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神外传》 第一章 开荒 张小花很幸福,一脸的幸福表情。 他的眼神热辣辣的盯着眼前的这一片荒地,仿佛这地就是一块香喷喷的五花肉。 其实,与其说是荒地,还不如说是一块山地,因为这块地就是在一座山坡的半中腰的位置,只不过,这个坡度比较缓,能开出了大概四分的地而已。但就是这块地,也是张小花他爹辛辛苦苦找族长磨了近两个月才得到的结果。而且张小花也知道,村子里的荒山很多,但能种出庄稼的地,却是很少,所以大家都想在原有的土地之外再找能生产口粮的地方。 村里的其他人大都找离河边近的荒地,而他们家是因为没有没钱打点族长,才放远了眼光,找别人不要的地方,东找西找,就找到了这么块土地。 张小花住的村子,叫郭庄。方圆大概也就四来里地,两面环山,这个山倒也不高,称作丘陵比较合适。一条大河从村头流过,河上一条小桥,连接了邻庄的小路。郭庄里面住了大概四十多户的人家,有一半的人姓郭,是一个小小的家族,住在村子的中间,其他的人就零零散散住在村子的四周。农村的人很朴实,但也市侩,郭庄的事情大多由郭家的族长主持,虽说是住在一个村子,但毕竟姓氏有别,族长处理事情的时候,难免会偏向族内的一方。村内好住宅位置,村外好的庄稼地也大多都把持在郭姓村民的手中。不过,毕竟是乡里乡亲的,虽然鸡毛小事不断,大的纠纷却也从没在这个小小的郭庄出现过,郭庄的人都觉得是过着桃花源的恬然生活。 张小花的娘郭素菲是郭庄人氏,算是郭家族内的偏支,也曾经“辉煌”过,可是到了他娘这代,除了郭素菲,家就再无男丁,而且张小花的外公郭山也是老来得女,将女儿养到该出嫁的时候,也是老两口年暮之时,为了赡养老人,张小花他爹,张才,这才入赘郭家。 话说农村家境的富裕程度,多半跟家中的劳力有关,而郭山没有儿子,在生养郭素菲之前一直想过继亲戚的男孩过来,却因种种问题没有实现,家中就由郭山一人支撑,家境的贫寒由此可知。而张才倒也争气,到了郭家后,在农作方面是个好手,在增加家庭劳动力方面更是远超岳父郭山,新婚后一年,郭素菲即怀孕生子,为郭山添了个外孙,起名张小龙。郭山老两口看到外孙的出生,很是欣慰。正当全家展望未来美好的前景时,郭山却积劳成疾,一病不起...... 疾病对于贫困的家庭,无疑是灭顶之灾,张才为了给岳父治病,变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但是,依然不能挽回郭山风吹残烛般的生命,在张小龙两岁多的时候,溘然而逝,令郭山能瞑目的是,他的第二个外孙或外孙女也快要临世了,为此,郭山于临死前给孩子起了名字,男的叫张小虎,女的叫张小花。郭山过世后,张才的岳母身体也是每况愈下,好在张小虎的出生,稍稍淡化了老人家的悲哀,这才保住了全家的平淡日子。 农家人的生活,无在乎下地干活,回家吃饭。命根子就土地,以前老郭家人丁不旺,土地尽跟得上使用,随着张小龙,张小虎的长大,张才就一直为耕种土地发愁,最开始的时候,他跟老婆郭素菲,拉着张小龙,抱着张小虎到族长家磕头请安,许是看着郭山的面子,给了河边的一小块耕田,算是解了张山的“燃眉之急”。 张小花的出生是在他大哥七岁的时候,那是家中已经有两个半的劳动力了,家庭贫困的情况稍稍得到缓解。说到张小花的出生,也颇有点神奇色彩,本来干旱了两个多月的天气,在小花出世的那天晚上,突然下起了暴雨,山中雨量剧增,村外的小河都没过了小桥,情景甚是吓人。而郭素菲也在生小花的时候,竟然看到了漫天的飞花。所以,张才对于小花的期待,可谓很高。甚至在起名的时候,还请邻村的教书先生参考,起了诸多如张震,张宇,张学友等名字,可是挑来挑去,可就花了眼,不知道哪个好了。最后,想到了漫天的花雨,想到了离世的父亲,郭素菲力排众议给张小花起了这么个脍炙人口的名字,虽然,张小花是个标准的男孩子。 这时的小花已经十二岁了,农家的孩子总是早熟,早在几年前,小花就已经跟着爹和两个哥哥忙乎田中的事务了。张才也不是没想过让孩子们去学堂读书认字,长大能识文断字,谋求个功名,但郭村是个小村子,族中也没有什么读书人,无力支持一个小小的学堂,邻村的学堂是属于另一个大的家族,对于郭村的孩子收费也高,小龙和小虎是不要想了,当时家里贫苦,张才也是有心无力。小花小的时候也送去过几日,但据教书先生的说法,小花的资质在学堂中是中等的,尽全力也就是个识文断字的水平,要想舞文弄墨谋取功名,应该是水中月的。张才掂量了一下腰包,再看看小花的浓眉大眼,也就放弃了黄粱般的期望,带孩子回了郭庄,安守农人的主业。倒是小花的娘似乎还记得小花出生的吉兆,时不时请村子中识字的年轻人教小花学一些东西。虽然小花喜欢跟在哥哥后面操持农活,但娘亲的逼迫倒也让他学了不少的字,能读一些东西,算是家中的识字人,但凡跟字有关的事情也都由张小花操持。 今天是张小花独立耕田的第一天,他爹昨天已经跟他说了,这块地就是给他的,是属于他的一个饭碗了。虽然现在还是一块没有任何迹象可以表明是耕田的土地,可是小花记得村里的一个书生说过的,有了目标就可以开始,有了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有了成功,那离你的希望就不远了,而,小花的希望,就是美美的吃一块五花肉~ 十一月的天已经是冬日的开始了,太阳在头上投撒着惨淡的光和热,山风从坡间刮过,带起的树梢呜呜作响。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无言的凄冷。 不过,张小花可没有功夫去注意这些。他拿着锄头,只一味的在这个四分地上,努力的开垦。按照张小花的计划,先是在山坡中央的这块地的四周挖起一个椭圆形的或四边形的边界,再将这块地里的山石挪走,清理一下细小的石块,然后,处理一下杂草,等渐成规模时,再精耕细作,将整个田细细的耕一边,为种种子打好基础。农活总是耗费时间啊,当小花清理完四周,准备将这地里的大的石头挪走时,天已经正午了。小花停下了耕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走到地头,拿了娘亲给准备的一瓦罐的水,咕咕咚咚的灌下半罐的水,长长的深了个懒腰,捶了捶一直没有伸直的腰,感觉一阵的舒服。也是,以前虽然跟着爹爹和哥哥们干活,可毕竟因为是最小的,大家都不让他多干,自己也没感觉太累,现在自己一肩挑了,才知道其中的艰辛啊。不过,想想外婆,想想娘亲,还有自己的家,自己的未来,心中感觉也是很值得的。 张小花跟着年轻的书生认字,虽然不认真,也经常听他们说些很玄乎的未来啦,生活啦,爱情啦,之类的阳春语言,倒也有些印象,平日干活,没事的时候,偶然也会想着自己的生活,但很快就会被现实所击毁,低头面对土地了。这会儿想起这些,估计也是白日梦,忙中的偷闲了。 正当张小花胡思乱想的时候,肚子咕噜噜的一直鸣叫,看来该吃饭了。以前吃饭都是跟娘亲回家吃,这会儿是独立门户,开田种地了,早上出来时,娘亲就说中午给送到地头的,看看时辰,也该来了。 果不其然,有声音从坡下传来“小花~来帮娘一把。”,从坡下上有一段较陡的坡路,很是湿滑,上次来看地的时候,张才就摔了一跤。张小花赶紧回了声“娘,等会儿,我马上下去,你自己先别上来。”当张小花走下山坡的时候,就看到娘亲,拎着一个竹篮,正站在路边等他呢。张小花接过竹篮,小心的扶着娘亲走上山坡,让娘亲坐在地头的石头上,这才xian开篮子上的布,里面是一碗的五花肉,还有几块的糙面馒头。小花懂事的问娘亲是否吃过,娘亲的回答也没出乎他的意料,已经吃过了。看着小花狼吞虎咽的样子,郭素菲有点心疼,对小花说 “慢点吃,别噎着,快喝点水。” “娘,怎么突然做五花肉了呢?”“小花问。 “今天是你自己头天干活,你爹昨天就交代了,给你做五花肉犒劳啊。”小花娘慈爱的看着自己这个最小的儿子说。“也难为你了,小花,今年你才十二岁,看人家邻村跟你这么大的孩子,还都在学堂念书呢,你就一人在田里干活了。“ “娘,看你说的,我大哥不也十岁就跟爹分开干活了吗,我这算啥啊。况且这地是我的,我二哥还跟大哥一块地呢。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小花看娘亲开始唠叨,感觉接着说“外婆呢,她吃五花肉了吗?” “你外婆八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能吃这个啊,我给她熬的小米粥。”小花他娘说,“吃到现在才想起你外婆,亏了你外婆整个上午还惦记着你呢” 小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似乎还真的没想那么多啊。 说到小花的外婆,郭素菲面带愁云。家里的日子随着几个孩子的长大,逐渐的好转,但是小花的外婆的身体是越来越糟了,虽然说八十多岁对于农村的人来讲,已经是少有的高寿了,但是谁不希望自己的长辈多陪自己一段路啊。最近小花的外婆更是眼睛看不见了,郭素菲跟张才商量想让大夫看看,可是小花的外婆却死活不同意,说年纪如此的大了,眼睛看不见是正常的,不想再为此花钱。两口子捱不过老人家,也就同意了。如今老人每天都家里操劳,摸着黑给喂个鸡,喂个猪之类的能干的活。 看着小花吃完饭,喝过水,郭素菲说“小花,下午少干点,早点回家,外婆想你呢。我还要去给你爹和哥送饭呢”,小花这下愣住了,“娘,那,那个五花肉被我吃光了,爹和哥吃什么?”“没关系,还有别的菜呢。记住下午少干点,不要着凉啊”郭素菲慈爱的抚摸小花的头,看着着急的脸红的小儿子,仿佛他还是自己膝前撒娇的小不点儿。 当张小花扶着娘亲下了坡路,看着娘亲远去的背影,心中很是愧疚,唉,我怎么把五花肉都给吃光了啊。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章 打井 午后的山间依然凄冷,张小花也依然热情高涨。但下午的开垦进度却没有上午来的顺利了。荒地上的山石不少,很多都是埋在地里的,要挖开地,撬起大的石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夕阳西下,暮色来临的时候,张小花也仅仅挪了几块山石而已,他的手倒是先受了伤,虎口都崩裂了,在冷风中吹着,感到一阵的生疼。 毕竟还是少年郎啊。 回头望了望自己忙碌了一天的荒地,虽然有点不舍,但张小花还是扛了锄头,拎着水罐,往回走了。天色已晚,再不走,爹爹和哥哥就会来找了,外婆也会担心的。 荒地离家是有段距离的,要不中午也不用娘亲过来送饭的。走在回家的崎岖山路上,张小花虽然没了体力,心情却是奇好,开荒的进度不快,也是爹爹早就提醒过的,如果几天就能规整好了,村里的人早就满山坡的开田了。这也仅仅是开头,以后还要细细的耕种,还要播种,浇水等等,麻烦事多着呢。突然,小花想到一点,浇水!!!是啊,山坡这么高,离村里的河那么远,水该这么弄啊,周围也没有泉眼啊?早就怎么没想到呢?这……这该如何是好?想到这一点,张小花禁不住加快脚步,往家跑去。 走进村口的时候,天色已经尽黑了,村间还有不少的顽童嬉笑玩耍,看到小花扛着锄头,一些相熟的村民还拦住小花问问他开荒的事情,小花也都一一回答。看来在山坡上开荒地,对没有足够口粮的村民来说,也是很关心的事情啊。不过,小花也是很心不在焉,大伙以为他累了,就没细细的询问,小花这才奔到家中。 张小花的家在村子的南头,用风水的角度来看就是下风下水的地方。不过,面积倒也不小,在张才的努力下,竟然也有了个小院。小院的围墙不高,使用黄泥堆砌的,从外边可以看到里面。远远的透过篱笆门,张小花就看到了外婆拄着拐杖的身影,因为眼睛看不到,外婆不怎么出门,这会儿扶着篱笆门,想来是挂记自己最小的外孙了。听到渐近的脚步声,外婆的脸lou出了笑容,“小花,回来了~,今天累不累啊?”张小花紧跑几步,进了门,把锄头和水罐放下,扶住外婆的胳膊,赶紧回答:“不累啊,外婆,以前也不是没干过农活。”外婆欣慰的握住张小花的手,说“我们的小花已经是大人了,外婆都忘记了!”外婆的手正好碰到张小花的虎口崩裂的地方,张小花疼的吸了口冷气,虽然没叫出声,但是外婆已经听到了,大声说:“小才啊,赶紧过来看看孩子。”张小花的爹其实也刚回来,正在院子里清洗,听到岳母大人的声音,感觉过来,仔细看看,说: “没关系,娘,小花干活太用劲,手裂了,过几天就好的。” 外婆说:“要不去村头的老陈那里给孩子弄点药抹抹?” 正说间,郭素菲从屋里拿着东西出来了,随口对张小花的外婆说:“不用了,娘,上次小虎不是用过吗,还剩一些,等晚上小花睡的时候,给涂上一点,估计明天会好一些的。娘,您感觉回屋吧,天冷,风起来了,一会我把饭给您送过去。小花,快扶你外婆回屋。” 张小花小心的把外婆送回屋,自己关于浇水的焦虑也放到了脑后。 吃完饭,父母都在豆大的油灯下编篮子,张小花兄弟三个也在旁边搭把手。张才这才问起张小花关于开荒的情况。张小花也都一一道来,张才说: “你一个人确实慢,等小虎帮小龙把河那边的地忙的差不到了,就过去给你帮忙。” 张小龙也说:“别着急,小花,忙完了,我跟爹也过去帮忙,会在入冬前整完的。” 张小花说:“我怎么着急了,爹不是说过,开荒要仔细的嘛,慢就慢点,开的细点,回头种了庄稼,会长的好啊。”讲到这里,他才想到了浇水的事情,赶紧问他爹:“爹,刚才走到半道我想起来了,山坡那么高,附近也没有泉眼,以后庄稼怎么浇水啊?” 张才停下手中的活,说:“难为你想到这里了,你觉得该怎么办呢?” 张小花有点求助的看看两个哥哥说:“俺们的地都跳水浇的,山坡这么远,也高,挑水不行吧?” 张才笑着说:“小花,俺们的坡地的后面是什么?” 张小花想了想说:“后面不就是很深的一个坑吗?” “对,就那里,是三个山坡挤在一起的一个小山窝,可以在那里打井啊,然后,俺们再从井到地里整个小道,既能喝水,也能浇田啊。”张才胸有成竹的说。 “看来你早就有打算啊。”郭素菲笑着夸自己的男人。 “那,爹,俺们什么时候打井啊?”张小花迫不及待的问。 “等把地平整的差不到吧,入冬之前,趁土地还没有冻上,俺们请邻村会打井的人帮忙,俺们就动手!”张才说完,开始手中的活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张小花终于放了心,一家人忙乎手中的活。做了一会儿,张小花明显的累坏了,眼睛都迷糊了。郭素菲心疼的让他先去睡觉,张小花答应着,木然走到兄弟三人的炕上,把自己扔到破旧的棉被里,死死的睡去,甚至连晚上娘亲给自己手上涂药都不晓得。 忙碌的一天就这么匆忙的过去了。 随后的几天,张小花倒也耐得住性子,只是一心一意的平整自己的土地,没再操心浇水的问题了。这天晚间,张小花清理完杂草,将大的土疙瘩敲烂,准备收工回家,路上张小花再也忍不住了,心里不禁暗自琢磨,眼见的自己的坡地变成平整的农田,就差细细的犁耕就能播下种子了,这井倒是几时方能开打呀。 当他刚转过山坡,迎着面就看到坡下的深凹处耸立出几个木头架子。张小花紧跑过去,探头一看,果不其然,在坑底平整出一个圆形的平台,上面放着环形的木板,木板的四周则是搭着六个长长的木棍,底部深深的cha入土中,上面搭成塔形。张小花高兴的差点蹦起来,一溜小跑冲下山坡,来到木架下面。这会儿倒是没人,估计搭完架子去休息了,张小花拍拍这里摸摸那里,很是奇怪,凭这个几个架子就能打出深井?正在张小花奇怪的时候,有人在上面叫他: “小花,你在哪里?”听声音是二哥小虎。小花赶紧回答: “我在这里,二哥,快来看,咱们准备打井了。” 张小虎也从坡上溜了下来,拉住张小花说,“好了,我知道,午后是我跟大哥一起帮忙把这些东西弄过来的,大哥说给你个惊喜,也就没告诉你。这会儿,爹娘正等你回去呢。咱们快走吧。” 兄弟两个一路小跑的回到家中。 家中的小屋中已经摆上了饭桌,桌子旁边坐着爹爹、大哥,却没有看到其他不认识的人,张小花不禁问:“爹,打井的人呢?”张才笑着说,“他们都回去了,咱们家没太多的钱,跟他们说好的就是只管中午饭,晚上是不管了,而且,咱们家人也是要帮忙的,这样给的工钱才能少。”张小花应了一声,就出去帮娘亲张罗晚饭了。 晚上吃完饭,张才给家中的人都分配了任务,张小花三兄弟,当然是在现场帮忙了,小花的娘亲负责做饭和送饭,张才要买材料,找人帮忙等等。总之,除了小花的外婆,全家人都要动手。当然,外婆要看家,喂鸡也是忙的。 次日一大早,张小花就早早的起床,赶着一个炕上的两个哥哥,一起去打井。张小花的娘亲却非要他们吃点东西再走,说是张小花的爹已经先去了,况且是跟人家说好的时辰,去得早了,也没人,三个人也不会打井,去了也白搭。张小花只好陪着他们吃完早饭,出来到山坡之时,日头已经升了上来。 看到山窝里,已经有几个人在忙乎了,张才忙招呼他们过来帮忙,把挖出的一些石头,土块等搬到旁边,于是大家就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就这样忙了几天,张小花才发现这个打井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就是弄一个地方,拉开架子往下挖就是了,不过,找好位置和保证挖过的地方不倒塌倒是必须有经验才能做,比如就是这个木头架子,就是必须的,否则人越挖越深,土怎么从地下运上来,人又怎么上来呢?不过,说起位置,也是张才运气好,家里自己商量的地方,就是为了离田地近,没想到能否打出水。挖井的师傅倒是满山遍野的找了,最后也就定在这个地方了。说下面可能有个泉眼,挖挖试试,如果挖出来是甜甜的山泉了,用来浇地反倒是不如自己吃用合适了。张才听了这话,就当是耳边风了,离家这么远,怎么挑水啊,难不成每天从这里挑上几桶回家做饭? 打井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井是越打越深,但困难也是越来越多了,进度明显慢了下来。因为是从几个山坡的低洼处挖的,不时就会从里面挖出不少的石块,好在都不是太大,而且,也没碰到所谓的大面积的石头,否则,这个井还没有开挖,就要放弃了。 又过了几日,也许是张才的运气到头了,打井终于遇到了大的麻烦。 这天中午,张小花下到井里抡起锄头,开始挖土,谁知道第一下,就碰到了好像是坚硬的石头,把张小花的手都震麻了,按照以前的经验,张小花又选了离刚才比较远的地方,又是一锄,“当~~”的一声,明显又是那块石头,张小花不禁有点心慌,沿着井的四周又锄了好几下,没有例外,都是石头!张小花拉了拉绑在腰间的绳子,让人把他拉了上去,沉着脸把事情跟他爹说了。张才和打井的人也都下去看了,上来之后沉默不语。打井的人跟张才商量,让其他的人先到旁边休息,吃过午饭再来帮忙,最后确认是否就是一个很大的石头或者是一层石头。 见到大家都散开了,在地上坐着休息,只有张小花望着这口没有打好的井,心中忐忑不安,真的害怕是一层石头,无法再往下挖,多日的辛苦白费了,也许还打不了井了。张小花让张小龙把他再一次放到井底,不死心的再次挖了起来。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三章 手镯 这时已经是午时已过,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但由于井已经挖深了,井底并不能看到东西,全凭带到井下的一盏油灯照亮。张小花的脸上在摇曳的灯光中看不出有什么决断,他思索了片刻,他举起锄头向一个方向挖去,“当,当……”响声不断,又换了几个方向,也同样如此,这,可如何是好啊。看来真的是山穷水尽了啊。 张小花有点想放弃了,还是先上去吧,等过会儿把井口扩大了,再看看。不过娘亲还没有送饭过来,自己要不先从下面挖一下?想着想着,张小花也就没有停下来,接着从面前,齐腰深的地方,找了个方向就挖了过去。挖着的时候,突然又听到一声“咣当”的声音,小花不禁心里一惊,又是石头?可是接着又是一锄头,反倒没了声响。张小花心中诧异,不过也没多想,没准是个小石子,只要不是大石头就好。往前挖了大概一步远的光景,张小花又尝试的往下挖,心中期待着不要听到讨厌的声音,结果并没有他太大的安慰,这个方向的一步的下面也是那块石头。 正待张小花准备休息一下,再换方向的时候,张小龙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小花,快上来吃饭吧,娘亲送饭过来了。”张小花被大哥从井下拉了上来,看着张小花的脸色,张小龙也没有再多问,只是给他拿来了饭食,看他狼吞虎咽的吃完。然后安慰说:“没关系,小花,这地方不行,我们再换别的地方吗,山坡这么大,肯定有地方可以打井的。” 吃完饭的张小花脸色明显的好多了,似乎不再阴郁,看着打井的人往井下去了,就笑着对张小龙说:“我知道了,大哥,我上去地里看看,一会儿再过来。”张小龙拍拍张小花的肩膀,没说什么,拿着空的竹篮走开了。 张小花扛着自己的锄头走上山坡,来到自己那块有模有样的田地边,把锄头放在一边,自己坐在地头,很无奈的望着这块无法浇水的地,想着是不是以后要自己从河那边挑水过来。当他的眼睛落在锄头上时,发现锄头的上面带着一块泥头,估计是刚才在井下挖土时带上来的。张小花就用脚在锄头上蹭了蹭,结果没蹭掉。他把锄头拿过来,用手把泥头清理了一下,发现锄头上居然套这个圆圆的东西,还卡的挺紧,张小花歪头想了想,估计刚才在井下挖土的时候,那声“咣当”就是锄头挖到这个圆环的动静了。怪不得再没声音,原来是被套在了锄头上。张小花想把这个圆环从锄头上弄下来,找了树枝撬,找了石头轻轻敲,都不能凑效。如果使劲在石头塄上磕一下也许能把它弄下来,不过也难保不会把它给弄碎了。总不能带着这东西下井挖土吧,张小花又有点束手无策了。最后,张小花狠下心,用一半的力气举起锄头在石头的塄上一磕,就听“咣当”一声,圆环没碎,也没从锄头上下来。也是张小花就使了全力,磕了好几下,总算是弄下来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圆环居然也没有碎,看来是很结实的。 张小花拿起那个圆环,用衣服把它上面的泥土擦净,这才看清楚,应该是个手镯,有二指来宽,乌黑乌黑的,没有花纹,扁扁的,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张小花正待仔细看,就听到坡下张小龙喜悦的声音传来;“小花,快来快来,有盼头了。”张小花听了,高兴的蹦了起来,顾不得再看这个捡来的手镯,顺手揣在怀里,捡起锄头溜下山坡,浑没有注意到刚才拿着手镯时轻飘飘的感觉。 当张小花跑到坡底时,看到的是张小龙和张小虎脸上的笑容,还有就是张才略有苦涩的脸。听张小龙一说,这才知道,井底并不是一层石头,而且石头也不是太大,只要扩大井口,就能把石头弄出来,不过这个扩的长度至少是三步。井口大了,挖土的量就大了,时间当然要长,给人家的钱也要多了。不过,好在不用重新选地方,重新开井,不用挑水来浇地,也算是有个好的结果。看到三个孩子高兴的样子,只有张才一个人在心中暗自担心,希望以后不要再出现这样的石头了,再有这么几次,这个井估计就不用再挖了。 下午的活儿倒也简单,挖井的人根据石头的大小,重新丈量了井口,规划着怎么扩大,重新挖土。经过了这么个小波澜,大伙又有条不紊的干了起来。 晚上回到家中,吃完饭,上炕睡觉前,张小花也都没有想到怀中的这个手镯。只是在拖衣服的时候,掉了出来,这才想起来,不过,累了一天,实在是太困了,他也没有多想,随手就塞在了枕头下面,沉沉睡去。 这个夜里,张家的一切还跟以前一样,油灯早早的熄灭了,风吹着篱笆门摇晃不已。黄泥墙上的枯草也被吹了起来,无力的挥动。只有天上月光照下,透过窗口洒在破旧的桌子上,被褥上,每个人都进入了梦乡,静静的夜中,只有此起彼伏的鼾声。 唯一有不同的,就是张小花,不,应该是张小花的梦!他的梦不再是以前的五花肉,而是满目的闪动!就像是一种呼吸似地,一张一弛的光辉,一闪一动。 翌日清晨,当初升太阳的第一缕阳光照着张小花脸上时,张小花睁开了双眼。疑惑的看看四周,并没有发现闪烁的事物,这才知道所有的闪烁都是做梦。自嘲的摇了摇头,准备继续睡觉。不过,这时他才发现,听着两个哥哥的呼噜声,他似乎是睡不着了,自己是精神百倍,不得已,起床穿衣了。 张小花走到院子的时候,看到娘亲正在院中的灶台上做饭,于是就去墙角的水井边打水准备洗脸。郭素菲看到张小花出来,很是奇怪,说:“小花,怎么起这么早?昨天累了一天,今天多睡会儿吧,干活还得过一阵呢。” 张小花一边打水一边说:“不睡了,娘,我不困了,而且,你看,我都歇过来了,现在是力量十足,一锄头下去就能把那块石头给刨碎了。”说着,他把水盆放下,还做了个锄地的动作。 郭素菲笑着说:“好好,小花乖,长大了,跟你爹一样是家里的顶梁柱了。” 张小花红着脸说:“娘,我都这么大了,不要叫我乖了,多难听啊。” 说话间,张才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把青菜,问:“谁长大了啊?小花怎么起得这么早?不再睡会儿啊。”,然后把手中的青菜递给张小花的娘亲,说:“菜园里的草有些长出来了,有时间得拔一下了,这几天净忙井的事情了,可别把咱家的菜给种荒了。” 郭素菲接过青菜说:“这不说你儿子吗,今天头次起得这么早,以后干活也是一把好手啊。” 郭素菲接着做全家的饭,张才也进屋了。张小花洗完脸,无事可做,就走出了院子。 虽然时间尚早,也是快入冬了,可庄稼人是闲不住的,村子里已经有很多人在走动了。有些人赶着鸭鹅去河边,有些人从河边打了些草来喂鸡和猪,还有些人已经扛了锄头,准备下地了。张小花走在村子的小道上,感觉今天与以往不同,也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同,就是感觉自己精神充沛的样子,有一种力气用不完的感觉,或者说是全身每一处都是包含力量。不过他也不会多想,只是以为昨天睡的好觉罢了。当张小花走回到家中的时候,大家已经开始用饭了。他也急匆匆的吃完,跟着爹和哥哥一起接着去挖井了。 随后的几日倒也安稳,井面扩大了,石头也被他们从井底刨了上来,井也是越打越深了。那块挖出的时候,看着挺平整,而且摸起来冰凉的,被张小花叫着两个哥哥把它弄到了田头的树下,准备夏日的时候,当干活间隙休息的床榻用。而那个手镯呢,也被张小花仍在了脑后,放在枕头的铺盖下,忘得是一干二净,只不过是他的梦早已经被闪烁代替了五花肉,只不过是他并没有意识到。 又是几日,井中依旧没有出水,这时的张才就有点发愁了。眼看着就要入冬了,土层就要上冻,虽然井底不会结冰,但干起活来,已经不是那样的顺畅了。这天晚上,一家人吃完饭,已经聚在一起做农活,张才皱着眉头跟郭素菲商量在过几天井底不出水,估计就要停下来了,等开春在说了。这时,郭素菲说: “孩子他爹,你知道邻村的吴先生家在南边的山坡也弄了块地吧?” 张才说:“我不知道啊,不过,我倒是听说南坡也在挖井。” 郭素菲说:“就是那口井,是吴先生家打的,跟咱们一样,也是用来浇田的。今天我去河边拔草喂鸡,碰到了村口的郭泉家的,她的小姑子不是嫁给吴先生的兄弟了吗,你猜她跟我说什么?” “说什么?难道是井已经出水了?”张才诧异的问。“他们不是比我们开的晚吗?这么快就出水了啊?” “你就想着快出水,比出水更邪乎的事情!”郭素菲没好气的说。 “咦,那是什么?”不仅张才被吸引了,张家三兄弟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他们打井,挖出了一个小破箱子!”郭素菲接着说,“箱子从井里挖出来的时候,被锄头打破了,lou出了里面的东西,虽然有泥土盖着,但也能看清里面的珍珠玛瑙!你说,我们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比他们打的还早呢,就打出了床大的破石头。” 就在一家人为吴先生一家的财运唏嘘时,张小花才记起自己也从井中挖出的东西。他兴奋的说,“爹,娘,我也从井里挖出宝贝了。”在家人的催促和热切的目光中,他从被褥下拿出了那个被遗忘了的手镯。 张才接过来,拿到油灯下仔细的观看,就见这是一个乌黑的,扁扁的,不知什么材料做的东西,与其叫手镯,不如叫铁环来的恰当。他也看不出所以然就递给了郭素菲,郭素菲接过,先掂量了一下,用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一阵,说:“这么轻,不像是玉石做的,也没有什么花纹,估计不是什么首饰。像是哪个孩子家的玩意儿,小花,你拿着玩吧。”张小花没心情的接过来,递给两个哥哥看,仿佛没有挖出珍珠玛瑙就是他的错似的。 手镯在两个哥哥的手中转了一圈,又递给了张小花,看来这个丑丑的玩意儿大家都不怎么感兴趣的,小花只好又揣在了怀里。 郭素菲又接着说:“唉,如果真是一个好的首饰,倒可以考虑给留下来,等开春给你大哥说媒的时候,当做聘礼。” 这下子,可又把一家人的情绪点燃了。开春后,张小龙可就满二十了,也该找了姑娘定下来了。一家人就根据自己的印象,一个姑娘一个姑娘的跟张小龙掰扯起来。油灯熄灭的时候,一家人还都意犹未尽,但为了明日的打井和农活,也都只好上炕睡觉了。 临睡前,张小花把怀中的手镯掏了出来,正准备再次放到被褥下面,却又一转念,吴先生从地里挖出的是宝贝,我这个也是宝贝,我得好好的保存它。可是往哪里放呢?他想了想就把手镯套在了手腕上,也真巧,竟然是贴着手腕的合适,挥挥胳膊,手镯竟然不会上下滑动。张小花心中窃喜,这简直就是给他量身定做的嘛。 直到他浑然入睡,也没有想到,如果跟他的手腕那么的合适,没有缝隙,那他又是如何的从手上套过去的。更别说他每夜梦中的五花肉早已不见,只有无限的闪烁在脑海了。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四章 过年 以后的几日,张才一家大小都围着打井转圈。好在到了第六日,大家期盼已久的水终于给挖了出来,总算是在入冬之前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大家也都松了口气。就在张才忙着给挖井人结算工钱,张小龙兄弟三人忙着修葺从田地到井台的小路时,阴郁的冬云压顶,些许盐豆般的小雪渣从天而降,昭示着冬日的到来。 第一场雪下了,寒风也更凛冽了,离过年也不远了。 张才今年很满足,给家里多弄了块地,又打了口井,以后这块地不怕天旱,好好的伺候,应该是家里口粮的主要来源了。所以,临近年关,就吩咐郭素菲多准备一点年货,一家人好好的过一个年,老岳母年纪也大了,过一个年是一个年,近几天老岳母的身体愈发的糟糕,一天倒有半天是躺在床上的,也不晓得能不能过下一个年,想到自己的父母,再想到老岳父,他就耐不住火热的心思,期待一个圆满的好年。 农家人的年货很好置办,所谓的丰盛也就是式样多,数量可就寥寥的了。就式样而言,大多是平日里晒干的山货,只有极少的东西是张才从很远的集市上购置的。因为岳母的关系,张才今年购置了一些平时没有见过的食物,倒是让张小龙兄弟三人眼馋,只想赶快过年早早的品尝一点。郭素菲则除了忙乎过年的事物,更多的时间是去村子里找相熟的亲戚,有时也去临近的村子打探,她关心的事情还是在于自己大儿子的婚事方面。不过,看她有时阴沉有时喜悦的脸色,感觉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 时间在张家人忙碌中匆匆流逝,新年终于就到了眼前。 新年前的头一天,正当大家围着火炉,谈论来年的收成,田里的情况还有张小龙未来的媳妇时。突然听到村子外边嘈杂的叫喊声,外面都乱作了一团。“难道是强盗来洗劫村子?”张才脑子里立刻冒出一个念头。不过,应该也不是吧,由于郭庄很小,郭家也是小家族,每家每户都很贫困,附近居山为王的强盗也从不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没来由今天会过来吧。虽然这么想,开始张才也不敢大意,招呼三个孩子,拿了锄头等有铁的家伙,小心的走出屋子。张家的围墙是半身高,一眼就看到了村子里的情况,村子中,有很多人在聚集着说话,也有人在奔跑,不过没有不认识的人,虽然人人的脸色都有点惊慌,但居然还能看到一点的庆幸和幸灾乐祸的神情。张才甚是奇怪,吩咐三个孩子回屋,并把“武器”放了回去,自己出门打探消息。张小龙三个人当然不想闲着,也跟着溜达出来,跟同龄的年轻人混在了一起。 村子里的人不少,三三两两或站,或坐,都在谈论一件事情。张才走到其中一群正在边抽旱烟,边比划着大声说话的老汉中间,看到平日跟自己比较熟识的刘铁匠,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老刘,这是怎么回事儿?咋的这么乱啊。”刘铁匠正默默的抽着烟,看到是张才问他话,就把刚抽完的烟在地上磕了磕,重新从烟袋中装上一锅的新烟,小心的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才沉闷的说: “老弟啊,你知道离咱们村八十里地北边的一只眼吧,那个站了西翠山的强盗?” 张才说:“知道啊,那是咱们这里方圆百里内最大的贼人,我怎么能不知道啊?不过他们一向都是在北边富裕的地方活跃,咋的跑咱们这里了?” 刘铁匠又吸了口烟,说:“是啊,你记不记得前段时间,辛庄的吴先生挖井,挖到了一箱的宝贝?” 张才恍然大悟:“难道是,他们……”。张才不再问了,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缘由,财不外lou啊,如此显眼的一笔巨大外财,被强盗瞄上了,能有什么好的结果? 旁边的郭屠夫见张才不问了,就挤了过来,神秘地说:“还不仅仅如此,吴先生刚开始时还心存侥幸,说根本没有的事,不承认,那一只眼就把吴先生一家几十口人赶到祠堂里,派人把吴先生的家翻了个底朝天,结果从菜窖里,井底找到了一堆的珍宝,一只眼恼怒吴先生欺骗自己,就一把火把吴家的祠堂烧了,活活的几十口人啊,一个都没有跑出来。好在辛庄稍稍比咱们强那么一点,都是穷人,一只眼也没怎么难为别的人。这些强盗走的时候,还吵吵着让村民小心,不要报官,否则让辛庄的人都跟着陪葬。” 刘铁匠说:“旦夕祸福啊,几天前还以为自己发财了,现在就满门灭绝啊。惨啊~” 郭屠夫接着说:“灭门倒也没有,吴先生的弟媳妇昨日回咱们村看爹娘,今日没有回去,躲过一劫,刚才不是有人报信,她才知晓,找了人前去看究竟嘛,而且,听报信的人说,山贼走的时候,还拖了个女的在马上,看不清面目,估计是吴先生的女儿吧,被山贼相中了,掠了上山,也许是做压寨夫人了。” 张小花兄弟三人早就站在爹爹的后面了,听了村民这么一说,没来由的心中甚寒。平日里也听过强盗的险恶行径,但都是说说而已,现在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而吴先生也是几个人见过的,小时也教过张小花识过几个字的,现在就没了,被烧成了焦炭,虽然没亲眼所见,可也让他感到悲伤和害怕。张小花不自觉的摩挲着带着左手腕的手镯,心里暗暗地想:“好在我挖出的不是什么真的珍宝,即便是,我也决不告诉任何人,以免给自己和家人带来灾难。”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么血淋淋的道理就这么深深地引入少年郎的心里了。 兄弟三人跟张才说,想要到辛庄去看个究竟,但是张才没有同意。毕竟马上过年了,去撞了血光之灾,对来年的运道着实的不好,而且辛庄的吴家现在就是一眼的焦土,惨绝人寰的情景让人看了害怕,估计官府的人现在应该也到了那里,去了说不定还会招来一堆的麻烦。 说着说着,满村的人也都散了,毕竟人家的日子到头了,自家的日子还是要过的,各扫门前雪的道理,即使是农家人也是懂的。天色已黑,自己的新年也快到了,还是收拾心情,忙乎自己的事情吧。 张才和三个孩子回到家中,看到岳母和郭素菲围着火炉烤火,就把辛庄发生的事情跟她们说了,两个人听的大惊失色,两人都祈祷上天,希望死去的亡灵能早早的投胎,也希望自家永远不要碰上这样的祸事。直到天色都黑透了,家中都点上了油灯,张小花的外婆还在嘀咕:“旦夕祸福啊,旦夕祸福。” 同样的新年,今年的郭庄远没有以前的热闹,夜幕下,只有孩童拿着灯笼嬉戏玩耍,也只有他们不晓得人世间的险恶,放任自己的天性。大多数的庄户人都像张才一家,在吃完丰盛的年夜饭,收拾完过去一年的辛劳,期望新的一年甜mi幸福之余,心头都留有一丝的阴郁,想想吴先生的遭遇,想想这个弱肉强食的人世间,难免有“我为鱼肉”的想法,看着茫茫的世间,却不知如何能护的自己一家的安稳。 本应热闹喧嚣的新年夜就这么悄然的过去了。不知道村中别的人的梦中是否有幸福,是否有欢乐,或者是收获和甜mi,但是张小花有的,只是闪烁,那闪烁似乎有了一丝的清晰。 农家人的新年其实很简单,除了相互的拜年就只有远处鲁镇上的赶集了。每到新年的第三天开始,鲁镇有一条街就是周围四邻八乡聚集热闹的“集“了,大家都穿着新衣服,拖家带口,带来腰间稍稍充盈的钱袋,来这里感受新年的气息。 张才一家人,郭素菲要在家照顾张小花的外婆,张才就带着的三个孩子来鲁镇赶集了。 鲁镇离在郭庄的南边,离郭庄有三十来里。 鲁镇的街道本就不多,平日里也没有太多的热闹供人分享。好容易赶上一个新年的集会,大家把积攒了一年的活力都拿了出来,把鲁镇的一个街道生生的挤出了个高潮。这是一个南北朝向的街道,街面比较宽阔,看来是鲁镇的主要街道了,街道两面有不少的商铺,不管是做什么生意的,生意都是很好,大门都开得大大的,不少的人进出,店里的伙计站在店内和店外招呼着来往的客人,还有很多的游贩挑着各自的一套小生计,摆在街面上,不停地大声吆喝,招揽着眼前穿梭的人流。平日里如果店铺中的伙计看到有人挡住了门口,一定会招呼着赶开的,但今日是个例外,都是出来找活路的,为了讨新年的头彩,大伙不会红脸伤了和气,甚至见面都会相互祝福好彩好彩的。 这样一来,本就不太宽敞的街道,就愈发显得拥挤了。而随着爹和哥哥来赶集的张小花就更不知道眼睛往哪里看了。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五章 勇为 这鲁镇的集市,张小花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毕竟是每年最热闹的时候,也是方圆几十里最热闹的地方,自打记事起他每年都是来一趟的。可是以前来的时候,记忆里都是那些糖人,面点等吃食,没有了其它的内容,也就从没有想到过拥挤,或者以前在拥挤中穿梭是一种游戏,让年幼的他好玩。这次来,当他站在街道的北口,望着拥挤的人群,看着街边卖着各式货件、玩意儿、吃食的店铺、小摊,张小花只有恨不多生几只眼睛的感觉。 张才一家人随着人流,从街道北口,慢慢的向街道深处走去。每走过一个店铺,他们都要挤进去看看,不管是卖的丝绸,还是卖的古玩,甚至有处药房,他们也驻足片刻。张小花兄弟三人不光是看着卖着的东西,也注意着周围的人群,平日在小山村中几时看得这么多人,特别是打扮漂亮,花枝招展的姑娘,就更吸引着少年的眼光了。只可惜三人长相平常,穿着简朴,一看就是山村生活的人,姑娘们的眼光也就从他们身上溜过,远不像他们那样盯人看,偶尔有姑娘感觉他们灼热的目光,自然害羞的快步离开,也有些个反过来看他们,反倒弄得三人面红耳赤极不自然。张小花看的只是比幼年多的新鲜,张小龙、张小虎兄弟两人看的更多是未来的日子,或许他们想遇到合意的姑娘,找到自己的幸福,可看到姑娘们大多不太注意他们的眼神,就不知道小兄弟二人是如何的想法了。 街道的中央有个很大的门面,竖着一个牌子“钱家布艺”。张才看见了,眼睛一亮,招呼了张小龙兄弟三个,当先走了进去。店铺的门口站着伙计,看到张才走进来,赶紧迎了上去,招呼着:“客官,请进,您想看看什么?”似乎并没有注意张才的局促和他身上并不崭新的衣衫。 张才走进布艺店后,并没有直接走到柜台上,而是站在门的旁边,局促的看着店铺内众多的男女顾客和奔走的伙计,不知道该这么办,听到伙计的招呼这才回过神,讪讪的说:“这个,给孩子们扯点衣服,再给孩子的娘,也买块布。”说话间,张小龙兄弟三人也进来了,毕竟是很少进这样的大店铺,刚才看看也就罢了,如今是要自己买东西了,反倒不知道怎么说话了,都有点缩手缩脚的。这个伙计反倒是见怪不顾的,笑脸依然送上,迎着他们说:“那请几位到这边瞧瞧,看是否有合适的面料。” 说着,带他们到柜台的一角,给他们看摆在上面的布料。柜台的这一角明显的人少,先来的有两拨人,一拨是年轻的两个姑娘,正低头挑着颜色,另一拨是一家三口,带着幼儿,也挑好了布料,正在有伙计给包裹。柜台除了这一角的其余地方,都摆着的都是五颜六色的鲜艳绸缎等上好的布料,周围也都围了不少衣冠鲜亮的人们在评论,挑拣。看来店铺的伙计也是有良好的训练,知道顾客的需要,看了张才一家人的穿着就知道他们需要的是耐看耐用的,而不是花里胡哨的表面。 虽然伙计已经很贴心了,带张才他们来了正确的地方,但张才还是面带难色,因为以前来这种买布的地方,一向都是孩子他娘做主的,买什么样子,买什么颜色都用不着张才操心的,这次因为在家陪孩子的外婆,这才让张才来买布的,张才也没想那么多,到了店里,反倒不知道买什么的好了。看着伙计有些难看的脸色,张小龙急中生智,赶紧走上前,对伙计说:“俺们先看看再说,您先招呼其他的客人吧。” 伙计走开之后,张才这才忍不住后悔的说:“你看我这个脑子,走的时候也没有问你娘买什么样子的布,这下好了,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儿,要空手回去了。” 说来也巧,刚才在挑选布料的那两个姑娘中一个个子稍高的,正好走到张小龙的身后,拿起柜台上一块藏青色的布料,听到了张才的话,就走回同伴的旁边,眼神又看看张小龙,似乎是商量了一下,这才走了过来,对张才说: “这位大叔,跟您商量件事。” 张才纳闷的说:“有什么事情啊?姑娘” 高个子姑娘说:“大叔,我正想给我的哥哥挑一件衣服,但是他没过来,我看跟这位大哥的身材差不多,不知能否请他帮忙试试?我听您说,没布料没人参考,作为回报,我跟我妹妹也给你参考一下如何?” 张才喜出望外,说道:“甚好,甚好。” 于是张小龙就当了会衣服架子,帮两位姑娘试了好几件衣服,这才买到满意的。而张才的愿望就跟更好满足了,两位姑娘帮他们挑的布料和颜色,都让张才一家很满意,就连店铺的伙计也觉得姑娘的眼光很好。唯一让张小龙不满的是,等伙计帮他们包裹好布料出来时,那俩位姑娘已远去,还没有打探到她们的名字。 张小龙郁闷的拿着布料,跟着张才往前走,正准备看一看路边店铺中的农具时,突然听到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张小花一听,兴奋的说: “爹,快,大戏要开始了,我们先去看戏吧。” 就在张小花喊张才的同时,赶集的人群也都听到了这阵锣声,大家都向那边拥去,张才也赶紧招呼小龙和小虎,随着人流快步走了过去。 鲁镇的新年有个习俗,在集市的一隅会摆上一个大的戏台,每天都会有一个戏班在上面表演,直至集市结束。这对于没有娱乐的农家人来说,也是新年的一个重头戏。也难怪小花如此的高兴。 当张才一家赶到戏台的时候,戏台上的大戏已经开始了,这里已经围了里外三层的人,好在戏台够高,前面的人并不挡住他们的视线。看戏的人虽然多,但都屏息凝气认真的听,并不像刚才在店铺时的喧嚣吵闹。 戏台上演的是民间一段脍炙人口的故事,大家都津津有味的看着,张小龙也渐渐忘记了刚才的懊悔。 正当大家看的热闹的时候,在戏台的另外一侧,突然出现了吵闹的声音,而且愈发的大声了,只不过隔了好多的人,并不能听的真切。不过,张小花却听的出来,有个说话的姑娘声音很熟悉,难道是自己村子认识的人?正好旁边不远处有棵树,张小花麻溜的爬了上去,打眼一看,哎哟,还真认识,他大声对张小龙说:“大哥,是刚才给咱们挑衣服的姐姐!她有麻烦了。” 张小龙一听,也没顾得上跟张才说,赶紧推开旁边的人,使劲挤开人群,向戏台的另一侧走过去,张才也赶快拉着张小虎,喊着从树上下来的张小花,跟在后面 当张小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过人群,来到戏台的另外一边时,眼前的一切不禁让他气血上涌。 戏台是倚着一堵高高的围墙搭建的,这时在那高高的围墙下面是两个孤苦伶仃的小小女子,相互依抱着,满面的通红,身边是扔着的两个小包裹,从里面散落出一些衣角,想必是刚才在布店买的衣物。她们前面站着两个身材矮矮的,胖胖的拿着折扇的男人,衣着鲜亮,一边嘴里嘟囔着,一边对着两个姑娘动手动脚,逼着两个姑娘在高墙下闪来闪去。在两个胖子的四周,站着七八个身穿粗布衣服,身材高大的家丁,把看戏的人群隔了开来。这几个相貌凶恶的家丁,有几个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公子的丑恶行径,有几个则回头盯着这边看戏的人群,时不时给个威胁的眼神,防止有人闯入。虽然很有一些人想抱打不平帮助两个受欺负的村姑,但都被这些恶仆的阵势吓住,只能用不甘的眼神望着那边。 张小龙冲过来后,看到这些阵势,正想思考如何应对,却看到那个高个子村姑可怜求助的眼神望向这面,虽然并不是看得他,他却忍不住就要不顾一切的冲上去。这时,张小龙被后面的人拉住了,他回头看时,正是自己的家人跟了上来,张才拽住了他的胳膊。张小龙急了,说:“爹……”。 张才低声说:“小龙,别冲动,我们几个打不过他们的。” 张小龙说:“可是,如果我们不帮忙,那两个姑娘就要被欺负了啊。” 张小花也说:“是啊,爹,刚才那个姐姐还帮我们了呢。” 张才说:“帮忙当然可以,但是不能帮不了忙,反倒把自己也给陷进去啊。你们看那边那个穿黑色衣服拿把大刀的人。” 张家三兄弟顺着爹爹的目光看去,果然在家丁那边,还站着一个穿黑色劲装的大汉,左手拿着把大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斜倚着站着一棵树边,眯着眼睛,仿佛睡着了,看来应该是那两个流氓的保镖了。 看来很多人不敢上前,很大一部分缘由就是这个保镖手中的刀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张小龙也有点着急了。 就在张小龙犹豫的时候,高墙那边的情势更加恶劣了,两个矮胖的公子已经把两个村姑拽开了,正在使劲往高墙拐弯处的小巷拖。张小龙再也忍不住了,他用力甩开张才的手,快步跑了过去,而那群恶仆也以为旁边的人群已经被他们吓住了,看到“好戏”要开演,都往小巷那边kao拢,根本没想到有人这时候会冲过来。张小龙冲到两个村姑的旁边,先是伸手拉住两个姑娘的胳膊,往自己身边拉,两个矮胖公子的力气岂能给整日在田间劳作的他比,一下子就被他拉了过来,趁着他们一愣的功夫,张小龙大声说: “你们要干什么?” 两个矮胖的公子看到到手的猎物被人夺走,脸色很是恼怒,两人眼神对了一下,其中一个穿橙色衣服的人说:“我们不干什么。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张小龙楞了一下,接着说:“我是她们的堂哥,你为何要拉扯她们?小心我们去告官。” 另一个穿黑色衣服的人说:“告官,好,那我们就一起去吧,在鲁镇,你老爷我就是官。你堂妹刚才踩我的鞋上了,我要她赔我的鞋,我倒要看看官是向你还是向我。” 这时候,张才他们也赶了过来,张才赶紧向两个人作揖行礼,陪着笑说:“两位大爷消消火,我这两个妮子不懂事,您看踩了您的鞋子,我们赔,今天是赶集的好日子,您大人大量,抬抬手,今年会有好报的。” 橙色衣服的人jian笑着说:“好说,看你这个老头倒是知趣,老爷我就行行好,赔我的鞋子好了。 张才心里一惊,小心地说:“那请问大爷应该陪您多少铜钱?” 橙色衣服的人伸出一个巴掌。张才松了口气,说:“原来是五钱啊,我这就给您。” 张才从怀中掏出五个铜钱递了过去,橙色衣服的人看也不看伸在眼前的五个铜钱,一巴掌就打掉在地上,恶狠狠地说:“你这个乡巴佬,你以为是你穿的那个草鞋,你大爷我的鞋子就值五个铜钱啊,你听清楚了,五两银子!” 张才心想坏了,马上赔笑说:“老爷您在说笑吧,俺家一年的口粮也不过才三两银子。您这鞋子值这么多吗?” 黑色衣服的人说:“你这小老儿,难道在怀疑我们的诚信值?” 这时,张小龙后面的村姑已经缓过劲来,从张小龙身后探出头来说:“大叔,他们冤枉我们,我们根本就没有踩到他们,我们刚来看戏,还没到跟前,就被他们围在这里了。” 张小龙也怒声说:“爹,他们这明显就是讹诈咱们,咱们还是赶快带着这位姑娘去官府告他们吧。” 黑衣服的人哈哈大笑,扬声说:“你们这群泥腿子,没见过世面的东西,连你赵大爷都不认识,还讲什么告官。小的们,过来告诉他们什么是官。” 这位赵老爷大手一挥,原本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家丁,立即就擦拳磨掌地围上来,张才看事不妙,对张小花说:“你跟这两个姑娘找机会跑出去,我们几个护着你们。”说完就带着张小龙和张小虎跟围过来的家丁打在一起,而张小花也拉着两个姑娘往看戏的人群中跑去。 张才、张小龙和张小虎,虽然是农村中的壮劳力,有些力气,一对一倒是略胜那些个家丁,但好汉架不住人多,几个回合下来,就被几个恶仆xian翻在地,那些家丁的拳头和脚,雨点般的打下来,眼见着爷三个的身上,脸上就受了伤,张小花跟两个村姑,刚开始倒也机灵,躲过几个家丁,就要冲入人群,却不料被那个劲装的保镖挡在了前面,几番的转折都逃不拖保镖的身形,那个保镖倒也不动手,就是挡住不让他们前行,等着有家丁追了过来,就闪身立在一旁,眼瞧着张小花和两个村姑又被堵回了张才等人的旁边。张小花看到爹和哥哥被按在地上打,着急的扑上去,要救人,却被人一脚揣在胸部,仰面摔在地上,满身都是泥土,正待要挣扎了坐起来,又有两个家丁过来,把按在墙边,噼里啪啦打了几个耳光,鲜血顺着嘴角就流了出来,这两个家丁看张小花年纪还小,也就不再动手,只是按住他的身体,不让他动弹。 张小花不管如何的挣扎,都不能挣拖两个壮汉的手掌,看着爹爹和哥哥们在恶仆的拳脚下,缩着身体挨打,心疼的要命,眼泪就瞬间流了下来。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六章 救人 当张小花无助的泪珠滴落在尘土间,十三岁少年郎的心间更是xian起了滔天的波涛,他无暇去考虑人心的险恶,世间百态的丑恶,也无心去责怪旁人的软弱和旁观,他有的只是对力量的希翼,希望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的家人,让他们不会被这些狗一样的恶人欺负,那落在亲人身上的拳脚就像耕种的锄头,在他的心里种上了一颗种子,让他还不成熟的心神,还原本懦弱的心田,愈发的充实和坚定了。 两个村姑哭喊着扑过去想要拉开正在殴打张才等人的家丁,却又被两个公子拦在一旁,动起了手脚,围观的人比看戏的人都多了,但都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天地间就这么沉寂了下来,只有拳脚声和村姑哭泣的声音,还合着浪荡子调笑的声音,太阳都有点西沉了。 这时,一个温润好听的女声从张小花身后的高墙上飘过来:“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师兄,你还不出手的话,这几个人就要被一群狗咬成重伤了啊。” 随后一个男的声音响起:“还是师妹菩萨心肠,我这就下去打狗。”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人影从高墙上跳了下来,轻飘飘的就落在那群恶仆的身后,也不见这个人如何的作势,就两手分别抓住两个人,随手往后一扔,撂在地上,然后飞起双脚,“啪啪啪啪”几声轻响,将另外几个人也都踢翻在地,几个恶仆落在尘埃间,就没了动静,也不知道是死是活。lou出了张才一家三口,蜷缩着身体,满脸的鲜血和泥土,痛苦地呻吟着。 这时大家才看清楚,落在场间的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书生打扮,身着白色衣服,手提一把宝剑。随着书生眼光扫过张小花,按住他的两个恶仆赶紧的松开手,缩手缩脚的站在一边,张小花边哭边扑向爹和哥哥,将他们一一扶着坐了起来,低头查看他们的伤势。调戏妇女的两个公子爷也停了手,当两个村姑跑过去看张小龙等的伤势时,他们也没敢阻止。 穿黑色劲装的保镖走上前来,盯着书生看来半晌,抱拳说:“请问小兄弟是哪派高徒?恶虎帮赵全胜请教小兄弟高姓大名。” 只可惜那书生并不理会他,反而侧身望向高墙那边,也不说话。这时大家才发现高墙上正俏丽的站着一个身着紫色长裙的女子,那女子身材高挑,衣衫在风中吹的显出身材凸凹毕现,只可惜脸上罩着一层面纱,让人看不出真实的面貌,但那高高在上的英姿却是让人立刻生出难以kao近的感觉。那紫色衣裙的女子,从高墙上跃下,迈着轻柔的脚步走到白衣书生的跟前,并肩而立,也不施礼,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恶虎帮,好大的名气,就是用来欺男霸女的吗?也不知道司徒月是怎么搞的。” 恶虎帮赵全胜刚开始听的时候,脸色很有些难看,甚至握刀的手都紧了紧,但听到最后,脸色更是巨变,但刀早就松开了,只等女子话音一落,立刻再次抱拳行礼,对女子恭敬地说:“在下是帮中黑虎堂弟子,奉堂主指令来保护镇守大人的公子,姑娘既与我家帮主相识,如有得罪之处,敬请谅解。” “与你家帮主相识?嘿嘿,你倒会见风使舵,我们在此观望多时,你等行径我们都看在眼中,你虽然有保护之责没有动手,但难免有助纣为虐之嫌,就你保护的那两个狗头,鱼肉百姓,调戏妇女,我早就看的不顺眼了,不给他们点教训,难保以后不草菅人命。”白衣书生笑眯眯的说。 赵全胜听完,不由地眉头紧皱,扬声说:“两位虽是我家帮主旧识,但不表明身份,反而cha手我帮中事务,恕我难以从命。” 那女子听得这些话,不禁格格笑出声来,说:“你这狗东西,还敢狡辩,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会甘心的。”说完就要迈步上前。 白衣书生赶紧拦住,低声说:“师妹,现在是新年,咱们是来看热闹的,贸然出手,万一见了血,多不吉利,而且,咱们的任务……”。 “可是你看这两个狗头多可恶,还有刚才仗义出手的村人,被他们打得多惨,不给他们讨个公道,我心难安。”紫衣女子说得斩钉截铁。 白衣书生沉思一下说:“师妹啊,你对这个世间险恶知道的不多,今天虽然我们惩处了这些恶霸,给他们出了口气,可是我们又不在此地久呆,等我们离开了,这些恶霸再找村民们出气,恶意报复,那我们的善心岂不是反没有得到好的回报,还给这些无辜的村民带来滔天大祸?” 紫衣女子立马杏眼倒竖,厉声说:“我就不信了,这个偏远小镇的恶霸有什么势力,不行我就告诉我舅舅,出兵平了这里!” 这句话的声音大了,被劲装的保镖听到,心里一颤,他心知这句话大概不是为了诳他,心想这次如果处理不好难保不会有祸事上身,于是他立刻再次上前,温声问道:“两位少侠,今天是赵某人有错,再次赔罪,我会去规劝两个公子,还请二位报出个山门,咱们好化干戈为玉帛,毕竟大家都在江湖混口饭吃。” 紫衣女子思索了同伴的意思,感觉也有道理,再听了赵全胜服软的话,也就转身不理会他,去张才那边,查看他们的伤势。而白衣书生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牌子,递给了赵全胜。赵全胜接过牌子,细细一看,立刻如同电击一般,用更加恭敬的态度,将牌子双手递还给白衣书生。转身一溜小跑到那两个正不知所措的矮胖子旁边,附耳嘀咕了一阵,那两个人的脸上就更难看了,甚至有些发白。他们哆里哆嗦的走到白衣书生面前,低头施礼道歉,白衣书生微笑着摇摇头,嘴角斜向那边的紫衣女子,两个人只好再次走到紫衣女子身边,不停的作揖求饶,紫衣女子也是爱答不理样子,没有松口的迹象。 这两个矮胖子倒也机灵,看没有效果,立刻就转向张才一家及两个村姑求饶,农家人自是没有很深的城府,那胖子没说几句,村姑和张才等人脸上就有了松动,只有张小花,板着脸不说什么,脸上只有冷漠。村姑看了看张才,张才点了点头,这才对着紫衣女子说:“这位姐姐,您看……”。紫衣女子说:“你们不必看我的脸色,我听你们的,不过这两个胖子死罪可饶,活罪难免,让他们拿二百两银子给你们看伤吧。倒是你们这两个狗头,敢再找他们的事,如果被我知道,小心你们的狗命。”两胖子一听,心中大喜,立刻答应,连说以后再也不敢。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也不清点,赶紧塞到张才的手中。然后,也不敢离开,眼巴巴的看着紫衣女子,只待她说了句:“滚吧。”这才灰溜溜的跑到黑衣保镖身边, 白衣书生看他们回来,也不说什么,走到刚才被他踢翻在地的家丁身边,又是每人踢了一脚,这些人才一翻身站了起来,聚集在那两个胖子身边。赵全胜见事情有了结果,也不敢再说什么,双手抱拳对两人施礼,带着一群人赶紧走了。 等他们走了后,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凑过来,但依旧敬畏的看着一对男女,不敢近前。白衣书生走到张才等人身边,问道:“你们还能走吗?” 张才回答:“恩人,能走。” 白衣书生说:“那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把手里的银票收好,到镇外再说。” 说完,他和紫衣女子当先离开,张小花和两个村姑一人搀着一个,跟着走出了鲁镇。 张才这群人的奇怪组合,引起了众人的好奇。前面两个男女衣着华丽,女的还罩着面纱,而后面的这几个明显就是农家人,而且其中的三个鼻青脸肿衣服破烂,脸上还有鲜血没擦净,还有个少年虽然伤势没有其他人严重,可也是面颊肿起,嘴角破裂,衣物也是脏兮兮的。虽然大家眼睛都盯着他们的背影,但是看着年轻男女手中的剑,也没有人肯拦住询问,更没人敢尾随看个究竟的。 鲁镇的东面半里地有条小溪,张才他们走到这里就停下了脚步,华衣男女走到溪边的一棵树下,而张才他们则走到溪边,清洗脸上、身上的血污和泥土。好在刚才发生冲突时,那些家丁没有抄家伙,虽然下手很重,张才他们也没有受太重的外伤,只有张小龙的胳膊被人用脚多次踩到了,应该是骨折了,至于是否有内伤他们确实不知道的。 等张才一家人清理完,带着两个村姑来到树下,张才施礼说:“恩公,还没请问高姓大名,您救了我们一家人的性命,请受我们一拜。”说完就要叩头拜谢,那白衣书生赶紧拖住张才的胳膊,说:“惭愧,不要再叫恩人了,我叫温文海,你们见义勇为,不顾自己性命救助别人,当是我辈的表率,我先看看你们的伤势。” 说完,温文海就拉住张才等人的手,皱着眉头沉吟不语。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七章 归家 等温文海给每个人都搭脉查询一番,笑着说:“诸位身体没有大碍,体内有些少少的淤血,外伤有些严重,我这里有些常用的伤药,倒是治疗跌打的好药,你们回去外敷内服,多休息就好了。”说完,从怀中拿出一些小瓶子,递给了张才,又说:“这位兄台的胳膊是骨折了,我无能为力,这里有些银子,你们拿去看大夫,应该问题不大。”说完从怀中又掏出一些散碎的银子递了过来,张才连忙摆手,连道:“不敢。” 这时,眼角乌青的张小虎说:“拿着吧,爹,咱受了恩公这么多,也不在乎这么一点了,也是恩公的一点心意,您就拿着吧。” 张才回头怪罪儿子说:“刚才已经拿了那些人赔的银子了,怎么能再受恩公的恩惠?”说完,从怀中拿出刚才递给的银票,仔细一数,倒是吓了一跳,十两一张的银票,居然有四五十张,估计是矮胖子着急害怕也没敢细数就掏了出来。 这时,温文海把银子就递给了张小虎,说:“这小子倒是豪爽的性子,甚合我意,拿着,那是别人赔你的,这是我给你们的。” 张才看张小虎拿着银子,也没有怪他,把银票的事情跟温文海说了,毕竟是一笔巨款,张才不敢私自处理,况且也怕那些人回头再找麻烦,银子是小事,身家性命可是大事。温文海看着这笔巨款,心里也是苦笑,依他的心思,让矮胖子赔十几两银子就是了,却不知道师妹这一胡闹,给这家人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他也不敢擅自做主,于是走到旁边跟师妹商量。 张小花陪着受伤的大哥,心情并没有丝毫的平静,脸颊和嘴角还是火辣辣的疼,被恶霸欺负险些丧命对他的影响,远远没有看到温文海从天而降,不费吹灰之力收拾那些恶狗的情景对他的影响深刻,他还没从震惊和伤害中走出来,他的眼睛盯着温文海手中的剑,心中那颗种子似乎在悄悄的发芽。 两个村姑站在张才的身后,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来表达谢意,本想到紫衣女子身边道谢,但看着她生人勿近的样子,也不敢近前,只远远的看着。 温文海跟师妹商量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他的师妹从随身的锦囊中掏出一个小小的令牌递给他,温文海没接,又说了两句,但好似没有说服她,摇了摇头,伸手接过令牌,回身走到张才身前,说:“大叔,这笔巨款你还自己拿着吧,即使是我们拿走了,如果他们追来你反倒没有办法还给他们了,这是我们门派的信物,是我师妹给你们的,如果他们找来索回银两,你们就把这些银票还他们也就是了,我给的散碎银子足够你们疗伤的。但是如果他们有其它的想法,你就带这个信物到莲花镖局在镇里的驻点,找他们主事的,就说令牌的主人让你找他们的,有什么事情尽管跟他们说。” 说完,把手中的令牌递给了张才,张才小心地接住这个保命的牌子,仔细观看,这是个三寸大小的黑色牌子,入手甚重,不知道是什么材料铸就的,表面是两个绘制奇妙的字,张才并不认识,字的旁边绘满了奇异的花纹,牌子的背面倒是一个张才认识的文字“青”,想是温文海师妹的标记了。张才谨慎的把牌子揣在怀中,又不放心的捏了捏,确认了牌子的存在,心中这才松了口气。 温文海待张才收好令牌,这才抱拳说:“诸位,我们还有要紧的事情,就不护送你们回村了,以后有机会到平阳城可来找我,后会有期。”说完,不等张才等人说话,回身跟紫衣女子起身离开,看他们的身形,看似平常实际很快,一转眼间就消失在张才他们的视野中了。 从鲁镇出来,自始至终,那紫衣女子也未同他们讲一句话,也未将面罩打开,所以张才一家连她的姓名,长的什么相貌也都一无所知,只知道说话甚是好听。 等两个人走远了,张才等人这才收回眼光,张小花喃喃地说:“这么两人跑的这么快啊。” 张小虎说:“不懂了吧,小花,这是传说中的轻功。” 张小花问:“你见过?” 张小虎说:“没见过,猜的,你没看他们没有跑,却比跑的都快,还拿着剑,估计就是轻功了。”张小花眨眨眼,没再问了。 两个村姑走过来,给张才施礼拜谢:“多谢大叔的救命之恩,如果没有大叔,我们……”两人说着,眼泪可就在眼睛里打转了,为刚才的事情后怕不已。张才挥挥手,说:“都是农家人,相互帮忙是应该的。先不说那么多,咱们先离开这里吧,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人过来。你们是哪个村的?” 高个子的村姑说:“我们住八里沟,我叫刘倩,她是我堂妹刘月月。” 张才沉思片刻说:“八里沟在鲁镇的西面,要是回去得穿过镇子,这个情形还是不要到镇里的好,如果,从镇外绕的话,这会儿天色要晚,天黑之前估计是到不了家的。姑娘,我们住郭庄,在镇子的北面,不如你们先到我们家暂住一晚,明天再送你们回去如何?” 刘倩看看天色,说:“那就麻烦大叔了。” 大家于是起身,趁着时辰尚早,拖着受伤的身体赶紧赶路,争取早点回到家里。 三十里地对于没有受伤的张才他们也不是很近的路,况且这会儿又要从鲁镇的东边绕着走。一路的艰难自是不必说了,等他们回到郭庄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张才原本是想从村子旁边的小竹林中穿过去,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这会儿看看天色,倒是不必了。 黑暗中的郭庄跟以前没什么两样,村中的小路少有人影,偶尔有人经过也不会太过注意他们的。这倒让一直担心让人看到自己一家人满身狼狈的张才松了不少的气,直到走到自己小院的篱笆门前,看到孩子他妈的在灯下的身影,他才彻底的放下了心。 当一行人推开篱笆门,鱼贯走进屋内,眼前的情景让听到门声起身来迎的郭素菲大吃一惊,她感觉上前扶住张才,着急的说:“当家的,这是怎么回事儿?” 把张才扶到椅子上坐好,又赶紧过来看孩子,“儿啊,没什么大事吧?” 最后,才看到居然有两个不认识的姑娘,没敢问,疑惑的眼光看向张才。张才苦笑着说:“孩子他娘,没什么大事,一时说不清楚,这个孩子叫刘倩,那个叫刘月月,是八里沟的。你先跟小花把小龙带到老陈那里去看看胳膊,回来再说吧。对了,先让小龙和小花把脸洗干净,就说是从树上摔下来弄的。“ 郭素菲疑惑着,赶快从外面弄了热水过来,让两兄弟洗干净,还要给张才他们打水,被张才拦住了,催促她先给孩子看伤。刘倩也想跟过去,也被张才拦住了。 老陈是郭庄的老兽医,在郭庄呆了一辈子了,医术还不错,平日里不仅仅是给牲口看病,很多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也都来找他。这会儿,老陈呆在自己的小屋,让孩子他娘给自己烫了壶酒,刚开始自斟自饮,就听到有人着急的拍打着自己的大门,声音很大的叫自己,估计又是村里的谁病了,只好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起身开门。老陈开了门,看到是郭素菲母子三人,笑着说:“大妹子,这么晚了来拍门,是不是小家伙吃多了拉肚子?” 郭素菲小心的扶着张小龙进了门,尴尬地说:“孩儿他叔,今儿晚上小龙他们在东坡玩,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胳膊都骨折了,这会儿才回来,我就赶紧过来了,打搅你休息了。” 老陈一听张小龙胳膊骨折了,脸色立刻一正,说:“说什么呢,大妹子,孩子这么大的事,就是再晚我也得起来啊。赶紧进屋,让我看看。“说完,老陈把他们带到专门给病人用的一间干净小屋。这时,老陈家的也进来了,老陈让她把油灯都点着,然后让张小龙把受伤那个胳膊的衣袖拖了下来,自己仔细的看了看,用手在这里那里捏了捏,问了问张小龙的感觉,然后,明显地松了口气。对郭素菲说:“大妹子,放心吧,没什么大事,就是骨折,平常那些个牛啊,马啊骨折的比这个严重,我都能弄好,小龙这个包在我身上了。” 老陈家的不放心的说:“老头子,你刚喝酒了,没关系吧?” 老陈拍拍胸脯:“我看病看了大半辈子,这点酒算个啥?况且,我还没开喝呢,不信,你去看看我的酒壶。” 其实,郭素菲早就闻到老陈身上的酒味,不过村里也就这么一个医生,只能kao他了,这会儿又听他说可以看酒壶,就晓得也没多喝的,这才放心。老陈找了几个削得很平整的木片过来,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瓷坛,揭开封口,立刻从里面散发出刺鼻的辛辣药味。老陈先是用手认真的帮小龙把胳膊弄折的骨头对正,然后从坛子中掏了药膏出来,均匀的涂在小龙的胳膊上,用白布包扎好,最后再用木板固定了。整个过程疼的小龙紧咬牙关,流下了满头大汗,郭素菲心疼的用毛巾擦了又擦。 弄完这一切,老陈洗了手,对郭素菲说:“大妹子,带孩子回去休息吧,半个月后过来换药,伤筋动骨一百天啊,得好长时间动不得锄头啦。” 郭素菲千恩万谢,并留下了一些铜钱,这才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家里。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八章 余波 家里,张才等人已经收拾干净,大家都坐在椅子上等他们,就连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也都起来了。郭素菲赶紧让张小龙给外婆说话,讲明胳膊没大问题,老太太这才放心的回屋休息了。 张才看张小龙胳膊包扎好的进了屋,知道没什么大碍,心里就放松了。这才感觉自己满身的疼痛,而且身体乏得要命。于是赶紧让郭素菲给两个姑娘安排住的地方。这倒是给郭素菲出了个难题,家里的屋子本就不多,张小龙他们三兄弟还是挤在一个屋里呢。看到郭素菲为难的样子,刘倩感觉说:“大娘,我们两个随便对付一晚上就可以啦,您别为难。”郭素菲想了想,就把自己的屋子腾出来,让两个姑娘跟自己住,把张才赶到张小龙他们那个小屋,张小花则跟外婆一起睡,还好,总算都有个地方。 看着两个姑娘进屋睡去了,张才把温文海给的伤药拿出来,给张小龙三兄弟服了,又给张小虎和张小花抹了外用的伤药,这才让张小龙三兄弟去睡了。 等孩子回屋了,郭素菲这才拉着张才问情况。等张才把白天发生情况一五一十跟郭素菲说完,郭素菲吓得是面如土色。身体都有点哆嗦了,小声的哭泣,连声说;“孩子他爹啊,差点就见不到你们了啊,过个年出去赶集都让咱们碰到这个事情。” 张才哄着她说:“没事啦,孩子他娘,不是都过去了吗?你赶紧把这个牌子跟银票都收好了。等天明了,送两个姑娘回去,也分她们一半。“郭素菲说:“银子这么多,咱们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多,要不还是还给人家的好。” 张才正脸说:“咱们不知道他们是谁,而且,恩人说的也好,如果我们贸然送还,人家说不定还要我们的命呢,我们农家人的命不值钱啊。到时候,他们要是来拿,给他们就是了。”郭素菲也就点头答应了。 老两口说完话,张才这才把内服的药给吃了,让郭素菲给他涂了外用的伤药,自己睡在了张小花的地方。郭素菲等张才躺下,又去看看小龙三兄弟,也都睡着了,这才回屋。 屋里的两个姑娘经过一天的惊吓,早就乏了,头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郭素菲进来的时候,她们并不知道。郭素菲看着两个姑娘安静的脸庞,慈祥的笑了,然后好像有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起来。 ※#160; 话说下午,温文海下午把伤药给张才等人留下后,和师妹施展轻功走了一阵,眼看就到大路,两人停下了步伐。温文海说:“师妹,马上就到大路了,不能再用轻功,你看咱们下午就忙着救人,把马都落在了镇上,接下来的路该如何是好?” 他的师妹细声说:“但凭师兄安排。”声音依然的好听,可也透着冷漠。 温文海苦笑着,捏捏鼻子说:“师妹啊,看你平常对人对事不闻不问,透着对万事的冷漠,怎么下午就非赶着我去救人啊。还把自己的信物留下来,要是那几个农家人用它做一些坏事,可如何是好?你也没办法向师傅交代啊。” 他师妹说:“下午的事情还要多谢师兄出手了,令牌的事情,我会向师傅禀明的,相信师傅会理解我。” 温文海说:“算了,我们回去一起跟师傅说吧,下午的事情,我也应该出手,锄强扶弱是我辈习武人的职责,还不是因为我们有任务在身,否则,我早就出手了,也不会让张才他们一家受伤。” 师妹笑了说:“我就知道师兄是善心人,不会不管的。” 温文海说:“你这小丫头,从小就性子冷心肠热,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不过,现在时辰尚早,据昨天酒楼的那个小二所说,这里离那里尚有不少的路程,我们也不能再耽搁,还是去把马牵来,骑马前去吧。” 师妹依旧是那句话:“但凭师兄安排。” 温文海思索了一下,说:“师妹你带着面纱,比较引人注意,就在此等待,我去镇上的客栈找马吧。”说完,也不等师妹说话,举步向鲁镇走去。师妹的那句“但凭师兄安排”倒是没说出口。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就听到大路那边有马蹄声传来,师妹抬头一看,果然是温文海骑着马儿过来了。待到温文海的马到了身边,师妹接过他扔过来的缰绳,脚踏马镫翻身骑上,一抖缰绳,就箭般冲了出去,沿着大路绝尘而去,温文海摇摇头,笑笑,也是一抖缰绳拍马追了上去。 再说恶虎帮的赵全胜带着两个矮胖子,还有一群家丁垂头丧气的往回走,一路上不知有多少人远远的看到他们,都赶紧回避,也有很多人看到今天他们不比往日的嚣张,感到疑惑不已。这两个人是鲁镇富商之子,平日里欺男霸女坏事做了不少,今日两家大人请鲁镇上有头有脸的人来家中赴宴,里面就有恶虎帮的人,这才让两人有空偷跑出来逍遥自在。这会儿宴会早已结束,只剩下恶虎帮的头目跟富商在花园闲坐,看到他们高兴而去扫兴而归,甚是奇怪,少不得叫来询问。赵全胜见两个胖子唯唯诺诺不敢说,就上得前来,一一禀告。当赵全胜说到两人调戏两个村姑时,富商瞪了两个胖子几眼,没说话,等到说到有几个农家人居然出来反抗,富商皱着眉头说:“哪里来的几个泥腿子,居然敢生事?” 赵全胜没有接他的话,继续往下说,待到说有两个江湖人出来了,富商的脸色才变,脸上的肥肉哆嗦了一下,看向恶虎帮的那个头目,这个头目是他的亲戚,所以走得向来很近,那个头目这才皱了眉头,也没说话,还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不过,等赵全胜说完,并说出那个白衣书生掏出的令牌,他的手停住了,紧张地问:“上面写的什么?” 赵全胜依旧惊恐的神情,回答道:“缥缈!” “咣当~”一声,那个头目的茶杯失手掉在地上,碎成几瓣。富商本不是太在意,但是看到自己这个一向很镇静的亲戚怕成这个样子,不由也是心里一惊,赶紧问:“赵三哥,缥缈是什么?” 赵三哥没回答他的话,站起身来,走到两个矮胖子面前,抬手就打,“噼里啪啦”接连几个耳光,两人的脸立刻就肿了,有血丝从嘴边流出。两人吓得想走也不敢走,只是喊着“三伯”求饶。赵三哥恼怒的说:“你们这两个败家的东西,平日里没少做欺男霸女的坏事,你爹都给你们添置了四房的侍妾了,你们怎么就还不满足?那个村姑很漂亮吗?” 见两个人不敢说话,就逼着问:“说,漂亮吗?” 两人说:“不是很漂亮,就是看着清秀,心里痒痒~” 赵三哥怒极而笑,说:“不漂亮就要调戏啊,还手痒痒,真该把你们的手剁掉,你知道你们闯了多大的祸吗?” 这时那个富商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赶紧上前,问:“三哥,祸事很大吗?” 赵三哥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眯着眼,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奇怪地说:“你们两人这么好端端的回来了啊?”这句话问题很突兀,两个矮胖子不知道如何回答。 赵全胜把话接了过来,说:“堂主,是这样的。”然后把随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那个赵三哥重新又坐到椅子上,闭着眼睛不再说话,仿佛在考虑事情。刚挨了打的一个胖子没心没肺的嘀咕:“说是给二百两银子,我也没怎么数就给了,整整给了五百两的银票,等明天闲了,得让人找找是哪个泥腿子出的头,非得让他们把这些银子退回来。” 赵三哥这时睁开眼睛,气的一拍桌子,大声说:“混账,你敢去!以后不准想把这个银子拿回来,那是你们的买命钱。” 富商凑了过来说:“三哥啊,你打什么哑谜嘛,把小弟都搞得糊涂了。五百两银子也不多,不过您也得让我知道缘由吧。” 赵三哥苦笑着说:“老弟啊,你知道吴剑庄吧?” 富商纳闷的说:“知道啊,不就是三哥你们恶虎帮的大kao山嘛,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 赵三哥接着说:“那你知道莲花镖局吧。” 富商点头说声知道。 “莲花镖局跟吴剑庄,谁更厉害?”赵三哥问。 富商笑着说:“大家势力相同,不分伯仲啦。” 赵三哥苦笑着说:“老弟高抬我们了,吴剑庄比莲花镖局逊了不止一筹,这个江湖中人都是知道的,你也不必给我们脸上贴金了。” “可是,这个莲花镖局跟缥缈,又什么关系?”富商有些奇怪。 “莲花镖局只是缥缈派外堂的一个分支而已!”赵三哥这句话像一个巨大的棒子打在了众人的头上,两个矮胖子惊呆了,这么也没想到,自己在这个小小的鲁镇上调戏两个并不漂亮的村姑,居然惹下了如此如此大的麻烦!也亏了刚才赵全胜让他们赔银子时,自己虽然心里极其不乐意,但也乖乖的照办了,否则,两个胖子不敢往下想了。 ※#160;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九章 山峰 富商也蒙了,这个莲花镖局他是知道的,势力具体有多大,他并不知道,但有件事情他是极其清楚地,那就是如果莲花镖局灭他满门,轻而易举。富商坐在那里思前想后,脑袋里全都乱了。 这时,赵三哥的话响起:“老弟,也不必如此悲观,既然两个贤侄安然归来,也赔了钱,况且事情涉及的也不是缥缈派的人,估计也没有其他的大事了。但是,老弟啊,记住这件事就此打住,千万千万不要去找那几个人的麻烦啊,万一被缥缈派的人知道……” 这句话就像福音一样,听在富商的耳朵里,他立刻惊醒了,说:“我知道三哥,我现在巴不得再送他们五千两银票呢。来人啊,把两个少爷送回院子,给我好好看着,让他们一个月,不三个月内不要出来。” “别,先别锁在院子里。”赵三哥阻止了富商的命令。“不要给他两个抹伤药,就这样,肿着脸,最好再打上几大板,让他们不能正常走路,明天还让他两个上酒楼等地方吃饭喝酒,你再让人传言出去,就说两人调戏村姑,被你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富商听了大喜,翘起拇指说:“三哥,好主意。来人,给我把这两个畜生狠狠地打上十大板。” 可怜两个矮胖子,不明白为什么挨打还是好主意,只好在高声喊饶命时,心里狠狠地骂这个便宜的三伯。 赵三哥做完这些事情,转身对赵全胜说:“全胜啊,这件事情你处理的很好,我极其满意。回头我会在帮主面前给你美言的。” 赵全胜一听,心中大喜:“这还不都是堂主您平日里教导的好吗,全胜愿鞍前马后为堂主效力。” 富商也说:“全胜啊,今天多亏了你,我得好好的谢谢你,来人啊,给我拿一千两的银票过来。” 赵全胜说:“不必客气,出去本来就应该保护好少爷的。” 赵堂主说:“你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如果没有你,这件事就是一万两都打不住的。” 赵全胜这才客气的接过薄薄的几张银票,揣在怀里。 这时,赵堂主又说:“全胜啊,你赶快把缥缈派有人出现在鲁镇的消息通知帮主,也不知道他们这时候来鲁镇是为什么事情啊?” 赵全胜答应后,立刻从富商家辞别而出,不一会儿,出现在一个偏僻的小院中,走进一间小屋,又过了一会儿,小屋的窗子打开,一只信鸽从里面飞了出来,在空中盘旋了一下,辨认了方向,朝某个地方,展翅飞去。 鸽子飞得很快,可也飞到天色已经快黑,才到了一个很隐蔽的村子前。鸽子在空中盘旋了一下,径直往村子的东面落下。这是一个很大的庄园,周围的围墙倒也不是很高,围墙里错落的遍布不少的房子,这些房子的格式都是一致的,没有太高的建筑,灰色的墙和灰色的房顶。鸽子落下的房子是院子中间的一间屋子,鸽子落下之后,就再也分不清是哪间房子了。 鸽子落在这个小屋的窗台上,“咕咕”的叫着,一个劲装的男子从里屋走出来,快步来到窗台,鸽子见到这个男子,“咕咕”地飞到这人的胳膊上,来回走着,这男子从鸽子的脚上取出一个小管,然后用手抚摸了鸽子的背,并从怀里拿出一把食物,撒在窗台旁边的桌子上,鸽子看见了,展翅飞了过去,欢快的啄吃起来。那男子拿着小管,快步离开了屋子。 男子走出屋子,穿过几个走廊,来到庄园正中央的一个稍微大点的屋子前,小心的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沙哑、威严的声音:“进来。” 男子小心的推开门,走进屋里,屋里的窗户是打开的,油灯没有点燃,一个消瘦的人影站窗前,背着手,在向外边观望。男子施礼后,恭敬的说:“司徒堂主,刘堂主有消息传来。” 那人影“咦”了一声说:“大过年的,会有什么消息要用信鸽传来?快掌灯。” 待到男子把油灯点上,那个司徒堂主才转过身来。男子把小管奉上,司徒堂主接过来,拿出里面的纸条,凑在油灯上来了一下,消瘦的脸上,眉头不禁一皱,嘴里嘟囔着:“……他们怎么来这个穷乡僻壤?”然后,把纸条凑在灯焰上烧掉了。看了一眼那个男子,说:“你去吧。” 男子施礼悄然退下,留下司徒堂主在灯焰的摇摆中独坐。 司徒堂主知道这个消息必须让自己的帮主知道,可是,他却不知道到哪里通知帮主,因为,早在昨天晚上,帮主就告诉他,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去办,早上找帮主的时候,就找不到帮主的身影了。 就在司徒堂主猜测帮主司徒平动向的时候,他那一向好强,巾帼不让须眉的堂姐,这时候骑着马,正低眉顺眼地跟在一个锦衣年轻人的后面,低声的向这个年轻人讲:“马公子,这是我们鲁镇最高的山峰,叫石人峰。因为山上有个石头像是人,才得名,我们再快马加鞭半柱香的时间就能进山了。不过,公子要去哪个地方我不晓得,所以没办法告诉您准确的时间。” 马公子回头,摇着马鞭,温声说:“司徒帮主,不必这么拘谨,王庄主把你推荐过来当向导,我就没把你当外人,办完这件事一定会给你奖赏的。具体到什么地方,等进了山我再告诉你。“ 司徒平看着马公子温润如玉的脸庞和俊秀的双眉,低头连说不敢。她自己知道,这个马公子是大有来头的人,自己以前在吴剑庄的王洪面前卖弄一下女人的姿态,或许有用,对于这个马公子,也是头次见面,而且一路行来不温不火,自己哪敢拿出女人的那一套?只是打点精神,小心谨慎就是了。 如此,两人在暮色中驱马前行。 在山峰的另外一侧,温文海和师妹同样的快马加鞭奔向山峰。 眼见着山峰近了,温文海慢慢收紧缰绳放慢了马速,回头对师妹说:“师妹啊,眼看就到山里了,我看咱们开始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养足了精神再进山,好应付一会儿的局面,说不定还有一场硬仗呢。” 师妹点头答应,二人就下马休息,拿出随身带的干粮,吃了起来。等他们吃完,喝了一点水,师妹不禁有些担心的开口问:“师兄,你说这次任务这么重要,师傅怎么不亲自前来啊,再不济也应该让掌门大师兄过来,干嘛派咱们两个过来?真闹不清师傅是怎么想的。” 温文海又喝了口水,看了看四周,低声说:“师妹啊,师傅这么安排自有他老人家的想法,出发之前,倒是事先跟我嘱咐过,为了不引起其他门派的注意,这次任务来的都是各派二代弟子,不显山不lou水,而且,会有一个长辈给我们主持,具体的到时候就知道了,我们只听长辈的安排就是了。反正这是个肥差,不出意外能圆满完成,回去师傅会有重赏的。” 师妹说:“我本以为这个没听说的地方,就是个穷山僻壤,险山恶水,这一路走来,居然有山清水秀的味道,虽然这个山还没进,感觉倒也巍巍,不晓得里面是啥样子,可惜了,晚上什么都欣赏不到,否则倒也不虚此行。” 温文海拍拍额头,“师妹居然有这种想法,师兄可是比不上的,难道这就是我武功不如你进步迅速的缘由?” 师妹并不答话,也看不清楚面纱下面的神情。温文海又说:“师妹,天色都晚了,你就把面纱拿下吧,这里也没什么人烟。” 师妹依旧不答话。 温文海习以为常,自顾自的说:“好了,看来时间也差不到,我们动身吧,应该能在预定的时间到吧。” 话说恶虎帮的司徒帮主陪同锦衣马公子进了山之后,顺路又疾驰一段,眼见着就到了一座山前,马公子停了马,闪身下地,司徒平也跟着下了马。马公子说:“司徒帮主,你知道五爪峰在什么地方吗?” 司徒平说:“当然知道,五爪峰是石人峰旁边的五个小山峰,因为形状像猴子弯曲的手指,所以得名。那片没有路可去,马匹是不能过去的,我们只能从这些山中攀过去。” 马公子听了后,微微一笑,松开了马的缰绳,那马儿自顾自得就一路小跑,去寻觅干草了,司徒平也拍了拍自己的马匹,把缰绳搭在马的身上,那马也随着马公子的马走了,看来是习惯了如此。 马公子说:“那就有劳司徒帮主头前带路了。” 司徒平也不客气,拱拱手,抬腿施展轻功向山峰攀登而上。 司徒平提起丹田气,一口气奔出了两柱香的时间,渐渐的就感觉有点底气不足,后继乏力了,这时她听到耳边马公子温和的声音:“司徒帮主,现在时辰尚早,我们子夜赶到即可,不若咱们暂时走几步,缓一缓精力,你看如何?” 司徒平听着这声音不疾不徐,丝毫没有气喘的样子,不用回头就知道马公子在自己背后闲庭信步的样子,心里暗暗感慨名门之徒果然不虚传啊,说了声:“多谢公子怜惜。”就停了脚步,落在山上的小道,缓缓而行。马公子从后面赶上,与她并肩而行,边走边问:“司徒帮主,请问你来过这个五爪峰吗?” 司徒平说:“来过,夏天的时候,山里气候凉爽,我们经常来这里避暑的,五爪峰的山泉是最好的,我们有时在那里过夜的。” 马公子点了点头,接着问:“那五爪峰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司徒平诧异的说:“公子来过这里?怎么知道五爪峰有奇怪的地方?” 马公子笑着说:“我要是来过,还怎么有劳司徒帮主带路啊。” 司徒平讪讪的说:“在下一时惊异,公子莫怪。说起这个五爪峰,景色跟石人峰没多大的不同,山泉水确实比其它山峰甘甜太多。奇怪的地方在无名指的那个山峰,山峰的半山腰有片酸枣林子,面积大的吓人,那个地方罕有人去,石人峰附近在山上讨生活的山民也没有几个能到那里的,不过据到过那里的山民说,林子里面有吃人的野兽,曾有人进到里面摘酸枣,再也没出来过,所以很少有人有胆量去那里,况且野酸枣也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久而久之就不再平常的人来了。前年我带着帮中的弟兄来过一次,为了探路,放了一条狼狗进去,不过也不见回来,我们就没敢深入,在外围探探就回去了。” 司徒平对帮内的事情倒也没避讳马公子,款款而谈,听得马公子甚是满意,说:“司徒帮主能知道那个地方就好,一会儿,还要烦劳你带我们到那里去。” 司徒平一愣,“你们?马公子,还有其他的人吗?” 马公子笑着说:“自然还有其他的人,不过,现在我们先去五爪峰的第一个山峰,在那里等他们。司徒帮主,如果歇的差不多了,咱们这就上路吧。” 司徒平说:“好的,公子,请随我来。”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十章 密林 黑夜的山里是很寂静的,没有多少鸟儿和虫儿的叫声,偶尔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狼嚎划破黑暗,更显出山野的危险。今夜是个阴天,月亮早就躲到云后面睡觉了,看天上乌黑的云朵,不晓得嫩嫩的月牙几时才能lou出头。也亏了司徒平和马公子是习武之人,眼光犀利,这才在漆黑的夜中行走如飞。 当他们来到五爪峰前面时,眼前是一片的死寂,只能听到风声吹过。五爪峰拇指山是一个矮胖的小山峰,黑夜里也看不清到底有多高,山峰的东面是一片方圆四五分的平地,地势很平整,满地的落叶和枯草,脚踩在上面,“沙沙”作响。马公子看了看,对司徒平说:“是这里了,我们在这里候着吧。”然后,穿过平地的枯草,走到平地上突出的一块大如卧牛的石头旁,飞身而上,盘膝坐了下来,再不说话,似乎入定一般。司徒平也跟着他走到石头旁,不过她没有跃上石头,而是倚着石头站着,手握着腰间的宝剑,眼睛四处巡视,观察着这个熟悉的地方,陌生的夜。 风声就这样呼呼地吹着,两个人似乎都没有动静,就这样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突然,马公子睁开了眼睛,向北面树林方向看去,司徒平感觉到马公子的动作,也随着转身看向树林,并侧耳细听,却没发现什么,正在诧异,就听到人正施展轻功从北面的树林向这里极速奔过来,司徒平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阵感慨:“不愧是名门之徒啊。” 不一会儿,夜行的人就来到了眼前,正是温文海和他的师妹,看他们的样子也是把马匹弃在了山下,徒步奔上来的,温文海在树上并没有着急跃下,先是居高临下的看看场中的情形,才招呼师妹跳下树梢,并没有跟场内的人打招呼,而是跟马公子一样,盘膝坐在树下,闭目入定。他的师妹倒没有站着,从背包中拿出一个坐垫,放在地上,自己坐在坐垫上,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在休憩。 马公子也重新闭上了眼睛,好似没有看到人来,司徒平也只好依然无声的站在那里。 又过一会儿,几个人同时睁开眼睛,向山峰对面的小路看去,从小路的那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只有风声的旷野中,这平常的脚步声竟然显得有些诡异。脚步声不疾不徐的传来,由远到近,却还看不到人影,四个人都很期待,想看看这个在山间走道的人,到底是谁? 人走近了,看清楚了,大家更诧异了,竟然是两个人,迈着相同的步伐,并肩走了过来,一样的身形一样的动作,夜中也看不清是否是一样的衣衫还有是否是一样的面貌。不过,看着他们两个跨的一步比常人多一半的步伐,其实,大家心中都已经知道了答案,不约而同的想:“原来,另外一家是他们啊。” 两个人走到场边,看看场内的两拨人,也没有出声,也没有再走进场中,就这样笔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场内的四个人,看两人站在那里不动,也就跟刚才一样,闭目养神,看来还有人没来啊。 又过了盏茶时间,就在大家都有点着急的时候,蓦然有声音从天而降:“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场子的中间,在场的六个人一起睁眼,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个人是如何出来的,但又都不约而同的叫出声来:“雁鸣居士?” 只见场中刚来的这位,身材硕长,身着衣衫和头上方巾的颜色并不能看清,但消瘦的脸型和颌下几缕长须,正是江湖人中熟识的样子。大家这时也都不迟疑,上前口称:“雁鸣居士,晚辈有礼了。” 雁鸣居士用右手拂过自己的长须,微笑着说:“老朽倒是来晚了,让几位久候,诸位彼此还都不熟悉吧,就先相互认识一下,等会儿的任务还要大家相互扶持的。” 先来的锦衣马公子冲大家抱拳说:“在下万剑锋马向阳。这位是恶虎帮司徒平帮主。”然后又怕大家误会,接着说:“恶虎帮就在本地,她是我的属下,来给我们做向导。” 雁鸣居士笑着说:“马少侠考虑的真周到,那就偏劳司徒帮主了。” 司徒平赶紧施礼道:“能为诸位效劳,三生有幸。” 接着温文海也抱拳施礼:“在下缥缈派温文海,这是在下师妹薛青。”薛青这时才把脸上的面纱去掉,lou出宜嗔宜喜的真实面目,不过在黑夜中任谁也不能看的清楚,她并没有说话,也只是冲大家抱抱拳。 雁鸣居士说:“久闻缥缈温少侠和薛女侠的大名,如见相见,名副其实啊,我心甚慰。” 最后,静静站立的两个人同时抱拳对大家说:“谭家,谭文。”“谭武。”粗粗的嗓音一前一后,配上高大的身材,倒也威武。 雁鸣居士听大家彼此介绍完毕,收起了脸上的微笑,说:“好,我也自己介绍一下,我是雁鸣山庄的庄主雁鸣居士。从现在起,大家都彼此认识了,也知道今夜参与此事的四方势力都是谁了,我们的行动现在开始。” “来到的时候,你们门派的长辈也都给你们吩咐了吧,今天晚上一切都听我的,我跟你们的门派也都达成了协议,具体的内容我们边走边说,现在把你们的信物都拿出来。” 说完,雁鸣居士从怀里掏出一块一尺见方的皮子,马向阳、温文海和谭文也都从怀里掏出了相同的事物。雁鸣居士把自己手中的那块递给马向阳,说:“你把它们拼起来。”其余几人也都把皮子递给了马向阳,雁鸣居士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夜明珠递给司徒平,说:“有劳司徒帮主看看这个图形。” 于是司徒平接过夜明珠,马向阳在夜明珠的光芒下迅速的拼好了四块皮子,在夜明珠微弱的光芒下,大家看出在皮子上绘着一幅地图,形似五个手指,在无名指的手指中间还画了个圆圈。司徒平仔细的辨认了一下地图,和马向阳对视了一眼,就对大家说:“没错,这个图画的就是五爪峰,这五个爪子的长度对比都一致,你们看,这个拇指比食指长,无名指是最长的。” 大家听了都看向雁鸣居士,雁鸣居士说:“如此甚好,大家拿回各自的东西。”马向阳依言将手中的四块皮子又物归原主,司徒平也把夜明珠还给了雁鸣居士,雁鸣居士接过夜明珠,说:“司徒帮主,是否知道那个画圆圈的地方应该是什么地方?” 司徒平说:“那是一片酸枣林,我以前去过,曾放过一条狼狗进去,但再没见从里面出来。” 雁鸣居士说:“如此甚好,那就烦劳司徒帮主头前带路吧。” 司徒平说:“好的,那请诸位随我前去。”说完,施展轻功前行而去。 雁鸣居士的眼神依次看向马向阳,温文海和谭文,他们会意的点头,也按照这个顺序依次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最后,雁鸣居士仔细看了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就起身电射般尾随他们而去。只剩下,那块孤寂的卧牛石依然在那里,风儿吹过,吹起落叶和枯草,不一会儿就把所有的痕迹都覆盖了,似乎从没有人在如此的夜来过如此偏僻的地方。 话说一行七人施展轻功由司徒平带着,如疾风闪电般掠过漆黑的夜,大概两柱香的时间,就赶到了先前所说的酸枣林。这时月亮已经西下,厚厚的黑云依然笼罩天空,天也许不久就要亮了,而这时正是整夜间最黑暗的时间。 黑暗中的酸枣林是看不清楚地,就像一头庞大的怪兽盘踞在山腰,司徒平看着曾经来过的这个地方,竟然感觉到一丝的陌生,原来白天和黑夜竟然有如此的差异啊,却不知这个神秘地酸枣林藏着什么秘密,竟然让四派的人,彻夜前来,如此合作。 司徒平停下了脚步,等大家都到了,就对大家说:“诸位,这就是地图中的那个圆圈所标注的酸枣林,按照高度对比,就是这里了。” 雁鸣居士说:“应该是没错的。”说完,也不近前查看,而是席地而坐,看着大家不明白的样子,笑着说:“离我们动手的时辰还有一段时间,大家休息一下,我给你们也讲一下,否则你们还是满头雾水的,敢保进去不出事情。” 于是另外的六人都席地而坐,呈半圆型围坐在雁鸣居士的面前。 雁鸣居士整理了一下思路,看着坐在四周的晚辈,说:“你们知道三百年前的独臂剑神吗?”大家都摇了摇头。 雁鸣居士接着说:“在去年二月二之前,我不知道,你们的师傅也不知道。” “去年二月二龙抬头的时候,我跟我家娘子去禹城的龙神寺烧香。在龙神寺中居然见到了你们万剑锋的万成久万剑主和他的家眷,还有你们缥缈派的欧鹏欧大掌门,谭家的家主谭夜枫,我们四个人是神交已久,竟然从未见过面,好不容易碰到一起,就不约而同的弃了家人,一同找个地方切磋武功,比拼酒量了。” “我们带了剑和酒找了禹城旁边的梧桐山,准备畅快的过上几日,却不料,刚到山顶,就碰到了一桩怪事。”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十一章 往事 “什么怪事?”薛青和司徒平不约而同地问道。雁鸣居士接着说:“我们四个拿着酒食和酒登到山顶的时候,正是早晨,太阳刚刚升起,我们走到山顶唯一的一棵大松树下时,发现早就有人占了那个地方。”“那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乞丐,脸色红润,仙风道骨的样子,斜斜的歪躺在树下的石板上,初升的太阳照着他身上,好像神仙一般。”雁鸣居士眯着眼睛,慢慢地讲着,似乎在追忆着往事。“只是他身上的衣衫褴褛,一看就是个乞丐,我们本以为他会是丐帮的长老,可是他确没有背着布袋。那个老乞丐看到我们走过来,就问,你们会武功?我们都点头说是,然后,他就又问,你们有酒有肉?我们又点头说是。他就说,把酒肉拿来。当时酒肉是我拿着的,我神使鬼差的就听了他的话,把酒肉都递给了他,老乞丐看到酒肉眼睛都放光了,丝毫不亚于照在他身上的阳光。”“老乞丐接过我们的酒肉,也不客气,狼吞虎咽地就吃喝起来,说来也奇怪,我们四个就这么看着他吃啊,喝啊的,一直到他把酒肉都给吃完了,然后他抹抹嘴,说,好酒好肉啊,不负这一世啊。接着对我说,你,不错,又对其他三人说,你们,也不错。”“接着,那个老乞丐从怀中掏出一张皮子,赤手撕成四瓣,随手给我们一个抛过来一份。我接着我那一份后,正要展开观看,老乞丐又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丢手扔了过来。做完这些,他就重新躺在石头上闭着眼睛不理睬我们了。我们几个弄的是满头的雾水,打开手中的皮子,仔细查看,也就是你们现在手中拿的那些,可也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我又翻开了那本小册子,里面的内容让我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兴奋,大家看我惊喜的样子也知道自己遇到了好事,等我看完,你们的师傅们也都看了一遍,我们这才知道,我们捡到宝了。”“根据小册子里面说,这张皮子上绘制的是三百年前一个叫曲大的剑客留下的藏宝图,藏宝的地方也就是我们面前的这片酸枣林,曲大就是得到了这个藏宝图,并在这里找到剑谱和药物,后又在此隐居练剑十余载,才成就一代江湖大侠。曲大武功大成后,并没有把剑谱和药物都带走,就留在这里,期待后世有缘人。小册子里面还讲了皮子的使用方法和进入藏宝地的时间。说实话,当时我们四个就立刻热血沸腾,想马上找到这个地方来取宝,可是看了时间才知道,只有每年的正月十五,才有机会进入,我们这才平静下来。”雁鸣居士看了一眼黑暗渐去的天色,接着说:“说实话,看到掉到我们头上的这块巨大馅饼,我们起初都晕了,等我们清醒,才感觉太不可思议了,不过,那个老乞丐还躺在石头上,我们满肚子的疑问候着,等他醒来。不过,我们很快就发现,那个老乞丐不是睡着了,而是根本就没有呼吸。我们四个人都近前查过了,他确实是去世了。于是我们把他厚葬之后,就商量取宝的事情,不过由于离正月十五还尚早,我们就先各自回派内,落实这个宝物的真实性,再者也好好地筹划一下取宝的细节,并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等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都各自拿出了自己搜集的资料,原来在三百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独臂剑客,名字很平常,叫曲大,武功高绝,为人耿直,那时的江湖时常传出关于他除暴安良,行侠仗义的事迹,可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出身,大家多费尽心机打听他的师门和来历,都一无所获。这个曲大从不跟人比试,因为据他所说,他的剑招都是杀招,一动手就是见血的,不能用于切磋,而且他也并不好名,虽然武功很高,但大家也没有办法拿他跟江湖上前几名做比较,不过据当时武功第一的青茂道长说,他看了曲大的剑法,认为自己比不上他那种义无反顾、杀人于一瞬的剑意,听了这个说法,整个江湖一片哗然,愈发没人敢招惹曲大了。”“不过,也想出名的人缠住曲大,要求比试,都被曲大躲了,直到有次,曲大正碰到魔道第二高手血洗一个村庄,义愤出手,将之斩落剑下,从此他的耳边清静了,真的是没人再来送死了。曲大所住的云州,也就是平阳城三百年前的称呼,江湖宵小没人敢胡作非为。”“其实,最令我们眼馋的还不在他的武功,剑谱嘛,只有万剑锋的人才真正眼馋。”雁鸣居士笑着对马向阳说。“我们发现这个曲大居然活到了一百二十岁。”“啊~”听故事的六个年轻人都惊讶的叫出声了。江湖中人比不得普通人,他们一辈子都在刀口上过活,难免身上会有内伤和外伤,年轻的时候也许没大碍,到了晚年就会出来发威,除非练有深奥内功的人,很少有人活过八十的。所以这个曲大能活到一百二十岁,真得就是奇迹了。这时,几个年轻人的眼中也放出光芒了,都在寻思是否能在密林中找到延年益寿的药物,其实呢,对于秘籍的态度大家多半都是相同的,本门的武功还都练不完呢,哪有时间去练别派的东西?再说了,就算是绝顶的武功,那还不是要kao时间和汗水去积累?在座的诸位年纪也都不小,经脉也都定型,再去练肯定是事倍功半的,哪有傻子去做这样的事情?倒不如能得点个人实惠的好,能多活10年,那就是多享受了十年啊,武功也能多练十年,岂不是比什么绝顶的武功强很多。当然如果有什么绝顶的剑法,能带回去给本门本派增砖添瓦,也算是给门派的发展出力,到时候派中的典籍记载上一笔,也能名垂千古啊。想着想着,仿佛大家都看到了对方的哈喇子。雁鸣居士看到这些晚辈的神情,了然一笑,接着说:“于是我们四个就接着商量探宝和取宝的事宜。并且根据各自的势力,分派不同的人手搜寻类似的地形。苍天不负有心人啊,早在两个月前我们终于发现了这个石人峰。最后,根据我们事前的商量,为了不引起其他门派的注意,他们几个人都坐镇本门派,只是派出本派中的二代优秀弟子出来,甚至连掌门大弟子等有可能吸引别人目光的人都不派,由我这个没有开山立派的庄主带着各派的人来取宝。”“当然,你们都是派中的可kao人选,是本派掌门的心腹,来之前我们都商量过了,如果在藏宝地中你们自己有什么奇遇,都归你们所有。”立刻,大家立刻都神色飞扬,终于知道为什么师傅派自己来了,而不是别人。雁鸣居士接着说:“现在要说说最重要的,宝物的分配方法。”大家一听,立刻神色一凛,仔细聆听。“如果宝物能平均分配,那就平均分配,如果有差异,先分配能平均分配的,剩下的,你们觉得如何分才好?”大家一愣,甚觉诧异,这个雁鸣居士倒也诙谐,到了这会儿,居然还想着考究晚辈,真是个妙人啊,怪不得师傅们能让他独自前来带领一群的晚辈。温文海摸摸鼻子说:“居士,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规矩,我们还是用拳脚武功来决定吧。”剩下的几个也都附议了。雁鸣居士高深莫测的说:“你们几个师傅也都这么说,刚开始说是比剑,可是除了万剑锋,其他人都不同意,又说比拳法,除了缥缈派其他人也都不同意,腿法依然如此,于是他们又说要比三场,三场两胜制,点到为止,可是你我江湖人比武又怎能把握的这么好的,他们又担心自己弟子的安慰,毕竟你们都是他们的直系弟子或亲人,唉,吵得不亦乐乎,最后被我出了个主意,一句话就解决了。你们猜是什么方法?”大家都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死活都猜不出,雁鸣居士倒在旁边鼓动,最后,薛青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前…前辈,难不成是剪刀石头布?”说完,脸红的都快滴出血了。雁鸣居士惊讶的说:“薛女侠玲珑心窍,居然猜得一丝不差。”大家一片哗然,却只有温文海满脸的古怪神情。大家“崇敬”地望着眼前这位脸型消瘦,貌似老学究似的前辈高人,不由心生亲切之意,都在心里嘀咕:“人比人怎么诧异就这么大啊,自己的师傅每天都板着脸,哪有这样的风范啊。”就在大家都腹诽自己师傅的时候,只见雁鸣居士看了一眼天边的朝霞,一拍额头,说;“快,到树林边去,别误了时辰。”说完,当先跑到树林的边缘。这时,恰巧东升的朝阳从山的那边探出,一道阴影电闪般的从树林那边掠了过来,正好掠过树林边缘的两个树中间,急速向石人峰退去。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十二章 报信 石人峰的第一缕阳光射向酸枣林的时候,张小花也同时睁开了眼睛,乌黑的眼眸中闪烁着某些东西,一闪即逝。 张小花没有像平常一样马上起身,而是躺在炕上,重新闭上了眼睛。被人打的肿起来的脸颊,已经没有昨晚那样火辣辣的疼了,被打裂的嘴角不刻意去牵动的话,几乎也不疼了,身上的伤是慢慢的好,可心中的伤呢? 张小花的脑海中走马灯地回想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爹爹拉住大哥,不让大哥上前的决定没有错,爹爹说的也很对,超过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是不能管的,热血的冲动招来的也许就是杀身之祸。大哥上前阻止,也是没有错的,刘姑娘虽然跟咱们有一面之缘,但毕竟相互帮过忙,即使是陌生的姑娘,眼见着被丑恶的人拉走糟蹋,如果当时不出手,这件事也许就会成为一根扎在心中的刺,一辈子都休想拔得掉。 想想周围围观的,如此多的人,那一张张麻木、猎喜、同情的脸,他们是不是不想上前阻止? 再想想两个矮胖子,一群恶狗一样的家丁,嚣张、跋扈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再想想爹爹、两个哥哥被人踩在脚下,拳脚相加的惨状,也许是那些个恶仆并没有想到要他们的命,只是以此为乐,拿他们的肉体做取乐的工具,让他们的鲜血点燃他们的兴奋,可是,如果,那些恶仆想要他们的命呢?他们能躲得过去吗? 再想想,温文海和他的师妹从天而降,易如翻掌地击倒那群恶仆,两个人甚至连姓名都没有告诉那个赵万胜,仅仅几招武功,一个牌子,就让趾高气扬的两个恶霸束手就擒,乖乖地赔罪。 一个念头闪电般的划过他的脑海,武功! 我需要力量,我需要武功。 这次是因为碰到了温文海师兄妹,人家是仗义相救,如果,他们不出手,那自己的亲人轻则就是一顿暴打,重则性命难保。kao谁都不kao谱,要kao自己,只有自己有力量了,才有能力保护自己,保护亲人,才有余力帮助别人。 张小花的胸怀一下子就放开了,自从昨日就郁结的心胸,刹那间开阔了,正如开垦荒地一样,有了目标,什么都好办,自己缺的不是毅力,不是怕吃苦的劲头,而是方向,有方向就有可能尽力去完成。 想好奋斗方向的张小花再也不想在床上呆着了,他利索的从炕上起身,迎着阳光走出了外婆的小屋。 兴奋的张小花却不知道,武功,又怎么可能是那么简单就能练成的啊。传承、天赋、毅力、机遇等等,缺了哪一项都是不成的,但哪一个少年郎又没有自己的梦想?哪一个少年郎又不是青春年少,挥斥方遒啊。不管是成功的,不成功的人,年轻时候的冲动又岂能不同?只不过每人的路不同,只有走了,才知道对与错。 我们的张小花也一样! 张小花走出小屋,看到正坐在门口的外婆,走近说:“外婆,天色还早,外边的风凉啊,先进屋吧,等快中午,您再出来晒太阳吧。” 外婆听着自己外孙的声音,慈爱的说:“小花啊,外婆想多呼吸一下外面的气息,外婆是过一天算一天的,不想每天都呆在小屋啊。倒是你啊,身上还疼吗?应该多在床上睡会儿了。” 张小花欢快的说:“外婆,我早就没事了,您摸摸我的脸都不肿了。” 张小花拿着外婆粗糙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外婆小心的摸了摸,笑着说:“好,好,好了就行。”说完,用袖子沾沾自己湿润的眼睛,看来还是很心疼自己这个最小的外孙啊。 院子里,郭素菲在屋外那个搭着简易棚子的灶台忙乎着,刘倩和刘月月,也在旁边帮忙,两个人很高兴的样子,不过,刘倩好像还有点害羞,对啊,张小花擦擦眼睛仔细看了,果然,刘倩的脸上还带着红晕呢。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张小花却怎么也不知道,刘倩和刘月月在天亮之前就醒了,因为不是住自己家不是很习惯,就再也睡不着了,两人怕打扰郭素菲睡觉,凑在一起小声的说着话,谈着昨天的事情,为自己的逃拖大难而庆幸不已。刘倩的心里特别的感激张小龙,如果不是他及时的冲上去阻止,被那两个恶霸拖入小巷那就惨了,更况且张小龙手无寸铁,用自己的身躯保护两个弱女子,虽然受了很重的伤,却依然满脸坚毅的神情,深深的印刻在她的心上。 不多时,郭素菲也醒了,她侧耳听着两个姑娘说话,并没有打扰,看看天色要亮了,咳嗽几声,坐了起来,两个姑娘也赶紧起身。昨天夜间,郭素菲着急家人的伤势,而且光线也不好,她并没有细看二个姑娘,这会儿,天色已亮,家人的伤势也稳定了,这才有机会端详两个人。两个姑娘长得都很漂亮,身材也不错,虽然高矮不同,但梅兰竹菊各有千秋,不过也是的,如果没有几分的姿色,又怎能被人当街调戏啊。接着,张小龙的娘亲就开始问东问西的打探起两个姑娘的情况了。这才知道,刘倩的家中只有三口,爹爹和哥哥,娘亲早在前几年得病去世了,刘倩的爹爹是个教书的先生,哥哥也是文弱书生,家里没有几分田地,只kao教书维持生计,在村里也算德高望重。刘月月是刘倩的堂妹,爹爹是个屠夫,跟刘倩他爹是亲弟兄,住在一个村子,刘月月父母皆在,家中只有她一个女儿。昨日刘倩家中有客来访,爹爹和哥哥陪客人,而刘月月的爹正忙活自己的生意,没有人陪两姊妹来赶集,才出现昨天的状况。三个女人说了不少的体己话,郭素菲甚至还问了两个姑娘是否有婚约,两个人都回答没有。刘月月倒没觉得有什么,刘倩却弄的满脸通红。郭素菲看着刘倩娇羞的神情,心里乐不可支啊。 天亮了,郭素菲起来忙活早饭,两个小女子也来搭把手,忙了一阵,刘倩的红晕依旧没有褪得干净,才被张小花看出一点端倪。 张小花走到灶台前,说:“两位姐姐早啊。” 本就是很平常的问候,却被刘倩听到敏感的“姐姐”,感觉自己的心思被这个小弟知道似的,红晕又上眉梢,刘月月开心的应道:“早啊,小dd。” 张小花问起爹爹和哥哥,郭素菲说已经去看过了,没什么变化,外面的伤势都轻了,还没养好精神,估计一会儿就会起来。 正说话间,张才从屋里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做拐杖,一瘸一拐的,好似右腿不太舒服。郭素菲跟张小花迎了上去,张小花给爹爹拿了个椅子放在院子,让张才坐上去。伸了个懒腰,腰疼得直龇牙。 刘倩和刘月月上前见礼,张才连说不必。然后说:“两位姑娘昨夜未回,家中一定担心,我们几个男的都受伤,小花一个人也不能护送你们回去,我看,让小花跟村中的人给你们家中带信过去,让他们来接,你们看行不行啊?” 刘倩和刘月月相互看看,都点头同意了。 随后,张才就跟张小花到村中找了个成年的汉子,两人一同去八里沟,给刘倩和刘月月家带信。 八里沟在郭庄的西南边,离得颇为不近,等张小花他们到八里沟的时候,眼见就是中午了。八里沟是建在两个大山中间的村落,从外表看规模很大,有郭庄的四五个大。村中里的人也很多,比较热闹,张小花走到村口,早有人看到,问他找谁,张小花说找教书的刘先生,那人一脸的警惕,不过,看看张小花比自己还不如的打扮和后面跟着的忠厚的庄稼汉,还是问道:“你们哪里来的?找刘先生怎么回事?” 张小花说:“我们是郭庄的,给刘先生带来刘倩姐姐和刘月月姐姐的消息。” 那人一听大喜,说:“这样啊,好,你们快跟我来。” 说完,带着张小花他们一路小跑的走到一个整洁的小院前面。还没走到门口,就听他大声喊:“刘先生,刘屠夫,你们姑娘的消息来了。” 就听到院子里一个响亮的嗓子响起:“啊,劫匪来信了,我倒看看是哪个兔崽子干的好事?”随着声音出来的是一个比张小花高两头的五大三粗的壮汉,从院子里跳了出来,一把就揪住张小花的脖子,说:“你们是哪里的劫匪?说,说。”张小花被揪的呼气都不顺畅,脸都憋的通红,又怎么能说出话来?跟张小花同来的汉子跟带路的人正要劝阻,有人又从院子出来,说:“二弟啊,你就不能不冒失,你看看这小家伙,这神态,这衣衫,像是劫匪吗?就算是劫匪,你也得让人说话啊。” 那个壮汉笑了笑,松开手,说:“大哥,我这不是着急闺女的安危吗?你难道就不知道着急?” 张小花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脸色才慢慢的回复,看着两个人,知道,后面那个不紧不慢的人是刘倩的爹爹,刘先生,刚才对揪自己的应该就是刘月月的爹爹,刘屠夫了。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十三章 入林 带张小花他们来的那人这才接口,对那个大汉打趣说:“这下刘屠夫又伤害好人了,这位小兄弟是从郭庄过来的,带来了你们家闺女的消息。这下,估计给你吓得都忘记了吧。” 刘屠夫倒是不在意村人的话语,用手拍拍张小花的肩膀,拍的张小花直咧嘴,说:“一看这个小兄弟就是心胸广阔之人,怎么会介意这样小的玩笑呢?” 张小花看着他那只惯于杀猪的大手,心里想:“我倒是想跟你介意啊,那你也得借个胆子给我啊,拜托还是不要亲热了,我的身体还刚刚好呀。”嘴里说道:“岂敢岂敢,这位是刘月月姐姐的爹爹吧,看您的雄姿就跟姐姐说的一样啊。”然后在心里加了句:“是熊姿。“ 刘屠夫一听这话,心里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说:“月月跟你还说这个啊,她……对了,月月跟倩倩怎么到你们郭庄去了,她两个还好吧?”倒好,现在才想起来问女儿。 刘先生在旁边发话了:“先进屋说话吧,看小兄弟不疾不徐的样子,估计两个闺女没什么事。” 说完,把张小花和他同行的人,还有同村的人往屋里让,那个同村带路的人说:“我就不进去了,我回去了,顺便把刘凯给你叫回来。” 刘先生点头称谢,目送村民远去,这才请张小花进屋一叙。 张小花进得院子,看这个小院跟自己家的差不多大,归置的倒也简单,没有太多像自己家的那么多的农具,灶台似乎也没在lou天,当前有大概两间屋子,左右居然也各有两间屋子,不晓得刘姐姐家就三个人,怎么弄这么多的屋子干吗。待到他走进正面的屋子,这才发现跟自己的差别所在。刘家的堂屋进门就能看到一幅画,画的是一个老年的书生样子,画的前面还有几个盘子,上面放的是水果、点心等物,似乎是在供奉着。左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画,下雪的样子,里面还有几个人在亭子里赏雪;右面墙上挂着几幅字,看龙飞凤舞的样子,应该写得很好,可惜张小花不认识。 正当面放着一张方桌,桌子上放着一个茶壶和几个杯子,还有一盘吃食,桌子左右有两把椅子,在两边的墙边也是一个小的方桌和几把椅子,桌子上各摆放了一个种了花草的盆子,再瞧屋子的四角,也各有几株植物种在盆子里。 张小花看着这个跟自家小屋截然不同的小屋,心里感慨:“这就是读书人跟农家人的不同吗?”自己的家在娘亲的操持下,也是相当的整洁干净,墙上也是有画的,不过是贴在那里的一些神仙的年画,娘亲似乎也不晓得摆上一些栽在盆中的花草,张小花心中一动,想到:“如果,刘姐姐要是操持我们家,会成什么样子啊?” 张小花想着想着就站在了那里。倒不是他想的出神,是他不知道应该去坐在哪里?自己家可就那么几个椅子,平日也都站着,这教书的刘先生家这么多椅子,一定有讲究的,自己不懂,可不要瞎坐。 刘先生见了,赶紧把张小花他们让到座位上,然后,刘屠夫也给他们倒了杯茶端了过来。张小花接过茶杯,咕咚咕咚就一饮而尽,然后吧嗒吧嗒嘴,这水的味道还真好喝,刘屠夫看他喝完了,又赶紧倒了一杯,张小花他们走了一上午,早就口渴的紧,水又这么好喝,两人连喝了四杯水,这才停下来。刘屠夫这会儿眼中跟刘先生一样,只有满眼的感激之情,刘屠夫虽然是个杀猪的粗人,他也知道人家赶这么远的路,口渴成这样,还不是为了给自己闺女报平安啊。 张小花喝完水,正要说话,就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不多时,就见一个年纪、身高跟自己大哥差不多的书生跑了进来,想必是刘倩的哥哥刘凯了。刘凯进得屋里,先是给刘先生和刘屠夫分别见礼,然后,刘先生给刘凯介绍了张小花等两人,刘凯接着又是施礼相见,张小花两人不太懂这些,也依葫芦画瓢的回了礼,刘凯这时才问刘先生:“妹妹这么样了?”张小花看着这个明显比大哥瘦弱很多的书生,心里想:“唉,读书人礼数还真多,这个刘哥倒也沉得住气,见了这么的礼才问,这要是刘屠夫还不是劈头就问啊。对了,他一定在心里埋怨刘哥来的不是时候。”不由的斜眼看了看那个也着急等张小花开口的刘屠夫。 果然,刘先生还未开口,刘屠夫抢着说:“你先喝口水,这个小兄弟还没说呢,你就回来了。” 刘凯坐到张小花对面的椅子上,也不急着喝水,眼巴巴的看着张小花,等他开口。 张小花这才先自报家门,又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不过,他多了心眼,并没有说两个恶霸赔钱的具体数字。 张小花的口才并不是很好,说的也是磕磕绊绊,不过,纵然这样,也把屋里的四个人听的是心惊肉跳,刘先生、刘屠夫和刘凯更是面如土色,刘屠夫甚至是几次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过都被刘先生温和的制止了。 等张小花说完,刘屠夫赶紧给张小花倒了两杯水,众人也都喝了一杯,看来不仅是说的人口干舌燥,听的人也紧张得口干舌燥了。 待喝完水,刘先生走到张小花面前,深深地施了一礼,说:“老夫先在这里感谢贤父子的救女之恩啊。”刘凯和刘屠夫也赶紧跟着施礼,张小花吓得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说得好好的怎么又来施礼啊,赶紧不伦不类的回礼。 张小花安慰他们说:“刘姐姐她们现在呆在我们家,挺好的,你们不必着急。”其实,大家也知道自己的亲人已经没事了,可没有亲眼看到拖险的亲人,毕竟心里难安啊。 等大家再次落座,刘先生说:“从郭庄到咱们这里,小花他们走了一个上午,估计今天咱们是没有办法把孩子接回来了,不如这样,二弟,你先回去,让弟妹准备中午的饭食,让小花他们先吃饭,等吃了饭,让刘凯跟小花他们去郭庄,等明天咱们再一起去把孩子们接回来。你看如何?” 刘屠夫说:“别,还是我先去吧,我不放心,等会儿去郭庄估计要走夜路,我跟着也安全一些。” 刘先生想想也就同意了。 午饭是在刘屠夫家吃的,刘倩不在,刘先生家没人做饭。而刘月月的娘亲知道女儿没事,要招待自己家的恩人,这顿饭做的是丰盛异常。把本就饿得肚皮瘪瘪,好久没吃红烧肉的张小花吃的是肚满肠肥。 饭后,张小花他们两人和刘屠夫一起,赶路回郭庄,暂且不提,离他们不过几百里远的五爪峰就又是另外一个光景了。 早上那阴影划过两棵酸枣树间时,雁鸣居士即晃身掠到树间,也亏了是练武之人,眼神尤其的犀利,否则还真难得看得真切。其余人等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只能看着雁鸣居士的背影发呆。雁鸣居士也不生气,扬声说:“你们还不过来?” 等众人都到了这两棵间,细细的打量,似乎跟其它的酸枣树也没什么区别。雁鸣居士笑笑说:“不必找了,肯定跟其它没两样,否则也不必做的如此复杂。现在我们准备入林,你们把手中的皮子拿出来。”几人依言拿出皮子,雁鸣居士说:“弄些鲜血,涂在皮子的背面最上边。”说完,拿出一个匕首,划破手指,涂在皮子上。马向阳、温文海和谭文也都照做了,就看皮子上出现一行的字迹。分别是:直行十棵;后行六棵;左行六棵;右行八棵。然后雁鸣居士按照图形的样子拼成后,凑成了入林的口诀:“直行十棵,右行八棵,后行六棵,左行六棵。” 雁鸣居士说:“好了,大家准备一下,我们准备入林,我前行带路,马少侠和温少侠随后,薛女侠、司徒帮主居中,谭氏兄弟殿后,大家打点精神,亦步亦趋,不要掉队啊。” 眼前的酸枣林早没了夜间的阴森,不过,灿烂的阳光依旧不能浸透这片密林,林间的迷雾重重,难以望到尽头,寒风吹过树梢,“呼呼”作响,却似乎不能稍稍吹淡雾色。 雁鸣居士把匕首拿出,在那两棵酸枣树上画了个记号,然后谨慎的从这两棵平淡无奇的树间穿行而进,余下几人按照先前说好的顺序,鱼贯而入。 林间的迷雾挺大,一眼看不过十丈,而且湿气极重,不一会,大家的衣衫和鞋子就都被浸湿了,为了应付意外的危险,诸人手中都拿着武器,这会儿也感觉到了寒冷。酸枣林已经好多年没人进来,地上布满了厚厚的落叶和腐烂的酸枣,走在上面颇为费劲,酸枣树的树枝叶生的极为繁密,彼此交织在一起,有时候甚至挡住了路,但是大家都不敢贸然的砍树枝,唯恐引发什么变故。 正在大家闷头规规矩矩前行时,突然,听到司徒平的惊叫:“你们看那边。”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十四章 密地 待大家顺着司徒平惊恐地目光望去,果然,右手方大概四五丈远处有个白森森的骨架斜倚在一棵酸枣树上,黑乎乎的骷髅眼窝正瞪向这边,大家立马就寒毛倒竖,握着武器的手也是紧了再紧。 按说司徒平也算是江湖儿女,见过不少的流血场面,杀人放火的勾当也没少干,岂能被这小小的骷髅吓住?不过,这酸枣林的凶名,这望不到边的迷雾,这凄冷的天气。还有众人提到嗓子眼的心,促使她忍不住叫了出来,雁鸣居士等人停了脚步,静候片刻,也不见那骷髅有何动静,大家这才重新起步,司徒平有些汗颜,不过其余众人也未责怪她什么,这种未知的环境中,任谁都会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大家心有戚戚焉。 随着一行人的深入,遇到的白骨也渐渐地增多,甚至在行走的路线上也多次出现,大家也不敢避让,直接从上面跨越。人的骨架很多,各种各样动物的骨架就更多了,想是这么多年来误入密林的动物,无辜地闯入这个陌生而神秘的地方,就迷失在这里,再也出不去,转来转去耗尽体力,最后躺在酸枣树下,哀嚎着离开人世。想到这些,一行人就更加的谨慎,本来还有些探探密林威力的心思彻底被打消了,这些人本就是长辈选定的行事缜密,心性坚毅之人,自不会为心中的点点好奇枉送了性命。 这密林似乎是无穷尽的,走了半晌儿,依旧是相同的景象,要不是不同白骨的出现,大家都以为是已经迷路了,所幸一路行来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大家也就稳了心神,只想继续前行,好早日走出这个密林。 闷头走得时间长了,作为地头蛇的司徒平的心思可就有些活络了,静极思动也许就是这样意思,不知道别的人是如何想的,司徒平的心思确实动了。恶虎帮本就是以鲁镇为基地的,这个石人峰也是恶虎帮的势力范围之内,以前虽知道这里的五爪峰有此险地,却不知道进来的法门,白白守着这个地方不能进入,如今知道了方法,以后这里不就是自己的后花园?只是这另外的四个势力却是比自己大了不少,他们准备如何处理这个密地?或者自己没有了用处之后,就被人当做弃子?性命也许就要堪忧了。 就在司徒平患得患失,思前想后之时,她的脚下突然绊住了树根身体斜着向右边倒去,说来也巧,这时他们正走的很kao近两棵树的边缘,司徒平一感觉身体失去平衡,立刻就收捏心思,在空中一个踢腿,身体就轻巧的竖了起来,稳稳地落在地上。不过,落得位置已经偏离了两个树间的范围,站在了一颗酸枣树的旁边,蓦然出现这样的变故,其余众人都停下了脚步,雁鸣居士、马向阳和温文海也都回身望向司徒平,马向阳看了看地上那个树根,眼中若有所思。大家等着司徒平从树下过来再一同前行,可这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司徒平转身四顾,目光从大家身上掠过,似乎没有看见,司徒平的脸上显现出惊慌的神情,又是四周寻找,举步欲行但又放下脚步,没敢有异常的行动。司徒平的口型在变化,似乎在呼喊大家,但是诸人却听不到声音,雁鸣居士见状,赶紧用传音入密对司徒平说:“听的到吗?听到了点点头。”这时的司徒平脸上显出狂喜,小鸡吃米般不停点头,雁鸣居士又说:“向左转,听我的吩咐,让你停你就停。”司徒平又是点头,按照雁鸣居士的指示面向众人,然后举步向众人走来,说来也是奇怪,司徒平也就是走了四五步的样子,就到了众人所在的两棵树见得地方,司徒平的眼神立刻一亮,眼见是看到了众人。 雁鸣居士并没有问司徒平跌倒的缘由,只是问:“刚才你看到的是什么样子?”司徒平心有余悸的说:“我站起来的时候,周围还是跟这里一样的酸枣树,没什么区别,但是,就是看不到你们,高声喊也没人回应,要不是您跟我说话,我就准备再四处找了。” 雁鸣居士皱着眉头思索,马向阳笑眯眯的对司徒平说:“司徒帮主走路一定要注意了,不小心可就送了性命,鲁镇大好的基业就是别人的了,要保重哟。”司徒平低头说:“马公子,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接下来的路,大家愈发的小心,知道这个密林不是表面看起来的平静,一旦有闪失,身陷其中,性命可就送在这里了。司徒平不晓得,刚才的诸位可是知道的,大声喊是没有用的,只能用传音入密,这门深奥的武功可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且把希望寄托给他人,还不如小心一点的好。 又走了大约四五柱香的功夫,路上的白骨渐渐的少了,迷雾也薄了,眼见就是走到密林的边缘。果然,不多时就见得远处有光亮,雁鸣居士还是带着众人按照口诀迂回的前进,更加的小心。意外并没有发生,一行人按照口诀走过最后一棵树就安全的走出了密林,迎接他们的是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一片天地。 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温暖如春的密地,这片土地的面积不是很大,正当中是一个大湖,湖面上升腾着白雾,湖边有个石头砌成的小屋,在小屋的四周则是几块田地,种着植物,远远的并不能看的真切。 大家在雁鸣居士的带领下,步入这块几百年都没有人涉足的地方。 雁鸣居士对大家说:“根据小册子所说,进入密地就没有什么危险了,大家可以放心的走动,但是,为了安全,我建议大家还是一起行动,跟着我。”接着,就当前走向湖边。 等大家走到湖边,一阵热气扑面而来,就见湖水咕噜噜地往上冒着小泡,雁鸣居士蹲下身,先找根树枝放入水中,见没什么异常,思索着如何知道湖水的热度,谭武走上前来,从怀中取出一个鸡蛋,讪讪的说道:“俺喜欢喝生鸡蛋,昨日还剩几个没吃。这会儿正好试试水的热度。”然后找布包了放入湖水,不多时把鸡蛋拿出来,果然,已经熟了。这下,把大家想入水一探的念头都给打消了。 看来这方天地间温度与外边迥异,应该是与这湖水有关了。 大家沿着湖边前行,向唯一的那间石屋走去,想必大家期待的宝物,应该就在里面。沿湖走了半圈,并不见任何的动物,也没遇到危险,大家的心这才放下,看来主人的遗书是没有骗人的。 石屋的周围是几方的药田,里面种的药材,大部分都不认识,毕竟不是专门门派中的药剂师,就算是见识渊博的雁鸣居士也仅仅认识里面的几种,如田七、人参、白术、金葵花等,而这些在外边很平凡的药材,到了这里就显得异常的珍贵了,无它尔,任何药物长在那里三百年或者更长的时间都会是异常的珍贵。更别说其它的不知名的药物,应该是这些年已经失传了的东西。先不说石屋中有什么,就算是这药圃中的药物,对于各门各派来说就是无价之宝了。 于是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这些个珍贵的东西,寻思着怎么往回带。雁鸣居士则皱着眉头对大家说:“没想到这里居然种植着如此珍贵的药材,出乎我们的意料啊。倒是不知道如何带出去了,我们先去石屋吧,等出来时再想办法,反正这些药材是没长脚的,跑不了,大家不用眼馋。”大家皆是展颜欢笑,跟随雁鸣居士走向石屋。 这是个很简陋的石屋,简单到没有门。雁鸣居士走到空空的门前,竟然不敢进去,虽说书上写的很明白,这里再没有任何的机关,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他想了想,从地上捡了石块,扔了进去,侧耳一听,只有石块落地的声音,其它动静皆无,雁鸣居士这才手握匕首走进石屋,其他人等也都跟了进来。 石屋从外面看着小,到了里面众人才发现,面积还相当的大,是一个大厅的样子,不是众人想象中的居室。而大厅也并没有因为许久没人前来,地上就积满厚厚的灰尘,反倒是因为没有门,通风好,屋子里没有灰尘的味道。 大厅的正对面是面光滑的墙壁,上面是空空的,感觉以前上面应该是挂着画像或者供奉什么东西的,墙壁的下面是一条长几和一个方桌,长几上还有个香炉,离香炉很远,有个方方的扁扁的小盒子,而在长几下方的桌子上,则随意的摆着四个方形的锦盒,古色古香的样子,花纹也是现今没有的。方桌的两旁有三把椅子,都随意的摆着,椅子上还各放有蒲团。众人左手的墙壁没有东西,上面开着一个洞,估计是窗口了,右手的墙上则挂着三幅画,一副上画着锦衣的汉子,手中拿刀,纵马前行;一副上画着白衣的书生,腰间悬剑,信步而行;最后一幅则画着一个女子,脸上蒙了白纱,身姿婀娜,手中拿着一把长鞭,站立在一座小桥的旁边。 三幅画经过岁月的侵蚀,已经看得不是很清楚了,而且三幅画没有任何的字迹,也让人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大家也不能判断出里面是否有独臂剑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十五章 宝物 打量完大厅的四周,大家就把目光汇集在桌子上的四个锦盒和长几上的那个扁平的盒子上。大家心里都清楚,里面就是这次任务的重点,这个密地的宝物了。 不过,大家的心里还是有嘀咕的,好巧不巧的,这次来了四个势力,桌子上正巧有四个锦盒,如果,刚才在密林中走失一派或者来的就是三个势力,桌子上是否就会少一个锦盒?这些也仅仅是大家想想而已,这些盒子在这里放置了三百多年,又怎么会突然的消失突然的出现呢? 雁鸣居士依旧是小心翼翼的样子,走到方桌的前面,并没有着急的去拿盒子,而是,前后左右的细致的观察一番,拿着匕首先是在椅子上敲来敲去,甚至还把蒲团也都挑落在地,然后,又用匕首把锦盒都梛了位置,也没发现有什么动静。最后他还是不放心,走到右手的墙壁下,xian开三幅画分别看看,也没有发现机关。这才走到桌子前面,对大家说:“看来,这里应该是没有什么机关了,你们的看法呢?” 剩余的诸位自进到密地之后就一直跟着雁鸣居士,到了大厅更是站着不敢动,江湖上自古就有阵法一说,但到了他们这个年代,阵法早就成传说了,偶尔有几个阵法大家,也都是口头的大家,并没听说过哪个阵法家用几个竹片,几个石头就派出了阵法,把某某某困住,更不用说用整个酸枣林派成的大阵了,这明显就是几百年前的大手笔,大家的心神早就被震骇,早就顺从的听了师傅的嘱咐,以雁鸣居士马首是瞻了,这时他问起建议,大家又如何会有异议?都忙点头,同意而已。 雁鸣居士很是满意他们的态度,笑呵呵的说:“江湖是个莫测的地方,多点小心还是好的,你们也到处看看,看大厅里是否有其他机关,也是你们的机缘,如有所得,就是你们的好处。” 大家相互对望几眼,也都四散了,去大厅各处查看。大家的心里也有嘀咕,难不成雁鸣居士有什么企图?调换锦盒?不过,大厅也就这么大,有什么动作大家都看的清楚,也不怕他做动作。也许前辈真的有照顾晚辈的心思吧,反正到处看看也没甚大碍。 果然,不消一刻,大家就搜索完了,没有任何的发现。看来,大厅中的宝物就是这几个盒子了。 雁鸣居士看大家都回来,就清清嗓子,说:“按照之前的和议,我们四派皆可挑选一个锦盒,司徒帮主虽是恶虎帮,应着归于马少侠一派,不算单独一派,司徒帮主是否有异议啊?” 司徒平面色平静的说:“在下没有异议。” 是啊,她哪里敢有异议,刚才的命都是别人救的。 雁鸣居士接着说:“那接下来,就按照持有皮子的顺序,按照地图从左到右,从上到下的顺序来取盒子,拿到什么样子的东西,各安天命。”说完,他就站在了桌子的一边。 按照顺序,第一个取盒子的应该是缥缈派,温文海想了想,就走上前来,仔细的看看桌子上的四个锦盒,一模一样的,没看到任何的区别,上面都有着一层的灰尘,看来是摆在上面很久的,他沉思片刻,就拿了从左往右的第二个。正想打开看看有什么东西,却被雁鸣居士阻止了,雁鸣居士说:“盒子里肯定就是宝物了,而正好四个,每人一个,都有收获,但是每个盒子中的东西未必就是一样,也许会有差别,如果都知道了彼此里面的东西,大家难免会有得陇望蜀之心,不若大家都保持神秘,在此处不打开锦盒,出了此处再做打算如何?” 大家点头称是,温文海也把锦盒放入怀中,退回原处。 接着是万剑锋马向阳,然后才是雁鸣居士,最后是谭武上前拿了最后的一个锦盒。大家都没有观看,放入怀中。 分配停当之后,大家的眼睛就望向了长几上,远处的那个扁平的盒子。 雁鸣居士走到长几的远端,拿起盒子,入手硬硬的,还挺沉的样子,仔细观看,好像是整块石头雕刻成的。好像是装宝物的,却不知为何没放在桌子上,而是扔在长几的另一头? 雁鸣居士走到桌子前,把盒子递给大家传看,之后就摆在桌子上,静静的看着大家,说:“这屋子里就剩下这个盒子,没有办法平分,你们看是否就依我们以前所说,用剪刀石头布决定归谁?” 大家相互观望,心里觉得一阵的荒谬,江湖儿女竟然要用孩童的游戏决定这么重要的事物,不过,不用这个温和的方法,面对这么眼馋的宝物,动起刀剑谁会留手?难保最后谁是渔翁得利呢。 大家也只有默许了,这时马向阳说话了:“前辈,我有个建议。” 雁鸣居士一副不出意外的神情说:“马少侠尽管说。” 马向阳说:“剪刀石头布的法子,我等皆无异议,但是,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就是,希望无论是谁得到了这个盒子,都打开让我们看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大家看如何?” 雁鸣居士沉思片刻,点头应允,其他众人也都是这个心思,自己的宝物回去自然知道了,这个盒子里的东西未必就是自己的,一定要看看才好的。 然后,雁鸣居士就安排猜拳的顺序了,还是依照刚才取锦盒的顺序,由缥缈派和万剑锋一组,雁鸣居士和谭家一组。 缥缈派的温文海和薛青对视一眼,温文海对薛青点点头,鼓励的笑笑,同时也是满脸的尴尬,薛青就走上前,来到方桌的前面,只有她知道为何师兄满脸的尴尬,任谁自小跟自己玩这个猜拳的游戏,从小输到大,都会一提这个猜拳就会尴尬的。 万剑锋只有马向阳来了,他自然不会放心的让司徒平上来,其实,就是他放心的让司徒平来猜拳,司徒帮主也是不敢的啊。 见两人上前,雁鸣居士开口说:“猜拳的规则自然是:剪刀赢布,布赢石头,石头赢剪刀。开始之前,要给丝巾给每人蒙上眼睛,等我喊一、二、三,大家同时出拳。然后,取下丝巾,我们大家看谁输谁赢。” 薛青跟马向阳的第一回合,都出的是剪刀,而第二回合,薛青依旧是剪刀,马向阳却出了布,当马向阳第二次取下纱巾的时候,懊悔的退了下去。 雁鸣居士跟谭文的较量倒是一局定的胜负,雁鸣居士是石头,谭文是剪刀。 最后一局是关键的一局了,这时雁鸣居士思索了一下,示意司徒平给自己和薛青蒙上纱巾,等马向阳数完三个数,然后出了剪刀,取下纱巾后,发现薛青也是剪刀,于是再蒙上纱巾,稍微思索一下,等三个数完,又出了剪刀,结果发现对方还是剪刀,不由得一愣,其实,雁鸣居士提出这个游戏也是有自己的私心在里面的。他自小各种杂术都很精通,比如猜拳,赌博等等,赢多输少,反倒是武功方面由于涉猎过多,反倒不能登峰造极。这关键时候,发现对方也是高手,心中一震,更加重视起来,不过,第三局,雁鸣居士出了布,而薛青薛女侠依然是剪刀,没任何的变动。雁鸣居士扯下纱巾的同时,不由心中唏嘘起来,作茧自缚啊,早知比武多好啊。 且不说薛青满脸的兴奋,温文海接过盒子就要打开,雁鸣居士阻止到:“且慢,放到桌子上,远远的用剑挑了开来,防止有机关。”温文海依言放到桌上,用剑尖在盒子上挑了几下,都没有找到盒盖的位置,他这次再次拿起盒子,仔细观看,这才发现这个盒子居然是密闭的,然后,他使劲的掰,也没有打开。另外的几个人也都没打开,雁鸣居士也拿起匕首,在盒子上撬了起来,也没什么效果,最后,他全然不顾温文海的眼光,居然用匕首在盒子上砍,也没有砍动盒子的任何痕迹。 他终于明白这个盒子为何被远远的扔在长几的一端了。 随手就还给了温文海,温文海也小心的把那个盒子揣着了怀里。 眼见大厅已经没有了东西,众人的心思早就飞到了药圃。雁鸣居士带着大家来到药圃,对大家说:“大家准备的不充分,也不知道能否带走更多的药材,我建议这次先带一些成熟的,能保存的药材,一式四份,每派一份,种子等移植的事情,等我们四派再商量决定。大家看可好?” 众人自是没有异议,然后由雁鸣居士带领,一块地一块地的采集,将所有成熟的药材每样都采了四份,打成四个包裹,每派一个。 最后,雁鸣居士才对众人说:“由于大家各自都没有机缘,我们只有在药圃这里给自己一些安慰,刚才的都是带给各自门派的,接下来我们自己每人只许采三样成熟的药物归个人。” 说完,雁鸣居士带着大家又是每个药田都走了一遍,根据各自的要求采集了药材其实大家认识的药材差不多,大多都是几百年的人参,何首乌,田七,山精等物。 等忙完这些,密地的光线已经有些暗淡了,估计外边应该是早就过午了,众人这才想起出去的事宜,进来就花费了很长的时间,这出去,岂不是要到夜里了?雁鸣居士笑着安慰众人:“这出去,随便找一处走就是了,只要笔直的走,就能出去。不过,看这天色也是该走的时辰了,我们这就离开吧。” 说完,大家各自拿起包裹,随着雁鸣居士找了酸枣林中间的两棵枣树,径直走了。 众人却不知,当他们的人刚走进酸枣林,一个形似蛇头怪物脑袋就从温度高的吓人的湖中探出,向着他们走的地方注视片刻,这才缩入水中,只留下湖面的圈圈涟漪。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十六章 探伤 众人从酸枣林走出来,天色已经渐晚,回来的这一路倒是无惊无险,当走出密林的一刹那,不管是雁鸣居士还是余下的诸位晚辈都长长的松了口气,这趟“和谐”的寻宝之旅总算是圆满结束啊。小命留住了,任务完成了,宝物也到手了,这个宝物当然是归自己的宝物,一想到这个大伙儿的心里就热乎乎的,像有个猫在自己的心里挠痒痒。 雁鸣居士笑眯眯的看着众人,说:“诸位少侠,还是要稍安勿躁,等我们到拇指峰再详细说话。”然后,带着众人又回到早前的拇指峰下。 大家围坐在那块卧牛石前,雁鸣居士开口说:“诸位少侠,本次行动圆满完成,接下来,请诸位将此次成果带回各门各派,另外也带回雁某人的问候,请诸位少侠的师长于二月二龙抬头,再会与老地方,我们把酒言欢。” 说完,似乎不想久呆的样子,不等众人开口,拱拱手,施展轻功,往山下当前离去。 余下的众人,相互看看,彼此点点头,谭氏兄弟当先以他们特有的方式步行离开,接着是温文海和薛青,对马向阳和司徒平拱拱手,转身就要走,突然,温文海想起什么似的,停了下来,对司徒平说:“司徒帮主,前日来此路过鲁镇,伸手管了一件闲事,救下一帮农家人,恐有得罪之处,还望帮主海涵。”司徒平也是机灵人,赶紧回礼:“本帮属下有失礼之处,也请温少侠担待,以后若还有此等事情,望少侠还要出手,帮在下维护帮中清誉。”温文海笑着说:“一定一定,后会有期。”说完,与师妹两人按原路飞速离去了。 转眼间,卧牛石就剩下了两个人。这时的司徒平心中就有些忐忑不安起来,好在这时马向阳说话了:“司徒帮主,其它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既然你知道此事,而且也参与了,请司徒帮主跟在下到万剑锋做客一段时间,一切都请我家剑主定夺,如何?” 司徒平点头:“但凭少侠吩咐。”然后,尾随马向阳也按原路返回。 一时间,卧牛石旁又是一片冷清。 暮色已起,就在几位江湖人拍马疾驰的时候,张小花与刘屠夫也赶回了郭庄。 刘倩和刘月月本是坐在张家的小屋闲谈,同时也帮助郭素菲做一些女红的,刘屠夫走近时,刘月月刚巧抬头向外观望,目光越过张家小院那矮矮的围墙,当看到盼了一天,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门外才看到的粗壮的身形,刘月月再也忍不住了,“哇~”地哭出声来,飞奔出去,一下子就扑到刘屠夫的怀中:“爹~~”。眼泪似珍珠落玉盘一般,噼啪的落下,刘屠夫抱着女儿,心疼得拍着她的肩膀,自个儿的眼圈也红了。本以为过新年让孩子出去开心的玩,却不料出了这档子事,看来孩子是吓坏了。随后走出的刘倩也是满脸的泪花,出事这么久终于看到亲人了,也控制不住情绪。 张才也拄着拐杖从屋里出来,把刘屠夫让进屋里。这么多人进来,狭小的堂屋显得愈发的拥挤了,还好,同村的人略微寒暄就先回家了,张才把人送到门口,道谢不已。 张小花也回到小屋看望两个哥哥。张小龙和张小虎的伤势比较严重,当时他们也都为了爹爹,把张才挡在里面,那群恶仆的拳脚有八成是落在了他们的身上,不过,小虎好在没有骨折,这会儿躺在炕上,正没精神的跟大哥说话呢,小龙的伤势跟小虎差不多,但是毕竟胳膊骨折,昨晚又被兽医老陈一顿折腾,夜里就被疼醒了,一个白天也都迷迷糊糊的,这会儿掩饰不住的没精神劲儿。看张小花进来,张小虎问:“刘倩她们的家人来啦?” 张小花说:“是啊,刚进屋。” 张小虎又问:“没别人嘛?” 小花奇道:“还有什么人?” 小虎说:“媒人啊!” 张小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张小龙旁边笑着说:“别听老二瞎说。” 张小花转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接着打趣说:“快了,今天不会来的,怎么也得明日了,备个聘礼之类的也要费时间,怎么说也要感谢咱们这个见义勇为的大哥啊,想想,二三十个恶棍,大哥你一怒为红颜,刘倩姐姐早就感动了,再不以身相许这天地就为情而老了?” 这回轮到张小虎奇怪了:“为什么是天地为情而老?” 张小花得意的说:“天若有情天亦老嘛,大哥的感情还不感天动地啊。” 张小虎反驳说:“卖弄什么书呆子啊,还聘礼呢,那叫嫁妆,再说刘倩的爹爹是教书的先生,这未来的大嫂也是读遍万卷书的,回头大哥一被熏陶,还不比你更书生?” 张小龙脸上挂不住了,不由的呵斥张小花:“你这个屁孩知道什么啊,别跟着老二瞎说,咱们弟兄说着玩别把人家刘倩扯进来,被人听到了多不好?” 正说间,有人从堂屋过来,一个脆脆的,稍微沙哑的声音说:“谁说我姐呢?怎么扯了,我就偏听见了。” 兄弟三个抬头,原来是刘月月带着刘屠夫来看他们了。 就见刘屠夫眼睛带着笑,看着他们,刘月月也是调笑般的神情,后面的刘倩红晕满脸,低头并不说话,作为主人的张才反倒是拄着拐杖落在了后面,没仔细听得他们的话语。 张小花见他们进来,就啰嗦的从炕上跳下来,刚想把炕上清理一下,请刘屠夫坐下,那刘倩和刘月月抢在他前面利索的收拾了一下,扶着刘屠夫粗壮的身体坐下,看来,张小花不在的这一天,两个姑娘是不止一次在这屋整理啊,张小花咕噜咕噜眼珠甚至想到:“今天,老大老二的饭是不是就是二个姐姐喂吃的啊?” 看到一群人突然闯进来,张小虎什么感觉,张小龙的脸可就红了,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张小虎翻身坐起,正要下炕,刘屠夫则按住了他,亲切的说:“贤侄还在养伤,就不要动弹了。”张小虎挣扎了一下,居然没挣拖,只好乖乖的躺下,张小花看着那张脸上挤出的“亲切”,心中腹诽不已。而张小龙也是想起身,不过他一只手不方便,尝试了一下,没起来,刘倩迟疑了一下,过去搀了他的肩膀,扶他起来,两人的目光对视一下,触电般分开,脸就更红了。 刘屠夫也看到了,脸上笑的像朵花,他对张小龙说:“贤侄真是大义啊,能在恶霸面前挺身而出,救我女儿及侄女,老刘我给你施礼了。”说着,就从炕上下来,对张小龙深深施礼,张小龙赶紧伸手说:“别这样,大叔,我应该做的。您这么做不是折我寿吗?小花,还不快扶下大叔。”张小虎这时也趁机起身,张小花则赶紧拉住刘屠夫,可是他哪有刘屠夫的劲大啊,这个礼到底是施完了。这下又弄的张小龙不知所措,转头看看刘倩,求助般,刘倩也没敢搭话,刘月月亦然。 张才说话了:“孩子他叔,别跟他们客气了,年轻人就是热血的很,咱们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不必太多礼啦。孩子的伤势没有大碍,养养就好了,咱俩还是去外面整两个小酒喝吧。” 刘屠夫停了这话,眉开眼笑,说:“英雄还是出少年啊,我们都老了,好啦,你们小年轻好好聊,我不打搅你们了,我们老的去喝酒。” 说完,独自转身回了堂屋,张才也跟着走了,留下刘倩和刘月月在张氏兄弟的这个小屋里。 张小花看刘倩面如桃花的样子,还有刘月月眼睛骨碌骨碌的乱转,感觉到了屋里有些尴尬的气氛,立时说:“刘倩姐姐,你今天真漂亮啊,你们说话,我出去玩了。”说完,闪身就跑了,留下孤男寡女两对人。 说来这男女情愫也甚是奇怪,张小龙跟刘倩在布店中相见一面,仅此而已,倘若不遇到鲁镇那帮恶霸,这两人估计今世也未必能见得第二面。鲁镇的祸事倒凸显了张小龙热血的一面,给了刘倩优秀的印象,如今短短的几个时辰的相处,在某些人刻意的烘托之下,刘倩倒真的有点依恋的感觉了,想到有这么个人一生一世的呵护自己,也许就是上天给安排的一段缘,再看张小龙也算俊俏的脸庞,虽说风吹日晒的黑,却有自己哥哥没有的阳刚之气,自己的心里就愈发的有小九九啰。 刘屠夫在张家留宿一宿,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起来,张才陪着刘屠夫说话,谈论农事和桑种,郭素菲则陪着刘倩和刘月月在张小花他们的屋里照料受伤的兄弟二人。这时的郭素菲是越看刘倩越喜欢,不管是长相,线条,还有做家务的水平,那都是没得挑啊,人家姑娘居然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持家之道啊,这不,一大早,刘倩就帮她弄了几个盆子的植物放到堂屋,给小龙他们屋里也放了几盆的花,整个屋子立马就显得亮堂,顺眼了。 真是一个好儿媳……的候选人啊~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十七章 道谢 刘倩的爹爹和哥哥来到张家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刘屠夫正在跟张才在小院中晒着太阳,闲谈着,张家小院的围墙也忒矮,刘屠夫打老远就看到了被村人带着过来的刘先生和刘凯。只见两人都是一身簇新的打扮,刘凯跟着爹爹的后面,手里还捧了几个硕大的礼盒。 刘屠夫赶紧起身,招呼了一下张才,就出门迎接自己的哥哥去了。张才冲屋里喊:“孩子他娘,刘倩的爹爹来啦。” 刘倩听得这个喊声,并没有像刘月月一样扔到针线活儿,一溜小跑从里屋冲出,而是小心的把自己做了一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等郭素菲前面先走,自己随后才出来。 待刘倩走到院子时,刘屠夫和刘月月已经簇拥着自己的爹爹和哥哥到了篱笆门前,那里张才拄着拐杖正在迎接,见面自是一番介绍和寒暄,刘倩这才走到爹爹和哥哥的面前施礼,刘先生拉住女儿的手,仔细看着女儿的神色,只见熟悉的脸庞上并没有因为前天的事情留下的痕迹,眼神中也没有惊慌和害怕,只是眼圈微红,刘先生不由心中内疚,都是自己考虑不周啊,他拍拍女儿的肩说:“苦了你啊,孩子。” 刘倩抹了抹眼睛,笑着说:“女儿没事,多亏了小龙哥哥一家人鼎力相助,我们这才拖离虎口。” 刘先生示意刘凯把礼盒递了过来,对张才和郭素菲说:“大恩不言谢,这些薄礼不成敬意,聊表寸心。还望恩人收下。” 张才赶紧把礼盒推了回去,客气的说:“我们也是恰逢其会,并没有出什么力,最后就他们和我们的也还另有其人啊。” 刘先生执意递过去,说:“还是多亏了你们,要不是你们相帮,我家的孩子早遭了劫难,那两位少侠未必就能看到见啊。” 刘屠夫见两人推来推去,不由的着急了,伸手接过,说:“你们就不必客气了,张老哥,我大哥一番心意,你就不用推辞了。”说完,抱着礼盒就进了堂屋。 刘先生笑着对张才说:“我这二弟就这火爆的脾气,还请张老哥不要介意才好。” 张才也笑着说:“不妨,令弟是性情中人,我们倒是矫形了,请,到屋里说话。” 张才把刘先生让进堂屋,张家的堂屋甚小,没有几把椅子,也就无所谓分宾主了,大家随意而坐。 刘先生坐定后,再次就张家的恩情表示了感谢,并从怀中掏出一些散碎的银子,放到屋里的小桌子上,说:“张老哥,你们一家人的伤势,是为救小女而被恶霸伤害的,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负责的,这些银子您拿去好求医看病,我们家底薄,只能拿这么多,还请老哥多多谅解。” 这次,张才可就是坚决不收了,他说:“事情的经过小花已经给你们讲了吧,当时恶霸已经赔付了银子,但是我们怕他们再来索取,不敢使用,那救我们的温少侠已经给了不少的银子,足够看伤势,买药,这个银子我们是万万不能拿了。”刘凯在旁边说:“张老伯,一码归一码,我们这个银子是应该给的,总不能你们为救我妹子们受了伤,我们袖手旁观不出任何的医药费用,哪有这样的道理啊?”刘屠夫也挠挠头说:“张老哥你还是拿了吧,等过几天,我也给你拿点银子,扛点肉过来。” 张才说:“两位老弟,千万使不得,我们救人也不是为了银子,况且,我们已经有银子治伤,这些是万万不能收的。” 于是,这些人是你让我,我让你的,纠缠不清,说了半晌,张才是死活不要。 这时,刘倩开口了,对着刘先生说:“爹爹,既然张老伯不收这个银子,您就先拿回去吧,我有个主意,您听听看如何?” 刘先生说:“好啊,你从小就聪慧异常,这次又有什么好主意?” 刘倩说:“张老伯一家人为救我们受伤,我们两个就留在这里照顾张老伯他们,直到他们的伤势完全好了为止,一则张老伯家中三人受伤,还有老人要照顾,郭伯母一人忙不开,我们在这里搭把手,家中才能正常,二则张老伯三人行动不便,也要人伺候的,是我们应该做的。您看如何?” 刘先生略一思索说:“是我欠考虑的,倩儿的想法很好,你看呢?二弟。” 刘屠夫拍拍胸脯说:“很好,很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刘月月也点头同意。 事情就先这么定了下来。 然后,刘先生和刘凯到里屋,张小龙和张小虎还是在床上躺着,刚才听到刘屠夫喊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就想起来的,不过,被郭素菲她们几个阻止了,这会儿看有人进来,知道是刘倩的爹爹和哥哥,赶紧起身,这次刘倩没有上来搀扶张小龙,郭素菲小心的把儿子扶坐在炕上。 刘先生这才细心的打量这个有勇气的年轻人,张小龙是个很阳刚的年轻人,年纪跟刘凯差不多,长得很平凡,跟张才一样的浓眉大眼,不过这会儿眼睛是青的,嘴角也被打的裂开着,但是仅从眼神中的坚毅就能看出是个踏实的人,他身上的衣服也不是新的,打了一些补丁,但浆洗的很干净,穿在身上让人看着很舒服。张小龙的胳膊还上着夹板,不能随便的动,手就放在胸前,看着这双略显粗糙的手,就知道是个农田里的一把好手。 刘先生望着这个年纪,身高跟自己儿子差不多,气质却迥异的年轻人,不由的暗暗点头,也只有这么出色的孩子才能在别人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的。 张小龙看刘先生盯着他看,不由的心中惴惴焉,有点不知所措。刘先生看了会儿,这才说话,感谢他的救女之恩,希望他好好的养伤,然后又说了会儿话,这才离开小屋。边走边对张才说:“张老哥有好儿子啊,有福气。” 张才笑的合不拢嘴,拄着拐杖也不忘记谦虚:“彼此彼此,令公子也极好极好的。” 眼见就是中午了,张才吩咐郭素菲安排酒食招待刘先生一行人。张家的家境比之刘先生差了不止一筹,这饭食当然也是一般的很,张才深表歉意,刘先生和刘屠夫也都是豪爽之人,言谈之间并不介意,觥筹交错也吃了不少。只有张小花是最高兴的,连接两日都有肉吃,巴不得这样的日子多来几次。 饭后,刘先生他们稍稍跟张才闲谈一会儿,就趁着时辰尚早,带着两个姑娘赶路回了八里沟。 张家就剩下一家的伤员躺在床上。 好在现在是严冬,平日这个时节也都是猫在家里取暖的,不用耕田锄草忙乎农事。但今天这个下午大家都觉得缺点什么,等天渐渐的黑了,郭素菲准备做饭的时候才发现,今天家里少了两个姑娘的帮忙,饭也要少做一些,不由的心里有些怅然。这家里的人气说也奇怪,家里原本就六个人,过了这么多的年,也没感觉到什么,这么几天,平白多了两个姑娘,家里居然多了以前没有的热闹,这几天一过,人走了,热闹当然就没了,这才发现有热闹真的好,居然想念那几天多几个外人的生活。 草草的做了饭,张小花跟娘亲服侍两个哥哥吃完饭,大家坐在油灯下,郭素菲开口了:“也不知道刘倩她们吃饭没?” 张才说:“看着天色,她们也就是刚到家吧,自己做饭是来不及了,估计要在刘屠夫那里吃了。” 张小花说:“肯定是的,晚上说不定还有五花肉呢。” 郭素菲说:“对了,小花,你去过她们家,她们家是个什么样子?” 张小花根据自己的认识,将刘倩和刘月月家的情况说了一下。 其实郭素菲一直都想问问刘倩的家里情况,可是不好从刘倩那里开口的,昨日见了刘屠夫,也未曾有机会问,而今日看到刘先生和刘凯的举止和气度,心里很是有个疙瘩的,这会儿听了张小花的话,心里更是打了结,眉头也皱上了,忧心的对张才说:“老头子,你说刘倩能看上咱们家小龙吗?” 众人也都没有cha嘴,张小龙的脸也有些暗了。张才说:“这个要kao缘分的,我们说了也是没有用,听天意吧。” 张小虎说话了:“娘,我感觉刘倩心很细,应该读过不少书,知书达理是不必说了,还能做很多的家务,真的很好,比风风火火的刘月月强了很多的。看他对大哥的照顾来看,有一点的意思啊。” 张小花说:“二哥,这个媳妇儿是要一个一个娶的,你别太着急啊,你不提刘月月,娘亲也会给你考虑的。” 张小虎脸上有些挂不住,用脚踢了张小花一下,说:“在说大哥的事呢,别打岔儿,我跟刘月月没啥的。” 张才却说:“老二啊,就算你跟她有啥,也得先想着你大哥,看我们家的境况,娶一个媳妇已经很难了,你那个估计的再等等啊。” 郭素菲cha口说:“老头子,不是还有那些银票……” 张才打断了她的话,瞪了她一眼:“别提那个,那是要还别人的。” 随后,大家也都感到索然,不多时,就吹熄了油灯,各自睡觉。 张小龙一夜都在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不晓得是身上的伤痛还是心中的思虑,不过他的翻腾并没有丝毫的影响张小花依旧闪烁的梦境。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十八章 回帮 温文海很疲惫,手中的马鞭机械地抽打着马屁股,希望它能跑的更快。身旁的薛青,脸上又罩上了面纱,看不清她的脸色,她也一样的催动着自己骑的那匹马。 温文海偶尔回头看薛青一眼,有时也鼓励一下:“师妹,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咱们的势力范围了,到时候我们再休息啊。” 薛青回话:“我知道,师兄,还是快走吧。” 两人从石人峰下来后,刚开始并没有太在意,任务已经完成,就是把东西带回门派即可,甚至还沉浸在得了药物的喜悦之中,等骑上马,看到这两匹在门派中数一数二的马时,两人才意识到师傅让他们骑这么神俊的马的含义,同时温文海也想起了师傅那不太起眼的嘱咐“要快点赶回来。”,同时,他们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先不说其它的三方势力是否有别的企图,就算是普通的江湖门派得到一点风声,或者是发现他们身上带的东西,那些可是在江湖人眼中的无价宝物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两人可就性命难保。两人不禁心中一凛,对视一眼,翻身就上马,不再停留片刻,挥鞭疾驰。 两个人就这么不眠不休地在马上疾驰了一天一夜。好在是练武之人,身体打熬的好,平常人早就把身子架弄散了。 这日近午,两人正赶路,远远的,看到路边有个茶铺,这种茶铺大都是在大路旁边搭起的简单帐篷或者茅草的屋顶,四面是透风的,提供简单的茶水和酒食,供来往的路人休憩。 快到茶铺时,薛青忍不住对温文海说:“师兄,要不咱们休息一下吧,再有一顿饭的功夫就进入咱们缥缈派的势力范围了,这里应该是安全的吧。” 温文海也有些心动,放慢了速度,渐渐走近了茶铺。 但是,温文海心思一转,笑着对薛青说:“师妹,也就是一顿饭的功夫嘛,很快就到了,我们都赶路这么久,也不必再在乎这一点点路了,还是紧赶一段吧,到了咱们的地盘,再休息如何?” 薛青说:“好的,师兄,前功尽弃的事情我们是不做的,我们快走吧。” 说完,两人重新打点精神,加快速度,从茶铺前面一溜烟的疾驰而过,全不顾身下的马儿满身的汗珠和已经哆嗦的腿。 此时的茶铺中倒也没几个人,坐在kao近路边的小桌上坐着两个劲装的汉子,一个脸膛发白,五缕长髯随风而动,手中拿着一把剑,另一个皮肤焦黑,身形粗壮,大手大脚,并没拿武器。两人正悠然的品着桌上粗糙茶碗中的茶,当温文海两人的马匹从茶铺前稍微放缓,并重新提速,他们都看在眼里。 温文海的马过后,望着大路上扬起的灰尘,那个拿剑的汉子看了对面的黑皮肤的汉子一眼,笑着说:“老六,别喝了,咱们也走吧,想不到阿海这孩子还真谨慎,连这个茶铺都不进,老三收的好徒弟啊。” 那个老六说:“是啊,四哥,咱们的这几个弟子,都没阿海这份谨慎小心,可惜他天资有限,武功上难有寸进,否则也是不可限量的啊。唉,只是可惜了这两匹好马啊。” 说完,二人扔下茶钱,牵来自己的马,也是上马追去。 不过,他们却不知道,身后的一个打扮平常的过路人,眼中却是精光一闪,心中嘀咕:“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竟然让缥缈六虎中的两个人来接应?” 等两人牵马走后,自己也随即结了帐,悄悄的跟在后面。 却说温文海打马前行,又奔了一顿饭的功夫,眼见着人烟已经渐多,大路上沿途摆放的小摊子也多了,平阳城遥然见望。突然,就听得身下的马儿“稀溜溜~”一阵哀鸣,四条腿一软,就向地上瘫了下去,温文海感觉到身体下沉,立刻就手拍马背,身体借力从马上跃了下来。薛青见状,赶紧紧收缰绳,慢慢的把自己的马停了下来。就见那匹马儿,软软的卧在地上,口吐白沫儿,眼睛也慢慢的闭了,竟是被活活的累死了。薛青也赶紧看自己的马,自己的马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四腿不停的在哆嗦,马的嘴里也微微的泛出一些白色的沫子,看来是不能再骑了。 温文海站在路边,看着路边倒卧的马,还有周围惊慌四散的路人,思索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支响箭,对着天上,“嗖”的一声射了上去,就听响箭飞上半空,发出凌厉的一声响,在空旷的天空中,传出很远。 响箭的声音刚刚过去,就听得后面有人招呼:“阿海~”温文海和薛青回头一看,不禁喜上眉梢。 正是刚才茶铺中休息的两个劲装大汉。 等两人骑马到了跟前,温文海和薛青上前施礼:“给四师叔,六师叔请安。” 两人甩镫下马,笑呵呵的说:“两位师侄不必多礼,我们奉掌门师兄之命在此迎接,稍等片刻,他们就会过来的。” 温文海和薛青都点头称是,于是站在两位师叔的旁边,静静等待。 这时,两人心中紧绷的弦才彻底的放松了。 果然,不多时,一彪人马从远处疾驰而来,当先是个头戴方巾的书生,年纪有四十来岁,面白无须,身上穿着白色的衣衫,看上去很年轻,像是正在读书的人,后面紧跟着是一个眉目之间散发成熟气息的美妇,打扮也很朴素,两人都骑了白色的马,后面则是十来个劲装打扮的人,每个人都配着刀剑,眼中的精光四射,有些人的太阳穴还高高的鼓起,打眼一看就知道是武林中的高手,这些人边催马边眼神四处转悠,警惕的看着四周。 等两人到了跟前,翻身下马,温文海和薛青上前施礼,说:“参见师傅。” 这书生竟然是缥缈派的掌门人欧鹏! 这般的不起眼。 两人又向美妇施礼:“参见师母。” 那美妇笑盈盈的看着他们,没有说话,欧鹏说:“好了,阿海,青儿,你们辛苦了,不用多礼,你们也知道你师母甚少理睬帮中事务,今日也算是郊游了。” 温文海后面的两人也上前施礼:“见过掌门师兄,嫂子。” 欧鹏伸手扶起,说:“你们也辛苦了。” 那老四起身说:“不辛苦,我们就是品茶而已,你这弟子居然连茶铺都不入,谨慎的紧啊。” 温文海这才明白。赶紧说:“弟子这不是不知道师叔在吗,否则早就跟师叔一起走了。” 然后向师傅说:“弟子幸不辱命,跟师妹全身而退,可是这马儿……” 欧鹏哈哈大笑,说:“无妨,马儿再神俊也比不过你们重要,只要你们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好。” 然后对身后的人说:“你们留匹马给青儿,然后处理一下这里。” 说完,带着温文海和薛青等四人,打马而回,只留下两人处理死去的马儿,竟然对温文海身上的东西只字不提。 尾随他们而来的那个平常过客目睹了整个过程,心里更是惊讶,也没有多思考,翻身上马,向另外一个方向疾驰而去。想必是要赶回帮中禀报此事,值得欧鹏出马迎接的事情,肯定是不小的。 温文海等随着大队人马奔向平阳城,到了平阳城,他们并没有进城,而绕过城门向另一方向而去,过了盏茶的功夫,来到城外的一个山庄。 这个山庄依山而建,山庄的前面是零散的住户,高高低低的房子错落有致,有很多人在忙碌自己的事务,见到大队人马过来,都早早的让开大道,同时也向马上的欧鹏施礼致敬。 再往里是一条笔直的大路,旁边栽种着身躯巨大的树木。过完了大路,迎面是一个华丽的大牌楼,牌楼上硕大的两字“缥缈”,与薛青给张家的那个令牌上的字是一样的,只是这两字更显得说不出的飘逸。 过了牌楼就见一个高台,十数阶台阶上面是空开的大门了,早有数十个帮中弟子样子的人,恭候在门前和台阶上下,众人前面是一个面容白皙,气质温文尔雅,年纪跟温文海差不到大的年轻人,正是派中的大师兄张成岳,等欧鹏等人到了台阶前下马,张成岳带领众人齐声说:“恭迎帮主。” 欧鹏等下马,有人将他们手中的缰绳接过,欧鹏说:“好,大家辛苦了,都各自散了吧,参加进阶比试的弟子,赶紧抓紧练功,留给你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众弟子说:“是,遵从帮主教导。” 然后张成岳跟着欧鹏等人跨门而入,其他人等都各自忙活了,这些弟子自前些日子被帮主命令召集在一起,日夜警戒,以为会发生重大事件,却不料今日,帮主出去一趟,就宣布取消了这个虎头蛇尾的警戒,让众弟子不由的迷惑不已,不过,这个都是帮主的事务,关系自己前程的进阶比试还是重要的,如果自己能进阶了,在帮中的地位和待遇也就不同了,说不定还能学到更高深的武功,这才是自己的事情。其它的,这些弟子也不会多问。 欧鹏带众人到了议事堂,欧鹏的夫人见他们有帮派的事情,就先行告退了,其他人则跟着欧鹏进入议事堂。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十九章 丹药 议事堂是一个很大的厅,里面规矩的摆放着很多椅子,平常是派中的高层来讨论事务的地方。 今天,议事堂中的人很少,气氛却特别的严肃。 欧鹏原本笑呵呵的神情送别夫人,一进入议事堂,立刻就换了张脸,严肃异常。后面跟随的几人也是神情肃穆的。温文海和薛青虽说是欧鹏的亲传弟子,麾下的嫡系,但也很少来这议事堂的,进来之后当然是循规蹈矩,站在进门处不远,不敢瞎胡乱动。缥缈六虎中的老四、老六和欧鹏的首席弟子张成岳按照平日的规矩,站在自己的座位前,等欧鹏先落座。 欧鹏走到大厅的最里面,那里有把挺大的椅子,他转身坐下,面对众人。几个人看他坐下,也都小心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欧鹏看了看众人,这才对温文海和薛青说:“你们也过来吧,找个位置坐下。” 温文海和薛青齐声说:“谢师傅。”然后在下首,找了两个椅子,坐了下来。 欧鹏说:“你们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吧。” 温文海和薛青对望一眼,温文海说:“是,师傅,经过是这样的。”随后,温文海将他和师妹从离开缥缈派以后,到刚才碰到两位师叔这段时间的事情,无论巨细都详细的跟欧鹏讲了一遍,包括救张才一家的事情。而薛青留令牌给张才以及在密地的药圃中他们自己采集的三件药物并没有说,但随后也补充一句:“还有两件事情,需要说明,请容弟子随后禀告。” 欧鹏寻思以后,点头应允。 然后,温文海和薛青将怀中的一个锦盒和那个小扁盒子,以及从密地中采集的那些药材都放在了欧鹏旁边的那个方桌上。 欧鹏并没有打开锦盒,而是对老四说:“你先把事情办了,我们等着你。”老四说:“是。”然后,起身离座,匆匆而去。在座众人只有温文海和薛青眼光中流lou出不解之意,其他人都是沉默不作声。 不多时,老四就回来了,冲着欧鹏点点头,重新落座。 欧鹏这时才说:“大家辛苦了,这么长时间的操劳总算是有回报了,让我们来看看这里有什么宝贝?”说到最后,居然脸上lou出笑容。 温文海和薛青是不知道的,这欧鹏欧帮主平日里对人平易近人,笑容和煦,但在议事堂从来都是严肃异常的,没见过lou出过笑容,今日竟然如此,让知道情形的几个人,心里也是痒痒的,眼中也lou出热切的目光,能让帮主开颜的宝贝,当然是重宝呀。 欧鹏先把锦盒拿了过来,小心的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个小册子,他把册子拿了出来,入手软绵绵的,非纸非帛,这册子竟然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做成的。封面一个大字“剑”,写法竟然与“缥缈”有相似之处,只是这字透lou着凌厉,萧杀之意。欧鹏看着这个字,随时打开册子,翻开里面的内容,翻看一遍放在一边,眯着眼睛思索,也不说话,不置可否。 过了半响,欧鹏又把目光望向锦盒,仔细观察。突然,眼中精光一闪,伸手到盒子了,把放小册子下面的格子拿了出来,lou出下面并排放着的三个小瓶子,这锦盒居然是两层的,放小册子的格子仅占盒子高度的三分。欧鹏更加小心的拿出一个瓶子,这瓶子居然是用玉石雕刻而成,瓶口用不知名的东西封着,瓶子的上面写着三个字“益气丹”!欧鹏心中一阵的狂喜,这益气丹是几百年前才有的东西,是用来增长内力的,其配方早就失传,据派中的典籍所说,服用一枚益气丹能增长三十年的功力。如果自己服用一枚,那功力……欧鹏想着想着,手竟然有点发抖了。 他小心的把瓶子放回盒子,取出另外一个,这个瓶子跟刚才的一模一样,只是上面写着“壮骨丹”,欧鹏有点皱眉头了,这个有什么用?壮骨?本门的典籍没有记载,不过能跟益气丹放在一起,肯定是非凡的宝物,等有时间问问其它三个门派吧,也许他们的典籍中会有记载的,他小心地把瓶子放了回去。 随后,欧鹏拿出了最后一个瓶子,当他看到瓶子上的三个字时,欧鹏忍不住地站了起来,眼睛睁的大大的。议事堂中的众人,也立即站了起来,不知道帮主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欧鹏平静了一下思绪,强忍着兴奋,坐回椅子,也摆手让众人落座。他这时有点后悔了,后悔应该让温文海和薛青单独到密室中了,这些东西现在都摆在大家的面前,不能不让众人知道的,可是,这东西太珍贵了,不是不相信众人,可一旦消息泄lou,带来的可就是灭帮之灾啊。 欧鹏不由得闭目沉思起来。 众人很奇怪的看着帮主的反应,一惊一乍的,颇为异常啊。 等欧鹏终于下定决心,睁开眼睛,立刻又恢复了原来的神情,他把瓶子放回盒子,重新拿起小册子,交给张成岳,说:“给你师叔他们看看,你们也都看看。” 小册子在众人手中传看一遍,欧鹏说:“成岳,把这个剑谱抄写个副本,交给你六师叔,这个剑谱放入我派的藏书阁,谨慎保存。” 张成岳点头称是。然后欧鹏又对老六说:“老六啊,你负责培训弟子,找几个资质上乘的,修炼这剑诀,以后我缥缈派的剑术又多一支啊。” 老六说:“是,帮主,我一定竭尽全力,把派中的这个剑术发扬光大的。” 欧鹏点头不语。 随后,欧鹏对众人说:“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们一定要保密,作为我们缥缈派的最高机密,特别是一会儿我要跟你们说的内容,老大,老二和老五,我自会通知的。” 众人离开站起身来,施礼称是。 随后,欧鹏将前两个瓶子中的药物名字告诉众人,众人眼中都冒出羡慕的目光,真的是好东西啊,只是不知道瓶子中有多少,自己是否能分到一颗啊。 最后,欧鹏说:“还有一个瓶子,里面也有药丸,是传说中的‘延寿丸’,只不知道是否属实?” 话音刚落,众人的神情说不出的奇异。 要说这“延寿丸”,却不比“益气丹”,江湖中人都知道是传说中的圣药,能增长功力,人人巴不得得到一枚;也不像那“壮骨丹”,连缥缈派这样的有传承的门派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延寿丸”却是不仅仅是江湖人知道,就连平常人也都知晓的,是传说中的传说,据说服了“延寿丸”可以增长十年的寿命,可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传说了上千年,却从没有出现过,其实聪明人用脚趾头想一想就知道了,这人的寿命是多少,谁也不知道,这“延寿丸”号称能延长十年的寿命,你服用了谁知道是否就是延长了呢?更况且,有谁会把这种神奇的药给快死了的人服用呢?久而久之,大家就都当成了笑话,当成了说书人编纂的脚料。就是这种很无聊的笑料,这会儿突然出现在缥缈派的议事堂的大厅中,跟“益气丹”这样的江湖圣药在一起,同样的包装,任谁看到,也都会有哭笑不得的神情。 是真?是假? 不过,大家都知道,无论真假,如果被别的名门大派知道,没有不眼馋的,这缥缈派以后可就永无宁日,灭门?!也不是不可能的。 怪不得帮主凝重呢,这个事情,看来要到此为止。只不过,其他三派得到的是否是同样的东西呢? 众人,包括欧鹏也都这样疑问起来。 接着,欧鹏又打开了装有药材的包裹,再一次,他又被惊呆。几百年的人参、田七、山精、何首乌……好多都叫不上名字来,他望着这个包裹,心中实在是后怕啊,千算万算,没想到这次能拿到这么多珍贵的东西,早知如此,搞什么矜持,搞什么神秘,直接自己出手算了,还听雁鸣居士的摆布,搞什么剪刀石头布,直接刀兵相见,这次估计那个老小子没少得什么好处!还好啊,阿海跟青儿平安的回来了,这些东西也没有出什么差错,否则~~真是后悔都来不及啊。 也难怪欧鹏有那么多的感想,刚才看到的,都是传说,也许以讹传讹的,谁知道真假,而且数量毕竟有限。而现在摆在面前的才是实打实的东西,用手能摸得到,一棵几百年的人参,在关键时刻那就是一条命啊。再配上其它药物炼制成伤药,那作用就更大啦,刚才听阿海他们说的时候,并没有在意,以为雁鸣居士夸大其词,现在看来,要更加的重视啊,况且密地里这些药物还有很多,要跟他们几个势力好好的合计合计了。 随后,在其他人同样面面相觑的目光中,欧鹏兴奋的让张成岳赶快通知药剂堂的堂主和长老前来议事堂。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十章 盒子 在等待药剂堂的同时,欧鹏又很无奈的拿起了最后的那个看似很平常的小盒子,心中更是期待呀,这短短的一盏茶的时间,自己就见到了前半生都没有见过的宝贝,不知道这个盒子里又是什么宝贝啊,能比延寿丸更神奇的东西吗? 这个盒子入手清凉,感觉很是沉重,欧鹏放到眼前仔细的观看,整个盒子浑然一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似乎也没有盖子的痕迹,不晓得从哪里打开。欧鹏试了试四边,往上扳,向下按,都不管用。总不能用牙咬吧?欧鹏暗暗嘲笑自己,就把盒子放回了桌子上,然后招呼众人上前来看。 众人围着看了半晌儿,老四和老六也上前试了几种方法,也没凑效。张成岳皱着眉头说:“师傅,难不成是要用钥匙之类的东西?” 老六白了他一眼说:“师侄啊,要用钥匙也得有个锁眼才对啊,这个盒子不见锁头,更没有暗锁之类的能看到?怎么用?” 张成岳有些脸红,讪讪的站着并没反驳。 温文海和薛青之前在密地是见过这个盒子,温文海还曾尝试着打开过的,这时看师傅和师叔都没能打开,就没敢提出新的思路,倒是薛青望着这个自己用剪刀石头布赢过来的盒子倍感兴趣,甚至还拿到耳边晃了晃,想听听里面是否有声响,只可惜也没有效果。 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药剂堂的堂主白侗和长老何云圃到了议事堂,施礼见过帮主和众人之后,张成岳把他们带到了放药物的方桌前。这两人的反应更是出乎众人的想象,并不是说出乎众人意料的不惊奇,而是惊奇的太为过分。就见两人从看到包裹中的东西开始,眼珠子似乎就没有转动过,脚步似乎长在地上,丝毫不能挪到半步,手指着药材,手臂都打哆嗦,嘴巴里的哈喇子那个流呀,都快到地上了。 等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两人才回过神,并没在意在旁边欣赏两人窘态的众人那嬉笑神情,自顾自的说:“这是六百多年的人参,这是六百多年的田七,这是四百年的田精,这是?七百年的金线草?没错,跟《草典》中记载的一模一样,这个呢?我没有眼花吧,千年的斩龙草?怎么可能?可是,‘根多数呈细索状,弯曲。茎直立,单生或丛生,有纵细纹,无毛或于先端稍有白色细毛,上部多分枝。叶上面深绿色,下面色较淡;基部叶有柄,卵状椭圆形,边缘具圆钝或尖锐锯齿,百年生有银齿,千年生有金齿’,这……这金色的边齿,天哪,我没有做梦吧。”白堂主边说边往自己的脸上打了使劲的一巴掌。然后,自个儿疼的只吸溜嘴。 而另一个何云圃何长老同样也嘴里嘟囔着众人听不懂的药名,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状,最后,他拿起一个手掌一样的药材说:“这是什么?仙人掌吗?”白堂主说:“净瞎说,《草典》上记载,仙人掌有刺,它扎你手了吗?那是鱼手草。” 何长老也不高兴了,说:“《草典》上说鱼手草是三个手指的形状,这个明明有四个。” 白堂主仔细看看,也摇头,说:“不晓得了,不晓得了,还有这剩余的四五品药材,似乎都没有见过的啊。只不知道《草典》是否有记载呢?” 何长老也眯着眼睛仔细的想,点头同意:“不知晓啊,所学太少,所学太少啊。” 欧鹏这是及时cha嘴说:“白堂主、何长老!” 这句话惊醒了两人,两人这才发现是在议事堂,并不是他们平日讨论学问的药剂堂,赶紧向大家拱手:“见到这么多好的药材,心中窃喜啊,不能自已,请帮主和各位见谅啊。” 众人皆还礼说无妨。 欧鹏说:“两位先生,这些药物,价值功用如何?” 何长老说:“帮主不知从何得到这些个稀奇的药物?这人参、田七、田精、何首乌等物,品种倒也寻常,只是这些药材的年限确实着实的骇人,百年生的已经极其罕见,这些居然最差的也是三百年生。而金线草、蛇胆草等物则是治外伤的良药,这蛇含草、珊瑚草、石风药则是治疗内伤的圣药啊,其它的都是罕见的药材,再佐以其它药材,以君臣之道,阴阳之理配制成药,必是难道一见的好东西啊。” 这时白堂主清醒过来,急忙说:“帮主,发现这些东西的地方要严加保密啊,这其中的斩龙草、孔雀草可是能炼制类似益气丹之类增长功力药物的主药啊,咱们缥缈的典籍中可是有记载的。”这句话说的众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欧鹏说:“那典籍中记载如何炼制益气丹了吗?” 白堂主说:“没有,益气丹的配方早就失传,典籍中记载的只是一些类似的丹药,功效有限,而且所需药物及其罕见。” 欧鹏说:“白堂主,这些药材你先拿到药剂堂研究一下,各有什么功效,还有,再详细看看类似益气丹的那些丹药的配方,你做好准备,也许……” 欧鹏的话并没有说完,白堂主已经心领神会了,马上说:“谨遵帮主吩咐。” 然后会同何长老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个包裹,出了议事堂。欧鹏又吩咐张成岳多多的调配人手到药剂堂,做好保护。 白堂主和何长老走后,欧鹏坐回椅子。 眼神又落到桌子上的那个用尽办法都打不开的小盒子。想了想,还是吩咐张成岳叫神机堂的时雨堃时堂主,这神机堂是缥缈派炼制兵器、暗器的地方,时堂主则是平阳城这一带铸造兵器的大师。 不多时,时雨堃就来到了议事堂,他对这个小盒子观察半响,用了多种手段,同样的一筹莫展。 不过他倒是犹豫了一下,试探的口气问欧鹏:“帮主,我看,要不让石牛过来试试?” 这石牛是缥缈派练大力金刚手的一个莽汉,功夫不怎么样,力气倒是一流的,再加上主攻大力金刚手,单从力气来说,倒是帮中第一的。 时雨堃的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盒子只是保存东西的容器,为了取得盒子中的东西,能保持盒子完整固然好,如果不能保住盒子,技巧性的打开它,那就只有暴力破解啦。最后能取到东西才是王道啊。 石牛也来到了议事堂,这是个身材颇长的壮汉,站着比堂中的众人都高一头,满身的健壮肌肉,看他忠厚的单纯的笑脸,欧鹏也没多说什么,就是把小盒子递给他,给个命令:“打开。” 石牛接到盒子,也不多话,两手用力就要从盒子中间掰了起来,盒子纹丝不动。紧接着,石牛把盒子放在地上,深吸一口气,气运丹田,两只胳膊蓦然粗壮了不少,两手的手指也比刚才粗大,然后,石牛一声大喝,双眼紧盯着盒子,双手用力向盒子拍去,只听“噗”地一声闷响,那一双蒲扇似的手就拍在盒子上,那盒子并没有像众人想象中被拍成碎片,而是平平的被石牛拍进议事堂地下的石板中。 石牛将拍进石板中的盒子拿出来,看着完好无损的盒子,挠挠头,看看帮主,一脸无辜的样子,很郁闷。心想:“这是个什么东西呀、” 把石牛打发走,欧鹏自己也郁闷了,该怎么处理这个盒子? 突然他眼睛一亮,从腰间抽出了悬挂的宝剑,但随即又cha了回去。议事堂中余下的众人也是眼睛亮亮的,知道帮主想到了打开盒子的好办法。张成岳更是不等欧鹏吩咐,对时雨堃说:“时堂主的堂中不是还有把‘断水’吗?何不拿来一试?” 时雨堃看了欧鹏一眼,看帮主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就说:“请帮主和诸位稍等,我去去就来。” 不多时,时雨堃捧着一个带着古朴刀鞘的刀回来了,他对欧鹏说:“帮主,我先试试。” 欧鹏点头应允。 时雨堃从刀鞘中抽出刀来,只见这把刀并不像其它刀那般锃亮,反倒是黝黑的刀面,偶尔有光线从刀面反射过来,竟然有些刺眼,像黑色的闪电。 时雨堃举起刀,先试探的在盒子的一角,砍了一下,盒子并没有反应,然后,他就深吸一口气,再次举起“断水”,照着盒子的一角,运全力砍了下去。 然而,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咔嚓声,甚至,没有任何的声响,就好似这刀砍在棉花上一般,那盒子依然放在那里,丝毫无损。 欧鹏看了一眼准备要再砍一刀的时雨堃说:“把刀给我。” 欧鹏接过时雨堃递过来的刀,把地上的盒子放在刚才石牛拍出来的小槽中,然后,气运丹田,脸上的色彩不停的变幻,直到变幻到第六次,这才停下来,旁边的老四和老六一脸羡慕的眼光,他们心中都在说:“掌门师兄这缥缈神功这般深厚啊,都练至第六层了。” 欧鹏举起“断水”,将体内真气注入刀身,整个刀也不复以往黝黑的刀面了,在缥缈神功的注入下,竟也有些色彩的变幻了,接着,欧鹏大喝一声,向盒子砍去。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十一章 神秘 欧鹏手中的刀,像黑色的闪电,带着缥缈神功五彩的颜色,射向神秘小盒子的一角。 可惜这闪电并非射自天空真正的神宵,“断水”落在小盒子的角上,依然如刚才那般,没有任何的声响。然而这次却有些不同,那个盒子周身居然泛出一层众人眼中不曾觉察的光彩,稍微一洋溢,欧鹏手中的刀,竟然反弹回来,那刀竟如刚才般电射向欧鹏的面门。 眼见着“断水”的刀背就要砍到欧鹏的面门,虽说不是刀锋,如果被砍中,欧鹏毫不怀疑,自己的大好头颅一定会被砍成两半的。 欧鹏,果然不愧是江湖中有数的高手,缥缈派的掌门人,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两脚一错,缥缈派的镇派绝学“缥缈步”立刻心随意动施展开来,那泛着少许五彩的黑色闪电从欧鹏额头旁边闪过,“断水”拖手射入议事堂中耸立的石柱中,也没有听到什么巨响,“扑哧”一声,“断水”深深的cha入,像cha入一块豆腐。 从欧鹏举刀,到刀拖手,cha入石柱,仅几息时刻,电光火石般的发生了,众人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看着cha在石柱中的“断水”,都是一个心思:“好快的刀啊。” 可惜此时的欧鹏没有这么想,他看着眼前飘落的几根长发,那是“断水”刚才从他额头的长发中切断的,身上惊出一身的冷汗。纵横江湖这么多年,惊险的情况也不是没碰到过,可哪次也没这次悬啊,感谢缥缈派祖师,感谢自己的师傅,感谢这个缥缈步,没有他们就没有自己这会儿站在这里啊。 等余下众人醒悟过来,再看向自己的帮主时,欧鹏那面如土色的脸已经稍微恢复了红晕,他心有余悸的看着那个放在地上的盒子,普通的掉渣的盒子,对张成岳说:“成岳,把这个小盒子收起来吧,回头也放到藏书阁,既然我们打不开,那就留待有缘吧。” 然后,他挥挥手,让张成岳把小盒子从地上捡了起来。 要说这欧鹏,确实是江湖上有名的枭雄,这人有着别人难以望其项背的胸怀和谋略,如果是换个人,未必会把这个盒子放到帮中的,必定会收入密室,暗自琢磨,独吞里面的宝物。可他一看事不可为,立刻就放手,而且把这个机会给帮中的其他人,这般行为立时赢得众人的赞叹,其实也正是这种风范或者说手段让他从六位师兄弟中拖颖而出的,被师傅力捧到帮主的位置上,并被众师兄弟所佩服的。 其实在座的众人心里也很清楚,这个盒子自己是没有办法打开的,也许帮中这数千人也是没能力打开的,不过帮主这般行为却是光明磊落的很啊。自己回去好好的琢磨,也许的也许会有希望吧。 随后,欧鹏又跟众人商议雁鸣居士所说的下次聚会的事情,大家一致认为,得了如此大的好处,下次的聚会一定不会如第一次般单纯,应该等老大和老二回帮之后,再一同讨论。欧鹏想了想,也就赞同了。既然事情都有了着落,欧鹏挥挥手,让大家都散了,只留下温文海和薛青。 众人鱼贯而出,路过二人时,都很欣慰的看看他们,冲他们点点头,知道帮主单独留下他们是准备给他们奖励,这次收获如此大,看来两个后辈也会得到很好的赏赐。 众人离开了议事堂,张成岳和老四一起来到藏书阁,剑谱自是放在书架上,小盒子怎么放倒是让张成岳为难,这个盒子很珍贵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供起这个鸡肋,未必就能达到帮主的意图,最后老四指着书架旁边的方桌说:“师侄啊,不如先放那里吧,等回头再请示你师傅。”张成岳感觉暂时也只有这样了,随手就放在方桌上,反正藏书阁的东西进出都有记录,也不怕丢失,退一步讲,就算丢了,天下之大,又有几人能打开? 张成岳和老四放心的离开了,这神秘的小盒子就在缥缈派的藏书阁安了家,静等有缘人。 议事堂里,欧鹏待众人都离开了,这才开口,这时的脸已经换上了平日在外和煦的笑脸:“阿海,青儿,你们这次做的实在是太好了,你们想要什么奖励?” 温文海上前说到:“师傅,还有两件事情没有禀报,弟子现在跟您说下。” 欧鹏点头应允。 然后,温文海把雁鸣居士在密地里说的“执行任务的弟子随缘得到的宝物归各自所有”,跟欧鹏讲了一遍。听完之后,欧鹏神情不变,含笑问:“那你们得到了什么宝物啊?” 温文海和薛青上前来,将自己得自密地的三样草药都放在欧鹏面前,说:“没有发现什么丹药和兵器,雁鸣居士就让我们在药圃中各自采了三样草药留给自己。” 欧鹏含笑说:“这雁鸣居士倒是个妙人啊,自己想多捞宝贝,居然想出这个办法,把不少的好处给了我们门下的弟子,我们又岂能反对?” 温文海和薛青一听,怔住了,急忙问:“难道没有这个约定?那,这个草药?” 欧鹏说:“无妨,雁鸣居士既然这么说了,把好处也给你们了,我这个做师傅的也不能不做顺水人情,这些东西你们但拿无妨,密地这些东西还多的很,你们不过先走一步罢了。” 温文海和薛青这才放下心来,虽说密地里的药材很多,但是能分配给他们这样弟子的又有多少?而且,随即,他们也明白了雁鸣居士的想法,那密地里的宝物事先虽说已经有了分配,但如果说其它的宝物由弟子各凭机缘,但凭雁鸣居士的武功、阅历,他的机缘岂不是比各派的弟子要多的多啊。 随即,欧鹏又说:“你们拿这些药材去药剂堂,让白堂主他们多给你们练些丹药,总比单服用这些药物的好,否则有什么问题,岂不白白浪费了大好的机缘?” 温文海和薛青点头称是。 欧鹏很怜惜这两个弟子,又说:“你们这次给帮中带回如此大的收获,不赏是不行的,你们看要什么赏赐?” 温文海和薛青对视一眼,其实他们之前从没想过这次任务是如此的危险和如此的收获丰盛,他们就是当很普通的任务去完成的,也没有事先想什么奖赏,别说是他们,这次任务的出乎预料也是欧鹏所始料不及的,所以他暂时也想不到好的赏赐,这才两次询问弟子。 薛青说了:“师傅,我们没想那么多,这次任务能很好的完成全kao师傅的运筹帷幄,况且,我们也得了不少的好处,就不需要帮中的赏赐了。” 欧鹏欣慰的看着自己这两个弟子,说:“很好,这样吧,这次赏赐暂且记下,等为师或者你们有好的想法,再赏赐不迟。” 温文海和薛青都笑容满面的答应了。 欧鹏又问:“还有一件事情?” 薛青上前跪倒说:“师傅,是这样的。”然后把自己把帮中信物留给张才一家的事情说了出来。 欧鹏说:“你们两人做的很好,仗剑江湖,自是要除暴安良的,能为平常人考虑如此的周全,为师是应该夸你们的好,张才一家能在危急时刻,排众而出,足见其良性,不必担心令牌会另有他用。青儿的做法,我很赞同,跟你幼时的遭遇有关。为师怎么会责罚你们?起来吧,青儿” 薛青这才起身。 然后,欧鹏说:“阿海,青儿,你们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准备一下过几天的进阶比试,练功方面有什么问题,及时来问为师。” 温文海和薛青这才施礼退下。 等他们走到议事堂门口时,欧鹏突然叫住他们,问到:“恶虎帮的司徒平也进了密地,她是不是也跟你们一样拿了三样药材?” 温文海和薛青对望一眼,回答说:“是啊,但我们先走了,不知道他们怎么处理的。” 欧鹏点点头,没说什么,脸上一片沉思。 恶虎帮的司徒平这会儿可没有温文海和薛青这样的好心情,她正坐在万剑峰的议事厅中,一脸不敢相信的神情望着万剑峰的剑主万成久,再次不甘心的询问:“真的没有那个约定?” 万剑峰的万成久是一个面目黝黑,身体矮小的壮汉,他皮笑肉不笑的说:“司徒帮主,这种事情我有必要骗你吗?向阳,你把你从密地采的草药也都交给你程师叔,跟先前那些一样交给他炼制成药。” 马向阳低眉顺目的说:“是,师傅。” 接着,万成久又说:“司徒帮主,你采的草药,也要交由我万剑峰炼制,成药后,我会优先考虑给你相应的丹药。” 司徒平此时是万万不想交出草药的,可是形势比人强,她思索半响,还是咬咬牙,把自己的那份草药叫给了身边的马向阳。对于万成久的承诺,她着实不感兴趣,跟人分享丹药哪有自己独占的好?那马向阳是万成久的弟子,谁知道一会儿他上缴的草药是否就会被他取回来呢?罢了罢了,司徒平摇摇头,使劲把不该想的念头从脑海中驱逐。 这时,万成久又说:“司徒帮主,你帮我派做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派也应有所回报,你看我万剑峰的势力如何?”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十二章 口风 司徒平应声说:“跟我们恶虎帮这样的小帮派比,自然是云壤之别啊。” 万成久说:“那我就让我派长老云峰收你为徒如何?自从就是一家人,恶虎帮跟万剑峰和和睦睦,岂不美哉?” 司徒平面lou喜悦,心里却苦涩不已,按说要是以前突然有这样的机会,她自然会欣喜万分,不假思索的答应。这会儿,她却想的更多了。自己掺和进万剑峰这般万分机密的帮派事务中,万剑峰自是不能轻易让自己走漏消息,但万成久这般明目张胆的夺走自己到手的宝贝,却让她自己灰心不已。而把自己收入派中,那恶虎帮自然就归了万剑峰,恶虎帮虽然不大,也是自己的东西,如今拱手给了别人,难免心生不忿。 不过,万成久随后的话倒让她安心不少:“司徒帮主,如加入我派,此次立了大功,可以从我派典籍中觅得合适的高级功法进修,定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挤进江湖高手的行列。” 司徒平内心权衡片刻,即盈盈下跪,对着万成久拜倒说:“拜见掌门剑主师叔。” 万成久笑呵呵的搀扶起来说:“好师侄,暂且起来,等过几天,挑一良辰吉日,让你正式拜入云长老门中。过来,向阳,见过你司徒师姐。” 马向阳依言上前,施礼参拜:“见过师姐。” 司徒平也回礼道:“见过师弟。” 万剑峰的议事厅中,气氛和谐,万事平息。 且不说江湖中的腥风血雨,尔虞我诈,郭庄的张家小院此时却是温馨无限。 午后的阳光是如此的灿烂,虽说是冬日,更显得这阳光的温暖。张家小院里,以张才为首,带着众人晒着太阳。冬天的农闲是农家人最喜欢的日子,不必起早干活,围着锅台转的女人也都可以跟着自己家的男人一起唠嗑,看着一家人懒懒的样子,郭素菲心里满足无限,特别是自己旁边还有个做女红的刘倩。 刘倩是前几日来的张家。 郭素菲并没有想到刘倩会来的如此的快,以为怎么算也得把这个年过完,等春耕的时候过来。昨日中午刘倩来的时候,郭素菲正手忙脚乱的给家中的几个伤员倒腾吃的呢,刘倩一进家门,打过招呼就帮郭素菲的忙,撂下送他来的刘屠夫跟张才说话,让郭素菲感觉一下子就轻松了很多,很多家务事都变的井井有条。而且,刘倩还给张小花带了五花肉,给他的外婆带了不少的点心,一下子就让两人笑容洋溢,虽然外婆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可是也拉着刘倩的手,不停的夸她。说的刘倩脸都红了。 刘月月倒是没来,刘屠夫尴尬的解释,说家里有事要忙,而且刘倩来了,刘倩家也需要人照顾的。张才和郭素菲当然不会在意的,一个劲儿的安慰刘屠夫说:“家里忙,缺谁都不行,孩子有自己的事,有心意就好了。”这才稍稍打消了刘屠夫的尴尬。 不过,刘屠夫的尴尬也就止于午饭,等张小花从外面打酒回来,刘屠夫就拉着张才喝了起来,早把这件事放到脑后。 刘屠夫酒足饭饱走的时候,不停的嘱咐刘倩,也拜托郭素菲一家人多照顾刘倩,那是郭素菲就想:“这个还用你说?我们不好好照顾,怎么能让她留下呢?” 刘倩来了之后,不仅郭素菲感觉到了轻松,不再手忙脚乱,其他家人也都感觉到了家里的改变,不说屋里院里环境的小小变动让人新鲜,不说早晚饭食的做法不同让人胃口大开,单单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加入这个大家庭,就让人欣喜不已。 虽说仅仅一天时间并不能说明什么,但这个开始,就让张家人闻到了甜mi生活的滋味。 缥缈派秘制的伤药确实的好用,这才几天的功夫,张小虎除了身上骨头和内脏还有点疼,外伤基本已经结了疤,张才还是需要拐杖,但外伤跟小虎一样,也结疤了。张小花更别说了,早就生龙活虎的乱跑,每日里拿着一根木棍,舞来舞去,似乎在练习武功,不过看那不成章法的样子,也就是野狐禅。最惨的张小龙现在倒是最幸福的,他的内外伤比其他人都重,这会儿也就刚刚有点起色,胳膊就更别说了,固定上还没几天离下次换药都还有好久呢,让张小虎和张小花羡慕的是,每每张小龙有什么事情,比如吃饭,都是刘倩来喂的。虽然,以前是郭素菲和张小花来喂着吃,自打刘倩来了,这两人就kao边儿站了,第一次喂着吃,张小龙和刘倩都是大红脸,很不自然,吃完饭时,饭都凉透了。不过,刘倩很快就进入了角色,大大方方的,张小龙看刘倩这个样子,估计在家也没少伺候爹爹和哥哥,既然人家姑娘都这么大方,自己也不必太过矜持,于是两人很快就熟悉起来。 农家人自有农家人的朴实和刚阳。张小龙虽然没有读过多少的书,不认识太多的字,本人的相貌也是不起眼的平常,但其固有的气质,稳重的举止,深深的吸引了刘倩,让刘倩欣赏不已,她深深觉得这张小龙就是一块璞玉,生在这个贫困的家庭,未经雕琢,能让自己碰上这样的人,真是上天的意愿。 张小龙就更没得说了,秀丽可人的刘倩,既有农家人的朴素和实在,又有小家碧玉的知书达理,从打理家务的利索,到为人处世的文雅,都让张小龙爱慕不已啊,他从没想到在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农村里还能出这样优秀的姑娘。他这会儿感觉就是生活在天上,巴不得自己的伤养个千把儿年的,看着这个已经刻入自己心上的姑娘,同自己白头偕老。 总之,这张小龙跟刘倩是郎情妾意,磁铁般的吸引在一起了。 张才跟郭素菲是看在眼里,想在心里啊。虽说自己的儿子要人是有人,要体格是有体格,但人家刘倩毕竟是书香门第啊,眼光自然与一般农家人不同,自己儿子大字不识几个,如何能跟刘倩胸中万卷书比?更况且刘先生家虽说住在农村,但家境也是殷实的,听张小花的描述,家里过的日子远非自己家能比的。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就算是姑娘乐意,她家里的爹爹和哥哥也不会答应的。这,确实难啊,该如何探探姑娘的口风呢? 这不,午后的阳光虽然让人欲睡,郭素菲却一边做女红一边心里嘀咕,该怎样的旁敲侧击才能不落痕迹知道姑娘的心思。正在这时,外婆说话了:“素菲啊,我记得小龙今年有十九岁了吧?” 郭素菲回答道:“是的,娘,这过了年,眼瞅着就二十了。” 外婆又问:“前一段时间还听你说给小龙说个媳妇儿呢,这段时间怎么就没信儿了?” 郭素菲一听,那个心里美呀,真是这边想瞌睡呢,就有人送枕头过来,自己这个亲娘还真是眼睛看不见,心里亮堂的很啊。她连忙接住话头说:“是这样的,娘,年前呢我跟张才是有这个想法,我们把四邻八村的姑娘扒拉了个遍,结果呢,我们乐意的人家不乐意,人家乐意呢,我们看着又不合适,还没有找合适的给小龙看呢,过年就出了这事儿,我们也没心思了,等天儿热了,小龙的伤好了,我们再好好的找,找一个让我们家都满意的好媳妇儿。” 说完,也不瞧张小龙看着她那“哀怨”的目光,装作不在意的说:“趁倩倩这个女秀才还在我们家,也替我们瞅瞅,把把关。” 那刘倩何许人也?玲珑心窍,早就听出郭素菲的话外音,腾地脸就红了,可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腔,就低头没有搭话。 外婆却没打算放过,紧接着说:“那你要抓紧时间啊,照着倩倩的模样找,这几天倩倩照顾小龙,连带我这个老太婆都沾光,这孩子心眼好,心细,只不过我看不到,想必这模样也是一流的俊俏。素菲啊,你要是给我找一个不如倩倩的媳妇儿,我可不愿意啊。” 唉,这话说的也太白了吧,刘倩脸热辣辣的,实在忍不住,起身,跑进屋去了。这边儿,张小龙急了,脸红通通的说:“外婆,娘亲,你们看你们说什么呢~~~把人家都说跑了。”眼睛望着屋里,流lou着担心,要不是身上有伤,早就追过去啦。 只有张小花坐着自己的小板凳上,崇拜的望着自己这个看不见东西的外婆,姜还是老的辣啊,前几日自己刚跟外婆说了大哥和刘倩姐的事情,这会儿就被外婆巧妙的说了出来,眼见着这个大嫂是有戏了。 其实郭素菲这会儿也很奇怪,自己这个娘亲自打记事起就是很沉得住气的,今日提起这事,固然能探得到姑娘的口风,但毕竟是太冒失了,不太像自己娘亲平日的风格啊。按自己原有的想法怎么也得等再过上十天半个月的,再好好看看。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十三章 午后(请收藏,请推荐) 刘倩红着脸躲在小屋里,心中也是有一丝的甜mi也有一丝的恼怒。甜mi的是自己的心事被别人猜中了,想必心中的情郎也是知道的。恼怒的是自己这才来家里几天呀,就这么说话,未免也太看轻自己了。 刘倩虽然脸上发烧,心里丝丝的恼怒,却也有些迷惑,外婆这人经过这几天的接触,是很明事理的一个人,怎么也不会如此当面让自己难堪的,不过也不一定的,老人年纪都大了,心里难免迷糊,自己倒是能谅解的,可是这会儿怎么让自己出去见他们啊。 外边的众人也是如此,看着咪咪笑的外婆,张小龙很是无语的。没办法,自己这时也不适合进去的,郭素菲想了想,用手拧了张小花的耳朵说:“都是你闹得,去,你去把刘倩给叫出来吧。” 张小花揉揉耳朵挠挠头,嘟囔着说:“关我什么事啊?” 郭素菲笑着推他一把,说:“要不是你跟你外婆说你大哥跟刘倩的事,你外婆怎么会知道?” 张小花说:“原来你们知道啊。”说完,只好起身,向屋里走去,边走边想怎么办。 刘倩正在屋里脸发烧,看张小花进来了,张小花欢快的跑到刘倩的跟前,拉着刘倩的手说:“刘姐姐,在家呆着闷,跟我去看看我的那块耕地和我们打的那口井。” 刘倩说:“好的,我早就听你大哥说你自己开的那块地了,一直都想去看看,走,我们今天就去。” 说完,刘倩拉了张小花的手,走出了小屋。 张小花跟在刘倩的后面,一出屋子就喊着:“爹娘,我带刘姐姐去看看我山坡上的那块地。一会儿就回来。” 郭素菲说:“那你们早去早回,赶着时间回来吃饭啊,小花保护好你姐姐啊。” 张小花笑嘻嘻地说:“没问题,娘亲。” 刘倩走到郭素菲面前也低声说:“婶子,那我出去了。” 郭素菲笑着说:“早去早回啊。” 于是,刘倩就与张小花走出了张家小院。 走在郭庄的小路上,不时有熟悉的村民来打招呼,村子本就不大,谁家有个芝麻大的事情,立刻就都知道了,更何况一向低调的张家突然多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先前跟张小花去八里沟的邻居已经被张才嘱咐过了,没有把刘倩的事情说出来,就只说是亲戚家的孩子来住一段时间,照顾生病和受伤的一家,当然张才就是病了的,小龙和小虎就是淘气的受伤,虽然年龄过了淘气的季节,不过山里人受伤也是经常的事情,大家伙儿倒也不疑心有别的东西。 也难怪张才小心,隔壁村的教训就是一个例子,还是不要太张扬的好。 虽然说是亲戚是合理的解释,但在村里人看来就很耐人寻味了,一个比村里所有的花季姑娘都漂亮的女孩子来伺候张小龙,所有的一切都只能说明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只是大家都不说出口,看着刘倩,跟刘倩打招呼的神态都透着“暧昧”,本来刘倩就是为了逃避尴尬出来的,结果,村庄的小路,尴尬更多。 好在路不是太长,很快就到了小桥,刘倩是很喜欢小溪的,她喜欢小溪的流水无忧虑的越流越远,就问张小花:“小花,你去我们八里沟的时候见我们村里的小河了吗?” 张小花挠挠头,说:“没注意啊,那时正想着怎么找到你家,没心思看别的。” 刘倩笑笑,说:“八里沟的河水比你们的这个大不少呢,河边的地也多,连我们家在河边都分了块不大不小的地,可惜我们家没人耕种,租给了别人。” 张小花说:“是可惜啊,要是我们家再有这块地,就不用在坡上开荒了。” 说话间就过了桥,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往坡上。也不是一个真正的路,正所谓走的人多,就在坡上的平缓地上出现了这条路,刘倩轻巧的走在这小路上,那风采极像一个跳动的音符,张小花忍不住称赞道:“刘姐姐,你走路真漂亮。” 刘倩浅笑兮,回答:“你这小鬼,还不快走。” 冬日下,山坡间弥散了难得的温暖,两人一路行来,也并不感觉寒冷和萧瑟,竟有春天的味道。山坡上那块刚开的农田,孤零零的躺在那里,他的主人已经好久没来看它了,还是老样子。 刘倩看了看,惊讶地说:“小花,这是你一个人开的吗?很大的一块地哟。” 张小花扬起小脑袋,骄傲的说:“是啊,刘姐姐,都是我弄的,大哥和二哥也忙了一点忙。” 刘倩表扬他:“你还真不是一般的不简单啊,厉害的孩子。” 然后她很自然就看到大树下,那巨大的像床一样的石头,惊讶地问:“这样的石头倒是少见,整齐的很,居然这么大,我们那边的山上也很少见的。” 张小花问刘倩:“刘姐姐,你猜猜这块石头哪里来的?” 刘倩笑着说:“这个我哪里猜的来?不会是你开荒的时候,挖出来的吧,那不成你还从河边背过来的?” 刘倩走到大石头前,坐了下来,手扶着石头,这才发现,这石头竟不像她的想象,还是有些温和,要不是那石头lou出的丑陋颜色,她也许就认为是一大块玉石呢。她心里暗道:“蹊跷。” 张小花并没有注意这石头的细节,当时弄上来的时候,累得像死狗,满身的汗,谁知道它是否温润?况且,一直也就扔在哪里,似乎也再没注意,就算是坐在上面,也只当是太阳晒得缘由。 张小花笑着说:“既然姐姐猜不到,那我带你看样东西。” 然后,他领着刘倩下了山坡,走到了坡脚的井旁边,刘倩看了那个硕大的井口,哑然失笑,看来那块石头就是从这里挖出来的,还真没见过谁家的井打那么大的井眼的。 张小花说:“姐姐,那个石头就是从这口井里挖出来的,当时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这井差点就没挖成。” 然后,他用井旁的工具,从井里打了点水上来,递给刘倩,说:“姐姐尝尝,水还真好喝,比河里的水都甜。” 刘倩接过,抿了一小口,眉头上挑,小花说得没错,这水真的甘甜,比自己以前从山坡上挑的甘泉水都好喝许多,如果用来泡茶,爹爹肯定喜欢,想到这里心中暗笑,如果爹爹知道了,一定会赖在张家不走的,天天打新鲜的泉水泡茶喝,最不济,也要弄几桶回家的。 刘倩又问:“你们这里的泉水都这么好喝吗?” 张小花摇摇头,说:“不是的啊,山上的泉水没这么甜的。” 刘倩说:“难道是因为从山底打井的问题?” 张小花又摇摇头,说:“隔壁村庄在南坡也打了井,不知道好不好喝,只不过也没人关心这个了。“ 刘倩奇怪的说:“为什么?” 张小花就把发生在邻村吴先生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刘倩听的也是神情黯然。 过了半响,刘倩望着山坡上已经西下的落日,说:“小花,你打点水,我们今晚回去泡茶喝。” 张小花高兴地说:“是不是我在你们家喝的那个?喝起来不是很苦的?村东头老郭家的那个我尝过,太苦了。” 刘倩说:“你喝的茶,我没见到,不过,应该就是了,我这次带来一点,一直没拿出来,今天尝尝。” 张小花干劲十足的从井里打了一桶水,拎着跟在刘倩后面上了山坡,这就往家走了。 一边走,刘倩问:“小花,你说,你们邻村的吴先生这么好的运气,为什么会变成坏事呢?” 张小花想了想说:“得到了好东西,被坏人知道了,自己没本事抱住吧。” 刘倩认真的对张小花说:“是的,小花,你要记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张小花不解的说:“姐姐,这个是什么意思?” 刘倩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一个人本来生活的好好的,如果怀中有美玉,有好东西,就会招来灾祸。小花,你还小,也许不懂,其实世界上最难测的是人性,你很难保证谁能看了你的美玉不眼馋的,吴先生的错误就是,他虽然挖出了财宝,但是被人知道了,眼馋的人就会来抢夺,如果他挖出的时候没人看到,别人就不知道他有财宝,自然不会来抢了。” 接着,刘倩开玩笑的说:“以后,小花要是有什么稀奇的宝贝,也要保守好秘密哟,不要让人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是你自己的宝贝。” 张小花笑笑说:“我会的,姐姐,以后我有了宝贝,谁都不说,就告诉你一个人好不好?” 刘倩说:“不好,秘密这个东西,你跟我说了,觉得就我一个知道没关系,而我也许不经意就告诉了另外一个人,我也觉得告诉一个人没关系,而另外一个人如果也这么认为,你想,是不是很多人都会知道啊?” 张小花点头说:“嗯,姐姐说得对,人传人,就都知道了。” 张小花又说:“那,姐姐,如果挖到财宝的是温大侠呢?是不是就没事了?” 刘倩说:“那情况又会有所不同的。” 张小花奇怪的问:“那有什么不同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十四章 心事 刘倩接着解释:“吴先生拿到财宝,他手无缚鸡之力,没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它,那种情况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俯首就擒。而温大侠武功高强,有余力保护自己的财宝,这自然还要看对手的本领了,如果比温大侠强,温大侠的东西就要被人抢走,但温大侠未必就会把命给搭上。如果比温大侠弱,当然就不能抢走东西的。另外这还要看宝物的价值了,毕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宝物的价值太大,总会有克制你的人来抢夺的。” 张小花兴奋地说:“姐姐,那就是说,如果会武功总比不会武功的强,会有保护自己东西的能力,而且武功越强越能保护更珍贵的东西啦。” 刘倩笑着说:“是啊。小花说得没错。” 张小花接着说:“要是我会武功,上次赶集的时候,爹爹和大哥、二哥就不会受伤啦,姐姐也不会受欺负的。” 刘倩听了,神情有些黯然,说:“但是武功又如何那般容易的练成?” 张小花乐观的说:“放心,姐姐,我一定会练成武功来保护你们的。” 刘倩也乐了,说:“好啊,那以后就要kao张大侠保护了。” 然后接着说:“有时,武功也要像宝物一样,不能把秘密全都告诉别人,留一点放到最后保命,也是必须的。” 张小花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姐姐真厉害,怎么懂得这么多啊。” 刘倩说:“这些都是书上写的,读的多了,自然就懂了,小花以后可以多多的读书,知道的也会多的。况且,懂得多,有什么用?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东西都是纸糊的啊。” 刘倩也许不在意,将自己在书中读的东西结合自己这段的见闻,说了给张小花听,张小花也并没有在意,仅仅听听,但这些观点却深深的影响了以后的张小花。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了张家小院的门前,这时的夕阳已经落山,最后的一抹余晖挣扎着也被黑暗吞没,冷风起,目光越过围墙,家人早就回屋了吧,张小花心里暗笑,下午的任务终于完成啦,嘴里说:“姐姐,你看了那么多的书,以后的日子要多给我讲啊,也要教我大哥看书和写字,否则你们都会没话说的。” 刘倩随口答应说:“好的,都包在我身上了。” 然后才觉得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这小花,也有些心眼啊。不过,又接着想:“这围墙也太矮了点,院里有什么动静,外边一览无遗,有时间得把它弄高点。”自己却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有了主妇的觉悟。 家里的小屋依然的温馨,张才跟张小龙、张小虎在炕上说话,自打刘倩来了之后,这爷仨儿就挤在一起了。郭素菲已经在忙活晚上的饭食,张小花把装了水的桶拎进院子,就被灶台前的娘亲看到了,她问小花:“怎么把井边的桶拿回来了?” 张小花说:“娘亲,这里装的是井水,刘姐姐说,她带来了家里的茶叶,用这个井水泡了喝。” 郭素菲说:“茶叶有什么好喝的,苦不拉几的,没白水好喝。” 张小花笑了说:“娘亲,那是你没喝过好茶,你以为所有的茶都跟村口老郭家的茶一样的滋味啊。我上次在刘姐姐家喝的可是很好喝的。” 刘倩也跟着说:“婶子,您尝尝就知道了。” 郭素菲见刘倩说了,也笑着说:“好,倩倩说好,那我们就跟着沾光,尝尝如何。” 然后,刘倩就用壶装了井水放在火上烧。 里屋的三个人听张小花说了,也都起身出来,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很快水就烧开了,张家没有茶壶,刘倩只好把少许的茶叶放到吃饭的碗里,用开水冲。 张才等人看着冲好的,有着浅浅绿色的茶水,闻着飘起淡淡的茶香,不由都疑惑了:“这还是茶水吗?怎么这么香?” 大家忍着烫,品着茶,不几口就喝光了一碗的茶水,都要再喝,刘倩说:“这茶水喝多了,晚上会睡不好觉,如果想喝,等饭后再喝一点吧。” 众人自然是听专家的。 刘倩还很细心的给外婆也端了一小碗茶水过去,让外婆稍微尝尝。 晚饭依然是粗茶淡饭,嗯,错了,今天的茶倒是好茶,张家众人喝得很高兴。夜里除了外婆,刘倩和张小花,其他人都集体失眠。外婆和刘倩是没怎么喝,张小花虽然喝的最多,但他子时之前跟众人一样,数绵羊,过了子时立刻翻身入睡,满梦境的闪烁。 而饭后,郭素菲收拾完碗筷,又烧了井水给家人泡茶喝,自己则捧了一个小碗的茶水来到了外婆住的小屋。 她一进屋,外婆就听到了,问:“素菲吗?” 她答应道:“是的,娘亲,我给您端一碗刘倩带来的茶水。” 外婆说:“吃饭前不是喝过了吗?倩倩说这个东西晚上不能多喝的。” 郭素菲说:“我知道的,娘亲,我过来还有点别的事情。” 外婆奇怪:“有什么事情,还这么神神秘秘的?” 郭素菲说:“娘亲,您觉得刘倩这个孩子如何?您下午怎么当面说得那么直白啊。” 外婆说:“哎,素菲啊,我就是觉得刘倩这孩子太好了,操持家务是把好手,知书达理的,听小花说长的也很好,家里的条件也好,咱们家小龙配不上人家。” 郭素菲叹口气说:“是啊,娘亲,我也是这么看的,不过,感觉她对小龙还是很满意的,只是我还没有找到机会仔细的问问,您下午就这么说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再开口的好。” 外婆说:“倩倩这里是一方面,还得看她家人的意思,听小花说,他们家是读书人,不擅长农活,他的叔叔也是屠夫,看来跟我们农家人很难有沟通,况且他们家境殷实,不比我们的贫寒,倒真的难说啊。” 郭素菲悄悄的说:“我就是觉得她家那边不好说,才想让倩倩跟小龙多在一起,等时间长了,有了感情,或许对我们有好处。” 外婆静默一段时间,深深叹了口气,说:“素菲啊,我不是不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近段感觉身体越来越差了,好多次夜里都梦到你爹爹来找我,让我下去陪他,我觉得时日无多啊,所以我下午才这么说的,我真的想看到自己的外孙子能成家,甚至能看到咱们四世同堂。” 话音未落,郭素菲的眼泪“刷”就流了出来,她有点泣不成声了,抹着眼泪说:“娘亲,您不要多想,估摸着是您想爹爹了,才做的梦,您的身子骨没问题,肯定能看到重外孙的。” 外婆抚摸郭素菲的头发,慈声说:“素菲啊,娘的身体,娘自己知道,娘活了这么久,看着你长大,看着你嫁人,生子,又看着小龙,小虎和小花出生长大,已经很满足了,下午的话,也是一时心血来潮,人家姑娘刚来几天,提这事儿确实不妥,你们好好的待人家,没准儿会跟我们的小龙成的,那就是小龙的福气啊,也是咱们家的福气。” 郭素菲又跟外婆说了一些话,这才起身出门,端了已经冰冷的茶水,用嘴试了试,已经不能喝了,无奈的泼洒在院子里,回头又看看黑暗小屋中娘亲的影子,心中苦涩万分,眼泪又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流下。她自己心里很清楚,自从有了孩子之后,自己的全部的身心都放在张才和几个孩子身上,很少有关心和考虑过自己这个娘亲的,总觉得自己就在娘亲这个大树下,有娘亲可以依kao,如今乍一听娘亲的话,这才知道,自己忽略的太多,给娘亲的太少,任何东西都只有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贵,往往自己身旁平常的东西才是应该倍加珍惜的。 如今,后悔也好,失望也罢,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一些东西正在破碎,自己用手去怎么也抓不住。 郭素菲失神的走进堂屋,刘倩在灯下做着女红,抬头看郭素菲神情有异,赶紧起身,接过她手中的空碗,问:“婶子,有什么事情吗?” 郭素菲强颜欢笑,说:“没事,有些累了。”然后,到张才他们的小屋看了一眼。刘倩见她不说,又坐了下来,一边做活,一边看着郭素菲。 小屋里的几个男人,边喝茶,边做农活,还有个躺着养伤的。郭素菲也没多说,只是说:“忙完了,早点睡,小花晚上多照看你外婆。” 众人都应声说:“好。”并没有抬头。 郭素菲也未在意,低头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并没有在堂屋做女红。 刘倩愈发的诧异了,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郭素菲不说,她也不能强问。 待得夜深了,众人都收拾了上炕睡下,刘倩这才回屋,小屋的灯还亮着,郭素菲已经睡下,刘倩吹熄了油灯,也躺了下来。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十五章 夜话(一) 刘倩和衣躺下,黑暗中思绪万千,不能成眠。 平日里都是郭素菲收拾屋子,最后一个入睡,今晚却早早躺在炕上,并没有起身安置别人,这些细节其他男人没有注意,刘倩却是上了心,特别是从外婆那里回屋后的异样神情,更是让刘倩疑云大起。不过,这毕竟是张家的家事,刘倩作为一个外人,实在不合适开口询问,只好闷在心里。 黑暗中的郭素菲也是辗转反侧,偶尔有些低泣,良久,郭素菲的心情才平静下来,她轻声问:“倩倩,还没睡吧。” 刘倩小心的说:“还没睡着呢,婶子。” 郭素菲叹了口气,抱歉的说:“唉,有些事情,心里不舒服,让你见笑了。” 刘倩赔笑说:“婶子,谁不会遇到烦心的事情啊,没什么的。” 又是一阵宁静。郭素菲接着说:“倩倩,你娘亲是什么时候离开你的?” 刘倩想了一阵,说:“听我爹爹说,是我四岁的时候,染上一种很严重的病,几经求医都没有见效,我娘亲去的时候,我没什么印象。” 郭素菲说:“没有印象也许是一种幸福,不必时刻的思念。” 刘倩说:“是啊,婶子说得很有道理,我关于娘亲的印象都是爹爹告诉我的。听我爹说,娘亲的家里很是富足,而当时爹爹家境不好,但爹爹的学识打动了娘亲,外公和外婆是反对的,坚决不同意,娘亲为了跟爹爹在一起,毅然离家,跟爹娘断绝了来往,唉,外公也是绝情,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也从没有来看过我们。爹爹学识很好,却不喜欢政务,不屑于官场的勾心斗角,这才没有离家,一直生活在山村,以教书为生,娘亲也就生活在那里。” 稍停一下,刘倩接着说:“娘亲的身子骨本来就弱,大夫交代过的最好不要孩子,可娘亲为了爹爹,还是生了我哥哥,当时元气大伤,将养好多年才恢复,而怀我的时候,爹爹也劝娘亲,怕她万一有什么闪失,娘亲却说,孩子既然有了,就是上天给她的礼物,她愿意为了孩子放弃一切,生我的时候很顺利,娘亲身体却垮了,到她离去之前都很糟糕,我一直都在想,如果娘亲不要我的话,她一定会没事的。” 说到这里,刘倩的话语也有些哽咽了。 郭素菲安慰她说:“倩倩,等你以后为人母了,你就是知道的,孩子是母亲心中的一切,能为孩子做十分,母亲绝不会做九分的。虽然你还在母亲的肚子里,但你的一切都已经烙在母亲的心里,她绝对不会考虑自己的身体而不要你的,她早早的就会为你考虑,把你安全的带到这个世界。” 刘倩说:“是啊,婶子,有时我心里很感谢自己的娘亲,虽然我真的对娘亲只有模糊的印象,她不仅能为了自己的幸福,逃离家庭的桎梏,更能为了孩子奉献生命,有时想想,母爱是那么的平凡而伟大啊。而且,婶子,我来这里不长的时间,但我特别喜欢你们家这个和睦的气氛,看到小花他们对您的那种依赖,我也很是羡慕。” 郭素菲说:“倩倩,我可不能跟你娘亲比,我从小就是生活在这个小山村中,没有读书认字,不比你娘亲读了很多的书,知道很多的事情,自打你大叔入赘我们家,我就觉得,既然两人生活在一起,就应该和和睦睦,相敬相爱的,否则生活能有什么乐趣?后来又有了小龙、小虎和小花他们兄弟三人,眼看着他们一点一点的长大,那个滋味你是不知道的,心中充满了自豪和成就。我跟你大叔识字都不多,见识也少,孩子也跟着我们受罪,不能很好的教育,不能跟你们兄妹比啊。” 刘倩说:“婶子这话说得差了,虽然我们兄妹读的书比小龙他们多,认的字也多,见识也多,但婶子,当时在镇上,我和月月被人欺负的时候,在场的读书人多了去,又有哪个人站出来?还不是小龙他们这些人,没读多少书,却知道天地间的正义,不畏权势和拳头的站了出来,这种好,才是真正的好,读的书多了,反倒少了热血,多了顾及,未必强得过不读书的。” 郭素菲这时也欣慰的说:“说到他们,我倒也真的高兴,这几个孩子天性善良,从小就很懂事,虽然淘气,但不祸害人,也知道自己家境,从不给我们惹祸,自小村里人都很喜欢他们,说道帮别人的事情,真的是做了不少的,养了这么大,我这个做娘亲的,很是为他们骄傲的。其实有时我也想了,如果我们家境真的好了,现在的他们就未必就能让我们放心。” 刘倩也赞同:“是的,婶子,有时候,一个人的命是天生注定的,在这个环境中能很好的成长,强行换个环境,未必就能有好的结果。” 然后,刘倩看郭素菲的心情有些好转,就接着问:“婶子,好像您还没有告诉我今天的事情呢,事情憋在心里也不是好事,说出来对身体也有好处。” 郭素菲强笑道:“看我,说到孩子,就扯远了话题,我的生活中还真的想孩子的多啊。” 刘倩没有接口,郭素菲接着说:“作为娘亲,我惦记自己的孩子,担心孩子的冷热、温饱,可是我却忽略了自己的娘亲啊。我还是孩子的时候,也是娘亲在照顾我,关注我,她也是看我长大、成人啊,现在我一门心思的扑在自己的孩子身上,早早的把自己的娘亲忘记,虽然我每天也照顾她,给她做饭,给她做新衣,却很少跟她谈心,问问她的心思,现在想想,我应该给娘亲做的更多啊。” 刘倩也觉得心里堵得慌,是啊,天下的娘亲都疼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却往往忽略了自己的娘亲。她安慰郭素菲说:“婶子,外婆看到你的心放在孩子的身上,她也是高兴地,她不会介意你不关心她,她只会把自己对你的那种爱再给自己的外孙子。况且,婶子您娘亲也在身边,不是比我这个没有娘亲去疼的好?” 郭素菲幽幽地说:“可是,当你想去回报娘亲的时候,却发现你跟娘亲在一起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那你是否很后悔自己没有早早的发现这个呢?” 刘倩也长叹,说:“是啊,子欲养而亲不待,也是人间一大憾事啊。不过,婶子,外婆年岁也这般大了,她能看您成家,看到外孙的出生,长大,应该也是很幸福啦,您虽然没有直接的去关心她,但您其实也是在间接地在爱护她关心她的呀。我想,外婆她一定不会责怪您的。” 停了半刻,郭素菲说:“倩倩,能像你这般读书、识字、明理,挺好的,听了你这番话,我这心也舒坦了很多,我们这些乡下的村妇,有时候就是转不过来弯的。” 刘倩说:“婶子别这般夸我,我也是农家的人啊。” 郭素菲说:“倩倩,你就别谦虚了,至少我知道这四村八乡就没你这么聪慧的孩子。对了,下午外婆对你说得那些话,有失礼的地方,你可别在意啊。” 刘倩说:“不会的,婶子。” 郭素菲安静了一会儿,终于说:“倩倩,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是她最后的一个心愿了,而且我们家对你也特别的喜欢,我也一直想问问你的心意,今天既然咱们娘儿俩个说得这么多了,我也就不管那么多,你觉得小龙他还行吧。” 这下,该轮到刘倩安静了。 刘倩的心里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按说自己对小龙是很满意的,但毕竟时日还短,这几日的相处并不能看清一个人的本质。不过,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见面不相识,有时候,缘分是一个很难说得清楚的事情,短短的几日相处就能留下终身难忘的印象,而积年累月的相处留下的也许只有友情;看一个人也是如此,看懂一个人,有时候只需要一眼,如果你看不懂,看上千眼万眼也只是一片模糊。而自己跟小龙的缘分,从英雄救美,到美人以身相许,真的是一段传世的佳话,但仅仅如此就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押在张小龙这人的身上,她自然也还是一阵的犹豫。 外婆对自己是极好,张家对自己也是极好,自己也挺喜欢张小龙,自己也挺喜欢这个贫穷但温馨和睦的家,这个家也像极了自己那个相敬相爱、充满温情的家,自己也愿意加入这个家庭,也愿意满足外婆那个最后的愿望,看到她没有遗憾的离开这个世界,可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太青涩,是否,要给她一段时间的酝酿和发酵呢? 刘倩犹豫,难以回答。 过得半晌,说:“婶子,今日时辰太晚了,咱们改日再说吧。” 郭素菲也轻叹一声,不再说话。 张家小院里,月光如辉,又有几人成眠?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十六章 夜话(二) 同一个夜空下,缥缈山庄里,议事堂内,也是无人成眠。 夜里的议事堂,点燃了无数小孩儿手臂粗的牛油大蜡烛,整个议事堂亮如白昼。 与白天的热闹相比,这会儿的议事堂中只有六个人。 不错,就是六个,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缥缈六虎。 欧鹏还是坐在帮主的那把椅子上,左首则是老大胡云逸,老二李剑;右首是老四上官风流,老五柳轻扬,老六徐佩华。 胡老大是个健壮的中年男子,一身的打扮很朴素,甚至有点老成,猛地一看,多半让人感觉是一个老农,相貌也是平常,浓眉大眼的,他被帮中的紧急号令召唤回来,丝毫没有着急询问的样子,慢条斯理的品着手中的清茶。 李老二则是一个面庞清瘦的高个子,一身的青衫,手里拿着一把剑,放在膝前,满脸的冷漠,生人勿近的样子,真是人如其名。这时的李剑也是低着头,眯缝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对面的柳老五则是个低矮的大胖子,穿着更是简陋,甚至lou出胸前的黑毛,脚下放着两个宣华大板斧,而他身边的桌子上放的也不是茶水,是一个小酒壶,这厮的气派实在是跟他的名字太不相配了。这时的他不是拿起小酒壶抿上一口,还不时地眼睛滴溜溜乱转,看看欧鹏,看看老大和老二,最后则把注意力放在了低声谈话的上官老四和徐老六的身上。 上官老四跟徐老六当然是知道为什么晚上来商量事情,满脸的兴奋,低声交流着什么,本来徐老六的位置在最后,他死活跟柳老五换了位置,好跟上官老四近一点。这柳老五眼巴巴的看两人交头接耳的说的热闹,自己听不到什么,急得有点抓耳挠腮了,可这是在议事堂,不能大声喧哗,他只能生气的大口的灌酒,静等欧鹏发话。 欧鹏似乎也在思考着事情,并没有过多的理会几位师兄弟。 等到堂下的诸位兄弟都有点着急的时候,欧鹏这才抬头,看看师兄弟的几张熟悉的脸,这才开口。 “大师兄,二师兄和五师弟,你们今天下午才赶回帮中,舟马劳顿,也没来得及让你们休息。不过,确实有件大事要跟你们商量,你们也不要怪老四和老六,这次我是下了死命令要封口的,事关重大,我不得不小心谨慎啊。” 胡老大慢条斯理的放下茶盅,说:“掌门师弟做事一向沉稳,我们都甚为佩服,不会有什么好怪罪的地方。不过,你说得事关重大,我倒是想仔细的听听,最近的江湖风平浪静,几个大派都韬光养晦,魔教也偃旗息鼓,似乎都回家种地一般,倒是我缥缈派增长势力的机会,难不成师弟有什么好的办法?” 李老二则不以为然,冷冷的说:“江湖是要kao实力说话的,没有上好的武功,用什么计谋都是白瞎,我看还是不要弄什么阴谋诡计,多多练剑的好。” 胡老大知道这个二师弟是冷面热心肠,说话并不考虑别人的想法,他的这番话也不是冲着他说得,况且说得也有道理,他自是不加理会。而柳老五则是附和着,举起斧头说:“三哥,有哪个兔崽子要找事啊,我这就去砍了他去。” 上官老四和徐老六则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几个,并不说话。 欧鹏哭笑不得,冲柳老五摆摆手,说:“老五,你坐下,稍安勿躁,没有你说得那么邪乎。”然后又对胡老大和李老二说:“大师兄,二师兄,这次不是跟哪个帮派争地盘的问题,更不用耍什么阴谋诡计。” 故意停了一下,说:“这次让诸位师兄弟过来,是有件好事情。” 三个人不由得迷糊起来,都皱起了眉头,柳老五说:“三哥,有什么好事情落在我们的头上?” 李老二说:“难不成是天上掉了馅饼?” 胡老大倒是没说话,想了一下说:“老三,难道是你上次说得那个老乞丐的事情那个?” 欧鹏微笑着,点头示意。 柳老五乐了:“他奶奶的,那个老乞丐还真没说谎?我都把这个事情扔在了脑后。这都过一年了,谁还记得?” 李老二则依然板着脸说:“你什么时候出去的?今年你好像一直都呆在帮中啊,我怎么不知道你出去过?” 欧鹏说:“我自己没有去。” 柳老五这时打了岔,指着上官老四和徐老六说:“我说这两个人一进来就嘀嘀咕咕的,原来是你们去了啊,怎么提前也不说声?” 徐老六赶紧说:“五哥搞错了,我们也是前几天才刚刚知道的。” 三人愈发的迷糊了。 欧鹏赶忙解释:“老四和老六也确实没去,我是派阿海和青儿去的。” 柳老五听了,立刻就蹦了起来:“如此重要的事情,你竟然让两个徒弟去啊?不怕出岔子?” 胡老大瞪了他一眼,说:“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好吗?他们两个不是安全的回了?否则我们能安稳地坐在这里商量事情?” 徐老六想了一下说:“也是啊。” 欧鹏笑着解释:“是这样的,为了不让别家帮派的耳目注意到动向,给他们趁火打劫的机会,我和谭家的家主,万剑峰的剑主都没有去,只是派了本帮的二代弟子前往事先看好的地点,让江湖中少人注意的雁鸣居士带着他们去的。” 李老二说话了:“这个雁鸣居士武功一般,倒也机智,不过城府较深,阿海跟青儿去,未免会吃亏的。” 胡老大则说:“既然老三他们放心让他带着去,自是有防备的办法。” 欧鹏摸摸鼻子,说:“大师兄说得极是,去之前,我们三方都派了亲近的人到他的雁鸣山庄,而他也派人护送他的妻儿分别到我们派中,等事情完成了,我们才能护送他的妻儿回去,同时交换我们的人。” 胡老大问:“你派谁去的?” 欧鹏说:“自然是燕儿。” 胡老大点点头。 欧鹏接着说:“她也前几天刚回,正在山庄休息呢。” 胡老大也说:“这种事情,也只有她去合适,辛苦她了。” 李老二则说:“她是你妹妹,自然应该替你这个哥哥分忧。不过,那雁鸣居士居然没有耍心眼儿?倒是奇了怪。” 欧鹏这才笑得眼睛更弯了,说:“怎么没有?他提出用剪刀石头布代替比武分宝贝,结果被我们的青儿赢得一塌糊涂。” 柳老五也笑了:“可不,这丫头猜这个从来不输,连我都被她用这个灌醉过。这个雁鸣居士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欧鹏又说:“最可笑的是,他还假传圣旨,说多余的宝物随缘而得,谁得到是谁的,结果里面的宝贝没多的,只是分了草药,自己只多拿了几份,人算不如天算啊。” “草药???”柳老五又是第一时间打岔,“没到手什么神兵利器吗?” 徐老六一本正经的说:“当然有啊,是把盘古斧!” 柳老五立刻就跳了起来,冲到欧鹏面前说:“真的吗?三哥,这个盘古斧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兵器呀,这回,你一定要把它给我,我会用它把这个江湖劈成两半!” 欧鹏还没说话,胡老大抢先呵斥他说:“老六,回去坐着,这是议事堂,不要忘记规矩。” 柳老五挺怕胡老大的,灰溜溜的坐回去,满脸无辜的说:“老大啊,这可是我的梦想啊,你不能破坏它,这个斧头我可是要定了。” 李老二开口了:“盘古斧这种东西你还真信啊,要不我拿轩辕剑跟你换?” 柳老五嘟囔着说:“你哪有轩辕剑啊。” 李老二接口:“你更没盘古斧。” 这时胡老大开口了:“别听老六跟你瞎掰,盘古斧就是个传说,这么可能存在呢?” 这时,欧鹏神秘的说:“老六的话虽然是开玩笑,不过,大师兄,这次你真的走眼了,里面确实有传说中的东西!” 这下,胡老大也动容了,说:“什么东西?不是草药吗?” 欧鹏很是满意让胡老大这么惊异,说:“草药只是多余的收获,真正的宝物是另外的东西。” 柳老五却不高兴了:“不是盘古斧,有什么传说中的好东西?难不成是轩辕剑?修神天荐章?长生不老药?” 上官老四说话了:“老五还真厉害,居然能猜对,我可是做梦都梦不到的呀。” 余下的三人,却真的发呆了,只见胡老大看了李老二一眼,冲他使了个眼神,李老二拔身而起,施展轻功,一溜烟的飘出议事堂,飞身上房,快速的在议事堂的周围转了一圈,最后,立在议事堂的屋檐上,仔细倾听半刻,这才又飞身下来,快步走回座位,对胡老大说:“周围没发现有闲杂人等。” 胡老大点点头,随后把目光投向欧鹏。 而柳老五还在发呆,似乎没明白两人在做什么。 胡老大对欧鹏说:“老三,你详细说说里面的宝物。”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十七章 分配(一) 欧鹏这才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胡老大,胡老大接过小瓷瓶,仔细的看上面的字,饶他是心神沉稳之辈,也是手中一哆嗦,被那三个字吓得差点把瓶子摔出去。 胡老大坐在那里,拿着瓶子,竟然不说话了。 李老二和柳老五见到胡老大的这个样子,都好奇的走上前去,凑在瓶子两边观看。 “延寿丸?”两个人都惊叫起来。 不同的是第二句, 李老二说:“竟然有这种东西!?” 柳老五说:“这是什么东西?!” 胡老大和李老二的脸色都是阴晴不定,眉头越皱越深。 柳老五则是不解的看着两人的神情,更是转身看着欧鹏和上官老四、徐老六。那三个人也是一脸的严肃。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胡老大长出一口气,似乎下了决心,他定了定神,重新直起腰,把小瓷瓶还给了欧鹏。 说:“老三,你打算怎么处理它?” 欧鹏听出来他称呼的变化,这声“老三”却是真实的兄弟相称,不是“掌门师弟”那冠冕堂皇的称呼,是要以老大哥的身份跟他说话的。 欧鹏也赶紧恭敬的说:“大哥,这不是把众位兄弟叫过来,咱们一起商量吗?” 胡老大摇摇头说:“老三啊,这种东西,你不应该给众兄弟看的,你应该自己收起来。” 欧鹏苦笑着说:“大哥,我不是没这么想过,不过,这个东西从密地得到,一式四份的盒子,我也不知道其他人的盒子是否有这个东西,而且,当时我在这里打开的时候,一时大意,老四和老六,阿海、青儿也都在。我也没有办法保密啊。” 胡老大说:“这样啊,那好吧,既然如此,你还先保管好吧,这种东西不是我们这种人能消受起的东西,你可千万不要私自服用了。等以后风波起的时候,就把它再拿出来,希望能摆拖这个包袱吧。” 其余的众人都在思索,只有柳老五那个郁闷啊,他拉住徐老六问:“六弟啊,这个‘延寿丸’是什么东西?” 徐老六没好气的说:“五哥啊,你刚才不还说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吗?这个就是啊,能延长人的十年的生命啊。” “啊~”柳老五叫了出来,“竟然有这种东西?那还不快拿来,一人一个,多长个十年?” 李老二讽刺他说:“还多长十年?等你服用了,被人知道,立马就有人找上门,你连多活一天的寿命都没有了。” 柳老五挣扎的说:“我吃了就跑,看他们往哪里找?” 李老二更讥笑了:“江湖的人都找你,你往哪里跑?缥缈派怎么办?你的家人怎么办?” 柳老五听了这些,竟不知如何回答,眨巴眨巴眼睛,吧嗒吧嗒嘴,眉头一扬,近乎无赖的说:“不是还有你们在前面挡着嘛,我怕啥?” 李老二也撇撇嘴,不再理他。 胡老大瞪了柳老五一眼,说:“老五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遇事能不能动动脑子,这个东西谁知道真假?即便是真的,我们六个给谁服用?刚才你二哥也不是说了嘛,就是服用了,被整个江湖追杀,谁受得了?还不如管它是否真假,老老实实的放好,原封不动,静待事情变化,若有我们惹不起的人上门,就昭告江湖,将这个烫手的芋头送出去,如若没有动静,到时我们兄弟再作打算不迟啊。” 柳老五拿起酒壶,狂灌一口,说:“俺只有嘴,别的不懂,反正到时给俺一口吃就行。” 欧鹏则转头问其他几位师兄弟:“诸位兄弟,你们觉得大哥的想法如何?” 上官老四捻着胡须说:“大哥说的甚合我意,这几天我也在想这件事,与其期望不可信的十年性命,不如安稳的过好现有的日子,别把我们缥缈派大好的基业给毁了,而且到时候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三哥你一定要处理好才行。弄不好也许会弄巧成拙的。” 李老二点头不语。 徐老六笑嘻嘻的说:“我听大哥、四哥的。” 柳老五没理会欧鹏的目光,自己径自喝酒,欧鹏的目光也从他面前掠过,直接忽略。 欧鹏看大家没意见,接着说:“那这个东西,我就保管了,看以后的形势的发展吧。” 柳老五看欧鹏没理他,自己嘟囔着小声说:“我不理你,你也倒是问问我的想法啊。” 胡老大看他嘟囔,就问:“老五,你有话说?” 柳老五赶紧站起来说:“没,没有,我就是想问,密地里就找到这些看着能吃又不能动嘴的东西吗?” 胡老大板着脸,也就不再理他,转头看向欧鹏。 欧鹏这次可是笑得像花一样,从怀中又取出两个小瓷瓶,递给胡老大。 胡老大接过瓷瓶,仔细一看,顿时再次惊讶起来:“益气丹?真有这宝贝啊。江湖中多少年都没出现过了。”旁边的李老二这次也坐不住了,收起那张死人脸凑了过来,只有上官老四,徐老六和柳老五没动,前二人是已经知道了,后面这位,则没心没肺的再次问:“益气丹?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可巧,胡老大的话这时也说了出来:“壮骨丹?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欧鹏弯着眉毛,笑嘻嘻的说:“这益气丹,大家都知道,是传说中增长功力的圣药,服用的人能增长二十年的功力,不过,也仅对于修炼内家功夫的人而言,也就是说,在座的诸位兄弟,除了老五、老六,只要服用了这个益气丹,内功的造诣就会翻番,省却二十年苦修。不过,根据我查询本帮的传承典籍,好像有些缺陷,但没有说的明白。” 听了这些,徐老六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他本以为自己能分到一杯羹,可听欧鹏这么说,这个益气丹反倒跟自己无缘了,他还是追问:“三哥,我们外家功夫真的不能服用吗?” 柳老五也是郁闷:“他奶奶的,俺怎么命这么不好~” 欧鹏依然是微笑,说:“我仔细的查过了,六弟,确实对外家功夫没有效的。” 徐老六颓然坐在椅子上,就没话说了。 上官老四接口:“三哥,这个瓶子里有几个益气丹?咱们可是四个人啊,别不够,可这么办?” 欧鹏苦笑着说:“我也没敢打开呢,就是让兄弟们到齐了,才敢打开的。” 胡老大目光闪烁,也是点头不语。 欧鹏看了有些颓废的柳老五和徐老六,接着说:“这壮骨丹么,我们缥缈派的传承典籍中是没有记载的,我通知门下的弟子,让安cha在各派的眼线多加留心,这不,昨天,从大林寺传来消息,说是大林寺的传承典籍中有一点记载。” 欧鹏喝了口清茶,不顾柳老五哀怨的目光,依旧慢条斯理的说:“据大林寺的典籍说,这壮骨丹跟益气丹正相反,是专门给修炼外家功夫的人准备的,修炼内家功夫的人服用了反倒无用,像老五、老六这样修炼外家功夫的人服用之后会促进骨骼和皮肤、肌肉的强度,增进外家功夫的精度,好像也大约相当于修炼二十年吧。” 柳老五瞬间就蹦了起来,冲到胡老大跟前说:“呀呼~~~~~~竟然有这样的好东西啊,我做梦都没梦到过。”举手就要去拿胡老大手中的瓷瓶。 不过,胡老大身形一闪,躲了过去,生气的说:“干嘛,老五,这么毛糙?” 柳老五见状,讪讪的笑道:“俺着急,想看看这个东西什么样子。” 胡老大呵斥道:“老实坐那里,一会儿自然会给你的。” 柳老五老实的坐了回去。 徐老六的神情也是异常的激动,任谁经历这么大的心情起伏,悲喜更替都会激动的坐不住的。 他也眼馋的望着那个小瓷瓶。 胡老大拿着两个小瓷瓶,并没有还给欧鹏,而是坐在了椅子上。 他笑眯眯的看着欧鹏,一种很欣慰的口气说:“老三,你行,真行。老二啊,不冤当年我们没和老三争这个掌门的位置。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搞这么多好东西,你的功劳可比创派祖师啦,我们两个不行啊。有了这个两样东西,我们缥缈派的实力增长不止一筹啊。” 胡老大玩味的看着两个瓷瓶,接着说:“就算这里面只有一颗丹药,我们就能多出两个绝顶的高手,虽然跟大林寺等顶级门派还是有差距,但在中型门派中,我们就一定能排的上号啦。” 欧鹏看着胡老大激动的神情,也说:“大哥,你谬赞了,小弟实在担当不起,也是运气好,侥幸侥幸。” 胡老大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三弟你不必谦虚。” 然后他又接着说:“只是,不知道这瓷瓶中有几颗药丸?我们兄弟六人倒是不好分配了。” 欧鹏接口说:“大哥,这个东西今天拿出来就想让大哥来做主分配的,虽然我是帮主,我也希望能成一个绝顶的高手,但一个帮派的崛起和成功是众兄弟一起努力的结果,但kao一个帮主,是不能做太多的事情。所以,我希望无论瓷瓶中有几颗丹药,我们众兄弟都不能为此伤了和气。”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十八章 分配(二) 说完这样的话,欧鹏又从怀中再次掏出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瓷瓶。 这下上官老四和徐老六也楞了,记得当时锦盒中就三个小瓷瓶的啊,这个是什么? 柳老五更是大笑:“三哥,你干嘛?不会变戏法吧,一个一个的拿出来?” 这次欧鹏并没有把瓷瓶递给胡老大,而是放在自己旁边的方桌上,看着大家惊异的眼神,说:“上次从密地拿出的东西,除了‘益气丹’,‘壮骨丹’,‘延寿丸’,就是一批有很长年限的药材了,这个东西叫‘增气丹’,是我们缥缈派典籍中记载的一种跟‘益气丹’类似的丹药,是在‘益气丹’丹方失传的情况下,由本门先贤历尽心血试验出来的。那批药材交药剂堂的白堂主,他根据‘增气丹’的丹方,配制出来的,根据典籍记载,这个丹药的功能有限,但具体能提高多少的功力,还要看服用人的资质等多方面的因素。这瓶是第一批炼制出来的,一共九颗,今天下午才出炉,上次的药材应该还能炼制几批。” 胡老大听了甚是高兴,鼓掌笑着说:“好,有了这个丹药,即使我们兄弟有人没服用‘益气丹’,也可服用这个‘增气丹’,不算太遗憾啦。而且,这个丹药胜在量大,足以给二代年轻弟子使用。我们又可造就几个高手啊。” 欧鹏接着抱歉的说:“不过,咱们没有‘壮骨丹’替代品的丹方,没办法给修炼外家功夫的弟子服用。甚是遗憾。如果,这‘壮骨丹’只有一粒,两位师弟有一个就没办法啦。” 胡老大打断欧鹏的话,说:“世间事岂有十全十美?能有如此机会即可,能否增长功力也要看缘分,况且,有外力得来的功力本比不上自己刻苦修炼的好。诸位师弟应该不会由此入魔吧!?” 其余众人都是心中一凛,神智立即冷静下来,被神奇丹药冲昏的头脑也静了下来。大家的心中均想:“大师兄说的有理,这武功一道,都是实打实修炼出来的,只是一味的追求功力的增长,不配合以心境的修炼,极易走火入魔的,这个在江湖中也是屡见不鲜。增长功力固然重要,小命也是要紧的。” 欧鹏说:“大师兄言重了,今日这是好事,诸位兄弟的性情和胸怀彼此都是了解的,必不会把这等好事变成坏事。” 上官老四也表态:“大哥,今日这等喜事,是我们生平首遇,虽然一时迷糊,倒也不会为此伤了兄弟的和气,甚至置门派利益于不顾。您请放心。这‘益气丹’如果只有一粒,我建议由三师弟服用。一则他的缥缈神功已经趋于大成,如果有此丹药相助,必能全功;二则他是本派掌门,武功的高下,直接决定门派的兴盛;三则这个丹药本就是三师弟得来的,如他不服,我们有何脸面服用?” 众人皆是称善,胡老大就把小瓷瓶递还给欧鹏。 欧鹏也不矫情,没有推来推去的,探手接了。 欧鹏一只手拿着小瓷瓶,再次环视了众人一眼,另外一只手捏住瓷瓶的头,运功一捏,“咔嚓”,瓶子的口就打开了,一股清香离开弥散出来。欧鹏把小瓷瓶中的东西倒入早就准备好的玉匣中,居然有三颗,欧鹏甚是开心,找三个玉匣装了,放在桌子上,推到胡老大的面前。说:“本以为有一颗,现在多出两颗,请大师兄分配吧。” 胡老大苦笑了,看着面前的三个玉匣,摇摇头说:“老三啊,你给我出难题,一颗也就罢了,这三颗可如何分?罢了,就以刚才所言吧,老三,你拿一个。” 欧鹏依言拿起其中一个玉匣,放入怀中。 胡老大看看李老二和上官老四,说:“老二,老四,你们也一人一颗吧。” 李老二并不起身,说:“大哥,你呢?你不要了?” 胡老大哈哈笑着说:“为老者必有所失,我当你们老大这么多年,也该给你们个好榜样,我年纪大,就不要了,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有所为,就是我有所为。” 上官老四也说:“大哥,这样吧,我的给你吧,不就是二十年的功力,我有时间练出来的。” 李老二也说:“是啊,大哥,你年纪已大,单kao自己修炼未必能达到登峰造极,我跟四弟却是有充足的时间,我看这个丹药还是你先服用一颗吧。” 欧鹏也想把自己的那个“益气丹”拿出来,可是他知道,自己需要这个丹药,自己的这个需要也是帮派的需要,他不能因为兄弟之情就放弃帮派之利,所以他没有开口。 胡老大欣慰的看着自己这帮兄弟,多好的弟兄啊,虽然不是亲兄弟,但自从师傅把他们和自己带到缥缈派,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自己作为年纪最大的,打小就带着他们生活,练功,等长大了,又一起闯荡江湖,用汗水和鲜血铸就了“缥缈六虎”的名号,虽然现在年纪大了,各有成就,各有自己的家,但面对如此大的诱惑,他们还都想着自己,也不冤自己的苦心。 胡老大笑着说:“都别说了,我意已决,你们服用比我服用作用要大,还是你们服用吧。” 议事堂顿时寂静下来。 过了一刻,李老二开口了,说:“大哥,我有个主意,你看是否可行?” 胡老大点头说:“说来听听。” 李老二说:“大哥知道,我主修的是咱们缥缈派的缥缈七剑,于内力方面要求不是太高,我今日在剑术方面的成就,凭我的资质,已经是到了一定的瓶颈,再突破,也就是一点内力问题,而剑术的顶峰并不是单kao内力就能到达的,突破了这个瓶颈,我还得参悟剑术。所以,这颗益气丹并不是很迫切的需要,我是想把它让给大哥的,你看行么?” 胡老大沉思起来。 欧鹏则说:“大哥,只是不知道这益气丹是否能分开服用?派中典籍并没有说明的。” 胡老大打开盛有益气丹的玉匣,迎面一股的清香扑鼻,他用手捏了捏,感觉很是坚硬,随即合上了盖子。 李老二见状,说:“大哥,咱们还是不要冒险的好,我服用增气丹吧,如果益气丹不能分开服用,把它刨成两半,坏了药性,岂不是咱们两个都没有捞到好处?” 胡老大说:“老二啊,你刚才说的是真的?我们可没修炼剑术,你不能骗你大哥啊。” 李老二说:“那是当然。” 胡老大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巧的匕首,然后,打开玉匣,傲然说:“你我兄弟的情分,岂是着区区二十年的功力可比?老二你既然愿意把这个天大的好处给大哥,大哥又岂能放过给二弟分享的机会?就算是破坏了药性,你我兄弟二人竹篮打水一场空,用这益气丹赌我们兄弟间的情谊,我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李老二一听,眼中也是精光四射(呵呵,想必不是因为受了刺激,内力暴涨,而是眼中的泪水反射烛光的缘故吧),神情激昂,走上前,说:“大哥~” 其余的众人皆站了起来,走上前来。 胡老大拍拍李老二的肩膀,把匕首递了过来,说:“老二啊,你剑术精妙,看你的了。” 李老二接过匕首,那手把上,尚有体温,望着胡老大鼓励的眼神,微笑点头,然后略一运功,举手就斩向玉匣。 众人眼中只见一道弧线,匕首即落在益气丹上,那益气丹随着弧线一分为二,玉匣却丝毫无伤。等李老二收回匕首,众人还不曾赞叹李老二的剑法精妙,欧鹏赶快又找了一个玉匣,将两半益气丹分开装了起来。 随即,胡老大拿了玉匣放入怀中,并把另外一个给了李老二,当然,还剩下的那个就给了上官老四。 益气丹分配停当,柳老五和徐老六就盯着胡老大手中的壮骨丹了。 因为益气丹有三颗,所以两人并不担心壮骨丹的数量,但胡老大还是问了两人,如果有一颗,该如何是好? 柳老五说:“当然是给老六了,他最小,好东西以前不都给留给他的吗?” 徐老六说了:“以前是这样的,现在不行了,我占了半辈子的便宜,这次一定要给五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总之,都不想自己服用。 最后,柳老五急了,说:“大哥,快点打开吧,益气丹不是三颗嘛,这个没准也是三颗,咱们干吗这么磨叽啊,要是一颗,我们也平分。” 于是,胡老大也不再多说,举手捏碎了瓷瓶,将壮骨丹倒入玉匣中。 果然,里面有三颗药丸。 大家都松了口气。 胡老大把壮骨丹放进三个玉匣,递给柳老五和徐老六一人一个。两人都接住放入怀中。 胡老大把最后一个玉匣递给欧鹏,说:“三师弟,这最后一个就交给你了,你决定给谁吧。” 欧鹏点头,接过玉匣,并没有放入怀中,而是又放在了桌子上。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十九章 服药 欧鹏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壮骨丹,说:“这个药物只对修炼外家功夫的人有效,我想把它给帮中的石牛服用,你们看如何?” 欧鹏说完,眼光却是看着柳老五和徐老六,因为只有他们两人的弟子是修炼外家功夫的。 柳老五爽快的说:“好的,我没意见,石牛那小子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比我力气都大,给他服用了,必定给咱们缥缈增加一员超级大将。” 徐老六想了想说:“我也没意见,我那几个弟子资质有限,倒不如成全石牛。不过,石牛的脑袋太直,你要好好控制住他。” 欧鹏点点头,说:“这个我自有把握。” 胡老大望着装有增气丹的瓷瓶,说:“这些增气丹就请三师弟,酌情处理吧,我等门下弟子,如有资质上可,能造就的,就用,不成的,就不要给他们。” 欧鹏笑笑说:“诸如师兄弟,此次从密地采集的药材有限,我会根据各个弟子的情况分配,听阿海和青儿说,密地中的药材还有很多,况且,我们掌握了密地,以后有这种药材会源源不断的供应,而这增气丹也会有很多,请大家放心,我们门下的嫡传弟子,一定都会人人有份的。” 胡老大也笑了,说:“这样就好,决不能为了这些丹药的分配坏了帮中的和气。而且,去密地的阿海和青儿一定要重赏。” 欧鹏说:“嗯,我跟大师兄的意思一样,等过会儿就给他们一人一颗增气丹。” 胡老大说:“这个倒不急,益气丹和壮骨丹已经拿到,怕药性有失,我看先是把这个丹药服用了再说吧。” 欧鹏说:“大哥所说甚是,派中典籍记载这个丹药的吸收要一日一夜的功夫,我看咱们这就进入密室,行功收丹如何?” 胡老大说:“好,你交代一下帮中事务,叫石牛过来,我们一起闭关。” 欧鹏依言将自己的大弟子张成岳唤了过来,如此这般吩咐一下,张成岳领命下去了,不多时,睡眼朦胧的石牛就进了议事堂,似乎没有被天上的馅饼砸到脑袋的觉悟。 议事堂的后面有个隐藏很深的小门,小门的后面是一条长长的隧道,隧道的墙上cha着无数的火把,一眼看去,竟然有看不到边的感觉。 欧鹏带着众人走进小门,顺着隧道往前行,走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这才走到了尽头,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厅,里面有椅子和桌子,还有几个不同的小门通往深处。抬头看时,上面也是极为空旷,有四五丈高,眼瞧着能看到岩石的纹路,这里竟然已是山的肚子里了。 欧鹏将那个装了壮骨丹的玉匣递到石牛的手里,指着其中的一个小门说:“你进去,找一间小屋,将里面的丹药服下,然后开始按照平常你练功的方式,练上九九八十一遍。” 石牛结果玉匣,也不多说,扭头就去了。 其他众人则是向另外的小门走去,各自找了一个小屋,闭关静修。 话说欧鹏找了一间密室,盘膝而坐,先将飘渺神功运行一遍,调整好心态,然后从怀中掏出玉匣,从里面拿出益气丹,扑鼻的清香,乌黑的药丸,入手坚硬,完全不似药剂堂炼制的增气丹,欧鹏平静了一下情绪,将益气丹放入口中,只觉得那丹药在舌上化为一股液体,顺喉咙流入体内,然后,随即又化为一股暖流直冲丹田。 此时欧鹏不敢多思绪,收镊心神,全力运转飘渺神功,炼化这股暖流。密室立刻寂静无声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欧鹏这才收功,仔细盘查体内,心中不仅一阵的惊喜,这益气丹果然名不虚传,自己的功力深厚不止一倍,体内真气顺着经脉流动一般,感觉似水银泄地般毫无障碍,并未留下任何的隐患,欧鹏心中细一盘算,自己行功竟真的是九九八十一遍,不多也不少,心中暗道:“果神丹也。” 欧鹏静坐片刻,这才起身,推门出屋,来到大厅,这时的大厅已经有胡老大、李老二、上官老四等候了。 欧鹏上前,关切的问胡老大:“大哥,情况如何?” 胡老大笑眯眯地说:“不亏是传说中的神药啊,省却我十年之功。” 欧鹏闻言,连忙恭喜。 然后,欧鹏又问李老二,李老二也不搭话,随手抽出长剑,运功一挥,只见长剑上居然吐出一寸长的剑芒,欧鹏大喜,再次恭喜。 上官老四则不待欧鹏询问,说:“三哥,我这次功力增长将近一倍,真是神药啊。你呢?” 胡老大和李老二也关心的看着欧鹏。 欧鹏也笑道:“侥幸,缥缈神功增长一倍有余,已趋于大成之境。” 上官老四连叫佩服。 有过半晌,柳老五、徐老六和石牛依旧没有动静。上官老四不免有些担心,欧鹏说:“大概不必担心的,外功修炼不比内功,内力运转即可,想必外功是要改变骨骼和肌肉吧,暂且稍等吧。” 众人在这大厅中又等了两顿饭的功夫,忽然听得旁边石屋中一阵狂笑,柳老五推门而出,只见他粗重的身型竟似瘦了几分,两把斧头拿在手中更显得举重若轻,举步走到众人面前,步履轻快,也不似以前的笨重,不用询问也知他功夫进步飞速啊。 随即,另一个石屋的门也开了,徐老六也破关而出,他倒是身型没太大的变化,走到近前,众人才看到,太阳穴竟然有微微的凸起,两双大手也变的白皙,有玉石般的感觉,想来他这外功竟有由外及内的趋势了。 缥缈六虎兄弟见面,彼此功力狂涨,自是相互道贺,恭喜不断。 只有最后一个石屋中的石牛依旧没有出来。 大家不免奇怪。 欧鹏轻步走到石牛闭关的石屋前面,侧耳细听,只听得屋内风声阵阵,伴随着石牛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他还在练功。 欧鹏回头看看柳老五,心中奇怪:“老五和老六都出关了,难道这个石牛比他们功力都深厚?到了此时还不出关?” 又过半晌,欧鹏又是侧耳听听,情况依旧。 欧鹏心中纳闷不已,难不成我们缥缈派要出一个绝世高手? 又过一顿饭的功夫,欧鹏实在忍不住了,轻轻推开一条缝,往里观望,只见一个硕大的人影,在里面正一板一眼的联他那套大力金刚手,只见招式有力,风声凌厉,远远的掌风劈在欧鹏眼前,竟然带起飘渺神功的反应,只听石牛舞了半晌,才嘴里喊了句:“七十八。”然后,重新从大力金刚手的第一式开始,这时石牛的眼光正好看到了探头的欧鹏,拳脚也没停,嘴里大喊:“帮主,稍等啊,我刚练到第七十八遍,离八十一遍已经不远了。”话音吐字清楚,呼吸平稳,竟没有影响拳脚的施展,功力精湛,没有三五十年的苦练是不会这样的。 欧鹏不仅骇然,这壮骨丹的真正服用方法难道是这样的?也不知老五和老六是如何运功的。有心问问他们,想想还是算了,都已经过去了,即使服用的方法不对,也不能改变什么,徒增烦恼罢了。 于是欧鹏回到众人身边,又与他们闲聊起来,静等石牛的第八十一遍完成。 众人就这么站着那里,腿都有些酸了,好在刚刚得了奇遇,也都不在乎,正在心里埋怨的时候,石门终于打开了。 只见石牛从里面出来,身型比以前却是庞大了三分,皮肤上竟然隐隐有荧光,气势也是冲天的,走到众人面前,给人的感觉像是巨灵神一般。 石牛一见欧鹏,就叫嚷:“帮主,您给俺的是什么东东?怎么这么香啊,比吃十碗饭都好使,平日我练三遍大力金刚手就会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吃了这个小药丸居然练了八十一遍都不觉得累,我这会儿感觉还有劲,再练一会儿也没关系。” 众人皆是暗笑。 欧鹏问:“石牛,你觉得功力比以前如何?” 石牛挠头,说:“不知道啊,现在就觉得比以前有劲了,以前能打死一头牛,现在能打死一头熊吧。” 柳老五上前说:“石牛,来你全力打我一下。” 石牛一听,也不客气,深吸气,挥手就是一拳。柳老五,也是举拳相迎,本是用来八分的气力,但拳头尚未临近,拳风已经扑面而来,很是凛冽,不仅心中大惊,感觉使出十分的气力。 只见两个硕大的拳头撞在一起,“砰”的一声,石牛倒退一步,一脚在石板上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柳老五则连退五步,每步都在石板上留下脚印。 柳老五捧着微微发疼的拳头,走到石牛面前说:“你这小子,进步很大啦,老子怕不是你的对手了。” 石牛闻言,咧嘴傻笑。 徐老六在旁边说:“五哥莫自谦,石牛是手上的功夫,你用的是兵器,他恐怕不是你板斧的对手。” 柳老五拍着石牛雕塑般的肌肉说:“这个我自然知道的,走,石头牛,咱们喝酒去。” 然后,拉住石牛,走向长廊。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三十章 亲情 欧鹏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摇头,说:“这两个活宝,很真不好办。” 胡老大笑着说:“由他们去吧。” 说完,众人也跟着他们两人,走出了大厅。 再次步入议事堂,依然是掌灯时分,欧鹏等人心中诧异,这典籍的记载果然没错,一日一夜,但此时非彼时,一日的功夫,几人的武功天差地别,这机遇两字高深莫测啊。 待得众人落座,张成岳上前施礼,将这段时间帮内的情况向欧鹏简单的禀报一遍,欧鹏听了,点头满意,然后张成岳侍立一旁。 欧鹏也没多问,只是接着对众人说以后的十日他要闭关练功,帮中的事务暂时交张成岳打理,就让众人散去了。 等帮中的其他人都走了,缥缈五虎才又开始商量事情。 欧鹏对诸位师兄弟说:“诸位兄弟,这密地里的丹药我们已经服食完毕,今日回去后,最好闭关休息十日,多运功稳定境界。待得十日之后,我们再一起商量缥缈的发展大计,你们看如何?” 众人皆无异议,起身离开议事堂,各自回家不提。 夜色中的缥缈派同平时没有任何的区别,只是在晚饭后,从某个内宅走出一个婢女,不慌不忙的走出了缥缈山庄,来到庄子外围的一个杂货店中,买了一些胭脂水粉,随后就回来了,而杂货店的老板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就从店子的后门出发,驾着马车去平阳城进货,不多时就到了平阳城的一个大型的杂货店,他进了一些杂货后,就匆匆的回了缥缈山庄。 平阳城的杂货店中的账房先生过了一会儿,算完了帐,就从店里回家了,当他路过一个漆黑的小巷时,感觉内急,就闪身走进去了,不过他进去之后,并没有小解,而是匆匆走到一个黑暗的角落,那里有个小门,他有节奏的敲了几下,门“吱啦”一声就开了,里面的人探头,看看是谁就让他进了院子,不多时,账房先生就从院子出来,在巷子里小解一下,懒洋洋的走了出来,随后就回了家,就在他走出巷子的时候,从小院的一个小房子里,飞出两个信鸽,一前一后,向平阳城外飞去。 夜幕下的平阳城,虽然喧嚣,但跟夜幕下的缥缈山庄一样,与平时没有任何的区别,似乎并没有因为鸽子的飞翔而改变什么,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只是这看似平静的夜里,谁又知道隐藏了什么不平常的事情呢? 黎明很快就到来了,阳光似利剑刺穿夜幕,所有人都开始起身开始自己忙碌的一天。 张小花也睁开了眼睛,同样的,眼中的闪烁一闪即逝,谁也没有觉察。 张小花醒来后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外婆的咳嗽。张小花不用心想就知道这已经是连续的第八天了,而且,张小花隐隐感到外婆这个不是简单的咳嗽,他能感觉到外婆嗓子眼和体内的那种粘稠的液体,就是那种堵了呼吸堵了生命的液体,外婆的生命似乎就在这个粘稠中逐渐的化去,渐渐的流逝,张小花甚至能够感觉到外婆的消瘦,这个消瘦不是身体的消瘦,是一种精气神的消瘦。张小花很害怕,他不敢跟娘亲说,因为外婆除了咳嗽,身体倒也没有别的什么毛病,每天吃的东西也不少,村头的兽医老陈也说这个只是天冷,体寒,外婆年纪大不适应,等开了春,就会好的。 不过,张小花不敢相信。 外婆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腰都弯了下去,很痛苦,张小花赶紧起床,给外婆捶捶背,又从桌子上的茶壶中倒出一点水,试了水温,送到外婆的嘴边。外婆喝了水,这才长出一口气,慈祥的说:“小花,怎么醒的这么早?不多睡会儿啊,是不是外婆吵着你了?” 张小花说:“不是的,外婆,不知道这么回事,最近我都是天一亮就会醒过来,再也睡不着的。” 外婆说:“唉,小花长大了,都懂事了,外婆也不想吵你睡觉,昨天夜里都忍了好久了,这天一亮,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咳嗽的,明天外婆到院子里去。就不会吵你了。” 张小花说:“外婆,真的,我没说谎,这一段时间夜里睡的很好,我根本没听到您咳嗽,早上醒了是真的睡不着了,您可千万不要到院子里去,外边太冷了。” 外婆笑笑,没有说话。 张小花起身出屋,外边的天空,初升的朝阳挂在那里,看上去并不刺眼,像鸭蛋黄似地可爱,张小花调皮的张开嘴,冲那朝阳吃了一口,不成想竟然真的感觉有股热热的东西顺着喉咙流入身体。 张小花不由得骇然,极度怀疑自己的感觉,摇摇头,去洗脸了。 院子里一如既往,娘亲和刘倩早就起床,娘亲忙活家里喂养的家禽,刘倩在忙活一家人的早饭。张小花很高兴地看着这些,似乎刘倩并不是刘姐姐,而是大嫂。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决定了,自己的疑惑也许不能跟娘亲讲,但可以跟这个未来的大嫂讲啊,她读了那么多书,知道那么多的事情,也许能给自己解惑呢。 农家人的早饭是很简陋的,匆匆的就吃完了。不过,近一段跟以前不同的是,早饭后,张小花是要去坡上的井中打水回来的。自从上次晚上喝茶大家集体失眠后,似乎都迷恋上了这个东西,每天都要喝的,而且,感觉这个井水比平常吃的河水都要甜,于是家里吃饭等用水也都用井水了。不过,张才盘算着细水长流,也就每天让张小花早晚挑两次水,嘱咐儿子先不要告诉村里别的人。 张小花吃完早饭就要去挑水了。 出门前跟刘倩说:“刘姐姐,今天想不想跟我去山上转转呢?” 郭素菲听了,也很高兴说:“是啊,刘倩,你出去走走吧,这几天都累着你了。” 张家其他人也都叫好,刘倩想了想,放下正在收拾的碗筷,说:“那麻烦婶子收拾了,我出去走走。” 然后刘倩就跟在张小花的后面,来到了小河边。 张小花走到小河边就没再往前走,刘倩追了上来,问他:“小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啊?” 张小花勉强笑了笑说:“刘姐姐,你真聪明,一猜就知道我找你有事情。” 刘倩说:“你这小鬼头,有什么事情说吧,姐姐给你参考。” 张小花沉静了一会儿,看着流淌的河水说:“刘姐姐,你说,这世间的人能不能永远不死?” 刘倩皱了皱眉头说:“这个我可不好回答你,有的书上讲,世间没有不死的人,坟墓说任何人的终点;而有些书上则讲,平常的人是会死的,而有部分人是不会死的?” 张小花奇道:“哪些人?” 刘倩说:“据一些野史记载,有些修炼的人,不食人间的烟火,能长生。不过,这只是书上写的,谁也没见过,谁知道是否是真的还是假的,反倒是死亡随处可见,无一例外的。” 张小花又问:“那一个快死的人,如何才能救活呢?” 刘倩皱着眉头说:“如果是病快死,当然是找个好医师,把病治好,如果是中毒要死,紧要的是解毒,就不会死了,如果是老迈了将要死了,那...对了,可以给他服用‘延寿丸’,我小时候看过一个很破旧的书,上面说世间有奇药,叫‘延寿丸’人吃了可以延长寿命二十年。不过,这个多半是假的,从没有听过有人服食过这个丹药。” 张小花听到这里,出神的望着奔流的小溪,嘴里嘟囔:“到哪里能找到延寿丸呢?” 刘倩听了,甚是奇怪,说:“小花,今天怎么突然问这么多古怪的问题?还要找延寿丸?” 张小花抬起头,嘴扁扁的,像是要哭出来似地,声音都有点嘶哑了,说:“刘姐姐,我感觉到外婆要离开我了,她快要死了。” 刘倩心里一跳,赶紧走上前,抱住小花的头说:“小花,乖孩子,别哭,也别想那么多,外婆只是普通的咳嗽,这是老年人在冬天很容易的毛病,大夫不是说了吗?等开了春,天气暖和了,外婆就会好了。” 张小花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说:“可老陈是个兽医,他不怎么懂给人看病的啊。” 刘倩赶紧安慰张小花说:“那等过几天,咱们带外婆到镇上找有名的大夫看病,好不好?外婆一定没事的。” 张小花摇摇头,接着哭,边哭边说:“刘姐姐,你别骗我了,我也不小了,我自己都能种地了。我知道外婆是好不了的了,我能感觉到外婆身体内有粘稠的东西让她不能很好的出气,才咳嗽的。而且,我也能感觉到外婆的身体内有东西每天都在往外面跑,外婆越来越瘦了。” 刘倩听了,也是伤心,无法再静心安慰张小花,真是懂事的好孩子,只有浓浓的亲情,源于血缘的爱才能感触到这种生命的流逝,刘倩抱住张小花的头,泪水也不禁流了下来。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三十一章 病情 过了半晌,刘倩这才止住眼泪。 她指着小溪对张小花说:“小花,你看这河水,从它的发源地开始,它只是一缕细细的水,顺着河床流淌,有更多的水流汇集过来,它就越长越大,慢慢的,它会变成大河,大江,最后流入大海,跟人一样,也是它的生长的过程,大海就是它的终点。如果,小河不流动了,那它会变成什么呢?池塘,臭水沟,小河不流动了,就失去了生存的意义,它就会死去。人也一样啊,必须经过出生,成长,死亡的过程,这才是完整的人生。那些能长生不死的人,我们不知道,但凡是像我们这样的平常人,生老病死是生命中的必须,是生命歌曲中的一些音符。” 张小花奇怪道:“为什么我们不能长生不死呢?” 刘倩说:“因为我们不知道如何才能长生不死啊。” 然后她又接着说:“像外婆,她老人家八十多,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自己从牙牙学语,到长大成人,到遇到你外公,组成了家庭,然后有了你娘亲,又含辛茹苦辛苦度日,抚养你娘亲成人,又看到你娘亲跟你爹爹成亲,生活在一起,还看着自己生活了一辈子的老伴儿溘然而逝,现在又眼看你们这些外孙儿,出生,长大,她的一生已经很圆满了,她没有太多的缺憾,你应该为外婆这完整的一生感到高兴,八十多年的一生,能有几个人拥有啊。” 张小花抬头问:“那我该怎么做呢?” 刘倩抚摸小花的脑袋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收拾自己的心情,好好的陪着外婆,让外婆在最后的一段时间里,能时时看着自己心爱的外孙儿,不留下任何的不开心,安心的离去。” 张小花心中的阴郁这时才刚刚的散去,有些开心的小脸也绽出一丝笑颜,说:“刘姐姐,你懂得真多,说得我也明白,这些话我要是跟娘亲讲,她肯定会打我,说我不往好处想。” 刘倩说:“每个人都有自己表达思想的方法,你娘亲那样对你也是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你,不要多想,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告诉你罢了。如果我这样的方法你能听懂,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尽管来跟我说好了。” 张小花调皮的说:“那是当然,以后少不了要跟姐姐好好说得。” 刘倩说:“调皮的小鬼头,还是赶快去挑水吧,太阳都升老高了。一会儿你娘亲又要说你了。” 张小花吐吐舌头说:“那我们还是赶快去吧,不过,跟姐姐出来,娘亲肯定不会怪我回去晚的。” 话是这么说,但张小花还是急忙去打水了,因为外婆似乎也很喜欢喝这山泉水的。 接下来的数日,外婆的境况愈发的糟糕了,竟然咳出了血丝,真的如张小花所言,外婆得的不是普通的病。这下,郭素菲真的着急了,她也顾不得埋怨兽医老陈,也顾不得照顾几个受伤的家人,赶紧找了辆驴车,要拉着外婆去镇上看病。张小花死活要跟着去,但还是被娘亲留在了家,张家的当家人张才是要去的,虽然他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好,也正好趁这个机会让大夫看看,驴车的空间有限,也只有让这个外婆最疼爱的外孙留在了家。 驴车载着一行人是早上就出发的,张小花帮着刘倩照顾两个受伤的哥哥,搭把手做着家务,可惜他的心思还是惦记外婆,不时的偷眼往外边看。虽然刘倩极想跟他说外婆回来得到天黑了,可是看到张小花以及张小龙、张小虎三个兄弟心不在焉的样子和焦虑的神情,还是忍住了,她只是很体贴的做着家里的琐事,并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终于,在张小花的眼中看到了姗姗来迟的驴车。张小花立马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也没招呼两个哥哥,就从屋里冲了出去,慌忙间,脚竟绊上门边的一个小凳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也不顾的被他踢在一边的小凳子,就出了门。 等他跑出小栅栏门时,驴车也近了,就见赶车的人,从驴车上跳下,牵着小毛驴的缰绳往前再走几步,就到了张小花的跟前,然后拽住了缰绳,将车停在张家小院的门前。 车后面坐的穿着厚厚衣服的三个人,暮色中也看不清脸色。还没等驴车停稳,张小花就听得其中一个人沉重的咳嗽声,他心疼的走到驴车前,乖巧的叫:“外婆~”,可惜外婆正在艰难的咳嗽,没有办法答应自己外孙的招呼。 郭素菲先下了车,招呼这时已经赶过来的张小虎把张才先搀扶下来,这才跟刘倩和张小花,小心翼翼的把刚咳嗽完的外婆搀扶下来。 张才跟赶车的人结了钱,那驴车径直走了,扔下张家一行人站在暮色里。 刘倩和张小花搀扶着外婆,一路咳嗽着去外婆的小屋,听着那咳嗽,张小花的心都有些碎了。可是走了一半,外婆艰难的说:“先去堂屋吧,跟你们多呆会儿。” 两人依言扶着外婆进了堂屋。 郭素菲神不守舍地跟着进来,然后是张小虎扶着还一瘸一拐、脸上神情黯淡的张才,最后进屋的是胳膊还吊在胸前的张小龙。 堂屋本就不大,人都进来,不说话的坐在那里,屋里的空气也似凝固了。 这时,外婆又开始咳嗽,刘倩赶紧过去,给外婆倒了杯温水喝了,这才渐渐的止住了咳嗽。 刘倩想说话,打破这个寂静,却不知如何开口。 终于,外婆说话了:“这镇上的大夫还真不是一般的贵啊,素菲啊,下次咱们可不去了,看一次病就要一钱的银子,那要咱们一家人花多长时间啊。” 郭素菲强笑说:“娘亲,看您说的,有病就得去看,家里就算是穷,可也不能耽搁这个病啊。” 外婆又说:“我这病我自己心里有谱的,不是医生能看好的,我就说不去不去吧,你还偏要白花这一钱的银子。” 郭素菲眼睛这时有些红了,说:“娘亲,您就不要担心我们啦,张才不是也要看病嘛,您去不过是顺路罢了。” 外婆叹口气,不再说话。又喝了一点水,咳嗽似乎轻了,这才让小花扶着回屋休息了。 张小花把外婆送到炕上,给她盖上被子,外婆似乎累了,很快就睡着了。张小花这才蹑手蹑脚的从小屋出来。 回到堂屋,屋里的娘亲正低声的抽泣,不停的抹眼泪。爹爹阴沉着脸闷头抽着旱烟,大哥和二哥以及刘倩也都脸色不很好看。 张小花知道外婆的情况不好,并没有出乎自己的意料,就没心思问具体的病情,只是默默找个小板凳,坐在墙边的阴影里。 过了半晌,郭素菲才稍稍恢复一点儿平静,停止了抽泣,似乎这时才看到小花回来,她轻声的问:“小花,你外婆睡了?” 张小花点头说:“是的,娘亲,外婆估计是累了,趟在炕上没多长时间就睡着了。” 郭素菲又转头来,问张才:“孩子他爹,你说咱到底该怎么办呢?是不是再去大点的城里找更好的大夫呢?” 张才深深吸了口烟,吐了出来,眯着眼睛说:“唉,你没听大夫说,娘亲这个病不是一般的咳嗽,是因为年纪大了,身体支撑不住了,才咳嗽的,是没有办法治好的。再说了,娘亲的身体这样,她能去大点的城镇吗?离咱们最近的平阳城听说快马不停的跑也要一天一夜呢,娘亲怕是吃不消的啊。” 郭素菲又有点悲伤了,声音有点着哭腔:“那就这么看着娘亲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垮掉?听着娘亲每天咳嗽的这么厉害?” 张才苦笑着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那大夫不是也说了么,像娘亲这么大年纪的人,他还是很少见的,而且,对于八十多岁的人,娘亲的身体算是好的了,我想应该听大夫的话,让娘亲好好的将养,休息好,吃好,让她顺心的过好这段时间。” 郭素菲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她知道娘亲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但她还是心存侥幸,久病乱投医,试图想抓住点什么,只是,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人的一点希翼能有多少价值? 郭素菲无力的注视着油灯上摇曳的火苗,似乎在沉思,突然,她问张才:“对了,孩子他爹,大夫说娘亲吃的那个什么东西啊,我怎么不知道呢?” 听了这句话,张才也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郭素菲。 众人不约而同的问:“什么东西?” 张才磕了磕旱烟说:“当时在医馆里,大夫刚开始诊断说你外婆已经油尽灯枯,没什么好诊断的,而且这咳嗽也只是表面的一种病情,身体里面已经乱成一团糟了。可是,后来你娘亲苦苦哀求,他才仔细的诊断一番,这才发现虽然你外婆的身体已经糟的到了极点,可是体内却有股精气温养着,不过,这股精气太少,不足以维系你外婆的生命,大夫说想必是最近你外婆吃什么人参之类好东西的缘故?” 大家都楞了,人参?家里怎么会有钱买那个东西呀。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三十二章 井水 张才说:“肯定不是人参,那个玩意儿我只是在年轻的时候,在人家医馆中见过,自从我到了郭庄,就再也没机会见了。” 大家就愈发的奇怪了,能有什么呢?平日大家都在一个锅里吃饭,吃的也都是农家饭,没任何的特别啊。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眼见时辰已晚,张才和郭素菲忙碌了一天,身心疲惫,早就累坏了,大家这才散去。 张小花蹑手蹑脚走回外婆的小屋,外婆已经熟睡,虽然还不时轻声的咳嗽,但毕竟是累了,还是睡得很沉,没有觉察到小花进屋的动静。张小花钻进自己的被窝,侧耳听着外婆压抑的咳嗽和断断续续的呼吸,心里很是酸楚,不由就想到了外婆对自己的好,从自己记事起的点点滴滴不断的在脑海闪现,平日没事时,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对外婆有多深的感情,到了这会儿,居然发现自己的脑海深深的铭刻了对外婆的记忆,是那么的多,那么的细,一丝一毫都不能忘却啊。 想着想着,张小花就流了泪,眼泪流过脸,滑落在枕头上,渐渐的,他就睡着了,张小花那闪烁的梦如期而至。 梦里的张小花就像生活在一个有呼吸般,有规律的闪烁世界,他的呼吸,他的身体,他的一切也都跟着这种闪烁,不自觉地闪动着,渐渐的跟这个世界溶为一体。 第二天的早晨,依然是当第一缕的阳光照进外婆的小屋,张小花准时睁开眼睛,同样的两眼中的闪烁一闪而逝。 张小花睁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侧耳听外婆的声音。但是,却没有咳嗽和呼吸,他赶紧起身,却发现外婆并没有在屋里,等他起床走到屋外,才看到外婆正坐在院里的椅子上,早晨的风还是很冷的,吹起外婆的白发在阳光下飞舞,张小花的眼睛有模糊了。 他赶紧跑过去,跟外婆说:“外婆,您快回屋吧,这早晨的风是很冷的,您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以后早上千万不要出来了。” 外婆的手摸索着找到张小花的脑袋,慈爱的抚摸着说:“小花,外婆年纪大,瞌睡少,早就睡不着了,出来透透气,这就回去,好不?” 张小花也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外婆搀回温暖的小屋。 从小屋出来,张小花依旧看看天边那朝阳,突然想起前几天的事情,于是同样做一个咬太阳的动作,果不其然,这次依旧感觉有股热流进入自己的喉咙,张小花愣了,难道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眼珠滴溜溜的转了几圈,难道这个就是“天狗食日”,难不成自己成了天狗?琢磨一阵,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就甩甩头,不再深思,只是准备每天早晨都这么吃一口,看最后是什么状况。 吃完简单的早饭,张小花照例是要去坡上挑泉水。 张小花刚要出门,收拾碗筷的刘倩叫道:“我知道外婆吃什么东西了。” 众人均是一愣,张才纳闷地问:“什么外婆吃什么东西?” 刘倩笑着说:“就是昨天啊,大夫不是说外婆吃人参的事情吗?” 张才这才恍然大悟,张小龙着急的说:“你快说啊,外婆到底是吃什么东西了?”张小花也停住了脚步。 刘倩神秘的说:“应该说,外婆是喝什么东西了。” “喝?”张小龙听到这个“喝”字,眼睛就看向了张小花,似乎明白了什么。 张小虎还没有吃完饭,呆呆的看着手中碗里的稀粥,愣愣的说:“就这个?是人参?不太可能吧。” 刘倩看众人都纳闷,就解释道:“大家看啊,昨晚咱们不是想了好久,也没想到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吗?不过呢,大夫说是最近才吃的,这坡上的井水以前也就是偶尔喝一点的。自我来后,这井水才是大量食用的,特别是外婆,也是最近才喜欢喝井水泡的茶水啊,我们吃饭用的井水也是最近才开始啊!从时间上来看,也只有这个井水符合这个条件啊。” 郭素菲拍拍自己的脑袋,说:“还真是啊,昨天净想着吃了,没想着这个喝,刘倩说的实在是太对了。” 张才却说:“说人参能给娘亲补身体,我倒是相信,这个水,再好,也不过是水啊,它能当补药吃吗?”,他疑惑的问刘倩。 刘倩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说:“大叔,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要不,咱们打一壶水送到镇上的医馆,让他们看看?” 郭素菲说:“嗯,好的,要不就让小虎一会儿带一壶,跑趟镇上,让大夫看看。” 张小虎兴奋地说:“好的,我马上把饭吃了准备一下,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跑一趟没问题。” 张小花也说:“我马上去打水,我也想跟二哥去镇上。” 说完,就准备跑着去坡上。 就在这时,张才发话了,他说:“不行,千万不要去!” 大家又楞了,郭素菲说:“当家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干嘛不让小虎他们去?” 张才见大家都很奇怪,苦笑着说:“你们难道忘记了邻村的吴先生?” 顿时,刘倩和张小花恍然大悟,而其他人还是迷茫,张小虎奇道:“爹爹,吴先生的事情我们当然知道了,就是因为挖成宝贝,被山贼杀了啊。” 张才说:“那我们的井水是不是宝贝啊?” 张小虎说:“就是不知道,才让镇上的大夫看看呀?” 张才紧接着说:“如果是呢?” 张小虎哑口无言,也不知道怎么接口了。 刘倩见大家依然有些迷惑,就解释说:“大叔的意思是这样的,如果这井水是宝贝,被镇上的大夫知道了,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满井的人参啊,这可是比吴先生那箱珠宝珍贵的多,被山贼知道了,那还不来杀人抢水?而且这个井水不在咱们的院子了,远在山坡上,咱们也不能就说是咱们的,被人知道了,都来打水,咱们是让人打呢还是不让人打呢?被人都打光了,外婆喝什么?最怕的就是被有权势的人霸占了,谁都打不到?” 大家这才明白。 张小龙又问:“如果不让大夫看,我们也不知道这个井水是否对外婆有用啊?” 刘倩笑着说:“暂且不说咱们拿着这个水去医馆,人家大夫给咱们看不看,或者大夫是否能看出来。就算是这井水没有用,我们不知道这水是否对外婆的身体有用,对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啊,我们不还是要喝这水,用这水做饭吗?” 然后,刘倩严肃的说:“如果,这个水有用,那,我们以后就可能喝不到这个水了,外婆也喝不到了,甚至有杀身之祸。” 郭素菲赶紧说:“刘倩说的没错,我们不能去镇上找大夫。而且,井水的事情大家一定要保密,千万千万不要说出去。” 大家一头。 张小花一边去挑水,一边大摇其头,心里暗自嘀咕:“这个世道,人心不古啊。做什么事情都要先保护自己,做人真难。” 自打这日起,张小花每天都多从坡上打一趟水,家中的所有用水,吃的、喝的、洗的等等等都用井水替代,不再使用村边的河水。 似乎,大家都期待奇迹能在外婆身上发生。 外婆的身体依旧虚弱,咳嗽也似乎并没有减轻。 但,张才,张小龙和张小虎的伤势却日复一日飞速好了起来。特别是张小龙,他第一次去兽医老陈那里换药的时候,老陈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最后在事实面前,才不得不相信,张小龙真的已经好了一多半,那断了的骨骼即将痊愈,他全然不顾郭素菲满脸喜悦的千恩万谢,急匆匆的把她们打发走,就跑进自己的药房,把他配制好的,只给张小龙用过一次的伤药小心的保存起来,心里还暗自得意,谁说自己只能做兽医?这第一次配伤药就有这个效果,难不成自己还有神医的潜质?看来,改天得换个职业,到鲁镇的热闹地段开了神医医馆,有了这个神奇的伤药,岂不大发其财? 且不说兽医老陈的胡思乱想,张家的一家大小,看到张小龙伤势好的这么快,心里都是高兴,也愈发知道那是井水的功劳了,外婆得知外孙子的胳膊已经痊愈,心情也是格外的好,脸上也笑得像朵菊花,咳嗽也轻了,一家人欢声笑语甚是喜庆。 而刘倩呢,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刚看到张小龙没打夹板的回来,自是万分的惊喜,跟着大家一起高兴,可没过一会儿,就是一阵的失落,她极力想避免这种情绪,不承认自己的这种念头,但她知道,她真的是喜欢这个家庭,喜欢张小龙这个人了。她不愿意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家,自己的家不好吗?她问自己,答案是否定的,她也喜欢自己的家,但好像自己家的感觉跟这里的感觉是不同的,具体不同在哪里? 也许,就是张小龙这个人了吧。 可是,张小龙的伤势好了,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在这里停留?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三十三章 选择 这个晚上,张家的人过得很热闹,自过年以来都没有的热闹。 大家压在心头的石头暂时的被丢掉,晚饭时,张才甚至自斟自饮了几杯,为儿子的复原而庆祝。饭后,大家在油灯下忙活一些农活,还兴高采烈的谈论开春后地里的庄稼如何的耕种,坡上新开的田地如何施肥,张小龙、张小虎和张小龙三个兄弟的分工等事情,似乎明日即是春耕一般,展望着满眼的希望。 摇曳的灯焰下,谁都没有注意到刘倩满脸的寂寥神情。 还有,张小花若有所思的眼神。 第二天早晨天亮,刘倩极不情愿的起床,昨夜患得患失的她竟然失眠,天蒙蒙亮才睡去,起床后发现眼睛有点红,脸色也不好,郭素菲还关切地问她是不是病了。 吃完早饭,大家都各忙各的了,如今已经进入二月,天气暖和,张才等人也都检查农具,看有没有坏的,需要修理的,还有地窖中的种子,也要拿出来稍微的晒晒,眼见着河里的冰都化了,田里的地应该也解冻能耕种了,春天就要来了。 正当刘倩帮着郭素菲把庄稼种子摊在太阳下晾晒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她:“倩倩~” 多么熟悉的声音,她忙抬头,目光越过张家那依旧低矮的围墙,她看到了已经走到门前的爹爹、叔叔刘屠夫和堂妹刘月月。 她惊喜的叫了出来:“爹爹~”,然后像小燕子一样,飞到门口,拉住爹爹的手,快半个月没见自己的家人,如何不想?如此乍一见到,眼睛都红红的,鼻子也酸了。 刘月月在旁边说:“姐,还有我呢,没看到我吗?” 刘倩也拉了她的手,说:“看到了,怎么会没看到呢,我就这么个貌若天仙的妹妹,怎么会看不到?” 刘月月格格的笑了,说:“姐,看你,不就几天没见到爹爹,眼圈都红了,以后可别再说我哭鼻子,你也好不到哪里。哎呀,你的脸色这么差,不会是在他们这里吃苦了吧,不过,不对啊,你的皮肤似乎比以前细腻啊,也白了不少,也比以前胖了一点点,怎么就十来天不见,你的美丽居然要追上我了啊?” 刘倩嗔怪道:“你这小丫头,净拿好听的话来唬我。” 刘月月急了,说:“真的,姐,我没瞎说,你不信照镜子看看呀。” 刘倩心中一动,不再接话。 刘先生和刘屠夫如何能注意到这些?只当是两个孩子在嬉笑罢了。 这时,张才也带着家人出来迎接。 刘先生赶紧上前施礼,问张才:“老哥,多日不见,身体可是大好?” 张才也还礼说:“托老弟的福啊,现如今已经是好啦,你看,我把拐杖都丢掉了。” 然后让张小龙、张小虎和张小花依次上来见礼。 刘先生上次来的时候,见过众人的,不过,当时两兄弟是躺在病床上,这次相见,看着这两个器宇轩昂的年轻人,不由得在心中赞叹:“这两个孩子,长相虽然普通,难得神采内敛,没有读过书,居然有如此的气质,孺子可教呀。”他赶紧把三人扶起,笑呵呵的说:“两位贤侄伤势看来也是大好,可喜可贺啊,不过,小龙贤侄伤了筋骨,还是要多注意的好,休息百十来天才能干活,可不要为了眼前的农活,伤了自己的身体呀。哎,对了,怎么才十来天的功夫就拆了夹板?” 张小龙活动了一下胳膊,说:“叔叔说的话,我会注意的,你看,我这胳膊已经没有大碍了,虽然不能干重活,估计再过得几日,普通的农活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刘屠夫接话了:“贤侄这身体还不是一般的壮啊,我们村的王二上山砍柴,摔了屁股,都要在床上躺上半年的,你小子这才几天,就好了?让我来看看。” 说着就要上去抓张小龙的胳膊,刘倩在旁边急了,赶紧挡了叔叔的手,怪道:“叔叔,你那手惯了拿百十斤的肥猪,小龙的胳膊刚好,你这般抓住小龙的手,莫要把胳膊再弄坏了。” 刘屠夫尴尬的把手收回来,自嘲的笑道:“那就不看,不看。” 刘月月在旁边似乎看出些什么,用胳膊肘捅捅刘倩,冲她眨巴眨巴眼睛,调皮的一笑。 刘倩脸一热,手脚不自在起来。 好在这时,刘先生又看到了张小花,极喜欢的摸摸他的头说:“小花,几天不见,你竟又长高不少啊,我看到今年年底就能赶上你的两个哥哥啦,而且,看你的眼睛,神采四溢,感觉懂事了很多啊。” 这话倒也不假,刘先生头次见张小花时,他刚刚被恶霸殴打过,也为爹爹和哥哥的伤势担心,自然神情黯淡,无精打采,如今家人的伤势大好,心情自然不错,而且还有不为人知的缘由,他看起来自然与众不同。 那张小花倒也乖巧,仰着头说:“叔叔,这都是刘姐姐的功劳,她不仅照看大哥,帮我们娘亲做家务,还给我讲很多的道理,教我认很多的字,有了她的熏陶,我自然就懂事啦。” 这席话说的刘先生心中大乐,哈哈大笑,说:“好孩子,好孩子,老哥啊,羡慕你,有这么好的几个孩子。” 张才谦虚的说:“我们疏于管教,他们也少读书识字,老弟你见笑了。” 刘先生却不以为然:“非也非也,这是先天的气质,非后天可以培养的,你纵然家有万贯,却难得有如此好儿郎。” 刘屠夫怪道:“你两个不要再互相拍马屁了,都是熟人,走了一个上午,我嗓子眼都渴得要冒烟了,赶紧进去喝点水吧。” 张才跟刘先生一听,都哈哈大笑,张才赶紧把众人让到堂屋。 众人坐下说话,郭素菲和刘倩去烧水沏茶,刘月月也跟了过去。 趁着水尚未烧开,郭素菲去屋里取茶叶的光景,刘月月悄声问刘倩:“姐,你是不是对那个张小龙有点意思?” 刘倩脸红了,说:“什么有点意思,我哪有?” 刘月月嘲笑她说:“看你满脸含羞,眼带桃花的样子,就知道你思春了,还不老实招来?” 刘倩说:“你这丫头片子,怎么这么多的花言巧语?你来难不成不是来看张小虎的?” 刘月月听了这话,也一本正经的说:“姐,你这话就差了,你难道忘了我们以前说过的话?张小龙和张小虎虽然是好人,救了我们,可是,我们的理想可是嫁一个学富五车,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读书人,他两人是做农活的,一辈子可就在庄稼地里刨食了,难不成我们也做一辈子的农妇?当时,我是挺感激张小虎的,对他确实有好感,现在我也不否认,但我后来仔细的想了,我可不想跳进这个火坑。姐,你也要想明白啊,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如果选错了,后悔都来不及的。” 刘倩这时也收起笑脸,严肃的说:“是啊,月月,我也正是如此,才特别的犹豫,虽然我希望我的夫君是个读书人,可这么多年遇到那么多的读书人,都没有张小龙这个庄稼汉给我的印象深刻,他的身上有大多数人没有的气质和勇气,我跟他认识也就短短的一个月的功夫吧,这短短的时间比很多人几十年的感觉都深刻,我没法跟你讲我心中的感受,这是用言语无法描述的。其实,你的选择没有错,我的选择也没有错,人人都有自己的自由,都要选择自己的选择。” 刘月月苦笑说:“姐,但愿你的选择没有错,以后……” 刘倩打断她的话,说:“现在说这个为时过早,我还没有最后选择。” 刘月月也不再追问,两人都沉默了。 不多时,郭素菲把茶叶拿了出来,水也烧开,刘倩把茶水沏好,三人一起回到堂屋。 堂屋里的众人正在欢声笑语,谈性正浓。 刘倩把茶水倒给众人,不吭声的坐了下来,想自己的心事。 张家的人喝惯了这茶水,并没在意,刘屠夫更是牛饮般,没品尝出味道,刘月月呢,也似乎有点心事,心不在焉的喝了口,就放下了,甚至没注意到张小虎装作不经意瞥过来的眼神。 只有刘先生,先是不经意的喝了一口,然后脸色巨变,不相信的又喝了第二口,深深地皱起了眉头,随后,闻闻茶杯中飘起的茶香,又是喝了第三口,这才惊讶起来,正待说话。 张才看到了刘先生喝的这三口茶,急忙问道:“老弟,这茶有问题吗?是不是不好喝?” 刘先生说:“非也,不是不好喝,是太好喝了。老哥啊,这是什么茶?” 张才尴尬的说:“老第,我也不知道,我们家以前从来不喝茶的,这是刘倩从你们家带来的茶。” 刘先生转头问刘倩:“倩倩,这个是从家里带来的茶叶吗?” 刘倩正想自己的心事,听到爹爹问自己,连忙说:“什么啊,爹爹,您问我什么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三十四章 缘分 刘先生关切地问:“倩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刘倩笑着说:“爹爹,没事儿,我就是有点走神罢了。您刚才问我什么?” 刘先生说:“这个茶是你从家里带来的吗?” 刘倩明白爹爹的意思了,说:“是的,爹爹,就是您常喝的那种,我上次来的时候,顺手带来自己喝的。您是不是觉得这茶水特别的好喝?” 刘先生又品尝了一口说:“是啊,一点都没有我在家喝的那个味道,这个茶香实在是诱人。” 这刘先生生平也没什么嗜好,就是喜欢品茶,各种茶喝不少,家中也备了不少,要不这刘倩也不会喜欢喝茶。不过,他今日喝的茶水于以往喝的迥异,喝在嘴里说不出的香,这茶叶是自己日常所用,想必就是泡茶的水不同了。刘先生心中诧异,这郭庄离八里沟虽然远,可也不过半日路程,水质怎么就如此的差异? 刘先生问:“倩倩,这郭庄的水怎么比咱们八里沟的水好喝这么多啊?” 刘倩冲刘先生眨巴眨巴眼睛说:“是啊,爹爹,这里的水确实清澈喜人。” 刘倩知道自己这个叔叔可是有名的心直口快,嘴里藏不了话,如果什么事情被他知道了,就等于所有八里沟的村民知道了,自己在鲁镇的遭遇已经叮嘱他不要外传,谁知道这会儿八里沟的人是否已经都知道了啊。这井水的事情,可是万万不能让他外泄的。 刘先生看刘倩冲他眨眼,也默契的不再追问。 倒是刘屠夫听到了,cha嘴说:“那还不简单,每天让张小龙这小子给你送过去一桶就是了。” 刘先生乐了,说:“二弟啊,且不说从郭庄到八里沟这半日的路程,就算是能送到了,这水冲茶也未必能这般好喝了。” 看刘屠夫不明白的样子,继续说:“这冲茶的水最好是现从河里打来的才好,放久了就没了水里的活气,茶香就没了。” 刘屠夫满脸的不屑,说:“就你们读书人讲究多,我怎么就没这个感觉?你说是不,张老哥?”说完,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那边的张才也呵呵笑笑,没说话,也把杯中的茶水喝了。 刘倩上前给众人又倒了一杯。 刘先生拿起新倒得一杯茶,放在鼻子边,细细的闻着,然后用嘴小口抿着,也是细细的品尝,说不出的惬意。 刘屠夫嘲笑说:“这淡的出鸟的水有什么好喝,不如喝酒来得过瘾。” 刘先生撇撇嘴,说:“我的喜悦你怎么能知道?兴趣不同,不多言啊,可惜,今日喝了这茶水,以后还叫我如何品茶?” 刘屠夫乐了,说:“这还不简单,你也搬到郭庄来住不就行了。我听说郭庄没有教书的先生,你来了,他们欢迎还来不及呢。” 刘先生眼睛一亮,说:“你这粗人,也能想到好点子,这话不错,古人有云:‘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难得我有缘遇到这好水好茶,能为这好茶,来做郭庄人,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刘先生这句“难得有缘”,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好似一道闪电劈到刘倩的心中,劈开了她心中纠结多日的心结,是啊,难得有缘人,前几日自己不是还觉得跟张小龙有缘,如今又走入了死胡同,竟然又怀疑这个缘分。现在自己再细细想来,从自己遇到张小龙,他为救自己而受伤,自己为报恩来照顾他的伤势,再到发现珍贵的井水,再到如今爹爹这个愿意来郭庄的念头,完全打消了自己最后一层,为了照顾爹爹,不愿远嫁的顾忌,她自己清楚,这个井水只有张家才有,郭庄别的地方是喝不到的,再想想井水的神奇妙用,她更是砰然心动,这可是爹爹身体健康的保证啊。这一切的一切不都说明,自己跟张小龙有缘?这个缘分是上天注定的,还不够自己臭屁? 一念通万事通,刘倩心中的大石头被上天搬走了。 这时,她才注意到爹爹说完话后众人的反应。看众人不懂,刘倩解释道:“这荔枝是传说中一种很好吃的水果,只有在岭南这个地方生长,古人吃了这个荔枝后,念念不忘,感慨说如果能每天都吃得荔枝,他情愿搬到岭南去。” 众人这才恍然。 张才惊喜的说:“刘先生如想移居我们郭庄,我们一定欢迎,回头我就禀告郭庄的郭氏族长,给老弟安排地方。” 刘先生连忙说:“老哥,这事不急不急,以后再说,留待有缘,哈哈。” 然后,刘先生又品了口茶,说出了这次来张家的真正目的,他看着张才说:“老哥,我们这次来,主要的目的是想接倩倩回家一阵。这孩子在这里已经呆了一段时间,想必是想家了,我们家那边也需要她回去好好的收拾收拾,这月月呢,本来是早就应该过来的,上次没跟倩倩过来是因为家里那边也需要一个女孩子照顾的,这次让她过来跟倩倩调换一下,您看如何?” 张才没敢表态,赶紧回头看看郭素菲。 郭素菲看看刘先生和刘屠夫诚恳的表情,还有刘月月面无表情的神情,心中已经有数,她笑着对刘先生和刘屠夫说:“两位老弟的心意,我们领了,倩倩在这里呆的这段时间,着实帮了我们很多的忙,这小龙和小虎,以及我们当家的,伤势都已经大好,基本行动无碍了,倩倩留在这里也不用再照顾小龙他们,刘先生如果想让倩倩回去,我这就给孩子收拾东西,等午后跟你们一起回去就是了,月月就更没有必要留下的。” 听到郭素菲这番话,刘月月明显地浮现出一阵喜色,而刘倩抬头不经意间看到张小虎眉头间的失望,心中不禁“咯噔”一声,心里暗道:“这张小虎平日不声不响,也没听他打听过月月,这会儿看这番神情,倒是有些麻烦,有时间得跟张小虎提醒一下,我这妹妹的心思明显不在这里啊。” 刘屠夫则不甚乐意,说:“老嫂子,看你说的,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月月也应尽份力的,如今到了跟前,岂能让她偷闲?” 郭素菲笑道:“刘老弟,我知道你是爽快之人,我们若有难处岂能瞒你?你看这两个孩子跟你张老哥,都是红光满面的,行动方便,真的是不需要你家姑娘留下来的。” 刘先生这时也笑了,阻止了刘屠夫的一再坚持,说:“既然老嫂子这么说了,想必是真的不需要孩子留下来,二弟,也不用再坚持什么。至于倩倩一会儿是否跟我们回去,还是先问问她的意思吧。” 刘倩思索了一下说:“这样吧,爹爹,这次我先不跟你们回家了,家中有月月照顾,应该问题不大,我出来才不到一个月的功夫,虽然也想家,倒也不至于非要回家看看,而且,小龙的伤势到了最后一个阶段,我也不能虎头蛇尾,还是等他完全好了,我再回去吧。” 这番话刚落地,刘屠夫忍不住站立起来,说:“你刚才不会是跟你爹爹商量好了吧,怎么说话跟你爹爹这般的相像?” 刘倩奇道:“二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屠夫还没开口,刘月月说话了:“姐,刚才来的路上,两个老人家打赌来着,你爹爹说你肯定不会回家,我爹爹说你会回家的。我爹爹问为什么,你爹爹说,倩倩从小就不喜欢做虎头蛇尾的事情,她到郭庄刚不到一个月,想必张小龙的伤势还没有好,这种情况下她肯定不会回家的。这不,你说的跟你爹爹说的极为相像,我爹爹当然很是气愤,以为你们串通好了呢。” 这刘月月伶牙俐齿的,一句你爹爹,一句我爹爹,说得大家都乐了。 刘倩对刘屠夫说:“二叔是看着我长大的,怎么不知道我的脾气?” 刘屠夫无奈的说:“我只记得你还是流鼻涕的小丫头,谁知道几年你就和月月长成大姑娘了,我怎么记得你什么脾气呀,以为你没离开过家,怎么也会想家的,却还是不如你自己的亲爹呀。” 说话间,郭素菲见时辰不早,就出去张罗午饭,刘倩和刘月月自然也出去帮忙,只留下一众男人,在屋里聊天。 张家的饭食依旧简单,不多时就准备停当,张小花也从村子外买了酒回来,刘屠夫自然是乐得眉开眼笑。 午饭吃过,天上的太阳已然西斜,刘先生一行三人告辞回村,刘先生邀请张才说:“老哥,明天就是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八里沟那边有个庙会,不如明日到我那里小聚一下?” 张才想了想,拒绝了:“如今这伤势虽然大好,但毕竟还是没有完全的恢复,走的远了难免会有毛病,而且,家里的老人正在病中,还是不要远离的好。等以后有时间,一定登门拜访。” 刘先生知道也是实情,就没再坚持,众人在村口分别,刘倩带着张小花又顺着路送了一程。 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看着亲人渐渐远去。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三十五章 发展 缥缈派的议事堂中,缥缈六虎加上张成岳,正在研究帮派发展和二月二龙抬头欧鹏与其他几个帮派见面的事情。 欧鹏还是坐在老位置,从前面一目了然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们,经过近十天的休息,似乎已经完全控制了暴涨的功力,眼神中的神光已经内敛,从外表看,完全看不出是一个武林高手,真的是返璞归真了。 欧鹏很欣慰,其实心情愉悦的不止是他,除了张成岳没有服用丹药,其他的众人都是心情无比的好,当然,进过近十天的进修,原先激动的心情已经平复,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重新调整缥缈派的发展策略,努力的壮大帮派势力,早一日成为可以跟大林寺、传香教、天道盟并肩的超级门派。 欧鹏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开口说:“各位师兄弟,再次恭喜大家武功大进。” 其他人也都还礼说:“同喜同喜,谢帮主成全。” 欧鹏接着说:“如今我们缥缈派的实力大有长进,不知道其他三派有什么动静,成岳,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张成岳赶紧说:“禀帮主,万剑峰那边有消息传来,剑主万成久和其派中几位护法闭关数日,出关后也是如诸位师叔师伯一般,不见外人,想必是都提升了功力;谭家是家族式经营,我帮派出的细作,不能深入高层,具体情况不知道;而雁鸣山庄那边更是惭愧,我们根本就没法cha手,外层的仆役知道甚少,更不知内庄的情况。” 欧鹏不太高兴,说:“成岳,这方面你已经做了很多的工作,但是仅这些还是不够的,我们以后要把缥缈派做大,没有消息是不行的,你要加快进度,用多种方式在各个帮派内部钉下我们的钉子,没有消息我们就是睁眼瞎啊。” 张成岳满脸的愧疚说:“是的,师傅,以后我一定注意。” 欧鹏又说:“这个是为师没好好的嘱咐你,以前只是让你习武练功,现在要多教你帮中的事务,这方面你多向你四师叔学习,以后要多用心。” 张成岳点头称是。 然后,欧鹏又说:“密地中的药材,药剂堂又炼制一批丹药,现在共有近五十余粒。各位师兄弟,回去后通知自己的亲传弟子,于明日午后,到演武堂集合,准备到密室闭关练功,要注意保密。还有,成岳,你也通知一下你的师弟们。” 众人都表示明白。 欧鹏想了想说:“成岳,你在二三代弟子中挑选一些资质好的,明日到议事堂吧,核心弟子还是要扩大的。” 这时,上官老四cha话了,说:“掌门师兄,如今我们缥缈派的实力也是大增,应该考虑如何扩张实力范围了。” 欧鹏点头,说:“是的,这也是今天召集师兄弟过来的议题之一。” 胡老大提议:“老四啊,扩张的事情,不是一口就吃成胖子的,你可有什么成议?” 上官老四说:“这几日,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现在稍微有点思路了。” 欧鹏笑了,说:“那你就赶快说吧,谁不知道你是我们缥缈派的智慧宝?” 上官老四说:“其实这个思路也没什么难的,我想第一步就是按照师兄的思路,先提升核心弟子的实力,用这些核心弟子,组成精英小组,分配到外事堂,执行势力扩张的任务,我们南边的万剑峰估计也因为此次机遇实力大涨,现阶段不宜跟他们争斗,而且,下次师兄跟他们还有可能联盟,所以南面我们不能动。东边的洛水帮,还有西面的金乌门,实力以前比我们稍逊,倒是我们动手的好目标,不过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同时动手,会分散我们的力量,这个还要师兄权衡。” 欧鹏稍微一思索,说:“暂时定为洛水帮吧,金乌门在西边,势力跟万剑峰有交织的地方,怕是与万剑峰有勾结,而且说不定万剑峰也盯着他们呢,等禹城跟万久成结了盟,再打探他的口风。这个洛水帮一向以洛水为根,这个是我们缺乏的,现在趁他们羽翼未丰,我们先行吃下,水陆并进,会给我们缥缈派带来无尽的益处。” 胡老大进言说:“三师弟,这水路方面可是我们的短项,何不找东面的欣荣派开刀呢?毕竟欣荣派底子不是很深厚,而陆地上我们也有把握啊。” 欧鹏笑着对胡老大说:“大师兄,你我都被欣荣派的低调给骗了,我刚得到的消息,这个欣荣派的帮主,是大林寺执法长老的一个弃徒,这欣荣派摆明是大林寺在我们平阳城和禹城安cha的一个棋子啊,我们可不能瞎动。再说这洛水帮虽然是水路出身,我们先行发力,只要筹谋的好,成功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欧鹏喝了口茶水,接着说:“而且,我们缥缈派一向在陆地上,平阳城的位置也被洛水帮、金乌帮和欣荣派夹在中间,发展的空间有限,如果我们接了洛水帮的势力,利用洛水,可东可西,对帮派发展十分的有利。” 众人也都深思不语。 半盏茶后,上官老四开口了,说:“四师兄,按照这个思路,估计我派的人手不够啊。” 欧鹏说:“这个我早有想法,缥缈派的发展一定要有人力,以往我派以精为主,现如今我们的高层弟子实力增长,底层弟子数目明显不足,这样吧,成岳,你考虑一下,最近招收一批弟子,充实我派的实力,具体事宜你就着手操持吧。” 张成岳点头答应。 然后,欧鹏又对张成岳说:“成岳,你先下去吧,通知一下你师弟们,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准备明天提升功力。” 张成岳激动的脸上布满红晕,施礼退下。 柳老五一直都没有cha嘴,这时说话了:“不就是提升功力嘛,看成岳你这个样子,激动个毛啊。” 张成岳心里说:“大爷啊,那可是提升功力啊,我能不激动吗,听说您老爷子一下子提了二十年的功力,难不成不激动?” 当然他嘴里还是说:“是,五师叔教训的是,师侄应该处乱不惊才对。” 欧鹏说:“别听你五师叔瞎说,不过,你也不要太激动,到时服用药物是要平心静气的运功,否则会糟蹋天物的。” 张成岳快步走出,只想赶快离开五师叔的目光。 待张成岳走出议事堂,欧鹏这才回过目光,笑着对柳老五说:“五师弟,成岳这孩子稳重,你不要老拿他开玩笑。” 徐老六也说:“嘿嘿,还说人家呢,老五那天服用壮骨丹的时候不是一样的激动,出来还跟石牛喝个稀烂如泥,要不是高兴,能醉成那样?” 柳老五脸红了,争辩说:“我那是吸收药性,练功累了,否则怎么能喝不过石头牛?” 众人皆哄笑。 然后,欧鹏又正色跟众人说:“诸位兄弟,上次从密地取出的药物都炼制完了,过几天就是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了,我们四派约好了在梧桐山相见的。这次要商议下次进密地取药的事情,或许会商量结盟的事情,大家有什么想法?” 上官老四说:“师兄,我觉得这个结盟的事情,可能性不大。” 欧鹏说:“为什么?” 上官老四解释道:“万剑峰跟我们缥缈派当然可以结盟的,都是江湖的帮派,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但雁鸣山庄跟谭家,本身虽然身在江湖,但基本不参与江湖的事务,他们没理由也没有实力来跟我们结盟。” 欧鹏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说:“表面的结盟当然是不行的,咱们这四派无论在发展方向,在势力范围方面,还有帮派组成方面都无法向其他江湖门派交代,如果宣布结盟,肯定会引起其他门派的注意,到时候我们得不偿失,我倾向于松散型的结盟方式,或者说是我们四个帮主的结盟,而不是帮派之间的结盟。这样,既能分享密地的秘密,也能保持密地的消息不泄lou。” 胡老大点头,说:“这个思路好,这个结盟的目的只是针对密地而言,跟帮派的利益分离开来,一旦有哪个方面泄lou了密地的消息,其他三派共诛之。” 欧鹏苦笑说:“消息泄lou了,根本不用其他三派讨伐,江湖上很快就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了,所以咱们自己的实力一定要抓紧时间加强的。” 然后,欧鹏又转头问一直低眉顺目不说话的李老二:“二师兄,那个剑谱你看了吗?” 李老二点点头,很吝啬的没有回话。 欧鹏并不在意,接着问:“你看咱们缥缈现有的练剑弟子能有几个可以改练?” 李老二同样摇摇头。 欧鹏有点颓废说:“唉,这半路改练的事情也确实不妥,四师兄,成岳招收弟子的时候,你也从中挑选一些吧,修炼这个剑谱,同时也请二师兄在旁边指点,最好二师兄能再收几个亲传弟子。” 李老二点头应允,似乎从上次功力大进以来,他就更专心于剑道的修炼,话语都不多了。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三十六章 又聚 缥缈派弟子培养的主要负责者是上官老四,他自然也是点头答应的。 欧鹏接着说:“这密地的药材虽然多,但也毕竟有限,上次带回的药材,每样我都让燕儿拿了一样,在她的浣溪山庄培养,却不知道是否能有成效,六师弟,这方面你要注意一下,燕儿有什么要求,你可要尽力协调的。” 徐老六笑着说:“没问题,三师兄,燕儿这丫头最喜欢捣鼓奇怪的东西,说不定还真给她培育出好的药材呢。” 一提到欧鹏这个妹妹,众人满面都是笑意,胡老大还说:“这时光真是快啊,一转眼,燕儿这个小丫头也成人了,我们能不老吗?” 闷头喝酒,不怎么参与讨论的柳老五,也说话了:“是啊,当年还在我头上撒尿的女娃娃,如今也成侠女了。” 欧鹏一瞪眼,说:“这话也就在兄弟几人面前说,有个外人,或者燕儿在场可绝对不能提。” 然后又加了句,“除非你不想要你的大板斧了。” 柳老五缩缩脑袋说:“知道了,我可不想让这个姑奶奶把我的板斧再沉到洛水中了。” 众人一阵哄笑,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大家品了一会茶,胡老大接着说:“老三啊,距离二月二也不远了,你也要准备一下啊,要老二,老五和老六跟你去,从二代弟子中也挑一批精干的,也好有个照应。” 欧鹏摇摇头,说:“我想今年的二月二跟去年一样,我只带欧夫人和几个服侍的丫头,就是去龙神寺上香的样子,不能让别人有所觉察。” 上官老四却摇头否认,他说:“三师兄,咱们缥缈派有这么大的动作,有心人不会没有任何的觉察的,也许他们不知道我们真正的底牌,但我们不能不防备一下的,还是多带一些人手,有备无患啊。” 欧鹏沉思一下,说:“四师弟倒还是用以前的眼光看形势了,现如今咱们师兄弟的武功放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可以排在前列的,我相信如果我要执意逃遁,放眼这江湖,能拦住我的还真不多,而屈指可数的那几个人,又怎能放下身段来偷袭我?” 上官老四使个眼神给胡老大,胡老大寻思了一下说:“老三啊,老四说的有道理,有备无患,防患于未然,江湖永远不少阴谋诡计,保护好自己才是王道,你是咱们缥缈派的门面,是不能有丝毫闪失的,这样吧,既然你不愿意让人注意,那就不要多带人,把石牛带上,给你做个车夫如何?也可保证弟妹和丫头们的安全。” 话音未落,正主儿欧鹏没说话,柳老五倒先鼓掌叫好道:“大哥好主意,那石头牛早先就是赶大车出身的,这几年没赶车估计手都痒了,而且他的身板如今跟一面铁盾牌一样,正好来给嫂子挡暗器。” 欧鹏只好答应,说:“好吧,那就这么安排吧,二代弟子就先不带了,他们还有提升功力,不要耽搁了他们的发展,而那些这次不提升功力的,我带了也没用。” 众人看欧鹏让步,也就不再执意什么,又安排了一下帮中的事务,众人这才散去。 议事堂中的火烛这才熄灭,黑暗的大堂如年暮的老人,也闭上注视缥缈的眼睛,陷入沉睡。 禹城是豫国的主城,离平阳城有几日的路程。 欧鹏第二天就早早的上路了,既然是去龙神寺上香,就要有上香的行头,不能施展了轻功独来独往。那石牛果如柳老五所言,是个赶车的老手,一听说要给帮主赶车去禹城,早早的就套上了马,仔细检查了车况,这不,这会儿正麻溜得驾着马车在大路上得意的跑着,甚是享受。 欧鹏跟欧夫人坐在马车内,虽然说这个马车是帮中特制的,材料是上乘的,做工也是一流的,但如今日般平稳,却是少见,欧鹏看着房子小矮桌上盛满酒水的杯子,不禁笑着对欧夫人说:“这石牛赶车的技术还真不是盖的,以后出门还真少不了他的。” 欧夫人也嫣然一笑,说:“那倒是大材小用了啊。” 欧鹏道:“当今江湖中最缺的是什么?人才啊。这就是人才,武能力敌万人,驾车又能如此平稳,复合型人才。我缥缈派藏龙卧虎啊。” 欧夫人嗔怪道:“你这帮主在帮中一本正经,如今怎么就一脸的坏笑?要说复合型人才,你才是帮中第一,不仅缥缈步天下第一,讨老婆欢心也是帮中第一吧。” 欧鹏哈哈大笑,对外面说:“石牛,好样的,帮中赶车你第一,我比不上你,讨老婆欢心你不行,我是帮中第一。” 石牛一听,也是哈哈大笑,更加卖力的赶车了。 车内欧夫人脸红了,捶了欧鹏一下,弄得车内的丫环也是一阵的低笑。 这时,车外竟然传来石牛粗狂的歌声,想来是行到偏僻地方,石牛歌兴大发之故吧,众人侧耳细听。 石牛唱曰:“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竟是石牛不知从哪里学来的纤夫小曲。 众人不禁全都笑翻在车上 车行数日,眼看就到了禹城,一路倒是平安,没有遇到任何的麻烦。 禹城外的大道甚是宽阔,道边也种了不少的树,如今的天气已经暖和,树梢上也看得见有些许的绿色。 路人也是很多,马车已不能像先前那样任意的驰骋,不过,在石牛娴熟的驾驭下,速度也没有慢下来。 欧夫人看着窗外的景色,赞叹说:“这禹城不愧是咱们豫国的主城,比之平阳城繁荣不是一星半点儿啊,连这郊外的人气儿也是如此鼎盛,却不知那龙神寺如今是否已经人流如织了。” 等马车到了龙神寺,这才发现寺里寺外皆是人流,连马车都没地方停了。 好在欧鹏等人都有武功在身,并不怕拥挤,随着人流慢慢移动,不多时,也就到了寺庙的前面,一切皆与往年相同,欧鹏和夫人向龙神上香、许愿、叩头、布施。然后就又随着人流,流出龙神寺。 石牛正站在马车上左右闲望,看到欧鹏等人过来,立马从车上跳下,说:“帮主,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欧鹏说:“来这里的人每年都这么多,香火很是鼎盛,寺庙的和尚都在忙乎,也没办法找他们的方丈说话,等有闲暇时间再说吧。” 石牛招呼大家上车,然后问欧鹏:“帮主,咱们现在去禹城的分舵吗?” 欧鹏摆摆手,说:“先不着急去分舵,你去旁边的酒楼买些酒食,我们这就去梧桐山。” 石牛答应了,就去买酒食。 欧夫人奇道:“怎么又去梧桐山?上次你跟雁鸣居士,万成久和谭夜枫在梧桐山煮酒论英雄,这次难不成又是?” 欧鹏笑道:“是啊,去年没有过瘾,今年当然要继续了。” 不多时,石牛就买来了酒食,然后,驾车赶往梧桐山。 龙神寺本就在梧桐山的山脚,不多时,马车就到了一个登山的所在,这个地方也有一些酒肆和客栈,欧鹏等人开了几间上房,安置欧夫人和几个丫环休息,欧鹏则带着石牛,沿着登山的小路,一路向上。 梧桐山不算太高,这会儿也不是登山的季节,游人不多,欧鹏施展轻功走在前面,石牛虽然练的是外家功夫,也拿着酒食,但在山道上攀登,竟然也不比欧鹏慢上多少。 不多时,欧鹏就到了山顶,然后,石牛也就上来了,看着面不改色、呼吸平稳的石牛,欧鹏不禁在心里嘀咕,自己虽然仅施展出三成的轻功,但自己本身就以轻功见长,这三分功力在江湖已经很可观了,石牛居然没有比自己慢上几分,可见这壮骨丹的效果不同凡响呀。 这时已近正午,梧桐山的山顶有阳光的照射,甚是暖和,欧鹏看着山顶的那颗树下,暂时还没有人来。欧鹏就招呼石牛走到树下,自己坐在石头上,让石牛把买来的酒食,逐一摆在树下的空地上。 石牛的酒食还未摆完,欧鹏就听到有脚步声从山道上传来,他站起身来,就见一个黑矮的壮汉从山下上来,正是万剑峰的剑主万成久。 欧鹏上前施礼,道:“万兄,别来无恙啊。” 万成久一步跃上山顶,也还礼说:“欧大帮主来得真早,约的是正午时分,我还以为自己早来了呢,却不想更有早来人啊。” 欧鹏说:“早来片刻也为安排酒水,方能一醉方休啊。” 万成久说:“欧大帮主心思缜密,万某佩服呀。” 于是两人一同走到树下,闲聊起来。 又过半晌,天上的太阳就要正悬头顶,午时就要到了,另外两人依旧没有出现。欧鹏与万久成不免心里暗道:“难不成出了什么事情?” 正想间,就听得山下一个声音传来,“谭兄可是慢了半步,这局是小弟赢了。” 正是雁鸣居士爽朗的笑声。 欧鹏和万成久相识一笑,转头望向路口。 就见雁鸣居士消瘦的身形出现在山顶的路上,而一个中等身形,富家翁打扮的中年人,也随后登上山顶,正是谭家的家主谭夜枫。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三十七章 结盟 四人相见,互相施礼。 万成久问道:“不知雁鸣兄何出此言?” 雁鸣居士笑着说:“我与谭兄在山底相见,看时辰快到,就彼此打赌,看谁先到山顶。看来,我是捷足先登呀。” 欧鹏笑道:“谭兄的长处本不在轻功,你一会儿大可跟他比比下盘的功夫。” 雁鸣居士摆摆手,说:“这个我是自知的,比他不过,不过今天只论酒不论剑,欧帮主要失望了。” 谭夜枫也说话了:“这场打赌,是雁鸣兄占了上风,一会儿我先干三大碗。” 欧鹏和万成久大笑说:“谭兄爽快人,来,雁鸣兄、谭兄这边请。” 众人来到树下,见石牛铁塔般站在那里,好奇的问:“这位仁兄是哪位?” 欧鹏介绍说:“这是我缥缈派门下弟子石牛。石牛,来给雁鸣居士,谭家家主见礼。” 石牛过来施礼相见。 众人皆赞叹,直说缥缈派真是藏龙卧虎,欧鹏也谦虚的否认。 然后,欧鹏让石牛到上山的路口把守,防止闲杂人等上得山顶、 众人坐下,谭夜枫先从地上拿起一坛酒,倒在一个瓷碗里,对着雁鸣居士说:“你看好了,我这可是先喝啦。” 然后,把碗凑到口边,咕咕咚咚就一饮而尽,接着又喝了一碗,等他喝第三碗的时候,欧鹏说:“谭兄,我们也陪你一个吧。”说完,也径自倒了一碗,雁鸣居士和万成久也齐声说好,各自倒了一碗,众人拿碗一碰,都是一饮而尽,这才把瓷碗放到地上。 谭夜枫先说话了:“还是欧兄想的仔细,我来的匆忙,看时辰不早,把酒食之事早就抛在脑后,想必雁鸣兄跟在下一般的想法吧?” 雁鸣居士尴尬的说:“是啊,没想到龙神寺的人这么多,安排家眷也是浪费一点时间,最后反倒把自己的事情给耽搁了。” 万久成哈哈大笑,说:“我倒没耽搁时间,但也忘记了这些细枝末节,不过有欧大帮主给咱们想着,有的酒喝就好了,何必说那么多。” 欧鹏也道:“万兄说的甚是,有人准备就好,何必计较是谁?来大家再浮一大白。” 众人也都欢笑,再干一碗。 谭夜枫先开口说话:“诸位,这个梧桐山虽然这会儿游人少,但也不是没有,让石牛把守这个路口也是暂时之计,我想我们还是言归正传,早些商量事情的好,正事办妥了,咱们再把酒言欢如何?” 雁鸣居士也说:“我也正有此意。” 欧鹏说:“那我们现在先确定一下下次进入密地的时间如何?” 万成久也点头称是。 谭夜枫说:“可是据小册子所言,每年只有正月十五才可以进入啊。” 雁鸣居士说:“谭兄请放心,据我的推测,小册子说只有正月十五能进入无外乎两个缘由。一是这个密地外边的酸枣树组成的阵法,每年只有正月十五方能出现一个通道,允许有人进入,二是只有正月十五时候的日光才能正确指示进入的位置。小弟在上次进入前,已经在人口的两个酸枣树上作了记号,这个入口的位置应该不难找得到。而这个江湖中的阵法还没有听说过能随时间变化而变化的吧,况且是一年这么多天,只有特定的一天阵法才能通行,这个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万兄,欧兄,你们帮派传承时间久,在江湖中也遇到不少的事情,你们碰到过这种事情吗?” 万成久和欧鹏对望一眼,都摇摇头,但欧鹏说:“虽然我们没有遇到过,派中的典籍也没记载过,但阵法确实在江湖中是失传的,我们也不能确定这个阵法就没有时间限制这个功能啊。” 四人皆不语,毕竟谁在阵法方面都没有任何的造诣,帮中也无此类人才,甚至整个江湖都未必有这类人的存在,如何让他们去决断? 谭夜枫说:“那如今之计只有两条路了,一是我们耐心的等到明年的正月十五,再组织人进入,二是最近找个时间,派几个人去探探路,看是否能进去吧。诸位怎么看?” 万成久则说:“密地取宝之事,事关重大,不能有丝毫的差池,上次我们秘密的派二代弟子前往,虽然事先保密没有走漏风声,但不能保证现在别的帮派没有得到风声的,为了保密,我建议在没有万无一失的情况下,不能轻易尝试,否则,走漏了风声,这密地就不是我们四派的密地,而是整个江湖的密地啊。” 欧鹏也同意说:“江湖之中没有秘密,说不定,我们这次梧桐山相会已经落入有心人的眼中,想必在这山上早就有人暗中盯着我们呢。” 雁鸣居士却说:“难道,我们就这么白白等候一年的时间?” 欧鹏笑道:“雁鸣兄,你是不当家不知盐米贵啊,我们帮派在江湖中行事,比不得你们家族势力,我们的帮众成分复杂,难免鱼龙混杂,做任何事情要想真正的保密是很难的,我们不得不小心再小心啊。” 万成久也点头称是。 雁鸣居士依旧不死心,说:“诸位既然如此意思,那小弟自己准备找一个时间再往密地一探,你们看如何?” 万成久和欧鹏同时皱起了眉头。只有谭夜枫面无表情,似乎早就知道雁鸣居士会有如此的想法。 欧鹏看到谭夜枫的神情,就问:“谭兄是何意思?” 谭夜枫咳嗽一声,说:“其实我也早有这个意思,想在明年正月十五之前先行到密地探上一探的。雁鸣兄不提,我也会跟诸位提议的。” 万成久低头不语,似乎在思索。 欧鹏开口说:“在决定是否去密林之前,我有个提议,跟诸位商量一下,看是否可行?” 众人都奇怪的看着欧鹏,等他说话。 欧鹏说:“我建议咱们结盟,在密地寻宝方面共同进退。” 雁鸣居士摇头,说:“我们山庄不能跟你们缥缈派和万剑峰结盟,你们参与的江湖事务太过复杂,经常有帮派血战,结盟之后对于我们山庄的发展不利啊。” 谭夜枫也连连称是。 欧鹏胸有成竹的说:“两位有些误会,我说的这个结盟跟平日所说的结盟有些区别。一则不是帮派的结盟,彼此之间的江湖事务对付那个不必参与;二则这个结盟单纯是我们四人的结盟,虽然我们四人无法结为兄弟共患难,但在密地方面却可以结成联盟共进退,有福同享的;三则这个结盟仅限于密地,其它方面不涉及。你们看如何?” 万成久面有喜色说:“欧大帮主果然胸有锦绣啊,这个主意来的好,就这么办。” 雁鸣居士和谭夜枫也都笑着称好。 于是,欧鹏倒了一瓷碗的酒,用剑划破手指,将血滴入酒中,其他三人也都照做,欧鹏接住瓷碗,稍稍摇晃后,大口喝了几口,然后交给万成久,万成久依然喝了,然后是谭夜枫和雁鸣居士,皆都喝了血酒。 雁鸣居士将瓷碗摔碎,大家皆笑曰:“结盟成亦!” 众人又共同喝了一碗酒,欧鹏这才说话:“雁鸣兄和谭兄既然执意前往,我跟万兄自然要跟你们共进退的,这样吧,这月底,我们还是分别派弟子到上次的地点,还是由雁鸣兄带路如何?” 雁鸣居士说:“没问题,这个是义不容辞的,不过,这次是否还要相互派家人到对方那里?” 欧鹏、万成久和谭夜枫相互望望,欧鹏说:“上次是咱们首次合作,彼此不大放心,现在已经结盟,自然是放心的,我看就不必了吧。” 万成久和谭夜枫也都同意。 这时,石牛快步走了过来,说:“帮主,山下有几个游客顺着山道上来了,是否要阻止他们?” 欧鹏摆手说:“这梧桐山又不是我们自己家的,当然不能不让别人来啦,你也不必过去把守了,就在此等候吧。” 说完,四人倒了酒,就着酒食,谈论起江湖的奇闻异事,一派闲情逸致之象。 过不多时,果然有几人来到山顶,看样子还真是闲逛的游人,在山顶游览片刻,看到有人在这风景如画的地方喝酒聊天,甚是感觉不屑,没有多呆就下了山去。 万成久问欧鹏:“难不成是我们多疑了?” 欧鹏笑道:“这几个不是,但不能说山下就没有,这些人知道我们都是江湖上混的,眼光雪亮,哪能就这么轻易上来?” 欧鹏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似地,问万成久:“密地的消息一定要保密,不能有丝毫的松懈,那恶虎帮的司徒平现在在哪里?” 万成久笑着,喝了口酒说:“欧兄放心,虽然兄弟没有你那么缜密的心思,这点事情还是知道的,司徒帮主,自上次随小徒回万剑峰后,就没有离开过,我已经命我派一名长老收她为徒,而且,也派了几个得力的手下去了鲁镇,这司徒帮主马上就不是司徒帮主了,而是我万剑峰的司徒平了。”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三十八章 客人 欧鹏奇道:“此话怎讲?” 万成久笑着说:“司徒平要想修炼我万剑峰的武功,自然要在万剑峰呆很长时间,这万剑峰离鲁镇还有不短地距离,自然不方便处理帮中的事务,我这个做师叔的自然要为她代劳了,我已经派帮中的精干弟子前往鲁镇接手她的恶虎帮。这种小帮派,我也是看司徒平的份上才看管的。” 欧鹏听了,只是笑笑说:“万兄为了弟子还真是操劳啊。” 心中却说:“这个老jian巨猾的东西,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啊。” 万成久也说:“还不是为了保守我们的那个秘密,否则我怎么愿意接手这等烂事?” 众人说:“那还真是辛苦万兄了,来干上一碗。” 接下来,众人不再谈论密地,而是江湖血腥,风花雪月,胡乱讲来,直到酒干菜尽,这才分手下山,各奔东西,而对于各派在密地中得到的宝贝以及各自武功的提升,却很默契的只字不提。 远在鲁镇与平阳城之间的一个隐秘的小山村中,还是那个占地很大的庄园,正北面一个大厅中,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身形消瘦的年轻人,一个是头发有些斑白的中年人,正是恶虎帮的司徒亮司徒堂主和赵三哥赵堂主。两人正眉头紧皱的喝着茶水,赵堂主喝了口茶,似乎也没有品尝出里面的茶香,重重的把茶碗放在桌子上,问司徒亮:“司徒堂主,这帮主没有消息已经快一个月了吧,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咱们该咱们办呢?” 司徒亮不悦道:“赵堂主,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大过年的怎么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呢?” 赵堂主立刻不好意思的说:“我这也不是太着急嘛,我呸,收回刚才的话。”说着,往地上吐口痰,表示收回刚才的话。 然后又说:“没看到帮主,这个年大家都没有过好,还不知道今后这个前途如何呢?” 司徒亮安慰说:“帮主虽然不在帮中,但我们恶虎帮的人不都还在吗?一切跟以前一样就行了,我们又没有灭帮?” 赵堂主嘿嘿一笑,说:“司徒堂主,你也说不吉利的话啦。” 司徒亮一愣,旋即也是一口痰吐在地上说:“收回,收回,这事儿真是烦心,让我也口不择言啊。” 赵堂主说:“无妨无妨,大家不都担心帮主的安慰嘛。” 司徒亮又说:“帮主以前倒也有外出不归的情况,但那也会有消息传回来,而且出去的时间最多也就几日而已,如今却时间这么的长,难不成,真的……”,司徒亮不敢再多说了。 赵堂主接口说:“司徒堂主,帮主不在的这段时间,正好是过年,帮中的人大都在家过年,帮中也没有什么事务,眼看这个年就要过完了,人都要回来的,一大堆的事务也都要处理了,如果,还没有帮主的消息,似乎,就不太妙呀,至少会有人心的浮动啊。” 司徒亮点点头说:“是啊,咱们要先有个议程,不要出现大的波动才好。” 正说间,有人前来禀报,说:“禀堂主,十里外有七人正快马加鞭向我们这里赶来?看样子是江湖中人。” 司徒亮一愣,望了一眼赵堂主,说:“这个时节,会是谁呢?我们交好的帮派在年前已经来过,不熟悉的又怎能知道这个地方?难不成是路过的?” 赵堂主说:“也许吧,不过,会不会是来找我们麻烦的?” 司徒亮摇摇头,说:“人数不对,如果来找麻烦区区七人如何是我们整个恶虎帮的对手?虽然大部分帮众不在帮中,但几十人还是有的。” 赵堂主也奇怪了,说:“那是为何而来?” 司徒亮说:“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先盯着他们,看他们是否是冲咱们来的,但我们也要做好迎敌的准备。来人,通知帮中的兄弟,做好准备迎客,还有,准备好讯号烟花,如果有需要,通知不在帮中的兄弟回帮支援。” 又过半盏茶的时间,又有人上前禀报说:“报司徒堂主,那七人快要接近村口了,后面没有大队的人马。” 司徒亮长身而起,对赵堂主说:“走吧,咱们村中这条路只进不出的,看来是冲着咱们恶虎帮来的。” 赵堂主也起身说:“走,咱们去迎客。” 这七人来的真是迅速,当司徒亮等人走到庄园门口时,他们的马蹄声也传了过来,远远看过去,七人皆是黑衣劲装,面目并不清楚,待到近前,大家才看清,这七人高矮一般,胖瘦却是不同,当前一人则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身形同司徒亮一般的消瘦,背上却背了一把大剑。 只见他们来到山庄的门前,一起翻身下马,行动很是利索和一致,一看就是久经训练的。下得马来,有六人站在那里手拉缰绳,并不说话,当前那个年轻人把手中的缰绳甩给旁边的人,自己走上前来,对着台阶上的司徒亮施礼说:“请问,是否是恶虎帮的司徒亮司徒堂主?” 司徒亮也赶紧施礼相见说:“正是在下,请问阁下是?” 年轻人笑着说:“在下万剑峰曲向风,奉我家剑主之命,前来传递贵帮主司徒平的消息。” 司徒亮一听,心中大惊,这万剑峰可不是恶虎帮所能惹得起的,帮主几时跟万剑峰有了瓜葛? 他陪着笑脸说:“请问曲少侠,可有什么凭证?” 曲向风也不见恼怒,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交给司徒亮。 司徒亮接手一看,正是帮主司徒平的随身令牌,不由的展颜一笑,说:“果然是帮主信物,曲少侠,请进内叙话,请。” 但,手中的信物并没还给曲向风、 曲向风似乎也没在意,一行七人跟着就进了山庄,马匹自然交给恶虎帮的人照料,他们就进入了内堂。 大厅里,众人分宾主落座,下人送上茶水。 曲向风并没有端起茶杯,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司徒亮,说:“司徒帮主多日未归,想必帮中很是挂念,这是司徒帮主给贵帮的信,请司徒堂主拆阅。” 司徒亮微笑着接过信件,拆开细看里面的内容,平静的脸上微显惊容,看完后,把信递给旁边的赵堂主,赵堂主也是看的很是诧异,看完后,跟司徒亮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司徒亮转头对曲向风说:“曲少侠,这令牌没错,信件的字迹也是本帮帮主所写,但信中的事情,不是我等能立刻答复的,请少侠等人在敝帮稍事休息,我们商量一下可好?” 曲向风说:“那是当然,不过,请司徒堂主早日给我们回信。” 说完,就和其他六人站起身来,司徒亮赶紧让下人安排曲向风等人下去休息。 等曲向风等人走后,司徒亮和赵堂主立刻让手下放出恶虎帮的紧急召唤讯号,集合派中高层回山庄商量应对的策略。 待那讯号发出,两位堂主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赵堂主在大厅坐着,司徒亮告罪一声,先行回房了。 司徒亮快步走回他那个离大厅不是很远的小屋中,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推门而入。这个小房间很整洁,kao墙的地方有个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kao窗的地方放置着书桌,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司徒亮走到书桌前,坐着椅子上,眼睛望着窗外,窗外的树枝,已经泛起了绿色,在春风中摇曳,富满生机,司徒亮的眼神却掠过这春天的讯号,投向天边飘飞的白云,半响,摇摇头,用手指揉揉太阳穴,从怀中掏出司徒平的那个令牌,借着窗外的亮光小心的打量。 蓦然,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把令牌放置在桌子上,自己快步走到书架前轻轻抽出其中的几本书,在那书架的后面lou出一个小盒子,司徒亮小心的把盒子拿到书桌上,一只手把盖子打开,lou出里面一个小瓷瓶,然后他又熟练的拿起一支毛笔,打开瓷瓶的盖子,用毛笔从里面蘸了一些液体,一只手拿起令牌,用毛笔在令牌的一个地方小心的刷了刷,果然在令牌那个小小的地方,逐渐lou出三个字来,竟然是“平安忍”。 等司徒亮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收拾好,那令牌上的字也不见了。他把令牌重新放入怀中,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思考。 一顿饭的功夫,天色已经渐黑了,司徒亮还是那个样子坐着,丝毫未动。这时,外面有人轻轻的敲门,司徒亮应了一声:“进来。” 有人轻轻推开门,进来禀报:“司徒堂主,褚长老,邢堂主和张堂主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和赵堂主说话呢,赵堂主让小人通知堂主一声。” 司徒亮低声说:“好的,我知道了,我随后就到。” 司徒亮又等了片刻,似乎心里有了决断,这才平静的站起身,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衣裳,施施然,走出了房间。 房间离大厅不是很远,但司徒亮走的不快,暮色中的小路跟平日没什么不同,不过,司徒亮却知道,今日的恶虎帮已经不同于往日的恶虎帮了。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三十九章 切磋 当司徒亮走进大厅,里面正有三人在交头接耳说着什么,赵堂主则默不作声的坐在原来的位置,喝着茶水,似乎从司徒亮出去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动过。 司徒亮的脚步声让三人的交谈嘎然而止,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那头发花白的老年人坐在椅子上并没有起身,另外两人都站起身来,一个是身材中等,看起来很精干的汉子,另外一个是身材稍微高点,面貌白净,大约四五十岁的有点富态的中年人,走到大厅的中间来迎接司徒亮,三人相互见礼,司徒亮问:“张堂主,邢堂主,这个年在家过的可好?” 富态的中年人说:“还好,有家人陪伴的新年,过起来自然是有味道的,比之司徒堂主独自守在帮中,邢某有点不安啊。” 司徒亮摆手说:“我孤家寡人一个,去哪里过不都是一样?难不成还让妻妾成群的张兄也陪着我?听说张兄年前还刚找一个年轻的小妾呀。” 精干的汉子脸上有些红晕,急忙说:“司徒堂主冤枉我了,张某只是凡人一个,这七情六欲是断不掉的,比不得司徒堂主已经得了仙人真传,斩断凡缘,跳出红尘啊。” 司徒亮听了,脸色古怪的说:“张兄啊,你以为我是和尚?我还准备找人传宗接代呢。” 两人一听,都说:“甚好啊,我们都等那一天呢。” 这边三人站着闲扯,那边的褚长老可就不耐了,轻声咳嗽一下,司徒亮听了,赶紧走过去行礼,褚长老皱着眉头,点点头,示意司徒亮坐下。 司徒亮这才走到褚长老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还没等他坐稳,褚长老就迫不及待的问:“小亮啊,平儿可有消息?” 这褚长老是帮中的老人,基本上是看着司徒平和司徒亮长大的,平日在大厅中也都是帮主,堂主的称呼他们,这会儿突然直呼两人的小名,想来是很担心司徒平了。 司徒亮心中一热,赶紧说:“褚长老,我堂姐她没什么事,现在只暂时不能回帮罢了。” 邢堂主也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帮主行事一向稳重,这次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刚才问老赵,他死活不说,要等你来,你就赶紧说吧,别卖关子了。” 司徒亮点点头,从怀里取出那封信,站起身递给褚长老。 褚长老抽出里面的信纸,仔细的读了起来,眉头却是越皱越深。随后,邢、张两位堂主也都仔细的读了那封信。 待大家都读完信,大厅陷入一片的死静。 褚长老先开口了,问:“小亮,这封信是真的吧。” 司徒亮点点头,说:“这确实是堂姐的笔迹,而且时间也都是吻合的,应该没有假。” 张堂主接口了:“可这就奇怪了,万剑峰为何要收帮主做弟子呢?帮主可是早就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机,这会儿投到万剑峰的门下,如何能出头?” 邢堂主也说:“最可疑的是,帮主居然让万剑峰的弟子在她离开的时间里暂时代为管理帮中的事务?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司徒亮也说:“若是帮主投入万剑峰门下,咱们自然就是万剑峰的旁支,这对于咱们恶虎帮来说,也算是喜从天降,咱们平日求也求不来的。不过,帮主不能立刻回来,难不成要修炼高深的武功?” 褚长老皱着眉头说:“我们这点势力对于万剑峰来讲,就是苍蝇身上的那点肉,他们怎么会看上眼?还让几个弟子来接手?未免太过重视了吧。” 赵堂主沉默许久,也说话了:“这件事有太多的疑点,总也得让帮主回来一趟,仔细交代吧,就这么找几个人,一封信,就让我们把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给别人,不成了儿戏?” 司徒亮苦笑着说:“那咱们该怎么办?不忍着能行吗?”这个“忍”字似乎咬得特别的清楚。 其余众人也都不说话啦,是啊,还能做什么?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劳。 可是…… 看大家都沉寂了,褚长老问:“万剑峰的弟子呢?” 司徒亮说:“都安排休息了,这会儿应该吃完晚饭了吧。” 褚长老说:“那就让他们过来给大家见见面,详细的谈谈吧。” 司徒亮点点头,让人去请曲向风等人。 不多时,万剑峰的七人就一同来到了大厅。 恶虎帮的众人上前相迎,相互见礼后,分别入座。 褚长老温和的说:“曲少侠,我们这里穷山僻壤,东西比较短缺,不知几位可否习惯?” 曲向风赶紧说:“褚长老客气了,我辈行走江湖,风餐lou宿也是经常的事情,在贵帮没有不适应的。” 褚长老捻着胡子说:“如此甚好。” 然后又问:“曲少侠能否详细讲下,敝帮司徒帮主的情况?” 曲向风笑着说:“司徒师姐好福气,机遇巧合被我万剑峰长老云峰看中,收为弟子,如今正在万剑峰闭关修炼,云长老是我派有名的高手,想必司徒师姐武功必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步入江湖高手的行列。其中详细的情况,曲某也不是太清楚,一切还等司徒师姐回帮,再详细询问吧。” 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众人没有问出丝毫的端倪。 曲向风看众人都没再说话,就笑着说:“曲某这次来就是奉师命,暂时接管贵帮的事务,却不知诸位商议的如何了?” 这话虽然是对着众人说,曲向风的眼睛却是望着坐在上首的褚长老。 褚长老看到曲向风的眼光,正待说话,有人先开口了。 “曲少侠单凭一封信就让咱们听你指挥,如何能让我等心服?” 曲向风转头看去,却是邢堂主。 曲向风问:“那邢堂主说如何办才好呢?” 邢堂主说:“怎么着也得先过了邢某这关,让邢某见识一下万剑峰的剑法。” 褚长老赶紧阻止说:“邢堂主,不得如此无礼。” 曲向风说:“无妨,如此简单的让贵帮听我们的号令确实有些不妥,那我就跟邢堂主切磋一下,比划几招,好让邢堂主心服口服。” 司徒亮赶紧说:“曲少侠,邢堂主,咱们都是自己人,就不去演武场了,在这大厅中切磋一下,点到即止,不要伤了和气,可好?” 两人都点头答应。 邢堂主对外面一声喊:“取我的兵器过来。” 不多时,有人从外面送来一根丈八的镔铁枪,正是邢堂主的成名兵器。 邢堂主单手接过,有力一抖,枪尖划了几个弧线,长长的枪身发出“呜呜”的声响,恶虎帮的众人不禁心里都想:“这邢堂主身材虽然富态了,武功却是没有放下啊,几日不见竟又有精进。” 反观万剑峰的几人,似乎没有注意一般,都是面无表情。 曲向风从身后拔出背着的大剑,也是单手拎着,走到了大厅的中间。 邢堂主看着曲向风,心里就开始嘀咕了,这江湖中使剑的多如牛毛,但用这么宽的大剑,倒是少见,而且看来这剑的重量不轻,曲向风单手就拎着,看来臂力不小啊。 正想间,曲向风说话了:“邢堂主,请。” 邢堂主也不客气,说:“好的,曲少侠,看枪。” 说完,两手持枪,跃身向前,枪尖向着曲向风的心窝就扎了过去,曲向风也不着急,等到枪尖近身了,这才两脚一错步,腰身一旋,还是用单手拿剑,照着枪尖,向上一撩,邢堂主就感觉从枪击处传来一阵巨力,身形不禁向旁边一歪,于是,感觉一跺脚,施展轻功稳住了身形,正待换口气重新发力,就见曲向风借着上撩的剑势,身形也向空中跃起,到了极高点,两手一握剑柄,顺势用力砍向邢堂主,邢堂主一惊,平时只知道用剑刺、劈,却不想竟有人拿来当刀用,生生砍了下来,感觉双手抓住枪的头尾,举火烧天式,迎了上来。 一转眼,剑就和枪碰到一起,就听得“咣当”一声巨响,曲向风的大剑从镔铁枪的枪杆上弹了起来,而邢堂主则腾腾的后退三步,刚刚拿桩站定,就见曲向风又抡着大剑,借着弹起的剑势又砍了过来,邢堂主一阵嘴苦,来不及变招,只能再一次举火烧天迎上去,又是“咣当”一声,大剑弹了起来,不过曲向风这次并没有再继续进招,而是悠然的站着那里,剑尖朝地,看着前方。对面的邢堂主则腾腾腾后退四步,这次居然没有办法拿桩站稳,腿一软,倒在地上,而手中的镔铁枪再也拿不住了,丢在一旁,等邢堂主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双手的虎口已经震裂,心中不禁一阵的后怕:“这消瘦的身体里,不知蕴藏多大的力气,真是神力啊,好在是切磋,否则人家再砍一剑,自己性命不保呀。” 看着邢堂主面如土色的神情,曲向风抱抱拳,说:“承认。” 邢堂主回礼说:“佩服,佩服啊。”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四十章 交接 两人的交锋不能说是电光火石,但也是仅仅的几个呼吸而已,就分出了胜负,这个让恶虎帮的人下巴都掉在了地上。反观万剑峰的六个人,面色如常,想来在他们看来这最正常不过的。 邢堂主面如土色的坐在椅子上,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撼中醒来。司徒亮等也没有上前安慰他什么。他们的脑袋也在急速的转动,本来觉得万剑峰派人来接手恶虎帮,自己不得不从,但看到来人是年轻人,自然是想给他一点下马威,让他不能小看了恶虎帮,间接的在过后在帮主权力分配时,能占到有利的位置。所以在邢堂主提出异议时,大家并没有阻止,而是选择了在一边观望。可是结果却太出乎意料了,仅仅三招,邢堂主就败了,再细细的回想曲向风的那三招,出招的时间很巧妙,每招都是邢堂主不得不硬头皮接下来的,出招的方位也不是很刁钻,甚至是大开大合,但最关键的是出招的力气,大剑中内含的功力,都是邢堂主不可比拟的,大巧不工啊,换成恶虎帮的任何人上前,也都是这个结局。 怪不得恶虎帮只派了七个人,这区区的七人顶的上多半个恶虎帮啊。 看到恶虎帮的众人脸色阴晴不定的样子,曲向风并没有给他们太多的思考时间,他把大剑拿在手中,扬声说:“诸位,还有哪位对我们还有异议,请站出来说话。” 司徒亮等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褚长老站了起来,说:“曲少侠,请把剑收起来吧,我等没有异议。” 曲向风见褚长老说话,也就依然把大剑重新背在肩上。但并没有回到座位,而是望着恶虎帮的众人,再次确认说:“诸位对我万剑峰暂时接管恶虎帮没有异议?” 司徒亮等齐声说:“是的,我们遵从帮主命令,听从万剑峰曲少侠吩咐。” 然后,司徒亮请曲向风上座,说:“请曲帮主上座,我等听从曲帮主号令。” 曲向风也不客气,走到大厅前面的一个椅子上,坐下,并对恶虎帮众人说:“诸位也请坐。” 于是大家重新落座。 曲向风说:“诸位不要心有顾忌,我奉我家剑主吩咐,只是暂时接管恶虎帮,所有事务在司徒帮主回来后一定都交还给她,而且,在司徒帮主没有回来前,帮中的事务还是照旧由褚长老、司徒堂主等人负责,我等不加干涉,只是请司徒堂主在做任何事情之前给我等说明一下即可。” 司徒亮等人心中很是纳闷,这算什么?占了帮主的位置,不出帮主的力,帮中的事务一切不管,邢堂主甚至看着自己震裂的虎口在懊悔,早知如此,自己干嘛还要跟人家比试,白白损了自己的面皮。不过随后众人也有了自己的解释,恶虎帮在自己眼中是自己的整个世界,不容侵犯,但在人家眼中不过是个鸡肋罢了,这曲向风估计也是不想来的,只是碍于师傅的命令,所以到了这里,就干脆不加干涉,任其自己发展。 想到这些,大家都lou出释然的神色。 曲向风见大家明白自己的意思,就不愿在大厅久呆,说:“那恶虎帮以后的事务就请诸位多多费心了,我等暂时就住在下午安排的地方吧,没有事情不要来打扰我们练功。”说完,向恶虎帮众人拱手道别。一行人又都回到了住处。 等回到住处,曲向风让众人都进到自己的屋子,并留下一人在门外看守,看着屋里的五人,曲向风很满意的说:“今天恶虎帮的事情已经完毕,今后的日子我们就守着这里,等候剑主的下一步指令,两位王师弟,你们今天晚上好好的休息,明天一早就去鲁镇,好好的看着那里,有什么江湖人物出现,立刻通知我们。”其中的两人抱拳答应下来。 然后,曲向风对其余的几人吩咐道:“剩下的人还按照咱们在万剑峰的生活习惯,照旧练习武功,不得懈怠。” 大家都接口答应,散了不提、 司徒亮等人在大厅中,沉默半响,褚长老开口了,问:“小亮,曲少侠等人安排住在什么地方?”他并没有称呼为曲帮主。 司徒亮说:“就安排在东一到东七房间了。” 褚长老说:“还是让他们住贵宾房吧。” 司徒亮回答说:“好的,我马上安排下人去办理,当时就是看了书信,心里乱伦方寸,这才安排的不妥。” 褚长老又说:“这样吧,今天大家也都累了,先行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上午再一同商议,如何?” 