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高手》 第1章 火车上的漂亮女人 深秋的气温较低。 时值夜里，开往海州的火车上显得较冷。这节车厢稀少的旅客多数裹着厚厚的大衣闭目休息。 年轻英俊的唐军只穿一件破旧单衣，于一个卡座中静静的看信。他似乎并不在意环境里携带的寒意。 只看身段唐军中上等一些个子，显得略微消瘦，偏于细腻白净，像个文人。但身形却犹如刀锋一般笔直，无形中似有猎豹那种爆炸性的力量感。这和他的面相身段形成一种矛盾之美。 旅途中唐军不怎么和别人搭话，总是拿着信在观看，表现出很宁静的神态。 这情况持续了一整天，导致昨天夜里于“长州”上车的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已经注意了他许多时候。 开始漂亮女人有些排斥，因为唐军穿的破旧单衣实在令人不敢恭维。不说质地和破损程度，只看款式都完全是十年前的版式。但持续一天之后，这个几乎不说话的年轻身上的矛盾气质，引起了女人的注意。 越来越对唐军好奇的漂亮女人开始折腾起来，泡起了垃圾食品快速面。并且起身的时候她故意装作抬不稳，把热汤水撒了少量在唐军的破旧单衣上。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那个好看女人一副抱歉的神态，掏出手纸给唐军擦身上。 她感应到，这个人身上那些没有隆起的肌肉，竟是犹如铁块一般。 唐军不阻拦，也不生气，神色怪异的任由这个女人擦拭。直到人家都擦拭玩了，还是看着她。 许久后唐军道：“你是不是想泡我？” 我了个去~ 这个漂亮女险些听到栽倒下去。她一跺脚，回座位上吃泡面去了，开始了不理人的样子。 唐军不在多说，低头看看破旧单衣上的少量污渍，回想着往事。 记得这件单衣是参军前，姐姐能拿得出手的最厚重礼物。尽管这件衣服在当时也就一地摊货。 单衣穿在身上，坐上运新兵的火车前往边疆时，唐军遭到同车厢的一个城市兵取笑。那时十六岁毛头小伙唐军一怒拔剑，把对方弄成重伤。为此，部队领导打电话去地方武装部大骂：你们送来的新兵蛋子都什么玩意？ 最终没人想把事情闹大，压了下去，不过唐军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一到军营就关了一个月禁闭。 一年后脱离新兵行列，部队对唐军的评价是：军事素质极限优秀，但暴力倾向极其严重，建议强制退伍。 不过退回地方武装部的时候，不知道那时姐姐怎么去求人家的，总之大雪天，姐姐一把鼻子一把眼泪的跪在武装部门口几天，最后不知怎么的，武装部找了个政策空子，又把唐军强行送回原部队。 也怪唐军运气好，那个时期的毒品犯罪已经不再猖狂，但新生恐怖主义却冒出苗头。国家为应对新形势，新成立的第一批反恐特种部队从正规军里抽人，却算武警编制。 当时唐军所在部队的领导嘴巴笑歪了，决绝的把唐军送入共和国新生的反恐特战群、红箭突击队接受特训。 两年后，反恐部队的领导也怕他了。 唐军在反恐部队曾有外号“拿着牌照的暴徒”，身经百战，被评为国家二级战斗英雄。但戾气太重，简直是一部杀人机器。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因此反恐部队领导也把唐军送回家了。 唐军无所谓，但当时的姐姐急坏了，认为弟弟丢了饭碗，所以姐姐偷偷“上京告御状”。 没想到的是村姑似的姐姐一闹，竟然引起军委某部高度重视，某首长曾有批示：“战斗在第一线的国家二级战斗英雄、累计流血超过一百升的顶尖战士，说让他走就走了？简直是乱来！” 为此唐军再次被反恐部队召回，却留在内勤部门喝茶。 后来赶上中央警卫制度改革，中央警卫处辖下建制发生变化，大换防。 到此反恐部队长官嘴巴也笑歪了，原本军人的最高荣誉、人人挣破头赶着去的，唐军却稀里糊涂的就被当做送瘟神似的送去了。 唐军的大名在军中有所传闻，当时中央警卫处持有一些保留意见，不敢接收。但是反恐部队领导把曾经某首长的话给拿出来说：“战斗在第一线的国家二级战斗英雄、累计流血超过一百升的顶尖共和国卫士，你们凭啥不要？” 如此，唐军进驻中南海，任职二号首长的贴身警卫，荣登传说中的“大内高手”。 老首长温文儒雅，忧国忧民，这让唐军从另类视觉看到了不同的东西。 除了无止境的训练外，很少接触暴力的东西了。日积月累，近距离接受首长的熏陶，读书。这就是唐军身上矛盾之美的来历。 一入中南海就是六年大内高手生涯。期间唐军五次拒绝了升职调任，而选择了留在老首长身边。 老首长离任时，已是大校军衔的唐军拒绝了少将授衔，拒绝了中央警卫处四号人物的任职，选择了退役回家。 曾有战友不理解，问其原因，唐军回答：“忠臣不侍二主，今生除了姐姐，我不想给任何人做保镖了。” “姐，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昏暗车灯光下，看着身上破旧单衣回忆的唐军喃喃低声一句。 旁边那个漂亮女人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伸手递过来一个水果道：“请你吃。” “不要。”唐军微微摇头。 女人佯作生气，放下水果站起身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不就弄脏了你的衣服？” “看来……你真的想泡我。”唐军低头自语道。 “什么！” 美女这次又听无语了。但仅仅一分钟，她又很赖皮的样子凑过来道：“喂，你去海州干什么？打工吗？” “去当少爷。”唐军道。 “……”美女再次陷入了无语状态，恨恨的寻思，这个死家伙，他怎么不问人家叫什么呢？真是的。 后半夜的时候路过一个大站，停留时间稍长。 漂亮女人背上大包，一副要下去活动筋骨的样子起身道：“下去走走？” “不去。”唐军摇头。 漂亮女人真被这怪异的家伙给打败了。但她蛮不服输的性格让她又开口说话了，声音甜美的道：“深夜很不安全，我孤身一个弱女人，你保护我不可以吗？” 唐军闭着眼睛道：“我不想给人做保镖。此外这个时节，独身在火车上的女人、做你这样装扮的，不是弱女人。” “靠……”美女来气的样子，随即换个可怜兮兮的语气道：“求你了还不可以吗？一个人很闷的。” 唐军睁开眼睛，神色怪异的注视着她片刻，意外的点头答应了：“好吧！陪你走走。” 说着，拿着简陋的包裹起身。 女人有意无意的扫了唐军的包一眼。 穿过车厢的时候，穿着时尚前卫的女人走前。后方的唐军马上就神色古怪了起来。也不知道她有意还是无意，她那个被紧身裤突现着的又圆又大的屁屁扭来扭去的。 “？”唐军有些无语的看着如此特殊角度凸显的大屁屁。 到站下车活动的人流不少，短时间集中于车门处显得拥挤。 跟在后方的唐军又头大了，因为清晰的看到这个神奇的女人，故意撞了一个样貌有些猥琐的大叔，然后还顺手偷走了人家的一个钱夹。 借助人流挤下车之后，走开至一个人不多的地方。她舒展一个懒腰，很舒服的样子，然后点燃了一只烟。 她深吸两口后佯作很熟的样子走过来，把还带着她唇印的烟，放在唐军的嘴里。意外的是唐军并不拒绝，拿着她的烟也吸了几口。 对此，漂亮的女人报以了甜美的一笑。 看得出来这次她的笑容是真实的，而她之前的一切是伪装的。 作为顶级大内高手，需要学习训练的领域更多。不是特种部队那种单纯的冲杀素质了。保护老首长的这些年，唐军甚至能够凭借直觉第一时间辨认，哪些人，哪种眼神是含有恶意的。 老首长做事雷厉风行，不讲情面，唐军就算不懂政治也知道，老首长执政期间得罪了太多人，触动了太多既得利益集团的逆鳞。这就是唐军几次被升职调任，却拒绝了的原因。 唐军不放心离开那个一心只有国家利益，无儿无女还陷入了泥潭似的权利角逐中心的老人。 按照规定，到达一定的级别后，就算卸任也依旧受到中央警卫处的保护。所以老首长卸任的时候，唐军拒绝了新职务，要求继续看护那个孑然一身的老人。 不过那时老首长对唐军道：“回家去看看，不用在跟着我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卸任了，也就没有危险了。当年我同意你跟着我，那是因为我想活着、想多争取一些时间把国家的几大毒瘤，在卸任前给治了。但时间总不够用，这一耽搁我老了，你的青春也浪费在了我身上。事情没做完，永远也做不完。但是我尽力了，你也尽力了。回去吧。” 所以唐军脱下了军装，登上了来海州的火车。 临行前老首长让人把唐军接到了家里，烧了壶小酒，吃火锅，请求了唐军一件事：要收唐军做干儿子。 当时唐军傻眼，于正宗火锅那小小炉火间，这才看清楚，这位执政六年的铁腕总理，这位亲手摘掉十几个省部级腐败干部乌沙、送一个副国家级腐败干部上了断头台的威严老人，于当时竟是如此的单薄孤独。 唐军当时一口喝光了酒，答应了孤独老人的请求…… 唐军在寒冷的夜下回忆着，目光显得奇特。 漂亮女人不打扰他，饶有兴致的看了许久。 第2章 她叫许美言? 一支烟后，女人这才好奇的问：“你知道我偷了个钱包吗？” “知道。那又怎么了？”唐军斜眼看着她。 她微微一愣道：“怎么你不反感小偷吗？什么样的男人会这样？” 唐军道：“一，你偷东西是为了好玩，你不是真正的小偷。二，那个猥琐大叔虽然没做坏事，却的确让人讨厌。从你上车开始他就老扫描你的身材，眼神较为出格。” “你到底是太过独特还是脑子有病？听你讲话蛮好笑的，穿得如同乡巴佬，却好像见过多大世面似的。”女人说这么说，却甜笑了起来。 看得出来，这是甜美真心的笑容。唐军这么觉得。 见他如此就没有后话了，女人险些又气晕了：“怎么你大脑短路了吗？咱们这么有意思的邂逅，你不问我叫什么吗？” 唐军转身走向车厢的时候道：“天明到海州了，如果你不想被抽就安分些。刚刚有人盯上你了。” “喂~”听说自己被盯上了，美女跳着跳着的过去，揪着唐军，害怕他跑了似的。 被拽着不让上车，唐军极其无语。 美女做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道：“谁个大色狼盯着我啊！你可要保护我的。” 唐军甩开她道：“盯着你的不是色狼，另外，我不想给人做保镖。” 呼噜—— 那只极其好看的美手又拽着唐军不让走。 唐军泄气的道：“你有完没完。敢做事就有代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可怜兮兮的样子道：“人家求你了。” “……”唐军再次无语。 “人家求你了。”漂亮女人继续做可爱样。 “额好吧……我注定是做保镖的料，真倒霉。”唐军无奈的点头，转身上车。 从后面看着他略微单薄、却犹如刀锋一般的背影，女人脸上哀求的神色不见了，转为了一种好奇…… 火车缓缓开动，继续驶向目的地，当今首屈一指的国际大都市海州。。 中途，始终在观察的女人凑过来道：“我打算自我介绍，但你要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滚。”这次唐军恼火了。 #￥~ 美女郁闷了一下，却不生气，反而对这个穿着一身土帽破衣服的家伙更好奇了。所以她再次凑过来道：“喂，怎么你好像一点也不待见我这个美女，但我一哀求你就心软呢？” 唐军不禁楞了楞，犹豫片刻低声道：“我姐曾经为了我去求人……求人的人都很可怜。” “死男人，臭男人，一点不像男人，全都靠女人！” 没想到这个美女一听到就开始破口大骂，引起了车厢其余人的注意。 唐军忍不住愕然道：“你不是疯了吧？尽管我姐很伟大很能干，却也不能说明我很猥琐无用的吧？” “额好吧……”她这才道：“其实我骂人，一是因为嘴痒，二是因为你不告诉我名字。” “你赢了，我叫唐军。在胡搅蛮缠……我肯定会干掉你。”唐军升白旗了。 “我叫许美言。我们这算认识了。”这次她又笑了，甜美真心的笑容。 唐军当然知道这家伙在说假名字。国内唐军不知道有姓许的豪门望族。只看这个女人那双几乎没做过事、优美而灵巧的双手，就能知道那是一双弹钢琴的手。 艺术家会有那样的手，但艺术家不会去偷钱包。富家白富美会有那样的手，不过普通白富美不会这么精灵古怪的出现在龙蛇混杂的火车上，只会在头等舱或是私家商务机里。 类似古灵精怪的人不是没见识过，这种人不常见，不过一但有，通常出现在顶级门阀或者顶级高干子女中。 真正这么神秘出色内敛，又在火车上的人，大概率不寻常。正如官员出巡喜欢摆谱，但喜欢微服私访低调出巡的皇帝却不少。一个道理。 尽管通了假名字，却也无形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由此开始女人换过座位，干脆脸皮很厚的过来挨着唐军坐了。她还时不时的让两人的手臂轻微触碰一下。 嗯，她故意的。因为即便她也发现了，两分钟前这节车厢进来了三个人，两男一女，领头的是个凶神恶煞的胖子，约莫一百三十公斤体重的那种。 这伙人其实很早他们就在火车上了，别说唐军，就连许美言也有印象。 这伙人来到后有意无意的朝这边看来，见有唐军在场，他们不知怎么想的，在另外一个卡座中打起了牌。并且正常的有说有笑。 始终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片刻唐军不在意了，扭头看着窗外的黑夜出神。 这些人再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了，唐军看到了他们身上浓厚的江湖气息。也就是说这是一伙贼，不是针对大人物出动的专业杀手。那就再也提不起唐军的兴趣来。 这伙人很明显是等着不关事的唐军自己离开，可车厢的其他几个旅客都看出不对，主动离开了，却见唐军还是有些迟钝的坐在那里，把许美言护在卡座里面。 这时没有了其他人，那三个人明显坐不住了，直接起身朝着许美言和唐军这边走来。 许美言看他们凶神恶煞的盯着，有些慌张，不觉的伸手抓扯着唐军的衣袖。 唐军却是不给面子的甩开了。如此，许美言一阵郁闷。 那个领头的胖子率先在唐军对面坐下来，嗓子有些尖细的道：“老兄你坐错地方了。” 而另外那个女的则是走到车厢一头，像是放风，又像是把守。 三人中瘦一些的那个，站立在了唐军的旁边，手伸在裤兜里，漫不经心的样子。不过没看错的话，这个瘦子裤兜里的手应该是握着锋利刀片或是弹刀。 一般情况下应该是刀片，但也不绝对，因为一但有事或被盘查的时候，刀片几乎是等于“贼”的标志。但是弹刀却不算标志，许多人都喜欢带，又介于管制和非管制之间。让警察查到也问题不大。 “我说你坐错地方了，耳朵聋了？” 那个胖子显然失去了耐心，采用吼叫的语气对唐军说话。 “没错。”唐军还是有些迟钝的样子道。 “操你妈！”站旁边的那个瘦子顿时爆叫：“你小子非要非要拦事上身？” “拦什么事？”唐军愕然的道。 看这小子就是那种什么也不懂的乡巴佬模样。胖子真是气坏了，竟是被这种土帽真把自己们给拦了，胖子有些忍不住了。 不过这伙人总归是求财的，不想把事情闹太大，这趟车上有乘警。虽然不大管事，可总归不能太出格。 想着，胖子耐着性子的道：“什么也不懂的小杂种，给老子滚一边去，今天和你无关，我也知道你和这妞不是一路人，我早注意你们了。你一个乡下痞子，别看人家漂亮就强出头，到时候你自己吃亏。她坏了规矩抢我们饭吃，这个面子一定要找回来坏。” 唐军还是一副迟钝的样子坐着，当然也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任何行业都有规矩。按照江湖规矩，这伙人是肯定会盯着许美言的。最简单的一个道理就是，你不能去别的毒枭的地盘上去贩毒，也不能去别的大哥的地盘上收保护费。那直接就代表挑战了，通常都是刀兵相见的。 这伙贼人满身江湖气，看得出是长年吃火车饭的，也就有了这规矩。这趟车几乎就等于是他们的地盘，别的贼上来可以保证不被他们偷，但你不能去抢人家饭碗。 显然，许美言刚刚偷了一个钱包，犯了这些人的大忌。 听着笛声，扭头看看，天色微微发亮，即将进站了。 胖子终于失去耐心，他嘴巴上没有烟，却怪异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打火机。 唐军当然知道他拿火机不是点烟，这个火机内，实际上是烈性迷药。很有机巧。 “到站了，该走了。” 同一时间唐军犹如幻影一般起身，都不知道用什么手法，手滑过去一指弹在胖子拿火机手腕上。 看着波澜不惊，但那么粗壮的一个大胖子却是闷哼一声，整条手臂麻木，手里的火机拿不稳掉落下来。 不等掉落的火机触碰桌子，唐军顺势反手一回，于空中把火机拿在手里。 身边那个瘦子还没来得及出刀，却看到唐军凑一个火机过来鼻子面前，嗤—— 轻喷一下，唐军随手把火机上自己触碰过的地方在衣服上一蹭，抹去了火机上自己的指纹，然后顺手放在了瘦子的口袋里。 这个时候瘦子才觉得眼冒金星，浑身无力，任由唐军“温柔”的搀扶着坐在了椅子上。 所有事情发生了1至1.2秒内，许美言只觉得眼花，之后就见两个家伙无力的靠在自己这个卡座中，而唐军那犹如刀锋一般的身影已经走向了车厢一头。 “酷！” 回过神来的许美言很是兴奋的握了一下拳头，随即叫道：“喂喂，你别跑啊！等着我？” “到站了，保护你这趟车的任务已经完成，你个乱说假名的小妖精，别再来烦我。”唐军头也不回的走到了车厢口。 看去，之前的那个女贼已经顺着车厢前方走远，不是她不顾同伙，而是迎面已经走来两个铁路警察。贼永远是要避免和警察正面相遇的，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也是他们的一种规矩。 避开警察走相当于给警察面子，不让警察为难。 那么甚至会形成一种默契，你不把事情闹大的时候，警察也尽量不想管这些“熟悉的贼”的。 铁路警察到站了还来巡车，显然刚刚撤离的乘客中有不懂规矩的人，去找警察报告情况了，所以警察不能不来。 第3章 误入贼窝 走到近处的两个警察长年在火车上，只看面前的唐军一眼，就认为这是个乡下来的毛头小伙，绝不是贼，所以根本对他不在意，只是随意问了句：“这车厢发生什么事？” 唐军和警察擦身而过的同时，回头指着还在卡座中的许美言道：“我看到这个女人偷了一个钱包。我还见那个瘦子口袋里有凶器，此外那个胖子不点烟，却老拿一个火机晃来晃去的，不知是不是有病。然后，胖子和瘦子显然和女人有大矛盾。” 唐军思路清晰，简单扼要的一说，长年在铁路上的警察当然明白情况了。他们相视一眼之后喃喃道：“两伙贼打架，也要老子们警察来调解，这都什么事？” 两个警察掏出手铐走进入的时候喝道：“谁也不要动，安分点老实点！” 胖子和瘦子是被唐军弄的缓不过气来，动不了。 #￥ 许美言则是蛮脑袋圈圈，郁闷的想，这个家伙虽然保护了我，却是居然转身就把姐给卖了。不过随即她结构奇特的脑袋又想，嗯，这家伙阴人都阴的那么酷，真是与众不同。 意淫不完，许美言被警察叔叔按翻在车厢里，她还一边唧唧歪歪的大叫，把警察骂得狗血淋头…… 唐军跟着人流下车，感应到身后一个女人在异常接近。 片刻，刚刚那个跑脱的女贼走到唐军身后，凑过来道：“小子有你的，咱们的仇算是结下了，你江湖道上哪一门哪一派，敢留个姓名吗？” 乱喷黑话的女人却忽然发现脖子一紧，已是被一只犹如铁爪似的手捏住了。 唐军非常暴躁的样子，如同捏小鸡似的把女贼拖过来面前。 噗噗噗噗—— 四勾拳勾肚子上，女人脸都痛的变形了。 女贼眼冒金星的同时，感觉唐军凑过来耳边说道：“你是山贼我就是锦衣卫，你不配在我面前喷黑话问山头，滚！” 一脚踢飞，唐军穿着破衣服走下了火车。 #￥ 被踢飞后摔得人仰马翻的女贼郁闷坏了，原本还觉得应该去报号问问山头，不至于丢了面子，却是没想到根本“秀才遇兵”，没法说话就被弄扑街了。 当然女贼也算明白了，这已经是唐军手下留情，是个警告。从他行动间的那种力量敏捷度而言，真要打何必四拳，只一拳一定是肋骨全断的重伤结局…… 车站卫生间里，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唐军哑然失笑，恍惚间仿佛看到一个陌生人。 这套衣服是参军时姐姐送的，唐军就没怎么穿过。以前在反恐部队的时候大多穿作战服，后来的大内高手生涯中，是考究而专业的黑西服白衬衫，那也是制式的，由国家提供，想不穿都不行。 退役的时候脱下属于国家的衣服，这才猛然发现，从军九年竟是一套衣服也没有买过，唯独就剩这套当年姐姐送的。 有这套破衣服的时候唐军16岁，发育都还不完全，所以现在不但又破又旧，版式难看，还短了许多，露着手腕和脚腕。 卫生间里许多人进出，每一个人都偷偷看一眼这个镜子前的人，想笑的样子。 唐军也不在意，操起一把冷水拍拍脸，转身离开了。 出了火车站，叫一部清早候客的出租车，驶入了即将来到的早高峰车流当中。 看看手腕上老旧的仿佛古董似的手表，显示才七点半，但喧闹的国际大都市的拥挤程度，早就完全呈现出来了，四处充斥着拥堵和急躁。 看着窗外出神，唐军对这一切恍惚间有些陌生。 不是没见过大都市，而是从进驻中南海之后，领略这种气氛的时候太少了。坐在车队中陪同首长出巡的时候，不但有警卫车辆开道，走什么路线都是专门制定好的，所能看到的街道，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都市街道。 从破旧包裹中掏出一个信封，打开看着里面的信笺，信中有姐姐的地址。但这封信已经是三年前的了。这往后姐姐再也没有来过信，只是偶尔在特定时间会给唐军打电话。不过问起来怎么联系的时候，姐姐总说不用手机，贵，不划算。 说起来，唐军参军第三年、即将离开反恐部队的时候，姐姐离开了那个熟悉的乡下，到海州打工讨生活了。 任职大内高手期间津贴丰厚，唐军每月都给姐姐寄三千块，总说让她不要太辛苦。姐姐也总不以为然。 剩余的钱，要不捐给灾区，要不送去接济老战友，或者偶尔时候请同事花天酒地，这些年下来，竟是一毛钱也没剩下。 退役时候唐军放弃了国家安排的京城公安局特警副总队长职务，拿了一笔补偿金，四十多万，但也送去给曾经一个兄弟加战友的手里了。那家伙老父亲在乡下患了尿毒症，等待换肾，急需钱。 钱送去之后，那家伙明显是个凶神恶煞的武夫，却装作腼腆给打了回来，说不差钱。最后唐军再次把钱寄去，说算是借的。那家伙才勉强接受了。 后来那个痞子来电话哭得像个娘们似的道：“当年西北大戈壁一役，和前阿尔法特种部队队员交火，是你大军把我从死人堆里带了出来，现在老父亲的命也是你救的，以后我的命就是你大军的。” 唐军当时听得一阵恶寒，寻思，这货当年在反恐部队提菜刀和老子pk的时候也是一号狠人，退役后这么娘们，在岁月这把尖刀面前，再硬的硬汉也得跪…… 间或司机回头，对出神的唐军道：“前面堵死了，你还是下车自己走吧！不远了。红灯口左转再右转，就是你要去的‘三家合’了。” “不用找了。” 一穷二白的唐军性格上就有那么大气，扔一百过去，下车步行。 询问两次路人，才来到了这个老旧杂乱的小区。 皱着眉头四处看看，这个地方介乎于城中村和那种未改造的旧区之间，毫无规划，又脏又乱。认真说来还不如当初的乡下，倘若姐姐来海州讨生活就住这种地方，唐军宁愿她在乡下嫁个踏实的庄稼汉。 思索间，唐军不动声色的朝几个方位、用眼角余光扫描。 唐军当然知道，几个方位分别埋伏着几波人。但是唐军不太在意，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针对谁？ 甩甩头，唐军大步走入了破旧的单元之中…… 另外一边楼上一个窗口，穿着便服的短头发美丽女人放下望远镜，皱了一下眉头。 犹豫一秒钟，她抬起秀美的手扶着耳卖吩咐：“各队注意，各队注意。刚刚进去那人有问题，穿的极度破旧不协调，但身形步伐似乎受过训练。怀疑是目标人物，怀疑是目标人物。尽管和情报中的外形有误，但依旧怀疑。外队收缩包围圈，确保他们不能走脱。内队进行最后准备，随我进入目标房间，争取人赃并获。” “是！是！是！” 耳麦之中，传来无数声回应…… 楼道中，一个房门前，唐军敲响了房门。 “谁啊！”里面传来粗鲁的男声。 “？”唐军低头看看信中的地址，没错，就是这里。可……难道老姐有男人了？ “呵呵。”唐军甩头笑笑，又抬手敲门三下。 这次没有喝叫传来了，竟然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唐军又楞了楞，犹豫片刻，又敲了三下。 这时听闻里面似乎松口气的样子，不少男声传来道：“敲门手法没错，是他，只是来得稍早了一些，开门吧。” 听到这句，又联想到刚刚下面有人盯梢，唐军不会去思考到底什么情况，只是稍微绷紧了腰部肌肉，飞快的把随身携带在衣角的一把小刀片含入了口中，之后如常的站立。 开门的时候，里面说不上乌烟瘴气，却是四个明显山头上土匪造型的家伙，警惕的看着唐军。 随即，那四个家伙对望一眼，楞了楞，似乎想说和接头人的特征应该不符。 其中一个领头人的眯起眼睛，使个眼色。 另外三人就进入了紧张状态。虽然还没有动作，但唐军就是用感应也能感应到，他们每个人的右手，微微靠近了腰间。 那是准备拨枪的前兆。此外看身形和衣服对比，他们每个人的腰间都带着枪，还不止一只，有的是两只。 如上信息半秒内呈现在了唐军脑袋中，唐军甚至没朝他们的手和腰间看去一眼，只是如常的站着。 同时唐军一阵郁闷，什么运气？一看这些人就是做大案的玩命之徒，自己探亲寻姐，没想到走贼窝来了？ 见唐军并没有太多异常，表情人畜无害，背着个破旧包裹。 那个领头的放松了些，朝外面楼道看了一眼，甩头道：“进来。” 唐军当然可以撒腿就跑，但他选择了走入。 进入了这个狭小的套间内，听闻后方“碰”的一声，门关起来了。 然后四人依旧处于警戒中，分四个角把唐军围在中间。 唐军放下心来，这虽然是四个玩命之徒，却不懂真正的战术，倘若不围那么近，分散一些，还真有些麻烦。 看这家伙抱着那个破包裹不说话，那个领头的又放心了些，觉得这才正常。 领头的指指唐军手里的包裹道：“钱带来了？” 唐军眨了眨眼，随即微点下头。 领头的那个有了些笑意，勾手道：“扔过来，动作小点。” 呼噜—— 唐军根本不犹豫，直接把这个装了不少信件和书的包裹扔了过去。 别说，重量和手感方面，这么个连衣服也没有的包裹，多少有点象装钞票的样子。 那个领头的又道：“别急，我先验，然后带你取货。” 唐军又微点了一下头。 第4章 跪地投降 打开包裹找钱必然分散少量注意力，那就是一击必杀的时候。 这些东西如同必然的程序印在脑袋中，甚至不需要唐军去思索该怎么做。 但就在这个唐军即将出手的同时，楼道外面涌现出大量脚步声。那四人不看包裹了，神色猛然一变。 也不知道外面队伍中是谁个警察扯着嗓门的大喊一句：“我们是警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袭警罪加一等。” “靠！果然有问题，这次得拼了！反正都是死罪！” 外面的极品警察一喝叫，这几个玩命徒反应奇快，猛的去腰间抽枪。 但是唐军更快。 几乎如同影子一闪，四个凶徒抽枪的时候，唐军手掌分袭两边。 “啊啊！” 左右的两人被快捷简单的两掌击中咽喉部位，顿时不来气了。 仓促之下的出击依然有学问，只有一击的机会，要是打不对部位。虽然也能伤敌，却阻止不了对方反击。 咽喉气管虽不致命，却百试百灵，就算受过训练的人被击中也会短时间不来气，大脑缺氧。 几乎发生在半秒内。 左右两边两个凶徒的枪落地、各自捂着脖子，唐军飞快退后、转身，同时含着口里的刀片翻了出来。 嗤—— 后方的第三个歹徒枪还没抬平，却发现唐军回身之快不能形容。 第三个歹徒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脖子有些凉，思维有些迟钝。这才有一条细微的“红线”，慢慢在他脖子间扩大，最后仿佛喷泉似的喷血。 这些发生的同时，唐军已转到了这个断气的死鬼身后，用手臂支撑住这个死鬼不倒。 碰—— 对面的那个家伙才有机会枪火喷射。 噗—— 却是射击在了被抹脖子的死鬼的身上。 一枪之后一定会有空挡，哪怕只有零点几秒，对于唐军够了，完全可以瞬间击杀这最后一个。 但是唐军没这么做，因为唐军知道一但枪响，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枪响的同时，唐军扑倒在地，飞快的朝边缘墙角滚动。 至于那个开枪的凶徒还没弄清楚情况，听到外面异常混乱，有人大叫：“枪声枪声！大家小心，这事悍匪穷凶极恶！” 持枪凶徒同时还听到了许多枪声，并且亲眼看着那道门瞬间出现了许多枪眼弹孔。最后，如同蚂蜂窝的他终于无法思考什么了，噗的一下倒在血泊之中。 滚至边角，躲过了第一轮枪火的唐军，犹如猎豹似的从地上弹身起来。 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抓小鸡似的把刚刚被击倒、还没缓过气来的一个凶徒抓了挡在前方作为肉盾。唐军知道外面这些白痴全然冒失鬼，一定会有第二轮射击。 唐军步伐不乱，抓住肉盾挡在前方，快步退向窗口。打算逃跑了。 这种情况连面也看不见，不是你死就是我完，别想去澄清，保住脑袋就算赢了。 退至窗口的时候，唐军看也不看，直接旋身一个暴力摆腿。 啪！ 连墙壁也震动了起来，安装并不算牢固、陈年老化了的窗户连同防盗笼一起，被暴力一腿踢飞出去在空中，周围沙石飞扬。 准备跳窗保命的时候，听到的不是枪声，而是一个女声喝骂：“干什么！谁个王八蛋下令开枪的！这里是民宅，伤到平民怎么办？” “可是里面是悍匪，已经有枪声了！”一个男声辩解道。 “闭嘴！现在起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枪！”那个略微性感的女声喝道：“各自掩护好，特警队破门！” “……” 唐军寻思，总算来了个不那么鲁莽的了，可你现在才来，老子差点就叫你们一起断送了。 唐军放弃了逃走的打算，反身回来，一脚踢在另一个即将缓过气的悍匪的大动脉上。 这次是杀招，那个即将起身拿枪的家伙，直接颚骨脸骨碎裂，昏死在地上。 之后唐军手上用力，被抓在手里这个家伙感应到脖子越来越紧，最终大脑缺氧，晕了过去。 啪！ 唐军直接把这个肉盾扔了砸在墙上。 狭小的客厅里晕的晕，死的死，满地的血迹，一墙的弹孔，一片狼藉。 在他们破门前，唐军双手抱头，跪在了地上。 跪地抱头这个动作非常重要，而且选择的位置也有讲究。不能正对着门，否则很可能被第一个破门的紧张的警察给毙了。 位置不能对正，却又要显眼，必须第一时间让进来的武装警察确认没有威胁，否则也是死路一条。 所以唐军选择了一个巧妙并且安全的位置，刚刚跪地抱头，碰的一声，并不结实的门直接被撞击器暴力打开。 无数荷枪实弹的特警，大跨步冲进来。 有一个穿便服的性感年轻女人跟着。其余的制服警察则是一群的围在了门口，显得很混乱。 “这……” 进来的美女警官不禁看得傻眼？ 目前已经满地的狼藉，死的死，伤的伤，晕的晕，基本都清理干净了。此外，有个貌似很乖的“悍匪”跪地抱头。 “这难道是内讧？”美女警官喃喃嘀咕了一句，还是有些觉得，这和想象中的场面，实在差别太大了。 随即性感的短发女人拨开人群走前，指着唐军吩咐道：“把这家伙铐起来带走，让法医取证，之后处理现场。另外，挨户调查，看有没有被误伤的群众。” “是，是，是！”无数警察马上行动起来。 然后……唐军自始至终不说一句话，任由警察折腾，五花大绑，并且被一共四个特警压着下楼去了。 压上车，那个领队的漂亮女警也跟了下来。她不立即上车，而是在押解唐军的车前抱着手站着，注视着唐军。 “你倒是机灵？很少遇到你这么淡定安分的毒贩！”她冷冷道：“难道还有什么猫腻？” “……”唐军犹豫了片刻道：“可……我是清白的。” 性感的女警翻翻白眼，没好气的道：“好了，就没遇过一个罪犯不说自己清白的。现在我也不指望你现场说什么？没事，一切有证据说话，回去慢慢伺候你。” 说完她摆摆手，坐上车。 闪着警灯的车队驶离了这个老旧的社区…… 桃园区。 桃园在海州是著名的豪华区域。和纽约的曼哈顿区一个地位。能聚集在这区居住或者娱乐的人都是当今商界名人，政界骄子，非富即贵。 一间金碧辉煌的中式高档酒楼内，唐莙穿着工作制服，掩饰不住她天生的媚人身材。 能在这个举世瞩目的桃园区端盘子，在这种级别的酒楼工作，对长相身段等方面的要求很高。 啪—— 一个耳光，唐莙打得嘴角冒血。 原来是某个豪华包间内，唐莙端着盘子上菜的时候，她的圆屁股不知道被谁捏了一下，导致她吓一跳，把这道菜连汤带水，洒在了旁边一个年轻公子爷身上。 那看着还像个学生的公子爷大怒，起身一耳光就把唐莙打得双耳全鸣。 包间里的这一桌或嬉笑看戏，或出声起哄，有两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小太妹形象的女人叫道：“岳公子，教训她。你要叫她赔的话，她一个月的薪水连这道菜都陪不起。” 被美女怂恿，那个岳公子感觉良好，不在意被污染了的名贵衣服，出风头似的再次抬手一耳光抽过去。 啪—— 这一下，唐莙只觉得脑袋发蒙，被抽倒掉了。 唐莙是很要强的一个人，尽管只是个底层的服务生，并没有哭泣，而是起身道：“不带这么侮辱人的，你再打一下试试看？” 岳公子楞了楞，当着许多人面下不来台，硬着头皮又一耳光狠狠抽了过去：“打的就是你了，婊子，你不知不知道我爸是岳不群？” 是人都知道岳不群是海州政法委书记，跺一脚海州必须地震的人物。 不过偏偏唐莙不太知道谁是岳不群。又被抽了一下的她，顿时大怒，对岳公子叫骂了起来。 看居然有人敢骂岳公子，旁边一群年轻人的起哄声音更加热闹了起来。 另外有两个讨好岳公子的年轻男人凑上来，从侧面，一人一脚的踢在唐莙的腰部，骂道：“臭婊子，叫你横，敢对岳公子无礼？” 顿时场面有些混乱了。 他们都是小年轻，肆无忌惮，招招下狠手，不几下唐莙感觉腰部像是碎了似的，就这么的被三个男人按在地上围攻，血慢慢的从唐莙的口鼻流出来。 桌子另一端，一个造型高雅的小美女，似乎也是个学生年纪。她气质很特别。特别是衣服的品位和档次，明显高于这群人中的所有人。 小美女起初不太在意，也有要教训这个不懂事的服务生的心思，但看到现在觉得过份了些，毕竟已经教训了，而且三个男人围殴一个女人不成体统。 想着，小美女道：“行了岳公子，留点手，以免事情闹大。” 岳公子一边恶狠狠的扯着唐莙的头发用脚踢，声色俱厉的道：“赵小姐天转性了？够什么够，都说我爸是岳不群了，这婊子还敢骂我，他妈的天地颠倒了还是怎么的？一个臭服务生敢骂我？” “什么事，什么事，发生什么了？” 这时一个穿西服的中年男人赶来了。他是餐厅的老板。 一看，老板吓一跳道：“原来是岳公子和赵小姐在？失礼失礼，请问发生了什么？扰了你们的兴致。” 赵小姐声音多少还有些嫩，却老气横秋的道：“老板，来你堂口是看得起你，你看看你的员工都什么素质，出口骂客人，我们这是代替你管教管教。” 尽管看着唐莙已经十分凄惨，老板只能硬着头皮，指着唐莙道：“你什么素质，员工能和客人动口吗？何况是岳公子和赵小姐，还不起来给两个贵人道歉，不想混了啊！敢得罪他们？” 第5章 那些年 总归是有外人介入，而赵小姐刚刚又如此说了，所以岳公子和两个跟班也只得停手，等着唐莙道歉。 痛苦的扭动一下，唐莙困难的起身，血不断的从口鼻流出来，染红了她的工作制服。看着挺严重的。 “叫你道歉，你耳朵聋了！”岳公子又吼了一句。 唐莙固执起来也不是吹的，认为自己不该道歉，缓过这口气，她一推岳公子。 呀~ 岳公子很没面子的摔了个狗扑。 唐莙有些能耐，逃跑的时候把整个桌子掀翻了，菜水溅得赵小姐一身。 “你个婊子不要命了！”老板大急，害怕这群太子小姐把账算自己头上。。 就这样，受了重伤的村姑突围逃走了，连找工作时候缴纳的工作服押金也打算不要了。 被一个端盘子女人弄得人人灰头土脸，这些太子小姐勃然大怒，狂叫着“老子们做了你”，如此一行人追了出去。 最后走的赵小姐倒是不急，拨打了个电话给下面等候的人道：“有个脸带血迹的酒楼服务员跑出来了，先拦住她。不然我们没面子了。” 挂了电话，她追了出去。 赵小姐能量同样不小，正是当今南中国最大帮派的掌舵人的妹妹赵敏。而她姐姐，正是现今“龙堂”名正言顺的掌舵人赵雅…… 一个肌肉男，在下面拦住了酒楼的后门。后门外是一条僻静的小街。见一个满脸是血，几乎走不稳了的女人跑了出来，手里没什么凶器，所以他当即放心了些，只是挪动位置拦住了去路。 后面追出许多年轻人来，一边大声叫：“拦住这个婊子。” 这个在道上经历过风雨的人皱了一下眉头。想有意放人，又因为小姐已经电话交代了。但是不放，真的拉不住这群喝了酒的太子爷。这些心高气傲的小年轻，经常不知道轻重，指不定真会把事情闹大了。 想着，他也没有伸手拦截，只是以身体为阻拦，挡了唐莙一下。 