起她的手臂像要把她扶起来,她的手臂似乎刚煮熟般柔软无力。窦冰瞳渐渐地透过气来了,喘着粗气趴在黑狼怀中。回过神的众人也是奇怪地看着窦冰瞳。 “或许是恐高症。”杨铁兰下车看着窦冰瞳的情形说道,“不过,这也太刺激了吧!跟过山车一般,过山车他还有个轨迹,还知道它的终点在哪,这个,就是因为没有终点,不知道何时结束才更加恐怖的吧!”杨铁兰带着一丝兴奋地说道, “差不多,咱们第一次坐时,估计也是这种感觉……喂,你居然尿裤子了……”佐伯津看着黑狼担心的神色,突然手上摸到一点湿湿的东西,低头一看,车内一滩水,大喊道,嫌弃地推开了门,抱着几乎虚无的佐伯俊雄逃似的下了车。李冠丰依旧坐于车内一动不动地盯前方不能回过神来。佐伯津嘀咕了几声,便没再理他。 在黑狼的摇晃下,窦冰瞳眼前原本就一阵晕眩,此时更是眼冒金星,若不是碍于自己没力气,早上前给他一巴掌了,哪轮得到他如此虐待自己。努力地睁开眼睛,感觉身体周围的气波都消失了,身体才渐渐恢复力气。 “你那是什么东西?”窦冰瞳揉着发酸的手臂说道, “这个啊?当然是我们这帮无良少年经改良加再设计后得到的武器。自从那事件这后,是英国军方禁用的秘密武器。主要原因是他不仅对人体有压迫性的伤害,对周遭的植物也一样,就像你现在一样。但是……我已经把波长调到最低了……。”黑狼实在不明白,为何窦冰瞳承受不起一这点速度,要说这个可是通过了大量的实验才投入生产使用的啊! 窦冰瞳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车会在天上飞。 “这是拟等位反式动力装置的一种,通过产生反重力的气波,让整个车辆失去地心引力,从而实现悬浮的功能。经过改良后的装置,能过调节气波的波长改变速度,当它加到最大时我们可以飞出地球。”黑狼说道, 众人都惊讶地看着他,佐伯津更为惊讶地看向这位多年不见的战友,彼此都在同一所军校,当年仅仅一次见到这东西的威力,如若不是遇到危险,他指不定还没机会见到呢!而眼前这人,居然拥有一件比之更优良的武器,这是多么骇人的事情啊!帝伏集团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这人又到底是什么样的职位,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即使产生了悬浮功能,我也不认为它可以任意在空中操作啊!”杨铁兰说道, “其实气波他可以是完全覆盖车身,也可以半覆盖的形式。只要在车底留下一个气波孔,通过孔,车体依然有重力的产生。这样就形成了一个重力轴,不管车飞往哪,都离不开地心,像是被牵着的风筝一般,不同的是掌控风筝方向的是人手中的线,而这个掌控这辆车的方向的则是车上的方向盘。这个方向盘并不是普通的方向盘,他是用来调节气波孔的位置的,气波孔的位置就决定了车飞往的方向。明白吗?” “呃,完全不明白。”除了佐伯津外,三人同时表示道,此时,窦冰瞳已经恢复如常,拍了拍身上因为摔倒地地上而沾上的灰,谁也不知道,她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斗争。黑狼搀扶着她回到坐位上,佐伯津很不情愿地与李冠丰同坐一位。 “想不到短短几秒,我们便安全地到了这里,真是不可思议啊!”佐伯津说道, 窦冰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们是安全到达,她可是差点没命啊!什么原因,她也糊涂了。黑狼随着佐伯津的指示,进入一小区内,四周布置得别人洞天,特别是那假山后的七彩喷泉,看得窦冰瞳眼花缭乱的。 到了佐伯津的住处后,他便拿出了三个小坛子,窦冰瞳料想里面装着定是那一家三口的骨灰。“小孩子先避开。”窦冰瞳眼角看向身后的李冠丰说道。 李冠丰听到骨灰二字,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惊恐地看着那三个坛子。虽非常不满窦冰瞳把他说成小孩子,好歹他也是十六岁了,人高马大的,哪里像小孩子了?却也不得不向那恐怖骨灰坛投降了,杨铁兰刚反应比较平静,兴许身为医生,这种事情是见多了吧!而佐伯津则不用说,骨灰是他带来的。 窦冰瞳完全不理会李冠丰那杀人般的眼神,聚精会神地盯着手中三个坛子。这坛子极小,一片纯白,不细看之下根本不会发现上面有细微的纹路。也不像正常的骨灰坛般,奇怪的是这个坛子拿在手中能感觉到里面是一团液体在晃动着而并非骨灰之类的。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窦冰瞳看着佐伯津说出了当时佐伯俊雄说的那句话,来中国是为了找她,也就是身为除魔人的柳若冉。 佐伯津并没有直接回答她,接过那只白色的坛子说道:“这是经日本一位有名的高僧做的法,只是当时他做完了这场法事 第35章:贡觉玛之歌 只是当时他做完了这场法事后当场就不知所踪了。” “当场?你是说当场?当场就消失了吗?”窦冰瞳惊慌地看着他问道, “嗯,当时我们到找了很多遍,怎么也找不到。后来,我们便在这三个瓶底下分别发现一道黄符,当时我们都看不懂,请了不少高僧、学者、法师、道长之类的,零零散散拼凑起来我们发现,是一个名字。”佐伯津哪出那三道黄符。 窦冰瞳仔细看着手中那三道符,上面的朱砂迹已经形如变黑涩色,轻抖一下,还有点点结痂掉下。这哪是朱砂,分明就是血迹。想想当时那高僧也来不及以朱砂画符。只是,为什么会在做法事时失踪呢? “认识吗?”佐伯津问道, 众人都看向窦冰瞳,等着她解答。 “柳若冉???”窦冰瞳说道, “不愧是柳家传人,一看便知。”佐伯津称赞道,要知道他当时可是找了不少人翻译的呢!好不容易才拼凑起来。窦冰瞳转过头去,不好意思地看着墙壁,她可不认得这些奇怪的符号,日本的符语与中国的符语相似却大不相同。她只是猜测而已。 “我们通过很很多渠道才知道柳若冉……”佐伯津将瓶底翻了起来说道。 “就是我,是吧?”窦冰瞳说道。 “嗯!”佐伯津点了点头,将那坛子递回给窦冰瞳,她掀开坛顶的封印,只见她的脸色立即变得凝重,随后便拿起那坛子近鼻闻了闻,顿时大惊失色,立即拆开另外两只坛子。 “怎么了?”佐伯津见她脸色顿时惨白起来,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窦冰瞳道:“自从将骨灰放于这个坛子中,是不是怪事连连?” 佐伯津看向杨铁兰,两人同时点了点头,说道:“身边的亲戚朋友相继去世,搬进他们家的人,一个个不是失踪就是死了……难道和这有关系吗?” “嗯,这三个坛子,这个是用未满百岁非正常死亡的灵婴之血,浸泡百天后的,里面的血充满了那只灵婴的怨念,而这股怨气会给住在里面的人一种强烈的逆向心里暗示,就算原本单纯的人也抵不过,也会加上他们自身的遭遇,久而久之,这种暗示便自然而然积累、凝聚最后化成一股怨气,越来越浓越来越浓,成为有形之魂。”窦冰瞳说道, 众人不敢相信地看向她,怎么可能呢?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呢? “另外,我不知道这个人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此人与你家有多大的仇恨,或者他有什么阴谋,在坛子的表层,居然擦上了桐油。”窦冰瞳说道, “桐油???”佐伯津、杨铁兰、李冠丰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道, “桐油是烧尸体用的,也就是人们所说的下油锅。”窦冰瞳解释道,“这个很多人都明白的啊?” 三人惊恐地看着窦冰瞳,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们应该知道吗?” 窦冰瞳抚着额自言自语道:“唉,也是,现在这么发达。一个文明的兴起并有另一种文明衰退。看来就是这样的意思。” “那人涂上桐油后有什么用?”杨铁兰好奇地问道, “涂上桐油后,里面的东西想出来,出不来。难很好的封住他们。直到他们的怨气达到一定程度,可以直接冲破为止。”窦冰瞳说道, “这么残忍!?”杨铁兰拍着自己的手心道,一幅恨不得把对方碎尸万段般。 “远不止这些,这个……。”窦冰瞳拿起另外一只小坛子,“你们看,上面的纹路带着点红……”杨铁兰拿了过去看了看道:“是哦!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佐伯津也跟着拿了过去,也惊奇地发现上面细如发丝的细丝,说道:“有什么不妥吗?” “你知道贡觉玛之玉吗?”窦冰瞳看着他们问道,佐伯津与杨铁兰相视一会,看向她摇了摇头。也对,一个在英国长大的中英混血儿,一个是日本人且也是军校出身,对这个中国文化知道甚少也不足为奇。 “估计这个传说没流传下来。”窦冰瞳笑了笑说道。 佐杨二个听他这样说,奇怪地看向她,没流传下来?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是血玉——贡觉玛之歌。”原来想走远的李冠丰听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又折了回来,纠正窦冰瞳道:“血玉又叫贡觉玛之歌,俗称高原血玉,是西藏的雪域高原一种红色的玉石,因其色彩殷红而得名。在史书上,极少有记载这种石头的资料,仅仅是在吐蕃时代,松赞干布迎娶文成公主时,礼单中有过它的纪录与介绍而已。” “哟,小子不错啊!”佐伯津撞了一下李冠丰的手臂说道,李冠丰回他一记白眼。 “我爸他收藏了不少古玩,血玉就是其中之一。听他……说……”李冠丰又回想起,那个惊悚的夜晚,眼看着爸妈被吞噬,自己去无能为力。李冠丰晃了晃脑袋,想把那些该死的记忆赶出自己的大脑。 杨铁半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予他母性的安慰。李冠丰抬头冲她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接着说道:“这种玉十分难得,出产于藏北文部当惹雍湖底,传说中的贡觉玛是当惹雍湖的女神,她住在当惹雍湖心底……” “等等……是当惹雍措。”窦冰瞳纠正他说道, “藏语中,措就是湖的意思。”李冠丰说道, 窦冰瞳点了点头,当初在将军府时,自己也是找人翻译的,也并不知道当惹雍措是什么意思,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明白过来了。 李冠丰继续说道:“她住在当惹雍湖心底一个四四方方的绿宝石宫殿里,宫殿的四面墙有不同的颜色东方是白色;南方是黄色;西方是红色;北方是绿色.四种颜色代表女神生活中的四件事:白色是睡觉;黄色是吃饭;红色是歌唱;绿色是舞蹈.贡觉玛之歌也就是当惹雍女神歌唱的意思。” “这个传说只有小部份是正确的,不过能流传下来已经是很不错的了。”窦冰瞳说道,“现在不是追究传说的问题了。而是这种玉真正另人恐怖之处,是它不单单只是那一种玉,而是一种透了血便会渗进去的玉石,不管是翡翠,和阗,还是黄玉等诸如此类的玉石,只要是真的透了血的,那便就是血玉,只是这贡觉玛之歌比一般石头更能吸血。” “它为什么更吸血?它不是原本就是红色的吗?”杨铁兰好奇地问道, “不,它叫贡觉玛之歌仅仅只因为他是红色而已,但这种玉在很久以前却并不是红色的,可能是因为战争而沾上血的,自然红??……这个我没办法解释。”窦冰瞳说道, “现在很多伪商也用一种相似自然的手段来造血玉。就是将玉石塞入狗嘴之中,再封住他的嘴,狗被活活噫死之后,再把尸骨埋入地下,再过个几十年后再掘出来,就可以得到血玉一块纯天然般的血玉呢,据说还可以辟邪。”李冠丰说道, 窦冰瞳看着管是人血还是狗血,只要是有灵性的生物,造出来的血玉更好,但是按照你说的那样,那狗血玉定有怨气凝在此中,对佩戴者并没好处,不仅不能够护主,还有可能噬主。” “按照你俩的说法,血玉的确是由血造成的喽!”杨铁兰说道, 窦冰瞳说道:“总之,这种血玉的形成,和尸体有关和血有关,当人落葬的时候,作为衔玉的玉器,被强行塞入人口,若人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 三人点了点头,看着那三个坛子,想要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完全不觉得这骨灰坛恐怖。 只听窦冰瞳继续说道:“这种东西往往落在骷髅的咽下,它是所有尸体玉塞中最宝贵的一个,当然,这些被死人含过的东西,更不能够辟邪,试想你从死者口中夺出东西,若没经过超度、开光,必会带来血光之灾。”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去买啊!买来干嘛?自杀啊?”佐伯津说道, “现在世面上的那些血玉,之所以会那么多,是因为那些黑心人,使用人工染色而得来的。”李冠丰说道:“好的,则是用上等的新疆白玉,埋放在小羊的皮肤下,让血深透到玉里,几年之后再取出来,这一种玉是很贵的,而且市面上也很少见。按品质定价,少则几千,多则达到百万。” “你怎么对这方面这么了解?”连杨铁兰都开始有些惊讶了,一个16岁的小男孩能懂这么多。 “其实这样的玉,就不是血玉了,一点灵性也没有了。”窦冰瞳说道, “听你说了这么多,这血玉和这骨灰坛有什么关系?”一直守在佐伯俊雄身旁的黑狼问道,从进屋那 第36章:骨灰坛之秘 从进屋那刻起,他便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此话一出,当真犹如一语惊醒梦中人般,众人纷纷看了过去。 “对啊!”佐杨二人这才转回话题,拍手惊呼问道:“这血玉和骨灰坛到底有什么关系啊? “这正是我想要说的。”窦冰瞳说道:“这些都是最为普通的玉石材质,它们绝对不会是天然红。” “你的意思是……??”佐伯津问道, “人造的?”众人惊呼道。 “没错,正是如此,他们效防血玉之法,塑造了这三个骨灰坛。”窦冰瞳说道, “可这样有什么好外啊!”佐伯津问道, “养鬼。” “不是吧!”李冠丰后退几步,离那骨灰坛又远了几分,悄悄地躲到了杨铁兰的身后。 “这些坛壁外的血丝,是经这个养鬼人常年累月在上面用血来擦拭而积累下来的。”窦冰瞳说, “也就是说他们被人利用,还被养了起来?”佐伯津听到此,连连摆手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有这种事的。”他说话开始不利索起来。 “你可以不相信,但终究是事实。”窦冰瞳叹了口气,回想起当年自己也同样养鬼,虽说方法不同,但终究还是养了,而且还把他们训练成了鬼兵。 “可是,这和血玉并没有关系啊!”李冠丰还是不能明白她说的,好奇地看着她问道, “血玉是一种很快便能吸收人体的玉石。也是一种灵魂寄宿的最佳之物。所有,不管是人还是鬼,都想要这样一块石头。”窦冰瞳说道, “啊?……”李冠丰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不禁叫了出声。 “刚才你说你爸…………爸收藏中有这么一块。“窦冰瞳顿了顿,顾忌李冠丰的感受,念到“爸爸”二字时,放低了声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当时是为了那块玉石而杀你全家。那时的你又刚好得罪了小俊,小俊便跟随你回到家中,发现了这么一块宝贝……”窦冰瞳看到李冠丰眼中掠过了一丝杀气。 “没用的,他们不是你能杀的。”窦冰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更何况,他们也只是发现了自己的猎物而已,就像我们守猎一样,明明知道射杀动物是不对的,可我们还是会去猎杀,为什么呢?”窦冰瞳按住李冠丰的双肩说道:“因为它们跟我们不是同一类人,杀了它们最多只能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你见过有人会为踩死一只蚂蚁而为它道歉的吗?”李冠丰紧握丰的双拳,慢慢地松了下来。她说的没错,可他还是无法原谅他们。 窦冰瞳见他此刻并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放下心中的担忧说道:“如果说先前那只,用榨干后灵婴之血浸泡百天属于残忍的话,那么这一个可以说是残暴。”窦冰瞳掀开了封印,在坛品扇了扇空气。细闻里面的气味,说:“这里面至少有七种以上不同的血气,而且都属于阴,如果没有猜错是用七位少女的处子之血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而成的,放在里面的骨灰,他若是正人君子,倒也没什么,但若是登徒子……之类的人,此人必会成为一代银魔。”窦冰瞳回想起刚才在警察局看到的那一幕…… 众人惊讶地看着窦冰瞳手中的坛子,此时并不具怕神鬼的杨铁兰回捉起李冠丰的手,颤抖地拍了拍,想要安慰他,却发现连自己都没法安慰。 “这么说这个坛子里装的就是那个……银魔,那个与齐教官……那个之人?”李冠丰缩着脖子头埋得很低,回想起那个赤裸的齐孝晴,还时不时的呻吟声,一个激灵从后背打了上来。 另一个坛子,只看一眼,她立即又盖了起来。说道:“里面这东西似乎不属于人类……”窦冰瞳此话一出口,众人纷纷离那三只坛子远远的。不属于人类是什么意思,听到如此多骇人听闻的事件,他们可不再认为那是某动物,搞不好就是大怪物。 “……”窦冰瞳将它完封好,没有再私自下定论,心里想道,到底是谁?谁在跟若冉,谁在跟以前的自己斗法较量?坛子底下压着那三道符分明就是冲自己来的。到底是谁? 窦冰瞳看向天际,时间差不多了。向众人说道:“大家可别把坛子弄破了,另找灯笼一个,6只蜡烛,纸鹤千只。快……”她蹲下身来,看到此时的佐伯俊雄已经近完透的身体,窦冰瞳冲佐伯津等人大喊道, “这大晚上的灯笼上拿找?”佐伯津焦急地问道, “能做的现做。”窦冰瞳放下了佐伯俊雄的身体,拿过了那只药瓶子大小的坛子的骨灰轻轻一闻感觉到不是,又换了一坛子后,将里面的骨灰到在地板上,骨灰立即被堆积出了一个太极符号。窦冰瞳在太极圈外围画上八卦阵,然后在外围画上一个正八边形。 “纸鹤一千只呢?也要折嘛,?”杨铁兰问道。 “当然越多越好。”窦冰瞳说道。 佐伯津与杨铁兰纷纷将桌上那些有用的,没用的,能用的书撕了下来,接照窦冰瞳的要求折了起来,而李冠丰则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窦冰瞳向他丢去了那一只枝拂笔过去,说:“抛开个人情感,等会你跟黑狼负责镇守四位,记住无论见到什么,都不要离开原来的位置。” 李冠丰莫名奇妙地看着手中那只拂笔,镇守四位?四位?才两人哪里守得住四位啊?只见,窦冰瞳将几乎接近完全透明的佐伯俊雄放上画好之后阵法内,找了最适合的位置,拉过一小桌子,如地府判官面对着他而站。 “你些颜料过来。”窦冰瞳向李冠丰说道, 李冠丰虽不情愿,但最终还是照她的意思去做,他也很好奇,这个奇女子她在玩什么把戏,见过别人电视电影上开坛做法的,倒是没见过她这样开坛的。还要颜料? “灯笼、蜡烛都好了,纸鹤还没折好。”佐伯津拿来她所需要的东西说道, “快点,过了寅时,他们就要回巢了,到时我们怎么对付得了。”窦冰瞳冲他大声音说道,拿过颜料的李冠丰听说,那两只东西快要回巢,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过去帮他们折纸鹤。 只见窦冰瞳在白纸上画了六个人,每个人身上涂上不同颜色,然后纷纷剪了下来。在那八边形上点起了六枝蜡烛,只空出了南北方向的位置。她嘴里不知念叨着, 每个蜡烛上烧一个纸人,纸人立即消失后原本黄色的蜡烛变了一个颜色,很淡,淡得连正常肉眼都分不清。随后,窦冰瞳便将点燃了的灯笼放于佐伯俊雄的正上方,灯笼似乎有浮力般浮在了空中。 不多时,在四人共同努力下,千只纸鹤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了。 “佐伯津,你在盘坐于八卦南方乾位上,杨铁兰你盘坐于八卦北方坤位上。不要完全坐进去,坐到边上……此位代表父与母之位,你二人感情较好镇于此为二人感情较好镇于此为当属最佳”窦冰瞳说道, 佐杨二人不解地看向她?杨铁兰更是一丝不情愿。他二人的感情虽好,却也没到父与母的地步,见她不愿花费时间多作解释,也只好作罢,按照她的意思去做。 “黑狼你应位于东方青龙位,李冠丰,按照你的命格你该位于北方玄武之位,也就是与杨铁兰并排而立。不过,现在你二人都各自偏离原来的位置此,黑狼你是东南方向,李冠丰你是西北方向。”窦冰瞳说道, 二人看了她一眼,立即按她的话站好。 “无极生有极。”窦冰瞳一阵手指舞,嘴里一阵念叨着,然后太极圆圈上的骨灰立即着起火来。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势下了一跳,知道阵法开始启动了,四人各自忍着自己的疑惑与不安,只求这场法事快点结束。 “有极生太极。”只见窦冰瞳继续念道,圆圈内的两个太极点,立即也开始燃烧了起来。 “太极生两仪。”太极圈内的两逗号分别形成一块蓝一块黄。四人看着身边发生如此奇妙的现象,不由地惊呆了。黑狼看着窦冰瞳,心想难怪十二年前,只有他听到了她说话,她当真不是一个普通女子啊!也难怪,妈妈为了留住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还为离开黑狐的她留有一席之地。 “两仪生四象”此时,黑狼与李冠丰所站的位置上,立即有神光照耀般亮了起来,“四象生八卦”这时八边形内的六只蜡烛立即显示出不同颜色的虚幻之人与佐杨二个平坐于内。 “八卦生万物”窦冰瞳将最后一个动作往外推出,顿时,整个阵法内仿佛被金光照耀般,形成了一个结界,内部犹如真空般。窦冰瞳伸出点穴指,凌空点在佐杨二人及那六个虚幻人的头上,嘴里念道:“乾蓝、坤黑、震碧、 第37章:送魂战 “乾蓝、坤黑、震碧、巽绿、坎白、离紫、艮黄、兑赤。”八卦内,佐伯津头上立即显出一道蓝光,佐伯津惊讶地看向光源,被强光刺得立即低下了头,惊恐地发现杨铁兰则仿佛置入黑暗中一般,只留下一团人型黑影。 杨铁兰心下害怕,正想挣扎着。突听窦冰瞳制止道:“别害怕,平常心对待就好,虽在黑暗中,一会就能看到了。”杨铁兰试着安静下来,平抚那颗恐慌的心。再次睁眼里,还真的就能看到了。而自己刚像隐身于黑暗中一般神奇。 只见其它位上与自己平坐于内的虚幻这人,分别被不同色的光照耀着。灯笼也慢慢亮起了黄光,在窦冰瞳的点穴指注入的意念下,慢慢地越变越大,窦冰瞳一手将那堆叠好的纸鹤,撒向空中。透过结界后的纸鹤立即像活鸟般在佐伯俊雄的上方盘旋着。一只接着一只,程螺旋型地盘旋在灯笼底下。鸟儿们如真鸟般,欢快的飞翔着。 窦冰瞳笑了笑她走入阵法之内,此乃吉兆啊! 那四人却没见过这等场面,顿时惊呆地看着上空,此时的他们仿佛置身于浩瀚的星河中。哪里还是刚才呆的小房间内啊!佐伯俊雄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更是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见自己躺在半空之中,周围是那色彩斑斓的星空。顶端一顶极亮的灯笼下成群的鸟儿在飞,绕着灯笼,一圈一圈。每只鸟儿飞一圈过后,尾巴都闪出一道五彩缤纷的彩虹。佐伯俊雄惊呆了,有多久没见过彩色的东西呢?他不记得了。 佐伯俊雄伸出手来,想要捉住那鸟,去怎么也捉不到。原本以为自己的身体会像之前一样无比的沉重,想不到此刻是如此的轻盈,比任何时候都在轻。佐伯俊雄不可思议地站了起来,突见窦冰瞳向他走来,他欢快地向她奔去,大喊道:“冰瞳姐姐,我可以看到彩色了。” “你不是说要到下一个缤纷季吗?姐姐指引你去。”窦冰瞳爱怜地看着他,只见她摊开手掌,最大一只鸟儿停在她的手心,窦冰瞳朝它吹了口气。吸到阳气的纸鹤鸟立即变大,大到可以坐上一人。随即它的形体慢慢地饱和起来,此刻与真鹤无异。 “来,上来这里。”窦冰瞳招呼正与那鸟儿玩得欢快的俊雄过来,俊雄听话地跑到她膝下。“鹤儿有姐姐的一口气,它会把你送到西方的极乐世界的。” “那里有姐姐这么好的人吗?”佐伯俊雄说道, “当然喽。”窦冰瞳摸了摸他的头说道, “好,那俊雄要去。”他伸出了双臂,让窦冰瞳抱他上去。窦冰瞳看向此刻古灵精怪的小鬼,摇了摇头,一幅拿他没办法的样子。抱起他,将他轻放在鹤背上。此时,灯笼已飞得老高,鸟儿们也相继随着灯笼而高飞了。 “明灯指路,千鹤归巢。”窦冰瞳念道,一道光线破阵而出,盘旋在上空的灯笼渐渐飞了出去。俊雄向窦冰瞳招了招手,突然带着笑意的佐伯俊雄惊恐地俯视着底下,“妈妈……” 窦冰瞳见他惊慌的神色,回头看去,四象结界之外的星河幻象立即消失,李冠丰正被什么东西束缚了一般。窦冰瞳知道,他接触那种东西的时间较长,阴气较重,是最容易攻克的那一方,所以她才把拂笔递给他。李冠丰惊恐地想喊救命,却怎么也喊不出来,手也动不了,只有脚下可以不停地挣扎。 窦冰瞳一个翻身,想跳出结界。硬生生地被弹了回来。只见玄关后面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笑。露出一口绿油油的獠牙,那绿色的残液顺着嘴角慢慢地流出,只见他用手沾了点,放入口中吮吸着,如一个痴呆的傻子般。窦冰瞳胃里一阵翻涌,这是什么怪物?李冠丰被束缚住,白虎与玄武位上的结界光束开始变弱,门外不断有灵魂涌入,窦冰瞳摸着那太极结界,此刻硬如铜墙,热如烙铁。 如果四象结界崩溃,八卦结界也会随之消失。只剩下这道太极结界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出不去,似乎有人要将自己也送往极乐,窦冰瞳敲打着墙壁,却没有一丝反应。 李冠丰被勒住脖子,脸胀得通红。他艰难地挣扎着,发现手指可以动,只见他,慢慢地将手中的拂笑往下移,一点一点不动声色的往下移,移至顶端,他将笔直转,笔尖朝向后面。无力地向身后与自己零距离的东西刺去。 “啊……”只见他身后响起一声幽长而又凄惨的叫声音。顿时,身上的束缚立即解开来了,李冠丰拍着胸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又死里逃生了一回。回头看向那个抱住自己的东西,那个不正是那天,活活吞了爸妈的那个女鬼吗?李冠丰愤怒地朝她刺去,离开了自己的守位。白虎与玄武位上的结界光束立即消失不见,那群鬼魂一个劲儿地拥了上来。 看得出这帮鬼魂都是急切地想要投胎,可到底是谁利用他们破坏自己的送魂计划。李冠丰见那帮恶鬼涌了上来,不停地乱挥舞着手中的拂笔,毫无节奏感。但那帮恶鬼见他如此疯状,都惊怕他手中的拂笔会一个不小心伤害了他们。 黑狼则面对那帮鬼魂却异常的淡定,只见他始终立于朱雀与青龙之间,纹丝不同,只见一个恶鬼拿着刀往他身上刺去,一个拿铁锤欲敲打他的头,有的更是现出恐怖的原形。黑狼淡定地闭上眼睛。那帮人无耐地看着他,这到底是什么人啊?窦冰瞳站在太极结界中笑了笑,终于还是有个可靠之人啊! 突然空中那雀跃的鸟儿像失了魂般慢慢地越飞越慢,最顶端的鸟儿像失去了生命力吧,摔了下来。窦冰瞳用手接住那一只现回原形的纸鹤,只见它化作一股黑气消失在她的掌心,那盏明灯又回到阵中,一只接着一只的鸟儿掉了下来,也化为一团黑色,窦冰瞳惊恐地看着四周,连太极圈内四周的星河都开始慢慢消失了,突然,眼前一阵闪光,窦冰瞳不得不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一栋房子的轮廓慢慢的显示出来,但却已不是之前那佐伯津那间房了。窦冰瞳脸色大变,摸着四周,并无那硬如铜墙,热如烙铁的结界。 佐伯俊雄却高兴地说道:“姐姐,这是我家耶,谢谢姐姐最后还送我回趟家,河神果然说得没错,姐姐果然是仙人。” “你家?”窦冰瞳哪还顾得上他的称赞,惊讶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看向四周,刚才明明是接近凌晨,此刻为何到了傍晚了?黄昏,夕阳带着异常暗沉的色彩,在那血红色的晚霞内滚动。如此反常的景象,窦冰瞳还是第一次见到,似乎那片晚霞吸食了夕阳的精华般,然后沉入出那阴暗的地平线后面,在落下的那一秒似不甘地迸出两三点炽热的火星,远处昏黄的树林中那暗淡的轮廓,突然浮现出连绵不断的浅蓝色线条。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整个西空,夕阳的余光只留下一点点缝隙,血红色的云彩渐渐被那黑云覆盖上,整个天际都阴暗下来了。 窦冰瞳迈出了步子,阵法??……果然不见,阵法之外的黑狼与李冠丰,压于阵中间的佐伯津与杨铁兰他们都不见,就连刚才还在自己身边的佐伯俊雄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窦冰瞳心里纳喊着,四处张望着寻找那小鬼的影子。风声四起,似乎在预示着什么般,诡异地吹向那道并未上锁的门。 窦冰瞳警惕地看着四周,等待着树林里出现什么?风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平静得出奇,平静得连自己心跳声都能听到。心道:玄觉?怨气和尸气可是进不了我的结界的。到底是谁在附近?窦冰瞳坚信自己现在依旧站于佐伯津房间内那太极结界里。只是幻觉让她来到穿上虚拟的世界。 窦冰瞳一阵手指舞,脚下轻踩着没有质感的地面,没反应?怎么会这样?能力又失灵了?窦冰瞳开始心慌了,训鬼多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型。 “喵……”一声长长的猫叫声,打破了四周的平静,窦冰瞳吓了一跳,惊恐看向那个路口,向里寻去,一只黑猫恬静的趴在路中间,窦冰瞳一点一点的被吸引而去,不知为何心中有一种不安的情绪,有如掉入无尽黑暗中。明明是一只猫而已,作为训鬼师的自己居然怕一只猫。我不是怕猫,怕的是未知的恐惧。窦冰瞳这样为自己开脱。 那只黑猫一回头,对上窦冰瞳眼眸的那一刻,窦冰瞳吓了一跳,银灰色的猫眼加上那乌鸦黑的猫身,说不出的骇人,深深地烙在心头,这是什么样的眼神?它竖起尾巴警惕地望着窦冰瞳,眼中充满 第38章:被困住的世界 眼中充满敌意与驱逐。“喵……”那只黑猫冲他发出长长的尖叫声,抬头仰望前方,然后垂荡着的尾巴溜开了。良久,窦冰瞳回过神来,唔唔……这就是黑猫的魔法吗?就这么几秒就摄人心魂,比之冰之瞳还要要威慑力。不小心,回想修炼冰之瞳里的场景。窦冰瞳晃了晃脑袋,心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跟着那只黑猫进入一条小道内,那只黑猫就趴在铁门边上。 窦冰瞳情知不对劲,这黑猫似乎在引导着她出某个地方。黑猫是动物界最有灵性的动物之一,它的出现意味着有灾难要发生,人们经常把黑猫比喻为带来灾难的凶神,其实不然,它却是灾难来临的预告者。那么,现在这只猫是想告诉她,里面有灾难发生了吗? “小玛,你怎么在这里,”佐伯俊雄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对,就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不是从里面出来,也不是从路的对面走出来,就这么凭空出来了。他抱起地上那只受惊的小猫,爱抚地说道:“害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小俊,窦冰瞳惊讶地看着他,对着那个小小的背影喊道,但对方似乎没听到般,继续与那只小猫说话,“你怎么跑出来呢?小玛,外面有很多车子的,被撞到就不好了喔!”说完后,俊雄抱着小猫站了起来,打开那扇门走了进去。 “小俊……”窦冰瞳追了上去,跟着他进去。只见他打开那道玄关木门,窦冰瞳连忙抵住那扇门叫道,“小俊……” 佐伯俊雄看了看四周,似乎没看到窦冰瞳一般,说道:“奇怪,门怎么关不上啊?”他不由得抱紧了小玛,说:“小玛,你有没有听到谁在说话?” 窦冰瞳惊讶地看着他,在他眼前招了招手,佐伯俊雄果然像没发现般。窦冰瞳惊奇地摸了摸自己,实体?自己是真实存在的啊!他没理由看不到自己,自己又没设置什么屏障。只见,佐伯俊雄再次用力地拉门,窦冰瞳进去后便放开手让他拉了上门,失去平衡的门,重重地关上了,俊雄也因此而摔倒在地上。窦冰瞳看着他那狼狈样,躲在一边偷笑着。 佐伯俊雄再次疑惑地打开门,往外看了看,外面除了风,什么都没有。 “是俊雄吗?”沉静地屋内响起一声威严的声音,在俊雄再次抱起那只躲在角度的小黑猫,怀里的小猫听到上面传来的声音,显得更加急躁不安,佐伯俊雄压住想要逃开的小猫,神情紧张地回应道:“是。”怀中的小猫焦虑的挣扎着。 “小玛,你这是怎么了?每次只要我一抱你就会很高兴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佐伯俊雄问道,怀中那只小猫依然只是挣扎着想逃离。“怎么啦,小玛?发生什么事了?”俊雄也开始显示焦虑不安。 佐伯俊雄将玄关的门关上的那瞬间,小猫从俊雄怀里跳开,又想跑到外面去,幸好他迅速的把门关上,才没让它又跑出去。但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小玛那样想出去呢? “我回来了……”俊雄咽了咽口水,将接着要说的话给吞了回去。家里,好像充满了难以形容的异样气氛。他极度惶恐的查看四周,就在那个时候——。 “不要——!”从二楼传来一女人的喊叫声。俊雄抱起害怕的躲在玄关角落的小猫,蹑手蹑脚地想前往二楼查看状况。窦冰瞳紧跟在他的身后。 “小玛,这好像妈妈的声音……?”俊雄说道, “求求你!住手!”再次听到妈妈的哀嚎,怀中的小猫挣扎得更厉害了。俊雄心跳速度加快,将后背的书包挪到了脑前,手中更加紧地抱着小猫,脱掉鞋子进入家中,从玄关旁的楼梯往上看,然后再低头看自己的脚下,在楼梯下面沾染像是滴落的暗红色墨汁。他弯下腰,用指尖试着碰触看看,有点粘稠的液体,靠近一闻,带着些微的腥臭味。 是血!窦冰瞳不用想都知道,那股味道在那遥远的以前,在那些刚经历厮杀的将士们身上,经常闻到这种味道。只见眼前这小娃似从未经历过般,强烈恐惧感在俊雄小小的体内窜流着。太恐怖了!俊雄想立刻打开玄关门冲到外面,但是能逃到哪里去,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躲逃了,因为,这里是他的家。他将不断在怀中挣扎的小猫抱得更紧更紧,蹑手蹑脚地慢慢爬上楼。他感觉得到,自己的膝盖在颤抖着。 窦冰瞳见他如此,情知上面可能已经发生了什么了,却没有跟着他上了楼,在客厅内转悠着。 俊雄爬到二楼楼梯口时,听到爸爸的怒吼声,“应该没错吧!俊雄不是我亲生的!”俊雄最讨厌爸爸生气时的声音。 “啊——!”几乎与爸爸的声音同一时间,妈妈的惨叫声也跟着响起。他们两个人应该是在他们自己的寝室。该怎么办才好?他呆呆的站在楼梯上,心内充满煎熬。突然,怀中的小猫“喵”的惊叫出声来。紧接着,他爸妈的寝室门打开了。 “俊雄吗?”从门缝露出脸的爸爸问道,他的脸满是汗水跟油光,而且脸色相当的不好。右手握着折叠刀,身上白色衬衫的胸口附近也弄脏了。血——没有错。爸爸慢慢靠近呆呆站在原地的俊雄,一把抓起怀中小猫的脖子,然后用极其低沉的声音命令着,“你回去自己的房间。”俊雄完全无法忤逆爸爸的命令,他抬起头盯着爸爸的脸,慢慢往后退。然后,打开在双亲寝室旁边的自己房间的门,冲进去并关上房门。 在这一瞬间,听到小玛“嘎——”的惨叫声。 小玛被杀了!???俊雄立刻明白了这点,此时他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全身僵硬,仿佛不是自己的身躯似的剧烈颤抖着。会被杀死……连我也会被杀……被爸爸杀死……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俊雄找不出答案的,只是把房间里随手可得的东西一一椅子、垃圾桶、地球仪、书包及国语字典一股脑儿全堆在房门前面。然后,躲进被窝,两手捣住耳朵,双眼紧闭。 在一楼的窦冰瞳听到那小猫凄惨的叫声音,连忙跑上楼梯,扶着栏杆直接跳上了上去,正好看到一男人进门的背影,他重重的关上了门。窦冰瞳蹲下看着那只肝肠皆断的小猫,地上的肠子流着鲜浓的血,加上那黑硬的粪便不散了一地。窦冰瞳一阵干呕起来,这家人……给这猫喂的是什么? 看向那个房间内,里面女人的哀嚎声及男人的怒吼声,一声声地传了出来。 “俊雄那个叫小林的导师,也就是俊雄的父亲,没错吧!”俊雄的爸爸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重复说着相同的话,应该会说到那个女人承认为止吧!男人愤怒的声音持续着,而女人则是不断发出惨叫、啜泣,以及哀求的声音。 窦冰瞳正想上前敲门,手突然停在半空中。意识到一件事,这并不是现下发生的事,有人想把这段恐怖的经历强加于她。窦冰瞳想到这,转去敲佐伯俊雄的房间。 “砰砰”敲了几声,里面却没有动静,似乎谁也没听到般,隔壁房间的折磨声继续,这间房间里的佐伯俊雄颤抖得连身在门外的她都能感觉到。窦冰瞳奇怪地看着天花,看起来似乎再正常不过,再普通不过的了。只是有种说不上的诡异,望久了,似乎能感觉它越来越高。窦冰瞳摇了摇头,那种感觉又随即消失了。 突然听到那女人发出长又凄凉的惨叫声,就像从远处传来的狗吠声。然后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连那个男人的声音也听不到了。窦冰瞳停下手中的动作,刚才……那个女的被……被杀了?等了良久,原本她以为那个男的会出来,谁知却没有。 屋内又恢复了安静,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窦冰瞳撞了半天门终于将俊雄的房门给撞开了,看着温热的被子,还有那打开着的衣柜门,里面像一块黑不见底的洞穴般。窦冰瞳朝那里一步一步地靠近。 不行……窦冰瞳突然止住了脚步,这样自己相当被动。俊雄可是死过一次的,他本就是鬼,再死一次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而自己却是人,如今已经被封在他们的结界中了,再有个三长两短,怕是观音在世也救不了她了。更何况自己这身只能碰运气的法力,不行,坚决不行。窦冰瞳移坐于他的床边,习惯性地坐了下去,一个坐空,屁股硬生生地坐到地板上,暗骂道,连床都不像样。学着日本人的样子半跪在床边,摸着那还带着体温的被子窦冰瞳似乎在等着什么。 果然,衣柜的门“吱吱吱……”地打开了,一个女人怒目圆睁地爬了下来。湿达达的头发贴在脸上, 第39章:自由之笼 发出腥臭味,脸色因失血过多而惨白。她一点一点地爬向窦冰瞳,而窦冰瞳依旧像没事人般半跪在床上,感觉不到后面有什么异样。 那张脸,那沾染鲜血的牙齿,那充满恐惧的黑瞳瞬间出现在窦冰瞳的肩膀上。窦冰瞳直挺挺地打了个激凌,心底暗示着自己不要怕的,可最后还是被她吓到了,很快,她害怕的心理被她强行收起,一手推开了肩膀上的脑袋,如推开一个粘人的亲人或闺蜜般。那女鬼怒目一瞪,眼珠突兀似乎在下一秒就要掉出来般,她愤怒地像抽筋般地走像窦冰瞳。 “哎,您老累了要睡觉是吧?来来来,我扶你……”窦冰瞳一改往日的冷情,毫不犹豫地起身走过去扶着她往床榻处拉去。那女鬼一瞬间脱离了开窦冰瞳的手,向她冲了过去,窦冰瞳见手中禁锢着的东西不知何时脱离了,条件反射地转回头看去,正对上冲上来的那女鬼的脸,两人脸对着脸,眼对着眼。窦冰瞳不知为何,感觉到身体内的自卫能力像立即开启。 “啊……”两个同时惊叫了起来,吓到的人不只是窦冰瞳,那个女鬼的反应比她更为惊恐,窦冰瞳怒了,到底谁才是鬼啊!她长得这么如花似玉的,她居然吓到了,什么眼神啊。只见那女鬼飘至门口冲她大叫道:“三……三……三级僵……尸眼?”惊恐地连话都说不清。 “什么眼?”窦冰瞳假装不可思议地看向她,问道,“僵尸眼?”开玩笑,她可是堂堂正正窦大将军府的三小姐,在以前。好歹也是个人吧!僵尸眼?开玩笑…… 等等,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耶!……窦冰瞳突然意识到这一点,身体如果不是自己的,那么自己移植修练的冰之瞳为何会在这具身体上?而且,刚才还无意识的使出了那招。 半晌,才回过神来,这事以后再慢慢查清楚。窦冰瞳脚下一屈,酷酷地盘站在地板上,眼眸中如冷厉的尖刀般划过那女鬼的心房,幽幽地说道:“说吧!引本姑娘来这是为何?还免费上演一出好戏,难不成就是为了告诉本姑娘,本姑娘这双冰瞳是三级僵尸眼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演的?”门外走入一身着白色衬衫的胸口附近全是血的男人,神情恍惚,呼吸急促而粗重,一幅精神病患者的模样。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就是小俊的爸妈。佐伯津的哥嫂。你们都是日本人,应该说日语才对。而刚刚你们始终用的是中文,这不是怕本姑娘听不懂,表演给我看,那还能是什么呢?麻烦你们解释解释。”窦冰瞳微含着食指慢理条斯地说道,语气中却充满了压倒性的霸气。 见两人无话可说,表示默认了她的猜测。“河神是谁?”窦冰瞳突然想起佐伯俊雄说的话。 佐伯俊雄毫无声响地从衣柜里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张照片。 “蓝诺?”窦冰瞳惊讶地看着俊雄。只见他摇了摇头,窦冰瞳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却想到另一点,“好你个臭小子,刚刚明明可以看到我了,却还装看不到,啊……”窦冰瞳上前拧着左伯俊雄的小耳朵,不满意地说道, “我我我……”佐伯俊雄向着那个女鬼妈妈求救,那女鬼正奇怪为何窦冰瞳能捉到佐伯俊雄,突然想起,刚才她无害的含着食指,定是那肮脏的吐沫搞得鬼。只见窦冰瞳并未追究刚才的事,说道:“河神,是长满绿毛之人?” 窦冰瞳回想起在佐伯津的屏风柜后看到的那肮脏的绿毛人,难道是他?那这蓝诺的照片是什么意思?此时,她最关心还是蓝诺为何跟这件事扯上了关系。再回想起警察局那一战时,自己踢到的那个隐形般的人,仅仅只能证明他并不是鬼魂之类的东西,很分辨出他到底是人是畜。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在操纵? 佐伯俊雄点了点头,承认了那个绿毛人便是他口中的河神。 窦冰瞳只觉得头好乱啊!一来到这个世界就接触了这么多人,而且每个都是如此陌生,叫她怎么受得了啊!“可我还是不明白,你们引我来这是意思?”窦冰瞳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将照片还给了佐伯俊雄。 “我只是想让你感受我们的恐惧。”那女的说, 感受你们的恐惧?你不让别人觉得恐惧就已经很不错了,窦冰瞳心里这样想却没有说出来,无语地看着她,算了,她服了,彻底的服了。“姐姐,你这话说的……”窦冰瞳献媚地说道,眼睛却不愿看向那他们,眼神在房间内游移着,说她不怕那都是假的。 “为什么让我感受你们的恐惧呢?我怎么觉得你愤怒地想要全世界都知道你的恐惧,遭遇你所遭遇的呢?”窦冰瞳依然无法与他们对视,说道, “因为我们……,我们是那个女的害的。”那女鬼愤怒的冲过来欲掐窦冰瞳,窦冰瞳一个闪身,躲开了她的攻击。一手拧住她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在看到她那张惨白的脸后,窦冰瞳吓得立即放开了手。 “你是说照片上的那个人?”窦冰瞳说道,“看你黑眼圈的圈数,阳寿未尽阴寿未到的,不知害过多少人,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酝酿着什么阴谋呢!你的死,刚才你自己不是重演了一遍了吗?现在又来说,是谁谁谁害你的,你把人都当傻子了啊!”此刻温顺的窦冰瞳变得咄咄逼人起来,一步步走向那女鬼。“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见我们这样的姐妹情深,而忌妒怨恨啊!” 那女鬼被她的气势给吓了一跳,垂下头去,一步一步往后退去,那长长的头发盖住了她的脸。只能从湿达成块的发丝缝隙中看到她那摄魂的眼睛。 “我……”她原本就不善言辞,此时更是无力反驳窦冰瞳。退无可退后气极愤怒地地向她扑过去,却几次都扑了个空。 “怎么着?被我说中了。”窦冰瞳抱着双手说道, “她的死确实是我所为,可是被困住却并非我们所愿。”俊雄的爸爸见那女鬼抵不过能言善变的窦冰瞳,接着说道, “呵呵……终于站到同一战线了吗?三位?”窦冰瞳冷笑着说道, “姐姐,你不是看到那三个坛子了吗?”佐伯俊雄拉着她的裙角,说道:“那就是困住我们用的。” 窦冰瞳甩开了他的白面粉手,别拉了,倒不是她有多厌恶这小鬼娃,只是再拉,她的裙子就要掉了。她不知道现在要相信谁,那三个坛子确实存在太多的疑点,她必须查清楚。佐伯俊雄的怨气已经离体,定不能让他再次进入那个灵婴坛内,必须先离开这该死的结界先。故意冲他们说道:“你们不是乐意困在里面吗?” “我们若是乐意困在里面,还用得着去夺出贡觉玛之歌吗?”俊雄的妈妈说道, “哦!”窦冰瞳点了点头,果然是为此而杀了李冠丰一家。“那么现在,你是因为自己被困住了,所以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解脱了,陪着自己忍受这一切是吗?” “你胡说,我怎么希望我儿子不能得到解脱。”她将俊雄抱入怀中,狠狠地说道, “那你,破我的法坛干嘛?”窦冰瞳问道, “我不会让我的孩子离开我的。”她紧抱住佐伯俊雄抚摸着他的脸颊,她只有他,只有他是需要自己的。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需要自己,关爱自己了,只有他。她只有他了…… “哦,原来你想留他,然后毁了他。”窦冰瞳拍起手来,说道:“高啊,真是高啊!以爱之名,毁之以情。嗯,真是高。” “你胡说什么。”俊雄妈妈从喉咙内发出阴狠的声音说道, “今世种得果,便是前世种的因,今世做的事,便是下世结的果。今世会经历这样的事,必是你们前世种了这样的因,如果你这世不能做些益于自身及他人的事,有没有下辈子都很难说。”窦冰瞳说道, 俊雄妈妈有些动摇地看着她,而他爸爸则是一幅无关紧要的样子,这样的男人,到底怎样才练就了他这样一个人?窦冰瞳环顾着四周说道:“其实你很幸福,福足的生活,不用担心今晚睡哪、明天能吃什么。你却一直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把那些排斥你的人,比你开心的人,比你幸福的人,你都恨他们,甚至,连那忽略你的亲生父母,你也恨他们。”窦冰瞳说道, 看着她一言不发,知道自己说中了好的心事。继续说道:“你所能生存的空间很大,而你自己却画地为牢,把自己给圈了起来。你的生活圈子越是狭小,能宽容别人的量也就越小,能容纳的仇恨就越少。这个世界是现实的,它是一个自由的牢笼,它不会轩住你,却让你自己轩住了自己。” 第40章:救命之星 “有的小孩连自己的父母都未曾见过就这样死去了。”窦冰瞳回想起曾经游走在战场上的自己,看着那些病残的伤员在感叹。“有的人,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抱过就这么抑郁而终了。有的女孩连一次打扮的机会都未有过就这样遗憾的死去。你并不了解这个道理,甚至从未曾想过你拥有的、得到的,正是别人所祈求的。”窦冰瞳越说越气愤,几欲逼近俊雄妈妈。她不能看着这无知的爱,毁掉俊雄的下一段人生。 “不管怎么说,俊雄你是不能带走,在我们没有脱离这虚幻世界之前。”俊雄爸爸从一开始就舔着他手中的那把折叠刀。一幅不满足的样子,在自己的手上割开了一道口子,黑黑的血从他的手中流出,只见他一滴不露地含了上去,抬头对着窦冰瞳一阵邪笑。仿佛下一秒就要把窦冰瞳给割开,吸干她的鲜血一般。 窦冰瞳不禁往后退了一步,这人,为何如此让人作呕啊?没用的,这样的人再感化也没用的,他的心已经石化了,已完全没有情感可言了。 “难道你就从来没想过你儿子吗?”窦冰瞳眼中充满着攻击之意,心想着只要他上前一步,她定把他打得魂飞破散。 “没有。”俊雄爸爸无比竖定地说道,脸上充满着嗜血的笑空。就连一旁的佐伯俊雄都被吓得躲到了她妈妈身后,而她妈妈似驼着背般让长长的头发盖住了脸,只留出了一双眼睛,相当的悍然,窦冰瞳看不清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既然不能,那就强行。窦冰瞳一个剑指指向他,刚雄却没有像预想般躲开,反而邪笑着要接她这招一样,白痴吗?聚万象之气的剑指可是会把他的元神化为乌有的。突然,刚雄像变脸般变成一个女人的脸,只见那张脸瞪着眼睛看向急速而来的剑指。 那个女警官?窦冰瞳遂不及防的收住了剑指,却在她收住的那一刻,眼前那人又变回刚雄的模样,笑得更加疯狂。操起那把折叠刀向窦冰瞳划去,窦冰瞳没来得及完全躲闪,腰中硬生生地中了一刀,透过那金色的腰带,鲜红的血慢慢地溢了出来,只见此时的刚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腰间,不由地舔了舔自己的嘴,一幅美味在前的恶心之态。 窦冰瞳捂着腰部的伤口,真是太大意了,她怎么就没想他附身于那个女警身上,怎么会不连同她一起带回来呢!因为躲开了要害,加上有条腰带隔着,伤口伤得不是很深。愤怒地看着刚雄,舔着那刀上的血,动作太过恶心。杀鬼可以,杀死生魂那可是要遭天谴的,刚雄一刻不放那女警出来,自己一刻也不能动手。上世,自己已经做了太多的孽了,今世不到万不得已,她坚决不会再去做了。 “你们真要在这里打吗?”俊雄的妈妈打断了两个的针锋相对,说道,“这里可是建立在极其薄弱的空气基层之上。” “对啊,真的要这里打起来吗?”刚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腰中的血说道, 窦冰瞳气极地看着他们,一个个面目狰狞的样子,就连俊雄那双眼睛,都开始混浊,腰间的血一直在流,虽是小小的划伤,但不及时止血,也会出大问题。窦冰瞳看着腰中的血,突然冲他们笑了笑,说道:“我可真要好好地谢谢你啊!本来光用吐沫本姑娘根本对付不了你们,咬破手指又怕疼。现在好了,有本姑娘的热血在。你觉得们还能逃吗?” 三人看着自信满满的窦冰瞳,疑惑地对视几秒,想着她还会出什么花招呢?还是虚张声势? 只见窦冰瞳沾了点腰间的血,在自己的左手上画了一个符号。细看下,像蝌蚪般的太阳符号,画完之后,那符号立即燃起了熊熊烈火,围在了窦冰瞳身边。 “住手……”伽椰子垂下的头发,也开始起火了,只见她惊慌地叫喊着。那火慢慢地烧上了她的白裙子,这可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赞美过的裙子啊……只见她心疼不已地看着自己的裙脚起火,突然她满脸愤怒地看着窦冰瞳,眼神中如暗水般浮起一股黑气,黑色一点一点的扩大,一点一点将她身上的火给吞噬了,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阳光。 刚雄同法扑灭了身上的火,唯独俊雄没有黑气笼罩,此时开始显得虚弱起来。窦冰瞳一个箭步上前,将他从伽椰子身边夺了过来,因燃烧而散发起来的热气,让整个虚幻的空间渐渐的上浮,窦冰瞳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接近地气。但这感觉只是一瞬间,那天花突然变得虚幻起来,虚幻至透明,透过屋顶看到外面的天空,乌云滚滚,豆大的雨一滴一滴地落下。整个虚幻的空间又开始下降。窦冰瞳惊奇地看着那两人。 “我不是说过,这里的基层是很薄弱的吗?”伽耶子阴冷的说道, 窦冰瞳惊讶地看着自己的火被那雨点一点一点的浇灭了,没办法,这里原本就是为他们一家三口创建的牢笼。虚幻世界里的他们是王,只能祈求外面的八卦阵法不要全被攻了,只求着外面有人可以救救她。眼看着自己越来越往下沉,伽椰子与刚雄笑得越阴冷。完了,这是要完了吗?有人吗?救救啊!窦冰瞳心内呐喊着。 “无极生有极、有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演八卦、八卦译万象。”上空传来一女子的念叨,幽幽地像念着咒语般。 窦冰瞳激动不已,想不到外头居然还有如此高人,这幅口诀现代很多人都会念,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但是能运用又是别一回事。窦冰瞳直想快点见到这位救命之星。刚雄与伽椰子也同时惊讶地看着这个空间,只见它急速地起浮,浮出那黑云之上时,整个空间像泡沫般破灭后蒸发不见了。 只见一道黑影掠过,将黑狼踢至青龙上,又将李冠丰踢至白虎位上,一道白色的影子又降落于玄武之位上。那道,刚落在朱雀之上。四象结界顿时冲天而起,周遭的冤魂被好强烈的光线弹开老远,已经进入四象结界之内的鬼魂,立即烟消云散去。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都到场了?”窦冰瞳不油地惊呼起来,站于朱雀之上的不是那冷如寒夜的蓝诺又是谁,那玄武之上之人不是金贤重又是谁。窦冰瞳欣喜地看着他俩,在看了看四周,所以的鬼魂都纷纷隐回冥界中。那只绿毛人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兴许是见到蓝诺等人过来之后逃之夭夭外了吧!怀中抱着的俊雄不知何时也消失了,抬头望向天空,他不正好端端地坐在拥有自己的一口气的纸鹤上面吗?原来刚才那些都是他们造的一场梦而已,一场可以把你困死的梦。 与之前薄弱的四象结界相比,这个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四象结界,蓝诺她居然跟自己一样,也拥有这超凡的法力吗? 没心思再想了,还在等什么呢?腰中的疼痛隐聊传上了心口。窦冰瞳退出结界之外,又是一阵规律的舞动,手指快速变换着。“明灯指路,千鹤归巢。”窦冰瞳中气实足地念道,一道光线再次从她并合的手中破阵而出,直直指向那灯笼,灯笼感受到能量,缓缓地升起,带动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纸鹤,挣扎了一会,拍打着翅膀跟着灯笼盘旋在上空,从它们的尾部再次闪出好七彩的光线,整个空中又进入了星河般美妙的场景,眼看着鸟儿越飞越高,俊雄朝底下拼命的挥着手。 窦冰瞳笑看仍在结界之外的伽椰子,只见她拼命的想撞进来,相比之下佐伯刚雄倒是显示异常的冷静,那伽椰子撞到最后,自知一此都是徒然的,释怀地看着高空中笑意明显的俊雄,朝他挥了挥手,眼中少了那份戾气。 灯笼带着鸟儿飞出了众人的视线,遗留下的尾光也渐渐地暗淡,整个空间如流星划过般,最后一连那一星点的亮光都没了。一路走好,有缘再见。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一句了。所以结界都熄灭了下来,佐伯刚雄不知何时已逃离了众人的视线,唯有伽椰子还呆在原地,看着那星光消失的地方。 窦冰瞳乘她没反抗之前,拿起一杯子,在杯底画了个铜钱的符号,手中转动着铜钱,杯口闪出一道光线照在伽椰子的身上,伽椰子手舞足蹈地抵抗着。随后她再回转那铜钱,光线连同伽椰子一并收入了杯中。迅速地在杯口一拍,里面的伽椰子想跳却怎么也跳不出来。窦冰瞳慢慢地盖起了杯子。 “蓝蓝,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也会法术呢?”黑狼惊奇地看着蓝诺,说道, “你有问过吗?”蓝诺反问他道,黑狼不好意思的笑,他确实没问过,之前他就一直以为只 第41章:始终不离的眼神 之前他就一直以为只有柳若冉会,想不到她妹妹也同样会。 “蓝蓝啊!要是知道你会,我哪还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功夫,满世界地找人翻译那鬼符,直接找你不就成了。”佐伯津拿过装着伽椰子的瓶子,了了一桩心事,对于蓝诺的隐瞒他非常不满地说道,脸上却表露出赞叹之色。 蓝诺背着手轻声一笑,骄傲如孔雀般,对他的赞叹之色是供认不讳,说道:“只可惜跑了一个。他身上还带着另一只魂,以后这个城市有你忙的了。”蓝诺只用眼角撇了窦冰瞳一眼。 “蓝蓝你这是要走了吗?”佐伯津听出她话中的意思,焦急地问道,他大哥还没捉到呢!要是再有这样的情况,可如何是好啊! “集团内还有事情,我们得尽快赶回去。”黑狼急忙解释道, “那你在天爱医院的工作怎么办?”杨铁兰说道:“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 “老师,放心啦,我又不是不回来,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而已。”蓝诺拉过杨铁兰的手,此时看起来,两人倒是比较像姐妹般。 “你又只做了一个多月,他们同意你暂时离开吗?”杨铁兰还是不放心地问道,这么好的工作,对于一个刚迈出校门的蓝诺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如果蓝诺就这样错过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只见蓝诺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真的?”杨铁兰再三地确认道。 “真的。”蓝诺抱起了她的手,一张小脸贴了上去撒娇地说道,杨铁兰这才放心地推开她那张小脸,拿她没办法。 窦冰瞳不可否认,蓝诺是一个高智商的奇女子,敏锐的洞察力,有着让人着迷,又让人依赖的脸孔,可是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柳若冉用了十二年让她逃离那个组织,如今她却一门心思往里跑。现在她们不是已经逃脱那个组织了吗?她为何还会再为他们卖命,这样的生活,难道是她所想要的? 窦冰瞳转向一向视蓝诺为敌的金贤重,只见他上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在自己转眼看过去时,眼神急忙扫向一边,若不是认识他,窦冰瞳一定把他当流氓处理掉了。虽在同一个房间内,他却始终于与自己保持着一段距离,冰瞳迷惑了,上次轮船上也是,他为何会如此?自己身上应该没有病毒或者瘟疫吧?! 窦冰瞳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嘴角不禁地上扬。随后她不经意地往下挪了挪腰带,没有腰带勒紧的伤口,又开始裂开了,啊……窦冰瞳吃疼地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腰间,忍着不发出半点声音,暗骂自己是笨蛋吗?真不该有这样自残的想法。额头上的毛孔冒出细细的汗珠,她慢慢地往后退,想退至墙边,脚下一个不小心踩到一根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筷子。 “啊……”完了,窦冰瞳脑袋立即换算着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做时,她只见眼前闪过两道惊慌的眼神,晃过一道白色的影子,风一般地窜了过来,下一秒便不偏不倚地落入了一结实的怀抱中,有人接住了自己?窦冰瞳惊恐地看着来人,正对上金贤重那双担心的眼睛,他的左手在好放在她的的肩胛骨下,长长的手指透过左腋下,只稍那么一点点就碰到她的…… 要是平时,自己一个弯腰便可跳起来,可现在自己的腰可是开了道口子啊,搞不好这一个弯腰自己的肠子都出来了。所以,她才选择让自己直接摔下去,受伤的机率可能会比较小,却没有想到金贤重会突然跑过来接住了她,如果他不是时刻注意着她这边,是不会有这样神速的反应的。 两人四目相对,窦冰瞳分明能从他眼中辨认出深情,眼中除了彼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只见他的眼神在她的眼睛和嘴唇之间游移着,眼光最后落在自己的唇部。窦冰瞳心中莫名地心慌慌起来,脸上浮过一片红晕,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你怎么伤成这样?”黑狼与蓝诺不知何时已赶到了两人身边,看着她那件淡紫色的裙子上慢慢晕开的血迹,责备中带着丝焦急地说道, 窦冰瞳看着她那急切的眼神,以极众人担扰的神色,窦冰瞳眼中浮过一丝感动,心底漾起了阵阵暖意。蓝诺似乎发现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轻“咳”了几声冷峻地说道:“抱她进房。”佐伯津听蓝诺如此说,便立即跑进自己的房间,将床杂乱的东西扫向地上,不好意思地往床底推去。 黑狼上前正想接过金贤重怀里的窦冰瞳,谁知金贤重略微弯腰,右手往她的腿弯处一捞,腹下一用力,双臂向上一勾便轻松地将她横抱了起来。窦冰瞳先是一惊,而后微微一侧身,伸右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左手交握右手形成环状,双臂收紧攀于他颈项,她将头、肩尽量靠尽金贤重的左肩上。窦冰瞳低头痴痴一笑,脸上的红晕此时像一片彩霞般夺目,久久不能散去。他果然很是担心自己…… 黑狼狠狠地盯着两人的背影,如果刚才不是站在众人身边,过去接住她的人便是他了。蓝诺一脸一屑地瞄了他一眼,直接从他身边撞了过去。 金贤重轻轻地将窦冰瞳放下床,似放一件珍贵的瓷器般小心翼翼。 “你们几个都给我出去,那个,小孩打盘清水来。”蓝诺向身后一挥手指着李冠丰说道,李、佐、黑三人纷纷不情愿地看向里面,李冠丰更是无语,今晚是第二次被人称作小孩。唯有金贤重毫不犹豫地悄然退了出去房间。窦冰瞳看着他的背影心内一阵失落与惆怅。 “再深一点你这胃不用要了。”蓝诺加重了语气责怪地说道。 李冠丰不敢怠慢,很快便将水打来了。蓝诺小心地为她清理伤口,杨铁兰一边准备消毒药水一般准备等会要用到的工具。 “你要再不知道爱惜自己,即便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你。”蓝诺继续唠唠叨叨地说道, “先别说那么多了,清理好赶紧缝合再说吧!”杨铁兰说道,“这里没有麻醉剂,你忍耐一下。”杨铁兰递给蓝诺一根针一般的东西,而后轻轻一拍窦冰瞳的肩膀,一幅你好自为知的表情。 缝合?她应该没听错吗?身体也能缝合,你以为缝衣服啊?蓝诺拿着手中的针线,对准她腰上那一道伤口,却迟迟不敢扎下去。只见她头上开始冒汗,手上微微发抖,“不行,老师你来。”蓝诺咬着干涩的下唇,将那根针递回杨铁兰的手中颤抖着说道。 杨铁兰理解地看向她,她只要一碰到对自己极其重要的人或事,便下不了手,既使那是在救人,却还是让蓝诺觉得惊悚。每次医院进行手术前,都会让实习生却观摩,而自己每次手术都会站在一边旁观看,每次看这场面就会想出自己杀人的场面。 虽然,久而久之便习惯了这种场面,也形成一种对生命流逝的冷漠。杨铁兰收回了思绪,拿起那根针,一针穿上她的受伤处。 “啊……”天不怕地不怕的窦冰瞳,发出长长的惨惨锥心的叫声,门外四人听得欲断魂。蓝诺不知从哪拿来的棒球棍,避开她的穴位,以准她的脑袋就是一敲。窦冰瞳不敢相信地看着蓝诺,眼睛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好了,现在麻醉了。”蓝诺冲杨铁兰竖了一个胜利的姿势说道。 杨铁兰头顶一阵乌鸦飞过。这两姐妹怎么就这么奇葩啊? 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两下就把她的伤口处理好了,擦了擦头上的汗液相视而笑。蓝诺突然变得欲言又止,定睛看着杨铁兰,想要说什么,眼睛不经意间扫向门口。杨铁兰立即便会意,退出佐伯津的房间。蓝诺等她出去后,顺带将门反锁了起来,慢慢地走向窦冰瞳。 心内充满了疑惑,她到底是什么人?这场穿越实验又招来一个什么样的人。蓝诺回想起她在训练岛上的一切,这人不仅能够令百鬼臣服,还能通神。这场送魂战,普通的道士根本无法做到。其实自己并不像黑狼他们看到的那样,自己的法力有多厉害,有多大的能耐,如果没有窦冰瞳起头,只怕这阵法她是无论如何也启动不了的,她只是做了一个小小的助燃剂而已。 以两个有情之人做为代表父与母的乾坤位上,由此,以六大色彩的纸人代表各各位,真是恰到好处,虽然在选择四神兽上出了点差除,她应该没想到李冠丰这样的才刚满十六岁的小孩子居然已经非童子之身了吧! 不管哪个你,我都无法超越吗?若冉…… 蓝诺拿出一笔记本,像是在记录着什么,还不停观察着窦冰瞳的身体状况。看到她的手时,只觉得她左手的皮囊开始松弛。肤色也开始微微地变了,微微的偏 第42章、神秘的蓝诺 肤色也开始微微地变了微微的偏棕,很浅很浅的棕色。蓝诺细细观察着她的身体上的每一个伤口,都不曾发现这样的情况,只见她手上的项链异常的耀眼,是勒痕变大了吗?不明所以地在笔记本上打上了个问号,俯身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便退出了她的房间,让她好好休息。 窦冰瞳待她走后,轻轻地坐起,想着她刚说的那句话,看着蓝诺摸过的地方,再看看自己的伤口像缝衣服一样被缝了起来,不免看得触目惊心。伤口中的黑色雾气慢慢地蔓延开来,被鬼伤到有黑气是正常的,有些病并不是医生所能治的,只是蓝诺她是不知道还是故意的?窦冰瞳在手上画了个太阳符号,手心一下子冒出了火焰,只见她把火以准伤口,来回的酝酿着,那黑气渐渐地蒸发了。窦冰瞳感到一阵舒适,慢慢地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安心地睡了过去。 “老师,我能跟您单独聊聊吗?”蓝诺出了门口跃过众人对杨铁兰说道,众人纷纷看向蓝诺,不知她又搞什么明堂,见她脸色凝重,便也没多问,个个拉长耳朵在细听着。杨铁兰也从未见过蓝诺如此神色庄重地跟她说话,点了点头,便随蓝诺进入书房内,只见她随手紧关起房门,不让任何人进来,门外的人莫名其妙的对视半秒,原本不觉得她俩可疑的黑狼,也觉得她们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什么事要把他们都排挤在门外?”对于杨铁兰来说,外面那帮人都是得上患难与共的朋友,没有什么秘密是不可说的。 “老师,我只想拜脱您一件事。”蓝诺再三确认门外并无人偷听后,拉过杨铁兰的手,轻声地说道。 “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帮得到。”杨铁兰拉着蓝诺往书桌边坐下。 “谢谢老师。”蓝诺挤出一抹难得的笑容。 “跟我还客气什么,我可是一直都把你当妹妹看待的啊!”杨铁兰拍着她的手说道, “那老师,您这次是要在中国定居吗?”蓝诺她如此热情,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杨铁兰一个从小在英国长大的半中国人,接过婚离过婚,发过财也破过产,人生可以说是相当的丰富,她父亲就在三个月前去世,她便携母亲回国,就在天爱医院上班,是医界鼎鼎有名的心理医生,如果不是这次警察局请她来间接地向李冠丰问话,她蓝诺也不一定有机会再见到她。 “当然喽,父亲生前就一直希望我们能回国住,这次回来我就不打算再回英国去了。”杨铁兰见她问起,便笑了笑,没有过多的悲伤,所谓人生无常嘛,到了她这个年纪,看什么都已经看淡了。 “那你妈妈……”蓝诺脑袋中闪现出上次见到那老太太的模样,满头银发,脾气古怪地紧。 “等我安顿好这边,就接她来中国,估计也不会住太长。”杨铁兰说道, “嗯,伯母一直以来就不是很喜欢中国,能来真的已经很不错了。”蓝诺说道, “说是这么说,可这毕竟是我父亲生长的地方。她会喜欢的。”杨铁兰笑了笑笃定说道,蓝诺明白似的点了点头, “你要我帮的是什么事?”杨铁兰知道蓝诺不善于开口,想通过些琐碎的事来掩盖心中的不安与唐突,杨铁兰直接戳破,如果她能帮定会帮,帮不了也只能这样了。再绕下去只会越没有结果。 蓝诺搓着手,咬着饱满的下唇欲言又止。 “发生什么事了吗?”相处四年,杨铁兰很少见到蓝诺是这样子的。 “明天……明天我跟黑狼就回新西兰了……。”蓝诺深呼吸后终于说了一句。 “嗯哼,”杨铁兰点了点头,表示她已经知道啊! “我想……拜脱你……多加注意一下她的身体!”蓝诺带着点口吃地说,善于察言观色的杨铁兰似乎知道了什么,知道她是心虚才致此,隐隐感觉到她隐藏着什么。 “她?你姐姐?‘杨铁兰指了指隔壁那间房间说道, ‘嗯,”蓝诺点了点头,“虽说是我姐姐,但是她才大我10秒而已。”蓝诺很不想承认她是自己的姐姐,特别是现在。 “她怎么了吗?伤得很严重吗?”杨铁兰不明白,窦冰瞳明明好好地躺在隔壁,为何感觉蓝诺像是把她托付给她一般。 蓝诺摇了摇头,说道:“之前不是有一场飞机失事的事故嘛!她当时就在飞机一,坠机后我们是从山崖下找到她的。” ‘那场飞机事故不是无一生还吗?”杨铁兰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其实生还者有两名,一名是是她,别一名就是现在的金贤重。”蓝诺说道, “真是不可思议。遇上那样的风暴与闪电也能逃出一劫,真是福大命大啊!‘杨铁兰双手合十,像是为她祈祷般。‘那她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她脑部受到严重的损伤,以致于她不记得今生的人和事。我希望你帮我多照顾她一下,特别是为人处世方面,我们打小就没了爸妈,与亲戚也来往甚少,所以只能麻烦老师您了。”蓝诺说道, “那你呢?说得好像自己永远不回来一样。”杨铁兰说道, “呵呵……”蓝诺干笑道,“老师你想多了,只是集团内很多事情要做,估计以后黑狼和我都顾不上她了,所以要麻烦你了。” “也是,话说帝伏这个集团确实神秘,涉及的领域也非常广。也确实难为你们了。 “谢谢老师体量。”蓝诺听她这么说,知她已经答应自己的请求了。 “好的,我会经常带她去我们医院检查的,直到她恢复记忆为止。”杨铁兰拍了拍她的肩膀,就为这点小事就搞得这么神秘?不像蓝诺的作风。 只见蓝诺说道:“这个不是最重要的,还要身体其它方面的。” 杨铁兰有些看不懂蓝诺,既然她愿意告诉自己,窦冰瞳脑部受过伤,却为何不愿告诉自己,她还有其它伤,而只是简单的提醒。疑惑是疑惑,答应下来的总要实现的嘛,点了点头说道:“放心,我一定把她当成你一样照顾。” 心中放下一块巨石的蓝诺,冲杨铁兰笑了笑。遥望着远方,第一个十二年,她活在若冉的光环下,第二个十二年,她活在若冉的保护下,第三个十二年,她要如何回报呢? 天渐渐亮起,地平线上那破晓后的天空,渐渐散发出炫目的烈焰。 “遭了……“蓝诺像是想起什么似乎的,冲出了书房,只见佐伯津与李冠丰拦住欲进入房间内的金贤重。 “你们让开,她必须回到警局。”金贤重冷冷地说道, “那个鬼地方,谁想回去啊?”李冠丰拼命地抵住金贤重说道,“要回你回,我家师父不会跟你回的。” “搞不好那个绿毛怪还在那呢?怎么能说回就回。”佐伯津说道,也难怪他俩会拼命阻挡,任谁见到那一幕都觉得毛骨悚然。 “不仅是她要回,你们两个也必须跟我回去。”金贤重语气强硬地说道, “你想得美,谁会跟你回去啊,你以为国际刑警就大了嘛,告诉你我不吃这套,我爸是李政……”功字还没说出口,才想起他爸已经死了,无力地松开紧拽着金贤重的衣服。 “不用说了,他说的没错,你们都得回去。”蓝诺打断了众人说道, “可是那里不是死人就是死魂,还有一只怪物,叫我们怎么回付出啊?”佐伯津说道, “放心,那些人都阳寿未尽,只是暂时离体而已,待他们阎王殿前走一遭,不就回来了嘛!”蓝诺说道, “可是……那只怪物怎么办?”李冠丰已经不敢想像那个地方。 “有他在,你们不必担心什么怪物。”蓝诺一掌拍向金贤重的肩膀,金贤重一个闪身。蓝诺一个拍空,气愤地看着金贤重。这人真是不识好逮,她好意跟他套近乎,他却不领情…… “真的吗?”佐伯津与李冠丰同时说道,他们并同注意到蓝诺的脸色极其的难看。 “信不信由你,不想回去就等着被定为越狱吧!”蓝诺突然大声朝他俩吼道,夺门而出,佐伯津与李冠丰被突如其来的怒吼声怔住了,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地看着空荡的门口处,她为何突然发起脾气来?