众人也都散了。 司徒亮还是不紧不慢的回到自己的小屋中,屋里并没点上油灯,一片的黑暗,他熟悉的步入黑暗中,随手把门紧紧的关上。他走到自己书桌前,就这么站着,望着窗外被乌云遮住的月亮,久久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儿,似乎理顺了思路,这才点上油灯,豆大的灯焰把光线迅速撒满小屋,司徒平拿起了纸笔,小心的用很小的字迹写了一封信,然后,又很小心的卷成一个小纸棍,放入一个金属的环中,接着,又拿出两个空的金属环,放入两卷空白的小纸棍,并把这个三个金属环放入怀中,这才又吹熄了油灯,走出了小屋。 司徒亮走出小屋后,并没有远去,而是走进紧挨着他屋子的另一件稍微大点的屋子。他一打开这个屋子,就能听到里面“咕噜噜,咕噜噜”鸽子的叫声,原来这个是养信鸽的地方。 他熟悉的走到最里面的一个角落,从一堆鸽子笼中,找出三个稍微小点的,并一一打开,把怀中的金属环拿了出来,很熟练的分别给三个鸽子扣在脚腕上。最后拿着这三个笼子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先打开一个笼子,把一个鸽子放了出去,那鸽子飞在空中,稍微盘旋了一下,又都落在了窗台上,似乎并不想飞出去,可是司徒亮抓住了鸽子,再次把它抛向空中,这次鸽子稍微盘旋了一下,向一个方向扑闪着飞了出去。 司徒亮并没有立刻放第二个鸽子,他静静的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又放了第二只,等第二只飞走之后,他又放飞了第三只。 那三只信鸽都是飞向同一个地方,在漆黑的夜里,带着某种神秘的使命。 曲向风等人住的房间离司徒亮的房间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分别在大厅的不同方向,所以,他们并没有觉察到这边的动静,而恶虎帮的众人对鸽子的飞出已经习以为常,所以这三只鸽子飞出的声响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司徒亮做完这一切,这才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小屋,这次他并没有再点灯,而是直接走到炕边,和衣睡下。 恶虎帮所有的一切都在月夜里静寂下来,只偶尔有值更的帮众,睁着朦胧的睡眼,步履蹒跚的走过。 众人都睡眠了,各怀心思。 郭庄的张家小院中,大家也都在安睡,只有,从外婆的小屋传出阵阵压抑的咳嗽声。 外婆躺在炕上,用被子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耳朵侧着,却不时向张小花那边听听,虽然窗外的月光皎洁,但屋里还是很黑暗,张小花那边也没什么动静,可外婆却着实担心把自己心爱的外孙吵醒,打扰了他甜mi的美梦,可她不争气的身体,感觉胸中很是气闷,抑制不住的咳嗽,她不能走出小屋,也不想打扰外孙,她能做什么? 令她欣慰的是,张小花睡的很安稳,她想,也许明天要跟孩子他娘亲说说,让自己去亲戚的柴房住,这样才能让自己心安。这时,张小花好像翻了个身,外婆赶紧闭上嘴,把已经kao近嗓子的咳嗽压了压,可这咳嗽如何能压住?外婆的嗓子痒痒的,脸都感觉憋红了,耳朵中听到张小花不再动弹了,这才小心的咳嗽出来,可是由于压抑了一阵,这咳嗽就剧烈很多,甚至外婆都感觉有液体咳在了被子上。 大半夜外婆都没有睡着,等外边的鸡叫几遍,感觉已经天亮了,外婆赶紧起身,摸索着走了出去。小院中还是很宁静,外婆没有听到其它声音,想必郭素菲和刘倩也都没起床。外婆也就没往院子中间走,就斜倚在屋外的墙上,用毛巾捂了依旧的咳嗽。 有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外婆听见堂屋的门“吱啦”一声,打开。有人从里面出来,接着就听见郭素菲的说话声:“娘亲,你怎么起这么早?外边冷啊。” 郭素菲走过来,要搀扶着外婆回屋,可是外婆死活不回去,说:“我老是咳嗽,怕把小花吵醒了。” 郭素菲的眼圈立刻就红了,说:“那,娘亲,你先来堂屋吧。” 她搀着外婆走向堂屋,这时,刘倩也起来了,她看到郭素菲搀着外婆也很诧异,赶紧把堂屋的门大开,让两人进来。 听着外婆依旧不断的咳嗽,她不禁心里想:“这泉水不知道是否真的管用,外婆的病情可是愈发的严重了。”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四十一章 心愿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大家都忙乎自己的事情。 外婆也坐在了院子里,享受着难得的阳光。 郭素菲看天气很好,阳光灿烂,就想把家里的被子,褥子等拿出来晒晒。她先是把自己屋里和张小龙他们屋里的被褥晾在绳子上,又去外婆的小屋,收拾外婆和张小花的被褥,可她走进小屋一会儿,外边的家人就听到她“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外婆的耳朵尖,说:“怎么回事?素菲”,接着屋里传来郭素菲的声音:“没事,娘亲,有个老鼠。” 摆弄农具的张才笑着说:“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怕那个小东西,真是有点可笑。” 张小花听了,赶紧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说:“娘亲,老鼠在哪儿?我来帮你,我逮老鼠最在行。” 可是他跑进屋,去看的娘亲坐在外婆的炕边,手里拿着外婆的被子,正在低声的抽泣。张小花见到这个情景,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低声问娘亲:“怎么了,娘亲?” 郭素菲无力的抽泣着,并没有说话。 张小花看着娘亲手中的被子,这才发现,被子的头儿上,黑黑的一片,张小花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又问娘亲:“娘亲,你拿着被子干嘛?不就是脏了吗,我帮您洗,好不好?” 听着儿子乖巧的说话,郭素菲更是伤心,她面前抑制住抽泣,哑着嗓子说:“小花,这个被子不是脏了,是你外婆咳出的血。” 张小花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响,当时就蒙了,他赶紧问:“那,外婆是不是要死了?” 郭素菲听着儿子童言无忌的话,心里像是吃了黄连般,说:“乖儿子,娘亲也不知道。” 张小花哭丧着脸,说:“我不想让外婆死。“ 郭素菲伸胳膊把儿子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摩挲着儿子的头发,说:“娘亲也不想啊,可是,你看小花,长的都快要赶上娘亲了,娘亲也老了,外婆,她早晚都要离开我们的。” 张小花都快哭出来了,说:“我不想长高,娘亲,我不想让外婆离开我。” 郭素菲这会儿已经忍住了抽泣,抱着儿子,低声的叹了口气。 张小花这时想到了刘倩的话,他问:“娘亲,刘姐姐跟我说有神仙可以长生不老,找到他们是不是外婆就不会离开我们了?” 郭素菲说:“也许吧,小花,故事里是这么说的,可是,没有人见到过神仙啊。” 张小花说:“那我这就去找神仙,让他们救外婆。” 郭素菲疼爱的说:“乖孩子。” 然后看着自己的儿子,看着他清澈无比的眼睛,看着他焦急的神情,说:“没人知道神仙在哪里,你去哪里找呢?而且现在找也来不及了,你不如好好的陪着外婆,让她多听听你的声音。” 张小花听了,使劲点点头,似乎真的听懂了。 这时,外边张才喊道:“小花,老鼠打到没?” 郭素菲也喊道:“都跑了,去哪里打呀。” 然后,她对张小花说:“咱们出去吧,不过,出去不要再哭了,别让你外婆知道。” 张小花点头答应。 郭素菲抱着被褥走出了小屋,张小花低着头走在后面。 郭素菲去晾被褥,张小花走到外婆身边说:“外婆,你渴吗?我去给你倒点水?” 外婆笑眯眯的说:“嗯,我有点渴了,小花,去给外婆倒点水,真是乖,小心烫手啊。” 似乎在外婆的心里,张小花还是四五岁的孩子,张小花走进屋子给外婆倒水。 郭素菲本想把外婆的被褥晾在稍微隐蔽一点的地方,可后来想了想,就拿了水盆,打了水,想先把被子上的血洗干净。刘倩看到郭素菲要洗被子,也赶紧过来帮忙,等她看清被子上的污渍,她也愣住在那里了。郭素菲看刘倩看到了,想了想,低声说:“去把小龙他们都叫过来,悄悄的啊。” 刘倩点点头,过去打手势把几个人都叫了过来。等大家都过来,看到郭素菲放在盆子里被子上的污渍,众人都不说话了,刚才还和煦的阳光这会儿竟不能稍稍温暖众人的心。 张小花把水给外婆端了过来,先自己用嘴尝尝水温,这才放到外婆的手中,外婆接过水美美的喝了口,脸上lou出了微笑,似乎喝的是甜甜的mi水。外婆长长出口气,咳嗽也轻了点。 众人看到阳光下的这一幕,心里也都暖烘烘的,刚才心中的凉意早就被驱走了,大家似乎明白自己该做什么,都走回外婆的身边,围着外婆坐,一边忙自己的事情,一边看着自己心爱的家人,想要把她的音容笑貌深深的印入心中。外婆并不知道其他人的动静,只是安心的坐在椅子上,晒着暖暖的阳光,舒心的笑容留在脸上,很安详,很幸福。 郭素菲忙乎着把被褥洗了,晾了起来,也坐在外婆的身边,温柔的说:“娘亲,中午想吃什么?我给您做。” 外婆想了想说:“做五花肉吃吧。” 郭素菲奇怪说:“娘亲,您平时不怎么吃那么油腻的东西啊?” 外婆说:“今天嘴馋,想吃一点啦。” 郭素菲说:“好,我一会儿就去村口买一点肉。” 张小龙立即说:“娘亲,我去吧,我也该出去多动动了。” 郭素菲答应了,刘倩也接着说:“我也跟你去吧,你的胳膊可别老拎着重东西,小心再出问题。“ 张小龙笑着说:“买二斤肉足够啦,我怎么会拎不动?” 刘倩笑笑不说话,于是两人就一起走了出去。 外婆眯着眼睛,估摸着张小龙他们出去了,这才对郭素菲说:“素菲啊,跟你说个事儿。” 郭素菲说:“行,娘亲,您等会儿,我再给您倒杯水,润润嗓子。” 郭素菲又倒了杯水给外婆,并搬了凳子坐在外婆的对面,问外婆:“娘亲,您有什么话要说?” 外婆说:“素菲啊,我的被子上是不是吐了东西?” 郭素菲脸上一惊,马上说:“没,娘亲,没有,就是脏了点,我洗洗就好了。” 外婆叹了口气说:“唉,素菲啊,你不用瞒我了,我自己吐的,我能不知道吗?只是我不能肯定罢了,你让小才他们过去看,我可是听得见的,我心里明白。” 郭素菲说:“娘亲,您不要多想了啊,您的咳嗽一定会好的。” 外婆笑着说:“你这个傻孩子,怎么跟小花一样呀,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还这样安慰你娘亲。” 郭素菲又开始抹眼泪了,哭着说:“娘亲~” 外婆接着说:“素菲啊,你要想得开些,生老病死是免不了的事情,当年你爹走的时候,我也是伤心很久才醒悟过来的,那时我净自己伤心啦,没顾得上你,这次轮到我啦,又得让你伤心一次,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我跟你爹操劳一辈子,没怎么让你过上好日子,有了小才照顾你,我也就放心啦,小龙、小虎还有小花都是好孩子,我走了以后呀,也别让他们太想我,多忙乎农活儿,我呀在地下会求神仙保佑你们的。” 张小花听的心里酸酸的,他抱着外婆说:“外婆,您放心,我会保护好娘亲的。” 外婆摸着张小花的头发,慈祥的说:“我知道小花长大一定是个男子汉,会保护好家里人,我放心的很啊。” 然后,外婆又说:“素菲啊,我这一辈子也没什么心愿了,看到你跟小才过得舒心,不吵闹,我也心满意足了,只是在走之前没有看到小龙娶媳妇,抱上重外孙儿,有点遗憾啊。我看刘倩这个孩子很好,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把她娶回家,那是我们家小龙的福气啊。” 众人都围着外婆,听外婆说话,伤心之余并没有注意有两人正走到小院的栅栏门前,这两人听到“刘倩”两个字,都收住了脚步,停了下来,留心听小院中外婆说些什么。 郭素菲接着说:“娘亲,你说的对,刘倩这是个好孩子,说话做事没得挑,而且长相和身材都是百里挑一的,能娶到我们家是小龙上辈子积德换来的。可是~” 郭素菲欲言又止,她不想搅了娘亲的好梦,但是自家跟刘家有很多的差距,如果自己现在贸然答应娘亲,以后又兑现不了,那娘亲在地下岂不是不能心安? 外婆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拍拍郭素菲的手,说:“素菲啊,刘倩不是个嫌贫爱富的孩子,如果她喜欢咱们家的小龙,她已经会嫁过来的,刘先生知书达理的,我觉得应该也会同意的,你找时间先跟刘倩探探口风,要是她对咱们家小龙没有意思就算啦,不要勉强人家,听小花说小龙的伤马上就好,你也赶紧让人家回去吧,老呆在咱们家对刘倩的名声不好,咱们虽然救过她,可人家也照顾咱们家这么长的日子啦,恩情也算是还清,省的刘先生家也要被别人照顾。” 郭素菲说:“好的,娘亲,等明天我就跟刘倩说,让她赶紧回家。” 外婆听了这话,脸上lou出一丝的失望。 这时,有人从外边跑了进来,说:“倩倩不回家。”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四十二章 提亲 进来的正是张小龙、 两人站在门口听外婆跟娘亲的对话,刘倩的脸羞得通红,张小龙则一边听一边看刘倩的神情,当他看到外婆失望的神情,就忍不住拉了刘倩的手,冲进院子,而且福至心灵的说:“倩倩不会回家的。” 刘倩满脸通红的想抽回手,但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去做,而是很乖巧的跟在张小龙的后面,跑进小院。一边跑,心里还在想:“感谢漫天的神佛,这层窗户纸终于被捅破了,前段时间还在担心郭素菲如果再问自己,自己该如何应对,现在在张小龙的冲动中灰飞烟灭,这张小龙还真是自己的福星,还是缘分呀。” 众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冲进小院的两人,等他们在外婆面前站定,这才看到张小龙拉着刘倩的手,脸上立刻lou出会意的神情,原来如此啊。张小龙看到众人暧昧的眼神,这才注意到握在自己手里那刘倩柔滑的手,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放开还好还是继续握住。 郭素菲看到了自己儿子的尴尬,忙问:“小龙,刚才说倩倩不回家,是倩倩自己的意思吗?” 张小龙扯着脸,不知道如何回答,这时,手里握住的小手,用手指在他的手指上轻轻的挠了挠,他明白了,开心的说:“是的,娘亲,是倩倩跟我说的。” 众人均是大喜,外婆也乐的合不拢嘴。 郭素菲走到刘倩跟前,还是不敢相信的问:“倩倩,这个可是终身的大事,你可要想清楚的,别以后再后悔。” 别人没多想,知道郭素菲是为了确认刘倩的想法,刘倩自己心里先乐了,这家人还真是朴实,这话应该是自己的家人叮嘱的才对,她们倒先说出来了。刘倩也知道这时候再不能像上次那么犹豫了,她终于微微点点头,然后挣拖张小龙手,跑了出去。 郭素菲见了,赶紧推了儿子一把,说:“还不快追?” 张小龙如梦初醒,说:“好。” 可是刚走几步又回来了,说:“爹爹,给我点银子,我们出去买肉,没带银子。” 张才赶紧从怀里掏出一点碎银子给他,小龙接了过来,快步跑出去,追赶院子外那刘倩明显在等他的身影了。 外婆听张小龙跑远了,笑着说:“这孩子,还真是跟倩倩有缘啊,没拿银子也能变成机会,刚才听你的意思,我都以为他跟倩倩没戏了。” 郭素菲也感慨的说:“是啊,上次我问过倩倩的意思,似乎是不愿意,我都不知道怎么再次问啦,这可好,都解决啦。” 张才也高兴的说:“小花,去,到村口也给我打一点酒,让我也高兴高兴。” 张小花说:“好的。” 起身就跑了出去。等跑远了,郭素菲才问:“你给小花银子了吗?” 张才郁闷的说:“没,等他再回来吧。” 以后的几天,张家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刘倩见了张小龙都会微微的脸红,刻意的避开他,张小龙也会莫名其妙的手足无措,搞了不少的笑话。家人都很玩味的看两人的尴尬,分享着两人爱情的甜mi。 外婆的神情也很好,只是日渐的消瘦,几天不见就能感觉瘦了一圈,郭素菲是一边替儿子高兴,一边替娘亲伤心,冰火两重天啊。 别人不能清除外婆的情况,张小花却能感觉到外婆的不妙,这天,他实在忍不住了,偷偷拉着郭素菲,说:“娘亲,跟您说点事儿。” 郭素菲很奇怪小儿子的举动说:“你闯什么祸了?这么鬼鬼祟祟的。” 张小花气得说:“娘亲,我什么时候给您闯过祸?” 郭素菲摸摸他的脑袋,笑眯眯的说:“那是什么事情?” 张小花悲伤的说:“娘亲,我能感觉到外婆身上有东西在飘走,飘走一点,外婆就瘦一点,而且我还感觉到外婆身上这些东西不多了。” 郭素菲生气的说:“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呀。” 张小花争辩道:“就是的,娘亲,我真的感觉的到,以前我都跟倩倩姐说过的,她都相信我。“ “咦~你倩倩姐怎么说?“郭素菲奇道。 “倩倩姐说,是因为外婆最疼我,我也最关心外婆,所以我就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情况,不过她说这也不好解释,反正有些至亲的人就是能知道的。”张小花一本正经的回答。 郭素菲听了,扔下张小花,赶紧去找张才,张小花见娘亲很在意自己说的话,并不想自己想象那样,心里也是很高兴,自己去陪外婆了。 郭素菲见了张才,将张小花的话跟张才说了,张才思索一下说:“我以前也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小花说的也许是真的。看来咱们得先做些准备了。” 郭素菲听了,只好悲伤的点头。 不过,她马上又问张才:“那倩倩跟小龙的事情怎么办呢?一呢,娘亲想看着小龙成亲,二呢,如果娘亲真的去了,那小龙跟倩倩的事就得往后退,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呢。” 张才说:“要不,咱们过几天就去刘倩家提亲,如果能赶在娘亲离开之前办事最好的,真不成,也先把这个事情定下来。” 郭素菲也点头答应,说:“那我先问问倩倩的意思吧。” 当晚,郭素菲就把提亲的事情跟刘倩说了,本以为刘倩会跟上次一样推拖一下,却不料灯下的刘倩虽然很是害羞,但还是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让郭素菲心里甚是欣慰。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好孩子,知道外婆想看到她跟小龙的好事,竟不再有什么顾忌,做出明智的选择。这也让郭素菲坚信自己全家看中的儿媳妇真的天下最好的儿媳妇。 次日,张才准备了礼物,带着张小花前往八里沟的刘倩家,商量定亲的事情。张小花也很高兴,他很是想念刘屠夫家的五花肉。 八里沟离郭庄有段距离,张才和张小花紧赶慢赶,走到村口时,也是日上三竿了,张才病后的身体着实有点吃不消,坐在村口的大石头上歇息,张小花却是如无其事,呼吸都没变化,这不仅让张才羡慕年轻人的身体。其实,张小花上次来的时候也是呼吸带喘的,比张才强了不少,可绝对没有这次来时根本就不累的感觉。 待张才休息好了,他们两人这才重新起身,在张小花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刘先生的家中。 刘先生的家还是老样子,门也是开着的,但张小花喊了半天,里面也没人答应,张小花以为家里没人,就跟张才拿着礼物走了进去。走进院子,张才就看到院子里错落有致的种的花花草草,虽然春天没到,并没有花儿开放,但也看得出院子的精致和主人的雅趣,他自己不禁有些感慨,也只有这样的环境才能养得出刘倩这样优秀的孩子,当然心里也有期待,如果自己的小院也能弄成这个样子,自己老了在这样的环境里养老,这辈子也就满足了。在张才打量小院的同时,张小花的眼睛去往院子旁边的厢房瞄,张小花心中的逻辑很简单,既然院子的门没锁,那就肯定是在家,而喊了好久都没人答应,那肯定是在忙什么事情,读书人能忙什么?不外乎写字和画画,听刘倩说他家有书房,就在堂屋的边上,也许刘先生就在书房呢。 果不其然,在右手的厢房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正是刘先生。他正背对着门,伏案写着什么。张小花拉住了正往堂屋走的爹爹,指了指刘先生的背影,张才这才停住了脚步。转身跟着张小花走到书房的门口,张小花抬腿就要进去,却被爹爹拉住了,张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就站住了,张小花知道爹爹的意思,是怕打扰了刘先生,于是就悄无声息的站着爹爹的旁边。父子两人站在书房的门口等了一会儿,刘先生还是做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停住的意思,张小花就感到有些无聊,正想跟爹爹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有脚步声从院子的门口传来,两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刘倩的哥哥刘凯回来啦。 刘凯进了家门,看到两个人站在院子里,仔细辨认才发现是张才父子两人,脸上显出笑容,赶紧上前施礼,看了看书房中忙碌的爹爹,不好意思的对张才两人说:“我爹爹就这样,一忙起自己的事情,就把周遭的事务全都扔在脑后,等他忙完,自然就出来了,请大叔到堂屋坐吧。”然后接了礼物,客气的把张才两人让到了堂屋,并给两人沏茶倒水。 张才跟张小花走了差不多一个上午,也真是渴了,接过茶水,咕咚咕咚就喝了,边喝边想:“这茶水的味道还真是不如我们家的好喝。” 刘凯看两人喝完茶水,稍微休息了一下,这才问道:“大叔今天怎么突然来我们家?倩倩没有跟着回来吗?她还好吧。” 张才赶紧说:“倩倩今天没有跟我们回来,她在我们家很好。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情想跟刘先生商量的。”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四十三章 碰壁 刘凯随口问了句:“是什么事情?” 张才笑笑说:“一会儿我还是跟刘先生说吧。” 刘凯也笑着点点头,又接着问了张才一些关于刘倩的事情,张才也一一作答,张小花在旁边也一口一个刘哥哥的叫着,说了很多刘倩的好话,听得刘凯笑容满面。 刘凯陪着张才坐了一会儿,看看时辰不早了,就对张才说:“大叔跟小花在这里再坐会儿,我爹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事呢,我得去叔叔那里打个招呼,中午还是去他那里吃饭的好。” 张才摆摆手说:“贤侄不必客气,随便吃点就行。” 刘凯起身说:“那可不行,大叔好容易来一趟的,我们一定得尽地主之谊,我还记得小花爱吃红烧肉的,今天中午一定让你吃个够。” 张小花吐吐舌头,说:“那,谢谢刘哥哥啦。” 刘凯笑着说:“你这个甜嘴的小鬼。”说完,就快步出门去了。只留下张才和张小花两人在屋里等着。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等待,又等了一阵,刘先生依旧没有出来。 这时,从门外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张老哥,你总算是来啦。” 张才和张小花两人都笑了,这肯定是刘屠夫了。 张才和张小花赶紧站起身,刚走到门口,迎面就碰上了“蹬蹬蹬”健步走过来的刘屠夫。刘屠夫亲热的拉住张才的手,说:“张老哥啊,几天不见你,还真是想你啊,你的腿没事了吧,嗯,看这个样子,一定是好利索了。” 张才也笑着说:“是啊,托老弟的福,伤势已经好了,这不,上午从郭庄走到这里,腿也没觉得太疼。” 刘屠夫说:“吉人自有天相啊,张老哥是个实在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对了,你那两个儿子的伤势如何了?” 张才说:“小虎的伤势已经全好了,小龙也差不多快了吧。” 刘屠夫说:“那敢情好啊,马上就要春耕了,这下家里不用担心了。走,咱们进屋说话。” 众人这才进屋重新落座,刚刚坐定,刘屠夫还没有来得及喝口水,刘先生也进屋了,张才跟张小花赶紧再次起身,上前见礼,刘先生也回礼,请他们坐下。刘先生抱歉的说:“张老哥来半天了吧,我正在画一幅画,没有迎接很是失礼啊。” 张才赶紧说:“没关系的,老弟忙的是正事,我们在屋里等着就是了,况且不是还有刘凯嘛,他陪着我们说话呢,才刚走开的。老弟的画画好了?” 刘先生看了刘屠夫一眼,说:“还差一点,给这厮的大嗓门给打断了思路,下午再继续吧。” 刘屠夫无辜的说:“我也不知道你在作画啊。况且我天生就是这副大嗓门。要不是我叫醒你,你还得把张老哥晾在这里呢。” 刘先生说:“你总是有理,不说你了。” 然后他对张才说:“我也有这个毛病,写字或者作画,就会忘记身边的事情,常年如此,改也改不掉的。来,请喝茶。” 说完,自己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遗憾地说:“这茶水比张老哥家的差了不少,很真是怀念上次喝的茶水啊。” 张才笑着说:“那刘老弟就多去郭庄吧,要不就搬过去住得了,可以天天喝。” 刘先生笑笑说:“很多事情,说着容易做着难啊。” 几个人坐着说了一会儿的闲话,彼此问了问情况,刘先生这才问到:“张老哥,这次来八里沟,是有什么事情吗?” 张才说:“刘老弟,这次我来,确实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 刘先生点点头说:“老哥你说来听听。” 张才接着说:“倩倩在我们家呆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们家的人都很喜欢她,而且,我的大儿子张小龙跟她彼此情投意合,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咱们能否结成儿女亲家。” 张才说完,眼睛盯着刘先生,希望从他脸上看出笑脸或者是喜悦。 但是,他没有看到期待的神情,反而,刘先生明显的一愣,然后紧皱眉头,似乎,似乎,有拒绝的意思。旁边的刘屠夫,一向都快人快语的,这次倒不cha嘴了,眼神从张才看到刘先生,再从刘先生看到张才,有点耐人寻味。过来一会儿,刘先生开口了,他说:“张老哥,你是个爽快人,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跟你说,咱们有什么话都说出来,不藏藏掖掖的,你看行吗?” 张才自然是同意。 刘先生又接着说:“倩倩她娘亲去世前,唯一的心愿就是让我给倩倩找一个好的婆家,这些年,来我们家提亲的也不在少数,但是我都没同意,一则是倩倩不满意,二则是我觉得他们不能给倩倩带来幸福。另外,我知道倩倩从小就喜欢读书,她一直的心愿都是找一个学识渊博的郎君,我知道小龙是个好孩子,品性方面我很放心,可他好像不怎么识字的吧,这以后跟倩倩在一块儿,怕是兴趣不在一起呀。再者,倩倩从小就没有干过农活,家里的事情,女红方面自然是没问题的,可是以后跟小龙过日子,这农活方面她可是不行的呀。还有,倩倩跟小龙认识也就一个来月吧,怎么会这么快的情投意合呢?倩倩也许对小龙有好感,这也正常,毕竟小龙曾经救过倩倩的,倘若就这点好感,倩倩就要嫁过去,那也未免太儿戏了吧。” 张才听了这些话,脸上的神情也有点扭捏,他本以为,根据以前跟刘先生打交道的经验,感觉他是个很好说话的人,而且看他对小龙很欣赏的样子,既然刘倩都答应了,想必他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张才想错了,人家的欣赏也就是仅仅限于一个对农村种田人热血的欣赏,并不是用老丈人眼光来看的。而且,张小龙跟刘倩本就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虽然都是在农村,但一个读书,一个务农,确实是没有一个共同的语言,以后的生活难免会有隔阂,一切的一切,让娶媳妇的张才来看,很自然,而要不女儿嫁出去的刘先生就要很仔细的考虑啦。 张小花听得也是愣住了,他同样没有想到看起来很和蔼的刘先生竟然拒绝了,不过,他也不知道怎么说的好,只能看着爹爹,希望爹爹能说服刘先生。 张才说:“刘先生多虑了,婚姻的事情,首先是两情相悦,既然小龙跟倩倩都愿意,那肯定能很好的过日子,老弟说的没有共同的话题,我想以后也让倩倩多教小龙读书,慢慢的不就培养出来了?还有农活,倩倩不会做田里的事情,我们自然是不会让她做的,我们家有四个壮劳力,肯定不会委屈倩倩下地干活的。” 刘先生叹了口气说:“刚才我不是还说,有些事情,说着容易做着难啊。另外,刘凯还没有定亲结婚,刘倩做妹妹的就先定亲,不太好吧。” 张才也忘记了这点,是啊,农家人的习惯都是先哥哥后妹妹的,这做哥哥的婚事都没有定下来,做妹妹的自然就没资格考虑的,张才也有点无话可说了。 这时,刘凯回来了,他没注意到屋里的尴尬气氛,对刘先生和刘屠夫说:“爹,二叔,那边的饭菜都准备停当了,请张大叔跟小花过去吃饭吧。” 刘先生看着张才,笑着说:“张老哥,走吧,这事先放放,你我都再考虑考虑,先去吃饭吧。” 刘屠夫也拉了张小花的手说:“走吧,不说事儿了,吃饭最重要,小花是不是想吃红烧肉了?” 刘屠夫家的酒饭自然比张才家的丰盛,但张才没有太好的胃口,面对刘先生跟刘屠夫的殷勤招待,他也没吃太多,只有张小花吃的最多,一则是他正长身体,胃口本来就好,二呢,在他看来大哥跟倩倩姐很般配的,两人生活在一起肯定很幸福,他坚信这门婚事一定能成,所以对于刚才刘先生的拒绝,他也就是一会儿的郁闷,现在早就抛开了,没有爹爹那般的心事,对于满桌的饭食,他当然是放开了腮帮子大嚼。看他吃得香,刘屠夫的老伴跟刘月月也都笑开了花,不停的把好吃的放到他的碗里,一个劲儿的让他多吃。 张才虽然没有胃口,但看儿子吃的很高兴,自己也略微的开心点,旁边的刘先生不时跟他说些闲话,刘屠夫也跟他频频举杯,刘凯刚才私下里已经问过爹爹了,知道张才不高兴的缘由,所以在饭桌上也就没怎么说话,只是自己吃饭。 这顿饭很快就吃完了,众人在刘屠夫家稍事休息,张才就带着张小花跟众人告别,刘先生是想再留他们到家里坐会儿,但看看天色已经不早,这路上还得走好久,也就没再强留,一行人把张才两人送到村口,这才转身回来。 这时刘屠夫家里的人也都知道张家来的目的了,刘月月对刘先生说:“大伯,张大叔说的没错,我姐她是真的喜欢张小龙了,上次我去的时候,她还说起呢。” 刘先生叹口气说:“女大不中留啊,可是这个过日子的事情,可不是光kao感情就能解决的呀。”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四十四章 疑惑 从八里沟回来的路上,张才一直都在想刘先生说的话。“我答应让倩倩照顾小龙,就是想让她报恩,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那是传说中的故事,我可从未想过,如今,既然小龙的伤势已经大好,我想过几天就把倩倩接回来,总在张老哥那里呆着也不是个事儿吧。” 张才能有什么话说?自己家跟刘家本来就有差距,小龙就是个庄稼汉,跟刘倩这个知书达理的姑娘比,确实不配,这些日子的相处,在张家人眼里刘倩就是个金凤凰,而张家没有梧桐树,如何让凤凰落下?虽然刘倩是真的喜欢张小龙,愿意跟张家的人生活在一起,但谁知道以后真正生活在一起了,又是什么样子?与其以后闹心,不如现在就不要走到一起,唉,可惜了刘倩这个好儿媳妇,可惜了小龙的一片痴心。 张才那是边走边叹气,一直叹到郭庄,眉头也没有松开。 家里的张小龙等人自然都是翘首以待,盼望着张才能带回好消息,可是眼见着张才阴着脸进了门,就知道事情不顺利,张才进了屋,一屁股做到椅子上,张小龙赶紧给倒了水,张才喝了水,稍微休息了一下,才把在刘先生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心情忐忑的众人都不说话了,郭素菲问张才:“这个事情跟娘亲讲吗?” 张才想了一下说:“先不要讲吧,娘亲知道我们进去去了八里沟,如果有喜事,肯定第一个就会告诉她的,既然不告诉她老人家,想必也知道不是什么好消息吧。对了,刘倩呢?” 郭素菲指了指里屋说:“刚才看到你们回来,这孩子怕羞,先躲起来了。我这就把她叫出来吧,把他爹爹的话告诉她,让她事先也收拾收拾东西。” 张小龙在旁边说:“娘亲,我去叫吧,我想倩倩是不会回去的,东西也不用先收拾。” 郭素菲慈爱的看着恋爱中的张小龙,说:“好吧,你去,也许倩倩能说服他爹爹呢。” 不多时,刘倩跟着张小龙从里屋出来了,她的脸有些苍白,她看看众人,没说话,悄然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众人也都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刘倩。其实在刘倩的心里,正翻江倒海的思来想去,不明白爹爹的意思。自小爹爹都顺着自己,从不违背自己的意愿,就拿调夫婿这件事,根本就是自己的一言堂,以前上门提亲的人无数,爹爹从来都不说自己的意见,但凭自己的好恶,这才确实奇怪了,自己决定了,他却要反对,难不成他是怕张大叔骗他?不过,也不应该呀,难道真的是想让哥哥先结婚,然后再考虑自己?想到这里,刘倩也是一阵的烦恼,刘凯的眼界也是出奇的高,附近村子的姑娘他都看不上眼,要是等他先定亲,自己还不成了老姑娘? 刘倩抬头,看着大家都殷切的看自己的眼神,强笑着说:“我也不太明白爹爹的意思,等过几天,我爹爹来接我的时候,我再好好的问问吧。” 然后看看张小龙,冲他点点头,张小龙这时才从脸上lou出一丝的微笑。 这个夜晚注定是个压抑的夜晚,晚饭大家都没吃好,匆匆吃了点,就收拾了,郭素菲在给外婆送饭的时候,外婆问张才是否带回来好消息,郭素菲刚想支吾一下,外婆就说:“没关系,素菲,咱们家的情况我很知道,几个孩子是很出色的,但我们的家境摆在这里,别人嫌弃也是正常的。让孩子们都随缘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是咱们的媳妇,早晚都会嫁过来的。” 郭素菲听了,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娘亲看的比自己都清楚,自己这是关心则乱,忧的是娘亲最后一个心愿,也许是完成不了,自己有点不孝啊。 饭后,大家都无心干活,稍微说了会儿话,就各自睡觉了,只有张才跟郭素菲在堂屋又低声商量了半天,才回到自己的屋里。 里屋并没有点油灯,郭素菲摸黑上了炕,她躺在那里,还在想着刚才跟张才商量的事情,这时,听到刘倩也翻来翻去的睡不好,就问她:“是不是在想你爹爹的话呢?” “是啊,婶子。”刘倩模糊的应了一声。 郭素菲说:“倩倩,其实你爹爹也是对你好,毕竟你还小,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太多,生活的阅历也少。你爹爹有自己的想法,希望你过幸福的生活,我们都很理解的,毕竟像我们这样的家庭,能给你的的确不多。你爹爹年轻的时候,就是因为家境的原因没有让你娘亲好好的保养身体,才造成了他终身的遗憾,所以他对这个很看重,而且最关键的,我想应该是他想给你找个读书人,他跟你哥哥都是读书的,自然希望你的夫君也是读书的,你们好吟诗作对,这样的生活才是你应该有的。小龙呢,我自己的儿子,我当然认为他很好,但我们当年家境的确不好,这才没让他读书识字,这也都是生活所逼啊,谁家不愿意自己的孩子能出息呢?” “知道的,婶子,我现在也隐隐约约懂了爹爹的心意,不过,我心里还是觉得,吟诗作对,风花雪月固然是幸福,你挑水我浇园,你耕田我织布的生活也是一种幸福啊,家里的两人心意相通,互敬互爱,虽然有些贫寒,但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来改变呀,我从小就在农村长大,不必我娘亲的身子骨,我身体好的很,虽然我从小没在地里做过农活,可是我相信如果我做了,一定不比别人差。”刘倩很不服气的说。 郭素菲笑了,说:“倩倩,你还真是一个不服输的孩子。其实啊,成婚很多时候并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情,你要融入一个新的家庭中,去适应他们的生活,也要让他们都来接受你,不单单是你的夫君能接受就可以的。而且,家里的油盐酱醋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多的很,任何的一点小事都会让你的生活过的不顺心。” 刘倩说:“这些事情,婶子,我都知道的,我在家的时候,爹爹跟哥哥都不懂家务的,什么事情都是我来做的,我相信对于这些我都有充分的准备。而且……而且我在这里住的这段时间,感觉家里的气氛很好,很融洽,我在这里能感觉到在我家享受不到的感觉,我觉得我能很好的融入到这个家中的。” 她说话越来越轻,似乎是不好意思了。 “还有,最重要的,我觉得小龙很好,从各方面都很好,我不想因为家境的原因就失去让我一生幸福的机会,其实以前我自己也都犹豫过的,觉得小龙不识字跟我也许没有什么话说,我也想了,我可以教小龙读书识字的,他也答应啦,我想我们会好好的过日子,让你们都不操心的。”刘倩说到最后,声音都低不可闻,也幸好是黑夜中,并不能看到刘倩早就飞红的脸,她这才能把这些话都说出来。 郭素菲听的心里很是欣慰,她也安慰刘倩:“倩倩,今天你把话都说到这里了,婶子很是高兴,你也看到了我们家也都是很喜欢你的,不仅是小龙,我跟你大叔有时也都把你当儿媳妇看,小花和小虎更是想叫你大嫂。我们会尽全力把你娶过门的,你还记得上次在鲁镇,那个恶霸不是赔了咱们银子吗?” 刘倩说:“哦,是啊,这事不说我几乎都忘记了。那倒是一笔不小的银子。“ 郭素菲说:“刚才我跟你大叔商量了,如果你爹爹真的是因为我们家穷,没有足够的银子让你过上好日子,我们就打算把那个银票给兑换了,相信这个数目一定能让你爹爹满意的。” 刘倩立刻就阻止了,她说:“婶子,这个银票现在千万不要动用,万一恶霸在鲁镇的钱庄有埋伏,那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在没有万分把握的情况下,千万千万不要这么做,否则,我们正常的日子都没法过,更谈不上让我爹爹放心了。况且,我爹爹也不是一个就钻进钱眼里的人,他想必有其它的想法吧,一切都等他来了再说吧。” 郭素菲也说:“就是,我也是这么说你大叔的,可是你大叔好像钻进了牛角尖,唯恐你爹爹把你给接走了,这不才想到这个办法嘛。回头等你爹爹来了,好好问问他的心思。反正我觉得小龙要是不找你,别的姑娘他也看不上,说不定他会一辈子不找呢?” 刘倩娇笑说:“婶子,看你说的,我哪有那么好呀。我能碰到小龙也是我们的缘分啊。” 郭素菲说:“是啊,是缘分,但缘分都是天定,能把缘分变成实实在在的一家人,就要看人啦。这个老天可是不管的啰。我们还是早点睡觉,养足了精神,照顾好自己的这个家吧。” 刘倩说:“好的,婶子,您也早点睡吧。” 刘倩把自己的心事都跟郭素菲说了,心里感觉是莫大的轻松,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郭素菲听着刘倩的轻鼾,心里也是高兴,这样的姑娘就是做不成自己的儿媳妇,自己也要祝愿她幸福啊,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只有对面小屋里的,张才和张小龙一直都难以入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四十五章 主动 次日早上,太阳依旧升起。 张家都在做春耕的准备,张小龙明显的心不在焉的样子。他不时看看刘倩,而人家刘倩则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刘倩的从容更是让张小龙的心里愈发的不安起来,他终于找个机会把刘倩拉到一边,轻声地问她:“你心里打算怎么办?” 刘倩也有些挑逗他的意思了,笑着说:“什么怎么办?” 张小龙有些不悦,说:“就是你爹爹来接你呀,你是不是准备回家了?” 刘倩说:“是啊,我爹爹来接我,我自然要回自己的家呀。” 张小龙脸色有些苍白,说:“我就知道,你以前说过的话,都是为了安慰我,好让我的伤势早点好,现在,我的伤势好了,你也就不再骗我,你要回你那个安稳地家了,我们这个小院估计是没有吸引你的地方吧。” 刘倩看张小龙真的是有点当真了,也就赶紧收起调侃的神情说:“小龙,看你说的,你认为我以前说的都是安慰你的?难道你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 张小龙楞了,说:“不是我不相信你的,可是,这个关头,你这么的从容,而我的心里都急得要起火了,我当然想问问你有什么办法啊。” 刘倩笑着说:“你这人,平日看着很是聪明,到头来,反倒是落了俗套,不是有话说的好‘水来土遁,兵来将挡’吗?爹爹当然是想我回去,会来接我,可回不回去那还不是我说了算?平日里爹爹对我的事情都是顺着我的,这次有些意外,我觉得我还是应该等爹爹来了,好好的问问才好,问清楚了缘由,自然就有解决的办法,为什么要着急呢?” 张小龙笑了,说:“我不似你,胸有成竹的,我当然是关心则乱的,而且我觉得,我们应该主动地去找你爹爹好好说说,总比呆在这里等你爹爹找上门的好。” 刘倩看着张小龙称赞道:“你说的没错,主动出击,会把主动权拿到自己的手中,等我爹爹来了,我们反倒是落了下乘,说不定也会有什么别的变故,嗯,要不我就先回家一趟,看看形势再说?” 张小龙不好意思了,说:“我就是有这么一点点的想法而已,没你想的那么深。而且,我还想,我也应该陪你一起去吧,我的伤势已是大好,走半日的山路应该不是问题。” 刘倩思索了一下,眼睛一亮,说:“你这个主意就更好,我们一起去找我爹爹,看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张小龙却不无担心的说:“倩倩,要是你爹爹怎么都不改口,非要你回去呢?” 刘倩狡黠的说:“不会的,我自然有对付我爹爹的方法,他会答应的。” 张小龙还是不放心说:“我说的是如果,如果呢?” 刘倩正颜说:“小龙哥,我的心思你想必也是知道的,很多的话我们彼此并没有说得很透,可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我会陪着你的。” 说到最后,脸红了,头也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 张小龙鼓足了勇气,伸手拉了眼前的柔荑,低声说:“倩倩,你真好。” 这次刘倩可没有让他拉住,离开从他的手里挣拖,说:“你还是先想想什么时候去八里沟的好。”说完,就跑了。 张小龙望着刘倩的背影,久久品味,心中早就不复刚才的不安啦。 当张小龙重新回到众人的视野中,心中早就吹响了战争的号角,他走到张才面前说:“爹爹,刘倩的爹爹没说什么时候来接她吧。” 张才望了张小龙一眼,说:“是啊,就是说过几天来,没具体说日子。” 张小龙说:“这样的,爹爹,我想跟刘倩一起去趟八里沟,跟刘倩他爹好好的谈谈。” 张才一听,楞了,皱着眉头说:“这是你的主意,还是刘倩的主意?” 张小龙说:“是我的主意,刚才也跟刘倩商量了一下,她也同意。” 张才的眉头一下子就松开了,笑着说:“好小子,有一套啊,爹爹年轻的时候,可没你这么的胆量,不错,呵呵。” 正笑间,郭素菲走了过来,问:“孩子他爹,有什么好笑的?” 张才说:“咱们的儿子有出息了,知道去给自己找媳妇了。” 郭素菲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张才把刚才张小龙跟他说的话又对郭素菲说了一遍,郭素菲也很高兴,说:“这个主意不错,你跟倩倩打算什么时候去?” 张小龙说:“娘亲,刘先生不是说马上就过了吗?我想还是赶在他来之前吧,我想不行就现在过去吧。” 郭素菲看看天色说:“现在去,今天也不能返回来的,不如等吃过午饭吧。我这就跟倩倩去做饭,唉,这以后若没有倩倩帮忙,我都不会做饭了啊。小龙啊,你得把倩倩给留下来呀。” 张小龙笑着说:“好的,娘亲,我一定会的。” 午饭自然又是匆匆的吃完,张小龙跟刘倩就收拾一下,准备上路,这时,张小虎说话了:“大哥,你们两个出去似乎不大安全,要不我也一起跟着吧。” 而且,张才也说:“小龙,你也应该带点东西过去,空手不好吧。” 张小龙说:“知道的,爹爹,等到了村口我去买点吧。” 刘倩听了张小虎要跟去的话,眼睛一亮,跟张小龙说:“让小虎也跟着过去吧,三个人走安全些,而且,你也不用买东西了,把家里的井水带点给我爹爹就很好了。” 张小龙一拍脑门说:“看我晕的,你爹爹是最爱这个水了,我都忘记了。” 张小花从椅子上跳起来,说:“我这就去挑新鲜的,你们准备盛水的东西吧。” 等小花把井水打回来时,张小龙也从邻居那里借来了一个能密封起来的瓶子,装了满满的一瓶井水,这瓶水自然是由张小虎来拿了。 于是三人这才上路。 从郭庄到八里沟是有两条路的,一条是沿着小河,穿过一个竹林,再爬过几个山坡,走几个村庄的边上过去,一条则是走小桥上前,有条大道,奔鲁镇的方向,走到一个村庄后,再从这个庄子传过去,依旧是大道,向八里沟走去。小道崎岖不好走,但胜在路途近,而大道虽然好走确实小道两到三倍的路程。 张小龙他们选的自然是小道了。 如今已是春天,河水早已开冻,潺潺的溪流,涓涓的流着,声音响在耳边,说不出的好听,鸟儿也活动了,叽喳的叫着,合着那水声,让人走路的脚步分外的轻松。张小龙和刘倩拉着手走在前面,似乎没有了在家的顾忌,肆意的享受彼此手中的感觉,一边东张西望欣赏着春天的图画,一边还不停的说着什么。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张小虎落在了后面,手里拎着那瓶水,笑呵呵的看着前面自己的大哥和未来的大嫂,心里有的除了羡慕,还有丝丝的期待,期待着半晌后在八里沟能有美丽的邂逅。 张小龙的心里是涂满了mi,他希望这个路途遥远的没有尽头,让他永远在享受这个下午的幸福。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走路是如此快乐的事情,也从没觉得那平日早已看倦的山景是如此的美丽,也从没想到比河流声音和鸟儿声音更好听的是刘倩的话语,也从没想过从郭庄找八里沟是如此的近,竟似刚开始走就到了似地,待刘倩抽回了手,他还晕着头问为什么,直到刘倩害羞的说自己从小长大的八里沟就在前面可见的时候,他才醒悟,这云中漫步的路途,已经是走到了尽头。 刘倩领着张小龙和张小虎进了村,不时有认识的人跟刘倩打招呼,有些姑娘和大婶,还肆无忌惮的盯着张小龙和张小虎的脸,身上狂扫,弄的不仅刘倩面带桃花,张小龙两人也是手足无措的。毕竟人家也没有问张小龙和张小虎是什么人,她自然也不能解释,虽然心里想随她们想去吧,可也不想就这样让她们瞎胡的乱想。可她家离村口还有很远的距离,想必等她到家不久,关于张小龙的话题也许就会传遍整个村子了吧。 刘倩带着张小龙和张小虎到家的时候,很是凑巧,刘先生跟刘屠夫正在小院里喝茶说话,刘倩一进门就看到,房檐下,小凳子上坐着的刘先生,他正拿了茶壶往茶杯中倒茶,而对面的刘屠夫则是拿着他惯用的一个酒葫芦,不时的拿到嘴边抿上一口。 刘倩看到爹爹,眼圈似乎都红了,喊了声:“爹爹~”就跑了过去。 刘先生也是一愣,待看到是刘倩回来了,心中自是欢喜,放下茶壶就起身迎了过来,虽然离上次在张家见面没多久,可这次是刘倩回了家,感觉自然是不同的。刘倩扑到爹爹的怀里,像小孩子一样的抱着爹爹的胳膊,刘先生则慈爱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只是说:“回来啦,回来就好。”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四十六章 劝说 说几句闲话:三江推荐被拒绝了,签约好像也要被拒,心里很不忿,去看看他们推荐的作品。先看到的是《许仙志》,唉~自愧不如,无话可说,向许仙学习,向许仙致敬! 再看看仙侠强推的几个,晕~不感觉如何比俺强太多,呵呵 我的小花,没有侠义的爹爹,所以不能像郭靖一样让江南七怪远赴沙漠传艺; 我的小花,有美满的家,我不想让他满门被灭,像张小凡一样心理扭曲; 我的小花,没有出外打工的三叔,给他机会,像韩立一样被推荐给七玄门; 我的小花,跟大家一样,很普通,有美满的一家人,不会为了修炼就轻易的抛家舍业,也不会为了自己就让全家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奇遇,人又怎么会天生的聪慧~ 人物一出场就奇遇连连,修仙修真,固然看着很爽,似乎,都成一个模式,模式?网络小说模式? 不晓得啊~ 或许,俺的文笔的确不行?反正比许仙是差不少的。 以上纯属瞎说,仅此一次,再不重复,而且没有贬低其他人,其他作品的意思,^_^ 张小龙胳膊上的夹板已经去掉,但依旧用衣带等物固定着,放在胸前,另外一只手则自然地垂在身边,他就站在刘倩身后的不远处,看着刘先生父女相见的感人场面,自己跟爹爹和娘亲的感情很好,却没有经历过分离,自然不知道其中的滋味,现在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如此的举动,心里也是为她感觉欣慰,也知道这次自己的决定应该是正确的。 张小虎则站在张小龙的身边,手里还是提着那瓶水,眼睛却在院子里瞧来瞧去,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刘先生慈爱地抚摸女儿的头发,眼神也越过刘倩的头顶,投向了张小龙和张小虎,冲他们微笑着点点头,那只手也从女儿的头上挪开,朝他们略微的挥挥,表示歉意。张小龙和张小虎自然也是点头示意,一边等待。 刘屠夫看到刘倩回来,有刘先生迎了上去,自己就没起身,接着喝自己的小酒,等把酒喝了,这才看到门口站着的兄弟二人,于是站了起来,笑呵呵的说:“我说是谁送倩倩回来的,原来是我们的两位大英雄啊。来,快进来,陪大叔喝上两杯。” 张小龙和张小虎笑了,朝屋檐下的方桌走去。 而正跟爹爹腻味着的刘倩,听到了喝酒这两个字,抬起头,冲刘屠夫说:“二叔,小龙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暂时还不能喝,要喝就找小虎吧。” 刘屠夫大声说:“你这个丫头,现在就胳膊肘向外拐了啊。” 刘倩娇声说:“二叔~” 刘屠夫说:“好啦,不要叫了,知道啦,平日里也没见你叫过我几声二叔的。” 刘先生则耐人寻味的看着走向自己的这个农家小伙儿。依旧的其貌不扬,青春年少的脸上充满活力,看起来并没有像其他农家人身上的唯唯诺诺,也没有张才身上的那种小心,似乎眼睛很亮,身上的衣衫很破旧,但是浆洗的很干净,穿在他的身上,很是合身,脚步也是很稳健,一步一个脚印儿,让人看了很踏实。刘先生自然知道刘倩带张小龙回来的意图,虽然他极是不赞同这门亲事,但他对于张小龙这个人,确实颇为欣赏的。 这时,张小龙和张小虎也走到了刘先生的身前,很敬重地向刘先生施礼,刘先生这次也没怎么客气,简单的示意,说:“你们远来辛苦了,看这天色已经渐晚,今天回郭庄已经不太可能,就在我这里留宿吧,你们先过去陪我二弟,我跟倩倩说完话就过去。” 兄弟二人答应后,就走到屋檐下,各自捡了凳子坐下,陪着刘屠夫说闲话。刘先生则对刘倩说:“倩倩,咱们到书房去说话。” 刘倩松开了抱着爹爹的胳膊,说:“爹爹,你先去,我去给你泡茶水。这是我跟小龙特地从郭庄带来的,您是不是想喝了啊?” 刘先生也没说话,无奈的摇摇头,笑着先回了书房。 刘倩走到屋檐下,从张小虎的身边拿了那瓶水,看来张小龙一眼,说:“你们先陪二叔说话,我去厨房烧水,顺便给你们弄点小菜和点心,走了一个下午,想必也是饿了吧。” 刘倩到了厨房,把那井水放在火上烧开,等水开的空闲,看看空空的厨房,拣现成的东西做了简单的两个菜,点心是做不成了,只有几个剩的饼,跟着小菜拿了出来,给兄弟二人充饥,刘屠夫则开心的就了小菜,喝着小酒,还不时给张小虎倒上一杯,还真没拉着张小龙喝。 不多时,水就开了,刘倩细心的泡了茶,端着茶具和水,就走向书房,进书房前,回头还看了张小龙一眼,两人四目相对,刘倩点点头,眼神中充满了肯定,这才回头走进书房。 书房里的刘先生正心不在焉的看着一本闲书,看刘倩走了进来,就把书放了下来,抽抽鼻子说:“这郭庄的水就是与众不同,泡了茶就香气四溢,难得啊。” 刘倩把茶杯放到爹爹的面前,看着爹爹嗅着茶香,一口一口的品着茶水,然后闭着眼睛回味,并不开口说话。 待刘先生喝了一阵,她才说:“爹爹,这茶水如何?” 刘先生说:“唉,这茶水自然是比平日喝的好许多,但还是没有上次在郭庄喝的醇厚,应该是放置的时间过长吧,没有新鲜的水好。” 然后,刘倩也不再问什么,刘先生也只专心的品茶,并不开口。 两人对坐一阵,刘先生想了想,笑着先开口了:“倩倩,这次匆匆忙忙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爹爹说?” 刘倩红了脸,说:“爹爹这是明知故问嘛,我要是不回来,爹爹过几日不是还要去接我吗?” 刘先生叹了口气,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说:“倩倩,从小到大爹爹都是由了你的性子,不怎么干涉你的。这次,爹爹没有听你的,你应该知道爹爹的苦心吧。” 刘倩想了想说:“我猜爹爹的意图是怕我在张家吃苦,天天干农活儿吧,而且也怕张小龙是个粗野的农村汉子,怕我以后的生活没有在家时的滋味?” 刘先生点点头,说:“这个过日子,不是一人的问题,是两人的生活,如果一人喜欢读书,一人希望务农,那生活的方向就岔道了,日子自然就乏味,过的不长久。而且,张家很是贫寒,你去这段时间也应该知道,没在八里沟过得舒坦吧。” 刘倩也点头说:“爹爹,您说的都没错,这些我都考虑过,甚至我还跟张小龙的娘亲说过,她跟您说的差不多,也是希望我能好好的考虑。” 刘先生奇道:“她真的是这么说的?” 刘倩说:“当然是的,我也没想到婶子就一个农村的妇女,并不识太多的字,居然如此的通情达理。” 刘先生叹道:“如此,当真是难得,怪不得能养成如此大气的孩子。” 接着,刘先生又说:“其实这些都是你不能体会的,只是我们这些过来人给你的经验,以你的性格,说了也未必管用,只有你自己碰了壁,才知道爹爹的苦心。可是你娘亲的事情虽然过去许久,但我还是历历在目的,如果我有能力,就不会让你娘亲吃苦受罪,早早的离开我们,所以,我不想你娘亲的悲剧在你身上再次发生。” 刘倩自是胸有成竹,接着说:“爹爹,这点也许是你执着了,如果你有能力,那还是现在的你吗?娘亲跟你在一起能幸福吗?如果是不幸福了,就是生活一辈子,那有什么价值?而娘亲敬你,爱你,跟你就那么短短的十几年,但她得到的幸福是其他人一辈子都不能得到的,你说,哪个才是她的选择?” 刘倩接着说:“爹爹,其实我一直都是认为人生的命运都是已经安排好的,你悲伤也罢,幸福也罢,都是一种生活,人的生命就是一种轨迹,各种轨迹交织在一起就是整个的生活。娘亲的轨迹中注定了有你的参与,而你的轨迹中也注定了你跟娘亲的幸福,你一直都把娘亲的去世归咎于你的能力,你不能很好的照顾她,其实不然,从娘亲遇到你的一刹那,我们这家人的生活就已经产生,娘亲的幸福和结局早就注定。任何的改变都是徒劳,如果当日爹爹热衷官场,自然就会忽视娘亲,娘亲固然不会早早的离开我们,但她会开心的生活吗?” 看刘先生陷入沉思,刘倩接着说:“其实,我也一直都在考虑我跟张小龙的相遇,我先前也跟月月讲过,自从我在布艺店中遇到张小龙的一刹那,我们的轨迹就交织在一起的。期间发生的事情,爹爹想必都知道的,我也不必细说了,我只能用缘分两个字来形容我跟小龙的事情。而且,还有一个很关键的事情,也许爹爹并不知道的。” 刘先生一愣,说:“那是什么事情?” 刘倩神秘的说:“爹爹是不是觉得这郭庄的水特别的好喝?” 刘先生说:“是啊,那又如何?” 然后,刘倩就把外婆得病,到鲁镇看病的事情跟刘先生说了,刘先生明显地很吃惊,问:“你们能确认就是这个井水的作用?” 刘倩说:“那是当然,你看看张小龙的胳膊就知道了,你看过谁的胳膊骨头都断了,能再短短的一个月里好的如此快?而且,月月上次去看我,也说我的皮肤明显比以前好很多的,这个我自己现在也有感觉啊。” 刘先生皱着眉头,不再追问,刘倩则接着说:“爹爹,你想啊,这个井水可是无价之宝,您的身体一直都是很弱的,自从娘亲走了后,一直都没有好过,能让您身体健康,可是我一直的心愿呀,而现在有了这个井水,长命百岁也不是什么奢望啊,这井水可是张家打井挖出来的,是张家的东西,那您觉得这个是不是又是上天给我跟小龙的机会?” “而且,大哥一直没有成家,未来的大嫂也不知道是否贤惠,如果我到了张家,您也搬到郭庄,一方面我能伺候爹爹,一方面爹爹也能享受上天的恩赐,岂不是两全其美?把我心中的所有事情都解决了?”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四十七章 同意 刘先生则说:“倩倩,爹爹喝不喝这个井水,身体好不好,能不能长命百岁都是小问题,你能安安稳稳,幸幸福福的过一辈子,才是爹爹最想看到的事情啊。” 刘倩说:“爹爹,那如果,我能安稳地生活,同时也能照顾您,保证您的身体健康,那我为什么不去这么做呢?而且,婚姻这个事情,本就是在赌博,一个人的本性也许你一眼就能看的见,也许你就永远也看不见,你只能从他的表面来推测他人的好坏,如果你赌的对,那幸福就是你的,而那些所谓的门当户对,只是人们对以前那些成功婚姻的一种演绎罢了,这世间又有多少不幸福的生活是门当户对的结果啊。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美丽只是在于传说,也许等到了真正的生活,未必就能像爹爹跟娘亲一样的恩爱。张小龙固然没有梁山伯的风流与倜傥,但胜在稳重与善良,以前的那些书生,我只看到他们的表面,难以继续深入,而对于小龙,我能一眼就看到的本质,愿意继续我与他的缘分。” 刘先生听得都愣了,说:“倩倩,从小教你认字读书,也不知道是否正确啊,你看了那么多的书,说的我都没有话来反驳你了。” 刘倩笑着说:“爹爹,我这不过就是一点感触而已,比起您的学富五车,还差了太远。” 刘先生笑了,不再说话。而刘倩却继续说:“其实,张家还有一点让我动心的,就是他们家的和睦和老人的宽容。婚姻不仅是两人的世界,更是跟小龙家人融合的过程,我在张家的这段时间,很受两位老人的,甚至包括小龙外婆的关心,我感觉他们都很明事理,什么事情都会先为别人考虑,也只有这种家庭才能让后辈得到幸福,真正好好的生活,我想我在张家也能跟在八里沟一样的自由和幸福,有时我都能感觉到,我可能比八里沟都要舒心。” 说到这里,刘先生又笑了,责骂说:“你这丫头,还没走呢,就说八里沟的坏话,怪不得人家说女生向外呢。” 刘倩娇声说:“爹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我在张家能得到在八里沟不能得到的东西罢了,也许是家里没有娘亲的缘由吧。” 刘先生黯然了,说:“是啊,倩倩,也难为你了,自小就没有娘亲疼,你二婶又是一个大老粗,关心月月都少,更别说是你了,这也是爹爹的失误啊。” 刘倩安慰刘先生说:“爹爹,别伤心了,我都长这么大了,以后也许就有人疼了,您老说二婶是大老粗,那小龙他娘亲不也是大老粗,可是人家就是特别的心细,性格温柔,人跟人比差别就是这么的大,当然我也不是说二婶不好,二叔家不都二婶操持的嘛,日子过的比咱们红火的多啊。也许我跟小龙的娘亲投缘吧,现在都有一种娘亲的感觉。” 刘先生点点头说:“你一向的好强,难得有人让你如此的折服,看来这也是你选择张小龙的一个理由吧。” 刘倩红着脸点点头。 刘先生长叹一口气说:“这张小龙能遇到你,救了你,算是天时,这张家挖井能挖出仙水,算是地利,张家人跟你很投缘,算是人和,这些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能说出什么呢?” 刘倩喜道:“那,爹爹,您这是答应啦?” 刘先生笑道:“你这在张家都呆一个多月了,知道的说你仁义,为了报恩,不知道的又不知道如何编排了,你能有如此的结局,也是甚好的,两全其美,成就一段佳话。而且就你的性子,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就会效仿崔莺莺?” 刘倩俏笑兮,说:“爹爹可不是那偏执的崔家老夫人。” 刘先生说:“别耍小贫嘴了,我见你回来,就知道你有充分的准备来说服你爹爹,要不,你早就躲在张家不见我吧。” 刘倩说:“哪能呢,爹爹,女儿这不主动回来了嘛。” 父女两人又闲谈一会儿,刘先生说:“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快去安排晚上的饭食吧,让你二婶跟月月她们也都过来帮忙,今天我们也团聚一下,对了,你也赶快去跟小龙说声吧,想必这会儿他正忐忑不安呢。” 刘倩听了,高兴地说:“那爹爹跟我一起出去吧,你们也聊聊,多增加了解。” 随后,刘倩扶着爹爹一同走出了书房。 外面的天色已擦黑,屋檐下早已准备好了油灯,刘屠夫等三人还在坐着说话,旁边还背对着坐了一人,正是刘倩的大哥刘凯。张小龙的眼睛已经无数次的扫过书房的门,对于刘屠夫他们说的话,也都没有耳闻,只是担心着自己跟刘倩的事情,这会儿,刘倩跟刘先生出来,他自然是第一个看到,不自觉地就站起了身,刘倩看到张小龙起来,冲他甜mi的笑了一下,微微点点头,张小龙知道事成,心里不由就乐开了花。这时,刘凯也注意到了背后的动静,赶紧回头,也看到自己多日未见的妹妹,心中自然高兴,起身奔了过来,待到跟前这才仔细的打量,不由的问刘倩:“倩倩,这多人未见,这么感觉整个人都跟去之前不同了?这不仅是变得白了,眼神也清澈了许多,人的气质也飘逸许多,这哪儿是去照顾别人的伤势啊。” 刘倩听了,高兴地看看刘先生,刘先生也会意的点点头,刘倩说:“哪有啊,大哥,只是好久没见罢了,等过几日,你就发现你妹妹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刘凯恍然,说:“有道理,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刘倩跳过这个话题,说:“大哥,晚上怎么吃饭?” 刘凯跳了起来,说:“刚才净跟二叔和张小虎说话了,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我这就去二婶家通知一下。” 刘倩拦住他说:“爹爹让在咱家吃,算是团圆,我去村口买东西,你去二婶家吧,看她们做什么吃呢,一同拿来,顺便让她们也过来帮忙。” 刘凯答应一声,赶快去了。 刘倩要出去买东西,张小龙自然想跟着一起去,可是被刘先生拦住了,他说:“小龙,你先别走,跟我打书房一趟。” 结果是张小虎跟着刘倩去了村口,只留下刘屠夫一人独饮,这厮看着忙碌的众人,美滋滋的喝自己的下酒,感觉生活真是多彩。 张小龙有些忐忑的随刘先生走进书房,刚才刘倩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他满意的结果,这准老丈人似乎是想给自己下马威,交代一些东西的。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感觉内心有个小人在不停的打水。 刘先生进了书房,让张小龙坐了,自己却没有坐下,皱着眉头在书房中踱步,大概也就是走了两三个来回,刘先生开口了:“小龙,大概你也知道我的态度了。” 张小龙小心的说:“是的。” 刘先生接着说:“那,我也就不多说了,其实叫你过来,我就是想交代一些话。” 张小龙恭恭敬敬地说:“您请说吧,小侄已经铭记在心的。” 刘先生似乎很满意张小龙的态度,笑着说:“倩倩自小在八里沟长大,我们家虽不能说大富大贵,但倩倩从小也没吃过什么苦的,农田中的活儿懂的少,这跟你家的生活环境不同,以后你在这方面要多担待一些。” 张小龙接口说:“这个您放心,我们家的田地本来就少,小花那块地也都是在山坡上开的,农活儿不多,我不敢保证一定不让倩倩下地,但我肯定会干最重的活儿,倩倩打打边角就行了。” 刘先生说:“你倒是说实话,没说不让倩倩干活的瞎胡话。其实,倩倩也不是一个不能吃苦的孩子,只是以前没有让她下田罢了,以后你们一起生活,你好好的照顾她便是了,我也不期望你能给她多好的生活,但求你们和和美美甜甜mimi就好。还有就是,你没有读过太多的书,在见识和阅历方面都要跟倩倩有不少的距离,这个是你的缺点,以后对于你们的生活也必定会有影响的,我也不求你能读个秀才,夺个探花,只希望你能认个字,多读一些好书,跟倩倩在一起能有个共同的话语,能好好的沟通。另外,见义勇为固然是不错的,但以后你就不是一个人了,你的肩上担负了全家的安危,但凡碰上不平事,先要内心有些考虑,是否是自己能力范围能管的,否则,有了遗憾,就是全家的悲哀。” 随后,刘先生有喋喋不休的讲了很多,张小龙只能点头答应,虽然有些个观点并不赞同,但也是知道这准老丈人也是为自己好,自己并不能反驳,就这样一个讲,一个听,天色已经渐渐的黑透了,感觉不能见物,刘先生正待要准备点灯,这时书房的门口有人在敲门了。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四十八章 彩礼 刘先生打开门,正是刘倩,外面的晚饭已经准备停当。 今夜的晚饭虽然有些匆忙,但也不失丰盛,大部分都是刘月月家中已经做好的,刘倩做的一些菜和点心也是锦上添花,让好长时间没吃她手艺的众人,很是大开胃口,席间宾主尽欢,说了很多的闲话,刘屠夫一家知道了刘先生的意思,也是很替刘倩高兴,也说了不少祝福的话,只是与张家还没有正式的订亲,所以说起话来还是很含蓄。 众人都是很高兴,只有张小虎不时用眼角瞥向刘月月,可惜,刘月月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让他难免失望。 饭后,又稍微说了会儿话,走了一下午路的刘倩早就呵欠连天,于是刘凯就安排张小龙兄弟二人,留宿休息,刘屠夫一家也回家歇息。 次日一大早,张小龙兄弟二人就要辞行回郭庄,刘倩则考虑到自己许久没有回家,想多住几天,而且,张小龙这次回去要跟爹娘商量订亲的事情,自己跟着着实的害羞,就没有跟着回去。刘先生则特意的嘱咐张小龙,让他回去要跟张才好好解释自己的心意,不要对先前的拒绝心里有疙瘩,还要张小龙挑个良辰吉日过来把亲事订下来。 张小龙自然是满口答应,于是在刘倩恋恋不舍的目光中,两人这才上路。 来时的一路是充满甜mi的一路,回去的一路则是充满欣喜的一路。 回到郭庄,大老远就能通过张家那低矮的围墙,看到一家人站在小院里,不时的往村口张望,估计昨晚,除了张小花,其他诸人都是没有好好的休息。看到张小龙和张小虎两人出现在视野里,张小花第一个就跳了起来,快速地跑了出来,跑到张小龙的跟前,欢快的问:“大哥,情况如何?我们大家可都盼望的好消息呢?咦~~倩倩姐怎么没有跟着回来?是不是……” 张小花有些不敢问下去了。 张小龙还没开口,张小虎没好气的说:“你没看大哥面带桃花,正高兴地合不拢嘴,你还是先接了我手中的瓶子吧,我这都拎了一路。” 张小花这才高兴起来,并没接张小虎手中的瓶子,而是转身飞跑回家,向爹娘报信去了。 接到好消息的张才跟郭素菲也是万分的高兴,跑到院子门口来迎接自己的儿子。张小龙和张小虎像英雄一样被簇拥进张家小院,等张小龙在椅子上坐定,接过张小花递过的开水,大口的喝了几口,这才开始讲在八里沟的情形,把张才和郭素菲两人听的是眉飞色舞,心中暗暗地放下一块大石头,当张小龙骄傲的说道刘先生道歉的话和让张家挑个良辰吉日去订亲的消息时,这两人听的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刘先生还是一个可以深交的好友,当然以后就是亲家了,是一个可以放心的好亲家,忧的是,这订亲该有彩礼之类的,自己家的家境这般,这方面可是个难题,给的少了,自己的脸面无所谓,刘先生家的脸面可是挂不住的,而给的多了,自己也确实负担不起的,平白给张小龙和刘倩以后的生活添困难。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要考虑的,现在关键的是可以稍稍庆祝,先订下日子再说啦。郭素菲也喜气洋洋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已经卧床不起的外婆,把外婆也高兴地脸色红润了很多。 稍后的几日,张家都沉浸在欢乐中,当春回大地的时候,张小龙的春天也到来了,张才跟郭素菲在忙着订亲的事情,张小龙等兄弟三人则忙着田里春耕春种的事情,这天是一天比一天的暖和,田里的土地早已开冻,和煦的春风吹在脸上正是提醒人们春耕不嫌早。 订亲的习俗说起来也是很简单的,就是男方的爹爹和娘亲带着各色的礼物,并备上男方的生辰八字,到女方的家中,女方接受了礼物,把女方的生辰八字交给男方,就算是订亲完成,当然,也有当时就把亲事的时间定下来的,更多的就是以后再来次议婚,再订时间。其实本来彩礼就是一些各色的礼物而已,但人本来就有攀比的心理,这礼物是各家比各家,到了这时,很多的时候就直接送银子了,有时候也叫彩金。 这不,张才老两口正在为彩金而烦恼。 张才认为,刘倩是个好媳妇,应该给更多的彩金,表示张家娶这个媳妇很珍贵,而且刘先生也很有面子,郭素菲则认为,固然是应该有所表示,但自己家的条件有限,不能太过贵重,否则媳妇没有娶过来,这日子就先没法过了。 这个情况张才其实也是知道的,先前也这么想,但临到事情的跟前儿,这才犹豫。毕竟家里不是还有那好几百两的银票藏着呢?有了这个可能,自己的心里当然想把事情做的更好。当张才说起银票的事情,郭素菲也是有些犹豫,先前跟刘倩说的时候,也曾下决心用了这银票,但被刘倩阻止,这会儿,既然有银票,干嘛不用?况且,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也不见有人来家生事,想必人家真的把这个钱当真赔偿了呢,如此,这钱就是自家的,拿来用又何妨? 夫妻两人的分歧似乎要消失了,都趋向于动用这个银票。于是,郭素菲把藏在箱底的银票跟那个令牌拿了出来。然后把张小龙叫进里屋。 张小龙的伤势飞速的愈合,这几天的功夫已经不用再把胳膊固定了,只是受伤的胳膊还不能提重物而已。张小龙进了里屋,问:“爹爹,娘亲,有什么事情吗?我正准备下地去松土呢。” 郭素菲疼爱的说:“你的胳膊还没有痊愈,还是少干点活儿吧,让小虎和小花多干点儿。” 张小龙笑着说:“我这一个月在床上呆的时间够久了,这个骨头都感觉要生锈了,现在活动活动还真是很舒服的事情啊。况且,小花还小,正长身体,又怎能让他多干活?” 张才说:“知道你现在心气儿旺,我们也没打算阻止你,但是以后的日子还长,你得多注意身体。” 张小龙应道:“知道了,爹爹,到底有什么事情?不会就简单的让我休息吧。” 郭素菲说:“哦,是这样的,你爹爹和我准备这几天就去八里沟把你跟倩倩的亲事订下来,不过呢,咱们家拿不出太好的彩礼,我们打算把上次那些银票拿出来去兑换一点。” 说完,就把两张银票和令牌放到张小龙的面前,指着令牌说:“这个东西你也先拿着,万一兑换的时候出事,拿这个东西出来,兴许管用。” 张小龙看着爹爹和娘亲殷切的脸神,还有面前的银票和令牌,叹了口气,并没有拿起,他说:“爹爹,娘亲,这个银票当日咱们不是说再不动用的吗?” 张才苦笑着说:“是啊,当时是这么说的,但形势比人强啊,我们没有像样的彩礼拿出来,刘倩她们家岂不是很没有面子的?” 张小龙说:“爹爹,若是讲家境的好坏,这十里八乡比咱们强的多了去了,去刘家提亲的人也更是海了去,又岂是咱们能比的?人家刘倩愿意嫁到咱们家,并不是看咱们的家境,前日在刘家,刘先生跟我说了很多,他很清楚咱们家的情况,并没有提什么彩礼的事情,我想咱们大可不必打肿脸充胖子吧。” 郭素菲说:“小龙啊,人家不提,并不能说明人家不在乎啊,礼多人不怪嘛,咱们还是做好准备吧。” 张小龙说:“不行,娘亲,我不能因为娶个媳妇,就把家都给毁了,这个银票是个祸根,我们千万不能动用的。” 郭素菲说:“这个我跟你爹爹也合计过的,这么久都没有找上门,应该是没事的,况且还有这个令牌嘛,他们未必就敢怎么对咱们的。” 张小龙苦笑着说:“娘亲,这个令牌是人家徐女侠给咱们保命的,只是说明如果有恶霸来找事,用它来证明是有她来保咱们,而且温大侠不是也说了吗?不要动这些银票,等恶霸上门了,就赶紧还了,要是以后人家找上门,咱们没有银票给人家,咱们怎么办?” 张才跟郭素菲被说的无言以对,其实他们不是不知道这些,关心则乱,关乎自己儿子的事情,难免会有糊涂。 张小龙又说:“刘家欣赏咱们的本就不是钱财之类的东西,况且,咱家不是有比钱财更珍贵的东西吗?以后有机会多多给刘先生就是了?” 张才苦笑说:“咱们家有什么比钱财更好的?我怎么不知道?” 张小龙神秘一笑,说出来下面这番话。 ---------------------以后以此为每章结束标志----------------------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这里多多谢谢了)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四十九章 订亲 张小龙笑着说:“就是咱们的井水啊!我看那天刘先生喝茶的样子,比给他十两银子都高兴,以后咱们多给他井水,不仅能满足他的口腹之欲,更能保证他的身体健康,岂不更好?对了,爹爹,这次去,有机会跟刘先生说,让他移居到郭庄算了,我看他上次就有这个意思,但是还有些顾忌,这次刘倩都过来了,想必他也愿意来吧,这样我跟刘倩也能就近的照顾他,您看可好?” 张才跟郭素菲对望一眼,说:“这些话我去的时候一定会说的,这样吧,这些银票和令牌你先收起来吧,如果真的需要,你就兑换了吧。” 张小龙想了想,说:“好吧,那我先收了。” 说完,把银票和令牌放入怀中。 既然张小龙不同意使用银票,那张家的彩礼准备起来就简单了很多,也就是按照当地的习惯简单的准备了几种礼物。这天清晨,张才和郭素菲穿上崭新的衣服,拿上早已准备好的礼物,这就出发到八里沟,准备张小龙一生中最重要的订婚了。 张才和郭素菲来到刘先生家,得到了很隆重的迎接。当他们把简单的彩礼奉上时,刘先生也并没有在意,很是尊重的收了起来,并没有因为简单而轻视或者翻脸,这让张才夫妇大为放心,而刘家大厅里也没有别人,只有刘屠夫等家人在,看来刘先生真不是那种喜欢铺张和形式的人,大厅中没有刘倩的影子,想来是害羞的躲了起来。 订亲的整个过程简单不简约,一切都按照乡间的规矩进行,一丝一毫都不逾越,仪式顺利的接近尾声的时候,是双方讨论婚礼时间了,张才和郭素菲请刘先生做主,只是有一点要求,就是尽快成亲,因为外婆的身体实在等不得太久,她老人家心中最后一个愿望就是能看到外孙的婚礼。 刘先生思考了良久,并拿出黄历,仔细的推敲,眉头有些紧皱,张才等人的心不禁悬了起来。过来半响,刘先生才抬起头,说:“看这个日子,最近本月的月底是个黄道吉日,再往后就得是六月份了,这月底是否太过仓促?而六月底,老太太……”刘先生的话没有说完。 果不其然,张才和郭素菲也皱了眉头,郭素菲不死心的问:“中间难道就没有好日子?” 刘先生说:“中间的好日子不少,但跟小龙和倩倩的生辰八字相配的没有。” 张才长出一口气,说:“唉,那,也只有六月份了,这离月底根本就没有几天的日子,结婚用的房子都还没有影儿呢,简单的几天,如何能准备的出来?” 刘先生也点点头,说:“那样只好如此了,只不知老人家那边?” 这时,一个声音从外边传来:“爹爹,我看还是定在本月底吧。” 大家定睛一看,进来的正是刘倩,原来她一直都在外边听着呢。 刘倩的脸有些发红,她说:“大叔,大婶,看到小龙的婚礼是外婆最后的心愿,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应该满足她,其实婚礼的简繁也在于我们,太繁琐的仪式也是没有必要的,大操大办对于我们也不太现实,我想您暂时也不必置办什么新房,先就这么凑合的找地方吧,而且,爹爹,你不是也打算移居郭庄吗?趁这个机会,在张家院子的旁边,找块地方,再整几个房子,围个院墙,不就是一个家了吗?等这个院子弄好了,您搬过去,我在跟小龙也搬过去,一边能伺候您老人家,一边也能伺候大叔他们,你们看如何?” 刘倩的想法似乎很是匪夷所思,但仔细的考虑,还是很有可行性的。外婆的身体应该是熬不到六月份的,老人家去了,这个守孝等礼节很可能就会耽搁婚事,而老人家又是迫切的想看到外孙的婚事,所以二月底应该办这个婚事。张家的家境操办大规模的婚事不太现实,而简单的婚事准备起来也是很容易的,请村里熟识的人帮忙,几日内没太大问题。最困难的新房问题,本来是应该给新婚的夫妻准备新的房子,这个现在开始准备估计到了一个月时间也能起来,而如果刘先生也想移居过去,那就要重新起了小院了,这个得几个月的功夫,刘倩又想照顾自己的爹爹,这个院子当然是要盖起来的,所以不如放在一起了。不过,现在张才考虑的是,这刘倩还没有进门,就想跟小龙单分了出去,跟自己的爹爹一起过日子,似乎有些分家的意思,难不成有别的想法? 不过,随后,张才就否认了这个想法,自己家里有什么可让刘倩贪图的?无非就是那口井,刘倩劝爹爹过去,也无非就是想为爹爹的身体考虑,这个是孝心可嘉的,而小龙跟刘倩出去单过,说实话,那是早晚的事情,家里有三个儿子,怎么可能不分家?这时提出来看起来是太早,但仔细想想,也还算合适的,至少让别人看到刘倩的高瞻远瞩,不会让张小虎和张小花心里有疙瘩。 而刘先生心里自然没有意见的,他本来就考虑如何养老的事情,自己是教书的,在哪里都是受人尊敬,听说郭庄没有人教书,自己去了肯定受欢迎。而且,那边有女儿可以依kao,自己也可以护着女儿,何乐不为?自己本来还考虑如何跟张才开口提出移居的事情,女儿这下提了出来,真是很及时。 反对的人并不是没有,那就是刘屠夫一家了。 刘屠夫扯着嗓子说:“大哥,你怎么想着到郭庄去啊,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咱们两个可是从小就在八里沟长大的呀。” 刘先生温和的说:“二弟啊,我这不是也正在考虑嘛,倩倩远嫁郭庄,人生地不熟,没人照顾,而我跟刘凯两人在家,没有女人照顾,这个日子过的也不顺心。” 刘月月cha嘴了,说:“大伯,不是还有我吗?这段时间我不一直都在家帮忙吗?” 刘先生笑着说:“月月啊,你在伯伯家很辛苦,我知道,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啊,你看你姐姐这订婚,马上嫁出去了,你还远吗?就算是在咱们八里沟找了婆家,你也不能天天过来给伯伯看家呀。而且,刘凯也要找媳妇过日子,这个家就赶紧给他得了,我这不逼他,还不知道他能找到猴年马月呢。” 刘凯红着脸说:“爹爹,看你说的,我这不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嘛。” 刘先生瞄了他一眼说:“那你就给我好好的找,争取今年跟你妹妹的事情都办了,我们来个双喜临门。” 刘凯倒是不说话了。 然后,刘先生又对刘屠夫说:“二弟啊,这郭庄虽说远,其实也就是半日的路程,就算我搬了过去,以后走动起来也还是很方便的,况且,你干的那个屠夫的勾当,跟我教书也不搭边,你我有兄弟之情在,隔个十天半月走动即可,断不会因为时间而疏远的。以后,你在八里沟呆得腻味了,也可搬来跟我一起住啊。” 刘先生知道刘屠夫心直口快,心里藏不住秘密,所以对于井水的事情,对他只字未提,当然以后如果这水真有效果,刘先生肯定会把刘屠夫等人接过去的。 刘先生看大家都没什么意见了,就跟张才把这个日子给定了下来,就是二月底的那一天。然后就跟张才商量具体的细节问题了,刘倩也没再细听,就退了出来,刘月月也跟着出来了。 来到刘倩的闺房,刘月月打趣道:“姐姐,你想小龙想的这般啊,着急把自己嫁了过去?” 刘倩说:“不是你想象的,这张家的外婆的确是抗不到几天了,上次我在他家时,已经咳血了,老人家辛苦一辈子,最后的愿望我想还是要满足的,而且你也知道他家的家境,如此匆忙的办事,反倒是一种解拖,给我跟小龙添的负担也不是很重。我这个决定于他于我都有好处的。” 刘月月怪道:“上次你跟我说的话,回来我也想了好久,这个缘分真的很奇怪,你们认识不到两个月的功夫,就要在一个灶台吃饭了,现在想来很神奇的。” 刘倩笑着说:“你也可以的呀,我看这几次张小虎见你,眼睛都是离不开你的,想必他也想跟你一个灶台吃饭哟。” 刘月月脸红了,说:“姐姐莫要取笑我,上次在张家我也跟你说了的,我对这个张小虎没什么感觉,他固然救过我,我只是感激,用你的话说就是没有缘分,况且,薛庄的赵先生前几日已经找人过来给他的二公子赵宇昭提亲了,赵宇昭这人我是见过的,也是个秀才出身,相貌也端正,只是因为这几日忙乎你的事情,爹爹暂时没有答应罢了,等你的事情完了,我估计也要把亲事给定了。” 刘倩一听,心里大乐,说:“你这丫头,心里还藏着这个秘密,到今日才告诉我啊。这赵宇昭我也是见过的,品貌学识的确不错,很合适你的,月月,你的运气不错啊。”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五十章 婚事 刘月月格格笑着说:“运气再好也比不过你的缘分啊,那可是上天给的,你就等着慢慢的享受你的幸福吧,我也只是想执着一下我的梦想而已,让他给我读我喜欢的诗,让他给我填属于我的词,闲时看看小桥流水,夜了我给他红袖添香。” 刘倩则说:“月月,其实爱情是甜mi的,生活则是现实的,我跟你有一样的梦想,可惜上天给我安排的是张小龙,我只能选择我的村妇生活,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活方式,我希望我们都会有自己幸福的生活。” 刘月月说:“姐姐,我也相信我们一定会幸福的。不过,姐姐啊,你真的就这么决定了,我还是有点想最后一次的问你,你已经决定就这么匆忙的嫁给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庄稼汉子?几十年后,当你回首往事的时候,你难道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刘倩听了这话,拉着刘月月的说:“月月,有些事情不是理智能决定的,虽千万人吾往矣,也许今日的决定会造就一个不同生活的我,也许几十年后的我会后悔今日的决定,但,今时今刻我是不后悔的,当你畏首畏尾不知进退时,就是失去了选择的权利,生活就是许多选择的结合,不同的选择就是选择不同的生活,倘若我和你都有相同的选择,那生活岂不是没有了差异的乐趣?小龙虽说是个庄稼汉子,但并不是大字不识,更不是朽木不可雕的,我想两人的生活也是一个相互影响,相互改变的过程吧,他也许不会给我填词作诗,但我可以给他读书,教他写字,我们没了小桥流水,或许能有男耕女织,虽然我不能给他红袖添香,但闺房之乐又岂止画眉?可以让他给我磨墨呀。总之,我们会渐渐的改变,让我们的生活更幸福的。” 刘月月也笑着说:“姐姐,从小你的功课都比我的好,大了读的书也比我多,我是说不过你的,但我总觉得你嫁到张家会很吃苦的,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刘倩却说:“月月,你还是有些执着,幸福二字对于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贫穷人的幸福跟富贵人的幸福没有两样的,断不会因为你有钱,你的幸福就比别人的幸福好,所以我选择贫穷或者富贵,都是在选择幸福的。吃苦有吃苦的幸福,享受有享受的幸福,只要是自己觉得幸福,又何惧吃苦?即便是别人眼中的疾苦,你有何知其中的甘甜?正所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而这世上的幸福就那么多,你的幸福多了,别人的幸福就少,如果你每天都感觉不幸福,那别人每天的幸福就会多一点,与其让别人更多的分享你的幸福,为何不自己每天都幸福的度过?” 刘月月听了,眉头有些紧皱,心中略有所悟,不过,立刻就放开了说:“姐姐,我这是来劝说你的,反倒被你说的心有所思。不过,就算你说的很对,我对那个张小虎也是没有丝毫的心动。” 刘倩说:“你这丫头,我只是把自己的想法跟你说说罢了,可没有丝毫强作红娘的准备。” 却不说两个姐妹在房中说闹,大厅中的两家准亲家已经把具体的细节都谈妥了,这时的天色已经不早,倘若赶回郭庄,就必要走夜路了,刘先生自然是不会让他们这么走,晚饭是在刘先生家吃的,经过定亲,已经算是一家人了,这餐饭吃得自然是酣畅淋漓,宾主皆欢。 次日一大早,天还朦朦亮,张才跟郭素菲就辞别了刘先生,匆匆的赶回郭庄,这离月底没有几天,还是要赶快回去操持婚事,任务很是艰巨的。 当两位老人赶回郭庄,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焦急等待的张小龙时,旁边等待的张小虎和张小花,高兴的差点就蹦了起来,他们对这个未来大嫂的印象实在是太好了,没想到再过几天就能真正的看到这个大嫂了,确实出乎意料,而外婆听到刘倩力排众议,把日子订到几天以后,更是不断的唠叨:“好孩子,好媳妇儿啊。”要是有牌位,她早就要烧上几炷高香,感谢祖宗有灵,找了这么好的孙媳妇儿。 张才和郭素菲一家人在郭庄的口碑是很好的,而且家中一向没有什么红白大事,这次给大儿子娶媳妇儿,村中的人自然是鼎力相助了,很多人也都见过刘倩,虽然张家以前没承认刘倩跟张家的关系,但大家背后也都没少说闲话,这次能名正言顺的把刘倩给娶过门,倒也是大家意料中的事情,只是没想到时间竟如此的急促,甚至有些人竟向歪处考虑,可有心人一提到外婆,就马上恍然大悟了,不禁为这个刘倩竖起了大拇指。 农家人办喜事也是简单,就在小院中竖起了大棚,里面摆上桌子,找好厨师,肉了菜了的准备着,到时村里的人来贺喜,就在大棚里招待,新房是要准备的,暂时就用兄弟三人住的屋子,张小虎就被赶到跟张小花挤一个炕,小院里的房子也是要稍稍修葺的,好在众人拾柴火焰高,在村人的帮助下,一切都在预定的时间内完成了,临到迎娶的那天,整个张家小院一片簇新,整个喜气洋洋的气氛。 天还没有亮,张家小院就开始人声鼎沸,许多人就来了,各忙各的,有村中的妇人过来,帮忙收拾桌椅,帮忙收拾菜蔬,厨师也烧起了大火,开始准备饭食,张小龙也早早的被叫了起来,收拾停当,准备骑着大马,带着花轿和乐队去八里沟迎娶刘倩。 迎娶走的路线自然不是他们常走的小道,花费的时间比平日要长,而且还要赶在中午之前回来,当然要披星戴月的启程。众人收拾好了,眼见就要出发,郭素菲这才发现当伴郎的张小花没见身影,赶紧问张小虎,他也很奇怪,自己半夜就听到院子中有人,早早就起来帮忙了,起来的时候也叫张小花了,看来他是没有起来?张小虎赶紧回屋去看,果不其然,张小花还在炕上睡的呼呼香,任张小虎怎么喊都是不醒的,最后,张小虎狠心用水浇,他都翻翻身接着睡,让大家伙儿都一筹莫展,不过,这伴郎的事宜昨日都交代给他了,临时也找不到其他人,好在还有个花轿,而且外婆也知道张小花一觉都是睡到太阳出来的,大家就把张小花抬到花轿中,接着让他睡,这倒好,大嫂的花轿,她自己都还没坐呢,倒让自己的弟弟先睡上一遭。 迎娶的队伍就这样抬着睡在花轿中的张小花摸黑前往八里沟,等队伍走了大半儿的路程,天色这才鱼肚白,等太阳从天际探出一丝脑袋,那头缕阳光掠过花轿,张小花这才睁开眼睛,揉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惊奇的撩开花轿的帘子,才恍然大悟,赶紧跟抬轿的人打招呼,停下花轿,张小花从轿子里下来,跑到张小龙的马前,忙不迭声的跟大哥道歉,张小龙拉着他让他也骑在马上,抱着他说:“小花啊,没关系,你正贪睡长身体的,也没耽搁事情,道什么歉?不过,这次我倒是开眼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睡啊,用水都泼不醒?” 张小花红着脸也不好意思,说:“我也不知道啊,也许以前也是这么睡的,只是从来没有起的那么早罢了。” 张小龙想了想,感觉也是,自己跟弟弟一直都睡在一起的,以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而且也从来没起过这么早,或许小花一直都是这么能睡吧,反正也不是什么毛病,以后也不用起这么早的,也就没再问什么。 剩下的路程没多远,在兄弟二人的闲谈和张小龙激动的心情中,很快就走完了。 大老远就能看到八里沟的村口了,张小龙这才打马停了下来,让迎娶的队伍稍稍的休息一会儿,然后有专门的司仪安排人放起了炮仗,并让乐队奏起了乐曲,敲敲打打走向村中,张小花也赶紧乖巧的从马上跳下来,从大哥的手里接过马的缰绳,走到前面,牵着马儿缓缓前行。 刘家的人自然早早就在村口等着,待看到迎娶的队伍,就有人赶紧回去禀告刘先生,而迎娶的乐队也打破了凌晨的安宁,八里沟的村民都早早的被这个喜庆的声音叫了起来,不等迎娶的队伍进村,就有不少的小孩和村民拦住索要糖果等物,张家自然早有准备,有人把备好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撒向人群,众人捡了糖果,也都一哄而散,放迎娶的队伍前行,短短的从村口到刘家,迎娶的队伍数次被拦住,但大家都很高兴,并不因此恼怒,乡间的习俗,一家有了喜事大家都是要沾喜气的,沾的喜气越多那家的喜事就越大,迎娶的队伍巴不得被拦的越多越好。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五十一章 弯弓 当迎娶的队伍走到刘家大门口时,天色已经大亮。大门口已经有许多人正等着呢,张小花牵着马走到众人面前,这才停了下来。等张小龙翻身下马,张小花把马匹的缰绳交给过来的刘家人。 众人都给张小龙拱手道:“新郎官,恭喜恭喜。”张小龙也高兴地给大家回礼,然后,众人都让出一个道儿来,张小花抬眼一看,就见大门的旁边有个木头架子,在架子的上面放了一张弓。这是乡间的规矩,新郎迎娶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新娘的大门口向天射箭三支,意味着把所有的妖邪都赶跑,以往在别人家娶媳妇的时候,也都看过的,不过,这会儿张小龙的胳膊伤势虽然好了,田里的劳作还成问题呢,如何能拉弓射箭? 看来这件事只能由伴郎张小花来做了,可是,张小花就十二三岁的孩子,让他拉这个弓箭,未免太牵强,众人都有些面面相觑了。张小龙想了想就走上前,准备去拿弓,张小花急了,赶紧抢上前一把拉住了大哥,说:“大哥,你的胳膊刚刚好,怎么能拉这个玩意儿?万一再有个什么损伤,岂不是前功尽弃,还是我来吧。” 张小龙笑着说:“没关系的,就是拉开射箭嘛,这个劲儿我还是有的。你还小,哪有开弓射箭的力气?” 张小花也笑着说:“大哥,你这可就小瞧我了,我自己都能开田耕地了,怎么会没有力气,还是让我试试吧,如果我不成了,你再来,咱们也不算是丢面子,你说是不是?” 张小龙一想也是,反正伴郎在迎娶的时候就是替新郎做事的,小花实在拉不开,那就只好自己上了,估计刘先生知道自己的胳膊不够好,架子上摆的应该是一架软弓,不必用太大力气就能拉开的。 就看张小花走到架子前,从跟自己一样高的架子上拿下那口大弓,入手感觉很是沉重,他本来就没有拉过弓箭的,以为所有的弓都是很沉重,也没有在意,然后,又从架上捡起一根没有箭头的箭,架在弓上,回头问张小龙:“大哥,往哪里射?” 张小龙指着村外的天空说:“那边吧。” 张小花答应一声,学着以前看人的样子,扎了个马步,然后,对着那天空,使劲儿拉起了弓弦,可是,那弓弦竟然很是紧绷,张小花拉了大概三分满,就拉不动了,他不由得一阵脸红,按说这时他松开手,把箭射出去就是了,可他第一次开弓射箭,而且以前看别人也都是拉得满月似地,以为都要完全拉开才行,于是,他又深吸一口气,两个胳膊一较劲,果不其然,他感觉有股劲儿又从胳膊中生出,他大喝一声,弓箭立刻就被拉成了满月状,他信心满满的望了望村外的朝霞,松开也紧绷的弓弦,那箭就像流星般“嗖”的一声就飞了出去,看着远去的箭,张小花心里竟然有种愉悦感。 剩下的两箭张小花都如法炮制,将它们远远地射出八里沟,等三箭射完,张小花感觉双臂酸麻,有些抬不起来,无法将弓放到架子上,这时众人都鼓掌赞叹张小花的力气,只有张小龙看到了异常,他赶紧走到张小花的面前,接过弓,准备把它放到架子上,却不料手中一沉,赶紧又使了点力气,方才接住,张小龙的心中很是惊讶,这软弓怎么如此的沉重?不过,这时的众人已经围了上来,不容他细加思索就把弓放到了架子上吧,被众人簇拥着走进刘家大院,只留下那弓孤零零的放在架子上。 就在张小龙被簇拥进刘家大院的同时,八里沟北头的张猎户,正在收拾行装准备上山打猎。他走进放弓箭的小屋,不多时,气急败坏的出来,问他的婆娘:“孩儿他娘,放在架子上的那口弓哪里去了?” 他的婆娘奇怪的说:“哪口弓?我怎么知道,那个小屋我从来都不进的。” 张猎户急了,说:“就是我祖辈传下来的那口十石的弓啊,就放在右边架子上最上边的。前天我还看见了呢,今天就不见了,难不成昨天家里遭贼了?” 他的婆娘本来在灶台上整治早饭,这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忙跑了出来,说:“我想起来了,孩儿他爹,昨天教书的刘先生差人来借一口软弓,想必是今天给他女婿用,怕拉不开,特意叮嘱要的,当时我正在给孩子收拾衣物,就让来人自己去拿的,我记得你说上边架子上有口你自己做着玩用的,我就跟他说了。” 张猎户问:“那人家拿出来你看没看?” 他的婆娘羞愧的说:“倒是跟我说了,不过,不就是你瞎胡做的玩意儿嘛,我也懒得看,就让他拿走了。” 张猎户立刻就骂道:“你这个败家的娘们儿,借东西也不好好的看看,人家把咱们祖传的东西都拿走了,你还懒得出来看一下,况且刘先生对我们一向很好,咱们村的孩子都是他叫的,人家特意来借软弓肯定是有原因的,你这下好,给了张十数年都没人拉开的弓,这不是特意削人家的面子吗?等我回来看怎么收拾你。“ 说完,张猎户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等他跑到刘家大门的时候,张小龙等人已经走进了院子,门口的架子上就放着他那口祖传的强弓,在他看来,肯定是没被人拉开来,丢了面子,这才扔在那里,这时,正好看到刘家大门有人探了个头儿,他感觉说:“刘三儿,跟刘先生说一声,我把这个弓箭拿走了。” 里面的人应了一声说:“好的,知道了。” 张猎户赶紧拿了那弓,宝贝似地抱在怀里,面带愧疚的匆匆走了,就怕人家拦住他,责骂他拿一口没人能拉开的弓来应付,心中有事的他根本就没注意到那应该放在架子上的没有箭头的三根箭已经踪影全无。 这时的张小龙已经在张小花的陪伴下,走到了刘倩的闺房门前,按照乡里的规矩,这新郎要想让新娘开门,必须要回答新娘提出的问题,只有回答满意了,方能开门,其实提出问题的大多都是伴娘等人,新娘是不可能为难自己未来枕边人的。张小龙现在也同样面临这个问题,刘先生一向是诗书待人,这满院也大多都是文人,懂武艺的没有一个,否则刚才张小花那惊天的三箭也不会没人看的出来。虽然刘先生事先也跟自己的朋友和学生说过,自己这个女婿是泥腿子出身,不要太过为难他,不过,说实话,刘先生这个聪明贤惠的女儿惦记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今天居然被一个不是自己圈里的人给娶走,这宾客中还真有几个心中不忿的,不过,当着刘先生的面当然不能做的很明显,有几个好事的人就琢磨着怎么在新娘的问题上为难张小龙,那刘月月当然就是刘倩的伴娘,这丫头从来都是不怕事儿的主,而且做事也从不过脑袋,这不,第一个问题就是:让张小龙写几个字,展示一下书法。 这个问题一出,闺房里的刘倩就嗔怪的瞪着刘月月,问:“这是谁的主意?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刘月月娇声说:“姐姐,就是外面的一群人说的,这会儿扫了姐夫的面子,也没事嘛,也好督促他以后好好的学书法,你说呢?” 这刘倩心中苦笑,我能说什么?你的问题已经出来了,我能收回来吗?唉,只不知道小龙是否会以后怪罪我。 大厅的刘先生也是脸上有些难看,这明显就是给自己的女婿难看嘛,不过,婚事讲究的就是一个热闹,任凭怎么胡闹都不能怪罪的,还是看张小龙如何应付吧,实在不行就瞎写个,也没什么的,反正本来就是农夫嘛。 张小龙兄弟二人的脸色也是十分的怪异,怕什么来什么,张小龙心中叹口气,走上前,准备瞎胡的写几个应付算了,这时张小花又一次拉住大哥的胳膊说:“稍安勿躁,大哥,我来试试。” “你,能行么?”张小龙有些疑惑。 张小花拍拍他的手说:“还是那句话,我不行,你再来。” 张小花走上前,对众人说:“诸位,还是那句老话,我大哥的胳膊伤势未好,这字还是我来代写把。” 说完,走到铺好的笔墨纸砚面前,低头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他抬头说:“诸位,今日助兴,就不用这笔墨纸砚了。” 大家奇道:“那用什么?” 张小花问:“有没有现成的拖把?我今日用拖把给大家写几个大字。” “拖把?那怎么写?”有人奇怪的问。说话间,已经有人把拖把拿了过来,张小花找了个盆,把磨好的墨倒在盆里,又把拖把放进盆里,沾了沾,双手握着拖把的杆,在心里细细的酝酿一下,拿起拖把就在刘先生大院的青石板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两个大字:“缥缈”。 这两个字写的是古色古香,飘逸的韵味十足,张小花这一气呵成,竟让围观的众人呆住了。大厅的刘先生听的外面喧哗一片,突然寂静异常,也从大厅出来,等他看到青石板上的两个字,也不说话,细细的品味,竟也痴了。 说起“缥缈”这两个字,本就是令牌上的字,当日张小花请人认出后,就在心中不止一次的模拟,品味,练习如何写,其它的字,比如:张小花,他无论如何是写不出的,而这两个字已经如镌刻一样深深地印入他的心中,自然是信手拈来,当然,就凭他没有入学的水平,写毛笔字肯定是被人耻笑的,而用拖把这玩意儿写,自然就不必介意手法之类的东西,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五十二章 难题 “缥缈”这两个字写的是古色古香,飘逸的韵味十足,张小花这一气呵成,竟让围观的众人呆住了。大厅的刘先生听的外面喧哗一片,突然寂静异常,也从大厅出来,等他看到青石板上的两个字,也不说话,细细的品味,竟也痴了。 说起“缥缈”这两个字,本就是令牌上的字,当日张小花请人认出后,就在心中不止一次的模拟,品味,练习如何写,其它的字,比如:张小花,张小龙等字,他无论如何是写不出的,而这两个字已经如镌刻一样深深地印入他的心中,自然是信手拈来,当然,就凭他没有入学的水平,写毛笔字肯定是被人耻笑的,而用拖把这玩意儿写,自然就不必介意手法之类的东西,这突然一写出来果真让人震惊啊。 当然也有不识货的人,那刘屠夫就第一个说话了:“怎么都不说话了,是好是坏倒是给个话儿呀?” 这话一下就把当场的人都惊醒了,大家都是拍手鼓掌,一起称赞:“好字啊,好字,意随笔风,古韵悠长,难得难得。” 内中几个心怀鬼胎的人也不得不随声称赞,内心还嘀咕:“这个刘先生,人家小弟的水平都这么厉害,当哥哥的就更别说了,还说是泥腿子出身,也太低调了吧,这个水平还泥腿子,那我们的水平是什么呀?” 刘先生的目光也从青石板移到张小花的身上,张小龙的水平他自然是知道的,可这张小花刚刚这个年纪,居然有如此水平,还真是深藏不lou啊,自己以前把他当做小孩看待,看来是有眼不识泰山啊,以后要多多挖掘。 其实张小龙也是很诧异的,只是现在不是诧异的时候,他还要迎接伴娘提出的第二个问题。 果然,第二道题依旧是文题:作一首诗。 张小龙、张小花、刘倩以及刘先生那个冷汗冒啊,谁这么无耻?刘月月也很无辜,大大的眼睛说:“都是那帮失意者的报复,姐姐,要怪还是怪你的魅力吧。” 张小花这次又要上前,不过,被张小龙拉住了,说:“小花,这次看大哥的。” 张小龙低头沉思,不停地来回踱步,不多时,他抬起头,对着众人说:“诸位,我就是一个在田间种庄稼的汉子,跟诸位比不得,不过,我一向认为天地间每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作用,文人有文人的用处,农人有农人的用处,缺了谁都不可,今日我也附庸风雅,勉强做首诗,不当之处,请诸位指正。” 说完,他扬声道:“我本天上谪仙,流落尘世数十年,只待风云际会,潜龙便飞天。” 这次众人又是一愣,按说这诗极不押韵,字数似乎也不对,不过内含的意境很是悠远,气势无穷,众人也不知如何评价。这时,刘先生接口了,说:“贤侄这诗意境很好,气势扑面而来,愿贤侄以后要勤加学习,更上一层楼。” 大家一听,不由得都说:“刘先生,到了现在还叫贤侄啊,是不是该改口了?” 众人一片喧哗,各说各的,这第二条就是过了,这头儿,张小花比了一个大拇指给张小龙,张小龙笑了笑,用手在额头抹了抹,似乎已经流汗。 等张小龙再次走到刘倩的闺房门口,这第三个问题又出来了:如果把新娘比作一个物品,你希望是什么? 这个问题倒是刁钻,每个人的回答都会不同,而不管如何回答也都可以说是很好的答案,也是这种看着容易的问题,反倒是不容易回答。 人群中的众人有很多都在内心思考,如果是自己来回答这个问题,该怎么说。不过,这个问题对于张小龙来说,似乎是太过简单了,他想都没想,立刻就接口了:“我希望倩倩是上天赐给我的一面镜子,当我犯错误时,她能提醒我,纠正我;我希望倩倩是上天赐给我的并蒂莲和和睦睦,相敬相爱到永远;我希望倩倩是上天赐给我的拐杖,等我们都老了,可以相互扶持,白头偕老。”张小龙回答的是那么的朴实,那么的直指本心,众人不由都心中暗叹,刘倩这确实是独具慧眼,找到了自己的真爱,而本来还有些人心存不满,这会儿也感觉到了张小龙对刘倩的真心,不由也都鼓掌喝彩,而里屋听着的刘月月也满眼的小星星,笑着对满脸通红,眼神闪烁的刘倩说:“姐姐,人家都是酸秀才酸秀才,这准姐夫,也没读过几天的书,怎么就这么酸?难不成姐姐在张家的几天就能把这个张小龙熏陶的如此酸溜溜,那是怎样的距离啊?” 刘倩笑着骂道:“你这丫头,净往歪处想,我也没想都这小龙居然有这般的文采和素养,这些都不是我教的,我以前也只是觉得他有这方面的潜质罢了,如此看来,我倒是没有走眼,嘻嘻,月月,还不快开门?”说完,自己把红盖头披在头上。 刘月月说道:“得令,新娘子。”说完,就把房门大开。 屋外的众人看房门开了,知道新娘那边是通过了,自然是一阵欢呼,然后,张小龙步入房中,在伴娘刘月月的陪伴下,将披了盖头的刘倩小心的带了出来,一起走进刘家的大厅,大厅的当中,刘先生已经坐在那里了,张小龙跟刘倩走到刘先生的跟前,一起跪下给老人家磕了三个响头,等他们施礼完毕,刘先生赶紧站起来,将他们搀扶起来,这时的刘倩已经泣不成声,感觉到了离家的悲痛,也是以前去别的地方,终究是要回这个自己的家,不管在哪里心中总是有这个根在这里,从今日起,这里就不再是自己的家了,也不必再惦记着回来,心中难免有怅然若失的感觉,想想这个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再想想娘亲不能看到这个情景,怎么还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刘先生走到张小龙的面前,小龙赶紧口称岳父,刘先生看着张小龙的眼睛,把刘倩的手交到他手中,说:“小龙,倩倩我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记住你之前跟我说过的话,要好好的对待她,不要辜负了她。” 张小龙接过刘倩的手,严肃的说:“岳父,我是真心的对待倩倩,以后您就看着我吧,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然后,刘先生又走到刘倩的面前,拉着她的手,说:“倩倩,以后你就是张家的人了,一定要好好的伺候公婆,跟小龙好好的过日子,别的话我都不想说了,只是希望你们能白头偕老,一生幸福。” 刘倩哭泣的说:“我知道,爹爹,我们会做到的。” 然后,刘先生说:“好吧,你们赶紧回去吧,那边一定还等着呢。” 说完这些,张小龙这才拉着刘倩的手,将刘倩送到门口早已等待多时的花轿上,然后才起身上马,让张小花牵着马儿,刘月月陪在花轿边,带着花轿,敲敲打打,缓缓地从刘家大门口,走向村口。 刘先生远远地看着迎娶的人群越走越远,禁不住有些老泪纵横,自己养了这么长时间的女儿转眼就要被人娶走,纵然过不久还会跟自己生活在一起,那时的她可不是现在的她了,那时的她首先是张家的媳妇儿啊,想到这些,刘先生不禁想到了自己的亡妻,可惜她去的早,不能看到女儿出嫁的一幕,但愿她天上有灵,保佑女儿安康幸福。 这时,刘凯也过来了,搀扶着爹爹安慰他:“爹爹,小龙是个很好的孩子,张家的人也都很明事理,妹妹嫁过去想必不会受什么委屈的,况且,您不是过段时间就搬过去跟他们一起住嘛,有什么事情,您还不是第一个知道,跟妹妹现在在家跟您一起生活也没太大的区别。” 刘先生叹了口气,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才转身回屋。 且说张小龙等人带着花轿走出八里沟的村口,看看那天色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他对张小花跟刘月月说:“看着时辰已经不早,我们得尽量快点赶路了,小花,你跟我一起骑马吧,月月,你也坐在轿子里吧,伴娘坐轿子本来就是应该的。”两人也都按照张小龙的安排一个骑马一个坐轿,迎娶的队伍这才加快了脚步,准备赶在午时之前到达郭庄。 迎娶队伍的其他人,在张小龙和张小花对付娘家人的时候,早就被安排着吃喝完毕,就连张小龙骑得马也都好好的喂过了,从八里沟出来就不再敲敲打打的奏乐了,这时都是憋足了劲儿准备赶路。 回来依旧是走的大路,这时的人已经多了,大家对娶亲还是很感兴趣的,一路上有不少的人都对着迎娶的队伍指指点点,不时对作为新郎的张小龙进行评价,而且也都猜测新娘的品貌,可惜花轿的窗帘是盖着的,否则大家的眼睛都会往那里看,希望瞧瞧新娘的美貌。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五十三章 遭遇 迎娶的队伍加紧赶路,走了半响,已经到了折向郭庄的大道上,张小龙看看天色说:“天色还早,这路程已经过半,估计赶回郭庄没什么问题了,咱们还是稍事休息吧,等会儿好一鼓作气赶回去。” 队伍中除了张小龙、张小花、刘倩和刘月月,其他人都是徒步赶路,不说那几个轿夫要抬着人走,早就累得不行,但说乐队的人,也都是拿着几斤重的乐器,一路的紧赶慢赶,也是乏得很,这会儿听得休息二字,立马就走到大道边,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从随身的葫芦或皮囊里倒出水来解渴。 花轿被轿夫小心的抬到路边的大树下,几个轿夫各自走开休息了。张小龙也下了马,跟张小花一同走到花轿边。张小龙从马镫边取下两个皮囊,一个交给张小花,让他自己喝水,一个则拿在手里,走到花轿边,对着轿子里的人说:“倩倩,口渴了吧,要不要喝水?” 刘倩没有说话,倒是伴娘刘月月先开口了:“姐姐大概是不渴的,她正在回味刚才的并蒂莲呢,你怎么就想着你的新娘子,这轿子里不是还有我呢?你怎么就问问我是否口渴呢?” 张小龙跟刘月月也只是见过几面,以前也听刘倩说过这个堂妹性格爽快,这会儿见她嘲笑自己,也不在意,只说:“她不是姐姐嘛,你是妹妹,我当然是先问长者啦?” 刘月月接着说:“哟呵~想不到姐夫倒是机智呀,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啧啧,姐姐的眼睛还真是毒辣。”然后,撇撇嘴,小声问:“姐,你要不要喝水?” 刘倩的头上还是盖着红盖头,低声说:“不是太渴,不过还是喝点润润喉咙吧,你要是渴了,你先喝吧。” 刘月月说:“那好吧,我先喝了,早晨起来就忙着你的事,我可是滴水未进,刚才在你屋里还跟他们说了不少的话,我早就口干了,等我喝完,再给你喝吧。” 说完,刘月月挑起花轿的帘子,从花轿里走了出来。 张小龙正站在轿边,见刘月月走出来,赶紧把盛水的皮囊递了过去。 这时,从鲁镇方向的大道上,奔过来几骑人马,打头三个皆是十分神骏的黄骠马,马上三人长相极为相似,焦黑色的面皮,眯缝的双眼,色迷迷的样子,大约四十来岁,穿着很是鲜亮,后面的四骑则是普通的高头大马,马上之人高矮胖瘦不一,但都是身着黑色衣服,腰间配有武器,眼神不时在大道四周转悠,似乎极为小心。 这几个人大老远就看到道边听着休息的张小龙等一干人,也并不在意,匆匆看上几眼就擦肩而过,可巧,打头三个人中的一个,正歪头挥鞭时,刘月月从花轿中出来,用手接住张小龙递给的皮囊,冲张小龙一个嗔笑。那刘月月本就长得珠圆玉润,眉目含娇,今日做了刘倩的伴娘,打扮的更是漂亮,这一个笑容张小龙倒觉得没什么,马上的这位儿小眼睛中却是一阵淫光四溅,嘴里不禁“咦”了一声。随即,手中的缰绳一紧,渐渐放慢了马速。 旁边的两人看他放缓了速度,也随即回头问:“老二,怎么了?” 那人说:“大哥,妙事来了,你看那边花轿旁的女子如何?” 老大抬眼一看,不禁砸吧砸吧嘴说:“啧啧,还真是不赖,虽说不是国色天香,却也小家碧玉。” 另一人接口说:“大哥这几日在鲁镇,没少风花雪月啊,这几个词用的很妙。” 那老二说:“大哥,年前你在那个什么辛庄觅得一个美娇娘,得财又得色,过了一个肥年,兄弟我可是看着你把她立成了压寨的夫人,心里痒痒啊,这鲁镇的小妞儿虽然够味,可毕竟是风月中人,不能长久,我看这个女子不错,不如把她弄上山寨,给我做妾如何?” 老大说:“年前那票买卖确实划算,本以为就是他家从山上挖到珠宝,咱们拿了珠宝就成,哪知家中的女眷竟如此漂亮,做哥哥的岂能放过?不过,老二,这里离鲁镇不远,还在官道,我们这番作为,怕引起官府的注意啊。” 另一个人说:“大哥多虑了,虽然离鲁镇不远,不过这里人迹不多,就迎亲的那几个泥腿子,看来也不是镇上的人,抢了就抢了,这事儿咱们做的也不是一回两回的,做完之后,也不必伤人性命,留下名号,想必他们也不敢报官,咱们快马加鞭赶回山寨,就算说官府知道,又其奈我何?” 老二说:“老三说得甚为有理,大哥,我们动手吧。” 那老大看看周围,似乎在犹豫。 老三说道:“老二,轿前的女子是你的,轿内的新娘子要留给我,今日我也做次新郎官。哈哈哈” 老二说:“嘿嘿,轿内的女子还不知道胖瘦美丑呢,我可不感兴趣,这个小妞细皮嫩肉,我看正合我意。” 老三说:“二哥,这个你却是不知了,如果新娘子不美,她怎么会选一个这么美妙的姑娘做伴娘?我看新娘子一定比她漂亮。” 老二却说:“老三倒是玲珑心窍,不过,要不是我回头看到,你这个新郎官今日如何能做?晚上进房前要敬我三大碗。” 老三jian笑道:“彼此彼此,一起洞房。” 三人远远的谈话,不时望向花轿,竟似已经成竹在胸,旁边的四人也不说话,环状围着三人,似乎习以为常。 老二见老大还在犹豫,心中不悦说:“大哥,又什么好想的,兄弟们这个年可是没新鲜的姑娘伺候的,比不得你,床上添了美娇娘。” 老大看老二不高兴,老三也跃跃欲试,就笑道:“好说,咱们西翠三狼怕过谁?大哥有了肉吃,不能让兄弟们光喝汤,走,今日就干上一票,给兄弟们开开荤。” 说完,三人掉转马头,向张小龙等人冲了过来,另外四人也在旁边包抄过来。 此时的张小花已经喝完水,把自己的皮囊递给了大哥,他的耳朵甚是灵敏,听到有马蹄声远去后又折回,立刻就抬头观望,看见七人冲自己过来,就在心里起了警觉,赶紧对张小龙说:“大哥,小心,刚才过去的那帮人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张小龙刚才正跟刘倩和刘月月说话,并没注意身边有马匹经过,这会儿听张小花提醒,立刻抬头,正看到西翠三狼望向这边色迷迷的眼神,他心中叫道:“不好,怎么又遇到这般事情?” 他正想让刘月月躲到花轿中,那几匹马儿已经奔到眼前,张小龙皱着眉头,把刘月月拉在自己的身后,挺身抱拳说:“几位壮士有何吩咐?” 冲在最前面的正是西翠三狼的老二,他见张小龙施礼,并不答话,甚至没有减缓马速,借着马势,抬腿就是一脚踹向张小龙的胸前,张小龙虽然没有习过武,但毕竟是年轻人,身手也是灵敏,赶紧侧了身,把刘月月让开,老二的脚正踹在肩膀的下方,就见张小龙大叫一声,身子斜飞出去,远远的落在路边,一口鲜血就从口中喷出,仰面晕倒过去,那水囊也是远远的抛在一边,任水汩汩地流出。 张小花看到大哥受伤,心中大惊,赶紧就要跑过去,那西翠三狼的老三却骑着马向他奔过来,举手就是一鞭,张小花看到鞭子抽过来,赶紧躲闪,抬手就要抓向鞭子,不过,早上他已经使尽全部的力气用来拉弓射箭了,这会儿两臂还是酸痛,并不能使上力气,眼睁睁的看着鞭子抽到脸上,只能尽量的歪歪头,那鞭子就落在了肩膀上,张小花也是大叫一声“啊”,摔倒在地上,鞭子抽在身上竟是火辣辣的疼,他忍不住就要掉泪。 西翠三狼的老二和老三得手之后,都没有停下,反而冲向路旁休息的其他人,各自举起马鞭抽打起来,老大奔到花轿前,并没有前行,而是紧收马缰,停了下来,看老二老三奔向其他人,对身边的另外四人说:“去帮一下,弄得利索点。” 其余四人立刻从腰间或马上抽出兵器,从不同的方向包抄过去,而且边走边喊:“西翠山在此办事,不相干的赶紧离开。” 大道之上本来还有一些人,看到这几个人冲过来伤了人,正觉奇怪,还有好事者驻足想看热闹,一听这话,立马就成鸟兽散状,各自落荒而逃。 那休息中的迎娶队伍,看几个骑马的人把新郎和伴郎打伤,也都很气愤,正想站起身,拿起手中的家伙儿,以多胜少,却不料人家竟有刀枪,而且还是西翠山的强盗,哪里还有胆量?顾不上其他人,也都娘啊,爹啊的一阵叫嚷,吃饭的家伙儿都不要了,丢下手中的一切,四散逃了。 一转眼,刚才还是热闹的大道上,不见任何多余的人,只有躺在地上的张小龙,挣扎爬起来的张小花,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的刘月月和阴谋得逞,得意洋洋的西翠山众人。 (请收藏,请投推荐票,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五十四章 变故 西翠山的众人看到迎娶的队伍四散而逃,也并不追赶,知道这些村民胆小,一时半刻不会回来,自己不伤他们性命,他们是不会反抗的,等他们有了胆量回过来时,自己早就回西翠山逍遥自在了。 花轿里的刘倩,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听到刘月月出去后,张小龙说的话,知道有人过来,然后就是张小龙一声惨叫,心中一疼,就想从花轿中出来,但乡间的习俗是新娘子在进洞房前是不能揭下红盖头的,所以心里有些犹豫,而后,张小龙没了声响,又听到张小花的惨叫,后来就是西翠山众人的高喊,心里立刻就知道不妙,心里一横,扯下红盖头,xian开轿帘走了出来。 迎面看到的就是刘月月颤抖的双肩和西翠山老大色迷迷的、内含后悔的双眼。此时的刘倩,经过张家井水的滋润,已经跟刘月月不在一个档次,皮肤如玉般润泽,柳眉含春,杏眼含俏,如果说几个月前在鲁镇恶少的眼中还是不甚漂亮的她,这会儿她可是美人儿一个啦,特别是那正在蜕变的气质,更是让人痴迷,似是仙子落人间。这老大不由得一阵后悔,这朵鲜花是让老三给摘了,估计老三也不会放手了,自己难得有便宜可占,可惜啊。 刘倩没有搭理西翠山老大,也没用安慰刘月月,而是跑过去看晕了过去的张小龙,这时,张小花也站起身,忍着身上火辣辣的疼,紧咬着牙关,不让眼泪落下,一步一步走向大哥。 这时的张小花已经没有别的想法,心中那颗酝酿已久的种子已经开花结果,他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过这种被人鱼肉的生活,倘若今日留得性命,过后的自己只会选择一条路,那就是习武。 用绝对的武力来保护自己,保护家人,保护世间需要保护的人。 再也不能让人任意的践踏自己的尊严,践踏自己家人的幸福。 这一刻,我们的小花蜕变了,成熟了,找到了人生的目标。 不过,危机并没有过去,但,张小花已经不考虑这些,他知道,无论结局如何悲惨,这时间总是流逝,这结局总会到来,他会勇敢面对,即使失去生命。 西翠山的众人自是不知他们添柴加火推动了江湖的发展,这时的他们正嚣张的打马回来,准备掠走到嘴的肥肉 刘倩跑到张小龙跟前,跪了下来,心疼的看着他被鲜血染红的前胸,小心的抱起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胸前,用指甲用力的掐张小龙的人中,刘倩也没有哭,她知道自己的处境,任何无力的举动只会让恶人更加的嚣张,也许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她也要跟自己的爱人道别。 当张小花步履蹒跚的走到张小龙跟前时,张小龙已经微微的睁开双眼,他无力的看着自己的新娘,心中万分的愤慨,虽然对方没有搭话就打伤了自己,已经苏醒的他,自然是知道对方的企图,可是,他能有什么反抗? 他艰难的四处看看,道边,地里留下的只有东西,没有一个人影儿,暗中叹了口气,伤势刚好的那只手,肩膀的地方又被人踹的拖了臼,无法动弹,他用另一只手握住刚才还在掐自己人中的那只手,没有说话,两人的眼睛对视,只有浓浓的爱意和无尽的幽怨。 张小花看着自己敬爱的大哥,还有自己喜欢的大嫂,如此的情景,心里揪心般的痛。 花轿边的刘月月看到张小龙醒来,也赶紧跑了过来,似乎这里更加安全点,那西翠山的老大并没有阻止,也缓缓驱马过来。 另外的众人也都赶着马儿,缓缓包围过来。 西翠山的老三用手挥舞着马鞭,眼睛盯着身穿喜服的刘倩,心里无比的爽快,这趟真是值得,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到这么俊俏的女人,今后性福无限啊。西翠山的老二眼睛盯着刘倩,心中满是醋意,暗中也是后悔这么让老三得了先手,不过,再看看刘月月惨白的脸色,心里略有安慰,他又偷眼看看老大馋嘴的样子,不由又是一阵侥幸,这新娘子如此漂亮等回山后,还不知道是谁的,自己还是不要掺乎的好。 刘月月看到众人都围上来,不由得双手抱肩,哆嗦的问:“你…你们要干什么?” 西翠山老二淫笑着说:“不想干什么,只是看这位小兄弟今日做新郎,咱们的心里也痒痒,想做个新郎官试试滋味,怎样?看你这个姐妹做新娘子,是不是也想尝尝滋味?今晚我们就一起入洞房?” 其实已经知道是什么结局,这时听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刘月月无言了,只是害怕的说:“你…你…” 刘倩同样也是脸如白纸,吓得不轻,只是手中攥着爱人的手,这才没有哆嗦,张小龙无力的说:“众位好汉,这鲁镇美女无数,小人媳妇这姿色如何入好汉的眼中?若今日能放过我们夫妻,来日定倾家荡产把全部家产送到西翠山上。” 西翠山老三哈哈大笑,说:“你这媳妇的姿色很是入得咱们的眼,看得上她是你们的福气,若你等识相乖乖让她跟咱们走,还能留得你们性命,否则全部嘁哩喀喳砍下脑袋,想再娶媳妇也是不能。” 西翠山老二也是笑道:“看你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子弟,能有什么金银珠宝让我等动心?还是乖乖的送人吧。” 正在这时,从大道的远方又有一个人骑着马,匆匆奔了过来,西翠山的众人远远听到马蹄声,都抬头看了看,见是一个人,也就不在意了,只有老大皱眉头说:“跟他们啰嗦什么?抢人就走,这大道上不时有人经过,别碰上大队的人马。他们不放,就砍了脑袋。” 老二和老三听了这话儿,神情也是一凛,立刻答应下来,跳下马来,各自奔向刘月月和刘倩。 看着坏人奔向大嫂,张小花立刻挡在前面,西翠山老三伸手闪电般抓住张小花的脖子,抖手就是扔在路边,然后伸手拉住刘倩的手,就往马上拽。 张小龙用力拉住刘倩的手,却怎么也拉不过西翠山老三,眼睁睁地看着刘倩的手从自己的手中拖离,自己的手无力的落在胸前,碰到胸前一个硬硬的东西。突然,张小龙眼睛一亮,似乎想起什么,他大叫道:“众位好汉,我家有缥缈派的亲戚,我这里有令牌为证,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是否能给个面子?” “缥缈派?”西翠山的众人都愣住了,老二和老三都放开了手,刘倩和刘月月又赶快回到张小龙的身边,而大道上那个骑马的人,这时正好路过他们,本来他正专心的赶路,并没有注意路边的动静,听到“缥缈派”,不禁耳朵一动,随即放缓了马速,只是西翠山的众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张小龙那里,并没有注意到。 西翠山老大从马上跳下来,走到张小龙面前说:“令牌在哪里?让我看看” 张小龙赶紧用那只完好的手,艰难的从怀中掏出那个无意中放在怀中的令牌,递了过去,西翠山老大小心的接住,正反面都仔细的看了看,脸色有些阴沉,随手又递给了老二和老三,这两人也是十分认真的查看,随后同样阴沉着脸色把令牌递给了老大,三人对视一眼,眼中lou出凶狠,没再说话,随后,老大把令牌揣进怀里,jian笑着说:“这是什么狗屁令牌,从柴火堆中捡到的木柴也敢称令牌?你们知道什么是缥缈派?还敢说有亲戚在,算了,本来还想留你们一条性命,这下大爷们就行行好,给你们家里省点粮食,送你们到地府休息吧。” 这时,张小花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大哥的跟前,咬着牙说:“你们,你们竟然想杀人灭口?” 西翠山老三狞笑着说:“缥缈派远在天边,把你等杀了,谁知道是咱们下的手?你还是托梦给他们吧。” 说完,手一挥,和西翠山老二又把刘倩跟刘月月拽了过来,其他四人各持武器,就要行凶。 正在这关键时刻,有声音从背后传来:“谁说缥缈派远在天边了?有句古诗说的好,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 西翠山众人回头一看,正是刚才打马从远处过来的那人,本以为已经走远,却不料还停留在道边。 只见那人硕长的身材,面容英俊,灰色的衣衫,腰间也是悬了把宝剑。西翠山老大见来人打马过来,也赶紧上前施礼,说:“在下西翠山三狼,在此办点事情,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那人含笑回礼说:“在下缥缈派卢月明,有礼了。听说有我派亲属在此,特来看看,令牌在哪里?还请让在下一观。” 西翠山老大说:“卢少侠搞错了,这人怎么会是贵派的亲属?刚才拿了一个假令牌欲冒充,被我收起来了。少侠就不必看了吧。” 卢月明还是微笑说:“是真是假,还是我缥缈派说了算,还请给在下一观,在下保证,只要不是缥缈令牌,在下立刻拍马就走。”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五十五章 杀人 那西翠山老大见托词不得,就媚笑着说:“没问题,卢少侠,在下这就给您拿出来。”说完,在怀中摸索片刻,把那个令牌掏了出来,小心的递给了卢月明。 卢月明盯着西翠山老大的举动,也不再言语,见把令牌递了过来,这才伸手接了,可就在这时,变故发生了,那西翠山老大把令牌交给卢月明后,手并没有往回缩,而是蓦然加速,再次向前递了过去,只不过这时手中已经不是令牌,而是一把小匕首,那匕首的尖上在阳光的映射下,发出蓝汪汪的光,不用说就知道这是用剧毒淬炼过的。这匕首所取的部位不是卢月明的喉咙或是胸膛等要害部位,反倒是他刚刚拿到令牌的手,看来西翠山老大对于匕首上的毒很有信心,只希望能在卢月明手上划出伤口即可。 期望是美好的,目标也是很接近的,但缥缈派出来的弟子又岂能是西翠山这等荒山野岭的武人能比的,就见卢月明手腕一转,那令牌在他手中就变了方向,令牌的边缘自上而下划过西翠山老大的脉门,西翠山老大只觉手腕一麻,匕首就从手中掉落,而卢月明并不停手,还是用令牌的正面朝着匕首的手柄处一挥,那剧毒的匕首就似拖弓的箭,飞速射向西翠山老大的面门,两人的距离本来就近,匕首的速度又是飞快,西翠山老大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匕首就“啵”的一声cha入他的额头,他不可思议的看了卢月明一眼,翻身跌落尘埃,那额头处的黑色用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布满他的脸部,并向颈部及全身蔓延,只是这时的西翠山老大身体已经逐渐冰冷,早就没了意识。 卢月明看到那匕首上的毒性如此猛烈,心里不禁也是一凛,随即抬眼看向其余众人,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看不看令牌也都没什么意义了。 其实早在西翠山老大伸手从怀里掏令牌的时候,其余二狼也趁机从马背上取下了他们的武器,都是一把朴刀,如今见老大被杀,都是大怒,冲身旁的四个护卫招呼一下,大吼一声,闪身扑了上来,卢月明面带两人的攻击并不慌张,好整以暇的施展身法游斗起来,眼神不时瞥向另外正在犹豫是否动手的四人,那四人本是老大的贴身护卫,一向都只听老大的号令,如今见老大身亡,而且对手如此强大,自然早有退意,只是山寨的二、三头目依然活着,也招呼他们动手,于是便犹豫起来。 卢月明见四个护卫暂时没有上前的意思,心中大喜,以他的武功以一抵七虽说没有太大困难,可如果有人在忙乱中突然使用刚才的毒药,他也是甚为害怕,所以他这时的身形不再游走,而是抽出随身宝剑,剑尖一指施展出苦练的绝技缥缈七剑,力争短时间内解决面前的对手,缥缈派的绝技果然不同凡响,几招之间就把西翠山二狼逼的毫无还手之力,西翠山二狼看没有帮手,疲于应付,立刻恶声喊道:“你们还不快出手?否则回山寨家规伺候。” 那四个护卫听到家规伺候,不得不拿了武器上前助阵。这时听到卢月明一声长笑,说:“这时再来,已经晚了。”说完,剑势一紧,剑尖挑起西翠山老二的刀锋,长剑顺势前冲,剑尖直指他的咽喉要害,待得他醒悟,感觉闪身时,已经太晚,只见卢月明剑尖在西翠山老二的咽喉处一点随即收回,只留下一点殷红在那里,那西翠山老二却说目瞪口呆的样子,身形颓然倒地。 西翠山老三见卢月明剑法精湛至斯,不由心里一寒,也不再向前,抽身就跑,卢月明岂能让他逃拖,缥缈步施展出来,如影随形般赶到他的背后,举手就朝后心一剑,剑身刺入也不是很深,正好cha入心脏,然后收回,那老三也应声倒地,卢月明看看剑身上的鲜血,摇摇头,似乎不喜。 其余的四个护卫,本就不想介入,见西翠山三狼皆被卢月明杀死,立刻就扔到手中武器,跪在地上,磕头不止,口喊:“好汉,饶命。” 卢月明看着跪着的四人,并不理会他们,而是走到张小龙他们身前,盯着他们看来一阵,这才从怀中取出那个令牌,仔细的看了看,眉头皱了起来。随后向张小龙问道:“你们谁是薛师妹的亲属?” 张小龙望着卢月明艰难的说:“抱歉,卢少侠,我们谁都不是薛女侠的亲属。” 卢月明的眉头皱的更深,寒声问:“那你们从哪里得到的这个令牌?” 张小花见大哥说话艰难,刘倩跟刘月月惊魂未定,于是接口说:“卢大侠,事情是这样的。”接着就把新年在鲁镇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卢月明听完,这才lou出笑容,问:“那你们见过薛师妹了?” 张小花说:“薛女侠我们是见过,不过她带着面纱,我们并没有见过真面目,也不知道她是姓薛。” 卢月明听完更是点头,温文海和薛青当日的鲁镇一行他是知道的,但跟张小龙等人的这个cha曲却是不知,不过根据张小花的描述,应该是真实可信的,缥缈派的令牌一向管理严格,薛青能将令牌留下当然是存了周全之意。自己能赶巧遇到这番事情,以后回去跟青师妹说起也有个交代,说不定还能得到她的青睐,想到这里不由嘴角含笑。 想到这里,卢月明走上前,细细查看张小龙的伤势,先是把他拖臼的胳膊接上,然后又是从怀中拿出一些丹药,让张小龙吞服,可怜的张小龙上次救刘倩就是惹来一身的伤病,这次还没把刘倩娶到家就又光荣的负伤,一次比一次严重,这次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不过,那借着马力的一脚却是让他受了严重的内伤,不将息半年是无法痊愈的,当然,井水的事情卢月明是不知道的,他只能嘱咐张小龙半年之内要好好的休息。 忙完张小龙的事情,卢月明转头望向正跪在旁边的四个护卫,似乎在思考如何处置他们,那四人看卢月明看他们知道是决定他们命运的时刻,立刻又使劲磕起头来,有些人的额头都渗出了血,张小花在旁边看得十分不忍。 卢月明似乎看到了张小花眼神中的不忍,笑着问:“小花,你觉得如何处理他们?” 张小花见卢大侠问他,神情有些不安,小声的说:“他们既然没伤害我们,也没有伤害其他人,我看不如就放了吧。” 卢月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说:“你是不是看他们磕头可怜了?” 张小花红着脸说:“是啊,看他们跪在那里不停的磕头,真的是很可怜的。” 卢月明收起了笑容,说:“小花啊,你记住,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刚才他们不是不愿意伤人,一则是他们的寨主没有下命令杀人,二则这是大道,杀人会有大麻烦,他们估计招惹不起。倘若,现在被杀的不是他们的寨主,而是我,你以为他们还会那么可怜吗?你以为他们会饶了你们的性命吗?” 张小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卢月明又说:“知道什么叫除恶务尽吗?就是说铲除邪恶就要根除,不要留一丝的余孽。如果今天我放了他们,保不齐他们明日就去找你们的麻烦,到时候那就欲哭无泪了。” 四人听卢月明这般教育张小花,都抬起头来,相互看了一眼,立刻四散逃走,哪有刚才的狼狈之象?卢月明看着张小花愕然的神情,轻轻一笑,似乎早有准备,先是拾起西翠山二狼的朴刀一手一个,左右开弓,那刀似长虹贯日般,只奔两人后背,“噗嗤”cha入,余势不减,前冲一下,生硬硬的钉入地下,而卢月明在扔出朴刀的瞬间,立刻就施展轻功追向其中一个,只眨眼间就到那人背后,卢月明探手就是一剑,深入后心,抽出宝剑后并不查看立时斜身追向另外一个,那死去的护卫又前行几步方倒在地上。最后那个护卫似乎轻功不错,等卢月明追时已经奔出数十丈远,卢月明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身形像是飞起来一样,飞速飘向那人,不多时已是追到身后,只见那人似乎感觉到卢月明追到,反手就是一把暗器射了过来,卢月明不敢接,单脚用力一个跟头翻上空中,避过射来的暗器,然后在空中身形一展,宝剑自上而下cha入那人的头顶。 此处离张小龙等人已是很远,但张小花依然很清楚的看到剑锋cha入那个护卫头顶的瞬间。 卢月明杀了最后一个护卫,也不停留,返身就又回到原地,看着张小花目瞪口呆的样子,摇摇头,把滴血的宝剑用死人身上的衣服擦拭干净,反手cha入剑鞘。 卢月明走到同样也是目瞪口呆的张小龙等人面前,把缥缈派的令牌又递了过去,说:“这个令牌你们还是收好吧,难保以后会有用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五十六章 噩耗 张小龙忙不迭手的把这个救了自家一干人性命的东西小心的踹在怀里。卢月明不等张小龙说话,就吩咐道:“你们四人骑原来的马快走吧,这些贼人的东西你们不要动,尸首和马匹都留在原地,西翠山听说有三个当家的,看来都被我杀了,估计以后西翠山也是树倒猢狲散的,你们不用担心他们的报复。另外,我救你们的事情,也不用隐瞒,但是记住不要说出我的名字,也不要说出缥缈派的名头,明白吗?” 张小龙不太明白,但也深深的点点头。然后,他们四人共乘一匹马,打马前行。 卢月明也是跃身上马,就要走,可是看看路边的狼藉,皱起眉头想了想,还是跳下马来,将七具尸体分别放到留下的七匹马上,松开缰绳让马儿自己跑了,这才重新上马疾奔而去,这大路才又重新恢复了寂静。 又过了一顿饭的工夫,躲在附近的人偷偷的溜过来,看看路边没了歹人,这才各自收拾花轿和其它东西,以为新娘和新郎等人已经遭了毒手,边替他们惋惜边侥幸自己的幸运,慢慢的返回郭庄。 话说郭庄张家小院自张小龙带领迎娶的队伍出门,家里的人就不停的忙碌着,不仅迎接村中的近邻,招呼他们就坐,还要根据乡间的准备当日成婚仪式上所需的一应物品,张才跟郭素菲几乎脚不沾地的跑出跑进,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什么,眼睛瞧瞧这里,看看那里,唯恐遗漏了什么。 等到日上三竿了,夫妻两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有些疲惫的坐了下来,这贫困人家娶个媳妇儿还累成这样,大户人家还不把人累死?只不过他们倒是忘记了,人家有专门的佣人使用,哪能自己动手?家里的东西都准备的齐全,该有的仪式也都交代了村中熟识的人,估计不会有什么差错,看看天色尚早,两人这才到做饭的大师傅那里弄了口吃的,匆匆果腹。 休息不多时,估摸着迎娶的队伍也近了,张才和郭素菲这才到了外婆的小屋中,外婆也起的很早,郭素菲早在前几天就给自己的娘亲做了一套簇新的衣服,今日方穿着身上,外婆听到有人进来,就问:“素菲吗?小龙他们回来了吧。” 郭素菲笑容满面说:“娘亲,还没呢,不过估摸着也快了,您跟我们到堂屋那里等着吧。” 外婆也是极高兴,连声说好。 夫妻两人小心搀扶着外婆来到堂屋,在当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外婆的身体如今已是极差,平日都是躺在床上的,张小龙的成婚日需要叩拜父母和长辈,外婆今日可是强打精神,就是为了等着外孙和外孙媳妇儿的这一拜,这一辈子的愿望可都是圆满了。 可是,众人坐了许久,并没有听到村口的鞭炮和乐器声,眼看着时辰已到,这乡间成婚是很有讲究的,错过了时辰就意味着夫妻生活不顺,总是不美的,不禁张才和郭素菲脸上泛起了焦虑,就连外婆似乎也撑不住了。 就在大家心中猜测的时候,突然,有人喊:“快看,那是吹唢呐的刘二,他怎么跑回来了?” 果然,越过张家大院那低矮的院墙,打老远就看到一个人步履蹒跚的跑向这里,不正是迎娶队伍中的人吗! 张才不由的心里一紧,暗道不好,立马从堂屋冲了出来,还没有到院子里,就听到那刘二嘶哑的喊声传来:“不好了,小龙跟他媳妇儿遇到西翠山的山贼了!” 这句话就像一勺水滴进了油锅,张家小院立马就炸了锅,有些胆小的人儿,马上就拍屁股一溜烟儿的跑了,好似那马贼就在眼前,而大多数人则相互说着什么,有些脸上明显的幸灾乐祸,有些则是惋惜,不知道是惋惜张小龙还是惋惜刘倩,更多的则是同情。 张才还没冲到院门口,就听到后面一声哭喊:“娘亲~” 张才心里“咯噔”一声,又赶紧回身跑回堂屋,果然,只见外婆脸色铁青,瘫在地上,已经晕死过去,郭素菲正一边哭喊一边手忙脚乱的在外婆的胸前不停摩挲,想帮外婆把堵在嗓子眼中的浓痰顺出来,张才一看也赶紧上前,在外婆的后背不停的敲击,好在一会儿,外婆喉咙一阵蠕动,张开嘴一口浓痰吐了出来,随后就是一口鲜血,外婆出了声:“小龙啊~”,已经是气若游丝。 这时的郭素菲那里还顾得上考虑张小龙,哭着跟张才和张小虎将娘亲抬到小屋的床上,夫妻两人这才有时间相互看了一眼,真是闹不明白,这喜事怎么一转眼就要成了丧事? 夫妻两人看着面如淡金的外婆,心如刀绞,张小龙那里生死未卜,家里的娘亲就要远去,这可如何是好? 张才留下郭素菲照看着外婆,自己和张小虎这才来到堂屋,院子里的人已经走了一部分,有很多人也进了堂屋,正听那刘二细说。看到张才进来,刘二又从头开始讲,这刘二的嘴也是利索,居然把张小龙和张小花从射箭到解答难题说的是活灵活现,张小龙做的那首“诗”记得也居然一字不差,众人听得是一边称赞张才有两个好儿郎,一边又是惋惜不已,这两个好孩子现在估计已经性命难保。张才听得更是心疼,他着急知道遇到山贼的情况,可是那刘二描述的又是那么详细,他恨不得撕开他的嘴,把最后的话掏出来。 等刘二说到:“四个凶神恶煞般的山贼拿着武器,就把我们赶跑了。”就住嘴不说了,大家愣了,说:“然后呢?” 刘二无辜的说:“没有了,他们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过我惦记着张老哥,赶快过来报信。” 张才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问:“那,就是你没看到山贼怎么对付小龙他们啦?” 刘二说:“没有,山贼就把我们给赶跑了,小龙跟小花,还有轿子里的两个姑娘留了下来。” 张才心存侥幸的说:“小龙他们也许还没有死。” 大家也都点头称是,只是他们跟张才心里想的都是一样,山贼独独把他们留下,能活下来的可能性真的不大,就算是他们能活下来,那娇滴滴的新娘和伴娘估计也是进了狼口,不管怎么说,这张家今日的婚事是无论如何没有了,唉,好人没好报,这张家平日积善成德,到了最后也没有什么好报,真是造化弄人啊。 张小虎听了这些,顿时就坐不住,他说:“爹爹,我现在去看看,到底大哥和三弟他们怎么样了?”说完,拔腿就要出去,张才还没有发话,众人立刻就拉着了他,说:“老二啊,现在家里就你一个男丁,不能出什么漏子,你自己断不能去,稍等一会儿,咱们组织村中的壮丁,拿了武器再去不迟。” 于是,院中的众人赶快出去,动员郭庄的年青劳力,手里拿了锄头等家伙儿,准备一起到出事的地方看看究竟。 可就当一群松散的人刚走出郭庄的村口,就看到迎面一匹马儿,托着四人远远的奔了过来。 有眼尖的人当即就认了出来,大声的喊叫出来:“是张小龙,张小花,啊,他们回来了,他们还活着~” 众人一起欢呼,呼喊着冲了过去,那张小虎冲在人群的最前面。 等众人接到张小龙他们,这才看到兄弟二人身上破烂的衣服,和身上的鲜血,几个人小心翼翼的把张小龙抬了下来,而张小虎也把张小花从马上抱了下来,心疼的看着他肩上被抽中的痕迹,刘倩和刘月月没有下马,她们现在依旧惊魂未定,腿还是软的,不能走路,有人牵着马儿缓步前行,还有腿快的,早已跑了回去,给张家报信。 还没等人群走到村子中央,得到消息的张才和郭素菲已经飞步跑了过来,看到儿子们和儿媳妇好端端的活着,眼泪都禁不住的流了下来,只是用手小心的抚摸儿子的伤口,一个劲儿的说:“好,好。“直到一起走到张家小院的门口,郭素菲才如梦初醒,感觉说:“小龙,倩倩,快过来,见见你外婆。” 这时也顾不上刘倩是否能走路,上前扶她下马,搀扶着走进外婆的小屋,外婆这时本来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刚才乍听到外孙活着回来,不由的精神一振,脸上竟显出一阵的潮红,灰暗的眼睛似乎能看到自己心爱的外孙和外孙媳妇,嘴里嘟囔着:“拜堂,拜堂。” 听到娘亲的话,郭素菲也是醒悟,这乡间的规矩是,喜事遇到长辈的丧事,那是需要退后的,外婆这是不想因为自己的离去而耽搁张小龙的婚礼。 于是,郭素菲也咬咬牙,赶紧让张才准备成婚仪式,而外婆这时也是有了精神,非要到堂屋去,在堂屋接受新媳妇和外孙的跪拜。 郭素菲和张才无奈,只能架着娘亲来到堂屋。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五十七章 喜?丧? 张小龙跟刘倩的成婚仪式在张家小院的堂屋中匆忙进行。 堂屋正当中的椅子上,外婆脸色潮红的斜倚在那里,张才跟郭素菲在两旁使劲架着她的胳膊,当张小龙跟刘倩给她磕头行礼时,外婆的脸上笑得非常的灿烂,只是她脸上的红晕正肉眼可见的消退,等专司礼仪的村民喊道:“礼成,新郎、新娘入洞房。”那红晕才消退,外婆安详的闭了眼睛,脸上还挂着笑容。 郭素菲和张才感觉手上一沉,郭素菲立刻悲伤的喊道:“娘亲。”这声娘亲是今日第二次在堂屋响起,也是最后一次。 这时的刘倩也顾不得规矩了,自己一把扯下红盖头,跟郭素菲和张才把外婆的遗体抱回了小屋。 院子里,堂屋中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今日张家是该办喜事,还是该办丧事?只有了解情况的熟人才偷偷的抹泪。 张小龙在张小虎和张小花的搀扶下,走进了小屋。小屋的床上,外婆如安睡般躺在那里,没有了病痛的干扰,没有了怕打扰外孙睡觉而强自压抑自己的咳嗽,她睡得很安稳,脸上挂着笑容,张小花看着外婆已经刻入自己心间的面容,似乎感觉不到悲伤,只是心中很空,很空,娘亲悲痛的哭声传入耳朵,他自己很纳闷,自己应该是很伤心的,可,为何,没有?难道外婆真的在休息? 不是,肯定不是,在外婆的身上,张小花已经感觉不到前几天还能感知的流逝的生命,外婆那是真的去了,确实离开了自己。 张小花默默的看着旁边哭泣的娘亲,爹爹和哥哥们,他的眼角没有泪水,甚至眼圈都没有红。 外婆的小屋中那亲人悲痛的哭声响了良久,院中的众人也大都散去了,等张才收拾了心情出来,看看院中的村民,只有歉意的拱拱手,请大家一起帮着把所有喜气的东西都收了了起来,重新换上丧事用的黑白之物,等收拾停当,那群“逃了性命”的迎娶队伍才零零散散的回来,看到家中的丧事,以为是为张小龙等人置备的,等别人说明方知缘由,这乡间的乐器队伍本就是喜丧共用的,看到如此情形心里也是同情,赶紧着人去取了丧事用的服饰,就地换了,吃了点东西,喝了水,立马就是吹起了丧乐。 这时,张家的人也都穿上了丧服,张小龙受了重伤,只好再次卧床不起,只是可怜了刘倩,这刚过门,就要换下喜服穿上孝装,还要给外婆洗身子换衣服,真是难为了她。 张才看着忙碌的儿媳妇,心里也满是愧疚。自己从小父母双亡,没有享受到天伦之乐,入赘到郭庄,郭素菲的父母对自己爱如亲子,送完了岳父,送岳母,自己的心里是如刀割般难受,想想发生在这个小院的点点滴滴,他的眼泪不由的又落了下来,小龙有这个好福气,娶了刘倩,希望以后自己走的时候,能少给他们找麻烦。 外婆用的棺木和衣物都是早就准备好的,不多时,就收拾停当,张才、张小虎、郭素菲和刘倩一起把外婆的遗体放入棺木,找人把棺木抬到了堂屋,那堂屋本就不大,这棺木放了进来,几乎就没有什么空余的地方了。乡间的规矩,丧事的棺木是要在家停放七日的,供家人和亲戚祭奠,过了这个时间才能钉上盖子,择地入殓。 丧事不比喜事,很多事情家人都是无心操持的,张才和郭素菲到村中的族长那里,请人过来帮忙,老郭家在郭庄也是老人,来帮忙的人也不少,丧事这才顺利的进行。 夜了,院子里张罗的人声渐去,堂屋中摇曳的灯光拉着那棺木的影子,不停的在张小花的眼前晃悠。张小花等人跪倒在棺木旁不大的空间,郭素菲不停的抽泣,力气似乎都用尽了,刘倩也跪在郭素菲的旁边,用手搀着她,不时也抹把泪,外婆待自己是极好的,虽然没有太多的交谈,但从她每次见自己都lou出那慈祥的笑容,就让她感觉温暖不尽,虽说早有心理的准备,但外婆在自己的成婚仪式上逝去,也太出乎意料了,想想自己短暂的仪式,刘倩心里怎么也不想怪罪这个善解人意的长辈,也许这都是命?刘倩也能读出张才眼中的歉意,深深感到这个家庭的温暖,可是进张家的门就是这么个开头,以后的日子是福还是祸?这是个警示吗? 其实看看郭素菲悲痛的样子,再想想外婆,活着的这辈子也很值了,子孙满堂,家庭和睦,除了有些贫困,一切都很圆满,不知道自己老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就在刘倩不着边际的瞎想时,张小花的心也是不停的转念。张小花跪在墙角处的阴影中,望着眼前庞然的棺木,思索着:“这就是外婆一生的归宿吗?”自从晚上众人将家中的事情跟他们说过后,张小花一直都在想,假如我会武功,山贼杀过来的时候,我将他们赶跑了,我跟大哥将大嫂平安的迎娶回来,外婆也许就不会这么早就走的,她会开开心心的看着大哥和大嫂成婚,也许还能开心的抱大哥跟大嫂的孩子。 张小花的思绪很乱,也许,也许,他想了很多,很多的假设只有一个支点,那就是他必须会武功,有力挽狂澜的本领,可是,他有吗? 于是,张小花终于做出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决定,他要习武。 可是,如何习武? 他还是一头的雾水,不过,既然有了目标,那一切都好办了。 想到了习武,张小花突然想到了“缥缈”,从温文海、薛青到卢月明,每个人给他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把握一切的气势,那惩jian除恶的快意,只能让张小花满眼的小星星,还有缥缈派的势力,一个牌子竟然让人不敢轻易出手,生生掏出几百两银子而不敢吱声,这对于张小花这种山村中长大的孩子,真是一种不可想象的诱惑,或许,男人大丈夫就是应该这样的生活,而不是每当灾难来临是庇护于别人翼下,求助于一块牌子,而且,山贼的头子固然除去,难保山贼不找上门,那时候又该如何是好?一个牌子能让人退却吗?想想一家人的性命要维系在一块牌子上,张小花心中无限的感慨,他想着想着,眼睛随着那影子的摇摆慢慢的闭上,竟然睡着了,那呼吸般的闪烁如约般来到他的梦中。 此时,正是子夜。 忙碌完外面的事宜,又送完帮忙的众人,张才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挪回了堂屋,屋里老伴的哭声还在,嗓子已经沙哑,自己也都去安慰安慰了,老人已经走了,这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他刚进屋,就看到蜷缩在墙角睡着的张小花,心中不由的一酸,多好的孩子,自己忙着老人的事情,倒把他给忘记了。 张小龙受伤了,早早在炕上已经睡着,自己这个小儿子同样也受伤了,肩膀上的鞭伤看了让人掉泪的,他这个年纪受这么重的伤,比小龙也差不到那里,只是换了衣服看不到,自己就把他给忘记了,是怪自己粗心还是怪今天事情多?张才暗自懊恼,小心的抱了张小花,想把他抱回炕上,可惜试了试,居然没能抱起来,不由心里苦笑,孩子是长大了,自己也老了,不是以前小的时候说抱就能抱动的,他招呼同样跪在阴影里的张小虎,两人这才把张小花抬了起来,当他们准备出屋的时候,郭素菲说话了,她一边抹着泪一边说:“今晚把小花放小龙那屋吧,万一孩子夜里醒来,想到外婆会害怕的。” 母爱就是这样的细心,郭素菲固然悲戚娘亲的离世,但看到儿子,还是很快能替儿子着想的,张小虎cha嘴说:“娘亲,小花睡着了,连浇水都不会醒,你放心吧。” 郭素菲说:“那也不行,他还小,万一醒来,一定害怕,还是放小龙那里吧,我能看着点。” 张才和张小虎这才把张小花轻手轻脚的放在已经安睡的张小龙的旁边,郭素菲也洗了把脸,拿着油灯小心的揭开张小花的衣服,看看他肩膀上的鞭伤,那伤痕似蜈蚣一般趴在小花的身上,再看着小花还带幼稚的脸,郭素菲忍不住又泪如雨下,这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回来都没细说,换了衣服就给外婆守灵,连晚饭都没有吃,从早上到现在,他经历了多少的磨难,承受多大的压力呀,自己这个做娘亲的,早把他给抛到脑后,这会儿不是他实在累得慌了,也许还在堂屋陪着自己吧,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 郭素菲从里屋出来,让张小虎和刘倩也都各自回去休息,自己和张才来陪着外婆。张小虎和刘倩起先也不同意,但郭素菲一再坚持,他们这才各自回去,张小虎自然也是睡在了里屋,好随时照看两个受伤的兄弟。 刘倩则是躺倒在炕上即昏昏睡去,这一天的遭遇太过离奇。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作品相关中,有个“思念”的散文,大家也欣赏一下。)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五十八章 失策 次日早上,朝阳升起,在石人峰五爪峰的无名指上,那片已经郁郁苍苍的酸枣林前,早就有一群人静静的等候了。 当前一人,正是青衣青巾的雁鸣居士。 他的后面则是三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就是昨天在大道上救了张小龙等人的卢月明,此时的卢月明丝毫没有昨日的嚣张,正束手站在众人身后,眼睛望着前面的雁鸣居士,静静的等待。 还是那道阴影,在黎明时划过酸枣林,雁鸣居士轻车熟路的施展轻功跃了过去,随手就在那两颗酸枣树上划下了痕迹。可是,稍后,他就愣住了,因为在那两颗酸枣树上,除了他刚刚划过的深入树干的两道痕迹,树干上并没有其它印记,上个月自己划在树上的剑痕呢?雁鸣居士心中诧异,这入树三寸的剑痕,在一个月中断不能愈合,就算是愈合了,也应该有痕迹的,难不成,不是这两颗酸枣树? 雁鸣居士心中“咯噔”一声,心道:“要坏。如果,不是原来的那个入口,这入林恐怕会有一番麻烦的。”他边想,边在附近的酸枣树上,仔细的查看,却一无所获,似乎他从来就没在这个酸枣林的树上刻过痕迹,这时,后面一个身穿皂色衣服,身材矮壮,面容淳厚的年轻人上去问:“雁鸣师叔,不知有什么疑问?” 雁鸣居士回头一看,正是谭家的谭峰。雁鸣居士不禁一笑,这谭家的人出来都是矮胖淳厚,很让人放心的样子,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他笑着把缘由说给谭峰说了,谭峰一听说:“这个简单。”说完,对身边一个白衣长衫,书生似的瘦弱年轻人说:“张兄,不如你跟我往这边走,一路看看,那树上是否有剑痕,请卢兄跟雁鸣师叔去那边看看如何?” 那书生正是万剑峰的张赵阳,脸型消瘦,眼神也是很犀利,他的话不多,只是说:“好。”就转身向另一边走去,谭峰于是也跟着他身后,眼睛仔细的在外围的酸枣树上查看。而卢月明则还是微笑的看着雁鸣居士,等他的吩咐。雁鸣居士也没多说话,冲他招呼一下,就转身往另一边走去,卢月明也紧走几步,跟在他的身后。 雁鸣居士走了几步,就放慢了脚步,心中有些嘀咕,其实上次划的剑痕就在这附近,再往前走肯定是没有的,有把这个酸枣林的外围都看遍的必要吗?后面的卢月明似乎了解他的心思,在后面说:“雁鸣师叔,是不是上次您刻的痕迹就在这里吧?”雁鸣居士停下脚步,回头说:“是啊,我想再往前看也应该是没有的。” 卢月明接口说:“那师叔再在这里好好的查看,待晚辈前去查看一番如何?” 雁鸣居士笑着说:“缥缈派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啊,这欧大帮主好福气,优秀的弟子都被他收到了门下,好吧,你去看看吧,仔细些,我留在这里。” 卢月明也是含笑点头,继续向前查看,留了雁鸣居士在身后。 且不说雁鸣居士留在原地心中盘算下一步如何进行,其他三人从原地查看到酸枣林的尽头,又从尽头查看回原地,不出雁鸣居士的意料,果然一无所获,大家不由都沉默了,之前商量的前提就是从原来的入口进去,这入口既然跟以前不同了,那商量的步骤当然就都作废了,这可怎么办? 三人都静静的站着,一边思考一边等待雁鸣居士的吩咐。 这次三人来五爪峰跟上次四派的手法是相同的,都是派了门下二代弟子前来,只不过这次做的更加的隐秘,早在四派首领自梧桐山归来后,就频繁的派出不同的弟子前往不同的地方处理事务,就是怕被其他门派的暗探搞清楚底细,这三人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行动而已,也只是在他们出发前的一刻,派中的首领这才告诉他们此次行动的目标,并秘密交代一切应注意的事宜,而他们之后,依旧还有许多的弟子源源不断的派出去,就算门中的很多核心人物都搞不清楚到底是谁执行什么任务,所以,这三人才能瞒过其他帮派的耳目,顺利到底这里。 能被派来参与这件事情的弟子,当然都是众弟子中的翘首,知道了密地的珍贵,四派断不会再掉以轻心,而且这三人都是服食过派中秘制药丸之人,功力之深厚在江湖中也是相当的厉害,否则昨日但凭卢月明一人就能轻松的收拾西翠山的七人,要是放到一个月前的温文海和薛青,估计就不会如此的轻松。 虽然这会儿行动出了纰漏,但三人都是性格冷静之辈,就是那谭峰,看起来有些粗犷,这时也都凝神不语,静等雁鸣居士吩咐。 雁鸣居士思索良久,说:“既然这入口不再跟以前一样,也未必就不是安全的,但我们就不能按如前所述,根据上次入林的口诀进入,或许这次会有新的口诀,你们都带着各自的皮子吧,想必你们的师长已经告诉你们使用的方法,现在咱们就看看口诀是否一致吧。” 众人一听,依言从怀中取出各自的皮子,用刀子划破手指,将鲜血抹了上去,然而,这次众人,包括雁鸣居士就更是目瞪口呆了。 那原来显现口诀的地方,现在竟然空白一片。 其他人没有什么感觉,那雁鸣居士立马就是一身的冷汗流出,即便是如今武功大进的他,也不由自主的全身戒备,转头警觉的看看四周,这事情也太邪乎了吧。 本来雄心万丈,想要入内再收获一番的雁鸣居士,现在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进去了,自己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来都没听说过写在皮子上的字会消失的,这个东西已经超出了雁鸣居士的理解范畴,胆小谨慎的他,以一个老江湖的身份立刻就判断出,这是个雷池,不要逾越半步,最好的办法就是乖乖等到明年的正月十五,再来碰运气。 只不过,雁鸣居士并没有将胆怯之意表lou,他还是轻松的说:“这口诀既然不在,那肯定是有两种原因,其一就是这次跟上次一样,其二就是时辰未到,口诀没有显现。”说到这里,他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的这两种解释,如果是跟上次一样,那口诀就应该还跟上次一样的显现出来,而如果是时辰未到?这世间真不成还有字迹能跟时辰有关联,到时候才显现,太匪夷所思了。 总之,不管是什么原因,雁鸣居士说了:“我们现在没有口诀,不能保证我们上次入林的口诀现在能用,鉴于这种情况,我不建议大家入林。你们的意见呢?” 雁鸣居士面前这三人,虽然武功不如自己,辈分不如自己,但毕竟是代表各自的门派,雁鸣居士还是很有耐心的看着他们,等待他们的回答。 卢月明眼睛转了转,没有说话,其实来之前欧鹏已经有所交代,密地的事情固然很重要,但缥缈派现在的实力已经够用,扩张地盘才是重中之重,能进入密地得到宝贵的药材当然很好,即使不能进入,要先保守好这个秘密,留待明年进入,所以,卢月明心中早有成计,看雁鸣居士似乎跟他的心思一般,就没多说话。 谭家的谭峰则皱了眉头,先前家主交代过的,安全和保密第一,不进密地也不要紧,不过,他倒是好奇的很,真想看看能长成百年药材的地方是什么样子,他权衡了良久,抬头说:“家主来时已经说明,这里一切但凭雁鸣师叔安排,我没有异议。” 雁鸣居士点点头,又看向卢月明,卢月明自然也是同意的,最后,他又看了看万剑峰的张赵阳。 张赵阳并没有像谭峰一样皱着眉头思考,一脸的平静,眼睛望着酸枣林似乎那就是儿时玩耍的小树林,他似乎是早就决定了,只是一直看别人的决定,这时看到雁鸣居士听取他的意见,就淡淡的一笑,说:“雁鸣师叔,我家剑主早有吩咐,不管这林中有什么危险,里面的药材是一定要带回去的,我想这酸枣林,我是必须要探一探的。” 张赵阳这话,倒是很出乎,本以为他也会听雁鸣居士的安排,他这要进去,倒给雁鸣居士出了难题,不过,回想梧桐山见面的情形,那万成久是最想再进去的,他给的这个命令倒也不难理解。 可其他人不想进,就让张赵阳独自进去么?雁鸣居士沉吟了半晌,也不好回答他。 张赵阳见雁鸣居士没有直接回答他,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他对雁鸣居士和其他二人拱拱手说:“雁鸣师叔,诸位师兄弟,此次入林我已经做好准备,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如若大家不愿同去,那就让小弟一人入内吧,也好帮大家先探探路,您看如何?” 最后这句话则是冲着雁鸣居士说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五十九章 失手 雁鸣居士见张赵阳这般说,知道其意已决,就对卢月明和谭峰说:“我准备留在这里,你们呢?” 卢月明跟谭峰对望一眼,上前说:“我等也不入内,在此替张兄守卫。” 雁鸣居士点点头,对张赵阳说:“那贤侄入内吧,那口诀你知道吧。” 张赵阳笑着说:“直行十棵,右行八棵,后行六棵,左行六棵,我早有铭记在心,是否正确?” 雁鸣居士说:“没错,就是这个,万剑主有心啊。” 这句话似乎一语双关,但张赵阳并没有在意,而是随身检查了一下,从随身的行囊中,拿出一捆细长的雪白线绳,雁鸣居士眼睛一亮,问道:“张贤侄,你这丝绳是否是用雪蚕丝编织而成?” 张赵阳含笑点头赞道:“雁鸣师叔果然目光如炬,这正是用那极北冰封之地才有的雪蚕吐的丝掺入其他名贵丝线编织而成的。” 雁鸣居士又问:“听说这雪蚕丝坚韧异常,用寻常的刀剑都不能砍断,是否属实?” 张赵阳说:“正是如此,要不师叔试试?” 雁鸣居士想了想说:“为了张师侄的安危,我还是试试吧。”说完,从怀里掏出上次使用过的锋利匕首,对张赵阳说:“我这匕首削铁如泥,这丝绳是否能够承受?” 张赵阳依旧含笑说:“雁鸣师叔但试无妨,当日我家剑主得此丝绳,早已试过,我万剑峰除了护峰神剑没有试过,其它剑只都无法在这上面留下痕迹。” 雁鸣居士听罢,拿起匕首运劲向放在地上的雪白丝绳砍了下去,果然,等他抬起手,那丝绳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雁鸣居士不由摇摇头,说:“万剑主果然好算计啊,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等宝贝儿也愿意拿出来啊,好算计,好算计。” 那张赵阳依旧没有接话,从地上捡起丝绳,一头捆了在刚才雁鸣居士划过剑痕的酸枣树上,一头则拴在自己的腰间,然后才对雁鸣居士说:“雁鸣师叔,这雪蚕丝还有一档好处,那就是使用内力运劲抖动,它会把这个抖动传送到另外一端,即使是丝绳捆在树上,对方依旧能感觉的到,还请雁鸣师叔在此守候,等晚辈入林后,请您隔断时间发个信息过来,晚辈也回了信息,表示晚辈平安,等晚辈到了林子那头,就给前辈连发四个信息,那时候如果诸位还要入内,就请顺着丝绳的指引入内,如何?” 雁鸣居士笑道:“好,那就烦劳师侄了,我们就等现成儿的了。” 然后,张赵阳又从怀中掏出万剑峰的那张皮子,交给雁鸣居士,说:“雁鸣师叔,倘若我入林遇到不测,麻烦将这个皮子交还给我家剑主。” 雁鸣居士一愣,皱眉说:“如此珍贵的东西,你家剑主能放心交我?” 张赵阳笑道:“师叔既与我家剑主结盟,自然不是外人,可当托付。” 雁鸣居士探手接住,说:“贤侄尽管入内,等咱们在密地相逢,我即刻还你。” 张赵阳感谢道:“谢师叔,我这就入内。” 说完,张赵阳拔出长剑,昂首就要入林。 突然,雁鸣居士拦住了,问:“你这丝绳有多长?我记得入林要走好久,得有四、五里地呢。” 张赵阳笑笑,拍拍另外几个行囊说:“弟子这里还预备的有,倘若还是不够,那弟子就回转回来罢了。” 雁鸣居士看看他腰间的袋子,苦笑着摇头,心里讲:“这万成久,真是枭雄啊。” 张赵阳再次向众人拱手施礼,这才提了宝剑,小心翼翼的踏入阳光斑驳的酸枣林。 初时雁鸣居士等人在外边还能看到张赵阳的背影,等他走得深了,也就看不见了,只留下雪白的细丝绳在酸枣林的树间悬着,一动不动。 等了一盏茶的时间,酸枣林中没有任何的动静,竟然也没有鸟鸣的声音,雁鸣居士走上前,用手拉了拉那丝绳,仍旧紧绷绷的,运了内力送出去,过来一会儿,手中感觉有抖动回来,看来,张赵阳那头仍旧在安全的前行,雁鸣居士的心算是稍稍安稳一些。 雁鸣居士又束手退了回来,那卢月明和谭峰自然很是热切的看着他,等张赵阳的消息,雁鸣居士微笑的点点头,并没有说话,在这个古怪的地方,雁鸣居士感觉到一丝的压力,不由的耗费心神来抵抗,所以本来话就不是很多的他,也懒的说一些多余的话了。 又等了一盏茶的工夫,蓦然,雁鸣居士心中没来由的一跳,似乎,或许,听到林中有惨叫,但他的耳朵明显的没听到任何的动静,依旧是一片死寂的林子,他诧异的回望身边的两个人,却发现卢月明和谭峰也是一脸的惊讶,眼珠正滴溜溜的乱转,他心中暗道:“不好。”立刻就跃身上前,用手搭在那捆在树上的丝绳,运劲如前,半晌儿,却没有回应,雁鸣居士心中大急,再次运劲发了信息,依旧没有反应,雁鸣居士思索一下,用手开始往回拉那丝绳,看是否能把它拉出来。 果不其然,竟然是能拉动的,而且,入手甚是轻。 雁鸣居士面色沉重的从林中抽着丝绳,谭峰赶紧上前帮忙整理已经拉出的丝绳,卢月明则抽出长剑,挺立在雁鸣居士的身边,眼睛盯着那看起来很普通的酸枣林入口。 丝绳已经拉出来很多了,而且已经看到张赵阳打的一个死结,估计是他又接上的第二根,但仍没见什么东西,雁鸣居士不由加快了速度,不多时,谭峰手中的丝绳已经盘出了老大的一捆,雁鸣居士的耳边也听到了酸枣林中有“索索”的声响,随着自己手的速度变化,不停的发出声音,应该是丝绳另一头带着的东西了,这时的雁鸣居士更加小心,放缓了速度,一点一点往外抽。 近了,近了,众人都全身戒备起来。 然而,丝绳的尽头,并没有跟着什么怪物,丝绳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个线头。 雁鸣居士皱着眉头,拿起那个线头,仔细的查看,看那秃秃的线头,竟然是不规则的,像是被拉断的,而不是用锋利刀剑砍断的整齐,雁鸣居士又把线头放到鼻子边仔细闻闻,还有淡淡的血腥味道,再仔细的看,丝绳上还有一些血污,看来张赵阳凶多吉少,竟然连一点遗物都没有留下,雁鸣居士叹了口气。 那边,谭峰把捆在树上的丝绳也取了下来,把这珍贵的雪蚕丝做成的丝绳整个都交给了雁鸣居士,这时,手中持剑的卢月明开口了,他问雁鸣居士:“雁鸣师叔,你来这里两次,有没有发现什么跟别的地方不一样的情况呀?” 雁鸣居士想了想,纳闷的说:“没发现有什么不同啊。贤侄有什么发现吗?” 卢月明看看那深深的酸枣林,若有所思的说:“雁鸣师叔,我从小就是在山中长大的,这样大的酸枣林虽然没见过,但这么大的其它树林我是经常去的,来了这么长时间,我一直觉得这个酸枣林跟其它树林不一样,想了许久,这才发现,这酸枣林很奇怪,好像里面有雾似的,阳光竟然投不进去。” 雁鸣居士呵呵笑着说:“是的,贤侄很心细,上次我们进入的时候,里面就是雾气腾腾的,一眼看不了很远,没有太多的阳光,而且,里面有很多的动物和人的骨头。” 卢月明点点头,说:“大凡危险的地方,总有人会好奇的往里闯,动物们也会冒失的进去,留下尸骨不算是特别。只是,这里却有别处没有的特异地方?” 雁鸣居士和谭峰奇道:“有什么特别特异的地方?” 卢月明说:“你们听听,这酸枣林中是否有鸟叫?” 雁鸣居士和谭峰侧耳静听,果然,那神秘的林中,没有任何的鸟叫,雁鸣居士又回想一阵,说:“贤侄说的没错,我上次入林好像也是寂静一片,没有任何的鸟叫声。” 卢月明正色道:“这就是晚辈的奇怪之处。那鸟儿不比走兽,它们是有翅膀的,天下哪里都可去的,而且树林正是鸟儿的家,这偌大的酸枣林居然没有鸟叫,雁鸣师叔不觉得奇怪吗?” 听卢月明说完,雁鸣居士的心突然忽悠一下,似乎沉了下去,全身的汗毛倒竖起来,后背一阵的冷汗,再看看手中染有丝丝血污的丝绳,他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再看看那死寂的如同沉睡怪兽的酸枣林,他一刻也不想再待,摆摆手说:“贤侄,此处不是叙话之地,咱们先离开,找一安全的地方再细说不迟。” 卢月明和谭峰赶紧说:“但凭雁鸣师叔吩咐。” 雁鸣居士也不多说,把那雪蚕丝编织而成的丝绳收入自己的行囊中,带着卢月明和谭峰施展轻功飞速离去,竟不再回头。 静静的酸枣林内浓雾流动,似乎并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六十章 入殓 当三人施展轻功回到拇指峰前,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雁鸣居士随意坐在那卧牛石上,问道:“贤侄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吧,现在说了听听。” 卢月明说:“这里林子里没有鸟儿,据晚辈的猜测不外乎两个缘由,其一是林子里有鸟儿害怕的猛兽,令它们不敢栖息,不过,什么猛兽,晚辈就不得而知了,在晚辈的印象中还没有什么猛兽能把鸟儿赶跑的;其二是这个酸枣林本来就是一个阵法,是否这阵法也有隔绝鸟儿的功效,不让鸟儿在此筑巢?” 雁鸣居士沉思片刻,说:“贤侄说的有一定道理,不过,这阵法一道在江湖中早已失传,其具体的威力不是我等能推测的,而野兽之说,太过匪夷所思,唉,总之,这酸枣林有太多的神秘,非我等可以擅自推测的,还是等明年正日子再入内吧,这次我等能留得性命也是没贪心的善果,人算不如天算,非己之物莫强求,古人不予欺呀。” 说到这里,雁鸣居士的语气竟然很是萧然,跟着万物复苏的春意截然不同。 卢月明跟谭峰也是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除了惊慌就是侥幸。刚才看到张赵阳气势如虹,自己几乎就要跟随其后,昂然入林的,但最后的关头还是没有被热血蒙头,现在想来还真是侥幸。不过,师门是有死命令的,这四个皮子坚决不能全都落到雁鸣居士手中,这也是他们两个没有选择入内的关键缘由。 三人沉寂片刻,雁鸣居士说:“这次任务到此为止,虽然没有入内,还折损了万剑峰一名弟子,但目的已经达到,两位贤侄可以回去复命了,我还要到万剑峰一趟,给万剑主一个交代,你们先去吧。” 卢月明和谭峰听了这话,也都不再停留,先是给雁鸣居士施礼后,两人又是相互一抱拳,选了不同的方向,各自飞奔而去。 雁鸣居士看着两人的背影越来越远,不知道他们是直接回帮,还是迂回了去做其它事情,雁鸣居士也不再关心,反手从怀中掏出万剑峰的那块皮子,摩挲了片刻,还是重新放回,小心藏好,环视了周围片刻,又侧耳细听一阵,方才施展轻功一溜烟的走了。 卧牛石依旧平静,等待来年的喧闹。 这日的夜半时分,万剑峰上,剑主万成久即得到恶虎帮曲向风的传信:“张赵阳师兄,失踪。” 万成久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眼中满是遗憾,不知道是遗憾自己弟子的命运还是遗憾没有得到密地的药材。 张家小院里,依旧是一片的肃穆,人来人往都是面带戚色,张家在郭庄的口碑是很好的,外婆一辈子都是热心对人,所以来吊唁的人颇多,张家的堂屋不大,跪了张才等人,已经没有太多地方,来人都是轮流跟外婆见一面就匆匆而去,大多并不停留。 刘月月在外婆去世的当天,就被可kao的人送回了八里沟,刘先生得到了消息,不仅是担心嫁出去的女儿,更是为亲家的丧事而悲哀,也于第二日就来到了张家,同行的还有刘屠夫,两人吊唁完就留了下来,暂时住在以前外婆的小屋,也方便给张家帮忙。 这几日,张小花都是混混僵僵的,整日都跪在那个角落,眼睛直直的不知在想什么,到了吃饭的时候,都是张小虎把碗递过去,等小花吃了再拿走,夜里也是一直跪到子时,准时睡着,被张小虎扛了回炕上睡觉,等早上第一缕阳光照着窗口,他就又准时的醒来,无意识的深吸气后,就又跪到了角落,真的是有点行尸走肉了,刘先生是第一个发现他不正常的人,可是任谁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这孩子是想自己的外婆了,可偏偏,张小花一直都没有流泪。 郭素菲自己也都哭晕了好几回,自然是无法安慰自己的儿子,张才等人也是拙于语言,不知道如何劝解,大家感觉,等过些日子,张小花自己就会走出来,恢复正常的。 快乐的日子是短暂的,悲恸的日子一样,很快,七天就过去了,外婆遗体就要入殓了。墓地早就选好的,就在郭山墓地的旁边。 这天中午,张家的人重新给外婆磕了头,旁边有人就准备把棺材的盖子合上,钉上钉子,郭素菲那个不舍,哭着扒了棺材不肯放手,望着娘亲那微笑的面容,看了一遍又一遍,在张才等人的劝说下,这才松了手,瘫倒在一旁。 帮忙的人赶紧就把盖子盖了,拿起大钉子,举了锤子,要把盖子钉死,“当当当”的敲击声,像敲打在张小花的心上。 这段时间,张小花像是生活在梦里,他一直都在回想,一直都在悔恨,他想他要是会武功,就一定能早早的保护大哥和大嫂,他们就能顺顺利利的回到家中,他们的成婚仪式就会顺顺利利的举行,那外婆就不会那么快的离开自己,他好恨自己,恨自己没有武功,不能保护家里人,从新年的鲁镇到迎娶的路上,每每都被别人欺负,被别人任意的蹂躏自己的生命,他恨,恨自己没有强大的力量,他恨,恨自己没有选对生命的方向,他恨,恨自己不能多陪外婆一会儿。 即使是睡梦中,那呼吸般的闪烁似乎也感觉到他的悔恨,闪烁的更加有了力度。 那“当当”的敲击声,则震动了他,他的心一阵的痛,抬了头,才知道外婆已经被钉在棺木中,“外婆~”张小花一声低吼,那眼泪如雨,哗哗就蒙了他的眼,小花扑了过去,一把就把那人推开,那人不算矮的身形竟然被十三岁的孩子推得一阵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拿着锤子,目瞪口呆,犹自不信。 那钉子已经被钉入大半,张小花心里一急,用手指捻着那钉子的尾部,手臂一较劲,钉子竟缓缓的被拔了出来,接着小花把沉重的盖子“吱吱”得推在一边,那黑暗的棺木中又lou出外婆安详的微笑。 张小花嘴里囔囔的喊着“外婆。”眼泪也不停的流下,滑过脸颊,滑过衣衫,掉落在棺木里,积存了几日的泪水,似开闸的水,再也控制不住。 满屋惊讶于张小花力气的人,这时也都暗自垂泪,眼看这人间悲剧。 乡间的规矩,入殓是有时辰的,过了就不吉祥,会影响亡人的休息。所以大家哭了一阵,看看时辰,也都停了下来,只想着让老人能安稳地走,但这会儿张小花正伤心,却是谁都劝不了的,村里有人来强行想把他拉走,却不料小花的力气竟然惊人的大,几个人都拉不开,大家只能把求助的眼光望向郭素菲,可郭素菲这会儿虽然不是很悲恸了,让她来劝儿子,却是不行,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刘倩走了出来。 她走到张小花的身边,轻轻的叫“小花~”,直叫了四五声,张小花这才理会过来,说:“倩倩姐,外婆她真的走了。” 刘倩把张小花的头搂在怀里,用手摸着他的头发说:“小花,你还记得在村外的小河边跟我说过的话吗?” 张小花依旧哭着,说:“记得,姐姐,那时我就知道外婆快要离开我了。” 刘倩说:“是啊,小花,这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任何事情终究是有个结局的,外婆她忙碌了一辈子,这时候也总算是有时间来休息休息了,你看外婆的脸,笑得多开心?她那么高兴地离开,我们也要高高兴兴的送她呀,你这样子不是打扰了外婆的休息,惹她老人家生气?” 张小花说:“姐姐,这个我知道,可是,可是以后我就看不到外婆了,我再也没有外婆了,我不想她离开我。” 刘倩接着说:“那你准备再陪外婆多长时间,半日,一日,两日还是十日?外婆终究是要入殓的,这你也清楚,你陪了一时,岂能陪一世?来吧,小花,快起来,咱们好好的送外婆,送外婆走完最后这一程。” 张小花恋恋不舍的看着外婆的脸,那熟悉的刻入心间的面容,渐渐被黑暗遮住,淹没在漆黑的棺木中,他无力的闭上眼睛,任泪珠不断地滚滚而下,心中不停地问,外婆为什么就不能不离开我,我们为什么就不能长生不死? 外公和外婆的墓地在村子的背后,有一段距离,村里帮忙的人抬着棺木走在前面,张家一家大小哭着走在后面,村里的人也都跟着,送送这个熟悉的人。 墓穴已经挖开,小心的把棺木放入,就用土掩埋,不多时一座小小的新的坟墓就成型了,帮忙的人,村里的人施礼离开后,这坟前就剩下张家和刘家了,张才和张小虎把外婆的坟墓小心的修葺,又给外公的坟上也添了不少的新土,郭素菲和刘倩才把香烛等物细心的放好,众人在外婆的坟前一直到日暮,这才姗姗的离开。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六十一章 搬家 次日,刘先生和刘屠夫才告辞离开,张才、张小虎和刘倩到村头送别的时候,张才一再保证,尽快找郭氏的族长,商量刘先生搬迁的事宜。刘先生则表示等张家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再说不迟。 众人这才分手。 接下来的日子,很平淡,也很寂寥,大家都很不适应没有外婆的生活,时不时的都会想到外婆,望着外婆的小屋垂泪不止。 张小虎和张小花搬到了外婆的小屋,晚上两人也并不害怕,外婆是离开了,但屋里有外婆的气息,这气息只有慈爱,只有怀念,怎能让人害怕?张小龙跟刘倩住在堂屋的旁边,那本来就是用作新房的,从里到外修葺过,如今,张小龙又受了伤,只有卧床接受刘倩的服侍。 已经是三月初,郭庄其它人的春耕早已接近尾声,张家因为红白事,耽搁了不少的进度,如今只是刚开始,而张小龙又不能劳作,其他几人只能更辛勤了。好在张小花现在真的力气不小,虽然不能持久,但用来耕田种地却绰绰有余的,把他自己那块小小的田地翻腾完,就赶去帮助张才和张小虎,最后三人一同到张小龙的那块地上干活,郭素菲和刘倩也紧忙着做饭洗衣,照顾张小龙等事情,悲痛在忙碌中,被时间慢慢的磨灭,只留下深深的思念在人们的心头。 也许是缥缈派的伤药好用,也许是张家的井水神奇,总之,张小龙的伤势飞速的愈合,脸上的气色一天比一天的好。等春耕春种都忙的差不多,他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好在这次张小龙受伤没有去兽医老刘,否则老刘又要惊异自己的医术了。 待得田里的种子都播种了,张家一家老小才彻底的松了口气,忙碌的日子是对悲伤感情的刻意回避,这一轻松下来,大家不免又想了很多,家里人不时要到外婆的坟墓边去看看,连带着外公的坟墓也清理的异常整洁。 其实这人也是奇怪,外公离去很多年,张家也仅仅是每年的祭祀的时节才抽空去坟墓上看看,拜祭一番的,平日也鲜有想起的时候,而外婆的乍一分别,却让家人神魂梦牵的,不过用张小花的话说,这外公是没有见过一面的,外婆可是铁铁的疼了他十几年,厚此薄彼也是必然。 每次抽空去看外婆,张小花都有一种懊悔的负罪感,跪在外婆棺木前的那种感觉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减轻,反而愈发的沉重起来,也许,他注定无法再回到以前那种无忧无虑的田园生活了。 只是,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那武功,是只要离了家门就能习得的吗? 天气已经转暖,张小龙的伤势也大好,刘倩看了,不免就惦记起给自己爹爹张罗搬迁的事情,就拉着张小龙一起来找张才。 张才这时方才想起,自己还欠着亲家一件事情呢,这段时间家里的事情,田里的事情关系全家的生机,不能不全力以赴,这才给忘记了,不过,算算日子,也不晚,于是就赶紧备了份礼物,跟着郭素菲一起去找族长,本以为很容易的事情,却又起了波澜,原因也很简单,村中识字的孩子本就不多,来教孩子学问的人也找不到,那族里的学堂近几年都不大用,索性就把学堂散了,学堂的房子也给了族里的人居住,这会儿让刘先生来,却是没有地方安置的,更没有学生要教。 张才那个汗呀,这族长真是老眼昏花,村中没有学堂,孩子怎么识字?以前自己目光短浅,没有让孩子读书识字,这几次跟刘先生接触,自己不识字,知道的东西不多,闲谈起来感觉平白比别人矮了三分,深深后悔当日就是节衣缩食也要让孩子去读书的,这族长可好,生生就断了村里人的念头,就是要读书也要去别的村子才行,这就更坚定他让刘先生来郭庄的想法。 既然没有住房,张才只好退而求其次,询问是否能让刘先生搬迁到郭庄,住的地方让刘先生自己解决。郭庄的一应事务都是族长管理的,有人迁入自然是要族长点头的,如果族长不同意,冒然搬进村子,那日子是没法正常过的。 族长在外婆的葬礼上见过刘先生的,对刘先生的风貌很有印象,这样的人搬迁到郭庄当然是对郭氏族人很有益处,至少以后找教书的先生是不用发愁的,他断没有不同意的道理,甚至主动提出刘先生整治房屋时,族里会给予一定的帮助,张才代刘先生谢过,这才告辞。 回来跟张小龙和刘倩说了,两人也是高兴,其实他们本来就没打算用学堂的房子,那里固然省事,搬来就能住,但毕竟离张家远了,还得听族里的安排,好不自在,这若是自己盖房,辛苦是辛苦,可由着自己,很是方便的。 张家的房后是个小的水塘,水塘的一侧是竹林,对岸那面就是一片的空地了,平日里都是扔一些垃圾等物,长了满地的荒草,如果整理出来,正好能做一个小院子,kao着水塘,整理了,种上荷花等物,夏日里可以看接天莲叶无穷碧了,而旁边的竹林更是幽雅,刘倩看了甚是满意,想必刘先生也不会有太多的意见。 不过,如今都是杂草,让刘先生来看,不免懈怠,于是张家兄弟齐动手,先清理一下,才好让刘先生来决定的。 等刘先生接到消息,再次来到郭庄时,那空地早已清理干净,水塘也整理了,刘先生拉住张才的手,高兴的不知道怎么说,这环境真的很好,kao着小村的一隅,有竹林风声瑟瑟,有小塘可以泛舟,虽不大,却也有诗意,他极是满意。 得了刘先生的首肯,张家自然就准备开工了,刘先生出钱买了盖房用的东西,张家当然是出力,而族长也找了村中的劳力,在闲暇的时候来帮忙,眼见着小院子和房子就一点一点的起来了。 这会儿田里的活儿不是很多,不外乎浇水和除草,所以张家的人大多都在房子这边忙乎,张小龙则更是把干活当做身体恢复的活动,当房子成型时,他也完全恢复了。 张小花则大多都是在地里忙乎的,比起盖房子的活儿,田里相对的轻松,本是要张小龙来田里干活的,不过,想到小龙跟刘倩新婚燕尔,张才还是让小花去了。 不过,张小花对田里的活计,越来越不感兴趣,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自己的事情,想着学武功的事情,就是不知道怎么向大人开口。 而另一个郁闷的人就是张小虎了。 张小虎跟张小龙的年纪差不多,以前跟张小龙一样,对周围的女孩子不怎么上眼,自从见了刘月月,就好似一见钟情一样,也有了感觉,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表白而已,看着刘倩跟大哥高高兴兴的喜结良缘,自己很是羡慕,这不,终于找了个机会想跟刘倩先打探一下,看自己跟刘月月是否有缘。 这时的刘倩已经是张小虎的大嫂了,说话做事当然是不用再避讳什么,她就把刘月月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跟张小虎说了,顿时就把张小虎满腔的热情浇的熄灭,刚开始羞红的脸色最后居然有些发白,神情很是惨淡,想想也是,世间哪有那么多像刘倩这样的女子,能把这人情世故看得如此清楚,而且也是很多的机缘巧合了,才能下嫁到张家,否则人家有那么好的条件,干嘛巴巴的找一个农家的泥腿子?谁不想找个富裕点的,俊俏点的,过富足的生活?爱情是什么?只是一个画饼,用于憧憬即可,用它充饥,过日子,却是不行。 张小虎受了挫折,心里不免黯淡,想想以前自己周围的女孩,再想想刘月月,更觉得以后的生活没有颜色,竟也如张小花般起了改变生活的念头,倘若再这样在田地里干活,找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子结婚生子,生活如白开水一样的无味,那岂不是很无趣? 不过他平日里在房子那边卖力的干活,也看不出异样,刘倩想着也许他就放弃了,所以也没有跟郭素菲说这件事情,只是想着以后遇到合适的,或者他喜欢的女孩子,自己做大嫂的,肯定要竭力帮忙,让张小虎忘掉刘月月,过上好日子。 天气渐渐的暖和,在村民的帮助下,刘先生的房子和小院子也盖好了,刘先生孤家寡人的搬过来,也没太声张,收拾了自己的必需品,还有喜欢的字画,就赶着大车过来了,其他的东西都留给了刘凯,随行的还有刘屠夫和刘凯。 接到消息的刘倩自然很高兴,拉着张小龙过来帮忙,张才和郭素菲也赶了过来,刘先生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妥当,望着自己这个简陋的小院,刘先生算是出了口气,说不出的感觉,自己的后半辈子就要在这里度过,看看不舍的儿子,再看看高兴的女儿,刘先生的眼睛有些湿润。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六十二章 入住 晚饭当然是在刘先生的小院中吃的。虽然,院中的餐具不够齐全,可架不住离张家近呀,几步路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拿了过来。 郭素菲在刘先生的厨房中忙碌着,看着这个小小的精致的房间,心里很是羡慕,真不愧是读书人,做饭的地方都这么讲究,不像自己家整个灶台就放在院子里,上面就搭个棚子用来遮风避雨,现在想起来真不是一般的简陋,等回头找个时间,跟老头子商量一下,让几个儿子也出出力,在自家小院里也捣腾个这种小屋,反正也不是很费钱的东西。这一个念头的结果就是没半年郭庄所有的lou天大灶台都改成了厨房,也是刘先生带来的一种潮流吧。 郭庄的人口比八里沟少,村口卖的东西也比八里沟少,所以,即便刘先生想用第一餐饭来犒劳大家,也是有心无力的,晚上的饭食依旧的简单,只是,吃饭的人不少,刘先生宽敞的堂屋都盛不下,好在天气已经热了,大家索性把桌子椅子都挪到了外边,农家人吃饭没有“食不语”的讲究,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刘屠夫还不时的喝着酒,刘先生、张才和刘凯都是浅尝辄止,但架不住刘屠夫的频频举杯,几人也都有的醉意朦胧,刘先生眯缝着眼,看着热闹的众人,心里也别有感触,这其乐融融的场面自己也好久没有参与了,也许是女儿喜欢这样的环境吧,蓦然,似乎触动了他内心的软弱,不由想到了早逝的亡妻,再看看刘倩那酷似亡妻的面容,脸上不禁浮现出慈祥的笑容,但愿女儿的选择没有错误吧,而自己也被女儿拉上了船,也希望自己能换个生活的方式,陪着他们安稳的度过下半辈子吧。 吃完饭,夜风有些凉了,大家就都回了屋。 刘倩在厨房烧了水,给大家都泡上茶水。 刘先生美美的品了口茶,心中叹息,人生之乐莫过于此啊,能天天喝这茶水,不辞长做郭庄人。 刘凯也喝口茶,看了看坐着的张小龙,笑着问:“小龙啊,身上的伤势如何了?” 张小龙赶紧说:“多谢大哥关心,我这伤势早就好了,如今下地干活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刘屠夫也说话了:“小龙,你娶倩倩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你也没说清楚,这会儿你给我说说,让我也听听你的历险。” 张小龙有些皱眉头,不过,他还是把那天的经历说了,只是按照卢月明的意思没有说出他的名字和缥缈派的名字,当然也没有提薛青那个令牌的事情。 这个过程说起来简单,但当日的凶险,也是能听出来的。 刘屠夫听了,也不禁默然。 刘先生看场面有些冷清,cha话说:“听说,西翠山的那些山贼已经散了,小龙你们也放心吧,估计不会来找你们的麻烦。” 张小龙回答道:“是啊,刚开始为外婆的葬礼忙乎,就把这个事情扔在脑后,后来闲暇了,这才有后怕,害怕那些个山贼顺着娶亲的线索找过来,也是后来听说他们散了,这才放心的。” 刘先生摆摆手说:“西翠山的山贼不过是乌合之众,没了头领,就树倒猢狲散,不成气候的,没人会惦记着给头领报仇的,而且你们也不过是普通的农家人,他们也没有心思来找的。” 刘凯却说:“也是未必,西翠山的山贼由来已久,这十来年已经换过无数拨的人,这次散了,架不住多长时间,就又有人扯起旗帜。” 刘屠夫嚷着说:“扯就扯吧,难不成还会找了咱们给上任的贼首报仇不成?” 刘先生看看张小龙,他是知道张家有缥缈派的令牌,这次的拖险估计也跟令牌有关,江湖中人锄强扶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明哲保身,断不会有人为不相干的人,杀了西翠山的头领,没来由的平白得罪西翠山背后的势力,不过,张小龙不说起这个,想必是有缘由的,刘先生也不会揭破,他只是说:“找咱们的可能性不大,要报仇,也会找杀人的人,不过保不齐他们会找咱们问话的。” 张小龙笑着说:“这些都是咱们的猜测,总不能为了这些,咱们就跑路吧,就算是搬家了,也难保不被人家找到,还不如不变应万变,安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刘凯鼓掌说:“小龙这话不错,有见地,呵呵,对了,我问问你,上次你在八里沟做的那个,我本天上谪仙的东西,是怎么想出来的,我怎么想也觉得不是你能做出来的啊?” 张小龙有些红脸,不过,油灯下倒是没人看得到,他讪讪的说:“这个嘛,我自己也不知道,从没做过诗的,那天也是被逼的急了,脑子中没来由的就出现,也许是老天给的吧。” 看张小龙这个样子,刘凯也没往下问,这时,坐在张小龙旁边的张小虎突然说话了,他问道:“刘先生,您知道平阳城在哪里吗?” 刘先生笑着说:“这个我当然是知道的,平阳城是kao近鲁镇的一个大城,在鲁镇的东北部大约六百里的地方吧,怎么突然提起平阳城?” 张小虎看了看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正在醒酒的张才。 说了一句令众人都很吃惊的话。 “我想去平阳城。” 众人皆是一愣,眯着眼睛的张才也睁开了眼睛。 张小虎又看了一眼张才,接着说:“我想去平阳城看看,我长了这么大,最远只到过鲁镇,连平阳城这么名字也是听人说的。” 张才听了似乎松了口气,不过,刘先生又问:“你就去看看吗?等过段日子,刘凯估计有事情出去,那你们一起去看看也是无妨。” 张小虎咬了咬牙,坚定的说:“不,我想不仅仅是去看看,我想走出这个村子,我想改变一下现在的生活。” “咦~,小虎要走出村子?”郭素菲跟刘倩收拾完厨房的事务,依次走了进来,郭素菲正好听到张小虎的话语,不禁感觉很奇怪。 张小虎看到是娘亲进屋,赶紧起来起身,让娘亲坐下来。 郭素菲坐在张小虎刚才做的椅子上,望着张小虎,奇怪的问:“小虎,你怎么突然想到出去?” 迎着众人诧异的目光,张小虎整理了思路,说:“爹爹,娘亲,我最近想了很多,感觉像你们那样的生活的话,我只能一辈子就面朝黄土,背朝天,kao着咱家的那点田地过活,整日就是从家到田里,再从田里到家,也许过几年大了,娘亲再给我找个同样是田里忙活的媳妇儿,我们就一块伺候这块土地,然后再生儿育女,还是教他们如何种田,等我老了,跟外婆一样就这么葬在村后的土地上,我这一辈子岂不是很无趣?这样单调无聊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多彩的,有趣的,能看到很多人很多事的生活,只有这样,等我老了,我才不会后悔。” 众人都是一阵的沉寂,只有坐在角落里的张小花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刘先生咳嗽一声,看了张才一眼,说:“贤侄的心事,我大致是懂的,我年轻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梦想,我也尝试着去实现它,不过,等我出去了,这才发现,世间的一切,并不是我能想象的,我遇到很多的挫折,我发现有些生活并不是我愿意追求的生活,就回到了八里沟,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跟我回来的还有倩倩她娘亲。” 刘凯也接口说了:“爹爹说的是没有错的,不过,没有走出去看看,又怎么能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又怎么能知道是否适合自己呢?儿子前几年不也跟小虎一样的想法嘛,我认为小虎确实应该出去走走,看看,等他见识了外边世界的残酷,也许就回来了呢。” 刘屠夫则嚷着:“平阳城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几倍大的鲁镇?连找个上茅厕的地方都费劲,去那里干嘛?我是不建议小虎去的。” 刘倩听到这里,当然是知道了张小虎要去平阳城的原因。不过,她现在是张家的媳妇儿,所以,还是先看了看张才和郭素菲,见两人都是皱着眉头,不太愿意的样子,思索了一下,这才开口:“平阳城是很大,离我们也很远,不过,正是这样人也是很多的,小虎去了那里,肯定能遇到很多人,说不定还能碰到一个投缘的姑娘,给咱们带回来看呢,总比咱们这里穷乡僻壤的,出门几步路就到了邻村,周围几个村子几个姑娘,闭着眼睛都数得过来,想挑一挑呢,都是很难的。” 张小虎见刘倩说出了他的心思,嘿嘿一笑,也不做解释。 这时张才跟郭素菲的眉头算是松开了,原来儿子是这个心思啊,想想平阳城如此的远,张小虎也没怎么出过远门,虽然年纪不小了,一下子去那么远,总是不妥的,不过呢,想想也是,上次给张小龙找媳妇儿,找了那么长时间,也没有合适的,要不是碰到刘倩,还真不好解决,这张小虎眼见也到了娶媳妇儿的年龄,正是家中的一大难题,如果,张小虎出去一趟,能带个媳妇儿回来,岂不是一件大好事? 想到这里,张才正准备答应,就听到又有一个声音响起。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六十三章 离家 “我也要去。”一个声音从角落里响起。 众人又是一愣。 张小虎回身一看,原来是坐在角落里的张小花。 郭素菲生气的说:“小花,你捣什么乱,你二哥是去找媳妇儿,你还小,去平阳城干吗?” 张小虎不干了,生气的说:“娘亲,我不是光为了找媳妇儿,看您说的。” 郭素菲笑眯眯的看着张小虎正想说点什么,张小花的回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我要去平阳城学武功!” “学武功?为什么?”众人都是很奇怪。 这时的张小花已经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站在门口,仰着他的小脸,对众人说:“其实从鲁镇遇到大嫂的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们被别人欺负却没有还手之力,直到这次在娶大嫂的时候,被山贼打伤,我才知道答案,那是我们没有武功,我们没有足够的实力让人忌惮,如果我会武功,那些人绝对不敢对我们出手的。而且,刚才大叔不是也说了,说不定西翠山的山贼就会找上门的,总是依kao别人的庇护是没有把握的,只有自己掌握了,才能真正的面对山贼。” 说了这些,张小花回头看看外面,已经黑了的院子,那天上已经有隐隐的星光了,他又说:“只有学会了武功,我才能保护自己,才能保护大家。” 听了张小花这几句话,众人的反应不一,刘先生和刘凯是惊讶的看着他,上次在迎娶的时候,张小花写的字就让他们赞叹不已,如今再听他的这番话,不由再次让两人重新打量这个还刚刚十三岁的少年郎。 刘屠夫张着大嘴,似乎是想说什么,可却没有说出话来。 张小龙面有惭色,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带大的幼弟,心底隐隐的自豪。 张小虎则是面有喜色,似乎也是醍醐灌顶,重新找到了方向,高兴的看着站在眼前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弟弟。 郭素菲和张才相互望了望,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们想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儿子的安危。 唯有刘倩,面色平和,似乎对张小花的话,早有预料似的。 还是刘先生先开的口,他说:“小花,你这个想法,我觉得是很对的,不过,我没有学过武功,不能给你什么意见,只是听说这学武功是很苦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而且,学武功有很多的风险,稍有不慎,轻则负伤重则丧命,你还是要好好的考虑考虑。而且,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不如以后就跟着我学习如何?以后考个功名,也能光宗耀祖?” 刘凯也劝道:“古话说的好,穷文富武,学习武功不是咱们这样的穷人能做的事情,小花上次写的字那么好,跟着我爹爹好好的学习,从文也是一条很安康的通天大道啊。” 郭素菲跟张才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 张小虎说:“说的也是,小花,要不你在家习文吧,我去平阳城学武,我现在也大了,爹娘能放心的,你一个小孩子,怎么能放心让你走那么远?” 张小花望了望众人问:“习文能保护家人不被山贼侵扰?习文能除暴安良?” 众人皆无言以对。 张才问:“你去平阳城怎么习武?” 张小花说:“上次在鲁镇救我们的温大侠不是在平阳城的缥缈派嘛,我去找他,兴许能学到武功的。” 郭素菲说:“小花,你还小,等再大些去行不?” 张小花笑着对娘亲说:“娘亲,有志不在年高,况且我已经不小了,我也应该跟二哥一样,找一个属于自己的道路,要不,我也会找不到合适的媳妇儿的。” 张小花的话,倒是逗的郭素菲“扑哧”笑出声来,说:“才多大,就惦记媳妇儿了。” 张才想了想,说:“小龙,倩倩,你们先带小虎和小花回去睡吧,等我跟你娘亲再考虑考虑。” 张小龙闻言起身,跟刘倩带着张小虎和张小花先行回家了。 堂屋里,只留下五个大人。 张才问刘先生:“亲家如何看他们两个的事情?” 刘先生笑着说:“不管事情如何,还是先要恭喜亲家有两个有出息的孩子呀。这般年纪就能担心家里的事,勇于面对,想出自己的办法,真的的是亲家的福气啊。” 张才心里很是高兴,但是还是摆摆手,说:“都是小孩子的疯话,不必当真的。” 刘先生则正颜说:“不是恭维亲家的,有几个乡间的孩子能有这般见识,能说出这般的话?不过,他的确还小,不知道外间的险恶,出去历练一番也是好事,况且不是还有小虎嘛,有小虎带着,你们也可放心的。等他知道了外面险恶,必然会想念家里的温暖,倒是不用你们说,自己就会回来的,也许那时小虎也遇到合适的姑娘,一起回来不是不可能的。” 刘凯cha嘴说:“大叔,我觉得小花出去不是一件坏事,我感觉小花不是一个简单的孩子,整天呆在咱们这种小村庄,说不定埋没了他的,出去说不定会有一番机遇,能做大事情呢。” 张才苦笑的说:“什么大事情,不盼他有多出息,只要他娶妻生子,安安稳稳的生活,我们就心满意足啦。大事情都是镇上的人做的,咱们乡间的人,伺候庄稼就行。” 郭素菲不乐意了,说:“人家都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还记得生小花的时候漫天的飞花呢,说不定我儿子就是做大事情的。” 不过,随即她又纳闷的说:“不过,这平阳城也忒远了,要不让他在鲁镇习武吧,也近,想他了,去看看就是,远了的话,去一趟也不方便的。” 刘屠夫说:“就是,好像鲁镇不是有个什么恶虎帮?去那里习武得了。” 听到“恶虎帮”,张才跟郭素菲心里一跳,上次那个恶霸的保镖不就是什么恶虎帮的嘛,看他们助纣为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况且,自己家还有那么多的不明不白的银票,怎么能让小花去恶虎帮? 郭素菲问刘先生:“那亲家是赞同他们去的啦?” 刘先生点点头说:“是的,我们做学问的有句话,读万卷书行千里,只有走出去,长了见识,才能将书本上的东西真正学到手。想必习武也是如此吧,只在这个小山村再天才的人也会短视的。我赞同他们出去的。” 旁边的刘凯也是含笑点点头,说:“平阳城我是去过的,大不了我带他们去,不过这样似乎跟他们的初衷不符,回头我把出去的详细情况跟他们说说,小虎也大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刘屠夫则说:“去干吗,在家呆着多清闲,我可不赞同。” 张才跟郭素菲相互看一眼,说:“这事儿,我们再想想吧,弄个妥当的方法。” 然后几人又闲聊片刻,看看天色晚了,这才告辞回家。 晚上,郭素菲跟张才也是讨论了半宿,等到天快亮了,这才入睡。 刘屠夫和刘凯不能在郭庄久呆,吃完早饭,就匆匆的告辞了,走之前,刘凯把去平阳城的路线,注意的事项等,都详细的跟张小虎和张小花说了,两人也都细细的记在心里,看刘凯的样子,自己的爹娘昨晚是被说服的,两人不由脸上也带了微笑。 等送完刘屠夫和刘凯,张小虎和张小花准备下地干活的时候,他们这才发现,如果他们两人都走了,这家里的田地该怎么办呢? 走在一起的张小龙和刘倩似乎知道了他们的想法,张小龙说:“你们两个尽管走吧,去看看外边的世界,这家里的田地,昨晚已经跟你大嫂商量过了,家里原先的那块地让爹爹种,河边的那块儿连带小花在坡上的那块儿由我跟你大嫂一起种,再加上娘亲,我们四个人还顾不过来这两块半地吗?” 张小花和张小虎看着大哥和大嫂,没说什么,心里却是暖洋洋的。 后面连着的几天,张才和郭素菲也没再提这个事情,张小虎和张小花不由的心急,难不成是不同意的,这事情就黄了吧,两人甚至都想自己偷偷的跑出去。 这天吃完晚饭,张才把两人叫住,两人不由的心里怦怦乱跳,看来是要揭开谜底的时候了,果不其然,张才说:“你们两人去平阳城的事情,我跟你娘亲核计了一下,还是觉得听你们的,你娘亲已经给你们赶做了一点衣物,你们带着吧。” 说完,郭素菲从里屋拿出几件簇新的衣物,看来是这几天才赶做出来的。张小花的鼻子有点酸酸的,老人们为孩子还真是操心,什么事情都想到了,而自己还以为不让去了呢,还有别的想法。 看着旁边刘倩笑眯眯的样子,想必衣物也有大嫂的辛劳。 张小花笑着对刘倩说:“大嫂,你都知道爹娘让我们去了,干嘛还不跟我们说声,让我们白白的着急?” 刘倩则说:“出门在外,是要有心计的,但凡有什么事情都不能着急上火,一定要沉稳冷静的面对,这样不也先考验考验你吗?”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六十四章 上路 张小花听了刘倩的话,心里不禁默然,是啊,以前在家不论干什么都有家人的照看,如今要远离,一切都是要自己动手动脑的,纵然有二哥在身边,自己也要一切上心的,大嫂这番话却是说到了点子上。 刘倩见张小花lou出思索的神情,心里感到很欣慰,上前摸摸小花的脑袋,说:“慢慢来,我想小花一定能适应的。” 张小花仰头,灿烂的微笑,坚定的说:“会的,大嫂,我一定会的。” 张小龙也走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递给了张小虎,说:“小虎,这是上次在鲁镇得到的银票,一直没有用,你拿了两张吧,这么长时间没人来拿,估计是不会来了。” 张小虎没有接,转头看着张才和郭素菲,说:“爹爹,娘亲,这个银票我们还是不拿吧,毕竟不是咱家的,万一人家来拿,我们岂不是没钱给人家?平白给自家找事儿?” 郭素菲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打开来,里面有一些散碎的银子,递给张小虎,说:“小虎啊,这是咱家攒的银子,你跟小花出去,别太节省了花,一切都要以身体为重,我们在家用不着这么多,你拿着吧。” 张小虎接过手帕,想从里面拿出几个递给娘亲,但被郭素菲又放回了手帕,这才小心的裹了,放进怀里。 张小龙见张小虎不接银票,就又从怀里把缥缈派的令牌拿了出来,说:“小虎,银票不拿就算了,这个令牌一定要带的,否则你去了,人家缥缈派也不认识你呀。拿着令牌找薛女侠,机会也会大一点的。” 张小虎摇摇头说:“大哥,这个令牌是薛女侠给咱们防身的,不应该用作别的用途,kao着薛女侠的关系进了缥缈派,那不是咱们自己的本事,我觉得还是kao自己实力的好,否则让人家薛女侠误会了咱们也是不好。更况且,这鲁镇的恶霸和西翠山的山贼说不定哪天就来找咱们的,十有八九还要kao这个令牌渡过难关,我跟小花去平阳城的目的就是要习武,保护家里人的安危,没理由就把家里保命的东西带走的。” 张小虎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有人一声赞叹道:“好志向,小虎说的好,但凡东西都是要kao自己的本事得来的才是好,kao别人永远都不是真实的。” 众人回头,方知是刘先生过来送张小虎他们了。 刘先生走到他们身边,一只手摸摸张小花的脑袋,一只手拍拍张小虎的肩膀,满意的说:“你们都是好孩子,出门在外一切都要小心,一定记住付出多少汗水才能有多少的回报,投机取巧的事情不要干,危及生命的事情也不要干,记住你们不是一个人在世上,你们的后面有爹娘和哥哥嫂子等亲人在看着呢,在等着你们。出去后,但凡有事情一定要先过脑子,好好的思考,不能盲目的动手,热血冲动是好的,但一定要在自家的能力范围之内。” 说完,也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张小虎说:“这是我的一点积蓄,你们出外,大叔没什么送的,拿着这个,以备不时之需吧。” 张小虎还是没敢接,转头看看张才和郭素菲,张才说:“亲家,这个就不必了吧,银子已经给小虎了,估计也是够花的,您的心意我们领了,银票还是收起来吧。” 刘先生呵呵笑着说:“亲家,看来你们还是把我当外人啊,我这以后就跟你们在一起生活了,何必还分彼此?这银票我拿着也是没用的,不如给小虎,让他们拿着,用就用了,不用呢,回来再还我就是了。” 刘倩也说:“爹爹说的有理,小虎,你就收着吧,大不了回家再还呗。” 张才没再说话,张小虎想了想,也就抬手接了,揣在怀里说:“那就谢谢大叔了。” 刘先生这才满意的笑了。 这个晚上,大家都坐在张家的堂屋,在摇曳的油灯下,说了很多的话,刘先生把自己知道的、听来的出门在外的注意事项一一都说了,郭素菲把生活方面的东西也是说了再说,叮嘱得张小虎和张小花耳朵都磨出了茧子,直到大家都哈欠连天了,这才散去。 外婆的小屋,张小花念叨着外婆,慢慢的睡去。 张小虎却是辗转反侧不能成眠,他本来去平阳城是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在刘月月问题上感到了自己的不足,想到外面闯闯世界,找到属于自己的路,被张小花这一搅和,倒也感觉习武是一条光明的大道,不过,具体怎么去做,他是没有眉目的,家里的人都没出过远门,自然也不知晓的,刘先生和刘凯都是从文的,这方面也没有什么可参考的意见,而十里八乡除了西翠山的山贼和恶虎帮,也没可以打听的人,张小花自然是可以呼呼大睡的,自己可得考虑清楚,否则,到了平阳城两眼一抹黑,银子花完了,就得回家,突然,他一激灵,难不成爹爹和娘亲也有这样的想法? 次日早上,张小花依旧是醒的早早的,他洗了脸,就到山坡上去挑水,把家里的水缸灌得满满的,想在临走之前,多给家里干点活儿。 郭素菲起床后发现张小花在干活儿,心里暖暖的,眼眶却是红了,一边想着儿子长大了,一边却实在不舍得让他走。 吃罢早饭,张才带着一家人先到外公和外婆的坟前拜祭,这才回来收拾两人的行囊,准备出发。 其实行囊早就收拾好了,只是再检查一番,众人拿了行囊,一起出门,刘先生也跟了过来。 村里的人大多都下田干活了,走在路上,偶尔也碰上一些人,看到张小虎的样子,知道是要出门,也都过来打个招呼,嘱咐一下。 就这样,慢慢的走到了村口。 是要分别的时候了,张小龙把稍微大的包裹给张小虎背在身上,小的则由刘倩给张小花挎了,郭素菲把张小虎和张小花衣服整了又整,眼泪却是早就流了下来,不停的跟两人说:“出去注意安全,不行就早早的回来。” 张才没说话,慈爱的望着两个人,眼圈也是红红的。 张小虎和张小花有些不耐烦了,说:“没什么事的,娘亲,不就是出去嘛,虽然我们没去过平阳城,可我们也是大了,该去见见世面,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见孩子这样,郭素菲愈发不放心,说:“儿啊,不要太大意,一切都要小心啊,小花年纪还小,小虎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弟弟,千万不要让小花受什么委屈。” 张小虎向娘亲一再保证不会让张小花受苦,郭素菲这才不提。 张才看看天色,上前说:“孩子他娘,别多说了,让他们快走吧,还要到鲁镇赶车呢,别耽搁了时辰。” 郭素菲想想也是,放了手,张小龙,刘倩和刘先生也都上前嘱咐一番,张小虎和张小花这才背了包袱,上路了,走了几十步,回头看时,那山风吹起郭素菲的白发,张小花平静的心,突然就起了风波,一直都感觉自己很坚强的他,忍不住就落了泪,眼泪刷刷的流下,止都止不住。 张小花扔下包袱,转身跑了回去,一下就扑到娘亲的怀中,紧紧的抱着郭素菲。 郭素菲也搂着自己的幼子,哭了起来,过来半响,张小花才松开手,郭素菲试探着说:“小花,要不你别去了,在家陪着娘亲,好不好?” 张小花摇摇头,用手擦擦眼泪,说:“不,娘亲,我一定要走,这是我最后一次流泪,我再也不想流泪了,更不想看到家里人流泪,即便是我自己流血,也不愿意你们流血。相信我娘亲,我会做到的,你们等着,看儿子的努力吧。” 郭素菲抹抹眼泪,点头说:“我相信,小花,你会做到的,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张才的眼泪也悄悄的流了下来,只是,他赶紧的擦掉。 张小花再次看看家人,想要把他们深深的记在心里,然后,转身要走,这时,张才说:“等等。” 张小花停了脚步,奇怪的看着爹爹。 张才举步走上前,望着自己这个儿子,张开双臂,紧紧的抱着他,张小花闻着爹爹身上的味道,心里激动的很,自懂事起,爹爹就没再抱自己了,也不假以颜色,曾经以为爹爹不喜欢自己的,现在才知道爹爹对自己的爱并不次于娘亲,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过了会儿,张才松开双臂,对着张小花说:“去吧,孩子。爹爹和娘亲在家等着你们。” 张小花点点头,说:“爹爹,你也要保重身体。” 然后,张小花转身走了,捡起了包袱,又回身,跟众人挥挥手,坚定的走了。 等张小虎和张小花的身影转过一道山坡看不见了,张才和郭素菲等人依旧不舍得离开,久久的望着,期待能再次看到自己的儿子。 不过,他们失望了,熟悉的身影并没有再次出现。 郭素菲问张才:“孩子他爹,你说孩子们会不会在外边吃亏?” 张才说:“放心吧,他们出去,等吃了苦头就会回来的。也许很快,就当是出去玩了吧。” 可惜他们不知,张小花这一步,不是简单的迈出山村的一步,而是影响整个江湖的一大步。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六十五章 路上 如今已是四月中旬的天气了,明显的热,张小虎和张小花走了半晌,已经汗流浃背。 起先两人都是怀着心事,想着家人,没有多言,一路行来,很是沉默。 走得时间长了,心情已经稍稍的舒散,看着明媚的景象,心境渐渐的开阔,脸上也多了笑颜,言语也多起来。 看着不时有马匹跑过,张小花不禁问张小虎:“二哥,从郭庄到平阳城好长的路程,咱们走到那里,得多长时间啊?” 张小虎看着张小花,笑了,说:“那得有好几百里地的路程,光kao咱们的脚走,估摸着怎么也得七八十天吧。” 张小花愣了,道:“怎么这么久,到了平阳城岂不是都要天凉了?” 张小虎说:“当然不能全kao咱们自己走的,你没听刘先生说?从鲁镇是有马车去平阳城的,等咱们到了鲁镇,先找到去平阳城的马车,给他们银钱就成,否则等我们到平阳城还真得是秋凉,咱们这身衣服也很不行的,就别说是脚上的鞋子了。一听就知道刘先生说的时候你没好好的听。” 张小花一阵的脸红,囔囔说:“不晓得刘先生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就不知道?” 两人边说边走,倒也不寂寞,待到午时,已经赶到了鲁镇。 自新年到今天,张小花才是第一次到鲁镇,看着依旧喧闹的街道,心里思绪万千,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些走神,心境一阵的空明,眼睛中有些许的闪烁,半年间发生的事情如走马灯在脑海中不停的转换,他那原本稚嫩的心灵竟渐渐的成熟,渐渐褪去年轻的青涩。 张小虎走了几步,看张小花没有跟上,反身回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愣着干嘛?又不是第一次来,等到了平阳城你再发呆不迟。” 这一巴掌拍醒了张小花,他自嘲的笑道:“好久没来,想了呗,也不知道那两个恶霸如何,想必不会碰上吧。” 张小虎则小心的左右看看,说:“嗯,也没准儿,这鲁镇巴掌大的地方,也极可能遇到的。” 张小花看张小虎的样子,说:“没事的,二哥,不用担心,就算是遇上了,他们也未必能认出咱们的,毕竟当然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大嫂跟温大侠的身上。” 张小虎也觉得自己这样小心有点小题大做,不过还是说:“小心无大错,还是赶紧找车马行吧,早走早安全。” 在路边找人问了车马行的位置,两人匆忙的来到位于鲁镇西边的“彪驰”车马行,仔细的问过人家,方知早上的马车已经出发,最后的一趟在半个时辰后就要出发,张小虎赶紧问了价钱,订了两个座位,这才放下心来,虽然几钱银子的价格让他肉疼,不过,毕竟不用步行,所以还是从腰间取下钱袋,小心的付了钱。 两人没敢走远,就在旁边的树下,打开包袱,拿出一点娘亲准备的干粮,匆匆吃了果腹,又从车马行讨了点水喝,就静静的坐在树下,等着发车。 过不多时,就到了发车的时辰,要坐车去平阳城的人都来了,加上张家兄弟共是七人,一对老年的夫妇,一个中年的妇女带着一个女孩子,还有一年轻的书生。 待到马车过来,也让张小虎吃惊不已,以前没有出过远门自然没有做过如此大的马车,竟然有郭庄常用驴车的五六个大,用两匹马拉,等撩开布帘进了棚子,张小花不由新奇的打量周围,里面有八个小小的方桌,交错放着,旁边放着小垫子,估计是要人坐的,棚子的前面和两边的壁上有相对两个窗子,有帘子挡了,估计是能打开的,其它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了,看着垫子有些破旧,不过,张小花又怎么会嫌弃这些?找了个kao窗的垫子坐下,小虎也在他旁边坐下。 其他人也都寻了位置坐下,只有那个书生,皱着眉头打量半天,小心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白布,铺在垫子上,才放心的坐下,不过,又赶紧不舒服,左右看看,看到小花kao窗的小方桌时,眼睛一亮,对张小花说:“这位小兄弟,待会儿马车走了,我想看会儿书,这里光线不好,你能不能跟我换个位置?” 张小花倒是没什么想法,自己不看书的,选个kao窗的不过是因为能看外边,看那书生坐在最外边,xian开了后面的帘子,想必也能看的,所以就笑笑点点头,起身跟他换了,书生高兴的对他拱拱手,坐了过去。 等大家都坐好了,车马行的人打开帘子,请一个腰间挂了刀的健壮汉子坐了最后一个座位,车马行的人对张小花等人说:“这位爷是我们车马行保护大家行程安全的王师傅,你们有什么事情尽管跟他说。” 那壮汉冲大家一拱手说:“在下王奇胜,一路请多关照。” 然后,又从车马行的伙计后面转出一个腰稍微有些驼,满脸都是褶子的老年人,手里拿了一杆长长的鞭子,对大家笑着说:“小老儿是赶车的,预祝大家一路平安。”说完,也不多言,甩甩鞭子走了。 车马行的伙计笑着说:“这王马倌儿就这个脾气,大家莫见怪,一路顺风啊。” 说完,放下布帘子,马车就缓缓的动了。 张小花透过被风xian起的布帘子,看着后退的地面,感觉着越来越快的车速,知道自己离家越发的远了,以前的生活要远去了,以后呢?一片的茫然。上午从郭庄到鲁镇这段路,虽说已经离开了家,但感觉还是在自己生活的圈子内,这马车一动,就要驰往陌生的世界,心里的滋味又是有所不同,不由得眼睛又有点模糊,不过,张小花在心里一个劲儿给自己打气,在娘亲面前已经说了是最后一次落泪,再不能做小孩子,不能流泪啦。 张小虎似乎看到了弟弟的清晰变化,伸手握住他的手,笑着没说话,不过张小花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内容,心里也安稳了。 虽然随着马车的疾驰,心里的熟悉和安宁越来越远,但张小花也有丝丝的期盼,那刚刚成熟的心境也是愈发的圆满,那前面,等着的,究竟是什么? 一路上,由于彼此并不熟悉,几个人也没有说话,kao着张小花的张小虎因为也是第一次出远门,不晓得跟张小花说什么好,只是握住他的手,可是随着马车的颠簸,昨夜没有睡好的他,竟然慢慢的合上了眼睛,身子伏在小方桌上,睡着了。 张小花把手从二哥的手里抽出来,寻思是否给他盖点东西,不过午后的天气还是很热,车篷内仅有窗户进来的微风,也就熄了这个想法。 赶车的人水平似乎很好,将两匹马驾驭的很默契,大车飞快的在路上跑着,车内居然感觉不到太多的颠簸,除了张小花,其他人也都像张小虎一样,昏昏欲睡。 张小花其实也想睡的,这么无聊的路上,不能老是看外面后退的风景吧,只是他自己也是很奇怪,除了晚上睡觉外,他白天几乎是不睡的,记得以前自己是很喜欢中午睡觉的,每天午后在地里吃完饭,都会在树下睡一会儿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了这习惯呢?可惜了,坡上那块大石头,还想着以后睡在上面凉快呢,唉,还想什么呢,以后就不去种坡上的地了,留给大哥睡吧,自己还惦记什么睡觉呢。不过,张小花又有点迷糊,听大哥说自己睡觉不到天亮是不会醒的,这又是怎么回事?想想这段时间也真奇怪,记得以前晚上也经常醒来的,现在似乎还真的好久都没有半夜醒的时候了,是自己太能睡了?而且,还有那个梦,还真奇怪,每天都是一样的梦,张小花想着想着不由摇摇头,想不明白。 对了,还有,自己现在力气还真不小,虽然没跟大哥和二哥比过力气,不过肯定不比他们小,想想就高兴,自己才十三岁,等跟哥哥们一样大了,力气肯定更大了,帮爹爹干活就更好了,唉,怎么又想到干活了,还是好好去学武艺吧,保护家人的安危才是最主要的,也不知道西翠山的山贼是不是真的放弃了寻仇呢? 就在张小花胡思乱想中,马车奔走了一个下午,等天色黑了下来,车速才稍稍的放缓。 车上的众人这时候才纷纷醒来,张小虎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看看窗外,问张小花:“小花,你睡了吗?这时到哪里了?” 张小花郁闷的说:“我没有睡,不过,我也不知道到哪里了。” 张小虎呵呵笑道:“那是,你要是知道了,就成神仙啦。” 这时坐在张小虎旁边的书生说:“这是快到宝镇了,跟咱们鲁镇一样大的小镇。” 张小虎一愣,说:“宝镇,这个名字好啊,是不是出过什么宝物啊?” 年轻的书生也是一愣,“扑哧”笑出了声,说:“这位台兄倒是幽默,没听说这宝镇出过什么宝物,这名字是因为很早之前这里出过一个姓宝的大人物,才以此为名的。” 张小虎不由的一阵尴尬。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六十六章 路遇 虽说离宝镇已经近了,但等到了宝镇,天色已经尽黑,马车停在一家车马行的门前,护卫当先一步跳下车,张小花兄弟两人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车上的其他人也跟着下车了,年轻书生看两人呆在车里不下来,笑着说:“你们不下车打尖住店,难不成要在车上过一夜?” 张小花愣了,问:“难道不是要一路跑到平阳城的吗?怎么还要打尖住店?” 书生笑道:“就算是咱们不要休息,那拉咱们的马儿也是要休息的,否则还没跑到平阳城,那马儿就累死了,况且夜里赶路很危险,除非有紧急的事情,不会有人赶夜路的,这‘疾驰’车马行在各镇都有分行,走的路线,用的时辰都是固定的,今日就是歇在这里了,快下来吧。” 张小花兄弟两人这才明白过来,心里暗暗怪刘先生跟刘凯,怎么也不说明白,白白让人看笑话,等两人下了车走到店里,其他人早就找好了位置,叫小二准备饭食,张小花兄弟两人正要找位置坐,却看见那书生在一个角落向他们招手,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就走了过去,等两人坐定,书生帮着倒了两杯水给他们,说:“多谢小兄弟下午给我让座,晚上我做东,请两位吃饭如何?” 张小花摆手说:“不用,让个座位而已,举手之劳,不用客气,大家各吃各的吧。” 书生见两人不同意,也就没再坚持,这就唤来小二自己点了饭食。 张小花等人并没有进过饭店,不过,事前刘先生已经嘱咐过,大致也是知道的,就简单的点了一点主食,看看价格,虽然不是很贵,也是有点心疼自己的银子。 等饭的时候,书生与张小花兄弟两人简单的聊了会儿,知道书生叫李锦风,是平阳城内某个书院的学子,是去读书的,张小花问起缥缈派,李锦风是听说过的,而且也知道缥缈派在平阳城很有势力,但具体在哪里,就不是太清楚了,看着张小花失望的样子,李锦风拍着胸脯保证,到了平阳城一定帮他们打听到缥缈派的消息,张小花这才高兴起来。 吃完饭,车马行后面有现成的客房和通铺,价钱不一,张小花和张小虎自然是挑最便宜的通铺啦,其他几人都没看到,估计是自己找清净的客房了。 通铺里的被褥等物都不是很干净,味道也是很难闻的,里面已经有不少的人在打呼噜,不过这些都不是张小花能挑剔的,他的确也累了,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只留下张小虎小心的收拾好包裹,才躺下睡了。 平阳城,缥缈派的议事堂内。 如儿臂的大蜡烛照着整个大厅,如同白昼。 欧鹏威严的坐在正中的椅子上,下手两排座位上不仅坐在缥缈六虎,其他的椅子也都坐满了人,还有不少的人束手站着椅子后面,堂外更是有无数的帮众笔直的站立,似乎有大阵势。 议事堂内的众人都相互低声的交谈着什么,嗡嗡声不断。 欧鹏皱了皱眉头,咳嗽一声,堂内立刻安静下来,众人都望向欧鹏。 欧鹏环视了一下众人,眼睛望向上官老四,问:“上官师弟,进攻洛书帮的所有事宜是否都已经准备停当?” 上官老四起身说:“禀帮主,经过近两个月的精心部署,我帮精锐已经扼守在洛书帮的关键地方,就等帮主下令即可展开进攻,想必有心算无心,我帮一定能取得成功。” 欧鹏又问向张成岳:“招收弟子的情况如何了?” 张成岳赶紧上前施礼说:“禀帮主,这两个月已经招收有习武天赋的孩童大约四百余人,交由专门的兄弟进行训练了,上官师叔调集帮众行动,帮内人员有些紧张,弟子已经从莲花镖局那里抽调大批人员补充过来了。” 欧鹏满意的点点头,说:“帮内的安全还是要注意的,不要搞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另外莲花镖局那边少了人手,也要赶紧补充上来。” 张成岳接口说:“弟子晓得,这个月初已经开始招收人手了。” 欧鹏说:“不错,做得很好,成岳,我们离开的这个期间,你就暂时接管帮内的事务吧,我们留下你胡师伯,有事情多问他。” 张成岳低头称是。 欧鹏转头对胡老大说:“大哥,你就留下来,给我们坐镇后方如何?” 胡老大笑着说:“好吧,我这老骨头也该休息休息了。” 然后,欧鹏站起身来对众人说:“好了,既然一切都安排好了,那就发出号令吧,现在开始进攻洛书帮。拿下了洛水,我缥缈派就能跻身一流帮派了。” 说完,大手一挥,议事堂内的众人就开始忙碌起来,相同的号令被传递向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一句话:“开始进攻!” 接着,欧鹏笑着对师兄弟和二代弟子们说:“走,咱们也去看看洛水帮的底牌,看他们有什么可抵抗缥缈的。” 说完,带头走出了议事堂。 议事堂外的广场上,早就备好了马匹,众人随欧鹏上了马,在欧鹏的带领下,一众人竟是趁着夜色出发了。 宝镇的“疾驰”车马行中,奔波了一天的众人都在呼呼大睡,鼾声此起彼伏,甚为壮观。 突然,寂静的夜空,传来呵斥声,兵器碰撞声,隐隐还有拳脚相击声,被打搅了好梦的一众人很是恼火,睡眼朦胧的还没打开窗子,就有脾气火爆的人破口大骂了:“那个小兔崽子不安生,竟敢打搅爷们儿睡觉,不想活了吗?” 这骂声在夜空中甚为嘹亮,传了很远,张小虎也被惊醒了,还没等他坐起来,就听得“嗖”的一声,然后就是“砰”的又一声响,一个东西钉在了屋里的柱子上,大家借着皎洁的月光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枝箭从窗口射了进来,众人激灵一下,全都睡意皆无。 这时,从外面也传来喊声:“恶虎帮的兄弟在这里办事,不相干的不要掺乎,该睡觉的睡觉,不睡觉的也闭上臭嘴。” 瞬间,有不少人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眼中lou出惊恐的目光。 外边的打斗声依旧,最后,众人实在忍受不住好奇,有人偷偷的趴在窗台,lou出半个脑袋,有人透过墙上的破洞,远远的看着外面的情景。 外面的街上,有两拨人在打斗,有人拿了兵器,有人赤手空拳,打的很是激烈,不时有惨叫声传来,虽然有月光,但也看的不是很清楚,打了一会儿,可能是一方不支,有人打了声呼哨,一群人四散了逃离街道,还有几个施展轻功从车马行的房上跑过,吓得众人都缩了脖子,躲在黑暗中,等人走的远了,这才再次探出脑袋,这时的街道已经寂静,不过,街道的中间零散的留下很多的黑影,看来应该是没来得及收拾的尸体了,不过,没人敢去求证,有胆小的人小声说:“没事了,赶紧把窗口关上吧,咱们快睡觉。” 也有大胆的人说:“再看看,是不是会有人来收拾尸体。” 张小虎也透过墙上的破洞看到了这些,他默默的走回铺上,看看依旧睡着没有被吵醒的张小花,心里暗暗的想:“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难道这就是江湖?学了武功就进入这样残酷的江湖?这是我想要的吗?” 张小虎就这样想着心事,慢慢的睡着了,通铺上的其他人相互说着什么,亢奋的不得了,却不知什么时候静下来的。 次日凌晨,天色是阴沉沉的,不过,张小花还是准时的醒来,看着张小虎有些红的眼睛,还有房中其他人有些萎靡的神情,细问之下,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情,等张小花等人出去到街上观看时,那街道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也只有通铺屋里柱子上的那支箭能说明昨夜的确发生过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在车马行住宿的人来自四面八方,吃罢早饭依旧是去往四面八方。 等张小虎和张小花上来车,才发现昨日坐车的两个老年人并没有坐这辆车,取代的是一个中年的儒装男子。 马车在马倌儿的驾驭下,依旧跑的很平稳,张小花聊无所事的还是看着外边的风景,儒装男子倒是跟年轻的书生相谈甚欢,不过他们说的什么,张小花不怎么听的懂。 而昨天还很兴奋的张小虎今天却一反常态的静默不语,张小花以为二哥昨夜没有睡好,其实他不知道,张小虎正在思考昨夜看到的一切,想着自己和张小花的未来。 宽敞的马车就这样在通往平阳城的路上疾驰着,车上的人也是换了好几拨,只有张小花兄弟两人,年轻书生李锦风,还有那个护卫没有变,这天中午,又到了一个镇上休息,据护卫说,这个镇就是最后一个休息的地方了,等午后,马车就会跑完最后一程,到达平阳城。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六十七章 入城 等马车再次开动,上来了两个人,一个是身着锦衣的公子,手里拿了折扇,看起来很是潇洒,另外一个是胖胖的年轻人,小小的眼睛滴溜溜乱转,两人显然也是不认识的,各自找位置坐了。 似乎是物以类聚,马车刚驶出不长的距离,那年轻的书生李锦风就跟锦衣公子聊得甚是投机,旁边的众人也知道锦衣公子姓上官单字云,来自许镇,不过相交不深,并未告之去平阳城是为了何事,那上官云似乎很是倨傲,只是跟李锦风说话,对张小花等并不理睬,甚至有时看到张小花时都皱眉头,张小虎可能是想事情,并没有注意到,张小花却是看的清楚,他自己也很奇怪,甚至还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也看看二哥的衣着,没什么呀,都是临走时娘亲给自己新作的衣物,弄得张小花一头雾水。 其实,张小花并不明白,他跟张小虎的衣着、举止,稍微有点见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乡间出来的,估计也是第一次出远门,起先的几人不过家境也是一般,虽然心里有些看不起他们,也没有从表面显lou,而李锦风呢,读书人讲究的就是一个涵养,自不会为这个就从脸上表lou什么,而这上官云则是不同,出身富家,虽说不是纨绔,可家里的家丁穿戴、举止都是比张小花他们强的,他这次出门没有用自己的马车,改乘车马行的马车也是有一番历练的意思,这刚上车就碰到两个明显是乡下土包子的人坐在面前,自然就有不耐烦的表现,其实倒也不是恶意,倒是弄得张小花莫名其妙了。 坐在一边的胖子察言观色的看到了上官云的表情,也朝张小花那边瞧瞧,自己撇撇嘴,眯上眼睛,也不知道是撇给谁看的,不过,看他几次想cha嘴跟上官云说话的样子,估计这嘴脸大多说给张小花的。 上官云跟李锦风聊了一会儿,突然问:“李兄,你在平阳城习文多时,可否知道有个莲花镖局?” 李锦风一愣,说:“知道啊,平阳城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个镖局的,它就坐落在平阳城的西边,占地很大,据说很有势力的,在豫国开了不少的据点。上官兄,怎么突然提到莲花镖局,难道有生意要照顾它?” 这时,旁边的胖子终于找到cha嘴的机会了,他在一边拱拱手说:“敢问上官公子是否也是去莲花镖局应试?” 上官云惊讶地看着胖子,问:“请问,您也是吗?” 那胖子说:“在下于伦,正是前往莲花镖局的。” 上官云笑着说:“没想到旁边居然有个同道啊,失敬失敬,不过,不知于兄是否以前去过莲花镖局吗?” 于伦说:“平阳城我倒是来过,可惜忙于玩耍,没机会去那里的,这不听说莲花镖局招人,我也来试试运气,看能否被挑上。不过,看上官兄家境甚好,为何来镖局混日子?” 上官云苦笑道:“我这也是偷偷跑出来的,家里人逼着我习文,可是我见到那书本就头晕,前几天,听到手下的护院说起莲花镖局,感觉不错,就来试试,想我从小就习武强身,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等我学了真本事回家,就不用看我们家老头子的脸色,天天之乎者也了。” 说完,似乎感觉说的有点过,赶紧对李锦风说:“李兄,不是说你们读书人怎么样啊,是我天生对读书没兴趣,你可不要介意。” 李锦风笑笑说:“不会的,人各有志,但说无妨。” 心里却腹诽不已,一群的鲁莽武夫。 这时,旁边的张小花怯怯的问:“请问,这莲花镖局是不是和鲁镇的莲花镖局有什么关系?” 上官云看看他没吭声,倒是于伦说:“这位小兄弟一看就是从鲁镇来到的吧,那莲花镖局是一间很大的镖局,在各地都有据点,鲁镇自然是有的。” 张小花点点头,说:“哦,这个我知道了,我还想再问问。” 于伦笑着说:“小兄弟但说无妨,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胖子那鼓起的腮帮子显出一副好为人师的样子,张小花问:“那,镖局是干什么的?” “咣当”一声,胖子于伦躺倒在车上,头碰到马车的篷子上。 李锦风和上官云也是张大了嘴巴,很吃惊的望着张小花,小花很奇怪:“你们怎么了?你们也不知道镖局是干什么的吧。” 这时旁边的护卫说话了,说:“小兄弟是第一次出门吧。” 张小花点点头,那护卫说:“这镖局就是一些有武功的人组织在一起,给平常人护送财物,或者保护别人安全的。” 张小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心里却想:“卢大侠说如果我们家有事情,就拿令牌到鲁镇的莲花镖局,那莲花镖局一定跟缥缈派有关系吧。” 张小虎在旁边看着张小花问这些问题,脸也有点红,这些问题他也不是很懂,只是不好意思问,张小花问了,正好也让自己听听。 这时,胖子于伦坐起来,上官云和李锦风的嘴巴也合上了,不过,张小花又问:“那上官大哥和于大哥是不是去镖局当护卫?” 这三人,再次失态。 于伦好笑的说:“小兄弟,是这样的,莲花镖局不仅给别人提供护卫,它自己也教人习武,我们去莲花镖局是学习武功的。” 听到这句话,张小花和张小虎眼睛一亮,相互对望一眼,心中已经有了定计,张小花又问:“于大哥,那莲花镖局是怎么选人的?” 于伦说:“不外乎力气、拳脚和兵器吧,具体我也不大清楚,去了就知道呗。” 张小虎听了,暗暗记在心里。 那边的上官云已经不耐烦了,说:“问这么多干嘛,难不成你也要去参加?” 于伦说:“小兄弟年纪太小,估计是不收的,你这个哥哥倒是可以去试试。” 张小虎说:“真的吗?” 于伦眨巴眨巴眼睛说:“真的,你没问题。” 张小虎心里高兴,问:“那明天你们去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呢?我们不知道怎么走。” 于伦笑眯眯的说:“这个没问题,明天我们一起去。” 接着,于伦等三人开始说些人文风情等事情,张小虎和张小花是cha不上嘴的,两人都高兴地看着外边,似乎看到明天的光明,可怜第一次出门的他们却没有看到上官云眉间的不屑,还有于伦眼中的讥笑,只有护卫看到了这些,不过想来他也知道两人是初次出门,必然会碰壁,也不是太大的事情,所以就没有特意的提醒。 马车是夜间到的平阳城,本来还想看看平阳城样子的张家兄弟,看看漆黑的夜幕早就熄了这个想法,只能看看黑暗中那庞大的城门似怪兽的大口吞下了马车,还有路边大户人家门前的灯笼在风中摇摆。 马车进城又走了好远,这才停到一个僻静的所在,大家都下了车,果然又是一个“疾驰”车马行的牌子,想必就是平阳城的车马行,夜色已经深了,车马行的伙计把众人让进店里,众人草草吃了东西,都各自休息了,张家兄弟自然还是住通铺,于伦等三人住哪里张小花是不知道的,本来还要嘱咐一下明天一起去莲花镖局的事情,可是看看他们疲倦的样子,张小花张张口,还是没有喊出声来。 平阳城车马行的通铺倒是比别的地方干净,人也不是很多,张家兄弟也顾不得很多,累了一天,巴不得赶紧睡觉,张小花更是扑在铺上就睡着了,张小虎则还是小心的把包裹枕在头下,这才沉沉睡去。 次日早晨,两人醒的很早,用过早饭,就在门口等于伦等三人,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出来,两人慌神了,进里面打探,这才知道原来昨夜上官公子住下之后,感觉店里住着不舒服,叫了于伦和李锦风一同寻别的客栈了,这秀才李锦风的拍胸膛,胖子于伦的满口应承,立马就成了泡影,兄弟二人不由面面相觑,这人咋就这么不守信用呢? 兄弟两人合计是去缥缈派呢,还是去莲花镖局,最后听张小虎的,还是去缥缈派,可是缥缈派又在哪里呢?兄弟两人又去找车马行的伙计打探,好在车马行的伙计态度还好,那缥缈派的名声又是显赫,很容易就打探出来了,原来缥缈派并不在平阳城内,而是在城东十里的缥缈山庄。 这车马行却是在平阳城的西北角,需要穿过平阳城从东门出去,等两人问明了路线,才从车马行出来。 车马行是平阳城西北角一个偏僻的所在,这时的太阳虽然升起了老高,但附近也没有太多的人,等兄弟二人走了一段路,穿过一个巷子,转了一个弯,两人不由自主都停住了脚步,张小虎看着眼前的一切,纳闷地问张小虎:“二哥,难道,又过年了吗?”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六十八章 钱袋 展现在张家兄弟面前的是一条比鲁镇街道宽了二三倍的宽阔大路,路旁林立着无数的商铺,街上的人熙熙攘攘,叫卖声不断,热闹非凡,简直就是新年中鲁镇街道的翻版,也难怪让张家兄弟误解,他们可是平日里都没有见过如此的阵势。 张小虎挠挠头说:“这已经是热天儿了,哪里来的新年?” 张小花也笑笑说:“是啊,这平阳城真是热闹,不来看看,可真的不知道。” 虽然眼前的事物很是新鲜,不过两人出来几天,也知道自己以前所见甚少,许多的事情都是看着心里,慢慢的消化接受,这热闹的景象看着看着也就习惯啦,其实张小花自己也没有感觉到,他接受外界新鲜事物的速度和眼光已经慢慢的超出十三岁孩子的范畴,也许这就是成熟吧。 张小虎毕竟年纪大,平日也听旁人说过外边世界的繁华,以前在心里也想象过,不过也都是以鲁镇为蓝本的,如今的所见虽然比自己的预料要大,但也是很快能接受的。 两人就怀着好奇的心情,在人群中走动着,不时看看这儿,瞧瞧哪儿,刚开始还有点拘谨,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这些人中固然有很多衣着鲜明的,可如他们般穿着朴素的也是很多的,众人的目光并没有在他们身上过多的停留,甚至街边商铺中的伙计还殷勤的邀请他们,所以很快他们就放松了心情。 可是走了不多时,两人再次傻眼,为何? 他们迷路了,不知该往哪里走?似乎他们早就偏离车马行伙计给指引的路线。 迷路了自然要找人问路,两人就琢磨该找谁问。 这时,从后面走过一个年轻人,从两人中间挤过,边走边说:“借光,让让。” 张小花听了,很随意的侧侧身,让人过,不过,那人走过的时候,突然伸出手,在张小虎的腰间摸了一把,一下子就把张小虎那个小小的钱袋给顺了过来,这时的张小虎还在四处观看,找问路的人,而张小花的感官现在那是多么的灵敏,他眼角看到这个情况,赶紧往前跨出一步,挡在那人的身前,抬手就捉住那人拿着钱袋的手腕,厉声说:“你干嘛?” 那个年轻人的年龄跟身高跟张小虎差不多,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小孩,还有他那捉了自己手腕的手,很随意的说:“不干什么呀。” 张小花问:“那你手里怎么拿了我二哥的钱袋?” 那年轻人讥笑说:“这怎么成了你家的钱袋,明显在我的手里,是我的。” 说完,就用力甩开张小花的手,试图抽出手来,张小花岂能让他如愿,手上稍微一使劲,“哎哟,哎哟”那年轻人立马叫了起来,求饶道:“小爷饶命,轻点,轻点,手腕子就要断了。” 张小虎也发现了异常,劈手就从那人手中夺过自己的钱袋,打开袋子看是否有银子丢失,张小花见二哥拿到了钱袋,自然就把手松开了,就在这时从后面又跑来几个人,从张小虎和张小花等人身边经过,还撞了两人一下,张小花不由很纳闷,这些人怎么这么鲁莽,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啊,可是等人跑过去,张小花可愣了,刚才偷钱袋的人也不见了,张家兄弟再次面面相觑,看来后面的人跟前面那个偷东西的人应该是一伙儿的,再仔细的检查一下,好在自己并没有丢失什么东西,所以,两人也就没放在心上。 但由此也对这里的人产生了一种不信任的感觉,连问路也都找一个看起来很面善的老奶奶。等问明路线,兄弟两人又往前行,这平阳城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两人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竟还没有走到东门口,两人倒是不累,不过,这天太热,人挤人的,两人早就渴了,走到一个拐角前,正好看到路边有个卖凉茶的棚子,正是一文钱一大碗的解渴凉茶,两人大喜,紧走过去,一人美美的喝了一大碗,结了钱又仔细问了路,两人正要走,突然,张小花拉住了张小虎,指着前面一个人低声说:“二哥,看前面那个人,是不是就刚才偷咱们钱袋的那个?” 张小虎仔细看了,摇摇头说:“看不清楚,刚才偷钱袋的时候,我也没注意,没看到人长的什么样子,就被人给带跑了。” 张小花肯定的说:“应该没错,就是他。” 张小虎有些狐疑:“你确定?可不要冤枉人家啊,再说,现在咱们也没有证据,没法子捉他呀。” 张小花笑着说:“二哥,你看他干嘛呢,正盯着前面那个女孩子的钱袋呢。” 张小虎再一看,可不,那年轻人的前面正走了一个女孩子,手里捧了盆不知名的花,腰间一个翠绿的小钱袋随着女孩的走到,不停的晃悠,那年轻人的眼睛不就盯着钱袋吗? 正看着,那年轻人加快了步伐,张小花赶紧把手中的小包袱扔给张小虎,说:“帮我拿着,二哥,看我如何擒贼。” 这时,那个年轻的小贼已经跑到女孩的身边,探手一抓,就把钱袋拿在手间,然后拔腿就跑,女孩也感觉到了,急喊:“我的钱袋,你这个可恶的小贼。” 可是,她手中拿着花盆,怎么能追呢?只好跺跺脚,嘴里暗暗说:“先让你拿着,回头让三叔收拾你们。” 女孩懊恼间,见义勇为的张小花赶到了,说:“你稍等,我去帮你追回来。” 说完,照着小贼的背影就追了过去,边跑边喊:“抓偷东西的小贼。” 那小贼听到有人喊,回头看,原来是刚才捉自己手腕的人,想着自己手腕上的乌青,立刻就加快脚步,想摆拖张小花的追赶。 在那小贼的想法中,这张小花不过一小屁孩,尽管力气大,那不成跑的也比大人快,不消多时就能跑掉的。 可张小花偏偏就是那个例外,追了几条街,小贼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回头看看,张小花依旧追着,距离竟然越来越近,再看看四周,由于跑远了,掩护自己的兄弟也没有赶过来,小贼不由得有些心虚,眼珠一转,抬手就把手中的钱袋向一个小巷扔了过去,然后自己则向相反的方向跑去,张小花追到这里只好先去捡了钱袋,等他回来,那小贼早就钻进小巷不见了。 不过,张小花的目的也仅仅是追回钱袋,并没有想着要把人给抓到,所以,也就原路返回了。 好在追出去的还不算是太远,张小花能按照记忆返回,看那个小姑娘还在原地等着呢。 接过张小花递过来的钱袋,小姑娘微笑着说:“谢谢你。” 望着这个梳着小辫,穿红绿相间衣服的姑娘,张小花微微有些脸红,赶紧说:“没关系的,刚才他就想偷我们的东西,不过,这人很狡猾,没有抓住,让他跑了。” 小姑娘说:“没事的,钱袋追回来就好,谢谢你哟,我先走了,那边还有人等着我呢。” 说完,小姑娘冲张小花又笑了笑,转身往东边走了。 张小虎这时也走了过来,笑着夸张小花:“小花,你可真厉害呀,这你都能把钱袋追回来,不过,你还小,万一打起来,你可不是对手,下次还是让我去追。” 张小花接过自己的小包袱说:“没事的,二哥,我觉得我现在挺厉害的,刚才追了那么久,都不怎么累。” 张小虎以为自己的弟弟在吹牛,也不揭穿,也笑笑说:“那是,小花长大啦,当然是很厉害的。” 两人说笑间也往东边走了,可巧,就在那小姑娘的后面。 走了一阵,那小姑娘一回头,看到两人也在后面走,就停下了脚步。等两人近了,问道:“看来咱们是顺路啊,你们要去哪里?” 张小花说:“我们想去缥缈山庄。” “缥缈山庄?”小姑娘楞了,“你们去那里干嘛?” 张小花说:“我们想去学武功。” “学武功?去缥缈山庄?”小姑娘更是楞了,“没听说缥缈山庄又招收弟子呀?” 不过,小姑娘又说:“这里离缥缈山庄还远着呢,你们怎么过去?走过去吗?” 张小花有些脸红,说:“是啊,我们第一次来,不知道怎么走。” 小姑娘微笑着说:“这样吧,我正好也顺路,你们跟我走吧,我送你们过去,就当是答谢你刚才帮我追回钱袋,如何?” 张小花高兴地说:“好啊,那我也谢谢你啦。” 果然,在前面不远处的路边,停了一辆马车,车上已经放了不少的花盆,不过车上倒还有空闲的地方,等小姑娘跟张家兄弟坐了,马车才徐徐而行。 坐在车上,三人简单的交谈一番,彼此知道了姓名,张小花也知道这个姑娘叫秋桐,是一个山庄的丫环,出来买一些庄子中用的盆景,其它的也没有多聊,只是听秋桐介绍平阳城的情况和周围的名胜。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六十九章 镖局 那缥缈山庄果然是远,马车出城门,向东行了将近一柱香的时间,这才来到一条笔直的大道前面,马车停了下来,三人下了马车。 秋桐指着那大道说:“再往前走,过了大道就是缥缈山庄了,我不能再往前送你们了,我住在浣溪山庄,有机会可以找我玩。” 张小花和张小虎说了一些感谢的话,秋桐才上了马车,马车掉转车头,又徐徐的往回走了,秋桐在车上向两人摆摆手算是道别。 张家兄弟二人,看着这宽阔笔直的大道,还有旁边巨大的树木,不由心中有种肃穆的感觉,两人深吸一口气,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走了不多时,就看到了远远前面那个高大的牌楼,等走得近了,更能看清牌楼上那大大的“缥缈”,不正是令牌上的那两个字吗? 兄弟二人的心跳的更加快了,眼见就能看到希望啦。 牌楼的下面笔直站着几个跨刀的人,还有一个人在左右的游弋,应该是首领了,这会儿正是正午,阳光下的大道只有张家兄弟二人在走,他们自然早就看到的,看着两人还在前行,那人迎了上去,右手一抬,阻止两人继续前进,双目在两人的身上打量了许久,问:“两位请留步,前面是我帮重地。” 张小虎走上前来,抱拳问道:“请问,这里是缥缈山庄吗?” 那人狐疑着,看着张小虎,回答道:“正是缥缈山庄。” 张小虎高兴地说:“太好了,我们找的就是缥缈山庄。” 那人警惕的后退一步,问:“请问,这位朋友有什么贵干?” 张小虎说:“我们是来缥缈派拜师学艺的。” 那人一愣,好像看到什么好笑的东西一样,看着张小虎,旁边那些刚才还站的笔直的护卫,跟那人一样,神色奇怪的看着两人。 张小花奇怪的问:“怎么?我们就是从鲁镇来拜师学艺的啊。” 那人这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了,笑着捂着肚子,手指着两人,说:“拜师学艺?就你们?哈哈哈,哈哈啊~” 那些护卫也都笑的弯下了腰,有几个甚至还坐到了地上,真像是听到了世间第一大笑话。 张家兄弟二人不明白众人笑什么,只好乖乖的站在那里,等他们都笑够了,这才小心翼翼的问:“你们笑什么?” 这句话又引起众人的一阵笑,不过,等他们再次笑过,那首领说:“又是两个被江湖传说吸引来的可怜虫。” 然后,冲他们摆摆手说:“缥缈派前段时间已经招收过弟子了,现在不再招收,你们还是回家吧。” 张小花急了,说:“我们从鲁镇过来,坐了好几天的车,花了好多的银子,怎么就让我们回家?” 张小虎也愣了,来之前还真没想过的,以为来了就能学武功呢,哪知道人家现在不招收弟子,这可这么办? 突然,张小虎想到了什么,他对那首领说:“这位大哥,我认识贵派的温文海温大侠,你能不能带我们见见他?” 那首领看看他说:“我们缥缈派倒是有温大侠这个人,不过,知道他名号的人也多了去,这并不能说明你们就认识他。” 张小虎一听,觉得有戏,就说:“你就说是鲁镇的张家兄弟,相信他有些印象的。” 那首领说:“可惜啊,就算是你们认识温大侠,我也不能带你们去见他,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在山庄内。” 张小虎一阵的失望,这时,张小花cha嘴了,说:“那,卢月明卢大侠呢?” 那首领说:“咦,你知道的还真多,不过卢大侠也没在山庄的,还是没有办法,唉,其实你就算是认识他们,他们也不会让你们拜师学艺的,你们还是快回去吧,好好的在家种田过日子吧。” 那首领倒是眼睛毒辣,早就看穿了两人农家人的身份。 张家兄弟还想再说些什么,那首领说:“这里是缥缈山庄的门户,向来是禁止陌生人接近和喧哗的,如今还是敏感时期,我跟你们说这么多已经是不对的,你们还是不要再纠缠了,早早离开吧。” 两人听了,很是沮丧,不得已,垂头丧气的慢慢走了。 这时,站岗的护卫有人轻声跟那首领说:“头儿,这两人连说了咱们几个核心弟子的名字,难不成还真的认识他们?虽说拜师学艺是个笑话,但如果让几个老大知道他们认识的人找他们,居然让咱们赶跑了,那岂不是得罪人?” 那首领不由沉思起来,旁边又有一个护卫说:“听说莲花镖局不是正在招人手吗?让他们去试试,若他们不成,回家了,老大们知道了,也算是咱们给指了明路,怪不到咱们头上的。” 那首领一听,眼睛就亮了,说:“这话说的有理,还是你小子头脑聪明。” 说完,赶紧追上刚走不远的张家兄弟,高声喊:“两位兄弟,慢走。” 张小花两人正垂头丧气的前行,听到有人叫他,立刻停了脚步,问:“怎么,可是让我们进去了?” 那首领笑着说:“进去是万万不行的。不过两位小兄弟是来拜师学艺的吧,我给两位指个明路。“ 张小花和张小虎眼睛一亮,齐声问:“路在哪里?” 那首领说:“平阳城内有个莲花镖局,这会儿正在招收人手,你们可以去试试,如果能被录用,自然有人教你们武功的。” 两人一听,这不是上官云和于伦去的地方嘛,看来于伦两人说的是真的。上午净想着来缥缈山庄了,倒把莲花镖局给扔在了脑后,看来今日不得不求其次了。 两人赶忙谢谢了那首领的指点,并详细问了莲花镖局的位置,这才挥手告别。 此时已经是午后,骄阳当头,早上吃的东西早就消化,张小花饿得是前心贴后心,张小虎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在缥缈山庄的前面还有散落的人家,也有不少人在这里讨生活,兄弟两人找了个小店,草草吃了一点东西。 来的时候是搭车的,虽然远可是有人说话,没感觉太无聊,回去时就两人,一前一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有阴凉的地方还好,被太阳暴晒的时候,那可真是难熬,从缥缈山庄到平阳城的这段路走的人不是很多,纵然有也都是骑马或者坐了马车,这些人也都是匆匆忙忙,没有人理会这两个在路边走着的兄弟。 等兄弟两人走到平阳城的附近,已经是汗流浃背了,不过,看到了城门的轮廓,两人立刻就来了精神,脚步也随之加快。 好在莲花镖局就在城门口的附近,而且也很好打听,不多时,兄弟两人就来到了一个大门前面。 这是一个很大的门,门的前面是两个狮子的雕像,门的左右各一,看起来很有气派,门上悬着一个黑色的牌匾,上面有四个金色的大字,张小花就认得第二个“花”字,估计就是“莲花镖局”了。 门口也是立了几个人,不过都是布衣打扮,腰间没有悬着刀剑,兄弟两人拾阶而上,立刻就有一人迎了上来,那人看了看兄弟两人的打扮,不由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不过,还是笑着问:“请问,两位兄弟,是来找护卫的,还是来找人送镖?” 好在之前听于伦说过镖局的事情,张小虎倒是没有出丑,也是抱拳施礼说:“我们兄弟两人是来莲花镖局拜师学艺的。”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小虎,点点头,说:“请稍等。” 然后,冲后面喊了声:“小四,过来把这两位带到侧房,他们是来学武功的。” 后面有个长的很机灵,很清瘦的小厮应了一声,跑过来,带着张家兄弟进了大门。 大门里是一个很宽阔的大场子,场子的一侧放了不少的兵器,角落里还放了一些石锁等物,这时的阳光还是很烈,场子里并没有什么人,应该习武的人都还在休息吧。 那小厮带着张家兄弟到场子右手的一排房子前,走到第二个门口,小心的敲了敲门,过了一阵,里面有个沙哑的声音问:“谁啊,进来。” 小厮推开门,带着张家兄弟进了屋,屋里是个书房的样子,书桌后面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儒生打扮,睡眼朦胧的样子,看来刚才是伏案午睡了。 被人打搅好梦的这位当然不是很爽,打量了众人,不高兴的问:“小四,有什么事情?” 那小厮赶紧赔笑说:“文爷,这两位是来投师学艺的,您来安排一下?” 文爷听了,摆摆手,说:“知道了,你去吧” 小厮笑笑说:“那麻烦文爷,我这就出去。” 然后,对张小虎说:“这是我们莲花镖局负责武馆招人的文四爷,你们听他安排吧。” 张小虎抱拳谢过,那小厮就出去了,反手把门给关上。 文四爷看看两人的打扮,皱皱眉头,不过,还是从桌子的左侧拿过来一个册子,翻了开来,问了两人的名字,用毛笔记了,然后问:“你们说住在镖局呢,还是住在外边?” 张小虎说:“当然是住在镖局了。” 文四爷点点头,说:“那好,习武一年的学费是五十两银子,食宿费是三十两银子,你们两人是一百六十两银子,把银票拿来吧。” 张小虎和张小花一听,就傻眼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七十章 测试 “银子?”兄弟两人异口同声的问:“学武功还要交银子?” 文四爷一听,不由得脸色大变,手中的毛笔“啪”地一声拍着桌子上,怒道:“不拿银子谁教你们?看你们的样子,难不成在糊弄我?” 张家兄弟连说不敢,然后由张小虎把缥缈山庄护卫让他们过来的事情说了,文四爷的怒气才稍稍消去,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水,才开口说话:“看来是门卫弄错了,此事也怪不得你们。” 张小虎奇道:“请问四爷,到底是哪里错了呢?” 文四爷看张小虎恭敬的样子,清清嗓子,一副好为人师的样子说:“看你们远道而来,我就简单跟你们说说吧。” “这投师学艺一般都是有武馆的,要交学费,吃住在武馆的,当然还得有食宿费,平阳城就我们莲花镖局独大,就没单独开武馆,我们镖局还兼带有武馆的作用,平日也招收来学武功的人。不过,你们去缥缈山庄学武功却是错了,武馆招人不拘年龄的,看武功的底子和悟性,一般都是能收的,不过习武的最佳年龄是人五、六岁的时候开始最佳,以后习武能成大器就很难了,武馆招人就是教授普通的功夫套路,而山庄招人则是缥缈派中的弟子,一般也都只招收五、六岁的孩童,你们去投师,肯定是不收的。” 说到这里,张家兄弟两人可是脸色巨变,本以为在莲花镖局暂居一时,还是想投身缥缈的,看来自己想的太过简单。 张小花紧张的问:“那四爷,山庄的护卫叫我们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呢?” 文四爷笑着,捻捻胡须,说:“莲花镖局除了武馆方面招人习武外,当然主要还是做镖局的买卖,这段时间,镖局缺人手,要招一些趟子手和走镖的护卫,估计他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张小虎连忙问:“那需要交银子吗?” 文四爷说:“走镖的护卫和趟子手是给镖局干活的,当然不必交银子的,每月放而有工钱发放的。” 张小花又问:“那能学武功吗?” 文四爷说:“能,走镖当然要有武艺防身才行,不学武功怎么能行?” 张小花和张小虎的眼中立刻放出光芒,这又能习武,又能拿银子的差事,实在是太好了。 不过,文四爷下面的话就让两人立时跌入了深渊:“不过,这招的趟子手和护卫也都是要有习武的底子,你们修炼过武功吗?” 张小虎撇撇嘴,低声说:“没练过。” 文四爷立刻脸就沉了下来,说:“这缥缈山庄的护卫怎么也办糊涂事?没仔细问过就打发到这里干嘛,直接让你们回家就是了。” 接着,他突然眼睛一亮,问道:“你们从哪里来的?” 张小虎说:“鲁镇。” 文四爷嘴里嘟囔:“鲁镇,鲁镇,没听谁那位弟子的家在鲁镇呀。” 然后又问:“鲁镇离此很是遥远,你们怎么知道缥缈派的?” 张小虎也只说认识温文海、卢月明,其它并没细说。 文四爷的眉头这才松了开来,心里明白护卫的意思。 他立刻有点和颜悦色的说:“既然如此,那你们应该去趟子手那里看看,没有习武的基础,护卫肯定是不收的,若趟子手尚缺人,还是有些希望的,走,老朽左右没事,带你去李老六那里走一趟。” 说完,起身带两人走了出来,弄得张家兄弟受宠若惊。 文四爷带着张家兄弟来到隔壁的第四间屋子,让两人在屋外稍等,自己则推门而入,屋里有个精瘦的汉子,大约三十来岁,正在叼着一个旱烟抽得来劲,看文四爷进来,不由得笑道:“文四爷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 文四爷看着满屋的烟雾,走到窗户前,推开窗户,用手扇扇眼前的烟雾说:“李老六,少抽两口能死人啊,满屋都是烟,谁爱来似地。” 然后,又问:“这几天招人手可否顺利?都招齐了吧。” 李老六拿着旱烟,将烟锅在凳子上磕了磕说:“也招的差不离了,保镖还差上一两个,趟子手有些麻烦,差点不少,毕竟给钱少,还得卖命,稍微有点基础的都爱干保镖,再差点也能给车马行等处做护卫,总比在镖局卖命的强。” 文四爷嘿嘿一笑,说:“那正好。” 随后回头让张家兄弟进了屋,对张小虎说:“这是负责招收趟子手的李六爷。认识一下吧。” 张小虎和张小花赶紧上前见礼。 李老六看看张小虎,然后奇怪的望着文四爷,说:“你唱的是哪出戏?你让他来当趟子手?” 文四爷点点头,李老六上下看看张小虎,问:“看你的样子,好像没有练过武功啊,是吗?” 张小虎恭敬的回答:“是的,我没练过。” 李老六纳闷地看着文四爷,说:“没练过,来干嘛,你让我怎么收?趟子手也是有危险的,这卖命的事情,你都没跟他说清楚?” 文四爷笑眯眯的说:“这趟子手不比保镖,会不会武功也不是必要的,这我还是清楚的,他不过是想学武功罢了,而且…” 然后,文四爷在李老六耳边嘀咕了几句话,李老六听的是连连点头,不过,最后还是说:“虽然趟子手没说必须有武功,可要是身体不行,没有一定练武的天赋,我可还是不能要的,否则以后出什么问题,我也没法子向那几位交代。” 文四爷笑着说:“都是庄稼汉子出身,身体应该是没问题的,你带他去练武场测试一番,能行最好,不行,就跟他说明,总不能因为要练武,就不要性命吧。” 回头对张小虎说:“你说是不是?” 张小虎捣蒜似地连连点头。 李老六没办法,对张小虎说:“那好吧,你跟我过来。” 说完,带着张小虎来到了屋外的广场上,这时的练武场已经有些人在练武了,一些人在练拳脚,一些人拿了兵器打来打去,还有一些人拿着石锁,打熬着力气。李老六带着张小虎走到石锁旁边,举石锁的几个人把石锁放下,给李老六等人施礼,站着旁边,李老六指着一个石锁对张小虎说:“这是个一百斤的石锁,你能举起来吗?” 张小虎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以前没有举过。” 李老六说:“那你试试吧。” 张小虎点点头,走上前去,用手抓住石锁,使劲提了提,然后深吸一口气,学着刚才人举石锁的样子,一下子就单手把石锁举过了头顶,随后放了下来,回头看着李老六,李老六点头说:“还行,那个是一百五十斤的,你再试试。” 张小虎看了旁边那个稍大的石锁,依旧是举了起来,不过,那额头已经见汗,李老六似乎有些满意,旁边看热闹的人,也没有刚才的轻蔑了,毕竟张小虎这个年纪,看着身体也不是很强壮的样子,在没有训练的情况下举起一百五十斤,也算是不错的,李老六并没有罢休,又指着另外一个说:“这是二百斤的,你再试试。” 这时旁边的人也楞了,这二百斤的石锁在练武场也不是最重的,不过,这帮人也并不是人人刚来的时候都能举起的,只有几个看起来明显地肌肉男才能在刚开始就lou脸的,其余都是在练习和打熬力气后,才能举起这二百斤的石锁,这李老六现在让张小虎试举,不是存心刁难就是想看看张小虎的潜力。 张小虎这时倒像是初升的牛犊,自然是不怕,上前先掂量了掂量,感觉很重,不过,想想以后的习武,还是如前般深吸口气,单臂运力向上举起,可惜快要举过头顶时,胳膊一软,石锁就掉在地上,张小虎脸色有些白了,可是这周围的人却一声叫好,几个人都鼓起掌来,李老六也点头,微笑说:“不错,很好。” 这时,张小虎才知道,自己在这力气方面应该是过关了。 然后,李老六问张小虎:“你一点武功都没有练过吧?” 张小虎点头称是。 这时,旁边练武的人都被这边的掌声吸引了过来,李老六指着刚过来的一个年级跟张小虎差不多的年轻人说:“小猴子,过来,给我们打套六和拳。” 然后,转头对张小虎说:“你好好看着,等他打完,你也给我重复一遍。” 那六和拳是一套简单的入门拳法,在小猴子的手下,竟也打的有声有色,看来是没少下功夫的,张小虎则是聚精会神的看着他的一招一式,等小猴子打完收工,旁边也没少了掌声。 李老六看了看张小虎,张小虎闭着眼睛,似乎在回忆,等过了片刻,才缓缓的从第一招,慢慢的打了起来,虽然打的没有气势,却也一板一眼,煞有章法,而且越打,李老六越是心惊,众人也都是目瞪口呆直到打了一套拳法的十之六七,这才停下来,挠挠头,张小虎不好意思的说:“剩下的我都忘记了。” 李老六厉声说:“老实说,你以前真没习过武?没有练过这套拳法?”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七十一章 解决 张小虎莫名其妙说:“当然,我以前从没练过的,这才第一次打拳。” 李老六有些激动了,说:“厉害啊,虽不能说是天才,可也少见了,这六和拳本就是繁杂见长,你第一次就能记忆十之六七,可见是有天赋的。” 周围这时也是一片的叫好声。 弄得张小虎脸都红了,张小花也在一旁替二哥高兴,不过也暗中担心,好像自己没有记那么多吧,不知道一会儿自己测试的时候,能不能过关。 李老六笑呵呵的对张小虎说:“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的骨骼等身体情况。” 张小虎听话的走了过去,李老六在张小虎的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敲敲,最后,满意的说:“很好,这身体极适合练武,要不是年纪太大,估计缥缈派都是能进的。” 张小虎脸上笑成了一朵花,问道:“那我这是过关了,能当趟子手了吧。” 李老六笑着说:“过关过关,当然过关了,等练上一年半载的,都能当保镖了。” 转头对文四爷说:“四爷倒是好眼力,给咱们镖局招来个宝回来。” 文四爷谦虚道:“侥幸啊,侥幸。” 李老六对张小虎说:“好了,走吧,你跟我去登记,从今后就是莲花镖局的趟子手了,其他人都散了吧,各自修炼吧。” 说罢转身就要走,众人也举步准备四散了。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怎么?不让我测试呢?” 大家都停了脚步,李老六一看,原来是张小花,张小虎紧接着说:“是啊,我弟弟还没有测试呢,他不用测试吗?” 李老六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小花问:“你多大了?” 张小花纳闷地说:“十三岁啊。” 李老六笑了,旁边的人也都哈哈大笑,然后,李老六问:“你知道不知道镖局招收趟子手是有年龄要求的?” 张小花摇摇头。 李老六微笑的说:“镖局是开门做生意的,招收的人当然要成年的,我们的趟子手最小也要十六岁以上,你看看周围,有你这么小的孩子吗?” 张小花看看周围,果然,旁边的人大多都是二十多岁的,张小虎和小猴子都算是小的。 这时的张小花不由地感觉天地怎么如此的狭小,缥缈派招收弟子要求五六岁上下,自己是太大了,好容易找到莲花镖局,人家招收的趟子手又要求十六岁以上,自己又太小了,这,这,这可怎么办,学个武功怎么就这么难呢? 不过他依旧不死心,他大声说:“我年纪是小,不过,我的力气不小啊,你也让我举举石锁,你看我能举多重的?” 李老六依然摇摇头说:“不是我不要你,是你太小,自己都不能照顾自己,怎么能给镖局出力呢?镖局的规矩如此,我又怎能破例?” 说完,抽身就要走,旁边的张小虎拉住他,恳求他说:“李六爷,您看看,小花他的力气真的很大,您先看看再说嘛。” 张小花急得都快哭了,要不是想着自己在外婆的坟前发过誓以后不再流泪,那泪珠早就落了下来。 他看二哥拉住了李老六,就赶紧跑向石锁,跑到刚才张小虎没举起的那个二百斤的石锁说:“你看,我举这个试试。” 说完,单手抓住石锁,一运劲就举过了头顶。 那李老六被张小虎拉扯住,心里不高兴,本来是要挣拖的,这时看到张小花举起了二百斤的石锁,不由得呆住了,而张小花见他不说话,以为嫌他举得轻,赶紧把二百斤的石锁扔在地上,看看地上,拣最大的那个石锁,用手掂量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大喊一声“起”,就单臂举起了那个最大的石锁。 刹那间,练武场一片寂静,众人都目瞪口呆,眼珠子掉的满场都是,李老六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巴也张开了,能塞得下一个大鸭蛋。 过了半晌,才有人怯怯的说:“那,那个石锁,是不是,那个五百斤的石锁?” 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你们都在那里干什么呢?不好好的练武,就会看热闹。” 同时,也有一个女声响起:“咦,张小花?你怎么在这里?” 众人回头一看,从后院的走廊里走来一个头发灰白的老人,围观的人说:“曲三爷来了,咱们赶紧走吧。” 于是周围的人群一哄而散,只留下场上那小小的身躯举着一个硕大的石锁,那小脸都憋的通红。 走在曲三爷旁边的那个女子可不正是上午在平阳城内碰到的秋桐。 曲三爷走到李老六旁边,李老六和文四爷赶紧向曲三爷施礼,曲三爷也回了礼,看着张小花依旧举着石锁,皱着眉头说:“这是干嘛,还不快放下?” 张小花不知道他是谁,当然没敢放下,而是看看李老六,李老六也赶紧说:“快放下,快放下。” 这时张小花才松手将石锁扔在地上,那石锁“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的尘土。 曲三爷回头问秋桐:“你认识他们?” 秋桐笑着说:“是啊,这个就是我刚才跟您说过的,上午帮我追回钱袋的小孩子,他叫张小花,这个是他的哥哥张小虎。” 曲三爷微笑的点头说:“好孩子。” 然后,问李老六:“这是怎么回事?干嘛让孩子举石锁?” 李老六赶紧恭敬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最后说:“张小花的力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这石锁咱们莲花镖局可没几个人能举起来的。不过,他年纪还小,是个孩子,不合规矩,一切还请三爷做主。” 当曲三爷听到张小花举起五百斤的石锁时,也很是动容,不由得看看那扔在旁边的石锁,还有石锁旁边个子矮矮的孩子。 秋桐也在旁边打边鼓,说:“小花是个好孩子,要不是他,我钱袋早被人拿走了,虽说跟三叔说,一定能还回来,不过我也总欠人一个人情,三叔你就放放手嘛。” 曲三爷笑着说:“你这丫头,也太糊涂,明知派中收的弟子都是五六岁的孩子,你还把人带到山庄的门口,扔下不管,咱们镖局招收的趟子手也都是十六岁以上的成人,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秋桐也笑着说:“他们上午也没说是去拜师学艺的嘛,我以为是派中的亲属,来看亲人的呗,再说这莲花镖局不就是您老人家做主,您说了不就行了?” 曲三爷说:“现在是我做主,不过这规矩是帮主定的,我怎么能轻易违反?况且,趟子手是要走镖的,他这个小孩子怎么能去?一旦有性命危险,岂不是害了他?” 秋桐低头想想,倒也是,只好同情的看看张小花。 曲三爷接着说:“不过,我倒有个两全齐美的法子,你想不想听?” 秋桐一愣,“两全齐美?” 曲三爷说:“你刚才不是说山庄管药田的人家里亲人去世了,没人给药田锄草施肥乐了吗,找我要一个能种田,而且力气也不小的人给你打下手吗?这眼前的孩子不正是很好的人选?他左右不就是想学武功,你找庄里的武师教他不就行了?再不成,抽时间来我这里,练习也是可以的啊。” 秋桐眼睛也是一亮,连道是好主意。 然后,秋桐把张小花叫到一边,仔细的把事情跟他说了,问他会不会种田,张小花自然是点头说是,笑话,种田才是以前主业,岂能不会?这时的张小花能有什么选择?缥缈派不收,莲花镖局不要,反正到浣溪山庄还是能习武的,不过还要种田罢了,有什么不行的? 不过听秋桐说浣溪山庄每个月有五钱的月钱,心里更是乐得开了花,张小虎当了趟子手每月才六钱的月钱,自己种种田,也不用卖命辛劳,就拿那么多的钱,怎么能不乐意呢? 只不过,以后自己就要在浣溪山庄,而二哥在莲花镖局,不能时时在一起,倒是一件烦心的事。 张小虎在旁边也听到了,问秋桐:“浣溪山庄在什么地方?” 秋桐笑着说:“就在缥缈山庄的旁边,要不早上说送你们是顺路呢。” 张小虎对张小花说:“小花,你看镖局离浣溪山庄也不是很远,我有时间就去看你,那边呆着没什么危险,爹娘他们也放心,等过几年你长大了,再来镖局跟我在一起吧。” 张小花看二哥也这么说,就答应了,秋桐也是很高兴,上午本来跟张小花就很投缘,看着就跟自己的小dd一样,这会儿能帮上他的忙,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真的是两全齐美啊。 于是,张小虎和张小花就在镖局分手了,这边,李老六带着张小虎去房间办理手续,给他安排房间等事宜,刚才曲三爷也听了张小虎测试的事情,也交代他要多注意张小虎,以后说不定就是镖局的顶梁柱,这会儿当然要好好的培养感情。 那边,张小花拿着自己的小包袱,跟着秋桐上来马车,再次向城外的东郊驰去。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七十二章 进庄 坐在马车上,望着路边有些熟悉的景色,张小花疑似在梦中,今天走这条路已经是第三次了,这次车上却是少了二哥张小虎,再看看身边坐着的秋桐,心里更是感觉人生缘分的玄妙。 若没有早上那小偷摸去秋桐的钱袋,若自己跑得慢,没有追回那个翠绿的钱袋,若自己没有认识这个秋桐姐姐,那现在自己,应该是坐了回鲁镇的马车吧。毕竟镖局和缥缈派都不要自己,自己总不能在这里耽搁二哥的前程吧, 想到张小虎,张小花的嘴角不仅lou出一丝的微笑,二哥本来是想到平阳城闯世界的,不想被自己拉来习武,竟然资质还得到武师的赞叹,习得一身武功指日可待,造化弄人莫过如此啊。 那秋桐见张小花眼光迷离,不由关心的问:“小花,是不是困了呀,如果是累了,那就先小睡一下,等会儿见了小姐,一定要精神呀。” 张小花笑着说:“没事,秋桐姐姐,就是感觉胳膊有些酸酸的,使不上力气,累到是没有的,平日在家从早上到田里一直忙到晚上,也不会觉得累,这会儿当然也不会呀。” 秋桐慈爱的看着张小花说:“看到你就像看到我的弟弟,不过,他是读书的,没你这么能吃苦,天可怜见,你这么小就得下地干活,真是委屈你呀。” 张小花不以为然的摇摇头说:“姐姐,没下过地是不知道的,在乡下,不下地干活,种庄稼,是没有饭吃的,家里的男孩子,但凡到了一定的年纪就必须要下地的,也不是我一个,早就习惯了,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不过这会儿母爱泛滥的秋桐,哪儿想那么多,就觉得这个张小花是自己弟弟的翻版,在乡下吃够了苦头,如今到了自己的羽翼下,定要保他生活的安稳,眼中的慈爱也越发浓郁。 突然,张小花想起什么似地,问:“对了,姐姐,你刚才说一会儿小姐要见我,那是谁呀?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秋桐听了,笑着说:“小姐就是我们浣溪山庄的庄主哟,她待我们都是挺好的,你也不必太注意什么的,只是恭敬的说些好话就是了,小姐一向都心善的,看了你这个小力士,一定会收留你的。” 张小花听到收留两字,本来放下的心,不由又忐忑起来,毕竟是十几岁的小孩子,虽然心境已经成熟,不过今日三番五次被人拒绝,初闯世界的那种盲目固然少了,心中那种自信也跟着少了,不过,这毕竟是人成熟的一个过程,在现实的残酷中磨砺,从不安中找到平衡,也是必然的。 马车走的还是上午的那条道路,不过,到了一个路口时,并没向前再往缥缈山庄的大道去,而是拐向右边的小路,小路的旁边住了不少的人家,这会儿天色已暮,炊烟四起,一时间竟然张小花感觉是在郭庄。 马车走了一阵,穿过不少的小巷,突然前面出现一个大的广场,场子的周围种了不少的树,很是郁郁葱葱,正对着是一个比莲花镖局还要大的门,门的两旁也是两个石狮子,看起来比莲花镖局的石狮子还要威武,红漆的大门并没有开,也没有人在那里站着,门的上面有个黑色的牌匾,一如镖局,上面也是四个字,可惜张小花只知道“山庄”两字,估计这就是浣溪山庄了。 果然,旁边的秋桐轻声对张小花说:“小花,这就是咱们的浣溪山庄。” 张小花这时心里一动,问:“秋桐姐姐,咱们的浣溪山庄离缥缈山庄这么近,咱们跟缥缈山庄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秋桐望着张小花说:“想不到你的心思还挺缜密的,这个事情等你真正留在山庄了,我自然会告诉你,这时却是不能说的。” 张小花听了这话,也没向下细问了,其实在心里都暗自腹诽:“还能有什么关系啊,离得这么近,嘿嘿,欺负我是小孩子?” 其实就连张小花这时也根本没想过,自己怎么会想这么多,而且根据秋桐的话自己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如果是一年前的自己,是否还能如现在般从蛛丝马迹中得到很多的信息? 马车驰向山庄的大门,但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在门前向左转弯了,顺着那高高的围墙一直向前,等过了一阵,才停到一个角门的边上,说是角门,却也很大,至少能过四个马车吧,这个角门是有护卫的,护卫跟秋桐很是熟悉,看了看马车里的东西,又问了问张小花的事情,摆摆手,让马车驰了进去。 张小花没有进过山庄,以为进了门就要下车,却不料马车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又是入内许久,路过许多农田,树林,甚至还有池塘,这才停到一个圆形小门的跟前。 秋桐招呼张小花下了马车,那马车才径直走了。 走进圆形的小门,里面又是别有洞天,院子里是一个大大的架子,上面缠满绿色的植物,叶子如三角般,随风搬动,架子下有石桌和石凳,在院子的一角,还有个水塘,远远看去,里面有些许的红红绿绿的鱼儿在游着,院子的右手是一排十几间的房子,看起来比八里沟刘先生的房子都要大,左手倒是空地,摆放了一些石锁,兵器等物,估计是平日练武的地方,迎面还是一个圆形的门,却不知通向哪里。 秋桐带着张小花进了院子,指着架子下的石凳说:“小花,你现在坐凳子上休息一下,我这就去禀报小姐,一会儿再带你去见小姐。” 张小花点头答应,把自己的小包袱放到石桌上,自己坐了下来,秋桐见他坐下,冲他笑笑,接着走过迎面的那个圆形小门,拐了几个弯,就不见了身影。 张小花坐在凳子上等着,过了会儿,还不见秋桐回来,有些不耐烦,就站起来,四处溜达,看看那架子上不知名的植物,再看看水塘中游弋的小鱼,最后还是走到了兵器那边,从架子上拿起一把刀,劈了两下,又拿起一杆枪,刺了两下,其它的几个叫不上名字的兵器,也都被张小花捣鼓了几下。 正在张小花兴趣盎然的摆弄兵器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咳嗽,随后有人厉声说:“把兵器放那里,别瞎动。” 张小花吓得赶紧把手中那个锤子一样的东西放到架子上,这才回头观望,只见小门那里站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红脸膛的老人,大概五十来岁,须发斑白,站在那里不怒自威。 那老人大踏步的走过来,厉声问:“你是哪家小孩子,怎么在这里?” 走到近前,张小花才看到那老人左手衣服袖子是塞在腰间的,只有右手lou在外边,竟然是独臂老人。 张小花赶紧回答:“我叫张小花,是秋桐姐姐带我过来的,说是让我种药材。” 那老人不听则罢,一听更是生气,跺了一下脚,说:“这个秋桐,搞什么鬼,找个小孩子过来,能有几把力气,干得了田间的活儿吗?” 说完,也不待张小花说话,转身又穿过那小门,如秋桐般转了几个弯,也是不见了。 只留下张小花,立在架子下,莫名其妙。不过这次他可不敢瞎动了,乖乖的坐了下来,数着地上的蚂蚁。 且说秋桐把张小花留在院子里,自己进了内门,穿过几个院子,又走过几个花园,走过几个环转的走廊,这才来到一个颇大的红墙院子中,要是张小花这时跟在秋桐的后面,估计早就迷了路,目不暇给了。 院子的正对是一个大厅,大厅的门和窗户都雕刻了娟丽的图案,甚是好看,这时的天色并没有尽黑,厅中已经点起了灯,大厅内摆了几张桌子和椅子,还有一些装饰,都是很华丽的,角落里还放了一个香炉,冉冉的香烟飘起,满大厅都是淡淡的香味。 秋桐进了大厅,看看没人,又到厢房看了,还是没人,她不得不又出了门,去别的地方寻找。 不多时,秋桐陪着一个双十年华的姑娘进了大门,只见这个姑娘身着江湖常见的红色劲装,腰间悬着宝剑,一头的乌发随意卷了披在肩上,皮肤甚是白皙,肤如凝脂,一双凤凰眼秀眉如黛,看上去英姿飒爽的样子,并没有一般女子的柔弱,估计就是浣溪山庄的庄主了。 那女子边走边问:“怎么?没找到熟悉的人手?那你也不能找个初来乍到的呀。不清楚底细,怎么就能胡乱的带到山庄?” 虽说是责备的话语,但听起来也是没有烟火,不会让人觉得她是在生气。秋桐笑着说:“我的好小姐,秋桐办事你还不能放心?况且曲三叔也没有阻止的,他老人家是知道轻重的,没有百分的把握怎么会向我推荐?” 等那小姐进了大厅,秋桐小心的倒了杯水给她,又接着说:“况且,他二哥也进了莲花镖局,莲花镖局那边肯定是要去他们家里调查的,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自然能查的出来,而且这个小家伙真的是很有意思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七十三章 见面 还没等秋桐讲话,就听得“蹬蹬”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人一抬头,就看到那个独臂老人快步走进大厅。 独臂老人走到近前,给两人施礼,那小姐点点头,秋桐却是赶紧回礼,小姐问:“渝老,有何事如此的慌张?” 渝老板着脸说:“小姐,昨日药田锄草的刘二因娘亲病故,告假回家,药田这边缺了人手,我中午告诉了秋桐,可刚才我看到院子里站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娃娃,就是秋桐给找的帮手?莲花镖局那边连着站着的成人都没有了吗?这不是在敷衍我吗?” 一连几个疑问,弄得秋桐也是满脸的通红。 这时,小姐却是和颜悦色了,安慰渝老说:“渝老,秋桐做事一向谨慎,你先坐下,听她说完,到时候你觉得不满意,咱们再调换如何?” 渝老脸色也缓和了很多,向秋桐道歉说:“秋桐,我这急脾气你晓得啊,你先说说吧。” 秋桐也赶紧说:“没什么的,渝老,药田方面本就很重要,我也是凑巧了,才拉了张小花过来,我正要向小姐禀告呢,您也听听,再做决定如何?” 渝老点点头,找了椅子坐下,秋桐也倒了茶水,放到渝老面前。 然后,秋桐才把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两人说了一遍,听到张小花帮秋桐把钱袋追回,两人倒都是点头,心里都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孩子,而等听到张小花举起五百斤的石锁,那小姐却是极为动容,渝老却是不太相信的,他问:“当时你在场吗?你看到那个石锁是五百斤的吗?” 秋桐说:“举起的时候我没在,我正跟曲三叔说话呢,我看到张小花的时候,他已经举起了,那个石锁是否是五百斤的我倒是不能确定,不过听旁边的人说的,估摸着不会错的。” 渝老摇摇头,说:“道听途说罢了,那石锁未必就是五百斤,三、四百斤到头了。” 秋桐毕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是听镖局的人说,自己是没有什么斤两的概念,只好赞同说:“那倒有可能,毕竟镖局那个石锁我自己也没有亲见上面的斤两。” 渝老笑着说:“秋桐,那石锁上面是不写斤两的,看了你也不知道,哈哈。” 秋桐红脸嗔道:“渝老明知秋桐不懂武,还拿这个取笑我。” 那小姐看两人没有了隔阂,也甚为欣慰,说:“渝老,就算是三、四百斤,对于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也是极为难得的。不过,他这个年纪正如曲三叔所言,极为尴尬,如此的资质,早几年发现倒是能收入缥缈派,成为我派一大助力,这时却是耽搁了,不过,既然能入我浣溪山庄,倒是不好让他再埋没了,渝老,这个孩子先放你那里,现在先让他干干粗活,不用到药田那里帮忙,等莲花镖局那边得了准信,可以放心的使用了,再让他进药田干活吧,如果这样,你以后就要多加照顾,看看他的习武天赋,如有培养的可能,就给他一切可能的帮助,我倒要看看,我们浣溪山庄是否也能出个石牛。” 渝老听了,看小姐安排的滴水不漏,倒是没有多余的话说,不过听了最后这句话,脑海中立刻出现了石牛这个巨无霸的身形跟张小花那个还略显稚嫩的小身板的比较,不禁摇摇头,这明显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吗?然后,向小姐施礼告辞了出去。 秋桐看渝老离开,不由的拍拍额头,说:“小姐,我净想着怎么安排张小花了,倒是把渝老爷子给扔在了脑后,多亏小姐帮我说话,否则这张小花还不能入他的眼呀。” 那小姐笑着戳了秋桐的额头一下,说:“你这小妮子,一年到头也不见你做几件好事,今日怎么这么帮张小花?要不是看他还小,几乎都以为是你…?” 秋桐立刻就不干了,笑着说:“小姐,看你说的,我只是看到张小花想到了自己的弟弟,又看张小花的境遇可怜,这才生了帮助之心,您怎么就想到其它地方了呢?况且,我比小姐还小,小姐都没着落呢,我想个啥?哈哈哈” 秋桐竟也打趣起小姐了,看来这小姐确实是没有什么架子的,跟下人的感情好得不是一般。 那小姐也没有分辩,叹了口气,望着厅外黑了的天色,说:“是啊,血脉亲情到什么时候都是浓的,一个不认识的人让你想到了弟弟,从而生成帮助之心,可谓爱屋及乌吧,只是,却不知道我大哥他这会儿是否进展顺利?” 秋桐看到小姐有些愁眉紧蹙,赶紧上前说:“小姐大可不必担心,欧帮主他神功大成,江湖中能伤他的人屈指可数,而且这次又不是进攻什么大的帮派,只是一个小小的洛水帮而已,我们偌大的缥缈派筹划多时,没理由拿不下的,况且如今我缥缈派实力大进,断不会给洛水帮任何机会的,小姐有点杞人忧天了。” 这小姐,竟然是缥缈派欧鹏欧大掌门的妹妹,欧燕。 虽然秋桐说的话不无道理,但欧燕还是长叹一口气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道理?江湖中血雨腥风是常事,难保哪天会失手。咱们看洛水帮是肥肉一块,别人看我缥缈派岂不是也是一块肥肉?但愿佛祖保佑大哥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秋桐也正色的说:“不说欧帮主宅心仁厚,福缘无边,就凭小姐这般事事行善,也能保得帮主平安无祸的。” 欧燕笑着说:“知道啦,小丫头,赶紧去安排你的弟弟吧,让渝老安排还不让他受了委屈?” 秋桐说:“不去了,虽然是我带进来的,不过也要跟其它人一样,要不张小花自己会有惰性的,渝老也不好管理的。” 欧燕说:“秋桐呀,说你聪明,这会儿怎么就糊涂了?张小花就是一个孩子而已,刚刚从乡下过来,混在一群年轻人中间,难免会受欺负的。” 秋桐这时才明白欧燕的意思,说:“我明白了,嗯,我得赶紧去看看,药田那帮人可都不是善茬儿,别让这孩子被人欺负了。” 说完,辞别欧燕,转身就要走出大厅,突然,欧燕又叫住她说:“秋桐,等等。” 秋桐依言回来,问:“小姐,还有什么事情?” 欧燕说:“你也不必去了,还是让渝老安排吧。” 秋桐哭笑不得,说:“我的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会儿让我去,一会儿又不让我去?” 欧燕笑着说:“不是我作弄你,刚才让你去,是因为怕孩子受了委屈,这会儿不让你去呢,是想让孩子受点委屈,看看他的心智,小孩子么,受点委屈有利于明白人情世故,能很好的成长,张小花从小就在乡间长大,不大会跟人勾心斗角,让他体会一下也好,不是有句话‘天将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吃点苦也未必就是坏事。” 秋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里暗暗为张小花高兴,小姐这么说,肯定是想好好栽培的意思,也是张小花的一番机缘,于是也就熄了出去的念头,陪着欧燕说话。 且说张小花被渝老撂了狠话在哪里,心里不免又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唯恐那个可恶的独臂老头回来跟他说,你走吧,浣溪山庄不要你这样的人。那这茫茫的夜色自己该去哪里呢? 正在张小花患得患失之时,外门那里又有喧闹声和脚步声传来,张小花赶紧站了起来,小心的看着那个圆形的小门,不多时,有火光传来,一群人举着火把或灯笼,走进小院。 先头的一个是瘦得像竹竿一样的年轻人,大约二十出头,青衣小帽,手里提了一盏灯笼,一眼就看到架子下站的张小花,不由一愣,上前问道:“你是何人?” 还没等张小花回答,那群人已经鱼贯而入,都进了院子,张小花也没有细数,大概有十来个人吧,大多数人都是拿着灯笼穿着青衣小帽,还有一些人则是拿着火把,一身的劲装打扮,张小花注意到,劲装打扮的那些人并没有跟青衣小帽的人混在一起,就连走进院子也绝没有在一起,青衣小帽的那群人先进来,劲装的人走在最后,而且,劲装的人明显的身材魁梧,看起来孔武有力,而青衣小帽的就略显平常了。 张小花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恐怕就是这群人的首领了,于是恭敬的回答:“在下叫张小花,是来种药田的,不过,好像…好像有些问题,刚才一个独臂的老爷子去里面找人了。” “张小花?哈哈哈,小花,这个名字不错。”听到张小花自报家门,青衣小帽中的一些人不由的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都在小声的嘀咕:“听这个名字就是个小妞的名字嘛,不过,看他长得平常,如今天色黑了,倒是不知皮肤如何?怎么也配得上小花这个名字?”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七十四章 同屋 众人说这话的时候,说是嘀咕,其实声响儿也颇大,并没有避着张小花的意思。 甚至还有人说:“谁说这个名字只有女娃能用,我舅娘家的二姐有个小狗也叫小花呢。”。 “对了,我舅舅的二婶家的外孙女还有一个小猫叫小花。” 说完,更惹得青衣小帽的众人哈哈乱笑。 劲装打扮的几人则看着他们,并没有搭话,也没有哄笑,脸上也只有嘲笑的样子,只不过不知道是给张小花的还是给青衣小帽的。 张小花听在耳中,脸上不由的火热,心里大窘。自己这个名字用了十来年,怎么就没听得有这么多的讲头?小时在家,众多的孩儿童一起玩耍,也没听他们嘲笑过自己的,这会儿刚离家,就连名字都会出问题,张小花这会儿不知道是怪娘亲给自己名字起错了,还是怪这群青衣小帽的人见多识广了。 听到众人的哄笑,那领头的瘦竹竿似乎也感觉不妥,回身呵斥道:“怎么这么没规矩?来了新人就这么欺负,还不快回屋去。” 那几人撇撇嘴,带着满脸的讥笑,轻松的各自回了房间,似乎碰到张小花一天的劳累都没了似的,劲装的人看看他们都走了,当先那个朴实的中年人则走过来,拍拍张小花的肩膀,没说什么,笑笑,也带着几人回了房间。 张小花注意到他们的房间就是小院右手那几个连着的房间。 那瘦竹竿似的年轻人,见众人都走了,也走上前,面带歉意的笑,说道:“你好,张小花,我姓田,名重喜,大家都叫我喜哥,是这里的管事,刚才这些人不懂事,你不要在意啊,他们也没有什么恶意,不过是在山庄憋得慌,找点乐子罢了,以后如果相处时间长,就知道的。对了,渝老,哦,就是那个独臂老人,怎么安排你的?” 张小花感激的看着这个面带笑容的年轻人,说道:“还没说呢,渝老走后还没回,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排我。” 田重喜说:“要不你先跟我来吧,在我屋呆会儿,等渝老回来再说吧。” 张小花迟疑了一下说:“这个,不好吧,我还是在这里等吧。” 那田重喜却一把从石桌上拎起张小花的小包袱,不容他犹豫,说:“走吧,没关系,这天色已经黑下来,晚上的风也是很凉的,别再冻坏了,还没下田就生了病,岂不是大大地不妙?” 说完当前走了,张小花无奈的跟在后面,心里却是感激的要命。 田重喜的房间是从内门数的第一间,这是一个很简洁的屋子,一个桌子,两把椅子,这个屋里有两张炕,一个炕上是摆着被褥的,另外的一个炕上则摆着个柜子,地上还放着一些物品,看起来摆放地也很整齐,田重喜把张小花的包袱放到桌子上,并从桌子上的茶壶中倒了杯水给张小花,和颜悦色的说:“先喝点水,在这里等吧,喝完不够自己就倒,我去洗把脸。” 张小花感谢着,接过茶杯,从中午吃过饭到现在,还没有喝过一点水,他早就渴得嗓子冒烟,拿过茶杯也不再客气,一口气就喝了下去,紧接着又倒了杯,依旧是一饮而尽,这才放下茶杯。 田重喜把茶杯递给张小花,自己从门口拿出一个铜盆,出门打水洗脸去了。 在张小花等田重喜回来的时候,就听得外面一声叫喊:“张小花,张小花,在哪里?” 张小花心中暗道不好,快步跑了出去,果然,那独臂的渝老正在架子下的石桌前高声大喊。 张小花跑到渝老面前,说:“你好,渝老,我在喜哥屋里坐一会儿。” 渝老依旧板着那张老脸,说:“嗯,既然知道我叫渝老,那也知道药田这块儿归我管,我不管你是谁带进来的,到了我这里就要听我的。你的活儿,上头暂时还没有派下来,你就先跟着熟悉一下环境吧。” 这时田重喜也提着铜盆走过来了,渝老叫住了他说:“重喜,过来,刚才你们也认识了吧,这是从莲花镖局那边找来的张小花,暂时不要分配任务,先熟悉一下,你安排安排吧。” 田重喜听到“莲花镖局”四个字,脸上不由的抽动一下,不过很快就堆上了笑颜,说:“好的,渝老,您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的带着张小花熟悉的,那刘二走到匆忙,屋里的被褥也都没有收呢,我看不如就让张小花住在刘二的炕上吧。” 渝老点点头,说:“这个你就看着安排吧。” 说完,渝老头也不回的就走进内门,很快又不见了。 田重喜则带着张小花,拿了包袱,带着他来到一间屋子里,张小花一进屋子,就闻到好大的一股臭脚丫子的味道,抬眼一看,就见一个青衣小帽的干瘦中年男人,正坐在炕头,眯着眼睛,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两只手揉搓着自己的臭脚,不时还拿了手指在鼻子前闻闻,好似手上沾了夜来香。 不仅张小花皱起了眉头,那田重喜更是叫了声:“马景。”然后紧行几步,把窗子给推了开,拿马景听得田重喜的叫声,赶紧从炕上跳了下来,穿上鞋子,两手在衣衫上搓了搓,说:“喜哥,怎么到我屋来了?有什么事儿吗?” 田重喜并没有走过去,而是站在窗户边,皱着眉头说:“马景,不是我说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这个样子,怪不得连个媳妇儿都找不到。” 那马景不高兴了,阴阳怪气的说:“喜哥,您别老那这个说事好不?没人嫁我是因为没人发现我这个金镶玉,我这是内秀,不比那些个小白脸,是需要仔细的、深入的交流才能发现的。” 不仅田重喜乐了,张小花看着这个只比自己高半头的,看起来贼眉鼠眼的猥琐汉子,“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马景立马就问:“张小花,难道你有意见?” 张小花赶紧朝他竖起大拇指,赞道:“马哥是个人物,我才刚见,就觉得仪表堂堂,器宇轩昂,哪能有什么意见,只是想着以后如何跟您学着呢。” 说完,皮肤上立马出现一层的鸡皮疙瘩,心里暗道:“这拍马屁的话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说的,自己初来乍到,还是小心的好,这里不比郭庄,要想生存还是改变的好,也许纯朴是好,不过刘凯说的对,适者生存,不能生存谈什么质朴?” 不经意间,张小花的心智有大踏步的成熟,一个讪讪的乡间少年逐渐在红尘中历练成长。 马景听张小花这么说,高兴的说:“兄弟啊,没说的,以后哥就罩着你了,来,过来坐。” 说着,就要用手拉着张小花,张小花看着那双手,心里那个膈应,赶紧说:“哦,稍等,还是听喜哥说完吧。” 马景一听,停了脚步,点头说:“嗯,说的有理,喜哥,是不是要让张小花住刘二的炕?” 田重喜点点头,说:“是的,今日已经晚了,来不及准备,暂时就让张小花住这里吧,看看刘二的情况,以后再说吧。” 马景说:“没问题,既然进了咱们浣溪山庄,就是咱们的弟兄,怎么都好说的,来,兄弟,我给你放包袱。” 说着,那双手又来接张小花的包袱,说时迟那时快,张小花紧行两步,走到旁边那个空着的炕边,抖手就扔在上面,说:“马哥还是多休息吧,这点事儿我自己做。” 马景站在那里,呵呵笑着也不说话。 田重喜看了马景和张小花一眼,说:“张小花,你暂时就住这里吧,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就来找我,你穿这身在这里是不成的,不过,你穿什么衣服倒是问题,回头我得去问问渝老。” 马景旁边说了:“喜哥,张小花的个子是小了点,不过,庄子里像他这样的小厮有的是,管事那儿多的就是他这样大小的衣物,找来一身就是了,何必问渝老?” 田重喜也不冲他多说,笑笑转身出屋了,撂下一句话:“张小花是从莲花镖局那边找来的,这衣物倒是不好用庄子里的样式。” 马景愣了,嘴里念叨:“莲花镖局?” 回头再看看张小花,狂笑道:“你,莲花镖局?哈哈哈。” 笑着回坐到炕上,又盘膝而坐,双手自然的扶住了那双脚,说到:“莲花镖局过来的小孩子?谁信。不过,这倒是好玩了。” 随后,撇撇嘴。 冲张小花说:“那个,小花兄弟,你自己随意啊,从今儿开始咱们就是同屋了,你也甭客气,有事尽管跟哥说啊,哥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张小花笑着说:“好的,马哥,我知道的,有什么事情一定跟您说。” 虽然这个同屋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怪癖,不过,看看这个敞亮的屋子,张小花也是异常的满意,这比自己家里的两间屋子都来的大,住在这里,晚上睡的也是香的,只是不知道二哥住的如何?还有家里的娘亲和爹爹,唉,刚离开几天就很想念他们了。 不过,旋即,张小花又暗暗的警告自己,不能有任何的懈怠和思乡,现在的任何付出都是为了以后不会流血和失去性命,都是为了家人未来的安危。 这样想着,渐渐的那种思乡,也就淡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七十五章 不同 张小花把炕上的被褥整理了一下,把自个儿的包袱打开,把里面要用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随后就把包袱放到炕上的小柜子里。 虽然这个炕以前住过人,那刘二也是刚刚离开,不过东西收拾的倒是齐整,刘二也没留下什么东西,倒省的张小花替别人规整了。 收拾完一切,张小花就坐在炕上,正待仔细的打量这个屋子,这时就听得自己的肚子“咕噜噜”一阵雷鸣,张小花一阵脸红,偷眼看看马景,果然,人家也往这面看来,马景看张小花也看他,笑呵呵的说:“小花兄弟,饿了吧,别着急,稍等片刻,咱们就去吃饭。” 张小花点点头,说:“好的。” 自中午在缥缈山庄门前吃过一点东西,下午还在莲花镖局举了石锁,到现在是一点东西都没入口,本不觉得如何,刚才在田重喜的屋里喝了一点水,这会儿可是觉得饿得不得了了。 好在不多时,马景就从炕上下来,拿起铜盆洗了手,招呼张小花说:“走吧,兄弟,咱们吃饭啰。” 张小花欣欣然,跟在马景身后,走出了屋子。 饭堂是在内门里面的,横七竖八走过好几道内门,张小花随着马景有点头晕脑胀,每个院子好像都跟他们住的院子一般大小,有的有人住,有的却黑灯瞎火,张小花不敢多问,只是随着走,就在他即将迷路的时候,终于看到马景停下脚步,走进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厅。 饭厅很大,出乎意料的大,具体有多大,张小花叫不出来,只是看着长方形的厅中横着摆了六列的桌子,每列大约有十几个桌子吧。不过,这时好像没什么人吃饭,整个大厅显得空荡荡。 马景进了大厅,径直往一个角落去了,张小花打量了一下大厅,也紧行几步,跟在马景后面,笑话,这么多桌子,谁知道坐哪里?不过,等到了角落里,张小花才发现自己错了,其它的桌子都是空的,只有角落的桌子上有碗筷和饭菜,不坐这里能坐哪里? 马景已经头前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张小花近前,却发现有个问题,眼前一共有三张桌子上放了饭食,其中一个桌子是空着的,另外两张桌子上都坐满了青衣小帽的人,似乎,没有多余的位置了,不由得,张小花有些纳闷,那以前的刘二平日都是坐哪里吃的? 马景拿起碗筷准备吃饭,看张小花站那里不动,愣了,再抬头看看,笑了,说:“没位置了,小花,你坐那个没人的桌子吧。” 张小花点点头,正准备过去,这时有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刚来的就要挑食?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就想吃一等餐?” 张小花一愣,回头看去,也没发现是谁说的,不过,张小花再仔细看看那空着的桌上的饭食,再回头看看马景他们吃的东西,心里不禁一动,果然是有差异的,先且不说两个桌子上的饭食是什么,张小花并不能分得清楚,但从盛放饭食的盘子和碗就能看出端倪,那马景他们吃的盘子明显的大,盘子的数量也少,而另一桌上的则盘子数量明显的要多,只是盘子倒是小了,当然盘子和碗的质量也是不同的,只是张小花并不清楚。 这下,就算是张小花再笨,也知道那个桌子并不是他能吃的,更何况张小花并不笨,他只是没出过乡间,没见过世面罢了。所以,张小花停下了脚步,心中有了一丝的疑惑,这马景,是什么意思? 正想见,又有人进来,张小花抬眼一看,却是那四个穿了劲装的汉子,他们径直走到那个空了的桌子边,自顾自吃喝起来,并没有瞧另外两桌人一眼,倒是那个刚才拍过张小花肩膀的朴实中年人,看了张小花一眼,却没有说话,也没招呼他过去吃饭。 正当张小花窘迫异常,不晓得如何是好的时候,有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张小花?你怎么不坐下吃饭?” 张小花回头一看,原来是田重喜走过来了。 张小花说:“桌子都坐满了,没地方坐。” 田重喜一愣,看看两个桌子边埋头吃饭的人,不由皱着眉头,旋即笑道:“呵呵,有的,你跟我过来。” 说完,走过马景旁边,从桌子下掏了一下,拉出一个凳子,对张小花说:“你就坐这里吧。”然后,拍马景和马景旁边人的肩膀,说:“你俩儿,让让,腾个地方。” 马景嬉皮笑脸的说:“喜哥,这都没地儿了,怎么腾?” 田重喜瞪了他一眼说:“平常刘二都坐了,张小花比刘二还瘦小,如何坐不了?” 另外一人倒没说什么,往外挪了挪,马景看了,也只好挪动了,虽说地方不大,不过对于张小花来说,足够了,而田重喜则走到另外一张桌子,吃饭的一个人赶紧从桌子下面抽出一个凳子,旁边的人让出大大的一个空当。 张小花坐在凳子上,狼吞虎咽的吃着丰盛的晚饭。且不说他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光说这桌子上的美食,就让他食指大动的。我们可怜的小花,几时见过这样丰盛的佳肴,这盘肉,也不知是怎么做的,竟比红烧肉都好吃,那盘肉是什么?竟比五花肉都好吃,还有这鱼,头怎么这么大,身子都去哪里了?而这主食也是异常的香甜,唉,要是外婆能吃上该多好,想着想着,张小花吃的就慢了,这时他才注意到旁边的人几乎都停下了筷子,大家的眼光都停在他的碗上,有讥笑,有嘲弄,有不屑,还有微笑和欣慰,也有人小声说:“一看就知道是乡间来的,没见过吃的。” 可惜这时的张小花似乎已经适应了众人的眼光似地,自有一番“清风拂山岗”的味道,自顾自的吃着,没理会别人的眼光,众人见了,也甚感没趣,就不在注意他,不过还是边吃边聊,张小花甚至还注意到那些人一边吃一边往另外的一等餐那边望,还咬着耳朵:“都干一样的活儿,凭什么他们吃一等餐,我们不能?” 不过这跟张小花没关系的,天天吃这些就很美了,谁在乎什么一等餐?而且那边的东西品种固然多,却没这边的实惠。 多吃,吃好,这就是张小花今晚在饭厅的主题。 尽管张小花已经放开肚皮吃了,但桌子上依旧剩了很多的饭菜,其他人似乎也没怎么吃的,看着这些剩饭剩菜,张小花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是能给自己的猪吃,该多好。 这个念头一直挂在心里,直到他跟着众人回到屋里。 回到屋,马景和张小花各自喝了杯水,就回到了自己的炕上,那马景依旧用手抠着自己的臭脚丫,张小花看着,心里不禁鄙夷的想,这马景的脚丫子难不成是哪天就要给别人的?趁了现在好好的抠~ 只是屋里的味道越来越难闻,张小花甚至不无恶意的想,那刘二是否就是因为这个才借了他娘亲的去世才“尸遁”的。这时他倒是想赶紧让刘二回来吧,自己好搬别的屋去,全然不想如果刘二回来,自己是否还能留在浣溪山庄。 最后,实在忍受不住的张小花,起身走到窗前,把窗打开,然后,看看外面的夜色,深深吸了几口气,不着痕迹的问马景:“马哥,刚才吃饭的时候,怎么有两种饭菜呀?您能告诉我吗?” 马景把那手指从鼻子边拿开,小眼睛眯着说:“小花,看得挺清楚啊,很有上进心嘛,知道不懂就问的道理,还能进步呀,那我也就不藏私了,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说完,那眼光越过窗户,越过夜色,也越过了时空,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马景那深邃的声音在张小花耳边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 张小花一愣,问:“很久很久以前?” 马景应了声说:“是啊,在过年之前。” “咣当”一声,打断了马景的回忆,马景看着摔倒的张小花,心想:“还孩子,摔倒的姿势都是帅的,真是物以类聚呀,只有他才有资格跟我住一屋呀。”然后关心的问:“怎么了?” “哦,没事,被您穿越时空的思绪绊倒了。”张小花笑着说。 马景接着说:“在过年前,浣溪山庄负责药田的就是咱们这帮山庄的小厮,虽然很苦,吃的也不是一等餐,不过大家都很快乐,享受着平静和谐的生活。可是自从过了年,好像是从正月十八开始吧,在庄子药田的一侧又开了几块药田,你知道是什么药吗?” 张小花茫然:“我不知道啊。” 马景说:“你猜猜?” 张小花有茫然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没种过药材,也没见过药材,怎么猜?” “嗯。”马景点点头说:“我猜你就猜不到。” “那,是什么药材?”张小花热切的问。 马景慢条斯理的说:“这个,我也不认识。” “咣当”,张小花一头栽倒在地,马景又是一阵赞叹:“好帅的姿势。” (有些恶搞啊,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七十六章 怨言 马景接着说:“开田的是我们,小花,你知道吗?开田是很累的,我们都累的拖层皮,对了,你开过田吗?嗯,你年纪这么小,肯定是没有的,你大概不知道开田的辛苦,那寒风吹啊,雪花飘,我们的手都被冻裂了。你看,我的手指现在都还没好,一到刮风下雨骨头里都隐隐作痛。” 张小花看着手舞足蹈的马景,一面恨不得把他的嘴巴给踢烂了,赶紧把后面的话给倒出来,一面又怕那手指放到自己眼前,让自己看,不敢上前,心里暗暗鄙视:“这手冻裂了,骨头还能受伤,天晓得着马景是什么做的。” 看马景还有要发挥的意思,张小花赶紧说:“马哥,这开田的活儿,我也干过,真的很累,嗯,你还是接着说药田吧。” “咳咳,哦,你开过田呀,嗯,那你想必知道开田的苦处。”马景笑笑接着说:“开往田之后呢,就把我们给赶开了,不让我们近前,由药剂堂的白堂主和何长老亲自种上药材的种子,种上以后,我们以为会交给我们打理,你知道吗?张小花,这肯定是稀世的药材,如果打理的好了,管事的肯定会对我们青眼有加钱的,肯定会给我们涨月薪的,这月薪涨了生活就会好的吧,那我肯定就会挣很多的钱,到时候,我肯定能把小桃红给娶回来。”说着说着,那马景深邃的眼光似乎又透过了夜色回到了未来。 张小花赶紧说:“这小桃红是谁?” “小桃红就是醉香楼的……咳咳”马景立刻打住,说:“哦,说多了,就算是不加薪吧,也能让上面看到我们的珍贵之处吧,给我加点担子,弄个管事当,也是好的啊。可是……” 然后,马景苦大仇深的说:“他们……他们居然把这几块药田跟其它的药田隔了开来,还立规矩,禁止我们kao近,从缥缈派的药剂堂内挑了四个狗娘养的,来夺我们的饭碗,让他们专门负责那几块药田,关键是,他们的待遇居然……居然比我们要好,不仅每月有三两银子的俸禄,吃饭也比我们强,竟然吃一等餐,而且出差做车马行的车也都是头等舱,住的酒店也比我们的多四个星。” “你说,你说,这不是气死人吗?不光是我,我们这帮兄弟都是憋着一口气呢,想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可是……可是……”刚才还咬牙切齿的马景,有点结巴了。 张小花奇道:“可是什么呀?” “唉~”马景叹口气,垂头丧气了,手指也不在空中画圈了,说:“可是我们都不会武功,哪里打得过他们啊。” “啊!你们都不会武功?”张小花惊叫起来。 “怎么了?不会武功很奇怪吗?谁说当小厮是要懂武功的?”马景看张小花叫起来,很不乐意的说。 “可是……”张小花说不下去了,心里想:“你们都不懂武功,谁能教我武功啊。” “可是什么?难道你会武功?对了,你是从莲花镖局找来的,你肯定会武功了,兄弟,哪天教大哥几招?”马景似乎醒过神来,恬着脸就想下地,过来找张小花。 张小花赶紧摆手说:“马哥,你看我像会武功的样子吗?” 马景上下打量了张小花几眼,疑惑的说:“这也看不出来啊,听说缥缈派的弟子都是四五岁就开始习武的,像你这么大,已经很厉害的了。” 张小花苦笑着说:“要是我四五岁就开始习武,我还能来山庄种药材?” 马景歪头想想,说:“也是啊,那你早就在缥缈山庄了,而不是浣溪山庄。”说着,重新又盘坐下来,干起闲暇时的勾当。 不过,马景随即又很好奇的问:“那你怎么到莲花镖局了,又怎么跑到这里来的?莲花镖局不是别这里强了许多?” 张小花苦笑着解释:“不是我不想在莲花镖局,而是我想到莲花镖局当趟子手,可人家不要我,可巧,正跟文四爷说话的时候,山庄的秋桐姐姐过去要人,就看上我了,反正我也是没有地方去,就来这里了呗。” 马景眯着眼说:“嗯,那是,趟子手要赶镖的,就你这小身板,谁敢要。什么?秋桐,她怎么看上你了?你认识她?” 马景那小眼立刻睁得大大的,射出神光,张小花赶紧解释说:“我怎么能认识秋桐姐姐呢,她是看我可怜,没地方去吧,才找的我。” 马景这才点点头,说:“那是,秋桐是个心底善良的姑娘,不仅人很好,而且身材也很好,那屁股,那胸脯……” 唉,马景那深邃的眼光似乎又穿透夜色,越过空间,看到了正在忙碌着伺候欧燕的秋桐。 马景嘟哝半天,突然有很诡秘的笑着对张小花说:“兄弟,虽然你是秋桐找来的,可不要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秋桐可是我们大家的梦中情人,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暗恋她呢,你知道吗?隔壁的……” 张小花无语了,这马景还不是一般的八卦,院里这十几号人的隐私都被他窥视的七七八八,同时也让张小花心里暗暗警惕,自己有什么事情可一定要避着这个八卦男。 吃饱喝足的张小花刚开始还听着马景的滔滔不绝,边听还便想,这屋里的脚臭味儿不断,该怎么睡呢,结果听着听着他的眼睛就迷糊了,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直到马景说得口干舌燥,起身喝水的时候,才发现张小花早已睡着,自己对牛弹琴半天,只好悻悻的喝了水,踢啦着鞋出去串门了。 夜了,小屋里却丝毫不宁静,也亏了张小花早早的睡着,自马景睡着后,那震天的呼噜声竟然连绵不绝,如长河之水,间或还说着听不懂的梦话,偶尔梦话没了,就是吱吱的磨牙声,唉,可怜的小花,幸好他夜里是不会醒的,否则还不被吓得睡意全无? 嗯,就算他会醒来,也会立刻被屋里的臭气熏晕的,根本没机会听到那么多的不宁静,原来,马景这厮竟然是不洗脚的。 不过,我们的小花,这时却不会闻到马景的臭脚丫的味道,因为他的呼吸绵绵悠长,似有似无,如果用手指放到张小花的鼻子上,也无法试到他在呼吸,也许,他呼吸的并不是空气?或许,这时的他,并不是用口鼻呼吸,而是全身的毛孔都在呼吸? 没人知道。 次日一早,张小花准时醒来,还没有弄清自己这是在哪里,那刺鼻的臭味立刻冲入他的鼻腔,张小花动若拖兔,离弦的箭一般,射向门口,冲出门后,深深的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这才想起自己是在浣溪山庄,才想起自己的处境。 回头看看跟其他房间没区别的那个小屋,他是实在不想进去,看看院子里还是一片的寂静,想必大家还都在睡觉,他就信步走出了外面那个圆形的门。 昨天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并没有看的很清楚,虽然对浣溪山庄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如今出了门,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 眼前是在一个山脚下,一眼望去,有很多的农田,还有一些树林,旁边还有无数的房子连绵不绝,这就是浣溪山庄?怎么赶紧比郭庄还要大呀。 那山似乎也在山庄内的,山上种了好多的树,也有农田,成阶梯状,张小花一阵的迷糊,这山上也能种田? 震惊过后的张小花,也懒得多去想了,既然已经入了这浣溪山庄,以后有的是机会去那里看,出来这几天没少被外面的东西打破自己的认知,现在想想就算是没有学到武功,这一趟也没有白出来。 想到武功,张小花心里一动,冲着初升的太阳做吞咽状,一口暖流下肚,满身的舒坦,这已经是他每日的功课了。 随后,他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昨日在莲花镖局看别人打的六和拳,自己开始一招一式的打了起来,可是,刚打了几招,下面就忘记了,绞尽脑汁又想了一会儿,勉强又打了几下,死活是想不起来的,张小花不由的懊恼自己,难道自己不是学武的材料? 可是二哥既然能学的那么快,自己跟他是亲兄弟呀,不会差这么多吧? 张小花痛苦的思索间,一回头,看到一双眼睛正看着自己,原来是昨日那个劲装中年人。 张小花赶紧过去施礼,那人也笑笑回礼,然后自顾自的走到一边,拿起架势,开始打拳,打的是什么拳张小花并不知道,只感觉龙行虎步,拳拳生风,很是威风,张小花看得是满眼的星星,羡慕不已。 不多时,另外的三人也都穿着劲装出来了,站着不同的位置都开始练起武功,张小花远远的看着,看着,直到他们都练完了,回了小院,张小花才跟着回来,看着四人回屋的背影,张小花不禁心想:“要是能有他们这般手段,应该能保家人的平安了吧,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愿意教我呢?”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七十七章 戏弄 此时的张小花已经知道五花肉不是这世上最好吃的东西了,能吃上五花肉也不是他朝思暮想的理想,而武功,则是他新的五花肉。 可是如何能吃到这个“五花肉”,却还是要费思量的。望着四人的背影,张小花心里不禁暗暗的念叨。 小院中依旧静悄悄,那群懒猪一般的青衣小帽也都还在梦乡吧,就这样还想跟人家缥缈派的弟子争长短?你有那个实力吗?虽然他昨天刚来,可张小花自己都觉得没戏,也许是他们知道自己不行,才想着嘴上过瘾吧。 不过,看着昨夜睡的小屋,张小花颇为头痛,这刘二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室友?就不能找一个档次稍微高点的? 捏着鼻子,张小花打开了窗子,这时虽然已经入夏,可早起的凉风还是有的,满屋的龌龊味道,随风而逝。 张小花这才施施然,走了进去。 找了铜盆打水洗脸后,张小花坐在炕上喝了点水。 对面的马景这时才翻了个身,深深懒腰,坐了起来,口中念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咣当”,这次不是张小花摔倒,而是杯子掉在了炕上,张小花一边手忙脚乱的收拾炕上的被褥,一边苦笑着问:“马哥,怎么这么大的诗性?” 马景摇头晃脑的说:“夜里做梦所得,如何?你马哥诗才可否?” 张小花连连恭维:“屎才了得啊。” 早饭依旧是在那个大厅吃的,两方的饭菜依旧不同,张小花已经知道了缘由,自然不再奇怪,自顾自的吃的津津有味。其他人却不行,冷嘲热讽,稀奇古怪的话不是的扔过去,那四人则根本就想没听到,吃得如张小花搬的有味儿,而时不时扫向他们那种能杀人的眼光,他们也只当是给自己另外加的小菜,匆匆吃完就拍拍屁股走了,只留下背后一堆幽怨的目光。 等大家都吃完走了,张小花才拍拍肚皮,离开饭厅,看看桌上剩的饭菜,再想想刚才吃饭的样子,他不禁纳闷,药田的活儿不重吗?他们怎么就吃那么一点?能有劲儿干活吗? 张小花回到屋,看马景收拾完了,要出去,自己也就赶紧跟在后面,不过,等过了外门,就被田重喜叫住了。 田重喜笑着对张小花说:“小花,你初来乍到,先不着急干活儿,你先在这里等会儿,我给他们安排好了,就过来招呼你,你先跟我了解一下情况吧。” 张小花一愣,旋即应道:“好的,您先忙吧,我就这里等着。” 看张小花站在门口,田重喜就带着马景他们和劲装的四人先走了。 张小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不过,马景就偷偷的问田重喜:“喜哥,张小花让我带着不就行了,何必您亲自带呢?” 田重喜说:“张小花虽说是从莲花镖局过来的,不过他的身世等情况还没有弄清楚,虽说看起来没啥问题,不过,还是等弄明白再说吧,昨晚上头的管事是这么说的。咱们照办就是了。” 马景愣了,哭着脸说:“您怎么不早说呢,我昨天可是没少跟他说咱们山庄的秘密。” 田重喜一愣,随后笑着说:“你能知道什么秘密,等你知道了,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咱们山庄重要的秘密,我都不知道,你如何得知?不要多想了,张小花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否则也不会让秋桐给带回来。” 马景这才放下了心。 且说张小花站在外门,看着田重喜他们走远,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回头看时,却是渝老过来了,张小花赶紧躬身施礼,渝老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张小花,听说你想学武功?” 张小花眼睛一亮,说:“是啊,渝老。” 渝老又问:“昨日听秋桐说你力气很大,居然举起五百斤的石锁?” 张小花摇摇头说:“渝老,我的力气是有点大,昨日也举了两个石锁,不过,我也不知道那是多重的。” 渝老说:“想学武功是好事,不过你现在已经过了学武的最佳时期,练武防身却是没问题的,你好好的干,回头我找人来教你,如何?” 张小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喜的说:“真的,渝老,您不骗我吧。” 渝老笑着说:“我骗你干嘛,以后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张小花笑着说:“哈哈,那就太好了,我一定比二哥练的好。” 渝老问:“你二哥昨日进的莲花镖局吧。” 张小花说:“是的,莲花镖局的文三爷说的资质很好,练练会有成就的。” 渝老笑着鼓励张小花:“嗯,你二哥能有出息,你自然也不差,好好练,给家里人争气。” 张小花再次躬身施礼:“谢谢渝老成全,我一定会的。” 然后,渝老也走了,不过渝老边走还边想:“这张小花看着也是平常的孩子,力气大也没什么的,怎么小姐就这么看重他,会让他练武?” 其实,渝老也没明白欧燕的心思,欧燕也并不是如何的看重张小花,只是昨日恰逢其会,秋桐的爱屋及乌,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大哥,她也只是随口说说,稍稍动了恻隐之心罢了,再说,让一个小小的趟子手学点武功,对她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物来讲,就是一句话的问题,更况且是一个早就过了习武年龄的孩子? 张小花立在外门等了一顿饭的功夫,田重喜才回来,带着张小花四处溜达溜达,果然如马景所言,这浣溪山庄种了很多千奇百怪的植物,有粮食,有花草,还有药材等等吧,各有不同的人打理,田重喜他们就是负责这个药材的种植,远远的指着药田,田重喜给张小花大致讲了讲都是什么药材,张小花也从来都没见过,自然也只有生硬的记在心里,好在也只是种植,除草,浇水等,想必跟伺候庄稼没什么大不同,张小花在家种过那么长时间的农活,这些事情倒是不用担心的。 随后的几日,依旧是田重喜带着他转悠,也不让他干活,就算是田重喜忙着药田的活,没时间带张小花,他也没让张小花动手干活,张小花很奇怪,就这么早上看人练武,白天跟着他溜达,没事了在树下睡觉,晚上听马景扯淡,这小日子倒也很…无聊。 张小花是来学武功的,反被人扔在这里,虽然吃的东西是以前从没吃过的,听到的看到的也都是以前未曾想过的,可总也觉得别扭,就更别说每天晚上屋里的脚臭了。 其实刚开始,张小花也觉得自己刚来,不好意思,可是后来实在忍受不住了,他不得不旁敲侧击的告诉马景,最好睡觉的时候,能洗洗脚。可是那马景依旧是我行我素,你说让张小花闹心不?最后,张小花不得不晚上开着窗户睡觉,只求有一些新鲜的空气,不过,每天晚上睡前是如此,早上起来那窗口就又被马景关了,屋里的空气依旧污浊不堪,想必是夜里马景被冻醒了,自己起身关上的吧。 这天午后,马景神秘的找张小花,小声跟他说:“小花,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脚很臭?” 张小花不好意思的说:“也不是太臭,不过,有那么一点。” 马景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担心了。” “真的?”张小花不相信的问:“你开始洗脚了?” “不。”马景摇摇头,说:“刚才我跟喜哥说这事了,喜哥说,让你搬他屋去住。” “是吗?喜哥跟你说的?”张小花问。 “嗯,没错,就是喜哥说的。”马景肯定的点点头。 张小花感激的说:“马哥,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哟。” 马景呵呵笑笑,没说什么,就出门去药田了。 下午,张小花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也就是那个小包袱和一卷的铺盖。小院里,各屋是不上锁的,傍晚的时候,他就把自己的这些东西放到田重喜那个空着的炕上了。 晚上吃饭前,马景他们回来了,并没有看到田重喜,张小花自然也没跟田重喜道谢,就跟着马景他们到饭厅吃饭。 正吃的时候,田重喜进来了,一身的灰尘,似乎还没洗过,一坐下就拿起碗筷,紧赶慢赶的吃起来,旁边那人轻声问:“喜哥,那水还没弄好?” 田重喜嘴里吃着东西,模糊的回答说:“嗯,没呢,一会儿还有去。” 张小花看他吃得着急,也没敢立刻上前,等他吃差不多,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才上前说:“喜哥,谢谢你啊,我把被褥先放炕上了。” 田重喜一愣,问:“谢我什么?被褥放哪里了?” 张小花奇怪的说:“喜哥,您不是让我住您的屋里吗?我把自己的被褥放那个空的炕上了。” 田重喜听了这话,脸沉了下来,说:“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让你住我屋了?别人的屋你能随便进吗?” 说完,也不等张小花解释什么,匆匆的走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七十八章 药田 田重喜的话似惊雷一般,震得张小花愣在当场,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小花回头看向马景,就见那厮边吃边乐,似乎把小桃红已经金屋藏娇般,脸上的笑容深深的藏在黑瘦的褶子后面,就着饭厅的火光,就能看出他眼中的兴奋,额头上竟出现一抹的潮红。 张小花似乎明白了什么,心中怒火万丈,虽然自己是个乡间的少年,没见过什么世面,但也不是随意让人算计,随意让人欺负的,自己也没得罪马景什么,不就是劝他洗个脚,讲究一下个人卫生,就被他耍心眼来算计自己,让田重喜大大的鄙视自己,这实在是太可恨了。 张小花咬咬牙,攥了拳头,向马景走过去,不过,刚走两步,看着马景有恃无恐的样子,突然,一个念头自脑海升起,立刻如雪水般浇灭了心头燃烧的怒火,自己这样过去,马景自然是不承认的,自己如何能占理?况且,周围这帮人平日就无赖,孰近孰远还是分得清的,他们怎么可能帮自己?再说,自己就算过去打了马景,可结果呢?难不成武功还没学就被人赶了出去? 连接的几个问题,让张小花冷静下来,他停下了脚步,看看马景,不再说话,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静静的吃饭。 这一切,青衣小帽的人中,除了马景偷眼看着,别人都在彼此嘀咕着不知名的八卦,自然没人太在意的。而旁边劲装的中年人,却听得清清楚楚,甚至张小花后来的举动,他也看的很清楚,等张小花静静的坐了,他才收回目光,继续自己的进食。 晚饭后,张小花又从田重喜的屋里把自己收拾的东西,又搬回了马景的那个屋,不过,张小花也没用傻的再去当面问他为什么这么做。这个晚上,也没有听马景胡侃吹牛,而是自己到院子中,慢慢的走动,边走边思索。 这事儿虽不大,却给张小花很深刻的教训,让他对这个世界又有了很特别的认识,人与人之间并不是只有和谐,也不仅只有仇恨,还有很多奇怪的东西,不同的人会做不同的事情,也许是善意,也许是恶意,也许只是戏耍你,也许只是看你的热闹,总之,人心是隔着肚皮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所有的话,都是要自己细细考虑,才能相信的,坏人,不都是长着坏人的脸! 不过,自那天后,每天晚上睡觉前,张小花都要开窗户的,不管是晴天还是下雨天。 又过了几日,张小花这种懒散的,自由的生活就到头了,这种别人羡慕的日子,张小花是不喜欢的,所以他很高兴的接受了田重喜交给他的任务。 这任务对于那群青衣小帽的小厮来讲也许有些艰难,但对于张小花这个从小就在田间长大的孩子来说,简直就是没有一点的挑战性。 这日一大早,张小花穿着田重喜给他带来的青衣小帽,精神抖擞的跟着马景出门了,他的任务就是尽快的跟马景学会药田的一切工作。 看着张小花兴高采烈的样子,马景不禁心里暗暗鄙视,真是个乡间来的,一天不干活就手痒,也就是一辈子种田的料,想想前几天戏弄张小花的事情,回想起他吃瘪的样子,心里就暗暗的好笑,哼,谁说这浣溪山庄中只有我马景是最被人嬉笑的?这不又来一个小泥腿子,还不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轻视之心是有的,也可以在平日戏弄张小花,但在药田中,马景却是一点都不敢马虎的,要做什么,注意什么,都一丝不苟的交代给张小花,他自己很清楚,这浣溪山庄的药材是重中之重,自己这会儿给张小花下个小小的绊子,或者稍微有一点没讲到,万一以后出了什么问题,可不仅仅是张小花要受处罚的,自己也躲不了干系,这点马景还是掂量的很清楚,是故,他丝毫都不敢藏私。 张小花自然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的,本以为伺候药材有多困难,可是一路听来跟种庄稼没太多的区别,只是有些细微的方面不同罢了,于是也就详细的记下,不是也拿着小小的药锄和药铲,跟着马景松松土,铲铲草,倒也轻松,等一天下来,马景问时,张小花也回答的很让他满意,而且看张小花干活的样子,也是熟练之极,马景也稍稍的放了点心。 于是又带了两天,马景就告之田重喜,这张小花已经可以单干了,田重喜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他的小厮队伍也进过新人,可都是带了好长时间,才敢放手的,这马景难不成是在糊弄?想想马景平日的作为,心里更加的肯定。 不过,等他也带了张小花一天后,倒真的相信张小花可以单干了,为自己冤枉马景感到一丝的内疚。待他详细的问过张小花,这才发现缘由,这种药材跟种田没什么两样的,以前浣溪山庄招的小厮大多是平阳城附近知根知底的,有一定家境的,贫困的农家孩子哪有资格被浣溪山庄看上眼?也只有张小花这算是个例外,是穷人家的孩子,种过田的,他手下的那帮青衣小帽以前在家哪个不是眼高于顶,如何能下田干活?所以才给他们造成错觉,这个药田的活儿很复杂,很难干。 想通了此节,田重喜不免长叹一口气,惯性思维害死人啊。 之后,张小花终于摆拖了不劳而获的颓废日子,回到了自己熟悉的田地,这小小的药锄和药铲,着实的可爱,用起来比家里的大锄头方便了许多。而现在张小花的力气也是有的,一天的活儿,他轻松的就能完成,这日子,实在是过得惬意啊。 不过,另张小花感到惊喜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这天清晨,张小花依旧看着那劲装的中年人练拳,不过,那人打完拳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走到张小花面前说:“你就叫张小花吧。” 张小花眨眨眼,点点头,然后听到了一句万分悦耳的话。“小姐那边交代说让我有时间教你习武。” 张小花长大了嘴巴,说:“真的啊。” 那人笑着说:“是真的,我叫何天舒,你叫我何队长好了,你晚上吃完饭在这里等我,今天我就开始教你。” 张小花再次呆着了,显然是高兴的。 何天舒见张小花没说话,知道他的心情,依旧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只留下张小花一人在消化这个有生以来最想听到的消息。 这小姐,真真是个好人啊,张小花差点就想冲入内院,向小姐顶礼膜拜,不过想想内院的复杂,万一跑丢了,还不被人当偷窥狂给赶出来?这才熄了心思。总之对欧燕的那个感激不能用言语表达,瞬间就把这素未谋面,也不知道姓名的小姐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跟大嫂刘倩放在同一个等级了。 这一整天张小花都是在焦急的等待和兴奋中度过的,甚至在药田中有几次还差点出错,这才让张小花历立时警觉,这小小的开始自己怎么就能忘乎所以?淡定啊淡定,张小花一边警告自己一边努力的劳作,还不时抬头看天,今日这太阳咋就走的这么慢呢? 煎熬中,那夕阳终于西落,远处传来田重喜的叫喊声,张小花立马就冲出了药田,早把那淡定甩在了屁股后面,这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心境,张小花还差得远啊。 张小花匆匆吃完晚饭,早早的就来到了外门,月色如水,张小花的心情却是沸腾的开水,那个激动啊,念叨多时的愿望终于就要实现,谁还能静的下来,可这何天舒怎么还不来?刚才吃饭的时候,看他差不多也快吃完了啊,平时也都是早早就吃完出来的,这会儿怎么就这么慢的? 张小花在月下走来走去,焦急的等着。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听到有脚步声从院子里传来,张小花赶紧迎了上去,果然是何天舒,张小花高兴的说:“何队长,您来了。” 何天舒看看小花,板着脸说:“小花,虽然我教你武功,但我不是你真正的师父,何队长也仅仅是一种称呼,你懂吗?” 张小花茫然的点点头,何天舒又说:“虽然我不是你真正的师父,但我会尽我所学的教你,就看你能学多少了。” 张小花又是点点头,何天舒接着说:“那我今天先告诉你第一句话,那就是习武要平心静气的练习,忌讳心浮气躁,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哪能安心习武?” 张小花一听,立刻明白了许多,是啊,自己今天都成什么了,完全被这个喜讯给冲昏了头脑,他立刻收蹑心神,平静的对何天舒说:“多谢,何队长教我。” 这时,何天舒才满意的点点头,说:“这样就好,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也都要如古井般波澜不惊的才好,你跟我过来。” (geyser建议更新快一点,我打算从第九十章开始,尝试5000字一章,不过每天还是一更,谢谢看书的朋友。)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七十九章 马步 何天舒将张小花带到一个空旷的地方,问:“小花,听说你以前没有学过武功吧。” 张小花点点头说:“是的,从来都没有学过。” 何天舒又问:“你的力气挺大的吧。” 张小花依旧点头说:“是的,以前没觉得,自从过年开始感觉力气是越来越大了,前段时间在莲花镖局举起的那个石锁,听人说是五百斤的。” 何天舒说:“那好,你使劲冲我打一拳,试试。” 张小花想了想,问:“使全身的力气吗?” 何天舒说:“是的,没关系,你用力打吧,别怕我受伤。” 张小花说:“那好吧,您留神了。” 说完,张小花深吸一口气,运足全身的力气,举起右拳就向何天舒的身上打来,何天舒看着拳头的来势,也举了右掌相应,不过也仅仅提起了二成的力道,以为绰绰有余。 等两人拳掌相碰,何天舒才知道自己错了,立刻又提起了三成的力道,才堪堪接下张小花的这一拳,身形微微一晃,右手的胳膊震的酸麻,心中暗道:“这小花手上果然有五百斤的力道,天生神力啊。” 张小花的惊骇就更甚了,想:“我的乖乖,何队长也太厉害了,我这拳打过去,他竟然连身体仅仅一晃,这会不会武功,差别也太大了,不行,我一定要好好的学武功。” 何天舒右臂酸麻,有些抬不起来,有心用左手揉揉,活动活动,可是,看着张小花崇拜的眼神,却有些不好意思去做,只好暗自皱皱眉头,夸奖张小花:“不错,小花,你的力气还真不小。” 然后拍拍张小花的肩膀,不着痕迹的活动了一下肩膀,说:“现在我就正式开始交你武功。” 张小花兴奋的点点头,说:“谢谢,何队长。” 何天舒笑笑,然后,扎了个马步,说:“看好我的姿势,跟我学,这叫马步。来,你也扎一个。” 张小花仔细的看看何天舒的姿势,也依葫芦画瓢扎了马步在那里。何天舒站起来,指点了张小花的几处错误,就说:“好,扎的不错,就这么扎着,以后每天早晚都扎马步一个时辰,今天你先扎着,我待会儿过来看。” 说完,拍拍屁股,走了。 张小花那个一头的雾水啊,心里不停的叫着,习武,习武,我要习武,我要打拳,怎么让我摆这个姿势,你就跑了呢? 且说何天舒安步走过外门,回头看看远处扎着马步的张小花,一个箭步就跳进墙边的阴影中,使劲的甩着胳膊,嘴里还吸着冷气,暗道:“这小子,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看这劲势不止五百斤呀,唉,大意,大意,差点出丑,古人云:阴沟里也能翻船。真是真知灼见,下次要小心再小心,哎呀,什么小心,下次绝不给他这个机会,我得想办法揍这小子才行,先让他这么站着吧,也杀杀他的威风,让他站个腰酸腿痛。” 心有余悸的探个脑袋,看看张小花,这才抖擞精神,走回自己的小屋。 灯下,看着自己手掌的下部那一点的淤青,何天舒不禁有些愕然,拿了点药酒慢慢的揉搓,同时也暗自思考,说实在,当时听欧小姐跟自己说的时候,心里很是不在意的,这张小花自己从他来到第一天就见过的,是个憨厚的好孩子,没见过世面,被庄内的小厮戏弄,自己也看在心里,同情不免是有的,不过那都是人之常情,而且在他看来张小花是庄内的小厮,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同情一下即可,自己可没有管闲事的优良作风。教一个小厮习武,虽然在浣溪山庄没有先例,不过庄主说了,自己随便做做就是了,表面的功夫谁不会?指点一下拳脚,任何人都会有好为人师的虚荣心,没什么不行的。可是,欧燕似乎看出来自己的这点心思,也没有明说,只是告诉自己,这张小花单臂有五百斤的力气,想到那时自己不以为然的神情,何天舒不禁为自己的傲慢而有些惭愧,虽然道听途说是不对,自己这个井底之蛙的想当然,也是不可取的。 所以,经过考虑,何天舒临时取消了直接教张小花拳脚的念头,而是让他先扎马步,打好学武的基础,想必这也是欧庄主的真实心思吧,否则直接让自己找一个手下教授即可,何必让自己亲自出手? 看看时辰,何天舒准备起身,去看看张小花可怜的样子,想当年自己第一次扎马步,那个狼狈,现在想来都是后怕的,他刚起身,一转念,又坐了下来,揉揉自己已经无事的手掌,嘿嘿,笑着,让张小花再扎会儿吧,竟然敢让自己出丑?不出口气,如何当他的师父? 却也不想想,是谁让人家使全身的力气,自己托大,仅用五层气力。 又过了一袋烟的时间,何天舒自己都有些羞愧了,算了,赶紧去吧,人家孩子第一次习武,别一次就被自己打消了积极性,张小花要是不学了,自己也无法向鸥庄主交代的。 等何天舒快步走到张小花扎马步的地方,眼前的情况却让何天舒大吃一惊,张小花并没有像他想象的样子,一滩泥一样的躺在地上,也没有可怜巴巴的站在那里东倒西歪,等着他这个救世主来搭救。 张小花那马步扎的稳稳的,一如他刚离开的样子。 何天舒心里不禁一阵的偷乐,这小子,怎么跟自己第一次扎马步一样,偷懒都不会好好的偷,哪有扎这么长时间没有一点腿酸腰酸的呀,怎么也得给自己个面子,摆个颓废的样子啊? 不过想想自己当年,再想想自己的师父,何天舒也没有挑明张小花偷懒的意思了。 张小花听得何天舒回来,回头关心的问:“何队长,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是不是晚上的菜有问题,吃坏了肚子?” 然后,又自顾自的说:“这浣溪山庄哪点都好,就是茅厕太少,每天如厕都得排队,那天得让渝老给庄主提点合理性建议,也改善一下咱们的生活环境,也能提高咱们的干活积极性嘛。” 然后,张小花似乎想起什么似地,神秘兮兮的对何天舒说:“对了,何队长,下次如果遇到这个问题,你就去田里解决得了,别傻傻的排在哪里,俺在家里的时候都是这么做的,天色这么黑,没人看到的,况且,那东西对庄稼不也有好处?这么做,也是给山庄做贡献嘛。” “咣当”,何天舒倒在地上,张小花赶紧问:“何队长,何队长,怎么回事啊?” 看张小花的样子是极想过来扶何天舒起来的,不过,没有何天舒的吩咐,他还是扎着马步,不敢起身。 何天舒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没好气的说:“没事,踩着狗屎了。” 张小花恍然道:“哦,这样啊,这狗也是的,好好的,怎么就不知道把狗屎拉到田里面啊,也省得人手拣了,对了,何队长,你刚才那个姿势好帅,什么时候能教我呀?” 何天舒笑着说:“没问题,这个叫鲤鱼打挺,会有一天让你学的。” 张小花愕然:“我说的是您刚才摔倒的姿势,那叫鲤鱼打挺?名字还真不是一般的怪。” 何天舒也是愕然。 何天舒走到张小花跟前,上下左右,由前到后,仔细的看看,笑着对他说:“小花啊,你的记忆力不错啊,刚才偷懒这么久,重新扎的姿势居然跟我走的一模一样,不错,天降英才呀。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早晨我们继续。” 说完,不等张小花说话,转身走了,边走边打哈欠。 张小花听了,赶紧起身,委屈的说:“何队长,我没偷懒的,我真的没有。” 何天舒心想,这小子,回答都跟我当年回答的一样帅,可造之才啊,也不转身,问道:“那你的腿酸吗?这会儿还能走路吗?” 说完,加快脚步,一溜烟回了小屋,边走边想:“这为人师的滋味还真过瘾,当年师父是不是就这样心里一边笑着,一边回的房间?留下自己红着脸,慢慢的溜回自己的小屋,想想自己当年偷懒被戳穿,害羞的都不敢抬头,唯恐被师父看见,等回了小屋,才长出口气,现在想来师父早就发现的,只是没有惩罚自己罢了,也正是因为这样自己才奋发图强,出人头地的,嗯,看来自己今天做的没错,明日清晨张小花肯定会如自己当年般,勤奋努力,不再偷懒的。” 不过,何天舒却没有听到张小花跟自己当年不同的回答:“腿酸?我没腿酸啊,何队长,我一点不累的,当然能走路的,哎,何队长,您别跑啊,不是说要教我习武吗?快叫我打拳啊,我真的不累,还能打拳的。” 可惜,何天舒并没有听到,在张小花的赞叹“好帅的轻功”中,溜回了小屋,只留下张小花纳闷的走回自己的小屋,继续他晚上与臭脚的斗争。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八十章 晨练 次日清晨,天色是阴沉的,张小花的心情是晴朗的。 早早的,张小花就来到了昨晚扎马步的地方,心里美滋滋的想,今天该教我打拳了吧。 等了片刻,何天舒过来,看张小花已经站在那里,心里很是高兴,点点头,说:“张小花,你真不错,起的很早,那好,今天我们现在就开始。” 张小花问:“今天教我什么拳法?” 何天舒一愣:“拳法?呵呵,别着急,先是把马步扎好再说吧。这马步是练拳的基础,马步扎不好,下盘就不稳,常言说的好‘要练武,先扎马’‘入门先扎三年马’,下盘稳固了,学什么都容易上手的。” 张小花张开大嘴:“什么?要扎三年啊,那还能学什么啊。对了,什么是下盘?” 何天舒笑着说:“三年只是比喻而已,但也有可能是一边学练拳,一边还要学扎马步,反正马步扎不好,学练拳也是不容易精通的。下盘就是指你的腰以下,只有双腿站得稳定了,你才能在交手中不吃亏,对了,你看你昨天不是打我一拳嘛,虽然力气很大,但是你没有注意我的腿吧,我当时就临时用了马步的功夫,你不感觉昨天我站得很稳当吗?如果下盘浮漂,你一拳打得我退了,你就占了先手,再接着打,就会压着我打的,我想抢了先手胜你,必然很难的。懂了吗?” 张小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又弱弱的问:“何队长,什么叫先手?” 何天舒立刻拿了马步的姿势,坚定的站在那里,说:“这个问题,问的好,不过,今天先不回答了,以后你慢慢的就会懂的,好了,现在开始今天的学习,张小花,你还扎马步吧,就昨天教你的姿势,继续,这刚开始当然是难的,你一定要坚持啊,不要想着偷懒,刚开始的时候,能坚持一盏茶的时间就可以了,休息休息,再继续,能你扎上一、两个月,能坚持到一顿饭,或者更好点,就可以教你拳法了。” 张小花惊喜的说:“何队长,你说的是能扎马步一顿饭的功夫就行吗?” 何天舒点点头,奇怪的说:“是啊,怎么了?” 张小花又接着问:“那,是早饭,还是晚饭呢?” 何天舒明白了,笑着说:“别管早饭,还是晚饭,扎的让我满意才行。” 张小花悻悻地说:“好吧,知道了,我这就给您扎马步。” 说完,脸冲着东方,抬头挺胸,双手握拳放在腰间,稳稳的一个马步扎在那里。何天舒笑眯眯的看着张小花的动作,稍微指点了几处细小的错误,连连点头,称赞说:“张小花,很不错,昨天教的还都记得很清楚,看你能扎多长时间吧,累了就跟我说声,可以休息的。” 张小花应声后,不再言语,眼睛望着远处阴郁的天空,似乎要从那边找到太阳。 何天舒也走到一边,开始了自己每天例行的修炼,这时其他三人也陆续的出来,各自找了地方,打起拳来。 何天舒今天练的是千叶掌,刚开始练的时候,倒还留心张小花那边,等着他叫累,自己就让他先休息,可打着打着,就练上了劲儿,专注起自己的掌法,把其它的事情都放到了脑后,这千叶掌着实的繁琐,从头练到尾也颇费功夫,何天舒平日也练的少,所以,有时他练起来难免会有一些不连贯的地方,可今日却不知道为何,从第一招到最后一招,一气呵成,流畅异常,当何天舒吐气收功时,听到旁边一阵的叫好声,不禁有些飘飘然,心想:“这群小兔崽子,倒是识货,竟能看出我这套千叶掌有进步,难得啊。” 边想着,转身说:“你们……”,话说一半,后面的就咽了下去。 为何? 何天舒身边并没有人围观,那三人正在张小花扎马步的地方起哄呢。 何天舒这一套千叶掌耍完,已经远离刚才站立的地方了,还没等他走到张小花扎马步的地方,远远就听得一人说:“你敢跟我打赌吗?这张小花还能站两顿饭的时间,赢了你给我洗三天的袜子。” 另一人则说:“你可真无耻,这样吧,我也不占你便宜,我赌张小花还能站三顿饭的时间,赢了你给我洗两天的袜子。” 最后一个人轻蔑的对这两人说:“你们都拉倒吧,看着阵势,张小花站上一个上午都没事,赌什么赌?” 然后,三人齐声说:“张小花加油,张小花加油。” 何天舒走到近前,严厉地呵斥道:“都在干嘛,不好好的练功?” 这三人见何天舒来了,一拥而上,七嘴八舌的讲起发生的事情。 原来,三人来练功的时候,早已看到张小花扎着马步在那里,也并没在意,毕竟都是从扎马步过来的,他们倒没有如何天舒般打的入神,三人都边打拳边偷眼看张小花,想看看他是如何的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可是看着看着他们就发觉不对,张小花并没有像他们刚开始扎马步一般,马步越扎越低,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反而是一个姿势,根本就不动,竟然像是已经扎过三年一般,三人看着看着,自己的拳法也不练了,相互看看,就聚到张小花的身边,问起张小花的情况,张小花则一边扎着马步,一边跟他们说话,脸不红心不跳,大气也不喘,竟是如坐在椅子般的轻松,当三人听到张小花真的是第二次扎马步的时候,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既然不能说,那就用叫的吧,三人就一起叫好。 何天舒狐疑的看看张小花,又看看这三人,问:“你们确认张小花没有偷懒?” 三人一头,颇为整齐。 何天舒对张小花说:“小花,你昨天晚上也一直都扎马步,没偷懒,是吗?“ 张小花点点头说:“是的,何队长,我真的没骗你的,我没偷懒。” 何天舒郑重说:“嗯,我相信你,小花,对了,你的腿现在酸吗?身体有没有别的不适用的地方?” 张小花想了一下说:“没事,何队长,我的腿有一丁点的酸,身体其它地方也没什么不舒服的。” 何天舒想了想说:“张小花,如果让你一直就这么扎马步,你觉得你能扎多长时间?” 张小花思索了一下,说:“差不多能扎到中午吧,我感觉挺轻松的。” 何天舒的脸色有些变了,正准备说话,张小花一看何天舒的脸色变了,赶紧说:“何队长,那个,如果,我再坚持坚持,还能再长吧,坚持到晚上也不是不可能的。这样,您应该可以教我练拳了吧。” 何天舒的脸色更是阴沉,厉声问:“张小花,你跟我说实话,你以前真的没有练过武功,没有扎过马步吗?” 张小花还是扎着马步,一动不敢动,着急地说:“真的,何队长,见到你之前,我真的没练过武功的,这个马步,我还是第一次听您说的。” 何天舒想了想,也是,昨天教的时候,张小花的动作很是生硬,确实是不知道马步是怎么扎的,而且,如果练过武功也的确没必要骗自己的,有底子总比没底子的好。 突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何天舒的脑海:“这张小花难道是练武的天才?!”不过,再看看张小花普通的面容,稚气的神情,还略显单薄的身材,怎么都跟天才两字联系不上。 第一次,何天舒对自己的观点有所怀疑:“这天才难道不都是如我般玉树临风吗?” 正在何天舒思考的时候,旁边的人说:“何队长,该去吃饭了,要不就会影响上午的工作。” 何天舒点点头,说:“好的,咱们赶紧去饭厅吧,干活重要,那些药材有什么长短,大家都要受连累。” 说完,带着众人,快步走进小院,奔向饭厅,只留下正在扎马步的张小花,在那里哭喊着:“何队长,我也饿呀,我怎么办呢?” 已经跑到小院的何天舒一拍脑袋,说:“把张小花给忘记了。” 连忙回头喊:“小花~,算你过关,赶快吃饭吧,有事晚上再说。” 张小花应声而起,利索地如同兔子,丝毫没有腰酸腿痛的样子,尾随着四人就杀向饭厅。 饭厅中,青衣小帽们已经吃到尾声了,看到张小花冲了进来,众人皆是幸灾乐祸的模样,等张小花坐下,还没拿起筷子,田重喜走了过来说:“张小花,我知道你年纪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难免贪睡,但你也要有个度,不能太晚,这次我就不追究了,下次要是还这么晚,我就要扣你的工钱。明白吗?” 张小花欲要辩解:“我……” 田重喜马上语重心长地说:“别说那么多的理由,贪睡就是贪睡,迟到就是迟到,我都听马景说了,你不要找什么理由,希望你以后好好的改正,更改好了,还是浣溪山庄的好小厮。” 然后,拍拍张小花的肩膀,抬脚走了。 张小花抬眼看向马景,那厮冲张小花一乐,扔下筷子,也溜出了饭厅。 张小花那个膈应啊,心想:“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就是新来的,就是想练武罢了,这马景干嘛就想欺负我?”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八十一章 期望 与这群青衣小帽的小厮们混的时间久了,张小花自然也明白这些人的心思,这些人一部分生来就是浣溪山庄的奴才,还有部分是平阳城附近人家的孩子,被送到山庄给家里赚钱,山庄的生活固然是悠闲的,同时也是无聊的,时间长了心里未免空虚,但是山庄的规矩也是严格,大的错误这些人是绝对不敢做的,但勾心斗角,寻花问柳这些事情,偷偷摸摸的也没少做。 