后面那个几乎气炸了肺的岳公子先追击出来，跳上来扭打。却被唐莙情急下，顺手拿起保安守车坐的那个椅子，一下敲过去。 啤咔—— 岳公子被一板凳敲翻掉，倒在地上又喊又叫的哭了起来。 晕了~ 赵小姐追出来的时候，看岳公子被一板凳打哭了，顿时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看了这一笑话，她居然气消了。 看唐莙又打算逃跑，其余人又跳又叫的指着道：“拦住她，快拦住她。” 那个肌肉男，只得又一次挡住了逃跑的唐莙。 这次被拦住，唐莙此时已经几乎站立不稳了，自己就倒在地上。 如此一来，哭着的岳公子顿时跳了起来，跳着跳着的围殴唐莙。 赵小姐看了下，皱眉道：“面子找回来就停手，我姐说了，出来混始终要还的。做事留点余地。” 但岳公子气头上，又喝了酒，丝毫也不停手，被个村姑一板凳打哭了，还叫人看到，面子都丢光了，就想要弄死人才能解恨。 好在听到小姐发话了，那个肌肉男也就上去用有力的手臂，隔开了年轻小子发泄。 岳公子又从肌肉男的手臂间窜过来，想继续打人。 这个脸上有条刀疤的肌肉男的拉住，客气的道：“岳公子，差不多了。你看她都没气了，再打要出人命。她又是女人。您的气消了就行了。” 这下，一群疯狂的小子才停止了闹剧。 看了看，唐莙在地上抽搐，气息没多少了。 不过这群喝了酒的小子不在意，走之前还一起转身朝着地上吐口水，骂道：“臭婊子，这是给你上课。” 骂完，几人跳上两辆停放在近处的跑车，举着酒瓶子扬长而去。 赵小姐没和他们一起走，皱着眉头转身看了一眼地上的唐莙，问脸上有疤痕的那个肌肉男道：“海哥，要不要给她点医药费？我看她也不容易的。” 海哥点头道：“二小姐先走吧！我处理。” 等人全部走空，这个有几分大哥气质的海哥才左右看看，蹲下去轻轻摇晃了一下道：“醒醒，妞，醒醒。” 唐莙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几乎不会说话，只喊着一个名字：“唐军……唐军……” 海哥叹了口气，塞了一卷钱在唐莙手里，大概两三千的样子。 然后海哥起身，拿手机叫了个救护车，离开之前他道：“算了，忍忍，这事最好不要报案。我这么说是想帮你。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就这样。” 慢慢的，唐莙视线模糊，也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救护车的笛声…… 在伸手不见五指，潮湿又臭气熏天的黑房子内被关着。 唐军也不管那么多，倒头呼呼大睡。 坐了两天的火车几乎没睡过，又找不到姐姐，唐军需要一个免费的地方睡一下。 迷迷糊糊中似乎梦到了姐姐，感觉很清晰，又感觉很模糊。不知怎么的，很少做噩梦的唐军在梦里很害怕。 醒过来的唐军猛的坐了起来，感觉不好，却不能做什么？只能在黑暗中发呆回忆。 姐姐比唐军大好几岁。唐军还是个开裆裤小屁孩的时候，姐姐已经上小学了。 从小到大不论什么事，姐姐总是很护着唐军。 说起身世，唐军和唐莙，不是亲姐弟。 父亲是个混蛋酒鬼，本事没有，喝高了只会收拾老婆的那种造型。可老酒鬼偏偏传统观念浓厚，想要个儿子。 母亲身体不好，生了唐莙这个女孩后几乎回不过气来，中药几乎没断过，成了个药罐子。就连村里的赤脚医生也说，母亲不能再生，否则一尸两命。 老酒鬼想要儿子，对此始终耿耿于怀，所以总对身体虚弱的母亲拳打脚踢。那时候唐莙四岁，家里还没有唐军。 听说有次老酒鬼去城里嫖妓，回来的时候是晚上，上茅厕遇到一个还是个学生妹样子的小女人，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小孩。 小女人说“大叔我想小便，你帮我抱着孩子一下”，老酒鬼爽快答应了。 却是等到半夜也不见小便的女人出来。老酒鬼借着酒胆进入女厕查看，哪里有什么人，早从窗口跑了。 那些年这种事时有发生，都是失足小青年弄出事来后不敢公开，无法抚养，放着又怕被狗吃了，所以用这种方式来送人。 老酒鬼当时打开包裹看，一拍脑袋笑了起来：“是个儿子。” 后来的日子里老酒鬼依然是个混蛋，不喝多也会对家里的女人拳打脚踢，包括母亲和姐姐。虽然不是亲生的，唐军倒是被虐待的不多。 农村地区娱乐少，所以闲话多。 唐军是野种几乎成了八卦议题。那时的开裆裤唐军出门玩耍的时候，每次都被一群比他大的小屁孩用石头扔，被辱骂。 依稀记得许多次大雪天，姐姐把渺小的小唐军护在怀里，她自己却是被扔得额头流血。 保护着弟弟逃跑回家向酒鬼家长求救，这是每个孩子的本能。 有许多孩子会得到家长的保护，但姐姐相反会被老酒鬼再打一顿，骂曰：“谁叫你去显眼，谁叫你去惹他们，惹不起咱躲不起吗。让你闯祸，让你闯祸！” 老酒鬼总是咆哮着抽姐姐，也总是这么说。 那时，唐军三岁，姐姐八岁上学了。 到六岁，唐军能跑能跳能思考了，做的第一件事是抱着大石头，把当年用石头扔姐姐的每户人家的大锅全部砸掉。 这种举动是出格的，吓得那些大唐军几岁的孩子哇哇大哭，并且他们的父母大跌眼镜。 当时六岁的唐军，留着鼻涕的放狠话道：“谁敢砸我姐的碗，我坚决砸他全家的锅，别欺负老唐家没有男人！” 出道第一战名震全村，从此村里相传：老唐家出了一个男人。 姐姐念完初中的时候，妈妈身体太差病逝了。那年，唐军11岁，小学4年级。 老酒鬼除了喝酒是把好手，其余的什么事也不做。全家重担姐姐来承担，她要养猪，养鸡，种田，还要养弟弟，养只会吃喝嫖赌的父亲。所以姐姐没能念高中，提前回家支撑大梁。 那些年……唐军并不觉得苦，只是觉得姐姐很可怜。 老酒鬼依然一如既往的喝酒打牌，问姐姐要钱。那个时候他即便身体很糟糕了，整天咳嗽，还是要喝，喝高了就打姐姐。 有次唐军恼火，扯着老酒鬼去院子里一顿暴扁，打得老酒鬼哭爹喊娘。是姐姐在旁边跪着求道：“小军你是晚辈，不能不孝。” 那年，唐军13岁…… 有些人不抽不乖，被少年时候的唐军抽一顿后，老酒鬼靠谱多了。虽然改不了喝酒，但总算不打姐姐了。只要过得下去，日子也就这么拉扯着。 后来村里的地被征收了，用于修建大学城，其实补偿款不少，足够姐姐做点小生意，或者让唐军多念几年书。 不过那些钱最终不能幸免，老酒鬼到处欠债，有时甚至县城里的妓女都会提着菜刀上门要债。更有所谓的高利贷在家门口洒红油漆：“还钱，否则死全家！” 唐军把家里的三把菜刀磨得锃亮，准备为父出征，去县城和那些坏人决一死战！ 当时就连姐姐跪着拉，也拉不住唐军。 唐军去后，姐姐哭着去找乡派出所的马所长，那是一个退伍军人，是妈妈的好友。 马所长骑着摩托车带着姐姐，追了十几里把唐军给抓回来，抽了一顿，缴械，还关了三天“禁闭”……那年，唐军14岁。 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后来唐军也弄明白了这个道理。 所以姐姐悄悄把征地的全部补偿款送去给高利贷的时候，唐军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妈妈的牌位发呆。 第6章 无聊的审讯 钱送去之后人家说不够，还摸姐姐天生丽质的脸蛋说：“早几月送来还好，现在利滚利都翻倍了，再拿二十万来，否则拿人来抵债。” 那时姐姐急得哭了许久，不知道该怎么办。 唐军第二次背着菜刀，去县城单刀赴会。进门就杀，竟是连一句台词也没有。 出道第二战名震县城。没死人，但是对方窝点五个人，个个重伤，无一例外被医院下病危通知书。 后来马所长在县里有些关系，介入处理这事。当时就连县公安局长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毕竟猪也知道，那五个被砍翻的是平日坑蒙拐骗的黑社会，而唐军14岁，只是个孩子。 谁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最后把那五个半死的家伙抓出来批斗，标题为：黑恶势力迫害良民，小英雄奋起反击。最后发了一朵大红花给唐军，那五人则被接着“严打”风头，分别判处了5至13年不等。 对此，少年时代的唐军傻眼了。 姐姐送去的那些钱也被警察追了回来，但是交给姐姐的时候，唐军却冷冷的道：“不要，欠债还钱是应该，只是他们得寸进尺了。钱还给他们，拿走吧。” 马所长如何会听这混小子的，只管放下钱就离开了。 但是最后，唐军依旧从姐姐那里拿走了钱，挨家挨户的去送，送给了那五个被判刑的混蛋的家人。 为此老酒鬼气的吐血，马所长大骂胡闹。不过之后，唐军名震黑道，甚至道上的某大佬放话：“如果谁还要和那个孩子过不去，老子就和他全家过不去。” …… 土地没有了，钱也没有了，那一时刻，也是老酒鬼每况愈下的时刻，咳嗽越来越严重，都知道他日子不多了。 唐军从来没喜欢过老酒鬼，不过在父亲最后的日子里，他请假不上学，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搭建了个棚子，伺候老酒鬼。那时姐姐在县百货大楼找了个临时工，给人卖化妆品，用于养活一家三口。 妈妈不是村里人，是江南水乡里的美人胚子，流落到这边的时候为了有个安身地方，就嫁给猥琐的老酒鬼了。姐姐遗传了妈妈的基因，生得水灵白皙，在当地，是最好的化妆品宣传广告了，所以收入还马虎。 在最后的日子里，老酒鬼就连咳嗽都咳不动了，口痰咔在气管里，眼看不行了。 那时唐军忽然问了句：“爸，想喝一口吗？” 老酒鬼眼睛亮了，却只能无力的点头。 为了不给姐姐增加负担，唐军走入一家餐馆对老板道：“给我五瓶二锅头，我没有钱，但如果有人敢收你的保护费，我帮你砍五个人。” 老板吓得跳起来，畏畏缩缩的给了五瓶二锅头。 唐军带着酒赶回去，但老酒鬼已经断气了，身体还是热的。 有生以来，唐军第一次哭了，把酒强行灌入老酒鬼的尸体。而那个时刻，姐姐还在柜台里对着顾客赔笑，请求对方买化妆品……那年，唐军15岁，姐姐20岁。 老酒鬼的后世办的草率，但也花费了姐姐打工的所有积蓄。 没多久初中毕业了，姐姐让唐军继续念书，但是唐军拒绝了，认为不能再让姐姐养了，该为她自己考虑了。 那时姐姐担心的道：“你还是个孩子，不能那么早工作。” 唐军道：“我找个能吃饭、又不让你操心的地方。我去参军，当兵管饭呢。” 姐姐同意了，找同事借钱，给唐军买了一套力所能及的新衣服，作为参军的礼物，也作为弟弟的成人礼。 参军需要高中学历，但那些年政策还可以，农村兵有门路的话，初中也能送去。因此姐姐找马所长去周旋。 马所长当了一辈子的兵，和武装部有关系，去说明情况后连礼都不用送，唐军就在腊月，成功坐上了开往边疆的运兵火车。 那年唐军16岁半，还是个大孩子…… 孜—— 回忆间，听见刺耳的金属音响起，环境也亮了起来。 “滚起来！该审问你了，动作快点！”一个警察的声音传来。 坐在床上的唐军抬头，看着门外的几个警察，忽然觉得好笑。 人生如戏，原来做阶下囚是这种感觉？就连枪都拿不稳的污糟猫警察，也能对自己大呼小叫？ 在印象里，能对自己大呼小叫的警察只有一个，就是妈妈的好友马所长。除此之外再没有了，真叫了无一不是被唐军把嘴打歪了的。 “你耳朵聋了，不会动吗？” 很没耐心的喝叫中，三个警察一起涌进来，把带着手镣脚镣的唐军给拖了出来。 “慢点，你们别自己摔了。”唐军连忙道。 其实是被拖出来的时候，唐军动作很小很专业的，分别在三个警察的软处撞击了每人一下，弄得他们东倒西歪的不来气。 却还没有办法，一般的小毛贼别说这里，就是派出所也敢动粗，狠k一顿就老实了。但唐军被抓进来的名誉是“极度重犯”，不但是“毒贩”，还背负“两条人命”，这种级别的也算是罪犯中的极品了，警察一般不会虐待这种级别的犯人。 这下，三个警察也似乎感觉到自己们态度有问题，不好多说了。 其中一个轻推了一下道：“走吧！相信你也不会意外，既然进来了，是肯定有审程序的。” 唐军注视他片刻，微点下头道：“当然，这是警察的工作，反正我也躲不掉。” 穿过许多走道，进入一间密闭的独立审讯室内。 时间不长，有个熟悉的人来了，带来了一阵女人特有的那种芬芳。那个性感漂亮的短发女警，和一个年轻男警察板着脸，坐在了桌子对面。 这个期间男警察在整理取证设备，录音、摄像什么的。而那个性感也很犀利的女警官，则始终盯着唐军。并且她好看的手，不经意的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击着。 她的手边放了许多证据袋，袋子里乱七八糟的，许多带有血迹，有一共六只手枪，其中两支自制，四只老款的军用五四式。然后有带血的刀片，此外弹头弹壳什么的，不计其数，太多了。 最后，就是唐军的那个破包裹，里面各种发黄陈旧的信件都散出来了，同时还有唐军的证件等各种东西。 唐军也在注视着女警察。这是第一次近距离对视，现在唐军才发现，这个女人比想象中的好看得多。这种好看的女人不长见，特别在警队不容易见。 遗憾的是被这样看着，女警官的脸色越来越冷了下来，有些恼怒的态势。 “你都这么看人的吗？”女警察率先冷冷提问。 唐军左右看看道：“不然怎么看？” “嗯……”女警察似乎有意胡搅蛮缠：“难道你不觉得，坐在威严的警徽面前，你应该慌张一些，猥琐一些吗？” “……”唐军真没什么好说的。 那个男警察见他们有些打情骂俏的态势，显得极不高兴，但又不好责问上司，所以只有冲唐军发火道：“你耳朵聋了，还是哑巴了，不会对警察交代问题吗？” 这次唐军错开目光，看着有些帅气的男警察片刻，忽然问：“今天就是你在门口大叫‘老子们是警察，你们快出来投降’吗？如果我的队员这样，我第一个把他头扭下来。” 靠~ 见他小子还翘起尾巴来了，男警察不禁大怒，起身猛的走过来要打人的样子。 女警官道：“干什么？回来。”同时她还朝摄像机失去一个眼色，意思是有点分寸，这不是小案子。 等男警察坐下后，女警察板着脸道：“姓名？” 见她手间明明在摆弄自己的证件，唐军转而道：“我是清白的，能打开手铐吗？我不习惯被这样对待？” 女警察眼睛一翻道：“别忙喊冤。真相我们警察迟早会弄清楚。喊冤我听得太多了。还有，我是知道你的姓名，但麻烦你有点脑子，既然进来了程序就是程序，该问的东西一样要问，该有的过程一个不能少，懂了吗？” “懂了。”唐军点头道。 女警官依旧冷冰冰的道：“姓名？” “张大彪。”唐军答道。 “你……”女警官和男警察猛的起身道“你是不是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是不是要对抗到底？你明明叫唐军扯什么张大彪？” “汗。”唐军尴尬的道：“既然都替我回答了，写上就完了。” #￥。 女警察和男警察对望一眼，均想，又是个老油条。 这时女警官问道：“年龄？” “二十五。”这次唐军乖乖的答道。 介于思维惯性，老想着这小子是个老油条，男警察听到后考都不考虑就道：“胡说八道，老实点，快说。” 这次唐军说的是真话，女警察也正在看着证件上的出生信息，然后不怀好意的瞅着男警察。 反应过来的男警察一阵尴尬：“额，不好意思黄警官，我失言了。您继续。” 唐军这下道：“原来你姓黄啊？” 这下，男警察拍案起身道：“你有完没完，是你审我们还是我们审你？” 唐军道：“好吧……你们审我，要不是你提醒，我险些以为我审你们。” “……”美女黄警官有些无语了。 男警察道：“拿出点态度，老实点，要知道你基本是死罪了。但如果态度好，有立功表现，我们警方的观点，法院会考虑，改判无期也不是不可能。” 唐军道：“警官你能不能少点废话，快问吧！我还等着去找我姐呢。” “什么！”男警察惊呼道：“你姐也是从犯？在什么地方，必须抓捕归案。” 唐军正愁着找不到姐姐，瞎掰道：“我姐叫唐莙，我也找不到她，麻烦你们找一下。” 稀里哗啦—— 两家伙如获至宝似的，赶忙把这个信息记录下来。 第7章 她走光了 随即，黄警官又板着脸冷冷问道：“结婚了吗？” 唐军道：“未婚。” 这次，黄警官拿起一个证据袋晃了晃道：“这个刀片上面有你的指纹，还有你的dna，并且技术部门作出了鉴定，现场的其中一个死者，死于这把刀片。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你有什么解释，你给我老实点！” 旁边那个警察又拍一下桌子，把黄警官的话重复一遍。 黄警官顿时头大，寻思，世界上的草包能不能稍微少点。 尴尬了一下，黄警官第二次问：“你有什么解释？” 唐军道：“那家伙就是我杀的。还要解释什么。” 男警察顿时面露喜色。 黄警官倒是楞了楞，有些意外，随即她冷着脸道：“现在是正规取证，这些记录直接可以作为法庭证据，我再问一边，你想清楚回答。” 唐军道：“死于刀片的人我杀的，死于子弹的那个，你们警察杀的！” 啪—— 男警察拍案起身喝道：“胡说八道，老子们是击毙穷凶极恶的悍匪，保护民众不受伤害。你小子才是谋杀。” 唐军不禁大怒，直接起身一脚把桌子踢飞喝道：“你只要不是白痴不是瞎子，就知道里面四个带着喷子的悍匪！你个二百五要耍威风乱喊话，把悍匪至于狗急跳墙的地步。那种情况不是你死就是我完，我自卫杀人还要你批准不成？老子上阵杀敌的时候，你只是个大学里给女生写情书的傻逼！” 桌子上的东西飞了一地，稀里哗啦！动静太大，弄得男警察吓得跳起来，外面的特警也冲了进来。 而黄警官依旧坐着，愕然的张着嘴巴，弄不明白这个家伙怎么这么易怒呢？看来当时，这个笨警察的确不妥，把所有人惹毛了。 黄警官也了解过，当时听到枪声后，面前这个笨警察就是第一个开枪的人，他一开枪，其他慌张的警察也就纷纷开枪了，所以把其中一个悍匪打成蚂蜂窝。 注视着唐军，黄警官也有些好奇，不明白当时那种情况，唐军是如何在乱枪之下活下来的。 尴尬了一下，看唐军只是火大，并没有其余的出格举动，黄警官摆摆手，那些特警把东西收拾好，又退了出去。 再次坐下来，黄警官一副很阴险的样子道：“好吧！原本听你承认杀人我还奇怪，你怎么那么乖？嗯，根据当时现场的情况分析，又配合法医的取证报告等各方面，的确，在警察进入前可以肯定，里面已经剑拔弩张，好，你所谓‘正当防卫’的说法先不理论。现在我问你，你们为什么内讧？” 唐军愕然道：“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内讧什么？忽然有只猪在外面喊话，然后里面有人拿枪，所以我自卫杀人。” 黄警官翻翻白眼道：“额好吧。姑且让你狡辩，那我问你，你去那个地方干什么？” “找我姐。”唐军道。 黄警官道：“找唐莙，知道了。”说完，她低头写上这一笔，然后抬起头来道：“这么说来，您老人家进去杀了个人，制服了两个超级悍匪，其实您只是路过，顺便为民除害了？不会这么好笑吧？” 唐军点头道：“基本就是这样的。” 黄警官换个话题道：“你告诉我，什么样的人能一脚暴力破开带防盗笼的整个窗户？对比过了，窗户上有你的脚印。这正面你当时有跳窗逃走的打算。此外通过技术鉴定，以及几十个警察的证词，完全可以证明，你有跳窗逃走打算前，外面的人已经喊话，表明了警察身份。” 到这里，黄警官玩味的笑着道：“你来告诉我，什么人在听到警察来了之后，有逃走打算呢？” “额我昏，你思路倒是基本清晰，像个警察。”唐军极其无语的样子。 黄警官微微一笑：“假如真是你说的那样，你是良民，误入匪窝，并且自卫杀人，那么警察来你应该高兴，而不是想逃跑？在那种情况下你想跑，基本上只有一种解释，你和他们有关，你杀人想灭口，眼看跑不掉就束手就擒，装作良民，妄想蒙混过关？是这样吗？” 唐军眨了眨眼睛道：“可……还有一种情况你没说。” “什么情况？”黄警官一副神色难明的样子注视着他。 唐军道：“其实我想逃命。基本上很难想象警察如此草包，听到枪声就开枪？也不管里面是否有真正的良民？我躲过第一轮枪，但我害怕还有第二轮？怎么，不跑万一被你们干掉，我找谁去？” “你……”那个男警察顿时嘴巴气歪了。 黄警官想想也是，要不是当时自己刚好赶到，下达了禁止开枪的命令，看架势的确会有第二**力乱射。 捏捏眼角，沉默了一下，黄警官转而问其他问题：“盯这条线，我们动用了很多资源，也跟进很久了。通过一个线人的线报，又通过监听上百部电话。这才确定交易地点，锁定了接头人踪迹。不怕告诉你，我们是知道接头人的行踪。虽然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远距离监控，甚至是电子监控，无法得知接头人的具体样貌。但我心里有底。你敢不敢说四天前的晚上，在什么地方？” 唐军顿时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黄警官追问道：“说啊！哑巴了，只要能证明四天前的晚上，你不是在我知道的那个地方，那就简单了，你不是接头人。如此你前面的证词，才有可信度。” 见唐军还是沉默，男警察拍案喝道：“快说，你四天前晚间八点至十点，在什么地方鬼混？” 唐军神色古怪的道：“在和……老总理吃火锅。” #￥~ 黄警官和男警察，险些把午饭喷出来了。 要说，胡说八道的悍匪她们也没少见，不过这么瞎编的，的确不常见。 基本上得到这种回答，黄警官也悟了，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还是从其他方面入手。 她一副看神经病的样子看着唐军道：“好好，您厉害。现在我还有些小问题，希望你解答一下？” 唐军道：“除非告诉我，你叫什么？” 黄警官也没有生气，眼神犀利的样子注视着唐军片刻，平静的答道：“黄蓉。满意了吗？” 唐军点头道：“好名字，你问吧。” 黄警官沉思了一下，拿着唐军的证件竖起来道：“这是你的身份证，我查询了，是真的证件，相片也是你。这个没问题。不过让我奇怪的是，查这个证件居然显示，证件是上周才签发。而之前的一切我居然查不到你的资料。就仿佛你这个人是上周空降到地球的。嗯，我觉得这很不科学，你来给我解惑吧？” 唐军道：“这我不会告诉你，你从其他渠道知道，那是你的事，至少不能从我口里告诉你。但你是警察，应该明白规矩，只要确认这个证件上的人是我，并且确认证件是真的，真实的从公安局签发，那你就不用再去管其他。我空降也好，凭空而来也好，那不是你该管的。” “你……”黄蓉被他气得不轻，却也不好多说。 理论上也对，就如银行放款，只要账户是真的，证件是真的，是本人，就要放款，至于人家取钱到底是不是去贩卖军火或者去嫖妓，银行人员真不该去管。不能说你看不顺眼就问人家“你取那么多干嘛？给我个解释”。 想着，黄警官狠狠瞪了唐军一眼，却是因为她太过漂亮，这个表情竟是有些风情万种的媚人味。 唐军也楞了楞，多注视了她几眼。 相互对视着，黄警官就算再不满，却这个问题又问不下去了。 作为警察，她比任何人都确定证件是真的，通过技术手段也确认照片是真的，没被更改过，并且黄警官还专门给签发机构公安局去过电话，找到经办人，确认到：证件真是有效。也传真了唐军入局时候的标准取证照片，对方公安机关也确认，人也真实有效，就是证件的权属人。但是多的问题，对方也无法说明白，没有透露。 介于此，黄警官甚至怀疑过，有另外的警察队伍在跟这条线，而这个刀枪不入的唐军，特征上更像是某方面的卧底之类。所以这就是黄警官对他的态度，始终控制在一个相对友好的范围内的原因。 想着黄警官起身，绕过来桌子这边抱着手，把大屁屁靠在桌边上。就这样和唐军近距离的相对了。 唐军闻到了更清晰的芬芳，一种很卓越的味道。 “抽烟吗？”黄警官问道。 “干嘛不抽呢。”唐军点头。 黄警官回身，把男警察桌上的烟拿过来，抽一支塞唐军嘴巴里，然后弯下一些腰来，亲自给唐军点火。 额我倒~ 黄蓉躬身的这个动作，导致她洁白衬衫领口内的两个大肉东西清晰入眼，一闪一闪的，貌似她没戴着罩杯。 唐军真是无语，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看到这种东东的说，真是的。 凑着点火没点到，黄警官一愣，发现他的眼光角度，又低头看看自己的领口，开的稍微大些。 黄警官恼火了，但这是自己不小心，也不好大骂，所以她就……没收了唐军的烟，挂着怒意走回去坐着了。 她一拍桌子道：“唐军你给我听好。你的话说服力根本不够。这不是小案子，我不敢说你就是毒贩是凶手，但是这许多东西不交代清楚，你是出不去的。” 唐军耸肩道：“你问的我都交代了，是你自己不清楚，别拉上我。” 第8章 黄蓉无语透顶了 黄蓉道：“那好，我也确认证件的事你是对的，那个不多问了。但是记住，那只能证明你是中国公民，只能证明你是唐军本人。但是，任何人，包括我在内，都可能犯罪。所以证件我不追究，但证件真实，却洗脱不了你的问题。” 唐军道：“那当然。” 黄蓉冷下脸来，语速平缓的道：“首先要证明你是良民，你和这伙人相遇是误会，就必须确认四天前你在什么地方。假如确认真实有效后，也只能证明你不是那个接头人。要真正确认你是良民，你和这伙人没有关系，还必须配合你的社会关系，做什么工作，包括你消失的这些年在什么地方。只有依靠这些，才能真实有效的分析，你是不是和这伙人有关。” 唐军道：“然后呢？” 黄蓉接着道：“假如确认了你根本不认识这些人，那么你误入贼窝的说辞，才能得到支撑。有了这个前提，介于当时里面的确危险，那么你自卫杀人的问题，才能得到支撑。你听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唐军点头道：“明白。你虽然有点啰嗦，但逻辑清晰正常，和某些猪一般的队友有些差别。” “靠！”那个男警察跳起来指着道：“你说谁是猪队友？” 如此，唐军和黄蓉又是一阵泄气，还真的懒得浪费口水了。 看两人明显在鄙视自己，男警察又尴尬的坐了下来。 为了打破尴尬，黄蓉一拍桌子道：“唐军，不会说话吗？你不主动澄清，我就要把卷宗上交，你祈祷法官相信你这套鬼一般的说辞吧。虽然我不敢肯定你是毒贩，但是你亲手杀了一个人，证据是真实有效的，你也亲口承认了。祝你好运吧。” 唐军道：“可我已经说了，和老总理吃火锅。” 黄蓉一阵头晕，猛的起身喝道：“老总理风风雨雨六年，鞠躬尽瘁，尽管针对他有很多的非议，甚至是辱骂抹黑。但他老人家无儿无女，瞎子也看得出来他不为功名利禄，不为子女谋利，只为国家，他是我崇拜的人。你在胡说八道抹黑，老娘找群临时工来踢烂你的屁股，你还投诉不了。” 我昏~ 想不到她还蛮凶的，倒是像某些时候的姐姐，此外没想到非议很多的老首长，还是有人能够理解的。 想着，唐军火气也就不那么大了，楞楞的看着黄蓉。 “还敢瞪着我！” 也不知道怎么的，之前很理智的黄警官暴走了，取下一只高跟鞋砸了过来。 唐军甚至不需要去想发生了什么？微微一偏头就避开了。所以，黄警官现在只有一只鞋子了，另外一只飞墙上去了。 额~ 那个男警察一阵郁闷，赶紧起身，把摄像中的这段不靠谱的内容删除了。 对此，黄蓉微微有些脸红，也不知道为什么。 看到唐军忽然起身，男警察跳了起来手摸着枪套喝道：“你想干什么？坐下！” 却是看到唐军把黄警官那只时尚的名牌鞋子捡了回来，放在桌子上道：“黄警官，鞋子下次别穿掉了，另外你的脚很好看，不穿袜子是对的。” #￥ 黄警官一阵无语，要不是怀疑这个家伙是重犯，真的好想和他聊聊呢。 对于唐军的举动，那个男警察猛的后退，抽出枪来紧张的喝道：“坐下，最后一次警告！” 唐军猛的扭头看着他道：“我也最后一次警告，再敢用枪对着我，我就收拾你。基本上，对我拔过枪的人，现在没有一个活着。” 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个时候的唐军，眼神那不是一般的犀利。 黄警告看出不对来了，也反感男警察小题大做，喝道：“牛警官你干什么？没那么严重，收起枪来。并且审讯嫌疑犯不能带枪，你怎么无视规定？” 牛警官早就看不顺眼唐军了，加上感觉黄蓉对嫌疑犯有些异样，他更恼火，此时根本不听劝说，有意要在嫌疑犯面前耍威风，因此不但不收枪，还踏上两步，枪顶在唐军的额头喝道：“看什么看，你是重犯，我是警察，跳啊！你跳啊！我正好有借口毙了你……哎呦！” 这家伙话说不完，只觉得眼睛一花，手一痛，枪已经拿在唐军手里了。 唐军虽然戴着手脚铐，却依旧一手拐，一膝顶，把牛警官放倒在地。 牛警官蛮嘴是血的大叫大喊，扭曲着身体。 嘟嘟嘟~ 警报响了起来。毕竟审讯室是受到监控的地方，有异常，另外的人就会触发警报。 黄警官也意料不到事情闹这么大，看警枪到了嫌疑犯的手里，这还了得，她简直头皮发麻。 不等黄警官出声，也不等外面的特警队员冲进来，唐军飞快几下，已经把枪拆成七八个零件，扔得到处都是。 特警队员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乖乖坐着的唐军，以及半张着嘴巴的黄蓉，还有嘴巴被打歪的牛警官。 “？”特警队员不太好判断，难道说是黄长官发飙，把同事放倒了？ 黄警官一阵头疼，也不方便说太多，毕竟唐军的作为太诡异。再说，唐军已经被当做杀人犯和毒贩审讯了，还真不好意思在给他添加袭警的罪名。 因此黄警官摆摆手道：“没什么？嫌疑犯太凶猛，暴力倾向很重，把枪的部件收拾走。” 稀里哗啦！特警搞定后，退了出去。 这下好，人打了白打。 牛警官也不好意思继续丢人现眼，知道骗不到医药费，只得起身来乖乖坐着了。靠，总不能问死刑犯去要医药费吧。牛警官这么想着又觉得，嘿嘿！老子大度#。 对视了一下，黄警官冷冷道：“唐军，看刚刚的作为，不是第一次玩枪了吧？” 唐军道：“我射击第五万发子弹的时候，你只在电影里见过枪。” 黄警官又道：“让我好奇的是，倘若刚刚的枪里有子弹，不是空枪，你会挺而走险吗？” 唐军道：“不会，我只是讨厌有人对我拿枪。” 牛警官呵斥道：“你拉倒吧！你是死罪了，刑场上慢慢去抱怨枪毙你的人吧。” 这个时候，临时进来了一个之前在调查的警察。 他走近黄警官，拿着一个资料袋递出道：“黄警官，查到这个人的来历了。哎，基本很难查，问什么地方都是说机密，要不是因为我反复说是凶杀外加贩毒案件，还真没人对咱们说实话。” 黄警官楞了楞道：“这么牛，到底什么情况呢？” “额……您自己看吧！我先闪。”那个男警察说完就溜走了。 黄警官拿出了资料顺着念道：“唐军……九年前参军……八年前进入反恐特种部队，七年前临危命，被军委非常规授衔上尉，带队追查共和国头号恐怖案件，被评为国家二级战斗英雄……六年前……” 到此黄蓉尴尬的抬头看了唐军一眼，接着念道：“六年前进驻中南海，隶属中央警卫处，授衔少校，任职老总理的贴身警卫……五年前授衔中校，任职老总理首席贴身警卫……四年前授衔上校，拒绝调入总参内卫局，继续任职老总理首席警卫……三年前殴打国务院副秘书长，降职中校，继续任职老总理警卫……两年前授衔上校，第二次拒绝调任总参内卫局……一年前授衔大校，依旧任职老总理首席警卫……上月，拒绝授衔少将，拒绝任职中央警卫处副警卫长，拒绝任职京城公安局特警总队副总队长，决然退役……” 黄蓉念完许久了，还是半张着嘴巴，愕然的看着唐军。 至于牛警官，拿过资料来确认了一遍，赶紧抱着头悄悄的遁走了，不敢留在这里面了，貌似去面壁去了。 随即又一个警察进来，递来两份资料道：“黄警官，确认了，唐军从未来过海州，退役后逗留过老总理家里，坐k180次列车今天早晨才到海州。另外那个罪案现场，也找房东确认过了，一年前的确有个租客，是独身女子，叫做唐莙，查关系的确是唐军的姐姐。” 黄蓉接过来确认了一遍后，急急巴巴的道：“你……” 唐军道：“反正是你自己调查的。怎么，你不会怀疑你自己的档案来源吧？” “当然不会。”黄蓉故作镇静的道：“档案肯定真实有效，这个我认可。只是……呜呜，老娘这个乌龙弄大了。” 唐军泄气的道：“麻烦黄警官少点废话，，给我解绑吧！我真的很不习惯被这样对待，对于军人这叫俘虏，是耻辱，是你死我亡的事。我赶着去找我姐。” 黄警官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怎么的，尴尬外加掉面子，干脆犯浑呵斥道：“吵什么吵，你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我是警察，你现在退役了，属于地方，难道我不能怀疑你，不能调查你？哼，你个身份不明的家伙，鬼鬼祟祟的去找一群毒贩，杀死一个人，难道我不能带你来调查？” “我……”唐军还不能反驳她。 “我什么我。”黄警官继续硬着头皮呵斥：“尽管确认了你的社会关系，知道你不可能是接头人，和毒贩没有关系。但你暴力倾向极其严重，出手就杀人，审讯时候极其不配合，桀骜不训，袭警，抢夺警用手枪，这些是事实。另外，就算你是无辜的，但现场杀人是否属于防卫过当，还有待调查，就这样。” 黄蓉撇着气，硬着头皮说完，起身就溜走了，放了一群不明情况的特警进来，继续把唐军五花大绑的押送去关押了。 #￥。 又被扔进小黑屋，两眼抹黑的时候唐军哑然失笑。 静下来靠在黑暗里，唐军不知道这次那个神经兮兮的女警官到底要关自己多久？ 唐军也不着急，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9章 又是曾经 又梦到了姐姐，孩子时候的姐姐。这似乎又是一个噩梦……奇怪？ 梦里听说姐姐要走了，永远不回来了。唐军死死拉着那辆打算开走的车辆，却感觉力气太渺小，拉也拉不住。他能做的只是不放手…… 监号中的昏暗灯光亮了许久了。 性感的黄警官穿着便服，在这个监号中一会儿了。 黄蓉没有叫醒唐军，只是奇怪的看着睡梦中的他满头大汗的样子，绷紧了肌肉，使劲拉扯纯钢铸造的手镣，不久之后，只见那粗壮的碗夹和链子出现了一些变形，此外唐军的手腕外围开始出现血迹了。 原本黄蓉是觉得有趣，要多观察一下，这下她却吓了一跳，过去使劲的摇晃唐军道：“醒醒，你醒醒。” 唐军意识醒觉的时候，都不等视力恢复，手如铁钳似的捏住黄蓉脖子，提起来猛的砸在墙上。 黄蓉一瞬间眼冒金星，几乎窒息而死了，白皙的脸庞都憋红了。 看清楚是黄蓉后，又看清楚了环境，唐军这才慢慢松开了手，扶着她从墙壁上慢慢的梭下来。 下来黄蓉揉着脖子郁闷了半天，一个劲的牢骚：“臭东西你以为是在宰猪场啊！你简直就是个危险人物，我险些让你在睡梦中误杀了！” 她骂虽骂，唐军却知道，她这样说就表示没有真的生气，不太在乎这个尴尬的瞬间。 所以唐军耸了耸肩，没什么好说的。 许久，缓过气的黄蓉直起身子瞪着他道：“哑巴了，会不会道歉？” 唐军又耸耸肩，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你……”黄蓉不怀好意的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以袭警罪名，在关你一段时间？” “……”唐军不想服软。 黄蓉侧眼了一次，捕捉到了唐军的这个奇怪表情。见他一副想道歉又不好意思道歉的样子，心里乐呵了，不知怎么的，她乐意看到唐军尴尬。 “你……到底要不要放我走？”唐军道：“我的耐心已经接近极限。限期半小时，你不放人我就越狱，并且我保证你再也抓不回我来。我造成的破坏也不会有人赔偿你。并且这个官司就算你打到中南海去，也是你输面居多。” 黄警官差点听得一个跟斗载下去，认为这种可能性的确很大。虽然有些质疑这小子可以在戴着手镣脚镣的情况下越狱，并且造成大量破坏。不过黄警官真不会怀疑，这个官司是打不下去的。 早前，黄警官有点反感这个野蛮的大兵。虽然知道他是清白的，却是要关他个两天，杀杀他的嚣张气焰。 没想到的是，才过了几小时，黄警官一共接到了分别来自三个部门的电话，要求都一样：只要他没有真的杀人放火，必须放。 三个来电话的部门，分别是解放军总参内卫局，国务院秘书处，以及海州市委。 最后一个要求放人的是海州市公安局长，亲自来到办公室，把黄蓉骂了个狗血淋头。所以……黄蓉头大了，这才急忙赶来放人。 唐军泄气道：“你到底有完没完，放不放就是一句话。” “好吧！就当做我没有抓过你。以后您老人家离我远点，千万别来了。”黄警官说着，亲自给唐军解开镣铐，把随身物品还给了他。 然后由黄警官，亲自带着唐军，在走道间走来走去…… 离开警察局大门的时刻，黄警官瞪他一眼，转身要走。 “有我姐的消息吗？”唐军对着她优美的背影问道。 黄警官回身呵斥道：“滚，我是国家的警察，不是你的私家侦探，也不是你的保姆，你找人自己去找。” 唐军顿时脾气就上来了，追问道：“如果我报案她失踪了，你管不管？” #￥。 黄蓉险些吐血三升倒地。要真是有人报案家人失踪，警察当然要管，并且责无旁贷。 意淫完毕，黄蓉道：“你才一次找不到，不符合失踪标准，警方不予立案。”说完她又要走。 却被唐军一把给逮了回来。 黄蓉恼火的甩手叫道：“放开你的爪子，你在碰我，我就把你抓起来。” 唐军倒真是不想骚扰她的，只是急于姐姐的消息，灵机一动道：“好吧！