只见黑狼向他们走来,重重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说道:“听她的吧!”随着蓝诺离开了这间房,临走时还不忘冷不防地盯了金贤重一眼。 “她从小便无依无靠,何苦为难她呢。”杨铁兰经过金贤重身边时,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跟着黑狼出去为他们送别。佐李两人顿时明白了蓝诺生气的原因,纷纷无语地指责他,跟着众人走了出去。可话说回来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呢?房间内只留下金贤重一人,众人一离开,一脸无所谓的金贤重瘫坐在沙发上,双手合十顶着 第43章、不经意的吻 双手合十顶着眉间,不知思索着什么。突然看到门口站着的窦冰瞳,先是一愣,而后平静地看着她。说道:“走吧!” 窦冰瞳捂着伤口看着他没有说话,虽然这伤口对于她这个身经百战的杀手来说,算是最为微不足到的一道伤,但她还是想让他知道,自己受伤了,依然需要别人的关注。金贤重明白她心里所想,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窦冰瞳羞怯地微微转过头,金贤重那均匀的呼吸徐徐地喷向自己的耳后,痒痒的,窦冰瞳心内一阵悸动。尴尬地转移注意说道:“你知道了什么?对吧!” “你指的是什么?”金贤重说道, “你知道的。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窦冰瞳见他对自己打马虎眼,急忙转头想要从他眼中得到肯定。两人靠得太近,在她转头的那刹那,冰瞳的唇刚好磨擦过金贤重的唇,轻轻柔柔的,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窦冰瞳瞪大的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亦如此。大大的眼珠子疑惑地盯着窦冰瞳那惊慌得可爱致极的双眼。浑身透过电流般的窦冰瞳身体一软,往边上倒去,金贤重手上一用力将她拉了回来。周围瞬间升温,空气都开始变得稀薄,不禁让人觉得开始缺氧,窦冰瞳更是微喘着粗气别过头去不敢看他。 “今天不错啊天气。”金贤重急忙缓和了一下尴尬的气氛说道,说完他便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天才刚刚亮,太阳还没出来呢,天气哪来的不错啊! “呵呵……”窦冰瞳点头傻笑地应和着。两人默默地走了出去,一路上各自想着如何开口,如何解决这让人喘不过气的气氛。 “我该说些什么吗?”金贤重心想着, “还要不要再问他?”窦冰瞳心内纠结道, “说些什么好呢?”金贤重苦思冥地想着,脑海中却总是跳出她那柔软的双唇。 “问些什么才合适现在这状况呢?”窦冰瞳绞尽脑汁地想着,脑海中却满满都是自己亲到他时的画面,还有那电流激过身材每一个穴位的快感。窦冰瞳脸颊染上一阵热流,心内尖叫道:“天啊,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的?天啊!我的脸怎么这么该死的烫?天啊,要怎么面对他?天啊……”她紧紧缩着脖子,埋头看着地面,内心却早已经在张牙舞爪的了。 金贤重看着情窦初开的窦冰瞳,心上不禁有种想逗弄她的冲动,俯身在她耳朵敏感部位哈了口气说道:“你脸红的时候,……真可爱。” 感觉到脖子上那股暖洋洋的热流,窦冰瞳顿时脸红至耳根,电流从脚底窜上了头顶贯穿她的全身,窦冰瞳软绵绵地靠向金贤重,想要挣扎着起来,金贤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窦冰瞳惊慌地看着他。只见他笑了笑,夸张地说道:“这样走下去,怕是天黑也下不去。”窦冰瞳忘记了挣扎,手不自觉地扣上了他的脖子,安份地贴着他的胸口,听着同样他同样急促的心跳声。 突然窦冰瞳似乎被雷激到了般,在他怀中颤抖了一下,回想起离世前那生生离死别。虽然自己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现在的自己确确实实不再记恨于他,那样的生活自己本就不想过了。他只是帮她解决了自己而已,今世能再遇见他,已是老天格外的开恩了。可是,那种痛却已经根深蒂固地埋在她的心中,抹也抹不去,这一世,他们还会重复着上一世的恩怨情仇吗?窦冰瞳想到这,已没有先前的害羞,不由地抱紧了他。眼角滑过一滴清泪。 当两人下去之时,众人早已在一边等候了。蓝诺背过向不过看他们,明显气还未消。黑狼的目光如毒蛇般注视着他俩,妒忌、不安、甚至带着丝恨意,他恨她?还是恨他?还是恨他自己?他心底难受莫可名状,窦冰瞳看得明显,正如那次在金贤重的公寓外遇到那个女孩般。窦冰瞳挣脱了金贤重的怀抱,自行走向他们。 “真的要带师父回好个警察局吗?”李冠丰问道, “师父?谁是你师父?”窦冰瞳看着李冠丰说道,第一次救他时,他便不讨她的喜欢。或许是过于张扬。 “嘻嘻……”李冠丰挠了挠后脑勺,笑看着她,窦冰瞳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在黑狼的搀扶下进入了车内,正准备上车之时,谁知蓝诺突然快他一步,钻进了驾驶位。 “蓝诺,你……”黑狼不解地看着她道, “请你们去那边那量。”蓝诺比了比对面那量车,说道。 黑狼回过头看了看金贤重,一脸不屑与他共乘一车的表情,再看向蓝诺时,只见她定定地看着自己,完全没商量的样子,黑狼毫不顾忌她的眼神,拉开车门准备上车,发现蓝诺更快他一步,将车门上了锁,发动后扬长而去。 “shit……”黑狼怒道,身后响起喇叭的声音,只见金贤重摇下了窗户,示意他要不要上来,黑狼再看看身后,那边人早已坐上了他的车。操,都是些没意气的家伙。走至最后,发现里面满满当当地坐满了人,只得不情愿地移步至前,与金贤重共坐一车。 金贤重冷笑一声,发动好后,追上了蓝诺那量车。黑狼只感觉当时在夜狐没有杀了金贤重是他最错误的决定。 蓝诺的车开的飞快,金贤重的车也跟的飞快,两车内的人都惊悚地看着飙车之人,玩命吧,这是? “快停下,快停下。”窦冰瞳看着窗外飞快而过的场景,胃里一阵翻涌,如果此时可以跳车,她定会跳下去,她发誓这蓝诺定是故意的。蓝诺见她确实难受得紧便慢了下来。金贤重的车梭的一声飞过后,也慢了下来。车慢下来后的窦冰瞳,感觉胃还更加不舒服,直接吐在了车上。心理素质极好的蓝诺却装作什么也没看到般继续开车。 抵达警察局时,蓝诺算了算时间,还算快。窦冰瞳却已经瘫软得不行,蓝诺说些什么,她也没兴趣去听了,只见她嘴巴一张一口的,晕眩的脑袋多出了几个蓝诺的影子。只听清一句,“……以后有什么事,便找杨铁兰……”便再看听不进其它的了。 金贤重一脸怒意地看着蓝诺,知道她是故意折磨冰瞳的。蓝诺则冲他笑了笑,一脸的不以为意,黑狼也觉得她做的过份了,愤怒地打开车门,一脚踩到窦冰瞳的呕吐物上,“啊……蓝诺,你给我说说这是什么?”黑狼打开车门举起嘴上还粘着的恶心致极的东西愤怒地说道, “你都不知道了,我能知道吗?那个位置又不是我坐的。“蓝诺说道, “你……”黑狼气得想打人的冲动,再看看自己的宝贝鞋子,捏着鼻子叹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蓝诺冷知一声,说道:“你有养过吗?” 黑狼被她一句话问倒了,想了想老实地回答道:“没有。” “没有,你就没有资格用这一句话。”蓝诺怒道,“我想孔夫子之所以说这句话,是因为他为当时的天下男人感到的可怜而又可恨,即想一夫多妻,又不想看到自己妻妾勾心斗角的样子,真是可悲。”黑狼为了早点结束两人的争吵摆了摆手,表示同意她的说法,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蓝诺见对他如此,冷哼一声便开车离开了警察局。 金贤重一手扶着窦冰瞳让她往自己身上靠了靠,窦冰瞳一阵呕吐后,感觉腰上的伤口被她牵扯开了,生疼生疼的。做在金贤重车内的李冠丰与杨铁兰下车后也是找不着北,只感觉满世界都是转,脑袋晕呼呼的,唯独佐伯津还算挺得住。 众人稍稍休息过后,便步入了前不久还是幽冥横生的警局,这会却异常的安静,在这浓雾弥漫的早晨显得异常的诡异,李冠丰不禁缩了缩脖子,往杨铁兰身边靠了靠,却被佐伯津一手给拉开了。杨铁兰轻慎,瞪了他一眼,眼中却没有半点生气。 “我们真的要进去吗?”李冠丰问道,却没人愿意回答他,所有人都高度紧张地一步一步前移,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出现危险的地方。透过大厅,转入档案区,周围布满未干的血迹,无半点活人的气息。一路上也没遇到半只鬼魂之类的,定是蓝诺都见他们收了,或者都被她给牵出去了。金贤重将他们几人送回各自的侯审室便打算离开了。 “喂,别留我们两个在最离里面啊!”李冠丰带着哭腔地看着自己的密室对面就是一间阴森恐怖的大监狱,搞不好就突然冒出一个怪物出来了。 金贤重毫不怜悯地说道:“我可没这个能力。” “至少让我跟他们关一起吧!”佐伯津说道,他实在不放心杨铁兰与一个臭小子呆在最里间,出了事,那小子搞不好还会拿杨铁兰来当挡箭牌。 “你想怎样 第44章:炸开锅的警局 “你想怎样就怎样,如果你想把事情复杂化的话。”金贤重一温不热地说道, 佐伯津咬着牙关,直想给他来一拳,你丫的拽什么拽啊!相比之下,窦冰瞳倒是比较听话,或许是因为晕车太厉害,扒在桌上便睡了过去。金贤重不忍打扰她,便命众人都出去说,自己想干嘛就干嘛,他一个外人无权干涉。 “唉呀……真是没见过这么无情的家伙。”佐伯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骂道,不情愿地走进自己的扣留室,冲李冠丰喊道:“喂,臭小子给你多照顾一下女士。” 李冠丰一脸苦笑地看着他,他像是可以照顾别人的人吗?鬼都知道不是啦!紧紧挨着杨铁兰极其不情愿地进入那间房间。周围安静地能听到万物呼吸的声音,此时若是谁突然来一声,定能让他们吓得魂飞魄散。 只是超乎他们的预料两小时都相安无事,窦冰瞳睡梦中梦到佐伯俊雄来跟她道别。只感觉背后有人拍着自己的肩膀,“姐姐……”窦冰瞳认出这是佐伯俊雄的声音,回头却没见着半只人影。一只小狗在她脚下摇尾祈怜的,见窦冰瞳摸着自己的头,便舔了舔她的手,往她身上蹭去。最后,眼中不舍地看着她,往门口跑去,消失不见了。 窦冰瞳正欲追出去时,“澎”的一声音从桌上摔了下来,窦冰瞳捂着那受伤的老腰,慢慢地支起身子,看向渐渐亮堂的屋内,哪里还有什么小狗的影子,更没有佐伯俊雄那熟悉的身影。心道,难道那小子投胎为狗了?细想之下,却也有这个可能,虽说他作恶多端,却还是用自己的仙鹤送去的,阎王也得卖她个面子,投胎为狗已是最好的结果了。一家三口,也只差好只色鬼没有解决了。 不久后,清洁阿姨便发现了警察局的不对劲,再后来外面便熙熙攘攘、吵吵闹闹起来,窦冰瞳假装睡死过去。只见一人说,“怎么回事啊?这警察局怎么一夜之间变成这样了。”人渐渐地多了起来后,几个人便大胆地往里探去。 “怎么回事啊!都堵在门口。”门外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众人让出了一跳路。一人指了指白色的墙面全都是那黑黑绿绿的爪印,一片面积的血液。 “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来警察局捣乱来了,这些小伎俩还敢用,你们这几个,连番茄酱也怕……。”那人走至墙边一手沾了点墙上的血直接放进了嘴里,还不停地“砸吧砸吧”舔了一下,突然发现味道不对,腥臭腥臭的,带着严重的咸味。 “张sir,那是血……”一人说道, “吐吐吐……”那张sir向地上吐了几口痰,脑袋想想着那是人被杀后血溅上去的场景,胃底一阵汹涌,扶着墙狠狠地将早上吃的饭都给倒了出来,感觉到头顶射来许多鄙夷的目光,张sir自知此时的自己有多丢人,急忙跑进厕所狂吐了起来。吐到连没有料可吐,他还是可能感觉到喉咙里依旧还有那腥臭腥臭的咸味。张sir将手指伸进了喉咙深处,想将喉咙里的怪味给扣出来,顿时又是一阵狂吐。 不知吐了多少次后,他终于觉得身体无力再吐了,扶着洗手台,看着镜子内的自己,突然发现身后的厕所内一只手惨白惨白的外露在外面,张sir拿过一根扫把,胆怯地走了过去,用扫把捅了捅那手,那手一动不动地往一边去,张sir一步一步地走近那扇门,捉着手柄的手犹豫着要不要打开,想起刚才被人鄙夷的目光,张sir心下沉,猛地一用力拉开了那扇门,一具尸体迎面盖来,张sir惊恐地瞪着来者,只见那人一脸惨白同样也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啊……”厕所内响起几欲掀顶的叫喊声。几个警察纷纷跑了过来,只见一只尸体生生地压在张sir的身上,那张sir闭着眼睛手舞足蹈地挥动着,显然是惊吓过度了。那几名警察挪开了那具尸体,张sir依旧乱舞着手脚,嘴唇抽动着想要说什么,却被自己的恐惧给吓得卡住了喉咙。那几人连同张sir一起抬了出去。 窦冰瞳扒在桌上细听外面的动静,听到这不由地笑了起来。这人,也太弱了吧!一群人开始整理乱成一团的室内,顿时警察局像炸开了锅。 “头儿,昨日羁押的犯人,除3号房于4号房还有那观察室内的杨医生跟李冠丰外,其余的全……死了。”一人说道,“3号房那女的只是受了点伤。” “死因?”那张sir似乎缓和过来了,“有没有目击证人?昨晚那帮弟兄呢?” “连同看守共五人,全部都……死了。”那人继续回道, “尸首呢?”张sir几乎怒道,他妈的人死了总得有个尸体的吧? “除了在厕所里打到的小胡子的尸体外,其它的都不见,就连齐警官也不见了。”那人再说道, “齐警官,她昨晚没回去?派几个去调查摄像头,不就不信他们能凭空消失!”张sir瘫坐在太师椅上,刚才还真是把他给吓了一跳,他还以为那小胡子是活的向他扑过来呢?可他是怎么立于马桶之上的呢?张sir想不明白。 “在您昏迷时,已经命人在查了。”那人毫不客气地说了一句,张sir立即满头黑线,嘴角抽动着,气极地看着他,更气恼自己晕得不是时候。 “把那几个活着的给我叫过来。”张sir想着,那几个能活下来,必是知道些什么。 “好,我这就去。”那人恭敬地退了出去后,另一人又跑了进来,眼神恐怖地看向张sir想说话,却不敢说出口。 “你哑了?有事快说,没事赶紧出去做事。”张sir喝斥道, “张……张……”那人站在门处,望着这边的办公桌迟迟不敢进去,像是一有情况便马上跑的样子。支支吾吾地说道:“录像……已经调……调调调……调出来了,就就……就等您过去看看看看……看了。” 张sir见手下如些不争气,气恼地将手中文件往桌上一丢,随着那人出去了。 “头,你看……”一人指着屏幕上在走廊处爬行的人说道,只见那人爬过的地方都是黑的。僵硬的肢体动作,突然感觉她越爬越近屏幕,越爬越近,最后整张血淋淋的脸充满了整个屏幕,众人看得悍然。 “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这样的。”那人拼命地按着什么按键,却无半点反应,只见屏幕上好人正准备伸头出来,众人惊叫地外后退,脚下却怎么也动不了,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如透过薄膜般透过了屏幕,先是头,再是手,只见她攀着桌面,一点一点地挪着身体,整个腰身都出来了。她张大着嘴马,喉咙似黑洞般发出骨骼打开的声音。 突然电一停,不知是谁下了总闸,那女鬼立即不见了。整个显示屏又恢复了正常。众人,看着屏幕都以为自己是眼花了。一人,试着再次打开时,那女鬼立即又显示出来了,那一群警察立即一溜烟地跑了出去,那人再下下了闸。周围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门外好事之人都探出头来看着里面。 “今儿个警察局还真是不一样啊!”人群后面响起一声讽刺的笑声,用力拍了一下最后那人,说道:“张sir。”原来张sir在见到那女鬼爬出时便第一个跑了出去,此时,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里面的情型,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被那人一拍,顿时吓了一跳。回头整想大骂,发现来着是金贤重,便立即收起了骂意,咽了咽口水,吐了回去。 “怎么,这警察局被人打劫了?”金贤重明知故问道,见没人回答他,便直接走入了监控室,张sir想拦却没能拦住,只听他说:“哟,这是在调录像呢?”一手打开了墙上的总闸,门外的一帮家伙似看戏般看着他,相像着屏幕上若再出现那个女鬼,他会是什么反应?谁知,那个女鬼此时居然不见了?众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地审视着对方。 “金警官这个……”张sir欲言又止道,他不敢得罪于金贤重,谁不知道金家在H国的势力,还有金贤重本人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北H警察的实力可以说已超于M国。他这帮手下不知道,他却不可能不知道,此人仅用了五日便缴灭了南美的毒贩,三日内便破解了白宫的盗窃案,最连本国最近出现的连环杀人案都是他破的,虽然杀人犯是H国的逃犯。但足以证明此人的难力不凡,而且天生有种王者风范,让人不得不以瞻仰之势去仰望他。 “这个不急,张sir你慢慢查,我在你办公室等你。”金贤重耸了耸间说道,说完双手插入那白色的裤兜中,脚下似有弹力般走出了监控室。张sir看着他的背影,心下一阵疑惑,在众人调出视频分析着昨晚发生了 第45章:色鬼上身 在众人调出视频分析着昨晚发生了什么。视频中只有,3号监控室被小鬼入侵的画面,更清晰地看到窦冰瞳与那小鬼打斗的场景。还有那密室内,李冠丰与杨铁兰被鬼缠身的画面,最后就是张sir办公室,齐孝晴衣衫不整的抱着一男的在亲热。其它的画面,都变成了空白,连那些警察的死因,以及那些羁押的嫌疑犯的画面都没有了,瞬间整个警局罩起了一层另人迷惑的疑雾。 经过长达3小时的盘问,最终将此事件划分为灵异事件,对外宣称是心理变态的恶作剧,因打架斗殴的佐伯津通过赔偿调解成功,上午便被解放了。临走时,佐伯津邪笑地看了金贤重一眼。 “金警官,这我就不明白了,他不过一地痞小混混,您为何出面亲自调解?”张sir疑惑地看着他说道, “这个……日后你自然会明白。”金贤重含笑着说道,虽是笑着脸色却如凝了霜般的冷。张sir不敢多问,这样的小案件,双方能私底下解决那是再好不过了。金贤重回想昨晚看到他在警局门外转悠,想破脑筋也想不到进警局的理由。认出他便是那日赠窦冰瞳实物之人,他便好心叫来几个地痞流氓上前,掏出几张红红的大钞往手心一拍道:“1000块,去把那人打一顿。” 那帮不耐烦的流氓见到这么多钱,顿时眼睛都直了,拿过钱用那脏兮兮的手沾了一下口水一张一张地点了起来,连连点头说好。腰包鼓鼓气势也就起来了,几人大摇大摆的走到佐伯津根前,说道:“喂,小子,知不知道你站错地方了?” 佐伯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几个,再看看自己站的马路一幅不为所动的样子,嘴角轻扯嘲讽的意味一展无疑。 “嘿……你小子还拽是吧!”拿钱那人生气地说道:“兄弟们上。”两手向身后一挥,背后几个同时上去欲给他来个拳打脚踢。佐伯津一个侧身,躲开一人的拳头,长腿一扫踢向另一人,那人急忙弯下了腰,佐伯津便一个翻身直接压到那人身上,两脚一蹭将正冲上来的两人踢了个脚朝天,再翻身起来将身下那人轻松提起向那倒地的两人扔去。拍了拍手,一脸不屑的样子。 “喂,警察门口有一个棕色上衣的年轻人在打架闹事,赶紧出来处理一下吧!”车内的金贤重不愠不火地拿起手机说,按下早已输入好的号码说道, 佐伯津虽粗之大叶,此时也发现了金贤重的存在。但想到这是进入警察局的最好方法,便没有再多生事端,配合地进入警局内部,现在细想,窦冰瞳对他的态度,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终于想明白他当时这么做的动机了。 此时的警察局已恢复昨晚前的状态,都进入了紧张地盘问着窦冰瞳与杨铁兰等人。只见金贤重坐在张sir的办沙发上,摆弄着打火机。整个办公室陷入了紧张地气氛中, “如果张sir对我的证人审问完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带她走了?”金贤重从怀里掏出一张公文,推到张sir面前说道,张sir看了一眼,便吩咐手下去放人。 “不能放……”门口响起一声女高音说道, 众人寻着声音看了过去,顿时吓了一跳,上下大量着来人,此人正是失踪了的齐孝晴,她似乎并未在意众人的眼光,直接走了进来。唯有金贤重处事不惊地仍然把玩着他的打火机。 “小齐……你……你你是不是找到证据了?”张sir此时也害怕地看着齐孝晴,废话,任谁看了那个视频都会觉得毛骨悚然的了。此时更不知道她是人是鬼。 “没有,但她依旧是本案的最大嫌疑人。”齐孝晴说道。 “齐小姐好像用词不当哦,没有杀人动机,更没有充分的证据,仅凭一模糊的背影就把一个无辜之人定为嫌疑,Z国的警方办案还真是独特啊!”金贤重铿锵有力地说道,眼眸中闪现出一种不容拒绝的冷厉。 齐孝晴沉默不语,张sir笑着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大家都自己人嘛!小齐啊!我相信以金警官的铁面无私,会给齐浩一个公道的。放心好了。”张sir见她的反应与正常人无异后,边说边走到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最好是这样。”齐孝晴喉咙内挤出一句。 “咚咚咚……”一人敲了几下门,打断了众位的谈话,众人都将视线投于他,“张sir,杨医生与李冠丰都已经交待清楚了,我们是不是要放要啊!” “放吧放吧,可别再在警察局出事了。”张sir,无力地摆了摆手说道, “他们更不能放。”齐孝晴立即阻止道, “齐小姐还真是奇怪啊!这犯人不放还得过去,这已经提供证词了的证人也不能放,我当真还是第一次听说呢!”金贤重嘴角轻扯,一双有神的眼睛此时终于投向了齐孝晴,冷冷的说道。 “你……”齐孝晴自知理亏,转过后去不理他。在这方面她知道自己远远输于他。 “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说几句,金警官,人我们该放的都放,行了吧!”张sir冲金贤重说道,他知道齐孝晴这样无理取闹的原因,完全因为那个失踪的人是他的弟弟,纵使金贤重在国际警界的地位有多高,对一个女子咄咄逼人,都是为人所不容的。更何况,杨铁兰与李冠丰与他素不相识,他更没理由说这话。但金贤重这边却完全不这样想,虽然他看不出此女子的问题所在,但是这女子比第一次见面时,多了一分邪恶让人不安。 “头,人带到了。”一个带着窦冰瞳走了出来,窦冰瞳定睛看了一眼齐孝晴,惊讶地后退了半步,只见齐孝晴背着张sir一脸挑衅地看着她,眼睛一张一眯的怪恐怖的。嘴上一张一合无声地说着:“废物,连都抓不到。”一句一句地挑战窦冰瞳的底线,窦冰瞳正欲上前被金贤重挡在了前面,从喉咙内发出细微的警告:“你如果想出去的话,现在就少惹事。” 窦冰瞳一怔,差点被那不男不女的东西给迷惑了,看来他是想激自己,让自己当着众人的面再犯事,好有理由拘留自己。哼,她偏不如她的意。说道:“哎呀,有些已经死了,却不想让别人活着。”窦冰瞳看着齐孝晴摇头晃脑,一幅鄙夷的样子。 众人惊恐地看着齐孝晴,录像里面的那一幕又涌现出来,众人纷纷看着她退后一步。只见她气极地看着窦冰瞳,大喝道:“放什么狗屁呢!” “不知道现在是哪只狗在放屁呢!”窦冰瞳捂着鼻子说道,齐孝晴气得欲冲过来,金贤重拉过了窦冰瞳,向张sir颔首点头后,眼神扫了一眼齐孝晴便带着窦冰瞳走了。 金贤重他俩刚走不久,杨铁兰与李冠丰也相继出来了,李冠丰见到齐孝晴远远地喊着鬼啊,躲在杨铁兰身后。此时李冠丰的反应更加强了警察局众人对齐孝晴的猜测,就连杨铁兰都防备地看着她,众人怀疑之心更加浓了。齐孝晴紧握着双手,一股怒气没地方发。 “她是不是有问题啊?”金贤重绅士般替窦冰瞳打开了车门让她先上去,顺便为她寄好了安全带。温柔体贴的样子,让窦冰瞳瞬间心猿意马。听他这么说,窦冰瞳看向警察局的天空,那股黑云在烈日当空之下都格外的明显。 “不确定,但是她极其不正常。”窦冰瞳说道, “你看不出来吗?”金贤重说, 窦冰瞳摇了摇头,“我并不是很懂如何去驱魔收鬼术,或许这个蓝诺比我更清楚。”窦冰瞳诚实地回答了他。 在他面前她觉得自己没必要隐瞒什么了,上一世就是隐瞒太多所以才出现猜忌、怀疑。虽然她不怪他,甚至想要谢谢他,因为他,她才结束了那样的生活。以前的自己只会从战地收集魂魄放入稻草人或者死尸里面,训练他们识别敌人,如何去杀戮。从来没想过要把它们释放出来,然而当他们人体完全腐烂或者灵魂完全泯灭之时,她才会用阵法将他们送往极乐世界,算是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做最后的补偿吧!驱魔与收鬼之术可以说她只懂皮毛。 金贤重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这反而让窦冰瞳惊讶起来。柳若冉可是除魔人,难道他就一点也不怀疑自己吗? 半晌过后,窦冰瞳缓缓地说道:“那天她确实被那色鬼上身?可就今天看来,她的意识并没有被操控着,她的表现完全和那天审问我时的表现一模一样,我不确实她身体内是否藏着那个色鬼,他也有可能隐藏在她的神识里面,一旦他把能量展现出来就就可以控制那女的神经大脑。必须借助符或者法器之类的,在不伤害人的基础上将他驱逐。” “先别急着驱逐他,我估计他背后必 第46章:去见他 “先别急着驱逐他,我估计他背后必定有一个主子在操控着他,当他听到要放了李冠丰时,他表现得极其不寻常,连声音都略带中性,他似乎急着要得到某件东西。”金贤重说道, “你是说血玉?”窦冰瞳回想起李冠丰说过他家有一块。 “我不知道是什么。”金贤重说道, 窦冰瞳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哎,你不是先知吗?怎么会不知道呢?”金贤重看着她嘟着嘴,疑惑的萌样。一手弹向她的眉心道:“你还记得啊!亏你还信。” “不对吗?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如果说你不是先知的话。”窦冰瞳问道, “以后你会明白的。”金贤重专心地开着车说道, 窦冰瞳狠狠地咬着自己的牙根,她最讨厌别人用这句话来搪塞她了。转过身站坐好,气鼓鼓地看着外面的风景。没好气地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啊?” “我家。”金贤重说道, “怎么又是你家啊!”窦冰瞳忍不住又转了过来,惊奇地问道, “要是被袭击你确定现在的你打得过?”金贤重随便一问道,车才刚开出警察局金贤重便在路边停了下来。窦冰瞳不解地看着他不知他为何停车,摸了摸自己的腰,就早上摔地上害那伤口又裂开了,现在的她确实不适合大动作,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随他吧!虽然是小伤,可疼在她身啊!“好吧!但是你可别误会……我……”窦冰瞳见他似乎没什么心思在听,只见他时不时地看着后视镜。也跟着他看了看后视镜,远远地看到杨铁兰与李冠丰慌张地走了出来。窦冰瞳正欲下车,突然被金贤重给拽住了。手上按了下喇叭,李冠丰与杨铁兰远远地看了过来,见到窦冰瞳从车窗外伸出脑袋。李冠丰像见到救命稻草般小跑了过来。 “师父,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们的。”李冠丰感动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怎么又叫我师父?”窦冰瞳无语地看着他, “嘻嘻……”李冠丰只是笑着, “对了,把85也叫上。”窦冰瞳冲杨铁兰说道, “85?”杨铁兰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小俊的叔叔……看样子我们都不是很安全啊!”窦冰瞳说道, “喂喂……,你别告诉我,你要把他们全召到我家去吧?”金贤重第一次表现出不瞒的表情说道, “什么?你停车不就是为了接他们吗?”窦冰瞳闪着那大大的眼睛说道, 金贤重深呼了口气,一幅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而且你现在的方向,不正是朝着85家开去的吗?”窦冰瞳一开始就看到外面的风景似曾相识了。笑着说:“说吧,你是不是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 金贤重轻声一笑,随后丢给杨铁兰一个密封的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什么墨绿色的东西,看起来极其恶心。“我本想拿到警察局法证科去化验的,遇到齐孝晴后打消了这个念头,更何况那里人多口杂,我要你马上去医院把它化验出来。看看里面是什么成分。”金贤重严肃地说道, 杨铁兰拿起塑料袋左看右看的,捏了捏,那团挤在一起,粘呼呼的东西从手指的两边爆开。一放手又粘在了一起,像鼻涕。有墨绿色的鼻涕吗? 窦冰瞳脑海闪出在佐伯津家的屏风后看到的绿毛人,问道:“那个好像是绿毛人身上的,你是不是在85的屏风后采取的?” “嗯,我去过现场,可是我去的时候桌上那个装着那女鬼的杯子也不见了。我记得当时蓝诺应该没有带出去才对。”金贤重说道, “那么这就说明当时还有人在场?”杨铁兰心中浮起一阵惊慌说道,李冠丰往她身边挪了挪,将插在腰中的拂笔紧紧地捉在手上。杨铁兰知道此事事关重大,看到前方有个路口,说道:“在那个路口放我下车,穿过那个街口就到医院了,晚上在你家汇合是吧?”杨铁兰问道,金贤重虽不情愿,却还是点了点头。 很快,车子便开到了佐伯津家内,佐伯津看着金贤重的眼神十分的不友善,窦冰瞳才没有时间去顾忌这么多呢!直接说了来的目的,虽然佐伯津不在那个色鬼的攻击范围,却还是好心提醒了他一番。 “一个高级的武器组装专家,这点肚量都没有啊?”金贤重说道, 佐伯津听他这么一激,立即反驳道:“谁说的?”心中的闷气也顿时消失了一半。 “你不是在为我帮你进入警察局而生气吗?”金贤重说道, “当当当……当然不不不……不是啦!”佐伯津结巴的说道, 人是因为说谎或者害怕才结巴,金贤重笑而不语也没有拆穿他,能给别人一个台阶就给别人一个台阶,道:“你哥可能已经附身在那女警身上,我希望你配合我们,去监视他。” 窦冰瞳拉着金贤重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说道:“他不能冒这个险,虽然说是他哥,但是万一真如你刚才所说的,有人在背后搞鬼,那么他背后的那个人,定不会放过他的。” 金贤重面色一紧,明显不悦道:“以他的身手,你还怕他受伤吗?” 窦冰瞳见他面色一冷,立即松开了他的衣服,退后几步,怔怔地看着他。他怎么可以让别人去冒险? “没事的,这个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他是我哥哥,我不去谁去呢呢!”佐伯津安慰道,窦冰瞳半晌没有说话,佐伯津冲李冠丰说道:“哎,小弟把你手中那枝笔借我一用。” “你不是很厉害嘛,自己做一件不就行了。”李冠丰拍掉他的手说道, “我要能做,早发财了。”佐伯津立即黑下脸来说道,吓得李冠丰立即将手中的拂笔递了给他。只见他一脸邪笑,满意的收下。李冠丰瘫坐在一边,说道:“完了,我的法器就这么被恐吓去了。” “什么啊?你不是有个活法器在嘛!”佐伯津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李冠丰立即停止了哭泣,夹着个八字腿直接蹭到窦冰瞳身边,谄媚地说道:“师父,再给我一支这个大几倍的法器吧!” “那谁给我啊?斯……哎哟……”窦冰瞳冲他大喊道,牵扯着腰中的伤口,窦冰瞳捂着腰无力地看着李冠丰,这不是说能要就能弄到的好不好,她的法器都像符布般隐藏了起来,用时可以召出,但这个冥界屏障不是主设就设,设多少就有多少的,凡事都有个限度的。 “嘿嘿……你就死心吧!”佐伯津冲李冠丰摇了摇手,一溜烟地跑了,只留下窦金李三人。 “走吧!我带你去见个人。”金贤重说道,已经两天了,不管能不能完壁归赵,他都要把她带去见他了。 窦冰瞳似乎有点知道他心里所想,甩开了他的手道,“小李子,我想去看看那块血玉。” “啊?”李冠丰还没反应过来她叫的是谁,“哦,好的。”只要她在身边,李冠丰那胆怯的心里也放开来了,一切都没什么可怕的了。 金贤重无语了,“那你总得见见人家吧!” “蓝诺说那家伙很危险。”窦冰瞳说道, “那我说蓝诺那家伙很危险呢!”金贤重说道, 窦冰瞳停在原地,回想起佐伯一家三口说的话,小俊手里拿着蓝诺的照片,虽然她不想相信,怀疑的种子却根深蒂固的种在心中。回头看向金贤重,说道:“你更危险。” 金贤重先是愣住了,而后微笑着轻声道:“我这么危险你都见了……” 窦冰瞳看着他那笃定的眼神,算了,再这样坚持下去也没意思,高孝天这个人她始终要见的,何不现在就去见见呢?窦冰瞳很不情愿地再次上了他的车。 “师父,不去看血玉了啊?”李冠丰问道, “不去了,明天再去。”窦冰瞳说道, “哦。”李冠丰非常实相地也跟上车去,车子匀速地朝天爱医院驶去。路上,又是各一番风景。窦冰瞳突然脑袋闪过一个画面,这场景她似乎在哪里见过?越深入去想越头疼,脑海出现迷糊的雨景,那零零散散的记忆,似乎近似远,想要看清时却牵扯着脑筋,生疼生疼的。窦冰瞳拍打着头,奋力地甩了甩头,把那该死的记忆甩出脑海。 “怎么了?”金贤重看她这样,不由地担心了起来。 “没什么……”窦冰瞳想说,却不知道要不要说,该不该说。 金贤重见他欲言又止,也没去多问,他从来都不会强迫别人,只要她愿意,终有一天会说出来的,“快到医院了,等会叫杨医生安排你去看一下。”回想两人从山崖上跳下来,后背着降落伞,虽然当时不得已把伞收了,但也不至于会撞到什么吧? 窦冰瞳点了点头,放松下来脑袋似乎没那疼了。进入医院,一群白袍医生与他们擦间而过,临走前还多看了窦冰瞳一眼。见到金 第47章:天爱医院 见到金贤重扶着抱着头的她,她轻靠在他怀里。这姿势已然是恋人般或是他们彼此之间互相信任,身体发出的本能动作。那白袍人看了一眼,便没有多作停留。头疼的窦冰瞳没注意到身边经过的人,关心窦冰瞳的金贤重也没看到,唯有李冠丰将这一切收录在眼底。 “小李同学,看什么呢?过来一下。”金贤重见李冠丰盯着那几个医生,便招呼他过来。李冠丰听话的哦了一声,便跑到他俩跟前。 “看一下她,别走开哦,我去去就回。”金贤重郑重地说道, “嗯,好。”李冠丰想了想爽快地答应了,看到一旁的饮料机步履蹒跚地走了过去,投了几枚硬币,里面便掉出两瓶饮料。窦冰瞳远远地打量起他来,这家伙16岁了,失去双亲及被恶灵缠身后,整个人失去了青春少年应该有的活泼与稳健,精气神据损,看他那宽大的衣服,便知原来结实健壮的他,这几天清瘦不少。头发很短,有些稀松地搭在一边,像是许久没打理一般,个子不算高很,却长着长俊俏的脸,那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失去焦点般,高高的鼻梁也黯然失色。 “好点没?”想不到他还会关心人,真是难得,窦冰瞳心想,接过他递来的饮料,窦冰瞳笑看着他点了点头,说道:“今后有什么打算?” 李冠丰深呼了口气,往后靠去无力地往下滑,半个屁股都坐出了椅子之外,窦冰瞳打了他一掌,说道:“小小年轻如此轻浮。” 被窦冰瞳打过的大腿火辣辣的疼,李冠丰立即坐直了身体,说道:“姐姐做我师父可好?教我法术……” “如果想要报仇,免了……更何况,我也的法术也不是什么正道之术,学来何用。”窦冰瞳说道, “姐姐你好像古人哦。”李冠丰叹道,“是不是每个学法术的人都是这样的啊?” 窦冰瞳一怔,却并未意识到自己的言辞有何不当,只见李冠丰继续说道:“在没遇到姐姐前我的确想报仇,可现在的我更想像姐姐一样阻止那些怨灵害人。” 窦冰瞳轻笑道:“遇到我之前,你应该想都没想过报仇这回事,因为你已经被恐惧占满了心智。你是在遇到我之后才想要报仇的。”说着,窦冰瞳将手中那瓶怎么也打不开的饮料递回给李冠丰。 被她一语道中的李冠丰羞愧地低下头,可想到这又没什么不对。抬头欲说啥,窦冰瞳截住了他说道:“如果你一心要报仇,你的寿命过不了一个星期。我教再多也没有用。” “为什么?”李冠丰惊慌地看着她,虽然他已经不怕死,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听到自己的寿命才短短一个星期,心中又充满了恐惧。他怎么知道离世后会是怎么的? “你如果想着报仇,那么你的神经意识便会自动调为与鬼同一级的消极意识上,你的阳气本就少,而且他现在的目标是你。你觉得你有可能活命吗?”窦冰瞳说道, “那东西的目标为何又是我?”李冠丰几乎站了起来,激动地说道, “因为……”窦冰瞳突然看到李冠丰身后那人影异常的熟悉,撇下李冠丰追了上去。李冠丰无耐拿起两瓶饮料只能跟着她追了上去,谁让他答应了别人了呢!看好她。只见她在一电梯门口处东张西望的,嘴里嘟喃着:“去哪了?” “你到底看到什么了?”李冠丰为了不让那开了盖的饮料撒出去,好不容易才追上了她,他这容易嘛! “没理由啊!”窦冰瞳继续嘟喃着,歪着脑袋想着。 “到底是什么啊?”李冠丰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熟人。”窦冰瞳说道, “熟人?……”李冠丰问道,还想多问几句,电梯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位女医生,只见她一开电梯门但看到了窦冰瞳,顿时被吓了一跳,然后笑看着冰瞳说道:“你们真在这啊?”此人正是天爱医院的心理医生杨铁兰。 “杨医生……”李冠丰指着杨医生看着窦冰瞳说道,只见窦冰瞳疑惑地看着她又看了眼电梯。瞬间,李冠丰不知道是电梯有问题还是她见到的人有问题。 “怎么了?”杨铁兰被窦冰瞳看得莫名其妙。 “这……?”窦冰瞳奇怪她为何会从这个箱子里面出来,想起刚才那个人就是在这里不见的,难不成也进入了这个箱子?可刚刚打开门时,里面却空无一人啊!窦冰瞳这样想着, “哦,金先生让我来找你们的。”杨铁兰并未发现窦冰瞳的不对劲。说道:“听说他朋友出了点事情,他去处理一下去了。他说了,晚上一起去他那,钥匙我这有。”窦冰瞳听到此撅着嘴,心里暗骂金贤重把她晾在一边。 “你们先在这等我,我去拿份报告。”杨铁兰拍了拍窦冰瞳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在意了,拿过李冠丰手中的饮料,说道:“谢谢啦!”窦冰瞳翘手生气地靠在电梯旁,学着杨铁兰在电梯处拼命地按来按去的,李冠丰看到一保安迎面走过来,拉着窦冰瞳就往电梯里钻。窦冰瞳感觉到电梯在上升,吓得躲到了一旁。李冠丰要不是看到她那高超的法术的话,此时定会鄙视她。 杨铁兰手拿着饮料一边哼着歌儿,进入了自个的办公室,正准备拿起那份报告就走时,突然感觉背景有一股很阴冷的风,门“吱呀”一声被慢慢地关上了,杨铁兰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心想着刚才明明把门大开大半了,为何无缘无故的关上了门?桌上那被压着的报告,似被风吹起般,不停地翻着页,桌边上的文件被吹落在地上。此时明明没风!杨铁兰浑身冒冷汗,僵在半空的手不敢动,只感觉有东西在接近她,安静地听到不到任何声响,仿佛被丢进了一个真空中。 看到桌上的手机,杨铁兰急中生智,拿起来胡乱按了几下说道:“蓝诺啊!哦……对对对,若冉她就在我这,就在医院楼下呢!你放心好……”杨铁兰故作镇静地说道, 不知是蓝诺的名字管用,还是若冉的名字管用。周围在她放下手机的那瞬间又恢复了过来,虽一样安静,却能感觉到万物的存在,她重重的呼了口气,拿起那叠文件匆匆塞包里,急忙出了办公室门,也窦冰瞳二人汇合,真是有惊无险啊! 窦杨李三人回到金贤重家里,佐伯津也刚好来到,四个客人都来了,唯独不见主人出现。 “算了,不等了,我们先进去吧!我想他把钥匙给我,定是料想自己不会回来这么早,看来他一定有什么事要做。”杨铁兰说道,拿出包里的钥匙招呼大家进去。 他家窦冰瞳倒是来过一次,也没有往日的拘谨,一起吃过饭金贤重还是没有回来,众人坐在沙发上左等右等。“叫人家来,自己却不知道跑哪了。真是过份,这样的话,那还不如直接去我家或者85家还好呢!”窦冰瞳生气地将怀中的抱枕往沙发上一丢说道, 杨铁兰看看表,九点了还没回来,把客人廖在家里确实不正常。李冠丰则害怕地坐近了窦冰瞳,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他本就阴气重,他感觉到窗外总人个影子在飘荡着。还有一双能盯人的眼睛。 十点多了几分,金贤重拖着疲惫的身体终于回来了。原本想责怪于他的窦冰瞳见他这狼狈样也心有不忍,心中的怒气顿时消了一半。众人本想听听他的解释的,不料他却来一句,“太晚了,你们都回房吧!楼上几间房都是为你们而准备的。” “太晚了?你还知道太晚啊?”窦冰瞳没好气地看着他,只见他拖着那沉重的身体慢慢地走进自己的卧室没有理会她。窦冰瞳心想着,他到底去哪了?不会受伤了吧?众人见此,也不好多问,各自先回了房,却个个都不能入眠。因为谁都不知道那只色鬼何时会来?会袭击谁?窦冰瞳倒是无所谓,只是受伤了丹田无法提气,虽说鬼无法伤害她,她也打不了鬼。 窦冰瞳在金贤重的房门外站了半晌,无奈之下只得回到自己的房,拿过一个抱枕移坐到飘窗边上,上次看这景色还是昨天,却仿佛在去年那般遥远,地上的灯依旧很闪亮,天上的星依旧失去光彩,车如流水,灯如海,热闹中带着凄惨。回想起最后见蓝诺时,她那极具深意的眼神,至今都让窦冰瞳感觉到心里发毛,想来这份异世的姐妹情,也到此为此了吧?计划落空?他们到底在进行一项什么计划呢?和这此的事件有关吗?还有今天看到的那个背影,好生眼熟啊! “睡了吗?”门外轻轻地响起敲门声把窦冰瞳吓了一跳,她立马丢了抱枕跳了上床,力道太大被床的弹力又弹了出去,硬生生地摔倒 第48章:解锁若冉笔记 硬生生地摔倒在地上。刚好被推门而入的金贤重看到,调侃道:“怎么?这么晚还玩摔跤?” “哎哟……”窦冰瞳揉着屁股,强忍着打人的冲动,怒视着他。心道:要不是你突然进来,我会这样吗?怒喝道:“什么事?”她可不相信,他进来是为说这句话的。 “你以为我会吃了你不成?”金贤重递给她手机,说:“黑狼。” 窦冰瞳拿在手上左看右看的,只见上面的头像闪个不停,却不知怎么玩。金贤重无语地摇了摇头,帮她一点免提健,将声音放了出来。以至于后来,窦冰瞳养成了一接电话就直接免提的习惯。 “星星。”窦冰瞳一听便知是黑狼的声音,在这个世界除了他会叫自己星星外怕是没有人了吧!他说:“出来一下吧!我有东西要给你。” 窦冰瞳正好有事得问他,说道:“出来哪里?” 黑狼说:“就在你的楼下,我在小区亭子内等你。” 窦冰瞳正想说:好啊!金贤重立马接过了电话着说:“太晚了,她习惯早睡,你给我吧!我帮她拿上来。”窦冰瞳惊奇地看着他,什么习惯早睡啊?人家明明就没睡嘛!抢过了电话,说道:“不,我现在不早睡了,黑狼你等我,我有事要问你?” “去吧去吧……遇到什么可千万别说我不提醒你,就你现在那点功夫对付小鬼小魂倒是没问题。”金贤重说道,表面上是说给窦冰瞳听的,暗地里却是给黑狼提个醒。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半晌,说道:“好!星星听他的吧!”其实他只是想见她一面而已,这次离开却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面。这个世界是有距离的,特别是他们之间。说道:“星星,今晚就回去了,你你……你要小心啊!……”电话那头尽是依依不舍与放心不下。 窦冰瞳不禁为之一动,“嗯。”很坚定地回应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你们不是昨晚已经走了吗?” “蓝蓝昨晚走了,我今晚的飞机。”黑狼说道, “哦。”窦冰瞳轻哦了一声,心头浮现各种异样的情绪,或许是对着一块石头般的东西讲话太过于奇怪了吧!黑狼对自己的好,她心里也明白不能给予他过多的希望。她不是看不出蓝诺喜欢他,她可不想因为一个不喜欢的人而得罪别人啊!而且那个人好像不能惹的样子。 只是窦冰瞳忽略了一点,被爱或者去爱都没有错,错的是那些害怕结局的人,错的是那些努力阻止别人去爱或者被爱的人。 金贤重完全忽视她的存在,挂了电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窦冰瞳对着他的背影一阵拳打脚踢,动作过大拉扯着腰上的伤口。窦冰瞳看着手舞足蹈的自己,惊道,这还是自己吗?还有,这个金贤重从一开始听到自己烧了厨房到不会玩手机,都没有感觉到自己不对劲,根本与现在人有代沟,他却没有表现出惊讶?再有,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习惯早睡的?(从这具身体的反应来说若冉并不是早睡之人)似乎发生这一切他都了如指掌般!这什么人啊? 窦冰瞳看着窗外,思索着黑狼说的话,他今晚就回去?蓝诺已经离开了?他应该没理由骗我才是。窦冰瞳猜想出来,野生动物园那晚遇到的黑衣人,有没有可能就是黑狼口中所说的任务呢?那时之所以没有黑狼与蓝诺两人,因为他们当时正因为自己闯的祸而被警察盘问吧!窦冰瞳这样想着,回想起这段时间遇到的人和事,得一件一件把它理清,首先是那夜狐夫人用奇怪的机器盗取自己的记忆,此人必有来头,是号人物。 其次是那个给自己做实验的人,虽未见过此人,却隐约能感觉到他们会在某一处相遇。再来就是蓝诺,虽说是妹妹,却能轻易地识别出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必定知道些什么,或者跟这场穿越有关。 至于黑狼,时而稳重时而轻浮不羁,她并不相信人的稳重会是天生的,在他身上至少有一样是装出来的,但也有一样她能体会得到,他绝对不会伤害她。 还有金贤重……她说不上来,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这个知道太多,比蓝诺知道的还多,蓝诺只知她现世,却不知她上一世。 还有一个未出现的高孝天,那个更是谜一样的人。今天本能见着他的,却不知道为何失之交臂了。或许这些人在现阶段都不会威胁到她,最大的问题是那个色鬼——佐伯刚雄。他到底想干嘛? 出去不久后的金贤重一进门见到发呆的窦冰瞳,忍不住将手中的本子往她脸上一扔,窦冰瞳眼底立即闪过警惕之色,随即又消消将它按捺下去。本子刚好打在她的脸上,窦冰瞳生气地拉下本子,正想破口大骂。 金贤重先发制人地说:“亏你还是顶级杀手呢……” 窦冰瞳不甘示弱地说:“亏你还是国际刑警呢。明知道人家是杀手,还收留人家。你……”窦冰瞳指着他说:“是不是太奇怪了点,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金贤重未等她说玩,迅速地跃到她的身边,一手扣住了她欲出手反抗的手腕,往她脖子一折去,一把薄如纸片长长的利锐抵着她的喉咙,窦冰瞳惊讶地看着他的刀,他是什么时候拿出来的?又藏在什么地方?更重要的是,为什么是从自己的衣袖中出来的呢?怎么可能?那里那薄的地方居然还可以藏刀? 金贤重温和的表情荡然全无,一脸凶煞地看着她,“这话以后少说。”甩下她的手冷冷地说道,窦冰瞳一脸困惑地看着他,任由他将自己推向床边。心想:这就是国际刑警的能力吗?随时都可以要自己的命啊!太可怕了吧!他身上怎么会随时都有武器?看来他是随时防备着自己啊!回想起上一世,自己就是因为对他不设防,才落得这个下场,想不到今世还是犯了同样的错误。不过,还好他提醒了她。 窦冰瞳收起自己的惊讶坐正了身子,理了理甩乱了的头发,嘴里轻声嘟喃道:“不就欺负我受伤嘛!” 金贤重听得真切,想起刚才的动作,她应该没受伤吧!?脸色顿时缓和了下来,坐在她的床边,说道:“孝天失踪了。” 窦冰瞳往边上挪了挪,不愿去理你,高孝天是谁?她又不认识。其实她知道他展现自己的功夫,是为了让自己看清楚,在这个世界里谁想要她的性命都易如反掌,能对付鬼的法术有时候对人不一样有用的。 “哦,你是说蓝诺提及的高孝天。”窦冰瞳突然想了起来说道, 脾气刚缓和的金贤重听到她提蓝诺,心内浮上一股气,这女人,怎么偏偏把那女人的话放在心上了。金贤重没有再理会她,冷着脸便离开了她的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随她一个疯去吧! 半晌,窦冰瞳才回过神,这又是闹哪样?切……窦冰瞳也懒理他,看向床沿那蓝色的小本子——那是什么?若冉的日记? —窦冰瞳摇头晃脑轻声地念道,“想要活下去,必须接受你的处境。”这是日记本封面上写着这样一句话,字不算好看,没有一般女生写的清秀,有种刚毅果断的感觉。这是若冉的自我忠告吧!窦冰瞳自言自语道:“也可以作为自己的忠告。”自己就是不明白现下的处境,才处处活动受限。 窦冰瞳感叹道:“哇,现代人居然连毛笔都弃了。啧啧啧……”想要翻开看看里面什么内容,却怎么也打不开,“难怪这蓝诺会放心让黑狼将若冉的日记交给金贤重,原来是打不开的啊!切……”窦冰瞳将它往床边一扔,拍在软床上。 映着灯光,背面清晰地呈现出五道指纹,窦冰瞳拿起本子,对着灯光来回摇晃,上面出现了细细的是指纹路。窦冰瞳再翻过正面,正面刚好也有五道指纹。 窦冰瞳摸索了半响,将手放了上去,轻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状,手心夹着那本笔记本,用指腹感受着那纹路,待上面的指纹与自己手上的指纹刚好重合后,窦冰瞳睁开了眼睛,看到封面与封皮接缝处一条绿光慢慢地流过后,漏出一黑色的小东西,“这应该是锁一样的东西吧!”窦冰瞳心道:“这样就解锁了吗?……用自己的十只指纹?”窦冰瞳将那黑色的小东西暗了进去,试了一下它还能不能随意。果然不出她所料,双手不同时或者指纹位不对、手指数不够,都不能够打开这笔记本。 “嘿……这玩意不错啊!太神秘了吧。”窦冰瞳兴奋地将它来回抛向空中,说道:“要是在以前,拿来写武功心法真心不错呢!非我莫属啊。”把玩了一会,才想起自己还有事情得做,将那黑色的小东西轻 第49章:惊现半身人 将那黑色的小东西轻拨起,本子自动敞开来了。窦冰瞳惊喜的表情却立即变得沮丧。里面居然只有一张白色的软布一样的薄纸,上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写,什么也没画,只是一片白纸,什么都看不到。 “搞了半天是无字天书啊!”窦冰瞳无语地再次将它丢到一边去,离开了窦冰瞳的手,那笔记本马上又合了起来。幽幽的绿光逆向流过,又变回未开启前的状态。窦冰瞳拿起他左看右看,只发现书皮比较硬之外,其它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为什么这小小的普通本子能够靠感应的呢?里面空白的一页纸又是什么呢? 啊……窦冰瞳疯了般抓着脑袋,柔顺的头发被她撕扯得乱七八糟糕的了。她当真快要疯掉了。突然,窦冰瞳凝神倾听着,窗户边上似乎正被人从外面慢慢地拉开了一小段,她眯着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隔着半透明的窗帘,飘窗之外确实没有人啊?窦冰瞳屏住了呼吸,没有鬼气?人味?窦冰瞳再用力吸了口气,腹部一用力,伤口又崩开了,腰中传来的疼痛让她立马停止去嗅这股味的来源。 但她却已经闻到了空气中传来很轻淡的海藻味,里面还参夹着一种虫类的味道,这两种味道都很轻,绿藻味充满了整个房间,而那虫味却只在飘窗边上停留。这具身体的嗅觉异常的灵敏,有时候连窦冰瞳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连身体也穿越过来了。她好奇地看着飘窗外的窗户还在慢慢的打开,打开到一定程度时居然停止了打开,慢慢地一个半头露了出来,再来就是眼睛、鼻子、嘴巴、手。只见窗户外一人似从其它时空钻过来的般,只见他慢慢地捉着窗帘,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地爬进了半个身子,那人随着身体进入房间的部位越多,显示出来的部位也越多,突然他抬头对上窦冰瞳那惊呆了的眼睛。 “啊……”他惊讶地大叫了一声,脚下没踩好,还是手上没捉稳,“嗖”的一声,那人整个半身都滑出了窗户之个。 窦冰瞳额头上布满了黑线,“白痴吗?我还没动手呢!”想着,这……不像是隐身术啊,难道是其中一种?窦冰瞳披着被子,走进了窗户边,直接站上飘窗上往下看去,乌黑一片,什么都没有。只能看到星星闪闪的路灯,那半身人却不见了踪影,如果自己不是常年与鬼打交道,此时定会惊呼有鬼啊! “我……眼花了吗?不可能啊!”窦冰瞳揉了揉眼间,再次将窗帘拉好,回头凝视着整间房间。那种气味,如若不是那神秘的半身人出现,她还感觉不到这种气味的存在呢?这淡淡的海藻味到底是哪发出来的?窦冰瞳将房内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寻找到这气味的来源。万般无耐之下,灭灯后她又重新躺回那张舒服过头的床了。 “不行,心中有疑惑怎么可能睡得着!”没躺几分钟窦冰瞳突然一个翻身,直接坐了起来,拍着床垫说道:“一定要问个清楚。”摸索着床头灯的开头,脚下寻找着拖鞋,一个箭步走到门口处,窦冰瞳正欲开门,门却死死地被反锁上了。 “喂……喂,开门啊!开开门啊……”窦冰瞳拉着那把手,呼喊道。任凭她怎么拉却怎么也拉不开。窦冰瞳见拉门没用,只得用手拍打着门,大喊道:“金贤重你给我开门……快给我开门……再不开门我烧了你的房间……” 任凭她怎么呐喊怎么威胁,外面就是没有人回应她,气得窦冰瞳在门上重重一拍。“哦……疼死我了。这什么鬼门啊!”窦冰瞳甩着拍疼的手,脚下狠狠地踹了它一脚。细听门的回音,确实也不像是木的,这是一扇防木纹的钢门啊!“有没有搞错啊!金贤重你这么坑我……” 挣扎几分钟后,窦冰瞳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细听飘窗外边又有人在翘窗,但这次却不像上次那么轻,似乎急不可待地想要打开窗户。“嘿嘿……我正想着找人出气出气呢……”窦冰瞳拿起书桌边上的方椅,朝窗户那边一步一步地走去。当她听到窗户被打开时,扬起了椅子对准那窗帘后面狠狠地砸了出。刚好,一个脑袋从窗帘后面探了出来,见到那椅子向他飞去,顿时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看着飞驰而来的椅子,再看看身后是几十层的高楼,此时进退不是。 “啊……怎么是你……”窦冰瞳伸出手想捉回那椅子,却没有半点向前迈出一步的意思,看着那椅子硬生生地砸到了那人的脸上。 “你……想死……就早点……说……”那人好不容易挤出了这一句话,只见他努力地翻着白眼,不让自己晕过去。 “你怎么了?卖萌吗?”窦冰瞳含着食指无害的说道, “你丫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好看的。”那人又挤出了一句 “嘻嘻……”窦冰瞳见他这样子极为可爱,哈哈大笑着说道:“想不到国际什么颈也有今天啊!”她正气他呢!想不到这么快就送上门来了。 来者正是金贤重,只稍片刻他便恢复了过来,他慢慢地爬上了窗户,艰难地说道:“我……我改天再找你算帐。” 窦冰瞳点了点头,表示乐意奉陪。金贤重见她玩味的表情,且毫无悔过之意,气得直想把她拖出去就地正法了。 “哎,谁让你有门不走,爬窗当什么小偷啊!”窦冰瞳看不得他那渗人的眼神故作解释道, “你以为我愿意啊!要不是我那边被反锁了,你以为我想过来啊!”金贤重没好气地说道,揉了揉那张被俊脸,一条红红的大印子从左脸划过了右眼角上。 “噗嗤……”窦冰瞳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这回的笑是毫不遮掩之笑。“哦……”窦冰瞳捂着腰中伤处,伤口又被她用力的笑给拉疼了。 “活该,看吧!我不收拾你天收拾你。”金贤重一边说一边向门口走去。 “哈哈哈……”虽然腰上的疼痛让她不敢再放肆地笑,却还是止不住。“那……那门……哈哈……开不了的……哈哈……”夹着笑声窦冰瞳说道, “什么?”金贤重急忙拉了一下把手,只见门果然开不了。“不是你关了我的门吗?”金贤重回头一脸严肃地看着窦冰瞳说道, “当然不是我了,你以为我恶作剧把你锁起来啊?哈哈哈……”窦冰瞳更是笑歪了,“我又不会锁门,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你把我锁起来的呢!哈哈哈……”窦冰瞳全然不管现在的处境继续笑着。 “你就慢慢笑抽吧!”金贤重怒斥道, 窦冰瞳见他满脸紧张地四外张望着,手时不时地插腰、抚额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的。 “喂,你干嘛?被打傻了吗?”窦冰瞳再次无害地说了一句。 “你……”金贤重指着她,却说不出一句责怪的话,不甘愿地放下手来,说道:“你知道不知道那帮人估计已经来了。” “是啊,已经来了,刚才还有一个爬我窗户的呢!”窦冰瞳说, “不是……能不能不开玩笑。”金贤重以为窦冰瞳在说他,转过身背对着她说道。 “没有啊!我没有开玩笑,真的。”窦冰瞳跑到他跟前说道,“真的,不过,很奇怪我只看到他的头和半个身子,然后他就被我吓得摔了下去了。” “只看到头?你真的看到了?他们真的来了吗?”金贤重听她这么说,急忙问道, “真的,难不成你以为我说的是你吗?”窦冰瞳反问道,“不过,不用担心啦!现在还没有鬼来呢。”窦冰瞳天真的说道, “没有鬼来?那是谁锁的门?”金贤重问道, “不知道。”窦冰瞳摇了摇头。“有人进来了吧!” “不可能啊!” “对了,他们是谁?你房间里到底撒的是什么啊?也不怕呼吸中毒。”窦冰瞳在自己的鼻子上挥了挥说道, “你闻到了?”金贤重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居然能闻到。 “费话……” “这是一种新型的墙漆,是深海的藻类植物研磨制作出来的。它有吸附二氧化碳的功能,日光的照耀下还可以进行光合作用,排放出氧气供人呼吸。这个啊!决对中不了毒。”金贤重得意地说道, “这没根没据的话谁说的?”窦冰瞳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直接抨击道, “你啊……”金贤重说道:“哦,我忘了,蓝诺应该没有告诉你,你以前是一个家居设计师哦。” “我?家居设计师?那是什么?”窦冰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心道:有训鬼师厉害吗? 金贤重并没有回答她,说道:“这些漆除了能够吸附二氧化碳之外,还可以吸收一种叫埃奎明的蛋白质,吸附之后……”金贤 第50章:半身人之密 金贤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窗台处,一脚踹向那似乎空无一物的窗帘,说道:“就像这样……没法隐身。”本以为他会踹了个空,却发现他也被某股力道给弹了回去。 “啊……”只听到一人大叫着从高空摔了出去。 窦冰瞳跟着小跑到窗台边上,往下看去,只见一身穿黑色紧身服的人,从腰中飞出一条爪子似的钢丝,跟着钢丝快速地从几栋建筑中飞出了他俩的视线。 “怎么回事啊?他?”窦冰瞳指着远远逃走那人。 金贤重掏出一根烟坐在床上,拿出精致的打火机点上了抽了起来。吞云吐雾地没有理会窦冰瞳,更没有去追那黑衣人的意思,抽了两口,又自行灭了那枝烟。窦冰瞳被这突然如其来的烟味给呛到,一手扇开那烟味,一手捏着鼻子,深为现代人的恶习感到头疼。 “你要不要说?”窦冰瞳问道,“你若不说,下次也甭问我了。” 金贤重拗不过她,说道:“埃奎明蛋白质是水母体内的元素,水母之所以会透明就是因为体内有埃奎明蛋白质,五年前,有人质成了一种薄膜,在这种薄膜里面的任何物体都可以程透明化。所以,这种薄膜广范流传说杀手行业……”金贤重说道, “所以说,刚才那些人是因为套上了这些薄膜的原因而变得透明,以至于像隐身般是吗?”窦冰瞳两眼发光地看着金贤重,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等宝贝,见识过若冉日记本的奥妙,没想到还有比之更加神奇的东西。 金贤重不满地看着她,最讨厌别人打断自己说话了。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海藻墙漆可以吸收了埃奎明蛋白质的?” “起初我也不知道,后来……是若冉亲口说的。”金贤重说到此,眼眸中的黯然神伤一闪而过,显然是不想吹捧自己。窦冰瞳从小看着别人的眼色成长,这一小小的情绪她尽收眼底。生气地熊掌一拍金贤重的肩膀大声道:“你不是说你认识她,她不认识你吗?” 金贤重无语地看着被窦冰瞳拍过的肩膀,“哟……你这是在吃谁的醋呢?”金贤重调侃道, “谁吃醋了。”窦冰瞳转身嘟起嘴不理他。半天都没等到有人来安慰她,回头看见金贤重一个一个地拉开那间隔的抽屉,每个抽屉拉出的长度都不一样,形成一个小小的楼梯般,正好可以爬上那衣帽间的柜顶。窦冰瞳拿起日记本好奇地跟着他一起上爬了上去,只见他轻轻地拆开了衣柜顶,上面的天花居然就是楼上的木地板,只见他轻轻地拆开那一阵块的木地板,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依稀可以看到上面还是一个衣柜,金贤重翻转了一下及柜底板,侧身爬了上去后,顺便拉了一把窦冰瞳。 “哦……”急着爬上去的窦冰瞳一个不留神撞到那块底板上面,脑袋吃疼的。 “嘘……”金贤重示意她不要出声,先听听外面的动静。 窦冰瞳听话地点了点头,小心地坐了上去。漆黑的衣柜里,一台手机一张脸。两人都屏住了呼吸,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喂,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啊?直接出去不更好。”窦冰瞳在他的眼边轻声说道,一股热热的哈进了他的眼中,金贤重全身一颤,掏了掏耳朵,心下一阵痒痒的,很舒服的感觉。 “怎么了?有虫进耳朵吗?”窦冰瞳看他一直在捉耳,不解地问道。金贤重白了她一眼,黑暗的柜子里翻白的眼睛极具杀生力,窦冰瞳立马住嘴了,不告诉地努了努嘴。 “嘘……”金贤重立即关上了手机示意她不要说话,窦冰瞳无法适应这黑暗,不由自主地往金贤重身上靠了靠。彼此身上互相传来滚烫的温度,两人此时都面色绯红,若不是在黑暗中定能看到两个异样的情绪。 “咚咚……”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当然不是这衣柜门啦! “谁啊?”一少年的声音从另一边怯生生地响起,原来房内住的是胆小的李冠丰。窦冰瞳听到他的声音正欲起身,金贤重眼急手快硬生生地将她拉了下来,并快速地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任何一点声响,窦冰瞳扬起了左手,却被他轻松的牵制住了。金贤重怕她再次乱动,将她往怀中一揽,任凭窦冰瞳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 “我啊!”只听门外一女子回道,李冠丰听出是杨铁兰的声音,掀开盖住自己的被子,倦缩的身子也舒展开了。脚下摸黑寻找着鞋子,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处,从猫眼处往外看了看,确认是杨铁兰后,才打开灯的开关。 “杨医生怎么是你啊!”李冠丰显得有些迷惑,大晚上的她来找自己干嘛? “没事,给你倒了杯牛奶。”杨铁兰递上一杯热腾腾的牛奶说道:“晚上喝牛奶有助睡醒。” “谢谢……”李冠丰心中一暖,眼框中泛起了涟漪,哽咽道。以前,妈妈每晚都会像这样给她倒一杯牛奶的……现在?那种日子明明就在昨天,今天自己却一无所有了。 “好了好了,喝完牛奶就好好地睡一觉知道吗?”杨铁兰慈爱地抚了抚他的头说道, “嗯……”李冠丰很用力地点了点头,一口气把好杯牛奶给喝光了。杨铁兰满意地看着他,说道:“小丰啊!柳小姐的那只……”杨铁兰在他面前做了一个写字的动作。 李冠丰立即会意道:“是拂笔啊?” “对对对……就是它。”杨铁兰说道, “借给佐伯津,他……呵呵……他还没还给我呢!呵呵……”李冠丰傻笑道,似乎带着点醉意。听到此,窦冰瞳停止了反抗金贤重的动作,同样凝神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哦……这样啊?那你慢慢睡,我去找找……”杨铁兰说道,扶着他慢慢地躺好后,便急忙小跑着出去。 金贤重这才放开了窦冰瞳,打开那扇衣柜的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如释重负般伸了伸懒腰,窦冰瞳随后便出来了,直接奔到李冠丰的床前,剑指在他脖子上试探着。 “是蒙汉药。”窦冰瞳说道, “是安眠药。”金贤重无力地看着他,拿过桌上那杯刚喝完的牛奶若有所思起来。 窦冰瞳点了点头,并没有反对他,看他现在的样子也确实挺安眠的。只是杨铁兰为何要这样做呢?她想不能地看着金贤重,想从他那找到答案。金贤重则回她一记,我也不知道的眼神。心道:牛奶确实是热的,说明刚煮不久,煮牛奶要几分钟,我的房门就在那几分钟内被关上了,难道说是她关的? 金贤重回头看着熟睡的李冠丰,是她送的也不出奇了。 “你在这里,我去看看。”金贤重说道, “喂,我也跟你去。”窦冰瞳说道, “笨蛋,要有什么事,好歹还有一个能逃啊!更何况他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窦冰瞳想了想,点了点头退了回去。抱着若冉的日记本一屁股坐在李冠丰的床前。突然又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瞬间被凝结了吧,周围异常的安静,窦冰瞳原本想叫住金贤重的,怎料,他却已先她一步走了。 “那东西来了……”窦冰瞳无力地放下想要捉住金贤重背景的手,满脸苦瓜色地看着四周,“这次又是要从哪出来啊?大哥大姐……”窦冰瞳朝四周各个方位行了个合十礼。此时的她,真的很想敲醒眼前的李冠丰,他却活像睡神附身地躺躺在床上。 “会从哪里出来呢?背后、头顶、床底?”窦冰瞳四处寻找着那东西可能出现的地方。 突然窦冰瞳感觉厕所内的异常,冷冷的让人不敢逼视,总感觉里面有一个锐气在袭击着人,窦冰瞳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慢慢地拉开了那扇门,害怕下一秒面前就出现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只见里面什么也没有,窦冰瞳抑住内心的小失望,只见粉白色的墙壁包裹着一条下水管道,墙壁里面一片猫爪般的声音,坚锐而刺耳的噪音一遍又一遍的传入了窦冰瞳的耳朵里。窦冰瞳愣住了,只见里面的响声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清晰。受不了这等强烈的噪音,她捂起了自己的耳朵。突然,那一阵猫爪声停止了下来。整个房间内又回到刚开始的平静,空气却依旧像被什么给左右着一般。 窦冰瞳惊恐地看着四周的墙壁,四周并没再有异常之处。“彭”身后的马桶盖开了一点又速度盖了下去,窦冰瞳被这突然如其来的吓得一个箭步跳出了门口之外,她扶着门边上偷偷探出个头,只见那马桶又是一开一合的,乍一看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出来一般。窦冰瞳晃了晃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点,只见里面除了漆黑一片外什么也没有。 “啵噜啵噜……”马桶内似乎有热水翻腾着,底下涌气了一阵气泡,几缕袅袅 第51章:厕所惊魂 乍一看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出来一般。窦冰瞳晃了晃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点,只见里面除了漆黑一片外什么也没有。 “啵噜啵噜……”马桶内似乎有热水翻腾着,底下涌气了一阵气泡,几缕袅袅的轻烟从马桶的缝隙内慢慢地溢出,冉冉升起。 突然,一只白白的手“啪”的一声,从马桶里面冲了出来,黑色的长指甲狂抓着马桶像是在四处黑色的长指甲狂抓着马桶像是在四处寻找着有什么可以捉住的地方般,最后终于找到最适合的位置。只见那手呈钩状用尽全力地抓住马桶壁,一边拉扯着什么,似乎是想把陷入马桶里面的整个身体都拉出来般。 窦冰瞳倒吸了一口冷气,两个腮帮子鼓鼓的一口气都不敢泄露出去,眼睁睁地看那马桶内还在挣扎的手。只见那手,越来越长,越来越长,整个手臂都伸了出来,慢慢地一头顶浮出了马桶,那黑黑的头发还沾着马桶内的污水,湿达达地直贴着头皮。慢慢地一个头露出了马桶,脸色惨白得吓人,突然他睁开了那双紧闭的眼睛,直盯向了窦冰瞳。 扶在头口处,向内张望的窦冰瞳被这冷厉的眼神给怔住了,她认出那个便是佐伯俊雄的妈妈,只见她左右晃着脑袋,想要挣扎着出来,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窦冰瞳,那种报复的眼神另窦冰瞳悍然,窦冰瞳快速地在脑海中翻索着,有什么方法可以对付她。腰间又受伤了,全身的力气都开始用不上。挣扎了一会,另一只手也伸出来了,只见她两手捉着马桶想要爬出来。 坏了,不能让她出来,窦冰瞳一咬牙,胆怯地走了上去,一脚踹向那女鬼的脸,将她的两只手一撩开,一个翻身,左脚凌空剁菜般剁向那女鬼的头顶,失去支撑力的女鬼,慢慢地软下马桶。只见她死死地捉住窦冰瞳的裙脚,为了不让自己曝光于这种东西面前,窦冰瞳附合着那女鬼,被拉上了一小段距离。 “夺走我儿子,我要杀了你。”那女鬼说道, “我夺走你儿子?真是笑话。”窦冰瞳捉紧自己的裙子,不让她扯去了。说道:“真正夺走他一切的人是你。” “你胡说。”那女鬼怒道, “你儿子为人时,你敢说不是你夺去了他的生命?现在还妄想阻止他投胎,人死后是要投胎才是正确之道,遗留在人间危害他人,只会害了别人和自己。”窦冰瞳说道, “他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谁也不能抢走。”那女鬼带着满腔愤怒撕扯着她的衣服说道, “就算你是他母亲也没有权力剥夺他的自由。他有自己的选择权。”窦冰瞳比之更为愤怒地踹开那脏手,转手退后几步说道,“更何况,这也是他的意愿,即使今天遇到的不是我,其它人也会再样会收了他的。” “你胡说,这怎么可能是俊雄的意愿,我是他妈妈,他愿意留在我身边。”那女鬼继续嘴硬着。 “谁愿意留下在你身边,你自私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有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允许别人拥有什么,像你这种人……”窦冰瞳没办法说出口,她没办法说出更狠的话,握紧了拳头,咬了咬牙说道:“你根本不值得别人去同情……”窦冰瞳还没说完,那女鬼便冲了过来,掐住了她的脖子。 窦冰瞳没想到她刚才死命都爬不出来,这回倒是像泥鳅般溜了出来。“你去死……@#¥#@¥%&……”那女鬼用着她听不懂的话说道,窦冰瞳只感觉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强,想要捉住她的手,但那女鬼的手居然像空气般怎么捉也捉不住。窦冰瞳的整张左脸都贴着墙壁,双手狂抓着墙壁,只感觉自己被慢慢地升了起来,挣扎之下耳上对讲机上的按钮不经意间被按了下去。 另一边,金贤重跟随着杨铁兰出了李的房间后,只见她在进入佐伯津的房间内好一会,出来时手上果然拿上了那只拂笔,小心警惕地关好佐伯津的门后,蹑手蹑脚地下了楼,还时不时地确认着一楼两房间的动静,见里面没有异常,便像贼般溜出了大门。 