马景大抵就是属于那种心里空虚的主儿,平日在其他人面前,老是被欺负,现如今看到一个比自己更新鲜的张小花,哪有放过的道理?自然想尽法子欺负了取乐,不过,张小花一门的心思在习武,那里把他们这些鬼蜮小计放在心上,心里笑笑,嘴里暗自嘟囔而已,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不自觉间,张小花已经很洞察这帮人的心理,隐隐有种俯视的意味。 张小花自是不知道自己的改变,其实大凡自身的改变,一般都是别人看的清楚,自己是不知的,一日三省是圣人干的活儿,张小花只知道,他不屑于同马景搞这些猫腻儿。 这个阴沉沉一天,张小花过得很充实,忙这忙那的,昨日那激动的心情,已经平复,虽然仅仅一夜之隔,但期望越大,失望也是越大的,没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习武,就是以扎马步开头的,真是猜到过程没猜到开头,不过,这扎马步也忒轻松了,怎么能叫练武呢? 既然已经看到了习武的影子,张小花自然就随遇而安的丢掉了心里的负担,一心等着何天舒的安排。 与张小花悠闲心情相反的,则是何天舒。昨日的何天舒并没有把张小花习武这件事当做事情来看,以为就是生活中的小浪花,翻着翻着就平息了。可自早晨看了张小花的马步,何天舒的心里可就翻腾开了。 虽然田重喜这群青衣小帽的小厮特别的羡慕何天舒他们的待遇,仰视他们的生活,其实何天舒自己也有满腔的苦水,不知道如何宣泄。这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有矛盾的地方就会有勾心斗角,缥缈派的弟子们的勾心斗角其实也是跟小厮们的勾心斗角没什么本质的区别,这何天舒似乎就是斗争的牺牲者。 说来也是简单,缥缈派顶层的人物不必说了,派中像何天舒这样外人看起来衣冠鲜亮的底层弟子,那是有的是,而这些人根据自己的好恶,性格的排斥等种种缘由,也是分出无数的私人派系,在这种派系中生存,最重要的自然是武功,有了一等的武功,不仅不用抱别人的大腿,反而可以伸出自己的脚,让别人来抱抱,没有了武功,那只有kao自己的人际关系了,别认为江湖人士比平常人高贵,说到人际关系,都是一样的,但凡发生了的关系,在江湖,在帮派,在尘世间,都是有价值的。 而何天舒这人,武功是平常常,性格也是平常常,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的,而搞关系方面就更差了,不会溜须拍马,不会投机钻营,更不会揣摩上头的心思,所以在帮派中,只有几个酒肉的好友,平日喝酒吹牛还行,其它一无是处,这不,浣溪山庄有药田要人伺候,找谁来?当然是何天舒这种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人啦,说是派中的重要任务,必需要精英亲自来干,其实就是种田的活儿,只是找了一个高帽子给你戴罢了。 这药田种了药材好几个月了,也没见张成岳等人来看过,哪里谈得上重要?重要的精英都去跟洛水帮真枪实刀的对着干呢!想想别人挥着刀剑叱咤风云的样子,在看看自己手中精致之极的小药铲,何天舒就一阵的胸闷。 不过,张小花的出现,似乎给他一丝的希望,这习武的天才意味着什么?不仅仅是意味这自己能创造奇迹,更意味着自己在派中地位的提升,意味着自己以后可以不用在这个小药田中,做农夫的勾当。父凭子贵是常识,师父跟着徒弟帮光也是一样的。现在想来,何天舒有些后悔让张小花叫自己“何队长”了,要是早早就叫自己师父,那这个天才的徒弟就是跑不出自己的手心了。 不过,就张小花那个憨憨的样子,想来他也不会有什么别的心眼。 但想到张小花的习武,何天舒又是一阵的不知所措,这武功自然分为内功和外功,俗话说得好:“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不管是练哪个功夫,都是要有条件的,先说着内功吧,自然必须要有内功的口诀,修习的法门,这才能修炼的,且不说何天舒自己的内功修炼的平平,功法也是缥缈派极其一般的功法,就算是这样,这些功法也都是缥缈派内部弟子所能修炼的,私自教给张小花,那是万万不行的,否则还没等张小花这个天才把内功练好,那执法堂的长老就要把张小花的功力给追回,自己也会过得比浣溪山庄还惨,至少这里还有一等餐吃,到了那个时候,估计就只有粗茶淡饭了,其实还有一点,那就是内功的心法一般都是从小就修炼的,那时候全身的经脉都未完全成型,及早的修炼易于稳定经脉,为以后的深层次发展打好基础,而张小花这时的经脉已经成型,修炼内功难有大成。 所以内功,何天舒暂时没多加考虑,那剩下的只有外功了,外功修炼到一定的程度,可以达到由外及里的效果,与内家高手交手也未必吃亏,像缥缈派的外门高手石牛,比何天舒还年轻,那成就可是何天舒远远比不上的。不过,修炼外门功夫也是要条件的,当年石牛年轻的时候,那也是高高大大的,肌肉结实的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这张小花看起来,似乎也没有那样的本钱呀?还有最要命的一点,那外门功夫练起来,必须要有药材的辅助,你想呀,练外功的不都是要用外力刺激自己的身体,让身体强壮吗?刺激后的身体不仅要用药材来滋养,更要kao药材来疗养,这一疗一养,才能有效的提高功力,否则,只kao外力刺激,那你就等着让别人给你收尸吧,根本就进不了江湖。 别看石牛厉害,那都是kao成山的药材堆砌起来的,要不怎么说“穷文福武”呢?也有这个道理。 想想这个,何天舒也是一阵的头痛,浣溪山庄固然有成堆的药材,可那都是缥缈派的,不是何某人自己的,他可没有任何的胆量去取用,再说了,如果是一堆的药材能顶用,偷偷用了也就是用了,可这不是一堆二堆能见效的,自己总不能天天的偷摸药材吧。 如此多的烦恼,如此多的患得患失,何天舒能静下心吗? 一直到了晚饭后,何天舒来到老地方时,他依旧没有考虑好以后如何做。 不过,这时他仍然有时间可以考虑,以为张小花并没有在那里等着他。何天舒不禁有些诧异,这小子是怎么回事?昨日还兴趣盎然的样子,今日怎么就懈怠了,不行,他可是我以后美好生活的保障,一定要好好把握的,转身就要去寻张小花,就听到一阵跑步声传来,抬眼一看,果然就是张小花。 等张小花跑到跟前,何天舒板起脸,严肃地问:“张小花,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是不是因为感觉习武很容易?还是觉得扎马步很轻松?” 张小花看何天舒生气了,赶紧解释:“何队长,不是的,我可没有这些意思,就是喜哥叫我有点别的事,给耽搁了。” 何天舒听了,眉头才松开,点点头,说:“嗯,知道了,以后没什么事情,要早点过来,俗话说的好,一寸光阴一寸金,多点时间习武,就能多一点的长进。” 张小花认真的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何队长。” 何天舒接着说:“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先扎一会儿马步。” 说完,何天舒带头扎了马步在那里,张小花也不迟疑,两腿分开,双手抱拳放在腰间,身体下蹲,稳稳地一个马步就扎了下来。 看张小花扎起马步,何天舒也不浪费时间,跟张小花讲起马步的注意事项和扎马步的好处,等说完了,何天舒问:“都清楚了吧,那你感觉到下盘稳定了吗?” 张小花点头称是,然后,何天舒又问:“腰不酸,腿不疼吧?” 张小花说:“不疼的,跟平常一样。” 何天舒暗自点头,果然是天才。 然后又说:“好,那你起来吧。” 张小花很自然的站了起来,就想从坐着的椅子上站起来似地,何天舒又是看的一阵点头。 然后,何天舒问:“你没学过拳法吧?” 张小花说:“没学过,但在莲花镖局看过别人打六合拳。” 何天舒点点头,问:“你还记得吧,能打给我看吗?” 张小花说:“没问题。” 说完,摆起六合拳的起手式,就要开打。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不经意间就成了非主流,也好,不用搞什么门来吸引人的眼球)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八十二章 失望 可是何天舒等了半天,也不见张小花下一个姿势,不禁奇怪的问:“怎么了,张小花,接着打呀?” 张小花回头,不好意思的说:“何队长,不好意思,我忘记了。” 何天舒笑着说:“没关系,这六合拳是很复杂的拳法,记不住也很正常,就当你没看过吧,我今天教你简单的罗汉拳,你先看我打一遍。” 说完,拉起架势,把一整套罗汉拳虎虎生风的打了一遍,然后问张小花:“看懂了吗?” 张小花摇摇头,说:“您打的太快,我看不清楚。” 何天舒笑笑,又缓缓的把一套简单的罗汉拳打了一遍,然后对张小花说:“你看清楚了吧。” 张小花点头说:“看清楚了。” 何天舒问:“能打给我看吗?” 张小花再次摇摇头说:“我没记住。” 何天舒点点头,说:“那我再打一遍,你跟着我学。” 说完,不等张小花同意,又是拉开架势,慢慢的打了起来,张小花在他身侧,也是慢慢的学着何天舒的样子,一招一式的打了起来,等何天舒打完收拳,张小花也坎坎学完。 何天舒又问:“怎么样?可否记住?” 张小花闭着眼睛想了想,说:“何队长,能不能再让我跟您学一遍?” 何天舒说:“好的。” 然后又慢慢的打了一遍,比刚才的一遍还要慢,张小花又跟着练了一遍。 何天舒看张小花学完了,说:“张小花,你打一遍,我看看。” 张小花闭眼又回忆片刻,摆了起手式,一招一式的就打起刚学的罗汉拳,可是打到一半的时候,就打不下去了,张小花讪讪的说:“何队长,我记不住了,您再打一遍。” 何天舒有些皱眉头了,不过,还是耐下心思,更加缓慢的打了一遍,张小花仔仔细细的跟着又学一遍,不过等他自己打的时候,只是比刚才多打了几招而已,就又忘记了,不由又跟何天舒说:“何队长,我记不住了,您再打一遍?” 这次,何天舒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没再从头打,而是接着张小花忘记的地方,指点着张小花往下练,一招一式的,终于让张小花从头打到尾,弄得何天舒一身的汗,竟比跟别人比武都累。 想着张小花都学会了,何天舒就又让张小花从头到尾打一遍,可是张小花又是打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刚想开口说话,何天舒抢着说:“是不是又忘记了?让我再打一遍?” 张小花红着脸说:“是的。” 何天舒叹了口气,说:“这可是最后一次啊。”然后,依旧从张小花忘记的那招起,一招一式的教了一遍。这才松口气,说:“学会了吧。” 张小花使劲点点头,何天舒说:“那就开始吧。” 于是张小花再次拿起罗汉拳的起手式,认真地打了起来,还好,打到上次忘记的地方,张小花并没有停手,而是行云流水般过去,只是好景不长,又过了两三个招式,张小花又停了下来,偷偷看着何天舒,又想说话,可怜的何天舒被逼疯了,又抢先说:“是不是又忘记了,让我再打一遍?” 张小花欣然地点头。 何天舒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指着张小花说:“张小花啊,张小花,你到底是天才呢?还是傻蛋?这罗汉拳一共十八式,是最简单的入门拳法,天才的人物一遍就能学会,稍微聪慧的也就是再跟一遍,一般人第三遍就能学会的,就算是我,当年我师父已经说我是蠢笨如牛了,也只是第四遍就完全能自己打完一整套的罗汉拳了,你…你这可是第五遍了,你怎么还只会十一式?” 张小花小心翼翼地说:“何队长,你搞错了,您打了六遍。” 何天舒没理他,接着说:“别人学武,最难过的扎马步,你一点都不用练,比我现在扎的都好,我当年可是熬过这个马步的,知道其中的艰辛,没有大毅力是不可能扎的稳如磐石的,可你轻松的就过了这一关,说你是天才一点都不为过。可怎么练拳就这么困难?好了,不多说了,我再打第六遍,最后一遍啊。” 张小花再次纠正他:“何队长,再打就是第七遍了。” 何天舒一摆手说:“管你七遍,八遍的,这就是最后一遍。” 说完,以他能打的最慢的速度,如蜗牛般一板一眼的打了一遍,然后长出一口气,幽怨的看着张小花,张小花闭着眼睛想了好久,这才拉开架势,可是还是没有给何天舒带来好消息,等张小花打到十三式,依旧停了下来,再也打不下去了,看看何天舒,张小花张张嘴,最终也没说出那句话。 何天舒看看张小花那般委屈的样子,心里总有千般的怨言,也不知如何开口,跺跺脚,闪身走了,还是那句老话: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这何天舒在张小花身上期望了自己的前程,看到张小花这般的练武资质,实在是,不能不埋怨自己有眼无珠啦。 夜色中,何天舒挥挥手没有带走的张小花,愣愣地站着,望着何天舒远去的背影,咬咬嘴唇,并没有跟着过去,而是皱着眉头,回忆好久,又扎了马步,拿起罗汉拳的起手式,开始练起拳来,可是没多久,他又停了下来,他又忘记了后面的招式,于是,又回忆一下,接着又来一遍,可是到了最后,又停了下来,如此反复几次,如果何天舒在旁边看的话,他的鼻子一定会被气歪的,张小花第一次打到十三式,第二次打到第十一式,第三次打到第九式,反正是越打忘记的越多,最后则反复打前六式,不再忘记。 如此资质,唉,叹气的不仅是早已离去的何天舒,就连远远站在墙角的渝老,也微微摇头,就算是有千斤的臂力,又有何用? 过来偷看的渝老,心中暗叹着,闪身也回了房间。 只留下张小花一遍一遍打着六招的罗汉拳,唯恐再忘记一招半式。 知道夜色晚了,张小花实在支持不住了,这才收拾一下,回屋睡觉,那屋里依旧是异味十足,摇摇头,张小花照例开了窗子。 要说也怪,如今已经是五月份了,夜里不开窗已经很闷热,这马景居然就每天关窗,让张小花摸不着头脑。 躺在炕上,张小花依旧满脑子的招式,翻来覆去的就那罗汉拳的六个招式,慢慢的睡着。 午夜,满梦境的闪烁不约而至,只是梦中的张小花似乎没有知觉,自己的四肢随着闪烁也肉眼不见的抖动。 次日早晨,张小花依旧是第一个走到练武的地方,很自然的摆起架势耍了一套罗汉拳,嗯,不对,是罗汉拳的前六式。张小花对自己还是很满意的,这次居然没有再忘记一招半式的,还行。 不过,等何天舒来到场子,在何队长的眼中,张小花可就不是自己看起来的满意了。 何队长的眼圈红红的,估计是昨夜没有睡好,想来也是患得患失得想了好久,看来不仅是兴奋的时候,人会睡不好,失望到了极点,也是会造成失眠的。 看着张小花翻来覆去的六招,不,搞错了,是五招半,何天舒心里就痒痒的,想上前去踢张小花的屁股,昨天晚上走的时候,张小花还学了十三招呢,怎么这会儿就只剩下五招半了?这其中的第五招应该是向左转身,左臂上抬,右手攥拳从腋下穿出向前击出,而到了张小花这里居然是左臂下压,右手攥拳向上如冲天炮般的击出,唉,只能算是半招吧。 何天舒无语了,昨天自己可是手把手的教了他六遍,不是七遍呀,他…他居然过了一夜就剩下五招半,而且,其它的五招也都似是而非的,都有变动,这资质,也太百里挑一了吧。 何天舒摇摇头,就要走到一边自己修炼,可是看到张小花偷偷瞥过来的眼神,还有他一丝不苟打拳的样子,何天舒还是有些心软,算了吧,反正欧庄主让我教他练拳,也没说是让我亲自教。然后,指着一个刚从院子出来的弟子,说:“你,过去,教一遍张小花罗汉拳。” 那弟子一怔,转头看看张小花翻来覆去那五招半,不禁“扑哧”一乐,看何天舒瞪自己的眼光,赶紧收敛笑意,跑过去,让张小花停下来,让他跟着自己把罗汉拳从头到尾又教了一遍。 何天舒在一边也是边练,边看,不过,随即就不再注意那边了,专心自己的招式的,因为,张小花那边纯粹就是自己昨晚教授的翻版。 直到该吃早饭了,张小花也只学了十招,这还是在那弟子苦口婆心,不厌其烦的重复教授下。看着那弟子满头大汗的样子,张小花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说:“谢谢你,麻烦了。” 那弟子苦笑着说:“不客气的,就当我重温旧日的时光吧。” 不过自己却在心里暗暗叫苦:“假如,自己就这么再教张小花几日,那这罗汉拳可就成了自己最拿手的招数,这缥缈派中估计再没有比自己更熟悉罗汉拳的弟子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八十三章 天才 一天的劳作,辛苦自是不必说的,张小花已经习惯,并没有感觉任何的劳累,不过,从早到晚一刻不停的在心里回忆罗汉拳的招式,倒是一件很劳心劳力的事情。 可惜,等到晚上再次练武的时候,那上午教他的弟子也是无语,张小花居然又忘记的只剩下六招了,仅仅只记住了前面的六招! 那弟子很幽怨的到何天舒那里汇报,这弟子没法教呀,别人再蠢笨,这搭上何天舒教的也早就应该记住的,为何这张小花就死活记不住?自己总不能不修炼,总教张小花罗汉拳吧? 何天舒想了想,一咬牙,说:“你今晚再教他一晚上吧,明天咱们换别人,我就不信咱们有四个人呢,就教不会他罗汉拳?” 这个晚上,成果是丰硕的,在那个弟子手把手教了七八遍后,张小花居然在何天舒的眼前,打全了罗汉拳的十六式,在旁边观看的缥缈派众人皆是同样的心思:“功夫不负有心人啊,这铁棒也能磨成针的,古人不欺我呀。” 等众人欣欣然,怀着为人师的满足感,回屋睡觉的时候,张小花还是在原地一遍一遍的复习着整套的罗汉拳,可惜也不知道从第几遍开始,张小花又一招一招的开始忘记了,可怜的张小花不知所措,接着练也不是,不练也不是,不练怕记不住,练了又怕忘记,左右为难啊。 最后,只好扎起来马步。 直到夜深了,才姗姗的走回屋里。 失望的张小花却不知,夜色中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他,正是昨夜就来看过的独臂渝老。 第二日的清晨,张小花的罗汉拳再一次打击了缥缈派众人坚强的心灵,昨夜刚刚树立起为人师表的信心瞬间崩塌,何天舒望着张小花依旧是错误百出的那五招半,很果断的又换了一名弟子,那名弟子也是很慷慨就义般的上前,就差唱句“风萧萧兮易水寒”了。 这日的习武依旧是昨日的翻版,何天舒再次无语,天才啊,这天才万年不遇,真应该是缥缈派第一人了。 连接几日,缥缈派众人轮番而上,其结果就是众人对罗汉拳的了解到了一个前人没有的“崭新”境界,众人也轮番重温刚刚习武的“温馨”,最后,看看张小花白练不变的五招半,何天舒挥挥手,扫去心中最后一丝的期望,那曾经火热的心再次回归平常。 “我一直期望有大馅饼从天而降,砸到我的嘴里,可惜我猜对了过程,没有猜对结尾,掉下来的是大铁锤,砸中的是我的脑门。”以后在浣溪山庄的日子里,何天舒念叨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了。 失望是失望,幽怨是幽怨,但欧庄主交代的任务还是要完成的。 于是何天舒改变了策略,开始教张小花第二套拳法,天罗拳,这天罗拳也是极简单的拳法,一整套有二十式,由他先打一遍,然后手把手的再教张小花一遍,也许是有了罗汉拳的基础吧,结果张小花第一次就学会了十二式,让何天舒干枯的心田稍微有了些雨点,然而第二天张小花的表现就如龙卷风般彻底把何天舒的心田吹成了不毛之地。 这张小花记住的天罗拳居然除了起手式,就只剩下错误百出的三招,而且这三招也不是套路中连贯的三招,居然是前十二式中间隔的三招,也不知道张小花是如何串联起来的,打起来居然像模像样。 然后自然是其它三个弟子又轮番上阵,几日后,结果依旧只是这三招,错误也没有纠正过来,依旧如刚教过他那般。 何天舒,不,连带着另外三名弟子,那是彻彻底底的不对张小花再抱任何一丝一丝的侥幸。 何天舒的策略再次改变,不再是四人教张小花同一套拳法,而是让三个弟子,每人教张小花不同的拳法,自己也不再教他了,反正谁教都是一样,到了张小花那里都是要错的,也都是要忘记的,自己就不用劳心劳力的,教一套是一套吧。 其他的三个弟子刚开始教授的时候,也是一套拳法教几遍,可是他们发现,不管你教几遍,一遍也好,二十遍也好,等第二天,张小花总是就记住那么几个招式,教的再多也没用,所以,他们教授起来也改变了策略,每种拳法就教一遍,多了不教,每天也就教一种拳法,多了也不教。 于是缥缈派众人的生活,又回到了原点,只是,每天晚上,由三名弟子中的一个教授张小花一套新的拳法,不论简单的还是繁杂的,就仅仅一套,然后,在第二天的早上,由张小花再打出他还记忆中的拳法。 在这样怪异的习武中,张小花学会了残缺的二郎拳、韦驮拳、大圣拳、八仙拳、天罗拳、地煞拳、六星拳、哪吒拳、金刚拳、观音拳、佛汉拳、佛教拳、罗汉拳、金刚锤。二十八宿拳、四仙对打拳、七星访友拳、罗汉螳螂拳、夜叉巡海拳、金刚三昧掌、夜叉铁沙掌等等,每日一拳,倒也快捷。 这些拳法中学的好的,能记住将近十招,少的则是二、三招,而这几招中,很少是本身拳法中能连贯的,大多都是张小花自己给连起来的,不过,说也怪,张小花连起的也是很妙,有些如羚羊挂角般不着痕迹,连何天舒看了也暗自称奇。最为怪异的是,张小花记住的这些招式,没几个是完全正确的,大部分都被张小花改了,而且改的这部分,张小花死死的记住,怎么纠正都不会改回去,当然也不会忘记的,不会再走样。 等晚上教完拳法,看着张小花一套一套的练习自己学的那些残缺不全的,看起来还挺连贯的不同拳法时,何天舒摇摇头,想:“拳法学到这份上,也算是天才了吧。” 紧跟以后很长时间,张小花都是起早贪黑的,每天早早的第一个到空地上,晚上不到夜色深沉的最后一刻,绝不回屋,修炼的那个勤奋啊,让每天都在暗中观察他的渝老点头不止,心里想:“这张小花资质真不是一般的差,那脑壳简直就是榆木疙瘩,可以称为朽木不可雕也,不过这毅力,这能吃苦的劲儿,也不是盖的,真是要磨铁棒的主儿,可造之材呀。” 殊不知,张小花每天迈脚进门的时刻,都是憋着口气,心里暗中咒骂,这马景哪天能开始洗脚呀?每天早晨冲出门的时刻,也都喊着万岁,终于能呼吸新鲜空气了。 唉,上天有眼,难道每个成功男人的后面都会有一个人在默默的支持吗?只是,张小花背后会是这个臭脚的马景吗? 且不说张小花在浣溪山庄苦练别人缥缈派弟子四、五岁时才修炼的基础拳法,那个跟浣溪山庄毗邻的缥缈山庄此刻却是一片喜气洋洋。 缥缈派的议事大厅中,一派热闹非凡的样子,完全没有平日的肃穆,而欧鹏依旧高坐在正前方,含笑看着下面众人的喧闹,虽然欧鹏看上去很镇静的样子,但脸上的笑容却是让众人结实的知道,欧大帮主如今很振奋,很激动。 想想也是,缥缈派自创建到如今,有传承的记载也有几百年了,没记载的谁也不知道,自是不必说的,而记载中,缥缈派的势力似乎也从未跨过洛水,鼎盛时也不过往南覆盖了南边的万剑峰,只不过后来几任帮主无能,缥缈派式微,这才龟缩在平阳城附近,近日欧鹏亲自指挥了对洛水帮的战役,虽然水战不是缥缈派的强项,但在欧鹏和上官风流等人的安排和部署下,竟然在折损少数人马的情况下,奇迹般的拿了下来,并且由欧鹏亲自出手生擒了洛水帮的帮主水雨朋。 这洛水帮以洛水为家,帮众甚多,其整体势力虽然比缥缈派差,但也仅仅差了半筹而已,缥缈派能一举拿下洛水帮,其中精英小队的作用不可忽视,至于能把洛水帮的高层一网打尽,那就全kao缥缈六虎的武功了。 如今再次回首在洛水帮核心的一战,欧鹏也是心有余悸的,想不到这水雨朋竟然也是深藏不lou的大高手,而帮中的几位堂主和长老亦是不弱,倘若没有年前在五指山的奇遇,缥缈派就要在洛水帮铩羽而归了,说不定还有可能都被留在洛水。不由得,欧鹏再次警惕自己,这江湖一定要量力而行,任何超越能力的举动都只能有一个后果—玩火自焚。 可是这会儿,要紧的是庆祝来之不易的胜利,其它的东西还是在庆功会之后再考虑吧,现如今,缥缈派上下一气,正是士气高涨的时候,再摆出家长的架势,不免扫人兴,欧鹏虽然有这般的威严,却不会做这般迂腐的举动。 议事厅的众人,皆面带微笑,无论年纪的长幼,刚开始还有些顾及议事厅的威严,后来看到一向严肃的帮主都面带笑容,大家也就放了开,难得在此撒欢一场,明日估计还要面带庄严,那就笑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八十四章 兄妹 看着议事厅中的热闹,欧鹏感觉内心极度的满足,这男人的一生不就是要撑起一片安稳的天地嘛,自己似乎已经做到。 正在欧鹏自我陶醉的时候,看到一个靓丽的身影走入议事厅,欧鹏眼睛一亮,脸上的笑容就更浓了,那进来的正是他唯一的嫡亲妹妹欧燕。 欧鹏自小身世凄苦,父母早亡,他与妹妹相依为命,自被缥缈派的师父收录到门下后,妹妹自然也跟着他进了缥缈派,不过,并没有跟着欧鹏拜师,而是在浣溪山庄跟着欧鹏的师母长大,欧鹏的师父没有子嗣,缥缈派的掌门是由欧鹏的师父退位的时候,经过慎重考虑确定的,而浣溪山庄则是直接由欧鹏的师母交给欧燕打理的,也就是说就算欧鹏不是缥缈派的掌门,这浣溪山庄也还是欧燕的,欧燕并没有因为是欧鹏的妹妹才能掌控浣溪山庄。 其实按照浣溪山庄跟缥缈派的关系,很多人认为应该由欧鹏的夫人打理才对,可惜很多事情并不是看起来合理就能存在的。 而在缥缈六虎的眼中,并不是如此看的,他们大多都还记得很早跟欧鹏来时的那个小娃娃,都把欧燕看做是自己的孩子或者妹子,他们可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和看法,浣溪山庄是他们的后花园,他们当然要交给自己的人才放心,这帮主夫人虽说是欧鹏的枕边人,跟上任帮主夫人却是不同,那是浣溪山庄的缔造者,这任帮主夫人再贤惠、明事理,也是外人,哪有欧燕来的放心,更况且是上任帮主夫人亲自指定的? 是故,欧燕在缥缈派中的地位隐隐有些超然。 欧鹏看着妹妹走进议事厅,眼中闪现出温馨的目光,很欣慰的看着她慢慢的走到自己的面前,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这刻,欧鹏不再是一个人,他是天下父亲的化身,就像是看到自己骄傲、美丽的孩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欧燕也是同样的感觉,眼前的这个哥哥,真的跟自己父亲没什么太多的区别,从记事起就是跟着哥哥长大的,疼她,爱她,让他感受父亲般的温暖,从书上多了那么多关于父亲的文字,心中想的也就是这个哥哥的形象了。只是这江湖,太过残酷,身在其中,不由己,以前欧鹏没当帮主的时候,每次出去冲锋陷阵,欧燕都是心惊胆战的,默默的祈祷,唯恐失去这个世间唯一的亲人,而欧鹏担任帮主后,操劳帮中的事务,亲自出去的机会也少了,欧燕知道哥哥的艰辛,很想用自己的力量帮助他,所以,她一直都尽心尽力的打理浣溪山庄,从后勤,从药材等方面缓解缥缈派的困难,帮助缥缈派发展,甚至上次由于宝藏的缘由,要欧鹏的亲人去做质子,欧燕都毫不犹豫的去了,能为哥哥做事情,付出任何的代价,她,都是乐意的。 只是这次,欧鹏所要做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太过于骇人听闻,整个吞并一个实力不下于他们自己的帮派,而且还是在自己不熟悉的水域中,虽然知道自己的哥哥有奇遇,服食过增长功力的丹药,但江湖中讲究的不仅仅是武功,机缘和幸运也是很重要的,再说,这江湖是卧虎藏龙,人外有人啊,保不齐人家洛水帮就隐藏了实力,在欧鹏出去的这段时间,欧燕可真的是夜不成寐的,唯恐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昨日,得到哥哥得胜回来的消息,欧燕第一时间就要去迎接欧鹏的,但欧燕也知道哥哥是一帮之主,早已不是只属于自己的哥哥了,他是万千帮众的偶像,需要做的事情也太多,所以,她等到了庆功会,才姗姗来迟。 欧燕走到欧鹏的面前,施礼说:“哥哥,祝贺你又为缥缈派的基业立一大功。” 欧鹏看着妹妹略显消瘦的脸庞,有些心疼了,说:“燕儿,说过多少遍,不用为我担心的,现在以我的身手,如果遇到什么危险,逃还是没问题的,断不会丢到性命的,看你这刚几天不见,就清瘦成这个样子。这不是让我也难受吗?” 欧燕笑着说:“可惜,妹子不是男儿身,否则也可以代哥哥出去征战的,现如今这些担心算什么呀。” 欧鹏和蔼的看着妹妹,看着酷似娘亲的脸庞,忍不住想跟以前一样,拽拽她的小耳朵,可这议事厅也不是家里的堂屋,只好摆摆手说:“帮中的事务自然有哥哥来做,燕儿就不用担惊受怕了,就算你是一个弟弟,我也断不会让你轻易冒险的,前面自有我给你们开道。” 欧燕笑着点点头说:“这个我早就知道,从小你不一直冲在最前面嘛。” 然后,欧燕又问:“哥哥这次出战洛水帮,情况如何?” 欧鹏看妹妹问起,指着旁边的椅子说:“燕儿,你先坐下,我慢慢的跟你说。” 等欧燕坐定,欧鹏这才将自己从缥缈派出发,一直到杀入洛水帮的核心,并将洛水帮帮主水雨朋擒下。这个过程,欧鹏尽量讲的简单,危险的地方也是一掠而过,不过,说到惊险的地方,欧燕还是捏了一把的冷汗,虽然自己的哥哥毫发无损的坐在自己面前,可她也是把心悬了老高。 等欧鹏轻描淡写的说完,欧燕才长出口气,认真地对欧鹏说:“哥哥,这才看来真的很是凶险,若不是哥哥和其它几位兄长功力大进,这洛水帮也许就是龙潭虎穴了。” 欧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其实,如不是我们跟几位兄长的功力大进,也不会生出吞并洛水帮的念头,这贸然得到的力量有可能让人做出超出自己平日估计的举动啊。” 欧燕也附和说:“是的,哥哥,这个举动的后果或者预期,往往不能由人控制,因为还没有习惯这个强大的力量,也没有让自己适应这个强大的力量,所以,并不能对结果有很好的了解,容易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的。” 欧鹏笑着说:“燕儿说得很对,正如一个农夫,突然一夜暴富,于是就有了别的心事,想做自己以前没胆量做的事情,比如赌博,以前也许没去过赌坊,或许去了,却知道自己的钱袋干瘪,不敢下大注,如今感觉自己是有了钱,能经得起挥霍,就来了赌坊,放心大胆的下大注,当然,如果能赢,农夫当然是幸运的,但如果赌局超出了农夫的控制,那他可能就要倾家荡产的,甚至会赔上性命。如此想来,反倒是因为他没有一夜暴富,反而能过安稳的日子,平凡的活到老。” 欧燕微笑的看着哥哥,没再说话,欧鹏疼爱的说:“燕儿,哥哥知道你的心思,这次进攻洛水帮确实有些冒风险,这也是突然得到力量的欲望膨胀,经过血的教训,我也明白了很多,以后,我跟几位兄长也还会小心谨慎的,你放心吧,你哥哥可不仅仅是一个一夜暴富的农夫。” 欧燕笑颜如花,轻声说:“我知道的,哥哥。” 欧鹏又问:“燕儿,山庄药田的情况如何?” 欧燕皱了眉头说:“情况还是一般,没什么进展,种子种下后依旧没有发芽的征兆,却不知为何?” 欧鹏有些着急,说:“是不是派去的弟子不会种?或者是种的方法不对?要不,让白堂主或何长老再派得意的弟子去看看吧。” 欧燕点头说:“或许吧,种子种的方法是按照平常种药材的方法种的,负责药田的弟子也都是药剂堂那边派过去的,也有丰富的药材种植经验,就是不知道为何一直不发芽,前段时间看你忙着洛水帮的事情,想必药剂堂也是没有余力的,这会儿估计白堂主他们会有时间吧,去看看也好,我也再看看古书,看有没有好的办法。” 欧鹏点头说:“燕儿,你也要小心身体,不要太过钻研,这药材能种出来,那是最好,不能种出来,也没关系,哥哥可不希望看到你为了这个微不足道的药材,而累坏身体的。” 欧燕笑道:“我知道的,哥哥,虽然我不能修炼高深的内功,但粗浅的功夫,还是会两手的,强壮身体绰绰有余的,你就别担心啦。” 欧鹏也笑了,说:“是啊,要是你学会了缥缈派的高深内功,再配上你喜欢钻研的头脑,我就要把这个帮主的位置给你啦,还记得以前师父知道你不能修炼时那个可惜的神情,估计是可惜你不能好好的接手缥缈派吧。” 欧燕嗔怪道:“哥哥,看你说的,我可对这个帮主的位置不感兴趣,天天的杂事多如牛毛,烦都把人给烦死。还是呆在浣溪山庄的好,一年到头没有什么麻烦事,多的是看月赏花,偶尔也练练拳脚,岂不妙哉?” 欧鹏也羡慕道:“是啊,看师父师母对你的疼爱,把浣溪山庄给你就可见一斑的。我也想过你那般的生活呀,可惜……” 欧燕笑道:“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至于吧,每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看哥哥这般,众星捧月,掌控帮中大权,操劳万千帮众的生计,不也是很多人羡慕的生活?”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八十五章 琴瑟 欧鹏傲然一笑,说:“燕儿说的极是,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自然要做一般轰轰烈烈的事情,农夫为种出庄稼而骄傲,商人为赚下万贯家财而骄傲,江湖人自然要能闻名江湖而骄傲,哥哥既然做了缥缈派的帮主,自然要为缥缈派而骄傲,为帮中的弟兄而骄傲,能让缥缈派在自己的手中发扬光大而骄傲,也许等哥哥老了,走不到了,再到你的浣溪山庄去养老吧。” 欧燕幸福的点点头,说:“浣溪山庄永远都给哥哥,还有大嫂,还有未来的侄子侄女,呵呵,还有侄孙侄孙女留着位置。” 说得这里,欧鹏突然问:“燕儿,你好像也不小了呀,这个婚姻的事情,是不是要哥哥给你参谋一下?” 欧燕脸红了一下,说:“哥哥还是先操心帮中的事务吧,有合适的,我一定会先告诉哥哥的。我不跟你说了,我去跟秦姐姐说会儿话。” 然后,站起身来,走到一排堂主那边,找一个中年妇女说话去了。 欧鹏看妹妹飞也似地逃跑,不由心里暗笑,心想:“看来,燕儿也到年龄了,得给她张罗张罗,不过,这够条件的江湖俊少却是不少,还得要慢慢的挑一挑的。” 跟欧燕说话的秦姐姐,是缥缈派鸣翠堂的堂主,人称秦大姐。俗话说的好,江湖儿女,情意长。这江湖中有男人,就必然有女人,缥缈派也不例外,除了大部分的男弟子,也招收一些资质上好的女童,作为女弟子培养,这些女弟子除了个别的随自己的师父修炼,如薛青,其他的都归在鸣翠堂。这一般能在江湖中有些名气的女侠,大多都是资质非凡,这资质非凡在女侠中的具体体现就是面貌,一般的女侠都是面容娇丽,让人百看不厌。而这秦大姐却是个异数,面貌极其一般,甚至只能说尚能看的过去,而且皮肤糙黑,一眼看去,跟乡间的农妇没什么两样,甚至都比不上农妇,为何? 你说江湖中人都是练武的,这练武必然是为了保命,当然也是可以健体的,身材苗条自不必说的,如果你连身材都不苗条,你都不好意思说是在江湖中混的。可人家秦大姐却偏偏不是,人家有副水桶般的腰身,配上那个脸,自然是连农妇都不如的。 最可气的是,秦大姐的拿手绝活是蛇拳,却不知道是为了练拳而练的,还是为了其它目的才练的,不过大多数人是没有眼福的,能看到秦大姐耍蛇拳的,不是被她当场打死,就是被她当场气得晕过去,回家后狂吐而亡。 但人家秦大姐也有一桩好处,那就是一副好的嗓子,说起话来,真真如黄鹂般清脆悦耳,让人也是百听不厌的,唱起歌来,更是轰动江湖,也不知有多少江湖俊杰随声音觅去,听完歌声,随后施展绝世轻功逃遁的,“闭眼时想犯罪,眯眼时想后退,睁眼是想自卫”就是江湖中名噪一时的才子,写给秦大姐的。不过,秦大姐也对江湖有所贡献的,很长时间,江湖中采花案的比率大幅下降,很多采花贼都洗手不干,再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且江湖中一代俊才的武功首选也都是轻功,秦大姐对于在江湖中轻功的推广,功不可没呀,以至于江湖中有几个以轻功见长的门派都想找到秦大姐,给她送上锦旗。 可是这几个门派还没有行动,意外就发生了,秦大姐的真命天子出现了。那日,正当秦大姐在沐浴高歌时,我们的秦大哥寻声而来,陶醉在天籁声中,等歌声停了,才发现情景的尴尬,你说秦大哥听就听了,看就看了,赶紧跑,不就是了?可秦大哥从小到大就鄙视轻功,认为那是不入流的功夫,平日里倒也显不出来轻功差的劣势,这个关键时刻,就看出区别,别的躲一边同样偷听的人,长身而走,身形潇洒,转眼就不见了人影,而可怜的秦大哥却被穿了衣服后,才起身追赶的秦大姐轻易的追上,从此后便落入秦大姐的魔掌,被逼成亲,以至于成婚后的很长时间,秦大哥见人就拉了人家的手,说:“我真的很傻,真的”,然后,抬起他差点都直不起的腰,说:“我只知道练轻功是为了逃命,不是大丈夫所为,我也知道采花贼的轻功好,是别有目的,所以我不屑于练好轻功;可是我却不知道,轻功也是用来救命的,倘若轻功都练不好,你在江湖还怎么混?我真的很后悔,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对师父说,我错了,若果在这个错误后面再加几个字,我一定会说,我再也不敢偷听人家唱歌了。”他接着便是拿起随身携带的鹿血虎骨汤,一饮而尽,然后痛哭流涕。 秦大姐成婚后,就不再涉足江湖,与秦大哥双宿双飞,让那些想给她颁发锦旗的门派都扑了空。 秦大姐加入缥缈派也是一个意外,秦大姐夫妻两人在荒郊野外遇到了仇家,两人身负重伤,生死存亡之际,被路过的缥缈六虎所救,并被带到缥缈山庄营救,可惜秦大哥伤势过重,在缥缈山庄没呆几天就溘然而逝,秦大姐则侥幸逃拖死劫,于是加入缥缈派,执掌鸣翠堂,这鸣翠堂取意于“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跟秦大姐倒也相得益彰。 秦大姐上得缥缈派时,派中自然有不少她当年歌声的追随者,这些人对秦大哥的遭遇,也是心有戚戚的,也有很多人是被秦大哥拉过手的,不过,秦大哥和秦大姐最后的生死决别,却是让他们大跌眼镜,至今也被人念念不忘,只记得当日秦大哥弥留之际,秦大姐拉着秦大哥的手,说:“大哥,当日你被逼跟我成婚,我知道是委屈了你,你跟了我,实在是让你受苦了。我对不起你。” 秦大哥则虚弱的摇摇头,使最后的一丝劲握住秦大姐的手,说:“不,你错了,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福,古人说的好,熄灯之后,女人都一样。其实他们都错了,熄灯之后的你,是世间最好的。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你能再给我唱最后一曲吗?” 于是秦大姐也是拖着虚弱之极的身躯,张开干裂了很多血缝的嘴唇,唱起来“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在秦大姐缠绵的歌声中,秦大哥闭上了眼睛,秦大姐泪流满面,不过,让大家惊异地是,歌声完毕,秦大哥竟又强睁眼说:“还有,你熬的鹿血虎鞭汤也很好。” 秦大姐会意,强自笑道:“你好,我也好。” 随后,秦大哥手一松,径直西去。 秦大姐也痛苦的昏了过去,直到一日一夜后方苏醒过来,然后拖着受伤的身体,给秦大哥办了丧事,并割发明志,终生不再嫁人,也不再开口歌唱。 此事传入江湖,人人嗟叹:“情意绵绵,一剪梅绝。” 由此,秦大姐也赢得了缥缈派上下一致的尊重。 欧燕自然也不例外,很是喜欢这个同是女性的鸣翠堂主,有事没事都会凑在一起聊聊的,更况且秦大姐的声音又是那么的好听。 不过,今日欧燕还没跟秦大姐说上几句话,就见张成岳走到欧鹏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欧鹏点头后,就站起身,招呼缥缈六虎的胡老大和李老二,一行三人出了议事厅。 三人出来后,顺着走廊,到议事厅的后面,越过一排宽敞的屋子,进了一个门,门口也是一个宽阔的院子,院子对面是个大堂,堂前有个门匾,上书“执法堂”,却是缥缈派的执法堂所在,这时堂前正立着一个孔武有力,面色肃穆的老年人,正是执法堂堂主刘玉州。 刘玉州见欧鹏等人过来,上前施礼道:“见过帮主。” 欧鹏赶紧还礼说:“刘老堂主,不必客气,那水雨朋已经被押到堂中?” 刘堂主谨慎的说:“是的,帮主,这次押运的很小心,所以慢了一些,随行的还有水雨朋的一些家眷,一路也都按照帮主的吩咐,照顾的很好,没有人员的伤亡。” 欧鹏满意的点点头,说:“辛苦刘老堂主了,这件事还是交给您办,我才放心。” 刘堂主笑着说:“帮主言重了,这都是老朽应该做的。” 欧鹏笑道:“刘老堂主不必客气,您做这个执法堂的堂主比我做帮主的时间都长,这份谨慎小心,都是对缥缈派的功劳啊。好了,咱们进去看看洛水帮的这个帮主,看看有什么收获。” 说完,当先进了执法堂的门,其他人也都跟在欧鹏的后面。 执法堂的大厅很大,没摆放多少的椅子,堂中的窗户也不是很多,都是掩着的,没有阳光透入,显得很是阴冷和灰暗,这时堂中的弟子大多都去了议事厅和广场,留下的都是一些精干的弟子。 这些人都手持刀剑,严阵以待,一丝都不敢懈怠,因为这时的堂中,正坐着刚刚被俘虏的洛水帮的帮主水雨朋。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八十六章 说降 执法堂中,一白衣人背着手,站在柱子边,凝神看着立柱上的花纹,一身的白衣有些许的褶皱,还有一些血污,不过这些配上这人入额的剑眉,挺直的鼻梁,只能显出令人逼视的风骨,却看不出任何的颓废。 欧鹏走进执法堂,抬眼就看到了这个白衣人,那人也是听到声响,这才回头,两人的目光在瞬间碰撞,欧鹏停下来脚步,白衣人的身体也凝固不动,两人对视片刻,眼睛同时都缩了缩,这才将彼此的视线收回,白衣人重新又去看那无聊的花纹,欧鹏则重新抬脚,步入执法堂,往堂前正中摆放的椅子走去。 欧鹏坐在那张椅子上,默默的看着眼前那高挑身材的白衣人,并不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白衣人也不正眼看欧鹏,空气这时也凝固了。 缥缈六虎也走进了执法堂,只有胡云逸胡老大坐了欧鹏的下手,其他人都站着,刘玉州亦然。等了片刻,有些人不耐烦了,柳轻扬柳老五皱着眉头开口说:“尤那匹夫,你已经被我缥缈派擒获,还摆什么臭架子?难不成还让俺柳老五给你一板斧才行?” 欧鹏有些恼怒,瞪了柳老五一眼,轻叱道:“五弟,休得多言。” 柳老五不服气,说:“三哥,这厮……” 话还没说完,白衣人说:“水某既然被擒,生死自是由你们,何必多言?” 欧鹏笑着说:“水兄不必跟他一般见识,我五弟就是粗人一个。那些话也不须放在心上。” 白衣人水雨朋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这时上官老四开口了,说:“水帮主,难道你还认为这是在你的洛水帮?既然知道被我等所擒,是我缥缈派的阶下囚,就应该有做囚犯的觉悟,而不是这么让人感觉大义凛然,似乎我等擒下你是侥天之幸,没来由侮蔑了你的武功。” 水雨朋斜眼看了上官老四一眼,并没言语。 上官老四接着说:“我知道水帮主心中所想,是不是觉得我缥缈派突然进袭,让洛水帮措手不及,这才吃了大亏。若是洛水帮略有警觉,全军覆没的就会是我们吧。” 水雨朋又是“哼”一声,朗声说道:“诡秘小计罢了,入不到殿堂。” 上官老四也是“哼”一声,厉声说:“什么诡秘小计,什么下流手段,什么阴谋,什么阳谋,能得到胜利的就是好计谋,江湖,江湖中从来都不需要理由,不需要光明正大,水帮主似乎安稳帮主做的长久了,竟忘记江湖弱肉强食的规则了吧。” 水雨朋说:“这个不劳上官当家操劳,水某自然知道。” 上官老四则说:“既然知道这个道理,就应知道,任何帮派有吞并别人的时候,自然有被别人吞并的一天,出来混的,早晚是要还的。水帮主不会忘记洛水帮是如何壮大的吧。” 这时的水雨朋,脸上有些阴晴不定了,心中的那点信念有丝动摇。 看到这般情景,胡老大开口了,说:“水帮主是否还在惋惜自己那个进攻欣荣派的计划?因为我等的介入,让你功败垂成?” 水雨朋的脸就更阴沉了,说:“没错,我洛水帮一向以洛水为生,在陆地没有基业,为了洛水的发展,我竭尽所能筹划数年,想将欣荣派纳入麾下,却不料被你等乘虚而入,若不是我派注意力都集中在欣荣,哪会让你们轻易得手?” 上官老四笑道:“古人云,算人者,人恒算之。水帮主不会没学过吧,况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情,在江湖中并不鲜见,被我缥缈偷袭,只能说水帮主太过大意了。你能算计着上岸,岸上的帮派岂能不算计着入水呢?” 水雨朋仰天长叹道:“人算不如天算呀,老天绝我,我有何言?” 欧鹏这时也笑语盈盈的接口道:“水帮主,这话倒是错了,并非是老天绝情,这次是老天开眼。” 水雨朋一愣,奇怪的问:“欧大帮主何出此言?难不成你缥缈派吞并我洛水帮,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说完,嘿嘿冷笑。 欧鹏见此,倒也不跟他计较,反而问他:“那水帮主是否知道欣荣派的掌门赵欣是什么背景?” “赵欣?”水雨朋听了这个名字,轻蔑的说:“不就是一介山贼,得禹城富商的资助,在各派夹缝中才得以生存?他能有何背景?” “那郑荣呢?”欧鹏接着问。 “郑荣?”水雨朋纳闷了,说:“不就是欣荣派的二当家吗?是赵欣在山上落草时打劫的一个书生?据说两人是不打不相识,最后英雄惜英雄,结拜成弟兄,郑荣也跟着落草了。” 欧鹏笑着说:“水帮主说的不错,后来这郑荣觉得在山上打劫终究不是生存之道,就穿针引线,引着赵欣跟禹城的富商结识,这才从山上下来,在禹城和平阳城之间创建了欣荣派。” 水雨朋听着,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然后,欧鹏问:“那水帮主觉得,那富商为何要跟一个没有背景的山贼合作呢?” 水雨朋沉思片刻,说:“据我派了解,那富商是想发展自己的势力,找个机会扬名立万,不想仅仅局限在经商方面。” 欧鹏又问:“那,为何富商不求助于禹城的大派,或者是平阳城的缥缈派呢?” 水雨朋说:“或许,是觉得赵欣比较好控制?如果跟你们大派合作,会被你们吃的不剩下骨头吧。” 欧鹏笑道:“说的有一定道理,那水帮主,你觉得为何,欣荣派离我缥缈派如此的近,为何我们迟迟没有吃下它,反而向洛水帮下手呢?” 水雨朋笑道:“这我如何知晓?或许是觉得欣荣派仅仅是个苍蝇,肉太少了吧。” 欧鹏却说:“水帮主错了,那欣荣派在平阳城跟禹城的夹缝间,我缥缈派若是能吃下欣荣派,自己的势力范围立刻就扩大到禹城附近,对我缥缈的好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啊。” 水雨朋也是奇怪,反问道:“那欧大帮主为何迟迟不动手?” 欧鹏神秘的笑道:“那是,因为郑荣。” “郑荣?”水雨朋楞了。 欧鹏接着说:“郑荣是大林寺执法长老长庚的一个俗家弃徒!” 听到这里,水雨朋倒吸一口凉气,他也是一帮之主,战略眼光是不缺的,缺少的仅仅是信息而已,这种信息的不对称,直接导致了他跟欧鹏两人对欣荣派不同的判断。 谁也不是糊涂人,欧鹏这一点醒,水雨朋立刻就明白了。 自己这是要摸老虎屁股。 弃徒的这个“弃”能让人联想很多,首先,俗话说的好,打狗还要看主人的,虽说这是个弃徒,这也是人家大林寺的人,人家虽然不要了,但不表示大林寺就不管不问,你教训人家的弃徒,不是不给人家大林寺面子?再说了,就算是大林寺不管不问,也不能拦住人家执法长老从私人角度来表示一下长辈的温暖呀?这大林寺的执法长老岂是洛水帮能招惹的?不说江湖的人脉,单单长庚长老的弟子,就能把洛水帮给灭了。 其次,有“弃”必然就有“回”,谁也不知道,哪天大林寺的主持脑瓜子一热,就把这个弃徒重新列入门墙呢?这个可能那是谁都不能不考虑的,再说了,大林寺的这个弃徒,可是没有昭告江湖的,就是连欧鹏也是从极为隐秘的渠道方才得知,万一哪天大林寺宣布,这个“弃”徒,不过是笔墨之误,当不得数,那任何向欣荣派下黑手的人不都成了大林寺的敌人? 唉,这个“弃”字,大林寺用的是极妙呀。 水雨朋想到这里,有些心灰意冷,脸上的神色不免的萧然。 不过,他仍旧冷嘲地说道:“即使是我洛水帮拿不下欣荣派,反被人家吃下,或者着了大林寺的道,左右也不过是灭帮,与今日之局有何区别?欧大帮主,不过是一百步笑五十步罢了,你能成为胜利者,自然有这个笑的资本。” 欧鹏笑了笑,没再反驳他,而是朝李剑看了看,李剑点头,然后走了出来,来到水雨朋的面前,也不多话,抽出腰间的宝剑,运气一挥,水雨朋以为自己大限已到,英雄般闭了眼,就想慷慨就义,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感觉到疼痛,这才奇怪的睁开眼睛,看向欧鹏。 欧鹏却含笑看着他,一如刚才,不说一字。 水雨朋不解的看向李剑,不过,随即他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这……这是剑芒?”水雨朋面如死灰的看着李剑手中那长剑前段伸缩不定的光芒,惊异的叫了出来:“这世间真有这等剑术?” 过了一会儿,长出一口气,水雨朋说:“李当家的武功竟也进阶到如此境界,水某败的无话可说了。” 然后,又对欧鹏说:“水某本以为被欧大帮主偷袭,是时运不济,着了你等的暗算,心里尤有不忿,而欧大帮主跟水某过招,水某当时心不在焉,以为欧大帮主不过如此,现在想来,欧大帮主似乎是藏拙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八十七章 降服 欧鹏则说:“水帮主说笑了,刀剑无眼,生死相拼之下谁能留手?在下自然是全力以赴的,这术业有专攻,我二师兄的武功比在下高也是必然的,在下一向忙于帮中事务,这武功方面却是落后了,武学之途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想必水兄也是明白的。” 说完,冲李剑挥挥手,李剑会意,收了剑,依然站回原地。 水雨朋鼻子里暗哼一下,并不回答,心道:“鬼才相信这话。” 不过,这时水雨朋的脸色已经没了稍前的倨傲,想想也是,人家缥缈派虽然是占了洛水帮的便宜,趁其不备,击其不意,把洛水帮一网打尽,可人家确实有这个实力,单看李剑的这个武功,洛水帮就无人能敌,若正面较量,洛水帮也一样不能逃拖灭帮的命运。 这时的水雨朋已经没有了侥幸。 欧鹏看看水雨朋的脸色,笑着说:“水帮主,在下还有个礼物想送你,希望你能笑纳。” 说完,冲上官老四点点头,那上官风流立刻匆匆走出了执法堂,水雨朋很奇怪的看着欧鹏,心里渐渐有一丝的不安。 果然,过了不多时,上官老四缓步走进执法堂,后面跟了一个青衣素装的女子,怀中还抱着一个大概三岁左右,虎头虎脑的小孩子。那女子脸色煞白,神情有些激动,而小男孩却是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手里还拿了一个糖葫芦,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 这两人随上官风流进得门,水雨朋看到这两人熟悉的身影,立刻就抑制不住的一阵身形摇晃,面目怒容的回头望向欧鹏,厉声说:“欧鹏,你……” 还没等水雨朋说完,欧鹏笑呵呵截住了他要说的话,问:“水帮主,我怎么了?” 水雨朋声音低了几分,说:“江湖中人自有江湖中人的规矩,我武功不抵阁下,拿命给你即可,我这妻儿不懂武功,你拿了他们做什?” 说到最后,竟然有些哀求的意思。 欧鹏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摆摆手说:“水兄言重,欧某没你想的那般不堪。” 两人说话间,那妇人和孩子已经走入执法堂,那男孩好奇的瞪着眼睛看看周围一群陌生的人,等看到自己熟悉的脸庞时,嘴中欢呼一声,不再专注于手中的糖葫芦,挣扎着要从那妇人的怀中下来,那妇人抱住他,不敢放手,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水雨朋,那孩子也小脸憋的通红,小身板使劲儿的扭动,眼泪都要流出来,没有拿东西的那只手,也是向着水雨朋伸过去,刹那间,水雨朋脑海中,什么都没想了,什么江湖,什么血腥,什么皇朝霸业,什么一统江湖,只剩下满腔的温情,只想抱了儿子,用自己的胡须扎扎他娇嫩的小脸,看他躲闪的样子,在自己怀中撒娇的神情。 这时的水雨朋没有了当先的倨傲,他弯下了一直都挺直的腰,背着的手,伸到前面,冲孩子做了一个抱抱的动作,那妇人见此,松开了手,小心的把男孩放到地上,男孩脚一落地,立刻呼哨一声,带着“格格”的笑,飞奔着扑了过去,水雨朋等男孩近了,两手抓住孩子的腋下,把孩子高高的举过头顶,两只手交替前后,让孩子的身躯左右的摇摆,弄得孩子“格格”乱笑,似乎很是喜欢这个经常做的游戏,等孩子笑够了,水雨朋才把孩子抱在怀中,仰着头,眯着眼,爱恋的抚摸着他的小脑袋,享受这难得的、已经以为不会再有的天伦之乐。 男孩似乎被爹爹这比以前用力多的拥抱弄得不是很舒服,使劲挣扎着,从水雨朋的怀中探出了小脸,用力把手中的糖葫芦送到水雨朋的嘴边,稚声稚气的说:“爹爹,给你吃,好甜的。” 水雨朋温和的说:“天天乖儿,爹爹不吃,你自己吃吧。” 那男孩不乐意了,扭着身子,撒娇,说:“爹爹一定要吃,天天一直想着给爹爹吃的,爹爹再不吃,天天就要吃光了,那时候,天天就会不高兴的。” 平日听这话,水雨朋是不会吃那糖葫芦的,一定会想办法让孩子自己吃掉的,这时,他突然觉得眼睛很是湿润,看着孩子殷切的眼神,张开嘴,那男孩看到爹爹终于同意了,高兴异常,把糖葫芦送入爹爹的嘴里,看着水雨朋咬下一颗,这才甜甜的笑了,自己也小心的咬着跟自己小嘴差不多大的裹着糖浆的红果,美美得吃了起来。 边吃还边嘟囔:“薛姐姐说得真是没错,没骗天天,到这里真能看到爹爹。” 水雨朋一愣,问:“薛姐姐是谁?” 天天边吃,边仰了小脸说:“就是那个脸上带着东西的漂亮姐姐呀,薛姐姐接了天天跟娘亲,说来找爹爹的,还给天天这个好吃的东西,都好几天没见到爹爹了,天天还以为姐姐骗人呢。” 水雨朋立刻明白了缘由。 然后,抱住天天走到拿妇人身边,说:“天天乖儿,跟娘亲去玩吧,爹爹还有事情要做,回头再陪你玩。” 天天闻言,伸出双臂,抱着水雨朋的脖子,皱皱小眉头,不悦的说:“那爹爹快来啊,不要跟以前一样,老是说话不算数。” 水雨朋笑着亲亲天天的小脸,说:“这次爹爹说话一定算数。” 天天欢呼一声,也在水雨朋脸上“吧叽”亲了一下,说:“那天天在外面等着爹爹哟。”随后,听话的松开双臂,扭了身躯,抱向娘亲,那妇人赶紧小心的接了过来,把天天抱在怀里。 这时那妇人的脸色已经略显正常,水雨朋看着她,深深的点点头,她的眼中掠出惊喜的神情,也没跟水雨朋说话,转身走出了执法堂,怀中的天天犹自不舍的看着水雨朋。 等两人的身影不见了,水雨朋这才转身,对欧鹏说:“欧帮主……” 欧鹏会意,说:“水帮主放心,贵家眷十四口,毫发无损。” 然后,欧鹏对下面说:“给水帮主拿把椅子过来。” 下面的人把椅子放到水雨朋的身边,欧鹏说:“水帮主,请坐下说话。” 水雨朋看着这把椅子,思量片刻,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呼出,随后平静的坐了下来。 欧鹏见此,满意的笑了。 接着说:“水兄既然坐下,那就安心听在下说说刚才的那个话题。在水兄看来,洛水帮被我缥缈派拿下,跟被大林寺拿下,一般无二,都是被灭帮的结果,其实水兄细细想想,就会发现这两者存在本质的区别。若洛水帮被大林寺或欣荣派攻陷,那必定是水兄进攻欣荣派失利,或者是大林寺来报复水兄攻破欣荣派,不过,看欣荣派的实力和洛水帮的实力,应该是后者了,那时,大林寺是携仇报复自然不会留手,水兄的家眷不说,帮中的兄弟也一定会伤亡惨重,而且,大林寺本身就有水路的势力,自然是不会留下洛水帮,水兄这洛水帮的下场一定是被灭,没有第二个选择。” 水雨朋惨然一笑说:“水某不自量力,如果真的以卵击石,大抵就是这个结果。” 欧鹏接着说:“可现在局势发生了变化,水兄还没有开始进攻欣荣派,就被我缥缈派攻陷,水兄这洛水帮跟大林寺的梁子却是没有结下的。” 水雨朋冷笑道:“那洛水帮还不是被你们拿下,不也是灭帮的下场?只不过,帮中的伤亡不重罢了,难不成你还让我继续经营洛水帮?” 说到这里,不由一愣,抬头望向欧鹏:“难道,欧大帮主还真存了这样的心思?” 似乎感觉有些意外,其实也是,自缥缈派攻入洛水帮,自己安排家眷逃跑,然后带领帮中长老、堂主迎战缥缈,以致全军覆灭,悉数被擒,水雨朋已经心灰意冷,以为左右逃不过洛水帮被灭,从此江湖没有洛水帮的名号,自己也一定会被杀掉,人家拿了自己到缥缈派,不外乎为了鼓励派中的气势,当众杀了别派的帮主,那效果可是比没人看到的效果要强的多。 所以水雨朋一直保留着气节,想在离开人世前,留个好的名声。 其实水雨朋也不是没考虑过缥缈派留下自己性命,kao自己给缥缈派发展水路的可能。不过,想想虽然缥缈派没有水上的势力,可这洛水帮有那么多的长老和堂主,随便拿一个过来,虽然没有自己在帮中的威信,可管理帮中事务的能人,从来都是不缺的,有了缥缈派武力的协助,没有他水雨朋,洛水帮依旧可以发展,而留下自己,肯定是洛水帮的一个隐患。 所以水雨朋也就一直以为缥缈派是不会留下自己的。 不过,等到现在,欧鹏先是比较两派的实力,又是摆出欣荣派的背景,还拿出缥缈派的武力,最后,又让自己的家眷出场,费这般大的心思,难不成…… 水雨朋的心里又有些活络了,他还真的不敢相信,欧鹏居然有这么大的魄力,愿意留下自己的活路,让自己重掌洛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八十八章 解穴 欧鹏听了水雨朋的话,傲然一笑说:“那又有何不可呢?” 如此大的台阶送到面前,水雨朋岂有不顺势而下的道理?立刻拜倒下来,口称:“水雨朋拜见欧帮主。” 欧鹏等他拜倒,这才起身,将水雨朋搀扶起来,朗声说道:“水兄客气,既入我缥缈派,就是我等弟兄,快快请起。” 其余众人见状,也都笑呵呵得上去,一起恭贺。 于是水雨朋又重新给众人一一见礼。 等大家回礼完毕,欧鹏又让帮众搬了几把椅子过来,众人都坐了下来。 欧鹏笑着对水雨朋说:“水兄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何让你重掌洛水,而不是让别人取而代之吧。” 水雨朋拱手说:“帮主既然有此安排,自然有帮主的道理,属下一定听从帮主的安排,不过,属下的确有些奇怪,洛水帮上到长老下到堂主,确实有很多人可以替代属下的,帮主能用属下,出乎属下的意料,属下洗耳恭听,请帮助解惑。” 欧鹏听水雨朋一口一个“属下”,笑道:“水兄不必如此用属下相称,我缥缈派没那么多规矩,我也没把水兄当属下看待,如果愿意,水兄用兄弟相称就是了。” 水雨朋从善如流,笑道:“帮主既然如此说了,那兄弟敢不从命?” 欧鹏接着说:“洛水帮与缥缈派一战,虽说很激烈,但缥缈派出的弟子皆属精英,下手也有分寸,洛水帮虽然被拿下,但也并非伤亡惨重,甚至可以说并没有伤到筋骨,只是人心溃散而已,现在缥缈派要做的就是重新凝聚洛水的士气,以便应付其他帮派的窥探之心,而能在短时间内让洛水重整旗鼓,自然是非水兄莫属的,倘若换了别人,不仅要重新洗牌,还要面对派中其他人的质疑,虽然缥缈派能以武力力挺,但毕竟是内耗了,还有隐患,这是缥缈派所不能接受的。况且,如水兄所知,缥缈派内部并没有精通水上事务的兄弟,这洛水帮还是要由洛水帮的人来管理,这最合适的人选可是非水兄莫属啊。要不,欧某也不会花如此大的气力,来请水兄投入我缥缈门下。” 水雨朋犹自不信,说:“难道帮主能放心兄弟远去洛水?” “呵呵,”欧鹏一阵笑,说:“水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让水兄去洛水,我不得不放心啊,不过,也得让水兄有些牵挂才行,水兄的家眷就不必带着去洛水了,在我缥缈山庄落户即可,左右洛水也不是很远,水兄经常回派中即可。而且,我看天天贤侄骨骼清奇,是个习武的良才,等过了今年,让成岳或阿海等弟子,收入门下,修习我缥缈功法,日后必定是身兼两家之长的武林栋梁。” 水雨朋脸色微变,少瞬即逝,抱拳说:“多谢帮主安排。” 欧鹏见状,笑着说:“水兄似乎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不过也难怪,既然让水兄投入我缥缈派门墙,自然有好处给水兄,否则怎能让水兄心甘情愿?” 望着水雨朋不解的样子,欧鹏开怀大笑,说:“水兄,这江湖中门派林立,帮派也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新的帮派成立,旧的帮派灭亡,江湖一代新人换旧人,比如洛水帮自上任帮主组建,至今不过两代将近三十年吧。” 水雨朋点头应道:“是的,不过三十余年,像洛水帮这样的帮派在江湖中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啊。” 欧鹏接着说:“江湖中门派迭起,各领风骚数百年,但还是有个别的门派屹立不倒,如江中磐石,任江湖风云如何变换,他们都是永恒的主角。这些门派想必水兄也是知道的吧。” 水雨朋笑着说:“这是自然,想那大林寺,传香教,这些超级大派,在江湖中的岁月已是已数百年计算的,在下岂能不知?” 欧鹏点点头,接着说:“这些超级大派,有自己的固定山脉,占据方圆数十里供自己派中弟子生活、习武,最为关键的是,这些超级大派有自己的武功传承,弟子们修炼的都是自己门派的武功,这些武功大都是江湖中极为上乘的,修习起来比一般的武功事半功倍,而且,这些门派都有自己挑选弟子的方式和方法,能保证从众多平常人中挑选出适合自己门派的弟子,保证了门派的兴旺。” 水雨朋苦笑道:“帮主说的没错,像大林寺的如来神掌,拈花心法,我等都是闻其名而从未见过的,江湖中流传的罗汉拳,二郎拳等估计都是大林寺不屑修习的低级武技吧,大林寺的内功心法在江湖可是鲜有外传的。洛水帮就根本没自己的武功心法,在下也是当年偶尔得到一部别人遗留的内功心法,这才能在江湖中有半席之地,否则估计还不知道在江湖中哪个地方,拿了刀剑,用鲜血换日子呢。” 欧鹏说:“是啊,水兄的感慨是江湖众多人的心声,入江湖易,习武功难,没有好的机遇,没有门派的传承底蕴,万难修成高深的武功。” 水雨朋心中依旧不解,这些在江湖底层来讲固然是一些不容易知道的秘闻,但在各派帮主、掌门耳中,却是极为平常的常识,却不知今日欧鹏讲出来是什么意思? 他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但他依旧说:“是啊,想当年,我十来岁的时候,离家出走,想要闯荡江湖,却是两眼一抹黑,被人蒙了投身一个小帮派中,打打杀杀数年才摸清江湖的形势,这才知道大林寺和传香教才是学武功的圣地,等我找机会去那里拜师学艺,却被告知自己早过了习武的年纪,虽然那几年也在生死搏斗中学了一些武技,但在人家眼中就是垃圾,根本不值一提,现在想来,当年的自己确实是太冲动了,想法也极其的幼稚,想着到了江湖就能修习高深的武功,还真是……” 说到这里,水雨朋摇摇头,一番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 欧鹏也附和道:“水兄说的没错,这江湖自古都是师父挑徒弟,万没有徒弟找师父的道理,一般的弟子大多都是在幼年就被挑选出来打熬筋骨,锻造经脉的,偶尔有没被挑选到的,即使是资质优秀,等经脉固定了,再来拜师学艺,那成就也是有限,别说是大林寺和传香教,就连我缥缈派也多半不收的。更况且,就算是已经入门的弟子,还要看其资质,有些修习外功,有些修习内功,不同的功法对不同的人,效果也是不同的,如果你拜入的门派中没有适合你的功法,你修炼十年只当人家修炼的一年,你却如何出人头地?所以,一个门派的武功传承,门派中功法底蕴,却是极其重要的。” 水雨朋心有戚戚焉,道:“帮主说的极是,我现在都羡慕那些拜入大林寺和传香教的弟子,真是有福缘啊,能修习高深、正宗的武功。” 这时,旁边听他们讲话的胡老大开口了,笑眯眯的说:“水帮主,却是不用羡慕的,现在就有个好机会放在你面前。” 水雨朋一愣,问胡老大:“胡兄,此话怎讲?” 欧鹏含笑说:“水兄莫急,刚才说到武功传承,水兄自然就想到了数百年屹立的名门大派,其实,还有一些有武功传承的门派,虽然不是超级大派,却也在江湖风云变幻中生存下来,传承数百年的,只是运道不济,没能成就超级大派罢了,能在这等门派中修炼,并不比大林寺等差到哪里去的。” 水雨朋听了这话,脸色一凝,旋即狂喜起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帮主,这缥缈派难不成已经有数百年的传承?” 说完犹自不信的看着欧鹏的脸。 欧鹏含笑,骄傲的点点头。 水雨朋长叹一口气,说:“与缥缈派相比洛水帮只是初生的幼儿,能投到缥缈这等传承数百年的门派,也是水某之幸,洛水之幸啊,只可惜水某经脉已成,不能改修缥缈功法,真一大憾呀。” 欧鹏则安慰道:“水兄不必叹气,刚才欧某不是承担让天天贤侄拜入缥缈派嘛,让儿孙实现你的志向,不也是一桩快事?” 水雨朋心中感激,再次拜倒,道:“多谢帮主安排。” 这次,却是真心真意的拜服了。 欧鹏赶紧起身,扶了水雨朋起身,说:“既然已是兄弟,就不必客气了。” 说完,运功在水雨朋肩上一拍,一股深厚之极的内力从水雨朋肩上穴道蜂拥而入,瞬间就在水雨朋全身的经脉游走一遍,解开了水雨朋早前被封闭的全身穴道,也是到了如今,欧鹏才真的放心水雨朋。 水雨朋感觉到欧鹏功力之深厚,不禁心里骇然,这江湖中点穴解穴都有特定的手法,若解穴的方法不对,对人体的伤害是很大的,这欧鹏居然不施展特定的手法,固然是知道点穴的手法,更重要的是对自己的内力有信心,任何技巧在深厚的内力面前,都是纸老虎。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八十九章 副手 等欧鹏用自己深厚的内力给水雨朋解开全身的穴道,水雨朋才知道自己只是井底之蛙,自己经营的洛水帮在这些传承数百年的大派面前,真的是不值一提,也为自己的选择而感到欣慰。 这时,欧鹏说:“水兄也不必懊悔,我缥缈派有无数的典籍可以观看,等以后有时间,可以到藏书阁一观,内功心法虽然不能修习,可还有很多的武技可以参考,里面有些武技不需要特定的心法,到时候水兄看了,也可以选择一二进行修习,就算是不能修习,参考参考印证自己的不足,也是多多益善嘛。” 水雨朋躬身道谢:“多谢帮主成全。” 欧鹏拍拍水雨朋的肩膀,笑道:“已经是自家兄弟了,水兄又客气。赶紧去沐浴更衣吧,这议事厅还有帮中的其他兄弟等着我们呢,都在翘首以待等着水兄的加盟呢。” 这时,那坐在下首的柳轻扬柳老五,早就不耐,要不是先前得到欧鹏的一再叮嘱,他早就坐不住了,这会儿听到这话,立刻就蹦了起来,嚷道:“他奶奶的,水帮主,赶紧去洗澡吧,这会儿,俺的嘴里都淡出个鸟儿了,赶快赶快,一起去喝酒。” 水雨朋歉意的笑道:“在下马上就去,诸位兄弟先行吧。” 然后,水雨朋随着上官老四前去沐浴更衣,其他人等则说说笑笑,返回议事厅。 议事厅依旧的欢声笑语,只是众人心中都很奇怪,这欧帮主出去多时,怎么不回来,这庆功宴倒是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呢? 欧燕与秦大姐也是低声细语着,不时望向议事厅的门口,等欧鹏和其他几人回来,欧燕才松了口气,看着哥哥明显比刚才出去有些意气风发的神情,欧燕知道,哥哥肯定是又办成了一件大事,可是,那又是什么事情呢? 欧鹏走进议事厅,来到自己的座椅前面,并没有坐下来,而是回身对着众人说:“诸位兄弟,姐妹,估计也都等的着急了吧,我宣布,庆功宴现在开始!大家一会儿一定要一醉方休。” 大家见庆功宴竟然摆放在议事厅,不由的更加惊喜,看来帮主是真的高兴了,不由都大呼道:“好啊,谢帮主,一会儿一定会一醉方休的。” 随后,有帮众和下人,将丰盛的酒水流水般的送将上来,庆功宴热闹地开始了。 不多时,那酒菜就已经摆好,这时的众人却都静了下来,等着自己的帮主敬第一杯酒,可是看着欧鹏却稳稳的坐在那里,并没有立即起身的样子,大家都很诧异,一些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突然,从议事厅的门外进来两个人,当前一人大家都很熟悉,是缥缈六虎中的上官风流,而紧跟其后的白衣男子,却是面生的紧,看起来神色有些疲惫,不过眼神中却透着喜悦,微微高昂的头颅,显出一副迥然不同气质,虽然长相跟欧鹏不大相同,可看起来两人竟有惊人的相似,众人不仅在心中拿这人跟欧鹏进行一番的比较,只感觉欧鹏与这人是一时瑜亮,难分上下,可这人是谁呢? 等白衣人随着上官风流走到欧鹏面前,欧鹏亲自起身,将白衣人让到自己旁边的座位,众人的疑惑就更浓了,这人到底是谁?竟有如此的身份。 正在众人低声私语间,欧鹏站得身来,高举酒杯,说:“诸位帮中的兄弟姐妹,今日这庆功宴的第一杯酒,是敬在座的诸位,在大家的努力和拼搏下,缥缈派蒸蒸日上,有了今日这般气象,希望以后大家继续齐心协力,把咱们的家建设的更好,每天都有欣欣向荣的进步。缥缈是我家,发展kao大家,来,我敬大家。” 说完,当先把手中的酒,一口干掉。 众人听了,心里皆是高兴,齐声说:“谢帮主,缥缈是我家,发展kao大家,干!” 等众人喝完杯中酒,坐下来。 欧鹏又举起第二杯酒,说:“在敬第二杯酒之前,我给大家介绍一个人,这个人也许大家都没见过,但我保证,我一说出来,大家都会知道。” 说着,很亲热的把坐旁边的白衣人拉了起来:说:“这就是洛水帮的水雨朋水帮主。” 本有些嘈杂的议事厅,瞬间没了动静,是啊,这人是没见过,但洛水帮的名号可是大大的,缥缈派忙乎了这么长时间,今日摆这个庆功宴就是为了庆祝摆平洛水帮,现在对头的大老板坐在这里,能会没人知道吗? 看着大家面面相觑的样子,欧鹏很满意这个效果,接着说:“这第二杯酒,就是敬水帮主及洛水帮的众弟兄,庆祝他们投入我缥缈派!” 这句话如投入火药中的烛火,立刻就点燃了缥缈派众人的热情,大家都举起了酒杯,热切地望着欧鹏和水雨朋,是啊,虽说是拿下了洛水帮的核心,但洛水帮的势力还没有切切实实的把握在缥缈派的手,如果水雨朋不代表洛水帮投入缥缈派,那之后,必然是还有一些恶战,还都是在缥缈派不擅长的水上,困难自不必说,伤亡也必定是有的。如今,洛水帮投了缥缈派,自然是两派合一,以后的这些恶战说不用再打了,不必流血,自然是众人的愿望,所以大家都是很高兴,兴奋地喝下第二杯酒。 等大家稍微安静了一下,欧鹏又接着举起第三杯酒,笑着对大家说:“这第三杯酒,需要大家一起来敬咱们缥缈派的副帮主。” 听了这话,大厅又是一片的寂静。副帮主?奇怪,咱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大家的目光看向缥缈六虎,只是这四位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并没有表示,只有柳轻扬柳老五,跟着石牛坐在一起,两人喝着酒,目无旁人。 欧鹏感觉整个大厅的气氛就掌握在自己手中,很是喜欢这种感觉,看着大家期待的目光,笑着解释道:“洛水帮虽然投入我缥缈派,但我缥缈派并没有人精通水上事务,所以我们缥缈派以后要发展要壮大,势必要改变以前只有陆地发展,一条腿走路的恶习,形成水上和陆地两条腿走路的健康模式,而且要水上和陆地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只有两方面都强壮了,才是真的强壮,我们才能走上和谐发展的振兴之路。鉴于此,我们拟把洛水帮作为试点,给洛水帮特殊的政策,把洛水帮搞成‘特帮’,由缥缈派的长老直接领导,洛水帮的发展由洛水帮的人说了算,给予他们高度的自制,提倡洛水人治洛水,这个政策要坚持二十年不动摇。以后洛水帮的帮主都叫‘特首’,就是特别首领的意思,而且,这个‘特首’直接就是我缥缈派的副帮主!所以,这洛水帮的首任特首就是水雨朋水副帮主。来,大家敬水副帮主。” 旁边的水雨朋当场就呆了,这一天的经历可谓惊险至极,如跳悬崖般刺激,刚才还在洛水帮的高层,一忽间落入低谷,成为缥缈派的俘虏,一把长剑在眼前划过,以为生命就到了尽头,就算是水雨朋钢铁般的神经,都不免崩裂,然,被欧鹏一波“组合拳”,打得自己神驰目眩,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为了追求武道巅峰,也为了孩子,他心甘情愿的投入缥缈派,本以为自己就是做个傀儡的帮主就行,这会儿也是带着平常心,很低调的来参加这个所谓的庆功宴,可这欧鹏一番话,又把他高高的捧到坡顶,这会儿站在那高高的悬崖,看着刚才跳过的深渊,他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由的,他赶紧推拖:“帮主,这……这太骇人了,兄弟有心脏病,不带这么玩的。” 欧鹏大笑,说:“水副帮主,你看我这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咱们缥缈派最讲究以德服人,水兄在洛水帮多年,侠义心肠人人皆知,在缥缈派中也是众人皆佩服的,由你来统领洛水合适之极,若没有副帮主这顶帽子,岂不是让洛水帮的兄弟们寒心?还没有真正享受缥缈派的福利,就平白的低了别人半格,没来由的让江湖人说我们缥缈派高层作风不好,这个副帮主的名额是一定给洛水帮的,我这大庭广众之下都说出了口,水兄还让我收回吗?” 水雨朋那个激动啊,握住欧鹏的说:“组织啊,组织,我终于找到了组织,在洛水帮干了帮主这么多年,就没有感觉到缥缈派这种温暖,在缥缈我找到家一般的感觉,以前干洛水帮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小打小闹,如今跟了缥缈,那才是康庄大道呀,欧兄,生我者父母,用我着缥缈,没什么说的,我这一百二十来斤就卖给缥缈了,您就请好吧。” 欧鹏也很高兴,握住水雨朋的手,说:“好,兄弟,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相信在我们兄弟二人的协作努力下,一定能赶(大)林超(传)香,做一番人定胜天的勾当。”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九十章 对练 庆功宴在欧大帮主展望未来的画饼中,达到了第一个高潮,议事厅的众人如打鸡血般亢奋,彼此间频频举杯,似乎这整个江湖已经姓了缥缈。 厅中自然还有清醒的人,比如,被众人环绕的始作俑者欧鹏,与其他长老拼酒的缥缈六虎,还有与莺声燕语众女弟子欢笑,浅尝辄止的欧燕,等等,江湖中从来都不缺少聪明人,只是少了能指挥愚人思想行为的伟人,也许知道有些话不可尽信,但看看血色的江湖,为何不能今日欢歌今日醉,与君共此时? 议事堂外,暮色如歌。 庆功宴后数日,水雨朋奔赴洛水,重掌洛水帮,在水雨朋的一再请求下,欧鹏勉强派了上官风流及一干精英随行,协助水雨朋处理洛水帮的事务。 缥缈派跟洛水帮的血拼与合并,在门派纷斗的江湖的确是不起眼的一朵小浪花,并没有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但在一些地方,却有不同的反应。 万剑峰,议事厅,万成久听着下面的汇报,脸色阴沉,一掌拍着椅子的扶手上,说:“缥缈派这发展下去,我万剑峰如何应对?诸位,有什么好的合理化建议?不行的话,去基层找几个代表弄俩儿提案我们讨论一下。” 传香教,一间花阁,清香渗人心扉,一双玉手,拿着一张碎花的宣纸,悦耳的声音响起:“欧大帮主,真非人也,奴家的眼光不错,却不知你能发展到什么地步,拭目以待呀。” 大林寺,僻静的小屋,灯烛下,一干枯的手,拿了一个小纸条,看罢,两个指头一撮,竟让那纸条燃烧起来,燃罢的纸灰,飘然然落地,沙哑的声音响起:“真是笨,这么香的诱饵放到面前都没吃到,反被人连窝端了,让老子也白费一番力气,看来还得想辙呀,这缥缈派,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呀。” 一个神秘的地方,一个神秘的人,一个神秘的声音:“这江湖还真的热闹,缥缈派嘛,怎么还没消亡?” 不过这些,都不是欧鹏能知晓的,他和他的缥缈派正稳步的发展着。 而江湖上的一切,张小花不知道,就算是缥缈派发生的一切,也都不是张小花能知晓的,他和他的拳法的学习,倒是进入了一个瓶颈。 说是瓶颈,那是抬高张小花的修为,只是缥缈派四人在马马虎虎教完张小花一些基础的拳法后,再根据自己的所学,教授张小花诸如刘家拳、蔡家拳、李家拳、莫家拳、巫家拳、薛家拳时,出现了奇怪的现象,以往所教的拳法,张小花固然是越打越忘,过了夜后,总能记住一些,不管是三招还是四式。总是表明已经学过了,可后来的这些拳法,不管张小花前一天学会多少,过了一夜,等到次日,完全都是忘记的,即便是继续学习,再过一日,依然如此,何天舒彻底的抓耳挠腮了。 在何天舒的心目中,这张小花没有经过修炼就能单臂拿起五百斤的重物,可谓天才,虽然这个重量对于江湖人讲,不算是太过骇然,但想想如果张小花练武之后的效果,单是想想就会动心的,虽说过了年纪,武功不能大成,以后的也不能如石牛一般扬名立万,但改变何天舒的现状却是绰绰有余的,可这个张小花的脑瓜?还真是没什么好说的,看着这孩子也不傻不笨的,怎么就学不会呢?这最基础的拳法都练不会,更别说张小花现在都还不知道存在的内功心法了,前几天,看着张小花虽然不能全部把教授的拳法记住,但好歹也能学会一点,何天舒以为让张小花学着学着,也许能开窍呢?可现如今,何天舒那是彻底的心灰意冷,张小花这个朽木,那是彻底的腐朽了,不堪雕刻了。 于是,何天舒一句话:“张小花,你的修炼现在进入瓶颈了,突破这个瓶颈要kao机缘,暂时我就不教你别的拳法,你先修习以前的的拳法吧,等突破了瓶颈,我再教你吧。”就把张小花打发了,扔下张小花自己边扎马步,边翻来覆去的想那些残缺不全的拳法。 只是,这张小花也是勤快,刻苦的很,每天太阳一lou脸就起床,夜里不到深夜从不回屋,都在那个地方习武,不管是风里还是雨里,雷打都不动的,这种韧劲倒是让何天舒很是感动,但是想想他的脑瓜,何天舒还是放弃了别的想法。 感动的不仅是何天舒,独臂渝老几乎也每日都来看张小花的习武,对于他的情况也是了如指掌,每次都是点头不已的,不过,这个点头是肯定张小花的刻苦,跟资质可是半点都不沾边。 这天,晚间,风清星稀,何天舒心情很好,看张小花翻来覆去就那几招,心血一动,叫了暂停,说:“张小花,你也算是练了这么久,好歹会上一些拳法,今天让你跟真正的练武之人,过过招如何?” 张小花看着何天舒,说:“何队长,你看我能行吗?” 何天舒笑着说:“怎么不行,武林高手也是从基础的一招一式练起的,你不用怕,我让小二手下留情,跟你喂喂招即可。” 说完,对着旁边练拳的一个缥缈派弟子说:“聂小二,过来,跟张小花对对招,你就他练练招式即可,不用当真啊。” 聂小二收招过来,说:“好的,何队长,我晓得了。” 然后,双脚合拢,双掌向前,拿了个起手式,张小花一看,哟,熟悉啊,这不是罗汉拳的起手式吗?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跟人对照,手心早已出了汗,可是还是也如聂小二般,摆起个起手式,随后,聂小二喊道:“张小花,你先动手吧。” 张小花应声道:“好的,聂兄小心。” 说完,抬腿,向前,右拳一推,打向聂小二,那聂小二见张小花拳头越来越大,等到了眼前,身形一挫,左手叼住张小花的腕子,右手一拳就击中张小花的鼻梁。 但凡人的鼻梁,都是软弱之地,虽说聂小二留了情,张小花依然是眼泪长流,竟然是什么都看不见了,也顾不上打拳了,回手就用衣衫擦起了眼泪。 等张小花擦完眼泪,看看聂小二,神色坚毅的说:“来,聂兄,我们继续。” 说完,两人又摆开姿势,这轮交手一如第一次的翻版,只是张小花向前冲的太过迅速,聂小二收拳不住,那第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张小花的鼻梁上,立刻,张小花鼻血长流。 张小花立时跳出圈子,边擦鼻血,边喊着:“不打了,不打了,你耍赖,你怎么不按套路来?” 众人皆是愕然,若不是这段时间跟张小花相处,神经锻炼的比较坚韧,这句话就足以让他们短路了。 可怜的张小花,他以为是按照套路来比划的,众人皆感慨:“自学成才的,果然不行,还是全日制,有师傅教的,正规学历的好啊。” 等张小花收拾完,何天舒这才把比斗的意思跟他说了,张小花这才明白,说的也是啊,如果只是比套路,每个人把自己得意的拳法打将一边即可,哪来的鲜血,拿来的性命赌斗? 这第三次张小花倒是拿了小心,慢慢的跟着聂小二的步伐和招式,开始递上了一点点的招式,虽然生疏异常,却着实是迈出了第一步。 只是那手,那胳膊,那腿,生硬的很,如刚入花丛的初哥儿,顾了左不顾右,顾了上又不顾下,真如笨重的狗熊般,而反看聂小二,竟是拿了摆弄的态度,将拳脚耍的漂亮之极,如花蝴蝶般飞来飞去,那张小花的拳脚是一丝一毫都站不上他,而自己的身上,脸上,腿上没少挨聂小二的打,最后,张小花也是气极了,看着聂小二使了个招式,感觉用二郎拳的一招合适,就使了全身的力气,一拳向聂小二打去,那拳头“呼”地一声就到了聂小二的眼前,那劲道似乎一点都不逊于那天打向何天舒的那拳,在张小花的想法中,怎么也得把聂小二打的飞出去吧,怎么说这也是有五百斤力道的拳头啊。 可事实,却远远出乎张小花的意料之外,那聂小二见拳头打来,不慌不忙,拳头变掌,一手用金丝缠碗,拿了张小花的拳头,一手前探,抓住张小花的衣襟,然后脚步一旋,一个四两拨千斤之术,带了张小花的身体,顺着他拳头的方向,一拉,瞬间,张小花那小小的身躯,如离弦之箭般,就离开地面,飞了出去,好在前面就是药田,土地松软,种的也是平常的药材,何天舒见此,也没阻止。 其实,何天舒对于张小花失去信心,也在于此,力气是有了,但不会使用的法门,就如三岁的孩童能玩千斤的流星锤,固然能让人称奇,但一个不小心,就是砸到自己脑袋的结果,到时候,丢的还是自己的性命。 而张小花虽然能有千斤之力,但对于拳法之途却如朽木,无法使用自己的力气,这聂小二不过是缥缈派的末流弟子,一个简单的四两拨千斤就能要了张小花的命,更何况别人? 过不多时,果然,灰头土脸的张小花安全的回来了,只是衣衫上多了灰尘,头发上多了泥草而已,这时的张小花并没有何天舒想想的懊悔和丧气,反倒是惊喜异常的样子,走到聂小二面前,就紧忙着问这是什么拳法,前几天怎么都不教他。 聂小二无辜的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指着何天舒说:“兄弟,这个还得让何队长跟你说吧。” 张小花快步过来,央求何天舒教他这种拳法,何天舒哭笑不得,说:“张小花,你愿意学习武功的劲头,我是万分支持的,不过做任何事情都要循序而进的,不打好基础,学任何高深的武功都不会成功。这小二用的武功并不是一种拳法,只是对拳法招式的一种运用,你连基础的拳法都没有学全,我拿什么教你?况且,这四两拨千斤之术,不仅仅是要姿势,更有力量的运用之道,这里面有缥缈派的独有法门,你现在不是缥缈弟子,我却不敢教授于你的,就算是你想学习,我也得请示庄主,等有关领导批示之后,我才能考虑的。” 之后,何天舒歉意的笑道:“再透lou一点,这批示要一层一层的请示,再一层一层的批下来,到了我这里,不知道猴年马月了,这高层的作风是有待商榷的,你还是安稳的练你的拳法,过了你的瓶颈,再做打算吧。” 张小花被何天舒拒绝,微微有些难过,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过得了庄主的一丝青睐,能有缘学拳法已经很不错了,而看何天舒对自己也并不藏私,自己这段是学了不少,不过,自己的拳法也确实差的太多,在没学全和得到何天舒的首肯前,他也没有资格去埋怨什么的。 张小花人生的第一场武功比试就此落幕,对于聂小二来说,只是一场游戏,而张小花却认识到一个全新的世界,至少他知道比试是不按套路来的,那,似乎,他突然灵光一闪,自己不学全套路不一样可以比武?那,为何,何队长还一直要他把拳法都学全了,再谈进一步的学习呢? 这个疑问久久的留在张小花的脑海,没有答案。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习武的热情,在缥缈派的何队长等人洗洗睡了之后,张小花依旧还是练他的那些破烂不堪的拳法。 张小花到浣溪山庄有月余了,平日里平整药田,锄锄草,浇浇水,干得还是往日在郭庄的勾当,早上和晚上还练练拳,小日子过得甚是惬意,而且伙食也是美妙的紧,肉食不断,在张小花的眼中,这里就是神仙过的日子,早就把什么乡愁,一股脑丢在一边,甚至都差点忘记还有个亲二哥就在不远的平阳城呢。 而浣溪山庄的小厮每月都是有那么几天是放假的,可以出去也可以在自己的房间休息,在庄内休息,自然是很轻松,管事是不大管的,要是出去,就很麻烦,不仅要到管事那里报批,还要到山庄的指定地方备案,发放腰牌,给你约定了回庄的时辰,才放你出去。 这日,张小花练完自己的拳脚,皱着眉头走进小屋,却发现这马景,居然在用一个铜盆洗脚,张小花大吃一惊,赶紧转头,奇怪的想:“这太阳还是照常从东部升起的呀。却不知今日这邋遢的马景,竟然洗脚了?” 想着,就快步上前,关心的用手摸了马景的额头,再试试自己的额头,纳闷的说:“马哥,你没有发烧呀。” 马景怒道:“我自然是没病,干嘛发烧?这么好的日子,能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我为什么要病呢?” 张小花不解道:“马哥,这话怎讲?这庄子中的空气每日都是很清新的,只是除了咱们这间屋。” 马景撇撇嘴,说:“你这土老帽,懂什么,庄子的空气再清新,也没有醉香楼的花粉味道香。” 张小花恍然,自己虽然没去过这些地方,也架不住这马景每日在耳边唠叨那里的妙处,自然也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张小花心里一动,说:“马哥,老听你提起醉香楼,看来你今日是要去那里了?” 马景小心的看看四周,小声说:“你小子,年纪不大,懂的倒多,机灵的很,你马哥就是要去照顾一下她们的生意。怎得?你也要去?” 张小花陪着小心,说:“马哥,你搞错了,我只是想问问,我来山庄有一个月了吧,也没出过山庄,听说咱们每月都能出去的,我想跟着马哥到平阳城去一趟,醉香楼是不去的,到处逛逛也是好的。” 马景歪头想了想,估计这张小花也不会把自己的大事给耽搁了,也就点点头,算是答应,张小花心中大喜,口中称谢,然后就麻利的收拾了一下,坐在炕边等马景。 本以为马景很快就会收拾好,可看着马景收拾这个,捣鼓那个,把自己从头到脚收拾的干干净净,从里到外也都换了个彻底,张小花看起来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这哪里是邋遢的马景,简直就是一个英俊潇洒的白脸小郎君。 张小花看得是目瞪口呆,看看外面太阳也日上三竿,时辰已是不早,这马景打扮的比大姑娘上轿用的时间都长,他忍不住催促一下,说:“马哥,您能不能快点?这天色已经不早了。” 哪知道,马景依旧是不慌不忙,一遍又一遍的照着镜子,说:“不忙,不忙,醉香楼的姑娘这会儿估计还都在梦中呢,我去那么早干嘛?” 张小花气的鼻子都歪了,差点昏倒在炕上,好在跟马景混的时间长,如今见识也广,立时拿了马步扎住,这才堪堪不倒。 尝试5000字,希望大家喜欢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九十一章 出庄 在张小花的耐心快要被磨光的时候,马景终于完成了自己出门的必修课。 这才施施然,收拾起出门用的东西,自炕头的小柜中,拿出一些银两,用手掂量掂量,嘴角lou出邪恶的笑容。 张小花在旁边看着,摇摇头,想:“这笑容真像要去给鸡拜年的黄鼠狼。” 不过,旋即,他自己又愣住了,看着马景手中的银子,他似乎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从郭庄出来的时候,带的银钱都是由张小虎保管的,上次在莲花镖局跟二哥分手时,自己只带来那个小包袱,里面可是没有任何的银钱,在山庄呆了月余没有用到银钱的地方,自然是想不起的,如今要出门,没有一点银钱可是不好办的。 当然,张小花立刻又想起来,来山庄的时候,秋桐姐姐好像说过,在山庄干活,每月都有三钱银子拿的,只是,这银子怎么拿法,自己却是不知道的,这会儿总不能去找秋桐吧,来了山庄这么久,张小花也知道秋桐呆的地方是山庄的内院,住的大多都是女子,其它地方的小厮等人是不好直接去的,况且秋桐在山庄的地位好像也是不低的,自己这么冒失的为一点小事就去找,也显得自己失了计较,放着眼前的马景,干嘛不问他? 想到这里,张小花上去笑着问马景:“马哥,我想问你个事情。” 马景斜着眼说:“说吧,兄弟,山庄没哥不知道的事情。” 随后,感觉张小花在看自己手中的银子,脸色一变,立刻就把银子揣入怀中,吧唧吧唧嘴,说:“除了这个借银子。” 张小花说:“那个,马哥,确实是银子的事情。” 马景坚决的一摆手,说:“这个,确实没有。” 张小花笑着说:“这个,可以有的。” 马景不悦了,说:“兄弟,哥说没有就是没有,哥是一言九鼎的。” 张小花见马景不高兴,也就不再逗他,说:“马哥,兄弟不是问你借钱,只是想问你一下,这月钱的事情。” 马景眼睛转转,看看张小花的神情,确定他不是想问自己借钱,这才大大松口气,开口说:“行啊,小子儿,来山庄没几天,会跟哥开玩笑了,真是长能耐呀。” 张小花赶紧陪笑说:“瞧您说的,马哥,这不是在您的熏陶下,才进步的嘛,说到哪里,只要是说到我的进步,我这第一句话不都得是感谢马哥,第二句才能感谢别人嘛。” 马景走上前,用力拍拍张小花的肩膀,用的力气不是很大,但张小花的肩膀却是一哆嗦,张小花心里也是一哆嗦,暗想:“这,一会儿,是不是得先去洗衣服?” 拍拍张小花的肩膀,马景满意的说:“小花,你很好,哥再教你个好,这个感谢嘛,不必把哥放在第一个,放在第二个即可。” 张小花愣了,虚心的问:“马哥,那第一个我要感谢父母吗?” 马景语重心长的说:“错了,小花,感谢你爹你妈没问题,首先还是要感谢山庄,说孝敬爹娘感谢爹娘都对,心里面也要有山庄,要把山庄放在前面,别光说爹娘就完了,这个要把它提出来,当然,你感谢哥,哥很高兴,说明你不用加强德育的教育,还有进步的余地,对了,你还要感谢山庄的领导,是他们给了你感谢完山庄,还能感谢哥,和你爹爹你娘亲的权利。” 张小花一副受教的样子,小鸡啄米般点头。 马景说完,转头又问:“对了,小花,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张小花一副“我受不了的样子”,说:“马哥,我刚才就是想问问您,我这不是已经来山庄一个多月了嘛,没领过月钱,想问问您这月钱是怎么个领法儿?” 马景盯着张小花,上下看看,若有所思,说:“小花啊,看你这身板儿,该长的也都长了,发育的也差不多了,是该考虑一些事情了,不过,哥还是要劝你一句,这醉香楼的小姐,见客的身价可是不低的,但kao你一个月的月钱,未必能够的,你要是一意孤行,估计还得在账房那边多借支几个月的,不过,说起这个借支我以前倒是干过,你一个新来的,人家未必能干的。” 张小花哭笑不得,解释道:“马哥,瞧您说的,我可没有您那么高雅的爱好,我只是……” 还没等张小花说完,马景就截住了,着急的说:“小花,哥再劝你一句啊,就算不去醉香楼,那些小街小巷的暗窑子,也是不能去的,想当年,哥一失足成千古恨,也是手头的银子不足,偶尔去了一趟,身上就染了脏病,那个痛不欲生呀,就不提了,现在想起来都难受,得了,兄弟,真不成,哥现在就先借你点,别弄坏了你的小身板儿。” 说完,就要去开炕上的小柜,张小花赶紧拉住他,感动的说:“马哥听我说完好不?我只是想把这个月的月钱拿出来,到平阳城随便走走,买一点东西而已,您想的太多了。” 马景试探的问:“小花,你确定?不用哥借给你钱?” 张小花笑道:“马哥,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马景虽然误解了,但他要借钱给张小花的心情,却是让张小花感动不已,大大的削弱了他那双臭脚在张小花心中的影响。 随后,马景向张小花解释道:“这山庄的月钱并不是每月都发放的,都是存在山庄的账房,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去账房支取,不用的话,就一直在账房放着,直到你哪天离开了山庄,再一并结算。当然,你也可以每月都去账房支取,然后像我这样自己存在柜子里。” 张小花想了想,这第一个月的月钱还是先支取了,到平阳城买点什么自己喜欢的东西,剩余的就拿给二哥张小虎,自己在山庄用不到银钱,也许二哥能用到呢,如果二哥也不用,就让他先留着吧,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想办法给家里人带回去。 想到这里,张小花又问马景:“马哥,你知道不知道,这银子有什么办法能给我远在鲁镇的家里带过去?” 马景笑着说:“这个好办,如果有你相识的人回鲁镇,你可以托他把你写的书信,连带着银两,一同带回去。若没有,则可以到车马行,让他们代为,不过,车马行做这样的事情,是要收钱的,具体收多少,那就要看鲁镇离这里有多远了,他们都有价格的,你去那里问问就知道了,不过,听说收费很不规范,也挺贵的,你说着官府怎么就不好好的整顿一下,这乱收费不是扰乱社会的秩序嘛。” “对了,”等马景说完话,又补充一句:“你真的不打算攒钱去醉香楼?那里我可是很熟识的,能给你介绍几个相好的。” 等张小花拿桩站定,马景已经收拾了一应事物,走出小屋,张小花晃晃被马景说晕的脑袋,赶紧追出门去。 接着,张小花跟着马景到账房领钱,账房是在庄子里另外的地方,走过去也是花了不少的时间,账房的先生是一个年老的学究,看到马景过来,明显地紧皱眉头,说:“马屁精,你怎么又来账房,这月的月钱不是早领过了?难不成又是来赊欠?” “马屁精?”张小花听了就想笑,这个名字还真配得上马景,这马景的名字念起来也神似,再想想马景平日的作为,还真有点马屁精的潜质,不过,自己来这么久,怎么没听别人叫过? 马屁精这名字以前是被人常叫的,后来这庄中的小厮换过一茬,知晓的人也少了,叫的自然不多,平日马景来账房,这账房的先生这么叫,还觉得亲切,如今后面跟着个新来的小弟,这马景的脸上就有些红了,连忙上前说:“看童先生说的,我马景虽然不才,也不至于总是三番五次的来账房赊欠吧,能来赊欠的都是生活上有困难的,小子这才来是带新来的兄弟支取月钱罢了,你老人家就不要老盯着我了。” 童老先生嘟囔着说:“说的没错,三番五次是没有,每年总也得来上七八次。” 然后,转眼看向张小花,说:“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这次来账房是要全部支取,还是支取一部分?” 张小花赶紧上前,恭敬的说:“童老先生,我叫张小花,我刚来一个月,月钱也不多,就全部支取出来吧。” 童老先生看着张小花,不放心的说:“全部给你没关系,本就是你的钱,不过,你小子要注意,不要瞎胡花钱。”说完,眼神瞟向马景。 那马景似乎是注意到了童老先生的目光,立时抬头望向账房的房顶,研究起房顶上绘制的那朵大牡丹花。 张小花低眉顺眼说:“您放心,童老先生,我想先把钱交给我二哥,看他是否有使用,然后让二哥想法子给家中的爹娘捎回去。” 童老先生一听,很高兴,说:“你很好,是好孩子,不像一些人,老拿了自己辛苦挣的钱,学别人风花雪月,结果,附庸风雅没得半分,却落了一身的毛病。” 马景的脸更红了,也更加聚精会神的研究了。 支取的手续其实很简单,就是对照名册,画个押或按个指印,因为张小花是第一次来,还得留下一个指印,不多时张小花就办好了,小心的把自己生平赚的第一笔银子小心的揣在怀中,张小花才告辞童老先生,童老先生倒是很喜欢张小花的样子,没少跟他说这儿说那儿的,就像是跟自己的孙子般亲切,看到张小花出来,马景的研究大计也告一段落,拉起张小花一溜烟的走了,留下童老先生张张嘴,没说出的话又咽下肚子。 不过,等童老先生转身,却突然又停下身来,嘴里说:“不对呀,张小花的月钱怎么会比马屁精的多?刚才怎么没注意到?不会是管事写错了吧。” 随后,童老先生又恢复了正常,慢慢的踱步走进屋里,心里说:“管事写错了,也不干我的事,反正我是按照写的给张小花支取的,这孩子看起来听不错,多领了就多领了,谁让你们写错呢?” 这些自然是张小花和马景所不知道的,他们正往山庄外走。 张小花上次进庄,是坐的马车,从一个很大的偏门进来的,而这账房却不是在那条路上,马景带他走的路,他是不知道的,其实就是还是从原来的路出去,估计张小花也是不明白的,这账房离偏门却是不远,两人不多时就走到了门前,这偏门依然有护卫把守着,估计是马景走的多了,那护卫也不刁难,虽然马景很想跟人家套套近乎,可人家生人勿近的样子,也让他明白自己还是远远的好,张小花虽然是第一次出庄子,不过,他在庄子的名册上已经有了记录,所以自然有另外的一套手续,也是很快就办妥,两人各领一个腰牌,两个腰牌有细微的区别,只不过,马景没有去注意,张小花就更不知道了,两人把腰牌揣在怀中,妥善的藏好,这才出了偏门。 一出门,张小花楞了,问:“马哥,不对啊,我记得我上次进的不是这个门。” 马景笑着说:“咱们这浣溪山庄有五个偏门,一个正门,谁知道你上次进的是哪个门,对了,兄弟,这个腰牌一定要收好,回头进庄的时候,还要收回的,如果是丢了,很是麻烦的,可千万要小心。” 张小花点头说:“这个我自然晓得,不过,马哥,您晚上几时回?我得跟您一起进庄,否则,这么远的路,我怕找不到啊。” 马景撇撇嘴说:“瞧你那小心样儿,进了庄不就是咱们的天下,还怕丢了,我晚上也不知道几时回,你要是愿意就在这个门房等着吧。” 张小花苦着脸说:“那好吧,马哥,你记住早点回啊。” 这时的张小花又一次选择性的忘记了马景的臭脚,忘记了每天远远的躲开马景的样子,幽怨的像一个等男人回家的小媳妇儿。 如今已是六月的天儿了,正午时分,骄阳似火,张小花抬头看看火辣辣的太阳,暗自埋怨马景,早出门多好,这时赶路,不是要晒死人的。 待到过了那条笔直的大道,张小花以为马景会走道边那阴凉的地方,却不料马景并没有走大路,而是,到了一个小巷的路边,一拐弯走了下去,张小花纳闷,追了上前,说:“马哥,你走错了吧,往大道走才对呀。” 看着马景回头惊异的样子,张小花还以为自己搞错了,连忙说:“不会是马哥又饿了吧,看这天色,吃点东西也是应该的。” 马景听这话,“扑哧”就乐了出来,嘲笑道:“兄弟,你不会是要步行走着到平阳城的吧。” 张小花皱眉道:“去平阳城当然是要步行呀,咱们又没有自己的马车,庄子也没给咱们马车做呀。” 马景笑道:“兄弟,难不成你从鲁镇到平阳城,是步行来的?” 张小花道:“不是啊,我们是坐车马行的马车。哦,难道从咱们庄子到平阳城也有车马行的马车?” 马景也不答话,挥挥手,示意张小花跟上。 果然,张小花猜的没错,巷子的尽头有个大大的院子,院子上挂了个大大的横幅迎风招展,上书“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疾驰车”,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旗帜,上书“疾驰”,原来还是那载了张小花来平阳城的那个车马行。 张小花知道自已又孤陋寡闻,就不再说话,看着马景张罗,不多时,一个小小的仅能容下两三人坐的小马车,从院子里驶了出来,停在院子门口,等人上车。 看着张小花呆呆的样子,马景拽着张小花登上了马车,嘴边还不忘说:“兄弟,念你这是第一次跟哥出去,这车马费就不用你掏了,下次再一起出去,你出去坐车。” 张小花满怀喜悦的坐在马上,也懒的跟马景说什么,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二哥了,也不知道他在莲花镖局过的怎么样,二哥当日测试时,那人不就说二哥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嘛,估计现在一定学了好多的拳法,再想想自己不伦不类的拳脚,张小花很有些期待早点看到二哥挥拳练武的样子。 不过,这马车倒是很舒服,外边热得难受,想想上次自己和二哥从这里走到平阳城累的那个样子,这么久没想到能坐马车呢?也不知道,鲁镇是否有这种马车,要是有的话,从郭庄到鲁镇就很快了,也不用找人家的驴车,甚至从郭庄到八里沟也有这种马车就好了,也不用早早的起床,正午才到,想到八里沟,也不知道大哥跟大嫂过得如何?大哥的身子是否好利索了?还有爹娘的身体怎么样,家里的农田种的如何,自己开的那块地又种的什么,一切都让张小花很是挂念,不觉间,竟陷入沉思。 马景在旁边看到张小花这个样子,以为正午了,小花在休息,也没跟他说话,要是他知道就简单坐一次马车就让张小花想了这么东西,非得笑得牙都要倒。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九十二章 车友 有了代步的工具,中午的阳光自然是不会对张小花有什么影响的,坐在马车上,再想想上次自己跟二哥一路腿儿了去平阳城的情景,张小花暗道:“怪不得人家都愿意到大城市生活呢,这滋味真的是不同,生活的质量那是贼高啊。在乡间,即使是想享受这般,可也没有条件,只是不知道坐趟车需要多少银钱?还是不要问的好,要不马景又要唠叨的。” 马蹄声“哒哒“的响着,大约两盏茶的时间,那高大的平阳城门已经在望,再次看到这平阳城,张小花早已没有以前的惊异,似乎理所当然,已经是熟视无睹的,人的习惯确实可怕,这刚第三次看到吧,就没了新奇,如是天天面对,就算是再珍贵的事物,也必忽视的。 马车进了城,张小花以为会向车马行的方向行驶,却不料拐到另外的方向,虽然张小花不太记路,可大致的方向还是明白的,他不解的问马景:“马哥,车马行好像不在这个方向吧,难道是我记错了?” 马景早就被张小花的奇怪问题折磨的没了脾气,看看他,没好气的说:“车马行是没在这个方向,不过,醉香楼在这个方向。” 张小花一听,赶紧站起身,好在他的个子还矮,差点就碰到马车的顶棚,他这一站吓了马景一跳,问:“干嘛,兄弟?” 张小花红着脸说:“马哥,我真不去醉香楼,你还是让我下车吧。” 马景看着张小花的窘迫,哈哈大笑,对着马车前面说:“车夫,麻烦停一下,让我这兄弟下去。” 马车应声而停,张小花赶紧从车上跳了下来,唯恐马车接着走,再把他给带到醉香楼。 马景从车上探出半个身子,问:“兄弟,车马行的地址知道吗?回去可以去车马行找马车的,别忘记了,还步行回去,另外,你去哪里,一会儿可以让马车送的。” 张小花笑道:“知道了,马哥,不用马车送了,你记住晚上早点回去就好。” 说完,摆摆手,撒丫子就跑了。 “早点儿回?哥好容易出来,能回得早才怪呢。”马景暗道,脸上lou出淫荡的微笑。 张小花顺着路跑了一阵,感觉离马车远了,这才停下脚步,找路边店铺的伙计问明莲花镖局的方向。 虽说已是正午,平阳城那宽阔的马路上人流依然如织,张小花挺费劲儿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他一边挤还一边注意是否有人惦记自己怀中的银钱,虽然没有钱袋放在腰间,但即使放在怀里,依旧是不能放心的,想到自己跟二哥第一次逛街就能遇到小偷,也真是好笑。 正想间,突然看到前面一个熟悉的人影,张小花不禁一愣,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自己在平阳城根本就没有什么熟识的人,这人影不是张小虎那必定就是上次差点抓住的小偷了。看着那小偷人模人样在前面走的样子,张小花就感到可笑,想着他这会儿必定是两个眼睛往别人身上溜来溜去,张小花不禁加快了脚步。 果不其然,那偷儿的前面是个书生,拿了把折扇,一边扇着,一边东张西望,路边但凡有新奇的小摊子,他必定会驻足,时而看看摆卖的旧书,时而买上一点笔墨纸砚,腰间的钱袋不时在腰间晃荡着,看得那偷儿也是摇头晃脑。看那偷儿也是跟了一段,没有好的得手机会,这时,正好前面人流见少,还是个岔路口,那偷儿的脚步就加快了,就要接近毫无防备的书生,背后的张小花不干了,自然是要去阻止,不过这时的张小花已经多了心眼,记得上次自己抓住了小偷,但是后面一群人围了上来,还是被人掩护着逃跑了,张小花看看周围,想必这些人也在四周,自己如果贸然上前,也许能逮住小偷,可人家一伙儿人,自己可不是人家的对手,上次有二哥在,人家没有出手,这次就自己一个人,保不齐就要被人家暗算,记得出来的时候刘凯和刘先生还一再嘱咐,见义勇为是好的,但一定要先考虑保全自己,这可怎么办呢? 眼见着那偷儿的手已经伸了过去,书生还在仰天看路边的招牌,突然,张小花眼睛一亮,高声喊道:“张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张小花的声音甚是响亮,周围有好几个人都回头看他,特别是那些姓张的,那书生也是应声回头的,看到书生回头,那偷儿赶紧就缩回了手,装作买东西的样子,低头看旁边的小摊子。 看到书生回头,张小花自己也楞了,这人张小花还真认识,竟然是月前跟自己一同做马车进城的书生李锦风,还真是无巧不成书,自己就认得那么几个,包括这个小偷,今日就见到两个。张小花含笑走上前,李锦风也是很诧异,虽然对张小花印象不是很深刻,不过毕竟同车那么长时间,分别也就是月余,而且看张小花冲自己走过来,看看旁人,似乎也无人应答,估计他找的就是自己了。 张小花上去,叫:“李大哥好。” 李锦风诧异的问:“你是张…张小花对吧,快一个月没见,你的名字我都差点忘记,不过,我可是比你强的,刚才你怎么叫我张大哥呢?” 这时旁边那偷儿看两人是相识的,而且,张小花不正是前段时间追过自己的那个嘛,早就在他们打招呼的时候,溜之大吉了,张小花这才把刚才看到小偷的事情跟李锦风说了。李锦风摸摸自己腰间的钱袋,估计张小花所说非虚,禁不住高兴的说:“还真亏了你,要不是我这个月的生活费可就全泡汤了,我得好好的感谢你。” 张小花自然是推拖,说:“李大哥太过客气了,毕竟咱们是熟识的,就算是陌生人能帮也是帮的,倘若这点小事都要道谢,那就薄了咱们同车来平阳的情分了。” 李锦风见张小花说的很有道理,不由的刮目相看,感觉这眼前的少年郎再也不是刚见到的那般了,少了很多的青涩,愈发成熟,也大气起来,不由发自内心的喜欢,仿佛是自己的弟弟一般,于是就亲切的拍拍他的肩说:“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跟你客气了,都是漂泊在外的人,以后有什么事情,能帮得上忙的,你尽管找我。” 随后,把自己的地址等都告诉了他,张小花用心记下。 李锦风看张小花青衣小帽的打扮,很是奇怪,问:“你这会儿干嘛去?怎么这般打扮?是不是给哪个大户人家做了小厮?还有你那个哥哥呢?” 张小花就把自己的近况大致跟李锦风说了,不过并没有说浣溪山庄跟缥缈派的事情,李锦风虽然在平阳城,但毕竟是读书的,对江湖上的事情并不知道,也就不知道这浣溪山庄,以为就是一般大户人家的庄子,可听到当日张小花和张小虎在车马行前等他们许久,不由面红耳赤,羞愧不已,当日他被上官云拉着一起出去住,先是吃饭,后是喝酒,酒醒之后已是日上三竿,答应张家兄弟的事情,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如今不是张小花提起,他几乎都忘记自己在人家面前拍胸脯的事情了。 李锦风毕竟是知书的书生,当即就说:“小花兄弟,那日我确实是忘记了,让你们久等,很是抱歉,现在向你道歉。” 说完鞠躬到地,张小花赶紧拉着他,说:“李大哥,不必这样,反正那莲花镖局很好找的,我们问问就找到了。” 李锦风接着问:“小花兄弟,这会儿,是要去哪里?是不是莲花镖局?” 张小花笑了,说:“李大哥还真是神机妙算,你怎么猜的?我正是要去镖局。” 李锦风笑着说:“听你说这山庄在城外,你也有段时间没进城了,现在来自然是去镖局看你哥哥了,这也不难猜的。” 张小花挠挠脑袋,说:“听李大哥这么分析,还真是这个道理,小弟有时候就是不爱动脑子,所以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清楚。” 李锦风拍拍他脑袋说:“你还小,正是动脑筋的时候,遇到事情,先不要找别人问,先自己想想,也许就有了计较,别人的答案是别人的,也许对,但未必适合你,你自己考虑到的答案才是属于自己的。” 张小花听了,好似一道闪电划过脑海,好像想到了什么,不过,仔细想,却摸不到头绪。 看张小花愣住的样子,李锦风说:“我也好久没去镖局看上官云和于伦了,这会儿正好跟你一起去看看他们。” 张小花高兴的说:“是吗?那两个人也在镖局?也是当趟子手?” 李锦风看张小花高兴的样子,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他们在镖局做什么,应该是学习武功吧,不过,不应该是当趟子手的。他们两人家境不错,特别是上官云,好像很是富有,断不会自己投身镖局的。” 张小花一阵的脸红,刚才李锦风还让他多动动脑子,这一转念就忘记,还冒失的说人家当什么趟子手,估计保镖都不会的,应该是跟着文四爷他们习武吧,唉,以后要自己多动脑筋,不能瞎胡的说话,沉默是金! 然后,张小花说:“李大哥,我知道了,莲花镖局里有武馆的,是要花银子才能学的,估计上官大哥和于大哥是在那里修习武功的。” 李锦风笑着说:“应该是这样的,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走,咱们去看看他们,我也得当面向你哥哥道个歉。对了,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张小花吐吐舌头,说:“我二哥叫张小虎。” 随后,两人边说边向镖局走去。 镖局本就在城门附近,张小花随着马景的马车,也是刚进城门不久就落荒而逃,要不是遇到李锦风,这会儿他早就到了镖局,即便李锦风是书生的身板,走去路来比张小花慢了不少,不过两人还是很快就来到镖局的门口。 镖局门前,今日却是有不少的人进出,看起来很热闹,估计是生意不错,那两边的石狮子依旧是威武,不过在张小花的眼中,已没有那般的注意,只感觉到一般。 李锦风走上台阶,对着门前站的几个护卫,抬手施礼道:“诸位,我到镖局找一下再此习武的上官云,请行个方便。” 那领头的护卫含笑说:“哦,是找上官公子的呀,不知道这位公子是否知道里面怎么走?今日事情繁杂,怕是没有时间带公子过去的。” 李锦风连道不用,说:“来贵镖局也不止一次了,上官公子的地方,我还是知道的,我自己去就是了。” 说完,那护卫做了个请的手势道:“那公子请便。” 李锦风点头,回头跟张小花打了招呼,带着他就走进了镖局的大门。 张小花如今是小厮的打扮,护卫只当是李锦风的跟随,自然没有拦着询问的道理,看了一眼就放他过去了。 门前的广场有一些人走动,看样子都是来公干的,并没有习武的人,张小花打消了询问的念头,跟着李锦风,想等到见了上官云再打探消息,虽然张小虎不是跟他们一般专门习武的,但都在一个屋檐下,也许能有个熟脸。 上次张小花来的时候,只到了场子右侧的一排小屋,现在看过去,都是关着的,想必是在休息。李锦风并没有在这些小屋前停留,沿着屋前的回廊,一直往里,走进一处也是广阔的院子,迎面一排的房子,也是寂静无声,院子栽种许多的大树,显得很是阴凉,穿过这个院子,迎面是个影墙,左右各有两个门,李锦风没有犹豫,转身向左,进了门,又是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排看上去很精致的屋子,李锦风带张小花来到几间精舍门口,仔细辨认一下,走到中间一间,小声的叩门。 过了一会儿,一个懒懒的有点沙哑的声音说:“谁呀,有什么事情?” 这声音听在张小花耳中,心里一动,不正是于伦的声音吗?自己居然还记得,好像他也没有跟自己说过几句话的呀。 果然,李锦风说:“于兄,是在下李锦风,过来看看两位哥哥。” 话音未落,另一个声音响起:“哦,是锦凤兄啊,快进来吧,也好多天没来了,是不是功课比较繁忙?” 这声音略带一种倨傲,正是上官云。 李锦风推门而入,笑着说:“功课倒不繁忙,只是正准备一些考试,没来太多的空闲。这不一有时间,就来看两位大侠了吗?” 屋里上官云和于伦正坐在两把椅子上,还有点睡意阑珊,显然是刚刚午睡才起,见李锦风进来,两人都站起身,点头示意,随后就坐了下来,想必是熟识了没那般客气。 “呵呵,李兄客气了,说到大侠,自然是上官兄可以称得上,在下可三脚猫的功夫,实在不敢当的。”于伦很谦虚的说。 上官云道:“于伦近来也有进步,多加苦练,会有出头之日的,不必妄自菲薄。” 等两人说完,李锦风又道:“我今日带来一个咱们的熟人,你们猜是谁?” “熟人?咱们的熟人?”两人相视一眼,皆茫然。 李锦风笑着对外面说:“张小花,你进来吧。” 张小花这才从外面,笑着走了进来,给两位施礼说:“见过两位兄台,一别有月余了。” 两人看着这个施礼的青衣小帽,很是纳闷,这李锦风带来的跟随,怎么跟自己说这些话? 待仔细的看了,方才明白,这不是来平阳城时马车上一同坐的乡下少年嘛,这不过这时换了小厮的衣服。 上官云见张小花施礼,也未起身,点点头,算是还礼,于伦也未还礼,只是走上前,说:“张小花,一同坐车的,呵呵,怎么投入李兄门下做了小厮?” 李锦风听了,赶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在下自己都顾不过来自己,怎么能找个小厮呢?这小花兄弟是在浣溪山庄做事。” “浣溪山庄?”上官云听了,一扬眉,道:“那倒是个好地方,应该待遇不错的,张小花,你的运气倒是不错,一到平阳城就找了个好的地方。” 于伦问:“浣溪山庄很有名吗?” 上官云看看他说:“浣溪山庄是缥缈派的产业,跟这莲花镖局一样,都归缥缈派管理。” 于伦这才明白,又接着问张小花:“对了,张小花,你上次来平阳城不是要跟我们一起来莲花镖局吗,怎么又去浣溪山庄了?” 张小花红着脸说:“这个,我们本来是想来镖局练武的,不过,镖局的人说练武是要交银子的,我们没有银子,只好......” 没等张小花的话说完,于伦就笑了,说:“我就说嘛,当日你打听莲花镖局,我就纳闷你来镖局干嘛,却不想你是存了来习武的念头,要是当时我多问你一句,也就打消了你这个妄想,穷文福武,没有银子学什么武功?这武功的修行不是你这样的人能想象的,还是好好的干好小厮这个有前途的职业吧,等赚了银钱,回家添块田地,再大点,娶个媳妇儿,好好的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是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九十三章 谈论 于伦这席话说得甚是无礼,不过也并无道理,李锦风听了,看着张小花红红的小脸,颇为心疼,虽说乡下的孩子,有些见识不足,可刚才还帮自己赶走了小偷,而且一路走来,言谈举止,也处处透着大气,给李锦风的印象很好,所以,他接着说:“于兄,所言差矣,小花兄弟一心向武也是好事,像他这样热心肠的人能习武,必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帮助很多人的。” 于伦见李锦风帮张小花说话,并没有停下来,接着说:“李兄是习文的,不知道这习武的艰难,这武学一途,没钱财,没资质,是万万不能成功的,半吊子的武功,还不如不学,有了什么祸事,强自出头,反倒白白丢了性命,你说是不是上官兄?” 上官云倒没多说,也没怎么看张小花,只是点点头。 李锦风这时倒是奇怪了,也不管张小花的事情了,饶有兴趣的问上官云:“上官兄,这是什么原因,小弟甚是好奇,能给小弟解释一下吗?” 上官云皱皱眉头,说:“李兄,简单的说吧,你们习文,只要有几个铜钱,买了书本,就能读书,大不了还能掏很少的钱就能找个教书的先生教你们读书识字,这教书的先生可以说是遍地都是吧。而习武则不同,别的不说,就说我吧,我从小就喜欢练武,我的家境尚可,爹爹从小就延请武师,教授我武艺,还重金买来珍贵的药材给我泡澡,疗伤,武师本来就少,有大能耐的就更少了,我的师父换了也不知道几个,最后才找到一个真才实学的,这才学了一点东西,这不,那个师父年纪大了,要回老家养老,爹爹不想让我继续习武,说有个健壮的体格能保护自己就行了,我才偷偷跑了出来,到莲花镖局投师学艺,就我这从小就练武的底子,还掏了一笔不菲的银子才让我进来学习,像张小花这样的,怎么可能学到武功?” 说完,上官云摇摇头,轻轻的笑了,也不是轻蔑的笑,只是那种轻轻的笑,似乎在谈一个自己庄子中一个小厮的雄心壮志。 那是一种自上而下的点评,一种发自内心的不屑,嗯,就是那种挥挥手,拂去尘埃的不屑。 不仅于伦感觉了,会心的笑了,俯视着张小花。 李锦风也发觉了,不过他知道,上官云出身大户人家,这张小花的身份就相当于他家中的一个家丁而已,说了这么多,已经是不错了,换做别的纨绔子弟,早就恶言相向,他这么做本身就说明他对张小花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惯性使然而已。不过,随即就想到了自己,也发觉了自己跟上官云的那种差距,自己本就是来平阳城读书的穷书生,一面之缘结识了上官云,感觉这人不错,颇有交结之意,如今看上官云的态度,自己这交结之意是否有巴结的味道? 张小花听了这话,自然是很窘迫,但是,被人当面打击,也不是第一次,而且想到自己已经在习武的路上走了第一步,自己只要坚持下去,一定能有作为的,瞬间心里一宽,感觉整个世界都大了似地,他笑容可掬的说:“上官公子所言极是,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不过,习武的道路很多,也不一定就是要走同一条路的。” 本来并不在意张小花的上官云,看张小花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羞愧或者不好意思,竟说出这番话,好像张小花一下子长大了似地,不由惊异的看了一眼,那站着屋子边上,不亢不卑的,青衣小帽打扮的小厮,说:“哦?还有别的路,那你说出来我听听?” 张小花笑着又说:“我二哥张小虎不就在莲花镖局做趟子手?他不正在习武?” 于伦和李锦风刚听张小花说的很好,这时也凝神静听,听到“趟子手”这三字,于伦禁不住哈哈大笑,道:“趟子手,哈哈,趟子手,一个小小的趟子手也敢拿来跟我们这些习武堂的武生来比,真是笑破我的肚皮了。” 上官云也想笑,不过,他突然皱起了眉头,道:“张小虎,张小虎,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呢?” 于伦听了,住了笑声说:“一个叫张小虎的趟子手,有什么好熟悉的,哈哈哈,咦~张小虎,还真挺熟悉的,好像听谁说过?” 突然,上官云拍了一下椅子说:“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听习武堂的文四爷说的,就是这个张小虎,是一个习武的天才,新招的趟子手,还说想让他倒咱们习武堂修习武功呢。” 这时,一个响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什么天才,就是个泥腿子,练了几天的拳法就敢说自己是天才,有机会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天才。” 这话说的甚是嚣张。 张小花转头看向门口,期待看看这人倒是什么样子。 李锦风也是同样的感觉,能说出这样话的人,必定是有所依仗的资本,习文的大多都是玉树临风的风流才子,那习武的呢?是不是五大三粗,鬓毛丛生的肌肉男? 李锦风很是期待。 于伦一听这话,立刻奔向门口,一脸的笑容。 上官云则皱皱眉头,随即也站起身来,不过,并没有向前踏出一步。 门没有关,等于伦抢到门口时,那人已经踏进门。 一个风神如玉的人走进精舍,手中拿着跟李锦风一样的折扇,并没有打开,不时手中玩弄着,那人也是一身的白衣,打扮的很是讲究,身上佩了很多的小东西,究竟是什么张小花是说不清楚的,只是觉得看了觉得罗嗦,这样的打扮怎么能下地干活? 那人长的倒也英俊,只是两条眉毛过于上扬,让人感到扑面的一种张扬,不过配了那张五官端正的脸,说是风华正茂,挥斥方遒,也是很相宜的。 张小花不仅回头又看看李锦风,暗道:“这也是习武的人吗?怎么看着比李大哥都像书生?” 于伦倒是迅速,赶紧施礼道:“余公子来了,稀客稀客,可是有一阵没见到了。” 那余公子没还礼,折扇摇啊摇,说:“我也是回去一趟,看看家中的高堂,这今日刚回来,就来你们这里拜会一下上官公子。咦,这位是?” 显然是看到了屋里的李锦风。于伦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流沙书院的李锦风李公子,是月前上官公子和在下一同进平阳城时结识的读书人。” 余公子听到李锦风是个读书人,抱拳施礼说:“在下余得宜,见到李公子很是高兴。” 李锦风见余得宜施礼,也赶紧还礼道:“幸会,幸会。” 旁边的于伦不失时机的说:“余公子是禹城来学艺的,余家在禹城可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大家族。” 余得宜竖起食指放在嘴间,说:“嘘~低调,低调。” 然后,直接忽略了青衣小帽的张小花,走到上官云面前,施礼道:“上官兄,几日不见,精神依旧呀。” 上官云也笑着还礼说:“余兄看起来可是更胜往昔的,我等不如呀,余兄快请坐。” 余得宜也没客气,一屁股就坐在刚才于伦坐的椅子上,上官云也随即坐下。 上官云跟于伦的这个精舍是分为内外两间的,内间自然是两人休息的地方,这外间是用来会客的,只放了两把椅子和一个方桌,方才李锦风进来只顾着说话,并没有寻椅子坐下,如今上官云跟余得宜坐了仅有的两把椅子,屋里剩下的三人却是没椅子,于伦拍拍脑袋,快步走进内间,拿了两把椅子出来,放到下首,自己坐了一把,招呼李锦风也坐下。 李锦风看看仅有的一把椅子,却是不好意思去坐的,别人把张小花当做透明,不大理睬没有关系,自己可是带张小花过来的,人家虽然是小厮,可也不是自己的跟随,余得宜想必是误解,自己不能明白的解释,否则有欲盖弥彰的意思让张小花也尴尬,不过他也知道上官云这精舍内,只有内外间四把椅子,倒也不是于伦为难张小花,只是,这可让自己怎么办才好? 正为难间,张小花走到李锦风身后,拍拍他的肩膀,用下颌点点那把椅子,自己当先走过去,站在那把椅子的后面,背手而立。 李锦风会意,笑笑点点头,也坐了下来。 这两人的举动却是让另外三人看着眼里,上官云知道屋里只有四把椅子,没张小花的座位也很正常,并没有在意,而余得宜有些纳罕,这小厮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不过,毕竟是人家的事情,他没有追问,而是咳嗽一声,问起:“刚才门前听到屋内说到那个现在正名声鹊起的趟子手,叫什么来着?能不能详细的说来听听?我记得我头前走的时候,还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呢,怎么就这么几天,习武馆内就传的沸沸扬扬?” 于伦看了一眼张小花,说:“余少,叫张小虎。说起这事儿,也很简单,张小虎是跟我们一起来平阳城的,当日还是坐了同一辆马车的,不过,不是同一天来的镖局,我们跟余少一样是进的习武馆,那张小虎先是报名进习武馆,但由于没有银钱,就报了趟子手,据说测试的时候是镖局里的李六爷看的,听趟子手们和当日在外面的习武馆的人说,这张小虎没有练过一天的武功,可是当日有人当面打了一套六合拳,张小虎居然过目不忘,完完整整的重复了一遍,让李六爷很是吃惊,赞不绝口,称为天才。” 听到这里,余得宜摇摇头,一脸的不屑,道:“虽说六合拳很是繁杂,看一遍能打得完整的确有些困难,但我小时候刚开始学拳的时候,哪个拳法不都是一遍就过的?记得我有个远房的小表弟,第一次学拳也是六合拳,虽说没有完整的一次学完,可也能学个七七八八,张小虎如此资质,也算难得,要说是天才,未免哗众取宠。” 张小花听了,心中不喜,虽说这于伦说的很有夸张的成分,但总归是自己的哥哥,当然愿意听别人说他的好如今余得宜反驳,心中也知道说的有理,但就是感觉他是有些嫉妒的,心里不以为然。 上官云接了于伦的话,接着说:“余兄,说的有理,当日之事我没有参加,不过,我听了也觉得奇怪,这事情也就是一般,一个趟子手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可是有一点余兄却是不知的。” 余得宜一愣,说:“请上官兄指教。” 上官云接着说:“张小虎加入镖局当上趟子手的时候,我还没有来习武堂,而余兄当时却是在习武堂的,为何没有听到这样的消息?而且,在余兄在回禹城之前,不也跟张小虎一起呆在镖局吗?怎么没听到这样的消息?” 余得宜不以为然道:“只是一个小小的趟子手,我又如何能知道?习武又不在一起,难不成还让我巴巴的跑到下人修习的地方去看看?” 上官云也笑了,说:“余兄说的有理,其实张小虎出名并不是余兄在镖局的这段时间,而是最近。” 这时的上官云也瞥了张小花一眼,说:“据习武堂的一些兄弟讲,自那日张小虎当了趟子手,除了一般的训练,就是练拳,而他也奇怪,不管李六爷怎么劝他,他只练六合拳,李六爷见他练的已经很好了,准备教他别的拳法,他就是不学,说什么自己还没有精通六合拳,每练一次都能有进步,他还告诉李六爷,等他练到感觉不出进步了,再学别的功夫。李六爷开始还以为他说着玩,可等了十来天,张小虎翻来覆去还是六合拳,不禁就恼了,给张小虎下最后的通牒,再给他几天时间考虑,否则就不让他练别的武功了。可左等右等,十天过去了,那张小虎依旧没有求饶,自顾自的练六合。李六爷本不想理他了,不过想想张小虎是个好苗子,虽说练武晚了,但以后也许是镖局的备力,就拉了一个保镖来找张小虎,对张小虎说,如果赢了这个保镖,李六爷什么都不说,张小虎想怎么练就怎么练,要是张小虎输了,就得听他的。余兄,你猜结果如何?” 余得宜一拍脑门,说:“上官兄这不是欺负我的智商吗?如果张小虎都输了,咱们还在这里谈论什么呀?” 上官云笑着说:“哈哈,是啊,估计当日李六爷也根本就没想到张小虎会赢的,任谁想想,莲花镖局的保镖虽说不是身经百战,也都是习武的熟手,哪个不是练了几年的?五六年都是少说的,大多都得是十年左右,这张小虎刚刚习武一个月,如何能是他们的对手?” 于伦看上官云有些乏了,赶紧接着说:“当日的情况,我等不是太了解,也是听人说的,张小虎刚开始确实不是那保镖的对手,不过一直就用六合拳对阵,后来越打越顺手,跟那保镖竟打了平手,而那保镖换了几种拳法不见效果,也心浮气躁,到了最后却被张小虎一拳打在胸口,不得不收招认输。” “咦~这张小虎还真有意思。难道,还真是一个天才?”余得宜也来了兴趣,说:“不过,这刚练了一个月的拳法,就能胜一个练了多年拳法的人,说起来也太匪夷所思呀,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这时,有个声音响起,说:“亦无他,唯手熟尔。” 众人看去,却是张小花神采奕奕的回答。 那张小花自上官云说自己的二哥张小虎自从进入镖局就只练一套六合拳,就感觉心中一动,似乎是拨动自己心中的一根弦,就如上午碰到李锦风的时候,李锦风的一句话让他心中一动似地,别人的就是别人的,不一定适合自己,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自己的。这会儿结合二哥的练拳方法,他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练拳的出路,刹那间,感觉眼前一亮,一条大道放到了自己的眼前,再听到余得宜问起原因,不由心中一痒,一句刘先生说过的话,顺口就讲了出来。 余得宜一皱眉头,“哼”了一声,说:“李公子,你的小厮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在家里没教他一些礼节吗?” 李锦风有些脸红了,这明显不是也是说自己没有教养吗?赶紧起身,解释道:“余兄误会了,这位不是在下的小厮,他是在浣溪山庄做事的。说起来,也算是我跟上官兄和于伦兄共同认识的一个朋友吧。” “朋友?”余得宜看着张小花的青衣小帽,不觉有些心中不爽,转头看看上官云,那上官云亦是皱了眉,心中暗怪李锦风不会说话,跟小厮做朋友自然是丢份儿的,况且自己也从来没有拿张小花当朋友看的,于伦看在眼里,赶紧说:“余少,我们也是同一辆马车来平阳城的,因此结识的。” 余得宜这才倨傲的点点头,收回了目光,不过,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又问:“你们同车的几人?那他不是也跟张小虎一起来的?“ 于伦笑着说:“我们同车的五人,里面正是有他,而且,他还是刚才咱们谈论的那个张小虎的弟弟,他叫张小花。”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九十四章 内力 “张小花,张小虎?哈哈~有意思。”余得宜笑了。 张小花也笑了,他的笑不如余得宜的嚣张,没有上官云的倨傲,没有于伦的谄媚,没有李锦风的谦逊,那只是笑,发自内心的笑,也许是给自己二哥骄傲的笑,也许是看到自己前景开心的笑。 余得宜收了笑声,问道:“那你给我讲讲是什么原因?” 张小花从容不迫的开口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没有什么太特别的缘由,只是熟练罢了。我也练过几天的拳法,而且一直都没有进步,今天听你们说我二哥的事情,我突然醒悟到,一法通万法通,只要真正的精通一种拳法,那跟练了很多拳法一样会有效果,还有一种说法,就是会百技不如精一技,是不是也这个道理?” 旁人还没有说话,坐着的李锦风不由的手击折扇,开口叫好道:“小花兄弟,你说的真明白,学堂的老师总教我们贪多嚼不烂,也是这个道理,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读万卷书,不求甚解,反倒不如专心读一本书,完全吃透的好,以前我也不是太在意这句话,现在听了小虎兄弟的事迹,看来以后读书的时候,我得在意了。” 余得宜依旧是撇撇嘴,不以为然,说:“你们不习武,是不懂的,这习武跟读书是两回事,刚习武一个月的人肯定是打不过习武已经多年的,这个,也许那个保镖是一时失手吧。” 上官云说:“嗯,那李六爷也是这么想的,虽然同意了张小虎的决定,但他还是想摸摸张小虎的底,第二天又找了两个保镖,来找张小虎比试拳法,可是结果依然是让人瞠目结舌,虽说那张小虎没有赢下这两个保镖,可这两个保镖也没有占到便宜,两场比试竟然都是平手。” 余得宜坐不住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不可能的,这莲花镖局的保镖我是知道的,很多人的身手不凡,比之习武堂的人也不差太多的,这么可能就拿不下这个张小虎?不可能,不可能?” 上官云等余得宜说完,看他原地乱转的样子,才施施然开口道:“余少,是钻入死胡同了,你这么就没仔细的听听,拳法,比拳法。” “哦~比拳法,呵呵,我知道了。”余得宜拍拍自己的脑门,安静地坐了下来。自嘲道:“我还是沉不住气,师父已经说我好多次,我怎么就忘记他们是比试拳法呢。这样说来,如果没有使用内力,那保镖确实有可能被张小虎逼平的。哼,不过,就算是不用内力,我相信我也一样能胜过张小虎,不就是初出茅庐的泥腿子吗?”这余得宜刚开始说得好的,说着说着,纨绔之意就毕lou了。 说到“内力”两字,张小花跟李锦风一脸的不解,于伦则脸上现出羡慕的神情,胖乎乎的手指头,不由的相互搓着, 李锦风没说什么,默默的看着他们,而张小花可不能放过知道一切有关武学的机会,他迫不及待的问道:“那个,内力,是什么东西?” “内力是什么东西?哈哈哈哈”余得宜听了这话,不由高声大笑,摇摇头,抬头望了门外,不再说话。 上官云好像也听到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似地,笑容满面,不过,他倒是说话了:“张小花,这内力是什么,我现在是跟你说不清楚的,能你有机会修习武功的时候,找你的师父问吧。” 张小花见他们都不回答,不由得看向于伦,可于伦只是谄媚的陪着余得宜笑,略含贪婪的眼光随着余少而动,张小花在他眼中只是透明而已,如何能回答他的问题。 “唉~”张小花心里叹口气,不过旋即振奋,你们不告诉我,我可以去问何队长呀,怎么说人家也是缥缈派的正规弟子,这点事情,一定会知道的。 正想间,余得宜突然收回目光,盯着张小花问:“张小花是吧,你想知道什么内力,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有个条件。” 张小花一愣,不由问:“条件,什么条件?” 余得宜笑着说:“很简单,就是让你二哥张小虎跟我比场拳法,我就答应告诉你。” 张小花一听,乐了,摇摇头说:“不行的,我不能代二哥答应你比拳法的要求,我也好久没见过二哥了。” 余得宜嘲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敢答应,乡下来的胆小鬼罢了,哼。” 张小花再次摇摇头说:“这与胆量无关,也许我是胆小,没有勇气,但‘虽千万人吾往矣’,这与心中的信念有关(唉,文盲真可怕,我得赶紧让张小花读书,小花说这样的话,我都起鸡皮疙瘩),我不会无缘无故让别人跟二哥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内力是什么,我现在也许不知道,不过知道的人估计也大有人在,既然不是你们的秘密,我自然有一天会早晚知道的。余少,你说呢?” 余得宜本是嘲笑的看着张小花的,等他说完这些话,不由凝住了脸上的轻视,“啪”地一声收起折扇,说:“张小花?还真是个妙人,小小年纪,竟然有此想法,你,真的是刚从乡下来的?” 张小花依旧含笑:“是不是乡下来的,不重要,我只知道,我只做我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余得宜认真的点点头说:“张小花,我收回刚才说的话。既然你说早晚会知道内力是什么,那余某也不藏私了,现在就告诉你,让你也知道乡下来的和城里来的,还真就不一样。” 说完,眼睛盯着张小花,看他如何回答,可张小花那纯净的眼神并不胆怯,迎着他的目光,脸上一片的坦然,似乎在说:“你说就说吧,我也没逼你,不说我也不在乎。” 看张小花不说话,余得宜只好缓缓的说:“其实,这内力说起来很复杂,你没练过武功,我不是太好跟你解释,简单的说就是,习武的时候,如果你练了内功,那在你的体内就会产生一种力量,我们称之为内力,内力不同与你本身的力气,它是可经过修炼增大的,而且在你不用的时候,它就在体内流转,能你运气使用的时候,就会起到作用。不同的拳法有不用的内力流动路径,打出来就会有很厉害的效果,再打个比方,内力就好像是一种跟刀剑一样的兵器,你二哥跟别人比的是拳法,那就是把这个兵器给扔掉,只单纯的比试拳法的精妙,只使用本身的力量,而如果加上内力,也就是你二哥是空手,别人手里拿了一把刀剑,那你二哥就必定会输。你明白了吗?” 余得宜这席话,说得张小花是目瞪口呆,真真正正是给张小花上了一堂武学普及课,他可从来没想过,这武学还如此的复杂?以为就是练练拳脚那般的简单,看了,自己还得学习内功呀。 听余得宜说完,张小花问道:“那罗汉拳有配合的内功吗?我在哪里能找到这个内功的修炼方法?” “咣当”余得宜从端坐的椅子上跌落,烘得于伦赶紧将他从地上扶起,小心的拍拍身上的尘土,媚笑着说:“余少,小心才是,跟这小厮说话,不用如此大惊小怪。” 余得宜小心的坐在椅子上,用手抓紧了椅子,把折扇也丢在了桌子上,郑重的说:“这张小花是个奇人,问的问题太骇世惊俗,思维跨越太大,我不得不小心应付啊。” 然后转脸对张小花郑重地说:“这位小兄弟,你能问出这样的问题,足见你—就是个没有习武的白痴!!众所周知,这罗汉拳乃是从大林寺一脉流传出来的,现如今已经在江湖中广为修炼,它的江湖地位就像是在众多姓名中张三的地位一样,是那么的‘声名显赫’,这种大白菜一样的武功拳法,怎么能有高深的内功配合呢?而内功,内功是什么?它是武林上层人物才能有缘一窥的,武学王冠上的一颗明珠,江湖之上甚少流传的,各种内功心法都被各个门派奉若珍宝,只是给自己核心的弟子传授,你想找内功心法修习,简直就是做梦呀。而且,就算是你得到了一份内功心法,也未必能修习。” 张小花再次呆若木鸡,喃喃的问:“为何?” 余得宜洋洋得意,摆弄道:“世间人有千千万,每人的资质都是不同的,这内功心法虽然每人都能看,可是,能修炼成功,练就内力的,却是很稀少,你想想,如是这内力很容易就练成了,内功心法就不会这么紧俏了。” 李锦风在旁边听了,也是瞠目结舌,cha嘴说:“余少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这武学一道,还如此的深奥,人人资质不同,机缘也不同,弱水三千我只取其一瓢,足矣,足矣,还是习文的好啊,一卷在手,凡尘俗世我皆有了。” 张小花本被余得宜说的有些颓废,不过这“弱水三千我只取其一瓢”点醒了他,自己的拳法都还没学会呢,能把拳法完全搞懂了,再考虑这内功的事情吧。 旁边的于伦也说:“余少说的很是妙,在下就是一直无缘一窥这明珠的真貌,这才透入莲花镖局,想看看这里有无机缘,以后有时间,还请余少多加援手啊。” 余得宜看看于伦,并未答话,笑话,这内功心法是门中机密,家族中也是,怎么能让别人随便观看?不过,这莲花镖局的习武馆据说也有几种浅显的功法可以给优异的学员选修,这还是可以考虑的,看着于伦一脸辛苦的媚笑,余得宜还是缓缓的点了一下头。 于伦看到余得宜的示意,心花怒放,赶紧从桌子上拿起折扇,小心的打开,卖力的给余得宜扇了起来,看得上官云心中暗暗的鄙视。 这时,张小花又开口说:“余少,既然你已经说出了内功的事情,那我就代表我二哥,接受你的挑战,跟你比试一场拳法,如何?” 余得宜一愣,惊讶地说:“张小花,你这是什么意思?刚才跟你商量,你不答应,如今我不提了,你反倒要答应,这是为何?” 张小花神秘一笑,说:“我二哥既然能至今练一种拳法,必然是在这拳法上有自己的心得,而且能跟别的镖师对敌而不败,必然已经举重若轻,有你这么好的陪练来指点他的拳法,估计他求之不得呢,我干嘛要拦住?” “哈哈哈。”余得宜笑了起来,说:“说得不错,想必那张小虎听到我挑战他,他心里一定跃跃欲试的,走吧,咱们这就去找他,你头前带路。” 等了片刻,却不见张小花动身,不由皱了眉头,说:“怎么?又不敢了吗?” 张小花讪讪地说:“我这也第二次来莲花镖局,我怎么知道二哥在哪里?”一脸无辜的样子。 于伦赶紧抢着说:“我知道,我带大家过去吧。” 说完,把折扇还给余得宜,做个手势,请余得宜前行,余得宜也不客气,接了折扇,“刷”地一声打开,扇着扇子扬长而出,看着他潇洒的身形,张小花暗道:“要是比潇洒,二哥估计不是你的对手。” 趟子手住的地方不在这个院子,张小花随着他们又走出来,过了个两院子,才来的趟子手专门住的院子,这院子的的房子明显的比较简陋,没了习武馆他们住的精致,看来付钱跟免费,有着本质的区别。 张小虎现在依然是个名人了,众人一说找张小虎,院中的人皆知道在那里,早有人带了他们来到一间小屋的前面,门是关着的,张小花上去轻轻叩门,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谁呀?” 张小花迫不及待的推开门,叫着:“二哥。”跑进屋子,屋子里颇为宽敞,张小虎扎了马步,两手正坐一个环抱状,似乎是揣摩一个招式,听到张小花的声音,又看到他跑进屋子,立刻就收了招式,高兴的喊道:“小花,哈哈,是你啊,快过来,想死二哥了。” 说完,就抱住扑了过来的张小花,兄弟二人,自月前分手就没见过,张小花这个不告而来确实给了张小虎不小的惊喜,等抱了小弟一会儿,这才松开胳膊,看看张小花略微有些发胖的脸蛋,张小虎有些放心,要真是清瘦了,那张小虎可是要内疚的。 看兄弟两人稍微叙了亲情,李锦风这才上前见礼:“张小虎,你好,可否还记得李某?” 张小虎这才注意到从外面走进来的众人,笑道:“自然知道的,几位跟我们兄弟一起坐车来的平阳城,如何能不知道?只是,这位是?” 余得宜走上前,说:“在下是习武馆的余得宜,张兄的大名我可是久仰呀。” “习武馆?”张小虎有些奇怪,这人怎么跟小花在一起? 旁边的于伦赶紧解释道:“张小虎,这位余少,上官公子和我如今都在习武馆修习武功,我们来镖局这么长时间,也才知道你也在这里,所以现在才来拜访,抱歉呀抱歉。” 张小虎笑道:“原来都是镖局的兄弟啊,别客气,我也不知道你们在习武馆的,要不我早就去找你们了。来来,请坐,请坐。” 不过,随即,他就尴尬了,这间屋子虽然宽敞,却是只有一把椅子放在角落,让大家坐哪里?不能都做炕上吧。 张小虎挠头了。 余得宜说:“不坐了,今日不是来叙旧的,我想找张兄切磋一下拳法,我就在外边等着吧。” 说完,转身出去了,上官云和于伦也拱拱手,随后跟了。 只留下李锦风和张小花,还有莫名其妙的张小虎。 张小花满脸歉意的把事情的经过跟张小虎讲了,然后说:“二哥,我这样做,是不是不合适?让你为难了。” 张小虎拍拍张小花的肩膀,说:“小花,你长大了,你做的很好,如果我是你,一样会这么做的,习武就是要讲究一个‘气势’,就是是我会输,也不能输了气势,这样的挑衅,我一定会接的,况且,我这几天研究这个拳法,又有一些心得,正好要找人实验呢,余得宜来得正好,呵呵。走,咱们见识一下习武馆的拳法。” 说完,拉着张小花的手,一同走出小屋。 屋子外面没有余得宜等人的身影,想必已经去了比武场。 等三人来到比武场,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看来张小虎同余得宜比试的消息已经传来出去,还有更多的人往这里走来。 张小虎等人使劲的往人群里面挤,边挤边说:“让让,让让,我不进去,你们就成了在这里晒太阳。” 等张小虎挤到人群中央,已经是汗流浃背,张小花不由的感慨,这武学只是末流,再练也只是百人敌,能得到人心才是高深的武功,使用人海战术,就算你是百人敌,千人敌,也都是要统统缴枪的,只看看挤了人群后二哥的狼狈,就知道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九十五章 较量 人群的当中,是一片宽广的空地,这些人见多了挑战和比武,留下的空间真是合适,大了自然是看不真切,小了又容易伤了自己,现在这个大小想必是经过很多血泪教训得到的最佳结果。 空地上,余得宜已经收拾停当,正得意洋洋的跟熟识的人打招呼,等着张小虎的到场,见到张小虎挤了进来,立刻就收了微笑,认真起来。 张小虎看看四周,对张小花说:“小花,你站稍微远点,这比起拳法,可能顾及不到你,说不定还会有误伤的。” 张小花笑着说:“好的,二哥,我跟他们站在一起。” 说完,指指旁边站的上官云和于伦,拉住李锦风,跟他们站在一边。 余得宜和张小虎对视一眼,同时抱拳,说:“请。” 然后,两人同时摆了一个相同的起手式。 张小花也是练过六合拳的,可惜只记得其中的几招,这熟悉的起手式倒是认识,他心里一动,难道余得宜要用六合拳对付张小虎的六合拳? 等两人动起手来,张小花才知道自己所料不错,那心高气傲的余得宜果然是看不得别人说张小虎是天才,特意用六合拳来对张小虎的六合拳,于是你一拳我一脚,彼此来往了好几个回合,两人动作都是极其的娴熟,任何的招式都是铭记在心,打将起来,煞是好看,竟如师兄弟表演般,配合的很好。 旁边的众人看得眼花缭乱,阵阵叫好,甚至有人还说:“这两人表演的真不错,像是一同练了许多年。” 看似夸奖的话,落入余得宜的耳中,就成了讽刺,人家张小虎本就练了月余,如此说,当然是夸奖的,而自己则沉浸武学多年,跟这样的对手比试,变成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所期望的,想到这里,不觉收起轻视之心,拳风一紧,加快了进攻的步伐,那拳头,腿,如雨点般,向张小虎落了下来。 骤然加快的进攻节奏,让张小虎很是不适,不时出现破绽,好在他对这套拳法很是熟稔,在余得宜攻入破绽前就很好的弥补了,所以,张小虎像是雨中的荷叶,任凭雨点噼噼啪啪,东倒西歪的晃来晃去,但,就是不倒。 眼见余得宜的一套六合拳几乎都要使完,张小虎还是迎战的游刃有余,余得宜的眼睛一眯,左手上引,右手下沉,在胸前虚抱,脚步一晃,竟然放弃六合拳,改用以柔克刚的八卦掌,身形绕着张小虎游动起来,那张小虎也是了得,看余得宜变换拳法,也不紧张,拿住马步,谨守门户,还是一手六合拳,边打边试探,静等余得宜的破绽。 八卦掌,张小花是没有学过的,所以刚开始也挺替二哥担心,但看张小虎以不变应万变,紧守门户,倒是放了一半的心,等过片刻,张小虎居然缓过劲儿来,根据情况有守有攻,张小花就明白,这套拳法估计也是那二哥没有办法的,于是就把心思放在了八卦掌上,想仔细看看里面的招式。 可惜看了半天,等余得宜要变换拳法的时候,张小花依旧没有记住任何的招式,他不由的心灰意冷起来,看来自己的资质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呀,好在旁边的于伦不知道他的想法,要不,一定会嘲笑他这个乡巴佬的,拳法哪有这般容易就能学会?否则谁还敢在江湖上摆开拳头比武,这边刚比完,那边就把他的独门绝学都给偷学完了,你还让人家怎么在江湖混呀? 就在张小花的坏心情还没有消散前,余得宜已经换了好几种拳法,但都没有给张小虎造成实质性的威胁,于是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招式变幻之间,卖了一个破绽,张小虎似乎没看出来是个陷阱,依旧是六合拳的一招,右手一拳凿向余得宜的左肋,余得宜看到拳头近身,不仅一喜,左手一个缠丝手,叼住张小虎的腕子,右手趁势抓向张小虎的衣襟,看到这里,张小花差点叫出声来,这不就是当日聂小二把他扔出去的四两拨千斤吗?张小花忍不住双手攥拳,为二哥担心起来。 只见张小虎见手腕被抓,余得宜右手来抓自己的衣襟,当然不能让他得手,于是左手变掌,推向余得宜的右手,而余得宜见张小虎左掌推到,也就顺势变抓为拳,顶着张小虎的手掌,左手依然顺势,并不改变张小虎的拳势和方向,甚至加了把力,以右拳为支点,将张小虎从自己的身侧摔了出去。 张小花看二哥好似布了自己的后尘,不禁叫出声来,可是他的声音尚未落地,场中情况就发生了变化,只见张小虎身在空中,让过余得宜,一连翻了几个跟头,卸去余得宜的力度,竟然还借了一点力道,从空中踢出一脚,正奔余得宜的肩头。 余得宜赶紧用手架住,却是失了先手,被踢的后退几步。 场边的众人看这精彩的一幕,不由都高声叫好,这叫好声,落在余得宜耳边,真的是不好使,如针刺般惹人烦,不由得他就恼怒起来,右脚运劲一踏,施展轻功一步就窜到刚刚身形落地的张小虎身边,深吸一口气,从丹田运气到手掌,只见那白皙的手掌瞬间变成淡淡的紫色,一道诡异的弧线,那手掌就拍向张小虎。看到那淡淡的紫色手掌,上官云也是脸色一变,嘴里喊了出来:“紫砂掌?!”,原来余得宜心急之间,竟然用上了内力! 旁边的张小花听到“紫砂掌”三字,就暗道不好,赶紧就往场子里跑,却也来不及考虑自己到了那里能有什么作用。 张小虎刚刚拿桩站定,看余得宜身形风飘般过来,本就一愣,眼见着那紫色的手掌就拍到眼前,仓促间,也不敢用拳去挡,只是两脚使力,身形急变,侧身将让过,紫色手掌是让了过去,不过张小虎的胳膊却是跟余得宜的胳膊撞了一下,在余得宜运了内力的身形面前,张小虎再也保持平稳,一个踉跄,向张小花那个方向摔去,还没等张小虎站稳,余得宜的手掌又如影随形般拍到眼前! 正在这时,上官云高声大喊:“余得宜,紫砂掌,快住手!”自己也赶紧向场内奔来。 上官云的高喊落在余得宜的耳中,立刻让余得宜惊醒,这可是在比试拳法,自己的对手只是一个不会内功,而且也是会一种拳法的张小虎,自己这个紫砂掌若是拍在他的身上,轻则断手断脚,重则要人性命,心中已是懊悔不已,有心收回内力,只是这劲道已经发出,凭空是收不回来的,这…这可如何是好?余得宜的脸上也从得意变成了焦虑。 张小虎眼见那紫色手掌举要落在自己的胸脯,而自己的双拳却是正在举起途中,无论如何也是来不及挡住了,这一刻他的心神分外的平静,眼睛盯住那越来越大的手掌,静等那痛苦的一刻。 可是,突然,他的视野中出现一个小小的拳头,是的,一个小小的,白生生的拳头,从自己右肋下的空挡穿了出来,在电光火石的刹那,赶在紫色手掌落在自己胸膛之前,正正的迎了上来。 紫色的手掌和白色拳头,瞬间击在一起。 余得宜本以为自己这下要创下大祸,却不料在最后的关头,有这个拳头挡在自己的前面,心中大喜,一掌打在那拳头上,借力收了七成的内力,虽说如此大规模的逆行内力极易对经脉造成损伤,可这时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等手上的内力趁势回到经脉,余得宜心中大安,正待要缓缓的把内力撤回,异变又生,余得宜手掌上的三成内力击打在那小拳头上,他的耳边就听到“咔嚓咔嚓”一阵的细响,然后就是一声“哎呀”的惨叫声,声音甚是洪亮,想必是疼极了,余得宜听这声音有些熟悉,转瞬之间也未想到是谁,只是心中暗自感谢,等会儿,一定好好的感谢人家。就在余得宜认为局势已经掌握自自己手中时,突然,从那跟他手掌接触的拳头上,竟发出一股凌厉的劲道,直击在自己的手掌上,那劲道并不是内力,而是纯粹的力量,在这力量的冲击下,余得宜竟然拿桩不稳,身形向后跌倒,回收的七成内力也拖去余得宜的控制,潮水般的回流,余得宜吓得脸上瞬间没了血色,身形在空中,一连几个跟头,想卸去那后退的力道,而同时余得宜也赶紧镊了心神,暗运内功心法,竭力将失控的内力纳入正常的经脉。 好在那劲道仅仅是力量,而不是内力,并没有侵入余得宜的经脉,对他的内力只是干扰,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等他几个跟头后,身形落地,已经能拿桩站住了,只是,那刚才失控的内力已经对经脉造成了损伤,不等余得宜身形站稳,他就张口,“扑”得吐出一口鲜血,内脏等处,竟是受了伤。 那拳头的主人更是不堪,一声惨叫之后,就无了声息,身体在余得宜两成内力的击打下,倒飞出去,在空中优美的划了个弧线,远远的摔在地上,再没起来。 张小虎则是眼见那拳头跟手掌击打在一起,耳边也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还有熟悉的惨叫声,心中大骇,难道是张小花?只是自己的身体已经失去平衡,等他踉跄的摔在地上,再起身时,那瘦小的身体已经远远的摔了,没有动静。 张小虎赶紧爬起来,嘴里喊着:“小花。”,就扑了过去。 等他到张小花身边时,上官云已经跑到了,上官云不敢迟疑,赶紧把张小花瘦小的身体,抱了起来,用手指放到张小花的鼻子下面,随后,才长长地出来口气,对扑到身前的张小虎说:“张小虎,不用担心,张小花只是昏了过去。” 张小虎还是不放心,小心地从上官云手里接过张小花,伸耳朵在张小花的脸上听听,直到听到张小花细微的呼吸声,这才稍稍放心,毕竟只要没性命之忧,其它都是好说。 可是等张小虎的目光落到张小花那已经骨折的手,不禁有万分心疼起来,那手不仅已经鲜血淋淋,而且这会儿又紫青色的肿了起来,整个小手就像个馒头似地,张小虎那个恨呀,抬头盯向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不过,马上,张小虎也恨不起来了。 正向这里走过来的余得宜,步履蹒跚,面如淡金,嘴边还有一丝的血迹,胸前的衣衫也染了一团的血污,想必他的内伤比张小花还要严重吧。 瞬间,张小虎也起不了恨他之意,也许,这就是江湖的残酷吧,这仅仅就是一场友谊赛,简单的切磋,只是一不留神就成了这般伤残,若是真正的生死相搏呢?张小虎心中生出一阵的寒意。 余得宜走到张小虎面前,看着张小花的样子,心里很是愧疚,对张小虎拱拱手说:“张兄,这场比试是我输了,唉,真的很抱歉,我一时兴起就忘记了这只是比试拳法,妄自使用内力,这造成的所有损失都由我来承担,小花的伤势,也由我负责治疗,你放心好了。” 张小虎看着这个真心想认错的纨绔子弟,哭笑不得,说:“余少,这个胜负输赢,咱们就先不说了,赶紧找大夫给小花疗伤才是正事,看来您也受伤不轻,也赶紧治疗才对呀。” 旁边的上官云说:“两位兄台,先不用着急,小花兄弟受伤,不宜动弹,余少也先静坐下来,不要行动,我已经让于伦去西武馆找大夫去了,一会儿就来。” 这时,围观的众人看出了事情,早早地就都散了,还留下少许热心人在旁边,想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大夫还没有来,却等到一声呵斥:“余得宜,你怎么又惹祸了?这次是把张小虎给打伤了吗?” 余得宜一听这话,像老鼠见猫一样,乖乖的站起来,老老实实的回答:“曲伯伯,您来了。”,那老实样儿,就像是刚入学的孩子见到老师,全没有平日的嚣张,任谁看都要夸是个懂事的孩子。 众人一看,原来是莲花镖局的曲三爷,看他急匆匆和怒气冲冲的样子,想必是有人看出了事,赶紧去禀报的。 等曲三爷赶到近前,看到余得宜的样子,不禁眉头一皱,说:“你怎么受了内伤?不是说你跟张小虎比拳法吗?” 然后看向余得宜身后的张小虎,怪道:“张小虎却没有受伤?这是怎么回事?” 余得宜赶紧侧了身,把身后挡住的张小花给让了出来,讪讪地说:“曲伯伯,您先给张小花看看吧。” 曲三爷看到张小花的样子,不禁大怒:“余得宜!!你竟敢使用紫砂掌!” 然后,走过去,一把把余得宜推到一边,伸手拿住张小花的脉门,一股内力探入张小花的体内,说:“而且,还打在这样小的孩子身上,你怎么这么歹毒的心思,我平日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这不是要这孩子的命吗?” 余得宜深深的低着头,被曲三爷骂的脸上稍稍有了血色。 不过时,曲三爷的内力在张小花体内游走一周,这才脸色稍敛,温声对张小虎说:“这孩子没事,只是晕了过去,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接着,曲三爷又拿过张小花受伤的手,仔细的捏捏,看看,甚至还拿鼻子在手上闻闻,随后,不免叹口气,问:“张小虎,这孩子是谁?” 张小虎恭敬地说:“曲三爷,这是我的弟弟张小花,月前我进镖局当趟子手时,跟我一起来的,测试的时候,您不是也见过他吗?” 曲三爷一听,不由又看了一眼张小花,又是叹口气,道:“想起来了,他不就是那天举起五百斤石锁的小家伙吗?不是随秋桐去浣溪山庄了,怎么又跑回镖局了?” 张小虎说:“小花是在浣溪山庄做事,这不今日才从山庄出来,到镖局来看我嘛,这第一次来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对了,曲三爷,我弟弟的伤势如何?” 曲三爷说:“张小花的这个伤嘛,等大夫来再好好的瞧瞧吧,不过,张小虎,你得有个心理准备,刚才我大致看了一下,这个,怎么说呢,张小花的这个手是完全的废掉了,右手的骨头被余得宜的内力全部震碎,就算是有逆天的灵药,也难以完好的重新长在一起。不过,好在张小花并不练武,这右手如果治疗的好,也许还能动,不会影响日常的生活,不过,干庄稼活儿也是不行的,嗯,其它的重活也是不能干的。余得宜,你过来。” 余得宜低着脑袋,走过来,曲三爷说:“余得宜,这张小花的伤势你是知道的,以后后半辈子的生活会有问题的,你要好好的赔偿张小花,至少让他以后不干活也好衣食无忧。” 余得宜哪敢说半个不字,连连说:“曲伯伯,请放心,小侄保证做到这一点,让张小花一辈子衣食无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九十六章 养伤 张小虎唯有苦笑,一辈子衣食无忧?说得轻巧,无外乎给一笔银子而已。就算给笔足够张小花一辈子用的银两,谁又能保证张小花能kao这个银子过一辈子?若是银子出了意外,残了手的张小花能否衣食无忧? 银子的多寡先且不说,一个花季少年郎的美好人生就这么被一掌毁掉,只能kao银子度日,没有了追求的人生,是张小花所希望的吗? 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可能,所有的梦想,就是一个一辈子衣食无忧就能替代的? 其他人也许不知道张小花的追求,但张小虎是知道的,张小花的资质暂且不提,他那渴望习武的心是却是自己也不能比拟的,若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继续习武,那他以后的生活,是否还有继续下去的可能? 张小花还只是个孩子! 他能否承受如此的打击? 张小虎如今又是万分的自责和懊悔,若是自己不答应比试,若是自己不来镖局,如果自己不提出到平阳城……一切是否能改变? 看到张小虎脸上阴晴不定,曲三爷赶紧又说:“张小虎,你的资质很好,前一段时间已经在考虑你到习武馆学习的事情了,这次你又胜了余得宜,想必习武馆的众人也知道你有跟他们比肩的资质,等过几天,就让你去那里学习吧,趟子手这边的待遇照旧,有任务还是要出的,习武馆的学习不收你的银两。” 张小虎苦笑说:“曲三爷,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弟弟……” 曲三爷看了一眼余得宜,说:“张小虎,不用担心你弟弟的生活,等余得宜安置好你弟弟后,我会到浣溪山庄的庄主那里给他求情,只要浣溪山庄一日不倒,张小花就一日在浣溪山庄做事,我这张老脸还是有点薄面的,相信这点事情,我还是能替张小花讨到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张小虎只有点头致谢,那曲三爷和余得宜都暗暗松了口气。 这时候,那习武馆的大夫来了,正如衙门的官差一般,总是在事情都处理完毕了,他们才姗姗来迟。虽然,那大夫是满嘴的酒味,但依旧被张小花的伤势所惊呆,张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只手,废了。” 第二句话是:“这会儿头晕,不能仔细治疗,另请高明。” 气得曲三爷一把拽了那大夫的脖子,问:“习武馆的大夫在值班期间规定不能饮酒,你怎么就不遵守呢?” 那大夫理直气壮的说:“我这是在试验药酒的效力,昔日华佗尝百草,我辈应效仿之。我不亲自尝尝,如何能保证它给人治疗时的具体效果呢?” 曲三爷一把把他扔在地上,对张小虎说:“走,带着张小花去大夫那里。” 好在大夫的医馆也在习武馆的一隅,也好在还有没亲自品尝药酒的大夫在,一位年岁颇大的大夫,细心的把张小花那骨折的胳膊对齐,再极其耐心的把那已经震碎的手指骨,一点一点的拼好,可怜的张小花,在对胳膊时就醒来,在拼凑手指骨的时候,再次疼得晕了过去,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滴落,十指连心,并不是说着玩的。 等大夫给张小花涂了上好的伤药,打上夹板,张小花这才再次悠悠醒来。 忍着手上钻心的疼痛,无奈的看着打了夹板的手臂,张小花试探的问大夫:“我这伤几时才能好?” 大夫怜惜的看看他,说:“孩子,悉心的养着吧,怎么着也得一年半载的。可怜呀。” 张小花一听,大声说:“坏了,今天晚上还约了何队长教我拳法呢,这可如何是好?” 大夫说:“还想着打拳,你这伤……” 没等大夫把话说完,张小虎打断了他,说:“小花,你这伤也不是太大紧的,先就不要想着练拳的事情了,等伤养好了,再让何队长教你,实在不行,这不是有曲三爷吗?他可是我们习武馆的大高手,让他老人家教你。” 张小花一听,喜出望外,看着旁边和蔼可亲望着自己的老头子,说:“您能教我拳法吗?曲三爷。” 曲三爷当然是满口答应,说:“没问题,张小花,等你养好伤,我一定好好的教你,让你学得比你哥哥都厉害。” 张小花道了谢,又想起来:“二哥,我这一受伤,山庄的活儿是干不了了,你赶紧去跟人家说说,别把我给赶走了,给我告个假,另外,二哥,这是我上个月的月钱,你看这养伤也得花钱,我还说把这钱给你,或者给爹娘捎回去呢。” 说着,艰难地用左手,从怀中,把自己的那几钱银子掏了出来,递给张小虎。 曲三爷见状,狠狠的瞪了余得宜一眼,说:“张小花,你的伤是余得宜打伤的,自然由他来负责掏药钱,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另外,我马上派人去浣溪山庄,把你的事情跟他们说一声,给你告个假,你就安心的在镖局养伤吧,这里有你哥哥,也能好好的照顾你,你看可好?” 张小花感激的眼神,感谢的话,都让曲三爷心中酸酸的,说完,挥挥手就出去了,心里还念叨:“这可怜、可爱的孩子。” 见曲三爷走了,余得宜这才敢开口说话:“张小花,这个,实在是对不住啊,我…我一时昏了头,不应该使用内力的,你放心,我一定给你赔偿,让你满意为止。” 张小花看着这个纨绔子弟,也不知道说他什么才好,自己用拳头接住了他这一掌,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让他这掌打在二哥的胸脯,会是什么样子?用脚后跟想想也是知道的,如果,出现这样的后果,他还想着用银子来赔偿吗?唉,一定的,他一定还会想着用银子!张小花几乎都可以为他打包票。 张小花无力的看着他,笑着点点头,余得宜才讪讪的离开,走得时候说:“张小花,你放心的养伤,我让大夫给你用最好的药,保证让你早日下地走路。” 上官云和于伦安慰张小花几句,也跟着余得宜的背影,离去了。 屋里还剩下李锦风,这书生看看张小花,却是不知道如何来安慰他,只是说:“小花,你是个好孩子,好人一定有好报,你会很快好起来的。等明日,我再来看你吧。” 说完,拍拍张小花的头,这才离去,走到门口,好像想起什么似地,又回头对张小虎说:“张小虎,这次来镖局是跟你道歉的,上次在车马行答应你跟小花,带你们到镖局来的,我居然忘记了,很是抱歉,你一定要原谅我,唉,要是我今日拉了小花去别的地方,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说完,也不等张小虎说话,径直出门去了。 张小虎听了这话,才想起早已忘记的这番“恩怨”,暗自摇头,要是你能把小花带去别的地方,那可真的给我道歉了。 张小花在旁边说:“二哥,是我拉李公子来的,他也是看我来才想着过来给你道歉的,这人还真是奇怪,一提起在车马行等他的事情,他就要给我道歉,还想着要当面给你道歉呢,这下他晚上能睡着觉了。” 张小虎听在心里,感觉别有一番滋味的,这人与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想想李锦风,再想想余得宜、上官云、于伦,还真是个个都不同呀。自己兄弟二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平阳城,虽不能说举步维艰,可目前这种情况,也是很让人举棋不定,是否把小花受伤的事情告诉远在郭庄的爹爹和娘亲,还是把小花送回家去养伤? 不过,很快他就做出了决定,既然已经出门,那就应该自己决定命运,如果把小花受伤的事情告诉家人,不说自己能否在平阳城再呆着,就算是他们知道了,又能给自己什么帮助?徒让他们悲伤和挂念,大哥年前受伤,不还是让村口的兽医老郭给整治的,想想老郭的兽医头衔,张小虎心里那个汗呀,坚决不能送小花回家。 打定主意,张小虎也要听听张小花的意见,就跟他说了,张小花的意见跟张小虎异常的统一,小脑袋瓜拨浪鼓一样的摇着,就是不回家。 这时,那老年大夫进了屋,看看张小花的样子,又把了把脉,对张小虎说:“张小虎,你弟弟这伤势很严重,虽说没有出血,可这连心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刚才已经昏过去两次,你看他的脸色苍白,应该是疲倦了,你先带他回去休息吧,小心不要碰他的那个胳膊和手指,我已经尽力了,希望你弟弟能恢复的好吧。另外,刚才曲三爷已经交代,这药费等你不用考虑,我会给你弟弟用最好的药材的,唉,其实也用不了什么好的药材,这骨头折断,就是一个‘养’字,刚才涂的药膏里已经用了虎骨,这是我们镖局治疗骨伤最好的药材了,等会儿,我再开些安神,滋补的药材给你,让下人给你送过去。” 然后,摸摸张小花的脑袋,微微叹口气,又转身出去了。 张小虎看看自己的弟弟,果然是满脸的汗珠,脸色苍白,眼神也是透着疲倦,心疼之余,也是暗自责怪自己的粗心,这时爹娘不在身边,自己就是“长兄如父”了,怎么就这么没注意到弟弟的样子啊。 于是,张小虎赶紧小心翼翼的把张小花从炕上抱起,准备把他挪到自己的小屋中,虽然张小虎已经小心,可毕竟是大男人,没有伺候人的经验,接连两次都碰到张小花的伤处,头次张小花没注意,疼得叫出了声,再次就起了意,咬牙忍着,那汗还是雨点般下来,看得张小虎那个心疼,愈发的小心了。 好在一路上,慢慢的走,再也没碰到张小花的伤处,张小虎这才稍稍安心。 张小虎的小屋很是宽敞,本是两人居住的,可上次张小虎跟镖师比试拳法得胜之后,李六爷就把另外一人调别的屋去了,让张小虎一人独居,也好仔细的研究自己的拳法,如今却是正好,多余的炕让张小花来养伤了。 张小虎把张小花小心的放在炕上,找出自己的被褥给他盖上,虽说现在已经是热天,可他唯恐自己的弟弟伤势加重,还是找了稍微有些厚的被褥给张小花使用。 不多时,医馆的下人把煎好的药送过来,张小虎给弟弟喂了药,看他满脸都是汗水,正想给他洗洗,那收拾药碗的下人却说,大夫刚才忘记交代,病人的骨头刚刚接好,近段时间不要多动,身上有汗也暂且忍着,不要擦拭,以免动了伤处。张小虎听了,只好熄了心思。 这时的天色已经渐黑,送走送药的下人,等张小虎回头看张小花时,张小花已经眼睛迷离,渐渐的入睡了。也是,这可怜的孩子,受了如此大的折磨,也该早点享受属于自己的宁谧。 张小虎看着自己心爱的小弟,安静的睡脸,还有经常因疼痛而皱眉的神情,时而懊悔时而心疼,直到夜幕落下,身形也丝毫未动。 夜深了,张小虎伏在张小花的炕边,怀着复杂的心情,沉沉入睡,他知道自己睡觉较深,怕弟弟有什么事情叫自己,以前弟弟是晚上一觉睡到天亮的,如今受了伤,却是不知,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这才特意没到自己的炕上睡觉。 张小花也是让人省心的孩子,自黄昏入睡,一直到子夜前,时时还皱眉,过了子时,就一副安稳的神情,恬然入睡,这时的张小虎才放下了心,困意上涌,伏在炕边,睡着了。 夜色蒙蒙,张小花梦中的闪烁有异平时,那闪烁的节奏似乎有些急促,自左手手腕处那奇异的波动,不为人觉的传遍全身,更多的则是流向受伤的地方,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就在这人眼不见的黑暗中发生着,有坏的,也有好的。 当凌晨的阳光升起,那波动也嘎然而止,张小花的眼睛随即睁开,习惯性的抽抽鼻子,就想起身,可是右手剧烈的疼痛让他“哎呀“叫出声来,这下可就惊动了张小虎,猛地直起身来,喊道:“小花,怎么了?” 看到二哥的脸,又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还有右手传过来钻心的疼痛,张小花这才记起这里是莲花镖局,而不是自己做事的浣溪山庄,旁边是自己嫡亲的二哥,也不是脚臭的马景,张小花咧咧嘴,说:“没事,二哥,刚睡醒,不小心动了一下右手。” 张小虎心疼的说:“哦,以后小心点,虽然是已经打了夹板,可手指要是用劲儿的话,还是会把骨头能错位的,要是长的歪了,再重新接,可是费劲的,听说还要再次打断重新来过的,你可千万不要动。” 张小花一听,吐了一下舌头,说:“这么残忍呀,打断重新来?不是骗人的吧。” 张小虎笑着说:“程大夫是不会骗人的,他可是莲花镖局最好的大夫。” 张小花这才知道,昨日那老年大夫居然是镖局最好的大夫,真正是高人不lou相,没看出来呀。 这时,张小花的肚子突然“咕噜噜”地响了起来,声响极大,张小虎听了,笑着说:“小花,肚子都响了,饿了吧,我去给你弄饭吃。” 张小花有些脸红,说:“嗯,赶紧去吧,二哥,我昨天中午和晚上都没吃饭,到了现在能不饿吗?” 可怜的小花,昨天中午就没吃饭,本想到二哥这里蹭点吃的,到了镖局就碰上余得宜,然后就开打,接着就受伤,晚上自然是没有吃,只灌了一肚子的苦药汁,养伤自然是要营养的,也难怪五脏六腑提意见。 还没等张小虎起身出门,就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原来是于伦拿了饭菜过来,一问方知,是拜余得宜的托付,那余得宜昨日也受了内伤,这会儿也在炕上卧着,不能前来表示歉意,这才托付于伦代为,张小虎知道于伦的来意,也就不再客气,接过饭盒,放在桌上,准备给小花喂食。 于伦并没有进屋,言明中午还要来送饭,才告辞走了。 这早餐却是于伦费了心思,有很多滋补的东西,也都是极易消化的,张小花吃起来很是香甜,味道也是一级棒,竟比浣溪山庄的早餐都要好吃,张小花吃的是一干二净,不由的暗自思量,是不是要一直这么受伤下去。 张小虎喂着张小花吃完,看弟弟吃着香甜,想是身体虚弱需要营养,能吃说明身体有恢复的迹象,也是暗自高兴的。 收拾完碗筷,放在一边,对张小花说:“小花,你自己在屋休息吧,我也要出去吃饭,等吃完饭,镖局还有别的事情,我先忙活那边的事务,等得了空闲我就回来,我会把事情跟李六爷说明的,想必他也会让我早点回来的。” 张小花则说:“没事,二哥,你忙你的,我就在这里呆着,慢慢的养呗。”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九十七章 体悟 张小虎交待了一下,就出门去了,毕竟自己还是镖局的趟子手,每日也要点卯的,虽然是新人暂时没有任务,不用跟保镖一样,上路出远门,可镖局的一应事务也是很多,平日多留心,还是有很多东西要学的,刚况且人家每月还给你月钱呢,不lou个面如何能成? 等张小虎出了门,屋里就清净了。 张小花还是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许久没有如此静静的呆着了,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右手的疼痛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他,张小花很想多睡会儿,可惜闭了眼再睁开,睁开眼想闭上,如此几次,索性不想睡觉了,眼睛直直望着屋顶,张小花不由想起自己的拳法。 昨日张小虎跟余得宜一战,虽然最后在余得宜的内力之下,张小虎毫无还手之力,但如果单纯的说拳法,余得宜也并未占张小虎多大的便宜,想想余得宜那凶猛无铸的内劲,张小花不由的就是一阵的眼热。张小虎只是看到那紫色的手掌迅速无比的速度,并没有接触到内含的劲道,而张小花则是真真切切的摸到了,感觉到了在拳头跟手掌接触时,从那手掌中发出的无可匹敌的力量,像波涛涌现般传入自己的拳头,随之阻挡它的东西就被摧毁,自己也在内劲的冲击下抛飞出去,甚至张小花还记得晕过去之前,那股内力传入自己身体的感觉,虽然张小花没怎么练过武功,但他也知道,这并不是单纯的力量能达到的效果。 更况且,余得宜使用内力后,所展示的轻身功夫,如兔起鹘落的身法让张小虎措手不及,这一切都是以内力为基础的,再往远处想想,当是温大侠和薛女侠离开时,用的应该也是轻功了,若是没有内力,肯定是不能施展的。 想着想着,张小花不禁就一阵的渴望,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修习到真正的内功心法呀?可是,昨日看余得宜和上官云的意思,像自己这样没有背景的习武者,是没有可能有机会接触这类秘籍的。 “唉”张小花叹口气,还是先想想自己的拳法如何学会吧。练基础的拳法都学不会,就算是人家教自己,自己也还是要辜负人家的心意吧。 其实若是张小花知道人家余得宜在跟他交手的瞬间,已经收回几成内力,并没有全力以赴的话,不知道他是否还有继续练拳法的信心。 其实在遇到李锦风和听到张小虎只练一套六合拳的时候,张小花已经朦胧的有了想法,只是一再耽搁,没有仔细的思考,如今受伤,正是一个契机,好好的想一想自己如何的学习拳法。 自己的资质不如二哥张小虎,甚至根据何队长的话,自己的资质应该不是一般的差,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必须要拿出别人百倍的时间和气力来练习才好,只是,自己这个头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时候在学堂测试时,据先生说也不是很笨的嘛,怎么就一练拳,就丢三落四的?不过,还好,总算是能记下一些招式,而且这些招式好像自己天生就会似地,并不再遗忘,否则,自己练一套,忘记一套,每天的竹篮打水,还玩个头呀。 而这会儿,张小花很自然的又想起,何队长和聂小二等三人教授的拳法,那些已经记住的招式如流水般的在自己的脑海中流淌而过,任何的招式如清水中的卵石,清晰可见,而忘记的,就是忘记了,没有丝毫的印象。 真的是怪事。 张小花跟随浣溪山庄中的众人习武,学了好多套拳法,能记住的也就是三十来个招式,这些招数还是来自不同的拳法,彼此是不相关联的,甚至就是一套拳法中的几个招式,也不是相连的,平日张小花在练一套拳法中的几招时,也都是自己胡乱了、生硬硬的给连起来的,就连何队长看了都是撇嘴摇头的。如今,这三十来个招式在他脑海中流淌,慢慢的,张小花居然有些头昏,昏昏欲睡,不由的,这些招式的次序就有些混乱,突然,混乱的招式中有两个招式很严丝合缝的串联起来,这无意的一瞬,竟然让张小花精神一振,睡意全无,待他再次留意时,那两招式已经踪影全无。这个小小的意外,在他的脑海中蓦然xian起惊风骇浪,这是怎么回事?明明不是一套拳法中的招式如何能完美的连在一起?难道是自己的幻觉,还是有其它的原因? 张小花越想越兴奋,不由的就想舞弄起招式,却是忘记了自己还躺在炕上,而且自己的右手还打着夹板,一时间碰了伤处,钻心的疼痛如约而至,疼得他叫出了声。 这时,门外焦急的声音响起:“小花,怎么了?又开始疼了吗?” 抬头看时,张小虎已经紧跑进小屋,张小花看着二哥,咧咧嘴说:“没事,二哥,刚才不小心碰到伤处了。” “唉,你怎么这般不小心呀。”张小虎埋怨着张小花,一边细心的用毛巾擦掉他额头的汗珠,说:“早上走的时候,还让你小心呢,怎么就忘记了,可千万不要把骨头给长歪了。” “呵呵,我以后会小心的。”看着二哥跟娘亲一样的唠叨时,张小花感觉很温馨,急忙安慰张小虎。 不过,随即张小花就纳闷地问张小虎:“二哥,你这刚出去一会儿,怎么就回来了?镖局没有事情了?” 张小虎笑着说:“我这不刚到镖局一个来月嘛,还是新手,没什么事情,主要是熟悉镖局的事情,因为拳法练的好,李六爷让我专心练拳,其它事情很少找我,如今知道你受伤,人家也是通情达理的,让我多照顾照顾你,更况且,昨晚曲三爷还答应让我到习武馆学习,许是李六爷也知道了,今天就没怎么派我的活儿,我这就赶紧回来看你了。” 张小花说:“那敢情好,你就在屋里练拳吧,昨日进来时,你好像就在屋里思考的吧。对了,二哥,你们趟子手平日都干什么活儿?” 张小虎苦笑着说:“趟子手而已,又不是保镖,在镖局的地位比下人高一点罢了,什么活儿都是要干的,没有挑肥拣瘦的道路,哦,你呢?昨天就想问你,也没时间,你在浣溪山庄做什么?” “你猜猜?”张小花调皮的问张小虎。 “有什么好猜的,记得上次秋桐姑娘带你走的时候,好像说是种草药?” 张小花没好气的说:“你都知道了,还问?” “我只是想问问是不是真的种草药罢了,在那里干活你累不累?”张小虎无辜的说。 “不累,不累,二哥,跟咱们家中庄稼差不多,而且还轻松的很。对了,你们镖局吃得如何?我们山庄那里……”说起别后的生活,张小花滔滔不绝起来,把自己在山庄的生活原原本本的跟二哥说了一遍。 张小虎听的满心的高兴,原本就担心弟弟在陌生的地方受人欺负,不过,看来自己也是多虑,马景等人的小伎俩儿,只是给弟弟的成长施肥罢了,那粪便是极臭的,却是庄稼成长的宝贵肥料,没有别人的小小阴谋,如何能让弟弟很快的成长? 回头再想想,张小花双臂有近千斤的力气,不去欺负别人就是烧高香了,自己干嘛还要为他担心?也许这就是儿行千里母担忧的别样解释吧。 不过等他听到缥缈派的何天舒教授张小花拳法,他可就楞了,说:“小花,还有这等好事儿?有人白白的叫你,还不用你为他们出力?” 张小花笑着说:“是啊,要不怎么说秋桐姐姐好呢,对了,那个庄主姐姐更好,我都没见过,还让人教我拳法,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谢人家,对了,等我拳法学完,就去见见庄主姐姐,当面道谢,也要向李锦风学习,有恩一定要谢的。” 想到张小花今生今世都不能再习武论拳时,张小虎心中一阵的凄苦,又实在不忍心打搅弟弟的兴致,忍着泪水说:“好的,小花,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江湖儿女自当快意恩仇,二哥等着你拳法学完的那天。”说完,摸摸张小花的脑门,起身去拿东西,掩饰快要掉落的泪珠。 张小花说的痛快,自然没有注意二哥的异常,他说:“也许,我也未必能学完拳法。” 张小虎一愣,赶紧回身说:“小花,不用担心你的伤,大夫说养上一阵就会好的,到时候就能再练拳法了。” 张小花笑着说:“不是的,二哥,昨天大夫说的话我也听着呢,这伤大不了多养几天的,可是,可是……” 张小虎着急的说:“可是什么?” 这时,张小花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说:“二哥,我的资质可没你那么帅,学拳法一个月就能击败学拳数年的镖师,我学拳法都是练不全的,一套拳法只能练会几招。” 张小虎一听,心里大定,说:“这算什么,我也只是拳法好而已,人家是不用内力跟我打斗的,要是真实的较量,怎么可能是别人的对手?唉,这个内功心法。还有,资质差,不要紧的,多练就是了,别人练一遍,你就练十遍,不行就二十遍,一百遍,我就不信不能练成!” 听了二哥志气高昂的话,张小花还是讪讪的说:“二哥,你没明白的,我就是练一百遍,第二天醒来,还是忘记的干干净净。” “啊?有这回事?你真的练一百遍?”张小虎真的纳闷了。 “一百遍倒是没有,四五十遍总是有的,可就是记不住。”张小花郁闷的说。 “那还真是奇怪的事情,我听说这些普通的拳法,就算是一般人练上十遍也能大致记住的。” “不过,二哥,也有个奇怪的地方。” “怎么个奇怪法?” “就是,不管什么拳法,我只要练一遍,等第二天醒来,能记住多少就是多少,再也不会忘记,可就是再练五十遍,也不会再记住一招一式的。” 张小虎心里一动,说:“这样啊,小花,也许你真不适合练武的,这样吧,等你伤好之后,就不要练武了,干点别的如何?要不就好好的养养花,种种草,反正浣溪山庄也需要这样的技术型人才。” “不行啊,二哥,技术性人才的待遇还要看庄主的眼光,她不待见了,待遇就会低的,而且,听说退休后的月钱标准也没有力量型的多,我看,我还是多多练拳吧,如果浣溪山庄给的月钱好,就在那里呆着养老,否则就找地方跳槽。”张小花满怀信心的憧憬。(恶搞啊,看官别介意) 张小虎见张小花的决心不小,也没敢多加劝说,唯恐他知道自己的伤势很严重,说:“那就看你自己的了,不过,技不压身,多学一点总是好的,现时的医保养老体系不健全,还是多给自己考虑的好。” 张小花笑着说:“我知道,二哥,对了,我刚才发现……算了,等我弄明白再说吧。” 张小虎见他欲言又止,也没追问。 不过,张小花却又追问起来:“二哥,昨日听说你只练六合拳,我以为你是专心一套拳法,宁缺毋滥,不知道我理解的可是正确?还是你另有理由,能不能说来听听?” 看着张小花恬着脸的样子,张小虎一阵的好笑,不说这本不是什么很大的秘密,就算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自己这个再不能练武的弟弟问起,自己又怎能不说。他笑着说:“小花,你说的也很对,宁缺毋滥!其实我也练过其它拳法,比如罗汉拳,不过,练完,我就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这每套拳法都是有守有功的,不过这两套拳法的攻守的比例不同而已,而且,这两套拳法的攻击方位,攻击的部位,以及防守的方式,防守的部位也都大同小异,不同的地方就是架势的不同而已,于是我就想,那是否每套拳法都是这样的?人的身体就这么大,等进攻和防守的部位也就这么大,是不是每套拳法都是攻击这些部位,防守也都是这些部位,只是招式不同罢了。根据这个思路,我就又跟着别人学了其它几种拳法,如郎家拳,如来掌等,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所以,最后,我干脆什么拳法都不学了,只是专一的练这个六合拳,一则这个六合拳是我第一次练的拳法,二则这套拳法招法很是繁杂,几乎囊括了能防守和进攻的所有方位,学了它,其它的拳法也都包括了。你想想,我一个月中,只专门的学这一套拳法,对这个六合拳的招招式式了如指掌。总胜过别人学了这套又学那套,变来变去只是一些招式不同罢了,攻击和防守的效果却是没有任何的长进,大把的时间都浪费在无用的招式变幻中。其实,现实的比试也证明了这一点,如果光是比拳法的精妙,不加入内力,仅仅修习这一套六合拳,即可跟一些练过很多套拳法的人比试而不落下风的。” 张小花听了,一阵骇然,这二哥,真真是个天才呀! 其实也不是张小花一个人的观点,如果有任何的武学大师,听了张小虎的这席话,都会引为知己的,这拳法一道,无外乎如此,江湖中流传的个个流派只是招式各异,说起本质,不外乎攻守二道,这张小虎仅仅入门月余就有如此体会,只能用天才来形容了,只是,这莲花镖局仅仅一尘世小隅,如何能有大师降临,只能让张小虎这颗明珠蒙尘啦。 想想张小虎的话,真是如真知灼见的,可这却是张小虎的修习心得,张小花却是半分都不能使用的,就凭他每套拳法只记住几招的资质,如何能做到攻守兼备? 唉,郁闷啊,这人跟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不过,光练这个拳法还是不行的。”张小虎接着说:“一方面,没有内力配合,这拳法就是没用的纸老虎,你昨天也见了,只要那余得宜使用了内力,这拳法之道就立时落入下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华丽的招式都是会灰飞烟灭的。另一方面,我练习的这个六合拳只是江湖流传很广的拳法,听说这江湖中还有很多的门派,他们修炼的拳法跟这个有截然的不同,攻击和防守的方位,更加的诡秘,更加的深奥,如果这普通的六合拳遇到他们秘传的拳法,却不知道结果如何?唉,期待呀。不知道那近在咫尺的缥缈派中,传授的拳法又是什么?” 张小虎眼望窗外,一阵的迷茫。 看着张小虎的郁闷,张小花安慰道:“二哥,不必气馁,像你这样的资质,如果被缥缈派知道了,一定会收入门下的。” 张小虎说:“嗯,知道啦,小花,不用你安慰我,能有今日这般学到拳法已经让我很满足了,我又哪有那么多的奢望。”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九十八章 拳谱 张小花狡黠地说:“有了期望,才有动力嘛,大哥不就是想娶大嫂,这才有了动力,最后成就好事的。二哥可要一定有所追求才对呀。” “咣当”张小虎一个爆栗凿在张小花的头上,说:“人小鬼大的,放心,你二哥心在整个江湖,一定会拯救苍生的。” “对了,其实我想去习武馆学习,有个重要的缘由就是那里可能学到内功心法。这也许是我唯一的机会了。”张小虎接着跟张小花解释。 “真的,二哥,你能在习武馆学到内功心法,那,能不能教我呀?”张小花一听就高兴了,满怀期望的望着张小虎。 张小虎不忍心让张小花失望,满口应承道:“瞧你说的,小花,只要二哥学会了,能教你,肯定是教你的,难不成还瞒着你?” “不过,”张小虎又给他打了预防针:“虽说这习武馆能教授学员内功心法,可也是要看人的,听说不仅要有资质,还得看人的背景,跟人家镖局是否有亲密的关系,两者兼有才考虑传授的,唉,就算是我能进去修习,可能否有这个机会接触内功心法,也是个问题啊。” 张小花不以为然,说:“二哥的资质这么好,咱们的家境也是清白的,虽说跟镖局没有紧密的关系,可修习以后不就有了,没准李六爷就是看准了你的资质,才给你说的好话呢。” 张小虎却是很清晰的认知,说:“听说这修习内功心法的资质,跟修习拳法是不同的,拳法人人都能上手,而内功却不然,有些人修炼多年也未必会有一丝的进步,而有些人一上手就能有很大的成就,我有没有这个资质,也只有用实践来证明了。” “我想你应该没问题的,二哥,我看好你哟!”张小花笑着说:“而且,莲花镖局的内功心法应该是不错的,要不以余得宜那样的水平,你看他昨日施展的那个紫砂掌已经很厉害了,还要到这里学习,还有上官云估计也是懂内功的,不一样偷偷地跑到镖局来?嗯,还有于伦,也是没学过内功的,来习武馆的目的也不外乎内功心法了,你没看他昨天拍余得宜马屁的样子,简直就像见自己的主子一般,还不是内功心法给闹得。” 张小虎也叹气说道:“是啊,也是一个可怜人,为了别人追求不到的东西,就抛弃了尊严,也难为他了。” 张小花嘲笑道:“尊严?难为他?一起坐车的时候,就看他对上官云有什么谄媚之意,昨日看他的样子,像是轻车熟路,也未必就是自己抛弃的。” 张小虎板了脸说:“小花,不要如此议论旁人,每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都在走自己的路,走好自己就行了,何必去看别人?” 张小花低眉顺眼道:“阿弥陀佛,弟弟受教了。” 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 张小虎也开心的笑了。 有亲人陪伴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很快就到了中午,于伦如约而至,果然不负张小花的期望,带来了美味的饭食,这一刻的张小花有如神助,在张小虎的帮助下,又是吃得一干二净,胃口出奇的好,就连张小虎都诧异,这真是一个伤员的胃口吗? 吃过饭,上午没有休息的张小花有些困意,张小虎就安顿他睡觉了。 等张小花睡着了,张小虎就在屋子里一招一式,慢慢的打他那套六合拳,有时快,有时慢,仔细的体味其中的精髓,看张小虎眯着眼睛,享受的样子,竟似在畅饮一壶醇酒,真是进入一种妙境啊。 睡觉的张小花迷迷糊糊的又进入上午那种境界,已经学会的那三十多式拳法,又在脑海中流淌,竟似那水流中有个小小的张小花摆出不同的姿势,如幻影般一幕幕的闪现,过了好久,那幻影有些凌乱,偶尔有两个姿势完美的链接起来,立刻如闪电般在张小花的心中激起巨浪,张小花立刻被惊醒,想想刚才的梦境,又如上午般,找不到痕迹,不过,好在也就三十多个招式,大不了一个一个的尝试,反正自己这半年也得躺在炕上,有的是时间,这会儿没了困意,索性先想想就是了。 这时,张小花才注意到张小虎也在屋中的空地上慢慢的习练拳法,他看着看着,不由心里一动,一个念头划过脑海,自己记住的这三十多个招式,难不成是一套拳法中的一部分? 他越想越觉得不太可能,这个想法太匪夷所思,一套完整的拳法被拆了分散到无数的拳法中去,谁会做这样无聊的事情?吃饱了撑的吧。 不过,这个念头就像在他心中种下种子一样,不时的想起,怎么驱赶都驱赶不走,他已经无心再看张小虎练拳。 突然,他又想到,自己反正也学不全一整套拳法,为何不能把自己能记住的这些招式编演成自己的一套拳法呢? 走自己的路,练属于自己的拳法! 可是,这行吗? 旋即他又被自己的这个骇世惊俗的想法所折服,怎么不行? 刚才朦朦胧胧中不是有两个招式已经链接在一起了吗?反正也就三十多个招式,自己左右没事儿,干嘛不尝试一下呢? 或许,自己能成功呢? 张小花有些蠢蠢欲动,心在剧烈的跳动,天气很热,他也盖着薄薄的被褥,但还是感觉有些冷,是激动的缘由吗?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也只有像张小花这种半调子的、没有真正师父教授的习武者能有这样的惊人之举,要是被何天舒知道了,第一个反应肯定会摸摸张小花的脑门,看他是否发烧,然后就是哭喊着跑到欧燕面前,让欧燕赶紧把张小花送到缥缈派的习武堂,让他跟四五岁的孩童,一起学习武学的启蒙教育,而且何天舒还一定会用这句话时常的教导后辈:“自学真的很危险,一定要接受正规教育,扩招是没有前途的。” 像六合拳,罗汉拳这样在江湖流传极广的基础拳法,哪一套不是经过无数精英无数岁月磨练出来的精华,改上一招一式都很困难,张小花居然异想天开摘取其中的部分重新组成一套全新的拳法,如果张小花说他行,那全江湖人都会笑的。 可惜张小花并不知道这些,这会儿的他,正在饶有兴趣的玩着招式积木,试图把不相干的招式链接起来。 本以为很简单的事情,也就是三十多个招式,可组合起来就繁杂了,不多时张小花就有些头晕脑胀的感觉,可惜张小花没有学过组合数学,不知道仅仅三十个招式如果组合起来,那可是相当大的工程呀。 渐渐地,他有些想放弃,可是当他看到张小虎专心致志不断重复一二个招式,仔细琢磨的样子,不由就来了倔劲儿,都是一奶同胞的哥俩儿,不信就没有二哥的聪明劲,一股脑就跟这些招数较上劲儿了,不就是不能一起链接起来嘛,那我就先两个两个的链,果然不多时,张小花就找到了两个能完美链接在一起的招式,看到了第一丝的曙光,张小花精神大振,又孜孜不倦的开始了第二次的尝试,可惜这次他却没有第一次那么的幸运,几乎把这些招式都翻了几遍,都没有找到第三个和第四个可以完美链接的招式。 张小花又一次陷入了沉思,是自己的思路不对吗?不过,既然能有两个招式链接在一起,那就说明这条路是可行的,那还有什么没有考虑到的? 突然,又一个很怪异,也很合情合理的念头冒了上来,自己学的这些招式只是一套完整拳法中的一部分,还有很多的招式并没有学完,如果要把这些招式都完整的串联起来,就要把剩余的招式都学完。 可是从张小花这短短月余的习武经验来看,如果想要把剩余的招式找到,那就必须学更多的拳法,每学一套拳法,就看自己的记忆了,以自己的记忆为凭据,能记住多少,就是说明是需要多少的招式,把这些招式补充到这残缺的拳法中,可这套拳法有多少招式呢? 张小花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这个问题好解决,等所有的招式都完美的链接起来了,那就是拳法的大成,有多少招式就是多少的招式。 不过,旋即,张小花又被另外一个问题难住了,这拳法该怎么学到手呢?看何天舒的样子,似乎已经对自己失望,不会再教授其它的拳法,就算自己去求人家,想想自己的资质,张小花自己都有些脸红,你老是把人家教的拳法给忘记的七零八碎,怎么还好意思去让人家继续教授? 即便是何天舒愿意教自己,可他会的拳法能满足自己的需要吗?能抵挡的住自己那恐怖的记忆力? 看来,自己还是要找别的途径,可是,别的途径?张小花唯有苦笑,自己辛辛苦苦来到平阳城,费了如此大的周折,才侥幸地能让何天舒教授拳法,再找另外的人教授自己,那岂不是痴人说梦? 当然,也可以让自己的二哥教自己的,不过,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张小花掐灭了,张小虎有自己的路要走,专一是他的美德,自己万不能为了自己的意愿就坏了他的“贞洁”,虽然张小花知道,如果他开口,张小虎一定会放弃只学一种拳法的执着。 唉,学习,虽说是一种信仰,却也真是一件难事啊。 算了,张小花摇摇头,脑海出现一行字“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疾驰车”,正是那“疾驰”车马行的广告,等自己的伤势养好再说吧,也许那时就能找到自己的出路。 张小花躺在炕上无聊的看着屋顶,右手依旧疼痛,不能动上分毫,这养伤的日子还真难熬,除了很美味的吃食。 地上的张小虎依旧很专注的揣摩着他那套六合拳,张小花就很纳闷,这套拳法二哥都学了一个多月了,今天打起来怎么就还这么有滋有味?换做自己绝对不行,也许这就是做人的差距。 这时,外面传来叩门的声响,张小虎收了招式前去看门,原来是李锦风李书生来看张小花了。 李锦风一进门就说:“抱歉啊,小花,上午学堂还有功课,不能请假,下午我得空就来了,今天感觉如何?” 张小花颇为感动,说:“李大哥,你要是忙就不用过来看我了,我这伤势一时半刻也是好不了的,今天也没什么感觉,就还是疼。” 李锦风坐到炕边,看看张小虎说:“咱们怎么说也是一同来平阳城的,也算是有缘,说实话,我的家境虽然比你们好,却也强不到哪里的,我也痴长几岁,学的也是文,不比你们,都是习武的,能快意江湖,让我很是羡慕的。而且,我在家也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看了你们兄弟两人感情很好,更是羡慕,所以就想多跟你们亲近亲近,小虎兄弟,不会介意吧。” 张小虎一愣,连忙说:“李公子太见外了,您是读书人,正经的好前途,我们怎么能跟您比,您要是想多来,我们求之不得呢,怎么会介意?” 李锦风笑道:“别您您的,说你就是了,别跟我客气,以后我还真想多找你们聊聊呢。” 张小花高兴的说:“好啊,李大哥,我最喜欢热闹了,你有时间就多来吧。” 李锦风高兴的说:“好的,小花,其实出门在外,能找几个看着顺眼,说得上话的人,真的很难的。” “对了,我刚才在街上看到卖点心的,随手买了一点,就是不知道你现在这个伤势能不能吃呢?”说着,李锦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兜,从里面拿出了点心。 “能吃,能吃,什么都能吃。”看到有好吃的,张小花连忙说。 张小虎接过,小心的喂张小花吃了,张小花吃得高兴,说:“谢谢你呀,李大哥,这个点心真好吃,以前从没吃过的。我最喜欢吃了,好像大夫也没交待不让吃什么的,胃口好身体才好嘛。” 看张小花喜欢吃,李锦风感到很高兴,仿佛看到小时的自己。 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书放到炕上,说:“这是我在书院看书时,找到的一本拳谱,好像是别人遗忘的,放在我那里左右无用,就给你带来,你反正是静养,无聊的时候就看看,权当打发时间吧。” 张小花本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可是看到是书时,不由的苦了脸说:“怎么是书呢?李大哥,我可不认识字的,早先倒是多少学了点,看书估计是不济的呀。” “哦?”李锦风也是大为尴尬,说:“这倒是我忽略了,没想到这一节,呵呵,不过,小花,这只是一本拳谱,我大致翻了翻,里面并不都是字的,也有很多的图形,字呢,不多,都是说明用的,也许你能看懂呢?” “拳谱?”张小花楞了,奇怪地问:“拳谱是什么?” 听了这话,李锦风也楞了,说:“不知道什么是拳谱?” 张小花反问道:“我不知道啊,为什么我一定要知道呢?” 李锦风笑了,说:“拳谱就是记载拳法的书啊。我以为你们习武的人都知道呢,原来不是这样的呀。” 张小花脸红了,说:“我这不是刚习武嘛,也不一定任谁都知道拳谱的嘛,凡事都会有例外的。二哥,你知道吗?” “这个,这个,听人说过,算是知道吧。”张小虎脸上也有些发热。 李锦风知道这两个兄弟是刚从乡下来,很多事情都是不明白的,也并不耻笑,说:“我虽然不习武,不过倒是看了不少的外传和野史,知道了不少,据说以前拳法的传授都是口口相传,保密是保密了,可如果传人没有学会或者学的错了,再就是传人的传人没有学会前,这个传人突然没了,那这个拳法就会失传的,所以后来聪明人就把拳法和武功都用文字和图形的方法记载下来,好方便给传人传授,于是就有了拳谱,好像还有什么刀谱,枪谱,腿谱,鞭谱之类的,不过我没见到过。” 张小花眼中一亮,问:“李大哥见没见过功谱?” 李锦风一愣,道:“什么是功谱?” 张小花说:“就是记载内功的书呀?” 李锦风摇摇头,说:“没见过,不过,也未必没有的。” “哦~”张小花失望的摇摇头,要是能有这个什么“功谱”。那岂不妙哉,自己跟二哥就可以按图索骥的学习内功心法了? 不过,旋即他又欣喜若狂,不能学习内功,学学拳法也是不错的呀。刚才还一直在想如何学习拳法呢,这会儿李锦风就送来了拳谱,这做人的品格不能太好呀。有了这个拳谱,自己不就可以自学,而不用再找别人教了?一切的难题都迎刃而解。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九十九章 习文 不过等张小花兴高采烈的把那本破旧的拳谱拿到手,翻开时,顿时的哭笑不得,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呀,一个个的小人,比划着拳脚,还有不少的箭头画在书上,旁边还写了不少的蝇头小字,怎么看都是它认自己,自己不认它们,这可怎么读呢? 不得已又合上拳谱,这才看到书的封面写着三个大字,只有一个自己认识“二”,张小花狐疑的问:“李大哥,这本是什么拳谱?” 李锦风笑着指了那大大的三个字说:“上面不是写了吗?二郎拳。” “哦,原来是二郎拳。”张小花点点头,想了想,这套拳法自己是学过的,里面倒是学会了两招,于是再一次翻开拳谱,一页一页的找,可是,看那招都不像是自己学的呀,这可奇怪了,难道这本不是二郎拳,或者自己学的不是二郎拳? 张小虎看张小花把一本拳谱翻来翻去,不停的找,奇怪的问:“小花,你干嘛一遍一遍的翻?这拳谱不是一页一页的看吗?” 张小花抬头说:“二哥,这个二郎拳我是学过的,可是,我怎么就没找到我记住的那两个招式呢?” “啊?!这套拳法,你就记住两招?”张小虎诧异的问。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能记住其中的两招,好像这两招还不是连在一起的。”张小花不好意思的说。 张小虎笑了说:“没关系,能记住就不错了,看我,就只会学一套拳法呢。嗯,把拳谱给我看看。” 说完,从张小花的手里拿过拳谱,一页一页的细看,然后用手不停的比划着什么,过了半晌儿,张小虎说:“我明白了,小花,这个拳谱记载的名字是不是二郎拳,我是不知道的,但他确实是一种拳法,你看这第一个招式,左手在胸前立掌,这不是有个箭头吗,向上指着,就是说左手的掌法向上面打去,估计你记的那个动作是从胸前到打到位置这一连串的一个动作吧,所以哪个图你看着都不像。” 张小花想了想,说:“二哥,你说的有道理,我再看看。” 于是,张小花又翻了几遍拳谱,到了某个地方,突然惊喜的叫道:“二哥,我找到了,就是这个招式,嗯,没错,我记住的就是这个招式,不过,好像这个身子侧的更厉害一点,这个拳头击打出去的位置再kao下一点。” 等张小虎过来看的时候,他又加了一句,说:“不过,这个应该是二郎拳的,何队长说我记的拳法好多跟他教的都不太一样,特别是好多的细节。” “嗯,无所谓,能会打就好了。”张小虎当然是不会介意这些细节的,大夫都已经说张小花没有办法再习武,现在说什么都无所谓的。 张小虎看看那页书,说:“哦,你说的应该没错,我来比划一下。” 说完,对照拳谱,张小虎把那招式,缓缓地打了出来,张小花说:“没错,二哥,就是这招。呵呵,原来拳谱是这么个好东西呀。” “不过,这书上写的是什么东西呢?”张小虎指着旁边的蝇头小字,问李锦风。 李锦风接过拳谱,对着那文字念道:“斯艺打人如走路,看人如蒿草,但上如风响,起落似箭穿,此中之巧妙神化,不得真诀者不易领会也。不得口授者,又不易入此境也。此门此技理义为事,如要从正路,天下四海任人游,知吾思悟只为五德,能正者可得此正道也。有人学习此拳法,全在本身上中下束抱三合,手足俱齐乃为合拍。如与对方相接,一动手足俱动,要进手足先进(足先手后身次之)乃为要事。” 张小虎兄弟两人皆是头大,齐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李锦风就估计字面的意思,给他们解说一遍,张小花低头不语,想了想说:“这些话,何队长在教我的时候,似乎说过的,不过,我记得不大清楚了。” 那是,张小花又记得了多少? 张小虎赞道:“有这个拳谱还真不错,就像是有个师父在旁边教自己一样。” 张小花倒是没说什么,低头思索着什么,然后,抬头对着李锦风说:“李大哥,我想学认字,你看你能不能教我呀?” 李锦风很是奇怪,看着张小花炯炯有神,期待的目光说:“小花,怎么突然想认字?哦,是不是想自己看这个拳谱啊?” 张小花点点头,说:“是的,李大哥,你是习文,可能不知道,找习武的师父教拳法是很困难的一件事,而且,我练拳法资质不行,每套拳法都练不齐,估计没有一个师父愿意教我的,我想多练拳法,只有自己学,可这拳谱上的字我又不认识,如果练错了,可是不行,所以,我想还是跟你学认字,你看行吗?” 李锦风说:“没问题的,小花,反正你这段时间在炕上修养,我给你那拳谱就是想让你打发无聊,你如果能认字,一方面长了见识,一方面又打发时间,当然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我怎么能不同意?不过……” 张小花急忙说:“不过什么啊,李大哥。” 李锦风看张小花着急的样子,笑了,说:“教你认字是没有任何的问题,咱们一会儿就开始,我说的不过呢,是只kao拳谱练拳,只能是闭门造车,万没有师父教的好,毕竟师父是自己练过这拳法的,俗话说的好‘实践出真知’,这没有经过师父教授,是不是会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啊,那可怎么办?”张小花无语了。 旁边的张小虎赶紧说:“没关系,小花,你先认字,先把这个二郎拳的拳谱学会了,看跟你自己学的有什么区别,慢慢体会就是了,至于走火入魔的事情,我想你在学新的拳法的时候,我事先去找找学过这个拳法的镖师或者其他人,先问问看有什么好注意的,想必就会安全很多吧。” 张小花笑道:“二哥的主意,真好,嗯,我这就开始学认字。” 张小花高兴的有些忘形,不由动了身形,“哎呀”一声,钻心的疼痛传来,张小花不由叫了起来。 张小虎和李锦风赶紧走到炕前,也不敢去碰他那受伤的胳膊,只是按住张小花的身体,说:“小心点,千万别乱动,手指头长歪了,就不能练拳了。” 于是,张小花在休养之余,又开始了自己的认字之旅。李锦风也是好为人师的主儿,带了这个超大的学生,很是高兴,竟然是兴致勃勃,每隔两天就会来骚扰一次,弄得张小虎有些不厌其烦了,不过人家是好心,不收费的教自己的弟弟,倒是不好说什么的,不得已,把自己练拳的地方也改成了镖局的广场,而自己练拳的方法跟别人又是有些不同的,有时居然有不少的人来围观,真是很莫名其妙的。 这日,张小虎正在广场上练的有些心浮气躁的,正准备搞定收工呢,突然有人跑过来,说曲三爷有请,让他到习武馆去一趟。张小虎一愣,随后大喜,估计是找自己说去习武馆修习的事情,赶紧谢过来人,收拾一下,往后院去了。 曲三爷的屋子在习武馆的一侧,同样是个精舍,这时,余得宜正陪着曲三爷说话。就听曲三爷关切地问余得宜:“得宜啊,你的内伤恢复的如何了?” 余得宜说:“多谢曲伯伯挂怀,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曲三爷看看余得宜红润的脸色,点头,说:“这内功修习一途讲究戒骄戒躁,循序渐进的,你这性子一向的浮躁,恐有波折呀。俗话说的好‘做人就是习武’,要想学好武功,就要先做好人,否则很容易竹篮打水的。” 余得宜赶紧点头说:“谢伯伯指点。” 随后,曲三爷又说:“得宜呀,这次你跟张小虎的比试,做得却是不妥,张小虎不过就是一介新进的趟子手,他武功再高,资质再好,比起你来说,还是远远不如的,你怎么就看不得别人的虚荣呢?行啊,你教训教训他就是了,可怎么就在比试拳法中使用了内力呢?这可是比试的大忌呀,会让江湖中人看不起的,好在这是镖局里面的事情,旁人不知晓的,否则可是影响你的声誉,以后可是一定要注意的。” 余得宜脸色发红,说:“曲伯伯,我这不是也打得顺手了,忘记了身遭的一切,顺手就把紫砂掌给使出来了,您也知道,我练紫砂掌二十来年,都是习惯了的,有时候不自觉的就用了。” 曲三爷说:“嗯,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过这张小虎居然逼的你用紫砂掌,倒也有点意思,我倒想看看他能走多远?嗯,你觉得这个人如何?” 余得宜想了想说:“从交手的拳法看,他确实是有些真本领的,刚学拳法就能领悟六合拳的精髓,甚至有自己的理解,是个可造之才。不过,这没有内力的拳法就像没了牙齿的老虎,也没什么可怕的。想想当时,我内力一到,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张小虎都想婴儿一样的笨拙。” 曲三爷嗤之以鼻,说:“他自然是不能跟你比的,你从小就练习家传的紫砂掌,沉浸其中数十载,不能胜过他才是奇怪的,好在你那一掌是被他弟弟接住了,要是真印实了在他胸口,那他早就一命呜呼了,你也就惹了人命官司。虽说这江湖不忌讳拼杀,可在平阳城内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总是说不过去的,虽说无大碍,可以给你爹添麻烦不是?” 余得宜赶紧再次起身说:“得宜知道了,谢伯伯教诲。” 曲三爷捻捻胡子说:“好在他弟弟出拳及时,你内力控制也好,适时的回收,拼了自己受内伤,也没出大岔子,也算处理得当了。” 这时,余得宜脸上lou出奇怪的表情,说:“曲伯伯,这内劲的控制我还是有分寸的,若是单纯的由我自己回撤,我断不会受内伤的。” “哦?”曲三爷有些奇怪了,问:“难道还有别的内情?” 随后,曲三爷一拍脑袋说:“对了,我怎么就忘记了,这张小虎的弟弟,跟他一起来镖局测试的时候,可是举起过五百斤的石锁,怪不得你会受内伤呢,他拳头的劲道冲入你的体内,肯定会打乱你的运功经脉的。” 余得宜心有余悸的说:“是啊,当是那力量冲入我手掌的时候,可是吓得我差点魂飞天外的,亏了是纯粹的力量,若是内力,趁我内力回撤之际,跟着侵入我的经脉,我可不仅仅就是受这样的内伤了。” 曲三爷拍拍他的肩膀说:“如今倒是不必担心了,他弟弟手掌被废,今世是无法再练武功了,单kao左手那天生的神力,却也翻不出大的风浪,可惜了呀。不过,我听浣溪山庄的人说,他的资质比普通人都差,跟山庄一个叫何天舒的人学拳法,学了一个月,居然连一套拳法都没有完整的学会,真是蠢的要命,手掌废了,不能练武,也不能说是可惜,或许有别的机遇,也算是你的功德了。” 余得宜不太相信问:“这人的资质有这么差?他哥哥差不多是一个天才呀。” 曲三爷笑道:“我是听一个跟他们在一起的缥缈派的弟子说的,应该没错的,我本来也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天生神力,有培养的前途,心里可惜不已的。听了这话,才……”。 正说间,突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曲三爷问:“谁呀?” 门外答道:“我是张小虎,曲三爷,是您让我来的吧。” 曲三爷一听,跟余得宜对视一眼,扬声说:“张小虎啊,快进来吧。” 张小虎这才推门进屋,看到屋里的余得宜,微微惊愕了一下,先是给曲三爷见礼,随后给余得宜施礼。 余得宜赶紧还礼,说:“张小虎,几日不见,你弟弟的伤势如何了?我这几日也在屋里将养内伤,没时间过去探视,还请多多见谅啊。” 张小虎赶紧说:“无妨的,我弟弟恢复的也是很好,这几日已没有前几日那般的疼痛了,想必很快就会好吧,余少不用太挂念。倒是余少的身体如何了?” 余得宜笑着说:“托张兄的福,也是一天好似一天,这不今日能出门了,赶紧到曲三爷这里领罪来了。” 曲三爷接口说:“是啊,余得宜刚才还一直跟我说他的过错,不过,张小虎啊,这刀枪无眼,比武失手是难免的,希望你能原谅他。” 张小虎说:“曲三爷,余少,请放心,我和弟弟都知道这个道理,特别是小花,他并没有丝毫怨恨的意思,就更谈不上原谅不原谅的了。” “哈哈哈”曲三爷笑出了声,说:“张小虎,你跟余得宜以后都是莲花镖局的骨干精英,彼此间的合作还有很多,看到你们冰释前嫌,我也是很高兴的啊。” 张小虎和余得宜也在一边陪笑。 然后,三人分别落座。 曲三爷说:“张小虎,这次让你过来,是想跟你说一声,浣溪山庄那边我都处理好了,你弟弟以后就可以呆在浣溪山庄干活了,只要他愿意,干多久都没有关系的,我这可是拼了老脸找的他们庄主才说下来的。” 张小虎赶紧起身说:“那就多谢曲三爷了。” 曲三爷说:“应该的,你快坐下。” 等张小虎坐下,才又说:“如今就让你弟弟在镖局养着吧,等伤势好转再回去不迟。另外你的事情呢,我已经跟李老六商量过了,等明日,你就来习武馆听讲习武吧,不过,趟子手那边的差事,你还是要做的,有什么镖要走,你也是要出去的,不过平日没有什么事情,就在习武馆学习,你看如何?” 张小虎大喜,说:“那实在是太麻烦曲三爷了。” 曲三爷笑道:“没什么的,能为在镖局中找到你这样的习武天才,我也是三生有幸的,以后我们镖局就全kao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张小虎和余得宜赶紧说:“不敢,还得看长辈的提携。” 然后,曲三爷又勉励张小虎两句,就让他回去。 可是,等张小虎起身,又对曲三爷施礼说:“曲三爷,还有个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曲三爷笑着说:“无妨,你说说看。” 张小虎说:“我弟弟这不是卧床养伤嘛,闲的无聊,想找几本拳谱来看,可我也没地方给他找,听说习武馆里有些拳谱,您看能不能借了一些给他看看?” 曲三爷低头沉思片刻,说:“这个可以有的,这孩子这么好学,咱们一定要支持的,我这就写个条子,你拿去,随便你借吧,只要他喜欢看,不过,一定要嘱咐他不可外传的,知道吗?” 张小虎更加欣喜若狂,拿了曲三爷的条子,千恩万谢的,高兴走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章 借书 留下的余得宜可就百思不得其解了,问:“曲伯伯,你干嘛对他这么好?还让他随便借习武馆的拳谱?” 曲三爷笑着说:“习武馆的拳谱你看过吗?” 余得宜说:“我没看过呀。” 曲三爷又问:“那你干嘛不看呢?” 余得宜奇道:“我看拳谱干吗?不是有习武馆的师父教授嘛,我自己看拳谱万一错了,那在比斗时可是生死攸关的问题呀。哎呀,我明白了,曲伯伯,还是‘姜是老的辣’呀,平白的一个无用的拳谱送了给张小虎做人情。” 曲三爷笑道:“是啊,得宜啊,凡事要多考虑,不能老从表面看文章的,我把张小虎从趟子手带到习武馆,自然是存了拉拢的心,用这个给他弟弟做人情,他必然是要记恩于我的。更况且,像他这种没有根基的人进习武馆,怎么能学到高深的内功心法呢?还不是要跟着我才行?” 余得宜也笑着说:“我明白了,曲伯伯,若是他能听您的话,您就教授他高深的内功心法,否则,随便找人教他普通的心法就是,反正任何的内功心法对他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东西。” 曲三爷得意的笑了,夸赞他说:“孺子可教也,不过,你还遗漏了两条,一呢,无论是深奥的内功心法也好,普通的内功心法也好,这张小虎都是不可能大成的,他永远都在我们镖局的控制之下。二呢,他弟弟的手已经废了,就算把习武馆的内功心法给他看,他也不可能练成的,更何况是区区的拳谱,还是极为普通的拳谱。” 余得宜一脸的懊悔,说:“曲伯伯,这些小侄可都没想到,您实在是大才呀。” 曲三爷捻着胡子,嘿嘿直乐,似乎他的名字才是“得意”。 张小虎哪里知晓这些?他只顾着讨弟弟的高兴,让他能有事情做,不会闲下来想自己的伤势而已。 习武馆的收藏倒是很丰富的,什么刀谱啦剑谱啦,还是很多的,当然最多的还是拳谱,竟然放了满满的一架子,张小虎眼睛一扫,最少也得上百本,不由的又惊又喜,惊得这拳法也忒多了,光镖局的收藏就这些,那江湖中流传的呢?自己以前还真是坐井观天了,虽说技有专精的好,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自己有时间也要看看的。喜的是有这么多的拳谱,估计够自己的弟弟这段时间看的,甚至等他养好了伤,也足够看一段的。不过,旋即他又有些伤心,伤好了,弟弟知道不能再练武,还会看这些拳谱吗? 看着这么多的拳谱,张小虎有些不知道怎么挑选了,不过想了想,他还是拿了最上面的第一本,其实无所谓的,反正打算就是给小花消遣,哪本都行,实在不行,一本接着一本的给他看,呵呵,不过,看看架子上满当当的书,张小虎自己都头疼,不由自主的摇头,怎么可能? 拿了拳谱出来,管事的人随手翻了翻,在一个册子上登记,并没有多问,就让张小虎带走了。 怀里揣着拳谱的张小虎,哼着乡间的小曲,迈着轻松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一推门,就听得李锦风在跟张小花说话:“小花,不是我夸你,你真是太太太的聪明了,我劝你还是弃武从文吧,这习武有什么好的,天天打打杀杀,没个平安的日子,再看着习文,看看书,做做诗,风吹不到,雨淋不着,多好呀。” 张小虎听的是莫名其妙,说:“李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李锦风一见张小虎进屋,高兴的过来拉了他的手,说:“张小虎,你帮我劝劝你的弟弟,还是个小孩子,干嘛吃那么大的苦去学武呢?凭他的脑袋瓜,认真地读两年书,考个什么功名很容易的,到时候走个仕途,不是很好嘛?” 张小虎依旧的一头雾水,说:“小花很聪明吗?我怎么不知道呀,他从小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没听说他是个神童呀。要是他聪明的话,我爹爹早就把他送到学堂去了,还能带着他在学堂打个转?” 李锦风听了,皱眉说:“小花小时候怎么着,我是不知道的,不过这会儿长大了,许是开窍了吧。” 张小虎哭笑不得,说:“你倒是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嘛,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何劝说?” 李锦风笑着说:“是我鲁莽了,有些心急,呵呵,这些天你不经常在屋,我不是教小花认字嘛,刚开始的时候,他学得倒也正常,跟一般人差不多,可后来他是越学越快,这段时间已经能把这本拳谱读下来了,而且,你看他写的字,虽然是坐在炕上,用左手写的,居然中规中矩,进步神速呀。这资质真比我强上百倍呀,不去学堂读书,实在是可惜了。” 张小虎心里一动,拿起张小花写的字,果然,自己记得以前在家看他写过字的,大小不一,像是螃蟹在爬,这纸上的字却是大小整齐,看上去很是规整,于是对坐在炕上的张小花说:“小花呀,看你在读书方面还是有很大的天赋,以前可能小,没发现,现在好在你也不大,我看你不如去学文吧,以后考个状元之类的,也能给家里争光,爹爹和娘亲也会很高兴的。” 张小花则一本正经的说:“才不呢,二哥,刘先生和刘凯的学识是不错吧,可当大嫂被人欺负的时候,他们能cha得上手吗?我既然走上习武的路,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路,你说是不是,李大哥,若是朝三暮四,怎么能成大器?” 张小虎见他决心已定,也没多劝,而李锦风则听得眼睛放光,心中暗道:“这摆明就是难得一遇的人物嘛,连拒绝都说的这么振振有词,我怎么能放过?大夫不是说张小花以后不能习武了嘛,我也不多劝,只是细细的说教,等他知道自己习武无门,那还不是过来跟我一道习文?” 想着,眼珠一转,说道:“嗯,小花说的有理,不过这习武应是强身健体,江湖上打打杀杀有失和谐,你如是有机会从文,可一定要通知你李大哥呀。” 张小花笑道:“好的,到时候,我一定跟着李大哥学习。不过,我想李大哥一定会失望的哟。” 李锦风笑着说:“失望就失望,期望愈大失望就愈大嘛,也是没关系的。如今你的字已经认识很多,拳谱也是能读了,我明日就给你那些我们读的典籍给你看,即使不习文,读了这些对你习武也是很有好处的。” “真的吗?那多谢李大哥了,明日早些拿来让我看,这几日就看这个拳谱了,看得没什么滋味。”张小花听了,很是高兴。 李锦风则好像看到上钩的鱼一样说:“既然知道拳谱看了没滋味,明日我拿的典籍一定让你看的津津有味,不舍得放手。哈哈” 然后,看看天色,收拾了东西,这才告辞。 等李锦风走了,张小虎怜爱的看看张小花说:“小花,没想到你识文断字还有这么好的资质,我看你应该考虑一下李公子的建议,能平平安安的过一生也是不错的选择呀。” 张小花一皱眉,说:“二哥,今天怎么这么啰嗦,我从小就不怎么聪明,教书的先生都是说过的,现在谁知道怎么回事儿,也许是李大哥说着玩吧,我可从没想过要去读书的。是不是二哥有什么事情?” “咳咳,”张小虎一阵的咳嗽,赶紧转移话题,说:“倒真的有件事情告诉你。” 张小花一愣,说:“什么事情,二哥,还学会拿关子了?” 张小虎神秘的从怀中把拳谱拿出来,说:“你看,这是什么?” 张小花接过,仔细一看,说:“这不是二郎拳的拳谱吗?二哥,你哪里又弄来的拳谱?” “二郎拳?”张小虎一愣,赶紧接过拳谱,仔细看去,可不,那封面大大的“二”就放在那里,自己光顾着拿拳谱了,竟没仔细去看,其余的两字不认得倒也罢了,这个“二”字居然没看到,可真是丢人,这没文化真是可怕呀。 那书馆的管事也是,竟然不念一下,张小虎有些脸红了。 看着张小花好奇的眼光,张小虎囔囔的把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张小花一听二哥居然给他找了这么好的机会,那个眼睛放光哟,好像能放出来无数的星星,大声说:“二哥,我真是崇拜你哟,你是我一辈子的偶像,谢谢你呀。” 看到张小花如期望般的兴奋,张小虎发自内心的高兴,不过,还是说:“这第一本就算了吧,我马上去给你换一本。” 张小花赶紧阻止道:“先别换了,二哥,刚刚借出来就去换,别让人说什么,再不让咱们去借,可就不好了,先放这里吧,明天再去换吧。” 张小虎只好说:“好吧,明天一早我就去。” 随后,张小花又兴致勃勃的问了书馆的情况,张小虎也都一一细说,听得张小花异常的高兴,说:“太好了,二哥,我一定要把里面的拳谱通通的看一遍。” 张小虎想想那一架子的书,也不忍心打断弟弟的兴致,说:“好的,我支持你,小花。” 突然,张小花又问:“二哥,你看没看到有内功的书?” 张小虎挠挠头,道:“我也不怎么认字的,怎么知道哪个是内功的书?这拳谱也还是人家带我去找的。不过,我想,内功的心法应该不会能让我看到,或者让我借出来的,他们一定保存的很隐秘。” 张小花听的也是点头,若能简单的借出来,那又能有什么可珍贵的? 张小虎随手就把这本二郎拳的拳谱扔在了炕上。 晚饭后,张小虎依旧在油灯下,慢慢的打着自己的六合拳,张小花无聊的看着,他真的很奇怪,这个不就是套六合拳嘛,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多的招式,有什么可打的?自己二哥还当个宝贝一样,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的打,有时快,有时慢,真得有效果?他很怀疑。 无聊之极呀,随手拿起炕边的那本拳谱,就着微弱的灯光,翻看起来,正翻着,突然,他“咦”了一声,手停在拳谱的一页上,打拳的张小虎听到声响,连忙问:“怎么了,小花?” “哦,二哥,我看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张小花解释道:“你把油灯拿过来。” 张小虎依言把油灯拿到近前,张小花仔细的看看眼前的书页,然后又拿起另外的那本李锦风拿过来的拳谱,也翻到同样的那页,仔细的对比,然后点点头,肯定的对张小虎说:“二哥,你来看,这个地方,这是你从书馆借的书,这一页就是我练会的那招,这个拳谱上对比李大哥拿来的拳谱,这个身子侧的厉害一点,这个拳头击打出去的位置kao下一点,跟我犯得错误是一样的,只不过,我记住的比你拿来的这本还要再厉害一点。” 张小虎摸摸下巴,皱着眉头说:“这说明什么呢?拳谱会抄录错误,师父教的时候也会出现错误,那这江湖中流传的二郎拳,岂不是都有可能不一样?” 张小花点点头,说:“二哥,你说的有道理,而且,这拳法从以前流传到现在,估计跟以前也不太一样了。” 张小虎道:“嗯,是的,虽说大的东西不会改变,这细枝末节的东西,肯定是改变很多的。” “哈哈哈。”张小花仰天长啸起来。 张小虎一愣,说:“你抽风啊。干嘛笑的这么淫荡。”(忽略啊,恶搞) 张小花笑着说:“二哥,何队长说我的拳法练错,老是纠正我这儿纠正我那儿,可我就是改不过来,现在看来,只要招式是正确的,细节方面就不要考虑那么多了,其实再深究,说不定何队长学的都不是最正确的,你说呢?” 张小虎点点头,说:“你说的没错,那,你准备……” 张小花说:“我想以后练拳,就kao我的记忆了,记住哪些就是哪些,记住的是什么招式就是什么招式,我也不准备去多纠正的。” 张小虎拍拍他的脑袋,嘲笑他说:“是啊,你想改都改不过来,不这么弄,怎么弄。你只是给自己找个借口罢了。” 张小花咧嘴一笑,说:“也许吧。” 张小花的心结是打开了,慢慢的翻着那本拳谱,试着想把更多的招法记入脑海,其实他早在李锦风把拳谱拿过来的时候,就做过这样的尝试,可惜,当时他倒是记忆深刻,等第二日再回想的时候,除了那两招,其它的竟然踪影全无,一如他在浣溪山庄练拳一般,所以当李锦风夸奖他聪明时,他才不敢应声,这种记忆力万中无一的,不说是庸才就好,哪敢顶上聪明的帽子,万一哪天被人拆穿,可是很没有脸面的呀。 不过,提起李锦风教授的识文断字,张小花也未免洋洋得意,还真如李锦风所言,他倒是记的真切,左手用的也愈发的顺了,不过,也如张小虎所说,自己十几岁的人了,学幼童启蒙的东西,也不必翘了尾巴的。 正想间,突然听到“扑通”一声响,张小花抬眼一看,居然是张小虎倒在地上,不由大急,喊道:“二哥,怎么回事?” 这在打拳的时候倒地,可不是一件好事,难不成是走火入魔? 哪知张小虎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身姿依旧潇洒,拍拍身上的灰尘,说:“没事,小花。” 张小花这才松口气。 张小虎解释道:“刚才打到一个地方,拳头的前方还有空隙,突然想到你刚才说的,这拳法也许就是错的,于是就把拳头向前伸了伸,接过身形就前探,而脚下的步伐还是准备转换到下个招式的,腰没有扭过来,就失去了平衡,呵呵,摔倒了。” 张小花听了,举起大拇指说:“二哥,你真是天才,自古到今,能在打拳的时候,自己把自己撂倒,你可是头一个,虽不能说是后无来者,这前无古人可是当得的。” 张小虎“呸”了一口说:“让你油嘴滑舌。” 随后,张小花收了笑容,严肃的说:“二哥,刚才我说的话,只是一个推测,当不得真,你可千万不要记在心里,这六合拳或者是二郎拳流传这么多年,很多人练习,必是有它的好处,冒然改招式,如果在比试的时候,说不定就是找死的事情。而且,每人习武走的路都是不同的,刚开始,我看你只修炼一套六合拳,都这么厉害,我都想跟你学的,而且,估计镖局别的人也都有人跟你学吧,可是,你看我连罗汉拳都记不完整,怎么能只学一套拳法呢?” 张小虎听了,微微点头。 张小花接着说:“所以,你的路不是我的路,我的路,也不是你的路,我改招式,那是因为我记不住,你大可不必吧,这六合拳你都练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改?再说你也不知道怎么改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零一章 读书 张小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再言语,沉思片刻,又去练拳,这次打得分外的缓慢,张小花不放心,跟着看了一阵,也没看出个名堂,不过,看二哥那行云流水的步伐,估计是正常的,于是也放下心来。 心思又放到眼前的拳谱上,不过,看着看着,眼前就迷糊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自受伤后,张小花这睡眠就提前了不少,往往不到子夜就会沉沉睡去,想必是身体虚弱,需要休息吧。 梦中,不知名的波动不为人知的从左手传遍全身。 梦中,那闪烁依旧。 翌日,张小花一觉醒来,第一件事还是赶紧回想昨日记忆在心的二郎拳的招式,依旧,他再次失望,不过失望的多了,他也就习以为常,用手拍拍身边的那两本拳谱,脸上没有表情。 早饭后,张小虎揣着那借来的二郎拳谱出门去了,没过多久,李锦风李“先生”来了,先是问问张小花的情况,然后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一本厚厚的书,“jian笑”着对张小花说:“小花,你瞧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张小花从内心发出一种很不妙的感觉,说:“李大哥,我可猜不到这是什么好东西。” 李锦风把那书本放到张小花的跟前,说:“你看看,这上面写的名字?” 张小花看封面上,依稀认得“说文解字”,纳闷地说:“不是说文解字吗?这是什么书呀。” 李锦风笑嘻嘻的说:“这本书呀,是我们读书人必会的一本书,是基础中的基础,你看。” 说着,李锦风翻开了那本《说文解字》,任意的翻了一页,说:“你看,小花,这本书,每页都是很多的字,然后就是每个字的解释,含义,以及很多典籍如何的引用,这可是我们读书人的必修课呀,我建议你从头到尾完全的背会,以后识文断字那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可怜的张小花看着那页中密密麻麻的字,再想想这么厚的书页,一阵的头疼,说:“李大哥,这些字都是要背下来吗?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呀,怪不得人家都那么尊重你们读书人,厉害呀。” 李锦风讪讪的笑笑,说:“嘿嘿,那是,铁棒磨成针的功夫,也不是任何人都能的,不过,我相信以你的资质,绝对没有问题。” 张小花推拖说:“李大哥,你看,我也不是专门习文,能不能通融一下,这个东西也太厚了,我怎么能学得会呢?” 李锦风坚决地摇摇头,说:“不行,要做,就要做最好的,从专业做起,况且,这书本就是很基础的,特别的适合你,这可是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宿,才给你选择的东西,你一定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番心血。” 张小花看看李锦风兴致勃勃的劲头,苦着脸翻开《说文解字》的第一页,听着李锦风的讲解,开始了李锦风特意为张小花准备的“天才养成计划”。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赶鸭子上架”? 《说文解字》其实就是一本字典,里面的东西当然多,第一页就有二十个字,而这些字的注解,放在一起可不得四五百字?任李锦风眼中的天才学童张小花,也记得头晕脑胀,这可不是拳谱,有图形,有印象,学起来生动有趣的,不多时,张小花已经忍无可忍了,自己就是为了读懂拳谱而已,也不是考状元,用得上如此刻苦吗? 可是,李锦风一句话就把他给打发了:“你难道还不如启蒙的幼童?若这些都学不会,你怎么能看懂那些抽象的拳谱?上次那本拳谱是你练过的,又有我给你旁边解释,若是一本全新的拳谱,你根本没有练过,里面写的东西可都是万分重要啊,有一个字错误,就要引起走火入魔的,你确信自己不要学这些基础的课程?” 从没有见过别人启蒙的张小花,自然是哑口无言的,为了自己的武学,为了拯救芸芸众生,为了救江湖儿女于水深火热,只有,抖擞精神,重新埋头,操弄起舞文弄墨的勾当。 可惜,人力有时而穷,张小花苦苦攻读一整天,就连张小虎中午回来,悄悄把一本拳谱放到炕上,张小花都没有时间去看看,结果等到下午李锦风笑容满面离去的时候,那第一页的字也都没有完全的认识完。 张小花那个懊丧啊,忧郁呀,这习文比习武难太多了,怪不得江湖上都是豪爽的汉子,没有吃苦耐劳的精神还真吃不了舞文弄墨这口饭。 离去的李锦风却是一百二十分的满意,从没有哪个学童是从《说文解字》开始启蒙的,一个只读过一本拳谱的人,居然在一天之内能认识三四百字,真是奇迹的存在,更况且,他对张小花的记忆还是有信心的,只要是记住了,第二天不会忘记,那以后就真的是自己的了,今日的成果,明天来检查就是。 想想一个儒林奇葩就要在自己的培养中冉冉绽放,走起路来都感觉来劲。 李锦风走后,张小花精神很是困顿,躺在炕上沉沉欲睡,突然,他想起中午二哥给带回一个拳谱,立刻就睁开眼睛,来了精神。 拿起炕上的拳谱,就着窗外渐黑的天色,张小花清楚的看到封面的三个大字《南枝拳》,哦,这拳法没有听说过,然后,打开拳谱,从第一页慢慢的看起,还好,李锦风的传授还是有效果的,虽然刚读了一天的书,这拳谱里面的字有不少都认的,不认识的字,根据拳谱的图形,还有自己的猜测也能稍微明白,于是,张小花就津津有味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渐渐的,赶紧到自己的脑海中好像有个小人,在根据自己对拳谱的理解,一招一式的在比划,在打拳,等他把拳谱看完了,那小人也把拳法打完了,不由,张小花一阵的惊喜,这拳谱还真是好的东西,只是张小花虽然知道这个拳法如何打,但每招每式的要点和注意的事项,还是不懂,估计是注解并没有读懂的缘由,这个得等明日李锦风过来,逐字解释,也许就会明白的。而且,张小花伤势在身,也不能实际操练一把,却不知道自己的记忆是否正确,是否能真的不用师父教授,而只kao读这拳谱。 虽说,害怕李锦风来逼自己念书,又盼着他赶快来,给自己讲解拳谱,张小花不免矛盾。 第二天醒来,张小花习惯得回忆昨天读过的拳谱,本没有期望的,结果这次他大大的吃了一惊,他居然把昨天看的那个南枝拳从头到尾记得是清清楚楚。张小花张着大嘴,惊喜万分,祖宗显灵啊,终于让我有出头之日了,张小花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惊喜。 随后,就更加的奇怪,这倒是是什么原因呢? 难道是因为受伤,上天给我一次机会? 若是那样,我倒是愿意天天养伤。 可那本二郎拳不也是受伤后才看的拳谱吗?怎么就还是那两个招式? 张小花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很快,他就没时间思索,李锦风又来了,张小花开始了第二天的学习《说文解字》之旅。 第二日的课程如第一日般艰辛,依旧是一页没有学完,不过,张小花并不是不能学完,而是他要求李锦风给他解释那个南枝拳谱,虽然李锦风并不懂武,可人家识文断字的本领可不是盖的,一字一句解释的张小花频频点头,等他把拳谱解释完毕,天色早就黑了,于伦送过来的饭食已经被张小虎拿起热了又热,张小花兄弟二人热情的留客,李锦风也就不客气,边吃边谈,三人很是融洽。 李锦风走后,张小虎依旧在屋内虎虎生风的打拳,张小花则躺在炕上,刚才李锦风解释过的拳法在他脑海中流淌,竟如早先学过的拳法般,清澈无比。难道,这才是自己的习武之道? 张小花不由暗自琢磨。 只不过,张小花隐隐的感觉,这个招式的流淌,跟以前那些招式的流淌还是不同的,以前的那些招式生动活现,就是一个真的自己,在打拳,而后来的这套南枝拳拳法,则像是一个人影在打拳,拳法是清晰的却没有神韵。 于是,张小花又故技重施,想把这套南枝拳的招式跟以前学的那些招式混在一起,看能不能找到能完美链接在一起的招式。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这套南枝拳的招式竟像真的是一整套的拳法,自己以前的招式竟不能cha入其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小花看看屋里打拳的二哥,想唤他一声,跟自己参考参考,可突然想到昨日张小虎的摔倒,他还是熄了这个念头,自己的问题还是自己来解决吧,别把二哥拉进来,平白坏了人家的修行。 次日醒来,张小花还是惯性的回忆,他忐忑的试探,看自己昨日的喜悦是否是昙花一现,结果却是让张小花惊喜,李锦风解释过的招式,原原本本的记忆在脑海,并没有任何的缺失,好似一间宝库,放入了宝物,等着自己伤好之后,一招一式的修习。 再次,张小花“小”泪纵横,天可怜见,我终于不是废材。 上午,张小虎依旧要出去,这几天张小虎做去习武馆学习的准备,跟趟子手这边还是有些事情要交代的,突然看到张小花悲喜交加的神情,赶紧说:“小花,怎么了,这么样子,是不是伤势有变化?是不是手臂又疼了?” 张小花笑着说:“没事儿的,二哥,伤势已经没有以前那般疼了,想必是有好转的。这本拳谱我已经看过了,你看今天能不能再给我换一本?” 张小虎一愣,不可思议的说:“真的看完了?” 随即,好似明白了一般,赶紧说:“好的,没关系,我马上给你去换。” 张小花感觉二哥好像误会似地,也赶紧说:“真的,二哥,我看完了,你再换本新的吧。” 张小虎笑着说:“好的,下午我给你带回来。” 说完,就把南枝拳拳谱揣到怀里,笑笑走了出去。 不多时,可爱可敬的李锦风李先生又来了,这厮好像不上学堂似地,每日都来教授张小花,弄得张小花很是郁闷,你的主业是读书好不好,怎么老来教育我呀,是不是被教书先生折磨的有心理问题,非要在我这里捞回来呀。 但人家李锦风又是实打实的教张小花识字,张小花小心的笑脸伺候。 如此的几日,张小花痛并快乐着,一边被李锦风疯狂的折磨,如同海绵般吸收着《说文解字》中的生字,一边很爽利的读着张小虎每日借来的拳谱,那一套套的拳法如道道河流,不停在张小花脑海中澎湃,居然没有半点水珠遗落。 其实,这《说文解字》的学习,也是开始的几日比较困难,因为每页都是生字,等越往后面,张小花发现,前面学过的字词在后面都频频的出现,似乎也不觉得难了,刚开始是一页一页的学习,后来就是两页,三页,甚至是五页的学习,再后来,张小花就摸到了窍门,这《说文解字》每页其实生字不多,其它的字都是解释这个字的,等张小花把常用的字词都学会,那生字自然就会了。 这时,拳谱的阅读方面也有很大的进步,从李锦风帮助解释,到张小花自己看,有不认识不懂的,再问李锦风,一直到最后,张小花已经可以独立的阅读而不必依kao李锦风了。再说那拳谱里面的字是有限,而且,个个拳谱中出现的字词都大致差不多,看的多了,自然就都懂什么意思的。 于是,李锦风这个先生也就不必每天都来,改成每隔一天才来的,这让张小花大大松口气,有人督促的日子毕竟紧张,张小花还是喜欢自己悠然的学习,自由的阅读。 张小虎已经到习武馆学习了,这时的他,已经吸收了张小花的建议,或者是自己的体悟吧,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如是仅仅局限于六合拳,自己的眼界就要被局限,他现在也跟着武师学习别的拳法。 张小虎的改变是曲三爷所乐见的,曲三爷是老江湖,武功自然了得,见解当然独到的,他当日答应张小虎进习武馆学习,固然是安抚他的情绪,更重要的是张小虎是个可造之材,对武道有自己的见解,可自己的见解虽然重要,但融合百家之长,也是极为重要的,曲三爷还一直担心张小虎若是到了习武馆依旧只练习六合拳,该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劝说,如今担心全无,当然是高兴的。 而张小虎朴实的作风,务实的武风,也都很是得到习武馆众人的好评,只有书馆的管事对他意见非浅,你说但凡有人来书馆借拳谱,必然是存了细心琢磨的想法,哪一个不是借个十天半月才还的?很多人都是几个月不还的,这张小虎倒好,一天一本,你当是《金瓶梅》?这书架上的拳谱,从上往下,从左到右,您是一本一本的换,你借就借吧,倒是累得我每天都要登记,你是不是嫌我呆得清闲? 于是,这状纸就抵到了曲三爷的案前,管事进屋的时候,余得宜也在曲三爷的房内,管事倒是小心,先是瞥瞥余得宜,请示曲三爷:“书馆有些事情,想请示三爷,不知是否当讲。” 曲三爷点点头,说:“但说无妨,得宜是我的亲戚,不用回避的。” 那管事立刻向余得宜施礼陪笑,表示歉意,余得宜也回礼点头。 管事说:“这事情本不是很大,不过很是奇怪,我怕里面有什么干系,还是跟三爷请示一下的好。” 曲三爷一皱眉,说:“别跟我掉书袋,有屁快放。” 那管事立刻快言快语的说:“是,约二十天之前,还是趟子手的张小虎拿了您的条子,到书馆借拳谱。” 曲三爷一愣,说:“是啊,有这事,怎么了?你没借他?” 管事陪笑说:“有您的条子,我怎么敢不借呢?” 曲三爷说:“那有什么事情?难道他还要借别的刀谱,剑谱?若是不用保密的,给他就是了。” 管事说:“三爷,您搞错了,他就是借拳谱,没有提别的要求?” 曲三爷又皱眉了,说:“那有什么问题?不会是从书馆找到上古的秘籍吧。” 管事说:“三爷开玩笑,书馆的书籍是小的一手整理的,内功心法一本没有,怎么会有上古的东西?” 余得宜cha嘴了,说:“伯伯无非给你开玩笑,你说那张小虎到底有什么事情吧。” 管事说:“张小虎借拳谱看着是没什么事情的,可是他每天都借一本,第二天早上准时还回,然后再借一本,借的拳谱也不是认真挑选,而是从上往下,从左到右,一本一本的借,这……这似乎不合逻辑呀。”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零二章 记忆 曲三爷和余得宜都是一愣,说:“你说张小虎每天都只借一本,第二天准时还回,再借另一本?还是没有目的一本一本的借?” 管事点头称是。 曲三爷思索半刻,也不得要领,挥挥手说:“算了,哪天我找时间问问他就是了,左右你不过是个登记罢了,里面的拳谱、刀谱也不是什么紧俏的东西,他现在也是习武馆的人,看就看吧,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以后多留心就是了,你下去吧。” 那管事得到曲三爷的夸奖,屁颠屁颠的走了。 等管事走远了,曲三爷问余得宜:“你怎么想?” 余得宜笑着对曲三爷说:“曲伯伯不是已经有了定计,还要考究侄子?” 曲三爷微笑不语。 余得宜接着说:“那张小虎借拳谱无非是给他弟弟看,他那个弟弟虽然天生神力,不过今生无法练武,看那些拳谱无非是过过眼瘾,看就让他看吧,就算是这书馆的拳谱都让他看了,这江湖普遍流传的拳谱还能造就一个武林高手?若是这般,那个管事岂不是比谁都容易习得高深武功?如果说,一本拳谱一月才换,我倒是怀疑张小虎的弟弟真的在习武,或者在琢磨拳法,可一天一本,不就是在瞎胡翻开,打发时间吗?想想他无聊的躺在屋里,还是只字不识,不如我等能看看书本消遣,他只有看看拳谱的图形,就当是看画册吧。” 曲三爷笑着竖起大拇指,说:“得宜呀,你进步不小,很多的信息关联起来就得到最合乎逻辑的结论,很不错的。” 余得宜谦虚的说:“伯伯谬赞,只是信息的不对称,让书馆的管事疑心大起罢了,这管事还是不错的,够小心翼翼。” 曲三爷说:“得宜,你说的没错,这江湖中什么最重要?信息。有了信息堪比绝世武功呀。” 两人对视一样,放声大笑,真个是成竹在胸呀。 可是,真实的情况是如此吗? 未必!? 张小花在做什么? 他正在为脑海中那么多的完整拳法发愁呢。 想想好笑,前一段时间,自己还在为不能记住一套完整的拳法发愁,这会儿,情势整个颠倒,为如此多的完整拳法发愁。 自己本来的目的是想多学点拳法招式,把它们链接起来,组成一套完整的拳法,如今记住了这么多完整的拳法,还怎么能把它们全都链接起来呢? 发愁啊。 如今小花的伤势已经有了起色,胳膊偶尔动动也不会疼的大呼小叫,这会儿,正坐在炕上,无聊的望着屋顶发呆,新的一本拳谱已经看完,就扔在一边。 张小虎依旧在练拳,还真是拳不离手曲不离口的典范。 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出好的办法,张小花不得不暂时放弃,他的注意力这才从屋顶转移到张小虎的拳法上,突然,他一愣,心里也是一动,失声叫道:“二哥,你怎么不打六合拳了?” 张小虎听到张小花叫他,就停了下来,摸了一把汗,笑着说:“早几天就不只练六合拳了,你没在意罢了,上次听你的话心里也有感触,其它的拳法也许不会练的如六合拳那般的精通,不过学习一下,也是可以参考的。” 张小花喜道:“二哥的武学又进一步吧。羡慕呀,我这拳法却如何进步,真是挠头啊。对了,刚才看你的拳法很是眼熟,好像是南枝拳吧。” 张小虎一愣,说:“你怎么知道?” 随即醒悟:“哦,你看过这个拳谱吧。” 张小花点点头,说:“你给我拿的第二本就是南枝拳的拳谱。我当然印象深刻。” 张小虎说:“习武馆的一个武师精通这个南枝拳,而且我听他说这个南枝拳防多攻少,所以就向他学来借鉴一番。” “哦,这样啊。”张小花若有所思,然后说:“二哥,那你能不能从头到尾打一遍,慢慢的打,我想看看。” 张小虎说:“当然可以,你看着啊。” 说完,摆开架势就打了起来,打了几招后,问:“这个速度如何?” 张小花皱着眉头说:“再放慢点。” 于是张小虎又放慢了速度,缓缓地打了一遍南枝拳。 可是等他打完,张小花的眉头皱的更加厉害,脸上也是分外的迷茫。 张小虎不由地问:“怎么了,小花,我打的拳法跟拳谱上记载的不一样吗?” 张小花纳闷的说:“二哥,不是不一样,而是太一致了。” 张小虎奇怪道:“一致了,怎么又不好?” 张小花说:“二哥,你不明白的,其实我也不明白的,你还记得我以前学的拳法,很少有跟人家教的一致的,都是记忆中跟人家教的招式有细微的差别,可这从拳谱中学的怎么就跟拳谱一模一样呢?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张小虎说:“你学拳法还真奇怪,谁不是学的跟拳谱一样的才好,你倒是希望不一样,那你有什么感觉?” 张小花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呀,总之,感觉就是不对劲儿。” “嗯,不对劲儿就不对劲儿吧,明天再说,今天时辰已晚,还是早点睡觉吧。”张小虎没好气的说,对于张小花的话倒是没有放在心上。 等张小虎吹熄了油灯,张小花依旧是没有睡意,在黑暗中瞪着眼睛,仔细在脑海寻找那不和谐的感觉,直至子夜的到来。 接下来的数日,张小花也没再弄明白倒是是哪里不对,他索性把这个感觉扔在一边,专心的记忆拳谱和呕心沥血的读基础课程《说文解字》,在李锦风的英明决策下,张小花已经能独立的学习这部“最基础”的启蒙书本,那厚厚的一本,已经被他生生学到一半,看的李锦风也是暗暗的撇嘴,暗道:“这厮还真不是一般的盖,居然能把《说文解字》背了半本儿,若是说给书院的书生听了,还不让他们都羞愧的跳井?不过,我是不是也该跳井的?当然不行,若不是我这个睿智的先生,这厮如何能发挥自己的潜能?我可是居功至伟的。” 其实,这时关于《说文解字》的学习,都是张小花自己在看了,李锦风已经给张小花加担子,居然已经把自己在书院读的一些书给他看,还恬不知羞的说:“这都是启蒙的孩童学的。” 当张小花反驳说自己在郭庄怎么就没看到学童们学这个的时候,李锦风总是嘿嘿冷笑,道:“在郭庄那是郭庄的教育水平,在平阳城则是平阳城的教育水平,很多人都挤破脑袋送孩子到平阳城来学习,是为了什么?是因为教育资源的分配不均衡,是这平阳城的教育水平高,且不说平阳城的学馆多,招收本地的学员多,来这里启蒙的孩子有更多的机会往更好的学院学习,就是这启蒙的书本也是别的地方没有的。你有机会学习,还不专心的去钻研,还在这里唧唧歪歪的想别的,想想你小的时候,没书读的渴望,再想想其它地方想跟你现在一样读书的孩子们,你还好意思不好好学习吗?” 张小花被这些话所击倒,想想自己好像真的很“悲惨”的、没有书读的童年,愈发的在李锦风的鞭策下,勤奋学习,就差没有头悬梁锥刺股了,当然这还是李锦风看着他受伤的份上,才没有动手。 有付出就有收获,在非人的学习环境中,张小花取得了异常优秀的成绩,虽然没有经过考试,但从他平日跟李锦风说话时,引经据典,时不时一个成语,就很难看出他一两个月前还是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文盲。而现在幼稚的脸上已经闪烁了儒雅的气质,点漆的眸子不时lou出智慧的光芒,任谁看都会以为他是一个学有所成的莘莘学子。 这些还仅仅是一些表象,是被李锦风和张小虎所知的,至于他在拳谱学习中的成就,说起来就更匪夷所思了,刚开始张小虎还是一本一本的借,后来那书馆的管事lou出一些疲惫之意,让他一次借两本,本以为能拖延他两日,谁知张小虎第二日又来还书,管事彻底无语,想着这个事情反正已经禀告曲三爷,既然曲三爷没有发话,那只好自己倒霉,多记录就多记录吧,就当是前几年休息的多了,今年付出一点利息,也就不再啰嗦,任张小虎是借一本还是两本,只不过每日一还倒是雷打不动。 其实,张小虎自己也是纳闷的,刚开始还以为张小花真的是在读拳谱,认真的记忆,因为毕竟他还跟自己讨论过南枝拳的,可后来看他一本拳谱也只是在天色快晚的时候才看,等到了掌灯就扔在一边,手脚也不比划一下(嗯,张小花倒是想比划,可也得能比划呀),这哪是在看拳谱,说是看画册,打发时间倒是合适。 等他开始接两本的时候,张小花依旧是一本接一本的看,看完就扔在炕上,张小虎就坐实了自己的猜测,弟弟肯定是在打发无聊的时间,或者在找适合自己修炼的拳法,等伤好再修炼。本想说他几句,让他稍微认真一点的,但一想到伤好后,张小花就会发现自己无法练武了,张小虎这个嘴就怎么也张不开的,“算了吧,随他去吧”张小虎暗想:“左右自己只是去书馆借一下书,就当是锻炼身体了,他能这么看书,也算是认字,最好是看着看着就烦了,以后不想练武,遂了李锦风的愿,读个状元出来,那才是好的。” 可是,想想过段时间,张小花就会发现自己无法练武,那自己该怎么安慰他呢? 想想就头疼。 时间飞逝,在大家的关怀下,张小花的伤势慢慢的好转,医馆的大夫也是定期来给他换药,检查骨骼的恢复情况,等到天气渐凉时,手腕的伤势已经大好,手掌和手指的断裂依旧还在正常的恢复中,只是张小花偶尔动动手,也不是很疼的。由于张小虎的细心照顾,张小花的骨头也并没有长得不齐,或者长歪的情况,让那检查的大夫大为满意,其实张小花这次受伤也极为凶险,得了曲三爷的叮嘱,那大夫也没有明说,余得宜紫砂掌的内力可是非比寻常,若是十成十的打在张小花毫无内力保护的拳头上,那张小花的拳头必定是会被内力震得粉碎,根本就没有再接起来的可能,那张小花这右手可真的是废了,而余得宜只是借了张小花的拳头收力,只是有二三成的内劲击中张小花的拳头,结果就是把手腕,手指,和手掌上的骨头给震裂,并不仅仅是关节处的断裂,所以张小花这手虽说没有全废,但却是不能使力,用力大了,肯定会重新把长上的骨头拉断,所以,就更不能说是习武。 是故,当张小花再次询问大夫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打拳的时候,让那大夫很是皱眉,思索片刻,才说:“再等等吧,过段时间再说,等天气完全凉了,你也许可以打拳的,不过,你要记住这三五年之内不论是打拳和干活,千万不能用力的,否则这骨头,还会断裂。” 张小花一听天凉了,就能打拳,已是万分高兴,至于三五年不能用力的话,却是没有入耳的,自己轻轻比划就是了。 于是,他就天天的盼着天凉。 而一边的张小虎看着弟弟一天一天的好起来,心里自然非常高兴,不过另外一桩心事又让他心烦。 这从郭庄出来也有四个来月了,一直没有给家里捎个讯息回去,想着家里爹爹和娘亲翘首以待的样子,张小虎的心里就很焦急,刚来的时候,自己和弟弟没有安置住,也没想到给家里捎信,接着就是弟弟受伤,更是不能让家里人知道,现在弟弟的伤势大好,也是该给家里报声平安了,可自己在平阳城无亲无故,也不认识别的人,并不知道有谁回鲁镇的,这讯息该如何回报呢? 随着张小花伤势的好转,他的学习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他的“御用先生”李锦风早已不再每日都来,现在已经是隔几天才出现一次的,每次来倒都是给张小花带不少的“启蒙”书籍,供张小花阅读,并询问张小花阅读时的疑难问题,一一解答,其实张小花除了阅读以外,还一直都练习写字的,每次张小花也都写字给李锦风看,而每次李锦风问了张小花阅读的情况,再看看他写的愈发圆润,成熟的字,都是砸吧砸吧嘴,不置可否,张小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可能不太好,李大哥不好意思说自己,以后的学习更加用心。 可张小花却不知,李锦风每次来督促张小花的学习,都是一次自信心被张小花打击的沮丧之旅,每次看到张小花的长足进步,他都忍不住像向天长啸:“既生瑜何生亮~~”,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吗?这,实在是让正常人心寒呀。 而最让李锦风心疼或者兴奋的是,那本《说文解字》的基础教程早就被张小花翻的透透烂,这都是什么习文的人啊,李锦风不敢想象,拿着字典背的主儿,只能是生猛的牛人。 而当李锦风询问怎么背会的时候,张小花一脸的想当然,刚开始确实难呀,可后来的东西都是前面字词的重新组合,用心记就是了,最后的一个阶段,他都是十几页十几页一起看的,说得李锦风再次翻开那本《说文解字》,确认自己并没有拿错。 当然他也很高兴自己这个方法的正确性,幻想着以后自己失业,可以找个幼教,这个看起来很有前途的兼职。 而张小花丝毫不知道李锦风的想法,他只是想着自己做了人家平阳城普通孩童都会做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喜悦,他的喜欢深深的藏在拳谱之中。 书馆的拳谱已经被张小虎借完了,也就是说,张小花把莲花镖局习武馆中所有的拳谱都阅读了一遍,此时的张小花,脑海中已经记忆了一百多套现今江湖中流传的拳法,每套都是完整版,并没有遗缺,张小花这段时间的记忆力,没有让张小花失望,现在的张小花早晨醒来已经不再时时的回忆头天的拳谱,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愿意,那个小小的人影,会把他想知道的那个拳谱,在任何时间从头到尾打上一遍的。 除了自己不能动手打拳,张小花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每日三餐,余得宜并没有因为张小花伤势好转而克扣饭食的质量,令张小花对他的印象大好,偶尔余得宜来房间看望张小花,张小花也是和颜悦色,不像初始那般有些怨念,现在想来余得宜也确实是一不小心吧,虽然这个一不小心的后果有些严重,但好像听李锦风说,这些纨绔子弟都有这些小毛病,比起旁人,至少他这个道歉的态度和行动,是好的多,比如,张小花一直都很记恨的鲁镇那些人。 一经对比,张小花自然对余得宜不再厌恨,更别说因为受伤,自己居然看了无数的拳谱,想着这些,张小花做梦都是要笑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零三章 探视 天气逐渐的凉了,正是一个好秋。 如今的张小花早已把莲花镖局的拳谱都看完,那些个刀谱、剑谱却一个都没有看,曾经有次张小虎在帮他还完最后一本拳谱后,顺手拿了一本剑谱,等到书馆管事登记时候,张小虎才记起自己只是恳求曲三爷借阅书馆的拳谱,忐忑的看着管事登记,谁知道人家根本就没多问,只是诧异这次怎么才仅仅借一本而已,这才让张小虎松口气。 不过,张小花好像没有学习剑谱的资质,前后翻了不下十遍,就是看不懂里面的内容,倒是让他奇怪不已,这字也是认识的,剑的招式自己也看的明白,可就偏偏不懂,没有办法记下,于是只好丢到一边。 从此张小虎也就不再到书馆借书了,这倒是让那忙碌的管事感觉很是诧异,闲暇的日子反倒让他万分的不适应。 而张小花则把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跟李锦风学习上了,只在傍晚才闭目回忆自己的拳法。 这天,张小花坐在炕上,无聊的翻看李锦风带给他的一些典籍,正读得有趣之时,张小虎推门进来。 张小花高兴的说:“二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张小虎笑得有些勉强,说:“今天在习武馆练了一上午的拳法,有些累,另外……” 说到这里,语气有些迟疑。 张小花见二哥不往下说,也是很奇怪,说:“怎么了?二哥,武馆有什么事情吗?” 张小虎低头想了想,说:“是这样的,小花,明天武馆准备要教我内功心法,所以今天让我早点回来休息一下,做好明天的准备工作。” 张小花一听,乐了,差点从炕上蹦下来,说:“太好了,二哥,想不到武馆这么快就准备教你内功了,真是恭喜你哟,我还以为怎么也得过几年才会呢。哈哈哈,等你学会了,再来教我,我也能学内功心法了,让于伦他羡慕我吧,我是超人小花~” 还没等张小花高兴完,突然他就想到了张小虎刚进屋时的表情,立时,知道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似乎有问题。 果然,张小虎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喜悦。 张小花不解的问:“二哥,怎么回事啊,估计是你不能教我吧。” 张小虎肯定的点点头,说:“嗯,是的,小花,今天曲三爷跟我说准备明天教我内功心法的事情,我就问他,我学会了是否能教你。可是曲三爷却说,这内功心法是莲花镖局的不传之密,只有是莲花镖局的人,得到特别的许可才可以修炼的,别看习武馆这么多人都在学习,能让曲三爷同意学习内功心法的,还是寥寥无几。呵呵,你不知道,小花,曲三爷也会拉帮结派,非要暗示我要加入他们的阵营,这镖局是谁的,有什么派别我还都不知道呢,跟谁不是啊,我当然是乐意答应啦,人家说背kao大树能乘凉,我也不至于傻得不接这个橄榄枝。” 张小花一脸的失落,瘪着嘴说:“什么破不传之秘,竟然如此的保密,要不,二哥,你偷偷教我,我谁都不说。好不好?” 张小虎苦笑着说:“如是如此简单就好了,曲三爷又说,内功心法不比拳法和刀法等武功,内功的修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只有修炼到很深刻的境界,才能有资格去教授别人,我要是刚刚修炼就去教你,那说实在话就是害你,真正的会走火入魔。而等我修炼有成,再教你,估计你那时早就有别的机缘了吧。我想曲三爷说的也是很有道理的,你说呢?小花。” 张小花一摊手,说:“二哥,这个我怎么知道呢,我又没修炼过内功,唉,算了,不教就不教了,我也不稀罕这什么破内功,我自己的拳法都还没学会呢,等我把拳法练的跟你那么精通再说吧。” 张小虎倒是有些不相信,追问说:“你真的不再缠着我让我教你了?” 张小花嘻嘻一笑,说:“算了,真的算了,不过,你修炼的一些心得,还是要告诉我的,好不好?” 张小虎摸摸下巴说:“这个吗,好像曲三爷没有提过,应该可以吧。” 张小花鼓掌道:“就这么说定了,我倒是要看看,以后我能学到什么内功,到底是你学的好,还是我学的好。” 张小虎心里一酸,说:“嗯,当然是你的好,我有感预感的。” 其实,曲三爷还有一些话,张小虎并没有告诉张小花,张小花的右手已经废掉,不仅仅是不能干重活,拎重物,而且手掌上的经脉或许已经被毁掉,没有手掌上的经脉可以打通,哪里是完整的内功?也就是说张小花可能什么内功都无法修炼的。 于是,每日间张小虎在屋里除了有时打打拳法,更多的时间则是盘膝坐在炕上,五心朝天,眼观鼻,鼻观心的修习内功,旁边的张小花看着二哥这个样子又是好奇又是好笑,难道这个泥菩萨的样子就是修炼内功?真是奇怪至极的,不过,他知道张小虎也是初学乍练,就是问了也说不清楚,就闭了嘴,在旁边小心的看了,唯恐发出声响,惊扰二哥。 其实,这修炼内力讲究的就是一个静,在自己的体内由静方能生动,从而产生内力,一般初学者都是用专门的静室来练习的。张小虎在习武馆的时候也都是用静室的,回到屋里,明知不太适合修习内力,但他是刻苦惯了的人,一刻都不得闲,拳法没有进步的余地,自然就朝内功心法努力了,当然,屋里只是他一个人倒也无妨,只是有了旁人,却也端是危险的。好在张小花有伤在身,不太好动弹,也知道不能打扰二哥的,这才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天,张小虎去了武馆习武,留下张小花在屋,正坐在炕上无聊,有人敲门,等人进来,正是李锦风李先生。 李锦风笑嘻嘻的进屋,手里还拿了些书籍,他这段时间自己忙于功课,也是许久没来,先是问问张小花的伤势,听说已经大好,心里也是高兴,然后又跟张小花聊聊上次留下的书籍,而张小花也是读的很认真,心中存了不少的疑问,于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很是热闹,有些问题甚至引起两人的激烈辩解。 两人正说间,又有人敲门,张小花甚是奇怪,自己二哥这屋,基本没人来的,怎么今日就有两人敲门?他扬声说到:“进来吧。” 可是,门并没有开,人也没有进来,张小花更是奇怪,这是谁呢?再次喊:“屋里有人,进来吧。” 人依旧没进来。 李锦风看看张小花,走到门前,开了门,看到外面有个年轻的女子站在那里,就拱手施礼说:“这位姑娘,请问找谁?” 那女子奇怪的说:“我是不是找错了,这间屋子是张小虎住的吗?” 李锦风见状赶紧说:“姑娘找到没错,这就是张小虎住的屋子,不过他暂时不在。” “哦,这样啊。”那女子神情一松,说:“那他弟弟张小花在不在呢?我是浣溪山庄的人,过来看看他。” 李锦风听了,说:“在呢,张小花正坐在炕上,他有伤在身,大夫交代最近是关键时期,尽量不下炕,所以没有出来,您请进吧。” 那女子说:“刚才说话的人就是张小花?” 李锦风奇怪道:“是啊,就是他让您进来的,难道您没听他说过话?” 女子说:“声音好像不太对呀。” 说完,李锦风请那女子进屋,女子进屋后,张小花看清楚是谁,极为高兴,喊着:“秋桐姐姐,你怎么来了。” 说着,就要从炕上蹦下来。 秋桐紧行几步,按住他的肩膀,说:“张小花,别下炕,你的朋友不是说大夫不让你动的嘛,快坐下吧。” 张小花快乐的说:“没关系的,秋桐姐姐,早几日就在炕下玩的,只不过被大夫看到,说这是最后一段时间,要千万小心,莫碰了骨头前功尽弃,这才让我守着这个炕,其实都是没事的,你看。” 说完,就要轮轮胳膊,那李锦风见了,赶紧跑过来,按住了,说:“别逞强了,能过几天在耍吧。” 张小花见两人关心自己,也就呵呵笑了,重新坐回了炕上,对秋桐说:“秋桐姐姐,这是我的启蒙先生,叫李锦风。” 秋桐又是奇怪,道:“启蒙先生?” 李锦风红着脸说:“秋桐姑娘,别听张小花瞎说,我只是跟他一同来平阳城的学子罢了,跟他和他哥哥一见如故,最近见他受伤,这才过来看看。” 随后,就把自己教张小花认字的事情简单的说了,最后说:“也没什么的,小花很是聪明,我也是举手之劳,称不上什么启蒙先生的。” 秋桐听了,也是高兴,说:“你教小花认字,自然就是启蒙的先生,这个名份是当定的,不过,你当他是弟弟,他叫你李大哥,也是未尝不可呀。对了,张小花,你居然能写字了,可真是厉害,等伤势好了,可要写给姐姐看哟。” 张小花一听,就要起身,说:“我是用左手写字的,秋桐姐姐,现在就能给你写。” 秋桐一听,这才恍然,居然是用左手呀。 连忙说:“不用,不用这么着急,等以后吧。” 可张小花有了显摆的机会,就像是有好玩的东西,净想着跟别人分享,非要现在就写,于是李锦风就把笔墨放到炕上,结果张小花写的几个字,真得如李锦风夸奖般的好,让秋桐很是替张小花高兴,一个劲儿得夸赞他。 张小花笑的就更高兴了。 问过了近况,秋桐才说明来意:“几个月前曲三叔派人到庄主那里说你在镖局受了伤,要住在镖局养伤,我就想跟庄主说让你回庄子养,这镖局都是大老爷们儿,那懂得照顾你呀,可庄主说你怎么也算是镖局过去的人,况且你的亲哥哥在这里,若是让你到山庄养着,你哥哥也是很挂念的,反倒不好,这才没让我来接你。而接下来,我又有些事情去了南方一趟,最近才刚回来,见你依旧未回山庄,今日正好趁着有事情到平阳城,就来看看你,既然伤势大好,左右也不差这几天干脆在镖局养得彻底好了再回吧。” 张小花不好意思的说:“秋桐姐姐,还有庄主姐姐,你们对我真好,我才在山庄刚做了一个月,就停了,还躺在这里养伤,山庄的活儿都耽搁了吧,真是对不住你们的。” 秋桐笑着说:“无妨的,我们都当你是可爱的小dd,虽然庄主还没见过你,不过她可是个心肠软的好人,你这么小小年纪就出来,这会儿还受了伤,她怎么能怪你呢?况且,那刘二在你受伤后的一个月就回来了,你也并无耽搁庄中的事情啊。” “啊?”张小花惊叫:“刘二回来了,那……那我还能回山庄吗?你们不会不要我了吧。” 秋桐笑道:“不会的,小花,曲三叔已经跟庄主说好的,让你以后就呆在浣溪山庄啦,哪里都不用去的,再说山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刘二的事情你不做了,还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嘛,庄主断断不会不要你的。” 听了这话,张小花才拍拍胸脯说:“好险,受了伤,再没人要我,那可亏大发了。侥幸,侥幸。” 秋桐看了一眼李锦风,说:“也亏了你这个李大哥,其实如今的你已不比以前了,能识文断字,还会写这样的好字,其实到哪里都是可以生活的,当然在庄子里,有庄主的庇护,当然比外面强很多,庄主如果知道你能识字,肯定也是万分高兴的。所以,你还得好好的谢谢你这个启蒙先生呀。” 张小花正色道:“秋桐姐姐说的极是,李大哥对的好,我真是没话说,只是我无法报答,只有等以后了。” 李锦风推拖说:“小花不必如此,能教你学习,也是满足了我好为人师的欲望,能在别人面前耍耍当先生的威风,也是你给我的机会,我也不谢你,你也不谢我,报答二字以后更是休提的。” 秋桐看看李锦风,感觉这人说的倒是有些意思,不像平日所见的酸俗之人。 然后,对张小花说:“小花,这几个月不见,你的声音怎么就变了呢、以前有些细声细气,现在则是有些沙哑和低沉,不是这个伤势还有体内的内伤没有治疗好吧。” 张小花一愣,抬头仔细的发声“咦咦啊啊~”,纳闷地说:“没什么变化呀,秋桐姐。” 秋桐一笑,说:“要是没有变,刚才我在屋外怎么都没有听出来?” 张小花挠挠头说:“医馆的大夫没说有内伤的,听余得宜说,他的内力并没有冲入我的经脉,只是伤了拳头。” 这时,李锦风cha嘴说:“这个,秋桐姑娘,年轻人在十几岁的时候,都会变声的,以前的可以叫做童声,很是尖锐,小花现在正在变声,有些沙哑,等过了这段时间,声音就定型,说话就没有以前那样的可以高亢,不过,小花的声音听起来还很不错,蛮有磁性的。” 秋桐笑道:“李先生还真是学识渊博,这些东西都知道。” 李锦风有些脸发红,谦虚道:“这些都是书上说的,我只是稍微涉猎,结合实际就知道了,不敢居功。” 秋桐看他这样子,对他的印象愈发的好了。 随后,秋桐又问:“小花,你这伤大概什么时候能好,我算算时间,等下次我来平阳城办事,把你一并接回去得了。” 张小花想想说:“其实,现在就可以回的,不过,估计镖局的大夫不会答应,我觉得十天左右应该没有问题的。” 秋桐听了,很爽利的说:“那好,过十天我就过来接你吧,反正庄子有不少的事情要来平阳城,就算我不来,也派个其他人来。” 李锦风却说:“秋桐姑娘,小花的伤势也不定到时就好,不如等他好了,我跟他二哥一起把他送过去吧,也省得你老是惦记过来接的事情了。” 秋桐听了觉得有理,就说:“也好,过十天,我要是能来,就过来接,不行你们就把小花送过去吧,去看看山庄的环境,你们也放心小花吧。” 说完,又说了一会儿的话,秋桐这才告辞回去,张小花死活要下炕,送到门口,恋恋不舍的看着她拐过走廊。 待秋桐走远不见,张小花才转身回屋。 进了屋才发现李锦风并没有跟着进来,回身一看,这厮依旧呆呆得望着那空无一人的走廊,似乎在想着什么,张小花喊道:“李大哥,干嘛呢?又碰到熟人了?” 李锦风这才回过身,笑着对张小花说:“哪有什么熟人?这镖局上下都是武夫,没几个能看得上我这文弱书生,哪能交得到朋友。” 说着,扶着张小花的右手,小心让他上炕。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零四章 回庄 等张小花坐稳,这才笑嘻嘻的问:“小花,你跟这个秋桐是不是很熟悉?” 张小花说:“当然了,我去浣溪山庄就是秋桐姐姐让我去的,当然是很熟悉的啦。” “那秋桐的年纪有多大?哪里人氏?家中是否还有其他人?还有,她是否……是否有婚配?”李锦风一连说出一长串儿的问题。 张小花倒是楞了,喃喃地说:“我们熟归熟,可是……见过也就二三面,你问的这些问题,我还真不是太清楚,要不下次我见秋桐姐姐的时候,我帮你问问吧。” 李锦风食指放在嘴中间,“嘘~”了一声,说:“这些事情当面问她,多不好意思,等你有时间,找机会慢慢的问就好了,不过,要特别的注意,不要让她知道是我要问的哟?” 张小花一愣,问:“为何?本就是你想知道的嘛,干嘛还这么偷偷摸摸的。” 李锦风背了手,望着窗外,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花呀,你还小,等长大了自己就知道啦。” 张小花一头的雾水,问道:“这句话出自哪里?我怎么就没听说过呢?” 李锦风笑笑说:“小花,这天下间的书籍多了去,穷我辈一生也难得读上一成,是故学海无涯而我心有涯,只有时常的多读书读好书,才能跟上时代的步伐,这句话呢,是传说中一本书中的歌谣,具体的意思等你有机会看到,自然就知道啦,现在说了你也不大明白的。” 张小花嘴上撇撇,心里却是赞同的,自己刚学这么几天而已,那李锦风可是读书读了几十年的,学问见识当然不能跟他比,现阶段,他说什么当然就是什么,没办法跟他辩解,不是一个重量级呀。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李锦风有意无意的总是问张小花关于秋桐的事情,可惜张小花到了浣溪山庄,还真的没再见秋桐一面,知道的仅仅是从旁人嘴中说出的一点琐碎,就这些也听得李锦风很有趣味,后来李锦风突然想起,问张小花:“小花,你到平阳城也没几日,怎么就突然认识了秋桐?我来平阳城比你久的多,怎么就没这个机会?” 张小花就把遇到秋桐的过程说了一遍,李锦风叹息不已,道:“这么好的机会,都被你遇到,要是我就好了,我必能把那个偷儿拎到秋桐的眼前。” 张小花再次撇撇嘴,道:“要是你,我的饭碗在哪里?有异性没朋友的家伙。连某家的衣食父母都要算计呀。再说了,就你那样子,还抓小偷,那天不是我,你的钱袋被人摸去,你也是不会知道的。” 李锦风一听,眼睛不禁一亮,说:“这么说,我跟秋桐都是遇到小偷,也都是因为你,我们的钱袋才没有丢失,看来,我跟秋桐还真是有缘分呀。” 看着李锦风一幅极其自恋的样子,张小花翻了翻白眼,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就算是用张小花的脚后跟想,也知道李锦风对秋桐很有意思,不过,李锦风这样强拉缘分的主儿,张小花还是第一次见到,估计在平阳城也是第一遭的。 倘若这样也是缘分的话,那月老的红线也忒不值钱了。 晚间,张小虎回来,张小花把今天的事情跟他说了,张小虎很是高兴,心中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之前曲三爷是答应过浣溪山庄的事情,可张小花一天不得到山庄的消息,他自然就一天不感到踏实。秋桐他也是见过的,张小花去浣溪山庄就是她带去的,秋桐的话,张小虎还是很相信的。 余下的几日,张小花虽然还是躺在炕上养伤,可心里却是像是有个猫在抓,怎么都不想再呆在炕上,老是想着回山庄,就连李锦风带给他的书籍,都无心阅读,而张小虎也是有些烦躁,毕竟内功的修炼不比练拳法,容易见到效果,这内功心法学了这么长的时间,他竟然还没有摸到门槛,自然不能静心。 于是兄弟两人在屋时,不免大眼瞪小眼,一阵的无聊,张小花就问张小虎:“二哥,要不我先回浣溪山庄吧,在镖局呆了几个月,连这个屋子都没怎么出去,我也腻味了,山庄那边怎么说我也认识一些人,那边的地方也大,跟咱们郭庄似地,左右我现在也能动,不怕骨头再伤着,你看呢?” 张小虎思索一下,点头说:“也好,看你在这里神不守舍,也没什么趣味,等明日我找医馆的大夫最后再看一下,就送你回去吧。对了,听你说那个车马行就有车,等大夫看完,咱们就找那个车马行,弄个车送你回去吧。” 张小花想了想,说:“二哥,听我那个同屋马景说,坐这个马车好像还很不便宜的,我看我还是自己走回去吧,反正这么长时间没活动,走走也是好的,对了,这是我在浣溪山庄干活的月钱,你先拿着,等有时间给爹爹和娘亲带回去吧。”说着,张小花从怀中掏出揣了好几个月的银钱,递给张小虎,接着说:“这次来镖局的主要目的就是看看你,把这个银子给你,结果在这里一呆就是几个月,真是造化弄人啊。” 张小虎看着弟弟小小手掌中的这些银两,心里酸酸的,不知说什么好,过了许久,才开口:“小花,这些银两你先收起来吧,出门在外不比在家,诸多的不便,你自己在山庄,我也不在你身边,需要银子的地方多,你也给自己多买点东西吧,家里的爹娘要的是你身体好,过的好,只有你先顾好自己了,再考虑给他们捎回去吧。” 张小花执意把银钱放到张小虎的手中,说:“没关系的,二哥,我在山庄也不出来,在那里什么都是现成的,吃的,穿的都不要我自己买,我还有什么要买的?再说,这是我第一次领到月钱,有很重要的纪念意义,一定要给爹娘的,他们把我养这么大,很是辛苦,这银子算是我长大的标志,也是我孝敬他们的心意。” 张小虎笑着说:“这李锦风还真不错,把你教的文质彬彬的,说起话来都是好多的道理,嗯,你这么说我就先收起来,等有机会让别人带回去。不过,你大病初愈,还是不要劳累的好,我在镖局已经领了好几个月的月钱了,我给你出钱,坐那马车回去。” 张小花却是不乐意的,一阵推拖,张小虎心疼弟弟,一个劲儿的坚持,等到临睡,也没个结果。 第二日,一大早,张小花就让张小虎带着自己来到医馆,还是让那位老大夫看的,大夫仔细的看过,然后依旧裹了药布,笑着对张小花说:“这骨头长的很齐整,恢复的很好,而且时间出乎我意料的短,看来这段时间把你憋得够呛吧,从今天起,你就可以自由的活动自己右手了,不过,起初一定不要用力,暂时就是一般的伸缩,记住千万不要用右手提重物,干活儿的时候,也尽量用左手,对了,吃饭的时候要尽量用右手,好多锻炼右手的灵活性。” 张小花则着急的问:“那什么时候能打拳呢?” 大夫看看张小花期待的眼神,又看看张小虎,和蔼的说:“嗯,你先活动活动右手吧,等过几天把这个药布除去了,就可以尝试着打打拳,不过,一定要记住,练拳法只是强身健体的,争强好胜却不是练拳的目的,以后一定尽量少跟别人比试或惹起事端。” 张小花一愣,这不打架还练拳法干嘛?不过,他还是似懂非懂的点了头。 张小花兴高采烈的跟着张小虎往回走,边走边跃跃欲试的想舞动胳膊,张小虎赶紧阻止他,说:“大夫虽说已经让你活动,不过也得有个限度,别这么大幅度的活动,还是先尽量稍稍的活动,等再过一阵再练你那个拳法吧。对了,我觉得李公子说的也有道理,你不妨多看书,也许习文更有趣呢?”张小虎还是试图劝说张小花。 张小花赶紧安生的走路,不以为然的回答:“习文多无聊,虽然那些书籍看起来很有意思,不过要是天天的钻研,却是没意思,我还是想练拳法,练内功。” 张小虎说:“唉,还练什么内功,先不说你还不知道从哪里能学到内功心法,我这个内功心法都练这么久,一点进展都没有,习武太艰难了。” 张小花则笑着说:“二哥,你不是常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嘛,怎么这时就说这丧气的话?” 张小虎苦笑说:“那也得看是什么样的铁了,唉,不多说了,也许到时你就知道这个的艰难。现在说,你怎么都不相信的。不过,既然你坚持要练武,那一定要循序而渐进的,慢慢的活动自己的右手,到合适的时候,再开始练拳法。” 两人说着就回到了小屋,这时张小虎的屋前正等着一个人,见到张小虎回来,急匆匆的说:“张小虎,你跑哪里去了?李六爷着急找你呢。” 看来人急匆匆的样子,张小虎也没来得及跟张小花说什么,只是叮嘱他先不要回山庄,等自己回来再说。 张小花有心要自己走的,不过,看二哥瞪自己的眼神,还是乖乖的候在屋里。 正等的无趣间,就听到外面有人喊:“张小花,张小花,你在哪儿?” 张小花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喜得从炕上跳下来,还未出屋,就高声应道:“在这里呢,马哥,我在这里。” 原来,外面来的正是张小花的同屋马景。 这会儿的张小花有数个月未见这位同屋,连着心里对他的一些怨念,甚至那臭脚都丢在脑后,疾步冲出屋子。 等他到门口的时候,那马景也觅着声音寻了过来,看到张小花从屋子里出来,也是很高兴,上前就要握住张小花的右手,这时的张小花已经用惯了左手,自然而然的就把左手伸出,马景一愣,赶紧换了手,等张小花明白过来,那抠脚的景象立刻浮现在脑海,可是迟了,左手早就被马景热情的抓在手中,那右手也是很自然的拍在张小花的肩膀上,张小花缩手也不是,收肩也不是,只听马景热情洋溢的说:“兄弟呀,许久不见,哥可是想你的很呀,怎么你这声音也变的好听?竟然直追哥而来,有几分哥当年的风采呀。” 张小花缩缩手,想把马景让进屋,可马景把他的手握的紧紧,不等他说话,接着说:“兄弟,那天你知道吗,我心里惦记着回庄给你带路,未到子时我就回庄了,在庄子门口没有见到你,以为你自己回屋了,可是屋里也没有你的人影,我就奇怪了,你说你要是不回,我就不用回那么早了,人家小桃……哦,我就在庄子门口多等你一会儿呀,要不你晚上回来不就是找不到住的地方了嘛。而且,你第二天依旧没有回来,我就更想你了,唉,你说喜哥也是的,虽说咱们是同屋,可是你的活儿也不能都让我一个人干呀,好歹也让旁人分担一点吧?没有你的日子,我可是累得够呛啊,我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你呀,可是,听喜哥说,你居然手受伤了,我晕,这总不能把你的活儿都撂给我吧?好在喜哥还有点人性,没都让我干,不过,比起以前也是累啊,你看我这都瘦的,就是那时留下的后遗症。” 张小花赔笑说:“马哥,真是辛苦,小弟这边赔罪,以后小弟要多多的仰慕马哥呀。” 说完,趁势要抽出左手,但刚抽出,随即就被马景更热烈的握住,就见马景眼泪汪汪的说:“兄弟,你也看出来了?不过,不要仰慕哥啊,哥只是个活雷锋。” 张小花哭笑不得,只有伸着左手,任由马景握住,心里却是暗暗发誓:“一会儿一定要洗上十次八次手,而且一定要练好身法,下次绝对不让马景近身半步。” 随后,马景又把山庄众青衣小帽的生活琐事,鸡毛蒜皮的口角,极为八卦的说了个遍,只可惜张小花尽想着洗手,他只是对牛弹琴,做明珠暗投状,最后马景才做收尾陈词:“好在,你受伤后一个来月,我最紧密的战友兼同屋,刘二回来,才把我从劳动的苦海中拯救出来,对了,你还没有见过刘二吧,过来,我给你引见引见。” 说完,就拉了张小花的手,侧身让开,显出他身后一个矮胖的憨厚身形,那马景身材已然不高,这胖子居然比马景还矮上几分,也难怪被马景挡在被张小花所不见,只是,这人身高是比不过马景,可身体胖得却几乎有马景的两个,想想浣溪山庄的饭食,张小花有些明白。张小花赶紧趁势抽出手,向矮胖的刘二施礼道:“刘二哥,早就听到你的名号,今日才相见。” 那刘二也还礼,说话甚是低沉:“张小花,你好啊,伤已经好了吧。” 张小花说:“谢谢刘二哥关心,已经大好。” 然后,张小花对两人说:“二位大哥,请到屋里坐吧。” 马景举步又止,看看天色说:“小花,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这次来不是专程看你的。” 张小花一阵的失望,说:“怎么这么快就走?要不坐会儿,聊会儿天,等我二哥回来,我跟你们一起走吧,反正我伤也好了,正跟二哥商量要回山庄呢。” 马景接着说:“嗯,我不是专程来看你的,而是出来办事,顺便接你回山庄的。” 马景把那个“看”字咬的很重,张小花听了,一阵恍然,唉,这马景习性不改呀。 张小花说:“这样吧,马哥,刘二哥,你们先进屋,我去找二哥,跟他说一声就行,马上跟你们走。” 两人听了,这才进屋。 可是,等两人进屋,张小花举步走出小院,这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去哪里寻找张小虎,镖局的人不少,地方也大,张小花可没白痴的以为镖局的每个人都会认识张小虎,习武馆自己倒还依稀有一点印象,不过今日张小虎却是被李六爷叫走,趟子手在哪里,自己却还是不知道的,于是,只有暂时回屋再说。 回到小屋,马景就问:“怎么这么快就跟你二哥说完了?” 张小花苦笑道:“还没呢,我也不知二哥去了哪里,我还是先收拾东西吧,要不一会儿就给他写个条子吧。” 马景一愣,说:“你会写字?我记得你好像不太认识字吧。” 张小花得意洋洋的说:“马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更况且我们都三个多月未见,难道我就不能会写字?” 马景羡慕道:“小花,你不是诳你哥吧,怎么看你都不像是三个月能会写字的人呀。” 张小花一边收拾一边说:“那好呀,等我收拾一下,就给你表演,看我到底能不能写。”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零五章 腰牌 ps:看来“盼着指头等更新”的回复,心里很有感触,后两三章确实是过渡的章节,就是写的回庄张小花的待遇变化,也许是太细了? 毕竟书还是大家读的,我在考虑是否改变一下。 ./book/有个读者调查, 请大家选择一下,第一次,请大家读支持。 我也考虑一下,如何改变文风吧。 当然,如果我改不了,或者改不好,也请大家谅解。 -------------------------------------------------------------------------------- 这时,半晌儿没有说话的刘二开口了,道:“我们也不认识字,谁知道你写的是什么呀?” 张小花一愣,想:“是啊,二哥也不认识字,我写了他也是不懂的。” 不过,马上转念,自己不认识,可以找别人去问呀,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也没停下。 张小花的东西不多,几个月前来的时候,本就是想在镖局呆一会儿就回山庄的,根本就没有带什么东西,现在收拾的,也就是一些书籍和杂物,不多时就收拾完毕,于是,在马景和刘二的注视下,熟练的铺开纸,正准备找笔,就感觉有人走到屋外,抬头看去,正见张小虎推门进来。 如今的张小花感觉甚是敏感,张小虎走到屋外,其实脚步也是极轻,马景二人并没有听到,张小花却是能清楚的感觉到。 张小虎推门而入,见屋里有陌生人,不禁一怔,张小花见状赶紧相互介绍了,张小虎才赶快施礼,道:“马兄,小花在山庄,多蒙你照顾了。” 马景也有模有样的回礼,说:“张兄不用客气,小花年纪小,也算是我们的小弟,照顾是应该的。” 只有张小花一阵的腹诽,照拂是鲜有的,“小鞋”却是不断的。 等张小花把两人来意说明,张小虎面上lou出喜色,说:“两位来得还真好,我这本想送小花过去山庄的,可今日一大早就被李六爷叫了去,原来是今日有趟镖需要我们出去一趟,正好没了时间,两位能来,倒是了了我的心愿。” 张小花一听,着急问:“二哥,这镖是到哪里的?有什么危险吗?这可是你第一趟出去呀,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的。” 张小虎笑着说:“具体到哪里,我是不能告诉你,这是镖局的规矩,不过,应该没有问题,去的地方很近,不仅是我第一次去,这次镖局为了锻炼,把大部分没出去过的新人都派出去,还让我当副队长,想必是没有什么危险。况且,还有武功高强、经验丰富的保镖任队长,带着我们,你放心就是了。” 听了这话,张小花才稍稍放了心。 马景见张小花的小包袱已经收拾好,兄弟二人还依依不舍,就对张小虎说:“天色已经不早,张兄,我们还要在正午之前赶回山庄,不能在这里多呆了,这就带张小花回去,有时间你到我们山庄去玩吧。” 张小虎一听,感觉说:“马兄说得甚是,赶紧回山庄交了差事是正道理,走吧,我送你们出去。” 说完,拿起炕上的小包袱,请马景和刘二头前先行。 浣溪山庄的马车就停在镖局的门口,依稀还是以前秋桐拉张小花去山庄时的那辆。 张小虎站在马车前,看着自己的弟弟,这段时间的静养,倒是让张小花没少长肉,脸蛋都有些鼓了,个子也是没少长,但看到他依旧裹着的手掌,还是阵阵的辛酸。 张小虎把小包袱放到车上,叮嘱他说:“记住刚才大夫说的话,先做恢复性的活动啊,千万不要干什么重活儿,你要是不小心,万一骨头再裂开的话,那可是大麻烦。” 张小花听的有些不耐了,说:“知道了,二哥,你都说了好多遍了,山庄的活儿我不是也跟你说过嘛,没什么累人的,反正我现在左手也用的顺,不行就用左手呗。其实,我就是想早点练拳法,既然大夫现在不让,我就先等几天吧。” 看张小花不想再听,自己今日也说得够多,也许再多说,反倒会让他疑心,张小虎就笑着点头,然后对马景和刘二说:“小花伤势已好,不过,大夫说暂时还不能完全使用右手,那山庄那边就请你们多多照顾,在下先谢谢你们了。” 说完,深施一礼。 马景和刘二赶紧回礼,连声答应。 然后,三人上了马车,马车徐徐启动,疾驰而去,张小虎站在镖局门前,不停的挥手,直到马车消失在视野外,张小花挥动的小手也看不见了,方才转身进了镖局。 一路上,马景拉住张小花问东问西,刚才听张小虎叮嘱张小花不要练拳,他心里就很纳闷的,记得张小花刚来的时候不是说自己不懂武功吗?怎么又会练拳? 张小花在山庄跟着何天舒练习拳法,倒也没有避开马景他们的意思,可惜青衣小帽的他们跟缥缈派的弟子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平日也就是吃饭休息有个交集,其它的时间并不相互干涉,甚至青衣小帽们隐隐还有些自卑的,并不涉足缥缈派弟子的活动区域,这些张小花自然是不知晓的,他进山庄后,吃饭和干活是跟马景他们在一起,其它闲余时间就跟了何天舒他们在一起了,是故张小花学习拳法的事情,马景一丝一毫都不知道的。 如今马景问起,张小花一五一十的说了,马景甚是奇怪,更多的则是艳慕,嘴里没说,心里却是嘀咕,自己如此资质,如此帅的英姿,何天舒怎么就没看上呢?难不成真的是天妒英姿?或许还是要叹息自己的运气,甚至想起明日早饭是不是要向缥缈派的弟子表示一下自己一向的善意? 知道了张小花能耍几下拳法,马景就更想知道他在镖局是如何受的伤,等张小花把具体的情况说完,马景就立马打消了习武的念头,早早的收起自己的善意,明日还是恶目相向吧,开玩笑,练什么拳法,这刚刚学了一个月,没练会几个招式,就被人一掌打的要死要活,若是自己习武,一定会比张小花学得好,那人家还不一掌就把自己打死的? 想想张小花说的,他的二哥张小虎比他厉害十倍,不一样被余得宜揍得满地找牙,差点一命呜呼?还是自己明智,没有走习武的道路,拍拍胸脯,暗自为自己踏上青衣小帽这个有光明前途的职业,欣喜不已。 旁边的憨厚刘二,则只是听,偶尔微笑,表示赞同,忠实的表演一个跑龙套应该做的一切动作。 马车一会儿就到了浣溪山庄,依旧是从旁门进入的。 马车停在旁门,等待护卫的检查,马景和刘二不比秋桐,不需要什么腰牌,甚至还能带陌生人进山庄,他们老老实实地分别掏出自己的腰牌,交了上去,然后那护卫就看向张小花,张小花一愣,随即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可不,自己数月前出庄的时候,可是领过腰牌的,这会儿自然是要把那个腰牌缴还的,不过,那个腰牌自己倒是放哪里了呢?许久不用,似乎淡忘了。好像自己跟着李锦风学读书写字的时候,用它做过镇纸吧,刚才收拾包袱的时候,也没注意是否放进去的。 小包袱是打了结的,结,这个东西,打起来容易,解开来难!张小花的左手以及受伤的右手,解得很费力。马景就在一旁,很自然就接过包袱,帮忙解开了,张小花翻了翻里面的事物,果然,在几本书中,找到了遗失的腰牌,捡起来随手就递给了马景。 马景也没有在意,随便看了一眼,转身就要递给护卫,刚要伸手,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嘴里“咦”了一下,又缩手回来,仔细的看了看那个腰牌,上下左右看了个遍,然后皱着眉头问:“张小花,你这个腰牌怎么跟我们的不一样呢?” 张小花楞了,接过腰牌仔细看看,说:“就是这个啊,我没别的腰牌,只有这个的,应该是上次出山庄的时候给的,难道这个腰牌不是咱们山庄的吗?坏了,那我是不是弄丢了?” 马景也楞了,说:“这个腰牌应该是咱们山庄的,跟我们那个差不多,而且我看起来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张小花问道:“怎么?山庄的腰牌也分很多种?” 马景扫盲般说:“是啊,根据干活儿的不同,每种人的腰牌是不同的,就像是咱们挨着的聂小二他们……哎呀,想起来了,聂小二刚来时,跟我一起去过平阳城,他的腰牌就是这样的。当时,我还拿着两个腰牌比来比去的看过,所以看着你的这个比较眼熟,你怎么能拿这种腰牌呢?” 张小花苦笑着说:“马哥,我这不也第一次拿腰牌,我怎么会知道缘由呢?你还不如去问人家护卫呢。” 马景一听,觉得有理,就把腰牌递给了护卫,护卫拿过,仔细验过,登记后就收了起来。这时马景恬着脸凑上去,问:“这位护卫大哥,问个问题啊。” 那护卫点点头。 马景问:“护卫大哥,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这位小兄弟能领到这种腰牌?” 护卫听了,笑呵呵地,像看一个白痴一样,这样回答:“我也不知道呀,我只管验证是否是真的腰牌,放人进庄,至于谁用什么腰牌,我可不管,发腰牌的事情,你要到前面问发腰牌的人哟!” 马景听得是满心的不爽,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不过,他可不敢流lou不满的情绪,堆着一脸的假笑,连说谢谢。 那护卫也没说什么,挥挥手,放那马车进庄,心里也是暗自诽谤:“我就知道你不满意,嘴里说谢谢,没准儿心里怎么说我呢。” 马车把三人放到小院的门口,就去了别处。 下车的张小花看着熟悉的外门,一阵的感慨,这时光飞逝,人是物非的,数月不见,竟有许多的感触,刚来时的自己如孩童般满目的陌生,一个月的时间,无数次的进出这个外门,还有外门旁边那个空地,自己很多的汗水还有几十个残缺不全的招式,然后自己一个外出,一转眼就是数月的时间过去,再回首时也是带伤的身,造化弄人,此一斑也。 拎着自己的小包袱,张小花跟着马景和刘二进了院子,这时已是正午,不过,其他人并没有回来,院子里静悄悄的,张小花心思有些恍惚,跟着两人进了小屋,然后,随手就把包袱扔在自己原来住的炕上,又随便坐了下来,不过他很快就发现马景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而且那刘二也一反常态的看着自己,傻呵呵的笑,张小花不禁也是一愣,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再看看自己的脚上,也没有踩到狗屎呀?有什么好看的。 可等他抬头四处张望的时候,不禁赶紧从炕上跳了下来,原来那炕上已经换成了别的被褥,炕上的小桌上摆放的东西也都不一样了。张小花这时才想到,自己来山庄前,人家刘二就是跟马景一个屋的,既然人家回来了,自己还不在山庄,自然是刘二继续住原来的屋子原来的炕,自己没在意,倒是惹人家笑话了。 张小花红了脸正想说什么,刘二赶紧开口,说:“没关系的,张小花,你累了就先在炕上坐会儿吧,你伤病刚好,还是要多注意的好。” 张小花一阵的感动,多好的人呀,在青衣小帽中真是难得。 那刘二接着说:“要是你睡这个炕习惯的话,我去找喜哥,让他再给我安排房间,你就还和马哥一起住吧。” 张小花如雷击般醒悟,连忙摆手道:“别,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是刘二哥原来住的炕,我自然是要让出来的,断没有继续睡的道路。还是我出去另外找地方吧。” 刘二则说:“我睡哪里都是惯的,你一个伤病人,还是住原来的地方好,习惯的力量是无穷的,也有利于你恢复健康。” 于是两人挣来抢去的,都要把这个最好的炕让给对方,旁边看的马景一阵的感慨,都是好人呀!也是我的人品好,跟我一起住的人也能被熏陶成君子。 正在两人推诿之际,院子里传来一阵的嘈杂之声,想必是田重喜等人回来啦。 张小花欣喜的跑出小屋,不仅是为了逃避刘二的热情,更是想看看这些在一起奋斗了一个月的“田友”,等张小花出现在院子里,众青衣小帽很是诧异,都围上来问东问西,其实张小花跟他们不是那么的熟悉,而且短短的一个月也没有真得融入他们的圈子,只是数月不见,大家倍感的新鲜,况且听说这张小花居然是在比武中被人打伤的,差点没了性命,自然是很好奇,这个说:“张小花,听说你力挑莲花镖局的那个大力士,被人恼羞成怒,一巴掌拍成重伤,是否是真的?” 那个问:“张小花,听说你一连战了镖局十二个好手,最后是力竭身亡的,是不是真的?” 还有人说:“张小花,听说你是被莲花镖局的女镖头用迷魂大法迷惑,还用了阴阳和合散才撂翻的,你可这是我们的偶像呀,对了那女镖头的线条如何?” 张小花听了,一阵的头昏脑胀,这是哪儿跟哪儿呀,本想跟他们细细说说的,可是突然就没有了气力,懒得说上一个字,只是笑眯眯的咦咦啊啊的应付。 田重喜却是站在圈子的外面,一脸的沉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等大家喧闹够了,才板了脸,呵斥道:“大家都散了吧,张小花都回来了,想知道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和时间问,人家还没完全好,要是被你们碰个三长两短的,小心你们赔付张小花药费。” 这句话还真是管用,众青衣小帽立刻跟张小花拉开了距离,就算是张小花现在摔倒,他们也一定不用担负责任的。 田重喜又说:“赶快收拾一下去吃饭,然后,下午还有很多活儿要干,耽搁了,可别埋怨我扣你们的工钱。” 这句话更是管用,谁想跟自己的工钱过不去?立刻就四散了,各回各屋,热情洋溢的关切之情立刻烟消云散。 田重喜看了看那正在诧异众人行动迅速的张小花,说:“张小花,你跟我过来。” 说完,也不等他,当前走回了自己的小屋。 张小花看田重喜对自己不冷不淡的,感觉奇怪,不过现在也不是仔细思考的时候,看着田重喜已经要进屋了,赶快跟了上去。 田重喜走进小屋,转身看着跑进屋的张小花,语气平淡的说:“张小花,你的伤势如何了?” 张小花小心的看着田重喜,说:“没事了,喜哥,虽然没有完全好,不过,我可以用左手干活的,不会影响山庄派给咱们的活儿。” 田重喜则说:“呵呵,这个可不归我管了,你伤势好,我也就放心了,毕竟以前你也是我的一个小兄弟,要是你有什么不测,我这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这话倒是说的奇怪,张小花依旧是不懂。 不过,田重喜指着闲置那个炕上的一堆被褥,说:“那是你用的被褥,你看看少没少什么东西,然后跟着我走,我给你安排以后住的地方。” 张小花一听,像是烧了尾巴的猴子,立时蹦了起来,说:“喜哥,拜托了,千万不要再把我安排在马哥的屋里,拜托,拜托。”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零六章 区别 田重喜看张小花一脸讨好的样子,板着的脸不禁也浮现出一丝的微笑,说:“先拿着被褥给我来吧,你住哪里,现在已经不是我说了算的。” 张小花再次不解,问道:“喜哥,那,谁能说了算?” 田重喜没理会他,摆摆手说:“走,跟我来,到了就知道了。” 说完,还是那副深沉状,推门出去了。 张小花一头的雾水,只好抱了被褥,跟在田重喜的身后,走了出去。 田重喜出门左转,正是往马景那个屋子的方向,张小花不禁有些忐忑,而且,那田重喜的脚步在马景的屋前竟然停了下来,张小花的心跳蓦然加速,心里埋怨道:“还说不让我住这屋呢,原来是诳我呢。” 张小花却是看不到田重喜的脸,那脸上这会儿居然有丝丝微笑,嘴角也是上翘的,似乎有嬉戏的意思,等张小花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这才重新举步前行。 可怜的张小花一点都没有被戏弄的觉悟,长长出了口气,心里感谢一遍满天的神佛,这才欣欣然跟了上去。田重喜一直走到这排房子的尽头,才停下脚步,轻敲房门,屋里传来另一个张小花十分熟悉的声音:“谁呀?进来吧。” 这竟是何天舒的房间。 说到浣溪山庄里面张小花最想见到的人,何天舒肯定是人选之一的。本想着等晚饭后,才能见到的,谁知道刚回山庄,就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了。 张小花抱着被褥跟着田重喜步入屋子,看到数月不见的那张脸,张小花有种想哭诉的念头,这种念头就是在他受伤后醒来,看到张小虎的时候都没有升起过的。 田重喜看着何天舒说:“何队长,我把张小花带来了。” 张小花站在屋门口,孤单的身形,一只左手抱着被褥,怯怯的喊:“何队长~” 好似一个被人欺负的孩子,有了委屈却不敢跟家人说,生生的把牙齿打落了吞入自己的肚子中,那眼神却是有一种求助,希望自己的家人能为自己出头。 何天舒看着这个自己教出来的笨“徒弟”,想着他半吊子的残缺拳法,想想他一个人在深夜中,月光下,一遍一遍的执着练拳,还有那居然敢面对高强武功的对手,为了救自己的哥哥,勇敢的伸出自己的小拳头,用自己的右手换取了哥哥的性命。 虽然,何天舒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幕,但他闭眼也能想象的出,当时张小花那倔强的眼神,还有他那坚定的步伐,甚至,还有自己亲自教出来的马步。 但是,何天舒并没瞧张小花第二眼,他的目光收回来,笑着对田重喜,说:“好的,麻烦你了,就交给我吧。” 田重喜点点头,也没再废话,转身走到张小花面前,拍拍张小花的肩膀说:“张小花,以后你就归何队长管了,小心保重你的身体啊。” 说完,也不待张小花开口,举步离开了。 张小花似乎还没有太明白事情的过程,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好在这时,何天舒走上前来,温和地问:“张小花,你的伤势如何了?” 张小花这才回过神,笑了笑,说:“何队长,没什么大事了,可以稍稍的活动。” 随后,张小花又歉意的说:“何队长,对不起啊。” 何天舒一愣,问:“对不起?为什么?” 张小花奇怪的说:“我比武的时候被人打伤了,自然是丢了您的人,不过,您怎么责罚我都成,就是不要把我逐出师门。” 何天舒哭笑不得,问道:“这是谁告诉你的?” 张小花道:“书上不都这么写吗?难道不是的?” 何天舒愣了,又追问:“你不是不认识字吗?听人说的吧。” 张小花仰着小脸,骄傲的说:“何队长,我现在认识字了,还能写字呢,这些都是我自己在书上看的。” 何天舒更是楞了,说:“就几个月的功夫,你都会认字,读书了?不错嘛,真是不错的孩子。” 张小花听何天舒夸奖,倒是有些脸红,谦虚的说:“也没学什么,就是把小孩子启蒙用的《说文解字》学了一遍。又看了几本他们必学的书籍罢了。” “什么?启蒙用的《说文解字》。”这次该何天舒一头雾水了,“你说你学完了《说文解字》?” 张小花一听,感觉不好意思的说:“何队长,我又错了,我不该炫耀的,我知道这只是人家平阳城里幼童学的东西,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何天舒“咣当“一声,跌倒在地,随后一个鲤鱼打挺,稳稳地站在张小花面前。看的张小花满眼的星星,暗道:“偶像啊,偶像,多么飘逸的身姿,却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学的到。” 可怜的何天舒,拍拍额头,心里说:“《说文解字》,幼童的启蒙课程?我是不是发烧了?” 随后,何天舒问:“你的启蒙书呢?让我看看。” 张小花这时才想起,连忙说:“哦,我忘在马景的屋里,我现在就去拿。” 说完就要转身跑出去。 何天舒立刻叫住他,说:“不用了,张小花,等以后再说吧。” 张小花乖乖的停住脚步,何天舒道:“不管你是听来的,还是自己看的,都当不得真,首先呢,你不是我的徒弟,我只是教你拳法,这个东西是江湖上流传很广的东西,并不是我的独门绝学,你没有列入我的门墙,我自然就不能把你赶出师门的。其次,其实这次你做的很好,就算我是你的师父,我也绝对不会怪你的。” 张小花喜出望外的说:“真的嘛?何队长,你也觉得我做的很好。可是,我却是败了呀,根本就接不了人家一个巴掌。” 何天舒拍拍他的肩膀,说:“傻花,你才学几天的拳法,人家学多少年?你学的什么拳法,人家又学的是什么内功心法?虽说那紫砂掌也不是什么高深的内功心法,可是对上你这个连武学的影子都没看见的人,那简直就是一个大人对上一个初生的幼童,你也没什么好羞愧的。” “对了,让我看看的伤势。”何天舒拉起张小花的右手,说:“把被褥先放到椅子上。” 张小花依言把自己的被褥放在身边的椅子上,乖乖的任何天舒用手仔细的捏着自己的手指头,此时张小花的右手还包裹着药布,何天舒并没有把药布打开,只是隔着药布,小心的感觉着,等何天舒把他的右手的手指还有手腕的骨头,望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欢快的说:“何队长,恢复的还不错吧,镖局的大夫都说了,暂时是不能练拳法的,等再过几日方可,唉,我可是实在等不及了,想现在就能扎马步。” 何天舒看着张小花有些兴奋的样子,欲言又止,笑着说:“好的,等过几天,我在帮你看看伤势,咱们在一起练拳法。” 张小花喜出望外道:“真的,何队长,你又可以教我拳法了?不怕我再忘记了?” 一听这话,何天舒立刻就醒悟过来,有些后悔的说:“这个……这个嘛,我让聂小二教你吧,等你学的差不多了,我在教。” 张小花欢笑的说:“那我一定像小二哥好好的学,争取下次比拳法,不再丢何队长的脸。” 何天舒笑得有些勉强,说:“好的,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随后,何天舒又说:“不过,在你练拳之前,我得先给你安排好住的地方。” “哦,喜哥不是说……”张小花说到这里,突然楞住了,不可思议的说:“何队长,难道喜哥说安排我的人,原来是你呀。” 何天舒笑了,说:“刚才田重喜不是说了,吧你交给我了?难道你没听清楚?还是你傻的连这个都弄不明白?” 张小花咧嘴说:“这些事情,我有时糊涂有时明白,您安排我,我当然是知道的,可是,我没办法相信呀,我只是庄子里的小厮而已,您可是缥缈派来山庄种植草药的,我们八竿子打不着的,我怎么就归您管理了?这才是我迷惑不解的。” 何天舒笑着骂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你就是浣溪山庄的小厮呀,你来浣溪山庄并不是小厮的身份,你是顶着莲花镖局的身份来的,跟他们那种青衣小帽是不一样的,看你天天跟他们混在一起,一点都没有镖局的觉悟,你想想,要是你单纯就是小厮,庄主也未必就会让我交你拳法。” 张小花这才明白,说:“哦,我知道了,怪不得我出去的时候发给我的腰牌都跟马哥他们不一样,原来是如此啊。” “嗯,是这样的。”何天舒点点头,说:“你先前来时,确实是顶替刘二的工作,不过,如是这样,岂不是辜负了你双臂千余斤的力量?庄主断不会暴敛天物的,让你干普通的活儿,你在那边只是先适应一下环境而已,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的,还没等给你调整,你就出事了,这不,我本以为以后就看不到你了,偏巧镖局的曲三爷到庄主面前给你说情,庄主也是怜惜你的,这才重新把你划到我的队伍中来,你可明白?” 张小花喜笑颜开,说:“知道了,何队长,以后就请您多多指点了。对了,我还没见过庄主姐姐呢,她真是一个大好人,我以后得好好的谢谢他。” 何天舒笑着摩挲他的脑袋说:“是啊,你的确是应该好好的谢谢庄主,她对你真的不薄。” “好了,你跟我来吧,先给你安排了房间,我还要去吃饭呢。”说完,何天舒拿起椅子上被褥,就要出门,张小花那能让他拿,赶紧用左手去抢那被褥,连声说:“何队长,还是我自己拿吧。” 何天舒却没有还他,笑着说:“你的手不方便,我先替你拿吧,左右也就是两步路的事情。” 张小花见何天舒如此说法,想想也是,就没再坚持。 何天舒拿了被褥,带着张小花出门却是右转,走到第五间屋子前面,推开门进去。屋里没有人住,但是打扫的甚是干净,屋里的布局跟张小花以前住的屋子是一样的,何天舒把被褥扔到一个炕上,对张小花说:“张小花,从今天起,这个屋子就是你的了,你暂时先不用去干活,好好的养伤,你要是闲不住的话,可以跟着聂小二去药田看看,心里先有个谱。” 张小花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不解的说:“何队长,这屋子没别人,就我一个人住?” 何天舒笑着说:“是啊,咱们的待遇跟田重喜他们不太一样,都是一个人住一屋的,聂小二他们也一样的。难不成你还想跟他们住在一起?可是,就算是你愿意,人家也是不乐意的呀。你还是安心的一个人住吧。” 张小花摸摸脑袋,说:“没什么的,一个人住就一个人住,不过,从小就没有一个人住过一个屋子,乍一弄,倒是不习惯的。” 何天舒说:“嗯,慢慢的适应吧,有什么事情,或者需要什么东西可以跟我说,平日有什么不懂就问我,或者问聂小二他们,你跟他们也熟悉的,想必会被他们欺负。哈哈” 然后,拍拍肚皮,说:“张小花,这会儿已经过了正午,饿不饿?我可是已经饿得前新贴后心了,跟前我一起吃饭去吗?” 张小花欢呼道:“好也,我就没吃山庄的饭食了,还是很想的,何队长,一起去吧。”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向饭厅走去。 走进饭厅的时候,众人的午饭已进尾声,何天舒的进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他身后的张小花,则吸引了众人的眼光。 一些吃完了正准备离开的青衣小帽也都坐了下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张小花走进大厅,很自然的就向青衣小帽那两桌走过去,可是,他却注意到,两个桌子的人是满满的,没有一个闲余的位置,似乎,他又遇到了第一次吃饭时的尴尬,难道是青衣小帽们的又一个小小的陷阱?张小花以前做的位置是刘二的,可现在刘二是回来的,那个位置自然是被刘二坐了,那当然就没有空余的位置让张小花做,而那些已经吃完饭的青衣小帽们并不离开位置,那,张小花能做哪里呢? 似乎,这就是青衣小帽们重新落座的缘由吧。 可惜的是,他们眼中的笑料张小花,并没有如前次般的不知所措,就见张小花前行几步,突然拍拍额头,折了方向,向别的方向去了,众青衣小帽想,也许张小花是去拿椅子吧,不过,他们依旧牢牢的坐在饭桌前,没有丝毫的移动,看来他们是咬紧“饭桌”不放松的,没有闲余的空间,你拿了椅子又有何用? 然而,张小花走到何天舒他们那桌的时候,并不再如众人想的继续往前去寻找椅子,而是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众人一愣,随即又是窃窃偷笑,谁不知道缥缈派的那帮人一向都是看不起青衣小帽的,现如今一个新来的小厮居然坐到他们中间,还不被他们一脚给踹回来? 本来期望看到张小花尴尬的众人想不到居然能看到有人被“平沙落雁”,心里更是充满了期待,等待着,等待着,张小花被踢飞的精彩瞬间。 就在众人几十双眼睛盯着的时候,缥缈派的那个聂小二举起了手掌,青衣小帽们均在心里呐喊道:“一、二、三、拍~~~”,等他们心里喊道“拍”的时候,聂小二并没有像他们想象般一巴掌就把张小花拍飞到地上,而是轻轻的落在张小花的肩上,脸上也是笑得像花儿一样,说:“兄弟,终于回来了,伤好了没?快吃点鸡腿,听说吃什么补什么的。” 就听得“叮当,戚里啪啦,扑通”一阵乱响,青衣小帽的众人,掉眼镜的掉眼镜,掉眼珠的掉眼珠,掉下巴的掉下巴,一阵的慌乱,甚至还有几个摔倒在地上的。 待众人重新坐好,整理好面容,这才都极其没劲儿的站起身来,期望的热闹没有看成,只有自娱自乐,一起走出饭厅,集体看看天上还有些热辣辣的太阳,齐声喊道:“真是奇了怪,这太阳并没有从西边出来呀?” 随后,青衣小帽的众人就像看一个生命就要到尽头的叛徒一样,盯着正吃得幸福的张小花,狠狠的盯了好几眼,这才悻悻的离开,就差在地上吐几口痰了。 估计他们也不是不想吐,就怕被山庄的执勤大妈发现,罚他们钱吧,那可是不开发票的,罚了也是白罚,没地方找人报销啊。 青衣小帽的众人些许的小心眼儿,张小花是不知道的,也许是不屑知道吧,他正全力以赴对付眼前的佳肴。以前吃青衣小帽的工作餐已经觉得不错,最近几个月被余得宜的餐食把张小花的胃口也养起来了,口味也有些刁钻,再没有初来时的无知,这时的张小花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无知,居然以为何天舒他们吃的东西少,分量不足,唉,古人曰的好,食不厌精啊,对了,还有句:无知者无畏。 ./book/有个作者调查,麻烦选择一下。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零七章 问题 等张小花慢条斯理的享受完回庄的第一次午餐,周围的人早已走光了。 张小花本来跟何天舒来的就晚,张小花看到何天舒匆匆忙忙吃完,自己也要起身,却被何天舒阻止了,让他慢慢的吃,不要着急,反正下午也没给他安排什么活儿,于是张小花就听话的又坐下来,吃吃这个尝尝那个的,一直吃到自己感觉饱了,这才离开饭厅。 午后的阳光很是和煦,特别是在吃饱饭的情况下,张小花休闲的走在阳光下,步伐很是轻快,难得如此美好的午后,正应好好的享受。 可惜眯着眼睛的张小花被一个女声叫着了:“张小花?刚吃完饭吗?” 一回头,正是秋桐在远处那个小院子看到了他。 张小花欣喜地跑过去,叫道:“秋桐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秋桐笑着说:“庄主今天心情不好,我这是到饭厅去看看,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给庄主带点儿回去?” 张小花关切的问:“庄主姐姐怎么了?” 秋桐苦着脸说:“庄子的事情,你不懂,别多问。” “哦。”张小花很老实的岔开话题,道:“秋桐姐姐,我是上午才回山庄的。是马景和刘二去镖局接的我。” 秋桐笑着说:“我知道,就是我让他们去的。这段时间我没有空,今天正巧田重喜说他们有人要到平阳城去采购东西,我就交代他们把你给带回来。” 张小花感激的看着秋桐说:“秋桐姐姐,谢谢你哟,你对我真好,感觉就跟我刘倩姐姐一样。” “刘倩?”秋桐愣了,说:“那是谁?” 张小花笑眯眯的说:“刘倩姐姐现在是我的大嫂。跟我大哥结婚前,我叫她姐姐。” 秋桐笑了,说:“小花,因为你是个知道吃苦的好孩子,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你,也不光是我。” 张小花雀跃,道:“是呀,还有庄主姐姐,什么时候我也得好好的感谢她的。” 秋桐说:“嗯,会有机会的,现在就先记在心里吧。” 张小花点点头,说:“我知道的,秋桐姐姐。” 秋桐又问:“你现在的伤势都好了吧。” 张小花说:“好了,大夫说除了不能拎重东西,其它事情都没太多的问题。” 秋桐点头,说:“这次回来把你分到何队长那里,想必你也知道了吧,住的地方,他都给你安排好了吧。“ 张小花点头说:“是的,我一回来,喜哥就把我带到何队长那边,然后就给我安排了房间,这不,刚跟他们吃过饭,正准备回去呢。” 秋桐说:“那好,你现在伤势并没完全好,也不要干太重的活儿,先跟着何队长长长经验吧,他那边有些问题很不好解决,估计也不用你干什么的。” 张小花问:“什么问题?很严重吗?” 秋桐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唉,这也是庄主的心病,要是你能解决,可就帮了庄主的大忙,比谢谢她可强多了。嗐,瞧我想的,小花,你不用上心的,姐姐就是说说而已,久病乱投医,他们都没办法,你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行了,我不跟你多说,我紧赶着要回去呢,你也注意身体啊,这伤刚好,身体正弱呢,可别再病了,那就雪上加霜了。” 张小花笑着说:“好的,秋桐姐姐,我会小心的,我走了。” 说完,两人摆摆手,各自回转。 一路上,张小花还想:“这何队长和庄主他们碰到什么问题了,庄主都愁得吃不下去饭?不过既然他们都没办法,我就更没辙的,我先去看看再说吧。” 不多时,张小花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他的包袱还在马景那屋,这会儿人家肯定是去干活了,现在自己去拿东西,不是太合适,还是等晚上他们回来再说吧。何队长虽然交代他下午不用干活,让他在屋休息,可他哪里静的下来?本就是十几岁的少年,没有坐下来的耐性,而且刚刚过去的几个月都是在炕上度过的,连张小虎的那个小屋都很少出去,这会儿得了机会,哪会独自在家? 掩了门,张小花就顺着以前走过的小道,寻找何天舒他们去了。 何天舒具体在哪里干活,他是不清楚的,不过,以前总听马景唠叨,大致的位置是知道的,离青衣小帽们也不是太远。 一路行来,也看到不少的青衣小帽们在忙碌着浇水,锄草,不少人也都看到了张小花,有人还在交头接耳,甚至对他指指点点,张小花想想马景,自然知道他们的嫉妒,也不在意,只是埋头前行。 何天舒他们的药田跟田重喜他们的是分开的,中间弄了些简单的障碍,禁止青衣小帽过去,远远的看着,倒也明显,以前张小花也仅仅远远的看看,并没有走近的想法。 如今,漫步走过去,心里也没半点的紧张。 等过了障碍,抬眼看去,这边跟那边也没什么大区别,都是几块药田而已,只不过,这里的药田长的不甚齐整,有些田中已经有药材长出,有些却是光秃秃的没有东西,似乎是刚开垦的一样。 何天舒等四人也是在忙碌,等张小花走近了,这才发觉。 何天舒笑着说:“张小花,怎么不在屋里休息,这就跑过来了?” 张小花说:“何队长,我闲不住,就跟着你们看吧,看懂了,以后干起来也是好上手。” 何天舒说:“这边的药田跟那边没太多的区别,也就是因为药材比较重要,有些药材的种植可能需要更加细致罢了,我听田重喜说你在那边干的不错,又是从小在田间长大的,应该没问题的,等会儿,跟着聂小二好好看,让他把特别注意的地方说给你,就行了。不过……” 张小花一愣,说:“不过什么?” 何天舒道:“不过,希望你的记性不要像你练拳一般的糟糕,让人家聂小二说上一百八十遍。” 张小花一阵脸红,说:“不会的,何队长,我的记性挺好的,李公子都夸过我的,不过我就是练拳不行,呵呵。” 何天舒问:“哪个李公子?” 张小花解释道:“就是李锦风李公子,在书院读书的,教我识字的启蒙先生。” 何天舒眼睛一亮,说:“就是用《说文解字》给你启蒙的那个先生?呵呵,他还真有意思,有机会倒是想见他一面。” 张小花说:“何队长也知道他有意思呀,等下次我见他,就跟他说,让他来看你。” 何天舒摆摆手说:“别说来见我,有机会大家一起见个面罢了。” 张小花说:“好的,李公子也是挺随和的人,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之后,聂小二就带着张小花一边干活儿,一边给他讲解。 这边的药田确实比那边的复杂,每种药材的浇水时辰都不相同,浇水的量也不一,还有很多的注意事项,和具体的操作细节,都是需要用心记忆的。也亏了张小花平时的脑袋比练拳的时候好使,否则,还真让何天舒放心不下的。 药剂堂照看的药田不是很多,仅仅几块而已,否则就不止是何天舒四人来了,可就是这几块田中,依旧有小半的地都没有种上药材,可就在张小花跟聂小二学习细节的时候,张小花居然看到何天舒带着一个人,在那些空地上浇水,还小心的蹲在那里,不时拿起土壤看看,皱着眉头思考什么。 张小花很是奇怪,就问聂小二:“小二哥,你看何队长在干吗呢?怎么在空地上浇水,还发呆的。” 聂小二瞪了张小花一眼说:“张小花,我警告你啊,以后不要再叫我小二哥了,怎么感觉像是在叫一个跑堂的?你聂哥怎么也算是缥缈派的弟子,江湖地位也是有的,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这个德行?最后一次啊,以后叫我小聂哥!” 张小花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快告诉我何队长是怎么回事吧,小二哥。” 聂小二鼻子都被气歪了,“哼”了一声,没再理他。张小花赶紧赔不是说:“好吧,好吧,小聂哥,我错了成不?您大人大量不要生气,好不好?” 看聂小二依旧不说话,张小花眼珠子一转说:“你要是再生气,等我伤好了,我就找何队长,让他指派你教我学拳法!” 聂小二一听,立刻投降,笑着说:“小花兄弟,你这就说远了,想学拳法跟你聂哥说就是了,咱们就不必烦劳何队长了,你看他这会儿不正在发愁事情嘛,还是让他老人家操心庄子的事情吧。其实,说到这个事情,还得从种药材开始,咱们这个药田的开垦你也许从马景他们那里知道了吧,是专门给药剂堂使用的,这里种的并不是普通的药材,而是咱们缥缈派从别的地方得来的已经在江湖中失传的一些药材,要不怎么不让马景他们种,反倒让我们巴巴得从缥缈山庄过来这里?” 张小花点点头,说:“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可是跟这个空地有什么关系?” 聂小二诡秘的笑道:“小花兄弟,你睁开你那睿智的眼光看看,或用你那严密的思维想想,若是空地,何队长会失心疯的往那里浇水吗?” 张小花楞道:“难道那里不是空地?” 聂小二一番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那是当然的,那里都是种了种子的。” 张小花更不解了,说:“那怎么不发芽呢?其它的药田不都早发芽了,有的都长出老高了。” 聂小二摊摊手说:“是啊,怎么不发芽呢?这就是何队长发愁的原因呀。我要是知道了,我就成队长了,或者,我就不会让何队长发愁了。” 瞬间,张小花明白了,也知道早上见到秋桐时候,说的那番话的意思了,这药材的种子已经种下去半年多了,依旧没有发芽,想必是不知道缘由的,那就无法培植更多的药材,无法令失传的药材重新在缥缈派出现,怪不得何天舒发愁,庄主姐姐不吃饭呢。 可惜,张小花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他只会种庄稼,现在呢,还会种植普通的药材,这些他压根就没想到自己能解决。 看看可怜的何天舒,张小花还是把自己的心思放到现在的学习中,跟着聂小二慢慢的熟悉,争取尽快进入角色。 下午就在张小花用心学习中过去了,晚上,张小花把自己的小包袱从马景屋里拿了出来,不顾马景一个劲儿想拉着自己的手,还有那幽怨的眼神,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屋子,终于逃出了马景的“魔脚”,哪里还想多呆片刻? 再想想人家刘二呆在那里,竟然没有任何的不适,张小花立刻对刘二的仰慕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呀 晚上依旧是何天舒他们练功的时间,张小花跟以前一样,来到了场地间,不多时,何天舒他们就来了,何天舒说:“张小花,你现在先不要打拳呢,试着扎个马步吧,看你的右臂是否能坚持。” 张小花试了试,说:“何队长,手臂是没问题,不过,右手的药布还在,没法攥拳。” 何天舒说:“那就先不攥拳,扎扎马步吧,你也有好几个月没有站马步了吧。” 张小花一阵的脸红,说:“是啊,刚开始一天到晚都呆在炕上,不敢动弹,后来好点了,能走动,却是再伤了骨头,就是在屋子里走动,这个扎马步的事情,我是早就忘记了。” 何天舒笑着说:“那是,这个马步你根本就没怎么练,怎么能上心呢?轻易得到的东西从来都不知道珍惜,这也不是你的错。估计,你那几招拳法也早就还给我了吧。” 张小花争辩道:“没的,何队长,那几招拳法我都还记得呢,不信我练给你看。” 说完就要拉了架势开练,何天舒赶紧阻止了,说:“别瞎逞能了,这会儿连拳头都攥不住,还怎么练拳?等过几天吧,不过,就你那几招拳法,忘记就忘记吧,重新练也许更好。” 说完,哈哈笑了,自己练拳去了。 张小花也没话说,只好,扎了马步,看人家练。 看着聂小二等人练了一套又一套的拳法,掌法,还有剑法等,张小花很是羡慕,自己什么时候才有这么一天呀。 何天舒却是在一棵树下练拳,动作很慢,但张小花明显的能感觉出那一招一式的威力,招式之间能带动一种力量,并不像自己练拳那样,只是招式,只有在进攻的招式中才带有纯粹的力量,他不由的心里一动,这是不是就是张小虎说的内功? 于是张小花就聚精会神的看何天舒练拳,希望能从中发现什么。可惜,等何天舒一套拳法练完,他只是感觉到人家拳法中的虎虎生风,其它的却什么都没看出来,甚至连那招式都是模模糊糊的。 难道那个忘记招式的张小花又回来了? 还是浣溪山庄的风水不如莲花镖局好? 何天舒练完拳法,走到张小花的跟前,看着张小花一动不动的身姿,满意的说:“张小花,你这个马步扎得还真好,除了右臂,其它的地方,跟我以前教的一点都没有变样,你这个扎马步的水平还真不是一般盖的。等我们缥缈派有什么扎马步的比赛,我一定要推荐你去,绝对能拿第一的。” 张小花欢喜道:“真的,何队长,有这样的机会,你一定叫上我啊,大概什么时候?” 何天舒笑着说:“好的,没问题,等猴年马月的时候,我一定叫上你。好了,你也收了吧,早点休息。明日,你还是跟着聂小二吧,反正你一个人也不想呆在屋里。” 张小花跳了起来,说:“好也,我知道了。” 不过,心里还想,猴年马月是什么时候? 跟着何天舒的后面,张小花忍不住问起:“何队长,你刚才练拳的时候,是不是使用了内力?” 何天舒停住脚步,回身问:“你怎么知道的?” 张小花说:“我看你练拳跟我不一样,招式中好像蕴藏了力量。我的招收就纯粹是招式。” 何天舒默然,说:“你的眼光或者感觉还真不错,是这样的。” 张小花试探道:“何队长,这个内功心法,你……你能教我吗?” 何天舒笑着手:“内功心法?你是从莲花镖局那里知道的?” 张小花说:“是的,我听我二哥说的,他在镖局当趟子手,现在在习武馆学习内功。” 何天舒愣了,问:“你二哥是趟子手,反倒是在习武馆学内功?” 张小花道:“是啊,是这样的。” 何天舒说:“看来,你二哥可不像你,他应该是个习武的好手吧,一般习武馆可都是挑一些精英才传授内功心法的。” 张小花骄傲的说:“是啊,我二哥就是个天才,所以才能到习武馆学内功。” 随后,还是期待地问:“您看,我能不能学呢?”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零八章 欣喜 何天舒叹口气,说:“小花,不是我不愿意教你,可是,一呢,我学的内功心法是缥缈派弟子专用的,非本门弟子一律不得传授,若是发现私自传授,不仅我要被戒律堂惩罚,你也一样要被废除武功的;二呢,这内功心法的修炼不比拳法,它更要求资质的,若是资质不好,轻则修炼数年没有寸功,重则走火入魔伤及性命。你二哥是不是也这么告诉你的?他也不能教你内功吧。” 张小花失望的点头,说:“是的,二哥也这么说。” 何天舒摸摸张小花的脑袋说:“回去吧,每人都有自己的命,上天已经安排好了,若你有这个命,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你一定能得偿所愿的,否则,就算是你费尽心机,也是一无所获。” 张小花低啦着脑袋,失望的跟着何天舒回去了。 油灯下,张小花仔细的看着一本书,这却不是什么拳法,而是李锦风留给他的一些书籍,养伤的期间,倒是养成了一种习惯,晚上要看一些书的,不管是拳谱也好书籍也好,若是不看,似乎就是少了什么东西。 能看的拳谱都看完了,只有看书籍,左右书籍是无数的,够张小花看一辈子。 突然,在书上看到“温故知新”,“学而时习之”,张小花不由心有所动,小心放下书籍,闭目细想自己熟记的那些拳谱,今日并没有把这些告诉何天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缘由,就好似一个孩童得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并不会立刻告之大人们,孩童会在一个出人意料的时刻拿出来炫耀,让大人吃惊一下,自己再看着大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哈哈大笑,如此而已。 张小花也是存了这般心思,但最主要的,他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怕自己不能练好这些拳法,现在就说,还不如等自己真的练好,再说不迟。 好在,随着张小花的思绪,那拳法一如河流,依旧能清晰的回忆起来,不过,张小花的神色未变,举起右手,看看手上的药布,用左手抚摸片刻,还是没有揭下。 夜深了,张小花才吹熄灯,恬然入睡。 以后的数日,张小花白天跟着聂小二熟悉各种药材的种植,晚上扎了马步,过得也甚是悠闲。 只是张小花不知道,他有数月都未见的渝老,每天晚上都会过来看他们一眼的。 这天晚上,张小花依旧在油灯下看书,就听到有人敲门。 张小花一怔,晚间敲门,这还是第一遭,于是放下书本,开了门,借着屋里的灯光,居然是独臂的渝老。 张小花很是惊讶,说:“渝老,您好,您快进屋吧。” 等张小花把渝老让到屋内,请他坐到椅子上,这才说道:“渝老,我回来好多天了,都没见到您老人家,您是不是很忙呀?” 渝老笑道:“别说你刚回来好几天,就是以前你在山庄呆的那一个月,你又见过我几回?” 张小花说:“这不是好几个月都没见到您嘛,所以有些吃惊,您今天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渝老说:“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就是知道你回来了,过来看看你的伤势。” 张小花有些受宠若惊了,说:“谢谢渝老关心,应该已经好了,等明天我让何队长看看,这就把外面的药布拆掉。” 渝老摆摆手说:“不用等明天啦,我现在就帮你拆了吧,这骨头的伤势好与不好也不在这一天两天的。” 张小花比较奇怪渝老的态度,从第一面起他对自己就不冷不淡,今日为何如此的关怀,倒是耐人寻味的。 不过渝老毕竟是老人,也是关心自己,而张小花又是骨子透着尊老,所以张小花就任由渝老帮他拆除手上的药布。 其实张小花的伤势已经好了,那药布也只是一种心理的寄托,正如渝老所说,今天拆明天拆还真没什么区别,所以,渝老虽然是一只右手,在张小花的辅助下,还是很轻易的就把药布拆除。 张小花的右手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就是皮肤显得异常苍白,大抵是不见光的缘由。 渝老并没有马上观察张小花的手指,而是说:“你先攥拳试试。” 张小花依言,尝试着把手指收缩,以前很平常的这个动作,如今却显得异常的笨拙,甚至手指有些不听使唤的样子,而且,张小花的手指蜷缩到一定的程度,居然怎么使劲都无法再进一步,也就是说张小花现在无法攥着拳头。 张小花心中大急,说:“渝老,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手……我的手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渝老和颜悦色的说:“先别着急,伤后都是这样的,以后的一段时间,你要经常的练习这个伸缩手指,慢慢的才能恢复。现在让我给你看看骨头的细节吧。” 然后,渝老用拇指和食指,细细的捏着张小花的手指,一寸一寸的观察,好大一会儿才检查完,渝老抬起头,油灯下,张小花并不能分辨出他的脸色。 张小花有心问一下,可看看自己手,也没什么不妥,就没开这个口。 渝老也并没有跟张小花说骨头恢复的如何,反而问他:“你为什么要习武?” 张小花听得莫名其妙,不解的回答:“当然是为了保护我的家人呀。” “除了保护你的家人,如果你学会了武功,你还会做什么?”渝老追问道。 张小花皱着眉头,老老实实的回答:“没,我还没想那么多,我现在只想先把拳法练会。” 这次,轮到渝老皱眉头了,他又问:“那你学会了武功,会不会锄强扶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 听了这话,张小花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自己父子在鲁镇被欺负的情景,还有大哥和自己被西翠山强人脚踏在地的情形,不禁热血上涌,吐口而出:“当然会的,若是习了武,有能力去帮助别人,扶助弱者,我当然会去做的。” 渝老又追问:“那你能肯定弱者就是冤枉的,是应该被帮助的吗?” 张小花不解道:“渝老,这个,我不就不太明白了,若是弱者没理由,怎么会招惹强者呢?” 渝老笑着说:“这个问题有些难,你还小,不洞悉人心,以后也许会明白吧。” 然后,又问道:“那如果你想锄强扶弱,可那强人的武功比你还要厉害,你会出手吗?” 这句话倒是让张小花不知如何回答,鲁镇的一回,当然是张小龙挺身而出,是不畏强者的,结果也是惨重,自己历历在目,而刘先生和刘凯也谆谆叮嘱,要量力而行,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不过,瞬间,灵光闪过,张小花笑着说:“这不正是我要不断修习拳法,甚至内功的理由吗?” 渝老一皱眉,旋即松开,也不再问张小花问题,倒是看了张小花的右手,说:“张小花,你右手的骨头虽然已经愈合,但毕竟受过内力的摧毁,已经不复往昔的,就像一个花瓶摔碎了,再粘好,依旧是能用,可花瓶内在的裂痕亦然存在,这是修补不好的,一个不小心,仍旧会破碎。这个对你在武学方面是很大的阻碍,你一定要有心理的准备。” 张小花并没有明白问题的严重性,笑着说:“这个情况,镖局的大夫已经跟我说过,慢慢的恢复吧,骨头是能长的,毕竟跟花瓶不同。只要是能练拳,能修炼内功就行了,我也没想着要拯救整个江湖的。” 渝老叹口气,也没再多说,只是点点头,让张小花早点就休息,转身就出去了。 张小花送到门口,看着渝老夜色中的背影,很是纳闷,这老人家在自己屋呆了这么久,问了这么多的问题,到底是要干吗?张小花可不认为就仅仅是为了给自己拆开药布,看看伤势那么简单。 不过,到底是为了什么,张小花想了好久都没有明白,不过,时间是所有疑问的答案,时候到了,自然就知道了,张小花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连油灯都没有吹熄。 翌日,早晨,张小花如常般到何天舒他们练武的地方,边走边伸缩着手指,不断的锻炼着。 张小花依旧是第一个到的,他并没有扎马步,而是虚攥着拳头,试着摆了几个拳法的姿势。发现即使是没有攥拳头,他也仍然可以完整的把一个招式打出来,并没有半点的不适,只是有些招式中,右手拳掌之间变换的时候,有些呆滞,手指有些僵硬,想必通过自己的不停锻炼,以后会渐渐的好转吧。 再想想前段时间,自己怕影响手指的恢复竟然不敢打拳,张小花不觉有些好笑,要是早知道这样,自己早就开始练拳,也不必天天看着何天舒他们练功,自己却巴巴的扎马步。 不过,他倒是忘记了,药布没拆的时候,他是没有办法攥拳的。 正在张小花眉飞色舞的耍弄的时候,何天舒等人也都过来了,何天舒笑着跟张小花打招呼:“张小花怎么起得这么早?是不是等不及要拆药布呀?” 张小花笑嘻嘻的伸出右手,虚攥了拳头,炫耀般说:“何队长,你看,我的药布已经拆掉了,只是我的指头还不能完全的弯曲,还要多锻炼才好。” 何天舒笑骂道:“你这孩子,还真心急,不是说好今天拆除嘛,你自己一个人如何就把药布给弄掉啦。” 张小花认真的说:“何队长,这你可是冤枉我了,我是听你话的,准备今天让你给我拆的,可是昨晚渝老到我房中,帮我拆掉的。” 何天舒奇怪道:“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张小花就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何天舒说了,何天舒听得也是一头的雾水,不过,听到渝老考问张小花的几个问题,他倒是有些皱眉头,这分明是有欣赏的意思,考究的是张小花的心性,难不成渝老有心收徒? 不过,渝老的来历何天舒不是特别的清楚,只是听人隐约的提起,也算是江湖中的一个人物,如果他对张小花青眼有加,那也是张小花的造化,可是张小花的手?何天舒不禁又起疑惑,随即心里一宽,这都是人家的事情,自己左右是无法收下张小花的,自己操那个心干吗? 然后,他又想到张小花回答的那几个问题,暗道,这张小花还真是个老实的孩子,若是别的稍微机灵一点,早就顺着杆子上爬了,不说个漫天的莲花,肯定不会甘休,至少也得表个态吧,为了正义,为了和平,为了江湖人的幸福,唉,哪知这个张小花就晓得保护自己的家人,就晓得练拳法,居然没听出渝老话中有话,如果听出了,要真是一个大马趴,跪在地上,死活求着渝老收录,也许就成了吧。 可惜呀。 不过,若是真这样,他还是张小花吗? 何天舒摇摇头,这样的张小花虚头巴脑,可不是众人喜欢的那个脚踏实地的张小花,这个江湖,还是需要能干实事的人物呀。 张小花看何天舒又是摇头,又是皱眉,不由问:“何队长,渝老这么做,也是为我好,想看看我的伤势,你可不要生气呀。” 何天舒哭笑不得,瞪了他一眼说:“我就那么小心眼儿?为人家抢先拆了你的药布生气么?” 张小花吐吐舌头,不敢说话。 然后说:“何队长,既然你没生气,那我这个药布已经拆除,我想练拳法了,你看,能不能在旁边指点我一下呢?” 何天舒一听,立时后退半步,做好施展轻功的准备,说:“这样吧,你先做恢复性的活动,把以前的拳法先温习一下,新的拳法嘛,等我交代聂小二,让他教你,好不好?” 说完,也不等张小花回答,一个闪身,轻功身法展开,一溜烟跑了。 留下张小花奇怪的说:“怎么跑那么快呀,何队长,我没打算让你教我的,我已经记忆了好多的完整拳法,只是想让你在旁边看一下而已,你怎么就跑了呢?” 然后,正待找聂小二等人,却发现也都是踪影皆无? 张小花一阵的艳慕呀,有轻功真好。 既然没有人在旁边指点,张小花也并不在意,自己脑海中那么多的拳法,每套自己都记忆深刻,若想完整的打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倒是不用旁人教的。 想着,张小花嘴角就慢慢地翘了上去,心中暗想:“等我把拳法都练好了,看我不拿了簸箕收集你们掉下的下巴。” 于是,张小花拿起架势,开始了伤愈后的第一次练拳。 张小花如今脑海中记忆的拳谱很多,他也没有刻意的挑选,只是从里面随意找了一套,眯着眼睛,觅着自己的记忆,就跟着脑海中的那个人影,打了起来。 第一遍打完,堪称完美,几乎跟张小花的记忆一模一样,张小花内心极度的欢喜,难道自己真的不是废柴?何队长的教授方式有问题?难道自己只有看了拳谱,记忆在脑海中,才能真正的学会完整的拳法? 一连串的疑问,促使张小花立刻打了第二遍,结果也很是满意,他并没有漏下任何的招式,可惜,天色已经不早,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张小花验证第三遍,他就匆匆得赶向饭厅。 而张小花并没有,或者也根本没有注意到,脑海中那个人影已经淡了很多,不复以前清晰。 现在的张小花已经进入了角色,跟着聂小二干一些初级的活儿,他已经很习惯的用左手了,做什么事情左手也都能很灵活的完成,可在不是很忙,或者自己感觉有时间的情况下,张小花也坚持使用右手,虽然右手有些笨拙。今天,他就很特意的使用右手,比如拿小铲子,拿小剪刀等,因为他知道,只有尽早的锻炼右手,他才能尽早的真正练好拳法,因为他今日已经能完整的打好一套拳法了,想想心里就是一阵的火热。 晚饭后,张小花早早就来到练拳的地方,不过,他并没有在原地停留,而是又往外面走了一阵,远远的离开何天舒他们,不过他也不必担心何天舒找不到他,虽然远,但有灯笼挂在树上,大老远都看得到。 也正如张小花所想,何天舒他们一出门就老远看到张小花的灯笼,以为他是害羞,不好意思展示他残缺不全的招式,甚至何天舒还在心里夸奖张小花,这伤好了,倒知道害羞了,以前打拳可是脸皮厚的紧,一招一招的忘都不带脸红的啊。 张小花站在树下,平复了一下情绪,慢慢的又把早上那套拳法打了一遍,居然还能打完,并没有差一招一式,心里自然是万分的高兴,终于能确认自己可以打完一套拳法,哪能不高兴? 正想跑过去给何天舒报喜,可想到人家也在练功,等明天也来得及,于是又开始琢磨着能不能再打第二套拳法,说打就打,左右那些拳谱的招式都在自己的脑海,张小花马不停蹄又开练第二套,果然,效果如第一套一般的明显,依旧是能完整的打出来。 于是,张小花兴奋极了,把那两套拳法从头到尾打将开来,一遍又一遍。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零九章 组合 可惜张小花并不知道,随着他一遍一遍的打拳,他的招式在一点一点的发生变化,渐渐的就拖离了原来拳谱的记载,而且,他脑海中的人影慢慢的模糊,似乎他正在遗忘已经记忆深刻的拳谱招式。 练完拳法的张小花身体很是舒畅,在油灯下稍稍看了一会儿书,就早早的睡觉了,睡梦中也都是嘴角含笑。 早上醒来,张小花兴冲冲地就跑到场地上,满心的高兴,像献宝似地等在那里,想给何天舒和聂小二一个惊喜。 何天舒等人看到张小花早早的站在那里,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这厮每日都是那么早起来,不知道少年的瞌睡都跑哪里去了。众人都很平常的跟他打了招呼,然后就各练各的,只有何天舒笑着问:“张小花,昨晚怎么跑那么远?是不是在练什么绝世武功?还遮遮掩掩,不让我们看?不过,任何的绝世武功都要有好的身体才能修炼,你可要先调料好自己的身体啊,古人云的好,身体才是闯荡江湖的本钱。” 何天舒调笑完,正准备离开,张小花神秘兮兮的说:“何队长,我昨天真的练绝世武功了,你要不要看看?” 何天舒止住脚步,眉毛一挑,暗道:“不错呀,居然会反‘调戏’了,孺子可教,不过,想跟我过招,你还嫩着呢。” 于是就顺水推舟,双手抱在胸前,大声喊道:“小的们,都过来,张小花要给我们演示绝世武功。” 聂小二等听到队长的召唤,立刻哗啦一声,皆施展身法聚了过来。 众人都看着张小花,眼中充满笑意。 这张小花的资质如何,四人皆是知道的,谁人会期待张小花能练出什么绝世武功?就昨天晚上没见而已,能有什么奇遇?如今他们这般举动无非是增添生活的笑料,把张小花当成是自己可爱的小dd罢了。 张小花看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原本信心满满的,就有些忐忑啦,他喃喃的说:“也不是什么绝世武功啦,就是我昨天练了两套拳法,能完整的打出来了。” 众人皆惊讶,道:“是吗?真的?那一定是绝世武功的,普通的拳法我们的小花是不会记住呀。” 张小花也不理他们的调笑,静下心情,扎下马步,准备起手式,开练昨日打得滚瓜烂熟的拳法。 可是,当他举起胳膊,却,不知道往哪里打,他,居然,忘记了! 脑海一片空白,这,这,是这么回事? 张小花一阵的脸红,自己怎么又忘记了?昨天明明都练得纯熟啊。 看着张小花举着胳膊欲打又止,众人心里如明镜般,笑着说:“张小花,快点呀,我们等不及要看啦。” 张小花惊慌过后,心里微微的失意,只好说:“嘿嘿,这套我是忘记了,看我下一套。” 自己心里暗想:“唉,反正被你们耻笑也不是一次,耻笑着耻笑着,我就习惯了。不过,漫天路过的神佛一定要保佑,下一套拳法可千万不要让我忘记呀,就算是能记起一招两式也是可以呀。” 果然,也许是张小花的祈祷起来作用,正好有个神仙从张小花头顶飞过,总之,张小花真的在何天舒等人面前打出了两招拳法,只是,这两招拳法彼此并不连贯。 何天舒看着张小花这两招拳法,思考老长时间,问:“张小花,这两招式好像是南枝拳中的两招?不过,你打的好像跟我知道的不一样呀。” 张小花束了手,可怜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做什么好,他是极想证明自己不是废柴,极想依着脑海中的拳谱,把自己会的拳法都给何天舒演示一遍的,可是,他又怕所有的拳法如“昨日再现”,明天又忘记,那还不如不让他们知道自己记忆了很多的拳法。 看着张小花的样子,何天舒有些心疼,走上前,拍拍他的脑袋,说:“张小花,我知道你在镖局,虽然是养伤,但肯定还想着练拳法的,这两套拳法也一定是你在镖局学的,现在想练给我们看,今天我没有看到你的所有招式,但我相信你一定是努力了,之前也一定是学会的,所以,张小花你要振作起来,别人能练一遍学会,你就练十遍,一百遍,我相信你一定能学会的,真的。” 张小花眼中有些泪花了,听何天舒这么说,不由心里一震,用左手的袖子擦了眼泪,犹自不自信的问:“何队长,我真的行吗?” 何天舒点点头,坚定地说:“真的!” 不过,心里暗暗祈祷:“漫天的神佛,原谅我的谎话,我也是为张小花好的。只有你们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呀?” 张小花似乎真的被鼓舞了,脸上的颓色一扫而空,笑着说:“好的,我一定会努力,绝不辜负何队长的期望。” 何天舒笑道:“这我是觉得相信的,你肯定不会。”心里却想:“我根本就没什么期望,你根本就不会辜负的。” 旁边的三人也都说:“小花,你一定要努力,我们都好看好你哟~” 早饭后,何天舒要带领四人去药田干活,张小花却向何天舒告假,想休息一天,何天舒自然不假思索的同意,人家本来伤势就刚好,现在也还在休息阶段,前几日他非要去干活儿,自己看着他有些伤残的右手艰难的干活儿,心里甚是难受,今日告假,他是巴不得,还说让张小花多休息几天。 张小花一个人呆在屋里,仔细的思索,脑海中昨日那两套拳法的记忆已经不在,而另外那些跟罗汉拳等一样的招式却是多了两招,张小花似乎有些明白,自己学自何天舒的拳法跟自己学自拳谱的拳法并没有什么区别,也不是自己突然的开窍,自己依旧是会忘记招式的,那些留在自己脑海中拳谱的招式还只是记忆而已,自己还并没有练成,等自己练拳的时候,那些完整的拳法都会跟自己跟着何天舒学拳一样,一招一招的忘记,唉,自己还真不是习武的材料呀。 不过,旋即,张小花又有明悟,每人的习武道路并不想同,自己在养伤的时候已经想到,只是被自己清晰的记忆了拳谱冲昏头脑,以为自己能完整的学习拳法了,如今却是又回到了原点,也不算失败,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组合自己的拳法吧,等能链接起一整套的拳法再说吧。 不过,自己能清晰的记忆拳谱,也是很不错的,等于给自己找了一个师父,不用再找别人学拳法,为自己组合拳法提供很好的素材,脑海中那一百多套的拳谱,也不知道自己练完了,是否能凑一整套的拳法呢? 叹口气,张小花不再思索,推门出去,依旧来到昨晚打拳的地方,收蹑心神,依着记忆,又开始“昨日重现”。 其实做任何事情,最重要的是找到目标,而不是在于过程上的曲折。从张小花的习武过程来讲,深刻的说明了这一点,张小花不缺的就是那种勤奋,那种乡下人特有的韧劲,而他没有的,就是那种高屋建瓴的目光,也没有一个人来引导,来指点,更不会有人为他量体裁衣,指定一对一的训练计划,就算是人家何天舒,极为喜欢这个少年,可以教他武功拳法,可在某些时候,也并不会专门为他呕心沥血,毕竟张小花不是自己的徒弟,不是自己的血亲。 何天舒能教张小花那么多,启蒙了他的拳法,已经相当不错,要不,这个乡下的少年郎还只能挥着小药铲,做自己的江湖梦。 聂小二亦然。 如今的张小花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路,就如猛虎cha上了翅膀,自然势不可挡。 他一遍一遍的打着脑海中记忆的某个拳法,体悟着记忆的变化,可是令他吃惊的是,无论如何练拳,脑海中的记忆依旧,并没有因为招式的熟悉而模糊,这还真的是奇了怪。 于是他又开始了第二套拳法的练习,这次他没有多练,只是练了两遍,将那拳法熟悉,再接着练习第三套,这第三套,他确实练了大约十遍的,确认自己已经练的非常熟练。 这一天的假期,张小花都是在练拳,从上午一直到晚上,大约练了十几套的拳法,除了上午练的时候,比较注意脑海中记忆的拳谱,其它的拳谱,张小花都没有去刻意观察。 次日早晨,张小花带着忐忑,带着期待,来到了树下,摆开架势,果然,不出张小花的预料,昨日已经熟识的那些拳法都从记忆中消失,留下来的就是那些支离破碎的招式,深深的记忆下来,想忘记都难,而至于这些招式跟以前的拳谱是否一致,用脚后跟想想就知道结果的。 张小花并没有因为以往而失望,反倒隐隐的兴奋,似乎他找到了一个异乎寻常的途径,这条路是否正确,还是未知,需要他继续努力,慢慢的探索,不过,古人云的好,谁都有摸着石头过河的时候,犯了错误不就是当交学费吗?张小花还年轻,犯了错误,上天都会原谅的。 既然一整套的拳法,不管是练三遍,还是连十遍,甚至数十遍,到最后都是要忘记的,招式都是要改变的,张小花自然不会笨到每个拳谱都再练上数十遍的,一个早上就成功的打了三套拳法。 白天,药田的活儿,张小花并没有正式的开干,所以也就仅仅跟着聂小二的后面,闲暇的时候,他还是如在镖局养伤时的样子,在脑海中给这些残留的招式慢慢的组合,不过,也许是现在的招式还少的缘故吧,还只有以前那两个招式能链接起来,这也隐隐让张小花心中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晚间,张小花也还是跟早上一样,埋头练拳,离何天舒他们远远的。 不过,张小花还是有发现的,早上练的拳法,他晚上依旧能打的出来,看了就是不能过夜呀。 难道,夜里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还是自己的脑瓜是在是笨,不能深度休息? 张小花第一次怀疑。 早晨和晚上练拳法,白天组合积木,这就是张小花的幸福生活。 正在张小花尽情享受这样惬意的生活时,有双眼睛不停的观察着他,正是独臂的渝老,只是人家轻功了得,就算是何天舒也未必能觉察,更别说张小花了。 可是渝老看到张小花勤快的练习着各种江湖中流传的拳法,心里很是诧异,不知道这孩子从哪里学来这么多的垃圾,难道不知道宁吃鲜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吗?练这么的垃圾有个什么用? 真是不明白,渝老暗自摇头。 可是等他早晨看到张小花打的那些乱七八糟、残缺不全,而且在他眼中错误百出的招式时,他差点从站立的墙头栽倒下来,这……这是怎样的资质啊,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渝老的头,那个摇啊摇,差点就到外婆桥。 唯一让他欣慰的就是,张小花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闲暇,就要到树下去练拳,这个刻苦还真是值得表扬。 可是,刻苦这玩意儿,又能值几个钱? 张小花的激情终于在某一天的正午点燃,他正在往回走的路上,脑海中不停的想着自己那些不相干的招式,突然又有两个招式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张小花高兴的几乎跳起来,这说明什么? 说明自己挑选的路是正确的,正是适合自己的习武之路。 