我最后一次有姐姐的消息是一年一前，不知道……这算不算立案标准？” 黄蓉明知道他在胡搅蛮缠，却也觉得真要理论，这当然够立案标准了。 最后，黄警官想了想道：“我那么大一领导，不管失踪人口，你找她登记暂住证的派出所报案去。” 唐军道：“我不知道她暂住证登记是哪个所，甚至不确定她办办理暂住证了吗？那么我该找谁呢？” 黄警官一想也是，说是说有暂住证政策，可是外地人十个有九个是不办的。 黄蓉又看他一眼，见他的着急的态势倒是真实，转念一想，他小子虽然盛气凌人，比较讨嫌，但其实提的这个要求不算过分。 这么想着，黄蓉的态度软了些，留了一张名片道：“行了，有空我给你打听一下吧！过两天你给我电话，问问消息。” 要走了，黄蓉忽然想起什么的样子，猛的转身问道：“多问一句，你小子到底是谁，有什么勾当，为什么总参内卫局，国务院秘书处，海州市委，这么多部门都打电话来让放你？” 唐军想了许久才道：“总参内卫局打电话来是正常的，我退役前归他们管，退役后还归他们管。那里有个内分泌失调的女人盯着我。至于其他地方我真不知道。拜托，我只是个军人，又不是首长家的衙内。” “不想说就算。”黄蓉瞪他一眼，转身走开了。 唐军看着她特别卓越的背影，直到消失，才转身离开了警察局附近。 唐军离开后，远处街边停着的一辆黑色小车内，后排坐着一个带眼镜的中年斯文男人，以及一个年轻时尚的美女。 那个男人来头不小，只要看过海州卫视就知道，他是政治局委员、海州市委书记宋远桥。而他旁边的那个古灵精怪的美女，正式唐军在火车上相遇的许美言。 只听许美言喃喃道：“哎，可费劲了，他也算出来了。宋叔，你保证警察真的不会再找他的麻烦了吗？” 被叫做宋叔的宋书记无奈的指指她：“你呀你，是不是小题大做了，你知道你一闹，甚至国务院，都来责问公安局了。早知道这样，也根本不用我出来说话了。让首长知道这么多人陪你胡闹，会大发雷霆的。” 许美言撇撇嘴，蛮不在乎的样子…… 海洋医学院附属医院，急诊室内一个中年女医生正在指挥抢救病人唐莙。 “还要掉些血液过来，她体内多处内出血，血压不够可能要出大问题。”女医生取下口罩往外走的时候吩咐道。 旁边的一个人小声道：“来的时候她手里只有三千五百块钱，没有医疗保险卡，连身份证什么的也没带着，手机什么的也没有。看着像来打工的人，没个亲属在，不好安排啊。这一用钱收不回来了，损耗金超标，主任又得大发雷霆。” 主治中年女医生道：“不管了，先用上。反正个个月超标，被骂着骂着也就习惯了。这不但是历史遗留问题，还是体制和国情问题，谁也没辙。” 她出去之前皱眉道：“这明显是被打的，让你报警，报了吗？” 那个人赶紧道：“报了。” …… 唐军对海州全然陌生，找不到姐姐，觉得心里空空的。 缓步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此时已是夜幕降临，灯火初上之时刻。 尽管他的身形各方面很优秀很棒，可独特的穿衣风格，加上手腕部位破口，在慢慢流血，几乎使得所有路人都避开他。 转过路口，见到一间医院的大门牌子上写着武警总队医院。 唐军想起来了，没有记错的话有个战友在海州武警总队医院。 这个人唐军记忆深刻。 从新兵脱下陆军服，调任新成立的反恐特种部队的时候，红箭突击队这个营级建制单位的医务室，就是那个叫苏琪的女人负责，一个很有韵味的女人。军校医护专业毕业的。 那时候苏琪挂衔中尉，唐军是个列兵。 一般情况下，军队的授衔是高压线，任何人不敢乱来。从“兵”到“干部”几乎无一例外要经过步校。 唐军是个例外，军事素质实在太优秀，但因为口碑问题，其实这种人多数情况服役完“义务兵”就会回家，谁也不敢把这样的人经过军校。 无奈时代造就英雄。在唐军反恐部队服役第二年，眼看必须回家的时候，共和国反恐部队面临着成立以来的最大挑战。 一件正在发生的头号恐怖案件消息，进入了总参情报网。 先期出动侦破案件的二十三个总参特工神秘阵亡。反恐特战群蓝光突击队的七个战术小组，分别在东北地区和西北地区，和不明对手交火后全数阵亡，竟是没一个活着带回消息。 要案震动军委，却因为反恐怖战斗，和正规军的国战不同，你明知道有敌人，却无法派遣大规模的部队参战。 反恐部队领导知道机会来了，是该放野兽出笼的时候。所以唐军被军委非常规授衔，临危受命，带队追查只剩余七十二小时期限的案件…… 也就是在反恐部队的时候，唐军太能闯祸，所以几乎每天都去医务室，苏琪对那个外号“拿着牌照的暴徒”的家伙印象深刻。 苏琪离开反恐部队的时间比唐军早些，听说她家里有些门路，不想女儿在那种“男人”的地方。疏通后，把苏琪调到了海州，在武警总队医院工作。板板指头，算来一别七年，也不知道她是否还在这里？ 第10章 暧昧时刻 唐军走入了大厅。 尽管是晚间了，大厅总台上还有人在。 “请问……苏琪该怎么联系？”唐军问道。 那个小美女上下打量唐军，才然后愕然道：“你找苏主任？” 唐军却也知道，自己这身行头是杀伤力很大的。 这时从楼梯上下来一个三十左右的很有韵味的女人，穿着便服，背着包，一边看表一边走，似乎刚加班完毕的样子。 偶然路过四目相对的时候，看起来她成熟多了，却依旧是当年医务室里那个不喜欢说话爱看书的白皙美女。 “是你？”苏琪楞了楞后，指着唐军。 “是我。”唐军点点头。 “七年不见了。”苏琪笑着抬手打了唐军的肩膀一下。 唐军楞了楞，寻思，多年不见她性格变多了，变得会和人相处了。 #￥ 苏琪上下打量了一下，险些昏倒，实在想不到这家伙穿成这样？ “大内高手，不至于落魄成这样吧？”苏琪开玩笑的样子道：“不久前一个老战友来海州，聊天的时候还提到你，听说你要授衔将军了？当时咱们都在想，看来最出息的人还是你，怎么一转眼就这样了？” 唐军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不说话。 “呀？”苏琪不管其他，看到他的手腕在流血，赶忙拉起来看：“你是不是又去打架了？你怎么老这样？” 唐军头疼的道：“带我挂个号，包点药就可以了，没必要大惊小怪。” “挂什么号呢。” 苏琪很热乎的样子拉着他的手，带着走。 先后进出几个地方，去护士站拿了一些针药剂什么的，然后带着唐军上楼，去她办公室。 看办公室的门，唐军这才知道，苏琪仕途还算不错，如今已经是武警总队医院的政治部主任，都几乎不看病了。 在沙发上坐着，唐军伸着手，任由苏琪去折腾，恍惚间，两人都有年轻了几岁的感觉，仿佛再现了当年反恐部队时候，那种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场景。 其实只要包扎一下就可以了，可苏琪还是那个老样子，不听唐军牢骚，又是消毒，又是什么？最后还给打了一阵破伤风之类的针。这才做算。 唐军郁闷得够呛。 “你呀你，你老是这样，不懂得照顾自己，整天负伤负伤再负伤，那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苏琪一边包扎最后的纱布的时候，一边唠叨。 唐军始终注视着低头作业的她。 包扎好，苏琪又打他肩膀一拳道：“你不会那么变态吧！什么伤痕是硬汉的军衔这种观念，都是哄鬼的。” 唐军微微一笑道：“如果我害怕负伤，兴许现在许多人就不能歌舞升平的发牢骚了。” 苏琪楞了楞，很八卦的凑近低声道：“你指的，是不是你非常规授衔的那个案子，当时弄得人心不稳，可到底是什么事，能不能透露一些？” 唐军道：“机密。” 苏琪伸伸舌头，不追问了。 看一切包扎完了，唐军以为可以走了。 却是才起身，就被苏琪逮了回来，按在沙发上，拿出了大瓶子针水，说是消炎针。 坦白说唐军虽然比较凶，但的确有那么几个人，唐军是拿她们毫无办法的。苏琪就算其中一个，这在以前就是正常情况了。 所以只能任由她折腾。 针水挂上后，苏琪拍拍他的肩膀道：“睡一下吧！我陪着你，打完我叫你，然后带你去吃宵夜。” 唐军闭上眼睛的时候喃喃嘀咕：“这么献殷勤，不是想泡我吧？” #￥~ 苏琪郁闷得有些脸红，却也寻思，做几年大内高手，这家伙也变了，没那么锋芒毕露了，说话间多少有点趣了。 想当年苏琪记忆很深，唐军就连说话开口也衰败得一塌糊涂…… 睡了两小时，睁开眼睛的时候，针水早去掉了。手背上也被苏琪细心的贴上了棉花纱布。 苏琪风韵正茂的样子笑着道：“怎么就醒了，还说让你多睡一下呢？所以没叫你。” “给你添麻烦了，我改天来看你。”唐军说着起身逃跑。 不过毫无例外的，又被苏琪一把抓了回来：“别走啊！我带你宵夜。” “？”唐军其实感觉不赖，所以也认为没有理由拒绝。 老战友见面，不吃喝一顿的话，你都不好意思做人了。 一起下楼来停车场，坐入了苏琪的奥迪a4中。看得出来，她目前是个生活考究写意，混得不错的女人。 车停下的时候唐军无语，这根本不是宵夜的地方，而是一个花园式小区。 “别那么奇怪，要去宵夜，我怎么也要先回家打扮一下，换套衣服。”苏琪还是比较随意的显示着热情，拉着唐军的手往上走。 苏琪的家还不错，装修的很漂亮，面积一百多平米的样子，这样的房子在海州恐怕值得几百万。 在客厅里转悠的时候，唐军看到一张结婚相，其中一个是苏琪，但男人年纪有点大，却穿着军装，是个少将。 昏了~ 唐军看到就打算逃跑了。 苏琪追到门口，又一次把他扯回来，锁好门后她笑着道：“慌什么呢？我早就离婚了。只是懒得把照片拿掉。” “可我……逃跑不是因为相片。”唐军神色古怪的道。 “你明明就是。”苏琪说着转过身子来，脱去外套，目下就是她的得体的套裙了。她又道：“麻烦给我落下后背拉链，这个设计有点难拉。” 唐军拉的时候想，真是的，老子一杀人越货的狠人，弄来折腾类似的事？ “你随意，我洗个澡，很快的。”拉好后苏琪走开进入了卧室，貌似她的卧室里还有个卫生间。 唐军开始坐在沙发上发呆。 许久，再次出来的苏琪已经换好衣服，经过了精心整理的，身间透着着卓越女人惯有的香味。打扮得体，显示出了最浓厚的那种少妇韵之美。 以前的苏琪有些刻板，有军人味，但在海州这样的地方待久了，又结过婚，所以这才是她该有的形象。 苏琪走过来坐下的时候不是打情骂俏撒娇，而是神色古怪的递了一个信封过来。 唐军打开看看，里面有五千块钱的样子，很整齐的票子。 唐军刚要推脱，苏琪马上道：“行了，看你现在这造型，刚来海州，我知道你不方便。太多的我也不能帮你，呵呵，我房子的贷款都还没赔完呢。不算借，就是给你先用着，算老战友的见面礼。” 唐军也不喜欢啰嗦，加上口袋里的确没多少钱了，最多四五百，也只有先用着了。 苏琪这才笑笑道：“你要不要洗澡换个衣服？” 唐军道：“没这……必要吧？” 苏琪白他一眼道：“随便你。只是我毕竟要带你出去宵夜，要见人的不是？当然，你非要这样，我拿你也没有办法。” 唐军只得有些赖皮的又道：“那就……洗洗？” 噗嗤~ 苏琪一下捂着嘴巴笑了…… 在外面大卫生间洗澡，苏琪找了一套他前男人没收走的衣服放在门口。然后她自己避嫌的躲起来了。 唐军换上后照照镜子，倒是非常得体合身。是很考究名贵的衣服。 只是说，唐军还很年轻，穿这样的西服显得太稳重了些，现在又不是在中央了。 苏琪从房间里打着电话出来的时候呆了呆，面前这个形象，才真是大内高手那种内敛的高手韵味。刀锋一般的腰身陪着庄重得体的西服，洁白衬衫，干练精神的简单发型。其实耳朵上挂个耳麦，也就完全是唐军这六年来千篇一律的造型了。 苏琪眼睛不眨一下的发呆，电话里传出一个好听的女声来道：“喂喂，琪琪，你干嘛呢？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劫色了，快说，是不是有艳遇啊？” 苏琪这才回神对着电话道：“别啰嗦，你先过去望江楼订包间，我们一会儿来，等会给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大内高手。” “难道是……电影上最猥琐的那种血滴子啊？”电话里的女声道。 对此，苏琪和唐军险些一个跟斗载下去…… 原本想带走旧衣服和破包裹，却被苏琪藏起来了，唐军找不到了。 所以坐在车里驶向江边的时候，唐军还在寻思这个尴尬的问题，等会儿怎么办？ 海州晚间的江边夜景是一绝。这里还坐落一家很上档次的中式酒楼，望江楼，包间里很静雅，可以观赏江水夜景。 到的时候苏琪的姐妹早已经在顶楼包间里等着了。场面没有想象的热闹，苏琪并没有叫太多的人，仅仅是她的死党。 按理说诸如给老战友接风的这种吃饭，就算不是战友的人，比如当地各方面的军人、熟人会来一群，然后吵吵闹闹的喝酒。今天却是只有一个光彩照人的眼熟女人。 这个女人年纪和苏琪相仿，典型的重庆美女，皮肤比江南水乡的水人还好的那种，身材也很棒，只是从她眼角乱看的眼光来分析，应该是个很会“玩”很“乱”的女人。风尘气息颇浓。经过介绍，唐军也就明白了。 “你好，我是张菁。以前重庆文工团的。来海州其实也没多少年，现在在海州卫视主持一个娱乐节目。”张菁伸着手自我介绍。 唐军握上她的手时候就发现，她手掌很柔软干燥，很舒服，只是她用力不同，这里也看得出来她是那种比较野，比较精力旺盛的美女。说直白的话这种女人很好色。 唐军要放手，却发现这家伙还紧握着，比较强势的样子。 苏琪当然知道怎么回事，略有吃醋意味的起身拿酒叫干杯，破坏了两个家伙的接触。 对此，张菁伸伸舌头说了句：“大内高手就是你这样的啊？” “……”唐军没啥子好应答的。 张菁又道：“大内高手都不爱说话吗？都是你这么酷吗？” 唐军想想道：“中央警卫处论能力我不是最强，不过身材最好肯定是我。” 嘿嘿~ 张菁捂着肚子笑翻了。 苏琪颇意外的看唐军一眼，再次觉得他不同了，变得风趣细腻了。 第11章 酒吧里的苏琪 张菁一副很坏很坏的表情看着苏琪道：“琪琪，你朋友很有趣哦？” 苏琪心道：要你来提醒老娘！ 当然，表明上苏琪表现出和唐军“感情深厚”的样子了，说道：“现在是这样。和七年前完全不同了。当年这家伙几乎每天都来医务室围着我转，真是太好笑了。” “可我……”唐军觉得这个家伙在误导，却是又不好咬文嚼字的去分辨。 张菁美女喝了一口红酒，脸红红的，更有味道了，她很八卦的凑过来道：“你伺候首长的时候烦不烦啊！都有些什么事？爆点料听听嘛？” 苏琪叫道：“一边去，他是保镖又不是保姆。论伺候首长，你文工团出生还要谁教你啊？” 唐军险些一口酒喷出来，完全没想到，这两家伙就是这样相处的？ 接下来唐军很少说话了，大口吃菜喝酒，任由两个美女唧唧歪歪。其实听着两个死党相互拆台，相互无伤大雅的“诋毁”，也是一种很不赖的感觉。虽然最终唐军也没弄懂她们说的具体是什么。 差不多的时候已经夜了，张菁酒喝的不多，最后时刻她忽然道：“琪琪，最近我月经很痛啊！要不你给我出点主意，弄点药。” 唐军顿时把嘴巴里正在吃的东西喷了一桌子。 苏琪真的很想把这个傻逼抽一顿，却是最终也只能泄气的道：“你个三八的病无药可医，气血旺盛都这样。上点年纪就好。” 一切就绪，结账的时候张菁名头还是挺大了，老板专门等着没走，不收费，还要求和这个人气很高的节目主持人合影一张放在酒楼大厅。 但是张菁可不傻拒绝了，并且主动接过账单去付款。 出门的时候，张菁把账单收入名牌包内的时候唐军扫了一眼，这顿大约吃了三千多。 张菁的确是个很“厉害”的女人，这次居然把苏琪也给阴了，却是正合唐军的心意。出酒楼的时候，张菁明显携带着狡猾的神情拿电话拨出道：“喂，阿陈，是我。对了，麻烦你个事，我一朋友今天刚到海州，给我顶个世纪酒店单间，对，就现在，我们这就过去。嗯……再见。” #￥~ 苏琪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了，也不方便再说什么。想想也好，其实假如张菁不那么“多事”，乖乖离开后，苏琪还真不知道该拿旁边这个男人怎么样？ 想定，苏琪道：“那就麻烦张菁送唐军去酒店，正好她顺路，又是夜猫子，我不习惯睡太晚，先回家了，明天联系。” 唐军点了点头。 张菁道：“行，琪琪休息好，我保证完成任务，伺候好你的远方来客。” 苏琪狠狠瞪了张菁一眼，这才转身坐入了奥迪车内，开走了。 “请吧。唐壮士。”张菁开玩笑的样子打开宝马三系的车门，做出邀请的样子。 唐军飞快的坐入了车内，却马上闭上眼，进入装睡的状态。 好在张菁是个懂事的女人，也没有再打扰。 在四星级酒店停下来的时候，张菁也没有“叫醒”唐军，自顾开门下去，去大堂处嘀咕了片刻，用她自己的身份证登记了一下。然后拿着钥匙卡出来，轻轻推唐军一下：“醒醒，上去睡吧。” 唐军接过钥匙卡，一句话没有，嗖的一下就消失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于电梯口，张菁笑笑说了句：“死男人。”这才上车离开。 来到1209房间里，各方面还不错。唐军连灯也不关，倒头就睡。却是没有半个小时，门铃大叫。 唐军一个翻身起来开门，果然没猜错，苏琪反回来了。 因为喝过酒，她脸色微微发红，穿着那身华美紫红色套裙，斜靠在门边，带点朦胧意味的道：“想不到我会回来吧？” “……”唐军也没啥子好说的。却是心想，你看我不关灯不洗澡不脱衣服的睡，其实就是在等着被骚扰。 苏琪生活的世界很单纯，当然也就不会关心那么多，不会注意那么多的细节。 “你想……怎么样？”唐军试着道。 “怕我非礼你啊？”苏琪伸手抓着唐军就把人拖出了房间：“走，今天有兴致，你带我夜生活，我想去酒吧。” “可我……” “我什么我，你忘记这么多年来我天天给你医病了啊！有点良心，乖。” 拉扯中，一个稍微喝多了的女人，和一个身形笔直的男人进入了电梯…… 凌晨时分的海州，其实比白天更绚丽得多，不烦，不热，不燥，灯光迷离。 距离酒店不算太远，海源路上的一个小酒吧中，于角落中坐下来，要两支啤酒，听着台上的一个酷酷的流浪歌手之类的家伙弹吉他。 这个时候，从这个角度看，苏琪身材更显得韵味，只从感光上就有少妇特有的那种丰腴和柔软，风情浓厚，这种味道在青春女人身上永远看不到，不论她多漂亮。 “干嘛老这么看着我。”苏琪喝一口啤酒低声道。 唐军微微一笑：“看得出来，你的确不长有夜生活，你的情绪说明你对酒吧很陌生。” 苏琪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问道：“这算好还是算不好啊？” 唐军道：“对于张菁那样的人当然不好，对于你的性格，曾经有家室的人，这当然好。谁也不希望有个老婆，老婆却半夜还在泡吧。” 苏琪笑道：“我姑且认为你这是在夸奖我。” 唐军转而道：“怎么想到离婚的？” 苏琪楞了楞，并不十分在意这事，说道：“那时年轻不懂事，看他是个有派头，稳重的人，加上父母强烈要求，所以就稀里糊涂的嫁了。后来生活中发现，我和他明显是两类人。他年纪大我一轮，许多东西真的找不到感觉，无法沟通。所以在结婚的第二年就离了，其实想来他也不算不好。总之……感情的事很难说。” “有孩子吗？”唐军好奇的问。 苏琪嘿嘿笑道：“少来，你见过身材我这么的当妈的？” “倒是少见。”唐军尴尬的道，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接下来又是一轮沉默，四目相对的喝酒。 额~ 唐军有点心虚，险些自己敲自己一下。 不知道怎么的，和这个美女对视着的时候，隐隐约约会想到抱着个女人在床上翻滚的场景。靠？# “想什么？”苏琪适时的问。 “想你……额……”唐军险些说漏嘴。 “想我什么？”苏琪不明就里的追问。 见唐军还是支支吾吾的不回答，苏琪掩着嘴巴笑道：“知道了，你思春了，在想我朋友菁菁。” “这都让你看出来了？”唐军尴尬的道松了口气。 苏琪喝了口酒又笑道：“真拿你们这些男人没办法，没眼光，她是比我漂亮，是比我会玩，可她不定性的。” 唐军摇头道：“还真没看出她比你漂亮在哪。” 苏琪装作没听到这句话，注视着流浪歌手，却是心里感觉怪怪的，有些跳动。 唐军的酒早喝完了，看去，苏琪的还剩余许多。其实她先就酒多了，此时一定在内里翻江倒海，不好受。 唐军乘苏琪扭头观赏别人弹吉他的时候，轻巧调换了一下瓶子，把空的瓶子换到那边，把还剩余很多的那瓶拿在了手里。 苏琪转回头来如常拿酒喝的时候，看看没有了，然后看看唐军的，就指着笑道：“好啊！你偷奸耍滑，我的酒都完了，你喝那么慢，你还怕我灌醉你啊？快点喝，不像个男人。” “好好，这不是在喝吗。”唐军喝了一口，心里暗暗好笑。 注视着他这个动作，苏琪眼光奇特楞了好久。她再蠢也知道自己的酒剩多少，看这个家伙愿意陪着自己这样闹，苏琪心里想法怪异，原来他这样的人也会有这么细腻温柔的一面？ 唐军喝完，伸手去她眼前一晃道：“发呆了？不是青春期了哈。” 苏琪做嗔笑的样子一拳打他肩膀上：“讨厌。你还没说呢？这次来海州干什么呢？怎么好好的要离开中央警卫处？” 唐军楞了楞，不好说太多，模糊应道：“我姐在海州，老首长卸任了，我也厌倦了保镖生涯。就来了。” “退的时候津贴应该很高，你怎么弄得穿破衣服？”苏琪又道：“津贴不会是被你赌博赌没了吧？” “没有。”唐军道：“令狐冲那小子的老父亲尿毒症，等着换器官，需要钱。所以给他送去了。” “令狐冲……”苏琪有点熟悉又有点模糊。 唐军道：“怎么忘记了？反恐部队里有次拿菜刀和我pk，被我送去你那里住院的那个愣头青。” 苏琪想起来了，却道：“你呀你，不是说战友不能帮，可得根据自己情况。你说你老是这脾气，好歹留一些，给自己的后路想想。” 唐军哈哈笑道：“想什么。你要是走过血与火，经历过那种一分钟前是哥们，一分钟之后就被子弹穿透脑袋变成尸体的场景，你就会明白，人生昙花一现，什么都是浮云，别把利益看得太过重要而忽略了其他。” 苏琪注视了他很久，笑道：“这话听过很多。但从你嘴巴里听来有这味道。现在我才知道，这不是一句虚伪的话，只是让其他鸟人糟蹋了，说变味了。” 即便唐军脸皮不算薄，倒是也被弄得有些老脸微红。 为了他这个样子，苏琪尽兴了，又要了两只啤酒。 “？”唐军看着酒愕然道：“可我……已经不能喝了。” 苏琪眼神较为迷离的看着他，当然知道他这句话是为“苏琪”说的。 “没事，老战友见面。你要是走过血与火，经历过那种一分钟前是哥们，一分钟之后就被子弹穿透脑袋变成尸体的场景，你就会明白人生昙花一现，什么都是浮云。”苏琪笑着道。 “……”唐军极其无语。 喝酒间，苏琪调整了一次座位，从两人对坐变为了挨着坐。 并且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因为凑得近，几次把她饱满柔软的胸脯，蹭在了唐军的手臂上。 “……”唐军暗暗觉得糟糕了#。 第12章 七十二小时 喝一口酒后，苏琪用柔软的肩膀撞唐军一下道：“哎，我还是很好奇，给我讲讲嘛，当兵的这些年你真的杀过人吗？” 唐军楞了楞，侧头注视她片刻道：“和恐怖份子作战的一线尖刀兵，说没杀过人你信吗？” 苏琪嘿嘿笑道：“杀的多不多啊？有没有心里压力？” 唐军不禁微微色变，没说话，却回忆起了一些东西。 要说，在反恐部队两年中，先后四十几次随队参战，冲锋拼杀，当然有死有伤，但那都在正常范围。 记忆犹深的，依然要追诉到反恐部队的最后时刻。 自总参情报网收到消息，包括东突在内的四个活跃恐怖组织参与策划，一宗共和国最大的恐怖案件开始露出踪迹。那个时候，总参针对反恐部队下达二级战备的指示。反恐部队一切休假活动取消，全线备战。 也就是那时候，唐军探亲假取消，已经买好的火车票只能退票，被召回部队待命。但是首役红箭突击队没有出击。根据总参的情报作为战术支持，蓝光突击队分别派出了七个战术小组远赴东北和西北，跟进两条线情报生命线。 不过紧跟着，总参派出跟进的二十三个外勤特工神秘阵亡。由此进入了情报盲区，失去战术支持的蓝光突击队在西北和东北，和不明身份敌人交火之后全数被屠杀。 事件不但震动军委，整个反恐部队也由此蒙上了耻辱光环，还被恐惧阴影所笼罩。 那时候，反恐部队第三个建制“云豹突击队”成立不久，无法担任大梁，而号称第一王牌突击队的蓝光，精英消耗殆尽。与此同时，西北军区和东北军区进入了三级战备状态。 有反恐部队长官推荐，总参内卫局临时召见唐军，授衔，交给了一份绝密作战简报。 当时唐军观看的时候也心口发凉，情报显示，由四个恐怖组织参与策划，一颗前苏联流落出的战术核武器被拆散，通过西北和东北两条线，打算运入境内，发动大型恐怖袭击。 当时总参官员神色凝重的对道：“蓝光突击队和总参二十三个外勤特工，于东北和西北全数阵亡，这只有一种解释：战术核武器已经成功进入境内。并且不确定袭击地点，可能上海，可能北京，一切都有可能。又根据工程院，以及总参战情室评估，距离运到目的地组装核武，保守估计七十二小时。” 总参大佬最后下死命令道：“不惜一切代价，必须七十二小时内阻止战术核武器的爆炸。” 唐军接受了任务，也听懂了总参官员的暗示：办不好提头来见。办案过程，先斩后奏。 此后唐军带队出征，顺着蛛丝马迹追查踪迹。也许是老天眷顾，还真的追踪到了一条线。调用军事运输机前往西北地区的时候，和不明武装发生激战。最后战略战术运用得当，以极低交换比，俘虏一百多恐怖份子。 事后终于明白为什么蓝光突击队出事，恐怖分子不是散兵游泳，而是进退有据，训练有素，其中掺杂了近半前俄国阿尔法特种部队队员。当然，恐怖份子其余成员中，有妇女，甚至还有半大的孩子。 在唐军的世界里，那是惊魂的七十二个小时，也是血腥的七十二小时。与前阿尔法特种部队的作战并不困难。困难的是，从这些“视死如归”的人口中问到情报。十万火急，没有时间了，唐军采取的方式，比纳粹集中营更残酷。 当地国安局、公安局、武警方面来人的时候进不去，被唐军派人挡在外面。因为唐军已经没有时间应付那些官僚废物。 而里面是炼狱，一百七十八名俘虏排队跪地，不论男女老幼还是壮汉，每分钟枪毙一人，然后，把尸体堆在活着的成员面前。 曾记得，当时许多小组成员都流下泪来，手抖，甚至拒绝开枪。 唐军理解他们，因为这不是战斗了，而是屠杀，如同杀猪似的屠杀。他们即便是恐怖份子，但未经审批就被枪决，这是屠夫做的事，不是军人做的。 曾记得，唐军下令所有人转身警戒。而他自己手拿自动步枪，每分钟枪决一人，包括那些妇女还半大孩子。 枪毙到十三人的时候，地面全部被血染红，而恐怖分子还用叽里咕噜的唱起了“圣歌”。 唐军的手也曾颤抖过，但是自从歌声开始，他变为每三十秒枪毙一人。 枪毙到四十八人的时候没人唱歌了，变为了声色俱厉的哭喊。 枪毙到七十三人的时候有人交代问题了，还不止一个。那些混蛋踊跃的说愿意提供情报。 唐军安排手下过滤分析、对比情报，最后通过总参确认了其中真实度最高的一条情报。此后带队离开，国安公安武警进入的时候，看到的是血流成河的屠宰场…… 西北地区各部门，显然处理不了那样屠宰场似的烂摊子，正在相互推卸责任的时候，总参又接到报告，那个拿着牌照的暴徒，根据情报直飞东北的时候，又开了个屠宰场，九十六被未经审判就被处决了！ 当时反恐部队长官险些气得高血压身亡，而那些处理不了事件的几波人相互推诿，相互谩骂，各种暴徒屠夫刽子手都骂。 当时总参某大佬只回应了一句话：“这个案子内情是机密。他也不容易。只要他能打赢这战，闯再大的祸也由总参来扛下。共和国需要他打赢这战，打不赢，国家的次序要崩溃，数十万人会死，数百万人遭殃，数千万人会受到影响，数亿人会人心惶惶！” 接连六十个小时，唐军带队从西北到东北，三战三捷，最终缴获运入境内的战术核武器的两个核心部件。并且锁定了最后地点：京城。 六十小时没有休息的战术小组即将前往京城的时候，却被叫停了。 人人都害怕唐军了，反恐部队和总参都发来命令，临时解散战术小组，解除唐军指挥权。 理由倒是说的温和：战士们辛苦了，六十个小时没有合眼，该歇歇了。核武已经没有爆炸的危险，只差逮捕最后的顽固份子。剩余的最后一战，由京城军区特勤组配合武警总队完成。 在当时死伤已经过半，战术小组剩余成员那些脏兮兮的脸上，各种表情都有，解脱，愤怒，麻木，嘲笑。 当时的命令不容拒绝，总参特派员甚至提出“缴械”的要求。 记得那时怒火中烧的令狐冲率先起身，把自动步枪的枪口，顶在了总参特派员额头上喝道：“老子是共和国卫士，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功臣，不是你狗日的俘虏！” 提出缴械，主要是真的害怕这伙杀红眼的“匪兵”又弄出什么事，倒不是总参有意侮辱，弄的当时那个特派员哭笑不得，苦口婆心的道歉解释。 死伤过半的战术小组成员同意退下来，但不同意缴枪。曾记得，当时唐军发布了最后一个命令：“全部缴枪。” 全部队员缴枪，坐上运兵车，返回反恐部队。 回基地的时候没有迎接，没有凯歌，甚至很多人看着这群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有意的避开他们。 那时，唐军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三夜，再大的领导来也不开门。没人知道那三天唐军干什么？只有唐军自己知道，他在黑房子里哭了三天三夜。 那年，唐军十九岁半，人生第二次哭泣。 那三天他重复念叨的只是一句：“老天你原谅我吧！我是军人不是屠夫。杀人的时候我没有兴奋，手在颤抖，有生以来第一次颤抖。” 第四天的时候里面没动静，领导下令强行破门，进去的时候唐军处于昏迷。 当时政委为唐军说了话，她叹息道：“论年纪他都还算个大孩子。压力太大，弄到绝食自杀的地步，都理解理解吧。” 之后抬去医务室，交给苏琪调养。 往后，没人提起这事，也没人追究唐军屠杀两百人的事件，不了了之，就连评二级战斗英雄也是低调进行，仅是悄悄有人送来了勋章，并说军委已经记录在案。如此偷偷摸摸的进行。 唐军当时并不在意，他只是遇到人就解释：“我当时真的不是自杀。太长没睡，心里疲惫就睡着了。” 当时谁也不信他，屠杀两百个未经审判的人，做噩梦都能做到死，怎么能睡觉？ 但事实是唐军当时真的是睡觉，似乎老天真的原谅他了。他也的确梦到被两百个恶鬼纠缠，但同时还梦得，身后有几十万个得救的平民百姓，平民中一样有妇女有孩子有老人，她们的笑容，比那些被洗脑过的傻逼恐怖分子真实的多…… 夜间的酒吧！是个能让人思绪放飞的地方。苏琪提问后，见唐军脸上出现了古怪的神色，却许久不说话。 她也没有打扰唐军，她也有自己的思绪，注视着唐军如今内敛得多的英俊脸颊，借着酒性想入非非。 酒吧块打烊了，宁静的歌唱也停止了，让两个怀有心思的人回过神来。 苏琪聪明的一笑道：“咦，刚刚我问你什么来着，怎么就沉默了？” 唐军低声道：“忘记就忘记吧！那些就连我自己都想忘记的东西，不问也好。” 结账的时候唐军想给钱，苏琪拉住道：“我请你。” 唐军根本不在意这些，一笑了事。 出来后吹着夜下冷风，苏琪酒也醒了些。 所以她要含蓄一些，没敢问去酒店还是去“我家”，只是颇为狡猾的造型道：“我还有些晕，都怪你灌我酒，陪我去江边走走？” 其实是唐军酒多，没能理解她的全部意思，爽快的道：“行，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我还混个什么？我保护你。免费的。” 苏琪险些听得昏倒，心道：“你可真会理解，我又不需要保镖。” 第13章 有姐姐的消息了 江边很静，看着江水流动的时候两家伙都不太知道，此情此景要怎么用词？ 唐军现在也基本反应过来，女人带男人来这里不是需要保镖，是需要温暖和问候。所以就……唐军硬着头皮，忍受着鸡皮疙瘩把外套脱下来，披在苏琪身上。 这很俗气很老套，但苏琪特别高兴，她给了个灿烂的笑容道：“你会给首长披大衣吗？” “不会……但我会给他挡子弹。”唐军极其尴尬的道。 苏琪靠了过来，缩在唐军的怀里。 唐军十分郁闷，感觉得出苏琪的身体有少许的颤抖，似乎是兴奋？ 随即她转个面，抬手勒着唐军的脖子低笑道：“我很怀疑，你吻过女人吗？” “？”唐军有些不好意思回答。 却马上感觉到苏琪柔软的嘴唇凑了上来，她最后的话是：“我教你，呜呜……” 唐军算个菜鸟，但是智商很高，何况有些东西是天生的，所以他的手就顺便抬起来配合，放在苏琪那柔软挺拔的大胸脯上摸几个回合。 苏琪颤抖更严重了些，身体上的迎合也更热烈了。 正在这个深入学习的时刻，两个联防队员走过来用电筒射着道：“干什么的，神神鬼鬼的。” 如此，把苏琪吓得跳了起来，推开了唐军。 唐军看看下面，有把这两家伙一脚踢下江去的冲动。 当然也只是想想，他也明白这些家伙就是有点嘴痒，有点小嘚瑟，但毕竟也勉强算工作。 “身份证拿出来看看。”其中一个家伙道。 苏琪率先从包里把军官证递给他们道：“两位别在意，没什么。” 两人一看有些尴尬，是部队上的，级别还不小，尴尬的把证件递过来，两人一起道：“不好意思，最近这边治安不好，发生了几起抢劫……我的意思并非觉得你们像坏人，说白了，就是我们有些嘴痒，顺便问问，得罪得罪。” 军官深夜在这里和男人亲嘴不犯法，可毕竟影响不好，特别对于苏琪这种政工干部，所以她没兴致了，什么也不说，拉着唐军转身就走。 走出两步唐军又折返回来，拍着两家伙的肩膀，竖起大拇指道：“你们两混蛋厉害。我被你们击败了。” 说完扬长而去，两家伙面面相视，弄不明白这家伙是表扬还是什么…… 因为苏琪喝了酒，其实第二次出来她就没开车了。 被两个家伙棒打鸳鸯后，酒醒了，也冷静多了。苏琪也不好意思进一步要求什么？想了想，她也觉得是不是太不害羞了。 对于她的性格，她还真不觉得自己是随便的人，所以苏琪不再多说，拦下一辆出租车的时候道：“你回去早点休息，明天我来接你。我明天休息，带你好好逛海州。” 唐军干脆的一点头，目送着她的车离开，这才叫车回酒店去…… 洗澡上床闭眼，唐军呼呼大睡…… 半夜的时候，海洋医院急诊室。 值班的女医生，正在接待两个很年轻的小警察。 警察记录了一些东西。之后对女医生说：治安案件，会进一步调查。并且没有证件，无法确认伤者身份，不好办。 女医生道：“总得想想办法。轻伤就是刑事案件了，这是极度重伤了，这个人需要手术，但是没有钱无法开展。倘若这个人死在医院里，谁都麻烦。” 两个小警察似乎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打了几个电话，似乎在请示。 最终一个警察留下，一个警察离开了。 晚一些的时候，有法医来到现场接手材料，分析伤情。并且记录了唐莙的特征，血型等等要素，走的时候说尽量想想办法，看在有限条件里，能不能找到认识的人，或者是家人。 更晚一些的时候，女医生看到一个戴着大墨镜和口罩的小美女模样的人，显得鬼鬼祟祟的，在急诊室徘徊，不知道要干什么。 女医生抓过来拷问两句，问不到什么？然后女医生威胁说：“我要报警了啊！你到底是谁？” 却不料，那还是学生妹样子，看不清面目的家伙，给了女医生一个信封，压着嗓子道：“交给伤者。” 如此就走了。 女医生打开信封，是鼓鼓囊囊的两万块钱。 女医生毫无办法，也不知什么情况，只是道：“天真的可以，一天的费用就几千，真要计较几万只是打水漂。她多出要害内出血，又没有亲人，不动大型手术，这样拖着要出问题。” …… 医院外面，把口罩墨镜去掉，竟然是那天那个赵小姐，还是那个脸上有条刀疤的肌肉男过来给她披上大衣，叹气道：“二小姐，钱给了，你尽力了，还能怎么样。这事别多想。你就是要大张旗鼓的帮伤者也不行。否则会让岳公子下不来台，还容易揽祸上身，把岳公子的事背在你身上。毕竟这事你不是主谋，甚至你当时还劝说了，事后也悄悄给了钱，道义上你也够了。” 赵小姐不服气的道：“岳公子被个村姑就打哭了，我才不怕他呢？整个一绣花枕头。” 海哥道：“没那么简单，你不怕他。但他爹是个伪君子，会弄得很多人都头疼的。就连你父亲，你姐，也尽量让着岳不群的。” 赵小姐没有亲自见到唐莙，不知情况有多严重，一想：本小姐把零花钱都贡献出来了，也算对得起良心了，就这样吧。 当下海哥打开车门，赵小姐没多想，坐入奔驰车内离开了…… 急诊室，看唐莙不停咳血，情况越来越糟糕。但主任不同意组织大型专家会诊，也不同意准备大型手术。只同意在没钱的情况下给予基本医疗救助。 女医生隔着玻璃，看着重症病房中的不明身份的女人，叹气道：“造孽，我也尽力了，两万根本不够手术，你家人到底在哪？” …… 清早天不亮，唐军总在同一个时间醒来，并且做同样的事，跑步，锻炼，拉伸筋骨。 从酒店健身房回房间的时候，走道上苏琪已经在等候了。她精神还好，只是还是可以明显看出没睡够。 不等唐军开口，苏琪笑着指着道：“不许说‘怎么不多睡会’这么俗的话。” “……”唐军的确有这么说的打算。 唐军无语的时候，苏琪抢过门卡开门。冲着进去检查了一番。 唐军不知道她搞什么鬼。而实际上，苏琪在观察有没有嫖妓的证据。 额……还好没有。 但唐军问她的时候，她支支吾吾的打死不说在干什么。 两人一起在酒店吃过免费早餐。唐军的免费，苏琪的是混的，她觉得蛮好玩的。 “跟我走。”之后苏琪勾着手臂把唐军拖出去了。 坐上奥迪a4，苏琪开车的时候，唐军掏出一张名片，是黄蓉警官的，然后拿过苏琪的手机拨打出去。 