金贤重想了想,没有再跟着她出去,而是小心翼翼地上楼,推了推佐伯津的房门,没有钥匙还真打不开呢!金贤重轻手轻脚地进入杨铁兰的房间,里面只有几件她带来的衣服,除此之个再也没有其它东西,金贤重四处寻找着不属于这个房间内的东西,突见床单底下一银色的东西露了出来。 急救箱?为何随身携带急救箱?怕受佐伯一家人的伤害吗?金贤重将它拉了出来,想要撬开,却发现上了锁,如果是急救物品,为何要上锁?他心中越来越怀疑,越怀疑越想知里面是什么。聚精会神地看着那锁,一点一点地试,良久,金贤重冒出了满头大汗,小心地转动着,突然,“啪”的一声响锁就这么被他给破开了。 金贤重一件一件地看着里面的东西,“氯霉素、合霉素、青霉素G、氯喹、甲硝唑、双异丙吡胺、利多卡因、普鲁卡因酰胺、卡马西平、布洛芬、苯巴比妥……不知名……不知名……空白……空白……没见过……没见过……”金贤重只认得最普通几种药名,“什么病?要用这么多抗生素?还有这些……这些……还有这些是什么?金贤重将里面的药一个一个地捡了出来。突然发现箱底下一张破旧的笔记本,不应该说是作业簿,金贤重小心地拿了起来。居然是佐伯俊雄的?他的东西怎么会在杨铁兰的房间内?金贤重捏着鼻子翻阅着,一篇篇日记形式的作文,下面还有导师的红笔点评。 正巧窦冰瞳此时不小心地按到了耳上的按钮。 “喂,怎么了?”金贤重那边用极小的声音焦急地问道,耳边听出了窦冰瞳的喘息声,还有一个说着日语的阴冷的声音。 窦冰瞳听到金贤重的声音,几乎快被掐晕的她,立即恢复了意思,从喉咙里艰难地发出声音道:“太好了,金贤重你终于来了。”眼神四个寻找着他的踪影,“可是你在哪……” 金贤重眉宇凝成川字型,说道:“我没有来,发现些东西……” “啊?”窦冰瞳大概忘了她耳朵上的东西。“救命啊……” “这个……我怎么救命?对付他们不是你最拿手的吗?” “……”窦冰瞳无力再跟他抬扛了, “听好,你跟着我说……”金贤重说道, “为什么……我现在……”窦冰瞳几乎被掐得喘不过气来, “听好……跟着我说就行了,我没有住过有着游泳池、像迷宫般的大豪宅;也不曾……” 窦冰瞳不情愿地跟着金贤重念道:“也不曾像富豪家的孩子般上着贵族学校,打着高级的游戏机,有玩不完的玩具;更没有搭乘过豪华客轮环游世界一周的奢想;在游艇停泊港也没有自家用的游艇;我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家人,我们没有坐过客机的头等舱、没有去高级大饭店开过总统套房住上一个月;出入代步的也并非配有司机的顶级房车;当然也没有享受过一群佣人来照顾的生活起居;爸爸妈妈更不是大企业的老板或高级主管;但就是能够一家人时时刻刻在一起,我可以蛮不在乎地说: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窦冰瞳觉得脖子上的手慢慢地松了下来,飘浮在半空中的身体也慢慢地着陆地面,只那女鬼神情恍惚地看着窦冰瞳,她所说的一字一句,都在和自己的儿子佐伯津的话一点一点的重合,乘她失神之际窦冰瞳挣脱了她的掌控,喘着粗气说道:“你丫的……” “先别急着收她.”窦冰瞳生气地刚想出手将她灭了,耳边传来金贤重一句,窦冰瞳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法力,怒道:“为什么?” “我发现他们真正的死因了。你想办法托住他,我这边还有些事。”金贤重说道,立即挂了对讲功能。 “喂……”那边却已没了声音,窦冰瞳没法,只得按照金贤重说的去做了。 “你儿子已经喝过孟婆汤,已经去参加投胎大典了,就算你杀了我,他也不可能再回到你的身边,你们的母子缘分就到此为止了。”窦冰瞳说道, “不……不……”那女鬼惊呼道,她不要这样的结局。再次晃到了窦冰瞳的眼前,窦冰瞳吃了一次亏,怎会再吃第二次?身形一闪,躲开了她的攻击,那女鬼立即将自己华为一缕烟雾,最后淡成空气。窦冰瞳扯下自己的一根头发,吐了把口水,将戳成麻花型,嘴里念叨着符咒般的话语,将好麻花放于左手心上,那发丝立即感应到那女鬼的方位,窦冰瞳跟随着发尖的移动,而紧急转身。 转了几圈下来窦冰 第52章:奶糖女鬼 转了几圈下来窦冰瞳怒了,将手中的发丝往地下一扔,在胸前直接画了个太极符号,托至头顶,抱着双臂搞在门口处任由她怎么闹都行,反正伤不了她。 “没有用的,你只要能捕捉到我惊恐的那瞬间,或者没有防备的那瞬间,你才有伤害我的机会。”窦冰瞳说道, 窦冰瞳升腾起阵阵黑雾,窦冰瞳知道这是那女鬼将自己身上的怨气全开的结果。“今世没办法做的事情,还可有下辈子,如果你再执迷不悟,你跟小俊,别说这辈子没法一起生活就连有没有下辈子都很难说。你以为我不送走他,他就不会被带走吗?这个世上除了有除魔收妖之人外,地府还有收魂与猎魂者,我想你们一定拒绝了收魂者,那么下次来之时,定是猎魂者,到时你觉得你跟小俊有可能还会存在这个世上吗?” 窦冰瞳看着四周,四下安静无比,升腾的黑气却停止了,弥漫在整个厕所内,“我知道你有在听,小俊他现在很好,他没被判入地狱之道,承受地狱洗礼之苦……” 听到这,那女鬼显了出来,眼中的愤怒少了些,问道:“真的吗?我的俊雄真的没受地狱的洗礼。” “嗯,他今早还向我道别,之所以没跟你道别的原因,我想他应该是怕自己见了你之后会舍不得。”窦冰瞳说道, “太好了,太好了,那他投胎成什么?”那女鬼说道, “现在不是说他的时候,而是现在你的选择?”窦冰瞳说道, “不,我不想投胎,我要再见俊雄一次,我一定要再见他一次。”那女鬼说道, “冥顽不灵……”好心劝告,对方却如此不懂感恩,窦冰瞳只感觉有心无力。“你想怎样都随你,只是,如果你再害人下去,我就不得不在这里诛了你。” 那女鬼见窦冰瞳手上使出一连灌的动作,大喊道:“慢着,我答应你不伤人,但是你得答应我,只求你让我见见俊雄……” “这好像对我没什么好处吧!”窦冰瞳继续手上的动作。 那女鬼惊恐道:“我可以做你的手下,直到见到俊雄为止,见到他我马上走。” “嗯?”窦冰瞳歪着脑袋想道,条件的确蛮诱人的,有这么厉害的女鬼做幅手,别说训鬼容易多了,就连以后有什么紧急情况都可以当法宝来使唤。“好,就这么定。”窦冰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东西,除了手上一窜假玉石手链外,没有任何可以附身之物。指着自己的手链说道:“你,你住这里面。” 那女鬼看了看她的手链,心下掠过一丝惊恐,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了。正欲化为一阵雾气,窦冰瞳突然止住了她说道:“等,我不能太过相信你。我得把你的怨气给封印起来,免得你哪天突爆出这股怨气,我都快招架不住了,更何况是人。” 那女鬼想了想,点了点头。能见到俊雄此刻便是她最大的心愿了。 窦冰瞳将拇指咬破,吃疼地看着自己嫩嫩的肉被咬开一块,一指按向那女鬼的额头,那女鬼立即像被电击了般,窦冰瞳拇指从眉心一直划至鼻梁,一条大大的血印将那张惨白的脸分成了两半,那女鬼抖了一阵便软扒在地上。 “嗯,你现在是重新做鬼,我又是你主人。嗯?”窦冰瞳歪着脑袋想着,说道:“衣服太脏了,给我变白点。” 那女鬼听话地一转身,一层白雾绕过全身,身上的伤痕以及那满是血迹的衣服都完好无如初,翩翩如风少女。 “嗯,这样不就好多了嘛!”窦冰瞳摸着下巴欣赏道,只到她老是微微驼着背,说道:“抬头挺胸收腹……” 那女鬼随着她的话,将头抬了起来,挺起胸膛收起小腹,身段顿时变得苗条,一幅自信十足的样子。 “嗯,这样不就对了嘛!要挺起胸膛做鬼嘛!”窦冰瞳再次满意地说道,看到她的脸色色,还是被吓了一跳。说道:“脸不要这么白,要笑一笑,还有眼睛给我正常点。” 那女鬼立即一改脸色,嘴角扬起一抹僵硬的笑容,眼睛也回归到正常人的眼睛。 “还欠点什么?”窦冰瞳看着眼前这个可以说是自己的杰作,说道:“眼神不要这么游离,集中点,不要这么暗淡无光,给我有神点。” 那女鬼又按照她的话,将眼神调整了过来。 “嗯,这回的感觉就对了嘛!”窦冰瞳嘿嘿一笑道,“要给你取什么名字好呢?” “伽椰子。”那女鬼说道,似乎并不满意她要为自己取名这件事上。 “现在我是你主人,你信不信我一念咒,你额头上的封印会立马烧了起来,让你原神俱灭啊!”窦冰瞳神气地说道,那女鬼撇了撇嘴,她就知道这封印没这么简单。 窦冰瞳见她如此乖巧,再神气下去反而是自己无理取闹,说道:“你在世用这个名字过得如此的不顺心,这一次遇到我,算是重生了。别现用这晦气的名字了。人家都说名字是爸妈给你的第一道祝福,你觉得你有被这个名字祝福到吗?”窦冰瞳循循善诱地说道, 那女鬼没有说话,心中却早已同意了窦冰瞳的说法。 “反正我不管了,看你这么白,我就叫你奶糖好了。”窦冰瞳想起金贤重给买的奶糖,现在还意犹未尽呢! 那被叫奶糖的女鬼伽椰子满头黑线,无语地看着她。无耐,反正以后也不会再遇到什么人了,她爱叫啥就叫啥吧! “好了,现在可以进来了。”窦冰瞳伸出手来,链子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着些不易查察觉的光芒。奶糖一个闪身体进入了那玉石内,却又从另边闪了出来。 “哦,你这玉头也太奇怪了吧?不过……很适合……”奶糖笑着说道,窦冰瞳第一次看到她绝美的笑容,或许是因为之前太过面目狞狰了,反差过大,倒致现在看来她是如此的美,窦冰瞳看得失神。 “是吗?”窦冰瞳摇了摇手上的链子,没有什么不对的啊?只见奶糖摇身一晃又闪入了玉石之内,感觉手上似被鹅毛伏过般的感觉。 解决一大麻烦又收得贤士,窦冰瞳满怀兴奋地踏出洗手间,见到李冠丰依然死死地睡在床上,心底没好气地看着他,她在里面斗得筋疲力尽,他倒好,给她呼呼大睡。 金贤重快速地把笔记本放好,将所有的药都按照原来的顺序给放好。准备站起来的那一刻,他发现被子里几张白纸露出了一个角,还没等他拿起来,直感觉到有要上楼的声音,金贤重往窗外一跃,双手攀于窗外。 只听脚步声在佐伯津的房门外停止了,来人开门半会后又关了上去,随之才走回过来这间房间,金贤重这下可以断定这个百分之百就是杨铁兰,只是她去干嘛?她想干嘛?只门后的她立即发觉房间内不对,兴许是第六感,又或许是身体医生对于周围的气味想当的敏感的原故。呼呼的风吹进了房间内,杨铁兰一步一步走向窗口。 怎么办?怎么办?风兄你能不能别闹了,怎么办?金贤重心下暗骂道, 不知老天是真的听到了他的祈祷还是隔壁发生了什么骇人之事,“咚……”的一声,隔着一道墙都能听到隔壁传来的撞击声。杨铁兰立即感觉到不妙,惊慌之下顾不得窗外有没有人,掀开床单将好急救箱拿了出来,快速地奔到对面房间去。 金贤重刚想上去,突然感觉脚下有人用力捉着自己,低头看去,却什么也没有?“该死的隐身术……”金贤重骂道,不管脚下有没有人,直接踹了下去,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刀,只见他一刀射入墙壁,左脚上一踢那墙壁,借着墙壁的力量右脚跃到了那柄刀上。一个翻身刚好跳至一楼的阳台边上,双手紧紧地捉住那护栏,情况惊险万分,如果再计算错一点或者有人从中再拉他一脚,此时的金贤重定是跳楼身亡了。 突然一只手想要扒开金贤重那只捉着护栏的手,金贤重故意放开了那只手,待那隐形人捉着他别外一只手时,金贤重直接禽住那人的手臂。他能感觉到那人的手臂被自己拉长了不少,那人极力想要将紧扣着自己且在下吊状态的金贤重给拨开。此时的金贤重却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还时不时地用力想将那人也一起拉扯下来。 只听那人说道:“疯子,遇到了个疯子。” “嘻嘻……”金贤重一笑,身下一阵晃悠,随着惯性翻上了阳台。一个回脚,正踢中那人的屁股。只听那隐身人“啊”地大叫一声头朝地直接摔了下去。金贤重晃了晃拉疼的手臂,坏笑地看着地下,说道:“虽看不到你,但我却不是那种你说杀就能杀的人。” 解决一麻烦后,金贤重直接上了二楼,轻轻地打开了佐伯津的房门。透过房 第53章:佐伯津之迷 透过房门的细缝,只见里面的场景惨不忍睹。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此时的佐伯津被硬生生地绑在了椅子上,只见他身上的绳子一圈又绕了一圈的,纵是再大力气的人都没办法挣脱开来。此时的佐伯津眼中暴着凶光,只见他正一点一点地嚼着那条绑着他的绳子,粗大的绳子居然就这么被他一根一根地咬断了。 金贤重站在门外看得真切,只见杨铁兰在他胸口前连续打了几针强心剂,紧接着是头、脑、眼以及整个脖子以上的每个穴位,都插满了针。杨铁兰快速地调配着那药水,并用吸管一点一点地滴在那些针上,药水通过针流入佐伯津的穴位。佐伯津这才慢慢地停止了挣扎,杨铁兰见他安稳了下来,便将他放倒在地,拿起一瓶银色的溶液,一点一点地顺着眼上的针流入他的眼睛中。 绕是身经百战的金贤重此时都为之悍然,意识到情况不对,正欲破门而入时,被一股力道踹了进去。金贤重在倒地的那一刹那,双手一撑,一个翻身匍匐在地上,随时随地准备攻击对方,眼神如兀鹰般看着门口处,只见原本透明的人慢慢显示出轮廓来。 杨铁兰见金贤重飞了进来,心下大惊,想要遮住佐伯津,突见门口处的半透明人,顿时惊呆了,连手中的药瓶滑落都不知道。那半透明人见到自己慢慢地显示了出来,也是一阵惊慌。 “来者何人?”走道的一边响起一声尖锐的声音,那人看了过去,一只鞋底正好打上了他的脸。力道之大让他摔出了几米之外,抬头看向飞鞋而来之人,只见窦冰瞳翘手坏笑地看着他。那人眼角四处瞄了一下杨铁兰还开着的门,迅速溜了进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窦冰瞳追了过去。破门而入后,却发现里面没有一只人影。看着半开的窗户,窦冰瞳急忙跑了过去。只见那人身影一闪入了夜色中。消失不见了。深感没意思的窦冰瞳努了努嘴,来到佐伯津这边。这里的佐伯津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肤色,只是全身瘫软地躺在地上。 “躺地上会着凉的。”窦冰瞳无害地冒出一句。 金贤重无语地看着她,这样都看不出来,是神经太大条了,还是太过于信任别人了?杨铁兰哀求地看着金贤重。 “你们明天搬走吧!”金贤重看了看昏迷的佐伯津,想起他刚才那模样,心里不禁有些后怕起来。 “为什么啊?不是住的好好的吗?只不过几个小喽喽光顾而已。”窦冰瞳不明白他们为何如此的神色凝重。 “他们不是一般的小喽喽……”金贤重若有所思地看着夜幕,突然想起她刚还被女鬼缠身来着,问道:“女鬼收服了?” “收了。”窦冰瞳高兴地晃了晃手中的链子。 “好,那今晚就可以安稳地睡一觉了吧?”金贤重说时淡然地看着杨铁兰,再看了一眼地上的佐伯津说道, 杨铁兰点了点头,金贤重轻扯着嘴角,窦冰瞳看得莫名其妙。 “可是,不是还有一个一个……一个色鬼吗?”窦冰瞳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什么好字去形容佐伯刚雄,直接用一个色鬼代替道, “他现在的身份可不是一只色鬼喽!你想他此时应该在哪?”金贤重说道, “警察局?” “嘻……”金贤重只一笑,并不回答她。 “到底是什么?”窦冰瞳追上快步下楼的金贤重说道,金贤重毫不留情地推开了她。二楼的杨铁兰看着打闹着的两人,仿佛刚才的那些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想起蓝诺交待的事,再转眼看了看还在昏迷的佐伯津,抚着额不知今后如何是好。 “小气鬼……”窦冰瞳冲关上门的金贤重大喝道,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愤怒地跳上床去。看到手上的链子,调皮地眼珠一转,突然来了主意了。 “奶糖,出来。” 女鬼奶糖不情愿地探出了个头,打了个哈哈说道:“有什么事?”此时的奶糖如蚂蚁般大小,声音却字字清晰地传出了窦冰瞳的耳朵。 “我问题你,是谁养你们的?” “养我们?”奶糖奇怪地看着她,“谁养我们?” “装蒜是吧?”窦冰瞳立起剑指念道, “好了好了……”奶糖此刻只感觉进了贼窝了,无耐地说道:“我不知道,她们的脸一直在变。我只知道封我们在结界之内的是你妹妹蓝诺。” “蓝诺……??按理说封你们在结界之内,你们应该只能拉人进来而不能出去才对的啊!”窦冰瞳说道, “我不知道。”奶糖有些赌气道, “其实蓝诺对你们挺好的,你看你的结界内还有你的世界,在里面过着你想过的生活。”窦冰瞳说道, “呵……每天重复着相同的生活,每次的结局都是惨死。你觉得这样的生活是挺好的吗?”奶糖反问道, 窦冰瞳无话可说了,心想着,这个是真的想让这一家三口的怨恨越来越深啊!只是,为什么呢? “每天来给你们擦坛子之人是谁,是蓝诺吗?”窦冰瞳问道, 奶糖摇了摇头,说道:“我只知道她手上总有一股药味。” “蓝诺是医生……不对”,擦这个是日积月累才能出效果,蓝诺这几个月都和自己在一起,怎么可能是她呢!窦冰瞳一拍自己的脑门,道:“怀疑谁不好,非要怀疑她干嘛?真是的。” “她的手已经不再年轻了,大概年龄在30至45岁之间。”奶糖回想着。 “杨铁兰……”窦冰瞳脑海中跳出一个人的影像,不自觉地叫了出来。 奶糖回过神来看着她,杨铁兰是最吻合的一位了,佐伯津朋友的身份可以直接接近骨灰坛、药味,身为医生的她,有点药是正常的、年龄也正好接近。 “她到过我家一次之外,再也没有来过了啊!”奶糖立即否定道, 窦冰瞳捉起了头发,假哭道:“又陷入死胡同……对了,每次杀完的人都到哪去了?” “拖入结界几天后,他们又全都不见了。”奶糖说道, “我知道了。”窦冰瞳翻身坐了起来,有人想像当年的自己一样,收集灵魂……只是这人收集的是生魂,自己收集的却是孤魂。这个是谁?又为什么而收集?奶糖一家只是他们的工具之一而已,蓝诺……我真的不希望是你……窦冰瞳心里默念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慢慢地…… 看到哥哥在梨花树下向自己招手,窦冰瞳想要奔过去,却看到一旁有个人影飞奔了过去,穿着自己曾经的衣服,却不像当初的自己一样文静,活泼好动像极了现在的自己,原来,人一旦没有了束缚才能活得轻松,她是这样的,梦里的自己也是这样的,连奶糖都是如此。突然那个像极了自己的人,回头冲她微笑着,笑容有些恐怖……啊……窦冰瞳身体像磕碰到什么,惊吓后从梦中醒来。 这梦……窦冰瞳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喉咙一阵干涩,翻身下床,想要出去找杯水喝,刚开门看到一道黑影幽幽地走了过去,窦冰瞳立即警惕地背靠着墙,慢慢地探出头来,这背影?不是佐伯津还有谁?这大晚上的他跑出来干嘛?吓人啊?只见他在墙上画着些什么,嘿嘿一笑,完全一傻子的形为…… 窦冰瞳捏了捏喉咙,中气十足大声地喝道:“85,你干嘛呢?” 佐伯津一怔,手中的笔掉落在地,微弯的腰直挺了起来,疑惑地看向窦冰瞳,似乎在寻问她般。“我怎么会在这?” “我还问你呢?”窦冰瞳捡起地上的笔,递给他道,看了看微亮的天空。 金贤重闻声立马翻身下床,开门便看到两人奇怪的对视。“咳咳……”金贤重假意咳嗽打断了他俩,“怎么了?” 窦冰瞳指着满墙看不懂的红字,并没有说话,金贤重一惊。 杨铁兰被下面的吵闹声给吵醒了,眯着眼看到自己扒在床边睡着了,揉了揉胳膊,看到地上的佐伯津不见了,睡意尽失连忙奔出了房间。 李冠丰的安眠药一过,随之也醒了过来。只到杨铁兰奔下楼去,自己也跟着下去,奇怪,怎么感觉自己晕沉沉的?李冠丰纳闷的摸了摸后脑勺。 “杨医生,你已经不能再瞒下去了。”金贤重重倒了杯水,饮了起来。正口渴难耐的窦冰瞳一把夺了过来,牛饮了起来。 “还要……”喝完笑着看向金贤重说道,金贤重白了她一眼,给她倒了一杯。 等她喝足后,金贤重刚想接过她手中的杯子,不料她却将杯子递给了一边的李冠丰,李感激地接过杯子喝了起来。金贤重气极地看着两人。 “对了,瞒什么?”窦冰瞳全然不理正怒气冲冲的金贤重。“你们隐瞒了什么?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窦冰瞳的眼光在佐伯津与杨铁兰之间游移着。杨铁兰低 第54章:日记现谜 杨铁兰低着头不说话,佐伯津则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 “关我们房间的人是你吧?”金贤重问道, “是你吗?”窦冰瞳惊讶地看着杨铁兰说道, 杨铁兰没有直接回她的话,手心不停地搓揉着手背。 “你真的不打算说出来吗?你们的秘密?”金贤重犹如投入了颗炸弹般,顿时房间内鸦雀无声,时间像是停止在此,周围的气氛静的诡异,都在等着杨铁兰的回答。 “我回房了。”窦冰瞳一句话打破了这诡异的氛,看着微亮的天说道, “师父你就不听一下吗?”李冠丰冲她那看似弱不经风的背影喊道, “不用,我对别人的隐私没有兴趣。”窦冰瞳冲后面看她之人挥了挥手,便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反正自己听了也不会懂,更何况她也是个有秘密之人,那种将秘密暴露在阳光下的恐惧,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金贤重无耐地呼了口气,最应该听的人不听,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回反而是佐伯津问道, 杨铁兰欲言又止,倒吸了一口冷气,咬着下唇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快说啊!”佐伯津见她如此,心急地催足道, 杨铁兰突然轻松一笑,说道:“你只是精神过度紧张……导致精神分裂……没事的,我帮你调理一下就没事了……”杨铁兰说时,声音却高低起伏不定,明显有说谎的意味。 “什么嘛!就这事啊!”佐伯津松了口气笑道,拍了拍同样松了口气的李冠丰。兴奋地向金贤重说道:“这回你不能赶我们走了吧!我会好好接受兰的治疗的。” 亲眼见过这一切的金贤重,神色凝重的看着垂眼不语的杨铁兰。回想起她看那半透明人的眼神,知道她们并非一伙的,心下也坦然了些许。说道:“报告什么时候能回出来?” “啊?”杨铁兰不可思议地看着金贤重,意识道他没有赶走自己的意思,笑道:“三天后。” 金贤重避开她感激的眼神,冲佐伯津说道:“跟踪齐孝晴有什么收获?” “我发现,她经常出入西郊外的一栋公寓,那里的保安系统太严了,周围都布满了红外线,我进不去。”佐伯津恢了正常说道, “西郊?”金贤重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难道是……“好,你明天继续跟近。” “好,没问题……”佐伯津脸上掠过一丝苦涩说道,杨铁兰担心地看着她,佐伯津轻笑一声,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好了,他不会有事的。“那没什么事,我们先上去了。”佐伯津放下手中的笔,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墙面被自己画得完全看不出原墙的底色了。 “嗯……” 佐伯津牵过杨铁兰含笑向金贤重点了点头,金贤重同样回他个礼。“小丰,到我房里来一下。” 李冠丰正打算尾随他二人上楼的,听到金贤重的叫唤,挠了挠头不自在的走到他的面前,在他面前无论是什么时候,他都显得局促不安。 “进来啊!”金贤重看着呆愣在原地的李冠丰说道, “哦。”李冠丰这才反应过来,三步并上两步奔到他的房内,心下疑惑,倒底找自己何事?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说,难道他是……受? 金贤重见他拉拉了胸口的衣服,整个脸都黑了下来。小小年经心思居然如此不纯。李冠丰确实他对自己没有意思后,表情也随即放松了下来,悄悄的掩上了门。 另一边,窦冰瞳回到自己房内,便直接倒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并非粗心大意之人,只是她以为现下的生活并不需要之前的小心谨慎。现在想想怕是自己错了,金贤重他即然有带他们回来之心,就不应该会有赶走他们之意,如果85没做什么事,他绝对不会做这个决定!偏偏除了鬼之类的自己什么也感应不到。拿起若冉的日记随意翻了翻。 “你就不听听他们说什么?”奶糖做在她的手链之上说道,自从被她封印了怨气,感觉一身都轻松了。心中似乎能够照进了一缕阳光般。 “有什么好听的,85跟杨医生最后还不是没有说。”窦冰瞳翻着日记本,无耐地说,不是她想偷听,是她的听力太过好了。动一动耳就能听到外界的一切,鬼话她都能听清,更别说人话了。 奶糖此时只有一颗花生般大小,见到窦冰瞳翻着那本日记不理她,跳了过去,直接坐在日记本的顶端。“这是柳若冉的日记啊?” “哎呀,走开。”窦冰瞳将她一拨开,不耐烦地说, “有什么不懂我可以向你解释解释嘛!老古董。”奶糖说道, “嘿,你是见我不收拾你是吧!欺到主子头上来了啊!”窦冰瞳扬起手欲拍向她,奶糖一个闪身又回到了那几颗玉石中去。 “你最好别出来。”窦冰瞳指着自己手上其中一颗玉石说道,见她果然没出来,立马将她封印在里面。说道:“我看你以后还能不能出来?” 拿起日记本便认真地专研起来。真的是无字天书吗?若冉的日记如此神秘,是因为里面的内容太过于重要了吧!失去耐心窦冰瞳翻身平躺在床上,举起双手左抖右抖地想看看里面除了一张纸外,还有些什么可以发现的。 突然发现指甲触过纸面,里面的字显示了出来,不细看当真看不出来,是很细很细的凹文,与纸面同一个颜色。窦冰瞳惊喜地将本子放平,一手指着纸面,随着指甲经过的地方,字全部显示出来了,几秒钟后却又消失了。从没见过这么奇妙的东西,这宝贝也太好了吧! 窦冰瞳看着上面的内容,仿佛致身于当时的场景一般。 5月13日,孝天带回来了两种石头,这石头分开来,就是普通的石头,但合起来却有着强大的磁场,不仅可以把声音录在里面,还可以将一段影像存放在里面。能存音的我把它叫作录章石,能存影的我们就它录影石。只是这些石头看起来都像问题孩子,影音不能随意的调出,似乎想个调皮的孩子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调出来。有时候是两三天,有时候是一个星期。 5月15日,孝天不知又从哪里弄来的石头,这次的石头却真真正正是不同寻常的石头,五种颜色,最为珍贵的当属那清代的血沁,第一眼见它,心内就蠢蠢欲动。朱红透亮,印着灯光还可以看到里面的血丝,像恶魔般嗜人心魂。还有土鲁番出土的玄罡石,翠色欲滴的绿玉髓、黑如纯漆,细如羊脂龙尾石……这些石却不像上次那些石头般有很强大的磁场,但是却给我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5月16日,孝天在实验室没有出来…… 5月17日,孝天在实验室没有出来…… …… 5月20日,孝天已经没有出来,我有点胆心,我似乎成为了一个专门守护他的人了…… 5月21日,孝天出来了,可我却感觉他比之前更加精神抖擞,为什么? 5月22日,这次孝天没有再进去,而是出去了……一切又恢复了正常,似乎那些事从来没有发现过一般。 窦冰瞳指甲划到底端却再也划不了了。这本日记本就也就一张纸,一张纸能记录的东西实在是太少太少了。窦冰瞳无耐只得将它合上,放在床头底下压着。平躺在床上,眼睛瞪着天花板,将整件事件理了一遍。 黑狼与蓝诺本就有任务在身,送自己回到这个城市后就应该立即去执行的,那任务是什么呢?盗窃动物园动物的那帮人会不会是他们? 召魂而来的俊雄为何要将自己放在那动物园的附近?他似乎料到我会上去般。 而后,如若没人检举,我相信没人会以为视频中那紫衣白裙的人是我,那这个人会是谁呢?当时并没有照到自己的脸,曾经怀疑过金贤重,但现在想想应该不是他。凶手杀了这么多人,为何不直接将失踪之人也一并杀了呢? 还进入警察局,那女警提前对自己审问,似乎想要自己招认什么般,她眼中是急切,却完全没有悲伤之意。 之后,有人防造血玉来养鬼?佐伯刚雄嘴上说是为自己盗取贡觉玛之歌,实际应该不是,目的是为了混淆视听。那么,是谁要贡觉玛之歌也就是那血玉呢?还有,那绿毛人是什么东西?窦冰瞳想着想着,慢慢地合上了眼睛,想不明白的东西,整理出来总会有点收获的。 再次睁开眼时已是九点了。窦冰瞳伸了伸懒腰,慵懒地走了出去。只见餐桌上金贤重与李冠丰已经开动了,佐伯津与杨铁兰早不见人影。 “喂,有没有礼貌啊!人还没到齐。”窦冰瞳急忙跑了过去,李冠丰看到她甚是高兴,终于不用和金贤重呆一起了。帮她拉开一椅子,窦冰瞳回他一个谢谢的眼神便坐了下去。 第55章:早餐闹剧 “谁说没到齐的,是谁起晚了的?” “我……”窦冰瞳被问得说不出话来了,看了看二楼。 “他们已经出去了。”李冠丰笑说道,他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的好呢! “哦,”面对别人的笑脸,窦冰瞳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你刷牙了没有?”金贤重夹着她欲夹菜的筷子。 窦冰瞳看着他二人紧盯着自己的眼神,弓着背灰溜溜地走到厕所。金李二人相视无语地摇了摇头。 洗漱完毕后窦冰瞳说道:“我怎么觉得刷牙后嘴巴更脏啊!”金李二人再次被雷到了,这是什么…… “我可以吃了吧?”窦冰瞳咬着筷子问道,见金贤重点了点头,痴痴一笑后狼吞了起来。“喂,你昨天说高孝天失踪了是真的吗?”窦冰瞳夹起一条鱿鱼含糊不清地问道,嘴里早已塞得满满的了。“咳咳……”窦冰瞳一个不小心将米饭吸入了鼻子之内,“咳咳……”窦冰瞳捏着鼻子不停地咳着,并将口中未下咽的饭菜吐到手心中,突然感觉到手中的鱿鱼在动了一下,回过头睁着眼睛对着她笑。窦冰瞳立即将手中的饭菜往前一丢,手中的残渣顿时撒落满桌。 金贤重看着自己的碗,眼冒火光地看着窦冰瞳。她捂着嘴狂咳不停,不好意思地看着生气的他,再看看刚才撒的鱿鱼,哪里在动啊!分明还是自己没嚼烂的那条嘛! 金贤重无耐,见她咳得如此厉害,急忙起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如深闺中的怨妇般埋怨道:“看你,急成这样,又没人跟你抢。”拿过自己的碗将她手中多余的饭全数接到碗里来。 “咳咳咳……”窦冰瞳哪顾得上与他吵嘴啊,接过李冠丰为她斟来的水狂饮起来。她喝太大口了,根本没法下咽,“扑”的一声,窦冰瞳一口喷了出来,整桌的饭菜顿时被淋了个口水浴。 金贤重看着自己的衣服,再看了看桌上一片狼籍。眼神掠过幽幽的杀机,此时的他准想给窦冰瞳开个大卸八块。窦冰瞳想要忍住,可是喉咙内奇痒难耐,忍不住又轻咳起来。 “师父擦擦吧!”李冠丰贴心地奔到卫生间拿来一条毛巾递给她说道, “谢谢……咳咳……”窦冰瞳接过毛巾擦了擦手,笑对李冠丰道。 “又没人跟你抢,你急什么啊!”金贤重没好气地说道, “没有……我……咳咳……我……我只是,只是怕你们像85跟杨医生一样吃完扔下我一个人就走了。所以,才想着快点吃嘛!”窦冰瞳用一幅楚楚可怜的表情看着金贤重,眼框中泛着涟漪。内心却说道:我才不要告诉你,我刚才出现幻觉了呢!要是被人知道我堂堂一个训鬼大师居然也会出想幻象,那以叫我怎么混啊!呃,虽然现在不用混了。 金贤重顿时无语,半信半疑地看着她道:“真的?” 窦冰瞳嘟着嘴很用力地点了点头。 金贤重本就拿她没办法,见她如此萌状抚着头别过了脸。完全相像不到曾经如此冷漠无常的杀手,居然会害怕他们这些才认识不多久之人会先走她一步?心情异常的复杂,她,即使做为正常人,她也只是习惯性地对每个人微笑。虽微笑着,却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她的笑容,没有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反而让人有想远离的感觉。只怕这世上只有若冉能做好这一点了吧!金贤重假意收拾桌子,来掩盖心中的情绪。 “喂,我还没吃呢,咳咳……”窦冰瞳急忙扯过他的衣袖道, “我也没吃饱呢!”李冠丰随即附和道, “这样你们还想吃?”金贤重惊讶地看着他俩,窦冰瞳看了看整桌再也没有不被她污染的地方了。摇了摇头,虽说好是自己的口水,不过想想都觉得恶心。 “我倒是无所谓。”李冠丰耸了耸肩道, “你啊……”窦冰瞳与金贤重同时黑下脸看着他。 “好吧!我闭嘴就是了。”李冠丰乖乖地闭上了嘴,往后退了几步,生怕他们冲上来把他撕碎般。 “你先带她出去吃东西。”金贤重丢给李冠丰一把钥匙说道, “为什么啊!为什么是他带我啊!”窦冰瞳不满地指着一旁的李冠丰说道, “因为我还有事,没闲功夫带着你这个惹祸精。”金贤重豪不留情地说道,对于她的依赖他不知道是好是坏,虽然心底在暗自窃喜。回想起昨晚佐伯津说的,西郊小花园,现在他不得不去一躺了。 “你是去找高孝天吗?”窦冰瞳似乎能读取他的思想般,说道:“他……真的失踪了吗?” “不确定。”金贤重看着她,她有权知道这一切。即使不作为高孝天女友的身份,她都有知道这件事的权力。“昨天那看护说他并未办理出院手续,而且以他的伤势医生是不可能让他出院的。”金贤重说道, “他受伤了?严不严重?怎么回事啊?怎么你从来没提过呢?”窦冰瞳惊讶地看着他,那急切的心理,担忧的心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金贤重愣了半晌,这种关心是天生的吗?为何心中是隐隐的不安与心痛,有些属于自己的东西在慢慢地走远了吗?咳咳……金贤重假意咳了几声,掩饰自己失神的尴尬。说道:“在若冉离开之前他就已经受伤了。”金贤重在电视柜下面搜出了一份报纸。 窦冰瞳急忙接过那份报纸,慌乱地翻了起来。并没有在意金贤重刚才特意强调了若冉两个字,他并没有像黑狼他们一样把她当作若冉,而是把她们看成了两个人。为什么呢? “伤他这从是蓝诺?”窦冰瞳看着报纸上的诉述惊讶地看着金贤重。蓝诺……蓝诺……又是蓝诺,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这会她却偏偏不在,不能问个清楚。窦冰瞳放下了报纸,算了,问她,她也未必会说,只不过是当自己多管闲事罢了。 “放心好了,他的伤虽不轻,却也没严重到快要死的地步。”金贤重看着失神的窦冰瞳,醋意大发道,“之前之所以没提。是因为你不记得一切了。” 金贤重见她没有说道,继续道:“孝天的小花园就在西郊,他若没什么遭遇不测,定会回到那的,昨晚听说齐孝晴在西郊,我有种不妙的感觉。” “昨儿?昨天在医院我倒是见到了一群奇怪的医生,看起来不像医生。个个都凶神恶煞的,我们进门时,他们刚好从另一边出去。哦……还有一个人,我见他紧盯着师父看呢!”李冠丰说道, “你怎么不早说。”金贤重扯上胸前围着的餐巾摔在桌上,怒道, “当时你一心顾着师父,哪有心思听啊!再说了,我也没想这么多嘛!”李冠丰可怜吧吧地看着他。 “要说奇怪的人,话说那条我也见到了一个,很熟悉,好身影很熟悉,我就是想不起来是谁。”窦冰瞳努力地回想起那天追逐的人说道, “你们啊……要我怎么说你们好呢?”金贤重握紧了拳头,“这些事要早说知道吗?有问题得汇报。” 窦冰瞳努了努嘴,说:“你又没问。”对上金贤重眼冒火星的眼,窦冰瞳是相当无力的垂下脸。突然想到什么般,道:“不过,我昨晚想了一下,发现了诸多的问题呢!而且那位齐……齐……齐什么来着很可疑的说。”窦冰瞳眼中闪着光芒。 金贤重翘着手转向一边,懒理她。李冠丰看到他俩较劲儿,偷偷挪到了桌边,将桌上的饭菜端走,离他们远远的。生怕这两人的战争会殃及鱼池。 “我不明白的是,俊雄为什么要将我丢在野生动物园附近!” “那你都干了些什么?”金贤重问, “我肚子饿,听说里面有老虎,本想打几只来吃的,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就没有打。” “呵,小姐,那可是国家保护动物啊!还好你没打,要不然得中了别人的圈套了,到那个时候就不是你的背影视频了,我看记录你杀生的视频都有啊!真是那样,谁也保不了你。”金贤重揉着太阳穴,彻底无语了,“看来得给你好好上一课才行啊!” 窦冰瞳歪着头不明他所说,似乎事情很大条的样子。“其实,当时我本想来找你来着。” “你上次来也是那小鬼带你来的?”金贤重问道, “嗯,是的。”窦冰瞳点了点头,说道:“不过,他似乎看到了什么,然后慌慌张张地走掉了,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当时85在场的原故。” “这么说来佐伯津跟他们并不是一伙的喽?” “我也觉得……”窦冰瞳点了点头。 “看来,有人刻意让你卷入这场阴谋中,那小鬼之所以把你放在动物园附近,是因为他知道里面即将发生什么事,同时知道你定会进去,而且也知道你不懂这些动物的珍贵。”金贤重分析道 第56章:接吻闹剧 金贤重分析道:“他们定以为你会杀了那些动物,只是他没有想到,你居然没有杀生,也没救下任何人。那么这个黑锅就安不上了。” “可为什么要本姑娘去背这黑锅啊?”窦冰瞳双手环胸气愤地说:“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那则新闻一发布,我就知道视频上那人是你,但我们都知道,光一个背影并不能定谁的罪,就连是谁都很难下定论,警方能够一夜之间将你定为嫌疑,如果没有人当天晚上举报,我想从他们很难从万人里找到相视的背影。”金贤重分析道,“而且那天早上,我收到一封匿名信让我去东湖畔,我去时却没见到任何人,回来时你就已经被人带走了。所以,我断定,定是有人怕我从中作梗,故意将我去开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窦冰瞳嘴上如此说,心中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让我背了黑锅又能怎样啊?” “把你关在警局,限制你的行动。” “为什么?”窦冰瞳还是不解地问道, “或许是你身上有什么力量威胁到了他们……”金贤重说道,想起绿毛人,这件案子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查的呢?三年前,也就是那时候自己才经常进入Z国的。 “怎么可能……我……”窦冰瞳还没说完,便被他截住了她还想要说的话,金贤重按住她的肩膀说道:“总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仰起头越过窦冰瞳的眼神,冲远离他俩的李冠丰说道:“先带她去拍卖会。” “拍卖会?”窦冰瞳不解地看着金贤重,“那是什么?”金贤重抚着额,对多话的窦冰瞳表示无力,不想再听她说下去了。再这样纠缠下去,怕是今天什么也做不了,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难道你要把我卖了吗?”窦冰瞳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心虚了。 “呵……”金贤重倒是饶有兴趣地回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点了点坏坏一笑道:“这倒是值得考虑考虑。” “你……”窦冰瞳气极得捉起桌上的碗垫向他扔去,金贤重急忙闪出了大门外。 “师父……现在哪还有人拍卖人的,那是犯法的,他又不是黑社会。”李冠丰此刻用着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窦冰瞳,心想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就这样轻易就被骗到了。 “真的吗?”窦冰瞳没有顾忌他的眼光,这眼光当初在夜狐她受多了,特别是蓝诺的眼光,直勾勾的鄙视。 李冠丰点了点头,冷不防地冒出一句说道:“看来是得好好得上一课了,要不然你的思想估计比我爷爷还老。” 窦冰瞳狠白了他一眼,追上了金贤重大喊道:“喂,金贤重……喂,你真的不带我去吗?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喂,师父……”李冠丰看着一溜烟跑没影的窦冰瞳,跟着大喊道:“他可是让我盯着你的。”最后那句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窦冰瞳却早已跑得没影了。“唉……”李冠丰叹了口气急忙追上她,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听到背后传来呼叫声的金贤重,感觉背景一股风袭来,想以她窦冰瞳的轻功自己是绝对跑不赢的,索性双手抱胸一回头正视她道:“你到底想干……嘛?”嘛字还没说出口,随着女生“啊”的尖叫声,整个人就被扑倒在地,嘴上还被什么东西给堵上了。金贤重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俏脸。 她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还会突然回头。没来得及收回力量,惯性似的撞到他的身上来。“扑通”一声,感觉身下一温热的软物窦冰瞳急忙睁开眼睛,对上金贤重那双同样瞪大了的双眼。窦冰瞳眼睛不自觉地往下移,此时他俩鼻子交错着碰在一起,四片唇瓣紧紧地贴在一起,窦冰瞳眨了眨眼睛,漂亮的眼睫毛像胡蝶的翅膀般扑闪扑闪地很是迷人,金贤重有些醉了,跟着他眨了眨眼睛,胸口涌起一股热流。 微微地张开了嘴,窦冰瞳感觉他轻动的唇,却像着了魔般舍不得移开来,金贤重见她并未反感,微张的嘴慢慢地将她那柔软的下唇含在口中。 “哦……买噶。”身后突然传来李冠丰惊讶的叫声,见他两如此暧昧的姿势,不由自主地遮起了眼睛,道:“你们……你们要那个打啵什么的……回回……回屋打去嘛!干干……干嘛在这……这走廊上啊……”李冠丰惊讶地连话都说不清。 窦冰瞳闻言立即反应了过来,从金贤重的身上爬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身上根本就没有的灰尘,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接触地面。干咳了两声,背对着金贤重,只觉得背鳍被他的眼光看得好软,脸上浮过一抹红晕。 金贤重同样不好意思地跟着她干咳了几声,看向一脸坏笑捉奸般的李冠丰,扬起拳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李冠丰自知坏人好事不道德,停下头止住了笑。 “我得去西郊了。”金贤重说道,此时他的心内却是非常想窦冰瞳能跟他一起去。那种感觉太美好,让他舍不得就这么放开了。 “哦!”得来的答案只是她异常听话地轻哦了一声,金贤重内心有点小小的失落。 “那你们先去拍卖会现场,一会儿我们再汇合,佐伯津跟杨医生应该已经将一切都布置好了。”金贤重舔了舔嘴唇,刚才的余味还保留在上面。 窦冰瞳背对着他点了点头,抿了抿唇,想起刚才磨蹭时那痒痒的感觉,心内一阵悸动。 “那我走了。”金贤重期待着她能像刚才一样非要跟来,他定会让她跟着。 “嗯。”窦冰瞳点了点头,依旧没敢回头看他,手下撕扯着衣角。金贤重失落地步入了电梯,看着电梯门慢慢地合上,看着她的背影慢慢地消失。 待他走后,窦冰瞳抓狂地拍着墙壁,脑海中满是刚才自己跑向金贤重将他撞倒的画面,撞倒人家可以说无心,可偏偏还亲上了,亲上了也不打紧,偏偏自己愣是失了神,失神不要紧,偏偏还让人看见了。这叫她脸皮如此薄的大家闺秀今后怎么做人啊! “啊呵……”窦冰瞳捂着脸拍打着墙干嗷了起来,说有多丢脸就有多丢脸。 “行了行了……做都做了,还害什么羞。”李冠丰一脸鄙视着她,故作大人之势说道, “啊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窦冰瞳哭诉道, “啥?还不是第一次,那还害个鬼羞啊!”李冠丰调侃地说道:“你也太有才了吧!对了,你是怎么做到的?下次要我见到心仪的女生也来这招,保管有用。” “你啊!?”窦冰瞳立即恢复了正常,指着李冠丰说道:“就你这身手,下辈子吧!” “嘿嘿……只要师父肯教,用不着下辈子这么久的。”李冠丰贼笑道, “切。”窦冰瞳向他大手一挥,阔气地说道:“就你这体质还练,照样下辈子吧!”突然想到什么似乎的,严肃地冲李冠丰说道:“对了,你们是不是早就计划好的?害我丢那么大的脸!” “没有啊?我们哪敢啊!”李冠丰说道, “说。”窦冰瞳扯过他的耳朵,向后一扭。疼得李冠丰哦哦直叫。 “轻点轻点,也就昨晚,昨晚是你自己不听的,这可不能赖我啊!”李冠丰见她没有放开的意思,跟着她手上的劲儿走,脑袋偏向她说道:“师父这哪里算丢脸了,师父这么美的脸怎么丢了呢!那徒儿会多难过啊!再说了,你们这是天作之合。是缘分啊!”李冠丰继续拍着马屁道。 “哼!”窦冰瞳听到此,饶过了他的耳朵。谁说她没听了,她可是在暗中偷偷听了,只是不方便说出来而已,想是昨晚金贤重叫他进房后秘密计谋的。李冠丰见她放过了自己,连连退了几步,生怕她再拿他的耳朵当风扇开关来扭。 “他都说了些什么?”窦冰瞳问道, “嘿嘿……先别急,进电梯我再慢慢跟师父说。”李冠丰按下电梯边的按钮谄媚地看着窦冰瞳。 窦冰瞳白了他一眼,一看就知道他在敷衍。“他到底说什么了?”进去之后不耐烦地看着李冠丰催促道, “这个得等到了再说,否则……”李冠丰一手放在耳朵边上一手指了指头顶说道:“隔墙有耳。” “嗯,别说有耳了,连眼睛都有了呢!”窦冰瞳顺着他的手势看了过去。 突然,窦冰瞳感觉到哪里传来的摩擦断裂的声音,紧接着“撕”的一声音,电梯开始一片漆黑,随着“当”的一声响,电梯开始急速地下阵。 “啊……”陷入黑暗里的李冠丰顿时感觉到恐惧起来,抱头躲在角落上。一阵颠簸将李冠丰倒致各一边。电梯似乎被什么卡住了一般,正当李冠丰以为没事是,“当”的一声音电梯又开始极速下降,差点没把李冠丰的心脏病 第57章:相拥定情 差点没把李冠丰的心脏病给吓出来,电梯下了几秒又卡住了。李冠丰此时已被吓得不行,挪到窦冰瞳身边,紧紧地拽着她的衣服。 窦冰瞳早已紧靠着电梯背,扎起马步来。而李冠丰见电梯没再动,立即想瘫坐在地,被窦冰瞳一股蛮力给提了起来。她知道此时不能就这么坐下去,万一,电梯就从这么高的楼下掉下去,那他们不是得跟着被摔得粉碎啊! 窦冰瞳让李冠丰与自己背靠着背,同时一只脚支撑着地,一只脚伸向电梯壁。李冠丰跟着她同样一脚撑地一脚撑着电梯壁。在两人互相作用的力道下,他们像是卡在电梯内的零件般。 “不动了吗?”李冠丰奇怪地说道,刚说完,“当”的一声音又响了起来。电梯比之前下降的速度更加快了起来。吓得李冠丰一声发雷般的惨叫,却怎么也不敢放开脚。感觉心脱离了心脏,整个人飘浮在外般。 窦冰瞳听着外面的声音,估摸着电梯应该离地面不远了,冲李冠丰大喊道,“抬脚。” 随后一声巨响彻了整个小区,这一声响打破了一切宁静,刚走到小区中心的金贤重听到背后传来巨响的声音更是一怔,心底无缘无故地抽疼一下,脚下也迈不出步子来。心中一种强烈不安的感觉笼罩着他,他愣在了原地。从来没发现自己会如此的颤抖,就连那脚也开始不听使唤了,他慢慢地移开步子往后走去,他怕……他怕……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他怕,他怕看到他不能承受的画面。 你不能在里面,你不能,你不能,不能不能不能……金贤重内心呐喊着,不停地往声的方向奔去。缓慢的步子渐渐加快,心内一阵无源由的疼痛,你不能有事,不能,绝对不能,不能有事,窦冰瞳……若冉……你不能再离开我…… 越来越接近自家楼下,突见一批居民纷纷走了过来,将原本看起来蛮宽敞的走道围得水泄不通,整个一楼堵满了人,各各向电梯内张望着,如果不是这声巨响,金贤重还不知道自己住的这栋顶级的小区居然有这么多人啊!原本安静无比的小区,此刻却变成菜市声般热闹。紧急刹车的金贤重已经猜到八九,里面定是出事了。 不要是你……不要啊!…… “让开,让开……”金贤重异常急躁地拨开莺莺燕燕的人群,冲到电梯前,却没有勇气上前将那门撬开。问道:“你们……你们有谁知道,你在里面?” 众人见他伸出的颤抖的双手,欲推却又收了回来,似乎在做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般。 “不知道,我就听到有人大叫一声,之后就是电梯摔落的巨响。我跟我老公就急忙赶了出来。”一人说道, “这有人说不定也活不成了,这电梯都摔得稀巴烂了,人还能活着那就是见鬼了。”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句句都是这些消极的话,金贤重听得都开始惊慌了。捂着脑袋不让他们左右自己,更不想再听他们再说下去了。 那帮人见他如此,都不敢轻易地撬开那电梯门,怕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金贤重抱着头,眼前还浮现刚才和她在一起的场景,还有那电梯关上门前她的背影,难道……我们就这样分别了吗?难道……我们又要分别一次了吗?“呜啊……”金贤重颤抖地双手迟迟不能下手打开那扇门,扶在电梯门前痛苦地哭了起来。众人面面相觑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因何而哭,都还没开门确认呢! “就你这样磨蹭,要里面真有人也早死了。”身后传来一熟悉的女声大声地说, 金贤重听到这声音,立即止住了哭声,满脸泪痕地回头看向那说话之人,金贤重顿时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只见窦冰瞳站在众人之中翘着手看着他,脸上多了几分现代人的玩味。在众人的衬托下她显得格外的显眼,身旁的李冠丰更是憋笑地看着他。 “哟,你怎么哭了?”窦冰瞳故作天真地说道:“还哭得这么惨呢!” 金贤重狠吸了一下鼻子,别过脸抹掉了眼泪,怒道:“废话少说,真是烦死了,这里空气怎么这么差啊!熏得我眼泪得出来了。” “切。”众人向他一摆手,鄙视地看着他。 窦冰瞳还想拿他寻开心,刚张开嘴巴,却被突如其来的金贤重一个拥抱揽入了怀中,想要说的话一下子就被卡在了喉咙,瞪着那大大的双眼任由他抱着。 “不许再离开我。”金贤重霸道地说道,窦冰瞳愣住了,得不到对方回应的金贤重抱她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像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内般,窦冰瞳感觉到他的心在跳,跳得如此的凶,知道他是如此地担心自己,心内涌起一阵暖流,鼻子一酸,眼泪夺框而出。很快,她感觉到自己的心也跟随着他的心跳的节奏急促的跳个不停。 窦冰瞳不可置信的伸起双手,忆起上一世的绝别,眼泪此时就犹如那决堤的海,悲喜交加着。她,始终都逃离不了这爱的怪圈吗? “不许离开我,好吗?”金贤重紧紧地抱着她,怕下一秒他便不在了。 窦冰瞳早已泣不成声,用力地回抱着金贤重,“嗯。” 金贤重高兴地将脸埋入她那香气袭人的秀发,在她的侧脑上吻了吻。 “看到没?”楼道的正对面一停车位上,一辆奥迪车内一女子说道,车子顶篷挡住了她的上半边脸,此时任谁也看不到她的全貌,只留出那张红艳而饱满的香唇,脸上浮过一抹冷笑,说道:“她就是这么对你的,一个月的时间,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她就已经把你忘记了,对别人投怀送抱的。” “你闭嘴。”车内另一人发出低沉的怒吼,冰冷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往窗户外按去。那女的身着松垮的牛仔上衣,胸口的衣领被拉长了出去,露出半个雪白的酥胸,一顶黑色爵士帽子从她的头上掉了下去。只见他一阵冷笑。 “你要再胡说,下次……我便要了你的命。” “呵呵……”那女的依旧只是笑,并未将他的提醒放在心上般。 车外,一个身着深灰色大衣,头带一顶黑色爵士帽的人躲过了众人的视线,闪身上了车内。那男的见那灰色大衣的人上来,便立即放了那女的。那女的依旧是笑,揉着自己的脖子,似乎刚才那一下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般。 只见那个灰色大衣脱下自己的大衣,里面同样穿着一件牛仔上衣,身材匀称让人一看就能联想到美女这词。只见,她并不过问车上的一切,将头上那顶爵士帽摘了下来,甩了甩长长的黑秀发。说道:“事情搞砸了。” “没用……”好男的说了一句发动起车子来,说道:“启动B计划,叫齐孝晴过来。” “是……”那女的应声道。车子很快便驶出了小区…… 而这边,拥抱良久的窦冰瞳与金贤重在众人的唏嘘之下,分开来,痴痴地笑看着对方。 “那里面……?”金贤重指着电梯里面说道, “里面没人……”窦冰瞳学着他没等别人说完便打断了别人的话。 “你是怎么躲过这一劫的?”金贤重问道, “嗯……”窦冰瞳歪着脑袋想道, …………事情回到五分钟前………… 当窦冰瞳冲李冠丰大喊“抬脚”时,李冠丰惊慌失措的跟着窦冰瞳将余下一只脚收了起来,两人同时跃上了一米高的空中。“彭”一声巨响,只听到电梯摔落在地上的声音,随后窦冰瞳与李冠丰同时也摔倒地上,周围不断地听见一些零件散落的声音。 李冠丰惊奇地看着完好无损的自己,嘿嘿一笑,一幅躲过一劫的样子。以往多少这种电梯事故死亡伤残的案例,想不到自己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没事。感激地看向窦冰瞳,如果自己当时是站着的话,那么摔落时的冲击力定会直接冲击到膝盖,到时真的是不死则伤啊!如果不是她巧妙地借力,再精确地判断出电梯下落到地的时间,在这之前借力跃起,人就像是只在一米高的地方摔下来般。 哈哈,他们居然没有事,太捧了太棒了。李冠丰内心惊叫着,正欲起来,再次被窦冰瞳拉了下来道:“嘘,扒着就好。” “怎么了?你受伤了吗?”李冠丰担心地问道, 窦冰瞳摇了摇头,道:“有人想要我们的命。” “啊?这么快?”李冠丰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是怎么知道的?还能如些平静。 “现在装死。”窦冰瞳没有回答他,只说了一句。 “哦……”李冠丰深知听她的绝对没错的道理,摆出一幅摔抽了的样子,窦冰瞳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乌黑的电梯内,摄像也不是很清晰,只摄像到两个无力地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 第58章:少女的死亡 李冠丰憋着嘴说:“要是再没人来,我快受不了这身体错位。” 半晌过后,暗中的人确定他俩已经不能动了,缓缓地打开了电梯门,一白衣女子踩着高跟鞋进来了。脚下毫不留情地踢了踢窦冰瞳。突然,窦冰瞳一个飞腿过去,将那白衣女子防不胜防地踢到了电梯一边,一个纵身跃到那白衣女子身边,由于腰上的伤口未完全愈合导致身手不是太灵敏,被那白衣女子手中的刀划伤了手臂,窦冰瞳吃惊地收回手,紧急之下一手折回那白衣女子的手,以她手中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窦冰瞳只她头扭向一边,看不到她的脸,说道:“你到底是谁?” 突然她乘窦冰瞳一个不注意,松开了手上那把刀,刀掉下去时脚下一踢,将那刀刺向李冠丰。窦冰瞳一个回身体,将那刀一脚踢开了。那白衣女子乘机跳出来电梯门口,窦冰瞳看着跑远的背影有点失神。为何?为何会如此熟悉?她是谁? “师父,你没事吧?”李冠丰看着她手上的伤一脸心疼的说道, “我没事。”窦冰瞳捂住那伤口说道,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背影消失的方向,会是谁?可以确定那人跟在医院遇到的那名女子是同一人,现在又遇到她,为什么? …………………… 金贤重神色凝重地看着窦冰瞳,此时,人群散去了不少,只留下那些还想看看电梯变成什么模样的人。一人已经早已迫不及待地扒开了电梯门。 “啊……”那人扒到一半,惊恐地大叫一声,退后瘫坐在地上。电梯的门又自动合了起来。 “怎么了?”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 那人连连后退,眼睛死死地盯着电梯门,惊慌失措的仿佛被什么吓到了一般,见一个正准备打开那扇电梯门,突然他手舞足蹈地摆着手,道:“不要,不要开……”众人惊讶地看着他,正欲上前开门的人也慢下动作来,但却没有放弃。 “啊……”那人慌乱之下跑开来了。 “啊……”另一打开电梯门的人也随着大声惊呼道:“有死人,有死人……”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后退了几米,眼睛却好奇地盯着里面。“不是没人吗?怎么会这样?”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窦冰瞳与李冠丰对视一眼,心想着,那电梯里当时真的只有他们俩啊! “国际刑警……各位请退离现场10米,不要破坏现场的一草一木,任何人都不能进去。”金贤重亮出了自己的证件,一干人等立即退后几步,让金贤重进去勘察现声足迹。 “她怎么会死的?”完全打开门后,窦冰瞳看到那身着白衣的人倒在血泊中,身下一堆电梯的残壳,细缕乌黑的秀发盖住她那死不暝目的眼睛,扭曲得脸奇怪地被压到了一边,窦冰瞳认出眼前那女子便是刚才攻击他俩的人,原来她长这样的啊!只是……她不是逃了吗?为何会在这?还有,年龄应该没这么小才对吧! 金贤重掏了掏口袋带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套利落地套在手上,并没有理会窦冰瞳与众人。 这时,小区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汽笛声,众人知道是警车来了,但是这也太快了点吧!他们才刚发现有命案,警察就来了,难道这小区被警察监控着。众人思想都开了小差,众说纷云。 “让开……让开……警察办案!”一警察扫开了围观的众人喝道,众人一字排开让出了一条道,一豪华警察开了进来,停在楼道口的正中央半晌没动静。过了好一会,车门一声响,车内伸出一条细长的美腿踩着那恨天高的黑高跟鞋子。黑色菱形的丝袜显得那条美腿异常的纤瘦,性感惹眼地让众人移不开眼,紧紧盯着那条腿,想像着还未下车之人该是多么的倾国倾城。那条美腿踩稳后,整个人利落地钻了出来。窦冰瞳认得她,她便是那日审问自己的齐孝晴,只是今天这身打扮……太过招摇了点。 “哇……”众人眼睛都看直了,果然是倾国倾城的,只见那人带着一幅墨镜高傲地从众人让出的道上走向金贤重,制服下性感的身材一展无疑。如水柳般的腰枝扭动得恰到好处。嘴角挂着微笑,突然笑容一僵。冷厉地说道:“将一干人等带回局里侯审,不要放过任何一只苍蝇。” “是……”两边的警察,将周围围观的居民围了起来。 走至电梯的齐孝晴,见到电梯内一片漆黑,不得不摘下那幅墨镜,众人一阵失望,如此精致的脸居然配了一双死木鱼般的眼睛,刚才那种灵气一下子散开来了,众人失望地垂下头,眼睛不再紧盯着她。 金贤重将窦冰瞳藏于身后,轻轻附到她的耳边说道:“看来有人想把我们困在这里,阻止我们去拍卖会现场。” “什么?那怎么办?以一条人命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也太卑鄙了吧!”窦冰瞳说道, “不管怎样,你带着小丰先走,我来拖住他们。” “这样行吗?那些警察看起来不以劲啊!”窦冰瞳说道, “把那个女人给我拷起来。”齐孝晴指着窦冰瞳说道, “是” 窦冰瞳惊慌地看着两个向她走来的警察,不知该不该还击,大声道:“你们凭什么?” 那两名警察也愣住了,心想着,对啊,他们凭什么? 齐孝晴悠悠地走近她,轻而有力地说道:“两次的命案现场,你都在场,我们不得不怀疑你便是那位变态杀人狂。”齐孝晴一只一句地说道,还时不时的扬眉向她发出挑衅的信号。 众人看着惊讶地窦冰瞳,怎么可能?一个女孩子?……两次命案现场?众人都选择相信了齐孝晴,纷纷远离窦冰瞳几分。窦冰瞳嘴角抽动着,心里暗骂这帮混蛋太现实了。 “就凭这个?”窦冰瞳冷笑地看着她道,“我的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你倒是说说看我又是怎么杀她的?” 金贤重在她身后轻轻一笑,看来她并不是他想像中那么好欺负,即使这个世界她很陌生,甚至一窍不通。饶有兴趣地看着齐孝晴,等待着她会以什么样的借口来给窦冰瞳定罪。众人同样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仿佛这一场命案像演戏般。 齐孝晴冷瞪了一眼身后围观的居民,眼神中却没有让人产生畏惧之感,反而多了几分滑稽。只是,那只阴郁倒是让人感到不适应。 “哼……”此时胸有成竹的齐孝晴一脸轻蔑地看着窦冰瞳说道:“你是澳洲最大的杀手集团夜狐(以下简称:DF)集团的头号杀手繁星,杀人动机嘛?自然是以杀人为快,戏弄为国民为快的变态心理。” “哼……还有这样的?”她要真是这样的人,现在才不会在这里跟她多费口舌,一剑直接过去便了结了她。“真可以这样,我倒是想试试。” “咳咳……”金贤重在她身边轻咳几声,示意她不要说错话,有些话有些人是最会断章取义的,不要中了别人的圈套。齐孝晴得意一笑,心想着,对付她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那我是怎么杀了她的?”窦冰瞳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急忙抛出第二个问题掩盖之前问题上的失误。 “为了满足自己的杀人欲望,你专门挑了这个特别的时间,年轻人都上班,上学,老人们又晨练过后的时间。此时,是小区内最为安静的时候。你就专挑这个时候下手,而此时刚好这名女孩下楼,你便将她杀害挪尸至电梯内,然后在电梯内故意弄出一声巨响,想让众人以为,电梯故障。”齐孝晴说道, “啧啧啧……齐警官编得可直好啊!”窦冰瞳拍着手说道,然后不顾众人的阻拦,学着前两个的样子,拉开了电梯门。说道:“齐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仔细观察,这是一个散了架的电梯,我想请问一下,我又是怎么将它弄散架的?”窦冰瞳问道, “哼,众人听到的一声巨响,就是一枚小型的炸弹,你用那个炸掉了电梯。” 窦冰瞳不解地看着他,“炸弹?那是什么?” 这时候金贤重不得不站出来为她说话了,道:“齐警官,被炸弹炸过的东西都会有一种烧焦的的地方。而这架电梯内,并没有烧焦的地方。” “那你倒是说说是怎么一回事?这架电梯上个月上进行保养。你别告诉我,这架电梯是因为钢绳断裂而发生坠机的现象。”齐孝晴指着电梯边上的简修卡说道, “这架电梯确实是纲绳断裂而导致坠机的,但这纲绳不是普通的纲绳子,但却不是正常的老化引起的。是有人故意毁坏导致的。”金贤重在电梯内找出一条黑黑的纲丝说道:“看,上面就是毁坏它的化学物品。” 齐孝晴没有再说什么,却依旧坚持窦冰瞳有最大的嫌疑。 金贤重继续说道:“不过 第59章:谋杀现场 金贤重继续说道:“不过,这种化学物品并没有完全腐蚀这根钢绳子,所以导致电梯几次卡在中间,以至于电梯内的人,也就是她跟他落至地面时相安无事。”金贤重指着窦冰瞳跟李冠丰说道:“而电梯的损坏度也并没有想像中好么大。但是,这位死者她确实是被人谋害而死的,但谋杀现场却不是这架电梯内。 “凭什么说不是?”齐孝晴想起刚才那通电话说道,只记得电话那头的人,明明就说死于电梯的啊!明明可以早收工结案的,偏偏跑出个金贤重来搅合。 “你们看,正常情况下,电梯内发生事故后,人的整个子,至少半个身子都会陷入电梯的残核之一,而这位死者,却压在了残核之上。这说明了,她是死后被移尸到此的。” 齐孝晴再次无语反驳,怒视着金贤重,要是没有他事情是多么顺利啊!想着不禁咬牙切齿起来。 “还有,我发现死者是一名17岁的高中女生,经常翘课,而且家里相当的有钱,或者被有钱人包养着。” “这你也知道?”齐孝晴看着那白色的衣服,像极了医生的佩服,还有眼角上那淡浓适中的眼妆。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这金贤重是怎么发现的?心下不禁对眼前之人顿生好感。 “她虽穿着白色的医生制服,脚下去穿着一双学生才有的帆布鞋,你不觉得这样的搭配很奇怪吗?”金贤重说道:“还有,你看她上衣的扣子扣坏了,试问一个懂得精心去画眼妆的人,会省去那一点功夫来整理自己的衣服吗?” “很显然是有人在她死后急于将衣服给她套上的。”窦冰瞳接着他的话说道。 “对。”金贤重笑了笑冲她点了点头,窦冰瞳回他一个甜笑,说道:“电梯坠落时,其实我跟小丰都在里面,我们之所以没事,正像金贤重说的那样,电梯时不时的呀在半空中。快到底下之时才重重地坠落地面的。所以我们才幸免了一劫。在我们准备起来时,电梯门被拉开了,一个身穿这件白衣的女人走了进来,她大概以为我们已经死了。发现我们没有死后,互相争执下,他便立即逃跑了,我跟小丰就立马追出去了。”窦冰瞳将自己打斗部分尽数删除掉,不让任何人有怀疑她的因素在内。 “你以为有人会信吗?”齐孝晴大声地说道, “你确定她就是那个白衣女人?”金贤重完全无视齐孝晴看着窦冰瞳说道, “我不能确定,我当时没有看到她的脸,她好像怕我会看到般。”窦冰瞳想了一会说道:“这个人会不会是我们认识的人呢” “有可能。”两人一个人一句,气得齐孝晴七窍升烟,到底谁才是警察啊! “那金先生你是怎么知道她经常翘课,而且家里很有钱的呢?”李冠丰打断了那两人的交流,并挡住了欲发飙的齐孝晴问道, 金贤重见他如此乖,很配合地回道:“她若不是经常翘课,此时应该算是上课的时间,至于有钱之说嘛!你们看,她的耳朵上的8个孔,每个孔上的钻石都价值不菲。” 该死的观察,她居然输在了观察上,齐孝晴不甘心地看着金贤重,眼中充满了复杂之色,欣赏与愤怒各自渗半。 “而且此人,手脚纤细手心手背光滑娇嫩,并不像你们所说的练家子。从她脸型的扭曲角度以及与地面接触的方向来看,她死前曾被人扭过脖子。”众人听金贤重分析得句句在理,纷纷点了点头,只听金贤重继续说道:“从死者的体温来看,是刚死没多久,从骨头的移位断裂程度来看,明显是摔伤,基本上可以判断为坠楼而亡。” 窦冰瞳开始对金贤重刮目相看,只听他向李冠丰喊道:“小丰,过来。” “啊?”李冠丰不明所以地看着金贤重,心下迟疑却还是不情愿地走了过去。不明白他为何叫自己过去,他又不懂什么推理分析。 “蹲下……” “啊……?”李冠丰大惊道,心下却有些明白他想要干嘛了,只是不确定地也不想相信他的话是真的一般。 “啊什么啊,我叫你蹲下。”金贤重一下子便将他压了下去。李冠丰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淫威下,不情愿地拨开地面的拉圾,半蹲在地上刚才对上那死去少女的突兀的双眼,“啊……”李冠丰立即弹开到一边来了。 “快点了,别婆婆妈妈的了。”金贤重催道, “大人有大量,见怪莫怪。”李冠丰向那尸体行了个合十礼后,便手动帮她闭上了眼。 金贤重踩上他的背,厚厚的皮鞋搁得李冠丰后背生疼生疼的,兴许是做惯了富少,哪试过被人当凳子来踩啊!嘴里发出“呜呜”声。金贤重在他背上蹭了几下,打开了运行箱上那通风口爬上去。 “喂,金贤重你要跑哪去啊?”窦冰瞳见他两下字便翻上那黑不见底的运行箱之外,担心地大喊道。 “上面好像有情况。”金贤重说道,顶上传来一阵回音,金贤重追寻着血迹向上攀爬着,发现了一处亮堂便冲下面的人喊道:“上面有个通风口,好像可以直接跳到二楼。” 二楼?二楼是一个顶楼,商铺的顶楼。窦冰瞳顾不得与她针锋相对的齐孝晴,立即顺着楼梯跑上了二楼,经过一个短走廊便可以直接到二楼的顶楼来。齐孝晴跟着她一起冲了上去。 “喂……你们……”等等我……李冠丰话还没说完刚想站起来,一脚了下去。“喂……拉我一把,拉我一把……”谁知众人都已经随着窦冰瞳跑上二楼去了。李冠丰哭笑不得,一脚陷入地下,下面空空的又没东西可以借力。手上又没东西可捉,眼前又有一具死尸,此时脑开中已经开始想像尸体突然睁开眼睛的样子。他双手再次合十,只求那具尸体不要有什么异变才好。 众人跑至二楼,金贤重早已从哪小小的通风口出来了,白色的西装上还印着通风口那脏脏的灰尘印。只见他半蹲在地下,寻找着什么,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血迹到这里就没了?……难道不是从这里出去的?” 窦冰瞳见他如此认真,不忍心去打扰。只是跟着他的步子。 “喂,你们看这是什么?”走廊的李冠丰掉着被门挡住的拉圾桶向天台外的众人喊道,相像刚才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挣脱的啊! 众人闻声音立即跑了过去。大家刚才都一个劲儿去追窦冰瞳了,完全没发现门后的异常。一胆大的警察掀开了那拉圾桶。一张印满血的薄膜窜了出来,众人都被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了一跳,看着那鲜红的血,都为之感到悍然。个个都捂着鼻子,即使它还没发臭。它过于大了,大到这小小的垃圾桶都不能装下,以极于要用门挡住他。 金贤重拿过那薄膜将它排开来,突然明白了。抬头四处查看着周围的环境,眼睛飘移至对面七楼上一四处张望的人。金贤重一人激凌,整个人立即振奋了起来。冲进了楼梯之内,“啪啪”众人能听到他上楼的声,但却并不是踏碰上楼梯的声音。而是像人猿般攀着楼梯扶手,快速地爬了上去。 “咚咚……”金贤重喘着粗气急促地敲着门。大喊道:“警察。快开门。” 刚好,此时窦冰瞳也跟着上来了。只见屋内出来一个中年秃发男人,神色慌张地看着来人,声泪俱下的看着金贤重说道:“警……官……你们……来的正好,我……刚想报案呢!”那人话说得相当不流利。不知是心急还是心虚。 “报案?”金贤重好奇地打量起他来,确定他便是刚才那位神色慌张之人。 “你报什么案? “小小小……小女……小女……失踪了……刚才……刚才还在的,一一一下子就不见了。”那秃头男说道, 难怪他会慌张,一下人在七楼,加上底下两楼应该属于九楼,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任谁都会这样语无伦次的。 “你女儿是哪位?”金贤重注视着他家里的摆设,并不像大福大贵之家。 “我……我女儿……”秃头男指着墙上那全家福说道,随着他手指的方向,金贤重与窦冰瞳看了过去,只见照片里一女孩子极为熟悉。两个面面相觑,确认了那女孩子正是电梯里躺着的女孩子。 “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金贤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问道, “就刚刚,我……我把她关在房间里……再再……再时来时……她她……她已经不见了。”秃头男说道。 “你为什么要关她在房间里。”窦冰瞳最讨厌被人限制自由了,忍不住为那女孩抱不平。 “我这个女儿……她……她,整日不去上学,天天……天天在外面混……交此不三不四的……朋朋朋友,我我……我这 第60章:谋杀过程 我我……我这不是为她……她着想嘛!”秃头男说道, 窦冰瞳看首金贤重,不可思议居然被他说种了呢!是个经常逃学的孩子。 “你仔细说说当时的情况。”金贤重说道, “当时……当时我就把她锁锁锁在这里面。”秃头男领着金贤重进入屋内指手划脚,都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金贤重皱着眉也只能听他字面上的意思了。“我听到……房房房内有声音,我以为是那臭丫头想要骗我开门,就没多管,最后没听到声音了,我便进去看门,里面……什什什么也没人了。而且窗户也是开着的。”秃头男指着那扇窗户道, 金贤重走了过去,看着那扇窗,并没有不正常之外,床却有点移了位,地下倒了几本书,上面还有被踩过的痕迹。金贤重透过窗户往下看,刚才站的那地方尽收眼底。 “刚才你在这里是为了找你女儿?”金贤重问道, “是啊!我怕她从窗户爬水管下去了。” “你女儿身手很厉害?”金贤重问道 “没人,她没有什么身手。在学校她就经常爬墙的!收到教务处的投诉信不下百封啊!”秃头男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金大刑警,查到凶手了没?”门外齐孝晴此时也跟上来了,七楼,她真的想不到这两人的速度居然这么快就爬上了七楼。 “凶手?什么凶手?”那秃头男紧张地看着他们, “是这样的,我们在一楼发现一具女尸,跟你女儿很像,麻烦你去认一下尸。”金贤重说, “啊……”秃头男顿时懵了,一个没站完,想要扶着边上的桌子,却没扶住,将桌上所有触手可及的东西全都打乱在地上,金贤重立即上前扶稳他。 半晌,才能透过一口老气,声音颤抖地说捶打着桌子道:“怎么一回事,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声音又凄又长,一个生命垂危的老人痛失爱女,白发人送黑发人,再也没有比这更凄凉的了,那又哀伤的眼睛把在场的三人都看得心软下去了。金贤重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节哀顺变。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刚刚还在这……”秃头男整个手臂都在颤抖着紧紧地拉扯着金贤重的手臂,生怕他不相信般,指着床边道,“就在这,她刚刚还在的……” 窦冰瞳转过头去不看他俩人的纠缠,眼里趟满了泪,当初自己毫无征兆地选择了离世,爹娘和哥哥不知是不是也和这位大叔般伤心,以前是孤独无助,现在是孤苦无依,上苍啊!难道这就是你给予我的惩罚吗?窦冰瞳深感当初不应该自私的轻生,命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它牵扯着所有爱你的人,或许你感受不到别人对你的观注与疼爱,只因他们已经习惯了你的存在,就像左手习惯了右手般。在失去时是那么的痛彻心扉。 她那颤抖的双肩,深深地印入了金贤重的眼里,想上去安慰却被秃头男给纠缠住了,没能金贤重的眼神中找到答案,他便转向齐孝晴,“警官,我女儿没有事,她只是出去了,我女儿没有事……” “哎呀,烦死了,糟老头子。”齐孝晴撇开秃头男正欲捉过来的手,厌恶地说道:“是不是你不会亲自去看啊!” 听到齐孝晴如此说话,窦冰瞳伤心之余一抹杀意涌现眼眸,齐孝晴背后如被灌入冷风般打了个激灵,深感如果不利用现在这个机会捉住她,他日必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遂向金贤重说道:“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倒是说说看,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定会压他回警察局。” 金贤重完全当她放屁,走向窗户处往外看去,这栋楼的方位不是很好,正对面远远可以看到一家医院是这市最气派的天爱医院,一般很少人会在这个方位买房,但这里南靠商业区,北是罗湖公园,在这个高度可以看到东边的海岸线,属于最繁华的黄金地段,很多富豪都是在这边买房。而这个方位的房价属最低的了。一般在这个方向的住户可以说寥寥无几。 金贤重在脑海中模拟着她死亡前有可能发生事,一件一件与环境对上号。突然看到了什么,掏出腰中一只爪绳,勾往窗户,顺着绳子的另一端缓缓移至下一楼的窗顶上。只见上面是摔坏了的手机,金贤重将手机放入口袋中,并没有爬上去,而是往外扯了自己的爪绳,勾住上面窗户的钢爪立即松开来,只见他继续勾住那窗顶,顺着绳子一层一层地下去了。 “你要去啊?”窦冰瞳冲他喊道,说道站上了窗户之上。 齐孝晴见她站了上去,以为时机来了。假装慌忙跑上去,惊恐地大喊道:“你要干嘛?”手伸向她的肩膀想要拉她回来,实际却暗加力道将她推下去。 窦冰瞳还没来得及站稳感受到背后一股力道将她推了出去,大惊这下在半空中一个转身直接跃到了底下窗顶上。扒着墙暗叹好险啊!看向齐孝晴时,窦冰瞳眸色中的阴险又多了几分。她分不清这个女人到底是被鬼上身才这样做?还是原本她的平性就是如此。看着金贤重就快下到二楼的顶楼了,没时间再跟这死女人耗了。对她鼻子一哼,自个轻跳至左边下一层的窗顶,一点一点。众人都看得心惊肉跳的,她倒好,像跳楼梯般轻松自如。齐孝晴恶狠狠地看着她那身轻如燕的跳技。 来到二楼顶的金贤重回头看向还站在七楼窗台的齐孝晴与那秃头男,他一步一步往后移去,移至那二楼的通风口处,再看看手中的手机,突然看到脚下一块砖凹进去一个小洞,似乎像水滴进去一般,周围一圈黑色,更像是有人用烟头去烫的。金贤重拔出脚上绑着的匕首,在那砖下仔细地刮了刮,掏出一块手帕,将那粉沫放在那手帕上。小心地包好,再次放入他的兜里。 窦冰瞳看得莫名其妙,却没有开口问他,只知道他做的自然有他的道理便对了。 “发现了什么?”窦冰瞳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她对这一切都太好奇了,对这个世界也是。在二楼处守住出口的众警察也想知道他发现了什么,碍于人家是国际刑警,不好问出口。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事情应该是这样的,有一个人,我们假设他为A,他一直监视着我们,当你跟小丰要下电梯时,他便躲在了这个通风口处,架着一架无声的枪,枪内是腐蚀性比稀盐酸还强几部的化学物品。他想要破坏电梯里的装置,但是他却上枪时不小心,滴了一滴在这地板上。”金贤重指着地上那个被他挖过的小孔道, 众人虽心有不解,却也不敢贸然打断他的推理,只听他继续不急不慢地说道:“而此时,电梯里那个死去的女孩被父亲关在房间内,觉得闷便开窗透透气,无意中看到这一幕,惊吓之余手机脱手而出,掉在下面窗户的顶蓬上,这时候惊动了这个A。从而对那个女孩起了杀心。便使用了我刚才使用的那一技巧,无声地爬上了七楼那女孩的房间。” 金贤重时不时地比划着,“那女孩拼命地敲门,但她父亲以为她又要骗他,没有去管。那女孩便和这个A在房间内博斗,却不是这个A的对手,脸上多次扭曲,证明这个A擅长折骨,是个易容术高超之人。之后,这个A将那个女孩装进了塑料袋中,将她扔下了楼。” “为什么要把她装袋中再扔?”窦冰瞳不解地问道,众人同样不解地看着金贤重,等待着他的解答。 “人在未成为干尸之前,从高处坠落都会血液四溅,这个A就是不想现场留下什么血迹,同时又可以伪装她是在电梯下坠时死去的假象。” “可是为什么死者会身穿那白衣啊?”窦冰瞳不解地问道, “这就说明这个A心虚了,她定以为你已经看到她的脸了,或者猜到她是谁,为了隐瞒身份她便将衣服套在了那个女孩子身上。第一可以,假装自己已经死亡,第二,死前她见过之人只有你跟小丰,这样便于嫁祸于你。”金贤重倒出了自己的想法,刚巧此时齐孝晴火速地赶了下来,身后跟着痛不欲生的秃头男。 “哪个是我女儿?哪个是我女儿?”秃头男四处寻找着。 “小丰,带他去。”站在门口处的李冠丰见金贤重点到他,般哦了一声,但见金贤重不着痕迹地使了个眼色,心下疑惑,随即知道该怎么做了。 “怎么?如果你不能说出那个女孩是怎么死的……”齐孝晴还没得意完般被金贤重打断了。 “我说了,是你没在,下楼速度太慢了。”只见他耸了耸肩,看向众警察表示自己不会再说第二遍。齐孝晴气极地 第61章:谁的圈套 齐孝晴气极地看着周围的警察,只见他们各各都点了点头,齐孝晴惊讶地看着他们,最后转向一脸坏笑的窦冰瞳。 窦冰瞳努了努嘴,看向一边,表示什么都不知道。心里却说道:有我在的地方,你还想故弄玄虚吗? “电梯内只有这一个通风口,我想这个嫌疑人定是从这里送人进去,然后再从这里逃出去的。”金贤重说道, “你凭什么肯定那女孩是被人送进去的,而不是跟她一起乘做电梯时,被她杀的呢?”齐孝晴依旧坚持自己的说法。 “麻烦你先向自己的手下打听打听我刚刚说了什么。”金贤重毫不犹豫地说道, 齐孝晴吃鳖后,也不得不先去向别人打听打听事情的经过。 “我明白了,当时电梯总共卡在半空有两次,而最后一次时间相比前一次要长一点,我想她便是那个时候发现了那个女孩在窗户上看着,当时便立马上去将那那个女孩杀了,杀了之后却并没有走,而是想到一个两全齐美的方法。当第二次电梯急速下降时,便是她回来之时,如果这个人没有像自己一样的速度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来回上下七楼。”窦冰瞳接着金贤重分析道:“当她以为我们都死了之后般进入电梯,在得知我俩没死时,苦于无力杀我们,她便立即从楼梯上至二楼这里,将尸体一并往电梯一面带,再从这电梯爬上来,从这里逃走了。” “可她会逃去哪呢?我们明明都在下面,不可能没人看到才是啊。”窦冰瞳摸着下巴说道, “可能不是从楼梯下去的。” “跳楼?”一警察按耐不住说道, “怎么可能呢?”众人大呼道, “喂,齐警官你的手下都是你请来唱戏的吗?”齐孝晴气极得看着这帮不争气的家伙们。 在众人以为不可能的时候,窦冰瞳反而惊呼“有可能哦。” 大家都以为他们想破案想疯了吧,这里毕竟是二楼,商铺的楼层一般设计时都比住宅的高此,这二楼在这里估计有9米了。一个正常的人跳下去,怎么可能嘛! 金贤重沿着一顶楼边走了一圈。眼尖的他几到一边的短草上有一浅浅的脚印,在楼上看上去就像是高度不平的草罢了。齐孝晴见他发现了草地上的异样,立即命众人下去看看,这次绝对不能让金贤重领先。 众人都下去后,窦冰瞳奇怪地看着他,只见他已经不为所动,静静地看着下面。 “你在说什么呢?怎么不下去啊?” 只听他喃喃地说道:“真的有可能跳楼吗?” 窦冰瞳无语了,她并不知道现代人早已没有轻功这门技活了。窦冰瞳纵身一跃,金贤重来不及捉住她,她已经在急速下降中了,在快到地面里,她迅速拱起脚,绷紧腿上的肌肉,稳稳当当地立在草地上。顽皮地冲金贤重笑了笑,金贤重见她没事,这才松了口气。大叹在她身边简直是玩命。黑下脸顾作生气地看着她。 “没事的,快下来吧!”窦冰瞳冲他招了招手道, 金贤重彻底无语了,他可没有这么俊的轻功啊!跳下去不死也生了,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啊?等,不死也伤,那个人是怎么下去的? “什么嘛!胆小鬼……”窦冰瞳见他没按照自己说的去做,反而进去了,鄙视地看着他的背影。 窦冰瞳在众人未寻来之际,跟随着脚印走到对面的停车位上,只见一顶爵士帽倒翻在地上,窦冰瞳紧紧地盯着它,看得失神,连众人都下来了,她都没反应过来。 “师父……”李冠丰叫来了一辆计程车,远远地就见他向这边打招呼。 “所有人可以走,就他们俩个不能走。”齐孝晴说道, 金贤重挡在了她的面前说道:“如果齐小姐你只想随便抓一人来顶罪的话,那好,人是我杀的,你捉我吧!”金贤重说道, “不可以……”窦冰瞳与李冠丰同时喝道,齐孝晴绕有兴趣地看着他。 只听金贤重邪恶一笑道:“但是……你可要想好,我是国际刑警,我手上还有一桩案在查,我若被捉他们必会来调查,到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浮出水面呢?” 齐孝晴厉色地瞪着金贤重,随后立即柔声地说:“那么我们便先请金大刑警回警局里协助调查本案喽。” 此刻金贤重倒是绕有兴趣地看着齐孝晴,想不到她不笨,以调查为名用请的方式将他带回警局软禁,这样一来外界便没人知道他深陷其中,怕是能救自己脱身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怎么可以,不可这样……”刚跑出去的窦冰瞳又折了回来,上前拉住了欲给金贤重拷上手拷的齐孝晴说道, 金贤重迎了上去,将她俩隔开来,并将兜里的手机塞入窦冰瞳的手里,轻轻地抱着她,贴耳说道:“让小丰找人把它修好,里面可能有重要的线索。” 窦冰瞳刚想拿起来看,却被金贤重抱得更紧说道:“别动,被人发现就完了,上面没有线索也没关系,别担心……有人会救我的。”说完便放开了她。 窦冰瞳惊讶的看着他,虽不知道他说的是谁来救他,但看他那坚定不移的眼神,再看了看手中的手机,想着这手机有着她无法想像的神奇功能(她认为的),搞不好真的会有什么线索也不一定呢!金贤重那温柔的笑眼,让惶恐不安的她安心不少。 “嗯。”窦冰瞳努力地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地向那量计程车奔去。 “快开车。”等窦冰瞳跳上车后,李冠丰立即冲那司机喊道, 那司机依然加大了油门,窦冰瞳看着身后并没有追来的警察们,当然,此时有人出来以认罪,那他们还做那些无用功干什么!唯有齐孝晴阴沉着脸恶狠狠地眼神追随着那量计程车。 “你个大坏蛋,是你害死我女儿的,是你害死我女儿的……啊啊……”突然,从楼道内冲出一秃头男,只见他随手便操起能拿的东西一个一个往金贤重身上扔去。“居然还假腥腥地上门问候……我打死你……打死你个没心没肺的人渣……” 那秃头男一棍一棍地打在金贤重的身上,他却没有还手,他只觉得身上的疼痛不及他丧女来的得痛,隐忍着任他打,任他发泄。 “够了,拉下去。”倒是齐孝晴看不过眼了,喝停了那秃头男,两个警察机械式地上去将他拉开来,此时警察们又恢复了刚开始进来时那种行尸走肉的状态,被这名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玩弄于股掌之中。 齐孝晴走近金贤重,娇艳的双唇轻轻一张,金贤重厌恶地转到一边去,他可没兴趣与一个性向不明之人玩什么暧昧游戏,只见齐孝晴说道:“你以为你顶替她,她就会相安无事了吗?……其实啊!……”齐孝晴向他侧脸呼了口气,正好吹到他的耳边说道:“我们要捉的人是你……你太碍事了。”说完齐孝晴发出低沉而狂妄的笑,此时的声音娇媚全无,如男似女,让人听得心底发毛。 “你以为我们拿她没办法吗?……”齐孝晴又换回娇媚的女音说道:“只要你不在她身边……除了鬼这外……还有很多很多很多人……可以接近她。”她不急不慢地说道,声间细如蚊蝇,却又声声入耳听得金贤重心底开始浮燥起来。 “你……”金贤重暗自咬牙,恶狠狠地看着她好张不算漂亮也不算丑的脸。感到事情确实如她所说般,不妙……他不在、高孝天失踪、黑狼蓝诺也都相继离开、佐伯津自身都是一个大问题、杨铁兰是敌是友目前这情况他还搞不清楚、李冠丰弱到自身体难保、窦冰瞳腰中有伤,她能轻易对付得了鬼,可人呢?拥有比她先进2000多年智慧的头脑,人才是最可怕的,她能对付隐形人吗?能对付一把手枪吗?能对付那一件一件的高科技吗?金贤重不禁担心了起来,原本想给这幕后操纵之人下套,却不料反被别人下套。 “怎样?担心了?”齐孝晴说道, 你想对他们做什么?金贤重看向她,却始终没有问出这句没有答案的话,想到窦冰瞳的能力,轻松一笑笃定地说道:“不,他们会没事的。” “哼……”齐孝晴冷哼一声,以为对方故作震静道:“就算他们会有事,现在的你也管不着了。”说着一只手拷拷了过来,金贤重任由她折腾,当下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这场拍卖会一定要进行。 “你该关心关心自己,祈求我对你好点。倒是实在的。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保证你会过得比现在好。”齐孝晴时而愤怒时而轻柔地说道, 金贤重不得不把她当成双重人格的疯子看待,闭上眼睛不管她再说什么也不会被她所蛊惑,齐孝晴气得只能在原地跺脚。 第62章:声东击西 “喂,他不会有事吧?”窦冰瞳往车后看去,见金贤重并没有之前表示出来的那般自信,虽然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却看出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不会的。”李冠丰说完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相信他会没事,是什么时候对他也产生了信任的? 车子驶出小区后,窦冰瞳坐正了自己的身子,语重心长地说一句。“但愿……”连他都相信了,她为何不能相信呢!“接下来我们是要去哪里?”她还记得金贤重交待的。 “我家……”李冠丰说道:“拿件东西。” 窦冰瞳静静地看着窗外良久,突然冒出了一句,“是血玉吧?”看李冠丰那样子,唯一和他牵扯的不是血玉又是什么,再加上发生的这一切事件,她大概也猜出了端倪。 “嗯。”李冠丰见她猜到了,便没打算再隐瞒下去,回头认真地看着窦冰瞳等着她再问些什么?却不料她什么也不再过问,只是托着手肘在咬着指甲。 半晌,过后她又冒出了一句道:“你们是想拍卖那块石头来引出想要这块石头的人,从而追查到幕后的黑手是么?”说完窦冰瞳见车镜上那人的眼睛不禁瞄了她一眼,在她看过去时,却又慌张地停下头开车。 “你都猜到了?”李冠丰只顾着回头与她说话,旁边这位司机的动静他是全然不知。“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为了这么一块石头而伤害我们全家。” “没人谁,一开始就没有谁,是小俊他们想要。只是后来才被某些人盯上而已。”窦冰瞳眼神时不时地飘向那位司机,聪明的李冠丰立即会意,依然装作不知道般说道:“真的只是这样?” “嗯……”窦冰瞳摸了摸左手上的链子,手上如绒毛拂过般痒痒的,奶糖被她封锁在里面,小俊也由她引渡到了西方极乐,也就只差那位色鬼了。“在他们的结界中,我想他们应该说的是真话。他们只是为了逃离那三个骨灰坛的诅咒,他们到处解咒,也到处寻找合适的他们的寄存物。”窦冰瞳说着,时不时地观察着那位司机的神色,只见那人这里反而不看她,专心地开着车。窦冰瞳嘴角伏起了一丝冷笑,该惊讶的地方没表示惊讶反而谨慎起来,并不像一个普通人会做的,此人,只是小喽喽而已。 “是吗?他们想逃离,直接离开不就好了。” “吸惯毒的人,你若让他不吸,你觉得办得到吗?” 李冠丰没有再说什么,想想她说得也对,离开了那骨灰坛他们也去不了哪,再何况本体还在里面。“你知道是什么人要下咒封他们的吗?” “下咒人与养鬼人应该不是同一人,下咒人用的是“鲁鱼亥豕”之咒,鬼在亥时可以两界阴阳交错,来去自如。其它时辰,只能在结界里面等待下一个任务,除了有人体附身或者其它寄存体外没有其它可以解脱的方法。”窦冰瞳说道, “那他们若不回到那个坛里会怎样?” “不知道我没试过。反正不会好到哪去,不然他们也没必要去找新的。”窦冰瞳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淡,看着那司机的眼神也越来越冷厉。心中暗叹不妙,车体不是古代的轿子,一冲就破,这东西怕是自己冲不破的,若在这车上打起来,对自己绝对没什么好处,这个人能在李冠丰找车时第一时间出现,说明他一直都在小区内。那么他们的行动至始至终都被别人盯着。金贤重这招引蛇出洞似乎对他们不起作用呢! “生死本就是命运所决定的,我们改变不了,也勿需勉强,能做的就是在有生之年,尽人事听到命。” 那位司机早已感觉到窦冰瞳不善的眼神,偷偷的转换了路线。 窦冰瞳不着痕迹地继续道:“血玉既然在你家,那么那些家伙不会上你家偷吗?”说完,那位司机放慢了开车速度。 “放心好了,东西只有我能打开。”李冠丰“嘻嘻”一笑,得意地说:“其他人就算带走,也拿不出来,要不然那三只鬼怎么不拿走呢!” “为什么?” “密码。因为上面有密码啊!我爸爸请了国外顶级的保险公司做了最安全的保险盒。这保险盒是可以破解,如果有人能够一次破解的话。” “一次破解?一次破不了会怎么样?”窦冰瞳似乎故意接他话般。 “会爆炸,玉石俱焚。”李冠丰做着夸张地动作道, “这么厉害?”看到那司机慌张的侧面,肩膀不由的一抖,显然是惊讶过度,或者担心着什么?窦冰瞳得意一笑,她目的算是达到了。 窦冰瞳眼睛扫向车窗边上,一只扒在车子上的手机,在转弯时露出了半个屏幕角,屏幕上发着幽蓝的光。电话那头,一人紧咬着牙关,挂上了电话,好一会,那只手机上的蓝光才渐渐熄灭。此时,司机不知为何将车子越来越快,驶向李冠丰的家中。 车子渐渐远离了热闹的街道,车子有些不耐烦地等着那扇黑色的大铁门慢慢地打开,急速驶向里面一处僻静的广场内,与其说是僻静,倒不如说是太大了,再加上此时没有半只人影,只有那初秋带来的凉风,还有那婆娑的树影,有点凄惨。 “就在这里下吧!”计程车开往广场的尽头后,李冠丰对那说道, 那司机依言,在栽着风尾的小道边上停下了车,李冠丰在看到自家那红色的房子后,急忙赶下车,他多么希望此刻依然有佣人出来迎接他。多希望那栋房子里依然有欢迎他回来的声音。窦冰瞳也急忙跟着他下了车,见他呆望着小湖对面的房子,心里也明白了,那是他的家。发生那些事,虽然她也为他感到难过,却不会和他一起伤怀。站在他身边,环看着四周的景色。不禁感叹他家是集秀丽山湖于一屋,与外面紧张的都市生活比起,这里可以说得上是与世隔绝的桃花源。 李冠丰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摸了摸口袋说道:“你给钱了吗?” “没有……”窦冰瞳摇了摇头,她拿来的钱啊?一没工作二没亲戚的,想起之前就是因为没有钱,才被迫跟着佐伯俊雄走路到金贤重家,那只小鬼倒好,天下飞,她在地上走得跟个哈巴狗似的。 “那……”李冠丰回头看向那辆计程车,谁知那辆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在李家广场外了,窦冰瞳与李冠丰面面相觑,更加坚信自己心中所想的了。 “走吧!”窦冰瞳眼神飘向身后,对李冠丰说道, 李冠丰点了点头,引着她穿过花园的青石板,板与板之间的缝隙有一步之遥,里面填满了鹅卵石,晶亮晶亮的,一看便知是经常洒水冲洗而致,人工湖岸边栽满了奇花异树,湖内还有假山喷泉。这些,都是古代不曾有的东西,窦冰瞳不禁感到这个世界的奇妙,开始对这个世界抱着那么点幻想了。只可惜啊!此等美景却没人欣赏,少了人气,多了分冷清。 “师父刚才是故意问我血玉会不会偷的吧?”李冠丰说道, “没有,我是真想问。”不知不觉窦冰瞳已经习惯了他叫师父了,刚开始还极力纠正,现在连纠正都懒得了。 “师父不是早就知道刚才那位司机有问题了吗?所以才……” “你知道隐身术或者透明术吗?”窦冰瞳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这四周会不会再有那些透明人或者像她一样会隐身术的人。 “隐身?透明?”李冠丰一愣,看了眼四周,再看回窦冰瞳,惊恐地摇了摇头。 窦冰瞳没有再说话,示意他继续往前走,现在这个时候说多错多。她确实是故意问他血玉之事,即然方圆百里内都会有那么一两个监视着她,那么,在李冠丰说出他的目的,是回家后,暗中那帮人必会前去他家,如果她不拖延,那么血玉在她们还没回到这里时就已经被人拿走了。只是没有想到,装血玉的东西会这么厉害。 “这两种可以说是一样,也可以说完全不相干。一样的是,都会消息在众人的视线中。不一样的是,一个是本体还处于现实中,一个是本体处于飘渺中。”窦冰瞳说道,这帮人,用得就是上次金贤重所说的水母胶衣。这种胶衣也可以一定程度地让人察觉不到来者之人气息,却躲不过正常的攻击。 两人转过一座休闲花亭,亭顶上由一条一条实木搭建而成,中间夹着玻璃,通透地可以看到外面的蓝天,玻璃上爬着稀疏的爬山虎,看起即透光又可以挡雨,底下一整齐的一排座位供人休息,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似乎公园里所有的一切,在这里都会出现那么一两件。再往前走,有一个小型的游乐场,却已不再新了,上面的漆上了一层[bookid=3010207,bookname=《名门相妻》] 第63章:引蛇出洞 上面的漆上了一层又一层,看起来不是当下流行的。上面的秋千摆动着,让李冠丰想起他的小时候,爸妈在后推的样子。 “哇……”只认得秋千的窦冰瞳激动地跃跃欲试,她毕竟只有16岁的灵魂。李冠丰的家比起她(若冉)与金贤重的家,真不是一般的大啊!自己的家只三间房,金贤重是两层的复式楼,有六间房,本为主人的金贤重应该住二楼的,却不知为何他会选择住一楼。 再一个小转弯,一个高大的不知名树下与红色建筑融为一体般,粗大的枝叶伸向湖面,屋子整整比湖面高出2米,用木桩从湖面支起一整块木地板,木地板的四周用栏杆围了起来,林荫树下一把遮阳伞,两把休闲。让人不禁幻想到,一对年过花甲的老人神情和蔼圆融地欣赏这刚起风的秋色。地下的落叶只有那么几片,或许以前都有专人在打扫,如今人去楼空,遗落了枯叶了吧! 由木地板往内走,是一块落地玻璃墙,透过这玻璃墙,窦冰瞳能看到里面一个游泳池。 “哇……”窦冰瞳不禁再次哇了一声。 李冠丰回想起母亲总会在他回来的那一刻,笑着放下手中的杂志对他说:“哟,小丰今天这么乖,这么早就回来了?”每次他放下书包后便又跑了,他是一个永远都不会停足于家里的人。父亲最爱的游泳池边,脑海中总会浮现他那自以为漂亮的泳姿。李冠丰捂住半只眼睛不愿去回想,那段近得只在昨天的日子,他玩弄着池内的水,心情极其繁杂。 窦冰瞳想上前说想什么,可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来,只是没礼貌地“喂”了一声音。 “姐姐……”李冠丰回头用他那极其萌的泪眼可怜兮兮地看着窦冰瞳。 窦冰瞳一怔,他不是叫自己师父,而是叫姐姐,为什么?窦冰瞳不忍他如此伤心,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宽心。 “以后,我跟着你可好?”李冠丰道, “我?”窦冰瞳想起自己居无定所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呢!没办法回答他,来到这个世界,在夜狐时依靠自己蓝诺与黑狼,到了这里,她依附着金贤重,她……还没真正试着在这个世界独立过呢!又怎么能答应他这看似小小的请求呢! “这个以后再说吧!”窦冰瞳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地说道, “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先别说这个,找到血玉再说吧!”窦冰瞳说道, “好……”李冠丰擦去眼泪知道自己失态了,心下暗骂自己不该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甩了甩手上的水,往别墅的二楼走去,一楼只一个大游泳池跟一间杂物房,其他两间是佣人房。窦冰瞳摸着那气派的扶梯,连个楼梯都这么气派,要是放在古代,这里倒是可以跟六王府相提并论,那还是姐姐窦繁锦出嫁时,唯一一次去,也是最后一次。窦冰瞳不自觉地又回想起以前的人以前的事,“唉~”她长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没法接受这个世界嘛? 上了二楼,窦冰瞳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选择住二楼了,这里的视线可以将整个人工湖及广场尽收眼底,阳台与那棵大树直接连在一起,跳出去可以直接坐在那树上。不得不说,他的家很独特,即华贵又畅然。比起土豪,她更愿意用艺术品来称呼这栋房子。 “啊……”李冠丰不知为何抱着吃疼地呻吟起来,“啊……”只见他不停地拍打着头,撕扯着头发,慢慢地蜷缩着身子。 “怎么了?”窦冰瞳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奔至李冠丰的身边, “啊……”他如梦魇般抽泣着,两腿时不时地蹭着地板,想要发泄却被悲伤压迫着,压迫得喘不过气来,他只能捶打着地面。 “怎么了?”窦冰瞳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周围弥漫不散的死气,她知道了什么原因,这里就是他们一家三口被害现场吧!他在自责,自责自己的没用,自责自己眼睁睁地看着父母就这么消失在眼前,他原本不用回到这里的,全因他们的一句话,他便二话不说带着她回到这个他不愿想起不愿接受的家里。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哭过后的李冠丰抑制了泪水,不想想起来的,真的不想,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杨铁兰为他催眠,将一切记忆都催走。 窦冰瞳一愣,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担心为别人添麻烦?他之前若非缺乏事非对错的认知,这孩子该是多讨人喜欢啊!窦冰瞳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才好,只是对他笑了笑。 李冠丰被她那薄荷般清爽的笑容给拉出了自责、痛苦的深渊中。李冠丰再次擦干了眼泪,真是的,回家后连续哭了三次,自个都开始觉得丢了人。 他引领着窦冰瞳进入书房,掀起榻榻米的地板,从内拿出一精致的保险盒。看起来倒是挺普通的,但是想到李冠丰刚才所说的,密码一错就会暴炸,连拿之人都不能幸免。窦冰瞳自觉地离那盒子远了点。 “怕什么,其实……”李冠丰凑近窦冰瞳的耳旁,小声地说道:“其实这根本就没有密码。我骗你的……” “你……”窦冰瞳顾作生气地指着他道, “什么?不是你叫我说的吗?”李冠丰回想起她在车上时的眼神,分明就是想让他说谎来着。 “可你……可你把我也骗到了啊!”窦冰瞳无语了,当时自己确实提示他身边这个司机不善,让他谎称那东西没他拿不出来之类的,却没想到他编得也太像了吧! “要不然,他们怎么会相信呢?” “好,那现在想怎样?”窦冰瞳见他没有之前的难过,心情也跟着大好起来。 “当然是……” “等等……”窦冰瞳倾听着蠢蠢欲动的周围,止住了李冠丰,想是刚才的话被人听到了。 “怎么了?”李冠丰见他那紧张的神色,心内浮起一阵莫名的不安。 窦冰瞳牵过他的手,在他手心写了几个字,感到手心奇痒,李冠丰不好意思地想要抽回,却被窦冰瞳扯了回去,只见她写完后认真的看着他。 “啊?真要这样做吗?”李冠丰带着怀疑的态度看着她。 “嗯,引蛇出洞。”窦冰瞳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我听师父的。”李冠丰说道, 另一边,拍卖会现场,主持人宣布着最后几件拍卖品。“各位尊敬的来宾,截止现在我们本次慈善拍卖会已经接近尾声了,那么接下来要拍卖的是……” 杨铁兰焦急地站在会场的门口张望着有有可能突然出现的李冠丰。“你快想想办法啊!” “怎么想啊?打他电话又不接。”佐伯津小声地暴着粗口道, “他们怎么还不来?再不来这拍卖会就真的结束了。” “已经是最后两件了。我们的东西已经报上去了,要是等会拿不出东西,这可怎么办啊?”佐伯津说道, “叫主持人再等等。”杨铁兰说, “不行啦!我们也已经将原本排在中间安置调到最后了,他们已经不高兴了,要是再提什么等等之类的话,指不定要把我伙轰出去。”佐伯津说, “那总好过在这里瞎等吧!快去快去……”杨铁兰将佐件津往一边的工作人员处推去,佐伯津虽不情愿,但是对于杨铁兰的请求,他没办法拒绝。 那工作人员见又是他,连说话的机会都不再给他,白了他一眼直接不理他了。 “已经是最后一件了,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精彩呢?……”主持人用着他那一惯的口气说道,时不时的挑起别人的幻想。 正在佐伯津与杨铁兰束后无策时,一人上到台上,对那主持的一阵耳语后,那主持人先是一愣,随后立即眉开眼笑着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还有一件压轴的拍卖品,大家想不想知道是什么呢?”主持人用着极具煽情地语气说道,“这件东西是李家的最珍贵的宝物哦!大家猜猜是什么?” 底下人面面相觑,开始议论开来,李家一夜之间灵异惨死,想着他们拍卖出来的东西必带有晦气,但是都听闻李家的收藏品多到可以开一家博物馆了,很多绝版的东西都收藏于李家,想着即不能买,看看总是可以的。众人开始纷纷猜测着,即将上来的是什么样的宝贝。 杨铁兰与佐伯津莫名其妙地看着主持人以及刚上台那位,他是谁?一句话就搞定了,害他们两个刚才费了那么大劲才说动他们那些工作人员,还得看他们的脸色,佐伯津不禁向那个刚才不加理会他的人得意地吐了吐舌头。 “还好没结束,要不然一早上的准备工作都白做了。”杨铁兰松了口气道,现在只求那主持人能撑久一点……现在看来那能言善变的主持人也开始冒汗了,都说了这么多了还没见到 第64章:偷天换日 都说了这么多了还没见到有人拿东西西上来,再呆下去,他怕自己会连今天天气真好这傻帽的话都说出来。 这里李冠丰步入红毯,手棒着那黑色的保险盒,缓缓地走进了拍卖会场,主持人摇晃着交叠的两只手,谄媚地说道:“李家小公子你可算来了啊!”众人也纷纷看向他,想来一个小小年纪便失去双亲的人,任谁都会为他感到难过,个个向他投去同情的眼光,而李冠丰一一以微笑回应着他们。态度上的沉稳,不禁让在座的老总都为之点头称好。 而李冠丰却并非如此想,如果说是以前的自己,它定会为他们的同情而感激甚至感动流涕。只是现在身后还有那么一个人,还有一个愿意让他跟随的人,那么在这个世上,他便不孤单。 “咳咳……”主持人正了正嗓音说道:“现在有请我们本次拍卖会压轴品李政功先生的至爱之宝,有请李冠丰李小公子上台给我们大家演说。” 底下的人又开始互相议论起来了,“不会错的,上次我见李老拍回去时就是这只盒子。” “一定是那东西,一定是了。” “大家好……”李冠丰顿了顿对着话筒试了下音,底下顿时鸦雀无声,只见李冠丰若有所思地看向某处,“其实,我一点也不高兴这次在拍卖会上与各位叔叔阿姨们见面,因为接下来我要拍卖的……不仅仅……”李冠丰喉咙哽咽道,“不仅仅是我爸爸最喜爱的东西,也是我……以及我们全家……最喜爱的东西。虽然我已没有家了。这件东西对于什么都没有的我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所以……我要将它拍卖出去。”李冠丰一咬牙说道, “上次李老是多少拍回去的啊?”一个开始商量着如何起价。 “是8万吧好像!” “那好,我出10万。”一个说道,那人正想举起手中的牌子。 “20万。”窦冰瞳举起手中的牌子,大声地说道, 众人纷纷看向举牌的女子,心中疑惑她不是刚地李冠丰身边的吗?难道李家不想拍卖找人捣乱来的。 “众人不要误会,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没错,但此次她却是替她的朋友来的,她的那位外国朋友一直都想要我手中的这东西,我父亲在世时不忍心让我们一家三口割爱,如今听闻我有拍卖的意向便跟着过来了。”李冠丰解释道,内心却在发笑。回想起刚才来时,商量好的计谋。 “25万。”旁边一人一咬牙说道, “50万。”窦冰瞳说道, 李冠丰有种想下去掐她的冲动,哪有人这么飙价飙得这么快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作假嘛! “喂,你哪来这么多钱?”杨铁兰拉了一下窦冰瞳的衣袖说道, “放心,既然金贤重有办法办得了这个拍卖会,怎么会解决不了这区区50万呢?”窦冰瞳得意地说, “你以为好是纸钱啊!”佐伯津也忍不住说道, “没事没事……”她可是跟李冠丰商量好的,更何况她真的不能让他手中那东西就这么被拍卖掉。见没人再还价,窦冰瞳说道:“听说那东西很邪门,待我拍到后,定会将它毁了。” “你疯了吧!”杨铁兰用力翻过窦冰瞳的肩膀道, “没疯啊!是真的。就是它害得小丰家破人亡的,我相信小丰他也很乐意我毁了它,” 杨铁兰见她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心底一阵后怕,毁了它?…… “有没有人出再高的?50万一次……” 杨铁兰小手指上勾,身后角落边上一人举起了牌子,说道:“一百万。” “二百万,我说过我们是为了毁了它才拍下的。”窦冰瞳抬起好俊俏的小脸不屑地说道, “李公子,你就打算让你爸珍爱的收藏品就这么被这黄毛丫头给毁了?” “各人有各人的喜好,要真是这样,我倒希望这么小姐可以在我爸的坟前毁了它。这样便是对我最大的恩惠了。”李冠丰心平气和地说道, “你……唉……”一老人家举起了牌子说道:“250万。” “500万。”窦冰瞳毫不犹豫地说道, “金贤重他有这么多钱付吗?” “卖了他应该有。”窦冰瞳嬉皮笑脸地说道, 杨铁兰向另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却不敢站起来,杨铁兰怒视着他,他却低下头去不看她。隐忍之下,身边的杨铁兰不知何时亲自举起了牌子说道:“1000万。” 窦冰瞳惊诧地回头看向她,为什么?众人他们几个,更加不明白他们到底玩得什么把戏。杨铁兰没有顾忌窦冰瞳与佐伯津询问的眼神,说道:“按照现付来,能够现付的人才最有资格飙价。”杨铁兰似乎看准了窦冰瞳不会有现钱,说道, “好,1000万一次,1000万两次,1000万三次。还有没有更高价?”主持人看着众人,大家都纷纷底下头去,再好的宝贝都不值得用1000万去拍卖。“嘭,”主持人大锤一敲,这场拍卖会圆满的结束了。 “兰,为什么。”佐伯津拉着欲上前的杨铁兰,“我们不是来……的吗?” 杨铁兰看了眼手臂上紧抓着的手,她轻轻地握了上去,将他的手一点一点往下拨开。头也不回地走向李冠丰。 李冠丰大方地打将手中的盒子供手相让,“杨医生房子是你的了。” “啊?”杨铁兰大惊,急切打开那盒子。“怎么不是血玉。”杨铁兰看着盒子里一地契房契,几乎抓狂地问道, 李冠丰侧身抖掉杨铁兰捉来的手,说道:“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拍卖的是血玉啊!” “你……”杨铁兰气极败坏地看着他。 “李家的房子地契房契1000万,可以说是赚到了。”窦冰瞳说道, 众人都纷纷惊讶地看李冠丰,都没想到他会以房子拿来拍卖,那房子虽值钱,可是那里面毕竟死过人啊! “爸爸最喜爱的东西至始至终都是这个家,我也是,妈妈也是。爸爸妈妈走了,这间房子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与其活在痛苦的回忆中,我……宁愿抛弃痛苦,过我想过的新生活。”李冠丰说道, 原本没有发话的记者,开始纷纷将话筒递给了他,说道:“李先生,听说你爸妈去世时,你当时就在身边,那请问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就这样突然离世的呢?” “李先生,听说房子有灵异杀人事件,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拿房子出来拍卖,而事先没告诉大家的吗?” “李先生,这房房子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 一个一个问题逼得李冠丰喘不过气来,那些不好的记忆又涌入了脑海中。窦冰瞳上前挡住那些记者,那些记者却向猛兽般挤了过来。 “好了,是有鬼。”窦冰瞳大喊了一声,她最受不了这种杀不能杀打不能打的人了。 众人听到这,惊讶地看着她半晌。 “那你是怎么知道呢?” “鬼长什么样?” …… 顿时,那帮记者又像炸开锅般将话筒递给了她。 “啊~”窦冰瞳真的忍无可忍了,大喊道:“就在你们后面。”她不知何时将奶糖给放了出来。众人回头,只看见一头发垂腰,盖住整个脸,头了缝隙内露出两只让人望而生畏惊恐的眼睛。 “啊……”众人纷纷丢下相机,不知往哪跑好。 “走。”窦冰瞳拉起被吓得最厉害的李冠丰,若不是逼不得已,她也不想将奶糖放出来。李冠丰似被吓得毫无知觉般跟着窦冰瞳狂跑了起来了。 “奇怪,杨医生跟85去哪了?”窦冰瞳环顾整个会场,都没发现他们的身影。想是刚才趁乱都跑了吧!李冠丰几乎失去了方向感,任由她拽着,跌跌撞撞地出了会场,没想到再见到那只鬼时,自己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勇气,就连自卫的能力都没有了。恐惧已经像病毒般占满他的脑袋。 窦冰瞳见离那会场远了许多,里面也见扛着大炮般的记者们出来。气喘不过地坐在台阶上,扇着周围的热风。要不是腰中受伤,再带着一个连跑的能力都失去的人。窦冰瞳没了气地看着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失魂了的李冠丰立即下了一跳,警惕地看着周围。 “实在不行我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窦冰瞳看他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初入幽冥宫的自己。对他更多的是同情与体谅。 李冠丰见周围确实没有什么任何东西,放下了毫无用处的戒备,一手拖着额头低声地抽泣起来,脚下已是瘫软无力。“我不想这样的,我真的不想这样的……”李冠丰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眼泪模糊了他的眼,一点一点地在他那抖动的手心上晕开。 “师父,我要怎么办?我还没用,我真的很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李冠丰捶打着自己的手,想让它停下颤抖,但连那只捶打的手也没了力气,打下来连疼痛的感觉都感觉不到。 “如果你真想 第65章:收徒测试 “如果你真想当我徒弟,那么第一件事,就是克服恐惧。”窦冰瞳拉住他想要自残的手,大声地说道,“你这样对自己一点帮助都没有,反而让自己的心理更加萎缩,更加害怕。” “那我该怎么办?”李冠丰无助地看向窦冰瞳。 “你听好了。现在就是测试你够不够格当我徒弟的时候了。”窦冰瞳将双手按于李冠丰的双肩上坚定地说。 李冠丰看着她那贼亮贼亮的眼光,怎么也不觉得会有什么好事等着他。但他也不想成为一个完全没用的废人,急忙擦干了眼泪破涕为笑地点了点头。 “这部手机是金贤重临走进托付给我的,我现在把艰巨的任务交给你,把它修好。”窦冰瞳将手机郑重其事地放入李冠丰的手中,“里面一定有什么重要的线索,指不定能查出什么端倪来呢!记住一定不要破坏里面的……”窦冰瞳脑袋一转,想着用什么词汇来概括好呢? “数据?”李冠丰见她想得为难接着说, “哎呀,反正保护好就行啦!”窦冰瞳也不明白数据是什么东东,总之完好无损就对了。心下大喜,终于不用头疼怎么修好这闹人的东西了。嘻嘻嘻……窦冰瞳暗自偷笑。 李冠丰看着屏障破裂的手机,要是之前,他的手机只要划花了一点都会要求再买个新的,哪里还会拿去修啊!这么丢人的事他以前从不会做的,但这次是师父试验自己的时候,他不可以这么丢以轻心,想着修好这个倒是不难吧!只是屏幕坏了,里面的数据应该不会丢失才对。“那师父呢?”李冠丰心知这是测试,窦冰瞳不会跟着他一起去的,却依然抱着一丝侥幸的希望。 “那批警察很不正常,我担心金贤重没办法对付。”窦冰瞳一改嘻笑之色,表情严肃地再次叮咛:“这手机很重要,你千万要保护好,保护知道吗?千万别丢了。” “嗯。”李冠丰见她再三嘱咐原来松懈地心也跟着紧张起来,手上也加紧了力道,生怕手机不翼而飞了。想要目送窦冰瞳先走,却见她没要走的意思。 “你先走吧!如果你想留下对付那女鬼的话,我可以先走的。”窦冰瞳双手环胸眼神充满深意地看着李冠丰,僵硬的笑容下喉咙里却轻声嘀咕:“笑话,我怎能先走呢!没有奶糖带路我哪也去不了,要是在这街上召集游魂,指不定明天她就不是一个背景上电视,恐怕这张俏脸贴得满大街都是吧!” “哦,好。”李冠丰虽有听到她在嘀咕着什么,却也无心理会,一听到里面的女鬼,依然会感到心惊肉跳,情知当下自己绝对是对付不了的。当下立即招来一辆计程车,生怕窦冰瞳让他留下来对付那女鬼。与窦冰瞳挥手道别后,便快速淹没在车海中。 等他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后,奶糖极其不满地从会场内飘了出来,道:“即收他为徒,为何不告诉他你已收了我呢?” “我不是没想过,我只怕他暂时接受不了。再闹出个什么事来,以后……以后有时间再作解释。”窦冰瞳深叹了口气,她这是在干什么?到最后里外不是人的还不是她自己啊! “切,有这个必要吗?”奶糖不懈地扇动着一旁的树叶,惹得众人纷纷看向那棵树,只见那棵树没有风的情况下也在摇晃着。 “别玩了。”窦冰瞳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你要知道,他向我拜师纯粹是想要杀你。” 奶糖似乎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手般,但这神情却只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秒,随后脸上浮志一抹满意之色,说道:“那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了。”深陷沉思的窦冰瞳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变化,奶糖只听她若有所思地说道:“想当初,我送小俊去极乐世界时你对我都是如此恨之入骨的,更何况如今你是让人家双亲不得往生啊!”窦冰瞳背过后心中甚是担忧地说:“他会不会变成下一个你一样来要我的命这也说不定呢!” “这个你放心,他的目标是我。” 窦冰瞳回头看向她,心下开始疑惑她为何如此信心满满的。她只是笑说:“那现在怎么办?有他没我?还是有我没他?我可要说好了,我们可是有过约定的,在没见着轮回后的小俊,我是一天也不会离开这的。” 窦冰瞳头疼地看着她,真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无耐地说道:“知道,我即已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想办法办到,绝对不食言。”窦冰瞳只觉,她这个训鬼师到了现代怎么就这么被动呢?连一只小小的鬼魂都骑到她的头上来了。 奶糖满意地点了点头,“那现在要怎么做?” “总之,只要你们不碰面就好。” “那我不出来总行了吧!”奶糖自荐说道,说完化为一团白雾萦绕着窦冰瞳一圈后消失在她左手上的石链子内。 窦冰瞳正奇怪,她今天怎么就这么自觉了呢?突然半空中不知什么东西砸向了她,“哎哟……”窦冰瞳吃疼地看着天上,这里是闹市中的广场中心,附近并没有什么高楼,谁会向她扔东西啊?窦冰瞳四外观察了一番,并没什么可疑的人物。小心地踢了踢地上的皮包,“什么啊?这是?”窦冰瞳见没什么可疑之外,便小心地拿过一支树枝,翻了过来。 “钱啊!”窦冰瞳认得这就是现代的大钞,兴奋地捡了起来。“什么嘛!奶糖,你即已经帮我拿到钱了,还故弄玄虚真是的。”窦冰瞳翻看里面的东西。“等等,你从哪里弄来的?你该不会是偷吧?”窦冰瞳貌似在自言自语般,被路过的几个小女生指指点点地,窦冰瞳风奶糖没有出来回答她的意思只得闭上了嘴,看着钱包里面的东西。有钱就行,管她偷还是抢呢! “顾延伯?”窦冰瞳拿出一张名片,念道:“地质学家……什么啊?这是?”窦冰瞳随手放了回去,里面有几件他不认识的东西,只拿了钱便将钱包放于掌心似变魔术般将那钱包变没了,心想着,以后有机会再将这东西还给人家。 有了钱,窦冰瞳立即喜出望外地亲了亲手上的链子,“我就知道奶糖最好了。”真没想到被她封印怨气后的奶糖会变得这么体贴人心啊!要是没有这钱,她不是又得像上次一样风尘扑扑地步行而去嘛!真是那样,金贤重还在不在人世都不知道呢!想到这窦冰瞳急忙学着刚才李冠丰的样子招来一辆计程车。 另一边,金贤重被压回了警局后,他依旧悠然自得、轻松自如,完全把警局当菜市场来的。男音齐孝晴见他那泰山崩与前而面不改色之状就不来由地气不打一处来,“臭小子。”齐孝晴正想一脚踹向他,谁知变回男性的她没办法控制脚下恨天高的高跟鞋,脚下一崴,还没踢到自己先摔了一跤。 “臭小子,下这么狠的手。”男音齐孝晴呲牙咧嘴地看着金贤重,不想承认是自己没站稳而摔的。将一切责任都怪到他头上来。 “我的责任?”金贤重完全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这人?怎么比窦冰瞳还不讲理啊!冷笑一声侧头连看都不屑看他一眼,跟这种人说话,真是降低了他的身份。 男音齐孝晴看到他那不屑的眼神,更是怒火中烧。踢走脚下的鞋子,一脚踹向金贤重。金贤重没有躲开这一脚,并不是躲不开,而是面对这种人,躲了反而会招来更大的麻烦,所以索性不躲算了。一个没站稳也跟着摔倒在地上,原本他是可以退后几步就完事了,但这样并不能让眼前这变态的男人得到满足。心想这个定是一个大男人主义者,生怕自己在别人眼中没有地位,以别人的控制欲极强。从他杀了自己全家以泄心中的不满而知。 果然,男音齐孝晴见金贤重被他一脚踹到地上来,心中痛快极了。哈哈大笑地说道:“原来国际刑警这么窝囊啊!” 被手铐拷住的金贤重没有手去支持地面,脸直接与地面做了个亲密接触,“呸。”金贤重吐去嘴上占到地面的一点灰尘。 男音齐孝晴以为他对自己示威不敬,吹胡子瞪眼地上前便给他加一脚,“小子,进了我这里你还敢嚣张是吧!你是嫌命长了是吧!这整个警局都是我的人。”男音齐孝晴将金贤重连拖带拽地拉出办公大厅外,“看吧看吧!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那男音齐晴很满意现在这个状态,有这么多人服从着他,他要全世界的人都怕他。“哈哈哈……咳咳”只见他笑得太过火了,被自己的口水给呛道了,男音齐孝晴愤怒地又将金贤重拽了回去。金贤重吃疼地看着周围,任由他这样拽着自己,胸口挨得那一脚着实的疼啊!倒退着尽量跟上他的步 第66章:滑稽的打架 倒退着尽量跟上他的步骤。这回男音齐孝晴倒是将他拖回了张sir之前的办公室,将金贤重愤力往地上一甩后,精神焕发地说道:“看,这就是我的宝座。谁也抢不走,这是我的。”金贤重扒在地面上,透过拉帘底下看到外面的警察都是精神失常般漫无目的地走着,就连做在一旁的张sir也一样,形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也得,他们只是被控制了意识,并没被附身之类的。 “那个位置,你又能做多久呢?”金贤重看向还在沉醉与自己编织的美梦中的男音齐孝晴。“也许这里会被你控制一天,两天,你能确定你还能控制得更久吗?你就不怕上级突然来视察吗?” 男音齐孝晴“咯咯咯……”地笑着,邪恶之气顿时生腾着,他看向一边,那边的电话突然就响了起来,不知道是他故意的还是真的是有人恰巧打来。 一女警接起了电话,用那极其柔和的声音说道:“喂,你好,这里是110报案中心,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呢?” …… “什么时候发生的呢?” …… “地址在哪呢?” …… “好的,我们现在马上派人过去,请你稍等。” 那女警刷刷地在本子上记着些什么,金贤重眼睛都看直了,只是啊!Z国的警察应该没有这么礼貌才是。那女警放下笔后却没有像电话里所说的那样派人过去,而是拿着本子向办公室内走来。只见她目光呆滞、眼神无焦距地将本子递给了男音齐孝晴。 “格林古董拍卖会场出现盗窃案,顾某钱包丢失……”男音齐孝晴将那本子往金贤重脸上一扔。金贤重看着上面的字迹,于正常人无异,笔录也清晰一目了然,任谁都不会认为她是行尸走肉般的活着。金贤重惊讶地看着这帮人,原来他们还可以给人制造这样的假象?他大感现在情况不妙,若是窦冰瞳在那该有多好啊!金贤重默念道, “看到没?进得来你就永远活着出去。”男音齐孝晴架腿往沙发上一坐,跷起一脚,得意地抖动着,完全一幅女**风范。 “呵~”金贤重挣扎着从了起来,不屑地看着这小小的警察局,居然敢说出这样的大话,进得来出不去,真是没见过世面。也是,一个将自己关在小屋中作画的画家,有怎么能够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一说呢!一个真正开明的画家,定不会有这等心胸。 “你那是什么眼神。”男音齐孝晴将茶几上的果盆踹落地下,愤怒地看向金贤重,他那眼神触怒了他敏感而自卑的神经。 “我说啊!你知道的东西……太少了。”金贤重扬眉故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男音齐孝晴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一手拎起了金贤重胸口的衣服,另一手一拳打在金贤重的腹肌上。两股力道相互作用,男音齐孝晴不自觉地甩了甩生疼的手,更加生气,一脚踩上了金贤重的背。 金贤重被他那股力道打得胃里涌起了一口酸水,一个没忍住吐到了地上。却依然“嘿嘿”一笑,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的男音齐孝晴,眼光憋见她短裙内穿着的是粉色的小底裤,急忙转过头去。看着地面转移了她的说道:“你连翘二郎腿等于慢性自杀,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你觉得自己不是知道的太少了吗?” “是吗?”男音齐孝晴见他是因为这小事而笑,便拿开了踩在他背上的脚,自我欣赏着自己的美腿,让人看到她那自我垂涎的样子都觉得恶心十足。 “那你倒是说说翘二郎腿怎么就等于慢性自杀了?” 金贤重坐直了身子,吐掉口中残留的酸水。往墙边挪了挪,背对着齐孝晴的手,一边慢慢地从衣服袖内抽出薄如纸片的软刀。一边转移他的目的说道:“常翘二郎腿会影响生殖健康。” “哦?这倒是新鲜啊!”男音齐孝晴想起以前就是被医生定为少精而不能生育,再加上疑心重才怀疑俊雄不是自己的儿子。导致他的家就这么毁在自己的手中,所以,对于金贤重这一说法,他倒是相当感兴趣的。 金贤重暗暗呼喊着窦冰瞳,祈祷着她快点出现,全警察局都是被蛊惑的人,他一个凡人可对付不了啊!被拷住的手,能活动的距离实在是太短了,金贤重见她有兴趣听,便继续说道:“翘二郎腿让人觉得比较舒服,而且有一定的威严度,甚至优雅,这都没错。但是……”金贤重停下来观察他脸上的神情,继续说:“但是当翘二郎腿时,两腿交织在一起往往会夹得过紧,使得大腿内侧及生殖器周围温度升高……精子生成和存活的适宜温度是低于体温1-2℃,高温环境下,会使精子的生存环境被破坏,影响精子的形成,造成不良影响。所以一个人如果习惯性地一坐下来就翘二郎腿的话,自然可能影响到生育。” “可我现在是女的啊!”男音齐孝晴学着女声道,喉咙内发出一道不男不女的声音让金贤重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女性跷二郎腿易患妇科病,甚至还可能导致骨盆歪斜。” “我若非要翘呢?”男音齐孝晴重坐回沙发上,再次翘起了二郎腿。 “翘二郎腿的最好时间别超过十分钟,两腿切忌交叉过紧,如果感觉大腿内侧有汗渍渗出,最好在通风处走一会儿,以尽快散热。”金贤重真不想回答他这些无厘头的问题。一边想着如何应付,一边努力地用抽出的软刀撬开那手铐。 金贤重一个不小心那软刀割自己的手,条件反射地丢下那刀。只听“叮伶~”一声如针掉地下的响声,金贤重心内祈祷着她不要听到才好。 “什么声音?”男音齐孝晴生前就是生性多疑之人,这一点清脆的声音那又怎么可能没听到呢!上前一把捉住金贤重的头往地下按。弯下腰的金贤重背后的软刀毫无保留的呈现在齐孝晴的面前。如金贤得所料,头顶立即传来她那咆哮的声音。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告诉我这些,想给我玩花样,啊~。”男音齐孝晴对他一顿猛踹。 “你是真想在这个警察局里打死我吗?”金贤重抬起那依旧不慌不乱的脸笑着说:“外面可是有很多双眼睛看着你们把我带进来的呢?在没有正式开庭受理前,死在警察局你以为你还可以全身而退,稳坐那个位置吗?” 男音齐孝晴立即停止了殴打形为,金贤重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心下一阵冷笑,似乎刚才所遭受的毒打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影响般。齐孝晴突然察觉到自己被他所左右了,更加气恼地操起一边的办公桌正想往金贤重头上砸下。突然那椅子停在半空中几秒后,向一边的墙角砸去。金贤重伸出缩下的头,惊讶地看着这女性身体男姓力量的齐孝晴,只见她自己正用一只手在腰中掏着什么,但身体似乎有受控般偏不让自己拿到。 “啊~?”金贤重无语地看着这一滑稽的画面,“在干什么呢?我不记得你有说过要表演滑稽舞耶。” 金贤重看着这逗趣的画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顿时忘记自己应该撬开手铐逃离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等等,不对啊!她要拿的不就是她自己腰中那把钥匙吗?难道……?金贤重似乎明白了怎么。只见她右手在不停地摸着腰中那钥匙,身体却不停地在转动。突然,那左手打开了右手,扯下了钥匙往外高举起不让右手拿到。左手跟右手玩起了你追我赶般的游戏。身体里男女混合的发音,让金贤重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像极了野兽了的声音。 盛怒下右手在左腋下狠狠一挠,左手立即敏感地放了下来,右手立即夺过了那把钥匙并往金贤重身上一扔。金贤重正看得入神,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自我打架啊!心下正想猜猜是左手赢还是右手赢,迎面飞来的钥匙刚好砸到了他的脸上。 “嘶~”金贤重这才回过神来。虽不知她在玩才能把戏,但是钥匙到手比什么都强。 “快走,你快走……”突然她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而且是一纯正的女音,证实了金贤重的猜想,两个灵魂在一个躯体内战斗,附在齐孝晴体内的佐伯刚雄并没有完全挤掉齐孝晴的灵魂,而是将她控制住,所以今天才会看到看起来并无异样的齐孝晴前往案发现场。 金贤重吃力地摸索着钥匙的所在,并向她投去感激的眼神,虽不知她为何突然倒戈来帮自己,一句谢谢总是应该的。 齐孝晴左脚刚想迈向前,却被自个儿的右脚一脚踹倒在地上,死活也不愿意起来。金贤重看着滚地上的齐孝晴差点没笑出来,见过这么多打架的, 第67章:透明人现身 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己打自己的场面。只见齐孝晴左手刚支撑起半个身子来,右半边身子翻了过来,并捉住一边的桌腿不放。 “你快走啊……”身体内发出了一女声。 “找死……”一男声接着破体而出。 “咳咳……放他走。”门不知被什么人打开了,一股凉飕飕的风灌了进来。齐孝晴愣了几秒后又继续自我折腾着。 金贤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感觉到事情更加不妙了,手上加快了寻找钥匙的速度,摸到那冰凉的钥匙后,他便快速地打开了那条烦人的手铐,这种被拷住的情况,他不知已经模拟了几百遍了。“啪”的一声响,手铐掉在地上的声音。金贤重揉了揉被折腾得够呛的手,却没有着急逃离的打算。 “快走啊!”女音齐孝晴冲他喊道:“这里没有你想像那么简单。” “哈哈哈……你以为你走得了吗?”男音齐孝晴狂妄一笑,却始终没法拉动加一半身体。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回荡在金贤重的耳边。早已受不了的金贤重塞住了耳朵,看到玻璃外面站满了行尸走肉般的人,依然没有动身的想法。 “放他走……快点……”透明空气里一人大喊道,“在这里杀了他只会坏事,到时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怎么向上面交待,在外面……他是怎么死的,谁也够不了。”空气中那人说话铿锵有力,富有磁性。很显然后台要比齐孝晴或者那位佐伯刚雄还要有份量。他是谁? “不可以这样,姐姐求你不要这样,不要杀他。”齐孝晴哀求地在门口处四处张望着。 “臭婆娘,我就知道你喜欢上这小白脸了,怎么?被我干得不爽么?”男性的声音再次从齐孝晴的身体内发了出来。 “哦呸~,无耻。”女音齐孝晴转过左边狠狠地在地上吐了把口水,同体的两个魂骂骂咧咧的。 金贤重没再理会他们的骂战,小心地移至门口,确定面前没人后,背靠着墙拉开了那门把,回头看向仍然奋力抱着桌腿的齐孝晴,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就是在这个房间,当时对她的敌意与嘲讽。心内挣扎着要不要就这么丢下她不管呢? “还愣着干嘛?快走~……”齐孝晴冲他喊道,听到她的催促,金贤重狠下心来,拉开了那扇门。 “呵呵呵……”走廊两边响起众民警机械般的笑声,众人并没有听那个透明人的话,一轰而来。金贤重被夹击在中间,他摸了摸胸口,完了,什么也没有。武器早就被齐孝晴没收去了。金贤重扎起马步警惕地退至中间位置,那些警察摇摆不定,似乎喝醉了酒般无力。 如果在这里杀了这些人,那不管自己是否能够逃离这里,Z国不会放过他,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毕竟谁能说明他们是被鬼上身的呢!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身为刑警这一身份实在是麻烦,还不如当一个杀手呢!这可伤脑筋了,这些人又都是有些身手之人,有眼睛的都可以看清他的动作,怎么办?金贤重思索着最佳逃离方案,现在只求窦冰瞳赶紧来啊! “顾不得这么多了,不往死里打就好了。我的命才是最重要的。”金贤重正向门口处的警察冲去。突然金贤重感觉到背后一股风,当想躲开的时候,“嘭……”一个硬棍子已经砸到他的后背了。金贤重知道是那透明人所为,苦于身上的除了软刀,什么武器都没藏有。 金贤重一个没站稳像蛤蟆一样扑向一旁的警察。那帮警察立即接往了他,并快速地擒住了他的手,往后一扭,金贤重感觉他们又要为自己带上那手铐,情急之下一个翻身从底下滑了过去,手臂似无骨般被他两下扭那了前面,并将身后之人一一踢倒。 “不会吧?白痴吗?既然让自己的手臂360度转了一圈?还有这样的人?傻瓜吗?”一人不可思议地说道, 金贤重快速转到一面墙边,一边紧张地看着刚才攻击自己的方向,一边吃力地将将那高度错位竖向天空的手臂给折回来,只听骨头“喀吧”一声便接好了。还好只让一只手臂错位,要是两只都借位他可就没办法弄回来了。太险了那招。金贤重呼了口气,似乎才感觉到自己刚才是在玩命一样。那一帮行尸走肉般的警察此时都忍不住头顶飘起一阵黑云。 金贤重揉了揉肩膀,感觉稍微舒适后,微微扩胸,扭动着脖子,舒展着腰背,做着基本的体操运动,已然一幅准备应战之势。突然,他一手指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大喊道:“你……”两旁的警察见他认真起来,原本放松警惕地他们立即将金贤重围在了中间,金贤重毫不理会他们的包围,一字一句恶狠狠地说道:“有种的话,就给我出来单挑。”语气很慢,温和种透着威严,棕色的头发盖住了他半只眼睛,眼神中迷离中带着杀气。 众人看着他指着空无一物之地,眼神在他俩之间游移着。一人惊讶地对身边的同伴说:“喂,那里有人吗?” “没有吧!”一人老实地回答, “那他干嘛?” “疯了吧!” “嗯,可能是吧!” 众警察一人一句地说着。这时,眼前这如空气般透明的地方,突然烈开了一道口子,口子内一片漆黑。 “看,那是什么?”正对着这片口子的人惊叫道, 正对面的人却不知所措地问道:“什么?没有啊?” 那道口子在空气中慢慢拉长,也被拉开拉链的衣服一般,里面仿佛只是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一样,那口子越来越大,眼前的警察被这突如其来的画面吓了一跳,纵使意识被操控,他们也同样有人的感观触觉,依然能感受到这一切。只见一片被黑皮包裹的胸膛裸露在空气中,从胸口位置一直往下那黑皮人整个身着黑皮健美衣的半身都露了出来,唯独没有头。 看到此时的金贤重也觉得惊悚起来,手上的皮毛竖了起来。背后很适宜的刮起透骨的阴风来,眼前这个仿佛是撕开地狱的结界,从阿修罗道而来。这就是隐形衣的力量,将人隐藏在空气中。 那黑皮无头人定了几秒钟后才缓缓地将头上那块也拉开了一道口子,一幽黄的皮肤,分明的轮廓,熟悉的脸庞展现在金贤重的面前。 “齐浩……”金贤重脱口而出,快速地翻阅着是何时见到此人的,忆起当日在高孝天病房内,电视新闻上播报的画面,上面就贴出了他失踪的照片及报告。 “呵……”那个被叫做齐浩的黑皮衣男轻蔑一笑,说道:“很惊讶是吧?” “原来你没有失踪,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一伙?从何说来?这可是要拿出真凭实据的。”齐浩已经完全将头上的隐形衣给拔了下来并收进自己的口袋中。“动物失窃那天我确实就在现场,但并不能说明什么啊!就像……柳若冉……”齐浩特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 “她跟你不一样。”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的,你能认定她跟这件事没关系,为什么就不能认定我跟这件事同样没关系呢?” “什么意思?” “在这这前,我也并不知道有这个组织,更没想过会有一天会加入这个组织。只是从那天起……”齐浩眼神飘渺地看着远方。 事情回到那天窦冰瞳闯入野生动物园的下午,外出给各区的动物园巡逻的田虎不知从哪带来的一位身材妖娆的女人。生性好美色的田虎原本就对女人免疫,完全没发现什么异样,总跟在田虎身边的沈铭更是如此,一见到美女就两眼发直。谁让他们呆在这说深山不是深山说老林不是老林的地方呢!别说见美女,就连见女的都是困难。 “小哥,怎么?不欢迎我?”那女人凑向转脸向一边的张华道。 张华害羞地说:“没……没没有……”说话都开始不流利起来。她一笑俘获着每一个人,唯独对低头闷玩手机的齐浩没上心。当时齐浩心内就心生芥蒂,只是苦于找不到她的问题所在。 “甭理他们,到我房里面,我有东西给你看。”田虎难得哄一个女子进这深山野林的,此时哪能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呢!那女的倒也不多加推托。留下张华与沈铭二个玩牌,而齐浩则继续在他的屏幕下玩手机。 田虎与那女子整整在房内呆了一个下等,实在忍受不了精神饥渴的沈铭前去敲了他们的门,而一边的张华就在此时发现窦冰瞳唯妙的身影,痴呆地对着垂涎人美色的沈铭说起。而此时欲火焚身的沈铭以为张华在骗他,气得差点动手打起来。听闻外面吵闹声的田虎出来,而此时张华已经奔出了房子。说要寻找窦冰瞳。田虎大感不妙,想要将他追回。齐浩见他们都未带枪出去,万一被 第68章:你不是我姐姐 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己打自己的场面。只见齐孝晴左手刚支撑起半个身子来,右半边身子翻了过来,并捉住一边的桌腿不放。 “你快走啊……”身体内发出了一女声。 “找死……”一男声接着破体而出。 “咳咳……放他走。”门不知被什么人打开了,一股凉飕飕的风灌了进来。齐孝晴愣了几秒后又继续自我折腾着。 金贤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感觉到事情更加不妙了,手上加快了寻找钥匙的速度,摸到那冰凉的钥匙后,他便快速地打开了那条烦人的手铐,这种被拷住的情况,他不知已经模拟了几百遍了。“啪”的一声响,手铐掉在地上的声音。金贤重揉了揉被折腾得够呛的手,却没有着急逃离的打算。 “快走啊!”女音齐孝晴冲他喊道:“这里没有你想像那么简单。” “哈哈哈……你以为你走得了吗?”男音齐孝晴狂妄一笑,却始终没法拉动加一半身体。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回荡在金贤重的耳边。早已受不了的金贤重塞住了耳朵,看到玻璃外面站满了行尸走肉般的人,依然没有动身的想法。 “放他走……快点……”透明空气里一人大喊道,“在这里杀了他只会坏事,到时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怎么向上面交待,在外面……他是怎么死的,谁也够不了。”空气中那人说话铿锵有力,富有磁性。很显然后台要比齐孝晴或者那位佐伯刚雄还要有份量。他是谁? “不可以这样,姐姐求你不要这样,不要杀他。”齐孝晴哀求地在门口处四处张望着。 “臭婆娘,我就知道你喜欢上这小白脸了,怎么?被我干得不爽么?”男性的声音再次从齐孝晴的身体内发了出来。 “哦呸~,无耻。”女音齐孝晴转过左边狠狠地在地上吐了把口水,同体的两个魂骂骂咧咧的。 金贤重没再理会他们的骂战,小心地移至门口,确定面前没人后,背靠着墙拉开了那门把,回头看向仍然奋力抱着桌腿的齐孝晴,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就是在这个房间,当时对她的敌意与嘲讽。心内挣扎着要不要就这么丢下她不管呢? “还愣着干嘛?快走~……”齐孝晴冲他喊道,听到她的催促,金贤重狠下心来,拉开了那扇门。 “呵呵呵……”走廊两边响起众民警机械般的笑声,众人并没有听那个透明人的话,一轰而来。金贤重被夹击在中间,他摸了摸胸口,完了,什么也没有。武器早就被齐孝晴没收去了。金贤重扎起马步警惕地退至中间位置,那些警察摇摆不定,似乎喝醉了酒般无力。 如果在这里杀了这些人,那不管自己是否能够逃离这里,Z国不会放过他,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毕竟谁能说明他们是被鬼上身的呢!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身为刑警这一身份实在是麻烦,还不如当一个杀手呢!这可伤脑筋了,这些人又都是有些身手之人,有眼睛的都可以看清他的动作,怎么办?金贤重思索着最佳逃离方案,现在只求窦冰瞳赶紧来啊! “顾不得这么多了,不往死里打就好了。我的命才是最重要的。”金贤重正向门口处的警察冲去。突然金贤重感觉到背后一股风,当想躲开的时候,“嘭……”一个硬棍子已经砸到他的后背了。金贤重知道是那透明人所为,苦于身上的除了软刀,什么武器都没藏有。 金贤重一个没站稳像蛤蟆一样扑向一旁的警察。那帮警察立即接往了他,并快速地擒住了他的手,往后一扭,金贤重感觉他们又要为自己带上那手铐,情急之下一个翻身从底下滑了过去,手臂似无骨般被他两下扭那了前面,并将身后之人一一踢倒。 “不会吧?白痴吗?既然让自己的手臂360度转了一圈?还有这样的人?傻瓜吗?”一人不可思议地说道, 金贤重快速转到一面墙边,一边紧张地看着刚才攻击自己的方向,一边吃力地将将那高度错位竖向天空的手臂给折回来,只听骨头“喀吧”一声便接好了。还好只让一只手臂错位,要是两只都借位他可就没办法弄回来了。太险了那招。金贤重呼了口气,似乎才感觉到自己刚才是在玩命一样。那一帮行尸走肉般的警察此时都忍不住头顶飘起一阵黑云。 金贤重揉了揉肩膀,感觉稍微舒适后,微微扩胸,扭动着脖子,舒展着腰背,做着基本的体操运动,已然一幅准备应战之势。突然,他一手指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大喊道:“你……”两旁的警察见他认真起来,原本放松警惕地他们立即将金贤重围在了中间,金贤重毫不理会他们的包围,一字一句恶狠狠地说道:“有种的话,就给我出来单挑。”语气很慢,温和种透着威严,棕色的头发盖住了他半只眼睛,眼神中迷离中带着杀气。 众人看着他指着空无一物之地,眼神在他俩之间游移着。一人惊讶地对身边的同伴说:“喂,那里有人吗?” “没有吧!”一人老实地回答, “那他干嘛?” “疯了吧!” “嗯,可能是吧!” 众警察一人一句地说着。这时,眼前这如空气般透明的地方,突然烈开了一道口子,口子内一片漆黑。 “看,那是什么?”正对着这片口子的人惊叫道, 正对面的人却不知所措地问道:“什么?没有啊?” 那道口子在空气中慢慢拉长,也被拉开拉链的衣服一般,里面仿佛只是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一样,那口子越来越大,眼前的警察被这突如其来的画面吓了一跳,纵使意识被操控,他们也同样有人的感观触觉,依然能感受到这一切。只见一片被黑皮包裹的胸膛裸露在空气中,从胸口位置一直往下那黑皮人整个身着黑皮健美衣的半身都露了出来,唯独没有头。 