晚上的修炼,张小花更加的刻苦,一连打了好几套拳法,累倒是不累,只是自己的右手手指,实在是有些疼痛,由不得自己再练。若是不虚攥拳,那就只能是掌法,如果错了,可真就得不偿失,所以张小花不敢去尝试。 如此日复一日,张小花脑海中记忆的拳谱慢慢的遗忘,另一条记忆的河流中,残缺的招式越来越多,而能链接的招式也是越来越多,张小花在不断的积累,不断的进步着。 而何天舒他们,每天见张小花都躲在远远的树下,独自练拳,都是很想过问的,可是一想到他惊人的记忆力,就打了退堂鼓,左右张小花也只是练拳法,不会走火入魔,也就由了他去。 其实何天舒也未必还有别的心思。张小花右手的伤势他是知道的,虽然不是大夫,但这样严重的伤势,只要是习武的人,大都有一定的概念,那就是,这右手是废了。 为何? 拳头是用来打击别人的,若是一处的骨折,倒还好说,伤愈后,用拳头做武器时,还有别的骨头作为支撑,可以保护骨折的地方。而张小花的骨折是整个手掌的,试想若是这样的拳头打出去,那个地方能够着力? 古人云的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若是自己的拳头无法着力,又怎能打给对方力量? 更何况张小花天生神力,单臂有五百斤的力气?怕是这五百斤的力量还没有打到对方求饶,那反震之力就可以让张小花的右手再次震裂吧。 是故,何天舒也是有意无意的想阻止张小花在武学的道路更进一步的。 张小花一人在那边能练什么拳法?翻来覆去不过是那几个招式罢了,总出不了大错,他也就懒得去看了,任由张小花自己玩吧。 任何事情总有个终点,这天晚上,张小花终于把自己脑海中记忆的所有拳谱都练习了个遍,他悄悄的松了口气,练拳的同时,招式组合也有很大的进步,不仅有很多招式链接起来,甚至有四五招,十招的拳法也都被完美的连在一起。不过,练拳就是一个模拟的过程,而组合却是实打实的绞尽脑汁的过程,让张小花很是头疼,不过,好在今天就是最后的一晚,等明天早上醒来,就是见真章的时刻了,不知道这些招式是否真的能组合成一套完整的拳法? 这晚,张小花是怀着患得患失的心情入睡的。 次日清晨,张小花早早的就来到树下,练拳的结果,他已经很是熟视无睹,昨日练的那些招式只剩下五个招式还清晰的记着,看看天色尚早,张小花就趁这个时间,想把这五个招式都组合到已经初具规模的拳法中。 可结果却是让张小花又惊又喜,喜的是,这五个招式依旧很完美的补充进去,惊的是,这套拳法依旧没有完整的链接起来。 张小花仔细的在脑海中思考片刻,发现自己组合的这套拳法有一百零一招,中间竟有七个地方没有链接起来,却不知道是缺了七个招式呢,还是缺的更多。 张小花把这一百零一招反复的打了两遍,中间的空隙只有胡乱的链接,确信自己已经记熟,至于是否真得记住了,那只有明天再说了。 而现在他需要考虑的是,到哪里再去找拳谱,学更多的拳法,用于自己这个组合拳法的补充。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一十章 剑法 张小花带着喜悦走向饭厅,这个清晨的收获是巨大的,也是他练拳法以来最充实,最为重要的一个早晨。 一切都昭示着美好的未来,只缺那最后的东风。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张小花的眼前,他吓了一跳,赶紧止住脚步,等看清楚,才心有余悸拍拍心口,道:“渝老,您老人家的轻功厉害,也不至于这样在我面前炫耀吧,古人云的好,人吓人,吓死人的,这么神出鬼没的,好在我心脏很坚强。” 渝老板着脸说:“你那个乱七八糟的拳法练的如何了?” 张小花一愣,大声嚷道:“渝老,这是我的隐私,你怎么好偷窥呢?您要是想看,可以跟我说,您不说我怎么知道您要看呢?您这么不说就偷偷的看,可是很伤我的心呀,我要到庄主那里控告你的。” 渝老撇撇嘴,说:“就你那些错误百出的招式,放到我的面前我都懒得去看,还偷窥呢,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呢。” 张小花笑着说:“您没看,怎么知道我在练拳法呢?还知道是乱七八糟?” 渝老说:“就你那样天天躲在树下练拳,谁看不见似地?都只知道你记不住整套的拳法,不过不好意思说你罢了,你以为我没长耳朵?” 张小花有些脸红了,本想把自己的进展跟渝老说一下,不过,自己做的是否正确,明天是否还能记得这些拳法,都还是未知,所以,他心里告诉自己:“我忍,还不行?” 然后,抬头问渝老:“您就当我活动筋骨吧,也得鼓励我才对,没来由的打击我的积极性?得了,您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再不说,饭厅的饭可就被聂小二他们吃光了。” 渝老白了张小花一眼说:“也没什么事,我就是跟你说声,晚上在你练拳的树下等我,我有事情找你。” 张小花一耷拉脑袋,道:“渝老,被你打败了,您不说,我晚上就不去了吗?还用您特意告诉我?” 渝老jian计得逞般,说:“我特意告诉你,是想让你重视一下,做好心理准备。其次呢,是今天早上有道菜是五花肉,据说做的很好吃,聂小二说每次你都跟他抢,刚才他看到我,让我告诉你,稍微晚点去,等他吃完了,再放你进去,估计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去吧。” 张小花看着渝老为老不尊的样子,恶狠狠的说:“渝老,你狠。” 说完,一溜烟窜向饭厅,好似有条狗在后面追。 晚上,张小花依言在树下等待,渝老也没有说什么时候过来,于是他就不慌不忙的练起自己的那套拳法,一板一眼倒也煞有介事,等他断断续续的耍完,就听到旁边有人叫好声,抬眼一看,正是渝老。 渝老赞许的说:“张小花,看你居然有几分小聪明,这些乱糟糟的招式居然被你练的有模有样,跟一套真的拳法,差不多呀,看来我得另眼相看了。” 张小花不好意思的说:“渝老,我也没办法,您早上也说的,我真得记不住整套拳法,只好自己琢磨,总比没有拳法可练的好。” 渝老点头说:“你这一心向武的决心真的很好,这世间成功的路有千万条,只要能找准一条,坚持下去,即使是没有结果,自己总也不会后悔,有朝一日,回首往昔,自己也能自豪的安慰自己,我是努力了。” 张小花谢道:“多谢渝老指点,我自己会努力的。” 渝老又问:“张小花,你这个拳法,好像断断续续的,练起来不能一气呵成,就像一句话不能说完,中间要停顿似地。虽说比试并不是要讲究套路,可不连贯的拳法会让你的招式不能练习到最佳的效果。” 张小花苦笑着说:“渝老,听说武功的最高境界是无招胜有招的,我这断断续续的招式也许就是向无招进化呢。” 渝老笑道:“无招的境界,我可不知道,那是传说中的境界,这个江湖也许只有顶尖的那几个有?或许这只是个传说。” 张小花趁机问:“渝老,你那里有没有拳谱?我想看看,能借我吗?” 渝老一愣,道:“拳谱?有啊,怎么你会看拳谱?不可能啊,你不是不识字吗?” 张小花说:“渝老,您也太小看人了,以前我是不识字,可不代表我现在或者以后不认识字呀?” 渝老想了想,说:“对了,上次我到你屋去的时候,你正在看书,不是你小子趁着养伤的时候,学会认字了吧。” 张小花笑着说:“渝老英明。” 渝老笑道:“可是拳谱跟认字不同的,会认字未必就能读懂拳谱的。” 张小花说:“这个渝老放心,我在莲花镖局看过他们收藏的拳谱。应该能看懂的。” 渝老说:“那好吧,有时间你就到我的房里来吧,我给你找拳谱看。” 张小花笑道:“那就多谢渝老了。” 随即,问:“对了,渝老,今晚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渝老看看天边的圆月,一种怀念的口吻,说:“没有置身江湖,幻想江湖的绚烂,一旦深入江湖,岁月催人老啊,知道吗,张小花,有句话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有你一脚踏入这个江湖,不过你是否愿意,那江湖的风浪就会吹了你,让你不得已的随波逐流。” 张小花不解道:“渝老,跟我说这干嘛,我还没想到入这个江湖呢。” 渝老看着张小花,认真的说:“张小花,只要你想着习武,想学拳法武功,那就必然要沾染江湖,这个你是躲避不了的,虽然你还小,可,你似乎已经选了这个道路,除非,你现在就放弃习武,一心在这个山庄种种田,耕耕地。” 张小花摇头,说;“我习武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家人,江湖的热血,我虽然很是羡慕,可就我这两把刷子,还早得很。对了,您不会今天就给我讲这个江湖吧。” 渝老说:“你不要着急,张小花,我告诉你江湖的凶险,是想让你知道,如果你坚持要习武,就要有身入江湖的觉悟,而在江湖中生存,最重要的是有保命的手段。” 张小花依旧不解。 渝老叹口气,说:“其实,说这么多,还有一个心思就是,让你知道江湖的险恶,打消你习武的念头。你右手伤势的严重,你似乎还不真的明白。” 张小花着急问:“有多严重呀,渝老,大夫不是说还可以练拳吗?” 渝老说:“大夫也并没有骗你,练拳是可以的,但其实你这个右手是已经废掉了,不太可能真正的跟人比试。” 张小花大惊,说:“这是怎么回事?渝老,您一定要跟我说明白。” 于是,渝老就把张小花的伤势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张小花脸色灰白,他真的没有想那么多,以为骨头长好就是了,不会跟以前有什么区别的,而如今听渝老这么说,才知道事情远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既然自己的拳头无法有效的打击别人,那自然就是废掉的,那练拳法又有什么用? 看到张小花的神情有异,渝老没接着说话,静静的等了一会儿。 等张小花的情绪稍稍平伏,又问:“那,你现在还想习武吗?” 张小花依旧点头,眼光坚定,说:“习武,为什么不呢?您刚才不是说,找到自己的道路,就要一直走到底,就算没有结果,也不会后悔,我的右手废掉,可还有左手,就算是用左手,我也一样能练好拳法,一样能保护我的家人。” 渝老不出所料的神情,说:“你这孩子,还真是一条路走到黑的主儿。我今天来有两个目的,刚才已经说一个了,既然你不想放弃习武,那我还有第二个建议,你是否愿意听听?” 张小花吸了一下嘴唇,说:“当然愿意的,渝老,我知道您是为我好。” 渝老欣慰的说:“知道就好,也不知道你哪里打动我了,竟让我怎么看你都顺眼。” 随即,接着说:“其实在江湖中混日子,能救命的不仅仅是拳头。更多的人是用兵器的,比如,刀枪剑戟等十八般兵器。现如今你的拳头废了,还可以练兵器的。” 张小花眼睛一亮,说:“对呀,渝老,您还真厉害,这个都知道。” 渝老苦笑道:“这只是江湖的常识而已,只有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不懂罢了,不要这么仰慕我,会让我惭愧的。” 张小花笑道:“没办法,我只能仰视您了,不过,您觉得我应该练什么兵器呢?” 渝老说:“其实练什么兵器都是可以的,只要能练精即可,虽说,江湖有云,‘枪为百兵之王’,‘百练棍千练刀万练剑’之类的传言,可个人的资质和机会不同,也未必都是练一种兵器的。你右手这种情况,练棍法是最好的。” 张小花皱眉:“棍法?没见过人练呀,渝老,我去哪里找人教呢?” 渝老乐了,说:“就你这个资质,就你这个右手,怎么会有人教你棍法?想也别想?” 张小花发愁道:“那么简单的棍法都没人教,您讲这么多有什么用?” 渝老等了片刻,说:“我不会棍法。” 张小花撇撇嘴,说:“你都不会棍法,还怎么教我?” 渝老又说:“本门的武功在没有收徒的情况下是不会外传的。” 张小花喜出望外,道:“师父在上,请受小徒一拜。” 说完,就要叩头施礼。 却被渝老单臂托住,说:“拉倒吧,就你这个资质,让我教你,还不得把我给气死。还是省省吧,让我多活几年。” 等张小花站稳,接着说:“虽然不能收你为徒,但很是恰巧,我还会一招剑法,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学到的,倒可以考虑传你。” 张小花极度喜悦道:“真的,渝老,您可以教我剑法。” 渝老笑道:“这招剑法不是我师门秘传,我自然有决定权,可以教你的。” 张小花说:“那,就多谢渝老了,咦~,怎么就一招剑法?你不能多教几招?不要对我太过吝啬了吧。” 渝老哭笑不得,说:“张小花呀,你太缺乏江湖基础,什么时候我得好好给你启蒙一下。这剑法不同于拳法,拳法是一套完整的,内含进攻和防守的招收,一整套的连续,可以强身健体,甚至有些拳法还是修炼内功的辅助方法,而剑法固然大部分都是成套的,可以从头到尾如拳法般耍将出来,可也有一招,一招的剑法。” 张小花不解道:“一招,该怎么耍呢?总不成跟我练的拳法般,摆个姿势在那里吧。” 渝老解释道:“兵器之间的比试,讲究一招制敌,若是用剑拼了半天才分出上下,那是落了下乘。高手之间比试剑法,不动则已,一动必分输赢。” 张小花吐吐舌头,说:“那渝老这仅仅一招的剑法,是否就是上乘?” 渝老含笑道:“上乘与否,都是看使剑的人,若是我使出来便是杀人的剑法,而你使出来也许就是供人观看的。” 不过,张小花还是问;“我怎么也不明白,就是一个剑招,怎么就能练呢?” 渝老说:“这个剑法是否是一套的,或者是否还有别的招式,我却不知,我当时只是练会了仅仅一招十九种变化。” 张小花瞠目结舌了,说:“一招?十九种变化?” 渝老笑眯眯的说:“是啊,就是这一招,就有十九种的变化,皆是进攻的招法。想必,还有其他防御的变化或者招式吧,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张小花又问:“那,渝老,我想问问,剑法是否还有一点跟拳法不同?就是一招剑法中一般都会含着不同的几种变化吧。” 渝老点头,道:“你说的没错,通常的剑法都是这样的。” 张小花这才明白,为何自己能看懂拳谱,而看不懂剑谱,原来两者的招式上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呀。 想到能学到更为高深的剑法,张小花更为热切,说:“渝老,那您现在就教我吧。” 渝老说:“今天晚上我只是先跟你说一下,具体要等白天才能教的,夜晚你是看不清楚剑招变化的细微不同,不好学习的。” 张小花又说:“那,渝老,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这个剑招的威力呢?” 渝老沉思片刻,蓦然单手从剑鞘中抽出长剑,一个诡秘的角度,刺向张小花的喉咙,虽然张小花能感觉到这个剑势和方位,但自己的身体反应却没有那么快,还没等张小花动一下,那剑尖已经顶在他的下颌,张小花也不理睬,一拳砸向长剑,只见那长剑仅仅一缩,闪电般换一个角度,停在他的眼前。 张小花看着停在他眼前的剑尖,心中生出一种无力感,这种诡秘的剑法,实在是太厉害了。 渝老见张小花不动了,这才收起长剑,重新入鞘。 说:“如何?张小花,这招好行?” 张小花没好气的说:“对付我这个菜鸟当然行,就是不知道别人如何?比如何队长。” 渝老傲然道:“在这招剑法面前,你跟何天舒都是一样的。” 张小花更加的满眼星星,想赶快把这么厉害的东西学到手,可渝老还是不着急,说:“我既然答应你,巴巴地来找你,自然会把剑招传授给你的。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件事情。” 张小花说:“您请讲,就算是给您洗十年的袜子,我也愿意。” 渝老说:“这第一件就是,我传你剑法的事情,不得告诉别人,就算是别人知道你会这招剑法,也不能说是我教授你的。” 张小花不解,却也不多问,只是说:“那就是说,何队长,还有我二哥也不能说啦。” 渝老点头。 张小花又说:“那,这剑招,是否能传给我二哥呢?” 渝老想了想,说:“这个剑招太过犀利,若是传遍广泛,会在武林xian起风浪,还是不传的好。” 张小花答应了。 渝老接着说:“这第二件就是,这招剑法施展出来,有去无回,必然见血,有伤天和,我希望你在轻易之间不要施展,不到生命攸关的时刻,也不要施展,明白吗?” 张小花若有所思,渝老见他明白了,就说:“想必你现在也是明白了,这是一个很厉害的剑法,我今日教你,就是想让你保命而已,并没想着让你发扬光大的,希望你能不负我的苦心,剑上不要多沾染无辜的鲜血。” 张小花诚恳的施礼道:“渝老,您的心思我明白了,我一定会谨记您今夜所说的话,不会伤及无辜的。” 渝老笑着说:“其实以你的心性,我也是放心的,看你这段时间从早到晚,操劳之余还潜心习武,虽说资质不好,但能不畏艰苦,孜孜不倦,想必以后会有出息的。这剑招能让你学会,也算是明珠不用蒙尘了,不过,若是以后到了江湖,还是要多长些心眼,不要太过热血冲动,因为眼见未必属实的。” 张小花一脸的不解,眼见未必属实?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一十一章 剑招 次日清晨,张小花依旧来到树下,渝老还没有来动,张小花拿桩站定,起手打了自己那套不全的拳法,因为知道渝老会教自己剑法,所以对于自己是否会忘记这套拳法,张小花已经不似以前那般的在意,有好似一个顽童很是在意自己心爱的玩具,突然大人又给了一个更为好玩的,那顽童对以前玩具的惦记就淡了一般,即便是丢失了,也不会像以前般哭闹。 虽说有了这般的心思,但当张小花把昨晚已经练会的拳法完完整整的打了一遍,他的心里还是一阵的激动,毕竟根据自己的经验,这套残缺的拳法,经过自己那强悍的记忆力一整夜的考验,现在犹自能练出来,想必以后是不会忘记的,张小花几乎要仰天长啸,天可怜见,我张小花终于可以练整套缺一点的拳法了! 而且,马上就有个冤大头来教自己,那做梦都没有梦到过的剑法,这好运气,很真没法说,难道是自己十几年好人品的集中爆发? 他不由抬头,看看那冉冉升起的朝阳,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这,真是乡下少年张小花的幸福生活呀。 正陶醉间,一个人影掠过,张小花眉角一样,虽说看不清楚,但还是能感觉到那人的气息,应是渝老无疑。 果然,那人影还未到,渝老的声音就先到了,说:“张小花,你早就到了?” 张小花恭敬的说:“是的,渝老,已经练了一套拳法。” 渝老说:“嘿嘿,你起得倒是挺早,看来是个能吃苦的人,我的眼光没错。” 张小花暗自嘀咕:“我可不是不想睡觉,天可怜见,太阳一升起,我就要醒,再睡也是不行的,你以为我不想多睡会儿呀。” 渝老自然是听不到张小花的腹诽,接着说:“其实,虽然你来的早,但是出于礼貌起见,你应该对我说‘渝老,我也刚到’,才对,这样也让我感觉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会为别人考虑,这个在你以后约会小姑娘的时候,也能用到,你要记住了。” 张小花摸摸下巴,很是不解,不过还是牢牢的记在心里。 渝老对张小花的态度很是满意,说:“好了,就不多说了,过来,咱们到那边去,我这剑法非凡异常,可不要让何天舒他们偷学了去。” 说完,带着张小花转了几个弯,来到里面的一颗树后,想必何天舒即使想看到他们,那眼光也要转几个弯的。 待两人站定,渝老严肃的说:“张小花,昨晚我已经将这剑法的利害关系跟你讲了一遍,你可否记清?” 张小花也收起别的念头,跟着说:“是的,渝老,我已经记住了,以后一定按照您说的做。” 渝老接着说:“这剑法是我得自一张破损的羊皮,剑法的名字我自己也不知道,你就叫它无名剑招吧。其实,单纯的剑招跟单纯的拳法一般,在浩大的内力面前也都是不堪一击的,可剑招毕竟有剑作为媒介,如果利用得当,巧妙的剑法也许能攻破内力的防御。而这招剑法也不同于其它剑法,它有自己的一套口诀,可以驱动你的内力,辅助长剑和身形,达到最佳的出剑时机。” 听到这里,张小花cha嘴道:“可是,渝老,我不会内力呀。” 渝老皱了眉,说:“我说话的时候,不要这么cha嘴,容易打扰我的思路,我要是忘记一句话两句话的,以后你练功走火入魔,可不要怪我。” 张小花捂着嘴,使劲的点头,示意明白。 然后,渝老摇头晃脑的念出了脍炙人口的剑诀:“欲练神功,引刀自宫。” 张小花一听,真的好高深呀,怎么自己都听不懂的,可是这第一句都听不懂,以后的一些剑诀该如何修炼呢?不由地大急,左手捂着嘴,右手使劲摆着,渝老见状,皱眉说:“张小花,又有什么事情?” 张小花放开左手,深吸一口气问道:“渝老,什么叫引刀自宫?” 渝老一愣,道:“干嘛要引刀自宫呀?” 张小花也楞了,说:“你刚才剑诀的第一句不是‘欲练神功,引刀自宫’吗?” 渝老一听,老脸一红,拍拍额头,讪讪说:“失误,失误,这个武侠小说看多了,现实跟虚幻重合,刚才说的那句不是啊,我重新说。” 于是,渝老又认真的把那拗口的剑诀念了一遍,倒也不多,几十字而已,但是张小花却是怎么都听不懂。 渝老也不做解释,只是让张小花牢牢记住而已。 张小花有了前车之鉴,那里还敢万分相信?让渝老连接念了三遍,等自己记住后,又是当着渝老的面,念了好几遍,看到渝老不停的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随后,渝老就抽出自己的长剑,摆出剑式,给张小花讲解第一个变化。 世间事情,但凡别人做时看着容易,自己做的时候,却是难的。这剑招的变化,渝老讲解两遍,张小花已然明了,可是等他拿起树枝,自己施展之时,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渝老的要求。 如此几遍,渝老却是烦了,看看天色说:“张小花,今日就到这里吧,你自己回去好好的想想,揣摩一下剑招的变化,那个剑诀也是要时时背诵的,一定要记得牢kao。” 张小花为难的问:“剑招的变化我是知道,我自然会勤加练习,可这剑诀我一点都不懂呀。” 渝老不以为然,说:“剑诀乃是剑招变化的总纲,等你稍稍领悟了剑招,我再细细给你解释。这个总纲跟内力的运用有关,如今你是没有内力的,说的多了,反倒不妙。你只好好的记熟吧。” 张小花这才明白,点头答应。 随后,张小花又问:“渝老,您昨天答应让我去借您的拳谱,不知道什么时候合适呀?” 渝老想了一下,说:“等你把这第一个变化领悟了再说吧,看拳谱毕竟是要分心的,你初次接触剑法,还是等有了进展,再说吧。” 张小花想想也很有道理,况且,这拳法的完善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自己都等了好几个月,也不急在一时了。 于是张小花这一整天,不停的在脑海温习那个剑诀,一有时间就思索这个招式的变化,有空呆在屋里的时候,也是拿了树枝,不停的比划,但,始终不能圆满的施展出来。 其实,这不仅是张小花第一次接触剑法,还不能很好的理解这个东西,而且他的右手本就受伤,各个手指还不能如正常般灵活,力道和角度均不能很好的掌握,这才让他很难卖出这剑法的第一步。 等晚饭后,趁着暮色,渝老又缓慢的施展了一遍剑招的变化,并仔细的讲解了注意的事项,和施展时候的技巧,张小花听得很是仔细,结合了自己白天的思考,施展起来,倒也有点模样,不过,渝老依然是摇头的。 张小花又练了片刻,总也没有进展,难免有些灰心,看着自己的右手,心想:“难道这右手真的是废掉了?看渝老的意思,这招变化似乎不是太难的,自己怎么就练的不好呢?” 随即,他眼睛一亮,问道:“渝老,你看,我右手有些不灵活,我能不能用左手施展呢?” 渝老并没有如他期望般点头,而是静静的说:“张小花,你是不是遇到一些困难,就想绕开这个困难?若是这般,剑招不学也罢,何必要吃这个苦?” 张小花争辩道:“没有的,渝老,我只是觉得右手握着树枝,极为不灵活,无法掌握树枝的力度和方位。这才想到左手的。” 渝老笑道:“其实你考虑的问题,我早就想过,只不过这江湖中的剑法,大多都是右手剑,极少有左手使剑的,这剑法也都是用右手为例记载的,我得到的剑谱也是如此,而且,这左右手的经脉也是不大相同,剑诀中内力的运行写得也都是右手,我自然无法直接用剑谱教你右手的。况且,你看我哪里来的左臂?没有左臂,自然无法通过对右手剑的修炼,将右手剑改为左手剑呀。” 看张小花不语的样子,渝老继续说:“所以,这左手剑,我是教你不得的。其实,我教你剑法,还存了另一重的心思。” 张小花不解,问道:“还有?” 渝老郑重的点头,说:“这剑法的练习,最是考究手掌和手腕,你这右手已然受伤,若是不好好的训练,未必能恢复的,我传你这剑法就是存了这个念头,让你勤加锻炼右手,等你练的时间长了,也许老天开眼,能让你的右手恢复如初呢?若是,你现在就知难而退的话,估计你不仅在剑法上不会有建树,就是拳法,那也是不会成功的。” 张小花这才明白,一躬到底,说:“渝老,谢谢您的好意,小子明白,这就好好的练习。” 渝老笑道:“好了,不必惺惺作态的,能练好才算真本领。” 张小花点头,拿起树枝,又是一遍一遍的练习,渐入佳境,就是渝老的离开,他都没有注意到。 正在张小花练习间,突然,树枝跌落下来,张小花这才惊醒,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分外的疼痛,不仅是手腕酸痛,那五指更是如断裂般的疼痛,张小花不禁心里一凛,难道是伤口再次断裂? 只好站在那里,不敢再练。 只等过来良久,那疼痛才慢慢的减轻。 张小花知道,伤口并没有再次崩裂,不过对于手指的锻炼,只能适可而止,今日则是过度了,以后要多加小心的,若每天都这么过度,不仅不能起到好的效果,更多的可能就是手指的变形和骨头的再次断裂。 既然不能练剑法,张小花又想起了自己的拳法,于是拿桩站定,将自己那一百单一招拳法,一一使将出来,虽说不是连贯,却也打的甚是畅快淋漓的。 打完拳法,眼见时辰不早,张小花就用左手拎着树枝,慢慢地往回走。 张小花边走边不停的甩着树枝,突然,他心里一动,虽说刚才渝老阻止了他尝试左手剑,但渝老并没有说不能使用左手剑,左右手的经脉虽说不同,可自己现在没有内力,也谈不上使用剑诀,那就说右手的剑招变化在左手也是可以施展的。渝老没法教他左手剑,那是他没有左手,无法体会右手的变化,而自己为何不能用左手施展右手的变化呢? 张小花越想越是兴奋,也越是觉得有可能,抬眼看看左右,又自己感觉一下,周围并没有人,于是就把灯笼放在一边,自己拖住树枝走到一边,细细想着渝老的教授,用左手缓慢的施展起来。 张小花的左手经过这几个月的使用,虽说他不是天生的左撇子,但如今左手的灵活却胜似左撇子,那渝老早晨的教授竟然在张小花左手的缓慢施展中,如流水般流畅的施展出来,第一遍还是有些笨拙和不太和谐,等收势完,再接连的几遍却是越来越如行云流水。 这意外的发现让张小花欣喜不已,似乎找到了另外一条练习剑法的道路,等他又练习几遍,确认自己真的用左手练会了,这才拾起灯笼,回屋休息了。 清晨醒来的张小花,本想第一时间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渝老的,可是,等他再次练习的时候,又出现了跟他练习拳法一样的问题。 那就是,他左手施展的剑招变化跟渝老教授的已经有所不同,很多地方都有了偏差,所幸的是,这次张小花居然没有遗忘什么。 看着自己施展的面目全非的剑招,张小花默然,向渝老报喜的念头被生生扼杀,算了吧,与其让别人嘲笑,还不如自己偷乐吧。 想着渝老也快来了,张小花也不再练习左手剑,只是活动了一下筋骨,正待打自己那一百单一招拳法,渝老却是来了。 渝老问起昨晚的练习,张小花如实说了自己右手的情况,张了张嘴,想把左手剑说出来,可最终也没有。 渝老听了张小花的话,神情有些严肃,抓起张小花的右手,仔细的摸了一下,说:“嗯,这昨日你练习的有些过度,跟你的猜测相同,这右手是有些僵硬,今日暂且休息一下,白天你在好好的思考一下变化,晚间再练习吧。” 说完,再次叮嘱张小花白天不要再练习剑法,这才飘然而去,直奔饭厅吧。 看到今天早晨不用练习剑法,张小花只好接着自己那拳法的练习,翻来覆去打了几遍的一百单一招,越打越是顺手,更是坚定了自己赶快补全这个拳法的念头,很是期待等补全了拳法,自己从头到尾打上一遍的感觉。 练习完拳法,看看天色,离开饭似乎还有段时间,张小花不由就把心思放到左手剑上,说干就干,张小花身形隐到树林间,左手持了树枝,施展起自己记忆的剑招变化。 一遍又一遍,施展的很是流畅,似乎有当天渝老施展的水平。正在张小花沉浸在左手剑的世界中,突然,张小花感觉到自己的左臂似乎有道暖流随着剑招的变化,顺着手臂流淌,张小花不由停了下来,仔细感觉时,却不见了踪迹。 于是,张小花又缓缓的施展一遍,依旧没有感觉,似乎是自己的错觉,张小花又快速的施展一遍,依旧没有,张小花摇摇头,真的以为是自己感觉有误。 可是,当张小花又一次不停的施展剑法时,不经意的某一次,他又有了这个感觉,他才知道自己没有错,再好好的想想,似乎这个暖流的出现跟自己施展剑法的速度有些关系。 正待他要尝试不同的速度,找到那个暖流时,一声叫喊打断了他:“张小花,你在哪里?” 张小花侧耳一听,正是聂小二的声音,不由大惑,这厮怎么突然出现? 等他从树林里出来,方知,这太阳已经升上了三竿,人家都是准备去药田干活了,他还早饭都没有吃呢。 看着何天舒关切的眼神,张小花讪讪的说:“何队长,这个,我在树林中练……拳法,忘记时辰了。” 何天舒说:“张小花,知道什么是欲速则不达吗?有些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你要学会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走,勤学苦练我是支持的,可是,不要身体的习武,我可不同意。这几日你总是单独一人躲在树林那边,还在练你那些拳法吗?” 张小花想了一下,说:“也算是吧。” 何天舒笑着说:“我知道你练那几招不全的拳法怕我们笑你,练就练吧,也要想着自己的身体,你这右手还没有彻底的好,一定要注意休息,若是右手再被累坏了,就算是残缺不全的拳法你也不能再练了。” 张小花恭敬的说:“何队长,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 何天舒拍拍他的肩膀说:“好了,知道就行,以后若是不怕羞,还是跟我们一起练吧,我们保证不笑你的。” 张小花看看旁边三人,忍俊不禁的笑容,还是说:“算了,何队长,我还真自己练习吧。” 何天舒说:“那好,随便你了,早饭我让聂小二带来点放在你屋里,赶快去吃了,到药田干活儿。”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变化 那淡淡的语气,平常的几个字,听在张小花的耳朵中,让他感到一阵的温暖,虽说是很正常的一点关怀,可古人云的好“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何天舒他们对张小花日常的点滴,跟以前张小花在青衣小帽间受的那些委屈一比,立刻就有了云泥之别。也怪不得张小花心存感激呢。 叮嘱完张小花,何天舒他们就急匆匆的走了,药田的日常耕作还是很好处理,其实没有张小花也是无所谓的,只是那些是始终没有发芽的种子,却终究是何天舒心中的一座大山,一天不移除了一天都不得安生。 张小花看他们走了,自己也赶紧回屋,屋里的饭食虽然简单,可张小花还是津津有味的吃完,也随即出门,做自己的和尚,撞自己的钟去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张小花就呆在自己的屋里,拿了树枝,小心的模拟早上找到的那种感觉,果然,等自己的速度不快不慢到了一定的程度,那暖流立刻就出现,张小花心里有了明悟,虽说这个暖流出现的缘由还是不清楚,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个剑招的这个变化应该用这个速度施展出来,才是最好的! 既然有了这个了解,张小花就不断的用这个速度来施展这个剑招变化,那暖流也就不断的出现,张小花这才发现,从自己施展剑招变化的开始,那暖流就从自己左肩某一个地方出来,随着自己剑招变化的施展,顺着自己的肩膀向手掌流动,直到剑招的变化施展完毕,那暖流流动到自己左手的树枝上才消失。 经过一个中午的练习,张小花终于将这个左手剑的招式变化铭记在心,剑招的速度也固定下来,达到了随手一个剑招的变化施展,就能有暖流出现,这才停下手来。 而晚上的练习则出乎张小花的意料,在渝老的督促下,张小花又一次用右手施展,本以为还会如前次般没法成功的,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用左手剑那个速度练习,张小花右手也同样一上手就固定在那个速度,居然能够施展完成,虽说是堪堪完成,很多的地方有待改进,但毕竟张小花右手是刚刚伤愈的,应该是跟手指的不灵活有关吧。 渝老也很是惊讶,早上看张小花来练的一般,自己想着根据他的资质,这剑招的变化,怎么说也得再练几天才能学会的,今日看来,自己是低估了他,渝老心里很是开怀,又让张小花练了一遍,看他是真的学会了,这才说:“张小花,想不到你还真这么快就学会了,有点出乎我的预料,不过,你也不必骄傲,我当日练这个剑招变化也就是半日而已,我的资质在江湖中是很一般的,如是换了一个天资聪慧的,估计看上两遍也就会的。” 张小花自然没有任何的骄傲之情,立刻说:“渝老,你放心,我的资质我自己知道,这是我练习多遍的结果。” 渝老甚是满意,说:“其实人力有时而穷的,也不必太在意,尽力即可。你能把这第一招变化学会,想必是有许多艰辛在里面的,我也知道。既然你已经学完第一个变化,我一会儿便教你第二个变化,不过,你现阶段还是不要太劳累了受伤的骨头,古人云的好,欲速则不达,你务必是要记住的。” 张小花听到可以学习第二个变化,心里很是高兴,渝老的话倒也没怎么太在意。 其实渝老本来是想早上传授张小花剑招变化的,可今天晚上看到张小花学会了第一个变化,心里高兴,也就趁着月光如华,在树林中演练起第二个变化,等张小花大致看了一遍,又详细的讲了,看到张小花眉头见松,知道是悟了,这才又缓缓的施展一遍,让张小花又仔细的看了,这才收手。 虽说这剑招有十九种变化,但都是以这个剑招为基础的,第一种变化最是难学,等学了第一种,其它的变化也都是极为相似的,再来学习自然是很容易的,所以渝老在第二个变化上教授的时间大大少于第一个变化。 可惜渝老还是高估了张小花的领悟力,虽然张小花应知道该怎么施展,或者说已经在心里学会了,可树枝在他的手里就无论如何都不能舞动的符合渝老的要求。 在渝老紧皱的眉头中,张小花有些无奈的放下树枝,毕竟是右手又开始作痛,不能舍本逐末,伤了根本,看着张小花的沮丧,渝老无奈的拍拍他的肩膀,说:“无妨,还是多在心里琢磨吧,左右你这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休息一下,明日接着练习。” 说完,自顾自就转身离开。 张小花见渝老走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凡是正常人都是不喜欢别人看扁的,就算是他知道自己资质不好,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人这么说,心中总是不服的,于是,他又拿起了树枝,不过,这次他倒是学了乖,并不用右手施展,而是先用左手拿起,先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下变化在左手的样子,然后才使左手缓缓的舞动起来,如此这般几次,变化记熟,才又觅着中午的感觉,按第一种变化的速度施展开来,果然,这次又是那暖流出现,如中午一般无二。 张小花欣喜,知道自己找对了路子,于是借着月光,练了起来。 等第二个变化学会了,又将第一个变化施展,如此反复,竟似渝老教授他的就是左手剑。 一夜无话,次日,张小花依旧是先打了一套一百单一残缺拳,又练了剑招的两个变化,等待渝老的到来,可等了片刻,不见人来,张小花也就不再等待。 张小花的右手经过一夜的休息,已经恢复,不再酸痛,就又拿起树枝,如前般心里念着剑招的变化,依着一定的速度施展起第二种变化,说也奇怪,昨夜无论如何都不能完成的变化,经过一夜的休息,今日清晨他就能堪堪的施展出来,虽说不能如行云流水,但毕竟是学会了。 张小花这才好似醒悟般,这剑招变化的学习,似乎是要先用左臂施展出来,自己真的学会了,这右手才能学会。可真是奇怪,难道是右手受伤的原因? 而等晚间渝老再次考究张小花的学习进度,也是甚为奇怪的,不由老脸都有些红的了,都说因材施教,自己似乎是教授的方法不对,也许自己真的不适合授徒吧,这么简单的一个变化,自己怎么就说不清楚?还得让张小花回去仔细考虑,自己体悟才能学会。 于是,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张小花,这个……我教的是不是不好?” 张小花愣了,说:“没呀,渝老,您教的很好的。” 渝老说:“唉,你就别说了,以前我就教过几个徒弟,总也学不好,在江湖中也没创出什么名堂。如今就教你剑招的几个变化,都让你学不明白。” 张小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有说:“渝老,只有您教我剑法,我很是感谢的,学不会是我资质不好,我记得跟我二哥说过,别人练一遍能学会,我就练十遍,二十遍,一百遍,直到学会为止。” 渝老听了,心里很是赞同的,说:“你说的没错,江湖中人虽然不乏能人之辈,但毕竟那些都是凤毛麟角的,像你我等人皆是平常人,自然要花比别人更多的心思,才能有好的成绩,张小花,你做的很好。” 随后,渝老也不考虑是自己的教授方法问题,还是张小花的领悟问题,还如前几日般,仔细的讲解招式的变化,再缓缓演示,直到张小花觉得听明白,自己就转身撤人,留下张小花一个人在那里练习,而次日早晨依旧不出现,让张小花自己体会,到了次日的晚上才出现考察张小花的学习进度。 如此这般,倒也迅速,张小花以每天一个变化的速度学习着,直到学会第十六个变化。 第十七个变化的学习却是出了问题。渝老教授后,张小花也记在心里,左手也是能施展,但那暖流却不出现,张小花以为是自己的速度有问题,又百般尝试,可就是不能如前面的变化出现暖流,而张小花又尝试用右手来施展,可怎么都是施展不出来的,总是有些细节的东西处理不了。 张小花又独自练了两日,还是不能学会第十七个变化,渝老想了想,断定他是因为右手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如常人般灵活,这才无法施展的,于是又开始教授第十八个变化和第十九个变化。 果然没出渝老的预料,这最后的两个变化,张小花也是学不会的,折腾了几日,渝老就把张小花叫到树林中,说:“张小花,这剑招的十九种变化,我已经都教给你了。其实你能学会十六种,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不瞒你说,我本来以为你能学会一半的,如今你已经大大超过预期。” 张小花听渝老这么说,心里有些酸酸,不过,情况确实如此,他也无法辩解半分。 渝老接着说:“余下的三招变化,你应该已经记熟了,等你的右手完全恢复,再试着继续练习吧。其实,我传你剑招的目的就是为了保命,如果你不招惹太过厉害的人物,相信这十六种变化应该能留下你的性命。另外,你现在学的至少变化的皮毛,并没有太大的威力,那个剑诀你还是要勤加背诵,等你有一天学会了内力,配合剑诀,才能真正发挥这剑法的威力。” 张小花不由问道:“那真正的威力是什么样子呢?” 渝老笑着说:“你看。” 说着,拿着剑使劲刺了眼前那颗大树一剑,只见锋利的剑锋入木三分,随后,渝老又提气运功,施展剑招一剑刺去,就听“刺”的一声,那长剑深深刺入,竟似要穿透树身一般。 张小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渝老见张小花的样子,自然知道他的想法,说:“看到了吧,张小花,不学会内力,就如井底之蛙,始终就是在一个小圈子,永远无法理解内力的威力。就算你学了天下一等的剑法,可精妙的剑招始终只是个架子,没有内力这个灵魂,永远都不能说你是一等的高手。” 看着张小花怅然若失的样子,又说:“我知道你想学内功,不过,我却不能传你,希望你以后有机会能学会高深的内功心法吧。好了,我能教你的也就是这些,你好好的练习,希望这剑招能以后帮你一把吧。” 说完,一拂袖,就要转身离开。 张小花不由张口叫道:“渝老。” 渝老回头问:“什么事?” 张小花张张嘴,过了片刻才说:“谢谢您,渝老。” 渝老笑道:“不必了,张小花,好好的修炼吧,希望你能成功。” 说完,飘然离去了。 张小花看着渝老独臂的身影,心里很是感激,自己跟渝老非亲非故,以前也不是常见面,居然蒙人家这么大的恩情,传授了一招剑法,虽然人家不太在意,可自己能不放在心里? 其实,刚才张小花叫着渝老是想告诉他自己左手剑的事情,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如何说起?那十六个变化在自己的左手有大部分已经面目全非,自己现在告诉渝老是想让渝老知道自己并不是废柴?自己能触类旁通,左手也能用剑?不过,等他想到渝老用了内力剑招的威力后,又不想说了,自己的这点小聪明算什么呀,还是不要拿出来卖弄吧。 不过,那暖流是这么回事,张小花还真想问问渝老。 站了片刻,渝老已经远了,张小花这才收蹑心神,拿起那根树枝,在树林中耍将起来,剑招的几个变化练完,心里很是无趣,而且右手也是酸痛,就换了左手,左手使起剑招的变化,却又不同,暖流在左臂流淌,甚是舒服,而这剑招的十六个变化经过张小花的变异后,竟也能连起来舞动一般,从第一种变化到第十六种变化,再加上步伐身法的变化,真如一套剑法般,练得张小花很是酣畅淋漓,不觉间就不停的练起来,进入一种很安静的状态,只想舞动左手的剑,仿佛这刻张小花就是为剑而生般,从第一种变化练到第十六种变化,接着又连上第一种变化,如此循环,也不知练了多久,直到张小花觉得胸中有股闷气,欲吐出去,可就是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口子,随着剑招的舞动,好像找到了目标,张小花一边张口,长长舒口气,将那闷气呼出,一边跟着剑招的变化,将左手中的树枝向前刺出,左臂的暖流自然也跟着流动,眼见那树枝就碰上了前面的大树,就听“啪”得一声闷响,那树枝竟刺入树干中,随后,寸寸断裂,掉在地上。 张小花这才如梦方醒,呆呆的看着手中依旧握住的一截树枝,再看看前面树干中cha着的一截树枝,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做的。 要是刚才渝老用力将长剑cha入树干三分,张小花感觉如果用自己的力气,将长剑cha入也许能到五分的,但如渝老运内力那般,张小花当然是不能的,而将这细细的树枝cha入树干,张小花那是做梦都想不到的,自己算是个高手吗? 不过,等他走上前,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那cha入树干的树枝,也没怎么用力就轻易的将它“拔”了出来,这才看到,树干上留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坑,仅仅是一个坑而已,张小花不由的自嘲起来,看自己也是一个刚拿到几十两银子的穷光蛋,以为知道是天下最富的人,却不知这一点银子在真正的富翁眼中就是个笑话,自己以为自己武功厉害,能把树枝cha入到树干中,现在看来,也不过仅仅就是一个小坑。 摇摇头,张小花随手把手中那截树枝扔掉。 感觉天色已晚,就拎了灯笼,慢慢的走回屋去。 只留下那个小小的坑留在树干上。 可怜的张小花正在为自己的骄傲而懊悔时,他却不知道,这次他可真的是妄自菲薄了。即便是渝老,在只用树枝的情况下,也不敢说自己就能把树枝cha在树干上,留下一个坑,如是渝老看到张小花的这一“剑”,必然也是要掉眼珠的,可惜张小花刚才只是看到了长剑的锋利,虽说也知道树枝的“钝”不容易cha入树干,可是一贯的态度却确定了他判断的失误,唉,古人云的好,细节决定成败呀。张小花,似乎还是很嫩的,他要走的路还很长。 只是,走在路上的张小花可没有这个觉悟,早就抛弃了刚才的喜悦,心里在念叨着,这剑招已经从渝老那里学了,拳谱什么时候去渝老那里拿才合适呢?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一十三章 无睹 次日是个大雨的天气,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已然是冷了。 雨天的药田倒是没什么活的,何天舒带领聂小二他们到药田那边转悠了一圈就回了。 张小花惦记着自己的拳法,等何天舒回来,迫不及待地打听到渝老住的地方,撑了雨伞就向后院走去。 渝老住的地方离张小花他们的小院还有段距离,离饭厅倒是很近,张小花不由恶意的想,是不是因为渝老年纪大,走路不便,怕耽搁吃饭,才这么安排的? 这大雨天纵是渝老那般的武艺,也没到雨中漫步滴水不沾的境界,所以他也是呆着屋里,没有出去,张小花敲敲门,就进到屋里。 渝老屋里很是简单,比张小花那个小屋还要整洁,只是多了几个柜子,张小花进屋时候渝老正坐在炕上盘膝打坐,见进屋的是张小花,这才慢悠悠的下了炕,看着张小花被雨点打湿的肩膀,说:“张小花,这么大的雨,你不在屋里呆着,思考那个剑招,跑到我这里干嘛?难道经过一夜的功夫,你又有进步?” 张小花一声苦笑道:“渝老,你以为我是五十年一出的天才呀,就那学会的十六个变化,就能让我琢磨一辈子,都不见得能练的了若指掌,更别说那其它的三种变化了,你看看我的手。” 说着,举起右手在渝老面前,手指弯曲的抓了几下。 接着说:“也许等我的右手完全能攥了拳,才能把剩余三个变化的精髓学会吧。” 渝老这时倒是安慰起张小花说:“你也不必放弃的,天将降大任于人,必先苦其心志,这也许是上天对你的考验吧。” 张小花不置可否,说:“这句话我倒是在书籍上读过,也许吧。” 然后,一皱眉,说:“渝老,你别把话题带偏了,我今日是来找你借拳谱看的,你以前可是答应过的呀。” 渝老单手一拍额头,说:“看我这个记性,还真是老了,差点忘记了。不过,你学拳法……” 张小花一笑,说:“渝老,是不是又要劝说我?” 渝老默然。 张小花说:“人这一生在世,总得有些追求,我来平阳城之前就是想习武的,若是因为手臂的伤势而放弃,那岂不是显得很草率?更况且,我这伤势也是不大紧的,渝老您不是也只有一个右臂?您不一样是个江湖中的高手?” 渝老苦笑,说:“我就知道你会那我说这事儿的。其实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先不说我的武功在未受伤前,在江湖上也只是二流的角色,现在没了左臂,功力更是打了折扣,不及顶峰的六成。而且,我是在武功大成之后才受的伤,虽然对武功有影响,却没有你这般严重,像你这样,还没有习武的时候就已然手掌出现如此大的问题,说实在话,练什么武功都是难以大成的。就如一个人在未成年前家道中落,你如是让他中兴家业,必是千难万难的,而如是在他创业成功后,家道破落,再让他创业,自然是比前者简单的多,甚至会破而后立,更加辉煌。” 张小花听着渝老的话,脸色阴沉的如同外边的天空,等了会儿,才说:“可是,我终究是不甘的。” 渝老叹口气,说:“看你练拳的疯狂,我就知道你放不下,这才教你的剑招,呵呵,随你吧,拳谱在那边的书架上,我许久没看了。” 张小花依言走到一个书架前,果然,在架子上摆了不少的书,仔细看看有拳谱,也有剑谱,收集倒也丰富,可是张小花把那十来本拳谱翻来翻去看了个遍,发现这些都是自己以前在莲花镖局都看过的,也是一些江湖中比较流行的拳法。 渝老也看张小花看看这个翻翻那个,很是奇怪,问道:“你想看哪本拿去就是了,记着还我。” 张小花回头问:“渝老,有没有别的拳谱,这些好像都是江湖中很常见的拳法呀。” 渝老笑道:“张小花,这些拳法虽说是江湖中很常见的,可也不是一般人就能找到的,你挑一个先去看,若是有什么不明白尽可以来问我的。派中的专用拳法,我这里自然是没有的,你也不必多翻。若是能传授,我早就跟你说了。” 张小花好奇的问:“那你能告诉我派中都传授什么武功?或是拳法?” 渝老想了想,还是摇头说:“这些事情,若是有缘,你早晚会知道,若是没有,告诉你有什么用,徒增烦恼罢了。” 随后,又指着那些拳谱说:“别小看这些拳谱,虽然是最普通的,可也是最实用的,经过多少年,多少人的检验,若是你能精通,也是了不起的事情。” 张小花不禁红了脸,道:“这个,渝老,我的资质您也知道,我总是忘记招式,没办法呀。” 渝老眨巴眨巴眼睛,说:“那你就更应该好好的看一本拳谱呀,这样才能好好的记忆。” 张小花说:“不是这样的,渝老,唉,算了,我就看这本吧。” 看说不过渝老,张小花也不打算解释,随手从里面抽出一本拳谱,也没看是什么名字,放入怀中,跟渝老道了别,兴趣缺缺的回去了。 渝老看张小花消瘦的背影,无奈的摇头,低声说:“这孩子,唉,还真是有点倔呀。” 既然有了些情绪,也就不再打坐,走下炕头,来到张小花刚才看的书架旁,看着满是灰尘的书架,渝老不免有些怅然,自己也不知有多久没有看这些东西了,自受伤后,自己可是少了很多的雄心壮志,没了如张小花一般的动力呀,也许自己应该再做些什么? 等渝老叹息完,转身之间,突然发现书架间的缝隙还夹了本书,拿棍子小心地勾出来,也是一本拳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进去的。 渝老吹吹上面的灰尘,随手放在架子上。 张小花揣着拳谱,撑着伞,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心里很是郁闷,说实话期望越大失望真是越大,自己本以为能到渝老那里淘上几本没学过的拳谱,能补齐自己的招式,可谁知道,竟然是一无所获。这个结果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的。 不过回头想想,这也很是正常,那莲花镖局的习武馆本就是教书育人的地方,自然有充足的拳谱收藏,而渝老不过是兴趣爱好罢了,自己能看完习武馆的拳谱,渝老那里的应该不会再有新的发现,其实,若是真的在渝老那里,找到了自己在镖局没看过拳谱,那倒是奇怪的事情了。 之前,是自己太心切了。 想到这节,张小花的郁闷也少了大半,剩下的就是到哪里去找拳谱? 难道要自己去缥缈派找? 这个,太不现实。 不多时,张小花就走回了小院。 一进小院门,张小花就远远的看到自己小屋的门是开着的。 张小花不由的一阵奇怪,难道自己出门的时候没有关门?不对呀,自己好像是关了门才出去的。 走近了,才听到屋里有熟悉的话语传出来,虽然是在雨声中听的不甚真切,可张小花还是加快了脚步,紧跑几步,来到门口,喊道:“二哥,是你吗?” 屋内果然响起了张小虎的声音:“小花,你回来了?” 等张小花进了屋,才看清,屋里除了张小虎,还有何天舒和李锦风两人。 张小虎则是走到门口来的,接过张小花手中的伞,帮他收起来,就像是在镖局张小虎的屋里那样的细心。 何天舒站在屋的中间,看张小花回来,就对张小虎和李锦风说:“张小花回来了,我就不陪你们了,以后欢迎你们常来啊。” 张小虎和李锦风赶紧说:“多谢何队长,以后有机会,咱们多交流。” 何天舒冲张小花点点头,说:“好好招待你的哥哥和朋友。” 然后,就出门回屋了。 张小花目送何天舒离开,回头兴奋的问:“二哥,你今天怎么突然跑我这里来了?对了,还有李公子,你也闲了吗?” 李锦风走上前,笑着说:“你小子,跑的倒挺快的,上次说好的我去送你回山庄,等我约莫着你好的差不多了,再到镖局的时候,你跟你二哥都不在,一打听才知道,你早就回来了,你二哥居然也跑出去了,让我白跑一趟。今天是我休息,在书院呆着无聊,就出来了,想来看看你呢,又不知怎么找你,这才拉了你的二哥过来。” 张小花又问:“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出去还顺利吗?” 张小虎笑眯眯的说:“回来有几天了,不是跟你说就在平阳城附近吗,也不是很远,这是缥缈派的势力,我们就是出去长长经验,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后,看着张小花的右手说:“一直想过来看看你,也不知道你的手恢复的如何了,今天大雨镖局没事情,正在屋里呆着,李公子就来了,呵呵,我们就一起过来看看你。” 张小花知道二哥和李锦风担心自己,就伸出右手,用力的虚抓几下,说:“你们看,已经没事了,何队长说只要勤加练习,还是很有希望恢复的。” 张小虎也不点破,说:“那是最好的,慢慢的多练习吧。” 李锦风也是很高兴,说:“太好了,很快我就能看到你打拳了,对了,我看你的炕上和桌子上都摆着书籍,看来平日你也是专心读书的,很不错啊,居然是文武双修呀。” 张小花有些不好意思了,说:“我可没有李公子说的那么好,不过是没事的时候,瞎看罢了。” 随后,张小花又把自己看书籍遇到的一些问题跟李锦风聊了聊,问题不少,可等李锦风一一回答完毕,不由对张小花刮目相看,道:“张小花,你还真不错,这些问题若是不深入的看进去,是不会有如此深刻的感触,你还真厉害,服了你。” 听到李锦风夸自己的弟弟,张小虎很是高兴,等两人讨论完毕,这才cha嘴问:“小花,你还练拳法吗?” 张小花苦笑着说:“还练呢,不过没什么进展。” 张小虎倒是误解了,以为他还是丢三忘四的练,并不知道张小花的真实情况,笑着说:“没关系,慢慢练,总有一天会练成的。” 张小花说:“知道的,二哥,我也没放弃,还在努力呢。对了,你的那个内功心法呢?” 看着张小花期待的样子,张小虎也是苦笑道:“唉,你也别羡慕我,这个内功心法也不是那么神秘的,等你修炼的时候就知道了,我现在也勉强有些气感罢了,这一段时间在外面跑镖,倒是没自己练,空闲的时候也只是练自己那套六合拳,不过呢,我倒也听你的话,有时候也练练那个南枝拳,毕竟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也有些体会了。” 张小花很高兴的听着二哥的话,为二哥的进步所高兴,突然,他好像抓住些什么似地,可细细想来却是不明白,于是他,用左手抓住张小虎的胳膊,急迫的问:“二哥,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张小虎的嘴都歪了,疼的“呵呵”抽冷气,说:“小花,你快放手,轻着点,干嘛用这么大力呀。” 张小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松手,讪讪说:“嘻嘻,二哥,不好意思啊,你刚才说的话,好像让我想到什么,别介意呀,快点再说一遍。” 张小虎莫名其妙了,说:“不就是说听你的建议,练南枝拳嘛,跟以前的拳法相互借鉴一下。” 张小花想了想,摇摇头,说:“不是这个,还有呢?” 张小虎皱眉说:“再有就是内功心法也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神秘呀,我现在也就是有一点气感,别的也没说什么的。” 张小花又想了想,还是摇头。 张小虎没法,道:“就是这么多,也没说什么呀,跑镖的时候,不能静下心练内功心法,只能练拳法,我除了六合拳,也就是南枝拳,别的不是很熟的。” 听到“六合拳”这三个字,张小花的脑海一阵闪光,呵呵,对了就是这个六合拳,怪不得刚才听到二哥说什么呢,让自己触动如此的大,自己连续了百十来种拳法,就是这个六合拳没有学,唉,什么叫熟视无睹呢?就是说的这种情况吧。 其实说来事情也是极为巧合,何天舒教授张小花拳法的时候,张小花说过他见过人家施展六合拳,可怎么都没有练成一招半式,而这六合拳又是出名的繁杂,等何天舒见到张小花那恐怖的记忆力后,死活是想不起教他这套拳法,也许是他选择性的忘记吧。 而张小花在莲花镖局读拳谱的那段时间,镖局并不是没有六合拳的拳谱,可是因为张小虎练习六合拳出名的原因,很多人都去书馆借来六合拳的拳谱研究,想从中再学到一些东西,所以,书馆的拳谱早就被人借去,张小花自然是看不到的。 而张小虎在镖局练六合拳的日子,张小花又在专心的读别的拳谱,当然没有想到去学二哥这个拿手的拳法,甚至,刚才在渝老的屋里,那掉在书架缝隙里的拳谱,也许就是六合拳的拳谱吧。 总之,种种机缘巧合,让张小花到最后,才想到自己还有一套最最熟悉的拳法,也是他第一次看到的拳法,六合拳,他还没有学! 唉,造化弄人呀。 不过,既然又找到一套自己没有学会的拳法,张小花依旧喜忧参半的,这六合拳法也许能凑齐,也许不能,总之自己这次是不能抱太大的期望,只希望能从里面学到一招半式即可的。 而能教授自己这个拳法的,就是自己的嫡亲二哥,那张小花也就不必客气的,当场就要让张小虎摆开架势教自己。 张小虎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说了一会儿话,这个弟弟就一惊一乍的让自己教他六合拳,虽说自己并不介意,可看看旁边站的李锦风,又打量了一下这个稍显狭窄的小屋,张小虎有些犹豫。 李锦风似乎看出张小虎的犹豫,赶紧说:“张兄不必在意我,我知道小花的性子,再说他也是我的启蒙学生,能看到他的进步,我也是很高兴的。” 张小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莽撞,说:“不好意思啊,李公子,等我学完这个拳法就跟你说话啊。” 张小虎又说:“小花,这个屋子是不是有些小?可能施展不开的呀,我在镖局的屋子比这个大,才能在屋里施展的。” 张小花捏了捏下巴说:“没关系的,二哥,你慢慢的打,把我教会就是了,左右这些招式我都会忘记的。” 李锦风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事儿呀,教你拳法,你还说会忘记的,那教你干嘛? 张小虎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歪着脑袋想了片刻,说:“好吧,既然这样,我现在就开始教你。”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一十四章 补齐 终于,张小虎知道了自己弟弟这个变态的记忆力。 张小虎一连缓慢的把六合拳从头到尾打了三遍,问起张小花时,人家都是说没有记住,无奈的张小虎还要继续打第四遍。 他刚摆了起手式,就被张小花阻止了,说:“二哥,先别打了,我来练一遍,你看看。” 于是,在张小虎的指点之下,张小花磕磕碰碰的总算是把一套六合拳从头到尾练成了,张小花没感觉什么,张小虎却是一头的汗水,真是比自己练十遍都要累的呀。 而旁边的李锦风更是不解,张小花习文的资质他是极为了解的,正是变态的记忆力才能让他在短时间内读完了《说文解字》,为何到了学习拳法,就成了这个样子? 还真是不解呀。 令李锦风吐血的事情还在后面,等张小虎稍事休息,就问张小花,是否已经练会了?用不用自己再教授一会儿?关怀之情尽在言语中。 张小花却摇摇头说:“不用了,二哥,我能打完一遍就行。” 李锦风也帮腔道:“小花,还是多练几遍吧,你二哥来一趟也不易,等他走了,你要是还想学的话,可就没办法找他了。” 张小花皱皱眉说:“还是不用了吧,我已经学会了。” 张小虎则以为他怕自己累,笑着说:“小花,没事的,二哥不累,来,我再练一遍你看看。” 说完,又缓慢的打了一遍,而且边打边根据自己的招式,给他讲解自己的心得,比如什么时候出招,出招的角度,力道等等,张小花听得倒是频频的点头,心道:“二哥练地可真是到家。” 不过,脸色却是不以为然的,看得旁边的李锦风很是摇头。 等张小虎耍完,收了招式,站到一边,对张小花说:“小花,要不你也练一遍,让我看看,顺便再给你指点一下。” 张小花连连摆手道:“不用了吧,二哥,你也知道的,我都学会了,你刚才说的我也都记住了。” 张小虎有些不悦,道:“快快耍将起来,让我也看看,你到底是否学会的。” 就算是到了此时,张小虎依旧对张小花以前跟自己说过的事情,并没有真的相信。 什么拳法学不全,也许是别人教的不尽心吧,自己如此详尽的教授,若是如李锦风口中那张小花的资质,怎么可能学不会? 可惜事实实在是打击人的信心。 挨不过张小虎的催促,张小花只好拿了起手式,一招一式练起刚刚学会的六合拳,令两人大跌眼镜的是,彪悍的张小花刚打了六招就忘记了后面的招式,在张小虎的提醒下,又连接打了十几招,又出现了断点,无奈,张小虎一再提醒,终于在提醒了五六次的情况下,张小花才堪堪打完。 看着张小花无辜的眼神,张小虎也很无奈的问:“小花,你平日学习拳法是不是都这样?” 看着张小花肯定的点头,张小虎拍拍他的肩膀,道:“苦了你呀,小花。” 李锦风凑过来,问:“小花,我觉得很是奇怪,这个招数也不是很繁杂的,虽说我没练习过拳法,不过,就凭我的记忆力,看你们两人刚才的演示,我也能打上好多的招式。” 说完,李锦风老大书生捋了袖子就是练起六合拳,居然被他打了十几个招式这才罢手。 然后问张小花:“你看,就我这个资质,都能学十几招的,你怎么就能记住六招?还真是奇怪。” 张小花挠挠头道:“李大哥,说实话,我真不知道的,我练所有的拳法都是这样的,每套拳法都是忘记很多。” 李锦风好似见到天地间第一大奇事,说:“真是不可思议的,你连《说文解字》都能背的下来,怎么可能连这个都记不住?” 张小花奇道:“李大哥,这有什么奇怪的,《说文解字》不过是幼童的启蒙书籍,练拳可是很费脑袋的事情,不能相比的吧。” 李锦风苦笑着,没有说话。 这时,张小虎接口说:“那镖局的拳谱呢?也是文字的东西,你记住了吗?” 张小花说:“那个倒是记得清楚。” 张小虎一拍额头说:“这不就结了,明日我从书馆给你借六合拳的拳谱来。” 张小花笑着说:“不用了,二哥,前几个月我记住的拳谱,都已经练过了,也基本上都忘记了。” “啊~”张小虎和李锦风皆张开大嘴。 张小花说:“不管是拳谱还是别人教授的,我只要练过,都会忘记大半,没有忘记的,也都不再忘记,至于我能记住多少,只能等明天早上才知道的。” “晕~”李锦风一声惨叫,崇敬的眼神望着张小花,嘴里喃喃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求甚解!?” 听了张小花的解说,在想想刚才张小花的情景,张小虎这才真的相信弟弟的所说,可是,他也只有摊摊手,无法相助,弟弟说过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自己的路只有自己适合,别人是爱莫能助呀。 午饭是跟何天舒他们一起在饭厅吃的,张小虎和李锦风对浣溪山庄的伙食赞不绝口,不过,吃饭的时候,李锦风东张西望的样子,让张小花很是不解,这书生平日就讲究礼仪的,怎么今日如此的冒失? 不过,还没等张小花想明白,李锦风自己就说了。 在回小屋的路上,李锦风偷偷拉住张小花,悄声说:“小花,吃饭的时候,怎么没看到秋桐姑娘呀?” 张小花这才恍然,这书生来此的目的不单是自己呀。 他笑眯眯的说:“就在旁边的角落呀,你没看到?” 李锦风不禁回头,远远的看看饭厅,纳闷道:“我怎么没看到?奇怪,当时我可是把饭厅看了个遍的。” 随即,像是醒悟般,说:“饭厅就三个桌子,哪来的角落呀,根本就没女子的身影,小花,你是在唬我吧。” 张小花笑道:“开来李大哥并没有昏头呀。哈哈,秋桐姐姐好像跟庄主他们在一起吃的,时间不在一起,而且也可能不在这个饭厅,具体的,我还真的不知道,反正我在这里吃饭的时候从没有见过秋桐姐姐的。” 看着李锦风怅然的样子,张小花说:“不过,好像有次我吃完饭回屋,在这个路上曾经碰到过秋桐姐姐。” 听了这话,李锦风眼睛马上亮起来,真是一步一等,接连回头,期望能看到期盼的身影,真是可惜,等他挪到了小院里,也没有看到伊人的影子。 坐在屋里的椅子上,他是极想让张小花帮忙找找秋桐的,不过,他也知道张小花只是山庄的小厮,哪里能说到哪里就到哪里,想到哪里找人就到哪里找人的呀,而且听张小花的话语,他也是许久都没见到秋桐的,于是也就淡了心思,不过,眼睛还是不时往屋外瞟,期望发生什么。 可惜,天不遂人愿的,一个下午,雨下不停,门前也是过了几人,可根本就没有女人的身影。 看看天色已晚,张小虎和李锦风这才恋恋不舍的准备起身,张小虎自然是不舍得自己的弟弟,拉着手嘱咐这个嘱咐那个的,李锦风却又不舍哪个呢? 浣溪山庄的保安还是很严格的,张小虎和李锦风进来的时候,是拿了腰牌,并有护卫送进来的,这出去自然也要有人相送。三人走出小屋,外边的雨已经淅淅沥沥,像是要停了,出于礼貌,张小虎和李锦风走出小院之前,还到何天舒的屋里道了别,张小虎也是请何天舒以后的日子多多的照顾自己这个弟弟,何天舒自然是满口答应,又说了些谦逊的客气话,三人这才离开小院。 小院离偏门是有段距离的,一路上有青石铺路,倒也不泥泞,三人边行边谈,李锦风看到路边的田地不由的问:“小花,这田里种的是什么啊?有的是庄稼,我倒是认得,那些呢?看起来跟草一样的,难道是菜蔬?” 张小花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说的好,就阻止了他的问话,道:“李大哥,庄子里有规矩的,很多东西都不能给外人说,您也不必多问了。” 不过,随后一转念,又道:“若是您那里有什么种植草药的书籍,可以帮我搜集一些,我还是愿意多看看的。” 李锦风听了,随即嘴角上翘,面带微笑。 一路行来,天色已是晚了,暮色沉沉,雨点已经不再滴落,旁边的沟壑想起了蛙声和其它昆虫的响声,想是雨后了,出来透气。 这般景象不由让兄弟二人想到了郭庄,张小虎提先说到:“小花,出来已经好久了,想不想家呀。” 张小花黯然道:“想啊,自然是极想的,可是,还没有创出任何的名堂,若是让家人知道,平白添了烦恼。” 张小虎也叹口气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总也要给他们报了平安吧,要不,爹爹和娘亲在家也是担忧挂怀的。” 李锦风皱眉说:“张兄可以让熟人带个口信之类的给家中,不就行了?” 张小虎苦笑道:“我兄弟二人孑然来此,并没有亲戚朋友在平阳城,哪里又有熟识的人帮忙带信?” 李锦风笑道:“张兄却是忘记了,平阳城不是还有我这个同乡吗?” 张小虎说:“我知道李公子是鲁镇来的,可您不也一直都在书院读书?记得公子也是孑然一身的,哪有时间给我们带口信?” 李锦风点头说:“你说的没错,不过,书院冬夏两季一般都有假期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足够回家一趟的。这个夏天我在书院攻读,另外也帮助张小花启蒙,也就没有回鲁镇,等过段时间,我倒是可以帮你们捎了口信回去的。” 张小花和张小虎异口同声的说:“真的,李公子,那可太感谢了。” 李锦风摆摆手说:“两位不用客气了,都是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应该是相互帮衬,我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必呢?” 谈话间,就到了偏门,守门的护卫验明了腰牌,又让张小花在一个册子上签了字,这才放张小虎和李锦风出去。 三人站在大门外,张小虎望着自己的弟弟,张小花也如小时般拽住二哥的衣衫,有些不愿撒手,虽说两人离的也不是太远,不过,这动辄就一个月不见,也难免不舍,倒是李锦风看得开,说:“兄弟二人总也是在一个平阳城生活的,若是小虎忙着练武,没时间想着来,等我闲暇了就去拉你前来吧,以后多来就是。” 张小花想想也是,就放了手,随即说:“李大哥,我二哥若是没时间,你来也是好的,等哪天我见到秋桐姐姐,就跟她说你想见她,好不好?” 李锦风听了,笑眯眯说:“这话说的我爱听,不怨我来看你一遭,不过,不用太过刻意的说我想见她,只稍稍提一下就行了?” 张小花不解,问:“咦?这是为何?” 李锦风说:“这个你不懂的,还是小孩子,等以后就知道了,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张小花点头应允。 然后,张小虎一步三回头的跟李锦风离开了浣溪山庄。 直到看不到两人离开的身影,张小花才转身进了山庄。 次日清晨,是个大晴天,碧空万里,一早张小花就跑到了经常练武的大树下。 心里想着昨日张小虎的传授,手脚并用,慢慢依着记忆练起了六合拳,不出张小花的意料,那几十招的六合拳法被他以往的相当彻底,仅仅剩下七招。 张小花将这七招反复的演练,确保不会遗忘,这才停手,然后就是扎了马步在那里,脑海中有开始熟门熟路的做起了组合的题目。不过,这组合就像是搭积木,越是到了最后,越是简单,一百单一招残缺的拳法,也就是有七个地方断裂着,每个地方都用那七个招式一一尝试,果然,成功率颇高,第一个地方只尝试了四次就找到了那个残缺的招式,张小花把它完美的溶于拳法中。以后的几个就更简单很快就剩下最后一个招式和最后一个断点,张小花欣喜之余更是忐忑,有些心惊胆战的在脑海中将它们放在一起。 这次,天可怜见,没有让张小花失望,那招式完美的融入拳法,瞬间,张小花脑海中的那套已经补齐的拳法犹如瀑布挂了前川,一个小人在张小花的脑海中从头到尾流畅无比的打起了这套无名的拳法。 待那小人打了几遍,张小花也是抑制不住手脚,也随着思路在树林的空地间,施展起来。 这套拳法一共一百单八式,虽说是张小花第一次完整的施展,可这些招式也不知道在张小花的脑海中演练了多少遍,除了最后的七个招式,其它的招式也是张小花在这片空地上无数次的练习,如今张小花终于凑齐了,从头打到尾,一气呵成,真是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等张小花一遍打完,犹自不过瘾,又一连打了三遍,这才堪堪收手。 这时的张小花,不仅是身体上无比的轻松舒畅,那精神上更是无比的愉悦,似乎是放开金锁走蛟龙,无比的自由,压在心头的重负终于甩掉,自己终于可以如旁人般完整的练一整套的拳法了。 张小花的眼前一片的光明。 日间,在田间干活儿的同时,张小花还不停的琢磨自己的这一百单八式拳法,每招每式的琢磨,记得自己的二哥曾说过,拳法中的招式有攻有守,才是完美,自己从百十来套拳法中“遗忘”出来的这些招式又是如何呢? 等张小花一一琢磨完毕,这才发现,这一百单八式中只有三十六式是防御的招式,其余七十二式皆是进攻的招式,张小花不由的暗暗诧异,这七十二正是地煞之数,煞,乃天地之凶神,刚烈凶猛,正是进攻之要义;天地有道,地有损而天补之,三十六却正是天罡之数,罡,乃天地之坚强,正是防御之要义。张小花想起自己看的书籍中些许言语,心里很是怀疑,惊奇不已,也不知道自己想的是否正确。 晚间,树林中,夜空如墨,繁星点点,却是无月。 张小花独自在空地上练拳,一套拳法耍将下来,身体无比的爽利,又练了那剑法的十六个变化,这才席地而坐,昨日的大雨将地浇的有些泥泞,今日的太阳也没有完全将雨水晒干。 张小花拽了一根小草,叼在嘴间,身子倚在树上,想起一个问题:“这但凡拳法都是有名字的,如罗汉拳,罗汉拳,南枝拳和二郎拳,自己这个拳法应该起个什么名字好呢?小花拳?不好,太小气,东拼西凑拳?真难听,唉,还真不好办。” 张小花有些怅然,随后将双手放在脑后,抱了头,躺倒还有些潮湿的草地上。 眼神往上晴朗的夜空,远远的,无数的星光闪烁着,似乎张小花好久都没有这般看星星了,上次看星星,也还是小时候吧,还是外婆在的时候,在郭庄的小院,陪着外婆聊天吧。 想到外婆,张小花更是神伤。 外婆在天上还好吗? 哪颗星星才是外婆居住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一十五章 北斗 望着天上星光闪烁,张小花无尽的思绪,蓦然,他觉着这个闪烁实在是熟悉,可又仔细想,却还是想不起来的。 张小花有些苦笑,最近一段还真是奇了怪,偶尔都有一些东西让自己感到熟悉,可是细想却是没有头脑,那远在天际的星星又跟自己有何关系,怎么会能让自己有这样的感觉? 望着望着,突然,张小花看到了天上璀璨的如同勺子的北斗七星,记起书籍上所言:“二月榆落,魁临於卯;八月麦生,天罡据酉”,“又思作七星北斗,以魁覆其头,以罡指前”,“阴阳之月,前三辰为天罡,后天辰为河魁,阴建之月反是”,天罡,不就是北斗星的斗柄,而北斗丛星中有三十六个天罡星不正暗合自己的三十六式防御的招式? 张小花不禁喜上眉梢,拳法的名字是有了,曰:北斗拳。 而那七十二式攻击招式所暗合的地煞,他却是抛在了脑后,不去考虑。那是,这个北斗拳的名字多响亮,听了知道是高级的货色,至于里面所包括的招式从哪里来的谁又知晓?若是张小花不说明,任别人绞尽脑汁也是想不出这些招式都是他从其它拳法中七拼八凑链起来的,以为这些招式已经被张小花忘记的是错误百出。 想出了拳法的名字,张小花从地上一跃而起,又重新拾起斗志,不断的练习自己的北斗拳法。 也不知练了多少遍,张小花有些乏了,正想练最后一遍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了意外的情况。 待张小花拿桩站定,摆起手势,从第一招开始打起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有一种很微弱的,稍微凉飕飕的东西自脚趾处产生,顺着脚掌往腿上流去,张小花吓得赶紧停了下来,仔细的感觉,那凉凉的感觉立刻就消失了,张小花很是奇怪,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于是他又换了一个干燥的地方,重新施展,果然,只要他一开始练拳,那种凉飕飕的感觉就会出来,自脚趾到脚掌,然后沿着腿向上流动。 张小花想了想,还是收起了架势,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状况可是让他害怕的,若是走火入魔,那可怎么办呢? 唉,自学成才还真是困难呀,张小花也不想想,他根本就没练过内功心法,哪里来的走火入魔?兴许听人说的多了,才记住了这个词吧。 可是,张小花想了半天,也没头绪,这拳法终于补全了,却不能练,真是头痛,而且刚才不也练了半天了嘛,怎么就不见出这个问题? 要不,改练剑法?想到剑法,张小花又想到了自己左手剑的那个暖流,心里一亮,难不成这个凉飕飕的感觉是跟那暖流相似的东西? 想到这里,张小花有些明白了,恐惧之意渐去,决心已定,到底要看看这个感觉是怎么回事,能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 于是,张小花神情一凛,摆出架势,从第一式开始施展,在张小花的感觉中,那凉飕飕的感觉随着招式的变化,一招一个变化,自左脚的脚趾出现,沿着小腿向上,流经左半身后,到达头部,恰是施展到五十四式,然后,又流经右半身,随着最后那一百单八个招式的收势,再度消失在右脚的脚趾处。 打完拳法,张小花细细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没有什么不适的,似乎从没有什么凉流从身上经过,再想想刚才凉流在身体内的流动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也是很顺畅,只是流过右手的时候,有些呆滞,张小花很是不解,不过不解就是不解,他无法向别人询问的,难不成就这样找何天舒,说:“何队长,我练拳的时候,脚趾头会有凉飕飕的感觉?” 也许何天舒会先问张小花:“你的鞋和袜子不会漏风吧?” 也许,这就是内功?张小花有些闪念。 要是内功,那可就牛了,自己的拳法居然能修炼内功,嗯,那个北斗拳的名字似乎不能适合这样牛的拳法了,那该改成什么呢? 张小花甚是纠结。 突然他眼睛一亮,得了,就叫北斗神拳吧。 多么响亮的名字呀,真是佩服自己的想法。 至于那凉飕飕的东西是不是内力,还是等下次见到二哥的时候,仔细问问他内功心法是怎么修炼的吧,张小花拿定了主意,就准备回去,毕竟夜已经深了,明日还是要干活儿的。 不过,凉凉的感觉驱使张小花又摆开架势,准备最后再体验一次。 可等张小花练起拳来,可就懵了,那凉流居然不出现了!等张小花从头到尾把一百单八式都打完,也不见出来。 张小花彻底晕菜,无言,拎着灯笼回去吧,好在没有想着跟人家何天舒说,就自己这个时灵时不灵的感觉,怎么说才能说明白? 走在路上的张小花还不停的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这个感觉有时有有时无呢? 直到夜深,张小花熟睡,都是没有结果。 又是一天的清晨,张小花早早就来到了树林的空地上,先是练了一会儿左手剑,如今那左臂的暖流却是被张小花练的时时出现,虽然一直也再没用树枝去刺大树,张小花自己也觉得这个暖流对自己有利无弊的。随后,又练了一阵的右手剑,张小花感觉经过多日的练习,似乎自己的右手手指灵活了一点,只是感觉,具体是不是他倒是不知道的。 等剑招的变化练完,张小花又开始练他那套北斗神拳。 练了几遍,那凉流并没有出现,张小花很是失望,明明知道不是自己的错觉,可就不见它再次出现,还真是没有好的办法呀。 看看天色尚早,青衣小帽们估计都还没醒,何天舒他们也刚刚起来练拳吧,于是张小花又开始练拳,没办法呀,他除了那个剑招就会这套拳法,剑招练的时间长了,手指会痛,只有练这个了。 就在张小花沉浸在练拳的快感中,突然,那感觉又出现了,不过,这次并不是凉飕飕的感觉,而是有些温暖。张小花顿时高兴起来,一招一式细细的体悟,唯恐漏了什么,可一切还是“昨日重现”,丝毫没什么怪异之处,而等张小花施展完毕,再次施展的时候,那感觉又是不见。 顿时,张小花明白了,这不管是暖流还是凉流的出现,是跟自己打拳的次数是有关的,等自己完整的打到一定数量的时候,那感觉就会出现一次,然后就要重新计数,再积累到一定的数目,它就会再次出现。 张小花仔细的想了想,知道了,今天早上,自己共打了十遍,正是那第九遍,暖流的感觉才出来! 既然有了这个发现,张小花似乎也知道了,自己这套北斗神拳,每次练九遍,等暖流凉流流遍全身,就是达到了最佳的效果,而张小花每日都是早晚练拳的,那一百单八式一套下来时间也是不短,能练九遍已是大耗时间,怎么练不能练上第二个九遍的,那九遍之外的练习,也许就是没有效果的吧。 当然,这些都是张小花的猜测。 以后的数日,张小花都是躲在树林里练他的北斗神拳,而为了更好的练习,张小花在午后休息的时间,也要来树林的。而且,经过数次的摸索,张小花还发现,早晨练北斗神拳的时候,脚趾出现的是不冷不热的感觉,中午则是有些发烫的感觉,而到了晚上则是凉飕飕的感觉,一日三不同,张小花很是奇怪。 刚开始,张小花还是有些忐忑,毕竟是天上掉下来的东西,谁知道好坏?可经过数日的练习,全身上下并没有任何的不适,这正常就意味着没坏处,张小花自然就放心下来。 渝老,自教授完张小花剑招,刚开始的几日还偶尔来看看他的练功情况,也没近前,只是远远的看,对张小花的勤奋很是首肯,后来就不再过来了。而最近一段时间,渝老又发现张小花连中午的时候也不休息,心里不觉有些心疼,其实渝老对于张小花的感觉开始很是一般,只觉得这个孩子踏实,勤奋而已,对于武学有异乎寻常的执着,只是资质极差,倒也没有起别的想法,直到后来,看张小花右手残疾,骨头被内力震碎,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练着拳法,即便是没有师父指点,依旧“拳”耕不缀,于是再想想自己失去的左臂,就起了同病相怜的恻隐之心,将自己得到的一个不知名的剑招倾囊相授,即便是由于张小花的资质,他并没有学全,但渝老还是有些喜欢上这个稍微倔强的“笨”孩子。 看到张小花中午也要习武,自然是知道他想把剑法或拳法练的更好,不过,适可而止这个道理渝老是很明白的,渝老担心张小花练拳过度,反倒是伤了身体,所以,一个中午,在张小花练剑的时候,悄然出现。 渝老出现的时候,张小花恰巧在练右手剑,见渝老诡秘的身形,张小花一愣,随即笑了,并不收起剑招,拿了树枝,冲渝老就刺了过去,渝老见树枝过来,也是一愣,随即身形转换,躲了过去,张小花并不收手,抬腿一步近前,又换另一种变化,继续刺出,这剑招是渝老教授,他对于内中变化自然了如指掌,见张小花与他对练,心中甚喜,也不还击,只是变幻身形跟着张小花的剑势,等张小花十六种变化使完,那树枝叶没有沾在身上一星半点儿。 张小花收了剑招,把树枝收起,渝老这才停下身形,笑眯眯的说:“张小花,学得不错,这十几种变化使的甚是犀利,若不是我熟识这剑招的变化,也好险被你的树枝刺到的。” 然后,有道:“这段时间你右手的手指灵活了许多,剑招的许多变化都施展的很纯熟,不过,力道还远远不够,应该是手指还使不上劲吧。” 张小花含笑点头,说:“是的,渝老,这段时间,经过剑招的变化锻炼,手指挺灵活的,以前练一二遍手指都会酸痛的,现在却是好了很多。” 渝老又道:“那也不必骄傲,最后的三个变化,是不是还没练成?” 听到这个,张小花苦了脸,还真被渝老说对了,这最后的三种变化,无论张小花如何练习,总是练不会,不是步伐跟不上,就是步伐跟上了,树枝刺不出去,总之身体整个一个不协调。 看到张小花这样,渝老说:“即便是练不会,你也不用如此没黑没夜的练习呀,我不是跟你说过适可而止吗?有的时候,休息就是最好的修炼。” 张小花十分的感动,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渝老又和蔼的问:“那剑诀你背的如何?” 张小花依言把那剑诀又一字一句的背诵一遍,渝老听他背诵的一字不差,心里更是欣慰,拍拍张小花的肩膀,说:“很好,居然一字不差,想必是下了苦工夫,好了,今日就练到这里吧,好好休息,别太累,走,跟我一起回去。” 其实,张小花真的想说:“渝老,您放过我吧,我还有北斗神拳没有练完呢,能不能让我再练会儿?” 可是看着老人家关切的神情,张小花还是耷拉着脑袋,乖乖的跟着他回去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张小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早中晚三次练武,平日就在药田干活儿,那些活儿对于张小花这个乡下的孩子,实在是太过简单,只稍稍心细就可以做的很完美,至于何天舒他们担忧的草药种植,张小花是半点意见都是欠奉,他可只知道把种子撒下就会长芽的主儿,如何会晓得为何不会出芽? 这时的张小花方知二哥张小虎专心一套拳法的滋味,那熟稔的招式信手拈来,如行云流水,如舞动的诗篇,只有在呼呼生风的拳来脚去中,张小花才能感觉到一种真我的滋味,他喜欢这种动的感觉。而夜深的时候,油灯下,张小花也时常看一些杂记,典籍,从字里行间他也读到了自己没有接触的生活,没有去过的地方,似乎在那书本中,还有另外的一个世界,在慢慢的打开它的视野,他渐渐的爱上这样的生活。 虽然,张小花一直都认为自己修炼的北斗神拳能产生内力,可那内力是怎么回事,自己总归是不知道的,一直想问问何天舒的,但看着何天舒每日皱着的眉头,张小花就不敢去打扰他,若是问聂小二,他又是不想,如果自己练的是内功倒也罢了,如果不是,那还不是被他们笑死? 思前想后,张小花还是决定到莲花镖局一趟,好好听听张小虎的意见。 先向何天舒告了假,张小花从偏门的护卫那里领了腰牌,这才从容的走出浣溪山庄。 走到路上的第一个想法自然就是那个“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疾驰车”的疾驰车马行,虽说张小花极想坐坐马车,可想想怀里的银子,乡间的爹娘,还是忍住了渴望,其实张小花这时的身子,纵是跑着去镖局也是无妨,想坐马车只是小孩子的一个理想罢了。 等张小花克服了这个想法,就一路时走时跑的,很快就来到了莲花镖局。 今日镖局似乎是不忙,门前可以罗雀,护卫倒是认得张小花,看着那长的越发像张小虎的他,打了声招呼就让他进去了。 张小花来到二哥的屋子,却发现张小虎并没有在屋,好在屋子也没有上锁,估计是在镖局的,就推门而入。 屋里甚是整洁,想必是张小虎每日都要打扫的,再想想自己屋里的凌乱,张小花不由一阵的脸红。屋里还是老样子,并没太多的变化,不过,在桌子上倒是摆了一摞的书籍,张小花很是奇怪,什么时候二哥也开始认字了? 等他走上前,才发现,那些书竟然是一些草药种植方面的,还有几本厚厚的史书,张小花恍然,自己上次跟李锦风说的话,他还真的当真了,竟寻了些这方面的书过来,想必是没时间找自己,先放在二哥这里吧。 闲来无事,张小花随手就从里面抽出一本,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书上写的东西挺多的,多是讲解某些草药师如何种植,如何管理的,跟他日常所做很有关联,所以对比自己的经验和日常的操作,张小花居然找出了不少平日经常忽略的错误,于是他就更加认真的读起来。 正在张小花全神贯注的阅读中,张小虎推门而入,看到张小花在屋里,很是高兴,叫道;“小花,你什么时候来的?” 张小花看看天色,说:“来一阵了,这不,你没在屋,我自己看书呢。” 张小虎笑着说:“哦,那些书是李公子给你带来的,说等下次一起看你的时候带过去,这次你来了,我们就省事了,走的时候自己带走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一十六章 药草 张小花放下书,跟二哥大致讲了这段时间的情况,张小虎关心的自然还是他的右手,无奈,张小花只好又在二哥面前举起右手,五指弯曲几下,看着弟弟有些消瘦的右手,还有感觉上有些灵活的手指,张小虎还是稍感欣慰的,也是满怀了期望,期待张小花的右手能恢复如初。 又聊了片刻,张小花终于问道了正题:“二哥,你那个内功练得如何了?” 听到张小花问自己的问题,张小虎眼中掩饰不住的兴奋,说:“你猜猜?” 张小花看到二哥这个样子,自然知道的,惊喜道:“二哥,你成功了?” 张小虎说:“是啊,从你那里回来后的几天,我成功的找到了气感。” 张小花问:“那,二哥,是不是找到气感就是把内功心法练成了?” 张小虎摇摇头,说:“还早呢,找到气感只是开头的第一步,接下来的路还是很长,只是能找到气感,说明我可以练内功了,有了方向,才能在丹田聚气,为以后身体的经脉内运气打下基础,若是连气感都找不到,就根本没有办法练内功心法的。” 这席话说的张小花一头的雾水,他虽然这段时间也没少读书,甚至还有武侠的书,可从没接触过任何有关内功心法的东西,张小虎的这些专业名称却是让他挠头了。 只好问:“二哥,你能告诉我,什么是气感,什么是丹田,什么是聚气和运气吗?” 看着张小花的样子,张小虎想了想,起身到门外看了一眼,把门掩上,这才对张小花说:“其实,这些名称都是很平常的东西,任何人只要能修习内功心法,都是要必须知道的,也谈不上什么保密的,虽说曲三爷交代过,不能泄lou了内功心法的内容,不过我想这些常识性的东西应该不在这个范围吧。” 张小花听了,说:“二哥,若是真的不能讲就算了,我回去问何队长。” 张小虎笑着说:“要是真不能讲,我就不告诉你了,这些我既然能讲给你听,又何必去问别人?” 张小花高兴的跳了起来,说:“我就知道二哥对我好,那快些讲了听听。” 张小虎整理了一下思路,娓娓道来:“说到内力,要先讲经脉,经脉是我们身体内分布的一些能运行真气的脉络,通过这些脉络能将真气送到全身的各处,而运用真气打出的招式,就还有内力。你听的明白吗?小花” 张小花点头道:“我知道了,平常人打的一拳,只是有自己的力量,若是拳头的经脉中有真气,就还有内力,是不是这样?” 张小虎点头不已,说:“说的没错,所以,这修炼内力就是一个真气的积累过程。真气的积累是有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这个过程就叫气感,有了气感,就是有了第一缕的真气。真气平常都存储在一个叫丹田的地方,就在这里,在肚脐的下面,修炼和运功的时候,它就从丹田中出来,沿着全身的经脉或者你想要它去的地方流动。一般来讲,运功的过程就是聚气的过程,真气会越来越多,调动的真气多了,内力就越大。” 张小花若有所思,道:“上次余得宜那个什么紫砂掌,用的内力,是不是就把真气从丹田调到手掌上,才产生那么大的力量吧。” 张小虎点头,说:“是的,真气的搬运是个严谨的过程,要按照固定的路线运行,不能有所打扰,稍微有了干扰,就会偏离原有的路线,跑到岔路上去,轻则身体失去控制,重则丧失生命,这就是常说的走火入魔,其实,咱们以前练拳的时候,没有运用真气,是不会走火入魔的,呵呵。” 张小花这才知道,原来走火入魔是这样的。 然后,张小花又接着问:“那真气是怎么产生的?是不是从脚底板?或者是手指凭空出来的?” 联系到自己那忽凉忽热的感觉,以及它在自己体内的运行,张小花隐隐感觉,这好像不是二哥所说的真气,反倒是使用剑招的时候产生的那个暖流有些像真气,不过,它确实从肩膀那里凭空出来的,并不是来自自己的丹田。 张小虎想了想,说:“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每种内功心法都一样的,我练习的时候,是五心朝天坐在那里,鼻观口,口观心的,然后舌头抵着嘴的上鄂,想着有气体从自己的额头流入,再合着口中的津液吞咽,引导这些气体到自己的丹田。这个过程可是关键,我前段时间一直都在做这个,这最近才在丹田内真正的聚合了真气。” 张小花愣了,这个过程跟自己真的差很远,不过,他仍不死心的问:“二哥,那真气是不是都必须存在丹田中,有没有从身体的一个地方进去,又从身体的另外地方出去的?” 张小虎一愣,皱着眉头说:“这个,我倒是不好说的,不过,听曲三爷说,丹田是真气的中心,没有丹田就无法修炼内功的,而且,江湖中废人的武功就是要点破那人的丹田,我想,若是没有丹田,可能不行吧。而且,真气就是在你要用的时候,从丹田中搬运出来的,若是从一个地方进另一个地方出,那,你怎么用呀?能叫真气吗?” 随后,又问:“小花,你怎么问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东西呀?” 张小花张张嘴,本想实话实说,可想到二哥刚才说的走火入魔的后果,怕说出来影响二哥的修炼,况且自己这个到底是什么,也说不清楚,说了反倒是让二哥担心的,索性就瞒着他吧,等自己弄了清楚再告诉不迟。 拿定主意,张小花笑着说:“这不是对内力好奇嘛,好容易找到一个懂的还不多问一点?” 张小虎拍拍胸脯,一副担心的样子说:“曲三爷还说,这个真气的修炼危险无比,一般都要在有经验的师父指点下进行,否则很容易走火入魔的,你可不要瞎胡的修炼呀。” 张小花笑着说:“我知道了,二哥,我倒是想修炼,可是哪里来的内功心法呀。” 张小虎也笑了,说:“这倒也是。” 随后,张小虎又问起张小花学的那个六合拳,当听到张小花只记住七个招式时,甚是瞠目结舌的,不知道如何安慰张小花才好。 不过,看张小花自己都不以为然的样子,也就没说什么,其实还是很想问问他拳法学得如何,可想想也不会有太好的消息,怕揭了弟弟心上的疤,让他伤心,也就不再提起。 兄弟二人相逢,随便聊聊,时间就过的飞快,转眼就是大半天过去,等到天都快黑了,张小花才告别二哥,回到浣溪山庄。 回到山庄,天色已经尽黑,走在山庄的小路上,手里拿着那几本关于药材种植的书籍,张小花不禁有些好笑的,记得上次自己就是开了玩笑给李锦风的,他居然就当了真,还真够……不对,想到李锦风上次来山庄的样子,张小花立刻就明白了,这李公子还真是用心良苦,不过,想想秋桐姐姐对自己的好,还有李锦风的坦诚、质朴,张小花还是愿意为此做些什么的,只是,秋桐姐姐对李公子是什么感觉,自己还是不知道,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进了小院,路过何天舒的屋前,见屋里掌了灯,张小花知道,何天舒应该在屋呢,看看手中书籍,就来到门前,还没等他敲门,里面就传来何天舒略微沙哑的声音:“谁啊,进来吧。” 张小花一愣,推门就进了屋,奇怪的问:“何队长,我还没敲门呢,你怎么就知道有人来?” 何天舒见是张小花进来,也是笑笑说:“这个呀,等你练了内功就知道了,将内力运到耳部,就能听到周围几丈内的动静。” 张小花惊奇道:“啊!有这么神奇呀。” 何天舒道:“这要看内力的深厚程度了,有些人还能听十几丈呢。” 张小花两眼的小星星,仰视呀。 不过,他随即又想到自己好像有时候也能感觉到外面人的走动,不过,好像只是感觉吧。 然后,何天舒问道:“今天告假去莲花镖局了吧,你哥哥在那里如何?” 张小花高兴的说:“是啊,何队长,有段时间没见二哥了,去看看,他挺好的,在练内功呢。” “咦~”何天舒有些惊讶,道:“这么快就有气感了?” 张小花骄傲的说:“是呀,我不是说过我二哥是个天才嘛。” 何天舒一个爆栗奉上,说:“我只是没想到你二哥那么快有气感,可没说他是天才,气感这东西一般心有杂念的人,不容易上手,不过,像你二哥这样,也不算是天才的,缥缈派一般的弟子都是两三日都会得到气感的。” “o,这样啊。”张小花的嘴张的大大,自己以为二哥已经很是自己的偶像了,若是这样,缥缈派的弟子不都是自己的偶像? 这偶像也太廉价了。 张小花看着何天舒又问:“何队长是多长时间有的气感?” 何天舒挠挠头,故作沉思状,道:“我好像是四天吧,资质不是太好的,才被分到药剂堂的。” “唉,”张小花叹气,低头状,说:“估计我就要去伙食房的。” “得了,缥缈派的伙食房那是那么容易进的呀。”何天舒倒没客气,老老实实的说。 伤自尊呀,张小花不觉脸色不很好看。 却不料,何天舒又说:“要是你幼年就入选缥缈派的话,也许会分到神机堂。” 张小花脸色一喜,道:“神机堂?听上去很威风的,干嘛的?” 何天舒道:“缥缈派早兵器的,你这两手的力气可是他们羡慕的。” “啊~这样啊。”张小花彻底明白,人家看上的不是自己的资质,不过,说起来也奇怪,以前自己的气力没这么大的,怎么现在这么厉害? 难道是那个泉水? 正想间,何天舒问:“对了,你来有什么事情吗?” 张小花这才想起自己进屋的缘由,于是问:“何队长,这段时间看你老是愁眉苦脸,听聂小二说,是不是那些不会发芽的药材呀。” “嗯,是的,都快一年了,我有些发愁。”何天舒叹口气,不由的就跟张小花说了:“这些药材是今年年初种上的,不知道为何,总不发芽,其实我在这里呆着也是无妨,可是这样下去会坏了派中的大事的,很多的药物都要kao这些药材呢,那……” 说着,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讪讪的说:“反正,我觉得有些愧疚。” 张小花举起手中的书籍,说:“哦,我到镖局找二哥的时候,李锦风李公子拿了几本药材的书给我,我想拿来让您看看,是不是又什么帮助。” 何天舒听了,笑着拍拍张小花的肩膀,说:“张小花,谢谢你,你还真上心呀。” “不过,”何天舒接过那几本书,大致看了一下,歉意的说:“我虽然能识文断字,可也只是限于武学的书籍,这个东西我可是看不懂的,而且,药剂堂的那群长老们都在天天研究这个,估计他们也没少看的,若是这里面有解决的办法,他们早就应该发现了。” 张小花却是不以为然,说:“这书的内容是人写的,每个人看到的东西,体会到的东西也未必相同,古人云的好,集思广益,也是有好处的。” 何天舒无语,他可没有从普通拳谱学出“北斗神拳”的经验,自然嗤之以鼻的,不过,随即他脑袋一转,说:“这样吧,张小花,咱们这几个人,只有你在文学方面有过人的天赋(话外音,武学的天赋一塌糊涂),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先把这些书看看,然后,如果不够,我再给你从药剂堂那边多借一些,你看如何?” 张小花愣了,这是什么事儿呀,我只不过是好心给你推荐一个思路,你就把这个任务压在我的身上,那以后还让我说话吗?但凡提供个合理化建议,都是一句,“好主意,就交给你了。”,这谁受得了?纯粹的官僚主义嘛。 不过,对于何天舒的命令,张小花还是无力拒绝的,只好点头应允,看到张小花无奈的样子,何天舒也是同样的无奈,把这样的担子让给半大的孩子,即是不想打灭张小花的热情,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能找到方法是最好的,找不到也是无妨,左右不过是让他多看几本书,不过结局大概就是后者,何天舒用脚后跟都猜得出来。 张小花耷拉着脑袋,拎着几本书籍回到自己的小屋,点起油灯,并没有着急翻开书本,而是转身打了灯笼,出门到树林间练习自己的拳法和剑术。 剑术是用来保命的玩意儿,自然是越纯熟越好的,经过这多日的练习,左手剑中那暖流自肩膀处到手指尖的速度似乎是快了不少,而自己左手出剑的速度似乎也变快了,而且角度也比以前更诡异,张小花简直都摸不透这左手剑是怎么练的,难道这个招式变化随着自己的练习也会进化? 右手剑则还是老样子,并没有跟着左手剑变化,但自己的右手手指却是明显的感觉到灵活,那伤势正向预期的方向发展。 最让张小花感到兴奋的,还是自己拼凑的北斗神拳,一百单八招并没有像左手剑那般的变化,而是跟以前学的一样,虽说是跟人家教的或拳谱记载的不同,但已经固定下来,那流动的感觉依旧是连续练习九遍就出来一次,唯一的变化就是感知中,那流动好像壮大了一点。 不过,张小花还是有些沮丧,这流动要是能留在自己体内多好?自己也能使用,这平白的出现,平白的消失,倒是做什么用呀?难不成是在自己体内旅游?真是想不明白的。 日常的练习完毕,张小花才回到屋里,从书本中找到上午自己已经看过一点的那本,津津有味的接着阅读。反正他屋里的书本已经读完了,暂时也没地方去找可以阅读的东西,如今的张小花已经养成了良好的读书习惯,平日里不看书是不行的,就把这些专业的书籍当做是闲暇时的消遣吧。 于是在张小花的生活中,除了日常的早中晚三次练功之外,又多了阅读这个科目,除了在药田干活儿以外,张小花都是拿着一本书的。 张小花不仅仅是简单的阅读,很多的时候,还是对照着书本中的内容,进行理论和实践的结合,可是何天舒他们管理的药田毕竟是少,而且种类也是不多,况且这里面有很多的药材书中并没有记载,不得已,张小花经常去田重喜他们的药田中寻找实物。 田重喜倒是没什么,毕竟是管事的觉悟,百问不厌,对张小花的学习态度很是欣赏,而马景等青衣小帽可就不这么想,也许是嫉妒张小花吃了一等餐,也许是嫉妒张小花能识文断字,冷嘲热讽的话是不断,张小花哪里听得进去?只当是犬吠吧。 就在这犬吠不断,一地鸡毛中,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一十七章 内院 可是,等张小花把那几本书都看完了,这才发现,这些书似乎,太过基础了,他有一种很不解渴的感觉,若是用这几本书学到的东西来解决药材种子不发芽的问题,太痴心妄想。 无奈的张小花只好把这些书扔在了炕头,等无聊的时候,再翻着看看。 没了新书看的张小花再次过上那种单调的干活儿,练功的生活,看书固然是好的习惯,可倘若为了看书而买书,张小花是万万不干的,古人云的好,书非借不能读也,张小花是心有戚戚焉。 而何天舒倒是看惯了张小花拿着书跑来跑去的样子,这没多久,就发现了张小花的异常,他饶有兴趣的问起,以为张小花自己知难而退,放弃了研究。然而,听到张小花的理由,开始并不是太相信的,可转念想到眼前这位是用《说文解字》来启蒙的,眉头就松开了,右手的响指一打,道:“这还不容易?” 然后就在聂小二的耳边嘀咕片刻,聂小二边听边用眼角不是打量张小花,弄得张小花毛骨悚然,这是干嘛?等嘀咕完,聂小二领命而去,何天舒笑眯眯的对着张小花说:“好了,你等着吧,一会儿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张小花翻翻白眼,撇撇嘴,道:“搞什么手段呀?弄得如此神秘。我等着就是了。” 这聂小二一去就是半天,傍晚前才两手空空的回到小院,看到聂小二空手而回,何天舒很是吃惊,问道:“事情没有办成?” 聂小二说:“何长老说,本堂的书籍只供堂内的弟子观阅,不能对外借阅。” 何天舒皱眉说:“你没找白堂主吗?” 聂小二苦笑说:“找了,不过,白堂主没怎么搭理我,只是说你是重病乱投医,一个没任何基础的孩子,光看书怎么能解决问题,让你再想别的办法,还让我告诉你,他也正跟堂内的长老们讨论这个问题呢,让你别瞎胡闹。” 何天舒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红,看着张小花的眼神,脸上很是挂不住,不过,他眼珠一转,好似有想到了什么,脸上轻松下来,说:“张小花,你先回屋吧,过一会儿,我就给你再那些书籍过去。” 张小花好奇的看看他,点头应允,径直回屋去了。 既然有人想给他找书看,他当然是却之不恭的。 果然,过不多时,何天舒笑嘻嘻的抱了一堆的书籍回来了,咕咚咕咚就摞在张小花的炕上,拍拍手,说:“好了,张小花,书总算让我给你找到了,你好好的看吧。” 张小花诧异的看着堆在自己炕上的书,好奇的问:“这么多呀,何队长是从哪里弄来的?” 何天舒故作神秘道:“何某的手段多厉害,这点小问题这么能解决不了?呵呵,你好好的看,张小花,也不用在意我们堂主的话,我还是那句话,能解决是最好,不能解决也无妨的,就当你看书长见识了,而且……” 何天舒沉吟一下,说:“江湖险恶,你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可依仗的?多学一点东西,也能好好的过活。” 张小花这才明白何天舒的一片苦心,不由的大为感激,古人云的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自己跟何天舒非亲非故,只是在一起生活这一段时间,人家就百般照顾,教自己拳法不说,还为自己以后的生活指明道路,可见这险恶的江湖并不是只有陷阱和冷箭,也是有温馨的关怀。 张小花笑着说:“知道了,何队长,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至少我也得多学点东西,是不?” 何天舒点头道:“明白就好。你自己看书吧,我走了。” 说完,笑笑,就往外走,张小花送他到门口,等他出了屋,正待回身,就见何天舒转过头来,说:“对了,张小花,我差点忘记了,拳法练习的如何?好久没在一起练了。” 张小花笑眯眯的说:“还好了,何队长,我把您教我的拳法,还有我二哥教我的一些拳法,掺乎在一起,也能练习了。” 何天舒笑道:“不错啊,张小花,会自创了,有出息,好好的练习,等有机会练一遍让我看看。” 张小花笑道:“好的,没问题,何队长,随时都可以的。” 何天舒说:“这次不会忘记了?” 张小花说:“不会了,您放心。” 何天舒说:“那好,等我有时间再看吧,你也看书吧,我走了。” 说完,接着举步出屋,张小花看他走了,也正待回身,那何天舒又转过头来,说:“哦,差点忘记了,张小花。” 张小花一愣,又转过身来,说:“什么事情,何队长?” 何天舒说:“刚才的书是从庄主那里借来的,她听说是你看,很是高兴,说等你看完了,她那里还有,你尽管过去拿,找秋桐就可以的。” 张小花听了,甚喜,说:“真的,那太好了,谢谢你啊,何队长。” 何天舒笑了,说:“谢我作甚,好了,你快去看书吧。” 说完,接着举步出屋,张小花看他走了,这次却不回身,静静的等着。 何天舒刚要抬腿,想起什么似地,又转过头来,说:“哦,差点忘记了,张小花……” 见张小花还站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并没有回身,一愣,说:“张小花,你怎么不去看书?” 张小花笑着说:“我等何队长再跟我说‘差点忘记’的事情呢。” 何天舒笑道:“这样啊,是这样的……” 接着,神情甚是古怪,张小花一皱眉道:“怎么了?” 何天舒撇撇嘴,道:“这次是真的忘记了,算了,不说了,等我想起再告诉你吧。” 说完,转身出屋。 张小花更是没有动身,静静的等何天舒出去,再跟着探了头出去,看着何天舒一边走一边拍着额头,等他进了自己的屋,张小花才放心的掩了门,去炕上看书。 何天舒则是进了屋,还在想着,刚才自己要说什么呀? 一直到了夜都很深,何天舒一直在辗转反侧,皱着眉头想,直到天际出现一抹鱼肚白,何天舒突然坐了起来,大笑道:“终于想起来了,我要告诉张小花别看书太晚,要注意休息。” 有了新的节目,张小花自然是乐不思蜀的,每日都是看书习武,习武看书,只盼这样的日子长久远,可是越是看书,他越是感到这个药材种植的繁杂和深奥,真是为有人能写出这么多的东西而仰慕不已,同时也十分的感谢李锦风能教自己识文断字,也十分感谢浣溪山庄能给自己看书的机会,十分感谢庄主把这些书借给自己,最后,也要感谢爹娘能放自己出来,嗯,把爹娘放到最后感谢应该不会被人说吧。呵呵呵,对了,哪天见到庄主是不是跟她提提,给自己的爹娘也找个活儿干呢? 古人云的好,懂得的越多,不懂的也就越多,张小花如今正处于这种境界。 随着何天舒拿来那些书本的阅读,张小花越来越感到自己懂得太少,其实这是的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主要目的,忘记了要去找那些种子为何不发芽的缘由。他其实也很赞同药剂堂堂主的说法,简单的看几本书,那是不可能解决何天舒他们遇到的问题,其实反过来在想,若是单kao看书就能解决,那药剂堂的长老早就出手了。 只不过,张小花已经痴迷于这个神奇的药草世界。 话说这日午后,张小花习完拳法回到屋中,照例拿起书籍准备越多,这才想起,所有的书本早在昨晚已经读完,张小花翻翻那些书本,甚觉无聊,张小花看书有个毛病,看过之后的书本极不喜欢再看第二遍的,那何天舒拿过来的书籍虽多,也架不住张小花日也读,夜也学的。突然,张小花想起,何天舒那书本过来的时候说过的,如果这些书籍都读完了,可是去庄主那里再借的,找秋桐也是可以,想想自己也许久没见到过秋桐姐姐了,趁这个机会也去瞧瞧。 拿定主意,张小花就抱着书籍来找何天舒。 何天舒的屋门是紧闭的,张小花在外边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应,想必是出去了。这下张小花犯愁了,自己从没有进过内庄,秋桐姐姐在哪里,自己是不知道的,更别说是庄主了。 正准备回屋,张小花又想起,自己上次进里面找过渝老的,渝老肯定是知道的,就抱着书本,进了小圆门,向内院走去。 又过了几道院子,来到渝老住的地方,真是不巧,渝老也不在,张小花这可气馁了,今日是何日子?自己没看黄历,居然诸事不顺? 不过,既然已经进来,就再往里去找找吧,左右见到一两人,就可以问问,自己也是缥缈山庄的人,也不怕被他们误会。可他却是忘记,平日那青衣小帽和药剂堂的几人都很少进内院的,那里都是些女孩子住的地方。 正在张小花闷头往里面闯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一声尖叫:“哪里来的小孩子?怎么跑到这里?” 张小花一愣,不由停了脚步,难道是说自己? 等他侧身看时,果然在这个小院的棚子下,站了一个姑娘,拿了洗过的衣服,正想晾衣服。 张小花赶紧施礼,说:“我是外头药田的,何天舒队长的手下,想进来找秋桐姐姐。” 那姑娘听了这话,一脸的疑惑,放下衣服走过来,上下打量张小花一番,说:“何队长的人啊,怎么没听说过?你这么小,怎么能从药剂堂出来呢?” 张小花自然是知道他误解自己是缥缈派的人,也不好解释,就说:“我也刚来不久的,并不是药剂堂的,所以姐姐大概不认识,您只要寻了秋桐姐姐过来就自然知道。” 那姑娘觉得也有道理,就说:“既然是新来的,也许不知道庄中的规矩,这内院没有吩咐是不能擅闯的,看你年纪尚小,估计何队长也就大意了,下次可千万不能了,要是被庄主知道,会打你板子的。” 张小花大骇,吐吐舌头说:“这般严重,我可真不知道。” 心里却是暗诽:“何队长也真是的,怎么不仔细告诉我,还让我自己找庄主?这板子打在屁股上的滋味,估计是不好受的。怎么田重喜也没吱一声呀?还真是奇怪。” 其实这也算是一个误会,田重喜跟何天舒知道他是秋桐带进来的人,以为庄内的规矩秋桐自然已经交代过的,而秋桐则把他当自己的弟弟看,当然是觉得没有什么可以避讳的地方,而且,带张小花进来后,本是要过来交代一番的,可是被庄主那句“自己奋斗”给阻住了脚步,早把这个事情扔在脑后,更神奇的是张小花在镖局养伤数月,在大家的心目中已经是“老人”了,其实他还真的很“新鲜”。 不过,他的年纪确实小,那姑娘也不在意,交代一声“别再往里了,我去帮你寻秋桐。”就疾步往里面去了。 张小花只好等在那里,好奇的打量这个小院子,这个院子比张小花他们住的那个小一点的,不过,收拾的异常干净,甚至在墙角等处,还种了一些花草,很容易让张小花想到自己的大嫂,刘倩不就是喜欢在院子中种些花花草草的? 等他看到那姑娘刚刚正要晾晒的衣服时,低头想了一下,就走上前去,把抱着的书本放在石桌上,用盆中的清水稍微洗洗手,就帮着把盆中的衣物一一晾晒起来。 这些都是张小花以前在家时,经常帮助娘亲做的,自然熟门熟路,一会儿就做完了。而且,晾晒的时候,又不免想到家里的事情。 然后,张小花又抱了书本等在门口,心里很是奇怪,自己虽说是常想家的,可在药田那边,却没这般的频繁,这才进内院一会儿,不是想爹娘就是想大嫂,却是怎么回事? 正想间,张小花感觉有人从远处走来,虽说还没有听到脚步声,但张小花能明显的感觉到。果然,很快的,那姑娘就领着秋桐过来了,秋桐远远就看到张小花,高兴的说:“果然是你呀,张小花,秋菊说一个小孩子找,却说不出名字,我猜想就是你。” 看着那秋菊满脸的通红,张小花那个汗啊,,这也是个粗心的家伙,都不问自己的名字就跑了进去,只好说:“秋菊姐姐跑的快,我也忘记告诉她了。” 秋桐笑着道:“小花倒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帮人遮掩,不过秋菊这个粗心可是满庄都知道的。好了,跟我进来吧,今日怎么突然过来找我?” 说完,带着张小花往里面走去。 那秋菊看两人走远,脸上的红晕方自散去,暗骂自己的粗心,可等她抬腿想要继续干自己的活儿时,却看到晾晒的衣物,那个脸呀,就更是通红,这个小屁孩儿倒是勤快,知道帮别人干活儿,可是,这女孩子的衣物又怎么能让一个男的晾晒?急变是个十几岁的大男孩! 秋菊站在院子里,不知道自己是否再把某些衣物取下来重新清洗? 无限的纠结~ 而走往内院的张小花哪里知道自己好事变坏事,兴高采烈的告诉秋桐自己的来意。 秋桐听到张小花正在读关于药草的书,很是高兴,不由像抚摸弟弟一样,摸摸张小花的脑袋,笑着说:“小花,你还真厉害,刚来的时候还是大字不认识几个的,这会儿居然能读书了,要是你真能帮庄主解决了种子的问题,那就太好了。” 张小花则认真的说:“秋桐姐姐,我认字还多亏了上次你见到的那个李公子呢,哦,对了,他上次跟我二哥还来过咱们庄子,还说想见见你的。” 秋桐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笑着说:“是不是李公子让你这么说的?” 张小花连忙解释道:“我是想跟你这么说的,可李公子不让,就让随便提提他就行。要不,下次他再来,你去问他吧。” 秋桐则笑着说:“再说吧,现在还是先帮庄主解决问题的好。” 张小花赶忙说:“李公子刚开始也给我几本这样的书的。” 不过,看秋桐似乎不想提这个,又连忙说:“不过,我觉得,光看这样的书,只是理论,还是不行,最好是要结合实践的。这理论是来自于实践,却高于实践,高人把他们的实践记载成书,供我们学习,我们学完了,还要回归到实践中,才能真正的检验理论,变成我们自己的知识,就是实践出真知吧。” 秋桐听了这话,不由停了脚步,说:“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张小花见秋桐停下,自己也站住,说:“都是我这段时间看这些书领悟的,难道我说错了?” 秋桐则笑着说:“你没说错的,这些话好像庄主也经常说的。我还以为别人告诉你的。好了,快走吧,庄主她们好像在大厅有什么事情,我去帮你找书。”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一十八章 庄主 但是,秋桐带着张小花没走多远,就改变主意了。 欧燕之前并没有跟秋桐说过要给张小花拿什么书籍,而且庄主的书房,在没有庄主的同意,贸然带旁人进去,很是不妥。 所以,秋桐带着张小花来到大厅外边。 刚刚走近大厅,张小花就听到里面有两人在说话,一个声音极其的好听,似出谷的黄鹂,让人久听都是不厌的,而另外一个虽然也吐字圆润,不急不慢的,却还是没有那种扣人的韵味。 张小花不由的就以为说话好听的就是庄主欧燕。 其实在来内院的时候,张小花就开始猜测欧燕的容貌和声音,自己来浣溪山庄数月之久,欧燕待自己是极好的,自己竟没见过人家,这次来,既是还书借书,更是要当面感谢对自己的照顾。 秋桐让张小花等着屋外,自己进去禀告。 秋桐进了大厅,里面两人的说话声也没有了,张小花听到秋桐在里面说:“庄主,药田那边的张小花过来还您的书,还想再借一些,您看要借他什么书籍?” 这时的张小花更是竖起了耳朵,想知道是哪个声音回答。 可惜,令他失望的是,那个温润的声音响起:“咦~,这么快就看完了?莫不是这小子瞎胡翻翻的吧,让他进来,我问问,若是真的看完,弄懂了,再借不迟。” 原来,那巨好听的声音,竟然不是欧燕的说话声。 秋桐出来示意张小花进屋,等张小花小心的进了屋,这才看清,大厅的正上方坐了一个二十来岁,长的甚是端庄秀丽的女子,那气质竟然如刘倩般,皮肤皆是白皙莹润,若不是当前这位是丹凤眼,而刘倩是杏仁眼,张小花真要拖口而出叫声“大嫂”的;而大厅的侧面,则坐了一位面貌普通的中年女子,长得很是黑糙,衣衫虽然艳丽,却掩饰不住似桶的腰身。 张小花不禁一愣,难道刚才那绕梁三日的声音莫不是这个女子所发出的? 这时,欧燕说话了,道:“你就是张小花吗?” 张小花连忙收回目光,深深施礼,道:“是的,庄主姐姐,我就是张小花。” 欧燕有些楞,差点笑出声,道:“姐姐?呵呵,好久没人叫我姐姐了。张小花,你的小嘴还真是甜。” 张小花倒是没觉得,不禁挠头,道:“有什么问题吗?庄主姐姐。” 欧燕倒是没有恼的,只是问:“你怎么想起叫我姐姐的?” 张小花奇说:“庄主比年纪大,我自己是要叫姐姐的,更况且,庄主跟我大嫂长的很像,刚才我就差点叫大嫂的,对了,我大嫂叫刘倩,她跟我大哥结婚前,我就叫她刘姐姐的,所以,我感觉庄主很亲切,当然更应该叫姐姐的。” 旁边的那个黑糙的女子说话了,清脆的声音在张小花耳边响起:“呵呵,这个小花,还真是有趣,好久也没见过如此纯朴的孩子了。” 张小花看着这个女子,不禁说:“姐姐的声音真是好听。” 欧燕笑了,说:“你就叫她秦姐姐吧,多叫几声,她就多跟你说几句话,让你多多的听听。” 那女子原来是缥缈派鸣翠堂的秦大娘。 张小花听了,老老实实的对那女子说:“秦姐姐好。” 秦大娘不由一愣,笑着说:“别人都叫我秦大娘的,你小子,居然叫我姐姐,也罢,听起来很是舒心,若是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姐姐的,尽管开口就是。” 欧燕更是笑了,说:“张小花,还不快谢过秦姐姐,她可是不轻易开口的。” 张小花倒是一头的雾水,施礼道:“谢谢秦姐姐。” 其实他心里都是不以为然,天上不会平白的掉馅饼,自己跟人家初次见面,断不会为一个称呼就帮自己的,也不知道欧燕是什么意思,大抵是说着玩吧。 众人又调笑着说了几句。 欧燕才问起张小花:“张小花,这几本书你都看过了?看懂没有呀。” 张小花老老实实的说:“看过了,庄主姐姐。” 欧燕这次有些皱眉头,道:“庄主姐姐听起来挺别扭的,你叫我欧姐姐或燕姐姐吧。” 张小花想了想说:“知道了,欧姐姐。” 欧燕却是不太信张小花的话,说:“张小花,这看书最忌讳的就是不求甚解,贪多嚼不烂,上次听何天舒说你已经读了不少的书籍,这次拿了这么多书,这么快就看完,你能记得住,读得懂?” 张小花有些急,说:“真的,欧姐姐,我全懂的,可是就是因为我把这些书都看懂了,才发现自己不懂的也太多了。” 欧燕听他这么说,神情倒是一松,说:“这样啊,我问你几个问题吧。” 说完,欧燕翻翻那些书,从里面挑了一些问题,让张小花回答。 在张小花眼中,这些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在书上都写的清清楚楚,所以他不假思索就回答出来,很是流利。 欧燕见张小花回答的迅速,几乎就是接着自己的话语说出的,很是高兴,又拣几个并没有在这些书中的问题,让他回答。 这次张小花倒是思索一下,根据自己读到的知识,回答出自己认为合适的答案。 欧燕听了,更是高兴,指出张小花回答的不妥之处后,说:“张小花,看不出来,你居然真的对这些说掌握的很是精通,很好的,你且等着,我再给你多拿些书籍出来,你好好的看看,有不懂的地方,就过来问我。” 说完,向秦大娘告罪一声,满脸笑容的带着秋桐先出去了。 大厅之中,就只剩下秦大娘和张小花两人。 秦大娘见张小花低眉顺目的站在那里,就跟他拉起家常,问起张小花的近况。张小花对这位说话很是好听的姐姐,也不避讳,将自己如何来的平阳城,如何来的浣溪山庄,还有自己受伤等事情说了一遍,唯有北斗神拳和剑招的事情没有说出来,秦大娘听了张小花的遭遇,也是唏嘘不止,更是想到了自己幼年的经历,不由对张小花更有了亲近之心。 正说间,欧燕回来了,后面的秋桐竟然拿了个白布的包裹,很是沉重的样子,张小花赶紧跑过去接过来,入手也是一沉,想来里面装了不少的书籍。 欧燕坐到座位上,说:“张小花,这些是我根据你的情况,挑出来的书籍,你好好的阅读。刚才,听秋桐讲,你居然懂得理论结合实践的道路,真是不错,要沿着这个大道,继续走下去,能走多远走多远,对你,对咱们山庄都是有好处的。” 张小花笑道:“好的,欧姐姐,我会努力阅读,好好实践,希望能帮助欧姐姐解决种子的问题。” 一说到种子,欧燕难掩眉间一缕愁容,说道:“你的期望是好的,不过,若是光看这些书就能找到原因,我早就从里面找到了。” 张小花有些尴尬,这个决心看来表的不是时候,道:“古人云的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大家一起想办法,未必就没有希望的。” 欧燕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很多的事情,不是人多就能解决的,还是要有高级人才才能处理的呀。” 然后,欧燕沉吟片刻,说:“张小花,你先看看这些书籍吧,等过段时间,我带你去看看真正的专家,人家是怎么侍弄草药的吧。” 听到这席话,秋桐脸色一变,说:“小姐,你决定自己去了?” 秦大娘也说:“燕儿,你要想清楚,路途遥远,千里迢迢,你这身体能吃的消吗?” 欧燕笑道:“秦大姐不必替我担心,路途虽然是远了点,上次秋桐不也是走了一遭的?我这身体并不比秋桐弱到哪里,我怎么去不得?” 秋桐央求道:“小姐,还是我再去一趟吧,您肩负山庄的命运,还是呆在山庄主持大局的好,这些跑路的活儿,还是让我们去做吧。” 欧燕苦笑着说:“眼见着就是一年过去,这些种子依旧没有动静,这可是关系到缥缈派实力提升的大问题,我当日可是在大哥面前打了包票的,若不能解决,我岂不是成了派中的罪人?” 秦大娘也劝道:“这些种子早已失传,具体的种植方法,也许早就没了,你当日在帮主面前虽说打了包票,可是大部分不也都种植出来,何必在乎这一点点?” 欧燕更是苦笑道:“正是这一点点才是重中之重的,上次秋桐去了那趟,人家闭门不见,想必是认为咱们不够重视,若是我再不去,这条门路岂不是也断绝了?” 秦大娘和秋桐见劝阻不了欧燕,也就不再说话,只有张小花听这三人说来说去,如听天书般,不知在说什么,似乎是自己受伤的那段时间,秋桐不是说她去了南方,没有来看自己吗?听这个意思,是去请人解决种子的问题,可人家觉得秋桐身份不对,闭门不见,秋桐空着手回来了。现在欧燕要亲自去,嗯,听欧燕的意思,还要带自己也去,另外的两人觉得欧燕身份尊贵,怕出意外,这才阻止吧。 张小花想明白了,又看到三人有些兴趣索然,赶紧谢了欧燕的借书,就要告退。欧燕笑着又鼓励了几句,这才让秋桐带他下去了。 秋桐心情不是很好,沉着脸带张小花来到秋菊她们的那个院子,说:“张小花,下次要找我或者庄主的话,就不要再贸然的往里面闯了,虽然你年纪小,但还是要遵守山庄的规矩,在这里等看到秋菊或别的人,让她们进去找我,好不好?” 张小花笑道:“知道了,秋桐姐姐,别不开心了,我相信肯定有解决的办法的。” 秋桐强展笑颜说:“知道了,小花,你也努力吧,希望你能帮得上忙。” 看着张小花拎着一兜的书籍走远了,秋桐这才回身快步走了。 张小花左手拎着一大兜的书籍往回走,也亏了张小花单臂有五百斤的力气,这才显得举重若轻,换了别人,还真够呛,也不知道刚才秋桐是怎么从书房拿到客厅的。 等张小花回到屋里,把那包裹扔到炕上,喝了点水,打开看时,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我的乖乖儿,还真不少,大致数数有几十本之多,怪不得如此沉重。” 不过,旋即张小花又是喜上眉梢的,这么多的书籍,漫漫长夜有所依kao了。 晚间,等张小花练完武功,随手打开一本书的时候,突然发现跟以前的书籍有些不同,首先,以前的书籍都是较为基础的,而现在这些书籍,明显就是比较深奥一些的,正合适张小花如今的水平,随便看看,都是正挠了张小花的心痒之处,让他不舍得放手;其次,以前的书籍每页的空白之处都是洁净如初的,而现在的这些书籍,每页的空白处则或多或少都有娟细的小字写着那里,少的地方聊聊几个字,多的地方则密密麻麻写得满张都是,张小花眯着眼睛仔细看时,方才发现这些字写的都是本页阅读时的心得体会,这种阅读方式张小花是第一次遇到,不觉眼睛一亮,仔细阅读起来。 张小花越是阅读,越是心惊,对这个写字的人愈发的敬佩,这些空白处的注解不仅写出了本页的重点,甚至引经据典,触类旁通的写了很多的东西,足以说明阅读者知识的渊博,看着看着,张小花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把手中的书本放下,又从炕上捡起一本书,打开来看,果然,那本书中也是有密密麻麻的注解,随后张小花又随便捡了几本,都是如此。 张小花恍然,如此娟秀的字迹,非庄主欧燕莫属了。看看这么大一堆的书籍,她居然都能如此详细的看过,张小花打心底里感到佩服。 还有一点,那就是满心的感激之情,这个庄主姐姐还真的把自己不当是外人,自己平日读的书籍,都不吝啬的借了自己,这一刻,张小花可真的把欧姐姐跟自己的大嫂放到了同一个高度了。 有了足量的书籍阅读,张小花的生活离开就丰富起来,药田干活,树林练武,灯下读书,三点一线,张小花一点都不寂寞的。 只是,在闲暇之余,张小花也是有丝丝的期待,远行! 上次秋桐姐姐远行去了几个月,说是南方,真想出去看看的,自己有生以来最远这才来的平阳城,也不过几日的路程,从书本上看,这南方气候,生活习惯等方面跟平阳城这里都是迥异的,而且很多的药材跟平阳城也是不同,若是能亲自去看看当然是比光看书本要强的。 古人云的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种追求,现在的张小花居然也有了,书卷真是陶冶人打好东西呀。 然而,远行并没有因张小花的想念而很快到来,又是过了数日,没人任何的消息,渐渐地,张小花也就不惦记了。 这天张小花一如既往的在田间劳作,就看到何天舒带着几个人过来,当前两人皆是须发皆白的老人,后面则是几个稍微年轻的人,有些是显得文质彬彬,有些则显得孔武有力,不过他们的态度跟何天舒一样,对那两人都是毕恭毕敬的。 张小花叹口气,从没见过何队长这样子过,想必这两位就是药剂堂的高层了,左右自己也不是缥缈派的人,也不用毕恭毕敬的给他摆那个姿势,是故,张小花低着身子,小心的送送土,锄锄草,仔细的看着每一株草药,观察着它们的状态。 可惜事与愿违,何天舒远远就看到他了,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正引着那群人往这边走来,待得走近,何天舒才叫:“张小花,你过来一下。” 张小花无奈的抬头,拎了小锄头,走了过来。 看张小花走近,何天舒对他时候:“张小花,快来见过我们药剂堂的白堂主和何长老。” 张小花赶紧深施一礼,道:“见过白堂主,何长老。” 何天舒陪笑着,对那紫脸膛的老人说:“白堂主,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张小花,很是踏实能干的,而且极其聪明,已经看了不少关于药草的书籍了。” 那两人并没有还礼,只是那白堂主,拿手稍微的挥了挥,而何长老则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而何天舒还是有些不知趣的说:“白堂主,你看,张小花很有向学之心的,咱们堂中很多的书籍,您看能不能借出一二让他开开眼界?毕竟也是在药田劳作的,多学一点,总归是好的。” 白堂主还没有说话,旁边的一个中年人开口了,道:“何天舒,我看你是在浣溪山庄待的时间长了,早就忘记了咱们缥缈派的规矩吧,这堂中的藏书如何能对外人开发?” 何天舒苦笑着说:“我知道这个规矩的,常师兄,可这张小花不也是浣溪山庄的人嘛,手起来也不是外人吧。” (诸位去作者调查,投个票否?)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远行 那常师兄则说:“浣溪山庄的人就是缥缈派的人吗?何天舒,这是谁告诉你的?” 何天舒被反驳的一愣一愣的,这话还真问到点子上了,弄的何天舒无法回答。 另外一个较为年轻的人接口说:“何师兄,你不必枉费心思了,咱们缥缈派收徒本就极严,我等的资质都是首选的。师弟不才,虽说在咱们年轻一辈中,不是极其上乘的资质,但也是中上之选吧,总不会比你这个张小花差吧,咱们堂中的药书我可是从小读到大的,我就没有从这些书籍中找到解决的办法。难道何师兄真的认为他能给你带来奇迹?” 接着,那常师兄又开口了,道:“这种子不发芽,也并没有把责任全都怪罪到你的头上,大不了你明年再留在浣溪山庄罢了。” 说完,呵呵一声轻笑。 何天舒被两人说的脸皮紫涨。 张小花就站在何天舒的身边,小心的拉拉他的衣角,小声说:“不用帮我借书了,何队长,庄主已经又给了我一些书籍的。” 白堂主听到这话,倒是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就消失了,毕竟在缥缈派的药剂堂中比张小花优秀的年轻俊杰是一把一把的,随便一个都是从幼年就开始培养的,谈到理论知识,都是胜过张小花一百倍的,虽然有些惊讶欧燕对张小花的态度,不过也并没有太过在意。 随后,白堂主摆摆手说:“你们不要吵了,何天舒本意很好,不过太过急于求成,派内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这书籍还是不外借的好,走吧,我们还是看看那些药田吧。” 说完,当先往旁边那片看起来很荒芜的药田走过去。 何长老紧随在后,似乎对他们的争吵根本听不见。 常师兄和另外的那个师弟则是得意洋洋的看了何天舒几眼,也跟上前去,连张小花看都不屑看上一眼的。 何天舒歉意的拍拍张小花,也紧跟上前。 张小花却不是太在意,这种眼光他看得多了,早就习惯,自己有自己的路,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 随后,张小花就在左近劳作,远远的看着那边,众人似乎争吵的很是激烈,但都没有说服对方,直到天色都晚了,才散了去。 等吃饭的时候,张小花才看到何天舒,何天舒的脸色很是阴沉。 张小花一声叹息,拍马屁也是技术活儿呀。 接下的几日,倒也平常,无话可述。 这天晚上,张小花一如既往的在看自己的书籍,何天舒满面疲惫的走了进来,说:“张小花,你赶快收拾一下东西,明日跟我出去一趟。” 张小花也不惊奇,说:“好的,何队长,怎么这么着急?白天怎么不说呀。” 何天舒苦笑说:“我也是刚得到消息,怎么能早点说?” 说完就转身准备走,不过,突然又停了脚步,回头诧异道:“咦~你怎么不问去哪里?好像预先知道要出去吧。” 张小花笑道:“前些时去找庄主借书,已经给过预先的提醒,本以为早走的,却拖了这么久,我都以为不去了呢。” 何天舒笑道:“原来如此啊,不过,也确实如你所说,这次出去不太容易。听说,我们的老大很是不同意,不过,也捱不过庄主,几番辩解,总算是放行的。” 张小花一皱眉,道:“老大?谁呀。” 何天舒道:“就是我们缥缈派的大帮主,呵呵,是咱们庄主的嫡亲哥哥。” 张小花恍然,怪不得这浣溪山庄跟缥缈派如此的紧密,嫡亲的血缘,正该如此的。 看到张小花的样子,何天舒又说:“这江湖中向来不少的腥风血雨,大帮主心疼自己的妹妹,不想让她出远门,本是让我们药剂堂的白堂主去的,可惜白堂主跟庄主要去拜访的人有一些恩怨,所以不光是我们堂主,就是药剂堂的人去了也是不合适,而这药材又种在浣溪山庄,庄主感到自己没有尽好职责,就执意前往的,而且告诉你一件事。” 说着,何天舒一脸神秘的样子。 张小花一愣,道:“不是什么秘密吧,何队长,要是的话,就不要说了,我小心自己的小命呢。” 何天舒笑骂道:“你看我能有什么要命的消息吗?我倒是想知道,可也没渠道和来源呀。” 然后,满脸憧憬的说:“庄主大人可是学究天人的,在很多方面都有较深的造诣,单在药草方面的研究就不下于我们白堂主的。这也是她要去南方的原因之一。” 张小花哭笑不得,道:“这算是什么秘密呀,我早知道的。” 何天舒不相信的说:“这个你怎么会知道的?山庄的人知道的都甚少。” 张小花从炕头拿起刚才看的书籍,递给何天舒,说:“你看看就知道了。” 何天舒打开一看,不由目瞪口呆,边看边摇头,嘴里嘟囔着:“厉害,厉害,很中肯。” 说完,又对张小花说:“小花兄弟,我们是不是好兄弟?” 看着何天舒笑得暧昧,张小花身上鸡皮疙瘩骤然而起,一种不好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他试探道:“何队长,您是我的老师,哪里敢称兄弟的?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何天舒笑道:“别提什么师父不师父的,打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小兄弟,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大哥一定帮你。呵呵” 张小花心中更是肯定,何天舒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了,小心翼翼的说:“那,何大哥有什么事情吗?” 何天舒讪讪的说:“这个,小兄弟,这些书,你能不能也借我看看?” 说完,不好意思的指指那桌子上堆着的一大堆书籍。 张小花这才恍然大悟,眼睛一转,道:“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没庄主的同意毕竟不好吧。” 何天舒有些失望,张小花又说:“明天不是要一起去南方吗?我随身带着这些书,咱们肯定在一起的,你也一并看就是了,等路上有了机会,我再问问庄主,都有好学之心,想必庄主会同意的。” 何天舒听了心中大喜,这才恋恋不舍的把手中的书还给张小花。 张小花见何天舒的样子,不禁心有戚戚焉,随手摊开桌子上的白纸,左手熟练的拿了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下几个大字,何天舒看了,不觉抚掌道:“不错,我辈读书之人正要如此做才对。” 窗外阳光射入,纸上的字在熠熠生辉,上书:“无评论,不读书!” 其实,欧燕借给张小花的书籍,何天舒未必有几本没看过的,但在何天舒的眼里重要的不是这些书,而是欧燕在书上的注解,这是欧燕的学习方法,若是能从这些书籍上学习了欧燕的学习方法,自然能更好的学更多的东西,对自己在药剂堂的发展会有很大的帮助。 只是,张小花如何知道这些?很是从心底大大的鄙视一番何天舒,堂堂缥缈派药剂堂的人,连这些书都没看过,居然来跟自己争抢。 等何天舒走后,张小花就简单的收拾了自己的随身物品,又把当日从内院拿的那个包裹弄了出来,把桌子上的书籍一股脑儿的装起来,听说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估计等回来,这些书也就看完了吧。 看着桌上大大的包裹,还有装随身物品的小包袱,张小花不禁笑了。 夜渐渐的深了,张小花躺在炕上,还在思索何天舒临出门时的交代:“明天出门的事情,谁都不要告诉,明日一早,我来叫你,咱们悄悄走。” 张小花很是不解,不就出个门,干嘛还要保密?又不是为了躲债。 而且,自己在山庄也没什么太过亲密的朋友,又能告诉谁? 可是炕上的张小花却不知道,这深深的夜色中,有个人影从山庄的内院悄悄的出来,来到一片树林边,小心的看看四周,将一个小纸条放入一棵大树的某个地方,然后悄然离开,看身形似乎是个女子。 次日清晨,张小花起的很早,练罢拳法和剑招,这才回屋等何天舒。而在张小花回屋不久,一个青衣小帽的小厮就悄悄的来到一片树林中,正是昨日夜间那女子藏纸条的树间,从树上取出那纸条,小心的看了,微微皱皱眉头,揣入怀中,也是左右看看,才小心的离开。 张小花回到屋里,没过多久,何天舒就身背一个包裹,来叫张小花,看到张小花一手拎着一个小包袱,一手拎着一个硕大的包裹,不禁好笑,道:“你怎么拿这么多的东西?都是什么?” 张小花无辜的说:“你不是要看书吗?我这不是给你带的书籍?” 何天舒哭笑不得说:“那也不用拿这么多的,我能看几本?” “可是,我能看呀?”张小花眨巴眨巴说。 何天舒无奈的说:“好吧,快走吧。” 说着要帮张小花拿那个大包裹,张小花哪能让人家拿?自然是推让,何天舒说:“让别人看到你一个小孩子拿两个包裹跟着我走,人家能不说我?虽说都是认识的人,更不能让人笑话。” 张小花想了一下,把右手的那个小包裹给了何天舒,说:“还是帮我拿这个吧,不会有人说闲话的。” 何天舒无奈的接过,催着张小花快出屋。 两人拿了包袱,出了外门,然后顺着小道,往树林的那边走,不多时,来到另外一个院门旁边。 走进院门,是一个很大的院子,正当中,正停了四辆马车。 院子中有不少的人,正在忙活着,不过,当张小花走进院子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则是一个站在第一辆马车前的一个大汉。 那大汉比常人高上一头,体型硕大,赤着的胳膊lou出健壮的肌肉,无声的站在那里,像是一座铁塔,任院中人影恍恍,他却如中流砥柱般吸引每个人的目光。除了张小花,每个人看着他的眼光都带着仰慕、敬畏之色。 张小花也看到了何天舒的神情,小心的拉着他的袖子问:“这是谁?你的老大吗?” 何天舒甩开袖子,小声说:“张小花,别瞎说话啊,这是我们缥缈派的第一大力士,叫石牛,外门功夫很是厉害的。据说单臂有几千斤的力气,比你强好多倍。” “啊~几千斤呀”张小花眼神中也lou出了小星星。 虽然颇有上前亲近之意,但看到马车旁的众人都离他远远的,何天舒也没有上去见礼,自己也就不敢上前。 这时,秋桐拿着一些东西出来,看到了张小花手中的大包裹,不由的,又好气又好笑,嗔怪道:“小花呀,又不是去旅游,干嘛拿这么大的包裹?不会是上次给你的书籍吧,我记得是很沉的,你带着不怕压坏马车吗?” 秋桐说话的声音不小,竟吸引了石牛的注意力,当他看到张小花左手拎着一个硕大的包裹,还举重若轻的样子,不由眼神一怔。 张小花听到秋桐说自己,讪讪的回答道:“姐姐上次不是说去了好几个月嘛,我想趁这段时间好好的看书,估计能把这些都看完的,所以才带着呢。” 秋桐和石牛听了这话,都是一愣。 秋桐则是知道上次给他拿了多少书本的,听他说这几个月中都要看完,不由愣住,暗道:“就算是三天看上一本,也是未必能看完的,可这三天就要看一本,怎么能彻底的理解呢?” 石牛听到包裹中皆是书籍,则是知道那包裹的重量,不由愣住,看这个小孩年纪不大,一只手就能轻松的拿起这样的重量,很是不简单的,也许比不上当年的自己,可也相差不多的,这孩子是谁的弟子? 秋桐接着说:“好了,快把你的包裹放最后那个马车上吧,不过,看书要认真的看,随便翻翻,那是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别枉费了庄主的心意。” 张小花笑道:“姐姐放心吧,我自己心里有数。” 说完,跟着何天舒走到最后一辆马车前,马车上的空间很大,比张小花以前坐过的都要宽敞,里面居然有些类似书柜的空间,估计是放东西的,张小花把包裹打开,取了一些书籍放上后,把包裹放在一边,何天舒则把自己的包袱和张小花的小包袱,都扔在车上,随即就下去了。 等张小花稍微收拾一下,走下马车,院子中的人少了很多,大概是准备停当了,这时,张小花感觉到旁边有人在注意自己,扭头看时,正是那壮汉石牛,张小花冲他点头微笑,正想过去跟他搭话,一群人从院子里面的小门中走出来,当前正是浣溪山庄的庄主欧燕。 欧燕的身后则是张小花在内院看到的那个身材很是特殊的秦大姐,为什么看起来很特殊呢,那是因为她后面还跟着几个线条甚是好看的年轻女子,皆是劲装打扮,腰间佩剑,看起来英姿飒爽,就算是张小花如今尚未情窦初开的年纪,也是希望多看几眼的。 在如此的氛围中,那秦大姐能不显的突出? 不过,秦大姐坦然处之,随着欧燕走下台阶,倒是后面的几个女子跟她们都保持一段的距离,神情很是恭顺。 欧燕走到石牛面前,笑着说:“石牛,早就来了吧。” 石牛憨声憨气道:“庄主早,也没太早的,来了半个时辰吧。” 欧燕接着说:“那一路上就辛苦你了。” 石牛道:“应该的。大帮主交代过,一定保证庄主安全,否则回来就不让我喝酒。” 欧燕浅笑,又环顾四周,问了一下走过来的秋桐:“都准备好了吧。” 秋桐低声说:“是的,小姐,都备好了。” 欧燕满意的点头,道:“那就出发吧,路途遥远,早去早回。” 说完,在秋桐的搀扶下,登上第一辆马车。 随后,秦大姐同秋桐也坐了头辆马车,而余下的几个女弟子则坐了第二辆,张小花同何天舒,还有余下的众人分坐了后面的两辆。 待众人都上了马车,那石牛才登上第一辆马车,拿起马鞭,吆喝着将马车驶出小院,其它几个车夫也都跟着他。 就这样,张小花的南行之旅正式开始了。 等欧燕一行的马车驶出庄外不多时,就有几个青衣小帽的小厮告假,一同出了浣溪山庄,等到了平阳城,各自分散,其中一个则来到杂货店,正是清晨去树林取纸条的,不多时,那小厮就买了东西出来,混入人群消失不见。 欧燕出行的消息就这样,被有心人悄然探知,却不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心思? 不过,这一切,跟张小花却是没有任何的关系。 张小花好奇的坐在马车上,贪看路边的景象。 鲁镇虽然在平阳城的南边,不过稍稍偏了西,而欧燕这次南行的目的地却是偏向东的,所以,从山庄出来,并没有往平阳城去,而是直接抄了小道,往东边的大道驰去。 这时已是深秋,万物正趋于凋零,田间的作物早已收割,空荡荡的田野可以看的很远,这平阳城附近的地势跟鲁镇相似,山地居多,起伏不断的小山丘上依旧有很多的野果和野草,不时能看到乡间的人拎着小筐,或者赶着一群的羊,缩着脖子在山坡上来回,很自然地,张小花顾景伤怀,想起了自己的家乡,想到了自己的爹娘。 快一年不见,远方的他们是否可好? (无书评,不读书,呵呵,麻烦大家到作者调查,投下票!)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二十章 玩具 石牛平稳地驾驭着马车,穿过不短的小道,很快就驶入平坦的大道,这时的官道人和车也还不多,石牛赶着马车愈发的加速。 后面的三辆马车也是不停的追赶,可很快就显示出驾车人的水准,这三辆马车被远远的落了下来。 石牛似乎并不知道,依旧快马加鞭,很是享受这种久违的感觉,好在心细的秋桐发觉,这才阻止了他,石牛不好意思的说:“好久没驾车了,一不小心,一不小心啊,以后我慢点赶车。” 石牛放慢了速度,后面的马车这才赶了上来,车里的秦大姐皱着眉头,说:“石牛,快点赶路是对的,但一定要保证庄主的安全,如你这样,庄主岂不是没有人来保护了?” 这话石牛有些不是太爱听,道:“如果是遇到敌人,就kao后面的那些人,怎么够看?不还是要kao我们出力?” 秦大姐笑道:“就知道跟你这种人说话艰难,这江湖中不光是有武力,还要kao脑子的,古人云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小心的好。” 石牛对秦大姐也是有些畏惧和敬佩,不再说话,只是小心控制了马车的速度,让后面的马车不必费力追赶。 车行不久,已经离平阳城远了,那官道上少了行人,多了车辆。 路边也多是田野,不时有村庄在视野中出现。 高高的艳阳,照耀的大地,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 似乎是情绪高涨,石牛边赶马车,边唱起了歌“妹妹你做船头,哥哥我岸上走……” 石牛的嗓音如他身材般高亢,四辆马车上的人皆能听到,不由都对他有刮目相看的感觉,想不到这么粗鲁的汉子居然还有如此的柔情,几个女弟子的眼中也现出了温柔。 可惜没过多久,石牛的尾巴就lou了出来,这石牛竟然只会这一首歌,一路上,从早到晚,只是翻来翻去的唱这么几句,唉,即便是美味的佳肴也禁不住天天吃的,更何况是那简单的几句歌谣? 等到晚间要投宿的时候,除了石牛,众人都有口吐白沫的心思了。 长途行路,最重要的是安排好食宿,好在这条路是秋桐前段时间走过的,早在出庄之前,众人已经把行走的路线,休息、打尖和住宿的地方都商议好了,只按照计划行事即可。 这天夜里一行人住宿的地方是个小镇的客栈,虽说是客栈,却比张小花以前住得车马行的地方要好的多。 浣溪山庄的人把客栈唯一的小院都给包了下来,让客栈那胖乎乎的老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人前人后的忙乎,唯恐有哪里得罪了难得一见的贵宾。 可惜,山庄的人一进小院,就有两名弟子把守了院门,禁止别人出入,就是客栈的老板都被拦在了门外,而众人的吃食也都是由专人到镇上采买,让守在门外的老板丝丝心疼,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不过,转头再想,人家住店给的银两远超自己的心理价位,赶紧就打消了抱怨的念头。 虽说天色已晚,可是山庄的人还真是有真本领,不多时就从镇上买了不少的东西回来,由跟随的厨师整理开火,也是不多时,就弄出了两三桌的吃食,张小花不是山庄的小厮,却也不能如何天舒般到大厅与欧燕等人一同进食,就在小屋中同一众人简单的吃了。 吃过饭,小院各处已经点燃了灯笼,这个院子也是不小,屋子很多,张小花居然能跟何天舒两人住一间。等张小花就着灯火,准备看书的时候,何天舒叫住了他,说:“张小花,想不想跟我出去一趟?” 张小花愣住了,说:“都这么晚了,还不早点睡觉,出去干嘛?” 何天舒笑道:“自然是有理由的,你去不去?” 张小花皱皱眉头,突然想到了马景,难道何队长也有这样的癖好? 张小花劝道:“何队长,都走了一天,您不累吗?还是早点休息的好,再说那些地方听说也不干净,还是少去为妙。” 何天舒一愣,旋即展眉大笑,一个爆栗凿在张小花的头上,说:“你这小孩子,知道的还挺多,都说书生心眼多,果然是不错的,没认字之前的张小花可是不知道这些的。” 张小花捂着脑袋,委屈的说:“知道又怎么了,总比你去那里的好吧。” 何天舒笑道:“你想哪里去了,我看这天色还尚早,古人云的好,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今日你可否练拳?咱们出去疏松筋骨总是可以吧。” 张小花这才明白何天舒的意思,更是不好意思,说:“还是不去吧,这都几时了?我还想早点睡觉呢。” 何天舒道:“张小花,说起练功的时辰,这你就不懂了,这练功的时辰,最好是子午卯酉四个时辰,子时是阴阳交替的时候,这时练内功最是合适,你虽然不会练内功,就是练拳法,也是很有益处的。算了,你去不去吧。” 张小花犹豫了一下说:“何队长,我这人睡的早,好像没有捱到过子时。好吧,反正今天中午和晚上都没有练拳,我就跟你去吧。” 于是何天舒就带着张小花走了出来,小院的外面有一些弟子在戒备,何天舒跟他们说了,这才出了小院。 刚出小院,就碰到了胖乎乎的店老板,看到小院中有人出来,胖老板堆着笑脸迎了上来,待听到何天舒想找一个有树林地方,却是一愣,仔细想了半天才指手画脚的指出位置,甚至想让一个店伙计带他们去。 何天舒自然是不想让别人跟着,拒绝了胖老板的好意,带着张小花就出了客栈。张小花是不怎么记路的,刚才店老板说的他基本都没听到脑子里,有何队长在前面带路,这种事情就不用他操心了。 可是没过多久,张小花就觉出不对,前面的何天舒每走到街口都是要踌躇一下,才举步的,张小花就怀疑何天舒是否是迷路了。 果然,又走了几条街,何天舒停住脚步,回头问张小花:“咱们走的路对吗?” 张小花翻翻白眼说:“都是你在前面领路,对不对,我这么知道呀。况且,我是天生的路痴,从药田到山庄的门口都记不住,更别说是这个陌生的地方了。” 何天舒苦笑道:“看了得找人问路了。” 可是这会儿的天色更晚,路上本就人少,谁也不知道何天舒走到哪里,一片黑漆漆的,上哪里找人打探? 何天舒看看四周,指了前面的一个小灯笼,说:“走吧,到那里看看,随便找人问问吧,不行就回客栈吧。” 张小花自然没有异议,跟着何天舒就向灯笼处走去。 等走到亮光处才发现,这居然是个小小的兵器店,这么晚了还没有打烊,何天舒心里也是奇怪。 何天舒走进店里,里面虽说不是漆黑一片,却也只有一盏油灯,看得并不仔细,只不过,一走进小店,就能闻到一股子酒味,再看时,一个铁匠打扮的人伏在案上睡的正酣。 两人恍然,不是店主勤奋,而是睡得太早,忘记关门。 店里摆了不少的刀剑等物,想必是这铁匠打造的,何天舒也没有急着上前去叫醒主人,饶有兴趣的拿起一把钢刀看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就如读书人,在街上遇到书店一般都会进去看看,不过是否会买书,但找几本书翻翻却是免不了的,习武的人也一样,进了兵器店,不拿几样兵器鉴赏一下,也是不行的,这可不是附庸风雅,想必是人的同性吧。 不过,等看了手中的钢刀,何天舒随意的神情收敛不少,想不到自己随便走进的小店,兵器的质量竟然不错。 随即,何天舒就认真的挑选起来,想好好的找,看有没有更好的东西。 张小花却对这些不感兴趣,不过,街道很是冷清,还是店内好,有呼噜声,有人影,他也随便走着看看。 何天舒是使剑的,挑选的当然是钢剑。 他从架子的一端挑到另一端,却没有更好的发现,要说剑的质量,还真没的说,挺好的,不过,比起何天舒自己使用的剑,还是差了一点,很难让他生出掏腰包的念头。等他走到了尽头,看到架子的底层放了一个匕首一样的东西,黑乎乎的看不真切,于是他就弯腰从架子上拿了起来,那匕首入手一阵的冰冷,还颇为沉重,等何天舒拿到眼前,才看清楚,这不是一把平常所见的匕首。 与其说它是匕首,不如说它是一把小剑,普通的匕首都是有个木质的手柄,前面是锋利的刀刃,而这把匕首则是跟宝剑一个样子,剑柄和剑刃是一体的,都是用一种金属铸造而成,不过那剑刃和剑柄的比例并不协调,剑柄比常见的宝剑小了一号,而剑刃却是比常见的剑刃小了很多,何天舒小心的用手摸摸剑刃,似乎并没有开刃,他不由的皱了眉头,这是什么东西? 小孩子的玩具吗? 他抬头,正想叫醒店主,却看到张小花无聊的转来转去,然后回头看看自己手中那个小了一号的剑柄,就叫了声:“张小花,过来一下,给你看个好东西。” 张小花应声过来,看着何天舒递过来的东西,奇怪道:“何队长,这是什么东西?好像是一把玩具小剑?不过比我小时候玩的大不少的。” 何天舒笑着说:“估计是铁匠没事儿打了玩的,你拿去看看,喜欢的话,我买给你玩。” 张小花并没有接,说:“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买就给我买真的宝剑吧。” 何天舒说:“你又没学什么剑法,买宝剑干嘛?况且……” 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本来他想说的是,你的手还能用剑吗?但一想到这样说一定会伤了张小花的心,这才赶紧住了嘴。 张小花却没明白,问:“况且怎么了?” 何天舒连忙掩饰,说:“况且,这宝剑也不知道多贵,我还是考虑考虑吧。” 张小花“哧”了一声,转身要离开,说:“那这个玩具我也不要的。” 不过,他转身的时候,却是不小心碰了一把加上的宝剑,“咣当”一声,剑落在地上,声响不小。 那睡着的铁匠,听了声音蓦然抬头,喊道:“抓小偷~” 等他看到拿着小剑的何天舒和站着的张小花,赶紧抹去嘴巴的哈喇子,笑着走过来,说:“不好意思,客官,您相中了什么?刚才是我做梦,抱歉抱歉。” 张小花弯腰,用左手把掉在地上的宝剑捡起来,握住手里,说:“你要是再不醒,我们真把这剑就拿走了。” 那铁匠笑着说:“看两位器宇轩昂,怎么会是那样的人?说笑了说笑了。” 那店中光线暗淡,还是能看出别人的气质不凡,这铁匠的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铁匠看到何天舒手中那的小剑,说:“客官真是眼光独到,这是本店的镇店之宝,传承了百年,今日被你一眼就相中了,在下说不得就要忍疼割爱了。” 何天舒笑眯眯的用手捻了一下小剑上的灰尘,说:“这就是镇店之宝的待遇?怎么也不拿个东西遮住呀。而且,你这镇店之宝拿来干嘛用?是匕首吗?怎么就不开刃?是宝剑吗?怎么这么小?” 铁匠被问的说不出话来,讪讪的说:“好吧,那我只好说实话了,这是百年前,我爷爷的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当在我们店内的,说是仙家的宝贝,不信你掂量一下这分量,多重啊,普通的金属又这个分量吗?” 何天舒依旧笑,说:“我就奇怪了,人家当东西怎么不去当铺,来你这里干嘛?算了,本来我还想看看买把宝剑的,我还是不看了,说着,作势就要把小剑放到架子上,准备出去。 那铁匠赶紧拦了,说:“好了,客官,你真是厉害,我实话说吧,这是我从乡间淘来的玩具,看着分量挺重的,本想放到炉火中熔了打把兵器,可是怎么都熔不化,就扔在那里了,想着卖给小孩子玩,可是又太重,没有小孩子爱玩,扔在哪里好多年,客官,你看看别的兵器,要是相中了,买的多,我就把这个玩具免费送给你如何?” 何天舒撇撇嘴,说:“还买的多?我看你这个店子如此偏僻,能有几个生意?而且我就一个人,能买几把宝剑?不过,看你的手艺还行,我先调调看吧。” 说完,随手把小剑递给了张小花,张小花的左手正拿着宝剑,只好用右手来接,入手果然如那铁匠所言,有些分量,怪不得小孩子没法玩呢,然后,也随手把左手的宝剑递给了何天舒。 何天舒接过张小花递过来的宝剑,仔细看了,说:“这把宝剑还真不错,掌柜的,价格如何?” 那铁匠见何天舒相中,说:“客官,真是好眼光啊,这可是我店的镇店之……”说到这里,看何天舒一皱眉,赶紧改口,道:“哦,说错了,这可是我爷爷打造的东西,都在这里摆放了好多年了,您可是好眼光,就冲您的眼光,不二价,二十两银子。” 何天舒笑了,说:“您的爷爷是否是欧冶子?” 铁匠一愣,道:“不是呀。” 何天舒道:“若是欧冶子,莫说是二十两,就是二千两,我也买了。不过,若不是,那价钱可就太贵了。” 铁匠问:“那客官感觉多少银子合适?” 何天舒道:“二两足矣。” 铁匠怒道:“你这不是打发叫花子,一点诚意没有。” 说完,故作夺剑状。 何天舒也不动手,听任他把宝剑抓住,不过,铁匠并不拿过来,只是说:“客官如是有诚意,不妨再多加一点。” 张小花在旁边看两人说话,感觉很是无趣,就把手中的小剑拿到眼前打量。 这小剑虽然满是灰尘,不过,看上去整体黝黑,隐隐还有些许的反光在里面,张小花很是奇怪,就用左手的手掌拂去小剑上的灰尘。 可是,当他的左手抚上小剑时,他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就好像这把小剑跟自己的左手有联系似地,而他把左手拿开,感觉就立刻没有了。 于是,张小花就把这个小剑从右手移交到左手,入手的瞬间,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由心底而生,似乎,这小剑就是自己的左手,或者说自己的左手长出了小剑,很是奇异,等张小花用右手拂去剑上的浮尘,仔细看时,却也没有发现什么,只是黝黑的金属,并没有反射什么光线,偶尔也能从小剑的剑身看到一丝的闪烁,不知是否是在灯光下看的缘由。 不过,不管这小剑是什么,玩具也好,匕首也罢,张小花决定自己一定要拥有它。 这时,铁匠跟何天舒的交锋也基本落了幕,何天舒说:“这样吧,咱们也不多说了,彼此都让一步,七两银子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二十一章 小剑 那铁匠好像找到组织般,满脸的欣喜,道:“好,兄弟,如此爽快,我也不能不忍疼割爱的,就交你这个朋友了,七两就七两,以后可要多多的光顾小店的。” 何天舒笑道:“那是自然,我那里还有一拨的弟兄,若是我拿了回去,他们有喜欢的,我肯定拉了他们过来的,不过,到时候老板可要给我优惠的呀。” 铁匠也笑道:“没问题,一回生二回熟嘛,成了回头客,自然有好处的。” 这时,张小花拉了拉何天舒的衣角,何天舒回头看着张小花拿着的小剑,对铁匠说:“这把小剑,我这个小兄弟倒是挺喜欢,不如让他拿起玩如何?” 那铁匠也不在意,挥挥手说:“没问题的,刚才不是都说了,这个玩具就当是我送小兄弟的,改日也多带几个人来光顾就是了。” 众人皆大欢喜,何天舒付过银子,问明回客栈的路,这才带着张小花离开了兵器店。 一路上何天舒很是高兴,如此便宜的价格就淘到一个很不错的宝剑,比去树林练功强多了,以后看来还是要多出来走走才好的。 张小花也是很高兴,左手握住小剑,不停的挥来挥去,就好像自己的手臂突然长长了一般,不过,他可没有注意到,这时的时辰确实是太晚了,街道上已经没有了人影,走着走着,张小花就觉得困意上涌,不由地就闭上了眼睛,软软的躺在地上,手中还紧紧握住那个小剑。 何天舒更是好笑,一路上爱不释手的看自己的宝剑,等走了一会儿才发现后面没有了张小花的脚步声,回头看时,却找不到人影儿。 何天舒不由的一阵大急,冷汗从额头冒出,哪里来的高手从自己的身边掠人,竟然没有引起自己的知觉,难道江湖中有数的高手? 等何天舒仗剑寻来时,远远看到张小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更是紧张,小心的戒备了,看看四周没有动静,这几步上前,心中有些悲苦,这孩子刚才还是好好的,这一转眼,自己没注意就落了这样的下场,让自己怎么跟他哥哥交待? 等他到了跟前,仔细检查,却没发现真是身上的伤势,不由想到:“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隔空打穴?被人点了死穴?” 正紧张间,突然从张小花鼻子中发出一种极为熟悉的声音,何天舒不禁哭笑不得,自己枉自担心半天,这厮原来是睡着了! 可是等何天舒上前,踢了张小花几脚后,何天舒却是犯愁了,踢都踢不醒,难道得让自己把他扛回去? 次日清晨,朝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张小花照例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看周围陌生的环境,这才想起,原来不是在自己熟悉的小屋了。 然后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还牢牢地攥着一个东西,拿起看时,原来是一把玩具小剑,才忆起昨夜的情形,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还真是奇怪? 看看对面炕上依旧睡着的何天舒,张小花悄然下地,手里还拿着那把小剑。 走出屋子,外面已经天光放亮,不过时辰尚早,并没有人起身,只有两人缥缈派的弟子站在隐蔽的角落,忠于职守的守护着,看张小花出屋,并不理睬,依旧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张小花走到院子中间,仔细的打量手中的小剑,昨夜店中的灯光昏暗,并没有看的仔细,如今看时,却发现这原本就是一个玩具而已,剑身不长,大概有四五寸长,两指宽,剑柄也是小巧的很,张小花的小手拿了,刚好合适。整个小剑通体乌黑,似乎只一种金属打造,入手冰凉,并没有因为拿的时间长而暖和,漆黑的剑身并不能看到里面,但张小花明显的感觉着剑里面似乎有血脉般,而那剑刃也没用开,摸上去是钝钝的感觉,若不是拿着很是沉重,张小花真的就以为这个给小孩子玩的玩具。 张小花的左手力气很大,这小剑的重量可以忽略不计的,他随手拿着小剑左右挥舞一下,感觉很是舒服,心中也是欢喜,不由的寻思,若是拿这把小剑当宝剑用,来练剑法,岂不是比天天拿树枝强? 想到剑招,张小花的手不禁有些痒了,昨日清晨练的剑法,中午和晚间都没有练,如今又得了一把强似树枝的玩具,当然是想一展身手的。 其实,这个院子的空地也是颇大的,打拳练剑都是可以,不过,张小花怎么能让别人看自己闭门造车的拳法呢?所以,他还是出了小院。 客栈坐落在一条街的尽头,旁边就是小河和小桥,张小花走到河边,顺着河边看去,就在客栈的后面则是一个池塘,池塘对面就像张小花在郭庄的家一般,有个小的竹林,张小花眼睛一亮,就走向那竹林。 果然如张小花所想,竹林里是有空地的,而且这会儿也没有人来,张小花摆开架势,练了九遍北斗神拳,让那越来越粗壮的流动流遍全身,这才收了拳脚。 接着张小花又小心的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这才运起小剑,施展那剑招的十六种变化,不知道是换掉树枝的缘故,还是张小花心情的缘由,这几种剑法使起来得心应手,那无名的暖流欢快务必的自肩膀的某处涌向张小花的左手,以往那些暖流到了他的左手,就会消失掉,而现在却并没有消失,全部都涌进张小花手中的小剑,那小剑在张小花的挥舞中,竟然渐渐发出一片的乌光,只是很是单薄,并不惹人注意。 张小花练到最后,剑法使到兴起,就如在山庄的那晚一般,运起招式变化,向前方那小碗粗细的竹子刺去,其实在张小花的想法中,自己用树枝能把大树刺个小洞,这竹子虽说是中空的,但表面却是比大树硬的多,就算是把树枝换掉,可单凭这小剑如棍子般的剑尖,自己也不过能刺个小洞就不错了,可是,结果却大大出乎张小花的预料,等无锋的剑尖刺上坚硬的竹子,那竹子的外壳就如纸糊般一触即破,小剑毫无阻碍的穿过竹子,从另外一边刺出。 张小花大惊,赶紧收回小剑,不相信的看着那竹子,不过,竹子上的洞还在那里,容不得他怀疑,于是,他又上去,仔细的抚摸竹子,直到确认了竹子没有异常,很是坚硬,这才又看看自己的左手和手中的小剑。 何时,自己变的如此厉害? 渝老用长剑刺穿大树固然是很厉害的,自己用这棍子般的小剑居然能刺穿坚硬的竹子,虽说比渝老差了点,可也远远……远远超过别人?这话,张小花可不敢想,毕竟他没有见过别人练剑,也不知道别人使剑的威力。至少,他知道,自己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期望。 这时的竹林边已经有人声的喧闹了,张小花赶紧从竹林中出来,这可不是在山庄内,看看时辰,说不定山庄的人都收拾好,准备启程呢。 等张小花快步跑回客栈,众人大部分都已经吃过早饭,正在收拾呢,何天舒也正皱着眉头站在那里,看到张小花进来,眉头这才松开,有些恼怒的问:“张小花,一大早的跑哪里去了?让大家等你?” 张小花赶紧道歉说:“何队长,你昨日不是说曲不离口拳不离手嘛,我这一大早就出去练拳了。” 何天舒看看他手中拿着的小剑,心里好笑,知道他是小孩子心性,得了这个玩具,必定是拿去玩耍,于是又严肃地说:“练拳是好事,但也要分场合,咱们这是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的,莫要出什么乱子。这玩具还是踹在怀里的好,别天天拿在手里,让人笑话,好了,赶紧去吃饭吧,庄主早就吃完,准备出发呢。” 张小花依言把小剑揣入怀中,匆忙地吃过早饭,简单的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就上了马车。 四辆马车渐行渐远,胖老板依旧站在那里恋恋不舍,多好的客官呀,就住了一个晚上还没有食用客栈的饭食,居然给了那么多的银两,若是每天都有这样的客人,自己想不发财都难呀。 本来胖老板以为这美好的回忆自己会放在心中,留待以后慢慢回味的,可天色尚未过午,就有一个锦衣汉子骑着神骏的马儿,来到客栈打探昨日这群人的行踪,面带白花花银两的诱惑,胖老板禁不住一五一十的又回忆了一下昨日的美好时光。 等那锦衣大汉满意的离开,打马前行,胖老板又一次赞叹,多好的客官呀,人都走了还能给自己带来财运,自己真的要感谢祖上有灵了。 浣溪山庄的众人自然不知道这些,他们依旧在赶路。 不过,今日却没了昨日那般的新鲜,就连张小花这种没怎么出过门的人都有些不太看外面的风景。这刚离开平阳城有一日的路程,沿途的风景人文着实跟自己生活的地方没太多区别,看得多了,当然会腻味。 而且,大金刚般的石牛嗓子真的不错,从昨天唱到今天,依然还很洪亮,那几句歌词总在他们的耳边萦绕,想必是昨夜客栈的酒水没有少喝,嗓子被滋润的不错,于是几个弟子就暗中嘀咕,今夜再投宿时,一定要减少石牛的酒水,让他的嗓子哑掉,这歌声是好听,但总是让人听这几句,以后的日子,还让人过不? 张小花和何天舒坐在第三辆马车上,旁边还有数个弟子,几人正在闲谈着什么。不过张小花并没有在意,他的左手玩弄着那把小剑,右手则拿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 张小花的右手并没有完全的恢复,从外表看跟刚回山庄的时候差不多,但张小花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右手并不像渝老所说的,骨头和经脉被内力摧毁,不能回复到正常的状态,他能感觉到他的手正在以一种可以觉察的速度恢复着,而且,他现在很多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尝试用右手,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给大家一个意外的惊喜。 何天舒坐在马车的最里面,闭目养神,手中也是拿着一本书的,想必是在思考什么问题,不多时,嘴边lou出笑容,睁开眼睛。他抬眼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象,皱皱眉,虽说离石牛有段距离,可那歌声传的也挺远,他都听得清楚。 等他的眼神落到张小花身上时,不由的有些笑意,看着张小花左手的小剑,笑着说:“张小花,这个玩具不错吧,看来你挺喜欢的呀。” 张小花听了,放下书本,看看手中的小剑,真诚的说:“是的,何队长,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小剑,谢谢你能送给我的。” 何天舒摆摆手,道:“其实我也没花一钱的银两,就是一个赠品而已,我又用不上,自然是给你玩了,好在这个玩具并没有刃,也不怕伤了你。” 张小花道:“那你不还是买了一把宝剑吗?我看你手中不是已经有了一把,干嘛还要再买?” 何天舒笑道:“我这原先的剑也不是什么名器,只是一般的低值易耗品而已,隔段时间就是要更换的,我看那店中的钢剑打造的不错,在平阳城怎么说也得卖上十五两银子的,我这七两银子就拿下,自然是划算的。而且店主人还买一送一的,虽说送的是玩具,可也让我很舒心,所以你也不必特意的谢我。” 却不知,远方的那个小镇,那铁匠趾高气扬的来到猪肉铺,很大方的扔了几钱银子给屠夫,叫道:“老六,把前几日赊的银钱还你,再给我几个下水,快点啊,我还得去酒肆沽酒呢。” 那屠夫诧异道:“老铁,今日怎会如此大方?可是开了张?” 那铁匠骄傲的说:“昨日不知从哪里来的一个大头,竟出七两银子买了一把钢剑,你说我是不是鸿运当头呀。” 屠夫吧嗒一下舌头,说:“还真是一个冤大头,你那钢剑平日二三两都没人要的,竟被你蒙了个好价钱。” 说着,也不耽搁,利索地给铁匠整制吃食。 然后,那铁匠似乎想起什么,又说:“对了,你家小三前年在山上拣的那个小玩意儿,昨日也让我送了那人,当日我跟你过的,若是能卖得出去,就给你钱,可被我买一送一了,就算做五文钱吧。” 屠夫却是不太高兴道:“那客人肯定是因为你送东西才出大价钱买你的钢剑,怎么给五文钱就打发我呢?” 铁匠怒道:“你家小三那个玩具就是捡来的,放我店中都三年没有人理睬,这五文钱你若是不要,我就去把那客人追上,再讨回来就是了。” 屠夫赔笑道:“那五文钱也太少了吧,怎么也得加点儿呀。” 铁匠笑骂道:“我就知道你存了这个心思,给你十五文吧,也算是对得起你家小三上趟山。” 说完,从怀中拿了一把铜钱,排在肉案之上。 那屠夫用闪电般的速度,将铜钱收了起来,笑道:“左右都是捡来的,这钱也是白来的,等小三再捡来东西,还让你去卖。” 铁匠连连摆手,道:“别了,还是找当铺吧,那个小玩意儿在我店中都摆了三年,我可不想招惹这等闲事了,快给我下水吧,我还有去沽酒,今日可是好天气呀,正是一醉方休的日子呀。” 铁匠拿了肉食,急忙离开,屠夫也照旧自己的生意。 而张小花却丝毫不知自己极为喜爱的小剑,竟只值十五文钱。 张小花还是很感谢何天舒的,说道:“何队长,感谢的话我就不再多说,以后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就是了。” 何天舒笑笑,举着手中的书籍,微微摆摆,张小花会意,也是“嘿嘿”笑了,不再多说。 又过一会儿,何天舒又说:“张小花,昨夜你怎么就睡到街上呢?” 张小花诧异道:“真的吗?何队长,我还一直想问问你呢,我早上醒来就只记得兵器店中的事情,后面一无所知的。原来是我睡在街上了呀。” 何天舒笑道:“那是的,你原本在我身后走的,我突然就不见你的人了,吓我一跳的,回头找时,才发现你躺在地上,居然睡着了。你自己不知道啊?” 张小花不好意思说:“我真的不知道,何队长,我哥说我睡觉的时候叫不醒的,可没说过我会突然睡着的,而且我也从来没有那么晚出去过的。” 何天舒却是皱眉,说:“这可是个问题,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每天都是子时睡着的,否则可是个麻烦事情。” 张小花奇道:“怎么麻烦呀?” 何天舒解释说:“子时正是阴阳交替的时候,很多的内功心法都是要求要在子时修炼的,若是你这样,如何能修习这些内功?” 张小花有些急道:“呀,那可这么办呢?” 何天舒笑道:“也不必这么着急,还有不少的内功不要求那个时候修炼的。等你找到机缘,能修炼内功的时候再说吧。” 张小花想想也是,就不再追问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二十二章 劫道 赶路的日子是极其乏味的,不过,张小花的要求不高,每日都有书籍读,倒也不会介意是否再马车上还是在自己的小屋中。 反倒是不用下田干活,他读书的时间还是多了。 马车又前行了十几天,这段时间里石牛的歌声是不断,众人从开始的欣赏,到后来的讨厌,到最后的忍无可忍,鸥庄主也终于出手了,在庄主的阻止下,石牛倒是停了那么半天,可是等到快晚间的时候,看到天边绚烂的晚霞,石牛还是没有忍住,又拉开了歌喉,弄得欧燕哭笑不得,只有让秦大娘陪着说话,心里才稍解烦闷,而后面的众人,一则稍稍的拉开距离,二则听得时间长了,也就熟视无睹,就当是一个巨大的人形乌鸦在聒噪吧。 刚开始的几天,每日晚间投宿后,张小花都要拉着何天舒出去找地方练拳的,可何天舒似乎吸取了第一天出门的教训,总是推辞,张小花只有自己出去练拳,如此几天,他就奇怪了,在行车中偷偷的问何天舒缘由。 何天舒笑了笑,就问张小花是否看到随行的其他弟子是否也出去练拳,或者在院子中练拳?张小花仔细的想过后,还真没见过他们练拳的。 何天舒这才说出缘由,原来何天舒和这些弟子一样,都是练内功的,古人云的好,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这内功的修炼大多都是打坐,聚气,内力搬运的功夫,其实打拳都是为了活动筋骨,就像浣溪山庄的聂小二等人,也都是晚间修炼内功的,而早晨和傍晚的练拳,一则是活动筋骨,二则是熟悉拳法,这出了远门,没有活动的场地,打拳自然就可以取消的,专一修炼内功心法即可。 而且,据何天舒所言,内功修炼到一定的地步,都可以代替夜间的睡眠,只要夜间打坐几个时辰即可。听得张小花一阵的艳慕,要是自己坐坐就能不睡觉,那该多有意思呀,不过想想自己那到点就要睡觉,一睡着就叫不醒的习惯,心里又不免的沮丧。 缥缈派的弟子是不用早晚练拳,而张小花不行,他可不会内功心法,只能找地方练拳,而且他还怕人家看到,每到一个地方,吃完晚饭,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个稍微隐蔽点的地方,可以练拳。 而自从张小花得到那把玩具剑之后,张小花的剑招愈发的进步,十六种变化了然在胸,一经意动信手拈来,随意无比,而且那角度和速度更加的迅捷和诡异,小剑如他自己的手臂般灵活,暖流也粗壮了不少,威力也超乎张小花的预期,自从一次在郊外练剑,畅意的一剑,将一棵大树从中穿出一个碗口粗的大洞后,张小花就再也没有用全力刺过任何的东西了,他唯恐把大树弄倒了,人家找他赔钱。 不过张小花的烦恼也很快就没有了,南下的路途并非都是官道,走了几日,就开始走一些土路和山道了,而且,夜间投宿也并非都是小镇的客栈,有时也都是自己扎了帐篷,lou宿野外的。 话说这日,石牛当先驾着马车,一行人来到一座山前,山不是很高,却只有一条仅供马车前行的小道,蜿蜒着盘着山行,山上有很多的灌木和干枯的树林,一眼望去,什么都看不真切。 石牛赶着马车停了下来,回头问道:“秋桐姑娘,上次到这里是怎么走的?这山很是险要,若是有人埋伏,咱们可是铁定吃亏的。” 秋桐看看那山,皱眉道:“上次就是穿山而过的,也没什么危险,好像从山脚还是有条道,不过,要绕行很远,以前问过向导的,说大概要多花一日的功夫,我上次就是赶时间,就没走旁处。” 秦大娘想了想,说:“这次有庄主在车上,还是不要涉险的好,看着山形,如果有个大石砸下,任多高的武功都是枉然,还是绕行吧。” 欧燕不太同意,觉得为了安全而绕远不太划算。 秦大娘却道:“左右不过是多走一日的路程,这到回春谷也不是几日的事情,而你那种子冬天也不会发芽吧,又何必为了不在意的一日而白白的冒风险?” 车内的众人也都赞同,好在欧燕也是从善如流的人,并没有固执己见,见众人劝说,也就同意绕行。 等马车顺着山前的小道走得远了,那山上的丛林间显出几个黑色衣装的男子,看看渐远的马车,打了手势,皆施展轻功,向山上跃去。 马车上的人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谨慎而躲过一劫,依旧如前般行进。 而第二日,他们就绕过了这个山脉,重新进入计划的路线。 接下来的路程依旧不是官道,一直在山间和树林中穿行,不过没有这次的险峻,但,石牛、秦大娘还有其他的弟子也都万分的小心,唯恐出现什么意外。 但是,天不遂人愿,这日,正行进在到一片树林前,虽然江湖中有云:“逢林莫入”的,可看看眼前这座树林,树也不多,树叶也都掉的差不多,冷风出过,呜呜作响,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危险的,于是众人也就放松了警惕。 就在石牛唱着歌谣,驾车走进树林时,“嗖”的一声,一只响箭自树林中射出,钉在马车前方十来丈的地方。 突如其来的箭打断了石牛的歌,他立刻倒吸一口冷气,嘴里“于~~~”一声,用力拉住马的缰绳,生生将马车停下,车里的众人都是在闲谈,这些都统统住了嘴,就算是后面车内的张小花等人,也被这突然出现的状态吓得一愣,很多的弟子,也都在愣神之余,立刻抽出自己的兵器,跃出了马车,准备迎战。 就在众人紧张之余,从那树林中打马出来一个人,身形高大,穿着很是简陋,手中持了一杆枪,坐下的马儿并不神俊,只“滴答滴的”慢慢的前行,等走得近了,众人才看清楚,那人是一张国字脸,脸型消瘦,眼神很是灵活,眼珠子盯着这四辆马车“滴溜溜”乱转。 等他走到那响箭跟前,这才停住,双手一端枪,众人大惊,想到:“难不成这人就单枪匹马来挑战我们?”不由,都手中攥紧了武器,可是,停了会儿,也不见那人催马,正纳闷间,就听得那人一声大喊,嗓音比石牛都要高,叫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声音是极其的洪亮,震得树林间竟还有些鸟儿飞起,只是,马车上的众人则看着这个人,心里都泛起了笑意,好像都在看一个笑话,并不答话。 那人见自己喊话,对方并不答应,而马车上那赶车的大汉,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冷冷的盯着自己看,不由大怒:“看什么看,刚才唱歌的是不是就是你?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难听之极,没来由污了我的耳朵,快拿银钱出来,我就放你们过去,否则……”说到这里,手中的长枪,空中晃晃,以示威胁。 石牛本想看看这劫道的有什么本领,可听他说自己唱歌难听,简直就是揭了自己的逆鳞,心中大怒,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赤手空拳的向那强人走了过去,那人见马夫从车上跳下,径直奔自己而来,不由一愣,等石牛走得近了,手中长枪一抬,一手拉了马的缰绳。 浣溪山庄的众人都以为他要打马前行,拧枪刺向石牛,虽然众人皆知石牛一身的外家功夫登峰造极,可赤手对阵长枪,众人也还是替他捏了把汗的。 然而,那人一拉马缰,并不前冲,而是马头一带,打马回去了! 不仅是石牛,就是围观的众人也是哗然。 这是干嘛? 正在大家愣神的功夫,那人就回到了树林间,一溜烟间不见了踪影。 石牛皱着眉头,正待回身,就听得树林间一阵的锣响,又从里面冲出四匹大马,马儿身后则是十来个挥舞着兵器的大汉,随着马儿奔将出来。 马上之人来到石牛的前面就停住了,一排四个人,除了最kao边是个文弱书生打扮外,另外三人皆是粗壮的汉子,劲装打扮,手中都是拿着一把朴刀,立在马上并不搭话。 那书生则策马上前一步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居然胆子不小,在牛二面前也还沉得住气,想必也是练家子了。” 石牛皱眉,道:“你管我是哪里来的?如是识相,赶快让开道路,让我们通行,否则就不要怪我等不客气。” 那书生还没笑呢,旁边围上来的那群强人倒先哄笑起来,似乎还从未见到如此嚣张的被抢劫者。 书生又说:“这位兄弟,我观你身材高大,器宇轩昂,想必是练武的,有几手绝活,不过,你没看看对面的对手吗?这可是我们三位当家的,还有十来个弟兄呢,就算你有高强的武功,一身的精钢,又能捻几根钉?不若,早些留下金银,大家彼此有了脸皮,以后也好相见的。” 石牛“噗嗤”笑出声来,道:“你石爷爷从来都是抢别人的主儿,哪轮到别人在我面前聒噪,惹我兴起,直捣了你们的老窝,席卷你们的金银。” 这时,正中马上那人皱眉道:“军师,何必跟他啰嗦,我等一拥而上,还怕他的武功,先抢了马车,有钱就抢,有女人就掠了,岂不是痛快?” 浣溪山庄等人本来是一些人在车外,一些人在车内,都是看热闹的样子,听强人头目如此说,很有侮辱庄主等人的意思,不由大怒,都拿了武器跳下车来,除了几个女弟子守着马车周围,其他人人等都排在了石牛的后面。 而何天舒则低声吩咐张小花一声,自己也抽出长剑,守在欧燕她们的马车旁边,张小花并没有下车,走到马车的车首,跟赶车的弟子坐在一起,饶有兴趣的看着场内的情形。 对面的军师看到马车上稀里哗啦下来不少手持武器的人,脸色也有些变化,随后,笑着对那首领说:“大头领息怒,如今的江湖已经不比以往,野蛮的打杀已经过去,现在都讲斯文,讲以武服人的,像我等虽说是劫贫济富,行那天道,也是要顺应时代的潮流,与时俱进,否则可就要被同行耻笑的,古人云的好,宁丢十两银,不丢一寸脸,就算是此次我们不能得胜而归,也要做一个有志向,有思想,有抱负的强人。” 那旁边一个头领“呸”了一声,道:“老子以前畅快了打劫,如今怎么都成了什么样子?还要讲斯文,看人家给你讲吗?都拿了兵器,还不快动手?” 大头领说话了,道:“老二,稍安勿躁的,现在不都讲集团化,规模化嘛,我们若没有了名声,谁人来投?若是我们自己不做大,最后岂不是要被别人吞掉的?我看军师所说有一定道理,若是不能以武服人,我们再动手不迟嘛,左右都是动刀的,换汤不换药嘛。” 强人们的这些话,倒也不瞒着浣溪山庄等人,众人听的是一愣一楞的,不知所措,这到底是劫道的还是来传教的? 这时,那军师又催马上前一步,对石牛喊道:“这位兄弟,你也看到了,我等非不讲究之人,但禀了替天行道的职责,不得已而为之,本是好说好商量,让你们拿了金银就放你们走的,看你们的架势,似乎并不乐意。好在你们运气好,遇到我等,在下不才,年前刚从海外学成归来,习得海外新型劫道手段,想在这里一展抱负,既然来到我的地盘,自然是我做主的,若是我等划下道来,你们过关,我们大头领是讲斯文的,必然放你们过去,若是输了,就不要怪我们粗鲁,留下金银美女。你们看如何?” 这席话众人倒是听的明白,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平日遇到劫道,大家刀枪上前见了真章即可,现如今,这个海归居然讲起了规矩,让大家没来由的心里没底儿。 这时,马车内没有lou面的欧燕,伸出手来,对马车外的一个女弟子招招手,那弟子探头过去,欧燕吩咐几句后,女弟子走到石牛旁边,也是一阵耳语。 石牛听了,不禁大皱眉头,然后对那群强人说道:“好吧,我家主人说了,让你们划出道来,我们一并接了,倒要看看你倒是是公派出去的,还是偷渡出去的。” 那军师一听大喜,道:“如此甚好,大家和和气气分出胜负,莫要流血,唉,现如今江湖中还是有些人动不动就要见血,就要舞枪弄棒的,多不好呀,就算是伤不到人,伤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免不了破坏生态环境。哦,不多说了,在我们的地盘,我们有自己的规矩,看到你面前气势冲天的三位英雄了吧,这就是三关,若是你们有三人分别对我们的三位头领,你们胜两场,就算你们过关,若是你们败了两场,就要留下四辆马车和一众女子,你们看如何?” 山庄的众人听毕,皆是一拍额头,额滴神呀,说了半天,不就是三场赌斗?亏了还是海归,不是偷渡的,就是野鸡门派出来的,弄得如此啰嗦,不过,劫道劫到如此境界,也算是一绝吧。 石牛当然是不敢随便答应的,他快步走到马车前,欧燕打眼一看,这强人倒是会算计,自己这面加上何天舒,正好三人,就是再多一个,也不好凑的。不过,石牛倒是不愿意,道:“庄主,这群小崽子,我一个人就能搞定,干嘛费这般的周折?” 秦大娘笑着说:“我们出来这么久,都觉得闷的慌,整日就知道赶路,如今又现成的乐子送上门,干嘛不好好的享受?我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有趣的强盗了。” 石牛本就是个不解风情的人,见庄主和秦大娘如此说,也懒得理会,就回到阵前,说:“好吧,我家主人同意了,不过,我们还有个问题,若是我们赢了呢?你们怎么办?” 那军师似乎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个我们倒是没想过,不过我的地盘我做主,规矩就是我定的,你们赢了就让你们从我的地盘过去,这总行的吧。” 石牛也懒得跟他多说,摆摆手说:“三场同时开始,还是一场一场的比?” 那军师眼珠子转了转,说:“自然是同时开始的好,时间就是银钱,早比完了早休息嘛,你们也好早点过去,你看如何?” 石牛正待答应,这时,从马车中传出一声黄鹂般的话语:“不妥。” 那些强人听了,不禁都是眼睛一亮,目不转睛的望着马车,等待着美女的出现。 可惜等到秦大娘的出现,一众人等都耷拉了脑袋,无限惆怅,声音这么好听,人怎么就这么平常呢? 秦大娘站在车头说:“若是三场同时比试,岂不是要分成三个地方?如果你们手下不信守承诺,一拥而上,我们的马车不就危险了?我们建议还是一场接一场的比!” (这章写得很勉强,拖拖拉拉写的,卡壳呀。)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败 那军师似乎没有诡计被戳穿的尴尬,只是摇头,道:“唉,真是不可与夏虫言冰的,时间如此宝贵,你们竟如此浪费,还如此小视我们的人品,也忒小看我们这新时代的山大王了,算了,既然你们远道而来,给我们送物资的,也就将就一下,且听你们一回吧。” 随后,圈马来到大头领身边,在他的耳边嘀咕了一阵,那大头领点点头,军师才重新发话,道:“既然决定了,你们第一场要派谁人出战?就是这个大块头吗?” 石牛怒目一睁,昂首就要走向前去,却被秦大娘叫住了。 石牛纳闷的回到马车旁,欧燕说道:“石牛不必生气,咱们左右不过是讨了乐趣,那山贼中难不成还有人能胜得过你跟秦大娘?不过,倒是怕他们用诡计,还是让何天舒先去探探风头吧。” 石牛一愣,道:“何天舒?他行吗?” 秦大娘笑着说:“何天舒虽说不是派内高级弟子,但也算是队长级别的,比其他弟子强上不少,他上前去正好合适,想必这草莽之中能胜他的也是不多。就算是他输了,咱们也不必担心,不还有你吗?就看看这三个人,都未必是你的对手吧。” 石牛这方面的主意倒不多,说:“这路上本就是你们拿主意,你说行就行吧。” 然后,秦大娘将何天舒叫到车前,也是一番的嘱咐,何天舒对于让自己出马也略有准备,遍观山庄的人,自己现在也是位列第三的高手,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一把暂时的满足。 等何天舒仗剑来到阵前,冲着那马上的军师说:“在下姓何,过来向诸位讨教,不知哪位下马赐教?” 那军师上下看了何天舒几眼,笑道:“眼前这位器宇轩昂,必是个高手,我们自然会认真对待,稍等。” 然后,冲旁边一位一拱手,道:“还请二当家的出手,让他们知道您的厉害。” 那旁边的二当家则不言语,拿了朴刀,甩镫下来马,走到何天舒跟前,摆开了架势,道:“请。” 何天舒见人家准备开打,自己也就不再客气,也是手捏剑诀,挺身一剑刺入那人的招式之中,于是两人你一招我一式,打将起来。 何天舒虽然上手时很谨慎,其实内心也是有些轻视的,作为缥缈派的弟子,一向都是骄傲的主儿,虽说他不是帮中的核心弟子,可一向很有自信,并不认为这打劫的莽汉会是自己的对手。 可几招过后,他却发现,那人并不像自己想象般的不堪,人家攻防有道,对打之中游刃有余,何天舒不由立时收蹑了心神,认真对待起来,剑招更是“刷刷”一招接着一招,围着二当家的不停进攻,而二当家的见何天舒招式变化,也是嘴边lou出一丝微笑,刀势大开大合起来,竟是以攻为守,让何天舒没有占得一丝便宜。 浣溪山庄的众人跟何天舒初时心情一般,可等看到何天舒并没有占得上风,这才有些心惊,等仔细看了那强人的刀法,更是诧异的。 欧燕眉头皱着,对秦大娘说:“秦大娘,这草莽之中何时出了如此高手?难不成几日不见江湖中的武功都有大大的进步?我缥缈派的弟子居然连一个劫道的都拿不下,这太阳是打西边出了的?” 秦大娘也是一脸的迷茫,道:“庄主明鉴,还真是这样,瞧这情形,这强人不比何天舒弱,这等身手怎么能落草为寇?确实奇怪。” 古人云的好,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众人都是担心之余,只有张小花是一脸的不解,为何? 自何天舒跟强人开打之时,张小花就一个劲儿不停的在心里念叨:“这何队长是干嘛呀,怎么净跟他逗着玩?就这招,用渝老教的那个剑招的第三个变化,不正好从他的侧面刺入吗?咦,还有这招,他都挥刀前砍了,用剑招的第十个变化,身形不正好探入他的怀中,一剑即可伤敌?晕~还有这招,用第一个变化呀,多么的简单呀,嗯,估计是何队长逗他玩吧。” 其实,且不说张小花这种纸上谈兵的主儿,只是在旁边看了,才知道怎么做,若是真的让他上前迎敌,人家一挥刀,他就不知怎么办了,更别说从心里想起什么招式;而且,古人云的好,旁观者清,身处战团之中,时时都有生命危险,哪里有太多的闲暇观察别人的思路? 当然,张小花能看出这些,更多的,则是渝老教授的剑招变化也确实是一等一的高招,是人家自己保命的东西。 正在张小花腹诽的时候,场内又有了新的变化,何天舒见久攻不下,不免心里暗恼,似乎脸面有些聒噪,身形一展,又是一套缥缈派秘传的剑法施展出来,这剑招一出,二当家的就不免有些吃紧,左挡右挡,竟然节节败退,可等退了一阵之后,也是刀法一变,一改大开大合的风格,也是跟何天舒刚开始般身形游走起来,刀势也是有些诡秘,不多时,又挽回了颓势。 两人这样斗了半晌,还是未见输赢,浣溪山庄众人的心有些放下,只有欧燕和秦大娘疑惑不定,不知道贼人是什么来头。 这时,那旁边的军师说话了,道:“停,停下来。” 那二当家的听了这话,用朴刀将何天舒的长剑一磕,随后身形一展,退出圈外,默然的看向军师,何天舒见人走了,也不追赶,只是摆了守势,小心的戒备,怕有什么诡计。 那军师高声说道:“这位兄弟武功居然如此之高,竟能跟我们二当家的平分秋色,真是意外呀,不过,两位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打将下去,不免耗费时间,不如这局算平手如何?” 何天舒不解,回头看看秦大娘,秦大娘身在旁边自然看得清楚,那人确实不比何天舒差的,此时提出平手,倒是对自己有利,于是她也大声说:“好的,军师快人快语,那就这么定吧,稍事休息,咱们就准备第二场。” 何天舒收了长剑,走回马车,那二当家也重新上马,回到他们那边。 秦大娘等到何天舒走近,悄声问:“何队长,你看对方身手如何?” 何天舒有些脸红,道:“此人厉害,跟我斗了半天,还意犹未尽的样子,也许还有后手,这是哪里来的强人,真是费解的。秦堂主,在下有负众望,没有拿下这局,惭愧呀。” 秦大娘笑着说:“何队长不必介意,本就是消遣,你没有任何闪失的回来,就是很好的,不必在意的,这一山还比一山高,江湖中总会有异人存在,何队长也不用妄自菲薄。” 等过了一会儿,那军师又高声喊道:“对面的,你们可商议完毕?咱们这就开始第二场的比试如何?” 秦大娘看看石牛,说:“这场你上还是我上?” 还没等石牛回答,欧燕在旁边说:“石牛,你上去吧,秦大娘不喜在人前赌斗,你若是赢了,咱们就稳操胜券,最不济就是平局,我们就放弃第三局,看这群强人有何打算?” 石牛听了,点点头,稳步走上前去。 那军师看石牛上去,悄然一笑,对着大当家的说:“大当家的,现在就看您的了,让他们看看您战斗的英姿吧。” 那大当家的呵呵一笑,也是甩镫下马,拿着朴刀,向石牛走过去。 等走到近前,那大当家虽然个子不矮,可在石牛面前依旧是低了半头,他微微扬了头,看着石牛默然的眼神,笑着说:“这位兄弟,高姓大名?可否让我知道?” 石牛摇摇头,并不说话,那大当家也不勉强,道:“那,就请这位兄弟出招吧。咦,你不用兵器吗?” 石牛听了,依旧摇头道:“我的拳头就是兵器,你小心就是。” 大当家眯着眼睛说:“既然这样,在下就不客气了。” 说完,拿着朴刀搂头就砍,石牛见刀势凶猛,也不害怕,身形略微一侧,躲过刀锋,一拳向刀背砸去,大当家哪能让他得逞,手腕一转,招式变化,刀锋向石牛的手腕削去。 石牛虽然神经大条,可并不表示他就很笨,他的大力金刚手虽然现在已经不惧怕兵器,可谁知对手的朴刀是否就是罕见的神兵利器?若是因为大意而受伤,也对不起石牛几十年的江湖经验呀。 石牛也赶紧变招,躲过刀锋,一掌向大当家的胸口印去,大当家的有些躲闪不及,左手握拳,向石牛的手掌直击过去,于是,这两人刚动手没几个回合,彼此就直接拳掌接触了。 而很简单的拳掌对击,结果却出乎众人的意料。 那大当家的拳头击中石牛的手掌,竟如张小花跟余得宜那天一样,当下就斜斜得飞了出去,身子在空中的时候,就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大当家的倒没有如张小花般当场就晕过去,而是,快步走到自己的马匹前,拾镫上马,冲军师一摆手,那军师一声大喊:“扯呼~~” 随后,二当家和没有出手的三当家,以及余下的众人,都一哄而散,向树林中跑去,快如退潮的海水,一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留下浣溪山庄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都是望着前方那片空地,前一刻还是有很多穷凶极恶的强人,要来抢劫他们,而且还煞有其事的提出三场比试,现在却是一个人毛都没有,似乎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事情。 稍等片刻,众人齐声欢呼起来,就好似刚刚真的经过生死决斗。石牛却没什么太过得意的,举起手掌,上下看看,这才转身走了回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对自己的战绩并没在意。等石牛回到马车前,秦大娘关切的问:“石牛,那人没使什么暗算吧?” 石牛摇摇头,道:“没有,不过看这人的刀法,似乎不简单的,怎么内力如此之差?我这大力金刚手虽然是厉害,能伤筋挫骨的,若有高深的内功,必是能抵挡的住,看他这样子,并没有习得很深奥的内功心法,应该是江湖中极为普通的功法。” 秦大娘点点头,道:“估计这个大当家的跟二当家的武功是差不多,那二当家能跟何天舒斗个旗鼓相当,比起你当然就差远的,这一掌震飞也是可能,不过,我总觉得这群山贼很是蹊跷,弄了这个三场两胜之局,如此就这般虎头蛇尾的收场,颇为怪异。” 秋桐在一边小声的说:“也许,他们见识了石大哥的武功,知道自己绝非力战之敌,就此吓跑了,也未尝可知的。” 欧燕笑道:“估计就是如秋桐所言吧,你们走江湖时间长,习惯了深层次的思考,而很多的事情,也许从简单的角度来看,这就是一群自作聪明的山贼,先开始用空城计,吓唬咱们,然后就是一群人都杀出来,看我们的反应,若是我们退缩,想必他们就会一拥而上的,但看到我们强硬的准备反击,这才摆下诡计,挑战我们,等到看清楚我们的实力,就立刻逃跑,急急如丧家之犬。” 大家听了,这才恍然,齐声赞同,虽然秦大娘依旧有些怀疑,但毕竟危机已过,多说也是无益的,也就闭了嘴。 强人虽然撤走,可这树林还是要通过的,为了防止林内有埋伏,何天舒和几个弟子还是先行施展轻功到林内一探,林子虽说不大,可也不是很小,一盏茶的功夫他们才安然回来,那林中果然空空,并没有半点人影。 于是,众人这才重新收拾,一众弟子都下了马车,手持了武器,徒步前行,可一直等马车缓缓的过了树林,也未见任何的埋伏,这才相信那群山贼真的是跑了。然后,众人都上了马车,一路疾驰而去。 离这座树林不远处的一个山谷内,那群山贼都下来马匹,盘腿坐在草地上,那军师笑着对大头领说:“老赵,我这军师扮的如何?” 老赵笑了,说:“很好,不枉人称奇才,这一手,是我等学都学不来的。不像老洪,一脸的死人相,什么话都不敢说,唯恐lou出什么马脚。” 那三头领没好气的说:“我本来就是不是来演戏的,打打杀杀还行,让我扮山贼,不好入戏的。你们非得让我来,那我只好就不说话了。” 那二头目说:“这缥缈派的弟子还真是了得,刚才跟我交锋的那个姓何吧,名不见经传的,居然一手好剑法,差点逼得我使出绝招,好在齐秀才阻止的及时,这才没有lou了马脚。” 齐秀才说:“我就知道,马哥不服输的,事先说好的就是探听他们的实力,落败了也不打紧,马哥又何必当真?不过,老赵,那个石牛真得那么厉害,一掌就能把你打得吐血?” 老赵看看几个人的关切,神秘的笑笑,说道:“你们还真以为我被那个石牛能把打伤,那我们这场戏就极度成功的。据可kao的情报们这个石牛是他们这一行人中,武功最高的,若是真正的全力应付,百十招之内也未必能分成胜负,不过,若是要一掌就把我给震吐血,那他倒是痴心妄想,我不过是咬点舌头,吐出一点血丝罢了。” 众人这才恍然,一起竖起了大拇指。 随后,那齐秀才又道:“这群人中除了石牛的武功最高,我们已经心中有底,其次就是秦大娘了,她的武功我们早有分寸,不过,据情报,她这些年也是勤学苦练,不会有太多的出入吧。” 老赵眯着眼说:“这个主上说过,不必太过试探的,这个女子历来狡猾,怕别她看出什么破绽,她的武功有些增长,但远远比不上石牛,你们放心,不过,这多出来的姓何的,倒是棘手,虽说不能武功不是太高,可也牵制咱们一个好手,如此一来,咱们的人手倒是不够,其他的弟子想必也就那个样子,咱们手下的弟兄就能应付,齐秀才,你看怎么办?是等主上再派人过来,还是……” 齐秀才笑道:“这个,诸位就不用担心了,主上自有安排的,咱们的行动要做就一定做到万无一失,一击必中,不能有任何人逃的出去,否则万一让缥缈派的欧鹏查出此事,可是非同小可的。其实他们的实力也就是这样,主上有一万种办法搞定,不过是为了不lou破绽,这才小心翼翼,诸位先养足精神,等主上的下一步计划吧。” 众人皆不言语,静坐起来。 那齐秀才则走到偏僻之处,拿出纸笔,在纸条上写了些什么,随后,叫了一个锦衣的汉子,把纸条交给他,又在耳边叮嘱一些,这才让他走了,那锦衣汉子从树上解下缰绳,骑上马匹,向一个方向疾驰而去,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可见骑下马匹很是神俊。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二十四章 劫杀(一) 浣溪山庄的众人又岂能知道发生在远处的这些事情,他们兴高采烈的谈论着刚才的事情,想着石牛的威风,深深感到羡慕,很多人都暗下决心,回到派中要更加的努力,争取自己以后也有如此威猛的一刻。 只有石牛还是如前般,稳稳的驾车前行,似乎没有被别人当做偶像的觉悟,也好在这时刚刚经过所谓的大战,还没有心思扯了嗓子唱他那拿手的歌曲,否则,刚刚在众人心中建立的形象,说不定立刻就会倒塌的。 当然,山庄的众人中,也不都是兴高采烈,也不都是心静如水,唯一不高兴的,也就是何天舒了吧。 何天舒在缥缈派的弟子中不能说是特别的出类拔萃,可也算是一个佼佼者,虽说被“发配”到浣溪山庄来中药田,可他的武功还是摆在那里的,要不怎么能当队长?他原本就知道自己跟石牛是有差距的,只是差距的多少还是不自知的,如今看来,自己跟人家打了半天都不分胜负,而且看起来好像还有余力的,可石牛呢,跟人家的老大比试,只一掌就把对方震飞,负伤吐血,如今看来,自己跟石牛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的,看来自己以前还真是夜郎自大了。 今后,自己的路还要走很远呀。 这里面,还有一个跟众人不是很相同的,一个非主流,那就是没心没肺的张小花,这位仁兄本就不怎么系统的学过武功,自然不知道其中的艰险,特别是当他看到石牛把那强人一掌打飞,似乎想到了自己以前的遭遇,当即就没了兴趣,于是在别人讨论的时候,他已经无声的拿起了书籍,自顾自的看起来。 甚至对于何天舒的妄自菲薄也是没有注意的。 劫道的事情,就如河中的浪花,一翻就不见了,很快就仅仅成为众人饭后的笑料,甚至就在下个小镇,有缥缈派弟子接应的时候,也仅仅是当做一个消遣提了提。 不过,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这个小镇中缥缈派的弟子蓝东却是一个细心的人物,他听了后就感觉不是很对,浣溪山庄的人不清楚,那很正常,他们毕竟是外地来的,自己在这里经营数年,怎么就没听说过有什么劫道的山贼?而且还是无功不一般的那种? 他的心里面立刻就打起了小九九,不过,这些心思他是不能明着跟欧燕她们说的,毕竟人家已经断言,这就是一群蠢贼,况且,也保不齐就在自己不注意的时间出了这么一群山贼呢? 他所能做的,就是赶紧把自己的想法写了纸条,赶紧上报自己的领导,让他们来做决断,而且他也相信,只要自己的领导看到关于欧庄主的消息,立刻就会上报派内的高层,必定不敢耽搁。 等这个消息传出之后,他才稍稍放了心,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个机会,向鸥庄主或者是石牛等人,说明一下,好提高警惕。 只不过,当他把这些情况跟欧燕等人说时,还真没出乎他的预料,欧燕和石牛并没有当做回事,只有秦大娘稍稍皱皱眉头,想说些什么,可看看欧燕坚定的眼神,也就闭了嘴,她知道,欧燕是一心想去回春谷的,这时说什么她都不太会相信。 不过,话再说回来,这欧燕去回春谷,有谁会知道呢? 就算是被人知道了,他们又有什么理由来阻止呢? 他们难道是吃饱了撑的?? 蓝东见自己的话没有引起重视,也就不再多言,只是在欧燕她离开的时候,提出派弟子送上一程,不过,也被拒绝,因为小镇的缥缈派弟子本就不多,武功也是一般弟子的水平,只有这个蓝东倒是如何天舒一般,但也不能长久的离开小镇,除非他去护送还有点意义,别的人都是尽尽心意。 欧燕则是以不想影响缥缈派的日常运作为由,拒绝了蓝东的好意。 于是一行人,又驾了车马,一路前行,而那蓝东则回了小镇,依旧自己的日常营生。 直到欧燕她们走后的第二日晚间,缥缈派才有消息传来,等蓝东打开信鸽传来的纸条,不由的脸色大变,只见上面写道:“缥缈山庄已派出长老前往支援,接到消息立刻派出手中全部力量,前去保护庄主安全,沿途缥缈派的力量皆以庄主安危为重。” 蓝东不由的心中叫苦,这距离欧燕她们离开已经有两天一夜的时间,谁知道又遇到什么事情了?他赶紧又把这个情况简略的写了,把信鸽放了出去,给下一个小镇的缥缈派弟子传出消息,可是,这里早已不是缥缈派的势力范围,缥缈派的人力分散的很广,另外的小镇离这里也不是一般的远,能不能赶上这件事情,还是个问题,只有先发了消息再说。 等做完这些事情,蓝东立刻召集小镇中所有的缥缈派弟子,骑了骏马,沿着欧燕她们的路线,一路追了下去。 欧燕一行人辞别蓝东等缥缈派的弟子,还是按照计划的路线,马不停蹄的继续前行,只是经过了打劫的闹剧,他们也是越发警惕,遇到一些疑似的地方,都是先派人打探后才通过的,这样,几天过去,也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于是众人悬着的心也就渐渐的放下。 其实就他们而言,这江湖中的劫杀真的不算什么,石牛和秦大娘,哪个不是从血雨腥风中走过的?只是这次明显的人手不够,也还要保护欧燕,所以做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不敢出任何的纰漏。 如此又前行了三天,这日傍晚,夕阳西下,暮霭沉沉,眼见着又是到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看看地图,离下一个集镇还远,想必今夜是要lou宿野外了,于是秦大娘赶紧就吩咐石牛一路走来,好生找个能歇脚的地方。 等到天色渐渐黑下来,马车终于走到一条小河旁边,河边是个宽敞的空地,正好能搭了帐篷,于是众人就停了马车,把一应事物从车上拿下来,准备夜间在此lou宿。 虽然扎营、埋锅等事情,跟张小花并没有太大关系,不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张小花跟大家也很和睦,怎么会不去帮忙呢?别的不说,这力气张小花可是一大把的,帮助众位男女弟子搬东西,扎帐篷等,忙前忙后,让大家越发的喜欢这个勤快的孩子,等众人忙完,天色已经黑透,一干人各有分工,一众男弟子四周警戒去了,女弟子和一些山庄的人生活做饭,倒只剩下张小花一个人无所事事了。 张小花看看离吃饭尚早,就抬眼四处观望,见不远处有黑乎乎的一片,似乎是个小树林,心里一动,不如趁这个时间,到树林中捡些柴火,一并把今日的功课给做了。 想着,张小花就起身,准备往外走,刚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原来是秋桐,旁边还有欧燕和秦大娘。 张小花赶紧停了脚步,笑着向她们施礼,分别问候了,秋桐才问:“张小花,你好像要出去?” 张小花笑着说:“我看这离吃饭的时间还早,就想去那边的树林中找些柴火回来,等晚间好用的。” 秋桐说:“真是个乖孩子,还知道去拾柴火呀。” 张小花连忙谦虚道:“没什么的,秋桐姐姐,这个我在家时常做的。” 这时,欧燕问道:“拾完柴火,是不是还要练些功夫?” 张小花一愣,问道:“欧姐姐,你怎么知道的?” 欧燕笑道:“你这一路行来,每天早上和晚上都出去找地方练功夫,怎么会瞒得过我们的耳目?不过,张小花,你还真的是出乎我们的意料,勤奋的很,而且听何天舒还说,你每天都是看书的,我借你的书籍,你已经看了不少呀。” 张小花脸上有些发红,不好意思的说:“欧姐姐,我也是没办法,就学了一点七零八碎的拳法,还怕练不好,只有自己偷偷的打拳,还有那个剑招,也是渝老教授的,不让别人知道,我也是怕自己忘记,只好避着旁人的。” 欧燕“扑哧”一笑,说:“我可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很欣赏你的勤奋。渝老的剑法,我自然是知道一二的,你尽管练,还跟以前一样就是,别人其实也没怎么偷看你的,看你如此向武,等这件事完了,我向哥哥进言,看你是否有好的机缘吧。” 欧燕的哥哥是谁?那可是缥缈派的大帮主呀,随便一句话,就能圆了张小花的梦想,这时的张小花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楞在那里了。 秋桐见张小花那个傻样,小声说:“张小花,你还不快谢谢小姐?” 张小花如梦初醒,一脸的兴奋,欢喜道:“谢谢欧姐姐,若我有机缘,一定好好的练武。” 欧燕说:“张小花,你不必高兴太早,我只说说,能不能成,还是要看你自己呀。” 张小花说:“有这个机会就行了,欧姐姐,我一定会尽量争取的。哦,对了,还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的。” 欧燕奇道:“还有什么事情?说吧。” 张小花讪讪的说:“那个,您借我的书籍,何队长也想看看,您看行吗?” 欧燕乐了,说:“没关系,何天舒也不是外人,药剂堂的人想学学种植之术,只要他不外传就是了,对了,也不要损坏了我的书,否则可就不让他看了。” 张小花这才放下心来,自从何天舒送了他小剑后,他就一直想找个机会跟欧燕说何天舒看书的事情,可这一路走来,也没有太好的机会,今日总是时完了心意,内心不由一阵的轻松,古人云的好,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不余欺也。 这时,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张小花,你的右手恢复的如何了?拿剑还行吗?” 张小花感激的看着秦大娘说:“秦大姐,谢谢您的关心,还好了,现在恢复的很快,已经能握住剑了,只是还不灵活。” 秦大娘道:“手指不灵活还真是习剑的一大缺憾,你好好的练才好,也要注意适度,不要太过劳累,伤了手指,可是不妙的。” 张小花笑着说:“我知道的,一直都做恢复性的练习,等感觉疼了,就立刻停下。” 四人又说了几句,张小花这才告辞出去,不过,刚走几步,欧燕又再后面叮嘱几句:“张小花,不要走的太远,练完早点回来,今天晚上可能有暴风雨。” 张小花闻言,抬头望天,果然,天上阴沉沉的,平日灿若珍珠的星辰,渺无影踪,就连圆月,也是不见的。 张小花笑着说:“知道了,欧姐姐,我练完就回的,还等着吃饭呢。” 说完,冲她们三人挥挥手,一个人向那片黑暗的地方走去。 等张小花走到那地方之后,才发现,并不是一片树林,而是一座不大的山丘,柴火是拾不了的,可并不耽搁他练拳。 于是,张小花先是拿出心爱的小剑,将拿剑招轻松的练习一遍,这剑招经过许多日的修炼,如今更是精进,比之第一次拿着小剑就把竹子捅出来个大洞不同,这段时间张小花主要练习对小剑力道的控制,如今这劲道则是控制的很是精妙,力道大时,能很轻易的将眼前东西,比如石头或者大树,刺出很大的洞,力道小时,则能在相同的速度下,轻轻在点击大树,仅仅留下轻微的一个小点,这,也算是张小花在剑招练习熟练之后,自己琢磨的一点小技巧吧。 欧燕说的没错,等张小花刚把自己的北斗神拳练习九遍,那熟悉的凉流游遍自己的全身,那滴滴雨点就“噼里啪啦”地滴落下来,今日的功课既然完毕,张小花自然也就不再多呆,快步跑回营地,可刚跑一半,他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不由停了下来,任由雨点愈发密集的滴在自己的身上,可是等他静下心仔细听时,除了前方山庄篝火旁,大家急促的脚步,还有众人喊着“下雨了,收衣服“的叫声外,似乎没有别的动静,雨点滴落的啪嗒声,或是沉闷或是清脆,掩饰了世间其它的动作。 雨势愈发的大,张小花也不敢多停留,赶紧冲回营地。 而在他刚才练拳的小山丘上,一个身穿夜行衣,脸上蒙着头套的人,悄然探出脑袋,冷漠的看着他的背影,然后要看看滴雨的夜空,满意的笑笑,一俯身,施展轻功远去了。 张小花跑进营地,正是一派的鸡飞狗跳,这雨下得太过迅速,虽说众人已经有所准备,可依旧被暴雨搞了个手忙脚乱,等众人七手八脚把东西都收拾停当,那大雨已经是如流水般泼落下来。 张小花是跟何天舒一个帐篷的,等他进来时,何天舒早就把东西都收拾好了,笑着说:“又去练拳了?淋了个落汤鸡吧。” 然后,随手递了个干毛巾给他,张小花笑着接了,道:“练拳的时候还刚开始下,这雨是帮他们收拾东西浇的。” 然后,张小花用干毛巾将头上的雨水擦干,这才想起来,说:“刚才我见到庄主了,她说同意你看她的书,不过,不能外传,也不能把书弄坏了。” 何天舒说:“那我的感谢你了,小花。” 张小花倒是奇怪,说:“这种事情你自己跟庄主说不一样吗?干嘛还要我替你说?你天天都能见到的,我这都耽搁了好几天,今日才看到庄主。” 何天舒尴尬地说:“这个嘛,你还小,不太懂的,欧庄主毕竟是浣溪山庄的庄主,而我则是缥缈派药剂堂的弟子,贸然提起,恐怕不妥的。” 张小花似乎明白的点头,然后想起什么似地,说:“对了,还要谢谢何队长在庄主面前的美言呢,庄主说等这件事情回去,找机会跟欧帮主说说,让我学习武功呢。” “啊?真的?”何天舒好像也不太相信似地,反问道:“庄主真的这么跟你说?” “是啊!”张小花也高兴的点点头。 何天舒笑道:“我说你的,不过都是实事求是的事情,你能得到庄主的青睐,那是你的机缘,以后找到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报答庄主的。” 张小花道:“那是,我肯定会的,庄主就像我姐姐一样,我一定会报答的。” 何天舒又说:“不过,练武是要kao机缘,你身体现在还没好,就算是练武,也未必有成,要心里有准备;而且,缥缈派中想你这般勤奋的弟子也多的很,你不过是在浣溪山庄罢了,跟马景他们比着,显得很是刻苦,以后还要多加努力啊。” 张小花脸色一整,说道:“我知道的,何队长,你们对我都很好,我一定会努力练武的。” 何天舒笑了,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如你般热血,好好干,我看好你哟~” 随后,他又皱了眉头说:“这雨下得如此大,咱们的营地还是kao了河边,半夜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我得去找石牛他们商量一下。张小花,你早点休息吧。” 正说间,突然,在帐篷外面,那哗啦哗啦的雨声中,似乎又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何天舒和张小花警觉的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向帐篷外走去。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二十五章 劫杀(二) 帐篷外面,雨点成线,挂于空中,满眼都是白花花的雨水,竟不能看了远去。 不过,那马蹄之声很是整齐,震得脚下的地都有些许的微动,虽然是看不真切,可声音早就传来,愈发响亮。 张小花虽不明白怎么回事,可以嗅出了危险的味道,而经验丰富的何天舒则早就脸色大变,对张小花大喝一声,道:“张小花,你快点躲到帐篷内,找个地方藏起来,或者一会儿就从旁边逃出去,你不懂武功,在此出不了什么力的,一定要留了性命,等以后向欧大帮主报信。” 说完,抽出长剑,快步冲了出去。 张小花愣在当场,躲起来?逃跑? 他的脑袋一阵的迷茫。 张小花并没有弄清楚情况的严重性,前几日不是还遇到了山贼,也是很轻松的就打退了,如今怎么就这么严肃?还要自己逃跑。 其实他不知道,何天舒听到那整齐的马蹄声,就知道这是一个军事化训练出来的团体,应该是冲着欧燕来的,这样的手笔只有江湖上的大帮派才有,既然是帮派来的劫杀,那必然是有严密的策划,斩草不留根的,浣溪山庄的人虽多,但估计是没人能跑的出去,除了极少的几人会被活捉,其他人的命运在现在几乎就能决定的,而张小花只是孩子,身形也小,如此的夜幕,还真有可能逃拖,一则能留了性命,二则能向欧鹏通报消息,不能然众人死不瞑目,而且,何天舒当时就想让张小花逃跑的,可局势不清,若是没事儿,人先跑了,岂不是笑话?而且,说实话,人家事前必是做了不少的准备工作,现在在营地周围也未必就没有埋伏的,这个时候逃跑,不啻于自投罗网,反倒是一会儿混战起来,反倒是逃得出去。 何天舒这番打算,张小花如何能知道? 那时间又紧急,自是不能细细的交代,若是何天舒回头,看到张小花这番呆头呆脑的样子,一定会被气得吐血! 张小花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犹豫了一下,走到帐篷内,把灯火吹灭,小心的站在帐篷口的阴影中,探出小脑袋,仔细的观察着。 再说何天舒冒雨冲出帐篷,立刻施展轻功向中间欧燕的那个帐篷冲过去,虽说何天舒他们的帐篷跟欧燕的帐篷就隔了十几步远,可何天舒丝毫都不敢怠慢。 等何天舒奔到欧燕的帐篷前,还没走近,就听到有个声音叫道:“谁?” 何天舒赶紧停了脚步,喊道:“是我,何天舒。” 这时,帐篷中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说:“何队长,快请进来。” 何天舒走到帐篷门口时,帐篷的门帘被打开,何天舒抬眼一看,正是石牛。 等何天舒走进帐篷,这才看到,里面已经有了不少的人,秦大娘,欧燕,秋桐,石牛,还有几个女弟子。 何天舒也不拖拉,对石牛说:“师兄也听到动静了吧。” 石牛板着脸,点点头,并不说话,何天舒知道他的性子,也不介意,又转头问秦大娘:“秦堂主,咱们怎么办?” 秦大娘说:“兵来将敌水来土堰吧,事到如今,却是我们大意了,长歌,你带几个弟子,去准备马匹,等一会儿打起来,混作一团,你们保护了庄主突围出去,原路返回,到前几日咱们路过的小镇,找蓝东他们。” 帐篷中的一个女弟子应声答应,带了两个人冒雨出去了。 然后,秦大娘又吩咐余下的弟子去各个帐篷,交代每人都手拿武器,准备战斗。 而这时,那盖过雨声的马蹄声也停了下来,何天舒仗剑步出帐篷,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就见不远处,停了一排的马匹,黑暗中也不知有多少,那马儿在风雨中屹立不动,想必是训练已久的神俊,马上之人身着夜行衣,用黑面罩套了脑袋,根本就看不清楚这群人的来历。 这时,石牛,秦大娘,还有一众男女弟子,也都拿了武器,走出帐篷,昂首站在雨中,跟那些黑衣人对持着。 见对面的众人骑在马上没有动静,何天舒回头看看石牛等人,然后运起内力,一声大喝,道:“对面的朋友,为何围着我等营地,可是有什么事情?” 对面的黑衣人依旧没有动静,何天舒不禁皱了眉头,正待说什么,突然从黑衣人后面一声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很快就来到跟前,那黑衣人似乎知道是自己的帮手,皆让开一条道路,让那马匹奔到最前方。 等那人来到众人面前,黑暗中只能模糊的看出一匹神骏的马上端坐了一个身材矮小的黑衣人,也是黑头罩蒙了面。等马匹站定,那黑衣人轻轻一哼,竟然如针刺般扎入何天舒的耳朵,震动他气血上涌,何天舒感觉运功一个周天,这才压住了翻腾的内劲。 何天舒心头大骇,这内力在江湖中也是一等一的,自己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今日夜间居然要劫杀自己。开来…… 想到这里,何天舒手中持剑,双手抱拳,运内力道:“前面想必是位前辈,却不知为何如此难忘我缥缈派的一众弟子,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等过了今日何某比当负荆请罪。” 那黑衣人这时也开口说话了,声音略微沙哑,还有些苍老的味道:“你只是个缥缈派的低价弟子,还没有资格跟我说话,也不必来套什么近乎,今日之局想必你也看的清楚,识相的就赶快弃械投降,乖乖的跟我们回去,否则就不要怪我等有伤天合了。” 话音未落,秦大娘清脆的声音响起:“对面的鼠辈,既然敢来偷袭,为何不敢lou出真面目?妄自在江湖中混,居然不敢打出自己的名号。” 依旧是那个苍老的声音,不温不火说道:“秦大娘还是依旧的好嗓子,在缥缈派中呆得也是逍遥,你那里知道江湖中漂泊的滋味,早就忘记了吧。这等激将之计却是没用的,还想拖延时间嘛,在这荒郊野外的,你们能有什么援兵?闲话少说吧,快快弃械,否则我就发号施令了。” 说完,那人举起了右手。 事情走到这一步,自然是没有什么好在商量的,其实何天舒这些场面话确实有拖延时间的意思,可他也知道,这仅仅就是幻想,自己这面也就这么点实力,看着黑衣人的阵势,怕不是已经吃透了自己的情况,一副吃定了的样子。 看着那黑衣人的手臂一点一点的下落,何天舒也不敢擅自做主,回头看看秦大娘和石牛,就见秦大娘和石牛相互对望一眼,双双跃起,向外面的黑衣人扑了过去,于是何天舒也不再犹豫,脚下一点,也向另外一个方向,扑了过去。 而余下的众弟子,也皆是大吼一声,手持兵器,飞扑过去,只留下几名女弟子,手拿长剑,护在欧燕的帐篷前面。 黑衣人见到缥缈派众人冲了出来,手臂突然下落,嘴里吐出一个字来:“杀!”那声音竟然震动众人心里一颤。 众黑衣人皆甩镫下马,脚尖一点,向着缥缈派众人迎了过去,一刻间,两帮人就站在一起。 何天舒正向前冲去,突然一个黑影从上方掠过,尖啸一声,道:“姓何的,你的对手是我。”话语未落,那长剑如闪电般向何天舒的胸前刺来。何天舒大惊,一个闪身错步躲闪,稍事镇定,立刻手捏剑诀,还以颜色,两人相互攻守,剑光闪闪,几十招过去,竟然不分胜负。 石牛也是冲到一半就遇到了一个敌手,那人拿了一根齐眉棒,耍将起来呜呜作响,那下落的雨滴似乎都有被他打飞,石牛虽然没有兵器,不过,那大力金刚手施展出来,似乎不比那人逊色,招式大开大合,只是一味向黑衣人的要害进攻,而对于自己的身体,除了要害的部位,还严加防守之外,其他地方,那棍子打在上面,也只是稍微皱皱眉头,并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在石牛这种不要命的进攻下,那黑衣人不由的落了下风。 秦大娘今日也是舍弃了自己的蛇拳,拿出了自己的兵器,那是一杆软剑,在秦大娘的舞动下,如灵蛇出洞,招招见血,于黑衣人刚接触一会儿,就杀伤了好几个人,正当秦大娘杀的兴起,斜刺里突然杀出一杆红缨枪,如猛龙翻身般,向她的面部点来,秦大娘并不慌张,脚下使力,一个鹞子翻身,翻向空中,那长枪堪堪从身下刺过,秦大娘身在空周,反手一剑,刺向那持枪的手腕,那黑衣人也不简单,见长枪落空,软剑刺过来,身形略微下蹲,躲过剑尖,左脚趁机向上踹去,正是秦大娘的腹部,秦大娘见此招无功,也是立刻收势,赶紧变招,于是,两人就战做一团。 这时,所有的黑衣人,除了最后来的那个苍老声音的人以外,其他的都已经下马出击了,那黑衣的老者,稳稳的坐在马匹上,看到何天舒、石牛和秦大娘都被自己的人拦住,这才定下心来,向其他战团看去。 欧燕此次出门,没有带太多的山庄弟子,可毕竟都是通过缥缈派训练出来的,而且,能拿出手的,又有哪个是庸手呢?而再观黑衣人,虽说人数比山庄的多,但黑衣人秘密行动,并不能带太多的人手,并不能在数量上占绝对的优势,而且,为了怕行动失败,被人看出蛛丝马迹,这些人也都不是那个帮派的弟子,所以在武功水平上都要逊于浣溪山庄的弟子,所以,此消彼长,双方杀将起来,一两个或二三个黑衣人对上一个山庄的弟子,竟也是平手之势。 等把场内的情形看到眼中,那黑衣老者的心神大定,似乎成竹在胸,其实以他的心思,主上何必如此谨慎,让派中的精英还有一两个长老过来,三下五除二不就把他们收拾了,就算是被他们认出来又能如何?都已经是自己的阶下囚了,还能翻出什么小浪花? 但是主上一向小心谨慎,自己还是按照计划行事吧,反正就目前的形势,还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只要擒拿了首脑,回去交差就是,想着,那黑衣老者的眼神就望向何天舒他们出了的那个帐篷,那里尚有几个女弟子守护着,阻挡着几个黑衣人的进入。 正当黑衣老者打欧燕的主意时,何天舒那边却有了一些变化。 何天舒对着那黑衣人都来一阵,突然觉得这个剑法有些熟悉,仔细想来,突然叫道:“你…你可是前几天劫道的那个二当家的?你居然用刀施展剑法!怪不得我觉得这剑法熟悉呢。” 那黑衣人笑道:“很好,缥缈派的弟子就是非同寻常,这样都被你认出来的,那人我用刀,居然跟你斗了个平手,今日却让你看看某家的真正厉害。” 说完,剑法居然又变,快速而诡变起来,在这夜幕中,何天舒一不小心,就被刺入右臂,亏了他见识得快,赶快撤剑回护,这才受了轻伤,就是这样,那血也顺了胳膊合着雨水滴落在地,何天舒见情况不妙,也不敢再藏私,剑尖上撩,施展出缥缈派弟子秘传的剑法,一招紧接一招,又与那人斗在一起。 既然与何天舒相斗的是当日的二当家,那跟石牛相斗的,必然就是那天的大当家。可惜,那大当家今日用的是齐眉棒,招式完全改变,随说身材没变,可石牛如何能认得出来?就算是还用朴刀,石牛也是懒得去想的,那种“怎么那日被自己震得吐血的人又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武功比那日还高?”的问题,怎比得上用一个拳头把人砸死来得爽利! 虽然这个大当家的已经掂量过石牛的武功,可还是低估了,如今看来,他一直都是处于下风,只是堪堪守住,不过,他的任务也止于此,只要让石牛无暇分身即可,那个比石牛功夫都高的黑衣老者不还在那个马上吗? 是的,黑衣老者依旧坐在马上,并没有任何的动作。 此时,浣溪山庄的众人正如案板上的一块肉,被黑衣人的刀子一点一点的拉着,只等最后那刻,屠刀的滑落。黑衣老者的眼神有些嘲笑,似乎在玩弄猫捉老鼠的游戏,他的耳边仿佛能听到对手心底的呻吟,很是享受。 这时,场内的拼斗已经进入白热化,不时有惨叫发出,也许是黑衣人也许是山庄的人,不过,除了黑衣老者,哦,对了,还有一个藏在帐篷阴影中的张小花,其他人估计是没有任何的闲情关心的,这样的黑夜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那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而我们可怜的张小花这时候,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 在他十三年的人生旅途中,经历过鲁镇的拼斗,还有从八里沟回郭庄路边与西翠山山贼的拼斗,这两次拼斗,虽说他也是参与者,可一开始就是小白鼠的角色,因为没有任何的武力值,一脚就被人撂翻的,如今他有了一丝的自保之力,心里就隐隐有了跃跃欲试的想法。而另一方面,鲁镇的遭遇并没有生命危险,西翠山那次虽说很是血腥,可卢月明控制的很好,张小花也并没有感觉到性命的危险,今日却是不同,场内拼斗连连,不时有人受伤,丢掉性命,这个残酷的场面看着张小花的眼中,一种深重的压抑感油然而生,压得张小花有些喘不过气来,压得张小花只想逃离当场。 况且,何天舒不是也交代自己,等场面混乱了,赶紧找机会跑路吗? 可是,欧姐姐,秋桐姐姐她们呢? 一时之间,张小花陷于矛盾之中。 可,他却是忘记,自己的留下,是否真的能帮上任何的忙,他只是纯粹的站在了良心的角度,忽略了自己的能力。 不过,好在暂时黑衣人跟浣溪山庄的弟子正处于一种平衡的状态,虽然彼此双方有不少的人失去战斗力,但也依旧斗的旗鼓相当,黑衣人并没有多余的人手到帐篷中来,所以,张小花依旧还是安全的。 浣溪山庄的营地有七八个帐篷之多,都是围绕着正中间欧燕的帐篷扎着,张小花所在的帐篷正是在其中的一侧。 就在张小花犹豫的片刻,突然,他看到正当中欧燕的帐篷后面,剑光一闪,那帐篷被人划开一条大缝,就见几人从大缝中钻了出来,由于黑暗的缘故,并不能看的真切,不过,想必就是欧燕几个的。 张小花心中大喜,身形一动,就要向那边跑去。 可就在这时,那端坐在马上的黑衣老者,眼角一动,双脚一发力,踩在马背之上,双臂一振,如一个大鸟般从马背上飞出,径直向中间那个帐篷方向而去,几个起落之间,就到了帐篷的跟前。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剑 石牛、秦大娘还有何天舒等人,虽然都在舍命的拼斗,可他们的注意力也有一丝放在那黑衣老者的方向。 如今见那老者施展轻功飞入营地,心里都是一紧,手中招式更加凌厉,都想赶紧回退,挡住老者,可他们的对手又岂能让他们如愿,也都是拼了全力,更加卖力的攻击,甚至那石牛的对手,刚才还处于下风,见到老者动手,赶紧变化招式,内劲也是猛烈几分,竟然让石牛手忙脚乱,被他抢了上风,一时之间,拖不了身。 想必,这就是黑衣人打得如意算盘吧。 那黑衣老者来到帐篷跟前,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慢步向帐篷的后面走去,似乎已经知道里面的人划破帐篷,从后面逃出一般。 欧燕和秋桐,在几个女弟子的掩护下,从帐篷中钻出来,刚走几步,就看到那老者迈着脚步,向她们走来,不由都掩了嘴,差点惊叫出来。 那名叫长歌的女弟子,指着挨着张小花的那个帐篷,果断的对欧燕说:“庄主,马匹就在前面的帐篷里,您跟秋桐过去吧,我们前去挡住这个老贼。” 说完,挥下手,那几个女弟子就从欧燕旁边跑过来,手持长剑,站在黑衣老者和欧燕之间。 欧燕看着长歌她们几个的背影,张口想说什么,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银牙咬了嘴唇,快步向那帐篷走去。 而那老者见长歌等人挡住自己面前,不由阴笑起来,说:“就你们几个女娃儿也想螳臂当车?不若丢下长剑,老夫放你们一条生路,我只捉这个姓欧的,其他人我可不感兴趣的。” 长歌等人并不答话,见老者走得近前,长剑一指,几个人从不同角度刺向老者。 可出人意料的是,那老者并不还手,只是一味的向前走,任凭那几柄长剑刺向自己的身体,长歌几人心中一喜,旋即又是一惊,老者如此作为,必然是有所依仗的,这杀人的长剑还能建功吗? 果然,在老者不停步中,那长剑刺入老者的身体,长歌几人感觉到自己并不是刺入人的肉体,似乎是刺入铁板一般,硬硬的,隐隐有“叮当”之声,那长剑立刻在众人的内力之下,弯曲起来。 那老者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嘿嘿”一笑,两臂一振,运力击在弯曲的长剑之上,“咔嚓咔嚓”几声脆响,其中的几柄长剑竟然从中间断开,而且,剑上的内力未竭,冲向众女弟子的手臂,众女弟子如被重物击中,皆向后仰倒,其中一人还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其他几个弟子倒地之后,立刻跃起,脸色苍白,手持断剑,站立不稳。 而长歌情况稍好,长剑并没有断开,只稍稍稳住身形,就立刻又向那老者冲去,此时,老者已经走向欧燕,背部空了,冲向长歌,长歌的长剑刺向老者,不过,偌大的背部,长歌再也不敢尝试,只是运了全身的力气,扎向老者的后颈。 早在长歌等一干女弟子挡住黑衣老者的时候,秋桐就搀扶着欧燕,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向那藏马的帐篷,只是,这雨下的依旧的急,地上早已是泥泞非常,而这河边的地又是凹凸不平的,现下都积了水,哪里看得出来?一不小心就踩到了一个小水坑中,等拔起脚,鞋子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可她们哪里顾得了这些,只一味的前奔。 可惜,两个没有习过武的弱女子,在即刻之间哪能跑得远? 等长歌的长剑刺向黑衣老者的后颈时,欧燕和秋桐也不过是刚跑了一半的路,而这时,欧燕脚下一深,像是踩到了一个深坑,右腿一下子就陷了进去一半,身体瞬间就失去了平衡,向右边摔去,搀扶着欧燕奔跑的秋桐也是措手不及,用尽身上的力气拉欧燕的胳膊,不禁没有扶住欧燕,连在自己也是身体一踉跄,向前摔去。 这时,一声惊呼从另外一个帐篷传来:“欧姐姐,秋桐姐姐。” 一个小身影从远处跑来,奔向摔倒在地上的欧燕和秋桐,不正是藏在帐篷内的张小花吗! 其实早在看到欧燕她们从帐篷中钻出来,张小花就想跑过去,可还没等他起身,那黑衣老者就施展轻功过来了,张小花的武功不行,可感觉却是敏锐,赶紧收住脚步,长歌等人攻击黑衣老者,张小花也看得清楚,心里冰凉凉的,可是,等他看到欧燕和秋桐摔倒,就再也忍不住了,大呼一声,跑出去,想扶住她们,以免她们摔倒在泥泞的地上。 可是,张小花又不会轻功,还没等他跑出帐篷,欧燕跟秋桐就各自“扑哧”摔在泥地之上,早已湿透的衣裳,玉洁的脸庞,都糊上了黑乎乎的泥水,欧燕摔倒地上后,挣扎着想站起身来,可似乎是摔得太厉害,一时之间,竟不能起身,而秋桐虽然弄了满身的泥泞,可不敢耽搁,赶紧挣扎了站了起来。 再说持剑的长歌,在欧燕踏入泥坑的时候,就运丹田之气,将全身的气力注入长剑,稳、准、狠的刺入那黑衣老者的后颈。而黑衣老者似乎背后有眼睛般,等那注满内力的长剑就要刺入后颈时,这才蓦然转身,眼睛盯着那渐进的剑尖,伸出右掌,挡住面前,那长剑“叮”一声,刺在他的手掌之上,就像刺在金石之上,差点起了火花,随后,那黑衣老者手掌一握,就把长剑的剑尖攥在手中,稍稍运劲儿一掰,“咔嚓”一声,将那剑尖生生的掰断,然后用手一挥,那剑尖如利箭般,飞速射向长歌的胸前,长歌心里大惊,赶紧挥剑击打,已是来不及,长歌百忙之中才勉强侧了身形,想将那剑尖躲过去,只可惜剑尖速度太快,长歌的身形刚刚移动,那剑尖就飞到眼前,她只来得及躲过心窝,那剑尖就“扑哧”一声,深深的射入长歌的左肩,尖锐的疼痛传来,长歌忍不住一声低吼,而那剑尖蕴含的深厚力道,居然令负伤的长歌站稳不住身形,一连倒退几步,扑通一声,也是跌倒在泥地之上。 那肩膀上的血水如水流般泉涌而出,长歌一时之间晕厥过去。 黑衣老者站在那里并没有动弹,等看到长歌昏过去,这才举步,向欧燕走过去。 这时的张小花已经奔到欧燕的身边,正在伸手,想将欧燕从泥水之中扶起,黑衣老者慢慢的走着,嘲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张小花从帐篷中奔出来,他就已经注意到了,不过,看着张小花步履笨拙,脚步沉重,练基本的轻功都不懂,再看看幼小的身形,根本就是一个刚刚发育的童子,也只是把他当做浣溪山庄的一个小厮看待,自然是不把他放到心上的,身手如长歌般的缥缈派弟子,也不过是他一挥手就能对付的,更别说这种小孩子,也许,一个指头就能要了张小花的命吧。 等张小花把欧燕从泥水之中扶起来,秋桐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两人一左一右拉着欧燕向前跑时,才发现,欧燕的右脚受了伤,不能着地,想必就是刚才因为这样,欧燕才不能站起来吧。于是,张小花把欧燕的右手往自己的肩上一搭,自己往前一步,稍稍蹲了身体,左手从秋桐手里把欧燕的左手拿了过来,也搭在自己的肩上,秋桐一愣,旋即明白,赶紧帮助张小花把欧燕放到他的背上,那张小花的身形还刚刚发育,比之欧燕还是低了少少的半头,那瘦弱的身形背了欧燕略显单薄,不过好在张小花双臂力气不小,倒也不是很艰苦。 等秋桐将欧燕放好在张小花的背上,那黑衣老者已经走到近前,张小花见状,好像轻若无物般,拉开脚丫子就跑将起来,只是,他跑得方向不是帐篷,而是旁边的小河,秋桐也跟着后面。 那黑衣老者好像看戏般,看着张小花和秋桐的动作,并没有上去打扰,而等张小花奔向小河,这才一皱眉头,欧燕她们跑向帐篷中骑马,他是不在意的,以他的轻功,就算是欧燕现在骑马飞奔,他也自信可以追得上,而现在的河中,由于溪水大涨,河床平白快了几分,流水更加的湍急,若是被张小花跳入水中,可就是煮熟的鸭子飞走了,这是黑衣老者万万不允许的。 正在黑衣老者欲施展轻功赶上前去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人骑了一匹马赶到现场,随后,一个响亮的声音响彻全场:“诸位弟兄,远处有十几个快马追过来了,估计是缥缈派的援兵,大家快刀斩麻。” 这响亮异常的声音,浣溪山庄的众人甚是熟悉,旋即大家都想了起来,这不就是哪天在树林中劫道闹剧中首先出场的强盗甲吗? 也不知道这厮是为了提醒自己的同伙,还是要给浣溪山庄的众人鼓劲儿,反正这声音响起之后,山庄这方的劲头立刻十足起来,而黑衣人则显得有些溃散,维系了很长时间的平衡局面被这厮一嗓子打破了。 只是,这个始作俑者,并没有羞耻的觉悟,拍拍手,掉转马头,又向来时的方向驶去,不知道是接着再探,还是逃之夭夭,跑了路。 那黑衣老者原本嬉戏的眼神,立刻收敛,心里暗道:“既然如此,欧丫头,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的。” 想到此节,立刻脚上加紧,施展他那傲然的轻功,一溜烟的向前面奔跑的张小花追了过去,不多时就跟秋桐追了个并列,眼见就要追上欧燕,那黑衣老者并不再加速,越过张小花去截住他的前路,而是,保持了速度,暗暗运气,拿双手立刻呈淡金色,这时,旁边的秋桐一眼就看到了黑衣老者的异样,立刻大叫:“小花,背后。” 奔跑中的张小花,感觉依旧的敏感,早就感觉到背后不对劲儿,等秋桐一声提醒,立刻就停住了脚步,这时,平日练拳的功底倒是体现出来,稳稳的站住,旋即转过身来,而那黑衣老者并没有停下脚步,依旧冲向张小花和欧燕,那淡金色的手掌似乎就要挥出。 张小花见状,来不及将欧燕放到地上,只是两手一松,也不管欧燕是否站住地上,自己则右脚发力,向黑衣老者迎了上去。 张小花的武功如何,欧燕和秋桐都是心中有底的,他根本就没有学完任何的一套拳法,就练内功心法都一个字没见到,他这样的扑上去,无疑就是以身饲虎,只为给欧燕争取拿一丝的时间罢了。 欧燕和秋桐,两人皆是喊道:“张小花~”,竟是有了哭腔。 其实,在张小花背着欧燕跑路的时候,心里早已想好,欧燕虽说是浣溪山庄的庄主,但平日待自己极好,自己来山庄这么长的时间,很是照拂自己的,就像以前刘倩一样的关心自己,不仅让何天舒教自己武功,还让自己看她珍藏的书,还要让欧鹏给自己内功心法,这些都是自己无以为报的,如今这个局面,不管是刘倩也好,秋桐也好,或者欧燕也好,他,都会义无反顾的挡在前面,纵然前面就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 而张小花这一发力,冲向黑衣老者,并不是盲目的用身体去挡,他的左手很熟稔得从怀中摸出那柄玩具般的小剑,左臂很自然的施展渝老教授的那剑招的第五个变化,一股暖流自左臂某处生出,沿着左臂缓缓上前,而那小剑也向者黑衣老者的咽喉缓缓刺去。 那黑衣老者,见张小花返身,并不觉意外,而张小花丢下欧燕,合身扑上来,多少有些诧异,不过嘴边只是一丝的嘲笑,这世间为义者失去性命的多了,今日又要添加一个,这是这少年没有丝毫的武功,对上自己不啻于飞蛾扑火的。 待得看到张小花从怀中摸出一个玩具,眼中的笑意更胜,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东西,如何能伤得了自己? 本是想着不管它,任它刺在身上的,自己这苦练数十年的铁布衫功夫岂是吃素?可看到这少年郎很平稳的刺出一剑,虽说这剑很是缓慢,但角度和时机把握的很好,剑的方向又是自己的咽喉,谨慎起见,黑衣老者还是举起左手,挡在咽喉的前面,准备像抓长歌那个长剑般,将张小花这个玩具夺过来,而同时,黑衣老者的身形并没有停止,而是依旧的向前,那右掌转向张小花身旁的欧燕。 他这时的目的已经不是擒拿欧燕,而是要生生将她毙在自己的淡金掌下。 欧燕和秋桐刚刚喊声落地,就看到黑衣老人的手掌方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心意,不由得都是脸色煞白,就连长歌等一干女弟子都无法阻止的江湖高手,张小花又岂能是对手? 自己又岂能逃得出他的魔掌? 正想间,张小花那无锋的小剑已然击中黑衣老者的手掌,那暖流此时也恰好流入小剑,剑掌相击,并没有像长歌的长剑般响起“当”的声响,也没有黑衣老者想象间,张小花被震飞当场,而是“扑哧”一声,真真的入肉的声音,那,无锋的小剑,竟然穿透了充满内力的手掌,而且,势道不减,透过手掌,直接刺向黑衣老者的咽喉。 这时的黑衣老者心里大骇,淡金掌哪里还顾得上拍向欧燕,掌到中途,立刻变幻了方向,拍向张小花的胸前,同时,也立刻运内力到咽喉,只将咽喉处变得如真正的铁块般坚硬,等着小剑“叮当”地吃瘪。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张小花这一剑,刺在黑衣老者的咽喉,只是稍微停顿一下,旋即,如刺入豆腐般,没有丝毫的阻力,没入黑衣老者的咽喉。 那黑衣老者如见鬼般惊恐,眼睛睁的大大,张开嘴,“荷荷”两声说不出话来,而此时,他的右掌已经击上张小花的胸膛,只是,随着张小花小剑的刺入,那手掌上的劲道,已经流失了四成。可是,仅仅这六成力道,又岂能是张小花承受的了? 张小花在黑衣老者的掌势中,斜刺得飞了出去,身在空中已经是晕死过去,那口中的鲜血也是来不及的吐出,就算是身在旁边的欧燕也是殃及池鱼,被黑衣老者的掌力波及,也是口吐鲜血,萎靡在地。 而那黑衣老者更是不堪,他的右掌将张小花拍飞时,咽喉中的小剑随即抽出,从他的咽喉并没有流出太多的鲜血,只是一点鲜红。 可这一点鲜红,已经是要了黑衣老者的性命,他流血的左手捂着自己咽喉,不可思议的看着震飞在空中的张小花,两腿一软,就跌落在地,临死之时,一双眼睛犹自睁着,真是死不瞑目的。 一剑,仅仅一剑,张小花就将这个场地间近乎无敌的黑衣老者杀死在当场。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失踪 早在黑衣老者施展轻功飞入营地的时候,石牛、秦大娘和何天舒就想摆拖对手的纠缠,回援欧燕,只是,黑衣人早就将他们的情况摸得门儿清,这三个黑衣人都是针对缥缈派的三人而专门派来的,武功也是不凡,急切之间,竟也摆拖不得。 但,众人在生死拼斗之余,也都急切的望着欧燕那边的情况,长歌等女弟子的反抗,还有张小花的出现,三人也都是看着眼里的,只是,黑衣老者超强的内力,恐怖的铁布衫功夫,就算是石牛自己上去,也未必能讨得到便宜,所以三人,也包括山庄的弟子,都是心如死灰,恐怕今日山庄的这些人都要埋骨此处的,可最后情况却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居然缥缈派还有援兵到来,特别是山贼甲的响亮一嗓,重新唤起了浣溪山庄众人求生的意念,众人是越拼越勇,与之相反,黑衣人则改变了策略,边打边退,向营地外的马群kao近。 而缠斗石牛等人的三名黑衣人,也是心存退意,等黑衣老者施展轻功向张小花追去的时候,他们皆虚晃一招,退出圈子,向马群跃去,若这时石牛等人想留下这三人,也并非难事,可缥缈派的三名主力又岂是恋战之辈,他们的任务是保护欧燕,见对手撤退,也不追赶,立刻施展轻功向黑衣老者飞奔过去,在他三人心中,这黑衣老人起先并没有立即出手,而是消耗他们的战斗力,其目的就是想生擒欧燕罢了,如今虽说他们离欧燕尚远,肯定是来不及相救,可三人若是一起围攻黑衣老者,也未必就不能再把欧燕夺过来的,更况且,那援兵马上就到,也许是派中的长老呢。 这是秦大娘等人打的如意算盘,可是,就在他们还在中途的时候,就听到秋桐一声高呼,这才注意到黑衣老者淡金的手掌,三人心中皆是大惊,这老者哪里是要生擒欧燕,这分明就是要她的命吗! 于是三人的脚步又加快几分,可是,如此远的距离有岂能一瞬间掠过?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的发生。 然而,他们猜到了故事的开始,却没有猜到结尾。 直到那黑衣老者瘫倒在地上,张小花被震飞在半空,欧燕被掌力震的晕了过去,这些都是电光火石般发生的,他们还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知道,欧燕得救了! 等三人赶到现场,一切都已经结束,秦大娘赶上前去跟秋桐一并观看欧燕的伤势,石牛小心翼翼走到黑衣老者的前面,远远的看着他的尸体,确认他是否真的死去,而何天舒则觅着张小花震飞的方向,去寻找张小花。 这时,那群尚存性命的黑衣人,已经都回到了马群,皆翻身上马,浣溪山庄的众人并没有追赶,只是都手拿武器,站在营地的前面。 那雨依旧不间歇的落下,雨声也不能掩盖那愈来愈近的马蹄声,那个伪装成劫道强人的三个当家的,都看到了黑衣老者的死亡,虽说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人已经死了,这是事实,单kao他们这些人再要去欧燕的性命,那是很不现实的事情,更不要说马上就要来的缥缈派援兵,于是,那“大当家”的略微一思索,一摆手,做了个手势,当先当先打马向另外的方向飞奔而去,余下众黑衣人,也不理会营地中的尸体,也都打马尾随而去。 持刀持剑站在营地外的众人,见黑衣人离去,不由欢呼起来,甚至有不少的人,一松劲儿就瘫倒在地上,刀剑都扔在了一边。 而同时,那远方的马蹄声终于到了近前,马上之人见到营地的帐篷,赶紧大声呼喊:“可是缥缈派的兄弟?” 不正是前几日见到的蓝东的声音? 有认识蓝东的弟子,也赶紧回应道:“蓝兄弟,你总算是来了,正是我们。” 蓝东听到回应,心中的大石落下一半,甩镫下马,看到众人的狼狈样,心头又是一紧,急忙问:“欧庄主何在?” 众人指了欧燕的所在,蓝东立刻奔了过去,全不顾地上的泥泞。 等蓝东赶到,秦大娘已经给欧燕把了脉象,蓝东见到欧燕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急声问道:“庄主伤势如何?” 秦大娘皱眉道:“性命应当无恙,只是庄主身体本就弱,如今被那老贼掌力伤了,受了不轻的内伤,需要将养不短的时间才能痊愈呀。” 蓝东听了,那忐忑的心,这才放回到自己的肚里。 这时,石牛也走了过来,秦大娘半信半疑地问道:“那老贼可是死了?” 石牛嘴角一翘,说道:“正是死了,半点不假,一剑穿喉,死得不能再死了,嗯,而且死不瞑目。” 随后又问:“庄主如何?” 秦大娘笑道:“多亏张小花替庄主挡了这掌,最后一掌也是拍向张小花的,庄主只是站在旁边受了牵连,不妨事的,大概明天就能醒过来吧。” 石牛诧异道:“明天才能醒?这还不严重?” 秦大娘道:“这不比咱们预料的强多了?” 石牛也点头,道:“没错,多亏了张小花。” “张小花?”蓝东一阵的纳闷,自己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听这个样子,武功一定厉害,可是,师叔中好像没有这个名字呀,难道是派中的长老?难道长老已经赶到自己的前面?不可能呀,自己从镇上可是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的,那长老是用飞的吗? 正在蓝东诧异的时候,何天舒从黑暗中拖住沉重的步伐,飞奔过来,边跑边喊:“张小花不见了,估计是掉到河里,赶紧找懂水性的兄弟到河里找找。” “什么?!张小花掉进河里了?”秦大娘、石牛和秋桐都是一阵惊呼。 欧燕被黑衣老者的掌力扫中,都已经是如此严重的伤势,那张小花可是实打实的被淡金掌击中胸部的,那又是怎样的重伤呀。 而这样的伤势,又掉进湍急的河流,张小花,他还能…… 想到这里,众人皆不敢往下想了,秦大娘赶紧说:“石牛,你找山庄懂水性的兄弟,赶紧在周围寻找。蓝东,你派一部分随行的弟兄,骑马沿着河流向小找找,看沿途或河里有没有。” 石牛和蓝东都领命起身,不过,蓝东走了两步,又回转过来,问道:“秦堂主,不知这张小花是什么样子的?” 秦大娘这才想起来,蓝东怎么会知道张小花呢?连忙歉意的说:“就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受了重伤,一见到就会知道的。” “十二三岁的孩子?”蓝东一阵的脑晕,有些怀疑秦大娘是否说错。 秦大姐见蓝东愣住那里,皱眉道:“就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还不快去找。” “哦,好的,我们上派人去。”蓝东如梦初醒,赶紧起身去分派人手。 秦大娘和秋桐这才小心翼翼的把昏迷中的欧燕抬回帐篷。 大雨如注,夜色如墨,天地间无尽的黑暗。 已经过了子时,可浣溪山庄的营地依旧人声嘈杂,刚刚经过敌袭,谁也不能保证敌人不会再次回返,而蓝东带来的弟子也仅仅十数个而已,也都是普通弟子,武功平常,黑衣人刚才匆匆撤走,一方面是因为蓝东的到来打破了他们实力的优势,他们不知道缥缈派后援到底有多少人,更总要的一方面则是,主持大局的黑衣老者,也是最有可能擒拿欧燕的人,被一个不起眼的少年杀死,这让他们筹划多日的计划被打乱,不得已,才撤退的。 若是,他们摸清了缥缈派如今的实力,马上返回也是未必的,所以,除了受伤的弟子回到帐篷休息外,其他弟子也还是心弦蹦的紧紧,警戒在四周。 虽说,浣溪山庄的这个营地kao着河边,已经是很不安全,可,这黑暗的夜间,敌人也许还在窥探,诸多的因素都决定了暂时还不能贸然的挪动,只有等天色大亮了,再做打算。 基于同样的缘由,前去寻找张小花的弟子,也并没有多少。 其实,现在营地中的众弟子,都已经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们也知道,张小花救的不仅仅是欧燕一人,他救的也是整个营地的所有人。那黑衣老者的武功如何,大家有目共睹,就算是蓝东他们援救及时,可他们十数个人也远远不是黑衣老者的对手,众人的下场不免跟欧燕一般,都是被毙在掌下的。 他们知道张小花被黑衣老者的淡金掌击中在胸膛,心里早已知道他十有八九就当场被击毙的,就算是还有一口气,这重伤的身体被卷入河中,只有一分的生机也是泯灭了。 他们也愿意都去河边,顺了河水寻找,只是,河水湍急,张小花早不知被冲到哪里,而且,天地漆黑,还是瓢泼的大雨,火把都被浇灭,哪里来的灯火去找?何天舒带的几个人,还有骑马下游去的人,心里虽说焦虑,可也知道,这是尽人事,听天命的。 刚开始,何天舒还很是大嗓门的喊了几声,几个弟子也是跟着喊,可突然,何天舒意识到什么似地,紧闭嘴巴不再叫喊,同时也阻止了别人的喊声,那些弟子刚开始很是不解,还想问问缘由,可看着何天舒紧绷着的脸色,也就不敢多问,再细细一想,不由的暗自佩服何天舒,真不愧是做队长的,我们这么一喊,不就是让黑衣人知道了行踪?何队长还真是心思缜密呀。 何天舒哪里知道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地位一下子拔高不少,只是一味的想,唉,已经过了子时呀。 随流而下寻找张小花的弟子,黑暗中并不能看多远,而且营地的安全更是重要,于是,不多时,他们就回转了,何天舒见他们回来,也不再寻找,招呼河里的、周近找寻的人,一同回了营地,满心的黯然。 等何天舒回到营地中央的帐篷中,秦大娘和秋桐赶紧迎了上来,满脸的殷切,问道:“可曾寻到?” 何天舒默然摇摇头。 秋桐的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牙齿把嘴唇咬的紧紧。 秦大娘也喃喃道:“可怜的孩子。” 众人也是沉默。 过了半晌,何天舒问道:“庄主还好?” 秦大娘点点头,道:“还好,没什么变化,具体情况要等天亮,找大夫看了才知道的。” 何天舒道:“庄主无恙,也是张小花的心愿,我先去外边警戒了,万一这黑衣人再回来,可就麻烦了。” 说完,何天舒就要走出去,正在这时,石牛从外面进来,看到何天舒在,也是问道:“还没找到?” 何天舒道:“没。” 石牛也是叹口气,转头对秦大娘说:“那个老贼,我已经检查过了。” 秦大娘和何天舒眼睛一亮,齐声问:“是谁?” 石牛摇摇头说:“这人脸上有旧伤,面容早已毁掉,看不出来是谁。这淡金掌和铁布衫也不是极高级的武功,江湖中练这武功到他这个水平的,没两百也有一百,不太好找的。” 秦大娘点头道:“其他尸体呢?找到什么线索没?” 石牛还是摇头,道:“这些人都经过严密的训练,穿着都是普通的夜行衣,身上没有带任何的东西,兵器也都是江湖中常见的,难以发现什么的。” 秦大娘想了下,说:“无妨,把这些尸体和兵器都保存好,带回缥缈山庄,咱们分辨不出,派中自然有专家来鉴别,这些事情就交给他们吧。” 石牛应了声,就要出去。 这时,秦大娘又叫着了他,问道:“那老贼是怎么死的?” 听到这问题,何天舒也是急切的望着石牛,想知道答案。 石牛的脸色有些古怪,说:“那老贼身上有两个伤口,一个是左掌,好像被一个东西穿透的,一个是喉咙,好像是被剑刺入,一剑封喉。不知道张小花是怎么办到的,那时候天色黑,我是没看清楚的,你们呢?” 秦大娘摇摇头,笑话,天黑成那样,还下着雨,虽说内功深厚的时候,能暗中见物,可自己不是还没到那个水平吗? 石牛听了,苦笑道:“那就只能成谜了,这张小花恐怕是凶多吉少呀。” 唉,这厮倒是心直口快的,说得大家均是黯然。 这时,何天舒突然接口问道:“石师兄,那老贼手上的伤口是不是也跟长剑一般,只不过是比普通的长剑窄?” 石牛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点头道:“是啊。” 何天舒眼睛一亮,又问道:“那,咽喉上的伤口是不是也比普通的长剑刺的伤口要小?” 石牛似乎明白了点,说:“是啊,何师弟,你说的很对,那这些到底是用什么兵器杀的老贼?” 何天舒苦笑着,把自己买长剑时,人家送了个玩具小剑给张小花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个事情不说便罢,说了之后,众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个玩具小剑无锋无尖的,如何能刺入老者的咽喉,如何能穿透老者的手掌?可别忘记了,人家可练的是淡金掌和铁布衫呀,就连长歌这等女弟子的长剑都是无法刺入老者的身体分毫的,这张小花是如何做到的? 这,还真的是谜了。 天终于亮了,可雨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在缥缈派弟子的戒备下,黑衣人再没有回返,众人不觉都送了口气,那难熬的、人很多弟子都难以忘怀的一夜,终于过去。 欧燕依旧在昏迷,不过从脉象上看,还是很平稳的,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庄主昏迷,自然是秦大娘指挥一切的,这营地是万万不能再呆,而欧燕这个样子,估计南下也是不行,而且还有不明身份的黑衣人隐在一侧,就算是欧燕身体无恙,远在平阳城的欧鹏也一定不会同意欧燕再去的。于是,等天色微亮,秦大娘就下令收拾营地的东西,火速返回。 回程自然不能再走老路的,秦大娘按蓝东的指引,就近上了官道,重新拟定回平阳城的行车路线,宁愿绕远,也绝不走小道,宁愿慢点走,也要在城镇投宿,而且,蓝东也赶紧把车队遇到的劫杀报给上头,请求赶紧加派人手过来接应。 欧燕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张小花的情况,等她听完秦大娘的解释,心里也是黯然,众人的决断是没什么错误的,而现在要分出人手找他,也不太现实,等会合了缥缈派来人再说吧。 而对于秦大娘自作主张返回平阳城,欧燕也没有太大的异议,自己此次出来,欧鹏本是不答应的,自己软磨硬泡才争取来,想着自己就一个庄主而已,也没有什么江湖恩怨,能有什么危险? 可残酷的现实告诉她,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任何在江湖中生存的人,在任何时刻都不能忘记这个残酷的斗争铁律。 可是,就算是欧燕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得罪了那方的神圣。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二十八章 漂流 欧燕的车队在路上又行了几天,接援的派中长老虽然还没有到,不过,周围几个城镇的莲花镖局和缥缈派的据点,都有精英弟子过来,欧燕的安全算是有了保障,而后,秦大娘就发出指令,要求四近的派中弟子,沿着河路,寻找张小花的人,或者遗体,找到有重赏,于是,除了有任务的弟子,其他人等都沿着河流一路找去。 可是,直到第七天,从平阳城赶来的李剑李老二和柳轻扬刘老五接到欧燕的马车,那张小花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 张小花,到底是死?是活? 且说,那日,那夜,那刻,张小花被黑衣老者一掌打在胸前,当即就昏死过去,身体被震的飞出,斜斜得落向河边,张小花背着欧燕本就是奔着河流去的,他们交手的地方已经离河流不远,张小花身形幼小,黑衣老者掌力浑厚,这一掌虽说不能直接将张小花打入河流,却也只剩下半个胸脯留在河岸上,那时的河水是如何的湍急呀,不消一刻,那河水冲了张小花的双腿,就把他拖入河流,等何天舒寻觅过去的时候,张小花早不知被冲了多远。 说来也是张小花运气,这黑衣老者的掌力如是再加半分,张小花就直接“扑通”掉进河流,那十有八九就是直接沉了,然后再冲走的,而张小花这双腿先是入水,上半身后被拖入水中,这头部却是lou在了水面之上的,否则,就算是不被黑衣老者打死,这河水也要把他淹死的。 失去知觉的张小花,身体是极其的放松,于是很容易的就浮在河水之上。而此时,子时已到,昏迷中的张小花又是一个闪烁的美梦,只是,不知他是否能看得到。 黑暗中,张小花就漂浮在水中,顺流而下,飞流直下三千尺呀。不过,这张小花的漂流又是与别人不同,大凡是有人落水,先是漂上一段时间,要么沉入水中,要么就kao了岸边,搁浅在那里,这也是秦大娘她们所想象的,是故让弟子沿河查找。可这张小花倒好,也不知道是个子还小,或者是身体轻浮,也或者是正在做闪烁的梦,他那小身板好像没有重量般,就在河流中中浮在,而他牢牢攥着左手中的小剑,似乎也没有了往日的重量,张小花的身体就像一块轻飘飘的木板,河水有多湍急,他就有多迅速。 所以,当第二次何天舒找人寻找时,张小花早就被冲到了他们想象不到的远方,而后来蓝东指派的人手,也不过根据经验,找了他们认为够“远”的距离,而这个“远”,却是张小花早早就超越了的。 天亮时,那雨还是未停的,河水愈发的急,张小花就这样在河流之上,不知道漂流了多远。 快到傍晚时,张小花终于漂到到一个迂回的河湾间,这里也不知道离张小花落水的地方有多远。 河湾旁是个简陋的草房,周围有几个篱笆将之围住,从草房的空地间有个搭好的木头架子伸入河中,此时,正有一个年纪大约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坐在那里,手拿一个钓竿,一只手托了腮帮子,眼睛无神的望着前方,那女孩穿着鹅黄色的衣服,很是整洁,乌黑的头发长长,从头顶用手帕束了,随意的飘散在脑后,女孩的脸是鸭蛋状,眼睛大大,有细微的眼袋,皮肤白皙,嘴角有颗殷红的美人痣,这女孩长的不是极其美丽,不过,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上扬的柳眉,却将她逼人的气质表现无疑。 小女孩这等年纪,还未到思春的季节,却又为何愁上眉梢? 这时,小女孩手中的钓竿似乎钓上大鱼般,往外滑去,那女孩似乎并未知觉,突然,一个慈爱的声音自草房中,传来:“傻孩子,再走神,不仅鱼钓不上了,你的鱼竿也要被鱼偷走了。” 那小女孩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握住正要拖手的钓竿,等她抬眼向河中看时,不由一声惊呼:“师太,是个死人。” “咦?”屋里之人惊异一声,从里面走了出来,正是一个慈眉善目的五旬老妇人,穿着极干净的月白色衣衫,腰间居然悬了一柄长剑。 那老人快步走到架子前段,仔细看时,那钓竿的尽头,鱼钩上面,不正是晕迷中的张小花? 那小女孩看着张小花的“尸体”,难过的说:“可怜的孩子,估计跟我差不多,就这样落水去了,家里人找不到他,一定很伤心的。” 说着,似乎触动了心里的什么,脸上的愁容愈发明显。 师太看着水中的“尸体”,道:“那咱们还是把他打捞起来吧,虽说不知他从哪里落的水,不过,昨夜雨水很大,这河水也涨了不少,却是不好找他的来处,不若咱们把他就地掩埋吧,也省得泡在水里,成了鱼鳖的食物。” 那女孩凄楚的神色并没有减轻,只是点点头,用力往回拉那个钓竿,等顺着水流把张小花拉到岸边,师太走到近前,也不避讳什么,伸手就去拉张小花的手臂,好在那水上的架子不是很高,今日这水也是涨了不少,师太稍微探身就抓住了。 师太抓了张小花的手臂,正要运劲往岸上拽,突然神色一喜,叫道:“他还活着。” 那女孩听了,也是高兴不少,赶紧过来帮忙,不过,她个子小,力气也小,能帮上什么忙?而且张小花身体也不重,那师太一只手就把他从河中拎了出来,只不过比刚才更加小心罢了。 师太见小女孩想帮忙,就笑着说:“你去烧水,熬点姜汤吧。这孩子也不知道在水中泡了多久,必是有寒气,喝点姜汤驱寒。” 小女孩一听,蹦蹦跳跳的跑开了,眉梢间的忧愁似乎也少了点。 等师太把张小花抱到草屋,换掉湿衣服,用厚厚的棉被包了,再仔细的把脉,运内力在他体内探视一番,神情就更加严肃了。 这时,她看到张小花左手死死攥着的小剑,试探着用手拔了拔,居然没有拔动,就把张小花的左手,连同手中的小剑都放进棉被中。 等那小女孩端着碗走进草屋的时候,师太的没有还皱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那女孩小心的问:“师太,他怎么了?还能救吗?” 师太见女孩担心,展颜道:“他不是平白落水的,而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被人打下河流的。” 那女孩一听,难过更甚,道:“他跟我差不多大小,又能得罪什么人?必定是坏人害他如此的,师太不是武林高手嘛,一定要救醒他呀。” 听了女孩这话,师太心中不由暗自惭愧,自己真是在江湖中时间长了,考虑的太复杂,刚才居然想这个少年是否是坏人,还没有一个小女孩看的清楚,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呢? 既然这样,自己又怎能不救? 于是,师太吩咐小女孩出去拿个木盆放到炕前,然后把张小花扶了起来,摆了个五心朝天的打坐姿势,然后端坐在张小花的背后,双掌顶在他的后背,随即运起自己师门独特的疗伤心法,帮助张小花治疗淡金掌的伤势。 不多时,张小花脸色逐渐红润,头上有淡淡的热气蒸起,只见那师太右掌一抽,立刻张小花的后背,随即又是一用力,“啪”地一声拍在他的肩膀上,张小花的嘴应声张开,从嘴里喷出几大口鲜血,正吐在木盆之中,鲜血中大部分都是黑色的已经凝固的血块。 见张小花吐出血块,师太才长出一口气,收起双掌,在小心的把张小花平放在炕上,这时的张小花脸色略见红润,鼻息也是稍稍的平稳,额头见了也许的细汗,眼见着是有了一点活人的迹象。 小女孩赶紧把木盆端了出去,将污血倒入河水中,回到屋中,小心的问:“师太,这就治好了吗?” 师太笑道:“哪有那么简单?我只不过是把堵塞的污血逼出罢了,他没有练过内功,经脉是堵塞的,用内功疗伤作用不大,如今只有药石治疗才最佳,那可是大夫的本领,我可做不来,可这荒山野外的,哪里去找大夫?最近的集镇也是一日的路程,那还是要施展轻功才行,他这个伤势如何能受得了颠簸?怕是不到集镇就要送了性命。” 小女孩皱眉道:“那该如何是好?” 师太又道:“这孩子也不知道被哪个贼人所伤,这出手甚是毒辣,这体内的器官皆是移位,心脏之地若是再重半分,也早死了,不过估计是被打入河流的,这段时间在水中漂流,倒是如睡在炕上,体内的各部分器官没有再受到伤害,已经在稍稍的恢复的,我这里还有几颗疗伤的好药,一会儿就给他服用,看看效果,如今之计,只有静养了,看看他的运道如何。” 小女孩似乎是听懂,稍稍点头,看着旁边已经凉了的姜汤说:“这个还喂他喝吗?” 师太笑道:“这个却是不行的,刚才以为是失足落水,姜汤可以驱寒,而今却是内伤,这姜汤是刺激的东西,让他喝了岂不是要命的?你还是再换一些白水,等会儿喂他吃点丹药吧。” 小女孩依言去取了白水,师太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瓷瓶子,小心打开,从里面倒出一粒拇指肚大的黑色药丸,然后撬开张小花的牙齿,将药丸塞入嘴中,用白水冲了下去,看看张小花尚有吞咽的意识,师太的信心有多了一分。 张小花的到来并没有给师太和小女孩的生活带来太多的影响,师太依旧是每天早上出去,傍晚回来,只在晚间才看看张小花的情形,喂他吃一颗药丸,小女孩则在草屋内,不是发呆就是毫无目的的东窜西窜,更多的时候,还是拿了钓竿坐在河边,满怀心事的钓鱼。 唯有那河水每日都是湍急,也不知道哪里下得雨水多了,不过,河里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出现,她的鱼始终也没有钓到。 如此又过了几日,这天愈发的冷,快是要入冬了,小女孩耐不得冷,已经想要在草屋内生炉子了。师太原本平和的心情,开始烦躁,眉头也不时的皱起来,想是遇到了极大的难题。 小女孩好似也注意到师太的情绪异常,极是想问问,却不知如何开口。 这天晚间,等师太把最后一颗药丸喂了张小花,那小女孩问道:“师太,您的药丸没了,明日还怎么喂他药?” 师太把了把张小花的脉,又输了一股内力在他体内查看,说:“这药丸就这么多,若是能有效果,这些就足够,若是没效果,再多也是无用的。” 小女孩有些担忧了,说:“那他现在如何?有效果吗?可别让咱们巴巴把他捞上来,在给埋了,多不值呀。” 师太笑了说:“救人是在过程,并不一定是有结果的,存了慈悲的心,就可以的。不过,你也别担心,这孩子恢复的很快,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性命应该是无忧的,只是不知为何一直不见醒来?若这般下去,可不是办法的,我还要赶在年前回到派中,你也要跟我一起前去,可不能再留你在深山的。可,若是他还不醒,难不成要咱们带他一起走?” 小女孩笑道:“那就一起带走吧。你收我一个是收,再收一个也是收嘛。” 师太拍拍她的小脑袋说:“你倒是说的轻巧,我师门中一向收女不收男的,即使是男弟子,也多属外门,更况且,我也从未想过收个男弟子的。” 小女孩摊开双手,道:“那只有把他一起带了,送到最近的集镇,任他自生自灭吧。” 师太说:“你也别想什么激将之计,先别说送他到镇上,自生自灭的话,他这个情况,也就是到了镇上,就会自灭的。” 小女孩眨巴眼睛一下,说:“那,也许你办完事之前,他也许就好了呢?” 师太笑道:“没什么也许的,我找那地方都……”说到这里,突然醒悟,苦笑一声,道:“你这丫头,想问就直接说嘛,干嘛还拐弯抹角的,不过,这件事情,却是牵扯甚多,暂时不能让你知道的。就算是别人问起,你也不能多说一点的,知道吗?” 小女孩不以为然道:“知道了,师太,我给你保守秘密就是了。” 师太知道她并没有上心,也不点明,接着说:“我的事情,这次看来是又办不成了,不过,我早有心理准备的,以后接着办就是了,我们再等几日吧,看看这个时间,回山也来得及。” 小女孩撅撅嘴说:“我听师太的,反正我也没地方去。” 师太摸摸她的脑袋,慈爱的说:“没关系,以后你就有地方去了。” 又过两日,这天凌晨,当朝阳飞撒出无穷的光芒,草屋炕上,一直昏迷不醒的张小花突然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眸子中,一团闪烁,一闪即逝。 初醒的张小花看着映入眼帘陌生的草堂,很是奇怪,不过略微回忆,就知道大概的情绪,他尝试翻身坐起,可是只稍稍的抬起胸脯,立刻觉得胸前疼痛难忍,不由呻吟一声,又躺回炕上,于是他转转脑袋,打量了一下四周,张开口,想叫人,可刚想说话,胸口竟也疼痛,不能大声叫喊,只好轻轻的呼唤几声“有人吗?” 那声音极弱,如同猫叫,谁人又能听得见? 好在张小花的胳膊尚能动弹,刚想活动,却发现自己的左手还死死攥着那个小剑,张小花无限感慨的把小剑艰难的拿到眼前,看着熟悉的玩具,他心里再一次把疑问起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真的是玩具吗?平日练剑招的时候,刺入大树或者石头,倒也能理解,可那黑衣老者的武功,可是连缥缈派的弟子都没法用长剑刺入身体的,这把小剑居然能轻易的刺进去,真是匪夷所思的,更况且,这把小剑可是没开锋的呀。 张小花正想间,突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你醒了?” 张小花转头一看,门口正站了一个身材跟他差不多的小女孩,鸭蛋般的脸庞,被冻得有些红润,大大的眼睛,正闪着一丝的惊喜,手里则拿着一个钓竿,张小花一阵的纳闷,这是渔家的孩子吗?一大早就要去钓鱼谋生?不过,看她长相不算太美,可眉宇间的气质却骗不得人,哪家渔民的孩子有这等逼人? 果然,那女孩赶紧把钓竿放下,叫声:“你等着,我这就告诉师太去。” 说完,一个转身,跑了出去,那乌黑的头发飘飞,留下一抹靓丽的风景。 不多时,师太疾步走了,欣喜的说:“老天保佑,你终于及时醒来,让我先看看。” 说完,走到张小花的炕前,把了脉,又输了一缕真气到张小花的体内,然后,说道:“不错,孩子,你恢复的很好,这十几日间,竟能恢复小半的伤势,你这身体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呀,生机充沛呀。唉,年轻真好。受伤都能恢复的如此快。”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二十九章 初遇 听到自己已经昏迷了十几天,张小花心中暗道糟糕,雨夜遇袭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也不知道欧燕她们如何了,那黑衣老者估计是被自己杀死的,可那后来的人是否真的就是缥缈派的后援?如是欧燕她们拖险了,想必是正在找自己的,这十几天都过去,也不知道他们找到哪里了? 刚想问问那个师太,这是哪里,可自己从哪里落水自己都不知道,沿着河流漂流多远自己也不知道,问了又有何用? 于是,张小花只有强打了精神,望着师太,小声说道:“谢谢师太的救命之恩。” 师太摸摸他的额头,笑着说:“这孩子,还真懂事儿,要说救命之恩,你还得先感谢这丫头,若不是她把你钓上来,现在你还不知道漂流到什么地方呢。” “钓上来?”张小花一愣,旋即想到刚才看到小女孩拿着的鱼竿,立刻恍然,满怀感激的望向旁边的小女孩,轻声说:“那也得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了。” 小女孩淡淡笑了,说:“不客气的,我只是看到你罢了,这把你捞出来,喂你吃药等事情,可都是师太的功劳,我可不敢居功的。” 张小花想了想,说:“不管如何,都得谢谢师太和姑娘的恩情。” 师太看张小花说得有些累,就说:“好了,既然醒了,就慢慢养吧,这些话都以后再说,先睡会儿吧” 张小花听了,微微点头,这刚说了几句话,就觉得身上没劲儿,只想睡觉的,听师太如此吩咐,悄然闭上眼睛,不多时,就昏睡过去。 等张小花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在小女孩的帮助下,张小花很费力的吃了点东西,这才有了些精神头。 不多时,师太也回了,看张小花醒来,精神很好,也是满心的欢喜。 师太把张小花扶了坐起来,又那些被褥放在他的背后,然后放他仰面斜倚在被褥上,于是三人说起了话。 师太自然就问起张小花的来历,张小花想了想,说:“师太,我叫张小花,在一个山庄种帮人家中药田的,这次是跟庄主她们到南方去办一件事情的,走到半路就被歹人夜里偷袭,我被一个黑衣的老人打到河流中,具体在什么山庄,还有庄主的名字,在出庄的时候,有人特地告诉过我,不能泄lou了行踪,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行踪,但我想,最好还是遵守承诺的好,就不告诉师太了,您看行吗?” 师太其实也并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只是问问,见张小花如此信守承诺,心里也是欢喜,自己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难得见到几个如此纯朴的孩子,师太当然没有难为张小花的意思,师太刚想开口说话,旁边的小女孩“噗嗤”笑出声来,道:“小花,你这个名字好听,怎么像个女孩的名字呀?小花,小花,让我想起山顶上那株小白花。” 这是张小花第二次听到别人说他的名字好玩,不过,看到小女孩笑颜如花,也生不出什么恶感,只弱弱的说:“我爹娘起的名字,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那,你叫什么名字?” 这本是一句极普通的话,可听着小女孩的耳中,立时如霹雳般,小女孩的脸色煞白。 只见她咬咬嘴唇,忍着欲滴的泪水,在师太怜惜的目光中,说:“我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好像什么东西都忘记了,可又什么东西都记得,可就是想不起,我以前的生活好像都是在梦里,说也说不清楚。” 师太叹了口气说:“她是我前段时间在荒山中遇到的,当时也是昏迷的,等她醒来,却是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就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的。” 张小花笑道:“师太真是好人,这一连救了我和这个***,功德无量呀。对了,***,既然以前都是梦中,那如今就是梦醒,重新有了新生,应该欢喜才对的,名字没有,可以重新起的,我看不管是梦里梦外,只留一颗本心真我即可,不如就叫你梦,可好?” 那女孩一听,眼睛一亮,展颜笑道:“梦,不错,众生皆梦,我也不例外的,从今往后我就叫梦了,呵呵,谢谢你呀,张小花。” 那师太抚掌道:“不错,张小花,你道像是个读书的人,怎么是种药田的?” 张小花不好意思地说:“家里自幼贫寒,我小的时候也不聪明,爹爹就没让我怎么读书,这段时间我倒是没少读书,算是知道一些事情吧。小梦救我,起个名字也算是结个善缘吧。” 随后,张小花又讪讪道:“还未请教师太大名呢,我也好记在心里,以后也好涌泉相报。” 师太笑眯眯的说:“其实你不是江湖中人,我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为了某些原因,你只记住我叫静轩即可。而且在此期间的事情,最好是自己记住心里,不要告诉别人的。” 张小花肃然道:“我知道的,静轩师太,每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和秘密,我们都应该给对方一些空间的。师太不怪罪我,我已经高兴了,师太的事情,我也一般对待。” 静轩师太笑道:“张小花说的有道理,古人云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明白的人又有多少?若是真的明白,这江湖之中又能少了多少的血腥?可惜呀,江湖就是讲拳头的地方,你的拳头硬了,就是由道理,就不管别人的隐私和秘密。张小花,希望你以后长大了,也能记住今日之话,说到做到呀。” 张小花欠欠身道:“知道了,师太,我会努力做到的。”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静轩师太看张小花累了,就让他休息,拉了小梦出去。 以后的几日,静轩师太依旧早出晚归的,而张小花的伤势也飞速的好了起来,这种情况然静轩师太很是诧异,张小花的伤势她是亲自检查过的,那可是严重的异常,按她的想法,怎么也得将养数月的,所以她一直都在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而现在看来,张小花这十几日的功夫,能顶别人养一两个月,难道真的是自己的药丸灵验,还是张小花年龄小,容易痊愈? 看着师太诧异的眼光,张小花也想到了自己大哥当日受伤的事情,张小龙去年受的内伤,不是一样恢复的很快?当时都认为是家里喝的泉水的缘由,自己出来这快一年了,已经久不饮那泉水,难道是以前喝过泉水的缘由?泉水能治内伤,这种事情想想即可,若是说出来,没来由被别人说成脑袋有问题,所以张小花也只有三缄其口的。 其实,张小花为何一连昏迷十几天,自然是体内自主的修复伤口,昏迷的时间越长修复的就越好,如今醒来,伤势好的当然是一日千里,这些张小花不知,静轩师太也是不知,不过,知与不知都是无所谓的,毕竟张小花是一日好过一日。 这天,草堂内还是张小花和小梦在,张小花已经能下地走路了,慢慢的挪到草堂的门前,门外是和煦的阳光,晒的张小花暖暖的,小梦则不去钓鱼了,把钓竿扔在一边,也是赤了脚,坐下来,问张小花:“小花哥哥,你家在哪里呀?家里有什么人?能跟我讲讲吗?我一定给你保守秘密,不跟别人说的。” 张小花看着阳光中小梦如玉的脸庞,笑了,说:“这个,是可以讲的,没什么好保密的,我家住在郭庄,是鲁镇一个小的村子,不过,你也别问我鲁镇在哪里,我一直没见过什么地图,说不清楚的。我家里现在有爹爹和娘亲,还有大哥和大嫂,我和二哥出来谋生。我以前还有个外婆,对我很好,她去年刚刚去世。”讲起外婆,张小花又想起了很多很多,于是,他就把自己去年开始开荒,打井等事情,还有过年赶集,遇到恶霸,解救刘倩等事情也都跟小梦说了,最后又说到大哥娶亲的时候,遇到西翠山的山贼,还有自己的外婆在大哥的婚礼上去世,足足说了一个上午,最后说得不仅是张小花伤心的落泪,就连小梦也是听的泪流满面,为张小花一家的遭遇,还有张小花亲爱的外婆离世感到伤心。 小梦羡慕的看着张小花,道:“小花哥哥,你有一个和睦的,相亲相爱的家,真的很羡慕你。我的家也不知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 张小花安慰她道:“每个人都有家的,你也一样,也许现在不知道怎么找,并不代表没有这家,我相信以后你一定能找到自己的家,找到自己的爹爹和娘亲的,而且,现在静轩师太对你不是很好,就像娘亲一样的疼你嘛。” 小梦笑着说:“小花你说的没错,我一定有家的,而且一定跟你一样,有很多家的故事,我的家人也一样相亲相爱的,等我想起来,或者找到了,我一定告诉你,好不好?” 张小花笑了,说:“没问题的,小梦,我相信我会等到你告诉我的那一天的。而且,若是以后有机会,我很愿意邀请你到我们郭庄去,我的爹爹和娘亲,还有大哥大嫂都会很喜欢你的。” 小梦也笑了,笑颜如花,瞬间褪去了刚才还略带冷漠的外壳,也许,这才是十几岁少女的真性情吧,这刻小梦只想伸出小手跟这个还在养伤中的少年拉钩的,可小手刚伸出一半,却想到,这不过是年幼的游戏,如今的年纪也许不适合了,脸上飞起一抹的嫣红,又飞速的收起小手。 眼前的这少年,长相平凡至极,病体未愈的脸色更是苍白,不过,他却是自己记忆中的第一个玩伴,虽说这个玩伴十有八九是躺在病榻上的,可他口中的家却给了小梦完美的期待,于是,张小花的家,张小花的人,张小花的一些事情,都给小梦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静轩师太给了她长辈的呵护,张小花却给了她同伴的欢乐。 这,也许叫“缘分”? 阳光灿烂,河流潺潺,这无尽的大陆,也许每日都有悲欢离合的故事发生,不过,这日这时,却是属于这草堂边上的少男少女,有了支持,有了信赖,才会有希望和未来。 这天晚上,静轩师太回来的特别晚,看上去也是极其的疲惫,不过,张小花和小梦素来都不是爱管闲事的主儿,也并不多问。 次日,静轩师太一反常态的并没出去,而是把张小花和小梦叫到了草堂。 张小花有一种预感。 果然,静轩师太先是检查张小花的伤势,随后说道:“张小花,你的伤势已经平稳,没甚大碍了,以后只要静养即可。” 张小花赶紧施礼道:“这都是师太的功劳,真是多谢师太了。” 静轩师太笑道:“还是这般客气,都一起生活了十几天,我都把你看做自己的子侄,感谢的话是休要再提。不过,这年关将近,我是不能再在此耽搁了,明日就要启程回我们门派的驻地,小梦呢,是要跟我走的,你呢?你有何打算?” 张小花想了想,问道:“师太,您觉得我该怎么办呢?” 静轩师太说道:“你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勉强可以跟着我们一起走的,途中或许有变,不过有我在,想必不会太过严重,我可以把你放到最近的集镇,然后你自己再做打算,或是找路回去,或者在集镇养伤,都是可以的。” 张小花又问:“那,师太,我想再问问,小梦,您打算怎么安排呢?” 静轩师太笑道:“小梦呢,我打算先带回派中,她的资质一般,年龄也是大了,虽说不适合再修炼武功,不过,以我的身份,收下她还是没什么困难的,不说练什么绝世的武功,能有自保之力,以后能安稳的生活就行了。” 小梦一直也在担心自己的以后,不过,她性子淡,有时又懒的去问,今次见张小花帮自己问,而静轩师太有帮自己想的如此周全,不由眼圈有些红红,走到师太跟前,拉了她的袖子,道:“师太,谢谢您。” 静轩师太慈爱的负面小梦的脑袋,道:“小梦,遇到你,也是我的缘分,看现在的你,有当年我的影子,既然我有些许的能力来照顾你,我自然是愿意帮你的,这江湖,未必都是阴谋诡计,血雨腥风,温情,也是有的。” 小梦似懂非懂,点点头。 张小花一听,有如此好事,叫道:“师太,你收一个徒弟是收,两个徒弟也是收,不若将我也收入门下吧。” 静轩师太笑道:“我们派中虽说也有男弟子,不过,向来不是亲传,男弟子也都是归于外门,我是不能收男弟子的,若是你愿意去我们派中,我倒是可以考虑找人收你的,不过,你年纪大了,早过了习武的最佳时期,这武学未必能大成的。” 张小花心里凉凉,怎么这些高手都这个论调,算了,想想欧燕的承诺,他还是有些心灰意冷的说:“我只是想让师太教我,若是别人,那还是算了吧。” 静轩师太道:“你这孩子,能入我派,就算是外门弟子,要求也是极高的。”不过,她不想说出门派的名字,也不愿意勉强张小花,也就不再多说。 张小花又道:“师太,我想了想,我也不随你们去最近的集镇了,刚才您也说了,还是有些问题的,一则怕万一有变,影响您的计划,二则,带着我,不是也影响您的行程嘛,我就留在这里养伤吧,况且,这里是kao着河边的,也许我的同伴这几日就会寻到这边来的,若是我走了,岂不是又要错过?” 静轩师太静默片刻,说:“张小花,你说的有道理,一动不如一静的,你还是在此静养吧,这周围也是极安全,吃食也全,足够你过了新年的,对了,一会儿我把去城镇的路线跟你说了,别到最后,自己迷路。” 说罢,静轩师太就把从草堂到集镇的路线详细的跟张小花讲述一遍,又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些银两,留给张小花,这才带着小梦,出去收拾各自的东西。 也许是最后跟静轩师太和小梦在一起的时光吧,张小花觉得过的异常的快,不知觉间,就到了傍晚,夕阳远坠,淡红的挂在西山,张小花捧着腮帮子,独坐在河边,这时,小梦悄然走了过来。 小梦也如张小花般,坐在河边,一只手却背在身后,望着远方的太阳,问道:“你想什么呢?” 张小花说:“我在想,古人云的好,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 小梦也黯然,道:“正是因为短暂,才是美好。若是长久了,就会乏味。” 张小花笑道:“小梦说的对极。咱们见面不过十几日,自然是感觉很好,若是十几年,那会如何?” 小梦脸上有些红,不知道是张小花说的无意,还是她听了有心,又或是那夕阳的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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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接着,张小花在身上翻了个遍,然后很是尴尬的取出自己的那个玩具小剑,递给小梦,小梦不知为何,伸手接过,却不料那玩具很是沉重,一不留神,差点滑落在地,小梦用了劲儿,才拿在手中,就听到张小花歉意的说道:“古人云的好,来往非礼也,遍搜我的全身上下,也就这一件东西,就送了你做纪念如何?” 小梦看着这个异常沉重、黑乎乎的东西,哭笑不得,说:“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让我怎么拿呀。”那个“重”字,发音很是重!张小花挠挠头,双手一摊,道:“可我就这么一件东西的。” 小梦见他送的真切,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说:“那我就收下了。不过,这个小东西也太重,我拿着不方便的,就先寄存在你哪里如何?” 说完,费力的递了过去,张小花歪头想了想,也就顺手接了,说:“那就一言为定啦,这个东西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了,我只是暂且保管。” 小梦微笑的点点头。 可张小花把小剑放入怀中,依旧觉得不太合适,又歪了头,想了片刻,一拍额头,说:“有了。” 然后,从手中的一对珠花中,取出一个,交给小梦,说道:“你这珠花送了我,就算是我的,我再分你一个,咱们两人一个一半如何?” 小梦听了这话,满面的红霞,似乎要滴下血来,看着眼前小手上的珠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自己不过是想给记忆中第一个玩伴一个纪念而已,可这张小花似乎是误会了什么,这一对的珠花要是男女各拿一个,那又成了什么?!意味着什么?张小花是在暗示什么吗?自己是接还是不接?自己要跟他说明吗?自己对张小花有那么一丝的好感,可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 似乎,这接与不接,都是个问题! 不过,旋即,张小花后面的话,落入她的耳朵:“这对珠花怎么也得值四两银子吧,我留一半,也就是仅仅二两银子,心里也算是安稳吧。” 小梦脸上红霞未落,狠狠瞪了张小花一眼,跺了下脚,一把夺过张小花手中的珠花,嗔怪道:“安稳你个死人头。” 说完,转身跑回草堂。 张小花不由愣住当场,喃喃道:“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俺好心还你一个珠花,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 随后,张小花下意识的看看天色,嘟囔道:“这天也没下雨呀,干嘛着急忙慌的回去?也不用收衣服呀。” 直到晚间休息,小梦也都是一个冷若冰霜的脸色,没给他任何的笑颜,张小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什么怎么得罪了人家。 次日醒来,张小花发现炕边放了一个小小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些散碎的银子,心里不禁有些温暖,同时也有一丝不妙的预感,于是,手拿着布包,赶紧出去,果然,人去屋空,静轩师太跟小梦早在天亮之前就走了。 张小花手中拿着有些温暖的布包,心里明白,静轩师太真是好人呀,昨日都已经送了些银两,如今临走了,还怕自己不够用的,下次见人家一定要加倍的还人家银钱 不过,他却没有注意到,那包着银两的布包,正是小梦平日所用的手帕!这样正常,只要跟银子在一起的东西,这厮也只有看银子的眼光。 张小花站在草堂的门口,怔了片刻,这才回了神,怅然回屋,师太出发,必定是来过自己屋的,想必是为了道别,可居然唤不醒自己,想必也是诧异的,这样也好,悄悄的走,不带走一片云彩,省得再有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了。 而此时,数十里之外的一人,也在想:“这张小花睡觉怎么像是猪一般,怎么叫都是不醒?” 这平日三人出现的草堂,突然少了两人,寂寞是大增的,这段时间小梦是不离他的左右,经常说话,虽说平日静轩师太并不在草堂内出现,可张小花早晚总能见到她,于是觉得平日也是有人影在的,今日就剩下自己独守这个草堂,不一刻就觉得无聊。 张小花自认字以来,都是用读书打发闲余的,如今这简陋的草堂哪里来的书籍? 于是他又来到草堂前的空地,想摆开架势,练练北斗神拳,可刚打几个招式,做一些辗转腾挪的动作,体内就传来一阵的剧痛,他只好面脸冷汗的停了下来。 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随后,张小花看到草堂外不远处的小山,有了新的想法。 自己到这个草堂已经很长时间,可从来都没有出过草堂几步的,如今正好依然,去后面走走也是好事。 于是,不多时,张小花就拿了从草堂找到的一个小棍子,权当拐杖,用左手拄了,一步一个脚印,转向后山。 可是当他刚刚转过草堂,却发现草堂的后面是一个相当高的山坡,以他现在的病体,想翻过去,有一定的难度,不得已,张小花就顺着山坡往旁边走,只想找个坡度稍微缓一点的地方,果然,再往前面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山坡有处稍缓,张小花左右打量一番,这才小心的拄着小拐杖,艰难的爬了上去,等他爬上高坡,眼前却又是一番景象。 这是一个种满树木的平洼之地,冬日的萧瑟吹得满眼的树木,都只剩光秃秃的枝丫伸向天空,地上满是落叶和杂草,草堂里看到的小山就在视野的尽头,也是树林的尽头,一眼望去,也不知道有多远。 张小花又沿着高坡走了一阵,找到一个能下去的地方,这才滑下高坡。树林里满是落叶,走上去甚是舒服,张小花就一般四周看着,一边往前走,树林中不是有些许的鸟叫,“叽喳叽喳”很是动人,间或也有小动物在树枝间跳动的声响,张小花听得真切,应该是小松鼠吧,甚至他又走片刻,都听得树林间有树叶和杂草的急促响动之声,张小花刚开始以为有人跟自己一样的走动,可声响急促而且时响时不响的,听了一阵,方恍然大悟,估计是一些小兔子在找过冬的食物吧。 想到小动物,张小花不由一阵的往下吞咽唾沫,这草堂的生活很是恬淡,就连肉食也是省了,自己已经有许多的日子没有闻到过肉香,馋啊,若是能抓个兔子之类的,开开荤,那该有多好? 只是,自己的伤势?张小花看看手中的小拐杖,暂时熄了这个心思。 张小花又前行一阵,再抬眼看那小山,依旧在前方不远,这才明白书上说的看山跑死马的真谛,若自己还执意向前,今日可就要累死一个张小花了。 远就远吧,自己左右不过是出来走走,断没有累坏的道理,随手在地上捡了几个干枯的树枝,转身就回了。 就在这时,张小花想到一个问题,那静轩师太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在这个鸟儿天天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好忙活儿的?不过,师太的轻功了得,活动的范围自然就广,也许在找什么东西?也许在找寻什么人? 也许是在想问题,也许是因为走回头路的缘由,不多时,张小花就回到了高坡的前面,望着这个自己要艰难爬才能上去的高坡,张小花不由的摇头,静轩师太做什么事情自然有人家的道路,自己这不是替古人担忧? 张小花摇摇头,开始了自己的爬坡大业。 走回草堂的张小花已经满身是汗,可身体也是异常的舒坦,生命在于运动,古人不欺余焉。 余下的时光同样无聊,张小花拿了小梦留下的钓竿,想要去钓鱼,可草堂旁边也找不到合适的鱼饵,只好,学着小梦,扔了鱼线在河中,看着奔流的河水,祈祷着鱼儿上钩。 想必是张小花的心不诚,他的祈祷上天没有听到,不仅没有送来鱼儿,也没有钓上任何的东西,不过,这无聊的时光就这么被张小花打发掉了。 又过几日,张小花感觉身体大好,这才又尝试了打拳,虽说不少的地方,自己还不能完全施展的出来,不过,手脚也越发灵活,不复病怏怏的样子了。 这天儿是一天冷过一天的,可张小花却有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记得去年入冬的时候,自己还是很怕冷的,早早就穿了棉袄,今年却不知如何,这冷风那个吹呀,雪花儿虽然还没有飘,这已经是冷了下来,自己还是穿着从浣溪山庄出来的夹衣,却没有感觉到寒冷?真的是怪咋的。 难道这地方已经是南方了?冬天不似郭庄那样的冷? 如此沉浸拳法几日,张小花的难题并没有找到答案,不过,打拳的问题随着时间而解决,张小花已经可以勉强打全一套北斗神拳了,要说这北斗神拳也是神奇,张小花不管是速度多慢,还是多快,只要他一遍一遍的打,到第九遍,那流动必然是出现的,当然差别还是在于流动的多寡。 以前张小花在山庄练拳,只有早中晚,三次,二十七遍,能生成三股冷热不同的流动游遍全身,这在草堂的日子又不用种田,他就把所有的时间都用了练拳,可是经过他反复的实践,这才发现,这流动也不是无限制的出现,张小花每天练拳道九九八十一遍,全身出现九次流动之后,无论张小花在怎么快速或者慢速的打拳,那流动时决计不会再出来的。 难道这流动每天就只能出现九次? 其实,在练拳之余,张小花也尝试把渝老传授的剑招再好好练习的,这次在夜袭中能够杀死武功高绝的黑衣老者,完全就是kao了这个剑招,张小花深深体会到这十六个救命变化的重要性,如何能不再好好的练习呢? 可惜,这剑法比不得拳法,基本都是在空中闪展腾挪的,张小花刚练一会儿,立时感觉身体吃不消,停了下来,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张小花停下来的同时,立刻就想到了,若是,自己在刺入黑衣老者咽喉那个变化之后,若是,立刻就施展其它的变化,那差点要自己命的一掌也许就不会拍到自己的身上吧,当然,这还仅仅是个想法,但仅仅有剑招的变化,却没有步法的改变,这剑法永远都只是同归于尽的壮烈,张小花的思想境界,估计还远远没有达到吧。 张小花的拳法是一天一天的打,剑招也是慢慢的练着,身体也是一天好似一天,只是,他等的人儿,却一直都没有消息,不管是陆地上,没有什么人经过,就算是河流中,也不见有船只过来的,有时张小花都有些纳闷的,这静轩师太是怎么找到这个草堂的。 张小花都有些嘀咕了,自己到底是等还是不等呢?也许当时应该跟着静轩师太一同离开了吧。 就在张小花纠结的时候,新年的第一场雪终于下了,其实,至于是不是新年,张小花已经记不住了,不过,看到雪,自然想到万象更新的,就当它是新年的吉兆吧。 草堂后面的树林,自第一次后,张小花也去过几次,不过都是空手而归的,如今大雪纷飞,倒是打猎的好机会,在一个清晨,张小花再次拿了小拐杖,径直来到草堂后面的高坡上,人都有一种习惯性,张小花也不例外,他走的还是初次选择的路线。 等张小花走进这个雪白的世界,不仅为满世界的冰雕雪砌感到造化之奇,更为厚厚的雪地上留有不少动物的脚印而感到庆幸,估计这次不会空手而归吧。 可是,等张小花真正走到树林中,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那厚厚的雪地,要么平摊如初,要么就是浅浅的无数细小的痕迹,哪里去找兔子等物的脚印?这苍茫的大地,似乎就只有自己的脚印从远方过来的。 张小花略微思索一下,就辨认方向,朝着远方的小山走去,也许在那边会有自己可口的猎物吧。 也许正是下雪,一路行来,张小花甚少听到鸟儿的鸣叫,估计都躲在窝里偷懒吧,就张小花的观察,雪地上也没有什么动物的痕迹,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这雪还在不停的下着,也许早就埋住了呢。 走了半晌,那小山似乎还依旧在远方,不过,这次张小花是铁了心,想起那边打猎的,倒也没如前几次般早早的打退堂鼓,除非是在这树林中就能找到兔子。可狡猾的兔子素来都是三窟的,又怎能让没太多狩猎经验的张小花找到? 于是,心高嘴馋的张小花只能在雪地上,艰难的跋涉。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三十一章 山洞 张小花走了一个上午,漫天的雪似乎没有停的迹象,脚下越走越不方便,不时还有要滑倒的趋势,张小花只有小心的倚重于那个小拐杖了。 树林中,满世界都是雪和枝桠,除了雪花“索索”的下落,就是张小花脚踩着雪地上“吱吱”的声响了,在这种环境中,其实是分不出东西南北的,不过分与不分对于张小花这个路痴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他只抬眼看那小山即可,这不,一阵子不看,这蓦然抬头,发现竟然离小山近了不少。 可张郎之意不在山,在乎可吃的动物也,这走了许久,竟没有发现以前在郭庄山上常见的野兔子,即便是树上跳动的松鼠,也是罕见,如何能擒来食之? 张小花越发的诧异,不过,若是树洞中冬眠的松鼠知道了张小花的想法,说不定集体从冬眠中醒来,一起来咬他的,俺们平日在树上跳舞,你欣赏也就罢了,如今大雪封山,俺们睡个觉,你也想来吃俺,还让俺们活不活了? 李锦风书生若是知道,只会偷偷塞本《人与自然》给他,然后暗自羞愧,教不严师之惰呀。 张小花就这样一边左顾右盼,一边不断前行,正走间,突然,他的眼皮一跳,立刻停下脚步,眯了眼往前方看时,不由心中大喜,那前方几十步远处,不正有一只灰色的肥大野兔,在哪里发呆?那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红烧兔腿? 既然发现猎物,张小花开始小心翼翼的前行,轻手轻脚的,唯恐打扰了那呆兔的意境。 可惜,张小花虽说小时也有追鸡赶兔的经验,可那仅仅停留在孩童时代的玩耍,说到真正的打猎,在这雪地中擒拿了这只呆兔,他还远远不是对手,你看,他还刚刚欺近几丈之内,那兔子长长的耳朵一晃,立刻从天兔合一的境界中拖出,再也不是一只呆兔,这一刻它继承了兔子精灵的光荣传统,兔八哥、兔子罗杰、流氓兔在这一刻灵魂附体,这一刻这只呆兔不是一个兔子在面对张小花,它是所有被狩猎的兔子,这一刻,它逃跑了,飞速远离张小花而去。 兔子快跑! 眼见到嘴的红烧兔腿逃跑,张小花岂能干休?立刻也是撒丫子追了上来,早把身体受伤的情况抛在脑后,唉,有的时候,人的欲望还是蛮能控制身体的呀。 于是这一人一兔就在这漫漫雪野上,展开了一场追逐赛。那兔子倒是机灵,跑的飞快,不时还要转换方向,让张小花追的很是辛苦,而反观张小花,虽说跑的不是飞快,可胜在持续的发力,这扎马步一扎就是半天的身体素质可不是用来让人看的,追了一阵,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体内伤病未愈,不时传来疼痛,不能让他十分的发力,只有保持一定的速度,追在兔子之后,只等那兔子疲了,再一举擒获。 张小花小算盘打得是噼里啪啦的响,战略方针制定的也很正确,果然,追了一会儿,那兔子的步履就稍稍的慢了下来,张小花心里暗笑,脚下愈发使力。 可追着追着,张小花突然眼前一亮,前面是一个平坦的开阔之地,平地的不远之处,就是自己一直想来看看的小山峰,原来在这人兔追逐之中,他早已不知不觉跑出了大树林。 但是,猎物当前,张小花也顾不上欣赏山舞银蛇原驰蜡象的景象,只向着那也略微发呆的兔子追去。 那兔子也毫不含糊,听得后面的声响,也是加把劲,斜刺里就往小山峰跑去,不多时就跑到了山峰的前面,那兔子也是一改刚才的迅疾,跑得慢了下来,想必是被张小花追得没了气力,可眼前的山峰不比草堂后面的高坡,是很陡峭的,那兔子哪能爬得上去? 本以为是逃生的门路,到了近前却发现是个绝境,那兔子稍微停了停,沿着山峰就往一个方向奔去。 张小花自然是一路追了过去。 眼睛那兔子是越跑越慢,张小花是追的越来越近的,只差几步,张小花就能探手捉住了。 可,就在这时,那兔子突然停了下来,鼻子在周围嗅了嗅,长耳朵一转,回头看了张小花一眼,转头就向山峰撞去。 后面的张小花看了,不禁大乐,这呆兔莫不是被自己追的傻了?自个儿去撞石头?古人云的好,守株能待兔,真是诚不欺我! 可是,随后发生的事情,却是让张小花大跌眼镜的。 那呆兔撞上山石,并未如张小花想象般,头颈断裂而亡,反而,感觉有道微弱的光华一闪,那灰色的兔子,被张小花追了一个上午的兔子,居然不见了! 张小花跑到近前,不相信的揉揉自己的双眼,怀疑自己是否眼花,若不是眼前雪地上还有那呆兔跑过的痕迹,张小花真的以为自己这一个上午就是在做梦。 张小花傻呆呆的走到哪野兔消失的那面山石前面,他不敢用手去摸,只是拿着那个小拐杖,用力的往山石之上戳了戳,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呀,拐杖也没有消失掉,于是他又在左近的石壁上东戳西戳,果然,很快他就发现了异常,那兔子消失的地方,大约有半人高的一个圆形的区域内,虽然拐杖戳在上面没有异常的感觉,可是却不见上面有雪花飘落,或者有碎石子或泥块从上面掉下来,而旁边则跟张小花的认知是相同的,可以把雪花抚落,用的劲儿大了,也有些许的泥巴从上面掉落。 很明显,事出寻常即为妖,这里有蹊跷。 然后,张小花又用拐杖往下面试探,在兔子痕迹消失的地方,有大概一尺见方的区域,那拐杖是可以伸进去的,就好似这里有个眼睛看不见的洞一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拐杖轻易的伸进石壁之中,张小花犹自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拐杖眼看就要到头,那洞还是不见底,等石壁还要接近我杖的手,张小花停了下来,又犹豫片刻,接着往里面伸,知道自己的手也消失了,只留下手腕突兀的cha在石壁之上,他才真正的相信,这里的确是有个洞口。 等张小花把拐杖和手从里面缩回来,就站在那大雪之中,仔细的思考起来。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自己是否要冒险钻进去看看? 少年郎的好奇,张小花一丝都不少,可是若仅仅为了一个野兔或者一丝的好奇,就要让自己去钻一个未知的小洞,还是看不见形状的小洞,那张小花是万万不干的,好奇害死猫的道路,他还是知道的。 不过,若是这样就空手回草堂,也不是张小花愿意做的,思考片刻,张小花就大模大样的返回了树林,可走到大约一半的距离,张小花一个俯身,爬在雪地上,悄悄的探起脑袋,正好,能看到那个石壁的地方。 张小花做起了守株待兔的营生。 可是等了一阵儿,那野兔也不见出来,张小花就有些心烦意燥,也许是这个兔子太聪明,躲了进去就在里面逍遥自在了,也许是里面本就危险,那兔子早就送了性命,也许里面另有出路,那兔子早就跑了?想着兔子已经跑了,自己还傻呵呵的爬在雪地上,张小花就想起来,可正在这时,突然,那坚硬的石壁上突兀的探出一个野兔的脑袋,远远看去,很是诡异,那野兔脑袋顶着长长的双耳,左右观察一番,就缩了回去,然后,整个身子就从石壁中跳了出来,顺着小山峰,往远处跑去。 见野兔跑出来,张小花并没有马上去追赶,而是在那里伏着,又等了一阵儿,确定那石壁不会再跳出东西,这才慢慢的走了过去。 其实,刚才张小花伏着雪地上,已经打好主意,若是那兔子能从里面出来,想必是没有什么危险的,而且也没有另外的通道,十有八九就是一个封闭的地方,而且,那洞口刚一尺见方,稍微大点的动物,也是钻不进去的,想必也没有什么危险。 若是兔子进去就不出来,那张小花可是没有什么胆量进去耍耍的。 走到石壁的近前,张小花又停住脚步,蹲下身,再次把拐杖伸了进去,这次他是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一个狭长的通道,还是一个可以让人立起来的空间,果然,等他的手也伸进去,一用力,拐杖竖了起来,并没有碰到什么障碍,张小花心里就有数了。 接着,他掏出怀揣的小剑,拿在左手,右手拿了拐杖,先是伸进去摇晃片刻,然后,牙一咬,身子伏在雪地上,向那一尺见方的石壁生硬硬的爬了过去。 伏在地上的张小花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进入另外一个所在,这眼前不就是一个山洞吗?自己正伏在山洞前面的雪地上。 等张小花站起身来,仔细观看,身后是个如浓雾般的东西,有光线从外面透入,但是看不到外面的情景,雪花也还是如外边般大,从头顶浓雾处飘落,雪地上还有刚才野兔蹦跳的痕迹。 眼前呢,则是一个山峰上常见的小洞穴,比张小花稍微高一点,里面却是漆黑一片,看不清楚,而野兔的痕迹则通往里面,很杂乱,想必野兔也是几进几出的。 见到此般情景,张小花心里又是绷定几分。 不过,他还是把自己手中的拐杖先行扔了进去,就听到里面“咣当”的声响,在没有其它的声音,这才从怀中取出生火用的火折子,小心打着了,右手拿着,左手依旧是那个小剑护卫在胸前,一步一步的走进黑漆漆的洞口。 等他走进山洞,小心的用火折子四周看过,这才彻底的放心下来。 这是个平常的山洞,大小如一个小屋般,最里面有个长方形的石条,石条的旁边有个石桌形状的东西,四周还有几个小石凳,石桌上放了一个钱袋和一个小方石块,其它就空空如也,再就是地上躺着的那个小拐杖。 看到眼前的情景,张小花暗自皱眉头,这是什么地方,弄得如此神秘,里面缺什么都没有,只有个钱袋? 他倒也没急着去拿那个钱袋,石桌上放着呢,早晚是自己的,看心情拿就是了。于是,他犹自不死心的,拿了火折子,在山洞内仔细的看了一遍,甚至还拾起拐杖在石壁上敲了敲了,可除了看到石壁上有些球形的凹坑,什么都没发现,那个凹坑,有些高,张小花手指够不着,他特意用拐杖使劲的顶顶,也没别的发现,这才死了心,来到石桌的前面。 张小花拿了小剑,挑着那个钱袋,动了动,看没什么异常,又动了动那个小方石块,也很正常,这才把小剑重新揣入怀中,用左手拿起石块,就着火折子,在眼前仔细观看,可是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就看不出跟河边的鹅卵石有什么区别?难道就是因为形状不同? 张小花没好气的把那石块重新扔在石桌之上,满怀期望的拎起那个钱袋,可是,当他轻飘飘的拿起时,那心也立刻轻飘飘起来,满腔的热情化作雪水,本以为这钱袋里怎么也得装上几个散碎银子的,最好能装上几块金子,那才是好,可入手的第一个感觉就告诉他,你失望吧,这里是空的。 张小花犹自不死心的使劲捏捏,也没能从里面捏出什么东西,然后口朝下抖落抖落,也没抖落出一根兔毛。 张小花不禁满腔的懊悔,早知如此,还不如先把那只呆兔逮住了,好歹晚上也能有个口福,这可好,一个空钱袋,一个破石头,空忙活儿了,还外带在雪地上爬了不少的时间。 张小花撇撇嘴,正想把那钱袋扔回石桌,可两个指头一捻,感觉这个钱袋的布料还是不错的,蛮细腻,再说自己也没有钱袋,这师太送的银子也还抱在一块布中,如今正好,张小花就把火折子放到石桌上,从怀中取出散碎的银子,一股脑儿都倒入那个钱袋,把口系了,在空中上下抛了抛,然后接住,感觉还是蛮不错的,呵呵,总算是不虚此行。 然后,张小花就要取石桌上的火折子,这时他的眼睛有落到了那块石头上,你说这若是一般的石头,人家能无聊的放到桌子上?也许里面有什么玄机自己美看出来?算了,宁可看错不能放过的,如宝山哪有空回的?就算是小石块,自己也要拿走的。于是,张小花重新又拿起那个小方块石头,扔进钱袋之中,都揣入怀中,这才拿起了火折子。 又四处打量一遍,才姗姗走出山洞。 张小花望着山洞前面不可思议的浓雾,很是奇怪,这么神奇的地方,这么就没什么神奇的东西留给自己呢?就算是留一满满钱袋的金子,自己也不会惊讶的,可偏偏就是一个空钱袋。 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浓雾为什么会有一个一尺大小的洞口能钻进来呢?那肯定是有人来过的,既然有人来过,那这么可能还会有东西留给自己?这空空的钱袋,必定是别人拿了里面的银子,随手丢下来的,而那白色的小方石块也必定是人家扔了不要的,张小花,心里叹口气,算了,时运不济,就算是捡个钱袋也是不错了,总对得起自己那些散碎的银子。 稍微定了定神,张小花这就准备出去了,洞口的雪下得更是大了,刚才进来的痕迹有些要被掩埋掉了,张小花重新拿了拐杖,俯下身体,慢慢的从那个看不见的洞口钻出,于是,外面的石壁又出现不可思议的一幕,先是一根棍子从坚硬的石壁探出,然后又从里面探出一个少年的脑袋,随后,慢慢的爬出,直到整个身子出来。 好在这荒郊野外没有旁人,不必骇世惊俗。 等张小花爬了出来,在左右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山林还是那个山林,依旧是没有野兔子,张小花拍拍身上的雪花和泥土,看看身后那个跟山峰其它地方没任何区别的石壁,沿着尚未被雪花掩埋的脚印,原路回去了。 等张小花走后,雪花越发的大了,不多时,那后落的雪花就把张小花的脚印掩埋起来,不到暮色降临,已经是看不到任何的痕迹,只留下平白的一个空地。 而这时,可怜的路痴张小花,还依稀辨认着快要被雪花掩埋的脚印,快速奔向草堂,边跑还边暗自祈祷,千万千万,不要迷路呀。 或许是张小花的祈祷起了作用,或许是因为早先已经来过这个树林好多次,等暮色来临之时,张小花的眼前出现了高坡。 张小花不由心中暗喜,紧绷的心情放松下来,可这时,右脚突然踢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不像是石头,也不像是树枝,等张小花用手捡了起来,凑到眼前,才依稀看到,那竟然是一只冻死了的野兔子。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三十二章 调查 晚间,张小花终于吃到了朝思暮想的兔子肉,不过,并不是红烧的。张小花虽然出身贫苦人家,从小就帮着家中干活,可毕竟也是男孩子,干得活儿也都是田间地头的,这灶台的细活儿,还是比较陌生,最kao近的也就是在家往灶台上挑泉水了。 是故,虽然想着是红烧的,最后也就是简单的削了兔子的皮,学着爹爹处理鸡的方式,简单的把野兔清理了,就放到锅里煮了,等水开肉熟,虽说没有放什么作料,可闻起来也是清香四溢的,张小花不由的食指大动。 然后,张小花闭着眼睛,心里默默念叨:“我吃的是红烧兔肉,我吃的是红烧兔肉。”然后,也不怕烫,从锅里捞出一整个兔子,放开了腮帮子大嚼,吃得是满嘴流油,不亦悦乎! 直到张小花把整个兔子的肉都吃光,还恋恋不舍的把精光的架子tian了又tian,这才随手把骨架仍见眼前的河流中,可是这冬日中,那以往奔流的河道早已结了冰,只听“咔嚓”一声,那骨架却是扔在了冰上,想要消灭吃荤的罪证,也是不能,只是,彼为鱼肉,我为刀徂,我又何惧?天道使然,弱肉强食,这样的法则依然适用于江湖的。 且不说过了口腹之瘾的张小花,一边摸着圆滚滚的肚皮,一边拿了一个小棍儿,悠闲的投着牙花子,望着外面夜空犹自未停的大雪,暗自揣摩“蓦然回首它在灯火阑珊处”的精髓,单说那远在北方的缥缈派议事堂,欧鹏正召集师门的几个弟兄,想要找到别人扔出去的“骨架”。 缥缈山庄并没有下雪,但也是彤云密布,寒风呜咽,议事堂的门虽然有厚厚的布帘挡了,但仍是难掩寒流的侵入,只是,此时,议事堂中气氛异常的肃冷,让人觉得比之外面还要冻入骨髓几分。 议事堂的正前方,欧鹏欧大帮主,正阴沉着脸,坐在那个依旧的位置,摇曳的灯光,不时让阴影掠过他的脸庞,更添几分的狰狞,也许这时才尽显上位者的威严。 此时的议事厅,众人皆是沉默,无人敢发出一点的声音,过了半晌儿,欧鹏咳嗽一声,温和的问起:“大师兄,燕儿的身体如何了?” 平日看起来很不起眼的胡老大,如今也是板着脸,说:“燕儿身体本就虚弱,在出外的夜间,淋了大雨,已经感染风寒,再加上被黑衣老者的掌风波及,伤了内脏,这病伤交加,颇为严重。听秦堂主说在途中已经昏迷过的,醒来后又沿途找大夫治疗过,二弟赶过去后,也用内力给燕儿疗过伤,吃过派内的伤药,回来时已经好了不少,如今派中的医师已经看过,也延请了平阳城的大夫过了诊治,现在已无大恙,等在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可以痊愈的。” 听到欧燕身体大好,欧鹏的脸色这才稍敛,对胡老大说:“大师兄,这段时间我这里比较忙,麻烦你多费点心,多照看燕儿那边的事情。” 胡老大点头说:“燕儿是我们的心肝宝贝,你就放下心吧,到了咱们的地盘,我不会让她再受半点的委屈。” 欧鹏点点头,又冲执法堂的刘玉州刘堂主问道:“黑衣人的来历追查的如何了?” 刘玉州迟疑了一下,说道:“属下接到帮主的指示后,立刻就亲自带领下属调查此事,属下知道大小姐一行返程以稳为重,怕时间耽搁过久,虽说这天气已经转冷,那黑衣人的尸首也是会腐烂坏掉的,所以就预先迎头去接了大小姐一程。那些黑衣人的尸首,属下都亲自检查过,脸上、身上的特征,也都自己看过,让下属登记画册,备了案,只是这些人中,黑衣老者的面容已毁,看不出是什么人物,而其他几人皆是平庸之辈,虽然已经画了像,交门下弟子,暗中注意,可茫茫人海,找这几人的来历,难度不小。” 欧鹏怒道:“找,一定要找,有难度不代表不可能,只要有一丝的可能,就要把他们的幕后指使揪出来。” 刘玉州赶紧躬身答道:“谨遵帮主指示。” 欧鹏平息了一下情绪,接着问:“还有其它线索吗?” 刘玉州摇摇头,道:“这些黑衣人的穿着,使用的兵器,都是极为普通的东西,在江湖中很是常见,并不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而且,他们随身根本就不带任何的东西,属下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无法找到有用的东西。” 欧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难道就没有一点的头绪?” 刘玉州低声说道:“属下无能,暂时没找到其它的线索。” 然后,又张张嘴,欲言又止的样子。欧鹏不禁大皱眉头,说:“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来,你现在的责任很大的,必须要找到是谁在背后捣鬼,咱们缥缈派可不是任人欺负的旁门小派。” 刘玉州赶紧躬身道:“属下从浣溪山庄的下属和鸣翠堂的女弟子那里多少了解了一点当时的情况,可还想再具体的了解,秦堂主和石牛这几天被帮主留着,属下一直没有机会找到他们,您看今天是不是再让他们把当时的情况描述一遍,正好诸位长老也在,帮属下好好分析,您看如何?” 欧鹏点头,道:“如此甚好,我也听得一些情况,总觉得有些蹊跷,今日就让他们好好的讲讲,诸位也参谋参谋。石牛,你就把具体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讲一遍吧。” 石牛摸摸光脑门,道:“大帮主,要全部都讲吗?” 欧鹏瞪了他一眼,道:“废话,全部都说。” 石牛想想,于是,开口道来:“话说那天我驾驭马车,载着欧庄主和秦堂主出了浣溪山庄的大门……后来,我觉得心情爽快,就不由自主唱起了小调,起初她们很是夸奖我,可唱着唱着,她们就有点不爱听了,可是,帮主,天可怜见的,我就会这一个曲子呀,想让我唱别的,我也唱不出来呀。” 众人听得是面面相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那柳轻扬嘴里的酒差点都吐出来,随后,大家皆忍俊不禁,掩嘴偷乐。 欧鹏也是哭笑不得,摆手说道:“石牛,捡重要的说。” 石牛皱眉道:“大帮主,您不是让我都说吗?” 欧鹏“呸”道:“是要都说的,可也要把跟庄主遇袭前后的事情全部说,你刚驾车出去的时候,黑衣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有什么好说的?还有你唱歌的事情,跟遇袭有什么关系?” 石牛委屈的回答:“我哪里知道什么事情跟黑衣人有关呀,说不定是我唱歌唱的好,他们嫉妒呢?也说不定我驾车出去的时候,黑衣人就知道了呢。”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那欧鹏眼珠一转,点头道:“说得有道理,刘玉州,你明白了吗?” 刘玉州点头道:“属下明白。” 石牛诧异的问道:“刘堂主,你明白什么了?我怎么不明白?” 欧鹏摆手,道:“没你的事情,你还是说吧。” 石牛又不厌其烦的问道:“那,还是都说吗?” 欧鹏想了片刻,道:“还是都说吧。” 石牛又追问道:“真的都说?” 欧鹏恼怒道:“让你说你就说,别那么多废话,就算是你上茅房,也要说。” 石牛满面通红,迟疑道:“这个,这个不用说吧。” 欧鹏咬牙,就要暴走。 石牛见状,赶紧又老老实实的说了起来。 别看石牛心粗,是个莽撞的汉子,可说起沿途的事情,也是事无巨细,徐徐道来,竟也煞有其事的样子。 等说到沿途每到一个地方,浣溪山庄有个叫张小花的少年都要出去找地方练武时,欧鹏不禁皱了眉头,疑惑的看向秦大娘,说:“这个叫张小花的少年,名字怎么这么熟?” 欧鹏的话音未落,刘玉州立刻站了起来,急声说道:“秦堂主,这个少年每天都出去,你们就没有跟着看看?很有可能就是黑衣人的内应呀,这人现在在哪儿?我得把他抓来好好的拷问一番。” 正说得酣畅的石牛,被欧鹏打断,自然不敢说什么,可这时听到刘玉州的喊话,立时就不干了,怒声道:“你怎么这么说张小花,我敢保证张小花绝对不是黑衣人的内应。” 刘玉州说:“但凡内应,自然掩饰的极好,怎么可能让你知道?石牛你比较心粗,当然发现不了,可不要因为个人感情,就随便担保的呀。” 这时,一个黄鹂般鸣叫的声音,响起:“刘堂主,我也跟石牛一般的想法,我愿意用我的身家性命担保,这张小花绝对不会是内应。” 刘玉州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秦大娘说话了,他皱眉说:“秦堂主,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在找线索,任何可以的蛛丝马迹我们都要怀疑,宁可错杀一个,不可放过一个。” 秦大娘却是有些急了,一口气说到:“那好,你听说一个内应做到最后,会杀了自己的人;一个内应做到最后,会为了救自己要杀的人,不顾自己不会武功,舍了自己的命挡住别人的身前吗?” 刘玉州一愣,纳闷的说道:“秦堂主,您也不必激动的,说到张小花,您怎么说这么多的话呢?” 石牛在旁边瓮声瓮气打断了他,说:“张小花就是最后挡住欧庄主前面,杀了黑衣老者的那个人。” 刘玉州恍然,起身道歉说:“秦堂主,莫怪啊,在下还不清楚这些事情。” 秦大娘缓了口气,展颜说道:“不怪,不怪,刘堂主,在下也是有些心急了。其实,张小花出去练拳法的时候,我也派人看过的,的确是在练一些乱七八糟的拳法,估计他是怕人笑话吧,这些我也都问过药剂堂的何天舒。” 欧鹏听了,也是恍然,笑道:“嗯,这么说,我也记起,这个名字燕儿回来的时候提过,说是救了她的命,好像是被黑衣人打伤后跌入水中,也不知道现在找到没有?” 胡老大接口说:“还没找到呢,已经派人和联系有关的势力帮忙寻找。” 随后,稍微迟疑一下,又说:“不过,已经找了下游几十里的范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已经快一个月了吧,估计已经没有希望再找到了。十有八九被那黑衣老者当场就击毙的,这尸身早沉在河流之中喂了鱼鳖。” 欧鹏点点头,说道:“嗯,人家怎么说也救了燕儿一条命的,要好好的抚恤。” 胡老大应允道:“如今正是新年,派中正忙,这种事情现在也是不好通知的,而且他有个哥哥在莲花镖局当趟子手,现如今正出长镖,等回来再说吧。” 欧鹏不动声响的点点头,然后示意石牛接着说。 石牛会意,狠狠的瞪了刘玉州一眼,接着刚才的话语,把一路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听得石牛说完,胡老大先开口了,说道:“这前奔的劫道,应该跟咱们刚开始的推测是一致的,是为了探测咱们的势力,秦堂主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武功底细人家是必然清楚的,而石牛在江湖中名声不显,可跟咱们熟识的帮派,或者注意咱们的帮派,想必也是不陌生,这第二场的比试,跟石牛雨夜中的较量,明显就是两个情形。估计他们是没有料到药剂堂那个何天舒,这小伙儿的武功虽说不是顶尖,可以正好是他们的一个障碍,让他们的实力不能稳稳的压住咱们一头,所以那次劫道没有真正的动手。” 欧鹏接着胡老大的话说:“所以,他们又赶紧找了这个武功高绝的黑衣老者,做了万无一失的安排。让跟秦堂主他们武功差不多的人拖住石牛他们,然后让黑衣老者擒拿或者击毙燕儿,呵呵,好计谋,好策略呀。” 胡老大也笑着说:“不过,他们没想到,被咱们的弟子看出了端倪,派出后援前去搭救。” 欧鹏也有了些笑意,说道:“是啊,这叫蓝东的弟子,很是不错,精明,心细,他随车队回派中了吧,让他交割一下,另选弟子去下面,把他留在派中吧,着重培养一下,应该可堪大用的。” 胡老大说:“是啊,这次却是多亏了蓝东,没有他的消息,咱们也还蒙在鼓里,老二和老五也不能及时赶到的,给他奖励是应该的。” 这时,石牛开口说话道:“大帮主,我觉得这次功力最大的应该是张小花,要不是他杀死那个黑衣老者,不仅是庄主有难,就算是蓝东他们赶到,恐怕……” 听了这话儿,欧鹏点头,说:“这话却是没错,不过,这人已经去了,谈那些功力也是枉然,张小花也不是咱们缥缈派的人,你让我如何表彰?不若多给些抚恤来的实惠。” 石牛挠挠头,道:“反正大帮主知道谁最有功劳就行,其他石牛都没有意见。” 刘玉州又开口了,说:“帮主,听石牛刚才的描述,我感觉应该是咱们熟悉的帮派,或者是江湖中的有名门派,他们的武功和人手,我们都很熟悉,自然不能拿出手,这才从别的地方,找一些见不得光的人,来给他们效力,这才造成了夜袭时的人力不足,否则单kao大小姐那些人,黑衣人未必就会用什么计谋和策略的,直接武力就行了。” 欧鹏笑道:“刘堂主所言极是,这般说明,你自然是有了一定的腹案,这查明缘由的事情就交你去做了,希望早日能水落石出。” 刘玉州苦了脸,说:“好,属下尽力而为。” 随后,欧鹏又看看石牛和秦大娘,说道:“秦堂主,石牛,你们此前甚是辛苦,可是,途中遇到情况却是不细加分析,沿途计划安排也是屡出破绽,你们说,你们该当何罪?” 秦大娘苦笑道:“帮主所言极是,是属下粗心了,若是稍微留意,早就发现其中蹊跷,不至于到最后差点不可挽回的结果。属下愿意领罪。” 石牛也是摸摸脑袋,说:“大帮主,俺也知道错了,愿意领罪,不过,怎么罚都可以,就是千万不要罚俺不喝酒。上次俺跟着大小姐出去,一路都不敢敞开了喝的,若是现在还不让俺过瘾,俺可就会憋坏的。” 众人皆笑,议事厅的气氛这才活络开来。 欧鹏笑道:“你们二人一路随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过,咱们缥缈派一向赏罚分明,总不能给个功过相抵的事情,你等回头到执法堂领罚吧。” 秦大娘和石牛赶紧躬身施礼,道:“知道了,帮主。” 随后,欧鹏摆摆手,让刘玉州,秦大娘还有石牛等人先行下去。 等人走了,欧鹏才对胡老大说:“大师兄,这一年快似一年,转眼间,又是一个正月十五了,所有的事情都要规划一下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迷路 胡老大笑着说道:“是啊,明日复明日的,一年又一年,好似去年的今日就如昨日般,历历在目,老了呀。” 一直都没有开口的李剑cha了嘴,道:“正是因为咱们老了,才有年轻俊杰的蜂拥而出。” 欧鹏笑道:“二师兄说的没错,我们不一样从年轻的时候走过?不过,大师兄说老了的话,我却是不相信的,如今大师兄内力深湛,在江湖中也是有名的高手,古人云的好,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还是大有名堂可以做的。” 柳轻扬柳老五嚷道:“大师兄怕什么老呀,等年纪大了,把那个什么寿丸吃了,不就行了?” 胡老大听了这话,皱眉,肃声道:“老五,去年在这里我是怎么说的?难道你都忘记了?” 柳老五缩了脖子,喃喃道:“这……这个,大师兄的教诲自然是没忘记的,小弟这不是随口说出的嘛。” 胡老大环视了一下大厅,说道:“今日再重复一遍,我缥缈派根本就没什么延寿丸,你们也只是听说,记住了。” 众人皆是应声道:“知道了,大师兄。” 然后,徐佩华徐老六问道:“三师兄,老四什么时候回来啊?” 欧鹏笑道:“刚接到消息,老四跟水雨朋已经动手,估计明后两天吧,就能回来了。” 徐老六说道:“以往过新年,咱们六兄弟都是在一起过的,如今多了个洛水帮,倒是把四哥扔在了外边,有些想念。” 欧鹏道:“洛水帮局势刚稳,自然是要有人坐镇才行,水雨朋武功尚可,只是计谋策划差点,老四过去正好帮忙,而且过新年,帮主自然是要在帮中的,既然我不过去洛水,那水雨朋就要在那里的,反正他们马上就要回来,到时再热闹就是了。” 胡老大笑道:“老三说的没错,坐了帮主自然就要有帮主的担待,属于自己的时间就少了。不过,老三呀,这同样都是新年,今日的新年比去年的新年可是大大不同的。” 欧鹏等人皆笑盈盈的看着胡老大,心里都是一阵的自豪。 胡老大接着说:“短短的一年时间,我缥缈派的实力增强不少,众位兄弟的武功修为也是出类拔萃了,更不要说咱们又联合了洛水帮,使得咱们缥缈派水陆两方面发展,这可是喜讯一个接着一个的。” 柳老五突然cha了一嘴:“芝麻开花节节高!” 众人一愣,皆笑道:“老五此言极对。” 徐老六纳闷的问道:“五哥,你什么时候也会掉书袋了?” 柳老五白了他一眼道:“我不看书,我就不能听书呀。” 原来如此,众人皆乐。 等大家笑完了,欧鹏这才接着胡老大的话,说:“这都是拜了密地的福。所以,今日留下众位兄弟,就是要讲一下几日后密地探宝的事宜。” 听了这话,柳老五和徐老六皆不说话,这种商议的问题,他们从来都是只带了耳朵,嘴是用来喝酒的,而李剑呢,依旧面沉似水,眼珠子偶尔动动,却不知脑袋里面在想什么。 欧鹏倒是早就知道这个情形,他的话是对众人说,眼睛却是望向胡老大。 胡老大笑道:“老三,你的想法是什么样子的?说了先听听,老四现在不在,等他回来,你在跟他好好的商议一下。” 欧鹏说道:“其实也很简单,大师兄,我的意见跟以前一样,我们以不变应万变的好,还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派一个不算太起眼的弟子前去,就行。” 胡老大皱眉道:“这段时间咱们缥缈派的实力大增,派中精英弟子的功力也是大涨,肯定会落入有些明眼人的视野中,难免会对咱们的一些行动多加注意的。若是只派弟子前去,安全问题不得不考虑呀。” 欧鹏笑道:“正是因为会有人注意,才要这么做的,若是你我等人去了,不是更招人注意?还不如多派些弟子出去,放些烟幕,让他们搞不清楚到底是要做什么。其实,我觉得这密地的事情,也许早晚都会被别人知晓的,我们只有能掩饰几时算几时,趁这个时间,多多的捞取好处。” 胡老大又问:“那这次行动,还是让雁鸣居士带着?” 欧鹏苦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已经去过两次,对那里算是熟悉的,而且,四个势力中只有他不怎么吸引江湖人的眼光,不让他去还能让谁去?” 胡老大笑道:“这雁鸣居士是个老实的妙人,为人的信誉还好,不过,宝藏面前,谁不会起贪心?希望他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欧鹏道:“选他,也是因为他是四个势力中最为弱小的,他做什么事情之前,都会考虑的。” 胡老大道:“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意见,你们呢?” 胡老大转头看向其他人。 柳老五和徐老六正在抿酒,听到大师兄问话,来不及把酒咽下,只慌忙点头。李老二则低声“嗯”一声,表示附议。 胡老大看到,笑了说:“众兄弟是无异议的,你就先着手操办吧,等老四回来再商量具体的细节。对了,这个事情,还是不要跟水雨朋透漏的好,毕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还能彻底让咱们放心。” 欧鹏笑道:“这个大师兄放心,秘密这个东西,知道的人越少,才越保密。” 胡老大道:“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办,你办事我放心,你就偏劳吧。” 余下众人也是同样的目光,心有戚戚。 欧鹏无语,手指揉揉鼻子,苦笑。 且不说次日,欧鹏如何的排兵布阵,安排弟子出去释放烟幕,回头再讲那个已经被人打上光荣阵亡标签的张小花,他丝毫不知道自己享受了因公而亡的待遇,只是为无聊的等待而无聊! 草堂外的雪下了整整的一夜,到天亮时,才逐渐的收住,天也放晴,灿烂的阳光也照在几十里冰封的大地,站在河边,望着冰冻的玉带,雪砌的山野,金色的阳光扑面,景象异常的瑰丽。 如此的意境,若是心平气和的欣赏,未必不能悟得什么,可惜呀,心浮气躁的张小花想要看到的,并不是静止的画卷,他想要的是运动的“肖像”,那些来找他的人。 可惜,这荒无人烟的原野,有雪无雪皆是一般,并没有人影出现,而河流现在冰封了,更是没有船只,张小花气恼,捡了一个石头,用力砸向水上的冰层,就听“咔嚓”一声轻响,那石块砸破了冰层,掉入河水之中,然后“咕咚”一声,没了踪影,张小花恍然,原来这个冰层并不厚呀,自己刚才还想着跳到上面玩耍一番,现在想来,额头见汗呀。 一阵的后怕,再也保持不住空灵的心境,张小花急忙走回了草堂。 用手指和脚趾算算,自己离开车队已经月余,到如今也没有见到有人找来,也许是自己太过乐观了吧。张小花有些自嘲,整个车队的任务,就是保护欧燕的安全,受到黑衣人的夜袭,人家首先考虑的就是怎么保护欧燕,哪里能分出再多的人来找寻自己? 想到此,感觉被人忽视的张小花不禁有些戾气,这都是人,都是人他妈生的,怎么就不能一视同仁?若是妖他妈生的,我也就不跟你们计较了。而且我还挺身救了庄主的,你们怎么就分一点爱心和关怀给我呢?也过来找找我,让我感到山长的温暖呀? 这厮倒也错怪了山庄的众人,你也不想想自己漂流多远,让人家怎么找? 不过,善良的张小花,随即就把那一丝的哀怨,化作对欧燕和秋桐的担忧,也不知道两位姐姐是否能安然拖险?也许是因为她们还没有拖险,所以没有办法派人找自己? 这不,已经学会给别人找理由了,多善良的乡下少年郎! 想到这些,张小花就再也不想在这里空等,想想日子,这会儿应该已是新年,跟家人围炉做在一起的渴望立刻化作前进的动力,张小花快步走回草堂,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准备起身。 说到收拾,也就是找一个趁手的小拐杖而已,张小花随波逐流来到此处,身无长物,只有手里紧攥的小剑,而现在离开只是怀里多了一个捡到的钱袋,当然还有钱袋里最重要的银钱,若不是如今雪后地滑的,张小花估计连这个小拐杖都是懒得拿。 张小花小心的掩了草堂的柴门,环视一下这个生活了月余的地方,颇为有些不舍,脑海中自然就浮现慈眉善目的静轩师太,还有冷傲,却身世怜人的小梦姑娘。 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可好?茫茫人海,也不知她们在哪里,也许今生今世都无法再相见啦,张小花甩甩脑袋,左手抚摸了一下那个已经名剑有主的小玩具,苦笑一下,转身就走出了小院子。 草堂的左侧,沿着河流有条小道,下雪前张小花还能看得清楚,现如今却是没有了丝毫的痕迹,张小花总不能把小径的积雪都清理,所以,只有沿着河边,步履蹒跚的滑行。 静轩师太走的时候,将出去的路径交代的很是清楚,张小花记得也是清晰,可惜他们讲的都是无雪的路径,这雪后的世界白茫茫一片,什么标记,什么东西南北,都分得不清,张小花有些后悔,这可怎么办?难不成要回到草堂,再等到雪融了? 可如今已是冬季,想要等到雪化,还不得到春暖才好? 想想一人无聊的呆坐在草堂,张小花就一阵的头大,立时打消回转的念头,继续沿着河岸前行。 小路并不是一直都沿着河边的,等到了某个地方,张小花估摸了一下,就立刻河边折向另外的方向,又行半晌儿,眼见到了一片山林前,张小花心中暗喜,这正合了静轩师太的描述,想必自己没有走错,于是稍微辨认了一下方向,闷头扎了进去。 可一进了山林,张小花不由暗暗叫苦,山林中的积雪一点都不比外面少,而且枯草,干枝极多,行走起来很是不便,就算是在没有雪的情况下,也是极其难行,这就是静轩师太出去的时候走过的路? 张小花心中莫大的怀疑。 其实,静轩师太讲的没错,张小花记得更没有错,只是,静轩师太好像忘记了,她自己走这条路,从来都是施展轻功,高来高去的,哪儿会想张小花这般一步一个脚印的走? 静轩师太忘记了,张小花就更不知道,边走边心中暗暗佩服静轩师太,这姜还是老的辣,吃苦耐劳都是小辈儿比不上的,这师太每天都走这么艰苦的道路,早出晚归的,真是我辈的楷模呀。 可再走半晌儿,张小花心里就没有了憧憬和佩服,也是,任谁在茫茫的雪林中走得久了,都会有情绪的,昨日张小花刚尝过这个滋味,那是美食当前,也不加思考,今日再品尝这番艰难,难免腹诽,这么隐蔽的地方,静轩师太是如何发现的?难道也是如自己般从河流上漂过来的? 而且,最为可怕的事情,张小花还丝毫没有发觉,那就是他一步一趋的前行,慢慢的,慢慢的,已经偏离了原先的方向,待他千辛万苦走出密林,抬头仰望时,却惊讶的发现眼前不是师太所说的小山岗,而是一马平川的原野。 张小花立刻就傻了,这,显然是自己迷路了,不过,这个结局也并没有出乎张小花的预料之外,张小花对于自己路痴的本领还是极为自信的,走这么长的路,还是没有清晰标记的情况下,不走失,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沉默片刻,张小花辨认了一下方向,坚定的走了下去,反正,只有自己耐心的走,总有一天会走到某个村庄或者集镇的。 说不上张小花是幸运还是厄运,在密林的另外一个方向,也就是静轩师太指定的方向,那个山岗并不比草堂后面的山峰矮上几分的,现在上面积满大雪,攀登上前极是不易,就算是张小花很正确的走到山岗前,想过这个山岗,也是千难万难的,并不是想师太所言极为轻松:“你攀过了山岗,眼前就是一大片的果林,顺着小道绕过果林,就能看到渡口。” 显然,静轩师太这个“攀过”,必然是施展轻功的攀过了。也不知道当日她手拉小梦飘然而过的时候,是否想得到,以张小花的能力,能很容易爬过去吗? 似乎不知自己拜路痴之赐走了一条轻松的路,张小花迈了步伐,深一脚浅一脚的接着前行,好在张小花的伤势大好,身体素质也是一流,走了许久也没感觉如何的疲惫。 如此又走了大半天的时间,眼见着太阳有些西落,张小花心急了,走路倒是没什么问题,可天黑了,怎么办?总不能还接着走路吧,总要休息,而且想到自己子夜必睡的习惯,在看看无人的四周,张小花不寒而栗。 于是张小花停下脚步,迎着西下的太阳,手搭凉棚极目远眺,似乎,在那边隐隐约约有山脉的样子,也许那边能找到栖身的山洞吧,打定主意,张小花收起小拐杖,深吸一口气,拔腿向那个山脉跑去。 随着暮色的来临,张小花跑的更快,眼见山脉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越发踏实,等他跑到近前,天边也就只留下一抹的霞光,饶是张小花身体不错,这时也累得气喘吁吁。 这道山脉坡度倒也平缓,攀爬起来甚是轻松,于是趁着还能看得清楚,张小花就一边攀爬,一边寻找山洞,可是山是越爬越高,张小花的心也越来越凉,这天色马上就要黑透,居然还是没找到栖身的地方。 这时,张小花已经快攀到高处,抬眼望前一看,不由大喜,那远方影影绰绰有黑乎乎的一块,明显的高于旁边,张小花加快了脚步,走到近前,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那不是一座废弃的房子,又是何物? 张小花走到近前,从怀中拿出火折子,打亮了观看,就见这是一座破旧的山庙,那门前的匾额已经掉落一半,斜斜得挂在那里,隐约能看到上面的大字,“山神庙”,张小花愕然,这种荒郊野外,山上怎么有这种庙? 不过也好,如今却是成全了张小花,总不至于lou宿野外的。 于是,张小花打着火折子,先是在山神庙中简单的看了看,又从庙的四周捡了枯枝,在庙的大厅之中,升起了熊熊的篝火。 劳累了一天的张小花,kao着暖暖的火焰,随便吃了点随身带的干粮,精神立刻饱满起来,随后,张小花就收拾心情,摆开架势,在这空旷的山神庙中,一连打了九遍的北斗神拳,待那凉凉的流动游遍全身,张小花舒坦的伸伸手脚,这日子过得真是舒服呀。 当然,伤势打好,渝老教授的剑法,张小花也是不折不扣的练了一遍,这才从庙堂的后面找了一些稻草,在篝火旁边铺了,舒舒服服的睡了下来。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三十四章 危机 夜色无边,半轮弦月挂在天边,白茫茫的雪地却是反映着微弱的白光,寂静的原野,突然有弹丸般的黑点自远方出现,急速射向积雪的山脉。 那黑点不时掠过伸向夜空的树杈,脚不沾地般踏过厚厚的积雪,那树枝微微摇晃,不见积雪下落,那踏过的雪地,竟只留下微微的痕迹,显然,这是一种极为高明的轻功。 原来,这是一个穿了黑衣的夜行人。 那黑衣人的速度极快,不多时,已经到了山脉的下方,黑衣人在山脉下方稍微停留,然后接住向山上弹射,那速度居然并不比平原上慢上几分的。 不多时,就来到一个平缓的所在,略微一打量,就向背阴处一个黑乎乎的地方奔去,等走到近前,那黑乎乎的东西显出轮廓,不正是张小花夜晚投宿的山神庙?! 这时,黑衣人突然停住,“咦”地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个东西,这才缓步走到门前,探个脑袋,凝视着睡在一团快要熄灭篝火旁边的张小花,听了半刻,这才放重脚步走了进来,进得庙门,借着微弱的火光,黑衣人手中那黝黑的匕首,发出阴冷的气息。 黑衣人见篝火边躺了这半大的少年,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不过手中依然紧攥着匕首,走进庙堂几步,从地上拾起一块小石子,掷向张小花,石子啪的一声,正打在张小花的手上,轻轻的,张小花这时正睡的起劲,哪能感觉出来? 不过,正是他这种没有感觉、没有反应让黑衣人很是惊讶,他小心地上前,试探性的踢了张小花一脚,依旧如死猪般没有任何动静,那黑衣人大松一口气,原来这人已经死了呀。黑衣人用手指试探的放到张小花的鼻子边,“咦”,怎么还有呼吸?黑衣人有些不解了,然后,大模大样的使劲的推推张小花,可张小花似乎根本就没知觉,翻个身,接着睡觉了。 那人见状,也不再搭理张小花,随手从旁边捞起几个干枯的树枝,添加到快要熄灭的篝火中,那火焰立刻绕着树枝,飞速燃烧起来,整个庙堂也立时亮堂,暖和起来。 过不多时,那黑衣人看着火焰的眼神突然向上一瞥,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然后就盯着庙门外。 果然,一个黑影从外面掠了进来,带进来一阵的寒风,吹得篝火左右摇曳,待那人站定,却是一个个子不高,身材精瘦的夜行人,同样的黑布包头,让人看不清楚脸庞,后来的人环视一下庙宇,看到篝火旁的张小花,皱了眉头,说道:“梅老幺,这个少年是谁?” 被称为梅老幺的黑衣人笑道:“我也不知,我到这里的时候,这个少年已经睡在这里了。” 那后来的黑衣人接着说:“那你还不换个地方?” 梅老幺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找个隐蔽的地方容易呀,刚才我试过了,这小子睡着了,怎么弄都不行,身上也没有内力,估计是个走迷路的乡下小子,刘掌柜的,你也太小心了吧。” 刘掌柜的听了,这才走上前,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要是不小心,能活到现在?” 刘掌柜走到张小花身前,也是看看,踢了两脚,果然如梅老幺说的,毫无反应,不过,他还是不放心,运劲儿出指,在张小花身上某个穴位点了几下,道:“还是让他好好的睡吧,我不点他的睡穴,心里总是不踏实。” 梅老幺依旧烤着火,说:“好了,这次总算是放心了吧,过来暖和一下吧。” 刘掌柜依言坐到篝火旁边,烤着火问道:“梅老幺,这个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我在烟雨镇呆了这么久,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这里有个山神庙?” 梅老幺没好气的说:“你没听说过就不代表没有吧,这里是前年有次来烟雨镇出任务,被仇家发现,一路追过来时,从山上发现的。这次找你,突然就想到了,这么隐蔽的地方,见你是绝佳的。” 刘掌柜笑道:“那是,我都不知道的地方,自然是很妥当的。不过,这样的雪夜,只有你这样好的轻功才不会在雪地上留太多的痕迹,我可不行的,难保不被人看到的。” 梅老幺“呲”地讥笑一声,说到:“就算是明日有人看到又有何妨?难道他能知道你我今夜说的话?能找到你的店铺?” 刘掌柜笑道:“老弟说得没错,我倒是小心过度了。” 梅老幺说到:“也没什么对错的,一入江湖身不由己的,随时都有血光之灾,小心点是正常的。哦,好了,闲话还是少说吧,谭家有什么异常?” 刘掌柜立刻收了笑容,说道:“这谭家是个家族式的管理,我几次派人潜入卧底,都是失败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就没敢再尝试,如今我以玉石掌柜的身份,倒是跟他们的三少爷有些交往。” 梅老幺不动声色,刘掌柜见状,也不知道对方的喜怒哀乐,陪着笑说:“我知道这跟组织的要求相差甚远,不过,我也确实有些困难的,您看,交结一些低级的弟子,他们不能接近谭家的核心,也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而核心的弟子,不要说他们的大少爷和二少爷,皆是一时的俊杰,精明的要命,就算是谭文谭武这般稍微旁支的弟子,也都是从小受到严格的训练,从各方面都是严格要求自己的,要想投其所好,是在是困难。” 梅老幺皱眉道:“这些是事实,组织上也并不是不知道,之所以让你过来,不就是看中你的特长?才把这个硬骨头交给你吗?你要发挥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精神,拿出以前善于打攻坚战的劲头儿,争取在这艰苦的地方放个‘孔明灯’!” 刘掌柜楞道:“这个,梅老弟,‘孔明灯’是什么?” 梅老幺笑着说:“刘老哥,这就是你土老帽了,‘孔明灯’就是能放在天上的灯笼,好比你做出了让人仰视的成绩。” 刘掌柜拱拱手道:“佩服,佩服,梅老弟呀,古人云的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您这到总部培训之后,水平大涨呀。” 梅老幺也是高兴,冲着某个方向也是拱拱手,道:“这都是主上的恩赐,你我皆要感恩的,要是你这次做得好,没准也能得到主上的赏识。” 刘掌柜一听,赶紧上前,抖手从怀里掏出一件事物,小心的送到梅老幺眼前,陪笑着说:“梅老弟,这是上次我在乡下收到的一件古玉,冬暖夏凉甚是奇特,还请老弟收下,闲暇的时候把玩鉴赏。” 梅老幺看着刘掌柜递过来的东西,不在意的接着,笑道:“刘老哥真是好心思,小弟就这么一点爱好,也被老哥开在眼里,就冲您这点,想不进步都是不成的。” 刘掌柜谦虚道:“我这点儿微末道行算什么呀,跟梅老弟比就是萤光之于皓月的,还望老弟以后多加美言的。” 梅老幺摩挲着手中的事物,笑着道:“主上是眼睛揉不得沙子的主儿,自然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的,刘老哥若是能有也许的成绩,在下也能沾光。” 刘掌柜道:“那还不是要kao主上的指导和老弟的提携?” 梅老幺笑笑不再说话,只是玩赏手中的古玉。 刘掌柜见目的已经达到,又说道:“不过,近几日,听谭三少爷说起一些事情,倒是有些蛛丝马迹的。” 梅老幺“咦”了一声,道:“说说看,也许有什么新的发现。” 刘掌柜道:“据谭三少爷的话,这年前和年后一段时间,谭家派了多名弟子出去,好像有很多任务,谭三少爷有些奇怪,平日家族中虽说在外有些事务,可也都是分散在各个时间出去的,没见过到了年关,还有弟子出外的,他很是纳闷。” 梅老幺道:“那你没有问他知道都是什么任务吗?” 刘掌柜陪笑道:“这种敏感的问题,在下怎敢追问?不过,听他隐隐约约的意思,他也是不知道,而且询问家主的时候,还遭了呵斥,嘿嘿,若是没有这个呵斥,他心里不服,也未必会说给我听的。” 梅老幺又问:“谭三少爷不知道,那谭大少爷和谭二少爷呢?他们有什么动静?也出任务了?” 刘掌柜摇摇头,道:“那倒没有,都在谭家老宅呆着呢。” 梅老幺皱了眉头,道:“这倒是有些奇怪,若是真有事情,这家中的老大和老二必要出去主持一下大局的,他们都留在家中,想必是谭家突然遇到什么琐碎的事情了吧,你细心打探一下,看能找到什么也好。” 刘掌柜陪笑道:“梅老弟英明。” 梅老幺笑道:“刘老哥,不必如此,想当初我们都是一个炕头上睡觉的兄弟,现在虽然岗位不同,各有分工,但这毕竟是工作的需要嘛,你我皆是组织里的石块,哪里需要往哪里搬的,私下就不用这么客气的。” 刘掌柜笑道:“不敢,不敢,老哥这跑着都没有您老弟走的快,还是老实的听您的吧。” 梅老幺笑笑,也不强求。 过了半刻,刘掌柜好似想到什么,说道:“对了,梅老弟,好像还有一个事情,也不知道是否有用。” 梅老幺笑道:“但说无妨的,我也给你参考一下。” 刘掌柜说:“前段时间,谭三少爷模模糊糊说过,以前他两个哥哥还经常跟他一起练武过招的,近一年来,他们两个练武跟老三都不在一起,而且也从来不跟老三过招了,有时他手痒找两个哥哥比试,都被他们以种种借口推拖,他很是不解,后来偷听到旁门的弟子似乎说起,他的两个哥哥武功大进,已是谭家年轻一代数一数二的人物。” 说到这里,刘掌柜偷眼看了梅老幺道:“不过,谭三少爷倒是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的,他们三人本就是谭家的嫡传子,武功自小就是家传,数一数二也很正常。梅老弟,您看这个消息有用吗?” 梅老幺道:“刘老哥,这个消息很重要,我一定把这个消息亲口告诉主上的,应该给你好好的记上一功。” 刘掌柜喜滋滋的说:“那多谢梅老弟了。” 不过,旋即又有些纳闷,问道:“还请梅老弟知道迷津,这个消息在下也没感到有什么异常呀?” 梅老幺笑道:“呵呵,刘老哥,这就是中央和地方的差别了,信息的不对称必然早就对消息的估量不同。老实告诉你吧,你知道为何去年特地把你从别的地方调配到这个谭家村?” 刘掌柜茫然摇头。 梅老幺低声说道:“主上有个关系不算很近的旧友,跟谭夜枫往日有不小的过节,不过,那谭夜枫的武功跟他有不小的差距,所以,谭夜枫一直都是忍而不发的,谁知道,去年年初,主上得了消息,那谭夜枫越战他的旧友,竟被那谭夜枫毙于无影脚下。主上很是诧异,这谭夜枫的功力怎么如此的大进?这才让兄弟找了机会,调刘老哥到此呀。” 刘掌柜恍然。 梅老幺又低声说:“这个事情属于保密的级别,在下也怕老哥不明白,平白丢了有用的消息,这才据实相告的,万望老哥保守秘密,以后对此多加留意,你若是得了功劳,在下不也能推荐有功吗?” 刘掌柜赶紧躬身,道:“知道了,梅老弟,有了大致的方向,我也不会如浑水摸鱼的,相信有了谭三少爷这个突破口,一定会不负主上的期望和梅老弟的推荐的。” 梅老幺也是点头。 两人又说了些许的话,等天色有些鱼肚白了,这才分别下山。 这两人在荒山野庙中交流如此机密的事情,却只是点了张小花的睡穴,把他当做一个死物,并不加避讳,而且走得时候,也没有做斩草除根的勾当,拍拍屁股就走人,很是潇洒。 其实不然,那先前来的黑衣人梅老幺,本就没打算让张小花活到清晨的打算,是故,也根本没有看张小花的脸,只一个迷路的小孩儿而已,走的时候随便一个死穴点了,哪里还有活的机会? 不过,后来的黑衣人刘掌柜,却是谨慎,先就点了张小花的睡穴,那刘掌柜的力道他是知道的,没有十二个时辰,那是不会自解的,野庙中的篝火,在两人交谈的时候,已经熄灭,他们并没有添加枯枝,一天一夜呀,在这个滴水成冰的冬季,谁能熬得过去? 在梅老幺和刘掌柜的观念中,这个小孩子,不管是干嘛来的这个山神庙,那就是他倒霉,自己没有点他的死穴就是自己有好生之德了,他也断没有活着出去的理由,肯定是被冻死的下场。 而梅老幺临走的时候也是有心补上一脚的,可惜,被刘掌柜让着先行,他哪里好意思当着刘掌柜的面,不相信刘掌柜的处理方式?只有当先出去,一副你办事我放心的领导派头。 这等杀人灭口的事情,在他们看来,真如拍拍手,灭一个苍蝇的气力,混没有放在心里的意思,可他们也不想想,一个少年,迷路在荒山,好容易找到一个睡觉的地方,人家睡得死死,碍着你们什么事情了?就这么一个睡穴点过去,生生的冻死在这里?若是这般,还不如当时就点死的好,平白死前还要受如此的折磨。 可惜呀,吉人自有天相,等那两人走了许久,天色才渐亮,那天边一道阳光掠过山神庙,被人点了睡穴的张小花,蓦然睁开眼睛,如常般,一团闪烁收于眼中,平平的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看看周围,还有已经没了热度的篝火灰迹,这才忆起昨夜之事,伸了伸懒腰,心里暗自庆幸,若是没了这个野庙,自己还不知道如何度过漫漫长夜呀。 拿着外面的积雪擦了脸,张小花这才抖擞精神练起拳法和剑招,直到身体彻底的舒畅,才堪堪收势,稍微吃点干粮,准备下山找集镇。 可出了山神庙,望着白雪皑皑的群山,张小花狠狠的皱起了眉头,静轩师太真是害人呀,找的什么隐蔽的鬼地方,自己走了一天,才来到这个山脉,接下来该如何走呢? 正犹豫懊恼咒骂间,张小花眼睛突然一亮,那山神庙的台阶前,竟能看到几行的足迹! 那小脚的足迹自然是张小花自己的,而旁边还有几行大脚的,不用说肯定是别人来山神庙时留下的。张小花一阵的激动呀,自己昨天来时,已经夜色,自然是没有看到的,如今天亮,却给自己指明了方向,这个山神庙还真的是很灵呀,怪不得这么偏僻都还有人来。 不过,山神庙中似乎并没有什么神像呀? 可有没有神像,张小花又怎么会在意呢?心中感谢完这个莫名的神灵,张小花就收拾了一下,准备沿着这个足迹去寻找集镇。 至少,能找到有人烟的地方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三十五章 酒楼 张小花沿着山神庙前的足迹下了山。