嘟嘟~ 黄蓉作为一个大警官，居然可以关机？ 唐军就照着名片，拨打办公室的电话，倒是有人接了，却说在开一个重要会议。 “你是哪位，方便的话留言，黄警官回来我让她联系你。”电话里的男声道。 “就说唐军找她，让她打这部手机。”唐军说完挂了电话。 看着窗外的时候，唐军老觉得心神不宁，眼角跳。 “什么事这么心烦，在烦我吗？”苏琪开玩笑的问。 唐军楞了楞道：“我是在奇怪你要带我去哪？” 苏琪道：“带你买个手机，省得你用我的，人家那上面可是有秘密的哦。” 唐军有些无语，倒不反对有手机，可让苏琪来买单有些古怪？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买完手机还要买套衣服。”苏琪又道。 唐军低头看看这套很得体，继续无语。 苏琪笑道：“你还真想穿我前夫的衣服啊！你口味这么重？” “……”唐军继续无语。这原本也就一破事，什么衣服不能穿呢？ 唐军根本不在意这些，懒得和她理论。当然，有美女要给买衣服，想来也很不赖，没理由拒绝。 下车走向高级卖场，唐军跟在背后，看着苏琪扭动适度的诱人身材又想歪了些。额……当下他尽量和苏琪平排走了。 先买了个手机，貌似很时尚，唐军却兴趣不大，随意扔口袋里放着。 在专柜看休闲西服的时候，唐军刚好看中一个款式，不过苏琪忽然想到什么的样子，跳起来指着他：“呀，昨天给你的消炎药，你今天吃了没有？” 如此直接把唐军吓得跳起来，还以为她拿错药了，问了一下才知道，药没错，只是必须按时吃药。唐军险些昏倒在地。 买了衣服已经中午了，苏琪很久没这么放松了，在卖场的四楼美食城，找了个档口坐着，点些东西一起吃，有说有笑。 间或她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看号码不认识，递给唐军道：“应该是你的。” 接起来，的确是黄警官的声音：“喂，打几次给你，你耳朵聋了啊！不会接电话？” 唐军道：“抱歉，在卖场里吵闹，没注意。拜托你的事有消息吗？我姐在什么地方？” 电话那边，黄警官考虑片刻道：“我在打听，但是目前没有消息。不过有个事给你说一下，海洋医院有个不明身份的女人被打伤，住院中，似乎挺严重，当做要案报我这里来。我对比一下特征，倒是有点像你姐的资料，骨测年龄，血型，身高等特征吻合。” 唐军猛的站起身来。 电话里黄警官又道：“额，我不肯定，只是说刚好想起，就给你说一下，你别急，不一定是真的，但你无聊的话可以去医院看看。好吧！我能帮你的就帮到这里，你别在骚扰我。再见。” 电话挂断了。 唐军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喂？”苏琪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东西没吃完，拿着包就跟着跑。 电梯里苏琪问：“什么事那么急？” 唐军不想多说，随口道：“我在找我姐，去趟海洋医院。” 苏琪不明就里，还以为她姐住医院呢？点头道：“我跟你去，他们医院我有不少熟人，或许能帮忙。” 下来，苏琪掏出车钥匙，却是眼睛一花，钥匙已经在唐军手里了。 “我来开，上车。”唐军已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苏琪无奈，只得跟上车。 第14章 冤有头债有主 孜—— 从起步开始苏琪就吓死了，拉紧安全带闭着眼睛诅咒：该死的蠢货，除了上床的时候，在女人面前不能那么野蛮的…… 开入海洋医院的时候，基本上有一共三辆交警的车也追了进去。因为这辆车在街道上，几乎比飙车一族还嚣张，交警都喊不停。 下车的时候唐军眨眼就不见了，留着头大的苏琪一边亮证件，一边和交警叔叔说情。 交警看看证件以及车辆，盛气凌人的口吻道：“就算你是部队上的人，但车是地方车辆，驾照也是地方驾照。你知道刚刚多危险？” 我去~ 苏琪抓着脑袋，无言与对。 交警本来是要扣人的，无奈是部队上的人扣不了。车倒是可以扣，但是无奈看证件，苏琪的级别不算小，所以几个小警察害怕找麻烦，正在给大队打电话，请示领导怎么办。 苏琪也在打电话给政委道：“您救救我吧！您是名誉上的海州人大代表，地方警察方面你熟人最多，给想想办法吧！车被扣倒是小事，可名声怪不好听的。” “你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亏你是政工干部，居然玩飙车？”武总医院的老政委在电话那边无语了…… 三楼，第三急诊重症室外，唐军隔着玻璃沉默不语，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的姐姐。 规矩还是要有的，不能胡乱闯进去影响医护的工作。 门开，一个中年女医生出来的时候取下口罩，多望了唐军一眼，皱眉道：“你有什么事？” 唐军指指里面道：“我是她弟弟。” 女医生顿时火大了，呵斥道：“有你这种弟弟？你干脆等人死了再来不是更好！你姐情况很严重，一直联系不到家人，我真是被你们这些人弄晕了。” 唧唧歪歪，她一通滔滔不绝的开火，真把唐军给骂蒙了。 唐军想到的不是生气，有点颤抖着声音道：“我姐她……有危险？” 女医生也不好意思在这个关头骂人了，叹口气道：“原本是可以手术的，但是现在最佳治疗时间错过了。此外有人送来两万块钱，可根本不够，无法组织手术，主任不批准。” 唐军也知道时间紧急，所以根本不问“什么情况”：“什么人干的”等类的废话。直入主题道：“多少钱手术？” 女医生捏捏眼角道：“要是我做主，没钱我也做。可医院不是我的医院，这个手术没十五的押金是不会组织的，而且后续还有费用。” 唐军眉头大皱，就算可以弄钱，可短时间内还真是麻烦？ 甩甩头，唐军道：“第二方案呢？没有钱，谁点头才能手术？” 女医生道：“我们主任假如同意，也可以先做。” 唐军正要问主任在哪，女医生偷偷一指低声道：“主任来了，秃头肚子圆的那个。” 唐军转身一看，过去拦住了这个很气派的男人。 秃头主任吓一跳道：“你干什么？有什么事？” 唐军直奔主题：“我是这个伤者的家属，现在没钱，但一定不差你。麻烦你马上组织手术，我唐军用名誉担保不会少你一分钱，感激救命之恩。” 这样一说主任乐呵了，一副见惯这种场面的样子打官腔道：“原来你就是家属，你也总算来了。你家人现在已经欠费不少，这些我也不说了。这个大型手术也不是我一家医院可以搞定，还需要其他医院的很多专家出场，你知道专家出场，是要有出场费的，没钱，我也没办法。请你体谅体谅，真的，我只是个主任。而这种情况是国情问题体制问题，真不是我一个小主任可以做主的。” 唐军第二次道：“少说不管用的话。我当然知道你有难处。现在只问帮不帮忙，动不动手术？我承诺一定支付，只要缓一天，但人命却缓不得。” 主任唉声叹气的样子，始终咬着那句“我也没办法啊”。 “真的，我帮不了你。另外你想办法把剩余的欠费结一下。”秃头主任绕开唐军走了。 主治女医生一副同情的样子在远处耸了耸肩。 唐军猛的伸手，捏抓主任那肥肥的脖子扯了回来。 主任吓得杀猪似的大叫：“保安，保安……有话好说！” 唐军冷下脸来道：“最后问一次，动不动手术。动了这个手术是公家的钱，坦白说你死不了。但是你仅仅不方便，就看着我姐死，我理解不了。” 主任感觉这个人的手仿佛铁钳似的，心里害怕，苦口婆心的求饶道：“你讲点道理。我也是按照规定办事，我也是个混口饭吃的人。你或许可以指责我冷漠，甚至是道德不行，但你不能说我错了。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你……”唐军不禁楞了楞，语塞了。 常想起老总理那些年也总说类似问题，他也总说许多时候不能指责医护冷漠，这是国情问题体制问题，简单的把社会性黑锅扔给医护那不客观，不对。 想着，唐军虽然讨厌他，却也不觉中把手松了些，寻思，总不能把他捏死了。 不等唐军放手，后面传来一声呵斥：“唐军！你放手，又要闯祸啊！这是医院，不是战场！” 只见，苏琪甩开几个交警的纠缠，跑着过来，神色慌张的样子。 主要是她太知道唐军这厮是个什么样的暴徒了，难说关乎亲人他一冲动，真会直接弄死那个主任。 其实当然错怪唐军了，他就算冲动却不糊涂。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基本道理唐军当然懂，他会杀伤害姐姐的人的全家，却真不会把这么个冷漠的主任怎么样。顶多揍一顿出气。 “放手！你个给我放手！”苏琪害怕他闯祸，过来又掐又咬的，让唐军松手。 “……”唐军只得放开了手，给主任拉拉衣领。 这下，苏琪才代替唐军对主任赔不是：“秦主任，不好意思，我朋友冲动了些，冒犯了。您别介意，还记得我吧！我是武总医院的苏琪。” “哦……”主任顿时笑了起来，过来握手道：“原来是苏主任，想起来了。对不起啊！即便是你朋友我也不方便松口，你在医院你也知道，这个先例一开，医院就开不下去了，恐怕全院病号的医药费都要不到了。” 苏琪为难的略微一考虑，拿过了那个主治女医生递来的病例，以及治疗过程等等，快速看了一遍，也是眉头大皱。 如此，全部人一起尴尬的站着。 “这样吧。”苏琪干脆的道：“这个病人我收下，现在转武总医院，由我负责。” 哎呦我的姑奶奶！ 主任真是太想抱着这个美人亲一口了，觉得她真是个救苦救难的菩萨，她肯接受瘟神，那当然皆大欢喜！ “没问题没问题，现在我就安排转院。”主任说着就去安排手续了。 动作非常快，直接有医护把病床推出来。 苏琪也忙在旁边，跟着一起护送昏迷的唐莙。 这时跟在旁边的两个交警，其中一个不识趣的上前，拉住苏琪道：“你的问题还没弄清楚。领导说了，影响太坏，必须扣证扣车。证你也不给我，扣车单你也不签字，你让我回去怎么交代？” 不等苏琪应答，那个交警只得腾云驾雾一般，被唐军捏住脖子举起来就砸在墙上，那个家伙一阵眼冒金星，几乎喘息不了。 唐军冷冷道：“过后来说，我给你一个交代。现在添乱我收拾你！” 苏琪真是郁闷得要死，又吓得跑回来拉着唐军的手臂呵斥道：“唐军你放手！你这是袭警，是重罪！任何话都可以谈，不要乱来。” 另外一个交警也看出来这两人真不好惹，于是劝道：“就是，任何事都可以谈，都可以商量。老王别急，就算大队上有命令，可现在情况特殊，没看人家等着救人，过后再说，过后再说。” 那个根本缓不过气来的交警不能开口，只能无辜的点点头。 唐军这才松开手让他下来，并且给他拉拉领口，帮他把帽子戴正，然后敬了个军礼，带着苏琪转身进入了电梯。 两交警面面相视，弄不明白应该回个礼，还是报告市局有人袭警…… 黄警官抬着一杯劣质速溶咖啡进入办公室的时候，一个小警察过来道：“黄处。” “什么事？”黄蓉不在意的应一声。 “刚刚交警七大队报了个案子过来，说有人不顾他人安全，暴力飙车后，还不听劝说，又暴力袭警。他们说这个案子交警处理不了，所以当做重案转过来给您？”那个小警察道。 黄蓉把杯子砸在桌子上，拿起外套边走边道：“又是袭警，老娘最恨袭警，什么地方？” “海洋医院。不过现在听说当事人跑去武总医院了。”那个小警察道。 “海洋医院……不会是那个蠢猪吧？”黄蓉停下脚步傻眼。几乎肯定了，提醒那个家伙去海洋医院看人，他一定把所有人都惹毛了。 小警察又道：“还有……当事人之一是部队上的人，武总医院的政治部主任。这事咱们似乎……也不好介入吧！很复杂？” 黄蓉一副来气的样子道：“复杂也得办！袭警就是不对，就是有问题。我就是要过问。部队又怎么样，只要还在共和国土地上，我就要去问个明白。叫上人跟我走。” “是！” …… 闪着警报的救护车里，苏琪陪在唐军身边，注视着昏迷的唐莙。 唐军不觉的伸手过去，要握姐姐的手。 苏琪道：“放手，别碰她。” 唐军吓得跳起来，脑袋撞在车顶上。 苏琪想笑，却又觉得场合不对，忍住了。她道：“很快得手术，你细菌多。别接触她。她已经没时间等候三天的全面杀菌。所以手术情况会很复杂。细菌越多变数越大，越难控制。” 唐军弱弱的点头，急忙坐远了些，不敢靠近姐姐了。 苏琪真不是吓唬唐军，所以看他这么可怜很心软，她一边打电话的时候，还伸手过来握着唐军的手。 其实苏琪叫虽叫，但是看到当时交警来拉自己，还没碰到就被捏着脖子砸墙上。虽然极其暴力，但是那种感觉对于女人蛮嗨的，那是一种被保护的感觉。 电话接通了，苏琪道：“喂老陈，是我，苏琪……这样，我手里有个病人，你准备一下手术室，另外以武总医院名誉发函，邀请其他几个医院专家，有个大手术要做……是的，邀请名单我发你手机上。” 顿了顿她又道：“什么？院长？哎呀现在救人很急，别管那些了，先把人请来，手术准备好，我会和院长交代……就这样。” 第15章 眼镜蛇 一路前行，唐军几次急得跺脚道：“喂你会不会开车，该踩油门你刹车干毛？要不我来算了？” 救护车司机翻翻白眼。 苏琪也有些无语，低声道：“好吧！虽然你开这辆车交警不会追究你，但病人不能受那样的颠簸，放心吧！把专业的事留给专业人员去做。开救护车不是开战车，有学问的。” …… 到武总医院姐姐被推入病房，进行手术前的最后观察。同时等待其他医院的专家赶来。 唐军坐在走道上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苏琪接过一个电话后，神色有些为难尴尬，过来扶着唐军的手道：“你等着，我上去一下。” 说着她跑开了。 唐军从背后看着她的背影，这次没想歪，明白她为什么尴尬，不出意外，那是他们院长的电话，一定是在责问苏琪。 “难为你了，夹在中间难做人。”唐军对着她的背影说了这么一句。 考虑片刻，唐军起身，打算跟苏琪上去看看什么情况。 这时却见，大楼外一辆闪着警报的警车开来楼前。 穿着便服，表情犀利，戴着酷酷女士墨镜的黄警官带着两个制服警察来了。 唐军一阵头疼，左右观察，看有没有好地方。打算直接打晕这三个傻逼，然后藏垃圾堆或者茶水间之类的地方，缓过今天又放她们出来。 额，但到处都是人，不熟悉地形，有些难办。 清脆的高跟鞋想着，黄蓉走到面前，取下墨镜的时候倒是意外，她皱着眉头问了句：“海洋医院那个受伤女人，真是你姐？” 唐军楞了楞，点了下头。 黄蓉很生气的样子，插着腰走来走去的两步停下，指着唐军道：“臭小子，不管你是谁，警告你别惹我的。又袭警？好，现在你有麻烦，我给你个机会，今天不抓你。你姐情况稳定之后，自己来找我报到。” 说完她吼道：“听明白了没有！国家的警察就算有不对，不是你说想欺负就可以欺负！” 唐军楞了楞，随即立正敬军礼道：“黄警官有心了，过后我一定来见你，交代清楚。” 黄蓉注视她片刻，转身走开：“我们走，另外告诉交警队，这事他们别搀和了，我会处理。” 两个小警察松口气，这样当然最好。否则这里毕竟是军事区域，闹太大一身的麻烦…… 唐军从电梯出来，寻着办公行政区去。 在院长办公室门口没进去，靠着墙壁听，听苏琪和院长在里面吵闹。 “我说院长，就先别管那么多。人家其他专家也来了，叫回去不是事。先把手术做了，钱的事再想办法。”苏琪的声音道。 院长为难的语气道：“我懂，我懂。你说的我懂。我也同情。可这么大一个医院不是我的。我也要向别人交代的，要向后勤部汇报。经费怎么安排，用什么名誉，人家追查谁来担责任？这不是一个小问题，你容我考虑考虑。你个小苏真不像话，这么大的手术，牵连其他院专家，你都不和我商量，就去干涉业务上的事。你太出格了，你是政工干部，记住，业务上的事你不该伸手。” “哎呀院长！”苏琪道：“人都快死了还什么业务了政工了。毛！” “你你……”院长吹胡子瞪眼的道：“你说什么你？” 苏琪道：“我是急了，这个伤者要算也算军属。她弟弟当年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英雄，那时都还是个孩子，在反恐部队我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国家的二级战斗英雄。上月才退下来。你说遇上这事不管，不是寒心吗？我是为了稳定计，安定他的心，这难道不是政工干部的工作范围？” “……”院长极其无语，终于还是可以和部队牵扯上关系了。 想了想，老院长试着道：“真是军属？她弟弟是二级战斗英雄？” 苏琪道：“不会有假。虽然他退了，现在属于地方了，但咱们不能过河拆桥啊？” “你你你……”院长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她道：“你到底瞎说什么？规定就是规定，这都让你和过河拆桥扯上了啊！你就这么做政工干部？” “……”苏琪真没啥好说的了。 不过老院长犹豫了一下道：“姑且算军属吧！又是国家二级战斗英雄。好吧！这个风险可以冒，到时候就算收不回钱来，估计也不会有人太追究，他们总不能不顾名誉去打官司吧？好，就开始准备手术吧？” 苏琪又试着道：“老院长，要不要和……政委通报一下？” 院长摆摆手道：“不用，越说越麻烦，牵连的人越多，越难决定，总要有人扛的。业务上的事我说了就算，就这样，去吧。” 不等苏琪出来，唐军走入了办公室敬礼道：“老院长。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不过谢谢帮忙。我以人格担保，不会让你难做，钱肯定付，只是缓几天。” 院长楞了楞，片刻这才还了个军礼。 唐军又道：“放心，买东西要钱，看病也要钱，这个道理我懂。” 说完走过去啪的一下，放下一个勋章在院长桌子上，那正是军委颁发，国家二级战斗英雄的勋章。 唐军又退回来道：“我用这个做担保。”说完，转身出去了。 哎呦我去~ 院长吓得跳起来，要是传出去，看病救人还要拿军委的勋章做担保，院长觉得老子怕是完蛋了。 院长吹胡子瞪眼的对苏琪道：“快快，把这个东西带走，我可不敢收。这成什么事。” 苏琪随手收起，出去了…… 追下楼来，苏琪一个勋章扔唐军脑袋上嗔道：“你个家伙唬谁呢？拿着功劳卖乖，收回去。” 唐军哈哈一笑道：“这玩意本来就一钱不值，我根本不在意。” 苏琪道：“谁说不值钱，你要没这个东西，老院长还真不会同意。快收好。” 在走道上坐了片刻，苏琪又道：“我这里能挤得出了三万，到时候交给财务先顶着。估计他们不好意思太追究，拖着拖着，难说不了了之。” 唐军摇头道：“这钱真不能拖。我丢不起这个人，好像我姐的命是别人施舍的一样，命是我姐的，钱我也一定会给，这些最终必须要有个交代！” 苏琪就怕他往这方面想，岔开道：“好好，不说了，反正先救人要紧。你要钱的话，随时找我拿，实在不够，我在想办法从别处借一些。哎你这人，真是的，反正国家的便宜，干嘛那么死板，非要弄的自己到处欠债？” 唐军起身淡淡的道：“我早对国家仁至义尽了，不欠国家了。所以我现在我也不想欠国家，免得将来做事的时候顾忌太多。” 走出几步唐军又道：“琪琪，反正我在这里也没用，帮不上忙，我姐拜托你照看了。” 苏琪起身道：“你去哪里？” “我有钱，我去拿钱去。”唐军说着就消失掉了。 苏琪楞了楞，暗道：信你才怪，就你这性格想有积蓄，也不知道他小子又要闹什么事…… 唐军站在街道上，显得有些落寞，看着各种豪华车辆开过，寻思着抢谁一票？ 唐军不是装逼，刚刚对苏琪说的，是真这么想。 少年时代的唐军已经彰显这种风范，就算在困难，也要倾家荡产的把钱，送去被判刑的那几个放贷的家里。 不是他同情那些痞子，而是他根本上觉得欠债就要还，就算人死了也要还。砍他们是因为他们得寸进尺，被判刑是因为他们扰乱国家次序。但不管如何，当初他们放出来给老酒鬼的钱，也是真金白银。既然老酒鬼认可了，那借钱当然有利息，就是银行也有利息。父债子还，所以该还的钱一定要还。哪怕苦了姐姐，还是要还。 间或唐军倒是发现了几个貌似携带巨款的贵人造型，不过犹豫片刻，最终没有动手，想来人家其实也冤枉…… 下午的时候，黄警官气恼的坐在办公室里，忽然接到电话，是唐军打来的。 “你想干嘛？”黄蓉不怀好意的问。 “黄警官问你个事，毒品犯罪什么地方最严重？”唐军很古怪的在电话里道。 黄警官楞了楞道：“你小子想干嘛？” 唐军道：“没……我压力大，想买点药来嗑。” 黄蓉险些听得载桌子下面了，完全不知道这个疯子在干什么？加上马上开会，她不耐烦的道：“是猪都知道眼镜蛇是重灾区，但老子们警察偏偏管不了，懂不，人家是团伙，上面有人！” 说完黄蓉挂了电话，骂了声：“靠，老娘又不是号码百事通，什么问题都来问，真是的。” “黄警官开会了。”外面传来声音。 “来了来了。” …… 轰隆轰隆—— 震撼的金属音乐，迷离的波光仿佛太空夜景似的旋转着。 眼镜蛇！海州最受时尚和年轻一代追逐的顶级夜场之一。 大舞池内数百俊男美女跟随着节奏，疯狂起舞，狂做下流动作：“法克法克法克！” 晚间，唐军走进舞池东张西望，朝着内中挤了过去。 哇！ 一个貌似嗑药过头的小台妹，猛的扑过来就狂吐起来。 我倒~ 算好唐军避开了，没被吐到身上。 不过旁边那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小混子却被吐了一身。 小混混不禁大怒，转过身来就是一巴掌扇小太妹脸上，小太妹貌似在嗨，没有感觉。 然后，那个五颜六色的家伙指着唐军道：“小杂种，你女人把我衣服吐脏了，你不会表示啊？” 唐军凑过去道：“我表示情绪稳定。” 靠！ 如此周围顿时乱了起来，六七个人围了过来。 那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家伙指着唐军道：“小杂种专门找事来的，要你横着出去信不信？” 只见唐军不说话了，猛的伸手捏着脖子就捏过来，举在空中，碰的一下就整个人直接砸在地上。 五颜六色顿时不会说话了，只能缩在地上抽搐。 #￥ 旁边那几个家伙顿时换一副造型道：“额，算了算了，是个误会，这不是他女朋友。以和为贵。” 唐军微微一笑，不再多说，继续往里面挤。 第16章 黑吃黑一票 到吧台这边弹个响指道：“伏特加，什么也不加。” 噗—— 一杯伏特加倒上。 唐军一口喝完后，抬手看表后，然后斜靠坐着，观察整个夜场的情况。 那个把一件衬衫系在胸前，显露着肚脐的性感辣妹又凑过来倒了一杯酒笑道：“这杯我请。” 之前就是这个妹子倒酒，唐军这时不免多看她几眼。 这个辣妹应该年纪不大，不超过二十二岁，看着前卫，实际上唐军看出来了，这是个在校学生，是来打工赚点收入的。其实她有些保守。 辣妹又道：“很面生，你似乎不经常来这里？” 唐军点了下头。 看他酷酷的样子，表情却很随和，辣妹觉得有趣，放松多了：“看着你好像不爱说话？” 唐军问道：“我刚来海州，问问，这是谁的场子？” 辣妹楞了楞，凑近道：“是野兽哥的场子。你别在这里闹，先前我见你打人了，那几个家伙是小混混，很不好惹，等会儿你小心点。” 唐军笑了笑，不再说话，起身拿出两张一百的票子放在桌上用酒杯压着，转身走开道：“剩下的给你小费。” 大舞池依旧疯狂热闹，什么也阻止不了这群药物和荷尔蒙过剩的家伙狂欢。 唐军挤入人群的时候抬头，朝二楼走廊某个门口看去一眼，又一波人进去了，那些人特征较为明显，是道上的人。 之前那些人总穿梭在场子里各处，不怎么停留，经常逗留一两秒钟，似乎收钱，然后给东西。然后会不断的进入上面那个房间。 理论上在他们的地盘没必要这么拘谨，但唐军还是明显看出，那些人过于拘谨，甚至是防着“自己人”。 这只有一种解释：他们在走下水。 也即是说，这个场子的人在散软毒品，是不敢让上头的老大知道的。只是利用老大的名头，老大的场子，收点外快。 这也不奇怪，现在的黑道和传统意义上的黑道有很大不同，甚至许多都在洗白转正。不排除特例，但是大多数老大都是绝不主张沾染枪和毒品的，因为坦白说，有来钱比这还快的东西，比如房地产和高利贷，却还不会被杀头。 思考着如上的东西，唐军收回目光，往外挤的时候又抬手看表一次。 借住人流的盲目和疯狂，一个有些色彩的身影快速接近唐军，是之前那个被狠撸了一下的小混混，他手间捏着一把指刀，到近处后，非常专业快捷的捅向唐军腹部。 这种刀是真正喜欢混的人爱用的，小巧，方便携带，并且不算管制刀具，较薄，不算长，用这种刀不容易真正弄出人命。 唐军连看也不看，继续接着人流挤，却仿佛程序似的，迎着捅来的刀，一指弹在那个家伙的手腕，那个家伙吃痛，刀握不稳落下去。 与此同时唐军用手袖垫着，接住落下的刀，反手一刀，直接捅在了混混的腹部。 混混闷哼一声，没多少气息了，脚一软就想倒。 唐军仿佛老熟人似的扶住他，凑近他耳边道：“人渣你死不了。但活罪难逃，怪你运气不好，今天我很不高兴。再见。” 说完，唐军于人流中闪不见，那个混混这才捂着腹部，满身是血的样子倒在地上。 啊—— 十秒多之后，场子里才掀开了尖叫声：“杀人了！杀人了！” 音乐也这才停止下来。 混乱越来越大，许多看场子的人在往中央挤过去。 二楼上，一个很矮，却异常粗壮的家伙走了出来，皱着眉头看着下面。 他皮肤黝黑，后脖子特别宽，剃了个公鸡似的发型，从后面看着青筋暴露的样子，真的像一只野兽。 “什么事？”他问道。 “野兽哥，听说下面杀人了，我下去看看。”旁边两个小弟说着就走。 “回来，不用管。”野兽左右看看，把一个大袋子递给两人道：“先送走。下面的事我处理。杀人的可能不大，即便是玩命暴徒也没那么爱杀，寻仇警告的情况居多。天榻不下来。” “行，野兽哥，那我们先走了。”两人接过袋子，很低调的从另外一边下去了…… 眼镜蛇后方是一条背街，相对僻静，是用来丢放垃圾的，比如酒瓶什么的。 唐军靠在一个角落里吸烟，第三次抬手看表，然后思索。 捅那个混混是有用意的。走下水的人在道上也是败类，所以钱不会过账本，会单纯造册，然后单独存放。那就不一定什么时候了。 但通常场子发生大事的时候，这些在道上都见不得光的钱一定会先走。因为一但出事，警察要来，老大也会来。那么如果真的是走下水，不用警察动手，老大第一个就处决叛徒。 唐军肯定了野兽在走水，所以必须闹事，还必须大，野兽才会临时送走这些黑钱中的黑钱，不会意外。 否则，谁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也许今天，也许下周呢？ 也不是非得捅个人菜行，唐军一时恼火，所以将计就计。 混混来捅唐军的时候，唐军其实动过心软的念头，无奈唐军只看混混的动作，以及混混拿捏时机的功力就知道了，那小子并非是愤怒下的冲动。看动作和时机拿捏，那一定是个惯犯，被那个五颜六色这样捅了的人至少五个以上。 唐军很明白，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不说技术难度，只说心里关口，一定要操作至少五次以上，才会没有心里压力，如此才能发挥水准。这就叫训练。 包括杀人，唐军是杀了超过五个以后，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才没有心里压力的。 所以唐军当时大怒，既然你要来送老子收了又如何，死了算，没死算他运气，改天在来杀他一刀，让他知道被杀什么滋味。 反正刀是混混的刀，唐军接住的时候隔着袖子，没有指纹。混混利用混乱的环境，没有目击，没有摄像角度，那么唐军反利用又如何？ 思索着，后面的某处出现了响声。前面五十米，停放着一部凌志车。 唐军扔掉了烟头，掏出一只女士的黑丝套在头上。 额~ 这只黑丝是刚刚在里面偷的，唐军想弄个手巾什么的蒙面，谁知道偷出来是黑丝，当时挺郁闷的。但也顾不上了，将就着用一下算了。 早知道走这步的话，偷琪琪的多好，套别的垃圾女人的感觉很怪。 缩在角落里，套着黑丝的唐军，眼看着两个脖子间挂着很粗的金项链的家伙走了过去。 他们开车门的时候，唐军快步从角落中走出来。 “靠~” 两人差点被这个套着劣质丝袜的家伙给吓死，一起跳了起来。 当然，会用黑丝套头，是什么人也就不用去奇怪了。 其中一个快速的把那个包往车里塞，另外一个从后腰抽出一把弹刀，走上来喝道：“你找死，野兽哥的主意你也敢打？” 呼—— 一刀捅过来的时候，唐军一个侧身避开，靠近对方身子的同时双手扯住一发力。 碰—— 一个背摔，直接把人换个方向砸在地上。 那家伙顿时不会动了，咔出一些血来。 这是唐军手下留情了，不想弄死人。 另外一个见势不妙，打开车门就想开车逃跑。 噗—— 唐军一脚踢在车门上，门关上了，他进不去了。 唐军大步走过去的时候，那个家伙慌张的退后，结结巴巴的道：“喂喂有话好说，兄弟你混哪里的，干嘛跟野兽哥过不去，你到底讲不讲道理？” 唐军猛的伸手，捏着脖子把他捏过来道：“废话，哥摆明就是来抢人的，讲毛的道理，兄弟对不住了。” 说着，唐军相对温和，捏住对方的大动脉慢慢加力，这个家伙三秒之后晕了过去。 唐军不再耽搁，打开车门提着那个包裹就走，三两步就消失于巷子一头…… 眼镜蛇的门口，红蓝相间的警灯在闪烁。 接到报案后，一共来了三辆警车。 关系到眼镜蛇从来不会有小事，所以是黄警官亲自带队。 黄警官穿着白衬衫，突显着卓越性感的身材，胸前挂着警徽，腰间插着手枪，步伐犀利的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十多个警员。 因为有巡逻警察提前赶到，现场已经封锁了，谁都不让走。 偌大个舞池现在空空如也，全部人被驱赶到边角。 中间留有一大滩血迹。虽然没有清理，但黄警官一看就头疼，这已经谈不上什么“犯罪现场”了。都不知道被几百双皮鞋踩过？ “老实点，安分点！” 旁边传来呵斥声，不少维持次序的警察在警告警戒线内的这些小太妹和小混混。 但是那些家伙不怎么怕警察，纷纷破口大骂，和警察打口水站。 一个警察转身的时候，有个及其阴险的混混背后伸黑手，一巴掌把这个警察的盘盘帽打飞掉，然后快速的缩回手去，躲在人群中装傻充愣。 黄警官极其敏感，看到是谁了，不禁大怒，不管现场了，走着过去喝道：“他娘的又是袭警的，现在流行袭警还是怎么的？” 指着破口大骂了一下，黄警官道：“你，穿黄衬衫的那个，出来。” 那个家伙起身故意做下流动作道：“靠，你以为你奶大就狠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你有什么证据？” 黄警官当即人品爆发，过去揪着头发，就把“黄衬衫”给拖了出来。 那些混混顿时就开始乱了，然后一群慌张的警察围了上去，手摸着枪套吼道：“跳，真要跳！” 那些混混觉得无趣，只得乖乖的缩了回去。 黄衬衫混混就惨了，被黄蓉拖至中央吧台处，铐在一个金属杆子上，拉拉手袖一顿暴打！ 呜呜~ 这个黄衬衫其实年纪还小，还是个学生，当场就被打哭了。 黄警官捏着他的嘴巴道：“再叫大些啊。现在好了。虽然老娘没看清楚谁袭警，但是谁他妈看到我殴打你了，谁？” 呼啦—— 所有警察转个身子，装作没有看见。 那些小混混就郁闷了，不敢出声，寻思，妈的，和老子们，这个大奶娘们才是混混啊！忒可恶。 拍了拍手，黄警官掏出一百块钱塞黄衬衫口袋里道：“医药费，你敢投诉，我坚决利用职权打击报复，听懂了？” “哦。”黄衬衫收着一百块，灰头土脸的回来人群中蹲着，险些气炸了肺。 各种拍照画线有序进行着，许多警察也分别询问了在场几百号人口供，简直乱七八糟。 那些嗑药过头的家伙，有个甚至说是看到一头巨龙喷火了。 第17章 美女和野兽 黄警官自己走到画着线的血迹面前，寻思了顷刻。神经兮兮的在哪里，倒下去，起来，倒下去，又起来，模仿了许多种不同的倒地姿势。 片刻一个助手走过来道：“黄警官，有什么眉目？” 黄警官什么也不说，转而道：“人呢？有消息吗？死了没有？” 助手道：“刚刚打电话去医院确认了，人大概率死不掉，被杀的部位非常精确，干好避开大动脉和脾脏。就连医生都觉得那个人运气好。” 黄警官喃喃道：“只怕未必是运气呢。” 助手疑惑道：“黄警官，你的意思是？” 黄警官直接把文件扔他胸口，转身走开道：“死不了就不是凶杀，不是重案，少来烦我，这事我不管，交给下面处理。” 许多警察愕然寻思，这根本不是黄警官的性格。这看起来，仿佛她知道内幕，有意避开一样？ “吆，这不是黄警官吗？原来是你带队啊！早说啊！我给您开瓶好酒。” 这时楼梯上脚步声起，那个看着凶神恶煞的野兽走了下来。 黄警官扭头讽刺的意味道：“野兽，我看你这头蠢猪也不怎么样，根本罩不住。你场子继续闹大案子，我看你关门回家洗尿布算了。” 野兽不禁大怒，表面却不在意，笑着走了下来凑近，热情的伸着双手道：“难得黄警官光临，握个手，警民沟通嘛。” “沟通你大爷，滚。”黄蓉张口就乱喷，主要是这个野兽的样子极其猥琐，平时名声也太差，黄警官很反感他。 野兽也不在意，站正道：“行，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惹您了，可您必须给我个交代。” 黄警官头疼的道：“我交代个什么啊？” 野兽皮笑肉不笑的道：“黄警官。我是生意人，是良民，我场子里发生凶杀，影响很不好。你是警察你责无旁贷要破案，你怎么这么急着走，不像你风格啊？我记得有那么一阵子，你仿佛逮捕老公出轨似的盯着老子，我可是被你盯惨了。你不盯这个案子，除非你知道内幕？” 黄蓉顿时有些头大，却真不好意思要走了。 黄蓉当然有心病，事后想想，唐军那小子忽然问自己毒品重灾区，态度暧昧。跟着晚上就曝出眼镜蛇发生凶杀。然后，这个野兽居然破天荒的不让自己走，希望自己留下？ 黄警官隐隐约约有不妙的感觉，听到报告，伤者运气好，被很精确的一刀，避开大动脉和脾脏，黄警官就知道八层和唐军有关系。 凶杀见过太多，老实说，用刀捅腹部，基本上避开这里哪里就遭殃，到处是要害，十个被捅的人九个是重伤，运气好的那个也是因为某个器官长歪了的。 到处避开，黄警官认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极其专业的人有意做的。所以还是想到唐军。 黄警官不想管，不是怕办不了唐军，而是看过档案后她始终有错觉，觉得唐军这么个传奇军人，这样的退役实在不科学。兴许是近似卧底之类的另外一项绝密任务，加上人没死，所以黄警官不想管。 而野兽也是个及其狡猾敏感的人，在上面观察，发现了黄警官的异常，并且听到了手下报告，说是走下水的钱被黑吃黑了。 这种黑吃黑很难追查，野兽简直气炸了肺。见黄警官异样，到也不是怀疑黄蓉知道这次的内幕，只是，野兽佩服这个靠破案升上来的实干派警察。如果是黄警官主导，就代表市局督办案件，资源和重视程度就完全不同了。一但黄警官查出来，野兽觉得，很可能黑吃自己的人也就浮出水面了。 相互都有心思，对视了许久，也没人说话。 包括场外，也基本没有杂音了，不论警察还是混混都有些紧张。 这仿佛是双方都等着两个大佬的对持有个结果。 最终野兽哈哈笑了起来，故意活跃气氛道：“黄警官就是黄警官，越看，越是那么漂亮，要不咱们别站着，过来喝口酒。” 黄警官不怀好意的瞅着他。 野兽照样极其嚣张，根本不把这里当做罪案现场，坐过去吧台处淡淡的道：“小娟，小娟呢？你的岗位在这里，过来倒酒。” 小娟目前被警察控制在警戒线那边，怯生生的站起来道：“经理……恐怕，恐怕不方便。” 野兽道：“什么方便不方便，你给我工作，又不是给警察工作，来，倒酒，伺候我和黄警官喝酒。” 小娟心里害怕，两边都不好得罪，但是非要选，正常人宁愿得罪警察，肯定不会去得罪野兽。 所以小娟只能跨过警戒线，过来吧台里倒酒了。 “你……” 一个警察走过来指着小娟道：“这里是罪案现场，不能随意走动，更不能喝酒，我们都还没有宣布……” “宣布你妈啊！”野兽猛然转头瞪着那个警察道：“来，你来抓我，对，就是你，过来！” 那个警察没来，相反小小的退后了一步，有些心虚。 黄警官感觉警察的脸都被丢光了，却又拿野兽没有办法。 此时黄蓉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想法，唐军那种人的存在，是有必要的。如果唐军是自己的手下，是刚刚那个警察，恐怕会过去扯着他那颗野兽的头颅砸在桌子上，让他知道到底谁说了算。 想着，黄警官走了过去，坐下。 野兽递过酒来，黄蓉伸手挡开道：“工作时间不能喝酒，既然你有兴致，了解一下你的口供倒是没问题。” 野兽笑笑，放下酒道：“当然当然，黄警官不喝，我一个人没意思。你问吧！只要你肯管，这个案子我一定配合。” 黄蓉知道他小子什么心思，也知道，这种心思之下，必然有猫腻。 所以黄蓉开门见山，第一句就道：“野兽，坦白说你凶名在外，你场子是很少出这种事的，一般人不会来惹你。是人都知道这里是野兽的场子，就连老娘我也不想来。但这次闹这么大，让我猜猜，杀人不是主因，难说有其他隐情。野兽，要破案你首先要爆点料出来，你一定有什么在隐瞒？” 野兽心里咯噔的一下，被问在痛处，有些头大，果然这个黄警官还真不是盖的。犀利直接。 脸色数遍，野兽最终无法说什么？这仿佛一个交易似的，黄蓉摆明了阵势，自己爆料她就跟进这个案子，自己不爆料，她就不管。 