看到此时的金贤重也觉得惊悚起来,手上的皮毛竖了起来。背后很适宜的刮起透骨的阴风来,眼前这个仿佛是撕开地狱的结界,从阿修罗道而来。这就是隐形衣的力量,将人隐藏在空气中。 那黑皮无头人定了几秒钟后才缓缓地将头上那块也拉开了一道口子,一幽黄的皮肤,分明的轮廓,熟悉的脸庞展现在金贤重的面前。 “齐浩……”金贤重脱口而出,快速地翻阅着是何时见到此人的,忆起当日在高孝天病房内,电视新闻上播报的画面,上面就贴出了他失踪的照片及报告。 “呵……”那个被叫做齐浩的黑皮衣男轻蔑一笑,说道:“很惊讶是吧?” “原来你没有失踪,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一伙?从何说来?这可是要拿出真凭实据的。”齐浩已经完全将头上的隐形衣给拔了下来并收进自己的口袋中。“动物失窃那天我确实就在现场,但并不能说明什么啊!就像……柳若冉……”齐浩特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 “她跟你不一样。”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的,你能认定她跟这件事没关系,为什么就不能认定我跟这件事同样没关系呢?” “什么意思?” “在这这前,我也并不知道有这个组织,更没想过会有一天会加入这个组织。只是从那天起……”齐浩眼神飘渺地看着远方。 事情回到那天窦冰瞳闯入野生动物园的下午,外出给各区的动物园巡逻的田虎不知从哪带来的一位身材妖娆的女人。生性好美色的田虎原本就对女人免疫,完全没发现什么异样,总跟在田虎身边的沈铭更是如此,一见到美女就两眼发直。谁让他们呆在这说深山不是深山说老林不是老林的地方呢!别说见美女,就连见女的都是困难。 “小哥,怎么?不欢迎我?”那女人凑向转脸向一边的张华道。 张华害羞地说:“没……没没有……”说话都开始不流利起来。她一笑俘获着每一个人,唯独对低头闷玩手机的齐浩没上心。当时齐浩心内就心生芥蒂,只是苦于找不到她的问题所在。 “甭理他们,到我房里面,我有东西给你看。”田虎难得哄一个女子进这深山野林的,此时哪能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呢!那女的倒也不多加推托。留下张华与沈铭二个玩牌,而齐浩则继续在他的屏幕下玩手机。 田虎与那女子整整在房内呆了一个下等,实在忍受不了精神饥渴的沈铭前去敲了他们的门,而一边的张华就在此时发现窦冰瞳唯妙的身影,痴呆地对着垂涎人美色的沈铭说起。而此时欲火焚身的沈铭以为张华在骗他,气得差点动手打起来。听闻外面吵闹声的田虎出来,而此时张华已经奔出了房子。说要寻找窦冰瞳。田虎大感不妙,想要将他追回。齐浩见他们都未带枪出去,万一被 第69章:都是因为爱 当时要不是你,好十几位少年都不知在哪呢,至你成功救回那批少年后,姐姐开如仰慕你。在媒体面前,你更是扬言要剿灭一切社会上的垃圾。你那种坚定更是感染着我姐姐,从那以后她便天天关注着你的行动。后来得知你转到M国的一所警校,自己也随着进入一所警校,如今能当上这个位置,有一半是属于你的功劳。”齐浩高兴地说着。 金贤重苦笑,当时的自己似乎不像报道中描述的那么威风,相反的,是他被人所救了。心道:我坐上这个位置,又何偿不是因为一那个人呢!紧闭上眼,烙印在脑海中的那一抹身影浮现在他眼前,那纤弱的身材,孤单的背影,立在甲板上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撒着一片一片花……一切都是为了她。 “然后呢?你们打算要我怎么做?”金贤重眼神在齐孝晴与齐浩间来回游移着,心中已大致明白他们想干嘛了,只是进一步确定而已。 “我姐姐怎么说也是因为喜欢你才进入警界的,你们当然是要在一起了。你们两个有共同的梦想,惩奸除恶,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齐浩说着。 金贤重无耐地深呼了口气,他就知道会这样,这两姐弟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这个……唉……”金贤重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停下来听他说:“这个我想你们是误会了,当时……当时那批被绑架的人员并非本人救的。” “但却是因为你而得救啊!” “话虽如此,但这也不能成为你喜欢我的理由,即便喜欢了,那也我们不是必须在一起,我们天各一方完全如两条平行线没有任何的交集……” “原本我也这么想,连见你一面的奢想都没有过,那日在办公室见到你的那一刻,虽然我努力抑制心内的冲动,但是你知道吗?我的心在澎湃,我一直期待的事情终于可以成真了,老天他听到我的祈祷了。而且现在……我……我……我们不是有交集了吗!即使你我现在都不够喜欢对方,但感情却是可以陪养的啊!”齐孝晴略微显得有些激动,眼神的祈求也眼角的晶莹的泪珠,让金贤重看得有些不忍。 “齐小姐,你喜欢我完全是因为你把我当成了一种寄托,你只是渴望有那么一个人像我当初无意下救下那些人一样去拯救你,你渴望从这个孤独、肮脏的世界中得到解脱。这并不是喜欢啊!”金贤重不想说出太伤人的话,只得这般语重心长地说。 “嗯嗯……”听到金贤重准备地分析出自己的心理,一语道破了天机,齐孝晴高兴地直点头,她以为他是了解她的,但听到金贤重说这不是喜欢时,却又赶忙摇头否认。说:“我会像你说的那样喜欢你的。” “但是……”金贤重没法接着沟通下去,心下一横道:“我们并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我没有理由单凭一个陌生人的一句喜欢,一句简单的示好,而却跟谁谁在一起之类的。”如些斩钉截铁地金贤重着实将憧憬着这一切的齐孝晴推向了深渊。她无力地扶着办公室的门,心下如一把钢刀生生在她心脏上割开的感觉。心口处凉凉的,凉得刺疼。 “你个王八蛋。我姐姐那么喜欢你,你却如此待她,你还是不是人啊!”齐浩一拳打了过去,金贤重早在说出那些话时已经做好了应战了准备,这一拳他没有理由接下,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如果为了让别人不伤心而让自己做出违心的决定,他做不到。金贤重躲开他这一拳后,手上犹如无影般擒住了齐浩的双手,如押犯人般押住齐浩的双手。为他那一根筋的思想给气到了,愤怒地说道:“你没有喜欢过别人,所以你才一味地站在你姐的角度却想问题,你只想到你姐姐,那别人呢!难道这就不需要问过别人的吗?如果我告诉你,我家母猪也很喜欢你,我是不是可以将它硬塞給你啊?” “居然将我姐姐与你家你母猪相提并论,你太轻视于人了吧!”齐浩后腿一抬,狠银地踢以了金贤重的后背。齐浩在他松手之际。快速在地上往前一滚,如狼狗般匍匐在地上,蓄势待发地盯着金贤重这块肥肉般展开了新的一轮攻击。 金贤重超级无语地看着他,这人……最主要的没听进去,反倒把无关紧要的形容听进去了,而且还当真了。这都什么人啊! 齐孝晴紧紧捉着胸口的衣服,她觉得冷,这个世界好冷。 “够了。”她再也不想听到他们这样吵下去,抬头看向他俩,最后眼神停留在金贤重的身上说道:“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是我不够好吗?让你试着接受自己都不愿意?”齐孝晴眨掉满眶的热泪,新的眼泪又溢了出那小小的眼睛来。 金贤重没看她,默默地对着墙发呆,他不想看到什么让他心软的表情,他不想同情任何一个人。给予同情时,自己也是在付出感情。 “是她吗?好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吗?” “我很谢谢你刚刚放了我,但是,有些事真的是不能强求的,尤其是感情。”金贤重非常认真地说:“我希望你可以找到那个可以拯救的你人。” “好好……好……”他虽没有回答她,但从他那沉默的态度上,她已经知道了,他就是因为她而拒绝她的。“没能把她送进监狱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齐孝晴刹时由一只小绵羊变成了一只大灰狼般凶残地说:“总有一天她会被我关进去的。”她脸上的楚楚可怜已不复存在,变得阴暗狞狰。 金贤重惊讶于她的变化,同时脑海中闪现窦冰瞳跟他说的话…… “喂,金贤重。”跟着他身后的窦冰瞳叫唤着前面故意走得匆匆的金贤重。 “说。”金贤重没打算回头,只冒出了一字。当真是惜字如金啊! “你觉不觉得那个女警察很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金贤重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似故意要把窦冰瞳远远的甩在身后般,害得常迈小莲步的窦冰瞳三步一小跑地追上他,待她追上后,金贤重停止背着她偷笑的动作。 “她好像非要我招认些什么似的。” “那还不是因为你一问三不知啊!加上失踪的是人家的弟弟,人家自然要你招认出她弟弟所在啦!”金贤重继续大步往前走,被落下的窦冰瞳这才发现他是故意的,假装追上后立即拽住了他的衣服不让他走。金贤重只得妥协,见她毫无大家闺秀的样子,只怕自己再多走一步他这名贵的西装是不用要了。 “是这样吗?”窦冰瞳一面拽住他,一面歪着脑袋若有所思起来。“可是,她明明没有很伤心啊!也没见她对她弟弟失踪着急,反而是对我招不招供着急而已。” “你想多了,对你着急不就是对她弟弟着急啊!” 金贤重拉回了自己的思绪,若没听到她说没将窦冰瞳关进监狱是她最后悔的事,他定不会认为窦冰瞳这女人的直觉比狗的鼻子还灵敏。 “一开始你就打算针对她?为什么呢?你们素不相识啊!”让金贤重想不通的就是这一点,两个完全没有关系的两人居然结仇了,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是……我们是素不相识,那是在不知道你喜欢她之前。”齐孝晴由原来灰太狼的模样立即变成凶恶的阿修罗,连声音都开始停沉道:“在知道你喜欢她之后,她那张脸便像是刻在我脑海中一样,熟得不能再熟了。我每天都在担心她会不会把你抢走。” 哦,又来了又来了……没得到过何来抢走之说啊!金贤重无耐地抚着额,只觉得额头动脉都开始跳动得厉害了。 “我喜欢她?你这又是从何得知的?”最为震惊的当属这句。想当初他是5月初受命到中国的,而与若冉的正式相遇是在5月月尾,经历飞机事故后,自己很快便失去了知觉,他们所相处的时间,在外人看来也就这短短的几个月,她凭什么这么肯定自己喜欢那个丫头呢?在出事前自己应该将自己的感情隐藏得很好才是啊! 齐孝晴意识到自己说露嘴了,紧闭上嘴巴不理睬金贤重那询问的眼神。却不甘心就此收手,冲他大喊道:“她会死,她不过是一只小白鼠,她会死,她会死……会死得很惨。”齐孝晴气愤得重复着这一句话,声音中带着重音,完完全全就是魔鬼。 金贤重惊讶地看着齐孝晴那笃定的脸,他突然明白了一点她应该并不可能是简单的几句咒骂,她定知道些什么。金贤重正欲追上去问个清楚,齐孝晴眉目中的含情带泪的双眼立即变得淫恶,一脚踹向金贤重,将他踹出了几米这外。金贤重胸部纠疼纠疼地,胃里涌出了一 第70章:肢解 胃里涌出了一口酸水,很不适宜地吐到了齐浩身上。 这股力道?这张脸?这个表情?佐伯刚雄出来了?齐孝晴当真被他伤得体无完肤,躲进一个躯壳般的身体内?原本在齐孝晴出来那一刻,周围的警察都停滞在一旁,而此时,那些行尸走肉般的警察们,立即恢复了行尸走肉的本性四处寻找着人气来源。 那怒目狞狰的齐孝晴斜视着金贤重,操着浓重的的口音说道:“我就知道那个臭婊子喜欢上你这个不知道死活的小白脸。”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折叠刀,他似变戏法般甩着手中的刀,慢慢地行如鬼魅般地晃至金贤重跟前。 “金贤重由我来杀,你要是敢让我姐姐的身体受一点点伤害,我会让你遭受到比上刀山下油锅还要狠的毒刑。”齐浩截住了住着在孝齐晴体内的佐伯刚雄,转眼看向金贤重及慢慢逼近他的行尸们。“金贤重,是你自找的。”齐浩跃起一长腿扫向金贤重,此时神经紧绷的金贤重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弯腰,他能感觉到一股强劲地风从自己的面门扫过。齐浩早料到他会躲过这一招,待右腿落地,左腿立即翻上,金贤重用自己的手肘顶住了他的小腿,并翻手捉住了他的脚用力一扭,想要将他脚上的关节扭错位了。 齐浩急忙顺着他扭动的方向一个翻身,这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半跪在地上,眼睛内载满了熊熊烈火,两人眼神交汇下碰撞出强烈的火星。 周围呆滞的警察立即围上了金贤重,金贤重背过一人,用手肘愤力地捅着那人的腹部,那人却如没有知觉般,依旧一手捉起金的肩膀想要将他摔出老远。 想不到这堆人也有如此的厉害,光是蛮力都可以打死一头牛。摔在半空中的金贤重借助一旁的警察一回身踢向那个摔自己的警察头。那警察急急后退几步后却没有倒地,一脚支撑在地面上,地上留下一道深浅不一的划痕。 金贤重心内大喊不妙,这些人即没把齐浩当作目标对象来攻击,这说明他们被催眠了,而且是失去疼痛知觉的催眠,佐伯刚雄上了齐孝晴的身,拥有了人的识别系统,能清楚地判断谁是谁。而且当下他们都有如此强劲的蛮力,自己一个一普通人的体质怕不是他们的对手。如果说人鬼可以同盟,那么这人一定是像窦冰瞳一样能训鬼之人,眼下齐浩绝对没这个能力,但是佐伯刚雄为何会听他的话? 金贤重似乎想到了什么,环顾四周大声道:“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些人,出来啊……”他的声音透过墙壁在整栋楼内又回荡起来。等了一会,却没人回答他。那帮警察又扑了上来,金贤重只得选择躲开,即然打击对他们无效,还是留着力气选择怎样逃脱来得实在。 “你们都给我让开,他……让我来解决。”齐浩一个接着一个将那帮警察踹开,而那帮警察却没有回击他,而是继续向金贤重伸出魔爪。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见过姐姐哭泣,即使是被众人嘲笑,她都从未在乎过,更别说掉眼泪,如今却为你这种人渣哭泣,我要让你付出代价。”齐浩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枪。金贤重大惊,身在人堆中若是开枪,即使他没受伤总有人会因他而受伤的。 “嘭……”枪声四起,金贤重不停地躲避着他的枪法。此时被附身的齐孝晴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轻轻一摆手,让众警察停下追击金贤重,将他留给愤怒地齐浩去收拾。 少了一帮警察的阻碍,金贤重的活动倒是越来越灵活了,但却完全暴露在齐浩的眼皮底下,狭窄的走道根本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金贤重几乎连滚带爬式滚至办公大厅外,躲在一办公桌上。倾听着齐浩那一急不慢向这边走来的脚步声,周围还不时地响起那警告式枪声。 齐浩来到金贤重躲的办公桌下朝内开了一枪,停下查看时底下却无半只人影。金贤重突然从另一边的办公桌底,快速向他掷来一本书,正好打在他的关节上。齐浩不经意间松了手,枪从手心滑了下来。 金贤重立马半躺在办公椅上,借助椅下的轮子,迅速滑入齐浩夺过他掉落的枪,并在他的胸口处狠狠地给了一拳。椅子滑行过一段距离,金贤重脚下一蹭,他转了过来并扣上板机,一枪射向齐浩,子弹刚好从他的脖子处擦过。 齐浩惊讶地捂着自己的脖子,脖子上的鲜血冉冉流出,他不敢相信他的枪法居然是这样的精准。 “呼……”金贤重悠闲地转着椅子,吹了一下枪口不屑道:“下次,下次我就不会再偏分毫了。” 赤裸裸的威胁感逼迫着齐浩,他冷笑一声道:“哼,那要看看你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了?我已经开了五枪,你若有本事再开个第七枪出来,我很乐意接受你这枪。”齐浩张开双臂扬了扬眉挑衅地看着他。金贤重朝他扣上了板机,果然,里面当真没有子弹了。齐浩舔了舔手中的血,迷离的眼神中充满了邪恶。金贤重习惯性地摸了摸口袋,才发觉自己所有东西都被拿走了。 齐浩慢悠悠地掏出另一把枪,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倒要看看,是你不会偏还是我不会偏。” “嘭嘭嘭……”的一声,齐浩朝着没有任何地方可躲的金贤重连续开了几枪,轻易躲过的金贤重惊奇地看着齐浩,虽说枪法会偏,可他也偏得太离谱了吧!只见他只是将自己往大厅外赶,难道这小子想放过自己不成? “臭小子你想要干嘛?”上了齐孝晴身的佐伯刚雄感觉一不对劲,立即追了出来冲齐浩大声怒斥道。 齐浩放下手中的枪严肃地说道:“听好,我姐她是被那东西上身了,我知道这个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但那确实是真的,你听她现在的声音便知他俩并非同一人。平时只有那东西才能放她出来,她才能出来一下,但是今天,今天她因为你而冲了出来。我没有什么人可以求,我知道你一定可以让我姐姐出来的。所以,我恳请你救救我姐姐……只要你能够救她,我……我愿意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全盘告知于你。” 金贤重听着齐浩霹雳啪啦地说了一大堆,说不是全部明白,但大致的意思他还算是弄清楚了。只见齐浩朝着齐孝晴奔来的方向开了数枪作警告。那上了身的佐伯刚雄根本不顾他的警告直冲了过来。他是认准了齐浩是不会向自己姐姐开枪的。 金贤重惊讶于齐浩居然求他,看着他身后一脸淫笑的被佐伯刚雄上身齐孝晴,一个女人有这样的笑脸,当真是奇葩。再看向一脸认真的齐浩,他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这两姐弟都算是救过自己一命的人了。他能说不吗? “我帮你找个人吧!”金贤重突然想到了窦冰瞳,心中有数了便向大门口奔去。 “呵……”齐浩见他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脸上露出会心一笑,终于,他终于可以为姐姐做一件事了。从小到大都是姐姐挡在自己的前面,如今他也要为姐姐挡一回,帮她找回她的希望。“等你的消息,我姐姐就拜托你了。”齐浩冲金贤重说完,下定决心闭眼一转身挡住那些奔来的警察们。 上了齐孝晴身的佐伯刚雄他的愤怒直接影响到了那帮警察,只见他们扑向齐浩对他一阵撕扯,但怎么也拉不动,手上的劲儿也不敢太过用力。齐浩一一将他们摔向一边。 “小子,别以为我不会攻击你。”佐伯刚雄身形一闪,飘至齐浩身边,手如铁钳般钳住了他的手。 “哼,你敢吗?”刘浩挑衅地说道,“我爸可是你主人上级,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啪……”未等齐浩说完,佐伯刚雄一巴掌打了上去,说:“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你还能让我再死一次吗?” ……齐浩头被打偏向一边,嘴角冒出微甜的血丝,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打了下来。 “若不是亚妮小姐以贡觉玛之歌作为筹码,你觉得我会跟你们这些人类合作吗?你父亲再厉害,他还是个人,一个连虚无飘渺的东西都对付不了的人,在我看来就一窝囊废。”佐伯刚雄将齐浩推向一边, “呸……别用我姐姐的身体说着对我父亲大不敬的话。”齐浩一口吐沫星子吐向他的脸。 佐伯刚雄嫌弃地擦拭着脸上的粘液,一字一句重重地道:“撕了。”声音如咆哮的野兽般。 那帮警察顿时像饿狼般扑了上来,齐浩踢开了一个,另一个又随之扑上。躲开这个,那个又抱住了自己。那帮警察顿时形成一堵人墙将他包围在内。齐浩惊恐地看着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拥有姐姐的脸却不是自己姐姐的人,下达着这骇人听闻的命令。 第71章:非我族类 ps: 非我族类,必有异心,谁又背叛了谁? “谁?”附在齐孝晴身上的佐伯刚雄被踹扒向一边怒目斜视着门口处空无一物的人。 “死性不改。”一个浑厚的女音冷冷地飘了过来。 “啊~……”那男音齐孝晴不知为何再次被踹飞到一边,身体重重地撞向办公桌,身下的桌子椅子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重力压得变压,桌上的书架文件一一向他砸了下来,齐孝晴虽感觉不到疼,但见自己翻身如此困难,想来她这一腿踢得可真是厉害啊!若是自己还活着,定是爬不起来了。齐孝晴慢慢支撑起那疲惫万分的身体,刚才泄愤时已经消耗了他一半的体力,再加上是女人之躯,难免会受不了。他四下张望着,想要看清对方的位置,好做还击的准备。只见那被他挖肠破肚的齐浩以及地上散乱的肠子、还冒血的人手、还遗留排泄物的肝脏慢慢地消失在空气中,最后不见了。 “咳咳……”齐孝晴喉咙不受控本能地咳了起来,妈的,这一脚可还真重啊!“呸……”他吐掉口中的一口血唾沫,见地上的血脚印一步一步慢慢地向他走来,却未见其身,齐孝晴身体本能地感觉到恐惧说道:“是他惹我在先的。” “典型的恶人先告状。”那人话音刚落齐孝晴便大喊了一声,他又被那人踹了一脚,当即捂着胸口又在地下一阵翻滚了。衣服上一只秀气的女人脚印明显致极。 “非我族类必有异心,回来再跟你算账。”空荡的大厅内又响起这一句话。 齐孝晴听到此才放下心来,知自己是逃过了劫。 “你若不想受烈火焚烧之罪,最好给我安分点。你老婆已经脱离了我们掌控范围,你的孩子也已经被那古董女送去投胎,我告诉你,主人能折磨的人也只有你。再惹出个什么事……哦呵呵……”警察局在厅的上空那狂妄的声音若隐若现最终慢慢消失。 那娘们脱离了?怎么可能?俊雄能够轻易的脱离。是因为在他身上没有被下禁锢,因为他需要穿梭在人群中。所以那日窦冰瞳只需要将他的怨气逼出体内,他便可以像正常鬼魂般,加上窦冰瞳这个引渡者的帮忙,投胎自不在话下。可是伽椰子她为什么可以脱离,她身上中了跟自己一样的禁锢啊!她这几天没有附人体,却也没有回到坛中去接受鲜血饲养,难道真的如那人所说,她解脱了?不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只留下我一个的……不可能…… 与此同时,前往警察局的窦冰瞳与隐藏在石链内的原名伽椰子的奶糖。顺着奶糖所指的方向。窦冰瞳让司机全速前进。隐约中窦冰瞳觉得他们所行驶的方向完全背离了警察局,而是前往较为偏僻的废墟。对面不远处似乎还是个墓地,这里是警察局的位置?不可能吧。人烟如此稀少,据她的记忆,警局应该在闹市中心偏清冷一点的一方吧! “这里是最近的路程,我们穿过那条巷子就到了。”奶糖见她心生疑惑说道, “穿过那条巷子?”窦冰瞳指那那条惨不忍睹的巷子问道。 “这个我还要问你呢!你倒是问起我来了,你到底是要哪里?你总得说过清楚吧!别指来指去的,总不能让我帮你拿主意吧!我顺着你所指的方向已经开出好远了,你到底要去哪啊?别一个劲儿的在这里神神叨叨自言自语的了。”那司机看向后方的窦冰瞳忍无可忍地拍打着方向盘说道。 窦冰瞳这才意识到对方并不知道有奶糖这只鬼的存在,看来对方是把自己当成神经病了。唉……算了,有些事情很多人都不愿去相信的。又何必去解释这么多呢!没有理会还怒气冲冲的司机,仔细地观察着四周,一片寂静。荒无人烟的废物堆下。几只老鼠四处逃窜着,寻找着废物中的食物,发出难听的声音。窦冰瞳再看了看夕阳滚落的方向,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会感觉这里是相反的方向了,这分明就是相反的方向。那天在佐伯津公寓内回警局时,自己还特意记住了方位。看来有人想将自己引到此啊!这司机?看他刚说那话。不太可能。奶糖?不是她还能是谁。这样的话自己非但没去成警察局,反而越离越远了,这奶糖想玩什么呢! “到底是去哪的?我还得交班呢!“计程车司机再次不耐烦地说道, “就这里吧!”窦冰瞳死命地推着车门,去怎么也打不开,只差没一脚踹开它了。 “哎哎哎……按那个按那个……”司机一脸鄙视地看着窦冰瞳。这年头还有这样的人啊?呵……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窦冰瞳没忘付他钱,下了车后冷漠的对车内的人说道:“有多远走多远。” “切,真是见鬼了。”那司机满不在乎地说道,将车往回掉转了头。在开出没几步,见刚下车的窦冰瞳却已经不见了。那司机摇下车窗,定睛看着她消失的位置,急忙向她行了个合十礼,嘴里呢喃着:“大人不计小人过,见怪莫怪,都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见怪莫怪……”说完加大了油门带着哭腔开离了现场。 早已飞身出去的窦冰瞳,听到此觉得好笑,居然把自己当成了鬼。 窦冰瞳一路躲闪地穿过那条巷子,虽说四下无人,要是冒出一个又突然看到可怎么办呢!又或者什么摄影头之类的。现在自己好像就是个耙啊! “嘭……”一场强劲的暴炸声,一股黑灰色的浓烟,窦冰瞳回头看向那条刚来的小路,那辆计程车此时正冒出熊熊烈火,看不到车内的人是死是活。窦冰瞳略微一惊,她早就知道周围有什么东西在了,所以她才好意提醒那人,但是他始终是躲不过这一劫啊!窦冰瞳惋惜地摇了摇头,又一个生命的逝去,又一个家庭的破碎…… 迈出没几步,窦冰瞳看着身后一股不对劲的气氛正逼近自己,她加快了穿过小巷的步子,抬眼看去,眼前居然是一座密林,难道又想像上次佐伯俊雄般将她带到野生动物园? “奶糖,你是不是带除路了?”窦冰瞳试问道,手上的石链却没有回答她。窦冰瞳晃了晃手上的链子,轻了些些,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为什么不知道?窦冰瞳看向四周再问了一遍,夕阳下无风的小巷显得死气沉沉,背后的森林完全就如看不见底的深渊。她叫嚷了几声,却还是得不到任何的回音。 窦冰瞳突然感觉到身边渐渐起了风,放眼望去,离自己远一点的树枝却依旧静止。风不可能只吹一个地方,她知道自己的身边有人,并且快速地在她身边转圈。窦冰瞳也跟着在原地转圈寻找着这些来者的踪迹,四下去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空气中某些东西或者人,也随着她的转动,更加速度地在她身边转了起来。 窦冰瞳感觉到脑袋一阵晕眩,她晃了晃脑袋,闭上眼睛,在耳朵去按了几个,侧耳倾听道:“一个、两个、三个、……八个。”窦冰瞳一一数完说道:“区区八人也想对付我?” 周围的流动的空气立即静止了下来。 “老大,她看到我们了。”一个忍不住冒出了一句道, “笨蛋,没看到她是闭上眼睛的啊!你不说话她怎么知道啊!” “啪”的一声响,窦冰瞳知道是某个人被打的声音。窦冰瞳冷笑一声睁开了眼睛,黑亮的眼珠子立即变幻成了冰蓝色的琉璃眸。 “她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另一个问道, “不知道……” 奇怪,连冰之瞳都看不到的东西,会是什么呢?难道……是昨晚在金贤重家见到的“透明人”?那帮身穿特制的透明衣的人? “老大,你说她的眼睛能不能看到咱们?”一个说道, “不知道……” “咳咳……”窦冰瞳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他们。说道:“我的眼睛看不到你们。但是我的“八方听窍术”却能听出你们。” 一个识实务地人轻“哦……”了一声。 “小心,这女的可不一般,妖法很是了得。” “妖法?既然说我用得是妖法,那你下一句是不是该称呼我为妖女了呢?”窦冰瞳的嘴角轻扯,变得有些狂妄。“你们要再不出来,就站在原地永远别想动了。 “好轻狂的妹子啊!” “我们就不现身,看你怎么把我们弄不动?” “笨蛋,你们都别说话,声音已经暴露了你们的所在。”他们的老大说道, “我很急,我得赶往我朋友那边。所以,对不起了。”窦冰瞳紧闭了一会双眼,突然猛地一张开,眼眸中的冰寒如地狱来的阿修罗,一股透心的冰冷。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恍若绽放毒罂粟让人上瘾更令人感到恐惧。那帮“透明人”不知是被摄住了心魂还是听从了他们老大的话, 第72章:八方听窍术 “啪”的一声响,窦冰瞳知道是某个人被打的声音。“笨蛋,没看到她是闭上眼睛的啊!你不说话她怎么知道啊!”一声洪亮的声音责备地对着那人说道。窦冰瞳冷笑一声睁开了眼睛,黑亮的眼珠子立即变幻成了冰蓝色的琉璃眸。见其声便能知其人,此人的声音确实有做头头的天赋。 “她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另一人好奇问道, “不知道……” 窦冰瞳心内感到奇怪,连冰之瞳都看不到的东西,会是什么呢?难道……是昨晚在金贤重家见到的“透明人”?那帮身穿特制的透明衣的人? “老大,你说她的眼睛能不能看到咱们?”一个木愣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知道……”那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 “咳咳……”窦冰瞳干咳了一声打断了他们,说道:“我的眼睛看不到你们,但是我的“八方听窍术”却能听出你们。” 一个识实务地人轻“哦……”了一声。 “小心,这女的可不一般,妖法很是了得。”此人说话薄如金属之音,冷如钢铁。 “妖法?既然说我用得是妖法,那你下一句是不是该称呼我为妖女了呢?”窦冰瞳的嘴角轻扯,变得有些狂妄。“你们要再不出来,就站在原地永远别想动了。 “好轻狂的妹子啊!” “我们就不现身,看你怎么把我们弄不动?”一个仿佛逗弄三岁小孩子般对窦冰瞳说道, “笨蛋,你们都别说话,声音已经暴露了你们的所在。”还是他们的老大明智。众人听到此都开始收住了声。 “我很急,我得赶往我朋友那边。所以,对不起了。”窦冰瞳紧闭了一会双眼。突然猛地一张开,眼眸中的冰寒如地狱来的阿修罗,一股透心的冰冷。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恍若绽放毒罂粟让人上瘾更令人感到恐惧。那帮“透明人”不知是被摄住了心魂还是听从了他们老大的话,为了不暴露身份选择不说话呆愣在原地,空气中又恢复了安宁。 “当真不现身?”窦冰瞳眼睛一眯,如同下了最后通牒般的眼神四下寻望着。周围依旧万籁俱静,那帮人依旧没有现身的准备,窦冰瞳慢慢地放下冷笑的嘴角,脸上那恰到好处的肌肉也跟着变回正常。 窦冰瞳心想,上次在警察局自己的能力被反噬是因为自己拥有两种能力。一种是来自古代的灵魂。自己原本就拥有的训鬼术,但它却并不是像道教那般属于正派的法术。第二种就是这身为现代人的这具身体。它原本就是柳家世代除魔人的躯体,虽不知道现在柳家是属于哪一派。但知道它所使用的法术绝对是正义之术。 而当时不明所以的她,正是因为这一正一邪两种力量互相作用,才导致她的力量反噬。两种力量的结合是需要时间,更需要一个交合点。如今,她虽还没找到这个交合点。却已经知道如何去避免反噬。 在窦冰瞳分神之际,那帮“透明人”又在她的周围奔驰了起来,他们以为窦冰瞳并不知道他们停于她的身后,正准备对她进行偷袭,窦冰瞳单脚一个横扫,脚下如生风般将那一群人一一的撂倒。虽看不见却已听到他们一个接一个倒地的声音。 “你们难道不知道人是有三只眼的吗?”窦冰瞳拍了拍手上的灰顽皮地说道, “三只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一人吃疼的唉叫了几声后愤怒地说道, “人是有三只眼的。那只眼睛就在后脑,只是那只眼已经进化得不像眼了,但依旧能感觉到身后事物的。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们在我身后呢?我还能拿捏得这么好,用这么重的力道去踢你们。难道我不怕自己脚拉伤啊!”窦冰瞳此时又变得异常天真地说道, 那帮“透明人”没有再发话。似是默认。又似被她这变脸的速度给怔住了。 “要不这样,你们不如蹲下来攻击吧!那样我的第三只眼就看不到你们的存在了。”窦冰瞳无害地提议他们道。 “蹲下来怎么攻击?”一人傻愣愣地问了一句,不是他不敬业,实在是太难想像蹲下攻击会是怎样一个情况。 “能攻击吗?”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声音,突然从一旁弱弱地冒了出来。 “她的意思是让你们别攻击她了。”边上一冷冷的声透过窦冰瞳的耳膜,窦冰瞳数着这几个声音,七个还差一个。 “别被她骗了,这丫头鬼得很。”这人的声音粗重中带着沙哑。 “到齐。”窦冰瞳高兴地一拍手,“就差你了……哈哈哈……我已经捉住你们的声音了,想要活命的话,现在可以现身了。”窦冰瞳虽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想想也知道他们此时该有多惊讶,想到这,窦冰瞳忍不住又偷笑起来。 “大家别被她骗了,我们若现身了她能捉到我们的把柄就越多。”最后发音那人说道,窦冰瞳觉得好笑,他这样不等于变相的承认了自己的声音捉住了? “呼……原来是这样啊!害我差点就现身了。”一人大呼了口气道, “喂……” 以窦冰瞳那灵敏的听觉,能听到一人打了一下那个差点现身的人的胸膛。窦冰瞳痴痴一笑,居然还有这么容易上当之人。无害的样子完全想像不到她居然是能操纵万鬼的鬼女王。 “快点,要么现身,要么永远呆在这里别想动了。”窦冰瞳大喝道声音破喉而出。众人完全不明前一秒还阳光明媚下一秒就五雷轰顶的女子。 “别被她吓到了,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让我们永远呆在这里。”洪亮声音的老大说道, “这位小姐,小小的身体居然有这么洪亮的声音啊!哈哈……” 那八个“透明人”一人一句地说道,窦冰瞳脸上浮过一抹讥笑说道:“你们是来打酱油的吗?”窦冰瞳此话一出,周围的气氛变得异常的凝重,四周充满了火药味。 “我们是来杀你的。”只听他们齐刷刷地架起了什么,只感觉八个位置上有八支火药味极溶的东西正对准了她。 “你们确定不出来?”窦冰瞳眼睛一沉再问了一次,似给他们下了最后的通碟般。 “快……点解决她。”一人开始心慌了,被她那双极俱威摄力的眼眸给吓得口不择言,不用看,窦冰瞳都知道此刻他的手在发抖。 周围似乎万赖俱静、千山鸟飞绝了般,又如沸反盈天的菜市场,只听背后的森林里,蝗虫飞行时那小腿和翅膀摩擦声,蟋蟀与蝈蝈那两翅膀互相摩擦声,响尾蛇尾巴上的角质环与树叶地面摩擦声音,白蚁以头及大颚敲打木头的声音。还有那像打鼓一样的蝉声,各种昆虫飞行时翅膀迅速振动的声音,各种虫鸣声不绝于耳,这些细微的声近在窦冰瞳的耳旁。 风吹过,耳边传来“沙沙”的声音,还有对方吞咽口水的声音,静得让众人心慌的心跳声。 此时毫无预兆地响起一声:“开枪~……”一人终于受不了这寂静的感觉,如同心灵被困在上玻璃瓶子里。能让人有这样的感觉,她不是妖女又是什么?其中七人,听到带头之个下达命令。立即扣下了板机,齐齐向窦冰瞳开了枪。 八枝枪声响彻了整个小巷尾,背后的森林由夜幕降临前的安静立即恢复了白日的热闹。归巢的鸟儿纷纷惊恐地离巢,蝗虫用他那强而有力的后腿弹跳得老远老远,蟋蟀与蝈蝈、蝉也安静了下来,响尾蛇四下逃窜,白蚁直接躲在木头内。树枝被纷纷逃走的鸟儿折腾得摇晃不停。 窦冰瞳一个弯腰,眼珠突然放大一倍,几乎占满了整个眼眶,一股看不到的眼波以360度快速地向四周发散开来,整个世界突然失去了声音般定格了下来。窦冰瞳眼内冰冷的气息波及到树上未能逃离极时的众鸟儿,它们如同被人撕杀了一般惨叫了一声。草木皆为之动容,犹如被强劲的台风吹过般倒向一边。红通如血的夕阳却让人觉得的发寒。 她……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般的能力?难道也是研究出来的异能人? “冰魄。”在窦冰瞳缓缓念出这两个沉重的字,射向她的子弹纷纷如雨射向她背后的树。 “哦!真是厉害的武器啊!”窦冰瞳呼了口气,如果当时没有弯腰,种了那八发子弹的话后果可真不堪设想啊! 那帮透明人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身体就已经完全不受控,定在原地一动不能动。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也听到不到外面的声,看不见一切,只觉得自己只是一座雕像。但却又能感受到自己的气息,证明自己还活着。 她是什么东西?怎么说把他们定住就定住了呢?早知道不惹她就好了。怎么看她不像正常人,研究人吗?怎么可能?报告上面也没人。 第73章:冰魄 窦冰瞳可以让他们停止了一切,听、说、闻、看、走、动。唯独不能停止他们脑袋思想的运转,被冻住的众人,自在各自的心里猜测着自己接下来到底会怎么样,会发生些什么?死?只是暂时不动还是永远不动?还是…… 喂……妖女……哦不……仙女,帮我们解开吧!众人一致在心中呐喊道, 此时,他们八人的身上正被一层冰蓝的雾气笼罩着,但在正常人看来他们所站的位置依旧是空无一人。一雾之隔窦冰瞳哪能听到他们心中的呐喊,倒是兴奋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呵呵……”满意地笑了起来,声音如铜铃般悦耳清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只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呢!只见她兴致勃勃地摸着下巴,对着如雕像般的八人说道:“被冰魄冰住的人,嗯……我的冰之瞳果然能看到你们的真身了。” “哦……你们长这样子的啊!”窦冰瞳一一转过他们的脸,拿下他们脸上的面具,不由地点头称赞道:“嗯~,长得还是蛮俊得嘛!”窦冰瞳在他们身边东瞧瞧西翻翻,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全部掠夺了过来。她高度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便将东西直接往天上一扔,那东西立即在天下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在下落的那一刻消失不见了。 她一边将东西往天上扔一边对着根本听不到她说话的那八个人说道:“叫你们现身你不现身,现在好了吧!动不了。现身让我点你们的穴不叫好了嘛!也就不用被我的冰魄所伤到了,看你们这样,起麻得三天才能解脱。而且还要看看天公作不作美,若是有没有太阳,正好又赶上个下雨天,嘿嘿……你们就死翘翘喽!” 窦冰瞳连那透明衣都给他们一一脱了下来。只差衣服没给他们扒光了。“嘻~,这又神奇又好玩的东西怎能不拿呢!”窦冰瞳此刻活像个女强盗,任何可以拿得动的东西都被她拿了,她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把东西往天上一扔,也不管认不认识,有没有用。 扔到最后一件透明衣时,那衣服窜向上空又掉了下来,刚好就砸在她的头上。窦冰瞳无语地看向天空,一幅要哭的表情。说道:“完了。混沌之仓已经满了?怎么会呢?呜呜……不是吧!就这么点东西就满了?”窦冰瞳无耐地看着手中的透明衣自言自语道:“我的能力变弱了吗?” “是了……这具身体没有人内力的哈……”窦冰瞳想了半天才得出这个结论,“唉,算了。现在也只能将它试穿在身上了。话说本姑娘还没试过呢!不知感觉如何?”她急忙套了一只手臂进去,手臂果然不见了,她如同断臂了一般。窦冰瞳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想要穿上了,兴奋地斗了斗衣领将它拉好,最后只留下一个头漂浮在透明衣外面。行走出来像极了一个人头在半空中飞着。 “怪吓人的。”窦冰瞳看着这样的自己有些不习惯,好对着自己上下打量着,左右欣赏着,正苦恼没人与自己分享呢! 突然,眼角瞥见一棵树后有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窦冰瞳立即收起自己的小孩子玩性。恢复平常的冷漠。心想:千米之内居然有人不被自己的冰魄所干扰,他是什么人?自己的冰魄神功可是经过数年的修练,夜夜子时月出星没之际位于极寒的冰窟中修练而成。这双眼睛就是从那时开始变为冰冷的蓝。如今她不知道为何柳若冉的眼睛也同样可以变蓝。她想过,柳若冉也很有可能修练了这种法术。它最大的杀伤力就是冻结千米以内万物的三魂七魄,以及妖魔鬼怪的元神,但是使用了招之后耗费的本能与法力也相当的大,半个月之内是不能再开启冰之瞳的。那棵树下的人是谁?他为何没受到影响。按理说没有太阳。没有火是绝对解不开的这个魄印的。 窦冰瞳放缓了脚步,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慢慢地靠近那棵树后,在即将靠近时突然跳了过去,想给对方来个措手不及。 “啊……”果真,藏于树后的人立即吓了一跳。 “奶糖?怎么是你?”窦冰瞳奇怪地看着她的周围,空无一人连只鬼影都没有。“刚才谁在这?”她指着这棵树后说道, “没……没……没有……就……就我。”奶糖被她吓得有些支支唔唔起来。 窦冰瞳眯着双眼看着她,她可不相信她能抵当得住自己刚才的那一招,眼下无意中瞧见地上有踩践的痕迹,心想:奶糖一个虚无的灵魂怎么可以踏出这么真实的痕迹呢!这里分明就有人,但她为什么要说谎呢? “真真……真的!”奶糖见她那双冷得刺骨的眼神,真是渗死人不偿命啊。 窦冰瞳点了点头,眼睛恢复了那黑亮的眼眸,选择暂时相信她的话。突然话锋一转,冲一旁的奶糖爽朗一笑说道:“奶糖啊!这回你做得还真对了啊!” “啊?……”奶糖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嗯。”随之点了点头,虽不知她说什么,但点头总没有错的吧! “主子的法力可真厉害啊!”奶糖全无半点恭维的意思,完全发出内心地说道,那一招她也看到了,若不是自己躲在那人的身后,怕是也要同那八个人一样遭殃……话说,那人为什么就没事呢? 窦冰瞳听她叫自己主子,心内早已心花怒放了。想到自己整整叫了别人八年的主上,如今听到有人这样称呼自己,怎能不高兴呢!窦冰瞳不动声色地掩起自己的笑意,说道:“倘若是在糟杂的都市里,这招我可是不会再用的!你把他们引到这里来,正合了我的心意,真是要谢谢你啊!” “我?”奶糖惊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睛却四处观察着。 “嗯。”窦冰瞳转过身背对着她,很肯定地说,“哎,奶糖,你看看我这身如何?” “很好。”奶糖语气由刚才的温顺变得严肃,她正一点一点地挪近窦冰瞳。心想:只要你那双蓝眼睛不出现,对付你应该绰绰有余。 “他走了吗?”窦冰瞳突然发出一道冷冷的声音,嘴角抽动一下冷笑一声道。 奶糖的这一系列变化她都尽收在眼底,以为背对着她就感觉不到背后的一举一动了么?大错特错。窦冰瞳用眼角瞧向她,只见她顿时脸色大变,便知道自己猜得没错了。 “什么走了?我不知道。”奶糖狡辩地说道, “你一直四处查看,不就是想确认对方有没有走远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奶糖假装一幅莫名其妙地样子。 “别装了,说吧!他是谁?”窦冰瞳老成地背过手,看向山际处完全沉下去的夕阳的余晖,长长的小巷如直通向那夕阳尽头般。她终于知道这里为什么没人了,地势与格局都不好,这条路刚好向西,不知当初的设计者是寓意着归西还是其它用心,这里倒是合适妖魔鬼怪居住。 “你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吗?”奶糖一面说着一面向她的身后飘去,在即将接近她的那一刻往她的身上扑去,按住了她双肩膀往后一压,嘴里伸出一长长的舌头如一条灵活的蛇探向她的脑后。奶糖搜寻了几秒,眼睛怒睁感觉到不对,立即飘开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她指着窦冰瞳说道, 窦冰瞳拍了拍肩膀上的阴气,慢理条斯地说道:“我的长明灯你都敢按,看来真是不要命了。” “怎么可能?你的……你的魂牌呢?你……你居然没有魂牌,这怎么可能?” 窦冰瞳这才皮笑肉不笑地回头看向她,阴沉着脸让人分不清到底谁才是鬼。奶糖被她的笑容吓得不知往哪躲好,想想一个没有魂牌的人,居然活到了现在,太可怕了。 这魂牌可是继于人脑后的一件,让引渡者或者死神也就是古代的鬼差对灵魂辨别的一种身份证明,普通人是摘不下来的,也从没有人想过去摘它。只要有人摘下了它,便可以让那让对自己唯命是从,奶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可她为什么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不听话呢!乖乖地跟在我身边不就行了嘛!为什么简单的教诲却驯化不了你呢!”窦冰瞳眼里露出异常惋惜之色,脱下那件透明衣,她幽幽地向她靠近,奶糖惊恐地向后漂移。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逼我把真正的训鬼术拿出来呢!”她面无表情双手利索地扣在一起,左手从右手的手缝间滑至手肘处,看起来只是一带手套般简单的动作实际上是多么骇人听闻的驯鬼手段。只见她整只手上立即显示出横竖相间并分布均匀,形成一张白色的丝网,上面隐约中透明着微弱的蓝光。 窦冰瞳毫不留情地将手伸向她,奶糖紧盯着这看似纤美却无形中让人产生恐惧的手, 第74章:天蚕伏魔手 被它碰到会怎样?奶糖如一阵风般急速往后飘去。本以为已经逃离了窦冰瞳的魔爪,不料她的手似乎也在紧跟着自己做同步运动。怎么回事?她居然能跟上自己的速度,怎么可能?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她身边这些时日,自己竟然没发现她有这般可怕的能力。难道说她一直在刻意隐藏自己……什么都不懂,那个呆萌犯傻的她,痴情紧粘金贤重的她,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还有之前明明怕鬼的她……这一切都是装的吗? 那只手越来越近,奶糖吓得身体再也飘不起来,惊恐之下现出了原形,长长的头发盖住了整张惨白的脸,湿漉漉的头发看起来像极了几天没洗过般的恶心,仿佛只稍轻轻一掐便能从里面掐出油来。透过头发的缝隙可以看到她那突兀的眼睛下翻着,眼白内布满了血丝,身上全都是被刀割开的痕迹,刀口上发黑的血迹,以及经常爬地满是黑泥的手,她一点一点地往后爬去。此是当真不知道她是被吓到了,还是即将要去吓人。 奶糖终于明白昔日被自己吓得连跑都跑不动的人,是怎样的心情了。心内觉得好笑,一直以来都是爬行式攻击别人的,现在却要靠爬行来逃命。她正想开口呐喊求饶,窦冰瞳却收回了手,低头冷酷地看着自己的手,说道:“这是天蚕伏魔手,只要被我手上的网碰到,它便会在你身上蔓延开来,越是挣扎它就越收得紧,到最后完全把你束缚着,变成一个比手指头还小的小石子。 窦冰瞳邪恶地将手伸向了她,“啊~”奶糖顿时惊恐地掩起面来。 “哈哈哈……”窦冰瞳顿时恶意地仰天大笑起来。 奶糖慌乱中却听出了她笑声中的牵强,偷偷地打开紧闭在一起的指缝,如她所料。窦冰瞳此刻并未看向她。回想起之前在警察局时,当时自己爬过她的门前,当时自己明明就听到里面慌张地呼吸声。虽说与鬼怪打交道的人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情况才对,后来在厕所内的一连窜攻击,她都只是在防守,为什么?她拥有如此强的能力为什么只是防守?不过,现在她明白了。 “柳小姐是外貌控?”奶糖道出她心中所惧,窦冰瞳一手挡住奶糖那惨白的脸,没有承认与没有否认。心道:你长得这么恐怖,我不外貌控才怪。 “哈哈哈……”这回倒是轮到奶糖笑了起来。“堂堂一个千年训鬼师,外加世代传承的驱魔术,你……你居然怕一个鬼的形态。真是不可置信啊!” 窦冰瞳眼里发出微怒的火星子。深呼了口气,一掌伸向奶糖。笑得不意乐乎的奶糖始料未及,虚幻的身体上立即有一巴掌大的网纹印在了上面,奶糖拼命抖着身体,那网纹立即扩散开来。正与窦冰瞳刚才所说的,奶糖顿时不敢再动它。翻着另人生厌的白眼,凶煞地看着她。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承认是怕恶心恐怖的东西,但不代表我会一直任由它出现在我眼前,你若想我放过你。最好变回刚才的样子。”窦冰瞳一脸傲气地天蚕伏魔手收了起来。 “你放开我……”奶糖撕底里地冲她呐喊。 “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要不然我只能带小俊来看变成石头的你了。”窦冰瞳搓了一下鼻子慢不经心地说道,眼神始终没在奶糖身上停留。 “你是恶魔!”奶糖从牙缝内吐出一句。 窦冰瞳用力地吸了口气,像极了一个满肚子坏水阴险的男人。她点了点头道:“是,我是魔鬼,在两千年前就是,如今还是,你想勾我的魂牌。还是回到两千年前吧!想要操控我?或许你要等下下辈子。嗯呵呵……”窦冰瞳闷笑几声指着后脑说道:“我的魂牌在我7岁那年,已经被某些人给勾走了。两千年前我受制于他,两千年后,他们的控制能力超脱不了这个时空。我现在是自由的,已经再也没有人可以控制我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是最强的阿修罗女,只要我不回去,只要我想,我便可以为所欲为。嗯呵呵……哈哈哈……” 奶糖看着她似乎要将自己心中羁押多年的怨恨全都排出来般,她的身上无疑住着一个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恶魔。奶糖由死以来第一次俱怕一人,她明明就是一个普通人的躯体,却有着三级僵尸眼般的眼睛,两千年的伏魔术,被勾走了的魂牌。此时,别说是现代的引渡者,怕是连阎王都动不了她啊! 完成冰瞳突然停下笑来,奶糖立即警惕地看着她,她还有什么招术没使出来吗? “你有本事就再将我拉入你们的结界中,或许那样还可以让我心生畏惧一点。” 奶糖再也忍受不了,已经被她逼至树根下了,“啊~¥%#¥&…………”她突然仰天大叫一声,声音在空荡的小巷内回荡数次,慢慢地弱下去之后,不远处的坟墓内浮起滚滚迷雾,地面震动着,地下像是有那东西想要冲出地面一般。 那泥土被翻开的声音通过空气一点一点地传入窦冰瞳的耳朵内,此时天已大黑,小巷内除了巷头那盏暗黄的灯在闪烁这外,正条巷子都没有任何灯火。此时正值初秋之际,离七月十四不差几天。乍凉还热的天气特别的诡异,无风的小巷更是另人感到窒息,加上墓地弥漫过来的白雾,更显得阴森恐怖。窦冰瞳知道,奶糖在以自己的念力在召唤周围的死尸阴魂,坟墓里那些家伙一点一点地从泥土里爬了出来,四处张望着寻找着目标。 “召唤同伴?我帮你吧!你应该清楚我召鬼的能力应该不在你之下。如何?”窦冰瞳调皮地、似在征求她的意见般。奶糖还没来得及反对,她便曲起小指吹了起来,一曲悠扬的哨子从她口中缓缓送出,声波一圈一圈地往外扩送,听得奶糖连忙捂起原本就没有听觉系统的耳朵,那声音一点一点地侵袭着她的意志。 墓地内的死尸阴魂听到这声音,失控地打碎了墓地,未出来的更是直接破土而出,连自己的墓碑都被震碎成几片,他们佝偻着身子,机械如木偶般高举双手向窦冰瞳她们走来,奶糖顿时惊恐地看着那帮死尸阴魂,不知道他们是冲自己还是冲窦冰瞳。 “放心,我下得命令是攻击我。”窦冰瞳看出她心中所想,给她一剂安神汤说道。 奶糖还是不能够相信她,哪有人会让别人攻击自己的,但见窦冰瞳手上的丝网不知何时显了出来,知道了那帮死尸阴魂确实不是朝她攻击来的,她这才放下高悬的心。只是窦冰瞳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那群死尸及阴魂冲上来这时,窦冰瞳一个空翻跃至他们中间,手上一掌一拳,一躲一闪,在每个死尸与阴魂的身上都摸了一遍,这才收手满意地看着地上打滚的他们,道:“收工,又都了不少兵。” “柳家世代是除魔人,柳家真主如何容得你这般残害苍生。”奶糖看以此,也是义愤填膺地指责窦冰瞳。 “柳家人?我窦冰瞳并非柳家人,我姓窦。”她郑重其事地说道, “哈哈哈……连自己的根在哪都不知道的人才是最可悲的。”奶糖本想借助这些阴魂们制造出逃跑的机会,如今他们非但听窦冰瞳的话,还这么简单的就被降服了。她这唯一的机会也错失了,想着逃走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事了。横竖都是没有好结果,倒不如冲撞她一回,反正自己也是死过的人了,难道还会怕再死一次吗? 窦冰瞳没有理会她的明讽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冲破我的封印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你要对付我当真是不易的。新月里的上弦月对我流失的功力有很好的修复作用,对你们有利的时辰同样对我有利。”窦冰瞳笑着对空中那枚月牙深呼吸,每呼出一口气都觉得体内排出了大量的废物,每吸一口都觉得神清气爽起来,原本疲惫的身体此刻也充满了能量,乌黑的大眼时不时地闪着淡蓝,深蓝、宝蓝再到墨蓝最后才又变回乌黑的大眼。 “说吧!主人是谁?是不是与你藏于树后的那人?他给你下达的最后一项命令是什么?”吸够了的窦冰瞳开门见山地说道,她也不想拐弯抹角,她时间不多了还得去营救金贤重呢! “呵呵……我能冲破你的封印,照样可以打破他们的禁锢,即然你这么豪爽我就告诉你。引你来确实是他们的指令,但我却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只是想借助他们之手擒拿了你而已。”奶糖邪恶地透露出自己的最真实的目的。“只是没想到你居然隐藏得这么深,有这么大的能耐,把我们所有人都骗了。” “既然你已经不再受制于人,为何还依旧为原主子效力? 第75章:owner 我想我身上这件东西对于你来说一定非常重要吧?”窦冰瞳翘手观察着已变回正常女子的奶糖。 “呵~算被你猜中了。”她冷笑一下,指着窦冰瞳手上的链子说道:“我的目的就是你手上那颗石头。” “这个?”窦冰瞳指着她经常出入的那块玉石说道, “哼!原来你一直都在留心我?看来我们是彼此彼此,谁都没有对不起谁啊!” “放个敌人在身边,你以为我真傻?对你毫无防范?”前世她已经范过一次傻了,今世她不会再犯了。“你只要说出你的主人是谁,我便把它给你。”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奶糖看着她一脸不屑地反问道。 “我不值得你相信吗?”窦冰瞳倒是回以顽皮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丝丝轻佻。 “哼……”奶糖扯着嘴角笑道,她不想再做无畏的争辩,说道:“其实你跟我都是同一类人,一样是被这个世界抛弃之人,一样的无助,就连我们走向的结局都会是一样,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你之所以这么了解我,是因为你根本就是另一个我。如果说我之前害的那些人,算得上是恶的话,那么你……”奶糖指着窦冰瞳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害的那一群群人应该可以算得上是万恶了吧?” 窦冰瞳背脊一僵,局促不安的背手而立,当真是被她戳到最痛处了啊!回想起在古代的时候,每一个死去的将军、士兵、壮士所有能用的魂魄都被她禁锢起来,用那极其不正义的卑劣的手段去驯化他们,训练成一批又批的杀人工具。自己本身就是造孽的主啊!又有何理由去责怪别人,又有何理由去给别人说教呢! 她真的算是一个万恶之人,没有朋友,就连最亲的人都没法靠近。怕。她怕她的感情会伤害他们,她怕幽冥宫会拿她最珍惜之人作为要挟,没有魂牌的她惹不起这一切。当初若不是金贤重真心相交,若不是他让自己明白善恶对错,自己这会怕是真的要成为遗臭万年的大恶之人。 一生一世一朋友,即使遭遇了背叛她还是愿意去相信这份友谊是真挚的,虽然伤得是那么的痛彻心扉,她依旧不想忘记,忘记那曾经的美好,忘记曾经所拥有的。即使是现在结局再上演一次。她依旧会像飞蛾扑火般地不顾一切,不过,是不顾一切地先杀了他。 “呼……拿去吧!”窦冰瞳深呼了一口气。尽量不让回忆的泪模糊她眼前的路,过去的种种是她医不好的伤,她扯下手链上其中一块玉石,丢给了一直虎视眈眈的奶糖。用力过度之下,食指微微划开点皮。一阵透心凉的感觉直接袭向她的心窝。 奶糖惊讶地看着她,再看看手中那沉甸甸的玉石,她的背影在那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的孤独,虽然想不通她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应该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冲破封印,正是因为这块石头的缘故。如今她这么大方相送是为了什么?奶糖慢慢地站了起来看着她远走的身影。 “以后别跟着我。”窦冰瞳远远地丢一下一句便头也不回得往那墓地方向走去。 真的走了?奶糖见她越走越远的背影,心中还想着她是在玩什么花样呢?但见她并没有回头之意,便快步地飘向她的跟前。道:“我的主人是谁。其实我也不知道。”奶糖下定决心将自己所知地告知与她。“她带着面具而且她的行为非常奇怪,也很神秘,气息也不同于常人,我只知道主人之上还有一个owner。” “欧什么?”窦冰瞳完全听不到她说的英文是什么。 “owner……”奶糖好心地再重复了一遍,她也不知道她听不懂英文。 “好了。管他什么死,那到底是谁将你们装入骨灰坛中喂养的?”窦冰瞳说道。 “装我们入骨灰坛之人是你妹妹蓝诺。” “蓝诺?”窦冰瞳双手环胸。侧头看着她,等待着她的解释。“那次在你家的结界里,我也问过同样的问题,我记得俊雄当时是摇头?” 蓝诺是收他们之人,这个她早猜到了,在佐伯俊雄拿出她的照片那一刻起她便怀疑了。再结合之前见到坛中那三张写着柳若冉名字的符,那种文字……若不是见到若冉日记本上的签名字迹,她也不会知道这是她们柳家人独有的字。一个家族能够有自己的文字,那便证明了它曾经在某一时刻辉煌过,而柳家定不是一个简单的驱魔一族,甚至有可能是某一个朝代的一个王族。蓝诺当时用了这种文字,想必她当时定是暗中跟若冉在法力上较劲。 “捉我们的人确实是你妹妹蓝诺,但是后来坛子辗转到另一名女子手上,我敢肯定她并非蓝诺,因为在她身上的气息十分的怪异,对了,众人称她为赛娅妮。” “那她的欧什么是否是蓝诺的欧什么?”窦冰瞳有些词不达意,脑中突然想到了黑狼。 “不是,蓝诺应该不知道还有个owner的存在。” “哦?……”窦冰瞳迟疑地看着她,随后便点了点头,虽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是却听出了几大关键人物。“那喂养之人呢?” “这个人你也认识。” “我认识?”窦冰瞳回想着她可能认识地几个人,脑海中出现的影子寥寥无几,当真想不到是哪一个。 “杨铁兰……”奶糖郑重地说道, “啊?怎么是她?”窦冰瞳大惊,她没料到她也是这件阴谋的一部分。 “你要小心她,还有我那小叔子。” “85?他也有份?”天啊!窦冰瞳捂起额头,真是世事难料啊! “一切都因他而起,在杨铁兰的行礼箱内有一份报告,还有一份当年的报纸。你看了自然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好……”窦冰瞳点了点头,既然她不愿多说,她也不好强迫,刚才本就在抱着以退为进法的态度,如果再逼急一点反而适得其反。再说,她还得赶往警察局呢! 唉,本来是求答案的,现在倒好更多的问题随之浮出水面,这金贤重估计是知道不少的,要不然那日他也不会让杨铁兰向佐伯津坦白。倒是佐伯津,他好像完全不知情般。 “喂喂……”窦冰瞳走至一墓碑用力踹了它一下。 “谁啊?烦死人了。”墓地里传出一句不耐烦、洪亮的男音,只见里面小心翼翼地探出了一人头,这家伙声音倒是大得吓人,胆子也小得吓人。当他见到面如桃花眼如杏仁的窦冰瞳时,顿时惊艳地跳了出来,道:“哟,是个小妞啊!陪爷玩会……”说着搓着双手想要上去抱住她。 窦冰瞳眸色一冷,快速地闪躲开来一脸愤怒地看着他,那胆小鬼见到她的眸色吓人,再见她手中那一堆的石子,知道刚才将所有魂儿都收了的人就是她,顿时脚下一软,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他还以为就是因为自己胆小没出来,才躲过一劫呢!谁知……呜呜……嘴里呜咽着说道:“大大大……大人,有有啥吩……吩咐啊!” 算他知趣,窦冰瞳也不想浪费时间,道:“带本小姐前往警察局。” “好好好……好勒。乐乐乐……乐意效劳……”胆小鬼作了一个恭请的姿势。 远处眺望着的奶糖看到这一幕倍觉喜感,窦冰瞳察觉到背后的眼光,向后瞥了一眼,奶糖立即闪身进入了一棵老树中,心情有些复杂,她说过不让她跟着的。见窦冰瞳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自己想要的玉石也到手了,身上的禁锢也破除了,现在该做些什么呢?再次回头看时,窦冰瞳已经完全消失在夜色的尽头。是该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了,小俊你等着,妈妈一定带你回来。 淹没在废墟中的一辆黑色高级的土豪车停在小巷的山坡下,新款的保险杠十分的抢眼,超级智能豪华的座舱内一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戴着几乎遮住整张脸的墨镜,一手支撑在车窗边上不停地抽着雪茄。忽明忽暗的火星在夜色中一闪一灭地,车内腾起了阵阵白雾,他将车调节成一个敞篷车,让烟雾一点一点地往外散去。 他眼神深邃而迷离如看不到底的一潭湖水般即清澈又深沉。此刻,心情极其烦燥的他倒是让他那张俊朗的脸上平添了许多生气。只见他将手中吸至一半的雪茄往那崭新的座椅下狠狠一戳,一股难闻的烧焦味扑鼻而来,柔软的座位上又多了一只小孔。熄了雪茄,他快速将车调转头,全然不顾爱车与那些废弃的拉圾磨擦,只想着快点驶出这废墟小巷。 回想起刚才见到的一切,那种功力,那双眼睛…… 车子驶向了一僻静的郊外,车灯上的强光往一所庄园内一照,这里看上去似乎只是一座美丽的农庄而已,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细观察之下才能发现四周几棵高大的树上, 第76章:指令 细观察之下才能发现四周几棵高大的树上,装配着几个驱赶飞禽走兽的声波器。 鸟儿一飞至这四周立即逃了开来,没能及时逃开的鸟儿,直接摔落在庄园里。只见那黑衣男停好车,将那只小鸟抓了起来,小鸟在他手心上却没有半点挣扎,随着他往屋内走去。 屋内立即迎出来一个性感的女人,身材十分的妖娆动人,黑色的低胸长裙让她平添了几分神秘感。而她的脸上却带着一张孔雀般的面具,头发竖得老高,饱满的红唇轻启恭敬地说道:“owner,您回来了?”声音略带中性,她轻巧地接过那男人的黑色大衣,抖了抖上面的灰尘,一幅家庭主妇的样子。 “owner,老色鬼将齐老的儿子齐浩给杀了。”她平静地说道,眼睛却细细地打量起那男的,警惕地观察着owner的反应。那男的惊讶地转头看向她,道:“还活着吗?”一向漠不关心一切的他,居然对这件事上心了,那女的倒是有点惊讶。回道:“活着。” “人呢?”那男的听到还活着,神色便缓和了些。 “在这里。”那女的将一水晶柜子推向那男的面前。那男的仔细地瞧着里面的人,心脏至肚脐下,被人一刀剖开了一大口子,手法精练地如同久经手术场的老医生,里面的肋骨与胸腔包裹着血肉裸露在外,被扒出来的肠子还在流着让人恶心的血稠。那男的转过头并不想再看他第二眼,说道:“有办法医好吗?” “没有。”那女的很诚实地说道,伤成这样,大罗神仙都保不住啊!那男的听到此眉头紧皱起,手上的拳头也跟着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非医好不可吗?”那女的当真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件事如此上心,心内猜测着这人到底有何价值? “他是顾老的儿子,这次是我们初次跟顾老合作。如果让他知道他儿子是死在我手下的手中,你猜他会怎么想……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那男的托着自己的手,咬着自己拇指甲,思索着该怎样才是最适合的。 “不如将他改造成六号……”那女的试探地说道,站在窗前的黑衣男却不为所动,她知道自己猜到了他心中所想。继续说道:“现在咱们的一号只是一个会眨眼的废物,二号,完全回归野兽状态,三号呢!不惧有任何攻击力,只是一个长相怪异的丑八怪。四号没有任何的识别功能,我们仅仅成功的实验品只是一件,那就是一年前实验的五号河神。他据有人类的机智,也有知动物的敏锐,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绿毛。除此之外这件作品真的很完美。我们试着将他进行改造,说不定他还能活下去呢。”蓝诺弱循循善诱说道:“一是给齐博士一个交代,二是齐博士他定会全力以赴去完成它的……”那女的说得有此小心翼翼地。时不时地观看他的动作。 半晌,那黑衣男才说道:“娅妮,不是六号,是八号……” “啊?”那位被叫作娅妮的女人,正是奶糖口中的赛娅妮。她惊讶地看着眼前这黑衣人,:“八号?那六号和七号呢?我怎么不知道还有六号和七号啊?” “呵……”那黑衣男这才回过身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轻笑一声,让人摸不着头脑。赛娅妮见他虽笑着,却依旧是一幅无法靠近。遥不可及的样子。见他不愿多说什么,也罢了,她现在只是一个手下罢了,刚过继到他身边不久的手下而已。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放便准备退了出去。 “不要惊动博士。”那男的最后才冒出这么一句话。 “可是,凭我一个人之力。我怕他一离开那只柜子便会气数全尽了。”赛娅妮为难地看着他道,“除非……”她眼睛瞟向了一边的房间道。 “我知道了!”他将身上的装置一一卸了下来,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 “她很难缠的,你得小心啊!”赛娅妮看着那间房间说道,黑衣人只是笑而不语。卸完了身上所有的装置,便直接向那扇门走去。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会答应你们的请求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要么出去要么别来烦我。”只见一女的,身着一件黑色的小西装背对着门坐在床头的一边,脑后的马尾高高地束起。见到门口之人并不像平时般只是开门确认她在不在后,便关上了门。她疑惑地回头看向来人,只见她虎目圆睁,怒气冲冲地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此时更像一只发狂的猫,眼神中充满了火药味,一点就着。 “是你?高孝天。”从牙缝内挤出一句,似乎想把他的名字嚼碎般,牙齿被她咬和咯吱咯吱响,这人便是蓝诺。 “我看到她了,这几天我一直在观察她。正如你所说,她已经把我忘了,……”高孝天拿起桌上一盆发烂的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将那坏掉的一边吐掉。三两口便吃完了。 蓝诺厌恶地往一边挪了挪,这几天她滴水未进粒米未入,连她们为自己准备的水果也未曾动过。听到高孝天那清脆的咬声,原来刻意制止的饿意又涌了上来,他是故意的…… “哼……”蓝诺斜眼看着他冷哼一声,说:“现在才承认,会不会太迟了点?” “的确……我的确应该早知道的……”高孝天倒是配合地点了点头,再拿了个好的苹果递给了她道:“不过……这样更有趣……” 蓝诺愤怒地甩开他手中的苹果,讨厌看到他嘻皮笑脸下歹毒的心肠。“高孝天我告诉你,别再利用她,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若冉了,可以任由你去欺骗,任由别人摆布。我告诉你,不可能……” “这么激动说明你对自己的话都抱着怀疑的态度。”高孝天依旧笑道,蓝诺气得直想上前撕碎他那张可恶到极致、因得意而变形的脸。“哈哈……”高孝天见她那气得扭曲的脸,心中也大快更加得意地大笑起来。 “呸……”蓝诺想要吐他一脸口水,这才发现这几天一滴水都没尽,哪来的口水让她吐。颤抖着双唇大声音地冲他喊道:“你绝对动不了她的,绝对……” “我没打算要动她……”高孝天搓了搓发痒的鼻子,靠近蓝诺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会一步一步地将她引上勾,以你之名……” “你又要做什么?”蓝诺激动地拽着他的衣服。但却被他轻易地挑开了,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夜狐现任最强女杀手也不过如此。” “这又与你何干?” “看看你的份量有多重……”高孝天推开拉扯着他袖子的蓝诺,几天不进食的蓝诺倒在床上无力地看着他。 “进来吧!”高孝天向门口处道,早在门外守候的赛娅妮端着一盆食物进入了房间内孔雀形的面具挡住了她的脸,她将饭菜端到了蓝诺面前,蓝诺愤怒地将它往地上一扫。赛娅妮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将空盆子放在桌上,一幅你爱吃不吃的样了。高孝天向她摆了摆手,她便退至一边, “前往M国盗取菌体实验数据的任务就有你来代替。” “是……” 蓝诺惊讶地看向赛娅妮,这声音好生熟悉…… “哦,还没给你介绍呢!她叫赛娅妮,曾经是你们齐博士安插在我身旁的奸细。”高孝天说道,蓝诺想起那日知悉窦冰瞳火烧自家厨房后,她跟一女的通的电话,是这个声音,还有那日…… ……(回忆分割线)请支持女生网的伊馨光…… 蓝诺与黑狼将窦冰瞳等人送回了警局后,蓝诺的手机便响了起来,看着号码,是一直给自己下达任务的赛娅妮,蓝诺在帝伏属于医部,直接受命于博士的管理(当日给窦冰瞳做记忆侵袭之人)赛娅妮一直是博士的助手,但却从来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很多时候她都是乔装易容成被下达命令之人的模样直接前来下达命令。 蓝诺看到电话是她,并没有太在意,“喂,什么事?”她一如即往地冷漠。 “夫人密令,黑狼护着这批实验体先回训练基地,你前往M国窃取菌体数据样本,记住这次的行动只成功,这次的行动关系到这次的实验成功与否。务必要小心谨慎。” “好。”蓝诺像往常一样挂上机,感觉不到电话那头有人在阴笑。 “什么事啊?”专心开着车的黑狼看着神色凝重的蓝诺关切地问道, “计划有变,你先回去,我恐怕要到M国一趟。”蓝诺说道, “一个人?”黑狼有些担心地问道, “指令上是这么说的。” “那你小心点。”黑狼总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哪时不对。 初升的太阳格外地明媚,蓝诺冲着那朝阳露出迷人的笑容,冲黑狼点了点头。黑狼有些愣住了,或许因为她太少笑了吧!即使她们生活了12年,她每次在一些必要场合上都只是抿嘴一笑,像这样发自内心的笑还真是少有。 第77章:相见不相识 “我在这里下车。”蓝诺远远地看到前方的天爱医院,示意黑狼停下车来。是时候见见他了,那位……我们伟大的天文学家高孝天。 蓝诺大步走在这清晨的马路上,不知她从哪拿出来的衣服让她快速地变装起来,换成了一身雪白色的医生制服。