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足迹的蹊跷,那足迹似乎是两个人的,一个踩得较深,一个踩得较浅,不过,都有一个共同点儿,那就是两个脚印的步伐很大,一个跨步就能让张小花走上好多步,张小花有些愕然,这人的腿有多长呀? 而且,下山的时候,人家走得也都是陡峭的地方,可张小花不行呀,只好找了坡度缓缓的,到了山底再来找寻足迹。 再行了半刻,张小花全明白了,因为前面有个小小的树林,走到树林的跟前,脚印不见了,重新出现的地方,在树林的另外一侧,到了这时,已经踏脚半步江湖的张小花,似乎知道,自己跟着的这个脚印,应该是武林高手留下的。 可这些高手到山神庙去干吗?却不是张小花想知道的,他只想让这个脚印带着他回到人世间罢了。 又走了半晌儿,张小花又遇到了难题,那脚印分成两行,分别走向不同的方向。 对于这种二选一的难题,张小花倒是没有犹豫的,很轻松的就选了一个正确的答案。 为何? 用张小花的脚后跟想想,也是知道跟着脚印踩得较深的走,那踩得浅,必然是轻功好呀,这积雪茫茫,万一人家一时兴起,来个踏雪无痕,那张小花岂不是白跟了? 既然选定了方向,张小花就跟着“素未谋面”武林高手的足迹,迎着朝阳,昂然前行。 这脚印倒也对得起张小花,虽然有时深浅不一,不过还都能让张小花分辨出来,一路走来,也再没怎么高上高下的,倒让张小花感激不已,一个劲儿的念叨这个天赐的好人,这下子,让那个早已回到店铺的,想要冻死张小花的刘掌柜,喷嚏连连,心里腹诽不停,这走了狗屎运的梅老幺,居然找那么偏僻的地方会面,外面的天那么冷,你不知道吗?这下好了,都感冒了,还得花银子看大夫。 时近中午,张小花有些肚饿,出来的时候,只是拿了一点干粮,本就打算吃中途吃一次的,如今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早上已经把剩下的吃光,若今日再没找到人烟,晚间就要挨饿的。正在张小花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看到侧前方地平线那边出现炊烟,张小花一阵的欣喜,立时折转方向,奔那炊烟而去,也顾不得再步那位高来高去仁兄的后尘。 最直接的后果就是那位拿了银子刚刚出门的刘掌柜突然间就停住了喷嚏,于是摸摸鼻子,摇摇头,暗道:“吉人自有天相呀,这昨夜没有下手杀了野庙的乡下少年,只是封了睡穴,让他自己冻死,想比之下,算是积累了阴德,这不立刻就收到了利息,不用再花银子看病了,看来,以后要学学组织的高层,杀人不见血,那才是真正的高手呀。” 话说张小花离开了跟着的足迹,重新折向有炊烟的地方,那是遇山开路,过水架桥,咳咳,发扬大无畏的江湖精神,终于在午后,来到一个乡间的小镇。 远远望着小镇,还有小镇周围的屋子,以及屋子周围散养的家禽,张小花一阵的感慨,自己终于找到了人烟,自己终于不用再担心,挨饿啦。 沿着小镇的小道,张小花快步走进,这是一个典型的乡间小镇,比之鲁镇都要小上几分,如今正是新年,街上人也不少,都是衣着簇新,面带笑容,见面也都是一团和气,相互拱手,很多跟张小花差不多大的,或者小的少年,拿着点香,欢喜的放着炮仗,一派过年的景象。 张小花这一身的打扮,虽说不是破烂,可也并不整洁,不像是要过年的样子,镇上的众人看了,有些怪异,毕竟寻常人家,就是再穷,过了新年也是要给孩子换身新衣的,像张小花这般没新衣可穿的,少之又少,而且看上去脸生,想必是乡间的孤儿。 张小花那里顾得上看别人的脸色? 他自顾自的寻找可以买到吃食的地方,不过,找寻片刻,他就突然醒悟,这正是新年,等闲的小铺都是打烊的,并不开门做生意,自己要到哪里买到事物?张小花暗中摸摸怀中的钱袋,不由苦笑,自生下来还没有拿过如此多的银子,居然还要饿肚子,真是天道不公呀。 看着小镇上基本都关闭着的店铺,张小花不由的苦笑,难道自己还要等到过了初六,才能买到吃食?他都怀疑,自己能否能扛到那是时候。 张小花叹口气,是在不行,自己只有找个人家,敲门买东西吃了。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穿着很是鲜亮,油头粉面的,似乎还哼着小曲,张小花赶紧上前,拱手施礼道:“请问大哥一下。” 那人正眯着眼怀念什么,被人打断,很是不耐,看到眼前这个乡下的穷孩子,更是皱眉,心里暗道晦气,那不成是当街讨钱的?这大过年的,给吧自己心疼,不给吧,讨不得好彩头,真是左右为难。 于是,他问道:“有什么事情?” 说着,手就伸到怀中,暗自拿了一文钱,若是讨钱,就用它打发了事。 张小花笑着说:“请问大哥,现在是什么时间?” 那人一愣,原来不是讨钱啊,心里一松,笑道:“如今正是未时三刻。”说完,就要迈步,张小花又道:“麻烦,大哥误会了,我问的是今天是哪一天?” 那人更是楞了,上下悄悄张小花,问道:“小兄弟没发烧吧,竟不知道天数?” 张小花陪笑说:“误入深山,出来已是恍世,不知今宵是何年?” 那人见张小花出口不凡,立时起敬,肃然说道:“如今正是金丰二十三年正月初六。不知小兄弟是哪年入的山?” 张小花拱手,一本正经道:“约莫着是金丰二十二年腊月初吧。” 那人笑道:“佩服,佩服!真莫大仙缘呀。” 旋即,笑容呆在脸上,这是哪儿跟哪儿呀,不过就是一月嘛,不是逗我玩? 张小花心中暗笑,又问:“还请问下大哥,这镇上,哪里能买到吃食?随便什么都可以的,只要能填饱肚子。” 那人刚要说话,突然眼珠一转,笑道:“这过年之际哪里有店铺开门的,不过,小兄弟要求不高,只要填饱肚子,倒也有个去处。” 张小花喜道:“还请大哥赐教。” 那人指了远处,说:“由此前行,到一路口,在左转,直走到一间杂货铺,在右转了,径直走,尽头就是一家食为天酒楼,这时也许是开的。若是它也没开,小兄弟恐怕要饿肚子了。” 说完,张小花再三感谢,这才沿着那人指点之路,快跑去了。 背后那个年轻人,则撇撇嘴,jian笑一声,自己走开。 等张小花沿着指定的路线来到食为天,不由的大呆。 并不是食为天没有开门,而是那食为天门口车水马龙,人流喧闹之极,原来这食为天竟是小镇最为繁华的酒楼,新年正是酒楼生意最好的时间,哪有不开门迎客的道理? 只是,张小花却是坐蜡了。 先不说张小花自小到大就没下酒楼的经验,在去平阳城的途中,曾经在疾驰车马行的客栈中吃过,那还是跟着张小虎去的,再说,这酒楼的客人,要么是做了车马过来,要么是绫罗绸缎,一个个肥头大耳的,看起来这个酒楼档次就不会太低,这,自己还进不进去呀。 正犹豫间,张小花的肚子咕噜噜的一阵鸣叫。 无奈,张小花还是硬了头皮,走上前去。 食为天门前的伙计正在门前满头大汗的迎客,突然就看到一个乡下少年犹犹豫豫的走过来,不禁暗中皱眉,心里暗道:“乡巴佬,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就擅自上门。” 正想等张小花上去,好好呵斥一番,可走到近前,那伙计却发现张小花的衣服虽然是旧的,可并不是乡下人常见的布料,那伙计眼睛多贼呀,再细一打量,剪裁合体,想必不是捡来偷来的,虽说不是新衣,却也搞不清是什么身份,于是赶紧换了副嘴脸,笑道:“这位小哥,来食为天是有什么事情?” 张小花看店小二这个样子,暗道这大酒楼的伙计就是不同,专业啊,并不因为自己年纪小就降低了服务的水平。 张小花笑道:“来酒楼自然是为了吃饭呀。那还能做什么?” 店小二一阵脸红,也是啊,自己以为酒楼高档,这少年没银钱来吃饭,也许是来找人或者问事情的,却没想到人家本就是来吃饭的,古人云的好呀,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貌不起眼的小子,居然是个有钱的主儿。 于是店小二赶紧躬身,甩手,做个姿势,请张小花进来。 等张小花进了酒楼,可是大开眼界,这时已是未时,早过了饭点儿,可这酒楼依旧的喧闹,几乎没有空座,张小花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时,那店小二笑道:“客官是否想到二楼清净的雅座包房?” 张小花一听,心里暗道:“拉倒吧,谁知道这里有没有包间费或者最低消费的,自己虽没下过馆子,可古人云的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这磨刀霍霍的事情,书本上讲的多了去,自己可不会平白被人宰割的。” 于是张小花连忙摆手,道:“这里就好,多热闹呀。” 店小二也不勉强,在一层找了个小桌子,给张小花坐了。 随后,给张小花倒了茶水,拿来点菜的菜牌,请张小花点菜,那菜牌上写的都说菜名,张小花并不是太懂,可上面的价钱他却是看得懂,一个一个的翻,最后,还是暗自撇嘴,怎么这么贵呀,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心里舍不得银子呀。 那店小二见到这些翻到最后也未点菜,以为他没有相中的,于是陪笑道:“客官若是不满意,小店还有秘制的菜式,我这就给你报几个,看您是否满意。” 店小二咽口唾沫,一口气报了几个菜名,那声音高低顿挫,甚是好听,张小花听得很是惊奇,这酒楼却是与众不同呀,报个菜名都像是唱歌,不过,等他随口问了一个菜的价格,立时就蔫儿,居然比菜牌上的贵好多。 张小花眼珠子一转,问道:“伙计儿,你这酒楼白饭如何卖法?” 那伙计一愣,随口说道:“白饭不要钱的。” 听了这话儿,张小花巨乐,击掌道:“好,就是这个了,给我来五大碗的白饭!” 晕菜~那伙计一个哆嗦,手中的菜牌差点摔出去,恶狠狠地瞪着张小花,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怕影响了酒楼的生意,这伙计只想一步踏过去,一手就攥住张小花的脖子,抖手把他扔出去,这,不是在消遣自己吗? 看着伙计冒火的眼神,张小花愣了,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问道:“伙计,楞这儿干嘛,赶紧去干活呀,给我上白饭。” 那伙计咬咬牙,赔了笑脸道:“客官,这个白饭是白送的,可您也好歹得点个菜呀。” 张小花愣了,说:“你刚才也没说呀。” 店小二低头道:“那是小人的疏忽,请多包涵。” 张小花问:“必须点菜?” 店小二道:“是的。” 张小花又问:“你确定?必须要点菜?” 店小二肯定道:“是的,我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张小花笑道:“呵呵,你说了我才知道要点菜,你不说我这么知道要必须点菜呢?既然你说了,那我就只好点菜了。好吧,就点这个吧。” 张小花指着菜牌上最便宜的“麻辣鸡杂”说到。 店小二看了,问:“客官确定?” 张小花点头道:“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店小二说:“那客官不再翻悔?” 张小花笑道:“不会的,在下一向守信,古人云的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这个就这个的。” 店小二点头道:“那客官也不加个其它的菜?” 张小花摇头,说:“不用了,不过,那五大碗白饭还是要的。” 于是,店小二收了菜牌,说声:“请您稍候。”这才怀了满腔的怨恨,蹒跚离去。 等店小二离开了,张小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犹自不过瘾,一连喝了三杯,这才稍稍放缓,心道:“这酒楼的茶水也是一般,比起我家的山泉水差的太远。不过,这茶水好像不要银子,可以多喝一点。” 想毕,正要倒第四杯,茶壶却是空了,张小花叫道:“小二呀,再添点儿茶水?” 那店小二刚走回去,把菜牌交了大厨,这就被唤了过来,心里还在纳闷,记得刚才给这个少年添的是慢慢一壶的茶水呀?难道自己记错了? 等店小二添过茶水,张小花又倒了满满一杯,喝了起来,抬头四顾,打量酒楼的四周。 这时早已过了饭点儿,酒楼中的顾客大多都是在饮酒闲聊。张小花的左近就是一桌五个的大汉,穿着劲装,边喝酒边聊天的。 也许是坐的近,那几个汉子的嗓门也大,张小花并没有打算听他们的谈话,可那些话语也不是的传到自己的耳朵。 只听道:“真他奶奶的,这大过年的,怎么就被发配到这个穷酸的地方,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另一人说:“是啊,以前每年过新年不是守着老婆孩子,今年怎么就出这么个长镖呀。” 一人说:“没办法,客人要的急,时间紧,只能是过年跑的。” 另一人说:“不过,此次报酬却是不少的,直抵平日的双倍。” 一人道:“那你就老帽儿了吧,官府有规定的,节假日工作报酬是三倍的发放,怎么这才哪儿跟哪儿呢?” 另一人说道:“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不行,回头我得找张头说说,怎么也不能让咱们吃亏呀。” 一人说道:“拉倒吧,张头也是新人,虽说这段时间有些威望,可毕竟不是镖局正派的镖头,还是私下先打探一声吧。” 另一人道:“那也得跟他说声,早做个准备,也许他自己都不知呢。” 一人道:“也行,平日张头儿倒也爽利,为人热情,也许跟上头说说,能有些补偿啊。” 另一个声音道:“这些事情都回去再说吧,来酒楼不就是喝酒?只等着差事赶紧完结,好回家去才是正道理,这个乡镇,只有这个酒楼还能上眼,就是找个喝花酒的地方也是没有。” 一人说:“有倒是有啊,可惜咱们能入咱们的眼?况且都是过年,人家也要回家的,有几个还在院子里等着你去照顾?” 接着几人又猥琐地说了一些男人的话题,张小花如今已是似懂非懂的年纪,听的也是面红耳赤的,可也不能把耳朵给掩住,只好不停的喝水,分散注意力,不小心,那茶壶又空了。 张小花只好又叫道:“伙计儿,再添点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三十六章 讹诈 等店小二用托盘把张小花点的麻辣鸡杂和五大碗白饭端上来的时候,张小花已经喝了三壶茶水,肚子早就饿得咕噜咕噜响。 可当张小花看到端上来那盘满是辣椒、红汪汪的鸡杂时,不由的傻眼了,呆呆地问道:“小二,这是我点的菜吗?” 店小二笑着说:“客官,没错的,这就是我店有名的特价菜麻辣鸡杂,麻中带辣,辣里添麻,味道很是可口,是喜欢辣椒的人必点的一道菜。” 张小花苦了脸,也是啊,人家菜牌上写的清楚麻辣麻辣,自己怎么就没多问一句呢?人家店小二还问了自己几遍呢,自己怎么就没注意呢? 唉,只是一味的贪便宜了。 也许这菜确实的好吃,美味,只是自己从不吃辣的呀。 没奈何,总不能让人家换别的菜吧,那岂不是又要花费银子?张小花只好硬着头皮,拿起碗筷,小心的加了一块鸡杂放到嘴里,立时一种辛辣从嘴腔传到脑袋,再到眼睛,差点辣得眼泪都流出来,张小花赶紧狂扒几口白饭,这才稍稍平复,然后张小花大口喝点茶水,这才有了胆量吃下一口。 这麻辣鸡杂虽说是极辣的,却也是下饭的好菜,在张小花欲罢怕浪费,欲吃怕嘴辣的心情下,等那盘麻辣鸡杂吃完,张小花已经吃下了六碗的白饭,还外加两壶茶水。 等张小花拿了筷子,扒拉扒拉菜盘中的红辣椒,再也找不到一块鸡杂,这才放心的放下筷子,虽然张小花想把盘中的辣椒也吃掉的,可想想自己的嘴,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摸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吃得真是饱呀。 既然吃完了,自然是要结账的,张小花抬手招来那个店小二,其实张小花在吃饭的时候,店小二的眼睛也没怎么离开他的,等他吃完,更是盯得紧,张小花这番举止,实在是可疑,很有吃霸王餐的趋势,万一不留神被他溜掉,这餐饭钱可就是要店小二赔偿的,他能不加注意? 这时,见张小花没有别的异样,反而叫他过来结账,更是多了几分的小心,唯恐张小花会在麻辣鸡杂中找出一个“小强”,让他难办,等张小花问他要付多少银子时,店小二才略微的放心,笑着道:“客官,吃好了?成惠五十文钱。” “五十文?”张小花奇怪的说:“怎么这么多?我记得菜牌上的价格是四十五文钱呀。” 店小二陪着笑道:“客官看没错,那鸡杂确实是四十五文。” “那你怎么要五十文?”张小花又问:“白饭不是不要钱的吗?” 店小二说:“可是,客官,那壶茶可是要五文钱的呀。” “什么?”张小花差点跳将起来,道:“这水还有钱?你怎么没告诉我?” 店小二一脸的委屈,道:“您也没问我呀,客官,这个酒水要收费,是官府也默认的呀,您不知道吗?您不问我,我怎么知道您不知道呢?” 张小花无言,这千小心万小心的,还是被酒楼摆了一道,好在这茶水是按人收费的,并不是按壶,否则自己喝了五壶茶水,岂不是冤枉透顶的? 于是,张小花也不再说话,在怀里摸了摸,掏出那个钱袋,然后探手进去,摸索好久,才拿出一小块的碎银子,递给店小二。 那店小二一阵的头晕,本以为这张小花是个准备吃白食儿的主儿,自己都做了两手的准备,却不料人家正儿八经的付账,你说你付账就付账吧,才区区五十文去,你给铜钱就是了,却给一块银子,看起来怎么也得三五钱重吧,你这不是耍我吗? 店小二强忍了冲动,低眉顺目问道:“这位客官,就五十文,您没有铜钱吗?或者再小一点的碎银子也行的。” 张小花却一本正经的说:“没铜钱,袋子里这块银子也是最小的。” 那店小二彻底的晕倒,这都是什么人呀,看那钱袋,里面至少还有不少的银子,这么有钱的主儿,怎么就这么吝啬呢?就吃一个特价的麻辣鸡杂,还加六碗白送的白饭,对了,还有添了四次的茶水,还为五文钱的茶水嘟囔半天。 且不说店小二苦了脸,拿着那块碎银子去柜上交账,张小花的这番举止,却是引起他旁边一个猥琐大叔的注意,那个本就一盘花生,一壶小酒,慢慢悠悠的喝着,贼亮的眼神四处瞟来瞟去,张小花的吃食,还有打扮本没有入他的眼,可当张小花从怀中拿出钱袋,掏出一块散碎银子,还口称这是钱袋中最小的一个,他的眼睛不禁一亮。 不多时,店小二返了回来,手拿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串铜钱,店小二把铜钱放到张小花的桌子上,又递上了一块更小的碎银子,陪笑道:“这位客官,这是找您的四钱银子还有散碎的铜钱,请您收好。” 张小花看着眼前的铜钱,笑眯眯的说:“这铜钱的数量够吗?银子的分量是否也足?” 店小二一脸的正气,说道:“客官,您可以怀疑我的人格,却不能怀疑我们食为天的信誉,这缺斤少两的事情,我们决计不做,克扣银两的事情,更是不敢为之的。” 张小花道:“这样啊,那我且相信你吧。对了,小二,我想问问你,知道不知道平阳城在哪里?” “平阳城?”那小二有些挠头,道:“这位客官,小的只听说过,平蓉城,益阳城,还有豫城,这平阳城却是没有听说过的。” 这下张小花蒙了? 平阳城可是他见过的最大城镇,这位见多识广的店小二居然没有听说过,这里该离平阳城有多远呀,自己这个漂流,到底漂到哪里来了? 张小花立刻站了起来,有些激动的问:“那,请问,这里有没有叫疾驰的车马行?” “疾驰车马行?”店小二还是挠头,笑道:“车马行倒是有的,只不过叫飞驰,客官要是去寻,就在出门左拐,直行便是的。” 张小花听了,赶紧收拾桌子上的银钱,将碎银子送入钱袋,拿了那串铜钱,正要揣入怀中,似乎又想到什么,从上面拿下一枚,又犹豫一下,再取下一枚,递到店小二手中,说道:“这是赏你的,谢谢你的招待。” 那店小二看到小手中的两枚大钱,却是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该收还是不该收,这食为天酒楼中的食客,大多都是有些身价的,每次打赏不是五个铜钱就是十个铜钱的,哪里见过这两枚的? 不过转头想想,人家刚才吃饭的行径,这两枚也是极限了,于是店小二笑着接了,开心的笑道:“多谢客官打赏!” 这次倒是真心实意的。 可是,张小花急着起身,转头却说:“那个伙计,下次如果茶水收钱,记得提前提醒我啊。” “咣当”,那店小二晕倒在酒楼门口。 张小花离了食为天,快步奔向左边的方向,似乎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事情,没看到店小二很受伤的样子。而且,他也丝毫不知道,在他还跟店小二说话的时候,角落里那个猥琐的大叔,早就解了帐,听到店小二提到车马行,这才提前出了酒楼。 张小花出了酒楼,转向左边,抬眼看去,在街道的尽头却是一个大院,隐隐约约前面还飘个旗帜,想必就是店小二所说的车马行,目测一下,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张小花不由就加快了脚步。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小乡镇,张小花想到唯一的回家之路,就是车马行,笑话,连消息灵通的店小二都不知道平阳城在哪里,那必然是极远的,若是那脚量了回家,那到什么时候? 他人生第一次出远门就是坐马车,这次自然也很快就想到了马车,不能不说,古人云的好,读万卷书行千里路呀。 张小花行了片刻,眼见过了个路口,就能到得飞驰车马行的门前,那旗帜上的字,张小花也是看得分明,真是“飞驰车马行,使命必达”。 可就在张小花过路口的时候,从侧面冲过来一个中年人,许是雪大路滑吧,一下子就撞在张小花的身上,就着身体接触的时候,张小花突然感觉一只手伸入自己的怀中,正要去那自己的钱袋,张小花这时的感觉多么灵敏,身手也是矫健,立刻停了脚步,身体一侧,左手一探,即抓住那人的手,说道:“你要干嘛?” 那中年人见到被张小花抓住,也不着忙,脚下故意一滑,跌坐在张小花眼前的地下,随后大叫:“哎呀,你这小孩儿,怎么不小心?把我撞倒了?哎哟,受伤了。” 说完,就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起来。 这时的张小花手里攥着那人的手腕,那人却躺在自己的眼前,弄得张小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正犹豫间,又听到不少的人声,侧脸一看,从一个路口走了六七个比张小花大一点的少年,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边走边说:“这是哪里的穷小子,竟然敢冲撞我们范哥?” 看到如此情景,已经经过平阳城偷钱袋的张小花如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时过境迁,此张小花已非彼张小花,且不说现今的张小花已经用自己的小剑,成功袭杀过一名黑衣高手,单是他练的很是纯熟的北斗神拳,面对着比自己大一些的这几个年轻人,他也不畏惧分毫的。 于是,他松开那中年人的手腕,双手环抱在胸前,笑眯眯的看着远来的几人,信心满满。 这刻,张小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畏手畏脚,不动头脑的乡下少年了。 那中年的范哥,看到一群的年轻人围上来,心中自是暗笑,见张小花松开自己的手腕,也并不起身,只是盘腿坐在地上。 而周围的一些人,都像见到恶狗般远远的躲开,有稍微胆大点的,远远的站着,用怜悯的眼光看着张小花,胆小的,早就跑了,唯恐这些地痞流氓看到自己。 待那群年轻人走到跟前,团团把张小花围着,那猥琐的中年人才开口说道:“这位小兄弟,你这一不小心把我给碰倒了,你看我伤得都无法起来,你看该怎么办才好?” 张小花环视一遍周围的年轻人,笑着对那范哥说道:“这位大哥,我走得很正常呀,纵然是有些快速,可也是你从一边撞过来的,要说受伤的,应该是我才对。” 那范哥尖声说道:“你倒是有理了,你看看现在,是你在地上坐着,还是我在地上坐着?” 张小花道:“这地上如此多的雪水,我可没心思坐下的,谁知道你怎么有这个怪癖,净喜欢往这种脏地方坐?” 那范哥笑道:“小兄弟倒是有些伶牙俐齿,可惜这周围的群众眼睛可是雪亮的,他们都看着眼里,你想赖都赖不掉的。” 张小花笑了,说道:“唉,如此说来,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有理,那咱们还是到衙门走一趟吧。” 听到这话,那范哥一骨碌坐了起来,笑着说道:“小兄弟,如此说来,是你一定不上道了?” 张小花问道:“上道如何?不上道又该如何?” 那猥琐范哥尖声说道:“呵呵,这就对了,小兄弟,上道呢,就是乖乖把你怀中的钱袋掏了出来,我们也不赶尽杀绝,给你留个路费,咱们好说好散的。不上道呢?嘿嘿,看看你身边的群众,这可都是见义勇为的人呀,代表群众的心声。” 张小花笑了,道:“呵呵,我终于知道群众的心声是如何被代表了,这些就是善良的群众呀,若手他们是善良的,如何又跟你搅作一片?” 范哥笑道:“因为我也是善良群众的一员。” 张小花道:“那你的行径我怎么看都不像是呢?” 范哥听了,不耐烦的叫道:“看了这个小兄弟是不像上道了!” 张小花更是乐,道:“本就不是道上人,为何要紧赶慢赶上道呢?” 看到张小花如此调笑自己,并没有任何妥协的样子,那范哥有些恼羞成怒,冲背后的几人一摆手,叫道:“算了,给这小子一点教训,让他知道大爷的厉害。” 后面的几人听了,立刻走出三人,示威般举着拳头,四处挥舞着,显摆自己粗壮的肌肉,可惜张小花并不在意,只是笑看。 那三人看到自己鸡同鸭讲了,相互对视一眼,提了拳头,就奔向张小花。 三人明显是练过几天的拳脚,行动间颇有掌法,不过几人刚到近前,就被张小花一个欺身,近了前,随手使出北斗神拳中的一个招式,将那当前的那人拳头挡住,随即一个变招,用腿扫向那人形同虚设的下盘,就听“啪”地一声,那汉子就摔倒在地上,这时,另外一个人也到得跟前,张小花并不躲闪,举起拳头迎向那人,也是一声闷响,两个拳头相击,张小花一动不动,那人“哎哟”一声,抱着拳头,后退数步,疼得裂开了嘴。剩下那人倒是近前了,可看到另外两人的遭遇,早就怯了,收了脚步,准备后退,那张小花如何能依,一个箭步,飞起一只脚,正踢在那人腰间,那人也是“哎哟”一声倒地,张小花却是奇怪了,自己这脚力道并不是很大呀。 看到手下三人皆被打倒,那范哥有些骑虎难下了,若是不战而逃,以后自己可能就难以服众,可若是继续战斗,这剩下的四人加上自己,可能也不是此人的对手,这,可怎么办? 那范哥想了一下,从腰间摸出一件东西,对另外四人也是做个手势,那四人也皆是同样的动作,这时,张小花才看清,每人手中都拿出一个匕首。 看着闪着寒光的匕首,张小花不禁有些心慌,空手对空手,自己是不怯的,可对上武器,自己还真没经验。 不过,做任何事情都有第一次的,这也许就是对自己的一种考验。想着,张小花不自觉的伸左手摸摸怀中的小剑,但随即,他就又松开了,这小剑的威力太大,自己不好控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是必见血的,这当街若是出了人命,可是相当麻烦的,还是不动用的好。 那范哥见到张小花眼神有些慌张,不免得意,狞笑着冲了上来,挥着匕首就刺向张小花的腰间,而其他四人,看到领头的大哥上前,也都蜂拥而至,各自挥舞匕首。 张小花看到亮闪闪的几个匕首刺向自己的不同部位,不免慌张,努力移动了身形,施展北斗神拳中防守的拳法,左躲右闪,躲了几招后,一个不小心,还是被一个匕首划破了手臂,一抹鲜血瞬间染湿了衣袖。 受了伤的张小花倒是突然冷静下来,知道只一味的防守,并不能有太大的作用,古人云的好,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张小花稍微调整一下步伐,瞧见几个匕首间的一个空挡,一个箭步上前,抬腿就是一脚,正中一人的手腕,就听得“哎哟”一声,那匕首就飞上半空。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三十七章 巧遇 见自己的攻击凑效,张小花不由得信心大增,步伐也轻松起来,有点闲庭信步的味道。 说到张小花的战斗经验,那雨夜的一站应该是他的处女战,可惜的是,当夜情况紧急,并没有真正的拳脚相向,而且,对了黑衣老者,也是一剑制敌,胜得莫名其妙,张小花的战果是大大的,可战斗的经验却是寥寥,几乎为零。 是故,见到如此几个小地痞手持了匕首,心里就会长毛的。 而如今击飞一人的匕首,张小花逆转了战局,掌握了主动,随之也就品味起战斗的艺术,在与其余四人的拼斗中,细细实践起自己的北斗神拳,古人云的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张小花越打心里越是欣喜,越打越是游刃有余,那几人几乎就是在给张小花喂招般,那经验值,如坐上了孔明灯,蹭蹭的往上升。 那几个乡镇的地痞,又怎能经过正经的武学训练,进攻完全kao本能,根本没有章法,也正好做了张小花这个初学拳脚者晋级的垫脚石,可他们却不自知的,只一味的砍、刺,几乎摸不到张小花的一点衣角。 如此时间久了,那带头的猥琐范哥却是发现一丝的不妙,本以为这是个年少的乡下人,恐吓一下,就会有不少的收获,谁知人家居然不理睬,自尊心被伤害的他只好放弃以德服人的传统,付诸于武力,可随即局面就不受了控制,自己一方居然祭起终极武器,这还不算什么,可怕的是,这少年在几个匕首的攻击下,愈发的轻松,这可不是范哥愿意看到的情形。 怎么说这范哥也是做领导的,目光自然与手下不同,在那个几人仍热火朝天砍杀张小花的时候,他已经暗暗的留手,身形有些后撤的倾向。 掌控整个局面的张小花,好似也觉察到那范哥的动向,这是首恶,岂能让他拖逃?而且,跟这些人想斗,只是增加一下熟练值,活动筋骨而已,张小花早已有些不耐,见对方有了异动,也就不再拖延,只见张小花一个飞身,身体悬空,双腿如陀螺般在空中旋转,就听到“啪啪啪”几声轻响,正踢到四个围攻他的人胸脯之上,正是一招神似六合拳中的“大杀四方”。 而张小花腿上的力道也用的真真合适,那几人一口气没得上来,皆摔在地上,不能动弹,只留下那范哥一人突兀的站在那里。 而这时,突然听到旁边有鼓掌之声,有人叫好道:“好招式!” 张小花侧脸一看,不正是刚才在食为天酒楼吃饭的那几个谈天论地的汉子! 张小花皱了眉头,正待说话,那猥琐范哥却是抢先一步,“扑通”跪在当场,匕首扔了老远,捣蒜般叩头道:“小爷饶命呀,小爷饶命,我上有八旬老母病窝在床,下有未满三朝的幼儿嗷嗷待哺,您今日如是要了我的性命,他们可就没了生路,您一下就收了三条性命呀。” 张小花一听,就愣住了,是啊,要是如他所说,自己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人如此的可恶,使人抢劫自己,还动了匕首,若是自己没有武功防身,这不就被他生生的欺负? 可若是放过他们,张小花不由又想到自己一家在鲁镇的遭遇,不正是如此?他的心里又有不甘。 正左右为难间,刚才鼓掌叫好的几个汉子走到近前。 当先的那个方脸汉子拱手说道:“这位小哥,在下袁长青这厢有礼了。” 张小花见对方客气,也不知道什么来头,也依言还礼。 那袁长青见张小花皱眉,知道他心中所想,爽笑道:“小哥勿怪,在下有些孟浪,不过,并不是这人所熟识,但请放心。” 听了这话,张小花更是纳闷,你要是要跟这猥琐范哥认识也罢,过来做了说客,他倒是乘势放了即可,你不认识这人,过来干甚? 于是,袁长青将缘由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当张小花在食为天跟店伙计打听情况的时候,这袁长青就是听在耳中的,甚至范哥的起身和不怀好意的眼光,也都落在这个经过训练的走镖人眼中。也许旁人,他可以不管,可这少年打听平阳城,估计十有八九是平阳城的人,既然是平阳城的人,那袁长青就不能坐视了。 就在张小花离店的时候,这酒足饭饱的几人也就在袁长青的建议下,结账离店了,随后就远远的跟在了张小花的身后。 范哥故意碰到张小花,以及一群地痞围着张小花,这些也都看在袁长青等人的眼中,有几个性急的汉子几欲上前,可袁长青看到张小花脸色轻松,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就拉住众人在旁边看热闹,直到张小花施展北斗神拳,击倒地痞,众人这才忍不住鼓掌称赞。 听到这些,张小花明白了,原来这江湖还是有些好心人的呀,不过,心里就更是纳闷了,为什么自己是平阳城的人,就不能不帮呢? 于是张小花问道:“袁大哥,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是江湖人的本色吧,见到我被本镇的地痞欺负,你们应该毫不犹豫的上前帮忙才是,干嘛说什么本可以不帮的呢?” 袁长青等人脸色有些发红,尴尬道:“小兄弟有所不知,我们跟你一般,也是远方来的,古人云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不是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张小花恍然,又问:“那为什么想要帮我?” 袁长青道:“呵呵,道理也很简单的,因为我们也是平阳城过来的呀!” 张小花听了,惊喜道:“真的呀。太好了,我正发愁如何回家呢,有了你们就可以同行了吧,呵呵,至少你们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我怎样才能回平阳城吧。” 袁长青笑道:“那是自然的,古人云的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我们怎能不帮,对了,还没问你的,你刚才最好那招我看着怎么眼熟呢?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你能告诉我吗?” 张小花想了想,不好意思的说:“你说的最后那个招式吧,其实应该是六合拳中的一招,不过名字我是记不住了,但我没有完全学会的,跟人家标准的六合拳不同,你再想想也许能想起来的。” 袁长青恍然,颇有同感道:“小兄弟说的没错,你这个一说,我还真能分辨的出来,好像那招叫‘大杀四方’,不过,这个六合拳确实难学,我练了好久都没有练得纯熟,好像只有我们的张头,学这个最拿手的。” 张小花也不在意,笑道:“那你也总比我好的多,我可是练什么都会忘记的,你就偷着乐吧。” 袁长青诧异道:“可刚才小兄弟可是大发神威的,我看你的拳脚功夫也是很精湛呀。” 张小花摆摆手道:“那都是我拼凑出来的,三脚猫的功夫,跟这些人练还成,正经了比武,怕早就败北了。” 说完,狠狠瞪了地上跪着的范哥等人。 那范哥见这帮人是相识的,自己更是惹不起,只好老实的跪了,小心陪笑,张小花却是没有主意,问起袁长青。 袁长青想想,笑道:“小兄弟,你不必在意他说的这些,左右不过是骗人罢了,他这个年纪哪有八十岁的老母呀,三朝的儿子也许有,但虚假的多,你也不必顾忌什么的。而这些人不过是地方的小痞,只讹诈一些闲人,大恶我看也是不敢的。” 旁边的范哥听了,连声附和道:“是啊,小爷饶命,我等不过是弄点闲钱,能做什么恶呢?” 张小花怒道:“那你们怎么能拿起了匕首?那不是伤人命的?你敢说你没有伤过人命?” 范哥听了更是辩白:“小爷明辨呀,我这不是气极了?没想到在您这个小杀神脸前折了面子,这才动手的,你看我们这等手段,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等手上皆是干净的,并没有任何的人命。” 张小花不太相信,转头看看袁长青,那袁长青点点头,示意此话可信,并在他耳边低声说:“就算是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咱们毕竟是外地人,不了解当地的情况,而他这个情况,就算是咱们把他们送到官府,也不过走个过场,没甚意思,不若教训一番,放了就是。” 张小花闻言,有了分寸,伸脚踢了范哥一下,说道:“今日暂且信你,以后少做这些害人的事情,若是下次再被我碰到,嘿嘿,可就没这么轻松完事了。” 那范哥听了,心里大喜,道:“知道,知道,多谢小爷饶命,我这就带他们回去,好好规划以后的生活,再不做这类事情。” 张小花听了,撇撇嘴,暗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谁信呀。” 这时,其他几人也都醒了,相互搀扶着,听张小花松开,相互扶了,跟着范哥准备离开。 可还没等他们举步,张小花突然眼珠子一转,叫了声:“你们等着,我还有事情。” 那范哥一听,脸色煞白,转头陪笑:“小爷,还有什么事情?” 张小花“嘿嘿”笑着说:“这么平白放你们走,未免太便宜你等,也不能给你等有深刻的教训,秉着治病救人的慈悲心肠,我决定好好给你们上一课。” 那范哥脸色更是难看,道:“但听小爷吩咐,不知您如何给我等上课?” 张小花道:“既然你等想打劫我,夺我的钱袋,我自然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且,唉~,你们的行径深深伤了我的心呀,毁坏了我对这个乡镇的美丽印象,这个损失可是巨大的,你们不能不赔偿我的精神损失,我决定了。” 张小花深深吸口气,道:“我决定把你们的钱袋都收起来,让你们也尝尝被人打劫的滋味!” 众人听了,皆晕倒,想赔偿就直说嘛,还这么多的理由。 那范哥自然是没什么敢说的,赶紧督促手下众人,一个一个都掏出自己不甚鼓的钱袋,递到张小花手中,张小花也不嫌弃,一个一个的接了,随手放到怀中。 最后,那范哥也小心地递上自己稍微饱满的钱袋,张小花上下掂量了,道:“也没多重呀,看了你的生意不好嘛。” 那范哥陪笑道:“小爷说笑了,本就是小本的买卖,只能怡情不能大富的。” 张小花笑眯眯道:“怀中真的没有了?” 那范哥陪笑道:“真的没有了。”说完,用手在怀中一阵摩挲,以示所言非虚。 不过,突然他的手不动了,尴尬地从里面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淡青色玉佩,递到张小花手中,说:“这个,刚才忘记了,怀里还有个这玩意儿!” 张小花奇道:“这个是哪里来的?怎么就给忘记了?” 那范哥不好意思道:“这个是昨日从一个过来富商身上摸来的,已拿去给镇上的玉石商那里鉴定,说是不值钱的赝品,嘿嘿,我就随手放进了怀里,小爷若是不嫌弃这是赝品,敬请笑纳。” 张小花倒是不客气,伸手接了,道:“除恶务尽的,就是赝品我也要收,只是给你的教训。” 于是乎,在张小花这般大义凛然之下,搜刮了这六七人的钱袋,这才放他们离开。 袁长青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张小花所作所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人家说的多好呀,我也是有理有据的,你打劫我,我就要教育你,既然要治病救人,那就不怕用猛药,那么地痞们,对不起,钱袋的拿来,伤病的,自己去治吧,给你们这个教训,希望你们能记住这个教训! 张小花把几个钱袋还有那个赝品玉佩放入怀中,心里充实了,眼睛也弯成了月牙,笑着说:“诸位,愣住干嘛?你们住在哪里?要不一起去飞驰车马行?” 袁长青等人这才醒悟,道:“不用,不用,我们自有住处,小兄弟跟我们一起走吧。” 张小花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说完随着袁长青等人一路踩着积雪走了。 众人走在路边,皆不言语,似乎还没从刚才的诧异中醒悟,张小花却不在意,边走边问:“袁大哥,说了半头,还没请问诸位是平阳城哪里的?” 袁长青道:“我们是平阳城中莲花镖局的趟子手,这年前出了趟长镖,来的这个偏远的乡镇,估计再过几日就要回去吧。” “莲花镖局?趟子手?”张小花听了,惊喜的一蹦三尺高,差点没把众人吓倒。 随后,张小花拉着袁长青的手,问道:“那袁大哥,你认识一个叫张小虎的人吗?” “张小虎?”袁长青等人皆是惊讶,异口同声道:“当然认识了,他就是我们的张头!” 张小花恍然,怪不得刚才说他们的张头熟悉六合拳,那可不就是张小虎的招牌拳法? 袁长青问道:“小兄弟,你认识我们的张头吗?” 张小花笑道:“何止是认识,我都认识他十三年了。” 袁长青楞道:“这是何解?” 张小花道:“我是他嫡亲的弟弟,今年十三岁呀。你说我说的是否正确?” 袁长青恍然:“哦,我知道了,听说张头有个力气很大的弟弟,叫什么来着?” 张小花道:“叫张小花!如此英俊神威的名字,可要记好的。” 袁长青笑道:“对,叫张小花,去年跟张头一起来镖局应聘的,听说还举起了五百斤的石锁呀,可惜我当然还没有来呢,要不,肯定能认出你的,小兄弟莫怪啊。” 张小花笑道:“不怪,不怪,你看看,我跟二哥长得挺像的呀。” 袁长青仔细看看,道:“嗯,是有些相像,不过,你现在还是瘦小,张头脸庞却是有些肉了,眉宇之间还是相似的,不过,若是直接看,未必就能认出的。” 既然是张小虎的下属,自然不是外人,而张小花年前还在镖局养了好久的伤,也早就把镖局当做自己的一个家,所以,对于袁长青等人更是亲切,仅有的一些疑虑也扔在九霄云外。 果然,不多时,几人来到小镇东边一个稍微偏僻的小巷,进了小巷就是一个半闭了的院门,袁长青等人推门起了,就喊道:“张头,张头在吗?” 还没听到张小虎的回答声,另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这么大声叫什么呢?没规矩,平日的训练都是白来的?你们的张头不在,出去办事了,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吧。” 张小花跟着袁长青等人走进这个不大的小院,那响亮声音的主人也从正当中的堂屋走出,是个光着脑袋,满脸横肉的壮汉,袁长青等人看见了,连忙施礼道:“罗镖头,您在呢。” 那罗镖头走到近前,鼻子抽动几下,皱眉说:“你们又去喝酒了?” 袁长青陪笑道:“大镖头,您看咱们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了这么长时间,也没事情做,兄弟们无聊,这才出去喝点的。” 罗镖头道:“喝归喝,不要给我惹事,否则要你们好看。” 随后,眼光看到张小花,不耐烦道:“这人是谁?你们怎么带陌生人到这里?”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三十八章 旧识 袁长青见罗镖头变了脸色,赶紧上前解释道:“大镖头不要误会,这位小兄弟是我们张头儿的嫡亲弟弟,叫张小花,我们刚巧在镇上遇到,这才带他回来,让他兄弟两人相见。您想,就算他不是张头儿的弟弟,可这么小的年纪,既然是平阳城的人,咱们也不好就让他一人在这个地方瞎跑吧,您说是不?” 罗镖头听了,脸色稍好,随即问道:“你们认识他?知道他是张小虎的弟弟?” 袁长青陪笑道:“大镖头说笑,我怎么能认识呢,不过您看这少年的面貌不是跟我们张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罗镖头狐疑的看了张小花半晌儿,然后拍着自己光光的脑门,说道:“张小花是吧,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张小花笑道:“是这样的,罗大镖头,年前我受伤过,在镖局养过一段时间的伤病,也许是在那段时间见过面吧。” 罗镖头想了想,笑着说:“也许,年前镖局的事务较多,我也经常出镖,在镖局的时间不多,估计见过一两面吧。” 随后,罗镖头对袁长青说:“张小虎出去有些事情,大概晚间才回的,你们先带这个孩子到他屋中吧。” 说完,昂首走出门去。 等罗镖头走得远了,袁长青这才收起笑脸,嘴里低声说:“别理他,张小花,这人就仗着自己是大镖头,老是看不起我们这些趟子手,经常对我们挑三拣四的,为了这些琐事,我们张头儿,哦,就是你二哥,没少跟他较真儿,要不他怎么对你挑鼻子挑眼儿的呢?” 张小花倒没介意,自己一个陌生人蓦然闯入,人家自然是要仔细盘问的,若是简单的放过,那还做什么大镖头? 袁长青见张小花只是笑笑,就说:“走吧,我带你去张头儿的屋里吧,看你这个样子,也是累了,先休息一下,等晚间你二哥回来再说吧。” 说完,几人带着张小花来的一间简陋的小屋间,门是虚掩的,众人推门进了,里面也没是空荡荡的,袁长青笑着说:“这个院子是我们年前来的时候,暂时租借的,很是简单,估计过一阵就要走,也没添置什么东西。” 张小花笑道:“这个屋跟二哥在镖局的那个小屋也差不多的。” 袁长青道:“张头儿这屋还好,是一个人住,张头儿也是爱干净的,这屋收拾的当然可以,我们几个就在旁边,可是凑合在一起的,就不是脏乱差能简单形容的。好了,张小花,你先休息一下吧,待会儿,张头儿就回来了,再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吧。” 张小花心里一动,说道:“好的,那可说好了,谁都不要事先告诉他啊。” 袁长青等人皆笑道:“好的,一言为定。张头儿对我们很是宽厚,许久没看他高兴了,这才一定很让他兴奋的。” 张小花又问:“可那个罗镖头也是知道的,不是会告诉二哥吧。” 袁长青等人道:“哈哈,不必担心,这罗镖头这时出去,估计是到哪里寻乐子了,有你二哥在,他放心的紧,很多事情都是打理的很贴切,他不到夜间是不会回来的。” 张小花这才放心,连声说好。 袁长青等人见张小花面有倦色,也不再多说,告辞出门。 张小花这从早起来一直跑到午后,在酒楼吃点东西,就碰到地痞的纠缠,然后大耍威风,大杀四方,这时自然是倦了,看看手臂上的伤口,早不流血,这会儿似乎也不疼痛,就没心思管它,摊开张小虎炕上的被子,一骨碌钻了进去,眼睛一闭,很快就睡着了。 时间很快就过去,冬日的天也短,那暮色也是赶了紧的到来。 掌灯的时候,张小虎就从外面回来了,带着满身的疲惫,还有些许的欣喜。虽说自己只是罗大镖头的副手,只是协助他干活儿而已,可这位仁兄似乎很是高看自己,把什么活儿都推给自己,就如今天,跟人家客商商量回程和路线,他都让自己来处理,这还真把自己当成不用发月钱的长工呀,不过,这样也好,这趟镖走下来,自己学到的东西还真是不少,就算是让自己以后单独跑镖,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不过,旋即,张小虎苦笑一声,暗自摇头,自己是一介趟子手,又不是镖头,镖局如何会让自己负责? 好在今日已经跟客商定好归程的时间和路线,回平阳城近在眉睫,想想平阳城,张小虎还真有些归心似箭的。自己这年前连跑了两趟的长镖,居然过年都没在平阳城呆着,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在浣溪山庄过得如何。不过,想想张小花说的,山庄也有不少的人关心和看护他,想必能过个很好的新年吧。还有李锦风李公子,说好年前他回家的时候,让他给自己家里带个口信,也带点银子回去的,可自己来去匆匆的,居然没时间去见他,这会儿,想必他正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能跑趟郭庄? 张小虎进了院子,边跟院子里的人打着招呼,边快步回屋,推开虚掩的门,走到屋内的小桌旁,从怀里拿出火折子,打着点亮了油灯,然后倒了杯水,边喝着坐在小凳子上,松口气。 等水喝完了,这才发现自己的炕上还躺了一个人,张小虎摇摇头,心里暗想:“这又是哪个镖局的兄弟,喝完酒摸错了屋?” 于是,张小虎站起身,拿起油灯,走到炕前,那人正侧身爬在炕上,睡得正酣,张小虎没好气的把他拽了个翻身,笑着骂道:“还不快起来,天都黑了,快去吃饭吧,想睡就回自己屋去睡。” 可这人身形甚小,体重也轻,张小虎轻易就把他翻了过来,心里正在诧异,而等他定睛看到那人的脸时,不由得惊呼起来:“小花!” 手中的油灯差点摔倒在张小花的脸上。 张小虎吓了一跳,赶紧稳稳心神,紧紧拿住油灯,免了张小花的毁容之灾,又仔细的看看,用手揉揉自己的眼睛,不正是张小花那张小脸,那还有谁? 难道是自己在做梦? 张小虎走到门前,看看院子了几个保镖和趟子手走来走去,院子里的积雪还是很深,这不就是自己刚进来的小院?然后,张小虎犹不自信的用手拧了一下自己的腮帮子,那疼痛表明,自己确实没做梦! 可这张小花怎么从平阳城跑到自己的炕上呢? 想着,张小虎就快步走到炕前,正想把张小花推醒了盘问,可看到张小花甜睡的样子,想必是累极,他就立刻收回了手,还是让小花好好的睡吧,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是天大的事情,既然到了自己的羽翼下,这个担子自然是由自己这个哥哥来承担的,弟弟年纪还小,来到这里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事情的缘由就算是复杂,现在也不是询问的时候,一切的一切,还等醒了再说吧。 想到此,张小虎小心的吹熄油灯,小心的放下,再小心翼翼的踮起脚尖,轻轻的走了出去,再小心的掩上门,唯恐发出一丝的声响,吵到张小花的好梦。 走到院子中,张小虎拦住一个趟子手问道:“罗镖头在吗?” 那人笑道:“张头儿,你还不知,这罗镖头几时晚间在这里吃过饭的?这时肯定在外边的。” 张小虎笑骂道:“这个我自然知道,我是问你今日见到他没有?” 那人说:“下午就不曾见到的。” 张小虎又试探问道:“那你看到谁进我的屋子没?” 那人想了想说:“没什么印象的,咱们这个院子偏僻,平日也没陌生人来,若是来了,我自然有印象的。怎么?张头儿,有东西丢了?” 张小虎笑道:“哪里,没有的事,我只是问问。” 说完就放那人走了。 随后,有问了几个镖师,依旧是相同的答案,张小虎有些纳闷了,难道自己这个弟弟是用飞了来的?况且,他又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正想间,迎面碰到袁长青等几个跟自己关系极好的趟子手从外面回来,袁长青一看到张小虎就笑道:“张头儿,这刚从外面回来?” 张小虎笑道:“是啊,刚回来,你们怎么又出去了?” 袁长青道:“院子里呆着很是无聊,不出去干嘛?” 张小虎道:“出去闲逛,还不如多练一些拳脚的好。干嘛不打拳练练身体?” 袁长青笑道:“张头儿,我们可不比你的,我们的那些拳脚,练来练去就那样了,能有什么进步?我要是有你那等运气,到习武馆学习内功心法,也会勤加练习的。” 张小虎道:“古人云的好,机会总是留给准备好的人,就你这般不上心,有了机会也是抓不到的。” 袁长青道:“好了,张头儿,知道你对我们好,我们一会儿饭后就好好练拳,不枉你浪费这几口口水。” 张小虎笑道:“练不练是你们的事情,不必看我的脸色。” 随后,袁长青神秘兮兮的问:“张头儿,你刚回来吗?还没回屋吧。” 张小虎不解其意,道:“回来一会儿了,刚才已经回过屋里。” 旋即,立刻醒悟过来,问道:“张小花是你给带回来的?” 袁长青眨眨眼睛笑道:“似乎,就是我做的。” 张小虎长笑道:“好兄弟,不枉我平日如此待你,这次可要好好的感谢你的。” 袁长青赶紧推拖,道:“张头儿太过客气,您平日待兄弟们都很宽厚,您这年纪虽说不大,可大伙儿都是服您的,能为您做点事儿,都是乐意的,您就不必客气。再说了,我们几个也就是恰逢其会罢了,还真没出什么力的。” 张小虎笑道:“再怎么说,小花也只是十几岁的孩子,没几位的带着,他也找寻不到这里来的,对了,你们是怎么碰上他的?你们认识小花吗?” 问到这里,袁长青等人的脸色非常的精彩,他说:“张头儿呀,古人云的好,虎父无犬子,到您这里应该是龙兄虎弟呀。” 张小虎一愣,笑骂道:“废话嘛,我大哥就叫小龙,我叫小虎,自然是龙兄虎弟的。” 袁长青见他不解其意,笑着解释道:“我是的是您这位小弟,那才叫厉害呢。” 张小虎不解,于是袁长青将下午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这一说,足足说了半刻钟,不能不说这袁长青口才那是极好的,不做说书先生那个有前途的职业,是说书界的一大损失。 旁边也有几个旁人,听得都是竖起大拇指,齐声夸赞张小虎有个了不起的弟弟,而张小虎则听得脸色阴晴不定,心中只为张小花胳膊上的伤势担心,好容易等袁长青说完,说道:“你们在这里稍等,我去去就来。”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张小虎快步跑回自己的小屋。 不过时,才脸色如常的走了回来。 袁长青问道:“张头儿,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了?” 张小虎笑着道:“没忘记什么,只是担心小花的伤势,不亲眼看看,总不放心的。” 众人这才明白,心中暗自嘘嘘,旁人皆是关心打斗的精彩,只有自己嫡亲的哥哥才不管结果,只关心弟弟的伤势,这只有看了伤势无碍,才能放心。 袁长青也羞愧道:“张头儿,这就是老哥的不对,我刚才只顾带着张小花回来,一时也忘记了这件事情。不知道,现在胳膊如何了?” 张小虎笑道:“无妨的,只是疏忽而已,我刚才也大致看了,油灯下看不真切,好像已经结疤,应该只是皮外伤,估计是失了血,小花才这么困顿吧,平日他可是欢蹦乱跳的。” 袁长青恶狠狠的说:“小花没事儿则罢,有一点点问题,咱们兄弟一定给他找出点公道。” 张小虎也是面色阴沉说:“那是,我弟弟也不能平白的受伤,虽然下午已经饶了他们,可既然挂彩了,就令当别论,等明日我得去找找,让他们也出点血!” 听到这里,袁长青神色古怪,刚才为了维护张小花的英雄形象,袁长青是使用了春秋笔法,一些东西是略过没说的,既然张小虎说到这里,袁长青倒是不能隐瞒,于是,袁长青看看周围,将张小虎拉倒一旁,凑着耳朵如此这番说了一遍,听得张小虎脸上神采飞扬,等袁长青说完了,嘴都差点笑得裂开,犹自不信得问道:“他真的这么做的?你确实亲眼看到的?” 袁长青笑道:“我还能骗张头儿不成,要不你明天问问他,或者一会儿回去掏掏看就知道了。” 张小虎长笑道:“如此这般,那就不走去找他们麻烦了,哈哈哈。” 说完,道:“诸位弟兄,一会儿,跟我去喝酒,大家不醉不归。” 得,这倒好,听说弟弟没事儿,高兴的居然要去喝酒,不过,也不能不说这是对兄弟巧遇的庆祝吧。 众人见张小虎刚才还是怒目的,这一会儿就喜笑颜开,甚是惊讶,都围着袁长青等人问缘由,这几人如何好说?只是一味推诿,让他们去找张小虎,张小虎也是卖了关子,死活不说,众人皆是郁闷。 直到晚间酒桌之上,众人趁张小虎酒酣,重新问起,张小虎这才明言,众人听了皆是大笑,都翘起大拇指,道:“张小花,真好玩也!” 然后众人皆浮一大白。 说是不醉不归,可有个身负微伤的弟弟睡着自己炕上,张小虎哪能喝多?其余众人倒是尽兴而归的,只有张小虎一人清醒的回到小院。 夜间,张小虎合身睡着张小花的旁边,远远的离着,怕不小心碰醒他,只是他也是关心则乱的,却是忘记了,以张小花彪悍的睡眠,哪儿是他一碰就醒的? 次日,等张小花从他满是闪烁的梦境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二哥,不由大是欣喜,正要叫出声,可一听到张小虎犹自呼呼的酣睡,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过,这般细小的动作还是惊醒了心中挂念他的张小虎。 张小虎睁开眼睛,看到眼前张小花充满欣喜的小脸正看着自己,一跃身就从炕上跳了起来,笑道:“小花,你醒了!” 张小花也笑着说:“是的,二哥,睡醒了。” 话语不多,两人皆是开心。 随后,张小虎问:“睡没睡够,要不就在睡会儿吧,这天儿还早呢。” 张小花笑着说:“二哥,我这只要一醒,就再难睡着了,再说,我昨天下午到你屋里就睡了,都睡这么久,要不会再困的。” 张小虎道:“那好吧,让我仔细看看你胳膊上的伤口。” 张小花依言把胳膊伸过来,张小虎借着窗外的光线,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并拿了毛巾把外面的一些血污擦掉,那伤口如他所想,早就结疤,就像是已经养了好几日般。 张小虎这才彻底的放心。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三十九章 收获 这时,张小虎才皱起眉头,盯着张小花,问道:“小花,你不好好在浣溪山庄呆着,怎么莫名其妙的跑到这个乡间小镇?这里离平阳城可不是一般的远呀。你是一个人来的?还是跟这别人来的?是不是你在山庄犯了错误,才私自逃到这里的?若是这样,小花,别害怕,好好跟二哥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有什么事情都不要怕,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二哥这个高个子顶着,不过,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才行。” 张小花听二哥问了这么多的问题,还越说越离谱,赶紧摆手,道:“别了,二哥,天就算是塌了,还有比你更高的呢,你不用替我担心的。你问这么多,让我怎么回答,你还是先给我倒点水,我口渴了,等我喝完水,再跟你细细说来。” 张小虎无奈,只好先转身给他倒了水,看他咕咚咕咚的喝了,才又问:“这下该说了吧。” 其实,张小花跟欧燕等人南下的事情,张小花也不是不愿意跟张小虎说,不过,何天舒出门前的嘱咐,还有雨夜的遇袭,张小花这才犹豫起来,不晓得是否应该告诉张小虎,更况且,自己被黑衣人打伤,差点丧命,虽说现在已经无碍,可若是告诉二哥,必定让他担心,这可如何是好?而且,静轩师太似乎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行踪,连自己的来历都没有告诉张小花,张小花当然不能不替人家考虑的。 可张小花又转念一想,这张小虎是自己的嫡亲二哥,若是他还不能相信,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人能去信任?思索良久,张小花这才开口:“二哥,有些话我是必须要保密的,所以你一定保守秘密的,今日我跟你说的话,你千万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就算是你们那个罗大镖头问起,也是不能说的。” 张小虎见张小花犹豫,以为他做了什么坏事,再等他说起这些,不由脸色认真起来,点头答道:“好的,小花,我答应你,这些话,我只一人知道,绝对不告诉另外的人。” 于是,张小花就把自己跟着浣溪山庄的车队从平阳城出发,一直到雨夜遇袭说了一遍,只不过,并没有说自己跟黑衣老者拼斗的事情,只是说,自己趁黑逃跑不小心掉进水中,在水中捞到一块木板,这才顺着湍急的河流一路漂下。 张小虎和张小花从小一块长大,对于张小花的水性是了如指掌,在郭庄前面的小河当个小青蛙还行,若是在这江河中做泥鳅,却是差了很远,所以对张小花拿了木板在湍急的河流中不能及时上岸,还是没有丝毫的怀疑。不过,等他听到张小花在漂流很久,才在一个稍缓的湾流中被人救起,吓得脸色发白。 张小花看二哥害怕的样子,甚是纳闷,说道:“怎么了,二哥,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有什么好怕的?” 张小虎生硬硬的笑着说:“古人云的好,无知者无谓呀。小花,你可知道,这里已经离海很近了,这左近的河流就是汇聚到漯江的,就在前面不远,想必你漂流过来的河流也是如此,若你那时不被人救起,想必不久就会漂流进漯江,那江水宽广,更是难以上岸,而且,这里已是漯江的入海口,进入漯江之前不能kao岸,就没有机会了,随着江水入海,那海水无垠,只凭一块木板,怕是生机渺茫。你说,能不让我后怕?” 张小花听了,也是后脊梁冒起一丝的冷汗,心中暗自感谢小梦的钓竿,若不是若此,怕自己现在早就睡在无垠的海水中了! 然后,张小花又说自己漂流许久,上了岸就病倒了,直到昨日,那救他的人才带他出来,把他放到这个陌生的小镇。 张小虎听得弟弟险死还生,早已轰得心疼不已,哪里还去辨别他的言语,只拉着张小花的小手,紧紧攥着,只想把自己这个可怜的弟弟前段时间遭受的痛苦都替代到自己的身上。 张小花见此,更是为自己的决定感到正确,要是张小虎知道自己差点被人打死,那还不立刻泪流满面? 过了半晌儿,张小虎开口道:“既然你自己漂流到这里,欧庄主的生死也是不知的,那自然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情,你就说自己被浣溪山庄的管事派到这里办事罢了。” 不过,随即又笑道:“也难办,哪里有把你这么小的孩子派这么远的?不如就说是跟别人来的吧,到了这里才走散了。如今可巧遇到了我们,就跟这镖局的队伍,往回返吧,一切等到了平阳城,自然会有分晓的。” 张小花眨眨眼,笑着说:“那就依二哥所言,好在昨日袁大哥带我回来,看我疲惫,没细问我,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呢。” 说到这里,张小虎似乎想到什么,笑眯眯的说:“听说,某人昨天很是威风呀,大杀四方,得了不少的战利品。” 张小花一听,立刻脸就红了,嘟囔着说:“我这不是也不想平白放了他们嘛。” 随后,摇着张小虎的胳膊说:“二哥,以后不敢了,好不好?” 张小虎却是一板脸色,怪道:“为何不敢?以后不仅要如此,还要让他们大大的出血才好,这些地痞流氓,我恨不得亲自去抽他们,干嘛要怪你呢?” 张小花惊讶的看着张小虎,停下了摇摆的胳膊,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真得同意我昨天的做法?” 张小虎笑眯眯的说:“是的,二哥举双手双脚赞同的。” 张小花听了,嘻嘻笑了起来,说道:“这才是我的好二哥,对了,还没看看昨天的收获呢,现在正好盘点一番。”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堆的钱袋,大大小小,样式各异。 自己随手从中拿了一个看起来鼓囊囊的,打开看了起来,张小虎也从中找了一个,径直打开。 张小花那个钱袋中有些散碎的银两,还有一些铜钱,他正数间,就听张小虎叫道:“哟,这个钱袋东西不少,居然还有个珠花,咦,怎么还有块小石头?” 张小花抬头一看,可不,二哥正拿着自己捡来的那个钱袋,有滋有味的看着呢,张小花劈手夺了过来,说道:“这个不是昨日的战利品,是我前几日在山上捡到的。” 张小虎一愣,也不疑有他,笑着说:“小花,开来你的财运来了呀,怎么随便一捡就是钱袋呀,里面的银子也不少的。” 张小花懒得跟他解释,从桌子上拿过一个钱袋随手扔给他,说:“还是赶紧看吧。” 张小虎接住,说道:“这么看多慢,还不如都倒在桌子上呢。” 张小花笑道:“二哥这是个好主意。” 于是两人捡起钱袋,一个一个的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虽说桌子上有七八个钱袋,可里面的东西确实寥寥,除了其中一个应该是那个范哥的钱袋中还有稍多的些许银子,其他人等皆是铜钱居多的,张小花看了,心道:“钱袋如此空空,也难怪要打自己的主意。” 不过,古人云的好,聚沙成塔,集腋成裘,虽说这每个钱袋没多少银子,可架不住有七八个之多呀,这仔细一看,除了有几十个铜钱,那散碎的银子也有五两之多,看得张小虎是欣喜不已的。 收拾完,张小虎把银子和铜钱推给张小花,说道:“这是你的收获,自己收起来吧。” 张小花却笑笑,把铜钱留下,其它推给二哥,说:“二哥,我把铜钱留下零用,你把这些银子先替我收起来,等有时间给爹娘带回去吧。” 张小虎听了,也不客气,从那些空的钱袋中找一个好看的,把银子装了,揣在怀里,道:“好吧,我就却之不恭了,今日总是也有自己的钱袋了,呵呵,不比你从山上捡的那个差。” 张小花也不言语,又从怀中掏出那个玉牌,说:“这个也给你吧,昨日那人说是个赝品,等有时间找个当铺当点儿银子。” 张小虎用手接了,左右看看,又抵还给他,说:“算了,这些银子也不少了,这总归是个赝品,不值钱,你就拿着玩吧。” 张小花听了依言揣在怀里。 随后,又从怀里掏出他那个小剑,递给张小虎。 张小虎见张小花不停的从怀中掏出东西,不由的笑道:“你的怀里是百宝囊吗?怎么老有好东西拿出来?” 张小花笑笑,接着把跟何天舒在小镇兵器店的事情跟张小虎说了一遍,张小虎听了,暗自好笑,以前在平阳城没出镖之前,只以为哪里的兵器都是一样的价格,这几次出来,才发现,每个地方每种兵器的价格都是不同的,这七两银子在何天舒眼中想必不多,可在铁匠眼中,却是大数目了,也难怪人家会买一送一呢。 张小虎见弟弟言语中很是喜欢这个小剑,就接过来看看,这左看右看,除了很是沉重,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更没有张小花所说有血脉相连的感觉,就笑笑说道:“看来这个小剑跟你投缘,我可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过,说来也是花七两银子赠送的东西,想必是个好东西吧。” 张小虎话虽这么说,心里却不以为然,觉得只不过是弟弟从小玩具不多,如今好容易找了一个,爱不释手罢了。 张小花见二哥不这么重视,兴趣也是缺缺了,他自然不能把用这个小剑杀人的事情跟他说,只好又揣在怀里。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张小虎说道:“走吧,小花,先去吃饭吧,等会儿,我还要忙,你就在这个院子中玩吧。我们回去的时间基本定了,跟我们一起回去就是了,别的你就不要操心,只要好好的玩就成。” 张小花撇撇嘴,心里暗道:“还把我当小孩子呀!” 张小虎领着张小花出门,迎面就碰到罗镖头,那罗镖头睡眼朦胧的样子,似乎是宿醉未醒,看着张小虎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样子,反而打个哈欠问道:“张小虎,昨天的事情,谈得如何?” 张小虎恭敬的回答道:“禀大镖头,一切事宜都已经谈好,等吃完早饭,我就向您汇报,请您定夺。” 罗镖头点头道:“好,做的好,你先去吃饭吧,过后来找我。对了,这个小兄弟真的的是你嫡亲的弟弟?” 张小虎笑道:“是的,他就是我的弟弟张小花,说来很巧的,居然在这里遇到,等会儿,我详细跟您说。” 罗镖头摆摆手,让张小虎兄弟两人去吃饭了,自己捂住嘴打着哈欠,去别的地方了。 张小花小心的拉着张小虎,问道:“二哥,我看这个罗镖头怎么也没有大镖头的样子呀,难道莲花镖局的镖头都是这个样子?” 张小虎看看周围,小心的说:“小花,话可不能这么说,不要随便的议论旁人,小心祸从口出的。其他的镖头也不是这样子的,估计是罗镖头在外时间长了,想家的缘由吧。” 随后,张小花跟着张小虎在小院的厨房用了点早饭,这时,厨房的镖师,趟子手还是很多的,里面有不少的人已经知道张头儿在这里巧遇了自己的弟弟,而且,张小花昨日在街头的表现已经被袁长青的大嘴巴传的众人皆知,所以大家对这个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少年,好感大增,怎么说这也是咱们平阳城出来的弟兄,居然能把地头蛇揍得满地找牙,想想就是舒气的很,直似自己动的手。 张小花也是多日未见亲人,如今见这么多的平阳城的老乡,当然很是亲近,乖巧的跟大家说话,一顿饭还没吃完,大家就觉得张小花愈发的顺眼,就像自己的兄弟般。 张小虎在队伍中的事务很多,没太多的闲暇来照看张小花,本还怕他在这里不适应,这时看大家均是喜欢张小花,也就放心了,匆匆吃过饭,叮嘱张小花一些话,赶紧来到罗镖头的屋里。 罗大镖头的屋子明显比张小虎的要大,是正当中一个带着堂屋的两间房子,这时的罗大镖头正坐在堂屋之中,脸前放了一碗稀粥,正在用力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显然是宿醉影响了食欲,让他脑袋胀痛。 看到张小虎进屋,罗镖头指了下旁边的凳子,说道:“坐。” 然后,端起饭碗,喝了两口,就唤人拿了出去。 罗镖头又喝了两口茶,这才转头看向张小虎,问道:“张副镖头,跟我说说昨日的事情吧。” 张小虎赶紧起身,道:“罗大镖头不必如此客气,在下虽然承蒙文四爷看得起,让我做了您的副手,不过,我还是趟子手,您不用如此称呼我,叫我张小虎就是了。” 罗镖头笑道:“张副镖头如今虽说是在镖局做趟子手,不过已经入习武堂学习高深的武功,以后做镖头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我这么称呼不过是提前罢了。你说是不?” 张小虎还是推诿道:“一天不是镖头,那就一天不能这么叫的,您说是不?” 罗镖头笑笑,不以为然。 张小虎见罗镖头不说话,知道他心里有些对自己能到习武堂学习,心有嫉妒,而且,这副领队的位置,也是文四爷给自己争取的,可能没有称这位罗大镖头的意吧,于是他也不加争辩,和颜悦色的说道:“昨日跟客商商量的事情是这样的。” 随后,张小虎将昨日跟客商商议好的事情,又跟罗大镖头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罗镖头边听边点头,等张小虎汇报完毕,这才说道:“你做的很好,张副镖头,一切就如你所商定的吧,一会儿你去给他们个准信,就这么定了。” 张小虎点头称是,说道:“那罗大镖头,我现在出去了,告诉兄弟们提前收拾一下,准备过几天出发?” 罗镖头点头,说:“好的,也该告诉他们一声了,都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新年都过了。” 张小虎施礼后,转身准备出去。 这时,罗镖头又发话了,说道:“张副镖头,稍等。” 张小虎赶紧收了脚步,回头问道:“罗大镖头,您还有什么事情?” 罗镖头笑道:“是这样的,张副镖头,咱们做领导的,应该以身作则的,任何事情都要带个好头,做个好的表率?” 张小虎愣住了,说道:“罗大镖头,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请您多多提醒,在下刚到镖局不是太久,很多的地方还是要向你们这些老资历的镖师学习。” 罗镖头听了,很是满意,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咱们这些人出门保镖,镖局是有成本的,每人每天的吃喝拉撒都是有标准的,这标准你也知道,随队的财务也会如实的记录,若是有出入,我也不好向镖局交代不是?你看你的弟弟突然来的咱们的队伍中,这伙食费、住宿费,可是不好算的呀。” 张小虎听了这话,脸色大变。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四十章 回程(一) 张小虎略微思索一下,脸色又恢复了正常,笑着说道:“没问题的,罗大镖头,还是我经验少,这方面没有注意到,想不到我弟弟来这里给咱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这样吧,小花就跟着我住,其它方面我立刻就去通知随队的先生,让他做好记录,等回头到了镖局,我跟镖局一总算账如何?” 罗镖头笑道:“如此甚好。张副镖头,不要往心里去啊,这些细节都是咱们这些做领导的要时刻注意的,否则让别人指指点点,或者告到镖局,可不是好事呀,我这也是对事不对人的,还要请你不要介意的。” 张小虎笑道:“您这是为我好,我怎么会怪罪呢?以后如有这样的情况,还请罗大镖头及早的提醒。好了,若是没其它事情,属下告辞出去了。” 罗镖头笑着摆摆手道:“没了,你办事我放心的,这一路你也辛苦了,回头我一定在文四爷面前给你请功。” 张小虎赶紧抱拳道:“罗大镖头才是辛苦,我不过打打边鼓而已。” 说完,张小虎虎虎生风的走出堂屋。 那罗大镖头看着张小虎的背影,嘴角lou出轻蔑的笑容。 张小虎走到院子里,先是召集大家,告诉一下准备回平阳城的消息,让大家事先做好准备工作,众人一听无比欣喜,皆是欢呼,正准备散去。 张小虎待众人欢声稍敛,又叫住了随队的先生,当着众人的面,告诉他,让他详细的记录自己的弟弟张小花从今日开始到回到平阳城莲花镖局这段时间所有的食宿情况。 那先生却是一愣,问道:“张头儿,这是作甚?” 张小虎笑着说:“我弟弟意外来到咱们的队伍,势必给咱们的成本增加压力,他的吃喝、住宿都会占用镖局兄弟们的银钱,您还是记录的好,等我到镖局一并结算。” 那先生不解,说道:“他只是孩子而已,能有什么花费?我看还是算了吧。” 周围的众人也是大为不解,袁长青更是叫嚷的大声:“别呀,张头儿,张小花不仅您的弟弟,现在也是我们的弟弟,他在这里吃喝一点,又算什么?干嘛分得如此清楚?倒显得我们兄弟都生分了。” 张小虎听了,对大家笑笑,也不多说,只是让那随队的先生好生记录就是。 院子不大,张小花就着小屋内,听的也是清楚,等张小虎进屋,赶紧拉住他,紧张地问道:“二哥,怎么回事?我来这里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张小虎笑着捏捏他的小脸,说:“没什么的,不就是给他们点伙食费吗?不说你昨日弄的那点儿银钱是绰绰有余,难道你们浣溪山庄出远门就没有什么银钱的补贴?给他们就是了,干嘛让别人说道?” “哦~”张小花恍然大悟,道:“不会是那个罗大镖头说的吧,他干嘛这么较真儿?” 张小虎拍拍他的小脑袋,爱怜的说:“你还小,等再大一点儿就会知道的。” 张小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厮的脑瓜现在很是灵光,张小虎虽不愿多说,可既然已经点到,他有岂能没有一点的领悟? 可惜,自己并不是真的到这里来办事的,却不知道浣溪山庄能否给自己一下补贴?若是没有,可是要从自己昨日的收获中抠出一部分给莲花镖局的,想想就有些心疼,立时,对那个罗大镖头痛恨不少。 咒骂罗大镖头的又何止张小花一个人?院中的众人听了张小虎的话,很是诧异,见张小虎也不解释,都偷偷拉住随队的先生细问,那先生也说不太明白,不过,众人一经推敲,即知道原委,心里都是暗骂罗大镖头心胸狭窄,同时,更多的人也都为张小虎竖起了大拇指,这两位领导在众人心中的地位高下立判。 以后的几日,很是平常,张小花就在这个小院中,再不出去一步,笑话,都还是让自己掏银子了,干嘛还要出去浪费? 其实更多的缘由还是因为张小花这段时间一直一人在外,如今好容易找到组织,实在是不想再出去,而且这冰天雪地的,能到哪里去?到野外踏雪寻梅吗?拜托,张小花刚那里出来,怎么会有兴致? 而且,张小花刚刚教育过这里的地痞,说实话,张小虎还真是怕他们纠集人手过来报复的,这才叮嘱再三,没让张小花走出小院。 而张小花也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早晨,中午和晚上没有事情的时候,就在院子里练练拳法,反正院子里还有不少的趟子手和镖师也有练拳,张小花倒也并不引人瞩目,而渝老的剑招却是不能练,张小花手痒了,只能在屋里稍微耍耍。 最让张小花高兴的,则是他在随队的先生那里,居然找到了几本游记,讲的是各地的风土人情,张小花见了如获至宝,死活要借来细看,那先生自己也是未看的,本不想借,可看到张小花渴望的眼神,心里一软,就只留下一本,其余都借了张小花,于是,张小花又过上忙时看书写字,闲时习武练拳的悠闲生活。 对比张小花的休闲,张小虎则是忙的脚不沾地,镖队上下一应事务都是他一手操办,而罗大镖头纯粹就做了个甩手的掌柜,镖队开拔,跟客商谈判等事情,自然是多的要命,没奈何的,张小虎天天都不在院子里,自然连张小花的面都是见不到的。 不过,令张小花羡慕的是,张小虎已经跟他练武的方式不同了,每天晚上回来,张小虎都会盘膝打坐,偶尔也会耍耍六合拳,当张小虎练内功的时候,张小花呆在一边动都不敢动的,唯恐打扰了二哥。而更多的时候,张小虎都是等张小花睡着之后才运功的。 如此忙乎几天,镖队众人的东西都收拾齐整,跟客商的一应事宜也都谈妥,这日,归心似箭的众人,终于等到了出发的日子。 这是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积雪虽然还没有融化,可北风吹来,也没有太多的寒意,正是一个适宜出行的好日子。 小院的门口,镖队的东西装了满满的四大车,而旁边的树上还栓了不少的马匹,张小花把二哥的东西放到一个马车上,艳慕的看着站在马匹旁的镖师和趟子手,他长这么大,还没真正骑过马呢。 过不多时,有马匹从巷子外奔来,正是张小虎等人接了客商的车队回来,那客商的马车更多,加了镖队的足有一二十个,于是两队并作一队,稍加吩咐,即整装开拔。 平日里在一个院子里吃喝,打闹,张小花并没有感到人多,这一出发才知道,镖队里足有几十口人。 当前的,正是张小虎手下的一部分趟子手,前行探路,中间大部分则是罗大镖头以及它手下的一众镖师,保护着客商和他们的马车、货物,中间的马车之上,都cha了个硕大的三角旗,上面绣着“莲花”两字,后面守尾的是张小虎和其余的趟子手,除了账房的先生和几个杂役,其他人都是骑着高头大马,腰悬兵器,很是威风。 镖队的人和车虽然很多,可都是训练有素的,居然丝毫不乱,不多时,已经出了小镇,走上官道。张小花起初以为这么多的车和人,行动起来会很不方便,事实却证明,这个车队的速度并不比欧燕她们那四辆马车慢多少。 虽然张小花极想自己骑马,可他还是被安排到一个马车中,跟账房的先生等人坐在一起。刚开始,张小虎没有多余的时间管他,只托付了袁长青等人,看着张小花,等到了大路,车队稳步前行,这才抽出时间来到马车的前面,看着张小花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问道:“小花,这都上路了,准备回平阳城,你怎么又不高兴了?” 张小花撅着嘴说:“能会平阳城,我当然高兴,不过,我总不能老是坐马车吧,我也想骑马,我看后面还有一些没人骑的马,能不能让我骑呀?” “哈哈,”张小虎听了,笑了起来,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小花,不是我不让你骑的,这骑马也是技术活儿,若是从来没骑过的,得先学习怎么骑才行的。我们镖局的这些马都是习惯在外面跑的,性子很是烈,不适合让你骑着学习的,等回头到了镖局,找个性子温顺的马儿,你先学习了再说吧。” 张小花听了,这才知道,原来骑马也是要学才行的,并不是谁骑上就能走的。不过,他犹自不死心,说:“后面的马儿看着不也很温顺?让我骑着试试呗。” 张小虎听了,板着脸说:“小花,不要任性,这是在行镖,怎么能让你胡闹呢?后面的马儿看起来很温顺,可骑上就不同了,更况且,后面的几匹马儿是留着备用的,若是前面谁的马儿有问题,是要用他们的,现在可不能瞎骑的。” 张小花听了,没奈何的翻翻白眼儿,不再说话。 其实,这人也是奇怪,就如张小花,若是一个人时,做事和想法,都是如大人般,甚至还要缜密和成熟,可身边若有了亲人或长辈,他就恢复孩童的天真,真正看起来像是十几岁的少年,也许,这就是人的惯性和依赖吧。 既然不能骑马,张小花也就不再纠缠,乖乖的看起风景。 这边的风景似乎跟前般又有不同,冬日的积雪虽未开融,但路边的田间和地头,却有一些青色的植物顽强生存,偶尔的小河也有溪流潺潺,不复冰封,有好玩的孩童,牵着小狗,雪地上撒着欢儿,洁白的田野留下串串梅花。 马车的速度很快,呼啸的凉风灌到车内,张小花习惯性的掩了一下棉衣,这件棉衣是二哥张小虎的,他的那件夹衣早就让张小虎洗好收了起来,也难改张小虎难过的想流泪,自己的弟弟在新年了,还没捞到新衣穿,甚至还是秋日的夹衣,还被人用刀划开,只恨时间短,做棉衣的店铺也是关门,只有先穿自己的棉衣,张小花一再声称自己不冷,可张小虎哪里相信?只是一个劲儿的逼着他穿了,这不,衣服大了不少,风都钻得进去。 旁边的账房先生看了,也是缩缩脖子,问道:“小花,是不是冷了?” 张小花笑道:“没的,莫先生,一点都不冷。” 莫先生笑道:“这是懂事的孩子,没关系的,若是冷,我这里还有一件披肩的,当然,也是很大的,不过披了还能挡风。” 张小花无语,笑着说:“没关系,虽然有点冷,可我还受得了,年轻人不冻冻怎么能长的快?” 有时候也是奇怪,张小花明明不冷,可他一说不冷,别人就以为他说是因为没有合身的衣服,才这么说,觉得他很懂事,就要关心一下,所以,张小花也就长了心眼,我不说实话行不,我半真半假的说。 张小花又看了一阵的风景,有些腻了,就问起来:“莫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莫先生说道:“好啊,碰到什么难题了?” 张小花奇怪道:“莫先生,我觉得这里的天气和外面的风景好像跟平阳城不太一样呀。我觉得这时候,平阳城应该是冰冻三尺的,寒风凛冽,雪都很厚,而且树叶也都掉光,哪里像这里,虽说雪不少,可感觉不少太冷,风都是温和,看那边还有些绿了的东西,还在生长。” 莫先生笑着说:“你说的很对,张小花,这里跟平阳城的气候确实不同,这里的气候很温和,这四周很是湿润,让你感觉没有平阳城冷。” 张小花问道:“那是为何?” 莫先生道:“很简单的,就是因为这里在平阳城的东南边,它kao着海呢。” “海?哎哟。”张小花听了,不觉大叫起来,说:“我都忘记了,我来这里还没有看到海呢!” 张小花懊悔的拍拍自己的后脑勺,这临走前的几天,闲的无聊怎么就没想到看看大海呢?书上说,大海一望无垠的,海天一色,景色很是壮丽,当时就让自己向往,如今到了这里,怎么就平白失去了机会? 看张小花懊恼的样子,莫先生笑说:“没关系,这次没看到,可以下次再看嘛,这个小镇只是临了大海的一个小湾,并不能看的太远,大海的波澜壮阔还是不能好好的体味,若是有了机会,坐船出海,那才过瘾呢。” 张小花苦笑,也只能如此。 随后,又问:“那你快说,这天气这么跟大海有关?” 莫先生道:“这小镇kao了海,气候自然就很是湿润的,而海里的水是不会结冰的,它就能影响周围的气候,而且,这里本就比平阳城kao了南方,所以你就觉得这里比平阳城暖和不少。” 张小花听了,似懂非懂的点头,随后想到什么似地,又问:“那莫先生,要是一直往南走,是不是就更暖和?” 莫先生笑道:“是的,据说,到了最南方,也是一片的大海,那里一年四季都是酷暑,并没有见过雪花。” “啊?这样啊。”张小花一阵惊呼,道:“那样的话,哪里的孩子就不能堆雪人,打雪仗了,真真的可怜哟。” 莫先生道:“那倒是,不过,他们也有他们的乐趣,那是你没有的,而且,再往北去,那极北之地,据说也是大海,一年四季的冰封,还有比山还高的大冰块,那里的人住的都说用冰盖的房子。” “啊?这么奇怪呀。”张小花又是一阵的惊骇,道:“一年四季的冰封,那他们连到小溪里洗澡的乐趣都没有了,真是可怜呀。” 莫先生道:“其实,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奇妙的地方呢,只是我们并不知晓,若是有朝一日能游遍整个大陆,那该多好啊。” 说着,莫先生眼中闪现出无数的小星星。 张小花奇怪道:“那莫先生为何不出去走走呢?虽说不能游遍整个世界,先游一个角落也是可以的呀?” 莫先生无奈道:“这世界未知的东西太多,外面的世界太过凶险,我根本没有自保之力,那里谈得上去游历?估计还没出平阳城两日,就要被山间的野兽吃掉,没奈何呀,还是看看别人的游记过过干瘾吧。” 张小花听了,也是有同感,这世间人要做任何事情,必须量力而行,没有自保之力却要强自出行,自然是做了野兽的口中之食。 两人又聊了片刻,莫先生似乎因为起的太早,有些困乏,眯着眼睛打起了瞌睡,张小花也不再言语,从包袱中找到那几本游记,随便拿了一本,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虽说不能亲自去,这看看书,过干瘾的滋味也是不错的嘛。 时间就这么匆匆的打发掉,镖队中午并没有停下来打尖吃饭,张小虎拍马过来,递给张小花等人一些干粮,大家随便的吃了,接着赶路。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四十一章 回程(二) 镖队一行人不停的赶路,到了晚间才稍稍放缓速度,来到一个乡间的村落投宿,那村落哪里来的客栈?只有镖队的人自己扎了帐篷,起了一个宿营地。 有了上次夜营被偷袭的惨痛教训,张小花私下拉住张小虎,低声说了不少的话,张小虎则是笑着,摸摸他的脑袋,说:“这里应该没事的,你看,我们就在小村的路口扎营,这里人烟稠密,就算是有人想起歹心,也是有顾忌的,而且,我们这才刚出来第一天,警惕心必然是有的,万事都会小心,我要是打劫的话,肯定会放到以后的几日,选一个荒郊野外才好。” 张小虎停了一下,又说:“另外,这条路线是以前镖局的人走过的,这沿途的宿营地都是以前用过的,你别看这一天车队跑的很快,其实速度都是控制好的,若是没有其它的意外发生,整个局面都是我们镖局所控制的、而且,你别看罗大镖头平日懒散,其实他也是镖局的一把好手,他的经验可是极其的丰富。” 看看张小花不服气的样子,说道:“行了,不信你就走着瞧吧,正好也能多学点经验,等长大了,也到镖局做大镖头。哦,对了,这几天忙,你的伤口如何了?” 张小花撸起袖子,那伤口竟然快好了,张小虎这才放心,说:“小孩子就是好,若是大人,可得再养上几日的。” 随后,又想了什么来,问道:“还有,小花,你的右手……” 张小花听了,知道二哥又想起自己的伤势,笑眯眯的说:“快好了,我如今感觉右手的手指更加灵活,也能使上劲儿了,好像就差一点不能完全攥住拳头。” 说完,举起右手,在张小虎面前勉强攥拳,张小虎看了,连声说:“好,好。”眼眶都潮乎乎的。 想想也是,自己带着弟弟出来混,因为自己的缘由让弟弟右手残掉,自己心里怎么都是不好过的,看现在弟弟右手明显的好起来,竟似很快就能恢复如初的,哪里还能心静如水?心潮澎湃才是正道! 同时,他的心里也有一丝的忧虑,给张小花看手的医师可是莲花镖局的老牌大夫,在莲花镖局呆了几十年,治疗过无数的跌打损伤,接骨号脉和内伤外伤,那眼光可是贼准的,他说过张小花的手是不可能恢复的,自然也是几十年经验的积累,必是不会错的,也不知道现在弟弟的恢复程度是不是拖离了他的预料,或者,张小花的手已经恢复到了不能再恢复的地步? 不过,张小虎旋即又坦然,不管医师是如何看的,反正张小花已经恢复到这样的程度,大大出乎自己的预料,拳法能不能练再说,至少以后的生活,他是没有丝毫的问题了,总算,张小虎心里有了一点的轻松。 又叮嘱张小花几句,张小虎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镖队扎营地也是极有章法,不多时就起来了,张小花都没帮上任何的忙,问明张小虎所用的帐篷,张小花就把一些东西从马车上拿下来,统统放进了帐篷。 不多时,袁长青就来叫张小花,自从知道张小花要扣伙食费的事情,袁长青更是照顾张小花,但凡有什么吃的,喝的,都来找他,张小花自然也不客气,跟着袁长青就去吃喝了。 晚间张小花睡得极香,等天亮了,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二哥,昨夜有人打劫否?” 听得张小虎哭笑不得,一个爆栗凿到他的脑门,笑骂道:“还没睡醒乎?!” 食过早饭,镖队拔营起寨继续前行。 如此过了十几日,竟然没有任何的被劫倾向,就连在野外lou宿的机会都是没有,张小花就愈发的怀疑,若是当日欧燕不自作主张抄近路走,别人是否有机会偷袭他们的营地? 越是往北,天气越是冷,路上的寒风也是越大,那风吹的硕大的绣着“莲花”两字的三角旗,“噼里啪啦”地响。 这日,正行到一条为数不多的山路间,镖队的速度早就放的缓了,慢慢的前行。 张小虎也留在后面,跟着张小花的马车,缓缓前行。 张小花无聊的望着两边挂着积雪的灌木,心里想到,这样的环境不正是打劫的绝佳地形?山贼会不会出现呢? 正想间,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锣响,前面有个大嗓门叫道:“此树是我栽,此山是我开,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张小花眼睛一亮,叫道:“有人打劫?!” 张小虎无奈的瞪了张小花一眼,说道:“听到有人打劫你怎么这个高兴呢?” 张小花笑道:“上次我们就碰到过山贼,十来个人,跟我们三局两胜的打,挺好玩的,而且,咱们的镖队不是有几十个人吗?怎么会怕他们呢?几下子不就把他们打发了?” “晕~”张小虎暗道:“原来小花是想看热闹啊。” 张小虎嗔怪道:“上次你们碰到的是十几个的,可不能说山贼都是十几个呀,咱们镖队人虽然多,可若是山贼来上几百个,咱们如何能应付?你我还不一样做了俘虏?” “啊~这样啊,”张小花惊叫道:“那可怎么办呢?谁知道这伙儿山贼到底多少人啊,有没有厉害的,二哥都打不过的?” 这时,张小虎倒是安慰他说:“小花,你在车里坐着,我前面看看,估计这时罗大镖头已经过去了吧。” 张小花却是不听话,央求道:“二哥,你也带着我去吧,我想看看,百年不遇的山贼,行不行嘛?”言语之中,竟然撒起娇来。 张小虎看着这个自己溺爱的弟弟,想了想,说:“好吧,你过来坐在我的后面,不过,记住到了那里,一句话都不能说。” 张小花一听,立时从车上跳了下来,一溜烟跑到张小虎的马前,张小虎弯腰探手抓住他的手,一用力,就拽了上来,让他坐在自己后面,随后,打马缓缓走到队伍的前面。 二十辆车的队伍也是挺长的,镖局的镖师和趟子手都是手拿了武器,将车队护得是严严实实,并没有人像张小花般到前方看热闹。 张小虎打马走到队伍的前面,并不着急上前,车队的前方是一边空地,已经几个镖师赶了过来,那平日看着懒散的罗大镖头,现在则骑马站在最前面,手中踢了一杆丈八的长枪,十分冷静的望着前方。 张小花偷偷从二哥的腋下探出个小脑袋,小心地往前看去,等他看清场中的情形,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眼前并不想他上次遇见那般,有十几个人,几匹马的。就见得车队的前方,先是高头大马坐了十几个手拿各种兵器的彪形大汉,冷冷得看着他们,那十几匹的后面则跟了几十个同样拿了武器的大汉,都是冷静的站着,好似排成整齐的队形,完全没有上次见得那群山贼的懒散,而且,最令张小花紧张的是,在两旁的树丛中,影影绰绰好像还隐藏了很多的人,似乎又把整个车队包围住的趋势。 张小花小声问道:“二哥,这可怎么办?这么多人,咱们估计不是对手呀,是不是要开打?你可要小心呀,你怎么没有拿兵器?” 这时的张小虎似乎安静的异常,他低声说:“小花,不要说话,静静看着就是。” 张小花一听,立刻闭了嘴。 果然,正在这时,束马立在前面的罗大镖头动了,他一抖缰绳,让马儿缓缓的向前,直到前面的空地中央,才停了下来,随后,双手抱拳道:“不知前面是道上的哪位朋友,请上前说话。” 听这话,对面山贼中,有个红脸膛,四方脸的汉子,也是打马,迎了上去,两马离得近了才停下来,那人也是拱手还礼:“在下是枯草山落草的大头领杨硕,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罗镖头说:“在下是平阳城莲花镖局的镖头罗瑞和,保镖路过贵处,还请朋友高抬贵手。” 那山大王一皱眉头,朗声道:“哦,原来是远方来的缥缈派的朋友啊,请掌旗一观。” 那罗镖头一听,直到遇到了正主儿,也是按照道上的规矩来,心里一喜,道:“杨头领,请稍后。” 说完,打马回来,走到车队的前面,高喊一声:“请掌旗!” 于是,先头车旁边的两个镖师,躬身下马,来到车前,恭敬异常的从车上取下镖旗,步行到罗镖头马前,将镖旗递给他,罗镖头双手擎了旗杆,双手用力在空中摇了摇,然后打马返回到中央的空地,那等待的杨头领等罗镖头来的近前,仔细的看看他手中的镖旗,点点头,随后,冲那镖旗拱拱手,笑道:“果然是缥缈派的朋友,杨某怠慢了,若是有空,可到山寨一叙。” 罗镖头笑着说:“好说,好说,今日来去匆匆,没了时间,下次若是路过,必定登门拜访。” 杨头领道:“那请罗镖头一路走好,这是本山寨的信物,前行五百里,一路通行。” 说完,抖手扔过来一个小牌子,罗镖头笑着接着,道:“如此多谢了,后面有本镖局的一点心意,请杨头领笑纳。” 杨头领点头,道:“罗镖头费心了。在下不远送,一路顺风。” 说完,又是一拱手,圈马回了本阵,跟后面的众人交代几句,那十几匹马皆是跟了他撤回山林。 罗大镖头见山贼撤离,自己也是打马回来,跟后面的镖师吩咐几句,然后,打个手势,车队继续前行。 张小虎见车队开拔,就带着张小花有返回到车尾,不过,张小花却是死活都不下来,赖在二哥的马上,张小虎也是无奈说道:“再骑一会儿,等我到前面去的时候,你得回到车上去。” 张小花点头不已。 等张小花随着车队走过刚才的那个空地时,整个车队已经都过去了,张小花看到刚才罗镖头吩咐的那个镖师,手里拿着一兜的东西骑马走到山贼那边,交给一个守在那里的山贼,那山贼接过,用手掂量一下,笑了脸冲那镖师拱拱手,打马离开了,那镖师也立刻圈马追到了队伍的前面。 张小花看着很是不解,低声问张小虎道:“二哥,这个打劫怎么这么奇怪呢?也不打杀,也不来个三局两胜的,怎么就这么过去了?” 张小虎笑道:“你以为打劫是什么?就是打打杀杀吗?” 张小花道:“不打打杀杀怎么等打劫到财物?” 张小虎见怪不怪的说:“呵呵,没什么奇怪的,我刚开始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第一次遇到打劫的时候,紧张的汗都出来了,可经过几次,都是这般,雷声大雨点小的,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张小花奇道:“难道还有什么内幕不成?” 张小虎笑道:“其实说来也很简单,山贼劫道无非就是求财,而求财也是讲究方法的,若只是打打杀杀,就是落了下乘,古人云的好,杀人一千自损八百,这打杀也是有代价的,若是能打杀一次就落个万贯的财物,那自然是值得,可这等好的生意哪里会有?先不说你这条道,若是经常有人命出来,以后的客商就会绕路,不走这里,你岂不是断了财源?再说,你每次都是打杀,自己又用多少的兄弟拿来拼命?所以,打劫也要讲技巧,能不打就不打,即使每次收获的财物少,只要每次都有,那可不就细水长流了?” 张小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暗道:“古人云的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呀,这做山贼的也要有专业的眼光呀。” 张小虎接着说:“这客商上路,一般都知道存在这种风险,若是自己的财物少,自然就不是太怕山贼,遇到之时,奉上一些银两即可。若是财物大了,就必须要找人保护的,镖局就正好做正等生意。而镖局保镖跟山贼打劫是一个道理的,都要讲究和气生财,若是你一味的使用武力,那每处的山贼都跟你过不去,镖局就不要开了,因为镖局也经不起老是打杀,所以,在镖局中很重要的就是路子,或者说是脸面。如果你的面子够大,很多的山贼都知道你的招牌,自然在遇到的时候,会相互的照应。” “相互照应?”张小虎有些愕然。 “对的,相互照应,就是说,镖局会根据自己保镖的财物价值,给山贼一些银钱,算是买路钱,而山贼则笑呵呵的收下,放你前行,就像今日,前行五百里都不需要担心山贼的骚扰。”张小虎解释道。 张小花不解,说:“二哥,你这么说,就好像朋友一般了。” 张小虎眨眨眼道:“蛇鼠一家,嘻嘻,本就是的。” 张小花又问:“若是没有镖局的保护,客商也给这么多的银钱呢?” 张小虎笑道:“若是没有镖局的保护,那客商就是一块红烧肉,谁不想一口吃下呀,哪里还在乎你给的一点好处?” 张小花又问:“那刚才山贼那么多,一起上来,咱们镖局估计是没办法应付的,他们岂不是一口都吃下了?就算是他们有些伤亡,可也是值得的。” 张小虎笑道:“这就又要讲到另外一个方面,这镖局也是有大有小的,实力不均,若是小的镖局,自然有这个风险,不过,咱们莲花镖局,背后是缥缈派,说白了,就是缥缈派在镖行中敛财的工具,也许他们能把这个车队全都吃下,可随后必然要面对缥缈派的雷霆报复。那缥缈派可是江湖中有名的大派,随便派一些弟子,都是可以把这个山贼一窝端的,他们哪有那个胆量?” 张小虎说得兴起,咽口唾沫,接着说:“还有一点,这个山贼能在这里占山为王,背后也离不开左近江湖门派的支持,而这个门派不出意料,也是应该有根莲花镖局相似的镖局存在,若是他们不给咱们面子,缥缈派不仅可以剿灭这个山贼,也可以通晓自己势力范围内的山贼,对他们的镖局进行劫杀。” 张小花点头道:“我明白了,其实,说白了,还是以武力为尊的,若是你实力强了,大家好说好散,和气生财,若是你实力弱了,就只好打掉门牙往肚里咽。对了,这么说,咱们那里的西翠山的山贼,背后是不是缥缈派呢?” 张小虎笑着说:“这就不知道了,不过,西翠山太小,他们就算是想投kao缥缈派,缥缈派也是不会理会他们的。” 张小花一声叹息,道:“唉,这个江湖还是太复杂,真是说不清呀。” 然后,张小花又欣喜道:“这么说的话,那你们镖局保的镖岂不是很安全,你们也不用拼杀?” 张小虎苦笑道:“哪里有你说的逍遥?总会有不开眼的山贼来打劫的,这镖师就是刀口tian血的行当,你没看镖局中每年都要招新的保镖和趟子手吗?那老的人都去哪里了?不过,我现在还只是趟子手,这等动手的事情还轮不到我来的。” 张小花听了,心里默然。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四十二章 误会 一场江湖中标准的劫道,就这么结束。 本以为能看到热闹的张小花,却是被张小虎好好的教育一番,虽然没有看到江湖血腥的一面,却明白了在江湖中人性的贪婪和权钱的交易,同时也更加的明白,在这个江湖中,只有拳头,才是老大。 接下的日子,张小花却是祈祷不要再碰到什么劫道啦,山贼之类的东西,跟刚来是的雀跃很是不同。 可是,江湖的风雨并不会因为某人的想法而改变,一路并不是朝阳大道,期间还是遇到一些不长眼的蟊贼,不把莲花镖局和缥缈派放在眼里的,不过,但凡臭屁不响,响屁不臭,那些能冒头的蟊贼能有几分的眼光?基本都在以团结在以罗大镖头为中心的莲花镖局镖师强大的武力下,土崩瓦解,可是,天地无情,刀枪无眼,有几个镖师还是受了伤,甚至其中一个,手腕都被砍得差点断掉,虽然,镖师随身都有上好的伤药,队伍在下一个停留的乡镇也找了最好的大夫,可毕竟伤的很重,性命是保住了,那个手,则是彻底的废掉。 后来的路程,那受伤的镖师就躺在张小花后面的马车上,张小花不时能看到他无神的眼光和阴沉的脸色,让张小花原本很活泼的心情,感觉到异常的沉重。 好在莲花镖局的武力还是可以的,一路上也就这么一个重伤的镖师,虽然张小花感觉很是不舒服,那罗大镖头可是欣喜的不得了,感觉自己是吉星拱照,一路回来的是太过顺利。 这海边的小镇离平阳城还真是远,直到车队行了近月余,这才堪堪进入缥缈派的势力范围。众镖师似乎对自己家的势力范围很是敏感,本来按照计划,应该是下午到达的,而由于一辆马车坏了,耽搁了行程,下午只是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如果是前几日,那车队必然是要扎营休息的,而这晚,不仅罗大镖头,其他镖局的众人都是一意前行,就算是要赶夜路也要先到自家的地盘,于是一行人驾着马车,趁着暮色前行,直到近了子夜,才进入一个小小的集镇。 一进集镇,那罗大镖头长长的出口气,大声叫道:“兄弟们,咱们到自己的地盘了。哈哈” 众人也皆是欢笑,看得睡眼朦胧的张小花一脸的不解。 以后的数日,镖队明显没有以前那般的戒严,行程也随意许多,所以,等他们赶到平阳城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子时了。 平阳城虽说是个城池,可它仅仅是个内陆的城,并没有什么战略意义,所以,四个城门,夜间也只关闭三个,留了一个供人出入的。这也是莲花镖局车队赶夜路的原因之一,谁不想早点回到镖局,洗了白白,放下一切,轻松的入睡? 当然,张小花在没有清洁个人卫生的情况下,早在车队还刚接近平阳城的时候,就沉沉得睡去了。 车队一行人快速来到镖局门口,这时已是深夜,镖局的门自然早就紧闭,有人上去“咚咚”地把门敲开,开门的人见得是外出走镖的人回来,哪里还有深夜被打搅的怨言,赶紧打开中门,让人把二十多辆马车都赶到镖局的广场上,几十人回镖局的动静不小,门房的护卫都知道了,那领头的先是恭喜罗大镖头安然带着镖局的人和客商回到平阳城,而后,就对张小虎说道:“张小虎,你总算是回来了,文四爷找你多日,他吩咐,只要看到你回来,就立刻让你去见他!” 张小虎愕然,这是为何?他小心翼翼的确认:“就算是午夜也必须去吗?” 那护卫苦笑道:“四爷是这么说的,却没说是什么时辰。既然你们现在回来了,我看还是去一趟吧,否则,让四爷生气,可是不好的。” 张小虎想了想,说:“那好吧,多谢提醒啊。” 然后,张小虎来到广场,先把昏睡的张小花抱着放到自己小屋的炕上,再把自己的一应东西稍微收拾一下,也拿回到屋内,这才犹豫着来到里院,文四爷的房间。 此时已经过了午夜,文四爷的院子静悄悄的一片,张小虎蹑手蹑脚走到门前,犹豫再三,正想举手拍门,里面传来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道:“谁呀?这时候来找我什么事情?” 那声音响得突兀,吓得张小虎一个哆嗦,心里暗中佩服,古人云的好呀,这姜还是老的辣,文四爷的内功深湛在莲花镖局是屈指可数的,我这刚走近门口,就被他听到了,唉,我要再练多久才能有这种成就呢? 屋内的文四爷却是一阵的恼怒,心中暗自骂道:“这外面是哪个倒霉的孩子,怎么没有一点尊老爱幼的公德心?我老人家平日就是失眠难睡,今日可巧能早点闭了眼睛,堪堪入梦,就被你惊醒,要说你来就来吧,还蹑手蹑脚,让我以为是什么歹人,老心肝吓得是噗通噗通的跳,要不是你举手拍门,老子马上就从窗口跳出去,揍你个春光灿烂,让你知道吵醒老人睡觉的后果。“ 张小虎站直身子,语气中充满了恭敬,说道:“是我,张小虎。” “张小虎?”文四爷迟疑道:“你现在过来有什么事情?” 张小虎听到文四爷质问自己,不由大惊,赶紧说:“四爷,我这刚从外面跑镖回来,门口的小四说您找我,若是见到我,让我立即来见您。” “啊!”文四爷怒道:“这样啊,咳咳~” 文四爷气得有些岔气,居然咳嗽起来,喝了口水,这才接着说:“我说过这样的话吗?不过,就算是我说过,也用不着半夜三更的来吧。” 张小虎尴尬道:“小四说您当时吩咐的听着急,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况且您也没说夜里不能来的,他这才通知我的。若是,你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先回去吧,等天亮了,再过来听您的教诲。” 文四爷听了,说道:“哦,我知道了,这事儿是一个月前我吩咐的,这都快两个月了,我都快忘记了,唉,人年纪大了,容易忘事儿,好了,你也不必回去,等会儿,我这就起来,反正今晚必定是个无眠之夜。” 张小虎静候片刻,文四爷才开门让他进屋。 两人坐下,文四爷倒了水,等张小虎喝了,文四爷这才盯着张小虎,说道:“张小虎,这趟镖跑的时间可不短呀,辛苦你了。” 张小虎赶紧说:“不敢,文四爷,我只是给罗大镖头做个副手,很多事情都是罗大镖头做主的,我只是个帮手而已。” 文四爷笑着说:“这趟镖跑得过了新年,辛苦是必然的,下面的人可有什么怨言?” 张小虎回答道:“也没什么其它的言论,就是想让镖局多给点补贴,毕竟是为了镖局在外过年,不能跟家人一起团聚。” 文四爷捻着稀疏的胡须道:“这是必然的,镖局不会亏待任何对镖局做出贡献的人,这种外出过年是这样,比这个更大的贡献,亦然如此。” 张小虎一愣,暗道:“晕菜,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依旧恭敬的说:“那我代兄弟们多谢四爷的照拂。” 文四爷摆手道:“呵呵,不用,应该的。” 随后,迟疑了一下,有问道:“这趟镖走的还算顺利?” 张小虎纳闷了,说:“是的,很正常,也就是路上遇到一些常见的山贼,罗大镖头应付的游刃有余。” 心里却暗道的:“老爷子干嘛?是不是睡不着,想找人聊天?我可是累了,还想睡觉呢。” 文四爷有和蔼的问道:“那你们几时回的镖局?” 张小虎皱眉道:“就在刚才,这才进的院子,我把东西放到屋里就过来了。” 文四爷点点头,说:“哦,那你是没听到什么消息了。” “消息?”张小虎楞道:“什么消息?” 文四爷想了想,换了一份疾首痛心的表情,说道:“张小虎呀,你也算是我的心腹了,能到莲花镖局来做趟子手也是你我的缘分,我想,你也抱着把自己的青春,自己的热血,自己的汗水,甚至自己的生命贡献给镖局的信念吧。” 张小虎更是愣了,这几个排比句说得甚是斯文,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看着张小虎惊讶的样子,文四爷接着说:“当年的我,跟你一样,也是一样的想法,献身镖局的,你看我奋斗了大半辈子,才看到镖局兴旺发达到今日的,镖局就是我的家,爱岗敬业要kao大家的,若是都没有献身的念头,这镖局是不可能走到今天的。” 张小虎晕菜,小心翼翼的说:“四爷,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请您及时指导啊。” 文四爷笑道:“你做的很好。没有给我丢面子的。” 张小虎张了嘴道:“那您……?” 文四爷又是换了一份悲痛的样子,说道:“是这样子的,我这里有个巨悲恸的消息,要告诉你,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我想,你还是先做好,最好扎个马步,认真的听我讲来。还有,听了之后千万不要着急啊。” 张小虎笑道:“什么消息呀,四爷,您说了这么多,让我感觉云山雾罩的,不知所措。” 文四爷点点头道:“不错,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单这份镇静就是可堪大任的料子。” 然后,文四爷又说:“其实呢,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古人云的好呀,生得伟大死得光荣,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他还活着我们的心中。还有,有些人的死重于泰山,有些人的死轻于鸿毛。若有朝一日能做到此等地步,此生不怨呀。” 张小虎看文四爷如此的文如泉涌,感慨万千,却是不敢接口,只想知道那个让自己极为悲恸的消息是什么? 突然,他好像感觉到什么似地,难道家里? 坏了,是不是西翠山的山贼?或者是鲁镇的恶霸? 张小虎一下子就蒙了,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那文四爷好似没有看到张小虎灯下阴晴不定的脸色,依旧在那里说道:“这人活一辈子,做一件两件好事容易,最难得的是每天都做好事,能做几件让人感激一辈子的事情,这一生都是让人感动的。还有,古人云的好,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不管这善事是大是小,都应该坚持不懈的为之,更别说那些为了别人的生命,见义勇为,舍弃了自己的生命者,这种舍己为人的举动,我们都应该缅怀的,我代表莲花镖局,代表浣溪山庄,代表缥缈派向你致意崇高的敬意!” 说完,文四爷从额头上摸下一把的汗水,尴尬道:“唉,这范大书袋写得词儿还真难记,我这都背了无数遍了,怎么都说得不动听?也不怪我啊,我以为你会很快回来的,谁知你拖到今日才回,我这近一个月都是没看了。” 唉,也难为这老朽的四爷,背得冬季里都是出了一头的汗,可见这死记硬背不是正道,融会贯通,理解记忆才是硬道理! 等文四爷从故纸堆中抬头,看到张小虎阴沉的脸,悲恸的说:“张小虎,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我的意思,逝者已去,活着的还要继续生活,你要节哀顺变,化悲痛为力量,继续努力,接过你弟弟的棒,继承你弟弟未完的遗愿,为莲花镖局,为缥缈派贡献自己的热血,贡献自己的生命!” 张小虎的脸色瞬时精彩起来,眼睛睁的大大,嘴巴也张的能塞进一个鸭蛋,犹自不信的说:“我弟弟?张小花?” 文四爷沉重的点头,用异常低沉的男低音说道:“是的,就是你的弟弟,张小花,浣溪山庄的好员工,莲花镖局的好形象,缥缈派的好朋友,我们的英雄,他永永远远都活着我们的心中!” 张小虎呼得站了起来,说道:“这!!!这是不是搞错了?!” 文四爷不悦道:“这种事情怎么能搞错呢?坐下,坐下,看我刚才还夸奖你的冷静呢,怎么现在就热血了呢?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消息,这不才让镖局的范大书袋写了这么个东西,跟你说了半头,你怎么还这么毛糙,一惊一乍的,突然就站起来?淡定,淡定,要有山崩于前而不慌的冷静,这才是我们这些做领导应该有的基本素质。” 张小虎笑了,重新坐回椅子说:“四爷,我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惊讶,所以才跳了起来,您勿怪啊。” 文四爷捻着稀疏的胡须道:“不错,看你恢复的很快,很有我的风范,以后前程无量呀,我看好你哟!” 随后,文四爷起身,从身后的小柜子中取出一个小木匣,放到张小虎的面前,说道:“虽然张小花已经离我们而去,不过,他感人的事迹我们一定会宣传,让他江湖史上留名的,但现在江湖风云变幻,有很多情况对缥缈派不利,这张小花舍身救主的事迹,我们暂时还不能公开,所以,我们只能在其它方面做一些补偿。这是缥缈派的欧鹏欧大帮主亲自交给我的,让我转交与你,表示对张小花的深深敬意。” 张小虎不解的打开木匣,里面赫然是一搭厚厚的银票,打眼一看,足有百张,而最上面的那张,面额竟是一百两,这木匣中竟有一万两的银票? 张小虎吓得一哆嗦,自打出生,还从未曾见过如此多的银两,这吓也吓死了。他一推木匣,说:“四爷,这是为何?我弟弟张小花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他们是不是搞错了?说不清楚,这银两我怎么敢收?” 文四爷说道:“具体详细的事情,我也是不知道的,浣溪山庄那边讳莫如深,我暂时也打听不到什么,只是听秋桐讲,你弟弟张小花忠心护主,为救欧庄主,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什么?”张小虎愣住了,惊讶道:“有这回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小花怎么也没跟我说呀!” “对你说?”文四爷笑道:“他怎么跟你说呀。” 张小虎严肃的说:“小花,他这会儿就在我屋里睡着呢,他一路跟着镖队回来的,镖队的兄弟们都知道的,不过他只说在夜营的时候掉进水里,并没有跟我说这么多呀。” 文四爷捻着稀疏胡须的手一哆嗦,那胡须又掉了几根,稀疏的胡须更加的稀疏,他也顾不得疼痛,呼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几如刚才张小虎般利索,厉声说道:“真的?他现在就在你屋里睡呢?” 似乎没有刚才训斥张小虎时的那种冷静。 张小虎说道:“是啊,就在我的屋子,正睡的酣畅呢。” 文四爷赶紧抓了张小虎的手,说:“走,快了,赶快走,让我看看。” 张小虎被他拉的起身,心中暗道:“淡定呀,淡定,文四爷,您老也是当领导的人呀。”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四十三章 迎接 文四爷最后终于淡定了,在他风风火火拉着张小虎的手,一路小跑奔到张小虎的小屋,直到亲眼看到那炕上睡得正香甜的张小花时,他才真正的淡定下来。 文四爷捻着自己所剩无几的稀疏胡须,连连点头,笑得山花般灿烂,说道:“好,好,好。” 一连几声的叫好,弄得张小虎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是因为张小花活着好,还是省了一万两银子的好。 想到厚厚的一沓银票,张小虎不由的眼热,那可是一笔巨款呀,若是自己的,该多好?不过,再看看弟弟睡梦中的甜笑,这个幸福可是心热的,什么银票,就是金山,他也是不换的。 文四爷说了几声好,就不再说话,静静的站着。 张小虎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也陪着。 等过了半晌儿,文四爷纳闷地问道:“张小虎,你也不能老让我站着呀。” 张小虎一愣,赶紧拽过了一条板凳,说道:“四爷,您坐。” 文四爷一跺脚,道:“我哪里不能坐?还来你的小屋做冷板凳?” 张小虎不解其意,道:“那文四爷稍等,我去找软榻给您。” 文四爷怒了,道:“看你一点儿都没有眼力价儿,更别说斗争敏感性,还想进步呢,我看门儿都没有。” 张小虎赶紧上前道:“四爷,看您说的,我这不一直都在上进吗?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文四爷自嘲道:“我这都站在这里了,你怎么还不把你的弟弟叫醒?让我好好的问问仔细?” 张小虎恍然,心里暗道:“你想叫醒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的蛔虫。” 可他嘴里哪敢说这个,依旧笑嘻嘻说道:“四爷,不是我不叫我弟弟,他这睡觉有个毛病,只要是睡着,任凭你怎么叫,他都不会醒的,不信你自己推推他试试?” 文四爷愣了,不肯相信的说:“有这么回事?我可是不相信的。” 说完上前,使劲儿的推推张小花,在他耳边叫道:“张小花,张小花。” 张小花呼吸均匀,依旧酣睡。 文四爷想了想,两手运劲儿,把张小花从被窝中拽出,在空中使劲的摇晃,张小花体形本来就小,如此被文四爷举在空中,真似人形玩具般,张小虎差点笑出声。 文四爷看张小花如同失去知觉般依旧没有动静,也没了兴趣,把他又塞进被窝,回头笑着说:“看来真如你所说,看来我倒是冤枉你了。” 张小虎连忙说:“不敢,不敢。” 文四爷想了想,说:“既然你弟弟安然归来,欧庄主知道的话,想必会立刻见他的,明天早上,你跟他说说,哪里都不要去,估计会有人来接他回山庄。” 张小虎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四爷,我就看着他,哪里都不让他去的。” 文四爷笑道:“好的,那你也休息吧,我去找门卫小四,他居然让你打扰我睡觉,我也决计不饶他,现在就派他到浣溪山庄送口信。” 张小虎点头,不敢说话,唯恐文四爷也迁怒自己。 那文四爷快步走到门口,犹自不忘回头看看酣睡如猪的张小花,羡慕的自言自语道:“睡得多甜,还是年轻好啊,我要是能睡的如此香甜,给我一万两银子我都不换呀。” 说完,意犹未尽的转身走了。 后面的张小虎欲言又止,心中想到:“四爷呀,一万两银子给我,我来换行不?” 次日清晨,张小花睁开眼睛,仔细的辨认过,才知道又回到以前养伤时那个熟悉的小屋,他刚从被窝里坐起,炕那头的张小虎就知觉了,赶紧起身,道:“睡醒了,小花?” 张小花笑着说:“是的,二哥,你再睡会儿吧,我睡不着了。” 张小虎也确实累了,又重新躺下,说:“昨夜文四爷来过,说已经给浣溪山庄送信儿了,今天早上肯定派人来接你,不让你走开。” 张小花听了,问道:“那你知道庄主她们怎么样了?” 说到这里,张小虎“呼”地一声又从被窝里坐了起来,瞪着张小花问道:“说到这里,我还真得问问你,昨日文四爷说你舍身就了欧庄主,人家都以为你早就死翘翘了,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今日你可得跟我说清楚。” 张小花一愣,不好意思的说:“这个事情说起来很长,等以后我再仔细跟你说吧,左右我现在不是也没事儿嘛,我也就懒得跟你说了,说得多了,反倒让你担心的。” 张小虎看着张小花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说:“小花,就算是你不说,可等我知道了,不一样的担心?” 张小花陪笑道:“知道了,二哥,以后我一定跟你说,还不行?” 张小虎想了想,道:“算了,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你看着办吧,想说就跟二哥念叨念叨,不想说,就藏在自己的心里吧。” 张小花说:“我再长大,你还不是我二哥,有什么事请要商量的时候,我肯定会找你的,放心吧。对了,照你这么说,欧庄主应该没事情了。” 张小虎想想,说道:“应该是的,否则文四爷昨夜就说了。” 张小花点点头,说:“那就好,行了,二哥,我去练拳,你睡吧。” 张小虎从炕上跃起,说道:“我也去吧,被你这么一说,我也睡不着了。” 于是兄弟两人一前一后来的镖局的练武广场。 昨夜回来的二十辆马车依旧停kao在广场的一端,这时的时辰还早,广场并没有多少人在练拳,张小花看了,心中甚喜,他练的北斗神拳虽然已经自己感觉很是完美,只是并不是江湖中流传的拳法,总感觉自己练着合适,若是拿到大庭广众之下,心中总是有些别扭,有一种拿不上台面的感觉。 张小花找了一块空地,拿桩站定,依着北斗神拳的拳路,一招一式的打将起来,而张小虎也是如此,将自己最精通的六合拳,从头到尾打了一遍,等张小虎打完收势,感觉全身很是舒服,感叹道:“古人云的好,生命在于运动呀,不欺我呀。” 待他抬眼看时,那张小花依旧还在打拳,看他如行云流水般的招式,想必是他自己琢磨的那套拳法已经成功了,于是他就仔细的看了起来,果不其然,张小虎居然从张小花打的拳法中,找到了六招似是而非的六合拳法,张小虎心里不由暗道:“小花这拳法还真是奇怪,改得是一塌糊涂,居然还能流利的连在一起,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奇迹。” 最为奇怪的是,张小花在那里打起来没完了,张小虎更是奇怪,这套拳法到底有多少招式?可等他仔细看时,却发现,张小花竟然是重复的打了一遍又一遍。 等广场的人逐渐多起来时,张小花才把他的九遍北斗神拳打完,那温温的流动随着最后一遍拳法流遍全身,张小花这才收了招式,看到二哥在旁边看自己,赶紧跑了过去。 张小虎见弟弟过来,奇怪的问道:“小花,你每天都这么勤奋的练拳法吗?每次都要练很多遍?” 张小花笑着说:“也不多,就是九遍而已,多了也没用。” 张小虎听了,也没在意,说道:“古人云的好,过犹不及,你可要注意的。” 张小花不以为然,说道:“我有时一天还练九九八十一遍呢,这算啥?你看我气不长喘脸不红的,自然是没啥问题。” 张小虎还想再劝一劝,又想到自己以前只会六合拳的时候,不也是一遍一遍的打嘛,于是就闭了嘴。 这时广场上练拳的人已经多了起来,两人就慢悠悠的往回走,刚走到小院的门口,就听到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惊喜的叫道:“张小花,真的是你呀。” 张小花听了,也是惊喜的回头,叫道:“何队长,你还活着?” 张小虎回头看时,后面跑来的不正是浣溪山庄药田的何天舒何队长? 那何天舒满脸喜悦的跑到近前,听到张小花的话,不由苦了脸,说:“张小花啊,你都活着,我为什么不能活呢?” 张小花一个大红脸,嘟囔说:“我好久没见到你们了,不知道你们的消息,看到你,高兴呗。” 何天舒慈爱的摸摸张小花的头顶,笑着说:“没关系的,张小花,我又怎么会介意呢?” 说完,转头对张小虎说:“张小虎,我们见过的,我是浣溪山庄的何天舒,昨天接到文四爷的口信,庄主很是惊喜,让我们一早就来接张小花回去,你看……” 张小虎笑道:“昨夜文四爷已经跟我说过的,你这就带他回山庄吧。” 随后对张小花说:“小花,以后要多注意安全啊,熊出没请注意的地方,要少去。” 张小花笑着说:“知道了,二哥,对了,你不是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吗?要不跟我一起去山庄吧,庄主姐姐肯定要我讲的。” 张小虎想了一下,摇摇头,道:“还是算了吧,这镖队昨夜才回,今日必定有很多的事情,我还是先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毕再说吧。” 张小花见状,也不勉强,与张小虎道了别,就跟着何天舒出了镖局。 张小虎见弟弟走远,转身回到屋里,从钱袋中找出五钱的散碎银子,来到账房先生的住处,将那银子交给睡眼朦胧的先生,这才去吃了早饭,开始忙着镖队回来的收尾事宜。 且说张小花随着何天舒出了镖局,迎面就是一个乌蓬的大马车,比之张小花以前做的马车大了一倍有余,张小花不禁愣住了,这时,马车的帘子被人xian起,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小花,快上来吧。” 张小花定睛一看,不是秋桐是谁? 张小花叫了声:“秋桐姐姐,你也来了?”就跑上前去。 等张小花上了马车,何天舒也随之上来。 张小花第一句话就是:“秋桐姐姐,这个马车还真大呀。” 秋桐笑着说:“是啊,这是小姐做的马车,今日为了接你这个大恩人,才特意出来的。” 何天舒也是笑着说:“我们也是沾了你的光,才做了这般大的马车。” 张小花有些脸红,道:“没什么的,秋桐姐姐,你们平常待我很好,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何天舒摇摇头,道:“唉,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可是我就做不好呀。张小花,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的好,你,真是太出乎我们的意料了。” 张小花继续腼腆,接着问道:“对了,何队长,后来的情况如何呀?欧姐姐没什么大的事情吧,这些我可是一直都想知道的。” 何天舒笑笑,把张小花昏迷以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张小花听得欧燕没事,黑衣人后来也没有再追赶,不由得拍拍胸脯,表示庆幸,秋桐笑着说:“这还要拜你所赐的。” 张小花一愣,道:“我都掉水里了,还能帮什么忙呀。” 秋桐笑道:“你掉在水里,可黑衣人不知道呀。你一剑把那个老头杀掉,那个老头可是他们中最厉害的,当然让他们心惊胆战,再也不敢找麻烦了。” 张小花人虽然不大,可也知道深浅,笑着说:“秋桐姐姐,您也别太高看我了,我觉得黑衣人还是担心后面的援兵吧。” 何天舒cha嘴道:“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是马后炮,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反正咱们都已经平安的回来了。” 张小花有想到什么似地,问道:“对了,何队长,知道黑衣人是谁了吗?” 何天舒皱眉头道:“不太清楚,回来后这些事情都交给了派中的执法堂,谁知道有没有找到,我具体也不清楚的。” 张小花点点头,也不再说话,其实他心里也很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既然人家敢来劫杀欧燕,那必然是有一定的把握,这个把握不仅是成功的把握,还在于失败后,毁尸灭迹的把握。 秋桐还是担心张小花的伤势,忍不住问起。 张小花笑道:“我当时是被那老头打得昏死过去,一直过了十几天才清醒的,如今伤势已经完全好了,你看,刚才我还在镖局练拳了呢。” 听到这些,秋桐才稍稍的安心,心有余悸的说:“后来我们派了不少的人去找你,怎么都找不到,谁知道你就跑到沿海的小镇,这跟我们的想象也差的太远,小姐还一个劲儿的想,你是不是……” 张小花张嘴,正想解释,何天舒摆手道:“现在先别说了,一会儿庄主一定要问的,等过会儿再详细的说吧,省得你讲两遍。” 张小花笑笑说:“何队长说的有理。秋桐姐姐待会儿再听吧。” 马车开得很稳,也很快,不多时,就来到了浣溪山庄的侧门前,如今浣溪山庄门口的护卫比以前多了一倍,检查的也很仔细,虽说是庄主坐的马车,也还是检查了一番,这才放马车进去。 马车进了山庄,依旧停在上次出门时的小院。 这里离内院倒是很近,在秋桐的引领下,穿过几重院落,就来到了内院的大厅。 大厅中也没有别人,就渝老陪着欧燕在说话,张小花随同秋桐进来的时候,欧燕正不时往外面观望,似乎很是着急见到张小花。 等张小花走进大厅,渝老和欧燕皆都站了起来,欧燕迈步走向张小花,张小花哪敢劳动领导?赶紧快步走了过去,叫道:“欧姐姐,你还好吧。” 欧燕笑颜如花,看着张小花笑道:“我很好的,张小花,你呢?让我看看,身上的伤势可好?” 说完,拉着张小花的手,身前身后看看,张小花笑道:“早就好了,欧姐姐,不用担心,我命大着呢。” 欧燕听了,说:“那敢情好,我们都在担心你,一直以为你……” 跟秋桐一样,欧燕也没有把这个字说出来。 随后,欧燕让张小花坐在椅子上,问起受伤后的情形。 张小花思索一下,就把自己受伤后,被人救起,然后养伤,再出去找路回家,碰巧碰到莲花镖局的镖队,找到自己的二哥,后来随着镖队回到平阳城的整个经过说了一遍。 不过,静轩师太的名字,小梦的名字,还有山洞中的事情并没有说。一则静轩师太本来就叮嘱他不要透lou的,二则,山洞就是他逮兔子偶然碰到的,他并没有当做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听了张小花的遭遇,众人不由都是瞠目结舌,这张小花的境遇也算是离奇,居然漂流那么远,还能遇到熟悉的亲人,关键是张小花受了那么重的内伤,居然也能在漂流中生存下来,而且在不长的时间内痊愈,真是难得。 欧燕和渝老还想仔细问问静轩师太的信息,可张小花已经答应人家不透lou的,而且,还是他的救命恩人,那就更不能说的。 江湖中讲究一诺千金,众人也是理解,并不再追问。 只是,渝老却说:“张小花,能让我看看你的小剑吗?“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四十四章 酬谢 张小花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他心爱的小剑,递给渝老。 渝老伸手接了,也是感觉手中一沉,不由皱起眉头,待他仔细看过这个普通的小剑,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甚至他还输入内力,期望能有所发现,可惜他并没有李剑那等施展剑芒的本领,那小剑也没有反应,似乎除了沉重,这小剑就是玩具。 渝老摇摇头,还是左右翻看,没有还给张小花,想从中发现什么玄奥。 张小花眼巴巴的看着渝老,忍不住问道:“渝老,您不会不想还我了吧?” 渝老看了张小花一眼,笑着说:“是啊,这个玩具还真是不错的,居然连黑衣人的铁布衫都能刺入,我当然是想留着玩玩的。” 张小花耸耸肩,无奈道:“既然渝老喜欢,我也是极想送你的,唉,可惜呀,在我被人救起的时候,我没有什么东西答谢人家的,就把这个小剑送人了,现在就算是我想送你,也是不行的。” 渝老瞪了张小花一眼,说道:“你蒙谁呢?就这个东西谁要啊。别耍什么心眼儿了,我没打算要你的东西。” 这时,欧燕也走上前来,好奇的问道:“这就是刺死那个黑衣人的东西?” 何天舒也走到前面,说道:“是的,就是这个小剑,伤口应该是跟黑衣老者咽喉的一样,也是我买钢剑的时候,人家送的。” 欧燕想拿过去仔细看,渝老却说:“庄主不要自己拿,这个小剑虽然看起来像是玩具,可分量不轻,还是我拿了,你仔细看吧。” 欧燕倒是从善如流,只凑到小剑前,皱着眉头看看,也是不解其意,说道:“我虽然体质有限,不能习武,可我看的书籍也是不少,可从来没有听说哪里有这种神兵利器的记载。” 渝老伸手在小剑的剑尖摸了几下,更是诧异,道:“这小剑分明就没有开锋的,如何能刺入身体?” 何天舒也道:“是啊,当时我看到黑衣人的伤口时,我也是这个想法的,那剑是我拿给张小花的,我也记得是没有开锋的。” 渝老想了想,转头问张小花:“你确实是用这个小剑杀死黑衣人的?” 张小花无奈的再次点头,给了肯定的答案。 渝老甩手把小剑扔给张小花,说道:“这样吧,张小花,你刺我一剑,跟你当时刺黑衣人一般。” 张小花等人一听,大惊,异口同声道:“此事不妥!” 欧燕道:“渝老,何必如此较真儿?知道是这把小剑建功即可,不用一定要见识它的威力吧。” 张小花也是摇头道:“渝老,先不说现在的氛围跟当时不同,我早已忘记当日是如何施展的剑招,而且,若是我一不小心伤了您,我可真担待不起的。” 何天舒也是劝阻道:“渝老,晚辈说句不当的话,那黑衣人的武功未必没有您老的厉害,可那铁布衫的功夫确实是一流,长歌的剑都不能刺入,您觉得您能空手让长歌一剑刺身上一下,而不受伤?” 渝老思索一下,苦笑道:“张小花这剑招是我教的,雨夜建功,我自然是高兴的,可这个剑招的威力超过我的意料,我着实想知道缘由的。” 众人依旧摇头,这时秋桐cha嘴道:“要不这样吧,渝老,让张小花依旧施展剑招,不过,让他的力道用一半如何?想必没什么大碍吧。” 除了张小花,其他人倒是都lou出首肯的表情。 说实话,张小花练这个剑招的时候,从来都没想过跟别人喂招的,这剑招角度刁钻,那暖流的出现也不是自己能控制,只要速度固定,它就出现,那力道的威力,张小花是有体验的,他估计渝老未必能接得住。 可他真的这么说,必定会大大的得罪渝老,自己刚练这么几个月,怎么就骄傲的尾巴翘上天?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若是如秋桐所言,力道怎么用了一半?自己的左手已经习惯了那个剑招的速度,只要速度一到,即便是力道用一半,那暖流依旧出现,小剑的威力可是不减的,这个风险自己可是不愿意尝试的。 张小花正待摇头反对,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一个办法,笑着说:“好的,那就依秋桐姐姐所言吧,我用一半的力气,您接我这招试试如何?不过,说好了,就这一招,若是不成,其它的招式也是一般的。” 渝老笑道:“好的,就尝试这一招。” 说完,渝老当先出去,众人也随着涌出,只张小花苦着脸走在最后。 院子的中间,是条颇宽的小径。 渝老和张小花对面站了,张小花问道:“渝老,您准备好了吧,我这就开始了。” 渝老笑道:“好了,你动手吧,我这里接着。” 张小花犹自不放心,再次询问:“渝老,您真的让我动手,不再考虑考虑?” 渝老笑骂道:“臭小子,动手吧,你那剑招是我教的,我能怕你什么?尽管放马过来啊。” 听了这话,张小花剑交右手,大喊一声:“看招。”右手握着小剑,施展那日刺杀黑衣老者的剑招,小剑如流星般从一个诡秘的角度,刺向渝老的咽喉。 说实话,这剑招却是厉害,旁边看的何天舒心中都有些诧异,以前没怎么见过张小花练剑的,今日一看,这剑招练的还真是纯熟,角度,力道,拿捏的几乎无可挑剔,心中也不禁替渝老捏了一把汗。 可渝老却是从容,笑话,这剑招本是他交给张小花的,剑招中的变化,小剑的刺入角度,运行轨迹,他早就了然于怀,还没定那小剑近前,他的身体很自然的做出了反应。 等小剑刺到眼前,渝老只是空手向前一探,就抓住张小花的手腕,若是敌人此时抓住自己的手腕,张小花肯定运劲儿挣扎,可现在是试招,他很自然就停了下来,望着渝老,看他怎么办。 渝老也是郁闷,道:“就是这招刺杀的?很是稀松平常呀。” 张小花道:“就是这招,我可以肯定的。” 渝老看看其他人,何天舒由于那晚隔得远,看得不太仔细,并不能肯定,欧燕和秋桐,那是正在紧急关头,哪里注意到这些? 看众人不能肯定,渝老松开手,道:“那你再用其它变化试试。” 张小花无奈,只得拿了小剑,将自己右手学会的那些招式的变化一一施展,可结局都是一下就被渝老的独臂抓住。 渝老犹自不满意,说道:“你要是用全力呢?” 众人听了,还是反对,张小花心里却想:“若是用右手,估计全力也是能接住的。” 渝老郁闷道:“若是不用全力,我们也不知道,这剑的威力呀。” 何天舒笑道:“这还不容易?用院中的大树一试即可呀。” 渝老笑道:“哈哈,何天舒说得倒是实话,我钻牛角尖了,来,那大树试试。” 院中的一角,是个两人合抱粗的大树,渝老走到树下,笑着对欧燕说:“庄主,那你这棵树做实验如何?” 欧燕笑道:“但试无法,不要把它弄死就行。” 渝老转头对张小花说:“张小花,你用全力刺这棵大树。” 张小花一阵的腹诽:“这大树也是生命,您怎么一点都没有保护环境的爱心呀,这平日我练剑连花花草草都不舍得伤害,您倒是指示我干这等坏事。” 张小花走到大树下,依旧是那个招式的变化,用了全身的力气,向大树刺去,张小花那单臂五百斤的力气也不是白给的,就听“扑哧”一声响,把那铁棍似的小剑竟捅入大树三四寸有余。 虽然这个成果很是显硕,可渝老并不满意,锋利的剑尖一样能造成这样的效果,可长歌的剑尖并没有破了黑衣老者的铁布衫呀。 于是,他又要过张小花手中的小剑,自己亲自动手,用力握了小剑,使劲向大树刺去,“扑”地一声,那剑刺入大树,深入一个小剑尖长短,与一般的铁棍没什么两样。 渝老抽出小剑,看看大树上的小浅坑,没什么言语,转头对着张小花道:“张小花,你的力气不小呀,我捅得都没有你深。” 张小花眉开眼笑道:“不敢,渝老,我还年轻嘛。” 这试招多次,没有满意的结果,众人就发挥超人的想象,把张小花刺杀黑衣老者的成功归结于粗心。 必定是黑衣老者见到张小花那粗如铁棒的小剑,没有引起人家的注意,以为张小花并不会什么武功,就没运十分的功力来抵挡,只是用手掌来挡,可当发现张小花手臂有超人的力气时,已经来不及运功,而黑衣老者的咽喉,可能就是铁布衫的罩门,很容易受伤的,被张小花的小剑击中,一下子就命中要害,破了铁布衫。 经过众人的推敲,得出这样的结论,大家觉得就是真相,为何?看看那黑衣老者死不瞑目的表情,不就知道了? 粗心害死人呀。 细节决定成败。 既然有了结论,大家就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众人皆又回到大厅,渝老把小剑还给了张小花,张小花小心的藏在怀中,特意坐得离渝老隔了不短的距离。 众人又闲谈片刻,张小花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欧燕:“欧姐姐,问您个问题啊。” 欧燕奇道:“有什么事情,小花,但说无妨。” “咱们,那个咱们出去远门有没有什么补贴之类的说法?”张小花弱弱地问道:“或者,在我受伤后,离开你们的这段时间,每天的食宿,咱们山庄有没有补助?” 欧燕大惊,跟秋桐相互看了一眼,说道:“小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儿?” 张小花红着脸把莲花镖局罗大镖头问张小虎要生活费的事情说了一遍,欧燕的脸都气白了,正想开口说话,秋桐抢先说道:“小姐,别生气,这事儿我来处理吧,等有时间我去趟镖局找找文四爷,把事情说清楚。” 欧燕长出一口气,说道:“好的,你办事我放心。” 然后,笑着对张小花说:“小花,这件事你不用管的,我们来处理。” 张小花长长松开气,说道:“我二哥本来月钱就不多,要是再给我掏食宿费,估计这趟镖就白跑了。” 晕~他倒是把一堆钱袋的事情给忘记了?! 欧燕听了这话,也想起了一些东西,对张小花说:“小花,你稍等一下。” 说完,就出去了,不多时,拿着一个小木匣回来,递给张小花说道:“张小花,这是前一段时间给你准备的,你现在回来了,就给你吧。” 张小花愣了,迟疑了一下,接过来,随手打开,一下子,成了昨夜张小虎的翻版,吃惊的问道:“欧姐姐,这么多的银票?是给我的?” 看着张小花吃惊的样子,众人皆是吃吃的笑,秋桐解释道:“这是你身故的抚恤金。是咱们缥缈派的欧大帮主亲自指定的,本来是三百两,可欧大帮主觉得少,直接给加到五千两,咱们小姐还觉得少,又从山庄拿出五千两,凑个整数给你家里的。” 张小花看着银票,眨眨眼说:“我还从没想过我能值这么多的银子呀。这银子堆起来比我都高吧,比我都重呀。” 众人皆笑道:“那是肯定的!” 张小花想了想,又把木匣合了起来,还给欧燕,说道:“欧姐姐,您待我这么好,在我心中就跟我以前的倩倩姐一样的,您遇到危险我自然会挺身而出的,就跟救我的家人一般,况且,我这不也没有事情嘛,并没有‘献身’,所以,这个银子我不能拿的。” 张小花的举动出乎欧燕的预料,她不相信的问道:“小花,这可是一万两银子呀,你真的不要?” 张小花笑道:“欧姐姐,说实话,别说一万两银子,一百两银子我都没见过,可这是您给的抚恤金呀,若是我真的死了,也许可以给我的家人,可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嘛,我自然是不能收的。” 欧燕想了想,说:“这样吧,怎么说也是你救了我一命,你欧姐姐的命说实话,很是金贵,远远超过这些银子的,这些银票就当是我给你的谢礼如何?” 张小花还是拒绝,说:“欧姐姐,刚才不是说了嘛,我救你就跟救自己的家人一般,你说自己的家人能给我银子吗?” 一个要送,一个不收,如此推来推去半天,无奈,张小花又打开了小木匣,说道:“欧姐姐,这样吧,您的心意我领了。” 说完,从木匣中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收入怀中,接着说:“这一百两银子在我心目中的分量跟一万两银子在欧姐姐心中的分量是一样的,我收了这一百两就代表收了欧姐姐心中的一万两,您看行吗?” 欧燕听了,眼睛一亮,抿嘴笑着说:“小花,你的鬼点子还真不少,好吧,既然如此,姐姐就不再逼你,不过,你可要记住,你刚才说把我当你家人看,那我以后也要把你当家人看待的呀,希望你以后真的就当我是你的姐姐。” 张小花听了,大乐,道:“欧姐姐,有您这个庄主姐姐,我真的求之不得的。” 欧燕听了,眼珠一转,也笑道:“知道就行,姐姐以后不会亏待你的。” 随后,对秋桐说:“回头跟山庄的账房说声,小花的月钱每月……” 欧燕想了想,也没说出个具体的数字,秋桐知道欧燕不清楚山庄的月钱发放数额,笑着说:“这个小姐就不用操心了,小花既然在咱们山庄,以后就不会少了他的银钱,我看先给他每月三两银子吧,反正他的吃穿用度都在山庄自己也只是零用,就算是给家里,也是够用的,太多了反倒是不好的。” 张小花一听这月钱立马翻了十倍,自然乐的合不拢嘴,欧燕见张小花高兴,也是没有任何的意见,表示同意。随后又对张小花说:“小花,你以后想在山庄做什么事?让秋桐给你安排。” 张小花思考一阵,说道:“我还是跟着何队长吧,一则能学拳法,二则能学药草的种植,还能帮助姐姐解决一些困难。” 欧燕笑道:“难道小花还替姐姐考虑,那就随你吧。” 然后对何天舒说道:“那以后还是麻烦何队长带好小花,他的行动就不要太多的约束了,想看书就让他看书,想练拳就让他练拳,你看可好?” 何天舒笑道:“谨遵庄主意思,张小花是个挺好的孩子,本就不用我多看管的。” 渝老也是笑道:“张小花练拳也是顶级的刻苦,确实不错。” 众人的夸奖弄得张小花很不自在,他挠挠头,无奈的说:“我真得有这么好么?我怎么就从来没发现呢?” 正说间,就听得他的肚子咕噜噜一阵鸣叫。 张小花又红了脸,说道:“欧姐姐,说了一个上午了,还有早饭吃吗?我这好久都没吃山庄的饭食了,还真有些想呢。” 众人皆笑。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四十五章 收徒 缥缈派,缥缈山庄,议事大厅,欧鹏正惬意的品着香茗。 难道有如此闲情逸致,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段时间可把欧鹏忙坏了。 洛水帮新近并入缥缈派,新的一年如何规划,如何发展,缥缈六虎和水雨朋几人都是殚精竭虑,绞尽脑汁的,勉强制订了五个“三年发展规划”,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这若是发展的过快,不仅根基不稳,而且也树大招风,容易落入超级大派的眼中,倘若被他们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可就得不偿失了;而若是固步自封,不仅对不起为两派合并奉献性命的兄弟,更是冷了洛水帮兄弟的心,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这点欧鹏是深有体会,水雨朋自然也不会答应,所以,有段时间,欧鹏总是仰天长叹,中庸之道,和谐发展,古人云的好呀! 而无论是洛水帮的“三年发展规划”,还是缥缈派已经修改过的第五个“五年计划”,其中心思想都是提高帮派在江湖中的帮派地位,增大在江湖事务中的帮派影响力,称为江湖舞台中的一支重要的力量。这些目标的实现都必须依赖于缥缈派和洛水帮势力的扩大和妥善的经营,而势力的扩大其本质就是派中弟子武功水平的大幅提升,谈到武功的大幅提升,就现阶段而言,密林的药材绝对是缥缈派最直接的捷径,最逆天的美梦。所以,对于今年的密林取药,欧鹏抱了更为深切的期望。 经过缥缈派高层缜密的策划,在新年中派出无数的弟子,其中就包括担负密林取药的卢月明,等把弟子们都派出去后,欧鹏就只有焦急的等待,这次不比头次,那时并没有把这个东西放在眼里,抱着有则喜,无则无所谓的态度,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而这次则是关系了缥缈派的发展,欧鹏不能不患得患失,有时甚至产生应该让自己在内的缥缈六虎亲自去的冲动。 可具体有丰富江湖斗争经验的欧鹏深深知道,他的行踪无论有多隐秘,肯定会有很多江湖门派放在眼里的,其中就包括一些超级大派,即便是自己出马,能成功取得密地的药材,可那密地的秘密,估计就会被江湖中不少的门派得知,那里面的东西可就不是现在的四派能分享的了,比较起来,很是得不偿失的,不如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让门下的弟子出马搞定。 而这种低调的代价,则是欧鹏每日的焦虑和盼望,等待卢月明成功的消息传来,这种心理压力,却是无法让旁人分担,沉重无比。当月前,某个深夜,卢月明赶着一辆马车,独自归来,欧鹏得到消息,激动的差点施展缥缈步前去迎接,现在想想,都有些自嘲,早就过了冲动的年龄,可在如此巨大的诱惑下,也难免失态。 自己的激动、失态和当时在场的水雨朋的不解和茫然,是多么鲜明的对比啊,欧鹏又有了感触,无知者无谓,古人不欺余也。 卢月明的努力没有白费,药剂堂的那群人也不是白给的,就在前几天,增长功力的药丸终于炼制完毕,这可是数目可观的一批药丸,不出预料的话,肯定能造就一大批核心的精英弟子,缥缈派的实力又会跨越一个台阶的。 不过,欧鹏随即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这洛水帮的水雨朋和其他弟子,是否给他们分一杯羹呢?若是给他们服用,并不能保证他们不泄lou消息,若是不服用,则缥缈派两条腿走路的方针政策就存在隐患,这服用与不服用还真是个问题,有待细加思量。 好在,这万事俱备,连东风都不欠的,只一个决策尔,等师兄弟聚齐了,再商量一下即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两件事情都是帮派中的公事,欧鹏作为缥缈派的最高决策者,自然是有义务操心的,而他作为一个哥哥,自己最为挂心的嫡亲妹妹前段时间的事情,可就是他最为揪心的了。 欧燕的雨夜遇袭,到如今都没有眉目,所有的线索到了一定的地步都被掐断,执法堂的弟子束手无策,这让欧鹏大为光火,缥缈派虽不能说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超级大帮派,可也是赫赫有名的门派之一,就这样被人欺负到头上,还不能还手,想想就是憋屈,好在欧燕遇刺的事情控制的很是严密,江湖中人并不知晓,否则缥缈派可就颜面大失的。 自己的这个嫡亲妹妹自小跟自己长大,体质不能习武,没有自保之力,自己一向都是很注意她的人身安全,这次稍有疏忽,就差点酿成大祸,好在欧燕吉人自有天相,逃出生天,虽说身体受到伤害,可毕竟没有生命危险呀,听浣溪山庄传来的消息,欧燕身体已经大好,这个消息比任何消息都让欧鹏高兴的,不过,想起自己妹妹的任性,欧鹏都有点大为摇头,先不说去南方的事情,自己好说歹说让她多带人手,她却说自己也没什么江湖价值,走得隐秘就是了,估计没什么人会在意,结果可好,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再说给那个叫张什么的少年,虽说是舍身救了欧燕,缥缈派中的抚恤金也就是三百两银子,自己的妹妹觉得少,那好,就给加到五千两吧,这可是没有先例的,不过,谁让他救的是缥缈派欧大帮主的嫡亲妹妹呢?谁要是有怨言,自己也来救就是了,可送到莲花镖局他那个哥哥那里的时候,欧燕居然又给加了一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万两!有了这个例子,以后自己还怎么发放抚恤金? 欧鹏苦笑的摇摇头,这个妹妹就是性情中人,最是念别人的好,但是话又说回来,自己兄妹在这世间,又亏欠过谁人的情分?若是这一万两就抵了欧燕的一条性命,自己又能说什么?一点儿都不多,就算拿整个江湖来换自己的妹妹,那都是不行的。 想到这里,欧鹏不禁有些摇头,低头喝口茶水,笑了,也不知道这江湖中哪个英雄俊杰等有幸虏获妹妹的芳心呀,眼见着欧燕也不小了,自己这个做兄长的,也得多加关心才是。 正想间,突然感觉有低声的莲步向议事堂走来,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人还真经不得念叨。 等来人转过大厅的门口,可不正是浣溪山庄的主人欧燕! 要说这议事堂,只除了欧燕能不经通报就进来,其他任何人都是不行,甚至是欧鹏的夫人,也是不行,当然,人家也从来都不来的,由此可见欧鹏对妹妹的那份溺爱,并没有因岁月而稍减。 进了大厅的欧燕也是一愣,以前她来议事堂,从来都是人头攒动的,这次居然如此寂静,却是她没想到的,看着哥哥居然悠闲的品茶,欧燕不禁笑了,快步走到近前,给欧鹏施礼,欧鹏笑道:“这里没有外人,随便坐吧。” 欧燕欢笑地坐下,正如小燕子般可爱。 欧鹏慈爱的望着这个相依为命的嫡亲妹妹,问道:“燕儿,最近的身体如何?” 欧燕回答道:“瞧大哥说的,我这身子虽然不易习武,可也是经过风雨锻炼的,没你想象那么柔弱,经不得挫折。上次的伤病在大夫的诊断下,早就痊愈,现在好的很呢。” 欧鹏还是说:“燕儿,说真的,以后可千万不要做这样任性的事情了,再出去,可一定要带足了户外和保镖,你这次多危险,让大哥担心的要死,若是再有这么一次,我可就不知道该如何活的。” 欧燕娇笑道:“知道了,大哥,我下次一定注意。这次确实是出乎意料,现在我都没想到有什么缘由的,你那边如何,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欧鹏尴尬地说:“唉,还没有,回头我多督促他们,一定要给你出气。” 欧燕道:“也不用如此着急,针对我其实无所谓的,千万不要有什么阴谋来针对咱们缥缈派就是,大哥以后也要小心的,出门也要带保镖。” 欧鹏笑道:“知道了,我一定把石牛带着,做个巨型保镖。对了,燕儿今天怎么有兴致过来?不是催着找凶手吧。” 欧燕道:“不是的,大哥,找凶手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不再理会,今天来跟你商量个事情。” 欧鹏奇怪道:“什么事情?还要商量呀。” 欧燕道:“大哥,还记得救我的那个少年吧。” 欧鹏道:“记得啊,好像叫张什么的,说到这里,我还得说你几句,以后你可不能那么任性的,咱们缥缈派是有明文规定的,抚恤金的数额都是白纸黑字,多一些也许没关系,可想你这般多加的,有些不妥,不过,这件事情好在比较保密,知道的人不多,否则影响会不好的。就你这个任性的脾气,以后怎么找个如意郎君?” 听了这话,欧燕不干了,嗔怪道:“大哥~,你怎么老是打岔呢,我任性了吗?这个跟找什么郎君有什么关系嘛!” 欧鹏赶紧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大哥这不是老了嘛,喜欢唠叨唠叨,你左耳听右耳出就是了。对了,那个抚恤金是不是已经给他那个哥哥了吧,也省得你一天到晚的念叨,我就算是没见到你,也知道你很是挂心的。” 说到这里,欧燕一脸的兴奋,笑着说:“大哥,今天来我正要给你说这个事情的,这个一万两银子你不用出了,也不怕影响不好,以后也不必担心派中有人拿这个事情说事儿的。” 欧鹏一愣,道:“怎么?” 随后醒悟道:“哦,那个少年被你们找到了?” 欧燕惊讶道:“大哥,你可真厉害,一下子就猜到了啊。” 欧鹏摇摇头,笑道:“这种小儿科,怎么能难倒我这个大帮主?” 欧燕也笑了,说道:“也不是我们找到的,是人家自己回来的。” 欧鹏这次倒是更惊讶了,道:“他在那个黑衣老者掌下居然没被击毙,至少也是重伤吧,居然能自己回来,想必伤势也好了吧。” 欧燕也惊讶了,问道:“大哥,你怎么知道他的伤势好了呢?” 欧鹏笑道:“这很正常呀,若是伤势不好,如何能辗转千里回到平阳城呢?” 欧燕略微思考,微微点点头,表示有理。 随后,欧燕将张小花告诉自己的事情又一五一十的跟欧鹏说了一遍,那欧鹏听得也是目瞪口呆,这样的事情,还真是鲜见,至少死里逃生,能平安回到平阳城,已经算是奇迹了。 然后,欧鹏问道:“既然那个张什么来着?” 欧燕道:“叫张小花。” 欧鹏笑道:“呵呵,张小花,这个名字好玩,好像是女孩子的名字。对了,这个张小花既然回来了,你肯定不会把这一万两银子收回的,给他便是,干嘛还说用不到了呢?” 欧燕道:“大哥猜得很对,可是你猜到了开头,并没有猜到结尾。张小花拒绝了这一万两的银票,在我的一再坚持下,只拿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他还说‘这一百两银子在我心目中的分量跟一万两银子在欧姐姐心中的分量是一样的,我收了这一百两就代表收了欧姐姐心中的一万两’,大哥,你说这个少年是不是很有意思?” 欧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嗯,是的,这个张小花很有意思。那你今天来又是什么意思?” 欧燕说道:“是这样的,大哥,其实在上次南下的途中,我见张小花练习拳法很是刻苦,虽然他的资质很是平常,可他那种吃苦耐劳的劲头儿,跟你当年小的时候,还真是有得一比,所以,我就答应他,等南下回来,我就来求你一下,让药剂堂的何天舒教他一些咱们缥缈派的内功心法。” 欧鹏听了,微微点头道:“你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的,反正连你都说他资质平常,让何天舒随便教他一些内功心法就是了,想必也是够他学习一辈子的。” 欧燕接着说道:“可是,他拒绝了这一万两银子,让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的,想想他当时毫不犹豫的就替我挡着那要命的一章,若不是他,我怎么能平安的回到浣溪山庄呢?这个救命之恩我是一定要偿还的,既然他不要银子,我想,不如这样,大哥,你能不能让他加入缥缈派,做缥缈派的弟子?这样就可以修习武功,正是张小花平生的夙愿。” 欧鹏听了,大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值得咱们兄妹商量,入缥缈派当弟子的事情,虽说标准很高,这个张小花肯定是不合格,不过,既然是燕儿开口,我这个做大哥的岂能不允?别说是一个,就是十个又何妨呢?这等区区小事,又何必拿来商议?” 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张小花从郭庄出来,历尽千辛万苦,就是想入缥缈派做弟子,修习武功,可偏偏不能如愿,后来就是入莲花镖局,人家也是不收的,当缥缈派的弟子?他的心中早就死了这个心思。 而如今,欧燕一句话,欧鹏就同意,根本不考虑张小花的本身条件,不管年纪多大,也不管他资质如何,就这样轻轻的点头,完成了张小花朝思暮想的愿望,还是这是区区小事,这真是不能不说,古人云的好呀,关系才是硬道理! 欧燕听了大喜,道:“那就麻烦大哥了,其实我知道大哥招收的缥缈弟子都是资质卓越的优异之辈,这张小花跟他们比起来是天壤之别,实在是让大哥为难的。” 欧鹏拂袖道:“你跟大哥还客气什么?这资质固然重要,刻苦也是必要的。就算张小花一无是处,缥缈派多这个弟子,少这个弟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如就还让何天舒做他的师父,在你的浣溪山庄教授武功,你看如何?” 欧燕抚掌道:“甚妙,张小花这个孩子习武的资质一般,不,应该说是很差,听何天舒说他练了好久的拳法,居然练一套完整的都打不下来,不过他倒是对于草药等知识很是灵通,我给他的一些书籍,他都读的很透彻,在我那里也许以后能帮上忙的。” 欧鹏说:“那就这么办吧,明日你就带何天舒和张小花来议事堂,讲这个事情处理了,省得你老是惦记。还有,那个药草的问题还是慢慢解决的好,药剂堂的长老他们都束手无策的,你也不用太挂心,可别再影响了身体。” 欧燕道:“我知道的,大哥,就是他们解决不了,我才想接手的,那个密地虽说有现成的,可总没有咱们自己能种来的方便吧,每年都只能去密地一次,药草的需求可是远远不能满足咱们派中的需求,若是如大哥的想法,把缥缈派发扬光大,不把这个难题解决掉,那可是不行的。” 欧鹏叹口气,道:“我就知道你不肯罢休的,但一定要以身体的健康为前提才好的。” 欧燕笑道:“我知道了,大哥,就不要再唠叨了。” 兄妹两人又闲聊片刻,欧燕这次告辞回了浣溪山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四十六章 告状 回到浣溪山庄的张小花,生活又步入原有的轨迹,他本以为自己离开山庄这么久,聂小二等人一定会围着自己问东问西,他心里早就炮制了一堆的谎话还搪塞的,可事实却是,人家看到他的归来,只是眼神中表示出天大的惊奇,嘴里也只是简单的寒暄,关切一下关切而已,并没有深究缘由,弄得张小花郁闷异常,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同时也在心里暗暗的佩服,这名门大派的弟子,那个素质还真是罡罡的! 正当张小花想要把谎言丢掉,保全鼻子的时候,一群苍蝇的嗡嗡还是让他晚节不保,以马景为首的浣溪山庄人型大苍蝇,上次就因为张小花受伤后,待遇居然提高,离开了他们的欺负,心里纳闷许久,这次张小花又是失踪如此之久,他们以为跟张小花已经人间蒸发,从此人鬼殊途,再也见不到面的,可张小花又蓦然出现在他们的视野,怎不让他们大跌眼镜? 于是他们如闻了血腥的苍蝇,整天在张小花面前嗡来嗡去,想知道张小花这两个多月的动向,张小花本不想理会的,可毕竟脸皮薄,问得久了,只好把准备用来搪塞聂小二之流的瞎胡话说给他们听,等填饱了马景等人的八卦之心,他们才轰然散去,不再理会张小花,张小花无奈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心里暗中祈祷:“鼻子呀,鼻子,莫怪我,不是我不心疼你,我也是被逼无奈,人住江湖身不由己呀。” 这日清晨,张小花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天大的馅饼砸了脑袋,依旧是复读自己的老三篇:练拳、吃饭、种田。(晕~好像这些现在都是玄幻的主流啊!张小花一不小心就成了潮人。)虽说欧燕已经交代过的,他现在的时间可以自己掌握,并不一定就去田间劳作的,可他毕竟是在田间生活的惯了,没事儿的时候也离不开药田,而且,马上就要开春,很多的药材都要除草、浇水,张小花也是乐意前去帮忙,这不,他正在挥舞小锄头铲草的时候,就听到旁边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等他抬头,在田边正站着两人,何天舒和秋桐,他笑着走过去打招呼:“秋桐姐姐,你怎么来了?” 秋桐笑着说:“小花,你还真忙呀,小姐不是说让你自己掌握时间嘛,干嘛要这么忙着下田呢?” 张小花笑着说:“我从小就在田间长大,这乍离开很是不适应,还是来这么帮忙的好。” 秋桐道:“那敢情好,何队长还不用忙着再找人了。张小花,你快上来吧,小姐找你跟何队长有事情呢。” 何天舒在旁边诧异道:“还有我呢?有什么事情呀。” 秋桐笑道:“这个,我却是不知的,小姐神神秘秘的,什么都不说。” 张小花道:“好吧,我马上就上去。” 说完,张小花收拾了一下,就跟着秋桐和何天舒来到了内院,秋桐指着门口说:“你们自个儿去吧,小姐在里面等着呢,我还有事情,就不陪你们了。” 何天舒说:“好的,忙你的去吧,这里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来。” 说完带着张小花就要进去,秋桐又叫住了张小花,问道:“张小花,我现在去一趟莲花镖局,你有什么事情要办,或者有什么话要带给你哥哥吗?” 张小花想了想,说:“没什么的,你就跟我哥哥说,我现在挺好的,不用他担心。” 秋桐点头答应,急匆匆的出去了。 张小花随着何天舒就来到内院的大厅。 大厅中,欧燕正坐在椅子上,有些焦急,见到他们进来,笑着说:“你们可是来了,怎么这么慢呀。” 张小花不好意思的说:“欧姐姐,我在田间干活呢,所以过来的有些迟,让您久等了。” 欧燕听了,脸色大悦,笑着说:“没关系的,你能不骄不躁,还下田干活,难能可贵的,我怎么能怪你呢?走,你俩跟我去个地方,有些事情要处理。” 张小花和何天舒见欧燕并不说什么事情,很是奇怪,相互对望一眼,跟在欧燕身后,走出了大厅。 平阳城,莲花镖局,文四爷的房子中,文四爷和他的子侄余得宜正在喝着香茶,闲聊趣事,这时,有人匆匆走进小院,来到门前。 文四爷听得脚步声,抬头看时,正是罗大镖头。 文四爷见是他,不由地皱皱眉头,随即微笑着说:“是罗镖头啊,快进来。” 罗镖头笑容可掬的走进屋中,相互施礼坐下,文四爷说道:“罗镖头呀,这次远镖多亏了你呀,收获甚大,你辛苦了,你的功劳我定会记在心中,回头有机会我会禀明总镖头,给你请功的。” 罗镖头赶紧起身,笑道:“没什么的,这都是我份内的职责,应该做的,而且这也不都是平日四爷的教导得力嘛。” 文四爷笑道:“罗镖头说笑,是你做的好,我只不过平日动动嘴皮子而已。” 罗镖头整了整脸色,一本正经的说:“文四爷此言差矣,古人云的好,大海航行kao舵手,若是没了您的教诲,我等岂不是没有努力的方向,再使力都是瞎掰活,没准还越走越远呢。肯见您的功劳远超我等的。” 余得宜看了一眼文四爷,笑道:“四爷就不必谦虚,罗镖头所言极是的。古人云的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个镖局很多事情还是要kao您呀。” 文四爷听了,心中大悦,手捻了颌下稀疏的胡须,笑得合不拢嘴。 宾主少坐片刻,文四爷又问道:“罗镖头今日所为何事?” 罗镖头笑了笑,看看余得宜,说:“没甚的,只镖局的一些事务,想跟四爷唠叨唠叨。” 余得宜看到,连忙起身,说道:“既然如此,四爷,我先告辞,等改日再来拜访吧。” 文四爷却是摆手道:“无妨的,得宜,暂且坐回,稍等还有事情跟你说。罗镖头,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得宜是我的子侄,也是习武馆的人,算是镖局的一员,有些事情应该不用避他的,你说是不?” 罗镖头想了想说:“无妨,这都是镖局明面的事情,余少爷估计也是知道的。” 听了这话,余得宜才重新坐下。 就听得罗镖头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的,就是这次出镖比较远,而且还在外面过了新年,时间一长,镖队里某些对镖局忠心不够的人就惦记着想从镖局捞些油水,吵着问我要双份的月钱,四爷,您说这有没有道理?你吃喝在镖局,长镖还有补贴,镖局对你已经不薄,人不能不讲良心的,所以我严加呵斥,将他们训斥一顿。” 说到这里,罗镖头停顿一下,看看文四爷的脸色,觉得没什么变化,就接着说:“可……” 然后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决心般,说道:“可是镖队的趟子手张小虎,您让他当我的副手,他就以为您让他当副镖头呢,人前人后,都让叫他张副镖头,而且为了笼络人心,他还纠集很多的趟子手和镖师想我施压,让我给他们涨月钱,您说,这种没有大局观,只知道经营自己小圈子的人,他能做好领导工作吗?” 文四爷的脸上有些微变,旋即若无其事的说:“嗯,这样啊,回头我找张小虎好好说说去,这让他做你的副手,最重要的就是配合好你的工作,保证这次行镖的安全和圆满,他这种拉帮结派的做法肯定是不对的。” 罗镖头陪笑着说:“还是文四爷高瞻远瞩,能看到问题的本质,我这不也是为镖局的前途着想嘛,对了,还有个问题。” 文四爷说:“没关系,有问题你尽管说吧。” 罗镖头又把在沿海的小镇遇到张小花的事情说了一下,并把自己让张小花交食宿费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说:“四爷,您说我说的对吧,这张小虎的弟弟又不是咱们镖局的人,为何平白让他占咱们镖局的便宜呢?而昨天我特意到镖局的账房那边看了,那张小虎居然把我的话扔到九霄云外,账房根本没有收到他的银两,您看他还把我当做顶头上司吗?还把镖局的利益高于一切这句话放到心上了吗?” 文四爷想了想,对余得宜说:“得宜啊,你去把张小虎叫来我亲自问问。” 罗镖头一听,连连摆手道:“四爷,不用这大张旗鼓吧,我只是来跟您唠叨唠叨的。” 文四爷对余得宜说:“你去叫吧,别对他说什么。” 又转头对罗镖头说:“你说的事情,都说明你对镖局很有感情,咱们帮助镖局的兄弟,要秉着治病救人的态度,一定要把事情说清楚,若是张小虎的错误,我一定不会袒护他半分的。” 不多时,张小虎随着余得宜来到文四爷的房间,见到房间内还有罗镖头,很是诧异,分别跟两人见礼,随后依言坐在kao门口的椅子上。 等张小虎坐定,文四爷看着他,问道:“张小虎,这次长镖你作为罗镖头的副手,很是辛苦,做得不错,不过,我有两件事情,问你一下,你要好好的回答。” 张小虎点头说:“是,四爷,您请问。” 文四爷微微点头,说道:“这镖队中是不是某些人想要双倍的月钱?你是咱们做的?” 张小虎一愣,心中暗道:“这个事情,我回来的时候不是已经跟你说过吧。” 等他看到罗镖头低着脑袋喝茶水的样子,恍然大悟,道:“文四爷,是这样的,这趟行镖比较远,又在他乡过的新年,镖队的众人情绪很是不稳,都是思乡念亲的,而且由于是新年,那边的东西自然就贵,众人花销也大,所以,不是某些人,是所有的人,都希望镖局能给些补贴,比如双倍月钱,或者三倍月钱的,他们怕这个事情没有先例,被罗大镖头驳了,就先找我商量,我想兄弟们都是出门在外,不容易,三倍月钱就算了,二倍的月钱镖局应该也还能考虑的,所以,就找罗大镖头商议,罗镖头当时没有同意,只说让我回来跟您说说,我这回来不是忙嘛,也就忘记了,若您今日不说,我可就辜负了众兄弟的嘱托了。” 文四爷听张小虎这么说,笑着说:“镖队的兄弟远行,真得辛苦了,这种要求也是合情合理的,人之常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不过这个事情呢,还是要镖局的高层来讨论讨论,我现在倒是不好先行表态,以后一定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罗镖头和张小虎皆点头,只是,两人的点头是一样的,内心的想法不会相同吧! 文四爷满意的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说:“还有,张小虎,罗镖头说起你弟弟随行的事情,我也听了,他建议你弟弟付一些象征性的费用,你的意见如何?” 张小虎听了,一愣,奇怪的说道:“这个呀,当时罗镖头希望我弟弟付食宿费,可我想着我弟弟应该能跟我挤在一起的,这个住宿费应该可以免的吧,单给个饭费应该可以吧,这个费用我已经给随队的先生了,若是罗镖头觉得不够,必须再给住宿费的话,我就再补齐吧,我作为镖局的一员,遵守镖局的规矩是我应该做的基本规范。” “什么嘛,我昨天刚问过账房的,你根本就没给。”罗镖头拖口而出。 文四爷皱眉,他刚才犹豫的原因就是,根本不想把张小花的事情,拿出来说事儿,这涉及浣溪山庄,可罗镖头不知趣的高张小虎的黑状,若是不说,倒是显得自己偏袒张小虎,这会儿一听,张小虎已经付钱,立刻觉得罗镖头实在太不明事理,有嫉贤妒能的嫌疑,而对比张小虎的作为,真是云泥之别,愈发看着顺眼,多识大体的一个人呀。 于是,他又转头对余得宜道:“得宜贤侄,再麻烦你一趟,去账房那边把随队的那个先生叫过来。” 余得宜笑着说:“无妨,四爷,我这就去。” 又不多时,那随队的账房先生随着余得宜来到文四爷的房间,那先生看到屋内的众人,很是奇怪,给众人见礼后,站在旁边,问道:“不知四爷叫属下过来,所为何意?” 文四爷笑着问道:“有个事情来跟你求证一下,你只管说是或不是即可,不用顾忌谁的脸面。” 那先生一听,不解的看看罗镖头和张小虎,点头答是。 文四爷说:“张小虎说他已经把自己弟弟的食宿费交给你了,有这事儿吗?” 那先生听了,立时明白,赶紧答道:“是的,有这事儿。” 罗镖头听了,急得差点站起来,文四爷见到,摆手让他坐下,接着问:“那账房那边怎么没有入账呢?” 那先生笑着说:“是这样的,四爷,张小虎在回来的那天早上就把银子交到我的手中,只是,在下的家中有些紧急事情,这几天请假在家料理家务的,今天才得以拖身回到镖局,这银子早上已经入账,四爷可以使人去查账即可。” 罗镖头听了,面如土色,心中大悔,暗道:“你家有事就有事吧,怎么单单把这件事给忘记呢,晦气。” 文四爷听了,皱眉道:“这就是你的不对,镖局的银子怎么能不入账就先回家呢?” 那先生连喊冤枉,说道:“四爷,不是我不先入账的,镖队的银钱我算的仔细,在回家前就交了账房,可这张小虎的弟弟只是个孩子,每日所食有限,整个算起来不过一钱银子,可既然要算账,属下自然不能让张小虎吃亏的,这仔细算了可就费时间了,这不,属下上午算了一个上午才算清楚,刚刚交账的,这还有剩下的几十个铜钱,没交还张小虎呢。” 说完,从怀中掏出几十个大钱,交给了张小虎,张小虎也不客气,伸手接了。 文四爷听了,脸色大变,正待说话,门外又传来脚步声,文四爷往门口看时,正是浣溪山庄的秋桐。 文四爷赶紧站起身来,快步到门口迎接,欢声道:“秋桐姑娘,今天怎么有闲情到我们镖局来了?真是稀客呀。” 秋桐笑道:“文四爷太客气,我只是浣溪山庄的一个奴婢,当不得四爷这样的迎接。” 文四爷笑道:“秋桐姑娘妄自菲薄了,谁不知道浣溪山庄内院中,秋桐姑娘一言九鼎的,除了庄主,谁都是俯首听命的?” 秋桐道:“这都是庄主的厚爱罢了,当不得真。” 随后,文四爷将秋桐延请进屋。 秋桐走到屋内,见到屋里人物众多,不禁皱眉道:“四爷正在处理事务?要不我一会儿再来?” 文四爷陪笑道:“无妨的,已经完事儿,姑娘先请坐下,我先打发他们离开。” 秋桐听了,也不客气,环视了一下众人,等看到张小虎在座,眼睛一亮,随后,找了上首的一个椅子坐下。 文四爷见秋桐落座,就对众人说:“这食宿费的事情,已经清楚,我这里还有别的事情,你们先回吧,等我回头找你们。” 众人听了,正待起身告辞。 就听秋桐叫道:“诸位留步。”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四十七章 遂愿 众人听得秋桐叫留步,都是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秋桐。 那文四爷见到秋桐叫留步,心中暗道不好,这罗镖头不知轻重的告张小虎的黑状,其中一条就是跟张小花有关,这张小花是谁,跟浣溪山庄的关系,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食宿费的事情若是让欧燕知道了,那可真是大事不好的,本来不是什么事情的事情,可能就要被搞成大事件,能不好自己都要受连累。 也是他赶紧说:“秋桐姑娘,我们镖局的事情已经商议完毕,还是让他们忙自己的事情去吧,你这次来镖局有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说完,摆摆手,示意众人离开。 秋桐笑着说:“文四爷,我今日来要说的事情,正好跟张小虎有关,而且我听到四爷刚才说什么食宿费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否跟我要说的事情有关,不若大家都留下来,听听如何?” 文四爷无奈,叫众人都坐下。 秋桐环视四周,对着罗镖头说道:“这位是不是就是莲花镖局赫赫有名的罗大镖头?” 那罗镖头一听,立时惊喜交加,站起来道:“正是在下,姑娘居然知道在下的贱名?” 秋桐笑道:“知道,自然是知道的,就连我们庄主都是知道的,你很好,呵呵,真得很好。” 那罗镖头笑得嘴都何不拢,都忘记坐下来,只傻呵呵的站在那里。 秋桐又看了一眼张小虎,笑着说:“张小虎,咱们又见面了。” 张小虎站起来,抱拳道:“秋桐姑娘好。” 秋桐道:“你坐下吧,你弟弟张小花让我见到你,告诉你,他很好,不用你担心。” 张小虎道:“谢谢秋桐姑娘,小花在山庄没少给你们添麻烦,有你们在我很放心的。” 秋桐点点头,又转头对文四爷说:“其实我这次来,也没什么大事的,就是代我们庄主给镖局送银子来了。” 说完,自钱袋中取出十两的银子,丢在文四爷眼前的桌子上。 文四爷见了大惊,说道:“秋桐姑娘,庄主这是什么意思?” 秋桐冷笑着说:“也没什么的,只是我们山庄的张小花搭你们镖局的车队回来,你们不是要他交食宿费嘛,我们庄主说了,不消说什么食宿费,就连车马费也一并给你们的,文四爷,让你们的罗大镖头看看这十两银子是否够?若是不够,说个数目,我这就照付的。” 文四爷听了这话,立时脸色大变,那站着的罗大镖头更是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文四爷赶紧陪笑说:“秋桐姑娘,这是何必呢?莲花镖局跟浣溪山庄本就一体的,一家人怎能说两家的话?这是个误会,误会啊。” 秋桐道:“我们自然是认为一家人的,可有些人不这么想,我们庄主很是生气的,几乎就要自己亲来,我这不想着跟四爷熟悉,才赶紧劝了,揽了这个差事,四爷,您看着办吧。” 文四爷回头瞪了罗镖头一眼,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罗镖头,你说这该这么办呢?” 那罗大镖头似乎是吓昏了头,喃喃道:“这个……那个刚才账房已经说了,不计住宿费,不计车马费,也就是九百多个铜钱,用不了这么多的。” 文四爷闻言,暗骂道:“蠢材!” 正待说什么,旁边的秋桐怒极而笑,说道:“四爷,这就是镖局的大镖头呀,真得很有才华,好说,我们浣溪山庄不缺这点银子,这十两银子就当是张小花的伙食费,若是有多的,就算赏你罗大镖头的吧。文四爷,秋桐告辞了,庄主那边还等着回话呢。” 说完,就站起身来,拂袖离开。 那文四爷哪能让秋桐就这么走了呢,赶紧追了上来,嘴中嚷道:“秋桐姑娘,秋桐姑娘,请留步,请留步,听我细说。” 秋桐和文四爷,一走一追,来到了小院中。 屋中的众人也是不敢再坐,也都赶紧起身追出屋子。 正在这时,突见门前的护卫小四,领了一个劲装打扮的缥缈派弟子,冲进小院,见到文四爷,立刻大叫道:“四爷,四爷,这是缥缈派的弟子,说是来找张小虎的,我听说他在你这里,就带过来了。张小虎在您这里吗?” 听到护卫小四的话,众人都停下脚步,用惊异的眼光看向张小虎,那张小虎也是诧异,呆立在当场,这缥缈派的弟子找自己作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张小花和何天舒跟着欧燕走出大厅,并没有外院而去,反倒是更往内院深处走去,张小花是懵懂无知的,只知道跟着欧姐姐走,何天舒却是心惊,这内院岂是自己轻易来的?不知道欧庄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三人走过几重院落,来到一个小角门前,角门的木门是紧闭着的,欧燕走到门前,推开门,径直穿过角门,张小花和何天舒跟着过了。 何天舒眼前一亮,这角门后竟是一个花草茂盛的花园,角门的两侧却是整齐的站了几个精神抖擞的年轻弟子,只是这些弟子的打扮却是缥缈派的,何天舒看了不禁一愣,心里略一思索,便有定论。 果然,那几个缥缈派的弟子见欧燕推门而入,赶紧恭敬的施礼,道:“恭迎庄主大驾。” 欧燕笑笑摆摆手说:“你们也辛苦了,麻烦你们带我去议事堂。” 那当先的年轻弟子,也是赶紧上前,说道:“请庄主随我来,弟子带您前往。” 说完,头前带路,欧燕等三人跟在后面,向议事堂走去。 何天舒边走心里边暗自翻腾,自己每次回缥缈派都得从浣溪山庄的旁门出去,再从前面绕到缥缈山庄的大门,以为欧庄主平日也是如此,却不料这内院还有如此的近道,不过细想也是正常,这缥缈山庄和浣溪山庄毗邻而建,如何没有相邻的通道呢?若是没有却是不正常的。而如今欧燕居然不避讳自己,领着自己从近道而行,想必是这次南下立下功劳的缘由,并不把自己当外人看待了,想不到自己被“贬”到浣溪山庄种药草,居然有如此的机缘,真是人间大幸呀。 不过,他随即又想到了南下立了最大功劳的张小花,立时就知道了,自己这份功劳跟张小花比有些萤虫之于皓月,自己还是沾了张小花的光呀,毕竟张小花来到浣溪山庄后,所有的拳脚功夫都是自己一手教授,想必是欧燕爱屋及乌的,至于张小花杀人用的剑招是渝老所教授,却被他自动屏蔽掉了。 想到拳脚,何天舒又是心里一动,瞬时明白了今日缥缈派一行的真实目的,这张小花不是一向都想学内功心法嘛,欧燕带自己和张小花来到缥缈派,自然是恳请欧大帮主允许自己教授张小花内功的。 想到了张小花仅仅学了残缺不全的拳法,就给自己带来的巨大好处,何天舒很是跃跃欲试,期待着若是自己教授张小花内功,那又有什么莫名的好处会落到自己的头上呢? 不过,仅仅就是简单的拳法,张小花就学得如此艰难,让自己头疼不已的,若是让自己教授他深奥的内功心法,那对自己来讲,又是何等的挑战呀!一想到张小花低劣的资质,何天舒就一个头两个大。 就在何天舒患得患失间,那弟子已经领着他们来到了议事堂前。 那弟子低声对欧燕说:“庄主,议事堂到了,弟子先行告退。” 欧燕笑道:“麻烦你了。” 等那弟子走了,这才对何天舒和张小花说:“你们两人随我进来吧。” 说完,带着他们就走进议事大厅。 何天舒虽说是缥缈派的弟子,可他级别不够,这议事堂只是耳闻,并没有进来过,即便是上次询问雨夜袭杀的事情,也仅仅是在执法堂的大厅被人盘问的,他知道这里是缥缈派的核心区域,早就收蹑心神,恭恭敬敬的走在欧燕的身后,规规矩矩的,不敢越雷池一步。 而张小花虽说不谙世事,可读的书多了,这半年来长进很多,刚进大厅还探头探脑,可扑面的肃穆,深邃的大厅,立时就让他感觉到了什么,见前面的何天舒都脚步立显稳重,他也立刻收回四处探望的目光,规矩起来。 今日议事大厅中讨论的事宜,级别明显的不高,大厅中的人很是不少,除了两侧椅子上坐了各堂的堂主和长老,他们的后面也站着不少的弟子,众人似乎正在交头接耳说着什么。见从外面不经通报就走进来的三人,众人立刻就停了下来,几十道眼光就落在三人身上。 等看清是欧燕时,众人皆是恍然,不过,再往后看,大家可是迷茫了,这两人是谁?更有两个人“咦”了一声,表示心中明显的诧异。 药剂堂的白侗白堂主见到何天舒居然走在欧燕的后面进入议事堂,很是诧异,嘴里发出轻声“咦”,心里暗道:“这小子,怎么跑到议事堂了?却不知道欧庄主带他来做什么?难道是有提拔之意?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得到什么讯息?”一连几个疑问弄得他满头的雾水。 另一个发出“咦”声音的,却是张小花的旧识,正是在鲁镇救过他的温文海。 温文海作为欧鹏的弟子,正和薛青站在众位堂主的后面,看到张小花时,很是诧异,觉得这少年很是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才发出诧异的声响。也是,救人的事情发生在一年前,张小花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时跟一年前已经长得有些不同,更况且,一年前温文海见他的时候,他正被人揍得鼻青脸肿,打成一个大猪头,跟现在更是两样,也多亏了温文海身为缥缈派欧大帮主的亲传弟子,资质那是无与伦比的优异,这才从尘封的记忆中,找到以前的感觉。 可他也不能确认,惊异后,拉住旁边的薛青,咬着耳朵说了几句,那薛青听了,平静如水的脸上也是诧异一百分,定睛细看张小花,看了片刻,却是摇头,当然薛青带着面罩,不仅别人看不起她,她也是看不清别人的,况且以她冷淡的性子,如何会去注意一个无干系的小孩子?她自然是认不出的。 温文海见薛青也不能确定,就不再言语。 欧鹏见欧燕带人进来,脸上lou出微笑,指着旁边的椅子说:“燕儿,过来坐这里。” 欧燕听了,快步走了过去。 欧燕走了,何天舒却是不敢走的,赶紧停下脚步。 后面的张小花却不知道,见欧燕没有吩咐停下来,自然还是亦步亦趋的,这何天舒突然停下,他措手不及,等看到已是收步不住,正生生的撞在何天舒的后背,张小花条件反射般随手一推。 虽说是随手一推,可张小花的手上的近道可是有上千斤的,何天舒也是猝不及防,立时向前跌去,好在何天舒武功了得,立刻拿桩站定,可这样让他踉跄了半步之多,随后,背后响起了张小花的低声埋怨:“何队长,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何天舒真想回头捏着张小花的脖子跟他解释,可这是议事堂,他哪里敢多说半个字呀,咬咬牙,身形不动,往后迈了两步,正好跟张小花平行。 这一切都发生的电光火石般,等众人醒悟,发出哄笑时,何天舒已经站在张小花的一侧。 趁着众人哄笑未止,何天舒用右手磕磕张小花的胳膊,低声说:“别说话,就站在这里。” 张小花听了众人的哄笑,却是不大乐意,有什么嘛,不就是不小心而已;而何天舒虽说脸上有些红晕,可他却知道,这堂上所有人都是派中名声显赫的主儿,自己一个都不能得罪的,自然是一个字都不敢埋怨的。 欧鹏见此情景,也是忍不住发笑,议事堂中好久没有这样的趣事发生了,唯一不知道底细的,是背对着他们的欧燕,等她在椅子上坐定,这才满脸疑惑的看着满脸通红的何天舒和略微翻白眼的张小花,很是不解。 等众人的笑声稍敛,欧鹏问道:“燕儿,这个少年就是你说的张小花吧。” 欧燕笑道:“是的,大哥,他就是我跟你提到的张小花。” 欧鹏笑道:“这个张小花很有趣。” 欧燕奇道:“是吗?我怎么没有发现呢?大哥是慧眼如炬呀。” 欧鹏笑笑不语,对着张小花说道:“张小花,你过来一下。” 听到“张小花”这三个字,旁边的薛青和温文海对视一眼,算是确认了张小花的身份,这个名字他们可是有些印象的。 张小花迟疑的看了何天舒一眼,何天舒赶紧点点头,示意他过去,张小花这才走到欧鹏的身前,欧鹏温和的看着他,说道:“我叫欧鹏,是你们庄主的哥哥,也是缥缈派的帮主。” 张小花听了,心中大喜,说道:“原来您就是鼎鼎有名,缥缈派的大帮主呀,看起来,您……” 张小花欲言又止。 欧鹏奇道:“我怎么了?” 张小花喃喃道:“您看起来很年轻嘛,长得也很帅。不像我想象的样子。” 堂上众人皆是哗然!这马屁拍得,真是叮当的响呀。 欧鹏也是心中大悦,道:“你心中想的是什么样子的?” 张小花想了想,说道:“身高丈二,浓眉大眼,不怒而威,手如蒲扇,胳膊比我的腿都粗。” 欧鹏赧然汗下,这不是巨型的石牛嘛! 随后问道:“那你是不是很失望?” 张小花笑道:“哪有的,这样很平易近人,感觉很亲切的,比我的想象更好。” 众人听了,皆倒! 欧鹏在议事堂难得有几回笑脸,每次众人看到他不怒而威的脸时,都是不寒而栗的,小心异常,今日是欧燕在场,才有这样的平易近人,倒是让张小花拾个便宜。 欧鹏听了,微笑道:“古人云的好,日久见人心的,你这第一次见面未必就能真的认清我,以后在江湖中也是一样,不能被别人的表象所迷惑,要多观察,人心本就是世间最复杂的事物,要不怎么还有这句话,人心叵测呢?” 张小花听了,神情一凛,施礼道:“谢帮主教诲,我一定铭记在心的。” 欧鹏点头,说道:“张小花,今日叫你来,是有件事情的。你这次南下能舍身救下我的妹妹,这个人情我是记下了,本来以为你已经没了性命,我们用丰厚的抚恤金来报答,如今既然你安然回来,也拒绝了那个抚恤金,我作为缥缈派的帮主,自然是恩怨分明的,前些天燕儿来找我,想让我帮忙实现你的愿望,我也是答应的,所以,今日你就说出你的要求,只要我能答应的,必定满足你。” 听到这里,何天舒心中那是雪亮了,知道为何欧燕要带自己来到议事堂,自己本以为只是教授张小花内功心法而已,现在看来,欧大帮主要给张小花一个大大的馅饼了。 张小花听欧鹏这么说,心中大喜,颤声问道:“欧帮主,真的吗?”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四十八章 内功 看到张小花欢喜的都有点傻了,欧燕笑着说:“是的,张小花,我大哥一向一言九鼎的,只要你说出来,他一定能答应的。” 张小花看了看欧燕,再看看欧鹏,问道:“那,我就说出来了啊。” 欧鹏点头,道:“嗯,你说吧,我必定会答应你的。” 张小花不假思索地问道:“嗯,那请欧大帮主答应我一件事情,能不能让我二哥张小虎投入缥缈派,做个缥缈派的弟子?” “啊?!”欧鹏很是诧异。 “咦!?”欧燕也是出乎意料。 “哇!?”众人也是哗然。 “咣当”何天舒跌倒在地上。 张小花见欧鹏诧异,赶紧解释说:“我二哥的资质很好的,虽然他年纪大了点,可他真的很厉害,他现在莲花镖局做趟子手,以前光练一套六合拳,就比其他镖局的镖师都厉害的,而且现在也刚学的内功,肯定就更厉害了。欧大帮主,您就行行好,收下我二哥吧。” 欧鹏见张小花有些耍赖的样子,不禁哭笑不得,问道:“难道,你就没想过自己投身缥缈派?你可想好了,我若是让你二哥称为缥缈派弟子,你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张小花依旧不假思索的说:“我想是想过,不过,我觉得二哥更适合,而且,二哥天天在外面保镖,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没有厉害的武功可是不行,所以虽然我极是想当缥缈派弟子,我还是愿意把这个机会让给二哥的。” 欧鹏听了,脸色有些变,异色一闪,转头看了一眼欧燕,欧燕也是满脸的感动和异色,这个情形似曾相识的,不正是当年欧鹏拜师时所说的话吗?只是欧鹏换成了现在的张小花,欧燕换成了现在的张小虎。 欧燕和欧鹏相互看看,交换了一下眼神,欧燕点点头。 欧鹏笑着对张小花说:“既然我已经说了,只要你的要求不离谱,我都会答应,你说的这个事情,我现在就应允了,成岳。” 旁边的张成岳赶紧说:“弟子在。” 欧鹏吩咐道:“你派人去把张小虎叫过来吧。” 张成岳领命转身出去了。 张小花见此,长长出口气,欧大帮主果然是个信人。 欧鹏看到此,笑着说:“张小花,你放心,我说收你二哥做缥缈派的弟子,就一定会办到,一会儿等你二哥来了,就给他找个师父。” 张小花大喜,赶紧施礼道:“多谢欧大帮主成全。” 欧鹏却歉意的说:“这个机会给了你二哥,我可不能再成全你了。” 张小花笑道:“谢谢帮主的美意,我的资质极差,我是自知的,入了缥缈派平白给你们添累赘,我还是种草药的合适。” 这时,旁边的欧燕cha嘴了,笑盈盈地说道:“张小花,你把机会让给你二哥,那你的救命之恩我算是还给你了。不过呢,你还记得月夜前,我给你的承诺吗?” 张小花一听,眼睛大放光芒,不敢相信的说:“真的吗?欧姐姐,那个也还算数?” 急切间,居然在议事堂叫起欧燕姐姐来着,不得不说张小花实在是惊喜万分的。 随后,欧燕对欧鹏说:“大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吧,我见张小花练拳练的辛苦,曾答应他回头请你允许他练缥缈派的内功心法的,你看……” 欧鹏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当时不是为了报答人家的救命之恩,才把这个承诺换成了加入缥缈派嘛,这时欧燕旧事重提,当然固然是为了承诺,更重要的是存了成全张小花的意思,欧鹏何尝不知? 他看了一眼堂下站的何天舒,眼珠一转,笑道:“既然燕儿有这个心思,索性就大方一点。” 转头对张小花说:“既然事先有这个承诺,这样吧,张小花,今日我就再大方一回,你自己去藏书阁挑一个内功心法,我让派中弟子教授于你如何?” 一个大大的馅饼呀,正正砸在张小花的脑袋上! 张小花有些被砸得晕了,他呆呆地望着欧鹏,傻傻地又问一遍:“这,是真的?” 欧鹏笑道:“真的,怎么不是真的?” 随后一挥手,对刚从外面回来的大弟子张成岳说道:“成岳,带张小花去藏书阁,任他挑一门内功心法。” 张成岳领命,带着犹自怀疑还在梦中的张小花出去了。 藏书阁离议事堂很近,不多时即来到门前,藏书阁既名为“阁”,自然是一桩楼阁,张小花跟着张成岳来到这个看着有三层高、戒备森严的小阁楼,看着楼前挂着的黑底金字的牌匾,心里感慨万分,自己朝思暮想的愿望,很快就要实现了。 张成岳看着激动万分的张小花,和蔼的说:“张小花,这就是藏书阁,一共分为三层,第一层是江湖中普遍流行的拳法、腿法、剑法以及内功心法等,第二层才是我缥缈派独有的东西,第三层是我缥缈派和江湖中其他门派顶尖的武功秘籍。既然帮主同意你在其中挑选任意一门内功心法,想必也没有限制你仅仅在一二层的意思,你大可到三层看看,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在二层挑选即可,那三层的功夫皆是江湖中天资卓越之辈才能修习的,听欧庄主说你资质有限,若是挑选了顶尖的内功心法,反倒不易习成,平白蹉跎了岁月;那一层的心法也是不要看了,帮主点明让派中的弟子教授你,想必是让你修习咱们缥缈派的独有心法,这也是对你的厚爱,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好了,我就不进去了,你挑好之后就把典籍拿出来即可,这里的典籍都是抄录的,你只要拿着典籍让门口的弟子登记一下,他们随后自然会将你拿走的典籍补齐。” 说完,自己站在门口,示意张小花进去,张小花看看藏书阁的门,又看看张成岳,迟疑的说:“那我就进去了。” 张成岳看看张小花,笑了,说:“赶快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张小花也是笑了,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进去,只留下张成岳微笑着,守在楼前。 张小花一进藏书阁,就看到门后是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个年纪颇大的弟子,正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那里,前面放了个条案,条案上有笔墨纸砚等物,想必是登记的弟子,张小花缓了缓脚步,见他并不理睬自己,这才快步走到里面。 楼内的面积很大,里面林林总总摆放很多的书架,上面都放满了书籍,张小花仔细的辨认,只见在书架上都标明了,“拳法”,“剑法”,“内功”等不同的标签,这些走到标着“内功”的几个书架旁,大致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书架上的书籍多达几千本,甚至可能有上万本,张小花感慨,自己在外面千辛万苦的找这些内功秘籍,而在缥缈派的藏书阁中,这些外面难得一见的内功心法竟如卖白菜般扔在那里,供人挑选,张小花忍不住想上前看一看,可他随即想到了张成岳叮嘱的话,这些内功心法算什么,不过是江湖中普通货色而已,自己好容易入宝山一次,哪能就空手而回,捡一块垃圾回去? 于是,张小花重新定定神,抬首四望,远远看到在一面墙壁旁,有个木质的楼梯,通往上层。 张小花目不斜视的穿过琳琅满目的武林秘籍,径直走到楼梯前,拾级而上。等上得二层,张小花发现,这个大厅明显比下面小了不少,书架也低矮很多,不过,书架的质量明显比一层要高不少,秘籍的摆放也换了方式,都是认真的平放着,书架和秘籍上也没有丝毫的灰尘,很明显是经常清理的。 书架上依旧是有标签,张小花漫步寻找,终于在最里面找到了摆放内功心法的书架,这书架有一人多高,分为三层,却是很长,仔细看去,上面的缥缈派专用内功莫不有上千种,面对如此的宝藏,张小花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的,自己要拿哪个才好呢? 张小花从书架的一头,仔细的看起,一本一本的看名字,废话嘛,他从来都没见过内功心法是什么样子,自然是只能看名字的。其实这人也是的,若是张小花面前只有一本内功心法,他当然是不会挑三拣四的,管它是缥缈派的心法,还是什么别的江湖帮派的心法,只要自己能学就成,如今有了挑选的机会,他自然就花了眼,要挑哪本好呢?他不停的问自己,现在的他依然失去了平日的冷静。 也亏了他这是用《说文解字》启蒙的脑袋瓜,上千本的秘籍名字看下来,也仅仅是有一点的头昏脑胀,一时拿不定主意的张小花,准备再回身看一遍时,突然就想到了,自己这是犯什么糊涂呀,这里任何一本内功心法放到江湖中都是被人打破脑袋的去抢的,自己干嘛还要挑三拣四?随便拿一本就是了。 旋即,他自嘲般的笑了,随手就要拿起最kao近自己的那本书,可当他的手刚触到书籍时,他眼角的余光却有看到了通往三层的楼梯,心里不禁立时生成一个念头来,这二层已经是缥缈派的内功心法了,那三层放的武林中顶尖的内功心法等书籍又是什么样子呢? 古人云的好,好奇害死猫,心中有了这个念头,张小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就沿着楼梯商量三楼。 三楼的面积不用说,更小了,书架也少了很多,每个书架只有一层,上面摆放着不同样式的书籍,有的是平常的纸质,有的是某些皮毛所制,看得张小花不亦说乎。 三楼的书籍不多,张小花也就没再注意书架上的标签,一本一本的看着名字,这些武功的名字,有些神奇,有些平凡,放到江湖上肯定会引起悍然大波,可惜观赏的人是张小花,只能是对牛弹琴了。 张小花在三楼过足了眼瘾,却也知道,这些武功没有一种是适合自己的,他当然还清楚的记得张成岳的话,自己看看只是增长阅历罢了,古人云的好,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个典故张小花熟记在心的。 待他过完干瘾,沿着书架旁回身走的时候,突然眼睛落在书架旁边的方桌上,那个方桌上正静静的放着一个很普通的小方盒子,张小花一愣,这是什么玩意儿?又四周看看,也没什么其它相仿的盒子,这是里面放的是内功心法?或者是剑谱吗? 张小花很自然的就随手拿了起来。 此时此刻,平阳城,莲花镖局。 众人听得缥缈派弟子来镖局找张小虎,皆是惊讶,都把目光投向呆立当场的张小虎。 等到那劲装的缥缈派弟子走到张小虎的跟前,他才如梦初醒,赶紧施礼道:“在下就是张小虎,不知阁下所为何来?” 那缥缈弟子温文尔雅,笑着说道:“具体什么事情,我也是不知的,我只奉了大师兄的指令,前来请你过去,据说是我们欧大帮主亲自找你的。” 一头雾水的张小虎听了这话,更是如坠云端,这大师兄是谁,他是不知道的,可欧大帮主是谁,他岂能不知?这是他做梦都梦不到的人物啊,怎么会突然找自己?看到呆若木鸡的张小虎还在犹豫,前面站的秋桐可就着急了,她走上前说:“张小虎,不管有什么事情,既然是欧大帮主找你,你还是赶快去吧,什么事情到了那里不就一切都知晓了?” 那缥缈弟子似乎认识秋桐,也是笑着说:“秋桐姐所言极是,张小虎,你还是快随我过去吧,若是让帮主等着急了,你我都吃罪不起呀。” 张小虎如梦初醒,小鸡啄米般点头,连声说是,随了那弟子,快步出了小院,甩镫上马,疾驰而去。 等两人远去,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文四爷陪笑着对秋桐说:“秋桐姑娘,你看咱们也是多少年的交情了,这莲花镖局和浣溪山庄本就是一体的,你这么一弄,真得让我很是难做的。” 秋桐笑道:“四爷不必内疚,我们浣溪山庄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的,我们小姐确实生气了,这十两银子我肯定是不能收回的,你就看着半吧,咱们的交情依旧,您老也不必多想的。” 说完,就告辞出去,并不多说一句话。 文四爷看着秋桐远去的背影,也无法再追出去,只是跺跺脚,把那十两银子劈头扔给罗镖头,气骂道:“都是你干的好事。” 那早已被今日的所见所闻折磨的面色苍白的罗大镖头,依旧身手矫健的结果银子,无辜的说道:“四爷,我这不是也为了开源节流嘛,谁知道就碰到这个硬钉子?” 文四爷气得脸色泛青,指着罗大镖头说:“我还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不就是因为张小虎做你的副手,干得比你好,他现在还只是个趟子手,若是以后做了镖头,肯定会威胁到你的地位和发展?” 罗镖头赧然,道:“四爷,我这不是有竞争意识的表现吗,也是您栽培的结果。” “呸。”文四爷一口痰吐在地上,说:“你还好意思说,得了,等张小虎回来,你还是赶紧找他赔礼道歉吧,若是他能原谅你,一切都是好说的,倘若不能,你就看着办吧。” 说完,也不再理睬他,转身回屋去了。 余下的众人看好戏结束,也都挥挥袖子,各回各屋,只留下主角罗大镖头脸上青红不定的站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 暂且不提张小虎随着缥缈弟子,一路急行奔向缥缈山庄的议事堂,单说藏书阁中的张小花拿起那个不起眼的小盒子,随手想要打开,盒子并没有他想象般打开,而是在他手里纹丝不动,张小花手上又是加了几分的力气,依旧不能打开,于是他又换了个角度,用尽全身的力气,那盒子依旧静静躺在他的手中,丝毫没有打开的迹象,张小花左看右看,越发的生气了,他的心里大喊,我只是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而已,就仅仅看个名字罢了,怎么就这么艰难? 突然他想到什么似的,从怀中拿出他心爱的小剑,拿了剑尖就往盒子中间撬去,可那盒子仿佛没有缝隙似地,那剑尖扎在上面居然滑动,任张小花如何的撬,都是没有任何的效果。 最后,张小花那原本就不多的耐心,彻底被磨灭了,他抡圆了左臂,运劲儿向小盒子扎去,也是张小花勤于练习剑招的缘由,这简单的一个动作,不自觉间就施展出其中的一个变化,那角度,那速度,都是惊人的一致,于是,那暖流瞬间就从左臂的某处产生,沿着左臂上行,当小剑刺到小盒子时,那暖流也同时到达了小剑,就听得“扑”地一声响,张小花心里大骇:“坏了,我怎么一着急之间把这个小盒子给扎破了,这可怎么办呢?闯了大祸!”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四十九章 心法 就听得“扑”地一声轻响,似乎是一根针扎破水泡般的响声,张小花猛然惊醒,汗如雨下,自己这是怎么了?轻易就动了没了耐性,把这小盒子扎破了,可怎么向人家缥缈派交代? 等他仔细查看一番,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那个小盒子并没有被张小花扎出什么大窟窿,反倒在中间的部位出现一道隙缝,原本没有任何可以着手的密封小盒子,现在变成了一个有盖子的小盒子! 不过,那质地依旧的平常,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张小花把小剑放回怀中,静了静心,然后就轻轻的打开盖子,那盖子也是应手而开,并没有半点的麻烦。 张小花定睛看时,那盒子里放着一本小册子,他探手就把那小册子拿了出来,只见天蓝的封皮上写着四个大字《无忧心经》,张小花不禁一愣,这个名字好熟悉,再稍加思索,不就是自己刚才在二楼某个书籍的某个角落中看到的内功心法的名字嘛,怎么这里还有一本?张小花不由的一阵愤怒,古人云的好,好奇害死猫,这二楼都有的书籍你放到三楼干嘛?就算是放吧,你也不要找这么奇怪的盒子放呀,勾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差点就把小盒子捅个大窟窿! 张小花悻悻的收起了自己的好奇,随手就把那本小册子扔回了盒子中,正待要把盖子盖上。 突然,他心里一动,这小盒子放在这里,难道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既然这个《无忧心经》被自己两次看到,而且在二楼和三楼都有,莫不是跟自己有缘?反正楼下的内功心法多如牛毛,自己也不知道拿哪个,就用这个充数罢了。张成岳虽然说只让自己那二楼的功法,可这个功法在二楼也是有的,自己这么做似乎并没有违背他的意思吧。 张小花自欺欺人的如此想着,左手不由自主的就去取了那本《无忧心经》,揣在怀里后,随手就把盒子盖上,然后又环视四周一下,正要下楼,脚步刚要移动,却又改变了主意,这藏书阁的三楼可不是随便一人能来的,可惜自己并不会修习内功心法,否则倒可以死记硬背几本秘籍回去的,可即便如此,怎么着也都好好的过过干瘾呀,我看不懂里面的内容,再看一遍秘籍的名字,总是可以吧! 于是张小花想到便做,又绕着书架仔细走了一遍,把那架子上的秘籍名字,一本一本的又看了一遍,最后,才恋恋不舍的从楼梯走下三楼。 可怜的张小花有种入宝山而空回的失落感,那么多的秘籍放在那里,自己都不能修习,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记下它们的名字!可悲呀,可叹呀。 就在张小花妄自菲薄,扶梯自叹的时候,三楼书架旁边的方桌上,那个已经盖上盖子的小盒子,突然一道五彩的光华闪过,一个无色的罩子从盒子的一角出现,缓缓漫过盒子的各个部位,最后在盒子的底部消失不见,随之那盒子的盖子也是看不见了,又恢复成一个平凡无奇的、严丝合缝的小盒子。 如是张小花在旁边,必定会下巴掉在地上,合不拢嘴的。可惜,这厮正在二楼的楼梯做“挥挥手,不带走一张纸”的勾当。 带着犹自不满足的心情,张小花下到一楼,这时的他已经全然没有刚进来时的毅然决然,离开书架时,还有些依恋的回头看看,暗道:“这些书籍若是能时常翻看,那该多好呀。” 唉,人心总是不能满足,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呀。 等张小花的脚挪动藏书阁的门口,那正在眼观鼻,鼻观心的年老弟子,立刻就睁开了眼睛,眼中精光一闪,凛然的盯上张小花,问道:“你已经挑好了?” 张小花被盯的毛骨悚然,暗道:“不好,难道我在三楼撬盒子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看着那人死人脸般的表情,张小花忐忑不安的说:“是的,挑好了。” 那人依旧冷冰冰的说:“拿出来,让我登记一下。” 张小花心里一松,探手就从怀里取出了那本小册子,这时,那人又问道:“拿的是什么秘籍?” 张小花随口说道:“无忧心经。” “无忧心经!?”那人惊呼出来,脸上竟然泛出不可思议的古怪表情。 张小花心里一跳,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那人立时又恢复了死人脸,道:“没什么,拿来看看。” 张小花就把早已拿出的小册子递到那人面前,那人看看封面,上面写的正是《无忧心经》,正想拿手去接,突然又缩了回来,挥挥手,说道:“好了,你倒是真个好‘运气’,你去吧。” 张小花一听,欢喜道:“真的是好运气吗?哈哈,我的运气一向都不错的。” 那人撇撇嘴,再不说话。 张小花看看那人依旧面沉如水的神色,只好又把手缩了回来,把小册子重新揣在怀里,对他施礼之后,这才出了藏书阁的大门。 那人等张小花离开了,才拿起笔,在面前的纸上挥笔记录下来,随后,依旧眼观鼻,鼻观心的坐下来,心里暗道:“唉,这走火入魔也真讨厌,经脉堵塞就堵塞吧,还偏偏堵在脸上,就是想笑一笑,都是困难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张成岳依旧在门口等着,看张小花出来,笑着说:“你终于挑好了?” 听到“终于”两字,张小花赶紧抱歉地说:“张…..那个大哥,实在抱歉,让你久等了。说实话,我以为我到上面抽一本就成,可不想秘籍如此多,我都挑花眼了,这才耽搁了时间。” 张成岳虽然已经不耐,可听张小花如此说,也是会心一笑道:“哈哈,可以理解的,任谁乍一进去,都会昏头的。对了,你挑了本什么秘籍?” 张小花笑道:“无忧心经。你要不要看看?” 说完,就要从怀里掏出来。 张成岳听了这四个字,也是一愣,面前古怪的异常,连连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咱们赶紧走吧,想必帮主那边已经等急。” 听到张成岳这么说,张小花也是心里一凛,人家欧大帮主还在大厅里坐着呢,自己倒在藏书阁搞起撬盒子的勾当,真是不妥,立时脚步也是快了三分。 等张小花跟着张成岳回到议事堂,才发现,人家正在讨论别的事情,欧鹏也是一脸的正常,不时还跟欧燕笑呵呵的说着什么,也是,人家怎么可能单纯为了等他而冷场?而且,欧大帮主什么人,素来都是喜形不于色,若是lou出不耐烦的神情,那才是不正常呢。 欧鹏见张成岳和张小花回来,笑着说:“张小花,你挑了什么样的内功心法回来?说来听听,我让修习此内功的弟子指点于你。” 张小花听了,大喜,正要上前答话,门口又走进一个弟子上前禀告,说是张小虎来了,正在议事堂门口等待。 欧鹏听了,点点头,说:“让他进来吧。” 张小花听到二哥来了,也不再说话,静静地站在旁边,回头看着门口,期待熟悉的面孔出现。 不多时,身穿莲花镖局趟子手服饰的张小虎就快步走进了议事堂。 张小虎走进议事堂,打眼一看,其他人暂且不说,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堂前的张小花,他心里恍然,这欧大帮主叫自己来,肯定是跟自己这个弟弟有关的。虽说张小虎是第一次来议事堂,可他毕竟在莲花镖局从事基层领导工作近一年了,知道一些规矩,再看看堂上唯一一把椅子上坐的欧鹏,已然知晓,并不先理睬张小花,而是赶紧快步上前,向欧鹏施礼道:“见过欧大帮主,在下莲花镖局的趟子手张小虎。” 欧鹏见张小虎精神抖擞的样子,还挺懂规矩,也是高兴,微笑说:“不必客气,张小虎,听说你在莲花镖局做的不错呀。” 张小虎赶紧谦虚道:“也没什么的,只是听从镖头的安排,做一些本分的事情罢了,万不敢居功的。” 欧鹏见张小虎回答的谨慎,也不奇怪,问道:“想必你还不知道我叫你来所为何事吧。” 张小虎恭敬的回答:“是的,请大帮主明示。” 欧鹏指着自己下首坐着的欧燕,说道:“这是我嫡亲的妹妹,也是浣溪山庄的主人。” 张小虎赶紧向欧燕施礼道:“见过欧庄主。” 欧燕笑笑,算是还礼。 欧鹏接着说:“你的弟弟张小花拼着自己的性命不要,救下我妹妹,算是我们欠你弟弟一个人情,刚才我答应张小花一个要求,准备收你作为缥缈派的弟子,不知道你可愿意?” 张小虎听了,脸上的神情很是震惊,自己一路行来,想了很多的可能,就是没有想到过欧鹏要让自己加入缥缈派!这可是自己做梦都没有梦到的呀。 可是他随即就摇头说道:“欧大帮主,说实话,我真的是很希望加入缥缈派的,这是我做梦都不可能梦到的好事,可这份功劳是我弟弟的,这个机会应该给他才对,虽说他的资质不好,可毕竟他知道刻苦,知道用心,在武学方面未必没有什么发展的前途,而我现在莲花镖局,也能在习武馆学习拳脚和内功,比小花还是强不少的,至少小花现在都还没见过内功心法呢。” 张小花在后面听得急了,走上前说:“二哥,别推辞了,我好容易在让欧大帮主同意的,可不要平白浪费了这个机会呀。” 张小虎回头瞪了他一眼,说:“谁让你之前不先跟我说一声?这个机会是你拿命换来的,二哥怎么能要?你的伤势未好,在缥缈派也许有治好的一天,而且,呆在缥缈派不是正好能让你修炼你朝思暮想的内功嘛,二哥的事情,二哥自有主意。” 张小花说:“可镖局的营生多危险,就你们习武堂的武功,未必能保你一声的平安哎哟,若是你有什么意外,我怎么跟家里的爹娘交待?” 张小虎笑了,说:“小花,这个话应该是我跟你说的吧。” 张小花也是笑道:“我不是怕你说嘛,先说出来的,我在浣溪山庄也不出来,能有什么大事?还是你加入缥缈派吧。” 欧鹏见两人争执不下,跟欧燕对视一下,笑着对张小虎说:“张小虎,你也不用跟张小花说了,这事是我答应张小花的,你说了不算的,况且,我已经给张小花另外的补偿,你就不要多说了。” 张小虎见欧鹏开口,不敢再多言,狠狠瞪了张小花一眼,张小花吐吐舌头,也不说话了。 欧鹏见张小虎没有了异议,就指着何天舒,正要吩咐,突然却想了起来,这何天舒是自己给张小花指定的师父,两人都在浣溪山庄,一同种植药草,很是合适,若是让张小虎拜他为师,却是不妥。 不过,既然自己已经同意张小虎拜入缥缈派,余下的已经皆是小事,用不着自己多加操心了,于是,他挥挥手,正要叫张成岳,这时旁边有人开口说:“师父,我愿意收张小虎为徒。” 欧鹏一愣,定睛看时,却是温文海排众而出。 欧鹏奇怪道:“阿海,你怎么突然想到收张小虎为徒呢?” 温文海恭敬的回答:“去年弟子跟薛师妹出去办事,正好碰到张小虎和张小花他们一家仗义救人,现在想来跟他也颇有缘分,而且张小虎忠肝义胆,也是很投我脾气的,所以我想收他为徒。” 欧鹏恍然,温文海跟薛青出手救人的事情,是禀告过他的,薛青为此还把自己的令牌留给他们,想到张小虎他们还没有学会武功的时候,就能仗义出手,不由得对张小虎也是另眼相看了,心里早已是默许的,不过,他还是不放心的问道:“阿海,你还没有收过徒弟,这张小虎年纪已经很大,比不得咱们派中平日挑选的孩童,你心里可是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呀。” 温文海笑道:“师父,张小虎这个徒弟,谁收不是收啊,若然您生生塞给别人,说不定别人心里还是不乐意呢,张小虎在那人的门下,也未必能学到什么,说不得他们师徒两人还会有隔膜,也平白耽搁两人的前途,弟子跟张小虎是旧识,也算是有缘吧,就算他武学前途渺茫,大不了我当他做弟兄看待罢了。” 欧鹏呵斥道:“净说什么胡话,弟子就是弟子,哪能做什么弟兄?” 温文海喜道:“弟子知错,师父这是同意了?” 欧鹏笑道:“你自己收徒弟,两厢情愿的事情,我干嘛干涉?再说人家张小虎还未必乐意呢。” 旁边的张小虎一听,立刻福至心灵,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在温文海面前,口称:“弟子张小虎,叩见师父。” 这一拜可是大不寻常的,用脚后跟想想也是知道的,若是寻常的弟子,如何天舒收了张小虎,张小虎不过是平凡弟子中的一员,不显山不lou水的,而人家温文海是谁?缥缈派欧大帮主的亲传弟子呀,虽说武功不高,可身份摆着呢,张小虎拜他为师,身份立刻就登了天,也算是欧鹏的嫡传徒孙呀,或许以后不会怎么受待见,可至少不会被人欺负吧。 就算是后面的何天舒,心里也都是艳慕的,这张小虎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啊,我怎么入门的时候就没碰到这样的好事呀,真希望现在磕头的就是自己呀。 温文海见张小虎拜倒,倒也不立刻搀扶,结实地受了他三拜,这才让他起身,旁边的众人也都过来,恭喜温文海收了弟子。 欧鹏笑道:“好了,这里是议事堂,大家先稍安勿躁,等以后再补拜师仪式,正式让张小虎拜入咱们缥缈派吧。” 众人听了皆道:“正该如此。”,才各自回到原位。 等众人都坐稳,欧鹏才再次看向张小花,温和的问道:“张小花,我好像还不知道你拿了什么内功心法吧。” 张小花笑着从怀中取出,那个天蓝色的小册子,说道:“我挑了一本《无忧心经》,您要不要看一看?” 听了这话,欧鹏“咦”了一声,脸上泛起古怪的神色,不仅如此,议事堂中的大部分人也都是闭了议论的嘴巴,收起含笑的脸,不约而同的都lou出深深的古怪表情。 欧鹏看着张小花伸着的手,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藏经阁那么多的内功秘籍,你居然能挑选到这么一本,不得不说你的运气呀,唉,你选了这本内功心法,倒是让我为难,整个缥缈派的弟子中并没有任何人修习过这本《无忧心经》,我就算是想给你找个能指点一二的人都很困难,可这内功心法若是没有人在旁边指点,你一个人独自练习,很容易走上歧途的。哦,对了,我倒是忘记,这《无忧心经》的内功心法以后你也许未必会修习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五十章 步法 张小花听得纳闷,自己都挑选了这本《无忧心经》,为何自己不修炼?难道是怕自己走火入魔? 正待相问,听得欧鹏接着说:“你挑了这本内功心法,倒是让我为难的,唉,算了吧。” 说完,又招手把张成岳叫在跟前,低头吩咐几句,张成岳听得脸上很是诧异,眼神不由往张小花那边瞟了几次,等欧鹏吩咐完,张成岳匆匆的走了出去。 欧鹏接着说:“张小花呀,这你二哥投入缥缈派做了弟子,你也拿到了内功心法,我缥缈派做事一向都是恩怨分明的,对你的恩情也算是有了个了断,你看可否满意?” 张小花赶紧上前,恭敬的施礼道:“欧大帮主此言差矣,我兄弟二人受您如此大的恩惠,心里很是感激,多谢大帮主成全。” 欧鹏又转脸看向欧燕,笑着说:“燕儿,如此处置,你可曾满意?” 欧燕笑呵呵地说:“多谢大哥美意,妹妹满意的紧。” 欧鹏大笑道:“好了好了,一家人不说二家话。” 欧燕起身说道:“大哥,耽误你这么多的时间,就不在打搅你们讨论派中的事务了,小妹这就告辞了。” 欧鹏说:“好的,赶快回去休息吧,以后多注意身体啊。” 欧燕道:“知道了,大哥。” 说完,欧燕招呼张小花和看了半天戏的何天舒,一同离开议事堂。 张小花看看自己那个深深埋藏了喜悦,满含感激眼神望着自己的二哥,微笑着点点头,拍拍自己的胸口,示意自己也并不是一无所获,这才随在有些失魂落魄的何天舒后面,走出了议事堂。 三人刚转过几重院落,就要走进花园,就听得后面有人叫道:“欧庄主,请留步。” 欧燕等人闻声止步,回头往时,看到一人远远的追来,等得看清楚了,原来是欧鹏的大弟子张成岳。 等到近前,欧燕问道:“成岳,你师父还有事情?” 张成岳施礼道:“请庄主稍等片刻,师父有东西要送给张小花。” 听了这话,欧燕等人皆是奇怪,张成岳看众人不明白,也不解释,笑着从怀中拿出薄薄的几页纸,郑重的交道张小花的手中,一本正经的说:“张小花,这是我逢师父之命,从藏书阁拿到的‘缥缈步’前三层的功法,现在就交给你,这‘缥缈步’的前三层功法对内力的要求不高,估计你能修炼,但是,你要记住,这‘缥缈步’的功法,对了,还有‘无忧心经’,只能你一个人修炼,在没有缥缈派同意的情况下,不能传授别人,也不能将这个功法遗失,否则,我缥缈派会视情节轻重给予你处罚,甚至直至废除你的武功。” 张小花不解道:“这‘缥缈步’是什么功法?为何要求这么高呀,我不会内功,也从来都没学过什么步法,该这么修炼呢?” 张成岳听了,依旧微笑道:“师父有言在先,若是你修炼这个‘缥缈步’有什么问题,可以问药剂堂的何天舒。” 随后,转头对何天舒道:“何天舒,刚才跟张小花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吧。” 何天舒条件反射般点头,这厮到了这会儿都还在嫉妒张小虎的运气呢,自然听到不是很真切,不过他还是说:“听到了。” 张成岳接着说:“刚才的话,也同样适用于你,你的明白?” 何天舒依旧也是茫然,道:“好的,我知道了……” 话音未落,何天舒蓦然醒悟,心中大喜,赶紧对张成岳施礼道:“药剂堂何天舒明白,请张大师兄向大帮主转达弟子的谢意,感谢大帮主的恩典。” 张成岳点头,道:“你的谢意,我一定转达,这也是你应当得到的,好了,庄主,弟子告退。” 说完,向欧燕施礼,飘然离去。 旁边的张小花见何天舒如此感激涕零的样子,甚是不解,拉拉他的衣袖,拽回他望着远去的张成岳的影子,感激之色依旧不减的眼神,迷惑地问道:“何队长,人家都走远了,别再感激了,人家看不到的。” 何天舒回过头,心潮还是澎湃,满眼的潮湿,对欧燕说:“庄主,上次属下保护不力,让您受伤,本以为不被处罚已经是法外施恩了,如今却被赐下如此机缘,可是何某做梦都没想到的呀。” 欧燕笑着安慰道:“你们帮主一向都是赏罚分明的,上次遇袭你的功劳也是不小,若是没有你,估计形势也是有很大变化的,一直没有赏赐你,也许是你们帮主没想到如何奖赏吧。这次正好有了机缘,跟张小花一同修炼吧。” 何天舒连声谦虚,不敢居功。 张小花听得甚是不解,探脑袋问道:“何队长,这个步法有什么好的,很厉害吗?比《无忧心经》如何?” 何天舒听了,一个爆栗凿到张小花探出的脑袋上,厉声说道:“缥缈派三大神功之一,你说厉害不厉害?你那个《无忧心经》如何,我是不知道的,不过,看刚才议事堂中别人的脸色和反应,我估计也就是个垃圾功法。” 张小花听了,顿时泄气,颓声说道:“可,这也是二楼的心法呀,总比一楼那些普通的好吧。” 当然,还有一句话他是不敢说的:“而且,这本还是从三楼拿的呢。” 何天舒道:“若是好的心法,我们的大帮主还用着再让大师兄送你这个缥缈步吗?” 张小花恍然,这才明白刚才欧鹏说的那些话。 张小花无奈的说:“那只好练这个垃圾功法了。” 不过,旋即自嘲道:“那也比江湖中的普通心法好。” 欧燕在旁边听了,安慰道:“先别想那么多,回头我问问秦大姐他们再说吧。” 随后,三人依旧穿过那个小门,回到浣溪山庄。 且说莲花镖局的罗大镖头,听了文四爷的话后,心里很不是滋味,脸色更是阴晴变幻,很是不定,可是没奈何,他只好来到张小虎住的小院中,守在他的小屋门口,边踱步,边懊悔,他倒是没有为自己背后说别人的黑话后悔,而是为自己没想到浣溪山庄会为张小花出头儿懊悔,其实在他的想法中,张小虎兄弟二人不过是刚从乡下来平阳城不足一年的乡下人而已,张小虎是走了狗屎运,用张小花受伤换到了到习武馆修习内功的机会,也得到了文四爷的一些私下的承诺,而张小花伤成那样,也没见到余得宜有什么损失,浣溪山庄也并没有站出来说什么,所以罗大镖头也就以为张小花不过是随人揉捏的软柿子而已。 自己让张小花交伙食费,从原则上讲是占了公理,张小虎若是交了,自然是让他们心里膈应的,若是不交,自己当然是可以在文四爷面前说三道四,文四爷即便是想维护张小虎,也是无奈的。事情的发展也是按照自己的轨迹,文四爷不得不叫来张小虎对质,并督促他交费,可有点美中不足的是,张小虎居然先就交了费,倒是显得自己有些小人,不过,这些都是瑕不掩瑜的,只是到了最后的结局却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这浣溪山庄居然为这点小事,替张小花出头了!仅仅就为了这不到一钱银子,浣溪山庄的庄主都生气了,虽说不知道具体的缘由,罗大镖头还是觉得这背后阴人的事情,确实有些风险,自己还是以后少干为妙。至于取得张小虎的谅解,他还是有十分的把握,自己是莲花镖局的老人儿,还是大镖头,张小虎不过是一介趟子手,他若是想在莲花镖局混下去,一定会接受自己自高而下的歉意。 可惜罗大镖头在小院中踱步无数,天上的日头都正顶了,依旧不见张小虎的人影,罗大镖头实在是失去了耐性,跟旁边偷看自己的趟子手交待一声,让张小虎回来后到自己那里去一趟,就背着手走了,边走还边嘀咕:“不就是一个趟子手吗。” 可是知道天色都暮了,张小虎还是没有来找罗镖头。 罗大镖头有些恼怒,这张小虎的架子可真够大的,难不成还真是想让我这个大镖头去给他道歉?正想间,就看到一个趟子手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进门就喊道:“大镖头,不好了,不好了。” 罗大镖头见状,呵斥道:“有什么事情不好的,干嘛这么慌张?难道是天塌下来了?” 那趟子手陪笑道:“哪能有那么严重呀,大镖头,不过是张小虎回来了。” 罗大镖头的眉头皱得更是厉害,道:“你没跟他说我让他过来一趟吗?” 那趟子手道:“就是我跟他说了这话,我才说事情不好了呢。” “那是为何?”罗大镖头奇道。 那趟子手回答:“就在刚才,我看到张小虎回到小院,就赶紧告诉他,说您上午等了他一个上午,都没见到他,您中午走的时候吩咐说,让他回来后赶紧到您的住处来找您的。” 罗大镖头“呸”了一声,骂道:“你怎么连话都不会说?干嘛说我在他小院等一上午?直接让他来找我就是了,怎么这么多的废话!” 那趟子手接着说:“是,小的该死,不太会说话的。不过,那张小虎听了,并没理睬,笑笑就进了屋,小的很是奇怪,就走到门口,见那张小虎自己收拾包裹呢,就随口问他做什么。您猜他怎么说的?” 罗大镖头顺着说:“我哪里知道他收拾包裹干嘛?总不能是不在镖局干了吧。” 那趟子手惊讶的叫道:“您真聪明,大镖头,怪不得您是大镖头呢,他正是这么说的。我这才赶紧来禀告您呢。” “什么?他不干了?”罗大镖头惊叫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 推开那趟子手,快步冲出门口。 那趟子手看着罗大镖头快速消失的背影,自嘲道:“这大镖头的轻功敢情还真是厉害的,不过,这个天也没塌下来,不至于如此迅速吧。” 等罗大镖头风风火火来到张小虎的小屋,张小虎已经把东西收拾停当。 罗大镖头进了屋,劈头就问:“张小虎,听说你不想在镖局干了?” 张小虎见是罗大镖头,笑着说:“是的,大镖头,我已经在账房和文四爷那里交割过了,回来收拾一下,这就准备离开的。” 罗大镖头皱眉道:“账房那边都交割清楚了?可不要留下什么尾巴呀。” 张小虎道:“大镖头放心,行镖的事情,前几日都清了,今日不过是把我的月钱领了,如今是两清的。” 罗大镖头道:“其实你弟弟的事情,我也是就事论事,你也知道,我这人一向都是为镖局着想,并不是针对你一个人……” 张小虎打断了罗大镖头的话说:“大镖头的心思,我是知道的,这事情已经过去,就让他过去吧。” 罗大镖头喜道:“那么说,张小虎,你这是原谅我了?” 说着,就把那十两银子拿了出来,递给张小虎,说:“那就把这个银子收回去吧。” 张小虎嘴边lou出微笑,看着罗大镖头,把他递过来的手,推了回去,说道:“罗大镖头一心为公,在下一定要成全的,依规矩行事,在下自然是要听大镖头的,至于原谅不原谅,想必是大镖头想的太多,在下岂能对规矩有怨言?我弟弟的伙食费我早已交到账房,如今已经把银钱都交割完毕,断没有收回来的理由。这十两银子是浣溪山庄给的,跟我又有何干?罗大镖头若是退回,也要找浣溪山庄的,找在下却是差了。” 罗大镖头好似没有听到,一个劲儿的推让,最后,张小虎无法,只是把银子放到桌上,说道:“罗大镖头何必如此为难在下?这银子就放在这里吧。” 罗大镖头无奈道:“文四爷早前说过,让我无论如何要取得你的谅解呀。” 张小虎笑笑道:“刚才不是说了嘛,在下对这等对镖局有利的规矩没有丝毫的怨言,根本谈不上什么谅解的。况且,跟文四爷道别的时候,他也没有提到此事,大镖头不必太过上心的。” 听了这话,罗大镖头心里活络起来,笑着说:“既然如此,我就当你谅解了。其实,张小虎,你在镖局干的好好的,干嘛突然辞了?我还想着等你再好好的干几年,我跟文四爷建议一下,让你做镖师呢,以后咱们好好的合作,让你继续当我的副手,好好的培养一下你呢。你这么一走,镖局倒是少了一个好人手的,多可惜呀。” 张小虎笑着拱拱手道:“多谢罗大镖头的美意,可惜在下无福享受了。” 罗大镖头拍拍张小虎的肩膀道:“没关系的,张小虎,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副手,我这里永远都给你留着门,若是你在外面混的不好,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在总镖头那里给你美言的。” 张小虎听了,再次拱拱手,道:“好的,我记住罗大镖头这句话了,在下这就告辞,若是有朝一日,在下在缥缈派中混得不好,一定再回来找大镖头,希望到时候罗大镖头能再赏在下一口饭吃。” 说完,拎起自己的包裹,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 罗大镖头笑着望了张小虎的背影,大事说道:“没问题,张小虎,以后若是在缥缈派混的不好,尽管来找我……” “什么?缥缈派?!”罗大镖头这才醒悟。 这时,刚才那个趟子手溜了进来,冲罗大镖头说:“罗大镖头,刚得到的消息,我听习武馆的余得宜和于伦说,这张小虎不知道怎么走了狗屎运,被缥缈派收为弟子了,余得宜和于伦都去喝闷酒了。” “啪”的一声,罗大镖头一巴掌扇在那趟子手的脸上,厉声说:“你怎么不早说?” “我这也不刚知道,就来告诉您老人家吗?”那趟子手捂了脸,委屈的说。 “你……”罗大镖头跺跺脚,指着那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银子,跑出了屋子,似乎还要去追张小虎。 可张小虎早已上来马,随着一起过来的缥缈派弟子,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而此时,浣溪山庄的张小花正坐在自己的小屋中,桌子上摊放着一本天蓝色的小册子,旁边还有薄薄的几页写满了字迹的纸。 不消说,就是《无忧心经》和《缥缈步》的前三层功法。 张小花先是拿起《无忧心经》,大致的翻看一番,普通的内功心法,张小花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不过,这《无忧心经》上面的内容虽没有细看,可也看的明白,这内功心法共分一十八层,每层都有具体的口诀和修炼时的禁忌、境界的表述等,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却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欧鹏说自己不会修炼? 难道这是门残缺不全的功法? 或是容易走火入魔的功法? 正想间,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出差是5月27日-6月4日,开始笔记本完好,能上传,就边写边发,后来出了问题,才写的假条,呵呵。只要大家看的爽,我辛苦无所谓,还是请大家有时间也到书评区发言,在这里谢谢掰着手指头等更新,夏天的两只蝴蝶,小丫子宝宝,鑫哥2010,love最爱童丽520,快点起,geyser等发言的人,还有各位看官们。)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五十一章 真相 张小花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开得门来,发现门口站的却是秋桐。 张小花赶紧请秋桐进屋,秋桐笑盈盈的说:“不用了,张小花,小姐让我来叫你,那边还等着呢。” 张小花走出屋子,问道:“秋桐姐姐,都快吃饭了,庄主怎么突然想到叫我?是不是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呀?” 秋桐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古怪,眼中的笑意更浓,说道:“好吃的东西是没有,不过,有件很好玩的事情要告诉你,你还是快随我去吧。” 张小花一听有好玩的事情,好奇心大起,跟着秋桐就进了内院。 刚走近内院的大堂,就听得里面有莺声燕语的清脆女声,张小花已经知道是缥缈派的秦大娘过来了,想到欧燕日间说过要找秦大娘过来问问《无忧心经》的事情,想必是有了着落,心里大喜,脚步更是快了几分。 大厅内只坐着欧燕和秦大娘两人,相互说着什么,等听到脚步声,看到进来熟悉的人影,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均是眉间含笑。 张小花走进大厅,跟两人施礼后就坐在下首的椅子上,望着欧燕,问道:“欧姐姐叫我过来,是不是关于《无忧心经》的事情呀?” 欧燕戏谑的望着他,笑盈盈的,说道:“正是这件事情,我刚才已经问过秦大姐了,具体的缘由你还是听她给你道来吧,呵呵,你这个运气,还真是不得了呀。” 张小花挠挠头,目光转向做如一口钟的秦大娘,问道:“秦大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快点给我说说吧,我都急坏了。” 秦大娘看看焦急的张小花,不紧不慢的说:“这个事情说来也很简单的,咱们这缥缈派据说已经有上千年的传承,在这千年中,有无数的英雄俊杰蜂拥而出,他们中很多都是天资绝顶之辈,在习武过程中,不免有自己的心得体会,甚至还有很多的宗师级人物,能自己创立武功。藏经阁的二楼,不仅是保存缥缈派传承下来的武功秘籍,还有一些是后来这些弄潮儿创造的武功秘籍,这《无忧心经》就是几百年前的一个缥缈派前辈创造出来的内功心法。” 听到这里,张小花稍稍出了口气,道:“既然是内功心法,那就好,我也不想挑什么绝顶的内功,能修炼就行。” 秦大娘听了,正想说话,但“扑哧“一声,还是先笑了出来,等喝了口水,才说:”可这个《无忧心经》虽说是内功心法,其实倒不如说是一种自我催眠的法门。“ “催眠?法门?”张小花有些听不懂了,道:“这些跟内功心法有什么关系?” 秦大娘接着说:“创造这个《无忧心经》的前辈,据说真的是聪明绝顶,藏书阁的二楼还藏有他创造的别的内功心法和掌法等武功,只是,这位前辈有一个毛病,也许是用脑过度吧,经常是晚间睡不着觉,也就是俗称的失眠,为了治疗这个失眠,他可是没少找派中的和江湖上的大夫,可都是不见效的,后来他觉得求人不如求己,到了年纪稍大,有了内功的积累,就开始琢磨自己治疗失眠的良方,经过十来年的苦心研究,终于闯出了这个《无忧心经》,无忧,就是没有忧愁的意思,在他看来能安稳的睡个好觉,就是世间最美好的,最没有忧愁的事情吧。” “啊~”张小花愣了,大惊道:“这……这位前辈也太奢侈了吧,创造一个内功心法,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安稳的睡觉?就算是这样,也不用把这个小册子放到藏书阁的二楼吧。” 秦大娘掩着嘴,笑着说:“没办法,这位前辈对缥缈派的贡献真的很多,他的很多武功秘籍和习武心得都是在藏书阁收藏的,这本《无忧心经》自然也不例外的。不过,这个典故整个缥缈派的中上层都是知道的,所以,在给弟子挑选内功心法时,都不会挑选这本的,这已是缥缈派公开的秘密,估计这本《无忧心经》除了他的创造者,还没有第二个人看过的吧。” 听到这里,张小花心里一动,试探着问:“秦大姐,要不你帮我看看,这个《无忧心经》如何修炼?或者看看这个是不是《无忧心经》呢?” 秦大娘连连摆手,道:“这个《无忧心经》我也没看过,我也无法辨别真伪的;而且,不经过大帮主同意,我岂敢私自看《无忧心经》,即便它不是真正的内功心法,这个注意事项,想必帮主已经告诉你了吧。你可得注意,不要让第二个人看了里面的内容,这可是帮规不允许的。” “我晕。”张小花暗中想道:“这帮规也太苛刻了吧,这样一来,我怎么也不能知道此《无忧心经》是否就是彼《无忧心经》了!” 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有丝丝的兴奋和期待,也许,自己从三楼拿的这个还真的未必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无忧心经》。可,若是这《无忧心经》真的就是他们说的那个,自己的运气还真得不是一般的祟啊,整个二楼内功秘籍可是不少,自己随手拿,也未必就能拿到这个《无忧心经》,反倒偏偏跑到三楼去拿,想想那个小盒子放在方桌上,而不是放到书架上,张小花心里又是咯噔一声,也许人家就是因为不是真的内功心法,才特别对待呢,“唉~”张小花幽怨的叹口气,道:“我的手可真够臭呀。” 旁边的欧燕笑道:“你的运气真的不错呀,干嘛不高兴呢?” 张小花苦笑道:“就我拿这个《无忧心经》还运气好呀,这个东西也许对别人有用,我可是从来都不失眠的,我睡觉好着呢,只要一睡着,叫都叫不醒,怎么能用得到这个《无忧心经》?” “扑哧”,堂上三人皆笑,张小花跟着何天舒在小镇上的故事,她们都听何天舒念叨过,从没想到还有人能走着走着就睡在大路上的,如此说来,这《无忧心经》对于张小花却是就是垃圾了。 不过,欧燕还是劝规道:“我说你的运气好,不是在这里,而是在《缥缈步》上。” 那秦大娘也说:“是啊,这《缥缈步》是放在藏书阁的三楼,也不是一般人能都修炼的,若是你自己去拿,未必能挑选的到,如今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功法的前三层,这不是运气好,还能说什么呢?” 听到这里,看秦大娘对这个《缥缈步》也是极为推崇,张小花郁闷的心情,方有些好转,好奇的问道:“这《缥缈步》是步法吧,有什么用处?” 秦大娘笑了,说:“这没有知识真是可怕,我就给你扫扫盲吧。这缥缈派有三大神功,《缥缈七剑》,《缥缈神功》和《缥缈步》,这《缥缈七剑》自然是剑法,施展起来惊天地泣鬼神的,厉害无比,《缥缈神功》是咱们缥缈派的震派内功,据说也是厉害无比,而这《缥缈步》呢,则是一种轻身的功夫。” “轻功?”张小花一阵的惊喜,这可是他艳慕已久的武功呀。 “对,《缥缈步》用在高来高去,就是所谓的轻功,不过,它还有其它的珍贵之处,若然用在争斗中,配合你的拳法、剑法等,就是绝世的步法,让你的其它武功平添三分威力。”秦大娘解释道。 “啊,这么厉害呀。那我岂不是赚大发了?”张小花笑道合不拢嘴。 秦大娘接着说:“是啊,要不怎么能称为缥缈派三大神功之一呢?你的确是赚大发了。” 张小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怪不得何天舒听得让他也可以修炼缥缈步时,那种喜出望外的高兴呢。 秦大娘见张小花高兴,稍稍打击他道:“不过,这《缥缈步》一共分为九层,你只拿到前三层的功夫,却不知道是近战的步法呢,还是高来高去的轻功?” 张小花有些忘乎所以,伸手就往怀里拿去,说道:“看看不就知道了?” 欧燕见状,厉声说道:“张小花!” 张小花听到欧燕的呵斥,立刻明白怎么回事,脸上通红,赧颜道:“欧姐姐。” 欧燕见他明白,语气这才放松,道:“张小花,缥缈派的帮规可不是吃素的,议事堂中说的一切,还有张成岳叮嘱的每一句话,你可都要记在心里,若是你违反了,没有人会因为你年纪小,就会放过你的。其实,也许你不知道,现在派中有很多比你小的多的弟子,都在刻苦的练功,时刻背诵帮规,你不过是侥幸有些机遇,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呀。” 张小花小心道:“我知道了,欧庄主,以后再也不敢。” 秦大娘也是严肃的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些事情,就是要烂在心里的,谁都不能说,若是有人知道你有《缥缈步》的功法,估计你就安生不得,甚至性命都是难保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是张小花第二次听到别人这么规劝他了,想想自己,又是确实仗着自己年纪小,说些,做些比较幼稚的事情,可这些若是被有心人注意到,难保人家不惦记自己的,看了自己以后还真得多加小心了。 秦大娘接着说:“其实,就算是你把《缥缈步》的功夫拿出来,我也是不敢看的,没有帮主的同意,我无权修习派中的任何武功,更别说是三大神功了。” 张小花这才深深明白,若不是欧鹏真得在乎自己的嫡亲妹妹,若不是自己舍身救了欧燕,自己怎么可能得到如此的功法?更别说自己的二哥也沾光加入了缥缈派,这黑衣老者的一掌,挨得可真是不冤! 看到张小花有些神不守舍,欧燕说道:“张小花,你一定要记住了,这个《缥缈步》,你若是不会,可以请教何天舒,他是帮主同意的,其他人,包括你哥哥张小虎,也是不能修炼的;至于那个《无忧心经》,你可以做个纪念留着,但不能让别人观看,更不能丢了,若是你觉着不安全,大可一把火烧了。” 张小花问道:“那我还给欧大帮主如何?” 欧燕骄傲的说:“缥缈派送出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理?若是如此,张成岳给你功法的时候,早就收回了,还用你现在想起?” 张小花恍然,这名门大派的规矩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呀。 只好说:“我知道了,欧姐姐。” 欧燕见教训的差不多了,就说:“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张小花听了,赶紧起身告辞,边走边想:“训都训了半天,也不给点甜头儿,留个饭也是好的呀。” 张小花一边思索,一边回到自己的小屋,其实说实话,他对秦大娘的话还是半信半疑的,就算缥缈派的那位前辈是个天才,可这催眠之法也不能弄出个一十八层吧,那也太愚弄人了,若真是这般,那位前辈的其它力作,还不到了震古烁今的地步?而他心中最关键的小九九,就是这本书不是他真的“随意”从二楼拿到的,他还是心中有丝丝的侥幸。 可欧燕的警告彻底打碎了他的小算盘,这两本东西,除了《缥缈步》还可以跟何天舒一起修炼,那本《无忧心经》可就只能让他一人独享了,可以说前有一古人,后无来者了,这《无忧心经》头上那个大大的治疗失眠的帽子,任谁到藏书阁挑选秘籍,就算是他有失眠健忘的病症,也不可能去挑选这本的,谁傻得如张小花,放着好端端的武功秘籍不拿?当然,若是以后还有个武学小白,难保不会也随手拿到这个废品,不过,既然今日在议事堂上有张小花这个前车之鉴,想必以后肯定会有人把这个故事流传千古,成为后车之师的,再也没人会做这个傻事。 想着想着,张小花忍不住做月夜饿狼状,仰天长啸:“古人云的好呀,信息才是最值钱的东西!” 饭后的张小花依旧在他平日练武的地方,将北斗神拳和左手剑都完整的练习一遍,现在这北斗神拳可以做平常的拼斗之用,左手剑则是救命的招数,不到万不得已,张小花也是不敢使用的,想想即将修炼的缥缈步,张小花心里有些痒痒,习了步法和轻功,自己的武学也算是有些基础了,除了内功心法,自己也算是一个武人,在江湖中能有半席之地吧,这,是不是就算是达成自己初出郭庄的心愿了? 等从树林中转出,张小花还有一丝的疑惑,这何天舒跑哪里去了?看他午间那欣喜若狂的样子,莫不是喜极而“疯”?若是自己,肯定不会如此冷静,早在回来的时候就想别人讨要功法了,反正张小花又不会修炼,一应东西都是要何天舒来教授的,先让何天舒看也是合情合理的,可这一个下午都没看到这厮的身影,他去干嘛了? 等张小花走回小院,看到何天舒屋里还是亮着灯,他就走过去敲了门。 果然,门里传来何天舒的声音:“进来吧。” 张小花推门进来,关切的问道:“何队长,你还好吧。” 何天舒楞道:“挺好的,怎么了?张小花,你看我的精神不好吗?” 张小花说道:“不是的,您的脸色看着很是又光滑亮的,气色很好。我的意思是,您下午到现在怎么就没去找我呢?” 听了这话,何天舒脸色就变了,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啊,张小花,好歹我也教你一身的拳法吧,你怎么就不念我的好儿?” 张小花奇道:“何队长,这是何意?您可是我的启蒙武学老师啊,我怎么敢不念你的好?” 何天舒拖口而出道:“既然知道我是你的启蒙老师,为何早不来找我?” 张小花恍然,唉,还是自己想岔了,原来何天舒不是不着急看缥缈步呀,只是脸面上过不去,不想当面向自己讨要。 张小花听了,恬着脸说:“何队长,您可别生气啊,我这不是也不知道人情世故嘛,还等着您来拿呢。” 何天舒脸色稍敛,说道:“不是我不想去拿,可这缥缈步是大帮主给你的,我只不过是在你不懂的时候,给你指导罢了,哪能就去直接找你要呢?” 张小花心里暗道:“你就装吧,若是一年前的我,也许还会相信,这时想骗我,可是没门儿的。” 于是,张小花从怀中掏出那个缥缈步的功法,递给何天舒,道:“那就请何队长先看看,给我指点迷津吧。” 何天舒笑了,正待要接,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道:“你看了没?难道一点问题都没有?” 张小花说道:“我还没看呢,您先看吧。” 何天舒听了,手伸到那里,想收回来吧,实在是忍不住秘籍的诱惑,若是不收吧,想想张成岳的吩咐,自己只是指点而已,这可如何是好?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五十二章 修炼 张小花看到何天舒欲接又止的样子,虽说感到有些好笑,但更多的则是佩服,这缥缈派不愧是江湖中有名的名门大派,这号令传达,上行下效真不是一般的严谨,仅仅是大帮主一些叮嘱,并没有直接说让何天舒教授,何天舒就不敢先行修炼,这种执行力,还真是让张小花暗自称道的,这缥缈派耸立江湖很多年,并不是徒有虚名。 于是张小花眼珠子一转,很严肃的对何天舒说道:“何队长,我看这个缥缈步法有个很严重的问题,需要你帮我解决。” 何天舒眼睛一亮,说道:“你先说来听听。” 张小花把那几页纸在眼前晃晃,说道:“我下午看了一个下午,却总有看不懂,这里面写的是什么东西,真得是一头的雾水。我想,还是先请何队长好好的看过之后,大概告诉我要怎么修炼,等我上手之后,才好有具体的问题想问的。” 张小花又看何天舒一眼,把那几张压了何天舒心绪的纸再次递了过去,道:“您看这样可好?” 何天舒思索一下,咬了一下牙,说道:“你说的确实有道理,这个问题问的好,若是等你看懂,太阳从西边都升起来了,我还是先准备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把这个步法大致看过后再说吧。” 张小花见何天舒接了,两手相互拍拍,似乎要拍掉手上的灰尘,笑着说:“那就拜托何队长了,不过,有一点啊,以后教我步法的时候,要耐心足足,别像教拳法那般。” 何天舒先是一笑,随后瞪了张小花一眼,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但愿你不会辜负大帮主的一片苦心吧。” 张小花撇撇嘴,无奈道:“行了,我承认自己资质有限,可我还是愿意用一百分的气力来修炼这个逃命的步法。” “逃命的,步法?”何天舒听了,苦笑不已,说道:“缥缈派的三大神功呀,你居然说是用来逃命的,算了,你感觉回去吧,天色已经不早,别再睡死在我的屋里,等我大致看了,就给你讲。” 说完,就将这个蔑视自己心目中神功的家伙赶出了屋子。 张小花边走,还边不服气,说:“这轻功不就是用来逃命的?我拳法一般,不会内功,打不过,那还不要kao这个步法逃跑?” 何天舒“闭”了自己的听力,关了房门,自顾自的研究起缥缈步法。 张小花回到屋里,随手拿起一本草药的书籍翻开起来,可是左看右看,都是无法静心的,不由自主的,还是从怀中取出了那本天蓝色的《无忧心经》。 翻开第一页的序言,先是大致看看,并没有找到“缥缈”两字,更无“失眠”“健忘”等字眼,待他仔细又读一边,心里就有了计较,原来这个序言中讲,这天地有灵,在天地之间生有天地元气,这天地元气为这世间的精华,若是能引这元气入体,就能易经洗髓,不仅强身健体,更能神通倍增,若是有成,说不得有延年益寿之功,此无忧心经即为引元气人体的功夫,更有教授易经洗髓的法门,一共分为一十八层境界供人炼气参考。 张小花合了秘籍,心中暗乐,古人云的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武功秘籍,内功心法嘛,这天地元气到了体内可不就是内力?这神通不就是内劲带来的威力?那可是比自己单纯的气力还要厉害的东西,自然是神通无比的。 突然,张小花又想到二哥曾经跟他说过,练内功的时候,要五心朝天,幻想有内力从额头进入。却是不知道这《无忧心经》是不是也这般操练? 想到此,他赶紧打开秘籍,翻开第一层的功法。 果然,第一层的功法是这样写的,想要引起入体,先要感应到天地元气,然后,采用特殊的呼吸方法,才能打开全身的毛孔,引元气入体,后面则是讲了具体怎么感应天地元气,怎么呼吸,怎么打开毛孔,这样引导着元气按照特殊的路线易经洗髓,最后存于体内的中丹田;最后则讲若是有了气感,并引元气入体了,并能在中丹田积累一定数量的元气,才说明第一层功法练成,然后才能进行第二层的修炼。 看到这里,张小花就停止了翻页,他知道,这个过程看起来很简单,可就张小虎的资质还练了很长的时间,自己嘛,先放大三倍再说吧,这第二层,等以后再说吧。 就这一点来讲,张小花是可赞的,他不仅刻苦,更是愿意循序渐进,不做无用功。 当然,自知之明,则是更应称道的。 张小花看完之后,在脑海中细细品味一番,这才又翻开秘籍,重新读过,发现自己的记忆并没有丝毫的错误,就合上册子,重新放入怀中。 张小花端坐在炕上,脸上有些犹豫,这内功心法的修炼,张小虎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若是没有明师指点,千万不要自己冒险尝试,那是极易走火入魔的。可这本《无忧心经》只张小花一人能看,整个缥缈派上下那么多人,并没有一人习过此内功,张小花总不能去找欧鹏,让人家从百忙中抽时间给自己指点吧。 想想这到手的美食,就是不能张口,那个滋味可是挠人的,最后,张小花心里一横,古人云的好:富贵险中求。若是只一味的图平安,稳当,自己呆在郭庄就是了,何必大老远的来到平阳城?再说,这个功法,从张小花内心来讲,隐隐觉得其中的不凡,就是现在何天舒真的要教他其它的内功心法,张小花都是未必乐意的。 况且,这心法有一十八层,最初级的功法,应该不会太凶险吧。 既然心中拿定主意,张小花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盘膝坐在炕上,眼观鼻,鼻观心,做五心朝天之状,按照心经中的方法,做“九浅一深”的尝试,嗯,对了,就是“九浅一深”的特殊呼吸方式。根据心经的记载,张小花先是稍微急促的呼吸三次,稍微停顿一下,又连续急促的呼吸六次,最后则是长长的吸气,做短暂的出气状。 虽然这个步骤心经中说得很是详细,可说句实话,每个呼吸间的间隔,呼吸的长短,都是可以商榷的,若是旁边没有一个师父的指点,谁知道哪个是正确的?是故,张小花呼吸了半天,都是无法按照心经所说,更感知到自己周遭的什么天地元气。 张小花不免自嘲道:“如是这般就是修炼内功,怎么可能会走火入魔?” 不过想想人家是从额头灌入内力,自己是从毛孔灌入,方法不同,也许后果也不会相同吧,大不了自己走了火,把皮毛烧掉呗。 脑海中既然有了杂念,那“九浅一深”的呼吸自然就乱了,张小花赶紧收蹑心神,全心全意“九浅一深”起来。 不得不说张小花有一桩好处,那就是做事情很是专一。 不多时,就好像真的进入了状态,沉浸在特殊的呼吸节奏中,只是,他始终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天地元气存在。 张小花修炼固然是好,可他在兴奋之中,却是忘记了自己的特性,正在他闭目实践着刚刚学会的呼吸技巧,那午夜就到来了。 张小花睡着了,就这么五心朝天的睡着了,就这么“九浅一深”的呼吸着睡着了。 在张小花满是闪烁的睡眠中,那闪烁好似也有呼吸般,各有不同的频率,而相应的,这些频率也正影响了张小花,他那特殊的呼吸方法,慢慢的就发生了变异,随着那闪烁,不断的调整,调整着呼吸的快慢,调整着呼吸的长短,不多时张小花的这个呼吸方法,就彻底的跟张小花自己摸索的不同了,好似跟闪烁的呼吸相呼应般,一种全新的“九浅一深”。 就在张小花独有的呼吸方式成型的一瞬间,张小花就好像突然融于一种环境中,一种闪烁的,有频率的环境中,刹那间,从遥远的星空,有无数的星光,似是被张小花的这种频率所吸引,也或许是被他的这个呼吸所诱惑,那星光透过无尽的星空,无视屋顶等物,正照射在盘膝而坐的张小花身上。 而那星光,虽说是“光”,但到了张小花的身边,已经细不可见,虽然是稠密,但并像平日的夜间所见,能照亮张小花的身形,这时的张小花依旧还是隐于黑暗,甚至在特殊的呼吸和睡眠的闪烁下,隐隐有些身形模糊的趋势。 也就在这时,张小花全身的毛孔也是瞬间开放,好似饥渴的小嘴,贪婪的吮吸着周围的星光,那微不可见的星光则是如倦鸟返巢般,蜂拥而至。 星光进入张小花的毛孔,就不再前行,过来一阵,毛孔内的星光越来越多,体外的星光被吸入的就少了起来,就在这时,全身的星光蓦然动了起来,就是按照张小花刚才从《无忧心经》中看到的法门,引导这些星光按照体内特定的路线,游走起来,瞬间,毛孔中的星光就一扫而空,那体外的星光又能迅速的被吸入。 那入体的星光沿着心经中的行功路线走了一个周天,并没有存入张小花的中丹田,而是继续运行,只是在接下来的运行中,全身的毛孔又有源源不绝的星光汇入其中。 按说,这星光虽然微不可见,但毕竟有无穷的星光涌入,这体内的星光应是越来越多才对的,可蹊跷的事情就是这么发生的,那沿着体内运行的星光却是随着数量的增加,并没有变的粗壮,而是在体内的这个规矩中发生了质变,形成另外一种东西,这东西显然比星光要纯净,体积要小的很多,正是心经中所提及的天地元气。 不光如此,那纯净的天地元气虽说也在无穷星光的变异下,应该是越来越多的,可是,在张小花体内不停的闪烁下,那天地元气竟如被精炼般,愈发的稀少,竟然十停去了七八。如此下来,张小花周遭的星光固然很多,也是不停的被吸入毛孔,可经他运功,变换成精炼的天地元气的,也依旧是微不可闻。 一夜就在张小花懵懂中,过去了。 当东方的朝阳跃出地平线,张小花睁开了睡梦的眼睛,眼中的闪烁依旧一闪而逝的。 睡醒的张小花,看到自己依旧五心朝天的样子,不由一阵苦笑,自己这样坐了一个晚上吗? 不过,等他跳下炕时,并没有感觉到手脚的酸麻,相反,神清气爽的,比躺在炕上睡一觉都来得舒服,这倒是让张小花始料不及,心里暗道:“要不自己以后就这样坐着睡觉?”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张小花勤勤恳恳的在树林中练起了他保命的剑招,和护身的北斗神拳。今日注定是个惊奇的日子,早起的张小花刚把他心爱的北斗神拳练到第八遍,那熟悉的流动就不期而至,这倒是让张小花昨夜备受打击的自尊有些稍稍的安慰,这,难道就是自己辛苦练拳这么长时间的回报? 北斗神拳晋级了? 果然,在张小花的期待中,他又打了第二个八遍,那流动还是在第八遍的时候出来,张小花终于能确定,自己的北斗神拳确实是进步了。 可,若是如此,张小花不由的更加的憧憬,是不是等自己练到最后,每打一遍北斗神拳,那流动都会及时的出来呀?想到昨夜一十八层的无忧心经,张小花也自作主张的把自己这个北斗神拳也分为九层,当然是打九遍出现一次的算第一层,打一遍出现一次的是第九层啦。 想到这里,张小花嘴角不由自主的抿起微笑,这真是个好日子呀。 嗅着清楚清新的空气,张小花突然有个想法,昨夜自己“九浅一深”的呼吸方法没有凑效,是不是因为晚间的空气不够清新呀,这早上万物初醒,是不是能有跟晚间不同的效果呢? 想到此,张小花立刻跌坐在树林间,心中存想这昨夜间的呼吸法门,行“九浅一深”之事。 说也奇怪,现在的张小花所说想的是昨夜未睡着之前的呼吸方法,可真正呼吸中,却用的是他睡梦之中的那个经过调整的节奏,其实,这两种节奏虽然迥异,可就张小花这水平,并不能感觉的出有什么差别的,就算是你现在告诉他,他都未必会相信的。 说来也是异数,大凡这种口口相传的心法诀窍,都是不能用文字所表述,只能在师父的指点下,才能慢慢的摸索出诀窍,一般天资聪慧之辈,仅仅这个入门的呼吸之法,都是要尝试无数,有些还得用上几日才能记住,真正掌握的,可这张小花只一夜之间就熟练之极。 不得不感慨呀,主角无敌! 张小花虽说不知道自己这个呼吸的方式是否正确,可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全身突然有种通达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的体内跟体外有一种说不出的沟通,他有些恍然,也许这就是毛孔打开了? 不过,他依着心经中的法门,感知外界的天地元气,依旧是一片的空白,一丝都没有发现,这是怎么回事儿? 过了半晌儿,依旧没有进步,张小花悻悻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举步走出了树林。 他这时的心中虽然有些遗憾,但并不烦恼,也不急躁。 废话,张小虎修习内功心法的时候,可是告诉过他的,那个气感可不是一般人都能有的,要用很长的时间,才能有进步的,,张小虎自己都是花费了相当长的时间,才找到气感,张小花清楚自己的资质,若是今朝就能找到这个天地元气,张小花还未必敢相信呢。 而且,今日不是已经“吃到虫子”了嘛,那北斗神拳的进步有给他指明了一条道路。 突然,张小花有了新的想法,这以前,北斗神拳练过九九八十一遍的时候,再练也不会建功的,却不知道如今会不会再有什么惊奇留给自己?可惜现在不是在山间的小屋,自己还是有事情要做,这天色已是不早,何天舒他们不会把早饭都吃光吧。 何天舒他们当然是没有张小花那么嘴馋的,餐桌上的早饭并没有光,不过,何天舒两眼的血丝,心不在焉往嘴里塞东西的举动,却是让张小花吓了一大跳。 看着何天舒亢奋的表情,张小花小心的问:“何队长,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哦,去哪里?没有啊,就在屋里呆着呢。”何天舒边塞,边无意识的回答着。 张小花关切的说:“没去哪里就好,我还以为会跟着马景出去呢。” “跟马景一起出去?”何天舒醒悟过来,道:“咦~你瞎说什么呀。” 等他定睛看到是张小花时,不由眼中一亮,一把拉住张小花的胳膊,说:“张小花,你怎么现在才来?又去练拳法了?我说,你就能不能有点出息,别再练那些不入流的拳法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五十三章 轻功 张小花骇然,哪有这样的人啊,不劝人家学好,练个拳法都不让,那让自己干嘛? 何天舒见张小花不解的样子,悄声说:“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干嘛了吗?” 张小花想了想,说:“既然没去醉香楼,自然是呆在屋里的,难不成你看了一晚上的那个?” 张小花说到最后,也用上了隐喻。 何天舒笑道:“是啊,你没看我两眼的血丝吗?我整整看了一个通宵呀。真是极品,没得说,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有这么爽过,能看它一眼,真是不虚此生呀。” 张小花眉开眼笑,说:“真的这么好?那我也得好好的看看。” 何天舒瞪他一眼,说:“你还小,先别着急看,等我过完瘾再给你。” “说好了,等你看完就立刻给我看。”张小花依旧不放过。 何天舒看看四周,说道:“得了,这里人多,不方便说,你赶快吃,吃完到我房间去,我拿给你看,让你也过过瘾。” 在何天舒的催促下,张小花吃了自打进浣溪山庄以来最为迅速的早餐,然后两人就在聂小二等人不解的目光中,匆匆离开。 等两人回到何天舒的小屋,何天舒小心的往后面看看,确定没有人跟踪,这才掩了门,对张小花说:“张小花呀,你可是不知道啊,古人云的好: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我也算是缥缈派的亲传弟子,以前总觉得自己所学是缥缈派的精华,昨夜我看了缥缈步,才知道呀,那些都是糟粕,垃圾,跟这缥缈步比起来实在是提鞋都是不配的。唉,不愧是缥缈派三大神功呀。” 张小花听得是一头的雾水,问道:“何队长,这做何解?缥缈步不就是一种步法吗?怎么就这么神奇?” 何天舒撇撇嘴说:“我就知道跟你说是对牛弹琴,你没我这种境界,说了也是不懂的。” 张小花道:“何队长,可别忘记了,关于缥缈步的问题,欧帮主可是发话的,你一定得回答呀。” 何天舒听了,勉强说:“这缥缈步就是因为是一种步法,才说它神奇呢,你看这前三层中第一层是轻功的入门,缥缈步的轻功不同于其它轻功,并不需要太多的内力支持,它更多的是利用周围的环境和施展者的惯性等因素,所以特别适合你这种没有内力的人,你在看这第二层,讲的是一种步法,就是在一个狭隘空间中施展的步法,根据这上面讲,若是练成,则临阵对敌的时候,任敌人那刀来砍你,你只要施展步法,那刀就一丝一毫都沾不了你身的。” “啊!?”张小花长大嘴,道:“有这么神奇?” “是啊,昨天我看的都不敢相信的。”何天舒兴奋的说。 张小花紧接着问道:“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学呢?” “这个,等我在看看,完全琢磨透了,再教你如何?”何天舒有些尴尬的说。 张小花听了,嘴角流出些许的微笑,心中暗道:“嘿嘿,平日都说我资质差,看看你自己,不也有这一天?想必这步法很是繁杂,一时学不会吧。” 张小花的猜测是没有错的,何天舒的资质比起张小花来讲,固然是好的不得了,可在人才济济的缥缈派说实话,并不出众的,这缥缈步是什么呀,号称缥缈派三大神功的,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轻松的学会的,就算是欧鹏这等天之骄子也都是在药物的辅助之下,才趋于大成。何天舒想在一夜之间就能学个七七八八,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的。 不过,欧鹏既然能把这个步法交给他修炼,自然是有计较的,这前三层的功法,只是神功的基础,要求并不如第四层以上高,那四层以上才是缥缈步的真正精华,那可是缥缈派的不传之秘,不是亲传的嫡亲弟子,断不会传授。 所以,欧鹏也知道仅仅凭张小花的资质,在没人指点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修炼成功的,这才把一直没有奖赏的何天舒也拉了进来,不得不说是何天舒的一个机缘。 等张小花分享完自己憋了一夜的喜悦,何天舒就把他给赶了出来,说道:“我今天就在屋里研习你的武学前途,我在药田的事情,你先让聂小二帮我打理吧,你也别偷懒,去那边看看,注意啊,我学会了,你才能学会的,你可不要拖我的后腿。” 张小花无语,这段时间可是每天都去药田的,并没有任何偷懒的意思,人家欧庄主可是答应过的,自己想去就去,不去也是无妨的呀。 当张小花挂着满头黑线来到药田的时候,正看到聂小二等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到张小花过来,作鸟兽散状。 张小花很是奇怪,自己两天没到药田来,怎么就如此的生疏?刚才吃早餐的时候,不都还说话吗? 于是张小花看聂小二在不远处,就走了过去,聂小二见张小花走近,眯着眼睛看张小花,神色很是暧昧,张小花看他的样子,更是纳闷,问道:“小二哥,你们刚才说什么呢?” 聂小二道:“没说什么呀?就是稍微聊聊。” 张小花问:“那你们接着聊呀,干嘛我来了,你们就不聊了?” “唉~”聂小二叹口气,道:“有什么好聊的,也没用醉香楼好聊,再说,我们也没什么春宫可以看,只随便瞎聊。” “醉香楼?春宫?”张小花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过,他也不想解释什么,微微笑笑,就准备走向另外一边。 可聂小二不干了,一把就抓住张小花的手腕,问道:“你从哪里搞到的春宫?让何队长看了一夜呀,怎么现在还躲在屋里看?连药田都不来了?” 张小花认真的看着聂小二说:“小二哥,你几时知道的这个东西?” 聂小二撇撇嘴,说:“你们在吃早饭的时候不都说了啊,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听不出来?” 张小花无奈问道:“那你以前见过何队长看这些东西吗?” “那倒没有。”聂小二略微思考,就回答道:“可也不能说明现在就不会看吧。” 张小花一本正经的说:“小二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不对的,何队长是你们缥缈派有抱负,有理想,有信心的三有弟子,正是你们学习的榜样,可不能凭只字片言就武断别人的行为,若是何队长知道了,一定会到你们堂主那里告你们诽谤的。” 聂小二急了,问道:“可是,若你们不是看那些东西,干嘛神神秘秘的?” 张小花听了,嘴角lou出微笑,举起一根指头,摇了摇,道:“不可说,不可说。” 然后,扔下莫名其妙的聂小二,自己下了药田。 药田中的药材仍是那个样子,没发芽的还是光秃秃的一片土地,已经发芽的还在发芽,还有若干长成株的,也在微风中挺立,现在虽说已经是春天,正是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时刻,可这药田却是另外的景象。 张小花读了这么长时间的书籍,也是长了不少的见识,知道这药材的成长是有年份的,若是一年一熟一收割,那就不叫药材,而是庄稼了,这药材是长的时间越久越值钱,药用的价值越是大。 不过,田里的野草可不顾你是昂贵的药材,还是廉价的庄稼,它们在这春意盎然的时候,最是起劲儿,早就疯了似地长起来,按说这个锄草的活儿,任凭田重喜,马景他们足够干的,可为什么一定要用缥缈派药剂堂的人呢?张小花一直都是不太理解的。 若是除去保密的意思,那只能说人家缥缈派财大气粗,有的是人才,放几个会内功的弟子来锄草,放能显示派中的脸面吧。 午间休息的时候,张小花来到树林中,老老实实的打了八遍北斗神拳,那滚烫的热流如约而至,随着拳法招式,流遍全身,张小花这才真的确信,自己真真正正步入北斗神拳的第二层,现在需要验证的,就是能否突破每天只能出现九次暖流的限制了,若真是这般,每层都能增加,却不知第二层能一天出现几次呢? 在张小花孜孜不倦的追索下,张小花下午干脆就赖在树林中打拳,反正欧燕早就说过,自己可以随意的,有了这个吩咐,自己干嘛不用?结果,直到暖流九次出现后,张小花很是期待的开始了第十个八遍,果然,等第八十遍北斗神拳开始时,那已经温温的流动,开始在全身流淌,打完收拳,张小花这才发现,头顶的太阳正在西坠,天边有无尽的彩霞镶嵌着,暮色就要来了。 想想晚间还能练拳,张小花就放弃了尝试第十一次,与拳法的进步相比,张小花比较郁闷自己的那个无忧心经内功,虽说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可面对残酷的现实,他还是难免沮丧的,看看天色尚早,张小花就盘腿而坐,开始心经独有的练功方式。直到天色尽黑,肚子都咕噜噜的响了,张小花才姗姗从树林中走出,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古人云的好,挫折使人进步,在无休止的失败中,张小花似乎并不是没有收获的。 何天舒居然没去吃晚饭! 这是张小花感觉到不可思议的地方,在张小花的心里,没有比吃饭更重要的事情了,古人云的好:民以食为天的。记得当时张小花在书籍中看到这句话,不禁抚掌相击,颇觉心有戚戚焉的,真是说到他的心坎中。 而何天舒不吃饭的行为,让他很是费解,不就是一个神奇的步法吗?也用不着废寝忘食吧,当然,作为何天舒的亲密伙伴,兼职弟子,张小花很是没少给何天舒往回带吃的,就连聂小二都有些怀疑,这到底是给何天舒带晚饭还是给自己带夜宵。 当张小花兴冲冲的带着自己的关心来到何天舒的小屋,推门就要进去,眼前的情景却让他收回了正要跨入的脚。 屋内漆黑的一片,并没有点灯,隐隐约约等看得到桌子旁有个伏案的身影,均匀的轻鼾,声声传过来,张小花立时明白,何天舒累得睡着了。 张小花收回脚步,轻轻的把门给掩上,走回自己的小屋,看着手上托着的点心等物,心中暗喜,晚上有丰富的宵夜了! 稍事休息,张小花就跑到树林中练拳法,他很想知道,自己是否能出现第十一次流动。 可惜,等他打完八遍北斗神拳,那流动并没有出现,张小花也没在意,先是练了一会儿左手剑,就盘膝而坐,练起“九浅一深”。 春日的夜晚,凉风习习,很多的草木都是绿了,满天地都是充满生机,张小花平静的端坐,在“九浅一深”的呼吸中,他很快就进入一种很平和的状态,一种无喜无悲,淡然的境界,不得不说,这个特殊的呼吸法还是很有效率的。 调整好状态,张小花就开始寻找散落在自己周遭的天地元气,也许是方法不对,也许是张小花资质不行,也许是周遭根本就没有天地元气,总之,过了许久,张小花依旧是没有找到丝毫的天地元气踪迹。 而且,就算是张小花早早的把周身的毛孔都打的开开的,那浩瀚的夜空中无尽的星光也并没有如昨夜般蜂拥般冲入张小花的体内。 忙乎良久,没有找到气感的张小花,长身而起,并没有丝毫的颓废,他的年龄虽然还是少年,只是这无忧心经之经过一夜的修炼,好似就对张小花的心境有了一丝的影响,宠辱不惊,似乎有这么一种味道了。 路过何天舒的小屋时,还是没有灯光,想必这个便宜师父还在美梦。 看了一阵的书籍,张小花跟昨天一样,又五心朝天的坐在炕上,不多时,张小花就睡着了。 很快,那无尽的星光就像飞蛾投火般萦绕了张小花的四周,与树林相比,张小花的“九浅一深”没有变,毛孔也是打开的,唯一的不同,也许就是梦中的闪烁吧。也许是闪烁让张小花的呼吸变得有了生命,变得跟天外的星辰有个共鸣,这才吸引星光的到来? 也许?或是?肯定? 谁也说不清楚。 只是,张小花体内的元气流转却是真实存在的,白天都蛰伏在中丹田的那些元气,这时都活泼泼的出来了,欢快的吸收着星光的加入,在闪烁下,不停的合并,质变,压缩。 若是仔细的观察,还是能发现的,那元气在体内运行一个周天,还是有所壮大的,只是壮大的甚是微小,比起星光的加入,不足道也。 很快的,经过一夜的修炼,张小花体内的元气多了不少,可,毕竟这是从质变到量变的初期,那元气还是极少,就算是张小花运功搬运,那也是感觉不到的,只能自卑自叹,这天地元气在哪里呀,我怎么丝毫都找不到? 如此有修炼了几日,何天舒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张小花也不着急,反正自己还在找气感,没有内力的轻功那叫什么轻功呀,就算是何天舒教了自己,自己不是也不能施展吗? 可是,事情往往会有意外,这日清晨,张小花刚想出门去树林练武,就见到一个黑影越过小院的围墙,从天而降,吓了张小花一跳,等他定睛看时,却是顶了两个大黑眼圈的何天舒。 张小花吃惊的望着何天舒,道:“何队长,这不睡觉会影响美容的,咱们大老爷们儿虽然不用太注意,可也要稍微留意的,您这副面容若是让药剂堂的堂主见了,说不定得要咱们欧庄主要加班费的。” 何天舒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并没在意张小花的俏皮话,说道:“走,张小花,到你练拳的树林中,我先给你讲讲这个缥缈步的基本功法。” 张小花一听,喜道:“何队长,你练会第一层了?” 何天舒骄傲的说:“那还用说?何队长怎么也算是缥缈派的优秀人物嘛。” “嘿嘿,是吗?”张小花笑着问。 何天舒皱眉道:“别耽误时间,快走,等我教你之后,我还要看以后的内容呢。” 等张小花跟着何天舒来到树林,何天舒就把自己这几天修炼的心得跟张小花详细的讲了一遍,原来,这缥缈步的轻功并不同与其它的轻功身法,它只是一种技巧,一种步法和内力的应用法门,何天舒只所以用了这么长时间修炼,一方面不仅仅是学习缥缈步的技巧,更重要的则是改变以前的轻功身法,将对缥缈步的认识加入到现有的身法中。 等何天舒讲过一遍,张小花思考许久,正待开口,旁边的何天舒就抢先说:“没明白,不懂是不是?没关系,我再给你讲。” 说完,就要接着开讲第二遍,张小花赶紧说:“不是的,何队长,我听明白了,我只是想让您给我示范一遍。” 何天舒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问道:“真的?你真的听明白了?这可是我思考好几天的东西,你一下子都明白了?” 张小花有想了想,说:“是的,何队长,我觉得我真的明白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五十四章 乡音 何天舒还是很有师父的觉悟,很是负责的再三确认:“你的,真明白了?” 张小花使劲点头道:“何队长,我确定肯定以及一定,真的明白了,就等您示范给我看看。” 何天舒见张小花如此确定,还是狐疑的,在树林的空地上给张小花示范了一遍缥缈步第一层的轻功身法,并将内力运用的口诀也一并教授了。 张小花看后,内力的口诀自然是无法施展,可身法却是能模仿的,就在何天舒的面前,有模有样的模仿一遍。 曾经教授过张小花拳法的何天舒,自然对张小花的习武资质有很直接的感触,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一个早晨,能把张小花教会,早就做了充分的思想和心理的准备。 可眼前的现实,却是让何天舒大跌眼镜,张小花第一次模仿的身法虽说很是笨拙和生分,可那姿势,角度,步法都是实打实的正确,何天舒甚至都怀疑,张小花是不是在把缥缈步给他之前,就已经偷偷练习过。 看着张小花望着自己,何天舒无语,身法很正确,无比的精确,若不是张小花没有内力,似乎他都可以高来高去了。 看何天舒幽怨的看自己,张小花身上蓦然起了鸡皮疙瘩,小心问道:“何队长,这是怎么了?我做错了吧,您还是再示范一次吧,不好意思了。” 何天舒眨眨眼,说:“不用了。” 张小花赶紧凑上去,体贴状,道:“何队长累了吧,先休息休息,要不我给您倒点水去?等您休息好了,再给我示范?” 何天舒没好气的摆摆手说:“不用了,你练的很好,真的,你再练几次。” 听了这话,张小花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我练的很正确?” 看到何天舒点头,张小花欣喜若狂,自己习武以来,这可是第一次,破天荒的一学就会的,难道自己开始变得聪明了? 趁热打铁,张小花又练习了几遍身法,更加的熟练,而且,身体也是更加的轻盈,真的有飘飘欲飞的感觉,张小花练得兴起,竟向树林深处奔去,何天舒看得也是更加的目瞪口呆,这缥缈步的轻功难道就是给张小花量身打造的吗?这还没有内力基础,他就能施展的这么有模有样,步伐之间就有轻功的味道,这才刚刚修炼多少时间呀,张小花的底子他是知道的,轻功身法肯定是第一次接触。 正思想间,就听得树林中一阵惨叫,“哎哟,收不住不住脚了。何队长,快了救我!” 何天舒心中一凛,脚下一动,缥缈步瞬间展开,飞速冲入树林深处,眼前的景象让他开怀大笑,张小花正如死鱼般贴在一个大树上,缓缓的滑落。 何天舒轻步向前,将张小花扶起,仔细问起,原来,张小花这轻功练的兴起,竟在树林中穿梭起来,步履轻快,有草上飞的感觉,只是苦于没有内力,不能推动身体跃在空中,但那缥缈步中利用惯性的技巧也是不凡,张小花的速度是越来越快的,从未尝试如此快速的张小花,不久之后就对自己的步伐和身体失去了饿控制,眼见着要撞上不远处的大树,可就是偏偏无力改变,只好出声求救,可惜,何天舒正在思考,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于是,张小花只好跟眼前的大树做了最紧密的肢体接触! 听到这里,何天舒心中一阵的好笑,想想自己当初刚练轻功的时候,不也是这般?更尤甚者还从树上摔下来过的。 何天舒帮张小花抚掉身上的泥土,这才详细的给他讲起了施展轻功的注意事项,以及一些必备的技巧。这些关乎自己的伤痛,张小花自然是细心的倾听,侃侃而谈的何天舒却是无意识的忽略了,那张小花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居然能撞上大树的高度了。 如此几日,张小花的“轻功”也是纯熟了,这是何天舒始料不及的,他能学到如此神奇的轻功,饮水思源,自然是感激张小花,如前所述,是准备拿了莫大的勇气,来面对张小花的资质,事实却是大大超出预料,不禁张小花一次就学会了并领悟了他教授的缥缈步,甚至就他所讲的轻功技巧,张小花是一讲即会,甚至还触类旁通的,真是让何天舒挠头,难道这厮就是为跑路而生的?想想自己当初为学这些轻功所吃的苦头,何天舒都几乎在怀疑,到底谁的资质差呀。 何天舒现在很想叫张小花一些内功心法,到底看看他学了内力之后,那轻功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能达到万里寻梅的地步。 当然还有一点让何天舒吃惊的是,张小花施展身法时的轻盈,还有某些莫名的轨迹,都给何天舒一些启迪的,这可是张小花随便施展的,并不是何天舒的教授,这些启迪很是助于何天舒更深层次的理解缥缈步,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把缥缈步的第一层学完了,可看到张小花步履间的亮点,才发现,这里面还是有很多的文章可以研讨的。 于是,何天舒推迟了自己修炼的进度,并没有立即开始缥缈步第二层的修炼。 一面是缥缈步的飞速进步,张小花雀跃不已,一面则是心经的修炼,寸步未动,唉,真正是冰火两重天呀! 这日,张小花在树林间练完拳法和剑法,有玩耍一阵的轻功,这才慢慢走回小院。 还没到小圆门,远远就看到院子门口站了两个护卫一样的人,张小花很是奇怪,护卫一向都是很少来这里的,莫不是出来什么事情? 等到了小圆门,才看到两个护卫只是站在那里,院子里的小石凳上,还坐着一位,仔细看是,正是李锦风,李大书袋。 李锦风正坐在石凳上,等得无聊,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张小花时,笑着站了起来。 张小花也是惊喜,自己上次见李锦风还是年前的事情了,这一转眼,就是好几个月过去了,他欣喜的跑上前,拉着李锦风的手,说道:“李大哥,你怎么来了?真是好久不见呀。” 李锦风也是高兴,看着自己这个便宜的启蒙弟子,几个月不见,也是长了不少,眼神愈发的清澈,全没了初见是的迷茫和好奇,不由的摸了摸张小花的脑瓜,说:“你也不知道去书院看看我,我这不想你们了,这才偷闲出来的。” 见到张小花跟李锦风是熟识的,院子门旁边的两个护卫走上前,仔细问过张小花的身份,甚至那笔记录了些什么,这才点头,放心的走了。 等两个护卫走远,张小花赶紧拉着李锦风进了屋,倒杯水给他喝了,这才聊了起来。 李锦风很是奇怪的问:“小花,你们浣溪山庄现在是怎么回事儿?刚过完年的时候,我去莲花镖局找张小虎,听说是出了远镖,寻不到人,我猜想你肯定是在山庄内的,就来找你,可你们山庄的护卫居然比以前多了好多,我说了多少遍,我以前来过这里,跟你是熟识的,而且我还说我认识何队长,可他们就是不让我进来,我差点跟他们都急了,我想让他们跟你说声,就算是我不进去,让你出来也行的呀,可他们就是不通报。你说气人不?” 张小花能说什么呀,只是笑笑,说:“没什么事儿的,就是过年了,山庄加紧警卫,怕有什么事情吧。” 李锦风还是纳闷,道:“那也不至于不让你见我一面吧,真是岂有此理的。古人云的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就是十张嘴,也说不过他们。” 张小花“呵呵”笑了,并不应声,想是李大秀才上次过门而不让入,着实火了吧。 就听他接着唠叨:“对了,今天也是的,怎么一下子就让两人跟着我的?上次我跟你二哥来的时候,不也仅仅登记了,就一个人跟着进来的,这次还得亲自见到人啊。” 任凭李锦风说,张小花只敷衍:“这警卫紧密,只是对我们安全的考虑吧,若是不严密,跑个小偷进来,岂不是糟糕?” “嗯,说得有道理,前天,我们书院还丢了不少的书。”李锦风挠头道:“你说,偷什么不好?偏偏偷书?虽说读书人偷书不能叫偷,那也是有辱斯文的呀。” 张小花愣了,问道:“读书人偷书不叫偷,叫什么?” “窃书!”李锦风似乎为张小花的不学无术而羞耻。 “扑”,张小花一口就把刚喝到嘴的茶水吐出来,险险没喷到李锦风的身上。 不解的问道:“这,这有什么区别吗?” “斯文,这就是读书人的斯文和尊严。”李锦风大义凛然的说。 张小花无语。 李锦风抿口茶水,想了起来,问道:“对了,小花,刚才我先去镖局找你二哥的,听说他不在镖局干活了,问那个叫小四护卫,他还神神秘秘的不跟我说,就说是另谋高就,我就奇怪了,去哪里怎么就不能跟我说呢?你知道张小虎去哪里了吗?要是不行,我去找找书院的先生,看能不能给他找到更好的地方?” “咦?”张小花有些奇怪,张小虎能去缥缈派做弟子,也是莲花镖局的荣誉,却不知道为何护卫为何闭口不谈? 不过,看李锦风的意思,显然是误解了护卫的意图,以为张小虎出了什么事情,被镖局赶出来了呢。听到李锦风很是关心的要给自己的二哥找活儿干,张小花心中暖暖的,不得不说这李锦风李公子是个古道热肠的人,自己兄弟二人跟他是非亲非故,就是一路同行来到平阳城而已,不仅经常来看自己弟兄二人,更是教会自己识文断字,真正是自己的启蒙老师。 而与莲花镖局的上官云和于伦,同样也是一辆马车同时来平阳城的,就跟他的态度截然不同,这一对比,高下是立现的,只能不让张小花心生亲近之意? 想到这里,张小花说道:“李大哥,不用担心的,我二哥他现在很好,是到一个地方习武去了,他高兴的很呢,对了,你能猜猜他去哪里了吗?” 李锦风见张小花的脸色并不紧张,想必也没有替张小虎担心,就想了想说:“你们习武人的事情,我哪里知道的?上次好像听你们说过,他不是要到莲花镖局的习武馆吗?怎么又改别的地方?我可是猜不到的,总不能去你们说的那个缥缈派吧。” 张小花听了,更是欢笑,说道:“李大哥真是聪慧之人,这一下子就猜到了。” “咦?”李锦风有些吃惊,接着说:“恭喜,恭喜啊,真是想不到你二哥居然有如此的机缘。听你们说,不是那个门派挺难进的吗?而且,我回到书院也问过当地的学子,他们说那个门派只招收五岁左右的稚童,你二哥可不仅仅一十五岁了吧。” 张小花笑着解释:“也是二哥有缘分,见到了以前认识的一个故人,那个人见二哥的资质很好,就起了怜才之心,这才收入门下的。” “资质好?”李锦风吃惊道:“张小花,我记得你的资质更是不凡呀,怎么没有挑上你呢?” 张小花撅嘴道:“我识文断字倒是可以,只要一练武,就完全两人,跟以前一样,没办法。” “呵呵”李锦风其实也知道张小花练拳法的糗事,也就笑笑,不再追问。 张小花又问道:“李大哥新年在哪里过的?不会也在平阳城呆着吧。” 听了这话,李锦风神秘的笑笑,说道:“我虽然是过完年去镖局和来山庄找过你们,可我这个年却是在鲁镇过的。” “你回家了啊,李大哥!”张小花乍听到家乡的消息,心里很是兴奋,接着问:“家里的人可都好呀?还有……” 张小花的话虽然没有说完,李锦风也是知道他的意思,笑着说:“我家里人很好的,你的家里人也是很好的。” “真的?”张小花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从自己出了郭庄,已经年余,平常看着他习武识字,并不想家的样子,可他毕竟还是十几岁的少年郎,怎么能说不想就不想呢? 记得去年去莲花镖局的时候,就想让二哥把他的月钱捎回家,后来遇到如此多的事情,这钱却是早就抛到脑后,自己隐隐还记得二哥好像说过,想让李锦风帮着过年回去时,带口信和银钱回去的,二哥年前就出了长镖,估计没有把这个事情落实的。 想到这里,张小花赶紧把怀中的钱袋拿出来,说道:“李大哥,我这里有些银两,要不你先拿着,等下次回去,帮我带回去吧。” 听了这话,李锦风赶紧阻止,道:“别,张小花,先收起来吧,我这离回家还早的很,我自己都不清楚下次回去是什么时候,说不定你们都会比我先回去你呢。” “哦,这样啊。”张小花无奈的把钱袋收回,揣在怀里,道:“若是李大哥有机会回,一定要先通知我们一下,好不好?” 李锦风道:“那是肯定的,年前我回去不就是先找你们的嘛,不过,你二哥出去跑镖了,没见到罢了,也亏了你二哥细心,事先已经把该带回去的银子都留了下来,我上次回去已经给你爹娘了。” “是吗?那太好了,对了,李大哥,快给我说说我家里的事情吧。”张小花有些迫不及待想听听家里的消息。 “这个,听你爹娘说,好像跟你走的时候,也没什么变化的。嘿嘿。”李锦风显然也不是一个很好的描述者。 张小花不依不饶道:“那你就随便说说吧。” 李锦风想了想,说:“对了,你的爹爹和娘亲,好像看起来很年轻,我觉得我爹娘跟你爹娘的年纪应该差不多的,怎么看起来就比我爹娘年轻十岁呢?” “是吗?不至于吧,我记得我立刻的时候,爹娘看起来也很正常呀。”张小花有些奇怪,不过,随即他有些恍然,接着问:“那,还有呢?” “还有啊,对了,你大嫂也是很漂亮的,真看不出来你大哥居然有如此的艳福,能找到这么好的媳妇。”李锦风有些羡慕道。 “我大哥,跟我一样,长得都是极帅,自然能找到像我大嫂般漂亮的女子。”张小花有些自恋的说。 “你就吹吧。”李锦风嘲笑道:“说实话,你们弟兄三人虽说不难看,却真真说不上英俊,跟潇洒更是丁点不沾的。” “嘿嘿。”张小花笑笑,然后把大哥跟大嫂的故事讲了一遍。 李锦风听得是唏嘘不已,击掌道:“可歌可泣呀,美女陪英雄,应该!不过,张小花呀,还真看不出来,那个恶霸可是鲁镇之狼呀,祸害鲁镇不短的光景,你们居然敢上去,我只能说佩服,别的什么都是瞎掰。” “别扯别的,李大哥,还是说说我家吧,现在家里的田耕种的如何了?我在南坡的那块地也耕种了吧,对了,我爹爹的身体呢?娘亲呢?还有,我大哥添孩子了吗?对了,刘先生不是也住我们那里嘛,他怎么样了?还有,外婆的墓地整砌的可整洁?” 张小花一口气问了一堆的问题,最后又想到了最爱的外婆,眼圈瞬间就红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五十五章 排斥 看到张小花伤心的样子,李锦风立时像犯了错误的孩子似地,不好意思的搓了手,说道:“这个,小花,真是的,怎么说呢?我不晓得你外婆的坟地在哪里的,也没有去拜祭。” 张小花听了,也强自笑笑,说:“没关系的,李大哥,是我太心急,突然听到家里的消息,就想知道的多点儿。” 随后又黯然道:“外婆离开也有一年了,想想那天也就似在昨日的。李大哥是远道的客人,对我们家也不是很熟悉,爹娘自然不会跟您说这些的。若是真让您去拜祭,肯定是怠慢的。” 李锦风挠挠头,说:“是的,家里好像也没看到黑白的事物,就没向那些方面想,若是年前回家的时候能碰到你们,你们提个醒,我许是能帮你们看看的。” 随后,又说道:“你大哥好似知道你的心事,让我告诉你,你不用担心山坡上的那片土地,他帮你看的好好,那块地似乎很是肥沃,已经收过庄稼了,比别的土地收成多了几成。” 张小花听了,略显欣喜,道:“真的呀,那块地可是我一点一点的开荒出来的,能有这么好的收成,倒不负我的辛苦。” “对了,还有,去年你们家的收成很好,足够今年的食用,你爹爹年前还到鲁镇卖了不少,着实挣了一笔呢。” “嘻嘻”张小花听得家中的富足,心里自然高兴。 李锦风想了想,接着说:“至于你大哥的孩子,我没有看到的,看你大嫂的样子,似乎也是没有身孕。” “他两个都成家一年了,怎么就不知道努把力呀。”张小花想着自己抱小侄子的念头,不禁有些不忿。 李锦风听得乐了,一个爆栗凿到张小花的头上,笑道:“你着什么急,我看你大哥大嫂,感情很好,家中添丁只是时间的问题。” 张小花摸着被打疼的脑壳,委屈道:“我这不也是关系张家的下一代嘛,习武要从娃娃抓起,不能让我的小侄子输在起跑线上,我也要未雨绸缪的嘛。” “别了,你还是先把自己的武艺练好吧。”李锦风有些无语,说道:“教育孩子的事情哪里能轮得到你?况且,你家不是还有个刘老先生嘛,那是个有大学问的人,在他的影响下,估计习文的前途要好过你这个半吊子的武功吧。对了,这刘老先生还真是厉害呀,古人云的好:世有贤者隐于山林。我是不以为然的,这次去你家,跟这位刘老先生聊聊,才知道此言非虚呀。刘老先生的学识并不比我们学院的老学究差点哪里去的,让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是吗?才知道呀。”张小花骄傲的说:“我大嫂的爹爹,自然是厉害的。而且,我大嫂的学识也是很好的,以前跟她在一起的时间短,没有体会出来,可那短短的时间,大嫂给了我不少的意见,她的很多言语我都说牢牢记住心里的,现在读了书再跟她说的话作比较,才发现那些话都说真知灼见的。” 李锦风一阵的向往,怅然道:“虎父无犬女,大抵如此。可惜我没怎么跟你大嫂说话,没有领教她的风采呀。对了,你大嫂还有没有妹妹之类的?” 张小花眼珠子一转,说道:“嫡亲的妹妹是没有的,不过呢,有个堂妹的。” “是吗?”李锦风眼睛一亮,问道:“叫什么名字?可有婚约呀?” 张小花道:“名字叫刘月月,就住八里沟,至于婚约,我哪里知道呀,下次回去,你再去打听就是了,不过,我得提前跟你说。” 李锦风楞道:“你想说什么?” 张小花古怪的笑着,说:“月月姐姐好像没有秋桐姐姐漂亮,还有,刘先生的弟弟,是个杀猪的屠夫,对人很是凶恶。” 李锦风一听,感觉目光四处瞧瞧,一本正经道:“小花呀,你可是误解我了,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多了解一下你的生活环境,这刘月月姑娘漂不漂亮,跟我又有何关系呢?你说是不是呀。对了,你大嫂这么漂亮,她堂妹没理由连秋桐都比不过吧,真是奇怪。” 看着李锦风的样子,张小花有些好笑,又接着问:“李大哥,别想别的了,再跟我说说家里的事情吧。“ 李锦风又接着说:“对了,你二哥给我的银两我可是全都带给你的爹娘了,他们接过银两,欢喜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只会一个劲儿的说,孩子长大了,孩子长大了。我知道里面也有你的月钱,就跟他们说了,却不知,不说还好,他们听了眼泪更盛。” 张小花也是一阵的黯然。 “我看他们想念你,就把你习武的趣事,和识文断字的事情说了,他们这才稍微轻松起来,对了,你受伤的事情,我可是没说的,我想,要是我说了,他们肯定会连夜赶到平阳城,把你拽回去的。呵呵,你的右手现在如何?可别回去的时候,被他们看出端倪的。” 张小花抬起右手,很灵活的做了几个屈伸的动作,道:“已经无大碍了,再过段时间,应该就能复原的。相信爹爹和娘亲看不出来的。” 李锦风点点头,又说:“刘老先生听你启蒙的事情,也是很高兴,他们还问,既然能认字写字了,干嘛不写封信回家呢?我只好说,我走得匆匆,并没有见你们的面。” 说到这里李锦风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笑盈盈的递给张小花,道:“这是你大嫂写给你的。” 张小花劈手就夺了过来,责怪道:“李大哥,怎么现在才拿出来?” 李锦风嘿嘿笑道:“好东西总要关键的时候才出现嘛。” 张小花迫不及待的拆开未封口的信,满满的几页纸上,都是娟秀的字迹,张小花细读起来,却是爹娘的口吻,想必是一家人合作的成果吧。 信上有家里和村中的琐事,更多的是爹娘对两人的叮嘱和思念,张小花看得心里热热的,古人云的好:家书抵万金,说得没错。 张小花仔细的看完,小心翼翼的揣在怀中,刚要说话,李锦风就开口了,郑重的说:“还有,张小花,你的爹娘还让我捎给你和你二哥一句话。” 张小花一愣,问道:“什么话呀,在信上不能说?” 李锦风点头说:“你爹娘让我亲口告诉你们,若是在城里混得不好,受人欺负,就回郭庄去,爹娘永远都在家等着你们回去!” 听了这么简单的话,张小花立时眼前就模糊了,他拼命的点头,说道:“我知道的,李大哥,谢谢你。” 待得张小花心情稍稍平复,他就欢快的说:“走,李大哥,咱们去找我二哥,他想必也很想知道家里的事情。” 不过,张小花刚跑出小屋,就站住了。 自己是去过缥缈派一次,可那是由欧燕带着从浣溪山庄的内院过去的,用脚后跟想想也是知道,那肯定是欧燕的专用通道,自己未必能用的。 可若是自己和李锦风直接从缥缈山庄的前门进去,人家护卫让自己进吗? 这还真是个问题。 突然,张小花拍拍自己的后脑勺,笑了,旁边不就有一个缥缈派的弟子嘛,张嘴问问就是了。 张小花移步到何天舒的门外,那门并没有紧闭,半掩着,屋里的何天舒一手托了下巴,做思想状。 张小花走到门口,敲敲门框,却没有唤起何天舒的注意,没办法,张小花只有直接走进去了。 直到走到何天舒的眼前,他才惊醒,张小花皱眉道:“何队长,这就是一个武林高手的觉悟吗?不是说,习武到一定的程度,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吗?我这都走到你跟前了,才看到?” 何天舒还是精神不济的样子,回答:“是有那种说法的,就是能感觉周围一定范围的动静,不过,我还远远没达到那个程度,况且,你看,这个步法还真是费解的,我都练过多遍,都没有效果。” 说完,要把缥缈步的功法递给他,张小花连连摆手,道:“何队长,这类高深的研究,还是交给您来做吧,等您领悟了,再教授我就是。” 何天舒听了,收回功法,纳闷的问道:“那你跑了干嘛?” 张小花这才把自己想去缥缈派找二哥的事情说了,何天舒听了,笑道:“这很容易的,内院的小路你不用挂念,好像鸣翠堂的秦堂主都没自己走过,我一般回去都是从前门走的。不过呢,我有缥缈派的令牌,你到浣溪山庄的门卫那里另一个出门的腰牌吧,拿那个去缥缈山庄的偏门,应该是可以使用的。” “可是,我不是一个人,还有李锦风李大哥想跟我一起去看二哥。” “浣溪山庄的腰牌应该只能一个人用,你不能带人的。” “那可怎么办?”张小花郁闷了,人家李锦风大老远跑自己家,把自己哥俩儿攒存的银两捎回去,又把家书送到自己手中,去见张小虎一面,要求不高吧,自己就练这个要求都不能满足人家吗? 何天舒问道:“李锦风?就是上次跟你二哥一起来看你的那个书生吧。” “是的。”张小花老老实实的回答。 “好吧,我正好也要休息一下,不如就带你们去吧,我的令牌道是能带一个人的。”说完,何天舒长长伸了懒腰,站起来。 张小花听了大喜,何天舒出门与李锦风相互见礼,这才带着两人一同前往缥缈山庄。 三人出了浣溪山庄,不多时就来的面对缥缈山庄的那条大道,望着宽阔的大道,张小花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不过,他还是踏上了坚定的脚步。 缥缈山庄的牌楼下,肃穆依旧,几个劲装的年轻人笔直站在那里,大道上并没其他人,护卫老远就看到了他们,不过,并不像张小花和张小虎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样的戒备,毕竟三人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何天舒,他可是没少从牌楼走过的。 等走得近了,才有护卫照例拦住前面,面带微笑问道:“何队长,这是又回派中?” 何天舒抱拳道:“兄弟,这次是带一位朋友过来,到派中看望一位兄弟。” 那人点点头,说道:“可以的,请何队长拿出令牌,做个登记吧。只不知这位朋友要去看谁?我还做过心里有数。” 何天舒笑着说:“我这个朋友是平阳城书院的读书人,想去看望张小虎,不过这张小虎属于哪个堂,我还是不清楚的。” “张小虎?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得过的。不过,何队长倒让我为难了,怎么能不清楚在哪个堂口呢?难不成是刚入帮中的幼童?” 何天舒解释道:“兄弟说的没错,那张小虎就是刚刚入帮的,所以我确实不知道他在哪里的。” “咦?居然是江湖中的有名人物,我却是孤陋寡闻了。”那护卫有些脸红。 这时,旁边有个看不过去的年轻护卫悄悄走过来,凑到耳边说道:“队长,您前一段时间出去了,这些事情也许不知道,这张小虎正是派中议论纷纷的人物,就是昨天咱们跟你说的那个,年纪已近二十,武功很是稀松,并不是kao自己的真本事,只是认识浣溪山庄的欧庄主,kao了裙带关系,才投入咱们派中的。” “哦!”那护卫恍然,轻微的点点头,然后轻蔑的看着何天舒,说道:“何队长,你这个兄弟可是厉害呀,你得多向人家学习的,说实话,看你在药剂堂混得样子,多惨呀,还被发配到浣溪山庄,你说你,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拉扯到庄主的关系,反倒被人抢了先头,白白让人占了便宜。” 何天舒听了,愣在当场,莫名问道:“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也算是熟脸了,你能不能说个清楚?” 那人却笑着推诿,道:“何队长,这话已经说得这里,那么要讲那么明白呢?说得多了,岂不是很没趣?” 何天舒当然不干,拉了那人到一边,说:“兄弟,你刚才不是也说让我学习吗?你看你不说明白,我怎么能学习呢?” 那人看推拖不得,就凑在何天舒的耳边说:“何队长,你一直都呆在浣溪山庄,也许不知道这些事情吧。我也是刚从外面回来,一回来就听到手下的几个弟兄在唠叨,说前几日咱们派中新来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家伙,借着欧庄主的光,没有通过测试,就让怎么大帮主亲口钦点入了帮,并拜在温文海师兄的门下。你想呀,何队长,这温文海师兄是大帮主的亲传弟子,他还没收过弟子,不知道有多少的弟子都盯着这个位置呢,你说这张小虎年纪都这么大了,武功也是稀松,单凭跟欧庄主的关系,就占了这么大的便宜,底下的弟子能服气吗?” “啊!?”何天舒诧异的叫了起来,回头看看,听得也是满脸怒气的张小花,说道:“兄弟,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传言呀。张小虎入咱们缥缈派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好像不是你说的这样吧。” “咦?不是这样?”那人也奇怪了,说道:“你居然知道具体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过,现在你就是知道真相也是没有的,五花八门的流言已经弥漫了整个缥缈派,我都不知道哪个版本是真的,哪个是假的,也许你听到的也是假的呢?” “我说得绝对是真的,我当时就在场的。”何天舒严正说道。 “拉倒吧,兄弟,一看你就是在说谎。”那人有些不以为然了,摆手道:“人家张小虎入缥缈派是大帮主亲口在议事堂中定下来的,您老人家有什么资格进议事堂?” 何天舒无语,那护卫说的还真有道理,自己若不是沾了要当张小花师父的光,哪里有资格进议事堂?这种事情,却还是无法向别人解释清楚的。 何天舒只好拍拍那护卫的肩膀,说道:“兄弟,古人云的好,众口铄金,三人成虎,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具体的事情我也无法向你解释。看你刚才跟我说真心话,我也劝你一句,这些事情既然涉及大帮主,自然是少议论的好。” 那护卫若有所思点点头,何天舒就带着登记完毕的张小花和李锦风,进了牌楼,向山庄的门口走去。 刚过牌坊,张小花就忍不住了,对何天舒说道:“何队长,你说他们怎么就这样瞎说呢?我二哥能入缥缈派可是欧大帮主亲口答应的呀,哪里能轮到他们瞎掰?” 何天舒苦笑道:“张小花呀,这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是有矛盾的,想想欧大帮主的嫡传弟子,是任何一个缥缈派弟子都眼热的位置,张小虎也不是派中自幼培养的弟子,这凭空的杀出,自然是惹人眼红的,若是你二哥连这个挫折都无法摆平,相信大帮主也会看不起他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两难 张小花听了,一阵默然。 自己只是想让二哥投入缥缈派中,摆拖镖局那刀头tian血的生活,顺便也修炼高深的武功,并没有别的奢求,人家温文海也是一片的好意,加之先前的一点前缘,这才收入门下,算是机缘巧合吧。 只是,这所有的好事在旁人眼中,则是嫉妒的柴火,只能让人昏了头,从心底排斥这个鸿运当头的浅薄村汉。 这一刻,张小花深深感到,这人心,真是世间最莫测的事物,即便是在自己心目中称为圣地的缥缈派,也难以拖俗。也不知道自己把二哥推到这个风口浪尖之上,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前一刻,还是活泼泼,欣喜的心情,这时,有些阴郁了。 福,祸之所依也,古人不余欺焉! 细心的李锦风早已觉察张小花的异动,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小花,不必太过介意的,他们毕竟不知道其中的辛密,难免不会多加猜测,捕风捉影的事情世间是不鲜见的,你一定要学会淡定,这是是非非总是最好的试金石,最能磨练人的心性,经历的多了,自然就学会坦然。一件琐事,都比得你读万卷书,若只在故纸堆中,谁能很好的成长?” 张小花还是强自笑了,道:“我知道了,李大哥,我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我为自己的二哥做这点事情,居然能让人说出这么多的是非,他们当着何队长都这么说,背后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李锦风笑笑,也不再劝解,这种事情,只kao自己的体悟,多说也是无益的,张小花只还是少年,能有这般想法也是不错,若他现在就能洞彻人心,无动于衷,那倒是怪异的。 何天舒听了,嘿嘿笑道:“张小花,你这是想多了,他们只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罢了,这种涉及大帮主的事情,哪里轮到他们指手画脚?只是过了干瘾而已,多说半点都是不敢,你就放心吧。” 但凡旁观者清,局中者迷,大抵是如此的,张小花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心中却依旧不能放怀。 牌楼之后是个巨大的广场,正对着一个雕梁画柱的正门,那门却是紧闭,何天舒带着两人,边走向旁门,边解释道:“这正门一般都是帮主或者来帮中的贵宾才能走的,平日帮中的来往,都是走旁边的几个偏门。” 李锦风点头说道:“这些规矩在书中早已看过,本以为是陈规陋习,如今与时俱进的年代,许是看不见的,贵帮如今还保留如此的古风,难能可贵呀。” 何天舒微笑道:“李兄弟是习文的,自然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我等习武之辈可是遵循旧制,安于古风,这等规矩在江湖中并不鲜见。若是时间久了,自然知晓。” 李锦风拱手道:“受教,受教。” 两人说来说去,张小花则是心不在焉,三人行了一阵,来到一处郁郁葱葱的所在。 何天舒停步道:“这里就是大帮主和诸位长老亲传弟子的起居之地,张小虎住在哪里,还得等问过才知道的。” 正说间,从一个精舍的门中,就走出一个面如满月,神情倨傲的年轻人。 何天舒赶紧走上去,拱手道:“在下药剂堂何天舒,想来这里拜会温文海师兄刚收的弟子张小虎,却不知道他住在哪里?这位兄弟是否能告知一二?” 那人本就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听了何天舒的话,更是紧皱眉头,仿佛见了苍蝇,勉强还了礼,不耐烦的指着左面说道:“往前五十步,那个门前有棵小树的就是。” 也不待何天舒道谢,拂袖走了,边走还边低声嘟囔:“又是一群势利之徒,好好练武不成吗?老想走旁门左道,看来得找管事的在那边立个牌子,没来由的这几日就当了几次指路人。” 何天舒看着那人的举止,也是莫名其妙,自己中规中矩的跟他问路,也不曾失了礼节,怎么就这么冷淡? 三人往前又行,果见一个院子的门口,有棵小树。 张小花急行几步,上前拍门。 过了一会儿,从门里面传来张小虎的声音:“张小虎不在,他去练功场习武去了。” 张小花愣了,掏掏耳朵,惊异的喊道:“二哥,我是小花啊,我都听到你的声音了,你怎么会道练功场呢?” 立时,里面也是惊喜的声音,道:“哈哈,小花啊,等会儿啊。” 门“知啦”一声打开,探出脑袋的,正是张小虎,见到门前的三人,很是欣喜,赶紧让三人进来,然后又小心的看看外面,确认没人,这才紧闭院门。 何天舒三人站在张小虎的旁边,看着他一系列的奇异举动,很是纳罕,张小花甚至问道:“二哥,你这是干嘛?欠人家多少银钱?” 张小虎回身苦笑道:“里面坐,一会儿详细说。” 这是一个颇为精致的小院,墙角有一片的空地,放了兵器和石锁这类练武的器械,院子的当中也如浣溪山庄院中的布局,有个石桌,还有石凳。如今正是天气温和,四人就在院子坐了,张小虎又给众人倒上茶水,这才开始说话。 张小花首先迫不及待地问道:“二哥,这是怎么回事儿呀?你是不是真的欠了人家的债?” 张小虎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几时见你二哥欠人银钱的?” 张小花吐吐舌头,道:“那你刚才偷偷摸摸的样子,就好像咱们村中二愣子他爹欠人家银钱的样子。” 张小虎苦笑道:“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呀。” 何天舒问道:“张小虎,你能拜到温师兄门下,就是欧大帮主帮中的嫡系弟子,谁能逼你呀。” 张小虎无奈道:“正因为是大帮主的嫡系弟子,这才如此的。” 见大家都是面lou诧异,张小虎喝了口水,接着解释道:“那日在议事堂被师父收入门下,随后又行了拜师礼,就被安排到这个小院子。” 何天舒cha了话,道:“啧啧,还真是待遇有区别啊,我刚入门的时候,是几人住的小屋,等积功晋级,到了成年,也还是两人一间,你这刚入门就是一个小院独住,真是天壤之别呀,怪不得大家都强迫了头想当嫡系弟子。” 张小虎道:“何师叔,您就不要嘲笑了,我倒是宁愿住几人的屋子。我刚搬过来没多长时间,就有几人过来拜访,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呀,就热情的招待,可他们什么也不说,就东拉西扯的,我只好陪着。可他们没坐一会儿,就又有人来,我这个小院一整天都没断过人,等到人多了,我才明白,人家感情是来套近乎的,想跟我拉好关系,看能不能给他们一点好处。你们说,他们这不是鸡跟鸭讲?我自己能投入师父门下,还不是托了小花的福,这又不能跟他们说,他们只以为我有什么隐秘的门路,都要来打探,很多人都开出一些瞠目结舌的条件,我只好推托,可我越是推托他们越是以为我拿捏,就越是纠缠不休的。” 何天舒听了,不禁撇撇嘴。他在这缥缈派中也是一类的代表,认为只要自己武功好就是一切,对于人情世故,疏于走动,只一心习武,虽说现在武功有成,却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人了,这才被发配到浣溪山庄,如今听了别人的钻营手段,心里除了仰视,也就是还剩下仰视了。 张小虎接着说:“于是,我到了第二天,看到人流依旧,就假装到师父那里习武,这才躲了出去,等人都走了,才偷偷回来,这几日我都是闭了门,一律不见人的。有人敲门急了,我就是我是打扫卫生的,反正他们对我也是不熟,听不出我的声音,嘿嘿。”一副jian计得逞的狡猾模样。 张小花这才放下心,道:“原来这样啊。看来我没当缥缈派的弟子,算是对了,要我每天面对这样的人,烦也烦死了。” 何天舒再次撇嘴,不屑道:“你要入了缥缈派,也是我的门下,若是有个鬼来找你,我就让你当我师父。” 张小花“嘿嘿”笑道:“不至于吧,何队长,您这一身武功在派中也算有数的,哪能混到如此地步?” 何天舒长出一口浊气道:“人心叵测,人情世故又岂是你所知道的?” 随即作意懒心灰状。 李锦风安慰道:“何队长着相了,这有人的地方就有势利,就会有人情世故,若没有了这些东西,红尘凡世岂不成了极乐净土?” 张小虎也是笑道:“李公子说的没错,何师叔看我这样,不也为这类琐事烦恼,躲都躲不及?” 张小花则皱眉说:“二哥,在我的心中,总觉得缥缈派是一方净土,缥缈派中的弟子都是如何队长,温大侠等的高人,心性必定是高洁的,可听你所说,这里面也有很多的敷衍趋势,阿谀奉承之辈?真是出乎意料呀。” 李锦风很是理解张小花的心情,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小花的心情就跟我刚到学院时一样的,我第一次看到学院的师长跟别人做权钱交易,也是郁闷好些日子的,后来方明白,师长也是凡人,是凡人必有私欲,做些黑幕的事宜实属正常。” 张小花也是学何天舒的样子,长出一口气,道:“终于明白,出淤泥而不染是什么意思了,若是没有淤泥,哪里有不染的高洁?” 随后,张小花又想起什么似地,问道:“对了,二哥,刚才我们在牌楼那边,还听那些护卫的说你呢。” 张小虎听了,依旧的苦笑,道:“我知道,我平日出去,也听旁人提起的,他们不知道说的是我,自然没有什么顾忌,看来,大帮主嫡系弟子的身份,还真不一般呀。不仅是很多人想投机钻营,也还有很多的人,瞧不起我这个半路杀出的弟子,认为我只是沾了旁人的光,才能有这般造化。” 听了这话,张小花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二哥,这事儿要怪我,事前也没跟你商量,让你现在这般两难,真是怪我。” 张小虎笑吟吟的看着张小花道:“没事的,小花,我知道你为了二哥好,把这么好的习武机会让给我,我当时不也是乐的都傻了?哪能想这么多的东西。二哥感激你都是来不及的,哪能怪你?仰望星空的人并不都是在欣赏夜空的美丽,也许有人是正在流鼻血,还是脚踏实地的好。况且,古人云的好,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我自走自己的习武之路,谁还在乎别人的看法?只要等我刻苦修炼,取得了成绩,这些流言自然就会消失的。” 何天舒抚掌道:“张小虎,你说的很好,很有潜质,怪不得温师弟能看上你,师叔以茶代酒预祝你在缥缈派中出人头地。” 于是四人各自举了茶杯,一饮而尽。 放下茶杯,张小虎神秘兮兮的对张小花说:“小花,你在这里等着,二哥给你拿个好东西。” 说完,走进房间,不多时,拿了一本小册子出来,递给张小花,说道:“给,小花,这是我特地从师父那里给你求来的内功心法。” 张小花大惊,立刻从石凳上站起,连忙摆手道:“二哥,使不得,使不得,我不是已经从藏书阁拿了本《无忧心经》嘛,不能再要你们缥缈派的东西了,这不是让你放错误嘛。” 张小虎笑着说:“你那本《无忧心经》的事情,师父已经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了,小花,你还真是厉害,满书阁的内功心法那么多,你怎么就偏偏挑了那本?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向师父求助的。其实也不是如你想象的,没什么错误可犯的,这本《莽牛劲》不过是别派的一种浅显的内功而已,虽说外面见不到,但在缥缈派内,却是不值一钱的,你就放心的拿着吧,这可是师父点过头的,我从他的书房拿来的。” 张小花眼睛望着那本薄薄的秘籍,还是试探道:“二哥,这个《莽牛劲》,真的拿走没事吗?” 张小虎扬手就扔进他的怀中,笑骂道:“说没事儿就没事儿的,看你那样子,明明想拿,还怕烧手似地。” 张小花伸手接了,笑嘻嘻的说:“我不是怕你犯错误嘛,听说你们缥缈派的帮规很严格,不是随便什么内功心法都是可以让别人修炼的。” 何天舒在旁边也是一阵的羡慕,说道:“嫡系弟子就是不同啊,我就是想看这些功法,也得请示长老,你们就可以随便的送人,真是不公平呀。” 张小虎道:“何师叔说笑了,这功法就算是让您看,您会看吗?” 何天舒不说话了,嘿嘿笑笑。 然后,张小虎对张小花关切的说:“小花,听师父说,这个《莽牛劲》极其容易,凡是有一点悟性的人,也都能学会,而且,内功心法不复杂,行功路线也极其的简单,一般不会存在走火入魔的危险,我记得你以前学拳法的时候,看拳谱都是过目不忘的,这点东西相比不会太难为你的。” “看拳谱过目不忘?”何天舒听得纳闷,这说得是张小花? 张小虎接着说:“这本内功心法是师父特地为你挑的,应该没错,不过,你没修炼过内功心法,也是要小心的,若是有什么不懂,多多问问何师叔。” 转头对何天舒道:“还请何师叔以后多多的照拂我弟弟呀。” 何天舒笑着说:“派中那么多人都找你拉帮结派,你又何必找我?” 随后,又说:“这《莽牛劲》我是听说过,很是容易上手,好像还没听人说过走火入魔的,不过,张小花,有什么疑难你随时可以问,但我可不能教你这个东西的,毕竟我修习的不是《莽牛劲》” 见何天舒答应,张小虎很是高兴,连声道谢。 随后,何天舒好奇的问:“张小虎,不知道你要修炼什么内功心法?” 张小虎尴尬道:“何师叔,您也知道,我在莲花镖局练过一段内功的,师父说那些内功太过粗糙,对以后没好处,早就让我停了,好在修炼的时间尚短,并不会影响新的内功修炼,他还没想好要教我什么内功呢。” 何天舒再次羡慕,心道:“别派的内功心法就被你师父这么随手送出了,你修炼的还能有假?也许是《缥缈神功》吧。” 不过,这话他又怎能说出来,只是笑道:“那就可惜了,今年派中的演武大会,你估计是参加不了了吧。” “演武大会?”正沉浸在得到内功心法的张小花,好像听到什么好玩的事物,问出了声。 张小虎笑道:“何师叔这又是说笑,弟子才刚刚投入师门,拳脚,内功和剑法还没学得半分,哪能参加这个大会?那不是给师父丢脸吗?” 本来要好好看那本《莽牛劲》的张小花,立时来了兴致,把以前朝也思暮也想,都拿不到的内功心法,仍在石桌上,好奇的看着两人,问道:“快说说,这个演武大会是什么东西?”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五十七章 气感 张小虎看张小花着急,笑着对何天舒说:“弟子刚入师门,对本帮了解还少,还请何师叔帮忙解释一下?” 何天舒想了想,对张小花说道:“这些算是一些江湖的常识,跟你说说亦是无妨,我缥缈派的普通弟子分为布衣弟子和锦衣弟子两类。” 张小花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了,道:“不公平啊,何队长,怎么缥缈派也搞歧视呀,有钱就能当锦衣弟子,没钱就只好做布衣弟子吗?” 何天舒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你能不能听我说完?不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李锦风笑吟吟的看着张小花,毕竟正是少年时,有自己的二哥在旁,还有相当于师父的何天舒,张小花这个少年习性,表现无遗。 张小花吐吐舌头,没敢再接话。 何天舒接着说:“这个布衣跟锦衣的区别,并不是在于有没有钱。缥缈派的弟子都是四五岁即被收入门中,有专门的人对其进行培养,他们也不经商,没有父母在跟前儿,哪里来的银钱?这个根本的区别,还是在于武功修为和对缥缈派的贡献上面。所有的弟子,起步都是布衣,布衣弟子分为十阶,每阶都有要修炼的内容,包括拳法、剑法、掌法和内功心法等,布衣弟子不能越阶修炼其它的功法,等本阶的功法都修炼完毕,经过专门的人进行测试后,就可以进行下一阶的修炼,其实,很多的内功心法和掌法、剑法等也都是分层的,布衣弟子每阶也都对应一些功法的一层,只有进阶了,才能得到修炼下层功法的机会。” 张小花奇怪了,问:“何队长,这跟演武大会有什么关系?” 刚问完,好像明白什么似地,自语道:“难道,这个演武大会就是你说的测试?” 何天舒一脸的孺子可教,欣慰道:“张小花的脑瓜还是很灵光的,你猜的没错,这演武大会就是弟子门进阶的测试,每年都要举行一次的。” 张小花得意道:“那么说,这弟子的进阶是不是也一年进一次?” 何天舒笑道:“说得很对,能入我缥缈派的弟子,莫不是天资卓越之辈,再加上派中因材施教,大部分弟子都是能每年进阶一次的。” 李锦风恍然,大笑道:“何队长,这听起来,跟我们学院的学生一般,每年都要考试,考试成绩合格就可以到更高的地方学习。” 何天舒一愣,道:“估计是差不多吧,毕竟习武和习文的本质,都是要进步的,若是进步就要有一个考核的标准,标准虽说不同,本质都是一样的吧。” 这时,张小虎开口了,问道:“何师叔,刚才您都在说布衣弟子,那锦衣弟子呢?” 何天舒喝了口茶水,接着说:“这布衣的十阶若是都学完,经过测试合格,即可成为锦衣弟子,锦衣弟子却是分为五阶,也是每年都通过演武大会进行考核的,不过,这锦衣弟子的修炼跟布衣弟子有所区别,布衣弟子每阶的修炼内容都是一样,锦衣弟子则是根据每人的资质,教授不同的功法,比如张小虎,若是进阶到锦衣,在拳法上有独到的兴趣或者见解,可能会修炼缥缈派高级的拳法。” 李锦风点头,道:“古人云的好,学无涯而我生有涯。只有学有专攻,才能有傲人的成就,贵派的锦衣弟子,估计就是根据自己的特长,专攻一术吧。” 何天舒笑道:“还是习文的好,开口就是文绉绉的,说的很是在理。我派前人制订这些规则,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不过,锦衣弟子与布衣弟子的考核还有不同之处,布衣弟子虽说是通过比武测试,胜出者固然是要进阶的,而失败者若是功力足够,得到裁判的认可,同样可以进阶。锦衣弟子则相反,标准更加的严格,就算是比武胜出,若是得不到裁判的认可,同样不能进阶。” 随后,有些口气怪异的说:“而且这个锦衣弟子的测试是没有次数限制的,只要测试不过,就要接着测试,直到测试通过为止,若是一直都测试不过,就一直不能进阶,不管你修炼多少年。” 这是,何天舒感觉张小花一直都在盯着自己看,很奇怪的问:“张小花,你看我干吗?我脸上有花?” 张小花嘻嘻笑道:“我想知道,何队长现在是几阶呀?” 何天舒眉毛一样,一脸的严肃,道:“这个嘛,张小花,刚才跟你讲的,算是缥缈派的常识,江湖中很多人都是知道的,说了也是无妨,至于我是几阶的问题,可就涉及我缥缈派的机密,我不能随便透漏给你的,你也不要多打听,这个影响可是不好的。” 张小花一听,心里一凛,他对缥缈派的事情很不了解,赶紧说道:“好的,我知道了,何队长,您接着说吧。” 何天舒道:“知道就好,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李锦风问道:“那何队长,能告诉我们,布衣弟子和锦衣弟子如何区分?我好像听人说,江湖的帮派都是用传衣服的颜色,来区别身份的尊卑,还有用什么袖口的标志等物来表示级别的呀。” 何天舒听了,嗤之以鼻,道:“这等方法粗略之极,好像我缥缈派很久之前也是这么做过的,不过,后来就废除了。” 张小花好奇心大起,赶紧问道:“那是为什么?这样不是挺好的?” 何天舒道:“首先,你们想想,我缥缈派偌大的帮派,弟子有多少啊,级别又有多少?每个级别都要用不同的颜色衣服来标示,那整个帮派不就是五彩缤纷了?还当什么名门大派,梨园还差不多。况且,若是在袖口等处做标示,不就是特殊化了嘛,这跟现在我派提倡的标准化差异太大,其实,还有一点……” 何天舒做神秘状,低声说:“以我的看法呀,这每个衣服都做标示,成本太高,派中虽然有钱,可古人云的好,很多时候,地主家也没余粮的。还是量入为出的好,这武力和财力是帮派发展的两大因素,不能平白为细枝末节就浪费银钱对吧。” 张小花听了,心有戚戚焉,抚掌道:“何队长如此说,深得我心,银钱就要用到刀刃上的。” 其余两人也是恍然。 不过,何天舒又接着说:“而且,若是一个人的实力但从衣服就能看出,从我门派内看来,就会有明显的尊卑之别,不利于和谐和团结,而且也极易促成小团体小山头的形成,不利于弟子的竞争和发展。最关键的,你想呀,对于缥缈派的敌人来说,若是能从你的衣服就看到实力,那人家还费劲巴拉的找什么情报?你一堆人穿了不同的衣服,衣服上有不同的标示,人家一看就知道你是什么修为,功力如何,人家自然就会派比你厉害的人找你的麻烦,你不是总处于人家的掌控之中,没有了任何的隐私?” 众人听的是连连点头,何天舒得意的说:“所以,我缥缈派的先人就很明智的废除了这等以衣区人的陋习,普通的弟子衣物大致一般的。” 张小花又问道:“那何队长,今年的演武大会在什么时候呀?” 何天舒道:“估计是一个月之后吧,这是我派的盛况,真是期待呀。” 张小花趁机问道:“何队长,你准备好了吗?” 何天舒得意的笑道:“本来没把握的,这不刚学了《缥缈步》嘛,我有……” 随后,醒悟到什么,说道:“这是派中机密,不好多问的好。” 张小花讪讪笑道:“那到时候,我能不能来看看呀?” 何天舒笑道:“浣溪山庄本就是缥缈派的一支,平日里你凭山庄的腰牌就能进到缥缈派的,那几日守卫固然严密,想必也是可以进来的吧。” 张小花听了,甚是欣喜,又问道:“那我能不能参加这个演武比试呀?” 何天舒皱眉道:“这个演武大会是我派测试弟子专用的,你添什么乐子?咦,对了,好像以前还真听说有浣溪山庄和莲花镖局的人参加吧,时间久了,那时我还小,隐隐有些印象,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旁人参加的。” 张小花奇道:“这是为什么?那我怎么参加呢?” 何天舒笑道:“这我怎么会知道呢?你若是想参加,回头问问欧庄主吧。” 张小虎关切的问:“小花,你真得要参加吗?你就会那套拳法?也没练过内功?” 张小花看着自己的二哥,笑着安慰:“二哥,我就是说说而已,过来看个热闹嘛,况且,我的拳法也不错呀,上次还教训了一群街头小痞呢。” 众人苦笑,古人云的好,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张小花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呀。 不过,若真没有了这股锐气,那还叫少年郎吗? 即便是乡下来的少年郎。 三人又同张小虎聊了片刻,这才告辞出来,张小花把那本《莽牛劲》小心地藏人自己的怀中,这才跟送到院门口依旧恋恋不舍望着自己的二哥道别。 自己固然已经开始修炼《无忧心经》,可毕竟资质有限,没有任何的进展,而这《莽牛劲》又是二哥辛苦从温大侠那里求来的,是带着张小虎浓浓的亲情,张小花断没有不珍惜的道理。 何天舒把他们带到牌楼前,并没有跟他们一同出去,他回派中是有事情的,自然还要去药剂堂。 张小花和李锦风跟何天舒道别,又一同来到“疾驰”车马行,李锦风是文弱书生,不比张小花,体力充沛又小心银钱,自然是坐了马车的。 等张小花送别李锦风回到浣溪山庄已经时近正午,药田中渺无一人,缥缈派的演武大会近在眉睫,这是关系弟子前途的事情,就练何天舒这个队长都关切,就别说聂小二等人,在药田的时间很明显的就少了。 好在这药田的药材,依旧茁壮的生长,只除了锄草等杂事,也并不烦劳,张小花也不介意多干一点。 张小花下了药田,不多时就收拾干净,这才一屁股坐在田埂之上,小心拿出了张小虎给的那本《莽牛劲》。 这本名为《莽牛劲》的内功心法,秘籍很薄,张小花怎么说也不是个初哥了,大致一看,心里就有了谱,这《莽牛劲》的行功之法就是跟以前张小虎说过的那个方法相似,内力在体内的行走路线也是简洁,比之《无忧心经》第一层,差了很多,果然不愧是江湖中极易入手的内功心法! 等看过《莽牛劲》,张小花心中默念一遍,又对照秘籍,觉得没有纰漏,这才依秘籍所言,盘膝而坐,五心朝天,闭目静心,这般动作前段时间张小花做了无数遍,如今做来,熟门熟路的。 张小花闭目,脑海中存想有暖流自额头入,然后和了玉津做吞咽状,如此反复,反复,再反复。 直到张小花额头见汗,内心烦闷,也不觉到任何的气感。 没来由的,张小花一阵的烦躁,真真咽口唾沫,睁开了双眼。 望着眼前茁壮的药材,在看看旁边那片依旧光秃秃的没lou芽的药田,张小花暗道:“自己难道就是那不lou芽的种子?没了出头的机会?” 张小花苦笑,暗嘲自己,也许真得是很笨吧。 张小花抬头,看看天色,离中饭还有时间,就收拾心情,重新盘膝,闭目,行那“九浅一深”的呼吸之事。 起初,张小花还没有从先前《莽牛劲》的失败中摆拖,不免呼吸急促,难以入巷,可张小花也许愚笨,可不缺的就是韧性,一种愈挫愈勇的心性,过不多时,他就渐渐进入一种莫名的状态,他那“九浅一深”的呼吸,渐渐地就合了夜间的频率,一点一点的引动了张小花的全身,那身上的毛孔渐渐地打开,很自然,张小花就施展心经中的方法,感知外界的天地元气。 刚开始,并没有任何的触觉,但张小花并没有气馁,或者说他这时的无喜无悲,心境平和,并不感觉气馁,他只知道,外面无尽的空明,只有无尽的求索,才能有一线的结果。 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蓦然,张小花突然感知到有一丝类似心经中描述的那种天地元气,他心里一喜,正待施展心法吸收,却因为心境失守,再也感知不到。 张小花睁开眼睛,嘴边却是微笑,虽说第一次吸收失败,可对于一直没有感知到天地元气的张小花来说,却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一个里程碑的进步。 他张小花,终于,有了气感!!! 张小花正想再运功,可一看那天色,不由大惊,“哎哟”一声,立时从地上跃起,正午早过,却不知还有午餐可吃? 过不多时,就见张小花手里拿了几个包子,嘴里吃着一个包子,慢慢地又走了回来。张小花如今的餐食还是如前,并不曾如渝老般有专人相送,自然没人会等他的,那桌一等餐食也在马景等人眼巴巴的艳慕中,变冷,回收。等待张小花的只有几个残冷的包子,而等张小花知道聂小二等人也并没去吃饭的时候,不禁大为顿足,若是早去,岂不是由自己一人享用一桌的美食? 正在充饥的张小花,心中依旧没有忘记刚才的感觉,抑制不住再次尝试的冲动,这就边吃包子,边回了药田。 重新坐回田埂,张小花深深吸口气,先是平息心情的波动,刚才的体验让他有了几分的感觉,这引气入体,必是要有平和的心境,直若古井般不惊,放能成功。 过了片刻,张小花感觉自己的四周慢慢的静下来,知道是时候了,这才盘膝而坐,五心朝天,运“九浅一深”之事,果然,这次又很顺利的就进入一种颇为安谧的境界,于是,张小花又以心经说教,感知起外界的天地元气。 不多时,张小花就有了新的感觉,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如游鱼般在身外的世界不停地游走,似乎在寻找美味的食物。 张小花很是喜欢这种感觉,一种寻寻觅觅,自自由由的翱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小花又一次感知到了一丝的天地元气,这次他并没有特别的喜悦,似乎这正是他预期的一般,他依着心经所讲,感知化为游鱼,若即若离的引那元气向自己过来。 那元气本是向下行般,有了张小花这个意识的牵引,立时就改变了方向,徐徐向张小花飘来,行到近前,还不待张小花有别的念头,那元气好像得到什么吸引般,飞速冲入张小花的身躯,也不知通过的是哪个毛孔,可这是的张小花哪里还有这等心思,他还等着这个天地元气在体内运行,好一探内功心法的奥秘呢。 可惜,那丝元气入体,却没有心经中描述的那样,张小花竟然感觉不到它去了哪里!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五十八章 引气 在自己体内感知一阵,张小花不由的欲哭无泪,不带这么欺负的人的,自己的资质差也就罢了,不能如《无忧心经》中所讲的,感知天地间无穷无尽的天地元气,自己辛辛苦苦的忙碌这么长的时间,今日好容易引气入体这一丝的元气,这么能就这么突然不见了呢? 可惜张小花体内没有再长一双眼睛,自然无法去寻找的,他能做的,只有再去尝试。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算是积累了经验,以后感知起来就熟门熟路了,不多时,张小花就又找到了一丝的元气,同样是下行而来,被张小花这一牵引,就倒换门庭,投了张小花的怀抱,只是这侯门深似海,入了张小花的身体就不见踪影。 如此几次,张小花也就不再幽怨,这天地元气在体外,不是自己的,只要被自己引气入体,那就是姓张了,管它在哪里呢?只要不再跑出来,总有一天会被自己发现的。而且,那《无忧心经》中的功法,不也没说元气是怎么跑出来嘛,看何天舒他们练功,也没听说内力会自己跑出去的? 难不成它会被自己“放”出去? 说来也怪,张小花就这么盘膝跌坐在药田的田埂上,一个下午就牵引了不少的天地元气入体,这时的张小花也有些纳闷,自己现在虽说刚能引气入体,可毕竟是能引气了不是?这么就不能感知到天地间那充斥了的元气呢?怎么都是一丝一丝的?还都是从上往下而来,并不如心经所讲,是弥撒在天地之间的呢?难道何天舒他们的内力就是这么一丝一丝从外面这么修炼出来的? 带着满腹的疑问,张小花回到了小院,他很自然地就去敲何天舒的房门,何天舒已经自药剂堂回来,正在屋里研究那个缥缈步,见到张小花敲门进屋,笑着问道:“张小花,是不是练《莽牛劲》有什么问题了?” 张小花一愣,道:“何队长,您还真是一神人,能掐会算呀。” 何天舒摆摆手,道:“没什么的,想当年我年纪虽然小,得到第一门内功心法的时候,跟你现在一个样子,着急忙慌的就修炼,一不小心还出了岔子,若不是师兄弟发现的早,我可就废了。你这个《莽牛劲》我也听说过的,简单易懂,行功路线简洁,正适合你这种有耐性,没人指导的人修炼。” 然后,眉毛一挑,嬉笑道:“下午是不是忙了一个下午?这个《莽牛劲》练的如何?” 张小花红了脸,小声道:“没什么感觉,还是找不到气感。” 何天舒一阵“嘿嘿”笑,道:“没关系,这个气感跟每个人的资质有关,你切不可灰心,多尝试,也许在不久的以后就能感到的。我当年也是用了整整两天,才得到气感的。” “那最快的能用多长时间?”张小花有些好奇。 “立刻!”何天舒不容置疑的回答。 “啊?!”张小花的嘴巴张得大大,能塞得下一个鸭蛋。 “是啊,就是立刻。”何天舒笑着回答:“这世间的奇才无数,就我当年的记忆,很极少数人立刻就能有气感,当然,大多数人都是以后一到两天就有了气感。” 张小花有接着问:“那,何队长,有没有人没有气感?” 何天舒皱皱眉头,道:“我的印象中是没有的,还是那句老话,我缥缈派挑选出来的,皆是天资聪慧之辈,很少有超过三四天得到气感的。” 张小花心里哇凉呀,紧接着问:“那何队长,你们从外界感到的气是一丝丝的,还是一团团的?” 何天舒听了,更是一愣,旋即大笑,道:“张小花啊,张小花,你还真会说笑,这外界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气呀,这个气感就是一种假设,相信这个《莽牛劲》中也有存想一说吧,这个存想就是假设的意思,假装有气体从额头灌入,这才有内力的雏形。内力或者内劲都是你自己搬运这个气,打通你身体内的穴道,在体内的经脉中流转,没流转一次,就能增加一点,这才是内力增加的本质,当然,也是有一些增长功力的药物,可以促进体内内力的增加啊,可从来都没听说过,能从身体外面吸气的,若是这样,我们每天从外面吸气就是了,干嘛还要盘膝打坐,苦熬着锻炼内力呢?” 看着张小花一脸的不解,何天舒又解释道:“还有,人的身体经脉,就是内力的容器,而容器的大小也决定内力的多少,我辈修炼内功心法,一方面是要增加内力,另一方面这是扩张经脉,只有两者都增长,才能算的是高等的内功心法。你那个《莽牛劲》,虽说是很易入门,但行功路线简单,每搬运一个周天,内力增长的有限,而且,这个功法对经脉的扩张,也是作用甚微。所以,才很少有走火入魔的。” “可是,”张小花有些着急,道:“没有从身体外面感觉到内力,那体内又如何生成内力呢?” 何天舒笑道:“古人云的好,相由心生。这内力的产生正是如此,只要你有了气感,体内的经脉之中自然就会有内力相应的生成,暖烘烘的,若是你依功法运转,那内力就会随了你的心念,想小耗子般在经脉中流转的。” “若是练的久了,那耗子自然就会长大。”何天舒又理所当然的补了一句。 “暖流?经脉中流转?”张小花心里一动,以前自己在修炼北斗神拳的时候,就有暖流出现,估计,那就是内力了吧。 不过,这经脉嘛,张小花想来想《无忧心经》所讲的行功路线,似乎跟暖流所行并不吻合,于是又问道:“何队长,那经脉中内力的搬运是不是都一个样子?” 何天舒又是面lou笑容道:“当然是不一样的,每个内功心法所不同的地方,就是在经脉的利用和内力的搬运路线之上的。若是《缥缈神功》跟你的《莽牛劲》行功路线一样,那它还能叫《缥缈神功》吗?” 张小花恍然。 不过,他依旧是不死心,问道:“何队长,你说的是真的?内力并不能从外界吸收气体?” 何天舒斩钉截铁道:“肯定确定以及一定!” 张小花无语,自己练《无忧心经》可真真的感觉到了天地元气,也把它引到体内了呀,这又是怎么回事儿?本来想问问何天舒关于元气到体内不见的问题,这下好,把自己气感的问题都全盘推翻,还不如不问呢。 何天舒见张小花气馁的样子,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张小花,古人云的好,失败是成功的娘亲。你要有不怕吃苦,不怕牺牲,不怕流汗的劲头,这气感一天得不到,就用两天,两天不行就用三天,若是真得一两个月都得不到,那也是无妨的,咱们不练内功心法就是,改练外门功法,你看我们缥缈派的石牛,那练的就不是内功心法,不照样也是很厉害吗?” 张小花也不做辩解,随便往何天舒的桌子上看了看,何天舒看他的样子,有些尴尬道:“这缥缈步的第二层还是有些难度的,我看了看,还没弄明白,你说这明明就是个步法嘛,怎么有些地方我就弄不明白,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的,真是不知道大帮主他们是怎么练成的。你先别着急啊,等我一弄明白立刻就告诉你,你还是先学你那个《莽牛劲》,找找气感吧。” 张小花也是没兴致,说:“好的,何队长,您先看着,我也回去琢磨琢磨。” 说完,张小花就低头走了出去。 本以为自己能在何天舒这里找到满意的答案,可就现在而言,张小花更是迷茫,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何天舒说的情况跟自己练的《无忧心经》根本就差的很远,自己会不会是练错了? 何天舒在背后,看着张小花满腹心事的背影,也是暗自替他担忧,这内功心法一途向来都是讲资质的,若是长时间都得不到气感,根本就无法产生内力,更谈不上搬运内力和锻造经脉的,张小花练习拳法都能遗忘成那个样子,这个内力恐怕也逃不拖一样的命运。 旋即,何天舒又想起张小花学缥缈步时的聪慧,可这缥缈步的轻功,也是要以内力为基础,没了内力,再好的技巧也都是无本之木,一无是处。想到此,何天舒也只有长叹一声,抖擞了精神,钻研起缥缈步来。 张小花回到小屋,心有不甘,再次从怀中拿出《无忧心经》,仔仔细细的用心读了一遍第一层的心法,确认自己的记忆没有出什么纰漏,这才合上秘籍,心中暗自琢磨。 心经上说的清楚,这天地间弥散着无穷尽的天地元气,引气入体的多寡,只在于修炼者功力的深厚,并没有像自己今天的感知一般,那天地元气都是一丝一丝的,若自己没有能力感知到元气也就罢了,可能面对无穷的元气,自己不能认识;而今既然能感知到,自然就会感知到大量的元气才对呀,总不能一些能感知到,一些感知不到吧? 突然,张小花眼前一亮,自己刚看了《无忧心经》的第一层,可能没有记载,可保不齐以后的功法也没有记载呀?于是他赶紧再次打开《无忧心经》。 可令张小花失望的是,等他从头到尾仔细的看过,依旧没有从这本秘籍中找到一点的答案,其它的十几层功法,讲的也都是行功的路线,和境界的描述,似乎也只有第一层才稍稍的涉及天地元气。 不过,张小花也并不是没有收获的,在《无忧心经》的最后,倒是讲了另外一种吸收天地元气的方法。这种方法并不是用于吸收气态的天地元气,而是吸收一种叫做元石的固状天地元气。根据《无忧心经》的记载,这天地元气虽然弥散在整个天地之间,但各个地方的元气浓度是不同的,在一些特别的地方,天地元气浓厚的惊人,时间久了,就会凝结成元石,根据形成元石的时间长短,元石也有大有小,小的如蚕豆,大的如核桃,这些元石是元气的结晶,内中自然含有很多的元气,可以供修炼者吸收很长的时间,元石被吸收后就会慢慢的变小,直到最后完全消失。 张小花很是高兴,立刻就把这种方法牢牢的记在脑海,不过,方法最后的一句话,却给他当头泼了凉水,这方法要在《无忧心经》修炼到第九层之后,才能使用,否则大量的天地元气蜂拥进入体内,会撑爆修炼者还不很坚韧的经脉,让修炼者爆体而亡。 张小花撇撇嘴,把《无忧心经》重新揣到怀里,心中暗想,果然是又做了无用功,且不说这元石长的什么样子,自己到哪里能找到,光看现在的境况,自己连第一层都还没有入巷,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修炼到第九层呀?即便是有了元石,自己也不敢吸收的。 晚间,张小花依旧来到树林间,先是练习拳法、接着是剑法和轻功身法。那拳法和剑法自不必说,轻功身法也是愈发纯熟,虽然没有内力作为基础,可张小花如今的身形也是大异于前,施展了身法在树林中奔跑,竟真有几分轻功的样子,只是不能高来高去,也是白瞎了那么飘逸的神采。 做过了该做的功课,张小花就捡了一处树下,信心满满的盘膝而坐,运起《无忧心经》的内功心法,准备感知外界的元气,引气入体。 然而,打坐良久,张小花的感觉在外面游弋也是良久,就是怎么也找不到元气,就连中午那一丝的元气也找不见了。 没奈何,张小花又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晚上就没有天地元气了? 张小花这个气闷呀,自己就练个无忧心经,怎么就这么多的麻烦,不是这里不对就是那里不对,好容易找到了气感,一个下午有不见了,这,让自己去哪里寻找? 其实,他也不想想,这大凡世间的学习修炼,都是有人指点才好,秘籍固然是理论的精华,但毕竟记载的是别人的体会,人跟人是不同的,在修炼的时候必然会有差异,这些就是要kao实践经验来弥补的,要不怎么说名师出高徒,自学成才固然也有,可那不过是沧海一粟嘛。 不过,“这到哪里去寻找遗失的气感”的想法倒是提醒了张小花,他不是中午在药田第一次得到气感吗?既然晚间在树林找不到,还不若去药田试试呢。 想到就做,反正这会儿离午夜还有段时间,也不怕自己赶不回来。 月夜的药田分外的宁静,不是有风轻轻吹过,月华撒在风中摇摆的药草,纤毫毕现。 很是美妙的一个夜晚,只不知道张小花的运气又如何? 张小花先是坐在田埂,并没有立即“九浅一深”。 这,就是进步,秘籍中可没有说在运功之前要先平复心情的,在没有师父指点的前提下,只有经过尝试和失败,才能得到这个经验。 等张小花感觉自己准备好了,这才行那《无忧心经》的呼吸之法,慢慢的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渐渐进入空明之境。 而当张小花把感知放出,不由的大惊,又差点心神失守,没了状态。 为何? 张小花游鱼般的感觉刚出去,就发现,外面的天地元气那是多多呀,一丝丝一缕缕的元气如同下雨般自天而降,比之白日多了五倍有余,虽然跟《无忧心经》中的描述相差太过巨大,但毕竟比先前又是多了不少。 张小花欣欣然,运用心经的法门牵引起天地元气,说来也怪,张小花刚把第一丝元气引入体内,其它的元气好像也听到了号角般,都往他这里涌来。 张小花恍然,早先自己以为元气的牵引就是如白日般一丝一丝的引来,那修炼一身的内力耗时实在是太久,现在看了,在元气充沛的情况下,只要自己牵引了第一丝的元气,其它元气都会接踵而至,这才是真正的窍门,看来自己并没有走错路。 此时的张小花极为酣畅,周身十万个毛孔如长了嘴的婴儿,争抢吮吸为数不多的天地元气,那元气似乎也是无穷尽的,只是每次的数量极少,但胜在连绵不绝。 于是,欣喜的张小花就在这等意外的意境中,浑然忘记了时间,哪里还知道什么午夜子时之类的,无喜无悲的脸上,似乎泛起淡淡的笑容。 就在那笑容刚刚泛起,立刻就凝固在脸上了,可怜的张小花立时就陷入那某个缥缈派前辈羡慕之极的睡梦之中。 睡梦之中的张小花,依旧盘膝而坐,特殊的呼吸方式依旧,那似溪流潺潺的元气也还是不停地涌入他的体内,只是,睡梦中的那个闪烁,在“九浅一深”的刺激下,再次被深深地放大,无影无形的频率自张小花的身上发出,暗合夜空的星辰。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五十九章 清晨 就在张小花梦中的闪烁呼应了夜空的星辰,那无尽的星空,无数的星力如同得到了呼唤,瞬间蜂拥而至,似是穿过时空,穿过空间。 不多时,张小花身体的周围又是弥漫和缠绕了无数的星力,他周身那嗷嗷待哺的十万毛孔,如同见了美食,皆张了开来,尽情的品尝。 星力和元气被毛孔吸入体内后,皆是细小不可感知,睡梦中的张小花无意识的运行《无忧心经》第一层的行功法门,推动他们按照行功的路线在体内经脉中流转。 那星力还如早先,慢慢的炼化为纯净的元气,而一同吸入的元气则是跟这些星力化成的元气融合在一起,又被那闪烁炼化,就剩下一些更为纯净的元气,这些纯净的元气则被存入张小花的中丹田之中,只是那入体的星力和元气虽多,但张小花的经脉在闪烁下,提纯的程度也太过骇人,十停去了七八停,到了最后,也只有细微的元气能留下,不过,那元气的纯度,则是……恐怖! 一切都在张小花无意识中悄然的进行,只是,那精纯的元气实在是太少,少得还是让张小花无法感知,直到次日凌晨,朝阳初升,张小花睁开眼睛,抖擞了浸满lou珠的衣服,却还是依旧不知道,自己忙乎了一夜,都得到了什么样的收获。 张小花环视一下四周,记起了昨日的事情,不由苦笑,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虽说是打坐一个通宵,他的身体并没有任何的不适,甚至神清气爽,没有一丝的困意,比之躺在炕上,还来得精神。张小花不由得暗想,要不以后就不再睡觉,把小屋中的炕卖了换钱,自己每日只需打坐即可? 如今时辰尚早,天边的太阳刚刚探头,张小花对着那朝阳做吞咽状,又一口暖流进入体内,突然,张小花好像想到了什么,不过,却隐隐约约并不能想的清楚,歪头又想了半晌儿,依旧不得计,随即就抛在脑后。 张小花有心在药田旁耍套北斗神拳,可惜这药田旁边并没有什么树木遮挡,张小花练拳以来都是避着人,现在突然在空旷的地段练拳,还真有点不适应。于是,他还是决定回到树林中练自己的拳法和剑法。 可刚走到树林的边缘,他又想到一桩事情,自己这拳法早晚是要见人的,先不说自己仅仅会这一套拳法,不管是在人前还是人后,要拼起拳脚来,也就是北斗神拳,虽说是用不同的拳脚招式拼凑而成,可也是拳法嘛,以后似乎也没什么要避人的,再说,自己还想参加那个缥缈派的演武大会,不用这个北斗神拳,能用什么?倒不如自己堂堂正正的练拳,不必管别人如何碎嘴吧。 而渝老的那个剑招,人家教授的时候一再嘱咐,不能让别人看见,那自己只有练剑的时候躲着点儿人了。 正想间,张小花就走人了树林,突然,听到一声“啪嗒”的声响,正是一人跌倒的声音,张小花大惊,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难不成有人在树林中做什么坏事? 立刻,张小花就施展缥缈步的功法,快步向树林深处。 谁知,张小花刚行几步,就听到树林深处那有声响的地方,又传来一阵的咒骂:“xxx,这缥缈步怎么就这么难?这步法明显不对呀!” 那声音很熟,正是张小花的便宜师父何天舒。 张小花不由得喜道:“何队长,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等张小花奔到当场,何天舒正从地上爬起,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脸的尴尬,道:“张小花?你怎么过来了?我怎么没听到你的脚步声?” 张小花笑着说:“我一般都在这片林子中练拳法的,刚才听到一声异动,这才过来瞧瞧,许是何队长练武太过聚精会神,没有听到脚步声吧。” 何天舒样样眉毛,“异动?嗯,刚才我也听到了,似乎是一只小鸟把树枝踢断了吧,别去管它了。” 张小花一阵好笑,道:“嗯,估计是的。不过,何队长今天怎么起的如此早?” 何天舒从怀里掏出几页纸,随手扬了扬,说道:“还不是这几张缥缈步的秘籍嘛,昨日你走之后,我又仔细的看过,在心里怎么都是想不明白,这个步法如何走,一夜都没有睡好,这不,天还没亮,我就来这里练习,可这步法还真跟我想的一样,很多地方都是无法走得通,也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写错了。” 这话儿不仅张小花听了不信,就连何天舒自己说得都不是很理直气壮,也许是为了给那个踢断树枝的小鸟找个理由吧。 张小花好奇心大起,问道:“何队长,有这么神奇吗?就连您都看不懂?您可是我心目中的天神啊,您一定要继续努力,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呀。” 何天舒撇撇嘴道:“真的,你可别不相信,唉,我要是张小虎就好了。” 张小花奇道:“为什么是我二哥呢?” 何天舒羡慕道:“我要是张小虎,肯定可以拿着这个缥缈步去找他师父啊,一定能告诉我这里的奥秘。你不懂的,张小花,这自己摸索跟有师父带着,那是天壤之别的,古人云的好,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正是这个道理的。” 张小花听到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此言极是呀,若是有师父在一旁,哪里用得自己这么辛苦的琢磨,随便问问就能得到答案,岂不是快哉? 只是,若自己拜了这个师父,二哥就还要在镖局过朝不保夕的生活,相比之下,张小花还是满意现在这个结果。古人云的好,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这自己跟自己斗,是不是也一样其乐无穷呢? 话虽这么说,不安分的想法也是可以有的,但这步法还是要琢磨,何天舒就对张小花说:“张小花,你在一边练你的拳法吧,别打搅我,我再尝试一下,还真不信了,以我当年两天就得到气感的资质,这基础的步法不可能就悟不通的。 说完,摆摆手,示意张小花各忙各事,自己又看起了那薄薄的几页纸。张小花想了想,知道自己并不能再次帮上什么忙,就准备转身离开的。 可这时,何天舒边看那步法,边在原地走了起来,不由地,吸引了张小花的目光。缥缈步的第一层他已经学会了,只是差了基础的内力,无法施展,这比武用的步法,他却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何天舒这一施展,自然能引起他的注意,想看看这号称缥缈派镇派之功的真实面目。 就见何天舒一边看着步法,一边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东一脚西一脚,有时在原地点一下脚,有时又是远远的踏出一大步,看得张小花莫名其妙,正看间,就见何天舒的两只脚踏向同一个位置,何天舒身形失衡,就要跌向一方,好在何天舒似乎早有准备,身体一晃,一脚踩在旁边的地上,步法演练就此结束。 张小花心里明白,何天舒估计就是这个地方不知道如何施展,这才造成刚才的跌跤,正想间,何天舒又是锲而不舍的开始了再一次的练习。 这次,张小花就集中注意力,仔细的看何天舒的步法,这步法甚是繁杂,饶是张小花现在已经有些开窍的脑袋瓜,也仅仅记住了十之三四,同样的,还是到了那个地方,何天舒又是出了纰漏,差点跌倒。 “呸“何天舒狠狠地往地上吐口唾沫,把手中的纸页小心的放入怀中,发狠道:“我就不信,我还整治不了你。” 这才抬头,看到张小花在一旁看着,不由诧异道:“张小花你怎么还不去练拳呢?” 张小花笑道:“何队长,我刚才看您练的挺好的,要不,我也先跟着学一点?” 何天舒不悦道:“我都还没练会呢,怎么教你?你还是再等一段时间吧。” 刚说完,何天舒突然眼珠一转,改口道:“好吧,既然你如此的好学,那我就先把我刚悟得的一些步法教给你吧。” 说完,摆了个姿势,道:“你就在后面,照着我的步法,一步一步的练习吧。” 张小花高兴的跑到何天舒的身后,道:“好了,何队长,可以开始了。” 何天舒笑着说:“好,我开始了,你跟着做。” 然后,就按照自己的领悟,把刚才施展的步法,再一次用很慢的速度,施展起来。 张小花在他身后,也是亦步亦趋,似乎是刚才已经看过两遍的缘由吧,张小花施展起来并没有太多的困难,何天舒见状,就越来越快,直到施展到那个难点时,何天舒两只脚先是踏向同一个地方,但也仅仅是做个姿势,然后一个转身,跃在一旁,眼含嬉笑,望着张小花。 学艺心切的张小花哪里有别的心思,跟着何天舒练到这个难点,突然见何天舒收势站在一边,心里一惊,却不知为何,两只脚就很自然的顺着刚才自己看过的何天舒的姿势,同时向一个地方踏去。 何天舒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静静地等待张小花的跌跤! 就见这时的张小花,身形已经歪向一边,正如刚才何天舒一般,可这时的张小花正茫然的看着立在一边看热闹的何天舒,并没有刻意的控制自己将要跌倒的身形,可就在这时,将要踏上另外一只脚的右脚,很是自然的想前微微一踏,将将错过,旋即右腿顺着身形向旁边一划,正将那失衡的身形扶了直,且移形换位,身体到了另外的一个地方。 这个很自然的变故,让在旁边想看张小花出丑的何天舒,眼珠子都掉在了地上。这,这是怎么回事? 何天舒激动的走上前,问道:“张小花,你事先看过这个步法吗?” 张小花愣楞的站在那里,不解道:“何队长,我当然是没有看过的,我又看不懂。” 何天舒拿出那几页薄薄的纸片,指着上面某一处说道:“你既然没看过,怎么这个步法施展的如此正确?这最后的一步居然跟秘籍上写得一模一样?这个姿势,和角度我可是刚才施展了好几遍都没有成功的,还累得我都摔在地上!” 到了这时,何天舒也顾不上自己的脸面,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 张小花皱眉说:“我哪里知道的,我只是按照您教的步法施展出来的。” 何天舒不信,说道:“张小花,那你能再施展一遍吗?” 张小花在脑海中略微回忆一下,说:“我试试吧,应该可以的。” 说完,就在原地按照自己的记忆,结合刚才跟着何天舒的印象,一步一步施展起来,虽然张小花还没有施展到刚才的那个难点?可说就先前的这些步法,就看得何天舒一阵的汗颜,这缥缈步的繁杂,可是何天舒深深知晓的,自己闭门造车若此几日,方能对这步法有个大致的了解,刚才也还是看着秘籍,这才能流利的施展,张小花,这厮似乎是第一次看自己施展吧,刚刚看这么几遍,就能很完美的学会? 这,似乎跟自己印象中那个学拳法笨笨的张小花,很不一样呀! 然而,最后的结果,还是让何天舒的自信心再一次受到打击,那张小花居然把难点施展的完美无缺,很是圆满、华丽的一个转身,停下了脚步,笑着问道:“何队长,你看是不是这么施展的?” 何天舒有些结巴了,不可思议状,道:“是,是,是这样的。” 旋即,就把张小花扔在一边,不相信的自己又练习一遍,可惜的是,他还是在那个难点停了下来,差点跌倒。 何天舒很是奇怪,自己怎么就做不好呢?这张小花怎么就一次就过? 于是,何天舒走到张小花的身边,搓着手,问道:“张小花啊,你刚才是怎么做的?就这么轻松的踏出了那一步?看你滑步滑得还挺漂亮的,真是有我的风采呀,能告诉我是怎么控制要摔跤的身形的?” 张小花歪头想了想,道:“何队长,我具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的。不过,你说的那个控制身形,我并没有控制呀,只是很自然的就伸出脚的,那个滑步也是我随便做的,感觉身形那样是很合适的。” 何天舒不解道:“你的身形都已经歪了,怎么能不管呢?任由自己跌倒吗?” 张小花点头道:“是啊,就是这样的。” 何天舒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了,只要顺其自然,左脚就一定能让过右脚,做滑步的动作吧。” 张小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说:“应该是吧。