最终权衡，野兽没胆子公开刚刚在后面被黑吃黑，于是起身，转身上楼的时候道：“小的们盯着点，别让警察顺手把咱们的东西偷走，他们经常这么干，以破案为名头，拿走后永远也送不回来。东西不是要钱买吗？黄警官对吧？” 声音落下，野兽的身影看不见了。 “收队！” 黄警官装作恼火的起身，率先走出了这里。 其实在吧台的时候黄警官已经发现了，那个叫小娟的小女生神情古怪，目光闪烁。警察在场的时候出现那种神情，一定知道点什么。 但是黄警官一是真不想管这个案子，二，就算要管，也必须有策略，当面询问小娟的话，说不定会害死小娟。 所以黄警官撂挑子喊收队，是做给野兽看的…… 入夜的时候，唐军回到酒店房间。 把包裹散开，蹲在地上仿佛个老财迷似的数钱。 现今的钱变毛了，所以这些用于软毒品交易的钱没有太小票面。都是五十一百的票面。并且乱七八糟，没有经过整理。 唐军略微失望，比预想的少。看起来野兽在昨天已经把走下水的钱送走了一次了。今天的时间还不够晚，所以比较少。 唐军郁闷的数钱，到了半夜才整理完。 这绝对是比娘们的针线活还要累的工作，虽说不会数到手抽筋，却影响睡觉。 整理完之后，总计有六万多些。 唐军把钱放在枕头下面，把包和丝袜拿去卫生间里烧了，用马桶冲走。 出来倒头大睡。 大约夜里四点的时候电话不停的响。 唐军拿出来看看是苏琪，赶紧接起来道：“我姐情况好吗？” 苏琪道：“目前情况还算稳定，今天专家会诊，我也插不了口。制定了手术方案，明早开始手术。” 唐军放下心来道：“辛苦你了，让你守到现在都没有休息。” 苏琪在电话里道：“我没有休息不是守你姐，是担心你，你老实说，你跑什么地方去了，买了个手机，不会给我打电话啊？” “我……我心里闷的慌，躲酒店里哭，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唐军瞎掰道。 “噗嗤~”苏琪一下笑起来道：“你就会乱说。你会哭？我倒是好像看看你这另类的一面呢。” 唐军快刀斩乱麻的道：“晚了，琪琪你休息吧！我明天去看你。” “喂……”苏琪身在办公室里，貌似还打算嘀咕什么？就没有然后了。她狠狠跺下脚道：“你个大白痴，干嘛那么急着睡，陪着说话会死啊。” 其实是唐军许多问题没有编造好，以免穿帮，能不说就不说。 撒谎也是一门学问，可这是唐军最陌生的一门学问。作为大内高手最不能的是撒谎。而跟着老首长，他一身最恨听各种官员报喜不报忧的谎言，所以唐军就不大研究类似的领域…… 清早的时候唐军做完如常的程序，从健身房回房间的时候接到总台电话：“先生，当时订房只订了两天，请问您续订吗？” “不了。” 唐军挂了电话。带着钱，下来退了房间。 出门的时候唐军如常寻走，却是当然知道有人在远处盯着自己。 拦下出租车，坐入的时候唐军借住一个角度，从出租车后视镜快速一扫整个环境。一辆独特的车当中，有个女人貌似面熟。 “又是黄蓉，你非逼得我揍你一顿……” 唐军坐入车里的时候又头疼的嘀咕：“可……揍她的话，她更得以袭警罪名盯着不放了。呃，真是个麻烦的女人。她到底有完没完。” “可你在唧唧歪歪也得说去哪不是？”那个大胡子司机转头道。 “额，武总医院，麻烦快点。”唐军说完闭上眼睛…… 第18章 你哪个单位的 黄蓉开着一辆同事那里借来的帕萨特，跟着出租车一路走走停停，随即她拿出电话拨出道：“小杨，是我，你给我查个事。” “黄警官，什么事？”小杨在电话里道。 “就是住进海洋医院的那个女人，还有医生报过案的。查一下记录是谁叫的救护车，又是在什么地方被打伤的？”黄警官道。 小杨在电话里道：“可什么也没有查不到啊。” 黄蓉不禁大怒，对着电话吼道：“你白痴啊！救护车去什么地方救人，那当然是什么地方受伤的。” “哦，我这就查。”电话断开的时候，因为是等红灯，一个交警叔叔走了过来。 交警悄悄玻璃道：“驾照，行车证。” #￥。 黄蓉一阵郁闷，却也不好说什么？装作找行车证，却故意把警徽和警官证拿在了手里，然后继续在包里假装找，同时头皮发麻的寻思，小杨那个白痴的行车证在什么地方，你真是让老娘下不来台了。 那个交警看到警徽和警官证，又看看她腰间，貌似很牛，带着一只警用手枪。交警就道：“好了，找不到也不用找了。办案的话要开警车，打警灯。否则别人不知道。警察也不能开车打电话，否则影响别人。”说完，那家伙敬礼走开。 “我你妹#￥” 黄警官泄气的扑在方向盘上寻思，最近什么鸟事都遇到，真是的…… 进入武总医院还很早。 唐军鬼鬼祟祟的到窗口处左右观察，然后扔了六万块进去，说了唐莙的名字，然后让开成住院押金。 那些家伙也弄不明白怎么回事，不过既然是扔钱进来，先收就对了。管那么多。于是开出了住院押金六万的单子。 唐军收好单子，去门口溜达了一圈，这才发现黄警官的车出现在视线中。 唐军装作没看到，走开了。 交警去找麻烦当然是唐军使坏，路过交警的时候他伸头说“有个家伙貌似鬼鬼祟祟，像个偷车的。” 没什么大作用，只是让她慢点，最好别看到唐军交款之类的，那会让她神经敏感。 唐军坐入电梯，上到七楼转悠了一圈，打听了一下，见不到姐姐了。 原来那些专家也很早，今天一大早，避开交通高峰和手术室高峰，按照既定方案，现在已经进入手术了。 唐军留在这里也没用，就溜达上去行政楼层，找到了苏琪的办公室。 发现苏琪的办公室冷冷清清，她扑在办公桌上瞌睡，还穿着便服，因为今天她也休假。 唐军轻脚轻手的走进去，抓着脑壳四处找找，也找不到可以给她盖的东西。 嘿嘿~ 苏琪抬头睁开有些红的眼睛一瞬间，看到这家伙来了，又赶紧扑着装睡。 最终唐军找不到东西，溜出去，在另外一个办公室，看看没人，进去偷了一件白大褂，回到苏琪这里来，给她轻轻的披上。 苏琪扑着，嘴巴笑歪了都。忍不住了，她就在唐军走开的时候，伸手掐一下他的大腿，扑着低声道：“你都不知道我睡没睡着。” 唐军尴尬的道：“知道啊！不过如果你想装睡，我只好配合一下。”说完走过一边，客座上坐下。 苏琪就继续“装睡”，扑着低着头，拿手机在下面编写短信道：“真希望你姐顺利，到时候你要好好补偿感谢我。” 嘟嘟~ 手机响了，唐军拿出来看……反正到中午的时候还是没能想明白，她脑袋是不是被夹过，人就在面前她要发短信，这种有碍于效率的事，唐军认为不适合军人。 嘟嘟~ 又收到一条旁边某女人发的短信，显示：“大内高手，老实说你到底识字不，会编写短信吗？” 这次唐军无奈了，只得也编写了一条：“小时候条件所限，识字不算多，但我智商很高，学过的就不会忘记。在中央的时候什么都不多，时间多，书多。老首长学富五车，教了我不少，我自己也看了不少书。至于短信学着也能发。” 发送~ 收到了的时候，苏琪吓了一跳，靠，这家伙居然这么短时间发这么多字，显摆啊…… 中午了，苏琪根本没法睡觉，起身伸个懒腰道：“你请我吃中午饭好不？” “行，我去买来给你，你休息。”唐军起身往外面走。 人出去后，苏琪恼火的跺脚寻思，谁爱吃东西啊！但凡美女都很少吃的，不就想和你走走吗？你买你个头啊。 想着，苏琪就发个短信道：“不吃了，你回来。” 片刻，见唐军几个大步走进来，直接把苏琪抱起扛肩膀上就往外走：“最没有胃口的是我，但也得吃，怎么能不吃。” 苏琪真是心里又嗨，又双眼发黑，一个劲的锤他的背道：“快放我下来，这是医院，是部队，我是政工干部，你毁灭我啊。” 话还没完，前面一个六十多岁模样的大校迎面走来看到了，他一副老古董的样子挺着胸，背着手道：“胡闹，简直胡闹，你你你你，小苏你越来越不像话了，这家伙那冒出来的？” 介于这家医院于自己有恩，唐军也不敢造次，赶忙放苏琪下来，然后给老古董敬礼。 老古董哼了一声。 苏琪郁闷的道：“政委，现在情况特殊，等过后找您解释，现在十万火急。” 说完，她拖着唐军溜走掉了。 “你你……急？真是的，不是不让你搞男女关系，可得注意影响不是？”也不知道他对谁在说，反正要把话说完他才安逸。 背着手说完，一转身，老古董又看到闲逛上来的黄蓉了。 黄蓉不亮警徽的时候戴着墨镜，是很酷很性感的那种造型，仿佛个大牌模特似的。 所以老政委一看就不高兴，继续挺着腰背着手道：“你找谁，哪个单位的，来这里干什么？” 我了个去~ 黄蓉原本打算亮证件，然后询问一些情况，不过见是个比市公安局那个政委还要古董的家伙，直接转身走开了：“我路过，打点酱油。” “酱油？这里又不是食堂，真是的。”老政委嘀咕着，走进办公室…… 下来在医院食堂买了些东西，找个角落坐着。 有个穿着文职军装的中年男人路过，把苏琪叫过一边，嘀咕了些时候。 回来坐下的时候，苏琪神色古怪的道：“你去哪弄了六万块钱交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唐军瞎掰道：“你在办公室睡觉，不想叫醒你。反正钱得交不是。都告诉你我有钱的。以前我每月都给姐姐寄钱，她是个不会用钱的人，都存在，在那边，医院把她随身物品交给我了。还有啊！令狐冲那小子最近手头也松了，打了些钱过来。” 苏琪点点头，也就不多问了。可还是有些替他心疼，寻思，一下弄出去那么多，你们姐弟往后用钱的地方多了。但是坦白讲，建议唐军赖账这种话苏琪不会第二次说了，毕竟那不对，而且帮着别人来坑自己医院也很诡异。 吃了一下，苏琪掏出手巾过去给他擦擦嘴巴道：“慢点，你吃慢点。” “嗯嗯。”唐军胡乱应声。 实际上是唐军故意把嘴巴塞满，免得这个家伙东问西问的麻烦。 一会儿苏琪又道：“手术要十几个小时，得到下午了，如果成功就没事了。” 唐军道：“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吗？” 苏琪摇头道：“那倒不至于，她还年轻，这次看着危险，也没有伤及根本，所以只要手术成功就好，回复很快。” 唐军道：“真的假的，你不是安慰我吧？” 苏琪道：“真的，不伤及根本也就不伤及命力。最简单的道理，在你手臂上划一条口子，哪怕在大，留在多血，只要你活过来，手臂就会复原，但是真的砍掉手臂，那就不会再长了，那才是伤及根本。” 唐军一听貌似有些道理，心里安慰多了。 注视着苏琪好一阵子，唐军还在想，他前男人一定是个超级白痴，这么好的老婆也保不住。 苏琪凑近道：“喂，你是不是惹什么人了，那边有个女人老注视着你，像个黑社会。” 昏了~ 唐军寻思，那家伙是警察。此外我都不想提，怎么你也发现了？ 唐军只得硬着头皮转头看看道：“咦，黄警官，怎么在这呢？过来一起吃？” 黄蓉继续在那边仿佛个痞子似的靠着墙道：“你拉倒吧！都吃残羹剩饭了才想起来问，我站这里减肥。” 苏琪神色古怪的凑近低声道：“你朋友啊？” 唐军瞎掰道：“她想泡我，老盯着我。” 我了个去~ 苏琪听得眼冒金星，抬着饭盒起身逃走了。 她竟是信以为真了，不是不会吃醋。而是苏琪认为卿卿我我的偷吃几口还成，自己是结过婚的，还真不能耽误人家正二八经的终身大事。至少不能明目张胆的这么干。那个美女站在那边典型的抓奸的造型，面子上必须过得去。 唐军真不知道苏琪是怎么想的，反正只知道苏琪八年前就是这么可爱的一个人了。只是那时没有那么张扬，内敛一些。 苏琪走开后，戴着墨镜的黄蓉游荡了过来，在唐军身边坐下的时候，从唐军饭盒里抓了一个薯条扔嘴巴里吃着，还很美人态的吸了一下指头。 然后她凑过来道：“你什么时候勾搭了这么名贵的一个女人？” 唐军道：“八年前，我战友。” 黄警官也就不问了，继续戴着墨镜坐着。 唐军凑过去低声道：“你到底要怎么样，老盯着我干嘛？” 黄蓉道：“听说昨晚眼镜蛇出了些事，对此你怎么看？” “我又不是元芳，看毛。” 唐军起身要走。却是被黄警官一把给逮了回来。 唐军也不方便大庭广众反抗，只得又坐着。 黄蓉又凑过来，在思考怎么说，如此让唐军很是闻了一下她身上含蓄的香味。 “嗯，反正我就觉得有些事发生了。这是我的职业明锐，并且，我认为还有更多的事要发生。”黄蓉道。 唐军道：“这我帮不了你，现在我很烦。” 黄蓉点头道：“嗯，也是，我也烦，谁他妈不烦。” “……”唐军极其无语，寻思，这家伙废话也忒多。虽然有些道理，可还是废话。 第19章 妈的被抓了 黄蓉起身的时候道：“野兽是个疯子，不好惹。昨天我看得出他急了。但绝对不是为了昨晚的恶性伤人案。被伤的不是他小弟，就算是他小弟，他也不会那么关心。想来想去我认为只有一种解释，那个险些被杀的混混是幌子，那个时间，眼镜蛇里面一定有其他事。” 唐军道：“也许吧。不过有事混混会找警察报案的不是？不报案就说明没事，也许你多想了。” 黄蓉走开的时候道：“没办法，长个脑袋就是要想的。另外我查了一下，你姐受伤和昨晚那个被捅的混混没关系，所以我假装你没有犯罪动机，就不过问了，尽管我知道你去眼镜蛇了。那个倒酒的小妹应该知道点什么。然后我多事，一不小心查到了你姐受伤的事。这事我看不惯，也管不了，不过作为伤者家属倘若你想知道，告诉你应该不为过。前提是你滚来我办公室认错，把该了结的事情了结一下。” 唐军道：“你拉倒吧。我姐的事我会听她说，自己也可以查，现在不急，你别想把我骗入贼窝抓起来。” “我你妹#”黄蓉气得走回来道：“抓你还需要骗？我现在就抓你信不信？” 唐军道：“你敢抓我我就……咔嚓！” 他话没有说完，黄蓉已经一个手铐套上，把两人铐在一起了。 嘿？ 还真被她给抓起来了，唐军对此有些无语。 “你就什么？说啊？”黄蓉冷冷道。 “我就……让你抓呗。”唐军泄气的道。 按理说虽然唐军相对会让着女人一些，美女在适度的多让着一些，但也不至于这样，收拾她一下还是可以的。 不过现在回头想想，唐军自己也觉得奇怪，让着黄蓉让得太多了些，原因唐军自己也不太知道。兴许是她的气质中有一股子很野的所谓正气吧。 有些东西是天生的，无法说清楚，就比如姐姐知道唐军是个“野种”，却天生护着这个弟弟，没有任何理由，从开裆裤时候起就这样了。 一男一女两只手是铐一起了，黄蓉也不立即拖着他走，试着道：“我拖你走，你会不会抽我一顿？” 唐军注视她片刻道：“不会，我蛮尊敬你的。我姐一事上你对我也算有恩，怎么对我都可以。” 黄蓉倒是楞了楞，其实不说其他，不说他那极其可恨的暴力倾向，他倒是蛮顺眼的一个人的，还多少懂些道理。 “走吧！卖乖也没用，我查了一下，你姐现在情况稳定，所以你跟来我了结一些东西。”黄蓉也不用衣服遮掩手铐，就这样的，两人一起平排走出去，引来了诸多人八卦的目光。 唐军腰身笔直，新买的衣服又得体合身，庄重。而黄蓉不看警徽的话，苏琪是用“她是黑社会吗”来形容的。 唐军暗暗觉得好笑，其实大多数的目光中，都误认为是自己抓捕黄蓉了。 侧头看看黄警官，她貌似还感觉良好呢。 走出医院大厅去拿车的时候，黄蓉东张西望的样子在寻找什么。 却听唐军道：“别看了，有人盯着我们。” 黄蓉皱眉道：“到底是盯着你还是盯着我？” 唐军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要不你把我放了，我走我的，你走你的，就真相大白了。” “少来，我根本不信你的鬼话，上车。”黄蓉松开手铐之后把唐军塞车里，又铐在了车的护手上。 上车后黄蓉如常的开车，唐军闭目养神。 中途一共两次，都在转弯的时候唐军睁开眼睛，有意无意的眼光上漂，扫描了一眼后视镜里的特殊角度，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到地方原来是交警队，看来黄蓉始终对唐军袭警那事耿耿于怀。或许也是她的性格之一了。 路过大型停车场的时候，见到苏琪那部奥迪a4也在，看来交警也很野，为了不掉面子，还是把车给强行拖来了。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在可理解范围。 “海aa.7896”进入大楼的时候唐军凑近黄蓉道：“这个车牌跟着我们，查一下谁的车，就大概知道是跟你还是跟我了。” 黄蓉楞了楞，停下脚步道：“你确定？” 唐军道：“我确定。” 黄蓉有些不信的样子道：“可路上那么多车，我始终注视着后面寻找，也很难确定。你小子貌似在睡觉？” 唐军不耐烦的道：“有完没完，你爱信不信。” 继续往里走的时候，黄一边拿出电话拨出给办公室的助手道：“小杨，不要声张，帮我查一个车牌，海aa7896，嗯，就这样，有消息通知我。” 挂了电话，黄蓉带着唐军进入了一间办公室。 见一个美女和一个酷哥铐在一起进来，在座的数个交警面面相视。 到此唐军也确定了，到不是黄蓉想铐唐军，其实这个手铐是有心理作用的，是铐给交警看的，会让交警方面心里平衡一些。有种坏人被抓的感觉。 一共走了几个办公室，那个所谓被袭击的交警目前不在。黄蓉也做出了严厉呵斥唐军的样子，因为黄蓉级别比较高，所以全程大队领导在陪同。 找到被袭击的那个家伙的中队，由中队长代替那个交警接受唐军的道歉。 自己的人被袭击，中队长是很不爽的，换谁都一样。但是无奈他好歹也是个官，会审时度势，表面上唐军被“拘留”了，但实际上中队长明白，大队长、以及黄蓉那么大一个领导专门来，是来给唐军大事化小的。 到此中队长道：“行了，人也没受伤。听说当时你家人处于危险状态，生命堪忧，你冲动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道歉了，这事就算了。不过那辆当事车辆的确做出了许多危险动作，危害了公共安全，扣车扣证是必要的。现在扣车单还没有签署，证件也没送来。我这不好处理。” 中队长也就觉得能在这事上找些面子。 唐军道：“扣车单我签，开车的也是我，我扛。” 中队长点头道：“好，把驾照给我，基本上这一次你的分就扣完了，要全部复考了。” 唐军神色古怪的摸了摸口袋。 中队长不怀好意的道：“你不会没驾照吧？那就是另外一个概念了，要拘留的？” 唐军道：“驾照有，只是没带，没转出来……” 中队长打断道：“行了，有就行，告诉我编号。” 说着他在手提电脑上敲击几下，等候着。 唐军说了以后，中队长居然查不到，不禁大怒。 因为唐军的驾驶档案还没有进入地方关系网中。只能在军队系统中查询到。 一般情况下按照正常，关系转入地方的时候驾照不一定立即转，按照国家政策，有一年的期限作为缓冲，什么时候转地方当事人随意。 也就是说按照法律，那一年之内，转业军人不但可以驾驶军车，还能驾驶地方车，然后地方交警完全处理不了这类驾照。 这是一般军人，不过唐军特殊。因为不论反恐部队还是中南海，都是属于特种部队，所以自从有驾驶资格以后就没见过驾照。只不过在军队系统中有记录，这个人能驾驶任何车辆，包括装甲车。 所以这些年中唐军就从来没这概念，退的时候也就压根不去想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也就连个“本本”都没有了。 说白了，唐军的“驾照”就连军队系统都扣不了，别说交警队。 唧唧歪歪的扯皮了一番，竟然是这样一种结局，那个中队长非常口渴的样子，赶紧如同送瘟神似的，把黄蓉和唐军这两货送出了交警队。 坐上帕萨特的时候，黄蓉就解开了手铐。她果然是做给交警看的。 车开出交警队大门的时候，黄蓉的手机响了。 接起来，她的那个助手在电话里道：“头，车牌倒是查到了，你……你到底在干什么？” 黄蓉道：“谁的车？” 助手小杨道：“那是政法委的车，头，你查政法委的车干嘛？你别吓我哈。” “好，我知道了。”黄蓉挂了电话之后，直接在不能停的地方靠边停了下来，然后使劲敲击方向盘骂道：“靠，姐都说不想管，我只不过去酒楼调查了一下谁打的人，我都闭嘴了，你们竟然跟踪我，跟踪正处级警官！” 看起来，她真的是火大了。 唐军眉毛略微的扬起一下，随即又忍住了，什么也不说。 片刻，黄蓉扭头不怀好意的看着唐军。 犹豫片刻，黄蓉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她似乎真恼火了，从车里拿了一个文件袋子扔在唐军的胸口上冷冷道：“下车，给我滚，沾上你就没好事，袋子里有你赶兴趣的东西。还有，我盯着你呢？你尽量别有让我想抓你的冲动。” 唐军一句话没有，开门就消失了。 “嘿！你小子倒是干脆，连谢谢也不会说。”黄蓉对着他的身影发聊骚…… 唐军拿着文件袋走在路上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是苏琪打来的，接起来，苏琪在电话里道：“你又跑哪去了？” “我……有点私事，不会太久。”唐军道。 “可我怎么听说那个女警察用手铐把你带走的？”苏琪担心的道。 “？”唐军想了想道：“额，她就这德行，神经兮兮的，别管。” 另外一边的苏琪心道：倒，她那么重口味啊！那不是比张菁还夸张，现在的人真是的。 意淫完毕，苏琪又道：“你姐手术完了，你不用担心，很成功，我会在这边陪着。反正你现在来了，她也不能见人说话，她需要休息。” “好，拜托你了，我处理一些事情，尽快过去。”唐军挂了电话转个身子看看，走入了一家咖啡厅。 在宁静的环境坐下来，点了一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咖啡，唐军打开了黄蓉给的文件袋观看。 她倒是还真有心，也很有逻辑，调查了接送姐姐的那趟救护车，地点螺峰街。并且复印了救护车的救护记录附上了。 第20章 去蓝月楼 唐军手指着查询救护记录，上面显示，伤者当时独自一人，身穿酒楼服务生工作制服。 唐军楞了楞，心里有些难过，难怪这些年姐姐较少联系自己，原来她不想让自己知道她混的不好。 以往写信打电话不多，而且每次，姐姐总避免提及做什么工作，只说挺好，但是唐军管她好不好，依旧每月给她寄钱，从来不断。 喝了一口咖啡，唐军随即拿起手机打了个号码百事通，问接线员道：“请问一会儿我去螺峰街，周围有什么酒楼可以用餐？” 这是因为，黄警官似的有所保留，其实她查到了更多的东西，但是她只给了唐军一个“开头”。 唐军分析，她的性格不是这样的，但她这样做只有一种解释：她避嫌，甚至有压力。 唐军一想，她那样的人，压力不会来自道上，只可能来自政府，她的上司。 也就是说，弄伤姐姐的人能量不小。 思索间，服务台的接线员声音甜美的告诉唐军，在螺峰街，最近、最档次的酒楼是：蓝月楼。 “谢谢。”唐军断开了电话，起身的时候，抬手看表。 原本是看时间，但没注意时间，看着手表的时候楞了楞，有了些回忆之色。 论起这块老旧的手表，来历太多。 手表又老又旧，又土，几乎当今价值观里所有的缺点它都有了，但是它从来一丝不苟，一秒不差。 这是出自一战之后的欧米茄工厂，并且不多，用这个时代的话来说叫做“限量纪念版”，做工之精湛完美已经到了神级地步，代表了一个时代的最高机械水准。 用手表来纪念一战结束貌似具有里程碑似的意义。它提醒每个战争贩子与和平倡导者，时间在流动，时间也最宝贵。 不过具有讽刺意义的是，正是戴着这批名贵手表的巨头们，亲手把二次世界大战推至了高潮阶段。 这样的手表不会无缘无故的戴着唐军手上，这是老首长卸任时候送给唐军的礼物。当时老首长说，这是老首长的父亲当年跟随主席去重庆谈判时候，一个美国将军赠送的纪念。 曾记得老首长在任期间，最常见的一个动作就是在深夜拉开手袖，看这块手表，看了他还要问唐军：“几点了。” 老首长喜欢一丝不苟，一秒不差。他也总觉得时间不够用，时间不多了。 卸任的时候老首长无儿无女，身无长物，取下这块手表放在唐军手里的时候，意味深长的说：“孩子回家去吧！不要跟着我了。你不欠我，也不欠国家什么了。” 当时唐军竟是无言来对。二十几年来第一次转变观念，从卫国效力转变为：不欠国家了。 迅速办完手续，走之前被老首长叫家里去吃火锅，老首长又说：“我一生都在赶时间，做事太激进，即便如此时间还是很快，很不够用。你别学我。” 言下之意让唐军少点戾气，多点思考。老首长反复说，许多事情做是做不完也做不了的，但是时间总能冲淡一切，还原本相…… 看着手表发呆，思索着姐姐身上发生的事。 许久之后唐军回神，喃喃道：“老首长，我姐的事时间是冲淡不了的。要是时间有用，要是沉默有用，要军队做什么？大道理我不懂，我甚至不知道戾气多少钱一斤，？作为军人我只知道自卫的同时，更要反击！” 起身买单后，唐军离开了咖啡座。 时间较早，只是下午。唐军叫了一辆车来到海洋医院。 正好那个前期治疗姐姐的中年女医生在。 女医生从病房出来，取下口罩的时候又看到了等在走道上的唐军，楞了一下道：“你又来干什么？你姐都还欠了医院几千块药费呢。最好别来现，阴着，省得主任想起来找你追钱。” 唐军道：“好像之前你说过，有人送来了两万块钱？” “是有这事，亲自送到我手里的，我当时叫了个同事作证，然后把钱送到收费处去，开做了住院押金，单子这些都有，你要可以拿复印件给你查。”女医生很敏感的样子道。 唐军笑了笑道：“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奇怪，我姐无亲无故，谁送的两万呢。这虽然不是大钱，不过寻常人也不至于随手乱扔两万。” 女医生愕然道：“啊！连你也不知道？我又咋能知道呢？我记得她戴着大墨镜和口罩，听声音还嫩，应该是个小女生。如果是警察来的话，可以调用医院摄像监控，但你去他们不会给你看。” “不用看什么监控。我知道了，打扰了。” 唐军没有多的话说了，转身离开。路过楼下收费处的时候，询问了一下，姐姐的费用实际上是剩余，没欠。 看起来是当时比较混乱，姐姐进来的时候据说手里只有三千块钱，重症监护房间的费用都是一天几千起，所以许多人概念里老觉得姐姐欠了医院钱。 而实际上在“神秘人”送来两万块后，姐姐的费用就多出来了。 算了下，大约剩余一万五千多，唐军办了手续给退出来了。 弄的现在身上鼓鼓囊囊的，总共有二万七千多块了。 初期苏琪给了五千块，昨晚去抢劫六万多，交出六万后剩余六千多，现在又退出了一万五，所以总算有二万六七的样子…… 到蓝月楼的时候抬手看表，这么来来去去的折腾，又是傍晚了。 这个时间的蓝月楼人流很多，停车场外围几乎被豪车占满，没有停处，是车拦着车。 任何客人来到都不锁车门，车钥匙留在车里，这样方便蓝月楼的管理人员挪动车辆。此外，也从另外一个角度彰显了这里的信誉和档次。 这个场景别说，让唐军想到了纽约联合国总部。 那个地方也一样车满为患，并且没人锁车，每辆车里都有钥匙。有时被拦住，管理人员又忙的时候，你要走，必须自己去挪动七八辆车，自己的车开出来后，又必须把挪动车辆复原。 这些也算是唐军的经历，当年跟着首长一共两次前往纽约联合国总部，见识了那种盛况，第一次想到，原来首长的车也会被拦。不意外，那个地方所有的车都是首长的车，一去一个车队，不塞的如同香肠似的才怪了。 想不到姐姐原来是在这里打工，唐军暗暗觉得好笑，从工作场所来说，姐姐也是服务生当中的“白领”了。 “欢迎光临，先生几位，请问有预定吗？” 唐军进门的时候，一个穿着礼服的很漂亮的丫头连忙招呼，跟着小跑。 唐军当然知道这不是她热情，这代表已经全满了，没有预定就得等。 “先生，先生。”迎宾小姐有些尴尬的轻轻拉住。 唐军也不想太为难她，掏出以前的工作证外壳在她眼前一晃道：“国家安全局的，有点事，找个清静包房，然后让老板来见我。” 这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打工妹吓了一跳：“证件”都没看清楚，就急忙用对讲机嘀咕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道：“您先去二楼的三号包房里等候，我这就去叫经理。” 唐军转身上楼的时候，把那个已经很破旧的工作证的壳子扔在了垃圾桶中…… 在包间里喝下半瓶矿泉水后，门推开了，两个酒楼的保安人员，跟在一个很气派的中年男人身后进来。 气派男人走过来的时候，挂着商人特有的那种和谐微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知道是哪位领导有话要问我？” 唐军注视他片刻，不太感冒。只看一眼就知道，这种人也坏不到什么地方，属于随波逐流的那种笑面虎。他自己是肯定不会惹是生非的。 这下，唐军才指指旁边的椅子道：“坐。” 气派男人楞了楞，神色间有些不高兴，不过什么也没说，坐下来道：“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的？还有，我能确认下您的证件吗？” 唐军伸手进入口袋，掏出一张证件递给他。 气派男人一看傻眼，愕然道：“居民身份证？你开我玩笑不是？” 他的神色开始不对起来，身后两个保安也走近了一步。 唐军喝了口水道：“看到名字了吗？是不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眼熟？” 酒楼老板楞了楞，再次看的时候喃喃道：“唐军……唐军……唐莙…………” 唐军笑笑道：“难得，一小时几万上下的老板级别。你居然想得起一个服务生的名字。我个人认为这只有一种解释：你清楚我姐发生了什么事？” 老板有些头疼，心道：“怎么这事还有人在追问，某些大能不是说没事吗？” 想着，老板表面上打哈哈道：“呵呵，我一向都人性化，我的员工我当然知道名字。原来你是他弟弟，刚从乡下来吗？” 唐军道：“少两句废话，直接点，给我说说过程？” 老板眼睛一瞪道：“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老板的眼睛这一瞪，两个保安又走近了一些。 唐军斜眼看看这三人的角度，做出一副收敛一些的样子来，和气的道：“经理，不管你怎么想。也不管你当时怎么做的，我不怪你。只是站在我的角度，我只有姐姐这么一个亲人，她在这里工作，并且在工作场合被人重伤，作为弟弟你说我该来一趟问问吗？” 气派的中年男人倒是楞了楞，转念一想，人家这么说到也似乎合情合理。 但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老板终究不把这个乡下人的弟弟放在眼睛里，此外，这事也的确敏感，还真不敢乱说。 所以经理一副失去耐心的样子起身道：“情况我不知道，知道的警察也来问过了，你不是执法者，我没义务伺候你，就这样。赶紧离开包间，不要影响我做生意。另外，如果你没吃饭的话，自己去厨房要一个饭盒带走，不要滞留。” 老板冷冷说着才走出两步，感觉头皮剧痛，被唐军从后面扯着头发扯飞过来，啪的一下，脑袋砸在桌子上，一股血顿时顺着老板的额头流下来，染红了名贵的衬衫。 跟着的两个保安才刚刚反应，还没过来时，唐军一个旋身暴力摆腿，啪，一个椅子踢飞起来，朝着两个保安装去。 两家伙抬手一档，竟是觉得手臂险些碎裂的样子，一把椅子直接在他们两人的手臂上装碎成木削。由此，两家伙不但手臂再也抬不起来，也心里震惊，不敢动了。 他们相视一眼取得默契，都觉得老子们也就一底层保安，工资还没卖笑的高，怕是没必要拼命吧。 由此，偌大的包间中再也没有动静了，被吓坏的老板捂着脑袋躺地上，惊恐的看着唐军。 第21章 琪琪恼火了 唐军走到老板面前，抬脚踩着他的脸道：“我这个人不喜欢绕，那就在直接点。你看起来不敢出卖‘某些人’，我听说，要人出卖他不敢出卖的人，你必须表现的比他维护的人更狠些，是这样吗？” 说着，唐军抽出一把水果刀，蹲了下来。水果刀当然是他刚刚顺手牵羊的。 “我我……冷静，麻烦你冷静。”老板吓得尖叫道：“没那么严重，我说，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当下，老板颤抖着声音，把那天的大概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最后求饶道：“你你，你听我说，这事我也是受害者，我真不愿意。那群太子小姐就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事后还有面生的人送来了封口费，让我闭口。我哪敢乱说啊？别看我现在混的好，其实我能不能赚钱，这个酒楼开不开得下去，也就是某些人一句话的事。” 基本了解到内情的唐军点点头，起身的时候道：“就算你开始就说，还是会被我打一顿。我姐好歹是你员工，你当时不敢管我不怪你。但她受重伤躺在你酒楼外面地上，叫救护车的人竟然不是你，也不是你的手下。事后你竟然什么也不过问，任由一个‘无名氏’在医院里等死？额，好吧。” 唐军原本打算放过他了，但说到这里难免又恼火起来，走之前起腿一下，踢在这个家伙的腰部。 “啊——”老板杀猪似的叫着就从地上飞起来，撞击在墙上，又砸在地上。 咦？ 随即老板感觉貌似也不那么严重，还以为这么暴戾的一脚腰怕是断了？其实除了疼些，被吓到，其他还好。看起来这个家伙貌似手下留情了…… 因为老板刚刚留了话，唐军还真去酒楼后面厨房拿了一个饭盒，免费的。 走出酒楼来，打算边吃边走，打开看看倒是楞了楞，想不到，他们提供给员工的“员工餐”规格还蛮高的，很不错。有鸡有鱼，看样还好。 时间不早了，拦下一个出租车赶往武总医院。 唐军现在最想的不是去把那些什么岳公子之类的扒皮，而是想看看手术完的姐姐，看她醒了吗。 顺便，看看苏琪那副等人的模样，她等人的模样会让所有男人有自尊感。那很真实。 其实以前唐军就发现了。跑惯了苏琪的医务室，每次去的时候隐约的觉得，苏琪总是在等自己的样子。 只是那是的苏琪较为内敛，表现的很隐蔽，而现在，因为年纪社会经历等原因，会让苏琪张扬直接一些，实际一些。也就更真实一些。 在出租车上的时候苏琪就来电话催了，问又跑哪去了，怎么还不来。 虽然，正在出租车里吃便当的唐军从来没陈诺过几点去，但是无疑，被美女这样追问的时候感觉很不赖。唐军暗暗好笑，险些连饭也忘记吃了…… 出租车听在医院大楼门口的时候，天完全黑了，已经九点。 苏琪这家伙貌似激动了，提前好久就等在楼口。见唐军下车的时候在吃便当饭盒，心里感觉怪怪的。不去想他小子去哪闹事去了，只是有些想做点好菜给他吃的冲动，无奈这里是医院，不是家里。 “你现在才吃饭啊？”苏琪迎上来的时候问。 “是啊！你吃了吗？”唐军边吃边问。 苏琪道：“没诚意。你都自己吃了才问我。” “就知道你要这么说，留给你的，除非你看不起。”说着，唐军把剩余不多的饭盒递过来。 苏琪险些嘴巴气歪掉，寻思我又不是垃圾桶。 但也接了过来，打开看看，里面被唐军吃空了，连一颗饭也不剩，却剩余两大块油炸青鱼，看得出来是油质很好，制作技术很好的样子。 苏琪噗嗤一下笑起来，寻思，这家伙居然能记住我喜欢吃油炸鱼。 进入电梯的时候，苏琪很高兴的把油炸鱼当做零食，很快吃光光了。 出电梯的时候，把控饭盒扔垃圾桶里，苏琪很自然的伸手和唐军握一起。 唐军觉得她在刻意这么做，因为她手心多少有点汗。保守的估计她太久没接触男人，所以会有这样简单直接的身理反应。 唐军装作不知道，也没有拒绝。 苏琪把唐军带到病房门口，隔着玻璃观看，姐姐还在昏迷中。 “她醒来了一次，情况很稳定，就是内出血太多，很虚弱，这些急不来，要养，让她睡吧！两天之内你不能进去。她的手术很复杂，部位太多，这种‘侵入式’治疗，术后创口越多，也就感染的风险越大，所以必须在无菌室观察两天。” 透过窗口看着的时候，苏琪这么介绍着。 “行，你怎么吩咐就怎么，我没意见。”唐军干脆的点头。 片刻，苏琪没话找话的道：“还有，今天下午有了个初步结果。手术等各项费用大概十三万左右。为了修复她内体多处受损器官，耗费了几个医疗领域的‘架子’在她体内支撑，是进口的，免拆除的。架子的成本价三万多些。他院专家的出场费用五万多些。另外加上各种仪器计费，这个价格很低了。这是因为院长打过招呼，我也在盯着。否则我也承认，现在医院多少都有点毛病。会有一些额外的不必要支出。” 当初在那边，那个主治医也说了，这种手术没有十五万押金是不会做的，并且后续还会产生许多费用。 所以唐军当然知道，苏琪和老院长这已经是尽力帮姐姐了。作为他们，医院是公家的，任何东西的动用肯定会出现在公账上，那当然就有费用，就有财务规则。 专门说费用的事情，其实是苏琪在第二次暗示唐军，反正公账上肯定会有费用记录。但是手术做了，人医好了，你唐军真拿不出钱来，谁也拿你没有办法，你大孩子时候就坐上运兵车前往边疆卫国效力的二级战斗英雄，欠部队医院钱，还真是谁也没有那个胆子来追债。 唐军隐约明白苏琪的意思，却再次谢绝了她的好意，装作不理解，笑笑道：“十三万？还真挺便宜的，给我几天时间，我会把钱凑齐送来。” 苏琪拿他没办法，明示过一次，暗示过一次，就真不好再说了，只得为难的道：“你少打肿脸冲胖子。现在还差七万呢？说多不多，说少，却还真能逼死很多人了。” “没事，我会想办法。”唐军道。 “你就会这么说。”苏琪气恼的道：“我不希望你堂堂一个大内高手，四处求爹爹告奶奶的，现今的社会找人借钱是容易的吗？你以为人人都像你？” 唐军撇撇嘴，寻思，急啥呢？改个日子再去抢野兽一票。 这时苏琪又道：“我这里有三万。先拿给你。等我打电话给张菁，找她借四万，到时候把医药费结了，省得你觉得掉面子。” 说着，她递过一张储蓄卡在唐军手里。 