一边为自己胸口戴上那工作牌,一边大步地向前迈去。医院内的人,见到她来,都纷纷向她打起招呼,她都一一点头礼貌性地回应着。 见一护士推着药车正欲进入一间病房,她拉住那护士的手。 那名护士被突如其来闪电似的动作吓了一跳,见是蓝诺才放一下一颗心来,拍着胸口责怪道:“原来是蓝医生啊?” “干嘛那么紧张?”蓝诺抿嘴笑道,眼角如柳月般上翘起,她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手,道:“我来吧!”接过她手中的推车,点头示意她放心。 “里面的人都很奇怪……”那护士往里面偷瞄了一眼掩嘴说道,蓝诺微微一笑,不经意间打了一下她的背,虽责怪她不应该这样说病人,眼神里却充满了纵容。那护士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指了指一边,用寻问似的眼神看着蓝诺,意为:那我先忙其它的喽!?蓝诺点了点头,两人用几乎是用眼神来沟通。待那护士走后,她那张甜美迷人的笑眼立即变得阴沉,眼神如剑锋般锐利逼人,足可以刺伤一个脆弱的灵魂。 她礼貌性地敲了一下门,停留了几秒见里面没有反对,这才推着那辆药车进去。只见一张大白床上坐着一个正低头打着游戏的男子,皮肤很白,却不是惨白,而是像女生般独有的吹弹可破的白皙,他那蓬乱稀松深棕色头发盖住一双雪亮的大眼。垂下的眼帘像极了大孩子般,长长的睫毛,此刻正嘟着嘴似科不满自己又输了一场般。蓝诺紧盯着他,悄悄地掩上门,并将小玻璃视口上的档板拉下,以防外面有人经过见到里面的一切。 他缓缓抬头来,并没有惊讶她这一动作,学她般抿嘴一笑,嘴角微微翅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眼神迷离如月牙般半眯起来。阴柔中带着强大的邪恶气场。“有事?”他的声音如同纯真的少年般动听。跟李冠丰比起,还真让人分不清两人谁大谁小呢! “我们的天文学家,高大造物主居然还有闲情在这里玩游戏?”蓝诺同样回以相同的微笑道。 “不可以吗?我可是病人耶!”高孝天嘟嘴凝眉孩子气地抗议着, “高大造物主,您还要装到什么时候?”病房的窗户不知何时候被打开了,蓝诺身形一闪直接坐到那窗台上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装啊!我的伤报纸都登了,而且……”高孝天依旧用着那他无邪又童真的声音说道:“还是你伤的呢!” “我怎么舍得伤了我们的造物主呢!您这若不是自残就是在装死。”蓝诺翘起那修长的美腿。说道:“您这一装还装得真是时候啊!偏偏就在若冉出事的这段时间装,你是做贼心虚呢?还是别有用心?” “若冉是我女朋友,我怎么会别有用心呢!”高孝天继续玩着他的游戏,完全没把蓝诺放在眼里。“倒是你……处处忤逆你姐姐的意思,又安的是什么心?” “哼!”蓝诺冷哼一声音跳下了窗台,被戳到疼处的她表情僵住了。比阴狠她最终还是比不过他,一时想不到什么话可以慎住他,道:“你觉得你这个男朋友的称呼还稳得住吗?”蓝诺略带挑衅地说道。 “什么意思?”高孝天放下手中的平板说道,语气再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年,却如一位城府极深的老者般,没有焦急反而多了些理智与沉稳。 蓝诺虽没达到自己的目的,却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她回来了……”蓝诺定定地看着他。迟迟不给下文想要看到高孝天抓狂的样子。高孝天并没有理会她,漠视她一眼便再次玩起了游戏。满不在乎地说道:“我知道。” “唰唰唰……”高孝天玩得不亦乐乎地摇摆着身体,还时不时给游戏来段搞笑地配音。 “拖你的福,她失忆了。”蓝诺一句一顿地说道, “失忆?”高孝天这回直接送上了手中的平板疑惑地看着她问道,心内却想着,前些天金贤重来病房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可以说正常过头了,他是他派到若冉身边保护着她的,发生这些事他不是应该向自己讨个说法的吗?可是他却没有。还有就是他当时为什么支支唔唔?即然他没有失忆,为何若冉会失忆?这太奇怪了。他们可是同进跳下悬崖的啊! “对,也就是忘记了你,忘记守护你的使命。”蓝诺深怕一句不奏效再添一句。 “哼!”高孝天阴柔地冷笑一声,说:“这两年好像是我在守护她吧!” “你骗得了外人,骗不了我,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守护你,但是现在,她对于你来说,利用价值为0,你再也别妄想去利用她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高孝天翻过一边背对着蓝诺不去理会她。“我只知道男女朋友之间那不就利用,那叫互相扶持。” “互相扶持?……好好……很好。”蓝诺点了点头,亏他有脸说得出口。 “但是现在,看起来金贤重倒更像她的男朋友,我的姐夫……”蓝诺故意加重最后两字道。 高孝天立马跳了起来,怒吼道:“怎么可能?她不可能就这么忘记我的,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的。” “她连自己是除魔一族这层身份都忘了。”蓝诺眼中闪过一抹得意,说道:“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这跟我有关吗?”意识到自己中了她的圈套,便又坐了下去。 “很快就有关了,过完这个七月。没有若冉在身边你以为自己可以安然渡过吗?”虽不知道若冉当初为何呆在他身边,但却也能猜到八分成,用得上若冉这种世界稀有人才的,定是与那些灵异事件沾边的事。 高孝天没有说话,脸上的肌肉紧绷着,一只手紧紧地捉着被子像是要把它揉得粉碎般。 “她对于你,真的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除非你能让她恢复正常。”蓝诺再次暗自冷笑,让她恢复正常这是不可能的,她心里非常清楚现在的若冉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灵魂。但她却没有说出来,偷笑过后以为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跃向窗台谁知被高孝天那讯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动作给擒了回来。 “在没弄清楚事情真相前,想走?可没有来时容易哦!”高孝天依旧阴沉地说道,柳若冉失忆这对于他来产,确实是非常糟糕的事,所以今天他必须亲自确认这件事。 “哼!高大造物主能动了?不装了?”蓝诺挣扎几下没能挣脱,便停下挣扎任由他摆布道,被他这看向体弱的身材给骗了,他是怎么出手的,明明自己离窗台这么近,一跳便可以跳出去,他难道是鬼魅? “哼。”高孝天将她甩向一边,此时哪还有刚见面时的孩子气啊!活脱脱一个魔鬼。“她不会有事的,她若有事金贤重一定会告诉我,她由他保护着不会有事的。” “你果然不喜欢她。”蓝诺非常肯定地说道,他若真心喜欢若冉他就不会只关心她有没有事失不失忆,这些对他来说重要的事,更不会将希望寄托于金贤重身上,他们在一起,果然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因为某种交易。 高孝天絮絮唠唠地念了一会,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理智地拿出床底早已准备好的衣物,换上那大白色的医生袍子,整理着衣领道:“好了,若冉她有没有事,去看过不就知道了。”在他出去门的那一刻,走廊上晃悠的病人,护士医生都纷纷跟着他的身后。 蓝诺惊讶地看着刚才还跟自己打招呼的医生,还有那个小护士,此时,她正笑眯着眼看着自己。 “你以为你们安排的那个护士,赛娅妮有机会接近我吗?”高孝天挑了挑眉道, “她怎么了?”蓝诺停在走廊处看着他没有停下的背景问道, “哼!”高孝天只是冷哼一声,没打算回答她。 不知是上天眷顾还是缘份未尽,刚一至一楼从电梯内出来,他便远远地看到了窦冰瞳向她走来,高孝天笑着迎了上去,但她却只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此时也正头疼得紧。一边的金贤理关切地抚着她的额头,为她整理几丝因难受而凌乱的发丝。两人同时忽略了他的存在,就这样高孝天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两人都没有擦觉。 高孝天停下脚步不可思议地看着两人远离的背影,以前的若冉,只要他在离她方圆百米之外她都能嗅到自己的存在,准备地认出自己来。现在她是怎么了?近在咫尺却不相识。 PS: 隆重向大家推荐熊小懒的《百蜜一舒》 第78章:蓝诺的软肋 金贤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她?他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月吧!难道真的如蓝诺所说的,她不再是以前那个若冉,不再是那个守护在他身边的若冉。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的内心之所以平静,是因为他不相信这是真的,如今亲眼见到这一幕还能有假吗?为何心中会有不舒服的感觉,那种久违的心痛之感为什么他还能感觉到? 一旁的护士推了一下望着窦冰瞳出神的高孝天,这才发现李冠丰同样用着诡异地眼神看着他。高孝天立即收起了自己脸上异样的表情,内心的思绪万千,随众人步出了大门。 而此时,从电梯内出来的蓝诺看到侯诊椅上的窦冰瞳,惊讶地立即转了个身,假装陌生人般从她身旁经过,心内大喊道:她怎么会在这里?千万别认出我,千万别认出我…… 窦冰瞳眼睛又没有瞎,看到这么熟悉的背影又如此鬼鬼祟祟地,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跟了上去。蓝诺只得迅速地再次钻进另一栋医楼的电梯内,胆战心惊地从医院的别一面出去。她可不想解释已走了的她为什么还在这里,而且高孝天的人应该还留在医院内。 从另一侧大门出来,让她惊讶地是高孝天早已在医院前的健身广场等待着她了,蓝诺四处观察着周围,并无可疑人物跟踪她,难道这医院都布满了他的人?这可是帝伏旗下的医院啊!帝伏怎么可能让他的爪牙伸向他的地盘? “怎么?难不成高先生是在等我?”蓝诺指着自己的鼻子试探地问道, “我只是想知道,放着好好的任务不去做,非要冒险来告诉我这些。你是太看得起自己的能力了?还是想看到我落魄的样子?!”高孝天背着手,下巴轻抬,一脸藐视着她的样子,居高临下的。当真如造物主般,气场十足却透着邪恶之气。 任务?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有任务在身,接到密令前后不到两个钟的时间,他为何会知道?蓝诺心下一惊,紧张地看着他,脸上却不动声色。 “我就想你别再打扰她了。” “你跟若冉最大的区别在于,你太高估了自己。”高孝天慢里条斯地走近她,俯身看着她那掩饰地极好的心虚的眼神,道:“当初你是怎么说来着?” “你……”蓝诺背在身后的手,紧握在一起。“我不会再帮你了。” “不需要你帮。只要你在就足够了。”高孝天半举双手食指轻轻一点,原本没人的周围像是变戏法般冒出几个白袍人团团围住了蓝诺。 “怎么多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吧!”蓝诺一一地瞧过这些人的脸。将他们的长相印在脑海中,随后展开双手没有反抗他们的意思,任由他们挟持自己。高孝天那诡异的功夫,她能逃过这几个虾兵,去逃不过眼前这名蟹将。既然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那又何必挣扎呢,留着力气与他斗智斗勇呗! 蓝诺如受女王的待遇般,在众人的“拥戴”下上了一辆未注明牌子,即宽又长、长得像船般的土豪车。正建身的人们,只知道羡慕她,却不知道享受他们羡慕的目光背后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叫你们的人今晚别轻举妄动……还有。这件事多做观察几天再做定夺。”一车后高孝天翻出手机不知在跟谁通电话。 蓝诺假装耳朵痒捏了捏自己的耳珠,手指却轻轻地往耳环上移,悄悄地扭开了耳环上的窃听器。微弱的声音通过她漂亮的指甲上的小金属传到了耳朵里。只听里面“沙沙”的断断续续的信号声,与那委婉动听的女音结合在一起,道:“不可能,那丫头将那只女鬼的儿子给送走了,我想拦也拦不住啊!” “废物……”高孝天低吼道。眼睛看向头顶的车镜,镜内反射着蓝诺的身影。见她那闪着光的指甲让他有种不祥的感觉。蓝诺瞧见他那冰寒的眼神,心虚一秒后立即用冷笑掩盖了过去,若是在平常她这一招确实能躲过别人的怀疑,可惜他是高孝天,那一秒他看得真切。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类似子弹速度的东西向蓝诺射了过去,她还未来得及看清楚是什么,那东西已经从她的耳垂下擦过,伴随着清脆而刺耳的金属声,她知道自己耳朵上的耳环已经被他打落了。她紧张地看着高孝天,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做到的,耳朵上传来一股热量,座椅后被打穿了一个孔。只要她再微微偏一点那东西就直接打在自己正捏着耳环的手指上了。 怎么可以这么准?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蓝诺此时也心生恐惧了,但却没有失去理智,她半屏住了呼吸,引入一点点空气,分析着空气内的气味。皮革的焦气里却混着铁、镍和硅酸盐……等化学成份,什么东西这是?他并没有开枪什么的,这东西又是从哪来的? “下次就是你的耳朵。”高孝天警告地看了一眼蓝诺与她身旁的两大壮男。那两大壮男知道自己失职了,互相对望几秒,点头愤怒地用力在蓝诺后劲处一敲,省得再让她生个什么事端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她不受控制地翻了几下白眼便晕了过去。 ……回忆结束分割线,光光开始凌乱了…… “嘭”一个苹果迎面砸了过来,刚好砸到了蓝诺的面门,这才让她回过了神来。 高孝天咬着苹果,坐在窗台前,前些天还是她威胁他,如今轮到他威胁她了。不过,若不是迫不得已他并不喜欢这样做,什么风水轮流转这些都是屁话。 “你到底知不知现在自己在什么地方啊?”在他眼皮底下也敢失神,这也太放心他了吧!在他的印象中蓝诺少有这样无脑的时候。 “盗取m国菌体数据样本的任务是你下你的吧!”蓝诺看了一眼身边的的赛娅妮道, “啊哈哈哈……”高孝天高举双手拍道:“你果真是适合做杀手。不像你姐姐,心慈手软而且轻信他人。” “哼!”蓝诺不屑地扬起嘴角冷笑道:“是吗?” “比起柳若冉我更欣赏像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人。” “我们的天才天文学家来此不会就只是夸奖我吧!”蓝诺打断了他将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我需要你的帮忙。”高孝天开门见山地说道,既然她不想听恭维的话,那他便不说就是。 “我在你眼中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杀手,我能帮你什么?”蓝诺讽刺地看着他,继续说道:“即使我能帮,你以为我会帮吗?” “你如果不帮,那么一年前你找我合作的事情,我便将它公之于众,到时受伤害最大的还是你现在最宝贝的姐姐柳若冉,到时她会怎么看你?还有深爱着若冉的黑狼,他又会怎么想?怎么对你呢?你觉得你费劲千辛万苦才进入的帝伏还会容得下你吗?”高孝天挑挑起她的下巴说道, 蓝诺愤怒地甩开他的手,嫌弃地说道:“你……”却不知道怎么回应他。愤怒地甩下指向他的手。这是她最大的秘密。 “一年前若不是你要求跟我合作,这一切也不会发生,你若不跟若冉较劲,她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子。一切都是因你而起。”高孝天脚尖顶着她的脚尖一步一步逼向她,她却一步一步地往后退,退无可退便一屁股坐在床上。蓝诺紧握着床单,她从来没想过要害若冉,经常抢她的东西那都是孩子之间的较劲。她没想过要害她,没想过……蓝诺心底这样催眠自己。 “第一次见你,我便明白你心中所想,而我正需要一个像你这样心狠之人,所以,在你二人之间,我选择了留下你。” “哼!你就别再说这些恭维的话了,你不就是自以为是的以为,以若冉的能力能够轻易的穿梭于五行困境之间嘛!留下我?根本就是你现在有求于我的片面之词。”蓝诺识破了他的谎言,声音高昂地说道。 “好好好……算你说得对了。”高孝天摆了摆手让她冷静下来。“当初说研究穿越术的人是你吧?提供点子的人也是你吧?这一切不是因为你的私心又是什么?你想把若冉困在另一个世界里,现在你之所以对她这么好,这么上心,是因为她已经不是你姐姐了,你已经不用再活她的光环下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我很想知道你柳姥姥若在世她会怎么看你。本应相依为命的两人,却互相折磨着……” “别说了,别说了……求你别说了。”蓝诺捂着头祈求他不要再说下去了,她最怕提到她姥姥了。 “怎么?你也有软肋的啊?” 蓝诺在这个世上最怕的就只有两人,一个是自己的姥姥,另一个则是自己的妈妈。虽然她不知道现在他们身在何方,是否还在世,但那儿时发生的点点滴滴却历历在目。 第79章:光环之下总有阴影 回望曾经的自己,姥姥和妈妈事事以若冉为中心,她们明明是双胞胎,她只比自己早出世一分钟而已,凭什么她就可以被全家宠着,而自己却要被冷落在一旁。如果没有她,我们一家五口该有多快乐,奶生奶气油头粉面的哥哥,幽默风趣的爸爸,精明能干的妈妈,还有时而慈祥时而严肃阴晴不定的姥姥。没有她这一切是多么的美好…… 他们处处拥护着她,生怕她有半点闪失。每个假期,自己只能呆在家里写写作业,她却可以跟着姥姥去不同的地方旅行。每次当她拿出那些让人恶心的照片与全家人分享她的心得时,自己都好想当面将它们撕了个粉碎,虽然自己曾经也真的偷偷地给她剪掉过。 为什么众人给予她的关怀为什么远远超过自己,凭什么?凭什么?尤其过份的是,7岁的好年夏天,妈妈花了所有的积蓄将她送到Y国整整一年的时间。由那时起,我的内心里开始埋下一颗怨恨的种子。 8岁那年,她回来了,带着Y国人的洋气回来了,肤色头发就连眼睛的颜色都开始变了。回来之后,家人对她更是翻倍儿的宠爱,姥姥更是经常独自留她在房内,每次从姥姥的房内出来,她的笑容都是无比的灿烂。从那时起,我便决定不再听从任何人的话。 一次,正值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偷偷跟随姥姥带着若冉去的古屋,那里荒凉凄惨,寒气逼人,干枯的树枝上还时不时地飞窜下来几只乌鸦。当时自己的心内早已打起了退堂鼓,但由于好奇心外加好胜心,我还是悄悄地跟了上去,透过残破的窗帘。蜘蛛网横生的室内透着一股邪气,我小手不自觉得的攀上那高高的窗台,厚重的灰尘沾满了我的全手,窗台上留下着那凌乱的手印。因为人小,身子轻盈的关系,我直接就扒在了窗户前看着里面的动静,亲眼看见在姥姥的指导下若冉收了数只鬼魂,对,是鬼魂,那些跟影子一样的东西。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我差点就大叫出来了,好在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却忘记了自己的手是用来支撑着窗台的。还没得及扒回去,整个人都掉到了地下。 原来姥姥和妈妈都是拥有世代传承的驱魔法力之人,而她这一代将会传给自己的姐姐若冉,为什么?仅仅是因为她比自己大一分钟吗? 沉浸在责备中,根本没发现有人已经发现自己的存在了。盛怒之下咬牙暗骂大家偏心。突然感觉背后一凉,打了一个寒战身材立即像充了电般,抖动着脸颊上的小赘肉,一股刺骨的风从腰骨处灌上自己的脑后,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强大的剑气,我回头正看见我那位众星捧月的姐姐正拿着一把桃木剑刺向自己。我惊讶地瞳孔一张。瞪大了眼睛看这袭来的剑,只感觉身上某些东西立即远离了她,我的眼皮不由自主翻动着。一眨一眨不想盖上它,但它却十分的沉重,之后的一切就完全没有了知觉。 当自己醒来时已分不清白天黑夜了,后来才得知已经过了三天三夜了。原来经过那件事后自己整整昏迷了三天,怎么回?心中对若冉的恐惧与怨恨又加重了几分。当时的自己天真的以为姥姥和妈妈会替她出头。毕竟是她一剑将自己刺成这样的,我不过只是出偷看一下而已嘛!这样刺自己的妹妹就是她的不对啦! 但是事与愿违他们非但没有责怪若冉的意思。反而将自己骂得个狗血喷头,骂自己不懂事,瞎胡闹,除了闯祸什么都不会。连一直保持中立状态的哥哥也随着她们一起责怪自己太鲁莽。 我是怎么样了?你们要早告诉我,事情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你们若不是存心满着我,把我当一个外人般,我也不会那么好奇。 心底的委屈一点一点地积成一座小山,再也消除不了,任何人的安慰劝告都消除不了。 从那以后,我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偷偷地跟着若冉她们,偷偷学习她们引以为傲的技能。我要让她们知道,自己并不比若冉差。我要让她们后悔,让她们知道选择若冉是最错误的决定。 十二岁那年,表面温驯服帖的我软磨硬泡,顺带连哄带骗在自己眼中跟个白痴一样的姐姐若冉,让她说服家人让他们全家去一次露营,在若冉的劝导下,终于让全家人放宽心决定全家一起到野外露营。 我们三位小朋友在大人的叮咛下上山捡柴的三人,出乎意料的是,妈妈这次并没有只让哥哥照顾若冉,而是让若冉她们照顾自己,或许她早已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了吧!只是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吧! 哼!以为这样就可以抚平我这么多年的伤痛吗?不可能……祈求老天让我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些虚伪的人,离开这个可恶的世界…… 不知是老天真的听到了自己的呼唤还是什么想让自己后悔,远远地看到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一只密实的麻包袋,一个被套进去的孩子……我没有叫喊,呆立在原地看着他们。那帮人见到如此不怕事的小孩,先是一惊随后奸诈地相视一笑,伸出那双肮脏的手。 “别动我妹妹……”不用看也知道是若冉那尖锐而幼稚的声音。只见她只用了几片叶子便划伤了那三人的人,冲身后的自己大喊道:“快去叫妈妈……” 她见我半天没有反应,担心地回头看向自己。我没有告诉她,她背后有人正用麻包袋准备套上她,不一会,一张麻包袋隔离了她那张脸,若冉挣扎了一会,我冷笑一声,不用想也知道袋子内若冉的表情,突然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男人一棍给她敲晕了。 原来自己可以大叫的,只是我大叫一声,山下的爸爸妈妈定能听得到自己的叫喊,凭他们的功夫对付几个毛贼绰绰有余。可是我没有这么做,当时的自己还得意,终于可以离开那个家了,那个让她痛恨了这么多年的家,终于……终于可以不用再活在若冉的光环下了,终于……她闭眼有点期待着下一家会是怎样的?到了那里自己一定比若冉出色,一定比她强,比她能干…… 事与愿违,连坐了十天的游艇,我才渐渐感觉到不对劲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即将到达的并非是一个正常的家庭,而是一个杀手组织,身处四面全是海,孤立无援的海岛上,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上天是为了惩罚自己的满足吗?当自己每天在训练场上看到的生生死死,我才发现,原来家里的一切是多么的美好……心中所有的怨恨妒忌是那么的渺小,小到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可笑。 在若冉的帮助下,自己顺利从夜狐逃脱,跟着黑狼前往Y国,那个自己曾经一直向往的国家,那个若冉曾经呆过的国家,曾经记她改变很多的国家,医学极为发达的国家,我只知道夜狐真正要放自己走那是不可能的,定是若冉尽可能地为她争取后勤的工作给她,少了前锋的危险。 当真正的分离时刻到来时,我才发现自己真的没有那么讨厌若冉,越来越多的是思念,思念曾经以为会厌恶一辈子的人,思念曾经以为自己会一辈子都不回的家,思念……好磨人的思念啊,好带刺的眼泪啊…… 我深深地明白一个道理,唯有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逃离种种不幸。我开始再次不顾若冉的再三叮嘱,私自参加了训练,自己将自己训练成一名杀手。可是,夜狐里只要有若冉在自己定不会成为他们的杀手之一,我站在安逸的边缘等待着时机。 时机终于被她等到了,两年前高孝天突然从帝伏内挖走了统领所有杀手若冉,夫人……也出呼意料地答应了。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先是以自己的研究成果成功获得了齐博士的赏识,并答应配合他的研究,虽然只是让自己简单的化验一下,但是,能够离进入夜狐这个杀手组织又近了一步,又有何不可呢?失去若冉的帝伏正需要像自己这样的杀手,夫人以能够统领众鬼为要求,让自己找来最强劲的三只魂魄。 正巧从自己的老师杨铁兰口中得知佐伯津的嫂子被他哥折磨致死,第二天他哥便离奇地死忙了。一家都惨死……上天不负有心人,得来全不费功夫。在他们的葬礼上,我暗中耍手段,让那几个为死者讼经的神棍全都消失在葬礼上,从此灵异事件便被传开了。按照约定,将他们放入想要的坛子内,一个色鬼,有孽待女人的倾向,一个恶鬼,想把自己遭遇的不幸强加于别人。一个看似无害,却能准确地引别人沉入死海的萌鬼。三鬼,除了小俊没被下降咒禁锢外,他俩都被下了。 第80章:孔雀面具下 我暗中将三个骨灰坛送回到佐伯津手中,并将控制他们的小瓶子交给齐博士新的助手,就是那们总是带着孔雀面具的赛娅妮……这才开启了杀手生涯。骨灰坛下的符根本不能镇压三只鬼,真正控制的是那三只小瓶中的控制意识的主魂魄,那三张符只是我用来跟柳若冉下战书的战贴,只是我没有想到,没到若冉接到挑战,她便到了另一个时空了,比我预想中还要快了一步。 蓝诺再次回到现实中,那是她不为人知的小时候,但是越长大,接触的灵异事件越多,才发现当年自己在古屋外的情况是被鬼附身的前召,若冉是在救自己。而爸妈姥姥们保护的不是若冉,而是自己啊!他们是尽可能不让自己接近若冉,接近这家族的宿命。这困绑着家族的使命只要一人传承就好,只要若冉接受了这个使命,一个人传承下去,便不算违背这被诅咒的命运,全家人才能得安康下去。现在一切……都被破坏了吧! “你到底想想做什么?”蓝诺眼神用充满愤怒地看着高孝天,让他停止往下说,就算他不说,她也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正如你所说,七月将满,我得捉紧时间完成我的样本,不能因为一只老鼠屎坏了我整个计划。”高孝天此刻倒是没有半点娘娘腔的感觉,周围的气氛显得有此庄重。 “?什么意思?”蓝诺不解地问道, “当年齐老在帝伏研究人体改造最终失败成为怪物绿毛人,这个实验可是你在现场做助手?”高孝天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蓝诺惊讶地看着他,这件是连帝伏内部人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甭管我怎么知道,如今我需要会这项实验的人。”高孝天看似女性般阴柔的脸。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强大的妖邪之气。 “绿毛实验体早在当年已经被禁止公开研究了。”蓝诺从床上跳了起来,愤愤地说道:“当时,绿毛人出现破坏了我们整个研究基地,倒置窝藏在周边的国际刑警获知了我们多处藏点,国际刑警也因此四处追捕我们的下落,以及那些失窃的动物货源,你现在还想做什么?”蓝诺感觉到他做的这件事并不简单。 “只是禁止公开研究嘛!又没说不能暗中进行,经历那次失败我就不相信帝伏真的不再做这项实验了,那么你们这次的任务又为何盗取Z国的动物呢?”高孝天反问道, “这是组织的事情。我无权过问。”蓝诺推说道, “其实我告诉你,绿毛人实验基因加上7号实验体的研究才是最完美的。你就不想看看两者结合的结果?”高孝天凑近她说道, “哼!”蓝诺冷笑道:“既然这样,你为何不直接找齐博士,找我做什么?找他的成功率不是更高吗?” 蓝诺说得句句深入他的心坎,高孝天头撇向一边。知道若不给她一个理由,她定是不会帮自己做任何事的,说道:“其实我告诉你吧!齐老已经跟我合作了,要不然我怎么知道夜狐这么多事情呢?” 蓝诺瞪大了双眼急忙上前一步追问道:“你说什么?齐老出卖了夜狐?一向德高望重、深受众人爱戴的齐老先生居然会背叛夫人?怎么可能?夫人那么信任他,他还是我的上级。” “呵~~当年夫人不是也把训练了十年的杀手,拱手让给我了吗?只是跟齐老合作一下。又怎么不可能呢?”高孝天得意地说道, “这么说夫人是知道的了?”蓝诺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NO,她并不知道。就像不知道你一样,只知道你接近我是为了五行石。而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另一层协议。”高孝天再次挑起她的下巴,轻狂地说道, “放开你的脏手。”蓝诺别过脸,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抬头怒视着他说道:“既然这样,你更没理由要求我帮你什么了。直接找齐博士不是简单得多?” “还不都是R国的那只废物惹出来的,他若不痛下杀手。齐老的儿子也不会面临死亡,我也不会面临着与齐老决裂的地步,停止这项研究……”此时换作高孝天生气了,但他只是冲着窗户外面怒吼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当是什么呢?”蓝诺此时有些幸灾乐祸,翘起了二郎腿悠哉地看着他,道:“关了我这些天,都没见你来瞧过我这个老朋友一眼,原来是遇上了这么有挑战性的问题啊!齐老儿子一死,你的实验也会因此而终止,而你本人并不会实施这项实验,难怪我们的天才天文学家会有求于我啊!” “废话少说,你帮还是不帮?”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我怎么感觉现在是我把控整个局面啊?”蓝诺悠哉的地伸出自己那双纤细地手,正当高孝天想出手时,她不急不忙地说道:“当年只有我一人在他身旁相助,整个流程我比谁都清楚,看来此事,还真是非我不可了哦!” 高孝天手停在半空中,看着蓝诺那同样邪恶的眼神,这一掌怎么也不能打下去,他收起了手,突然放下芥蒂般,笑说:“齐老的儿子,他是佐伯刚雄所伤,佐伯刚雄又碰巧是你进放帝伏的敲门砖,虽然你已将三只鬼交由他们,现下由赛娅妮管理。”高孝天指了指一旁呆若木头般戴着孔雀面具的赛娅妮,继续说道:“这事压根都扯不到我头上,这齐老嘛,夜狐的人他是不会动的,而你却不是夜狐训练出来的正统杀手,他首先会将矛头指向谁,你我都应该很清楚。” “你?”才没得意多久的蓝诺,思量着他的话,他说得并没有错,赛娅妮她是夜狐的人,这件事怎么也扯不到高孝天的身上,反而将自已陷入了绝境,好不容易进入帝伏,并在夜狐中也有着一席之地。怕是要毁在这件事上。但是想到绿毛人觉醒时的种种,她真的没把握做这项实验,说道:“如果你想将他儿子改造成绿毛人的话,我劝你还是让他死去比较痛快。因为我觉得你这样非但不能让齐博士感激你救回他的儿子,相反的,他会杀了你,因为你用了他那失败的实验成果强加到他儿子身上,这难道不是讽刺他是报应吗?”蓝诺脑海中早就闪现出齐博士那气歪的脸,一生研究的东西有一天居然会用在自己儿子的身上。 “这个你不用管,按照号去做就行了。” “?不好意思我当真不知道这个是什么?”蓝诺思索着,齐博士难道瞒着自己另做了一项实验了吗? “稍后我会给你一些号的数据,你只要将两者结合在一起就行了。”说到此高孝天站了起来,以为蓝诺已经答应了这项实验,正想出门,却被蓝诺叫住了。 “等等……我可没答应你什么。” 高孝天停下了脚步,蓝诺不用看也知道他那生气的表情该有多吓人。只听他声音冷如寒冰地说道:“既然你不想改造他的儿子,那就看看他做了什么吧!”他毫不迟疑地走向赛娅妮将她脸上的面具一掀。蓝诺正不解他要干嘛,但当她看到面具下那张熟悉的脸时,她惊讶地捂起了嘴巴,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嘴里低念着。整个房间霎时一片寂静,连根针掉落都能听得清楚。 “现在可以决定要不要帮我了吧!”高孝天此刻略带强势地说道, “让安静一会……”蓝诺不敢多看赛娅妮一眼,指着门说道。她不相信……真的不相信。 高孝天向一旁的赛娅妮使了个眼色,两人出房门,让她一人静一静。蓝诺看向赛娅妮的背影,无助地抱着自己的头。原来这些年自己一直都被算计着……怎么会这样?这就是她的人生吗?这就是人的本性吗?不管到哪都是优胜劣汰的,不管到哪都没有让你完全信任的人,蓝诺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思前想后,自言自语道:“姐姐……我能为你做的,或许只有这一件事了,或许我们再也不能再相……见了。” 蓝诺按下床头旁的按钮,未走远的高孝天不急不缓地走向房内,说道:“想好了?” 蓝诺点了点头,没有看向他。 “可真快啊!”高孝天原以为她会想一天两天,没想到就前后几秒钟她便想通了,看来赛娅妮对她的打击真的是太大了。转身正打算去准备相关的用具,却又被蓝诺叫住了,说道:“不过……我需要一个帮手。” “赛娅妮可行?”高孝天征求着她的意见,并没有过多的强势。 “NO,除了她之外。”蓝诺大声地制止了高孝天,以为他真的会将赛娅妮安排在她身边,急忙解释道:“她在我办法专心。” “OK,你确定不要她帮忙,她的能力可是与你不相伯仲的哦。” 第81章:二号绿毛人 高孝天虽然也知道蓝诺会难以接受,但是若是赛娅妮在场帮忙的话,这才实验定会事半功倍的。 “我知道,但……我真的不需要。”蓝诺有些生气,掩住要发火的冲动说道, “好,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反正我也已经想到适合人选了。”高孝天再次想踏出门口,蓝诺却又叫住了他,“等等……”。 高孝天停在原地显得有些不耐烦,双手环胸高傲地抬起下巴,嘴里吐出不尽人情地话说道:“有问题能一次说清吗?我的时间可不多。” “我需要食物,先给我食物,没有任务添加剂的食物。”她可是饿了三天了啊,如果没进食就进入实验状态自己怕是撑不住,这些天如果不是自己咬破塞在牙缝内的药丸,体力怕是早已透支了。 高孝天点了点头,她这要求并不过份,合情合理她确实需要食物。高孝天一声令下,赛娅妮推进一台机器,从机器内拿出了一些食物,蓝诺一脸不放心地看着那些东西,什么大鱼大肉应有尽有,她指着一盆比较正常菜色的豆角说道:“就它吧!” “你放心,这些食物都是地球上正常的食物,只是经过机器加工并不需要人自行动手而已。”高孝天见她不放心地样子,解释着机器的作用。 “地球上?说得好像这台机器还能做出非地球上的菜式一样。”蓝诺冷笑地讽刺道,并没发现因此而变脸的高孝天,夹起一根豆角,味道正统地根本不会觉得是机器加工出来的,完全就是人工炒出来一般。不过啊!机器就是机器,做出来的饭再好总会有一些隐性的害处的,吃起来感觉是怪怪的。如果事先不知道是机器做出来的应该不会有这种感觉吧! “这机器哪弄来的?”蓝诺也开始好奇地问道, “吃你的。”高孝天冷下脸来毫不客气地说道,蓝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走出房间的背影,高孝天这个人她查过,但是怎么也查不出个端倪来,仿佛是凭空冒出来的人一般,没有家底身边更是一个人都没有,这样一个人为何夫人会怕他呢?这两年除了若冉在他身边之外,他几乎都是独自一个人。就连他那昔日好友金贤重,也是两年前才走得比较近的。这个人当真是一个迷一般的人。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天文学家的身份是怎么来的。这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弄到的称号啊!而且据说他的才华当真是受到世界天文学家同盟协会的认可,Z国入会的仅仅三人,他就是其中之一。以他命名的繁星真的比每一位天文学家都要多,年纪轻轻的人中他确实算是少见的一类人。他为何要研究星象?为何要研究穿越?唉,不想了,当下最主要的是实施自己的目标。 酒足饭饱后,高孝天立即进来。片刻都不能耽误,指着一旁的人说道:“这就是你的帮手……”蓝诺不经意地看向门口黄色的身影,这一看可真把她吓了一跳,刚送入口中的最后一块肥肉,硬是从她那惊讶地合不拢的嘴里掉了出来,来人也同样用着那惊讶地眼光看着她。 “你们认识?”高孝天见两人神情都相当怪异。好奇地问道, 蓝诺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门外之人同样是没作任何的反应。也没有过多的表现出自己的惊讶,紧慎冷静地看着里面的蓝诺,两人只互相对望着僵持了几秒。 蓝诺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先开口说道:“老师您怎么在这?” 眼前之人正是她在Y国的老师杨铁兰,她很有中英混血儿范,肤较浅。是东方人渴望的白,唯一不好就是年经上来越白看出来的斑点越多。好在身为医生深知医理的她将自己保养的很好,她的身高比东方女人要高出一个头,眼睛很大瞳孔有些微微的淡蓝色,跟当年柳若冉从英国回来时的眼珠色很像,眼窝与面部立体感特强,鼻子高挺,典型西方人的特征。唯独那曲线柔美的脸型与饱满的嘴唇,这两点倒是继承了我们东方美女的特点。此刻倒是完全看不出她是将近40的半老徐娘。 只见她一身黄色印花上衣,头发挽在脑后。在蓝诺的记忆中,她很少这样打扮,平时里她都比较注重服装,讲究穿戴,一出门必须是衣冠楚楚,典型的中上层阶级的淑女典范,她能够精确地窥视别人的心理,是一个心理医生与催眠师。如果没有年龄的界线,她应该是我们当中最漂亮的女人,也难怪佐伯津会喜欢她。 听她这么一叫,高孝天倒是明白了什么,抛出一句话后便将空间留给两人,道:“十分钟之内,地下实验室……” 待高孝天走后依旧是蓝诺先开口,道:“怎么回事?老师您怎么在这?您跟他们是一伙的?”蓝诺眼神掠过一抹淡淡的失望之色,这么多年她最信任的老师,居然跟高孝天是一伙的。这让她以后还相信谁? “rayyourtrust.”杨铁兰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好,只简单地说了一名抱歉。 “Why?”蓝诺不喜欢她用英文与自己对话,说道:“为什么说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对不起,小津他……”杨铁兰顿了顿说道:“他需要他们的药水来维持生命。” “为什么?”蓝诺再次惊讶地捉着她的手问道,想不到如今看来好好的佐伯津居然是靠药水维持下去的,那么鲜活的一条生命。高孝天没有什么药水,定是齐博士,齐博士手上能救人的药水也就只有一种。 “当年……”杨铁兰将所发生的一切一一道给蓝诺听,只见蓝诺时不时惊恐地睁大双眼看着她,时不时向她投以同情的眼神。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想太多了。 “二位准备。”门外一个毫无感情地声音响了起来。蓝诺听到这个声音感觉到毛骨悚然,虽不是很难听,但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件恐怖事件。 蓝诺拿过赛娅妮事先为她们准备好的装备,以防交叉感染,两人全身都套起了真空式的衣服,唯有脸部是用透明的玻璃罩起来的。嘴里含着一氧气管,两人各有心事,各自思考着自己的问题,一并下到地下实验室,只见高孝天也已经穿好装备在底下等候了,蓝诺放眼去底下的设备样样齐全,各种条样的标本,即使是见过更加恐怖的标本,蓝诺也为之而震惊,倒是这些设备看起来还是崭新如初的样子,看起来应该算是没用多久的吧。当看到中间那个水晶柜内的人时,两人都吓了一跳,里面的人已经被割得不像人型了。下手实在是太狠了。 “高先生难道要留下来监督?”蓝诺盖好那玻璃罩不怀好意地说道, 高孝天倒是知趣,如今有求于人,还是乖乖闪一边去为妙。警告地看了他们一眼,便走了出付出。 “我们先调药水。”蓝诺叫住欲上有开柜的杨铁兰说道:“那柜可以让他的肝脏暂时存活一段时间,所以不用担心。”声音则是从头顶上的装置发出来的, 杨铁兰点了点头,走向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跟着自己的学生去做,也不得不惊讶蓝诺的本事,惊如天才般,只见过一遍就记住了整个流程。两人将各种不知名的药水调合在一起后,待里面产生反应生成黑色的粘液时,便将它倒处一个真空的容器中。 “看他的伤势,这药还得多调些。”蓝诺说道, “好……”杨铁兰跟随她看向柜中之人,到底是什么样心肠的人可以下此毒手呢? 两人调了将近半个钟便将所需的药物调和好了,第二步就到了将水晶柜内的断肠之类的给他一一接好。开柜之后在他们的肝脏功能没有衰竭前她俩简直可以说是在与时间赛跑,整个实验室内两人连吸呼都不敢太用力,周围沉静地只能听到心脏在打鼓的声音,还有那安静到一定程度的似有似无的幻听。 在两人的齐心协力下,终于算得上是基本接好了整个人体,要完全接好,这还得花上一段时间,但是对于异能人来说,加上生化药水只要外型完好,肝脏功能没有很严重的错位,里面的功能什么的都可以自动生长出来,新陈代谢功能比人类的要快几倍。所以这些可以人体可以自动调节的她都没必要浪费时间。 最后在蓝诺的指引下两人将齐浩放进了一台机器内,中间的空位像是一个大浴缸槽般的东西,刚好可以放上一个人的体积,两人将他放好后,蓝诺迅速按下边上的按钮,机器顶端一同等大小的玻璃罩缓缓地压了下来,慢慢地将齐浩盖在里面。盖好后那玻璃罩自动挪好位,对上底下的卡扣,“扑”的一声,从顶端的排气孔上冒出了一大股白烟,那是机器自动将里面的空气抽出来的结果。 第82章:意外的决定 蓝诺看到排气孔上的烟慢慢变弱之后,便按下边上一黑色的按钮,玻璃罩的周围立即自动升出一个槽,蓝诺将那黑色的药水一点一点地倒入那槽中,开启诊空器,看看药水内是否含有空气之类的杂质,待药水灌满药槽,并确诊没有任何空气进入时,蓝诺这才再将玻璃罩里面的孔打开来。最后才将那黑色的按钮扭到最大挡,药槽立即快速地转动起来,随着外槽的转动,那带着黑色粘液的药水缓缓流进里面的玻璃罩的内槽,透过内槽的底缝一点一点地沿着玻璃壁慢慢地流到齐浩的身上。当药水完全将齐浩泡在里面时,蓝诺便冲底下的杨铁兰说道:“加热。” 此时的杨铁兰正在机器底下侯命,而蓝诺则坐在机器上边操作机器,听到蓝诺的指令,杨铁兰按下事先她交待好的红色的按钮。 “升温……”拿捏好时间蓝诺继续冲底的杨铁兰说道,杨铁兰依言将红色按钮扭进了一档。 “不够,再加。” “再加……” …… 杨铁兰按照蓝诺给的指令一点一点的升高温度。 “再高的话,他就要被煮熟了。” “没关系,再加。” 杨铁兰索性将它扭到最大,玻璃罩内的黑色粘液慢慢地沸腾,翻滚,渐渐变成水、最后化成黑雾遮住整个玻璃罩,看不清里面是怎样起化学反应的。经过几小时的蒸馏,里面的雾渐渐散去。与其说是散去倒不如说是被人体的伤口给吸收进去了,齐浩的身体慢慢地由黑变成了正常的肤色。蓝诺按下一个白色的按钮,玻璃罩外面立即又升起一层药槽将前一个药槽给覆盖住了,紧接着就是将里面第一层的内槽也关给上,打开相邻的那排药孔。以同样的方法将那无色无味的透明药水注了进去,同样等药水浸泡他全身后。蓝诺冲底下的杨铁兰说道:“制冷,越冷越好。药水内的分子会到处乱跑,越热的地方他们就越集中,冻住分子的周围,让它不能到处乱跑,让它直接聚集进入还未降温的人体内。” 杨铁兰点了点头,按下那白色的探钮后,看着玻璃罩内的齐浩,问道:“是不是每一位实验者都是这样形成的?” 蓝诺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说道:“死时若是没什么伤的人,一般我们都会在他心脏等重要功能上来一刀,保证药水能完全注入。步骤可以说相同的吧!” 杨铁兰不由地打了个冷颤,没受伤还要来一刀?那眼前这个齐浩不是赚到了,直接省去了这一段?杨铁兰回想到那种画面,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放心,身为医者我们在做实验前都会将病人的知觉给消弱掉。已经算是完全处于假死的状态下。一般情况下不会感觉到太大的疼痛。”蓝诺回眼给予她一个安慰的眼神道, 杨铁兰放心地点了点头,道:“假如是活人实验呢?”此话一出,只见蓝诺背脊一僵,愣在机器上边,杨铁兰奇怪地叫了她两声。上面却没有任何的回应,“蓝诺~”杨铁兰冲她大喊了一声,蓝诺这才反应过来。 “啊?”被杨铁兰突如其来的叫声拉回了神来。 “你怎么了?”杨铁兰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蓝诺如实地回答道。 “没事吧?”杨铁兰心内盘算着该是什么样的事让她这样的人都失神,难道他们还真的拿活人做过试验?那不是很丧尽天良? 经过这一小插曲,两人都沉默下来。 “好了,现在已经开始完全制冷了。我们剩下的也就只有等了,等着药水进入体内了。”蓝诺从机器上爬了下来。笨重的衣服让她的动作有些迟缓,像极了北极熊。下来后她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身上那套繁重的衣服脱了下来,连带头上的头罩以及氧气管都扯了下来。 “Whatareyoudoing?”杨铁兰见状急得脱口而出,叫嚷道:“你这样会感染的,快穿起来,宝贝儿。” “Sorry,我知道时间不多了。”脱下那身装束后蓝诺轻巧地登上机器的顶端,打开第三排药槽。 “……NO~……”杨铁兰看到蓝诺这惊人的举动,手舞足蹈地大叫着,随后捂起了张大的嘴巴看向机器之上,惊恐的眼睛睁得死大死大的。实险室之外的高孝天与赛娅妮立马赶了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顿时也惊呆了。 “你他妈的在干什么?”高孝天冲机器上的蓝诺怒吼道,却在下一秒改变了态度,大喊道:“不,跑啊!快跑啊……” 如此同时,窦冰瞳这边……她在那中年鬼的指引下来到了警察局,窦冰瞳飞至楼顶观望着周边的环境,想着金贤重这会会在哪?一边的中年鬼献媚地说道:“那个,地儿已经带到了,这个这个……我可以……走了吗?”这中年鬼见到窦冰瞳这一身的功夫,心底早就在打鼓了,不是鬼,却能像鬼一样飞行,这等身手定非凡人,他还是先走为妙。 窦冰瞳倒也痛快,看都未看一眼,直接向后摆了摆手随他去了。自己依旧在那寻找着什么,突然见到树丛之下金贤重正被佐伯刚雄那混球设的迷魂阵给迷了眼,他在原地兜着圈子。明明眼前就是出口,但他偏偏到了那,却又像碰壁了般转了回去。窦冰瞳摇了摇头,无语地正欲冲下去,却被飞身而来的佐伯刚雄给截了回去。 窦冰瞳不得已退了回原位,愤怒地看向嘻皮笑脸的佐伯刚雄,这样的笑脸放在齐孝晴这张美人脸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即滑稽又可笑。 “手下败将,怎么?还没吃够我的吐沫星子吗?”窦冰瞳轻挑地说道, “嘿,吐沫星子倒是吃够了,要是能赏个“香啵”吃吃那就爽歪歪了。”佐伯刚雄那洪厚的男音,手上却摆着女人的姿势,看上去十分的不和谐,怎么看怎么别扭。 窦冰瞳看到他的那张脸都觉得恶心,反感,毫不犹豫地将食指放入口中正想咬破,佐伯刚雄慌忙制止道:“等等……你若想你朋友永远困在阵里面出不来,那你就尽管杀我好了。” “哼,不就一个破阵法嘛!”窦冰瞳冷笑。 “你可别小看它了,它可不止小小的迷魂阵法这么简单哦!”佐伯刚雄闪过了窦冰瞳的攻击道:“两小时后,你的好朋友便会失去记忆为我所控。” “你下了什么咒?”窦冰瞳惊讶地向前倾了倾身体焦急地道,“你是如何得知控魂法的?这可不是一个鬼魂所能拥有的。” “这个啊!我做了……怎么可能告诉你嘛!”佐伯刚雄戏弄地说道, “那我就先收拾了你。” “还有两分钟就两个小时了哦!”佐伯刚雄根本无畏她的进攻说道:“你确定两钟内你能杀得了我,并且能安全救出他?” “真是卑鄙。”窦冰瞳咬牙说道,佐伯刚雄依旧不懈一顾。窦冰瞳站在顶楼边角上往金贤重下看去,这金贤重也真是的,上午见他分析得头头是道,还当他聪明过人呢。想不到才那么一下午的时间,连这么小的鬼打墙都搞不定,真不知该怎么说他好。都怪刚才逞能使用了一切冰魄,要不然现在就有冰魄将眼前这烦人鬼给冰起来。虽是月夜当空,但她依旧不能冒这个险,这份杀伤力不知这具身体的眼睛能否承受得住,万一要是瞎了她怎么对得起本尊呢!。 “怎么?不打算救他了?”佐伯刚雄见窦冰瞳犹豫不决地样子,他都开始怀疑底下那个到底是不是她朋友了。 “先杀了你再说。”窦冰瞳早已做好一攻击的准备。 佐伯刚雄被她那认真劲儿给吓得踉跄后退几步,显些从栏杆边上掉了下去。不可置信地看着窦冰瞳,只见她当真没有下去救金贤重的打算。那眼神倒是想把他杀之而后快,眼睁睁地看着她打开空气中的气门,混沌之仓内掉下一把桃木剑。 “纳尼?”窦冰瞳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句她自己都听不到的话,桃木剑怎么会在这?她在古代没用过桃木剑啊!在这里,更没可能了。这把剑对于鬼魂来说,是最具杀伤力的武器之一了,只知道以前每一位正派的道长都会有那么一把。 但是,刚才自己放上去的手枪之类的东西呢?隐形衣也不见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还没开始玩呢,就不见了?难道……??这具身体的主人在另一个时空也同样用着这个虚空之境内的混沌之仓? 正打她失神时,佐伯刚雄正欲逃离这个恐怖的女人身边。窦冰瞳迅速收起那桃木剑套上那天蚕伏魔手,一个箭步冲到了佐伯刚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他身形一闪急速从她身边溜走,哪知没能跟上她的速度,被她一掌抚过肩膀。佐伯刚雄奇怪地看着她,骂道:“你你……要杀便杀……摸一下算什么……” 第83章:致命的疼痛 窦冰瞳坏坏一笑,潇洒地甩去额前的刘海道:“不想变石头的话就乖乖给我解开你那鬼阵法。” 佐伯刚雄本想反抗说不知道的,但看着自己越是挣扎那蜘蛛网般的网纹一点一点地在肩膀上蔓延开来,越来越不受控,不管是灵魂还是躯体,手臂都开始麻痹起来,还真的硬朗如石对般耶。 “苏咪佛嘛姑泣啥……”佐伯刚雄念着咒语般地说道, “你小子居然用变鬼咒来控制我朋友。”窦冰瞳听出咒语内的意思,突然一脚踹向佐伯刚雄,住在齐孝晴身体内的佐伯刚雄立即突出齐孝晴的身体,仓惶逃向北方,窦冰瞳大惊本想追上去,但此时齐孝晴本尊被自己这一脚踢得滑行至老远,她捂着胸口不明所以愤恨地看着窦冰瞳,一幅完全不知她为何踢自己的表情。完了,这回误会大了……看着齐孝晴被自己踢出很长一段距离后,身体撞向那原本就不太结实的栏杆。那齐孝晴正想伸手捉住那墙边沿,才发现手臂僵硬得不受控制,完全感觉不到这是自己的手臂一般。 窦冰瞳小跑着过去,想要捉住她,但她此刻已经在坠楼状态了。 “逐火令……”窦冰瞳拧眉两剑指合拢轻点眉心,手指向火柴般擦出一股一团火苗,窦冰瞳毫不犹豫地向齐孝晴投去一团火苗,那火苗急速追上齐孝晴,在她身上烧了起来,齐孝晴只觉得身上一热,但很快那火便熄灭了,她那僵硬的身体立即有了知觉。身在半空中双手不停地拍打着,似乎想要像鸟儿一样飞起来吧,可这手毕竟太小了,身体也太重了。始终没能飞起来。原本就是警察的她,功夫自不在话下,她眼见一旁有随之而下的东西,立即捉住了那能捉的东西,但身边只有那跟着自己一起掉下来的拉杆外什么也没有。顿时大失所望。 这一幕刚好被解咒了的金贤重看到,他远远看到齐孝晴被窦冰瞳踹下楼,并用手中那无名的火投向半空中根本没有能力再反抗的齐孝晴,这不是落井下石又是什么? 金贤重小跑过去,在齐孝晴即将落地那一刻,他凭空跃起横接住了齐孝晴。他知道人直接在下面接的话,齐孝晴这下坠的重力必会压到他的身上,他一个凡人的躯体如何受得了这等冲击。所以索性等她即将到达地面,当空横接住她,减少了垂直重心的重力冲击。两人齐齐摔在地下。 楼顶上的窦冰瞳看到这一幕,终于松了口气,她没想到佐伯刚雄会突然离体。这离得也太突然了吧!自己当时是气糊涂了,根本没想到这一茬,只见金贤重看投向自己那不善的眼神,似乎在责怪自己一般,窦冰瞳一愣神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前世今生的金贤重都没有这样看过自己呢!他不可能为了这个不相干的女人这样看待自己的,她对自己这样说。 窦冰瞳往前一跳。顺着风让自己浮在空中,她就像是背着降落伞般落至地面。 “你在干什么?你知道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你一样,可以从任一高度凭空跳下来还能安然无恙的。”金贤重挣扎着起身。没好气地看着她,挪向身边的齐孝晴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什么?”窦冰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什么跟什么啊!这是连解释也不想听了是吧?窦冰瞳看着他扶起齐孝晴,没有再理会自己,连自己手上还擦伤了一块也完全不顾了。窦冰瞳气不打一处来。原来,他居然这么想自己的。亏自己还好心好意过来救他呢!他就这态度?首先不说他不分清红皂白,光说说他对自己人品的质疑,居然到了这个无可救药的程度,她在他心中就这么坏? 金贤重见她没说话反驳也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回头冷眼盯着她,窦冰瞳才来得与他眼神交战,冷哼一声转向一边。 “算了,并不是柳小姐一个人的错。”齐孝晴拉着金贤重的衣袖,将他的眼光拉回到自己身上。 窦冰瞳惊讶地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看了一眼假好心的她,冷笑一声撇过头去,这女人还蛮会挑拨离间嘛!她这样说的意思不就是认定了这是她窦冰瞳范的错么? “她不知道住在自己身上的恶鬼已经走了。”齐孝晴扭动着头欲靠近金贤重的怀里说道,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将人踹下楼啊!”金贤重看着一言不发的窦冰瞳心中更是怄火,这女人怎么说不听呢!说一句对不起或者明白了会死嘛! 窦冰瞳无语地看着这两个一喝一答的两人,向金贤重投以怨恨的目光说道:“难怪这孔老夫子要说,唯女子也小人难养也,怕是如今这个道理。真是无聊……”她气得一跺脚,恶狠狠地丢下一句便向前迈去,丢下听到此话心内有气却无处可发的两人。 “你说什么?既然敢说我是小人?”半跪着扶着齐孝晴的金贤重听到这立即跳了起来,追上了她将她拦下。 “本姑娘并没有指名道姓,你若自己想对上号,我也不介意。”窦冰瞳一幅拒不认错地仰视着金贤重。 “你……” 窦冰瞳在他准备指向自己时,神速地打下他的手。下巴微微一抬,警告示地看着他,一幅你再指试试的表情,对上他那双有神的眼睛,那看一眼就让人沦陷的眼神。 金贤重在她那倔强的眼眸中看到柳若冉的影子,意识到自己不该怀疑一个曾经那么信任的一个人。 “啊~……”齐孝晴见金贤重追上窦冰瞳,生怕他不理会自己,很不适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虽然她并没有装,胸口确确实实地疼。但她眼神中却掠过一抹杀意,心底说道:终有一天然会报这一脚之仇的。 “她胸口应该是被踢断几根肋骨。”窦冰瞳看到她难受的样子,心内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内疚,心虚地看向一旁,虽然说打人是不应该的,可是自己总不能白挨人打吧!而且那家伙附在她身上,就算是她不想打,那家伙能就此罢休?倒是金贤重,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别人了。 金贤重怒瞪了她一眼,关切地走向齐孝晴问道,“你没事吧?要不要叫辆救护车?” 齐孝晴捂着自己的胸口努力地点了点头,即使她是真疼,窦冰瞳也看不惯她那暗送秋波的眼神,像足了专门勾引人的狐狸精,而且她也并非绝美之颜,她若倾国倾城她倒是无所谓,被这样的人比下去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关健是她……看她那眼睛,第一次与第二次见相差不是一般的大,就像是重回娘胎中又钻出来的般。第一次见时,她的眼睛又黑又大,浓密的眼睫毛特别的灵动有神,标准的大美人。如今这眼,又细又小眼珠内更是暗淡无光,那睫毛有跟没有差不多,想是佐伯刚雄上身的缘故,一个大男人不化妆也不出奇,只是……这前后对比也太大了吧,大得有点受不了。 看到金贤重对她那关切的问长问短的,窦冰瞳张嘴想说些什么,突然间觉得舌头上一阵麻痛,喉咙里只能发出“唔唔唔……”的怪音。 金贤重扶起齐孝晴,奇怪地看着捉着自己喉咙手舞足蹈的窦冰瞳。 “你在干嘛?”金贤重实在想不出前一秒还好好的,她这会是怎么了? 窦冰瞳想说什么但都只是用“唔唔唔……”来代替,眼神无助地看向金贤重,急得她在原地差点就垂胸顿足了。 金贤重见她如此,正欲上前却被一旁的齐孝晴捉住了手臂,看她那一幅摇摇欲坠难受的模样,金贤重只得先扶着她,见她捂起胸口,真实的疼痛感发出的呻吟成功将金贤重稳住了。此时,窦冰瞳同样也捂起了胸口,她半佝偻着身子,看得真切她捂着胸口时齐孝晴才跟着捂的,这女人存心跟自己作对。此时,若自己发出什么声响必被他俩认为是有预谋的假痛。 这心口的疼痛来得实在太过突然,突然到连自己都招架不住了。窦冰瞳慢慢地将身子缩成一团,以求好受一点,吃力地半蹲在地上,死死地捉着胸口不让任何东西从她心内抽离一般,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脑海中晃出一个人的身影……不可能的?窦冰瞳低语着,声音小到自己都听不到,只是在心中呐喊一般。 金贤重见齐孝晴并没有其它的不适,只是胸口疼,但自己又不是医生也不会医治。抱歉地冲她笑笑,回头看向窦冰瞳,只见她已经完全匐在地上,金贤重心内一紧。 “奇怪了,这怎么踢之人比被踢之人还疼的厉害啊?”金贤重说道,以为她在假装以胸口疼来博取他的原谅。 窦冰瞳艰难地抬起头来,谁稀罕你的原谅啊!心如死灰般地看着金贤重,居然说这样的话……连你也认为我是在装是吗? 第84章:黑狼哥哥 失望……失望……太让人失望了。他居然以为自己在装? 金贤重看到她那难看的脸色,额上的青筋几乎要爆出,血管在跳动着,脸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冒出,滚落……这得有多疼才能达到这种地步。金贤重不经意地甩开齐孝晴还捉着自己的手,奔至窦冰瞳跟前紧张地不知所措,两只手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助她,可以让她减轻一点痛苦,看着她茫然的神情,心内一阵抽疼。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前一秒还好好的…… “冰瞳……冰瞳……你怎么了?”金贤重将她翻了起来,紧张地拍打着她的脸,她脸上狂冒出的汗珠沾满了他的手。只见她嘴巴一张一合地,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不能说出口。 “冰瞳……冰瞳……窦冰瞳你别吓我……”叫了几遍她都没法回应,金贤重真的急了,吓命令式地冲她大喊道。他不许她有事,不许……只见她只是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刻也没有放开过,两行热泪从眼角滚落。手中的力道更加用力地捉住心脏,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起来。 金贤重激动地将她挪向自己并平放入自己的臂弯处,害怕她可能就这么离开了。感觉到怀里的她呼吸越来越急速,胸口起伏得厉害,似乎一下秒就有断气的可能。“你怎么了?怎么了?上一秒还好好的,你这是怎么了?”金贤重见她如此心内也好受不到哪去。 齐孝晴听到金贤重那焦急的呼喊,一阵醋意涌上心头,一脸鄙夷地看着窦冰瞳,金贤重明明已经到她身边了,她还在装?装你妹啊!真正疼的人可是自己好不好! 窦冰瞳捉住金贤重的手臂,紧紧地……金贤重能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感,只见她沉重地眨着双眼。翻动地眼皮只能看到眼白在动,长长的睫皮疲惫地闪动着,似乎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般。金贤重见状,心内一惊这眼神分明就是垂死之人贪恋人世不愿离去的眼神。她是在告诉自己她不想离开吗? “窦冰瞳……”金贤重急忙摇晃着她的身体,不让她闭上双眼,害怕她一闭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啊……”随着他的摇晃,她突然吃疼地冲那寂静的长空大叫一声,树林内归巢的鸟闻声惨叫一声,飞离了树枝。紧接碰上其它鸟也开始不安份地吵闹着,似乎在抗议。窦冰瞳的声音却不是之前的“唔唔唔……”声了。似乎变回正常了般,金贤重与齐孝晴被她突如其来的大叫吓了一跳,正当两人都以为她会醒过来之时。她的身体却僵硬地向前一挺,眼睛再也不是沉重的翻着白眼,而是瞪大了双眼定格在那一刻,就好像一个死不瞑目的人一般。 金贤重见她定在原地,心内大惊秉住了呼吸。怕一呼吸某些东西就跑了,更不敢靠近,怕……怕……他双手颤抖地伸向她的鼻息,此刻他只能胆战心惊地听着自己心跳的声音,他害怕……害怕地迟迟不敢伸向她,害怕知道结果。害怕……害怕要面对他不想面对的……颤抖的手指背触碰到她还带暖意却有些微弱的呼吸时,金贤重这才重重地透了口气,身体如虚脱了般撑在地上。手臂还在止不住地颤抖着。眼框着热泪慢慢地凝聚在一起,他咬牙头偏向一边,掩盖住这男儿不该流露的情绪。 手指依然不听使唤地颤抖地掏出电话,深呼吸尽量不让自己语无伦次,叫了辆救护车。便安心地将她移至自己的身边,为她擦去额上已经冰冷的汗。身上的衣服也被她的汗水给湿透了,她到底经过了什么样的挣扎?听着她开始均匀的呼吸声,金贤重这才完全放下心来,他以为……分离这种事情又要再重演一次呢! 过了半晌,金贤重感觉到手心中窦冰瞳手指轻轻一动,睫毛似有似无地眨了一下,鼻子微微地抽动着,像极了快哭的小孩。眼角的泪慢慢地溢了出来,又开始一滴一滴地流下。 “冰瞳……冰瞳……”不忍见她如此作心,金贤重在她耳畔轻轻地呼唤。 寻着他的声音,窦冰瞳慢慢地醒了过来,眼皮沉重地只能睁开一条缝,迷蒙地看着金贤重。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金贤重见她睁开了眼睛,喜出望外地冲天行了个合十礼道,脸上难掩的兴奋之色。 “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金贤重见她只是四外张望着,习惯性地为她擦了擦此时已经没有了汗珠的额头。满心地喜悦与热情却被她下一句话给浇灭了。窦冰瞳始料未及地紧捉住金贤重的手,嘴里好不容易发出一道声音,却是他最不想听到的。 “黑狼哥哥……黑狼哥哥……”窦冰瞳冲他喊着这个人的名字。 “黑狼哥哥?……”金贤重的心凉了一半,为她担心是他,她却对着自己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说不恼火还真对不起自己,可如今又拿她没办法。“这里没有你的黑狼哥哥……”金贤重生气地看着她那焦急欲哭的神情,提谁不好,哪怕是提高孝天他都不会这么生气,偏偏提他的死对头,他可是个杀手,杀手能带给她什么?没有幸福只有永无止镜的痛苦。 “黑狼哥哥……”窦冰瞳拽过金贤重,心知他在生气,但是她却更急。 “干嘛呢?”金贤重冲她怒吼道,她这是想怎么样?居然翻起自己的衣服来,虽怒却没有阻止她。只见她手急眼快地掏出自己的手机,在屏幕上狂按着,手机却不听她的使唤。金贤重见她那粗鲁样生怕她下一秒就将自己的手机给拆了。急忙抢了过来,道:“我来。” 窦冰瞳停下正想与他争夺地动作,一脸期盼地看着他。金贤重见她那眼巴巴的样子,很不情愿地拨通那个他放在最角落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拨的号码,电话接通后更是不情愿地将它递给窦冰瞳,狡猾地将手机开了扩音。 “黑狼哥哥……黑狼哥哥……呜呜……”窦冰瞳委曲地看着视频上的黑狼,咬着自己的手背呜咽地叫喊着他。金贤重见她对着黑狼哭泣,心内顿时生起了无名火。 “怎么了?怎么了?”黑狼听到她少有的哭泣声,紧张地看了过来焦急地问道,她可是从来都没有哭过,即便是小时候所受的种种磨难,她都一次都没哭过。“谁欺负你了?”黑狼阴沉着脸看向一边的金贤重。眼神中已经认定是他了。金贤重本就莫名其妙,此时被冤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窦冰瞳摇了摇头,声音颤抖地说道:“黑狼哥哥你帮我……帮我……帮帮我……”她一直重复着这一句,口齿有些不清地,却怎么也说不出下一个字来,她焦急地在原地手舞足蹈起来。 “好好好……我帮你……我帮你……你先别急,告诉黑狼哥哥,要黑狼哥哥帮你什么?”黑狼看着屏幕那边正发疯似乎地捉着自己喉咙的窦冰瞳,而金贤重在一旁看得也是眉心都揪在一起了。 “帮我……帮我……帮我看看蓝诺……在不在……”窦冰瞳带着哭腔终于将话说流利起来。 黑狼先是一愣,然后“扑哧”一声笑道:“就为这个啊?”黑狼那焦急的脸立即变成了宠溺,说道:“蓝诺出任务了,有什么事告诉黑狼哥哥,等她回来我再跟她说,好不好?”黑狼仿佛哄孩子般寻问着窦冰瞳的意思。 金贤重听到她是找蓝诺的,心底一口气终于算是平衡了,但是还是很不瞒她一口一个黑狼哥哥的。 “不……现在……我要现在……现在我就要知道她在哪?”窦冰瞳很肯定地大声地说道,一点都没有退让的空间。 “好好好……我帮你……”黑狼实在拿她没办法。扭转自己手上的那块表类的东西,手上那束绿光扫向空中却迟迟没能接收到任何图像信息,平时只要他一转,蓝诺便会从画面中出来,如果她有事的话,她定会掐断通讯。如今这个状况,好似出来了什么事?晕倒?死去?还是仪器离手了?这可是组织内每人一个的东西,离体是绝对不可能的……黑狼内心也开始动摇了。嘴上却勉强地挤出一抹微笑安慰式地向窦冰瞳说道:“没事没事……一会就好。”说出的话连自己都不能够说服,如何能说服一开始就怀疑的窦冰瞳。 透过手机屏幕,窦冰瞳看着那久久不显示的画面,心中更是不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她。刚才身体强烈的反应,必是双胞胎之间的心电感应。蓝诺若没发生什么,自己不会这么莫名其妙地感到疼痛。 突然,黑狼那边终于闪出了一画面,画面却如被风吹乱般抖来抖去的,随后半空中才清晰地投放出一张完美的脸蛋来。 “你好……”话面中那美得不像话的蓝诺笑着冲屏幕这边的人打招呼。 第85章:蓝诺的变故 黑狼嘴上安慰着窦冰瞳,可说出的话连自己都不能够说服,又如何能说服一开始就怀疑的窦冰瞳呢!透过手机屏幕,窦冰瞳看着那久久不显示出来的画面,心中更是不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她。刚才身体强烈的反应,必是双胞胎之间的心电感应。蓝诺若没发生什么,自己不会这么莫名其妙地感到揪心的疼痛。 突然,黑狼那边终于闪出了一个画面,画面却如被风吹乱般抖来抖去的,过了好一会半空中才清晰地投放出蓝诺那张完美的脸蛋来。 “你好……”话面中那美得不像话的蓝诺嫣然一笑,冲屏幕这边的人打声招呼。 黑狼本想责怪她为何这么久才接他的传讯,但听到这一声‘你好’后,先是一愣立即跟着笑了起来说道:“蓝蓝,你这是在哪呢?”看到她身后只是黑黑的一片,着实看不出她身处何地,但眼尖的他却看到她手上的血。 “你这是查勤吗?”黑狼那边半空中虚幻的蓝诺翘起双手不满地问道。 “没有。”黑狼眼神中再次闪出一丝怀疑,蓝诺并不会这么对他说话,不过这一表情停留的时间很短,任谁都捕捉不到他这一神情的变化。依旧笑道:“星星找你……” “星星?”对面的蓝诺显得有些不明所以,眼睛疑惑地看了看左下角,似乎完全不知星星为何人般,又似在寻问着何人般。黑狼垂下眼帘,手指不自觉地曲在一起,脸上却依旧不动生色地转过手机屏幕让她好好看清楚星星是谁。 “姐姐?怎么了?”蓝诺见到窦冰瞳的脸时,惊讶地破口而出。 此时倒是轮到窦冰瞳不可思议地看着屏幕中的蓝诺,被她突然间的一声姐给叫懵了,她可是从来没叫过自己姐的啊!蓝诺这是怎么了?窦冰瞳同样也怀疑地看着她。再看看默不作声的黑狼,察觉不出任何异常。跟蓝诺相处最久的是黑狼,他若觉得没问题,那她定是没问题的了。 “星星有什么话想说?”黑狼抬起他那深沉的眼睛,语气中没有了刚才的宠溺,倒是带着几分驱逐之味。让窦冰瞳不得不自行检讨是不是什么地方惹他不高兴了?还是打扰到他工作了? “没……没……没有了……没有了……”窦冰瞳摇了摇头,看到蓝诺安然无姜,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最终可以放下了,看来刚才的疼痛应该与她无关。见黑狼深沉的脸,舌头上依旧残留着一阵麻痛。说话有些不流利起来,心下更是直接缺了一块的感觉。黑狼率先关了手机,留下窦冰瞳在那思索着。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金贤重看她神色凝重的样子。关切地问道。 窦冰瞳欲言又止,看向齐孝晴后摇了摇头。 “那……有没有好点?”金贤重明白她的顾虑迅速转移话题,将她脸上汗水粘着的发丝一缕一缕地挑到一边。 窦冰瞳点了点头道:“我……我就是觉得舌头很有一点疼……”她勉强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离金贤重远了几分,虽然彼此心里已经默认了两个的关系。但是要她当着别人的面倚偎在一个男子身上,她还是觉得别扭,毕竟男女授授不亲。但这轻轻的移动却牵扯着心胸的疼痛,心上那块缺口又好像是被什么堵上了一般,生疼生疼的。 “没事了……没事了……”金贤重强颜欢笑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地说,其实话一出口他自己也不相信她会这样毫不预召的出事又这样无端端的没事了。说起来这也太过怪异了吧! 一旁的齐孝晴怨恨地看着上晕沉沉的窦冰瞳,心内想着她定是故意的,要不然怎会在这么巧的时间上跟自己一样心口疼呢? “啊……金先生……”齐孝晴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里面确确实实被窦冰瞳踢断了几根肋骨。