反正我什么都没做的。” 何天舒一边点头,一边又开始练习,可是,这才我们的何队长更惨,身形横着就摔倒了地上,结结实实的。 何天舒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气急败坏的嚷:“你不是说什么都不做嘛,我怎么就会摔跤,你就不会?” 张小花挠挠头,道:“也许说人品问题吧,何队长,我昨天从缥缈山庄回来还扶了一个老大娘过马路呢。” 何天舒哪里能信这个儿?一边比划一边说:“先是左脚踏这里,再是右脚放这里,身形是歪了,既然你说随着身形踏步,我自然是运劲往这里走了,然后,身形还是歪,我越是想用劲儿,身形就越歪,这是怎么回事呢?” 看何天舒有些入魔般的嘀咕,张小花很是不解,问道:“何队长,干嘛要运劲儿往前踏呢?你运的是什么劲儿?” 何天舒有些不耐,说:“当然是内劲了,没有了内劲你的踏步怎么能快速、飘逸呢?” 张小花撅着嘴道:“何队长,我几时有内劲了啊,我的气感还没找到呢!” 何天舒听了,脸色阴晴不定,一拍额头,似乎明白了,自己这个便宜弟子根本就没有内力,如何能运劲儿到脚呢? 找到了缘由,何天舒迫不及待再一次练习,果然,这次很是顺利的就施展成功。何天舒心里不仅有喜悦,更多的是怪异的感觉,这步法竟然还排斥内力? “唉”何天舒叹口气,也不知道感慨什么,然后就举步,准备走开。 张小花赶紧追了上来,问道:“何队长,咱们不练了吗?这个时辰还早的,早饭都没有准备好呢。” 何天舒没好奇的说:“我参悟了好久,也只会这么一点,还怎么往下练?要不,我把这个秘籍给你吧,你看着先修炼如何?” 说完,作势就要从怀里掏东西。 张小花一听,连忙摆手,开玩笑,就刚才稍微看看,就见图上满是小脚丫,看了都是头疼的,自学成才的难处自己是万分的知晓,既然有人愿意教,自己干嘛还非要走偏门? 张小花笑道:“我只是关系何队长的身体嘛,这早饭还早,为何不在锻炼锻炼呢?古人云的好,做事是山庄的,身体才是个人的,一定要保重身体呀。”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六十章 草棚 何天舒也是说说而已,若是把秘籍给了张小花,他自己学什么呀,就凭张小花那半吊子的水平,哪里看得懂这奥妙的《缥缈步》?给了张小花,他自己就是十二分的不放心。 何天舒见张小花很是识趣,就说:“不是我不想再练,参悟几天的内容这会儿已经练完,若是继续,只有翻炒剩饭的,我还不若再去看看后面。而且……”说到这里,翻翻白果眼,没好气的嘟囔道:“在你面前练步法,我怕打击我的自信。” 张小花不解,拉了何天舒的衣襟,愤愤道:“何队长,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专心的想您学习的,您若是不解释清楚,我可要到庄主哪里告你诽谤的。” 何天舒笑了,说:“张小花,我真是看不透你的,若是你聪明吧,可你就连基本的罗汉拳都学不会,莽牛劲这样浅显的内功心法,你都找不到气感,可以说你根本就不是练武的料,可若说你愚笨吧,看看你扎的马步,在看看你学的缥缈步,我都不知道说什么的好,只能用天才来形容的。” 张小花摆摆手,道:“何队长太高看我了,这刚才的步法,只是不用内力即可,我这不是正好没有内力嘛,不是凑巧吗?” 何天舒做不敢苟同状,说:“非也,非也,刚才我练习的步法,其实是我参悟了好多天的,这缥缈步里面的玄奥可是很大的,每一步都有讲究,并不是随便就能轻松地记下,施展出来的,很多的细节我也都是仔细推敲才学会的,哪里如你般,就看我施展几遍,就能模仿,再稍加练习,就能学会,单这份悟性,我都是羡慕。” 张小花无语,他只是刚刚看到武学殿堂的一点影子,对里面的构造还是丝毫不知,哪里有什么发言权? 何天舒刮刮自己颌下的短须,若有所思的说:“其实,那个李锦风李公子说的有道理,凭你聪明的脑袋瓜,你还是应该习文的。你现在的手不太好,也不知道何时能恢复,习武出头的机会不大,现在你的拳法已经能够自保,转了习文也是一条很不错的康庄大道呀。” 张小花拨浪鼓似地摇头,道:“识文断字,博览群书,我当然是愿意的,我也喜欢,不过,我更喜欢舞棍弄棒的畅快感觉,古人云的好,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光想想就是心旷神怡的,这才是我追求的境界。” 何天舒摇头道:“哪里如你想象般容易,这世间事往往都是想着容易做着难,江湖中的日子都是腥风血雨,你不过是刚刚看到和谐的一隅,说你管中窥豹是不为过的。古人云的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办法。只有你自己走了,才知道其中的艰辛。” 张小花听了,立时想到二哥的处境,不觉有些触动,也就不再言语。 两人一前一后就走出了树林。 等到了小院,何天舒对张小花说:“对了,张小花,聂小二他们几个这几天都窝在药剂堂准备演武大会的事情,我呢,也要参悟这个缥缈步,药田的活儿……” 何天舒这话说的有些勉强,欧燕当日已经明确的交待,张小花若是愿意下田干活,那就去干活,若是不想去,那也由他,这段日子,张小花倒也并不懈怠,很多时间也是在药田待的。可那是何天舒他们药剂堂的人都在,现如今,他们有事,就把所有的活儿推给张小花,这何天舒也是有些汗颜。 张小花倒是没多想,说道:“没关系的,何队长,你们忙吧,田里的活儿我都包了。” 刚说完,张小花又突然想到夜间在药田练功的情形,立刻加了一句:“要不,这样吧,何队长,我干脆在药田那里搭个棚子,夜里也住那里得了。” 这话本是张小花的真心话,可听在何天舒的耳朵里,自然就变了味,他睁大眼睛说:“张小花,你不用这样夸张吧。我有时间也会去药田的,你不要想太多的,这演武大会是缥缈派每个弟子每年都要面对的重大考验,对于他们以后的发展很是重要,聂小二他们也不是真的偷懒,只是放不下那边罢了。” 如今的张小花已经心智成熟,哪里还听不出何天舒的意思,赶紧说道:“何队长,我说的是心里话,我们郭庄那边庄稼成熟的时候,都是在田边搭草房的,好照顾庄稼,这是习俗,我可没有一点撂挑子的意思啊。” 何天舒没从事过农活,自然不知,不过他也相信以张小花的为人,也不会干出拆台的事情,只好摆摆手说:“你看着办吧,反正我觉得你那么做,有些夸张。” 两人各走各路,各回各屋。 这天的上午,是个大大的阴天,并不见太阳。 可这并没有影响张小花的好心情。 说实话,药田的活儿真的不多,铲草,浇水,除虫而已,也不知道这药田是怎么回事,虫子不是太多,这野草倒是疯了似地长,跟郭庄的农田不同,一天不清理就能长出很多的,不过,这些活儿,张小花一个人做,那是足够的,有时张小花都不禁怀疑,药剂堂放这么多人在这个药田,是不是因为缥缈派的人太多,成本也高,这才放几个人让浣溪山庄来养的。 张小花轻松地干完活儿,又练起他的无忧心经,这药田是个好地儿,不仅能轻松地找到气感,引气入体,而且,这块地方,是浣溪山庄的禁地,一般的护卫,家丁等人都是不能近前的,否则,昨夜张小花在药田旁打坐一晚,早就被人巡查时发现了。 张小花同样还是很轻松地做引气入体的勾当,可当元气消失在他体内的时候,张小花的心里突然一动,似乎有所触动,可再想时,也是没了痕迹,他不由得纳闷,这两日是怎么回事儿,总一惊一乍的,感觉想到什么,可就是不知道,还真是费解。 正纳闷间,他突然又想到一桩事情,这搭棚子的事情还得跟人家欧庄主说的,人家不同意,自己哪能自作主张?那不就成了违章建筑嘛。 想到此,张小花就停止了运功,站起身,快步向内院走去。 张小花现今是庄主面前的红人,这个事实,内院的人都知道,因为张小花进内院不用禀告的,只要庄主在堂内,由人带着进去即可。但她们极少人能知道内情的,不过,这并不影响她们对于张小花的好感,这不,秋菊就带着张小花进了内院,一边走还一边脸红的,偷偷瞅张小花。 张小花也是一边走,一边纳闷,不是也偷偷地擦脸,心里想:“难不成是自己刚才洗脸没洗干净?” 这厮却是忘记了,自己头次来内院,在人家秋菊院中随手做的好事了。 等到进来大厅,里面正坐了欧燕和渝老两人,在谈论些什么。 欧燕见张小花进来,很是热情,问道:“小花,今天有什么事情找我呀?” 张小花笑着说:“今日闲来,进来看看欧姐姐。” 欧燕道:“谁相信呢,药田这边有什么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现在聂小二他们都在药剂堂苦练武功呢,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到这边,依你的性格,也是不会放手,定然在药田忙乎儿,哪里来的闲暇?” 张小花嘿嘿一笑,丝毫没有谎言被戳穿的觉悟,拱手说道:“欧姐姐果然是慧眼如炬的,这点小心思都被你看出来了。” 渝老也在旁边笑道:“张小花,你刚来的时候,多淳朴,这才几天,也会油腔滑调了。” 张小花脸上微红,道:“渝老,看您说的,俺这是成熟的表现。” 欧燕道:“算了,以后少跟马景他们几个在一起,他们都是不着调的。对了,到底有什么事情吧。” 张小花正色道:“是这样的,欧姐姐,您刚才不是说药田那边人手不够嘛,我想我平日闲着也是闲着,不若晚上也在药田旁边搭个棚子,就当是看夜了,你看如何?” 渝老和欧燕两人对望一样,很是奇怪,欧燕问道:“张小花,我知道你为山庄可是全心全意的,这药田再忙,也不用连夜都要劳作吧,你这也太夸张了。” 渝老也是摇头。 张小花低声解释道:“欧姐姐,是这样的,在我们乡下,到了夏天或者秋收的时候,也都是在田间搭个草棚的,一边为了看着庄稼,一边也是为了就近劳作,我这不也是有点想家了,这才想到一个办法嘛。” 欧燕神色缓和,说道:“张小花,你出来多长时间了呀?” 张小花不假思索的说:“一年零四个月了。” 欧燕道:“嗯,像你这样年轻的孩子,这么长时间哪里能不想家呢。要不这样吧,我准你一段时间的假,回家看看可好?” “真的吗?”张小花惊喜的站起来,问道:“那,扣月钱吗?” 欧燕哭笑不得,说:“不扣,不扣,就当是带薪年假吧!” 张小花想了想,说:“太好了,若是欧姐姐派我去鲁镇公干,那才最好。” 欧燕奇道:“那是为何?” 张小花诡笑道:“那不是还有补助嘛。” 渝老用独臂抚额,满脸无奈,自己的剑招绝技所托非人呀。 欧燕道:“好,就让你去鲁镇公干,你不搭那个草棚了吧。” 张小花歪头想了想,道:“还是不行,欧姐姐,且不说何队长他们现在有事情要忙,药田那边没人,我不放心走开,而且,我独自回家也是不好,怎么也得跟着我二哥一起走的,可他刚入缥缈派现在就请假,很是不妥当的,最后呢,我还有件事情想问问欧姐姐呢,怕是这段时间也没空回去的。” 欧燕一愣,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干嘛不一起说了?” 张小花说道:“等欧姐姐先答应了我第一件事,我再说后面的。” 欧燕“扑哧”笑了,好似看自己调皮的小弟,说:“好吧,好吧,搭个棚子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务,我答应那就是了。不过,现在天气还凉,晚上可不要冻着的。” 张小花大喜道:“谢谢欧姐姐。” 欧燕嗔笑道:“还不快说另外的事情?” 张小花赶紧说道:“欧姐姐,现在缥缈派正在举行演武大会,我听何队长说,他小的时候,好像见过浣溪山庄的人参加,我想问问,咱们浣溪山庄是否也能参加这个演武大会呢?” 欧燕听了,神色一愣,道:“是的,不仅是我们浣溪山庄能参加,就连莲花镖局也是可以参加的,我小的时候,也跟着浣溪山庄的代表去参加过的。不过…...” 张小花一听可以参加,大喜道:“能参加就好,太好了,欧姐姐,我想参加这个演武大会,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呀?” 这话说出来,不仅是欧燕奇怪,连渝老也是莫名其妙的,渝老问道:“张小花啊,这演武大会是比试武功的,你武功很好嘛?就算是你曾杀过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可那种剑招不出则已一出是必伤人的,你可不能拿剑招对缥缈派的兄弟呀。” 张小花笑道:“渝老,看您老说的,这事情我还能不知道吗?我参加演武大会肯定是不会用剑招的。” 渝老道:“不用剑招你用什么?你还会别的?” 张小花无辜的说:“渝老,您老不是也见过我打拳嘛,我总也会一套拳法吧。” 渝老有些好笑,可是不忍心打击他,只是说:“呵呵,就你那套残缺不全的招式拼凑出来的拳法呀,我倒是见过,看起来也是一般。” 欧燕在旁边,好心的提醒,道:“张小花,不是我不同意你参加演武大会,可咱们山庄已经好久都没人参加了。而且我们参加演武大会跟缥缈派的弟子不同,人家参加演武大会,是为了进阶,可以有新的功法,高级的拳法等可以学习,我们山庄的代表纯粹就是为了交流武功的,赢了固然光彩,可也没有什么好处的,若是输了,那可就脸面扫地的。” 张小花听了,当然明白,说道:“我知道的,欧姐姐,我也就是为了热闹,去跟别人切磋切磋,并不是为了什么好处。您也知道我的资质,练内功,一点气感都找不到,就是会那一套拳法,也没有奢望能赢人家的。” 欧燕听了,还是说道:“可张小花,你要知道,你若是参加演武大会,因为不是缥缈派有阶数的弟子,你只能跟第一阶的弟子比试、切磋的,若是……” 还没能欧燕说完,张小花就cha嘴道:“我知道的,欧姐姐,我这也不是初学乍练嘛,输给谁都是好说的,没关系。” 欧燕听了,就说:“那好吧,既然你都知道了,也愿意参加,我找人去问问这个演武大会怎么参加的,毕竟咱们浣溪山庄有好久都没派代表去参加了,里面的规矩我也是不懂的。不过,张小花,你之中知难而上的精神,还是难能可贵的,我也不能不成全你。” 这时,渝老轻声问道:“张小花,你刚才说练内功没找到气感?你练的是哪门子的内功心法?谁教你的?” 张小花一听,从怀里掏出那本《莽牛劲》,递给渝老,讲张小虎帮他求了本内功心法的事情说了。 渝老接过那本《莽牛劲》仔细翻看一番,又递还给张小花,示意他收好,笑呵呵地说道:“我就说嘛,我听说你运气好,得了本无上的内功心法,以为你真从里面练出了内力呢。原来是在练这本呀。” 张小花心里一动,却是没有接口。 欧燕却也心思聪慧,立刻就想到了什么,问道:“张小花,你跟我说实话,你在药田旁搭棚子是真的为了好久近干活儿吗?” 张小花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好,难不成真得说自己在那里好引气入体? 这时,渝老开口了,很是和善的说:“张小花呀,练这个《莽牛劲》没有找到气感吗?” 张小花点头应是。 渝老又问:“那你是不是请教何天舒了,他劝你多尝试,或者在夜深人静的空旷地带尝试呀?” 张小花听了,心中暗喜,看来渝老有些误解,不过,自己正找不到理由呢,把这个缘由推给何天舒,反正他也算自己的便宜师父,而且古人云的好,死道友不死贫道,这才哪儿跟哪儿,离死远着呢。 于是,张小花还是点头。 渝老叹了口气,说:“张小花呀,我从你一开始练拳就注意你,知道你是一个有韧性的孩子,能吃苦,也不怕吃苦,所以我才对你另眼相待,不过,这武学一途讲的就是一个悟字,很多的时候,勤也是不能补拙的。你能有这个心思,想着药田间搭个草棚,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好专心的体会气感,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我小的时候都没你这份的苦心,不过,张小花,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很多的事情,还是要看开的好。” 渝老一连几个“不过”,说得张小花是脸色连变。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六十一章 淬骨 看张小花变了脸色,渝老也感觉自己说得有些重,似乎打击了这个勤奋的乡下少年的心,又稍微措词了一下,接着说:“你练拳法,我也看了,悟性极差,始终是不能学全一套拳法,不过,这也不妨,不会就不会,并不能影响你什么。而这内功心法却是不同,它纯粹是性命交关,一个不慎走火入魔,轻则身受重伤,重则性命危亦。这《莽牛劲》是个好东西,浅显易懂,对你很是合适,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若是多次尝试,没有得到气感,就别在钻牛角尖了,不如放弃,古人云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也可以尝试一下外家功夫嘛,那也是很不错的。” 听了许久,张小花这才明白,渝老还是关心自己,并没有把自己当做外人,才这么直截了当的说话,他很是感激,对渝老说道:“渝老,您的好意,我知道了,搭草棚子却是有这一层的含义,这几日,何队长也跟我讲了很多的注意事项,我会小心的,我现在就是找找气感,还没有行功运气,不会有太大问题的,您老放心吧。” 然后,有转头对欧燕说:“欧姐姐,搭草棚的主要意思也还是看药田,这练功也是次要的。” 欧燕看他如此有心,哪里会去怪他,说:“没关系的,张小花,就算是你要练武,姐姐也愿意支持的。只是,要小心为好的,不要为了演武大会取得胜利,就在夜里不要命的修炼。” 张小花施礼道:“知道了,欧姐姐。” 欧燕又问:“那草棚子怎么搭,需要庄子上的人帮忙吗?” 张小花笑道:“不用的,搭草棚可是我从小就干过的,不用旁人帮忙,我一个人一个下午就能搞定的。” 欧燕笑道:“那你忙去吧,需要什么材料到仓库中领取就是了。” 张小花得了准信,心里大喜,这就告辞出来,兴冲冲到仓库领东西了。 田间的草棚,张小花小的时候,没少跟着爹爹和大哥搭,自然是熟门熟路,而且,也仅仅就是为了遮挡lou水,并不考究,那就更是容易,张小花用了一个下午就完成了。而且,由于很长时间并没有干什么重活儿,张小花下午拿木材的时候,似乎觉得自己的气力又打了不少,很多粗重的木料,他一只手就能拎起来。 张小花有些不解,难道这个力气会随着自己的年纪不停的增加?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力气有多大。另外,张小花在铺稻草,栓草绳的时候,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右手指头更加的灵活,看来自己骨头上的伤势,已经痊愈了。 喜事连连,真是张小花的幸福生活啊。 草棚子搭成了,就在药田的旁边,孤零零的,看起来很是不协调,不过,这里除了张小花,其他人并每人来看,又会有谁提异议呢? 整一天,张小花都没有看到何天舒,估计是在屋里揪着头发参悟吧,但愿他出来的时候,头顶不会早早的秃掉。 暮色,如约而至。 张小花盘膝坐在草棚中,面对西下的夕阳,染红了远方的云彩,绚烂无比,他默默的看着,心中无比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眼前的美景,只是片刻吸引张小花的注意,旋即,他就闭上眼睛,按照《无忧心经》所记,开始运功引气。 元气还是那般,不是很多,丝丝下行,张小花引入体内就消失不见,他也并不着急,只慢慢的牵引,又过片刻,张小花的身体似乎就成了磁铁般,自动的吸引起元气,于是,张小花就有了更多的时间,来体味引入体内的元气。 毛孔中的元气说如此的细微,张小花还是一无所得,而《无忧心经》中也并没有讲如何来感知进入体内的元气,只是讲元气到了体内,该如何的搬运,所以张小花自然也是不懂的如何去做。 琢磨半晌儿没有收获,张小花就有些不耐,思想有些抛锚,想到那《牤牛劲》跟这个《无忧心经》的区别,正想间,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张小花的脑海,似闪电般照亮了他,记得何天舒说过,内功心法气感的产生,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真的有暖流自额头淌入,经脉中的暖流是由修炼者存想而产生的,那,自己毛孔中的元气,虽然感知不到,是不是也可以存想呢? 这时的张小花这才明白,这几天脑海中老是觉得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总也找不到头绪,原来就在这里啊。 说到这里,也不得不抚掌一个,赞张小花一下,这世间之事,大多无常,正如这土地上的小路,本是无所谓无,无所谓有的,只是人走动的多了,自然就成了路。 心经中并没有讲如何去感知那无踪的元气,张小花却借用了存想,用存想来推动元气的修炼,不可不谓之天才呀。 不过,这种天才的举动,若是落在内功大师的眼中,必然会嗤之以鼻,暗自摇头,只有一句评论,无知者无畏。 心里有了定计,张小花就开始着手试验起来,他想象着毛孔中充斥着元气,按照心经所讲,将他们都纳入体内的经脉,然后依旧是按照心中的参悟,将那不可感知的元气,顺着体内的经脉运行起来,经过一个周天搬运,回到中丹田,张小花并没有接着运功,而是先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这说明,存想虽说不知道是否有效,但至少是没有坏处的。 于是,张小花又接着运功,行了三十六个周天,这才罢手。 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黑夜,想到自己的拳法和剑招还都没有练,张小花就走出草棚,外面的天又阴下来,并没有月亮和星星,趁着夜色,张小花练习了剑招和北斗神拳,当那凉流游走全身,张小花感觉到无比的舒畅。 等收了拳法,张小花又发现了新的问题,以前自己总以为拳法带动的流动就是在经脉中,而今日刚刚存想了元气的流动,这可是心经中记载的经脉,应该是真正的经脉,这个经脉可是跟拳法中涉及的经脉是不同的啊,这是为什么? 而且,渝老教的剑招,在自己的左手中施展,也是能带动暖流的,这个并没有流遍全身,只在左臂流动,也许是经脉的一部分吧,可也不在心经中的记载呀,这又是为什么呢? 为了探求缘由,张小花又打了几遍北斗神拳,仔仔细细的体会了一下流动的部位,等张小花收势,回头想来,却赫然发现,北斗神拳带动的流动,所经过的部位,似乎并不是体内的经脉,或者更确切的说,这个流动所经过的,竟然是张小花全身的—骨头!!! 一百零八式拳法,每个招式都带动流动流过一块骨头,等拳法施展完毕,正好流过全身一百零八块骨头!(张小花也许跟我们不同,若是探花来练,估计是二百零六个招式吧)。 张小花的脑袋瓜儿这时有些不够使了,自己拼凑起来的拳法居然有这个功效,这个拳法在干吗? 难道是在淬炼自己的骨头? 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没人能回答他。 张小花摸摸自己光滑的下颌,也就不再费劲的思考,明知没人可以询问,干吗还为难自己? 女古人云的好,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那,自己又何必为难自己呢? 既然不打算为难自己了,那剑招带动的暖流,来得更是突兀,更是不在张小花的考虑范围了。 张小花怀着说不出的心情,回到草棚中。 忐忑不安?怎么可能,这可是自己亲自命名的北斗神拳,练了这么久并没有任何的不适,自己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欣喜若狂?倒也有些,何天舒和渝老都是要劝自己放弃内功心法的修炼,改修外门功夫,这能炼骨头的功法,想必就是外门功法的一种吧,也没什么好自傲和高兴的吧。 暗自窃喜?哈哈,那是肯定的! 张小花不由想到一些武侠小说中所讲到的大侠了,但凡能成大器者,出类拔萃者,莫不是独辟蹊径,其中一类就是内外兼修,何天舒不是也说过,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自己这用这北斗神拳外练筋骨皮,用无忧心经内练那口气,不正是走向大侠的康庄大道吗? 张小花越想越美,小尾巴慢慢的就翘了起来。 不过,等他坐到草棚中的地上时,土地的冰冷就把那个尾巴打了回去,也把张小花从大侠梦中拽了出来。先不说自己理解的是否正确,单讲自己刚刚得到的气感,后面的内力还没有踪影,想那么多有用吗?古人云的好,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还是先踏踏实实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再说吧。 张小花点亮了草棚的油灯,拿起了一本书籍,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 古人云的好,技不压身。能多学一点,就有多几分混饭吃的本钱。习武若是没有大的成就,种种药草,也能让自己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不用担心吃不到红烧肉。 这,就是张小花的远大理想! 看了半晌儿,张小花意犹未尽的合上书本,古人云的好,知识是人类最好的精神食粮,张小花是心有戚戚焉的。可身体的直觉却明确的告诉他,时辰不早了,马上就要到午夜子时,您老还是合上书本,准备休息吧,张小花只好收拾好东西,吹熄了油灯。 要说这人也奇怪,张小花以前一直都在郭庄,睡得都是很早,他并不知道自己午夜必睡的特点,也就不觉得如何。出来后,经过几次,知道了,这身体自然就有了一种适应性,快到时辰的时候,就会有一种直觉,虽然没有看夜的人敲梆子,报时辰,他也是知晓的。 收拾好一切,张小花走到草棚的中间,盘膝而坐,五心朝天,行那“九浅一深”之呼吸,不多时,就进入空明的境界,开始他例行的引气入体的功课。 一夜无话,张小花清晨醒来,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静心存想,搬运了毛孔中的元气,在全身经脉中运行了三十六个周天,这才站起身来,到草棚的外面练拳法和剑招。 白天,药田只张小花一人,何天舒还是没有出现,不过,张小花发现,药田中那讨厌的杂草,似乎比平日少了一点,这让张小花万分的欣慰,古人云的好,天道酬勤,这老天也是看得自己就一个人打理药田,特地让杂草回避了,好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来习武,不由间,张小花对那即将到来的演武大会,多了一丝的期待。 轻功和步法应该在树林中练习的,张小花只好离开药田。 就在去树林的途中,张小花碰到了马景和刘二,马景一见到张小花,打老远就打招呼,直奔过来,一把就要拽着张小花的手,此时的张小花身手是何等的敏捷,立刻就稍稍让了半分,拱手道:“马哥,好久没见了,一切都好?” 马景的手悬空在那里,脸上也不见尴尬,立刻也是抱拳道:“张小花,你也好啊。” 随后,冲他眨眨眼,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低声说:“张小花,你小子还真有一手啊,我之前看你到何队长那里,觉得是你走了狗屎运,现在才知道,你还是有真才实学的,老哥实在是佩服你呀。” 张小花一听,乐了,说:“那是,这不都还是马哥的熏陶嘛,若不是在您的帮助下,我怎么能成长的如此之快呢?” 马景笑得眼睛都是眯了起来,很是受用,斜眼看了刘二一眼说:“这也是跟你的天资分不开的,你看,我这个老兄弟刘二,跟了我这么久,怎么就一直不开窍呀。对了,张小花,若是以后有什么富贵,可一定要想着我们弟兄的呀,怎么说,我也是跟你同住过的。” 张小花想想以前,不由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说:“一定的,一定的。” 马景得了承诺,媚笑着说:“这话儿,我可是记住了,等你有天得了势,我可有了炫耀的资本,说不定我也可以写本《我和张小花不得不说的故事》呢?” 张小花一愣,赶紧劝道:“马哥,咱们就在一屋住过那么短的日子,您能记住我多少的事情呀,况且,能有那么多的内容让您写书吗?” 马景一摆手说:“这你就别管了,若是能赚钱,我什么写不出?” 张小花苦笑。 马景拱拱手跟他道别,说:“好了,别的话不说了,你还是专心的进步吧,一切都等你有了成就才好说的。” 张小花笑着点头,说:“是啊,马哥说的好,一切都要kao真才实学,才能有成就的,我一定努力。” 马景笑笑,摆手走了,身边的刘二憨厚的冲张小花一笑,也是紧追上前。 可刚走两步,马景又是一个回头,叫道:“张小花。” 张小花只好停了脚步,回身问:“马哥,还有事儿吗?” 马景万分崇敬的望着张小花,说道:“张小花,你那在药田搭草棚的举动,实在是太妙了,这个马屁拍得,杠杠的,正是投了咱们庄主的心意,今日,团结在以喜哥为中心的小厮们,都在议论你,大哥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呀,这等奇思妙想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这等真才实学,大哥我是拍马都赶不上的呀。” 张小花呆立当场! 马景也不管张小花的反应,掉头走了,边走还边嘀咕:“我得赶紧去仓库,别被喜哥他们几个占了先!” 张小花望着马景绝尘而去的背影,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好,古人云的好,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自己虽然没说过什么,可自己做的这些却是让人误解许多,想想这不古的人心,再想想二哥在缥缈派的遭遇,张小花心里五味翻腾。 不过,他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过了今日,那马景他们负责的药田旁怕不是有很多的草棚?那景象可是蔚为壮观的。可这些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古人不是云的好吗?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君子坦荡荡,反正自己是问心无愧的,别人如何看,那是别人的事情,瞬间,张小花似乎懂了张小虎的心意。 从药田到树林有段距离,不可避免的从小院附近经过,急匆匆的,有不少小厮迎面而来,不约而同的,都是冲他竖大拇指,张小花好笑,也不多言语,看那些人的方向,跟马景一样,看来今日的仓库,是要热闹一番的。 树林还是那般的静谧,张小花一步踏入立刻就感觉到一种心安,他轻轻地抿嘴笑了,这才是他喜欢的氛围。 脑海中回忆了一下何天舒教授他的轻功技巧以及缥缈步的步法,张小花深吸一口气,右脚一使劲,身形就箭一般的向前窜去,如蝴蝶穿花般,自由的在这片树林中放飞自己的自由。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奇怪 树林还是那片树林,并没有多余的人,张小花却不再是以前的张小花了,他一进树林就有成竹在胸的感觉,只见他稳了一下身形,再次深吸口气,按照何天舒的指点,尽情的在树林的间隙之间熟练轻功的技巧。 江湖中的轻功也分很多种的,简单的就是一种轻身之术,可以让身形敏捷,速度超人,深奥的则是由专门的呼吸方法和内力的流转方式,缥缈步所传授的则是在此之上的对于人本身潜力的挖掘。 张小花此时固然已经对于缥缈步的技巧了然于心,熟练之至,可惜他并没有学习过轻功,别说是深奥的功法可以匹配,就连那简易的轻身之术也是没有窥见过的,他现在所练习的,还是上次何天舒简单的给他讲的轻身的技巧和注意的事项,何天舒本是的轻功是缥缈派的不传之秘,自然是不能教他的,其它的轻身功法何天舒也不知道花是否知晓的,总之并没有教授张小花。 可是,仅仅就这一点点对于轻功的了解,此时的张小花在树林中自如的穿梭,如蝴蝶在花丛中飞舞,身形无比的缥缈,竟有几分飘飘欲仙的味道,只是那身稍显粗糙的衣物,将他拉下了凡尘。 练习片刻,张小花有些心情索然,他所练习的,只能在树林的空隙间游走,固然是迅捷,但毕竟离不了地面,不能高来高去,跟轻功有本质的区别,哪里能引起他的兴致? 接着张小花又将缥缈派的第二层步法稍微熟悉,就停了下来,这步法虽然玄奥,但毕竟刚被何天舒参悟一点,张小花这刚一热身就练习完毕,没了下文,让张小花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他略一思索,就步出了树林,向小院走去。 边走边想,也不知道何队长又参悟了多少? 何天舒的屋子是半掩的,张小花探头看时,何天舒还是那个姿势,手里捏着纸张,伏案睡着,满屋都是油灯的味道,想必昨夜何队长又是废寝忘食了。 张小花的眼珠转了一下,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到了桌子前面,小心的从何天舒的手里抽出那几页纸。 可是,刚等张小花使劲,就听得何天舒一声怒吼:“谁?” 然后,何天舒眼睛还没有睁开,身形一转,左手攥拳迎面砸向张小花的面门。张小花本不想惊醒何天舒,本就轻手轻脚,那声大吼倒是吓了他一跳,还没出声,就见一个拳头自远而近,越来越大,一股劲风迎面而来,不假思索,张小花赶紧松了那书页的手,连忙后退,可那拳头依旧追来,逼近了面门,张小花无奈,脚步一错,身形飘忽起来,一闪身,正好让过何天舒的拳头,这时,张小花才有机会喊出声来,叫道:“何队长,是我。” 何天舒一拳落空,正想趁势弯了胳膊,用肘部击出,听了熟悉的叫声,连忙收势,这才睁开朦胧的眼睛,诧异道:“张小花?怎么是你?” 张小花远远的站在一端,讪讪说道:“当然是我啊,何队长。” 何天舒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说道:“你什么时候跑进来的?我怎么没听到脚步声啊。” 张小花这才走上去,笑着说:“您老正睡的酣,哪里听得到呀。” 何天舒皱皱眉道:“怎么可能?你以为内家高手都跟你一般,睡的比谁都死,怎么叫都不会醒?我睡觉的时候,有人走近我三尺之内,我都是能感觉到的。” 何天舒的嘴吧叽了几下,不好意思的说:“不过,昨夜我看了一宿,早晨也没停下了,也许是太累了吧。” 突然,他好像又想到什么,惊奇的问道:“对了,张小花,你刚才居然能躲过我的拳头,是不是用的缥缈步?” 张小花也是醒悟般,欣喜的说道:“是啊,何队长,好像是的,您刚才打我的时候,我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是怎么躲开的,现在想来,就是那个缥缈步呀。” 何天舒眼睛都弯了起来,兴致勃勃的说:“这缥缈步果然名不虚传,就你那个水平,居然能躲过我的拳头,说出去别人都不敢相信的。哈哈哈,我一定要把这个缥缈步参悟到底。” 张小花听了,也是高兴,兴奋的问道:“何队长,您又参悟多少?快教教我把。” 听了这话,何天舒的笑容凝结在脸上,气愤地说:“张小花,你以为这个是罗汉拳呀,这可是缥缈派的三大神功之一呀,我这几天参悟的已经够多了,想让我在几天之内完全学会,再教授给你,这不太可能吧。你就知道吃现成的,要不你自己看看吧,这步法有多难,我从昨天看到今天,还没参悟多少呢。” 说完,就要把手中的书页交给张小花,不过,递了一半,又收了回来,自言自语道:“这些我还刚看一半,才不给你呢。” 然后,指着炕上的一张书页说;“那边那个,你自己看吧。” 张小花哪里想自己看呀,有人教是很幸福的事情,他可不想自己动手,可看这会儿何天舒有些怒火,只好走过去,把那页纸拿在手里,装模作样的看着,说:“好的,何队长,我也看,咱们一起看。” 何天舒鼻子里“哼”了一声,嘟囔着说:“这还差不多,也看看我的辛苦。” 张小花赔笑道:“好,向何队长学习,向何队长致敬。” 书页上满是密密麻麻的脚印,写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数字,旁边还有着一些蝇头小字,张小花看得一头的雾水,哪里看得懂呀,这可如何是好?何天舒看他的一脸囧样儿,心里乐开了花,说道:“先看旁边的字,再根据解释,看脚印,那个脚印就是要走的地方,那个数字是要走的顺序。” 张小花这才明白,慢慢地看了起来,刚开始也还是不大看得懂,可一结合那些脚印,慢慢的,他就明白了,原来这页纸就是《缥缈步》的第二层功法,正是何天舒刚刚参悟的那些。 张小花看着看着,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小小的身形,正根据书页的记载和张小花的理解,一招一式的演习缥缈步。等张小花把书页看毕,那身形也演示完毕,基本上跟何天舒教授的一致,只有几处不同,这些不同也并不是步法的不同,而是身形的不同,这个,张小花搞不懂是自己的理解失误,还是什么缘由。 于是,张小花抬头就问道:“何队长。” 何天舒正眯着眼睛,看得皱眉,正是参悟的关键时刻,听张小花叫他,不由眉头锁得更紧,不耐烦的说:“什么事情?” 张小花本来想问:“您教授的,怎么跟我看的有些不同呢?” 可看到何天舒这个样子,明显就是不耐嘛,这话立刻就咽了回去,只结巴地说道:“这,这个好像是刚学过的呀。” 何天舒道:“学过就再看看嘛,古人云的好,温故而知新。才是真的学习之道。” 说着,从张小花手里接过,仔细看了,心里道:“还真拿错的。这小子居然能看懂。” 有些惊奇的看了张小花一眼,又从书桌的一端,拈来两页纸,仔细看看,递到张小花面前,说:“这是第三层的功法,你拿去看吧。对了,你回自己屋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张小花接过,准备转身出去。 何天舒又有些嬉笑地说:“你若是有什么心得,可别忘记告诉我啊。” 张小花“嘿嘿”笑笑,也不说话,掩了门,回到自己的小屋。 背后的何天舒,撇撇嘴,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小子还真心急。不当家啊,不知盐米贵,这秘籍那是随便几天就能领悟的呀。自己看看就知道有多难了。” 回到小屋的张小花,也并没有浪费时间,坐在炕上,就看起了手中的书页,只见书页上写的明白,轻功提纵之法,张小花一阵激动,这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轻身功法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张小花仔细的读了起来,一边对照图形,一边研读文字,等仔细看过,张小花满腔的热情被泼了一盆冷水,这提纵之法的基础就是内力,正是内力的操纵之道,自己没有内力,学这提纵之法岂不是缘木求鱼? 张小花很是失望的把那两页纸扔在桌子上,砸吧了一下嘴想到,这武功的核心怎么都是内力啊,轻功要,高级的拳法要,剑法也要,看来自己还是要先把那个《无忧心经》好好练练吧。 等他站起身,拿起书页,这才想起,缥缈步的第三层心法是有两页的,这第二页自己还没看呢,不过,他倒是不抱任何的希望,这第一页自己就练不成,第二页还有可能吗? 第二页写的也很明白,浮空之术。 浮空?张小花一愣,这是什么意思?接着,张小花一拍脑门,笑了,刚才那页讲的是提纵,这第二页当然是讲提纵之后的事情,想必是第一页的延续,不过,这轻功能不能浮空,张小花是不知道,既然步法这么写了,想必是可以到吧。 张小花想当然的这么想。 可是,等张小花仔细的参悟过,这才发现,自己的理解有些偏差,这浮空之术并不是提纵的后续,而是另外的一种轻功之法,跟提纵有很大的差异,提纵之术讲的是如何运用内力在体内的经脉中流转,达到轻身之功效,而浮空之术则讲经脉中的气如何外放,通过外放技巧的操纵,达到浮空之效果。 不过,不管是哪种轻身之术,都是以内力为基础,都是跟张小花绝缘的。不过,秘籍上讲得多天花乱坠,张小花参悟的多透彻,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张小花这时才明白当时缥缈派的大弟子张成岳交给他《缥缈步》时说过的话,这《缥缈步》跟内力联系是不大,前两层都是无关的,根本不需要内力,这是这第三层则是使用内力的开始,想必以后的数层心法也都是用内力驱动的吧。 张小花本想把这两页还给何天舒,可想到他这会儿肯定还在绞尽脑汁的参悟那密密麻麻的步法吧,自己现在去,还不是要触他的霉头?而且,自己不会内功心法,说不定何天舒这次就不会教授自己这个轻身功法的,可自己现在不会,并不一定说以后不会的,等自己解决了元气在穴道消失的问题,不就可以运气了?自己还是趁这个机会,先把这个两个轻功好好的参悟会了才是正经的道理。 想到此,张小花又安心的坐了下来,专心的参悟起来。 足足一个下午,等天都要黑的时候,张小花才从他的小屋走出来。 张小花没有满脸欣喜,反而是满脸的不解,整整一个下午的参悟,他基本上把这两种功法都记熟,悟透,若是体内有内力,张小花有很大的信心,能把这两种轻功施展出来。 张小花之所以不解,却是因为,第一种轻身提纵之法,他在脑海中不论如何的参悟,都是不能形成一个清晰的身形,虽然他很是确信,自己是真的学会了;而第二种浮空之术,倒是很清晰的在脑海中展现。 这是为什么呢? 由于是先参悟第一种功法,所以张小花在提纵之术上花费的精力更多,足足参悟了三遍之多,直到他确认自己已经学会,这才开始参悟第二种浮空之术的。而浮空之术的参悟大大出乎张小花的意料,也许是刚刚参悟过提纵之术的缘由,浮空之术参悟的异常顺利,仅仅只两遍,张小花就参悟完成,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清晰的身形,张小花能从这个身形中看到经脉中的气势如何的外放,如何的操纵。等到这时,张小花方才想到,提纵之术还没有出现身形的,于是他又回头去看提纵之术,可这次,无论他如何参悟,那提纵之术的身形怎么都不会出现,直到天都黑了,张小花才无奈的放弃。 也许自己哪里参悟错误了吧,张小花如是想。 用晚饭时,张小花依旧满怀的心思,全然没有注意到其它饭桌上,满脸敬仰的神情,而且他的胃口也不太好,以前他刚到山庄的时候,刚练完拳法,吃得都很多,而且张小花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次吃饭都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的,很多时候都是遭到小厮们的嘲笑。 可最近的一段时间,张小花吃得明显没有以前多,这似乎有些不太正常,毕竟他现在习武还是很辛苦,运动量也大,应该比以前更能吃才对的。 也许是: 为伊消得人憔悴? 少年张小花的烦恼? 故乡水,故乡情? 旁边的小厮们窃窃私语,议论不休,似乎找到了新的话题。 张小花对此倒是充耳不闻的,机械的扒了几口饭,吃了几筷子的菜,就匆匆出去了。 只留下背影供人笑谈。 出了小院,张小花并没有去树林,直接回了药田的草棚,路过其它药田的时候,张小花还特别的留心一下,并没有他想象的满田埂都是草棚子。 看来,其他小厮的卖弄之心,明珠暗投了。 夜间,张小花依旧在草棚之中做自己的功课,就在他一如既往的存想内力在经脉中运行的时候,他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既然自己用存想的方法学习无忧心经,那为何不能用存想的方式来实践轻功呢? 反正自己已经学会了两种内功心法,为何不存想内力在经脉中的流转,来尝试一下轻功呢?不过,第二种的浮空之术,可能无法存想,自己本就没有内力,如何能外放,再操纵呢? 想着想着,张小花就朦胧入睡,身体很快就调整到一种频率,天外的星力立刻被吸引过来,天地元气也同时更有效的被吸引入体,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第二天是个晴朗的骄阳天,张小花只是在草棚边练习了拳法和剑招,因为需要给药田浇水,张小花并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实践他昨夜关于轻功的想法。 药田的一切依旧,杂草又少了一些,倒是又减少了张小花的劳动,若是按这种减少的架势,过得一俩个月,也许田中就不长杂草了。 日上三竿,张小花正在浇水,就听到田埂上有人叫他,抬头看时,正是秋桐。 张小花赶紧走过去,笑着问道:“秋桐姐姐,今天怎么突然过来?这大热天的,莫要晒黑了皮肤的。” 秋桐则说道:“还不是因为你的事,姐姐才要过来的。” 张小花奇道:“有什么事啊,秋桐姐姐。” 秋桐看着他,笑眯眯说道:“你猜猜吧,你真的不知道?” 旋即,张小花明白过来,试探道:“是不是缥缈派演武大会的事情?” 秋桐抚掌赞道:“没错,张小花,就是这件事。小姐让我来告诉你一声,已经给你报名了,等到那天她会让人来通知你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六十三章 质疑 张小花感激道:“秋桐姐姐,这等小事情等有时间见到我,或者让别人给我捎个信儿就行了,何必亲自跑来一趟呢?” 秋桐抿嘴一笑道:“原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你这草棚这几天在山庄中很有名气,我特地来参观一下啊,说不得我也在院子中搭一个,好让小姐也注意到我。” 张小花大窘,抓抓头皮,道:“秋桐姐姐拿我开心了,我这搭个草棚不过是为了练习内功的,谁知道就惹起这么多的波澜,让人误会很多。” 秋桐点头说:“你的本意,我早已问过小姐,自然是知道的,别人却是不知,你如此的标新立异,当然特别的吸引别人的眼球,特别是你现在在山庄混得风生水起,那些不明就里的人当然会更多的注意你。” 张小花大惊,道:“不会吧,秋桐姐姐,搭个棚子引出这么多的事情,要不,我还是把它拆掉吧。” 秋桐摆摆手道:“不用了,你这草棚不就用到演武大会开始嘛,都搭起来,左右也没几天了,何必再麻烦?况且小姐已经让管仓库的人呵斥那些小厮了,你这一拆,小姐倒没了脸面。” 秋桐左右看看那个小草棚,笑着问:“这个草棚是你自己搭的?” 说起自己的草棚,张小花立刻来了精神,小胸脯一挺,骄傲说道:“是的,秋桐姐姐,是我亲手搭的。” 秋桐表扬道:“搭得很不错,真看不出你还有这么一手呀。” 张小花听了,反倒不好意思,说:“没什么的,在郭庄的时候,经常帮爹爹和哥哥搭,他们搭得才叫好呢。” 秋桐笑笑,又问道:“那你那个内功心法练得如何?找没找到气感呢?” 张小花想了想,说:“差不多了吧,晚上呆在这儿,挺安静,对练内功很真有好处,我想在演武大会开始的时候,应该有突破吧。” 秋桐点头,劝他说:“刻苦习武是好事儿,姐姐也不阻止你,可是一定要适可而止的,不要把因为要参加演武大会就死命的去练习,那样反倒是不好的。” 张小花听了,认真的点点头,说:“我知道的,秋桐姐姐,其实,您也知道,我就是想废寝忘食的练习,都是不能的。” 秋桐一愣,旋即明白他的意思,不禁掩口笑了。 两人又闲谈一些,秋桐才告辞回了内院。 张小花目送秋桐远去,又下地干活,可还没浇多少地,就又听得外面有人叫道:“张小花,张小花,你在哪里?” 张小花就纳闷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平日这药田见不到几个人,最近更是人迹罕至的,可今日刚片刻工夫就有两人找自己,这次又是谁呢? 待他直起身,仔细看时,原来是他的便宜师父,何天舒。 张小花又是一阵的奇怪,何天舒的嗓音自己是熟悉之极,可刚才明明听得陌生啊。 张小花走到田埂,笑着说:“何队长,是你叫我?” 何天舒沙哑着嗓音说道:“当然是我了,左近还有其他人?” 张小花问道:“您的嗓子怎么回事儿?” 何天舒皱眉道:“谁知道呢,昨天还好好的,今日一大早就成了这样。” 张小花又看看何天舒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问道:“您昨夜又没睡觉?” 何天舒挠挠头说:“睡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也不知什么时辰睡的。” 张小花也没问何天舒为什么找他,先是从怀中掏出那两页秘籍,还给何天舒,说道:“何队长,这个先还你吧。” 何天舒好像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伸手接了,说道:“怎么?就一晚上就要还我呀,知道里面有多难了吧,以后可别说什么风凉话了。这习武要的就是踏踏实实的作风,务虚肯定是一无是处的。” 张小花张张嘴,想反驳什么,不过,何天舒说得也对,里面当然是难的,自己没有内力自然是无法修炼的,想反驳,却也不知说些什么,干脆就做个闷葫芦吧。 何天舒见到张小花的态度谦逊,什么话都没说,很是高兴,说道:“你还真在这里搭了个草棚啊,我以为你是说着玩呢。对了,那个《牤牛劲》得了气感没?” 张小花摇摇头,何天舒脸上堆着万分的同情,拍拍他的肩膀,说:“别着急,这个《牤牛劲》最是简易,想必在夜深人静时候,多体悟,会有收获的。” 随后,何天舒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书页,说道:“经过我昨日的呕心沥血,弄得嗓子都哑了,这才又参悟了一些步法,刚才取你屋找你,却不知你居然在这药田安家了,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参加演武大会呀,走我们去树林,我把刚才参悟的传授给你,希望在一个月的工夫里,你能有所建树。” 张小花听了,心里腹诽:“辛苦的参悟步法,居然能把嗓子弄哑,您也是天底下的第一份啦。” 听到何天舒要去树林,劝道:“何队长,就在药田这边吧,树林还有一段距离呢。” 何天舒听了,板了脸,一本正经说道:“大帮主一再嘱咐,这《缥缈步》只要咱们两人练习,这药田四周也没有什么遮挡,若是让人偷学了去,咱们可是要帮规伺候的,大意不得呀。” 张小花无奈,只得跟了他去。 树林中,何天舒将自己昨夜的参悟演示一遍,就让张小花跟着学习,本以为前次张小花学得很好,几乎没有什么困难就学会,这次也应该是一帆风顺,可谁知,张小花刚学到一半,就出了纰漏,明明是一个简单的步伐,张小花就是这么学都是无法踏出的,勉强把脚放到位置,身形又变了,根本就无法继续下一步。 何天舒郁闷了,看来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于是,何天舒耐住了性子,一步一步的教他,然而,无论何天舒如何解释,如何的指点,张小花就是不能按照他的要求,把步法学会。 何天舒有些急,当着张小花的面,一步一步演示,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张小花,你看懂了吗?” 张小花也是无奈,说道:“我看懂了,何队长” “那你干嘛就不能把脚放到这里呢?”何天舒指着自己的脚步问道。 “我知道放那里就行,可我就是放不下去呀,一种惯性推着我,我的脚无法按照我的心念放在您说的那个位置。”张小花也是一脸的无辜。是啊,自己明明就知道应该放到何天舒指点的那个地方,可整个身子好像不听指挥一般,真是邪门了。 何天舒又想训斥一下张小花,可立刻又想到张小花学拳法的情形,不由叹了口气,张小花资质不行,学拳法时,自己可以让聂小二等人教他,自己应付一下,可这次学《缥缈步》,自己可是沾了张小花的光,才能有机会的,无论如何是不能像教拳法那般的敷衍。 何天舒想了会儿,摆摆手,说:“这样吧,你先在这里练练以前学会的,我回去休息一下,等明日又足够的精力,我再认真的教授你。” 说到最后,似乎是发了狠,有一种不教会张小花誓不罢休的味道。 张小花应了声,何天舒转身就出了树林,刚想走,就听到后面张小花怯怯地声音,小声问道:“那个,何队长,您回去休息呀,能不能把第二层的步法让我看看。” 何天舒应声而停,稍微思索一下,就从怀中掏出几页纸,转身交给张小花,说道:“你细细的看吧,希望你能发现什么,反正我今日是不打算看了,我先去休息了,但愿明天我醒来,能看到一个全新的张小花。” “全新?”张小花不懂了,问道:“我的衣服旧了,身上脏了?” 何天舒“哈哈”大笑,道:“是一个不再笨的张小花。” 说完,嘶哑地笑着走出树林,似乎碰到了十分有趣的事情。 张小花听着自己便宜师父的欢笑,撇撇嘴,小声说:“我也没说自己不笨啊,看您笑的,破锣般,有什么好自豪的!” 等何天舒走得看不见身形,张小花才仔细看手中的秘籍,这薄薄的几页纸是全部的第二层步法,包括张小花已经学会的一些。 张小花挑出刚才练习的那一部分,仔细地看了起来,等他看完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都是如何天舒所参悟,丝毫不差。这是什么缘由呢?张小花不禁挠头了。 想了一会儿,张小花想出一个办法来,他把前面学的那页纸跟后面刚学的这页纸,一起看,将它们所记载的步法连接在一起参悟。 看着秘籍上的注释和步法,张小花的脑海中慢慢的就又浮现出一个施展缥缈步的身形,那身形正按照缥缈步秘籍的记载一步一步的走着,等施展到张小花今日的难点时,那身形竟不是按照张小花的理解,走在何天舒教授的位置,而是依了惯性踏在另外一个地方,张小花想到这里,眼睛一亮,这步不就是难点下面的一步吗?! 难道这里凭白多了一步? 满腹疑问的张小花接着往下存想,那脑海中的身形重新按照张小花的理解施展时,到了这里先是忽略了这步直接踏出另外的一步,而接下来的一步也没有按照秘籍中的记载,而是又返回到张小花那始终都无法踏出那个地方。 张小花恍然,难道这两个步法记载颠倒了?他赶紧看旁边的蝇头小字,果然,那里对这两个步法的记载很是简略,一说而过,并不详细,纵是颠倒了,那注释也是说得过去。 张小花嘴边带了微笑,在树林的空地中施展起来,结果,正是合了张小花的猜测,若是这两步颠倒过来,他就就能很顺利的施展出来。一刹那,张小花在心中就把这两个步法颠倒过来了。 这个步法的颠倒,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是难的,若是何天舒在此,就断然不会如此。倒也不能说张小花如何的聪慧,或者说何天舒的思维如何的惯性和死板。只是两人受到的教育不同而已,张小花从习武开始,都是自己琢磨,自己决定,仅有的一套北斗神拳也是自己拼凑,他自始就有一种怀疑一切,打破一切的习惯,什么招式自己用着合适,自己就怎么用,练人家练习多少年的拳法他都敢改,更何况这个步法? 而何天舒自小就在缥缈派中接受正规的武学教育,习惯了教科书式的思维,这缥缈派三大神功的威名在他脑海中早已打下神话的烙痕,他见到这个缥缈步,只能用一种虔诚的心去学习,去模仿,他从来都不敢去怀疑和质疑这个步法的权威,就算是错了,他也只会兢兢业业的去按照错误的学习,接受。 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教育的悲哀。 既然有了这个发现,张小花也就不再客气,早先学习的一段,他就有几处跟何天舒教授的不同,这次一并改了,而且,看看时辰尚早,张小花就没再回药田,想在树林中一鼓作气参悟剩下的第二层缥缈步法。 当然,他可不敢奢望,自己能把何天舒多日都没能参悟透的缥缈步在这短短半日间,就参悟完毕的。 可结果却是出外张小花的意料,因为已经有过参悟很多种拳法的经验,还有《缥缈步》第二层刚开始一些步法的参悟,后面的步法虽然很多,但在张小花强悍的记忆力和脑海中身形的帮助下,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他就把余下的步法完全的纳入到自己的小篮子中,整个第二层的步法在脑海中都有一个流畅的轮廓,可是,毕竟理论和实践有些差距的,虽然他都参悟出来,知道如何去练习,真正让张小花去按部就班的施展,还有些困难。 对于这个结果,张小花已经是万分的满意,《缥缈步》是什么,缥缈派三大神功之一呀,前三层虽然是步法的基础,那也是奥妙无比的,就是何天舒的水平也都步履艰难,自己却在这短短的半日之内就能读懂它,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如今步法已经在自己的脑海中,慢慢的熟练就可以学会了。 正待张小花要再次练习,突然远方一声轻雷,一阵凉风吹过,点点雨线从天上飘落,树林中瞬间想起了“噼里啪啦”的响声。 下雨了。 张小花熄了趁热打铁的念头,快速奔跑向小院而去,刚到半途,他又想到草棚中的书籍,没奈何,又奔向药田的草棚。 等到了草棚,那雨已经大了,张小花略微一检查,还好,自己这个草棚子质量还行,不是豆腐渣工程,那雨水竟没有漏进来半点。 站在草棚中,望着外面如注的雨水,张小花断了回小屋的念头,点起一豆油灯,安心看起书籍。 雨滴打在草棚的上面,“噼里啪啦”地的响声不断,远方的雷声,也是不停,不时有闪光传来,如此夜光,雨打草棚,张小花挑灯夜读,纵没有红袖添香,也是别有一番的风味。 至少,那冷风吹入,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清冷。 也愈发的深了,雨却没有听下来的迹象,草棚的声响更加的密集,竟有愈大的迹象,那远方的轻雷声响也大了,像是也愈发的近。张小花合上书籍,小心的放到怀中,随即吹熄油灯,盘膝坐下,正是每日引气入体的功课。 待张小花入定,小心感知外界的天地元气,他欣喜地发现,这雨天的元气居然比平日多了几分,而且每丝元气都是活泼泼的,似乎多了一点的活力,张小花有种感觉,一个念头从脑海中冒出,这些天地元气是很新鲜的。 可就是这些新鲜的、活泼的天地元气给张小花的引气造成了一点的困难。 这些元气并不似平日般自上而下,反倒是如游鱼般四处乱窜,张小花的感知无法如平日般很轻松的就能将他们引入到自己的身体,于是张小花只好加大了感知的力度,将自己感知如渔网般,成片的放出去。 古人云的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张小花耐心的牵引一段时间,就成功的将一缕新鲜的元气引入自己的体内,这丝元气果然与以前的有些不同,虽然张小花不能完全感知它在体内的样子,却能隐隐感觉到它的那种活泼,知道它就是在身体的那个地方。 成功的引入第一缕元气,好像让张小花的身体跟外界搭了一座桥梁,更多的新鲜元气,如飞蛾扑火般向张小花的身体涌来,源源不绝的被引入。 就在张小花高兴的引气入体,那种活泼遍布全身,这时张小花的存想就更加的容易,他默念心经的功法,将这种活泼的感觉沿着以前存想的经脉流动起来,很快就运行一个周天,而体内又有更多的元气被引入,加入这个微不可见的细流。 而这时,意外发生了,一声巨响,“咔嚓”,一个响雷正正砸在张小花那个坚固草棚的上方。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六十四章 惊雷 雷声响起的瞬间,张小花正美滋滋的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有条不紊的引气和淬炼,他那感知仍在体外,一声炸雷,虽说是在高高的上空,可着实砸在他那牵引了元气的感知上,立刻,张小花就感觉好像是一个铁锤砸在心上般,郁闷异常,喉咙一甜,一口血涌了上来,张小花忍不住张开嘴“扑”的吐出一小口鲜血,他那“九浅一深”的呼吸频率立刻就被打断。 而此时,外界活泼的元气本来很有秩序的涌入张小花的身体,这雷声过去,蓦然间纯净的天地元气增加了近十倍有余,这些元气也争先恐后的奔向张小花。这后来的元气虽说纯净,却与先前张小花牵引的元气有所不同,先前的元气是活泼泼的,好似朝气蓬勃的孩子,有些调皮有些嬉戏,而突然出现的元气,不仅比这些元气纯净,最为不同的是,这些元气已经不是单纯的活泼,而是活泼中的活泼,甚至可以说是---暴虐,就如酒醉的莽汉,或者精力无处发泄的年轻人,无秩序的冲入那些排好队进入张小花体内的元气中间。 这些无序的,大量的元气加入,马上就让张小花体外的元气翻腾起来,刚才还如潺潺溪流,瞬间就变成了滔天的巨浪,一下子就把张小花淹没其中!无数狂暴的元气蜂拥入张小花的毛孔,先前还在为感知不到体内元气而哀怨的张小花,这时可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元气冲入体内的滋味,由于张小花的体内依旧在运转周天,那些巨量的元气也立刻冲入他的经脉,可这些元气却是超出了张小花的预料,猝不及防,立刻就失去了对这些元气的控制,那暴走的元气立时如洪水过境般冲入张小花宛若处女的经脉! 张小花立刻感觉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从体内传来,他那古井不波的心境瞬间就土崩瓦解,而这时,那吐出的鲜血,还刚刚落地。 张小花一阵心慌,难道,这就是走火入魔? 从没经过大阵势的张小花束手无策,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可是,体内剧痛不断地传来,断不会因为张小花的无知而停止,而且,屋漏偏遇连阴雨,又是一阵“呼隆隆”的响雷,还是在他的头顶,更为巨量的狂暴元气依旧沿着早先建立的元气通道进入张小花体内。 张小花有种溺水的感觉,无穷的天地元气压迫着他,如海浪般拍打着他,让他无法呼吸,无法抬头,于是,张小花很幸福的就失去了知觉,在失去知觉之前,张小花唯一的念头就是,我的运气怎么这么衰?刚刚找到气感,就走火入魔啦! 其实,张小花的失去知觉,并不是因为走火入魔的缘由,而是因为----现在是午夜子时了。 我们的张小花又准时坠入梦乡。 在张小花睡过去的同时,他刚刚停止的“九浅一深”,立刻又呼吸起来,梦中的闪烁引导着他的身体,合着那闪烁的频率,慢慢的调整起来。 瞬间,那夜空的星力无尽的投到张小花的身边,这星力虽然稀薄,可胜在有序,很快就涌入张小花的毛孔,在他的周围形成一层薄薄的星力罩,阻止了外界元气的疯狂涌入,而同时,张小花的身体在闪烁的主导下,形成一种肉眼难辨的频率,另外张小花体内正横冲直撞的元气在失控的情况下,早已沿着既有的经脉运行一个周天,将那经脉破坏的一塌糊涂。 此时,外界星力的融入,正好包裹了这些横冲直撞的元气,星力的频率是跟张小花身体的频率相同,在这频率下下,薄薄的星力在元气的外层,又一次沿着破烂不堪的经脉流转起来,这是,一种奇妙情况发生了。 那薄薄的星力似乎充满了活力,一路沿着破损的经脉,丝丝星力融入其中,不断地修补,而且,那经脉刚才被狂暴的元气所涨破,着实是撑大不少的,如今被星力修补,张小花体内的经脉扩大了不止一倍有余。 星力中裹着的元气,并没有停止暴虐,依旧想冲破星力的束缚,可在闪烁和星力的频率下,那元气渐渐被同化,元气中的那种暴虐逐渐被抽取和分离,变成一种活力的成分,在经脉流转的过程中,透过星力的束缚,融入经脉,融入血肉,融入骨头,甚至还有很多融入张小花的头部。 与此同时,草棚外的雨愈发的大了,那雷声也是不断。 张小花的身体,并没有因为经脉受损和星力的涌入而截断与外界元气的引入通道,反而,在这特殊的频率下,张小花的毛孔更是如无底的黑洞,吸引着无穷暴虐元气的涌入,这时张小花的周围,则是围绕着无穷无尽的天地元气,若是张小花醒着,方能知道,《无忧心经》中描述的天地元气,正是这个样子,只是有细微的区别。 这个区别就在于,现在的天地元气过分的活跃。 虽然张小花已经睡着,但他的呼吸,他的频率,他运转的心法,都是牵引了外界的元气入体,可与最初不同的是,那薄薄的星力在他全身形成了一个保护膜,狂暴的元气通过这层星力,立刻就被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就是平日张小花引气入体的纯净元气,一部分就是刚才星力从元气中抽取中的神秘活力,元气被星力裹了不断地冲入张小花的经脉,而那神秘的活力则附在星力的外面也冲入经脉,一边融入经脉,一边随着经脉融入张小花的全身。 那星力修补的经脉,本是一种细细滋补的样子,可这活力融入经脉后,立刻如同加入了催化剂,不仅修补的速度加快,那经脉更是充满了活力,如同人年轻般,增加了韧性和弹性。 而且,这种神秘的活力,随着元气的流转,也融入张小花经过北斗神拳淬炼的骨骼,一百零八块骨骼均匀的渗入点滴的活力,眼见那洁白的骨骼,随着活力的融入,更加的白皙,渐渐的犹若玉石般。 然而,有更多的神秘活力则在闪烁的召唤下,不断地上行,汇集到张小花的脑部,进入一处神秘的所在。 除了神秘活力的运转,被星力包裹的元气还是跟以前一般,在逐渐恢复的经脉中流转,慢慢的被淬炼,星力也是一样,不多时,一个周天完成,元气和星力皆浓缩很多,流入中丹田,而后,更多的狂暴元气和星力再次涌入,进行新一轮的淬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雨还在下,如注般不停,而雷声却是没了。 张小花依旧盘坐那里不停淬炼着入体的元气,外界那些无穷无尽的元气却是越来越少,一部分是被张小花引入体内,更多的,则是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一直到天色见亮,大雨才慢慢的住了,外界的元气才恢复以前的样子,只剩下丝丝元气游离在药田的上方。 远方一抹鱼肚白,托了太阳一跃而起,张小花睁开了眼睛。 雨后的药田,空气分外的清新,药田的药草经过雨打,也是精神异常,这些看着张小花的眼中,只有一种生气勃勃的感觉。 这时的张小花已然想起昨夜的惊险,赶紧站了起来,动动自己的手脚,还好,没有瘫痪,手脚皆听指挥,他正想盘坐下来,运心经的功法检查存想一下自己的经脉,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上黏糊糊的难受,仔细看时,才发现身上有层薄薄的黑泥状的东西,里面还混有血丝,将胳膊放到自己的鼻子边,有一种让人作呕的恶臭和血腥,张小花不知道昨夜自己昏睡后发生了什么,再在地上细看,也能发现昨夜吐出的那口鲜血,早已干涸。 张小花皱眉想了一下,没有丝毫的记忆,就赶紧走出草棚,临走的时候,还用脚搓了一些灰土将那鲜血掩盖住,现在想什么都是枉然,还是先搞好个人卫生的好。 好在昨夜大雨,这时尚早,小院中并没有什么人影,等张小花洗了白白,回到自己的小屋,这才听到小院中有了别人起床的动静。 大雨在早上刚停,外面的地下满是泥泞,张小花就暂时取消了晨练,从怀中掏出那几页薄薄的缥缈步的功法,还好,没有任何的损伤,张小花小心的把它们放到书桌上,这才有空闲盘坐在炕上。 正待运功,张小花还是心有余悸的抬头看看窗外,那天已经是晴朗,碧空如洗,远方的太阳已经跳跃出来,慢慢发散自己的热度。 张小花放下心来。 走火入魔的疼痛呀,他是好怕怕。 所以,张小花还是不敢轻易把感知放出去,而是默念无忧心经的口诀,在体内存想起那无形的内力,这一运气不打紧,差点又让张小花失了境界,原来只是假象,并不能感知经脉中的内力,而现在他稍加运气,就立刻感觉到了经脉中那细如发丝的一缕气体! 这,这,这就是何天舒他们所说的内力吧。 张小花再次欣喜若狂,自己不是做梦吧,若是不正聚精会神的行功,张小花几乎就像用牙咬自己的指头试试。 然而,那缕凉凉的气体在自己的经脉中如水银泻地般流畅的流转,真真的畅快,还有些许的胀痛,都在提醒着他,这不是梦境,而是真真存在的现实。 张小花面对如此的形势,心里不知道说什么好,昨夜的凶险,如今是历历在目,而一觉醒来,就得了气感,也是真真的事实,那么在昨夜必定是发生了自己并不知道的事情,可这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谁也没有办法告诉张小花。 不过,既然是好事,不是坏事,自己也不能去找人刨根问底儿,那就只能当个闷葫芦,全盘接受胜利的果实,好事总比坏事好吧,若是一早醒来,发现自己手脚都不能动了,那岂不是比现在悲惨一万倍?那时的张小花才是欲哭无泪的,现在又何必苦恼? 更何况,若是闭闭眼,就再也不会醒来呢? 放弃了寻找缘由的张小花,运转心法,驱动那内力在经脉中运行一个周天,这存想跟真实还真是有不同的感觉,张小花很是新鲜,平白自己的身体里面多了这道玩意儿,还真是好玩。 张小花怀着好玩的心态,将无忧心经的内力在全身的经脉流转三十六个周天,收功后正想起身,突然心里一动,又默运心法,将牵引内力的感知放出,当他小心翼翼的感知外界时,却发现,昨夜那般蜂拥的天地元气早已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一片的空白,自己那个感知怎么都不能牵引到一丝一毫的天地元气。 张小花不由得直皱眉头。 突然,张小花的感觉好像感觉到什么,若潮水般回退,这时,张小花的门前响起了叩门的声响。 张小花赶紧从炕上跳下来,边走向门口,边问道:“谁呀。” “是我。” 正是何天舒的声音。 张小花紧走几步开了门,笑着问道:“何队长,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何天舒进了屋,说道:“还早啊,我早就醒了,就是知道你睡的死,才没早早的过来。” 张小花一愣,看看外面的天色,时辰尚早啊。 何天舒也不跟他啰嗦,伸手说道:“给我吧。” 张小花又是一愣,奇怪道:“什么呀?给你。” 何天舒没好气的说:“《缥缈步》呀,快点给我吧,昨天给你后,我夜里都没睡好,老是怕放你那里会出什么事情,昨夜里又是大雨又是打雷的,闹得我心里慌。我还怕你昨夜又睡那个草棚子呢,若是把这个秘籍给弄湿了,我可怎么办呢。” 张小花这才明白,赶紧走到书桌前,把那几页纸还给何天舒,何天舒着急忙慌的接过,仔细的看看,确认无误才小心的收入怀中。 等收到怀中,何天舒才好似送了口气,说道:“还好你昨夜没有住草棚子,不说草棚子不遮风避雨的,万一感冒发烧,都是小事。关键是昨夜那个雷太邪门了,就在咱们头上打,你可不知道,张小花,我们这些练内功心法的,最忌讳在阴雨天连内功,那雷声一般都是很突兀的响起,最是干扰人的内力搬运,若是一个不妨,就会走岔了气,想弥补都是不行的。而且,修炼内功讲究心情气和,你想,那雷声不正是静心的克星?很容易心神失守的,而且,昨夜的雷声正正得打在头顶,让我的小心肝昨夜扑腾腾的乱跳。” “不过,你昨夜没去草棚子,也是无妨,就你那个睡觉的方式啊,雷声就是砸在你的头顶,估计你也是不知晓的。”何天舒看看张小花,没有忘记补充一句:“况且,你还没得到气感,经脉中没有内力,想必那惊雷也是没奈何你的。对了,这步法你看了吧,是不是挺难得?我觉得还是我先看的好,你看了也是枉然的。” 张小花一阵的苦笑,这何天舒怎么净放马后炮呢?若是昨天告诉自己这些,自己也不会傻傻的跑到草棚中受冻,就算是受冻,也不会傻傻的去牵引什么元气,现在想来,这种行为就是,寿星吃砒霜—简直就是活腻了,就差这点警告,自己昨夜差点就闭了眼睛,就差点这么过去了。 何天舒看张小花不语,以为他是昨天看缥缈步收到了打击,就拍拍他的肩膀说:“没关系的,张小花,我觉得你在这步法上,还是有些天赋的,虽然这第二层的步法,暂时没看懂,也是无妨,等我参悟透了就教你,你放心,不会耽搁你参加演武大会的,毕竟,我也需要……” 说到这里,何天舒不再往下说了,张小花听了,赶紧说:“不是的,何队长,我仔细看了这个步法,我是觉得……” 何天舒一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说:“我知道,觉得挺深奥,很难懂的。你要知道,这个步法是我们缥缈派的不传之秘,若没有什么难度,能这么叫吗?古人云的好:只要工夫深铁杵磨成针。我想只要我们把功夫下到了,肯定是能学会的。不就是前面的三层基本功法嘛!” 张小花只好点头,何天舒见张小花承认错误,也不再多留,说道:“不跟你说话了,这时间是宝贵的,眼见演武大会越来越近,我要抓紧时间参悟步法,一会儿,你没事儿就到药田那边多转转,草药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回头等演武大会结束,让聂小二他们好好地谢你。” 张小花一听,乐了,说道:“让他们教我武功如何?” 何天舒一听,就拉长了苦脸,不过旋即想到,死道友不死贫道,立刻又换副笑容,说道:“好的,我先替他们答应你了,等他们回来,一人教你一套拳法,如何?” 张小花想来想,说:“拳法我学不会,还是教我一些江湖上常见的剑法或者刀法之类的吧。” 何天舒狡猾的笑道:“好的,就让他们亲自教你。” 那个“他们”咬字特别的清晰。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六十五章 准备 整个上午,张小花都是在药田中度过的,雨水过后,田中相当的泥泞,干起活儿也是很吃力的,而且,药田中的杂草又是疯长,忙得张小花不亦说乎,真是不知道为何,前几日都已经见少的杂草,今日又如此之多? 等忙完工作,已经是时近正午,太阳高照,可地面依旧湿滑,张小花没有合适的地方习武,只能端坐在草棚之中,修炼无忧心经,那凉凉的细丝般的真气流过张小花全身的经脉,让他很是受用。 待到暮色,张小花才走出草棚,眼前的土地经过一天的暴晒,有些地方已经干了,张小花迫不及待地练起北斗神拳,活动一下筋骨。 其实人都有种惯性,习惯了某些事情,若是一天不做,就觉得心里空空的,很是不适应,此时的张小花就是如此,若是说他勤奋,也是不错的,可每日的练拳已经形成了习惯,若是一天没有练拳,想必他的骨头也是痒的。 草棚旁的干净土地不是太大,但足够张小花打拳的,这几遍北斗神拳打下来,张小花发现自己进阶了,北斗神拳居然进入第三层,当他打第七遍的时候,就出现凉凉的流动淬炼自己的骨头。 而且张小花很真切地体会到,那凉流的感觉跟自己经脉中凉凉的真气,并不是相同的。但具体不同在什么地方,他却是说不出来。 短短的几天,北斗神拳就能进阶,让张小花很是高兴,可仔细的想一想,却是不知道进阶的法门,就是张小花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只能还是盲目的练拳,期待下次进阶。 以后的数天,张小花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药田的杂草又在慢慢的减少,何天舒也没有来打扰张小花,想必是埋头于参悟缥缈步了。 而张小花的步法,在以后的几天,经过树林中的练习,已经将脑海中的理论转换成了脚下的实际,将缥缈步第二层的步法完全都掌握了,只是,他在参悟的时候,本就跟秘籍上记载的有些出入,而练习的时候,就更加的有出入,不过,大致还是跟人家记载相似的。 除了连续新参悟的步法,张小花实在是没什么好准备的,那北斗神拳他是练习了无数遍,招招式式都是铭刻在脑海之中的,自从回了浣溪山庄,虽然在没跟人比试过,但他还是很确信,不会在拳法方面吃亏的。而那渝老教授的左手剑,他依旧练习,他很是喜欢那暖流滑过左臂的感觉,可他也知道,这个剑招就算是再练习,也是不能拿上演武大会的,于是,他能拿得出手的,只有北斗神拳了。 等缥缈步的步法学会之后,张小花也曾尝试着把北斗神拳和缥缈步结合起来,可独自练习一阵之后,就发现,缥缈步仅仅是一种步法而已,你可以单独练习,甚至可以在比试中使用,可若是平时就一边脚踏步法一边练习拳法,很是不协调,就好像要把两种不同的东西拧在一起似地,张小花略一尝试,就放弃了。 于是,每日间,除了练习北斗神拳,张小花就把全部的精力放到无忧心经的修炼上。 经过几日的修炼,张小花经脉内的内力还是如丝般,并没有明显的增长,而他引气入体时,那些元气到了体内也还是不见踪影,不过,此时的张小花倒不担心什么的,他大概也知道自己牵引的元气太过细微,入了体内就感觉不到的,那在体内毫无呆滞流淌着的内力,想必就是在不停地吸引那些渺不可视的丝丝元气吧。 不过,这功力的增长也忒慢了吧,真不知道何时才能达到心经的第二层。 修炼中的张小花偶尔抛了锚,奢望一下以后的前景,不禁砸吧砸吧嘴,没奈何的稍稍摇头。 有过了十数日,何天舒还是没有出现,安静修炼的张小花心里有些急了,难道何天舒还没参悟透这个缥缈步吗? 不过,马上,他就想到一个问题,自己干嘛等何天舒呢? 是要他教授自己第二层的缥缈步吗? 可第二层的缥缈步自己已经学会了呀,还用着人家来教自己? 张小花想到这里,不禁以手覆额,深深皱起了眉头,自己这是依赖别人惯了,陷入一种思维的怪圈中,即便是已经学会的武功,也要跟人家请教一番,确认自己是否学得正确,说得再白一点,就是得到别人的肯定,在自己心里给自己一个肯定,瞧别人都说你练的对,就不要再怀疑自己了。 这样的方式固然有一定的正确性,古人云的好:三人行必有我师。可以取长补短,但就缥缈步而言,何天舒也是第一次学习,也在参悟的阶段,而且,自己参悟的东西已经跟秘籍中的记载有些出入了,若是何天舒的教授跟自己的参悟有所不同,那自己又何去何从呢? 于是,张小花不得不停止了心经的修炼,开始考虑这个问题。 还好,没过多久,他皱着的眉头就放松了,其实说来也简单,即便是何天舒再来教授张小花缥缈步的功法,张小花自己也不会改变已经参悟透的东西,就如北斗神拳一般,很多的招式跟江湖中的流传已经不同,他断不会因为模仿而改变自己的习惯,改变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且,张小花也深深知道,有一点他是很确信的,北斗神拳有淬骨的功效,其它的拳法有吗?若是自己仅仅的追求学习,自己能有这般境遇吗? 古人云的好:世间本无路,走得人多了,就有了路。 也许别人的路上,走的人多,自己的前方并没有路,可自己往前走了,就有了路,也许自己落下的仅仅是脚印,可在后人的眼中也许就是标志,等后人也走得多了,自己的方向自然也就是路了。 想到此,张小花似乎轻松了很多,整个精神都是焕发的,仿佛又成熟了许多。 其实古人云的好:学而不思则罔。张小花以前只是一味的学习,总觉得自己比别人资质差,任何人都是他要仰视的,所以总是埋头,而这段时间的积累,给了他抬头的台阶,这片刻的停滞,没有练功,仅仅是思考,就是一个厚积薄发的,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转折点,对于张小花以后的路,有很深远的影响。 既然是放下了求人的心态,张小花马上考虑的就是缥缈步的第三层功法,那真正的轻功。 这可是张小花梦寐以求的功夫啊,想想就是过瘾的,一个人在丛林中自由的跳跃,再不用脚一步一步的丈量土地,似乎整个天地都是自己的。 至少,轻功练成了,自己想回郭庄,不用再坐车马行的马车吧,这不是又能省下一笔? 想得心热,张小花巴不得赶紧到树林中去练习轻功,可刚刚起身,他就心里一凛,暗叫惭愧,刚才还深深思考过,要走前人不曾走过的路,可这路不是轻易能走的,一定要一步一个脚印,才能看到终点,若是总这般毛糙,没了镇定,说不得刚刚起步就要折戟的。 于是,张小花有折回草棚,盘膝而坐,静心下来,修炼了一番心经的功法,这才从脑海中捡起记忆的轻身功法。 那缥缈步记载的提纵之法张小花虽然没有形成一个影像,但其中的口诀还是记得很清楚,他依照口诀细细的冥想,一点一点的推敲,直到确信没有什么遗漏,这才起身来到树林。 然而练习的结果,既出乎他的预料,也没出乎他的意料。 张小花居然连提纵之法的第一步都练不会,不管他是怎么使劲儿,想尽了办法,都不能让那内力想缥缈步中所讲的,在经脉中流动,产生轻身之功。 出乎他的预料呢,是因为他以为内力就是轻功的基础,只要有了内力,只要按照功法所讲,搬运内力就能施展轻功的,可现实告诉他一个残酷的事实,任何臆想都是虚幻,只有实践才是王道。 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呢,是因为他学习这么些武功,基本都没有一蹴而就的,莫不是坎坎坷坷,经历不同的曲折,这轻功若是一帆风顺的练习成功,那张小花还真得怀疑自己的人品有多崇高了。 修炼轻功失败的张小花走出树林,不由的,很自然地就想到了何天舒,虽说自己已经认定自己的路,不过,看看别人这么走的,也好借鉴嘛,呵呵,况且,好长时间没得到自己这个便宜师父指点,张小花还是很想听听他的意见呢。 张小花一边心里说服自己,一边向小院走去。 可惜何天舒居然不在屋里,让虚心求教的张小花碰了壁,只好悻悻的回转自己的草棚,打坐练功。 等见到何天舒,已经是第二日的午后。 坐在张小花面前的何天舒,红光满面,精神的很,丝毫没有以前那种熬夜参悟步法的颓废,张小花很是诧异,难道这步法参悟道圆满,还有大补的功效? 细问下来方知,缥缈步第二层的功法,何天舒还没有完全的参悟完毕,但最近他回了一趟药剂堂,仅仅就凭他参悟的那部分功法,就在一场比试中轻松地战胜了他以前一直都赢不了的一个人,那情景可是满堂皆惊的,本来都是抱着看他热闹的人,立刻就变换门庭,跟他套起近乎,想知道其中的缘由,这让总是在药剂堂不被人待见的何天舒,大大的出了口窝囊气。 可惜缥缈步的事情,打死他都不敢跟别人说的,只有回来才能跟张小花分享一下其中的快乐。 看着何天舒因为一场胜利,就得意洋洋,或者心满意足的样子,张小花有些心酸,这江湖永远都是弱肉强食的主题,缥缈派也是如此,若没有坚挺的实力,到了哪里都是被欺负的对象。 等何天舒绘声绘色讲完药剂堂发生的事情,张小花也陪着笑毕,这才问起轻功的事情。 何天舒听到张小花说起轻功,很是奇怪,道:“怎么突然想到轻功呢?你在草棚中住了不少日子,得到气感了没?” 张小花点点头说:“有了气感,不过……” 未等张小花说完,何天舒就抚掌,赞道:“好呀,张小花,你真是不错,我以为你在内功方面难有寸步的,如今你借着《莽牛劲》居然也有了气感,这门功法还真是有可取之处的。” 张小花听了,有心想纠正一下,可张张口,还是没说出来。 何天舒倒没注意张小花的样子,接着说:“不过,若仅仅有了气感就想练轻功,可是还早的很。我记得我小的时候,也是练了两年的内功之后,才修炼轻功的。你得先巩固气感,把内力修炼到一定的程度,才能调动内力,施展出轻功的身法。” 张小花听了,试探道:“那何队长,您练轻功练了多长时间?” 何天舒不假思索道:“一年。我记得很清楚,整整一年,算是中等水平吧,不过,我们练的轻功虽说是缥缈派的不传之秘,不过,我们缥缈派中有很多的轻功功法,那个算是中等的。” 张小花傻眼了,道:“这么长时间呀。” “对呀,怎么?你以为要多久?一天,半年?”何天舒有些好笑。 接着说:“轻功是内力是内力使用的一个技巧,不必拳法的内力,那些拳法的行功经脉是固定的,只要按照拳法的招式,将内力按照经脉送到地方就行的。” “拳法有自己的行功经脉?”张小花诧异道。 “是啊,”何天舒解释道:“很多的内家拳法同时都是内功的修炼法门,一招一式都要有专门的内力配合的。当然,还有很多的拳法不是的,不过,这些拳法的威力都小,而且,后者是大多数人可以修炼的,前者则是很多门派的秘传。” 张小花若有所思,看了自己北斗神拳不能用内力,想必也是这个缘由吧。 就不知道等北斗神拳练到第九层,那股淬骨的内力能不能帮上忙。 随后,何天舒又问道:“你怎么又问到轻功了?是不是你二哥给你淘到内功心法了?” 张小花一愣,问道:“何队长,那个缥缈步的三层功法你都看过吗?” 何天舒不解道:“我刚看到第二层呀,怎么?有什么问题?” 张小花哭笑不得,说:“您还是好好看看第三层吧,看了就知道了。” 何天舒听了,小心地把步法从怀中取出,拣出自己没看的第三层功法。 第三层的功法就两页,仅仅第一页,何天舒就看了很长的时间,越看他的神情越是激动,两眼都要放光般,张小花很是不解,难道这个功法很厉害? 自己好像没感觉到呀。 过了半晌儿,何天舒才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那页纸上移开,看起了第二张秘籍,这次可跟第一页不同,何天舒刚看第一行字,就神色大变,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嘴里嘟囔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随后一目十行的往下阅读,这两页记载的内容差不多,第一页何天舒用了很长的时间,第二页则一会儿就看完了,等何天舒看完,又重新坐回椅子,闭目思考起来,良久,他才睁开眼睛,有些疲惫的看着张小花,问道:“张小花,这两页纸上记载的轻功你都看过了吧。” 张小花点点头,说:“是的呀,何队长,上次我拿过去的时候,看过了,不过,我练习第一页的时候,总也控制不了内力。” 何天舒微笑一下,说道:“你呀,有点好高骛远了,才得了气感,哪里来的内力供你驱动?” 然后,他扬了扬手中的功法说道:“张小花,真是要谢谢你的,我这也是沾了你的光,才有机会习得如此高深的轻功身法,我欠了你的人情。” 张小花听了大惊,连连摆手道:“何队长,千万别这么说,您费力那么大的劲儿教我拳法,我还没感谢呢,而且,您救庄主也是功劳很重的,还是感谢欧大帮主吧。” 何天舒笑笑说:“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有谱的。算了,不跟你客气这么多了,你的事情我记在心里。刚才我不是说过嘛,我当年练习的轻功是我们缥缈派的基础功法,几乎每人都要修炼的,你知道这个轻功的价值吗?” 张小花摇摇头,心里暗道:“看起来,也没什么呀。” 何天舒笑眯眯说道:“不同轻功的优劣,主要看内力的运用效率,和轻功的可发展性,这缥缈步的轻功功法,可谓是我们缥缈派轻功功法中的翘首,跟我以前修炼的,不可同日而语的。有了这个功法,不仅能把我现有的轻功提升一个档次,而且,随着我内力的修炼,这个轻功还会有更多的潜力可以挖掘,这轻功的优劣在很多时候,可能就是比试胜败的关键,甚至可以影响性命的。” 张小花愕然,道:“有这么严重呀!”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六十六章 演武(一) 何天舒笑道:“你知道什么呀,轻功是保命的最根本功法,很多在江湖上走动的人,即便是其它武功不是很好,也得把轻功练的很好才行。你想呀,若是碰上了拼斗,你武功不如人,那还不是要脚底抹油的,轻功好的,肯定溜得更快呀。更何况,轻功好的人,在比试的时候,也能占到先机的。” 张小花恍然,他并没有跟人比拼性命的经历,更是没有行走江湖的经验,对于轻功的重要性自然是丝毫不知。 张小花想了想,又问道:“何队长,那这两种轻功……” 何天舒摆摆手,阻止了张小花的问话,说道:“张小花,这缥缈步虽然记载了两种轻功的功法,不过,说实话,前一种是真正极品的轻身功法,而后者,则是珍贵到极点的垃圾!” 张小花张大嘴,道:“啊!这是怎么回事儿?珍贵的垃圾?” 何天舒笑着说:“这前一种功法,是实实在在的武功法门,我也看得懂,若是我潜心修炼的话,经过几个月甚至一年的时间,我想我肯定能掌握的,那时,我也可以好好的教授给你的。而后者呢?怎么说呢,里面说的,简直就是一种匪夷所思的想法,这种轻功功法居然要求真气外放,在体外形成循环,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张小花不解道:“什么是真气?” 何天舒解释道:“就是练习内功的时候,在自己的经脉中产生的那种热乎乎的气体,我们称之为真气。” “哦!原来如此。”张小花明白了,说:“我还以为叫内力呢。” 何天舒说道:“真气,内力和内劲的意思都是差不多的,真气到了攻击的拳头,击打出去的力量就是内力,这种力量不同于单纯的力气,也叫内劲,其实平时都是混着叫的,没太多区别。不过,这个真气的名字是怎么来得,倒也奇怪,我们小的时候,还详细的讨论过呢。” 张小花见何天舒有些跑题,赶紧又问:“那真气为什么不能外放呢?” 何天舒看着不解的张小花,问道:“你知道内力外放意味着什么吗?” 张小花摇摇头,道:“我知道了,还问你干嘛?” 何天舒解释道:“具体的情节我不晓得,但我知道所有的内力只有一外放到体外,立刻就会消散,不会再接受发功人的控制,而高级的内功心法练到最后,体内的内力浑厚无比了,这才能把体内的内力外放到体外一定的范围内,若是用了拳头,那就是拳罡,若是用了宝剑,那就是剑芒。” 然后,何天舒小心的看看四周,低声说:“我们缥缈派其他的人,包括欧大帮主,我是不晓得的,我只听到一些小道消息,派中修炼《缥缈七剑》的二长老,才刚刚修炼成剑芒。那可是江湖中神话般的武功啊。” 看张小花震惊的样子,何天舒又说:“你想啊,这么耗费内力的功法,用在克敌制胜的剑法中,当然是可以的,而用到轻功方面,你不觉得有些浪费?而且,等你修炼到真气外放的地步,那武功已经是高绝的,轻功也必然高深,又何必练这种华而不实的漂浮之术?” 随后,何天舒又下了结论:“其实,最主要的,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缥缈派或者江湖中,有谁能把轻功施展到漂浮在空中的。” 张小花犹自不死心,道:“若是没有,干嘛还记载到这个缥缈步中?” 何天舒挠挠头道:“那谁知道呢,也许是一种构思,并不是真正的功法,也是真的功法,但要到内功心法练习到极致,才能修炼这种轻功。不过,这些都不是我们能关心的,我现在也许有资格修炼前面的轻功提纵之术,你可是练这个都没资格修炼的呀,还是老老实实的修炼你的牤牛劲,把内功的基础打得牢固再说吧。” 见何天舒这么说,张小花也只好不再说话,说到习武,他确实是小字辈,在何天舒面前没有任何发言的资格。 随后,何天舒又说到:“眼看着演武大会就要举行了,张小花,你真的决定参加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张小花听到演武大会,立刻来了精神,兴致勃勃的说道:“当然,我已经让鸥庄主帮我报名了,怎么能不参加呢?我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本来就会一套拳法的,现在您不是又教了我缥缈步嘛,正好参加大会能用的上。” 何天舒点点头,说道:“你那个剑招在大会上是不太适合的,也只有徒手用拳法了。” 随后,何天舒好像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似地,笑着说:“不过用拳法也是挺好的,真用了兵器,倒是不太适合。” 张小花一愣,很是不解,问道:“不用兵器,何队长,您这是什么意思呀?” 何天舒大笑了,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得早了,反倒不好的,哈哈哈哈。” 见何天舒不说明白,张小花也不再追问,心里暗道:“不就是比武嘛,有什么呀,大不了就是输呗。” 随后,何天舒又是叮嘱一番,让张小花多多的练习缥缈步法,也许到时候输得有些面子。 又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张小花很是不解。 余下的日子不多了,何天舒虽然也不停的参悟那个缥缈步的第二层,但为了不打搅张小花的准备,并没有再来传授些什么,而张小花也整日都呆在草棚中,修炼自己学会的各种武功。 这天清晨,张小花盘膝而坐,默念心法,将体内的真气缓缓收到中丹田,才缓缓睁开眼睛,经过十数日的刻苦修炼,张小花隐隐觉得自己经脉中的真气似乎增大了一点,但是,他并不能确认。 不过,古人云的好:勤能补拙。自己每天都引气入体,淬炼真气,虽然进展缓慢,但毕竟是在进步,早晚有一天,会有所建树的。 收了功,张小花站起身,刚刚走到草棚的门口,就听到外面有个女声在叫自己:“张小花,张小花,你在这里吗?” 听起来很是陌生,并不是秋桐的声音,张小花赶紧跑了出来,就见老远的地方站了一个女子,细看时,正是秋菊。 秋菊有些害羞的远远站了,细声细气的喊着,等看到张小花出来,连忙举起手,招呼他。 张小花轻轻跑过去,看着这个脸上有些红晕的秋菊,问道:“秋菊姐姐,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秋菊轻声说:“小姐让我来告诉你一声,今天就要举行演武大会,让你收拾一下,到内院那边去,一会儿缥缈派会派人过来接你过去的。” 张小花惊喜道:“是吗,秋菊姐姐,今天就开始比武了?好的,您稍等,我去收拾下。” 说完,转身就要去草棚,可刚走几步,又尴尬的回来了,说:“秋菊姐姐,好像没什么好收拾的,咱们这就走吧。” 秋菊掩嘴一笑,说道:“演武大会是要举行好几天的,你自己虽然不用收拾什么东西,不过,这草棚里的东西,还是要先收到小屋去的,这几天药田可是没人的。” 张小花听了,脸上不禁也是一红,呵呵笑了两声,感谢秋菊的提醒,赶紧跑回草棚,将一应事物都收拾了,打包带回小屋,这才跟着秋菊来到内院。 还是上次出发去南方的那个小庭院,早有一个劲装的年轻汉子不耐烦的等在那里,来回不停的踱步,见秋菊呆在张小花走过来,深深的皱起眉头,张小花虽然走在秋菊的后面,却早就看得那人的神色不悦。 张小花猜想,也许是等得时间久了,心中不耐,于是连忙紧走几步,超过秋菊,向那人抱拳施礼,道:“这位师兄,麻烦你就等了,很是抱歉。” 那人眉头并没有松开,冷冷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小花,回答道:“抱歉得很,你不是我们缥缈派的,这声师兄我可是消受不起的,还请收回。你就是今年浣溪山庄参加演武大会的人选?” 张小花听了,很是尴尬,平日里叫聂小二等人,也是师兄的,看这人年纪跟他们差不多,自己这才叫的亲近,没想到一下子就碰了钉子,看来这缥缈派中也并不都是和蔼可亲的人物。 见那人问话,张小花赶紧回答道:“是的,就是在下参加演武大会。” 那人嘴角下拉,一声冷笑,道:“听说浣溪山庄有许多年都不去做这等扫兴的事情了,今日却是奇怪,居然有人不知趣,不过,看你这个年龄,倒也无妨,呵呵,就当是长个见识吧。” 张小花不解,本想问个究竟,可眼前这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是在不能让他生起亲近之念,索性也就懒得问了,反正一会儿就会知道,干嘛这时讨个没趣儿? 秋菊在旁边,看那人的一幅嘴脸,心里不爽,可惜她不是秋桐,没有欧燕撑腰,加之性格柔弱,倒也不知道如何指责那人,只看看低她半头的张小花,道:“张小花,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你跟他去吧,缥缈派那边自然有人安排的。” 张小花笑呵呵的说:“好的,秋菊姐姐,谢谢你,等我赢了,回来第一个告诉你。” 秋菊抿嘴笑道:“好的,我们都等你的好消息。比试的时候,加点小心,若是不敌,就认输,被伤了身子。” 张小花道:“我知道了,秋菊姐姐,你回吧。” 旁边那人从鼻子中“哼”出一声,冷笑道:“赢?别被打惨就是了。不过,你这位姐姐叮嘱的好,不若让她给你绣个白手帕,上面几个大字‘英雄饶命’,等到不敌,把手帕扔出即可。” 秋菊听了,脸上气得涨红。 张小花也是气急,盯着那人道:“我姐弟说话,干你何事?我浣溪山庄的人,有你说的那等孬样?不如让我禀报我家庄主知道,你看如何?” 那人听他提到欧燕,不免心虚,道:“这个……” 秋菊倒是好心人,在旁边连忙打圆场,道:“行了,浣溪山庄跟缥缈派本就是一体,这时辰亦是不早,还是赶快启程吧。” 张小花见秋菊如此,也笑着说:“知道了,秋菊姐姐。” 然后对那人说:“还不快走?我还等着被人狠揍呢。” 那人也不再多言,回身走到大树旁,解开拴在树上的缰绳,牵过两匹马儿,拉到张小花的面前,道:“那就请大英雄上马吧。” 看着眼前神骏的大马,张小花有些傻眼,迟迟不肯上前。 那人笑道:“还请大英雄上马。” 张小花摆摆手说:“算了吧,左右也是几步路,走过去即可,这马就不用骑了吧。” 那人不依不饶说道:“那那行呢?若是不骑马过去,岂不是显得我缥缈派没了礼节?还请上马吧。” 张小花挠挠脑袋,喃喃说:“可是,可是,我还不会骑马呀。” 那人眯着眼睛,说:“没关系,这马儿最是温顺,坐上去即可,没什么会跟不会的。” 张小花不相信,问:“真的吗?” 那人拍拍胸脯,道:“真的。还是赶快走吧,再晚就赶不上了。” 张小花这才上前一步,说:“那好吧,你可别骗我。” 那人见张小花连上马都不会,就走到张小花身边,将缰绳交到张小花手中,然后双手架了他的腋下,稍微一使劲,就把张小花举到马背之上,然后将他双脚放到马镫之上,用手一击那马儿屁股,说道:“不会的,我怎么能骗你呢?” 心里却是暗道:“不骗你才怪呢。” 随即心里又是诧异:“这少年看着体格也不瘦弱的,怎么如此的轻呢?真是怪异。” 那马儿吃了那人一击,立刻“稀溜溜”一声长嘶,前蹄扬了起来,差点把张小花扔到地下,吓得张小花紧紧抓住缰绳,小脸都有些白了。 马儿前蹄落地,后蹄随即用力,箭般飞射出去。 旁边的秋菊见状,也是变了脸色,道:“你怎么能这样?不怕张小花受伤吗?” 那人笑道:“张小花,哈哈,一个小丫头的名字。没关系,秋菊,是吧,这马儿很是温顺,我没说错的,不过就是速度快了点,而且,老马识途,它不会去别处的。” 说完,自己也是扯了缰绳,甩镫上马,缰绳一拽,两腿一夹,并不曾用力,那马儿就撒开了蹄子,扬尘而去。 只留下秋菊看着空荡荡的小院,跺了几下小脚,转身进了内院。 且说张小花上了那人的套儿,差点摔倒马下,接着又被马儿风驰电掣般载了,奔出小院。 刚开始,张小花死死的攥住马儿的缰绳,自己的身形左右的摇摆,每每都险些摔下,唬得张小花魂都要摔倒地下的。 等马儿出了小院,上了笔直的小道,张小花的身形这才稳了下来。身形稳了,张小花的心神也稳了,缥缈派那人说的倒也没错,那马儿很是神骏,性格也是温顺,骑在马上,速度虽然很快,可很是稳当,不多时,张小花就适应了这种速度,小屁股还左右的摇摆,慢慢熟悉的调整自己的重心,他很是喜欢这种将一切都抛到身后的感觉。 然而,还没等他享受完这飞驰的快感,眼前就是浣溪山庄的偏门所在了,张小花突然想到,自己还不知道怎么让马儿停下呢,这可怎么办? 眼见偏门愈发的近了,护卫脸上的黑痣都看得清,张小花心里一动,立刻高喊道:“快让开,我是新手,快让开,我是新手。” 那浣溪山庄的护卫,早就听到马儿的蹄声,看到两匹神骏异常的马儿从内院的小门中驶出,这两匹马儿进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检查过的,知道是缥缈派的人带进来的,可这马儿要出去,自己还是要拦住检查一番的,毕竟是职责所在的,而且前面的马儿坐的是谁,自己也不知道,那高头大马只有半个脑壳lou出来,也看不清楚面容的,谁知道是谁呀?! 可眼见那马儿都跑到近前了,也不停下,自己正纳闷间,就听得有人喊:“快让开。” 那护卫心里冷笑,暗道:“让开,我怎么让开,不检查一番,怎么能让你出去?” 而后面的那句话:“我是新手。”就更让他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可当那马儿冲到脸前,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才瞬间明白,这就是“新手”的意思啊! 那马儿笔直的冲了过来,力道莫有千斤,谁干直接截住?好在护卫武功也是极好,立刻闪身扑倒在地上,这才堪堪闪过那马儿。 等那马儿自身上跃过,那护卫才偷眼看清,马儿身上骑的不就是药田的少年吗?这是怎么回事儿? 等马儿飞驰过偏门,护卫才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正待要说话,却听得又有人说话:“快让开,快让开,我有急事。” 那护卫心里暗道:“又是让开,难道还是个新手?” 等他抬头,就见后面的那匹马儿也奔到眼前,也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只好,又是一个懒驴打滚,扑倒在地上。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六十七章 演武(二) ps:演武大会要开始了,估计诸位要失望了,嘿嘿,这个演武跟其它小说的比武有些区别的,不知道诸位是否已经猜到.哈哈哈 缥缈派那人见浣溪山庄的护卫扑倒在地,也不停下,嘴里说句:“兄弟,抱歉,赶时间。”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腰牌,正是刚才进庄时发给他的,甩手扔在地上,然后,一抖马缰,朝前面的张小花追了过去。 等那人驱马过了偏门,那护卫并不立刻起身,抬头看看,后面再没有飞驰的马儿,这才又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走过去捡起腰牌,撇撇嘴,“呸”地一声,吐口水到地上,暗骂道:“xxx,不就是缥缈派的弟子吗,有什么了不起,让老子练两次鲤鱼打挺。等老子有朝一日得了势,让你丫天天做俯卧撑。” 可惜缥缈派的弟子,早就走远,哪里能听得到? 也许,正是走远了,护卫才这么说吧。 再说,张小花边喊边走,居然冲出了浣溪山庄的偏门,张小花不由为自己的急智感到自豪。 张小花并不知道如何驾驭那马儿,好在那马儿是识途的,并不用张小花操心,眼见坐下的马儿沿着道路出了浣溪山庄,有奔向缥缈山庄,张小花的心就放了下来,路上也有多次发生的碰撞,也许是那马儿神骏,都避了过去,也许是张小花的那句:“快闪开,我是新手。”起了作用,给了别人提示,总之,都安稳的避开。 等到那马儿奔到缥缈山庄前面那条笔直的大道,张小花的心这才放到肚子里,一路上的叫嚷,让他感觉嗓子都是干的。 然而,张小花的心放到肚子里还不曾安稳,那马儿已经跑到缥缈山庄的牌楼前,牌楼前也是有一些护卫的,眼看着那马儿就奔到了眼前,张小花见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无奈,只好再次扯起嗓子,高喊道:“快闪开,我是新手!” 那些护卫见马奔到眼前,并不惊慌,也不闪避,张小花心里更急,嘴里喊的愈发高亢:“快闪开,我是新手,快闪开,我是新手。” 那些护卫听了,满脸的古怪,依旧笔直的站着,等那马儿到了近前,一人嘴里发出一声“愈~”般的声响,那马儿飞驰的巨大身躯,立刻收势,四蹄稳稳得停在护卫身前。 马背上的张小花可就惨了,他还想着,自己的喊声已经到了那些护卫的耳朵里,想必人家会闪避的,自己的马儿也会如前般,冲到牌楼里面的,可谁料想,那马儿居然突然就停了下来,不得不说,马儿真得是很神骏的。 张小花猝不及防下,身形立刻从马背上翻出,腾云驾雾般飞上半空,向前面的牌楼猛冲上去。那眼前的护卫也是一惊,心得:“还真是新手啊。” 立刻脚尖一点,身形拔起,施展轻功向张小花的方向飞过去,准备在下面接住张小花的身体。 可就在要接着张小花的时候,异变突生,张小花飞出马背时,手中依旧牢牢的攥住缰绳,等他的身体飞到半空中是,缰绳到了尽头,立刻就扯住了他飞出的势头,所以张小花停止了向前飞,反而笔直的落向地上。 其实,在张小花从马背上飞出的时候,他就立刻想到了施展缥缈步上的步法,或者技巧,还有提纵之法,来稳住身形,潇洒的落地,但一飞出马背,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那里还来得及施展技巧? 那护卫施展轻功在张小花飞出的地方等着接他,而且马的缰绳改变了张小花的方向,等护卫看到时,力道已经使老,难以再次移动,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张小花笔直的,潇洒的,“啪”地一声五体投地的摔在地上,扬起一阵的尘埃。 那护卫不由自主滋了下牙,用手掩住自己的双眼,暗道:“惨呀。” 却不知是说自己还是说张小花。 这等事情,在缥缈派的建派史上,还从来没有发生过的,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还好,张小花最主要前冲的劲道已经被马儿的缰绳消去,他从高处跌落,也仅仅是因为头晕脑胀,不知如何处理,否则这等高度连一个小孩儿都未必难得住。所以,等那护卫跑过来时,他已经施施然,站了起来。 那护卫见张小花站起来,问道:“你,还好吧?” 张小花拍拍身上的灰尘,道:“哦,没事儿,就是衣服脏了。” 那护卫听了,微微笑笑,又问道:“你是谁,怎么骑我们缥缈派的马匹?” 张小花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后面又响起急促的马蹄声,张小花也不用抬头,没好气的说:“问后面那厮吧。” 果然,等后面缥缈派那人近前,咬着耳朵跟护卫解释过,那护卫也是满脸古怪的微笑,拍拍张小花的肩膀,赞了声:“好,有勇气。” 张小花不解,可看着缥缈派那人的脸,可是恶狠狠的说:“你敢阴我!” 那人一摊手,一脸无辜状,说道:“没有啊,我说得都是实话,马儿的性子很温顺呀。” 张小花咬牙切齿说:“那你干嘛打马儿的屁股?” 那人耸耸肩道:“兄弟,你秋菊姐姐都说时辰不早,我不也想让你赶紧到我们缥缈派嘛?我也是好心做错事呀。” 张小花生气道:“您贵姓张吗?” 那人一愣,道:“我姓姜,不姓张。” 张小花板着脸道:“既然不姓张,就不要叫我兄弟,等你何时姓张了,再说吧。” 说完,转身昂着头,走过了那道牌楼。 缥缈派那人愣了,看看张小花不高的背影,没好气的笑了声,回身牵了两匹马儿,也跟上前去。 可怜的张小花,还没有参加演武大会,就吃了这么大的瘪,真不是一个好的彩头呀,也不知道以后的演武大会会如何? 等转过牌楼,迎面是空旷的大广场,张小花不由愣住了,停下了脚步。 姜某人见张小花止步不走,心中也是纳罕,可脚下却不停下,越过张小花,依旧牵了马儿,向前行去。 刚走过一个肩膀,就听到张小花一声叫喊:“咦!奇怪。” 姜某人不由自主转头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可奇怪的?” 张小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我跟你说话了?怎么这么爱接人话茬儿。这广场怎么如此的冷清?全没有要开大会的样子呀。” 姜某人还了一个白眼,道:“你以为应该是什么副样子?” 张小花兴致勃勃的说:“我想怎么着这个广场上也得搭个两人多高的大台子,下面有无数的弟子观战,上面有参加比试的弟子比武呀?” 姜某人“扑哧”一声,笑了出声,道:“你说的是你们家乡的那个大戏台子吧,我们缥缈派没那么一个的!” 张小花一愣,心里一想,可不,自己刚才说的可不就是在鲁镇看戏的台子嘛!他不由的小脸一红,诺诺道:“那演武大会是什么样子?” 姜某人冷笑道:“演武大会是什么样子,你进了缥缈派的大门自然就会知道的。若如你这般在自己大门外的广场摆这么个擂台,我们缥缈派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脸面都是丢尽。” 说完,再不理会张小花,径直向旁门走去。 张小花乜斜了姜某人的背影一阵,只好快步追了过去。 等过了旁门,姜某人将马匹交了专门的人,这才回身招呼张小花。 张小花一脸不乐意的样子,迈进旁门,可一进旁门,立刻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那迎面的广场上,竟然有,很多个小戏台,耸立在那里! 张小花一脸的不解,转头问姜某人:“你不是说,没有戏台子吗?” 姜某人一脸的无辜,道:“我只说我缥缈派没有那一个大戏台,可没说有这么多的比武擂台呀?你看,这眼前可不知一个吧!” 张小花咬咬牙,不再说话。 眼前的广场很大,错落有致的搭起了不少的、有两人高的小台子,比平常过年时候,在鲁镇上看的戏台要小一些,擂台上都空无一人,广场上人倒是不少,不过却不是想看戏般聚在一起,反倒是一些人急匆匆的走,一些人又聚在一起,比划着说点什么,但整个广场并没有乱糟糟的样子,声响也不嘈杂。 一派井然有序的样子。 可,张小花看着眼前的景象,总感觉有些别扭,但是,就是说不上了。 看张小花一副乡下人进城的模样,姜某人很是鄙视,远远地拉开他一段距离,一副我跟他不认识样子,可等了会儿,见张小花还是不理他,不由微怒,上前道:“张小花,还不快走,在这里呆着干嘛?让人看你这个木鸡?” 张小花听了,一愣,诧异道:“演武大会不就在这里吗?还有去哪儿?” 姜某人冷笑道:“谁告诉你演武大会在这里的?我说了吗?走吧,赶紧把你送过去,我还有自己的事情呢,真不知道怎么想的,还让我去山庄接人,让你自己来就是了。” 张小花恍然。 他随即说:“您要是有事,就赶紧去忙吧,我自己过去就是了。” 姜某人连忙摆手道:“你可别害我,看你这样子,不捅出篓子不罢休的主儿,我还是亲自把你送到地方的好。” 见人如此不信任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张小花只好老实的跟着姜某人的身后,向飘渺山庄的深处走去。 这是张小花第三次进缥缈派,情景也前二次大不相同,这一路之上,只要有大点的广场,就搭着不少的小擂台,张小花细心一数,光自己见到的,就有几十个,他不由的心里费解,要这么多的台子有什么用啊,难道都是用来比武的? 不过看姜某人的脸色,张小花可不愿做个好奇宝宝。 飘渺山庄也不知道有多大,姜某人领着张小花已经走了好久,可还没有到地方,越走张小花越是奇怪,不就是参加个演武大会嘛,怎么还要走到最里面呢?外面广场不是有很多的戏台?哦,不对,是擂台! 等有过了几个回廊和小院,这才来到一处高墙大门处,那么朱漆的大门紧紧地闭着,比其它小院的门大了不少,一堵围墙也是很高,竟绵延很远,好似一处独立的所在。 姜某人走上前,使劲的扣那门环,立刻那门就“知啦”一声,开了,里面探出一个脑袋,见是姜某人,不由怪到:“怎么才到?演武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姜某人立刻赔笑道:“徐管事,浣溪山庄的小子磨蹭,我也是紧赶慢赶才过来的。” 那人看看姜某人身后的张小花,不满道:“你明知道欧大帮主每年都要先到这里来的,你怎么就不会早点过去?好了,赶快进来吧。” 姜某人回身一拉张小花的袖子,低声说:“好了,就是这里了,张小花,这是我们缥缈派雏鹰堂的徐管事,你跟他进去吧。” 说完,冲那徐管事一拱手,赶紧转身远去,似乎一秒钟都不想多呆。 张小花奇怪的看着姜某人绝尘而去的背影,不由羡慕道:“这厮人品不行,轻功还是很地道的。” 徐管事见张小花傻愣的样子,心里早就不喜,皱眉道:“小伙子,要参加演武大会嘛?还不快点进来?” 张小花这才回过神,连忙也拱拱手,从朱漆的大门中进了院子。 那张小花不进院子则已,一进院子,更是惊异,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比缥缈派牌楼后面的广场还要大三倍有余的广场,广场之上也是搭了无数个小的擂台,只是kao了远方的正中间有个方方正正的,比鲁镇过年时的戏台还要大的擂台,上面已经站了一些人,张小花的眼尖,早就看到其中有欧鹏欧大帮主,其实,这些倒不是张小花惊异的主要缘由,张小花惊异的是,这个广场上站满了人,而这些人,都是脸上尚带着稚嫩笑容,乳毛未退,身材大多都比张小花还要矮一点的,年纪看来只有十来岁的少年!!!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正当张小花惊异间,他突然又在人群的最后面,看到两个熟悉的面孔,这两人也是满脸的青红交替,神色甚是尴尬。 不是莲花镖局的上官云和余得宜,又能是何人? 那两人虽然是站在最后,可那身高,跟周围的少年格格不入,真真一个鹤立鸡群的,而且那些少年虽然脸色幼稚,可站的直板,竟是训练有素的样子,虽说大家都是一水的向前看,可毕竟也会有人回头偷偷瞅一眼这两个奇怪的外来者,这瞅的人多了,两人心里可就毛了,左右站着都不得劲儿。 正当两人心里万般懊悔的时候,突然看得门开,进来一个熟识之人,也是大喜,本想招手呼唤的,可看看张小花那跟旁边少年差不多的身形,手倒是举了起来,招呼声却始终没出来。 张小花看得熟人,也是大喜,那徐管事见状,自然也知道三人熟识,就点点头,指指两人那边,随后赶紧向其它地方去了。 张小花见人走远,才一溜烟的跑到上官云和余得宜旁边,拱手见了礼,迫不及待地问:“得哥,这是怎么回事儿呀?” 余得宜张张嘴,正想说话,那台上一阵绵和厚长的声音传来:“现在,我宣布缥缈派演武大会正式开始。下面有请我们的欧大帮主讲话~” 于是,一阵整齐的鼓掌声响起,广场上一群十岁的少年眼睛中都射出崇敬的光芒,直直的盯着高高戏台,错了,擂台上缓缓站起身的欧鹏。 欧鹏站到擂台的中央,双手虚按,台下的掌声立刻戛然而止,竟像演习许久般,欧鹏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开口讲话,欧鹏的声音不大,可张小花虽然站在远远地广场这头,也听得甚是清晰,直入在耳边娓娓道来。 就听欧鹏讲到:“诸位雏鹰堂的弟子们,在这冬去春来,万物复苏,春暖花开的时节,在这阳光明媚,春意盎然的早上,我们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演武大会,在这里,我有几句话要跟你们说说,这些话,我是每年都要说,每年都要提,你们不要烦,这是我们老一辈对你们的期望,对你们的关怀。你们是初生的朝阳,这个时代是属于你们的,你们富则缥缈富,你们强则缥缈强,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人,都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你们是缥缈派的希望。今天,是我站在这里跟你们讲话,若干年后,就是你们中的一员,站在这里跟你们的后辈讲话,缥缈是薪火相传的缥缈,只要你们能拖颖而出,我们不怕死在沙滩上……(以下省去100w字,若是有兴趣的书友,可以去google一下,历年小学开学的校长讲话!)”。 欧大帮主一席话,竟然讲了半顿饭的工夫,都不带停止的,那谆谆的话语在广场上空回荡,众弟子的脸色都是绯红,小拳头攥得紧紧,仿佛被鼓动般,看到了欧鹏描述的美好希望。 只有张小花等人听了绕耳的声音,不禁大骇,这欧鹏的内功也忒深厚了吧!甚至张小花还想,若是广场上有梁,那声音还不要绕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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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广场中移动的人流就静止下来,众少年都各就各位,那徐管事才着急忙慌的跑过来,手里拿了三个小牌子,满脸歉意的对张小花等说道:“三位久等了,由于浣溪山庄和莲花镖局数十年没有参加这个比试,专用的号牌早就找不见,这是刚从别处拿来的,恰有几个弟子生病,不能参加,这个号牌就请三位使用吧。” 说完,就把牌子递了过来,张小花眼尖,早就看到上面的数字,分别是:二、二百五十和一百一十一,他见徐管事把牌子送到眼前,正想伸手拿那个一百一十一的牌子,却不料身旁的上官云和余得宜皆上前一步,站在张小花的身前,那张小花的个子如何能跟他们比,这前行的一步,一下子就把张小花挡在了身后,等两人挑完,徐管事手中就剩下一个二百五十的号牌,正举着手中,眼神中充满了笑意,饶有趣味的看着张小花。 张小花无奈,只好接了这个二百五十号,偷眼看看上官云和余得宜手中的号牌,不无恶意的想:“一个是二,脑残的很,一个是一百一十一,让你丫一辈子都是一个人!让你们敢跟我争?” 徐管事见三人已经分好号牌,就拍拍手说道:“好了,三位,这就跟我过来吧,咱们一起参加演武大会的比试。” 说完,转身带着三人朝广场中央走去,走到中央一个小擂台前,这里有一群看起来跟张小花一般大小的少年,有一半人的个子居然比张小花还要高一些,张小花心中高兴,若是自己分在这一组,岂不是很平凡?就算是输了也不太难堪的。 可恰巧,徐管事说:“这是小数字的一组,谁是二号,留在这里,跟他们一组。” 听了这话,张小花一脸的遗憾,余得宜则是极其不情愿的站了出来,站在那群少年堆里,足足高过人家一头! 张小花又是偷乐,哈哈,让你跟我抢号牌。 接着上官云的情况也是相同,不过,他那群少年的年纪明显要小一些,个子也矮一些,但上官云同样的高人家很多。 最后,只剩下张小花跟着徐管事接着往一个角落里走,其实看到上官云那个组,张小花心里就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而且,看着身边各组的年纪和个子,张小花心中的预感更浓。 等徐管事在一个角落的小擂台前停了脚步,张小花的心立刻就凉了,他的预感成真! 眼前是一群半大的孩子,足足比他矮了一头,看着他们尚有乳毛的脸庞,张小花心里暗暗叫苦,这群孩子莫非只有七八岁? 看护这群孩子的两个弟子是跟徐管事年纪差不多大的两人,那两人正在收拾一应的事务,徐管事对他们说:“老李,老马,这是浣溪山庄参加笔试的人,你照顾一下吧。” 那其中一人愕然抬起头,道:“浣溪山庄的人,怎么到我们这组?不如让他去第一组吧。” 徐管事笑道:“哪组都是一样的,老马,他的号牌是二百五,正好在你这组。” 老马看看张小花,摇摇头,说:“好吧,你说这组就这组,反正我无所谓的。” 徐管事冲张小花点点头,说:“那你就在这组吧,听马领队的安排。” 张小花赶紧抱拳致谢。 徐管事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老马指着站在旁边的一群小孩,对张小花说:“你先过去跟他们站一起,我们这里马上就好。” 张小花应了一声,乖乖的站了过去。 张小花站在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小屁孩当中,左看右看,很是无趣,就低声喊道:“诸位小兄弟。”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大点的孩子,清澈的大眼睛,望着张小花,好奇的问道:“你姓常?” 张小花一愣,笑眯眯的说道:“小兄弟,哥哥不姓常,哥哥姓张。” 那小孩听了,立刻收起笑脸,板着脸说:“既然不姓常,那就不要叫我小兄弟,等你姓常了再说吧。” 蓦然,张小花的笑容凝结在脸上,心里哭笑不得,刚刚给了那个姜某人一个钉子,这会儿就被人还了,自己还不能说什么。 于是,张小花自嘲道:“难道,这里就没有姓张的?” 众小孩皆是不语,那姓常的孩子眯了眼睛说道:“有倒是有。” 张小花一听,紧接着问:“哪个是呀?” 那小孩笑道:“本是有的,可惜昨夜偷嘴吃,今晨拉了肚子,不能来比试,才让你拿了这个二百五的号牌。” 张小花心里不禁一阵的哀鸣,可怜的孩子,早不偷嘴晚不偷嘴,怎么就现在偷嘴呀,真够倒霉的! 唉,却不知这个倒霉是说自己呢?还是没见面的偷嘴小孩? 过不多久,马领队和李领队就准备好一切,走了过来,对张小花等人说:“好了,大家都准备好了吧,今年的比试跟往年一样,咱们这个小组是十个人,采取循环赛制,队中的每人都要跟其他的九人交手,被打下擂台或者没有还手之力的算输,比试超过一炷香,不分胜负的,算平,胜了得三分,平了得一分,输了扣一分,最后取前五名进入下一阶段的比试。对了,比试当中,不能伤人性命,若是伤人性命自动失去比试的资格,而且也要注意下手的轻重,尽量不要伤人,若对方已经认输,或者失去还手能力,就要立即停手,若是动手伤人,就要判为失败,扣一分。你们明白了吗?” 众小孩皆曰:“明白!” 于是,张小花参与的演武大会比试正式开始。 李领队在旁边点上一炷香,随后点了两个数字,立刻从人群中走出两个孩子,快步走到擂台前面,皆是一个纵身,施展轻功跃身上来一人多高的擂台。 看到这个情景,张小花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刚才在外面广场中,看那些擂台有什么别扭的感觉了,这些擂台都没有梯子! 张小花不由的叫苦,这可怎么办,轮到自己,自己该怎么上去呢? 然而,擂台上的比试很快就让他忘记了这个烦恼。 古人云的好:对于敌人的重视就是对自己的重视。张小花从始至终一直都是不敢小视缥缈派的对手,就算是刚开始打算参加演武大会的时候,也一直都把缥缈派的对手当做对手的,可就在刚刚,面对年纪比自己小很多,个子也比自己小一头的小孩子,他实在是没有把他们当做对手的念头。 说实话,他轻视了这群缥缈派的孩子! 然而,擂台上的孩子却结结实实的给张小花上了一课,人是不可貌相的,正如海水不可斗量般! 擂台上的两个孩子,虽然年纪不大,个子不小,可施展起武功来,毫不含糊,一个拳头大开大合,正大光明的进攻,拳头沉重,内劲十足,另外一个轻功极好,如乳燕投林,飞蝶恋花,左右躲闪,游刃有余。 看得擂台下面的张小花是目瞪口呆,这,还是不到十岁的孩子吗? 看那招式巧妙,步法轻盈,莫不是练习多年的苦功,而且,看那拳头虎虎生风,掌势也是凶猛,不用说也是含有内力,这么大的小屁孩就练有如此厉害的内功心法,这,还让平常人活吗? 张小花却是忘记了,人家缥缈派一年就招收一次弟子,招收的都是万里挑一的天才,你一个平常的乡下少年怎么能跟人家比? 而且,这缥缈派的雏鹰堂,本就是培养缥缈派后备弟子的摇篮,并不参与帮中的事务,堂中多是有丰富育人经验的武师,他们因材施教,又有大把的珍贵药材,还有江湖中难得一见的内功心法,拳法等一系列的有利条件,能不有这么强劲的武功吗? 其实,这才是莲花镖局和浣溪山庄数十年不参加演武大会的真实缘由! 莲花镖局的趟子手和镖师,大部分都是带艺投入镖局的,他们的资质和条件绝对是比不上这群天才少年的,若是比试起来,还真的不好说谁胜谁负的。而浣溪山庄能参加演武大会的,自然比莲花镖局更是不如,比试更是处于下风,时间久了更不参加了。 唉,想想也是的,任谁年纪一大把了,还比不过一群刚刚十岁的少年,谁的自尊不受到严重的打击? 好在张小花一直都是被人打击的,也不在乎这一次了,不管是少年,还是幼童,左右就是多一次少一次打击的区别罢了。 很快,一炷香的时间到了,擂台上的两个孩子没有分出胜负,马领队按照平手处理,随后又有两个孩子上场。 接下来的一场比试倒没有平手,可两人的实力也是相差无几,最后,还是一个看起来稍微年纪大点的孩子用了一个诱招,骗过对手的目光,一个扫荡腿将对手踢翻在地获胜。 第三场是那个常姓孩子上场,张小花留意起来,那孩子用的是一套掌法,绕着对手周身,狂风暴雨般攻击,他的对手显然比不过,只一套拳法迎敌,一会儿的功夫就疲于应付,顾上不顾下了,被常某孩一个偷袭,一章印在胸口,被迫弃权投降。 常某孩赢了之后,并没有洋洋得意,反而挑衅般看了张小花一眼,这才从擂台之上跳了下来,如柳絮般落地,毫无声息,张小花不禁一阵的艳慕,高妙的轻功呀。 看了前面的四场比试,张小花心中大概对自己这组其他八个孩子有了大致的印象,有三个孩子是最厉害的,然后是两个孩子差点,还有三个孩子,张小花感觉跟自己差不多,应该是最差的。 却不知最后一个跟自己比试的孩子,武功如何呢? 等张小花看向旁边那个孩子的时候,却发现,那人也在盯着自己看。 张小花不由一阵的好笑,这小屁孩! 不过,他也不想想,人家好好地十个人,有五个名额进阶,你生生的加入,想要抢一个名额走,而且你这个名额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你都能做,人家盯你看两眼,又有什么不行的呢? 接着就轮到张小花这组最后两人,那孩子得到马领队的点头后,立刻走上前,一个“鹞子翻身”飞身上了擂台,那身姿很是轻飘,显然轻功相当的好,后面的张小花心里一阵的暗赞,可看旁边那十六只眼睛波澜不惊的样子,想必也是平常见惯的。 张小花快步走到擂台前,左看右看,不时摸摸自己的下巴,然后,走到擂台下的一个角落,手板了一个支架,就要向上爬! 那马领队立刻喊道:“二百五十号,你在干嘛?” 张小花回头道:“马领队,我要上擂台呀?” “上擂台?”那马领队也是一愣,奇怪道:“那你到擂台下面去干嘛?” 张小花一脸无辜,道:“我要爬上去呀,不到擂台下面,我去哪里?你们缥缈派也真是的,这么高的擂台,这么也不搭个梯子之类的?我们鲁镇那边唱戏的戏台还有梯子呢!” “咣当~”那常领导险些没有摔倒在当场。 然后,声音颤抖,稍微试探,犹自不信的问道:“二百五十号,难道你没学过轻功?” 张小花奇怪的,看着常领队,说道:“没学过呀,有什么奇怪的吗?” 那常领队好像看怪物似地,盯着张小花看半天,又问道:“那你练武多久了?” 张小花歪着脑袋,想来想说:“有一年多了吧。” “扑~”常领队深深吐出一口血,哦,不对,是一口浊气,随后,有气无力的说:“那你就敢来参加演武大会?” 张小花更是奇怪,道:“为什么不能参加呢?又不会受伤,又不会要人命,来多学习学习嘛。” 常领队无语,无力的招招手说:“算了,你也别爬上去了,咱们这演武大会从创始到现在也不知道多少年了,还从来没有一位选手是爬着登上擂台的,你这也算是头一份了,待会儿,我去找徐管事,这个演武大会的规则需要改改,凡是爬着上擂台的,一律算作弃权!”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六十九章 演武(四) 张小花立刻举手反驳道:"常领队,你这是武功歧视,我反对." "武功歧视?"常领队不解. 张小花接着说:"我不会轻功不代表我不能参加演武大会,我还会其它的武功呢,轻功不好就不代表其它武功不好,而且,我想练外家功夫的人,轻功未必就好吧,难道贵派的石牛,轻功也是很好?" "石牛?"常领队笑道:"你还认识石牛,不过,我可告诉你,石牛轻功虽然不好,可他小时候,也是自己跳上这个擂台的,至少他会轻功!" "这样啊."张小花无言以对. 常领队见张小花不语,接着问:“对了,你练的也是外家功夫?看起来不像啊。” 张小花道:“我不是练外家功夫的,我也练内功。” “哦。”常领队点头,说:“你过来,我送你上去。” 张小花不解的走过来,问道:“你送我上擂台?怎么送?” 常领队待张小花走近,眯眼一笑,脚下一用力,立刻欺进张小花的身前,张小花眼前一花,就被常领队用手揪住脖子,然后就觉得有股大力拍在自己的后背,身形不由自主就往擂台上飞了过去。 背后响起常领队的笑声:“哈哈,就是这么送你上擂台!” 张小花的身形腾云驾雾般向擂台上飞去,常领队见此效果,很是满意,他一向对自己的武功都有自信,这小小的手段还是不在话下的。 可突然,他发现不对,那张小花的身形并没有在擂台上停下来,反而是越过了擂台的中央,又往擂台的另一边飞过去,张小花的身体似乎没有落在擂台的迹象! 正相间,张小花的身体已经飞过擂台,正正得跌落向擂台的另外一侧,这,是怎么回事儿? 常领队也懵了,自己几时内力大进? 空中的张小花可是不干了,大声嚷道:“常领队,你这是干嘛?你也阴我?!” 常领队无语,这,从何说起呀!然后,赶紧向擂台另外一侧跑去,想要看看张小花摔成什么样子。 且说张小花身体在半空之中,在越过擂台中央的时候就觉得不妙,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眼见就像飞人般越过擂台,跌落向另一侧的地上,不由的大急,这才叫喊出声。 叫完之后,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想到缥缈步中的浮空之法,也忘记了何天舒的叮嘱,死马当作活马医,立刻就依了那秘籍所言,施展起来,可说时迟那时快,他的身形已经下落,临时抱佛脚哪里来得及,当天刚刚运转真气稳住身形,他的双脚已是落地。 不过,还好,稳稳地站在那里,并没有缥缈派牌楼前的那般狼狈。 这时,常领队也奔到身前,问道:“二百五十号,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小花扭头反问:“常领队,我还想问问您呢,您刚才是武功歧视,现在又搞帮派歧视,我浣溪山庄怎么得罪您了,您就把我从那边扔到这边?” 常领队一听上升到山庄的高度,立刻就换了副笑脸道:“二百五十号,抱歉啊,我这不也好心帮你上擂台嘛,谁知道一下子就运劲儿过大。” 张小花皱眉道:“您帮我就帮我嘛,说一声会...呀,悄默声的吓我一跳,要不我也能做个思想准备不是?” 常领队赔笑说:“好的,我这就再帮你上去,你看可好?” 张小花点点头,说:“好吧,姑且原谅你一次。可以开始了。” 那常领队这次可谨慎许多,托了张小花的腋下,一运劲儿,感觉手上颇轻,跟十岁的孩子差不多的,他不由恍然,自己刚才运劲儿的时候是按照自己的估计使得劲儿,哪里知道张小花身体如此轻飘?怪不得一下子就飞出去呢。 这次常领队可是用了很小的劲儿,张小花很轻松,很正常就跃上了擂台,等张小花在擂台上站稳了,常领队这才回过味儿,自己这是好心的帮张小花上擂台,刚才张小花的言语,仿佛是自己求他上去,这是哪儿跟哪儿呀,你上不去就自己弃权呗,我操哪门子的心呀。 擂台之上,那七八岁的小孩早就等得不耐,毕竟也还小,看着张小花从擂台上空飞过,落到另一侧,又从另一侧上来,很是费解,现在见张小花落在擂台上,立刻站稳脚步,抱拳施礼道:“在下木堂春,这位师兄,请手下留情,请。” 张小花见状,知道这是缥缈派同门比试前的礼节,刚才四场也是见过的,于是也连忙施礼道:“在下张小花,师弟请了。” 木堂春见张小花做好准备,也不再多言,深吸一口气,双手一张,一个起手式,随后,脚下用力,一掌就向张小花的胸前印了过来,张小花见状,也是不假思索,举拳相迎,第一招,两人皆是存了试探实力的样子,立时就拳掌相交,张小花知道自己力气大,看对方是孩童,也不敢全力以赴,只用了一半的力气,本以为自己一半的气力也有二、三百斤的,肯定能抵挡的住对方的,却不料拳掌相交,那小小的手掌之上竟然有大力传来,张小花心里一惊,立刻想到,这不是内力嘛,唉,大意啊,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对手可是万里挑一的神童,虽说年纪小,那内功心法也是修炼多年的,自己怎能小觑呢? 但等手掌上的劲道传来,张小花又增加了一成的力气,这才堪堪抵住,于是张小花心中有了计较,这第二拳也就不再直接正面跟对手的手掌相碰,而木堂春也是如此,似乎知道了张小花的力气不小,也并不做正面交锋,于是两人你一拳我一掌的对打起来。 刚开始时,两人打得火热,张小花也是招招相迎,妙招不断,可是时间一长,台下的众人可就看出了端倪,为何? 张小花那一百单八式拳法,不多时就被人连底都给掏得干干净净,重复的招式不断地出现,而反观木堂春,年纪虽小,可心中所学却是很多,连续跟张小花斗了将近半柱香的时间,并没见有重复的招式出现,从开始的掌法,到后来的拳法,一直又到了现在的腿法,一直都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张小花边打边感慨,古人云的好,英雄出少年啊。 不过,虽然张小花招式不行,可招式的威力还在,这些被张小花涂改的一塌糊涂的拳法招式,在实战中居然还是很神妙的,进攻防守都是滴水不漏,木堂春虽然不断地变化招式,试探找到张小花的破绽,可一时也是毫无建树。 木堂春打眼一看燃烧了一半的香烛,两腿一较劲,高高的跃起,左腿凌动向张小花踢了过去,正是缥缈派秘传的腿法,张小花的比试经验不足,对于掌法和拳法还是有一定的心得,看到这个腿法,不由的就想躲闪,只见他左脚用力,右脚一滑,身形就想侧面飘去,缥缈步身随意动,施展了出来。 就在张小花施展缥缈步的同时,台下观看比斗的马领队不由的“咦”地一声,叫出了声,他连忙回头看李领队,那李领队也是正往他这里看,于是两人四目相交,彼此交换了一下诧异的眼神,毫不掩饰两人脸上的神情,看来他们已经认出了缥缈步。 雏鹰堂的授拳弟子跟其他弟子不同,他们的任务就是教授布衣弟子的武功,所以他们必然对本门的武功了如指掌,这缥缈步虽说是镇派神功,他们自然是不能得到传授的,但这不表示他们没有见过,反而,就连缥缈七剑和缥缈神功,他们也都是见识过的。 张小花以浣溪山庄的身份参加演武大会,本就少见,刚才说刚学了一年多的武功,马领队自然是不以为然的。再加上上擂台的风波,张小花在马领队心目中的形象早就降到了极低点。 然而,张小花在擂台上的表现,却是让马领队耳目一新的,这家伙儿,都使得是什么招式呀,这个好像是罗汉拳,那个好像是六合拳,还有那个,似乎是南拳,也像是截拳,总之,对打了许久,马领队就没见过一招自己熟识的拳法,可偏偏就是这些不着调的拳法,被张小花使得是虎虎生风,攻防有致,令对手一时也找不到好的进攻途径。 另外,马领队是什么样的眼光?早就看出张小花并不会什么内功心法的,而且,两人第一次对招,他就看在眼里,木堂春的内力如何,他也清楚,见张小花在对招中并没有吃亏,就知道张小花双臂有过人之力。 不过,这些也并没有让他有刮目相看的想法,单凭这些,根本就不是木堂春的一盘菜,只要持续的进攻,不怕耗费内力,定能将张小花逼下擂台的。 可张小花缥缈步的施展,却是在马领队的心中投下了巨石,xian起了巨浪,缥缈步是什么功法?缥缈派的镇派神功呀,自己这个雏鹰堂的弟子都没修炼过,这时却在一个浣溪山庄的弟子身上出现了,那马领队的心里立即生成一个念头:“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 就在马领队心思万千的时候,台上的张小花已经施展缥缈步连接躲过对手的多次攻击,那木堂春见腿法不凑效,也就不再施展,又是变换招式,一路拳法向张小花攻了过来。张小花见拳头迎面而来,心中也是大喜,迎头而上,依旧是那老几路北斗神拳。 又拼斗一会儿,木堂春又偷眼瞄了香烛一眼,眼看着那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到了,他心中不由大急,这二百五十号也忒可恶,明明就翻来覆去的一套拳法,自己却找不到明显的破绽,自己换了几套拳掌功法,都不能建功,好容易发现他对付不了腿法吧,对方有施展出一套很深奥的身法,自己的进攻竟然连他的衣衫都没有沾上半星儿。 眼见着时间就要到了,自己难道要跟这个半路杀出的对手打个旗鼓相当? 他隐隐有些不服,于是,木堂春一咬牙,暗运心法,小脸上泛起一阵淡金之色,一闪而逝,小手攥拳,身形跃起半空,嘴上大喝一声,向张小花面门狠狠击去。 “檀金拳!”马领队心中低喝一声,不由对木堂春称赞不已,不过,他也并不对木堂春的进攻抱太大的希望,要知道只要张小花施展缥缈步,他肯定是立于不败之地的。 可眼前的景象似乎有拖出了他的预料之外,张小花见木堂春的拳头越来越大,就要到了跟前,也是大喝一声,并不施展什么招式,而是双脚一分,扎下马步,一个拳头就迎了过去。 就听得“彭”的一声响,两人的拳头生生碰到一起,张小花后退了一步,而木堂春也被击飞上天,那木堂春也是了得,身体被击飞,也不慌张,一个空心跟头发了过来,立刻就稳住身形,用脚一踩擂台边缘的柱子,施展了轻功又是向张小花一拳击来,张小花大笑,道:“好,也吃我一拳。” 这时的张小花似乎已经忘记对方是七八岁的小孩子,身形也是向前一冲,双臂一较劲儿,拳头自下往上迎向木堂春的拳头,两人拳头相交,就在一刹那间,接连对撞了三下,台下众人就听得“嘭嘭嘭”一连三声,那木堂春被张小花拳击的倒飞回去,一连数个空心跟头翻出,方才稳住身形,身体轻飘飘的落在擂台的边侧,而张小花也是“蹬蹬蹬”连接几步后退,直到退到擂台的边缘,这才堪堪收住脚步。 就在这时,马领队台下一声高喊:“时间到,平手。” 这时的木堂春早已换下轻视的心情,满眼的惊奇,两人各自走到擂台中央,再次施礼,这才各自跳下擂台,好在这擂台不是太高,张小花跳下来时只稍微犹豫一下。 木堂春刚跳下擂台,就被其他八人围在当中,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不用说,就是在打听张小花的真正实力,比试的过程大家都看了,但真实的感受还是要听当事者的话语。 而张小花跳下擂台,则默默地走到一边,马领队神色复杂的看看他,想过去说句话,可举步又止,以为是他因为打了平手,没有全取三分在懊恼呢,就没过去安慰。 其实,这会儿的张小花并没有考虑刚才擂台上的事情,他想的却是刚才被马领队扔过头时,自己施展浮空之术时的感受。 何天舒不是说过,那个浮空之术只是口诀,自己万不能施展的,可刚才自己在心急之下,明明是施展成功的呀,虽说没有漂浮起来,可毕竟是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意思,这可是本质的区别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若是,自己能施展浮空之术,那自己也就会了轻功,这个擂台,自己也能上去,何必被人揪了脑袋扔上去?想着,张小花不由狠狠地看了那个擂台和台下的马领队。 休息一下,张小花这组的比试依旧开始,以后的两轮比试跟第一轮没太大的区别,不过,各种拳法、掌法还有腿法的出现,让张小花打开眼界,就连张小花最期待的轻功身法,每个人施展的都不一样,张小花不禁摇头,这缥缈派的底子也太深厚了吧。 而对于张小花的比试,众小孩已经知道他力大招沉,自然不再去惹他,尽管使了轻功的身法来避开他的某些大力的招式,而且也知道他对腿法不熟,刚开始的几人都用腿法对付张小花,张小花只好用缥缈步来应付,可是打了两场,张小花就适应了他们的腿法,不再光是躲避,而是用北斗神拳迎敌,那翻来覆去的拳招居然也抵挡地了腿法,不由不让人说,很是奇迹。 于是,就这样,若是张小花用绝招,使大力进攻,他的对手就用轻功闪避,而遇到张小花抵挡不了的武功,张小花就用缥缈步来躲避,结果很是了然,大家皆大欢喜,彼此从对方身上拿到一分。 于是乎,张小花的九场比试,无论是对手武功的优劣,拳法的精妙仰或是内力的深厚,他都跟对方打了足足的一炷香的时间,最后握手言和。 这比试看得台下的马领队那个郁闷呀,他恨不得揪住张小花的耳朵,跟他说:“你施展缥缈步的时候,只要反手一拳,就能击中对手,就你那个力气,只一拳就是能取胜的!”可他哪里知道,张小花只要一施展缥缈步,就不能施展北斗神拳,他还没有把这两个武功好好地融合到一起的。 马领队感觉这个缥缈步在张小花的手中是明珠暗投,心中很是恨他的朽木不可雕,以至于最后,连扔他上台的心思都没有,又差点把张小花给扔出擂台。 等张小花的第三次平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张小花跳下擂台,第一句话就是问道:“马领队,咱们去哪里吃饭?” 台下众人皆“咣当”倒地!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七十章 演武(五) ps:足球有世界杯,武功有演武大会,不亦说乎? 古人云的好:有人欢喜有人愁。 张小花演武大会的首日虽说不很欢喜,但,至少没有发愁。 莲花镖局的那两个难兄难弟,那就不好说了。 上官云的脸色极其难看的站在一座擂台的下面,望着旁边那群比他矮了一头,叽叽喳喳讨论首日比试心得的少年,或者说孩子,心里泛出苦涩异常的滋味,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莲花镖局数十年没有人参加这个演武大会的缘由,不过,为了这个简单的缘由,他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好在这时的天色已经黑了,没人去注意这个一连输了三场的年轻人,否则,上官云宁愿现在地上裂出一条缝,自己躲在里面的。 想想自己也是的,干嘛就听了余得宜的怂恿?来趟这趟子的浑水,难道是自己的好奇,还是对于缥缈派的憧憬?古人云的好:好奇害死猫。自古到今无数的例子表明,冲动和好奇都是会付出惨重的代价,自己的猫没被害死,自尊心却完全被扼杀。 再想想刚刚经过的三场比试,本以为自己的武功早就有些底子,再加上近一年在莲花镖局的习武馆刻苦修炼了内功心法,对付这些小孩子,虽说不能绰绰有余,至少也得有还手之力吧。可在下面看起来有些天真幼稚的孩子,到了擂台就完全变了个人,比试起来毫不留情,拳法老到,身形优美,就连内力也都有小成的,而反观自己,除了跟最后一个实力稍微弱点的孩子,争斗了半柱香的时间,才被逼到擂台一角,不得不举手认输,其他两人可都是数十招之内,就把自己打下擂台。 想到这里,上官云微微摇头,心里暗道:“这趟缥缈派之行,算是来错的!这般的丢人,不过,也不知道余得宜成绩如何?” 这时他的心底也掠过一个小小的影子,不过,旋即就被他驱走,自己都惨败如此,那少年还用说?肯定是被揍得鼻青脸肿。 而另外一侧的余得宜,日子也并不好过,他是二号,第一轮就上场的,余得宜刚开始也是有轻视之意,毕竟他有家传的内功心法,已经修炼很长的时间,这内功的威力他也知晓,莲花镖局把张小花的手打残,不就是自己惹得事情吗?所以,这刚上擂台,并没敢使用十分的内力,只用了五成。可对面的缥缈少年并不卖帐,一上来就用十成的内力跟他比拼,那少年虽说比余得宜年纪小,修炼内功心法的时间也没他长,可架不住人家天资高,内功心法高级呀,内力的深厚居然并不比余得宜差了多少的。 于是,看到情况不妙的余得宜立刻就提前十二分的精神,拿出十分的内力,把眼前的少年真正当做是平等的对手,这才堪堪平分秋色,那少年见自己不占便宜,就立刻变了比试的章程,施展轻功身法,使用一手精妙的掌法,跟他游斗起来,而余得宜招式没有人家精妙,轻功身法没有人家轻捷,只好kao自己的内力深厚,采取守势,才在对手狂风暴雨的进攻中,稳稳地守了一炷香的时间。 等领队宣布平手时,余得宜才暗暗出口气,若是再有半柱香的时间,自己必输无疑的。 可惜余得宜高兴地太早,由于他第一轮消耗过多的内力,到再次上场时候,还没有完全恢复,而第二轮的对手更是变态,是一个比余得宜上个对手内力更浑厚,招式更精妙的少年,一上来就不给余得宜喘气的机会,直接占了先手,不停的进攻,余得宜内力不济,招式、身法也都比不过人家,一边后退防守,一边心里哭泣,兄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好不好,怎么也给我留点面子呀! 然而他的对手没有特异功能,并不知道余得宜的想法,只是闷头进攻,那燃着的香烛还没过得四分之一,余得宜就被对手一个凌空抽射,踢出擂台。 跌落擂台的余得宜并没有气馁,暗自掩住失败的忧伤,赶紧运功恢复内力,争取第三轮能全取三分。 古人云的好:人算不如天算。余得宜的命运其实在跟张小花和上官云抽取号牌的时候,已经注定。 余得宜的第三轮简直就是第一轮的翻版,一直被人压着打,直到一炷香后,才能长长松口气。 两平一负积一分的余得宜站在擂台下,作为难兄难弟之一,不禁升起了跟上官云同样的想法,这自尊心实在是太受打击!同时,心底也是想到,自己况且如此,那上官云和半吊子、右手残废的张小花,又能有什么好的结果? 不过余得宜的心中还是有别的滋味,这缥缈派不愧是名门大派,仅仅是布衣一阶都有这等实力,自己修炼多年都不是对手,若是自己能投入这等门派深造,那过不得几年,自己的武功就能有长足的进步呀。只是,自己的年纪已大,资质未必能比这些矮自己很多的少年强到哪里,缥缈派未必会破例收自己的。 想到这里,余得宜立刻在心底浮现出张小虎的身影,这个乡下土包子,怎么就入了缥缈派的的法眼,竟能成为缥缈派的弟子?想想张小虎的土样,再看看自己的劲装打扮,余得宜不禁抬头往黑沉沉的天,从心底大叫:“天呀,我这么帅,怎么就不多眷顾我一点呀。难道是我太帅了,才这么对我?上天实在是不公呀!你为何就不降下雷霆,劈死那些……”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半空一阵雷鸣,余得宜心中一跳,难道上天听到了我的祈祷?然后偷眼看看旁边的少年,别人都没有丝毫注意他的样子,他才放下心来。 突然,余得宜不无恶意的想,若是其他人都吃得拉肚子,明天自己岂不是……? 余得宜又暗自祈祷起来! 张小花却没有如两人般的心思和烦恼,一天的比试他可是有些饿了。 缥缈派的众人虽说不是锦衣玉食,但也都是天之骄子,来到缥缈派之后,衣食住行都是有人安排的,根本就不用他们自己操心,这时听到张小花问这么个蠢问题,不由地把张小花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悄悄的调低了几档。 于是,张小花本就不佳的形象,更加不堪,众少年都远远的离开他,一幅他跟我们不是一拨儿的样子。 常领队不晓得他的底细,看看周围异样的目光,还是硬了头皮说:“这个嘛,一会儿就跟我们一起吃吧,我也不太清楚你该如何安排,若是一会儿徐管事过来找你,你再做其它打算吧。” 张小花一听,眼睛就亮了,凑到常领队身前问道:“那咱们是什么标准?有红烧肉吗?我在浣溪山庄吃的可是一等餐,咱们缥缈派不会比他们差吧。” 常领队听了,赶紧跟他拉开距离,一幅我跟他不熟的样子,嗓子咳嗽两下说道:“这个嘛,我也不晓得跟你们浣溪山庄的一等餐有什么区别,这个红烧肉嘛,也不知道今天是否预备的,平日我们也吃得不多。” 张小花有些失望,道:“竟然连红烧肉都吃的少啊。看来标准高不了。” 常领队哭笑不得,道:“那玩意儿太油腻,容易长肉,会影响身材,所以我们吃得不多。” 张小花这才恍然,点头道:“原来如此呀。不过,红烧肉很香的,比别的都好吃呀。” 不过,常领队似乎没心思跟他说这个,招呼李领队和其他弟子,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突然,张小花又想到什么似地,快步走到常领队身前,问道:“常领队,再问您一件事情?” 常领队后退一步,犹豫地问:“你说吧,看我能不能回答。” 张小花神神秘秘的说:“像我们这种外面过来参加演武大会的人,能不能在缥缈派内随便的走动呀,或者说我想去其他地方找熟识的人,能行吗?” 常领队看张小花神秘兮兮的样子,却问出这么个问题,差点吐血,只好咬着牙说:“这个嘛,我还真不知道,要不你稍等一下啊,我派人过去问问。” 说完,他招手对一个跟张小花比试过的小孩,道:“木木,你快去找徐管事,把二百五十号的问题跟他说一下,看怎么处理?” 那小孩答允一声,蹦跳着远去。 不多时,就回来道:“徐管事说了,可以在缥缈派内随意走动,不过,一些禁地等处,是不能去的,还有些护卫把守的地方,不允许进入的,也不要硬闯,另外,外面来参赛的三人已经安排好住宿的地方,晚间最好住在派内,要早点休息,准时参加明日的比试。” 常领队点点头,回头问:“二百五,你可听明白。” 张小花笑着说:“知道了,常领队,那我就找人去了。” 常领队心花怒放,道:“怎么?不吃完饭再去?还是先吃饭吧。” 张小花摇头,说:“还是先找人吧,对了,欧大帮主嫡传弟子住在什么地方呢?” 常领队一惊,心中暗道:“看看,我说里面有猫腻吧,果不出我的预料。好在刚才没怎么得罪他。” 于是常领队用和蔼异常的声音,将去的路径,讲得是详详细细。 张小花等听得明白,这才施礼告辞。 看着张小花远去的背影,常领队也长长出口气,麻烦终于自己走了。 这时的天色已经黑尽,缥缈派中却是灯火辉煌,很多人都在四处的走动,三三两两,都兴致勃勃的讲比试的趣闻和心得。 张小虎的住处,虽然常领队讲的很详尽,可架不住张小花的路痴,不一刻,他就迷了路,不知去向何方。 然而缥缈派不缺的就是热心人,特别是听到张小花要去嫡传弟子们的住处,很多人都毛遂自荐要亲自送张小花过去,张小花被他们的殷勤弄得满身的鸡皮疙瘩,又想到上次来时二哥的处境,赶紧拒绝了无数人的好意,表示自己不敢打扰他们晚上用饭的乐趣,只要告诉,方位自己一个人去就是。 于是,在无数人幽怨的目光和被拒绝无奈的心情中,张小花走一步算一步,总算是来到了张小虎的住处附近。 可,就在这时,迎面来了一群莺声燕舞的女弟子,当前走的不正是鸣翠堂的秦大娘秦堂主? 张小花眼尖,早就看到,不由心里一喜,举起手来叫道:“秦大姐,秦大姐。” 秦大娘领了一帮年轻的女弟子,到处都是男弟子火辣辣的眼光,自然是不可能注意到无数人中的张小花,这时听到有人叫自己,还暗自纳闷:“谁这么大胆子,敢这么叫自己?” 等看到人群中的瘦小身形,这才惊喜道:“张小花,你怎么来这里了?” 张小花走上前,施礼后,说道:“我来参加演武大会呀。” 秦大娘诧异,问:“你不是我们缥缈派弟子,怎么能参加演武大会?你难道也能进阶?” 张小花把情况详细的说了,秦大娘才明白,说道:“这个东西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这演武大会已经比试一天了,你的战绩如何?即便是布衣一阶,那些少年的武功也是极其厉害的啊。” 张小花听了,耸耸肩,微微摇头。 秦大娘见状,自然知道是战绩不佳的,连忙安慰:“张小花,没关系,输就输了,就当是来见世面了。哦,对了,你现在干嘛呢?要去哪里?” 听到张小花要去找张小虎,就笑着对后面的一个女弟子说:“长歌,你认识张小花的,你就带张小花过去吧,别再让他找错地方了。” 那女弟子从人群中走出,看着张小花,眼中泛出神异的目光。 张小花听还有别人认识自己,心中诧异,等长歌从众女弟子中走出,眉头稍皱,随即随即松开,笑着说:“是啊,长歌姐姐我认得,不就是一起去……” 秦大娘不等张小花说完,立刻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还认识长歌就好,让她带你去吧,省得再迷路。” 张小花“嘿嘿”一笑,一语双关说道:“我知道的,秦大姐。” 随后跟秦大娘施礼道别,由长歌领了向张小虎的住处走去。 一路上,长歌很是好奇张小花当日是怎么杀死黑衣老者的,毕竟她可是亲身体验过那人的厉害,亲眼看到张小花将那人杀死的,而自从南方回来,关于南下河欧燕的消息就被严密的封锁,就连张小花活着回来的消息也是后来长歌才知道的。她就一直很好奇,张小花到底有什么绝技,竟然能不怕黑衣老者的铁布衫和淡金掌。 今日居然如此之巧,被她逮个正着,哪里还能放过张小花,就像个好奇宝宝般,问这问那。 张小花跟她一同南下,虽说并没有交谈过,可也算是共过患难,张小花的事情对她也并不用太过保密的,于是张小花就把那天跟渝老说的和做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那长歌还是犹自不信,睁着圆圆的大眼睛,问道:“真的就这么简单?就是那人的疏忽” 张小花一幅“我就知道你不相信”的样子,说:“本来就是这样子的,我若是厉害,今日就不会连平三场了。” “连平三场?”长歌一听,“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道:“你还真行,我过布衣一阶的时候,也没听过有几个人连平三场的。” 正说间,长歌突然说道:“哎呀,正跟你说话了,这不已经到地方了,这就是嫡传弟子们住的地方,你二哥住哪里你知道吗?不知道的话,我们还得找人问呢。” 张小花想了想说:“我二哥的小院前有棵小树。瞧,那边那个应该就是的,我白天的时候来过一次,还有一点印象。” 说完,张小花领着长歌就来到了张小虎的小院门前,笑着指着那棵小树道:“就是这棵小树,没错的,我认不清路,树还是有印象的。” 说完,张小花就走上前,敲起大门。 门内依旧是静悄悄,没有什么响动,长歌小声说:“莫非你二哥不在?今日是我缥缈派的演武之日,想必是去哪里看热闹了,或者是帮主那里有什么事情,让他去了吧。” 张小花却诡秘一笑,说:“这你就不知了吧,长歌姐姐,你且看我的。” 说完,也不再敲门,而是把嘴对着大门的门缝,大声唱道:“张小虎啊张小虎,你的弟弟叫张小花,他叫我跟你问一问,你到底还在院子没,在院子没?” 歌声刚落,那大门“知啦”一声就打开了,里面传来欣喜的声音:“小花,是你吗?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从大门里走出的,不正是张小虎? 张小虎看到眼前的人正是自己的小弟,很是意外,走过去,揉揉他的脑袋,说:“你怎么现在跑来了?” 张小花委屈说道:“别老摸脑袋,会影响生长发育的。对了,我不是一个人来的。” “是吗?”张小虎一愣,抬头往外面看,问道:“还有谁?是李锦风李公子吗?”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七十一章 演武(六) 抬眼望去,长歌正站在不远处,倩笑兮望着这兄弟二人。 缥缈派的女弟子本就是出类拔萃,哪一个都是美丽无比,气质非凡的,那长歌又是一身的劲装,黑夜之中分外的英姿飒爽,而这时,漫天的乌云突然散出一条缝来,皎洁的月华撒下,正正铺了长歌一身,月光下的长歌见张小虎看向自己,抿嘴一笑,起步走上起来。 张小虎蓦然感觉心中如电击般一阵心疼,随即一阵的火热,那眼睛就盯着长歌,嘴里再也说不出话了。 张小花却是没注意到自己二哥的样子,赶紧招呼长歌说:“长歌姐姐,这就是我的二哥,张小虎,呵呵,他现在是温大侠的弟子呢。” 言语间,有无限的自豪。 长歌笑着走上前,冲张小虎施礼,道:“你好,张小虎,不知道我是改叫你一声师弟呢,还是该叫一声师兄呢?” 其实,按照缥缈派的规矩,先入门者为长,张小虎还真得向长歌叫声师姐,可欧鹏这一系的弟子也有一些特殊的地方,有些时候也是以年纪论长的。不过,就张小虎这种情况,以如此大年纪拜入缥缈门墙,可是鲜见的,所以长歌有此一问。 张小虎看着长歌如花般容颜,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若是以他平日的性格,大抵会叫一声师姐,谦逊一番,可面对这个姑娘,师姐这个词,可是死活都叫不出来的。 张小花见状,很是不解,冲长歌说道:“我二哥比我大五岁,今年应该是十九,长歌姐姐,你多大呀?” 长歌听了,笑着说:“这么说的话,应该是你二哥大了。” 说完,冲张小虎拱手施礼道:“在下鸣翠堂长歌,见过师兄。” 张小虎见长歌如此大方,心里更是欢喜,也是施礼道:“在下张小虎,见过长歌师妹。” 两人施礼完毕,长歌就问道:“师兄就是最近刚刚投入门中的那个弟子吧。” 这话说的很是含糊,可张小虎却是听得明白,苦笑着点头。 长歌笑了,道:“我说最近怎么老是传言,有个弟子kao裙带关系投入缥缈派的嫡传弟子中,心中很是不解,咱们这欧大帮主也不是偏听偏信的主儿,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呢?现在看到张小花,我可是知道了缘由。” 张小虎有些不太明白,张小花连忙解释道:“长歌姐姐跟我一起陪我们欧庄主出去过,这才会跟我认识的。” 张小虎也是恍然,然后赶紧让开大门,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长歌师妹里面请。” 那长歌却摆摆手道:“不用了,师兄,堂主让我送张小花过来,我还得赶回去的,明日还有比试,我得早点回去做准备。” 张小虎一听,赶紧道:“听说演武大会的比试很重要,师妹还是早点回去吧,就不请你进来一叙了。” 长歌又冲两人施礼后,转身就要离去,张小虎突然问道:“那个,长歌师妹,你明天在哪里比试呢?” 听了这话,长歌掩嘴笑道:“我们鸣翠堂的比试自然在堂内的,你们男弟子是不让观看的。” 张小花不由大囧,挠挠头。 长歌看看张小花,又说道:“张小花明天不是也比试嘛,你可以去给他打气。我看看明天结束的是否早,若是早的话,我也去雏鹰堂给张小花加油鼓劲!” 张小虎听了,心中大喜,目送长歌远远而去。 待长歌走远,兄弟二人这才进了院子,还没等张小花坐稳,张小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小花,你怎么也参加演武大会了?” 张小花只好耐了性子,把事情的原委又说了一遍。 张小虎听了,不禁不安起来,说道:“小花,你怎么由着性子来呀,这件事情怎么也得跟我商量一下吧。” 张小花一愣,纳闷问道:“这个事情有什么商量的?不就是比试武功吗?” 张小虎跺跺脚说:“小花啊,你没在缥缈派呆过,你是不知道缥缈派的厉害,我以前在莲花镖局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资质不凑的,只要有了吃苦的劲头,咱们自己不会比别人差的。” 张小花道:“是啊,二哥,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张小虎又苦笑一声,说:“我在缥缈派这段时间可是长了见识,先不说锦衣几阶和布衣高阶,就你参加的这个布衣一阶来说吧,我还真看过几个年幼弟子的比试,不瞒你说,我的自尊很受打击的,我觉得我学的那点武功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你想想啊,一个个子刚到我胸脯的小孩子,武功招式比我好,内功修为比我高,若是到了擂台比试,我被人家打下来,这个脸面往哪里放?” 听到这里,张小花微皱眉头,打断了二哥的话,说:“二哥,我觉得你说得不对,这武功比试跟面子有什么关系?若是为了面子,就不去比武,那你的武功就永远不会有进步的。古人云的好:达者为师。不管别人是年幼还是年老,只要有我们能学习的地方,就应该虚心的向人家学习,你觉得呢,二哥?” 张小虎听了,脸上微红,低声道:“你说的有道理。” 不过,旋即又板着脸说:“可你为什么参加这个演武大会呢?你的武功底子我是知道的,若单纯为了学习,你可以让何队长等人先好好地教你嘛,等练个三年五载的,再来参加也是不迟,你现在能打得过谁呀,又如何能从里面学到东西?” 说到比试的成绩,张小花也不再多言,毕竟他也还是少年,刚才责怪张小虎的时候,振振有词,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否则,就不会想着要跟那些个子高的布衣弟子分到一组了。 张小虎见弟弟不说话了,心疼的问道:“是不是今天一场都没赢?” 张小花只好点点头。 张小虎摸摸他的脑袋,安慰道:“没关系的,小花,咱们的基础差,比不得他们,刚才不是说了嘛,只要咱们有颗上进的心,刻苦修炼,今年不行,还有明年呢,明年不行,还有后年,总有一年你会取得胜利的。” 张小花听了,使劲儿的点头。 正点头间,就听得张小花的肚子咕噜噜一阵的雷鸣。 张小虎笑着说:“我说你怎么往我这里跑呢,原来还没有吃饭呢。走,去尝尝我们的伙食。” 说完,拉着张小花,昂首出了小院。 吃完饭,张小花意犹未尽的摸着自己的肚子,随着二哥走在缥缈派中整洁,热闹的大道上,张小虎看着自己的弟弟,很是欣喜,笑着问:“小花,我记得你最喜欢吃红烧肉的,刚才怎么不多吃一点?而且,感觉你的饭量比以前小了不少,你现在可正在长身体,一定要多吃才对呀。” 张小花一边看着路边茂盛的花草,一边说道:“二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也就是这一段时间吧,感觉一吃就饱似地,就好像今天吧若不是比试费了体力,我晚上就吃的更少,红烧肉的味道还行,可我越吃越腻。” 张小虎想了想,说:“也许是现在吃的好了,不再爱吃吧,若是在家的时候,看你比谁抢的都快。” 说到家,兄弟二人都有些黯然,张小花小声问道:“二哥,我想回家看看,你呢?” 张小虎点头,道:“我也想的,咱们都出来一年多了,也该回去看看的,虽说李公子已经给家里报过平安,可爹娘总见不到咱们,心里也是惦记的。” 张小花眼巴巴的望着张小虎说:“那什么时候能回去呀?” 张小虎想想道:“再等等吧,你那里应该随时都能回去吧。” 张小花连忙说:“是的,我也没什么事情的,就前一段时间,离不开,何队长他们要参加演武大会,我盯着药田一段时间,等过了演武大会,他们就回去了,我就轻松没事,应该随时可以回吧。” 张小虎沉吟道:“我这里倒是有些麻烦,这才刚刚拜入缥缈派的门墙,师父等人的习性都还没有摸透,前一段只是让我熟悉派中的环境,估计过了演武大会才会有具体的武功教授吧,所以,我也不敢轻易向师父告假的。” 张小花点点头,说:“我知道的,二哥,要不,我就等着你吧,回去的时候,还是两人一起回的好,一人回去,一人不回,家里的爹娘更会担心的。” 张小虎微笑的看着张小花,说:“小花,你也长大了。” 张小花自豪的仰了小脑袋,说:“那是,二哥,我都十三岁了,当然是大人啦。” 两人就这样一边闲谈,一边往回走,快走到张小虎的住处时,张小花突然想到:“二哥,知道药剂堂在哪里么?我想去看看何队长和聂小二他们。” 张小虎看看天色,摇头道:“算了,今天就别去了,眼见着天色已晚,人家都是要参加演武比试的,想必这会儿都在修炼,你去了也见不到人的,平白打搅人家,而且你明天不也要比试嘛,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养足精神,就算是明天还是输,也要拿出十分的力气对付。” “哎哟!”张小花叫了起来,说:“二哥,我倒是忘记了,我离开雏鹰堂的时候,徐管事说已经给我留了房间的,我也没问清楚,晚上不回去行不行,这么晚了,我该怎么办呢?” 张小虎想了想,说:“都这么晚了,还找谁去问呀,这个徐管事我也不知道在哪里,雏鹰堂我倒是大致知道方位,算了,晚上就在我那里凑合一宿,明天见到人家,好好解释吧。” 张小花想想,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但愿不要有什么问题。” 兄弟二人边聊边回了小院。 张小虎现在并没有蒙受师父的传授,想必是温文海正在思考要教授张小虎什么武功吧,而且温文海已经不让张小虎在修炼在莲花镖局学会的垃圾功法,所以张小虎现在也只能练练拳法之类的。 于是,两人就在小院中,一人占一个角落,各自练了起来。 张小虎一套拳法练完,见张小花还在练,就笑呵呵的站在那里,美滋滋地看着弟弟练拳,很快,他就发现,张小花就练那套拳法,一遍一遍的练,翻来覆去的练,心里很是奇怪,不过,随即,他心里又是一动,喊道:“小花,你停下来,咱们哥俩儿对练一番。” 张小花拳脚稍微停了一下,欣喜道:“好的,二哥,你稍等啊,我再练几遍就停下来。” 等练够遍数,那淬骨的凉流出现,张小花这才收手。 张小虎很奇怪的问:“小花,你怎么一套拳法翻来覆去的练呀?” 张小花不解道:“没什么奇怪的呀,二哥,我就会练这一套拳法,不翻来覆去的练,我练什么呀。” 张小虎解释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知道你就会这一套拳法,我是说我刚才叫你停的时候,干嘛不停下来,反而要练到好几遍才停下来呀?” 张小花想了想说:“是这样的,二哥,这套拳法练到固定的遍数时候,会有一种凉凉的流动流遍全身的骨头,若是不练到火候,是不会出现的,所以,我才要一直不停的练。” “咦?”张小虎睁大了眼睛,问道:“真的?就你这套拼凑起来的拳法?” 张小花听听小胸脯,自豪的说道:“真的,二哥,要不我也教你,你试试看?” 张小虎倒是不怀疑自己的弟弟说谎话,但现在张小花正参加演武大会的比试,而且,自己刚入缥缈派,估计马上就要修炼新的武功,哪里有更多的时间修炼别的东西?于是,他只好摇摇头,遗憾的说道:“算了吧,现在也没有多余的经历学更多的武功,还是等师父教我缥缈派的武功之后,再说吧。” 张小花没能卖弄出自己的“玩具”,撅撅嘴,说:“那好吧,等你想学的时候就来找我啊,嘻嘻。” 然后,张小花摆了一个架势,说:“来吧,二哥,让我也试试你的武功。” 张小虎一听,也是高兴,撸了袖子说:“好吧,看我的六合拳。” 于是兄弟二人都放马上前,一招一式的对练起来,兄弟二人对招,自然是彼此想让的,张小虎知道张小花不懂内功,自己也就招式之中不带一丝的内力,而张小花知道张小虎力气没自己大,在拳招中间也仅仅用了三成的气力,总之两人打得和谐,张小花就连缥缈步也没有用上。 两人对练一阵,张小花居然是有招拆招,打得一丝不苟,张小虎虽然几度强攻都没有占得上风,他心里感到很是欣慰,自己在拳法上下的工夫,他自己是心知的,弟弟居然在这拳法中没有处了下风,自然也是平日练武用心的。 两人又练片刻,张小虎看看天色不早,这才停下手,笑着说:“小花,你的进步很大啊,我都快打不过你了。” 张小花的“小尾巴”顺势翘了起来,笑眯眯的说道:“也不看我是谁的弟弟,能不行吗?” 张小虎呵呵笑了,说:“可惜你的内力不行,否则还真能跟那些雏鹰堂的弟子过上几招的。” 张小花不乐意,说道:“不就是咱们小时候没这个机会嘛,否则我也不会比他们差的。” 张小虎安慰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慢慢的进步吧,总有时间能追上他们的。走吧,进屋睡觉吧,夜都深了,明天你还要参加比试呢。” 张小虎的小院不小,屋子也不小,可屋里的炕却只有一个,不得已,两人只好挤到一起,其实,也不能说不得已,想必就算是有两个炕,兄弟二人也必然会挤在一起的吧。 兄弟二人在炕上又嘀咕一会儿,等张小虎再说话的时候,那边却是没了声响,张小虎用脚踢踢张小花,丝毫没有反应,不由苦笑道:“这小子,还跟以前睡得一样死。” 于是张小虎也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也就恬然入梦。 整个小屋之中响起了两个呼吸声,其中一个的频率甚是奇特,正是张小花特有的“九浅一深”的呼吸,张小花的无忧心经在他睡着时,又悄然运转起来,无尽夜空中,飘渺的星力又如约而至,无形无踪的布满张小花的全身,慢慢地被他引入全身的毛孔,随之被纳入经脉,淬炼起来,而今夜的星力也与往日不同,那星力投射半晌,竟然在缥缈派的上空,也引来丝丝的天地元气,随了星力的轨迹,也被张小花引入体内。 那天地元气的数量比之浣溪山庄也是多了数倍,被星力牵引到张小花的毛孔之中,再经过张小花的引气和淬炼,不停的融入它体内正欢快流动的真气,而真气每流动一个周天,就有微不可见的增长,那增长虽然毫不起眼,可经过张小花一夜的“辛苦”,也能让他感觉出有一丝的变化。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七十二章 演武(七) 早上醒来,张小虎一睁眼,就看到眼前一个无限放大的脸,正认真地盯着自己看,那脸上的眼角尚余眼屎。 张小虎吓得也没看清是谁,赶紧的往后躲去,等远了,才知道,正是自己的弟弟张小花托了腮帮子,一脸谐戏的看着自己。张小虎赶紧又摸摸脸,揉揉眼,问道:“我脸上长花了?” 张小花笑道:“脸上是没有长,不过,嘴上长了。” 张小虎一听,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嘴,诧异道:“怎么可能呢?” 张小花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倒说:“二哥,你昨天做什么梦了?” “梦?”张小虎微皱眉头,道:“没有啊,没做什么梦。” “嘿嘿~,还没做梦呢。”张小花嘻皮笑脸说道:“若是没有做梦,怎么听你叫一个人的名字?” “谁呀?谁的名字,我怎么不知道?”张小虎依旧的一头雾水,自己的梦境依稀,哪里还记得许多? 张小花听得二哥不认账,长身而起,望望窗外的阳光,一本正经的说:“那就奇怪了,今晨有人还在梦中叫‘长歌师妹,长歌师妹’的,难不成是我?” 张小虎的脸腾地就红了,不由自主嘟囔说:“这个,这个,是真的吗?” 张小花笑着说:“古人云的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也没什么的。” 张小虎红着脸,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然后,想了想,咬咬牙,问道:“那个,小花,你跟长歌师妹很熟识吗?” 张小花歪了小脑袋,想了想说:“也没有什么熟识的,就是上次跟着庄主出去的时候,一起去的罢了,也没怎么说话的,仅仅混个脸熟。” “哦,这样啊。”张小虎有些失望。 张小花眨巴眨巴眼睛,笑眯眯的说:“我虽然跟‘长歌师妹’不熟,但我跟鸣翠堂的秦堂主还是很熟的。” “真的?”张小虎喜出望外,眼中泛出希望的光芒。 “那是当然!”张小花不置可否。 兄弟二人吃完饭,张小虎熟知自己弟弟的路痴,左右自己也是闲人一个,就跟着一起来到雏鹰堂, 刚走到堂前的大道,迎面就遇到两个熟人,正是上官云和余得宜,两人的脸色皆是不好,正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张小虎昨晚已经听得张小花说过,这里遇到,也不惊奇,很自然的上前施礼,而上官云和余得宜也不管怠慢,早没了当然在莲花镖局的倨傲,赶紧的还礼,张小虎知道两人昨日的战绩不会理想,也不深问,寒暄一会儿就要进去,那两人好容易遇到张小虎哪里愿意放过呀,把张小花撂在一旁,拉住张小虎的袖子,着实的问了番近况,又表明了敬仰之意,这才拐弯抹角的问起他是如何入了欧大帮主的法眼,张小虎哭笑不得,只一味的敷衍,哪里肯说实话?张小花这个始作俑者却被两人挤在外边,笑眯眯的看两人表演。 又说片刻,张小虎咳嗽两声,说道:“两位仁兄,这天色已是不早,还不赶快进去,作下准备,一会儿还要比试的。你们虽然不用进阶,可这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还是应该珍惜的,多跟我派的弟子切磋,对以后的武功进步,也是很有裨益的呀。” 上官云惨笑一声,道:“张兄错了,先前我是不知,若是知道演武比试如此之难,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回来的,昨日战罢三场,居然一场不胜,我这脸面不知都丢到哪里去了,说实话,若不是余兄拉住我,昨日我就想返回莲花镖局的。” 余得宜却是笑笑,道:“也许昨日的对手实力太强呢?这刚刚参加三场就要退却,脸面岂不是更难看?今日再看看吧,说不定,今日就有改观呢。” 上官云撇撇嘴道:“拉到吧,我跑就跑了,谁人说我,我也是不知,有什么可丢脸面的?今日若还是被那些小孩子丢下擂台,那才是丢人的。” 张小虎见两人都如此说,更加为张小花担心,回头看时,张小花却东张西望的,并不在意,自己不禁一声自嘲,自己这个弟弟在武学的道路上,也不知遇到了多少的挫折,被人丢下擂台这等小事,想必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在张小虎的催促下,莲花镖局这两位昨日自尊心倍受打击的武林高手,这才一步一挪的走进了雏鹰堂。 雏鹰堂的门口照例是有人把守,张小花等三人皆有号牌,张小花就不必说了,年纪虽然比雏鹰堂的弟子大不少,可个子也差不多的,护卫还没有厉害到能看出年龄的程度,验明了就通过。 余得宜和上官云哪里有半点雏鹰堂弟子的样子?护卫自然是不让进去的,余得宜只好把自己两人的身份说了,好在护卫中有人知道这件数十年都没有发生的事情,这才放行进去。 这个小波澜却弄得余得宜和上官云神情很是不悦。 张小虎出示了自己的腰牌,护卫看看那个真价实货的腰牌,很是诧异,这是哪里来的师弟呀,这演武大会的时候不在自己的地方好好的比试,跑到雏鹰堂看什么热闹?若想看热闹,那议事堂门口的大擂台,岂不是比这里热闹百倍? 不过,再看看这两位比雏鹰堂的弟子高不少,年纪也是大了不少的外籍选手,心里也大概明白一些。 等进了雏鹰堂,看到广场上乌压压一片小孩子的脑袋,张小虎哑然失笑,自己所见不过是几人的比试,心中就有了怯意,这面对如此多的、比自己武功都要高很多的小孩子,没有一点厚黑之心,还真不容易面对! 余得宜和上官云的心思,可以理解! 三人的擂台不在一起,张小虎自然是陪着张小花,四人走了一阵就拱手告别。 待张小花来到自己的擂台跟前儿,常领队等人已经差不多都到齐了,张小虎怕弟弟犯错,先行上前跟两个领队见礼,说明了身份,那两个领队一听是帮主的嫡系弟子,也不敢怠慢,赶紧拱手还礼。 心里不约而同想到:内幕,内幕,里面一定有内幕。这个kao裙带关系进入缥缈派的张小虎他们自然也是知道,今日却陪着一个会缥缈步的弟弟来雏鹰堂,任谁都会想到,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潜规则! 张小虎哪里知道对面的两位这转瞬之间就想了如此之多,还诚恳的跟两位领队解释,说昨日张小花去找自己,自己也是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这个弟弟,就留下来多说了一阵,耽搁了时辰,又没有问明安排的房间位置,这才只好留宿自己哪里,请两位领队多担待。 两位领队见了,心中暗笑,这等便宜的人情哪能不卖呢?就把演武大会的规定大致说了一下,原来这演武大会的规矩,以前莲花镖局和浣溪山庄都是很多人来的,缥缈派一般都是安排食宿,可这两个地方离缥缈山庄都不是很远,很多人也还是愿意回自己的住处,所以,演武大会也没有限制就一定要住在缥缈山庄的,就算是张小花昨夜回浣溪山庄住,也是可以的。只不过,今日就没人去浣溪山庄接他了,他自己还要准时到雏鹰堂的,要不就按弃权处置。 张小虎听了,心里这才放心。旁边的张小花一阵高兴,道:“太好了,那今天晚上就去药剂堂找何队长他们去。” 张小虎狠狠瞪他一眼,说:“等你赢了再说不迟。若是还是不赢,你好意思见何队长?” 张小花缩缩脖子,吐了小舌头,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 过不多时,第二天的演武比试正式开始,还是按照早就排好号牌次序,依次上台。 张小虎突然问道:“小花,你的号牌是几号?” 张小花举起号牌,笑道:“二百五十号。” 张小虎撇撇嘴,心里暗道:“这个号还真二百五呢。” 然后又问:“余得宜和上官云他们呢?” 张小花不假思索道:“二号,和一百一十一号。” 张小虎点点头,呵呵,还几个号,还真二。 擂台之上,两个小孩拳脚生风,斗在一起,惊险之处看得张小虎目瞪口呆,这还是不到十岁的孩子的武功吗?怎么比上次见到的要厉害许多?不过,略微思考,他就明白了,场下的拼斗不过是切磋武功,并不涉及利益,很多的绝招、险招都未必使用的,而这演武比试却是真真要见识你的武功水平,这时不拿出来晒晒,更待何时? 所以,即便不是生死相拼,也是全力以赴,不带一丁点儿的相让。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擂台上的两人却是打了个平手,皆是不服气的跳下擂台,各人拿了一分。 张小花的号在最后,所以跟昨天一样,他的比试也都放在每轮的最后,所以他也一样的站在张小虎旁边看擂台的比试。 不知道张小花的感觉如何,反正,不仅仅是第一场比试,后面的七场比试,有赢有平,但每场比赛都看得张小虎心旷神怡,心情鼓荡不已,这些孩子的武功皆是自己难以望其项背的,可想而知这缥缈派的“板凳儿深度”,随即也想到了当年自己和弟弟贸然来缥缈山庄拜师学艺的事情,那时也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这么直接上门,看看眼前的小孩子,再想想当年的自己,人家怎么可能就会收自己呢? 自愧不如的同时,再看看旁边聚精会神看比试的张小花,心中温暖无限,若没这个自己看着从婴孩儿长大的幼弟,自己怎么可能投入门槛儿如此之高的缥缈派呢? 若不能习得高深武功,在高手如林的缥缈派占到一席之地,自己又有什么脸面面对自己的弟弟? 蓦然,那自愧却是被自傲打得烟消云散,缥缈派的过去自己来不及参与,缥缈派的未来就在自己的眼前,不若舍弃了自卑,惭愧,用热血和汗水,换取未来无限的希望! 正想间,就听到常领队叫道:“二百五,上台。” 张小虎心里一动,自己的弟弟要上台了,不过,他心里却是没有抱任何的侥幸,自己都自愧不如的比试,张小花又哪能是对手?想想昨日张小花的不好意思,想必上台不久就被人家扔下来的,于是,张小虎挪挪脚步,准备找个好的地方,接住会被丢下来的张小花。 可他还没动的时候,却看到身边的张小花也没动,他不由奇道:“小花,叫你的号呢,该你上去了。” 这时的张小花好像刚拿定主意,回头一脸的灿烂,笑着说:“二哥,你过来帮我一个忙。” 张小虎奇道:“帮忙?我能帮你什么忙,难道是让我帮你上擂台?” 张小虎连忙摆手,先不说人家雏鹰堂是否乐意,就算是人家同意了,自己也不能上去丢那个人! 张小花笑了,又说:“不是让你上擂台,是让你帮我上擂台。” “帮你上擂台?”张小虎有些不解,可看到张小花的对手一手漂亮的轻功纵上擂台,他恍然,打眼这么高的擂台,若是没人帮忙,张小花还真的上不去呢。 张小虎问道:“那怎么帮你呀?你昨天是如何上去的?” 张小花斜眼看了两个领队说:“昨日是常领队把我扔上去的,第一次居然把我扔到擂台那边去了,今天可不能让他帮我了。二哥,你帮我吧,运劲儿把我扔上去就是了!” “运劲儿?”张小虎大窘。 兄弟啊,你可是我的亲兄弟呀,不带你这么害人的,你明知我内功不行,还让我帮你这么忙!你这不是让我丢人吗?你还让那个领队扔不就是了,干嘛改规矩呀! 看张小虎依旧不挪窝,张小花有些急了,拽了他的衣袖说:“没关系的,二哥,你放心扔就是了,就算跟昨天一样把我扔过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张小虎无法只好咬着他的耳朵把情况解释了一下,张小花听了,眉头一皱,依旧那个嗓门,说道:“这样啊,二哥,原来你的内力还没练到那种地步,这可这么办呢?” 张小虎气得差点想一手捂住张小花的嘴,一手掐着他的脖子,把他给掐死,你小点声不行吗?没看我跟你说的时候,都凑到耳朵边呀。 张小花却是全不管旁人的眼光,略微思考一下,就说:“这样吧,二哥,还记得咱们小时候掏鸟蛋的事情吧。” 张小虎更是气急,这会儿你提什么掏鸟蛋呀,没好气的说:“记得,怎么了?” 张小花说:“那就跟以前一样,我站你肩膀不就行了?” 张小虎白了张小花一眼,说:“不好!就不能找领队再让你一次?” 张小花倔强的摇摇头。 张小虎见挨不过他,只好陪他走到擂台跟前,那擂台一人多高,张小花站在张小虎的肩上,双手正好搭了擂台的边缘,只见张小花双手一使劲儿,小身形“蹭”地一声,就飞到半空,然后一连在空中翻了几个空心的跟头,这才飘然落地。 张小花这厮,那是存了卖弄的心,笑话,轻功小爷是不会的,可这轻功的身法,轻功的技巧,也是学过两天的,若是不施展岂不是让人小觑了? 张小花的轻功身法本就来自缥缈步,又是存想卖弄,那身姿自然是飘逸潇洒,等这厮悠然落地,众人这才回过神儿来,心道:你这是干嘛?若是你自己自台下施展轻功上前,这身法必然是应该抚掌赞一个的,可看看台下正郁闷往回走,准备找个好角度来接住张小花的张小虎,众人哪里还能称赞的出口? 张小花闭目等待半晌儿,不见抚掌之声,很是纳闷,这时听得对面的小孩说道:“这位师兄,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呀,您都闭眼许久了。” 张小花郁闷的睁开眼睛,开来这刚才的表演时白瞎了,没人欣赏呀,古人云的好:曲高和寡,不余欺焉。 于是他没好气的说:“没见我调息呢?再稍等片刻。” 其实,跟他一般心思的,还有台下的常领队,也是一样的明珠暗投的心思,不同的是,常领队想的是:这缥缈步的身法如此神妙,就连一个没练过轻功的人,身姿都如此飘逸,若是我练了,又该如何? 他又眯了眼,看看不远处的张小虎,想到:这厮居然也没练什么内功心法,也不知会练什么神功的,看来还应该好好的交结一番。 常领队看到张小虎不自然的神情,眼珠一动,拉过一个刚刚比试过的弟子,对他低声嘱咐几句。 那弟子一脸的不解,回头又看看台上的张小花,快步跑走了。 再说张小虎,等张小花踏着他的肩膀上了擂台,他才慢慢的举步离开擂台,偷眼看看台下众人都是一份“这人我们不认识”的表情,偷偷抹了额头上的一把汗,唉,丢人啊,好在这里没多个人! 正想间,就听得旁边有人,说道:“张小虎师兄,你刚才在干嘛呢?”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七十三章 演武(八) 古人云的好:害怕什么,就来什么。 张小虎一听到这个声音,心中立刻就叫:“不好。” 自己这个窘样,如何能让这人看到呢?这可怎么办呢? 正想间,那人已经来到身旁,正是昨晚刚刚见到的师妹长歌。 长歌依旧是劲装打扮,英姿飒爽的样子,旁边还跟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圆圆的大眼睛,配上婴儿肥的圆圆脸蛋儿,煞是让人看了怜爱的,这会儿,那圆圆的、能说话的眼睛正奇怪的盯着张小虎,疑问的神情表lou无疑。 张小虎有心编个谎话,可面对长歌的那张脸,他一点谎言都说不出来。其实,张小虎却是忘记了,在这满是小萝卜头的广场上,他的举动也不知有多少人都看在眼里的,人家长歌远远地都仔细的看在眼里,说了谎话反倒是麻烦的。 张小虎想了一下,随即坦然说道:“没什么的,我帮弟弟上擂台。” 那圆脸女孩细声细气问道:“上擂台也要帮忙吗?用轻功稍稍一跃不就上去了?” 张小虎看看台上刚刚站定的张小花,说道:“我弟弟还不会轻功呢。” 那圆脸女孩又说了:“净瞎说,你看他刚才翻身上擂台的姿势,怎么能不会轻功呢?而且,那晚他在河边……” 这话听着,还真是暧昧,张小虎不由眯了眼睛,难道这个是弟弟的熟识? 这时,长歌赶紧cha话,打断了女孩的话语,说道:“陈晨!” 那圆脸的陈晨似乎明白自己说漏了嘴,不由自主吐吐舌头,又用手捂了小嘴,一脸的精灵古怪,长歌这才介绍道:“师兄,这是我的师妹,叫陈晨,前次跟着秦堂主和我一起出去的。” “哦。”张小虎恍然,这也是跟张小花一起南下过的同伴了。 于是,张小虎抱拳施礼道:“陈晨师妹,在下张小虎,是张小花的嫡亲二哥。” 那陈晨也赶紧抱拳道:“小妹陈晨,见过师兄。” 随后,又不相信的问:“张小花,真得不懂轻功吗?” 张小虎苦笑着说:“是的,他真的是不懂轻功的,昨天上台还是让常领队用内力扔上去的呢。” 张小虎说完就后悔了,自己干嘛这么多嘴,回答不懂轻功就是了,干嘛还解释昨天的事情啊。 果然,那陈晨一听,立即说道:“师兄啊,那你干嘛不也运内劲把他扔上去?”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的。 张小虎有些不好意思了,红了脸说:“这个,我的内功练的不好,还不能把他扔上去。” 陈晨更是不解,道:“师兄似乎在说谎话吧,您年纪比我们大,练内功的时间也比我们长,不至于练这点功力都没有吧,这点事情,我都能做的。” 张小虎大窘,正待解释,旁边的长歌开口了:“陈晨,闭上你的嘴,不说话没人知道你是哑巴,若是再问就让你现在回鸣翠堂。以后,再也不带你出来。” 古人云的好: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也。 陈晨立刻闭了嘴,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张小虎热泪盈眶,真是知音呀,解围的太是时候了,再问下去,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他越看长歌越是顺眼,真是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呀。 长歌向张小虎笑了笑,抱歉道:“师兄,陈晨师妹就是这个样子,喜欢刨根问底儿,您别见怪才好。” 张小虎连连摆手,表示不会介意。 不过,随即,长歌又问起:“刚才张小花踩你肩膀上去的姿势,看起来很是熟练,想必你没少给弟弟当人梯吧?” 张小虎听了,呵呵笑了起来,把小时候兄弟二人一起去树林中掏鸟蛋的事情跟长歌说了,听得长歌满脸的好奇,满眼的向往,旁边的陈晨也是小脸憋的通红,急切的想问点什么。 说来也是可怜,缥缈派的弟子,如长歌等,别看都是天之骄子,处处享受人间的富贵,待遇极佳,可他们的生活都是以练功为主,反倒是张小花儿时的趣事,他们是没有机会享受的,张小虎这一描述,哪能不引起长歌和陈晨的好奇? 张小虎正说间,突然嘎然而止,想起了什么,赶紧回头,果然,擂台之上,张小花已经跟对手交上手了。 张小虎赶紧说:“长歌师妹,先不说别的事情了,等小花比武过后,咱们再讲吧。” 长歌也赶紧说:“好的,师兄,还是先看张小花比试吧。” 张小花点头,然后说:“那好,师妹,你呆在这里,我去那边吧。” 长歌奇道:“干嘛不呆在一起?” 张小虎说:“你呆在这里,我呆在那里,若是小花被人打下擂台,咱们好接住,他不会轻功,怕是会摔坏的。” “被打下擂台?”长歌大为惊讶,道:“这怎么可能呢?张小花的武功我是见过的,即便上次的事情,如他说言是侥幸遇到,可这布衣一阶的孩子,他不至于也打不过吧。” “不可能!”张小虎斩钉截铁道:“昨日,他还说他一场未胜呢。肯定是被打下擂台,不好意思说罢了。” 两人见对方跟自己的观点相差太远,也不知该听谁的好。这时,陈晨在旁边摆摆手,示意有话说。 长歌没好气地点点头,说:“有什么话,快点说,别啰嗦。” “先看看擂台上张小花的表现,再决定怎么做吧。”陈晨一口气把话说完,又紧紧的闭了嘴巴。 张小虎和长歌听了,皆是点头,相互看了一眼,就都往擂台上看去。 擂台之上,张小花正和对手打得火热,而且也打得可笑。 昨日跟张小花首轮比试的对手,木堂春,他的内功可是在这九个孩子中名列前茅的,据他所言,昨日他最后三拳可是使了十成十的内力,并没有任何的保留,可即便是这样,也没在张小花的手下占到任何的便宜,而且,他昨晚跟这些小伙伴交流心得的时候,还一再强调,估计张小花的力气还不止如此的,他感觉张小花至少还有三成的力气没有使出来。 这个消息也得到了其他两个跟张小花交手的孩子的肯定,他们每每跟张小花硬碰硬的对拳,都会被张小花震的胳膊发麻,手腕酸痛。 所以,今日,他们对付张小花的时候,都是拿出百分百的精神来跟他拼斗,但只要张小花真得要使出百分的气力跟他们硬抗,他们也立刻躲闪。 于是,擂台之上,又见好笑。 首先,并不像张小虎想象般,张小花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就见场上,张小花跟对手,拳来脚去,打得很是热闹,甚至当张小花发火,拼上了力气,跟对手拼斗时,对手就会躲躲闪闪,并不硬接,当然,也不是长歌所想象的,张小花是入了的狼,能占尽便宜,张小花固然力气很大,拳头很硬,可他的招式有限,怎么也比不上缥缈派的弟子所学很多,可他也有自己的防守之道,每当对手招式巧妙,自己无法应付式,张小花就会施展缥缈步,也是躲躲闪闪,让对手一切妙招扑空。 由此,擂台之上就有了这样的好笑局面,但凡对手比张小花逼上绝路,他的对手就立刻施展轻功身法,轻易的躲避;而但凡张小花被对手的精妙招式逼到无路之处,也是立刻施展缥缈步,更是轻易地躲避。 如此一来,等到一炷香的时辰到了,两人也仅仅是平手之局。 正等诡异,好笑之局,长歌和陈晨可是首次看到,真真的是诧异之极,满脸的惊奇,更是满心的疑问,看着少年虽然拳法老到,步法精深,可招式之间并没有内力鼓荡,招式也是重复不已,若是自己持剑上前,几招之内必定取了他的性命,这少年还是那黑夜间,一剑挽救众多性命,一剑击杀武林高手的张小花吗? 而张小虎更是面脸的不可思议,这有怎么可能?张小花什么水平,自己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不知道?去年还在自己镖局的房间中养伤呢?被余得宜的内力震碎指骨的,而这才几天不见,怎么就这么厉害?张小虎虽然武功不行,可在镖局中跟余得宜一起在习武馆学习的,自然知道余得宜的水平,这些缥缈派的孩子中任何的一个都不比余得宜差,自己的弟弟,张小花,如何能跟他们打成平手呢?这个少年,还是那个小时候站在自己肩膀上掏鸟蛋的弟弟吗? 等张小花轻盈的从擂台上跃下,走到跟前跟长歌打招呼时,三人这才回过神来。 长歌如梦初醒的看着眼前张小花,连忙介绍陈晨。陈晨跟张小花一同去过南方,张小花自然是有印象的,不过那时陈晨是鸣翠堂的女弟子,跟随保护欧燕,如何会跟张小花这个小厮般的人照面呢?这时,在这里见到,张小花也是欣喜,赶紧上前施礼。 陈晨满眼的小星星,涨红了脸,害羞般拱拱手施礼,可也紧闭了嘴,并不说话。陈晨这般崇敬也是有理由的,试想当夜,陈晨也跟在长歌之旁,剑刺那黑衣老者,陈晨的长剑也是刺在老者的身上,并不能刺入分毫,反倒被人抓住长剑,捏断了剑尖,而张小花,在众人绝望的时候,挺身而出,一剑,仅仅一剑,就刺入那老者的咽喉,救了欧燕,救了众人,虽然是黑夜,陈晨看得不是真切,可事实就是发生在她面前的,这等英雄的行为,难能不引起女孩子在的崇敬? 长歌见状,笑着说:“陈晨,可以说话了。” 陈晨听了,并不像长歌所想,立刻如乳燕般叽喳不停,反倒是闭了嘴,微笑不语。 张小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看得张小花过来,跟长歌和陈晨施礼后,就拉住张小花问道:“小花,你几时变得这么厉害呀,那拳法不就是你自己拼凑的拳法,别人怎么不敢跟你硬拼呢?而且,你那躲闪的步法又是什么呢?” 张小花笑笑说:“二哥,我什么样子,你还不知道?昨晚不也切磋了吗,不过是我现在的力气很大,他们还小,内力不足,不敢跟我直接对抗罢了。至于,那个步法嘛,你回头问问温大侠就是了。” 旁边的长歌不乐意了,说道:“张小花,这就是你不厚道了,不就是步法嘛,告诉我们不行?” 张小花苦笑着,小声说道:“欧大帮主不让说的,你们自己琢磨去吧。” 长歌和陈晨听了,脸上立刻收起了笑容,也不敢再多问。 张小花见状,赶紧又小声说:“这个事情吗,长歌姐姐,你有机会可以问问秦堂主,她也知道的。” 长歌和陈晨对望一眼,都点点头。 张小花这时才问起:“长歌姐姐,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还以为你会下午才来的。” 长歌笑道:“今年我参加布衣七阶的比试,我们鸣翠堂的女弟子人数有限,比试的场次也是不多,我昨日基本就取得了进阶的分数,今日上午也是再赢一场,肯定能进阶的,就找堂主告假,秦堂主听说来看你的比试,就欣然同意了,你瞧,陈晨听说要看你比试,也缠住我,非要来的。” 陈晨有些脸红,说道:“我这不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嘛,上次天黑,并没有看清楚。” 张小花乐了,问道:“那今日一见,是不是挺失望的?” 陈晨倒是快人快语,说道:“是啊,看你这个样子,似乎连我这个布衣五阶都打不过的呀。” 张小花苦笑道:“本来就是呀,我那天就是凑巧的。真的!” 这时的张小虎却是脸色有些不正常,他心里想了许多:“这长歌看起来比自己年纪小,现在已经是布衣七阶,而自己还没修炼内功心法,就是练布衣一阶都不是对手,甚至,现在看来,连自己的弟弟都有可能随手收拾掉自己,自己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赶上长歌,进阶布衣七阶?想必等自己到了布衣七阶,长歌早就进阶锦衣了吧。” 长歌见张小花和陈晨相谈甚欢,不禁笑了,这才注意到张小虎低头不语,不由地很是奇怪,问道:“师兄想什么呢?” 张小虎抬头,勉强笑道:“没想什么,就是在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参加演武大会,什么时候才能进阶布衣七阶呀,长歌师妹年纪如此之轻,武功却是比我高强很多,真不知道何时才能赶得上你,我这个师兄的头衔,听起来真是惭愧呀。” 长歌笑道:“人的际遇各不相同,你若是如我们般专心习武,就没了刚才你所讲的童年的乐趣,你既然已经有了这般的乐趣,还要贪心我等的武功,那我们还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彼此都有各自的不同和骄傲,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张小虎听得明白,说道:“长歌师妹说得真好,很有哲理呀。” 长歌抿嘴一笑,说道:“这是我们秦堂主说的,我不过是稍微改动一些罢了。而且,你现在既然已经入了温师叔门下,专心习武就是,付出了汗水以后必然会有收获的。” 张小虎点头,道:“所言甚是啊,不过,老是觉得武功不如你,你这么叫我师兄,心里很是不踏实。” 长歌稍加思索,道:“说来也是,其实你老叫我长歌师妹的,听着也是繁琐,不若这般吧,咱们直呼姓名如何?” 张小虎抚掌道:“如此甚好,我就叫你长歌,等到我武功比得上你,在叫你师妹不迟。” 长歌笑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等你武功追上的那天吧。张小虎。” 张小虎坚定的点头,道:“有那么一天的,长歌,你等着吧。” 四人在台下闲谈,也没有忘记台上的比试,长歌和陈晨是从布衣一阶过来的,眼光也是独到,每场的比试都是,略加评判,对这些弟子很是赞赏,缥缈派的男女弟子是分开教授的,幼年的女弟子也在鸣翠堂,而不是雏鹰堂,平日里,长歌等人也很少来雏鹰堂的,可即便是这样,长歌对这批弟子的资助还是极为看好,甚至认为自己那时都没有如此的实力。 擂台之上没有张小花的比试,都很精彩,八场比试各有各的特点,长歌连连感慨后浪推前浪,自己当年是比不过的。 午后不久,又该张小花上台,这次有长歌在场,自然不用再让张小虎当人梯了,跟长歌商量好后,就在长歌准备扔张小花上台的时候,常领队过来了,他阻止了长歌的动作,笑着对张小花说:“二百五十号,不用再让别人帮你忙了,我让别人拿了梯子过来,你从侧面上擂台就是了,这样扔来扔去的,不太好看,若是被徐管事看到了,必定会责怪的。” 张小花一听,大喜,有现成的梯子怎么能不用呢?有谁会喜欢被人抓住脖子往天上扔的感觉呀。于是,他连忙向常领队致谢,从侧面的梯子上了擂台。 ps:很多书友都说本书的传统武侠味道过于浓烈了,段哥心中窃喜,这是在表扬我的,本书现在是第一卷《相忘于江湖》,若是没有传统的武侠味道,那怎么还能说是江湖呢?诸位期待的,我也知道,不过呢,本书是养成型的,咱们一起把张小花养成咱们期待的样子,不好吗?好与不好,不是个问题,问题在于,咱们大家一起养成!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七十四章 演武(九) 张小花此场的对手,看起来比前几场的都要弱一些的,年纪也要稍微小一点的,此前几轮都是输多平少,估计是本组中,除了张小花之外最弱的一个。 在长歌和陈晨的眼中,想必是几招几式就能搞定的吧。 可惜现在场上的是张小花,并不是鸣翠堂的女弟子。于是,场上的比试又出现了跟前次相同的局面。 那雏鹰堂的弟子虽然实力最弱,可拳法、掌法和内力等,都是可圈可点的,最关键的是,人家的轻功也是不错,遇到这种情况,张小花只有望洋兴叹的份儿。 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遇强不弱,遇弱不强! 长歌和陈晨同时在心中泛起这样的念头。 既然如此,场上的比试不管如何,结果就早已注定,除了打过一炷香的时间,做平手算,台下的众人实在是想不到还能有别的什么结果! 看着场上张小花拳头蛮横的击来打去,他的对手施展轻功,飞来飘去,长歌的心里突然产生一个词语:牛嚼牡丹! 对,就是牛嚼牡丹。 就是张小花这头牛,狂嚼缥缈派精妙武功这朵牡丹。 缥缈派的武功那是多么的神妙,各种拳法,掌法、轻功等武功异彩纷现就像是一朵美丽的牡丹颤然盛开,而遇到张小花这个对手,并不是用相同的招式对敌,反倒是借助自己一身的蛮力,一套拳法,横冲直撞,逼得对手四处躲避,而遇到自己对付不了的武功,张小花也就一个字:躲!等躲过一阵,立刻就用蛮力和拳法继续的摧残对手,这种野蛮的比试方式,完全与其他雏鹰堂弟子的比试不同,若别人都是通过美丽的绽开来比试高低,他就是通过摧残和破坏这个美丽,来表现自己的实力了。 除了牛嚼牡丹,还真想不到有更好的词来形容张小花的比武。 不过,张小花这头牛,也真有称为牛的实力,双臂的力气自不可说,那北斗神拳虽然招式不多,仅仅一百单八招,可在张小花的手中,却是化平凡为神奇的,面对雏鹰堂的弟子各种招式、招数,都是以不变应万变,见招拆招,不落下风。 其实,长歌和陈晨却是在心中要求张小花过高了,她们见过张小花惊艳的一剑,自然是认为张小花武功非凡,可是她们却选择性的忘记了, 张小花习武才多久?缥缈派雏鹰堂的弟子习武又有多久? 张小花拥有的习武资源有多少?缥缈派雏鹰堂的弟子的习武资源又有多少? 这些都是不可比较的! 因为,所有的这些,跟擂台上一高一低,一大一小比起来,都是让人想不起来的。 只能感觉,张小花这个身材上高人一头的,正在欺负对面那个乳毛未退的小孩子,若是张小花赢了,那是应该,可若是不赢,就是不应该。 难道年纪大,个子高,就必须要赢? 当然不是。 至少,同在一个广场的,余得宜和上官云,就不是这样的。 上官云自不必说了,昨日就连输三场,今日这两场也是不见起色;余得宜呢,昨日两平一负算是积了一分,本以为今日会芝麻开花节节高的,却不料一上台就遇到了劲敌,也是连输两场,连昨日的积分也搭了进去。 这时,两人都是耷拉了头,如鸵鸟般,缩在一群孩子中间。 今日两人的颓废正好与昨日相反。昨日,上官云颓废的异常,感觉到自己来这里绝对是个失误,可经过昨夜的不眠,他真正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自己虽然在家乡练过几年的武功,可毕竟是野狐禅,并没有得到别人的认真传授,而在莲花镖局的习武馆,固然是认真的教授,认真的学习,刻苦修炼,但毕竟时日还短,由此,他深深知道自己的失败是正常中的正常,倘若是赢了,反倒是不正常的,今日的失败,他是有了充分的准备,两场或者三场的失败,他也都是可以接受,毕竟自己不比缥缈派那群天资卓越孩子,天赋、资源都是缺缺。 而昨日,余得宜颓废的同时,还是有丝丝的兴奋,毕竟难得有机会跟缥缈派的弟子切磋,纵然是布衣一阶的弟子。昨日的失败,他也仅当是一时的疏忽,或者是先行碰到了高手,昨夜经过一夜的调息,还准备今日好一展身手,赢他个一塌糊涂,当然以大欺小是不合适的,但为了面子,也顾不得许多,可现实却结实的给了他教训,今日的对手才是高手,昨日只不过是开胃的小菜。 于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今日的余得宜是彻底的蔫了。 由于余得宜和上官云挑选的号在本组中是较小的号,所以在张小花还刚刚结束第二轮的比试时,他们两人的第三轮比试已经开始。 第三轮依旧没有奇迹发生,余得宜坚持了大半场,最后还是被对手一连串的进攻逼下了擂台。余得宜狼狈的跃下擂台,站在地上,有些茫然的回头望望台上骄傲示意的少年,显然那里并不是自己的舞台,放飞希望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神情振奋的少年,余得宜定定神,又低头看看自己脚下的土地,看来,自己真的来错得了地方。 似乎是已经决定了什么似地,余得宜抬起头时,眼神已经清澈,而擂台上,另外的舞者已经上演新的风采,余得宜有些依恋,却也决然,慢慢走到一个领队面前,低声说了些什么,那领队听了,也没用任何的诧异或者异常,似乎余得宜的这些话,都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似地。 领队听完余得宜的话语,微微的点点头,又重新抬头看擂台上的比试,余得宜举手施礼准备离开的时候,那领队仅仅摆摆手。 余得宜离开了,很是决然的离开这个不是属于自己的舞台。 待他拖离喧闹的人群,走向大门时,听得后面有人叫自己,回头看时,正是上官云,看着上官云有些寂寥的神情,余得宜笑了,余道不孤也。 莲花镖局的两名参赛的选手就这样走了,挥挥手没有带走一片注意的云彩,想必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莲花镖局又不会有人来参加演武大会了。 余得宜和上官云一路上也没有再谈论演武大会,也没有心思去注意和议论另外一个外卡选手张小花,想必在他们心中,就连自己这样的水平都是不堪一击,那在他们眼中乡巴佬一般的张小花,又能有什么作为?估计是一上台就被人凌空抽射下来吧。 他们两人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于伦这厮是按了什么念头,居然撺掇自己来参加什么狗屁的演武大会,让老子的脸面丢的一塌糊涂,回去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而莲花镖局正在使劲拍文四爷马屁的于伦更是喷嚏连天,很是不解的扪心自问,昨夜在飘香楼也还安分呀,毕竟余得宜打赏的银两自己还花的节省! 且不说演武大会的两个龙套终于觉悟,完成自己的使命,弃权归去,雏鹰堂的广场上,另一个龙套却没有任何作为配角的觉悟,很有些洋洋得意的向那个对自己有些崇拜的姐姐吹嘘自己的拳法。 其实,若是说到吹嘘,倒是有些说张小花的过了,这厮的话不多,可架不住人家陈晨不停的询问,张小花的北斗神拳跟现下流行的拳法皆不相同,又十分的相仿,很多的招式陈晨也都是学过的,她很是奇怪这个在自己心中有些神秘的少年,是怎么能把这一百零八式的拳法,都改得这般一塌糊涂,还这般的和谐。 架不住这个好奇宝宝的一再追问,张小花实在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拼凑的,只好疲于应付,于是在陈晨刻意的奉承之下,张小花的尾巴有些翘了起来。 难道自己真的就是传说中的天才? 跟陈晨不停的说话不同,旁边的长歌可是沉默寡言的,也不是说她不爱说话,可陈晨霸占着张小花,长歌就只有跟张小虎说话了,长歌对张小虎了解不多,并不知从何说起,而张小虎更是如此,对长歌更是一无所知,无从找到话题,就只好有些冷场了。 两人皆专心的看擂台上的比试。 看了一会儿,张小虎眉头微皱,斜身问长歌道:“长歌师妹,哦,不对,长歌,你能给我讲讲擂台上这两位小师弟的武功招式吗?我毕竟是刚刚入得师门,并不了解派中的武功,若是能趁这个机会好了解一下本门的武功,我想对以后的修炼会有益处吧。” 长歌听了,微微一笑,她也不太喜欢这种冷场的局面,见张小虎如此问,也激起了她好为人师之心,手指场上的选手,向张小虎娓娓道来,细细的讲起各人的招式,以及招式使用的优缺。 于是,张小虎和张小花兄弟二人,史无前例的享受了一个记忆深刻的完美下午。 等到夕阳西斜,张小花才恋恋不舍的,再次踏上梯子,干起了野蛮践踏人家优美招式的营生。 结果是自不言语的,台下的众人也都木然的看着那香烛一点一点的燃尽,都失去了观看比试的兴趣,笑话,都看了你四场这样的比试,第一场还能惊叹,第二场也还能欣赏,可架不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就那么几招,谁还稀奇? 就连是两人比试完毕,众人也都懒得抚掌,直到常领队宣布平手时,大家才悻悻然,各自散去。 张小虎等一行四人出了雏鹰堂,行到分岔路口,张小虎自然是想邀请了一起共进晚餐的,其实说到共进晚餐,也不过是一同到饭堂坐在一起吃罢了,缥缈派的弟子众多,饭堂自然是很多的,比如鸣翠堂、雏鹰堂等都是有自己各自的饭堂,而张小虎这等嫡传的弟子,也是有他们专用的饭堂,人家长歌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只推托嫡传弟子的饭堂她们不方便去的,而且自己都一天没回鸣翠堂,还得赶快回去看看比试的结果,总之,理由多多,抚却了张小虎的好意。 张小虎也不强留,众人施礼告别。 等长歌和陈晨远去,张小虎才收回目光,随后一巴掌拍在张小花的肩膀上,笑道:“好小子,昨天居然骗我。” 张小花一愣,摸摸被张小虎拍过的肩膀,做疼痛状,咧着嘴道:“二哥,我昨天怎么骗你了?” 张小虎呵呵笑,说道:“你昨天明明没有败过一场的嘛,干嘛告诉我都败了呢?害得我昨天还安慰你半天,都不敢提起比试的事情,早知你这么强,能在我们缥缈派的弟子面前能连平三场,昨日就要大浮三大白的。” 张小花也笑眯眯的说了:“我没说我败呀,我只说我没赢,可这没赢,不表示就是败呀,平,不也是没赢?” 张小虎一愣,心中暗道:“说的也是啊,平,也是没赢,不过,这平和负却是差别太大的。” 接着,张小花又说:“而且,我没赢,这是事实呀,等明天我赢了,你再高兴不迟的。” 张小虎哭笑不得,有心想跟他说:“拉倒吧,你才练几天的拳脚,人家都练了多少年的,能跟人家比吗?” 可又不愿意打消他的积极性,只好说:“那行,明日就看你的身手,可别再一平再平了!” 张小花拍拍自己的胸脯,说道:“二哥,明天看我的吧。” 张小虎哪里会相信,明天除了一个字,还能出来第二个字,那才叫怪呢。 两人又片刻,张小花突然说道:“二哥,明天就是演武大会的最后一天了,我估计明天晚间就要回浣溪山庄的,今日看时辰还早,我想去看看何队长他们,想必他们今日也都差不多完事儿了,你看行吗?” 张小虎想了想,既然长歌等人今天都有大把的时间泡在雏鹰堂,想必何天舒他们应该也都比试完毕的,于是就点点头,带着张小花向药剂堂的方向走去。 药剂堂的所在张小虎自然是不明了的,不过古人云的好:鼻子底下有条路。这问来问去,就找到了药剂堂。 这药剂堂的所在很是奇怪,居然在飘渺山庄的最里面,从雏鹰堂到药剂堂,可是有一段不短的路程,一路之上也遇到不少兴高采烈的弟子,毕竟是每年一次的盛会,很多人是有收获的,而且,不少的广场,也都在拆除擂台,想必是比试完毕,需要收拾的。 各个小院,广场也都燃起了灯笼和火把,想必又是一个喧闹、有序的夜晚。 又按照别人的指引行了许久,人迹都有些稀少了,才来到一排青色的大墙边,也是一个朱红色的大门大开着,门前挂了几盏硕大的灯笼,正照在门上的金色大字:“药剂堂”。 跟雏鹰堂不同,这药剂堂的门口居然是有护卫的,从门中进来出去的弟子,也都是要验证腰牌的。 这时的夜色还早,也有不少的弟子出入,看他们习以为常的神情,想必是惯例的。 张小虎带着张小花来到大门,那护卫见张小虎看起来眼生,不觉神情警惕起来,上前拦住,张小虎也不见怪,老老实实的出示了自己的腰牌,张小虎没有腰牌,只是把演武大会的号牌递了过去,那护卫仔细看看张小虎的腰牌,有详细的询问几句,这才归还,但是,看看张小花的号牌后,却是摇头道:“这位小兄弟,演武大会的号牌只是说明你能参加演武比试,并不能表明你的身份,你有腰牌吗?” 张小花灵机一动,拍拍自己的脑袋,自己不是还有浣溪山庄的腰牌嘛,自从上次回到山庄,秋铜就给了自己一个腰牌,说是以后出入浣溪山庄就不用再从护卫那里拿什么出门的腰牌的,自己揣着怀里早就忘记了,以前也听何天舒说过,凭浣溪山庄的腰牌也是可以进入飘渺山庄的,自己怎么就忘记了? 于是赶紧把浣溪山庄的腰牌从怀中找到,递了过去。 那护卫接过,仔细看过后,笑道:“小兄弟是浣溪山庄过来参加演武比试的吧。” 张小花连忙点头称是。 可那护卫还是一脸的遗憾,道:“这浣溪山庄的腰牌自然是能进我们缥缈派的,可惜,药剂堂是派中的重地,非药剂堂的弟子和核心弟子,其他人都是不能随便出入的,小兄弟的这个腰牌虽然能证明身份,却不能进去。” 张小花一听,大急,道:“药剂堂很重要?我只是想见见何天舒何队长罢了。” 那护卫还是一脸爱莫能助的样子,道:“不是我不帮你,小兄弟,我们的确有这个规矩的。除非你有我们药剂堂长老以上级别发放的特许令牌,否则,就是何天舒亲自过来领你,都是不行的呀。” 张小花郁闷了,不就是来看看何天舒和聂小二等人,怎么就这么麻烦呀,算了吧,还是回二哥那里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七十五章 演武(十) 张小虎看张小花一脸的不高兴,就对那护卫说道:“那我能进去吧。” 护卫道:“您当然能进去的。” 张小虎对张小花说:“小花,你再这里等上一会儿,我进去找何队长。” 张小花却说:“算了吧,二哥,不让进就不进了,反正明日演武大会就要结束,回到浣溪山庄依旧是能见到的,我今日不过是想到药剂堂看看,他们的生活环境而已,既然不让进,就回去吧。” 张小虎知道弟弟想进去,那眼中尽是失望,其实张小花还是少年的心性,这药剂堂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只是跑了老远过来,却被人拒之门外,好奇之心可是越发强烈。 进与不进,这不是个问题,可拂了弟弟的意,张小虎是不想的,毕竟自己也算是缥缈派的弟子,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是想让张小花如愿的。 他笑着拍拍张小花的肩膀,说道:“我进去找找何队长吧,你在门旁稍等片刻。” 张小花张张嘴,想阻止二哥,可张小虎并没有再多说,转身就问那护卫何天舒的住所,于是张小花只好挠挠头,乖乖的站在一边。 护卫简单的讲了大致的方位,张小虎回头冲张小花点点头,就进了大门。 张小虎进去半晌儿,也没见出来,张小花有些无聊的在药剂堂的门口瞎胡转悠。这时的天色早就黑了,药剂堂进出的人,更少了。 张小花正走间,正好看到有个中年人打老远从外面回来,正走向药剂堂的大门,远远的借着灯光,张小花看那人眼熟,不过,有些想不起来,他也没在意,自己在缥缈派就认识那么几个人,也许是自己看错了。 而那人也注意到张小花,你想啊,空荡荡的门前,就一个少年在那里溜达来溜达去的,想不注意也不行。 那人刚开始看了一眼,并没在意,继续前行,可没走几步,好似想起什么,盯着张小花又看两眼,嘴里“咦”了一声,眉头稍皱,这时的张小花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已经转身溜达到另一个方向,那人见张小花看见他并没有上去来见礼,微微有些恼火,当他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板了脸,呵斥那护卫道:“你什么怎么做事的?怎么让门前有闲杂人等随意溜达?” “闲杂人等?”那护卫有些吃惊,赶紧探头看去,只有一个寂寥的人影在外面闲逛。 那护卫赔笑道:“常执事,那少年不是咱们缥缈派的弟子,可也不算是外人,就是浣溪山庄的人,可不是什么闲杂人等。” 不听这话则已,一听到这句话,那常执事愈发的恼怒,大声呵斥道:“什么?是谁告诉你浣溪山庄的人不是外人?难道浣溪山庄的人就是缥缈派的弟子吗?” 那护卫很是诧异,不知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错误的地方,自己得到的指令,浣溪山庄的腰牌可以进飘渺山庄,并不能进药剂堂,再说,人家少年在你药剂堂门口溜达又怎么了?难道就是有不良企图? 就算是有不良企图,人家不也还没有做吗?你凭什么赶人家走? 不过,那护卫还是小心翼翼的说:“常执事,在下不管浣溪山庄的人是不是缥缈派的人,在下的职责就是看护这道门,但凡不符合规定的闲杂人等,不能让其进入,至于门外面有什么人溜达啦,打架啦,都跟在下无关。” 这时,张小花也再次溜达到了门口,见那中年人和护卫争吵,甚是好奇,就凑了上来。 那常执事碰了钉子,很是恼火,更是高声说:“什么?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你……” 那护卫也来了火气,凑近一步道:“我怎么了?常执事。” 听到“常执事”这三个字,张小花的脑海一亮,立刻想了起来,这个中年人不就是去年到浣溪山庄视察药田中的一个吗? 张小花不由一阵高兴,脸上对着笑走上前施礼道:“常师叔,您老好啊,您还记得我吗?” 那常执事正一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人家护卫虽说只是看门的,但毕竟不归药剂堂管理,就算是自己的职位比他高,也是没有发号施令的权力,如今被护卫扫了面子,也只有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这张小花好巧不巧的凑上来,正好是撞了枪口,常执事狠狠瞪了张小花一眼,“呸”地一声,吐出一口浓痰,说道:“谁是你的师叔?怎么不好好地照照镜子,你那里有做我子侄的资格?不再浣溪山庄的土疙瘩里好好看田,跑到我们缥缈派来干嘛?也不看看这是是不是你来的地方?” 说完,一拂袖,转身进去了。 护卫见状,大声喊道:“常执事,你怎么这么没有公德心呢?欧大帮主不是一直倡导整洁卫生的口号,您怎么还能随地吐痰呢?小心我罚你银钱!” 走远的常执事,身形略微顿了顿,并没有停下,径直地走了。 大门前,只留下张小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眼泪在眼圈中转悠,险些都要流了下来,他真得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位所谓的师叔,自己不过就在浣溪山庄见过他一面,这回只第二次,仅仅过来见个礼罢了,怎能这么对待自己?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热脸贴上凉屁股? 看到张小花的模样,护卫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今日这常执事也是怪异,平日也不是这般,这么就如此不待见这个少年?可今日自己跟常执事发生的争执,也是有他而起,看了确实还有自己不知道的辛密吧。 暂且不说张小花受了欺负,再说先前张小虎走进药剂堂的大门,药剂堂的大门内并不像雏鹰堂,进门就是一个大的广场,反而是一个雕刻了大量花鸟虫鱼的影壁,转过影壁也是一处挺大的所在,这个所在有很多一人都怀抱不过来的古树,黑夜里,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古树的间隙很大,有平整的路可以通过,张小虎按照护卫的讲述,向里面走去。 又行一会儿,里面更加的安静,黑夜里,恍惚能看到山峰的影子,张小虎恍然,怪不得走了这么远的路,这药剂堂竟然是依着山庄后面的山峰,这时,正巧前面有人过来,张小虎再次确认了一下何天舒的位置。 那人听到是找何天舒的,笑道:“这时去他房间找,却是不妥的,他今日比试过关,正在练功房那边呢。” 张小虎听了,连忙打听练功房的位置,那人想了想,说:“练功房离这里还有段距离,我们药剂堂依山而建,路径不太好找,我还是带你去吧。” 张小虎听了,连连称谢。 练功房果然离这里不近,七拐八拐的,走了不少的路程,而且,关键是这依山而建的药剂堂,并不是平整的,直来直去的道路,若是张小虎自己来走,还真不好找到的。 一路上,两人随便的闲聊,张小虎不由的好奇问道:“都这么晚了,何天舒干嘛还呆在练功房呢?” 那人笑笑说:“都是演武比试惹的祸,这何天舒已经好几年都没有进阶了,在药剂堂中也混得不好,这才被派到浣溪山庄去看护药田,谁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缥缈步,这次居然连过两阶,上午的时候,居然把常彪也从擂台上打了下来,那常彪可是跟何天舒一起进的缥缈派,两人一直都明里暗里的较劲儿,何天舒从来都没有占得一丝的上风,人家常彪都是执事的职务了,何天舒还仅仅干个队长。这不,今日何天舒赢得了比试的胜利,不少不太服气的师兄弟把他拉到练功房,想好好地跟他切磋一番。” “缥缈步?”张小虎心里一动,难道张小花白天所用的那个极为好使的身法就是缥缈步吗?想必是如此的,弟弟整天跟何天舒在一起,估计是何天舒传授给他的吧。 果然,等他们来的练功房的时候,那平日寂静的练功房现在依旧是人声鼎沸的,里面传来何天舒有些嚣张,还有些爽朗的笑声。 看来,这厮今日没少赢别人。 两人进来,看到不少的人站在练功房的空地上,场内有两人,已经分出了胜负,一个是何天舒,另一个是稍微年轻的汉子,那汉子正从地上爬起,笑骂着说:“老何,让你手下稍微留情的,怎么还是把我踢爬下呀。” 何天舒却笑着说:“拉倒吧,我这不是刚学,控制不住身形的,再说了,平日里,你也没少把我撂翻在地的,今日我也不过是稍稍的报仇罢了。” 那人嘴里“啧啧”,赞道:“这缥缈步果然是神奇,早先你还真不是我的对手,如今我反倒不是你的对手了,古人云的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正是形容你的呀。” 何天舒拱手道:“一般一般啊,我还刚刚的初学乍练,比人家嫡传弟子差得太远。” 正说间,就看到张小虎随着那人进来,何天舒不由的一愣,连忙从场内走出,诧异的问道:“张小虎,你是来找我的吗?” 张小虎施礼道:“正是,何队长,我带小花,过来看看你。” “张小花?他在哪里?”何天舒往他身后看去。 张小虎说道:“不用找了,他进不来,还在大门口等你呢。” 何天舒这才恍然,拍拍自己的额头,回头说道:“诸位师兄弟,我这里来了朋友,今天就到这里吧,咱们以后有时间再切磋。” 众人听了,也都一哄而散。 张小虎笑着对何天舒说:“何队长这是扬眉吐气了呀。” 何天舒讪讪道:“也没什么的,只是他们早间见我赢了常师兄,觉得奇怪,这才非要拉着我比试,我也是没法子。” 张小虎说道:“咱们还是赶快出去吧,想必小花已经在门口等的急了。” 何天舒听了,赶紧随他出来,等走到拐弯处,突然停了脚步,说道:“我这般过去,也只是见张小花一面,他也进不来,得了,干脆你再跟我去趟堂主那边吧,求个腰牌,也让张小花进来看看我们药剂堂。” 张小虎听了,迟疑道:“时间会不会太长呀,小花可在外面等了很长时间。” 何天舒一拉他的袖子,说:“走吧,你这个弟弟,我还不知道啊,他就是想来药剂堂看看,想知道我们是怎么种药草的,要不他哪里会想到巴巴的来看我?况且,演武大会也就是几天的时间,回浣溪山庄不一样能见我嘛?” 张小虎嘿嘿笑笑,也不回答,随了何天舒就往另外的方向过来。 走了一阵儿,来到一个颇大的庭院,门前也是有弟子把守,何天舒上前低声问道:“堂主可在里面?” 那弟子赶紧施礼道:“何师叔,堂主在呢,还有长老,对了,常师叔也刚刚进去。” 说着,嘴角泛起一阵的笑意。 何天舒一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道:“你这小子,有什么好笑的,别在后面说什么花花。” 那弟子摸摸脑袋,说:“何师叔,我也没说什么呀,你说是不,反正您上午赢的很是过瘾,我们也都替您高兴地。” 何天舒口中说道:“你们这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子们呀。”口气虽然有些怒气不争,脸上却有些高兴。 说完,带着张小虎走进了庭院。 还没等何天舒和张小虎走进大厅,就听到大厅里面常执事的声音响起:“堂主啊,你看我说的对不对?那张小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浣溪山庄的小厮罢了,就凭了浣溪山庄的腰牌就混到咱们缥缈派中,还在咱们药剂堂的门口瞎溜达,他是干嘛呀?别的地方不去,偏偏来咱们药剂堂?是不是存了什么别的心思?咱们药剂堂可是帮中的重地,若是被他偷点东西出去,咱们可是不好向上头交代的呀。我看他在门口鬼鬼祟祟,就想让护卫把他赶走,可护卫居然帮他说话,您说这不是典型的内外勾结吗?堂主啊,您可是要小心了,赶紧把那个护卫给替换掉吧。” 张小虎听了这话,怒从心中生,这堂中姓常的是何人呀,竟然如此编排自己的弟弟,不由的脚步快了几分,何天舒见状,赶紧拉了他的袖子,低声说道:“别急,听我的。” 张小虎看看同样恼怒的何天舒,只好点点头。 何天舒带着张小虎走到大厅的门口,并没有闯进去,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药剂堂的白堂主坐在大厅当中的椅子上,慢条斯理的品着茶水,旁边的下首正是坐了须发皆白的何长老,常执事正站在大厅的当中,指手画脚说着。 就听常执事又说:“这张小花在浣溪山庄一直跟何天舒在一起,也不知道做些什么,就连药草的种子都不会发芽,何天舒也是的,好像挺护着这个小厮,就练怎么药剂堂的藏书也想让他观看,也不想想,一个小厮居然异想天开的想走偏门进药剂堂,不看看自己的德性?” 正说间,白堂主抬眼看到了何天舒,放下茶杯,笑着说道:“何天舒,你怎么有空过来?不是被那群小子围着切磋去了吗?” 常执事听了这话,赶紧停了话语,回头看时,正看到何天舒和张小虎两双目光狠狠地盯着自己,不由有些不自在,喃喃说道:“何天舒,我这可不是说你,只是说浣溪山庄的那个小厮。” 何天舒并不理会他,先是上前给白堂主和何长老施礼,身后的张小虎也赶紧上前,说道:“后辈张小虎,给白堂主和何长老施礼。” 其实,张小虎也不知该怎么称呼堂上的两人,只好口称晚辈。 白堂主早在张小虎拜入缥缈派的时候,在议事堂中就是见过的,知道他是温文海的弟子,而何长老也在随后举行的拜师仪式上见过,知道张小虎的身份,所以并不敢怠慢,略微的欠身还礼,让张小虎坐在下首的椅子上。 听到张小虎的名字,常执事心里咯噔一声,暗道:“难道这个张小虎跟张小花有些瓜葛?” 不过,他旋即想到:“这药剂堂可是非药剂堂的弟子和核心弟子是不能进入的,这人不是药剂堂的,自然就是核心弟子,既然是核心弟子,那就不会跟一个浣溪山庄的小厮有什么瓜葛的。” 随即就放下了心。 何天舒站在常彪的旁边,并不理会他,只是对白堂主说:“堂主,在下的一个朋友想来药剂堂参观一番,这个人您也见过的,就是浣溪山庄的张小花,您看是不是能给个腰牌,放他进来呢?” 常彪一听,立刻出言反对说:“何师弟呀,这张小花就是浣溪山庄的一个小厮,虽说在山庄跟你很亲近,但咱们这药剂堂可是派中的重地呀,怎么能随便放他进来?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能承担的了吗?” 何天舒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常师兄,先不说张小花的身份,也不管他是不是浣溪山庄的小厮,我就想问一句,您凭什么说他居心叵测,要来药剂堂做偷鸡摸狗的营生?”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七十六章 演武(十一) 张小虎也是眯了眼,冷冷的盯着他。 常彪脸色有些尴尬,说道:“既然何师弟听到了,我也不想再掩饰,我从外面归来,就见张小花在门外溜达,贼头贼脑的,谁知道他是来找你的呢?而且,这时间正是演武大会,人来人往的,难免有些宵小混入,咱们药剂堂又是派中重地,我当然要上一份心的,我让护卫小心些,他又说我多事,我能不生气?我回来提醒堂主,也是为咱们药剂堂着想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在大帮主面前,都是不好说的呀。” 何天舒气急而笑道:“张小花你不认识吗?若是他品德上有欠缺,人家浣溪山庄能留用他?况且,他一直都跟我在一起,任何人,只要他长了脑子,里面不是浆糊,看到他在药剂堂门口,就应该想到,他肯定是来找我的。” 常彪冷笑道:“何师弟,这可是往自己身上揽事儿,谁能说在门口看到一个你认识的人,就是来找你的?那这任何跟你认识的人在药剂堂做的事情,都应该有你的一份责任?” 何天舒正要反驳,白堂主开口了,说道:“你们两个不必争吵了,天舒啊,你拿这个令牌去领张小花进来吧,除了堂中的禁地,其它地方任他参观。” 说完,白堂主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就要递给何天舒。 常彪听了,立刻急了,废话嘛,自己在这里告了半天的黑状,这把令牌一给,自己不是白费功夫了。 常彪说道:“堂主,千万不要这样,咱们药剂堂是重中之重,哪能就随便让一个不相干的人参观呢?若是有什么差池,咱们也不能担待的。” 白堂主那个气呀,心中暗道:“你丫上午输给何天舒,心里有气,来我这里告状,我就当你是心理调节,给你免费做咨询,我也就认了,可你也不能阻碍我做出决策吧。” 而且,张小花在欧大帮主心中的印象,他也不能直接告诉常彪,欧大帮主对待张小花的态度,白堂主在议事堂中可是看得清楚,说张小花是欧燕的救命恩人,那是一点都不为过的,欧燕在欧鹏心中的地位如何,那是整个缥缈派都是心知肚明的,就这么一个嫡亲的妹妹,顶在头上怕摔,含在嘴里怕化。虽然欧鹏在议事堂上已经说明还了张小花的救命之恩,可,人家张小花毕竟是救过了,这件事情事已经发生了,永远不会被抹煞,这张小花的位置已经被摆好,不可能有什么变动的。若说张小花对药剂堂有什么歹心,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的。 正待白堂主要呵斥常彪,旁边的张小虎站了起来,说道:“我来提张小花担保。他在药剂堂中的任何行为,我都负完全的责任。” 常彪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这人果然与张小花有关联。 张小虎说完,接着冲常彪又拱拱手说道:“在下张小虎,是欧大帮主座下弟子温文海刚刚收下的徒弟,这张小花正是在下的嫡亲弟弟。” 常彪一听,如被雷击,脸色惨白,心里暗暗埋怨:“这张小花怎么突然咸鱼翻身,丑鸡跃上了枝头,居然冒出一个大帮主嫡传弟子的哥哥,这该如何是好呢?自己怎么就平白得罪了一个嫡传弟子,唉~” 常彪心念一转,立刻堆上笑脸,说道:“哎哟,张师侄,还真是头次相见呀,幸会幸会。我真不知道张小花就是你的弟弟,误会误会呀,这个,刚才实在是有些冒昧的,若是早知道张小花跟咱们缥缈派有这层的渊源,我一定会亲自来提张小花求堂主这个令牌的,呵呵。” “这厮的脸倒是变的真快!”堂上众人这时的想法那是惊人的一致。 既然常彪都不再阻止,何天舒就接了令牌,赶紧去接张小花。张小虎进来寻他已经时间不短,在白堂主这里又是耽误了不少的工夫,想必张小花在外面已经等的心烦。 等何天舒和张小虎拿了令牌风风火火的走出去,常彪这才稳过心神,张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可也什么都说不出,只好向白堂主和何长老拱拱手,寂寥的离去。 等常彪离开,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何长老,不解的问道:“老白呀,这常彪的小心眼儿可是由来已久的,他的武功一直都压了何天舒一头,这次一下子给xian翻在地,心里必定是难受的。” 白堂主皱眉道:“我知道的,所以他说了半天,我都没打断,就是让他说出来痛快的。” 何长老又说:“何天舒在咱们药剂堂的人缘也不算太好,没有常彪会来事儿,常彪在这里说何天舒朋友的坏话被何天舒逮到,这就是常彪的不是,为了安慰何天舒,你给那个什么张小花令牌,我也可以理解,不过,那张小虎虽说是大帮主的嫡系弟子,可也刚入门,您也不用这么就给他的弟子这么大的面子,除了几处禁地,药剂堂所有的地盘都随意参观呀!” 白堂主苦笑一声,这何长老也不是外人,跟他一同打造这个药剂堂许多年,真正是可以值得信任的,但里面的很多东西却不是他这样的人应该知道的,于是,白堂主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知道何天舒为什么能赢常彪吗?” 何长老皱眉道:“不就是学了缥缈步嘛,我又不是不认得。” 白堂主又接着问:“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能学到缥缈步呢?” 何长老道:“不就是上次何天舒去趟南方的奖赏?” 白堂主神秘一笑,又问:“那石牛,秦大娘,还有那个蓝东,岂不是都应该奖励的?为什么他们没学到缥缈步呢?” 何长老愣住了,道:“这个…,你这么说,还真是的呀。” 白堂主笑了,更加的小心说:“就是因为那个张小花,何天舒这厮才撞了狗屎运,习得我派的缥缈步法。” 何长老更是诧异,问道:“这是何天舒告诉你的?” 白堂主喝了口茶水,悠然说道:“我早先就见他施展过,仔细的盘问过他,他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只推说是欧大帮主的恩典,言辞之中隐隐点明了跟张小花有关。” “哦~”何长老这才恍然。 然后,白堂主又说了句话,可是如千斤的石头投入何长老的心湖:“而且,张小虎能入得温文海门下,也是因为有张小花的缘由。” 何长老听了,不由大惊,道:“这……这这么可能呢?” 白堂主摆摆手,一副了然在胸,处乱不惊的样子。 何长老一阵的心服呀,果然不愧是堂主,真够强。 且说,何天舒领着张小虎一路急行,等到来到药剂堂的大门口,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乖乖的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一动也不动,不知正在想着什么。 看到张小花的背影,张小虎低声喊道:“小花。” 张小花听到二哥的喊声,一下子就从台阶上跃了起来,本来有些阴沉的脸,瞬间lou出了微笑,欢快的喊道:“二哥,你可回来了。” 随即也看到了何天舒,叫道:“何队长,你总算是出来了,你们这个药剂堂还真是难进呀。” 何天舒笑道:“谁让你不早点过来呀,况且,我也不知道你会来的,你打了一天的擂台,还不累呀,不去你二哥那里好好休息,准备明天的比试,跑我这里干嘛?” 张小花道:“这不是几天没见到何队长嘛,怪想的,这才来看看。” 何天舒拍拍他的小脑袋,道:“就你嘴甜。走吧,进去看看,这可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张小花看看门口的护卫,说道:“算了,还是不进了,进你们药剂堂的门,太难,刚才还有个人要赶我走呢!” “赶你走?”何天舒一愣,随即问道:“是不是在浣溪山庄见过的那个姓常的?你跟我讲一讲” 张小花点点头,把刚才的事情跟他说了。 何天舒那个气呀,他刚才在白堂主那里听常彪高黑状,本以为他是挤兑自己,当着堂主的面编排一番罢了,却没想到他真的是当面这么呵斥张小花的,这时的何天舒胸口气的要炸,你说你这么个大人,纵然是有气的,可也不能这么对孩子呀。 张小花见何天舒不高兴,连忙说:“何队长,没关系的,想必是这个常师叔好久没见我,估计忘记了吧。” 何天舒咬咬牙,说:“不用叫他师叔,你也不是缥缈派的弟子,高兴了叫他一声常彪,不高兴理也不用理他的。” 张小花不解,看看旁边的二哥,张小虎也是满脸不高兴,并不说话。 何天舒又拉着他的手说:“走,既然他不让你进去,咱们就偏偏进去。” 张小花连忙抽手说:“别,何队长,护卫说没有堂主的令牌,谁都不让进,咱们还是别找麻烦了。” 何天舒从怀中摸出那个令牌,笑着说:“走吧,张小花,我都把这个令牌给你拿过来了,今天你就光明正大的进这个门,把药剂堂看个遍!” “看个遍?”张小花不明白了,说道:“天都这么晚了,我还这么看个遍?” “啊!?”听了这话,何天舒和张小虎都楞了一下,对视一眼,都哈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这天都快黑透了,即便是药剂堂内有灯笼和火把,哪里又看得清楚?自己两人跟常彪置气,却是忘记了这一层。 何天舒捏着令牌,寻思一下说:“这样吧,张小花,这令牌既然已经拿来,你就进去看一眼吧,而且咱们这药剂堂离你二哥住的地方也还很远,这时辰已是不早,不如到里面稍微看看,今晚就住在药剂堂吧。” 张小花是无所谓的,哪里住不是住呢? 他看了一眼张小虎,张小虎想了想,说:“也行的,小花,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嘛,总不能让人说咱们进不得药剂堂的大门吧,咱们今晚还就住在这里了,让人也知道,咱们不仅进了大门,还住了一宿,看药剂堂会不会出事儿!” 张小花一听,心里大乐,大声说:“同去,同去。” 说完,何天舒拿了令牌递给那护卫验过,带两人昂首进了大门。 药剂堂的布局其实跟浣溪山庄差不多,有不同的小院,只不过,人家药剂堂的弟子有多少啊,这不同的小院却是浣溪山庄的很多倍,张小花听着何天舒的介绍,如书阁、药馆、炼药间、练功房等地方,再看着庭壁辉煌、灯火通明的建筑,张小花眼中闪烁出无数的小星星,真是气派的很呀,多想能在里面看看书、习习武。缥缈山庄,张小花来过两次,一次是直接到的议事堂,还有藏书阁,一次是到的张小虎的住处,缥缈派弟子真正生活的地方,他今天还是第一次来,自然新奇不已,也是羡慕不已的。 心里不停的念叨,不虚此行啊。 药剂堂除了弟子使用的高大建筑,还有不少的种了药草的田地,只是,种了草药的药田并不是很多,在黑夜里也是看不清楚的,张小花有些奇怪,问道:“何队长,药剂堂的药材就这么多吗?虽然看不清楚,可是我觉得怎么比浣溪山庄多不了多少呀?” 何天舒听了,笑笑说:“现在咱们看的药田,只是药剂堂弟子试验用的药田,用于给弟子讲授知识的,真正的药田并不在这里。” “那在哪里?”张小花有些奇怪。 何天舒并不回答,反问道:“你猜猜?” 张小花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指着旁边黑黝黝看不清楚的大山,试探道:“是不是在旁边的山上?” 何天舒抚掌赞道:“正是,张小花,你可真是聪明。” 张小花不好意思了,说道:“也没什么的,我在郭庄的时候,就在山坡上开田种过地的,自然是知道一些的。” 何天舒恍然道:“还有这么回事啊,怪不得你知道呢。” 张小花惋惜道:“唉,可惜是晚间,否则我还真想去看看,那广阔的药田。” 何天舒神秘的说道:“夜间不行,可以白天看吗?” “白天?”张小花和张小虎有些不解。 何天舒小声说:“我明天没有什么比试,若是有时间就去看你的比试,等你比试完了,还可以来看的啊。” 张小花说道:“那个令牌不用明天就还吗?而且,我比试完了也就天黑了呀。” 何天舒说:“没关系,明天不行,还有后天呢,反正这个令牌先不还堂主就是了。” 张小花差点跳起来,道:“真的呀?那以后让我用得了,不要还了。” 何天舒说:“拉倒吧,用几天还好,时间长可就不合适了。” 张小虎呵呵笑道:“小花估计就是说着玩呢。他天天来药剂堂干吗?” 张小花嘿嘿笑笑,也不答话。 于是三人就边说笑边顺着小道往前走,正走过一个岔路时,张小花沿着那条上山的路径,就往里面走。 何天舒见了,赶紧一把就拉着他,说:“这条道走不得。” 张小花一愣,望着漆黑的前方,问道:“为什么呀?” 因为刚才一路走来,都是张小花在前面瞎走,何天舒并不阻止,反正他也是这里长大的,走到哪里都行,最后都能绕回来。 何天舒也是望着小道漆黑的尽头,说道:“那是往山上去的,夜里什么都看不到,去那里干嘛?” 张小花听出了内中的不同,小声说:“何队长,刚才不是也有段上山的路嘛,你不是也没阻止我?怎么这段路就阻止了呀?这个山道跟那个山道有什么不同吗?” 何天舒咳嗽两声,说道:“这嘛,确实是有不同的。不过……” 何天舒有些为难的样子。 张小虎虽然看不清楚何天舒的脸色,不过,听那个口气,还是赶紧说道:“何队长,没关系的,有问题,我们就不过去了,反正这天斗黑透,还是赶快找住的地方吧。” 何天舒想了想,还是解释说道:“这样的,这个小径通往咱们缥缈派后山的一处禁地,不仅是两位不能近前,就是我自己,也从来都没到里面去过的。” “禁地!?”张小花和张小虎不由都叫出声来:“什么是禁地?” 何天舒赶紧阻止道:“你们俩个能不能小声点儿?我可受不得惊吓的。让白堂主知道我带你们到禁地附近,肯定又要说我的。” 张小花两人赶紧轻声说:“我们知道了,声音小点儿。” 何天舒也轻声说:“这个禁地呀,就是禁止人kao近的地方。也就是说,这个地方呀,咱们缥缈派的弟子都是禁止过去的,谁过去,都是违反帮规的,要被帮规惩戒的。” 张小花好奇心大起,轻声问道:“那你知道这个禁地里是什么东西吗?” 何天舒瞪了他一眼,道:“既然禁止人进去,自然是不想让人知道里面的东西,我哪里知道?” 张小花的八卦之神突然觉醒,问道:“那,关于这个禁地一定有什么小道消息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七十七章 演武(十二) 何天舒很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禁地有小道的消息?” 张小花神神秘秘的说:“这都是书上写的,但凡阻止人去探访的事物,总会激起人们的好奇,你越是阻挠,越是遮拦,就越是有很多关于这个事物的消息。” 何天舒笑道:“这书上写得还真形象。不过,这个禁地好像是没什么人敢去探究的,当然,也的确有不少的小道消息。” 张小花赶紧竖了耳朵,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可惜,何天舒口气一转,道:“但是,你不是缥缈派的弟子,这些事情都不能跟你说的,你就死了这条心思吧。” 张小花埋怨道:“何队长,若是不想说,就说没有呗,您这么一说,我老是惦记这个事情,晚上还让人睡觉不?” 何天舒摇头,说道:“不管有没有,我都是不能告诉你的。而且,你若是睡不着觉,连鬼都不会相信的。” 张小虎见何天舒死活都不说,自然是知道里面的轻重,就呵斥张小花道:“小花,不要顽皮,既然何队长这么说,当然是有难处的,你何必让人勉为其难?” 张小花悻悻道:“我只是说着玩而已,考验一下何队长的原则性,看他是不是能经受得住考验,是欧大帮主可以值得信赖的弟子。” 于是,三人边说着,离开了那个岔路,张小花还犹不死心的回头看了一眼那远处的,现在感觉颇为神秘的小路尽头。 三人又沿着小路,随便的看了一阵,何天舒才领着他们来到一座精致的小院,说道:“这里就是药剂堂的客房所在,我带你们进去吧,这会儿好像小院没人,随便找地方住吧,我干脆也不走了,就在这里陪你们。” 张小虎心里过意不去,说道:“何队长,您还是回自己的住处吧,我们自己照顾自己就是了。” 何天舒摇摇头,说:“还是不要回去的好,你刚才不是也看到了,他们这群人今日见我赢了,都是心里不服气,想找我比试,在练功房我都放倒一批,估计这会儿我那里肯定有不少人等着呢,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今晚是住定这里了。” 张小虎见过练功房的一幕,知道何天舒所言非虚,笑着点点头。 张小花自然也是高兴。 小院里的房间不少,何天舒问道:“你们兄弟二人是住一起呢,还是分开住?” 张小花抢先说:“当然是一起住啦,好久没跟二哥住一起了,昨晚睡得很是香甜。” 张小虎却是想到了今天早上,张小花的问话,他还真怕自己再说什么梦话,就说道:“算了吧,小花,你现在也长大了,以后就自己住个屋吧,在浣溪山庄不也一人住吗?” 张小花哪里舍得,只是说不同意,张小虎也一味的坚持。突然,张小花好像想到了似地,赶紧说:“二哥,我早上说你喊长歌的话,都是骗你的,你根本就没说话呀,而且,我晚上睡的那么死,怎么能听得到?” 可这会儿才说这话,张小虎哪里能相信? 而何天舒听两人说话提到长歌,也是奇怪。 于是,在张小虎的坚持下,三人各自寻了一间客房,各自休息了。 也渐渐的深了,小院外小昆虫的鸣声不断,此起彼伏的,小院内空荡荡的客房中,只有三人各自做着不同的事情。 且不说张小虎双手枕在脑后,仰面躺在炕上,脸上的神情,或喜或悲,眼神定定的望着屋顶,那屋顶的阴影随着灯火的摇曳忽暗忽明,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也不说何天舒盘膝坐在炕上,五心朝天,正在运功调息着,心中虽然一直想静下来,可白天的胜利总也搅扰他的运功,几番尝试未果,就彻底的放弃,和衣躺在炕上,脸上带着笑容,想必是在回忆早先的胜利吧。 单说张小花也是在屋内来回走了几回,就上了炕,盘膝坐下,运转无忧心经的功法。 开始时,张小花并没有引气入体,只是淬炼经脉中的真气,因为好像除了在浣溪山庄的药田旁找到过天地元气,其它地方还都没有发现过天地元气,张小花自然也不对这里抱任何的期望。 不过,等真气运行几个周天,张小花还是习惯性的做起了引气入体的动作。而当他把自己的感知探触到外界,突然惊喜的发现,这里的天地元气居然多的吓人,比浣溪山庄的药田旁边都要多上数倍。 于是张小花不假思索的尽张全身毛孔,全力牵引难得的天地元气入体,很快,周围的天地元气就被他黑洞似的身体,吸引完毕,而他又感觉到,四面八方又有很多的天地元气,源源不断的补充过来,张小花大喜,静下心来,心境古井不波,平稳地引气入体,并在周身的经脉中不停的淬炼着。 午夜如约而至,张小花瞬间就进入梦乡,那呼吸般的闪烁,依旧合了那奇异的频率,与夜空的星体相互呼应,无尽的星光立时,就围绕了张小花的全身,慢慢的、有序的被引入体内,逐渐炼化。 一直以来,张小花修炼《无忧心经》,碰到不少的问题,就连最简单的引气入体他都是困难重重,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的资质问题,无法感受到气感,可后来在药田的修炼和树林中的修炼,截然不同,他心中就产生了一丝的疑惑,或许这天地元气也是跟地方不同的吧。 虽然他是这么想,而且,在那雨夜中也遇到过浓郁的天地元气,可《无忧心经》之中,并没有对此有任何的说明,这就让他更加的疑惑,这心经是什么东西?前人经验的结晶呀,若是这么浅显的东西都不去记载,那别人还怎么按照这个修炼呢?至少,你也得在旁边注释一下吧。 如今,在这药剂堂的客房之中,张小花重新又面对这个问题,再次确定,《无忧心经》并不是一句顶一万句,这个天地元气确实是跟修炼的地点有关,并不是心经中所描述的,弥撒于天地之间,无穷无尽。 因为,这药剂堂客房之中的天地元气虽说比浣溪山庄药田中的要多数倍,可毕竟药田中的天地元气基数太少,仅仅几缕而已,这药剂堂的元气也还是按照“缕”来计算的,比之理论的描述,还差得太太……太远! 既然得出了这个结论,早晨醒来的张小花,第一个念头就是打向了何天舒手中的那个令牌!若是有了这个令牌,岂不是每天修炼都要比浣溪山庄要强很多? 今日,已经是演武大会的第三天,除了因为雏鹰堂的一群孩子数量过于多,其他各个地方的比试也都完结,何天舒自然也没有别的选择,张小花虽说没有拜自己为师,可毕竟也是差一点点,嗯,就是那么一个点头的契机,就成为自己的徒弟,他要比试,自己这个便宜师父还是要看的,昨天见到张小花时,何天舒并没有问及比试结果的,因为他跟张小虎一样的心理,毕竟他可是雏鹰堂出来的,比张小虎更要了解那帮小孩子的实力,知道张小花远远不是人家的对手,他来参加演武大会,只不过是为了好玩。纵然,张小花已经学了一点缥缈步的轻功技巧,还有一点点缥缈步的身法,嗯,这会儿何天舒的心目中,张小花还仅仅是学了一页缥缈步的概念,自然不对他抱任何的奢望。 所以,他不认为张小花能有什么好的比试成绩。 当然,六战全平的成绩,绝对不是什么好成绩,张小花也不可能拿来跟何天舒显摆的。 甚至,当何天舒清晨过来,跟张小花说要跟张小虎一起去看张小花比试时,张小花还不好意思地说:“何队长,您在药剂堂的事情挺多的,还是多忙忙堂中的事情吧,我的比试真没什么好看的,您就别过去了。” 听了这话,何天舒更加绷定了自己的想法,心里暗道:“看了这小子没少被人家收拾,若是有三成的胜算,还早不鼓噪了,拉我过去?” 想到此,何天舒一本正经的说:“那可不成,张小花,我怎么也能算是你的启蒙老师,你去比试,我哪能不看看呢?就算一眼你的进步,我也是欣慰的,我的心血没有白费,若是有什么缺点,我也可以回头再好好的教你。你说是不是?” 张小花暗自腹诽:“你那里来的心血呀,别说拳法都是教一点点,就连那个缥缈派的步法,都还没教完的。” 不过,看何天舒坚持的样子,也只好说:“好吧。” 可何天舒依旧不放过他,就见何天舒一转,扬眉道:“对了,我倒是忘记了,聂小二这几个今天好像也没什么事情,不若我去拉了他们一起给你助威?” 张小花神情大惊,赶紧说:“不必了吧,何队长,麻烦人家多不好?” 正待要拉住何天舒的衣袖,谁知那何天舒早有准备,脚尖一点,缥缈步的轻功身法施展,早就溜之大吉,只留下一句话在空中:“不麻烦,他们高兴着呢!” 结果,从药剂堂出来时,除了张小花这个比试的选手,还有张小虎、何天舒和聂小二等四人,一行七人浩浩荡荡的就杀进雏鹰堂的方向。看得一路上的缥缈派弟子很是诧异,比试都完结了,这是要找谁的麻烦? 缥缈派的一众弟子,都是从雏鹰堂出来的,自然知道雏鹰堂的比试还有最后一天,可这雏鹰堂的比试,都是每个缥缈派弟子都参加过的,当然是没有一个人感兴趣的,数十年来,从来都没年长的弟子过来观看雏鹰堂的比试,昨日,张小花的比试,就有张小虎、长歌和陈晨三人在台下观看,不仅是张小花的两个领队有些诧异,就是旁边临近的几个擂台,众领队和弟子也都是诧异的。 而今天的比试还没有正式开始,就看到张小花领了后面虎背熊腰的六个成年弟子过来,不明真相的雏鹰堂弟子,都窃窃私语起来,张小花耳目聪敏,早就听得明白,不外乎“看到了吧,我早说过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老把人当球踢,看这下好了,这肯定是昨日有人输了,今日借人来找场子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踢就踢了,可踢之前也要打探好对手的背景,你看,人家在派中有人撑腰,这不就坏了?” “看,估计就是前面这小子,昨日一定输惨了,今日找人撑腰,怕再被人揍。” “快去找徐管事,说有人要来踢场子。” “小二子,昨天你在厨房偷吃了一只鸡腿,看,人家来抓你了。” 晕~,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张小花哭笑不得! 常领队也是瞠目结舌,不带这么玩的吧,昨天三人来看比试,今日就六个,都快比我们选手都多了,你们这是干嘛,雏鹰堂的比试你们还没看够? 唉~他哪里知道,这帮人哪里存了什么好心思,都是来看张小花如何被人踢下擂台的! 要不五人那猥琐的笑脸,怎么能引起常领队的误会? 好在何天舒还是有些见多识广,看人家领队的脸色不善,赶紧解释,说自己是药剂堂的,教授过张小花的武功,今日过来看看,另外的几个也都是跟张小花一起练拳法的。 可常领队如何能相信呢?心里暗道:“你就骗鬼吧,张小花的武功步法我能不知道,就你一个药剂堂的人,能教授的出来?” 不过,演武比试并不禁止旁观,常领队也不能说什么,只是点头。 过不多时,时辰到了,雏鹰堂演武大会最后一天的比试,正式开始了。 擂台之上,两个少年拳脚飞舞,攻防有致,台下的众人看得都是聚精会神,只有张小虎有些心不在焉,不时往门口那么瞭望,心中暗道:“这个,那个,怎么还不来?昨日也没听说她今日不来呀,难道说昨日看了我的窘态,今日不想来了?是不是我昨日说什么话了,惹她生气了?或者我昨日请她共进晚餐有些冒昧?是不是她觉得我不会内功,武功不行,今日就不想来了?” 唉,总之,奇怪的念头,不时从脑海中冒出来,目的只有一个,来解释长歌为何今日没有来雏鹰堂。 就在张小虎胡思乱想间,擂台之上已经打过了好几场的比试,至于几场,张小虎自然是不能告诉我们的。 正看到一场比试结束,一个孩子被对手踢下擂台,常领队宣布结果,另外两个选手各自施展轻功,身形飘上擂台,众人都赞一声好,张小虎的注意力才稍稍放到擂台的比试上,就听到远处一声美妙的女声道:“堂主,就在那边,你看,就是人最多的那个擂台,嗯,对,就是那边高个子弟子很多的那个,还有个呆头呆脑不知道想什么,傻傻看人比试的弟子近前的那个擂台!” 张小虎立刻感觉这天刚刚地放亮,心情刚刚的睡醒,他欣欣然想要扭头,举步,可脸皮涨的紫红,好容易忍住,等过了几个刹那,他感觉好像就是几个纪元,才装作不经意的转眼,“恰恰”看到不远处正走来的长歌和长歌陪同的一个上下水桶般粗细的中年女子,以及,哦,没有以及,纵然有以及,张小虎也看不到了。他立刻又做欣喜状,前迎几步,上前施礼道:“在下张小虎,拜见秦堂主。” 那长歌陪同的中年女子,可不正是鸣翠堂的秦大娘? 秦大娘稍稍还礼,笑着说:“张小虎,你好呀,我们见过的,在议事堂还有你的拜师礼上,不用客气啦,我就是来看看张小花的比试,昨日听长歌跟我讲张小花的比试,我很是好奇,特地来看看。” 张小虎笑着做了请的姿势,说道:“小花,就是为了好玩,才来比试的,倒是打扰了秦堂主的时间。” 秦大娘摆摆手,说道:“没关系,演武大会的初期比试也都完了,堂中没暂时没什么事情,就过来看看,我也听看好张小花的,就是给他来鼓鼓劲儿,” 说完当先走向擂台,不过,在她走过张小虎身边的时候,她又笑眯眯的说道:“对了,昨日你讲的掏鸟蛋的故事,我也是很喜欢听的。” 张小虎本来正准备一本正经的跟长歌见礼的,听了这话,脸皮又是有些涨红,拱手的姿势也都有些扭捏。 那长歌倒是大方,拱手笑着说:“张小虎,你讲的故事很好听,以后有时间再给我讲点如何?” 张小虎哪里有不乐意的道理,自然是心中大喜,就连嘴都是笑歪了,连声说道:“当然可以的,长歌要是愿意听,我自然是乐意讲的。” 长歌倒是奇怪了,问道:“张小虎,刚才看你还是好好地,这会儿怎么嘴就歪了?莫不是笑歪呢?”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七十八章 演武(十三) 张小花等人正在专心的看擂台上的比试,广场上声音嘈杂,再加上他们根本就没留意门口的方向,自然是不知道张小虎的举动,直到秦大娘她们走到身边,这才发觉。 众人相互施礼后,秦大娘问道:“张小花,上场了么?” 张小花笑着说:“快了,这场过后应该就是了。” 秦大娘点头,道:“我们来给你加油助威。” 秦大娘身后包括长歌、陈晨等大约五六个女弟子,也都莺声燕语的给张小花加油,这些女弟子也都是上次跟着车队一起去南方的。 上次虽说是同去,可张小花那时候看着像是小厮般,自然是没人搭理的,直到黑夜一战这才让一众女弟子刮目相看,后来张小花失踪,她们就回到鸣翠堂,一直都是对这个少年有很深的好奇,昨日听得张小花参加雏鹰堂的布衣比试,而且还都是一水儿的平局,她们的好奇就更甚,今日都缠着秦大娘,这才跟了过来。 等相熟的众人都见礼完毕,那负责这个擂台的常领队和李领队也过来了,秦大娘可是鸣翠堂的堂主,身份那是相当的高,雏鹰堂的两个小小领队哪里能不过来拜见? 别看秦大娘在张小花等人面前还和蔼可亲的,对于别的缥缈派帮众却是不假言辞,淡淡地回礼说道:“两位忙自己的吧,我只是在这里观看一番。” 两位不由苦笑,您这一来就带了一众的女弟子,再加上刚才来的几位,这张小花的亲友团人数比参加比试的人都多,把这个擂台都围的水泄不通,我们哪能不忙呢? 不过,擂台上的比试还在进行,两位领队也不敢多说什么,急忙回去。 于是今年雏鹰堂的演武大会就出现了很有趣的一幕,广场上有很多的小擂台,莫不是站了十来岁的少年和孩童,只有kao角的一座擂台,周遭围满了成年人,指手画脚的看着这座擂台上比试的孩童,而擂台下,参加比试的少年却都被挤在了擂台的一隅,他们的人数还没有看热闹的多! 这种情况可是演武大会多年未遇到的,还真是吸引了不少的眼球。 过不多时,就轮到张小花上场了,看到张小花一步一步从扶梯走上擂台,观看的众人,都没有惊奇,鸣翠堂的女弟子昨日已经听了张小虎掏鸟蛋的故事,自然是知道的,而药剂堂的众人平日就跟张小花在一起,当然更是知道,张小花根本就不会轻功,他不走扶梯,走哪里?而且,聂小二等人还都相互挤眉瞪眼的相互看着,似乎都在幸灾乐祸,想必是准备看张小花被踢下擂台的笑话。 可是,等张小花跟对手打起来,真真在擂台上展示了,你攻我退,你退我攻,你疲我扰,你扰我闪的高明武功时,聂小二等人的眼珠子都要跌落地上的,几人均暗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游击战术?!” 然而,擂台之下,最惊奇的,还不是聂小二等人。 何天舒一边看一边揉自己的眼睛,甚至还偷偷的掐自己的大腿,以便确认自己是否是在做梦!古人云的好: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聂小二等人虽然惊讶,可他们也只是看热闹,并没有真正知道张小花步法的含义。何天舒可是不同的,他可以说是教授张小花缥缈步的真正师父。也正是也练过缥缈步,也教授过张小花缥缈步,他才深深的惊骇,张小花的步法已经超出了他教授的范围。 一方面呢,张小花现在施展的步法,很多都是他在缥缈步的功法秘籍上看到的,是他刚刚自己参悟透彻,还没有教授给张小花的,还有些是他自己都没有参悟透的,还在心里琢磨的,别人看了没什么感觉,何天舒看了立刻就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很多步法中的疑问一下子就找到了答案。 另一个方面呢,是他早先已经教授给张小花的,可现在张小花施展起来,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跟他印象中的并不是一致,对于一般武功而言,若是施展的错了,一眼就能看出破绽的,而张小花施展的,滴水不漏,并没有丝毫的破绽可言,是故,何天舒也不能确定,这么施展就是错误的。 突然,在何天舒的脑海中闪现一个念头:到底是我在传授张小花缥缈步呢?还是张小花在传授我? 何天舒的疑问还没有充足的时间思考,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张小花自然还是平局,看着张小花从擂台上跳下来,聂小二几人“哗”就围了上去,皆笑道:“张小花,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就凭这残缺不全的拳法还有莫名其妙的步法,居然能跟人家打平,兄弟们还准备在擂台下接你呢,看来这心思都是白费了。” 张小花笑嘻嘻的连连拱手道:“侥幸,侥幸,惭愧,惭愧。” 张小花挤出来,看到何天舒闭着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也不敢打搅,就走到秦大娘面前,秦大娘笑着夸奖他道:“近月余的时间,你就能把缥缈步领悟到如此境界,真是可喜可贺呀。” 张小花谦虚道:“都是何队长教的好,我还是笨了点,那轻功身法一直都学不会。” 秦大娘道:“先把步法学好,也是不错的。不过,我看你似乎还没练到大成的境界,这缥缈步和你的那个拳法,还没有很好的融合到一起呀。” 张小花点点头,道:“是啊,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两个武功总也拼凑不到一起的,看来我还得多练才行的。” 秦大娘点头称是,说道:“若是你能融合而来这两套武功,那就是如虎添翼了,想必赢下比试应该不成问题的。” 这时,张小花突然觉得有人在拉自己,回头一看,正是何天舒。 等何天舒把张小花拉到一个角落,小心地问道:“张小花,你这个缥缈步是不是还有别人教你?” 张小花愕然,摇摇头。 何天舒又问:“那你没把缥缈步让别人看吧。” 张小花依旧摇头。 何天舒这才松了口气,不过,疑问更加的重了,又问道:“既然没人教你,你也没那缥缈步去请教别人,可这缥缈步后面的步法你怎么就自己会了呢?” 张小花这才明白何天舒的烦恼,也是小声说:“何队长,我真没找别人问,也没别人教我的,您不是让我看过后面的步法嘛,我都记在心里了,自己抽空一练就会了呀。” 何天舒长大嘴巴,道:“一练就会了,你可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我可是参悟许久都没悟通的,你这么一练就会,岂不是打我的耳光?” 张小花涨红了脸,连连摆手道:“我没那个意思的,真是我自己练会的,可能练了五六遍吧。” 何天舒倒是想选择不相信他的话,可事实就在眼前,不相信也是不成,他还是不死心地问道:“那我教你的步法,怎么到了你的脚下就变了呢?” “那个呀,”张小花也是解释不上了,说:“我也不知道啊,何队长,你教我的时候,我还记着呢,等我练练就变形了,怎么都练不回去的。” 何天舒无语,这还这么问下去? 于是,何天舒想了想,对他说:“张小花,下面的比试我就不看了,你刚才施展的步法对我启发很大,我现在要赶快回去参悟,相信以你刚才的发挥,下面的比试,弄个平局没啥问题的” 张小花一听自己的步法对何天舒有启发,很是高兴,说道:“那您赶快回去参悟吧,别再给我忘记了。” 何天舒听了,点点头,转身就要走。 可又被张小花拉住,不好意思的问道:“那个,何队长,药剂堂的令牌能给我吗?我晚上还想住到你们的客房。” 何天舒不假思索,从怀中掏出令牌递给他,急匆匆的就走了。 等张小花走回到擂台下,秦大娘也笑着跟他告辞:“张小花,我也不留下来看了,昨天听长歌说你平了三场,我很是好奇,想过来给你加油鼓劲儿,希望你能取胜,不过现在看看,知道了缘由,想必你下面几场也都是平局吧。” 张小花挠挠头道:“不出意外,应该还是平局,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击败这群小孩儿的,他们实在是厉害。” 秦大娘道:“你才是厉害呢,你习武多久,人家习武多久?估计别人还为击败不了你烦恼吧。” 张小花不置可否。 秦大娘又道:“鸣翠堂那边还有琐碎的事情,我这就先回了,等你有时间去鸣翠堂找我吧。” 张小花笑呵呵的说:“好的,秦大姐,有时间我就去。” 秦大娘点头,然后准备离开,鸣翠堂的女弟子,长歌和陈晨昨日已经看过三场的平局,今日又看一局,张小花这种比试的方式,刚看的第一场还是感觉新鲜的,可若是看得多了,都是一种模样,再看下去也是没什么意思,她们今天来,纯粹就是为了跟着堂主过来热闹的。而其他女弟子,见自己的堂主要走,也不打算留下来。 于是,在秦大娘的带领下,鸣翠堂的女弟子走的干干净净。 张小虎目送长歌等人离去,心中有些许的怅然,转身对张小花说:“小花,你在这里比试吧,估计也不会输,我这昨天没回去住,得回去看看,就不留这里看你比试了。” 张小花lou齿一笑,道:“忙你的吧,二哥,晚上比试完了,我去找你。” 张小虎也走了。 张小花转身,就看到聂小二等人围了上来,他赶紧说道:“小二哥,难道你们也要走?” 聂小二过来,搂住他的肩膀,亲热的说道:“哪能呢?咱们可是好兄弟的,一定要顶你到最后的。” 张小花却缩了缩肩膀,道:“别,小二哥,看着你的笑容,很是做作,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有事情你就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能不能回答你呢?若是我不能回答你,小二哥,你可不能勉强我呀。” 聂小二一脸的尴尬,捏捏自己的脸,纳闷的说:“你怎么就看得出来呢?” 不过,随后说道:“确实有事情跟你说,不过,也不是我一个人,是大家都很诧异,想让我问问的。” 张小花眨眨眼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聂小二看看旁边的几人,说道:“我代表跟你平日都战斗在药田的弟兄们,问你一个问题,你刚才在台上施展的武功叫什么名字?” “北斗神拳呀!”张小花不假思索:“我以前没告诉过你们?” 聂小二摇摇头道:“不要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张小花,这在我们这里行不通的,不是你那个七拼八凑的拳法,我说的是你脚下的步法。我们看着很眼熟,好像跟何队长施展的差不多。” 张小花长了个心眼,问道:“你们没问何队长?” 聂小二撇撇嘴道:“问了,可他不说呀,这才想问你呢。” 张小花听了,也斩钉截铁的说:“那,我也不告诉你们。” 聂小二恬着脸凑了上来,说道:“都是好兄弟,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张小花摇摇头道:“这是我的隐私和秘密呀,干嘛要告诉你们?” 聂小二还是笑道:“好兄弟是没有什么秘密的呀,你知道的可以分享给我们,我们知道的也可以分享给你呀。” 听了这话,张小花眼珠一转,问道:“这可是你说的啊,你们知道的也要告诉我哟。” 聂小二听了,脸色有些变化,感觉似乎是上来张小花的当,可想了想,自己能有什么可以让张小花惦记的事情呢?于是就壮壮胆,问:“你想问什么呢?” 张小花眯着眼睛,凑到聂小二的耳朵边,说道:“你告诉我药剂堂禁地的事情,我就告诉你步法的事情!” 聂小二一听,如被蛇咬,立刻跳了起来,脸色大变,急忙说道:“这是我们缥缈派的机密,你不是缥缈派的弟子,若是告诉了你,我就要受帮规的处罚,算了吧,我也不想听你的秘密,就当我什么都没问。” 张小花见聂小二的反应,立刻又拉住他的袖子说道:“别走啊,小二哥,既然这个问题你不愿意回答,那我就再提另外一个要求,你看行吗?” 聂小二狐疑的看着张小花,说道:“我怎么看你,都觉得不怀好意呢?不过,只要不涉及帮规,不涉及派中的机密,我尽量都答应你吧。” 张小花这才说道:“你要是教我十套刀法或者剑法,我就告诉你这个秘密。” “十套?”聂小二差点叫出声来:“你没搞错吧,那可是我们缥缈派的不传之秘,我怎么能教授给你?” 张小花连忙解释道:“不用你教授缥缈派的,只要是刀法或剑法都可以的,江湖上普遍流传的就可以的。” “哦,”聂小二点点头,道:“这样啊,只要是刀法或剑法都可以哟,不用时缥缈派的。” “嗯,是的。”张小花再次肯定。 “不过,”聂小二又说道:“十套太多,我也不会那么多的。两套行不行?” 张小花说道:“嘿嘿,也不用就你一个人呀,还有他们呢,只要凑够十套就行。” 张小花冲旁边那几个人挤挤眼睛。 聂小二看看众人,咬咬牙,说:“不行,十套还是太多,八套行吗?我们一人教你两套。” “成交!”张小花不假思索说道。 于是张小花跟聂小二的双掌击在一起。 随后,张小花不经意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们每人会教一套呢,谁知道竟然是一人两套。真是赚大发了!” 聂小二一听,眼前一黑,差点没当场坐在地上。 聂小二在众人的搀扶之下,总算是没当成晕倒,随后,嘴角哆嗦的问道:“我们已经答应你的条件了,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秘密了吧。” 张小花神秘一笑,说道:“当然可以了,我这人最是厚道,你们先做了表率,我就一定会告诉你们的。你们听好了,我跟何队长施展的身法叫做:缥缈步!” “啊!”几人听了,皆是震惊。 聂小二犹自不信的问道:“缥缈步么?这可是我们缥缈派的三大镇派神功之一呀,就算是何队长,都没有资格修炼的,你怎么会这门神功?你不会是在骗我们把!” 张小花一脸的不平,道:“小二哥,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的人品呢?我几时骗过你们?真的是缥缈步,半点不假呀。你想,若不是神奇的缥缈步,有什么轻功身法能让何队长很短的时间内,身法大进?能让我跟这群变态的小孩儿比试,而不落败?” 聂小二听了这几个理由,心里倒是早就信了几分,不过,他还是刨根问底儿,说道:“那,你跟何队长,究竟是怎么学会的呢?” 望着聂小二等人如饥似渴想要知道答案的神情,张小花洋洋得意地说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呀,可这欧大帮主说了,这件事是不能告诉任何人的,若是你们不怕受帮规的惩罚,那,我就告诉你们吧!” 众人听了,皆是色变,都是“扑”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全部摔倒在地上,闹了半天,每人都要教授张小花两套剑法,就换了三个字呀!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七十九章 演武(十四) 被张小花戏弄一把的聂小二等人,再也无心看擂台的比试,几个人又呆了一会儿,就告辞回去。 张小花目送他们蹒跚的离开,不由心里有些内疚,心里暗想,自己做得是不是有些过分呢? 这雏鹰堂中颇为耀眼的擂台,算是恢复了平静,常领队也松了口气,上午的喧闹,想必徐管事也是看到的,也不知道自己的处置是否恰当,应付是否稳健,是否能入了徐管事的法眼? 台下的其他孩子却是很高兴的,任谁被一堆人围住,滋味都是不好受的,况且这群人还是自己比试对手的后援团,现在好了,天高云淡,清净了,可以专心的比试。 且不说,张小花的内疚,常领队的忐忑,还有孩子们的放松,但说聂小二等人蹒跚着走出雏鹰堂,转过路口,立刻都挺直了腰板,有人说道:“想不到这张小花现在如此的难缠,本想套套他的话,让他漏点口风的,结果可好,比何天舒都难办,老何只不过是闭口不说,他倒好,用三个字换了八套剑法!” 另一人也说道:“是啊,张小花如今是今非昔比,不再是那个咱们以前刚见到的那个乡下孩子啦。” “呵呵,是啊,当年看他被马景儿欺负的样子,现在还历历在目呢。” “那是呀,人家也是要成长,要成熟的。若是还那副被人欺负的样子,还能在江湖中混吗?不让早早的洗洗,回家种田的好。” “话是这么说,不过,被这小子这么耍了一把,心里总是别扭。小二哥,难道咱们真的要每人教他一套剑法?” 聂小二点点头,一脸的“jian笑“,说道:“为什么不呢?都答应他了,干嘛不教人家?” “拉倒吧,这可不是我们心目中睿智的小二哥的形象呀,快说吧,您老有什么好计策?” “嘿嘿。”聂小二还没说话,嘴里先就发出得意的笑声,惹得众人更加的心痒。 看众人着急的样子,聂小二才慢条斯理的说:“咱们说教授张小花剑法吧,可也没说怎么教授吧,这教授的方法多了去,言传身教只是其中的一种,况且,就张小花那小子的悟性,若还是以前那般,你教他十招拳法,他给你忘掉八招,累也把咱们累死的。还有,咱们只是说教授,可并没有说必须要教会他呀?我想呢,有两种办法。第一,就是当他的面,练两套剑法,管他是否能学会呢?第二,就是找几本剑谱,扔给他,让他自己看,自学,也是教授武功的一种办法呀。总之,古人云的好: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张小花又奈何我等?” 众人皆抚掌赞一个,这才欣欣然,挺了胸脯而去。 雏鹰堂的张小花哪里知道自己又被人家算计,还在为自己做的有些过分,而暗自内疚呢。 唉,古人云的好:姜是老的辣。不余欺焉。 张小花余下的比试,说实话,真是乏善可陈的,虽然对手不同,可他对敌的手段相同,游击的策略相同,那个,比试的结果自然也是相同的! 若不是按照流程必须要动手比试,他的对手,还有常领队,几乎都是要跟他商量一声,按平手论处的,何必要浪费时间? 那一炷香也是铜钱呀,浪费了,多可惜! 等常领队宣布平局,张小花和对手从擂台上跳下来,张小花这组的演武大会擂台比试算是结束了。 张小花以九战九平的战绩完成了自己在演武大会的比试之旅。 然后,常领队和李领队在抄录和计算着什么,旁边的一群孩子都焦急着盯着他们,百无聊赖的张小花突然明白,这群孩子正等待自己的比试成绩,辛苦的习武几年,艰难的比试了三天,不就是想通过这个布衣一阶的考验? 突然,张小花有些不安起来,自己来参加这个比试,只不过是为了检验自己,甚至说白了,就是好玩!可,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参与,影响这群孩子中的某一个人呢? 若是影响了,岂不是很不美哉? 这时的张小花也似乎明白了,第一天来时,雏鹰堂的弟子盯着自己看时,有些意见的眼神了。 不过,当张小花想到自己惨不忍睹的战绩时,也就释然,这样的成绩,怎么能挡了谁的路呢? 不多时,常领队停下了笔,拿起了一张纸,脸上的神情复杂,看了看眼前一群仰着的小脸,又有些古怪的扫了一眼离自己稍微远些的张小花,这才开口说话:“这次的布衣一阶比试成绩出来了,有四名弟子直接进阶布衣一阶。他们分别是……” 随后,常领队年出了包括木堂春在内的四名弟子的名字,叫到名字的四个人立刻容光焕发,喜形于色。 另外的几个弟子不乐意了,纷纷问道:“常领队,不是有五个弟子直接进阶的吗?怎么只有四个呀?” 常领队解释道:“每年规定是五个成绩排在前五个的弟子直接进阶的,可今年这第五名……” 说到这里,常领队指着远处站着的张小花,无奈说道:“这第五名是二百五十号弟子,从浣溪山庄来参加咱们演武大会的张小花!” 听了这话,余下弟子都愤怒地望向张小花,若是把那眼光换成长剑,张小花的身上立时就要被戳上无数个透明的窟窿,就算是施展缥缈步都无法逃避的。 而张小花听了这话,说没有喜悦那是假话,能在这群天资卓越的弟子中间,取得这样的成绩,还真是让他骄傲的,也是出乎意料的,可若是因为自己就占了人家一个进阶的指标,那也是张小花所不愿意的。 见到众弟子都要迁怒于张小花,常领队又赶紧说道:“虽然,有四人直接进阶,可根据演武大会的规定,我们可以推荐两名有布衣一阶实力弟子进阶,刚才我跟李领队商量了一下,考虑到我们组的特殊,我们准备推荐三名弟子,把张小花占据的那个直接进阶的指标补回来。” 众弟子一听,又欢声雀跃起来,张小花也lou出了开心的笑容。 张小花走到常领队面前,准备施礼告辞,说道:“常领队,谢谢您这几天的照顾,这演武大会完了,我也该会浣溪山庄了。希望明年我还能来参加比试。” 众弟子皆晕,心中都是暗道:“这厮够坏的,今年捣乱还不够,还惦记着明年。我们一定要好好练武,等明年揍他个满地找牙。” 那常领队很是奇怪,问道:“张小花,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明明已经过了第一关呀,听你的口气,你是要回浣溪山庄,不准备参加明天的比试?” “明天还有比试?”张小花愣了,追问道:“演武大会不是今日就结束了嘛,我们的比试都完了,明天还有什么比试?” 常领队这才知道,眼前的张小花似乎还真不知道演武大会的内容,于是就耐心的跟他解释:“咱们这缥缈派的演武大会分为三个阶段,俗称过三关,第一关就是你这三天所进行的比试,就是在小组比试中获胜,确定弟子的阶数,比如木堂春他们,现在就是布衣一阶。第二关则是由第一关的获胜者,这个获胜者不包括我们刚刚说的获得推荐进阶的弟子,由他们进行一对一的比试,决出前十名,这十名弟子,有特殊的奖励。然后这十名弟子有了过第三关的资格,第三关则是挑战关,由这十名弟子任意挑战上一阶的一名弟子,若是获胜或者平手,就获得更高的阶数。” 这次,张小花明白了,原来自己不过是刚过了第一关啊。 他很好奇的问道:“常领队,我只是浣溪山庄来参加演武大会的,并不涉及你们缥缈派弟子的进阶,是不是也参加以后的两关比试?” 常领队点点头,说道:“自从你参加我们这组的比试,我就特地查了一下以前的记载,虽说这数十年都没有外人参加演武大会了,可在百十年前,还是有不少的外人踊跃参加的,而且,也有不少的人都进入第二关和第三关。不过,有一点,我看过记载,这些进阶的外人,大多都是在江湖中有一定名气的人,投身莲花镖局后,参加这个演武大会的,他们的武功本身都是相当的高,成绩呢,说实话,比你要好很多的。” 张小花点点头,并不否认自己的成绩,说:“就是说,我可要参加明天的比试了?” 常领队笑了,说:“当然,要不我干吗提醒你呢?不过,按照你这个成绩,不来参加也行,以后两关的比试中,一关是限制在三炷香,一关是不限时间的,你这个比试的方式,可能不会再占便宜了,反正你能过了第一关,已经是不错的,我建议你还是不用过这以后的两关了。对了,跟你一起来参加演武大会的那两个莲花镖局的弟子,昨日就已经退出了比试。” 其实,张小花根本不知道明天还有比试,也没有打算再跟这群孩子争夺什么名额的,不过,这上午刚从何天舒手里拿到药剂堂的令牌,若是明天不比试,今晚估计就要还给人家,想想药剂堂的天地元气,张小花就有些不舍,而且,这常领队也是的,你不告诉我明天有比试就罢了吧,你先是告诉我,又劝我不要参加,不就是我老是平局嘛,想到这里,张小花有些不太高兴,问道:“那,我若是参加的话,要是进了前十名,是不是又要占你们雏鹰堂的一个名额呀?” 常领队很是喜欢张小花问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问题,正好能考究他的学识,就说道:“不会的,帮志上记录的很是清楚,若是你能进十强,就会单独给你一个名额,我们雏鹰堂的弟子还是会选十名弟子的。” 张小花听了,斩钉截铁道:“那我明日还来参加。” “哦?”常领队有些诧异,道:“你确定吗?” 张小花皱眉说:“我当然确定了,我输了又没什么关系,若是赢了还能跟布衣二阶弟子比试,我又不吃什么亏,干嘛不来呢?” 常领队见张小花已经决定,也不再劝说,告诉他明日还是照常来雏鹰堂就行,张小花这才告辞出来。 出了雏鹰堂,张小花的一个念头就是去药剂堂,可细一想,自己的二哥还在缥缈派呢,自己没理由先去别的地方,只好沿了原路回到张小虎的住所。 张小虎的小院,大门还是紧闭,张小花走到门前,拍拍门,不见动静,不耐烦的喊道:“二哥,是我。” 果然,大门应声而开,张小花走进大门,不悦的说道:“二哥,你至于嘛,每天都是闭了门,若他们不停地来找你拍马屁,难道你就关一辈子的大门?” 此时的张小虎满脸是汗,他略微擦擦,说道:“唉,我也不知道,先关门再说吧,我此时的武功太过低劣,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实在是没什么好的办法,只有这样了。” 张小花这才注意到二哥满头的大汗,吃惊的问道:“二哥,你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在干嘛呢?” “干嘛?”张小虎苦笑一声,走到小院的空地上,一招一式练起了他得心应手的六合拳法。 张小花不敢打搅他,就坐在小石凳上,静静的看着,可是看了许久,张小虎打了一遍又一遍,不停歇,那汗水如浆般流下。 张小花觉得不对劲儿,就喊道:“二哥,二哥,停下来休息一下吧。” 可张小虎置若罔闻。 张小花看着,急了,从小石凳上跳起来,一个箭步就跳入张小虎的招数范围之内,用左手挡住张小虎的拳头,右手一招北斗神拳,攻入张小虎的身侧,张小虎见弟弟拳头近身,也不答话,挥拳迎了,张小花并不回避生硬的一碰,感觉二哥的拳头力道很沉,似乎,他是真的要用全力了,张小花哪里怕了,手上也是重了几分,于是两人就战在一起。 足足又打了两柱香的时间,张小花并没有感觉有多么的吃力,毕竟他现在两臂的力气很大,不用什么内力都是拳风呼呼,而张小虎则不然,以前还有内力做个底子,现在完全抛弃了低级的内功心法,这会儿全凭体力跟张小花对打,哪里是张小花的对手?若不是张小花有心让了几分,张小虎早就被弟弟打翻在地的。 见二哥的拳头已经没有刚开始时候的沉重,而且已经面lou疲惫之色,张小花不敢再打下去了,他卖了一个破绽,在腋下lou出个空挡,正好迎着张小虎的拳头,就听“彭”地一声,张小花应声摔了出去,嘴里叫道:“哎哟!” 这声痛叫落在张小虎的耳中,立刻收了招式,跑到张小花的跟前,小心的把他扶起来,着急问道:“伤在腋下了吧,怎么样,是不是很痛?” 张小花见二哥着急的样子,心里暗笑,可也不敢lou了破绽,只粗了眉头,说:“二哥,我好心陪你喂招,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呀,我可是你的亲弟弟,你武功高也不带这么欺负我的呀,哎哟,好疼呀。” 张小虎连忙陪着笑脸说:“小花,都是哥不好,哥今天的心情不好,一不小心啊,你深吸口气,看胸中是否憋闷,若是不行,咱们还是赶紧去药剂堂吧,可别把你给打坏了。” 张小花故意深吸一口气,然后吐了出去,闭目一会儿说:“没事儿的,二哥,好像胸中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你打的地方生疼,哎,二哥,有什么心情不好的呢?冲自己的弟弟下狠手,对了,你这满头大汗的,是不是上午回来就一直在练拳?” 张小虎想了想,默默地点点头。 张小花摸摸自己的腋下,说:“二哥,你扶我过去,咱们还是坐在石凳上,好好说吧。” 张小花一番受伤的样子,张小虎只好又小心的把他扶到石凳旁。 待坐好了,张小花又说:“二哥,我比试一天了,给点儿水喝行不?” 张小虎听了,又默默地从屋里拿了茶杯和茶水,张小花接了,倒出两杯茶水,递到张小虎面前,说:“二哥,你也喝点。” 张小虎看看张小花说:“你也喝吧。” 等张小花拿起了杯子,张小虎才喝了起来。 两人都喝了水,把杯子放下,张小花才又问道:“二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让你一回来就不停地练拳法?” 张小虎抬头望了望天,似乎在思索什么,然后又倒了杯茶水,边喝边说:“其实,小花,也没什么的,只是,唉,只是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你看你,也没有拜师,学拳法也都学不完整,可仍然坚持不懈的习武,把那些残缺不全的拳法招式拼凑到一起,居然还练习成功,而且,你看你现在的武功水平,居然连缥缈派的弟子都不是对手,比我就更强很多了,我,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八十章 演武(十五) 张小虎真的是背负了很沉重的思想包袱。 在缥缈派的这段时间,他的处境很是艰难,很多正派的弟子,认为他是kao裙带关系拜入缥缈派的,对他不冷不淡,甚至恶语相加;而附炎趋势之辈则削尖了脑袋想找他走关系,让他厌恶之极,可就算是讨厌,但毕竟自己是刚刚加入缥缈派,实在不知道别人都是什么来历,也是不敢随便得罪的。 于是他在缥缈派的日子很是艰难,闭门,也是无奈之举。 而这些为人处世,人际关系方面的艰难,对于张小虎来说,还仅仅是一个侧面,关键是温文海把他带入缥缈派后,就不理不问,任其自生自灭,先前还见过几面,求了《莽牛劲》给张小花,后来就疏远见面,就算是见了,也闭口不谈武功修炼的事情,这让张小虎很是费解,摸不到师父的想法。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 直到今天,看到张小花在擂台上,大发神威,跟缥缈派的弟子斗得是旗鼓相当,张小虎心中的五味瓶可真正的被推翻了! 张小虎一直都以为,自己际遇好,天资比弟弟好,在习武的道路上领先了他很大的一截,可今天一看,自己错了,错得很是离谱,自己的弟弟早就跑到前头,远远的把自己甩在后面,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要说是嫉妒,许是有点,可这毕竟是自己嫡亲的幼弟,他的进步看到张小虎的眼中,主要的还是吃惊之余的顾命自怜,想想自己的处境,想想自己停滞不前的武功,他似乎感到一种窒息,是的,就像是一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喘不过起来。 张小虎极不喜欢这种感觉,为了发泄自己的郁闷,他回到小院,就闭了门,埋头苦练,苦练他最拿手的六合拳,只有在他连续自己如若指掌的六合拳时,他才有些许的自信,来安慰他有些受伤的心。 而这受伤的缘由,张小虎从心底不得不承认,真的,真的不是因为看到自己的弟弟武功比自己强,是因为,他自己从心底里,觉得,自己的武功太低,自己的品貌平常,自己的出身卑微,自己,实在是拿不出能让那人看得上眼的东西,如此这样,自己又怎能吸引别人的目光? 张小虎越是这么想,越是心里酸楚,而心里越是酸楚,手上就更停不下来,直到张小花敲门叫他,他才停下来,满身都是汗,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 张小虎的理由很牵强,也很实际。 让张小花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若是一般的武功,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传授给二哥的,可自己所学,除了北斗神拳,其它武功都是缥缈派的,欧大帮主说得很明白,不能传授其他人,只能自己修炼,而自己在擂台上所依仗的,除了缥缈步,就是北斗神拳,还有就是自己两臂的千斤之力。 这些对于张小虎来说,都是不可复制的,北斗神拳并不是克敌制胜的关键,而且也不是张小虎愿意学的,他宁愿练习自己的六合拳。 张小花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的二哥。 想想也是如此,张小花只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哪里有很多的阅历来供年长的二哥参考? 于是兄弟二人只有默默的喝茶水。 张小花实在是很想告诉二哥他又闯入演武大会第二关的消息,可这个喜人的消息现在说出来,不过是再次打击他的自尊,这时的张小花只好做个闷葫芦了。 正喝茶间,张小虎突然看到张小花用右手灵巧的拿起茶杯,不禁心里一颤,有些抖声问道:“小花,你的右手?” 张小花一愣,看着自己捏着茶杯的手,恍然,笑着说:“二哥,对了,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怎么来看你,我都忘记告诉你了,我的手上个月的时候,基本上都好了,你看我现在的样子。” 说着,灵活的动了动自己的手,又说:“完全好了,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对了,今天还跟一个雏鹰堂的弟子对了一拳,没任何问题。” 张小虎听了,心里万分高兴,刚才的郁闷不知道是因为打拳发泄出来了,还是听到张小花手好的消息,被驱散了。他嘴里连声说好,心里总算是落下了最大的一块石头! 当年听莲花镖局医馆的大夫说张小花的右手以后可能就会废掉,他的心中一直都有个巨大的疙瘩,不知道若是家中的爹娘知道这个消息,心里会有多难过,自己又该怎么面对他们,现在好了,一切都烟消云散,这漆黑的夜空,竟然也如此美丽。 蓦然,张小虎又是有些愧疚,说道:“小花,你都好了一个月了,二哥才刚看到,唉,是二哥照顾你不周啊。” 若是两人很久不见,自己没有注意也就罢了,可张小花月前刚来过,而且这两天也都是跟自己在一起,自己居然就没看到,这一点张小虎有些不想原谅自己。 张小花却摆摆手道:“没什么的,二哥,我都长大了,自己能照顾自己的,你现在不正在陌生的环境中,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看你刚才的样子,很真挺吓人的,跟你以前在莲花镖局的时候,可不太一样啊,我记得以前你刚学六合拳的时候,不是很有自信嘛,拿着这个拳法跟人家保镖比试,都没有输过呀,现在怎么这么气馁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小虎听得心里一动,是啊,当年的自己什么都没有,没有师父,没有门派,只是有人教授简单的六合拳,自己都能学得津津有味,而且,把六合拳练习的精通,敢向强者挑战。而今日呢?自己已经拜入缥缈派的门下,也找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师父,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条通天的大道,虽说现在师父什么都没有教自己,但就缥缈派的底蕴而言,即便传授自己的不是什么神功秘籍,可以一定比六合拳或者自己修炼的垃圾内功高明一百倍,自己为一点点的冷落就顾命自怜,怨天尤人,就连自己弟弟的伤势都没有注意,这样的张小虎,还是自己么? 这样的心态能修炼到高深的武功么? 即便是修炼到高深的武功,这样的自己还能幸福么? 而且,这样只考虑自己,不关心旁人,让人感觉到冷漠的人,能得到某人的芳心吗? 一连串的扪心自问,让张小虎的神色不断变换,直到最后,张小虎的脸上lou出了笑容,他真的是想通了,武功也好,权势也好,不过是生活的一部分,亲情、友爱更是生活的关键,若仅仅是为了武功和权势,把它们当做是生活的全部,那就失去了生活的乐趣,生活的真谛不外乎享受生活,让武功,权势等作为生活的点缀,别人捧也好,贬也好,都不要影响自己坦荡荡的胸怀,这有这样,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生活。 看到张小虎脸上lou出微笑,张小花有些诧异,问道:“二哥,想什么好事呢?怎么这么高兴呢?” 张小虎还是微笑不语,道:“没什么,就是想到你右手好了,我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不用在担心你啦。哎呀,对了,你今天比试的结果如何?不会还是三场平局吧。” 张小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难道二哥还能想到别的结局?” 张小虎嘿嘿的笑了,又问:“那你今天是不准备回浣溪山庄了吧,明天早上一早回去吗?” 张小花神秘的笑笑说:“你猜的不对哟~” “哦?”张小虎一愣,抬头看看天色道:“天色已晚,你现在回去可能有些不合适吧。” 张小花又摇摇头。 张小虎不解了,说:“难道你明天晚间再回?” 张小花说道:“你再猜!” 张小虎不干了,说道:“你爱说不说的,反正,这是我住的地方,我不用走,有本事你也住下吧。” 张小花嘿嘿,笑道:“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或者,你不相信你最亲爱的弟弟,能闯入演武大会的第二关?” “演武大会的第二关?”张小虎张大了嘴,惊讶的问道:“我真的不知道,而且,你说的是真的?你闯入了第二关?就你的九战九平?” 张小花嘿嘿了,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知道别人的成绩如何,不过,常领队跟我说我是进入第二关的最后一名。” 张小虎兴奋的说:“就算是最后一名,那也是雏鹰堂的佼佼者呀,小花,你现在真的比我强了!” 这句话说得可是实心实意,丝毫没有让张小花感到刚才那般的郁闷味道。 接着,张小花又把常领队讲的演武大会的第二关跟张小虎一五一十的说了,听完,张小虎闭门想了一会儿,道:“小花,估计这第二关可就没第一关那么好过了,且不说进入第二关的弟子都是出类拔萃,每一个的修为都比你高,而且,两柱香的时间,足够他们用不同的招式来进攻你,试探你,别忘了,这些弟子哪一个没有绝招?不像第一关,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再说,这第二关只有淘汰制,没有平局,看来你在第一关百试不爽的缩头战术,是不灵啦。” 张小花倒也不气恼,说道:“我本就不如他们,这点我可是从来都承认的,能进第二关,也算侥幸,总算能在缥缈派多呆一段时间,跟你在一起,也是挺好的。” 张小虎把茶杯放下,撇嘴道:“你不过是想到第二关看看别人的水平如何罢了,何必拉上我?你若是想看我,虽是来就是,缥缈山庄的大门只要你有浣溪山庄的腰牌,并不阻挡你呀?可不比药剂堂的,还要有堂主的令牌!” “唉哟!”张小花想起什么,一拍自己的额头。 “怎么了?”张小虎很是奇怪。 张小花从怀里拿出从何天舒那里拿来的令牌,解释道:“我从何队长那里要了令牌,还准备今天晚上去骚扰他呢。不成碰到你这个样子,看这个时辰,去那里可就太晚了。” “还想去药剂堂啊。”张小虎不解道:“那里就是草药味大,也不见什么好的,干嘛想去那里?” “我觉得在药剂堂里能有更多的气感。”张小花毫不隐瞒。 “气感?在药剂堂?”张小虎更是不解,说道:“调息练气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只要是安静的环境就行吧?” 张小花也是挠头,道:“谁知道呢,反正我觉得每个地方都不同。” 张小虎摇头道:“是你的心境不同吧!” 这话说的颇有哲理,不过,张小花没考虑那么多,因为他确实是体会到不同的天地元气。 张小虎见弟弟不言语,以为自己说得没错,毕竟是少年心性,刚刚接触内功心法,哪里就能一如既往的一个心境? 兄弟二人又聊一会儿,这才准备休息。 张小虎不放心的问:“小花,你腋下还疼吗?” 张小花拍拍自己的身体道:“没事儿,早就好了。” 张小虎才放了心。 进了屋,张小虎本来还像依前日,兄弟二人抵足而卧,可是张小花想了想说道;“二哥,我还是住别屋吧,晚间我想调息练功,你看可好?” 张小虎欣然道:“好的,那你别修炼的太晚,明日还有比试。” 张小花点头答应。 各自回了屋,张小花盘膝而坐,五心朝天,运起心经功法,开始引气入体,等张小花的感知放出,这才发现,张小虎住所这里的天地元气果然没有药剂堂那边的多,但也比浣溪山庄的药田那里多了点,正是应了张小花所言,每个地方的天地元气都是不同的。 很明显,缥缈山庄的天地元气比浣溪山庄要浓郁一点。 一夜的修炼很快就过去了,等再次天亮,张小花检查了一下经脉内的真元,还是没有太明显的变化,不过,这也没有出乎张小花的预料。 来到屋外,兄弟两人皆是精神很好,张小虎也彻底甩掉了昨日的颓废,让人感觉好像是跟昨日换了一个人似地。 张小花也是彻底的放下了心。 张小花问道:“二哥,今日你还陪我去比试吗?” 张小虎拍拍他的肩膀道:“当然去的,为什么不呢?” 张小花高兴的笑了。 兄弟二人一同来到雏鹰堂,那广场上的擂台并没有少,台下的弟子也没有少,只不过,很多的弟子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笑容,相互在说着什么,看了这第二关的比试,很多人都没有什么太多的心理负担,并不是像第一关似地,比试的成绩关系到自己是否进阶。 张小花和张小虎来到前几天比试的擂台旁,没过多少时间,就见常领队笑眯眯的走过来,跟擂台下的众位弟子打着招呼,然后,又掏出几个号牌,分发给进入第二关的弟子。 等张小花拿到令牌,不由得一愣,拉住常领队的袖子问道:“常领队,是不是发错了?我怎么还是二百五十号?” 常领队看看这个很不好听的数字,笑着说:“没有错的,你的九战九平就得了九分,在二百五十名弟子中,排在最后一名,你不拿这个号牌,谁拿呀?” 张小花无奈的看着这个已经陪了自己三天的号牌,使劲儿在身上蹭蹭,揣在怀里。然后问道:“常领队,那我在哪里比试?还在咱们这个擂台吗?” 常领队摇摇头,说:“不是啦,这第二关是淘汰制,并不固定在一个擂台的,你听着有人喊号牌的,喊你去哪里,你就去哪里吧。” 张小花点头。 不多时,第二关的比试就开始了,张小花本以为自己的号牌是最后一个,也会跟第一关一样,比试会排在最后面,可是刚开始,就有人在叫:“二百五十号,二百五十号,在哪里?” 见张小花没有反应,张小虎赶紧举手道:“在这里。” 那边人叫道:“快了这个擂台,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张小花赶紧跑了过去,大声问道:“不是最后一个号码吗?怎么现在就开始比试?” 那边擂台的领队冷笑道:“这是淘汰制,不是循环制,只是按照号码一一安排的,避免让实力差不多的弟子先碰上,像你这种实力稍差的弟子,会先跟实力稍强的弟子比试,先淘汰一些,让真正厉害的弟子留在最后,争夺最后的十强!” “哦,这样啊。”张小花有些明白了,他的第一关的积分摆在那里,最弱的一个,还能说什么呢? 那个领队讲完,就指着擂台,对张小花和另外一个弟子说:“上前吧,我去燃香,比试马上开始。” 那弟子一听,上前两步,施展轻功,燕子般窜上台去。 张小花却左看右看,似乎在寻找什么。 那领队瞪了他一眼道:“怎么还不上去?难道想让我把你扔上去?” 张小花听了,心中大乐,笑着说:“太好了,那就请领队把我扔上去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八十一章 演武(十六) 那领队像看怪物一般,瞥了张小花一眼,嘴里嘟囔一句:“真是一个二百五。” 然后怒道:“你丫上还是不上?” 这时,从后面传来来一个声音;“上,当然要上了。” 张小花回头一看,喜上眉梢,真是张小虎疾步赶来,他的身上还背着一个扶梯。 那领队呆呆地看着张小虎跑到擂台前,将那扶梯kao到擂台边上,张小花则笑着冲领队点点头,走到扶梯前,沿着扶梯走上擂台。 等张小花走到擂台上,那领队才醒悟过来,指着kao在擂台上的扶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结巴地说着:“这,这……” 急切之间,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这样难怪,自他投入缥缈派,参加演武大会,再到他当领队,裁断比试结果,还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缥缈派的弟子是从扶梯走上擂台的,扶梯这东西在他们缥缈派弟子的脑海中,根本就没这个词语。 擂台上的那名弟子,也是很奇怪的看着台下发生的一切,等张小花真的站在他的面前,他也是恍然大悟,指着张小花的鼻子说道:“你,你不会轻功?” 张小花很是庄重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是啊,我还没学会轻功呢。” 那弟子嘴角lou出轻蔑的微笑。 两人相互施礼之后,还不等张小花做好准备,那名弟子就团身而上,拳头如狂风暴雨般攻击上来,张小花也是吃了一惊,居然连缥缈步都忘记使用,只知道举拳应战。 前几日演武大会第一关的九场比试,张小花一般都是进攻用北斗神拳,躲避的时候用缥缈步,所以一直都是平局,而今日乍一开场,就被对手进攻的措不及防,自然反应的把自己平日练习最为熟练的北斗神拳拿了出来。这北斗神拳只有三十六招防御,以前的张小花觉得防守的招式较少,自从学会缥缈步后,一般的防守都以缥缈步的躲闪为主,而这次却被逼得只用起北斗神拳,直到快半炷香的时候,张小花才从对方不间断的进攻中醒悟过来,正待滑步要施展缥缈步,心中却突然生出一个念头,若是只凭北斗神拳,却不知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张小花现在时存心想知道自己的北斗神拳到底跟别人的拳法又多大的差距,就摒弃了缥缈步,一心使用北斗神拳对敌起来。 古人云的好:人的潜力都是被逼出来的。 刚开始,张小花左右见拙,左挡右挡很是被动,十招之内只能反击一招,有好几次都被对手击在皮糙肉厚之处,差点跌倒,有次还差点不小心跌下擂台。 那对敌的弟子见自己的进攻有效,就更加卖劲儿的攻打,毫不吝啬自己的内力。 而又过了半柱香,张小花渐渐的适应了对手的进攻,逐渐也开始反攻起来,那北斗神拳本就进攻的招式多,前几日对手都是避而不战,并没有显示出北斗神拳的威力,对手这一炷香时间的进攻就像是对拳法的洗礼,让张小花成长,劲道和招式愈发的配合,微妙之处尽显。 以前张小花并不知道比试和练习的区别,只把自己在练习的尽头拿到比试中,根本不知道如何的控制力道,在进攻的时候,绝大多数的力道都是打在空处,那拳头虎虎生风,却丝毫不能奈何对手的,而今日的比试,张小花拳头上的风声却是越来越小,劲道逐渐的内敛,而与此同时,由于张小花劲道控制愈发精细,与对手拼撞之时的情况也有了变化,之前,张小花只凭力气,很多都是打空,对手拳头上的内劲都是很容易攻入张小花的拳头,让张小花不得不躲避,而如今,他的力气也控制到拳头内部,对于对手的内力也有了抗衡,就像在拳头或者经脉内建筑了堤坝般,坚定的阻止了内力的侵入。 这还仅仅是一个方面,另外,张小花在比试中,北斗神拳的招式不多,招式的转换间很是晦涩,毕竟张小花以前只是成套的、从头到尾的练习北斗神拳,对敌比试的经验,还是很少,而今日这般洗礼则是真正的成全了张小花,那北斗神拳的招式变换渐趋圆滑,各种招式不断的信手拈来,虽说不断有重复的招式,但即便是这重复的招式,却有不同的用处,远比前几日的威力要大很多。 台下的领队,也是稍微的诧异,张小花的成绩是第二关中最差的,他的对手则是中等水平,本以为张小花能坚持一炷香的时间,就不错了,可眼见又点着的第二柱香已经燃了一半,那张小花却是越战越勇,逐渐扳回了败局。 最吃惊的,还算是张小虎吧,毕竟他对张小花是最了解的,而且,前几日也是一直看着张小花的比试,刚开始时,他见到张小花被对手打蒙了,居然忘记了自己的拿手好戏—缥缈步,就暗中担心,害怕一不小心,张小花就会被对手踢下擂台,心中暗暗祈祷,赶紧用缥缈步吧,赶紧用缥缈步吧。然而,张小花的表现太出乎他的意料,不仅没有施展缥缈步,更是只用北斗神拳应敌,就像暴雨中的竹子,不管雨又多大,始终只能稍稍压弯他的腰身,只要雨势少减,立刻就能挺直了腰杆。 张小虎虽然不是内功高手,可他对于拳法的了解要远远高于张小花,他也渐渐的。敏锐的感觉到张小花对于北斗神拳的控制越来越精确,越来越游刃有余,张小虎不由的摇头,古人云的好:战斗是成长最好的手段。 擂台上,张小花的对手也是越打越心惊,战斗的局势开始不受他的控制,而且体内的内力也将近枯竭,毕竟他也只是缥缈派雏鹰堂的弟子,才刚刚得到布衣一阶,哪里有太过高深的内力?他偷眼看了一眼擂台下的第二柱香,早已过半,想想自己对上一个最差的对手,居然都耗费如此长的时间,以后的对手又该如何面对呢? 而且,他又观察到对面张小花,拳势开始放缓,额头也是见汗,他也知道,张小花也是到了强弩之末,逐渐没了力气。其实,内力之余力气的对比,当然是内力占了上风的,不仅内力的运用有很多的技巧,能很灵活的进攻,而力气却只能单纯的控制;内力可以通过静脉的淬炼,越练越深厚,而力气却很不容易增长;最关键的,内力可以通过内功心法的调息能很快的恢复,而力气的恢复,却很不容易。 这时,他不由的懊悔,若是平日再多加把劲儿修炼内力,这再多耗一阵,张小花的力气也没了,自己不就是能轻松的取胜?正想间,他正好把张小花逼到了一个角落,而张小花也是大口的喘气,似乎马上就要坐在地上,于是他心中一喜,深吸口气,暗运静脉中最后一点内力,双手一挥,就将张小花的身形罩在双掌之下,向张小花攻去,他相信,在如此小的角落里,张小花不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不可避免的要跟自己的掌势相接,看张小花的样子,自己这最后的一点内力应该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期待着拳掌的对决,他仿佛已经看得了胜利的曙光, 而且,当他的手掌即将击中张小花的时候,他突然觉得眼前一花,竟然不见了张小花的身形,可他的内力已经用老,内力击在空处,自己的身形已经不受控制,他刚才已经把张小花逼到擂台的角落,到了擂台的边缘,张小花这一闪开,他自己就到了擂台边上,前冲的劲道带着他就冲往擂台外面,他心中暗叫不好,旋即提气想要施展轻功返回擂台,可现在他的经脉中如贼去楼空,空荡荡的,没丝毫的内力可用,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跌下擂台! 就听得“扑通”“扑通”两声声响,张小花的对手把自己撂下了擂台,而张小花也是气力耗尽,跌坐在擂台之上。 刚才也是惊险,对手最后拼命的一击,张小花确实是没有多余的力气还抵挡,可惜,张小花的力气虽然不能抵挡那满含内力的手掌,可还是能够施展缥缈步的,于是,张小花就拼了最后的力气,用缥缈步闪到了对手的身后! 而此时,擂台下,那第二柱香,恰恰熄灭。 领队看看台上台下跌坐的两人,宣布:“二百五十号胜。” 张小虎听了,高兴的跑到擂台边上,擂台上的张小花也是兴奋异常,只是,他艰难的扬扬手,还是无力的站起来。 张小虎沿着扶梯,心疼的把张小花抱了下来,带到旁边休息。 好在这第二轮的比试还有一段时间,可用让比试的弟子休息,否则,就张小花这个状态,只好认输了。 前文讲过,内力的恢复,是通过调息的,这会儿,有不少的选手都是盘膝而坐,正利用这个比试的间隙连忙运功,争抢恢复尽量多的内力。 而张小花呢? 看着别人都在调息,张小虎就对瘫坐在地上的张小花说道:“小花,你都没力气了,下场该怎么办呢?不如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去看看你在哪里比试,咱们认输就是了,反正你刚才已经赢过一场,早就超过预期,我还以为你半柱香的时候,就要被人打下来呢。” 张小花努力动了动自己的腿,说道:“再等等,看力气能恢复多少。” 张小花自己有感觉,力气正如点滴般恢复,可是这个速度远远不足,估计等人家都调息完毕,准备上场了,自己的力气还恢复不到一半吧,这可如何是好? 正焦急间,他脑海中一亮,想到了什么,他艰难的扶着张小虎站起身来,慢慢的拿起马步,缓缓的打起北斗神拳,张小虎就楞了,连忙阻止道:“你干嘛呢?小花,都累成这样了,还不多休息,争抢多恢复点力气,这会儿还练什么拳法?” 张小花有气无力说道:“二哥,别管我,我觉得这样可以让我恢复力气。” 原来,张小花是想利用平日间那种练习北斗神拳的方法,来恢复力气。不过,一方面,张小花以前并没有用这样的方式恢复力气过,也不知道能否管用,另一方面,他现在的北斗神拳刚练到第三层,需要连续七遍才能出现流动,这短短的间隙,也不知道是否够他打完七遍的。 反正,若是单纯的在这里死等,肯定是不能恢复力气,就是一个认输的结局,而练习北斗神拳,也许还有一丝的希望,就为了这一丝的希望,张小花就赌上了。 眼见着调息的众弟子都站起身,往场内走去,而擂台那边也开始叫号了,张小花才刚刚缓慢的打到第二遍,当张小花打到第二遍的最后一招时,场内传来了叫声:“二百五十号,二百五十号?” 张小花几欲放弃,张小虎也在旁边叫:“小花,已经叫你了。” 张小花咬咬牙,说道:“二哥,你先去拖一下。” 张小虎听了,看看他,又看看场内,赶紧跑了过去。 不过,张小花已经有些绝望,这离第七遍还早的很,二哥如何能拖那么长的时间? 可张小花并不想放弃,他一咬牙,又开始了第三遍的北斗神拳。 然而,当他刚施展第一招,那熟悉的、渴望的、久违的、救命的流动随着从左脚趾产生。 张小花心里一喜,立刻从体内产生一种动力,全力打起北斗神拳,驱动那流动遍流全身的骨骼,那流动犹若滋补的灵药,每流过一块骨头,就带动这块骨头联系的血肉和肌肉,恢复着它们的活力,等整整一百零八式完全打完,张小花又恢复了全身的力气,而且,他还隐隐感觉,全身的血肉都充满了活力,似乎自己的力气又大了几分。 张小花心中不仅大为疑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破而后立? 不过,这时,已经没有时间留给他思索,他快步向场内跑去,那灵巧的身形,哪里像半刻前还是瘫坐在地上,力气全无的样子? 等张小花奔跑到一个正在争吵的擂台处时,张小虎正扛了富态跟一个领队哀求,那领队并不买账,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大帮主的嫡传弟子,这演武大会的规定,就是大帮主自己也是要遵守的,我已经等了半刻,现在已经到时间,现在请你让开吧,我要宣布二百五十号弟子弃权了。” 张小虎拉着那领队的衣袖还有说些什么。张小花大声喊道:“二哥,我来了。” 张小虎赶紧对领队说:“好了,我弟弟来了,不用宣布弃权吧。” 领队看着跑到跟前的张小花,问道:“你去哪里了?都已经到时间了,你这可是藐视演武大会的规矩。” 张小花连忙挤眉瞪眼道:“领队呀,昨天吃多了,内急,内急,请多海涵呀。” 那领队“噗嗤”笑出声来:“刚才你二哥说你力气用尽,休息一下,你说内急,我信哪个?” 张小花搓搓手,说道:“都信,都信吧。” 那领队笑笑,摆摆手,说:“好在你还没超时,否则我就是都信,你也要弃权的,赶紧上前把,再不上去,就真判你输了。” 听了这话,首先动的不是张小花。 张小虎疾步跑到擂台前,先把扶梯放到擂台边上,张小花这才疾步走上擂台。 这个领队还有张小花的对手,又是一阵的腹诽,这都是什么选手啊。 进入第二轮的选手,可以说都是缥缈派雏鹰堂的佼佼者,在内功、轻功、拳法、掌法等各个方面都是相当的突出,甚至在比试经验方面也是极为的老到。 这不,张小花第二轮的选手,跟张小花交手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主动进攻,到被动的防守,再到不断游走,换了好几种比斗的策略。而反观张小花,却是尝到了上场进攻的甜头,只是一味的进攻,招招向前,拳拳见肉。 虽说这场张小花依旧是进攻,却与前次又有不同,他一边的比试,一边的尝试不同的力道控制,而且实招和虚招相结合,前次艰苦的比试真真让他受益匪浅,尝试到了比试的精髓,如今在不断的尝试中进步,在不断的进步中游刃有余,还是那一百零八式,但如今已经化腐朽为神奇,重复的招式也是显得妙招迭出了,一时之间与那实力中上的对手斗得是旗鼓相当,甚至还有占先的味道。 张小花的对手可是坐蜡了,刚看到张小花的号牌,自然知道是今日第二关最差的弟子,而且,居然还有走扶梯,连轻功都不会,居然能闯入第二轮,本就是个异数,而一交手,自己进攻,张小花自如的防守,等自己稍微放松,张小花有如雨般进攻,让自己有种招架不住的感觉,还有张小花拳头很是沉重,一看就是力气很大的主儿,他自然是不会轻易跟他硬拼,所以又游走起来,企图利用张小花不懂轻功的短处,消耗张小花的力气,等拼到最后,张小花筋疲力尽再做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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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花的身形如山般稳,丝毫不动,那腿影却似击中砥柱的流水,几经冲击不得建功,等那弟子收了身形,站稳在当场,两腿不由微微颤抖,竟觉得两腿生疼,而对面的张小花也松开拳头,双手连甩,应该是跟对手一般的感觉。 那弟子望着张小花,诧异道:“你还有气力接我的无影脚,你刚才根本就没有耗费多少气力?” 张小花嘿嘿笑了,一脸的人畜无害,说道:“你猜?你猜?你猜猜猜?” 说完,不待那弟子回话,又是欺身而上,举拳向那弟子胸脯攻去,那弟子以为又是虚招,本想躲闪,可拳头近身,劲道内蕴,拳风凛冽,那弟子脸色一变,立刻举掌相迎,拳掌相接,身形一晃,才知道,张小花居然是用了全力。 张小花见拳头被接住,更是不停顿,又是一招逼近,逼得那弟子不得不立即接招,竟连游走都是不能。 那弟子一招后手,招招落后,张小花也是仗势欺人,拳拳进逼,逼得那弟子每招都要全力以赴的运内力应对。 张小花的拳法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早没了当日的青涩,就连聂小二现在上场,单凭以前的那个四两拨千斤,也早不是对手,而这弟子的内力比起聂小二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张小花这双臂现在也不知道多少斤的力气,足以应付了。 是故,这最后的半柱香,那弟子可是被张小花真真切切的压着打了,就连半招都偷闲不得。 那弟子那个气呀,自己本以为造了个陷阱让张小花跳进来,却不知道张小花将计就计,反倒是让自己落入了他的圈套,三十六计呀,自己还是没有研究透彻。 就在张小花得意的进攻,享受得计的快感,他的对手无尽的懊悔,不得不全力应付的时候,就听得擂台下一声高喊:“时间到。停手!” 张小花立刻高兴的蹦了起来,对着台下的张小虎叫道:“二哥,哈哈哈哈,又是平手,又是平手。” 可对面的那弟子,却是脸色死灰,垂头丧气般。 就在张小花为了这个平局心满意足,准备走下擂台的时候,台下的领队却宣布:“这场二百五十号胜!” 张小花一愣,吃惊的问道:“领队,不是没分胜负吗?这么说是我胜呢?” 那领队哪里有时间跟他磨叽,摆摆手说:“说你胜,你就胜,哪里那么多的废话?还不赶快去休息一下,准备下一轮的比试。” 说完,有招呼另外一对选手,上擂台进行比试。 张小花悻悻的跳下擂台,拉住旁边观看的一个少年,没心没肺地问道:“这位兄弟,你说我什么怎么胜的呢?” 那少年冷冷问道:“你贵姓?” 张小花又是不解,道:“免贵姓张。” 随后反问道:“这跟我胜了有关系吗?” 那少年道:“跟你的胜败没关系,不过,我不姓张,麻烦不要叫我兄弟,等我下辈子姓张了,你再叫我不迟。” 张小花不由腹诽道:“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样,叛逆呀,代沟呀!下辈子,我还未必姓张呢。” 随后又嘻皮笑脸道:“先不说称呼,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算赢吗?” 那少年不屑的看看他,说道:“其实你的武功未必比得上高师兄。” “哦,”张小花出声道:“就是刚才跟我动手的吧。” 那少年诧异:“刚才你们施礼的时候,他没说嘛?” 张小花挠挠头,道:“也许吧,我忘记了。” 那少年就更没好气了,说道:“高师兄知道你不懂轻功和内功,就想先耗你的气力,等你气力尽了,再收拾你。可惜啊,他打错了算盘,居然没耗尽你的气力,反倒是他先是游斗,后是被你压着打,落了下风。若是他一开始就全力拼斗,这胜负未知,却至少不会一直都处于下风,被领队判了失败。” 张小花更是不解,道:“明明是平局,干嘛说是失败呢?” 那少年皱眉说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演武大会第二关是淘汰制,只有胜负,没有平局,若是打到两柱香的时间不分胜负,就要判台上处于劣势的弟子为负。” 张小花恍然,还有这个规矩呀。 那少年接着解释:“高师兄初时游斗,比你追着打,也不能算是劣势,只要把你打败了,这些都不算什么,可偏偏最后也被你压着打,这前面的游走可就落实了被动的口实,最后你们平局,自然要判你胜啦!你很侥幸呀,习武下场不要被人打得很惨。” 张小花听了,仰天长笑,道:“哈哈哈,人品呀,人品问题!” 那少年见状,赶紧离开数步,一副“我不认识他”的表情。 张小虎也在旁边听着,笑着恭喜张小花:“小花呀,恭喜你,真是侥幸,又过一关。” 张小花止住笑声,对张小虎说:“走,二哥,旁边休息一下,一会儿还有比试呢。” 于是兄弟两人又回到刚才的地方。 见张小花一屁股坐下,张小虎有些奇怪问道:“小花,你不再打你那个北斗神拳了?” 张小花笑道:“二哥,我根本就不累,稍微休息一下,就能恢复力气的,刚才你别看我在擂台上逼着他打,也就是后面的一会儿我真的出力了,最前面的一段时间,我就是拿了花架子出来糊他的。” 这时,就听到旁边“咣当”一声响,张小花兄弟二人回头一看,不正是刚才擂台上跟张小花比试的弟子吗? 想必是听了张小花的说话,晕倒在地吧! 兄弟二人就呆在场外,边聊边留意场内的动静,过了一阵,场内的比试结束,不少的弟子也都过来跌坐了,调息内力。 又过一段时间,第三轮的比试又开始了,随着场内的叫号,场外的弟子越来越少,逐渐都走入场内。 可是,张小花和张小虎就是没有听到场内叫那个不太好听的号码,甚至,场内的比试都过了许久,张小花他们也没听到。 突然,张小花叫了声:“糟糕,二哥,这比试可是到时见没到就按弃权处理的,莫不是我们没有听到?可别白白就丢失了机会呀。” 张小虎也是焦急,道:“我也没听到呀,估计是漏过了,赶紧进去找找吧。” 可是,场内的擂台上,似乎都有比试,并没有哪个擂台正在等人,张小花着急了,道:“二哥呀,看来咱们真的是错过了,人家根本就没等咱们呀,唉,好容易进了第三轮,怎么就弃权了?不知道白白便宜谁了。” 张小虎说:“可咱们也注意听了,真得没听到念二百五十号呀,这个号码听起来还是很刺耳的,没理由听不到呀。” 张小花也是纳闷,说:“是啊,我也这么想的。” 这时,正好路过一个擂台,张小花拉住一个领队问道:“这位师叔,我问下,我怎么没听到叫我的号牌呀,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领队正专心的看擂台的比试,哪里有工夫理他,心不在焉说道:“你输了,自然就不叫你了。” 张小花说道:“我没输呀,领队判我赢了。” 那领队随口说:“那就是你没听到呗,算是弃权,你倒霉呀。” 张小花有些想哭了,道:“可,可,我确实没听到呀。” 张小虎也帮腔道:“是啊,我也注意的,真没听到。” 那领队稍稍侧了脸说道;“我没时间,你还是去问徐管事吧。” “徐管事?”张小花听了,立刻醒悟。 拉住张小虎就往场间那个最大的擂台跑去。 果然,远远的,就看到徐管事在津津有味的看比试。 张小花走到近前,施礼道:“徐管事。” 徐管事看着这个少年,似乎不认识呀,不由问道:“你是雏鹰堂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张小花小心解释道:“那个,徐管事,我是浣溪山庄的。” “哦~”徐管事明白过来,笑着说:“我知道了,你是浣溪山庄派来参加演武大会的,呵呵,怎么样,演武大会还不错吧,这第二关的比试,可是比第一关刺激多了,你看的如何?” 张小花赔笑道:“是啊,真的很刺激,水平很高呀。” 徐管事骄傲道:“那是,我们缥缈派雏鹰堂的弟子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不过你能参加第一关的比试,也是不错的,不要管胜负如何,重在参与嘛,比试第二,友谊第一,缥缈山庄跟浣溪山庄的友谊地久天长。对了,你还真有时间啊,浣溪山庄那边没有事情,居然能让你从第一关看到第二关呀。” 张小花知道徐管事误会了,解释道:“是这样的,徐管事,我也闯入第二关了。” “啊!”徐管事眼球都要跌落在地,说道:“你说什么,你闯入第二关了?” 随即好像想到什么,说道:“哦,你还真不错,不过,第二关都是精英,你输了就输了,来,在我这里呆着,好好的看看,别人是怎么比试的,对你肯定有借鉴的意义,回去好好的练武,争抢明年多胜几场!” 张小花依旧还要解释,说道:“是这样的,徐管事,刚才我已经连胜两场。” “两场!!!”徐管事呆住了,吃惊的,不敢相信的说:“你真的连胜两场?” “真的!”张小花一脸的肯定,道:“都是领队宣布的。” 徐管事不相信道:“既然是连胜两场,那就应该再比试第三场呀,你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张小花一脸的无辜道:“可是,我就是想比试第三场呀,可是,没有领队叫我的号牌,我不知道去哪里比试啊,我才来找您呀。” “啊?”徐管事也是不解,说道:“怎么可能呢?这第三场比试已经开始了,早就该叫号了。对了,你的号牌是多少?” “二百五十号!”张小花丝毫不扭捏。 “二百五!”徐管事也丝毫不掩饰的叫了出来。 “进入第二关的也就是二百五十个弟子呀,看来你可是最差的一个。” “好吧,你跟我来,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徐管事叫了张小花,一起走到擂台的一旁。 擂台的一旁是几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不少的纸条,几个领队正在那里整理。 徐管事走过去,将事情跟领队讲了,一个领队小心的在纸条中翻了翻,从里面拿出一个,看了看,对徐管事说了几句。 那徐管事看看纸条,神色古怪的又望了望张小花。 然后把纸条又还给那个领队,笑容可掬的走了回来。 张小花赶紧迎上去,问道:“徐管事,是不是我听漏了呀,我可真不想听漏的,是不是领队的声音太小了,这可不怪我呀。” 徐管事笑着说:“你没听漏,领队的声音也不小,而是,领队根本就没叫你的名字。” 张小花愣了,着急说道:“那不对呀,我第二轮胜了的,领队亲自宣布的,虽然是平手,可我占优势的,没理由不让我参加第三轮呀。” 徐管事笑了,又说:“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恭喜你呀,二百五十号,你顺利进入第四轮!” “第四轮!?”张小花一脸的不解,说道:“可是,我还没参加第三轮呀。” 徐管事见张小花不明白,解释道:“你第三轮轮空了,直接进第四轮!” “轮空?”张小花更是不解,问道:“什么是轮空?轮空就不用比试吗?” 徐管事听了,暗道:“这都是什么水平呀,什么都不知道,运气还挺好。唉,只好给他扫扫盲了。” 接着解释道:“第二关一共是二百五十个弟子,第一轮正好是双数,能捉对比试,第二轮就剩下一百二十五个对子,是个单数,无法一一捉对比试,所以就有一个弟子,不用比试,直接进入第三轮,这就叫轮空,而第三轮依旧是六十三名弟子,也必须有个弟子不用比试,直接进入第四轮,你很幸运,正好是这个弟子,所以你轮空了,直接进入第四轮!” 张小花惊叫起来:“还有这种事情呀,我的人品没这么好吧。要不,第四轮,第五轮都轮空多好呀!“ 徐管事摇摇头道:“第四轮是三十二人,是双数,自然不用轮空,第五轮是十六名弟子,不用再比试了,就算是比试,也不用轮空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八十三章 演武(十八) 张小花一边和张小虎讨论着严肃的人品问题,一边慢慢的往回走。 既然知道不用自己动手,就能平平安安、轻轻松松的进入第四轮,那又何乐而不为呢?张小花那个心情呀,无比的轻松,很难得的哼起了乡间的小调。 张小虎细听,却是“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 他不禁一愣,暗道:“郭庄哪里有这等歌谣?我怎么没有听过呢?” 等两人回到原来的地方,第三轮的比试差不多已经近了尾声,有不少的弟子躲在一边调息。 张小虎心生羡慕,轻轻说道:“小花,你看他们多好,年纪这么小,就有机会修炼深奥的内功心法,精妙的拳法,咱们这么小的时候,还在田间地头忙着帮爹爹和娘亲干活呢。” 张小花却不以为然,微微摇头道:“二哥,各人有各人的路,不一而同,他们固然能一窥武功的神奥,可也失去了跟家人享受天伦之乐的机会,古人云的好:得失之间,焉知祸福?” 然后又安慰张小虎道:“现在呢,二哥,你看,你有你的温大侠教你武功,我呢,也有自己的北斗神拳和缥缈步,嗯,还有你给我的《莽牛劲》,比之咱们刚来平阳城的时候,可是云泥之别的。这做人一定要知足才对。” 张小虎点头,道:“是啊,不论如何,咱们是从乡下来的泥腿子,能走到这一步,委实的不易,还是要有感恩的心才好。” 张小花转头瞧瞧张小虎,说:“看来,二哥是相通了。” “是啊,”张小虎长长出了口气,道:“想与不想,不是个问题,想不想得通,可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师父既然把我列入门墙,自然是对传授武艺的,否则他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挺身而出,这一段时间的冷落,想必是有道理,我自做回我自己,管它世间几多沧桑事?” “好样的,二哥,”张小花抚掌赞道:“那你小院的大门,还要紧闭吗?” 张小虎一脸平静,说道:“闭就是开,开就是闭,何必再去计较?” “晕~”张小花一脸不解:“关着就是关着,开着就是开着,哪里像你这般说得矛盾?” 张小虎也解释,低声说道:“以后,你自然会懂的。” 兄弟二人正说间,就听到场内又是一阵的叫号之声,演武大会第二关的最后一轮比试,终于开始了。 张小虎拍拍张小花的肩膀,鼓励道:“小花,这已是最后一场,尽力去做吧,不论失败还是胜利,你都在演武大会上留下了坚实的脚印。” 张小花拍拍屁股上的尘土,龇牙笑道:“二哥,就看我的吧。” 等两人还未走到场地间,就听到里面有个悠长的声音:“二百五十号,哪里呢?快过来。” 张小花和张小虎彼此对望一眼,快步向里面跑去。 如今演武大会已经进入第二关的最后一轮,整个雏鹰堂晋级的弟子只有三十二名,最后一场比试是同时开始的,只有十六场,也就是说,只有十六个擂台上有比试,自然,这些擂台都是集中在中央的。 这时,在这十六个擂台边上,早已聚集了很多的人,正期待精彩的比试。 张小花一边应着,一边向里面的擂台跑去。 张小虎也跟在后面,不过,等他路过刚才比试的擂台时,他还是很细心的,跑了过去,把擂台边上搭着的扶梯,背在了身后。 笑话,这可是张小花上擂台的必备,自己这个做二哥的不操心,又能指望谁? 别看张小花没学会轻功,这厮跑得却不比别人慢,等张小虎再回首时,早就不见了他的踪迹。 好在广场里都是小萝卜头,张小虎的身高,也不怕找不到张小花的身形。 可不,瞧那边,不正是张小花吗?一脸焦急的站在擂台下,左顾右盼,正等着上擂台的法宝呢。 张小虎赶紧排开看热闹的众弟子,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把扶梯kao在擂台上,看到这个情形,一阵窃窃私语声轰然而起,不用说,都是在议论这个扶梯的作用,张小花的脸从没像今天这么红过,心里暗下决心,回到浣溪山庄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赶紧把这个轻功练会,要不出门在外,是在是丢不起这个人呀。 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小花沿着扶梯走上了擂台。 张小花最后一轮的对手,早已等候在擂台之上。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憨厚的少年,身上肌肉发达,身材也是很高,比张小花还要高上一头,若不是张小花知道只有他和上官云、余得宜是外卡选手,否则早已上前去套问对手的来历了。 等张小花在擂台上站定,台下的领队就高喊道:“可以开始了。” 于是张小花对面的弟子拱手施礼,瓮声瓮气说道:“在下雏鹰堂弟子唐石,请师兄多关照。” 张小花自然也是拱手施礼。 随后两人都摆了起手式,那唐石见张小花准备停当,就出声道;“张师兄,我的气力有些大,您小心了。” 说完,拿起大拳头就向张小花砸了过来。 张小花一听,心里暗笑,想到:“这唐石看来跟石牛是一路的,走得都是外家功夫,看他的性格,想必也是如石牛一般,是个爽朗的汉子。” 张小花在缥缈派的演武之旅,所碰到的对手,无一不是内家弟子,都是以内功见长,张小花还以为,外家功夫在缥缈派已经凋谢,难有卓越的弟子,可不料在最后一轮,却遇到了,不必过脑子就能知道,眼前的这个对手,想必也是出类拔萃之极,否则也不会单凭外家功夫就能闯入第二关的最后一轮! 不过,张小花对自己的气力也是自傲不已的,眼看对手的拳头近前,并不躲避,也是欺身而上,攥紧拳头,迎了上去。 那唐石的拳头居然比张小花的拳头还大了一圈。 就听得“彭”地一声闷响,两个拳头碰到一起,一股巨力传来,张小花身形不稳,连退四步,这才拿桩站定,稍稍甩甩有些酸痛的手臂和手腕,张小花这才重新打量眼前的对手。 那唐石也是诧异,他之前的对手都是熟悉的师兄弟,几乎每人敢跟他对拳,就是那些内功已经很深湛的弟子也是如此,眼前这个陌生的弟子,看起来很是文弱,竟然敢跟他对拳,说实话,他怕把对手打得受伤,已经收减了几分的气力,可张小花居然没有受伤,仅仅后退几步,而自己也是后退了两步,关键的是,张小花仅仅甩甩手,而唐石却感觉自己的手腕和拳头已经有些麻木了。 唐石也是抬起了头,重新打量眼前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对手。 两人的目光在擂台上相遇,彼此都起了火花。 看到对方的眼神中都有惊异、敬意和不服,两人心中顿时都升起了英雄惜英雄的感觉,旋即,两人都是眼睛稍微眯了眯,同时大喝一声,又都疾步上前,挥拳碰到一起。 擂台下的众人,就听得台上“嘭嘭嘭”一连将近十声的闷响,再定睛看时,擂台上的两人又已经拉开一定的距离,都是用左手不断的按摩右手,嘴里“呵呵”的倒吸冷气,想必两人的右手都是疼痛不已。 见到如此情形,擂台下的众人不由都是惊讶,议论之声再次大起。 唐石是何种人,武功如何,台下的弟子和领队实在是如雷贯耳,不说他的武功,即便是手上的千钧之力,雏鹰堂的弟子中就很少有人比得上他,而今,一个身形消瘦的平凡少年,居然跟他实打实的用拳头对撞十来下,竟然不落下风,真的是出乎众人的预料。 而其他一些,见过张小花比试,或者跟张小花比试过的弟子,在此之前还是有些鄙视张小花的,第一关九战九平的战绩,实在是不能信服于人,而第二关前几场的比试,在众弟子看来,莫不是kao取巧得胜,很有胜之不武的味道。 这与唐石的对拳,却是铁铁的显示了张小花的实力,就这双臂的力气,都是让人刮目相看的。 只不过,这力气并不能代表武功,这一点,张小花很是清楚,说实话,刚才的比拳,他实在是逊了半筹的,而张小花也有了一丝的明悟,怪不得自己双臂千斤的实力都落不到缥缈派的法眼,就仅仅雏鹰堂一个十岁的弟子,气力都不在自己之下,就更不用说那些已经布衣几阶的弟子了,自己这点气力,在人家缥缈派的眼里确实还不算是一根葱! 对面的唐石,见单纯凭气力并不能真正的折服张小花,再次起身,左手做掌状,右手握拳,攻了上去,正是大力金刚手。 张小花见状,心里大喜,也是挥拳上迎,用北斗神拳对敌。 两人又斗片刻,还是不分胜负,眼见那头柱香已经染到一半。 以张小花有限的拼斗经验,前几场都是用自己的力气和拳法,逼迫对方,让对方疲于奔命,而今次却是人家用这等法门逼得自己占不了上风,于是张小花眼珠一转,收起了北斗神拳,脚步顿时飘逸起来,身形也是一轻,缥缈步顺势起来,随着那唐石的招式,潇洒无比的躲避起来。 张小花这一转攻为守,台下没有跟他交手的众弟子,没什么反应,那些在他缥缈步下吃过亏的弟子,则一脸的悲愤,皆曰:“这厮又来了,又是那卑鄙无耻的步法!” 而那第二轮跟他交手的弟子,也是赫然在列,更是痛苦,大声叫道:“抄袭,抄袭,又见抄袭!” 游走的防守战术在演武大会中的确是不鲜见的,不过,这也只限于在第一关中,而第二关没有平局,若是一直处于劣势,到了最后即便是平局,也会被判失败的,而进入第二关的弟子,莫不是优秀之辈,武功水平也差不太多,绝大多数弟子都愿意硬碰硬的对敌,很少有人使用轻功游走,上次张小花的对手就是因为轻易使用了游走战术,才被判失败,现在张小花乍一使用,还是让很多人都是不解的。 不过,张小花的游走之术跟他人却有不同之处,缥缈派的弟子,但凡使用游走躲避对手的攻击,都是使用轻功,而轻功是要耗费内力的,只不过比对手一味的进攻要耗费的少。张小花根本就不会内功,他所使用的是缥缈步的步法,只是一种轻功的技巧和纯粹步法的使用,对于内力却是分毫都不损耗的。 张小花之所以又重新拾起缥缈步,并不是说他的北斗神拳比大力金刚手差到哪里,而是他想到,第二关的四场比试,他刚刚轮空歇了一场,听徐管事说过第二场也有一个轮空,想必这个唐石的人品还没有好到能轮动的地步,所以,唐石应该是已经经过了三场的鏖战,唐石使用的是外家功法,不能调息恢复体力,想必也是不能如自己般通过打拳恢复,那么张小花从心底已经断言,唐石现在已经体力消耗的很厉害,若是自己跟他硬碰硬,说不得由于气力、拳法都比不过人家,还要落个下风,既然如此,还不如现在就示弱,通过游击战术,再次消耗他的体力,自己则攒足气力,到第二柱香的时候,给他迎头痛击,想必会有奇效的。 张小花想得是没错的,那唐石又强攻了一阵,没有摸到张小花的半根毫毛,不由得有些沮丧,步履沉重起来,鼓荡的拳风也弱了几分,见到此景,张小花立刻又放弃缥缈步,举拳攻来,唐石一惊,赶紧收镊心神,加强了攻势,而张小花见唐石招式又见凌厉,立刻就施展缥缈步,如此几回,弄的唐石疲惫不堪,这个疲惫不仅仅是体力,更是精神。而唐石经过早先三场比试,都是费尽气力,他可没有张小花那般轻易回复体力的办法,这最后的一场早就外强中干,特别是起初的几次对拳,更是让他体力大损,其实他的算盘打得也是乒乓响,就是集中优势力量,在初期就把对手打下擂台。 可偏偏,张小花在他鼓足气力的时候准备硬拼的时候,竟然耍起了游击战术,敌疲我扰,敌进我退起来,弄得唐石心中火起,他渐渐的感觉到体内的力气慢慢的流逝,他真的疲惫起来,很想就此一拳结束战斗,可自己面对滑如泥鳅的张小花,这一拳怎么都打不到他的身上。 很快,一炷香就燃尽,另外一炷香也快燃到一半,张小花和唐石不约而同的瞥了香烛一眼,两人同时生成两种不同的念头,唐石心中一喜,自己这场自上了擂台,一直都是处于优势,即便是张小花后半柱香加强进攻,只要自己能扛得过去,弄个平局,这场就算自己胜利,还别说,若真如此,这场可就是张小花前次胜利的翻版。 张小花看到还剩半柱香,心里也是一喜,眼前这唐石的气力也耗得差不多,自己的气力却还有大部分,这此消彼长的,自己已经是占了优势,此时不进攻,更待何时? 于是,张小花停了缥缈步,挥拳袭来,那唐石虽然身高体壮,也非无脑之人,立时也避闪起来,可他轻身功法不强,更没有缥缈步的身法,这区区几步的擂台,又能躲避到哪里? 不消几招就立刻被张小花逼到擂台的一隅,若是再不对拳,想必就要被逼下擂台的,于是,唐石只好紧要牙关,拼了小命,跟张小花较起劲儿来,要说这唐石也确是奇才,到了最后的关头,这拳头的气力和招式的气势,竟不比张小花输上半分,几招之下,还逼得张小花后退好几步。不过,有了早先跟唐石对拳的感觉,张小花已经知道唐石已经处于贼去楼空之境,自己只要再加把劲儿,即可将之击败。 张小花精神一涨,那拳头如雨打芭蕉般不停的击落,打得唐石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可就在这暴风骤雨般的进攻中,唐石竟也韧劲儿十足,不论张小花如何使劲,如何进攻,他只一味招架,静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唐石不急,张小花自然就急了,他可不想重蹈覆辙,被人用平局把自己淘汰,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更加卖力的进攻,拳拳都是打在唐石必须招架的地方,一步一步把他逼到擂台的边缘,唐石背对台下,虽然看不到身后的情景,但退得多了,心里也大致有谱,而且,台下也有很多唐石的师兄弟,不时有人提醒道:“不能再推了,还有四五步就要被逼下去了。” 唐石也许躲避,可张小花这次是铁了心,根本不给他任何躲闪的机会,而他这是的身上也没了更多的气力,招架张小花的拳头已经很是费劲儿,更别说要逼退他了。 眼见就到了擂台的边缘,张小花心中暗喜,鼓起全身的力气,大喝一声:“你就下去吧!” 说着,运足全身气力的拳头就打向唐石的胸口。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八十四章 演武(十九) 就在张小花的拳头即将打到唐石身上,不管是唐石举起相迎,或者是被张小花击中身体,唐石都是不可避免的要被张小花击下擂台。 可望着张小花这必全功于一役的一拳,唐石居然静下心来,右手举拳迎了上来,只是到两拳相交只是,突然变拳为掌。用右掌搭在张小花的拳头之上,身形一侧,用尽全身气力,揪住张小花的拳头,顺势往外一带,张小花的身形不由自主的就从唐石的身侧冲过,直直的向擂台外面冲去。 这不正是聂小二当年对张小花施展的四两拨千斤之术? 这四两拨千斤的技巧,在对方气力比自己大的对手是,颇为有效,不过呢,也是一个比较高深的技术,唐石由于气力很大,在跟内家高手比斗的时候,也没少遇到过被人拨打的情况,于是打着打着,也就习惯了,他自己也对这个技巧有了一些心得,可毕竟他自己内功不太深厚,对内力的运用远没有他人灵活,所以,虽然知道如何使用,却也没实际施展过的,而且也没想到会有实践的机会,毕竟在缥缈派雏鹰堂中,还没有人比他的气力大,也就没值得他去拨打。 可恰恰,今日遇到张小花,居然跟他一般的气力,都是比试到第四轮,自己气力将尽,人家还有力气,打到最后竟将自己逼到了死角,正是张小花这最后的一拳,瞬间让他想起了这个从来没有实践过的技巧,于是,唐石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把别人经常对付自己的方法,转身用在张小花的身上。 而偏偏,张小花也是经验缺缺,一下子就上了当,当他的身形被扯过唐石的身侧,才在心中大叫:“哎呀,四两拨千斤,我中计了。” 可这时他想稳住身形,已是不能,两人的力气用到一处,就像是张小花和唐石合力推张小花般,将他推出擂台。 眼见张小花从自己的身侧掠过,唐石赶紧送了手,将胳膊缩了回来,他的眼睛也不由的跟着胳膊离开张小花的身形,在他的心中,既然张小花是沿着扶梯上了的,连轻功都不如自己,这身形已经出了擂台,哪里还能回来?就算是张小花轻功绝顶,出了擂台,没有借力的地方,他有如何能从擂台之外回来? 可,就在他刚刚转头,还没转身之际,就听得后面一阵惊讶的叫声传来:“小心!” 唐石赶紧回头,却并没有看到任何的异常,擂台的空空之处,并没有张小花的踪影,他心中大定,正要向台下抱拳,就感觉到一股巨力从肩头袭来,他再也控制不住身形,从刚才张小花冲出擂台的地方,再次冲了出去。 唐石跌下擂台,只是在空中稍微校正一下失衡的身形,立刻问问的站在台下的地上,等他再回头向擂台上看时,那本应该被他四两拨千斤拨下擂台的张小花,却稳稳的站在擂台之上,兴高采烈的向台下抱拳致谢。 唐石一脸的不解! 其实,就在唐石将张小花拨下擂台之际,张小花的身形已经出了擂台的边缘,这时的张小花一边懊悔自己上当,一边脑袋不停的转动,想要挽回败局,可他根本就不会轻功,又如何在空中转折回去呢? 可就在这紧要的关头,张小花立刻想到了缥缈步第三层的漂浮之术,当日在被常领队扔出擂台的时候,不是已经有了漂浮的趋势,这时不使用,更待何时?于是,想到这里,张小花立刻按照功法所示,运转经脉中的真元,而这时,功随人动,就在张小花身形出了擂台的瞬间,他的身形竟然漂浮起来,旋即张小花立刻用真元带动身形,施展缥缈步的身份,整个身体如陀螺般转动,借机消除了身体外冲的力道,并顺势改变了方向,向擂台内部,唐石的另外一侧飘落,而此时,台下众人的眼中,张小花的身形并没有离开擂台,只是脚不知道用什么法门,在擂台上借力旋转身形,这才变换了力道的方向,于是众人立刻惊叫起来。 待唐石回身,张小花已经旋转到唐石身后的半空,借了旋转的劲道,张小花出腿向唐石的肩膀踢去,此时正是唐石不设防的时刻,正正被踢中,这才有了唐石跌下擂台的一幕。 待唐石落地,举头不解地望向擂台上的张小花,那台下的半柱香堪堪燃尽,那领队看看落下地的唐石,还有擂台上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张小花,悻悻的宣布:“二百五十号,胜!” 台下的众弟子,也是“嗡”的一声,各人也不知道是赞叹还是辱骂,一哄而散,那唐石也是一脸的懊悔,耷拉了脑袋,也准备随了人流往别处去。 “唐石,你站住。” 突然,有两人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唐石回头看时,正是张小花还有台下的领队,同时叫他。 唐石不解的问道:“领队,还有什么事情吗?” 那领队说道:“唐石,莫急着走啊,这场你虽然是输了,可并不说明你不能通过第二关呀?” 那唐石一脸的迷茫,道:“既然我已经输了,还有什么资格过第二关?” 这时,台上的张小花也顺着扶梯下来,笑眯眯地对唐石说:“唐老弟呀,这就是你傻人有傻福呀,就算是败了,也能过关。” 唐石不乐意了,说道:“你才傻呢,别看我练外家功法,可我的脑子不在外面,你休想骗我。” 张小花笑嘻嘻说道:“我若是骗你,那领队也要骗你吗?” 望着唐石尚有稚气的脸,领队解释道:“是这样的,唐石,这二百五十号,不是咱们雏鹰堂的弟子,他只是参加笔试,并不侵占咱们雏鹰堂过关的名额,也就是说,你虽然败了,可你这个名额二百五十号,并不能从你那里抢过去。反倒是你赢了,二百五十号,就不能过这第二关。” 唐石这才恍然道:“怪不得呢,我觉得你面生,从来都没在雏鹰堂见过你,原来你不是我的师兄呀。对了,这么说,这最后一场比试,我不管输赢,都是要过关的呀。” 张小花和领队一头,异口同声道:“正是这样。” 那唐石一脸的坦然,道:“嗯,看来我的人品还真是不错!” 张小花和领队,“咣当”一声,皆是倒地。 这第二关的比试加上张小花一共有十七人过关,雏鹰堂的过关弟子皆是喜笑颜开,这第二关的奖赏很是丰厚,关乎以后的习武前途,哪能不让人兴奋?当然若是明日能挑战布衣二阶过关,更有难以想象的奖赏,是故,等徐管事交代众人一番,言明第三关的挑战是在议事堂前面的广场后,众人那是一哄而散。 废话嘛,今天都比试了四场,累得是死去活来,哪一个不想赶紧回到自己的住处调息养气,以求明天有更好的成绩? 只有张小花一脸不解的问张小虎:“二哥,是不是雏鹰堂的饭厅小呀,这些小孩子们都去抢着吃饭?” 随后也不待张小虎回答,自己先自顾自的点头道:“肯定是这样的,一方面能开源节流,减少浪费,一方面能时刻锻炼这帮小子的轻功,唉,还真是一个好主意呀。” 张小虎听着张小花的自言自语,不由笑道:“小花,是不是又想吃红烧肉了?” “红烧肉?”张小花听了,不禁暗自咽口唾沫,说道:“是啊,有段时间没吃了,二哥,要说也怪啊,你不提红烧肉,我还想不起来的,而且,我也很长时间都不怎么像以前那样喜欢吃肉,吃好吃的东西了。不过,你现在提起来,也怪想那诱人的味道呢。” 张小虎微微一笑,说道:“可惜这里不是郭庄,不能随时给你做红烧肉吃,若是在家,或许娘亲会给你做吧。” 说到郭庄的爹娘,两人都有些黯然。 不过,张小虎强打笑颜,道:“等过了这演武大会,咱们找机会回去看看吧,都出来一年多了,也是该出去看看的时候。” 张小花也是点头,说:“好的,就这定了。对了,这何队长回去练缥缈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今天一天都没来看我比试。” 张小虎一拍他的肩膀,说:“那咱们还不去看看?你现在也有药剂堂的令牌,现在不用更待何时?” 想到药剂堂,张小花笑了,摸摸怀中的令牌,说道:“我也正有此意,有令牌不用,过期作废,若是等他们堂主收了回去,咱们想去都去不了了。” 兄弟二人商量完毕,这就一路向药剂堂走去。 若是将演武大会比作是一个节日,这场热闹的节日已经到了尾声,享受过节日喧闹的缥缈派弟子神情犹留兴奋,随处可见或三三两两,或一簇一簇的弟子,聚在一起,或窃窃私语,或神色激昂,或围了圈子比试拳脚,缥缈派中是不禁止弟子间的比试,但这种比试都必须在练功室内进行的,唯独在演武大会期间,是允许弟子们在空地见进行简短的切磋,加深比试的感悟。张小花兄弟两人一路行来,若是碰到有切磋的场子,也都饶有兴趣的停下,站在外围看热闹,有时看到酣处,也禁不住抚掌叫好,惹得旁人侧面,不过,张小花哪里有兴趣看别人的脸色?也好在张小花年纪尚小,伪装成雏鹰堂的弟子绰绰有余,想必张小花的心中觉得,反正你们也未必记住我的样子,都把这些不屑和轻视留给雏鹰堂吧。 而一路之上,前几日常见的小擂台,也都拆除,那擂台上留给弟子的悲欢和哀乐都已经成了记忆,一丝明悟自张小花心头升起,世事如浮云,不管有多喧嚣,不管有多繁华,总有逝去的一刻,留下的呢,又剩下几分? 直到走近了药剂堂,张小花依旧停留在那片刻的感悟中,张小虎感觉到张小虎的异常,有些担心的问:“小花,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累了,要不咱们还是回我那里休息吧。” 张小虎这平常的、淡淡的一句关切,瞬间将张小花的感悟画上了句号,一股暖流自张小花的心底升起,同时张小花也感觉到一种“咔嚓”的声响自脑海中的某处传来,似乎是挣拖一种束缚般,张小花有种大自在的感觉,是啊,也许世事如云,变幻莫测,可亲人间的担忧,关切,牵挂,不管何种环境,不管你是否在意,它都是实实在在的存在,让你有安全的倚kao,伴你人生的一路。 这个平淡的下午,这个平常的行路,张小虎哪里想了那么多?等他问罢,张小花抬头淡然笑道:“二哥,不用担心,就是想些事情,我并不累的,走吧,赶快进药剂堂,我忍不住要看看何队长的进步了。” 张小花还是那个张小花,笑容还是那般的可爱,可看在张小虎的眼中,自己这个幼弟却是有些不同了,具体在哪里呢?他也说不出来,似乎是长大了,成熟一点,佯或是气势有些变化,逐渐开始有高山仰止之感? 张小虎是说不清楚的。 因为,张小花正在一点点的蜕变,在不经意间。 药剂堂的门口依然有护卫看守,已不是上次见到的那个。 张小虎拿出腰牌,张小花出示了令牌,那护卫很是仔细的检查令牌半天,这才放两人进去。 等两人进去,又不晓得该去哪里找何天舒,是他的房间还是直接去练功房? 张小花略微思索一下,就对张小虎讲:“这缥缈步是欧大帮主亲赐的,言明不能私传任何人,想必何队长也不能在练功房明目张胆的修炼,估计还是在他的住处,独自修炼。” 张小虎听了感觉有理,就循着记忆,找向何天舒的住处。 张小花还是了解何天舒的,以何天舒的谨慎,哪里会去人多的地方练习?躲在自己的住处都觉得不自在。 好在,他练习的是缥缈步的步法,对于空间的要求不大,若是真的要练习第三层的轻功,这小屋的空间,可是不够他施展的。 当何天舒开门看到张小花的时候,彼此都很是意外。 何天舒问道:“张小花,你怎么还在飘渺山庄?演武大会都完事儿了,你怎么不赶快返回浣溪山庄呢,那边的药田还是需要人照看的呀。” 而张小花看到何天舒蓬头垢面,眼窝深陷的样子,也是大为吃惊,之前何天舒也不是没参悟过缥缈步,可没有到如此痴迷的程度,如今看来,那脸色萎靡,决计不是这一两天就能造成的。 张小花没有直接回答何天舒的问话,反而关切的问:“何队长,您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就两天不见的工夫,就如此的憔悴?” 旁边的张小虎也是吓了一跳,说道:“何队长,若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要去医馆看看的,莫要耽搁了。” 何天舒用手搓揉了一下眉心,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事儿的,就是参悟那个步法,这夜里没有合眼,才成这样的,等我参悟透了,好好地休息一下就好。” 张小虎却是不依,道:“何队长,前几次您不是也参悟嘛,也没见着您如此,是不是这次不顺利呀。” 何天舒苦笑一声,说:“来吧,先进屋再说吧。” 三人进了屋,何天舒这才说道:“这次的参悟跟前次不同,昨日见你施展缥缈步,跟我参悟的不同,甚至跟秘籍上记载的亦是不同,我想,既然你都能施展出来,想必是正确的,于是我一边参悟秘籍,一边强迫跟着你施展的步法思考,可偏偏就是这样,让我心力憔悴,百思不得其解。我若是跟着你已经施展的步法思考,不仅没能更深一步,参悟更多的东西,就连我已经参悟透的步法,也是错误百出的。” 何天舒tiantian有些干裂的嘴唇,又接着说:“可若是,屏弃了你的思路,单凭我自己的参悟,却也是一步都不能再进,这可是让我为难了。” 随后,他看看张小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而且,张小花,你这缥缈步起先就是我传授的,可想不到你现在居然比我参悟的都多,你说,这不让我上火吗?所以……” 张小花一听,乐了,自己刚刚教育了一番自己的二哥,好容易让他树立了自信心,这会儿,又要教育一个被自己的修炼速度击垮了的便宜师父,唉,还真是,祸不单行? 看来自己修炼还是要慢点,稍不留心就伤了一群人的自尊心,这个责任可是自己不能承担的呀。 张小花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苦口婆心的劝住自己的二哥,让他认识到自己的处境,已是难能可贵,他哪里又有什么言辞来开解何天舒? 这还真让他为难。 想了想,张小花问道:“何队长,这缥缈步是你们缥缈派的神功之一吧。” 何天舒看了张小花一眼,道:“明知故问嘛,那是一定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八十五章 演武(二十) 张小花紧接着问:“那这镇派神功的秘籍,你觉得会记载错误吗?” 何天舒犹豫了一下,说道:“应该不会,即便有一些错误,也不会像你施展那般错误百出。” 张小花抚掌道:“这就对了,何队长,若是缥缈步的功法记载有错误,那欧大帮主他们怎么能修炼成功呢?若是单说这几张纸记录的有误,可能性也不是很大,毕竟您也练会了不少。” 何天舒还是不解,道:“可是,你为何就施展的跟这个步法不是完全一致呢?” 张小花想了想说:“何队长,您看我的武学基础如何?” 何天舒笑了,说:“你哪里有什么基础呀,根本就是一无所有。” 张小花紧接着问:“那您的武学基础跟我比呢?” 何天舒斜了张小花一眼道:“你到底要说什么?你的武学基础哪里能跟我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呀。” 张小花赔笑说:“您先别着急,既然您知道自己的基础比我好,想必也是知道的,我看这个秘籍的时候,根本就是瞎看的,还是您先教我第一层后,我才能看懂这个秘籍的,我能施展,那纯粹就是我自己琢磨的,肯定是不能完全按照秘籍里记载的,我是能施展到什么地步就施展到什么地步,完全不是秘籍的照搬。您跟我不同,这个秘籍记载的缥缈步,就是为您这样的缥缈派精英量身打造的,若是您按照我那个野狐禅的思路去参悟,肯定是跟秘籍的记载所悖逆,哪里能参悟成功?” 何天舒听了,不觉眼睛一亮,微微点头。 张小花见此,又说道:“何队长,再往深了说,您是不是看我在擂台上能完全的施展缥缈步的第二层,您还有很多没参悟,心里觉得很别扭呢?” 何天舒听了,一丝的脸红,摇头否认道:“哪里,哪里,根本没有的。” 张小虎听到这些,不由想到了自己,也在旁边暗自摇头。 张小花也不反驳他,只是又说:“其实,何队长,虽然古人云的好,学有百长,达者为师。