唐军有些尴尬，想道谢又觉得不好意思，这是能用嘴感谢的吗？ “嗯，看你也不放心，现在该换你守着你姐了，我要去办公室休息，很累。”苏琪转身走开，故意把话说得像是今天两人的告别。 直到她成熟风韵的背影消失，唐军才一拍脑袋，自己真笨。她这哪是告别啊？真要作为今天的告别她一定会说要回家休息。但她却说要去办公室休息。 侧头看了病房中的姐姐一眼，唐军想了想，等在这里也没用，还是上去看看苏琪吧！苏琪说那话，貌似有些恼火的意味。 女人的心思虽然猜测起来比较费力，但你不能觉得麻烦就不去猜，你不猜，人家就不和你玩了，去找嘴巴贼甜的怪叔叔玩好玩的了。 想着，唐军离开了这一层病房，进入了电梯，朝行政楼层去。 来到的时候，苏琪的办公室门关着，却留了一条缝隙没锁，里面透出比较柔和的光。 唐军悄悄伸头看看，苏琪在办公桌上手撑着脑袋发呆，到也的确有疲惫的困意，却就是不睡。 “想什么？又不睡了？”唐军推开门走进来。 噗嗤~ 苏琪顿时一笑，嗔道：“讨厌你，让你去陪你姐，别打扰我休息，你老围着我转。你什么用心嘛？” 她说这么说，却是较为开心的态势。 唐军管她说不说，过来坐在办公桌上道：“但我认为是……你有意让我上来。” 嘿嘿~ 苏琪笑在心里，嘴巴上道：“真有你的，你是不是孙猴子，貌似那只猴子学艺的时候装傻，悄悄跑菩提老祖床前说什么您敲我三下，代表三更来见。额，我估摸着，是菩提老祖瞌睡来了，又赶不走猴子，无奈只得赶紧传授猴子，然后好洗洗睡。” 唐军伸手过去拉住她的手道：“好吧！为了你能尽快休息，你只能任由我打扰够了。顺便让我欺负一下。” 苏琪有些慌张的甩两下手，没甩开，也就默认了，相反主动握得紧了些，还有些汗，然后稍微有些颤抖的道：“你要怎么欺负我……我可不是好欺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额~ 貌似还是酒后的苏琪更可爱，那要直接许多，张扬许多。 昨天这家伙敢扬言要教唐军亲嘴，今天其实气氛比昨天浓厚，可她就是不说，遮遮掩掩的。 所以唐军为了给她分忧，只得主动一些了。 第22章 推倒又说 唐军换个位置，绕进来办公桌内中靠着，轻轻把她拉起来，抱着她，手从后面滑下去的时候，放在了苏琪的屁屁上。 琪琪的屁屁真不是盖的，不但又圆又翘有弹性，还形状曲线优美。这种优美是熟女特有的，不是任何青春美少女可以有的。 苏琪更是有些慌张的低声道：“讨厌，那么坏。” 唐军凑过去她耳边低声道：“你不是要教我亲嘴的吗？我还没学会。” 噗~ 苏琪在他肩膀狠打了一拳，却感觉被摸着屁屁，其实是很来电感觉，她就……先不管那么多了，一副准备泄洪的样子勒着唐军，开始亲嘴嘴了。 唐军虽然还想配合着多学一下，却是觉得很麻烦，所以还没怎么学会，就抱着琪琪的大屁屁起来转个身，把琪琪放在办公桌上躺着。 苏琪表情上那是相当的慌张，一副“你敢”的样子。 不过她其实只是需要走程序的那么表现一下，她的肢体没有拒绝，就像唐军感觉以前她等着自己一样的，现在她也在等。 把苏琪的衣服往上掀，裤子往下拉的时候是很美好的，她的身材比想象的更加匀称丰腴，皮肤也很细腻。 xxoo~ 苏琪那种急促喘息并且夹杂哼声的情景很要人老命，很快她娇喘连连，桌子很凶猛的闪动多次后，办公桌上的台灯给闪掉下去了。 啤咔~ 陷入了黑暗，却照样有声音，并且有人洪水泛滥了…… 很久很久，粘在一起不分开的两人挪动了一下，黑暗里传出琪琪十分不好意思的声音道：“你把台灯藏哪去了，怎么黑乎乎的？” “……”唐军继续扑在她身上道：“关键时候的电灯泡，果然很讨厌，所以它被我干掉了。” 被压住的苏琪险些笑喷，说道：“你还真体贴人，现在有灯就麻烦了，我可不敢看你，羞人。” 黑暗里的唐军道：“你就会绕弯，其实你想问的是‘要不要再干一次’？” 苏琪在黑暗中一阵眼晕，这个家伙怎么总能把握人家的心思，并且说得那么野，那么有冲击力，这种时候听他说话的冲击效果，真不低于肉搏。 “好吧！再来一次放过我了，我赶紧交差好洗洗睡……奥……嗯……” 她话说不完就身体又绷紧了起来，呼吸急促略带哼声，这代表作为一个大肉盾，琪琪正在集中精神防御。尽管现在防线岌岌可危要崩溃的样子，从长远说她却不担心，因为她相信田是犁不坏的，牛却真会累死掉。 嘿咻嘿咻#￥~ …… 很晚了。 这里的环境不允许两人这样懒懒的缠绵到清早。否则听说老政委能用木鱼把人敲死。 差不多的时候唐军去弄来湿毛巾，给苏美女擦屁股，这是一项很有意思很神圣，又招美女欢喜的工作。 曾经有个女人这样告诉唐军的。那是一个对唐军一生都影响非常大的女人。 被他伺候，这个时候筋疲力尽的苏琪很享受，险些又要魔鬼一次，只是她真的很疲惫了，不敢了。 穿好衣服，唐军拦腰把她抱起，过去放在客座沙发上躺着，脱下外套给她盖着道：“休息吧。” 唐军自己跑她办公桌上扑着睡。却是有些迷糊的时候，滴滴，手机短信来了。 看看，貌似又是近在咫尺的这个美女发来的，苏琪用短信问：“军，貌似你看着不像新手，谁教你的，你到底有几个女人？” “？”唐军一阵尴尬，寻思这还真就是短信的用处了。这种问题当面问，的确有些不靠谱。 犹豫了片刻，唐军编写短信回道：“不是第一次了，但我接触女人真的很少，你是第二个。” 苏琪又发短信问：“她是谁，叫什么？” 唐军犹豫片刻回道：“睡吧。” 苏琪不依不饶的态势，不发短信了，躺着道：“你告诉我嘛，我又不会吃醋，不会笑话你。” 黑暗中，唐军的表情变得很古怪，最终还是没有回答，轻声道：“机密，别问了。” 苏琪撇撇嘴，却不好追问了，闭上了眼睛…… 清早的时候是苏琪先醒来。跟着唐军也起身舒展了一下。 看着，苏琪的黑眼圈更明显了一些，这两天看来把她累坏，特别她昨晚应该特别累。 但意外的是苏琪身体很疲惫，精神面貌却是很好，从表情和情绪上都能感应到，她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貌似被充过电的样子。 去草草洗漱，由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苏琪仿佛躲着人似的，快步走在前面，唐军由后面拉住她的手，想带她去吃早餐。 苏琪却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微嗔的把手甩开了。 她此时的表情较为娇艳而诡异，并且这是从这次遇到起，她第一次不敢看唐军的目光。转身就跑入办公室去。 “？”唐军很是不明就里，挠挠头，却也懒得去猜了。 女人的心思难以猜测。这是以往许多无病呻吟的鸟人的口头禅。不过今天唐军第一次觉得，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为了不给苏琪太大压力，唐军也不勉强了，独自下楼去吃早餐去了…… 九点差一些的时候，整个医院之内明显热闹了起来，到处是人。 唐军离开食堂，去楼上病房外隔着玻璃看了姐姐一眼，姐姐没有醒来。貌似唐军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姐姐现在的状态？熟睡？还是昏迷？ 不过反正据护士和查房的主治医生说，姐姐的情况稳定，恢复的不错，唐军也就不担心了。 间或转头，见苏琪又站在身后了。她也是来看望唐莙的。 唐军刚想找她说两句的时候，又见苏琪刚好把电话凑耳朵上，走一边打电话去了。 片刻苏琪打完电话，走过来，不等唐军开口她先道：“今天周一，许多事情等着处理，会议也不少，可能我不太有空陪着你。” 唐军赶忙道：“没事，不用管我。” 苏琪笑笑，左右看看无人，刻意的做个鬼脸道：“不要你来体贴我！” “……”唐军耸了耸肩。 苏琪迟疑片刻又道：“另外……我刚刚打给张菁了。问她借三万，她这这方面好说话，满口答应了，让直接去找她拿。嗯……反正今天我忙，去不了，这样吧！你去电视台找她拿，她为难你的话，让她给我电话就行。” “行。这事我就不用嘴谢了。”唐军干脆的点头。 苏琪噗嗤的一下笑起来，转身走开的时候嘀咕道：“我倒是希望你多用用你那张嘴。” 听着她貌似一语n关的话，唐军看着她妖娆的背影走不见，没再她叫…… 看时间还早，唐军离开医院，拦下一辆出租车朝海州电视台而去。却遇上最令人抓狂的交通早高峰，整个城市的道路上车挤着车，没有谁能置身事外。 唐军朝后视镜的某个角度扫了一眼，还是有辆车跟着自己。 “你倒是耐心好。”唐军闭目养神之前，喃喃嘀咕了一句…… 到达电视台的时候，按照规矩做了来访人员登记，唐军进入了行政大楼的电梯，朝九楼而去。 张菁名气不小，几乎问每个人，都知道她没事的时候在九楼娱乐室玩ps3，以便打发时间。 上到九楼，在所谓的公用娱乐室的时候，见到了不少人，男女都有，看气质和衣着显示着各自的不凡。 说是说公用娱乐室，其实除了一些有点级别、工作又轻松的人，是不会来的。 “找谁？”一个盘着头发有点贵气的中年女人抬着咖啡杯出来的时候询问。 “找张菁。她在吗？”唐军在这个厅里并没有见到张菁的身影。 “张菁……咦，先不是还在吗？”中年女人回头环视了一圈后，见不到人，又扭头看着唐军上下打量了道：“你是来彩排的吗？让我看下你的邀请卡，我给你安排就可以，不一定要见她。” 唐军道：“没，我是她朋友，找她有点私事。” 中年女人楞了楞，又多看了唐军两眼，印象中张菁的朋友都很不简单，所以中年女人很客气的道：“是我误会了，不好意思。反正她不会走太远，今天她的一档节目要彩排，她一定在。要不你给她个电话，要不就在里面坐着等一下，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就离开了。 唐军没有张菁的电话，也不想打扰苏琪去询问。 扭头看看，这个厅里坐着的人明显不对胃口，唐军也就没有留下的打算，转身离开了。 唐军不想留这里，打算下去走走，到午餐的时候再来。 思索着穿过楼口，到电梯前的时候，这部“单数层”停留的电梯已经人满为患，唐军进去的时候警报乱叫，然后全部人看着他。 “……”唐军没有办法，识趣的退了出去，还对一电梯的人报以微笑道：“不好意思。” 单层停留的电梯去后，旁边的所谓下班电梯打开了，却是一个人没有。这部电梯中途不停，是直达地下一层停车场的。 “？”唐军不想等，走入了电梯。 靠着电梯墙壁，长呼出一口气来。这趟电视台来的，让唐军有些郁闷，却不能不来，毕竟是来给姐姐借医药费的。 思索间，到达地下一层。这里是职员内部停车场。 这个时间错开了上班高峰，正好这时，整个停车场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唐军走动几步，寻找上去的楼梯的时候，隐隐约约感应到某个地方有些不寻常的动静。 确确的说几乎没有声音，只是唐军能够感应到，地下层的地面上有非常细微的频次震动。 犹豫片刻，唐军脚步挪动几步，四面环视一圈后，又走了几步。 这时只见一个避开了摄像监控角度的角落中，停着一辆白色的宝马3系，并且这辆车在有节奏的上下晃动。 第23章 她脱衣服了 这辆车唐军认识，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了。那晚苏琪给自己接风，顺便叫了张菁，张菁就是开的这部车。 唐军绕有兴致的抱着手，靠在一颗水泥柱子上，从后方的远处注视着晃动的宝马。 并且透过稍微暗色的玻璃，唐军可以看到后座上，面对着自己这个方向的靓丽女人，起伏。刚好可以看到那张好看魅惑的脸，正是张菁。 “……” 唐军一阵无语。寻思这是怎么了？啥子情况都能让自己撞到？ 同时唐军更尴尬，且有些说不清楚的不高兴。但仔细想想似乎……张菁爱干什么？还真不关自己什么事。 这个思索间，听到女声“啊”的一下。这不是兴奋的呻吟，而是慌张惊讶的时候女人特有的那种声音。 从玻璃中，张菁缩下头去了。显然，角度刚好的张菁看到了远处的唐军。 唐军犹豫片刻，并没有走开，好整以暇的抱着手就这么的靠在柱子上，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半分钟后白色宝马的后门一开，快速下来一个男人。他没正眼看唐军，而是低着头行走，朝旁边的一辆奥迪快步过去。 从侧面看清楚这个中年男人的时候，唐军半张着嘴巴，愕然了。 想来，这才是今天最玄幻的事。 这个男人没看错的话，是苏琪的前夫。苏琪的客厅里放着那张合影，合影中的那个携少将军衔的人。 唐军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但见过照片一次，确信不会看错。这是唐军必须有的本领。 孜—— 黑色的奥迪车驶出了这个清净的地下停车场。这下，才见张菁神色较为尴尬的下车来。一副低着头快步走路的样子，似乎，她打算“故意看不见”唐军。 “张菁。”路过的时候唐军叫了一句。 “呀，怎么是你。不好意思，走过来的时候没有注意是你。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张菁佯作这才看到的样子道。 唐军道：“你笑的有些尴尬。奇怪，你是主持人，演技不应该这么烂。你早看到是我了。” 张菁的神态变得更有趣了，更尴尬，更慌张，失去了她在台上的风度和从容。随即，她又有些气恼的瞪着唐军，慢慢的又变为有些不安的样子。 唐军想了想又道：“算了。让你尴尬我很抱歉。这原本也是你的私事。” 说完，唐军抬手看表后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忙。” “我……”张菁着急的样子，小跑着追在唐军后面。 如此，地下层里回荡着她清晰节奏的高跟鞋声音。 被轻轻拉住肩膀，唐军有些头疼，老实说目前也不太有主意，该怎么面对张菁，面对这极其尴尬混乱的事件。 不过最终，唐军还是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身。 “唐军……你怎么会忽然过来，你是来找我的吗？有什么事吗？” 张菁初期的慌张过后，现在恢复了些，绕过前面来拦着，摆出了一副朋友见面的表情。 “我……原本是来找你拿钱的，苏琪和你说过。”唐军道。 “哦，是你过来拿啊！我……你现在跟我上去，琪琪打给我后，我今早就取出来放着了。”张菁说着伸手过来拉住唐军的手，朝电梯那个方向走。 不过她拉了几下，却没拉动，唐军在犹豫，要不要拿她的钱。 原本拿也无所谓，但这种情况下拿，唐军感觉上好似敲诈她似的，或者被她贿赂似的。 “走啊！你怎么不走，琪琪不是等着用吗？”张菁说到“琪琪”两字的时候微底下头，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这个时候，唐军隐隐约约感应到了她手间的颤抖。 “走，你跟我上去好不好。”张菁这时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 这次唐军明显觉得，不是做戏，她的确似乎有些委屈，有些可怜的态势。 犹豫片刻，唐军只得跟着她进去了电梯。 安静的电梯间里没人说话，张菁有意站得距离唐军很近，几乎挨着身子贴着，并且她始终在注视着唐军。 唐军闻到一股优雅卓越的香味的时候，同时也比较犯头疼。 “唐军……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看扁我了，误会我了？”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张菁总算忍不住开口了。 “呃……倒不至于看扁你。其实你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肯定和我无关的。”唐军耸耸肩，走出了电梯。 “你怎么说话的，当然和你有关。”张菁走前笑着，轻打一拳在唐军的肩膀上。 唐军就明显感觉到，这次她就在做戏了，她在自作镇静，自己给台阶下。 唐军还是没啥子好说的，只想赶忙拿钱走人。离开这个让人头疼的女人。 “这边，你往那边干嘛呢。”到一个转口的时候，张菁第二次借助机会，拉着唐军的手朝另外一个方向走。 唐军微微一甩手，咦？却是没甩开，这个麻烦的女人的手竟然比想象中的稳，抓自己也比想象中的抓的紧。看来她真的有心病了。 进入她办公室的时候，有两个她的助理在，见张菁板着脸，两人赶紧起身，离开的时候放下了百叶窗，带上了门。 “你……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张菁不急于拿钱。 唐军泄气的道：“我真没什么看法，别在问这个问题，那是为难我。” “哎呀！哎呀哎呀……”张菁忽然仿佛犯病，跳来跳去的样子，老用手去抓后背，却是老也抓不到的样子。 唐军甚至已经知道，她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果然，只见张菁赶忙靠过来道：“帮帮忙，给我挠挠痒，好像有个什么小虫子溜进去后背去了，叮了我一口，痒死了。” “……”唐军一阵无语。 “快点嘛，我痒死了，帮我一下。”张菁居然还转个身，背对着唐军，开始解开淡黄色的衬衫纽扣。 “okok，我帮你挠挠，没必要脱。”唐军赶忙走前。 但是，伸手过去的时候，张菁的衬衫扣子已经开了，她毫无顾忌的就把衬衫掀起来了。 “？”唐军就看到了一个白皙精致的背脊，以及那条紫红色的罩杯带子。 算好……张菁没继续让人抓狂，还是背对着。 此外唐军也看到了，她细腻肌肤的背脊上，的确有两个比较大的红包，明显不久前被叮咬过的。 这种叮咬唐军很熟悉，这是被蚂蚁咬的，这种咬特别痒。 现在唐军总算知道，之前在下面的时候，张菁的手有些颤抖，原来是她在忍耐背脊上的瘙痒，忍到现在，倒也难为她了。 犹豫片刻，唐军只得抬手给她挠了几下。 “这里……这里，对，上去些，嗯，对，使劲啊！你那么大个人怎么没力气……嗯……” 张菁半闭着眼睛蛮舒服的样子在瞎指挥，最后竟是有些类似呻吟的语气。 这种情景让唐军很无语，听着这个声音，还不由的朝她裸露的背脊看了几眼。 此外因为衬衫被掀起的缘故，此时从背后看，特别显得张菁那个肉臀不是一般的凸显，臀和腰身的比例也不是一般的黄金。由此，又导致唐军多看了几眼。 “好，可以了，谢谢你。”张菁满意的样子轻声道。 唐军却道：“我保证三分钟之后你又跳来跳去的了，这是蚂蚁咬的，会很痒。” 唐军说这么说，却也停手了。 嘿嘿~ 张菁一听，就不忙穿衬衫了，担心的道：“那怎么办，我没有药。” 唐军从后面，绕过她的脖子伸手去前面她嘴巴的部位，然后道：“弄点你的口水给我，我免费帮帮你。” 张菁没多说，也没有粗鲁的吐口水，而是拿唐军的两根指头放嘴巴里去了。 “？”唐军也实在没想到，世界上居然有如此能折腾的女人？ 但也不好发火，此外感觉她的嘴巴里湿湿的，软软的，滑滑的，热热的，这种情况你不介意的话，其实是很不赖的一种感觉。 瞬间把唐军的手指舔得湿湿的以后，张菁把指头吐出来了，说道：“又痒了，快帮我弄。” 这下唐军把她的口水抹在了她叮咬的部位，说了句：“别叫。” 然后啪啪啪的拍打她的背脊。 其实张菁觉得很爽很舒服，险些又管不住嘴巴要呻吟了。 片刻，叮咬部位周围拍得红扑扑的，发紫，仿佛拨火罐过后似的。 “好，穿衬衫。”唐军走开了一些背过身子。 张菁穿好衬衫之后，绕过来正面看着唐军道：“看不出来，伺候女人你蛮有一手。” 唐军头疼的道：“我真不会伺候女人……算了，我先走了。” “喂，等等，钱不是还没拿吗？人家琪琪说等着要呢。”张菁赶紧走过去办公桌边，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很大的牛皮纸信封递给唐军道：“四万，你不放心的话数数。” 唐军没数，也没有伸手接，而是看着信封犹豫片刻道：“问个问题。” 张菁似乎预感到了唐军的话题，低声道：“我不保证会回答你。” 唐军道：“你和那个男人来往，是在苏琪离婚前，还是离婚后？” 张菁一阵尴尬，随即气恼的样子道：“审问我呢？” 唐军看看信封道：“不是审问，只是我判断拿不拿你钱的一个理由。” 张菁楞了楞，看了他一会儿道：“奇怪了你，琪琪等着用呢？你是过来帮她拿的吗？” “不是。其实是她在帮我找钱，现在等着要钱的是我。”唐军道。 第24章 曾经的那个女人 “原来这样。”张菁犹豫片刻道：“好吧！我和那个人的瓜葛，是在琪琪离婚以后。你满意了吗？” 这下，唐军一把拿过信封，看也不看的收在包里。 要走的时候，张菁又道“唐军……能，这话我都不好意思出口，我真丢人。” 唐军回身看着她道：“没事，说说我听，能帮忙的我会帮你。其实我看得出来，你还算个不错的人。” 张菁尴尬的样子低声道：“可以不告诉琪琪吗。我很担心会让她很难过，很尴尬的。” 唐军摸摸口袋里的钱，神色古怪的道：“可这让我有种‘收贿赂’的错觉。难道我太敏感了？” 张菁着急的样子道：“你就会乱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说真的，我真正的朋友就琪琪一个。我害怕让她难堪，害怕失去这个朋友。” 唐军有些好奇，她竟然在说真心话。她的确很在乎苏琪，和苏琪很要好的态势。 注视着这个令人抓狂的女人，唐军恍惚间看到的是一个较为矛盾的人——自己。 没错，张菁此时的神色，性格为人，勾起了唐军的一些回忆。觉得她有点像自己的以前。 以前的唐军不懂什么叫心理学，那时只是个乡下的孩子，只知道撒野、从来不顾后果的一个浑小子。 踏入军营一年的那个时候，唐军野性毕露的一种性格。 直至唐军遇到那个女人。从那开始是唐军的第一次人格洗礼。 八年前反恐特种部队成立之初，建制有了，兵还没有，首几批从陆军中选人。当时边疆兵营来了一个年轻好看的女人，叫江芸，她是反恐特种部队红箭突击队的第一任教导员。那时她挂军衔少校，二十八岁。 江芸选兵自有一套，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知道她跑遍了半个中国，走过各个步兵师，但红箭突击队的编制迟迟没有选满。 一般情况下，这种性质的组建部队军事主官会参与。但红箭队选人，却从来没有军事主官的参与。这是因为江芸比较特别一些，意见古怪。而且据说她背景很牛，调任之前始终在总参工作。人人都让着她。 曾记得被推荐出来的一批优秀军人中，相对瘦小的唐军是最不起眼的一个，立正列队的时候埋没在角落中。 当时江芸下令：“命令，跟我一起把中指放在嘴巴里。”命令这么下，但她的引导动作，却是把指头放在了额头上。 曾记得，当时机械化步兵旅推荐出来的两百个优秀战士中，几乎全部人都跟着江芸一起，把指头放在了额头上。 江芸一眼看去的时候，只有角落里那个相对瘦小的唐军，把指头放在了嘴巴里。那情况引发了战士们一阵哄笑，江芸也笑了，只是她的笑容很古怪。 那次她力排众议，唯独选中了唐军。 少年时代的唐军从来只听过非议，即便到军营当中也口碑极其不好，暴力倾向极其严重。那一次，是除姐姐之外，唐军第一次有被认同的感觉。 那年唐军17岁半，还是个大孩子。那也是唐军第一次用看姐姐似的目光，看别的女人。从那时起，唐军对江芸就有了不同的心态。 金子一定发光，新成立的反恐特种部队受到了资源倾斜，拥有最严酷的训练，也拥有最好的装备和机会。 唐军的军事天赋是毋庸置疑的，聚集了全国精英的反恐特种部队中，唐军还是最犀利的那个，当然暴力闯祸的毛病依旧伴随着他。 所以不意外，全突击队中，被教导员召见谈话的次数，唐军首屈一指。比“第二名”高出一百多倍。 江芸从某些角度来说不太像军人，倒是有些练嘴皮子的俏妇人态势，每次做唐军思想工作的时候都别具一格，有些时候甚至让唐军感觉她像个骗子。 有次唐军闯祸较严重，一个战友被唐军一拳打断七跟肋骨，并且肺部被其中一根肋骨刺穿。 那次江芸没关唐军的禁闭，也没有交给军事检察官。她叫唐军来的时候，唐军看到江芸眼睛红红的。 当时唐军问：“你怎么了。” 那时江芸道:“我弟弟也是当兵的，昨天打来电话说被别的兵欺负，打断了手。” 那是唐军第二次，用看姐姐的目光，看这个仿佛个江湖骗子的女人。也是唐军第一次学会去想：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不知道那个被我差点打死人战友有姐姐吗？她姐姐伤心吗？ 那年唐军18岁半，成年了，却依旧像个孩子。 他第一次学会了道歉，赶去医院找重伤的战友道歉。那个战友却不理人，闭着眼睛扬言“这事没完，不见血不休。” 当时唐军拿水果刀，在自己大腿上捅一刀，直没刀柄。看得教导员江芸和住院的战友心惊肉跳。 那以后，唐军有了这生人第一个真正的朋友，令狐冲。令狐冲就是被唐军揍断七跟肋骨的那个倒霉蛋。 说来老天眷顾。唐军自残后被扔去医务室关禁闭，责成苏琪看守唐军，监护唐军，医疗唐军。 早先时候，苏琪和唐军接触已经很多，但真正的相互了解，真正的成为朋友，正是那一次。 唐军也从苏琪口中确认了，江芸真的是个骗子，根本没有弟弟。 伤愈后唐军上门质问教导员：“作为政工干部能骗人吗？” 结果被江芸一个茶杯砸跑掉，那是唐军第一次开始，有些害怕那个穿着军装的骗子。唐军老觉得被那个女人掌控着，成为了一个猴子。 就像观世音诈骗悟空一般，反不能反，打不能打，说也说不过。 可以这样说，在反恐部队的两年中，唐军始终把江芸当做“姐姐”。因为江芸的确如同姐姐护着唐军一样。简单说，没有江芸，唐军不是卷铺盖回家的问题，而应该是站在军事法庭上被判个几年。 那些年唐军从来不知道，江芸到底有什么企图。骗子总是会令人怀疑的。 唐军只隐隐约约有种直觉，受她恩惠，迟早要还给她。 反恐特种部队第二年初，听说江芸要去京城深造、考试。唐军躲在房子里有点想哭，却哭不出来。他总是眼泪很少，感情却很多。 江芸离开前送给唐军一本书，有点深奥，唐军最终没能看懂，却是个好的开始，那是唐军第一次学会，从书本里了解不懂的东西…… 江芸只离开了三个月，回来的时候带着博士学位，挂衔上校，任职整个反恐特种部队的政委。唐军依旧是个列兵。 唐军曾经有过念书深造的念头，去报告江芸政委的时候却遭受冷遇。当时她道：“你注定是一把刀锋，而不是握刀的那个人。” 那时唐军第二次觉得，她像个诱骗正太的女坏人。 严格来说唐军的半生都不正常，从有记忆起，妈妈是个精神不好的药罐子。并且妈妈对唐军说不上好。虽然也不坏。却无法像她对姐姐那样。毕竟姐姐是真真实实从妈妈肚子里掉出来的肉，唐军不是。 老酒鬼对唐军略好，但那是个不懂爱的老混蛋。所以严格来说唐军从来没有父爱和母爱。 那些年姐姐时常说点善意的小谎言，她总说：“小军，爸爸妈妈是最疼爱你的了，你要听话。” 那是唐军最怀念的时光，总喜欢静静的听姐姐说菜鸟的谎话，却不揭穿。那时候，唐军对姐姐的爱，第一次超出了姐弟范围。 少年时候的唐军曾有过将来娶姐姐做老婆的想法，后来也对姐姐说过这个想法。 时已快初中毕业的姐姐懂道理，就对唐军说这是极其不靠谱的想法。 初中毕业后姐姐要支撑大梁，太疲惫，有次喂猪的时候在猪圈里睡着了。唐军下学回来看到，把姐姐抱去房间里休息。 那是唐军觉得姐姐最美的时刻，给姐姐揉揉肩膀捏捏腿的同时，唐军第一次好奇，偷吻了姐姐一下。 姐姐没醒，却被房外的老酒鬼看到，然后把唐军揍得忒死。那是第一次，老酒鬼打唐军，唐军不敢反抗。 老酒鬼看着很傻逼，其实有心思的，随着年岁增加，姐姐身材容貌显现，老酒鬼担心唐军浑小子犯傻，所以密谋着要赶忙给姐姐找个婆家。 那时，唐军此生第一次求老酒鬼：别把姐姐嫁出去。唐军当时总说：“嫁出去的乡下女人没人疼，没人保护。” 后来姐姐说：“姐姐永远不嫁。” 那次唐军有点想哭，认为自己自私，耽误了姐姐的幸福。很想哭，却哭不出来。因此偷了老酒鬼的酒，独自坐在河边喝。 那年，唐军第一次学会了喝酒。 大半夜的不见唐军回来，姐姐吓得哭着到处找。后来发现，他小子在小河边喝醉了。 那次姐姐哭得很厉害，姐姐以为唐军“为情所困要自杀”。也就是那晚上，姐姐主动吻了唐军，并且发誓：“小军你别想不开，姐姐发誓真的不嫁，永远不嫁。” 当时唐军郁闷的不知所以然，挠头许久，却最终有些自私，没说破，潜意识真不想姐姐嫁去没人疼。 在唐军当时的观念里，所有男人都是“老酒鬼模板”，所有女人一嫁给老酒鬼，就变成药罐子妈妈病死了。 随着年纪增加，唐军纠正了一些对姐姐的情结。把倾慕藏在心底从不表达，更多的转向了一个弟弟对姐姐的感情…… 第25章 美女被吓坏了 反恐部队的岁月不知怎么的，对着江芸那个骗子的时候，唐军的“恋姐”情结慢慢又从心底拉了出来。 所以天不怕地不怕的唐军，有些害怕江芸，当年反恐部队是人都知道，苏琪治得了唐军的病，江芸治得了唐军的脑子。 有次唐军获准探亲假，却临时被紧急召见归队。 那时候江芸不像江湖骗子了，紧着眉头从直升机上下来的时候，抓唐军进入办公室道：“你唐军欠我、欠国家很多。这次要你一次还给国家，还给我。打不赢这战，我江芸不要你的脑袋，我江芸自己把脑袋送到军委去。你来给我扫墓。” 唐军当时嘴巴没表达，却在心里自己给自己立下军令状：不截获这颗前苏联的战术核武器，绝不活着回来。 犹如野兽出笼，唐军带队六十个小时不眠不休，场场硬战，三战三捷。 带队凯旋的时候竟是没有迎接。就连那个一向最会安慰人、最会做思想工作的江芸也不在，据说去受功受赏去了。 江芸归来的时候挂着大校军衔，继续任职反恐部队政委。听说唐军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动静，谁也不敢破门而入，是江芸下令破门的。 送去医务室躺两天后，江芸在一个夜晚带着酒来唐军房间里。那时她说：“我不是来做思想工作的，就是来看看你。” 唐军楞了。也听了她的心里话，就如果当年听姐姐说谎话一般。 江芸是个犀利的有背景的美女，全部队都有名。她和反恐部队里的一个上尉订婚两年，也是人人知道的，人人羡慕的。 那个被女神眷顾的上尉是唐军的哥们，数次和唐军并肩作战。头号恐怖案件中，也接受唐军的指挥一起出生入死。 就是因为这样，唐军对江芸的“恋姐”情结，始终藏在心底不曾表露过。 但在唐军杀伐归来，那晚的喝酒中，江芸酒后吐真言，说是已经和那个人秘密取消婚约很久了。 结果，来做思想工作的江芸，最终和唐军一起光身在被子里折腾很久。 事后发现江芸竟然是个处女，酒醒后的唐军也一身冷汗，感觉糟糕了。 但那次江芸竟然表现得轻描淡写，半夜的时候自己穿衣服悄悄离开了。第二天她依旧如常的坐在办公室里，风采依旧。 后来唐军第三次确认，她是个江湖骗子。因为唐军从别人口里意外获知，她和那个哥们的婚约根本没有取消。 最要命的是，是在那特殊一夜之后，江芸才和那个哥们宣布分手的。 那时唐军头皮发麻，第一次萌生了离开部队的心思。 当时猪都知道反恐部队是江芸说了算。唐军找江芸提出“退”的心思的时候，江芸没有做思想工作，表现的轻描淡写，说是考虑考虑。 结果才转身，就听到了那哥们被调走的消息。然后江芸对唐军道：“现在你不尴尬了，那人被我调走了，半年后他会结束军旅生涯。” 那是唐军第一次真的害怕江芸。第二次坚定了要退的决心。 唐军知道军事主官一向反感自己，就去找他。一说即合，那家伙巴不得唐军离开。所以找借口做出了决定，让唐军回家。 据说，当时江芸没直接反驳军事主官的决定，而是联系了远在乡下的唐军的姐姐，没人知道她们说了些什么。 紧接着就发生了姐姐上京告御状的事。此后没有意外，唐军被召回。而反恐部队军事主官，被以“虐待二级战斗英雄”的理由，降级调走。 唐军真的害怕那个幽灵一般的女人了，归队的时候是夜里，唐军直接闯入江芸政委的房间里，从被子里捏着她的脖子踢起来喝问：“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稍微像个军人？” 当时裸着身的江芸顺手拿过衣服披着，指指肩膀上的军衔道：“我不是军人吗？从我在步兵旅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是个会闯大祸，却也能派大用的人。我江芸不是军人，能给你摆平祸事，能给你背黑锅吗？我江芸不是军人，能给你要来军衔？我江芸不是军人，能去总参保举你让你带队出征吗？负责的说，我不力排众议让你上，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没人可以在七十小时内阻止战术核武器的爆炸。军人职责是保家卫国，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江芸做的比被我弄走的人要好，还好得多！我不是军人吗？” 当时唐军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时江芸裸着身子坐在床上问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唐军当时结结巴巴的回答：“我至少要……离开反恐部队。” 当时江芸没有回答，勒着脖子把唐军勒上床去，唐军又稀里糊涂的和她在被子里xxoo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江芸轻描淡写的道：“要走也好，不久我也要离开反恐部队了。好，我放你走，我送你去镀金。” 跟着，唐军坐上了去京城的火车，入驻中南海，成为大内高手。而据说，江芸不久后真的离开了反恐部队，任职总参内卫局第一副局长，授衔少将。 至今，唐军都不敢去见当年那个上尉哥们，那个被江芸甩了的男人。 在中央的六年中，唐军总在升职，也总接到调入总参内卫局的调令。唐军一是想跟着老首长，第二，他今生唯一有点怕江芸，所以始终躲着那个幽灵一般的江湖女骗子，拒绝去总参内卫局。 按理说即便是在中南海，唐军还是军人，有命令是拒绝不了的。但好处是老首长想要唐军，也能明白唐军不愿意离开的心思，因此几次调令，都被那个犀利的老首长给挡了回去。 六年后的今天，决绝的退役，也是老首长给总参去了电话，说让那个孩子歇歇吧！他不欠国家了。如此，唐军才能顺利的、闪电般的把关系转入地方，然后回家。 并且走之前，唐军又听闻了江芸授衔中将，升任总参内卫局局长的消息，可以说，现如今的她已经是巨头之一。至于总参内卫局，其职责其实等于国家安全部。建制比国家安全部低半级，不过却更野蛮。唯一不同的地方，国家安全部归国务院管，而总参内卫局归属总参管。等于于军方的“国家安全部”。 …… 思索着曾经的荒诞事，唐军始终不说话，神色古怪的注视着张菁。 “喂，你老看着我干嘛。表个态啊！别让琪琪知道这事行吗。我真的不是有意让她难堪，我丢人呢。我不要求你理解我，帮帮这个忙可以吗？”张菁着急的道。 “其实……我理解你。”唐军犹豫片刻道：“把哥们的另一半睡了，这种事不止你做过。我年少轻狂的时候也上过当，至今我不敢见哥们。而他也蒙在鼓里。好吧！我不对苏琪提起这事。” 张菁不禁楞了许久，看着他。 片刻她甩甩头道：“唐军……能要个你的电话吗？” 唐军也不方便拒绝，随口说完电话，快步离开了张菁的办公室。 张菁看着他的背影寻思着…… 片刻，张菁听到了办公室的敲门声，回过神来，她看着站立在门口的一个同事道：“什么事？” “箐姐，刚刚来了个怪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那个奶油小生样的男人走过来，递给张菁一个信封。 张菁楞了楞道：“谁，叫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也没说，戴着墨镜，没见过。”那个男同事说完就离开了。 张菁怀着好奇的心情打开了封口了的信封，却是一声尖叫，信封以及里面的东西，吓得掉落在地上。 只见地上的信封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颗子弹。 心口噗通噗通的跳了许久，张菁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弄到自己被人威胁的地步，原本有许多办法可以想，不过情急之下，她最先想到的竟然是打电话给唐军…… 唐军刚好坐上出租车，走了一路口，等红灯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接起来，只听张菁慌张的声音尖叫：“唐军唐军，你，你能过来一下吗？吓死我了。” 介于她的声音太尖了，弄得唐军半闭着眼睛，不过听得出来，她语气中的慌张是真实的，她的哭泣声也不是装的。 犹豫片刻唐军道：“好，我过来看看。” 挂了电话，唐军拍拍座位道：“师傅，麻烦这里掉头，回电视台去。” …… 唐军从电梯口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眼睛红红的张菁等在电梯门口。 