金贤重回眼看着她,却不想离开窦冰瞳的身边。 “你去看看吧!”切身体会过这种痛疼后,才能完完全全地设身处地替别人着想,她的疼痛应该不比自己的少,心中在此刻对她放下了芥蒂。没有太多的顾虑,没有太多可在意的地方了。 金贤重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眼神中似乎在说:你长大了。窦冰瞳回以苦涩的微笑。而齐孝晴此时也是羞涩地笑看着背着路灯之光而来的金贤重,这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画面,现在终于实现了? “齐小姐有什么可以帮你的?”金贤重在距离她两米之遥处停下很绅士友好地问道,似乎故意在拉远他俩之间的关系。 齐孝晴看到此,心内更是酸酸的。“我就是感觉胸口特别的疼……”齐孝晴挤出了一滴楚楚可怜的眼泪,滑稽的是眼泪都比她那眼珠大。 “你就坐在这里吧,不动就不疼了,不要说太多话,一会救护车就会过来的。你放心好了,没事的。”金贤重的语气缓和了几分,毕竟是窦冰瞳踢伤她的,但是他似乎没有义务去管吧!能做的只有叫救护车了,他又非医生更不是万能膏药,叫他,疼痛也不能减轻不是吗? 不远处响起了汽笛声,金贤重远远地看到黑暗中那四个红色的灯光转动着。金贤重向空中亮起了自己手机内的手电筒,以便他们能找到自己的方位。 “谁受伤了……”救护车上的车窗被摇了下来,一张普通的中年男人的脸露了出来,问道。眼睛飘向地上两个女人,心内却认定两人定是争风吃醋相互打伤的。 “她……”窦冰瞳与齐孝晴互指着对方道,但齐孝晴抬手之际,胸口那根断裂的肋骨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放下手来,窦冰瞳一这一脚踢得可真够重的啊!那医生一看便知道谁受伤了,招呼人上前将齐孝晴抬上担架上。 “齐小姐,我们还有事,就不陪你了。”金贤重冲她礼貌性地点了点头,行了个标准的H国的礼仪。未等她同意便转头走向窦冰瞳,伸手欲拉起她。 窦冰瞳看着他伸来的手,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敢将自己的手伸过去,犹豫着要不要接受他的帮助,金贤重无耐尴尬地收回手来。 “可是……可是我……”齐孝晴不情愿地看着金贤重,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 “齐小姐若能提供一些破案线索,我们倒是很愿意跟你一起去医院的。”金贤重正眼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表情。齐孝晴听到此惊慌地垂下头来不再说话,她唯一不能答应他的就是这个请求。 金贤重见对方不语,本就没抱多大的希望,向一旁观望的医生微转一下头示意他们可以走了。齐孝晴不甘地看着越离越远的两人,只怪窦冰瞳将自己伤了,若不是她踢伤了自己,如今自己也不会任人摆布。 “走吧!”待齐孝晴远离后,金贤重扶过刚站起来的窦冰瞳说道, 窦冰瞳推过他的手,示意自己可以走,她想看一下自己能不能适应当下。原本就不是自己本身的心脏出问题,只是一种神经上的疼痛,很快她便恢复了正常。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警察局内的树林,出到马路外金贤重回头看向警察大楼,心中莫名的不安,刚才传来的那一叫声是齐浩的吗?他可是为放走了自己才如此的啊!虽然齐孝晴体内的色鬼已经如他所愿已经离体,现在她也如常人般了。但总觉那栋警察大楼不对劲……回头看向窦冰瞳,思索着到底要不要进去。 窦冰瞳早已明白他的意思,迈着小碎步急急地往警察大楼赶紧去。警察厅内所有的人都似安静地睡着了般,静静地杵在那,两人屏住呼吸看着周围,窦冰瞳忍不住推了一旁的警察一把,那人直接摔向一边,压到他旁边的两人,三人如同木头般齐齐摔倒在地上。 “别玩了。”金贤重被这突如其来的声下了一跳,责怪地看着窦冰瞳。 窦冰瞳顽皮地冲金贤重耸耸肩,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他们这是怎么了?” “我想是操控他们的主魂已经走了,他们没接到任何指令,所以此刻如玩偶般吧。”前世善于操纵鬼魂的她自然对这一幕感觉不稀奇。 金贤重看着地面上的一滩血,眉头一紧,抬头正想跟窦冰瞳说些什么,却看到她正想为众木偶警察解开施压在他们身体的幻术般。 “喂……”金贤重还是叫迟了。 “什么?”窦冰瞳已解开一人,不明所以地看着冲她大吼的金贤重。 “你解了他们,我们怎么走啊!我还是杀害那少女的嫌疑人啊!” “哦……”窦冰瞳这才想起来,顺便一拳打向身后那刚醒过来不明所以的人,“这样不就行了。”刚醒过来的那位警察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拳头给打晕了过去,他翻着白眼指着窦冰瞳欲说什么,身体已不受控地重重地倒不起了。 (光光把事情的顺序弄乱了,这章应该在二号绿毛人前面才是……呜呜……有空再改过来……) 第86章:失窃动物的走向 “你……”金贤重无语地看着她,人家都醒过来了还将人家打晕,要是他没看到自己还好说,如今他是看到了他俩,这样让人家怎么想他们啊!“唉”金贤重心内叹了口气,这些人指不定又要将什么罪名扣到自己头上来了。他不敢往下说,怕她一刀把刚才那位警察给灭了以绝后患,那时可真的是有口难言啊!他深呼了口气,招呼窦冰瞳过来看一下地上的血迹。 “我出这大门时是6点多一点,但是从森林里走来后却已9点多了……” “那是你被困了整整三个钟。”窦冰瞳没等他说完便接了过去。 金贤重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被困已经够丢人的了,还被困三个钟,这让他的脸往哪搁。“咳咳……”他假意地清了清喉咙说:“我是说,看这血的干涸程度应该是我出门前留下的,这血定是齐浩本人的。”金贤重看了看周围的警察无一人受伤,由此而断定这血属于何人的。 “齐浩?那个失踪的齐浩?”窦冰瞳听到这个名字立即反应了过来,那个人就是害她坐了一夜牢的家伙,他居然没死而且还在警察局出现,但是……“这滩血为什么是他的。”窦冰瞳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若不是他挡在门口,我怕是逃不出去……” “有人挡着还不是照样没能逃出去,还被困了三个钟。”窦冰瞳抢先接了下去。 “能听我说完吗?”又被她提起那件糗事,金贤重没好气地说道,窦冰瞳乖乖地点了点头,直起腰很认真地掏了掏耳朵说道:“洗耳恭听。” “之后,我便听到一声惨叫,当时我以为是听错了呢!”金贤重脑海中闪现出齐浩最后托付给他的事情…… “那到底是谁杀他的?”窦冰瞳看着地上那滩四溅的血歪着脑袋问道。回想起曾经在小俊一家的结界内看到的过类似的血渍,这佐伯刚雄原本就有屠人的嗜好,而他刚又在这里。 “佐伯刚雄……”两人同时念到这个名字。 “可是有一点,警察都在这里,齐孝晴也已经送往医院……” “佐伯刚雄被自己吓离了现场……会是谁把尸体拿走的?”窦冰瞳顺着他的意思接着说道, “拿走尸体又有何用意?”金贤重也开始疑惑了。 窦冰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何意,但是,可以知道的是,这周围有着无数的隐形人。”窦冰瞳再次回想去那些只有在被她冻住的情况下才能看到的人。顿时感到无从下手。金贤重被她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了自己的兵器。急忙跑至张警官的办公室内乱找一通。 “怎么了?”窦冰瞳跟了过去。 “就是这个,这个可以感应得到那件透明衣的存在。”金贤重拿过一个臂环。上面分布有三个珠子,不由分说地给窦冰瞳带上。 “这是干什么?”窦冰瞳不知道金贤重这是何用意,但是将这个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她,总是觉得不妥的。 “虽然你武功很厉害,但是他们那无声枪。还有隐形人怕是连你都很难对付得了。所以,我将这个留给你,以防万一。” “那你呢?” “我啊!我大把东西呢!放心好了。”金贤重假装自豪地说道:“这个小玩意还是最不起眼最基本的呢!” “最基本?那高级的玩意呢?”窦冰瞳摊开手掌伸手向他要道, 金贤重很不情愿地将那支手枪拿了出来,道:“诺,就这个了。随便往哪开一枪就有烟雾出来。里面也是海藻烟,可以让那透明衣显示出来。” 窦冰瞳眼疾手快地夺了过来,满心欢喜地把玩着。有了这两样东西,就算是不用冰魄也能感觉得到对方在哪,甚至可以看到对方。嘻嘻……真是太好了。 “那要是烟雾没了呢?去哪里加?”窦冰瞳突然想到此便问道, “我也不知道,到时再说吧!”金贤重一边将其余的兵器往身上装。一边说道, “哦!”窦冰瞳依旧低头把玩着她的臂环。“那我们现在去哪?” “你能嗅到这滩血的主人去哪了吗?”金贤重重出大厅外指着地上的血说道。 “不能,他好像是凭空消失的。我估计只有真正的嗅迹者才能嗅到他的存在。” “去哪找这样的人?”金贤重问道, “我不知道,我若知道就好了。”窦冰瞳调侃道,“你要干嘛?” “当然是找他出来哦!动物失窃案中,他可能是关健人物之一,他对我说过,那天他姐姐就在凶案现场。我想他能告诉我这些,自然能够告诉我其他更多的信息。” “既然齐孝晴也是关键人物,那你怎么不问她啊?”窦冰瞳不满地看着他。 “齐孝晴她一定不会说的,因为她有可能就是主谋之一。”金贤重坚定地说道 “啊?”窦冰瞳虽然有点猜得到,但是真正听到又是另一回事,“那你怎么又知道齐浩就不是主谋之一呢?” “你还记得当时电视是怎么报道的吗?” “我怎么会不记得呢!电视上面不就是报道齐浩是失踪的嘛!其他三个都是死亡,这不足以证明了齐浩也是主谋之一吗?” “不,恰恰相反,如果我是主谋之一,我会留下来帮助齐孝晴去指证你,到那时铁证如山你想赖都赖不掉,但他却没有……这证明了他事先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一项阴谋。他之所以没有被杀,是因为他跟齐孝晴的关系,但他却不想听从齐孝晴的话参与进来。” 窦冰瞳见他分析得头头是道,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说法。 “既然齐浩没有失踪,齐孝晴这个督察又如此不靠谱,我们必须私自重开档案,从这批动物的去向查起。” “动物的去向?”窦冰瞳随着金贤重进入里间的档案室,根据案情、案发时间,快速地找到这项档案。案发现场的录像光盘,采集得来的证物,以前现在的照片等一一地被找了出来。 “别动,小心指纹。”金贤重制止正欲拿起来看的窦冰瞳。被他这一喝,她立即缩回了手,请原谅她只是一个不太明白现实世界的一个古董女。 “从现场的照片看来,这些动物都是被麻醉之后带走的。”金贤重指着有好几张照片上,那被压出一个形状的草地,说道。 “从物证上来说,这针头应该属于天爱医院。凶手真是太不小心了,居然用带有丝印的针头作案。既然跟天爱医院无关,但是也能从天爱的采购记录找找到购买这比针头的人。”金贤重一件一件排察着,最后将视线落在那光盘上。不过还是如他所料,光盘上面记录下的信息也是少之又少的。一时间,又陷入了死胡同。 “动物园有几个出口?”窦冰瞳见他正想得焦头烂额好心地提醒道,“每个路口大致通向哪里?” 金贤重闻言如黑夜中看到曙光般,抬头道:“一共四个路口,东边天爱医院,西边莫斯林小镇,北边是靠山、南边下了高架桥就是闹市中心。” “要装这么多动物运出去,必定会有很大辆车。还有……别忘了,他们可以将人隐形,定能将动物也隐形起来。”窦冰瞳比划着。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金贤重急忙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等对方接通电话后急忙道,“阿东,帮我查查动物失窃当天晚上经过动物园的这几条主道上的大型车辆。并且,封锁各大码头,用教授新研究的手电筒检查现要出海的各大游艇货仓。” …… “好……就这样……”金贤重挂上电话,欣喜地看着窦冰瞳,想不到居然是平日里什么都不懂的窦冰瞳提醒了自己。 “那现在我们又要去哪?”窦冰瞳得意一笑,她刚才只是随便说说,想不到还真能帮上忙。 “当然是回家喽!得先洗清自己的嫌疑明天才能做事,还有我得向杨医生要那化验报告。”金贤重一边走出警察局,一边说道:“对了,手机应该修好了吧!” “这个……??呵呵……我给小丰拿去修了。” “给他,那家伙靠谱吗?我可是将身家性命都寄在上面了呢!” “靠谱,铁定靠谱,他要是不靠谱就甭当我徒弟了。”窦冰瞳拍着胸脯让他放一百二十个心,道:“我倒是觉得杨医生不太靠谱。” “哦?” 窦冰瞳将下午在拍卖会场拍卖时的场景跟金贤重说了一番。正说到杨铁兰用一千万也要拍到那只玉石贡觉玛之歌时,金贤重突然跳向一边大喊道:“一千万?你是真的没概念还是跟我有仇啊?你还真当我有那么多钱啊?” “你没有吗?你钱不是很多吗?”窦冰瞳歪着头问道:“一千万买小丰的豪宅不贵啊!更何况也拍到嘛!” “对于他那豪宅来说是不贵,可你也要想想那里面是死过人的。谁敢住啊! 第87章:古哀牢国 别说一千万了,五百万都不一定有人愿意去住,又大人烟又稀少,光他前面一个广场就抵半个公园的大小了,里面还带人工湖,难怪他们家出事时没人发现。这样的地方,别说没人敢住了,就连进去的人也少之又少。”金贤重似乎有丝幸灾乐祸地说道,早有耳闻这李政功是Z国的第一大贪官了,如今这一桩灵异事件都说是他贪得无厌的后果,各大媒体也纷纷报道说是遭仇家所杀,这件惨案非但没有成为引以为戒的好例子,反倒成了老百姓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唉,光想想都觉得他家里面有多恐怖了,漂亮又是另外一回事。 窦冰瞳想想也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一样想的,很多人还是惧怕未知的恐惧的,就像自己原本就是与鬼魂打交道的人,却害怕鬼丑陋恶心的样子。 “她当真用一千万去买了?”金贤重问道, “嗯,当时我跟小丰说改变计划时,并未来得及告诉她。” “付钱没有?我们可以查查看她的钱的来源。” “没有,当时有几名记者……现场又经奶糖一闹混乱起来。所以……”窦冰瞳低头玩着手指不敢看向金贤重。要不是她叫奶糖出来闹,怕杨铁兰也无法趁乱逃跑。 “还好你改了计划,若按原计划进行,这贡觉玛之歌倒是要落入他们之手。” “但是那破石头有什么用啊?除了养鬼之外我真想不出他有什么作用。世上又不是只有那一颗。” “我对石头的研究不是很深,这个问题倒是可以请教一下顾教授,他是一位地质学家。他曾说过每一颗石头内都蕴藏着独特的能量与磁场,只要将这股能量挖掘出来,便是一件无穷的宝藏。” “是不是有一种叫录音石,一种就影音石的东西啊?”窦冰瞳突然想起若冉日记上写的。 “你怎么知道?”金贤重怀疑地看着她,作为一个古代人她不应该知道才对啊! “若冉日记上有。” “你怎么不早说呢。直接回去看日记不就行了,还在这瞎猜什么!” “哦,那走吧!回去自然就清楚了。”窦冰瞳看着月亮高照,不由地张了张嘴,提上一口气轻轻地拍了拍那嘟嘟嘴打了个哈欠。 “是你回去。”金贤重强调地说道, “我?一个人?”刚才还睡眼朦胧的,听到这窦冰瞳立即醒了过来,指着自己的鼻子又指向他说道,“那你呢?” 金贤重避开她那紧追着自己的眼神,说道:“自然是有事了。”不让她看到自己有所隐瞒什么。自昨日开始医院方迟迟未给高孝天是否回院的消息。本说好今早过去他家确认一下他是否在家的,却被一堆事情给耽搁了。 “什么事啊?”窦冰瞳眨着那双无害的眼睛问道, “没事……”金贤重拨开了她。再看下去他怕他就这么被她给摄住了心魂了。 “哦……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自己偷偷去玩不带我去玩啊?”窦冰瞳撒泼耍赖地说道。 “呵呵……”金贤重倒是被她这时而孩子气时而温顺乖巧的样子给逗笑了。刚才还犹豫着要不要让她见到高孝天,现在倒是下定了决心,不能让她见到高孝天才行。回头按住她的肩膀说道:“我当然是去追查齐浩喽!” “你不是没线索吗?”窦冰瞳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眼神中看出他到底有没有说谎般。 “总会有点蛛丝马迹的。”金贤重信心满满地说道。 “那我也去……他可是害我差点就坐牢的人呢,我怎么可以不去……”窦冰瞳在他准备反驳时立即接着说道:“别一幅不情愿地样子,搞不好你再遇到什么什么迷魂阵之类的,还不是要我来救……” “你……”金贤重指着她正欲说话,却又被她抢先道:“而且你能不能找到他都是个问题呢!” “我……” “你不是受人之托保护我吗?让我一个人回去,我又犯病了怎么办啊?”窦冰瞳提起裙摆。正想一脚踹去过。被金贤重轻易地躲开来。回想起她刚才那模样,想像着她随时都有可能发生那种情况,心下早已点头了。她若与高孝天有缘,即使把她藏得再深他们也会相逢。 “本姑娘倒是有办法找到他。”窦冰瞳使出杀手锏道, “有办法?你刚才又说没有?”金贤重仿佛黑暗中寻得一处亮光般,急切地问道,语气中更带着几分责怪。 “你刚才是问嗅迹者。我当然不知道了。我的“鼻窍”(七神窃绝学之一,与八方听窃是同类)还没那么灵。”窦冰瞳淘气地说道。 “好,那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办法了吗?” “啊……”窦冰瞳突然想到刚才自己已经用了一次“冰魄”了,短时间内不能用两次,也不能开启冰之瞳,不能开启冰之瞳就不可以召唤鬼奴。不好意地冲他说道:“这个办法……现在不能用。” 金贤重真想掐死她的冲动都有了,亏她还能说出口,刚刚看到希望之光,这会又破灭了。窦冰瞳看着他那寒冰袭骨的眼神,说道:“我……我……我还有一种办法。” “有什么办法快说……在我没生气之前,还有你的办法最好是有用的……。”金贤重握紧的拳头,骨头内发出“咯吱咯吱”地响恐吓道,她最好不要再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否则…… “一定有用。”窦冰瞳坚定地说道,“可是我没用过。” 金贤重如果此时口中含有血,定吐得她狗血喷头。心道:现在有两条路供我选,要么去把她打晕要么就是自己被她给气晕。 “一定有用的,我是谁啊!只要你带我去,外加……” “嗯……?”金贤重眯着危险气氛极浓的眼睛,嘴角微笑着拉长出一个大大的弧度。一脸怪异地说道:“你还有脸提要求……” “不信啊?那我回家了……”窦冰瞳才不受他这奸诈的笑容影响呢!转身欲走。 “行了行了,算我怕了你了,我带着你,行了吧!”金贤重早已见识过她的本事,见她真的打算回家去了,立即妥协道。 “嘻嘻……”窦冰瞳痴痴一笑,面若桃花般灿烂。“你等等啊!”她走近地上那滩血位上,说道:“你确定这血是他的?若不是,我们找的方向就错了哦!” “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好。”窦冰瞳伸出小手指,长长的指甲尖轻轻地沾了点血液,在一旁画起了画来。一笔一划,手法看似笨拙粗劣,却画得栩栩如生,一只血红色的鸟儿很快便像是立在地面上一般。她当真不亏是古代才女一枚,画都如此了得,想必琴棋书也不赖。 画功虽值得赞,但金贤重却完全不明白她的用意。说:“你这是在干嘛?” “嘘……”窦冰瞳示意他小声一点,压低了声音说道:“在很久以前,这个是我们边境一个国家惯用的巫术,平常是用来寻人的。他们国家里每一个士兵在出征前都会留下一滴血,巫女们就用这滴血提炼成血珠,用这枚血珠就能助巫女们快速地找到死去的战士们的尸体。” “古哀牢国。”金贤重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 窦冰瞳停下画画的动作,尖尖的指甲早在他说出那个国家的名字时,已经指向了他的喉咙。“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叫窦冰瞳?”虽然隔着一个时空,但是当她听到这一名字时,身体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一僵,愣愣地看着他,眼中闪缀着逼人的泪花。那个国家……她一直都在帮那个国家,虽然当时不知道幽冥宫跟这个国家的瓜葛,但是,她这一悲惨的人生与这个国家有着数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我有告诉过你,我是一个先知吗?”金贤重无所谓般地挑开了她的手说道, 窦冰瞳回想起他初次醒来时,确实有这么说过,这才放下那直抵他喉咙的指甲。 “他们仅凭一滴血就可以找到那些战士了吗?”为了缓和这尴尬的气氛,金贤重故意找话题道。 “当然还需要巫女在上面施法念咒喽。”窦冰瞳已收不回那颗戒备的心,没好气地回道, “你会施咒?” “当然不会,我又不是他们国家的人。”窦冰瞳立即撇清了关系道,“我只是以法泡制而已。” 金贤重看着她那生气的样子,气呼呼地转向一边。笑着心道:你可知道你这一天赋是从哪来?可知道为何会穿越到这具柳姓的身体上?可知道我一直在守护你……冥冥之中,真的是自有定数啊!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既然你不会施咒,那你怎么操控它?”金贤重见到地上的鸟儿已经基本完成,不用想也猜到她是用血鸟来代替那血珠,只是不会施咒不就等于功亏一篑吗? “我虽然不会,但是我却想到一种类似的方法。” 第88章:巫影血鸟 “什么方法?”金贤重顿时眼前发亮。 “你听过移形换影吗?”窦冰瞳得意说道, 金贤重努力回想着,点了点头说:“我们的身体本身的动作与影子的动作是相对同步的,肉身也就是头脑产生的意思是人类的主意识,而影子则是人的副意识,当人进入睡眠状态时副意识操控人体,副意思强大人就会有梦游的现象,我们也可以理解为是影子支配着人体,所谓移形换影,是将原本物体的影子给移走,换上别一种影子去代替。” 窦冰瞳听他越往下说,嘴巴撅得越高。嘟起嘴耍起了小孩子脾气道:“啊……你怎么就知道呢!真是没意思。” “好好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说你说……”金贤重一手挡着她雨点般的小拳头,求饶地叫道。 “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窦冰瞳冷哼一声双手抱胸转向一边懒得去理他。 “好了,我也是你告诉的嘛!” “哼!”若冉跟我可不是同一个人,窦冰瞳心里这样想却没有说出口,不能让别人以为自己吃这具身体的醋才行。 她闭眼凝神,伸手一捉便捉住了一只飞蛾,一时忘记了要生金贤重的气高兴地说道:“万物中任何一物体的影子都可以控制这个没有形体的东西。”这可是她一第一次用这招,以前是有想过,却从未实施过,以前她只是收魂,其实她更喜欢寻尸。 她像拍球般将那只飞蛾的影子从体内拍了起来,那只小小的影子像羽毛般在她的手心中漂浮着,薄如纸片轻如鸿毛。金贤重根本没看清她是怎么做到的,不由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确保没看错,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害怕下一秒她就把自己的影子给拍了出来了一般。 窦冰瞳小心翼翼地将那蛾影放与血鸟图上,那影子慢慢地与鸟的脚结合在一起,跟随着鸟的形状改变自身的形状,而那只血鸟随着影子的改变,慢慢地似乎立出地面般,由脚下至鸟头整个身体像是被挤出地面般。待形影完全重合时,血鸟眼睛猛张,像极了食人的孽瘴。躺在地上的它立即挣扎几下跳了出来,扇动着翅膀冲窦冰瞳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哇……太神奇了。”金贤重再次惊讶地揉了揉眼睛。当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是真实的,不由地感叹大千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啊! “过来。”窦冰瞳向那只血鸟伸出手背说道,那血鸟立即会意。扇着翅膀两下就飞到她身边,立于她手背之上。窦冰瞳满意一笑,只是想确认一下它是否会听自己的。她轻轻一晃手背,那血鸟又向高空飞去,紧接着又飞回。在她身边盘旋着,似乎是在等待着她的命令般。 “快让它去找齐浩啊!”金贤重见它只是在她的身边飞来飞去,并没有离去的打算,不由地催促道。 “它现在只听我的,我没给它下命令它哪都不会去。”窦冰瞳骄傲地说道, 金贤重环胸看着她。“说吧!你想干嘛?” “呵呵……”窦冰瞳那如铃的笑声在整个警局大厅回响起来,倒如身在梦中般让人分不清天南地北。只听她说道:“做个交易吧!”她一改以往的天真冲金贤重说道,金贤重看着她那张算计的脸突然一恍神。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若冉回来了。 “怎样?” “啊?……做什么交易?”金贤重回过神来问道, “我刚才才想起来,一个先知他最多能知道百年之前,五十年之内的事情,这可是最深造诣的神算子在不借助任何法器的情况下能达的境界。而你……”窦冰瞳走向他。顿了顿说道:“居然知道2000年前的事情……即使你能知道过去,但我魂牌上的名字是窦繁星不是窦冰瞳。按理说你是不应该知道才对,更何况……” “你没有魂牌,对吧?……”金贤重接着她未说完的话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窦冰瞳早就设想好他可能知道一切,但却没想到他居然知道的这么深入。 “其实你要问的是什么,我也知道。无非就是那几个为什么。可以说,除了国家机密之外,其他的我都可以相告。只是那些事,对于现在的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追着以前的事情不放,我会努力地去了解现在。” 窦冰瞳看着一本正经地他,说不过他只得嘟着嘴看着他,虽然他说得没错,眼下最重要的是了解现在的处境。却依旧不甘地说道:“那你总得告诉我若冉出事前的事情吧!我现在确确实实占着她的身体,将来有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都有可能是我去承受,那么我就在权利知道这一切。” “……如果你真的是受人之托来保护我的话,你也有义务告诉我这一切……”窦冰瞳见他没反应,加了一句道。 金贤重沉思了半晌,终于松口道:“好,我答应把一切都告诉你,但不是现在。”他了看表,天色已经将尽11点了。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窦冰瞳冲他“嘻嘻”一笑道。招过飞舞在大厅顶端的血鸟,它乖乖地站在窦冰瞳的手心中,等待着窦冰瞳的指令。 “找你主人去。” 血鸟接收到指令,脑袋如被电击般抖擞两下,往大门之外飞去。窦冰瞳与金贤重立即跟上那只鸟儿。 “你确定它有用?”金贤重还是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 “当然了。”窦冰瞳跟着那血鸟从树梢上跃着走,冲底下跑着的金贤重说道, “喂,等……”等我……,话没出口,金贤重灵机一动话峰一转,说道:“你腰上的伤好了?” 窦冰瞳捂了捂腰上的伤口,虽没大好,可是基本可以运动了,只是还有微微的疼痛感而已。 “既然没好,就别跃这么快了。”他实际上是不愿说出自己是因为跟不上她的步伐才这么说的。 “哦。”窦冰瞳听话地从树梢跃下,乖乖地飞到他身边说道:“可是这样走着去,走到明天也未必到呢!” 金贤重想到些,皱起了眉头,偏偏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上拿找出租车去啊!四下张望着,远远看到一辆末班公交车停在站牌处等待着他们一般,金贤重立即拽着窦冰瞳向前飞奔去。两人未及细看气喘吁吁地上了车,这才发现车上面一个人都没有。 那司机阴沉着脸说道:“去哪?” “西……”窦冰瞳看着血鸟飞去的方向说道。 “西郊……”金贤重补充道, “正好,顺路……”那司机看着镜内的两人说道, “顺路?什么意思?”金贤重看了看车上并无半只人影,他如何说是顺路呢? 窦冰瞳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说话。金贤重正想问为什么,见到窦冰瞳那难看的脸色,顿时明白了八分。小心地挪向那离他最这的位置正想坐下,被窦冰瞳一拉。说道:“已经坐满了。” “啊?坐满了?”金贤重看着空荡荡的座位,不明白她所说的坐满是什么意思。 “你眯起左眼。”窦冰瞳挨到金贤重身上,小声音地从牙缝内挤出一句,嘴唇却未动分毫。金贤重依言眯起了左眼,顿时倒吸了口冷气,头挨向窦冰瞳学着她的样子责怪地说道:“你怎么不早说。” “是你自己拉着我上来的好不,我倒是想说,可你已经上来了,我有什么办法。” “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装作不知道呗!” “天啊!怎么这么多。”金贤重仔细观察着车上每一位无形的乘客,第一位是无头人,第二个位置上似乎坐着的是他的头,第三位上的人倒像是个正常的人,只是一身白色的衣裳,乱糟糟地扣在一起,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穿进去的,头顶的帽子理是奇怪,特别的长,足足有一米之长,上面写着什么,金贤重想要看清一点,那字倒是更模糊起来。右边则全是一群小孩子,五六个小孩子个个都手拿脐带,有的把玩着,有的将它搅在一起,有的拿它当围巾围在脖子上,一个小孩更是恐怖地将他肚脐上的脐带拉扯了出来,金贤重看到这血淋淋的场面,忍不住要吐了出来。 “金贤重……”身后突然幽幽地传来熟悉的叫喊声。 “什……”么字还没出口就他就被窦冰瞳一手肘捅了过去,金贤重生气地看着她,她则斜眼示意他看向一边,随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只见那人相貌与常人无异,身穿紫衣,边上还有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娃娃。松垮的古衣露出胸口隐藏着的生辰名普,窦冰瞳眼疾手快地夺了过来,上面如传说中的一般,记载着人的出生名册,上面刚好翻到金贤重的那一页。 “喂,你家很富有嘛!”窦冰瞳翻阅着情不自禁地说道,上面记录着金贤重世代的族谱。 “喂,你什么人,居然敢抢我的东西。”那紫衣人立即显得面目狞狰起来。 第89章:阴车鬼事 “我说呢!你怎么会投胎到H国,原来早在2000年前你们就奉命搬到汉四郡去了啊!”窦冰瞳没有理会正欲发飙的“拘魂鬼”继续对金贤重说道, “啊?嗯!”金贤重点了点头。 “拘魂者,你可知道她是谁。”第三位置上的白衣人冲那紫衣人喝道,那被称之为“拘魂者”的人停下了正欲攻向窦冰瞳的动作,定定地看着她,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是人界的引渡者,能力大到可以诛妖,岂是我俩可以动的。”白衣人恕道:“不要惹怒她,让我们全车人不好过。” “白无常还真是能耐得住性子啊!有人在你眼皮底下抢你生意,你居然还能在这里忍气吞声地教导别人,佩服佩服。”窦冰瞳看向那把自己夸得如此伟大的白衣人拱手说道。 “那是因为我知道那人之魂不能勾,所以我才不勾。” “呵……算你有自知之明。”窦冰瞳凌厉的眼眸飘向一旁的“拘魂者”,鬼界的规矩她是略知一二的,若这“拘魂者”能勾到一定数量的魂,便可以升级做黑白无常,他做这事纯属为自己,窦冰瞳倒是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他选错了对象。 “但是……”白无常伸出来五爪,五指像要化为烟雾般笼罩着窦冰瞳,两人顿时被隔在结界之内,白无常说道:“今天傍晚时西区丢失的鬼魂,我白无常誓死也要追回。” “你还能死吗?”窦冰瞳淘气地问道,手上却将自己用天蚕伏魔手收到的众鬼扔给了他说道:“卖你这个面子,给你。” 那白无常倒是惊讶地看着她,接过那被压缩成小石子的魂魄,他还以为他们之间至少会有一场恶斗才能从她手中夺得这些失去的鬼魂,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 白无常试了多次都没办法完全将魂魄还原成形。递向窦冰瞳说:“解禁?” “我有个条件。”窦冰瞳说道。 “什么条件?”白无常冷笑一声看着她,他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嗯!?”窦冰瞳托着手肘咬着拇指说道:“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到了自然会告诉你。” 白无常几乎要晕倒过去,这么老套的对白她居然还敢用,而且用在他的身上。“我不习惯欠人家的,这样吧!我送你一个救命锦囊,危急的时候打开他,它会按照你的指示去做。记住只能用一次。”白无常完全不给她有反驳的机会,将那轻巧的锦囊扔了过去。窦冰瞳随意在眼前一捉,便接住了那个锦囊。 “可我比较喜欢数着人家欠我多少。那种追债的感觉耶!”窦冰瞳坏坏一笑道, 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稀奇之处,埋怨地说:“我送你这么多鬼魂。足够让你连升三级的了,你居然这么没诚意用这破锦囊来打发你姑奶奶我。” “要不要随你。” 窦冰瞳见他欲来夺回,立即将它紧收于身后,虽然现在看起来没多大用处,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好。“好了。这个就这个嘛!” 白无常无耐地看着她,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道:“这已经是我最大限度了。想要更多?你还是亲自向阎王要吧!” “向他要?向他要我还有命在吗?一般向他要的人都是要投胎什么的,我才不想见到他呢!你少拿他来压我。”窦冰瞳调皮冲他吐了吐舌头。 “那就没办法喽!” 白无常手上挥,隔开众鬼的屏障立即消失不见,白无常也随着消失在这阴沉的公交上。这么急着交差?怕自己不升级啊?窦冰瞳摆了一眼只留下虚空的影像的白无常。回头看见金贤重。他倒是跟那紫衣人攀谈起来,完全不知道那紫衣拘魂者刚才差一点就把他的魂给勾走了。拘魂者见窦冰瞳已从屏障内出来,趁金贤重回头看她之际。一声不响地溜之大吉,留下金贤重莫名其妙地看着刚才还好端端,这会就不见了的人。再回头寻问似愣愣地看向窦冰瞳。 她微笑着耸了耸肩,表示她也不清楚,总不能说人家一见到她就被吓跑了吧!她哪有这么吓人啊!“没事了。”窦冰瞳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想开点。没人什么不可能的事。 “到了。”车头司机阴沉着幽幽地说道。 “啊?到了?这么快?”极少表露情绪的金贤重不可思议地看向外面,此时依旧是漆黑一片。“师父你别开玩笑了,我们才刚上车啊!”金贤重一本正经一脸不悦地说。 “要下便下,不下就往西去。”司机没好气地说道, 往西去?再往西是哪?金贤重还想说什么却被窦冰瞳给截住了,强龙难压地头蛇,还是少惹事为妙。 “小哥,别走啊!到我家坐坐。” 金贤重四处张望了一会,只觉得身体像僵住般一动不能动。 “哎呀,人家在这啦。” 金贤重感觉到脚下有人摇了摇他的裤脚,往下看去顿时吓了一跳,难怪他怎么也迈不开步子来,原来是她抱着自己的大腿不放啊!而她又非人,自己众是警惕性再高也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只是觉得脚下异常的沉重。金贤重摆了摆手,说道:“不了不了……”到她家坐坐,他怎么知道会不会是哪座坟墓里。 “去坐坐嘛!去嘛!”那妙龄少女抱着他的腿更紧了,软声软气地说道。 金贤重想拨开她的手,可哪里能拨得开,她那身体如同空气般被金贤重的手穿了过去。他一脸求救地看向窦冰瞳,发现她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她是哪根筋不对吗?这也能当戏看?急中生智地搂过窦冰瞳的小蛮腰,俯视着那妙龄少女道:“去你家坐坐可以,但要问过我们若冉。” “若冉?最后一个拥有法术的驱魔人,现代的引渡者?”那妙龄少女惊讶地看向窦冰瞳,脸色比吃了黄连还难看。见她那冰冷如黄泉之风的眼神,警告示地看着自己,刚才她一直坐在最后,并未听到白无常对那紫衣人所说的。她立即放开了金贤重的大腿,警惕地退至一边。 窦冰瞳冷笑一声,她可不是见鬼就杀的人,她坚守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更何况她并非驱魔者,引渡者?可以算得上半个吧! “走了。”窦冰瞳扯过金贤重说道,再呆下去怕那司机要将他俩带去阴曹地府呢! “走?真的走吗?”金贤重听她也这么说,疑惑地看向外面,远远地看到一座熟悉的别墅,只有庭院内的路灯已明起,室内依旧是毫无人气地一片漆黑。他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熟悉的站牌,人烟稀少得可怜的小路。这条路他认得,是他经常经过的小路,那栋别墅他也认得,是他经常以各种名义去的别墅。可是……怎么突然就到西郊了呢? “怎么回事?”金贤重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车,醒目的车排号让他想起了什么,几年前一辆劫囚的公交车当街暴炸,当时各大媒体、网络都有报道,难道就是这辆?他突然感觉到消失的车上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正炙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心下不由地打了个冷战,立即掉转了头假装看着公交站牌,不由自主地摸了摸,确定自己看到的就是现实。 “我们坐的是阴车。”窦冰瞳看着不远处那紧盯着金贤重的那双眼睛,毫不掩饰地说道, …… “姐姐,你老盯着他干嘛?人家身边有一守护神呢!”车上另一名小鬼好奇地问道, “你可知道他是纯阳的童子身。”那妙龄少女道。 “他吗?怎么可能?这个年代还有童子身之人?纯阳之人就已经少之又少了?”那小鬼抱怨着现下世界娘男太多,无从下手。“可是他身边那位……” “放心,他们是三世情长,三世相离……我们总有机会的。” “哦!”那只小鬼饥渴地舔了舔嘴巴。 …… “阴车?怎么会有阴车呢?”金贤重平日里虽冷酷,但对这闻所未闻的事件同样感到惊讶不已。 “盂兰盆会将来,有阴车也不足为奇。” “你是说七月十四鬼节?”虽然Z国与H国有着很深的渊源,可是也从未听说过鬼节会出现这以灵异事件。 “嗯!很多东西都相继出来了,我们都得小心行事才行。” “可是,传说不是说阎王七月十四那天才将鬼放出游荡吗?这会还没到呢!”金贤重心内虽有疑惑,却不像刚才般轻易表露出来。 “呵……你怎么就听信这等传说呢!七月十四放出来的是恶鬼,那些犯事儿屡教不改、被关押在地狱铁栏之内的鬼,处于鬼道中的鬼民们,他们七月可任意来往于这个世界的。”窦冰瞳一边跟着那只血鸟走,一边向金贤重解释道。 “那像佐伯一家,他们为什么可以遗留在人间?”对于他们一家三口他一只都有个疑惑留在心中,只是没机会说而已。 “奶糖……哦,是小俊妈妈……”窦冰瞳呼了口气,差点就把跟奶糖的协议给说了出来。 第90章:独闯秘宅 “她是被冤被害死,心中憋了一口气,难以下咽不愿前往轮回。化成厉鬼再将小俊和那色鬼杀害,他俩人都是处于非正常死亡。所在他们三人是一个是不愿去投胎,两个是无法前往地府投胎。但并不代表他们可以留在人间,他们三人本都要被猎魂圣士给猎去的,但是却不知谁在古骨坛做了点小手段,禁锢着他们的能力养着他们躲过了每年的猎杀。” “要是被猎去会怎样?”金贤重索性一次将所以疑问问个清楚。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活在人界的鬼要么是自杀的,他所要承受的是留在原地不停地重复着自杀;要么是非正常死亡徘徊在原地寻找害他那个人才能进入轮回。至于猎魂圣士猎去的魂,是蒸是煮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我又不是地狱来的。” “这样啊?” “当然喽,不然你以为怎样?”窦冰瞳双手叉腰,活像个小泼妇般看着不明所以的金贤重,看他平时挺聪明的,这回怎么就犯傻了呢?这人啊!确实没有完人,各有各的长处。 “那你又是什么鬼?”金贤重侧头玩味地看着她。 “我啊!我当然是……”窦冰瞳正想接话来感觉到不对劲,对着金贤重一阵拳打脚踢道:“好啊!你居然诅咒我是鬼?看我不打你……”她扬起手狠狠地往他身上甩去,“你有见过我这么漂亮的鬼吗?” 金贤重缩起了脖子未躲开她的攻击,甘愿被她打嘴里却叫嚷疼:“哎哟,这么漂亮的女鬼我还真没见过,但我却见过一只发狂的女鬼。”金贤重半眯着眼睛不离地看着她。 “说本姑娘是鬼也就算了,还说人家是发狂的女鬼,你找打啊!” 金贤重见她来真的,急忙跑开几米远。窦冰瞳追逐上去。却在转弯处停了下来,血鸟停下的方向,那栋房子为何她会如此熟悉。 “你看。”窦冰瞳指着那只血鸟停留的方向说道。 金贤重见她没有了刚才的玩兴,随着她的方向看过去,“怎么会是这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原本他就祈祷着血鸟千万不要带他们来这,可偏偏天不遂人愿啊!倒是想不到他俩打打闹闹也到了跟前来了。 “怎么?你认识这里?”窦冰瞳从他眼神、语气中看出此屋必有故事。 “你先呆在这。”金贤重没理他,脸上恢复了初见时的冷漠。 “为什么?”窦冰瞳惊奇地看着他,心下疑惑他怎么一到这里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刚才还玩得挺开的啊! “呆在这。”金贤重几乎怒吼道。着实把一旁的窦冰瞳给吓了一跳,她听话地点了点头,离房子更远了几步。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冲自己发火。心知这里并不简单,那日佐伯津跟踪齐孝晴到的地方或许就是这里,既然他都说的这么玄乎,若自己任性耍脾气冲进去,怕吃亏的定是自己。 只见金贤重拿出一手电。照向大铁门锁上,光线又透过锁孔照进了大铁门的另一端,光线刚好落在别墅大门上的锁孔上。顿时四周的围墙内红外线射了出来,却移留出一条大道来,似乎在欢迎来者般。 窦冰瞳站在原地,虽然不明白这屋内的机关原理。但见金贤重如此畅通无阻的入内,心下安心了不少。留下她一人无聊地看着月亮,“嗯?奇怪了。”窦冰瞳不停地用手对着月亮比划着。道:“怎么有个小红点?” 正凝神观望之际,那只血鸟在她眼前一晃而过,窦冰瞳呲牙看着血鸟飞去的方向,见它飞向别墅的后院内,在原地急急地盘旋着。一圈一圈地慢了下来。似乎油尽灯枯般掉落在地上,窦冰瞳顾不得金贤重的提醒。飞奔了过去。这血鸟只能用一次,用完了它的使命就也达成了。但此时她还未见着齐浩本人,它就已经像是要消失般一样。难道齐浩在这里?窦冰瞳焦急地寻找着血鸟落下的方位,只见它停在不远处的地洞上,那只鸟看到它向自己走来,挪移着身子,一下子就摔入了漆黑的洞内。 “怎么回事?这家主人是怪胎吗?在自家挖了个地洞。”窦冰瞳自言自语道,细看之下又像是某样东西或者猛兽之类的从地表内部破土而出,草坪上还四溅着一堆腥臭的粘液,让她倍感恶心无比。窦冰瞳脑海中出现一画面,一怪物在冲出地面时,被四处暗藏的乱箭所射伤的样子。 她往内伸头看去,里面不只是一片漆黑,连带着阴寒气息。“不会是坟墓吧?” “哎呀,想太多了,谁家坟墓建在自家后院的。”窦冰瞳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瓜倒是自言自语起来了。她深深呼了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闭上眼往里一跳。 “哇,怎么这么高。”听着风声急速地吹动着自己的裙摆,四周也回荡着衣服飘动的声音,窦冰瞳心内一紧,立即提高了警惕,闭上眼睛用耳朵感应着周围,等眼睛适应了周围的环境才慢慢地睁开来。心道:奇怪,这里没人啊!齐浩他死了吗?那只血鸟不是提示他在这里,就是提示他是死在这里的。抬头看向那破洞口,这样看来又像是什么东西逃出去的样子。 “喂,你先别走,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先。”窦冰瞳将那奄奄一自的血鸟托至手心道,血鸟疲惫地看着她,没能告诉她什么,便化为红色的星星点点的幻影,从那洞口飞了出去。 “难道齐浩真的死了?”窦冰瞳向前面一机器操作台前走去,随着她越来越近的步子,周围的标本也越来越清晰起来,面对异常恶心的物体她心内极度恐慌起来。她清楚地看到玻璃镜内是一个被截了半身的女人,她的手被吊至半空中,身体不自觉地下垂,紧闭着的双眼隐含着极致的痛苦,被切开的后背又被缝了起来,肚子以下没有任何衣物遮体,那皮肤并不是雪白的,而是如刺猬般长出一根一根的肉刺,下半身是一具缝合的粗壮的男人腿,腿上标记着N1669。 窦冰瞳急忙转向一边,正对上另一件样品,一男人像老鼠般裸.身佝偻着身体,屁股后长出一条长长的尾巴。她急忙往后退去,不敢再往前走一步,她怕看到更为恐怖的东西。 “滴滴滴……”手臂上传来一阵响声,高度紧张的窦冰瞳立即吓了一跳,看向金贤重刚送她的手臂环。这才回想起金贤重说的话,这条臂环是用来感应那些透明衣的。窦冰瞳立即急速地转身,警惕地看着周围,身体本能地感应到身后有东西向自己袭来。 “太快了。”窦冰瞳来不及闪开,背后硬生生地被一束光电击中了。一股电流从背后直接窜上了脑门,窦冰瞳身体僵硬地直摔了出去,她能感觉到身体穿过一层一层的玻璃,最后撞向一软物体便停了下来,她能确定这是一个人。想要挣扎眼前一黑再也感觉不到周围。 “傻瓜,你的身手再快能快得过光吗?功夫再了得也不过只是一具凡人的躯体,能承受得了电击吗?”说话之人慢慢打开他自己的衣服,缓缓地走向她。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你便忘了我了吗?”那人忧伤地说道,轻轻地抚摸着她那细腻的脸蛋,“我们不是说过,一起回到曾经美好的过去的吗?这些你都忘了吗?” “高孝天这就是报应,她忘了,她忘得一干二净了。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你的记忆,她的记忆里永远都是那个男人,不是你……哈哈哈……”一似男又似女音从高空上绵绵不绝地飘至这个被叫为高孝天的耳朵里。高孝天立即警惕地看着身影的来源,但声音却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般。 “怎么可能,他俩认识的时间最多只能算是一个月。她的记忆中即使有他,那一定连带着我的记忆也一起。”高孝天冲半空中的声音说道, “是吗?我敢保证如今,她看到你不仅不认识你,就连那眼神都不会再在你的身上了。”空中那声音笃定地说:“你当真以为短短一个月的相处,她的注意力就转到那个小子的身上了?我告诉你,他们是三世情,有着三世的情缘岂是你可以插足的。” “我不信,我怎么可以相信你的鬼话呢!什么三世情,分明就是你胡说,分明就是你想挑拨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我最爱的人。”他承认、他承认与她相识是有目的的,但是这两年的相处让他渐渐有了被爱与去爱的能力。若冉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互相保护互相平衡,他们才是最完美的一对。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总之呢!帝伏永远欢迎你的加盟。那丫头你就留着,齐老……哼!就由不得你了。”高空中的声音霸道地越离越远,渐渐从四面八方消失了。 第91章:蓝诺死了? “你若……真喜欢……我姐,又何必拿她……当实验品呢!”角落内响起一口齿不清虚弱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她一身穿一袭黑衣垫在窦冰瞳的下面,与夜色融为一体,她若不转头还真看不出她是个人来的,只见她嘴角流淌的血让她那冷冷的笑容更加诡异,她便是蓝诺。她满脸抱歉地看着一旁压在自己身上的窦冰瞳。身下的手一点一点吃力地往窦冰瞳身上移去,轻碰她的指尖,握住她的手。 “对不起,一切都因我而起。”她张着嘴始终都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泪代替她的抱歉。 “你还没死?”高孝天阴狠地看着她。 蓝诺又是一声轻蔑的冷笑,这一抹笑容刺激了高孝天,额头的青筋跳动着,凝成一个川字型难看至极,他往前一脚狠狠地踩向蓝诺的喉咙。“你这是自找的。” “啪”的一声传来喉咙断裂的声音。即便如此蓝诺依旧轻蔑地看着他,似乎发生的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一样,即使是头歪向一边也要死不瞑目地盯着他。 高孝天将她握住窦冰瞳的手踢向一边,小心地将窦冰瞳抱起,拍掉她身上的玻璃碎渣,她全身都被玻璃碎片给划开一道道口子,高孝天眉头紧皱一下,知道刚才那一击有多重,抱歉地轻轻的吻在她的额头上。 “你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而此时,金贤重这边。 通过别墅的大门的扫描系统后,他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去,夜幕下高孝天的别墅看起来和正常的别墅没啥两样。其实他的别墅很有特点,在两棵巨树中间直接做一个延伸加大,这棵树像是人工而来的,又好像不属于地球上的任何一种树种般。只树繁叶茂的让它看起来像棵树罢了。以宏观的角度来看,这栋别墅倒是像极了一棵大树,活动的空间靠着左右两边的树凌空于土地之上,这是一个珍爱着大自然的人享受的平台,他可以沉浸在树荫之一享受着生活的乐趣。 它有一个名字,叫树胎。它是直接利用深深扎在土地里的根而建起来的,与其说建倒不如说它是树直接孕育而出的。 室内同样保持着大自然野性的特点,室内直接是一个中空的看起来像极了露天的小水塘,从里能看得到外从外却看不到里,河塘内是用天然的岩石自然堆积而成的假山。假山上的流水更为神奇,像极了逆流而行般,细看之下才发现只是假山摆放的位置有点玄乎。让人产生了这样的错觉罢了。而小水塘的一边为了与室内有个完美的过渡,天花上面采用了一层一层的水幕瀑布,将两个截然不同的空间很好地过渡开来。里面则是一览无余的无形玻璃窗户,使室内的环境完全与四周浓密的树林相互交融。自然的音符渗透着别墅的每一个角落,而这别墅又好像是从这树上滋生出来的一条树枝般。如此具有戏剧化的奇妙构想还真不知道是出自哪人之手。 金贤重轻车熟路地摸向一旁的花枝,室内顿时亮堂了起来。灯亮之际眼前闪过一道黑影,他看向黑影的方向,哪有什么人经过啊!怕是自己看花了眼吧!正欲继续向前,突然见到水幕的另一边站着一位妖娆美艳动人的女影,婷婷玉立于此纹丝不同形同木偶般。金贤重定盯一看。往边上退了几步想要从水幕的缝隙处看清那人的脸。 断断续续的水看得金贤重眼都花了,似真似假的朦胧感,只记得一双僵硬的眼神与一张孔雀面具格外的抢眼。他踏过堆积的岩石来到那女的刚才所站的位置,那人却早已经消失不见了,留下他一人四处观望着。正当他以为自己真的看花眼时,一个转身那人的脸居然尽在咫尺,金贤重立即吓退几步。连翻几个跟斗。匍匐在地上警惕地说道:“你是谁?” 那女的没有回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只是目不转睛地在看着他,金贤重感觉到这双眼睛异常的熟悉,却又说不上来。虽然如此,但是眼前这人给他的感觉倒是相当的陌生的。意识中已经判定他们彼此是首次见面。为什么会这样?熟悉的陌生人? 金贤重试着走近她,见她依旧看着刚才自己所站的位置一动不动,没有抗拒他的走近。“喂,你是活人还是死人。”金贤重在她眼前招了招手说道, 那女的眼角微微一动,带着几分轻蔑一把捉住了他的手,金贤重在她捉住自己的手时反手一捉,倒是把她的手捉在了手心中,用力往后一扭。那女的顺着他扭的方向急速地一转圈,挣脱了他的手掌心后还不望在金贤重的胸口上来一掌。 “啊!”金贤重吃疼的摸着自己的胸口,距离太近对方出手太快,根本没有办法躲开她,金贤重脚下顺着她那掌力急急向后滑出老远老远。他一掌打在地面上五指扣着地面,让身体停止往后退去,地面上留下他那五指的划痕,倒像是猫爪般。金贤重抬起深邃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一脸漠视自己的人,半跪着擦去嘴角那一线腥甜。 “看来倒像是个活死人。”见对方只是向自己进攻,从交手至今她都未吐出一点声响。 “你是谁?为何出现在这里?”激将法对她不管用,他便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那人还是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眸色依旧不冷不热,倒是像是一具木乃伊,没有半点情绪变化。如果她不是摆一手,正对准自己一幅正欲进攻的模样,金贤重还以为她不会动的呢!被如此漠视,他心里素质再好也憋出一口气来。情知她手上那手套定暗藏什么杀人机关,眼看对方显然是敌非友,见问没有用,他用力地吐掉口中还在溢出的血,帅气地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向那女的奔去,咬紧牙关的表情异常的滑稽。 那女的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微微转了一下头,机械地发出“喀吧喀吧”声,呆立在原地等待着他向自己奔来,见他一脚扫踢向自己她正想立即弯腰躲开,并心内盘算着顺手捉住他的脚之时,对方在半空中却折起了脚,膝盖刚好就抵到了她的下巴下。她想不到对方一个堂堂八尺男儿居然会用这样的虚招对付自己。金贤重看着被自己踢远的人一个金鸡独立立在原地,慵懒地伸了伸脚,还不忘责怪地说道:“哇,你的什么下巴啊!这么硬。” 那女的挪了挪自己的下巴,眼神中明显带着几丝怒气。紧握着的双拳内发出红色的光线,她握的力道越大手套内的攻击指数越强。金贤重一改玩弄的表情,立即严肃起来。在她一拳袭来之时,快速地侧身躲开,捉起她的手臂一扭,那女的手臂似乎会反弹般将力道反弹回给金贤重。他速速往后退了几步,手掌被她身上的某种东西电击得麻麻的,不敢再与她有任何的肢体触碰。转身甩出自己身上的大衣,衣角的软刀立被甩了出来,毫不留情的割向她,她身上的黑衣顿时被割下几片碎布来。再急速地收回大衣将她的手包裹在内,用力一折,她情知不对,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只得顺着他的力道,翻动着身体,整个人重重地摔向地面。在接触地面之际,她迅速一脚踢向金贤重的胸膛去。金贤重也不是吃素的,他一手捉住她的脚,又被一股力量电击得手心麻麻的,但他这时却没有放开,依旧捉住她的脚往一边摔去。她像个玩偶般被摔出老远,在地上滚了几下却又立即跳了起来。 “打不死的蟑螂是吧!”金贤重摸着自己的胸口,为什么她每一攻击对自己都奏效,而自己的一切攻击在她身上显得这么无力,而且她居然能做到一声不坑。 让我看看你到底会不会留血。”金贤重一甩衣袖,将手上的软刀也甩了出来冲她袭去。那女的在他要砍下时,双脚一顶,优雅的翻身并一脚扫向金贤重小腿。还没从被她双脚踢开的力道上缓和过来,又被她如棍子般的腿打在自己的小腿上,顿时半跪了下来。“这是什么人啊!”金贤重低念着,顺着跪下的势头,金贤重正想一刀捅到她的身上,那女的也不傻,翻身正欲躲开他的攻击却还是被刺伤了手臂。 此刻,她平静的脸上布满了怒火,一向不说话的她,说道:“对付一个女人,用得着用尽全力吗?”声音透过孔雀面具进行急速变频,发出一个沉重的女音。 “哼,对付你这种人,即便是正常人我也不手软,更何况不是正常人。”金贤重毫无情面可言道,别怪他不懂得怜香惜玉。 “哼!不是只有你有兵器的”她轻扯着嘴角,两手往脚下一拔,两把尖刀握在了她的手中。手套上依旧发着红光,红光透过刀柄传至刀尖。 第92章:激战面具女 金贤重顿感到不妙,急忙掏出平时观察凶案现场时所佩戴的手套,顾不上有没有用,现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他脚下迈着轻巧怪异的步子,巧妙地躲开了她的攻击,与她周旋着。时不时用自己身上随时都会甩出来的软刀割伤对方,他快速地用外衣绞着她的手往她的脸上撞去。那女的见自己手中的刀迎面撞来,立即放下手中的刀。金贤重坏笑如他所料,正是他要的效果。他立马单脚将那刀踢起,刀直接射向她的面门。那女的见刀又飞了过来,但她的神色却没惊慌失措,眼疾手快地一脚踹在金贤重的膝盖上,他吃疼的一曲膝,嘴上嘀咕着:怎么又是膝盖啊!再来一次他的腿不用要了。 那女的趁机一弯腰躲过那一把刀,顺势将金贤重摔出到一边去,挣脱了他的束缚,将手上的衣服往金贤重短时间内无法拿到的边上扔去。 “没有了这防弹衣里的软刀,看你怎么跟我斗。”那女的立即从背后掏出两把手枪,毫不留情地对准金贤重一阵乱打。金贤重连连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周围始终没有地方可以让他躲避。狠下心,只有拼死一博试试大东新做的吸弹包了。他一个翻身一脚扫向那迎面而来的几发子弹。“叮叮叮……”所有的子弹都被吸引般集中射到他腿上一点,却不像是子弹射入皮肉中的感觉。只见他裤子上破了几个洞,却没有血流出来。 “啊哈……又要买裤子了。”金贤重看着裤子上的洞那一脸心疼的样子,“哎呀,一个月已经坏了几条裤子了,再打下去我可真要穿补丁裤了啊!”金贤重自言自语道:“不过,大东这东西还真是管用啊!” “枪对我没用。”金贤重邪恶地冲她笑道,并用力地拍了拍被打过的大腿。 “见鬼。”那女的见他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还碍眼地、炫耀式地在原地跳来跳去,顿时触动了她的愤怒神经,随手将手中的枪往一边丢去。看来他说的没错,枪是对他不管用的,不管怎么样都会被他脚上那磁铁般的东西吸引过去。她伸手再次往背后掏去。 “还有武器?你背后到底是什么啊?“金贤重惊讶地看着她,知道她定是想拿出更厉害的武器,情知此刻如果不先下手为强,吃亏的只有自己。他一甩被枪打过的脚,几发子弹同时向那女的射去。那女的立即一跃起,一手捉住天花上的吊顶。一件更为骇人的武器随之被拿了出来,金贤重认得那是火燃枪。可是这么大的一件武器她是怎么藏在背后的? “你果然不是正常人。”金贤重眉头紧皱在一起,严肃地说道。见她快速地倒挂在吊灯上,一脚缠住那铁链,对准他拉动板机冲金贤重大开火。蓝色的火光顿时如球焰般四射开来,周围响起空气的震动声。周围的水幕也不知是何时开始停止流动的,四周没有了水流的声音。只有那女的荡着吊灯发出来的摩擦声以及那“呼呼”的火焰即将爆发的声音。 金贤重向后退了几步,他哪能抵抗得了这等攻击力啊!就算是有防弹衣在手也未必能扑得灭这火焰。这女的到底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连这等武力都用上了。这杀鸡也不需要用牛刀吧!眼看四周无处可躲,情急之下跃至水池中央,却怎料水太浅,火焰立即从他的背后窜了过去。背后的衣服立即被烧黑了一片。 “天啊!这仅仅只是在火光之外,如果正对着火焰中心,怕自己早已成灰了吧!”金贤重抬头看向被火焰烧过的地方。树根却不为所动。但是一边的墙体却被烧出了一个窟窿。袅袅白烟在黑夜中异常的清晰,他一直以为那棵树是普通的树,只是比其它的树大一点而已嘛!没想到…… 正分神之际,那女的第二炮随之而来。金贤重一个扫堂腿将池内的水扫荡起一层水幕瀑布,溅起的水花立即熄灭了那团火焰。金贤重一个弯腰。躲过了那团火焰的余火,并捉起池内几个石头向她砸去。那女的始料未及,晃动着大枪将那石头一一挡下。突然一石子向她更高处袭去,此时她正处于倒挂状哪有这么长的手去挡下那枚石子。心中大叫不妙,那石子如子弹般射向那根被她摇晃得有些稀松的铁链。 “啊!”那女的惊叫一声,连人带灯一起从空中摔了下来。整个人狗趴式地趴在地面上,额头上青筋暴起,至今还没有人让她这么狼狈过呢!她如弹簧般迅速翻身起来,正准备再次拉动板机,一只比石子更大的东西向她飞来。“啊?是鱼?”待她正想躲开时,那鱼已经准确无误地插入了她的枪口。她更为愤怒地看着一脸得意的金贤重,如果此时开枪的话,虽然火焰会烧掉这条鱼,但是火焰也会在枪口上停留,到时候怕是会连她也一起烧掉。她用力想要拔出那条鱼,但那鱼几乎整个身体都陷入了枪口中,即便拉破鱼肚都没办法扯出来,她厌恶地看着手上黏糊糊的粘液,恶心地甩向一边。 金贤重此刻也不闲着,毫不客气地将池中所能用到之物一一向她踢去。那女的转动着手枪,将那袭来之物一一挡开,那些碎石经过她的力道,打在周围的玻璃墙上,就连天花上的玻璃也被打裂了几处。她心下大惊:不行,我这是在毁了owner的基地啊!要是被金贤重发现地下有实验室,那owner就惨了。那女的心下分神,动作慢了下来,开始有些招架不住了。 “哟,不错嘛!”金贤重难得夸奖道,见她突然间没有将攻击她的物体踢开,而是一一的收集起来,像是不让它们破坏这周围一般。金贤重也停下了攻击力道,这毕竟是他朋友的家啊!没理由毁了他家啊! 那女的面无表情地的脸此时溢满了愤怒。正想捡起地上的手枪继续攻击他,门口突然响起一阴柔响亮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屋内的灯此时也全亮了起来,一黑黑的身影渐渐显出他那温柔如水轮廓来,魅惑如女子般的脸庞,此时他正用阴邪的眼神看着两人。 是owner!那女的立即收起了手枪。 “孝天,是你……她……”金贤重先是惊讶地看着他,知道他没事心下便放心了许多。指着那女的正欲向他解释,那女的却慢慢地走至他的身后。话到嘴边立即收了起来,变成了千万个疑问道:“你们怎么……?” “她是我的保镖。”高孝天知道他想要问什么说道。 “保镖?怎么跟个杀手一样,而且……”不是正常人。金贤重并未将后面几句说出来。 “最近小偷太猖狂,身边没一个保镖什么都被偷完了。若是个正常人,还会背叛你。”高孝天用那复杂的眼神看着金贤重道,明眼人一听便知道他另有所指。 “哦,那个……”金贤重显得有些心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便急忙找下一个话题道:“你……好点了吗?怎么就回来了呢?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高孝天转身看向外面的星空,冷“哼!”一声,嘴角邪魅地上扬,声音小到只有他自己能听到。沉默了半晌,周围的气氛也异常的紧张起来,他转身如往日般控诉道:“呆在医院太闷太无聊了,所以就回来了。”向那面具女摆了摆手,好女的立即向高孝天恭敬地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她的面色依旧冰冷如霜,仿佛一台没有任何情绪的机器猫,兴许这就是标准的杀手吧! “你这几天都没来看我……怎么?该不会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之密吧?”高孝天引领他进入书房道,故意加重了几分语气,他不用想也知道金贤重此时的表情。 他没有说话,他不想用什么理由去蒙骗他什么。 “好了,开个玩笑嘛!用得着这么当真嘛!”高孝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地说道:“看你这样子好像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呢!” 金贤重一愣,他应该是知道什么了吧?要不然不会这么说。 高孝天没等他回答,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这几天都在调查失窃案,查得怎样了?”高孝天拿过那面具女端来的咖啡递给了他,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幅好基友的样子。 金贤重不知他是给自己台阶下,还是有意想知道案情的进展。但不管出于什么,他都有自己的原则道:“这案子一直都是由齐警官负责,Z国的案子我一个H国的人不方便插手,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话,还得去医院问她才行。” “呵呵,我怎么敢抢你的饭碗呢!更何况医院那地方就算你拖着我,我也是不去的。”高孝天大笑着放下手中的杯子,假装不经意地说道:“哦,对了,若冉呢?你不是说带她来见我吗?” 第93章:入侵者—杀 “她……”金贤重额上开始冒起了冷汗,如果告诉他若冉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现在这个若冉并不是若冉,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但现在看他的眼神他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她……坠崖时失忆了。”金贤重老实地说道。 高孝天刚才还一脸高兴的样子,这会儿立即变了颜色。他的周围如凝聚了一层冷空气般,盯着金贤重半晌,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他到底有没有说谎。“上次,上次你是怎么说的?”他声音中充满了傲慢。 “上次我是怕你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你。”他没有说谎,上次真的是担心他的身体所以故意隐瞒着。 “担心?真是这样吗?”高孝天开始冷笑地看着他,完全没有了刚才的亲和力。嘴角扭曲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么多年你心里在想什么,自从那次你担任天文学家联盟协会展会的总警司,见到若冉之后你就天天往本国跑,每次都以毫无水准的理由来我家作客,你为的是什么我清清楚楚。每次若冉一来你就无缘无故的走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有鬼。你窥视她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金贤重听他如此说,原先还带着歉意,如今连歉意都没有了。“你既然这样看我,我也无话可说,十年寒窗我们的结局既然是这样的。呵……”金贤重冷笑看向一边,“若冉她要做什么想要去哪都是由她自己决定的,我能干涉吗?别忘了,当初我根本没想过跟她见面,是你非让我保护她的。你既然看出我对她有意,就不会明知有危险不告诉她,而让我去保护她,你又在窥视着什么?”金贤重底气十足的说道。 高孝天被他一步一步地逼近,一屁股坐在书桌上,此时他也没话反驳了。对,是他亲自拜托他去保护她的,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自己也有责任。但是这不代表自己可以原谅他,一把将他推开来,握紧了拳头愤怒地说道:“你干涉不了,那么刚才一直呆外面的人是谁?刚才又是谁不让她进来的?你干涉不了她怎么就这么听你的话,说不进来就不进来?”到时轮到高孝天一手拽着他的衣服一手戳着他的心口说道,眼看两人下一秒就要挥上拳头了。 “你看到了?”金贤重不安地往后退去。原来他一直都在,他一直都在看着自己挨打。难怪一个跟自己无冤无仇的小保镖会想要夺自己的命,没有他的默许怕是谁都不会莫名其妙的去杀一个人。更重要的一点。他居然看到冰瞳了,但是为什么没带她进来?金贤重甩开高孝天的手退出书房,往大门的方向跑去。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在高孝天进门的那一刻他就应该想到,他应该见到了她。 远远地看到铁门之外有一女子背对着他举着电棒,金贤重认出那女的便是高孝天身边所谓的保镖。她身下一女子,不正是窦冰瞳嘛!见她有危险大喝道:“住手,你想要干什么?”金贤重等不及拉开铁门,手上一捉住铁门栏杆一个漂亮的空翻翻了出去,一脚踹开了孔雀面具女。扶出了一边的窦冰瞳,紧张地查看她的伤势。 “冰瞳。冰瞳……”金贤重拍着她的脸颊,她却毫无反应。满腔的怒火逼视着一边的孔雀女吼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入侵者,杀。”孔雀女冷冷地吐出一句。 金贤重立即暴跳如雷道:“你……”如果不是扶着窦冰瞳他一定会冲过去给她一记千刀万剐。他小心地摸着她的鼻息。还好,还有呼吸。 “下去。”跟随着出来的高孝天冲一旁的孔雀女说道,随即不慌不忙地将铁门按起。孔雀女悄悄地退至他身后却没有离开的意思,金贤重冷眼看着他,他口口声声念着的若冉都这样了。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她的安危,他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他对若冉到底是真喜欢还是利用他现在也分不清了。 “把她抱进屋里来吧!”高孝天上前欲帮忙却扶了个空,金贤重已经将窦冰瞳给抱了起来。“你就这样原谅伤害若冉之人?”金贤重看着他身后的孔雀女极其不满地说道, “她不会有事的。”高孝天淡定地说道,在金贤重听来他是对那孔雀女高度的信任所说的一句话。 “你连看都没看,就这么肯定她没事?呵……你对她的爱也不过如此嘛!”金贤重一个转身不让高孝天碰到窦冰瞳分毫。高孝天一个弯腰,躲开窦冰瞳无意识地向他袭来的脚。亲和的脸上开始冷俊起来。嘴里却依旧劝说道:“先扶她进去再说吧!” “不必了,我会带她回去。” “这么晚了,你们能去哪?现在外面已经没车了。”高孝天立即拉下阴沉的脸说道, “总比呆在这好。”金贤重再次寓意深长地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孔雀女,只见那孔雀女毫无顾忌地在高孝天的耳朵边说了句什么。高孝天起初还紧皱着眉头,听她说完便点了点头,向金贤重说道:“这样吧!先开我的车回去。” “哼!”金贤重冷笑一声,心内寒了一大截,他居然非但没怪那女的反而听从她的话,他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高孝天吗?“不必了,留着你自己用吧!”金贤重毫不犹豫地抱着窦冰瞳转身就走,管他什么朋友情谊呢!知道她脉搏正常,这会只是昏迷过去而已,还好那女人没出太重的手,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即使冒着跟高孝天绝交他定要杀了她以解心头之恨。 高孝天看着两人越来越远的背影,手中的拳头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故作平静地转向一旁的孔雀女问道:“蓝诺什么时候不见的?” “我下去带她出来时,她已经不在里面了。” “谁会带走她?谁又知道她在里面?”高孝天一边往室内走去一边问道, “会不会是齐浩回来?”孔雀女恭敬地跟随着他的步子说道, “不会……不会是他。那臭丫头死也要给我搞出一个大麻烦来。”高孝天一拳打在自己的手心上。“不愧是柳家人,有勇有谋。” “月祭就要来了,我们是不是要像个办法躲开啊!” “蓝诺那丫头居然咬断自己的灵根都不想被我控制,看来她是知道月祭的事。月祭来临前我们必须跟夜狐合作,加快绿毛人的研究。” “那五行石呢?” “现在唯一一个有法力并且知道秘密的人已经咬断了灵根,只能坐看柳若冉能不能恢复记忆了。”