可您想想,我学拳法时候的囧样,您也不必为我能在缥缈步上稍微有那么一点成就,就这么嫉妒我吧。” 何天舒一听,一巴掌拍在张小花的脑袋上,含笑道:“小家伙儿,我可没有嫉妒你,只是感到,欧大帮主让我教授你身法,可我还没学会,你倒先弄懂了,觉得有负他老人家的重托而已。” 张小虎也在旁边说话了,他凝重的说:“何师叔,我知道这内功心法的修行,若是一味苦研,钻了牛角尖,很是容易走火入魔,却不知这步法的修炼是否也是如此?” 这句话似一记重锤,砸在何天舒的心上,他的脸色立刻一凝,说道:“张小虎,你说的很对,不止是内功心法,其它武功的修炼也是如此,武学一道最忌走入死胡同,不仅容易造成瓶颈,难以突破,严重的还真是容易入魔,不能自拔。我今天真是陷入一个走不出去的怪圈了,还真是要感谢你们来找我,若是再这样几天,说不定会对我有很严重的影响呢。” 张小虎和张小花一愣,同时问道:“这么严重呀!” 何天舒苦笑道:“这武学一途,艰难无比,远不是你们能想象的,以后随着你们的提高,就会知道了。” 既然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何天舒把秘籍放入怀中,暂时不去想它,然后又问道:“对了,张小花你还没跟我说呢,都在飘渺山庄呆了不少的时日,还是赶紧回去看看药田吧,别出什么篓子。” 张小花不以为然摇摇头,道:“能有什么篓子,不就是锄草吗?这一段时间,田间的草好像不这么长了,也不用这么清除的。” “咦~”何天舒有些奇怪,道:“药田的草从来都是密密麻麻,不好清理,哪里像你说的,居然不长,那样倒是好了,咱们种药草的,旁边看看就行。” 张小花见何天舒不信,就说:“何队长若是不信,现在就去看看呗。” 何天舒摆摆手,笑道:“你办事我放心,好容易能躲在药剂堂里,我还不多呆几天?” 随后,又醒悟般,问道:“我问你的,小子儿,你怎么不赶紧回去看药院子?” 张小花摊摊手,一脸的无奈,道:“不是我不想回去呀,别人不让我回去。” “谁?”何天舒怒了,道:“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拦住你?快来告诉我,我给你做主。” 张小花狡黠笑道:“这个人恐怕您老是惹不起的。” “惹不起?”何天舒转起了眼珠子,试探道:“难道是欧大帮主让你留下的?或许是鸥庄主同意的?” “噗嗤”张小花笑出声来,自嘲道:“何队长,您老以为我是什么人呀,没事儿就能在两位大人物前瞎晃悠呀。” 何天舒有些急了,道:“那你也说明白嘛,到底是谁不让你回去的?” 张小虎有些看不过去了,嗔怪道:“小花,别再逗闷子了,快把事情跟何师叔说清楚。” 张小花听了,这才“嘿嘿”笑着说道:“跟您说个好消息,我昨日九战九平,进了演武大会的第二关,何队长呀,您老昨日没看,可是实在可惜的,没能大饱眼福。” 何天舒听到这个消息,确实有些吃惊,道:“九战九平只积九分,凭着区区的九分,你也能闯入第二关?” 张小花一拍胸脯,说:“如假包换的!” 何天舒撇嘴笑道:“那只能说明你运气好,就算是过关了,也是最后一名。而且,就你那缩头乌龟似地打法,还真没什么好看的,我有什么可以饱眼福的?” 张小花讪讪说道:“您老可真是慧眼如炬,我的号牌果然是最后一个。” 听到这里,何天舒突然醒悟,旋即会心一笑,道:“今天是第二关的比试,张小花,今天是不是被别人揍得很惨?” 然后,也不等张小花接话,说道:“这进入第二关的弟子,都是有布衣一阶的实力,而且,比试的时间延长,恐怕你的拳法招式未必够用吧,他们多是内力有成的弟子,想必对你的力气也有自己的克制之法,再说了,若你还是一味用缥缈步,想必最后领队还是会判你输的。这怎么看,你都逃不过失败这两个字呀。” “嘿嘿”,张小花龇牙,不服气说道:“何队长,难道你就这么不看好你最疼爱的弟子吗?难道你就这么认为你教的武功就这么被我糟蹋?” 何天舒也是嘿嘿,笑道:“这个嘛,我也是就事论事的。况且,雏鹰堂的弟子都习武那么多年,你这才学多久,不是对手也正常。” 不过,他随即就看到张小虎笑眯眯的神情,不由惊异的长大嘴,用手指着张小花,问道:“不会吧,难道你居然能胜一场?“ 张小花一甩头,一副自恋状,道:“何止是胜一场,我现在已经是挑战第三关的选手之一了!” 何天舒听了,赶紧就往外面跑,开了门,探头在外面瞧了瞧,这才回过身来,张小花和张小虎一脸的不解,追问道:“何队长,怎么了?难道怕外面有人偷听?” 何天舒却说:“那倒不是,我只是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从哪里落下的。” 张小花诧异道:“那还用说,肯定是往西面落得呗。” 何天舒哈哈大笑道:“听了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呢!” 张小花撇撇嘴道:“至于嘛,我的武功就那么逊?” 何天舒笑,说道:“不是至于,而是一定呀,我以为你能胜一场就是烧了高香,却不料你居然能全胜过关,厉害呀厉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出少年?快,跟我说说你都是怎么过关的!” 张小花恼他笑话自己,怎么都不说,何天舒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张小虎,张小虎哪里受得了他那种“哀怨”的眼神,不一会儿就招架不住,将今日在擂台上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听了张小花用不同的方式过关,甚至还能轮空过关时,何天舒大喊天道不公,当年自己怎么就没有遇到如此的好事? 当张小花问道何天舒当年第二关是怎么过的时候,他支支吾吾不肯言明,最后被逼得无奈,才说出来,却是在第一轮的时候就被一个人一脚踢下擂台的。 张小花不由捧腹笑得哈哈哈。 虽说何天舒对张小花能如此过关,耻笑不已,可毕竟是自己一手教授的“弟子”,何天舒也是高兴,想到明天还要挑战布衣二阶的弟子,何天舒就仔细的交待了一些注意的细节,然后就催促着张小花早点休息,好养足精神,恢复气力,迎接明日健康的一战。 张小花虽说并没有对明天的挑战抱什么期望,但毕竟也是一场比试,总不能不认真的,所以也不敢怠慢,早早的就来到药剂堂的客房,闭门休憩。 这时的时辰尚早,平日间,张小花一般都是在看关于药草的书籍,这客房虽然是药剂堂的,可也没有丝毫关于药草的书籍,张小花颇为不习惯,左右走走,突然想到怀中的《无忧心经》。这本书自从缥缈派的藏书阁中拿出,只熟读过第一层功法,张小花本来的想法是,等真正练完第一层,到了开始练习第二层的时候,才准备开始看第二层的心法,古人云的好:循序渐进,方为读书之道。可看看最近何天舒的纠结,就是因为没有细看整个缥缈步的秘籍,才在参悟缥缈步的时候,出现一些纰漏,甚至在张小花的提醒下,才有所补足,所以张小花准备以何天舒为鉴,先通读一遍《无忧心经》,将心经所讲的一十八层功法都记住心中,各层的不同,各层的注意事项等等,也要铭记在心。 至少,若自己一不小心将心经遗失,也不怕自己无法修炼。 《无忧心经》中的记载不是很多,但也有足足十八次的功法,这次张小花是铁了心要细细的刻在心中,不像是上次的囫囵吞枣,所以,直到夜深人静,也并没有读了多少,这也是张小花如今头脑聪明,几乎是过目不忘的,否则,早就头晕脑胀,昏昏欲睡了。 待燃着的灯火爆出一个灯花,张小花才眨着有些生涩的眼睛,合上秘籍,闭上眼睛,仔细回味刚才的所学,直到确认都完整的记忆了,才回到炕上,盘膝而坐,运功调息起来。 不多时,那药剂堂弥散的天地元气就把张小花牵引过来,慢慢的引入体内,淬炼起来,而那夜空的星光,也是如约而至的。 次日清晨,张小花依旧很早就起来,在院中练习北斗神拳,刚打到第一遍流动出现淬炼骨头的时候,张小虎也起床了。 看到张小花如此的闻鸡起舞,张小虎自然不能怠慢,也练起了自己钟爱的六合拳法。 反倒是何天舒,昨日似乎真得是解开了心结,昨夜睡得香甜,直到太阳都升起来,这才懒懒得起床。看到张小花兄弟两人都在练武,他讪讪笑道:“你们挺勤快的啊,你们练你们的,我去堂内看看有没有别的事情。” 张小花听了,收了拳脚,奇怪的问道:“何队长,今日是演武大会闯第三关的日子啊,您不参加吗?” 何天舒一拍额头,道:“倒是把这事儿给忘记了,我以前从来都没过这第三关的资格,所以也没有记在心里的,你若是不提醒我,还真给忘记了。那个,张小花呀,这第三关,是你今日的任务,我却是不用的。我们这药剂堂主要是培养药材,炼制丹药,武功固然重要,却不是首选,我们练功的时间比派中的旁人要少,若是跟别人比,肯定是要吃亏的,所以,在演武大会中,我们药剂堂的选拔和比试,跟别人不大相同,我早在前几天就连晋两阶,今日这第三关可是不用闯的。不过,我今年进了阶,却是有资格去议事堂前观战的,收拾一下,我陪你们一起过去。” 张小花奇怪道:“这么说,并不是所有的弟子都能到议事堂的广场来观战了?” 何天舒点头道:“是呀,其我们缥缈派弟子众多,那广场能有多大?自然是只有部分资格的弟子,可以观战的。聂小二他们就不能去的。” 张小花听了,甚是欢喜,他们不去,自然是少了人看自己失败的狼狈。 而张小虎也是若有所思,不经意的问道:“何师叔,除了药剂堂,还有哪些弟子跟你们一般,不用闯这个第三关?” 何天舒不假思索道:“至少还有鸣翠堂。她们是女弟子,气力、内功跟我们这帮男弟子不同,若是同台比试,都是弱了几分,所以这演武大会的比试,跟我们有些区别。其实,这个演武大会,主要是跟布衣低阶弟子准备的,他们人数最多,而且也容易进阶,一般都是一年一阶的,他们也乐意参加,而高阶的弟子,有时候,两、三年都未必能进一阶的。” 张小虎点点头,张小花又问道:“那今天闯第三关的,都是布衣低阶的弟子吧。” 何天舒想了想说:“也是未必的,每年都不同,也许今年有不少的高阶弟子越阶挑战呢?” 张小花lou出满脸的期待,说道:“还真想看看高阶弟子的比试,不知他们的比试是什么样子?” 何天舒笑道:“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等张小花等三人来到议事堂前的广场,太阳已经升了老高。 议事堂前的广场不是很大,所以也没有搭更多的擂台,不过是六个而已,kao着议事堂的门前是个稍大的擂台,其它五个擂台则称众星拱月式,半圆的包围着,这六个擂台比雏鹰堂的要大一倍有余,足有一个半人高。 广场上的人不少,却没有张小花想象的多,而且,也并没有什么护卫把守,验看腰牌或号牌,来确认弟子的身份或者资格,张小花不由回头问何天舒:“何队长,这广场不大,若是没有资格的弟子都过来观看,岂不是盛不下?难道就没人管吗?” 何天舒对张小花的疑问嗤之以鼻,道:“你以为我们缥缈派的弟子都跟你一般,无组织无纪律?我们的帮规甚严,演武大会的规矩就是,有观看资格的弟子能到广场来观看。那些没有资格观看的弟子,当然是不会来的!” 张小花讪讪的点点头,真正感觉,自己还真是问了愚蠢的问题。 张小虎听了,笑笑,问道:“何师叔,我也有个问题,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何天舒扭头道:“有话就说吧,你是嫡传弟子,自然是有资格来看的,这个你想必是不知道的,我现在就告诉你。” 张小虎摇头说:“我问的不是这个,而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何天舒奇道:“那你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很实际的问题?”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八十六章 来客 张小虎指着那有两人多高的擂台,笑着说:“这么高的擂台,不知道小花要怎么才能上去呀?” 张小花一拍后脑勺,差点叫出来,说道:“唉哟,我倒是忘记了,那个扶梯在雏鹰堂那边,现在想必早就收起来了,找都不好找的,这可怎么办呢?” 何天舒无奈的看看张小花,埋怨道:“张小花啊,张小花,你能不能赶紧把那个《莽牛劲》学会了?赶紧修炼个轻功出来,你天天这么弄,知不知道很让我丢面子呀。” 说完,撂下一句“你们等会儿”,就跑了出去。 张小花看着何天舒远去的背影,笑了,自言自语道:“我都不觉得丢人,你还怕丢面子?” 不多时,就见何天舒扛了一个扶梯,在一众弟子奇怪眼神的注视下,回来了。 见到张小花兄弟二人,何天舒没好气的把扶梯扔给张小虎,说道:“我就知道你们一大早把我拉来,没什么好事儿的。” 张小虎接着扶梯,正要说什么,就听到一声的钟鸣,整个广场立刻安静下来,张小花惊奇的左顾右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天舒赶紧拍拍张小花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说:“第三关要开始了,注意点别说话,小心看就是了。” 听了这话,张小花立刻抬头往前方最大的擂台看去,然而擂台上依旧空无一人,张小花正奇怪间,就见得擂台后面的议事堂,从里面鱼贯走出一群人来,当前正是缥缈派的欧鹏欧大帮主。 后面一众人等,有张小花熟识的,也有未见过的,都是缥缈派的高层人士。张小花本以为他们会到擂台上,可众人却沿着台阶,走到一处芦席搭就的台子中,那芦席下处放了众多的桌子和椅子,张小花抚额暗笑,那擂台是比试所在,大帮主去那里干嘛? 等欧鹏等人在芦席下坐了,就见有个年轻的弟子,跳上擂台,正是缥缈派首席大弟子张成岳。 张成岳来到擂台之上,先是仰头四顾,看看广场上的众人,扬声说道:“演武大会第三关比试,现在开始。” 张成岳的声音不高,却响彻全场,绵长的回响,就似在人耳边说话,张小花心中羡慕,斜眼看看旁边的何天舒,暗道:“不愧是首席大弟子,这内功修为可不是高何天舒一星半点儿的。” 其实,张小花现在武功虽然已经入巷,可以凭感觉知道张成岳和何天舒的武功水平,可若两人并不真正的交手,他哪里分辨得出来谁厉害谁不厉害? 他所依仗的,就是看到了何天舒眼中嫉妒的眼神! 今天是演武大会第三关的比试,也是演武大会精华所在,是最热闹的时刻,前面所有比试胜利的弟子都要在今日一展选手,况且,也只有今日,欧大帮主才亲自来到擂台前,就算是欧大帮主眼界高,可那芦席棚中,皆是派中的长老,若是自己的表现被那些人慧眼识珠,自己在缥缈派中的前途可不就是一片的光明? 且不说众弟子在擂台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台上的张成岳,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笑着说道:“首先是雏鹰堂弟子布衣一阶胜出的十七位弟子,先恭喜他们能顺利通过布衣一阶的鉴定。今日是挑战布衣二阶,希望他们能有一个令我们兴奋的成绩。事先,我们已经从布衣二阶中,挑选出十七名弟子,他们分别在一到五号擂台,一下按照我念号牌的顺序,到各种的擂台上,准备今日的比试。” 说完,张成岳举起手中的纸张,念道:“一号、五号、十二号、三十一号,在一号擂台,二号、六号、二十八号和三十三号在二号擂台,三号、八号、四十九号在三号擂台,五十七号、五十九号、”念到这里,他停顿一下,稍稍蹙眉,似乎有些迟疑,不过,还是接着念道:“还有二百五十号,在五号擂台。” 张成岳的话音刚落,广场上一片喧闹声起,广场上的弟子都是从布衣一阶升上来的,这演武大会的第三关比试,参加的也不是一次两次,很多年长的弟子都是参加过十几届的,他们自然知道这第三关的选手都是布衣一阶的精英,而且,这号牌的发放,也都是根据第一关比试的成绩发放的,从来都没有超过一百号的弟子进入着第三关,即便是五十号之外的,都是极少,而现在居然听到张成岳念到二百五十号,稍微对今年雏鹰堂弟子人数有些概念的人,心里都知道的,这二百五十号恐怕就是通过第一关的最后一名。 这样一个弟子居然能进入到第三关,这恐怕是已经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吧。 于是大家不可避免的议论起来。 张成岳见众弟子这般反应,眉头皱的更深,又重新看看手上的纸张,确认没有看错,这才轻轻“哼”了一声,那声音响彻全场,好似在众人耳边打个响雷,整个广场立刻静了下来。 张成岳接着说道:“挑战比试的规矩还跟以前一样,三炷香时间,若是平局就算挑战者胜。布衣一阶的名单就宣布到这里,其它各阶的名单等布衣一阶比试完毕,再行宣布。接下来,请选手上台。” 说完,张成岳就飘然下台,向芦席棚中走去,接着就有五个年级稍长的弟子,也是身形优美的跃上擂台,想必是布衣二阶等着挑战的弟子。 本来,一号擂台是留给第二关最杰出的胜出弟子,这擂台上的比试总是最精彩,平日间都是人山人海,可现在,很多的弟子都向五号擂台涌过去,想一睹二百五十号选手的真面目,这一号擂台,今日反倒是空了下来。 看到众弟子都向五号擂台走去,张小花哪里还不知道他们的意思,这厮倒没有一朝得志的念想,只是撇嘴,又不是看耍猴,干嘛都那么大的好奇心呀。 不过,听着挑战的规则,张小花心里还是有谱的,废话嘛,第一关九战全平的成绩,怎么说,也对打平局有些经验吧,若是这第三关,自己还是用北斗神拳加缥缈步的游击战术,这个平局可不是又有九成的把握,想到自己又要稳过第三关了,张小花不禁泛起了微笑。 这人世间的闹剧,还真不少啊。 何天舒和张小虎也是对望一眼,眼中lou出一些笑容,他们也是对张小花的平局有信心。 张小花等三人的步伐还是慢了点,等他们想挪动的时候,广场上五个擂台早就围了不少的人,而且,已经有五名布衣一阶的弟子飘身而上。要说这缥缈派,还真是对得起“缥缈”这两个字,每个弟子的轻功都是厉害的,不光是台上的两名比试的弟子,台下观战的弟子也早就占据了有利的地形。 张小花等人,只好掂着脚,凑在最后面了。 这时之间,擂台之上的五对弟子,早已战在一处。 五个挑战的新鲜布衣一阶弟子,虽说刚进阶,可毕竟是百里挑一的厉害人物,这五名应战的布衣二阶弟子,则是张成岳他们特意挑选出来,并不是顶尖的弟子,仅仅代表布衣二阶的平均实力,是故,除了第五个擂台那个五十七号的弟子渐渐的落了下风,其它四个擂台上,还都是势均力敌的局面。 看着擂台之上,跟自己一同过关的弟子,真刀真枪的跟对手拼斗,并没有任何取巧的战术,张小花不由从心底泛起两个字来:“生猛!”。 同时,张小花望着左近那第五个擂台边,虽然看着擂台上没有悬念的比试,依旧不愿离去,期待着第三场比试的众多弟子,他心里也对自己是否在擂台上,还采用游击战术,第一次产生了犹豫。 若是论及自己的真实水平,多半是不及这布衣二阶的仁兄,人家的内功毕竟比一阶多练一年以上,技巧的运用更是倍增,自己顶多能抗到两柱香的时间,多了就要力尽,难保不被踢下擂台;可若是用了缥缈步,自己只能一味的游走,到了时辰固然是能平局而胜,可比试的武功含量,那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儿,即便比起现在这擂台上处于下风的布衣一阶弟子,也是不如。想必一定会被台下观战的弟子嗤之以鼻的,若是这般,自己以后还想不想进缥缈山庄的大门呀。 这战还是不战,败或者平,都是一个问题呀。 三炷香的时间很快就到了,除了第五个擂台上,布衣一阶的弟子挑战失败,其他四个擂台的弟子皆或胜或平,直接取得了布衣二阶的资格。 先不说擂台下的众弟子,指头论足,就是芦席棚下的众位高层,也是指着擂台之上的几个弟子,交头接耳评论不休。 那芦席棚正是在议事堂的门前,台阶一旁,位置高了擂台一头,正好能清楚的看到五个擂台上所有的比试。欧鹏,水雨朋,秦大娘等人,看到少年弟子如此的精猛,成绩不错,也都是满脸的含笑,频频点头,缥缈六虎其他几人,还有神机堂的堂主等人,还不时的向下面的弟子低头说着什么,想必是看中这些少年的资质,想纳入堂中吧。 第一轮的挑战结束,第二轮接着就开始了,五个擂台上情况同前一轮基本相似,除了第五个擂台,其他的挑战选手都是处于优势,想想也是,现在挑战的选手都是排名kao前的,若是他们都不能战胜,那也是没什么天理的,估计后面的选手也许会有些悬念吧。 众人正想间,三炷香的时间已经到了,还是第五个擂台上的五十九号选手落败。这时,第五个擂台前的众弟子,也渐渐的失去了好奇,这五十几号的选手都落败,二百五十号的选手,再生猛,估计也比不过五十几号的选手吧,就算是他侥幸进入第三关,不能给众位提供什么惊喜,大家还看什么?不过,既然都已经错过其它擂台的精彩对决,左右这五号擂台还有一场比试,大家就凑合看了,看看这二百五十号倒是是怎么样的三头六臂。 五号擂台之上,那等待挑战的二阶弟子,已经跃上擂台,二百五十号好的张小花,还有背了扶梯的张小虎正挤开人群,排除万难的,向擂台走去,这时,一个弟子飞也似的奔进芦席棚,走到张成岳面前,低头说了些什么。 张成岳听了脸色大变,阴沉着脸,摆摆手,让那弟子去了。他稍微思索一下,也是快步,走到欧鹏身旁,附了耳朵,小声说了几句,欧鹏也同样,脸色阴沉一下,旋即就恢复了平常,只是深深皱了眉头,然后,对张成岳吩咐几句。 张成岳点点头,快步走出芦席棚,跃上一号擂台,扬声说道:“众位弟子,咱们缥缈派有客自远方来,这演武大会先到此吧,等送完访客,咱们接着比试。” 五个擂台,除了张小花还没上擂台,其他四人也是刚刚跳上擂台,只好又跳了下来,张小花正在往前挤,停了这话,也是停了脚步,笑着对张小虎说道:“回去吧,二哥,好在说得早,若是等我爬了一半再讲,岂不是多耗费我的力气?” 这时,张成岳又冲某处扬了扬手,做了个手势,听得连接九声钟鸣,正是缥缈派迎接贵客的钟声,广场内的众弟子也是久经训练的,都规矩的站在一旁,留下一条从议事堂直通外面的大道。 芦席棚内,欧鹏听得钟声荡漾,就站起身来,左右看看,当先走了出来,其他众人也都尾随了,沿着众弟子留下的大道,走出了广场。 张小花和张小虎几时见过这等阵势,早就不知手脚放到哪里,正好,何天舒一直都尾随在他们身后,伸手拉住他们,笔直的立在一群弟子中间,他们的个子不高,位置也不居中,自然是不显山不lou水的,谁也看不出什么不妥。 等欧鹏等人离开广场,众弟子也还都袖手而立,并没有离开的迹象,张小花不由低声问道:“何队长,这是怎么回事儿?” 何天舒左右看看,在他耳边低声说:“估计是江湖上其他门派有人来拜访了,这九声钟鸣是极为高级的规格,想必是超级大派,如大林寺,传香派或者正道盟的人来了,也或许是万剑锋等帮派的帮主来了吧。” 张小花奇道:“难道是他们的帮主来了?” 何天舒摇摇头说:“估计不是的,若是他们的帮主来,这钟声就不仅仅是九声,而是一十八声,我们缥缈派最高的迎客规格。” 张小花奇道:“这迎客的规格怎么跟钟声还有关系?” 何天舒苦笑道:“这等规矩都是从很早以前流传下来的,我也不知有什么具体的含义,只是知道,若是头等帮派的头等人物是用一十八声钟鸣,最高的规格,跟我们缥缈派实力相当门派的头等人物,是用九声钟鸣,一般帮派的来人则是六声或三声钟鸣。其他不入流的人物来访,则是不使用钟鸣。” 张小花点点头,似乎有些明白,道:“总之,就是用钟声来区别对待来客的身份,分别表示尊重吧。不过,为什么不是十声,或者二十声呢?” 何天舒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嘛,这是以前流传下来的规矩,具体为什么是用钟声,为什么是九声,而不是十声,我也不知道的。况且……” 说到这里,何天舒停顿了一下,神色有些犹豫,说道:“我们缥缈派演武大会期间,是闭门谢客的,不接待任何的访客,这个规矩在江湖中是人尽皆知的,可今日怎么就有贵客来访呢?难道里面有什么别的含义?” 张小花惊讶道:“真的呀,何队长,以前都没人来上门吗?” 何天舒点头道:“是啊,我的印象中,是从来都没有人上门拜访的。我还在一些帮中的书籍中看到,很久以前还是有一些江湖中人,恃才自傲,想以缥缈派为跳板,在演武大会中崭lou头角来吸引江湖中人的注意力,在演武大会期间来拜访我们缥缈派,不过,他们都没有进入缥缈山庄的大门,即被打得屁滚尿流,直接回去了,哪里能进的山门?” 张小花笑道:“也许是其他帮派的帮主一时心血来潮,过来看看比试罢了。” 何天舒依旧摇头,道:“缥缈派的演武大会是内部的比试,正是展lou帮派实力的比试,这等派中的秘密,又岂能让别派看到?而且,我们缥缈派演武大会期间不见客的规矩,江湖中人也是皆知的,别派的头面人物,不会做这等糊涂事情。” 听了这话,一旁的张小虎却是cha嘴道:“既然是放出九声钟鸣,欧大帮主亲自出去迎接,想必是江湖中极为重要的人物,这等人物断不会没缘由的cha手咱们的演武大会,我看,想必是有什么内容在里面。” 何天舒也是颇有同感的点点头。 张小花看看空空的大道,说道:“算了,古人云的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是要来,等他们放马过来,咱们先看看再说吧。”ps:有人能猜到是谁吗?评论区中发帖,给15点书评分奖励。嘿嘿,再多,我也不知道怎么给。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八十七章 挑衅 过了许久,张小花都有些不耐了,可看看四周,缥缈派的弟子们脸上没有丝毫别的表情,只是恭顺的站着,偶尔眼睛瞟过过道的尽头。 张小花立时对周围的弟子们肃然起敬,就是对于心目中崇高的缥缈派也是大大的褒奖,这是什么,这就是缥缈派平日素质教育的结晶呀,即便是没有高层在场,依旧规矩得不得了,张小花自愧不如的。 正在张小花胡思乱想间,就见得众弟子的目光聚焦大道的劲头,张小花也赶紧向那边望去,可惜呀,张小花个头还是不高,不少弟子都挡了他的视线,直到来客都走到了近处,他才真真的看清,到底是什么人在缥缈派的演武期间,来拜访山门。 当先走在众人前面的,不是缥缈派敬爱的欧大帮主,而是一个须发皆灰白的老年和尚,哦,搞错了,是须“眉“皆灰白,旁边则是欧鹏陪着笑脸,只见那老和尚虽然年纪已大,可精神面貌还是很矍铄,腰板挺的很直,眼睛是眯着的,顾盼之间有些许精芒闪现,不时打量广场上的弟子,神情很是倨傲,丝毫没有出家人固有的那种慈悲像。 欧鹏在旁边小声说着什么,那老和尚微微点头,并不答话。 欧鹏的后面是缥缈派的副帮主水雨朋,张小花并不认得,不过,张小花敏锐的觉察到水雨朋脸上有些尴尬,有些恼怒还有些无奈的神情。 跟水雨朋在一起的,是缥缈六虎和其他的长老,在后面则是缥缈派的一众堂主们陪着一群年纪看起来有大有小的光头和尚。年纪稍大点儿的和尚双手合十,不时跟陪同的人说点什么,年纪小的,比张小花还要小,虽然双手也是合十,可眼珠子却是滴溜溜乱转,好奇地打量缥缈派的这个广场。 待这群人走过,张小花胳膊捅捅何天舒,轻声问道:“何队长,你说这是哪里来的和尚呀,到底来缥缈派干吗?” 何天舒压低了声音道:“张小花,声音再小点,他们的内功深湛,小心被人家听到。” 张小花紧闭了嘴,赶紧点头。 何天舒说道:“前面打头的老和尚是大林寺的执法长老长庚,在江湖中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听说他武功高深,出手毫不留情,而且是个睚眦必报的品性,不仅在大林寺是人见人怕,就是在江湖中也是提起来都是让人胆寒的。这次居然带着一众僧人来我们缥缈派,似乎是有些计较的。” “啊?!这样啊。”张小花有些明白了,道:“睚眦必报,何队长,想必是你们缥缈派惹上人家了,人家这才在演武大会期间拜上山门,找别扭来了。” 何天舒摇摇头道:“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药剂堂的一个小队长,只管自己的药材即可,哪里理会的了这等派中要事?” 且不说,张小花等人在广场上瞎胡猜测。欧鹏陪着长庚来到芦席棚下,欧鹏请长庚上座,长庚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说道:“欧帮主不用多礼,这是在你们缥缈派,这上座我自然是坐不得的,还是请你坐吧。” 欧鹏一再谦逊,笑道:“长庚长老是武林前辈,更是欧某仰慕已久的,从家师算起,您也长了在下一辈,坐着上座,正是应该,还请长老不必客气。” 长庚却摆手道:“贫僧不过方外之人,不用俗礼以待,况且武林中的辈分乱的很,欧帮主也不必在意,欧帮主是一介帮中身份,比贫僧却是尊贵几分的,这上座还是帮主坐了合适。” 欧鹏连道不敢,几番推辞,可长庚和尚也是坚决不上座,如此这番几个来回,欧鹏推辞不了,只得坐了,长庚和尚则是坐了客座的上手,其他的几个年纪大的和尚也是坐了,其他众和尚则是顺序站在身后。 等大林寺的和尚都坐定了,缥缈派的众人才依次坐下,只是温文海、卢明月和薛青等弟子都站在了众人的身后。 等众人分主次坐定,有弟子奉上香茶,欧鹏这才笑道:“请长老用茶,这香茶乃用我派缥缈峰上独有的茶树炮制而成,还请长老品尝。” 长庚和尚也不客气,品尝两口,道:“还好,虽比不上我大林寺的佛茶回味悠长,可以能口齿留香,相当得不错。” 这话听来很是不恭,但棚内缥缈派的众人却皆不言语,也不知道是怒不敢言,还是被人家说到痛处。 水雨朋看看不温不火的众人,说道:“在下听闻大林寺中都是得道的高僧,四大皆空,怎么贪图如此的口腹之欲?” 那长庚和尚乜斜了水雨朋一眼,低沉着声音问道:“这位不知道是……?” 欧鹏赶紧介绍道:“这是我缥缈派的水雨朋水副帮主。” 长庚和尚听了,似乎早就了然在胸,嘴角泛起不可觉察的微笑,说道:“得道的高僧自然是不贪图口腹之欲,贫僧可从来都没有标榜过自己是得过道的呀。” 听了这不阴不阳的话,水雨朋的心里立刻“咯噔”一下,低眉不再说话。 欧鹏也是暗叫不好,赶紧赔笑道:“长庚大师,以前从未来过鄙帮,还要多留几日,让我等尽尽地主之谊。” 长庚和尚还是那个腔调,说道:“那也不用的,贫僧这次来就是想瞻仰一下贵派演武大会的气派,随便跟贵派做一下武功方面的交流,你我门派皆是江湖中的大派,多多交流也能促进武学的发展,增强两派的友谊,你说是不是呀,欧帮主?” 欧鹏心道:“糟糕,果然是来踢场子的。” 不过,脸上却不敢带任何的异色,只是说道:“大林寺在江湖中的地位可是我们缥缈派难以望其项背的,还是多向大林寺学习的好,这个交流却是不敢瞎说的。” 长庚和尚摆摆手,说道:“都是武林一脉,各自的底细都是知晓的,欧帮主也就不必客气了。这次贫僧只是带了几个不成器的小和尚,跟贵派的布衣弟子进行切磋,入不得大家的法眼。” 欧鹏一愣,道:“大师的意思是?” 长庚和尚解释道:“大林寺跟缥缈派皆是有传承的门派,彼此数千年都是相熟的,倒也不必拼个你死我活,况且,你我等辈的身手,若是想切磋,自然不必在这演武大会上计较,我听闻贵派的演武大会是进阶比试,就带了一帮年纪相仿的弟子,过来凑个热闹,让小一辈儿的弟子彼此比试,你我旁边评点,岂不是快哉?” 欧鹏恍然,大林寺此举想必是要探究缥缈派低阶弟子的实力,这比试的输赢都是不妥当,若是赢了,固然长自己的脸面,鼓舞本帮弟子的实力,可也引起了大林寺的注意,可若是输了,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人家欺负到自己的家门口,若是传到江湖中,缥缈派的脸面可是不保的。 可现在,长庚和尚来得如此仓促,打了自己个措手不及,准备却是来不及的,好在刚刚只进行了布衣一阶的挑战,其它各阶还未开始,先应付了再说吧。 欧鹏向张成岳使了个眼色,又对长庚和尚说道:“大师来得不巧,鄙帮布衣一阶的挑战已经接近尾声,现下各个擂台也只有一场比试,不知大师准备怎么参加?” 长庚和尚脸上挤出一点笑容,说道:“只要还有比试即可,我带了几个年幼的童儿,让他们去擂台上试试手脚,也跟贵派的弟子增进一下感情吧。” 欧鹏见长庚和尚执意要比试,也是无奈,试探道:“那请问大师,这个切磋该如何规矩?” 长庚和尚一拂袖子,道:“既然是切磋,自然不能有损伤的,若是失手即为失败,而且还要严惩,这个比试就不要限时了,有个胜负方能激起争胜之心。欧帮主,你看如何?” 欧鹏苦笑道:“大师所言极是,友谊第一,比试第二,当然不能有伤亡的。不过,在下的意思是,我这擂台之上,有布衣一阶的挑战弟子,还有布衣二阶的坐擂弟子,贵寺的弟子,该如何参与呢?” “哦,这样啊。”长庚和尚略微思索一下,说道:“这个好办,就让布衣一阶的弟子先跟我们的弟子比试一场,若是我们的弟子侥幸得胜,就算是贵派的布衣一阶挑战失败,若是贵派的布衣一阶挑战得胜,就算是贵派的弟子挑战过关。你看如何?” 欧鹏听了,心里不忿,这都哪来跟哪里呀,你都说明了石带着低阶弟子过来的,也就是我们布衣一阶的水平,现在一句话就要替代我们布衣二阶的弟子来考究我们布衣一阶弟子的水平。我们的一阶弟子若是赢了,说得倒好,算是挑战成功,你这个成功又是哪门子的成功呀;而若是我们的一阶弟子落败,可好嘛,不就落了口实,我们的一阶弟子比不过大林寺的低阶弟子。这不管大林寺和尚到底是输还是赢,我们缥缈派的弟子都是不占便宜的。 欧鹏心里虽然暗自腹诽,可脸上却还是笑容可掬,他的武功虽然大进,有信心跟这个江湖上很有名气的和尚一战,可这对于缥缈派的影响却是巨大的,缥缈派暂时还没有硬抗大林寺这等超级大派的实力,现在要做的,就是不引起他们的注意,迅速的发展,知道实力膨胀到一定的时候,才能lou出狰狞的嘴脸。 若是现在就跟长庚和尚翻脸,被人xian了底牌,缥缈派面临的可就是一场空前的大难。 想到这里,欧鹏又问道:“那其他弟子的切磋,又该如何规矩?” 长庚和尚“嘿嘿”笑了几声,道:“等看看小辈们的比试之后,再说如何?” 欧鹏点头道:“单凭大师吩咐。” 随后,吩咐张成岳道:“成岳,按照大师的吩咐,你去安排一下吧。” 张成岳施礼后,对后面的那群小和尚说道:“请参加我派布衣一阶挑战的弟子,随我来。” 话音刚落,就从一群小和尚中走出三个来,看那个年纪也就是十岁上下,正是跟缥缈派布衣一阶年纪相仿,看这阵势,想必是长庚和尚早就安排妥当的,张成岳不由心中暗道:“看来这秃驴是有备而来,布衣一阶剩下的几个弟子,恐怕是要出丑了。” 规矩虽然已经定下,不能有伤亡,可比试中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若是失手,只是判为失败,且严加惩处,这个严加惩处又是如何个惩处法呢? 似乎,刚才并没有明说呀。 即便是没有伤亡,只要让你狼狈的丢下擂台,不仅是弟子本人,就算是缥缈派的脸面也是丢尽的。 张成岳领了这三个年幼的和尚来到擂台前,说道:“诸位小师傅,这是五座擂台,分别有五场挑战布衣二阶的比试,你们可以随意挑选一座。” 说完,自己首先飘身上台,运内力将刚才比试的规矩跟广场上的众弟子说了一遍,若是平日,张成岳的话肯定会引来一阵的议论之声,可现在有外人在场,明摆了是来砸场子的,众弟子早就生了同仇共慨之心,哪里还会坏了规矩? 见众弟子并没有预想中的喧闹和议论,张成岳暗自点头,随后说道:“请五个擂台上准备挑战布衣二阶的弟子上台。” 说完,就见三个光头的和尚,自擂台之下拔高而上,几个跟头,翻落在一号,四号和五号擂台之上。 见三个和尚站定,二号、三号的守擂弟子,也飘身上台。 待这些人等站上擂台,就见从人群中各自飞出四条人影,也都飘落在一号至四号擂台之上,这后来的四个人影,似乎在卖弄轻功,也好似在故意的挑衅,那身形飞的是又高又飘,竟惹来台下一阵的叫好声。 其实,若是这四名弟子的轻功有如何的好,那倒是未必,只是上台的身姿比光头的和尚好看,自然会得到喝彩的,况且,缥缈派本就以轻功见长,比得过大林寺,也算是先拔了头筹吧,能在气势上压和尚们半分。 张成岳正站在一号擂台之上,微笑的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憨厚,手脚粗大,面容看着小,但个子已经快赶上自己的弟子,问道:“十二号,你叫什么名字?” 十二号瓮声瓮气回答道:“在下雏鹰堂弟子唐石。” 张成岳听了,更是点头,道:“好,唐石,你的名字我记住了,你准备好了吗?” 唐石点头。 张成岳朗声说道:“好,比试开始。” 说完,正准备飘然跃下,就听到侧面一个声音道:“等等,等等,我还没上去呢,稍等片刻。” 一号到四号擂台上的弟子,早就做好准备,张成岳一声令下,四对弟子早就捉对比试,哪里还有闲心听其它擂台的声响? 只有张成岳纳闷的看向侧面的五号擂台。 可不嘛,那擂台上,正孤独的站了一个身穿白色僧衣的关头和尚,纳闷的双掌合十,不知道嘴里嘀咕着什么探头看着擂台下面。 张成岳再向擂台下方,刚才发话的地方看去,不由更加诧异。 从人群中跑来的不就是张小花和张小虎兄弟二人吗? 张小虎身后背了一个梯子样子的东西,张小花跑在前面,眼见已经到了擂台的下方。 然后,就在整个众弟子的众目睽睽之下,张小虎把扶梯放到擂台一侧,张小花手脚并用,很是灵巧、轻盈的爬上擂台。 站在一号擂台边缘的张成岳看的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施展轻功跃上五号擂台,皱眉头呵斥道:“张小花,你来这里干嘛?这是演武大会的挑战比试……” 张成岳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好像想到什么似地,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难道,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二百五十号弟子?” 张小花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道:“正是我,我就是二百五十号选手。” 张成岳有些纳闷了,问道:“你不好好呆在浣溪山庄,怎么跑演武大会来了?” 不过,话刚刚问出去,他就立刻又说到:“算了,现在不是说缘由的时候,刚才我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吧,现在你的对手换成这位大林寺的小师傅,你若是能战胜他,就算挑战成功,虽然你不能真正成为我缥缈派的布衣二阶弟子,可大帮主那里,估计也少不了你的好处。你有信心吗?” 张小花闻言,立刻挺起小胸脯道:“这个嘛,没有信心。” 张成岳笑道:“好,好样的,不愧……”,话还没说完,突然明白似地,赶紧改口:“什么?居然没信心!” 张小花羞愧地说:“这个,若是打平,我倒有一些信心,可要是取胜,还真不好说。“ 张成岳听了,暗道:“这话却是老实话,他才刚习武几年呀,比布衣一阶的弟子都短,那里是这些大林寺精挑细选出来的弟子的对手?” 旋即,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无妨,比出风格,比出水平皆可。” 说完,跃下擂台,向芦席棚走去。 (各位书评分已加,谢谢参与)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八十八章 意外 等张成岳走远,张小花这才回身,冲那个白衣似雪的小和尚施礼道:“在下浣溪山庄张小花,请赐教。” 那小和尚也双手合十,道:“小僧大林寺执法堂元了,请赐教。” 张小花见对手也施礼完毕,双拳一错,就要施展北斗神拳攻了上去,就听那元了说道:“请稍后。” 张小花一愣,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元了问道:“你不是缥缈派的弟子吗?” 张小花点头道:“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元了笑道:“刚才你跟那位张师兄说的话我都听着呢,而且你自己不也介绍自己是浣溪山庄吗?” 张小花恍然,这些细节还真没注意。 就听元了又问:“既然你不是缥缈派的弟子,怎么有资格参加演武大会?” 张小花眨巴眨巴眼睛,神秘的说道:“这是我们浣溪山庄和缥缈派的事情,涉及机密,请恕我不能回答。” 那元了似乎没完没了,又问道:“那刚才张师叔问你,有没有信心赢我,你怎么说只有信心平局呢?” 张小花没好气的说:“你这个小和尚好没道理,我跟别人说的话,可都是我的隐私,你不经我同意就偷偷听去,岂不是侵犯我的隐私权?到了现今,居然还要好奇的问我缘由,你到底是想不想比试啊,你看看别的擂台,都已经战在一起了。” 元了和气的说道:“古人云的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这不也了解你的信息嘛,等会儿,我也跟你说说我,你看好不好?” 张小花摇头道:“没兴趣知道。” 元了说:“我的信息是个秘密,你想不想听呢?” 听到“秘密”二字,张小花眼睛一亮,说道:“那好吧,说完这个就要告诉我你的秘密。” 元了点头答应。 张小花说道:“因为我参加演武大会,比试了一十二场,有十场都是平局,所以,我说我对平局很有信心。你明白了吗?” 元了听了,眼珠子乱转,随口问道:“那你的成绩如此之差,怎么能进入第三关?” 张小花也没在意,说道:“我本来就是进入第二关的最差一个,号牌都是二百五十号,最后一个,能进第三关,全kao运气,轮空,你知道吗?” 元了撇撇嘴,道:“我明白了。对了,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张小花大急,道:“你还没完没了了,真得不想比试了?” 元了笑道:“就最后一个问题,你只须回答是与不是皆可。” 张小花皱眉道:“真的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啊。” 元了问道:“你是不是不会轻功?” 张小花憋红了脸,他前次其实已经能施展浮空之术,不过,还很不成熟,这会儿若是说不是,却有些牵强。 张小花只好点头说道:“是的。” 随后,赶紧岔开话题,问道:“快告诉我你的秘密。” 那元了神秘一笑,说道:“我的秘密也很简单,你别看我来了五号擂台,可我的武功却是三人中最高的。” 张小花听了,大笑,很自然的往其它几个战得正酣的擂台上看去,说道:“我才不相信呢。你莫诳我。” 那元了也不纠正,只说道:“既然你不相信,那好,二百五十号张小花,接我这一招!” 说完,立刻飘身而上,身形像一溜烟般,立刻就到了张小花的眼前,身形在空中留下几个模糊的残影,那轻功竟然高明之极。 张小花暗道不好,嘴里说道:“你这小和尚,居然使诈!” 话语刚落,元了已经欺身近前,双手如同乱弹琵琶般,在张小花全身的穴道上挥指连点,只一错身间就点了张小花全身三十六处大穴,随后,元了身形一晃,就到了张小花的身后,长身而立,双手背了,昂然看着擂台下攒动的人头,一脸的寂寞。 那是时,光头的元了小和尚,白衣胜雪,飘然站在擂台的边缘,只差有个摇摆的扇子,就更完美,风姿直逼风流才子,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玉树临风。 其实,也不能不说人家元了卖弄,人家有卖弄的本钱,且不说本是的臭皮囊如何的丰神如玉,就单说是这一手精妙的点穴之术,就是缥缈派布衣三阶中难有望其项背的。 众所周知,点穴之术是用内力打入身体的穴道,才能产生效果,而若是能将内力凝结成针一边的细,没有十年的苦练,根本就不要奢望。缥缈派中也只有到了布衣四阶的弟子,内功修为到了一定的程度,才会经过内力的考核,酌情教授的。 这也是张小花在布衣一阶的比试中从来没有遇到过点穴功法的原因。 而缥缈派也有些天资卓越之辈,在布衣三阶的时候,就能达到练习点穴功法的水平,可若是像元了这般熟练,内力深厚,却是难以寻觅的,只有布衣四阶的弟子才能比较。 所以,元了说他是三人中最厉害的一个,毫不夸张。 也难怪他站在一边,任那风吹了僧袍,满脸的寂寥,天才寂寞呀。 正当元了很是满意地站在擂台的边缘,任意的卖弄自己的风骚,感受到擂台下众缥缈派弟子愈发惊异的眼光,还有整个五号擂台附近愈发宁静的氛围,他甚是享受,心中暗道:“真是一群土包子,没进过天才吗?” 唉,这是何等的境界,这是何等的令人折服,这不正是长庚长老要求自己达到的境界吗? 可是,正陶醉在自我满足感中的元了,突然发现有一丝的不和谐,元了发现擂台下众人愈发惊异的眼神并不是集中在自己的身上,而是越过了自己,集中在自己的身后,蓦然,他感觉有一丝的不安,正想回头看时,就听到后面一声大喝:“你给我下去吧!” 接着,就有一股巨力从自己的屁股传来,感觉一只脚踢在自己的屁股上,直直得把自己往擂台下踢去,元了暗叫不好,立刻就要扎下马步,稳住身形,可那踢在屁股上的一脚,力气实在是太大,无论如何都是无法站住的。 瞬间,他的身形就已经掉落在擂台之外。 然而就在此时,好一个元了小和尚,用右脚脚尖一点左脚的脚背,丹田中的内力一长,整个身形生生拔高,一个鹞子翻身,就往擂台上落去,台下众弟子不由得齐声惊呼起来。 可是,还没等他落在擂台上,就见到一个小拳头猛然横在他的眼前,正砸向他的面目,元了一声冷笑,挥掌就要搭在那拳头上,准备借力使力,重新跃上擂台,可就在要搭上的时候,那拳头一缩,另一个拳头,又是击向自己的面门,这时元了的旧力已去,新力未生,内力的流转也是一滞,他的身形就此停下,若是想要重新上得擂台,只有搭上那击来的拳头,元了一横心,一咬牙,生生的又伸出一只手,攀向那拳头。 这次拿拳头并没有缩回去,还是直直的,打向他的手掌,元了心中暗笑,这拳头若是被自己手掌搭上,即便自己上不了擂台,也要把他拉下来,还说不定是谁输谁赢呢。 可是拳掌相交,拳头上一股更胜于之前的力道,立刻就把元了生生的打了下去,若是平日元了内力生生不息,或是站在平地,元了有成百上千中躲避的法门,可这时偏偏是新力未生,内力一滞,身形还是在半空,哪里还有其它的结果? 只见元了白色的身形,就这么很无奈的被击落尘埃。 五号擂台下的众弟子,看得很是莫名其妙,这擂台上的两人先是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其它擂台多比斗多时,他们还没有开始,而且,两人说着说着,缥缈派的这个二百五十号就往其它擂台看去,就在这走神的时候,那白衣小和尚就施展点穴手法,遍点对方的三十六大穴,看得众弟子是大惊失色,这是何等的天才呀,这么小的年纪就能点穴。 可让他们吃惊的还在后面,那会点穴的小和尚风骚的站在擂台的边缘,而被他点了穴道的二百五十号,则像没事儿人一样,左右看看,上下看看,挠挠自己的脑袋,再看看眼前站着擂台边缘的小和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小和尚放弃了进攻,自己主动的站到擂台的边上? 面对台下众弟子惊异的眼光,二百五十号弟子耸耸肩,做个鬼脸,这才大喝一声,飞起一脚,一招“平沙落雁式”将之踢下擂台! 直到那白衣的小和尚无奈的落地,五号台下的弟子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比试还是演戏? 可大林寺的小和尚确实是落地了,也就是说,五号擂台上传说中最差劲儿的二百五十号居然第一个就把大林寺的和尚踢下了擂台! 这,又是何等的境界?! 五号擂台下的众弟子,稍微楞了片刻,再也顾不得帮规和脸面,雷声般欢呼起来。 这振雷般的欢呼居然影响到其它四个擂台的比武,众人皆是分神,甚至一号擂台上一直处于下风的唐石,也被这熟悉的欢呼声所振奋,竟然一举赢得先机,愈战愈勇,最后终于把对手逼下擂台,取得第二场胜利。 其它两台由缥缈派自己选手对阵的比试,也都无心应战,挑战皆都过关。 只有四号擂台的选手,确实比大林寺的小和尚差了太多,这才挑战失败。 缥缈派取得如此成绩,却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早在张小花爬上擂台,欧鹏和长庚和尚就注意到了五号擂台的动静。 长庚和尚是不必说的,那元了是他的拿手锏,肯定是他关注的重点;而对于欧鹏来讲,且不说感觉到长庚和尚特别看向五号擂台,古人云的好:敌之所欲即我之所欲也。既然你关注五号擂台,我自然也要放更多的注意力在五号擂台,单凭五号擂台的挑战者迟迟不跳上擂台,就让欧鹏大为光火的,他能不多看几眼吗?甚至欧鹏都想到,是不是因为那个排名最kao后的弟子,是因为怯场才不敢应战。 可当张小花敏捷的爬上擂台,欧鹏和长庚和尚两人才闹明白怎么回事儿,于是两人不由的心思都发生很大的变化。 欧鹏的心情是诧异的,也是欣喜的。 诧异的缘由自然是不清楚这个浣溪山庄中草药的少年如何跑到演武大会的,而且居然还闯到了第三关的挑战比试,由此刚才听到张成岳念到五号擂台时,那二百五十号的一点疑问,也由此释然,张小花的底细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能闯入已经难能可贵,他不是最后一名,还会是谁? 欣喜的缘由也很简单,既然长庚和尚关注的擂台,自然是他有把握的一战,且不说,古人云的好:田忌赛马,避短扬长。张小花这最后一名明显的是吸引了大林寺的一名好手,他固然会挑战失败,可用最劣质的马跑输了敌方最优质的马,这等便宜事儿,欧鹏还是乐见的。更况且,这匹马儿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他的死活又与欧鹏有什么关系呢? 欧鹏心中暗乐,长庚和尚可就脸色难看了。 这元了小和尚正是如他自己所言,是几个小和尚中修为最厉害的一个,长庚和尚还想拿他来羞辱缥缈派的一众年轻弟子呢,这刚一上场,就碰到一个弱得实在是不能再弱的对手(那是呀,练轻功都不会的弟子,还能有比他弱的吗?),这场比试虽然能轻松取胜,可也丧失了一个大好的机会呀。 而这时,擂台之上的张小花和元了好似故人般聊了起来,台下的长庚和尚眼珠一转,沉吟一下就对欧鹏说道:“欧帮主,老衲好像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刚才咱们说的规矩,似乎有些不妥,老衲想稍微修改一下。” 欧鹏心里“咯噔”一下,小心问道:“不是大师想怎么修改?” 长庚和尚笑道:“刚才咱们说的只是一场比试的结果,这输的人自然是不能再比试的,可这赢了的弟子呢?是不是还能继续下面的比试呢?” 欧鹏暗自咬牙,思道:“这老秃驴,规矩都是你定的,我能说什么?即便是下面的比试怎么比你都没有说,你想让我怎么说?你不就是看到自己的弟子碰到一个弱手,怕比过一场,不能再多比试呗。” 于是,欧鹏故作思考状,说道:“那就依大师所言,若是败了一场就不能再参加比试,而比试的胜者,还可以参加下面的比试。” 其实,就在欧鹏故作思考的时候,元了就启动了他的点穴大计,只不过,这等身手在欧鹏和长庚和尚眼中,尚不值一哂的,所以他们边说边看,而张小花搞怪般左顾右盼,没被点住时,欧鹏正在开口说话。 等欧鹏的话说完了,张小花也正好讲元了踢下了擂台! 这两人的配合,不能不说是默契的。 反观长庚和尚,看到元了被踢下擂台,不由心中大惊,居然有些失态,身体竟然站了起来,可刚站到一半,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仪,等他再次坐下时,正听到欧鹏的话尾。心中不由的大怒,心中暗道:“这厮是不是跟擂台上的小家伙串通好了,等我把话说完,他才动手的,若是早动手,我不是还能重新定个规则,让输了的选手能再次复活,可现在话已经说出,就似泼出去的水,还如何收回?” 长庚和尚无奈的看看擂台那边,沉重地点点头,万分的不乐意。 欧鹏看着长庚和尚的囧样,心中大乐,想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算不如天算?” 这时,张成岳也走回了芦席棚,刚才他跃下擂台,不好在众人面前施展轻功回来,只好一步一步的走回,他是背对擂台的,还没等他走到芦席棚,五号擂台那边的比试就结束了,听到身后的欢声雷动,张成岳很自然的回身观看,只看到张小花孤零零的一人站在那里来回的抱拳,得意洋洋,心中更是大惑不解。 欧鹏见张成岳回来,招手他过来,然后凑了嘴在张成岳耳边问道:“那个张什么的,是怎么回事儿?” 张成岳也是附耳说道:“是张小花,弟子也没闹清是什么缘由。左右时赢了,以后再问吧。” 欧鹏满眼笑意的点点头。 不多时,五个擂台的比试结束,缥缈派的弟子都跃下擂台,大林寺的三个小和尚走回到到芦席棚,三个小和尚都依次站定,双掌合十向长庚和尚施礼,其中两人面有惭色,那个僧衣似雪的小和尚更是面红耳赤。 长庚和尚倒也光棍,难得有些笑颜,道:“无妨,无妨,带你们来缥缈派就是为了切磋武艺,省得你等只闭门造车,不能开阔眼界,只认为自己就是武林中的翘首,如今跟缥缈派的弟子比试过一回,方知自己就是井底蛙吧,回去之后更得多加努力,方能不负今日之败呀。” 三个小和尚也不知道能否听的进去,只是施礼回到长庚和尚的后面。 (近几章要添个坑,诸位觉得是哪个呢?书评区有帖子,回一下,看大家猜得对吗?)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八十九章 皆败 欧鹏招呼长庚和尚喝点茶水,还是赔了小心问道:“大师,下面的比试您看如何安排?” 一点都看不出刚刚取得胜利的喜悦。 长庚和尚正要说话,突然从他的背后,越众而出一个黑粗的小和尚,双掌合十施礼道:“师叔祖,我向挑战刚才胜了元了师弟的那个弟子。” 欧鹏一阵的好笑,真是的,还跟这个不入流的少年干上了,他也不言语,看着长庚和尚。 那老和尚沉吟一下道:“元空呀,人家刚比试完一场,你若是有心比试,也要等人家休息一阵,你说是不?” 黑粗的元空硬了脖子道:“他还休息什么呀,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法,居然让元了师弟的点穴手法失效,他在擂台上满打满算就踢了一脚,打了一拳,能用什么气力?损耗的内力调息片刻就补足了,还要什么佬子的休息?” 长庚和尚见元空急了,粗活都出来了,低喝一声道:“元空,净说些什么呀,你师父平日都是如何教你的?佛门弟子就应该有佛门弟子的规矩,不要犯口舌嗔。” 元空听了,立刻道:“弟子知错。” 可就是立在那里,并不回去。 元空的那句“邪法”也是让欧鹏心中一动,当时元了点穴的时候,他正同长庚和尚说话,并没有看得真切,只是以为小和尚失手,没有点中张小花的穴道而已,现在细细想来,却还是有推敲的地方,这元了是大林寺新一代的杰出弟子,这点穴手法看起来也是老到异常,想必是修炼已久,张小花是站着不动被人点中的,断没有点错的道理,可为什么就没有点中呢? 这还真是一个问题。 欧鹏斜眼看看元空,暗道:“这秃驴想必也是满心的疑问,以为是我缥缈派的绝技,我且不去管他,让他心存疑虑吧。” 可又看到眼前这个愣头愣脑的黑粗和尚,欧鹏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看长庚和尚的意思,并没有呵斥他回去,让他熄了挑战张小花的念想,想必也是存了心思,想从元空那里捞点面子回来,张小花的水平如何,欧鹏大致知道,能胜元了,纯粹侥幸,是元了对自己的点穴太过自信,失了防备,才被踢下擂台。这元空能出头,看年纪,想必是比元了武功高强,他这一上台,必然是把张小花揍下擂台的,自己还让张小花应战吗? 可,若是不让张小花应战,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呢? 说张小花不是缥缈派的弟子?那好,刚才的一场不算,缥缈派还得派弟子面对元了,遍观刚才的几场比试,布衣一阶,甚至布衣二、三阶都是难有元了的对手,缥缈派的脸面想必是不存的。 算了,还是让张小花出来吧,大不了就是个认输,反正他不是缥缈派的弟子,输了也说得过去。 欧鹏却是不知,元了早就知道张小花不是缥缈派的弟子,只是他也不知内中蹊跷,刚刚失败,也不知道是否告诉长庚和尚而已。 带欧鹏拿定主意,正要开口,那长庚和尚倒是替他做主了,对元空说道:“你先暂且下去吧,等那弟子稍事休息,再行唤你吧。” 然后转头问欧鹏:“欧帮主,你看可好?” 欧鹏笑道:“大师所言极是,我正有此意。” 笑话,你都替我说了,我能说什么? 随即,长庚和尚又说道:“既然这一阶的比试结束,那就再让我们大林寺的弟子跟贵派二阶挑战的弟子切磋一下,你如何呢?” 欧鹏赶紧说道:“正有此意。” 话音刚落,就从长庚和尚后面又走出四个稍微大点儿的和尚,其中就有那个元空,长庚和尚见了,摆摆手道:“元空,你且休息,等过会儿跟那个一阶的弟子比试。” 元空双手合十道:“师叔祖,不必了,等我先比过这一场,再行休息不迟。” 长庚和尚还想再说,那元空又道:“刚才那个弟子也比试过一场,我再比试一场,方能显的公平,否则会被江湖人等耻笑我大林寺以多欺少的。” 长庚和尚点点头,再次lou出难得的微笑,不再言语。 看到这些,欧鹏不由的大皱眉头,说这大林寺不是有备而来,只有傻子会相信,这比试也就比试了,找派中的成年弟子擂台上见高下,才是正理。可这长庚和尚却带了一堆的小和尚,跟自己派中布衣低阶的弟子来切磋,这倒是什么讲究?欧鹏那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自己这些低阶弟子可是真价实货的低阶弟子,做不得任何的假,可眼前的这些小和尚是不是低阶的水平,能有谁知道呢?若单从年纪看,倒也差不多,可也架不住有人长的面嫩呀,欧鹏有心想问问这些小和尚是不是真的低阶弟子,可就算是再给他一个胆量,他也不想由此得罪大林寺的执法长老呀。 不过,欧鹏转念再想,大林寺就是要来挑衅,可从大义上一定会过得去,断不会用高阶弟子冒充低阶弟子的,况且,人家底子深厚,低阶弟子中冒出几个天才,也是可以理解的,想到这里,欧鹏就彻底熄了打探的念头。 张成岳见到再次出来四个小和尚,也不再多说什么,带了他们就来到擂台,四个小和尚也是爽利,分别挑了一个,那元空果然选了五号擂台,虽然他明知张小花并不会上台,也许他想先熟悉一下环境吧。 台上五场挑战的比试也不必细说,里面只有一场是真价实货的布衣三阶挑战,就如上场布衣二阶挑战一般,第一轮挑战的皆是排名kao前者,他们的实力当然是布衣二阶中的佼佼者,武功水平应是超过布衣三阶的平均水平,而布衣三阶的擂主则是实现挑出来的,在布衣三阶弟子中表现中等的弟子,这场挑战比试最终还是以挑战者胜出而结束。 而其它四场缥缈派跟大林寺的对决,可是有点惨不忍睹,大林寺的和尚是有备而来的,对于缥缈派的武功都研究得很透彻,再加上缥缈派的弟子确实跟人家有差距,这四场比试都是挑战失败。 不过,即便是这样,台下众观战的弟子心里也是有数的,先前元了的点穴手法就已经给他们敲了警钟,人家跟布衣一阶弟子对战的武功水平都那么高,随后上场的就更不必说了。而元了虽然被踢下擂台,只不过是过于自信,跟武功高低是没关系的。 这次,张成岳并没有着急回去,只是站在擂台的一角,静心的观战,希望也能有弟子如张小花般把大林寺的小和尚踢下擂台,可惜他失望了。 待张成岳把四个小和尚送回芦席棚,五个擂台上的挑战比试继续进行。 芦席棚中的欧鹏看了这个结果,自然也不惊讶,喝了口茶水,笑着对长庚和尚说道:“大林寺的底蕴果然深厚,这低阶弟子的水平比我缥缈派同等年纪弟子果然是高了不少呀,在下佩服之极。” 长庚和尚脸上不lou一丝微笑,说道:“这不算什么,这些低阶弟子只是执法堂的新生代,他们以后的路还很长,若是……”说到这里,稍微停了一下,措辞了一下,接着说:“若是连这一点小沟壑都过不去,以后堪何大用?” 这话说得又很是无理,欧鹏右边下首做着的几人脸色早变,可欧鹏却置若罔闻,笑着说道:“大林寺有此英才,可喜可贺啊,以后的江湖自然是大放异彩,我等拭目以待呀。” 两人说完,又看向擂台。 布衣二阶挑战布衣三阶的人数没有布衣一阶的多,也就是那么十个弟子,第一轮比试皆是名列前茅的,都是有希望闯入布衣三阶,却由于大林寺的cha手,只有一人过关,折戟四人,第二轮的弟子若在平时,过关的比例肯定是少于第一轮的,可今日却是打破了常规,五个弟子有三人过关,至于是真得有布衣三阶的水平,还是有人放水,缥缈派的弟子,不会追究,欧鹏这时想必也不会追究的。 待挑战结束,欧鹏又是询问长庚和尚的意向,这时长庚和尚身后没有出手的弟子已经不多,长庚和尚沉思一下,说道:“欧帮主,老衲这次带弟子来贵派只为切磋武艺,并没有全面较量的意思,大家只是武学上的交流,老衲身后还有几个弟子没上擂台,也就不拘什么挑战了,找几个年纪相仿的,比试一下如何?” 欧鹏笑道:“大师远来是客,在下自当听命的。不知大师如何安排呢?” 长庚和尚回头说道:“除了元性,还没上擂台的都过去吧。” 话语落了,就从后面走出五人,年纪皆在十六七岁上下的和尚,长庚和尚对欧鹏说:“元性跟别人不同,等下场再做比试,其他人等还请欧帮主安排。” 欧鹏听了,明显得一愣,不由自主多看了两眼还留着长庚和尚身后那个貌不起扬的和尚,心里暗自嘀咕:“这又是老秃驴弄得什么玄虚?” 张成岳得了欧鹏的吩咐,把五个和尚带上擂台。 可是,在挑选缥缈派的弟子时,却出了一点问题。缥缈派的弟子从布衣三阶开始,就开始教授兵器,而缥缈派的剑法在江湖中也是有名的,且不说“缥缈七剑”正等镇派的剑术,其他很多剑法在江湖中都是有名的。缥缈派的弟子更是有很多都是修炼剑法,对于拳法只是在布衣一二阶的时候修炼,只有少数没有习练剑法天赋的弟子,才走棍法等其它门路,而光练拳法、掌法等的弟子还真的不多。 而相比较,大林寺却是以拳法、掌法和腿法著称,兵器也是以棍棒为主,连刀都是少用,更不要说是宝剑。现如今,站在擂台上的五人,都是赤手空拳,想必是准备以空手迎敌,既然如此,缥缈派势必不能拿了宝剑上台的,因为刚才长庚和尚说得明白,只是武学的交流,不是生死相拼。 其实,这明显不就是欺负人吗?拿己之长对敌之短! 好在缥缈派也是江湖大派,弟子也是极为优秀的,不多时,竟也挑出五个年龄相似的,手脚功夫也是极好的弟子来。 五对弟子在擂台上比试,场下的欧鹏却并没有十分的注意,他不时的把眼光看向那个元性,心里暗自分析长庚和尚的心思。 长庚和尚似乎也注意到这一点,不过,他并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津津有味的看擂台的比试。 擂台上,十个弟子战成一团,各自的绝技不断,妙招纷呈,五个缥缈派的弟子如潮水般不断地进攻,五个大林寺的和尚也如中流砥柱般,用深厚的内力,朴实的招式,严实的抵挡着,成了一个不分上下的局面。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十个弟子的差距就慢慢的显现,大林寺的弟子拳风依旧的雄厚,一招一式都是全力击出,并不见势弱,而缥缈派的弟子,则明显有些招架不住,显出内力的不足,大多都采用游走的形势,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缥缈派既然以“缥缈”两字定派,自然在轻功方面见长,所有弟子在修炼剑法的同时也必然研究轻功,这在内力不支的情况下,自然而然就采取了轻功战术。 可是,这轻功的游走固然能板过一时的上风,可终究不是王者之道,光从场面上见,擂台下的众缥缈派的弟子,就已经从心底升起一种无力的感觉,这场恐怕又是要输了。 若是前几场比试,皆是挑战比试,是低阶优秀弟子拼抢高阶席位,若是比不过大林寺,众人心里还是可以接受,感觉只是年轻的弟子武功不行,还需要时间的磨砺,可这场五个擂台的比试,明显就是大林寺试探或者是挑衅缥缈派的又一个招数,偌大的缥缈派中,居然没有能斗得过大林寺的弟子,这场若是都败了,恐怕缥缈派的弟子在士气上,甚至传入江湖,也必被人耻笑的! 然而世事并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就在台下数百弟子的暗中支持下,又过不多时,五个擂台上就分出了胜负,虽然缥缈派的弟子不愿意看到,可毕竟,他们五场皆败。 看着五个弟子有些灰心的走入人群,张成岳心里也是很不舒服,不过他的脸上丝毫没有任何的表情,依旧的温润如玉,把五个有些趾高气扬的大林寺和尚带回了芦席棚。 芦席棚中,欧鹏的脸色有些阴沉,任谁都是不会高兴,在他的想法中,固然缥缈派准备不足,仓促应战,可最不济也能赢上一到两场的,而今这五场皆败,自家的脸面可是丢尽。 其实,欧鹏对于长庚和尚的到来,本就没抱善了的打算,人家是超级大派的执法长老,武功、辈分、人脉等都不是自家可以匹敌的,别他羞辱一点,自家忍忍也就过去,可想不到,居然输的这么惨,从最开始到现在,若是不张小花趁对方轻视,赢了一场,还有唐石趁了张小花的胜势,拿下一场,自家这缥缈派可就是全败呀! 这对于一个门派来说,不仅仅是被人打了脸的事情,还包括了很多的含义。 只是,愿赌服输,事情到了如此的地步,欧鹏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自己肚子里咽,他强忍了心中的不服,从脸上挤出一丝微笑道:“大师,看来贵寺果然比我缥缈派高明,但凭着培养下代弟子方面,我们就落了下乘,在下佩服啊,佩服。” 长庚和尚则是摇头,道:“欧帮主谦虚了,谁不知道缥缈派底蕴深厚,这些弟子的武功不值一哂的,就算是贵帮的核心弟子,或者是精英弟子,随便是哪一个都是一个打他们十个的。” 欧鹏听了这话,心里一凛,连忙赔笑道:“大师那是说笑了,现在这广场上就有不少的精英弟子,刚才二号擂台上那个也是精英弟子,居然也落败,所以在下才有些不快,倒是让大师见笑。” 长庚和尚也不点破,只是接着说道:“欧帮主这是在藏拙呀,前段时间缥缈派的手笔整个江湖可是有目共睹的,都称赞欧帮主雄才大略,开创了缥缈派的大好局面,声望直逼大林寺呀,老朽听闻了,这才有机会到贵派来一睹缥缈派的新气象呀。” 欧鹏听了,心里暗自腹诽:“这老秃驴果然是不怀好意,想一窥我缥缈派的实力。唉,看来今日我缥缈派是不得不丢一回脸面。” 于是,欧鹏赶紧接住,说道:“大师,谬赞呀,我缥缈派只一隅小派,哪里能跟大林寺这等江湖中的超级大派相比?不过是江湖中无知小儿的瞎胡乱猜罢了,实在是当不得真的。” 长庚和尚颇有深意的看看欧鹏,道:“欧帮主,其实你这缥缈派跟大林寺也是数千年的交情,虽说现在缥缈派有些式微,但我大林寺可是从来都不敢小看缥缈派的。” 这话说得欧鹏是后背一阵冷汗,连道不敢。 不过,长庚和尚也不再这方面多言,旋即换了话题,说道:“下面一场,需元性上台比试,不过,跟他比试却有些特殊。” 欧鹏听了,纳闷道:“特殊?请大师明言。” (那个伏笔是什么呢?大家都猜不到吗?)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九十章 扳平 长庚和尚难道的用手捋了一下颌下那缕花白的三角胡,眼神lou出一丝暖意,说道:“这元性是个孤儿,在大林寺旁边的一个山村长大,前年在山中打猎之时被虎狼所伤,差点要了性命,幸好被我寺中僧人所救,后来就做了寺中的俗家弟子,我看他心性纯朴,这才收他入了执法堂。” 欧鹏笑道:“出家人慈悲为怀,真是不错的,大师这般救助,必有后报的。” 长庚和尚接着说:“这孩子心性纯朴,正是对了我的脾气,我本想让门下弟子将我大林寺的武功相传,怎耐他年岁已大,体内经脉皆已成型,这内功一途,却是前途暗淡,我正在考虑如何教授他内功的事宜。” 欧鹏皱眉,心中暗道:“心性纯朴,还对了你的脾气?鬼才相信,不过,跟我说这么多,有什么意思呢?” 长庚和尚见欧鹏皱眉,知道他不明白,接着说道:“不过呢,元性却是天生习武之才,在执法堂中呆了两年,练习了无数的拳法和掌法,在拳脚招式方面有不少的心得,这次我来贵派,也顺便把他带来,让他见一下世面。” 欧鹏依旧是不解,问道:“那这比试又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呢?跟刚才的比试……” 还没等自己的话说完,欧鹏恍然大悟道:“大师的意思就是不用内力,单纯比试拳脚了?” 长庚和尚点头道:“正是此意,就是要在拳脚方面向贵派弟子请教。” 听到这里,欧鹏有点为难,说实话,这漫山遍野的缥缈派弟子,又有哪个没有修炼过内功心法?这些身怀内功心法的弟子在比试的时候,很自然的或者身不由己的就会施展内力对敌,这几乎就是一种习惯,若是不让他们施展内力,就好像斩掉他们的胳膊般,还谈什么比试? 这时,欧鹏又想到了张小花,这少年似乎是不懂内力的,不过,刚才长庚和尚也说了,要向缥缈派的弟子请教,自己把他推出来,似乎会被长庚和尚抓了把柄的,况且,芦席棚中还有一个元空正虎视眈眈,等着找张小花给自己的师弟出气,现在让张小花出来也是不妥。 这可如何是好? 欧鹏想了想,就招手让张成岳过来,低头说了几句,张成岳点点头,对元性说道:“这位师傅,请跟我来吧。” 说完,领了元性走出芦席棚,可奇怪的是,元性挪步的时候,元空也跟着出来了。张成岳有些奇怪,可等张成岳纵上擂台,而台下的元空托了元性的腋下,将他推上擂台,张成岳这才醒悟,元性居然跟张小花一般,也是不会轻功的。 等元性在台上站定,张成岳这才运内力将比试的条件说了,并特地说道需要缥缈派的弟子。 张小花本来听了比试的条件,心里高兴,这不就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比试吗?正要跃跃欲试,可听到需要缥缈派的弟子,他一下子就蔫了,自己虽然是浣溪山庄的人,可毕竟不是缥缈派的弟子,既然张成岳这么说,肯定是说自己的,这满广场的人,只有自己不是缥缈派的。 张成岳说的条件很是差强人意,满广场的缥缈派弟子,鸦雀无声,他们修炼内功久已,很难保证在不调用内力的情况下,胜得过这个大林寺的和尚。 正在张成岳有些为难的时候,从台下传来一个声音:“弟子张小虎愿意一试!” 张成岳抬眼看去,可不,正是站在张小花旁边的张小虎,见张小虎毛遂自荐,张成岳皱眉,本想拒绝,可满广场的人,只有张小虎一人排众而出,若是不让他上台,想必是会寒了他的心,而且,他刚刚入门不到两个月,若是败在元性的手下,也不丢缥缈派的脸面,日后在江湖之上,也好解释。 随即,想通其中诀窍的张成岳欣然点头,说:“那就请张师侄上台一试吧。” 听了这话,张小花赶紧往五号擂台那边跑,废话,那个扶梯还一直都搭在那里,没来得及取走呢。 等张小花把扶梯架好,张小虎很凝重的走上擂台,张成岳低声问道:“张小虎,你练过几天的拳法?会多少种?” 张小虎原原本本的说了,张成岳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吧,一切小心。” 说完,飘然下台,向欧鹏复命。 芦席棚中的欧鹏见到张小虎上台,心中一喜,自己怎么把这个弟子忘记了呢?他也许是缥缈派中唯一不太懂内力的弟子吧,而且还刚刚入门,若是败了,也好搪塞,只是,不知道他的拳脚如何?好像,听谁说过,他的拳脚还不错吧。 想着,欧鹏就往右手边站着的弟子看去,正好温文海也看向这边,师徒两人对望一眼,暗自点头。 不多时,张成岳回来,在欧鹏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欧鹏脸色少变,拖口而出,道:“什么,就会一……”,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闭上了嘴,无力的摆摆,示意张成岳退到一边。 长庚和尚对于缥缈派这边的反应也是很敏感的,他带元性来缥缈派,一则是长见识,二则就是给缥缈派出个难题,看他们如何应对。可缥缈派居然不把自己绞尽脑汁才挖掘出来的难题当回事,很快就给元性找到了对手,他也是很诧异,难道缥缈派也有像元性一样的弟子?抑或是他们纯粹就找了替死鬼,应付了事儿? 长庚和尚有心想问问,可这时,擂台之上的比试已经开始。 那元性果然生猛,一上来就是大林寺的基础拳法,罗汉拳。这个罗汉拳可跟江湖中流传的罗汉拳不禁相同,不仅招式多了不少,里面的招式也是精妙不少,而且,台下观战的张小花甚至还发现,这元性和尚施展的罗汉拳中有那么几招居然跟自己北斗神拳中的几招相差无几。 张小花不禁有些诧异。 而张小虎则稳了身形,一套六合拳法娓娓“道”来,不疾不徐,正是应了元性的罗汉拳,一招一式都不落下风。 不多时,元性的罗汉拳就使完,只见他招式又变,赫然是大林寺不外传的韦陀掌,这韦陀掌在大林寺是一种配合内力施展的刚猛拳法,极为厉害,而现在在元性手中,虽然没有内力,可也隐现刚猛的味道,拳风呼呼,元性本以为自己换了大林寺的拳法,眼前这个张小虎也必定以缥缈派秘传的拳脚应战,可就见张小虎依旧是不慌不忙,拳脚交替间,依旧还是那套六合拳,元性不知道原委,心中微微动怒,我用本门秘传拳法对敌,你却只是施展江湖中常见的六合拳,这不是明显的蔑视我吗?于是,元性更是上了心思,不断的变招,想逼张小虎改变拳法。 要说这元性能得长庚和尚的青睐,也不是白来的,大林寺秘传的各种拳法和掌法等,他一一的信手拈来,刚开始还是一套一套的施展,可到了后来,已经不不拘于任何一套拳法,竟然将所有大林寺的拳法融会贯通般,随手施展就像是一套拳法中的一个招式。 可即便如此,元性的心火更是旺盛,对面的张小虎虽然已经有些不支,可他居然依旧不换成缥缈派的拳法,还是仅仅施展那套最平常的六合拳。 “这不是明显的看不起我吗?”元性心里暗自发火,手脚上更是不多的变换招式,如同一个多臂观音般,向张小虎的各处攻去。 对面的张小虎却是有苦说不出的,他精通的拳法就是六合拳,其它还有几种拳脚只是借鉴,稍微练习过,若是拿来对敌,肯定是破绽百出,还不如只使用六合拳。而且,张小虎的对敌经验也并不太多,比试的机会也是少的,虽然精通六合拳,可毕竟磨练不足,不多时就落了下风,要不是元性铁了心想逼他使出缥缈派的秘传拳法,也许他早就被元性击下擂台。 元性的拳脚如同一座大山般将张小虎压在下面,让他感到胸中气闷,呼不出气来,就像是前几日张小花比试时,自己感到气馁的样子,张小虎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某些东西,正在被一点一点的磨灭。 “也许失败就在不远处了吧。”张小虎心中暗想,手上的招式有些滞慢。 元性见此,心中暗喜:“这厮好无理,都到了这时还是瞧不起我。看我不把你打下擂台。” 想着,眼中自然闪出轻蔑的眼神。 这眼神落入张小虎的眼中,更是烙在他的心里,不由得又想起自己在缥缈派的处境,有些弟子的不屑,有些弟子的阿谀,甚至还有陈晨的话语:“这些弟子,若是我长歌师姐,只两三招的事情。” 这些不停的在张小虎脑海中闪现,他的心中不由的生成一种不屈来,有种声音在他心头呐喊:“英雄莫问出处,奇迹自在人为!” 想到此,张小虎眼中立刻有了生机,拳脚之间也有了动力,招式之间的晦涩也愈加的圆滑。 正如前所述,张小虎跟张小花一般,都是比试的经验过少,张小花的北斗神拳就是在第二关的比试中,慢慢的淬炼,才长了威力。张小虎也是这般,虽然对六合拳的招式熟稔在心,可比试的经验还比不上自己的弟弟,这元性跟他对招,给他的压力,却成了张小虎拳法成长的催化剂。 张小虎这一变化,却是让元性大吃一惊,本来想逼张小虎施展秘传的拳法,可他就是不变,而且招式之间破绽毕lou,元性正想放弃自己原先的想法,将张小虎击下擂台,却不料张小虎的拳法不变,内中的拳意却是变了,变得更加生机勃勃,更加的咄咄逼人。 元性心中暗道不好,更加施展更多的拳法,看得是台下的众人,都只有一个念想:“这和尚,着实了得,怕不是大林寺的拳法,都被他学得了!” 满广场的弟子皆神摇目眩看着元性层出不穷的招式,都暗自思量,若是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却不能使用内力的情况下,如何才能取胜? 答案也许有千百种,但唯一一点是想必一致,那就是,他们都相信,若是自己在台上,必定比张小虎要强!总不会只是一套六合拳法的招式翻来覆去的使用。 而且,他们也相信,张小虎的失败是必然的,只是时间的长短。 虽然他们极不希望出现这样的局面,可眼前的比试情形正是如此。 也许满广场的人都是这般的心思,也许芦席棚中欧鹏等人也是这等心思,或许,整个江湖的武林人士都是这种心思,可,一号擂台下,暗自攥拳,将心都提到嗓子眼的张小花,并不这么想。 他的心中,深深地坚信,自己的二哥一定能赢,即便他刚才已经看到张小虎的拳法有些软弱,士气有点低落了。虽然这时的张小虎依旧处于劣势,可敏锐的张小花已经看到了张小虎拳法中那点意志的高涨,也看到了招式中的一点不屈,正茁壮成长,然而,也正是如此,他的心就提的更高,唯恐二哥在拳法大成之前,被那个和尚击败。 张小花看到的是拳法的精神和张小虎的意志,众缥缈派的弟子看的却是拳法的威力。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张小虎并没有像他们想象般溃败,张小虎就像一棵小草,在巨石的重压下,一点一点的成长,慢慢的,渐渐的,不可知觉的将那巨石xian落,从巨石的间隙间,探出稚嫩的幼芽,而这时的巨石,再也无法压制,扼杀这个顽强的生命。 元性这时的感觉,就如同巨石,他真得是有些懊悔,而且也真得是有些明白。懊悔的是自己为何不早点狠下杀手,将对手击下擂台;明白的是自己早先是高估了对手,看来对手根本就真得是只懂一套六合拳。 元性心中那个怒呀,我是来向你们缥缈派讨教拳法的,我先抛砖引玉将大林寺的拳法都一一展现,你们倒好,就那一套六合拳来敷衍我,这还是来往非礼也的江湖吗? 可,现在元性怒也好,惊也好,不忿也好,眼前这个对手已经不再是刚刚上台的那个对手了,自己已经无力轻易的将之击败,他那套六合拳法已经被淬炼到了极致,自己无论用什么拳法,什么掌法,他都能用简单的一个招式,轻易的化解,自己稍微一松劲儿,他就用简单的一个招式,寻了自己的破绽,逼迫自己不得不赶紧换招,弥补破绽。 缥缈派的众弟子见到张小虎的拳法威力越来越大,从最开始的疲于防守,到现在的已经开始可以进攻,慢慢的扳回了局面,他们不由的也从心底升起了希望,那点点的希望一经生成,就蔓延般滋长,众人眼神也热切了,嗓子也发痒了,不由得,也不知道谁人先喊了出来:“张小虎加油。” 于是,一呼百应,众人皆都给张小虎鼓起劲儿来,满场都是“张小花加油!”的声音。 芦席棚中的欧鹏和长庚和尚,从元性和张小虎刚开始比试,就好似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结果,毕竟两人都是江湖中有名的高手,这低阶弟子一伸手,自然就会知道谁高谁底的,于是两人轻松地闲谈一下江湖上的事情。 长庚和尚对自己的弟子心中有数,也不大往擂台上看,这不用内力的比试,断不会出现伤亡,他自然是不用担心的,更别说缥缈派的弟子,一伸手就知道逊于元性。 而欧鹏却是边聊边看,若是旁人这般一上台就处于下风,他也许就不看了,毕竟知道张小虎只会一套六合拳,看人家元性那大林寺的拳法不要钱般的撒出来,张小虎哪里会是对手? 欧鹏之所以上心的观看,却是别有缘由。 张小虎自投入缥缈派,一直以来温文海都没有教授他任何的武学,倒也不是他这个做师父的不尽心,而是温文海着实的发愁。缥缈派门下皆是自幼童即开始培养,教授武功,从没有像张小虎这般大的弟子拜入门墙,像鸣翠堂的秦大娘这等,是投入缥缈派,并不是投师的,身上有自己的武功,哪里像张小虎这般还要从头学起? 可既然温文海收张小虎入门,自然是不想亏待他的,所以经过他的深思熟虑,就找向自己的师父欧鹏,想请示欧鹏,将缥缈派的镇派内功心法—缥缈神功传授给张小虎,可欧鹏听了,立刻就拒绝了。这缥缈神功虽说是缥缈派嫡传弟子独有的功法,张小虎也有资格修炼,可毕竟张小虎入派不是经过正规的手续,习武的资质尚不可知,单单这个年纪就是大问题,这经脉已经成型,又如何能将缥缈神功习得大成之境? 欧鹏还是希望温文海能捡其它高级一点的内功心法传授给张小虎。 温文海是第一次收徒,对这个年纪稍大的徒弟却是爱惜,只想给他谋个好的基础,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恳求欧鹏,而且,欧鹏就是不答应。 这才造就了张小虎入门快两个月了,一直没人搭理的局面!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九十一章讨价 其实也不是欧鹏不愿意考究张小虎的资质,可实在是他这个缥缈派的帮主真的是日理万机,哪里有许多的心思来理会这等细枝末节之事?就连张小花这个救了他嫡亲妹妹的少年,他现在连名字都不怎么记得住。 要说欧鹏也是天资绝顶之人,哪里会记不住一个人的名字?盖因为张小花对于欧鹏来讲就是一个一次性物品,感谢过了就是算了,以后断不会引起他的注意,那哪里还回去费心的记忆? 而这会儿,张小虎在擂台上跟元性较量拳脚,这看也就看了,可不稍微留心一下他的资质? 这就是欧鹏这个做帮主的心思,所以,他就留了心。 刚开始看,他跟众弟子的心思一般,觉得这张小虎实在是没什么可取之处,过不多时就要被击下擂台的,然而,就在他跟长庚和尚聊了一会儿,再次抬头,却不由自主“嗯”了一声,这已经是张小虎上台之后,他第二次失态,这时,正是张小花看到自己二哥拳脚发生变化的时候。 既然张小花能看出来,欧鹏也能看出的,也许看到的东西不同,可毕竟都是看出局势的转变。 张小虎的拳法愈打愈好,欧鹏的心情也是愈来愈好,看到细微之处,欧鹏心里甚至有种想法,若是自己不用内力,这六合拳也未必能有张小虎打得如此贴切,能在元性纷乱的招式中找到一丝生机。 这时,欧鹏的爱才之心顿起,什么是天才,这就是,单凭莲花镖局九流般趟子手教授的江湖中最普通的六合拳法,居然抵挡得住大林寺执法堂弟子传授的各种秘传拳法,这若是传到江湖,缥缈派的脸面肯定是生辉的,足以弥补前面的阴影。 这样的天才,若是缥缈派不重视,不给加担子,天理不容呀! 想到此,欧鹏抬头看看众弟子中的温文海,那温文海也注意到师父的关注,两人又是对视一眼,皆点头。 温文海眼中一亮,知道师父肯定了张小虎,不由从心底暗自高兴。 长庚和尚原本不注意擂台的,可当他看到欧鹏的失态,心里也是一惊,赶紧转头望向擂台,这长庚和尚是何人呀,那可是欧鹏长一辈的高手,立刻就看出了张小虎拳法上的不同,不由的大叫可惜,这元性若是早下重手,比试早就结束,如今却是千难万难了。 长庚和尚咳嗽一声,问道:“恭喜帮主呀,缥缈派中居然还有这等人物,能把这一套六合拳法,研究这么多年,还在不用内力的情况下,坚持这么久,看来元性还是小觑天下的英雄了。” “咳咳”欧鹏有些忍俊不禁,解释道:“这个,大师呀,我还得跟您解释一下,这个缥缈派的弟子,叫张小虎,是我们缥缈派的嫡传弟子。” 长庚和尚心里有了些安慰,道:“嗯,不错,欧帮主眼光不错,居然能找到如此好资质的弟子,调教这么多年,以后必然会扬名江湖的。咦,对了,欧帮主这个弟子,老衲似乎没有听说过啊 欧鹏神色有些古怪,说道:“大师误会了,这个张小虎是在下的徒儿温文海收下的。” “温文海的徒弟?”长庚和尚愣了,道:“我观着张小虎年纪颇大,比温文海小不了多少,难道是温文海小时候就收徒弟了?” 欧鹏笑道:“是这样的,张小虎并不是我缥缈派从小培养的,他跟贵寺元性入门的情况差不多,也是长大成人后才入得我缥缈派。” 没等欧鹏说完,长庚和尚cha嘴问道:“是吗?那张小虎的内功心法是如何修炼的?欧帮主有什么好的方法,还请不吝赐教。” 也是长庚和尚关切元性,一听张小虎也是半路入门,自然想知道他是如何修炼缥缈派的内功。 可欧鹏苦笑道:“这个,大师,这张小虎只是刚入门两月有余,还没开始修炼内力的,跟元性的情况相同,我还没考虑这个事情呢。” “刚入门两个月呀!?”长庚和尚惊讶了,接着问:“那他习武多久了?以前没练过内功吗?” 欧鹏道:“刚才我徒儿张成岳也告诉我了,这张小虎好像是去年夏天才刚刚习武,内功心法也是江湖中最常见的,修炼了两个月吧,入了缥缈派就不再练习。而且……而且不瞒大师,这张小虎就会这一套六合拳法,其它缥缈派的拳法,还没开始修炼呢!” “什么?”长庚和尚再次吃惊,道:“就只会这一套拳法,怪不得呢,这在擂台上,就翻来覆去六合拳,我该早就想到的。” 随即,长庚和尚扼腕道:“这等人才,怎么就落入缥缈派呢?” 欧鹏旁边听了,很是不乐意,暗道:“怎么?就兴你们找个元性,我们就不能找个张小虎?我们缥缈派就不能找个人才?” 欧鹏赔笑道:“大师,即便是人才,可这毕竟已经成人,不能内功大成,也是无用呀。这少年以后的路,还不知如何呢。” 长庚和尚笑道:“欧帮主所言甚是,若是你看不上,那就让与我们大林寺吧,左右他刚刚拜入缥缈派,什么东西还没学呢。你看可好?” 欧鹏道:“大师说笑了,这既然已经拜入缥缈派,那生就是缥缈派的人,死就是缥缈派的死人,怎么能另投师门?万万不可呀。” 长庚和尚笑笑不再说话。 擂台之上,元性与张小虎的比试,又是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虽然元性招式纷呈,让人眼花缭乱,可张小虎也仅仅用朴实的六合拳招式,攻防有致,丝毫不落下风。 可是,若说让张小虎能进攻取胜,也是力有未逮的。 但是,要让元性击退张小虎,那也是万万不能。 于是,两人又斗片刻,那元性卖了个破绽,跳出圈外,双掌合十,道:“斗了如此之久,我算看出来了,你想必只会一套六合拳?” 张小虎收了拳脚,含笑道:“正是。” 元性点头道:“如此说来,我却是输了,用如此多的拳法斗不过区区六合拳,你比我厉害。” 张小虎道:“千般拳脚,一套拳法,皆是拳法,不一而足,既是比试,没有胜负,就不是败了,大师,你觉得呢?” 元性神色一变,道:“我着相了,好的,你叫张小虎对吧,我记住你了,今日我们是平局,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行比试!” 张小虎连忙抱拳道:“正有此意,我也记住大师的法号元性,静等下次相会。” 说完,元性跳下擂台,回了芦席棚。 张小虎也是跳下,众缥缈派的弟子欢声雷动,一起鼓掌欢迎他。 张小虎望着大大小小一群弟子热切的眼光,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这一刻,不论是那些自命清高,不愿意跟张小虎打交道的弟子,还是那些投机钻营,想跟张小虎拉关系的弟子,皆都是对他有了重新的认识。 这一刻,缥缈派的弟子才真正从内心中,把张小虎当做是自己的弟兄,而不附以前那种冷人的隔膜。 这一刻,众缥缈派的弟子,才从内心深深佩服自己的大帮主,真是慧眼识英雄呀。 且不说张小虎受到英雄般的欢迎,元性和尚也是迈着稳重的步伐,走回芦席棚。 长庚和尚关切的问道:“元性,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在怀的。” 元性却是双手合十施礼道:“谢长老关心,胜即是败,败即是胜,世间事哪里区分的如此清楚?弟子此次跟缥缈派的张小虎交手,受益甚深,多谢长老给我这个机会。” 长庚和尚听了,很是满意,摆摆手,让元性退下。 那元性刚走回和尚群中,元空即跳了出来,叫道:“师叔祖,元性师兄已经做过一场,下面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欧鹏笑道:“小师傅,你刚刚打过一场,再休息一下吧,这张小花不是我缥缈派的弟子,刚才那场比试是他参加演武大会的比试,他自然是要参加的,既然已经过关,那以下的比试,却是我不能替他做主的,无论如何,还得听听张小花的意见。” 长庚和尚不解道:“张小花,怎么听起来跟张小虎像是一家人?怎么还不是缥缈派的弟子?他怎么能参加演武大会?” 欧鹏心里暗想:“你们大林寺都掺乎演武大会了,张小花是浣溪山庄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参加?” 不过,还是耐心的将张小花参加演武大会的缘由和他跟张小虎的关系说了,长庚和尚听得是频频点头,道:“既然如此,张小花是张小虎的弟弟,想必这资质也是不寻常的,拳脚方面必定不错,刚才匆匆忙忙并没有看得清楚,还真的想在看看,而且他现在不是缥缈派的弟子,想必以后也会是的,这下场的比试,我相信他一定会听欧帮主的,你说是不是啊?欧帮主。” 听着长庚这略显霸道的话语,欧鹏苦笑道:“大师说的极是,我这就去劝劝他吧。不过……” 欧鹏话锋一转,说道:“大师带着的弟子皆已经跟我缥缈派的弟子切磋过了,不知道这场比试之后,是否还有什么安排呢?” 长庚和尚依旧是那张死人般的表情,不阴不阳说道:“等打过这场再说吧。” 欧鹏无奈,招手让张成岳过来,吩咐几句,然后让张成岳带着元空和尚,回到一号擂台之上。 待两人跳上擂台,张成岳又把张小花也叫了上来,看着张小花满脸疑惑的爬上擂台,张成岳笑着对他说道:“张小花,我奉大帮主之命来问你,你刚才也元了的比试,已经是你演武大会的最后一场比试,你已经胜出。” 张小花喜道:“是吗?有什么奖赏么?现在就要给呀。” 张成岳摇头道:“奖赏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叫你上来,是另外有件事。” 张小花点头道:“什么事情?但说无妨的。” 张成岳指着旁边的元空说道:“这位是刚才你击败的元了的师兄元空小师傅。” 张小花赶紧施礼道:“见过元空师傅。” 元空也合十还礼,并不答话。 张小花见了纳闷,道:“这小秃驴居然不说话,想必是对我有意见,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他了。” 张成岳接着说:“这位元空小师傅见你击败他的师弟元了,心中技痒,想再跟你比试一场,你看如何?欧大帮主说了,若是你不想应战,可以不必应战的。” 张小花听了,暗自撇嘴,想道:“这是打了小的,带出老的,老的没有出来,出来个大的。看来是想报仇,找回场子的。元了已经那么厉害的,想必他这个师兄更是不得了,我想必不是对手,若还是打平局,我倒有一试的把握。不过,欧帮主都说了,不想应战的,可以不应战,我何必找这个别扭?” 说完,他正想回绝,突然脑海中一闪念,惊道:“不对,若是不必应战,这张成岳也不用把这个小秃驴领到台上,而且刚才他还特地说出来时欧大帮主的意思,想必是反话了。唉,听刚才众人议论这大林寺是缥缈派惹不起的大派,想必欧大帮主是不能回绝,才让我上来的,我这一拒绝,岂不是坏了大帮主的面子?” 想毕,张小花拱手道:“那个张……师叔,我愿意跟这位小师傅比试一场。” 张成岳听了大喜,他得了欧鹏的吩咐,要劝说张小花参加比试,可他又不能当面说的那么直白,若是张小花真的不懂,直接回绝,他也是难办,如今见张小花很是知趣,不用自己太多的废话,就叮嘱道:“张小花,这位元空小师傅身手很是厉害,刚才已经胜过一场,你想必也看到了,一会儿一定要更加的小心啊。” 说完,张成岳也不离开,就闪身站在擂台的一隅。 那元空见张小花同意比试,眼睛一眯,排开一个架势,就准备开战。 张小花见他这个架势,反倒是不急,对元空连连摆手。 元空不解道:“你既然已经答应比试,为何还不开始?” 张小花笑道:“我虽然答应欧大帮主跟你比试,可我还有个条件,你若是答应,我才开始。” 元空皱眉道:“我可没心思跟你谈什么条件,你不是已经答应比试了?我还用跟你谈什么条件?” 张小花神秘笑道:“我是答应跟你比试的,可若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跟你一交手,就立刻跳下擂台,权当我输了,你看行吗?” 元空听了,脸上阴沉异常,咬牙道:“你可真够可恶的,竟用如此的伎俩!” 张小花无耻的笑道:“输赢是我的事情,你管得了那么多吗?” 元空使劲咬牙道:“那你有什么条件?” 张小花歪头想了想道:“也没什么的,若是你输了,就要教我一路你们大林寺的剑法,比如……” 说到这里,张小花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剑法的好。 这时,站在旁边的张成岳开口道:“张小花,你要说的是不是达摩剑呀?我常听闻大林寺的达摩剑法很是厉害,想必你也跟我一般敬仰吧。” 张小花一听,立刻接口道:“对呀,就是达摩剑,很久就听说这路剑法惊天地泣鬼神的,真想见识一番啊。” 元空听了,脸都气得通红,道:“你们欺人太甚,这达摩剑是大林寺不传之秘,我都还没学过,哪里能教你?这却是不成。” 张小花趁机说:“那给我看看剑谱也是好的。” 元空依旧摇头,不肯答应。 张小花见状,作势就要跳下擂台,说道:“既然咱们谈不拢,那就是我输了,你可以得胜回朝了。” 元空见状,连忙叫道:“你先别下去,我先去问问师叔祖。” 说罢,施展轻功一溜烟回了芦席棚。 长庚和尚听了这个条件,也是为难,这达摩剑谱可是不能外传的,怎么能让张小花修炼呢?可若是因为如此,就不讨回大林寺的脸面,长庚和尚也是不甘。 于是他一转眼珠问道:“你有战胜他的绝对把握吗?” 元空攥住拳头道:“我一定能胜的,其实元了师弟就能胜他,不过是一时大意而已。” 长庚和尚听了,点点头,附耳说了几句。 元空听了,脸上lou出了笑容,说道:“多谢师叔祖。” 说完,又赶忙回到了擂台之上。 张小花见他回来,开心的说:“怎么样,同意了吗?” 元空笑道:“如你所愿,不过,我不会达摩剑法,你只能观看剑谱,而这剑谱呢,是我们大林寺的不传之秘,我们让你观看时担了风险的,所以你看完之后,千万不能标绘出来,也不能口述给别人,更别说教授给别人。你看如何?” 张小花笑道:“这个是自然的,我只是想瞻仰一下而已,干嘛还要教授别人呢?” 元空又接着说:“我还没说完呢,这达摩剑谱你可以观看,但只能看一遍,多半遍都是不行的。你看可好?若是不行,你大可跳下擂台,咱们一拍两散。”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九十二章 点穴 ps:书友再次提出更新慢的问题,很汗颜,每天5k是极限,多了就力不能及;若是分成两章,每章3k,岂不成了朝三暮四与朝四暮三的问题了?况且一向都是很懒,一次上传每天就不惦记,若是多了,未必就能记住的。 最关键的,不是专职写手,只用空闲时间码字,现在写此留言的时候,正是,22:13,白天要上班,晚上才能码字,大家多包涵了。 对了,小丫子宝宝的催更票,元的收入,最近才看到的,感谢呀。希望再催更一次,凑够2元,我可以去买彩票了。 还有默默看我小说的诸位,一并感谢,呵呵。 还有,若哪位书友跟的编辑相熟,可以帮忙推荐一下,嘻嘻 张小花道:“出家人怎么还这么讨价还价的?真是没有一点的涵养。” 元空也不跟他计较,只是问他是否答应,张小花暗想:“不就是看一遍吗,到时候,我细细的看,一页纸我看半天,我看你还怎么说。” 于是,张小花装作上当的样子,十分恼怒,大声说道:“一遍就一遍,不过,要让我自己翻看。” 元空不疑有他,自然满口答应的。 听元空答应,张小花摆开架势,可元空却不动了。 张小花纳闷道:“这位小师傅,价钱都说定了,怎么又不动手了?” 元空皱皱眉头说:“咱们说了半天,都是你赢了,我该怎么办,可若是我赢了,你又该怎么办呢?” 张小花嘿嘿笑道:“若是你赢了,我从这擂台上跳下去就是了。” 元空摇头,道:“这可太便宜你了,不妥不妥。” 张小花见元空磨蹭,就嬉笑了,道:“那你好好的想吧,我先下台吃饭去了,这场就算是我输了吧。” 元空见张小花又要下去,连忙阻止道:“别,别,我不要你那彩头,还不行吗?” 张小花听了这才又住了脚道:“尤那和尚,我知道你是想教训我,给你师弟出气,我这是给你面子,给你们大林寺面子,这才上台的,休要再啰嗦,赶紧比划了,我还赶时间呢!” 这张小花知道元空想给大林寺找回面子,而且也自负一定能胜自己,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待价而沽,正是捏了元空的软肋,让他不得不再三低头。 其实,张小花也想得明白,自己不过是浣溪山庄的种田童子,没什么师承,即便是输了,也没什么面子可丢,反正自己丢的脸面也不少了,还怕再多这一次? 擂台上这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kao得近了,自然听得见,心中不由的偷笑,这厮可是真够无赖;而离得远,如欧鹏等人,却是奇怪,不知道两人说的什么;不过,满广场这些人,包括张小虎,都不会对张小花抱任何的希望,即便张小花是天才,可他习武才多久,而他才刚碰巧的过了布衣二阶的挑战,他的对手是谁呀,可是轻松击败布衣三阶的存在呀。 不过,也正是如此,大家才放松了心态,想看看擂台上的“闹剧”。 擂台之上,元空双手合十施礼道:“小僧大林寺元空,请赐教。” 张小花也是双手抱拳,拱手施礼道:“在下浣溪山庄张小花,还请赐教。” 两人施礼完毕,各自摆了架势,大喝一声,疾步上前,拳掌相交,打将起来。 元空小和尚吸取了元了的教训,上来就是拿手的掌法—韦陀伏魔掌。这韦陀伏魔掌是大林寺秘传武功,本身有一套深奥的内功心法像配合,内功心法分外九层,每层修成,都会成倍的增长内力,据说修到九层真得是有伏魔之力,江湖中鲜有敌手,大林寺修炼这韦陀伏魔掌到九层的大师,每一个在江湖中都赫赫有名。元空自修炼开始,就是练这套内功心法的,已经练到第三层,在大林寺小一辈弟子中,也是极有名望的。 这韦陀伏魔掌威力极大,元空和尚也是自视甚高,刚才在擂台比试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施展出来,那也是轻松取胜的。这次,看来也是恨极了张小花,一上手就是拿手绝招。 在元空想来,自家这韦陀伏魔掌远不是这乡下土包子般的张小花可以抵挡,这一掌击出,掌心内蕴的内力还不把张小花击出几丈?若是能直接击下擂台,也显得自家内力不凡。 可谁想,拳掌相交,两人都感到从对方手上传来的惊人巨力,就听的“砰”的一声钝响,元空和尚纹丝不动,张小花噔噔噔连退三步,两人的脸上都是显出惊讶之色,旋即,又同时lou出欣喜之色,再次挥了拳掌,斗在一起。 这次的擂台比试与以往皆不相同,人家擂台的比试,都是在意自已输赢,绞尽脑汁,运用战略和战术,扬长避短,而这两位一个是实力上高出对手甚多,丝毫没有轻视的意思,掌法和内力运转之间皆不留手,另外一个是好不在意输赢,也谈不上什么策略,所以在拳脚间更不是全力进攻。 是故,就见擂台之上,“噼里啪啦”,竟是硬碰硬的声音,那局势火爆之极,实在是出乎众人的预料。 刚才张小虎与元性一战,所说最后战平,着实让缥缈派捞了一次脸面,但实际上,张小虎从开始就是被人压着打,并没有太多的还手之力,而最主要的,他们的比试并没有内力的参与,招式好看,可威力实在是不足,让这些整日都是用内力轰人的热血青年,看着真真的不过瘾,最后所说是平局,他们皆是高兴,可说实话,那个高兴中,少了激昂的成分。 而今,看这个年轻的少年,刚刚把一个俊俏的小和尚踢下擂台,这又上台挑战一个之前轻松战胜自己兄弟的黑糙和尚,光凭这份勇气,就先是在心中赞了一个,最最开心的是,这位兄弟,这一上台就是跟对方硬碰硬的对轰,这种打法立刻就点燃了众青年血中的热情,他们开始充了血丝的眼中,看着台上挥拳不断的张小花,立刻觉得无比的顺眼,这是什么呀,勇士,叫声兄弟,还真的是很贴心的。 于是,不是谁人喊道:“兄弟,加油,兄弟,雄起!” 台下的众人皆都应声,那“雄起”之声顿时在议事堂前响彻震耳。 而此时的欧鹏,欧大帮主,若是刚才看到张小虎跟元性比试个平手,他从心中感到是惊讶的话,那么他现在可就是深深的震惊了。说实话,刚才张小虎虽然平的很光彩,很是出人意料,可那种没有内力的比试招式,仅仅是能看到一个人的资质,从习文的角度讲,就是单纯的理论研究,这理论强了,实践可未必可行的,也就是说张小虎真的练了内功,可未必就会如这个元空厉害的,缺少了内力的拳法招式,只是花架子,就是空中楼阁,只要稍微的内力摧残,一定会一败涂地,这也是长庚和尚提起元性时,特意说的“特殊”的含义。 今日还真是张氏兄弟的长脸之日,欧鹏不禁从心底暗暗的自问:“一个连一个的惊喜,却不知这张家兄弟是否还能给自己自己多少惊喜?” 欧鹏之前也从自己的妹妹那里知道过一些张小花的事情,比如他的臂力惊人,不过,对于欧鹏这样见过无数俊杰的帮主,真的是不算什么,单说雏鹰堂的唐石,就比张小花有过之而无不及,况且,这力气是从小打熬,用药材培养出来的,张小花固然是有几分的气力,可没有把基础打好,未来的进境还是有限的。 是故,欧鹏也从来都没对张小花高看几分的。可今日之战,却是发现张小花的臂力似乎比之前所说要大了不少,要么是传述有误,要么是张小花的臂力有增长了,自然,欧鹏的想法极是倾向于前者,他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这仅仅几个月的工夫,张小花的臂力在没有药草的滋培之下,能有长足的长进。 但是,即便欧鹏对这场起步就极不公平的比试并不抱任何的侥幸,可刚开始这段时间,张小花与元空这针尖对麦芒的较量,也是让他震惊不已。 他笑着对长庚和尚说道:“恭喜大师呀,眼见这元空小师傅的韦陀伏魔掌应该是三四层的水平,如此小的年纪,如此高的修为,不久之后,必定也是江湖中绽放的璀璨明星呀。” 长庚和尚听了高兴,有些合不拢嘴,他来缥缈派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炫耀一下执法堂的实力,狠狠的给欧鹏一个下马威,以报复缥缈派提前一步拿下洛水帮,让执法堂策划多时的计划,竹篮打水一场空。当然,这也就仅限于执法堂的威严,被拂逆,并不是整个大林寺的威严,否则,来这里的弟子可不就是这等水平,只拿出低阶的弟子来搅和演武大会,而是直接精英弟子对阵核心弟子啦。 话又说回来,若是如此,张小花和张小虎哪里又有机会,搞个人的武功秀? 长庚和尚舒心的接受了欧鹏的马屁,来往非礼也的回敬一句:“你们缥缈派的这个弟子也还行啊,虽然不懂内功,可天生神力,配合了这个乱七八糟的拳法,竟能跟元性斗个不分上下,实在出乎意料呀。不过,他这个拳法也是奇怪,怎么看都是别扭的,你看这六合拳中的招式不好好施展,偏偏歪了半分,还有那脚,似乎是谭家的功法,也像我们大林寺的孔雀开屏,对了,你看就是这招,好生熟悉,跟韦陀伏魔掌的一招竟有几分相似,这都是什么拳法呀,欧帮主,你这拳法是怎么教授的,我怎么不知你们有这路拳法呢?” 欧鹏听了,心里一动,张小花七拼八凑拳法的事情,他是知道,自然以为此人的资质极差,听就听了,过耳的烟云,可现在听长庚和尚点评,自然是留了心思,仔细观看起来,居然连长庚和尚最后的问话也是没有听见。 长庚和尚见欧鹏如此失礼,竟似没听到自己的问题,心中微怒,暗中腹诽几番,也看起台上的比试。 要说这张小花,也是运气,若是前几日遇到这元空和尚,没过几招必然是要输的,可这厮偏偏前几日几番战斗,刚刚淬炼过北斗神拳,如今正是斗志昂扬的时候,巴不得遇到一些高手,好好的磨练着心爱的北斗神拳,半顿饭的工夫,两人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说是不分上下,其实还有区别,张小花那是拿了全身的解数,并不保留,当然,他也没什么可以保留的东西,而人家元空和尚却只是拿出了自己得意的技艺,还有诸多的后手,并没有使出来。 这不,元空见自己的韦陀伏魔掌没有建功,就琢磨着还其它手段。点穴,这是元空最先想到的,不仅是因为点穴是一门高深的武功,低阶弟子懂的很少,拿出来就是杀人的利器,最关键的是远了就是在这上失的前蹄,若是能以点穴赢了张小花,更能挽回大林寺丢的脸面。 想到此,元空收了掌法,施展大林寺常见的武功缠丝擒拿手,这擒拿手的威力平平,但胜在招式短小快捷,如羚羊挂角,几乎无迹可寻,可现在的张小花也今非昔比,哪里能让他近身?上次远了也是攻了个猝不及防,若真是比试起来,哪里能让他直接点了全身的三十六个大穴? 如此又斗了一阵,元空就卖了个微微的破绽,张小花心中大喜,抢前一步,一拳拍了过去,哪知元空早有防备,一个凌空的跟头,自张小花头顶翻过,张小花举手向天,元空的轻功也是了得,早就跃过,身在半空,并指电光火石般在张小花颈部“啪啪啪”,连点三个穴道,若是对上其他对手,那对手自然是瘫倒在地上,任人宰割的,可元空有了元了的前车之鉴,并不敢太过相信自己,依旧是身形后移,想早点跃出安全的区域。 果然,张小花并没有他期望般瘫倒,而是举手上击,随即一个旋身,左脚凌空踢向元空的双指,元空见状,心里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的点穴手,居然没有点中张小花,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是为何?是自己点到的穴道不准?还是张小花练有类似铁布衫一样的硬气功?可即便是张小花练有硬气功,这小小的年纪,也不可能大成的,怎么能不怕自己的点穴?而且,这厮似乎,似乎说过,他并不会内功的,难道这是故意的扰人耳目?元空喜的是,这左脚踢来,那脚下的涌泉穴可不是正正的摆在自己眼前,摆明了送给自己点的吗?这涌泉乃是大穴,若是真被点中,不仅能破了张小花的内力,哦,忘记了,这厮根本就没有内力,可最不济也能让他暂时失去战斗力吧。 就在元空思考这点还是不点这个关键问题的时候,张小花那虎虎生风的脚已经踢到面门,脚底板正正的摆在元空的面前,元空和尚条件反射般,并指就是一下,竟是使了全力。 然而,事实再一次出乎元空的预料,他那纤细的双指,虽然满含内劲,可毕竟是指头,并不是拳头,正正的迎上张小花的脚底板,虽然认穴奇准,真的就是那涌泉穴,可元空的感觉就好像正点上铁板般,一阵剧痛从双指传来,元空倒吸一口冷气,右臂迅速缩了回来,脚底使力,一个一苇渡江,飘身到擂台的一侧,这才小心看向自己的双指。 只见那双指早已是红了,剧痛无比,似乎眼见着就是肿了。 张小花见元空跳到一旁,也不追赶,心中只是奇怪,这黑糙的小和尚怎么跟那个白净的小和尚一个毛病?都是爱拿指头在别人身上乱点,这不,上次那个和尚在自己身上点了三十几下,就傻了吧叽的站在那里等自己踢他屁股,这次这和尚又是,不仅在自己脖子上点两下,还不过瘾似地,要在自己的臭脚上点,这都是什么毛病呀,似乎在自己的印象中,郭庄的泼妇在吵架的时候,才动用手指吧,那人家也仅仅是往对方的脸上乱戳,这群和尚却是满身乱点,想必这也是一种进步吧。 怪不得古人云过,唯和尚和女子难养也,想必有这层的意思吧。 元空见自己的点穴失败,心中大骇,这个大骇不仅是心理上的,更是身体上的,这张小花不知练的什么武功,竟然全身如铁板般,不怕点穴,也许等自己的韦陀伏魔掌练到第九层时,才能运内劲,力透穴道,点得中他吧,而且,自己这个手指明显是受伤,对于以后的比试,颇有影响。 元空正大骇间,张小花开口了,说道:“元空小和尚,你手指都受伤了,要不赶紧去包扎一下,别留下后遗症,以后筷子都拿不好,练五花肉都会夹不住的。” 元空本来是大骇的,听了这话则成了大怒,叫道:“阿弥陀佛,张小花,别信口雌黄,出家人哪里要吃肉呀,我们平日只是吃素。” 张小花听了,吐吐舌头,知道自己摆了乌龙,作揖道:“小师傅莫怪,在下知道错了,忘记了这层,还请谅解。” 元空摆摆没有受伤的手,道:“算了,算了。” 张小花说:“不能算了,作为道歉,就给你点时间吧,先把你的手指搞定,咱们再来比过。” 元空听了,笑道:“多谢小施主。” 说完,正要从怀中掏出大林寺秘制的疗伤药膏,就听到张小花小声嘟囔道:“五花肉确实好滋味,小和尚真没口福。” 元空听了,“咣当”一声倒地,差点没有晕过去,好在这里离擂台边缘还有一段距离,否则,张小花就是不战而胜了。 而这时,缥缈派的欧大帮主,全然没有看到如此精彩的闹剧,只是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ps:坑还没填上,不过,若是到了这里还是没想到是哪个坑的话,似乎,就说不过去了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九十三章 起源 ps:今天要揭晓这个坑了,不知您是否想到呢? 元空和尚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石雕刻的小盒子,从里面挑出一些黑色的,散发浓烈药草味道的膏状东西,细细的抹到自己的双指,一股清凉的感觉瞬间从手上传来,疼痛减少了几分,待元空和尚收好盒子,再用内力到手指,帮助药力挥发,不多时,已经消肿,虽然还有一些疼痛,却是不影响接下来的比试。 元空和尚挥舞了一下手臂,活动几下手指,又跳回圈子,双掌合十道:“张小花,若是依了武林的规矩,我跳出圈子抹药,却是应该开口认输的。不过,这场比试关系师门脸面,贫僧不敢弱了师门的名头,不敢轻易认输,而且,这是擂台,被击下擂台,才是王道,再者,你刚才已经允许我疗伤的,所以,咱们再行比过吧。” 张小花听了,一愣一愣的,说道:“元空小师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舌绽莲花吗?我也没让你认输啊,你怎么就说这么多的道道来?就是死人约莫着也要被你说活吧。” 元空和尚有些燥红,不过,黑糙的脸上也是不显,只见他并不答话,挥拳上前,轮了胳膊就砸向张小花的面门,这次施展的不是缠丝擒拿手,也不是韦陀伏魔掌,而是七十二路疯魔杖法。 这杖法本是应该用兵器的,可毕竟这是低阶弟子的比试,限制了兵器的使用,不过,因为有韦陀伏魔掌的内力在身,元空并不介意,直接用胳膊当了杖用,内力到处,虽说没用杖法的威力,可对上张小花这等浅薄功力的对手,还是真正管用的。 张小花见又有新的武功,心中也是欣喜,挥了拳头,舞动千年不变的北斗神拳,再次跟元空斗在一起。 这次元空却是得了教训,并不用十分的全力,而是因势利导,借力打力,做了持久战的准备。 这也是刚才元空得空在抹药的时候,思前想后得到的结论。这张小花拳法非凡,自己韦陀伏魔掌并不尽占优势,而点穴手更是颗粒无收,不过呢,张小花本身并没有内力,自己前场跟他硬拼,只图了痛快,却是忘记这纯粹的肉体力量,最是不能持久,而且不能像自己内力般,能通过运功再生恢复,自己单单跟他比拼,简直就是拿了短处送到人家的长处,若是只用内劲的轻巧,消耗张小花的气力,自己在一边恢复内力,即便是张小花双臂有万斤之力,总有耗尽的时候,自己的内力,虽然也会枯竭,但自己能运功恢复,耗到最后,胜利的总归是自己。 所以,元空这才改变战术。 张小花此时也非初出茅庐,元空这一变阵,张小花很快就知道了他的意图,这招也不是元空新创,之前的缥缈派弟子早已用过,这确实是张小花的软肋,而且,之前的比试都是有时间限制,张小花尽可在时间耗尽之前保存体力。 可这次比试,并没有时间的限制,张小花不可能保持体力,坚持到最后的。于是,张小花也随之一变,不再施展北斗神拳,而是用缥缈步与元空游击起来。 看到张小花施展缥缈步,长庚和尚说道:“欧帮主,这名弟子到底是谁?怎么年纪这么小,就蒙你传授缥缈步?你还真重视他呀。” 欧鹏正在深深的思考一个问题,长庚和尚的话,却是把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漫不经心的回答:“什么?我重视他?” 待他仔细看到擂台的时候,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自震惊:“这不是缥缈步的第二层吗?这刚一个多月的工夫,就把缥缈步的第二层练成,对于这个没有武功基础的少年来讲,未必也太神奇了吧。而且,这何天舒也是人才一个呀,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参悟透缥缈步的前两层功法,以前还真是小看他了,难道他就是传说中埋没的人才?” 且不说欧鹏两人如何对答,擂台上张小花屡试屡爽的伎俩儿,今次却是全然不管用了。张小花的缥缈步固然神妙,但元空和尚在几次进攻不到的情况下,也立刻施展大林寺的秘传轻功一苇渡江,身形迅速,步法神妙,竟然不在缥缈步之下,张小花由于在施展缥缈步的同时,不能施展北斗神拳,而元空则是一边施展轻功,一边施展疯魔杖,半柱香的时间,张小花居然险象环生,几次险些被击中,若不是张小花对于步法一途还有天赋,几次都心急一动,频繁施展缥缈步都不曾记载的变化,这才险险避过。 张小花见缥缈步不能制敌,也就舍弃不用,单捡了北斗神拳耍来,立时就扳回几分场面。 于是,张小花眼见着元空和尚在这里挖了个坑,可自己偏偏就不能绕过,只能是身不由己,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不过,好在他早就做了失败的准备,心中也是坦然。 张小花一招一式的施展北斗神拳,应战元空的疯魔杖。 两人斗了许久,张小花的北斗神拳也不知耍了多少招式,元空的内力也不知道在体内的经脉运转几个周天。 只知道,元空的内力消耗的很是严重,内力的回复逐渐赶不上消耗了,不过,元空根本就不担心,因为,他感觉到,张小花招式之间的拳风愈发的轻微,身体接触间,也深深的感觉到对方的无力,元空知道,也许最多,再过半柱香的时间,张小花的力气就要用尽,而自己,体内的内力至少还能支持五柱香的时间,这张小花,毕竟是要落败在自己的手里。 跟张小花气力的迅速衰弱相比,元空和尚的信心迅速的膨胀,擂台下“雄起”的叫声,愈发的高亢,长庚和尚眼中的笑意愈发的浓烈,而欧鹏眼中的迷茫愈发的清澈,渐渐的,那清澈变成了惊讶,惊喜,惊恐和不可思议! 突然间,欧鹏站起身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紧紧盯着张小花,旋即又转头看向自己右下手坐着的大师兄胡云逸胡老大。 那胡老大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满脸的激动和满脸的不可思议,也是正抬头看向欧鹏。 一幕久远的儿时往事,唤醒了他们两个的记忆。 那是一个遥远遥远的以前,遥远到欧鹏还只是一个刚刚入门的七八岁的孩子。 虽然是刚刚习武,可欧鹏卓越的天资深得师父的欣赏,将欧鹏跟其他雏鹰堂的弟子分开,让他跟自己的大弟子胡云逸在一起修炼武功,好方便有什么问题,随时让大师兄帮助解决,那是的胡云逸已经是布衣八阶的弟子。 胡云逸现在还记得,那是一个圆月的夜晚,师兄弟两人在皎洁的月光下练过一段拳脚,就坐下来休息。 欧鹏望着天上那轮无比圆润清明的月亮,不由的问胡云逸道:“大师兄啊,我想有个问题问问你,希望你不要笑话我。” 胡云逸对自己这个聪慧异常的师弟,极是喜欢,当然是满口答应的。 欧鹏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大师兄,你说咱们练的这个拳法,掌法,还有内功心法等,你说都是谁创出来的呢?” 胡云逸笑道:“自然是我缥缈派的创始人,还有之后的一些能人智士创出来的。” 欧鹏又问道:“那他们没有学过别的武功吗?” 胡云逸道:“应该是习有别的武功吧,否则,一个不懂武功的人怎么能平白无故创造出武功呢?” 可是,欧鹏又问道:“那他们的武功,又是谁创造的呢?而且这天下武功又是谁创造出来的呢?” 胡云逸愣了,讪讪笑道;“嘿嘿,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咱们缥缈派创建数千年,我上哪里找他们问呢?若是有时间,你可以问问咱们师父。” 正说间,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小鹏,你的想法很特殊呀。” 两人听了,立刻起身施礼,只见远处一道淡淡的人影,踏着月色前来,刚才听着声音还是极远,待他们起身,已是到了近前。 等人影落地,正是他们的师父,上代缥缈派帮主筠晖。 胡云逸和欧鹏施礼完毕,筠晖摸着欧鹏的脑袋,笑着说道:“数千年来,缥缈派中习武之人无数,却从来没人问过这个问题,你能想到此处,可见不凡。” 欧鹏有些红脸,喃喃道:“弟子,只是练得高兴,这才想到武功是从哪里来的。” 筠晖则摇摇头道:“于细节之处见高明,这就是你与旁人的不同之处。旁人只是为了修炼而修炼,你却能想到修炼的起源,着实难能可贵的。” 这话听得胡云逸也有些脸红。 筠晖望了望深邃的夜空,无限向往道:“这江湖中武学的起源说来却是复杂,牵扯甚广,当是不能现在就跟你们说的。不过,这拳法、掌法等武学的由来,却可以跟你们讲上一讲,让你们长长见识。” 胡云逸和欧鹏听了,眼睛都是一亮,同声说道:“师父,拳法是怎么来的?您快快讲来。” 筠晖清了清嗓子说道:“古老相传呀,在最早的时候,这世间并没有什么武学一说,也没有江湖这个词,只是某一天,一个异人来到大林寺所在的山峰之下,山峰下是个东西贯通的大道,在大道的一旁有棵参天的菩提树,那异人在树下盘坐几日,突然仰天长啸,引来不少人驻足,就见那人开始练拳,一遍又一遍的打,直到打了九九八十一遍,这才扬长而去。这奇异的举动,引起旁观者的注意,其中有聪慧者,就将这路拳法记住,从此,这世间就有了拳法之说。” “啊,拳法就是这样来的?居然这么神奇呀。”胡云逸和欧鹏不禁大吃一惊,又连忙问道:“那,这最早的这路拳法叫什么名字?” 筠晖若有所思的说道:“大周天星辰拳。” “大周天星辰拳???”两人一头的雾水,皆问道:“师父,好像从来都没听说过这路拳法的呀。” 筠晖笑道:“这世间的拳法起源自然是大周天星辰拳,只是,若我师徒般这等传授,自然是能一代传一代的,而那异人只是在菩提树下演练,并不是口口相传,旁人只是凭了自己的理解和记忆,这才学会,每人都是习得一鳞半爪,待组合起来又是驴唇不对马嘴,谁都说服不得谁的,都认为自己记忆最是准确,这才形成了不同的拳法和门派。” 欧鹏又想了想,问道:“师父,这世间的拳法无数,掌法也是无数,难道都是大周天星辰拳中的?” 筠晖道:“大周天星辰拳固然是拳法的起源,可也仅仅三百六十招,现在江湖中的拳法招式可是远远多过这个的。这世间之人,最不缺的就是聪慧,自从得了这个武学的萌芽,就有不少的聪明人动起了脑子,在各自最初的拳法之上,又开始了自己的创新和发展,这才形成了现在江湖中流派纷呈的拳法。” 欧鹏也是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不管创出多少的拳法,也皆都是拖胎于大周天星辰拳吧。” 筠晖赞赏道:“正是如此。不过,由于年代久远,即便是最初的口口相传,还有后来的用文字图形相传,传承的时候,难免会有些偏差和遗漏,到了现今,早就不知道那大周天星辰拳到底是什么样子,整套拳法的招式到底是什么了。只知道,整套拳法的招式全部都是隐藏于江湖中流传的最普通的拳法和掌法中间。” 欧鹏又是奇道:“那各派秘传的武功中,为何就没有呢?” 筠晖说道:“各派的秘传武功,都是在历史的长河中,经过无数人的锤炼,结合了自己独特的内功心法,这才又创出来的武学,虽然是拖胎于大周天星辰拳,可招式却是不同了,自然就不会里面的招式了。” 说到这里,筠晖又补充道:“当然,也并不能绝对的说,各派的秘传武功中就绝对没有大周天星辰拳的招式,不过,这具体的招式是什么,恐怕到了现在,谁都不知道了。” 胡云逸也问道:“那,师父,这么多年来,就没人能把这个大周天星辰拳复原吗?” 筠晖回答道:“据说,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人试图这么做过,可毕竟没人知道具体的招式是什么,流传下来的招式是否涵盖了这三百六十个招式,甚至,根本就没人知道世间流传的招式是否正确,所以从来都没人成功过。于是,逐渐地,就再也没人提起,到了近千年来,就更没人知道了。若不是你们今日突然的提起,为师也根本就想不起来的。” 欧鹏又想到了什么,好奇的问道:“那,既然没人知道这个大周天星辰拳的事情,您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筠晖笑道:“为师小的时候,在你师祖的书架上觅得一本旧的掉渣的半部书本,里面写了一些奇怪的见闻,其中一篇就是说这个的,为师当时很是好奇,仔细地读过,这才能回答你们的问题,若是换了别人,即便是大林寺的主持,估计也未必能答得上来。” 欧鹏听了,甚是向往,道:“师父,您好高深的学问,比大林寺主持都厉害。” 一记小小马屁,拍得筠晖很是舒坦,道:“说道武学见识的渊博,大林寺的秃驴还真未必比得过为师,不过,也正是如此,武学的修为,为师可是差强人意的,你们可得多多努力,争取力压他们一头呀。” 说完,筠晖才施展缥缈步,轻烟般离开。 这匪夷所思的见闻,早就深深印入胡云逸和欧鹏的脑海,只是数十年来从来都没有想起过,只在这时,看到张小花全部都是似是而非的招式,每招都来自最基本的拳法,每招都是跟他们的见识不同,这才引起欧鹏的注意,引出胡云逸的回忆。 胡云逸见到欧鹏也是同样想到了自己的所想,正要说话。 就听到旁边的长庚和尚诧异的问道:“欧帮主,你这是又怎么了?” 欧鹏这才明白自己的失礼,赶紧冲胡云逸使了个眼神,勉强按捺了自己澎湃的心情,做回椅子,又故作镇定的说:“没什么,我是见到令弟子,武功如此的出众,忍不住想站起来鼓掌,这起来之后,才觉得失礼,又怕影响他们之间的比试,这次停了下来。” 长庚和尚哪里相信,又看看坐回去的胡云逸,笑道:“胡大侠倒是跟你心有灵犀的,也是想为我大林寺的弟子鼓掌呀。” 胡云逸笑着说:“正是呀,贵寺弟子连赢数场,我们哪能不为之鼓掌,为之喝彩呢?” 长庚和尚情知其中有问题,可也挑不出问题的所在,只好说道:“看你们那个小弟子,也是不错的,到了现在居然都没有落败,可喜可贺呀,不过,还是要小心点好,别一会儿力竭了,损了身体。” 欧鹏和胡云逸定睛一看,果然,张小花已经无力出拳,脚步都有些歪斜,似乎只要元空轻轻一个指头,就可以将他点下擂台。 (到了这里,忍不住又要说两句,其实早在张小花刚练成北斗神拳的时候,我就可以在那里说明的,说这张小花天纵之才,他自己哪里知道什么云云的,采百家之长,习得如此拳法,虽然别人都嘲笑,可那是别人有眼无珠,不认得这是返本还源,是拳法的精髓。可若是这般写了,诸位看官,觉得有意思吗?)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九十四章 奇迹 既然旁观者都清了,当局者自然更是知晓。 比试打到这个份儿上,元空心里透亮的紧,拳掌交替间,张小花拳头上的无力,以及步法上的呆滞,都说明了,这眼前的张小花就是个秋后的蚂蚱,再也蹦跶不了几下。 不由的,元空就起来嬉戏之心,若是能在擂台上多戏弄几回,大林寺丢了的颜面就会多讨回几分。 面对元空很多无聊的招式,张小花也是无奈,一拳打在自己的身上,或一脚踢在自己的肩上,力道皆无,不疼不痒,还不如直接把自己踢下擂台的好。 张小花生气的往擂台边上凑,可元空直接就挡住他,又把他逼到擂台的中央,即便是张小花想自己跳下擂台,这时也是不能。 张小花从心底发出一声哀叹:这就是传说中的猫戏老鼠? 元空的这般举止,直接就造就了擂台下面一边的嘘声,众人也是议论,士可杀不可辱,可这就连想自杀回家,都是不让,这大林寺未必太……睚眦必报了吧。 几多欢笑,几多愁。 大林寺的众人可是都笑眯眯的看着擂台上发生的一切,长庚和尚更是lou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左手捋着自己花白的三角胡,频频点头,颇有“深得我心”的感觉。 欧鹏自从知道可能身负大周天星辰拳开始,就一直数着张小花拳法的招式,至于张小花是否落败,是否力竭,却是并没有太过在意。且不说张小花不是缥缈派的弟子,即便是败了,缥缈派的颜面也不会丢得太多,再说今日缥缈派的脸面还剩下多少?丢了就丢了吧。而且,这种低级弟子的比试,没有兵器,没有杀伤力极大的招式,肯定是没有任何的生命危险,欧鹏哪里会去在意呢? 若此这般,元空虎虎生风的进攻几招,张小花又轻飘飘无力的还了,不留神,还被元空提了个滚地葫芦。 元空并不追赶,张小花站起身,本来想开口认输,可看到元空有些讥笑的眼神,就立即闭了嘴,比试都到了结尾,自己再开口求饶,可不是坏了大半场的名节? 于是,张小花暗自给自己鼓劲儿,然后,大喝一声,又攻了进去。 此时的张小花只想给自己立个牌坊,并不求有功,可这本无心的一拳已经打出,竟然从左脚底下生出一股暖流,沿着骨头向上流动。 张小花乍一感觉到这暖流,不由的一呆,旋即狂喜,张小花略一思考,就找到了出现暖流的大致原因,比试这么久想必刚刚已经打过整整七套的北斗神拳吧,暖流能出现,也是一种必然,上次演武第二关的时候,自己不是刚打了两遍的北斗神拳,那暖流就出现了吗? 想到这里,张小花一边往元空那里一动,一边自顾自的打起了北斗神拳,等走到元空的跟前,正是一招进攻的招式,说时迟那时快,张小花的拳头已经击打到元空的眼前,这时的元空虽然见张小花自己打了一些的招式,很是不解,不过既然近身要进攻,他也并不在意,还以为张小花体内的力气是贼去楼空,漫不经心的当了一下,可那手掌跟张小花的拳头一碰,立刻有股不可匹敌的巨力从张小花的拳头上传来,元空心里一惊,立刻运劲儿抵挡,可还是慢了一点,他的手掌在张小花拳头的进攻之下,往后飞起,正正的打在自己的鼻梁之上,瞬间,元空的鼻子一酸,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 元空赶紧用另一只手去抹,可立刻,他就从心底闪出一个念头:“张小花这厮,太过狡猾,刚才肯定是故施迷阵,扮猪吃虎,自己怎么就上了他的当?” 同时,心中大叫一声:“坏了,自己这眼泪都流出来,怎么还能看到张小花的招式?” 于是,他赶紧施展拿手的一苇渡江,满擂台的飞舞起来,唯恐被张小花一拳打下擂台。 张小花在元空飞起的同时,也是一脚就踢向元空的胸部,元空的飞起,正好躲过一劫,张小花踢了个空,不由心底暗叫可惜。 古人云的好:趁你病要你命。 现在不进攻,又更待何时? 张小花立刻施展北斗神拳,满擂台的追着元空打。 等张小花第二次追上进攻的时候,元空已经把眼泪擦掉,虽然眼睛还是红红的兔子眼,可毕竟是能看清了,赶紧就用掌法抵挡,可刚刚招架住,立刻就还是股巨力,竟比张小花最初的力气大了几倍有余,绝对不是元空现在可以抵挡的,于是元空立刻又是连接几个跟头,飘飞出去,卸去了掌上的力道,这才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张小花。 元空这会儿很是奇怪,既然张小花有如此巨力,起先就使将出来,自己未必就能坚持到现在,可张小花为何非要一直假扮弱势群体,直到最后才给自己强力的回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自虐”? 元空打了个寒战,赶紧摇头,眼见张小花又攻到近前,这次元空再也不敢直接用手掌接下,依旧施展轻功闪过。 见元空又闪过,张小花不禁大怒,心道:“我这暖流一会儿就流遍全身,再要揍你,可就没这般的力气,你怎么又躲了呢?” 他却不想想,自己又是如何用同样的招数,创下九战皆平的成绩,人家元空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这擂台上的风云突变,形势逆转,实在是太突然,突然的就连擂台下的众人都忘记了叫“雄起”,一个个都瞪大眼睛,长大嘴巴,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似乎是刚刚一个还被小猫调戏的老鼠,突然拿了大棒,反过来追打小猫! 满场都是寂静。 只有张小花追上去的脚步声。 等缥缈派的弟子醒悟过来,又再次“雄起”时,张小花依旧没有追上元空,想想也是,元空的一苇渡江直逼张小花的缥缈步,自然不是张小花施展北斗神拳可以追上的,不过,即便如此,元空的内力又是消耗不少。 而此时,张小花骨头里的暖流,也已经流遍全身。 等骨头内的暖流消失,张小花满身的疲惫不翼而飞,全身的力气又恢复如初。那武功水平高过张小花不止一筹的元空自然很是敏锐的就觉察出张小花拳头上力气的变化。 不过,这次元空也就不再天真的相信,张小花的力气只如此大了,就算是招架和还击,也再不敢掉以轻心,只是小心了再小心。 甚至,两人又斗了几柱香的时间,张小花再次力竭,拳风减弱,元空依旧是不敢贪功,怕张小花又是挖了陷阱,等他来跳。 元空见到张小花又跟上次一样,看起来又像是力竭,可他就是不敢上去,唯恐张小花又是一拳打来,那力道真是让自己生出不可抗拒的感觉。 如此又斗一阵,元空自己经脉内的内力也是枯竭,就是再运转韦陀伏魔掌的内功心法,也无法多生出一丝的内力。 而张小花也是更加的虚弱。 不由的,元空从心底闪出一个念头:“难道刚才那个是陷阱,现在这个张小花真得是没有力气了?” 想想也是,任天下修习外门功法的英雄人物再多,也没听过谁的力气是消耗不尽的,这张小花虽然比自己预料的要坚挺的多,可练自己这个修炼内功心法的人,内力都禁不住消耗,他的力气又能坚持到哪里? 元空是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那个“张小花没有力气”的念头在他的脑海愈发闪亮。 最后,元空咬咬牙,反正自己也就最后一点内力,即便张小花这个还是陷阱,可自己如不尝试,再过半刻,自己依旧是没了内力,逃不了落败的下场,还不如拼了最后一点内力,看看张小花是否真的没力气。 想到此,元空坚定的踏上一只脚,运足最后一点内力,硬架张小花的拳头。 果然,张小花也是一个空架子,这元空不甚犀利的一掌,立刻就把张小花击得倒飞回去。 见此,元空的心彻底的放下,紧跟几步,怕夜长梦多,想彻底的、赶紧把张小花击下擂台。 而张小花而是郁闷,自己又跟元空斗了这么久,心里大致算算,这会儿估计也快到七遍了,怎么还不见暖流出现?若是再等一会儿,自己可就被元空击下擂台了,那会儿暖流再出来,一点意义都没了。 这时的张小花早就把刚上来时,开口认输的事情抛到脑后。 然而,就在元空紧赶慢赶,要把张小花踢下擂台的时候,张小花一拳打在元空的腿上,那期盼的暖流总算是出现,张小花稳稳的站在太上,随着张小花的进攻,那暖流又开始流动,张小花的力道都是不可匹敌的出现。 元空,都要哭了,不带这么玩的,行不? 你若是能赢我,早点把我踢下去就算了,干嘛还一再的示弱,让我信心满满,算计着把你踢下去? 你说你示弱也就算了,就当你是有计谋的,我中了计,踏入你的陷阱,你赶快把我踢下去也就算了,可你干嘛还要给我一丝的希望? 难道你就想把我的内力都耗尽了,想看我的笑话?? 想到自己刚才几次三番的猫戏老鼠的心情,还从心里笑张小花的可笑,现在想来,还真不知道是谁在笑谁。 瞬间,元空又想到了张小花在比试之前的赌注。 黑幕,这里面一定有黑幕,否则张小花也不会赌看自己大林寺的秘籍,想必这厮是早有预谋! 想到这里,元空和尚一阵的悲哀,自己这个善良的小和尚就这样一步一步落入张小花的魔爪。 再想到师弟元了被踢下擂台的惨状,元空立刻心中有了计较,当即停下招式,叫道:“张小花,暂且停下!” 张小花正打得高兴,那暖流还未流遍全身,爽都还未爽完,自然是不想停下,一边进攻一边说道:“别停下,边打边说。我听着呢。” 元空听了,对此嗤之以鼻,心里暗道:“我才不上你的当,想把我踢下擂台?我死也不能让你得逞。” 元空见张小花不打算停,也不再言语,快步走到擂台边缘,一个箭步就跳下擂台! 张小花见状,高叫着:“小师傅,你要干嘛?先别跳,且听我一言!” 元空听了,也不理他,心里暗道:“猫哭耗子,假慈悲。想踢我屁股,没门儿。” 等元空平稳的站在地上,这才回身,自豪的说:“我自己跳下来了,你想踢我,别想!” 张小花遥遥地站着高高的擂台,煞有介事的说:“元空小师傅,这就是你的错了,你刚才几次三番都不下杀手,不忍心踢我下去,我怎么能踢你呢?我刚才叫住你,就是想告诉你,咱们不如也按平手了事的!” 元空听了,大叫说:“你怎么不早说?” 张小花一脸的无辜,道:“你不是不理我吗?” “咣当”一声响,元空早就晕倒在擂台之下。 晕倒,真是逃避一切的好手段,元空气急而晕,什么都不知道了,等一众小和尚将他扛回芦席棚,他才“悠悠”醒来。 缥缈派的弟子却是不再顾忌被人的感受,他们的激情被彻底的点燃,擂台之上的局势此起彼伏,跌宕不平,早已让他们的小心肝,忍受不住,这元空凌空一跃,姿势优美,气势绝然,竟然“雄起”之声戛然而止。 待元空“晕倒”在尘埃间,缥缈派的弟子这才蓦然醒悟,这,是咱们缥缈派的兄弟赢了? 不少人都暗自捏捏自己的腮帮子,以确定自己没在做梦,以至于有几人还狠狠扇了自己和旁人几个耳光,直接的后果就是一阵呵斥声顿起。 等他们都确信,这的的确确是发生在现实中的时候,他们爆发了,这台上的兄弟还是人吗?不,绝对不是,他就是一个不死的“小强”呀! 于是乎,“小强,小强”之声,又夹杂着“雄起,雄起”这声,正等时,张小花趾高气扬的跟台下众弟兄抱拳示意,等听得“小强”之声,脚下一踉跄,好险没摔了下去,步元空的后尘,不由,心有余悸的抹了额头的汗水,心中暗道:“这帮中的弟兄,实在是……太热情呀。” 就在张小花在台上来回的走动,不停的向台下的众人挥手致意,就差说出:“兄弟们好”“兄弟们辛苦了”的时候,张成岳飘然上台,走动张小花面前,轻轻拉拉他的袖子,对张小花低声说道:“张小花,别太得意忘形了,大林寺的执法长老还在下面看着你呢。” 张小花一听到“执法长老”这四个字,脑海中立刻就闪现出一副长长的驴脸,小三角眼射出阴森眼神的秃头形象,那满腔的欣喜,立刻如滚水融雪,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脸上立马换上一副的恐慌,说道:“那个,张大师叔,我是不是做的太过?” 张成岳看张小花那个样子,心中好笑,道:“别在我面前装了,大帮主叫你过去,到大林寺的执法长老面前再装可怜不迟。” 然后,正要转身,似乎想到什么,又做漫不经心状,道:“估计一会儿,老和尚会问你一些问题,时间紧,我无法教你,你心里可要有数啊。” 张小花心里“咯噔”一声响,暗道不好,嫂子刘倩以前说过的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立刻就在耳边响起,这北斗神拳到底是不是“璧”自己不知晓,可用这套拳法着实的把元空这个高了自己几阶的和尚,生生的给磨“死”,即便不是“壁”,它也是“壁”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正着急间,突然看得前面走的张成岳,还有刚才他说的话,张小花立刻就心中有数了,这么赤裸裸的暗示,自己若还是不懂,哪里还对得起自己《说文解字》启蒙的智商? 擂台跟芦席棚间有段距离,不过,这片空地可没有缥缈派的弟子,张小花没有受到夹道欢迎的待遇,等张小花随张成岳走到芦席棚中,打眼一看,不由自主就先看到那个正坐在客席上手的老和尚。 还好,张小花悄然松了口气,这老和尚不是驴脸,也不是三角眼,虽说看着神情有些阴郁,不过,并不阴险,不是自己害怕的那种。 张小花快步走到欧鹏跟前,唱了个肥诺,说道:“张小花见过欧大帮主。” 等欧鹏举手示意后,又冲欧鹏的右手边众位缥缈派的中高层施礼道:“见过各位长老和堂主。” 缥缈派的众堂主和长老也都是乐呵呵的纷纷摆手跟张小花打招呼。 等张小花跟相熟的人都打过招呼,欧鹏这才说道:“张小花,快过来,见过大林寺的执法长老,长庚大师。这可是江湖中的名人,你以后若是有机会,可一定要向长庚大师多多的学习。” 张小花听了,立刻乖乖的走到长庚和尚面前,深施一礼道:“小的张小花,见过长庚大师。” 长庚和尚则盯着张小花,半晌儿没有言语。 ps:建了个qq群,114805076 还有,从二百章开始,尝试一日两更,每章字数3k。更新时间先定在早上8:30,下午16:30吧。 还有,明日有事,今天先发了,明天不更新。谢谢(请投推荐票!!!请收藏,对了,还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九十五章 赌注 张小花被长庚和尚盯得心中发毛,心里暗道:“这和尚难道看出什么了?” 可自己也没有什么可让别人看出的呀。 难道,张小花寻思道:“他看我损了大林寺的面子,想要杀人灭口?乖乖,这可怎么办呢?” 正在张小花忐忑不安的时候,就听得长庚和尚一声长笑,道:“张小花么,你不错,你很好,哈哈哈。” 张小花听了,心中更是不解,这和尚难道是疯了不成,自己接连把他带来的两个小和尚都给打下擂台,他倒是在这里夸自己好,真是不可理解。 不过,张小花却是把这长庚和尚想得是歪了。 也难怪的,张小花一上来就把长庚和尚定义成一个驴脸的三角眼,正是阴险狡诈的形象,再加上长庚和尚也不是慈眉善目的高僧,自然是无法撼动张小花先入为主的观念,可怎么说长庚和尚也是一代的高僧,固然有些睚眦必报,有些小心眼,可毕竟是瑕不掩瑜,他难道会真的跟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过不去? 再退一万步讲,张小花固然厉害,击败了两个比他修为高的小和尚,可是,从长庚和尚的角度讲,张小花的年纪明显就比元了和元空大,你张小花击败人家,是正常的现象,也没什么可炫耀的,反倒是张小花武功水平一般,还不懂内功心法,却是让他奇怪的。 最关键的是,长庚和尚打缥缈派脸的行动已经取得了圆满的成功,若是不给缥缈派留些许的面子,也显得大林寺不够大肚,张小花正好就是补了这个缺憾,也正合了他的意愿,是故,长庚和尚早就把张小花击败自己两个得意弟子的怒火抛得是一干二净。 只不过他说的“你不错,你很好”,是讲张小花的武功好,还是正好迎合了他的心思好,这就不清楚了。 接着,长庚和尚张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刚才他已经听元了讲过,张小花并不是缥缈派的弟子,自称是浣溪山庄的人,长庚和尚自然知道浣溪山庄跟缥缈派的关系,他倒是有心想问问,张小花是否想改换门庭,可转念一想,自己这是空门,若不是元了这类从小就在寺中长大的小和尚,还有元性这类孤儿,有几个愿意遁入空门?刚况且,别的小和尚也许不认得张小花施展的缥缈步,长庚和尚却是看得清楚,人家缥缈派把自己的镇派神功都传授了,怎么可能跟缥缈派没关系?自己这个墙角,又如何能挖? 还有就是长庚和尚对张小花那套乱七八糟的拳法颇有兴趣,倒是想拉到一边好好问问,可是由缥缈步到这拳法,长庚和尚很自然就把这拳法也归入了缥缈派的不传之谜,自己还哪好开口? 于是,长庚和尚在夸了几句后,似乎不知说些什么。 张小花有些急了,心想:“你也别虚头吧脑的老说些废话,净夸我有什么用的?”而且,见长庚和尚闭了嘴,赶紧就又施礼道:“那个,大师啊。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长庚和尚听了,稍微歪歪嘴,道:“张小花,有什么事情吗?但说无妨。” 张小花听了,心中欢喜,立刻说道:“大师啊,刚才在擂台之上,元空跟我打过赌的,要借贵寺的《达摩剑》剑谱给我看的,不知道这个赌注还作数吗?” 听了这话,长庚和尚甚是尴尬,说白了,他根本就没想到过元空能败给张小花的,只以为那是一句戏言,而且,他作为执法堂的长老,根本就没有权力把大林寺的秘传剑法让别人观看。 张小花这句话,真真问到了他的软肋。 欧鹏见状,心里暗自叫爽,立刻呵斥张小花道:“张小花,长庚大师何等样人?既然答应了你的赌注,自然会兑现的,你又何必现在提起?” 张小花无辜的说道:“大帮主,若是现在不说,等大师走了,我去哪里找他?总不能追到大林寺吧。” 长庚和尚被两人挤兑的,脸上阴晴不定,他是极想应承下来的,可又哪里有这个胆量? 于是,思索了一下,道:“欧大帮主,你也不要再敲边鼓了,老衲刚才是打了诳语。这样吧,张小花,老衲不敢绝对保证你能看到那《达摩剑》的剑谱,等我回到大林寺,一定向住持汇报,尽力给你争取,若是住持能同意,那是固然好,倘若不同意……” 说到了这里,长庚和尚有沉吟一下。 张小花赶紧问:“那,若是不同意,今日这赌注就不算数了吗?” 长庚和尚长笑一声,似乎拿定主意,道:“倘若不同意,我就是拼了名声和性命,也要让你看一部大林寺珍藏的别的剑法,你看如何?” 张小花听到长庚和尚要拼性命,以为他拼了性命也要给他拿到《达摩剑》的剑谱,可最后,听他话锋一转,竟是珍藏的别的剑谱,不仅大为泄气。其实对他而言,看什么剑谱,都是好的,可听张成岳那般推崇,长庚和尚这时又推托,自然知道机会难得,也就先入为主的把目标定在《达摩剑》上。 欧鹏见张小花不言语,就说道:“张小花呀,不要贪心不足,长庚大师既然给你看的是大林寺的珍藏,必然是江湖中罕有的绝世剑法,剑法中的珍品,未必会比《达摩剑》差的,你又何必堪忧?” 张小花顿时又喜笑颜开,向长庚和尚再次施礼道谢。 长庚和尚瞪了欧鹏一眼,对张小花说道:“既然欧帮主这么说,我也不好拿什么残次的剑法糊弄,那就以一年为限吧,一年之后的这个时候,你到我大林寺来,我给你观看剑谱,你觉得如何?” 张小花哪里有不乐意的道理,即便是现在让他跟着过去,他也是愿意,自然是点头不已。 欧鹏见张小花跟长庚和尚定了一年之期,知道张小花没有白忙活一场,这才摆摆手,让张小花下去。 待张小花施礼告退,欧鹏才又问道:“长庚大师,这演武大会的比试,是否就进行到这里?大师是否还有什么安排?” 长庚和尚微微一笑,道:“老衲此次前来,是抱着增强两派友谊,加强两派交流的目的,如今,弟子们都跟贵派的弟子切磋过了,自然就是告一段落,也没有什么下面的安排,到这里,就到这里吧。” 欧鹏也是笑道:“实在是欢迎像大师这般的人物光临我缥缈派的,令我派上下都是蓬荜生辉。大师此次缥缈派之行,对我们缥缈派也是一种督促,我们缥缈派也是受益匪浅的,我觉得,大师此行是必然的,高瞻远瞩的,只有大师这般睿智的人才能有这等卓越的决策。” 长庚和尚双手合十,道:“此次比试,也多亏了欧帮主大力支持,多方协调,终于取得圆满的成功,达到了预期的目标,这种比试和切磋,以后一定要常态化,规模化,老衲建议,我等回去,一定要将此次比试的丰硕成果,汇报给大林寺的主持大师,请他老人家定夺,以期下次我等两派弟子还有更多的机会,在一起交流。” 欧鹏抚掌道:“好主意,这友谊第一,比试第二,愿大林寺和缥缈派的友谊地久天长。” 长庚和尚也是抚掌道:“正该如此!”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哈哈大笑。 等笑声落地,欧鹏又道:“大师,一路鞍马劳顿,这比试有过大半日,想必已经腹中空空,我已令属下备了素斋,还请大师留步,仔细品尝一番。” 长庚和尚沉吟道:“这个……” 欧鹏见状又道:“在下知道大师在饮食方面有较高的造诣,早就请了有名的斋菜大师下厨,想必此时,已经准备妥当,还请大师给个面子,品尝一下平阳城的风味特色。” 长庚和尚听了,甚合心意,笑道:“那恭敬不如从命,欧大帮主偏劳了。” 欧鹏大喜,道:“在下头前带路,请大师移趾。” 长庚和尚道:“欧大帮主请。” 演武大会进行到这里,大林寺是没什么事情了,该赢的赢,不该输的也输了,缥缈派的弟子还有其它的比试没有进行,不过,这缥缈派的中高层都陪着大林寺的弟子去腐败了,比试自然也是进行不下,只等来日再战。 张小花离开芦席棚,回到广场上,自然是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一众弟子都想过来跟他说两句,混个脸熟,人谁都知道,这厮给缥缈派挣了脸面,回头只定会得到大帮主的赏识,在缥缈派中的前途肯定是一片光明,现在不拉关系更待何时? 于是,“师弟”,“兄弟”的称呼,都是叫不绝口,所有人都把张小花还不是缥缈派弟子的事实抛到了九霄云外, 张小花此时,真得是突然明白张小虎刚到缥缈派时的处境了,那一张张热情洋溢的脸,堆满了真诚,丝毫不见虚伪,若不是自己根本就跟他们不认识,还不得让人以为自己就是他们斩鸡头,烧黄纸的磕头兄弟?ps:下午或晚上还有一章。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九十六章 分析 面对缥缈派弟子的热情,张小花只能丢盔卸甲,狼狈而逃。 待挤过人群,回到张小虎的住处,张小花已经是气喘吁吁,他不由心有余悸的说道:“这简直就是一场战斗,比擂台上的战斗还要费劲儿,我倒是宁愿面对光头的和尚。” 旁边有些看热闹的何天舒笑道:“你就别翘尾巴了,这也就是我们缥缈派的男弟子,若是鸣翠堂的女弟子在,你还这样?” 张小花嘿嘿笑笑,没说什么,张小虎却是眼睛一亮的。 张小虎今日所说是跟元性打了个平手,比起张小花的大胜是有点逊色,不过,也是一样给缥缈派长脸的,毕竟余下的众弟子绝大多数都是输掉比试的,他的“丰功伟绩”想必明日,不过,今日就会传到鸣翠堂,也不知道某些人听了,心里会不会对他能有重新的评价? 三人进了小院,在石桌前坐定,张小虎沏了茶水,张小花拿起茶杯,足足喝了四大杯,这才停住。 他长长出口气,一副轻松的样子。 张小虎关切的问道:“小花,感觉累了吧,身体受得了吗?” 张小花眯眼笑笑道:“没事的,二哥,感觉是有些累,不过,也没什么,以前没有比试过这么长的时间,就是渴得很。” 听到这里,何天舒笑道:“张小花,从今天起,不从今天早晨起,我得对你另眼看待了。” 张小花一愣,不解道:“何队长,好好的,这么要另眼想看?难道就是我赢了大林寺的和尚?” 何天舒说道:“是啊,你现在是缥缈派的英雄,若不是你,今日缥缈派的脸面可就全掉在地上了,想想,我就恨不得年轻十几岁,也上台展示一下身手。” 张小花摆摆手道:“言过其实呀,言过其实,我武功什么样子,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呀,我不过是恰逢其时,就算是我不上,还会有别人挑战成功的。” 何天舒也摇头,说:“未必的,也许你们没有注意,我在下面可是留心观察了,大林寺这次来的这群小和尚,明显就是针对我们缥缈派的,你第一个击败的和尚叫什么?就是那个长得很白净的,被你一脚踢下去的。” 张小花一听,乐了,说道:“叫元了,若是年纪再大点,就像个玉树临风的书生,刚刚站在擂台边缘,就差了折扇。对了,何队长,我很是好奇,这白净的小和尚在我身上点了几十下,就站在那里让我踢屁股,我真是很好奇,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何天舒笑道:“这就是我要说的,这个元了年纪虽然小,却得了大林寺的真传,居然练会了点穴的手法,这个东西在低阶弟子中,可是绝对的杀手锏。” “点穴?”张小花一愣,问道:“那是什么武功?我怎么就不知道?” 何天舒解释道:“你当然不知道的,你才刚刚练武功,还没有修炼到那个地步。” 张小花已经一亮,道:“那,何队长,你现在能跟我讲讲吗?” 何天舒想了想,说:“我简单跟你说吧,具体的点穴是一门很深奥的武功,你现在内力都没练成的,根本就没法练习。” 何天舒喝了口茶水,清清嗓子,看着张小花兄弟二人,说道:“说到点穴,就必须先说人身体的穴道,这人身上的穴道有大大小小好几百个,遍布身体的各个地方,跟人的血脉和经脉有直接的联系,于是,就有一门武功,把内力凝聚成针状,刺入这些穴道,就能封闭住血脉和经脉,让人丧失行动能力,或者失去调动内力的能力,你们明白了吗?” 张小花看看二哥,说道:“何队长,我倒是听明白了,不过,能不能再讲明白些?比如有什么穴道,每个穴道有什么用处?” 何天舒摆摆手道:“一呢,你们武学修为尚浅,说得多了,不见得明白;二呢,这些东西在派中的武学秘籍中都有记载,何必让我多费口舌?你们以后自己看就是了。” 张小花点头问道:“那么说,那个元了和尚点我几十下,是很厉害的功法了?” 何天舒一本正经的说:“是的,极为厉害,特别是他这么小的年纪,竟然一下子点了你三十六个大穴,若是旁人,早就倒地。对了,你很奇怪的,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 说到这里,何天舒两个指头捏着下巴,不怀好意的上下看着张小花。 张小花双手交叉搂在胸前,道:“何队长,你干嘛?” 何天舒jian笑道:“我想也点点你的穴道,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张小花耸耸肩道:“谁知道,也许是他点错了吧。” 何天舒摇头道:“不可能的,我看他手法纯熟,断不会三十六大穴全部都点错的,若是有一个穴道点对,你都会输的,否则他也不会如此大意,站在擂台边,等你踢。对了,还有后面那个黑粗的和尚,不是也点你颈部和脚下的穴道吗?一样没效果,反而被你踢的手指坏了?不行,我也得点点,看,到底是为什么?” 张小花哪里会让他真的点,赶紧离他远远的,说道:“拉倒吧,何队长,我刚比试完,累的很,等以后有时间再说,对了,你还没说他们为什么有针对性呢。” 何天舒又接着解释道:“嗯,刚才说得有点远,估计这大林寺的和尚已经对咱们缥缈派进行过调查,咱们这布衣三阶一下的弟子,还没有任何一人能练就点穴功夫,就是极为杰出的几个,也仅仅是内力刚刚修炼到标准,点穴的手法都是海没有学呢。所以,大林寺的这个元了,可是平趟咱们缥缈派布衣三阶的存在呀。” 张小花听了,羡慕的说:“何队长,你还真厉害呀,看你天天在浣溪山庄,居然连雏鹰堂的事情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何天舒脸上一脸的自豪,道:“我是何许人也?缥缈派的翘首,自然知道得比旁人多些。” 张小虎稍微撇撇嘴,道:“我好似刚才听雏鹰堂的领队说过这些,我是不是也是缥缈派的翘首呢?” 话音很小,张小花却是听得清楚,“嘿嘿”的笑了。 何天舒不以为然,接着说:“这个元了就不说了,还有你最后击败的那个黑粗的和尚,叫……” 张小花补充道:“叫元空。” “对,就是那个元空。”何天舒一脸的深思,道:“这小和尚更是厉害,他对你的那个功夫叫韦陀伏魔掌,可是大林寺的秘传武功,江湖中都是鼎鼎有名,他这么个年纪,居然练到第二层,绝对是武林中天才的天才,想必十几年之后,也是大林寺有名的高手。” 张小花很是好奇,道:“你这么能看出他的武功是第二层呢?” “这个……”何天舒有些支吾。 张小虎接口道:“雏鹰堂的领队分析的,人家有专门的人研究别派的武功,不过,这第二层也是估计,毕竟咱们没有具体的功法。” “哦。”张小花有些理解。 何天舒接着说;“这韦陀伏魔掌自然是比点穴功法还有厉害的功夫,他们放元空在这里,可是存了平趟咱们布衣五六阶的心思。” 说到这里,何天舒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哈的连笑好长一阵,随后捂着胸口,看着不知所措的张小花和张小虎,指着张小花说道:“这么一个杀人的利器,居然,哈哈哈哈,居然被你生生给累得自己跳下擂台,哈哈哈。” 听了这些分析,张小花这才恍然大悟,他可是真没想那么多的,他只不过是为了检验自己的武功,才进入演武大会的第三关,根本就没想到会遇到大林寺的挑衅,而他居然阴差阳错,就赢了两个年级比他小的和尚,要说这赢了就赢了吧,可听何天舒分析,这两个和尚可是大林寺这次派出的高手,自己生生的就搅了大林寺执法长老的如意算盘,立时,张小花的脑海中,就闪出四个大字“杀人灭口”。 张小花傻眼了,那个看起来并不面善的长庚和尚会不会这么做呢? 何天舒和张小虎哪里知道张小花想了这么多? 等何天舒笑得够够了,这才又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张小花,你不仅力气大,心眼儿也挺多的,居然越打越显得没劲儿,给那个元空下套儿,你可别说,你装得还真像,我们在下面都以为你是真的,手心儿都替你攥了大把的汗呢。” 张小虎听了这话儿,抬头看看张小花,张小花前次比试拖力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自然不会认为张小花真的是故意摆的陷阱,给元空下套儿。不过,听到这里,张小虎又想起当时张小花可是并没有像旁人那般休息,而是打他那套乱七八糟的拳法,至于他怎么恢复的体力,自己并不知道,反正,过了一阵,张小花就又有了力气。 张小虎不由的有些担心。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九十七章 奖赏 张小花敏锐的感觉到张小虎眼中的担忧,笑笑,对何天舒说:“这么简单的伎俩儿,那个黑粗的家伙都看不出来,想必是整天念经,念得脑袋都坏了吧。” 说完,笑了起来,何天舒也是附和道:“或许,也许,可能吧。哈哈哈” 张小虎也是小声的笑了,想必他的笑跟何天舒本质不同吧。 三人又闲谈半晌儿,天色逐渐的黑了,张小花话锋一转,眼睛中冒出银钱的色泽,问道:“何队长,你说,我为你们缥缈派捞回了面子,没太大的功劳,总也有那么一点点的苦劳吧,你说,欧大帮主会不会有什么赏赐呢?” “赏赐?”何天舒愣了,道:“这个,我倒还真没想过的,据说啊,这持外卡进阶的选手,只是有个名次,并没什么赏赐之说的呀。你毕竟不是我们缥缈派的弟子,如何奖励?其他的弟子可都是奖励功法的。” 张小花一脸的失望,道:“早知如此,我早就从擂台上自己跳下来了,累死累活,居然没捞到什么好处,还要担心被人家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何天舒愣了,诧异地问道:“谁?” 张小花没好气的说道:“大林寺呗,长庚老和尚呗,还有谁?” “你,你”何天舒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张小花,说道:“你都想到哪里去了?谁告诉你的?” 张小花振振有词的说:“武侠小说中都这么写的,但凡当了人家的路,坏了人家的事,都是被杀人灭口的。” 何天舒无奈笑道:“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小说中写的你怎么能想象呢?都是让人看着玩的。这大林寺的执法长老,那是什么身份,就算是今日这个举动是有预谋的,你不过赢了两个低阶的弟子,他怎么就会放下架子,来对付你这个十几岁的少年?那他以后还想在江湖中混吗?这是不可能的!” “真的?”张小花犹自不信。 “真的!”何天舒拍拍胸脯,道:“我以我的名誉保证。” 眼见自己的身家性命保住了,张小花这次开怀,连声说:“真的就好,真的就好。” 似乎没想到何天舒的名誉到底值不值钱! 旋即,何天舒又皱眉道:“不过……” 张小花心里一紧,赶紧问道:“不过什么?难道长庚和尚会派别人来杀我?” 何天舒笑了,说:“不过,你今日比试两场,第一场是演武大会的第三关,按照规矩是不会有什么奖励的,可你第二场比试,可就不是演武大会的比试了,应该是你替代缥缈派跟大林寺的比试,若是不出意外,想必欧大帮主会记住你的好,也许……” 刚说到这里,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三人对视一眼,张小虎问道:“找谁呀?张小虎不在,我是给他打扫卫生的。” 听了这个奇怪的回答,张小花和何天舒都是暗暗好笑。 不过,外面的人似乎并没有被张小虎的谎言所迷惑,厉声说道:“张小虎,快开门,我是张成岳。” “乖乖。”三人也是大吃一惊,张小花差点吐出舌头。 三人连忙走到门前,“知啦”一声打开门,抬眼看时,果然是缥缈派欧大帮主座下大弟子张成岳。 张小虎赶紧上去施礼,道:“不知张大师叔,大驾光临,实在是有失远迎,请多多谅解。” 何天舒和张小花也赶紧施礼。 张成岳看看三人,道:“你不是有失远迎,而是根本就不想迎,还想把我骗走。” 张小虎唬得赶紧道歉。 张成岳却是又换了副脸面道:“跟你开玩笑的,你们皆姓张,古人云的好,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不用如此客气。你的境遇我是知道的,大帮主也知道,你这唬人的话,大帮主也是知道,你不错,很好,这是大帮主说的。” 听得这话,张小虎有些热泪盈眶,嘴里连声说:“大帮主明鉴,张大师叔明鉴。” 张成岳扶起张小虎说:“你们兄弟两个,今天在擂台上表现的很好,大帮主很高兴,这才送走大林寺的客人,这就着我来叫你们过去,赶紧跟我走吧,大帮主还在议事堂等你们呢。” 听得欧大帮主还在等着,张小虎和张小花不敢怠慢,赶紧跟在张成岳身后,疾步走向议事堂。 没何天舒什么事儿,他只好独自回药剂堂了。 等张小花和张小虎随着张成岳来到议事堂,堂中并没有太多的人,正中的椅子上坐着欧鹏,左手下方的第一个椅子上坐了一个农夫一样的人物,张小花看着面熟,似乎是以前见过的,却不知道姓甚名谁,右手下方的第二个椅子上坐的却是张小虎的师父,温文海。 三人来到堂中,张成岳施礼后,坐到温文海的上手。 张小花随着张小虎跟堂上的三人分别施礼,“欧大帮主”叫得是特别恭敬,自不必说,当张小花听张小虎叫那个农夫叫“胡长老”,心里很是纳闷,这都什么世道,农夫也能当长老?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施礼,叫了声“胡长老。” 等给温文海施礼时,就听出不同了,那“温大侠”叫得分外的甜。 这等区别,堂上众人谁能听不出,都是心中暗笑。 议事堂中自然是没有张小虎和张小花的位置,他们只好站着说话。 欧鹏先是看着张小虎,满心的欢喜,说道:“张小虎,你很好,真的不错。” 这话虽然在张成岳那里已经听过,不过,这时再听欧鹏亲口说出,张小虎这月余的委屈,好似立刻从胸中涌出,堵了喉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眼泪如滚滚江水,哗哗得流下。 温文海在旁边看了,也是有些心酸。 欧鹏没再说话,等张小虎情绪稳定了,这才开口道:“你入门月余,被晾在一旁,其中的缘由,也不必跟你细讲。不过,也不乏考验你的意思,作为我的嫡系弟子,面对的不仅是武学的考究,还有就是人情世故,投机钻营的考验,你不是成岳的弟子,名利的心思要少点,而在江湖中,武功才是绝对的话语权,你若是仅仅走关系,拉帮结派,经营自己的小山头,我哪能放心让阿海传授你镇派的神功?好在,你经受着考验,能耐得住寂寞,这才是成为武林高手应有的潜质。” 说到这里,欧鹏稍微停了一下,说道:“其实,你的师父为了你,这段时间也是绞尽脑汁的,我也在犹豫,不过,你今天在擂台上表现,实在是让我们耳目一新,我承认,我确实是忽略了你的资质,太在乎你的年龄,看你的潜质,并不比大林寺的那个元性差到哪里,甚至是有过之的,既然他们大林寺能不拘一格,我们缥缈派又哪能墨守成规?只把眼光放到幼年的弟子?” 听到这里,温文海说道:“张小虎,还不赶快谢过大帮主?” 张小虎赶紧说道:“谢大帮主成全。” 欧鹏笑道:“不必这般,机会放到你面前,还要kao你自己去把握,kao你自己去修炼,咱们缥缈派这门镇派的内功心法,本就是给人修炼的,你若是有资质,有缘分将它修炼至大成,不仅是你个人的荣耀,更是我们缥缈派的成就。” 说到这里,欧鹏微微叹口气道:“不过,我也要实现跟你交个底,这门内功心法,咱们缥缈派中也不知有多少天资卓越之辈修炼,可能修炼至大成的,却寥寥无几,就是我,也仅仅是机缘巧合,这才修炼成功,其中的缘由,现在也不必细说的,我只是问你一句,你是愿意选这《缥缈神功》呢?还是选一门别的内功心法?” 听了这话,张小虎还没有说话,张小花心里就腹诽起来,暗自想道:“这欧大帮主是怎么回事儿?这《缥缈神功》光名字听起来就是神气无比,认谁选择都是选它,哪里还会有别的杂念?” 其实,也只有张小花这等心思纯良,一心向武之辈,才会有如此想法,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愚钝。可若是换了一个心思活络之辈,可能就会想到这门内功心法固然是神功,可不能修得大成,又如何能称的是神功,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就算是选一门其它内功心法,可是它能修至大成境界,武功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的,两者相比,自然还是会有别的计较! 可惜张小虎也是如张小花般,只选最理想的,不要最实际的,他丝毫没有犹豫,斩钉截铁道:“启禀大帮主,弟子就选这门《缥缈神功》,弟子一定将它练成大成境界,请大帮主拭目以待。” 欧鹏笑道:“好,好,好。我真得很拭目以待呀。” 温文海也是在旁边站起,道:“谢大帮主成全。” 欧鹏摆摆手道:“呵呵,不成全行吗?这一个多月,你几乎天天在我眼前晃悠,难道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吗?算了,赶紧回去吧,从明天就传他口诀,让他抓紧修炼,说不定哪天那个元性又来找他切磋了,可不能跌了咱们的脸面。” 听了欧鹏的话,张小虎这才知道自己这个师父的苦心,眼睛愈发的湿润。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九十八章 奖赏(二) 张小虎的事情告一段落,欧鹏吩咐让温文海和张小虎先行退下。 议事堂中就留下了张小花等四人。 张小花站在堂前,忐忑不安的看着脚下的地面,眼珠子不停的乱转,他能感觉到欧鹏和那个胡长老一直都盯着自己的眼光。 张小花不太清楚,欧大帮主把自己单独留下来的缘由,若是单纯的奖赏,张小虎在旁应该是没什么关系,也不知欧大帮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张小花也不敢询问。 过了半晌儿,连张成岳都有些不解的时候,欧鹏开口了。 问道:“张小花,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今天在台上跟元空比武时用的拳法,是哪里学来的吗?” 张小花一愣,没想到欧鹏会问这个问题,不由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把自己总是忘记拳法的招式,只好东拼西凑串了一套拳法的事情说了。 欧鹏听了,犹自不信,又问了句:“你说的可是真的?你不是得到什么拳法秘籍,从秘籍里学到的拳法?” 张小花笑道:“欧大帮主明鉴,我哪里有什么机会得到秘籍?这些确实是从莲花镖局的那些拳谱中学来的。那些招式我都记不清,老是忘记,学来学去就成了这四不像。” 欧鹏沉吟片刻,又问道:“那你这个拳法一共有多少招式?能不能从头到尾给我们打一遍看看?” 张小花道:“这套拳法一共是一百零八个招式,您稍等,我马上就给您打上一遍。” 这议事堂的空地颇大,张成岳帮着把一些椅子往后一挪,给张小花腾出空间。 张小花站在那里,深吸口气,定了定神,就把他的那套北斗神拳练习一遍,欧鹏和胡云逸看得是眼睛一亮,不停的交换目光,张成岳却是不解,这套拳法招式都是很奇怪,跟自己修炼过的拳法很相似,可又有少许的差异,就是那些自己没练过的,跟自己的记忆也是不同,却不知欧大帮主为什么对这个拳法感兴趣。 等张小花打完拳法,欧鹏再次看了胡云逸一眼,转头问道:“张小花,你这拳法很不错。” 张小花听了,心里大喜,试探道:“真的吗?欧大帮主,你可别哄我。” 欧鹏笑道:“是真的,你用这套拳法把元空都打败了,还能不好?不过,我再问问你,你这拳法为什么只有一百零八招?为什么不是三百六十招呢?” 张小花听了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挠挠头,说道:“欧大帮主,这个我却是不知道,我只是学会这么多,而且还都能连在一起,再多一个招式,估计都没地方放的。” 欧鹏听了,不觉说出口来,道:“那倒是奇怪了,应该是三百六十个招式的,你这么就只有一百零八个招式?” 张小花更是不解,道:“大帮主,为什么必须是三百六十个招式?我可没骗您,我真就记住这一百零八个的。” 这时,旁边的胡云逸开口道:“张小花,我想问问你,我们缥缈派想把你这套拳法记录下来,你看行不行?” “记录下来?”张小花惊得张大嘴,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画成拳谱的样子?” 胡云逸点头道:“正是这个意思!” 旁边的张成岳听了,心里也是一惊。 这拳谱是什么,那是一套拳法经过千锤百炼,达到一定的高度,可以向别人传授时,才绘制成册的,可以说,每个拳谱都是无数人呕心沥血研究的成果,而张小花这套乱七八糟的拳法,现在居然要记录成拳谱,张成岳实在是没看出来这套拳法有什么价值。 张小花同样的震惊,问道:“胡长老的意思,是准备拿这个拳谱教授缥缈派的弟子?” 胡云逸摇摇头道:“不是的,张小花,我跟大帮主只是觉得你这套拳法很有意思,每个招式都跟普通的招式不同,而这些招式又能圆满的串联在一起,拳法的威力自然不用说,对上大林寺的韦陀伏魔掌也不落下风,所以,我们很是好奇,想记录下来看看。” “哦?这样啊。”张小花心里有少许的失落。他刚才还真有点以为缥缈派想把这套北斗神拳传授给自己的弟子,心里有那么稍稍的自傲,不过,胡云逸的这个解释却比较合情合理,缥缈派的传承很多,哪里会看上张小花这个野狐禅的拳法? 张成岳也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张小花笑道:“好的,没问题的。胡长老,您什么时候让人来找我就是,我不知道这拳谱怎么绘制的,让他们跟我说就成。” 胡云逸听了,大喜,道:“好的,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让人跟你商量这个事情。” 张小花又问道:“不过,胡长老,我还是有个要求的。” 胡云逸一愣,问道:“什么要求,你说来听听?” 张小花道:“这个拳谱你们准备叫什么名字?” 胡云逸转头看看欧鹏,道:“这个,还没想好呢,也许会叫大周天星辰拳。” “大周天星辰拳?”张小花不解,道:“这是什么名字,听起来很拗口的。我已经给它取过名字了,你们可别侵犯我的版权。” 胡云逸等人都张大了嘴,皆道:“我们没侵权的意思,你说这套拳法叫什么名字吧。” “北斗神拳!”张小花骄傲的说。 欧鹏想想,道:“可以,就叫北斗神拳吧,不过,为了不侵犯你的合法权益,我们是否在拳谱的上面,写上张小花著作呢?” 张小花歪头,想了片刻,摆手道:“算了吧,还是不要写了,高人一等:真人不lou相。若是这么写,别人都知道是我的,还不把我给烦死?” 随后,张小花又说道:“那个,等拳谱绘制完了,是不是得给我留下一本呀?” 欧鹏纳闷道:“你自己都会的,干嘛还要拳谱?” 张小花眯着眼睛说:“这拳法我虽然会,可毕竟没有著述立传,这有了拳谱在手,也算是我这一辈子没白活,为繁荣武林做成了自己应有的贡献,每每看看,心里也是舒畅的。” 欧鹏笑道:“没问题,等他们绘制完毕,第一本就是你的。” 等北斗神拳的事情告一段落,欧鹏接着说:“张小花,今日你在擂台上的表现实在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竟然击败了两个大林寺的高手,最为关键的是,你为我们缥缈派捞回了面子,没有让我们所有的比试都落败。就冲这点,我今日想奖励你,你说说,你想要些什么呢?” “啊?还有奖励啊。”张小花拖口而出,道:“不是说外卡选手,没奖励吗?” 欧鹏不以为然,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做了这么多,击败两个小和尚,你二哥不过就平局,我就给他奖励,没理由不给你一些奖励的。你说说吧,想要点什么?” 张小花自听何天舒的分析,已经想到欧鹏叫自己来会有奖励的,可没想到会认自己说,这下子,就愣住了,剑谱?刀谱?内功心法?自己好像想要的太多。 或许,要欧鹏收自己当个缥缈派的弟子? 张小花的心里有些活分了,可又一想,自己上次舍命救了他的妹妹,才给了个机会,让自己当弟子,这次不过是击败了两个和尚,估计功劳还没有高到那个份上吧,若是自己提出当弟子,不是让欧鹏为难? 再说了,人家都说了,想要点什么,可不是如上次般,答应个要求,这中间的差别,张小花还是分得清楚。 于是,张小花第一时间就把当弟子的愿望否定。 内功心法么?自己不是有了《无忧心经》,虽然进展极其缓慢,可毕竟可以修炼。 轻功身法?缥缈步的浮空之术,还刚刚领悟,等练到纯熟,再说吧。 难道就要挑选剑谱或者刀谱? 张小花正犹豫间,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道:“大帮主,我倒是想到一件东西,不知道大帮主是不是愿意给我?” 欧鹏一愣,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东西?又谈什么愿不愿意?” 张小花解释道:“我在演武大会期间,去过药剂堂,我很喜欢那个地方,而且,也极想看看他们的藏书,我想求大帮主一个令牌,能自由的出入药剂堂,还能观看他们的藏书,您看是否可以呢?” 欧鹏想了想,说道:“你这小子,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些不发芽的药草呢?也难为你一片的苦心,不冤燕儿对你另眼看待,嗯,好的,你要的这个令牌我给你了。你若是能把药草不发芽的问题解决了,我定再次好好的赏你。成岳,这个事情,你安排一下吧。” 张成岳点头称是。 随后,欧鹏又问道:“张小花,我看你的缥缈步似乎也练习的不错呀,是不是都学完了?” 张小花道:“大帮主,这都是何队长教的好,在何队长的谆谆教导之下,我才能取得今日的成就。” 欧鹏愕然,这厮的套话倒是一片一片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一百九十九章 告假 张小花见欧鹏愕然,又赶紧说:“对了,还没当面感谢大帮主的厚爱呢,若不是您的赏赐,我估计我今日一上台,就要被那个元空踢下擂台的,还是大帮主高明,早就想到了今日的比试,早早就把缥缈步赐给小的。” 欧鹏没奈何的笑骂道:“你这马屁拍得实在太过明显,下次不要这样了,我会吐的。” 张小花也是做愕然状,道:“大帮主听出来了?真是厉害,不过,吐啊吐啊,想必就会习惯了吧。” 欧鹏摇摇头,不再说他,过了一会儿又道:“看了你跟何天舒在步法方面还是有一定天赋的,能在这月余中就练就三层,也是难能可贵的。不过,这缥缈步却是缥缈派的神功之一,以后的功法可是不能随便给你们修炼的。” 张小花一听,心里暗道不好,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个缥缈步呢,难道刚才欧大帮主的意思就是想给自己后面的功法? 不过,话都说完,令牌也要到手了,哪里还能反悔? 张小花按捺住,万分懊悔的心情,无力的说道:“大帮主太高看我们了,我第三层的轻功还八字都没一撇呢。” 欧鹏听了,也不意外,道:“那第三层记载的轻身之术很是神妙,若是你现在就悟通了,我倒是奇怪的,别着急,慢慢的练,等你内功练好了,自然就会有心得的。” 张小花摇摇头道:“何止是轻身之术,就连那个浮空之术,我都不明白。” “浮空之术?”欧鹏楞了,问道:“什么浮空之术,给你的缥缈步里记载着漂浮之术?” 张小花不解的点头道:“是啊,张大师叔给我们的缥缈步里记着浮空之术的。” 欧鹏看向张成岳,张成岳也是不解,道:“大帮主,我不晓得这缥缈步的第三层记载着浮空之术。我练的缥缈步只有轻身之术的。而且,那是由于时间比较紧,弟子就从藏书阁随便找了一本缥缈步,将前面三层拿了出来,并没有自己观看的。” 欧鹏点点头,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说道:“张小花啊,我们缥缈派的缥缈步确实有浮空之术的,不过,那都是数千年前的事情,已经无数年没人练成浮空之术了,所以在后来传授和转录缥缈步的时候,都是把这个浮空之术忽略掉的,估计成岳拿给你们的是许久年前抄录的赝本吧,既然你们看就看了,也不用去修炼它,只专心看看轻身之术,另外,回去后,立刻把浮空之术的纸页销毁掉。算了,那缥缈步的功法在你这里还是在何天舒哪里?” 张小花说道:“在何队长那里。” 欧鹏转头对张成岳说:“成岳,这事儿是你犯的错,我就不说你了,你现在就去药剂堂,把那浮空之术的功法取来吧,还要告诉何天舒,这事情对谁也不要说。” 张成岳点头,立刻出了议事堂。 欧鹏又对张小花说:“这个浮空之术的事情,你也烂在肚里,谁都不要说。” 张小花心里一凛,暗道:“乖乖,好在刚才没说我刚刚会一点浮空之术,否则明天的今日就是我的忌日呀,这杀人灭口的事情,怎么时刻就发生在我的身上?” 也不知道张小花是不是被长庚和尚吓得,“杀人灭口”四字时常在他心里出现,他若是把浮空之术的事情说了,人家哪能就杀他灭口?说不定还要当神仙般供起来呢。 张小花稍稍试探欧鹏的口风道:“大帮主,这浮空之术,好像听何队长说是传说中的事情,咱们这缥缈步中怎么记载这个东西?” 欧鹏笑着摇摇头,说道:“何天舒说得的确没错,这缥缈步中为何记载浮空之术,却是缥缈派的机密,不能告诉你的。你也别打听了,都忘记吧。” 张小花见欧鹏并不是太过上心,心里暗自琢磨:“这浮空之术已经被我练会,若是忘记,可是不能的,看大帮主这般,想必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以后没人的时候,再施展吧,想必大帮主也是看不到的。” 欧鹏自然不知道张小花动的什么心思,看了胡云逸一眼,转头对张小花说道:“张小花,你要的令牌等过几日就让成岳给你送去,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你先回去吧。” 张小花听了,施礼就要离开,突然又想到什么似地,问欧鹏道:“大帮主,我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欧鹏道:“又来了,你说吧。” 张小花道:“那个…那个…” 张小花那个那个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欧鹏不耐烦了,道:“快说,那个什么呀。” 张小花咬咬牙道:“大帮主,那个您看我今日在擂台上给咱们缥缈派挣了脸,而且也把自己的北斗神拳贡献出来了,刚才仅仅说了版权的问题,可是,还没说版税的事情呀,您看,是不是……?” 说着,小手的拇指和食指搓搓,欧鹏开始不解,想了一下,大悟,哈哈哈大笑,胡云逸也是满脸的笑容。 欧鹏道:“张小花呀,张小花,我却是把这点给忘记了,好吧,你今日确实对缥缈派居功至伟的,我就赏你万两黄金如何?” “万两黄金!!??”张小花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 欧鹏皱眉道:“怎么?你嫌少?” 张小花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大帮主,我以为您给我一百两银子就成了呢。” 欧鹏哭笑不得,说道:“给你就给大手笔,一百两银子太少!” 张小花现在差点都哭了,这一万两黄金,是什么概念,他是没有的,他从来都没见过黄金,只知道黄金比银子值钱很多,一万两银子都是他做梦没梦到过的,更别说是一万两黄金了,不过,这一万两黄金太烫手,可别一转身就被欧大帮主杀人灭口的。 “这个…这个...”张小花又这个这个的说不出话。 胡云逸笑道:“师弟呀,你也别吓唬张小花,给他笔银钱就是了,这万两黄金可是害他的。” 张小花听了,小鸡啄米般不停点头。 欧鹏见了,“扑哧”笑了出来,道:“好了,张小花,别害怕,我们缥缈派虽然不是什么超级大派,这银钱还是有的,给你万两白银行吗?” 张小花再次摇头道:“一百两就成,我出来这么长时间,还没给家了银钱呢,一百两足够了,印象中我们家一年花五两银子就不错了。” 欧鹏和胡云逸听了,微微动容,同时也是暗自点头。 欧鹏想了想,道:“嗯,好吧,这样吧,我给你一千两银子吧,那回去好好的孝敬父母,也不冤他们生你养你一回。” 张小花听了大喜,道:“谢大帮主。” 欧鹏笑笑,摆手示意他下去。 张小花回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说道:“大帮主,我还有件事情,想跟你说,不知当不当讲。” 欧鹏鼻子都要气歪,忍了忍说:“有话快说,有…快放。” 张小花道:“我从家里出来一年多了,想回去一趟,您看行吗?” 欧鹏奇道:“你又不是我们缥缈派的弟子,你会不回家,似乎不用跟我说吧。” 张小花说:“可是,我想跟我二哥一起回去呀,我们一起出来的,若不是一起回去,爹娘一定会担心死的。” 欧鹏随口说:“好的,没问题,你见你二哥,跟他说,我同意了。” 张小花大喜道:“谢大帮主成全。” 说完,转身走了,可走了几步,感觉不对劲儿,不由自主的回头,果然,欧鹏和胡云逸两人一直都盯着自己的背后,张小花转头看看自己的后面,也没什么呀,问道:“大帮主,胡长老,你们盯我后背干嘛?” 欧鹏笑道:“准备看你转身呢。对了,还有什么事情嘛?” 张小花想了想道:“没有了。” 欧鹏不放心问道:“真的没有了?” “真的。”张小花斩钉截铁道。 欧鹏说:“好吧,那你走吧。” 张小花这才再次转身,准备快步走出议事堂。 可是,他刚走几步,突然听后面欧鹏叫道:“等着。” 张小花愕然,停在当场,回身问道:“大帮主,您又有什么事情?” 欧鹏恶狠狠的说:“我不是‘又’有事情,而是就一件事情。” 张小花摊摊手说:“您请讲。” 欧鹏道:“你跟你二哥回家的事情,我虽然答应了,不过,要等你把拳谱记录完,你二哥把内功心法第一层的功法记熟了,才能走,知道不?” 张小花奇怪道:“大帮主,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您不说,我也得这么做,能记录一本著作,对我来说也是很光荣的事情呀。” 欧鹏无语,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张小花犹自不动,再次确认:“大帮主,您真的没事儿了?” “真的,你快走吧。别耽搁回去吃宵夜。”欧鹏没力气的回答。 张小花说:“那我真的走了啊。” 欧鹏大声说:“走吧,再不走,就不让你走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章 祸事 张小花听了,急急如丧家之犬,一溜烟跑出议事堂。 刚出议事堂,就碰到捏了一张纸的张成岳,差点撞个满怀。 张成岳侧身让开,看着张小花急行的背影,笑着摇摇头,走进了议事堂。 张成岳将纸张交给欧鹏,道:“师父,弟子粗心犯错,望师父惩戒。” 欧鹏接过纸张,仔细看过,团成一团,放在掌心,运内力一震,随手扬起,一堆细小的纸屑洒落在地上。 欧鹏看看张成岳恐慌的样子,说道:“粗心是粗心了,不过,也谈不上犯错。这浮空之术即便是流传出去,也不会有人练成的。无妨,无妨。” 随后,又说:“成岳啊,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跟你大师伯说,” 张成岳这才施礼退出。 看着张成岳走出议事堂,胡云逸问道:“师弟,你说刚才张小花说的是不是真的?” 欧鹏笑道:“十成十的真。” 整理了一下思路,欧鹏接着说:“这张小虎刚刚进莲花镖局的时候,他们已经查访过,他们兄弟两人从来都没出过郭庄,也从来都没习过武功,更没有什么机会得到什么武功秘籍,而且张小花跟何天舒练习拳法的时候,资质极差,从来都是没练会过一套拳法,这些燕儿都跟我说过的,我都当笑话听的。却不料这傻人有傻福,居然练成这个什么北斗神拳了。” 胡云逸若有所思道:“可这北斗神拳只有一百零八个招式,并不是大周天星辰拳的三百六十个招式。” 欧鹏道:“大周天星辰拳的三百六十个招式,到底都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呀,可这北斗神拳的一百零八个招式可是实实在在摆在咱们面前,即便是北斗神拳不是大周天星辰拳,毕竟跟传说是十分的吻合,就当是他是大周天星辰拳的一部分,也是可以的吧。” 胡云逸点头:“倒也可以这么说,不过,北斗神拳也是完整的一个套路,硬说他是其他拳法的一部分,也有点牵强。” 欧鹏道:“大师兄着相了,管它是不是大周天星辰拳,数千年都没人计较,咱们干吗现在计较?况且,咱们现在不是得到了北斗神拳,哪里还管那么多?” 胡云逸点头道:“师弟说的没错。” 随后,胡云逸又问道:“刚才为何不把张小花收入咱们缥缈派呢?” 欧鹏苦笑道:“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毕竟刚刚收了他的二哥,已经在派中造成一定的舆论,这再收个小弟,岂不是更让人说是非?虽然不怕弟子们议论,可毕竟缥缈派数千年的收徒规矩被一再破坏,对以后帮派的发展不利呀。上次是因为救命之恩,倒是可以说得过去,这次张小花不过是赢了大林寺一场比试,就要收作弟子,会让其它弟子寒心的。你别看众弟子今日对张小花很好,可若是影响了他们的利益,影响了他们的观念,张小花的日子也未必好过。” 欧鹏喝了口茶水,接着说:“况且,现在大林寺盯着咱们这么紧,比试完毕,我就让水雨朋赶紧回落水帮了,怕那边出什么事儿。我这若是突兀的收张小花当缥缈派的弟子,他们必定是怀疑咱们的动机,说不定还被他们看出什么端倪的,不说这个北斗神拳,就算是他们把目光投到张小花的家乡,大师兄可别忘记了,张小花住的郭庄可是离那个五爪峰不远的,做着无意,看者有心,不得不防呀。” 胡云逸会意的点点头。 欧鹏又说:“再说,这张小花在浣溪山庄,燕儿的鼻子下,跟在缥缈派有什么区别?况且,你没看嘛,他又要了我的令牌,想去药剂堂看书,这跟咱们缥缈派的弟子,又有什么区别?他当了缥缈派的弟子,不是还要在何天舒的门下?实在是没什么两样的。” 胡云逸再次点头道:“师弟考虑的很是周全。” 欧鹏叹口气说:“唉,非常时期呀,正是咱们缥缈派积攒实力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要低调,不得已而为之呀。对了,记录北斗神拳拳谱的事情也要注意保密的,可别让人走漏了消息。” 胡云逸道:“我一会儿出去,就告诉成岳。好了,师弟,今日这大林寺搅乱咱们演武大会的事情,也让你烦心,早点休息吧。” 欧鹏笑道:“大师兄也是操劳,也早点回去吧。不过,若是没有大林寺的挑衅,张家兄弟也不会lou头,咱们也不会得到北斗神拳的拳谱,算是因祸得福吧,而且大林寺长庚和尚也没探出咱们什么东西,咱们也是过了一关,一箭双雕,一箭双雕。” 师兄弟两人相继离开议事堂,各自回去休息不提。 且说张小花心满意足的回到张小虎的住处,今次在议事堂中,他可是收获满满,且不说得了令牌,以后能自由的出入药剂堂,想必以后自己的内功修炼是没什么问题,其实,最让他心热的,却是那一千两的银子,这可是一笔足以让爹娘安安稳稳过一辈子的外财呀,想着想着,张小花不由就笑得裂开了嘴,自己不过是想要一百两银子而已,大帮主居然给自己一万两黄金,真是吓煞了张小花的小心肝。 张小虎并没在小院,想必是被温文海拎过去,面授机密了。张小花这几日只练习拳法,对于左手剑招几乎没有练习,这时这无人的小院,正是张小花温习剑术的绝佳场所。 然而,事不遂人愿,张小花刚刚把小门掩上,走回到小院正中,就听到有人急匆匆的跑到门前,“啪啪啪啪”地拍门,大声喊道:“张小花,张小花在这里吗?” 张小花一听,不禁一愣,这不是聂小二的声音吗?这厮自从答应教授自己剑法后,就消失不见,怎么今日突然跑到二哥这里寻找自己? 张小花听聂小二叫得甚急,赶紧跑过去,打开门,笑道:“小二哥,怎么这会儿来找我?天都这么晚了,要教我剑法,也得明天才行呀。” 聂小二见张小花如此说,自然是想到张小花糊弄他们剑法的事情,不过,他也只是咬咬牙,说道:“坏事了,坏事了,张小花,赶紧跟我会浣溪山庄。” 说完,拉着张小花的左手,就要往外跑。 张小花不解,并不随他走,反而是左手使劲儿,往回一带,于是,聂小二使劲往外跑,可张小花真是如磐石般,一动不动,聂小二见拉他不动,索性送了手,着急道:“都到这份上了,你怎么还不着急呀。” 张小花茫然,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呀,我怎么着急?” 聂小二还是着急道:“事情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你还是跟我回浣溪山庄,一边走一边说吧。” 张小花想了想,也只有这么办了。 在回浣溪山庄的路上,张小花才把祸事闹明白,原来,自一个多月前开始,聂小二等就一直在药剂堂准备,想在演武大会上取得好成绩,把浣溪山庄的药田留给张小花照看,而演武大会开始后,张小花收拾好药田的事宜,也进了缥缈山庄,可这张小花一去就是几天,撂下药田没人打理。 今日是聂小二回浣溪山庄之日,他们先是收拾好屋子,漫不经心的到药田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 那药田边上,不仅多了一个小草棚子,药田间的药材都是病怏怏的,很多药草都泛着黄色,一副营养失调的样子,田间的杂草倒是不多,土壤也不干涸,真不知道这些药草到底怎么了。 聂小二等人,赶紧七手八脚的把药田的杂草清除,给田间浇上水,这才愣愣得看着那些药草发愁,这可怎么办呢? 突然间,他们不约而同想到了,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呀,自己回缥缈派准备演武大会的时候,这药田的一切可是好好的,自己回来就成了这样,这若是追究责任,未必就是自己承担的。 可是,人家张小花毕竟不是药剂堂的弟子,在药田里只是帮他们,真让他承担责任,人家也未必会干。 不过,事情已经出了,只好把他先叫回来再说了。 张小花一听,也是大惊,道:“我出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呀,我也是浇过水,清理了杂草才走的。这药草不用每天浇水,而且杂草这段时间也是少了很多,我以为不就是到飘渺山庄几天的工夫嘛,怎么会有问题呢?不过,在缥缈山庄的日子倒是比估计的多了几天,可这也不应该就出大事啊,对了,何队长呢?” 聂小二说:“已经让他们去找了,这可是个大问题,以前我们也不曾见过,也不知道何队长能不能解决。” 听到浣溪山庄出事儿了,张小花也不用聂小二催促,紧紧跟在他后面,快步往浣溪山庄跑去。 等到了浣溪山庄,天色已经黑尽,何天舒早先一步回来,正搭着火把,仔细的看药田中的药草,紧紧地皱着眉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零一章 缘由 张小花小心翼翼的凑到跟前,问道:“何队长,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何天舒也不回头,只是叹口气,说:“你自己看吧,我也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小花并没有着急上前,只是轻声说:“何队长,都是我不好,我净顾着参加演武大会,没看好药田。” 何天舒回头看看张小花,摇头道:“这样不能全都怪你的,毕竟这药田是我们药剂堂在看管,你不过是来帮忙的,而且,说实话,这段时间我也太过在意于演武大会的准备,药田这边确实忽略了。” 张小花见何天舒并不责备自己,心里更是内疚,这才走上前,踏脚进了药田,蹲下身来借着火光,仔细的观察药草。 火光下,看得并不是很真切,不过,还是能微微看出药草的叶子有些干枯,边缘还显现出黄色,张小花看了不少的书籍,自然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些症状正是药草将要枯死的症状。 张小花很是奇怪,这药草的枯死,并不鲜见,在书籍中记载,其实每块药田总有一部分药草是要枯死的,可问题是,浣溪山庄的这几块药田,可是他们精心伺候的,此前一切都是正常,这短短的几天,怎么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对于出现枯死症状的药草,在书籍中的记载,是没有任何办法来救活的,想到这里张小花抬头问道:“何队长,您看这事情怎么办?您有什么好办法?” 何天舒摇摇头,道:“这种事情,千百年来谁都没办法,我哪里有什么好主意?其实,早先我们对于这种情况也早有准备的,不过,这一年来药草长势很好,我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这才忽略了,唉。” 一会儿间,何天舒连接用了两个“忽略”,看来他对药田中出现这样的事情,还是抱愧在心的。 张小花抬眼看看漆黑的药田,问道:“小二哥,大概有多少药草出现枯死的症状?” 聂小二道:“有六成都这样了。” “啊!”张小花有些诧异,道:“怎么这么多呀,一般不都是一成到二成吗?” 聂小二道:“是啊,要不,我们怎么也着急呢?” 何天舒看看张小花问道:“这段时间就你一人在药田,你仔细的想想,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张小花低头,仔细想了半天,道:“这段时间,我为了修炼内功,一直都住在这个草棚中,从早到晚都是在药田边的,可我从来也没发现有任何的异常啊,一切都跟你们在的时候一样。” 何天舒皱眉道:“你再仔细想想,肯定有什么跟以前不同的,即便是跟药草无关的,你也说说。” 张小花又想了会儿说:“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这药田中的草是一天少过一天的,跟以前不同,不过,一天下过雨后,草又是很多,不过,过后,又开始少起来。” 何天舒和聂小二等人,怎么听都听不出蹊跷来,他们从药剂堂学到的东西,可从来都没说过草跟药草的关系,只知道锄草就是的。 张小花见他们不说话,试探道:“何队长,是不是这土壤有点问题?” 何天舒摇摇头道:“不会的,这土壤都是从药剂堂那么弄过来的,而且,我刚才也检查过,都是正常的,水分也是足足。” 想了想,张小花又说道:“何队长,其实我早就想问问您了,我看这药草的枯死症状,跟我们郭庄种田的时候,庄稼缺少底粪的情况比较类似,我们一般都是给庄稼上些粪便作为肥料,几天工夫,就能缓过来的。” “扑哧!”不仅是何天舒,聂小二等人也被逗乐了。 何天舒笑着说:“张小花呀,张小花,你以为这药草跟你家种田一样啊,那庄稼是长果实的,可以用底粪肥沃土壤,也药草可不能用呀,你看了那么多的书籍,有提到过用底粪给药草用的吗?” 张小花有些尴尬的摇摇头。 何天舒又说道:“你看得书籍多了,触类旁通固然可以,但并不是说所有的经验都是可以随意使用的,若是你把底粪施在药田,看何长老不把你吊起来打!” 众人也是一阵哄笑。 张小花挠挠头,说:“我也不过是给你们提供一点思路。而且,我离开浣溪山庄的时候,这药田确实是一点异常都没有的。” 何天舒笑道:“我们知道,若是这药田有丝毫的异常,你也早就告诉我们,那演武大会你都未必会参加的,这点我们都很清楚。不过,这药草竟然有六成都要枯死,此中肯定有蹊跷的,等明日禀告堂内,请长老他们定夺吧,想必我们都难逃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 张小花大惊,道:“那岂不是不妙?有什么惩戒?” 何天舒拍拍他的肩膀,道:“不用着急,事情的缘由还没搞清楚,未必会有我们的责任,不过,即便是罪名坐实,也不是是罚几个月的月钱,或者禁足几个月罢了。” 张小花这才放下心,道:“还好了,我还以为会逐出门墙呢。” 何天舒几人都怒目而视,道:“不就是枯死的药草多点,每年都会多多少少的发生,只不过,今次我们枯死的过多罢了,你竟想让我们逐出门墙,这心思着实可恶呀。” 说完众人皆要挥拳打向张小花。 张小花赶紧求饶,众人却是不依,聂小二看看旁边的草棚道:“这样吧,张小花若是想得到我们的谅解,今晚就在这草棚中值夜吧,好好的看护药田,若是能找到药草枯死的缘由,我们就放你一马。” 张小花苦笑道:“值夜没问题的,找到缘由却是艰难,连书籍中都没有记载,我上哪里找呢?” 聂小二他们不依,道:“你只在这里守夜就是,看看有没有什么机缘呢。” 张小花想了想,反正自己去飘渺山庄参加演武大会前也都是在这草棚子中过夜的,这刚回来就住在这里,也什么不好的,就点点头。 何天舒笑道:“不用的,他们都是忽悠你的,不必当真。” 张小花这时反倒执着起来,这药田出这么档子事儿,多半还是自己看护不利,这能在药田旁守上一夜,也能略略平复心中的愧疚。 见张小花执意要留下,何天舒也不强求,他知道这厮守夜的时候还能练功,想必刚回来就守夜,也是做个表面的文章,算是请罪之举,见天色已晚,就嘱咐几句,带着聂小二等人回了小院。 等何天舒他们走远,张小花这才又自己的把整个药田都大致的看了一遍,果然若聂小二所言,大部分的药草都快不行了,叶子的边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黄色,张小花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在的时候,一点异常都没有,只离开数日,怎么就发生这么个大变故? 站在药田半晌儿,也没什么头绪,只好回到草棚之中,又把自己这一个月看护药田的情景仔仔细细的回忆一遍,依旧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这时夜已经深了,张小花盘膝而坐,运起《无忧心经》的内功心法,感应起外界的天地元气,准备引气入体,淬炼经脉。 可等他把感应发出,却惊讶的发现,这药田的天地元气似乎减少不少,远没有以前多,感觉上竟然少了五成之多,张小花诧异,这仅仅几日不在这里炼气,怎么环境就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不过好在这里还是有元气的,总比树林里强不是? 于是,张小花静下心来,引气入体,可是等几缕元气被他改变路线引入体内,他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心里一震,乖乖,难道这药田中药草枯死的罪魁祸首,还真得就是自己? 正想间,已是午夜子时,张小花准时的入睡,《无忧心经》第一层的功法自动运行,张小花全身闪烁莫名,晦涩的波动,无尽的星力,还有夜空中仅有的天地元气,都被他贪婪的引入体内。 天地元气、星力都被他无数毛孔吸入,经过淬炼,融于那细细,仅仅可感知的真气之中。 一夜无话,直到天际边一轮明日跃出地平线,张小花才蓦然睁开双眼,虽然这是个大大的阴天,可张小花深吸一口气,依旧能感觉到那一点的精华,随之进入体内。 等张小花站起身,走出草棚,又重新把整个药田都仔细地看过,也不知道是昨夜天黑,看不清楚,还是因为自己昨夜又在药田引气入体,这整片药草的枯死之状,似乎有加重了一些。 张小花不由的叹口气,这萧条的一片,还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虽然自己这是无心之过,可毕竟造成了事实,自己可如何向何天舒交待? 若是昨日自己修炼的时候没有发现,这药草生长需要的底粪就是自己引气所用的天地元气,自己倒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推了就推了,可昨夜明明想到,那丝丝向下的天地元气,本来就是这药田中的药草从天地间吸引而来的,却被自己“草“口夺食,引入自己体内。 正是自己把药草生长需要的天地元气抢走,才造成了药草的枯死,无论从什么角度讲,自己都不可能推托的!ps:今天可能一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零二章 方法 推拖责任,张小花是不会做的。 可若是让张小花来承担这个责任,他也是犹豫的。 先不说从张小花旁敲侧击得到的信息,自己这个内功心法的修炼跟何天舒他们是迥异的,自己如何向他们解释造成药草枯死的缘由呢?再说,即便是自己勇于承担责任,何天舒他们是否能真的认为是张小花的责任,而不是张小花编造出来替他们推托的理由呢? 这些,也还都是次要的,最关键的是张小花感觉自己没有能力来承担这个错误的后果,自己拿刚刚到手,还没有捂热的一千两银子,似乎根本就不够赔偿这些药草的吧。 想想这些银子就要长翅膀飞走,张小花心里一阵的肉疼。 可是,若因为自己无心的过失,让何天舒他们受到药剂堂的严重处罚,那也是张小花不愿意看到的。 是故,张小花内心万分的纠结。 可是,眼见着太阳都升的老高,也不见何天舒他们过来,张小花很是奇怪,这药田的药草都枯死成这个样子了,他们怎么就不上心呢?昨日不还是惊慌失措,怎么这过了一夜,一个个都转了性子? 张小花快步走回院子,一个个屋子的敲门,可是都没有回应,立时,张小花纳闷起来,这一大早都不见了,干嘛去了?不过,旋即一想,也就知道答案,能让他们集体失踪,除了药田的药草,还能有什么呀,这不在药田呆在,肯定就是会药剂堂了呗。 想到这里,张小花不觉叹口气,还真是一件难办的事情。 张小花一边往回走,一边绞尽脑汁的思考、回忆,这时他才意识到,虽然他自己已经读过不少关于药草的典籍,可这些典籍都是记载什么药草如何种植,怎么种植才是最好,还记载些药草的药性等等,可惟独就是没有讲药草是如何生长的,就像种庄稼般,该如何施肥? 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而且,天地元气这个词,也只有在《无忧心经》中有所记载,其它的拳谱,药草的典籍,均没有涉猎,反倒是李锦风偶尔借自己消遣的书中,倒有一些模糊的字眼。 张小花心不在焉的来到田边,盘坐在草棚中,若是平常,他早就运气行功,他挺喜欢那种引气淬炼的感觉,就好像在琢磨一件玩具,愈下工夫愈精致。 可惜现在的他实在是没那个心情,要说也怪,他的心情起伏就直接影响到《无忧心经》,很难进入那种平和的、无思无绪的心境,而没有了这种心境,他也很难调整好呼吸的频率,放出感知。 一个上午,张小花都是在天人交战中度过的,一会儿铁了心的要挺身而出,承认自己犯下的大错,一会儿又缩了回来,给自己找借口,总之,直到快中午了,依旧没有痛下决心。 正在心中的正义和邪恶又进行新一轮的交锋时,张小花突然感觉到一群脚步声走向药田,张小花赶紧起身,想必是药剂堂来人检查的,可等他抬眼看时,却只看到何天舒他们五人,并没有一个陌生的面容。 远远的望去,何天舒他们的脸上并没有想象中的沮丧,自然也没有轻松,张小花很是奇怪,难道他们没有受到药剂堂的处罚? 还没等何天舒他们走近,张小花就赶紧跑了上去,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何队长,我想,都是我的错……”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何天舒就摆摆手说:“张小花,我不是说过吗,这件事情,是我们大家的事情,你绝对不要因为就你一人在照顾药田,就把责任往你自己一个人的头上揽,这个实在是没一点意思的。你的辛苦,我们大家都知道,若是现在还不能有难同享,我们还怎么能算是缥缈派的弟子呢?” “这个……”张小花张张口,只字没能说出。 然后,张小花又问道:“何队长,你们上午去哪里了?是不是回药剂堂了?” 何天舒有些忧心的看看又多了一些枯黄的药田,默默的点点头。 张小花见状,也不敢再问。 过得半晌儿,他终究是没有忍住,试探问道:“何队长,那个……你们到底受到什么惩处了?” 何天舒没说话,旁边的聂小二神情沉重的说:“唉,实在是出乎意料的,一言难尽呀,估计……” 话说到一半,深深叹口气,蹲下身来。 张小花一愣,着急问道:“难道……” 聂小二抱着头说:“是啊,正是。真是没想到的。” 张小花傻眼了,道:“你们昨天不是说,最多禁足几个月,罚几个月的月钱嘛,今天怎么一下子就变成逐出师门了?” 聂小二语重心长道:“是啊,世事难料的,谁知道下一刻这世间会发生什么事情?” 张小花正要悲痛的安慰他。 就听旁边何天舒笑骂道:“净瞎说什么呢。张小花,别胡思乱想,也别听小二瞎说。” 聂小二一下子就从地上蹦了起来道:“何队长,你可听着呢,我一句话都没瞎说的,都是张小花自己说的呀。” 张小花奇怪的望着两人,不解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你们堂主没有骂你们?” 何天舒摇摇头,道:“事情似乎没咱们想象的那么严重,我们昨天商量一夜,今天一早就会药剂堂,准备来个负荆请罪,争取主动,古人云的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嘛。谁知道,白堂主不在,何长老也是心不在焉,似乎在忙什么事情,听了我们的汇报,摆摆手,让我们先回来了,说是让我们先观察一下,等他有时间再来浣溪山庄视察。” 张小花傻眼了,说:“这药草眼见就枯死了,何长老过几天来,还能看到吗?” “是啊,我也是这么说的。”何天舒无奈说道:“可是,何长老说他有更为重要的事情,一点时间都没有。又说,让我们再找找原因,看能不能救活。” “这样啊。”张小花若有所思的说道:“那就是说,这药田的药草就是枯死,你们也未必会担很重的惩处啦?” 何天舒微微笑道:“看这个样子,应该是的。也许就是罚些月钱吧。” 顿时,张小花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轰然落地,得,自己上午焦虑半天,看来人家药剂堂根本就没在意,行了,也省得自己挺身而出了。 何天舒他们在药田旁巡视片刻,看看一片的枯黄,还是束手无策,其实,这堂内的惩罚倒是其次的,关键的是,自己干的就是药草培育,药剂制作的活儿,居然把引以为傲的药草种成这样,心里也是不甘,总想能找到什么转机把这些药草救活的。 众人看看,仔细的商量,还是没有办法,这才喊着张小花要回小院,张小花有好久没回小屋,这会儿也懒得回,跟着走了一半,就想着要去树林练武,跟何天舒他们分了手。 张小花自从在擂台上偶尔找到了浮空之术的感觉,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好好的体味,这大好的下午,不正是练武的时机? 树林中,张小花几日不来,风景依旧,今日是个大阴天,虽然是刚刚过午,却丝毫没有阳光,厚厚的云层挡在天上,阴郁的很。 张小花盘膝坐在一棵树下,先是细细在心中参悟了一下浮空之术的细节和要点,又反复的想了想在擂台之上,两次施展出来的轻功的体味,这才飘身而起,真正的第一次练起轻功。 这轻功的练习果然是凭资质的,听何天舒说只要内力到了一定的程度,轻功只是技巧的使用而已,只要搬运内力,就能让人身轻如燕。 可惜,张小花并非资质非凡之辈,这缥缈步上的浮空之术讲的甚是详尽,而且他也确确实实的施展过两次,可就是无法使自己的身体立刻地面半分。 如此尝试无数次,张小花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弃,因为天上阴云密布,隐隐有电闪雷鸣的景象,为了不成为落汤鸡,他只有提早赶回小屋。 果然,在他回到小屋后,还没把屋内的东西收拾好,那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张小花听着远远的雷声,还有雨打芭蕉的韵律,不由暗自为提前回来庆幸。 可庆幸的心情还没有过去,张小花突然脑海中又是一道闪电划过,他正收拾东西的手停顿在那里,因为他突然想到了治疗这药草枯黄之症的方法! ps:抱歉,还是一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零三章 引雷 听到天雷之声,张小花突然就想到上次自己在药田的草棚之中修炼的事情,那个雨夜,那个似乎击中自己心脏的响雷,还有那天亮时满药田碧绿的一片,茂盛的杂草,甚至还想到了自己经脉中,形成的微小真气。 想到这些,张小花立刻停止了整理,推门就跑了出去,全不顾雨水打湿了全身。 等跑到药田里,急急躲到草棚中,张小花不由苦笑摇头,刚从树林跑回小屋,就是怕被雨淋,结果,还是逃不过被浇成落汤鸡的下场。 张小花顾不得把身上的雨水擦净,就盘膝而坐,准备引气入体,可等他坐下,静下心了,却又踌躇起来。 上次自己引气被天雷击中的滋味,张小花还是心有余悸,那可是心灵的一种冲击,难以形容的滋味,好在自己恰好那个时候睡着,若是自己还醒着,现在想来,还真不知道是什么一种后果的。 于是,张小花停止了运功,又犹豫起来,这药草的枯黄之症,从何天舒他们回药剂堂的反应来看,似乎,并没有何天舒他们或者自己想象的严重,自己有没有必要来冒这个险呢? 若是自己弄巧成拙,万一被天雷击中,导致了不良的后果,那,谁又知道自己这片苦心? 不过,旋即,张小花又立刻想到,不管这药草的枯黄之症是否严重,毕竟那是自己“草”口夺食的后果,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若就这样置之不理,任何天舒他们被药剂堂惩处,自己单从良心上,就是过不去的,也许若干年之后,想到此时,自己也会后悔没有做出正确的抉择吧。 想到此,张小花眼神逐渐的凝重,望着草棚外的如注雨线,愈发坚定起来,他终于做出了无悔的选择,屏气凝息,静下心来,按照《无忧心经》第一层心法的记载,引气入体。 也就在张小花引气的瞬间,他的心突然一阵的轻松,似乎拖去了一层桎梏般,活泼泼的,这张小花的心境不仅是成熟了,更是进步一层。 心境的磨练是与心法修炼相辅相成的,可心法的修炼可以诉诸于文字,可以成了规矩,心境的磨练却是单kao自身的,每人的际遇不同,经历不同,心境的磨砺也是不同,一般的师徒在传授心法的同时,往往都会心口相传心境修炼的诀窍和要点,这才能让心法的修炼能踏入正常的一个良性循环中。 张小花只是机缘巧合,得到一本《无忧心经》,自己琢磨着往前走,哪里知道这些《无忧心经》中记载的这些题外话?只是觉得现在自己的心里很是轻松,愈飞般,哪里又想得了这么多的缘由?哪里又想得到自己又跨出了大大的一步? 张小花的心情是绝然的,可感知的放出却是试探的,一点一点的往外蔓延,药田外面的天地灵气依旧少得可怜,跟上次差不了多少。 可这会儿的雨水虽然很多,可附近的天雷却是极少,都是在附近响起,张小花瞬间有种远“雷”不解近渴的感觉,可是,他也没有把天雷直接拉过来的神通,只好,规规矩矩的引药田附近的灵气入体,希望也能慢慢的把天雷引过来。 其实,即便是到了这一步,张小花依旧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毅然决然的来做这件事的,他并不知道天雷与天地灵气的关系,也并不能保证把天雷引来就一定能引来足够的天地灵气,能把枯黄的药草救活。 只是,他知道,自己只有这么做,才有可能救活这些药草,若是不这么做,这些药草师铁定枯死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张小花也是一点一点的把天地灵气引入体内,那灵气入体,依旧细微的不可知觉,伴随着真气在经脉中运转淬炼,张小花隐隐能感觉到自己的进步,可是,这进步却不是张小花所期望的,他慢慢的有点着急了,自己并不是想来引气入体,若是今夜一直这般,岂不是悖逆了自己的初衷? 正想间,隐隐一阵雷声自天际响起,虽然还是极其遥远,可这雷声却是跟其他不同,这雷声虽然是极远,有些飘渺,可“大珠小珠落玉盘”的雨声却丝毫不能掩盖,就似打在张小花的心里,他不由的心里一动,暗道:“莫不是这天雷已经被我所吸引?” 果然,接踵不断的雷声响起,就像是敲了张小花心中的鼓点,愈来愈近,可期待的雷声响起,张小花心里就更忐忑了,上次只是临睡之前被天雷击中,这次若是自己不能及时睡眠,又会是什么样子? 张小花几乎想停止引气。 可是,算算时间,这会儿已经将近午夜,若是现在停止,一会儿也许自己就会进入昏睡,怎么还能引气入体?怎么还能引来天雷? 而且,若是今日不能全功,明天,后天还会是阴雨天气?自己是否还有机会? 一堆的未知,让张小花不敢停止。 时间是一切疑问的结局。 当最后一声天雷“炸响”在药田的上空时,随着闪电的出现,那爆裂的能量划过天际,能量中充满了勃勃的生机,就在能量与空气的交接处,蓦然出现浓郁的天地灵气,那浓郁的天地灵气若是在平日,早就弥散与天地之间,可此时,药田旁的张小花正在全力牵引灵气,这天上刚产生的灵气虽然离他甚远,可还是有微妙的趋势,驱使那新生的、暴虐的灵气一股脑的向药田的方向涌去。 于是,惊人的一幕再次出现,无穷的灵气如莽牛般涌入张小花的毛孔,丝毫不“怜香惜玉”,张小花那连点穴手都不怕的肉体,瞬间就弥补鲜血,正是毛孔被挣破时,渗出的血丝。 而张小花此时,真正的,第一次体味到《无忧心经》所描述的,“天地间,那无穷无尽,弥散的元气。”只是,这元气已经不需他再来牵引,他们就像是找到归宿般,一股脑的,无序的,蜂拥而入。 涌入体内的天地元气,也不像以前那样,细不可知,从细微,到泊泊溪流,再到滚滚洪流,张小花心态也从疑问,到了然在胸,再到恐慌。 天地元气如泊泊溪流之时,张小花终于明白,那《无忧心经》并不是平白的记载,里面所有的描述,他都能深切的体验到,无尽的元气,元气入体的路线,元气的汇聚,元气的淬炼等等。 可是,元气如滚滚洪流时,张小花则恐慌至极,这是一种失控的状态,运气无序的涌入,撑破的不仅仅是毛孔,越来越多的元气汇聚,冲入他已经稳固的经脉,那经脉虽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撑破和修补过,但在这次更为巨量的元气前,还是如摧枯拉朽般,不堪一击,立时就寸寸断裂。 张小花一边忍受体内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一边在心中暗叹:“这难道就是比走火入魔更为疯狂的状态吗?” 恐慌过后,似乎那心境的修炼,又跨出了一步。张小花的心头升起一阵的空明和宁静,与肉体的苦楚成鲜明的对比。求仁得仁尚何语,自己已经选定了这条路,这后果固然不是自己所愿,可已经近头,恐慌又有何用?自己的生命今日今时也许就是到了尽头,却不知外面药田的药草此时,是否又有浓郁的元气滋润? 可惜,张小花已经无暇去关注别的事物,他只觉眼睛一黑,就失去了知觉,也不知到底是疼得晕了过去,还是午夜的到来,他又恬然如梦,总之,那如呼吸的闪烁,肉眼不可知的笼罩了全身,呼应了天外的星辰,无尽的星光投射到他的四周,在张小花的身体上形成薄薄的光膜。 那星光又是如前次雨夜般,过滤了元气中的暴虐,一边修复完全破损的经脉,一边将活力导入脑海中神秘的深处。 一切都从无序到有序,逐渐的步入轨迹,一种张小花不知晓的轨迹。 且不说草棚中的张小花,此时,小院的何天舒也是郁闷异常。 入夜前,何天舒对于药草的枯黄,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就找张小花再问问情况,可是,张小花的屋子却是亮着灯,见不到人影儿,他很是奇怪,等了很久,也不见人回来,何天舒偶尔也想到药田边的草棚,可看着屋外不停的雨,还有天边隐隐的雷声,立刻就否定了张小花会到草棚中的想法,直到夜深了,雷声也多了,这才回到自己的小屋。 平日里,何天舒也是极少睡眠,都是用练习内功来代替睡眠的,可今日不同,一般的雨夜和有雷声的夜晚,都是不利于内功修炼,呼啸的雷声极其容易让人走火入魔,何天舒可不想因为一时的寂寞,就走上黄泉路,于是强自合眼入眠。 可是,这个夜晚注定是不平凡的夜晚,何天舒感觉到那漫天的雷声似乎就在自己的头顶,滚滚不停,直到天将近亮时,才隐隐而去。 ps:似乎还是一更,抱歉,以后有时间再给大家补回来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零四章 救活 等雷声远去,心惊肉跳的何天舒这才慢慢的入睡。 小院中没有入眠的人很多,整个浣溪山庄没有入眠的人也是很多,就连飘渺山庄中,没有入眠的人也是很多,他们似乎都心中思索,这又是哪个倒霉鬼干了什么坏事儿,这才招来整夜的天雷,就算是神仙,也要被劈得粉身碎骨? 雷声远去,雨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迹象,阴云笼罩的天空并不曾看得一丝的阳光,可是,草棚中的张小花突然睁开眼睛,深邃眼底那一丝的闪烁,一闪而逝,不见了踪迹。 醒来的张小花,先是一阵的茫然,随后即是惊喜,双手感觉摸摸自己全身,并没有发现少了任何的零件,这才又想到什么似地,立刻从草棚中冲了出去,全然不顾漫天的雨丝。 迎着晨曦的微光,那药田的一切已经清晰在目,满眼的翠绿,夹杂了些许的枯黄,平常见惯的景象,此时看起来分外的美丽,一时间,张小花竟呆立在雨中,任雨水浇了头,浇了身上,脸上更是湿漉漉一片,也不知都是雨水呢?还是合有张小花的泪水,总之,张小花的眼睛湿湿的,鼻子酸酸的。 这一夜,自己没有白忙活儿! 过得半晌儿,张小花顾不得回味昨夜的凶险,立刻又拔地而起,向小院奔去。 从药田到小院是有段距离的,那小路又是经过一夜的冲刷,颇为泥泞,张小花没跑几步就满脚的泥土,差点摔倒,于是,他不知觉间,就运起缥缈步来,那浮空之术立竿见影,竟生生把张小花从地上拔起一丝,再用缥缈步法的技巧一催,张小花竟如雨燕般,灵巧的向小院飞去。 好在,这时辰尚早,所有的人都被整夜的惊雷所扰,这会儿正在补觉,没人起得那么早,否则早就被张小花这手高深莫测的轻功所惊骇的。 待张小花如飞般来到小院,他第一时间就跑到何天舒的门口,用力的拍起门来,高声喊道:“何队长,何队长,药草活了,药草活了。” 小屋内的何天舒,正睡得迷糊,突然听到有人喊:“药草活了。”先是一惊,心中大喜,可随即,望望昏暗的小屋,自嘲笑道:“莫不是做梦,日有所思也有所梦吧,那药草哪有活的道理。” 何天舒翻翻身,正待重整旗鼓去找周公,那小屋的门却又如震天般响起,张小花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何队长,药草活了。” 这次,何天舒真得相信不是自己做梦,赶紧一骨碌从床上跳起,快步跃到门口,开门看时,门口正是如落汤鸡般的张小花,满身都是水,身上和衣服上还有一丝丝的血迹隐现。 何天舒紧张地问道:“张小花,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去哪里了,满身都是雨水,而且,你这里怎么有点红色呢?是不是血迹?” 然后,居然又抽抽鼻子,连接吸了好几口气,道:“这是哪里来的臭味?” 觅着那臭味的来源,疑惑地望向张小花。 张小花正待要跟何天舒说药草的事情,听他说自己身上有血迹还有臭味,赶紧低头看,可不是,袖口上有几丝的红色,再仔细看,顺着手和脚往下滴的雨水,也有淡淡的红色,不过,这时天色尚暗,并不能看得真切,张小花想到昨夜昏睡前,身上的刺痛,想必就是昨夜受的伤吧,而且举起袖子凑到鼻子边闻闻,还真是一股腥臭的味道。他眼珠一转,笑道:“没什么的,何队长,可能是在路上摔倒,蹭伤了吧,我这身上也没什么味儿呀,是不是你的鼻子坏了?” 然后,赶紧换个话题,说道:“何队长,好消息啊,药田的药草大部分都活了,还有一点点的枯黄?” 何天舒听了,哪里还顾得关心其它事情,诧异道:“真的吗?不可能吧!” 这时,被张小花如雷般拍门惊醒的聂小二等人,也都穿衣走了出来,都听到了张小花的这个惊天喜讯。 他们也是如何天舒般,一脸的“你别骗我,我可不会相信”的神情。 张小花见众人都不信,着急的拉着何天舒的衣服,说:“你们不信呀,快走,跟我去药田看看不就知道了?” 何天舒也是着急,正要往雨中跑,却被聂小二拉住,说道:“何队长,伞,伞。” 何天舒这才醒悟,众人都回去拿了伞,这才快步走出屋子。 何天舒看看张小花的狼狈样,笑道:“张小花,看你的样子,赶紧去洗洗,换身衣服吧,你不懂内力,身板还弱,小心着凉。你就不必跟着我们过去了,左右药草已经活了,你也刚看过,过会儿再去吧。” 张小花想想也是,自己一身的雨水,说不定身上还有血污,跟在后面也不是事儿,于是在何天舒他们撑伞出去后,赶紧回屋拿了伞和干净衣服,到外面洗刷。 张小花洗刷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满是薄薄的血茧,早已凝固,经这漫天的雨水冲刷,很多都从身上拖落,沾在衣服上,或者顺着雨水流淌到地上,这血茧中还有黑色的发出腥臭味道的东西,闻起来让人作呕,而全身上下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伤处,“洁白无瑕”。 张小花很是诧异,昨日的刺痛刚开始时明明都是在身体的表面,难道经过一个晚上,就全部愈合?或者自己感觉有误,纯粹的都是内伤? 不过,张小花此时的内功修为,若是想检查经脉,还必须盘膝运气,这冲洗的时候,还是只干冲洗的事情吧。 另一个让何天舒怀疑的腥臭,其实早在郭庄的时候,张小花身上就经常出现了,不过那是只是一点点,味道也并没有这么重,张小花只是以为自己平日干活累得,出汗多罢了,今日这十倍的出现,却是给了张小花一个提醒,张小花的心中立刻闪出一个词语:“洗毛伐髓”! 这不是自己刚从《无忧心经》第四层功法中看到的一个名词吗?似乎《无忧心经》的修炼到了第四层的时候,才能有洗毛伐髓的功效,能把修炼者体内的杂质排出体外,自己这才刚开始修炼,这么就能洗毛伐髓?而且,以前的那些细微的腥臭又是这么回事? 突然间,张小花感觉自己身上有很多不能理解的东西,以前自己并不在意,也懒得去想,可现在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多,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 而这时,张小花又注意到了自己左手手腕上那个黑黑宽宽的手镯,离开郭庄已经许久,张小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茫然无助的懵懂少年,他对于红尘百态,人情世故早已有了深刻的了解,更别说是手镯这种常见的事物。 张小花轻轻的从手腕褪下这个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手镯的东西,这个圆环足足比平日常见的手镯宽了一倍有余,却是极薄,黝黑的材质仔细看时,眼神几乎能迷失在里面,略微转动时,里面居然能看出一丝的星光,可这是什么时候啊,张小花抬头看时,整个屋子都是密闭的,充满了水汽,哪里会有光线进来? 看了半晌儿,张小花也看不出什么名堂,这手镯带在自己手腕如此之久,自己早就忘记,把它当做自己手臂的一部分,现在想来,发生在自己身上很多不可理解的事情,似乎都跟这个手镯有关,而这些不可理解的事情,都是对自己极有好处,既然对自己有益,那又何必深究? 时间是一切疑问的结局。想必到了某个时候,即便是自己不想知道,这个手镯的秘密想必也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吧。 想到此,张小花叹口气,又把手镯重新套回自己的左手。 刚套好,他似乎感觉到什么不对,又把手镯拿下来,还是感觉不对,于是又套上,如此两边,张小花眼睛一亮,终于发现为什么不对。 那手镯居然会自己伸缩,把它套到自己的手腕,它离开就缩成跟手腕一样的粗细,正好舒适的套上,让自己没有上下移动的感觉,而且这手镯又是如此的轻,几乎没有什么重量,跟没有带上根本就是一样的;而且,当把手镯从手腕上取下时,它又会自动的变粗,正好让手掌从里面通过。 这时的张小花即便是再笨,再不能肯定手镯跟自己身上的变化有关,可有一点是可以万分肯定的:这个手镯肯定是非同一般。 想到手镯的非同一般,张小花立刻又想到了一句古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是刘倩、李锦风等人,还有何天舒都跟他说过的,张小花此时顾不得尚在洗刷,小心的把得到手镯一直到现在这段时间的事情想了一遍,似乎除了自己的爹娘,大哥和二哥,其他人,并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手镯,即便是爹娘,也早以为自己把这个小玩意儿给扔了吧。 想到此,张小花才稍微松口气。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零五章 杂事 既然知道了手镯的珍贵,张小花也没打算把它珍藏起来,贴身带着才会有神奇的效果,谁知道离了身,是不是有什么异常呢? 而且这种外表粗劣的东西,还是显而易见戴着的好,任谁都不会想到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就这么简单的放在手腕上。 等张小花收拾好,这时间最长一次洗刷才结束。 穿上衣服,张小花有些不舍的把那套并没有破旧,只是有些血污,还有腥臭的衣服扔掉,以简朴持家的他刚才已经试过,那黑色的污渍,是如何清洗都无法洗掉,自己只有忍痛割爱了。 张小花回到小院,雨势并没有任何的减小,何天舒他们也还没有回来,张小花心里一阵的好笑,昨日他们还说无所谓,其实都是心里感觉憋屈,感觉自己并没有尽力似地,今日这一听到药草又活了,估计都是围着药田不舍得离开吧。 果然,张小花回到药田的时候,何天舒他们都撑了伞,站在药田旁,笑呵呵的指手画脚,见张小花回来,何天舒笑着问道:“张小花,昨夜你去哪里了?不会是就真的一个人呆在这药田旁的草棚中吧。” 张小花微微点头道:“是的,何队长,感觉这药草的枯死跟我有很大的关系,所以不在旁边守着,心里不舒服。” 众人听了,皆是动容,聂小二道:“昨夜那雷声不断,就在咱们这浣溪山庄的上空,你居然一点都不害怕吗?” 张小花嘿嘿一笑道:“刚开始时,很害怕,怕着怕着也就习惯了。” 何天舒虽然知道张小花夜里睡死的毛病,可是,能在这么大的雨夜,一人守在田边,即便是对药草的复活没有任何的帮助,但这份心情,就是可以让人感动的。 何天舒稍微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张小花,那你守了一夜,知道这药草是如何救活的呢?” 张小花哪里会跟他说真实的情况,只是做绞尽脑汁状,道:“这个,何队长,我还真不知道。您也知道,昨夜的雨很大,下雨前,我在药田旁边看着还没什么变化,都是满目的枯黄,雨下了,我就回了草棚,夜里感觉也没什么动静的,就是响雷不断,而且……” 说到这里,张小花故意停顿一下,接着说道:“而且,我早上一觉醒来的时候,只是不放心的看看药田,这才发现药草都活了,就立刻去告诉你们。具体的缘由,我还真不知道的。” 何天舒想了想,也知道张小花说得实话,在他眼中,张小花只是一个稍微会点拳法的少年而已,普普通通,怎么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回头之力,将药草整治好,而且,他也知道张小花一睡不起的毛病,哪里期望能从他嘴里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可张小花毕竟是第一个发现药草变化,也是唯一一个守在药田的人,他也只能一问再问的。 难道是药草缺水了?何天舒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可是,药草的生长,不同于普通的庄稼和花草,并不用天天浇水,甚至只要数天浇一次水即可的,这药草的根茎一般都是相当发达,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从土壤中汲取水分,可这若不是缺水,怎么经过一夜的大雨,它们就复活过来呢? 何天舒有些抓耳挠腮了。 自己总得找个理由来跟药剂堂的长老说说吧,人家都知道你这药草快要都枯死的,这突然又活过来,怎么也得有个说法吧。 这时,何天舒心中暗暗后悔,要是再晚点跟堂内汇报,那该多好? 雨势不减,众人也不想回小院,在药田旁站了一会儿,聂小二就窜唆着众人钻进草棚,可张小花搭这个草棚,本就是一个用的,哪里能容的下这么多人?几人在里面嘻嘻哈哈,差点把草棚子给拆掉。 不过,张小花也不大心疼,这草棚子是用来修炼内功心法的,现在既然知道对药草有害处,自然是不能再在这里修炼的,张小花已经盘算等天晴了,就立刻拆除的。 何天舒不知道张小花的心思,看张小花有些神不守舍,以为他心疼自己亲手搭建的草棚,就呵斥了聂小二等,随后问他们,若是堂中的长老过来视察,自己该如何应对。 其实,这种事情,何天舒作为一队之长,根本不用跟聂小二等人商量的,可今日这事情透着蹊跷,说不定哪天就要透漏到堂内,自己又不知道缘由,若不商量,会给自己留下隐患的。 见何天舒问自己这样问题,聂小二等人也都面面相觑,是啊,这药草枯死的事情已经上报,说不定一会儿,堂中的长老就来了,该如何应对呢?就说昨日快要枯死,昨夜一场大雨,药草有复活了。 这话,长老们能相信吗? 于是,聂小二等人,七嘴八舌想了很多的缘由,可何天舒听了都是摇头,最后,众人也口干舌燥,一筹莫展。 还是何天舒一锤定音,就实话实说吧,他们爱信不信的,事实就是如此,自己又能编什么瞎胡话? 旁边的张小花听何天舒他们讨论来讨论去,都是在找救治药草的“罪魁祸首”,心里不禁暗暗得意,好在自己没有lou头,这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能救活和滋润药草,自己以后还不得被他们当做怪物关起来研究?说不定,还要让自己把那些药草的种子不发芽的问题也解决呢。 想到这里,张小花不由的心里一动,这药草的生长需要天地元气来滋养,那药草的发芽是不是也应该用天地元气来滋养呢? 这些能发芽的药草种子是不是因为需要的元气少,才能顺利的抽芽,那些没有发芽的药草是不是因为需要的元气特别的多,这才迟迟不能发芽呢? 张小花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心里几乎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不过,要想搬掉欧燕心中的大石块,帮助这些种子发芽,张小花可实际力有未逮的。 他可是拼了小命,引来天雷,劈得自己差点经脉寸裂,这才救了那些药草,而这浓郁的天地元气,居然还是不能让埋在地下的种子发芽,这就可想而知,那些种子需要的天地元气是多么大的量了,估计,就算是把张小花劈成焦炭,也是不能如愿的。 不过,既然张小花的修炼需要天地元气,种子的发芽也需要天地元气,也许等张小花找到修炼的方法时,也就是种子能发芽的时间吧。 想到这里,张小花也是暗自下了决心,既然自己知道种子不能发芽的缘由,自然是竭尽全力去寻找解决的办法,不为别的,就为欧燕对自己的那点好。 直到下午,大雨都停了,一个硕大的七彩虹挂在天边,药剂堂的长老依旧没有前来。 何天舒等人不禁为自己处于被药剂堂所遗忘的角落而暗自神伤,冤自众人还研精竭虑想把药草种好,还及时的向堂中汇报药草的情况,可看看人家,似乎根本就忘记了吧。 哀怨归哀怨,何天舒他们怎么说也是缥缈派的弟子,被派中培养了这么多年,忠于帮主,忠于缥缈派的信念早已植根心底的,所以,既然别人不理自己,只好自己去报喜了。 见他们又要回药剂堂,张小花心里也是一喜,这药田已经不能练功,树林中又没有元气,自己能去哪里修炼呢? 自然是药剂堂。 那里的药草众多,自己半路夺一些,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这个“吧”虽然是疑问,其实,张小花早已把他定义为肯定了。 听到张小花要跟自己去药剂堂,何天舒立即醒悟到,张小花上次从自己这里拿到的白堂主的特批令牌还没有还自己,演武大会期间,自己只看张小花冒尽了风头,却是把这令牌给忘记,回到浣溪山庄又是遇到药草的事情,更是把任何的事情抛到脑后,更别说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令牌。 何天舒对张小花说道:“张小花,堂主给你的令牌也该还回去了,毕竟演武大会已经结束,老拿着不是个事儿啊。” 张小花笑嘻嘻的说道:“好的,何队长,就用这最后一次,明天咱们回来前,我就还你。” 何天舒笑道:“别了,你现在就给我吧,药剂堂有什么好玩的,我感觉也没什么新鲜的东西,你去哪里干嘛?” 张小花道:“何队长,那个地方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自然没太多的感觉,可是我可没怎么去过的,还想去看看呢。要不这样吧,等我进了药剂堂,就把令牌给你如何?” 看张小花如此讨价还价,何天舒也颇为无奈,要说去药剂堂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他总觉得张小花不是缥缈派的弟子,往药剂堂跑,名不正言不顺。他以前顾忌张小花的资质,不敢生出收张小花当弟子的念头,可在演武大会上,张小花无所披靡的帮缥缈派捞回面子,他就暗中怀疑自己的眼光,可既然张小花已经在欧大帮主那里崭lou头角,这当张小花师父的殊荣,可就落不到他的头上,于是,也想不再起这种奢念,否则,他早就会找张小花单独谈心了。 ps:合作频道,本周强推!!!谢诸位点击。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零六章 禁地 何天舒最后也没有捱过张小花,还带着他跟手下一众弟子,来到药剂堂。 众人一进缥缈山庄,就感觉到一种不同的感觉。 也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感觉,就是感到跟以前不同。 先不说牌楼下的守卫明显的要尽职很多,对张小花盘问很多,若不是有个护卫在议事堂的广场,见过张小花大展神威,有深刻的印象,单凭张小花那块浣溪山庄的牌子,估计还是难以进入的。 进了山庄,道路上奔走的弟子明显增多,以前张小花来的时候,好像很少见到缥缈派的弟子三人一群四人一伍,凑在一起低声叙话,可今天不同,一路之上,就碰到无数的小团体,在树下,墙角,窃窃私语,神情诡异。 若是他们都蹲下,手里拿着小树枝,张小花也许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可就这么低声的说话,纵然张小花如今耳目聪敏,可也听不清楚的。 张小花只有奇怪的望着何天舒他们。 却不料,何天舒他们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昨天回派内的时候,还都是一切正常,这刚刚十来个时辰,就变成了这样呢? 难道派内发生什么大事了? 何天舒几人的脑海中不约而同闪出这样的念头。 会是什么大事呢?这大林寺的长庚和尚刚刚带着小和尚,满载缥缈派的友谊之光回去,断不会立刻就翻脸的,难道是……? 难道是什么,谁都不知道,张小花就更不知道。 可药剂堂毕竟离牌楼有段距离,不在药剂堂弟子的活动范围之内,是故,直到快来到药剂堂,也没看到什么熟识的弟子,也难以捕风捉影到什么敏感的信息。 看到药剂堂的大门,张小花的心里不禁有一阵的阴影,刚才就被牌楼的护卫一阵的“爱护”,保不齐这守卫更加森严的药剂堂,更会对自己刨根问底儿。 果不其然,那护卫虽然是早先见过张小花的,可也是一本正经的检查张小花的一切,那一丝不苟的样子,惹得张小花发笑,差点就想跟那护卫说:“大哥呀,您就别装了,这不前几天还见过嘛。” 可是,等张小花拿出白堂主给的那个令牌时,那护卫一阵的为难,说道:“这位小兄弟,不是说我不认识你,也不是我故意为难你,白堂主今日清晨刚刚发话,没有他的条子,不是药剂堂的人,任谁都是不能随意进入药剂堂。” “晕~”张小花一阵纳闷,这药剂堂怎么也成了凭条子办事的地方了。 虽说,欧大帮主已经答应给他一个令牌,任他自由的出入药剂堂,可是那个“尚方宝剑”毕竟还没有到手,自己空口无凭,于是,他只有侧眼看看何天舒,何天舒在他“幽怨”的目光中,实在无奈,悄声问道:“这位护卫兄弟,不知道帮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严格?张小花也不是一次二次进出咱们药剂堂了,可否行个方便?” 那护卫一脸的苦心道:“何队长,您以为我想这么做呀,听说这位小兄弟给咱们缥缈派找回过脸面,若是在下能力范围之内的,必定会照顾,可这白堂主上午刚下的指令,在下可是不敢逾越的。” 张小花听了,也不想多难为人家,自己左右不过是想来药剂堂占人家药草的便宜,多引一些元气入体,既然此路不通,张小花心里就打了退堂鼓,他正要把令牌还给何天舒,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里面出来一群人,当先是脸色红润,皮肤细如婴儿的童颜老者,后面跟着的则是一群年纪颇大的老者,何天舒等人见到,立刻肃然施礼道:“见过堂主,和诸位长老。” 张小花听了,也不敢怠慢,赶紧也拱手施礼。 白堂主形色匆匆,只稍稍摆摆手,就要出大门,可眼光掠过张小花的时候,不禁一愣,演武大会上最后的比试,他是见过张小花的,也见过欧大帮主对张小花的态度,而且,张小虎已经蒙欧鹏赏识,同意传授《飘渺神功》的消息,他也刚刚知晓,这样一个少年,纵然是没卓越的武功,纵然不是缥缈派的弟子,他也是不愿意得罪分毫。 是故,他还是稍稍停下脚步,问道:“何天舒,你们有什么事情?” 何天舒赶紧陪笑道:“堂主,昨日我们跟长老们汇报过,我们种在浣溪山庄的那些药草都快枯死了。” 听到这里白堂主不自主的皱了一下眉头,何天舒赶紧又说:“可是,昨夜一夜的风雨,今天早上,张小花居然发现这些药草居然大部分都被救活,所以我们才赶紧回来禀告,省得长老他们再白白跑浣溪山庄一趟。” 何天舒把发现药草成活的首功给了张小花,自然是想帮他惩处,自然他最后提到长老也是小小的发泄一下,自己苦等一天的郁闷。 白堂主哪里听不出来,笑道:“别发什么牢骚了,知道你们在浣溪山庄很辛苦,昨天我听长老说了,这药草的枯死不是人力能为的,并没有惩处你们的意思,你们想必也看到了,今日以来,不仅是浣溪山庄发生了怪事,咱们药剂堂和派内的其它地方,也都发生了一些怪事,堂内的长老哪有时间去浣溪山庄呀。你们赶紧回自己的住处,这几天小心点,暂时也不要回浣溪山庄了。” 何天舒一听,赶紧施礼道:“弟子不敢,听凭堂主分派。” 随后又赶紧把那个令牌还给白堂主,道:“张小花还想进咱们药剂堂,您看?” 白堂主也不接那个令牌,道:“这个令牌还是让张小花拿着吧,今日情况特殊,我才下了严令,不过,既然已经到了门前,不让进去岂不是失礼,先进去吧,不过,不要乱跑,记住了,不要乱跑。” 说完,急匆匆的就走了。 张小花看看何天舒手中的令牌,有心想喊着白堂主,告诉他自己不用这个令牌了,可这明显削人家面子的事情,现在心智已经成熟的张小花可是做不出来的。反正这令牌也不重,多拿一个就多拿一个呗。 跟着何天舒他们走进药剂堂,张小花这才隐隐感觉到,白堂主为什么下了严令禁止堂外的弟子进出,这药剂堂的弟子一个个都是神情严峻,似乎有什么大难要来似地。 何天舒赶紧拉住一个相熟的弟子,仔细打听之后,这才知道,昨夜缥缈山庄也发生了一些大事。 昨夜的雷声大作,那浣溪山庄离缥缈山庄又是多近呀,几乎也就是在缥缈派的头顶打雷,一整夜,派中的弟子谁都不敢修炼内功心法,早上起来,跟平日的早晨也没什么不同,只是感觉空气格外的清新而已。 可是就在这个美好的清晨,却发生了两桩不可思议的事情,首先就是药剂堂的弟子,照例巡视药田,发现药田中的药草居然疯了似地成长,几乎是平常十几天成长的高度,就是田中的杂草,也是长了很高,这种异象他们自然是要向堂中的长老们汇报的。 其次就是,缥缈派一共有五处禁地,在药剂堂中就占了三处,平日里,这禁地的四周虽说不允许派中的弟子近前,可这禁地附近药田中的药材一向都是比别处长势好,所以,偶尔也有弟子来这里看看药草,说来也是倒霉,有两个弟子听说今晨有异象,药草都疯长,自然就想到了禁地边缘的药草,想必就更茂盛吧,就巴巴地过来观察,可谁料,当他们刚走到禁地的边缘,开没看清楚药草的情况,一个弟子就凭空的消失不见,另外一个弟子吓得差点软倒在地上,挣扎着爬出去,这才让人禀告了堂主知晓。 在白堂主还没有来得及下令,严禁弟子kao近禁地的时候,又传来两名弟子失踪的消息,也都是在禁地附近消失的。 最为让人害怕的是,不仅仅是药剂堂,其它两处禁地也有一个禁地吞噬了一个弟子,只有最后一个禁地离缥缈派弟子的活动区域实在是太远,这才没有发生异象。 这种凭空消失的异象,任谁都不好解释,这才弄得缥缈派的上下人心惶惶,怕消失的厄运突然降临到自己头上。 不过,随后从议事堂那边就传来殴大帮主的命令,谁都不能kao近禁地二十丈地,只要在二十丈地之外,都是安全的。 其实,缥缈派的帮规中早就说明,派中的弟子是严禁kao近禁地的,可这禁地数百年来也没什么异象,众人早就忘记,失踪弟子的事件和大帮主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命令,再次提醒缥缈派的弟子,和平年代也是有隐患的,莫为了长期的和平就忘记了身边的危险! 听到这些,何天舒他们是勃然变色,他们小时候也没少到禁地的附近玩耍,现在想来,还是后怕,没被吞噬,还真是幸运呀。 而张小花却是一脸的不解,昨夜的异象,天雷滚滚,可以说是他一手造成的,不就是牵引了无数的天地元气嘛,这怎么能让禁地吃人???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零七章 训斥 听到派中发生这么的灵异事件,何天舒有些忧心的看看张小花,问道:“张小花,如今派中不甚安宁,我看你还是先回浣溪山庄吧,你刚才也听到了,白堂主让我们暂时留在药剂堂中,你还得回去照看药田呢,就别在这里瞎玩了。” 说罢就那个令牌又塞还给张小花。 张小花伸手接了,嬉笑道:“何队长,您看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会乱跑?派中的禁地,我也只远远的见过一个,必不会进去的。况且,我好容易来了,您就忍心现在赶我走?这屁股下面还没垫上凳子呢。” 何天舒语重心长的说道:“张小花呀,你没看到派中的弟子都是草木皆兵了,你还有闲心看玩笑?听我一句话,赶快回去吧。” 张小花歪了脑袋说道:“何队长,您看着天色已晚,我现在回去,我的屋里还没收拾呢,您总不能还让我去住草棚吧,这药草已经活了,我再去守着也是没有意义的。” 何天舒听他又是说草棚,又是说药草,只好点头道:“好了,既然你铁了心今日就呆在药剂堂,那你随我来吧,我带你去客房,不过,你一定要记住,哪里都不要去,我也没时间陪你的,好不好?” 张小花听了,高兴的点点头,一个劲儿的保证不出去。 何天舒也不知道是相信他还是不相信他,这脚是长在张小花的腿上,何天舒本事再大,也管不到不是? 等把张小花送到客房,何天舒又交待一遍这才赶紧回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都啥时候了,还想跑客房蹭床睡,可别把小命都留在这里。” 张小花哪里不知道这是说给自己听,可他原本就打算呆在客房,修炼《无忧心经》,也不准备出去闲逛,哪里会出什么问题? 等何天舒走得远了,张小花这才左右看看空无一人的院子,随手把门紧紧掩上,然后疾步走进里屋。 客房很是清静,也很整洁,真不知道这里都没人住,为何还如此打扫。 张小花走到榻上,盘膝而坐,并没有着急引气入体,昨夜天雷轰轰,张小花晕死过去,在闪烁的帮助下,并没有停止心经的修炼,而今日一早,张小花就被药草的复活惊呆,紧赶着通知何天舒他们,然后就是洗刷换衣,也没有得空检查一下体内的真气。张小花如今还仅仅刚刚心经入门,不能做到心随意动,随时检验自己的内功修为,只有到了没人的地方,盘膝运气,才能细心的体味。 张小花这一运气不打紧,心里咯噔一声,喜出望外。 一天之前,体内的真气还仅仅是细丝一般,刚刚可以察觉,如今却是如一根棉线般粗细,莫不有十倍之余,这等进步,不由张小花不瞠目结舌,随之就转动了小脑筋,若是每日都能引雷下来,在元气浓密的地方修炼,自己不是可以早早的进入《无忧心经》的第二层? 可是,心头刚刚升起这个念头,就立刻被自己扼杀在萌芽中,引天雷,不过是铤而走险的一招棋子,若是在山穷水尽的时候,或许能起到柳暗花明的作用,如果每日都要走这等捷径,张小花自己心里暗暗估计,超不过两三回,自己就要被劈成飞灰。 毕竟昨夜的痛楚,以及自己晕死后的事情,自己可是一无所知的,或许手镯能护得自己一时,哪能指望它一世?这修炼的路呀,还是要一步一个脚印儿,来得踏实。 经过这般的细想,张小花突然又觉得自己心头好像一轻,似乎拖去一层的细纱,有一种本心对月的感觉。 于是,张小花静下心来,准备引导真气行功,这次静下心来却又比以往容易一些,不多时,就进入了状态。 张小花按照《无忧心经》第一层的行功路线,引导着细如棉线的真气流畅的穿行于自身的经脉,每流过一段经脉,张小花就觉得那段筋脉还有附近的身体,舒畅无比,待一个周天行完,整个身体都如同吃了大补的东西,舒畅无比,张小花不由在心底一声暗赞:“怪不得人人都想习练内功心法,没想到这内功的修炼如此爽快。” 一个周天完毕,那棉线般粗细的真气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可张小花心里却有一丝的明悟,这真气并不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增长的细微,不为自己所觉察而已,就想自己刚刚引气入体时,明明是有真气的,自己还以为什么都没有。 检查完昨夜引雷的成果,张小花又把感知放出体外,瞬间,他就感觉到这外界的天地元气似乎比上次来的时候,还要浓郁,不过,张小花随之也就释然,自己昨夜引雷,天地元气浓郁的让浣溪山庄的药草都能成活,这药剂堂里浣溪山庄也不远,药草比那里更多,肯定能留住更多的元气。 想到更多的元气,张小花不由心里一动,难道这缥缈派的禁地跟元气有关?难道天地元气浓郁了,就能触发禁地的一些变化?不过,自己好像一个月前也做过引雷的勾当,怎么就不见这禁地变化呢? 再往深处想时,自己首次引雷不过是偶尔遇到,当夜那浣溪山庄的天地元气也不过是稍微浓郁些,比之昨夜可是差之天地,更别说这药剂堂了,想必也比往日多不了多少的元气,想必是无法触发禁地变化吧。 想到这里,张小花不由心里暗笑,自己这是琢磨到哪里了?古人云的好:好奇害死猫。自己可不要好奇的去探那个什么禁地,只有白痴才会这么做。 主意拿定,张小花运起《无忧心经》,放松全身的毛孔,全力放出感知,牵引外界的元气入体,那漂浮在外面的天地元气,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指挥般,如长河如海般,向张小花的身体涌过来,那奔势甚急,居然能带起一丝的微风。 张小花一边爽快的引气入体,一边暗想:“也不知道这药剂堂的天地元气有多少,够不够那些药草使用,我这般引气入体会不会把药剂堂的药草也弄成枯死之症?” 不过,心里这般想,可丝毫没有一点停下来的迹象,自己又不是缥缈派的弟子,更不是药剂堂的弟子,哪里有那些顾忌,这缥缈派家大业大,自己浪费一点,应该没啥吧? 且不说张小花在药剂堂的客房,肆意牵引缥缈派的天地元气入体,再说药剂堂的白堂主带着何长老等一众人,急匆匆的来到议事堂中。 议事堂中已经坐满了缥缈派的中高层,气氛很是凝重,白堂主和何长老等人跟欧大帮主和诸位同僚施礼后,该落座的落座,该站在别人身后的也站在了自己应该站的位置。 欧大帮主环视一下四周,严肃地说道:“诸位既然到齐了,我先说两句。今日派内发生禁地噬人之事,固然是有天灾的缘由,可是,在我看来,完全是帮众无视帮规所导致的,帮规一直都有记载,禁地是派中弟子严禁kao近的,这些年由于禁地一直都没有异常,这才导致了帮众对禁地,对帮规的忽视,诸位,古人云的好: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典型就是不把安全行为放在心上,把帮规束之高阁的恶果。这,还仅仅是几个禁地的些许变化而已,若是真有强敌蓦然攻上缥缈山庄,那我们的弟子,又会有什么表现呢?” 欧鹏停了一下,喝口茶水,接着说道:“还有,咱们缥缈派是数千年的大派,虽说如今有些式微,可咱们都是在努力,都在奉献了青春,奉献了热血,想把缥缈派发扬光大。可是,细节决定成败呀,诸位,千年前,咱们缥缈派的前辈们就制定了详尽的应急预案,这到了应急的时候,预案去了哪里?在座的诸位又有几个知道如何的应急?你们出去看看,这帮中的弟兄们都成了什么?一个个如惊弓之鸟似地,什么言论,什么流言,什么猜测都出来了,若是鸣翠堂的女人们这么胆战心惊,我还可以理解,可是他们都是什么人啊?锦衣几阶的有,布衣高阶的也有还有某些管理人员,居然也参与其中,你们看看,这都像什么?这还是一个大派弟子的所作所为吗?若是你们早早就学习过应急预案,事先演习过应急预案,哪里会发生这等事情?” 欧鹏在上面滔滔不绝的呵斥,下面众人都低着脑袋,一脸的羞愧,说实话,这应急预案这个词语,还是今日头次听说,里面的内容是什么自己都不知道,而听欧鹏说这等事物千年前都已经存在,想必是什么关紧的东西,自己怎么就没学习过呢?看了,以后还是要把更多的时间用于学习呀。 看到众人皆是羞愧难当的样子,欧鹏也是爽利无比,只有这样方不负自己一早就翻看派中的典籍,好不容易才发现的新鲜玩意儿。 ps:这段时间有事情,昨日又病了,没两更,实在抱歉啊。若是没什么事情,一天二更应该是没太大问题。回头有闲暇,三更补上。 今日两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零八章 仙湮 等欧鹏过完训人的瘾,这才咳嗽一声,道:“古人云的好:细微之处方能见功夫。诸位,咱们为实现振兴缥缈派这个伟大的目标,还任重道远呀,千万不要掉以轻心,我还想在咱们缥缈派扬眉吐气的时候,跟诸位一同携手笑傲江湖呢。” 众人听了,都站起来道:“谨遵大帮主训导。” 欧鹏这才难道lou出一丝微笑,双手虚按,道:“诸位请坐,这安乐的日子,咱们过的太久,以至于忘记了江湖的险恶,这和平的日子,是咱们用于养精蓄锐,为以后崛起而努力的,可不能把它当做是煮死青蛙的温水。你看前日,那大林寺一个小小的执法堂,就能在咱们缥缈派的盛典上耀武扬威,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若是我们再不迎头赶上,这风景灿烂的江湖,哪里还会有咱们缥缈派的一席之地?好了,不再跟诸位多说了,以上感慨跟诸位共享,要传达到布衣三阶以上的弟子,让他们一定要树立信心,不要为一丝的怪异就捕风捉影。” 众人皆是称是。 然后,欧鹏问道:“各处的禁地,现在情况如何?” 药剂堂白堂主赶紧上前,答道:“启禀帮主,药剂堂的三处禁地,属下都安排专人守护在那里,禁止其他人等走近,禁地的情况还跟今晨是一样的,那薄薄的白雾还是那样,并没有缩回去,也没有再往外面扩张。” 神机堂的时堂主也赶紧上前,同样答道:“启禀帮主,神机堂的那处禁地也是如此。” 张成岳也走出一步道:“启禀大帮主,山后面的那处禁地弟子也派人守在那里了,没有让他们近前观察。” 欧鹏点点头,说道:“众弟子的情绪还是有些不镇定吧。” 白堂主和时堂主皆羞愧道:“请大帮主责罚,属下平日管教不严。” 欧鹏没做任何的表示,说道:“其实,但凡是人,即便是个武功绝顶的高手,也必然对陌生的危险事物,有心理上的忌惮。也是可以理解,他们只知道禁地是帮规中不允许kao近的地方,以前不知道底细,没生出敬畏之心,现今看到居然能使人丧命,自然就会害怕异常的。” 随后,他摆摆手,让三人回到自己的位置,这才又说道:“其实,这派中的禁地,早在数千年前,却是帮中的圣地,只不过世事变迁,这才演变成此,而失踪的弟子,也许是另有机缘吧,也未必就是丧失了性命。” 众人听了,皆是大惊,都眼巴巴的望着欧鹏,等着这位大帮主给自己解惑。可是,欧鹏却笑笑道:“这些事情都是帮中的机密,只有历届帮主方能知晓的,这里透lou一些,就是让你们稍微放心,再多的内容,却是不能说给你等听的。” 众人这才收回眼光,暗道:“这当帮主就是不一样,知道的果然比我们多。也不是我们不认真学习,而是根本就不给我等学习的机会呀。” 这时的欧鹏若有所思,说道:“其实,这会儿出现禁地这等事情,可是数百年来从来没有的,对我缥缈派来讲,未必就是坏事,也许是一种契机呢。” 然后,突然偏头问张成岳道:“成岳,找张小花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张成岳一愣,满眼星星,崇拜的望着尊敬的师父大人,暗道:“果然是心目中的偶像呀,瞧着思维,跨度多大,刚才还说禁地的事情,怎么突然就跑到张小花拳谱那里了。” 听欧鹏说是“找张小花办的事情”,知道师父不想让众人知道北斗神拳的事情,就说:“禀大帮主,昨日刚刚把演武大会最后一天的比试结束,今日就碰到禁地的事情,弟子还没来得及找他呢。” 欧鹏道:“那你赶紧着手,这件事情很是紧要,你先放下其它的事务。” 张成岳心中一凛,暗道:“这记录拳谱的事情,又什么大不了的?本来想让别人去的,看来还得自己亲自跑一趟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表面赶紧应声:“谨遵大帮主指令。” 说完,心里不由得再一动,难道这禁地的事情,这缥缈派的契机,跟张小花的拳谱有莫大的关系? 可即便这北斗神拳是天地间第一套拳法,也不过是一套拳法而已,能把缥缈派发扬光大? 听到欧鹏要找张小花,药剂堂的白堂主赶紧又起身道:“启禀大帮主,您说的那个张小花现在就在药剂堂呢,您看用不用把他叫过来?” “咦?”欧鹏不禁一愣,道:“他怎么又跑药剂堂去了?你们药剂堂有什么吸引他的呀,他居然还要我一个令牌,想自由的出入药剂堂呢。” 说道这里,又吩咐张成岳道:“成岳,还有答应张小花的事情,你去的时候,一并给他带去吧。” 张成岳点头称是。 白堂主听了也是傻傻的,不明白怎么回事,道:“这个么,属下也不知道,不过,他是跟药剂堂的弟子何天舒他们一起来的,说是汇报浣溪山庄药草的事情。” 欧鹏奇道:“浣溪山庄的药草怎么回事了?那些种子都发芽了吗?” 白堂主回答道:“种子倒没发芽,只是其它的药草枯死了,今日又复活了。”随后,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欧鹏说了一遍。 欧鹏听了精神大作,喃喃道:“难道这世道果然是要变了么?” 可随即,又有了颓色,道:“可,即便是有了变化,我们缥缈派又能如何占到先机呀。” 随后,就陷入了深思。 议事堂的其他人届时纳闷,欧鹏说话声音虽小,可众人都是内力深湛之辈,早就把那些字眼听到耳中,大家不禁都面面相觑,这药草成活跟世道要变有什么关系?这世道要变成什么?缥缈派又如何占先机?? 可看到欧鹏这个样子,想必这些又是派中的辛秘,自己无权学习,就只好静静的看着欧鹏,希望他再能透lou一点。 可过了半晌儿,直到欧鹏醒悟过来自己失态,他也没再多说一个字。 欧鹏收镊心神道:“抱歉啊,诸位,一时失神。” 时堂主立刻说道:“大帮主日理万机,想必是辛苦了,要不就早点歇息吧。剩余的事情,不若明天再说,左右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务。” 欧鹏想了想说:“其实,也不是什么辛苦,只是有些走神,好吧,你们也都累了一天,心惊肉跳的滋味不好受吧,跟众弟子说,禁地不是吃人的怪物,那是咱们的圣地,今日就让他们好好的睡一觉吧,别再瞎想。” 众人领命而去。 药剂堂的白堂主临走的时候,还说:“大帮主,您给张小花的令牌就不必再给了,我已经给他一个,能用不是就行?” 欧鹏摆摆手道:“不必,你给事你给,我都答应人家了,如何能食言?况且,你的令牌只在药剂堂管用,整个派内还会有谁认?” 听了这话,白堂主心中大骇,暗道:“这张小花不过是在擂台之上给缥缈派挣了脸面,大帮主的赏赐怎么如此之大,张小花不过是想自由进出药剂堂,想必是愿意伺候药草,看看堂中的书籍,看这大帮主的意思,似乎整个缥缈派都是愿意让他闲逛的,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蹊跷?” 白堂主不及思索,带着疑问跟着众人一起离开了议事堂。 张成岳走在最后,刚刚挪步,就听欧鹏道:“成岳,你先等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张成岳听了,立刻停下脚步,又站回原地。 等众人都走得远了,欧鹏这才盯着张成岳看了好长时间。 直到张成岳都有些毛骨悚然了,才开口说道:“成岳呀,你是我派的掌教大弟子,这许多年来辛苦你了,派中的一应事务你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实在是我的一大助力。” 张成岳听得莫名其妙,赶紧施礼道:“大帮主言过其实,都是大帮主的功劳,弟子不过是敲敲边鼓。” 欧鹏见张成岳谦虚,笑道:“知道你就这谦逊的性格,不过,你做的,我都看着眼里,必不会亏待你的。” 张成岳赶紧施礼感谢。 欧鹏又道:“今日把你留下来,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张成岳一愣,心里稍加思索,不由的心跳就有点加速,难道…… 欧鹏武功何等了得,早已从张成岳身体的变化知道了张成岳的心思,心里也是暗赞他的心思机敏,说道:“成岳啊,你猜得没错,你既然是派中的掌教大弟子,这以后的帮主之位自然是你的,很多的事情,我还是应该早点告诉你,否则万一以后忘记,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张成岳平伏了一下情绪道:“师父,以后时日还多,何必急在一时?” 欧鹏道:“你这心境不错,甚好,不过,这禁地有这些异动,想必以后这等事情还会很多,早点跟你说说,也好让你有思想准备。” 张成岳点头,静静的听着。 欧鹏望着空空的大厅,叹口气,道:“说到这禁地,不得不说万年前的仙湮!” “仙湮!!!”张成岳大惊!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零九章 仙道 张成岳很是不解,问道:“师父,这仙湮是什么呀,听起来很是拗口。” 欧鹏喝口茶水,长长出口气,道:“这仙湮,顾名思义就是仙道湮灭。” “仙道湮灭?”张成岳一惊,差点跳起来,道:“就是无聊人等常看的那种消遣书本中的神仙么?他们不是寿与天齐,神通广大,怎么会湮灭呢?” “而且……”张成岳又狐疑道:“这神仙真得是存在吗?怎么从来都没看见过他们呢?” 欧鹏看看张成岳的样子,也不惊奇,当年他听自己的师父说到仙道湮灭的时候,反应可是比他强烈很多,这心境磨练可比自己当年强上不少的。所以,他微微笑道:“我说这仙道,是修仙的道路,也就是从凡人到神仙的道路。况且,这个世间哪里有什么神仙,神仙都是在天上的。” 张成岳笑道:“师父有诳我了,小时候奶奶总给我讲故事,说天上有神仙,可怎么从来都没有神仙从天上下来呀。” 欧鹏道:“我说的这个‘天上’,可不是我们头顶的那个天,而是另外的一个世间。” “另外的一个世间?”张成岳彻底的晕菜。 欧鹏看着这个被新的知识冲击着的年轻人,很是满意,道:“我们的这个世间虽然没有什么神仙,可是,很久很久以前,估计是万年前吧,存在着一群想修炼成神仙的人,他们自称是修仙者,他们神通无比,能飞天遁地,能移山倒海,而且寿命悠长,在世俗人的眼中,其实跟神仙也没什么两样的。” “啊!?”张成岳傻眼了,道:“这不就是神仙吗?对了,师父,您先跟我说说另外一个世间事什么样子的吧。” 欧鹏皱眉道:“这个么,派中的秘籍却是没有记载,只是说修仙者在咱们这个世间修炼到顶峰,就会举霞飞升,成为神仙,飞入另外一个世间的,那里具体是不是在咱们的头上,是什么样子,却是谁都不知,从来没神仙从那里回来过。” “哦,这样啊。”张成岳有些明白了。 随即,张成岳忍不住又问道:“那现在呢,这些修仙者都跑哪里去了?难道都飞升成了神仙?” 欧鹏苦笑道:“据派中秘籍记载,这神仙可不是容易修成的,百万人中未必能有一个成功的,哪里如你想得,都成了神仙。” 张成岳纳闷了,道:“这既然没有修成神仙,您刚才不是也说他们寿命悠长,想必也有活到现在的吧,怎么我从来都没见过呢?甚至,练听说过的都没有?” 话音刚落,他马上眼睛一亮道:“难道这跟仙道湮灭有关?” 欧鹏点点头,道:“是啊,就是这仙道湮灭了,他们才没能存活到现在,就是连他们的传承,也都变了!” 随即,欧鹏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道来:“其实,最早的时候,这个世间也没什么仙道,只有碌碌无为的世俗凡人,过着混混僵僵的生活,也不知是哪一日,有四个修仙者突然来到这个世间。见到这个世间风景宜人,世风纯朴,就留了下来,并在这里开宗立派,教授起弟子来。” 听到这里,张成岳张张口,想问些什么,却又不敢打断欧鹏。 欧鹏见了,说道:“成岳,想问什么?” 张成岳奇道:“师父,我想知道,这四个修仙者是怎么来到这个世间的?是从天上下来的吧。” 欧鹏笑道:“秘籍上记载的是用一个叫做‘传送阵’的东西。” 张成岳点头,知道师父也并没见过,也不再多说。 欧鹏深思一会儿,接着说:“跟咱们习武的人一样,咱们修炼的是真气,他们修炼的也是真气,不过,咱们的真气自己存想出来的,在自己的体内打熬成长,他们却是引外界存在的一种叫做‘天地元气’的东西,进入体内,形成自己的真气,算了”说到这里,欧鹏有些不耐烦,摆摆手,道:“不拿习武跟修仙比了,很多的词都一样,容易混,我现在就说修仙吧。” “修仙者,引天地元气入体,在体内修炼,宽展经脉,汇聚真气,他们的所有法术,遁术,剑术等都是以天地元气为基础的。据说,修仙者的修炼层次有炼气、筑基、金丹、元婴等境界,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好似后面还有一些传说中的境界吧。” 这时,张成岳又打断了欧鹏的话,问道:“师父,您能具体讲讲这些境界都是什么吗?” 欧鹏想了想道:“我也大概从秘籍中看过的,这炼气境界,就是能把天地元气引入体内,淬炼经脉,淬炼肉体,积累基础,等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筑基的境界了,在筑基后,再继续修炼就会在丹田形成一个小圆球,叫做金丹,就算是进入金丹境界,等再修炼到一定的程度,这金丹就会破碎,从金丹中孕育出一个小小的婴儿,跟修仙者本人长的一模一样,这就是元婴了。好像到了元婴的境界,就可以用元婴飞翔,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张成岳听得是目瞪口呆,不禁问道:“师父,您说得这些是真的吗?我越听越像是我奶奶讲的故事。” 欧鹏笑骂道:“成岳,我也是从小就教你武功的师父,你几时见过诳过你?这些都是派中仅供帮主参考的秘籍中记载的,等你以后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张成岳摸摸自己的肚皮道:“师父,这丹田不就是这里吗?我每天都练真气,怎么就不形成金丹,再孵出元婴呢?” 欧鹏没跟他解释,接着说:“这四位修仙的前辈,开宗立派,创建了四个修仙的门派,在咱们这个世间开枝散叶。不过,这四位前辈修炼很多的年头,也未能真正修炼成仙,最后也是驾鹤西归,只是留下了道统,开启了修仙之路。” 张成岳瞠目道:“连修仙的始祖都没有真正修炼成仙,这修仙之路能走得通吗?” 欧鹏尴尬道:“这个么,秘籍上也没说是否有人修炼成仙的,我也不太清楚。” 旋即,他有满含深意说道:“即便是不能修炼成仙,拥有了翻江倒海的神通,飞天遁地的能耐,跟神仙又有什么区别?这修仙路上,自然就用无数的人了。” 张成岳若有所思的点头,正如习武般,并不是每个人都回为绝顶高手,可就是一般的低手,也是强了普通的汉子数倍,自然有很多的人都想习武,就更别说是修仙了。 欧鹏又说道:“仙道昌盛的时候,这世间有四个大的修仙门派,还有不少从四大门派分裂出去的小门派,甚至,还有好多自己凭借一些从四大门派流传出去法门进行修炼的散修,据秘籍中记载,当日可是经常有凡人看到修仙者驾着长虹,白云,还有飞剑在天上飞翔,而且,修仙者也有凡人的脾气,如是发生了矛盾,就剑气纵横,打得大山崩塌,河水倒流,真真跟神仙没什么两样。对了,修仙者的神通也是不小,能炼丹,炼成增长功力的丹药,能炼器,炼成趁手的法器,兵器,能画符,把天地元气汇聚到符箓中,实现一定的功效。这丹药可是个好东西,不仅对人有用,就是对一些颇有灵气的动物也是有用的,不少的动物偶尔也能得到丹药,绝顶幸运者,居然也能修仙。” “动物也能修仙?”张成岳感觉不可思议。 “嗯,修仙者称他们叫修妖者,不过,咱们这个世间的修仙之路时间太短,这些修妖者并没有太大成就,很多都是修仙者的灵物,给他们看看洞府,做个玩物罢了。其实,不仅有修仙者,修妖者,甚至还有修魔者。” “修魔者?那跟现在的魔教,有什么联系吗?” “都有一个魔字,想必是有联系,不过,时间太过久远,秘籍上记载的不甚详细,我也不好说。” “对了,师父,刚才您一直都说四大修仙门派,都是哪四个门派呀?” 欧鹏想了想说:“这四大门派分别是:传香教、大林寺、神刀门和……” 说到这里,欧鹏一脸的自豪:“还有就是我们缥缈派!” 张成岳听了,大惊:“咱们缥缈派也是四大修仙门派啊,背景这么厉害,可是,师父,难道你也修仙吗?” 欧鹏道:“我当然不是修仙的,我若是修仙,咱们缥缈派怎么还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张成岳说道:“是啊,修仙者这么厉害,自然谁都去修仙了,您怎么还会习武呢,可是,怎么现在就只有习武的,而不见修仙了呢?” 欧鹏笑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修仙和习武不可同日而语,为什么呢?” 张成岳想了想道;“就是因为威力不同吧!” 欧鹏摇摇头说道:“那是因为,修仙者在这世间横行的时候,还根本就没有武功呢!” “啊!”张成岳再次吃惊。 ps:今日两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一十章 湮灭 欧鹏喝口水,润润嗓子道:“刚才给你讲的是仙道,现在就讲讲湮灭。” “刚才跟你说过的,修仙者、修妖者还有修魔者,他们修炼的基础都是天地元气,只不过是方法不同,形式不同罢了。咱们这四个修仙门派也不知道传承了多少年,直到万年前,这世间也不知道为何,地动山摇,沧海桑田,随后,世道就发生了变化,不仅是四大门派觉察出来,就是无数的小门派也都发现,这世间的天地元气逐渐就开始发生了变化,变得越来越稀薄。” “这天地元气可是仙道的基础,没了元气,仙道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于是,不管是修仙还是修魔,都抛弃了隔阂和恩怨,携手寻找天地元气较少的缘由,可是经过无数人的努力,都无法找到根源,只有看着天地元气一天少似一天,直到最后,整个世间的天地元气都消失殆尽,这仙道也就湮灭了。” 张成岳有些奇怪,道:“四个修仙的始祖不是用那个什么‘传送阵’来到咱们这里的嘛,再用那个东西离开就是了?” 欧鹏笑道:“这个事情,修仙者也考虑到了,只是,那个东西是能进不能出的,而且这个‘传送阵’也是不好修建的,等无数修仙者竭尽全力修建好了,已经没有再多的天地元气用在这‘传送阵’上,众修仙者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有眼巴巴地看着这个‘传送阵’,无法使用。” “唉”张成岳也是为古人担忧一声,眼看着到嘴的肉,自己居然吃不到,肯定是懊悔万分。 “然后呢,师父,仙道湮灭了,武功是不是该出来了?” “是啊,天地元气没有了,修仙者失去了神通,自然还会想其它的办法来弥补,这武功就是大智慧者根据修仙的经验,独辟蹊径,弄出来的东西。你看着内功心法吧,很多称呼都是跟修仙相同的,比如经脉,真气,丹田等等,特别是这真气,简直就是不逊于修仙的真气,那个是引气入体,这个居然能从体内生成,正是佩服呀。虽然威力小了很多,可毕竟比凡夫俗子又是厉害很多,况且,经过数万年的完善,这武功方面的绝顶高手,也是堪比炼气者的存在,当然,这内功心法的经脉却是跟修仙的经脉相同,不过,内功心法中的真气威力有限,只能修炼初级浅显的经脉,那些比较深奥的经脉却是练习不到的。” 张成岳想了想,又问道:“那拳法、剑法和枪法等呢?” 欧鹏听得这里,不禁一笑道:“说到拳法,还有件趣事,当年我跟你大师伯一起习武,我偶然问起这拳法的起源,你的师祖告诉我,这世间的拳法是从一套三百六十招的大周天星辰拳演变过来的,是一个世外高人在一个菩提树下打拳,传授给不同的人,这才形成了不同的拳法流派,还有很多的剑法和枪法等也都是从这天地间第一套拳法演变出来的。其实,当时我就有个疑问的,既然是只有那个世外高人会这套完整的大周天星辰拳,其他人等都是写得一鳞半爪,那又有谁人知道这大周天星辰拳有三百六十个招式呢?” 张成岳恍然。 欧鹏接着说:“可是,你师祖讲完故事就走了,那缥缈步使得无比迅速,我哪里追得上?后来也一直没机会问,直到我接掌缥缈派,这才从他的嘴里得到了真正的答案,这大周天星辰拳虽说不是天地间第一套拳法,可它却是修仙者不使用天地元气的唯一一套拳法,修仙者所有的拼斗都是以天地元气为基础,能保留这唯一一套不用天地元气的拳法,可知这拳法的珍贵。所以,在仙道湮灭之后,很多的拳法都不能使用,或者没有任何的功效,只有这大周天星辰拳却风靡一时,无‘拳’能比,只是,这大周天星辰拳乃是神刀门的拳法,神刀门消失后,其他门派也都没有学全,没有完整的拳谱记载,于是就残缺的大周天星辰拳基础上,演变出来无数的拳法。” 说到这里,张成岳明白了,道:“师父,怪不得您那么看重张小花,是不是他的那套拳法,就是大周天星辰拳?” 欧鹏摇头道:“应该不是的,大周天星辰拳是三百六十个招式,他的北斗神拳只有一百零八式。不过,即便不是真的大周天星辰拳,可若是里面的一百零八式,也应该厉害非常,里面必有什么秘密的。” 张成岳又问道:“那其它的剑法、枪法呢?” 欧鹏道:“修仙者拼斗,本就用剑、刀、枪的,那些剑法、刀法和枪法也都传承下来了,只是,这些东西都必须配上天地元气才能有威力,否则就只是空泛的架子,于是,有不少的有志之士就把大周天星辰拳的一些招式演变成剑法、枪法等,所以说大周天星辰拳是招式之源,从某种程度上讲,也是可以的。当然,以前是配合天地元气形成的真气,现在是配合自己经脉中形成的真气,这招式在万年的演变中,早就变了味,任谁都说不出谁的招式最正确。” “那些修仙的前辈呢?” “唉,他们长寿的基础就是天地元气,没有了这元气,他们跟平常人一样,衰老极快,对了,据说除了天地元气,还有一些天地元气凝结成石头一样的东西,叫元石,很多修仙者最后都是kao元石延长寿命的。” “咦?师父,您刚才不是还说,他们都造成了‘传送阵’,用这个元石不能给它提供元气的支持吗?” 欧鹏点点头,很欣慰的说:“成岳,你的心思很敏锐,为师当时看的时候,就没注意,只是看到秘籍中的记载,才知道,仙道湮灭之前,那元石都是含有很多的元气,分为上等元石、中等元石和下等元石,可到了仙道湮灭的时候,似乎根本就找不到这些元石了,四大门派收藏的元石也是不翼而飞,即便是下等元石也是难寻,所有门派的元石都聚集起来,也不足以用,所以谈不上使用元石中的元气。而修仙者维持寿命的元石,只是以前他们看都看不上眼的元石边角料!” 张成岳突然想到什么似地,问道:“师父,上次你让我从何天舒那里拿回来的缥缈派第三层功法中的那个浮空之术,是不是就是修仙者使用的功法?” 欧鹏笑道;“正是的,虽然仙道湮灭,可是仙道的功法可是传承下来了,咱们缥缈派是万年前的四大门派,自然也有仙道功法的记载,这浮空之术真真是以前修仙者修炼的能飞来飞去的法术,而咱们修炼的轻身之术,则是派中大智慧的前辈根据浮空之术,结合内力,修改而成的轻功身法。其实,万年前,很多门派的功法也还有修仙功法的痕迹,只是年代久远,这些功法都是无用,没有天地元气,谁都无法修炼,所以都已经也能仙道一样湮灭了,留下来的,只是模仿这些功法的赝品。” “唉,想想看,以前还真是坐井观天了,以为自己修炼的就是天下无敌的武功,现在看看,只是人家修仙的赝品,真是无知呀。”张成岳感慨道。 欧鹏不以为然,道:“此一时彼一时,没有了天地元气,修仙者也是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等着湮灭,现在是武学的时代。” “对了,师父,您刚才好像自言自语说,世道要变了。那是什么意思呢?” 欧鹏听到这个问题,立刻来了精神,道:“成岳呀,我刚才不是说过嘛,这五处禁地本是我缥缈派的五大圣地,里面以前修仙者收录东西的地方,外面使用一种叫做阵法的东西保护着,没有修仙本领的人,是根本无法进入的,这些禁地的阵法,这万年来越来越收缩,说明这个阵法自己的元气也是越发的稀少,可今日居然突然扩大,明摆着是吸收了天地元气,这天地元气既然出现,修仙者是不是也要跟着出现呢?而我们缥缈派先是得到了大周天星辰拳的一部分,又抢先知道了天地元气出现的消息,自然有更充分的时间,来做准备,也许会在这世道转变中,扭转局势,再造万年前的辉煌,否则,我们也必然会像神刀门一样,在这世间除名的。” “其实,你知道吗?成岳,还有一个原因,一个极为有利的因素。” 张成岳不解,道:“请师父明示。” “呵呵,就是那个密地呀!”欧鹏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张成岳摇头道:“师父,我还真没想到。” 欧鹏笑道:“这样不怪你,你根本就不知道仙道的事情。其实,我第一次也并没有在意的,甚至,得到了密地的宝物,我也没有想到仙道上面去的,只是以为那是武林前辈的遗址,可是,自从卢月明头次探密林失败后,我才蓦然醒悟,那密林不就是阵法吗?这阵法可是仙道的独有。”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一十一章 希望 欧鹏接着说:“既然是仙道的东西,在数千年之后突然现身江湖,而且摆放到我缥缈派的眼前,这不得不说是我们缥缈派最大的机会,我相信雁鸣山庄、万剑峰还有谭家,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机会,而知道这些辛秘的大林寺和传香教却是蒙在鼓里,这也是我对这个密地一直保持低调的缘由。只有我们好好的利用这个密地,还有时刻留意仙道的萌芽,及时把这些资源揽入缥缈派的手中,也许,不久的以后,缥缈派就能成为力压大林寺和传香教的修仙大派,而天道盟,不过是后仙道时代的产物,纯粹的习武门派,等天地元气恢复了,这个世间哪里还有他们的位置?” 听到此,张成岳拱手道:“预祝师父心愿成真。” 欧鹏笑道:“希望如此,成岳,这个心愿可不是我一人就能实现的,还得咱们缥缈派上下一心,共同努力的。” 张成岳又问道:“师父,既然您知道仙道要复兴,是不是已经考虑着手培养修仙者了?” 欧鹏苦笑道:“我是有心这么做的,可是,修仙哪里有那么容易?仙道湮灭都万年,修仙的功法早就遗失在历史的长河中,而且,据说修仙的功法都有仙法的保护,没有大机缘,没有天地元气形成的真元,不可能得到这些功法的。而且,最为关键的是,现在也我也只是有一丝的猜测,是否正确,还未尝得知,我也不知道这天地元气如何查看,怎么教授那些弟子?” 虽有又有些寂寥的看看空空的议事堂,说道:“现在所有的内功心法都是为武功创造的,经脉的淬炼应该也极不相同,这幅身体未必能适合修仙的。” 张成岳听了,也是点头,这是很明显的,自己的经脉和身体的锻炼都是习武的道路,既然那是模拟仙修,自然就是跟仙修不同,从习武的角度来讲,即便是改换门庭修炼其它内功心法都是不行,推而言之,修仙也是不能的。 这时,欧鹏又说道:“不过,这大周天星辰拳却是个例外,他不用真元,对于锻炼肉体有特殊的功效,我为什么说北斗神拳虽然拳法的招式数目不对,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就能断定,它跟大周天星辰拳有一定的联系?” 张成岳茫然摇头,道:“师父,这个我可不知道,我也从没听您说过这些事情的。” 欧鹏微微笑道:“难道你没有注意,演武大会擂台之上元了和元空么?” 说到这里,张成岳不禁面lou微笑,道:“那个元了小和尚真是好笑,搞附庸风雅,点穴手法不灵光,还一幅成竹在胸的样子,居然站在擂台边缘出风头,就差个折扇点缀,呵呵,也难怪被张小花踢下擂台,不过,这个爽快的一幕我却没看到,真是遗憾。” 欧鹏微微点头,道:“哦,原来你没看到,顾不得你没什么反应呢,对了,元空跟张小花的比试,你是在擂台上看的,你没觉得异常?” “异常?”张成岳稍微皱下眉头,道:“张小花武功一般,北斗神拳和缥缈步不能很好的结合起来,失去太多的取胜机会,不过,他气力悠长,最后把元空磨得投降,哦,对了,师父,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到了,那元空和尚好像点张小花的穴道,居然手指还受伤了,我明白您的意思,看来元了小和尚的点穴手法也不简单,并不是咱们弟子认为的,没有练得成功,点穴都点歪了,而是……” 说到这里,张成岳眼中有些骇异,道:“这么说,张小花居然真得不怕点穴?他不怕点穴的缘由,也只有这个北斗神拳,他可只会这一套拳法的。据说他二哥给他找了套《牤牛劲》,他刚刚得了气感,光凭这个内功修为绝对不能抵挡了元了的点穴!” 听到这些,欧鹏欣然点头,道:“成岳,你分析的不错,就是这样的,这北斗神拳能有这等功效,我不得不怀疑它跟大周天星辰拳有关,毕竟,武功的点穴不能对仙道拳法锻炼的穴道有作用,也是情理所在,这也是大周天星辰拳的特点。其实,还有一点,张小花具体能把北斗神拳跟《牤牛劲》一起修炼,足以证明这套拳法,能在我们缥缈派手中发扬光大,否则,即便这拳法再神奇,对咱们也是没有用处的。” 张成岳有些疑惑道:“可这北斗神拳的来历,却是费解?” 欧鹏点头道:“确实,按我们的想法,他可能是得到神刀门的拳谱,才能修炼成功,可是,若他真的得到了大周天星辰拳的拳谱,应该是三百六十个招式的,就算是张小花的资质愚钝,也不可能只学会一百零八式,而且拳法招式的衔接灵活,丝毫没有拼接的感觉。而且,我也着实让人调查过的,张小花所言句句是是,唉,我只能说,这厮的命实在是太好了,居然能在养伤的时候,学到一套神奇的拳法。” 张成岳听了,笑道:“不是张小花的命好,而是师父的命好,这张小花摆明就是上天送咱们的礼物,否则,就凭他劣顽不堪的资质,如何能自个儿通晓一套拳法?” 欧鹏哈哈大笑,道:“是咱们缥缈派的命好呀!” 张成岳也笑道:“是啊,咱们缥缈派之幸。” 两人开怀大笑后,张成岳又问道:“弟子明日就去药剂堂堵张小花,一定赶在最早的时间,把那个北斗神拳的拳谱记载下来,不过,这张小花的价值如此之大,咱们……” 欧鹏想了想,道:“还是那句话,低调处理,若是太过对张小花关注,或者做什么动作,容易引起大林寺、传香教的注意,反正他一直在浣溪山庄,最近也迷上药剂堂,咱们就给他这个特权,不正是顺水推舟?” 张成岳道:“师父英明。不过,张小花好像要一本拳谱的,还给他吗?” 欧鹏沉思一下道:“给吧,毕竟我都答应他了,不过,你稍微提醒他一下吧,他应该会明白的,这小子,来平阳城这段时间,可是长进不少的,别小看他啊。” 张成岳笑道:“师父,您放心,就冲他是咱们缥缈派的吉祥物,我也得好好的待他。” 欧鹏听了,哈哈哈大笑。 两人说了一晚,夜早就深了,张小花已经盘膝昏睡,哪里想到他最崇拜的欧大帮主已经算计到他的头上。 次日清晨,张小花醒来,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先把感知放出,感觉了一下外界的天地元气,这才有些郁闷的起身,经过一夜的修炼,这外面的天地元气竟然稀薄了不少,若是自己这般修炼,估计不长时间就会被自己吸收完毕的,到时候药剂堂的药草全都会枯死的,这个乐子可就大了。 这等引人瞩目,涸泽而渔的事情,张小花绝对不会做。 可既然不能长久的吸取药剂堂的天地元气,那自己的修炼之路又该如何走下去呢? 突然,张小花心里一动,禁地是不是天地元气充裕呢? 可是,想到那个吞噬了一个缥缈派弟子的恐怖所在,张小花立刻缩缩脖子,只有命在,才能修炼内功,没有命,所有的都是瞎掰,况且,自己郭庄还有爹娘,大哥和二哥,才不会傻得去冒那个险。 想毕,张小花深深懒腰,走出门去,也不知道自己的二哥怎么样了,温大侠传授他内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如何? 刚走出药剂堂,迎面就看到张成岳疾步走来,张小花赶紧施礼,张成岳笑道:“张小花,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张小花嘻嘻笑道:“张大师叔,古人云的好:闻鸡而起舞,咱们缥缈派虽然没有鸡叫,我也应该效仿古人的呀。” 张成岳对他竖起大拇指,道:“英雄出少年呀,我等都老了。” 张小花心里暗自撇嘴,想到:“这么早就能碰上他,想必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唉。” 然后说道:“张大师叔,你忙你的吧,我这还要赶紧去找我二哥呢,看他武功练的如何了。” 张成岳摆摆手,笑道:“不用去了,张小虎这会儿正在温文海那里,根本就没有回他自己的小院。你过去,也是白搭。” 没等他说完,张小花道:“哎呦,那你能告诉我温大侠在哪里吗?” 张成岳道:“张小花,别耍什么心眼儿了,温文海的院子,你是去不了。况且,你以为我是碰巧看到你的呀。我这是专门找你的。” 张小花暗笑:“狐狸尾巴终于lou出了。” 道:“张大师叔什么事情呀?” 张成岳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和一个令牌,递给张小花道:“这是大帮主答应你的,你且收好吧。” 张小花心中大喜,伸手接了,先是看看那个古朴的令牌,跟薛青送他们家的那一样式一样,不过大了一圈,花纹也是更为繁杂,只有“缥缈”两字依旧,而令牌的后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欧”字。 ps:两更,得晚上20:00了。低烧,咳嗽,难受。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一十二章 留影 张小花看完令牌,随手就揣入怀中,然后,又仔仔细细,细细仔仔的看看那张写着“一千两”的银票,看了半晌儿,从怀中取出他那个小小的钱袋,小心翼翼的把银票折了,收入其中,可刚要收起钱袋,张小花似乎想到什么事情,又把银票拿了出来,道:“张大师叔呀,您看您能不能把这个银票换成五十两一张的?当然若是十两一张的,那就更好了。” 张成岳一愣道:“要那么多小额的银票干嘛?这一张拿着不是利索?” 张小花赔笑道:“您老想想,若是我这等乡下少年拿了一千两的银票去钱庄,人家能给我兑换吗?” 张成岳上下瞧瞧张小花,道:“张小花呀,我还真小看你了,想不到你的心思如此缜密,好吧,你先拿着,等回头儿,找账房给你换就是了。” 可是,没等他说完,张小花连连摆手道:“别呀,张大师叔,这一件事不劳烦两个人,您看,您现在就帮我办了吧,省得我老是惦记,而且,我也不知道这账房在哪里?就是我去了,人家也未必搭理我的。” 张成岳苦笑道:“张小花,你,你真要现在就换?” 张小花赔笑道:“张大师叔,你就行行好,赶快给我换了吧,否则我做什么都做不好的。” 张成岳无奈,这“做什么都做不好”的话,都说出来了,自己还能如何?只好说道:“走吧,跟我来。” 说完,也不理张小花,也不接张小花的银票,转身就走。 见到张成岳答应,张小花哪里还在乎他的态度,笑呵呵地跟在他的后面。 把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换成一百张十两的银票,当然是很让账房讨厌的事情,不过,有张成岳在旁边,谁人跟放个p出来? 张小花那个钱袋居然装不下了,只要踹在怀里,不是还小心的摸一下,唯恐一不留神那银票就会长翅膀飞走一张似地。 张成岳好笑的看着张小花患得患失的样子,说道:“张小花,大帮主答应你的事情,已经都做完了,你答应大帮主的事情,什么时候开始呢?” 张小花又习惯的捏捏怀中那叠软软的纸,笑道;“既然大帮主如此爽快,在下也不会做推拖的小人,随时听候您的召唤,您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张成岳这才满意的点头,道:“你还挺知趣的,好吧,咱们现在就录拳谱吧,大帮主很想看看你的北斗神拳有多厉害。” 张小花自然答应。 然后,张成岳领着张小花往一个方向走去。 张小花走了几步,连忙问道:“张大师叔,咱们这是去哪里?” 张成岳道:“去我的住处。” 张小花试探道:“咱们去药剂堂的客房,您看行不行?” 张成岳斩钉截铁道:“不行,那里人多嘴杂,影响咱们的。” “没有呀,客房那里很冷清的,好像没人住的。” 张成岳知道张小花并不晓得自己那套拳法的价值,不过,他得了欧鹏的授意,也没打算点破,只是摇头道:“药剂堂的客房可以让药剂堂的弟子随时进出,会影响我记录的,我的住处绝对没人去,那里才是安静。” 张小花傻眼了,道:“张大师叔,难道是您亲自给我录拳谱?” 张成岳点头。 张小花立刻就明白了不少的含义,不过,他还是试探道:“您老事务繁忙,日理万机,不如让别人来好了。” 张成岳笑道:“这是大帮主亲自指定,你可明白?” 张小花神色微变,点点头。 随后,又说道:“可是,您的水平行吗?会不会录错??” 前面张成岳一个嘡啷,差点跌倒,没好气地说道:“整个缥缈派绝密的拳谱都是我抄录的,你说我会不会录错?!” 张小花没敢再说话,不过,心里暗道:“李锦风带来的罗汉拳跟莲花镖局的罗汉拳还记录不一样呢,谁知道你会不会抄录错误呢。” 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 两人走了良久,来到一处幽静的所在,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别致的小院,可是推开院门,张小花却是傻眼,这哪里还是小院呀,亭台楼阁,荷塘回廊,不时还有一些小童来回走过。 这些小童见到张成岳都赶紧低头施礼,远远避开。 张小花恶狠狠的问道:“张大师叔,这就是你的小院?这就是你说的清净?” 张成岳耸耸肩道:“对呀,这就是我的小院,也是欧大帮主住过的,也是历届掌教大弟子住的地方。” 张小花无奈,这小院外面看起来一般,可进来后,大眼一估,简直比自己的郭庄都是要大的,这张成岳还好意思说是小院! 张成岳看看张小花,头前带路走过回廊,跨过荷塘,又来到一个真正的小院。 推门而入,里面有两个清秀的女童,赶紧施礼道:“公子回来了。” 张成岳摆摆手道:“你们出去吧,没有我的召唤,不要进来,另外,也吩咐下去,我没有从这个院子出来,禁止童子们……” 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又改口道:“哦,算了,你们给我沏点好茶,送过来,然后就忙自己的事情吧。” 那两个女童不敢说什么,施礼后退出,不多时就送了一壶沏好的茶水,给两人分别斟上。 张小花也是许久没有喝上好的茶水,见有这么好的机会,也不客气,小心抿了口,不过,心里立刻就有了计较:“这茶水比郭庄的差远了,不过,比自己平日喝的,还真是香了一些。” 张成岳得意的问道:“张小花,这茶水如何?可是上好的雨前龙井。” 张小花哪里懂得茶道,只好说道:“不懂这个,只觉得喝起来很香。” 张成岳摇摇头,不再说话,专心品茶。 张小花知道他不想鸡同鸭讲,也就咕咚咕咚的喝起茶水,反正也是他找自己有事,等着他吩咐就是。 果然,过了一会儿,张成岳问道:“张小花,你准备好了吗?咱们开始吧。” 张小花点头,然后环视四周道:“好了,难道就在这里?” 张成岳笑道:“这里肯定不行的,走,你跟我来。” 说完,带着张小花走到一间屋子,摆放不少的书架和书籍,想必是个书房,张成岳走到一个书架的后面,也不知道在里面摸索了什么东西,就听“嘎吱”的声响,倒数第三个书架居然往侧里挪开一点,那原先的地上,lou出一个黝黑的洞口。 张成岳看看张小花,示意一下,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火折子,随后点亮,走到洞口,沿着光线照亮的一些台阶,走了下去。张小花见状,也不敢怠慢,条件反射般四处看看,也跟着走下去。 洞口下面是个往下深入的台阶,台阶的两侧的石壁上,也挂有油灯,张成岳走了一路,用火折子都点着了,待走到一个地方,张成岳又在一个地方一动,头顶有了响动,“嘎吱”一声,那书架又恢复原状。 待走下台阶,张成岳又把四周的油灯或火把点亮,张小花才看清这是一个有两三个房间大小的地下室。 张小花自小捉田鼠,数蚂蚁时就对这等地下建筑着实感兴趣,如今真得见到,不由不左顾右盼,满脸的好奇。 张成岳也不理会他,径直走到一个书案的后面,稍微整理一下,说道:“张小花,这是我一个私密的练武场,正是我准备给你录拳谱的,你看可否满意?” 张小花看着角落里放着的兵器架,笑着说:“满意谈不上,只是很意外,没想到就是录个拳谱,具体下这么大的手笔,让我受宠若惊。” 张成岳“嘿嘿”笑了几声,又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呢?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张小花无所谓的说:“我随时都可以,我平日练拳就是在树林里,没什么忌讳。” 张成岳有些意外,问道:“你平日没跟何天舒他们在一起练拳法吗?” 张小花讪讪道:“没有啊,我怕他们说我练错,不好意思跟他们在一起。” 张成岳开心的说:“如此甚好,以后你也不要跟他们在一起,这个拳法你练习的时候,最后避着人。” 张小花奇道:“这是为何?” 张成岳想了想说:“既然你已经录了拳谱,这拳谱我们缥缈派会留下来的,若是你随意打拳,都被人家看了,我们还要这个拳谱干嘛?” 张小花不太乐意,道:“打拳是我的自由,你们不能剥夺吧。” 张成岳笑道:“我们并没有限制你打拳呀,只是想让你打拳的时候,挑一挑地点而已,否则,那一百张银票……” 张小花听了,赶紧说:“知道了,知道了,反正我以前打拳也都是避人,以后还这样就是了。” 张成岳道:“如此甚好。咱们开始吧。” 张成岳知道张小花不知道如何记录拳谱,就说:“你先把那个北斗神拳从头到尾完整的打一遍吧。” 张小花笑道:“一遍太少,我打七遍吧。” ps:头疼,发烧,感觉冷啊。总算完成,呵呵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一十三章 画形 晴朗的天空,这会儿有些阴郁,三竿上的日头还并不强烈,那娇弱的阳光照着荷塘上,分外妖娆,说不出的清新,微风拂过,荷叶摇曳,荡起平静的水面,水纹涟漪。 若是张小花在此,想必会喜欢如此美景,只可惜,这等良辰,他却在美景的下面。 张小花问了问张成岳。 张成岳未置可否,只静静的坐在书案的后面,似乎有些厌倦张小花的多言。 张小花见状,也不再多说,打叠精神,在这有些阴暗,可又灯火通明的练武场中,从头到尾打起北斗神拳。 这北斗神拳张小花每天都是几十遍的练习,自然极为熟稔,一百零八个招式施展的是虎虎生风,古人云的好:凤凰浴火而生,人只能从战斗中成长。这经过演武大会洗礼的北斗神拳,又不是几天前的北斗神拳可比了,张小花这时再施展拳法,却是有种拳有心生的感觉,每一个招式,都打得极为自然,招式的衔接若流水般,没丝毫的滞呆,其实,说“虎虎生风”,只是用来形容张小花那个拳法的气势,感觉真是如万拳之祖的样子,蔑视群生,而真正的招式,可没有丝毫的风声和力道发散出来的,任何劲道都是隐含在拳法中,就若蓄势的老虎,在养精蓄锐,并不见凶恶,只要有人挑衅,这才狰狞毕现。 张成岳自然是拳法中的行家,虽然对这等没有内劲支持的拳法并不在意,可先入为主,已经知道这拳法的不凡起源,再仔细看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且不说这拳法的招式如何,就但张小花施展的拳势,就绝对不能小瞧。 不过,对于张成岳却还是有些难事。 毕竟,他也是习武多年,什么罗汉拳,什么罗汉拳,什么二郎拳等等吧,有些是学过的,有些也只是知道招式,可他毕竟是一时的俊杰,这些拳法招式在他的脑海中早已留下影像,根深蒂固,张小花这套拳法的招式,跟他记忆中的招式很有差别,你说要是完全不同吧,倒也好说,重新记忆就是,可这些招式偏偏有些事角度不同,有些事方向不同,只是跟他的记忆,差之毫厘,这等招式若是记下来,却是不易。 于是,等张小花打过两遍,张成岳也就不得不让他放慢了节奏,慢慢打来。 张小花自然也无所谓,反正他不管拳法快慢,到了第七遍,必然有暖流出现,所以,也就真的放缓速度,一点一点的施展。 又看过几遍,张成岳道:“张小花,停下来吧,我稍微思考一下,就准备抄录了。” 张小花心里暗数,这才第五遍,还差两遍呢,就说道:“我不累,张大师叔,您再看两遍吧。” 随后,又是打起了第六遍,谁成想,张小花这第六遍刚刚施展,那暖流立刻子脚下升起,张小花不由欣喜,看来自己这北斗神拳又进一层呀,由于这遍也是缓慢,那暖流再张小花全身的骨骼中流转也缓慢,张小花感觉全身有种负重的感觉,而对面的张成岳也感到张小花的气势更为凝重,就似有山岳当前,让人有种压抑,不能出气的感觉。 直到张小花收了招式,两人也都还沉浸在刚刚那种感觉中。 张小花想的是,自己怎么还没想到,这北斗神拳若是打得极慢,还有如此的神效。 而张成岳想得是,这万拳之祖果然不同凡响,只张小花这等初入门庭的少年就能打出如此气势,若是自己,或欧大帮主亲自施展,又是什么情况呢? 想想,心里就是火热,巴不得赶紧抄录完毕,仔细参研。 然而,也正是这些拳法招式的特殊性,他不敢立即下笔,在脑海中仔细的回忆后,就从文案后走出,说道:“张小花,我看了你施展六遍,现在我打一遍,你看看如何?” 张小花笑道:“张大师叔自然是资质非凡,这拳法看了几遍,就能施展,在下拭目以待。” 于是,张小花站在一边,张成岳施展起来。 要说,张成岳的确不凡,居然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打破惯有的桎梏,把不同拳法中的招式联系在一起,有模有样的打了一遍。 可是在张小花的眼中,张成岳的刚开始几个招式,还看着顺眼,后面的看起来就格外的不舒服,可若是,让他指点出不足,也是不能。 等张成岳异常辛苦的打了一遍,收了招式,有些眼巴巴的看着张小花,等他的肯定,张小花不知道是该赞一个呢,还是该贬一个,只好抚掌说道:“张大师叔,厉害。” 然后,又挠挠头道:“不过,我也不知道你施展的是否正确,我还是给您再打一遍吧。” 说完,正要开打,张成岳阻止道:“张小花,也就是说,你不知道我打的拳法招式是不是正确吧。” 张小花尴尬道:“这个,张大师叔,我只会打拳,你打得拳法很多我都看着不舒服,至于对还是不对,我还真的不知道。” 张成岳无奈,遇到这种人,自己会打拳,别人跟他学,就不知道别人打得是否正确,也算是难得呀。 张成岳想了想道:“这样吧,你先打一个招式,我记录下来,我自己比对吧。” 张小花见不用自己费心,自然高兴,先是打了几个招式,就等在那里。 张成岳看了,闭目思考一会儿,才下笔勾勒,并在旁边注释。 等一个招式记录完,再让张小花又打几个招式,如此这般直到记录了十个招式,张成岳才疲惫的把笔扔在旁边,道:“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吧,怎么抄录你这个招式,比抄录其它拳法费神多了呀。” 张小花耸耸肩,表示这事儿跟我无关。 然后,走过去,说道:“张大师叔,我能看看你记录的招式吗?” 张成岳摆摆手道:“拿起看看吧,这也是你我今日的心血,可要多提宝贵意见哟!” 在他想来,既然自己打拳张小花都看不出好坏,拳谱放到那里,他也未必看得出对错,只有等自己记录完毕,再跟张小花打拳的时候,一一对应,才能纠错吧。 张小花拿起拳谱,看看上面记录的详尽,图形的栩栩如生,不由赞道:“张大师叔不愧是专业呀。” 可是,又看几眼,那拳谱中的招式,跟自己脑海中的小人一比对,就发现了些许的不妥。 张小花想了想,说道:“张大师叔,您看这里,是不是应该这样?” 随后,指指拳谱中的一个地方,自己又施展一下。 张成岳看看,一拍脑门,道:“哎哟,还真的是,经验主义,经验主义呀。” 张成岳改了之后,张小花居然又从里面挑出不少的错误,张成岳有些汗颜了,自己刚才还拍胸脯保证没问题,这会儿就出来了不少的纰漏,这个脸面问题…… 其实也不能怪他,自己熟识的拳法招式,一下子被改了一点点,怎么记录都是会有顺手的问题。 张成岳老老实实的照张小花说的改过,然后,有些诧异的问:“张小花,怎么我打的拳法,你发现不了错误,反倒是我记录的招式你能发现呢?” 张小花嘿嘿一笑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为什么了,我只是知道,我能发现。” 这算什么回答呀。 从地下的练武场出来,时间已经是下午了,张成岳安排张小花到临近的一个小院休息,等明日接着记录。 张小花倒是想去看看二哥张小虎,可是张成岳哪里能同意呀,这不把北斗神拳落实到拳谱上,他不放心张小花在缥缈派里晃来晃去的。 不过,张成岳那个小院的客房却是比药剂堂好的多,不光是屋子大,摆设好,甚至还有几个年轻的姑娘在旁边伺候。 张小花哪里经过这样的阵势,趁张成岳还没有离开,赶紧让他把这些人都打发走了。 吃了几个水果,张小花在这个宁静,优美的小院中,有打了几十遍的北斗神拳,将今日的功课完成,特别的,在暖流出现的时候,他特地将拳法招式打得特别慢,真正的体味淬骨的凝重。 果然,等九遍淬骨的暖流经过,张小花虽然不能明显的感觉出其中的差别,却在心中有一丝的明悟,这淬骨的暖流跟经脉中的真气还是不同,要缓慢才行,正如喝水和饮茶般,喝水就是要快速,用于解渴,而饮茶则需要慢慢的品,不用的武功需要不同的施展方式和速度。 蓦然,张小花又想到了自己的左手剑,那十六种变化,不也正是如此?有些变化就是要快,猝不及防,一击中的,而有些变化就是要缓慢,等剑势和身形的变化,到了变无可变的时候,方如蛰伏的毒蛇,无可避免。 想到此处,张小花不由技痒,探手从怀中掏出小剑,时快时慢,快慢有致的体味剑招中的变化。 唉,可怜的张小花,如此简单的道理,若是正规的教育,早就记录在纸张之上,哪里用他到了此时才知? 自学成才,确实难呀! ps:身体不适,抱歉更新迟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一十四章 无题 只是,每个人的命运并不是他一人能决定的,虽然张小花看起来有很多的机会可以得到缥缈派何天舒的指点,但这是后仙修时代,张小花注定要走一个万年前已经湮灭的道路,这世间却是没有人可以指点他一二的,所有的路只有kao他自己的脚来走,他所依kao的只有那些仙道的心法,而这些心法并不是与时俱进的,环境已经变了,武学大兴,仙道的路呢? 张小花自然不知,他只为自己能有气感,能有棉线粗细的真气,而雀跃呢。 张成岳的小院如此幽静,张小花哪里愿意放过这等修炼的大好时机?只不知道他这里的天地元气是否也跟二哥那边的一样。 待他把感知放出,这才从心里发出一声呻吟,这还让人活不活了?这小院的天地元气的浓度竟然不输于药剂堂! 张小花的印象中,天地元气应该跟药草有关的,药草种的越是稠密,天地元气也越是浓郁,可想想自己进屋的一路,并没有看得什么药草,这又该怎么解释? 奈何,这天地元气的浓郁自己喜欢,这天地元气的来源又干自己何事?左右也是飘散在天地之间,有何必在乎来源。 拿定主意,张小花静下心来,按部就班的吸收起天地元气。 一夜无话,第二天,张成岳早早就来找他,看张成岳神清气爽的样子,昨日的疲惫早就不见。 其实,别看是一个简单的录拳谱,那是需要把别人的招式全部无误的绘制下来,那招式的动态也要用语言记录,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也好在张成岳是经常抄录拳谱的,也积累了不少的经验,这才能轻易的上手。不过,张成岳以前毕竟只是抄录,并没有全新的记录过,这样做,也是难为他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录制拳谱的事情,在武林中也是鲜见,哪有一套拳法是那么容易诞生的,就让人天天的记录?绝大多数人也都是抄录的经验居多。而这等记录拳谱的事情,大抵应该是缥缈派中特别有培训过的弟子来做,只是这北斗神拳牵扯甚巨,欧鹏也不敢假手别人,这才让张成岳亲自操刀。 好在,张成岳和张小花已经有第一天的经验,这古人云的好: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可以当师傅。两人再次合作,就容易的多。不过,依着张成岳的想法,开始只要张小花一招一式的练出,随时的停下就可以,哪知张小花借口手脚僵硬,非要先操劳六遍这才罢手,而且那六遍居然缓慢无比,闹到张成岳很是腹诽。 不过,即便是这样,这第二日也是记录了二十个招式,等张小花检查后,更改了若干的错误,两人这才收手,张成岳依然有些脸红。 回到客房,张小花盘膝练功的时候,很意外的发现,自己昨夜吸收了不少的天地元气,今日却发现这客房的天地元气并没有减少多少,比药剂堂可是好了很多。不由,更是感慨,想必这缥缈派大弟子起居之处,是灵气聚集的地方,必有奥秘所在,自己若是有缘再次长住,岂不是能每日练功?不会像浣溪山庄那般根本不敢吸收了,也不会像药剂堂那般要小心的吸收? 随即,张小花的小脑瓜飞也似地转动,想自己是不是再找欧鹏换个令牌! 如是,本来已经走到正途的录制拳谱,有被张小花这一点点的私心,进度又慢了下来,每日张小花打拳也慢,修改也慢,一天也不过是录了十余个招式。 他是想多在张成岳这里多呆会儿,可张成岳不高兴啊。他每次抄录完毕,都会禀告欧鹏,让欧鹏也参考那个拳谱的,欧鹏见成绩惨淡,自然颇有微词,都三天了,才抄录不到一半的招式。 于是在张成岳细心的察觉下,第四天,就径直问起:“张小花,你在我这小院住的可好?“ “好啊,真的很好,我都乐不思蜀。” “我招待的是否让你满意?” “满意的紧。” “那,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想法?不敢呀,张大师叔。有事儿您就明说吧。” 张成岳见状,就说道:“若是对我没什么意见,我可就直说了。第一日咱们录制十个招式,情有可原,刚刚第一次配合,不默契而已,明明这第二日都录制二十个招式了,咱们第三日,怎么才记录了十几个招式?我相信我是越来越记录熟练的,你怎么拳法越打越慢呢?” “这个……,”张小花好像一个被抓了赃物的小偷,神情很是不自然。 张成岳眼珠一转,笑道:“张小花,是不是看上我这里的那个姑娘了?你若是愿意,跟我说说,我送你也是无妨?都到了怀春的年纪,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晕菜,听了这话,张小花差点摔倒,赶紧涨红了脸道:“张大师叔,看您说的,不是玷污我纯洁的心灵?我只是觉得在你这里的生活很舒坦,想多享受一下你这里的消闲生活罢了。” “就这样?”张成岳不敢相信。 “就这样,真的。” “你肯定?” “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张成岳一击掌,笑道:“那还不容易?等你把拳谱,录制完毕,在这里多住几天,也是无妨呀?” “真的?” “真的。” “那太好了,不过,我以后是不是也能多来呀?” 张成岳也是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哪里有这么跟人家讲条件的呀,还恬着脸想往人家家里多来,自己家里就那么几个美丫头,难道还真被他盯上? 张成岳笑道:“其实,张小花,就凭着欧大帮主给你的令牌,在缥缈派中的绝大多数地方你都可去,可我这里毕竟是掌教大弟子的主处,实在不方便让你多来的。” 张小花听了,眼睛一亮,道:“那只要不是禁地,你们关键的地方,我是不是都能多呆?” 张成岳想了想,说:“那还得先跟大帮主说说才好,你毕竟不是缥缈派的弟子呀。” 张小花有些失望,不过,既然自己还没有发现更好的修炼地方,也只有现在药剂堂再说了,等找到一个无人顾辖的,又能让自己修炼的地方再说吧。 由于张成岳答应张小花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张小花在录制拳谱的时候,也不再保留,两人很快用几天的时间就录制完毕。 看着薄薄的一叠纸,张成岳很是感慨,真是不容易,生生把自己熟识的招式改得乱七八糟,还得想着这是正确的,自己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练拳! 待张小花有从头到尾看一遍,居然,里面还有两次瑕疵,张小花算是对这种用笔墨留下招式的方法,彻底有些无言,就自己这么面对面的录制,还有这么多的错误,那以后的抄录呢?也难怪无数的拳法招式失传,变形。 张成岳拿着张小花再三修改的拳谱,喜气洋洋的找大帮主了,留下张小花自己也是喜气洋洋的自顾自的吸收天地元气,皆大欢喜。 且不说,张小花抓紧时间引气入体,茁壮自己尚在幼苗状态的真气。 欧鹏拿到张成岳绘制的北斗神拳拳谱,也是大喜。 他仔细的从头看过,闭上眼睛,将自己这几日记忆的招式,从头到尾默想一边,这才离座,在空荡荡无人的议事堂中,施展一边。 欧鹏是何等的功力,可以说沉浸武道数十年,任何拳法都是拿得起来,上得了手,可就偏偏这北斗神拳,使起来,颇为别扭。 他不由纳闷问道:“成岳,你施展过吗?有什么感觉?” 张成岳道:“我自己施展过多遍,不过,大帮主,这拳法确实有些邪乎,我刚开始练习那会儿,不用内力施展时,有些胸闷的感觉,既不畅快,而我若是稍微带了内劲,则内息就会有些紊乱,不敢继续,而经过弟子这段时间的揣摩和修炼,却是发现,只要一心一意的练着拳法,全然不像自己的内力等念头,也是能从头到尾打完的。” 欧鹏郁闷道:“可咱们武道全是以内力为基础,若单纯这没有内劲的拳法,只有张小花这等有天生神力的人,等用,别人岂不是白看?” 张成岳却道:“可张小花如今也是练内功的,我看他在我客房的时候,也是盘膝练气,温养内劲的,他既然能练,我们的弟子应该也能练,大不了我们已经内功有成的弟子,不练就是了。” 欧鹏也说:“是啊,这内功心法本就不更半路出家的,你们也稍微琢磨一下就是,别把全部的精力放出这里来,咱们缥缈派数千你的武道传承,也很有价值,且不可做捡芝麻丢西瓜的蠢事。” 张成岳施礼道:“谢师父指点,古人云的好:学海无涯,而吾生有涯,只要把弟子现有的武功练至巅峰,也可在江湖上留下名号,弟子不做太多想法。” 欧鹏点头,道:“那就挑雏鹰堂的弟子,先练练这个北斗神拳吧。” 张成岳有些为难道:“雏鹰堂的弟子早就入门,再改练别的,恐有不妥,而咱们缥缈派也还没挑选到合意的新幼童。” 听到这里,欧鹏说道:“我倒是有个上好的人选。” ps:幸不辱命。两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一十五章 收徒 张成岳想了想,还是没有头绪,道:“还请大帮主明示。” 欧鹏笑道:“咱们派中虽然今年没有挑选新的弟子,可也并不能说明派内就没有新进资质很好的幼童呀。” 张成岳听了,眼睛一亮,笑道:“原来大帮主说的是水副帮主的儿子水天天吧,大帮主果然深谋远虑,弟子不及呀。” 欧鹏摆摆手道:“无他,只是你光想着新收入门的弟子罢了。” 可张成岳有些不放心道:“可是,大帮主,水副帮主对自己的儿子寄望甚深,在武功方面也是极为的挑剔,当时帮主答应过他以咱们缥缈派的传承武功相授的,怕这水副帮主未必同意。” 欧鹏笑道:“这仙道跟武道,任谁人都是知晓高低的,别说水雨朋不知道底细,就算是把这个情况告诉他,他也要高兴的屁颠屁颠的,哪里会有什么意见?况且这北斗神拳明显就是仙道万年的传承,而我缥缈派是万年前的四大仙修门派,说是我们的传承,也未尝不可的,而且这北斗神拳奥妙无穷,自然也不污没水天天的资质,从哪点来讲都是水副帮主的福分。” 张成岳点头,道:“大帮主算无遗策,水副帮主感激也是涕零的。” “嗯,”欧鹏说道:“这事情,就这么定了,你找个时间,把水天天收入门下,先用这北斗神拳的拳谱教他,不必着急教授内功心法,等这北斗神拳有了成效,再教授不迟。” 停顿一下,然后说道:“以你掌教大弟子的身份,他应该是很乐意的吧。” 张成岳有些讪讪道:“可是,大帮主,这辈分却是有些差别的,不太好算。” 欧鹏笑道:“无妨,无妨,这北斗神拳也只有你跟张小花懂得,张小花非我缥缈派弟子,并不能教水天天,而且,就你说的情形,这厮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教人,还是你亲手教的好。辈分这东西,不过是一个名分,等你以后做了缥缈派的帮主,纵然水雨朋比你高过一辈,又能如何?你放心,他欣喜着呢。况且,当日我也只是答应,让弟子收天天做徒弟,可没有说我自己收的。” 张成岳点头称是,随后又说:“还有,大帮主,张小花也要一份北斗神拳的拳谱,到底给不给他?” 欧鹏笑道:“当然给了,我当日都答应他的,而且,这事情就你我知晓,谁人知道其中秘密?这拳法你我练习都没什么益处,他人得到也只是无用。不过,你告诉张小花,这拳谱只是给他做个纪念,千万不要传授其他人。想必,他小小年纪,就是想传别人,人家也未必乐意的,等他长大了,咱们新一代的弟子也成长起来了,也就不怕这拳法外传。”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张成岳这才离开议事堂,去找水雨朋。 水雨朋是缥缈派的副帮主,但他一般都在洛水帮,这演武大会碰到长庚和尚,才刚刚回去,又被张成岳用飞鸽传书,叫了回来。 待水雨朋回来,已是几天之后的事情,听到欧鹏准许自己的儿子列入缥缈派掌教大弟子的门墙,水雨朋高兴至极,果然如欧鹏所言并没有任何的不满。 等张成岳忙完自己的事情,回到院里,这才想到,自己的隔壁还住着一个混吃混喝的家伙,让人把张小花叫了过来,问道:“张小花,你在这里也住了几天,感觉还好?” 张小花知道人家是要撵自己走了,他这几天并没有休息,平日间不是练拳,就是炼气,这小院处的天地元气已经被他吸收的少了将近一半,他也是不敢再汲取,怕万一出现什么异状,自己不好向张成岳交待。 于是他笑着说道:“多谢张大师叔招待,这几日在这幽静的地方住的甚好,不过,浣溪山庄那边似乎还离不开我,我也要回去看看了。” 张成岳道:“浣溪山庄那边,何天舒他们早就回去了,你倒是不用担心,那药草也都活过来,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张小花大喜,道:“如此甚好,只是不知我那二哥,现在如何啊?” 张成岳想了想说道:“昨日见到了温文海,似乎对你二哥很是满意,已经传授了《飘渺神功》第一层的心法,应该已经入门了吧。” 张小花听得是喜上加喜,道:“真是太好了,张大师叔,似乎你什么都知道呀。” 张成岳道:“我乃派中掌教大弟子,当然是什么事情都要知晓的,否则这掌教二字,却是不符了。” 张小花笑着问道:“那大帮主答应我的拳谱呢?” 张成岳从鼻子哼了一声,一副不出我意料的样子,从怀中拿出一个崭新的册子,扔给张小花,道:“那好了,这就是你要的拳谱。” 张小花伸手接了,看看这个封面什么都没写的拳谱,又仔细的把里面熟识的招式一一都看过了,居然没发现什么瑕疵,不由笑道:“缥缈派果然了得,这拳谱抄录的居然没有一丝的差错。” 张成岳心里暗自腹诽,废话嘛,这还不是我仔仔细细一点一点的抄录,哪里敢错一点? 见张小花把拳谱收入怀中,张成岳又说道:“张小花,你这个拳谱,固然是大帮主答应给你的,但请小心保存,不要随意送人,也不要丢失了。” 张小花见状,赶紧说道:“放心吧,张大师叔,我知道你们对这拳法很重视,我答应你们,绝对不会把这拳谱送外人,也不会随意教别人,你们就放心吧。” 张成岳见张小花很是上道,也就不多言语。 张小花自张成岳处出来,回身看看那个外边看起来貌不起样,里面舒适无比的小院,心里暗道,也不知何时才有时间再来吸收那些天地元气。 想想张成岳答应自己的,看来有时间自己还要在缥缈派中多走走,寻找一下天地元气浓密的地方。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这时的张小花,只一心想见到张小虎,跟他商量一下回郭庄的事情。 这一想到郭庄,张小花就奈拿不住心中的火热,想一步踏进自己拿一眼就能看到堂屋的小院子。 等来的张小虎的小院,张小虎并没有张小花想象般,盘膝而坐,勤练内功,而是拿了一个小茶壶,惬意的坐在树下,眯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张小花奇道:“二哥,听说你刚得了温大侠的传授,还不赶快勤加修炼,还有闲余在这里听风?” 张小虎见弟弟进来,赶紧招呼,倒了杯水给他,解释道:“练武之道,张弛结合,而且这内功心法的修炼,勤奋固然重要,可重在领悟,一朝顿悟胜似百日之功,就是这个道理,以前,在莲花镖局不懂这些,往死里练,也不过如此,现在听师父一席话,才知道习武也是很多的诀窍。” 听了这话,张小花不由心里一惊,刚才自己还惦记缥缈派的天地元气,不正是如此?自己太过在意内力的多寡,老想一口吃成个大胖子,现在被二哥一句话惊醒梦中人,还是松弛一下的好。 于是,张小花笑道:“多谢二哥提醒,小弟晓得了。” 张小虎见弟弟如此聪慧,也是高兴,他得温文海传授,总想把自己学到的东西告诉张小花,内功心法是缥缈派的不传之秘,自己当然不能说的,这些练功的心得,可不在此之列。 兄弟两人相互讲了一些近况,张小花问道:“二哥,我已经在欧大帮主哪里给你告假了,说是要回郭庄一趟,他老人家也是同意,你看你现在刚得了温大侠的传授,是否能成行呢?若是不能,我再等你吧。” 张小虎道:“刚才不是说了嘛,这《飘渺神功》第一层的心法我已经学会,现在要感悟天地,慢慢提升心境,才能更好的修炼,想必回郭庄,也算是一种修炼吧,我去问问师父,若是可以,咱们择日就走吧。” 张小花大喜,道:“如此甚好,你先去找温大侠问问,我等你消息。” 张小虎见弟弟如此性急,知道他已是极为想家,就稍微收拾一下,出门去了。 张小花见二哥走了,无聊间,又忍不住尝试引气入体,当然,张小虎的院子里的元气少的可怜,张小花引了几缕就放弃了。 正如吃过山珍海味的人,再让他吃糠咽菜,怎么吃,都是不爽。 过了半晌儿,张小虎板着脸回来了,张小花一看,就觉得不对劲儿,问道:“二哥,怎么着儿?是不是温大侠不同意啊。” 张小虎沮丧地说道:“是啊,师父说,这内功才刚刚练会,哪里能随便离开师父的指导?” 张小花也是丧气,颓然坐下道:“唉,那该如何是好啊,真的想回去看看。” 张小虎道:“是啊,现在是不能回去的,不过,再过两三日,却是可以!” 张小花道:“两三日那么长的时间……” 说到这里,倒是醒悟,笑道:“二哥,你哄我。这不过两三日罢了,干嘛一脸的哭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一十六章 浮空 这时的张小虎也立马换成一脸的欣喜,说道:“是啊,归心似箭,可还得再这里多呆几日,心里想来就是痒痒的。” 张小花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样的心态可是不利于内功心法的修炼呀,二哥,刚才你不是还说过欲速而不达的道理吗?这一会而不见,就又添了浮躁的毛病?” 张小虎稍微睁大了眼睛,看了眼前的张小花,嘴角不经意的lou出笑容,说道:“知道了,古人云的好: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也莫笑我的,都是要多锻炼才好。” 张小花也不反驳,点头道:“正是如此道理。” 两人又筹划了一番回家的准备,这才分手。 张小花出了张小虎的小院,缥缈派这时已经恢复了平静,也许是欧鹏的命令有效,政令通畅的缘由,也许是过了这些日子,并不见禁地再作祟,众弟子也少了敬畏的心思吧。总之,跟以前的缥缈派没什么两样,一点都看不出上次的那种惊慌和诡秘。 再次回到浣溪山庄,张小花很有些感触,自从那日被人带到缥缈派参加演武大会,自己就几乎没在浣溪山庄呆过,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很真是繁杂,而且过几日,自己又要回郭庄一趟,这山庄自己是又要阔别的。 张小花进山庄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到药田那里,果然,不出自己的预料,那以前几乎枯死的药草绝大多数都已经成活,而且,药田也整葺的很好,杂草不生,想必这几天,何天舒和聂小二他们没少操心,再举头看时,自己辛苦搭建的小草棚,已经没了踪影,想必是人家看着碍眼吧,不过,也无所谓了,且不说自己暂时不在山庄,即便是以后回来,这草口夺食的勾当也是不敢再干。 当看到那些依旧光秃秃没有冒芽的药田,张小花没有了以前那种一筹莫展的感觉,左右自己已经知道这种子不能发芽的缘由,只待能找到给这些种子充足元气的途径即可,不过,就练天雷聚集的元气都不能满足,暂时,张小花还是想不到有什么好的法子。 走在回小院的路上,张小花居然又碰到了马景和刘二,那马景依旧的瘦,麻杆儿一般,刘二则愈发的胖了,想必这段时间早就把出庄的损失补足。张小花远远见到马景,笑着抱拳施礼,自打自己跟何天舒他们在一起,已经好久没跟马景说话了,虽然还是怕他抠脚的臭手,可远远的说话,想必也是没事儿的吧。 可马景却不像他想象般,如前的倨傲,而是打老远就一溜的小跑过来,就连身后的刘二都是猝不及防,被甩了老远。 待走了近,马景抢先施礼道:“张小哥,好久不见,如今可好?” 张小花一听就楞了,上下,左右,一番打量,这还是马景么?疑问的说道:“马哥,您这是?” 马景连连摆手道:“别马哥,马哥的叫,就是比你大了几岁,叫我马景就行,张小哥呀,我就知道你是个人才,当年你刚住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真真的,以后,我一定要在我的小屋中,留下一个牌匾,上面写道:‘张小花在此一睡!’,等您什么时候名扬江湖了,就供人参观,一次嘛,一个铜钱,您看可好?对了,要不您给我留下个墨宝如何?听说,您现在也能写字了,可是比我这睁眼瞎强了许多。” 说完,神情激动的,就要来拉张小花的双手,张小花见状,哪里敢让他近前,连忙拱手道:“马哥,我那边还有事情,您说的事情您看着办啊,我先走了。” 说完,施展浮空之术一溜烟的走了。 马景眼见张小花这手神奇的轻功,更是艳慕,说道:“啧啧,真不是一般人啊,刚来的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小子,看这手功夫,怪不得连大林寺的老秃驴都不是对手。唉,人比人气死人啊,何天舒怎么就看不上我这个习武的天才呢?” 说完,很自然的把手指放到鼻子下面嗅嗅,招呼刚刚赶上了的刘二,一同怅然的办事去了。 张小花边走边想:“这马景怎么变得如此生分?不过,刚才也是,我倒是想跟他说些话,可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厮以前可恶,屡屡欺负我,可现在想惩戒他,居然生不出这样的心思,还真是怪哉。” 其实,说来也是简单,张小花如今虽然是跟马景在一个小院居住,但他们实实在在已经是两个世界了,哪里还会有相同的话题?这时的张小花修理马景易如反掌,可他又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哪里还有闲心去找他的麻烦?更况且,张小花在演武大会大发神威,这等事情缥缈派虽然不会大肆宣扬,可也不是什么秘密,江湖中必然会流传,浣溪山庄如此之近,自然不会没人知晓的道理。 也许江湖人等不会在意,也就是武林低阶弟子的比试,可对于马景这等小厮来讲,这可就是天大的事情,想想自己一干人等在张小花刚来浣溪山庄的时候,没少欺负他,众小厮都是胆寒,若是张小花翻了旧账,过来找麻烦,他们哪里会是对手? 所以,马景见了张小花这才立刻上前钻营,一则想利用自己跟张小花相熟的缘由,拉个近乎,榜上一个未来的大腿,二则让张小花消气,不要记恨自己以前的过错。 张小花边走间,已经逐渐明白了马景的心意,不由暗自哑笑,如今也是直接跟欧大帮主,张大掌教弟子对话的人物了,怎么可能再跟他们这些小厮计较? 正想间,就看到拱形小门近在眼前,不由大骇,今日怎么走得如此之快? 这时,张小花才发现,自己居然使用浮空之术,一路轻功过来的。 张小花心里高兴,引雷之前只能勉强浮空,这几日未修炼轻功身法,居然能进步如斯,看来这浮空之术的施展还是应该跟内力有关的吧。 看看时辰尚早,张小花也没进小院,转头,施展轻功往小树林中奔去。 进了树林,张小花并没有先继续练习轻功,而是,盘膝而坐,检查自己经脉中的真气,心中有数之后,这才默念缥缈步的浮空之术,引真气在经脉中流转,眼见自己的身形就慢慢的漂浮起来,随后,张小花就依了缥缈步中记载的身法,还有何天舒教授的轻功技巧,在树林间,上下纵跃,如弹丸般跑来跑去。 如此练习片刻,张小花心情很是愉悦,虽然现在刚刚能施展轻功,上下逾越的高度有限,可毕竟已经能施展了,以后行路再也不用一步一步的脚量,想必随着自己功力的提升,那高来高去的境界,想必也指日可待吧。 等心情稍稍平复,张小花又盘膝而坐,检查自己的真气,这一检查不打紧,那棉线粗细的真气居然小了一圈,张小花心疼的不得了,自己好容易吸收了点天地元气,这一会儿的高上高下就浪费不少,以后自己怎么敢放心的使用? 这轻功也是浪费内力的东西呀。 想到此,张小花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默运心经功法,将真气在经脉中运转一个周天,再仔细检查时,张小花才松了口气,那缩小的真气已经略微补回一点,还好,即便是没有天地元气可以吸收,就kao搬运真气也能恢复,否则,张小花可真的不敢施展轻功的。 随后,张小花又在树林中练习,逐渐发现,若是自己简单的浮空一点,然后就利用缥缈步的轻功技巧,只用于前行,真气消耗的最少,而若是自己浮空的时间长,不用轻功技巧,真气的消耗是很多的。 而消耗真气最多的,则是长时间的浮空,稍微高点的浮空,单纯的利用真气向前漂浮,不使用缥缈步的技巧,或借力于外物。不过,张小花有些疑惑,这还是不是轻功! 等练习完毕,张小花又在树林中盘膝打坐,调息很久,这才回到小院中。 小院的景象依旧,就如张小花刚刚来到的时刻。 张小花先是把自己小屋彻底收拾一下,上次刚收拾一半就去了药田,第二天洗刷完毕也惦记着药田,就忘记了,这次再不收拾,谁知道下次会在什么时候呀。 等一切都井井有条了,张小花这才推门而出,来到何天舒的门口。 轻轻敲敲门,何天舒熟悉的声音响起:“谁呀,进来吧。” 见进来的是张小花,何天舒笑了,道:“张小花,你终于lou头了,唉,你现在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主儿。” 张小花嘿嘿笑道:“何队长见笑,就是大帮主找我有些事情,完了不就回来?我还能去哪里?” 何天舒摇头,道:“能时时见到大帮主,为大帮主办事,那可是我们缥缈派所有弟子的心愿,像你这般,根本就不是我们缥缈派的弟子,就能得到大帮主的青睐,实在是惹我们羡慕呀。” “羡慕?”张小花一阵苦笑。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一十七章 银票 说实话,欧大帮主对自己着实的不错,不说是为了报恩,收二哥张小虎到缥缈派中,还是在演武大会后,对自己的奖赏,都让张小花极为满意。 可张小花还是感觉有些别扭。 仅仅是别扭,不是不满。 不过是给人家录了一下自己乱七八糟的拳法,就被暗自示意了许多,感觉那拳法以后就是属于他们缥缈派的,而不是自己独有的了。 这人总有一种惰性,若是自家的东西,即便是自己不用,也不待见被别人拿去,只要旁人拿了,不管是贵贱的,心里都会牵挂。 其实张小花自己如今对这北斗神拳也摸不透,不知道它为何有淬骨的功效,也不知道别人练这个拳法,是否还有效果,这拳法得来简单,并不是自己舍命怀来的,倒也不觉得太过珍贵,不过欧大帮主对于北斗神拳的态度,更是一种势在必得,让张小花隐隐觉得这拳法的不简单,可就是这个不简单让张小花费思量的,这明明就是自己拼凑起来的拳法,感觉却是跟欧鹏有关系,人家甚至还问到是不是三百六十个招式,是不是从秘籍中学来,好似自己占了人家的便宜。 再寻思到张成岳亲自、秘密的记录,张小花也知道,自己这套拳法必定有名堂! 可这名堂究竟是什么,就是它能淬骨吗?还是别的?张小花可就不知道了。 想到此,张小花又想到了人家欧大帮主给的令牌和那一叠的银票,不觉释然,各尽所能,各取所需,自己想得太多了。 旋即笑道:“是啊,你们就羡慕吧,若你们也能胜了那大林寺的和尚,大帮主自己会让你们去的。” 何天舒道:“你不过是胜了两个低阶的小和尚,这小尾巴就翘起来了?以后还如何进步?” 张小花无奈道:“总也要给你们找个缘由,自然这个是最可夸耀的。” 何天舒摇头道:“你能赢人家,纯属侥幸,说到武功水平,你差人家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的。” 然后,想到什么似地,说道:“对了,张小花,前几天张成岳突然找我,把那个缥缈步中第三层功法中的浮空之术拿走了,还特地问我,有没有别人看过这缥缈步呢。” 张小花说道:“知道的,那天大帮主问话,我说起在缥缈步中看到有浮空之术,他很是诧异,这才知道是张大师叔拿给我们的时候,拿错了,收走就收走吧,你反正也看过了,对了,你练会了吗?” 何天舒连连摇头道:“那都是传说中的功夫,我哪里能练的出来?” 张小花微微皱眉,问道:“何队长,那天你说得都是真的?不是在诳我吧,这浮空之术果然只是传说,并没人能会的?” 何天舒笑道:“若不是传说,张成岳能单单把那个功法拿走?其它的步法可还是给咱们留了下来的。” 张小花若有所思的点头。 何天舒问道:“张小花,你找我什么事情?” 张小花这才醒悟道:“何队长,是这样的,我早先不是跟您说过嘛,我离开郭庄来到平阳城,也有快两年的时间,很是想家,现在山庄暂时没什么事情,我想跟您告个假,回去看看。” 何天舒道:“按说你回家,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一定会准你假的,可是,你是不是忘记了,当时欧庄主可是说过的,你跟着我们打理药田,可你的行动自由你自己掌握,我却是没理由限制你。” 张小花摇头道:“我哪里有那么高的待遇呀,不过是庄主随口说说的。” 何天舒却不这么认为,像欧鹏和欧燕这等层次的人,怎么能空口白牙说话呢? 张小花无奈,只好去找欧燕。 这内院张小花也是许久没来,走到秋菊的小院的门口,那个小门依旧是开着的,张小花拍拍门,叫道:“秋菊姐姐在吗?” “谁呀?”一个声音响起,秋菊打门内出来。 张小花施礼道:“秋菊姐姐,我想去见庄主,你能帮我通报一声吗?” 秋菊见是张小花,笑道:“好的,张小花,你稍等,我去去就来。” 说完就往内院走去,刚走几步,回头说道:“张小花,我院里的东西不要动,我马上就回来。” 正在踱步的张小花立刻静立,道:“知道了,秋菊姐姐,我就站在这里不动。” 秋菊见了,掩嘴笑了,快步进了内院。 不多时,秋菊就回来,见张小花还老实的呆着,又是一阵暗笑起来,说道:“张小花,庄主在大厅,正跟秋桐姐姐说话,你快去吧。” 可是,张小花听了似乎没听见般,一动不动,秋菊道:“庄主让你进去,你怎么还不走?” 张小花挠头道:“那个,秋菊姐姐呀,内院我是去过几次,可怎么走我早就忘记,您还是领我去吧。” 秋菊无奈,暗道:“你倒是早点说嘛,我干脆把你带进去得了,这还得让我跑两趟。” 待张小花来到内院的大厅,果然,欧燕跟秋桐都在,两人见到张小花,都是很高兴。 欧燕笑道:“张小花,你总算是从飘渺山庄回来了,我还以为大帮主要把你留下呢。” 张小花施礼道:“哪能呢,缥缈派遍地都是精英,我去那里只能给药剂堂种草药。” 秋桐问道:“张小花,听缥缈派的弟子说你在演武大会中很是威风的,居然练过三关,最后还把大林寺的弟子都给击败了。” 张小花不好意思道:“这个嘛,欧姐姐,秋桐姐姐,你们就不要给我带高帽子了,别人不知我底细,您二位哪里还不了解我?想必三关比试的情况你们都知道了,这第一关,纯粹就是用缥缈步取巧的,我才九战九平,谁知道,还最后一名过关的。而且,最后那个小和尚,说实话,他是因为天天吃素,力气没我大,被我生生的熬败的,说到真正的武功,何队长都说了,我比人家差的太远。” 欧燕听了,甚为高兴,不管怎么说,张小花也算是浣溪山庄的一份子,能在演武大会中崭lou头角,特别是在大林寺的挑战面前,能给自己的哥哥出份力,这也是她作为庄主的骄傲,本以为张小花年少得志,未必会懂得自省,难免自傲,还想敲打一番的,可现在看来,自己真的多虑。 于是,她眯着眼睛说道:“张小花,你也不必自谦,几十年来咱们浣溪山庄和莲花镖局没人敢去参加演武大会,也是深有缘由,听说这次莲花镖局有两人惨败,想必以后数十年,也未必再有人参加,而你却给我们浣溪山庄挣了气,长了脸面。我心甚慰。” 张小花拱手道:“欧姐姐实在客气,您平日待我不薄,我其实也没想到自己能取胜的,更没想到会为山庄争光。” 欧燕“扑哧”笑出声来,道:“你倒是老实。不过,你参加演武大会取得很不错的成绩,缥缈派却是没有奖赏,是不是很失望?” 张小花挠头道:“这个倒没有,参加前秋桐姐姐已经跟我说过的。” 秋桐这时也开口了,说道:“是啊,当时我是问过缥缈派的管事,不过,我却是忘记查查咱们浣溪山庄的旧例,就在你去参加演武大会的期间,我特地看看以前的旧例,可是让我找到一些有趣的东西。” 张小花奇道:“秋桐姐姐,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欧燕接口道:“也不是什么有趣的,就是咱们浣溪山庄的人也曾经在演武大会中取得过胜利的,人家缥缈派不奖励,咱们自己还是应该奖励的。” “啊!!!”张小花大喜,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秋桐笑道:“咱们浣溪山庄跟缥缈派不同,人家奖励内功心法,咱们可没有这个,不过呢,咱们也不缺什么银钱的,就从这里奖励。” 喜得张小花嘴都要笑歪了,这不正是自己最为喜欢的东西吗,不奖励这个,还要奖励什么? 欧燕又说道:“而且,不光是银钱上有说法,就是职位也要上调的,不过,张小花,你年纪尚小,这职位就不给你了,还是多奖励一些银钱吧。” 张小花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笑话,要职位干嘛?自己还不想去跟马景他们厮混呢,给点儿银钱最为实在。 见张小花同意,欧燕示意秋桐,道:“刚才听秋菊说你要来,早就让秋桐去给你拿来了。” 说完,就见秋桐出门,不多时,拿进来厚厚的几叠银票,张小花眼睛都直了,心里暗叫:“乖乖,咱们这浣溪山庄的手笔一点都不比缥缈派小,欧大帮主一开口就是万两黄金,咱这欧庄主,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呀。佩服。” 张小花见秋桐走近,赶紧摆手道:“欧姐姐,您可千万不要吓我,给我这么多银子,我可消受不了的。” 欧燕笑道:“你还没看,怎么就知道多呀。” 张小花指着秋桐手里的银票道:“欧姐姐,看这阵势,可不得数万两?” 秋桐笑道:“哪里有呀,小姐听说你让张成岳把千两的银票换成十两一张,就让我也照办,我换得是一两一张的,这一共四百张,是四百两,你点一点吧。” 张小花咣当一声,差点跌倒,大姐,不带这么玩的吧,您给我十两一张的行不?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一十八章 归乡 见到张小花如此失态,欧燕和秋桐皆大乐。 然后,秋桐才又笑着说道:“别那么哭丧着脸,小姐不过是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自己想想,钱庄哪里有一两银子的银票?这里的银票面额都是五两,也是小姐特地让账房去钱庄换来的。” 张小花这才明白,两位大姐是拿自己开涮,不过,四百张五两的银票,也是足足两千两白银呀,张小花有些眼晕。 他不由自主的摆手道:“欧姐姐,这是不是太多了点儿?大帮主那里也不过是奖赏一千两银票,您一下子给这么多,我觉得手烫。” 欧燕笑道:“其实这银子也不单单就是这次演武大会奖赏你的,上次你救我一命,只不过是拿了一百两的银票,我着实过意不去,这才多预备了一点。而且我听大帮主说你替你二哥告假,准备回家一趟,你跟你二哥在外这一段,想必也攒不了几个银钱,你把那一千两银票换成十两一张,是不是也打算带回家去呀?” 张小花老实回答道:“是的,欧姐姐,我正是这么想的。” “那就成,把这样银票也都带着,给家里人捎回去,让他们也知道你在外面混得极好,以后也不用老牵挂你们。” 张小花还是推拖,自己虽说救了欧燕一命,可人家哥哥收张小虎入缥缈派,又给自己缥缈步,这都是可以抵偿的,现在欧燕又给自己这么大数目的银票,若是如第一次说的,仅仅四百两,虽说对张小花来讲,也是大额的数字,但毕竟还能接受,这两千两,可真真令张小花害怕的。 欧燕见张小花又推拖,脸上有些不悦,秋桐察言观色,赶紧冲张小花使眼色道:“张小花,小姐的一片心意,不过是念你为山庄争光,也是冲了你的救命之恩,怎么都说不过去呢?况且,以后山庄用你的时候还多着呢,你若是有心,以后就把山庄放在心上,多多维护就是了,说不得以后你对山庄的贡献,这区区千两银子都是不够呢。” 张小花见状,知道自己再不收,就是绝对的不知趣了,立刻对欧燕深施一礼道:“谢欧姐姐,我就却之不恭了。” 欧燕这才lou出笑脸,说道:“这样才好,张小花,姐姐也是赏罚分明之人,若是你没对山庄有功,哪里会给你赏赐?既然拿出,就不要让姐姐收回来。” 等张小花把那些银票收好,又问起:“张小花,既然你已经跟大帮主告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 张小花说道:“再过两三日吧,我二哥刚得温大侠的传授,可能要稍微巩固一下所学。我这次来见欧姐姐,就是想向姐姐告个假,跟二哥一起回去。” 欧燕哪有不准的道理,自然是满口的答应,甚至还叮嘱张小花多在家里呆几天,好好的陪陪爹娘,不用着急的赶回来。 张小花也是感激异常。 欧燕又问了药田中药草枯死又复活的事情,张小花一一回答,甚至有些冲动的差点把天地元气的事情说出来,好在临到了嘴巴,才想起自己偷拿《无忧心经》的事情,这若是要让欧鹏知道了,可是大为不妙,这才知趣的闭了嘴。 只是,就冲着欧燕对自己这般,张小花也再次暗中吓决心,一定帮她搞定种子不发芽的问题。 从内院出来,张小花无所事事,先到小树林中以前练武的地方,把拳法和剑招都练习完毕,就回到小屋中打坐练功。 引气入体自然是无法修炼,可淬炼经脉,增长真气,却是可以修炼,直到夜幕来临,张小花那经脉中的真气才略有恢复,稍稍补足了练习浮空之术的亏损。 由于过几日就要会郭庄,张小花索性连药田也不去了,自从药田出事之后,聂小二几人比以前勤快许多,就是何天舒在修炼缥缈步之余,也经常到田间帮忙,有没有张小花,似乎也无所谓了。 于是张小花多是在树林中练武,在小屋中修炼心法,那树林中甚是僻静,平日里没人过去,有时张小花也在树林中打坐,他修炼浮空之术的真气,过了一日也就补齐,甚至他自己感觉真气还略有增长,而且,张小花还感觉到,他还是比较喜欢在树林中修炼心法,小屋中太过宁静,真气平稳,而在树林中,真气却活泼泼的,有种愉悦的感觉。 这日,张小花正在树林中炼气,突然想到,同乡的李锦风李公子过年的时候,就到自己家看过,自己这次回去,怎么说也要到李锦风的家中看看,所以走之前,必须要到书院去看李锦风的,况且,自从自己回浣溪山庄李锦风来过一回,这又有数月不见,对于这个并没有太多势利的李公子,张小花深有好感,当然是愿意多加亲近。 想到此,张小花武功也不练了,赶紧就出了山庄,到书院找李锦风。 李锦风所在的书院,张小花没有去过,一路打听才找寻的到,可巧,李锦风跟着先生出去采风,近日不能回来,真是寻而不遇,不过,张小花也不是没有一点的收获,从学院的先生那里,张小花还是找到了李锦风在鲁镇的地址。 了却一桩心事的张小花回到山庄继续自己的修炼,静静等待张小虎,可是等了三四天,依旧不见人来,张小花不禁有些奇怪,已经暗自琢磨:“不会好事多磨吧。” 这日,张小花正在小屋内看书,就听得外面有渐进的脚步,正是往自己屋走来,张小花不禁lou出笑容,这步伐,不正是自己二哥的吗? 于是他赶紧走到门前,抢先拉开屋门,笑道:“二哥,终于来了。” 见张小花突然走出,张小虎也是吓一跳,道:“小花,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呢?” 张小花道:“你的脚步声我都听了十来年,自然能分辨的出来。” “可是……”张小虎有些不解,自己离小屋的距离还远,张小花怎么能听得到? 张小花哪里顾得上这些细节,焦急的问道:“二哥,你的内功修炼的如何?是不是可以走了?” 张小虎笑道:“自然是修炼好了,否则我如何能来找你?” “怎么等了这么久?不是说两天就好的吗?” “唉,这内功心法的修炼果然凶险,我这练功的时候,稍微有些急躁,就差点走火入魔,真气岔道,好在师父就在身边,而且还刚刚第一层,很是浅显,这才没造成什么大碍,又多温养几日,这才被师父放行。” 张小花惊叫;“二哥,真得没什么事情吧。” 张小虎挥挥胳膊说:“你看,真的没事,这飘渺神功之所以是我们缥缈派的镇派神功,威力还是次要的,他主要是修炼起来进境平和,不容易出岔子,师父说也就是我太于求急,否则根本不会有问题,现在既然已经温养的好了,自然就不会再有问题的。” 张小花一手抚额道:“还平和呢,这刚开始就有事情,能让人放心才怪。” 张小虎说道:“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对了,你准备好了没?” 张小花指着炕上的包裹,说道:“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一来。 ,咱们就出发的。” 张小虎笑道:“如此甚好,我也准备停当,咱们这就出发?” 张小花笑着跳了起来,跑到炕前,捡起包裹,说道;“那还不快走!?” 两人出了浣溪山庄的侧门,迎面的树上,栓了两个枣红的大马,见张小虎径直向树边走去,张小花不由愣了,迟疑问道:“二哥,你不会想跟我说,这两匹神骏的马儿就是我们回去要骑的吧。” 张小虎走到马匹前面,整理了一下马鞍,回头对张小花说道:“你猜得十分正确,不过没奖。” “真的呀!”张小花喜出望外,他从没想到过要骑马匹回鲁镇的,以前从南方回来,他就极为渴望骑马的,可是没有机会,上次去缥缈派时,却是过了一次骑马的瘾,不过,结局较惨,被生生摔下。 可即便是这样,能骑马回家,总比坐在马车中来得神气吧,而且,又省力马车前,真是两全其美。 张小花走到另一匹马前,喜滋滋的上下观看,这时,张小虎才把马匹的由来说了。 原来,缥缈派弟子外出,一般都有派中公用的马匹作为坐骑,只要去登记领取,等办完事情,回来交上即可。张小虎初来乍到并不清楚,也是偶尔跟师父说到要坐马车回去时,才被温文海告之的。而且,张小虎本来是打算领一匹马的,让张小花跟自己共乘一匹马,可想到张小花早就想自己骑马,就试探着问问能不能多领一匹,那管马的一听大帮主的嫡传弟子想多领一匹马,这等细微的小事,如何能同意? 这简直就是送上门的马屁吗!不拍白不拍呀。 这才有了两匹神骏的马儿。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一十九章 插曲 张小虎把张小花扶上马背,笑道:“你这可是初次骑马,我先牵着你走两圈吧,等你习惯了,咱们再走。其实这骑马也是相当简单,你只要跟马匹一致,保持平衡就是,然后再操纵缰绳,让马匹知道你的意图即可,这两匹马都是我们缥缈派训练出来的,很是听话。” 于是,张小花就坐在马背上,由张小虎牵着马在浣溪山庄前面的广场上走了两圈,其实,张小花前次也算是骑过马,大致知道里面的感觉,经过张小虎这一指点诀窍,很快就知道如何驾驭,而张小花已经学会了浮空之术,浮空术很讲究平衡的,缥缈步中的身法,也是讲究平衡,这马背之上的平衡又如何难倒他? 等熟悉了两圈,张小花自己就能打马慢慢的小跑,又在广场上跑了两圈,张小虎也翻身上马,道:“好了,小花,你学得很快,既然已经学会,那咱们就快些回去吧。” 张小花笑着应了,两人皆拨转马头,打马跑出了浣溪山庄的广场。 初时张小花颇为不适应,不仅仅是因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骑马,不能掌握要领,有事还有些踉跄,这些技巧和动作,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就纯熟,而且,张小花一向都是手脚比脑子快,还没等他想好呢,他的身形已经很是适应这马背上的姿势;更为令张小花不适应的,反倒是骑着高头大马奔驰在马路中间的那种感觉,那种如芒在背,那种似乎满大街的人都在注视自己的感觉,让张小花不时还要地下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哪里不对,看看自己的骑马姿势哪里不对。 这种感觉让他脑子里乱哄哄的,就连二哥跟他说的一些话,都是听不真切。 张小虎骑马在前面,回头跟张小花说话,见他心不在焉,感觉奇怪,松了缰绳,放慢马儿,跟张小花平齐,这才问道:“小花,不舒服吗?” 张小花看看四周,说道:“没有呀,二哥,挺好的。” “那,是不是刚学会骑马,很别扭?” “是啊,二哥,骑马坐这么高,满大街的人都看我,很局促的。” “哈哈哈。”听到此,张小虎大声笑了起来,道:“正常,正常,小花,我第一次骑马的时候也是如此,感觉自己就是这个世间的焦点,别人都在注视着自己,手和脚都不知道这么放了,可时间一长,才发现,其实不是这样的,别人固然实在看你,不过跟你在地上一般,就是一个看,哪里谈得上注视?只是自己换了一个环境,不太适应罢了,等你稍微习惯了,就会明白,不信你看看他们的眼神,都从你身上一扫而过,并不怎么停留的。” 张小花听了,真得注意一下,果然,人家不过是撇了一眼而已,哪有自己想想般的注视?最多是看到如此神骏的马儿,马上却骑着一个很平凡的少年,lou出一点惊讶而已,有些也只略微的羡慕。 一切都是心境在作祟! 张小花似乎有抹净了心中的一点尘埃,略有明悟,随即也是大笑,一抖马的缰绳,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疼,飞速驰走。 这举动倒是惹了满大街的白眼儿。 不过,这旁人的注意哪里又能在张小花的心中留下痕迹? 张小虎和张小花兄弟二人,纵马由缰,随着性子驾驭着马匹,离着平阳城渐行渐远。 刚走到城外,张小虎一拍脑门道:“哎哟,小花,我忘记了一件事情?” “啊?”张小花大惊道:“不会吧,二哥,你不会没打听回家的路吧?” 张小虎苦笑道:“那倒不是的。” “嗯,那肯定是把带回家的银钱,落在屋里了,没关系,我这里还有的。” 张小虎依旧摇头道:“那些我都不会忘记的,我这两天忙着练内力,收拾东西,反倒是忘记去找李公子了,他过年还到咱们家看了,若咱们这次回去,不回访一下,倒显得失礼。” 张小花放下心里,道:“我以为什么事呢?我已近去过了,人家李公子不在,听说是跟先生出去采风了。” “哦,你去过了呀,那就好。”张小虎这次放心,不过旋即又问道:“采风?采什么风?你确定不是采花,或者中风?” 张小花哈哈大笑道:“看不出二哥还真有幽默感,这采风却不是你所说的,就是去搜集民间的歌曲和乐曲。唉,只是想李公子这样的文人雅士,才会学习之余,到田间地头,去体察风俗,编制歌曲吧。像咱们天天就是在田间地头厮混,哪里有这等闲趣?” 张小虎知道自己误解,笑道:“个人有个人的乐趣,也不知道爹娘跟大哥大嫂他们在郭庄过得如何,走吧,管他们是采风,中风,自家回去再说吧。” 张小花道:“那是,不过,我已经问过李公子的家址,等有空的时候,咱们也去拜访一下就是。” 张小虎点头道:“李公子待咱们甚厚,确实应该去人家中看看的。” 张小虎兄弟两人两年前来平阳城的时候,手中空空,两眼一抹黑,对前面的路怀着憧憬,更多的还是无知,坐在马车中就这样撞人了平阳城,而如今返家,颇有衣锦还乡的感觉,弃了马车,端坐高头大马,一路上好景不断,真真是一个畅快。 张小花虽说以前也走过镖,但毕竟是以团队为主体,这次可是第一次独自骑马远行,其中很多的不同,为此张小虎着实做足了功课,不仅把回家的路线问得清楚,就是在沿途的注意事项,也皆记在心上,不过,凭他以前的经验,这些也都不在话下,两人边说边行,直到午间,这才看到路边有个小店,两人放缓了马速,准备停下来歇息。 这是一个很平常的路边小棚,简陋的很,棚子的前面有几个细细的柱子,胡乱栓了几匹劣马,棚子下只有几张破裂的桌子,几条凳子,也没几个人,都懒懒得坐在那里,听到马蹄声停下,都立刻精神起来,抬眼看向外面。 张小虎当先跳下马来,正待回身牵住张小花的马,把他抱下来,可看看棚前栓的劣马,有看看棚子中的人,不由皱起眉头,这时,那棚子中走出一个獐头鼠目的伙计,陪着笑脸问道:“请问客官打尖还是吃饭呀?” 张小虎见了,立刻就说道:“不是的,我们没打算休息。” 说完,回头看了张小花一眼,示意一下,又牵着自己的马,走几步,翻身上马,等张小花走到跟前,低声说:“别说话,走吧,到前面再休息。” 说完,一鞭子打在张小花的马上,等张小花的马跑动了,自己才双腿一夹,紧跟着跑了。 那伙计见两人骑马走远了,这才悻悻的走回棚子,把肩膀上的黑毛巾扔在座子上,说道:“老大,这活儿没法干了,这已经是今天第四拨人了,怎么也不在咱们这里打尖吃饭呀。” 里面一个肥头大耳,长得恶狠狠的人走出来,大声呵斥道:“废话嘛,都瞧瞧你们一个个的,像是过路休息的客人吗?给点专业精神行不行!” 另外一个懒懒的,开口了,道:“大哥,不是我们不装,可确实我们不会装呀,你要我们去打劫,去当强盗,我们自然是专业的,可弄这么个小门脸儿,等人家上门,打闷棍,我们实在是做不来的。” “是啊,老大,您也别生气,看刚才那两人,也就是马匹值点儿钱,看那衣衫也是一般,估计没什么油水儿,走就走吧。” “是啊,老大,这都好几天了,还没一拨人进来,咱们这闷棍儿也都快生锈了,不若还是去打劫的好。” 老大急了,道:“你们以为我不愿意呀,不过,现在这形势不对,实在是不适合咱们这些小喽啰出去生事。他娘的,也不知道西翠山这是这么回事儿,自从他们换了首领,开始一段时间也还风平浪静,各干各的,给咱们也还留了活路,这段时间怎么就一改风格,四处骚扰,搞什么整合,扩张,要不是他们这般,咱们也不用背井离乡,跑到这里混饭吃。” “是啊,老大,这里可是缥缈派的势力范围,咱们这么做,若是被人家发现,咱们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是啊,老大,我这心里也一直都打突突的。” 突然,那个獐头鼠目的伙计犹豫道:“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老大想不想听。” 那老大甚为高兴道:“你快说出来听听。” “我说了,你可不要怪我。” “说吧,不怪。” “老大,我看不如,不如我们真的就开个路边小店,您看如何?” “呸,就知道你出不了什么好主意,放着打劫这么有前途的职业不做,做什么路边小店的买卖。”刚听完,老大就急了。 那伙计赶紧说道:“老大,我就是说说而已,说说而已。” 老大一脸所托非人的痛恨,大摇大摆走回幕后,待身影消失,众人这才稍稍松口气,正想继续瘫倒在凳子上,突然,老大的肥头大耳再现,说道:“耗子,你说的有点道理,先做个方案,晚上集中讨论!”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二十章 山贼,又见山贼 再说张小花见到二哥的示意,也就没下马,两人拨马上路,又跑了一袋烟的时间,张小花这才稍稍放缓马速,奇怪地问道:“二哥,刚才是怎么回事儿?” 张小虎说道:“没什么,估计那个小棚子有问题,也许是个黑店,也许没事儿,不过出门在外,小心为上,还是不进的好。” 听了这些,张小花好奇心大起,问道:“二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张小虎笑道:“我也只是凭感觉,首先,这等小棚子挣钱较少,一般都是年纪较大点的,别的体力活儿都干不了,这才守着个棚子,图清闲,而咱们碰到的伙计却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干什么都可以比这个棚子来钱的;其次,你没听那个伙计说么,打尖还是吃饭?他这个小棚子有什么可以打尖吃饭的?喝点水,坐一坐还差不多,这话明显就是照搬人家酒楼的;对了,还有门口的那几匹马,都老成那样了,怎么会有人骑着出来?” 张小花不解道:“难道就凭这些你就说这个棚子有问题呀。” “这些还不够吗?其实不要说这几条,就是单纯的一条,都是不能轻易进去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 “可是,二哥,就凭你我的身手,还怕这棚子中有什么古怪?” “你我的身手?”