见到人，二话不说，张菁拉着唐军的手快步朝办公室走。 “喂喂你慢点，不要急。”唐军头疼的道。 张菁什么也不顾的尖叫道：“我都快要死了还慢，慢得下来吗！” 唐军又半闭着眼睛，感觉耳朵轰鸣。 此外，这个楼层许多路过的人，也朝张菁和唐军两人投来了八卦的目光。 唐军赶紧低着头，乖乖的跟着她走了。 进入办公室，不用张菁说，唐军入眼就看到了地上的信封，以及滚出来的一颗子弹。 “唐军，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了。”张菁又想哭了。 唐军弯腰，捡起子弹来观看了一下，什么也没说，放在了口袋里。 “快给点意见啊？”张菁又道。 唐军道：“有几种可能。一，你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人了。二，你和某些人有比较激烈的利益冲突。问题不大，这是威胁，让你闭口而已。” “问题还不大？”张菁又大嗓门了。 第26章 你们有多跳? 唐军道：“真要杀人，白痴来才提醒你。所以真的不要太担心。” 唐军说这么说，却也挠头不止，一个平凡世界里的女人，忽然收到这种东西，还让她别多想，猪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张菁着急的走几步道：“你说我能说错什么话。我一个主持娱乐节目的人。要说利益冲突，人人都有，但那是小事，不至于要到威胁杀人的地步吧？” 唐军注视她片刻寻思，不可否认她是个社会关系较为复杂的女人。不过这类人通常又有一个特点，很懂事，很懂做人。属于八面玲珑的那种人精。的确，弄到收子弹信的地步，几率其实比一般人更小。 唐军接着想，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这颗子弹是冲我唐军来的。 联想到姐姐的事，那是所谓的岳公子一班人干的。他爹是政法委书记，后来似乎因为黄警官多事，去蓝月楼调查过一下。那不意外，蓝月楼的人一定会把这情况告诉岳书记。 所以后来黄蓉和唐军在一起的时候，被人盯着，那应该是政法委的车辆。这也就能说通了。可以肯定那些人是跟着自己的。 唐军接着想：今天自己到电视台来也被跟着，见过张菁之后，张菁就收到了这东西。 很显然某些人误会了，以为唐军在无助之下，想托电视台的熟人，用媒体的力量来曝光“衙内打人”事件。所以出现了这一幕。 “这个岳书记背景还真不简单。”唐军在心里暗暗想着。 这种事不给台长去电话，不给宣传部方面公关，而才用这种方式处理，很明显，岳书记和道上的人关系很不一般，甚至直接就是保护伞之类的角色。 “喂，你怎么又发呆了，我该怎么办啊？”张菁轻推唐军一下。 唐军回神微微一笑：“好，我知道了。真的不要担心，如常的低调做人就行。这真的只是一种警告。这个事情我会处理。” 张菁道：“你怎么处理？” 唐军道：“叫你别多管，我说会处理，就一定会处理。” 说完，唐军快步离开了这里。 唐军不想把实情告诉张菁，那不但没有任何用处，还会增加她的忧虑，难说一慌张，她乱打电话乱求救，导致其他势力介入进来，还真会把事情弄的极其复杂。 就像现在这样，反正本身是个误会，她什么也不知道，也就完全不存在和某些人作对，那么也就相安无事了…… 唐军离开电视台大门后，不等叫出租车，孜—— 不远处一辆飞驰的黑色轿车，朝着唐军的位置冲了过来。 唐军也没慌张，看得出来真要撞人的车，不是这种开法，所以唐军只是微微往后，挪动了一下脚步，如此，彪来的车擦着唐军的衣裤边缘过去，然后方向一横，就形成了把唐军围在了人行道上的形势。 四道车门同时打开，下来四个肌肉扎实穿着背心模样的人。 这种人不难辨认，看身形和行动姿态，通常是练过几手的人，此外看穿着打扮就更好辨认，这样穿着证明是社团的人。这类人在社团中通常被称为“打仔”，专门吃打饭的，和普通的那种只会吆喝的混混又不同。 四个人分别围上来，他们看唐军的那种眼神，让人很不舒服。貌似是看沙包的那种玩弄心态。 “臭小子，还以为你三头六臂呢？原来这么一副鸟样。这么不安分，学人家闹事，你闯祸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其中两个人一起走上来扯着唐军的衣领道。 唐军顿时有些恼火，却继续忍住气道：“几位脑袋被驴踢了？我闯不闯祸，安不安分，要你们来过问，我们认识吗？” 领头的那两个肌肉男喝道：“既然给了你面子，你不识趣，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老子要你客气！” 不等两人的话说完，恼火的唐军猛的伸手，一手一个如同捏公鸡似的，捏住两人的脖子。 噗—— 面对这种神乎其技的技巧、用力、时机的巧妙。两家伙不是不能反抗，而是反抗的念头都没有起，力气都不曾用过，就被唐军暴力的捏住一推，然后两个脑袋撞击一起。 两家伙顿时眼冒金星，只觉漫天的星光灿烂，想不起来干什么的了。 “靠！” 剩余的两家伙都没看清怎么回事，认为只是眼睛一花就两弟兄躺下了。他们吓得跳了起来。 “跳什么？能跳多高！” 唐军弄倒两个的同时不停，旋身摆腿，噗的一下，跳起来的两家伙的其中一个，还在空中就被一脚踢了惨叫着飞到街道中睡着去了。 最后一个“惊讶起跳”的家伙才落地又发现被捏住了脖子。 唐军手一用力，那家伙直接被举起在空中，他觉得喘息不了，慌张的一个劲的空蹬着腿嘶声道：“大，大哥，我我不敢了，别……” 唐军原本是打算在他大动脉上加些力，让他晕过去，这下一听他服软了，唐军也气消了些。就这才慢慢的松开手，让他平稳的落到地上，给他拉拉衣领。 “？”那家伙看着瞬间就倒地的三个同伴，一阵心虚，弄不明白面前这个暴力的家伙有什么打算。 如此打架斗殴的现场，弄得整个人行道被拦住，许多人不敢过，纷纷转身逃走的同时用电话报警。 “和我讲讲，你们来找我干什么？”唐军这下心平气和的问。 那个家伙结结巴巴的道：“额那个……我真不知道，是老大吩咐的……” 呼噜—— 他话说不完，又被唐军仿佛捏小鸡似的捏住脖子，举了起来。 唐军道：“最后问一次，否则我弄死你。” “冷静冷静，有话好说，我，我告诉你。”这下那个家伙就变乖了，很夸张的又在空中死命的踢腿。 唐军放他下来，只说了一句：“我时间不多，多事的警察马上要来了。” 那个家伙此时脖子上几条淤血的痕迹，用手捂着，心里着实慌了，实在这个家伙太他妈的暴力了，都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好，我告诉你。”他凑近一些低声道：“听说是市里一些大人物对你不满，然后就给了野兽哥电话，让你学乖点，别在如同马蜂似的到处捅麻烦。野兽哥让我们来看看，我们也没办法不是？” “嘿嘿。”唐军爽快的笑道：“某些人说对了，我真是一只马蜂。回去告诉那头野兽，他真的捅马蜂窝了。咬不死他，我不姓唐。” 说完之后，唐军转身快步离开，转眼就消失在街口了。 四个吃了大亏，哎呀哎呀着起身的家伙从背后发呆，看了许久，然后面面相视。 什么叫霸道什么叫强！ 坦白的说，专门吃打饭的这四个家伙今天是第一次见识。 以往他们觉得打黑拳出生，性格暴戾的野兽才是最可怕的，可今天见过之后就觉得不一样了。 野兽虽然强悍，但那好歹可以对抗一下，脚来拳往的打几下。虽然也如同小鸡对野猪似的打不赢，不过那好歹有对抗的感觉。 面对唐军的时候最郁闷的在于，先不说实力，只说那种时机的把握和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就令人头痛，这不是对抗，这完全等于还没有对抗念头的时候就被放倒。 这几个家伙都有种奇怪的感觉：倘若有裁判有规则，站上擂台打拳的话，野兽哥能打赢唐军。不过是一但离开擂台那种面对面的环境的时候，恐怕就是三个野兽也要吃大亏，很大的亏…… 唐军稀里糊涂的打了一架，放倒了几个狠人，觉得挺无聊。 闲步走在街道上寻思，从刚刚那家伙的话来说，差不多，情况和早先自己对张菁分析的基本一样。看来野兽这个人不简单，和上面的大人物有勾结，所以才会帮人家来摆平麻烦。 记得上一次问黄警官的时候，黄警官也表现出了对眼镜蛇这个地方的头疼，说是海州的重灾区，却查不了，人家上面有人。 这样一来就全部都说通了。 “野兽你这个猪猡，原本我只想抢你三次救救急，哼哼，现在你把我惹毛了，不抢到你倾家荡产我不是唐军！” 唐军恶狠狠的自言自语。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心里还有些压力，毕竟抢劫是不对的。不过现在有些兴奋。除了黑吃黑让野兽无处诉苦之外，抢这个坏蛋有种很爽的感觉。 并且得承认，抢劫来钱很快。 想着钱，唐军路过一间银行的时候走了进去。 找到了提款机器，稀里哗啦的取钱，把苏琪给的那张卡里的三万全部取走了。 现在，加上早先剩余的一万多，张菁的四万，以及苏琪的三万，有八万多块了。 上次缴纳了六万，这次应该够了。 要许多次才能吐出三万来，导致时间不短，后面也等候了许多人。 最后把所有的钱归放在一个口袋的时候，唐军如常的低着头转身，快步走出了银行。同时感应到有一个不同寻常的眼光在注视自己，位于后方排队的人中，是个提着菜的大婶。但是唐军知道，正常拿着菜的大婶看人不是那种眼光。 唐军出了银行，那个拿菜的大婶掏出电话，快速的拨打了一个…… 第27章 别以为只有你会抢人 在街口，唐军注意到距离银行一百米左右的非机动车道上，停着一辆电动车，上面坐着两个不怎么顺眼的年轻男人，坐在后面的那个在接电话的样子，一边接电话，一边用目光搜索从银行出来的人。 最后他把目光投向唐军的时候，唐军提前半秒转开了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转过街口，从人行横道线过街，唐军走在前面，感应到后面有东西接近。 “？”唐军暗暗觉得运气好，终于还是有“正牌抢劫犯”来找麻烦了，而那个银行中的“大婶”，就是这些家伙的线人。 继续如常的走着，到达后面的电瓶车加了一些速度，接近唐军的时候，坐后排的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大型刀片，朝唐军放钱的那个口袋部位划了过去。 始终在感应环境的唐军不禁大怒，这种抢劫方法，换在一般时候，除了口袋划破钱被抢走，人被重伤的几率也很大。 嗖—— 刀片接近唐军身体的时候，仿佛瞬间移动似的，如常走路的唐军的身体以很小幅度的挪动了一下，刀片落空了。 而此时，电动车已经超前去了。 没有达成，一般情况下该放弃了，不过似乎接到的“线报”钱很多，两个已经冲过头的家伙不愿意放弃，马上停下车来。 下了电瓶车的两人，朝着唐军猛冲过来。 接近的时候，嗖，还是刚刚那家伙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手里的大型刀片又划了过来，与此同时，另外一个也到了唐军侧面。 唐军一个跨步避开了，但这却没完，那个用力过头的家伙的刀片，直接朝着旁边的同伙的腹部过去了。 嗤的一声后，跟着是大街上某人撕心裂肺的惨叫。 被误伤的那家伙捂着血流如注的肚子，直觉上感应，那应该是超过二十厘米的很恐怖的伤口。 噗—— 误伤了同伙，吓傻的那个家伙不及回身在实战刀片，被唐军动作很小的一个侧踢，踢在了膝完处。 同样是一声惨叫，这个家伙刀片落地，捂着膝盖在地上打滚。 其实很多时候不一定力大就有用，最讲究的还是方式。方式对了，很小的力量，能造成的破坏却是致命的。 比如唐军这一个简单直接的小侧踢，要说力量实在很小，连一层力都不到，但却因为适合的时机，击打在了适合的部位，所以那家伙的一跳腿实际上是废了，膝盖的那块软骨已经碎裂了，就算医好也是有终身后遗症的。 “知道我的厉害了不是。” 唐军说着上前蹲下。不是去救治两个倒地惨叫的家伙，而是飞快的搜刮他们的身上。 只是两三秒钟，唐军把他们的钱夹抢走了。有两部手机本来也想顺便抢走，不过那实在太次了，估计在旧货市场最多只能卖几十块。所以放弃了，没要。 拿走了两家伙的钱，唐军快速起身，骑上了两家伙用来抢劫的电动车，逃之夭夭了…… 孜孜—— 唐军猛的扭转几下电门，这虽然是辆电动车，却是提速很快，这种专门用来抢人的工具，至少是经过改装的。虽然最高速度不能跑很快，却加速度非常之快，能跑到七十迈左右，这样的电动车可以说，在城市街道上是近似无敌状态了，果然是杀人越货的好工具。 唐军尝试了两下，如鱼得水，非常好用。所以唐军没有及时离开，于前方一个口掉头转了回来，又来到了银行附近。 不得不说，唐军拿捏的时间很准，似乎因为街口出事，动静很大，导致银行内一个提着菜的大婶神色慌张，匆匆忙忙的样子走出来，低着头快步离开。 唐军肯定了，这个婊子就是之前专门潜伏银行内提供消息的线人。 二话不说，唐军一扭电门，上了人行道，从后面加速上去了。 路过的时候，唐军没有完全停下，而是放慢了速度，伸手扯着大婶的头发。 “啊！杀人了！抢人了！”大婶很夸张的乱叫了起来。 “叫个毛！别以为只有你们会抢人，哥抢人更厉害。” 唐军一发力，扯着大婶的头发，撞击在一颗大树上。 噗—— 大婶双眼变为斗鸡眼，摇晃着就倒下去了。 呼噜—— 唐军动作飞快，下去把大婶的金项链以及一部不错的手机，还有钱夹，飞快搜刮一空，再次跳上电动车，逃之夭夭了。 接连抢劫两波人，总共耗费时间39秒左右…… 转过两个街口，唐军听着蛮大街的警察在呼啸，心里暗暗觉得好笑。 停下，唐军开始盘点了，此番抢劫三个钱夹，把里面搜空，总共有一千多块。至于银行卡身份证件手机卡什么的，唐军往下水道一塞就搞定了。 此外还有一部手机，一部电动车，一条大约十五克左右的金项链。不错。 唐军用自己的手机导航，找到了所谓的“跳蚤市场”，六千五百元的价格出掉了电动车金项链手机等物品。 实在是因为唐军很干脆爽快，导致那个收贼赃的家伙嘴巴都笑歪了都，那货非常喜欢和唐军交易。 所以离开的时候，那个家伙真心实意的道：“今天的交易很满意，表面上你吃亏了。不过没事，一说张老三，都知道我的信誉，下次有东西还送我这里来，这次占你的便宜，下次我还给你，可以长久买卖。” “好。”唐军当时这么回答的…… 坐在出租车上，唐军开始盘算。 目前总资产有苏琪的三万，张菁给的四万，以及原来剩余的一万七左右，今天抢人，入手七千多。 嗯，总共有九万五千左右了。姐姐的医疗费就宽松了…… 回到武总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唐军去窗口，补交了姐姐的医疗费用，目前为止费用在十三万左右，因此唐军又缴纳了八万，如此还有一点点剩余。 不过想来姐姐还要多住几天，那么也就不会剩余了。 缴纳费用后，往楼上去的时候唐军摸摸口袋，还剩余一万五左右。 他顿时信心充足，过个几天再去抢野兽几票，就连琪琪和张菁的钱也能还了。 “以前真没有发现，杀人越货是这么好的差事。”唐军在电梯里喃喃自语道。 说这么说，但唐军又挠头不止，感觉有些过意不去，心里很矛盾。 到不是觉得抢那些家伙有什么问题，而是感觉有些对不起苏琪和姐姐这些人。毕竟她们都是正常人，只要是正常人，估摸着都不喜欢和强盗疯子来往。 随即唐军楞了楞，恍惚间这才发现，刚刚想“亲人们”的时候，竟然最先想到的是苏琪，甚至在姐姐之前。 看看电梯按钮，显示的楼层也是去行政楼的，不是去住院部的。 对此唐军哑然失笑，心里又想到了上晚在办公室里，苏琪那莲花一般的特别娇喘。那真的是一种罪诱人冲动的韵味。 到此唐军也不是太明白：这算是爱上她了吗？居然最先想到的是要去看她？ 从电梯里出来，走过去苏琪的办公室门口，看去，琪琪大小姐不是工作忙的样子，而是手撑着香腮，注视着电脑屏幕出神发呆。 唐军没有敲门，没有打扰她思考，靠在门边，看着她这个样子。她还是她，有些骨子里的东西，就不曾变过。 记得七年多以前，在反恐部队，经常躺医务室的唐军也会偶尔发现，苏琪的这个宁静发呆的造型。也是对着电脑屏幕。 八年前的时候，唐军第一次对她“为什么看着屏幕发呆”产生了极度好奇。 所以在一个特殊时候，苏琪不在的那时，唐军偷偷动作苏琪的电脑，试图顺着好奇心找到一些有趣的东西。 结果在这个有趣的女军官的工作电脑里，找到了一部火爆夸张的a片。当时就看傻眼了，那也算是唐军第一次看a片，第一次了解到男人和女人的特别沟通方式。 这是一个尴尬又有趣的秘密、隐私。从来没人知道。 唐军从未对人提及，而苏琪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的隐私被当时的毛头小伙唐军偷窥过。 “你，你来了啊！怎么站着不进来，还这样看着我啊？” 唐军思索间，听到了苏琪那特有的声音进入耳朵。 回过神来，唐军继续靠在门边道：“没，看你在发呆思考，不想打扰你。” “讨嫌，认识你快十年了，你打扰我打扰的还少吗。”苏琪笑着道。 苏琪这次的造型绝对表现出了她是个兰心惠质的女人。其实她被嘿咻了之后，明显对着唐军是有一种莫名的尴尬，却依旧可以这么温文优雅的冲淡这该死的气氛。 见唐军还是注视着自己，不说话，苏琪有些脸热，以为他小子想歪了，工作时间开小差。 她顿时结结巴巴的道：“你老站这里干嘛？我先前下去了一趟，你姐姐醒了，可以见人了，你不去看看吗？怎么你不急吗？” 唐军微微一笑：“不急。姐姐什么样我做梦也能知道。倒是七八年不见你，想好好的看看你，多看看。” 苏琪差点尴尬得昏倒，怎么也想不到，此君有这么肉麻的时候？ 虽然从他口里听到这话的感觉很不赖，不过这可不是个好时候，苏琪岔开道：“见到张菁了吗？” 听到这个名字，联想看到的东西，这次轮到唐军尴尬了，也不好回应，点了点头。 第28章 上那死女人的当了 苏琪道：“这个张菁也不知怎么搞的，拿到钱后她不会给我个电话啊！真是的。” “她……可能忙吧！听说她今天有个重要的彩排。”唐军说着感觉不怎么好，这像是联合不熟悉的张菁来欺瞒苏琪似的。 蒙在鼓里的苏琪不觉其他，点点头又泄气的道：“现在工作时间呢？要不你还是去看看你姐，我不是赶你走，不然让老政委看到，又得唧唧歪歪的了，他是个唐僧，别惹他。” “我倒是希望有个那样的政委，而不是江芸。”唐军声音漂浮着，身影消失了，不为难苏琪了。 偶然又听到曾经反恐部队政委的名字，苏琪楞了楞，那个很奇怪也很漂亮的神奇女人的容貌，浮现在了脑袋当中。 苏琪也这才想起来，在反恐部队的两年，江芸对别人不特别，就是对唐军特别一些…… 唐莙已经由重症观察转为了普通病房，可以探视了。 唐军推门进来的时候，许多地方还裹着纱布的唐莙楞了楞，随即激动的道：“小弟，你，你怎么来了？” 唐军拿了个椅子，坐下来在姐姐的旁边道：“姐，感觉还好吗？” 唐莙不回答，追问道：“你不是在京城当兵吗？怎么会跑来海州？你快告诉我，别叫我担心。” 唐军拿她没有办法，也知道姐姐就这脾气。只得道：“姐，别多想，这次不是谁赶我走，而是真的该退了。首长也让我回家看看，我这就回来找你了。” “退役？”唐莙着急的道：“怎么好好的要退役，那可是跟着国家的铁饭碗，怎么能就这样算了。退下来，至少也要安排工作呀。” 唐军温声道：“安排了，不过工作不适应，让我做警察，我不想干，就回来了。” “你你你……”姐姐急得上火的样子道：“小军你怎么警察都不做，公务员，铁饭碗，上那找那么好的工作去？” 唐军无奈的道：“姐，那些过去了，说也没用。这么多年不见你，想你了，总不能我工作没了，回家了，你还赶走我吧？” 唐莙险些嘴巴气歪了，却是也丝毫拿弟弟没办法，一想，从小到大，这个家伙就这个德行，有些东西拉也拉不住的。 唐莙只得放弃了这个问题道：“回什么家啊！咱们的家早就没有了。从爸爸不在后，就没有所谓的家了，你参军九年，在外奔波，我也离开了咱们的老家，在海州打工讨生活。” 她说着眼睛有些红红的。 “别激动，姐，别激动。”唐军拉着她的手笑道：“谁说没有家，有亲人的地方就有家，现在我回来了，咱们住的地方就是家。” 接下来继续，近半个小时唧唧歪歪的毫无营养的续旧，但姐姐高兴这样，唐军也高兴陪着姐姐这样。 一直到针水完了，小护士进来换真水的时候交代，病人还没有回复，不宜说太多话，如此唐军这才作罢。 至于受伤之类的细节，偶尔提到的时候，姐姐是闪烁其词。 不是她记不得被谁打，为什么被打，是唐莙知道弟弟的脾气，不敢多说，害怕说了唐军把祸给闯大了。 唐军知道姐姐想什么？所以压根就没提这些方面…… 一晃眼到了下午七点，唐军耗费了好些精力，才把姐姐哄了入睡。 中途六点多的时候苏琪下来了一次，站在病房门口，却没进来，也没有叫唐军。 唐军是背对着病房门，知道苏琪来了，但介于苏琪还处于一种奇妙的尴尬中，她没主动叫，唐军也就佯作不知道她来过。 最终站了几分钟，见唐军只是对着睡着的姐姐发呆，苏琪也就悄悄离开了。 苏琪在打车回家的路途中时而会脸热，很不好意思，想到昨晚在办公桌上被某人推倒xxoo得原形毕露，她又是悸动又是尴尬，尴尬于怎么见面第一天就这样了，真是的，这未免也太那啥了…… 病房里，苏琪走后不久，唐军抬手看表一次，凑过去姐姐额头上吻了一下，就匆匆忙忙的起身离开了。 现在一切差不多了，该去做点正事，不能让伤害老姐的人继续逍遥了。 唐军快步走在街道上，该去踩踩盘子了。 唐军当然会去找所谓的岳公子他爹。 在唐军的概念里，不曾有过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说法。唐军认为，所谓的岳公子差点把姐姐弄死，那么唐军是不会去找岳公子的，没那么简单。 唐军会去把岳公子他爹“差点弄死”，至少让那个痞子知道亲人被伤害是什么滋味。等那个痞子知道亲人被伤害的滋味以后，再去给那个痞子“上一课”，这才算完，否则这事没完。 做事，一定有代价！ 抬手看表，时间指针指向了七点半。但这个时候，忽然电话响了起来。 唐军皱了一下眉头，掏出电话的时候心里想着，别是苏琪打的才好。 一看的确不是苏琪，接起来后，是那个张菁的声音。 她语气较为异样的在电话里道：“唐军……有空吗？还是你和琪琪在一起？” 唐军楞了楞道：“没，什么事？” “我……你能来一趟吗。我在家里，有点害怕。”电话里的张菁道。 唐军泄气的道：“都说了没问题，不用那么担心，我保证。” 张菁于电话里低声道：“你也不能怪我这样呢？我是女人，就是担心嘛，而且刚刚我屋子里断电了一次，十几秒后又回复了正常，其余地方都没断电。还有人敲我的门，打开却什么人也没有。我真的好害怕，你过来一趟不行吗？” “那好……我一会儿来。” 唐军犹豫了一下，只得答应了，这些状况听来还真是有人在故意威胁。想必她一个女人，害怕担心也完全说得过去。 唐军问了地址，无奈的叫出租车，离开的时候都还在想，说白了张菁收子弹信，也是因自己而去，倘若不是在这个巧妙敏感的时刻去见她，别人也不会误会。所以，还真不好意思扔下她不管…… 半小时后来到了张菁说的地址“世纪静园”，这里在海州也算是高档社区之一，看得出来规划环境等各方面，都非常不错。 唐军找到单元按响了门铃的时候，通话器里传来声音道：“来了啊！快上来。” 唐军皱了一下眉头，难道她真的有事了，听着，她的语气竟是有些慌张的意味…… 宽大明亮的房间里，给唐军按下开锁键后，盘着头发，打扮美丽而韵味的张菁急急忙忙的跑进卫生间，照着镜子又整理了一次头发和套裙。 然后她又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在把客厅最后一个不顺速收拾了一下，想跑去开门的时候，她扭头一看餐厅。 “靠！” 她跳了起来敲一下自己的脑袋，见专门准备的红酒木塞还没有开呢？这样一来就显得自己慌乱不淡定了。 她又急忙跑过去开红酒，然后把杯子擦了一下。 门铃响的时候，她这才故作镇静深吸一口气，缓步过去开门。 门打开的时候，唐军看到的是一个笑容得体，打扮得有味道的美女，适合而含蓄的香味明显是香水的“初味”，才喷上去的。 往她胸口扫了一眼，这个套裙的开胸大了些，其实这个款式不那么夸张，这明显是五秒之内她才专门把“开胸开大一些”的。 所以都不用往房间里面看，唐军知道了，这个女人也是个江湖骗子。所谓的什么断电和被敲门绝对是虚构，如有雷同，肯定他妈的巧合。 上当了。 唐军有些泄气的站立在门口思索，也不先说话。 张菁携带着一副不好意思的笑容，轻轻拉他一下道：“进来啊！我专门弄了几个菜，为你做的。” 唐军道：“可我是来……” “啰嗦，进来！” 张菁都不等这个家伙说完，直接就拉进去了，顺手关上了门。 唐军无奈的走两步看看，看到饭厅小桌子上精心而准备的三菜一汤和一瓶不错的红酒的时，唐军有些打退堂鼓了，要走的样子道：“看起来你有心情做菜，应该神经很粗的，我在这里没意思，还有事，先走了。” 张菁一副很霸道的样子跑过去靠着门，拦住道：“我都做好了，女人做好东西没人吃，不气死才怪呢。你忍心这样就丢下我跑了？” “？”唐军一阵头昏，明显可以感觉出，这个张菁在故意乱用词。 这的确是完全和苏琪不同的一个女人，有心机得多，聪明得多。 “可……老子们孤男寡女的这么搞，会让人误会的！”唐军故意道。 张菁噗嗤的一笑道：“唐军，你在故意胡说吗？” “……”唐军就不再说话了，既来之，就安分点。并且再一次觉得，这个女人明显太人精了。 “走吧。”张菁扭着丰满挺翘的臀部朝前，往餐厅去。 唐军跟着进去坐下来，看看，又凑近闻了闻，倒也得承认不论是选菜，颜色的搭配，气味等方面都很完美，这说明她在用心。红酒也不错。 “这顿饭，应该很好吃。”唐军在心里这么觉得。 第29章 张美女的目的 思索着，张菁先动筷子，加了一块里脊之类的东西朝唐军送过来。 唐军后发先至，飞快的先夹一块塞嘴巴里，吃着才道：“不客气，我自己来。” 张菁也不以为意，自己吃了，又给唐军倒上酒，这才有意无意的道：“今晚你来我这吃饭，你会告诉琪琪吗？” “？”唐军顿时一脑袋浆糊，不太知道怎么回答。 张菁微笑了一下，不用回答，似乎对唐军的这个犹豫表情很满意。 一晃眼更晚了，月光从开着的帘子中投入进来，显得特别情调。 但是张菁的表情变换很快，不情调了，显得有心事的样子。 “想说什么？”唐军喝下了最后一口酒，做出“用餐完毕”的样子。 “能帮个忙吗？”张菁现在有些求助的样子。 唐军泄气的道：“得先说什么事，你帮了我。能帮的我肯定会帮你。” 张菁的回答险些让唐军跌倒。她说：“明天我有空，陪我逛街买衣服可以吗。我好久都没有自由支配时间的权利了？” “这个任务未免太……”唐军迟疑着。 张菁换了个座位，来至唐军的旁边，凑近一些道：“任务很艰巨的。你是个从面相身材气质就很赏心悦目的人。我有感官洁癖的，就想你陪着我。不然没适合的。” 虽然她说的是真的，但唐军有直觉，她有另外的目的。 现在的唐军，已经很少相信江湖骗子了，特别是这种漂亮的尤物骗子。 “直说吧！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唐军提醒道。 张菁脸一红，犹豫许久这才老实说道：“真是什么也蛮不过你，你是不是火星来的？” “大内来的。”唐军笑道。 张菁也跟着笑笑，轻松了一下这才正色道：“是那个人约我，但我推脱有事，不想去。所以我想要真的找‘一件事’做。” 唐军当然知道，那个人，指的是苏琪的前夫。 随即唐军皱眉道：“这逻辑上说不通。” 张菁打断道：“先别急，听我说完。他约我，而我推了，表面他不会说什么？但我知道他会偷偷跟踪我，或者找人跟踪我。” 唐军脸色冷下来道：“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在我听来完全超出了‘乱搞男女’关系的范畴。” 张菁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根本不喜欢和他在一起。如果我告诉你，他是个变态，你信吗？” 唐军不禁楞了，注视着张菁的眼睛，奇怪，无论从语气表情呼吸、以及直觉上来说，她居然说的是真话？ “当然，你不信也正常。”张菁自嘲的笑了笑。 “不，刚刚这些话我倒是信。”唐军点头道。 张菁颇为意外的样子，多看了他几眼。 随即，张菁很怪异的样子起身，把华丽的紫色裙子往上拉起一些，几乎是显露着黑色蕾丝底裤的造型，面对面的坐到了唐军的身上来，如此骑着。 “！”唐军就无语了，因为更夸张的在后面。 坐好之后张菁一个劲的往“里面”挪动，玉手勾着唐军的脖子，然后有节奏的动了起来，尽量的想造成“私处相互隔着衣服”摩擦的样子。 好在随即她停止了，携带着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从唐军身上起来，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道：“这就是今天你看到我们在车里做的。” “？”唐军迟疑着道：“呃这个……” 张菁打断道：“或许你不能理解。但这就是事实。其实最近两年，他都不会如同传统的直接碰我了，就这样折腾，说是找感觉。其实他是无能，外加性格上的变态罢了。” “这倒……也能理解。通常生理上出现毛病，时间久了，心理不平衡，才会出现性格上的毛病。”唐军尴尬的道。 张菁气愤的样子道：“如果是普通毛病，我忍了，我可以理解，我不是这么不讲情的人。如果他足够像个男人，我甚至可以冒着得罪琪琪的风险嫁给他，和他公开。可惜他不是个男人，我要的东西他给不了，他还不让我从别处获得。跟踪过我不止十次。我真的心里越来越害怕了。” 唐军皱眉道：“你是说他监视你，不让你和其余男人接触？” 张菁眼睛有些红的道：“是的。而且我还不能离开他，仿佛他的私人物品一样，在这样下去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 唐军脑袋一团浆糊了。同时也基本了解到，苏琪为什么要和那个人离婚了。 这个张菁果然是个江湖骗子，上午她也骗人了，她说在苏琪和那个人分手后，两人才接触的。结果却是这样。 见唐军不说话，张菁不打自招的样子道：“是的……上午的时候我我说谎了。其实说起来，认识那个人我比琪琪还早，甚至他和琪琪都是因为我才认识的。我一直都想离开以前的地方，到海州来发展。却没有什么路子。后来他说他有办法，并且可以让我在海州混的很好。只是他当时的表情猪都知道，想碰我。” 唐军头疼的样子，抬手打住道：“其实这些很隐私。你也有权利选择你的路，额……不一定要和我说。” 张菁道：“这些话憋在心里，没地方说。在这样下去，谁知道我会不会变成他那样的变态。我就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不是你还能是谁？” 唐军无语了，也是，这些话除了自己，张菁她还真不能对一般的死党好友去说。 然后张菁接着道：“其实……当然我是上他的当了。我虽然知道苏琪的家人在有意撮合他们的关系。但我想不到发展这么快。他当时骗我说，还没和苏琪订婚。否则，我再想来海州也不至于伤害琪琪的。” 到这里，张菁注视着唐军道：“我知道这些话很难相信，你，你信我吗？” “我还真信。” 唐军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心里想到的，正是那个幽灵一般的女人江芸。 说来，张菁这方面的遭遇，正是一个女版的自己。只是说张菁更市侩一些，而所谓的“那个人”也比江芸更无耻一些。 听他回答信，张菁彻底楞了，神色奇怪的看着唐军好久。 唐军感觉也还好。直觉上，这个张菁许多时候都在戴着面具演戏，真诚的时候不多。但现在这个目光不说是知己意味吧！至少让人很舒服的一种目光，真诚是可以流露的。 “我感觉你很聪明，后面的，干脆你来猜测怎么样？”张菁时而做出小女人姿态来。 唐军摇头道：“不猜，你愿说，我就听，不说我也理解。” 张菁不免多看了他这个造型几眼，寻思，有没有对你不着迷的女人？ 张菁接着道：“再后来，相信你也能理解，我上当了，也来了海州，事实已经发生，我还真不能去对琪琪说，我真的不敢，我真的害怕伤害琪琪。” 唐军忽然道：“苏琪和他离婚怎么回事？” 张菁道：“还能怎么回事。他主动和琪琪离婚的，否则琪琪就守活寡了。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唐军点头道：“明白。这类心理身理都有问题的人，特别要面子。他丢不起这个脸。最先知道男人无能的人，理论上是妻子。所以他为了保全面子，隐瞒这个事，主动和苏琪分手，这倒不意外。” 张菁道：“真聪明。大致就是这样。因为琪琪和我是死党，结婚才一年不到，琪琪来找我诉苦，说想要个小孩。但她男人都几个月没碰她了。当时琪琪很难过，还以为她自己做错了什么。还请教我要怎么讨好一个男人。怎么和年纪有代沟的男人相处。当时，我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顿了顿，张菁接着道：“琪琪是个正常的好女人，走正常的路，所以她会被隐瞒，其实说来，她这相反是幸福的，至少可以摆脱那种不是男人的东西。而我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我不能反抗。否则不但事业、友情等等全毁。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所以你知道了，今天我们被你撞到，我表现出了慌张。在车里他直接就问我，是不是和你有关系。我当然否认了。他当面没说什么？但后来我找你去办公室私谈后，就收到了子弹信。” 唐军皱了一下眉头。 之前始终认为是姐姐那件事的人做的，那是一个很合理的逻辑。但听到今晚张菁的话后，那个逻辑，的确出现了瑕疵，有了另外一种可能。 唐军道：“尽量不要这么去怀疑。除非你有另外的旁证？” 张菁冷笑道：“旁证？旁证多了。你知道我是主持娱乐节目的，也算个不大不小的名人了。但凡上节目的人没有一个不养眼的。所以我接触的阳光小生，奶油小生，各种帅哥多了。你也知道，现今的娱乐界就喜欢八卦。经常胡乱爆料那些上节目的谁个帅哥和我有绯闻。然后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顿了顿她接着道：“有好几个，系列节目没做完，却意外的被打成重伤。外面的报到只是说夜生活口角后被袭击，但实际上，下面到处都有传闻是被一群当兵的打的。事后也没人追查。但我根本冤枉的，我明知道他是什么人，事业也正处于上升期，我怎么敢去偷腥，敢去得罪他。” 唐军道：“我明白了，你就想通过我，然后摆脱那个人？” 第30章 和张美女逛街 张菁一副略微尴尬的样子，低声道：“对不起啊！我并不是有意的拿你当枪使。我觉得其他人没这个胆子，也没有这个能力。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对你有信心。” 唐军点头道：“提前把会被跟踪，会被威胁告诉我，还要求我陪你逛街，这倒可以佐证你没有拿我当枪使的心思。而是真想求助我。” 张菁道“是的，我真的在求你帮忙，不勉强，愿不愿意随意。但提前说清楚，他真的很难缠，或许会给你带来麻烦，他势力很大的？” 唐军注视她片刻，心里一软，一想，苏琪找她拿钱，她会拿那不意外。但知道是自己要钱后她也没什么情绪，这算是欠她一个情了。 “好，这个忙我帮了。但有个条件，找你拿的四万块，算手续费或者佣金什么的随便，总之你记住，这事搞定后，不论人情还是金钱，我唐军还清了，不在欠你。”唐军淡淡的道。 张菁险些嘴巴气歪了，使劲的跺了一下脚，寻思，昏噢，你像不像个男人。 到不是张菁小气四万块，说来倘若唐军不吭声，张菁绝对不回主动去要债。主要是她很烂漫的觉得，这是白马王子打败恶龙搭救公主的剧情，怎么能掺杂“佣金”这等类倒胃口的词语呢？ “你这人，我又不会问你要。能不能别在这种问题上提钱，扫兴。”张菁低声道。 “扫什么兴。”唐军道：“是答应帮你，我才会做。换个人，一百万我也不会帮她这样的忙，这个问题你记好。要不要我帮忙，随意。” 张菁半张着嘴巴注视他片刻，我倒，要钱都要得这么硬气和冠冕堂皇，你用得着那么酷，真是的？ “好，我是个没有办法的弱女人，这事就谢谢你帮我了。”张菁笑笑，扶着唐军的手臂起身，走向了卧室。 唐军又倒了一杯红酒喝着寻思，是不是该走了，还很怪异的又寻思，不知道她进卧室干什么？ 此外不知道为什么？听闻最近几年，她没被那个混蛋真枪实弹的xxoo，还不能和别人xxoo，竟然有着一丝莫名兴奋。 额~ 唐军有些对自己无语，心想，听闻琪琪这情况高兴是正常的，不过张菁就…… 喝光了一杯红酒，随即，唐军却是一口酒喷了出来。 