高孝天抚着额,这几天被搞得焦头烂额的,都怪蓝诺那死丫头。 “总不能就这样等着她吧!她要是一天不恢复我们一天都有危险,而且她还不一定会帮我们。”孔雀女轻轻地在高孝天的耳朵说道:“倒不如……” “……这样行吗?” “看我的……”孔雀面具下那一抹娇艳的笑容异常的邪恶。 金贤重这边,他将窦冰瞳抱至公交站处,此时已经是凌晨的两点了,背后一阵阵妖风四起。他不由地打了个寒颤,祈祷着千万别出什么妖魔鬼怪才好。 “姐姐,我们都跟了他一个晚上了,趁那个女的还晕着,现在正好是下手的好机会。”一清脆的女娃声隐隐传了过来,她舔了舔嘴巴,口水几乎要留在地上去了。 “就你知道吃。”这一娇柔的声音随之响了起来,在那个小女娃的鼻子上狠狠一刮。 “难得遇到一个纯阳净体,姐姐难道就不想吃他。” “你说我们要不要帮他们一把?”姐姐完全没有听到妹妹在说什么,看着两人的背景出了神。 “啊?不是吧?还帮他们,姐姐当真不吃他了啊?”妹妹皱着眉头咕哝道, “你要想一辈子被追杀,到是可以去吃了他。”姐姐将妹妹推了出去道。 “啊,不要啊!”妹妹甩开姐姐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害怕地跑开来。那位姐姐摇头看向她那消失的身影,再回头看看这对行走在夜色中的人。 金贤得就这样将窦冰瞳抱回了市区,此时天已经完全大亮起来了。他吃力地用头搞着门,希望里面有人可以为他开开门,他就要累得虚脱了。屋内的李冠丰在斜躺在沙发上,时不时的舔着嘴,时不时的挠了挠头,嘴里说着梦话。“别吵,天还没亮呢!” 金贤重无语地更用力地撞了撞门,“开开门啊!”声音弱得好像只有自己听得到,幽幽的如从黄泉涌上来的一般,偏偏敏感的李冠丰立即醒了过来。想不到敲门声对他没用,鬼叫声倒是能把他叫醒。透过猫眼确定是金贤重后立即打开了,一脸兴奋地叫道:“重哥,你终于回来了。”见到他怀里的窦冰瞳时,立即吓了一跳,紧张地问道:“师父?她怎样了?” “被电晕了。”金贤重急忙将她放至沙发上。 “电了?” 第94章:梦回开始之初 李冠丰跑到阳台外,拉开紧闭的窗帘,看着外面的天。朝阳都开始发出刺眼的光了,奇怪地问道:“昨晚闪电了吗?” “她要是被闪电击中还有命啊!”金贤重没好气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将自己那麻痹了的手抽了出来,手臂已经定型了,僵硬无比。 “好了好了,没事了。”金贤重懒得向他解释这么多。 一般人被电棒电击后三四个小时就会醒过来,看她这样子应该要是七八个钟才能醒吧!要不然他都抱着她一个晚上了,早应该醒来了才是。这孔雀女怎么可以下这么重的手啊! “哦!既然重哥都说她没事了,那她定会没事的。”李冠丰便没有多问一下去。 金贤重伸了伸直不起来的腰,活动活动手上曲折的关节。“佐伯津跟杨医生有回来吗?”他看了看楼上道。虽听窦冰瞳说起了他们的事,但是总感觉他们应该不是坏人才对。 “没有,我昨晚还真怕他们回来呢!你可知道我都等了你们一个晚上了。”李冠丰委屈地说道,突然想起什么来着:“哦,对了,手机已经修好了。”他突然想起窦冰瞳交待的事,掏出那个手机交给金贤重道。 “真的啊!真有你的。”金贤重高兴地接过手机,这可关系到他的命运啊!有了手机便有了证据,有了证据便能洗清自己的嫌疑,那样就有机会介入这绿毛人事件中。“对了,没遇到什么事吧!” “刚开始我老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不过,我进个厕所与一年纪相仿的人换装后才躲过那些人的跟踪。”李冠丰自豪的说道。 “好小子。”金贤重笑看着他道,这家伙倒是挺适合做警察的,有这么高的察觉能力。打开手机。翻看了几下所有的文件图片,突然脸色开始沉重了起来。这女孩直接用视频将一切拍了下来。 “先帮我看着她,有事打我电话。”金贤重披上外套屁股都没坐热就往外跑去。 “可是,你才刚回来啊!好歹……”也换件衣服吧!李冠丰看着他那衣服实在让人看得心惊,金贤重未等他说完,回答他的就是重重地关门声,顿时又留下他一人。李冠丰嘟着嘴帮窦冰瞳理了理衣服,突然发现她的裙子下印着非常奇怪的东西,心内掠过不详的预感。 “师父,师父……”李冠丰叫唤着。 “唔……唔……”窦冰瞳摇晃着脑袋。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般,紧闭的双眼倘下一行泪,神情异常的痛苦。睫毛闪动着。她的梦里都底发生了什么? …… 被电晕后的窦冰瞳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恍恍惚惚地飘至一窗外,这窗好似在哪见过,又好像没见过。看了半晌才记起,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家。当自己认识了这所房子后。身不由已地被什么吸了过去。 一阵闹铃在她耳边急速地滴滴地直响起来,刺耳地扰人清梦,蒙胧中睁开眼睛已是早上了,她却感觉到身体不是自己的一般,很快便被另一种灵魂给压制住了,身体完全由另一个灵魂控制着。自己完全不能挣脱开来。鬼上身?还是若冉的灵魂回来了?等等……5月23日…… 不受控制地拿起床头边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惨了惨了,我怎么这么贪睡啊!” 她习惯性地踢开了被子。立即跳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在床的一边压了压腿。这一切都不是自己应该会有的动作啊!只见她梳洗打扮好穿上那灰色休闲中厚外套,围上去年和他一起逛街时他发现自己冷时,便随便在地摊上买的花围巾。加一顶格子小帽,对着镜中微微一笑。这是他最爱的表情。左边的小虎牙显得她更加灵动可爱,笑容如春风拂过般温和,任谁都不会知道这样的自己也有杀人不眨眼凶残的一面,看着镜中的自己,此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脸。虽然今天起来迟了点,不过不用担心,因为她知道,她的孝天每天都会来接自己,这是她十二年来第一次感觉到幸福这两个字是何滋味的。 这个灵魂的一切思绪慢慢地涌入了窦冰瞳的脑袋中。她好像……梦回开始之初了。 只见她拎起那黑色的小皮包,顺手带上了门,向电梯口走去。经过楼梯口,她条件反射地停了下来,感觉到不对劲儿,倒退了几步想要看清什么似的,只见一抹熟悉的黑影向一个女孩扑去,将那女孩抱在怀中,迅速地堵上她的红唇,疯狂地亲吻起来。如此尴尬羞人的画面,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停下来去看这一切,脚步有些不使唤,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她这是怎么了?平时自己都是不屑看到这一幕的啊! 眼前那女孩先是一愣,最后随着他的节奏忘情地附合着他,两人的唇舌互相挑逗着。他们在陕小的楼梯道的墙边上翻滚着,柳若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男人居然是昨天还说着需要自己呆在他身边一生的男人,那个一直守护她的高孝天。 她紧握起拳头,她快速地往墙壁边上一靠,把自己隐藏起来,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半点声音,她不想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你就不怕那丫头下来?”那女的忘情地说道。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非要在这个地方见面。我哪用得着怕啊!”高孝天狠狠地在她腰上一掐道:“不过,那笨妞这会早就上班去了,每天接她真是烦死我了。要不是她还有点用处,我才懒得理她呢!”高孝天那无情地话一句一句袭向她的心头,就连隐藏在灵魂深处的窦冰瞳也为之愤怒了。 柳若冉全身犹如失去力气般一点一点地沿着墙面往下滑瘫坐在地上,原来这两年来的守护却是动着这样的心思啊!她咬紧牙关,心如死灰地看着天花板,洁白的牙齿硬生生地咬在自己的手背上,想以此来转移内心的痛苦般,她内心在呐喊着,撕心列肺地呐喊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豆大的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 “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她真的分不清是眼前这一幕是假的,还是她跟他之间是假的。 “你对她难道没有一点一点感情吗?”那女的继续说道。 躲在墙角的柳若冉屏住呼吸,她也想知道他对自己有没有那么一丁点感情。 “没有。因为我不相信任何人。” 柳若冉心下一沉,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好……好……很好……你假仁就别怪我假意。” 不知过了多久,听着下面慌乱的脚步声,那女的说道:“喏,这就是齐博士的样本,绿毛人……但是,没有一定医学基础的人是没办法配出这种药水的,你最好想清楚,好自为之吧。”柳若冉细听着他们的对话,听见那女的上楼梯的脚步声,柳若冉这才艰难地往一旁挪去,狼狈地爬向电梯口,疯一样的按着电梯按钮,内心呼喊着:“我不要他们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要。” 电梯终于开了,她想都没想她便冲进去,几乎是摔到角落上,蹲在一边放声地哭泣着。原来幸福不过是谎言编织的一张网,时时都有漏洞。我早不该有期待,早不该妄想会有幸福。更不该相信他…… “啊……”柳若冉疯一样地拍打着电梯,恨不得把所以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小姐,不要这样,你这样电梯会停止的。”电梯内一男的捉住了她那愤怒拍打的双手,没有责怪反而带着一丝安慰。她顾不得什么尊严,更顾不上对方是谁,夺过对方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心内有多痛她便咬得有多用力,根本没细听人家问自己什么,也没细想人家是不是也是痛得受不了。 “你……是不是遇到困难了?”那人却没有推开她。 她听到这里,狼嚎般更大声地哭喊起来,捶打着他的背。发生这样的事,任谁的话她都听不进去了。为什么命运要如此待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一声比一声高地冲天花上呐喊着。电梯内众人都闪到一边去,生怕这个女疯子会突然发起疯来伤到他们,电梯一开,那些人便一溜烟儿跑得无影无踪。 她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电梯的,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天是怎么过的,眼睛失去了焦距,眼泪模糊了视线。一如前方的路一样,怎么擦都是看不清,摸不着,没有方向。轻飘飘的身体似乎失去了地心引力般摇摇欲坠。 心内思量着高孝天的目的,第一次见高孝天时是月祭前伏魔岛,她已经忘记当时他为何跟着自己,只知道第二天他便将自己带离了她一直想离开的地方。如果说自己对他有用,那么就应该是驱魔这一点了。难道他的目的是五行石?她只顾回想着,并没有发现有人一直跟着她。 95章:梦里知多少 呆呆地站在城市中心的她不知该何去何从,像极了那被霜打过的茄子。经过的路,每个身影都能看出那个人的影子,柳若冉索性蹲在地上哭泣起来。良久,也许是哭累了,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最后变成了抽泣。不管别人怎么看,不管别人怎么想,一切的美好都烟消云散了,凭什么还要自己拿出美好的表情面对这个肮脏的世界。 凭什么我要一个人难过……柳若冉努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想让那个人从自己的脑袋中消失。发现越是想它消失,脑海中的影像越是清晰,层层叠叠不断地出现。 “啊~……!”若冉使劲地像拨浪鼓般甩着自己的脑袋,脑中那根情根神经隐隐地作痛,柳若冉狠下心对着自己的天灵盖顿狂敲。突然,她这一疯狂的举动被突如其来的一双手制止了,还没来得及抬眼看清来人,若冉的眼前便一片漆黑晕倒了过去。 “啪……”脸上突然传来火辣辣地疼痛感,沉睡在身体内的窦冰瞳以为若冉被打了,睁开眼睛发现李冠丰扬起手正想打下第二掌。她一个翻身手上将李冠丰的手绞至一边,空气中传来他的胳膊断裂的声音。哼!原来自己是被这混小子打了。那么,刚才那……只是一场梦? “啊……师父师父,轻点轻点……”李冠丰吃疼地叫嚷着。 “臭小子,翅膀硬了是吧!我你也敢打……” “不是啊!师父……你看……哎哟……你看那边……”李冠丰冲门口那使了个眼色说道, 窦冰瞳顺着他的眼神一转头,冰冷的眼眸正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 “杨铁兰?” “我就是看到她回来了,师父你又睡得跟猪一样,怎么叫也叫不醒,所以才下手打的。”李冠丰吸着鼻子委屈地说道。 窦冰瞳听到猪字忍不住加重了力道,将他的手迅速甩向一边。起身走向门口处的杨铁兰冷冷地吐出一句:“有事?”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夺那块血玉?”杨铁兰惊讶看着眼前的窦冰瞳,她的眼神不像初次见面时的天真,眼中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不是一个好唬的主儿。 “我为什么要知道,跟我有关吗?” “那就拿来吧!”杨铁兰听她这么说,心下大喜,既然血玉对她毫无价值那么看在自己与蓝诺相识一场的份上她定会给自己的吧! “拿什么?你怎么不问问血玉的主人啊!”窦冰瞳将躲在一旁的李冠丰拽了出来道, “我早就查过他了,他若有,我也不会等着你回来。”杨铁兰说道。 “喂。原来你一早就在这里了,那你怎么不出来。” “你这么害怕我,我哪好意思出来。” “我……我哪有害怕了。”李冠丰躲在窦冰瞳身后说道。“你跟女鬼是一伙的?” “哼!即然你这么想要……”窦冰瞳冷笑一声,完全无视李冠丰。手心不知何时多了一块血红色的石头,“那就拿去。”窦冰瞳毫不犹豫地扔向杨铁兰。 “喂,师父,那是……那是我爸爸的古董……”李冠丰心疼地看着杨铁兰接过那块石头。自己却不敢上前抢回来,只能埋怨地看着窦冰瞳。 “你告诉高孝天,玩不会再回来了,这两年的情谊就到此结束了。”窦冰瞳扬起一抹意寓深长的微笑。 “你……你是玩?”杨铁兰吃惊地看着她。 “当然……”不是。窦冰瞳心内念道,却没有说出口。自昨晚在高孝天的地下室被电击后,她的记忆碎片一点一点地涌入脑海中。过去两年的点点滴滴一点一点地浮现在脑海中。玩是她在高孝天身边的代号。对应数字是一,也就是第一个来到高孝天身边的人。她不知道接下来几个人的代号是什么,只知道这些人都是卧底在各个重要领域内的人。而自己是守护在他身边的人。 “好。我带到。”杨铁兰警惕地退出门外,对窦冰瞳多了一层防备地心理。 “什么玩?”李冠丰见杨铁兰走向,惊讶地问道, “小孩子知道那么多干嘛!一边玩去。”窦冰瞳双手环胸不羁地看着他, “可是。那是我爸爸的东西,而且那东西要是被那女鬼拿走了怎么办?”李冠丰想起奶糖那狞狰的模样。浑身就冒冷汗。 “放心,根据科学表明,血在地下很快就会碳化,它不会像无机物那样沁入坚硬的玉体内,古玉中之所以有红沁是因为吸入了土壤中的铁元素,或者陪葬品内的铁质物氧化分解沁入玉体内的,不是什么血。所以,那块玉对于鬼,没用。”窦冰瞳说道。 “可是,你这前不是这么说的啊!” “哎呀!之前没想起来嘛!”窦冰瞳挑开李冠丰愤愤不平地指着自己的手。“不过啊!它要是被施过法的,那就另当别论。” “那是怎么个施法?”李冠丰满眼晶亮地看着窦冰瞳说道。 “喂,你小子不用上学了?” “我请假了。”李冠丰挙手道,全家死于非命请假也正常不过了。 “那就是没事做喽?” “嘻嘻……差不多……。”李冠丰嘻皮笑脸地说道。 “那好,既然手机也修好了,我就要履行我的承诺收你为徒,你就先把这些书给我背熟吧。”窦冰瞳说完便像一阵风般吹至金贤重的书房,又如一阵风般飘了出来。李冠丰如果不是见过她施阵法的样子,此时定以为自己见到鬼了。 “啊!这么多啊!” “这些都是最基础的,不过内容有好多都相同的。你自己看着办吧!”窦冰瞳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可是要考察的哦,过不了的话,我可不会再教下去。” “为什么啊?这不公平……”李冠丰抗议道。 “因为我不教笨徒弟。”窦冰瞳人早已走向房间内,声音隔空飘了过来。 李冠丰只能面对眼前一堆书气得直跺脚,他可不是想看书才拜她为师的,他要学的是实实在在的法术啊! 窦冰瞳进入房间后立即将藏于床底的日记本拿了出来,想像着刚醒来的那天,夜狐夫人对自己动用的盗取记忆行为,似乎并没有成功。通过昨晚的电击,大致的回忆慢慢地进入脑海中,知道小时候的点点滴滴,知道加入夜狐的种种原因,以极那些训练场上模糊的场景,还有那个“夫人”模糊而熟悉的脸……但是唯独昨晚那梦境中的场景没有进入她的记忆中,她开始怀疑那梦是不是真的。 现在能告诉自己的也就只有这日记本了,这日记本是当年自己用风媒花的蜜腺、有着录影磁场的石头粉沫,还有拥有自己的意识的发根,加上柳家的独门密法,研制出这本神奇的日记本。窦冰瞳急切地想知道若冉晕过去后到底遇见了谁,未等笔记本上的光线泯灭便打开来。上次没看完纸面就已经满了,其实只要第二天重新开启便可以继续看下去。 日记本来到5月24日。 柳若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她微睁开双眼,想不到自己睡了这么久,摸着发疼的头脑,回想去昨天的种种,那些不好的记忆又回到脑海中,她痛苦地呻吟着。发现手上的被子并不是自己平时所盖的,这才神情迷惑地看着周围,看到一个背影直挺挺地屹立于窗前。她想要问些什么,却没心情。算了,既然对方没有加害于她,他要么是好人,要么就是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时候好处之人。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想知道。紧紧闭上双眼,半晌后,眼泪还是不争气地从眼角流出。 “醒了?饿了没?”窗前之人原先听到背后呻吟声还以为她在做梦,听到她的抽泣声时这才回过头来,寻问道。 柳若冉对耳边的声音充耳不闻,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下,他现在要想杀自己,真是在太容易不过了。只是这人身上却有着与生具来的正义感般,让人觉得他不屑做这些落井下石之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对这个陌生人没来由的信任,或许是心死了,看淡一切了吧! 那人见她不愿抬头也不想睁开眼睛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叫一声就好了。”听着他走远的脚步声,带上门后她才慢慢地睁开了双眼,面无表情眼无焦距地看着前方。也许没人能体会这种心力交瘁的感受。 看着外面在下着雨,阳光却格外的明媚,雨丝印着灿烂的阳光,既然变成金丝般。柳若冉慢慢地站了起来伸起双手,似乎想捧住它一样。碰到玻璃窗户时才自嘲地放下了双手,她怎么可以有这么可笑的想法。 “哼!……还真是讽刺。”她冷笑一声,感觉到脑袋晕眩,便任凭自己倒在床上,转头看向床的一边,眼前清晰地浮现和那个人一起聊着一起去旅行的计划,那时的自己还躺在他的臂湾,那里是她曾经以为那是她一生可以躲避风雨的港湾。 第96章:沉重的谢幕礼 她轻蔑地笑了笑,笑自己可悲。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生长在如此复杂的环境,居然还相信这个世上有信任这种鬼东西,自己真是活该。哈哈……哈哈哈……若冉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猖狂。 “怎么了?发生什么时候事了吗?门外一直守候她的人,急忙推门进来,见房里只有她一人,便放下心来。责怪道:“别这么吓人好吗?” 是啊,任谁都觉得现在这个时候笑比哭更恐怖。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吓人,更何况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呢!心里虽这样想,却也没不打算给对方好脸色,完全无视于他,对着窗外那片白云,还有那阳光通透却是阵雨连连的天空,冷冷地笑着。 “要不要出去走走?”那人不放心把她留在房间里,提议道。 柳若冉呆立在原地,木偶般摇了摇头,她现在是无力,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 “兜风如何?”那人试着询问道,声音很动听,她却无暇去听。 柳若冉想了想,点了点头,他高兴在拿了件衣服给她披上,但她并没有感激,又回想起高孝天也是怕自己冷,经常给自己披外衣的场景。柳若冉面无表情地抖了抖肩,外衣滑了下来。对方并没有多管,直接走到门口站在那恭敬地等她出来。标准的司仪姿势,顺滑的头发盖住了他的脸。她也没有特意去看,慢理条丝地走了过去,整个身体摇晃着往前倾,双手无力地往下垂,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栽根斗般,眼神还在太虚内游走。 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她的眼泪又开始流下了,这些风景,他曾给自己描绘过。眼泪总是遮住她的眼睛。似乎连太阳都不忍住向嘲笑她。它悄悄地收起自己的光芒,黑压压的乌云一点一点地吞噬着这天空,天由阵雨变成了暴雨,原来连天都跟着她一起哭泣了。窗外的风景被玻璃上的雨点瞬间给模糊了,视线只能停留在窗前急流的雨上了,雨刷不停地扫着,窗外一陀陀地景色被这雨洗礼的异常干净,树也被这雨打压得直不起腰,整个世界黑压压的就像是异世界。 “真是天公不作美啊!”那人看着刚才还有点放晴的天,这会却转为了暴雨。 “非也。它在给我传达着某种信息。”柳若冉摇下车窗,把手放了出去。享受着这风雨的洗礼。 “哎……”那人正欲制止,见她已经闭上眼微笑着享受着。便跟她一起摇下车窗,任由雨打了进来。“那它说了些什么?”那人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出太阳下暴雨……”柳若冉轻吐出一句。 “假晴(情)?”那人低头思索后终于想到这句歇后语,突然紧张地说道:“我没有……” “呵……”柳若冉难得露出一抹笑容,睁开了双眼,再次看向车窗外。车停在原地并没有继续前行,她只是呆呆地看着外面。眼泪慢慢地漫出了眼框,我的人生就要停滞在此了吗?前方的路没有人牵着走就没办法走下去了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要把这几年我所付出的一一讨回来。她指着自己所住的方向,眼睛看向前方。再也没有了迷茫。对方很给力的理解了她的意思,打了一个180度的方向盘,直奔她所指的方向。 拖着疲惫的身体。那微潮的衣服,这么大的雨想必那人只顾着为自己撑伞了吧! 柳若冉打开那扇久违的门,从经过楼梯处,她就开始逼自己忍住不去回忆。可是不行,满屋子都是他的影子。连天花板上都是他为自己修灯的场景,她再度不受控制的崩溃。蹲下抱住头咬着自己的手臂,强忍着泪水,捂起耳朵不想听到曾经的对话。眼泪再次不争气地“啪啪”地打在地板上,她一生的眼泪便用于此了,她发誓再也不为男人而流泪。 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有人放下一张白白的东西,泪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上面,她擦了擦眼泪看清楚上面写的:如果没办法不去记起,那就勇敢地回忆,当作最沉重的谢幕礼。看到这句话的若冉,像得到允许般更加放肆地哭泣起来。等她哭完后,才想起回头看看那人是谁时,那人却已经走了,留她自己一人在此缅怀过去。 柳若冉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站了起来,看到桌上的笔记本,眼神中露出一抹凶光。拉出抽屉,拿起一瓶无色无味的药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七秒的时间里我所做的一切,就算是动用你那最强大的机器也未被能掠夺得到我的记忆,……哼!回到过去的梦想,你也只能做梦时想想吧!” ………… 日记本就在此停止了出字,下面还遗留着一大片空白的地方,窦冰瞳知道这是若冉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才喝下那从鱼脑内提取出来的失忆水。 “回到过去的梦?”窦冰瞳思索着日记的最后一句话。“这跟自己来到这个世上有关联吗?若冉现在是死了,还是替自己活着?”她合上了那本日记,对于这一世的记忆,就只差一天了,最后一天里她到底做了什么? “喂,金贤重去哪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窦冰瞳走出房门直接前往书房,冲一旁正看着书打嗑睡的李冠丰狠狠地拍了一掌。 “哦……他拿着手机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行了,我一会去找他吧!” “你认识路吗?”李冠丰迟疑着要不要跟着去,金贤重早有交待过,她是路痴了。 “废话。”窦冰瞳完全不理睬他,这么多年的回忆都回来了,这个世界她还有什么不熟悉的呢! “你要去哪里嘛!”李冠丰见她将自己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收起来,惊讶地拦着她道,刚才还说去找金贤重,这会又收拾东西来了,这人怎么这么善变啊! “当然是回家了。”窦冰瞳没好气地说道, “坏了坏了……重哥还没回来,他回来要是知道我放你走了,他肯定会骂死我的。” “骂死你,又不是骂死我。” “哎呀……”李冠丰见她听不进去,气得直跺脚,“外面说不定有透明人等着咱们呢!” “你要这么怕就刮一下墙上那些粉,涂在自己身上,这样不就到哪都能看到透明人了。” “哎,这个主意好。”李冠丰来神便立即出去取出一小刀片,在墙上刮了起来, 窦冰瞳无语地摇了摇头,真是蠢得可爱,原本自己东西就不多,也就黑狼带来的几件衣服而已。“黑狼?”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想起昨晚他见到荧幕内的蓝诺时,表情异常的僵硬,当时蓝诺所站的位置不正是自己被电晕过去的位置吗?她习惯性的一挪手上的表带,却发现它并不是夜狐独有的影像专线,换成了一条手链,她毫不犹豫地将那条链子解开,丢至一边。随着窦冰瞳重重的关门声,那条链子被震得掉落在柜角的地上。 “师父,你真走了啊!我还没刮完呢!” “慢慢刮,不急。”窦冰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酷酷地带起一墨镜。金贤重屋内有什么装置,在她镜内一览无疑,这臭小子倒是提醒了她,外面还有透明人。而这幅眼镜刚好可以看到那些人的存在,再加上手臂上的诊断器那些人都不足为惧,倒是高孝天,想不到他居然是若冉从伏魔岛带出来的,出来后他居然有能力让若冉离开夜狐,过了两年自己想要过的生活,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手上急忙拨通一电话,电话那边却迟迟没人接。 半晌过后,对方才接起电话却莫不作声,没有平日里听到自己的声音时的兴奋。 “盛宇泽,我要提醒你一句,高孝天的目的是帝伏。” “盛宇泽?你是若冉?”电话那边传来一女音道,盛宇泽是黑狼的真名,在这个世上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夫人,一个是若冉。 “夫人?怎么是你?”窦冰瞳听出此人的声音,那日检查自己记忆的人就是这个女的声音。 “很意外吧!不过,谢谢你的提醒,我们跟高孝天已经正式结盟,以后,他就是帝伏空缺了这么多年的头。” “那黑狼呢!”之前组织内就一直盛传他是帝伏的接班人,如今这龙头之位落空,不知他会怎么想。 “他爱去哪去哪!我又不只他一个儿子。”那夫人得意地说道,她心知离开夜狐的人只有死人,当年若冉只是意外。 窦冰瞳听到此急忙挂上电话,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夜狐夫人与高孝天的联盟,怎么看都是没有交集的两人怎么就联盟了呢? 李冠丰见她当真下了楼,心内忐忑不安地拿起电话,道:“喂,重哥,我师父她……她要搬回自己家。” “你怎么不拦着她!”电话那头的人责怪地说道, “我有拦,可她是我师父,我要能拦得住才行啊!” “她认得路?” 第97章:瑞香花语 金贤重深知穿越过来的窦冰瞳绝对不可能认识路的,她该不会又是召鬼吧?金贤重有种不详的预感闪过,这里可不比古代,搞不好被人当成神经病了呢! “看样子她应该认识路吧!”李冠丰也不是很确定地说, “哦!”她能认识路?那倒真是一件稀奇之事啊!莫非她的记忆回来了?“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金贤重出奇地没有冲他发脾气,李冠丰悬着一颗心终于落下了。放下手机看到眼前又折回来的窦冰瞳,表情僵硬地向她打了个招呼道:“嗨,师父。” 窦冰瞳斜视他一眼,“好小子,居然吃里爬外啊!哦,不对,你没吃本姑娘的。胳膊向外拐是吧!居然把你师父大人的行踪暴露给别人。” “我……我我这不是担心您老人家嘛!”李冠丰晃着身子,蹲到窦冰瞳身边道, “少来。”窦冰瞳一侧身躲开了李冠丰,道:“你若真担心,那就把钱拿出来吧!” “啊?”李冠丰表情夸张、惊讶地看着她,原来她不是改变主意了,是因为下了楼才发现自己身上半分钱都没有才跑上来问他要钱的。 窦冰瞳毫不犹豫地从他兜里掏出钱包,见里面少得可怜的零钱埋怨道:“一个官二代就这么点钱啊?有没有搞错啊!”窦冰瞳拼命地翻着他的钱包道, “我……一般都刷卡……” “切……”窦冰瞳鄙视地看着他,将里面的钱全拿走,“以后还你。” “师父……”李冠丰接过她扔来的钱包还想说什么,窦冰瞳已经消失不见了。“哎呀!还真是神出鬼没!” 话音刚落窦冰瞳又出现在他的身后,着实把李冠丰吓得半死。 “活人都能把你吓成这样,活尸那还不把你吓死啊!” 李冠丰拍着胸口道:“没听过人吓人吓死人么!更何况这世上哪有什么活尸啊!” “有啊!怎么没有,还记得那天晚上送小俊走时。佐伯津玄关的屏风柜后面那人了吗?” “唔唔……”李冠丰拼命地摇着头,他才不想要回想起这么恐怖的画面呢! “喏,我的东西就由你送回我家吧!”窦冰瞳将手上的行礼箱丢给李冠丰道,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我徒弟啊!”窦冰瞳挑了挑眉说道, 李冠丰不情愿地接过行礼箱,终于明白什么是师命难违了,而且还是位美女师父的命令。 “可是钱呢!” “你不是一直都刷卡的吗?” “打的能刷卡?” “那你开车去吧!” “师父,我才16啊!” “好吧!省着点,回不来别打电话找我。”窦冰瞳从兜里拉了一张毛爷爷道。李冠丰气愤地接过,气呼呼地拖着箱子出去了。 窦冰瞳目送着发小孩子脾气的他摇了摇头。终究是个孩子啊!走至阳台。一个轻巧地翻身,便盘座在栏杆的边缘上,观看着外面的风景。真壮观啊!整个城市的街景一览无疑。 心内开始惆怅起来,就在这短短的几小时之内,高孝天居然跟夜狐夫人结盟了。他们两年来一向井水不范河水,为何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结盟?不知道蓝诺与黑狼又怎样了。 “怎么老喜欢做这么危险的动作啊!”金贤重不知何时回来,看着发呆的她。突然冒出一句道。 窦冰瞳却没被他吓到,回眸说道:“因为越危险越安全。” “哦,这又是什么理论?” “知道危险才会提高警惕,正因为太依赖于安全所以受得伤害才越大。” 金贤重学着她也坐上了栏杆,却发现没有一定定力之人还真做不稳,他只得用手捉住边沿。“你是回忆起一些事了吗?”见她不同往日的迷糊问道。 “记起很多。就是回忆不起7秒后的事情。‘如果没办法不去记起,那就勇敢地回忆,当作最沉重的谢幕礼。’这句话应该是你说的吧?” “你终于还是知道了。”金贤重笑道。 “我记得你昨晚说,时候到了就把一切都告诉我,我就想问问这个时候是不是该到了?” “你都记起来了,我能说时候没到吗?”金贤重反问道, “好。那我就洗耳恭听,就从你什么时候开始注意若冉开始说起吧!”窦冰瞳坐正了身子。态度端正地看着他。 “啊?要从那么远说起啊?”金贤重抚着额头不大情愿地说道, “当然喽!”见他看了看手表,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放心吧!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如果这么大一批动物都能从国内流出,那只能说明你们警察办案不利。” “好吧!那就从那年夏令营开始说起吧!当时自己16岁,在一次野外聚餐中,我抽签抽到去河边打水,突然间背后不知是被什么刺到或叮到,全身一阵麻痹晕了过去。醒来时自己在一处不知名的地方…… 当是自己只看到一只长长的影子坐在那破烂的窗口上,静静地看着夕阳下沉,瘦弱的身影让人觉得心疼。那种孤寂与落寞不应该在她这个年纪的啊!她看起来只有13岁而已,突然想到自己的处境,虽没有身上没有被绑着,却怎么也始终动弹不得。 “喂。”金贤重冲那个跳窗出去的她大喊着,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灵活,只见并没有说话,对着手上一表类的东西一转,说:“人醒了,过来吧!”说完已消失在屋外,如鬼魅般。金贤重惊慌地看着四周,心内暗想,难道她不是人?难道自己已经死了? 只见一帮黑衣人浩浩荡荡地往门外聚拢,他四处寻找那个与自己同龄的女孩,想着她的身份。心想着这些人也真是奇怪,明明是绑架自己,却没有蒙上自己的眼睛,仿佛并不怕自己逃走一般。在接近一艘轮船时,他突然明白为何他们要等自己醒后才出发,也不绑阒自己,更没有蒙住自己的眼。 想必自己短短几小时的失踪,爷爷他们必是报警了,因为是离海岸居民比较近,大概也是因为自己身份特殊的原因,这一带的海岸现在都查得相当严,他们的私人潜水艇无法前往,只得改坐轮船,直奔交货地点新西兰。 也不知道对方给自己施了什么,自己居然说不出话来,每次开口都是“唔唔”活像个哑巴般,那个检查的人见自己是个哑巴,自然第一时间漏看了自己,再加上自己又没被谁束缚着,自然不会在意这一切了,更不可能想到自己被绑架。 金贤重心恢意冷,心想着,难道就到此为止了吗? 远远看去,看到刚才见到的小女孩也在轮船上,此时的她,手上正捧着一束鲜花面无表情地站在甲板上。那是瑞香花,托他那个爱插花的妹妹的福,自己居然认得她手中的花。 只见她一片一片洒在海面上,瑞香花的花语是快乐与不死,看她的表情并非快乐之人,不死?金贤重突然明白了什么,在众人还没上完前时,“扑通”一声跳入了海里,身体与海面撞击溅起一阵浪花,众人的视线立马被吸引过来。金贤重只觉得喉咙某种东西在化为一股气从口中溢出,顿时开口便大喊,没想到自己既然可以开口喊救命了,惊喜万分下喝了不少水。 当金贤重被救离海面时那群人已不见了,如此一闹,想来自己是得到这些公众视线的保护了。只是那个女孩,她为什么要提点自己呢? 不想死就跳海?如果他没有理解错的话,那女孩应该是传达这样一句话给他。只是为什么? 多年以后,他总是不能忘记她撒花时的神情,那种不快乐,才13岁的女孩,应该跟自己妹妹差不多,为何会有如此的人生?他闭上眼思量着。 “那个女孩是若冉?” “嗯!” “那之后呢?”窦冰瞳又回归迷糊懵懂的模样,急切地问道。 “之后因为我的关系,很多类似的小朋友都因此而获救了,各大媒体网络也夸大其词地宣传,才有了齐孝晴那样的案例,把自己当偶像看待。”金贤重倒是苦笑起来,齐家两姐弟都是相当难搞之人啊!“后来,我做了最让人震惊的决定,放弃接管爸爸的公司,转学到国外一所警校,在M国的训练是相当的残酷,家里人不只一次反对,可我当时再也听不进任何人的警告,不知是老天有意,还是我们本就无缘。他怎么查也查不到那个女孩的存在,似乎她真的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我不知道此时的若冉在进行着什么样的与世隔绝的训练。 7年后,我没想到们们的重逢居然是一次同学聚会上,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已经注定好的吧!那时高孝天带着他女朋友出席,我一眼便认出那女孩就是当初救自己那个女孩。她几乎没怎么变,原来她这些年,是一直呆在他高孝天的身边。当时自己的心跌到了谷底,每次都身不由已地飞来Z国,总是以各种借口到他高孝天家窜门。 第98章:飞机历险 这些年我都只是在暗中默默地看着她,并未与她说话谋面之类的。也许她根本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吧! ……那天,我追踪一个可疑的R国人来到她所住的小区,那人倒是精明,进入小区后立即变装混在了人群中。进入电梯,等我正要一一盘查时,她突然就冲了进来……之后的事情你也清楚了。” “这么说一直跟着我的人就是你喽!”窦冰瞳听着他的诉说,心知他对若冉的用情。原来他们这一世也是注定要分离,若没有这场穿越的话。 金贤重点了点头继续他的回忆道:“与她在电梯相遇后,知道她的伤心和无助,怕她出事一直跟在她的身后,默默地关心着她。 事情过后的第三天,孝天居然打电话来拜托我保护她。当时自己真的高兴得不得了,随后才想到她一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所以孝天才会让自己保护她。但是,为什么让自己保护而不是他自己亲自保护呢?高孝天的武功底子不弱啊!那时,我便不由地开始担心起来,直到她匆忙赶往机场,七转八绕地躲开几个透明人的追踪过了安检……” “请问那位小姐飞往哪?”金贤重狂使美男计道,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不能随便透露客户的信息。”怎料,对方却不吃他这一套。 金贤重没有多说掏出证件,摆在台面上。 “先生,您稍等。”……“您好,是云南省U市。” “云南省?还有没有同一架飞机的票?帮我定一张。” “有的先生,不过先生今晚可能会出现暴风雨的现象,建议您慎重考虑一下。” “影响飞机起飞吗?”金贤重看了看时间,这会快6点了。 “并不影响的,只是出于安全起见提醒一下。” “好的。谢谢。”金贤重拿过机票跟着过了安检,事出紧急未来得及跟航空公司、机场和安保部门打招呼,导致所有的武器都得托运。 飞机上金贤重一直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见她手拿一份报纸,激动地站起来大叫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会的,不会的……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的。” “小姐,飞机已经在滑行,麻烦您坐好。” “让我下飞机,让我下飞机……”柳若冉捉住那貌美如花的空姐道。 “不好意思,小姐飞机即将起飞,您现在不能下飞机。请您坐好,好吗?。” 窦冰瞳在空服人员好生好气地的劝说下终于安静地坐好。嘴里呢喃道:“我宁愿是你背叛了我,也不愿意你受半点伤。” 报纸在她手中不断地颤抖,金贤重意识到事情不简单,翻开了自己的报纸。 “5月27日下午3点。某小区发生凶杀事件,伤者是享有天才天文学盛名的高孝天,目前已送往医院进行抢救,有知情者称,杀人者是夜狐杀手集团的蓝诺,警方在进一步证实中……” “怎么可能?”他也不相信高孝天会出事。难怪他让自己保护若冉。 夜狐杀手蓝诺,他怎么没发现有这号人物呢?兴许是刚出道的,他细细地看着照片。身着天蓝色运动服,女款爵士帽下,酒红色的头发,趴在一个银色足球上,眼睛不知看向右方的谁。长长的睫毛异常的动人,细而竖挺的鼻子下面一张诱人的樱桃小嘴。这女生长得七分像若冉,比若冉多了几分冷艳,眼神比若冉伶俐,嘴型也比若冉的丰满,难道…… 柳若冉认出那便是自己的妹妹柳若颜,她的英文名便是翻译后的蓝诺,十二年来千方百计地让她远离这些杀手集团,她还是凑了上来,为什么? “等等,她……怎么这么像楼梯口那女的?”柳若冉猛地站了起来,飞机滑行完毕立即飞上了天空,将她甩回了坐位上。 “不可能的。”她拍打着窗户,疯一样地想冲出去,吓坏了周遭的人。“她为什么要杀高孝天?为什么要在自己面前演那一幕?” 她被几个高大的非洲男人按回了座位上去,她只无力地看着报纸哭泣,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她?她用头撞着机舱边。飞机平稳下来后,众人纷纷请求换座位,无法与几近疯狂的她同坐一起一处。 “啷……”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闪电,众人将眼光从柳若冉的身上移开来,呆呆地看着外面的天空,刚才还穿梭在晴天里,这会四周立即乌云密布的,好生诡异啊! “搞什么鬼啊!吓老子一跳。”一人骂骂咧咧道, “靠,你们这是急着来开会吗?”飞机上一人看着窗外聚集而来的乌云也跟着骂道, “似乎前方的不远处正是暴雨倾盆呢!”一些看热闹的看客似乎在等待着这场冒险般。 飞机紧急在原地打转不敢前行,胆小的人都被吓得不行。唯有柳若冉依旧在她的思绪中无法自拔。只听机长紧急联系陆地上的人,扩音至整个飞机仓内,道:“大家不要惊慌,不要惊慌,我们会尽快与陆地取得联系的,请大家耐心等候。” 虽是好意的提醒,却让众人明白自己已经与陆地失去了联系了。原来还看热闹的人,此刻也铁青了脸。 “奇怪明明天气系统显示两边的天气是晴,今晚才有可能暴雨,怎么突然间两边都下了暴风雨呢?”一空姐抱怨道。 “而且附带着可恶的闪电,真是见鬼了。” 气流渐渐往这飞机这边猛烈地冲击过来,整个机身虽然只是轻轻一斜,又保持了平衡,但足以让乘客们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原本冷静的空姐们也个个冒起了汗。不知道该拍着胸口安慰自己还是安慰乘客。 金贤重与柳若冉同时拉开了窗罩,看着外面黑压压地一片,偶看到玻璃前的雾气飞过。再往下看,如咆哮的海平面,黑云翻滚着。这飞机绝对是下不去的,如果硬要下去,机身必被这强大的气流所毁,即使不毁机长也没办法再控制这架飞机了。 通过机上那一闪一烁微弱的灯光,似乎就要熄灭了一般,飞机的上方是黑云密布,却没有受任何气流的影响,只是,这黑云看起来相当的可疑,再往上看,云端边缘既然是绿色的。 “人造云?”两人脱口而出道, 机长不敢确定那里会不会是闪电的放电中心,将飞机盘旋于气流的中间,上又不敢上,下又不能下的。上面这黑云,正常情况下是有着99%的可能性会引导闪电。那么乘客将暴露在有害辐射下,一次辐射等于400次胸透啊!机长不敢冒这个险,机上所有乘客的生命都在他的手中。机顶的灯突然间就灭了,所有人想看外面的情形都没办法看到了。 飞机不等地翻腾着,乘客们如失去重心般随着飞机摇摆着。机上大人小孩都在哭泣着。 “妈妈,妈妈……救命啊!” “老天爷啊!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啊!” “上帝,救救我们吧!” …… 各种声音不绝于耳,惊叫声尖叫声。 相对机上的乘客,若冉这会倒是相当的安静,因为这样的事情,在很多年前的空战训练时已经经历了N多次了,只是这普通的民用飞机为何会遇到这样的问题,一般飞机上都普遍装有气象雷达,加上地面的气象预报、驾驶员的正确操纵,绕过这雷雨区迅速脱离是很容易做到的一件事情。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帝伏特制的风暴弹?阔别组织两年,但是对于组织的消息她一件都未放过。怎么回事?难道是冲自己而来? 她伸手摸了摸口袋,一条五色的手链通过包裹着它的透明水晶发着微弱的光,这就是孝天最近几个月在研究的几块石头。只是,什么时候用水晶包住了?还做成了手链?难道他至始至终都在盘算着一件事?绿毛人还没成功,难道他想拿我开刀? 柳若冉看着外面的天气,帝伏集团定是知道了他们要的东西在我手上,然后改变这个天气,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能改变天气的不只是夜狐集团,国家气象局,未偿不可以,而某个人的武器也是其中之一。只是他们很少做这个伤天害理之事,风暴弹暴出的物质会让大量的雨水变成酸雨,如今这是怎样?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他们制造了对流层上方的闪电,下方急流,有经验的机长都知道闪电会发出X射线或者伽马射线,所以他们绝对不会冲上上流,而是等下流的积云停止降雨,急流缓速,飞机往下流飞的四周便会有无数的直升飞机在等着她。她握着手中的手链,将它戴了起来。心里默念:即然这样!我就陪你们玩玩吧。我不会让这东西落于任何人手上,虽然现在我还不知道它的作用。 柳若冉听到机上人们的恐慌,即是感叹人的软弱,又是轻视重人出事就想着去找上帝。 “你看那闪电,会不会打种我们的飞机啊!” 第99章:空中大恐慌 “大家不要惊慌。”后方突然响起一声坚定而富有力量的声音。此时惊慌迷茫的众人,如听到希望之声般,忍不住看了过去,说话之人正是金贤重本人,只听他从容不迫地大声说道:“大家不要害怕,我们现在只是遇到了小小的气流而已,飞机并不会因此而降落,更不会遇到雷电,因为我们的飞机是在平流层上飞行,闪电和雷雨云分别是在对流层里面的。所以,我们的飞机只要不偏移平流层,便不会有被闪电击中的危险。” 柳若冉好奇地看了过去,飞机上唯独他俩人没有惊慌。就连那些黑人大汉空保都开始冒冷汗,而他居然镇定自若的。 “那万一要是被击中了呢?”柳若冉挑衅地问道。 金贤重很高兴她第一次见到自己便被自己吸引过去,展露迷死人不偿命的笑眼说道:“万一不幸被击中了,我们的飞机也不会因此而坠毁。因为飞机上通常都安装有防电装置,它安置在飞机机翼的末端,它叫“放电刷”,相当于避雷针这样的东西,我相信大家都有听说过。” “哦~。”经他这么一说,众人安心了不了。短暂地制住了恐慌,空保人员冲她感激一笑,随后冷冷地看着柳若冉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空姐们更是被他那电眼迷的心花怒放的。 柳若冉见自己的诡计没有得逞,“切……等会你们就知道厉害了。”她小声地嘀咕着,坐回自己的位置,任凭飞机摇摆着,而金贤重却继续给众人打“定魂针”。 “大哥哥,你快说快说,遇到雷电会怎样。”飞机上几个小孩完全不知道眼前面临的是什么样的环境,全当是听故事般。急切地催促金贤重快讲。 金贤重无奈,此时的情况他又何偿不知道凶险万分,但是也总比让众人继续恐慌下去的好,万一他们在飞机上闹起来,这架飞机可当真吃不消,现在最主要的是,机长能顺利带他们躲过放电中心。 “当遇到雷电时,放电刷的尖端聚集了很多电荷,它与带电云层形成了一个电容器,当电量聚集到一定程度时。放电刷与云层之间的空气就很容易被击穿,成为导体,电流就会通过放电刷释放到飞机的外面。所以只要放电刷在正常工作。那么我们的飞机就不会有事。” “就是说放电刷会把电流引到外面是吧?”一大孩子问, “是的,所以请各位旅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待机长的通知。”一旁的空姐也慎定了下来,一脸崇拜地冲金贤重微笑。 大人们听到此人不急不缓地解释着。又见对方是如此地镇定自若、信心满满的样子,不由地开始相信他说所的。依言坐回了自己的安置上。连众位安抚乘客们的空姐,听到对方如此说,也都放下不安的心,也开始了冷静地安抚工作。 柳若冉看了此人一眼,金贤重冲她轻轻一笑。那笑容是那么的熟悉。她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似乎茫茫人海中总有那么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般。她没有回之薇笑,而是自作主张地往机长室走去。刚开始那两个迅速制止她发疯的保安拉住了她。以为她会像之前那样乖乖地让他们扯回原位,谁知她一个侧身躲一个人的手,并挡住另一个人伸过来的手,顺势将他的手一反转,只听“啪啪”地几声响。那人整个手臂都脱臼了。众人都惊讶她一个女孩子,哪来的这股力量?明明对方是193高的黑人大汉。机尾后的保安正想过去帮忙,柳若冉已快速避开了他们,要不是在这颠簸的飞机上,这几个人哪里是她的对手。 “不想死,就按我说的去做。”她掏出了一把手枪,指着一旁的玻璃。 “你是什么时候带枪上来的?” “又是怎么过安检的?”几个空保立即停了下来冲她吼道。心内的惊讶不比飞机上的乘客少。她这一枪要是开了出去,虽说没可能打破得了这个高级防弹玻璃,但是把众人吓得往飞机后跑去,那这架飞机岌岌可危啊! “大家不要动,听她的。”金贤重走至前台,挡在众人前面安抚他们道。 “向下方发射雷达信号,说‘你们要的东西在我手上,如果想要的话,就所这雷电撤去。’……快去。”众人一惊,愣了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安保人员这才明白这一现象是人为的,警报员急急地按照她的说法去做。果然不消多时,天空中的乌云渐渐散去,就连那闪电也随着消失了。天空真的一如之前的明净,嘿嘿……所有人破涕为笑地看着她,即觉得她神奇了,又觉得她另人发寒。飞机回归平稳地飞行中,众人都深呼了口气,刚才还真是提心吊胆地啊!但继而又担心起来,不明她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不由地纷纷看向她,谁知她此刻已穿好了降落服冲金贤重说道:“我下去两分钟后,安排所有乘客跳伞。” “啊!不要啊?我可没有什么跳伞的经验啊!”一名女乘客惊慌地说道, “对方是不会让你们有活命的机会的,不跳人机全毁,跳或许还有生还者。”柳若冉冰冷地吐出一句,众人心如死灰地看着她。 “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吗?”金贤重神色凝重地问道, “没有……”她毫不留情地说道。 “那只能跳了。”倒是一旁的小朋友不知危险地说道, “小姐,我们的飞机是不能够跳伞的。我们是民航,并未给每一位乘客都准备了降落伞。”一空保人员说道。 “啊……”众人惊呼道,“怎么这样?怎么这样偷工减料的,平时电视上不都演着,你们是怎样帮助每一位乘客逃生的吗?现在居然说没有那么多降落伞?玩我们啊!”压抑着内心的恐惧的大老爷们也开始发火了。 柳若冉抚着额头,她大意了,对啊!这是民航飞机啊!如果为每位乘客都准备一个降落包,那飞机的负重太大,现在这些航空公司都是以利益为先,怎么可能以减少乘客来置那么多降落伞呢!又不是每次飞行都得跳伞。 “基实是这样的,我们航空公司即使给每位乘客准备了降落伞,这也来不及完成跳伞工作啊!跳伞是件非常专业的技术,没有经过特殊的训练,高空跳伞者的生存几率几乎为0啊!”一空保解释道。 “你就这么怀疑我们的技术吗?”一个大男孩愤怒地说道,一看就知道他是经常去户外玩这项活动之人。 “不是啊!……”空保人员原本就不是z国人,见到乘客一声声怒不可遏的质问,紧张地没法对答如流,开始吱哩呱啦用英文说道。 “他说的没有错。”金贤重站了出来,说道:“飞机正常在运行高度是10000米以上,适应跳伞高度是1000米致800米……” “未经训练的人,在自由下降的过程中会遭遇寒冷,惊恐,异物的撞击,极容易昏迷,并由于空气的阻力,所有衣物会被剥离身体,因此带着降落包安全下降到9000米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柳若冉接着说道,她知道此时她若不说些什么,有一半众人不会信服。 “对对对……”在两人的帮助下飞机上的空保人员也开始流利地为自己公司不为每位乘客准备降落伞而找理由。道:“在降落伞没有被剥离身体,并且能够正常打开的情况下,跳伞生还者的几率依然为0。” “因为地面的条件往往不适合降落,如遇到大海,高山……再者,未经训练的人很容易把自己裹在伞包中,然后像石头一样直砸至地面,摔成柿饼。” 小朋友们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地抱着自己的身体,躲进了妈妈的怀里。 柳若冉没有反驳,这些情况她是亲身经历过的。再看看飞机上只有前后两个舱门,万一真到跳伞这地步,必会造成更大的恐慌。再者不是每个人都能经得住这气压差的,万一真的打开了,机内与机外形成鲜明的气压差,也只会加快他们的死亡速度。这不是她平时训练的战斗机,这只是一架普通的飞机。 “可是也不能眼睁睁地……”众人开始惊慌地话都开始说不顺了。 柳若冉站在一旁思考着对策。“够胆的就跳伞。” “啊?还要跳啊!”一空保人员几乎想掐死她,刚安抚下来的众人又被她击起了不安的情绪。求助地看向一边的金贤重,只见他没有反对。心想,公然使用风暴弹,他连z国都不惧怕,飞机上区区几十人他们怎么可能在乎呢! “不跳,我们不要跳。”一妇女搂着孩子说道。 “妈妈我要跳。”那小孩倒是挺兴奋地。 “要想跳的站出来。” 跃跃欲试空中逃亡的也只有几人而已,他们回到见到身后大部分人都选择留机,犹豫了一会又退了回去。 第100章:空中逃亡 跳伞?这在电视上看看都觉得刺激了,要真跳大部分女人都不敢,也不让自己的孩子跳。 柳若冉一一扫过众人。 “我家还有老婆孩子……” “我银行还有一大笔钱……” “我还有十几个情人在等着我呢……” “你把他们要的东西交出来不就没事了……”一个更是直言道, 柳若冉无语了,她刚才是叫他们去死了吗?算了,他们爱怎样怎样吧!怎么就有这么天真的人呢!把东西交出来他们就能安然无恙? 正当众人筹措烦恼时,一人突然进来说:“对方回信号要求我们在正下方海拨3000米的高山上降落,这怎么可能吗?”那人交叠着双手道。 “要降吗?”金贤重倒是一本正经、询问式地看着柳若冉说道, “这怎么可能吗?飞机着陆与起飞本就是最不安全的,还要在这等高山上,这不是想要我们的命吗?”那人几乎气得直想跺脚,要不是在飞机上的话。他眼神中充满了责怪,责怪柳若冉把祸根带了上来。她倒无暇去理会他那不善的眼神,要是被帮人捉了,恐怕他们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更别说什么不善的眼神了。只是,降落在这高山上对于这架飞机确实有难度。 “这民航飞机着陆起飞都必须在规定的跑道上进行,是需要一定距离的缓冲与助跑的,哪能说降就降的啊!”那人见柳若冉依旧无动于衷更是急了。 “好了,我知道。”柳若冉吼道,还真当她是没念过书的文盲啊! 听到此,众人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惊慌。一是可以下飞机了,二是像那人所说的,下面并非机场。会有什么样的危险在等着他们呢!三是来者身份不明。 金贤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等着她的决定,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会在她的身边。这公然改变天气、无视z国政府之人,来头定不小,并非他单枪匹马就可以对付的,更何况所有武器都托运了。这飞机上眼看都是弱者居多,虽然他也知道降落的生还机率也是为0,但是为今之计也只能依对方要求降落了。此时,柳若冉心中已有了自己的计划。金贤重似乎明白她心里的想法一样,站在一旁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正当柳若冉思考之际,另一人又跑进了机舱内说道:“对方的飞机挡在我们的飞机前面。前后右左把我们包围了。” “下,下到高山顶先别着陆,悬浮着……”柳若冉冷冷地吐出一句道。 “不行……”飞机上的空保人员与金贤重异口同声道, “为什么?”她看向金贤重,倒是想听听他心中的顾虑。 “悬浮着对方必定会起疑心……” “啊?”空保人员下巴都掉到地上去了。他还以为他会跟自己想得一样呢!“咳咳”他清了清喉咙很认真地说道:“不行,着陆都不行,更何况是悬浮,有什么到了机场再说。” 柳若冉鄙视他道:“人家若想等,就不会动用气象局才有的特权了。” “是哦!”那人才想起刚才还是暴风雨的天。“可是……,要飞机悬浮着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有你们这些不懂的外行人才这么说。飞机那么重的东西它之所以能飞上天,就是靠高速气流流经机翼,上下表面形成足够大的压力差。从而把飞机顶上天的。这靠的就是空气流速你懂不懂啊!要是静止了还怎么有升力啊!你当这架飞机是m国的f35啊!可以在近地悬停降落,它那是靠反冲作用,这台机有这种装置吗?有吗?有吗?”那人的口水几乎都喷都她的脸上了。 柳若冉嫌弃地离那人远了几步,擦去脸上的口水冲金贤重说:“那你说怎么办?” “先让众位乘客下机,然后……”金贤重附在她的耳朵旁说道。 “好……”柳若冉嘴角轻轻上扬,不知又从哪掏出了一件精密的东西冲那空保人员说道:“这是拟等位反射动力。可是比m国f35的反冲作用力强百倍的呢!怎样?现在可以着陆了吧!”那空保人员半信半疑地接过她手中那只是一小小晶片般的东西。 飞机很快从10000米的高空下降下来,机长依金贤重所言直接在高山上着陆,还当直没人发生任何的碰撞。飞机如一片羽毛般,轻轻地接触地面后,一个振动便深深地陷入泥土之中。只见高山边的四周果然有无数架私家飞机盘旋在山顶的上空围堵着他们,等机上的乘客胆怯地一一下飞机后。那些私家飞机上的人才一一跳了下来,排列成一队,迎接他们的主子。柳若冉从窗外看出去,果然是帝伏集团的人,看他们一个不漏地检查着下机的人,分别派人守住山顶上的各个出口,几架飞机又沿着高山腰一阵巡逻,没有发现漏网之鱼后,紧接着又有几人准备上机搜查。 柳若冉早做好了搏斗动作,就在这时,身后突然有只手拉了一下她的手臂,道:“走。”柳若冉本能地挣扎几下,对方却没有放开的意思便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心想此人的身手必定在自己之上,不会是泛泛之辈,现在也唯有听他的了。随着他冲到机头,熟练地操作起这架飞机来,只听飞机“唆”的一声,如飞碟般冲上了高空。高山上的众人都始料不及,想不到他们居然会丢下他们,并趁对方都下机检查时逃走去。 “快点穿上,换我来开吧!”柳若冉丢给他一件降落包道, “来不及了。他们追上来了。”金贤重看着屏幕内的警告,这会还没到自动驾驶状态,贸然换人很可能遇到事故。 “放心,他们不会向我们开弹的。”柳若冉对这一点倒是自信道。 “靠,这等动力不为国家效劳,倒是用在了追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身上,过不过份啊!”金贤重骂道。 柳若冉见他没有换手的意思,背好自己的降落伞,这家伙还真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啊! “5架、6架、7架,终于把你们都引开了。我们能帮他们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金贤重数着追赶而来的几架飞机道。 “行了,这动力本身就是他们发明的,被他们追上是迟早的事,我们要是再不走,他们定会发现我们的行踪。”柳若冉催促道。 “好。”金贤重冲柳若冉扑了过来,接过她手中的伞包敏捷地背了起来,拉着她便往舱门走,一阵强大的气流压迫着他们,两人的脸都开始变形,像极了被人用吸星**吸走功力般的滑稽搞笑。飞机急速地晃动几下,仿佛下一秒便要坠机般。 “喂,下面地型是什么?”柳若冉刚问出口,金贤重已经大喊:“跳……”拉着她便往外跳去。 一股强烈的气流将他们往上冲去,两人半空中身不由已的翻腾几下便开始急速地下降。金贤重虽然跳过无数次伞,但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会本能地抖动着双脚,想要踩住什么让自己觉得踏实一点。相比之下柳若冉则相当的慎定,身体任由其下落,技术熟练得让人觉得她原本就来至天空般。 两边的山完全化成一条直线状,如果1000米之内有石头什么障碍物之类的话,他俩是死定了。从来没有过的恐惧,因为他们离山太过近了,平时训练从高空中跳下来,因为四周都空空如也,所以没感觉有多大的压力,如今四周都是山,不知道还没有树枝之类的会不会破坏这降落伞呢!急速缓冲了一阵,柳若冉轻巧地展开那降落包的按钮,整个人由俯冲的姿势立马被身后的降落伞拉成了空中站立之势,还好……在伞打开前没遇到障碍物。 放眼看去,金贤重几经翻转,整条腿被降落伞勾住了。 “你这是想玩空中睡觉吗?”柳若冉笑着说道。 “别说了,我现在……很难受。”金贤重无奈地晃动几下,身在空中哪里有力,只盼着快点到地面。要不然他就要脑出血而死了。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柳若冉嘴里念叨着什么,“¥%#¥#&%……东风咒”一阵强风吹了过来。 “不对啊!风吹我也会吹你的啊!”柳若冉看到同样被风吹走的金贤重说道, “白痴,你丫的还想不想救人啊!”金贤重没好气地说道。 “好吧!我也只有游过去了。”柳若冉波动着身旁的空气,往金贤重方向游了过去。只见那绳子已经绞紧了,任凭她怎样都拉不开,心下一横从袖内抽出一把短刀,割开降落伞。金贤重没有了降落伞只得紧紧抱住她。 被割掉的降落伞失去金贤重的体重,快速地往上空飞去。 “坏了。”她往上看了看,“那伞一定暴露了我们的降落点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帝伏几架高速拟等位动力飞机立即寻到她的位置。 “1000米以下的山谷,他们应该不会飞下来了吧!就算飞来枪也打不到了。” 第101章:不变异的药水 金贤重这才回过魂来看向四周,两人原本应该在山顶上着陆的,阴差阳错的被她一阵东风给吹偏了。直接往山谷下降落,也不知道这地方叫什么来着。但这敌人走了,障碍没了,心情放松多了。还有美人在怀,舒适多了。 “不好,这1000米以下的地方全是干枝丛林。降落伞也下不去。这可怎么办才好?”柳若冉焦急地看向搂着自己不紧不慢的金贤重道。 金贤重懒懒地抬头,突然跟着惊呼道:“不好,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了。” 听到他的惊呼声,柳若冉立即抬头往天上看去,“正愁着如何下去呢!居然给我来这一岔。” 金贤重又是惊呼一声道:“不好,他们开了一架小型飞机下来了,就算我们知道怎么下去,咱们的降落伞也快不过他们的飞机啊!” “哎呀,降落伞果然是他们寻找的最大目标。”柳若冉侧身,几个枪弹纷纷示威式地射向他们身旁的岩石,对他俩做出警告。 “喂喂……别乱来啊!这么高的山谷掉下去可是会死人的。”金贤重见柳若冉抽出手臂上的小刀将伞上的绳子一割大惊道,死命捉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割下去。 “管不了这么多了,总比成炮灰好。”柳若冉想要甩开他的手,金贤重不经意间转动了她手上的石链。突然那手腕中玉石急速地转动起来,天地间飞云变色,玉石与玉石之间的作用力形成了一个漩涡。柳若冉大惊,一把将金贤重推开来,自己则在漩涡的正中央,那漩涡急速地转动着,把柳若冉的眼都转花了。最后才慢慢地变成一个太极,周围的气体慢慢会聚成八种卦像。她陷入了昏迷之中。头顶上一个类似她影子的东西被吸入了太极之内。再次下来时,却已不是原来那个影子了。 …… 两人坐在拦杆上说着说着天色就已经大暗了下来。 “啊?你是说那串手链吗?”窦冰瞳听他讲完,惊讶地摸着空无一物的手腕,问道。“它有那么大的力量?”这才记起下午时她才解开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串手链,不过……它却很可疑。” “没有可能,他若有那么大的力量若冉她早发现了,干嘛还自找苦吃戴它在手上。” “或者,它只是一件摇控样的东西。真正发出那种能量的东西或许我们还不知道。”金贤重脸色变得异常的沉重,如果世上真有这种东西,必是害人之物啊! “嗯,这倒是有可能!”窦冰瞳赞同地说,“不过,我至始至终都不明白,我(若冉)当时为什么要拿走那条链子。而被带回训练岛后为什么夫人他们都没发现这条链子有问题呢?” “可能跟磁场有关,也就是我们降落那一地带的磁场,跟你手上的石链操控的磁场相吻合。”金贤重倒是大胆地猜测起来。 “要是这样的话,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窦冰瞳从栏杆上跳了下来,拍了拍坐麻的屁股道。“好了,天色已晚,既然事情已经明了,我们也该各自出发了吧!” “出发?去哪?”金贤重跟随着她跳了下来,看着她急急跑进卧室不知道要干嘛?他昨晚可是一晚都没睡呢!大清早回来便又去处理一些事情,怎么这会又要出发了? “你在找什么?”金贤重站在门口,看她将房间内的东西一件一件往外扔去。 “还不是找那条石链啊!” “啊?之前你还戴的好好的,这会怎么就摘了呢?”金贤重犯着嘀咕道。这有了现代的记忆跟没有一要迷糊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啊!”窦冰瞳几乎要将被子里面的棉絮都扯出来。看看它有没有藏在里面。 “我真是服了你,还说自己想起来了,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被你搞不见,真是太有才了。”金贤重没好气地帮她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重新翻察了一遍。 “我就是不记得她喝过那什么鱼液失忆水后的事情了嘛!她根本不是坑别人,根本就是坑替她活下去的我……哼!……哎……等等……”窦冰瞳突然想到什么?转身走向金贤重严肃地问道:“你为何知道我不是她?为何知道我是窦冰瞳?” “……不许说你是先知,你若是先知早帮我找到石链了。”窦冰瞳先发制人地制止住欲说谎的金贤重。 “好,那我就告诉你。”金贤重收起那嘻皮笑脸。这件事如果不被她问起,他会一直装傻下去。他声音有些哽咽着慢慢地吐出一句:“我到过你那个世界。”似乎那段日子并不愉快般。窦冰瞳跟着严肃起来,收起那嘻戏的神情。 “当时我并没有完全被若冉推开,而是同若冉一样被卷入了那个时空里,在那里生活了……很久……很久……”金贤重抬头似乎在摇望着那曾经的过去。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她自己本身就是从那个时代而来的,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所说的呢? “我不知道,当时我已经昏死了过去。当我睁开眼时,就发现自己徘徊在一个小岛上。之后……我想之后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窦冰瞳将脚下的东西往一边踹去。说到此,她也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了。充满迷团的人不只她一个。连他都是。沉默了半响,突然打破了沉寂道:“那好,我们各自去做各自该做的事吧!”她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别想太多了,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如果我说,我要逮捕蓝诺呢!”金贤重百般挣扎着说道, 刚想踏出口门的窦冰瞳又折了回来,冷冷道:“凭什么?”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平日里蓝诺对自己并非像亲姐妹般,但是当听到他说要逮捕她时,她的心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揪了一下。 “我是说如果……我跟她之间,我会站在哪一边?”金贤重认真地看着她道,眼神中的真诚与认真容不得她说半句谎话逃避。 “我不知道。”窦冰瞳突然感觉到一阵后怕,脚下不由自主地往门后退去。“那么……如果……如果我要杀了高孝天,你又会站在哪?在站在警察的立场逮捕我?”她反问道。 金贤重一愣,原来还想试探她的,没想到她还来这么一出,倒是被她给唬住了。“哈哈哈……”他大笑道, “你个咸菜头。”见他笑得不亦乐乎,知他是戏弄自己,忍不住冲他狠狠踹了两脚,活像泼妇骂街般追着他打。 “……说吧!……你发现了什么?”窦冰瞳喘着粗气道,他并不是那种会随随便便戏弄别人的,定是发现了蓝诺什么把柄之类的。 “她就是想要夺取血沁贡觉玛之歌的幕后主使者。” “怎么说?”记忆回来后的窦冰瞳倒是有主见了不少,不像之前般一味的认同,但是,相比起来还是之前窦冰瞳可爱些,太精明的人总是没好下场的。 “杨铁兰只是她的帮手。” “怎么可能?好歹杨医生也是她老师啊!谁是谁的帮手啊?“ “原本我也这么想,但是据我的人调查,蓝诺在加盟帝伏前就已经加入了一个叫天体的组织。该组织成立不到两年,在杨医生收藏的报纸和那些报告里,佐伯津在当年的逃生训练中,使用了未成熟的拟等位动力机,导致心肌梗塞而死。为他做生化心脏移植之人正是蓝诺。” “所以,85……他不是……正常人?”虽在记忆中知道有很多无法想像的东西,但是真真切切发生在身边的人身上,她的心上还是那么难以接受! “那天晚上,杨铁兰哄走小丰的拂笔,前往天体与他们交换回能够让佐伯津重活而不变异的药水。我亲眼看到她为他注射。” “生化心脏移植?不变异的药水?真是这样吗?”窦冰瞳依旧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好好的人为什么就是未复活成形的人呢!“但,这跟蓝诺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视频可以作证。”金贤重打开那只被修好的死亡少女的手机,递给了窦冰瞳。视频上的女孩子当时是被自己的父亲关在房间中,她正自寻乐趣地自拍了一段视频,突然视频对准了窗户一个位置拍去。画面中一个身着白色大褂的女人,一看便知那是医院特有的服饰,只见她正半蹲在二楼的电梯通风口处,架着一部高端的枪往通风口内射击着,窦冰瞳凭着仅存的记忆认得那是帝伏最为厉害的xynt11,高浓度的酸雨枪,有着高腐蚀功能。这镜头内的人,熟悉是熟悉了点,但是,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呢? 再往下看,那女的似乎发现了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立即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头。“啊!!!”窦冰瞳看到此不由地大惊道。镜头内的人虽然模糊不清,但这人的轮廓,无疑就是蓝诺,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