张小虎摇头道:“小花呀,先不说你我弟兄的身手是否可以在江湖中独挡一面,就算是武功厉害,可古人云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小棚子中有什么等着我们?迷药,暗器,陷阱?总之,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随后,张小虎又一本正经的说道:“还有,小花,不要以为你能战胜几个大林寺的小和尚,就觉得天下无敌,这擂台上的比试跟生死拼斗还是不同的,你可千万不要大意。” 其实,说到生死搏斗,张小花早在那个雨夜已经遇到,他只所以说这样的话,不外乎少年的冲动,身负武功,难免有跃跃欲试,想试试身手的感觉。 听张小虎这么说,虽说有些不服,可想想自己这会儿估计还未必是聂小二的对手,也就暂时熄了在回家路上lou一鼻子的奢念。 张小虎见弟弟没在说话,知道他年少气傲有些想法,也不多说,很多的事情自己不亲身体验,任别人说的天花乱坠,都是未必相信的,特别是一些自己引以为傲的事情方面。 想到这里,张小虎问道:“小花,你累不累呀,这都骑了一上午的马,咱们下马休息一下吧。” 张小花说道:“还好啦,二哥,没感觉太劳累,再接着前行也是可以的。” 张小虎倒是没想其它的,以为弟弟刚骑上马,新鲜劲儿还没过去,等一会儿就会叫累的,可他却不知道张小花扎马步半天都不觉得累,这才骑了多会儿的马,哪里会有感觉? 张小虎笑着说:“呵呵,就算你不歇息,也得让这么马儿歇息的,以后几天的路程都要kao它们的,可不能早早就把它们累坏。” 张小花听了,赶紧收紧马缰,也不等张小虎来扶自己,噌的一声就从马上跳下。 两人把马匹放到路边,让它们自由的啃草,自己也把包裹中带的干粮取出,稍微吃点果腹。 等歇息片刻,感觉马儿也缓过劲儿来,这才又上马,向前赶路。 由于刚出平阳城半日,就遇到一个可疑的草棚,张小虎对这回乡之路,又加了戒备之心,可一路行来,从平阳城到鲁镇,皆是阳关大道,鲜有山林山路,遇到劫匪的机会也少很多,更况且,两人归心似箭,马匹也是跑的急速,即便是有些许的危险,也都被扼杀在萌芽中,是故,走了几日,也未见异常。 就是这几日骑马的历程,让张小花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骑在马上,劲风吹面,眼界甚是宽广,满身都写着自由;忧的是,即便是在有趣的行程,走得多了也是疲惫,不仅是身体的疲惫,更是心里的疲惫,远不如做马车来得省心,而且,这骑马快则快亦,却难有持久,一路上,也曾超越过不少的行路马车,可过不多久,就被人家反超,如此几次,张小花也不再干那超车的无聊勾当。 这日,正是正午,两人行到一个三岔路口,张小虎下马走到路边的一个小茶摊,买了一些干粮,又灌了点水,问明道理,笑着对张小花道:“小花,你看走着最中间的道路,前行一顿饭的工夫,就是鲁镇了。” 张小花大喜,接过水囊,咕咚几口,叫道:“那咱们还等什么?快马加鞭,大约不到晚间就能赶到郭庄了吧。” 张小虎道:“正是。那就快走吧。” 说完,兄弟两人快马加鞭,想着那中间的道路,绝尘而去。 可是,刚刚驰过路口没多久,张小花骑在马上,突然,一拉马的缰绳,道:“二哥,你听到什么声音没?” 张小虎也是减速,仔细听听,道:“没有呀,只有风声。” 张小花皱眉,侧耳仔细听了,道:“现在没了,我刚才好像听到路边有个女子的呼救之声。” 张小虎笑道:“即便是英雄救美,也得有美女才行,这个空空的大道,可是没见到人影儿呀。” 张小虎耸耸肩道:“也许是我听错了,走吧。” 说完,正要都缰绳,突然,又停住了,道:“二哥,我又听到了,的确是两个女子的呼救,就在路边,喏,你看,好像那边的树林之中。” 张小虎看着路边那远远的树林,略微一犹豫,旋即展眉道:“小花,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咱们这就去树林中瞧瞧,若是没有动静,还则罢了,若是有什么不平的事情,你我弟兄学武一场,也必要伸手管管的。” 说完,打马就离了大道,从树林奔去,张小花也立刻跟了上来,边走边微笑道:“二哥说的甚合我心,我还以为你一路胆小,见了这等事情,也会缩头的。” 张小虎哈哈哈大笑:“我不想惹麻烦,可不代表我就怕事儿,若有女子呼救,你我都要躲避,那我们不如还回到郭庄种田就是了,干嘛还要习得一身的武功?” 两匹枣红马跑得很快,不多时,就来到树林边上,路上,张小虎也听到了树林中隐隐约约的呼救之声,不由更是加快了速度。 可刚到树林的边上,就听得树林里面有人高声大喊:“想要进树林的人,听着,这是西翠山的大爷在这里做买卖,不相干的人等,不要kao近。” “西翠山?!” 听到这三个字,张小虎和张小花兄弟二人,不由对视一眼,对于这西翠山的强人,张小花可谓恨之入骨,可惜当日被人欺侮之时,自己仅仅有缚鸡之力,只有做鱼肉的分量,而且,当时西翠山的三个当家都被卢明月杀掉,所以张小花也就淡忘,可现在听得,这已经溃散的强人,居然又聚集起来,还做欺男霸女的坏事,不由怒从心中生。 这又听到树林中女子凄凉的呼救,张小花不禁回想起当日大嫂的无助,哪里还忍得住?打马就冲进树林,大喊一声道:“你家小爷就是管这等闲事,我倒要看看西翠山是什么东西!” 张小虎在后面看了,也是大惊,古人云的好:逢林莫入。这树林往往就是陷阱的温床,张小花哪里懂得?一股脑儿就往里闯,张小虎怕弟弟有失,也赶紧追了进来。 等进了树林,这才看到,树林中有片空地,那空地上正停了一辆小巧的马车,马车甚是精巧,只是车棚已经被人拆去,lou出马车上坐的两个姑娘,衣衫已经凌乱,小脸吓得苍白,两人相拥在一起,使劲儿往马车的一侧缩去,正躲避两个已经赤了上身,站在马车边上大汉抓向他们的双手。 那马车甚小,两个大汉伸手即可抓住她们,挣扎许久都没有抓到,不外乎是在戏耍,那两个女子哪里知道,还在一边躲避一边大声的呼救,只惹到旁边众人哈哈大笑。 马车的旁边有六头高头大马,其中两匹是空的,其它有四个彪形大汉都问问地骑在马背上,正冷冷地看着打马冲进来的张小花。 而呼救的女子,早也听到马蹄之声,还有张小花的大喊,惊慌失措的眼睛中本来已经泛出喜悦,可看到张小花的身形,还有后面的张小虎,那喜悦的火花瞬时熄灭,接下来的就是一种绝望的表情。 也是,本以为有胆量来树林中,不怕西翠山的山贼,必定是孔武有力的汉子,或者至少一群的人,可眼见进来一个少年,后面还年纪也不大,而且,看起来也都不是肌肉男,这哪里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呀,简直就是羊入虎穴,自投罗网。 于是,两个女子连呼救都叫不出声来,眼见两个大汉的手都抓到了肩膀,她们也懒得动弹。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二十一章 拔刀相助是一种美德 悲哀莫大于心死。 两个姑娘似乎有些认命,自己落入强人之手不说,还连带着连累了两个花季少年。 马车边那两个赤身的汉子,似乎也读懂了姑娘的心意,狞笑一声伸手就抓住姑娘的肩膀,撕扯起两人身上的衣物。 张小花见此情形,也不管眼前四个骑马的汉子警告自己的眼神,甚至有两个人已经拨转马头,朝向自己,而是双脚一点马镫,借着马势,从马背之上飞跃而起,径直掠过四人的头顶,像一只大鸟般,飞向马车。 要说张小花现在的轻功水平,断难施展的如此潇洒,可他正坐在马背上,又是借了马势,轻功张小花施展的不好,可轻功的技巧张小花懂得却是不少,既然能轻易的飞在空中,那控制身形,控制落点,对于张小花来说,却是极其容易,再说,真不行,那就动用浮空之术呗,总不能刚拔刀相助,就要出丑吧。 可是,等张小花飞到马车上空,两个山贼头顶时,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这北斗神拳也没有从上而下的招式,左手剑招也都是面对面的招式,这从头顶该如何制敌呢? 急促之间,张小花也没有好的办法,只好一个千斤坠的功夫,如流星般砸向两个山贼,顺便两个拳头也不管什么招式,什么招数变化,朝着两人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那两个姑娘呆呆地看着着不可思议的一幕,眼中已经泛起神采,而两个山贼是面对张小花的,如何能知道后背的情况,只看到两个姑娘呆呆,心里就痒痒,可还没等他们的手撕裂衣衫,背后就是一阵的巨力,然后两个脑壳如锤子般重击,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张小花把两个山贼打晕,这才拍拍手,转过身来,面对骑在马上的四个山贼,那四个山贼,有两个本来已经掉转马头,迎向张小花,可张小花这一飞走,就扔下他们正面向后面来的张小虎,如此一来,这四个山贼却是落入张小花和张小虎兄弟两人的夹攻之下了。 那四个山贼见状,立刻“噌”地一声都从各自的腰间抽出一把钢刀,神情紧张地戒备起来。 其中一个年级稍大的山贼叫道:“两位是什么人?竟然不听我等劝告,强自cha手我西翠山的生意,还打伤我等兄弟,难道不怕我们西翠山的报复不成?” 张小花嘿嘿一声冷笑,道:“你们西翠山好大的威风,这光天化日之下就做这等欺男霸女的勾当,还真当自己是一盘菜呀,做生意,真是好生意。” 那山贼见张小花口气甚大,也摸不清他的底细,不敢造次,只好言道:“这位兄弟,西翠山本就是做打家劫舍的买卖,这等营生也是常事,只是今日碰到两位兄弟,那西翠山也就避让一回,还请两位兄弟报个名号,在下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这时,旁边有个皂衣山贼有些不耐了,说道:“徐哥,跟他说个鸟毛呀,这里不就是他们兄弟两人,我就不信他们有三头六臂,能赢了咱们四把钢刀,我看先把他们跺了,咱们再寻快活的好。” 旁边两人听了,也是颇为心动,刚才张小花虽然lou了一手漂亮的功夫,可毕竟有取巧的成分,而且,张小花和张小虎年纪都不大,腰间也没悬挂兵器,若真的打斗起来,未必就是四人的对手。 看到四人有些意动,张小花大笑道:“如此甚好,你们是一个一个来呢?还是一涌而上?让小爷给你们一点教训,好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有眼无珠,不过呢,你们可要记住,什么叫刀枪无眼,拳脚无情。” 说完,摆了架势,就等他们出手。 那说话的山贼本来有些心动,可见张小花丝毫不怕,也是犹豫不决,眼见这少年气势不凡,丝毫不把西翠山防在眼中,想必是某名门大派出来历练的弟子,自己这西翠山仅仅是一群山贼,虽然有些武力,可比起人家江湖中的大派,可就实在是连提鞋都是不配,而自己又不是山寨当家的,若是给山寨惹来什么强敌,当家的第一个就不会放过自己,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 那山贼立刻就心有退意。 这时,张小虎纵马上前,呵斥道:“小七,怎么着,还嫌你手上染的血不够多吗?若不是你上月刚杀了人,师父能派你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还连带着我都陪你。看看,师父不让你带兵器,不就是想让你收收心,不要什么都动武,什么都要人的性命?” 张小花听了,立刻悻悻的收了招式,道:“不就是杀了十几个强人,有什么了不起,谁让他们打我马匹的主意?嘿嘿,不让带兵器又如何?你当我赤手就不能杀人?” 众山贼听了,立刻冷汗就顺这后背流下,心中忐忑起来。 张小虎又转头对众山贼,倨傲的说道:“我等是大林寺俗家弟子,奉师父之命行走江湖,一则见识一下江湖朋友的武功,二则顺便积攒功德,我这师弟年纪虽小,可脾气暴躁,这一路上功德没咱们积攒,有伤天和的事情却做了不少,奈何,奈何。刚才我等入林,听朋友说这是西翠山的买卖,不要让我们cha手,不过,我不晓得,我们大林寺是否有这个资格cha手呢?” 众山贼只呵呵傻笑,不敢接话。 这时,张小花又问道:“三师兄,你说师父让我积攒功德,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算不算是一间功德呢?” 张小虎笑道:“你就知道闯祸,师父不是说过嘛,这拔刀相助也是一种美德,一种传统美德,我们应该代代相传,世世称颂。” 随后对山贼们说:“你们说是不是呀?” 那说话的山贼立刻点头道:“大师说的极是。” 张小花笑道:“既然如此美德,若是有机会让我拔刀相助,请一定留着给我,好让我积攒功德,成就美德,早点回寺。” “是的,大师所言极是,我们一定给您拔刀相助的机会,这次就是,您一定笑纳。” 张小虎见状,就冲张小花摆摆手道:“七师弟,既然人家如此客气,你也就不用推辞,不若你也收手,别再染上冤孽,你看可好?” 张小花一脸的无所谓,道:“那好吧,既然这帮人如此知趣,看在三师兄劝说的份上,也就饶了这些小子。” 说罢,抬脚把两个伏在车上晕倒的山贼踢到一边,然后用手抓了马车上没有拆得彻底的棚子,稍微用了,就听“哗啦啦”一阵响,都拖到地上,随后,也不看车上两个姑娘莫名其妙的神情,转头看看被砍断缰绳,站在一边吃草的马儿,几步走到前面,用手拉着缰绳,往马车旁边拽,那马儿正吃得欢,如何能听他的,只白白头,闪在一边,继续啃草。 张小花见状,索性扔了缰绳,走到马匹的一侧,用手托到马的腹部,笑道:“这厮还挺贪嘴。” 随后,单手一用力,一幕让西翠山的山贼终生难忘的情节出现了,这貌不起扬的大林寺俗家少年,竟然单手托着那硕大的马儿,很是轻松的走到马车前面,把马放下了,随后,呼吸没有丝毫的紊乱,笑眯眯的说道:“三师兄,这套马的营生我却不会,你来吧。” 张小虎乜斜了一眼被张小花神力吓得目瞪口呆的山贼,说道:“这等粗活,我也不会,不如让西翠山的兄弟帮忙吧。” 那群山贼看得是口干舌燥,并不能听得真切,还呆呆的站在那里。 张小虎一皱眉头,冷哼一声,道:“你等还愣着干嘛?难道让我师兄弟自己套马?” 刚才那说话的山贼,此时方醒悟,早就扔下冷冷的伪装,赶紧从马上跳下,边走边说:“不用,不用,哪里能劳烦大师出手,正等粗活,我等长干的。” 说完,有看看那几个仍发呆的汉子,呵斥道:“你们还不快过来帮忙?” 那几人这时也如梦初醒,赶紧下马,跑到马车前,七手八脚的帮着套马,整理马车,只是,众人也有意识地跟张小花拉开一段距离,唯恐离他近了,会被他一手抓住,或许,会被他扔上天,撕成两半吧,这神力,不愧是大林寺的弟子。 等套好了马车,那山贼陪着媚笑,点头哈腰的走过来,唯唯诺诺的说道:“大师,您看着马车都套好了。” 张小花看看,点头,道:“好吧,看你们勤快,暂且放过你们,不过,死罪可饶,活罪不可免。” 众山贼一听,大惊,道:“大师,饶命。” 张小花笑道:“无妨,要你等狗命干嘛,小爷这两天手紧,快把你等所有的银两,包括银票等都给我扔在马车上,小爷今晚要大吃大喝。” 众山贼面面相觑,自己一向都是打劫别人的,今日,今日竟然被人打劫,而这人竟然还是个寺院的俗家弟子。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二十二章 要感谢吗? 张小花见众山贼犹豫,大笑道:“还真有不长眼的,小爷好容易发了善心,你们居然不领情。” 说完,大踏步就要上去。 那山贼立刻醒悟,赶紧纷纷从怀中拿出散碎的银子和零星的银票,边放到马车上,边解释道:“大师,误会,误会,小的们一时没反应过来,多包涵多包涵。” 看张小花如此做派,根本就不像是空门出来的有教养弟子,更是坐实了刚才听到的手中沾满鲜血的话,若是能拿这些钱财换到性命,众山贼还是极其乐意,反正这银钱也都是打劫来的,羊毛出在羊身上。 见马车上很快就堆起了一小堆的散碎银子和一些银票,张小花对车上的姑娘说道:“车上的两位,先帮我清点一下,收着,一会儿给我。” 那两个姑娘,惊魂刚定,听了这话,赶紧挪过去,一个点银子,一个收银票。 张小花也不等她们清点完毕,走到马车前,一拳打到马的屁股上,那马儿吃疼,一声长嘶,顿时拉着马车飞驰出去,那车上的两个姑娘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不过,见马车开动,顿时醒悟,脸上的惊喜毕现。 张小花见马车走了,施展轻功,一溜烟到了自己的马匹前,一个鹞子翻身就站在马背上,对众山贼叫道:“小爷要走了,你们勿送。” 说完,跌坐在马鞍上,一抖缰绳,拨马走了。 张小虎也不理那群山贼,也是拨转马头,紧跟着张小花,驶出了树林。 待张小虎和张小花兄弟两人离开树林许久,那群山贼这才松了口气,那年纪稍大的山贼蹑手蹑脚上来马,奔出树林,眼见看不到任何的人影,这才回来。 其余人等眼巴巴的看着这山贼道:“徐哥,大林寺的大师已经走了吧。” “哈哈哈,走了,那个秃驴已经走了。” “啊~”众人也是长长舒口气,一人道:“厉害,果然是名家子弟,光是气势就能吓得我等不敢动弹,若是真动手,咱们兄弟这几人还真不是人家的对手。” “是啊,光看那少年的一手踏雪无痕的轻功,我就感觉这次咱们能逃出一命,很是侥幸的。” “还有,你看他单手就把那个马举起了,你说他用的是不是大林寺的龙象般若功?只不知道他练到了第几层。” “龙象般若功?没听说过,好像是小说中写的吧。” “算了,管他是什么武功呢,总之这少年的力气不是我们能匹敌的,而且轻功也是如此的厉害,一拳打到咱们身上,估计小命都是没了。” “唉,最厉害的,我看还是那个三师兄,坐在马上稳如磐石,我被他眼光一扫,就吓得不敢动弹,估计内功心法也是极高。” “兄弟们,咱们今天运气好,没丢了性命,这好好庆贺一下。” “是啊,应该的,徐哥,可是,咱们的银钱都被那个秃驴拿走,哪里来的银子?” 正在这时,从地上响起一阵呻吟之声,那两个被张小花一拳打晕的山贼,这时方才醒来。众山贼眼睛都是一亮,一窝蜂的拥上前去,七手八脚,立刻就把这两人绑在腰间的钱袋抢在手中。 可怜两个赤着上身的山贼,刚刚醒来,还没有体味到阳光的温暖,立刻又被众人推倒,没人任何怜香惜玉的念头。 待几人走到一旁分了那仅剩的银钱,两个山贼方晃着依旧不清楚的脑袋凑了过来,问道:“徐哥,那两个姑娘呢?你们好耍赖,明明是我两人赢了头彩,你们倒是翻脸不认,打晕我们不成,爽了之后还不给我们留口汤喝?这人和马车呢,都去了哪里?” 几个山贼分账停当,这才可怜的看着这两个现场唯一的受害者,有人将刚才的情形说了一遍,那两人摸摸扔在脖子上的脑袋,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还能吃饭。 一人道:“啧啧,一不小心就把两个没娇娘放走了,真是可惜,不过,刚才那少年看来真是厉害,我都没注意,就把一股巨力放倒,现在都很是纳闷,我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感觉?” 这时,一个穿黄色衣服,身材稍矮的山贼道:“嘿嘿,到口的小肥羊虽然暂时跑了,不过,咱们未必也没什么机会?” 那徐哥眉开眼笑道:“小子,平日就你机灵,刚才怎么一句话都不敢说了?现在又放什么大话呀。” 那山贼道:“徐哥,您也知道,我就嘴皮子利索,手脚的功夫比在场的哥哥都差很多,否则这头道汤也轮不到他们。” “呸~我倒是想让你来,让你尝尝被人打晕的味道。”那山贼揉着脑后大包,恼怒道。 “嘿嘿,虽然小弟拳脚不行,可不代表手脚也不行,刚才趁放银子的时候,小弟偷偷把千里香抹在那马车之上了。” “啊~~”众人皆惊,道:“你好大的胆子,不想要命了?” 那山贼嬉笑道:“我当时也是吓的要命,不过,那银子的时候,正好碰到那个千里香,我看大林寺的两位大师,一个离马车远远的,一个端坐在马上,想必对这等手段,也不是熟悉,也就强自抹了。” “嗯,有道理,”那徐哥点点头道:“这两位大师虽说武功高强,可毕竟是在空门中厮混的,这江湖经验必定没咱们丰富,未必能闻出来的,而且就算是他们能闻出来,就他们这群光头,估计也是以为那来你哥哥女子身上的味道。” “嘿嘿,这两位大师都是过路的,总不能陪着两个小女子一辈子吧,等他们走了……”说完,拿山贼发出淫荡的jian笑。 “哈哈哈。”众山贼混没有刚才担惊受怕的神情了。 “对了,小弟冒着性命做下如此举动,那两个女子,诸位哥哥你们看?” “没的说,有付出就有收获,下次肯定就是你第一个!” “多谢,多谢,走吧,哥哥们,还是先去喝酒快活吧。” 强龙不压地头蛇,说得正是这个道理,你路见不平也好,拔刀相助也好,总归会有离去的时候,你拍拍袖子走了,正如你轻轻的来,留下了好名声,却带不走别人的担忧。 除恶务尽呀。 且说,张小花和张小虎纵马跟在马车之后,出了树林,那马儿倒是如老马识途般,并不用人来驾驭,也是跑的飞快,张小虎和张小花相互看看,也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催马,等到了大道,又奔走一顿饭的工夫,眼见着路上行人见多,马车也多了,两人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大笑起来。 这笑声甚大,不禁惹得马上上两个女子惊奇不已,就是路边的行人也是侧目,两人也不明说,只是稍稍的放缓了马速。 马上之上的两个女子,衣衫早先是被弄乱,并没撕破,这一路上已经整理停当,两人坐在马车之上,并不动弹,别人也看不出多少的端倪。 由于没人会赶车,马车这会儿已经走得甚慢,有些碍眼,待走到一个茶棚前面,张小花从马上跳了下来,先是拉住马匹,让马车停下,然后笑嘻嘻地向两个女子说道:“两位姐姐,暂且稍等,我去雇人赶车。” 可是说完,并不挪步,其中一个年纪稍小的女子很是机灵,见张小花不挪窝,赶紧把手中的散碎银两抵了过来,另外一人也是恍然,赶紧把银票也奉上前,张小花笑着接了,从中检出一块一钱左右的银子,其它都揣入怀中。 张小花走进茶棚,不多时,就有一个中年人跟在他的后面出来,废话,一钱银子的工钱就来赶赶车,想做的人真的很多。 那中年人得了张小花的吩咐,先是到姑娘那里问了要去的地名,这才上来马车,一扬鞭子,“啪”的打在马的身上,那马车重新又朝着鲁镇驰去。 只是,在那姑娘告诉中年人地名的时候,“四棵树”这个地名却是落入张小花的耳朵。 这不是李锦风李公子家里住的地方吗? 张小花不由多看了马车上那个年纪稍小的姑娘,虽说是年纪稍小,可也比张小花大了不少,刚刚只顾了哄那西翠山的山贼,忙着救人,根本没自己看马车上的姑娘,现在看时,张小花不由一阵嘀咕:“这女孩子不会是李锦风的什么亲戚吧。” 张小花纵马走到张小虎的身边,将缘由说了,张小虎也是大惊,不由地说道:“不会如此凑巧吧,况且也没听李公子说过家里有什么妹妹之类的。” 不过,待他看时,那眉宇之间,也是像极了李锦风,更是绷定了张小花的怀疑。 一辆马车和两匹马又前行一盏茶的时间,眼见就看到了鲁镇,就在这时,从鲁镇方向远远的就冲过来一群人马,老远就听得人声嘈杂,当前是几个身穿官衣的官府之人。 张小花心里一动,暗道:“莫不是前来寻找这两个姑娘之人?” ps:一般周一到周五一天两更,周六周日要休息,一天一更。谢谢,可收藏还是不多,请多收藏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二十三章 张小花的第一次……危机 在树林中救出的两个姑娘,是坐在马车出行,想必在遇劫之前,至少是有车夫之类随行,那树林中没有车夫的行踪,也不见尸首,想必是先一步走了,这时,马夫回家报信,借助官府的力量前来救人,也是意料之间。 不过,这时间却是耽搁了,若没有张小花等人,姑娘的下场可就凄惨。 张小花有了这个想法,就有意无意的跟马车拉开了距离。 那是,任谁兜里揣了刚刚打劫来的银两,都是不愿意看到这些人的,即便是见义勇为者。 张小虎虽然不明白张小花的意思,可也逐渐放慢了马速。 果然,那马车上两女也是听得声响,抬头观望,越看脸上越是惊喜,最后,等认得真切,那两个女子已不顾身上衣衫是否齐整,皆站在马车之上,向赶过来的人群招手。 等得人群进了,这才看得明白,当先是一个骑了马的官府之人,身形高大,手里拿了一把朴刀,而后是两个衣衫有些鲜亮的白发老者,满脸的惊喜,也是坐在马上,被三四个骑马手拿兵器的年轻人围住,在后,就是七八个没骑马的差役还有十来个手拿钉耙,镰刀等家伙儿的庄稼汉。 那领头的官府之人,也是眼尖,看得马车上两名女子招手,立刻就领着众人奔到眼前,其中老者还没到跟前,已经是满眼的泪水,叫道:“凤儿,我的儿啊。”另一个更是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 两个姑娘见到亲人,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叫着爹爹,泪流满面,待两个老者下马近前,各找各爹,扑入怀中,痛哭不已。 那些跟来的衙役和帮忙的人,立刻一副专业样,将这马车团团围住,拿着兵器戒备,似乎随时都能迎头痛击可恶的山贼。 那领头的官府之人更是抽出朴刀,打马在四处溜达,眼睛不时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想从周围的人中找到山贼的踪迹。 那两个女子哭的昏天黑地,大道都有些堵了,很有些看热闹的想凑前,只是那官府之人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让人生分,这才避免了官道之上的大堵塞。这时的天色渐晚,那官府的头溜达甚久,也没什么端倪,很是无趣,这才下马到悲苦的两队父女面前说道:“李高两位员外,既然两位女儿已经寻到,光在这里哭哭凄凄也不是个事儿,就算是问个东西,毕竟牵扯了姑娘的清白,也不方便不是,不若先回到家中,你们先亲人团聚,把其中的缘由好好问问,再做计较如何?” 两个老者这才抹抹眼泪,连道甚好,这才收拾上马,上车,早有衙役将那立时雇来的赶车人拉在一边,换了自己人。那赶车人赔笑道:“大班头,小的刚才不过是在茶棚喝茶,被一个骑马少年用一钱的银子雇了,替他们赶这个马车而已,如今你们都来了,小的还回茶棚喝茶吧。” “少年?”班头听了,连忙四望,这不算空空的道上,哪里还有骑马的少年?细细想来,还有细细的记忆,刚来的时候,马车的后面确实有两个骑马之人的,不过当时自己没注意,自然就没看真切,难道他们就是山贼? 这时两个姑娘也回过神来,自己竟然只顾着发泄自己的委屈,可是忘记了救命恩人,这时再找,哪里还有踪影?两人只好拿定主意,等到了家里再说。 找不到少年,班头就对那赶车人说:“找不到人证,你可是除了两位姑娘之外唯一的见证人,你跟我们走一趟吧,你现在可以不说话,但是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可以作为呈堂证供,转述给咱们知县大人。” “天哪~班头,青天大人呀,我冤枉呀,我不过是贪图一钱银子,怀中帮助别人的崇高心情,赶赶车而已,从我赶车到这里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您这就把我带走了?我这一辈子奉公守法,还从来都没到过衙门呢。” “呵呵,看你说的,我们衙门可是咱们鲁镇的先进工作单位,从来都是奉行‘我们绝不放过一个坏人,可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的方针政策,您就放心吧,况且,就您这驾车技术,一盏茶就能赚一钱银子,说出来谁信?还是乖乖地配合我们的调查,先去衙门喝茶吧。” 不由分说,套了这个赶车人,衙役们趾高气扬往鲁镇去了,搭救了两位姑娘的众人也是心情愉悦,善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拿着镰刀、锄头等喧闹的跟着回去了。 只有两个姑娘不时回头,似乎想从渐渐黑下的大路上,找到大林寺的俗家弟子。 其实,早在两个姑娘站起来跟人群中的老者招手,张小花和张小虎两人就停了下来,他们不介意当次英雄,得到众人的欢呼,自尊心得到满足,另外也不介意给点谢仪,可是有官府之人的介入,就有点让人头痛,这等人向来都是在完事的时候出现,而且向来都是挣功的时候出来,偏偏他们挣功却是名正言顺,甚至名正言顺的把你请到衙门喝茶,名正言顺的查你的三代,名正言顺的把你英雄的行为解释为卑鄙心理的自然反应,所以,张小花和张小虎退却了,就在那帮衙役和镇民们把马车围上的时候,两人催马从他们旁边驰过。 废话,这天色渐黑,若还不赶路,晚上天黑之前,怕是赶不回郭庄了。 两人骑马沿着大路直奔鲁镇,待快到了小镇,这才拐弯折向北方,真是熟识的通往郭庄的道路。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张小虎没有问张小花为什么装扮成大林寺的俗家弟子,也没有问他为什么打劫山贼的银钱,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不上去认领见义勇为的殊荣,不仅仅是因为,张小虎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慢慢的成熟,慢慢的在做些自己不能做的事情,慢慢的已经拖出自己的呵护,自己已经慢慢从保护者的角色向被保护者,或者配角转变。 最为关键的,是这两兄弟谁都不想说话,都在细细体味这回乡的滋味,这浓浓的,包裹了整个身心的,思乡的滋味。 近乡情怯,是每个游子的感觉,越是离家近了,越是有些胆怯。 刚才从平阳城到鲁镇的路,并不是熟识的,回家,还这停留在脑海,只是一种渴望,而这会儿,走上了熟悉的道路,一霎那,一种说不出的感动,弥撒在整个身心,懒懒的,不想动弹的感觉,安心的,舒适的感觉,就连张小花经脉中的真气都是有些不想流动,而张小花就在踏上这熟识路的那刻,不由自主的感触立刻令他的心境又是拔高许多,心里颇有感悟。 西边的太阳,已经落山,只留下一抹的嫣红尚在天际,淡淡的,若有若无,整个大地一派昏黄,东边青色的天空早有些许星星闪现,正眨了眼,翘望张小花返乡的路。 古人云的好:老牛亦解韶光贵,不带扬鞭自奋蹄。 这神骏的马儿亦是知道,似乎感觉到两人似箭的归心,那马儿到了这条大道,自然就奔驰的比前面快速,张小花不知道二哥的感觉,他只想着,也不知道家里会是什么样子?爹娘肯定都老态了,这都两年没见,在家亦是操心,头发也必是白了不少,脸上的皱纹也多些了吧,大哥呢?家里就他一人承欢膝下,干得活也多,不会年纪轻轻就累弯了腰身吧? 还有大嫂,以前就是小家碧玉,嫁到郭庄,做个农家媳妇儿,想必手也粗了,脸上也未必有以前白皙,唉,家里全kao土里刨食,不下地能行吗?这风吹雨打的,也不知道大嫂是否习惯。 对了,还有刘先生,也不知道在郭庄过得是否习惯,自己走的时候,看他精气神很好,这又两年不见,身体是不是还行。 家里的小鸡,小鸭,还有大肥猪不知道还好不好,嗯,让娘亲宰个肥猪,好久没吃娘亲做的红烧肉,多么的想念! 还有,外婆的坟地,一直没有给她老人家上香,她老人家在他乡是否也好?能看得到自己的思念吗? 不觉间,张小花心潮澎湃,思绪万千,各种念头纷沓而来,刚刚懒懒的真气又突然若加了刺激,猛然飞速流动,张小花朦胧间,竟然不察觉,渐渐失了控制。 若说这修炼一途,讲的就是平衡,张小花一直以来进境都是缓慢,这真气的感知,引气的修炼,都是缓慢的不得了,当然也不是张小花不刻苦用功,只是这天地间的元气本来有限,哪里能赶得上张小花的使用? 而张小花的心境修炼,却在他一再的感触下,突飞猛进,还有某些不知名的因素下,早到了一个薄集而厚发的阶段,他那浅薄的功力早就不能匹配自己的心境,平日里心情淡泊,还不凸显,这一回乡,心情激荡,立刻就出现了张小花修炼以来的第一个危机。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二十四章 相见的眼泪 却说张小花心情激荡,思绪万千,体内的真气不受控制,在经脉中飞速流动,欲赶上他那早就超出太多的心境。 可这真气的汇聚,淬炼哪里是这般的容易,这股棉线般的真气在空空的经脉中扭转,很快就成了流窜,待张小花醒悟,那真气已经遍及全身整个经脉,向四肢百骸窜去,张小花大骇,四肢都是不能动弹,就是连眼皮都动不得半分,平日里老是跟二哥讲什么走火入魔,走火入魔,看来这次,自己真正的走火入魔了! 张小花想张嘴喊二哥,可哪里能说得出话? 况且,张小花身轻,马儿并不怎么负重,他的马早就跑出张小虎两个马身不止,张小虎落在后面哪里看得到张小花的样子? 而且,这时的张小虎心情并不比张小花差到哪里,只是望着大路的尽头,那已经不远的家乡,心无旁骛,只想早点回到郭庄,哪里会料到这个时候张小花会走火入魔? 从鲁镇到郭庄就一条路,虽说不是笔直,也没有什么分岔,是故虽然张小花没有刻意驾驭马匹,那马儿也一般向前飞驰,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张小花不知道这走火入魔最后是什么后果,只是感觉全身燥热,无数的丝状真气到处的流窜,全身上下都不受自己控制,张小花的心都似乎沉到了最底,即便是面对天雷都不恐惧的心,有了丝丝的动摇。 张小花不怕什么挫折,也不怕什么磨难,即便是走火入魔也并未让他稍微的恐惧,只是这走火入魔来的太不是时候,就算是在浣溪山庄,就算是在缥缈派,抑或是在回来的路上,他都可以怀着轻松的心态来面对,可,偏偏就是在即将回到郭庄的前夕,自己和二哥外出两年,郭庄的家人莫不是牵肠挂肚,都唯恐外面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回,而自己这两年也算是经历了生死离别,可那毕竟都不为家里人知晓,即便自己的二哥,也知道的并不详尽。 自己若是在郭庄走火入魔受了重伤,或者性命不保,那岂不是给爹娘思念自己的心划上深深的口子?也不知道若是爹娘看到自己不能动弹的样子,他们会怎么想,怎么做? 张小花隐隐感到心里十分的发苦。 不多时,郭庄已经近了,转过最后一个山头,就能看到郭庄的全貌,张小花依然僵立在马上,有些艰难的转动着眼珠。 渐渐的,山头转过,大道的右手边,远远看到的就是熟识的,阔别的,梦牵魂绕的,正渗入黑暗的郭庄,然而,就在张小花的眼光掠过小村庄时,那一瞬间,他似乎又被天雷劈中般,蓦然睁大了眼睛! 那村口正站在一个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影子,正在往这边眺望,似乎是夜色要来临,有些想转身,却又不舍得转身般,有些回头观望;虽说离得甚远,可那眼神中有些失望,有些不甘,又有些安心的神情,被张小花看得真真切切,这不正是自己牵挂的娘亲! 瞬间,一股热流自眼中生出,鼻子刹那就酸了,心中一片的滚烫,而与此同时,脑海深处一个不知名的神秘所在,随着张小花的感动,一阵闪烁,一种活泼、清凉的感觉,油然而生,立时如洪水过境般浸入张小花的全身,那乱窜的丝丝真气被这感觉一浸入就立刻变的安宁,无不乖乖的纷纷流回经脉,眨眼间,所有的真气都重回经脉,略微快速的流动起来,比之以前更是多了几分的活泼。 张小花对体内的真气变化,却还是不知,他只看着远方的娘亲,眼睛早已模糊,一句话憋在嗓子眼儿中,说不出来。 村口那观望多时,并没有任何收获的郭素菲,正要进村,似乎听到马蹄的声音,半回头的再确认一眼,可张小花个子还小,况且刚刚转过山头,自然是看不见的,郭素菲看看是高头大马,虽说看不清马上坐的是谁,还是心中暗叹,又转过身,准备走进村子。 张小花大急,那句憋了两年的话,终于喊将出来:“娘亲~~~~” 可他的坐下的马儿可不知道已经到家,还是顺着大道,向下奔去。 听到熟识的叫声,正待走入村口的郭素菲也是全身一震,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那已经完全跑过山头的马,那马上不正坐着自己每天梦里都能见到的小儿?那个两年前走得时候,哭得一塌糊涂的小儿?那个让自己每天黄昏都要到村口看一眼的小儿?那个让自己时刻惦记着是否吃好,是否睡好,是否长了个子的小儿? 可是,他怎么就骑了高头大马,怎么还骑着马,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郭素菲揉着眼睛,踉跄着往大路上跑来。 这时,张小虎也骑着马转过山头,他也是先看到正想歪斜往这里跑的娘亲,同时也注意到张小花并没有拨转马头,驰下大道,也没有收紧缰绳停下马,反倒是顺着大路接着前行,于是他大声呵斥道:“小花,你怎么回事儿?快收紧缰绳呀,难道不认得家门了?” 听了二哥的呵斥,张小花双手条件反射般往回一收,旋即,他就心中狂喜,哈哈,我的手能动了!其实他倒是忘记,自己刚才已经喊了一声。 缥缈派训练出来的马匹自然不凡,张小花这一紧马缰,那马儿即知道要停下,立刻就减缓速度,待马儿稍停,张小花已经奔出了不短的距离,他顾不得盘膝打坐检查自身的真气情况,立刻就从马背上跃起,也顾不得保留什么真气,立刻运起浮空之术的轻功,沿着那路边的小道,向娘亲奔来的方向扑去。 那身形飘逸,速度迅即,看得张小虎目瞪口呆。 郭素菲边跑边看,唯恐自己的小儿会在自己的眼中消失般,当张小花从马上跃起时,她的心里一跳,只想一步跨过去,抱着儿子,怕他摔倒,而张小花如鸟儿般飞跃过来的时候,她心里也是吓了一跳,心道儿子真是长本事了。 乡间的路本就坎坷,极少平整,平日即便是很注意,也难免崴脚之类的,而今天郭素菲的眼睛就盯着儿子,哪里还顾得脚下?特别是看到儿子飞跃过来,更是心情激荡,一不小心,脚下一个踉跄,身体一歪,就要往前跌去。 张小虎见状,不由惊叫出来,这路虽说是土路,可也有很多的山石,娘亲这平平的跌出,难保不摔伤。 张小花见状,心中一紧,全身经脉的真气鼓荡,全力运转,脚下用劲儿,全力一踩,身形如离弦之箭,向郭素菲电射而去。 就在郭素菲身形就将倒地的瞬间,张小花及时赶到,一手揽起娘亲的身形,将她扶了起来。 郭素菲似乎没有感到刚刚摔倒的后怕,反倒紧紧抓住小儿的手,不舍得放开。张小花也看着娘亲近在咫尺的脸庞,流下眼泪,叫了声“娘亲”,就扑入郭素菲的怀里。 郭素菲也是抱着自己的儿子,心疼的摩挲着他已经到了自己鼻尖的脑袋,忍不住眼泪也是滚滚,嘴里喃喃的叫着:“小花,我的儿。” 待两人哭了一阵,张小虎也牵着两匹马走到近前,郭素菲抬起头,看着这个已经比自己高了不少的儿子,嘴里也是一句:“小虎,我的儿呀。” 伸出手来,摸向张小虎的脑门。 张小虎眼圈红红,一声娘亲叫出,眼泪也是差点掉下。 眼见娘亲伸过手来,张小虎有些尴尬,自己都快二十的人了,哪能像弟弟般?可心里也是想极了娘亲,于是也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任娘亲摸着自己的脑袋,瞬间儿时的甜mi立刻充斥了张小虎的胸膛,男儿的自尊,男儿的脸面都丢在一旁,只有娘亲的爱护,才是此时最真的曲调。 有过一会儿,暮色欲将,郭素菲稳定心神,笑着抹抹眼泪道:“看我,净在村口看你们了,快回去吧,你爹爹,大哥,大嫂他们还都在家呢,咱们回家再说吧。” 张小虎笑道:“听娘的,咱们快回去吧。” 说完,用力牵了两匹马,就往村里走。 张小花却是不舍得娘亲,依旧让娘亲搂着,一同前行,可郭素菲刚一挪步,就觉得不对,怀中的张小花轻得好像没有什么分量,于是郭素菲就像张小花小时般,一手搂着他的腰,使劲抱了起来,张小花笑道:“娘亲,你还想抱着我么?我都这么大了。” 可是,郭素菲却没有说话,眼泪又是哗啦啦的淌下,嘴里说着:“小花,我的儿啊,可真是苦了你。看看你,出去两年都干啥了,怎么都瘦成这样了?” 张小花愣了,赶忙说道:“娘亲,你这是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吃得好,穿得好,而且,我都长得快有您一般高了,怎么会瘦呢?” 郭素菲一把鼻子一把泪的说:“小花啊,你就别骗我了,快回家,我一定给你好好补补。” ps:周六就出去了,没想到没有网络,拿着u盘,不能更新,真是抱歉呀。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不一样的感觉 张小花更是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娘亲为何如此。 而且,他心里也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只是,说不出哪里奇怪而已。 郭素菲一手搂着小儿子,另一手拉着二儿子的手,紧紧地,唯恐两人会突然消失般,往村里走去。 此时正是乡村晚饭的时候,村口并没有人,进了村子,这人才逐渐的多起来,不过,这会儿已经暮色沉沉,若不是张小虎牵了两匹高头大马很是惹眼,也许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到两个村民的回归。 郭庄是个稍微偏僻和闭塞的小村庄,虽然有个大道离村头不远,可毕竟村民过于贫穷,高头的大马很是少见,平日出行奢侈的也就是驴车,就算是张小龙当年娶亲也只是匹不是很健壮的马,不过,当日那马居然能拖四人回来,现在想想也是极为难得。 这张小虎一手就牵了两匹大马,村里人的耕田犁地都是跟牲口打交道,自然能看出两匹马的神骏,立刻就有不少的人围上来观望,不时还有村中的小童凑过来戏耍,在马前马后跑着玩,好在这枣红马是缥缈派训练好的,也是马倌儿拍马屁,派的上好的马,怎么说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不光是打打杀杀,就是血腥也见过不少,总不至于被这些乡间的童儿所扰,只是悠然的摆摆脑袋,随意的甩甩尾巴,似乎跟童儿玩耍,那些童子见着马匹跟家中的耕牛一般的温顺,更加放心的接近,不少胆大的,已经顺便摸了光滑的鬃毛。 年龄稍长眼睛尖的,早就认出张小虎和张小花兄弟二人,昏暗中见两人衣着整齐,远不是村中人的穿戴,立觉心中诧异,心中一合计,自知道两人在外混得不错,乡下人纯朴,即便是张小花两人衣衫褴褛,也未必嘲笑,可这般鲜亮,也是羡慕,并不见得嫉妒,不少人上前招呼,要让到家里吃饭,郭素菲知道是客气,见不得真,可以高兴,也让两个儿子一一回礼,表示感谢。 张小虎和张小花一直在外,乍然见到如此多的属实面孔,很是高兴,而且两人在外历练这两年,气度眼界已经不凡,这时应付起来,彬彬有礼,格外显出与以往的不同,郭素菲听在耳里,看在眼里,甜在心里。 正行间,就听得前面一声唤:“小虎?小花??” 张小花和张小虎抬眼一看,那远处正匆匆过走来的不正是自己的爹爹张才! 张小花欢快的叫了声:“爹爹!” 旋即挣开娘亲的手,跑上前去。 父子相见又是别样的情景,张才拉住儿子的手,上下一遍又一遍的看,嘴里不停的说:“好,好。” 张小花kao着张才的身边,倍感温馨,不过,他那种奇怪、或许说是有些异常的感觉又出现了,可这时的他哪里有闲心想别的?只拉住爹爹的大手,不愿意放开。 等张小虎走到眼前,向张才施礼道:“爹。我回来了。” 张才见到张小虎过来,很是高兴,笑眯眯的想拉回手说话,张小虎这一施礼,倒是让张才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郭素菲见了,在旁边笑道;“这孩子,都回家了,还给自个儿的爹爹施礼,怪见外的。” 张小虎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用手只挠后脑勺。 郭素菲又笑着对张才说:“孩子他爹,看咱家小虎,出去这一遭,礼数懂了很多,比城里的书生都斯文。” 张才这时也是尴尬尽去,笑着只说:“好,好。” 然后,也用手拉住张小虎的手,不舍得撒开。 郭素菲见状,说道:“好了,别在村里说话了,到家里再说不迟。” 张才这才醒悟,道:“嗯,先回去再说,你大哥大嫂都在家里等吃饭呢。”随后转头对郭素菲道:“还说我呢,我这不是见你许久不回,这才寻来嘛,你要是早回去,我还用出来找你们?” 于是,夫妻两个各拉了一个儿子,高兴的往家走去,留下村中众人羡慕的眼光。 远远的,张小花就在昏色中看到了自己魂牵梦萦的家,不过,现在的家却有点变化,那墙再也不是矮矮的,似乎一眼就能看到堂屋去,门好似也不再是篱笆门。 推门进了,迎面就是一阵的花木香味,打眼一看,可不是,整个小院似乎也大了不少,整个院子都被修葺成几个小方块,里面种了各式各样的植物,只是夜色昏暗,并不能看清。 再仔细看时,堂屋和以前外婆的小屋并没太多变化,只是灶台却翻修了,不再lou天,正在此时,一个身影从厨房出来,喊道:“爹,娘亲回来了么,这菜又热过了。” 张小花笑着喊道:“大嫂,我们回来啦,你和大哥可好?” 从厨房出来的正是刘倩,听到张小花的喊声,不由惊喜万分,叫道:“小花,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哟,小虎也回了,快,都感觉进屋吧,怪不得娘亲这两天老是嘀咕你们,原来是心有灵犀呀。” 随后,对着堂屋喊道:“小龙,快出来,小虎和小花他们回来了。” 张小龙也从堂屋跑了出来,惊喜的看着两个弟弟,张小花跳着跑到大哥跟前,亲昵的拉着他的袖子,张小虎这次再不敢施礼,走到张小龙的面前,喊道:“大哥。” 张小龙看着个头都比自己高的张小虎,笑着说:“小虎,不错,你长高了。”然后,伸手摸摸张小虎的脑袋,张小虎嘿嘿笑笑,似乎腼腆,心里热乎乎的,感觉到了比施礼、见礼更温馨的亲情。 刘倩招呼家人进屋,把手里的菜放下,道:“小虎和小花回来,这晚饭是不够了,我去村头再买点熟食之类的,不过,这个时辰恐怕也没有了吧。” 张小虎赶紧道:“大嫂,不用了,我们随身带的有些吃的,今晚就将就一下吧。” 郭素菲却是不依,道:“这刚回家,哪能就让你们吃干粮,我且去看看,倩倩,你再弄个青菜。” 说完就要出门,张小虎和张小花都跳起来,要跟娘亲一起去,可郭素菲死活不让,只说:“一路的风尘劳累,还是多在家坐着吧。” 两人碍不过,只得坐下。 待郭素菲和刘倩都去忙活,张才说道:“让你娘亲和大嫂去吧,你们先坐着歇会儿,这从平阳城回来莫不是五六天的路,可是让你们累了。” 张小龙也感觉从桌子里拿出几个茶杯,倒了茶水,笑着说:“先喝点茶吧,走了一路,想必渴了,润润喉咙,待会儿吃饭。” 张小虎笑着对张才说:“爹,平阳城离咱们郭庄也没多远的,也就是两到三天的路程,我们回来骑的是马,也就两天就到的,去的时候坐马车,好像是三天吧。” 张小龙道:“对了,小虎,你拴在院子树上的马,晚上是不是也得喂呀,它们都吃也什么东西?” 张小虎道:“大哥,这个倒不用操心,就一般的草料即可,等吃过饭,我去就是。” 张小龙道:“还是我及早准备吧,别把这两个大马饿坏了,看上去它们可很是金贵。” 见张小龙要出去,张小花赶紧拉住他道:“大哥,没事儿,中午刚喂过它们草料,即便这会儿它们饿了,也不打紧,咱们兄弟三人两年都没见了,先说说话吧,等晚上睡的时候,再喂它们不迟的。” 张小龙停顿一下,可还是走出去,道:“这两匹马是你们借镖局的吧,值不少的银两,可别把它们饿坏了,回去咱们不好交代,我去去就来,一些草料罢了,一会儿就好。” 张小虎一口把茶水喝了,也站起身道:“大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张才也不阻止,笑眯眯的看着两人出去,又对张小花说道;“小花,快喝水吧,跑了两天,都渴坏了。” 张小花看着油灯下的爹爹,说道:“没事儿的,爹,没什么累的,骑马挺好玩。” 说着,也拿起茶杯,一口喝了。 其实自中午到现在他就没喝一杯水,刚才在鲁镇前的茶棚,只是找了个赶车的,倒是把自己的口渴忘记了,这会儿到家,还真的口干。 不过,这杯茶水落入口中,张小花却是一阵的大骇,差点站起身来。 那茶水入口甘甜,口舌生津,顺着喉咙入胃,一阵的贴烫,甚是受用,然而,这感觉刚过,一缕元气自胸中生出,顺着经脉流转,不经张小花淬炼即流入中丹田中,与张小花的真气融在一起。 这茶水中居然有天地元气,哪能不让张小花大骇? 他感觉又去拿茶壶,张才见到,以为他口渴,赶紧帮他倒了,心疼的说:“小花,看你渴的,再喝点儿,别急,会呛着的。” 张小花笑着道:“爹,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看着张才慈祥的眼光,张小花心中温暖,正要喝下茶水,验证刚才的发现,突然,他脑海中一道闪电划过,他知道了,为什么自己看到爹爹和娘亲,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二十六章 怎么跟想象的都不一样? 是啊,要是有一样的感觉,那才是奇怪的。 在张小花的想想中,娘亲应该是灰白的头发,皱纹丛生,爹爹应该也是头发更白,腰也是累弯的,那双从小扶着自己的大手应该是粗糙异常的,大哥,也是华发早生,一脸的苦大仇深,被田里的农活累坏了身体,大嫂,更应该是昭华早逝,换上一副村妇的模样。 可是,现在又是如何?刚才扑倒娘亲的怀中,那头发似乎乌黑异常,皮肤也是很好,眼角虽有鱼尾纹,可也不多,爹爹刚才拉住自己的大手,似乎比自己离家的时候还有细腻,根本感觉不到粗糙的,而且,刚才走回来的爹爹,腰杆儿挺直,哪里有累弯的半点儿征兆? 大哥和大嫂倒是没看清楚,不过,根本就不像自己想象的样子。 这一切怎么跟自己想象的都不一样呢? 张小花望着油灯下,张才那满头的黑发,还有跟两年前自己离开时没什么大变化的的脸庞,问道:“爹爹,您的头发怎么这么黑呀,我记得我走的时候,您可是花白的头发呀。” 张才不由自主摸摸自己的头发,笑道:“谁知道呢,去年这头发就慢慢的变黑,还是灰白的,今年就彻底黑了,村里人问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只好说是镇里的大夫弄草药染的。对了,你娘亲也是的,还有屋后的刘先生,据刘先生说,应该是咱们南坡上那口井水的缘由,不过,我可不那么想,这井水哪有那么神奇?” 张小花心里一动,问道:“爹爹,那泉水的事情,您没跟村里人说吧?” 张才摇摇头,道:“刘先生跟你大嫂一再嘱咐,我哪里能说?即便不是这井水的缘由,就冲那南坡庄稼长那么好,我也不能说出去的。” 张小花点点头,异常庄重的说:“爹,这事儿千万千万不能往外说,也许村里人没坏心眼儿,可这村外的坏人实在是太多,保不齐谁听到风声,咱家可就要遭殃的。” 张才笑道:“我知道,小花,快喝水吧,别渴坏了。” 张小花这才想起,自己还要验证刚才的发现。 果然,这次,茶水下肚也是同样的反应,那天地元气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张小花恍然,自己这个泉水果然不凡,也真是如刘先生所言,自家的这些异常真的就是这泉水的功劳。 不过,张小花却不知道如何向家里人解释这些事情。 又喝了几杯茶水,张小花的口渴是止住了,真气也略有增加,张小花心中不禁想到:“喝茶也能修炼,真真有趣,难道以后要天天喝茶?” 正想间,张小龙和张小虎回来了,张小花心里一动,给张小虎倒了杯水道:“二哥,你也口渴了吧,快喝点水。” 随后,仔细观察张小虎的动静,可惜,张小虎跟以前一样,一口喝了,并没有任何的异常,然后,举着空杯子道:“好茶,真好喝,再来一杯!” 不多时,郭素菲也回来了,刘倩又炒了两个素菜,一家人这才开始吃饭,张小龙问道:“倩倩,用不用叫爹爹过来?” 张小花一愣,不过,立刻醒悟,那不就是刘先生吗。 果然,刘倩笑道:“这会儿他老人家想必已经吃过,不用叫了,等一会儿吃完再叫他过来喝茶,想必看到小虎和小花,他也很高兴的。” 这时,张小花仔细的打量了灯下的大哥和大嫂,果然,并没有自己先前想想的变化,大嫂依旧的漂亮,甚至那种气质还有内敛的感觉,完全没有乡间农妇的影子,而大哥也是器宇轩昂,比之先前更是多了种文雅,若是不知内情,完全看不出他是乡间种田的。 张小花不禁有些纳闷,怎么这泉水还能给人增添学识不成?自己大哥这份气质,可真真如李锦风那般的。 这一顿饭,张家吃的是其乐融融,饭菜吃在张小花嘴里的味道也许没有在浣溪山庄吃得美味,可这种温馨、感受却是天壤之别,让张小花连吃了几碗饭,都不舍得放下。 弄得刘倩只吃了一小口饭,再不敢多吃,张小花这般吃法,今晚这饭可是不够的。 一顿饭吃完,郭素菲和刘倩收拾,众人正待坐下,就听得外面有人喊道:“张老弟,今日这茶水可曾沏好?” 刘倩喜道:“爹爹,您来了,正想去叫您过来呢,小虎和小花回来了。” 推门而入的正是刘先生。 张小虎和张小花赶紧起身,迎到院子中,躬身施礼。 刘先生大喜,道:“免礼,免礼,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回来的?事先怎么也不带个口信呢?听说镖局经常有迎来送往的生意,带个口信想必不难的。” 张小虎一脸的苦笑道:“这个,刘先生,现在我已经不在镖局,而且这一段事情太多,实在没时间,况且,况且我们也没想到先给家里带个口信。” “呵呵。”刘先生捋着胡须笑道:“年轻人呀,就是毛糙。” 张小龙道:“爹爹,还是进屋说吧,茶水都沏好了,小虎和小花也是刚刚回来,这才刚吃过饭。” 张才把刘先生让进屋,张小花在旁边仔细看了,刘先生果然也是满头的乌发,精神矍铄,比两年前似乎还是年轻一些。 众人在屋里坐定,张小龙先是给刘先生斟上新沏好的茶水,张小虎正要开口说话,刘先生却摆摆手道:“小虎,先别说,等你娘亲过来再说吧,上次鲁镇的李公子过年来过,讲的也不是清楚,一家人都想知道你们在外面的经历,特别是你娘亲,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要到村口去看看的,谁成想今日还真把你们给盼回来了。” 张小龙说道:“你们先说话,我去帮娘亲她们。” 张小花见状,也没多言,闷头的很水,这既能解渴又能修炼,何乐不为?只是,喝水多了,后果也是严重的呀! 好在不多时,郭素菲和张小龙夫妻两人就收拾完,关了院门,来到堂屋。 明亮的油灯下,众人渴望的目光,张小虎把自己兄弟两人,从两年前离开郭庄,到鲁镇,再到平阳城,以及两人到镖局习武,自己留在镖局,张小花去了浣溪山庄,还有后来自己当趟子手,出外走镖等事情说了一遍,这其中的艰辛,张小虎自然一掠而过,不过,郭素菲还是听得只抹眼泪,儿行千里母担忧,她哪里不能从中听出其中的艰难? 随后,张小虎迟疑了一下,又把自己走镖到海边小镇,巧遇张小花,一同回来,还有镖头的刁难都一并说了,其实,他倒是不愿意说这个,不过,不说这个,他就无法说明自己为何能被收入缥缈派,而他说镖头的刁难,也不过是为了转移家人的视线。 果然,众人本就奇怪怎么会遇到张小花,立刻又被那镖头的无理感到气愤,随后,张小虎又讲了秋桐如何还钱,如何让莲花镖局扫面子,自己又是如何被缥缈派收入门下,身份尊贵等等。 这峰回路转听得众人是目瞪口呆。 张才和张小龙犹自不信地问道:“你的师父就是当年在鲁镇就我们的温文海温大侠?” 张小虎肯定道:“正是他老人家。” 张才道:“他好像比你大不了多少岁的。” 刘先生笑道:“张老弟,这你就不懂了,这武林中讲究的是达者为师,我以前也略微看过一些杂书,在江湖中,拜比自己年纪还小的人为师的,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 张才这才明白。 这时,刘先生又接着说:“自从知道两位贤侄去了平阳城,还在莲花镖局谋生,我也特地找以往的至交好友了解了一下,这才知道,那莲花镖局居然比咱们鲁镇的那个恶虎帮要厉害许多倍,而且一向都有好的名声,虽然这镖局的营生有些危险,不过你不懂武功,想必也不用担心性命的。不过,听你今日所说,你如今竟然入了缥缈派,成为派中帮主的嫡传弟子,固然是你的大幸,不过,这缥缈派可是了不得的,那莲花镖局也不过是缥缈派的一个分支,就有如此的声势,那缥缈派在武林中的地位和声望,可不是我等可以想象,就张老弟以前所说,就温大侠一个令牌,就能让恶虎帮的人退缩,想必地位不凡,说句不好听的话,小虎呀,你如何能够到到人家的大腿呢?” 一语中的呀! 张小虎听了,看看张小花,苦笑道:“这个,刘先生说的极是,人家缥缈派根本就不知道我是那颗葱,我能入缥缈派当弟子,完全都是小花的面子!” “啊!!!”众人皆惊,都是看向张小花,刘倩甚至差点叫出声来,用手捂了嘴,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当年自己眼中那么弱小的少年。 张小花想了想,喝口茶水,享受了一下元气入体的快感,笑着说道:“事情啊,它是这样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二十七章 身轻直逼孩童 随后,张小花在众人期待的眼光中,将自己立刻莲花镖局,跟随秋桐进入浣溪山庄,然后,得到庄主的青睐,随后,就把自己在浣溪山庄的生活点滴说出,刚才张小虎讲的时候并没有说到张小花在镖局受伤和养伤的事情,李锦风跟他们说的时候也没提,张小花自然就将之略过,不过,他还是很饶有兴趣的将李锦风教自己识文断字的事情说了。 刘先生很是诧异,禁不住cha嘴问道:“什么?小花,你说李公子那《说文解字》给你启蒙?” “是啊?”张小花很是认真地回答:“李公子说平阳城的大户人家子弟,都是那那本厚书启蒙的。我脑瓜不好使,学得慢,用了好长的时间才学会的。” 刘先生见状,不由哭笑不得,抿了口茶水,把启蒙的基本内容以及《说文解字》的真正用途说了,随后总结道:“小花呀,也不得不说你是个天才,这用于解释的典籍竟被你生生的背诵下来。” 张小花此时才知道,李锦风如此的搞笑,居然用这等书籍给自己启蒙,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转念,又对李锦风感激不尽,也正是李锦风这等有针对性的启蒙,才令自己在短时间内掌握了语言和文字,能看懂拳谱,若是用什么《三字经》《千字文》之流的,自己现在估计也还看不懂什么拳谱吧,更谈不上读那些药草的书籍。 随后,张小花又把自己识字后,开始看书,帮着山庄解决种药草的难题,然后,又说到了自己的远行。这远行的真相自然是不能跟家人明说,不管是其中的缘由还是自己的遇险都是自己心中的秘密,即便是张小虎,现在也是一知半解。 可张小虎能进入缥缈派跟自己的远行有绝大的关联,也是不能不说,张小花只好用春秋笔法,大致的说了,到了自己杀黑衣老者救欧燕的那段,直接就说,自己为了救欧燕,舍身挡在欧燕的身前,具体怎么回事儿,自己就不知道了,原因就是那时已经到了午夜,自己正好昏睡过去。 众人听得都是蹊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居然被他这一句就打发,不由都是面面相觑,只有郭素菲哪里管那么多的内容,哭着把张小花再次搂到怀里,说道:“小花呀,你怎么这么傻?那庄主待你再好,也不值得你用命去换呀?” 明知自己的儿子现在好好坐在自己面前,郭素菲还是心惊肉跳的厉害。 张小花笑道:“娘亲,其实当时,我看欧庄主,想到他对我的好,似乎她就是大嫂般,若是大嫂遇到如此凶险,我哪能袖手旁观?” 郭素菲无语,道:“你这孩子怎么如此的实诚?” 刘倩道:“娘亲,不用多责怪的,若不是小花如此待人,人家又岂能如此待他?” 郭素菲哪里想得了那么多,只心疼的搂着儿子。 待娘亲的心情稍微平复,张小花又把自己遇到二哥的事情说了,其中的江中漂流和途中的养伤,他是一点都不敢再说,唯恐又惹到娘亲伤心。 等遇到张小虎,此后的事情已经说过,张小花也不用累述,如后的事情也就简单,既然张小花舍命救了缥缈派帮主的嫡亲妹子,那么张小虎进入缥缈派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说到张小花能把如此珍贵的机会让给自己的二哥,众人都是倍感欣慰,出外糊口,很多的人都是见利忘义,甚至亲情都是淡薄,张小花能如此厚待自己二哥,心性可见纯良。 随后,张小花又讲了浣溪山庄的一些趣事,对于武功一途,再没说上一个字,除了张小虎众人也不觉奇怪,只以为张小花不过还是浣溪山庄的小厮罢了,并不动得很多的武功,而郭素菲只爱怜的看着娓娓道来的小儿子,哪里还把刚才张小花惊艳的轻功放到心上?她的心只随着儿子的话,飘走,伴在早已逝去的时空。 张小花就这么捡有意思的事情说着,天色早已很晚,不知不觉中几个时辰已经过去,大家都还沉浸在两人这几年的际遇中,虽然张小花并没有讲自己参加演武大会的事情,可也把演武大会的一些细节和比武的事情,详细得描述一遍,毕竟这等事情不是张才和郭素菲这类人能接触到的,即便是刘先生也是不能。 张小花也是兴奋,坐在娘亲的怀里,说得高兴,早就把时辰忘记,午夜到了他仍旧滔滔不绝的讲着,可众人听着听着,突然张小花戛然而止,身子一歪就倒在郭素菲的怀中。 郭素菲大惊,赶紧呼唤他。 其他众人也都立刻站了起来,唯有张小虎笑着说道:“刘先生,爹爹,娘亲,大哥大嫂,没事儿的,他就这样,想必这时已经午夜,小花刚才不是说了嘛,他到午夜就一定睡着,救他们庄主不就这样?而且,我跟他从南方回来的时候,也是这般。” 众人这才放心,郭素菲犹自用俯身听听张小花的鼾声,这才真的放下心来。 张小龙道:“娘亲,我把小花抱到小屋去吧。” 刘倩这时赶紧说:“那个,小龙,你稍等,我还没收拾好小屋呢,小花和小虎回来仓促,净忙着做饭了,我这就去。” 说完,刘倩匆匆出去。 而张小龙的这句话,立刻又惹出了郭素菲的眼泪。 她说道:“不用了,小龙,你不知道,小花他……他现在轻得可怜,我……我都能轻易的抱起来。” “啊!!”众人都很惊讶,这怎么可能呀,张小花怎么说也是十多岁的少年,郭素菲再有力气,也是不能吧。 郭素菲只当是自己的小儿子在外吃苦受累,消瘦的厉害,可张小虎却是知道自己的小弟一向嘴馋,浣溪山庄也不会亏待下人,自己的弟弟如何会消瘦?可娘亲说张小花身体轻的要命,他立刻就想到演武大会当日领队把张小花扔过头的情形。 想到张小花的北斗神拳,张小虎若有所思,赶紧跟郭素菲解释道:“娘亲,小花虽然不跟我在一起生活,可他离我也不是太远,他们山庄的伙食我也见过,没您想的那么样,比咱们平时吃的也是好上很多倍,而且,小花只照顾几片药草,比咱家的农田小很多的,断不是吃苦受累的缘由,这个身轻可能跟他修炼的武功有关吧。” “修炼的武功?”众人又是诧异:“你说,小花也修炼武功了?你能练武,是因为在镖局,又进入了缥缈派,小花他也没有拜师,怎么能练武呢?” 张小虎一脸的苦笑,心里暗道:“何止能练武,简直比我都厉害呢。” 嘴里直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等明日还是问他自己的好。” 这时,刘倩也回来,说道小屋已经收拾好了,郭素菲抱着儿子要过去,张小龙哪里能让娘亲抱呢?刘先生也道:“这黑灯瞎火,还是让年轻人干活的好。” 郭素菲这才放开张小花,张小龙伸手接过,果然如娘亲所言,张小花的身体甚轻,简直就如小时候在自己肩头玩耍的孩童。 等把张小花安置睡下,众人这才回到堂屋,张小虎从怀中掏出一堆的散碎银子和一些小额的银票,道:“爹爹,娘亲,这是两年来我们兄弟二人在平阳城赚来的,您都收起了吧,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张才看了看,说道:“你们自己也留点吧,出门在外难免用的到,不比乡下,什么都可以自给。” 张小虎笑道:“没事儿的,爹,我在缥缈派,小花在浣溪山庄都是不用银子的地方,您不用提我们担心。” 郭素菲摇头道:“还是留点儿的好,你们自己也添置一点衣物,不要被别人小瞧的。” 张小虎道:“不用,缥缈派里都配发衣物,浣溪山庄也是的,若是自己买了衣物反倒跟旁人不同,我这衣物也是镖局的,出来也不曾穿派里的衣物,银钱你们还是留下吧,乡下赚钱不易。” 张才这才点点头,张小龙示意刘倩上前收了,稍微清点一下,刘倩不由叫出声来:“哎哟,这还有一百两的银票。” 张小虎道:“这是浣溪山庄的庄主给张小花的谢仪。” 众人这才恍然,庄户人家,能见到的一般都是铜钱,散碎银子都是极少,张才一家见过最大面额也就是人家赔偿的五十两银票,现在还藏在柜子最底下,刘倩见到这等大额,自然惊讶。 其实,这一百多两的银钱,单kao张小虎和张小花的工钱,也不过是几两而已,单张小花从山贼和小地痞那里勒索过来的银子就不知比他们的工钱多了多少倍,就更别说这个一百两的银票。 可这些张小虎哪里会给家里人说呢? 出来混的总归要还,还给谁不是还? 此时的张小虎真真对自己弟弟的行为,举双手双脚赞同! ps:明后两天又有事情,不知道是否能更新。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二十八章 这真的就是元石? 翌日清晨,张小花睁开眼睛,看到陌生而舒适的小屋,这才想起自己正睡在外婆的小屋。 张小花翻身起来,时辰尚早,张小虎也是昨夜睡得晚,还没醒来,张小花一个人出了屋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初升的太阳刚刚把自己第一缕温暖传送给这个平凡的小院,张小花在院子里呆了片刻,就出了门,径直来到屋后。 外婆的墓地很是整洁,小小的坟头寸草不生,一看就知道时常有人整理。张小花远远看到,心里就隐痛不已,走到坟前,张小花拜倒在地,呆呆地就那么跪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小花,几年不见,你长大了,为人处世也都是极好,若是你外婆地下有灵,也会高兴的。” 张小花蓦然回首,说道:“爹爹,很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错,不过,只要感觉对得起我自己的良心,我就会做,也许对,也许错,总不让自己后悔才好的。” 望着自己儿子已经展现成熟风采的脸庞,张才欣慰道:“爹就是个乡下种田的,多余的也不会说,只要你觉得对,就去做,也不要后悔。” “知道的,爹。”张小花道:“我在外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想家,想外婆。” 张才笑道:“外婆的坟头,你大哥经常来整理,每次都说,万一有疏漏,小花一定不放过他。呵呵,大家跟你一样,都是想她老人家的。” “对了,爹,这两年你跟大哥种那么多的田地,让你们辛苦了。” “没什么的,都习惯了,一天不干活,不下地,都不习惯的。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快回去出饭吧。” 等吃完饭,张小花放下碗筷,就说:“我去挑水。” 刘倩道:“不用了,小花,这两年都你大哥挑水的,你先坐下休息吧。” “哪里,不用休息了吧,大嫂,昨夜都睡了一夜,早就恢复了,我还是干自己的老本行吧。” 说完,就冲出去拿水桶,张小龙和刘倩都捱不过他,只好让他去了。 张小花熟门熟路的出了大门,往后坡走去,这村中许多人都知道张小花兄弟两人做完衣锦还乡的,一路上倒有不少的村民跟他打招呼,张小花都含笑应了。 等出了村口,人才见少。 后坡的土地不佳,并没太多的人开地,即便是开了荒地也都离张小花那块地有段距离,如今时辰也早,更是没人出来的。 张小花悠闲的走到自己那块地前,如今正是要入秋,庄稼都要收获,眼看着自己开垦的荒地一片硕果累累,张小花满心的喜欢。 看完自己的地,张小花才一溜烟的走下山坡,来到背面开井的地方,他这次来打水,不仅仅是单纯的打水,更重要的是想看看这井水到底有什么玄机,竟然蕴含天地元气。 张小花把水桶放到地上,看看四遭无人,这才盘膝而坐,静下心来,依《无忧心经》之法,放出了感知,这感知一经放出,又是吓了张小花一跳,这种惊异丝毫不逊于当日在张成岳的小院,这井边的天地元气竟然浓郁的可怕,丝毫不亚于缥缈派的药剂堂,而且这水井四周的天地元气并不像是以前张小花所感知,都是自上而下来,这里的天地元气却是自下而上散发出去,弥散于天地间。 张小花立刻就明白,这井中必然有蹊跷,或者有富含天地元气的东西,这才能发出天地元气,也许是元石?不过,据《无忧心经》所记载,那元石皆是内蕴元气,哪里会如此发散? 不过,张小花如今修为尚浅,并不能操纵感知太过深远,哪里能发现井中的秘密? 另外,自昨晚走火入魔到现在,张小花还没有时间探究一下自己的真气,这时也运起心经的功法,略一运气,发现体内经脉中的真气如常,并没任何的变化,若是有什么差异,也就是张小花感觉今日的真气有些活泼罢了,微微的有些闪动。 坡地如此好的修炼地方,张小花自然不能放过,不自觉的引气入体,想稍微修炼一番,可他这感知一经放出,刚刚把井中的天地元气牵引到自己身侧,突然感觉到右手上方有一股强烈的吸引力,引着自己的感知向那边偏离。 张小花的感知并不能放出太远,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放在那里,伸手就是够不到,张小花立刻放弃了引气,睁开眼,站起身,看看方位,似乎是自己刚刚走下来的田地,那里会有什么东西? 张小花不太明白,那块田地的一石一土都是自己开荒而来,清楚的好似自己的手掌,哪里有什么异常的? 不过,他还是扔下了水桶,回到坡上的田中,左右看看,并没什么碍眼的东西呀,满田都是庄稼,难不成是庄稼地里埋的? 张小花打量一番,走到田边卧着的那块大石头,盘膝坐在上面,把感知放了出来,可这田地上空的天地元气也是平常,并不比井口多上一丝,感知在地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于是张小花故技重施,准备引气入体,可他刚刚把全身的毛孔放开,去牵引田地上空的元气,突然,身下一股雄厚无比的天地元气顺着下身的毛孔蜂拥而入,这种元气淡泊,醇厚,进了毛孔竟然不见收缩,径直就混入经脉中的真气,在经脉中扭转一圈,也不见淬炼掉多少,就回到中丹田里。 张小花这时蓦然醒悟,自己坐下的大石头,莫不就是传说中的元石? 可是,元石不都是蚕豆大,指头肚大小吗? 自己坐下的元石怎么就比一头卧牛还要巨大? 这真的就是元石吗? 想到此,张小花也不再用平常引气入体的法门,而是改用《无忧心经》中记载的元石的吸收法门,只不过,把手上的少阳三焦经脉,还成腿上和屁股上的经脉罢了,不都是引入经脉嘛,有什么差别? 这元石的吸收果然与天地元气的吸收有天差地别的感觉,张小花刚运起法门吸收坐下元石中的元气,那身下无穷的元气似乎要把张小花顶到天上般,此时的张小花就想坐在喷泉的上方,任元气冲刷入体,正身体就似波涛汹涌中的小船,险些不能稳住身形。 张小花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等形势下遇到此等怪现象,只有静下心,全神贯注吸收涌入体内的元气,引导它们进入经脉,并推导他们在全身经脉中流转。 经脉中的真气渐渐的,由一根棉线粗细,到如指头般粗细,再继续的扩大,而这次真气的扭转,速度似乎也有些快速,比以前快了不少,只要真气的一个闪动,就立刻流动了不少的距离。 张小花全力的引气入体,全力的淬炼真气,不觉间,进入一个玄妙的境界,似乎整个世界都是不存在,只有自己才是全世界的一切,自己的引气,自己的淬炼,自己一念,才是全部世界的核心。 也不知道过了几时,张小花体内的真气渐渐就到了一个巅峰,整个经脉已经无法容下这些真气,张小花的思维现在好像已经剥离,十分理智的操纵这一切,心念一转之间,就按照《无忧心经》所示法门,向第二层功法进军,充沛无比的真气灌满整个经脉,突然根据心念所示,向经脉总某个地方冲击起来,那个地方似乎有层隔膜,任真气充沛也是不能轻易冲破,于是张小花一边不停的从元石中吸取元气,一边操纵真气不停的冲击,一次,两次,也不知道冲击了多少次,张小花的心神逐渐有些疲惫,但体内经脉中的真气也储蕴到了一个极限,张小花似乎有了明悟,他全力牵引了这真气,不顾一切向那个地方冲去,就听到一声“咔嚓”的声响,在张小花的心中划出一道霹雳,那薄膜竟然就从冲破,充沛无比的真气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地方,如洪水般一泻千里,张小花的《无忧心经》正式进入第二层的修炼。 就在张小花心中听到霹雳声响时,他的整个身心蓦然进入一个新的境界,一种全新的感觉充满整个感官。 张小花现在也顾不得整理这些感觉,默运《无忧心经》第二层的功法,全力调动经脉中的真气,在这新的环境中扭转,不停的淬炼,这淬炼不仅是新的经脉,更是淬炼真气,那真气在第一层时已经没有淬炼的余地,而在这新的经脉中,居然又被淬炼掉一大半,这第二层的经脉在张小花冲击的地方跟第一层经脉联系在一起,形成一个新的大经脉,原先充沛无比的真气经过淬炼又回复到以前那种水准,不过,随着体外元石中元气的不停吸入,那真气又渐渐的从棉线粗细,发展壮大到了手指般粗细,那运转的速度依旧很快,一个闪动就是一段距离。 ps:事情推到明后两天,今日照常更新!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多长了一双眼睛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张小花感觉到体内吸收的天地元气已经趋于平稳,那纯净之极,充沛之极的元气一进入经脉就汇入自己经脉中的真气,经过一个周天的淬炼存储于中丹田中,张小花细心的发现,自己中丹田中的真气比之以前浓郁了不少,数量还是跟以前差不多,可是质量可是差了不少一星半点儿。 这时,张小花习惯性的放出自己的感知,这一放出也是不打紧的,还是让张小花吓了一跳,那感知居然如眼睛般能看得清周遭的一切,在不像以前那样,只能感知到天地元气,张小花心里一动,想到《无忧心经》中的记载,这不就是心经所说的“神识”嘛,这可是心经练到六层以上方有的神通,自己怎么现在就会了呢? 张小花很有趣的尝试着自己刚刚学会的神通,这神识就好像张小花又多长了一双眼睛般,上下,左右,前后,都是能看得到,而且,这神识不仅仅像是一双眼睛,更像是张小花多长了一只触角,那神识裹了田间的庄稼,张小花能真真赶紧到庄稼上的沉甸甸,张小花直想用神识掰下庄稼上的果实,只可惜尝试一番并不能如愿,想必是初学乍练还不成熟吧。 张小花的神识刚刚练就,还不能及远,只能覆盖周遭五丈左右的范围,不过这不大的距离已经让张小花欣喜不已,就好像新得了一个好玩具,玩耍不已,直到倦了,这才感到如退潮般收回。 神识刚近身,张小花这才发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坐在那硕大的元石之上的,自己的二哥张小虎也正焦急的站在自己的旁边,而自己的周围,并不是刚来的时候,光秃秃的,早就有一个粗糙的茅草屋,搭建在自己的周围,现在的自己正盘坐在这个小茅草屋中。 张小花诧异,睁开眼睛,正待要站起身,突然他又发现,自己眼中的世界已经跟往日有些不同,似乎揭开一层面纱般的明晰,透过草棚的空隙,看着外面,那整个世界都是层次分明,即便是身边的茅草,他也能看出其中的神彩,张小花不禁心有明悟,自己的心经功夫进入第二层,这功法进境所带来的好处。 想到这里,张小花不禁心里有丝丝的期待,这刚练成第一层功法就有如此的变化,若是自己把一十八层功法都练成,那又是什么样子的变化呢? 而且,另外一个久在心中的疑问又浮了上来,这《无忧心经》的修炼方法和修炼的成果,明显跟何天舒的教授不同,自己这内功心法还真是内功心法吗? 可是若这《无忧心经》不是内功心法,又是什么武功呢? 张小花不由皱起了眉头。 张小花缓步走出小草棚。 旁边站着的张小虎焦急而不敢踱步,正在发愁,突然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张小花从草棚中出来,脸上立刻如释重负,快步走过来,上下看看张小花,问道:“小花,你没事儿吧。” 张小花纳闷了,道:“我能有什么事儿啊,二哥,你没事吧。” 张小虎笑道:“我当然是没事的,我能有什么事呀。” 张小花返身指着小草棚,道:“你没事,搭个草棚子干嘛,我不过就是在这里坐会儿,还用得着这个东西?” “就坐一会儿???”张小虎好像听到世间最可笑的笑话般,指着张小花的鼻子说:“小花呀,小花,你可知道,你在这里已经坐了九天九夜!” “九天九夜!?”张小花也傻了,连声问道:“二哥,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我感觉就是一会儿呀。” 张小虎一脸的羡慕,道:“被怀疑了,就是九天九夜,你练这门《牤牛劲》怎么有这般的成就?我听师父讲过,有些内家高手闭关练功,有时候会连续练好几天的,你这才刚刚入门,怎么就能闭关这么长的时间?” 张小花想了想,还是选择而来沉默,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二哥,可张小虎毕竟是缥缈派的弟子,自己若是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他,难免会让他左右为难,既然如此,善意的谎言也是两全之策。 张小虎见张小花不说话,以为他还沉浸在内功的进步中,又问道:“小花,你现在的内功到了哪个地步?” 张小花道:“我哪里知道呀,我也没有师父指点,只是瞎胡练,不很清楚呀。” 张小虎连忙说:“没关系,小花,等回了缥缈派我帮你问问我师父,他一定会跟我说的。” 张小花听了,连忙说道:“二哥,你可千万别,我还是自个儿练的好,要是有什么问题我再问你,要是不问,你也别找温大侠,好不好?” 张小虎见此,也只好点头。 张小花赶紧转移话题,问道:“二哥,这个草棚是怎么回事儿?” 说到这个草棚,张小虎笑道:“还说呢,那天你不是抢着过来挑水,我们等了许久都不见你回来,大哥过来寻你,看到你把水桶扔在水井旁,以为你掉进井里,吓得要死,也来不及回去通风报信,就拿着东西在井里一阵捞,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捞出来,于是大哥又疯了似地跑回去,也不敢跟娘亲说,偷偷把我拉了出来,于是大哥弄了跟绳子,一头拴在他身上,一头拴在我身上,你也知道,大哥一向水性比我好,他抢着下井,我也没办法,可他在井底好久,也没发现你的踪迹,这时,娘亲和爹爹,大嫂也都发觉不妙,赶了过来,你可不知道娘亲当时哭得是死去活来的,爹爹都不知道怎么劝的好。” “好在大嫂机灵,觉得你不太会那么容易掉进井里,我们这才四处寻找,大哥在这块田边发现了你,可是你端坐不动,好像还有呼吸,看你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大哥也不敢动你,这才把我叫来。我倒是在演武大会的时候见你在药剂堂的客房这么打坐过,就告诉他们你在修炼内功,正是紧要关头,不能打扰,这才劝他们回去,娘亲和爹爹自然不想回的,我只好说若是打扰了,你就会有性命危险,他们这才回去的。我和大哥就远远的守着,可是很快就到了晚上,你还没醒来,娘亲怕你冻坏了,而且也怕村里的旁人过来,平白打扰你练功,我们也无法跟人家解释,这才给你搭了个草棚,唉,这草棚搭的辛苦,我跟大哥在旁边远远的搭好了,才轻手轻脚的抬过来,把你罩起来,呵呵,就像小时候在雪地中罩小鸟。” 张小花听到这里,想到自己刚回郭庄时走火入魔的凶险,不由心有余悸,后怕不已,还好是有二哥这个懂的行家在,若是没有,说不得自己又得走火入魔一次,却不知这次是否有好运,能安然拖险的。 想到这里,张小花满脸的歉意道:“二哥,都怪我贪图练功,给你们带来不少的麻烦。” 张小虎哈哈大笑道:“有什么麻烦的呀,不过是,我跟大哥,一人一天,一人一夜的看着你罢了,就当是以前看瓜了,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你还是赶紧回家吧,你可不知道娘亲和爹爹都急成什么样子,我怎么说他们都是不很相信,只有看到你好好的,才放心。” 张小花道:“好的,咱们一起回去吧。” 兄弟两人一同回了村子,熟识的村民不时问道:“小花,这几天都跑哪里去了?听说你回来,怎么没见到你的影子?” 张小虎都是抢先回答:“小花去了趟鲁镇,还有些事情要办。” 村民见张小花居然有事情要到鲁镇去办,眼神立刻有了敬畏,不再多问。 等两人回到张家小院,全家人都是愁眉苦脸的坐在堂屋,见到张小花跟着张小虎回来,皆换了张脸,高兴异常,张小虎抢先说道:“看看,小花回来了吧,没掉一根的毫毛,我说的没错吧,就是在练内功罢了,你们就不要担心了。” 张小花看着娘亲万分担忧的眼神,道:“娘亲,真的就是练功而已,只是不小心用的时间太长了,你看我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 郭素菲话还没有说出,眼泪就先流了出来,她抹了把泪,说:“娘不是不让你用心练武,不过你下次要是练武的时候,事先跟娘说声,省得娘惦记,好不好?” 张小花心疼的说道:“娘亲,我知道了,再也不会这样的,我下次练功的时候,一定提前跟你们说一声的。” 张才也咬着旱烟,忍不住说道:“没事儿就好,下次一定要注意,先打声招呼,别人你娘亲担心。” 张小花小心说道:“知道了,爹,我会的。” 刘先生也在旁,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刘倩在一旁问道:“小花,都坐了九天九夜了,肚子饿不饿?” 听到这里,张小花的肚子“咕噜噜”一阵乱响,张小花红了脸道:“大嫂这么一说,还真的饿了。” 刘倩笑道:“那你赶紧进屋吧,先喝点水,我马上把饭食给你拿上来。” ps:忙,若明天没更,莫怪呀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三十章 一堆银票 饭食是早就做好的,郭素菲眼看着小儿子坐定,不能醒来,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在旁边干着急,又唯恐儿子醒来,肚子饥饿,每日都是做了新鲜的食物,一等儿子醒来就能吃到可口的食物。 只不过,张小花这几日都没醒,五花肉倒是都便宜了张小虎。 张小花看看眼前热腾腾的食物,不由得食指大动,可真正的吃起来,没吃多少,肚子就不饿了,即便是平日最喜欢的五花肉,也仅仅吃了几块,倒是一些新鲜的菜蔬,多吃了几口。 看着儿子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郭素菲赶紧问道:“小花,是不是不可口?娘再给你做,你说,你想吃什么?” 看着娘亲慌张的样子,张小花也连忙阻止道:“娘亲,我真的是不饿了,肚子虽然响,可吃了几口,就不饿了,真的。” 郭素菲当然是不信的,慌张的要出去,张小花只好又拉住娘亲,坐下来对着那些菜蔬狂吃,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样子,郭素菲这才安静下来。 等把饭食吃完,张小花有喝了两口水,这才消停下来。 看着众人的眼神,张小花正想说话,郭素菲说道:“小花,先别说了,我们知道你在练武呢,你一连练了这么长的时间,一定累了吧,先去睡会吧。” 张小花啼笑皆非道:“娘亲,我真的不累,不用睡觉的,我们练内功就能替代睡觉的。” 郭素菲哪里相信?即便是张小虎在一旁也是拍了胸脯的保证,也没阻止住郭素菲的爱心。 张小花被郭素菲强行拉到东厢房,也就是张才夫妇的住处,按在炕上,让他休息。 张小花本不想闭眼,可看着娘亲就坐在炕边,心疼的看着自己,只好合上眼睛。 这时的张小花哪里能睡着?无聊间,想到了自己刚刚学会的神识,心念一动,他那神识就如大网般扑撒出去,整个张家小院都在张小花的控制范围之内,似乎他自己就高高的站在房顶,把整个小院的所有动静都看在眼中。 他看到了娘亲爱怜的瞅着自己的眼神,也看到了堂屋中,爹爹和刘先生边喝茶水边说着什么,大哥和大嫂也跟二哥问着什么,二哥边说边笑,还不时跟爹爹搭话,骑回来的马就拴在院子的大树上,正津津有味的吃着草料,屋后的猪圈和鸡舍中,家畜和家禽都相安无事。 等张小花的神识再次扫过堂屋,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能感觉到茶水中的元气,想到此,他又把神识扫过厨房,果然,那水缸中淡淡的元气,正是从井里打来的泉水。 这一发现让张小花欣喜不已,以后自己再也不用盘膝而坐,运《无忧心经》的功法,才能感知元气了,随时随地都是可以使用神识。 等玩了半晌儿,张小花实在躺不住了,就睁开眼睛坐起来。 郭素菲嗔怪道:“小花,怎么才睡一会儿?这哪儿行?在躺会儿吧。” 张小花笑道:“娘亲呀,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也睡不着了,咱们出去,我跟爹爹说一声。” 郭素菲见张小花执意不睡,估计确实有事情,就不再勉强,领着儿子回到堂屋。 等进了堂屋,张小花从怀里掏出自己那个钱袋,从里面倒出一些散碎的银子,又从怀里掏出一些小额的银票,笑着拿给这才,说道:“爹,这是我在浣溪山庄得到的一些银两,您拿着吧。” 张才看看,笑了,说道:“不用了,小花,你二哥前几日已经把你们的银钱给我了,这些你就先自己收着吧,出门在外开销大,你跟你二哥都有用钱的地方,你二哥给的我已经收了,这些你们兄弟二人自己用吧。” 张小花没说话,转头问张小虎道:“二哥,我放在炕上的那个小包裹,你没动吧。” 张小虎道:“你的东西我一向不动的,应该还在你炕上吧,这几天都在操心你,我也没留意。怎么,里面有值钱的物事?” 张小花笑笑,没说话,出去拿了。 等张小花回来,把小包裹放到桌子上,解开打好的结,lou出里面的物事,众人都是目瞪口呆。 那小小的包裹里面除了一堆的银票,什么都没有! 等众人回过神,张才脸上冷若冰霜,问道:“小花,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不会……” 话还没说完,就把郭素菲截断,道:“孩子他爹,你想什么呢?我们家小花是那种人吗?” 然后,有些惊异有些欢喜的问道:“小花,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好好的跟娘亲说。” 张小花看着娘亲信赖的眼神,道:“爹爹,娘亲,这些都是缥缈派跟浣溪山庄给的,你们都放心吧,来路干净。” 张小虎见过张小花勒索山贼的情节,不太敢相信,试探问道:“这些银票我怎么不知道?” 张小花没好气的说道:“二哥,有本事你把那个元性赢了,欧大帮主肯定也会这么赏你。” 张小虎缩缩头道:“嘿嘿,我就知道你上擂台没有白忙活。” “擂台?”众人又是纳闷了,张小龙好奇问道:“那是怎么回事儿?小虎,小花,前几日你们怎么没说呢?” 张小花不好意思的说道:“没说,不是怕你们担心嘛,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两个帮派之间的友谊赛。” “快说,都说了,完完全全的说。”郭素菲生气的说道。 无奈,张小花只好把参加演武大会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就连长歌等人的事情也一五一十的说了。 张小花其实无所谓,可听到长歌的名字,张小虎突然就觉得心里火热,脸上都有些红,神情极不自然,旁人都是全神贯注的听,只有刘倩很是敏锐的感觉到了张小虎的异样,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就是厉害!!! 郭素菲听完张小花的诉说,心里老大的后怕,脸色都有些发白,见状,张小花赶紧说道:“对了,我都忘记说了,跟我交手的,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你们放心吧。” 听到这句话,众人的心才放回肚里,是啊,张小花可都十四岁了,跟人家打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家嘛,他们倒是直接把张小花刚刚学武的事情丢在了脑后,只是那年龄说事儿了。 郭素菲试探道:“就是因为你打败了两个比你小的小和尚,缥缈派的帮主就奖励你这么多的银票?” 然后,又反身问张小虎:“你呢?你怎么就没赢?” 张小虎挠挠头,想了想,说:“娘亲,那个和尚比我年纪大。” 郭素菲恍然道:“哦,是这样啊。” 张小花笑道:“也不是这样的,娘亲,缥缈派奖励了我一千两,都是十两一张的银票。还有两千两是浣溪山庄奖励的,是五两一张的,其实,说是奖励,一千两也足矣,听庄主说,关键还是上次救她,她感觉我拿了一百两银票,太少,心里过意不去,这才多给了一千两。” “三千两!!!”众人皆晕,包括刘先生。 这可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数字,上次那个五百两带给张家人的震撼还没有过去,张小花这次又弄回来三千两,这可是着实把张家人给震得晕了。 过了半晌儿,张才这才醒悟过来,这巨大无比的银钱,真的就是自家的了,他示意郭素菲去把银票收起来,可郭素菲犹豫了一下,才哆嗦着把那个小包裹紧紧攥在手中,走回东屋,过了许久才又出来。 这时的郭素菲已经神色恢复了平静,手里还拿了几张银票,走到刘倩面前,递给她,说道:“倩倩,你嫁到我们张家这么多年,真委屈你了,这是两百两银子,你拿去添置一下饰物。” 刘倩听了,脸上挂了红晕,连忙推辞道:“娘亲,看您说的,我到咱们郭庄,也不是为了钱财,您这太见外了。” 张才也是点头,道:“倩倩,你拿着把,本来这些银子都应该让你收拾的,可小龙的这两个弟弟都还没有成亲,这银子还得留着,所以就让你娘亲先收了,这些你就当零用吧。” 刘倩看看张小龙,这才把银票收在怀中。 听到这里,郭素菲也是脸上lou出一丝阴郁,有些发愁的问:“小虎呀,你这在平阳城习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郭庄?前几天有好几家的姑娘向我提亲的,你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考虑了,娘也着急想抱孙子了。” 张小虎一脸的黑线,生气道:“娘亲,我还小呢,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况且,当年她们都跑哪里去了?看我先走回来,就凑热闹,我才不干呢。” 而刘倩听了郭素菲的话,也是深深地底下头,手里紧紧攥着那几张银票,不说一句话。 张才叹了口气,又抽起旱烟,刘先生也脸上尴尬,拿起茶杯,不停的喝水。 张小龙却爱恋的看着刘倩。 一时间,满屋都是宁静,即便是针掉在地上,也会发成声响。 ps:今、明两天有事,估计一更,抱歉。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三十一章 珠胎暗结 张小花看到屋里的气氛很是凝重,自然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这种事情也不是自己能管的。 突然,他心里一动,把自己的神识放出,在刘倩的身上扫了一遍,既然自己的神识能透过物体,却不知道能不能感觉到大嫂体内呢? 结果却是让张小花不知如何的解释,刘倩全身都散发一种淡到了极点的元气气息,而在体内,却有一个小点儿,又蕴含了稍微强烈的元气气息。 张小花又逐一将神识在屋内的众人都扫了一遍,发现除了张小虎以为,每人的身上都散发着淡淡的元气,张小花渐渐的明白,这些元气肯定是家人每天都饮用泉水,那泉水中的元气引入家人的体内,这才造成他们的精神和身体都没有衰老,而大嫂体内的那个元气的小点儿,想必就是未来的小侄子吧! 想到此,张小花咳嗽一声,说道:“娘亲呀,你也不要太过着急,二哥他身在缥缈派中,还是嫡传的弟子,他的事情很多就由不得他自己做主的,您趁早把家里的那些都回了吧。而且,这里不是还有大哥和大嫂么?” 郭素菲听了,看看刘倩,张张嘴,也没说出什么来。 张小花又接着说道:“是不是大嫂的身体不好?以前都是净在家里读书呀,现在在郭庄老是下田,累得了?” 见张小花问起,张小龙说道:“你大嫂身体挺好的,以前也没少干活的,也让医堂的大夫看过,都说没事儿,而且……而且葵水已经半年都没来,这也难怪娘亲担忧的。” 听了这话,刘倩的脸更加的红。 张小花哪里懂得葵水的意思,见大嫂如此尴尬也是知道是女人家的事情,自然不会多问,不过,他笑着安慰道:“这个么,大嫂,若是你放心,让我给你看看,我修炼的内功里面恰有查看人身经脉的部分,我这内功的修炼也有小成,也能看出一点端倪,你看行吗?” 这话说出来,堂上众人绝大多数都是相信的,任谁看了张小花闭关九天九夜也是知道他很厉害,不过,张小虎却是不大信服,这武功就是武功,医术是医术,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就是使内功深湛,可这只是能查看经脉,从来没听说过这经脉跟怀孕有关系呀。 张小虎张张嘴,正想说话,可看着张小花成竹在胸的样子,也没敢多言,自己这个小弟素来神秘,即便练个七拼八凑的拳法,也能得到欧大帮主的赏识,说不定还真有几分的把握,再说,说几句好听的话糊弄老太太,也是不错的选择嘛。 刘倩也是满眼的期待,问道:“当然可以了,小花,要我怎么做?” 张小花笑道:“把手给我就行,就跟看病把脉一样。” 刘倩听了,赶紧走到桌子前,把手放到张小花面前,张小花随即伸出两个指头,装模作样的搭在刘倩的手腕上,再次把神识放出,其实刚才已经看过,这次不过再确认而已,等他的神识深入到那个元气充沛的小点儿,张小花居然能感知到那里面的活力,一种冲天的活力。 这时的张小花更加绷定自己的猜测,他闭着眼睛就像一个大夫般,过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放开了手,看着众人都是期待的眼神,说道:“恭喜了大嫂。” 刘倩没说话,张小龙问道:“小花,真的假的,我怎么看你不kao谱呀。” 郭素菲呵斥道:“小龙,别说话,看看小花怎么说。” 张小花见娘亲给自己撑腰,不由挺起胸脯,道:“是这样的,大哥大嫂,咱们这个井水很好喝,是不是?可它绝对不仅仅是好喝的问题,它可是一块宝呀,具体的细节我就不说了,大哥,你没看爹和娘亲这几年都不太见老吗?就算是刘先生也愈见风骨的,而大嫂一直都在喝这井水,所以对大嫂也是有点影响的,这个影响可是很好的影响,我已经按照我修炼的内功中秘传的方法检查过大嫂的身体,不仅没有一点的问题,而且,我还要郑重的宣布,大嫂真的是有孕在身的。” “真的!?”郭素菲愣了。 “不会吧?”张小龙也不太相信。 张小虎更是撇撇嘴,心道:“若是说说经脉我还能相信,直接就奔到了主题,说什么我都不信的。” 张小花见家人表情各异,拍拍手道:“我以我的人格保证,我说得绝对是真的。只是这个小东西现在还很小很小,正在尽力的吸收泉水中的好东西,也许等他吸收够了,就会长大吧,到时候,你们就会看到的。” “那,我还敢不敢喝井水了?”刘倩有些半信半疑,问道。 “当然要喝,而且还要多喝,要不是这样,估计小侄子或者小侄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呢。”张小花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样啊。”刘倩有些犹豫,自己总不能老是喝水吧。 张小花看到大嫂的样子,似乎也明白她的意思,这泉水中的元气太过单薄,若是胎儿真的需要这些元气,还真不好说能喝多少水才够呢。突然,张小花心里一动,南坡的田中不是还有那个不可思议的元石嘛,从里面敲下一块给大嫂随身带来,不就行了? 不过,元石的元气内敛,并没有太多的元气发散,也不知道是否能管用,想到此,张小花叫众人稍等,自己出门来到南坡。 南坡的庄稼地里,那元石还扔在那里,没人理会,张小花围着元石转了半天,拿着石头也砸了半天,似乎没有一块元石被凿下来,无奈间,张小花想到了自己的小剑,从怀中掏出小剑,对着元石的一角使劲扎去,暖流自左手臂进入小剑,平日无坚不摧的小剑,这次也吃了瘪,于是张小花坚持不懈的照着元石的那个点,一连刺出几十剑,这才从上面扎下拇指肚那么大的一块元石。 回到堂屋,众人正等的不耐,张小花看看四周,见到自己的钱袋放在桌上,伸手去拿,他的神识也随意的往钱袋上那么一扫,这不经意的一扫却是让张小花一愣,那钱袋却是发出一圈淡淡的元气,难道这个钱袋还是宝物不成? 不过,现在可不是检查的时候,既然钱袋不管用,张小花只好问道:“大嫂,你有什么钱袋或者丝囊之类的东西吗?” 刘倩不解,道:“有啊。” 随后从西屋中拿出一个小小的丝囊,张小花接了过来,把那块元石放了进去,然后对刘倩说:“大嫂,你把这个丝囊贴身的戴着,也许会对小孩子有用的。” 刘倩小心的接了,走进西屋,贴身藏了,才有回来。 张小花的神识一扫,果然,那丝囊中的元石居然与刘倩体内的那个小点建立了联系,一丝元气透过刘倩的身体输入那个小点。 张小花由装模作样的把把脉,说道:“大嫂,就是这样的,对胎儿果然有用,这丝囊以后就不要离身了。” 刘倩郑重的点点头。 张小虎开始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可看到张小花愈来愈煞有介事的,也被搞糊涂了,自己这个弟弟,真有这般的神通? 张小花叮嘱完刘倩,就从桌子上拿起了自己的钱袋,随手揣入怀中。 他的手碰到怀中的另外一个事物,脑子一动,取了出来,对张小龙说道:“大哥,也没什么好东西给没见面的小侄子,这个拳谱是我的,就送给他作为到这个世间的第一份礼物吧。” 说完,把北斗神拳的拳谱递给了张小龙。 张小龙有些哭笑不得,道:“小花,开什么玩笑,他都还没成型呢,你现在就送东西?” 张小花笑道:“就是这样,才见得我的关心嘛,这是他来世间的第一份礼物,想必以后一辈子都会记着我这个大大。” 说完,把那个拳谱强塞到张小龙的手中。 郭素菲笑道:“还是小花有心,我这个做奶奶的也要落后了。” 张才道:“小龙,这是小花的心意,就收了吧,等孩子长大了,让小虎和小花教他练武。” 刘先生也说道:“是啊,收着吧,等我给他启蒙之后,就让他看这本拳谱。” 唯一张小虎龇牙道:“小花,你倒好,一本拳谱就打发了,让我送什么呢?” 张小龙见众人都这么说,只好把拳谱交到刘倩的手里,刘倩是多么的聪敏,知道张小花绝对不会糊弄她,既然张小花能知道连医馆的大夫都不知道的东西,而且还郑重其事的放到丝囊中东西让自己贴身藏着,更为关键的是,女人的不可理喻的第七感,她感觉到这个拳谱的不平凡,所以拿了拳谱先是到里屋小心的藏了,这才出来跟大家说话。 张小花见大嫂如此珍重,也是高兴,心里暗道:“这本拳谱放在自己这里也是无用,若是能传下去,也算是张家的一个传家宝了,嘿嘿,若是学得人多,也许几十年后,还会有个北斗派吧,哈哈,想着就是过瘾。” ps:看到这里,知道为何本书叫外传了吧。 前面关于张小龙和刘倩的情节,可不是白写的啊。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三十二章 钱袋,百宝囊? 不说张小花yy的想着以后自己拳法的传承,也不说刘先生和张小龙对于武功的羡慕,拉着张小虎问个没完,单说郭素菲,她本来就极为喜欢刘倩这个儿媳妇儿,进了家门万般都是好的,可就是肚子迟迟不见,让自己不痛快。 若是放在旁的家里,这婆婆早就恶语相加了,可郭素菲不是那般无理之人,刘倩各种事情也是做的极好,这才让郭素菲把心里的想法埋着,并不让别人知道,今日说到张小虎,也就不经意的在言语中点出。 本以为自己离当奶奶还有一段距离,却不知人家早就珠胎暗结,所以郭素菲在心里早就把医馆的大夫骂了千百遍,眼中的刘倩更是儿媳妇儿的典范,越看越是喜欢,越看心里越是美。 等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郭素菲再也忍不住,说道:“倩倩,你也坐了半天,兴许累了吧,还是回屋躺着吧。” 刘倩红着脸说道:“娘亲,不累的,小花刚刚回来,多坐会儿,说说话。” 郭素菲道:“他就是小孩子家家,净知道顽皮,练武也不跟我们打招呼,反正现在也没事,他在家时间也还长。你现在跟以前不同了,要小心一些,多休息,多注意饭食,对了,你想吃点儿什么?告诉娘亲,我去给你做。” 刘倩害羞道:“娘亲,真的不用,我……我这还没有任何的感觉呢,兴许是小花看错了,也不一定的。” 郭素菲却道:“小花从小就不说谎话,他说的,我相信。你还是去里屋休息吧。” 张小花听得娘亲夸自己,不由也是脸上发烧,想不到自己在娘亲心中还是如此诚实的形象啊,不过,这好像跟诚实没什么关系吧!而且,自己这几年诚实的时候,似乎,也真的还很多吧。 张小花摸摸鼻子说道:“娘亲,这时辰还早呢,大嫂的身孕不是也刚有嘛,干嘛让她休息那么早?多活动,不是对胎儿有好处?” 郭素菲道:“你懂个啥?我坏你们三个的时候,都是在床上躺得多,这才养育了你们这三个优秀的孩子,我的这个经验一定要传下去,对了,小花,你现在已经识文断字了,不如我说,你写,把这些经验形成文字,也弄成一个册子,交给倩倩保管,就这么跟你的拳谱一样,传给下代,等以后咱们张家成了大家族,就那这个当做传家宝,你看如何?” 张小花听了,没什么表情,看看外面的天色说道:“娘亲,外面快下雨了,我去收衣服。” 说完,快速走了出去。 郭素菲见张小花走了,转头又对刘倩说道:“倩倩,你说我这个主意如何?” 刘倩笑道:“娘亲,我听您的话,先去休息了。” 说完也进了里屋。 张小虎见郭素菲望向自己,赶紧说道:“娘亲,外面的两匹马要喂草料了,我还是去给它们添些草料吧,可别把他们饿坏了。” 张小龙也赶紧说:“娘亲,我去看看倩倩,顺便跟孩子做个沟通,听说早期就让孩子听到爹爹的声音,生出的孩子都很聪明。” 不多时,屋内的众人皆找了理由,远远的跑出,郭素菲看看空荡荡的堂屋,也不着恼,笑笑,进了东屋,从里面拿出一个还未成形的小孩的褂子,慢慢做了起来。 且说,张小花借口从屋里逃了出来,转身来到屋后,他固然是为了躲避娘亲的唠叨,更重要的是,刚才神识发现钱袋的元气波动,自然是要看看里面有什么异常的,这当然是不能当着人面看。 张小花在池塘边找了个竹子,坐了下来,随手从怀里掏出那个在山洞见到的钱袋,并没有用神识去查看,而是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一个破旧的玉佩,一个发白的小石头,一个珠花,还有些零碎的东西。 看到珠花,张小花的脑海浮现出一个俏丽的小脸,不觉脸上lou出微笑,旋即就是怅然,心想:“也不知道小梦现在干嘛呢,这辈子也许都见不到她了吧。” 把钱袋的东西都倒出,张小花又把钱袋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难道是钱袋里的东西? 张小花先拿起那个玉佩,左看右看,都不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然后又是拿起那个小石头,这东西倒是奇异,可也看不出个端倪。 正想换别的事物,张小花突然一乐,心里想到,刚才就是因为放出神识,才发觉钱袋的不同,这会儿怎么就净用眼睛看了?看来自己还是不太适应拥有神识的生活啊,想着,就把神识放出,想手中的小石头扫去。 果不其然,那小石头发出淡淡的元气波动,张小花自《无忧心经》中也看过神识的妙用,就尝试着按照心经所示,将神识沉浸到那个小石头上,可那石头居然没任何的反应,过了半刻,张小花微皱眉头,不得其法,正要放弃,这时,那石头突然发出淡淡的白光,张小花赶紧加大了神识的输出,立时,张小花感觉好像眼前一亮似地,竟然能从那石头中看到许多的字迹,就像是在看书般,在他的眼前浮现。 张小花再加大神识,那字迹愈发的清晰,待看清楚了,张小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无数的自己竟然不是平日常见的,居然跟缥缈派的腰牌上,还有牌楼上的字是一样的。 好在,张小花是何人?那可是用《说文解字》启蒙的“天才”少年啊,这些古字虽说现在很不常用,甚至已经没多少人认识,可那《说文解字》中还是有很多的记载,只是所有的人皆知道这些字并不用,谁也不会去真心研究,更不会有人会拿《说文解字》启蒙,将之从头到尾的背诵一遍。 所以,就算是张小花想不认识,都是不行的。 更况且,张小花在莲花镖局养伤的时候,平日除了看拳谱,李锦风李公子还经常那些书院的旧书,杂书给他阅读,其中就有那么两本书使用这等古字写就的。 可这等能从石头中看到字迹,就像是在看书的事情,张小花还是头次遇到,不能不吃惊呀。 待张小花聚精会神阅读的时候,就看得前面的一排大字《初级炼丹术》! 他不由得一愣,丹?那是什么东西?炼丹术?初级的? 张小花一头的雾水。 可等他接着往下看,这接着似乎是一个总纲或者是序的东西,看得张小花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个序中写的东西,张小花根本就没听说过,而且词语晦涩,跟前次看的古书很是不同,遣词造句差了不少,根本就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东西,张小花看了一会儿,就放弃了,不过,好像在这序里,看到药草这两个字,倒是引起了张小花的注意,准备等找时间再好好的研究吧。 收好小石头,张小花又把那个珠花也用神识扫了一遍,这才倒是没发现什么元气的波动。 最后,张小花又看向那个残破的玉佩,神识扫过,那玉佩居然也有极为淡薄的元气波动,张小花不禁大为惊奇,这天地元气本就稀薄,自己没有神识之前,什么都没发现,这一有神识,怎么奇怪的事物是一个接一个呀。 拿起玉佩,张小花已经有了前次的经验,直接拿神识浸入,等过半晌儿,那玉佩同样的一闪,张小花又看到了玉佩中的内容。 这玉佩跟小石头还是不同,小石头中的记载很是完整,一个字都不缺,而这个玉佩中的记载,可是残缺很多,只有前面的半张图形,画的也极是模糊,任张小花如何看,都不明白画的是什么,往下看时,都是一些只字片语,言语模糊,更是费解,直到最后,却是记了一段大约三四百字的口诀,较为完整,仔细看时,正是《土遁之法》。 这个“遁”字的古法,写得极为繁杂,张小花思考半天方才记起,可即便是懂得怎么念,知道是什么字,这“土遁”又是什么东西呢?张小花可是不知道的。 而且,那三四百字的口诀,张小花也能认的,似乎是讲怎么操作,怎么施展的,可认识归认识,并不理解。 看了半天,张小花还是把神识从里面撤了出来,也是小心的放入怀中,等有时间再自己研究。 随后,张小花又把其余的散碎东西逐一用神识扫描一遍,再没有什么元气的波动,正想将它们都收入到钱袋之中。 凑巧,张小花随便将神识扫过那个钱袋,他发现那钱袋中依旧发出元气的波动。张小花愣了,记得刚才自己已经把钱袋的东西都掏了出来,似乎还把钱袋翻个底朝天的,怎么还会有元气的波动? 略一思考,张小花就明白,难道是这个钱袋本身的波动? 于是张小花把钱袋拿到手里,神识浸入其中,刚开始并没有什么动静,可等张小花将神识放大,突然,他的眼前一亮,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有他小屋一半大小的空间! ps:今日只有一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三十三章 随身带个大仓库 这是一个不大的空间,扁扁的,就像是一个大箱子,不过这个箱子太大罢了,有张小花小屋的一半大,很是整洁,除了一端摆着一个三层的小架子,其它没有任何的东西。 架子上摆放了不少的瓷瓶,很是整齐,架子的下面也歪歪扭扭扔了几个。 这时的张小花彻底的惊呆了,根本就没有心思看架子上的东西。 他只是看着手中那个小小的,曾经揣在自己怀中的钱袋,又用神识感觉着钱袋中那个几乎比张家小院里的鸡舍还要大的空间,感觉到无比的不可思议!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这个钱袋中藏着另外一个世界? 等张小花撤出神识,钱袋又恢复成一个普通的钱袋,任张小花翻来翻去都找不任何的破绽,可是等张小花的神识再次渗入,他又一次“看”到了钱袋中的那个空间。 如此几次,百试不爽。 突然,张小花想到,这钱袋是用来装东西的,那个空间是不是就是装东西的地方? 于是,他就撤回了神识,把珠花放到钱袋中。 可等他再次放出神识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那空间中有什么珠花。 再用眼睛一看,那珠花在钱袋中好好的放着呢。 张小花不由有所领悟,这钱袋似乎有两个放东西的地方,一个是用眼睛能看到的,一个是用神识能看到的。 可是,张小花的问题又来了,用眼睛能看到的地方,是用手放进去的,可那个用神识能看到的地方,东西又是用什么放进去的呢? 张小花用手拿着珠花,在钱袋中左放右放,都不能放到那个空间中去。 若是那个空间没有东西,张小花也许就认为东西不可能放进去的,可里面实实在在有东西的,说明肯定是有方法放进去的,只是,这个方法是什么呢? 张小花极其无聊的把神识在空间中的架子上扫来扫去。 突然,张小花灵机一动,既然不知道如何把东西放进去,可若是知道如何把东西从里面取出来,那不是一样可以? 于是,张小花就开始尝试如何从里面取东西,既然这空间只有神识能够进去,想必取东西也必然跟神识有关,很自然的,张小花就想到了自己刚刚闭关醒来的时候,神识扫过田间庄稼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多了一只手般,能抚摸田间的一切。 可是,既要用神识感知着这个空间,又要用神识拿东西,张小花似乎无法做到。想到《无忧心经》中有关神识的使用技巧,张小花暂时把神识从钱袋中撤出,先是回忆了心经中的技巧,又在外面好好的练习了一下,这才再次把神识浸入钱袋,这次,张小花一边感知着钱袋,一边又分成一丝神识,缠住架子上的一个瓷瓶,想把它从空间中拿出来。 可惜的是,张小花这神识刚刚能离体,着实的弱,哪能拿得动这实在的物品?即便是张小花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嗯,想想出吃奶的劲儿,那瓷瓶依旧纹丝的不动,张小花不由的大急,心中暗道:“你倒是出来呀。” 这个念头刚刚从脑海中升起,那瓷瓶突然就不见了,然后又蓦然出现在张小花另一只没有拿东西的手中,张小花的手中突然出现一个东西,吓得他一哆嗦,差点哆嗦着就扔掉,好在他现在也是眼尖的很,在丢手的瞬间看了清楚。 张小花好奇的把手中的瓷瓶凑到眼前,上下左右的观察,这是一个玉石雕就的小瓶子,看起来玲珑剔透,摸起来也是温润暖手,即便是外行人也能看出它的不凡。可它偏偏就是一个瓶子,用来装东西的,想必里面的事物更加的不凡吧。 可惜,张小花只能用猜得方式来知道这一点,因为那个玉石瓶中空空如也。 既然知道怎么从空间里拿东西了,自然也就知道如何从外面往空间里装东西,张小花依葫芦画瓢,用神识化丝缠住那手中的瓷瓶,同时也用神识浸入钱袋,心里想着“装”进去,果然,那玉瓶就蓦然不见,进入了钱袋。 “哈哈哈”,张小花一阵的大笑,这个东西还真好玩。 以后自己在钱袋中藏一些东西,恐怕任谁都是找不到的! 想着,张小花就把那个小石头和残破的玉佩都从怀中拿出,放入到钱袋的空间去,然后,下意识的,又从钱袋中把那个珠花也拿了出来,一同放入了空间。 这时,张小花突然又想到,若是同样有人也能使用神识,这钱袋岂不是就成了公用之物?任谁只要能感知到这个钱袋,岂不是都能从里面拿东西了?不过,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张小花自己就笑了,若这钱袋真是如此,谁还会把东西放到里面? 于是张小花就把钱袋放到地上,同样的想要尝试着从里面取东西,可是,他的神识只能感应到钱袋上有元气的波动,并不能浸入其中。等张小花把钱袋拿到手中,这才能感知到那个钱袋的空间。 原来如此啊。 既然知道别人并不能随便拿走自己钱袋的东西,张小花放下心来,仔细的盘点钱袋中的东西,神识虽然拿不动玉瓶,却能“看”得到玉瓶内的东西,张小花一个玉瓶一个玉瓶的看,想从里面找出一些东西,然而,等他把架子上的玉瓶都快看完了,也没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张小花有些失望,最后,他有看到架子最下方有几个放得歪歪扭扭的玉瓶,这几个玉瓶跟其它不同,这几个玉瓶的瓶口是密封的,张小花心里大喜,想必这里面是有东西的,他把其中一个玉瓶拿了出来。 这个玉瓶明显比刚才那的那个玉瓶粗糙许多,玉石的质量也不是一个档次,想必里面放得东西不会跟前一个玉瓶放的东西一样。 张小花拿着粗糙玉瓶左右看看,在瓶子的上方写着三个潦草的字,“益气丹”,这三个字也是古文,看上去像是随意写的,张小花撇撇嘴,心道:“估计不是什么好货色,竟然连名字写得都如此随意。” 瓶口是封着的,可现在如何能难得倒张小花?他神识一扫,果然,里面有三个不大不小圆圆的东西,里面蕴藏了一股不弱的元气,若是以前没见过元石的张小花,一定会欣喜的、迫不及待的把这个东西取出,囫囵吞枣的吃掉。而现在的张小花眼界可是不同,这区区的元气比起元石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一点儿都引不起他的兴致。 他正想玉瓶放回去,心里突然想到了《初级炼丹书》中提到的丹药,难道,这个《益气丹》就是书中所说的丹药?若是这样,张小花就有些明白了,丹药原来就是蕴含元气的药丸了,而书中也提到了药草,想必这益气丹就是从药草中提炼出来的。怪不得缥缈派有个专门的药剂堂来种药草,想必就是专门用那些药草来炼丹的吧。 可自己在浣溪山庄欧燕哪里借到的书籍,怎么都是药草的种植和培育,并没有见过怎么炼丹的书呢?随即,张小花又想到缥缈派的执事说过,药剂堂的书籍不外借,想必那些炼丹的书籍都放在药剂堂吧,想想药剂堂执事的那副嘴脸,张小花就失去了前去看书的兴致,算了,先把自己手中的书看完再说吧。 想到此,张小花就把那个玉瓶又放回了空间。 张小花把钱袋揣入怀中,从地上拔出一根狗尾巴草,用牙咬了,仰面躺在地上,仰望着天上的白云,悠悠的飘着,他觉得心里似乎忘记什么,可就在脑海的边缘,怎么想也是想不起来。 这时,一大块白云堆砌在南边的天上,就像是一头卧牛,张小花不由遐想道:“若是能躺在天上的白云间,那该多好,软绵绵的想必比骑牛要强很多。” 嗯,卧牛,卧牛石,张小花的灵光一闪,“噌”地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那块巨大无比的好像卧牛一般的元石! 张小花瞬间想到了自己遗忘的是什么,这个元石对于别人也许没用,可对于张小花来说,可是真正的宝贝,他刚刚从入定中醒来,还没有考虑到元石的处理问题,那块元石无比的巨大,他肯定是不能搬走的,可是,就算能从上面砍几块小的元石下来,谁知道够自己吸收几天呀,总不能隔三差五的回郭庄吧,张小花是乐意的,可人家浣溪山庄也不干呀。 可若是把这元石还放在田头,风吹雨淋的,张小花自己就不干的,万一被别人抬走了,用来拴牛拴羊的,自己还不后悔? 如今可好,这小小的钱袋中居然有这么大的一个空间,简直就是随身带的一个大仓库,不正好解决了如何携带巨大元石的问题? 只是,不知道那么大,那么沉的元石能不能放到这个钱袋中?会不会把这个钱袋给撑破了,或者,这个钱袋重得不得了? 钱袋重倒是没关系,张小花也拎得起来,可若真得很重,他这么能往怀里揣呢? ps:抱歉,依旧一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三十四章 收入囊中 想到这了这里,张小花实在是忍不住心头的火热,虽然知道这卧牛石已经放在田间两年多,并没人注意的,正等山石在郭庄周围也是极多,这一时半刻绝对不会有人把它弄走,况且,那个石头人家弄走能干什么用?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万一有人趁张小花不在的这会儿就对那个不名一文的石头起了“歹念”呢? 张小花越想越有可能,一溜烟的就从屋后跑了出来,赶紧往村外跑去,这等宝贝的东西,还是先落入自己钱袋的好。 刚跑到张家小院的前面,就碰到了兴高采烈的张小龙和满脸娇羞的刘倩,张小龙手里拎了不少的东西,刘倩却空着手走在后面,看张小花跑得迅捷,张小龙不由问道:“小花,你跑这么快干嘛?快过来帮我拿东西。” 张小花心里暗道:“我要去拿的东西,比你值钱的多,我哪有时间呀。” 嘴里说道:“大哥,我有事儿呢,十万火急,你怎么不让大嫂拿呢?” 张小龙嗔道:“你大嫂都有身孕了,怎么能拿重东西?” 张小花听了,脚下一滑,差点摔倒,道:“大哥,至于嘛,还只是这么一小点点儿,还早着呢。” 说着用小拇指的指甲盖儿比划了一下。 刘倩红着脸又带着一种幸福说道:“就是嘛,我都一点没感觉到,还是让我来拿吧。” 张小龙却诧异道:“那么大点儿?你看到的?” 张小花一听,就知道自己失言了,捂了嘴道:“没看见,没看见,我就是觉得还小罢了。” 随后,说道:“算了,不说了,我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撒丫子就跑了。 看着张小花的背影,张小龙摇摇头,道:“这孩子。” 刘倩拉了拉他的袖子,道:“小花怎么了?” “毛糙的很,都十几岁了,还跟小时候一个样子。” “小龙,我可不那么认为,我觉得小花挺神秘的。” “神秘?你怎么想到这个词?” “你想呀,小花跟小虎一同去的平阳城,而且投师学艺的还是小虎,说了小花并没有习武吧。” 张小龙若有所思了,点点头。 刘倩接着说道:“可这次回来,我已经听娘亲说了,他刚到村口,看到娘亲要摔倒,一下子就从路边跑到村口,那有多远呀,怎么就能一下子跑到呢?想必就是人家说的轻功吧,我记得几年前,温大侠和薛女侠施展的轻功都没有那么快吧。” 张小龙奇道:“这事儿怎么没听娘亲说过呀?” 刘倩笑道:“娘亲当时是欢喜的紧,早忘记了其中的蹊跷,前几日,小花练功的时候,娘亲心神不宁,跟我闲扯时,说起了这事儿,我还用这个劝她呢,对了,你见过一个人练功一连练九天九夜不停的吗?” 张小龙苦笑道:“我又没见过江湖中人,也不认识习武的,我怎么能知道呢?” 刘倩浅笑兮,道:“呆子,即便是不认识人,平日看到书籍中呢?” 张小龙思索了一下,道:“倩倩,自你叫我识字,我也读了不少的书籍,正经的,消遣的,也有神话鬼怪的,江湖轶事的,却从来没见过的,哦,不对,好像一些神话中有的,说什么神仙修炼之流的,经常一闭关就是数月,甚至数年,江湖轶事中可从来都没见过的。” 刘倩道:“你读的还少,有些讲述江湖的传记中有时也说过的,会又那么一两日的闭关,不过,好像还没听说过九天九夜,这么长的时间,渴也是渴死的。可是你没见小花回家,娘亲让他吃饭,他的胃口还没有平日的好。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 突然,刘倩又脸红道:“还有,刚才小花说……说咱们的孩儿,才那么一点点儿,你说他是不是真的能看到呀?” 张小龙想摆摆手,可是手里均是东西,摆也摆不动,只好摇头道:“拉倒吧,小花能有那么神……” 可是这话儿越说到后面,口气越弱,最后,又补充一句:“哦,也许吧。” 旋即,又是肯定的说:“能看到最好,让他天天看看孩子的情况,跟咱们好好的说说。而且,小花是咱们的亲弟弟,他越是厉害,咱们不就越是高兴吗?” 刘倩道:“是啊,还真想不到以前那个小小的小花,现在真的厉害了,那,他给咱们孩儿的那本拳谱,我想等孩子长大了一定要让他好好的练习,想必也会有个光明的前途。” 张小龙笑道:“怎么?不让他读书,当大官了?” 刘倩啐道:“呆子,文武双修你懂吗?” 张小龙赔笑道:“不懂,不懂的,我只知道文田双修和夫妻双修。” 刘倩红了脸,看看四周道:“没个正经儿,快走吧,你看,娘亲都出来了。” 好在张小花没有在旁边,否则早就笑破了肚皮,那日在村口拉住娘亲,不过是无心之举,凑巧的很,其实那个距离郭素菲也是夸大,张小花的轻功固然有所突破,可若是跟温文海和薛青比起来,还是有不少的差距。 这时的张小花已经跑出了村口,等过了小桥,左右看看无人,立刻施展轻功向自己那块田头飞越而去。 身形还没跃到,神识早就如匹练般向那个方向扫去,还好,等神识触到元石中蕴藏的大量元气,张小花的心才彻底的放回了肚子。 来到元石前面,张小花又打眼估算了一下元石的大小,觉得放到钱袋中绰绰有余,这才探手从怀里掏出钱袋,刚才从空间中拿出一个玉瓶就很费力气,这么大这么重的元石,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把它放进去。 张小花先把神识浸入钱袋,感知到那个空间,然后又把手放到元石上,一缕神识缠绕了过来,使出了吃奶劲儿,要把元石放入空间之中,其实说是使出全力,张小花哪里知道如何用神识使劲儿? 没出预料,那元石丝毫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元石太大么? 可这钱袋的空间足有半个房子大小,肯定是可以放下的。 嗯,肯定是这个元石太重了。 可神识如何才能搬得动如此重的东西呢? 想着,张小花使劲一拍额头,自己还真是傻了,刚才用一缕神识拿了玉瓶,现在还用一缕神识,如何使得? 于是,张小花留下一缕神识感应钱袋的空间,剩下所有的神识都用来对付元石,张小花如今的神识还很羸弱,刚刚能把整个元石完全覆盖,等覆盖完毕,张小花操纵神识就要将元石往空间中挪动,这时,张小花心里又是一动,自己将元石放入钱袋的空间,如此的艰难,若是从里面拿出来,肯定也是不容易的,那以后自己要是吸收元气,那该怎么办? 总不能老是费劲儿的搬弄元石吧。 于是张小花收回自己的神识,从怀中掏出小剑,如上次般,又在元石上很少费力地凿下两小块拇指大小的元石,张小花有些无奈的看着着两块小小小小的元石,也不知道能够自己吸收几次的,想了想,张小花又凿下两块,一并揣入怀中,然后,张小花这才重新用神识裹了元石,模仿刚才摄入玉瓶的手法,将之放入空间。 张小花就感觉到自己脑海一阵的刺痛,眼前的巨大元石不翼而飞,正剩下田头上一个大大的浅坑表明这里曾经有过东西。 张小花不由自主的咬牙吸口凉气,用手按摩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暗道:“这意外之财果然不是好得的,都得付出代价呀。” 悲哉,这么大的元石,被他弄入囊中,不就是一阵的头疼,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等头稍微不疼了,张小花神识扫出,那硕大的元石正静静的躺在他那个钱袋中,只是那钱袋的空间,本就整洁,突然放了这么大个儿的石头,还沾着泥巴,颇为不伦不类。 不过,这里就张小花一个的隐私空间,谁人又看得到? 弄完这一切,张小花哼着小曲走下山坡,刚要转弯,突然想到坡下的泉水,他走到井边,依旧放出神识,在井下探究片刻,就知道了其中的缘由。 自己这硕大的元石本来就是从这井里挖出的,这井里的一些石头不可避免的都沾染了元气,或者说这些石头也都是细小的元石,泉水渗人这井中,跟元石泡在一起,自然也就富含元气了。 张小花有心从井中淘一些元石上来,可神识感应中,那些元石着实的细小,堪比沙粒,并不是很容易拿到,而且,张小花知道自己家人都是饮用这些井水的,水中的元气对他们的身体极有好处,又哪里会干那等绝了后路的事情? 张小花正想间,突然感觉到后面有人前来,他转头看时,正是自己的二哥张小虎。 张小虎挑了两个水桶,明显就是来打水,见到张小花很是高兴,道:“小花,你怎么又跑这里来了?刚才大哥回家,说你有急事,是什么事情呀?难道跟这个井有关系吗?” ps:今日两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三十五章 石头也不可貌相的 张小花听了,一本正经的说道:“是这样的,二哥,我刚才收到本门的飞鸽传信,说是一会儿长歌姐姐要到这里来,我跑她找不到咱家的位置,这才急急忙忙的赶来了。” 张小虎一听是长歌要来,赶紧问道:“长歌,她真的要来?” 可这话刚说出口,迎面就看到张小花忍俊不禁的样子,知道自己上了这个小鬼的当,“呵呵”笑了两声道:“拉倒吧,你是哪个本门呀?是北斗派还是缥缈派?若说是缥缈派,我怎么没见你拜别人为师?若说是北斗派,好像你的那个传人还在大嫂的肚子里哟!” 张小花见二哥知道自己上当,也不跟自己着急,就笑着说:“我这不都是不想帮大哥拿东西嘛,才信口编的,你看他那个样子,什么东西都自己拿着,大嫂两手空空,干嘛还让我给他拿?” “嘿嘿”张小虎笑了几声道:“这你才错了呢,自从你上午跟娘亲和爹爹说过大嫂有了身孕,现在大嫂可是直追你在家中的地位,隐隐就是咱们张家的一级保护人物,别说拿东西了,就是喝口水都要娘亲自己亲自去倒,就是大嫂想起身,也被娘亲阻止的。” “你瞧,你不是说这井水对孩子有好处嘛,娘亲又弄了一个水缸,让我多挑一点水回家。” 张小花耸耸肩道:“反正我们过段时间还要离家的,就让大嫂替代我的地位吧,我无所谓,不过,她这个位置也不长久,娘亲就是爱屋及乌,等孩子落地,大嫂又得落后的。哦,对了,二哥,这泉水还是新鲜的好,放得久了就没效果的,你还是不要挑了。” 张小虎听了,把水桶放到地上,问道:“小花,你上午跟我们说得到底是不是真的呀?我总觉得你好像没那么大的本领吧,《牤牛劲》真得那么厉害?对了,还有你闭关练功九天九夜,说实话,二哥虽然武功刚刚入门,可是在镖局那段,江湖上的事情也没少听说的,我怎么就没听过这等桥段?” 张小花沉吟了一下,其实他根本就没打算瞒着自己的家人,对他们说了也是无妨,可是二哥毕竟是缥缈派的弟子,若是知情了,必定难办,这《无忧心经》肯定是缥缈派的一件宝物,自己偷偷练了,就算是欧鹏最后追究,自己二哥根本不知情,也许不会殃及他的,可若是知情不报,就要另当别论了。 想到此,张小花严肃的说道:“二哥,我说的话,句句都是真的,不过,其中的缘由真得不好明说,而且,二哥,我不眠不休练功九天九夜的事情,你回去跟爹娘他们也说说,千万千万不要对外人说,有些事情呀,还是不说明白的好。” 张小虎看着这个日渐成熟的弟弟,笑道:“你现在嘱咐已经完了,爹爹和娘亲,还有刘先生,早在你闭关的时候,就已经商量过的,就在你刚才出去的时候,又告诫过我们的,打死我都不会说!” 张小花看看张小虎,半晌儿没说话,最后说道:“谢谢二哥,其实,我真是有些苦衷的。” 张小虎笑着打断他,说道:“小花,你可是我嫡亲的弟弟,我可是看着你落地,长大的,还不知道你什么样子?不想说就算了,二哥可不会逼你的。” 然后,又从地上拣起水桶,说道:“走吧,既然你不让挑水,咱们就回家吧,那个水缸娘亲算是白弄了,不行就让她腌酸菜吧。” 两人回到家中,郭素菲见张小虎没有挑水回来,大皱眉头,等张小花解释之后,这才笑道:“原来如此,果然是新鲜的好,那以后就让小龙每日挑上三回吧,咱家这以后的用度,都换成这井水。” 张小龙苦笑不已。 张小花平安出关,刘倩身怀有孕,张家也算是双喜临门,晚间自然很是热闹,刘先生平日也多在张家吃饭,今日当然也少不了,一家人都是满腔的高兴,其乐融融。 做饭的时候,倒是有些问题,以前都是刘倩主厨,郭素菲打打下手,自上午得知刘倩有孕,郭素菲什么都不让刘倩动手,做饭当然是不行的,这一家子的饭食郭素菲以前也是做惯,但都是俭朴之极,现如今张家怎么也算是家资三千六百余两,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今日虽说不能奢侈,可简单也是说不过去的。 于是问题就出来了,郭素菲一人这么能做得出来? 张小虎和张小花要求帮忙,被郭素菲赶了出来,都两年不回来的主儿,哪里舍得?张小龙进了厨房,笨手笨脚,净添乱了,刘倩看了,只是摇头,于是张小花就对郭素菲说道:“娘亲,还是让大嫂来吧,其实,孩子现在还没成型呢,并不影响什么,而且多活动不是对孩子也有好处嘛?,等她以后显怀了,真得行动不便,您再让她休息不迟呀。” “小孩子家,你懂什么呀。这有有身孕的时候,都是要小心保养的,可不要把孩子给丢了。“ 张小花神识扫过刘倩,笑着对娘亲说道:“其实,大嫂这个孩子,已经有半年之久了吧,早已稳妥,娘亲大可让大嫂活动的,而且…..” 张小花顿了顿,接着说道:“大嫂这个孩子跟常人不同,还不知道几时方能成型落地,娘亲可要做好准备,心急不得呀。” “啊~这样啊。”郭素菲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那得多长时间?” 张小花道:“这个我哪里知道?也许一年半载,也许三五年也是可能,您总不能让大嫂三五年都不干活吧。” “这个?”郭素菲不语。 刘倩趁机上前道:“娘亲,管他多久呢,咱们还依旧般生活,我也跟以前一样干活,等瓜熟蒂落的时候,再说不迟。” 郭素菲迟疑的点点头,刘倩笑着赶紧走进厨房,这一大家子都等着吃饭呢,能不着急? 家里的饭菜虽然没有浣溪山庄的好,可这气氛却截然不同,张小花很是喜欢这种其乐融融的气氛,虽然胃口不怎么好,也是吃得不少,饭后,众人喝茶聊天,说了一些的趣事,张小虎也把自己以前走镖的见闻跟大家分享。 前几日虽然也这般有机会,可张小花还在田间地头打坐,家人哪里有这今日的心情?也许直到今日,众人才彻底的放心吧。 夜深了,各回各屋,张小龙出门把刘先生送了回去。 等回到小屋,张小花问道:“二哥,你晚上是睡觉,还是练功?” 张小虎说道:“一般都是练功的,《飘渺神功》我才刚入门,正是巩固的时候,要多练习才对,前几日净看你打坐了,我都不敢练。” 张小花点点头,说道:“那咱们兄弟二人就一同修炼吧。” 张小虎笑道:“好的,咱们就比比,谁的内功进步快。” 其实,他心里早就对自己的这个弟弟心中没底儿了,一连修炼九天九夜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虽然他没机会试探张小花的内力修为,可他绝对相信,自己未必就是弟弟的对手。 张小虎把门关上,走到炕上,盘膝而坐,依照温文海所教,按照《缥缈神功》的记载,依法吐纳,精炼内力。 张小花并没着急,只是盘膝坐了,放出神识,略微感知了一下周遭的元气,轻轻叹口气,这等几缕元气,哪里够自己修炼的呀。 他看到张小虎入定,不由的神识往张小虎那里一扫,却并没有感知到任何的元气迹象,张小花不由的奇怪起来,听二哥的口气,他的《缥缈神功》已经入门,真气也初见规模,怎么会没有一点元气的迹象呢? 他这神识虽然如眼睛般,可毕竟对元气敏感,就算是刘倩体内的胎儿,也是因为吸纳了元气,他才能感知的到,若是没有这等机缘,张小花哪能知道这么多? 也许《缥缈神功》其中有自己不懂的奥秘吧,想着,张小花就从怀里取出两个小元石,两个手中各拿一个,闭上眼睛,从中吸取元气起来。 张小花原本以为,这元石如此的小,其中的元气必然有限,吸取的时候也肯定很微弱,可他刚刚运功,就觉得一股浓郁之极的元气自手中的元石流出,源源不绝的流入自身的经脉,竟跟前些日子坐在硕大元石上一般无二,张小花赶紧按捺住诧异的心情,静心吸收和淬炼起来。 不过,他并没有立刻入定,过了一顿饭的工夫,他停止了吸收,也不睁开眼,只是用神识往那元石上一扫。 这一扫不打紧,张小花大吃一惊,那元石中的元气依旧充沛,并没有因为他的汲取而减弱半分,这块小小的元石,未必也太抗用了吧,若是这般,就这小小的一块就够自己修炼好长的时间,再想想钱袋中那巨大的卧牛元石,张小花的嘴几乎都要笑得裂开了。 ps:合作频道,编辑推荐,呵呵,很好。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三十六章 近水楼台 且不说张小花在小屋中乐翻了天,难以静下心引气入体。 东屋的张才和郭素菲两人也是难以入眠,只听郭素菲说道:“孩子他爹,听小花说倩倩怀着的孩子得好几年才能落地,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好几年?”张才惊讶道:“怎么这么长的时间?人家都是十月怀胎的,到了咱们家怎么就变了?” 郭素菲绷定说道:“我听小花亲口说的。” 张才不以为然道:“别听他瞎胡说,他小孩子家哪里懂得这些?” 郭素菲怒道:“小花若是不知道,他怎么能知道倩倩怀了身孕呢?而且,你没看他还给倩倩一个东西放到丝囊中嘛,若是他真不知,干嘛还煞有介事的?小花从来都不是个说谎的孩子,他说的肯定有缘由。” 张才想想说道:“这么想来也有道理的,小龙和倩倩成亲快两年了,早该有孩子的,而且听小龙的意思,倩倩半年前就应该怀上,若是旁人这会儿早就大腹便便了,咱们倩倩却还是一点儿都不显怀,即便是医堂的大夫都看不出来,按照孩子这个成长的进度,小花说的几年还是快的呢。” 郭素菲迟疑道:“可,这样,是不是太过吓人?谁生孩子用几年的时间呀。” 张才也是默不作声,过了半晌儿才说:“以前听说书的不是讲过嘛,很多的神仙都是怀胎数十年,有得甚至数百年,数千年,咱们这才几年,也正常吧。” “噗嗤”郭素菲笑出声来道:“那都是人家编的,你也相信?” “相信不相信,不是个问题,关键是无风不起浪,既然有这个说法,必然有它的缘由,否则任谁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样的传说。” “那倒也是,可即便如此,咱们倩倩怀孩子怎么长时间,若是被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说什么呢,说不定会认为是…..” 最后的那个词,郭素菲怎么也说不出口。 张才叹口气,说道:“是啊,事不寻常比为妖,村里人知道了,肯定会这么想,对了,你今日出去没对别人讲吧。” 郭素菲想了想,说:“今天在家忙里忙外的,还没来得及出门呢,哪里有机会跟别人说呀。” “那是最好,明日一早就跟他们说说,特别是刘先生,先不要把这件事跟别人透漏呢,等倩倩最后生孩子的时候,再说吧。” “好的,孩子他爹,我也是这个想法,小龙跟倩倩今天出门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跟别人说。” “哈哈,肯定不会的,若是小龙独自出去,未必不说,可倩倩跟着,这孩子一向脸皮儿薄,给小龙两个胆子,他也不敢说的。” “嗯,那就好,赶紧睡吧,明天还有事情呢,这几天净担心孩子了,田里的活儿都耽搁了。” “耽搁就的耽搁吧,孩子都给你拿了那么多的银子回来,足够咱们活一辈子的。” “孩子他娘,这你就不对了,银子只是身外之物,再多也是死物,哪里比得上田地呀,那可是活物,一辈子都可以依kao的。” “知道了,老头子,快睡吧,明天还要下田呢。” 西屋的张小龙和刘倩,也是难以入眠,不说张小花给娘亲的三千两银子,也不说娘亲又给自己的几十两银子,但就是自己已经身上有孕,而且孕期可能很长,就能让他们话语不断了。 夜深了,午夜已至,正在练功的张小花立刻就陷入沉睡,无尽的星光投射到他的周身,萦绕了整个小屋,若是以前,张小花必然会打开全身的毛孔,引气入体的,可如今张小花已经进阶《无忧心经》第二层,功法也是一变,只见他头顶的灵台大开,如同鲸吞般将无穷的星光引入体内,只一刻的光阴,比之前一盏茶时间吸入的星光都要多,若这时张小花清醒,必然能清楚的感觉到吸入经脉的星光,再不似以前那般细不可感,而且那星光一部分流入经脉,被淬炼融入经脉,一部分被体内白如莹玉的骨骼所吸收,更多的,则是流入脑海中的一处神秘之地。 而小屋的另外一端,张小虎也是盘膝而坐,按照《飘渺神功》的内功心法吐纳不止,虽说武道和仙道有截然的区别,可都是对全身的经脉进行淬炼和使用,经脉是一般的,张小虎如今正是《飘渺神功》第一层,还不时存想有暖流自额头流入呢,平日里这般存想,只是内功的一个气感的得到,并不能真的引入暖流,可今日不同,张小花在小屋中修炼,引来无穷的星力,这无尽的星力早就弥漫了整个小屋,虽然他若鲸吞般吸收,也是不能全部自用,张小虎的周身也是笼罩不少的星力。 张小虎正存想间,突然感觉一股清凉之气真的自额头渗人,丝丝流入经脉,不由大惊,以为走火入魔,感觉睁开眼睛,活动一下手脚,却是没有丝毫的异样,以为是自己的环境,又重新存想,可刚入定,那清流依旧丝丝渗人,张小虎不敢再运功,起身下得炕来。 这时的小屋满是星光,可星光最是神秘,也最是细小,即便满屋都是,也并不如夜空中所见,灿烂辉煌,只是平白多了一层的淡淡白光,眼睛并不能识别的出来,张小虎起身在屋里转悠一阵,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只看到张小花也是盘膝坐着,正恬然入睡,他笑笑,本想把弟弟放到盖上被子,可手伸到一半旧停了下来,看张小花的姿势,正是修炼内功的样子,难保体内没有真气的流动,若是自己这般随意的惊扰,难免会影响弟弟的修炼。 想到此处,张小虎这才又回到炕上,闭目思索一会儿,就躺倒在炕上,准备睡觉,今日的修炼跟平日不同,他也不敢再行修炼,若是走了岔道,却是不妙。 可等他躺倒,辗转反侧总是不能成眠,心里总有一种想法缠扰,闭目存想有气自天上来,当然是因为没气,才存想的,可今日有这般机缘,竟然真的有气自额头渗人,这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张小虎从心底隐隐觉得,这绝对是个大机缘,绝对是有利无弊。 想了一会儿,张小虎“呼”得一声从炕上坐起,这有福不是祸,有祸躲不过,若真的是一般大机缘,自己这一犹豫,可就真得错过,当即,张小虎立刻有了计较,盘膝而坐,以《缥缈神功》之心法吐纳起来,依旧存想起来,果不其然,那丝丝的凉气不停的自额头渗人,流入经脉,还有些许也是流入脑海的神秘之地。 张小虎不比张小花,没有经过系统的内功学习,他不仅在莲花镖局修炼过内功,在缥缈派中更是得到了温文海的悉心传授,对于真气的温养、淬炼和搬运皆有心得,那丝丝星光渗人额头,他就尝试着控制这些星光融入自己的真气中,可惜这星光却是不受他的控制,流入他的经脉之后,顺着那经脉向前流动,越流越少,只是由于额头的星光不断的渗入,这才保证了那凉流能在经脉中保持流动,并不消失,而等到那凉流行了一个周天,再到起始点时,只剩下丝丝的一点,又是跟着后来进入的凉流混在一起,接着流动。 张小虎心里有些着急,他以为自己内力控制的不得法,那凉流不能汇入丹田,成为他的真气,其实,那星光早已融入他全身的经脉,淬炼着、融合了经脉,可以说他现在的经脉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使他在以后的内功修炼中,有了更高的和旁人难以望其项背的资本,若真是如张小虎所想,只是淬炼成内力,那倒是舍本逐末了。而此时,张小虎哪里知道这些,只是一个劲儿的催动心法,想要把这些星光留住,不再消失。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小虎的心法也不知催动了多少遍,他经脉中星光依旧只是淡淡的一缕,刚刚能够流遍全身,而这时,突然的,张小虎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再也没有凉流的渗入,而相应的,体内的凉流也只是在流动一个周天,就完全的消失了。 还没等张小虎去探究一下周身经脉的情况,和但体内的真气变化,他就听得旁边炕上,张小花起身的声音,张小虎睁开眼睛,只见张小花蹑手蹑脚的从炕上起来,伸伸懒腰,小心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张小虎心里一动,难道自己额头的凉流跟自己的弟弟有关?要不弟弟一起身,这凉流就不见了呢? 按下起身的冲动,张小虎还是默运心法,查看自己昨夜的修炼情况,丹田中,那点可怜的真气并没有丝毫的增加,再查看经脉,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张小虎不禁有些失望,看来自己昨夜辛苦一整宿,真是白用功了! 苦笑一声,张小虎也起身下地,开门出去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世间总有不平事 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这是乡下人的生活。 张才和张小龙自然也不例外的,这几日因为张小虎和张小花的回家,已经影响了家里的劳作,现在家里的一切都安定了,也是生活该回到原来轨迹的时候了。 吃过饭,张才和张小龙就拿了锄头等物,准备下田劳作,张小虎和张小花也抢着要去帮忙,张才笑着说:“这会儿田里已经没有什么可做的,我们只是下田看看,锄锄草之类的,眼见秋末将之,你们且在家休息吧,等过几日收秋了,你们再帮忙不迟。” 两人几番想要抢过农具,都被张才和张小龙阻止,两人见捱不过父兄,也就不再强求,目送他们下田去了。 两人坐在小院中,静静的看着娘亲和大嫂忙碌,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些什么,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练功,可若是练功,自己回家来干什么?在缥缈派不练的更好? 这时,张小花说道:“二哥,咱们在家也没什么事情,不如到城里去看看吧,这鲁镇虽说是离咱家最近的镇子,我也没怎么好好逛过的。” 张小虎也是眼睛一亮道:“你说的很好,趁这个机会正好去看看李公子一家,给他们报个平安,也看看他们有什么话或者什么东西要带的。” 张小花笑道:“正是如此。我也正想这么说呢。” 于是两人起身,将事情跟娘亲说了,李锦风过年的时候来过郭庄,郭素菲对他的印象很好,而且听说他还教自己的儿子认字读书,更是欢喜,从怀里拿出一些银子,叮嘱张小花多买些礼物给人家带去,张小花笑着接了,两人牵马出门,临走的时候,郭素菲还特意交代,赶紧回来,若是人家留饭,也要吃完饭就回郭庄。 两人自然是连连答应。 等出了村子,两人甩镫上马,快马加鞭赶往鲁镇。 一顿饭的工夫,鲁镇就遥遥在望,这时已经日上三竿,日头也渐渐的热起来,官道之上人流也是多起来,兄弟两人不由的都放缓了马速,缓缓进了鲁镇。 已经有两年的时间没有来鲁镇,兄弟两人四处看看,跟以前没有太多的变化,即便是过年唱戏的那个广场,也还是那般,只不过,有不少的游贩走卒,在广场上摆摊叫卖,热闹的非凡,甚至,在广场的一角,还传来一阵的敲锣之声,想必是杂耍。 张小花听到这个锣声,脚步都不愿意挪动了,他自小就喜欢看杂耍,眼前有这等美事儿,他哪能不去凑个热闹? 还没等他走到跟前儿,那杂耍的地方就被看热闹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张小花个儿矮,当然是看不见,而且他还牵着马,不能随意的钻进去。张小花左右观望一下,左近有个两人都怀抱不过来的古树,他跟二哥打过招呼,牵着马就走了过去,等把枣红马拴好,他左右看看,等无人注意的时候,一个轻身功法施展,立刻就跃上而来树梢,坐在树梢上,身形随着树枝上下起伏,竟然稳如泰山,张小虎见到,心中暗叹:“演武大会才几日呀,那是弟弟连轻功都还不会,现在已经能窜上树梢了,自己可得要奋起直追了。” 张小虎也把枣红马栓了,一点一点的爬到而来树上,这乡间的孩子自小就学了爬树的本领,就算是轻功不行,上个树还是轻松的紧。 这时,人群中又是一阵的锣响,众人的欢呼声气,张小虎和张小花赶紧望了过去,果然,那人群中一只红屁股的小猴子,在做着各种可笑夸张的动作,正引人发笑,好久没有看到耍猴,张小虎和张小花看得是津津有味。 等猴子耍完,那小猴竟然反拿了铜锣,向人群走来,一个一个的讨要铜钱,甚至有铜钱落入锣中,那猴儿居然还使出作揖的动作,更是让人哄笑不已。 等讨完一圈的钱,那猴儿把铜锣还了主人,从主人那里讨了一件吃食,狼吞虎咽的吃了,这才自顾自的蹲在一旁,抓耳挠腮起来。 那杂耍之人,拾起铜锣,又是一阵的乱敲,喊道:“诸位,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在下不才,有家传的一套拳法和一副疗伤的膏药,不敢自珍,现在拿出来给众位鉴赏,等在下打完拳法,再请诸位看看家传的膏药,对于跌打淤血,都有疗效。” 听杂耍的这么说,就有不少的人准备离开,那人见状,赶紧停下道:“好了,在下这就献丑,诸位请看。” 这下又吸引不少的眼球,都驻足重新看去。 那杂耍之人整整衣帽,紧紧腰带,就做了个起手式,在空地上开始耍起拳法。张小花远远的在树上观看,见到猴子休息,开始抓虱子,心里也是遗憾,正准备跳下树枝,可见又打起拳法,还是家传的拳法,就又停下身形,看向场内。 那杂耍之人身形高大,肌肉隆起,打起拳法来,也是虎虎生威,非同一般,可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看得片刻,众人都是哄然叫好,可在张小花和张小虎的眼中,那拳法却是破绽重重,只是那拳法却还甚是陌生,自己从未见过。张小虎本来就只练六合拳,没见过也是可以理解,张小花却是阅读了不少的拳谱,竟然也是没见过,看来,这拳法确实是家传的,江湖中鲜见。 那汉子正耍间,就见到东面的一角,人群有些混乱,张小花站的高,自然看得远,更加上耳目聪明,早就看到是一个矮矮的胖子,带着几个随从,正往人群中挤来。 等张小花看清那胖子的面容,不由的牙齿就咬在一起,响起“咯吱”的声音,张小虎正津津有味看那家传的拳法,听到声响,才发现张小花的异样,关切的问道:“小花,怎么了?牙疼!?” 张小花静了静心,指着那个胖子道:“二哥,你看那边的矮冬瓜是哪个?” 等张小虎看得真切,也是怒极而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我还想找机会给他一点教训呢,这就送到门上,真是老天开眼呀。” “可是,这厮带领不少的随从,你看他左近那个玄色衣物的中年人,走起来龙行虎步,下盘稳当,想必就是他的保镖吧,也不知道武功如何,咱们可别‘偷鸡不着蚀把米’,反被人教训一顿”。 “这厮素来欺男霸女,既然来了肯定就有是非,咱们先看看再定夺吧。” 正说间,那杂耍之人的拳法也打完,满身都是大汗,那汉子把上衣拖了,lou出满身踺子般的肌肉,又从地上拿起包裹,从里面掏出几沓膏药,放到铜锣上,满场的推销。 那黑矮的胖子走到场边,扬声说道:“尤那汉子,把你的膏药拿来给小爷看看,若是好了,就都买了。” 那汉子以为是来了大宗的买卖,赶紧陪着笑走到跟前。那胖子道:“你这膏药都有什么效果,说来听听。” 那汉子说道:“我这乃是家传的秘方,采用珍贵的草药熬制,专门用来治疗跌打损伤,骨折断裂等外伤,很是神奇,公子您拿回家一试便知的。” 胖子道:“小爷我倒是想买,可就怕上当受骗,现今这个社会世风日下,一代不如一代的,前次我买个斑点狗,等回家一洗澡才知,就是一个土狗尔,你说我找谁人说理去?” 那汉子赔笑道:“公子开玩笑,小的最是重视信誉,肯定不能骗人的。” 胖子道:“最好还是当场试试,若是真好,小爷我就全部包圆儿了。” 那汉子道:“也不知道在场的是不是有跌打损伤的病人,请来一试便知。” 胖子笑道:“有病的人哪里能挤得进来?不过,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你想不想试试?” 那汉子笑道:“自然是愿意试试的,不过,话可要说回来,若是这膏药灵验,公子可要都买下才好。” 胖子怪道:“小爷我像是出尔反尔的人嘛?” 汉子赔笑道:“不敢,不敢,小的这里有五十帖膏药,每帖五钱银子,请工作点清了。” 说完,就要去包裹中再拿膏药。 胖子摆手道:“不必,那么麻烦,我相信你就是。” 说完,又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道:“我这里有三十两银票,买你的膏药绰绰有余,若是你的膏药有效,我自然全部买走的。” 那汉子大喜,道:“还请公子明示,如何能实验这膏药的疗效。” 可那胖子却接着说道:“你先别问实验的方法,我还有个要求要说。” “公子请讲。”那汉子不解道。 胖子恬不知耻说道:“我的要求就是,若你的膏药没有灵效呢?你该如何赔我?” 杂耍的汉子愣了,赔笑道:“公子且听我说,这膏药若是无效,小的自然一文都不敢收您的,何来赔偿之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三十八章 又要助人为乐了 胖子说道:“怎么不赔偿呢?小爷我能来你这里买药,自然是存了心思,你若是卖假药,岂不是欺骗了我幼稚的心灵?在我成长的途中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这可是贻害终生的问题呀,你说我能不重视?能不向你索赔精神损失?” 张小花远远的看着,并不能听得真切,否则还不一头从树上栽倒下来? 不过,张小花倒是从树上下来了,慢慢向人群挤去,他倒是想看看那胖子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 那卖药的汉子听了,不由苦脸,说道:“大爷饶命吧,我这全身上下也不过几钱银子,整个家当也比不上您这三十两银子,您叫我如何赔偿您?” 胖子笑道:“看来你是个卖假药的了,若是药不假,怎地不敢跟我的条件?” 那汉子环视一下四周看热闹,离了他们不少距离的人群,知道遇到了麻烦,恳切地说道:“大爷,我这膏药倒是真的,祖上是个名门大派的医师,传下来这个方子,小的走南闯北这么多年,kao的就是这个膏药,也不见别人砸摊子,请大爷放心就是。” 那胖子一听,脸上的笑容更浓,道:“既然你的膏药是真的,干嘛又不敢答应我的条件?既然不敢答应我的条件,你这膏药就是假的!” 那汉子辩白道:“大爷,您这可是哪门子的道理?” 那胖子jian笑道:“自然是大爷我的道理了。你若是不答应我的条件,这膏药就是假的,我这就要砸烂你的摊子了?” 汉子无奈,道:“好,好,就听大爷的,不过,小的这全部家当都没有三十两银子,还要事先说好的。” 那胖子眼珠一转,道:“这个好办,把你的方子押上就是了。” “你,你!!”那汉子怒极反笑,道:“原来大爷是存了这般的心思!” “大爷这是聪明,本来是找你玩玩儿,还是你提醒了本大爷的。”胖子笑道:“不过,若是你的膏药不灵光,我要你这破方子有什么用?而若是你这膏药灵光,你这方子有如何能输给我呢?” 那汉子想想,说的也有道理,就胆气横生,语气也是响了不少,道:“好的,小的这就答应大爷,只不知道大爷如何检验?” 那胖子一听,大喜,也左右看看,高声说道:“诸位,大家都看到了,也听到了,这位英雄想跟少爷我打个赌,若是他这膏药有效,我就用这三十两的银子,把他所有的膏药都买下,而若是他的膏药无效,他就要把这全部的家当,还有那个膏药的方子给我。少爷我在这鲁镇的名誉极好,现在就请大家做个见证,一会儿若有个什么纠纷,也请诸位说个话儿,别说少爷我欺负外地人。” 围观的众人并没搭话,那胖子的随从倒都是拍手称赞,玄衣保镖笑眯眯的看着,叉手站在一旁。 那卖药的汉子听这话,似乎跟刚才胖子说得不大一样,却不知如何反驳,反正他的膏药甚是有效,也就不再分辩。 这时的张小花已经挤到跟前,皱眉看着这闹剧,心里盘算着,也不知道这胖子打得什么算盘,这厮看着虽然愚笨,可在鲁镇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今日找别人的麻烦,也是无聊的举动,可也断不会白白送人家三十两银子,这其中的诀窍到底在哪里呢? 果然,那胖子接着就对卖药的汉子说道:“既然大家都愿意给咱们做个见证,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汉子说道:“请大爷指点。” 胖子笑着说:“好说,好说,只要把你的腿给打断了,再用你这膏药抹上,看它到底能否把你的腿给接上,不就知道这膏药是否有效了?” “你?你!”汉子指着胖子,气得手指哆嗦,道:“这就是你说的方法?” 胖子双手一摊,无辜道:“这不是你让我说的法子么?怎么,你不认账了?或者是你觉得自己的膏药是假的,不敢尝试?” 汉子脸色铁青,紧紧咬住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胖子拍拍手,道:“既然你不愿尝试,想必这膏药就是假的了,快把方子拿来吧,大爷还想逗你的猴子玩呢。” 说完,旁边察言观色的随从,立即就走上前,拿起拴在猴子脖子上的绳子,要把猴子牵走,卖药的汉子这才明白,原来胖子是看上自己这只猴子。俗话说的好,日久生情,对比动物也是亦然,这猴子跟随汉子时间久了,汉子自然不舍得就此被人夺去,可现在形势比人强,面对随从众多的恶霸,那汉子隐隐有退缩的意思。 可惜,胖子并不想就此了结,他伸出手来,眯着眼睛说道:“还有膏药的方子呢?现在不拿出来,更待何时?” 汉子的膏药确实真价实货,那药方也是家传的,是汉子立家的根本,肯定是不能这样拱手送人,于是,汉子抱拳道:“这位大爷,小的初来乍到,很是冒昧,这猴子若大爷喜欢,就请牵走,它跟随小的有些年头了,甚是通灵,请您善待与它。另外,小的漂泊江湖,全kao着高于混口饭吃,还请大爷高抬贵手,行个方便,日后若是相见,也好有个念想。” 胖子游手好闲,整日都在找乐子,今日这事儿本来就是为了那个猴子,可从汉子的口中,感觉这个方子还有些价值,他倒是起了歹念,想把方子弄到手,好在自己的爹爹面前邀功,于是,哪里能把汉子的求饶放在心上。 胖子道:“尤那汉子,你也不打听一下,我赵某人在鲁镇的声望,一向都是一个唾沫一个坑的,既然说出的话,哪里还有收回来的余地?快快把方子拿出来吧。” 汉子无法,又低声下气说了不少的好话,可胖子却是铁了心,并不松口,张小花大怒,暗道:“正想找个缘由收拾你丫的,你倒是会给小爷台阶。”正要上前,就觉得有人拉住了自己,张小花一看,正是自己的二哥。 张小虎并不说话,只拉着张小花走出人群,张小花不走,使劲儿的挣扎两下,可看到二哥瞪着自己的眼光,才耷拉了脑袋,走了出去。 一出人群,张小花就怒声问道:“二哥,你这是干嘛?这厮不就是以前欺负咱们一家的恶霸嘛,这会儿正是个好机会,让我教训他一下,给咱们爷们儿出出气,也正好助人为乐。” 张小虎左右看看,又拉着张小花走向大树下,边走边说:“小花,你以为我不想教训一下他吗?可是你看看那恶霸的周围,不说那些家丁了,土鸡瓦狗,他旁边那个玄衣的保镖就是个扎手的角色,你还记得不,上次我师父不也是白白就放过他们的,并没下重手?” 然后,张小虎又接着说:“还有,你知道咱们家以前放那么多的银票,为什么不敢花吗?” 张小花道:“不就是怕人家找上门,找麻烦嘛,可现在咱们都学了一身的武功,还怕他不成,况且,你也是缥缈派的弟子,哪能就这么缩着脖子?” 张小虎笑道:“你也别激将我,我且问你,你我是不怕的,可娘亲,爹爹,还有大哥,大嫂,可都是在郭庄生活的,若是被他们找到,你却如何应对?” “这个~~”张小花不知所措。 “倘若是因为你我的冲动之举,带给家人弥天大祸,那那可就是得不偿失的呀。”张小虎语重心长说道。 张小花想了一下,眼睛的瞳孔骤缩,冷声说道:“二哥,那样也是无妨的,若是他们找到咱们郭庄的家人,别说是弥天大祸,即便是伤了爹娘和大哥大嫂一根的毫毛,我都会杀上门去,灭他满门!” 这话说的杀性甚重,若是放到江湖豪客身上,并不稀奇,可张小花毕竟是初入江湖,哪里来得杀性?很是让张小虎不解的,不过,这等涉及家人的情况,即便是放在张小虎身上,他也是一般的作为,他也只是点头表示理解。 其实,张小虎却是不知,雨夜的袭杀,早已让张小花看到了江湖血腥的一面,他能断然决然的拿出小剑,击杀黑衣老者,正是他心中坚毅一面的正然体现,张小花的年纪虽小,还没有真正的踏入江湖,可他的心性已经成熟,人命固然珍贵,鲜血固然刺目,可若是由此能换来正义和家人的安康,他自然是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张小虎又说道:“咱们固然不怕麻烦,可若是有办法不让麻烦沾身,那岂不是更好?” 张小花不解,道:“二哥,你的经验丰富,你就说吧,我听你的。” 张小虎从怀中拿出一个大手帕,罩在脸上,笑道:“你且看来,知道我是谁吗?” 张小花大喜道:“正该如此,这两匹枣红马也是醒目,二哥,你就在此帮我掠阵吧,我且去找那厮过过瘾,你看如何?” 张小虎想了想,道:“好的,你去试试吧,若是不行,就用轻功跑路。” 张小花不悦,道:“二哥休要看扁我,轻功可不是用来逃跑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三十九章 救人与踢球 卖药的汉子见软磨硬泡并不见效果,就说道:“既然赵大爷如此,非要这个方子,那就请赵大爷稍等,小的这就去给您拿来。” 胖子笑道:“看你如此识趣,就不为难你了,快把方子拿来,放你一条生路。” 汉子见状,返身走到包裹旁边,磨蹭半天,拿着包裹走了过来,等到走了近前,探手伸进包裹,说道:“赵大爷,你拿好了。” 赵胖子笑着,伸出手来。 谁知,那汉子抖手从包裹中掏出一个锋利的匕首,兜心就刺,赵胖子正做着美梦,不想眼前闪出凶机,立刻就是心惊胆战,面如土色,也不知躲闪,用袖子蒙了头,大喊道:“富贵,快来救我!” 你道那富贵是谁?正是家丁的头领,这会儿正指挥了手下的小喽啰,逗那猴子翻跟头,其实,也不是他不尽职,只是看那汉子只软了骨头求饶,以为跟往日遇到的苦主相同,没任何的挑战性,这才舍了主子,过来寻乐儿。这时听到胖子的呼救之声,等抬起头时,那汉子已经奔到胖子的跟前,匕首闪光,溅血就在刹那,富贵见了,肝胆俱裂,心中叫苦,这只一会儿的看不住,就生成如此的是非,别说胖子没了性命,就算是掉落一根的毫毛,自己也是要拖层皮的,看着胖子巍然屹立的身形,富贵心中埋怨道:“少爷呀,你倒是先躲一下呀。” 要说这人到了紧急的关头,谁没有自然的反应?别人看到摄命的匕首,也许会惊叫一声,远远的躲过,最不济,也会跳在一边,可胖子这厮,只做“掩耳盗铃”状,掩了眼睛,眼不见心为净,就似一种叫鸵鸟的远古动物,只把脑袋藏入沙土,屁股却是高高撅起! 那汉子见胖子不躲不闪,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他原本就是做了两手的打算,他拿出匕首,目的之一就是把胖子吓退,自己好找个出路,跑了再说,任谁都不想手上沾血,亡命天涯的,这胖子居然不躲,不就是把自己往绝路上推?自己这匕首一拿出,不管胖子能不能伤在自己手上,官府都不会放过自己的。喜的是,这胖子实在是欺人太甚,自己也是被逼无奈这才拿出匕首的,可恨的胖子就在眼前,自己手一伸,就能畅快了心意,发泄刚才的屈辱。 于是,面对反应迥乎旁人的胖子,汉子的匕首,迟疑了一下。 可就在这迟疑的刹那,机会就溜走了,就见胖子好似被一根绳子牵引般,瞬间后退起来,等汉子醒悟,疾步要追的时候,他的眼前突然挡了一个玄衣的人。 胖子出来欺男霸女,自然不是单kao富贵这等闲人,保镖是必不可少的,这玄衣人就是。 刚才汉子突然掏出匕首,也是令玄衣人措手不及,他立刻就飞奔过来,可是匕首已经及身,未必就能刀下留人,好在汉子稍微迟疑一下,他勉强赶到胖子的身后,探手就抓住胖子的后领,将之拽离险境。 汉子见到玄衣人出手挡在眼前,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也不多话,搂头就刺,玄衣人见状,也不敢大意,一边躲闪,一边从腰间抽出宝剑,跟汉子斗在一起。 俗话说:一寸短一寸险,这匕首对上宝剑本就吃亏,更况且,玄衣人似乎是有丰富的拼斗经验,武功上明显是高上汉子一截,汉子几番进攻都是不能给玄衣人造成任何的威胁,反倒是被玄衣人的宝剑,在身上等处留下了浅浅的伤疤。也不是说玄衣人抓不住机会,而是,他的职责就是保护胖子的安全,胖子欺负别人,他只当是看热闹,卖药的汉子明显就是跑江湖的,也算是江湖中人,玄衣人有心维护,并不想伤及他的性命。 这时,惊魂已定的胖子,又大声的指挥道:“孙师傅,刺死他,一剑刺死他,这事儿我跟你担着,这厮刚才居然想要我的命,咱们这也是正当防卫,快,把他刺死。” 要说江湖中人,伤人性命那是常事,可这里毕竟是鲁镇,众目睽睽之下,还有官府的庇护,若是真杀了人,麻烦还是不少的,玄衣人有些犹豫。 胖子又道:“孙师傅,我知道您就是护卫我的安全,没关系,这事儿您帮我办成了,我跟我爹说说,就凭他的那个方子,就能给您换一千两银子。而且,我一定会让我爹在赵堂主面前美言的,包你在恶虎帮前途无量。” 这两个条件说的玄衣人心里痒痒,钱财固然让人心动,前途更是重要的,如今的恶虎帮,帮主一直不见回来,早就分外两派,自己在帮中没有kao山,很受欺负的,若是能以此得到赵堂主的青睐,真是一件美事儿呀。 玄衣人主意拿定,看看眼前素不相识的汉子,咬牙道:“兄弟,别怪我不留情面,谁让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了,把你的脑袋留下,给我做个礼物吧。” 说着,剑法一紧,一剑把汉子刺来的匕首挡开,随后一个撩阴脚,把汉子踹飞,然后飞身上前,挺剑就刺,剑尖正是汉子的心口。 那汉子见躲无可躲,不由闭了眼,静等钻心的刺痛。 正在这时,一声大喝又响彻整个广场:“富贵,救我!” 玄衣人听了心里大惊,那一剑哪里还敢刺下?立刻转身,看向后面。 在原来胖子站着的地方,一个身形不甚高大,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年轻人,蒙了面,正站在那里,一个家丁正被他踩在脚下,其他人都离得稍微远点,惊恐的看着,年轻人的手中,正抓了胖子。 赵胖子被那年轻人抓了后颈,倒提在手里,双脚早就离开地面,不停的蹬着,而胖子的两手更是掩住了眼睛,不停的高喊:“富贵,救我。” 一个瘦小的年轻人,居然举重若轻的倒提一个身形大他许多的胖子,这情景看起来甚是可笑,周遭看热闹的人,很多都笑的掩了嘴,玄衣人却是看得心惊,可他却是不敢向前,胖子被人抓住,只要人家手上一用力,这条命就要被收取,他那里敢动? 胖子还在挣扎着叫喊,那年轻人眉头一皱,一手提起胖子,轻松的举了起来,另一手抬起,“噼里啪啦”来回四个耳光,打得胖子脸上立刻肿了起来,胖子一声惨叫,从嘴里吐出几颗牙齿,再也不能叫喊,不知道是被打蒙了,还是嘴里疼痛。 玄衣人皱眉道:“这位兄弟,在下是恶虎帮孙一丁,是这位少爷的保镖,不知道兄弟有何来意,不妨明说,但凡能答应的,在下都一力承担。” 蒙面的年轻人并不说话,指指孙一丁身后的汉子,孙一丁会意,心里一宽,这年轻人既然是路见不平,那就好办,只要不伤及胖子的性命,什么条件他都是愿意答应的。想着,他就离开了汉子的身侧,年轻人见状,微微点点头,然后,又做了一个令别人莫名其妙的动作。 那就是在胖子的怀里一通乱摸,那胖子怀里的一起东西都稀里哗啦装入自己的怀中,随后,斜眼看看走过来的孙一丁,笑笑,将胖子又举了起来,冲另外一个方向,然后用手指指,孙一丁看得莫名其妙,不过,那年轻人接下来的动作,立刻就让他明白了。 年轻人一脚就踢在胖子的大腿上,那胖子惨叫一声,就没了声息,就如一个球一般被年轻人踢向他刚才指着的方向,孙一丁不敢怠慢,赶紧疾步跑向半空中飞着的胖子,好在年轻人指的方向离孙一丁不是太远,而且那胖子被踢得是又高又飘,等孙一丁赶到的时候,正好能接得住。 孙一丁接住胖子,赶紧探手到他的鼻子边,见得有呼吸,这才放心,然后,咬着牙扭过头来,恶狠狠的盯向那个年轻人,不过,等他看到眼前的一切,心中的恨意立刻如滚水浇雪般,融化的不见踪影。 那年轻人并没有着急的离开,也没做任何的动作,等他回头看时,方诡秘的一笑,一个闪身,闯入家丁中,劈手就把那个猴子夺过来,然后又是一个闪身,如同大鸟般飞到包裹旁边,伸手也是捡了,最后才缓步走到汉子的身边,将猴子和包裹都丢给汉子,也不说话,示意他拿了。 那汉子不明就里,先是背了包裹,又牵了猴子,正要拜谢恩公。 那年轻人又是做了一个令旁人惊讶的动作,只见他一个箭步上前,抓住那汉子的手臂,然后,单脚一点,冲天而起,身形在空中略微一停滞,然后折了方向,朝广场旁边的大树扑去,等他身形落在树上,又是一个起落,直扑树旁的一片房屋,随后在房屋中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 始终,那个汉子在他的手中,就像婴儿般听话,婴儿般的轻若无物。 这等有条不紊,丝毫不乱,光明正大的行为,却是让满场的人,都目瞪口呆,半晌儿都是说不出话来。 只有远远的一角,张小虎脸上带笑,牵着两匹枣红马,悄然离开。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四十章 报仇也要有底气 过了足有半炷香的时间,死静的广场这才喧闹起来,回过神儿的众人,都是神情亢奋的赶紧离开,废话,这大侠一走,广场可就是赵家的天下,谁会傻的留下找不自在?没看赵家的公子都被收拾了,没准而人家正想找人泄气呢。 可是赵家哪里有丝毫的闲心来理会这些?一群以富贵为代表的家丁立刻围了上来,纷纷表达自己的关怀之情和拳拳忠心。 孙一丁把胖子放下,仔细检查一下,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这胖子没有生命危险,算是大侠手下留情,忧的是胖子的大腿被踢的折断,弄不好就要下半辈子跟拐杖为伴。不管这么说,自己这保镖是没做好,回去一定要受惩罚的。 孙一丁叹口气,让富贵背了胖子,急匆匆的回了。 还没等回到家中,赵老爷早就得了消息,亲自带了人迎了过来,看到儿子这副惨状,心如刀绞,恶狠狠地瞪了孙一丁一眼,指挥家丁把胖子放到车上,又让人赶快去请恶虎帮的赵堂主和鲁镇有名的医师。 不多时,赵堂主和医师都来了,医师被领了去内堂看伤,赵堂主被请到堂屋奉茶。 赵老爷迫不及待的说道:“赵三哥,这事儿您可要给我做主呀,我找某人在鲁镇也是名震一方的,我这个犬子虽说不堪,可我从小也不舍得打他一巴掌的,你可是没看到呀,他被人打的那个惨呀,我实在是忍不住落泪的。” 赵堂主喝口茶水,道:“老赵呀,咱们也是亲戚,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么多年,你跟我们恶虎帮很是亲近,即便是我做不得主的,我也一定会向帮主请示,一定会给你个公道的。不过……” 说到这里,他微微皱了眉,停顿下来。 赵老爷听了,立刻说道:“赵三哥,是不是给帮主礼物的事情啊,你放心吧,我已经觅得一双玉环,很是精妙,等会儿我就让你拿出来,断不会让你白跑的。” 赵堂主摆摆手道:“不是这个,老赵,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怎么会在这个关节上提这事儿?帮主让咱们寻觅古物,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那个倒是不急,我想说的是,敢在鲁镇明目张胆跟你作对的,多半不是俗物,若是几年前赵全胜遇到的缥缈派,恐怕我等也无能为力呀。” 赵老爷赔笑道:“知道,知道,赵三哥,报仇咱们也要量力而为嘛,若是不能得偿所愿,反倒是给自己惹了一身骚,那又何必?” 赵堂主拱手道:“既然老赵你这么通情达理,我这里先谢过了,我先问问手下具体的情形吧。” 等把孙一丁唤到堂前,把前后这番说了,赵堂主不由脸色微变,手指敲着桌子闭门思索。 过了半晌儿,他睁开眼睛,说道:“老赵,这事儿,我给你做主了,既然不是什么名门大派的弟子,还蒙了脸,必然是怕人认出,我这就让派中人去调查,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你和我们恶虎帮做对。” 说完,就吩咐了孙一丁几句,并冲他使了一个眼色,这才让孙一丁下去了。 赵老爷见赵堂主这么轻松的就答应了,很是高兴,不过,他还是有些不高兴的问道:“赵三哥,这姓孙的没保护好小儿,是不是也应该受些惩处?” “哦?”赵堂主恍然醒悟,道:“嗯,老赵你说的没错,刚才我净思考问题了,等今晚回去,我一定好好的惩处他,他这个保镖是怎么当的,居然连人都保护不好。” 赵老爷大喜,道:“如此甚好,赵三哥,走,我已经安排了酒席,咱们一醉方休。” 赵堂主练练摆手道:“不必客气,老赵,走,咱们先看看贤侄的伤势,再说吧。” 两人来到内堂,医师已经诊断完毕,说道:“赵老爷,令郎伤势我已经看过,性命是无恙的,不过,口中的牙齿掉了许多,以后吃肉可能不方便了,还是多喝粥的好,脸上的肿痛,抹点膏药,过几天就会好的。大腿上也有淤肿,我这里也有膏药,涂上一剂,过得几日就会下去的。” 赵老爷笑道:“如此多谢医师,不过,小儿这腿,似乎是骨折了,却不知如何处理?” 那医师捋着花白的胡须,庄重其事的说道:“这个么,在下是外科医师,这骨折时内科的事情,还请赵老爷另请高明!” “扑通”一声,赵老爷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 待众人扶起,赵老爷气得哆里哆嗦道:“你,你,快给我滚!” 那医师不慌不忙拱手道:“不忙,不忙,承惠诊费三钱银子,膏药三钱,一共六钱。” 赵老爷晃晃又险些摔跤,摆摆手,让家丁给钱。 那医师拿了银子,走到门前,又回头说道:“对了,赵老爷,您这平白摔跤,也是内科的毛病,要早点儿找医师才对。” 说完扬长走了。 赵老爷气得,问道:“这是谁找的大夫?” 富贵哆里哆嗦的走出,道:“老爷,是小的。” “你,怎么就找他呢?” “那个,少爷平日的梅毒,淋病都是他给看的。” 赵老爷一脚踹到富贵的脸上,怒道:“还不快去找内科圣手!” 富贵连滚带爬的去了。 赵堂主看了,走到榻前,先是自己的检查一番,然后,一番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老赵,看来是贤侄运气,那人并没有想下黑手,我已经看了,这大腿的伤势虽然严重,可那人明显是留了力,并没有把骨头踢的粉碎,而是仅仅骨折,只要找到好大夫,悉心治疗,不会有大碍的。” “真的?”赵老爷喜出望外,他听了家丁的叙述,以为儿子以后就要永远的一瘸一拐,这时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高兴。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若是赵堂主一早就这么说,他还是会痛心疾首,而先前已经绝望,转而得到一个稍微好点的消息,心理不免发生微妙的变化。 这时,床榻上的胖子一声呻吟,悠然醒来。 赵老爷心疼儿子,赶紧上前,那胖子见到亲人,疼得更甚,抓住赵老爷的手说道:“爹呀,你一定要给儿子出气呀。” 赵老爷连连拍着儿子的手说道:“知道了,我已经请到你赵伯伯,他答应给你出头的。” 赵堂主听了这话,嘴角的肉稍微抽搐一下,并不说话。 又过一会儿,富贵又带来一个医师过来,赵老爷不放心问道:“这个是能治大腿骨折的吗?” 富贵献媚道:“放心,老爷,我已经问过,就算是第三条腿骨折,他也是能治的。” 赵堂主见大夫来了,就要告辞,赵老爷赶紧说道:“三哥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拿那个那个玉环。” 赵老爷正要走,就听到胖子一声惨叫:“爹呀。” 赵老爷赶紧回来,问道:“儿啊,怎么了?疼么?” 胖子一边呻吟,一边说道:“那个,爹呀,儿子做了件错事,现在跟爹说了,希望爹爹不要生气。” 赵老爷心中生出一丝不妙的感觉,问道:“说吧,什么事情,若是不大,我就饶过你。” 胖子轻声说道;“那个,爹,你放在书房的那对玉环,儿子今天拿出去准备跟别人炫耀,可是….” “可是什么?”赵老爷着急问道。 “可是,就刚才被人抓住的时候,被那人从怀里抢走了!” “你!!你这个不孝的儿子。”赵老爷伸手就要打。 那胖子见状,立刻又大声呻吟起来,赵老爷的手停在空中,也舍不得落下了。 旁边的赵堂主见状,笑着说道:“老赵呀,没事儿的,左右时间还长,你再慢慢的寻觅吧,那玉环也未必就能落入帮主的法眼。” 赵老爷苦笑道:“三哥,那只有这样了,今日倒是让三哥白跑一趟,要不先到厅堂吃顿酒席再走?” 赵堂主笑道:“不用了,老赵,我还要赶回去,让人给你出气呢。” 说完,拱手施礼,疾步离开。 留下赵老爷一脸的茫然,这赵堂主今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呀。 且不说赵老爷在心疼自己的儿子,赵堂主快步走出赵府,孙一丁并没有赶回帮中,而是知趣的等在门前,见赵堂主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赵堂主见到孙一丁,轻声问道:“一丁呀,让你做的事情,你做了么?” 听到堂主叫自己“一丁”,孙一丁心里一热,凑上去说道:“没呢,堂主,您都给我使眼色了,我哪里还能去做?况且,那年轻人的身手我可是亲眼所见,心中哪里没有分寸?” 赵堂主这才放心下来,笑道:“一丁呀,想不到你心思不少呀,刚才老赵还要我惩戒你呢,嗯,很好,你就不要再在赵家当保镖了,回到帮中我会好好安排你的。” 孙一丁大喜道:“谢堂主。” 赵堂主挥挥手道:“不用客气,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小心做事就是。对了,你虽然没跟他交手,可能看出他哪派的身份吗?咱们恶虎帮虽然不是大帮派,惹不起名门大派,可也不能吃哑巴亏,总要弄得清楚,说不得还要上门前去讨个公道。”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丹方? 孙一丁赔笑道:“大堂主,小的的确是看不出来的,只知道他轻功很是精妙,身形跃在空中还能折转方向,而且内力深湛,赵大少爷被他拎在手中就像一只母鸡,而那个走江湖的汉子则像是一只小鸡。他并没有说话,更没有跟在下过招,我猜测是某个大门派出来历练的年轻弟子,也不是怕别人看到他的真面目,只是不想惹多余的麻烦,这才蒙了脸的。” 赵堂主点头道:“你说的跟我想的一样,他武功如此高强,断没有怕了咱们的道理,而且,像他这般年轻的弟子有这等武功,肯定是某个大派的弟子,你想,咱们恶虎帮弟子虽多,又有哪个年轻的弟子有这等修为,就算是你,估计也不是那人的对手吧。” 孙一丁惭愧道:“赵堂主慧眼如炬,确实如此,小的保护赵家少爷不敢上前,不过,即便是上前应战,那人若是不想应战,但那份轻功,小的就难以望其项背。” 赵堂主笑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他们那等名门大派的弟子,哪一个不是从小就被人悉心培养的?你我无此条件罢了,嗯,看你说的轻功,似乎有点像大林寺的一苇渡江,也有点像正道盟的梯云纵,还有点儿像巴山夜雨门的夜雨潇潇,总之,都是我们恶虎帮惹不起的主儿,咱们……咳咳,咱们还得多多的调查,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呀。” 孙一丁会意,道:“堂主明鉴,小的明白。” 张堂主笑道:“对了,还有西翠山的事情,那群土鳖这几日又闹什么呀,怎么都跑到鲁镇了,得赶紧调查一下的。” 且不说恶虎帮两人如何商议,再说那蒙面的年轻人拎小鸡般拽着卖药汉子的胳膊,一路沿着民房的屋顶,奔走许久,那汉子就听得耳边风声呜呜,吓得眼睛都得紧紧,动也不敢动,唯恐被年轻人从半空丢下,反倒是那猴子满脸好奇,被汉子搂住怀里,探出个脑袋,东看西看,不时还“吱吱”乱叫。 过了一会儿,那汉子听得风声止住,双脚落了实地,这才睁开眼睛,四周看时,正是一场无人的墙角,那汉子知道自己逃得性命,立刻纳头便拜,那蒙面的年轻人见状,上前一步,正托住他的膀臂,若铁钳般,他使了全身的力气,都是拜倒不下去,那汉子苦笑道:“恩公,您救了我一命,怎么也得让我叩谢一下吧,若非如此,我以后做梦都是内疚的。” 说完,又拜倒下来,果然,这次那年轻人不再阻止。待拜完,那汉子又说道:“我知道恩公有自己的缘由,这才蒙了脸,小的是虬龙山的曲志高,家道早已中落,恩公未必知道,不过还请恩公记住在下的名字,以后若是有缘,还请到家中一叙。” 那年轻人微微点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堆的东西,放在曲志高的眼前,曲志高看时,却是一堆的散碎银子,一叠银票,还有汗巾等一些零碎碎,正是年轻人从胖子怀中掏出的东西,年轻人从胖子怀中掏东西的时候,曲志高已经从地上站起,也是看得明白,当然并不明白这人的意思,现在看到放在自己面前的钱物,不由热泪盈眶,再次扑倒地上,狠狠的磕了几个响头,那年轻人正待上前阻止,已是不及,只好任他磕了。 曲志高磕完头,也不客气,把钱物都拿在手中,整理一下,然后掏出几张银票,还有几件饰物递到年轻人的面前,恭敬的说道:“恩公,我知道您一定不缺这些东西,可这是小的一点心意,您还请收下,这是大额的五百两银票,您收好了,不过,您最好不要在鲁镇兑换,这里都是他们的眼线,您也许不怕惹麻烦,不过没有麻烦不是最好吗?周遭的枫叶镇,宝镇,还有稍远的平阳城,也都是可以的。” 那年轻人点头接住。 看年轻人接住,曲志高很是高兴,又把手中的饰物递了过来,说道:“这是一对玉环,还有几个金簪,都是品质不错的饰物,小的孑然一身,留着也是浪费,早晚送到当铺,不若恩公留了,以后送给师姐妹之类的,也是好礼物。” 年轻人迟疑一下,也接了,随后都放入怀中。 曲志高见恩公如此好说话,也是高兴,冲他抱抱拳,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恩公,请您保重,以后再见。” 说完,拣一个方向,掉头走了,可是他刚转身,那年轻人,一个箭步走上前,拉住他,曲志高笑道:“恩公,还有何吩咐?” 那年轻人还是不说话,用手指指另一个方向,曲志高恍然,转身又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然而,他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看蒙面的年轻人,低头想了一下,又走了回来。 等走到跟前,曲志高说道:“恩公,您救了我的性命,还给我银钱,我很是感激,总觉得欠您太多,可我实在是无以为报的,您是江湖中人,也是名门弟子,必是什么都不缺,小的是虬龙山一脉,家道早落,如今就kao买膏药糊口,小的这膏药却是真好,不过,比起恩公门派的东西却又是逊了不少,小的这里有本家传的药书,小的看了多年,总是不懂,送给恩公也许能有些作用,还望恩公笑纳。”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油布包着的小包包,递了上前,那年轻人迟疑着,不肯接住,曲志高知道年轻人不愿夺人所好,笑着放到他的手中道:“恩公,请先拿着吧,若是有看懂的一日,再传授给小的即可,而且,您若是真能看懂,小的家里还有处神秘的地方,有朝一日,还请恩公到虬龙山一趟,也许另有机缘呢。” 年轻人见状,也就点头,随后也把小包揣入怀中,曲志高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小包,最后,冲年轻人抱拳,快步向指好的方向走去,走到拐角,就看到鲁镇的一个小城门,四周略微看看,也不敢再稍加停留,顺着人流,出城去了。 那年轻人见曲志高走过拐角,也四处看看,走到一个角落中,把身上的衣服拖下,裹了个包裹,拿在手中,然后又揭下脸上的布巾,lou出年轻稚气的小脸,不正是可爱的张小花? 张小花看看四周无人,把布巾放入怀中,把衣物裹成包夹在腋下,顺着小巷,走往另一个方向,等拐过几个弯儿,眼前正看到张小虎牵着两匹枣红马,一脸的焦急,见张小花出现,赶紧往后面看看,道:“小花,怎么耽搁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呢。” 张小花笑笑道:“哪里会有什么事情?走吧,先出城,咱们再说话。” 说完,两人甩镫上马,骑着马儿,出了鲁镇。 等到了僻静之处,张小花这才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张小虎笑道:“你也真是谨慎,练句话都没说?” 张小花道:“是啊,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能留一丝马脚给别人的,即便是刚刚救了的人呀。不过,这曲志高倒是大方,我给他的东西,倒是大半都留给了我。” 说完,拿出五百两的银票还有几件饰物,张小虎接过,先是从中抽出四张放入自己的怀中,又看看其它几件饰物,递还给张小花,张小花不满道:“二哥,这次可都是我出的力,你怎么拿那么多?” 张小虎笑道:“咱们的银票都给了爹娘,怎么也得自己留点零花嘛,我当哥哥的花销大,就不跟你客气了,那曲志高说的对,这银票等到了平阳城,咱们再兑换吧,而且这饰物,虽然看着好,可也不能让娘亲和大嫂佩戴的,若是被旁人分辨出来,就是麻烦上身的时候,也还是拿到平阳城当了吧。” 张小花颇有同感,就想收入怀中,可他的眼神扫过眼前的一对玉环和几个金簪,眼神却被玉环所吸引,似乎里面有东西吸引他的注意,张小花心念一动,神识扫出,果然,那玉环竟然有淡淡的元气波动,张小花心中大喜,将神识渗人玉环。 可是,那玉环却不像前次的小石头,或者玉佩,丝毫没有反应,等张小花加大神识的力度时,玉环反倒有一种排斥之力,一下子将张小花的神识弹出,张小花惊讶的差点叫出来,暗道:“这玉环又是什么古怪的东西?” 等张小花小心的把玉环跟金簪揣入怀中,他又拿出曲志高送给他的药书,看看这个油布包的东西,张小花有些皱眉,其实当时他极是不想要人家的家传之物,可又不想说话,逼得紧了,这才收下。 张小虎见状,笑着说道:“小花,你这拔刀相助的代价还真不少啊,不仅是财物丰收,就是练人家的家传之宝都收下了。” 张小花懊恼道:“你道是我想要,曲志高非要塞到我手里,我只好要了,要不,现在送你好了。” 说完,就要把小包包递过去。 张小虎连忙摆手道:“算了,算了,我大字不识几个,看这个干嘛?反正你回去还给给浣溪山庄中药草,这药书也许有用!”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四十二章 怒极 张小花听了,心里意动,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就小心的把油布包打开,那油布包包得甚是严密,他揭了半天,才lou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那册子薄得很,没有张小花平日看书的一半厚,而且纸张也是奇怪,不是普通的纸张,似乎是一种丝帛,等张小花打开看时,更是吃惊,那上面记载的居然是一种古文,第一页上方三个大字“凝骨丹”。 丹?怎么又是丹?难道这个跟《炼丹术》有关?张小花不禁心中生疑。 不过,既然他练《炼丹术》都还没有看懂,这小册子上的东西自然也是不懂的,张小花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先等看完那个《初级炼丹术》再说吧,怎么上那上面也写着“初级”不是?想必是最简单吧。 张小花收了小册子,重新把油布包包好,想了想,看到二哥正在旁边左右的戒备,就把钱袋又拿了出来,用神识把油布包,玉环都收入其中,再把银票等物放到钱袋平常的空间。 张小虎看到张小花把银票装入钱袋,笑道:“这个钱袋不错,刚刚空了没半天,这又有银票进去。” 张小花笑笑没说话,收好钱袋。 收拾停当,张小花看看天色道:“二哥,这天色已经正午,咱们还去李公子家吗?” “为何不去?李公子家在鲁镇的西南,你刚才在东边闹事,离了老远,这次咱们从西门进去,你的衣物已经换过,谁能知道就是你做的好事?再说了,不是有句俗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他们万没想到,我们还在鲁镇走亲访友呢。” 张小花喜笑颜开道:“如此甚好,不过,我的肚子早就饿了,不妨先找个饭馆吃了饭再去吧。” 两人打马从鲁镇的西门进入,就近找了个酒楼,随便叫碗面,几个小菜,吃了充饥,要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万里,这话真正的有道理,鲁镇虽不小,可这刚一会儿的功夫,赵家的胖子在东门广场被人收拾,打折了腿,这个大快人心的消息已经传遍了鲁镇,张小虎和张小花在酒楼吃面,也是大惊,唯恐被人认出来,可仔细听时,张小花啼笑皆非的发现,除了自己蒙面的细节没有改变,其它完全都是截然不同的,比如面白如玉,先前都说是蒙面了,怎么还能看到面白如玉?比如跟高八尺,张小花自己偷偷看看自己的身高,这半日不见,居然长大了?还有声音洪亮,如同天神下凡,更是晕菜,张小花连半个字都是欠奉的。听着听着,张小花的腰杆就直了起来,这哪里是说自己呀,简直就是传说中姓雷的古人,就连扶老人过马路,帮助找寻走失儿童都出来了,自己还怕什么? 张小虎旁边听了,也是差点把面条从鼻子孔中喷出,捂着嘴,捧着腹,好一顿大笑! 吃完面,兄弟两人自酒楼出来,骑着马一路寻去。 张小花纳闷道:“二哥,你说他们怎么就睁眼瞎说呀,我是那个样子吗?” 张小虎道:“当然不是你了,这时的你,已经不是你了,是千百年来正义的化身,唉,这世间太多的不平事,总让人怨恨不平呀。” 张小花也是赞叹道:“是啊,若是没有不平事,我们那里能行侠仗义?若是每个官府都是清官,那这世间就没有青天大老爷的称谓了。” 张小虎叹道:“我们的力量还是有限,能保护得家人周全,已是不错了,看看刚才的那些人,哪个不是心有冤屈,想找你这个正义的化身,前去搭救呀。” 张小花咬牙道:“恨我自己没有千万的化身,不能在这世间行侠仗义,赶尽魑魅魍魉。” 张小虎拍拍手道:“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张小花哈哈大笑,纵马追上,好在街上路人不多,不是在酒楼兴奋的谈论大侠,就是窝在家里暗中祈祷大侠不要光临,否则早就有人在墙角画圈圈,诅咒这个“纨绔子弟”纵马当街的扰民之罪了。 李锦风的家就在鲁镇的西门不远。 李家是做裁缝生意的,在鲁镇有个不大不小的门店,很是好找,不过,张小花他们找来的时候,那个写着“李家裁缝”的店面却是紧闭。 张小花不解,这正是做生意的时候,哪里有不开门的道路?心中渐有不妙的预感。 张小虎下马,四周看看,想要找人问问,张小花笑道:“二哥,李公子的家就在这店面的后面,直接过去看看就是,问问不也要去家里吗?” 张小虎道:“小花,这就是你的江湖经验不足了。直接到家里固然可以见到真正的情况,可毕竟没有准备,若是有什么意外情况,会措手不及,最好还是先到四下问问,对事情有大致的了解,才能从容应对。” 张小花点头,二哥的说法真得很有道理,这等用鲜血换来的经验,不是自己没有经过的人能轻易知道的。 李家裁缝所在的这条街是个商业街,店铺不少,有大有小,张小虎先是找个小店铺进去,张小花牵了马后在外面,不多时,就见张小虎脸色铁青的从里面出来,张小花见状,赶紧试探的问道:“二哥,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是不是碰了钉子?” 张小虎咬了咬嘴唇,没说话,冲张小花一摆手,示意跟上去,然后,又来到一家大点的玉器店前,说道:“你把马拴在那里,跟我一起进去。” 张小花一愣,心里更觉不对劲儿,见二哥不多说,也不敢多问,拴了马,跟着二哥走进玉器店。 走进玉器店,就见几个店伙计在一边窃窃私语,见有客人进门,并不像想象般热情的迎上来,而且有些迟疑,直到张小花两人走到堂中,一个年级稍大,看起来很老到的店伙计,才在其他人的推诿中,走了上前,强搭笑脸道:“客官,可是买玉器?请这边来。” 张小花见他们不曾在门口迎客,已经觉得奇怪,现在这般样子,还似很勉强般,更是纳罕。 张小虎并没有在意店伙计的怠慢,说道:“小二哥,我们不是来买玉器的,我们只是想问问对面‘李家裁缝’店的事情。” 那伙计听了,脸色巨变,面如土色,身子往后缩,连连摆手道:“英雄饶命,这事情跟我无关,小的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孩童,小的一条命,就是三条命呀,还请放过我吧。” 张小虎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容,道:“我等不是西翠山的人,只是李家公子的朋友,今日过来探望,适逢凑巧,过来问个究竟。” “西翠山!?”张小花脑中“彭”的一声,一切都明白了。 若是早前,张小花早就蹦了出去,跑到李宅去看个究竟,而今,他却只是牙齿咬了咬,眼睛稍微缩了缩,还是跟着二哥的后面,静静看着。 那店伙计听了这话,神色稍安,不过,还是摆手,连道不知。 正在这时,从柜台后面的布帘中,走出一个身穿员外服的老人,张小花看上去很是面熟,似是哪里见过,再稍微一思索,不正是那天自己跟二哥救的那两个姑娘中,其中一个的亲人?自己正是在路边见过的。 那老者走出柜台,摆手示意店伙计都退下,随后上下打量张小虎一番,又把目光投向身后的张小花。 看到张小花时,眼中一亮,神色微喜,随后转向张小虎,问道:“两位壮士,在下是这玉器店的掌柜,姓于,不知道两位打听‘李家裁缝’,有什么事情?” 张小虎自然也是认出此人,却是拿不定他跟李家的关系,拱手道:“在下是李锦风李公子的朋友,今日特来李家拜会老人,却看到‘李家裁缝’店关着门,特来跟各个街坊打听一下。” 于掌柜道:“刚才听你说自己不是西翠山的人,想必已经知道一些了吧。” 张小虎点头称是。 于掌柜沉默一下,道:“两位里面请,待我细细说来。” 两人随老人进了后堂,待奉完香茶,于掌柜这才问道:“两位说是锦风的朋友,可有什么证据?” 张小虎听了,也不觉奇怪,一五一十将跟李锦风认识以及交往的过程说了一遍,于掌柜听了频频点头。 等张小虎说完,这才说道:“两位英雄说的不错,看来是锦风的朋友无疑,锦风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视若子侄,老朽也托大一下,就称呼两位贤侄了。” 张小虎赶紧起身,连成不敢。 于掌柜摆摆手,示意张小虎坐下,接着说道:“说到李家的遭遇,还得从十几天前说起。老朽膝下无子,只有小女碧荷,跟李家的锦风还有银凤两人一起长大,锦风去平阳城求学,家中就只有银凤陪伴父母,小女碧荷跟银凤素来和睦,十几天前相约一道出去秋游,老朽本以为她们走得不远,也就没找太多的人去保护,却不料遇到了西翠山的山贼。”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四十三章 要出手 于掌柜喝了口茶水,接着说道:“小女碧荷和锦风的妹子银凤,两人在秋游的时候遇到西翠山的山贼,被强人劫走,好在马夫逃了性命,给我们报讯,待我们报了官府,纠结家人,前去营救之时,本以为已经去迟,可想不到两人得大林寺两个俗家弟子救护,早先一步逃出牢笼。可两位救命的俗家弟子,却是不见了踪迹。” 说到这里,于掌柜偷眼看看张小花,张小花却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丝毫不为所动。 于掌柜接着说:“等我们两家将女儿完璧无瑕的接回家中,自然是对救命的恩人感激不尽,只可惜白白走了眼,跟恩人擦肩而过,很是让我等做父母的懊悔,于是前几日,我们两家就商量着要去城外最有名的少林寺礼佛烧香,借此感谢佛门弟子对我等的恩惠。” 说着,于掌柜不由又看了一眼张小花。 张小虎自然也觉察到这一切,也并不挑明,只是耐心的听着。 于掌柜又道:“少林寺离鲁镇有段距离,等我们两家来到了少林寺,见到寺门紧闭,这才知道少林寺似乎是遭了飞贼,被偷了寺中的事物,正在闭门整顿,我等候了一日,依旧不见开门迎香,贤侄想必知道,老朽这玉器店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可李家的裁缝店不同,李家人就有些着急回来,而老朽正好在少林寺旁边有处远亲,好久没有走动,正好借此机会前去拜会,于是,老朽一家就跟李家分开了,老朽一家在远亲那里住了几日,昨日方回,就听到李家发生如此大的悲剧。” 听到这里,张小花没有微微一动,心中杀机瞬起。 于掌柜闭目思索一下,接着说到:“老朽回来后,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噩耗,李家家产被烧,一家三口不知踪影,老朽赶紧去到李家的废墟,派人找寻,果然是没有任何的踪迹,听了邻人的口述方知,就在前日的夜间,突然有几个强人闯入李家,口口声声要找两个姑娘,有人随即报了官府,而官府的差人来后,那几个强人嚣张地说道,自己是西翠山的人,在这里办事儿,闲杂人等不要干预,那几个官府的软脚虾哪里敢多说半个字?几个强人扛了几个大口袋离去,走之前还把李家的家宅一把火给烧了。” 听到此,张小花再也忍不住了,啪的一声拍在旁边的桌子上,那桌子应声而塌,哄得于掌柜一阵哆嗦。 张小虎呵斥一声道:“小花,且坐下,前日已经发生的事情,现在去也是迟了,先听听再说。” 于掌柜哆里哆嗦说道:“两位英雄息怒,老朽还听家中看门的人说,李家遭强人的那夜,老朽家中也来了几个人,在老朽家中一阵翻腾,找不到人这才悻悻离开的,老朽想到,这些人想必也是找寻小女的,昨日,老朽已经把小女送到一处安稳的地方。” 等于掌柜的说完,张小虎问道:“于掌柜的,你确定是西翠山的山贼做的?而且那李家宅院中并没发现李家众人的尸首?” 于掌柜肯定道:“就是他们所为,李家人一向待人宽厚,在四棵树一带名声很好,哪里会有多余的恩怨?而且,那些人口口声声自称西翠山,还到老朽家中找寻,跟十日前的遭遇一加核对,结果不言而喻的。另外,李家宅院的废墟,我早就搜寻不下三遍,确实没有见到任何的尸首,想必强人带走的大口袋,不光是钱物,还有人吧。” 张小虎想了想,问道:“还有一件事情,请问于掌柜,从鲁镇到西翠山,该如何走呢?” 一听这话,于掌柜赶紧摇头,道:“两位英雄,听说西翠山的山贼数百,贸然前去,一定吃亏的,不妨做好准备,纠结了门中的师兄弟们,一起前往方为上策,若是能联合官府,派得官兵,更是有把握的。” 张小虎笑道:“于掌柜多心,我们就是好奇问问罢了,也许西翠山的强人在半路把李家人扔下也是未必的,我们一路寻求,碰碰运气。” 于掌柜见此,也不多言,细细的说了。 然后,张家兄弟才告辞,准备出去,这时,张小花突然回头问道:“于掌柜,问一句啊,你们这里怎么叫四棵树呢?” 于掌柜的一愣,半晌儿才醒悟,道:“好像很久以前,还没有鲁镇的时候,这里先有四棵大树吧。这个,也是老朽听人讲的。” 张小花大笑道:“嗯,不错,好地方,好名字。” 那于掌柜更是惊异,这少年的思维怎么如此怪异? 他哪里知道,张小花这时已经心有定计。 于掌柜送两人出了门,并没有离开,而是带着两人来到李家的宅院,果然是废墟一片,真正过了火的,就连四邻的一些房子也都遭了秧。 既然于掌柜已经搜寻过,张小虎和张小花也就没在耽搁,跟于掌柜告辞后,骑上枣红马,扬长而去。 那于掌柜的看到两人骑的枣红马,心里更是绷定,心里暗道,也许老李还有指望。当然他更是有些安心,若是李家的人能回来,自家女儿也能安心的归家,不必在外提心吊胆。 随即,他就又想到,自家小女碧荷和李家的锦风,从小就青梅竹马,可长大了,怎么就不能两小无猜呢?看这李锦风居然有两个如此功夫高强的朋友,以后也是不会被人欺负,真是一个好女婿的候选人,可,自家的女儿和李锦风怎么就生生的对不上眼? 要不说人家是玉器店的掌柜呢,这思维,真不是盖的! 张家兄弟两人骑马出了鲁镇,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兴高采烈的来拜访人家,银子倒是没花出去,心情郁闷不少。 说到李家的惨剧,张小花不由想到李锦风跟自己的关系,从相识到相交,李公子一直都对自己这个乡下来的少年,保持良好的友谊,不打击也不鄙视,以后的识文断字,更是一种亦师亦友的关系,让张小花感觉到了友谊的温暖,过年的时候,李锦风没有跟张小花打招呼,就上门拜访,更是把自己放到张小花朋友的位置上,正等作为很投张小花的脾气,如今,李家惨遭横祸,李锦风还远在平阳城并不知晓,可是,这等事情就算是他知道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能做什么?请求官府的帮助,到禹城上访?请缥缈派出手? 每条道路对于李锦风都是不通畅的! 作为李锦风的朋友,张小花现在一种责任感油然而生,既然现在李家需要自己的力量,而自己又有能力来帮助他们,那自己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于是,张小花喊道:“二哥。” 而这时,张小虎也不约而同喊道:“小花。” 张小花见状,说道:“二哥,你先说。” 张小虎沉吟了一下说道:“小花,我想你跟我想的是一样的。李锦风李公子是我们的朋友,他对我们甚厚,跟余得宜等人不同,他家中有难,我们若是不帮,不仅冤为朋友,就算是这武功也是白练了。” 张小花点头道:“这正是我想的,二哥,既然这样,咱们兵分两路,你回家去报讯,跟家里人说一声,我呢,这就赶上西翠山,看情势如何,能不能把李家三口救出来。” “别!”张小虎阻止道:“你说反了,应该是你回郭庄报信,我去西翠山。” 张小花笑道:“二哥,平常的事情,我自然是听你的,今日这救人之事,你可就要听我的了,你现在的内功刚刚入门,哪里是我的对手?还是我出马,来得方便。” 张小花这话说得甚是,上午在广场上,张小花虽然没有跟那个孙一丁动手,可他显lou的武功,早就不是张小虎能够望其项背的,即便张小虎知道自己这《缥缈神功》肯定比《莽牛劲》要高明,可自己这不才修炼嘛,远水不解近渴的。可若是就这般让弟弟去西翠山,就是说一万个理由,他都是不放心的。 在他眼中,张小花,还是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孩子。 两人争执半天,张小花怒道:“二哥,咱们这算什么,人家李锦风的爹娘和妹妹还生死未明,时间很是宝贵,咱们应该尽早的赶到西翠山才对,老在这里磨叽,对得起人家李锦风吗?” 随后,张小花又说道:“既然二哥不放心我去,可二哥你自己武功有限,说实话,就你现在的武功,连西翠山都上不去,你去干嘛?算了,要不,咱们一起去吧,你到时候在外面把风,我施展轻功进去打探,看看情况如何?” 张小虎也是沉吟一下道:“也只有如此了,反正家里有大哥和大嫂,咱们也留了足够的银钱,他们后半生也衣食无忧,况且大哥如今也有后了,张家香火不绝,咱们兄弟两人就携手闯西翠山吧!” ps:明后两天都是一更,抱歉。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四十四章 风萧萧兮易水寒 此话说得决然,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意味。 张小花听了也是心动,小胸脯一挺,道:“好的,二哥,此时方知为朋友两肋cha刀的含义了,想必,若是李锦风李公子处了咱们这个地步,也会舍身而出吧!” “他?”张小虎笑道:“他不过是文弱书生,舞文弄墨有些本事,这等事情,就算是出头,也是被首先秒掉的,还是不出头的好。” 说完,又道:“而且,若不是你身手那么好,感觉去西翠山即便无功,也未必会有生命危险,我才不放你去呢。” 张小花笑道:“二哥,刚才说得还很大义,这会儿怎么就小家子气了?须知大老爷们儿做事漂亮不漂亮无所谓的,这说话嘛,一定要冠冕堂皇,一定要漂亮才行。否则人前人后只能是做事的命,当个执事都是不能。” “这都是哪门子的道理?听着很是务虚。” 张小花道:“李公子给的书中都说的明白呀,二哥,回头可要好好的看看书,没知识真可怕呀。” 张小虎道:“还是别耍嘴皮子了,都是书生误国,可不是么,都把时间耽搁了。” 张小花一拍骑下马,叫道:“这话还是留着给李公子吧,我也就是借鉴一番。” 那枣红马吃疼,嘶叫一声,四蹄翻飞,疾驰而去。 张小虎摇摇头,笑着看着弟弟的背影,也是追了上去。 西翠山离鲁镇有段距离,在鲁镇的西北方向,正是郭庄和八里沟中间的一条路,张小花路上还经过张小龙娶亲时遇到山贼的地方,不由心中唏嘘,这两年时光,自己已经由一个手无还手之力的人,成长为一个有能力将旁人救出虎穴的武林中人,而且,也算是找西翠山抱当日劫道之仇,这因果循环,造化弄人,还真是奇妙。 只是经过那个地方的瞬间,张小花心念转了无数个念头,对世间因缘,造化变迁有了些许的了解,这些对于心境的锻炼,修炼的感悟又是一个不小提升,张小花的心境和内功修为的差距,又被拉开。 两人一路之上,低声商议,将事情稍稍理顺,跟着分派了任务,又对其中的细节,详细考虑,直到暮色将至,这才考虑停当,那远远的西翠山也是再望了。 张小虎谨慎,还是下马找人问明,才继续前行。 看山跑死马,夜幕降临的时候,两人才来到山下。 这是比较荒芜的群山,并不是想象中的一座山峰,从山脚看时,有条稍宽的山道通往山里,想必就是山贼长走的路,若是白天,张小花两人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走上前的,这时已经天黑,周遭已经看到不甚清楚,只有灰白的山路还能勉强看清,两人先是下马,由张小虎从身上的衣物上撕下一下布料,将两匹马的四蹄都包了,这才又骑着马上了山道。 果然,那马蹄的声响几乎没了,两人两马悄然走在夜幕下的山中。 山风萧瑟,昆虫的鸣叫不断,可就是看不到任何有人的痕迹,等着走了半顿饭的工夫,两人骑马攀上了第一座山峰,这山峰并不见高,可眼前也是一望无际,视野开阔,老远就能看到斜前方一座山峰上的灯火点缀。 张小花大喜,道:“二哥,看那个山峰上有灯光,想必就是西翠山的主峰吧。” 张小虎说道:“应该就是那里没错的,不过,越是离得山贼近了,越是不能粗心,说不定这路上就有山贼的暗哨,若是被他们发现,今晚的营救行动可就要糟糕。” 张小花点头道:“一切都听二哥的安排。” 张小虎四周看看,指着前方一片树林道:“走先到树林中吧,把枣红马留在这里,让他们休息,等咱们把李家的人救出,还要kao它们出力呢。” 张小花听了,叫道:“哎呀,二哥,咱们走的匆忙,却是忘记了,就两匹马,怎么能做得下五个人?” 张小虎一拍脑袋道:“是啊,我也忘记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两人想了一下,说道:“还是等救了人再说吧,也不知道能救得几人呢。” 两人把枣红马栓到树林中,小心的走到山道前,张小花说道:“二哥,就你所言,这山道上肯定有山贼的暗哨,或者是陷阱,咱们应该从旁边走才对吧。” 张小虎指着旁边郁郁葱葱的松树,道:“也只有从这林中过去了,只是,不知这林子是否安全,或者是否能通到西翠山的脚下?” 张小花笑道:“二哥,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只要有树林,我就能过去。” 张小虎道:“嗯,你的轻功应该没问题的,应该也不会惊动旁人,不过,我却不行的,我轻功还没练好呢。” 张小花说道:“无妨,二哥,我帮你就是了。” 张小虎看看远方的灯火,道:“也只有如此了,不过,你可不要抓我的后颈,拉住我的胳膊即可。” 张小花不解道:“二哥,我扛着你不是更好?” “切,”张小虎嗤之以鼻,道:“那样的话,我的脸面都掉光了,不妥不妥,你还是拽住我的胳膊即可。” 张小虎如今体重不过百十来斤,以张小花的臂力,实在可以忽略的,张小花又哪里在乎这么带他? 随后,张小虎看看地形,又跟张小花详细的讲了一下行走的路线,这才任张小花托了腋下,随着张小花的轻功,跃上树梢。 此时的月亮并未升起,张小花托着二哥,就像一溜烟般,按照张小虎早已说好的路线,在林中的树梢间飞窜。 这山道是通往西翠山的唯一道路,路上哪里会没有陷阱,山林中又哪里会没有明哨和暗哨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西翠山恶名在外,很少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闯入山中,让那些巡逻的山贼失去了警惕性,抑或是张小花轻功高明,早早就避开了岗哨,总之,张小花这一路上来,并没有被岗哨所发现,反倒是有几拨山贼不是在喝酒,就是在赌钱,还有就是睡大觉,都被张小花远远看到,远远的躲了。 以张小花现在的真气修为,还是可以应付浮空之术对于真气的消耗,等到了山顶,跳下树来,也并没有用掉多少的真气。 张小花不以为然,张小虎却是大为骇然,他在莲花镖局的时候,跟文四爷走过镖,也见识过文四爷的轻功,现在看张小花的轻功,虽然比文四爷还是差了不少,可张小花才学多久,况且,张小花双手的力气可是不能小视的,这方面文四爷可是比不过的,毕竟,张小花可是带着张小虎这个大活人在施展轻功呀。 跳下树梢,离山寨已经很近,远远的,能看到寨门洞开,灯火通明,几个山贼拿了兵器守在门口,而寨门的上面亦有几人,手拿弓箭和兵器,左右的巡逻,完全是一副军事化管理的样子。 张小花轻声说道:“二哥,这里守卫居然这么森严,一点不像是乌合之众呀,看来咱们路上商量的方案有待改善呀。” 路上时,张小虎觉得西翠山的山贼不过是乌合之众,管理肯定混乱,比如这寨门就应该是紧闭的,也未必会有人把守的,自己虽然不会轻功,让张小花带着自己不就能进去了?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谁承想到这有名的山贼居然名副其实,守卫真的严格,这时若张小虎还是跟着张小花一块进去,难免就会连累张小花的。 张小虎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小花,你先进去看看,我就在外面等你,你先看看形势,不要动手,最好是趁人不备,找个山贼,好好的拷问一下,李家人的踪迹,然后,就回来,咱们商量后,再做打算。” 张小花听了,认真记住,这才施展轻功,小心沿着树影等,来到山寨的近前。 虽说是近前了,可还是有很长的距离,即便是施展轻功,也必然会被山贼发现的,更别说自己还要跃上山贼巡逻的寨墙上。 张小花看看山贼井然有序的巡逻,不由计上心来,他弯腰从地上拣起一块小石子,运了内力,向寨门的另一个方向掷去,就听“砰”的一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明显。 那守在寨门口的山贼一惊,立刻往那个方向望去,而寨墙上的山贼也是大喝一声:“谁呀?”都往那个方向跑去。 张小花见调虎离山计成,胆子一肥,一溜烟跑到寨墙之下,四周看看,纵身跃上墙头,身形稍稍一停顿,又立即斜身,向寨墙的内侧滑去,虽然他的身边就有一个正往另一个方向观望的山贼,可张小花的身轻如燕并没有惊动他分毫,等他有些异常的感觉,回头看时,张小花已经溜入墙内的阴影。 那山贼回头没看到任何动静,就左顾右盼,接着在墙上来回走动起来,全然不晓得就他刚才一瞬间的失神,就放过人溜进了山寨。 ps:只有一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四十五章 外强中干 张小花溜下墙去,躲避到一处黑暗之地,小心肝扑腾腾的乱跳,这等凶险之事,他也是头次尝试,难免紧张。 待稍微平静一下情绪,张小花仔细打量眼前的一切。 这是个混乱的场所,墙后是一片很大的空地,乱七八糟的扔了很多东西,夜色中也看不清楚是什么,空地的那头,是一些盖得或者说是搭就而成的乱七八糟的房子,寨墙上的火光通明,只照亮了广场的一个边缘,远处的房子中隐隐都透出灯光,张小花在远处都能听到那片传来的嘈杂声响,想必那里是极热闹的。 望着这片必须经过的空地,张小花紧皱眉头,如何能不引起旁人的注意从这里通过呢?而且,房子那边又是什么一种境况? 突然,张小花有种想打自己脸的冲动,他刚刚想起来,自己不是有神识可以使用嘛,刚才怎么就那么没有探查就贸然冲上墙头,唉,还是不习惯呀,看来以后要多多的练习这个本事才好。 想到此,他的神识立刻放出,果然,身后墙头上的动静一目了然,这神识果真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所必备的居家利器呀,随后,又往房子那边扫去,可惜距离太远,神识竟然扫不到,不过,张小花暗思道:“房子中喧哗异常,必定是有热闹的事情,哪里会有人平白的偷空出来?况且,看这山寨之内,规整紊乱,也没有个巡逻的人,看来山贼的重点都在寨外,寨内倒是稀松平常。” 张小花想毕,神识往墙上又是一扫,果然,寨墙上守卫不少,来回的走动,脸却都是冲着外面,极少有人注意寨中的情形。张小花心中暗笑,真等守卫实在是脓包。 随即,他找了个空隙,一个闪身出了黑影,施展轻功,恰似一道淡影,向房子那边飘去,而与此同时,神识也是放开,密切观察房子的动静。 果然,等他刚接近房子,神识中就有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动起来,张小花大惊,立刻停下身形,伏倒在地上,那广场杂物甚多,火光也是找不到,他倒是不怕被人看到。张小花刚俯下,前面房子的门就开了,一个衣衫不整的汉子,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先是四周看看,嘴里嘟囔着:“一群sb,竟然学人家排兵布阵,巡逻守夜,山贼就是山贼,搞什么军事化管理,即便是鸟枪换炮了,也不过,还是山贼?” 说完,居然解了衣物,对着广场小解起来。 张小花离得不远,汉子的话都是听在耳中的,不由想道:“学别人军事化管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山寨有什么变故?” 等那汉子回了,张小花又起身,飞速到了房子旁,一个飞身,上了房顶,这才静静的俯下来,稍微休息一下,想想刚才自己的一系列动作,张小花自己都暗暗得意,难不成自己骨子里就用夜行的潜质? 等过足了yy的瘾,张小花又放出利器神识,探究房子内的动静,直到这时,张小花才发现,这区域中的房子还是颇多的,边缘的房子的确乱,也是随意的搭建,而往中心看去,那也是石屋土墙,亭台小院,规划的很是规范,即便是比不上浣溪山庄的规模,比之乡间村落,还是绰绰有余。 见此,张小花就知道,这房子的边缘住的就是小喽啰,自己若是想知道关于李家的事情,还是要往里面才行,打定主意,张小花就再次施展轻功,顺着房顶,一路行来。 山寨中的房子不少,成排而建,间隔也近,张小花从房顶走过,脚步极轻,不见任何的声响,不多时,已经欺到中心地带。到了此处,张小花更加的小心,外围的小喽啰武功有限,当然是发现不了他的,越是往里,地位越是高级,武功必然也是高深的,经验也会丰富,若是疏忽,难免会被发现的。 房中的山贼各有活动,嘈杂声音不断,张小花一时也不知道如何下手,只好一路慢行,留心了各处的声响。正行间,一个粗嗓门的说话声传入耳朵:“真他奶奶的,那美妞儿就这么交上去了?徐哥,你说说,这算什么事儿呀,咱们拼死卖活,冒着生命危险,从恶虎帮的地盘把这个美人儿弄到手,本想回到山寨好好的乐乐,还没到寨门口就被寨主看到,若是这般,还不如就在山下爽了再说呢。” 另一个声音响起,张小花一听,心中大振,这声音不就是那天在树林中遇到年纪稍大的山贼徐哥么,那声音道:“老曹呀,你就知足吧,那些从李家弄到的财物不也被咱们几个分了?平日,寨主是不管这个的,可现今不是跟往常不同嘛,神教有人在寨中,寨主可是想尽法子讨好人家的,若神教能对咱们西翠山青眼有加,咱们以后不就能抱上这条大腿了?” 老曹嚷道:“徐哥,你倒是想得开,你没看神教的人对咱们爱答不理的,人家就算是要提携,也找恶虎帮吧,咱们这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徐哥笑道:“那也未必,恶虎帮有恶虎帮的劣势,咱们西翠山有自己的优势,你没看神教之人已经给咱们出谋划策,搞什么军事化管理,山下巡逻,寨门口护卫,都跟以前截然不同,想必以后还会给咱们好处的。若不是恶虎帮不好控制,他们能选咱们?” 老曹道:“什么军事化管理,看着就是不伦不类,外面有模有样,寨内还不是依旧?而且,这西翠山这么多年,有什么人敢上山来?真是什么人什么天的。” “杞人忧天。”徐哥纠正道:“算了,咱们就是喽啰,跟着寨主混口饭就是了,要不是寨主今年来到山寨,咱们估计还喝西北风的。” “好,喝酒,喝酒。” 接着就是一阵的觥筹交错之声。 张小花在屋顶听得纳闷,神教?这又是什么门派,怎么没有听说过?不过,从这些山贼的口中,倒是知道了李银凤的消息,只是不知自己是否来晚,想毕,他的神识一扫,那屋中居然有五六个人的样子,想必就是那天树林中的一群山贼,张小花思道:这人众多,自己并不见得能一击得中,不惊扰其他人等,这可是个难事,自己是不是先前救李银凤? 这时,另一个猥琐的声音响起:“寨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不把那两个老不死的扔下山崖,还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当自己的爹娘养?” 徐哥笑道:“这你就不知了,下午我可是偷眼看过神教来人的,看起来风流倜傥的,这等人最是风流多情,寨主就是投了他的脾气才让咱们把美女奉上的,怕就怕那美女真的合了人家口味,咱们若是把人家的爹娘摔死,美女的枕头风一吹,咱们山寨还能不被吹倒?反正也就是几顿的饭菜,就当是喂猪了,左右现在寨主正陪着人家,晚间就要入了洞房,若是明日神教之人没有什么表示,再杀不迟!” “高,徐哥,您就是我们这帮人的头,您真的是厉害啊,简直就是寨主肚里的蛔虫。来我们哥几个敬您一杯,希望以后继续在徐哥的关怀下成长。” “好说,好说,兄弟们干了,等过几天,咱们再下山去看看,听说八里沟、郭庄,观音寺那么有不少的好货色,咱们兄弟也去看看荤。” “也是,前几年跟前寨主也是去过一趟,那是寨主还从那里带了一个压寨的夫人回来,有空还真得去看看。” 张小花听了,心中更喜,看来自己来得还是及时,李家三口居然还都好好的活着,看了自己要赶紧行事,若是晚上一会儿,可能就挽回不了李银凤的清白。可又听到他们要去郭庄,不由大怒,可现在也不是杀人的时候,还是等先把眼前的事情搞定再说吧。 想毕,张小花心中暗暗的记下这排房子的位置,又沿着房脊往里走去,又过一会儿,脚下的房屋更加的华丽,也高了不少,估计位置差不多了,就又把神识放出,扫描片刻,他的嘴角lou出一丝微笑,左前方的一个华丽的大厅中,正坐了两人,笑着说话,酒席尚未摆好,粗衣的丫环正在往上布菜。 张小花提气前行,蹑手蹑脚,轻轻飘落到房檐的一脚,爬了下来,也不探头,只是耳朵竖起,用神识扫出。只看得大厅之中一个长相平庸,身着华美衣衫的人说道:“英使者,再次见到您真高兴,在下这山寨中酒食粗糙,不堪入口,还请多多见谅。” 另一个也是锦衣之人,两个眉毛斜斜上翘,一副的轻佻之状,手里把玩了一把折扇,笑道:“刘寨主多礼了,你我也不是头次相见,何必计较呢?”说着,折扇探出,在一个正上菜的丫头臀上,敲了一下,吓得那丫头一哆嗦,差点没把盘子摔掉。 ps:only一章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四十六章 幸不辱命 刘寨主见到,也不奇怪,叫道:“小兰,你就别上菜了,坐在使者旁边吧。” 那小兰毫不忸怩,放下盘子,就往使者身边凑,使者连连摆手道:“刘寨主多心,在下不过是嬉戏而已,嬉戏而已。” 刘寨主笑道:“我就说嘛,使者口味怎么突然变了?好了,小兰,你下去吧。” 那小兰略有失望,施礼下去了。 刘寨主道:“使者请用酒水,在下早已在后堂的贵宾房中,给您物色了一个不错的小家碧玉,保证能得到您的欢心。” 使者扬扬眉毛道:“是吗?刘寨主如此多礼,英某人实在是受领有愧呀,来,刘寨主,咱们干上一杯。” 刘寨主赶紧举杯。 张小花听到后堂的贵宾房,眉头一皱,想必这小家碧玉说的就是李银凤,于是张小花就要起身往大堂后面掠去,这时使者的一句话又被他听到耳中:“刘寨主,我来了半日,听说少林寺的那件东西已经被贵寨的兄弟得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拿给我看看?英某这次可是专程前来的呀。” 刘寨主笑道:“使者今日刚来,还未接风洗尘,咱们今日只谈风月,其它事情明日再说。” 这话在张小花耳中,就是耳旁风,哪里注意,身形丝毫都不停滞,在黑夜中划出一道痕迹,径直投往后院。 也不得不说着缥缈步的神奇,张小花只是初学乍练,竟然在西翠山上如入无人之境,而张小花刚刚投入后院的黑暗,大堂之上,英使者又说话了:“刘寨主放心,神教答应你的条件一件都不会拉的,而且,为了表示对刘寨主的重视,神教已派出重要人物过来,在下不过是打个前站而已。” “啊?真的?”刘寨主的手一哆嗦,美酒自酒杯洒落,脸上显出惊喜之色:“不知道贵上什么时候能到?” 英使者听了,微皱眉头,不悦道;“大人物的行踪哪里是我等可以掌握?也许他老人家已经到了,也许今夜,也许明天谁知道呢。” “知道,知道,在下失礼了,实在是想一睹武林前辈的风采。”刘寨主尴尬应对。 “武林前辈?呵呵”英使者不置可否。 再说张小花已投入后院,神识大开,四处扫描,这后院是个颇大的院子,很是宁静,只有几处微弱的灯光,张小花身形丝毫不停顿,几个腾跃,将几处有灯光的地方都看过,并没有李银凤的影子,这时,从两个丫头从一处屋中出来,提着灯笼,边走边说:“可怜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子,还没有享受人生,就这样要离开人世了。” “瞎说什么呀,姐姐,我等当年不也这般?习惯了,想必就好了,这刘寨主丝毫并不十分的好色,也许就把她收入房中呢?” “妹妹却是错了,这次她侍奉的不是寨中之人,听说是什么神教的,我可是听寨中人说了的,这个神教最会采阴补阳的,她过了今夜就是骷髅一个了。” “啊?这么厉害啊,唉,今天上午我还奉寨主的命令,在花园的绣楼劝导她呢,可惜了一个冰清玉洁的好皮囊,若是给我该多好呀。” 两人说着就走远了。 张小花听了,神识往远处一扫,果然,在西南角有个花园,并没有灯光,他立刻施展轻功飞跃过去,等近了,往那几个小楼一扫,正中的一座楼上,真有一人寂静的躺在那里,想必就是丫头口里的“她”。 张小花不敢大意,身形停在那座楼上,用神识仔细扫了一遍,确认只有那个躺着的女子,这才翻身下来,轻手轻脚走进屋,屋内榻上之人听到有人进屋,不由身子动弹起来,张小花走到榻前,掏出火折子,随手打着,往榻上看时,正是躺了一个姑娘,被捆得严实,背朝着自己,正在使劲的挣扎。 张小花走上前,低声唤道:“李银凤?李姐姐?” 那姑娘正在挣扎,听到这声音,身子立刻僵在那里,张小花近前,将姑娘翻了身,把火折子凑上去,正看到李银凤面脸的泪痕和塞着东西的嘴,还有看到张小花的面容时,惊喜万分的眼神,张小花又低声说道:“李姐姐,我是李锦风李大哥的朋友,我来救你,你别说话。” 说完,伸手将李银凤嘴中的东西取出,李银凤大口呼吸几下,有些惊奇,有些呜咽的问道:“你不是大林寺的俗家弟子吗?你怎么认识我哥哥?” 张小花点头道:“先别问那么多,我在平阳城认识的李大哥,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先把你救出去,有话怎么出去再说。” 李银凤使劲点点头,张小花看看捆着李银凤的绳子,一时也不好去找打的结,就从怀中取出小剑,运了真气进去,用小剑轻轻一割,那绳子应声而断,张小花很是满意的看看小剑那似乎没有开锋的剑刃,随手又揣入怀中。 李银凤手脚自由,想站起身来,可是被捆的时间长了,血脉不通,挣扎两下都没成功,张小花上前将她扶起,活动了几下,就听李银凤问道:“那个……小dd,我的爹娘……” 问得甚是迟疑。 张小花轻声道:“别担心,伯父伯母我马上就去救,你在这里等会儿,等我救了他们,带他们到这里来,咱们一块儿出去,对了,李姐姐,我叫张小花。” 李银凤听了,有些害怕的看看四周,近前半步,离张小花近点儿,说道:“张小花,我在这里很害怕,与其你带爹娘他们过来,不如我跟着你去,下午之前,我跟爹娘他们是在一起的,我大概知道他们的地方,我也能给你指路。” 张小花想了想,说道:“好的,李姐姐,你跟我一起走,反正一会儿还要带你爹娘他们过来,不如现在就带你一人过去。对了,你先把大致的位置告诉我。” 李银凤低声说了,张小花想了下,道:“嗯,我大概知道了。” 说完,吹熄了火折子,说道:“李姐姐,一路上,你可不要说话啊。” 李银凤有些惊奇,心道:“我若是不说话,怎么给你指路?” 不过她还是低声“嗯”了一下,然后跟着张小花走出房间。等她正想往楼梯方向走的时候,就听张小花低声说道:“李姐姐,别动,别说话。” 然后就觉得一只不大的手掌抓她的肩膀,她的身体立刻就腾空而起,直往屋顶而去,李银凤大骇,差点叫出声来,这时她突然想起,自己头次见到这个少年的时候,他不正是像一只大鸟般从马上飞起?难道这就是书上讲的轻功? 还没等李银凤转到第二个念头,她已经随着张小花到了屋顶,稍一停留,径直往她刚才说的那个地方弹丸般跳跃过去,李银凤一身的素衣,在夜色中颇为醒目,不过,在这外紧内松的山寨中,又有谁人注意? 一路上,李银凤紧闭小嘴,唯恐发出任何的声响惊动山贼,身体也是绷得紧紧,一动都不敢动,也是唯恐打扰了张小花的轻功,过了一会儿,两人翻过不少的房子和走廊,停在一处颇为破烂的一排房子处,张小花稍稍停留,就翻身带着李银凤跳下了,点尘不起,指着一处亮着灯火的屋子,地上说道:“李姐姐,是不是这里?” 李银凤早就认出这是早先呆过的屋子,心中暗惊,自己刚才只是大致说说,这少年怎么就知道的一清二楚?若不是早先他已经救过自己,只怕已经怀疑他是否是山贼的一员了。 李银凤使劲点点头,张小花推门而入。 屋里很是空荡,地上铺着稻草,正坐了两个老人暗中哭泣,见有人推门而入,两人都是怒目抬头,看到是一个平常的少年,很是惊讶,这山贼几时少年化了?而且神情也是和煦,并不是先前的恶狠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待两个老人开口,从少年的身后,立刻跑出一个女子,哭哭啼啼的过来,叫道:“爹爹,娘亲。” 不正是自己的女儿李银凤么,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那少年顺手关了屋门,说道:“李姐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等下了山,再苦不迟。” 李掌柜见这陌生的少年叫的亲切,不由大喜,难道这是来就自己的英雄?然后,立刻又想起,自己女儿先前不就是一个年纪轻轻的俗家弟子搭救吗?难道就是这位? 他没回大林寺? 李银凤听了,赶紧抹抹眼泪,说道:“爹爹,娘亲,这是我大哥的好友,叫张小花,是来就咱们的,咱们这就跟他走吧。” 两个老人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什么都不问,准备起身就走。 可张小花却皱起了眉头,说道:“那个……伯父伯母,你们稍微等一等,我得想想怎么带你们出去。” 李掌柜一愣,拖口而出道:“贤侄,你在前面走,我们就在后面跟着本就行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四十七章 我可真辛苦 李银凤低声道:“爹爹,别说话,听张小花安排。” 张小花想了想,说道:“李姐姐,一会儿,我背着你,行不行?” 李银凤脸上微红道:“行,听你的。” 李掌柜还是有些不解,自己女儿好好的能走,干嘛还要他背呢?看这个少年身形单薄,还没自己女儿高,能背的好吗? 张小花又说道:“李姐姐,那一会儿你可一定要搂好我的脖子,千万不要松手啊。” 李银凤脸色更红,微微点头。 张小花又跟两位老人说道:“伯父伯母,一会儿我带你们走的时候,一定注意不要出声啊。” 两个老人点头,心想:“这不是废话嘛,出声不是给山贼报信,我们能干吗?” 交代完毕,张小花推门就出,李掌柜赶紧抓住他的胳膊,急道:“小英雄,怎么也得先开个缝儿,看看外面有没有人吧,这个可是常识呀。” 张小花挠挠头道:“呵呵,我这是第一次深入虎穴救人,经验不足,经验不足,不过,我知道外面没人的。” 李掌柜哪里相信,先开了个缝儿,左右看看,果真没人,这才开了门,四人轻手轻脚的出来。李掌柜指着寨门的方向说道:“小英雄,我记得寨门就在那边,不过进来的时候,我记得那里好多的人把守,过不去的呀。” 张小花笑道:“伯父,没关系,我带你们过去就是。” 李掌柜半信半疑,不过,还是说道:“好吧,走,咱们顺着墙角走,那里都是黑影儿,他们看不见我们。” 张小花道:“不用了,伯父,伯母你们站好,我带你们过去,咱们时间紧,走过去怕被人家看到。” 说完,示意李银凤趴到他的背上,然后左右两个手都是托住两位老人的腋下,全身的真气运行,身形蓦然飞起,径直投向前面的屋顶。 那两个老人还在思索那句“站好,我带你们过去”,奇怪的想:“不让走,让站好,还怎么过去?”这身形就被带到空中,虽然不是很高,可毕竟也是第一次,脑袋不由就晕了,还没等他们清醒,身形就随这张小花伏到屋顶,然后就听到几个人又说又笑的从旁边走过。等那几人过了一会儿,就觉得自己又如腾云驾雾般飞起,从这个房脊飞到那个房脊,一会儿躲在墙角,一会儿又躲在废弃的屋里,总之,每次都平平安安的躲过山贼,等两个老人的脑袋渐渐的不再迷糊,四人已经到了房子的边缘。 张小花把两个老人放下,又说道:“李姐姐,你也下来松口气。” 李银凤这才松开搂得张小花喘不过气的胳膊,脸色绯红。 张小花笑着问道:“李姐姐,还坚持的住吗?” 李银凤活动了一下胳膊,摇摇牙,道:“还好了,若是再久一会儿,可能就不行了。” 张小花道:“姐姐,现在是危险之时,权宜之计,若是胳膊实在坚持不了,不是还有腿么?” 李银凤的脸都要滴出血了。 旁边两个老人偏偏头,只当没听到,没看到。 张小花眼睛却没注意他们,投向远远的寨墙,从房子到广场这段距离太远,自己的神识勉强够到,很难清楚的判读旁人的位置,若是正好有人往广场周边看,自己不就立刻lou馅? 若是自己一个人,或者只有两人,自己也能空出一只手,遇到谁也可以抵挡一下,这正好三人,一手一个,背上还趴一个,让自己如何应敌? 可看着时辰,已是不早,想必那寨主和使者的宴席已经开始,等他们发现李银凤被自己救走,全山寨的人都起来找自己,就算是自己轻功厉害,也是怕不拖的吧。 想着,张小花一咬牙,拼了,反正他们都是往墙外看,这会儿估计也累了,谁会回头?然后,张小花对三人说:“你们准备好了吧,这是最后一个,也是唯一危险的地方,过了这里,就一切都好说了。” 三人尽管很是奇怪,寨墙上很多的火把,估计巡逻的山贼并不少,怎么就没有危险呢?可也都老实的点头。 张小花的神识使劲儿的往寨墙那边伸过去,大概有个模糊的轮廓,感觉到一个很好的机会,就立刻背上李银凤,抓住两位老人,往空旷的广场飞跃过去,还不到一半的距离,张小花的神识已经能触摸到寨墙,这时,正好有人无聊的回头,张小花立刻伏下身去,那个巡逻的山贼,好像看到一个硕大的黑影,随即不见,他使劲的揉揉眼,再仔细看时,什么都没有,他拉住旁边的一人,问道:“兄弟我刚才看到寨子内有个又宽又大的黑影,在广场上,你说是不是有外人进来呀?” 那人笑道:“老兄,你是不是晚上喝多了呀,就咱们这寨门史无前例的戒严,就算是一个苍蝇都飞不进来,怎么会有人进去呢?况且,你刚才说什么又宽又大的黑影?人的黑影都是长长窄窄的,你莫不是看花了呀?再不,就是你看到鬼了。” 那人缩缩脖子,一个哆嗦,可不嘛,正常人哪里有那样的黑影?难道自己真的花眼?还是自己花眼的好,若是个怪物,可就麻烦了。想着,那人再也不敢看,急匆匆往别地儿巡视去了。 张小花见又无人注意,赶紧起身,往寨墙下掠了过去,直到进入墙下的阴影,这才松了口气,把手中的二老放下,那李银凤也赶紧松开自己的双手双脚,跳了了下来,嗯,也不是跳,是直起身来。 到了这里,张小花算是成功了大半,只要越过墙头,就可天高任鸟飞了,可其他三人,不是很明白,心里依旧的忐忑,这头上面就有山贼不停走过,这可如何能过去? 张小花“看”了看墙上的动静,依旧是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捡了个机会,往自己的右侧使劲儿扔去,张小花的劲儿现在可是大了,过了一会儿,就听另外一侧,一阵的鸡鸣狗叫,墙上人等自然往那边奔去,张小花趁机带了三人,跳上墙头,毫不犹豫,就一溜烟的飞下,往树林中落去,身后就听得一个沙哑的嗓子响彻广场“那个兔崽子扔石头啊,有没有公德心?砸了老子的后脑勺儿,谁给医药费呀。” 树林内的张小虎坐立不安,弟弟已经去了好久,也不见回来,不过,寨墙之上的巡逻依旧,并没见异常,想必弟弟在里面也没被发现,若不是自己的轻功实在差劲儿,张小虎几乎自己都要出马去看看了。 正在张小虎焦急间,就见墙头出现一个硕大的阴影,飞速地向自己扑来,张小虎大惊,这是哪儿来的怪物?正待躲闪,借了寨墙上火把的光线,依稀看到是几个人形,他这才醒悟,莫不是小花带人出来了? 再看时,可不是嘛,两只手各托了两个老人,都是紧闭双眼,黑暗中看不真切,两只手都是攥的紧紧,咦,小花的身前怎么多了两手,两脚?仔细看时,原来后背还有个长发的姑娘,张小虎大喜,就要迎上去,可张小花速度极快,就在张小虎犹豫间,已经飞入树林。 张小虎小声道:“小花?是你嘛?” “二哥,是我。”张小花应着,把三人都放在地下。 张小虎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三人,道:“小花,怎么这么顺利,不会是假的吧?” 张小花撇了他一个白果眼,道:“你以为有多难呢,这不过是个山贼窝罢了,我堂堂……堂堂北斗神拳的创始人,救个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张小虎见弟弟安全出来,心里也是一宽,笑道:“你就吹吧。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别被人发现,可就前功尽弃了。” 张小花也是心中一凛,道:“二哥教训的是,不过,这下山的路可怎么走?” 那是,刚才来的时候他是被张小花拎上来的,刚才从山寨出来,张小花一手一个,身上还背了一个,这会儿要是下山,除非张小花再长出第三只手! 从山寨到山外的小路自然是不能走的,只能让张小花拎着四人从树林中过去,若是从树林中穿过,山这么高,估计也是不行。 张小花一筹莫展时,李银凤乏生生的开口了,道:“这位大哥不是张小花的师兄吗?难道不能带一个人?” 张小虎笑道:“李姑娘,在下叫张小虎,也是李锦风的朋友,不过不是小花的师兄,而是嫡亲的哥哥,我倒是想带一个人,力气足够,可是我不会轻功,无法高上高下的,这下山的路,只能一步一步的用脚量。” 李银凤想了想说道:“那就请您带着我的爹爹,让张小花带着您,不就行了?” “不过,”李银凤又苦恼道:“咱们四人都要张小花来带,也太难为他了,不如分两次的好。” 张小花听了,连连摇头道:“算了,千万别来两次,时间不等人,一个不小心,被山贼抓了,后悔都是来不及。来吧。” 众人奇怪道:“干嘛?” “李姑娘上来吧。”张小花笑道。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四十八章 折返 从山寨中出来,张小花虽然是带三个人,可李银凤和她娘亲都是轻飘飘的,并不费力,这次添了个张小虎,体重可是抵得上两人的,张小花背着李银凤,右手托着李银凤的娘亲,左手则托着张小虎,张小虎可没有弟弟的气力,只好告个罪,用胳膊夹了李银凤的爹爹,左右他不过是使劲夹着,出力的还是张小花。 带着四个活人施展轻功,张小花的气力倒是不惧,并没有感觉吃力,不过,体内的真气消耗甚巨,刚才自己进去寻找李银凤已经损耗一些,带他们三人出来,更是自己损耗的几倍,开来着施展轻功时的损耗跟重量还是很有关系的,张小花估量自己体内的真气带着四人赶到另外一座山上,问题应该不大,于是,深吸一口气,暗运心法,体内的真气狂转,脚下一点,缥缈步施展出来,身形飘然而起,堪堪落在树梢,随即神识放到最大限度,飞速往山下奔去。 树林间虽然也有暗哨,不过,这时的时辰已晚,整个山里只有风声,树叶的哗哗声,间或有几声动物的嚎叫,暗哨里的山寨哪里会想到有人从他们头上掠过?若不是寨主一再强调要军事化,要加强执行力,他们早就跑回寨中,哪会这般乖乖的看着有些发白的小道发愣? 是故,张小花十分轻松的带着四人,躲过几个暗哨,平安的来到刚才放枣红马的地方,眼见着就要到地方,张小花正要提气,突然发现自己的经脉中空荡荡的,丝毫真气都没有了,他心中不由大惊,这时,他身子正在半空之中,急切之间,低声说道:“二哥,下去。”随手就把张小虎扔地上,自己的身形就往地上坠去。 张小虎也是习武之人,身手自是矫健,这半空其实也就是一棵树的高度,当然难不倒他,只一个箭步就跳在地上,虽然林中一片的漆黑,可以站得极其平稳,同时,张小虎的旁边也是一阵的响动,张小花也极其轻松的落在地上。 张小虎低声问道:“小花,怎么不走了?是不是到地方了?” 张小花苦笑道:“前面就是了,我这会儿已经没了真气,无法施展轻功,只是放你们下来。” 李银凤从张小花的背上下来,赶紧问道:“那你的身体没事儿吧?” 张小花道:“没事儿的,李姐姐,过阵儿就好的,走吧,枣红马就在前面不远,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山里的好。” 张小虎奇道:“这夜里一片漆黑,你怎么知道枣红马就在前面?” 张小花笑道:“感觉,二哥,男人的第六感。” 于是,李银凤搀扶着自己的娘亲,张小虎搀扶着李掌柜,在张小花的带领下,前行半刻,就找到了枣红马。 五个人,只有两匹马,倒是让张小虎有些为难,李掌柜的说:“贤侄,老朽会骑马,就让我带着家人骑一匹,你们两个共乘一匹,你们看如何?” 张小花却是摇头,道:“此地离鲁镇甚远,你们三人共乘,马儿是顶不住的,不如,伯父伯母共乘一骑,二哥和李银凤共乘一骑,这样行吗?” 李银凤有些为难,李掌柜想了想说:“事情急迫,也是形势所迫,只好这样了,凤儿,就按照贤侄说的办吧。” 李银凤也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夜里也看得不清楚,只是不说话,自然就是同意了。 李掌柜的又问道:“张小花贤侄,你跟我们一起,还是跟你二哥一起呢?” 张小花笑道:“我不跟你们一起,我会轻功,我自己施展轻功追你们就是了。” 张小虎怪道:“那怎么能行?你身体轻的很,跟我们骑一匹马也是可以的,干嘛要施展轻功?再说,你体内的真气不是也没了,怎么施展轻功?” 张小花说道:“二哥,现在时间紧迫,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呀,这马儿多我一个肯定就会慢的,而且,一会儿若是山寨的人追出来,多个人肯定就会被赶上的,这一夜我不是白忙活了?” “再说,我要是在这里等会儿,没准儿还能挡住他们的,让你们跑得更远。” “拉倒吧,你以为自己是谁呀,也不是真的大侠,干嘛留在这里?李大哥的家人已经救出,咱们一起回去就是了。” “没事儿的,二哥,我自有我的打算,况且,就算是他们看到我,也不可能想到是我救的人吧,还有,你别忘了,我可是大林寺的俗家弟子,他们怎么敢动我一根毫毛?” “这个……算了,我也不走了,我陪你吧,这么一走,回去我没法跟爹娘交代。” “别,二哥,且不说李姐姐不会骑马,就算是她会,从这里到鲁镇的路上也不是很平安,夜也深了,你放心她们独自赶路?” “这个……”张小虎有些迟疑。 “二哥,快上马,听我的,大不了一会儿我就在这树林中歇息一下,等山寨中没什么动静,明天我就回去。再迟疑一会儿,真得被人家追过来了。” 张小虎听了,咬咬牙道:“小花,二哥知道自己武功不行,帮不上你,可是你一定要小心啊,等我们走了,你赶紧恢复功力,用轻功追上我们。” “知道了,二哥,放心吧,你弟弟什么时候吃亏过?大林寺的小秃驴不一样栽在某家的手里?” “呵呵,好的,我带她们走了,你尽快追来。” 说完,张小虎不再犹豫,翻身上马,李银凤也被张小花扶着坐在他的身后,然后又帮李掌柜两人上了马,那李银凤的娘亲一直没说话,这时,低声说道:“小花,你是个好孩子,赶紧回来啊,我们在鲁镇等着你。” “知道了,伯母,我明天就回去,很快的。” 说完,轻轻一掌击在枣红马的屁股上,两匹马四蹄踏地,轻声奔下山去,跑了一段,两匹马不约而同停下,马上之人皆回头看看,夜色弥漫,并不能看到任何的人影,旋即,就听得马蹄声响,“踢踏,踢踏”渐行渐远,声音慢慢的听不到了。 张小花站在山顶的树林边,并没有等他们行远,就从怀中掏出元石,一手一个全力吸取起来,瞬间一股绵长,浑厚的元气就从手上的经脉冲入中丹田,张小花感到全身舒服无比。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张小花才停止吸收,暗中运气,赶紧自己的修为又前进一点,又用神识探察那两颗元石,里面的元气似乎并没有减少的迹象,张小花不由暗想,自己的修为实在是弱小呀,据心经中的记载,这等元石,不过是被人吸收几次就要丢弃,自己已经吸收了两次,居然还没吸收多少。 张小花把元石贴身收好,起身活动一下筋骨,看看远处山上山寨的火光,不由瞳孔微微缩小,闪出一丝的杀机,他只所以执意要留下来,一方面固然是为了稍微抵挡一下山寨的追兵,把他们引到另外的方向,最主要的,还是那个叫徐哥的山贼,触动了他的逆鳞,自己搭救李银凤,已经说明自己是大林寺的弟子,这班人居然还打了如意的算盘,将李银凤劫回山寨,甚至还抢光李家的家产,防火烧人家的宅子,这摆明不拿豆包当干粮,不给自己这个大林寺俗家弟子面子,欺负自己年纪小,是外地人。最最可恨的是,他们居然想到郭庄,八里沟和观音寺去搜罗美女,想想邻村被西翠山抢劫的惨剧,张小花就怒上心头,他可不想自己的郭庄再有那样的惨剧发生,更不想让山贼打扰了自己家人安宁的生活,为了自己爹娘,为了大哥和大嫂,他必须留下。 留下取了那些吃了雄心豹子胆人的性命! 甚至,就连那个寨主和使者,张小花都不打算放过! 若不是他武功有限,他甚至想把这个西翠山都灭了! 这样的心思,这样的话,他当然不能跟二哥说的,他知道自己的二哥必然不会让自己孤身涉险,也许会留下,也许会带自己走,可这两种选择都不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更愿意把任何威胁自己家人的敌人,狠狠的消灭在萌芽之中。 想毕,张小花探手从怀里掏出小剑,那如自己手臂般的感觉,让他的豪情顿生,心中暗道:“小剑啊,小剑,上次是不是没有尝够鲜血的滋味?今日可是要大发利市的。” 随后,脚尖一点,身形飘飞到高高的树梢,神识如触角般往前扫去,身形也不再树林间多加停留,一溜烟的奔向西翠山的山寨。 树林中的暗哨更加的懈怠,几乎都已经睡着,张小花再次来到寨墙的下面,此时的寨墙上,巡逻的人也少了很多,只有几个人无精打采的来回晃悠,张小花瞅个空挡,翻身上了寨墙,这次他并没有着急溜下去,而是抬头四下望了望,突然,他一拍自己的额头,心中暗笑道:“惯性思维害死人呀。”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四十九章 杀人呀~~~~ 西翠山山贼山寨的寨墙是个小半圆型,寨墙的正中固然跟房子间有个广场,从广场过容易被人发现,可这寨墙也不是没有跟房子相连的地方呀,这寨墙的左右的尽头,都是建在山石之上,而山寨的房子就是依山而建,只要走到寨墙的尽头,就能顺着黑影走到房子中的,张小花进去的时候,并没有注意,为了赶时间就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从广场越过,而回来的时候,更是没多加思考,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回嘛,从没想到打寨墙的尽头走,根本就不会被山贼们发现。 想想刚才带三个人差点被人发现,张小花就暗中提醒自己,以后要多加留心,仔细的观察地形,千万不要再犯此类的错误。 进行过批评和自我批评后,张小花也没打算再找新的路线,反正现在巡逻的人跟没有一样,干嘛还要绕远?自己的真气可是辛辛苦苦从元石中吸取来的,没理由平白的浪费吧。 张小花翻身下去,依旧一溜烟从广场掠过,在他的神识下,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按照刚才的记忆,张小花又来到山贼徐哥他们吃酒的地方,酒席一到高潮,众人皆是一脸的醉意,就听得那老曹说道:“还是小顺子有心计,居然在那个丫头的车上撒千里香,否则,我们一时半刻还找不到那个丫头呢。” 另一个声音响起,道:“曹哥,不是说过了嘛,别再提那个妞了,已经不是咱们的了,说也是白说,弄得兄弟们心里痒痒。” 老曹道:“好了,不说,一晚上我都没说了,现在实在是忍不住了,唉,怎么就被寨主看到了呀,早走一会儿该多好,想必现在那个狗屁的使者正爽呢吧。” 一个声音道:“老曹,你喝多了啊,还是说别的好。对了,就说小顺子那点儿小聪明吧,你老实说,你真的凭那个千里香,找到李家小妞的?” 小顺子道:“嘿嘿,徐哥还真是猜对了,鲁镇里的人多的很,气味也是杂,那千里香在空旷的地带确实好使,而到了那里,我怎么可能闻得到?我又不是狗鼻子。” “啊,”老曹道:“你小子居然骗我,白白让我羡慕你的聪明。对了,没有千里香,你是怎么找到李家的门?” 小顺子“噗嗤”笑出了声,道:“这世间最多的就是喜欢八卦之人,每个人都有八卦之心,我只不过是在茶楼中做了一会儿,随便问问城里的趣事,就有喜欢卖弄的人,将四棵树李家和于家闺女遭劫的事情说了,不过是花了两文的茶钱。” “只可惜,于家的姑娘不在,家里也没人,否则咱们可就能大干一票了。” “别着急嘛,他们又不会跑,等哪天再去就是了。” “好,哥几个,喝一个,下去咱们再一起去。” “好,喝。” 众人有喝了几碗,张小花在屋顶听得心里冒火,可房中有六人,他可没有本领一下子把六人全灭,只要是一个人叫喊出来,这等夜间,也不知道会有几多人听到。 这时,那老曹说道:“你们且喝着,我出去防水。” 说完,独自一人出了屋,张小花大喜,随着他走到一处拐角,老曹歪歪扭扭的站了,一边吹口哨,一边防水,张小花走到他的背后,拍拍他的肩膀,老曹没理他,道:“等会儿,我还没完呢。” 张小花又接着拍,老曹急了道:“谁这么讨厌?找抽呢!” 说完,就转过身来,眼见一个不认识的少年,他正要说话,那少年却突然欺上前来,左手拿着一个东西,往他眼前送来,借着窗户的火光,他看到,那少年的手中拿的居然是一个玩具小剑,还没等他看第二眼,那剑已经顶上他的咽喉。那小剑顶到他的咽喉,明显的停顿一下,似乎在犹豫,老曹一阵的害怕,可咽喉处并没有传来尖锐东西顶上的感觉,他立刻明白,这只是个玩具,剑尖并没有开锋,他不由的咧嘴一笑,说出了这辈子随后一句话:“哪里来的小兔崽子,跟你家曹爷开玩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就要用手去抓那个玩具。 这时,另一个声音从旁边响起:“曹哥,跟谁说话呢?” 于是,老曹就感觉到喉咙一阵的凉意,随后,他不可思议的捂着自己的脖子,软软的瘫倒在地上,临死前都不明白,这明明没开锋的玩具,怎么能刺入自己的咽喉呢? 这杀人的少年,正是张小花。 其实在他小剑顶上老曹咽喉的时候,他的确是犹豫了,毕竟没真正的面对过杀人,他还是有些下不了手,不过,身后问话的人堵住了他的退路,他若是不刺下这一剑,今夜的行动就要泡汤,他逃跑可以,李家,于家,郭庄,八里沟也许就要遭殃,在没了退路的情况下,他无奈的刺出这一剑,等他抽出小剑,看到老曹软软的瘫倒,一条命就这么轻易被自己躲去,他的心中一阵的惘然,旋即又是一阵的轻松,原来杀人就是这般,原来杀人就是这样轻松。 这时,他已经无法总结经验,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他,后面那人马上就要转过墙角,张小花立刻轻步滑到墙边,那人正好探出半个身形,还在说道:“你没喝多吧......”话语嘎然而止,一只小剑轻车熟路的刺入他的咽喉,轻轻的,若情人的吻,只不过情人留下的是红唇印,小剑留下的是淡淡的红。 房内的众人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异常,又喝了一会儿,还不见人回来,徐哥道:“小顺子,你跟小李去看看老曹他们两个怎么回事?真是喝多了么,把他们扛回来,这时辰还早呢,不是他们的作风呀。” 小顺子跟另外一人应声出来,刚拐过弯儿,就看到两人躺在地上,就笑道:“老曹啊老曹,还从来没看到过你这等熊样呢,等明天醒来,我怎么说你。”还没等两人上前,张小花从天而降,左手持剑,右手成爪,一剑刺入咽喉,一手抓住咽喉,稍稍一用力,就听“嘎巴”一声,那人嘴边渗出鲜血,倒在地上。 张小花看看躺倒在地上的尸体,已经没有刚才的那种激动和颤抖的感觉,低声道:“还是用剑的好,干净,利索。” 屋里现在已经只剩下两人,而且都是醉醺醺的,哪里还放在他的眼里? 屋里的徐哥还在跟另外的一人喝酒,就听得一阵敲门的声音,不由皱起眉头,道:“没手呀,自己开门。” 可是,敲门声依旧,他怒了,起身,大踏步走到门前,拉开门道:“你丫谁呀。” 眼前却是刚刚出去的小顺子,只是眼睛闭着,头耷拉着,他笑道:“小顺子,不会刚出去一会儿,就眯着了吧。” 可惜小顺子并不搭话,徐哥感觉一丝的异常,正想喊人过来,就见从小顺子身后钻出一条不高的身影,那隐现的脸居然很面善,他叫出身来:“大林寺的......”话音刚起,一枚小剑就刺入他的咽喉,没有任何的抵抗,徐哥也是死不瞑目的看着眼前的小小少年,倒在地上。 那屋里仅剩一人,醉意朦胧的听的徐哥叫大林寺,不由一惊,待看到徐哥倒地,lou出那个俗家弟子,立刻出了一身的冷汗,酒意全消,高叫道:“来人呀......”那话音也是刚起,张小花就如闪电般奔到眼前,那人来不及躲闪,只是少少侧侧身,就被小剑刺入咽喉,没了气息。 等最后一人倒地,张小花才稍微松口气,抹了把已经快流下的汗水,心道:“侥幸。” 突然,他一拍额头,地上说道:“哎呀,忘留给活口,问问钱物藏哪里了?” 说着,神识在屋里一扫,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想必是藏在了别地。 张小花不再停留,把几具尸体都拎进屋里,吹熄了灯火,走了出来。 正想离开,他的心中又闪念,何不趁机把那个寨主也干掉算了,让西翠山群龙无首,也能安稳几年,而且,自己这一趟也没捞着什么好处,岂不是白忙活? 拿定主意,张小花飘身上房,向大厅方向潜行过去。 大厅之上,那酒宴还没结束,两人正在说着什么,张小花可没因为刚刚杀了几个小喽啰就尾巴翘上天,他虽然不知道寨主和使者的武功如何,可单凭这个寨主能统领整个西翠山,没有几分武功,哪里能镇得住场面?想必自己不是对手,若是想要人性命,还是抽冷子的好。而那个使者,好像是什么神教的人,这等人敢出来代表一个门派,哪一个不是好手?张小花可不认为自己能打得过人家,想着,张小花飘身就来到内堂后面,神识扫去,想找一个能藏身的好地方。 可他的神识还没有找到藏身的地方,倒先发觉,这后堂的地下,似乎有元气的波动!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五十章 发财了 张小花用神识感觉到地下有元气的波动,不由心里一动,想到了缥缈派张成岳书房中的地下室,估计这就是西翠山寨主的密室了。 随即张小花心情万分激动的找起了进入密室的入口,这入口如是旁人来找,还真未必能很容易的找到,可在张小花神识之下,无所遁形,几番扫描就发现了墙角床榻上的异常。 当他在床榻的一角找到机关时,不由的暗赞,这若真是用眼睛来找,未必能找到到,看来这密室中的东西还真是值得期待。 待张小花xian开床铺,从床榻中走进密室,还没等他布下台阶,就看到前面一层光蒙蒙的东西,他不由吃了一惊,难道这就是书中记载的夜明珠? 张小花划亮了火折子,眼前一切让他目瞪口呆,眼前是一个方圆一丈的空间,右手边放着兵器的架子,上面摆放一些稀奇古怪的兵器,左手边是几口大箱子,再往前看,就是刚才看到光蒙蒙的地方,是几个桌子,上面对着不少的珠宝玉器,最为奇怪的,则是桌子的旁边摆放了一个好像寺庙中烧香用的香炉,下面有三足,上面是个球状,只不过,这个香炉还有个盖子。 张小花用神识一扫,那元气的波动正是由这个香炉传出的,他小心的走上前,用手摸摸,再把香炉的盖打开,探头一看,可不,那香炉中还有不少燃尽的香灰呢,真不知这山贼把香炉弄过来干嘛?突然,他想起,刚才在房顶听到那个使者和寨主的对话,难道这就是使者想要拿的东西? 嘿嘿,张小花一声冷笑,管他是什么东西,只有是宝物,自己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然后,张小花就把钱袋取出,将那香炉收入袋中,然后,也不把钱袋收回,先是来到几口大箱子边,随手打开一个,箱子的盖子应声而起,里面金光闪闪的一片,张小花的眼都花了,说实话,这厮从小到大还都没见过金子是什么,就是连听,也是刚刚在欧鹏嘴里说出的,眼前这满箱子的金子如何能不让他动容? 欣欣然,张小花毫不犹豫就把整个箱子都放入了钱袋,那是,若一点点的放,多费神识呀,连箱子一起拿,那才叫爽。 其余的几个箱子,张小花也都一一打开的看看,过过眼瘾,这才都收入钱袋之中,这些箱子,里面不是金子就是珠宝,连银子都是没有,张小花不由的大大摇头,这些山贼怎么忒没品位,净拿些硬通货,怎么不弄点儿银票之类的屯着,这金子之类的实在是……太占钱袋的空间了,哪有银票来得方便? 至于桌子上放的那些夜明珠之类的,其实在箱子中也有不少,不过,张小花秉着不浪费,不放过,不后悔的方针,皆都收入囊中,而兵器的珍稀兵器,也不怪人家张小花,他从来都没见过什么兵器,也不知道这些兵器的珍贵,而且,这些玩意儿怎么看都没有金子和珠宝看起来顺眼呀,算了吧,还是留些给西翠山的山贼把,咱们怎么说也是读过书的,给人家留点念想儿还是好的。 当然,这些想法也都是张小花在神识扫过兵器架才做的决定,这时的张小花隐隐已经明白,只有元气波动的东西,才是自己需要的东西,蓦然,张小花想起,自己似乎还没有用神识扫过那把小剑呢,这身边的东西就是容易忘记,随即张小花就想分出一缕神识扫描小剑。 这时,突然听到头顶一阵的轻响,张小花赶紧把神识放出。 糟了,那刘寨主和英使者正站在床榻前面,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不是要休息的,自己被人堵了个正着儿! 这可怎么办? 张小花迅速打量了一些刚刚被自己搜刮过,显得空空荡荡的密室,哪里有什么藏身的地方? 张小花眼珠一转,随即就拿定了主意,收起火折子,从怀中掏出那个大手帕,遮住自己的口鼻,施展轻功飘身向上,既然被瓮中捉鳖,还不如来个鱼死网破。 密室外,刘寨主赔笑道:“使者,稍后,我已经将那物事放入密室,这密室只有我知道,其他知道的人等已经被我处理,那东西放在这里断不会有事。” 英使者笑道:“其实,这个事物若是我神教之人去取,也是易如反掌,不过,此种牵扯甚多,我教嫌他麻烦,而恶虎帮此时的情势也不太妙,这才找到西翠山的,嘿嘿,刘寨主,我说得可够多的,想必你心中已经有谱了吧。” “知道,知道,使者请放心,在下心里明白的很,那被我们设计的酒肉和尚,早已被我的手下处理,即便是少林寺的和尚找上山来,在下也会推得干干净净,绝不会让他们发觉神教的一点痕迹,不过,关于在下那点小小的要求?” “寨主放心,不是说了嘛,我教一位大人物马上就要来了,他老人家可是我教迦楼罗大人门下十八弟子之一,身份显赫,就你那点小要求,真的是小的不能再小,他老人家能来,自然说明你办的这事儿很是重要,你既然能很好的完成,我再在他老人家面前稍微美言几句,你的前程不都是摆明的?” “太好了,使者大人,还得多多拜托,对了,我这密室中都是西翠山一直以来的存货,尚有一些东西可以上眼,一会儿请使者大人笑纳一点的。” “呵呵,好说,好说。也不知这偏远的地方,能有什么让我看上眼的东西,很是期待呀。” 随即,刘寨主打开机关,显lou出一条通往地下的密道,刘寨主看看英使者,笑道:“小的头前领路。” 说完,抬腿上了床榻,就要进入密道。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的腿刚要踏入密道,就从深邃的密道中“嗖”地一声窜出一个瘦弱的人影,冲着刘寨主就撞了上来。 那刘寨主一边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边还要顾及着身后使者的喜怒,况且,根本就没想到会从密道中窜出个人影,所以,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 即便是他有准备,这么近的距离,张小花已是用了全力,他哪里能反应过来?当他醒悟过来的时候,一道凉凉的感觉就从他的喉咙传来,瞬间,他就感觉到全身的力气,都随着这个感觉流出体外,那美好的前景还没有在他的脑海中捂热,就这么被突如其来的刺杀,刺的无影无踪。 临死之前,刘寨主脑海中唯一的一句话就是:这个世间充满意外! 张小花见刘寨主瘫倒在地,一把就把刘寨主的尸首推向英使者再也不稍加停留,脚下用力,一飞冲天,径直往屋外逃去,他赌的就是这一点时间,想必自己乍一出现,必定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杀了实力较弱的寨主,而那个英使者,即便是反应过来,也未必会有时间出手挡住自己,而且,若是自己能顺利的逃出屋子,那个使者,肯定不会离开追出来的,因为,他还得往密室中看看…… 果然,那使者推开尸首,已经来不及挡住张小花,英使者看看张小花刚刚遁出去的身形,还有眼前黑暗的密道口,躲了下脚,疾步窜上床榻,走了几步,赶紧点亮火折子,眼看这个空荡荡的密室,他的心“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刚才窜出去的身影自己看得清楚,是个稍弱的身形,像是少年,手中似乎有把匕首,然后就是身无长物了,自己要的那个香炉可是硕大的,他也带不了呀,使者不放心的看看这个密室,并不见得能藏下香炉的地方,就赶紧从密室中窜出,也是身形一展,施展轻功急速奔出房子,那身形居然比张小花还快了几分。 香炉不见了,必然跟这个从密室中出来的少年有关,即便不是他拿的,也必定知道一点线索,而关键的是,自己若不把这个少年追回,可是没法向教中交待的。 等他追出屋子,站在高处看时,那少年已经跑出甚远,只是他不是往寨墙的方向而去,反倒是往后山去了,难道他在后山还有援手? 使者咬咬牙,紧追不舍,即便是有埋伏,自己也得硬着头皮上,这会儿,哪里顾得了许多? 这西翠山的后山,也是郁郁葱葱的山林,只不过是山势太过陡峭,并没有山路通往下面,所以,山贼们一向都是直接无视的,张小花不多时就奔到山崖边,他回头看时,那英使者已经从屋内追出,正往自己这个方向过来,张小花叹口气,用手摸摸自己怀中的钱袋,古人云的好: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固不欺我呀。 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元石,攥在右手,低头看看山势,轻笑一声,飞身跃下,径直落在山旁的一个大松树的树梢之上,那树梢往下一沉,随即弹了起来,张小花身形纵起,随了惯性又往另一处飞去。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五十一章 逃 既然逃不拖被追杀的命运,那就不如坦然的面对,做好最充分的准备,反正二哥和李家的人都已经走远,洗劫鲁镇李家的人还有寨主也被自己杀死,这英使者想必也没有什么空闲或者什么心思再去找李银凤了吧,张小花颇有种英雄主义的自觉。 为了不使体内的真气耗尽,张小花早早就做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一边从元石中吸取元气,补充体内真气的消耗,一边施展轻功,加上缥缈派的身法,在这树林间尽情的辗转腾挪,后面的英使者虽然轻功快上张小花几分,可张小花实在狡猾,刚开始的时候,身法还有些晦涩,几次都差点被他抓住,可时间越长,他的身法愈发的顺畅,速度也加快不少,几乎都与英使者持平,英使者那个气愤呀,这不是拿自己开涮?竟在自己面前修炼起轻功了。 不过,他倒是不担心的,这少年固然轻功不错,可毕竟年纪有限,内功即便是从娘肚子里就开始练,也未必能有自己的功力深厚,等他逃得力竭,自己还不是手到擒来? 两人一追一逃,渐渐离西翠山远了,中间的距离始终都保持十丈,再不能拉大也不能缩短,正僵持的时候,从西翠山的方向射出一道灿烂的烟花,五彩绚丽,张小花大惊,这离过年赏远,谁的脑袋有病,居然这么早就放烟花? 那英使者却是大喜,也从怀中掏出一个事物,往空中一抛,旋即“噌”的一声飞得老高,随即“啪”的一声炸开,居然也是烟花,跟前面一道无比的相似,张小花再没有见识,也是知道,使者的后援来了。 果然,那西翠山那边发出一阵的清啸,啸声未落,已是往张小花他们这边过来,瞬间就感觉近了不少,张小花大骇,这是何等的速度,看来自己今日性命难保。 想毕,张小花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元石放入怀中,体内真气狂转,真气的闪烁不断,他的身形立刻加速不少,一下竟然跟英使者拉开了距离,径直往山谷的深处飞速逃去,那英使者见状,也是不敢怠慢,嘴里也是发出长啸之声,脚下不敢稍加停留,体内的真气不要钱似的流向双腿,现在不表现,又待何时? 那神教的来人武功极高,啸声停止之时,已经追到一半,再等张小花抽空回头看时,月夜下,一个隐约的黑点,已经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之中,张小花哪敢有丝毫的懈怠,身形一转,往另外一场更为浓密的所在逃去。 其实,他还是小觑了那人的武功,早在他出现在那人视野的时候,就已经被那人的内功所锁定,只要不是张小花的轻功高过那人太多,几乎是逃不拖那人的追踪,不是密林还是平原,都是一般。 就在张小花刚刚调换方向不久,来到一处浓密的林间,那身后之人已经越过英使者,径直追了上来,张小花落到一处大树的树冠上,正想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藏身或者逃拖的地方,突然觉得眼前一黑,立时就失去了知觉。 这时可不正是午夜时分! 神教之人在张小花落到大树上时,就追到了十丈之内,正想运功再次上前,就见张小花直挺挺的从树冠之上落下,这等变故来得突然,唬得那人一时也不敢向前,直等了许久,才跟那个英使者,分成两个方向近前观看。 大树之下的落叶和积草中,张小花正呼呼大睡,睡得正香,那人皱眉的看了一会儿,朝英使者摆摆手,英使者赶紧走上前,探手就抓住张小花的手臂,提将起来,轻松的将张小花提在手里,英使者不由的“咦”了一声,那人奇道:“英飞,怎么了?” “回秦大人,这少年体重很轻。” “哦?是不是太瘦了?” “瘦是瘦,不过,轻的太过厉害。” “嗯。”秦大人不置可否。 随即,两人施展轻功又返回了西翠山。 张小花睁开眼睛,眼前是飞速后退的道路,他猛然醒悟自己的处境,立刻又闭上眼睛,将神识放出。 这是一个晴朗的清晨,神教的两人都骑着神骏异常的马匹,往一个方向疾驰,张小花正被面朝下的架在英使者的马前,张小花虽然闭着眼,眼珠却不停的乱转,心思不停的转着,思索应对之策。 不多时,两匹马就驰到一个三岔路口的地方,那个秦大人一马当前想左转过弯去,英飞却是落在后面,正在英飞拨转马头,跟上前的时候,张小花突然从马上弹起,身形往右侧飞去,英飞措手不及,两只手都拿着马的缰绳,来不及放手,随后就把马缰往上一抖,想用缰绳套住张小花的腿,张小花虽然身在半空,背对着他,可神识一刻都没有收回,哪里不知道他的意图?立刻团身缩在一起,让过缰绳,随后,落在地上,也不看方向,脚尖一点,就往路边的旷野中跑去。 还没等他跑几步,就听到后面一声大笑:“哈哈,早就知道你醒了,却不知道你还有这等本事,居然能从英飞的身前拖逃。” 张小花并不回头,神识却是往后一扫,一个国字脸,长相很是和善的年轻人,正闲庭信步般追在自己后面,张小花一皱眉,难道这就是昨夜追自己的人?几个呼吸间,那年轻人就已经追到身后,张小花突然变向,折往另外一边,年轻人也不着慌,也是一个转弯,又径直追上,张小花随后的几次变向,以及突然加速等,能想到的招数都使将出来,都没有丝毫拉开跟那人的距离,于是,张小花突然停了下来,很违背常理的停下来,转身说道:“这位大哥……”可是眼前一个华发的年轻人正急速向他撞来,一时之间,他不知道叫大哥,还是大叔的好。 而那华发之人正在后面追的紧,根本没想到张小花会突然停下,而且停的这么突然,丝毫根本就没跑似地,说停就停,他收步不住,正正向张小花撞来。 张小花哪里能让他撞上?也不管他是大哥,还是大叔,先是侧身让了,那华发之人轻功更是高妙,也是口中提气,身体飘然而起,正好从刚才张小花站立的地方掠过,随后就停了下来。 看着那华发之人转过身,张小花笑道:“这位大哥,您干吗追着我不放呀?” 那华发人并不说话,紧紧的盯着张小花看了半晌儿,问道:“你想知道吗?那你先告诉我,你去西翠山干吗?” 张小花眼珠子一转,义正言辞道:“替天行道去呀。那西翠山的山贼横行无忌,杀人放火,恶贯满盈,我作为大林寺的俗家弟子,当然是以慈悲为怀,将它们超度到我佛的极乐世界。” “你?大林寺俗家弟子?”华发人一本正经的脸突然变的很滑稽,似乎看到了世间最可笑的事情,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道:“你居然在我面前说自己是大林寺的俗家弟子?你知道我是谁?” 张小花心里暗道:“坏了,李鬼遇到李逵了,这下可穿帮了,难道这厮才是真的俗家弟子?” 张小花赶紧拱手道:“难不成,这位大哥也是大林寺的同门?” “呸!大林寺的一群秃头,也配当我师父?”华发人一脸的不屑。 “那,大哥是?” “你先告诉我你的师承?” “师承?嘿嘿,不是跟大哥说了嘛,俺就是大林寺的。” “谁是你大哥,叫我大人!还有,你绝对不是大林寺的,在我面前说这个没用的。” “大哥,哦,大人,在下没有师承,都是自学成才的。” “自学成才?哼哼,看你的身法有缥缈步的影子,可又跟缥缈步不完全相同,难道你跟缥缈派有关系?”华发人有些狐疑。 “缥缈派?”张小花眼珠一转,笑道:“还真被你猜对了,我就是缥缈派欧鹏欧大帮主的嫡传徒孙,你若是不想得罪缥缈派,就赶紧把我放了!” “哈哈哈。”那人似乎有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大笑不已,说道:“你这轻功的身法只是有三分跟缥缈步相似,你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缥缈派弟子,且不说你肯定不是缥缈派的弟子,即便你是缥缈派的弟子,我若是拿了你,他们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坏了,这位又是哪里来的大爷?对了,神教,这神教又是什么门派呢?可怜的张小花只知道缥缈派,大林寺,还有恶虎帮,其它的门派都是两眼一抹黑,自然不知道这个神教是什么了。 见张小花不说话了,那人又问道:“我也不管你是哪个门派的人,我只想知道你到西翠山是干嘛去了,你杀了他们的寨主,又杀了六个小喽啰,到底是什么缘由?” 张小花连忙摆手道:“大哥,您可是误会了,我只杀了寨主,其他的人可都不是我杀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五十二章 搜魂手 “拉倒吧。”那华发人的性格似乎很和善,反驳他说:“虽然我的手下没看到你杀那六个山贼,可就凭他们喉咙上的伤口,我很容易就能看出,那是你用你怀中的小剑杀死的。” 听到这里,张小花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怀里,还好,小剑和钱袋都在,四个小元石也都还在。 张小花一脸被揭穿的害羞,道:“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呀,嘿嘿。” “快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可是七条人命呀,你一个小小少年居然这么心狠手辣,难道他们跟你有杀父之仇?” “杀父之仇?”张小花眼珠又是一转,悲声说道:“这位大人,你说得对极,我就是跟着几个山贼有杀父之仇,今日是来报仇的。” 随即,又悲悲切切的编了一个拗口的故事,可是,他的故事还刚刚开头,华发人摆摆手,道:“被瞎白话了,你的那些瞎胡话我也不愿意听,你这种身手如何能跟山贼结仇?那些山贼的死活我可是不管的,我只问你一句话,密室中的鼎炉去哪里?” “鼎炉?”张小花一头的雾水,纳闷道:“大人明鉴,我根本就没见到什么鼎炉,而且,说实话,我原先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地方有密室,我本想刺杀寨主的,可他一直跟你们的人在一起,我也没机会,于是就想到后堂藏到一个地方,抽冷子下手,当我看到密室的时候,那个密道就是开着的,我也是一时好奇才下去的,结果你了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哦,对了,只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兵器,我正想上去,寨主他们就回了,我这才找机会刺杀了寨主。” 华发人盯着张小花,似乎在分辨他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等他说完,问道:“你到底是那个门派的?或者是哪个组织的?若是我熟识,等我核对之后,就放你回去。” 张小花笑道:“我真的是缥缈派的弟子。” 华发人也是笑道:“那你知道天龙神教吗?” “天龙神教?”张小花眼珠子一转,道:“听我师父温文海说过,是一个不起眼儿的门派。” “哈哈哈,哈哈哈。”华发人又好似听到一个笑话,仰天长笑,眼泪都差点笑出来,然后说道:“你这厮着实的狡猾,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温文海的名字,居然恬不知耻的抱这人的大腿,是不是还想让我看在欧鹏嫡传徒孙的份上,对你宽宏有加?不过,既然你连天龙神教都没听说过,又怎么可能是缥缈派的弟子?” “天龙神教?很有名么?我应该知道吗?”张小花一连几个问号,心里也是暗自嘀咕:“二哥不就是缥缈派的嫡传弟子,也没听他说过天龙神教的名号呀。” 张小花无奈的摊摊手道:“既然大人不相信,那就当我是自学成才的吧。” “自学成才?”华发人一声冷哼,道:“你下手狠辣,一剑封喉,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若不是经过严格的训练,我哪能相信?” 听到这里,张小花也是惘然,是啊,七条人命,就这么被自己收割,自听到山贼徐哥他们要洗劫郭庄,张小花很自然就想到了邻村的惨剧,和西翠山三狼对自己的凶狠,心里就有了杀念,记得第一剑刺入那人的咽喉的时候,尚有犹豫,而后那咽喉见一点殷红的刺激,自己当时可是全身都发冷的,甚至有些哆嗦,可没有丝毫的害怕和懊悔,随后的几人,也许自己已经有些麻木,有些习惯,愈发的杀的顺手,难道自己就是这般的狠辣? 突然,从张小花的心中升起一阵的寒意,瞬间就遍布全身,是啊,自己面对七个山贼,强大的武力让他就似看着几个弱小的蚂蚁,自己随便一动手就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这可是自己第一次主动的杀人,自己居然还没有一点害怕,这还是自己吗?难道是自己杀的太过斯文,不见半滴鲜血,就让自己没有了愧疚?他们好似睡着的死状就让自己认为他们真的是睡觉么? 张小花的眼中泛出一种惧意。 这种害怕是对自己过去行为的不解,是对自己本质的不解。 华发人很是敏感的感觉到了张小花的变化,嘴角泛出一丝的微笑。 然而,几乎就是同时,一股淡泊的不知名流动从脑海中流出,先是流向心中,随后就是流遍全身,张小花的心顿时活泼泼的动了起来,一股念头从脑海生出:若是伤及我的家人,虽远,必诛之;若是为我的家人,虽险,必为之。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就逐渐的强烈,最后竟然强横,充斥整个脑海,一句话,也自心中生,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张小花的眼中瞬间就坚定起来,心境也是拖胎换骨般的成长,这心境的磨砺很是神秘,华发人全不知自己一番挑衅之语,竟然让张小花的修炼更进一层。而华发人看到张小花的眼神,嘴角的笑也收了起来,暗道:可惜。他本想使用攻心之计,用话语直指本心,试探张小花的心理底线,让他乖乖的说出自己愿意知道的东西,如今居然失利,不由失去了耐心。 华发人冷冷道:“你真的不想说出自己的来处吗?” 张小花嬉笑道:“大人明鉴,我句句属实,您就是不信。” 华发人也是怒极而笑,道:“好,好。” 随即,一个闪身,一指点在张小花腋下的穴道之上,身在咫尺的张小花,居然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直到点了穴道,一股酸麻难忍的感觉从四肢传来,张小花不由瘫倒在地,差点张口呻吟。 不过,这感觉来得也快,去的也快,张小花的嘴还没张开,酸麻的感觉就随之消失,张小花软软的站起,问道:“你这是干嘛?” 那华发人见此,也是诧异,平常之人若是这般被点,早就嗷嗷大叫,摊在地上,这少年居然只疼了一下。 华发人这时已经全然没了刚才的和煦,冷笑道:“既然你不配合,那就不要怪我的手段毒辣,神教九九八十一般手段,且让尝尝搜魂手的滋味。” 说完,又是一指点出,这时的张小花已经心有准备,眼见指头过来,赶紧闪身,欲要施展缥缈步的身法闪开,可无论他怎么闪,那指头都如影随形般,愈发的近,根本躲不过去,这就是跟武林高手的差距么?张小花自问道。 轻轻一指,似乎比刚才那指还要温柔,可惜这一下可是暗含华发人四成内力,张小花即便修炼的是仙道功法,在巨大的差异下,依然难以逃过,他那在大林寺两个小和尚都考验过的身躯,似乎触雷般,不停的抖动,一种无法言语的酸苦之痛自四肢传来,全身的力气瞬间就被抽光,那疼痛穿过全身,径直往脑海钻去,就似一个有灵性的锥子,狠狠的扎入张小花的脑袋,张小花软软的躺在地上,全身抽搐,豆大的汗水从头上滴落,禁不住低声的呻吟起来。 名副其实,搜魂手。 那疼痛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方才过去,张小花如同虚拖般躺在地上,一个指头都懒得动弹,那疼痛甚是怪异,疼得揪心,几欲晕倒,可偏偏你就是想晕倒,也是不能,心里清晰异常。 华发人依旧的和煦了,笑着问道:“这位小英雄,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鼎炉在哪里了吧?” 张小花轻声,无力道:“这位……大人,在下的确没见过那个鼎炉的,你让我从哪里告诉你?” 华发人眼中寒光一闪,抬腿上前,又要动手,可偏头看看时辰,笑道:“嘿嘿,逞强是不?没关系,有的是时间让你知道,神教的手法很多,一个一个的让你品尝,我倒看看,你能撑多久?” 说完,伸出五指,一把抓住张小花的穴道,力透筋骨,张小花立刻全身僵硬,动都动不得,被他抓在手中。 同样的,华发人也是惊异了一下,这少年是不是真的大林寺的俗家弟子?竟是吃素长大的? 大道边,英飞老老实实的拽着两匹马,见到秦大人回来,赔笑道:“还是秦大人厉害,这厮即便再狡猾,也不是大人您的对手。” 秦大人皱眉道:“英飞,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英飞赶紧恭敬解释道:“小的怎敢?大人是神教精英,小的望尘莫及,只有佩服和敬仰的份儿,哪里敢有旁心?不过,这鼎炉的消息……” 秦大人看看手中萎靡不振的张小花,道:“也不知道这厮是哪个门派的,哦,对了,我连他的名字都还没问呢。” 张小花张张嘴,哪里能说出话来?秦大人的内功深湛,这一下居然让张小花连话都说不出了。 秦大人似乎也没打算问他的名字,接着说道:“这厮的嘴甚严,我也看不出他武功的出处,若是其它东西,也就罢了,找不到就找不到了,一掌要了他的命就行,可这鼎炉可是教主指定的事物,总得给教主一个解释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五十三章 司徒亮 “小的明白,这就叫放长线钓大鱼。”英飞媚笑道。 “呵呵,是啊,反正已经抓住他了,不妨先带着,打了小的,大的怎么能不出来呢?左右教中不少的厉害手法,每天一个,我就不信不能让他开口?”秦大人恶狠狠说道。 张小花虽然全身不能动,可耳朵还是能听到的,神识也是早早的放出,不由心里暗暗叫苦,自己就孑然一身,哪里来的“大的”?看来每天一次的酷刑,那是铁铁的逃不拖了。 英飞犹豫道:“秦大人,可是,咱们此行保密,若是带着这个累赘,难保不把教中诸多秘密泄lou呀。” 秦大人不悦道:“我做事还用你教?若不逼着这厮的后台把鼎炉交出,这个过失你一人担待?” “不敢,小的不敢。” “况且,等事情完了,咱们……” 说着,秦大人声音变小,随手做了个砍头的动作,英飞立刻恭维道:“秦大人高明。” 这一切,早被张小花的神识所知,他不由心里焦急起来,这秦大人明显武功高强,自己难以望其项背,若是这般在他手中,早晚丢掉性命,只有早早的做好逃走的准备,才能有一丝的希望,可是,自己又怎能逃出去呢? 张小花思绪万千,盘算起来。 神教两人自然不知自己的打算已经被张小花宿知晓,其实,即便被他们知道,他们也不会在意的,张小花在他们眼中,就像山贼在张小花眼中一般,也许还要低劣的,随时都可以结束张小花的生命之旅,又哪里会在乎自己的想法被他知晓呢? 两人上马,接着往前赶路,张小花还是被放在英飞的马上,他的穴道被秦大人所封,身上没有一丝的力道,只有软绵绵的伏在马背上,低头研究马蹄翻飞的奥妙,还在他神识能够放出,暗自寻找逃走的方法。 辨认了一下方向,这是一路往西,离鲁镇愈发的远,张小花不由的思考起来,这神教两人问起自己杀的七人,却没有问起李银凤的事情,想必寨主突然被自己刺杀,这个秦大人突然来到,英飞早就把李银凤的事情丢在脑后,而西翠山的山贼现在肯定已经乱成一团,谁还会想到李家三口?六个山贼已经被自己杀掉,算是灭口,英飞和秦大人肯定不知道自己其实是专门来救人的,自己只要不说,任他们猜破头皮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来路,嘿嘿,自己已经说实话了,可他偏偏就是不信,没办法,张小花偷偷笑起来,看来自己要凭空给自己套了身份了。 若不是他脸上的肌肉现在不能动,那丝jian笑早就浮现了。 不说张小花花了心思,给自己找便宜的后台,神教两人连行半日,来到一个荒芜的地头,英飞说道:“秦大人,看着时辰有些赶不及了,那恶虎帮的小子是不是还等在那里?” 秦大人道:“还不是因为你马上那厮?不过,恶虎帮的司徒小儿虽是个谨慎的主儿,若是平常,早就走了吧,好在这里离他们恶虎帮甚远,也许还会等着吧。” 英飞笑道:“不还是万剑锋给闹的嘛,他们守着自己的基业不好好的经营,干嘛cha手恶虎帮呢?这等小帮派有什么值得出手的价值?” 秦大人道:“无利不起早呀,据司徒亮的消息,万剑锋好像志不在恶虎帮,只是用恶虎帮打个掩护而已,至于他们在做什么,就连司徒亮都没探到什么消息的。不过,想必就在恶虎帮的势力范围内,司徒亮的堂姐被万剑锋软禁,想必也跟这个秘密有关吧。” “那,到底是什么秘密呢?” “哼,万剑锋什么门派,就那点淡薄的底蕴,他所图的,哪能是神教所能看着眼中?就由着他玩吧,早晚司徒亮会把消息传到教中的。” “大人英明,要不是因为万剑锋,跟司徒亮会面也不会安排这么远。” “倒也未必的,万剑锋也没什么好忌惮的,可据情报,万剑锋、雁鸣山庄、谭家,还有缥缈派,最近几年有不少藕断丝连的勾当,而且他们四个门派的发展极为迅速,实力膨胀不少,特别是缥缈派,居然吞并了洛水帮,如虎添翼,而且他们精英弟子的数量和质量都是倍增,缥缈派本身就传承大派,一旦给了他们机会,难免会成为神教的阻碍,所以凡事跟缥缈派有关的,都不要大意。” “小的明白。不过,这四派似乎也并不是很和睦的吧,而且,就算是咱们神教不管,那大林寺,传香教,以及正道盟,也未必会放心缥缈派的威胁。” “你说得没错,这正道之人,总是勾心斗角,口mi腹剑,表里不一,不能形成一股合力,否则这世间哪里还有我神教的立足之地?” “大人明鉴,还是咱们神教的八部天龙相互扶持,亲如兄弟,这才有神教蒸蒸日上的大好局面。” “是啊,这都拜教主大人英明领导。” “神教万岁,一统江湖!” 这两人说话竟然不避张小花,想必早就决定了张小花的命运。 而张小花听得也是汗如雨下,这秘密知道的越多,性命就越难包住,可这逃生之路,又是在哪里呢? 英飞领着秦大人来到一间破庙之处,神识之下张小花早就看到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正盘膝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个包裹,身边的地上,放了一把宝剑,秦大人也是离着破庙很远就面lou微笑。 破庙之人听到外面的马蹄之声,警觉的起身,一个箭步出了庙门,探出半个脑袋看看,这才赶紧出来迎接。 秦大人和英飞在门口翻身下马,那年轻人接过秦大人的缰绳,牵马进了破庙,随后年轻人又四处看看,小心的掩了门。 两匹马被拴在庙中的枯树上,张小花依旧俯卧在马上,并没人理睬他。 年轻人进得庙中,向秦大人和英飞施礼道:“小的司徒亮见过秦大人,英使者。” 秦大人笑道:“起来吧,司徒亮,本大人有些许小事,耽搁了时间,让你久等了。” 司徒亮应道:“无妨,无妨,小的也是刚刚才到。” 英使者道:“司徒亮,刚才在路上秦大人已经夸奖过你了,你办事不错,是可造之才,等把你进奉的东西给教主献上,不拘教主是否乐意,秦大人都会替你美言的,若是有机会,会赐下本门神功,供你修炼。” 司徒亮大喜,更是深深施礼道:“谢过秦大人,谢过英使者。” 秦大人和蔼道:“还是你自己辛苦,我们不过是牵线罢了。” 司徒亮连道:“不敢,这都是大人和使者栽培有功。” 司徒亮又说了一些帮中的事情和万剑锋的事情,这才把手中的包袱递了上来,笑道:“秦大人,自接到教中传书,小的就派手下人四处搜寻,这是最近所得,不知道是否合了教主的心意。” 秦大人小心打开包袱,里面lou出一些古色古香的小事物,玉佩,玉簪,玉环等等,在张小花的神识之下,不少东西都发出元气的波动。 秦大人看看,每件都拿在手中仔细的鉴别,司徒亮旁边看着,心情忐忑,直到最后一件看完,把包袱合上,秦大人说道:“不错,都很好。” 司徒亮这才把心放到怀里,笑道:“合意就好,合意就好。” 秦大人笑道:“合意不合意,不是我说了算的,这其中那件能合教主的心意,还要等我们把东西拿回去才知的,不过,就恶虎帮的能力,你能拿出这些东西,已经难能可贵,回头必有重赏的。” 司徒亮大喜,道:“如此,多谢大人和使者了。” 秦大人摆摆手,正要说话,突然眉头一皱,把包袱丢给英使者,一个闪身,闪电般跳出破庙,而院中,僵卧在马背上的张小花,也是突然一个翻身,腾空而起,飞身跃上围墙,正要窜出去,秦大人见状也是一个箭步跳上围墙,好似这围墙就是近在咫尺,赶上正要飞身施展轻功的张小花,轻笑道:“小子,你还真嚣张,这满江湖的人,还没几个能逃过我的手掌心。” 随后,又是一指点下,张小花应声而倒,直挺挺的从墙上跌下,全身缩成一团,牙齿紧咬,似乎在忍受痛苦的折磨。 其实在英使者拴马的时候,司徒亮已经看到马上的张小花,只是这等事情他哪里敢问?现在看出了异常,这才小心问道:“大人,这少年?” 秦大人看看地上痛苦异常的张小花,道:“无妨,一点小事儿。” 见秦大人不欲多说,司徒亮赶紧说道:“秦大人,东西请大人交给教主,还要替小的多多美言,小的恶虎帮离此甚远,小的还得及早赶回去,否则万剑锋的人就会起疑。” 秦大人道:“万剑锋的来意还没查到吧。” 司徒亮摇头:“没,他们很是神秘,武功也比小的厉害,不太好查。”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五十五章 土遁 张小花独自一人守着马匹,神识却是放出,观察茶棚中的动静,他如今神识使得熟练,早已一心多用,眼睛看着,神识扫视,手中还一刻不停的吸收着元气,毫不耽搁。 突然,正在吃草的马匹,一声长嘶,皆都往后退了数步,张小花大惊,赶紧上前,抓住缰绳,安抚有些受惊的马匹,然后仔细看时,原来马儿吃草的地方,紧邻田地,从田中的鼠洞中突然窜出的田鼠,吓得马儿一跳。 张小花的脑海一道闪光,似乎想到了什么。 而这时,英飞从茶棚中奔出,询问出了什么事情,张小花面无表情的说了,英飞笑道:“很好,任逍遥,好好的看着马匹,晚上让你少吃一点苦头。” 说完,又回身进了茶棚。 张小花冲英飞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又静静的站在那里,把神识收回,也不再吸收元气,只专心想刚才一闪念的想法。 田地,田鼠,鼠洞,这到底让自己想到什么了? 眼睛望着那个小小的鼠洞,张小花豁然开朗,可不是土遁么!就是土遁!虽然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是土遁,可听这个名字想必就是在土里挖条地洞遁走,自己若是真能从地上挖出一条地洞,从里面逃跑,就算是秦大人的武功,也未必能找到自己吧! 哈哈哈,张小花不禁想仰天长笑,可笑声没出来就戛然而止,因为他想到,这地洞如此好挖,若是有锄头,自己就能成,可自己如何能在秦大人眼前打洞呢?而这神神秘秘的玉石中记载的土遁之术,难道就是教自己怎么更好的用锄头挖洞么? 于是,张小花迫不及待的回忆起《土遁之术》的口诀,用心参悟起来。 茶棚之中,英飞低声把事情跟秦大人说了。 秦大人点点头,对孔让说道:“不知阁下有何难题,想要求助?” 孔让拱手道:“阁下,能否让在下坐下说话?” 秦大人微皱眉头,点点头,孔让讪讪的坐下,道:“这事儿说来也是羞人的,长话短说,我等兄弟三人跟南牟山萧氏五杰结了一点小恩怨,这才来找马老爷子就是想让他居中调停的,可是,没想到赶上他过大寿,我等备的礼平日里自然是够的,可若是作为贺礼,却是拿不出手,况且,我们也打听了,自马老爷子跟正道盟结了亲家,这行情是水涨船高,请马老爷子出头的价格也是一涨再涨的,所以……” 秦大人笑道:“所以你们想从我这里借点银子?” 孔让听了大喜,道:“也不是兄台所想的,在下带的银票足够,只是一时半刻间寻觅不到趁手的贺礼罢了,总不能直接给银票吧,咱们不要脸面,人家马老爷子还要脸面的,所以,若是兄台所备的贺礼有多余,能否匀给在下一点,银票当然是足额给兄台的,断不会让兄台吃亏。” 秦大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孔让见秦大人大笑,脸上很是尴尬,面红耳赤,怒道:“这位兄台,若是没有多余,或是不想相助,言明即可,何必如此耻笑?” 秦大人笑毕,和蔼的说道:“这位兄弟,不是不帮你,实在是我们并没有备下什么礼物的,所以也就谈不上匀给阁下一说的。” “你们不是去马府的吗?”孔让很是诧异,感觉自己走了眼。 秦大人饶有兴趣说道:“是啊,我们是去马府的,不过,可不是去拜寿的。” 孔让见状,好心劝道:“这位兄台,我观阁下也是武林中人,这马家是辛集镇的武学世家,若是想在此时间上门,还是先准备了合适的寿礼再说吧,否则被人拒之门外,可就不妥了。” 秦大人拱手道:“多谢阁下提醒,等会儿我们去镇上转转,也许能觅得什么好东西。” 孔让见秦大人明显没把自己的话听在耳中,叹口气,转身回了自己桌上,随后结了帐,匆忙出去,想必又去寻找了。 反正他们也不差钱,未必就没有合意的东西。 秦大人和英飞又坐了半刻,就起身出了茶棚,见张小花呆呆的望着田野发愣,呵斥道:“任逍遥,思春呢?还不快把马给大人牵过来。” 正在参悟《土遁之术》的张小花立刻被惊醒,也不生气,解开缰绳,将马匹牵了过来,见到张小花百依百顺的样子,秦大人有些诧异,上下看看张小花,似乎有些不认识,这怎么跟前两天死活都要逃跑的那个人截然不同呢?而上马之后,张小花依旧有些呆呆的,跟在他们后面,眼神有些空洞,秦大人不禁纳闷:这厮不会被搜魂手搜成痴呆了吧,教中的典籍中可没有此等注解的。 且不说秦大人的疑惑,英飞当前带了路,一行三人慢悠悠地沿着管道进了辛集镇。 英飞似乎知道马府的位置,也没有问任何人,就催马前行,走过几个街道,就听到前方远处锣鼓齐鸣,还有唱戏的声响,应该就是马府的热闹吧,正行间,就听得后面几声呐喊:“让开,快让开,给大爷让开路。” 张小花三人走的这条路正是通往马府的大道,早被马府修得宽敞无比,即便是四匹马并行都是绰绰有余,况且三人走得也并非正中,按理说是不必避让的。然而,远远的自后面就疾驰过来八匹火红的高头大马,一边走一边吆喝,甚至手中的马鞭也毫不留情的打在躲避有些迟的人身上。 张小花正在神游天外,思考那些上古的文字,根本就没有听到后面的叫嚷之声,而秦大人和英飞本就是嚣张的主儿,这会儿哪里会理会他们?是故,整条街的人和马儿都知趣的躲在大街的两侧,就把本来不挡道的三人三马突兀的显现出来,那坐在火红马上的,是个二十来岁,唇红齿白的美少年,神情甚是倨傲,小马鞭使得顺溜,不时击打在别人身上,这时看到眼前居然有三匹马不避不让的,虽然并不挡道,也是心中来气,追至张小花旁边的时候,斜眼看看,那马上的张小花穿戴很是平常,神色也是憔悴,而且呆呆的样子,想必是个不入流的小厮之流,这等人士,居然也不给自己让路,那美少年当时就火了,手中的小马鞭高高举起,刷的就冲张小花脸上打去。 若是平常,张小花自然躲得过去,可这会儿他正参悟到妙处,哪里理会身边的动静,眼见那马鞭就要抽到脸上,这时,横向里出现一道阴影,就听得“啪”的声响,抽向张小花的马鞭被另一道马鞭缠住,那美少年看时,正是张小花马前那满头华发的秦大人。 在秦大人眼中,张小花是自己的阶下囚,自己如何的折磨,处置都是理所当然,而这美少年居然不打招呼就举鞭,自然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更何况是人?秦大人想了就是生气,随手一鞭就把美少年的鞭子缠住,然后稍微一用力,那美少年就感觉到一股巨力传到手臂,手掌一麻,手中的小马鞭就被夺了过去,然后秦大人手腕一抖,那夺过的马鞭就被远远的扔在路边的臭水沟中。 美少年见状,心里大怒,反手从腰间抽出宝剑,就要上前,后面的马上骑得是个老年人,赶紧上去,抓住美少年的手,低声说道:“少爷,这里已经是马老爷子的府前,看这三人的方向,估计也是给马老爷子上寿的,您若是这般匆忙出手,恐怕得罪了马老爷子的客人呀。” 美少年怒道:“可他们不让道在先呀,居然还把我的马鞭夺去。” 老年人说道:“虽然如此,先记住这人的面容,等寿宴过后再找他麻烦不迟,若是现在就动手,难免有打老爷子脸的嫌疑,平白让人说咱们不懂事儿。” 美少年听了,点点头,狠狠的盯着三人看看,这才拨马向前驰去,自始至终,秦大人、英飞和张小花都没有正眼看他一下,神情淡得紧。 那美少年来到马府前面时,早就有人报知里面,就见一个白发苍苍,紫红色脸膛,精神矍铄的老人亲自出来迎接,正是马老爷子马如龙,那美少年见了老人,赶紧下马,施礼道:“孙婿儿给爷爷请安,恭祝爷爷长命百岁,福如东海。” 马如龙也是赶紧扶起,道:“孙婿儿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快快起来。” 美少年趁机起来,笑道:“多日不见爷爷,这身板更见坚挺,真是老而弥坚呀。” 这话说得有些无理,但马如龙也不生气,笑道:“都是你师父给的好东西,让老夫身体康健了不少。” 那美少年又道:“此次爷爷大寿,师父又让孙婿儿带了不少的好东西,来呀,管家,把礼单给爷爷呈上。” 后面那老年人赶紧上去,地上一个大红的礼单,马如龙打开看看,脸色微变,然后转手交给门边的司仪。 在美少年略带得意的注视下,司仪高声念道:“正道盟邱希道贺爷爷大喜,呈上……”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五十六章 贺礼与生事 司仪叫道:“百年成型首乌一对,百年成型人参一对……” 东西虽然不多,并没有什么金银珠宝,玉器古玩,可仙道湮灭万年,天地间元气稀薄,连带着药材也是质量下降,平日间几十年的东西都是少见,这厮居然一抬手就是百年的药材,乖乖,还是成型的,可不让人众人震惊?让马老爷子和司仪失仪?这些东西可不是单纯用银票可以换来的,即便是呈上等价的银票,又哪有这般夺人的心神? 也难怪孔让为难。 有些东西就是拿着银票也是买不来的呀。 旁边的马老爷子马如龙,固然是一副龙马精神的样子,这会儿也有些脸色不太正常,众人皆以为老人欢喜过度,可他自己却有苦说不出。他自己的江湖地位如何,自己心里如明镜般,哪里值得正道盟这等厚爱,人家之所以奉上厚礼,投之以桃,当然是希望他报之以李的,可自己到底该如何决断,哪里是一份厚礼就能选择的? 邱希道不知道打哪里拿出一付折扇,轻轻的摆着,得意洋洋的听着司仪有些颤抖的高喊声,颇有浊世翩翩公子状,其实邱希道确实也当得起这四子,不说风神如玉,气质高雅,只他能娶了马老爷子的嫡亲孙女,能拜入正道盟第九位副盟主常信的门下,就没人敢站出来说半个不字。 可惜,邱希道满心喜欢的沐浴在众人艳慕、嫉妒、惊讶的眼光中时,很是敏锐的感觉到了某个方向些许的不同,远处,华发秦大人不屑的眼光,衣着华丽面容平常英飞讥笑的眼神,还有坐在劣质马匹上神色呆滞,没了魂魄张小花那跟自己毫无关系的脸色,都好像根根利刺,扎入他骄傲的心脏。 不过,邱希道好在还记着自己的身份,而且人家离的也很远,平白无故也没法找人家发泄,所以,“刷”的收了折扇,准备往里走。要说这个举动也很是失礼的,你大爷爷都还站着,给你面子,听你的礼单,你倒先要挪步了。马如龙何等样人?立刻说道:“贤孙婿,是否累了?还是先进去歇息一下吧,等开了席再叫你出来,跟诸位来客见面?” 邱希道微笑说:“谢爷爷体恤,确实有些乏了。” 马如龙说道:“走吧,我已经着下人收拾了雅静的房间,你定会满意的。” 说完,就礼让邱希道,那邱希道如何肯先行?马如龙见状,心里宽慰,当先走进院子,邱希道也紧随着进了。 不过,刚过走廊,邱希道似乎想到了什么,望着院里栽种的菊花,叫道:“爷爷,快看,您这菊花着实的好呀!” 马如龙一愣,停下脚步,心里嘀咕,这菊花不过是下人随便种的,有什么可称赞的,难不成他话里有话?于是,也走到菊花坛边,陪着邱希道赏起了菊花。边赏看,边打探口风,不知道邱希道是什么意思。而邱希道的一双耳朵就听着外面,眼光也不时往门外瞥,只对马如龙的试探随意应付,倒是弄得马如龙一头的雾水。 到马府贺寿的人很多,用车水马龙形容也是不为过的,况且每人都带来不少的贺礼,司仪还要稍加唱读,都是要耗费时间,等英飞带着秦大人来到府前,邱希道早就在里面等得不耐。 按照英飞的想法,自己大人和自家是什么身份,哪里需要在这里排队,直接冲入马府,那马如龙还不得鞠了躬的相迎?可秦大人却知道此时形势已不比往日,正道盟的贺礼就说明许多,他还是愿意躲在一旁多看看,多听听。 有时候微服私访也是很有趣味的。 可是,他也不想想,满头的华发,到哪里都是醒目,他哪里能躲得过马家的眼光?更况且…… 司仪看着眼前这个衣着华丽,长相普通的人,很是诧异,再次问道:“这位英雄,你确认是来马府拜寿的?” “是啊,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您也没有帖子,也没有准备贺礼,您……” 这不,秦大人的微服私访梦,立时就破灭了!且不说您的白发,也不说您的招摇,至少您也得备点“薄礼”吧,嗯,就说您没银票,凭的就是“仰慕”马老爷子的威名,前来瞻仰,您自己至少也得伤感名帖吧,这空手上门拜寿,身份也不说,任谁都会在您的额头贴上“白痴”或者“白吃”的标签。 其实,倒也不是英飞或者秦大人没有江湖经验,不知道人情世故,只是,凭他们的名头,到了知道他们身份的任何地方,都是被人恭敬着,拍着屁股的,这马府根本就是连他们马屁都是拍不上的,他们哪里会舍弃自己的骄傲,给自己眼中的“下人”上份贺礼?若是张小花这会儿若是不集中精神参悟《土遁之术》,自然会提醒一下的,这空手上门,在乡下也是惹人耻笑的。至于名帖,英飞作为神教使者,这身份就是无上的名帖,哪里会预备? 不过,那司仪可是见过诸多的世面,而且马家也事先交待过,这草莽中英雄甚多,标新立异自有,特立独行也有,搞不清楚谁都有什么背景,贺寿就是要个热闹,反正马家也不缺一口酒食,白吃白喝也是无妨。于是,司仪笑着问道:“马老爷子最是豪爽,很是愿意结交您这样的无名英雄,不过,还是请您报上名号,在下也好把您的名号记录在这盛世景况中,以后名垂千古也是可能的呀。” “扑哧”一声,英飞差点喷出来,回头看看秦大人,说道:“好的,就冲你这句名垂千古,就好叫你知道,我身后这位大人叫秦时月秦大人,我的名号叫英飞。” 司仪道:“在下晓得了,这后面骑马的,若是您家小厮,就不必报名了。”其实这司仪也是纳闷的,若是小厮,自然在这英飞前面来应酬的,可若不是小厮,这少年的服饰比不过这两人,骑得马也是劣等,所以这才多问一句。 英飞想了一下,说道:“这少年不是我等小厮,跟着我们出来见识世面而已,名字叫任逍遥” 司仪笑道:“知道了,英爷。” 随即,高声喊道:“秦时月,英飞,任逍遥三位英雄给马老爷子贺寿!”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人影从院内电射而出,人还没到,声音先传了出来:“哈哈,原来打秋风的来了,还有脸面报出名号,秦时月,英飞,还有什么任什么逍遥,我怎么从来在江湖中就没有听说过这等名号?还自称什么英雄,也不值得什么叫廉耻!” 众人看时,正是早就已经进了院子的邱希道邱大少爷! 邱希道来的突然,声音也高亢,一声惹到众人皆都侧面,就连张小花也是停下了参悟,不解的看着他。 邱希道走上前,讥笑的对秦大人说道:“这位身手很是不凡的兄台,叫秦时月么?名字很是不错,不过却不响亮,不值得秦兄在哪里混生活?若是不爽,可以到正道盟来,在下不才,也能给秦兄找份不错的营生,至少让秦兄下次去哪家长辈处贺寿,不能白手上门,生生少了脸面不是?” 秦时月被人指着鼻子说教,脸上的和煦更胜,只微笑不语,少见的有涵养,旁边的张小花可不这么想,就这两天的了解,这秦时月平日就是一副和蔼可亲的表象,若是皱眉,或者不忿,则是表示正常,可若越是微笑,越是和煦,就表示不妙,至少在点张小花穴道,实施酷刑的时候,就是一脸如浴春风的笑颜。 张小花心中暗道不妙,看着邱希道一身的好皮囊,不觉可惜,急道:“你这少爷,真是无理,我家大人哪里如你所言不堪?只是仰慕马老爷子的紧,行程匆匆,失了计较,这才疏忽,一会儿等拜会了老爷子,在下就会出来替我家大人补齐礼数。” 秦时月乜斜了一眼张小花,心中倒有一丝好感生成。 那是,任谁都不愿别人指着鼻子说教,即便他已经心生杀机。 英飞也是大笑道:“你是何人?马府哪里有你说话的余地?” 邱希道大乐,道:“我就知道你等孤陋寡闻,好叫你知道,小爷是马老爷子膝下嫡亲大孙女的夫君,你说这马府有我说话的地方吗?” 英飞又道:“马老爷子虽然年事已高,可马府你的叔叔伯伯不少,还轮不到你说话吧。” 邱希道笑道:“这江湖人管江湖事,在下的授业恩师为江湖大派正道盟九大盟主之一南风云,你说在下在这马府有没有说话的资格?” 在那邱希道的预料中,这南风云的金字招牌一经祭出,这三个江湖草包还不吓得屁滚尿流?即便是他们不知道南风云的旗号,只要是在江湖中混的人物,哪里不知道正道盟?而这三人中有两个是衣着鲜明,马匹神骏,更是应该知道正道盟的,不可能不给自己这么面子。 可惜…… ps:明后两天都是一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五十七章 官府之人? 果然,英飞如他想象般不堪,立时的大惊,叫道:“南风云?您是南风云的弟子?失敬失敬呀。” 邱希道一听,脸上浮现微笑,手中的折扇打开,一扇一扇的摇,暗道:这下知道小爷的厉害吧,快给小爷道歉吧,看在你给马老爷子贺寿的份上,跟你个面子,嗯,若是一会儿给老爷子补礼,没有我的一份儿,小爷还是要你好看的。 然而,英飞接着语气一转,叫道:“可是,这位少爷,我记得正道盟的盟主叫张三呀,这怎么突然又有九大盟主了?而且这南风云似乎是八个副盟主最末位的一个吧。” 邱希道脸上一红,英飞说的没错,他刚才的话也是没错的,平日这般说谁都不会反驳,给人面子又不用自己费自己一个铜钱,谁不乐意?可这时英飞一个说明,立刻就让邱希道的面子摔在地上,可偏偏他又不能反驳,这正道盟的盟主就是那个名字俗的不能再俗的张三,嗯,简直比张小花的名字还要俗,其他几个都是副盟主,而且南风云也确实是八个副盟主中最末流的,可这最末流虽然是在正道盟,在江湖中也是大得不得了的人物呀。 邱希道有些恼羞成怒,道:“尤那汉子,这江湖是江湖人的江湖,马府身在江湖中自然就要有江湖人说话,我正道盟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地位,我难道就没有在马府中说话的资格?” 这邱希道也是怒了,有些歇斯底里,落入了英飞的小套,其实他一个嫡亲孙婿的身份,自然有说话的分量,只是他一向以正道盟的传入为傲,根本没把马家孙婿的身份放在眼里,所以放着堂堂正正的身份不用,本末倒置的说起门派的资格了。 英飞见邱希道入套,笑道:“这江湖是江湖人的江湖,可不是正道盟的江湖,马家自然也不是正道盟的马家,你又如何有资格说话?” 邱希道更是大怒,道:“若我正道盟没有资格,你又是那颗葱?有资格在这里说?小爷还送了成型的人参,你又有什么贺礼奉上?” 两人在马府门口斗嘴,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一会儿的工夫,那马老爷子才从府内姗姗来迟。其实,也不是马老爷子故意来晚的,他陪着邱希道在院内赏菊,猜测邱希道的意图,不料正说话间,那邱希道一个闪电般就冲出了院子,留下这个有些古稀的老人在菊花台前纳闷,自己刚才说什么了才让自己这个宝贝的孙婿儿如此惊慌?还是孙婿儿又什么急事?人又三急,有时候可是马虎不得的! 等到马如龙来到府前,还没走出的时候,听得有人在跟宝贝的孙婿儿吵嘴,心里不禁恼怒,这府中上上下下谁不知道邱希道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谁敢在自己面前撒野?难道是前来贺寿的宾客? 他心里早就拿定了主意,若是稍稍没有地位的宾客,自己一定让他好看! 可是,等他走出府门,眼前的一切就立刻让他惊呆,他的目光不是看向他平日颇为欣赏的孙婿儿,而是一眼就看到了秦时月的华发,就如那华发是稀世珍宝般,让他不舍得挪开。马如龙是没见过秦时月的,不过,英飞可是来过几回,对于天龙神教的诸人,除了英飞他最熟悉的就是秦时月,那头华发可是被英飞时时提起,这主儿这会怎么来了呢?不是离约定的还有一段时间? 马如龙赶紧上去,高声呵斥道:“希道,不得无礼。” 邱希道听到马如龙责怪,脸上很是诧异,心里有些不快,可他毕竟是一时俊才,哪里不知道轻重,赶紧闪到一旁,等马如龙的解释,他倒要看看这秦时月和英飞到底是哪路的神仙! 果然,马如龙客气的说道:“此乃秦时月秦大人,在江湖中赫赫有名,你不要得罪了。” 然后对秦时月长鞠一躬,道:“老朽不知道秦大人远来,没能到府门迎接,失礼了,还请秦大人海涵。” 邱希道不是傻子,见状,自然知道这个秦时月有些来头,可马如龙介绍的含糊,直说是秦大人,并没有说明来处,这称呼大人的,难道是官府中人?再看看秦时月等人的打扮,更有些绷定了自己的想法,况且,马如龙最近几年由于年事已高,很有些退隐江湖的打算,不是有些勾搭官府的举止,若是有官府之人在马如龙大寿之日前来贺喜,也是情理之中。 嗯,没错的,这等空手前来,满袖而回,自古都是官府的做派! 想到此,邱希道不禁起了轻视之心,自己是正道盟的嫡传弟子之一,即便是官府,一般分量的人哪里是可以跟自己比的?而马如龙的地位,哪里又能结交有分量的官府之人?于是,邱希道不由上前一步,拱手道:“不知秦兄是哪位大人的手下?若是相识,也说明一下,大家相互认识,刚才夺鞭之事都是好说的。” 马如龙一听,就知道这邱希道想岔了,这秦时月的来头,并不能在众人面前明讲,邱希道这孩子平日也是机灵,今日怎么就非得给自己找别扭?可邱希道不仅仅是自己的孙婿儿,还代表着正道盟,若是在府中,他自然可以稍加呵斥,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不能不给留些面子,他赶紧就又拉住邱希道的袖子道:“希道,怎么不听爷爷的?不得无礼,还不快想秦大人道歉!” 他的话语中特地点出“爷爷”,就是想让邱希道明白他的另一重身份,而邱希道此时也许是猪油蒙心,也许是思维拐进死胡同,心里只一个念头,不过就是官府中人,又耐我何? 他笑着对马如龙道:“好叫爷爷知晓,孙婿儿在正道盟之时也经常碰到此等空口白牙吃大户的,若是给他们一次的方便,他们以后次次都来,不如头次就给了教训,熄了他们以后的念想。而且,爷爷放心,正道盟在官府中也有相熟的,地位很高,且不必害怕此等闲人,况且他刚才还躲了孙婿儿的马鞭,得找他们上司说道说道,让他们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马如龙那个无奈呀,你这不是好心帮倒忙么?即便是官府来人,县官不如现管,你那点人脉远在高堂,哪里会看上这小小的辛集镇?就这位爷儿的性情,夺你马鞭还是小事儿,即便是拿了你的性命,也是易如反掌呀。 可,他就是偏偏不能说出秦时月的身份! 你道这是为何?想来不能高声说出,那就低声告诉邱希道不就行了?又何必如此为难?其实以马如龙的江湖地位,还不能入了正道盟的法眼,之所以现在对马如龙这般重视,就是因为马如龙跟天龙神教有些关系,正道盟想把马如龙拉倒自己这边,得到天龙神教的讯息,邱希道此次前来也是为了天龙神教的事情,可没想到秦时月提前来到马府,倒是让这两派的势力碰了对着儿,马如龙此时虽然偏向正道盟,可还不想跟天龙神教闹蹦,至少在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不想,他若是现在当着秦时月的面,不管是大声抑或小声告诉邱希道,那都是明摆的告诉秦时月,我马如龙现在正跟正道盟勾搭呢。 而他若是不说,他跟正道盟的关系就可以解释为,我的孙女和正道盟的嫡传弟子心心相印,结为连理,这是天意,我跟正道盟没有太多的关系,跟这个邱希道就是私下的亲情关系,跟他的师门无关。 这等厉害关系也难为这么大岁数的马如龙能在片刻之间思考的如此清晰,唉,越是清晰,他就越是为难,真想不到自己的两个kao山在此时针尖对麦芒,若是能有个前后,那该多好!至少他能拎着邱希道的耳朵告诉他,这位就是你师父交代过的,也是我很忌惮的天龙神教之人,你还洗洗睡吧,别在这里裹乱。 眼见着秦时月的笑容更浓,英飞的脸上也冻成了冰,马如龙赶紧揪住邱希道的衣服,高声唤道:“来人呀,请邱少爷到大堂用茶。” 旁边早已恭候的家人走上前,半搀扶半拖拽的,把邱希道拖进了马府,邱希道以为马如龙害怕官府之人,边走还边回头道:“爷爷,不必怕他们的,他们就是纸老虎,回头我给您介绍几个官府的大人物,一定能给您撑腰!” 马如龙苦笑着,就当没听到,上前又是深深施礼,道:“还请秦大人和英大人见谅,这孩子就是被宠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老朽在这里替他给两位道歉。” 英飞回头看看秦时月,只见秦时月脸色依旧如常,只是嘴角含笑,就说道:“马老儿,你倒是好运气,找了个正道盟的孙婿儿,以后老有所养了呀。” 这话说得一语双关,听得马如龙是心惊肉跳。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五十八章 撕破脸 马如龙暗道:实者虚之,虚者实之。自己这般作为就是想暂时瞒着天龙神教的,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竟然让他们看出了破绽?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兴许是英飞一番试探之言,自己若是心虚,自然是让人家看出马脚的。 于是,马如龙笑道:“不敢,不敢,儿孙自有儿孙福,老朽早就老了,管不了那么多的,只望能平平安安的走过最后一截路就是了,哪里会有太多的奢望?” 英飞又道:“我们来的匆忙,实在不知道你今日大寿,却是失礼,否则也不必如此波澜。” 马如龙赶紧摆手道:“英大人客气,您跟秦大人是小老儿的贵客,请都请不来的,既然能来,却是小老儿的荣幸,谈什么贺礼?赶紧里面请,喝点茶,洗却风尘,呆会儿也喝杯小老儿的浊酒。” 说完,亲自请两人进府,英飞不敢自作主张,秦时月笑道:“那就唠叨马老爷子了。” 说完,把缰绳交给张小花,当先进去了,英飞见状,也把缰绳给了张小花,陪着进了,张小花看看手中的缰绳,撇嘴暗道:“我怎么就成了人家的小厮?这囚犯当的,实在是失败呀。” 然后,就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往四周瞄了起来,可惜,他的想法刚刚升起,立刻就感觉到秦时月的注意力又锁定了他,只好耸耸肩,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好在马府也算是持家有道,还没等张小花开口,就有家人上前,接了马匹过去,想是有专人照看的,至于人家怎么对待,是仔细照例还是扔在一边,这又干张小花何事?即便是他们把马匹毒死,张小花也是乐于看到的。 施施然,张小花随着家人的指点,跟着来到了待客的大厅,大厅之中已经来了不少的江湖豪客,本地乡绅,都人以群分说着什么,张小花打眼看时,并不见秦时月的华发,不由心喜,可惜嘴角还没有挂上笑容,就见一个家人过来,赔笑道:“这位小兄弟可是姓任?” 张小花一愣,正想否认,可立即就醒悟到自己的新身份,笑容凝结在自己脸上,悻悻道:“是啊,我就是小任!” 那家人恭敬道:“马老爷让我领您到内厅,请随我来吧。” 张小花心道:“废话么,我能不去呀。”然后,点头示意,练话都懒得说了。 跟着家人来到内厅,一个幽静的小厅,马如龙正陪着两人用茶,秦时月抬头看看走进了的张小花,没说话,英飞嘻嘻笑道:“小任呀,过来喝茶。” 看着英飞貌不起样的脸,张小花有种冲上去把他按倒在地,狠狠踏上两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的冲动。马如龙也是笑道:“任小兄弟,来尝尝我这普洱茶,味道很是不错的。” 张小花突然也展颜笑道:“好哟,马老爷子,这普洱茶倒是从书上看过,从来没有机会品尝,今日要尝尝鲜了。” 看着张小花突然从苦着脸到欢喜无限,英飞几乎以为这厮傻了,于是自己也傻了,直到张小花美美的品了品红色的茶汤,英飞才醒悟过来,这小子敢耍自己,晚上有你好看的。 马如龙陪了一会儿,就歉意道:“秦大人,英使者,请在此稍后,小老儿前面还有客人要招待,少陪片刻,马上就回来。” 秦时月道:“去吧,今日是你的大寿,所来宾客很多,你若是面面俱到,也是为难,能照顾多少就照顾多少吧。” 马如龙又是一阵的心跳,干笑着,快速离开了。 等马如龙一走,英飞就叫道:“秦大人,这马如龙明显就是有问题,跟正道盟说不清道不明,您说咱们该怎么办呢?” 秦时月笑道:“皇上不急太监急,正主儿都没说话呢,你倒是替他们操心了,别着急,慢慢走着看吧,既然已经让咱们碰上了那个邱希道,想必马老儿会有选择的。” 英飞听了,张张嘴,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只好耐下性子坐在椅子上,不时焦急看看门口,而秦时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闭目养神。 张小花则从怀里掏出一个元石,边惬意的品茶,边吸收元气,期待着好戏的上演。不亦说乎!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马如龙才擦着汗走进内厅,赔笑道:“秦大人,英使者,实在是怠慢呀,今日客人真多,小老儿的席面备的少了,再稍等片刻,就让他们把宴席摆到这里,请大人用餐。” 英飞正要说话,秦时月先开口了,说道:“马如龙,本大人今日来可不单单是为了给你拜寿,先前给你传的消息想必早就收到了吧,咱们还是在开席之前先把正事办了吧,办了事,本大人才有好心情一醉方休。” 马如龙笑道:“秦大人如此心急?还是等吃了酒食,歇息之后再说吧。” 秦时月也笑道:“为教主办事,比什么都大,还是先让我踏踏实实的拿了东西,才能有踏实的心情呀。” 马如龙想了想,说道:“也是,那还请大人稍等,小老儿去去就来。” 不多时,马如龙拿了一个盖着丝巾的托盘进来,递给秦时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自打收到教中的消息,小老儿一直竭尽全力去寻找,也只寻到这些,本想趁寿宴拜托各个亲朋好友,再找寻一些的,可大人提前来了,就只好让大人失望了。” 秦时月笑道:“无妨,无妨,你能竭尽全力已经不错,这些就可以了。” 说着,他随手就揭开了托盘上的丝巾。 看清托盘上的东西,秦时月大惊,指着里面的东西道:“马老儿,这,这就是你竭尽全力找寻的东西?” 正品茶的张小花也是好奇,打眼看时,那托盘之内竟然只摆放三五件破旧的玉器,比之司徒亮的供奉,实在是云泥之别,张小花也不必用神识鉴别,想必都是应付之物,张小花有些纳闷的看着马如龙,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面对秦时月的指责,马如龙正色道:“秦大人,这就是小老儿依照消息所言,找寻的上古之物,刚才不是已经跟您说了嘛,只找寻到这么一点,若是您能晚了一段时间,也许小老儿能拜托亲戚朋友多找一些的,不过,您现在就来了,只能如此。” 英飞怒道:“马老儿,你敢敷衍我们?” 马如龙拱手道:“英使者言重了,小老儿如何敢?秦大人刚才不是也说了嘛,只要竭尽全力就可以了,小老儿确实是尽力了。” “你,你!”英飞真的怒了,指着马如龙,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时月却是早已不吃惊,笑眯眯的看着马如龙。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久闻天龙神教倚强凌弱,一贯夺人所爱,如今所见,果然名不虚传,连个快古稀的老人也要欺负、压榨,真是江湖传闻中的魔教!即便是迦楼罗的弟子都这般横行无忌,奈何,奈何!” 众人抬眼看时,正是一脸笑容,手拿折扇的邱希道,张小花心道:“这厮刚才吃瘪还不够,如今居然还敢出来!” 秦时月对于邱希道的出现毫不诧异,笑道:“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是马如龙的孙婿儿邱希道,还是天道盟副盟主南风云的弟子邱希道呢?” 邱希道笑曰:“这又有什么区别呢?左右都是邱希道,都是你家小爷我。” 秦时月笑意更浓,不理会邱希道,转头看向马如龙,道:“马老儿,看来你已经有了选择?” 马如龙脸色微变,后退一步,并不言语。 邱希道见状,上前数步,道:“只知道欺负老人,魔教的手段果然不同凡响。” 英飞怒道:“大人说话,哪里有你小孩子cha话的份儿?我且问你,你可能代表你们正道盟?” 邱希道拱手往东,道:“在下奉家师之命,前来马府,自然是能代表的。” 英飞又道:“既然知道我等是神教之人,神教跟正道盟水火不容,你居然还敢如此大方的站在我们面前,你的胆子可不是一般的肥呀。” 邱希道长笑道:“平日听说魔教都是两手血腥,心狠手辣的主儿,怎么这会到了你这里就只知道磨嘴皮子了?真是好笑。” 英飞怒道:“好,好,那就让本使者称量一下你的斤两吧。” 说完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就往邱希道的咽喉抓起,带起一阵风起,丝毫不用怀疑,若是抓实,这邱希道的咽喉必定粉碎。 邱希道用言语激怒他,自然早有准备,举手一拳,正往英飞的手指撞去,英飞也不收招,只是变抓为掌,瞬间,两人拳掌相交,就听“砰”的一声闷响,两人已经着实对了一招,英飞后退一步,邱希道却是连退几步,几乎被逼到门口。 那邱希道也不向前,只是叫道:“走。” 说完,转身出来内厅,那马如龙也紧随着奔了出来。 英飞大叫:“哪里去?” 说着就要追出内厅,这时异变突起。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五十九章 阵法初现 就听得“咔嚓”“咔嚓”“咔嚓”几乎同时发出的三声巨响,内厅三面的窗口从外被踢破,三个矮胖的人影若流星坠地般,落在大厅的周围。 张小花本来以为这内厅会有什么机关,或者什么大网之类的东西,能把他们一网打尽,这时见到居然是三个人出现,倒也放下心来,至少,自己不会被误伤了。不过,当他看清这三人的面容时,不由心中有些诧异,也有些发笑,这三人居然是长的一模一样,传说中的三胞胎! 而且,这三人皆是一水儿的小鼻子,小眼儿,脸上肥嘟嘟的,看起来甚是滑稽。可惜这也就是张小花的第一印象,英飞却是惊讶的叫道:“吉祥三宝?!” 秦时月笑着说道:“马老儿,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跟神教绝交了,正道盟也真下了血本,居然连吉祥三宝都派了出来。” 邱希道在外面道:“良禽择木而栖,这是常理,秦大人就不要替别人考虑前程,先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吧。” 秦时月大笑,道:“秦某不堪,在神教中排不上前几名,可若是在江湖中嘛,即便是正道盟的吉祥三宝,又能奈我何?” 说话之间,眉宇飞扬,顾盼神飞,硬是一番乜斜众生的韵味,眼中竟然没有往上三宝一眼,邱希道见状,嘿嘿冷笑道:“坐着说话不腰疼,这等话谁都会说,手下见了真章再说不迟。” 说罢,打了个手势,那矮胖的吉祥三宝,相互看一眼,心有灵犀,同时从怀里取出两件东西,一个是桔色的小旗,巴掌大小,三角状,一个是拳头大的玉石,然后三人又整齐划一的把手中的旗子运劲儿掷向地面,就听“呲”的一声,三个小旗的旗杆如cha入豆腐般齐整的cha入平整的大理石地面,随后,三人又是整齐划一的用左手举起那个玉石,右手同时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手势,而这个奇怪的手势被张小花看在眼中,却如同天雷轰顶般,呆立当场! 这不就是《土遁之术》中讲的法诀吗?! 张小花得到的《土遁之术》早已残缺不全,只剩下一片完整的口诀,后面是否有图释或者注解,他都不知道,这几天他殚精竭虑参悟土遁术,始终不得要领,其中很重要的就是这个法诀,他根本就没见过法诀,自然不知道如何施展法诀,总也不相信手指做那么一个动作就能发挥出不可思议的威力,而且,当着秦时月和英飞的面,他也不敢尝试,所以一直都没有寸进。此时,吉祥三宝手掐法诀的姿势,就如同闪电劈入他的脑海,给他打开了一扇始终都找不到推开方法的大门。 心念一转,张小花的神识立刻如匹练般卷向吉祥三宝中的一个,在神识下,他清楚的观察到了那个手势的变化,甚至他能清楚的“看”到,再手势的作用下,那块玉石中居然发出淡淡的元气,被手势引导到地上的小旗,小旗吸收了元气,发出淡淡的光华,光华愈发盛了,然后生成一道不可见的光幕,向四周罩去,一转眼间,三个小旗的光幕就结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半球状的密闭空间,就在整个光幕闭合之前,张小花听到秦时月一声惊呼:“三才旗门阵!!!正道盟怎么有这等东西?” 而随着光幕的闭合,张小花的神识也立刻被隔绝,丝毫都延迟不出去了,被限制在这个光幕闭合的半球空间中。张小花大骇,这神识自从修炼出来,所向披靡,一直都是他引以为傲的秘密武器,这什么阵的,居然能隔绝神识,看来今日不能有善了之局,而且,张小花心里还有另外一个疑问,刚才神识扫出之时发现吉祥三宝手中拳头大的玉石居然内含微弱的天地元气,难道这拳头大的玉石也是元石?嗯,应该是的,根据《无忧心经》中的记载,元石本来就是这般的,随即,张小花有捏捏自己手中的小石子,纳闷道:若他们拿的是真价实货的元石,自己手里的这个小小石子又是什么?微型的元石?呵呵,也许如此,不过,自己的元石中蕴含的元气似乎比那个大的元石多得太多了,这元石难道也有外强中干之说? 令张小花诧异的还不止如此,当张小花收回神识,再仔细看时,眼前却又是另外的一幅情景。 张小花看到的居然不是刚才神识中的景象,眼前早已不是刚才自己呆着的马府内厅,而是一片白雪皑皑的平原,一股刺人心肺的冷气袭来,张小花不由打个寒战,这可是他自从郭庄出来,从没有过的现象,张小花想了想,踏步走去,一路上,留下脚印一串串,可是走了很久,整个冰封的平原没有任何的动静,就连一棵树,一只鸟,或者一个老鼠都看不见,只能看到一望无际的积雪,还有身后一长串的脚印,张小花似乎明白,这就是幻象,绝对的幻象,自己明明身在一个不大的内厅,如何能走出怎么远? 随即,张小花神识探出,果然,自己依旧站在原来那个位置,并没有离开多少,张小花想了想,继续向前,可并没有把神识收回,这次却是不同,几个踏步就走到了光幕的边缘,光幕虽然是淡淡的,可神识不能透过,眼睛却又看不到这个光幕,所以张小花并不能看到外面的情形。 不过,既然这个光幕中没有什么杀机,张小花也没有好的办法打破这个光幕,嗯,他甚至连神识都没往秦时月和英飞哪里看,也没打算帮秦时月他们什么忙,即便他们被正道盟擒获,自己左右不过就是他们的俘虏,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盟友,想必马如龙和邱希道不会对自己如何如何的,想了想,一动不如一静,坐山观虎斗,谁不会? 张小花就盘膝而坐,闭目修炼起来。 他却不知,他无心的几步,却是让主持阵法的吉祥三宝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们自得到这三才旗门阵,被困之人无一不像张小花刚开始的时候,在方寸之地随便打转,根本不会直线走出几步的,而张小花几步就走到光幕的边缘,可是他们从来都没有碰到的,哪里不吓得一跳? 好在,这少年到了光幕,并不做任何的动作,反倒是盘膝坐了下来,闭目养神,实在是让人费解。不过,管他是费解也好理解也罢,吉祥三宝可是没时间跟一个小厮多费心思,全力以赴主持旗门阵,应付秦时月的反击。 说来这三才旗门阵的幻境也是奇妙,相由心生,张小花之所以能看到积雪的平原,似乎跟他心底的一些小秘密有关,而英飞跟张小花一般,在听到秦时月高喊:“三才旗门阵。”的时候,也是万分诧异,想不出秦时月喊声中恐怖的意味,总觉得即便是三人联手也未必能敌得过他跟秦时月,可他没有神识,并不能看得光幕的闭合,等秦时月的喊声刚刚落地,他的眼前一黑,竟然出现了月夜的一幕,一个脸上蒙住黑布,身穿夜行衣的刺客,正拿了一把寸长的匕首,向他刺杀而来,这不正是当年自己被人追杀的一幕吗?这一幕虽然过去许多年,可依旧在他心中留下无可磨灭的印象,他来不及思考,立刻起身就跑。 若是从光幕外面观看,就可以看到英飞在原地不停的跑,不时还惊恐的回头,最后,又站在那里拳打脚踢,向四面八方的打去,甚是滑稽,可不说阵法中的人看不见,即便是阵法外的人,也都没把英飞放在眼里,吉祥三宝,马如龙和邱希道都是全神贯注的望向阵法一脚的秦时月。 秦时月看到的又与两位两人不同,他这时感觉正身处一个苍莽的山林中,几声虎啸自不远处传来,让他皱眉不已,这一幕实在是太熟悉了,正是他小时遇险的地方,他知道,不多时,就会有一头硕大的老虎自天而降,将自己叼走,而后就是自己的义父杀了那虎,将自己救走,只是想必这山林中不会有义父的出现,自己要被老虎叼走。 果然,一声虎啸,一阵腥风过后,一头吊睛白额虎应约而至,见到秦时月虎扑而上,此时的秦时月并不慌张,稍稍欺身上去,身形落入虎腹之下,抖手从腰间抽出随身软剑,冲上面一划,就听得老虎一声惨嚎,声震山野,一肚子的内脏,鲜血落下,就此断送了性命。 秦时月手拿软剑,警惕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心中暗自揣摩,这三才旗门阵是极其偶然的机会从师父口中得知,自己只是把它当做故事来听,若不是三枚橘红色的小旗太过醒目,自己如何能从尘封的记忆中找到这些? 于是,秦时月手持软剑,一边往前走,一边思索着关于这旗门阵的破解方法。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六十章 破阵 可是即便秦时月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关于三才旗门阵的破解之法,他当时不过是在听一个故事罢了,只觉好奇,哪里关心破解?更况且,似乎在他的脑海中,并没有关于破解的印象,也许他的师父也未必能破解的了。 慢慢的走到山林的一个高处,秦时月极目远眺,望着连绵的群山,不由赞道;“这阵法真如传说,里面的幻象竟如真的一般,可若是假的,这山的尽头又是什么呢?似乎以前从没有去过山的那边,不如过去看看,也许会有一些蛛丝马迹。” 想必,秦时月收回软剑,身形一展,绝世轻功施展起来,径直往山野尽头奔去。 秦时月师从天龙神教八部天龙的迦楼罗天王,这迦楼罗是何物?《法华经·提婆达多品》所载迦楼罗本意就是一种大鸟,翅有种种庄严宝色,头上有一个大瘤,是如意珠,此迦楼罗就是大鹏金翅鸟,它每天要吃一个龙及五百条小龙。到它命终时,诸龙吐毒,无法再吃,于是上下翻飞七次,飞到金刚轮山顶上命终。因为它一生以龙(大毒蛇)为食物,体内积蓄毒气极多,临死时毒发**。肉身烧去后只余一心,作纯青琉璃色。 迦楼罗天王在八部天龙中以轻功见长,秦时月自然也是轻功极好,否则以张小花的轻功,居然也没在秦时月手下占到任何的便宜。他这在幻境中一展开全力,竟如一缕清风般飞掠过无穷山林,可就在他飞掠的酣畅之时,突然眼前的景象出现一阵的波纹,各个景象叠加起来,竟如lou出一丝的空隙,让他看见了内厅之中满脸大汗,正惊恐万分看着他的吉祥三宝,可这只是刹那儿,立刻就被原先的景象所替代,他立刻又落回了原处,几声虎啸自远方起。 “哈哈哈!”秦时月一声大笑,心有灵犀,找到了破解三才旗门阵的方法,这时的他也不顾得再去杀虎,而是随手又抽出软剑,身形展开,瞬间几丈,径直又往远处奔去。 而阵法之外,吉祥三宝中的一个,万分惊恐的对一个人说道:“大哥,不好了,我手中的阵珠似乎没有能量了,若是张小花在旁边,自然可以用神识看到,那拳头大的玉石中,天地元气渐渐的枯竭,从里面传到地上小旗上的元气已经极为的细末,橘红色小旗上的光华也逐渐的淡了下来。 要说也是,这三才旗门阵虽说是仙道中极为普通的阵法,可若是用来困一个武道之人,断没有让他轻易拖困的道路,即便吉祥三宝本身没有元气,只kao元石中的元气,并不能发挥旗阵的主动进攻,可仅仅这简单的防御,简单的幻象,在仙道湮灭的世代已经是无敌的存在,至少正道盟之前动用这个旗阵从来就没有失手过。 可这外物毕竟是外物,元石中的元气总有枯竭的一天,可巧,今日,就是其中一块元石中的元气耗光的时刻,否则,即便是真的迦楼罗天王驾临,他的轻功也未必就这般容易的让旗阵lou出破绽。 旗阵之内,秦时月不停的往前飞奔,眼前的景象不断的重叠,破碎,内厅中的景象也不断的出现在眼前,而且时间也越来越长,即便是英飞也停下了屁滚尿流的逃窜,惊讶的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自己这方忽明忽暗的天地。 又过片刻,就听得吉祥三宝中的一个叫道:“大哥……”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手中的玉石就突然化为一团粉末,挥洒在地上,而地上的小旗,也是蓦然一亮,旋即就恢复了朴实无华的样子,其它两名旗子虽然还发出淡淡的光华,可这光幕已经不全,其中的三成已经消失,这阵中的幻境可是再也无法出现。正在静修的张小花体味到元气的变化,不觉张开眼睛。 而此时,旗阵内的秦时月和英飞都是眼睛一亮,秦时月本来就是在施展绝世的轻功,这时仅仅转了个方向,竟然电射般冲向吉祥三宝中的一个,嗯,姑且叫二宝吧。 且说二宝手中的玉石化为粉末,可他并没有这等经验,手中的法诀依旧在掐着,并没有松开,那法诀之力并未消失,其实现在这吉祥三宝施展的法诀并不是三才旗门阵本身配套的法诀,而是在仙道湮灭后,有人将法诀改善,才能让武道之人借助元石主持阵法的,这在无法抽取元石的时候,很自然就转向吸取施法者本身的元气,而二宝身上哪里有天地元气形成的真气?这般强自抽取,一刹间,他的经脉就遭受重创,就似真气反噬般,一缕鲜血自七窍流出。 而此时,秦时月和他的软剑已经射到他的眼前,可怜的二宝,手脚皆软,空有一身的武艺,根本动不得分毫,就在张小花的眼前,秦时月的软剑一挥,就见二宝滑稽的头颅冲天而起,一腔热血洒在地上,二宝矮胖的身体,“啪”地就摔倒在当场,血溅三尺! 如此这般的血腥,吓得张小花也是闭了眼睛,别看张小花已经是个杀人的老手,可他杀人甚是斯文,皆是一剑毙命,咽喉只是一点嫣红,这般的粗暴他也是初见。不过,随即,他就睁开眼睛,挪步走出光幕的圈子,远远的看着那具无头的尸首,暗叹:“活着真好!” 其余的两人见到秦时月杀了自己的弟兄,不禁睚眦惧裂,随手将法诀撤下,将玉石扔在地上,探手从腰间抽出长剑,高喊一声,冲了上来。没有了旗门阵的吉祥三宝虽然厉害,可也不是秦时月和英飞所害怕的。 两人各找一个,瞬间就拼杀在一起。 本来,吉祥三宝在江湖中的名声不小,本身的武功并不比秦时月差到哪里去,至少比英飞是稳占一头的,英飞本就是硬着头皮应战,可这一交手,英飞心中就是一喜,眼前这个不知道是几宝的,内力修为居然跟自己差不多,宝剑上的力道也是不堪,英飞虽然不解其意,可至少自己的性命是保住了,只要自己拖住这个宝,等秦时月收拾了那个宝,自己自然可以拖身。 可怜的吉祥三宝,他们三人的武功本就不比秦时月差多少,三人联手更是强上秦时月、英飞和张小花,可他们怕自己兄弟有什么闪失,既然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杀了敌人,又何必对杀?于是一上来就是拿出了杀手锏,用最厉害的阵法想把他们困死,可这百试百灵的阵法,竟然到了油枯灯灭之境,这才出了纰漏,一下子就折了一个兄弟,而他们主持阵法,固然只是引导元石中的元气到小旗,可这毕竟也消耗自身的内力,是故,吉祥三宝的内力消耗比阵内的秦时月和英飞都要多的多。 有时想想,一味藏拙未必好,可若是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底牌xian开,也是不好的。 秦时月武功修为比英飞高,自然也立刻就摸清了不知道这个几宝的底线,过了十几个招式,秦时月找到一个机会,同样也是软剑一挥,这个宝的大好头颅也是冲天而起,死相居然跟前面那个一般,远远的张小花看着,嘴角一撇,暗道:野蛮! 此时的吉祥三宝三去其二,剩下的那个也是心如死灰,不要命的缠着英飞一番同归于尽的打法,英飞知道他的想法,想在死前拉一个垫背的,哪里能让他如愿?只以为的游走,并不接实。 秦时月见状,一个箭步跃起,想内厅外面飞去,身形掠过最后一个宝的背后,也不正眼看,只反手一剑,挥去,又是一阵的热血冲上半空,秦时月的脸上笑容愈发的浓了,瞬间就冲出了内厅。 如今的马府内厅,三个头颅滚落,三具无头的尸体散落,鲜血更是撒满了大理石的地面,血腥味扑鼻,英飞见自己大人冲出去,也要举步追上,刚刚抬脚,有停了下来,看看远处的张小花,走到cha着小旗的地方,挨个运内力将三个小旗拔出,放入怀中,又从地上血泊中捡起那剩余的两个玉石,缓步走出了内厅。 张小花极不想跟他们在一起,可这内厅已经不是人呆着的地方,只要也远远的绕了尸首,往门口走去,经过刚才秦时月坐过的椅子,旁边的桌子上还摆放着马如龙进奉的几件旧玉器,张小花也不嫌弃,随手都取了,放入怀中,这才踏着血迹,走出了内厅。 室外,阳光灿烂正是马如龙大寿的吉时,可张小花的心中却是丝丝凉意,这内厅的几刻,恰恍如隔世,江湖中的险恶,可见一斑,若是秦时月和英飞不能冲出旗门阵,自己的小命是不是也要留在这里? 江湖不相信眼泪,江湖也不相信假设,没有发生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也许马如龙会因为他是无辜者,放他一马,也许邱希道怕他泄lou消息,一刀毙命。 这些都是假设,谁也不知。 不过,等张小花步入大厅,却是知道,什么叫做残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六十一章 杀伐果断 张小花从内厅出来,跟秦时月不过是差了一时半刻,而就在这一会儿的工夫,那待客的大厅,已经成为修罗地狱。 秦时月武功是何等的了得,他如同狼入羊群般,软剑不停的收割着大厅中仓皇而逃众人的性命,张小花走进大厅,不由的又惊又怒,惊的是这秦时月杀兴甚浓,他也如张小花般只用一种方式杀人,张小花是斯文的一剑毙命,咽喉留下一点红,这厮也是一剑,不过这一剑却是一剑把人家的头颅砍掉,宝剑这种兵器,一般都是剑尖开封,用刺来伤敌,两侧的剑锋虽说也开,可宝剑毕竟不是朴刀,很少使用剑来砍人的,看这秦时月用软剑割了人的脑袋甚是纯熟,想必这软剑也是特殊处理的吧。 让张小花愤怒的却是,秦时月并不是真得在那里残杀无辜,而是,那马如龙和邱希道知道轻功比不过秦时月,只一味的往大厅中人多的地方钻,希望那些前来贺寿的宾客能替他们抵挡一会儿,而这些宾客中,聪明的,武功高点的,早就远远的避开,只留下一些还没搞清楚情况,或者武功低微,甚至没有武功的人,乱糟糟成一团,正是挡了秦时月的前面,逼得秦时月不得不下重手。 而大厅的另一边,同样也有一帮人,拿了刀剑等物正在与英飞都在一起,想必是马府的家丁或者马如龙的好友吧,他们见秦时月武功高卓,不敢近前,只好找了英飞这个软柿子捏。可英飞虽然比不得秦时月,那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在众人围攻之下,并不落了下方,甚至还趁机击伤几个。 张小花见得满厅血腥不由心中不忍,暗想:这秦时月施展轻功过去就是,想必这些宾客未必就当得住,有何必大开杀戒? 正想间,一个刚才秦时月旁边跑过的精瘦商人,很突兀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匕首,往秦时月的后背就扎了过去,张小花心里一惊,这商人也装的太像,他刚刚看时那人也是一脸的恐慌,似乎是四散了跑的,这会儿怎么就变成了马府的人了?眼见着匕首既要刺人秦时月的后背,张小花其实也是心有期待,可秦时月似乎背后长了一双眼睛,左脚聊起,正正踢在那人的手腕之处,随即软剑往后这么一甩,那人的头颅瞬间就跟身体分离,而后,秦时月看也不看,接着往前冲过去,追杀马如龙。 这时张小花才恍然,知道秦时月为何不施展轻功从众人上方越过,若是秦时月正在半空中遇到这般偷袭,由于身体无法借力,难免就要陷于被动,若是单独一人偷袭估计还能避过,若是两人、三人,估计就要受创的,自己还是经验不足啊。 张小花走进大厅,马上就被马府的家丁看到,不过,张小花明显就是一个小厮的角色,年纪也小,纵然有几人跃跃欲试想从英飞那里分过来,可又看得张小花只是站在门口,并不向前,以为他不会武功,这才专心跟英飞杀在一起。 大厅的另外一侧是个回廊,马如龙和邱希道到了回廊,回头看看,闪身就不见了,秦时月大怒,此时也不再管眼前是否是马府的家丁,还是无辜的客商,只是拿了软剑一顿乱砍,等到面前的人稍微稀疏了,立刻就施展绝世轻功,向回廊电射而去。 然而当他的身形刚刚进入回廊,一点亮晶晶的寒光也是急速的射向秦时月的咽喉要处,秦时月的去势甚急,那寒光的速度也快,时机有把握的极佳,待秦时月看到时,已经迫在眉睫,说时迟那时快,秦时月深吸一口气,逆运内力,身形还在半空的时候,生生往侧面移了那么一寸,身体也是扭转了一个方向,那寒光擦着秦时月的咽喉刺了过去,正是一支寒光闪烁的长剑。 持剑的正是刚才避入回廊的邱希道,邱希道正是猜中了秦时月的心思,知道他以为自己仓皇而逃,才特意在此藏了身形,希望能一击中的,可惜,时机、角度都是绝佳,秦时月却凭他绝妙的轻功,躲过了必杀的一剑。 邱希道见自己的偷袭失败,立刻就变了招式,手腕一甩,宝剑横着就冲秦时月的咽喉割去,正是秦时月擅长的招式,而秦时月也因为刚才堪堪躲过偷袭的一剑,后背出来一身的冷汗,心中更是警惕,这临时的变招,倒也并不放在他的心上,只见他稍稍一个铁板桥,让过剑锋,身体一伏,左脚就踢向邱希道。 邱希道见自己的杀招接连失败,心里暗道可惜,见秦时月抬脚踢了过来,也身形跃起,稍稍闪过,又是一剑刺向秦时月的必救之处,秦时月举剑相迎,两人斗在一处。 虽然邱希道师出名门,可毕竟出道甚晚,年纪也小,比斗的经验更是欠缺,两人斗了不多时,邱希道就招架不住,险象环生,好几次都险些被秦时月砍中,邱希道的脸色不由的发白,想了一下,边招架,边说道:“秦大人,咱们有话好说,我知道您今日来马家是为了找一些上古的玉器,马如龙早就搜集了一些,不过,他为了表示对我们正道盟的诚意,已经把这些玉器交给我了,我还没有来得及送回去,你若是现在就停手罢斗,我就把收藏这些玉器的地方告诉你,让你回去有个交代,你看如何?” 秦时月听了,似乎意动,手下的攻势微松,低声问道:“你把玉器交给我,你怎么向门中交代?更况且,我杀了吉祥三宝,你不打算报仇?” 邱希道说道:“这些玉器我还没来得及回报呢,门中并不知道,那吉祥三宝本就是来监视我的,并不是我师父的指派,他们也知道玉器的事情,你杀了他们不是正好?我自己的小命都是不保,哪里有心思给他们报仇?” 秦时月听了,点头,手中的软件停了下来,张开想要说话,而对面的邱希道见了,心中甚喜,也收起了长剑,见秦时月张嘴,知道他想知道藏玉器的地方,就笑着说道:“秦大人……” 可是,这“秦大人”三个字,刚刚说出口,异变又起,秦时月手中的软件如毒蛇般突然缠起,架在了邱希道的脖子上,邱希道脸色立刻苍白,哆嗦道:“秦大人,刚才不是说的好好么,您怎么又反悔了?” 秦时月笑道:“我几时答应过你?我只不过是问你一个问题罢了!” 邱希道大惊,道:“你不能杀我,你若是杀了我,再没人知道那玉器的下落,还有,我是否是南风云,你若是杀我,我师父必将杀你,不如你放下宝剑,咱们各走各路,您看如何?” 秦时月似乎听到一个弥天的笑话,就差咧嘴仰天笑了,说道:“辛集镇算什么地方,哪里来得好玉器?我都看不到眼里,更谈不上我们教主,你若是拿这玉器要挟我,真真错了;还有你的师父,南风云,你觉得他能追得上我?” 邱希道脸色苍白,大喊道:“秦大人,一切都好商量,我还知道这辛集镇的一个大秘密,我还可以告诉你正道盟的任何事情,对了,我家里富足,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银两……” 然而,还未等他说完,秦时月眼中寒光一闪,嘴角lou出微笑,手中一用劲儿,邱希道那颗俊美无比的头颅就冲天而起,那逐渐失去神采的眼中,依旧闪着不可思议的神情,死不瞑目。 看着邱希道逐渐软下去的身躯,秦时月笑道:“辛集镇的秘密,跟我何干?正道盟的事情,你有我知道的多?银子嘛,我要了又有何用?” 说着,他抬头看向远远站在回廊尽头,刚刚马如龙身形消失的地方。 其实在邱希道现身偷袭的时候,马如龙就已经不再顾忌自己的身形,赶紧往回廊的尽头冲去,秦时月虽然知道他要逃走,可也没把他放在心上,等杀了邱希道,凭秦时月的轻功,有几个马如龙也要被他抓回来的。 可是,等秦时月赶到回廊的尽头,也是一个精致的小院,中间有个石径,通往后院和花园,秦时月飞身跃上高处,仔细看时,并没发现马如龙的踪影,秦时月轻皱眉头,暗想:这老狐狸倒是溜得快。 然后,秦时月也不再仔细的搜看,转身回到大厅之中,此时的大厅中,除了马家的家丁还在拼命的围攻英飞,其他的宾客除了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都已经踪影皆无,秦时月看看静静站在门边的张小花,也不说话,稳步走向英飞,早有几个胆大的家丁,已经舍弃了英飞,拿着朴刀搂头砍来。 可他们哪是秦时月一招之敌呀,三下五除二就被秦时月砍下了脑袋,余下的家丁见情势不妙,赶紧一哄而散,各自逃命,英飞哪里依了,追着杀了几个,秦时月更是干脆,追上就是砍头,竟然又被两人杀了不少,只有几个人平安的逃出了大厅。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 第二百六十二章 辟毒丹 秦时月环视了一下厅中惨剧,甚是满意,这才施展轻功冲出大厅,掠过张小花身边时,低声说道:“跟着我们。” 张小花看了他一眼,也不答话,施展了轻功,不徐不疾的跟在他们身后。 出了大厅,秦时月略一打量,便往大厅的另一侧飞掠而去。 这边是个圆圆的月亮门,有小径通往里面,想必就是内宅,三人进去不久,就看到几个家丁和丫鬟仓皇躲闪,见到秦时月更是吓得面如土色,秦时月也不迟疑,大喝一声:“都站住,否则我把你们全都杀了!” 刹那间,众人全都哆嗦的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秦时月走向最近的一个家丁,问道:“马如龙刚才逃走了,你知道他逃往哪里么?” 那家丁,如筛糠般,牙齿都在打颤,哪里说得出来?秦时月见状,闪电般伸手,卡住他的咽喉,略微一用力,就听“咔嚓”一声轻响,那家丁嘴边流出一缕鲜血,软倒在地上。 随后,秦时月又走向稍微远一点的一个,那家丁见秦时月走过来,脸色蜡白,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骚臭之味,那家丁竟然吓得大小便失禁! 秦时月皱皱眉头,转身往另外一个家丁走去,那大小便失禁的家丁脸上泛出一阵的喜悦,那笑容刚刚挂上,就见寒光一闪,家丁的头颅冲天而起,笑容就这般永远的凝结在脸上。 见秦时月如此作为,张小花不禁大皱眉头,很是不赞同的,可自己毕竟也是人家的一盘菜,哪里有自己说话的资格? 眼见着杀人魔王冲自己走了,那个家丁手脚不停使唤的乱抖,脸上泛出一阵的猩红,秦时月很是满意自己的威慑力,边走边说:“你知道么?知道了就告诉我,若是不知,你们这满园的人,都是要死。” 那家丁张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随即眼珠子泛白,竟如金鱼般的突显出来,嘴里只有出的气,怎么都吸不进去气,那家丁双手抓住自己的喉咙,无力的抽动着,然后软软的瘫倒在地,竟然,被秦时月吓死了。 秦时月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游目一看,就近往一个丫鬟走去,这时,旁边小亭子里的一个丫鬟哆里哆嗦的开口道:“这位大爷,我大概知道马老爷去了哪里。不过,若是我带了您过去,您是否就饶了我们?我们只不过是马府的下人而已。” 秦时月听了,略带惊讶,看着这个单薄的,长相很是普通的丫头,笑道:“当然可以。” 那丫头哆嗦的走出,说道:“大爷,我带您过去,您看能不能让他们都走吧,他们的确什么都不知道的。” 看着这个勇敢的丫头,秦时月摆摆手,说道:“你且带我去吧。” 丫头有看看周围几个早就面如土色的家丁和丫鬟,咬咬牙,移步往内宅走去。 秦时月诧异道:“丫头,马如龙是在大厅另一侧的回廊跑出去的。” 丫头摇摇牙,勉强lou出一丝笑容,道:“我知道,大爷,从这里有路过去的,若是走前厅,则是绕远了。” 秦时月“哦”了一声,不再说话,知道这丫头必是知情的。 果然,走了一阵,又是一个池塘,池塘的尽头就是婉转的回廊,丫头指着池塘中一座假山,道:“大爷,就是那座假山,有天晚上奴婢起夜,借着月光见到过马大爷从里面出来过。” 秦时月看看假山,有看看那丫头,笑道:“你能确认吗?” 丫头道:“没错的,虽然是夜里,月光很是明亮,我若是连自己老爷都认不出,那还了得?” 秦时月冲英飞示意了一下,英飞施展轻功,掠过池塘,径直飞到假山上检查起来。 秦时月看着那丫头,笑道:“你不怕我?” 丫头道:“怕。” “那你还带我们过来?” “若是不带大爷过来,我们不都得被您杀了?” 秦时月点点头,道:“难道你不怕我反悔?” 那丫头脸色瞬时失去血色,咬了咬嘴唇,不敢说话。 这时,英飞从假山那边喊道:“大人,这里有机关。” 秦时月眼珠转转,道:“好了,你走吧。” 那丫头一动不动,秦时月皱眉道:“让你走,你干嘛不走?” 丫头道:“大爷先去吧,等您走了,奴婢再走。” 秦时月“哈哈”大笑,转身,然后一个挥手。 那丫头见秦时月挥手,早就吓得闭眼,张小花心里也是咯噔一声。 却不料,秦时月挥手叫道:“任逍遥,跟我走。” 张小花“哎”了一声,跳到前面,声音中竟然有些喜悦。 秦时月不解,回头诧异的看了张小花一眼,嘴里嘟囔一句:“看你的心情,挺不错的呀。” 两人皆是施展轻功过去,等他们到了假山,那丫头才转身飞也似的跑了,秦时月回头看看,两个指头捻了一根短胡须,若有所思。 假山下是个黝黑的洞口,有台阶往下,英飞有些犹豫,道:“大人,这,是不是个陷阱?” 秦时月笑道:“即便是个陷阱,你就不敢下了么?” 英飞赔笑道:“跟着大人,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敢。” 秦时月道:“少拍马屁,头前带路。” 英飞看看张小花道:“大人,我看还是让这小子头前带路的好。” “快下去,啰嗦什么,若是能让他带路,我还带他们跑这么远干嘛!” “是,是。” 英飞不敢反驳,带头走下台阶。 假山下的密道又窄又矮,不止秦时月和英飞,就连张小花也得弯腰,而且,密道中又潮又黑,不时有水滴了下来,想必正走在池塘的下面,英飞在前一手拿了火折子,一手拿了宝剑,小心提防着,可过了许久,密道逐渐的宽敞,也干燥起来,都没有见到任何的机关出现,又过一阵,密道却是上行,想必是到了尽头。 三人都是松懈下来。 不多时,前面出现一道半掩的门,有光线从外面射进来,英飞把火折子收起了,笑道:“大人,看那马如龙走得如此急,竟然连门斗没关好。” 说完,推门,就要出去。 就在这时,从门外“嗖嗖”突然射出三箭,目标正是推门的英飞。 英飞正在推门,哪里想到这半掩的门上还有机关,待要躲避已是不及。 那箭是用机关射出,劲道十足,正是对着英飞的上下三路,若是射正,英飞小命难保。 说时迟那时快,秦时月一脚踢在英飞的腰间,将英飞踢的横飞过去,正好躲过了上下两路的飞箭。只是那中路的箭怎么都躲不过去,正好射入英飞的左臂,“扑哧”一声,竟然将他的手臂射穿,“哎哟”一声,英飞忍不住疼痛,叫喊起来。 剩下两箭越过英飞却是向秦时月射来,秦时月刚刚将英飞踢走,身形未稳,随手从腰间抽出软剑,向上路那箭撩去,就听“铿”一声响,软剑劈在那箭上,居然是铁铸的箭,那箭被劈的改变方向,“扑”的一声响,深深的射入旁边的密道之中,而下路的那箭则“嗖”的飞过秦时月,径直射向张小花,此时秦时月再想阻止,已是不及。 就听又是一声“扑”,那铁箭有射入密道之中,秦时月回头看时,张小花平静的站在一边,一动不动,秦时月以为张小花吓呆了,也不理会,疾步向英飞走去。 其实他却不知,早在步入密道的时候,张小花的神识就放了出来,虽然是在黑暗中,前面十丈左右的动静,他都是了然在胸的,即便是那铁箭在机关中发出的瞬间,张小花已然知晓,黑暗中的铁箭对秦时月和英飞是个绝大的威胁,可它毕竟飞在张小花的神识之内,此时神识的妙处就显现出来,张小花早就清楚那铁箭的轨迹,等那第三支铁箭近身,他才略微一个缥缈步施展,让那铁箭从自己的腿边射过,他稳如泰山的表现,竟然让秦时月以为吓呆! 那边的英飞早已疼得坐在地下,秦时月接着光线看看,那手臂上,铁箭穿过的地方,已经流出黑血,那箭竟然有毒! 秦时月皱皱眉头,一脚把门踹开,这次并没有毒箭射出。 秦时月叫道:“任逍遥,你把英飞扶出来。” 张小花应了一声,上前,扶起地上的英飞,将他拖了出来。 秦时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猩红的药丸,说道:“英飞,这毒箭上的毒很是厉害,先把这个‘辟毒丹’服了吧。” 英飞惨白的脸上,强笑道:“谢大人赐药,有了这个丹药,想必小的性命能保住了。” 说完,结果“辟毒丹”,放入嘴中。 张小花听了“辟毒丹”,心里一动,这难道就是什么丹么?不禁仔细的看了两眼,神识扫了过去,似乎里面也没什么元气。 正待看个仔细,早已被英飞吞到肚里,那“辟毒丹”果然厉害,英飞服下一会儿,手臂伤处,已经开始流出鲜红的血了,这时,秦时月才出指,在英飞的手臂穴道处点了几下,止住了鲜血。 英飞为难道:“大人,耽搁许久,想必马老儿已经走远,您看?”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