因为前一刻进入卧室的张菁现在出来了，只穿着那条绝美的蕾丝底裤，上身竟然什么也没有，光着胸脯，介于她走路在故意扭动身躯，导致胸脯上那两个d杯左右的大白兔晃来晃去的。 “？”唐军真是极其无语了，什么事都能让自己遇到。 好在张菁不同于一般女人，没有很俗气的直接走过来。她只是一副路过的样子，朝卫生间方向去。 进去后关上了一些门，却没锁。 随即里面传出她性感的声音道：“我洗澡……你要不要来？” 没应答。 直到张菁洗澡完毕，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见不到唐军了，房间里空空如也，他逃跑了。 另外桌子上留了一张字条：“逛街明天十点，时代广场我等你，不见不散。” …… 唐军坐上了出租车，不是去医院，而是去苏琪家里。 虽然知道她小心思尴尬，也顾不上了。现在的唐军极其需要一个“放火”的地方。刚刚被张菁那个死女人逗惨了。 现在的唐军，不论身体状况、男人性格、年纪方面，恰好处于最巅峰的时候。别说遇到一个裸着的d杯妖精问要不要一起沐浴，就是什么也不遇到，也绝对会老想着朝女人“缝隙”里钻。 其实就说刚刚那种情况，干张菁一次不是不可以。她是苏琪的朋友这点也倒很无所谓，貌似还可以让所谓的“那个人”戴个大绿帽。 不过现在的唐军对类似江湖骗子的女人，已经开始有所顾忌了，不愿意轻易沾染，远离一点没错的，只有好处。 到达苏琪楼前的时候，唐军按下了门铃，却什么动静也没有，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半个小时前，尽管很累了，躺在床上的苏琪却睡不着，不时会想起昨晚在办公桌上被按倒xxoo的情景。那种一分撕痛二分要命，七分兴奋的感觉是苏琪从来不曾想过会有的。 无奈那种情况和苏琪的性格为人不搭调，别说什么婚嫁，几乎连男女朋友的身份都没得到确认就按到嘿咻。这种情况真是让琪琪大小姐尴尬死了。 但是在床上她又睡不着，稀里糊涂的又起来穿衣，急急忙忙的出门去医院了。她也不知道去干什么？只是觉得唐军那家伙应该会在那里守着姐姐，见到他，或许会发生点什么。 但去到医院的时候很晚了，病房里却空空如也，只有睡着的唐莙，不见唐军人影。 如此苏琪仿佛松了口气，知道今天不会被按倒在办公桌上了，却这么想的同时，又有些许的失落。来这里，当然是潜意识希望看到那个身影的。 这么的，两个相互都不好意思打电话的男女，错开了相遇…… 医院病房里，唐军没有叫醒姐姐，旁边还有一个空着的床位，倒上去呼呼大睡了。 这里不是特级病房，所以会有其余的床位，不过苏琪早先安排过了，所以没人安排其余病人进来这间病房。给予她们一个清静…… 清早的时候唐军如常的醒来，仿佛程序一样的搞定自己的事。 因为护士说过姐姐现在可以吃流质的东西，所以唐军去外面买来了豆汁。而这一切搞定的时候才八点不到，姐姐都没有醒来。 “昨晚你跑哪去了，我出门办事……回家的时候顺路过来，却没见到你？”苏琪今天也来的很早，此时站在病房门口问。 唐军顿时挠头，当然不好意思说去张菁那里，也不好意思说“去过你家里”。 “你这家伙老这样，神神秘秘的。好了，为难的话我不问了。”苏琪笑了笑。 到此唐军也笑笑，苏琪还是那么懂事，那么可爱。 “你要不要和我去吃早餐？”苏琪又问。 唐军看看手里的豆汁，尴尬的道：“可我……吃过了。” 苏琪走进来，打他的肩膀一拳道：“吃早饭不等我，你良心好呢。那好，我先去吃了，有事来我办公室找我。” “好。”唐军从后面看着她妙曼的身影离开。 时间继续流动着…… 伺候姐姐喝完豆汁，陪着姐姐唧唧歪歪一番后，唐军觉得该撤退了。 走的时候却听姐姐道：“小军你找个盆打点热水，用毛巾给我擦擦身上。现在难受死了，又脏又汗，又是没清理干净的血迹。” “啊？”唐军险些听得晕倒了：“这事……咱们还是留给护工做吧。” 姐姐道：“胡说。请护工很贵的，这只是小事，你又不是做不来。” 唐军道：“可我……不好意思。” 姐姐笑道：“什么啊。你忘记了你小时候没人管，这些不都是我伺候你吗？” “……”唐军无语了。 “你到底要不要帮我，你是不是嫌弃我这个乡下来的大龄女人了。”唐莙又追问。 “好好好，我这就去打热水。”唐军只得无奈的出来，去打了热水等等。 之后观察好了手术创口位置，用湿毛巾隔着衣服，手伸进去里面给她胡乱擦拭一下。 唐莙也没什么太不好意思的表现，任由他避开了胸口和三角这两个尴尬区域擦拭着。 “看把你为难的，伺候一下姐姐而已，你用得着带着上刑场的表情吗？我来吧。” 这时后面性感温柔的声音响起来，吃完早饭的苏琪进来了。 唐军如同获得赦免似的，把毛巾递给了苏琪。 苏琪此时严格来说已经上班了，穿着军服，肩膀挂着军衔，过去伺候唐莙的时候，唐莙吓了一跳。 唐莙见是个“官”，就自然而然的比较心虚了。却也不敢乱开口，害怕说错话。 这时唐军介绍道：“姐，她是苏琪。我以前的战友，现在的好友。没事，你放松点。” 苏琪一边操作，也嘴巴很甜的叫了一声：“唐姐，你好。” 听说是小弟的老战友加好友，唐莙才放下心来，此外见苏琪生得那么漂亮又体贴，#￥唐莙在心里打起了小心思。 “你们忙，我还有点事。”唐军抓住机会飞快的就溜走了。 出了医院叫一辆车，上车的时候抬手看表，然后道：“师傅，去时代广场。” …… 十点差五分钟，准时候到了时代广场。 唐军处于人流的中央四处观看，等着那个昨天险些要人老命的张菁的身影。 片刻，那个身影出现在人群中。她今天穿一身淡黄色套裙，显得比较贵气华美。此外她是个能把她一切优点都发挥出来、呈现给别人看的女人。包括她走路的姿势都是比较完美得体。 走到面前，这个让人头疼的女人主动勾住了唐军的手臂，凑近笑道：“昨晚把你吓跑，你知道吗？我很高兴呢。这说明你是个非常有趣的人。” 她在说假话，而且她这个亲热的举动，多少有些生硬。 所以唐军甚至不用去感应就已经知道，又人所谓的“探子”在监视了。 “无所谓你怎么想，反正我历来都有趣。”唐军回了一句，转身走向巴黎春天卖场。 跟着走的时候，张菁放开了勾着唐军的手，却是顺手拍了一下唐军的屁股。 “……”唐军很无语，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并且想来，这一下足以惹恼一些人了。 第31章 那个人 到上午十一点这个期间，在高档卖场中，唐军和张菁仿佛一对热恋的情人，有说有笑的四处闲逛。时而卿卿我我。引来不少羡慕或者嫉妒的目光。 间或唐军感应到张菁悄悄塞了一件东西在自己的手里，是信用卡或者储蓄卡。由此，唐军就知道这个女人希望自己“泡她”，买衣服给她。 嗯。虽然是用她的钱，可需要这个形式。虽然这也很俗，唐军还是默认了。 在香奈儿专柜试了两套时装后，张菁撒娇的样子道：“你看还好吗？我穿着漂亮吗？” 唐军翻番白眼，对柜员mm道：“两套都要，包起来。”然后递过了信用卡。 两个店员相视一笑，均想大款哦，并且很帅很有风度呢~ 带着新买的衣服离开卖场的时候，唐军几次都感应到，跟着的人似乎想上来大话，又几次都放弃了，在打电话的样子。 “去哪？”唐军也不管别人，配合张菁问道。 张菁这时不是装蒜的模样了，似乎出于真心，表情很自然的低笑道：“随便，你想带我去哪，我就去哪。就算现在你要吻我一下我也不会拒绝。” “额……”唐军极其尴尬，好在这个时候唐军的电话响了。他赶紧道：“我接个电话。”如此，走开了一些。 张菁对此撇撇嘴。 电话接起来是个曾经很熟悉，现在却少许陌生的声音：“大军，我令狐冲啊。你最近怎么搞的，发生什么事了？” 唐军倒是楞了楞，想不明白这个痞子怎么会忽然来电话。 甩甩头，唐军道：“怎么，最近伯父病好些了吗？” 令狐冲在电话道：“肾换了，不过总归不是原装货，不好用，药也停不了。医生说结合得好的话能撑五年。情况差的话也就三年。哎，总归一句话，就是花钱让老爷子多买几年的命。好也不好，坏也不坏。” 唐军不意外，换器官，原本就是那么一回事，实质作用没有，主要是表示子女的一个孝道。 “反正也就那么一回事，管他几年，你就在身边尽一下孝道。”唐军说的时候，想到了老旧鬼当时要断气的样子。 说来唐军恨了老旧鬼一辈子，但那个时刻却又觉得，好歹在自己穿开裆裤的时候，老酒鬼至少也仿佛获得至宝似的，疼爱过这个有小鸡鸡的“宝贝儿子”。人之将死，欠在多的债也就烟消云散了。 聊了几句令狐冲他老父亲后，令狐冲转而道：“大军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唐军不回答，转而问：“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 令狐冲道：“苏琪告诉我的。也不知道她怎么找到我的电话的，昨晚大半夜，打电话把我弄醒了，说到了你的情况。” “啊？”唐军愕然道。 令狐冲又道：“也没说太多，就说了一下你姐受伤的事。然后她问我说‘唐军是不是拿了几十万给你’？我说是啊。她又问‘你前几天是不是有钱了，还了几万给他’？” 唐军道：“你怎么回答的？” 令狐冲道：“当时我一想，女人这么问准没好事。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顺着回应‘是啊！怎么了’。” 唐军松了口气道：“呵呵，算你应变快。就这么回答。” 令狐冲嘿嘿笑道：“老子们几次出生入死，我又是你带出的兵，还能没有默契吗。” 唐军道：“那行，就这样了。有事给我电话。” 令狐冲在电话里道：“喂喂，我还没说完。” 唐军皱眉道：“你小子怎么老婆婆妈妈的？” 令狐冲犹豫了片刻道：“大军老实说，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姐姐受伤。而听苏琪的口气你急需用钱，怎么不给我电话，要是我知道，卖祖房也得还你的钱不是？需要我帮忙吗？” 唐军道：“去去，你添什么乱。” 令狐冲固执的道：“反正除非你告诉我，不然我就来海州找你，看看到底什么事？” 唐军倒是心里一动，感应了一下后面跟着的人，想了想，现在来说的确是多事之秋。 想定，唐军道：“也好。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欠我两条命，连你父亲的命也是我救的？” 令狐冲马上道：“废话那么多。我还能不认吗。说吧！要我干什么？” 唐军道：“我要你来海州。我姐现在需要个保镖。不然我不放心。” “可老子适合当刺客，貌似保镖是你老本行哈？”令狐冲在那边说着，却是已经听不到回音，电话断了。 收起电话，旁边一个村姑模样的女人凑上来，笑得如同个番茄似的，粘着令狐冲道：“冲哥是不是要去海州玩啊！我也好想去大城市见见世面呢。” “去去去，败家婆娘，给老子滚一边去，这是去办事，你添什么乱，留家里合着大嫂他们照顾老爷子，我去几年就来。”令狐冲很不耐烦的道。 村姑顿时又哭又闹的道：“几年！我干脆死了算了！” 这个女人正是令狐冲退伍后，在家乡找的老婆…… 唐军打完电话后，张菁走过来又勾着手臂了。 这次就自然多了，不全是做戏，看得出来这个江湖女骗子，喜欢勾搭唐军这条结实的手臂，特别在这种时候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唐军，陪我去个地方。”这个时候，张菁一副已经安排好的样子，带着唐军往停车场去。 唐军心里咯噔的一下，麻痹糟糕了，她总归是个江湖骗子。 事实上倒是差别不大。但昨晚的情况，张菁表现出的是一副柔弱，完全受害的模样。并且完全被动，需要借助一个强有力的人，故意让别人误会让找上门来。 现在情况差不多，她的确需要人保护，但却转过来了，她不是被动防守，而是主动出击。总归又中她的招了。 感应到唐军有不爽情绪，张菁伸伸舌头，可怜兮兮的道：“我真的很怕那个人的。越来越害怕了，我越来越害怕和他单独相处了。” 唐军哼了一声道：“行了，别撒娇。我在你旁边，还怕什么。要干什么走就是了。反正我收了你的钱，并且答应了帮你，就一定帮你。” 张菁继续撒娇道：“除非你答应，采用保护首长的规格保护我？” “傻逼！”唐军加快速度，走向地下停车场。 #￥ 张菁被骂这么一顿，险些嘴巴气歪了，却是又仔细想了想，听着这个人乱骂脏话竟是有些莫名的爽快…… 坐上白色的宝马三系，半小时多的车程来到了上东区一个商业区。 进入了一栋这区最气派的大厦内，进入专用电梯内，张菁按下了顶楼的的按钮。 这部电梯才能到达顶楼，中途也不会停靠，显得很安静。 这是因为这里的顶楼坐落了一个在海州很有名的私人会所，正常人对这里了解的不多。但是上层一些的圈子都会知道，这里是个很上档次很美的地方。 许多娱乐圈的有名女人，以及一些在海州有头有脸的政界名人，商界名人的身影会出现在这里。 恰好张菁也是这里的会员，但是以张菁的名气声望而言，她还够不上贵宾。 这里叫做：水晶宫。 进入水晶宫大厅的时候，唐军左右观看了几眼，四处都有雕塑油画之类的装饰，整个地方弥漫着雍容奢华的欧式气息。 人不是很多，大厅里只见到靠玻璃墙一角的考究沙发上，坐着几个气派的中年男士和几个气质非常好的女人在低声交谈。 戴着领结的服务生走了过来，他明显认识张菁，凑过来低声道：“他等你一会儿，过去吧。” 张菁点点头，带着唐军转过走道，在一道门前，她还专门重新整理了一下仪容，之后把夹子一拿，那头盘着很有韵味的头发就散落了下来，这时的她，妖精味道就要浓厚了几分。 唐军不禁暗暗好笑，想来她专门盘发庄重一些，是专门给我唐军看的？ 敲响了这道厚实的木门三下，门打开了。 开门的是个穿西服的年轻男人，专门盯了唐军一眼。 唐军看了他一眼，能够看出来，这也是个保镖造型的人。从身形脚步等各方面看，军人的味道很浓厚，那是骨子里的东西。“那个人”级别不低，这个年轻人应该就是警卫员了。 “进来吧。”那个保镖说着转身进去了。 唐军跟在张菁身后，进入了这个华丽的套房内。感觉地面很软，地毯几乎可以淹没脚掌。看得出来这是最好的隔音设计，这样一来在里面不论干什么个勾当，外面都不会有动静。 所谓的“那个人”在中厅的沙发上仿佛个老爷似的靠着，他四十多年纪的样子，穿着休闲西服，从气质上就很有派头的样子。 他不管张菁，抬头看了唐军一眼道：“张菁你朋友吗？怎么不给介绍一下？” “他是我的……保镖。叫唐军。”张菁低声道。 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害怕这个人。所以尽管想好了要干什么了，但是面对面的时候，还是难免气势上收到压迫。 那个中年男人和气的脸马上变个颜色，冷下来道：“保镖？你越来越会说鬼话了。这人一看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有这样的保镖吗？” “……”唐军和张菁面面相视一番，也没啥子好说的。 第32章 给几百万来花花 好在他吼了一句后，又仿佛给人一条退路似的，笑着道：“好，不管了，来了就算认识了，都坐吧！坐下。” 张菁却是不坐，冷声道：“我们不是来做客的。说吧！这么急的让我来见面要干什么？” 中年男人道：“我叫你坐下。” “我……不累，站着就好。”张菁稍微的后退了一步，有些心虚。 中年男人又变为和气的样子道：“坐把，坐下慢慢说，时间差不多了，一会儿我带你们去吃饭。顺便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张菁总归是个女人，想回嘴反抗的时候，唐军先开声道：“那坐坐也无所谓，不急。” 如此，张菁这才无奈的，跟着唐军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这下中年男人看着唐军道：“唐军？嗯，好名字，从你坐下的动作看得出来，应该是个当过兵的。我天生对军人有些好感。所以……我就不怪罪你唐突出现在我面前了。” “那还真要谢谢你了。”唐军翻翻白眼。 他这个故意滑稽的动作险些逗得张菁笑起来，只是场合不适合，所以她忍住了。 对于唐军的回答，那个身后的保镖眉头大皱，显得有些不满，走上了两步来。 不过中年男人又道：“安静点。不论如何他是菁菁带来的人，面子要给点。原本应该让他滚出去。不过我现在不介意等会请他一起吃饭。只是注意别出洋相，别给我丢脸。你恐怕第一次出席这种高档次场合吧？” 唐军又翻翻白眼，寻思，我吃过的国宴比你见过的都多。你也配和我说这些？ 想这么想，唐军还是如常的坐着，看着天花板。直觉上，张菁有准备，应该很多话还没有说完，不该打扰他们的气氛。 “陈昊，今天我来不是来陪你出席饭局的。并且实话告诉你，从今天起我再也不会和你有瓜葛了。今天来是有些话，要当面说明白。”张菁总算鼓起勇气开始切入正题。 中年男人叫陈昊，他故意做出一副蔑视的样子来看看张菁，看看保镖，看看唐军，好笑的样子道：“今天这是怎么了。看来这个小白脸不简单，居然给了你胆子和我这样说话？” 张菁硬着头皮道：“还真是他给了我胆子这么做。姓陈的，现在的社会都什么年代了，我还能没有自由，任你揉捏，任你呵斥？在这样的社会，出现我这种情况，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我恐怕连宠物也不如。” 陈昊猛的站起身来，如此，张菁又被吓一跳，不觉中靠近了唐军。 唐军还是没有说话，抱着手养神。 陈昊这次冷着脸道：“你真傻还是假傻？我负责的告诉你，不要被社会假象蒙蔽。不论那个社会，那个年代，其实本质上都是弱肉强食，力量为尊。我陈昊能在今天的位置上，我就还真可以控制你。当初我不会逼你，但是你自己选了。那就有代价。我再负责的告诉你，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陈昊给的。你的车，你的房，你的社会地位，你的事业？怎么，你张菁真以为现在翅膀硬了，就可以甩开我自己飞了？” 到此，唐军睁开了眼睛，看着这个人。 和唐军对视一眼，陈昊并不在意，又放低声音道：“张菁，别太看高自己。你还真以为你是谁？娱乐圈名人？呵呵，别怪我说话难听。你之所以能够来到这里是个会员，那是因为有我。说白了你这类人其实是上层圈子的慰安妇。你还以为你是谁？你有多大能耐？我负责的告诉你，我只一个电话，你所有事业全毁，并且在海州混不下去，其余地方也混不下去。你信不信，只要我一个电话，你就是想依靠样貌去做鸡，也没有场所敢收你。你最多只能散兵游泳，去站电线杆。” 张菁一下就气哭了。最近这些年，她是全然没听过类似这样直接的侮辱人的话了。 到此唐军眉毛微微一杨，颇为意外的又看了陈昊一眼。 对视了一下，唐军明白了，这个人的身上真有些江湖气息。刚刚也不是在说大话的样子。这些综合来说显示出，这个陈昊的背景也极其复杂，很不简单。不是单纯的军人或者流氓那么简单。 这时，心虚的张菁靠近了唐军一些，凑近低声解释道：“你别被他军人的表象迷惑。他刚刚说的那些话，说不定是真的。这个人是个大两面派。关于下，在某些圈子有不少传闻。据说他当年还是武警三支队主官的时候就是个大两面派了，许多道上的人都给他面子。很多时候他都是以调停人的面目出现的。比如说传言有几次，海州几大势力帮派有矛盾，要火拼的时候，半夜三更的忽然来几十辆运兵车把那些古惑仔全包围了。然后陈昊会从下来，分别给双方领头的人几个耳光，最后做个中间人，各大五十大板散伙。这些还是后来，一个圈子里的人偷偷告诉我的。就连现在，道上的人都很给他面子。” 唐军险些失笑，心想，这么说来作为武警，他还真为地方的和谐稳定做出贡献了？ 当然想这么想，从刚刚他表现出来的派头和说辞，加上张菁这么说，唐军知道是真的了，军队里还真有类似这样的角色。比如江芸其实也是个类似的角色，只是江芸层次比陈昊高得多，并且为人做事也高明得多，比陈昊内敛得多。陈昊是个直接的流氓的话，那么江芸应该是个杀人不见血的阴险政客。 收到陈昊的流氓似的威胁，房间里气氛就凝固了，没人说话了。 唐军左右看看，开声道：“陈部长。这么叫没错吧？您是武警总队后勤部长，有身份的人，大人物。说话，特别是对你有恩的女人说话，最好别那么直接痞子。冷静一点，听听她后面的话。否则这样下去，你连她什么目的都不知道，就被我把嘴巴打歪了，不值得。” “哈。”陈昊听到不是生气，笑了起来，许久笑停才点着头道：“也对也对，是我急了，不够冷静。总归男人在这种问题上，知道戴绿帽的时候很难冷静。所以我居然在你们这些鸟人面前失身份了，好，把要说的说完。你要自己单飞，要是我不答应呢？你怎么办？” 张菁擦擦红着的眼睛，在唐军的鼓励下接着道：“陈昊，别以为全部都是你说了算。是，我承认，我的名声事业前途，只是你一个电话就完蛋。但现在我想通了，反过来你也一样的，你的名声事业前途，也在我手里，大不了一起完蛋。” 陈昊冷笑道：“呵，女人犯起傻来真是一点也不可爱。简直无脑。我的事，你说给谁听？谁听啊！谁信啊？就算听了，信了，谁敢爆，你们台长敢？敢在电视节目里说我是性无能？敢说我乱搞男女关系？他妈的无脑婊子。别太高估你的号召力，就算你真有说服力很强的证据，不是我说，你也用不了。真的，级别不一样的对抗，我得懒得陪你玩。” 啪—— 陈昊吼完，这次动真格的了，只见张菁从包里一个文件袋扔在桌子上道：“叫，继续叫，继续嘴硬。别以为就你可以玩弄别人，跟你这几年我不是没有准备。关于你的一切，都在这个袋子里。你要横，那就一起横。是，我承认用性无能或者乱搞女人的事，搬不到你这个级别的人，但你先自己看看，袋子里是你各种转移财产的文件备份，各种或明或暗的财产证明书。你一个一年薪水十几万的人，你千万别说超过五千万的财产是合法获得的。谁信？惹毛了，我要这些东西，一天内传播在国内国外的网络上，那个时候还真没有媒体敢爆军队干部的八卦，但会有军事检察官请你喝茶。” 陈昊第一次真的冷下了脸色来，一句话也没有说，拿起文件袋打开，足一的观看，越看，脸色越发铁青。看得出来，这次是真的触及到他的逆鳞了。 片刻，看完之后，陈昊随手把文件袋扔在桌子上，起身走过一边，紧缩着眉头从窗口，看着几十楼下的街道，沉默不语。 “古人诚不欺我，还真是小人与女人难缠，家贼难防。”许久之后，陈昊没有回身，这么说了一句：“严格来说，这些东西不算司法证据。但是倘若曝光，有人往这个方向查我，那还真有不小的麻烦。” “你知道就好。另外也别想着抢，除了这份，我还另外有备份。”张菁底气不足的道。 这时陈昊回身走了过来，缓缓在沙发上坐下，注视着唐军张菁许久才说了句：“别说什么一但你不在了，你的朋友亲属什么的会交给检察官一份什么的。我还真不信，因为这里是现实，不是看电影。真有电影那么完美，那么你所看到的贪官落马会比现在多十倍也不止。但现实是什么呢？” 顿了顿，陈昊接着道：“我只说，你们知不知道，只要我现在打个电话，你们连这里都走不出去，难说许久以后会有人在江里发现你们的尸体。也难说永远没人知道你们在哪？” 张菁吓得身上颤抖了一下。 唐军把眼睛一番道：“我还真不信。” 第33章 嘴巴有用要拳头搞毛 陈昊冷着脸，拿出电话在手里，做出要拨号码的样子道：“真想试试吗？” 唐军笑道：“试试就试试。话放在这里，今天你要有本领拨出这个电话，我唐军带着张菁跪地求饶，任由你揉捏。并且我保证张菁不留备份的把资料全部给你。” 顿了顿，唐军脸色冷下来道：“不过先把话说明。你拨电话就表示我和对抗，一但进入对敌状态，我绝对不会留手。我认为你应该考虑清楚？” 陈昊没有及时表达，也没有拨出电话，只是眯起眼睛看着唐军。 而旁边那个所谓警卫员听不下去了，恼火的样子走过来伸手喝道：“你说什么……哇呀！” 却是话都没说完，伸出的手还没有接触唐军，被唐军如同幻影似的手后发先至，捏住脖子，碰的一下整个人砸在面前的玻璃茶几上。 实在很暴力，钢化玻璃全部碎裂，而一招落马的保镖则是一口血箭忍不住的由喉咙里喷了出去，之后躺在地上扭曲、抽搐。 陈昊眉毛一扬，也没有表示慌张，微微一笑道：“看来……这次我真栽你这个婊子手里了，你的确是有准备而来。” “那，那当然。”张菁气势不足的样子道。 陈昊也不去管一招就重伤的保镖，转而看着唐军道：“还真看不出来，你不是普通军人，能说说以前在哪高就，干什么的？” 唐军道：“你不会自己查吗。反正我不能自己说。” “好，我开始注意你这个人了。我也会去查。”陈昊说完这句之后，竟是什么举动也没有，静静的靠在沙发上沉默了，看似没有再说说话的打算，只是扭头看着窗外出神。 张菁显得有些担心和着急，忙着又要说什么的样子。却见唐军微微摇头，意思是等。 张菁有点不明所以的样子，愕然的看着唐军。 唐军无奈，只得凑近耳语道：“不管想说什么？缓一缓，给他个消化的时间。这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人。在他的角度，他被人尊敬了一辈子，今天这样的局面还真需要一点时间消化，别太极端。” 张菁颇为意外的看唐军一眼，没有再固执，点头答应了。 由此，这个厅里彻底安静了下来，除了一个比较冤枉的家伙躺在满地的碎玻璃上扭曲，没有其余动静了。 这次沉默持续了近办小时，看起来陈昊也不完全的失去方寸，只是在考虑很多东西。 许久之后他似乎总算想通了的样子，转向张菁道：“好，我们之间的事告一段落。其实呢？说起来我喜欢把人和人之间的互动，看做一种比赛。既然是比赛自然会有输有赢。没人会永远赢，也没人会永远输。所谓的成功人士，只不过比别人更能把握时机，成功人士把赢局用在了关键部位。而失败人士赢的时候，通常是无关痛痒的一局，赚个吆喝而已。” 顿了顿，陈昊接着道：“咱们这一局，既然你张菁做了那么多前期工作，有那么多准备。又有人帮助，赢了也无可厚非。我陈昊认了。我只是不太确定，你赢的这局是关键局，还是吆喝局？从此你好自为之。” 看到陈昊如此镇定难缠，张菁毕竟是个女人，又有些底气不足了。 不过她及时看到唐军使来眼色，意思是：你要说的话可以接着说了。 到此张菁又底气足了起来，冷笑道：“姓陈的。这样没完。不要以为今天来叫板，我只是想要自由。” 陈昊眼里闪过一丝愤怒神色，不过随即隐去了，呵呵笑道：“也是。我真小看你了。果然没完，接着说，我听着呢。” 张菁道：“夫妻离婚还能得到一些财产呢。我最好的朋友琪琪被你一脚踢开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你欠她。我这么一个女人的青春浪费在你身上，你也要补偿。我今天还想就我姐妹、以及我，问你开个价格。嫖妓还得付钱呢？我被你变态似的折磨这么久，你以为就可以算了？” 陈昊猛的站起身来，却又看了唐军一眼，又坐了下来，喘着粗气道：“也有道理，说吧！你要多少？” “五百万。”张菁道。 “五百万？”陈昊喝道：“你以为钱那么好赚？你知道三百万可以买几条命？” 唐军出声打断道：“行了。她说的肯定不是一个建议。你只说行还是不行。行就付钱，不行就开战。少拿那套来糊弄人。其实你自己也知道，以你的财力，以你做的事来说，她这个要价并不过分，也不算贪婪。” 陈昊深吸了一口气，又不说话了，却也不慌乱，又缓缓起身走过玻璃墙边，看着外面的景色出神。 唐军知道，这又是一次陈昊心里的交战。也知道这个价码对于陈昊根本无所谓得很。他在犹豫的只是面子问题，气势问题。兴许，他只是想不通输在他曾经掌控着的女人手里。 许久，陈昊转过身来注视着张菁道：“五百万的确不多，可以给。但首先你要确定，你真敢拿这笔原本不属于你的钱吗？你知道会给我心里造成阴影吗？你觉得这事有多大后遗症？” “我……”面对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张菁又一次的心虚。 陈昊又转向唐军笑着道：“我看人很准，看得出来，其实你和这个女人并不太熟。我甚至不肯定你们上过床吗。我问一句，她给你什么？让你帮这个忙？而你的这个任务之后，你收获多少，又失去了多少？让我猜猜看，她顶多给你几万块佣金，或者呢？她翘着屁股让你睡几次，换来的是你彻底和我陈昊对立。做生意加性价比，你唐军认为这次任务的性价比如何？” 这次，唐军起身走过去捏着陈昊的脖子，举起来就砸在墙上。 噗的一下，陈昊几乎晕死，双眼冒金星。 唐军这才恼火的道：“你怎么老是唧唧歪歪婆婆妈妈的，你这又看风景，又是走来走去的装逼，都装两小时了还没个结果，烦不烦？” 啪—— 唐军说着又一个巴掌扇过去，险些把陈昊的牙齿也给抽掉了。 唐军瞪着眼道：“叫，在叫啊！这次嘴巴被打歪了不是，唧唧歪歪的讲道理啊？” 陈昊不太慌张的样子，朝侧面吐了口血，也没有挣扎，呵呵笑了几声。 唐军又道：“额好吧！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不是生意人。我做事不一定讲性价比，听懂了吗？” 陈昊道：“我问你，你这个所谓的任务持续多久时间，你能保护她一辈子吗。除非你真的喜欢上这个女人，否则说一辈子肯定是句空话。” 唐军笑了笑，捏着他的脖子拉过来面前，凑着陈昊的耳朵低声道：“我真不一定喜欢这个女人，她是个江湖骗子。不过比较起来我更讨厌你，看不管你的人，和你的所有事。所以你听好，这个任务是永久。我活着一天她要出什么事，我杀你全家。” 尽管是耳语，只是现在厅里很安静，被张菁隐约的听见了。她楞了许久，险些忘记了是来干什么的，只是楞楞的看着唐军。 陈昊注视了唐军片刻，很奇怪的一种感觉，隐约觉得有些心理发冷，潜意识觉得这个人不一定在说大话。 说起来，陈昊真是很会看人的一个聪明人，什么人有血性，什么人杀过人的，陈昊基本能看个大概。 陈昊以前主管武警三支队，而海州执行死刑的队伍大多也是武警三支队。那些专门执行的枪手又分两种，一种是执行太多后精神变得不正常。另外一种是杀过太多人之后，不但正常，相反变得很内敛。后的这一种就真是不能惹的人，眼神都和大多数人不一样。 从心理学来说，所谓的杀气还真有。但不杀人的人谈杀气就是废话。正如不读书的人不可能有书卷气一般。 恰好唐军某些时候就有这种眼神，并且是陈昊从来没想过的最可怕的那种。 “好，我明白了，她的条件我同意，现在能放我下来吗？”陈昊有些难以喘息的样子道。 唐军这才松手，放他下来。而此时张菁还在看着唐军发呆。 陈昊主动走到张菁面前，伸手在她眼前一晃道：“你是来发呆的，还是来要钱的？” “？”张菁一阵尴尬，回神道：“你怎么给我，那是我应得的。” 陈昊从口袋里掏出手巾，轻轻擦拭着脸道：“我又想通了，的确是你应得的，只是你获得的方式有问题，埋下了后患。” 张菁冷冷道：“还说那么多干嘛？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不是小孩。” “你就是个小孩。”陈昊凑近张菁的耳边道：“记得观海区我有个房子吗？那个房子至少值七百万。这次我把它给你，明天让人带你去办过户手续。不是我有意让你占便宜，只是我的东西见不得光，好不容易洗白的钱舍不得给你。好，现在那个别墅归你，我们两清。” 到了这一步，要到个七百多万的房子，张菁也知道够了，凡事不能太过头，所以也就没什么意见，点点头。 陈昊再次凑近道：“你真的让我很失望。知道吗？下月是你的生日，那房子我原本就打算作为礼物送你的。此外其实我是个很会纠正自己的人，我也知道我对你的方式有些问题。我也一直在想，适当的时候找个理由让你自己飞，就像我离开苏琪一样。” 第34章 叫你莫装逼 张菁楞了楞道！”说的比唱的好听，我不信。” 陈昊道：“信不信随便。总之我自己知道我想什么就行。现在明白了吗？你有多笨，有多蠢？理解我说的了吗？你现在要的是你应得的，但方式不对。你完全可以等我把房子给你，然后主动离开你。那时候是我欠你，我会从心里觉得对不起你。但是现在，你得到的物质一样，精神不一样。现在是我感觉被你阴了一把。你好自为之。” 看他又在装逼，而张菁明显又被吓到的样子，唐军走过去，从后面一把掌又扇陈昊后脑上。 “啊！”陈昊被扇得跳了起来，抱着脑袋大叫。 “又唧唧歪歪了不是？”唐军提着衣领把他提过来道：“你在蛊惑人心打心理战，我就把你牙齿打掉信不信？” 陈昊这次真气坏了，这辈子就没那么掉面子的时候，别说多郁闷，显然是秀才遇兵的态势了。 见他还是不说话装镇静，唐军又一巴掌抽他脸上。 啪的一声，陈昊的脸肿了老高。 唐军这次道：“唧唧歪歪的说啊！玩嘴皮子有用的话，要拳头做什么？外交有用的话，国家养军队干毛？你是军人，你给我解释一下？” “你，你在敢打我一下你试试看？”这次急昏头的陈昊顾不上风度的大叫。 噗—— 话音没落下，一拳头印在陈昊脸上。 “啊！”他飙着鼻血飞起来的样子，砸在墙上，又落在地上。 张菁急急忙忙的过去拉着唐军的手臂，求饶似的看着唐军。 唐军深吸一口气，这才安份下来。 说起来，唐军其实不想打人，想在高级场所做个有素质的文明人。无奈本来就看这个陈昊极其不顺眼。又加上苏琪和张菁都被这个折磨的够呛。这都不说了，无奈这厮硬要唧唧歪歪的装逼，情急之下唯有把他嘴巴打歪，再无他途。 唐军都平静下来了。 只听躺在墙角扭曲的陈昊又道：“好，好得狠。你放心，答应的钱我照副。但我原本是看重你，现在我直接把你看做敌人了。” 唐军顿时有些泄气，过去拉他起来，给他拉拉衣服道：“额，你赢了。我知道你不怕我，同时也得承认，能在吃亏情况下这么一而在再而三的装逼，你的确是一号人物。我打不动你了。” “……”张菁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昊甩开他的手，像刚刚一样的，用手巾擦拭着嘴巴和鼻子的血迹，随即冷冷说了一句：“敢留下来吃饭吗？” “？”张菁实在有点恶心，弄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变态？ 唐军犹豫了片刻，微点了一下头道：“好，反正是你付钱，吃顿饭也无所谓。但是记住别惹毛我，只要一吃饭我又有力气了，就能打人了。” 陈昊神色难明的样子看着唐军道：“我只是被人尊敬习惯了，被打有点不适应。你看我像是怕事的人吗？我真怕被打吗？” 唐军没有说话，和他对视着。 答应吃饭，其实是唐军想到进一步观察，陈昊到底是什么人，什么心态。 唐军实在很想弄明白，这事之后，后遗症有多大。后遗症的大小其实是可以分析的，依靠当事人陈昊的语气，性格，处理事件的方式，以及生气程度，就可以大概有个棱角。 包括唐军之前几次动粗，虽有出气的作用，其实唐军是个很讲求效率的军人，做事一般会有原因。打他同样是一种试探，一样能分析这事的后遗症。 观看被打人被袭击时候的心态，害怕程度，应变方式，这些能直接反应一个人的本性。 但是无奈，唐军也没试探出来。 大内高手的生涯，造就了天赋卓越的唐军也很会看人。但是唐军也得承认，这个陈昊真是个变态，性格扭曲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违背了常规，一但没有了规律，后面的事，也就容易在意料之外，很不可控。 这从军事角度，从战术角度，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唐军答应吃饭，想做最后的努力试探。 倘若试探以后分析结果是后遗症太大，大到张菁不能承受，甚至影响苏琪和姐姐，那么作为顶级猎手的唐军，一定会先出手。 唐军自认为胆子不是很大，但是做掉个把现役将军还是敢的，反正天又榻不下来，地球肯定还在运转不是？ 意淫完毕，唐军主动牵着张菁的手往外走道：“去吃饭。” 张菁担心的凑近道：“真的要和他吃饭啊！好像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很变态的。” 唐军皱着眉头道：“这个饭一定要吃。不弄清楚一些东西，你这几百万很难安心的拿。此外既然到了这一步，这几百万你不拿都不行了。箭射出后就不能回头。” 张菁看他不像开玩笑，难免又担心了起来。随即她却又凑近神色怪异的道：“你……你好像真的蛮关心我的？” 这个空当，陈昊拿下通话键，叫来了侍者。 戴着领结的侍者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狼藉，以及一个重伤躺在地上的人。这个人侍者还记得，貌似是这个大人物的贴身保镖，经常都能见到。 面对侍者惊讶的表情，陈昊只是很平静的说了句：“没什么大不了的，给这个废物叫个救护车，另外在菊花厅给我们准备酒席，对，就是现在，你还楞着干什么？凶残的打手，江湖女骗子，以及被打被敲诈的受害者，都饿了，要吃饭。” #￥。 这里都是大人物，并且凡是大人物都脾气怪异，所以侍者满头雾水的样子，低头退出去安排去了。 张菁又是一阵恶心，暗骂：变态，死变态。 意淫完毕，张菁又侧头看唐军一眼，把他的手臂勾紧了些…… 差不多的时候跟着引路的服务生，轻轻推开了一个豪华包房的门。 看去酒席很精致，放着两瓶茅台，全部都准备好了。 有两个身材不错的女服务生姿势很标准的站立在桌边等候。 脸肿着的陈昊却依旧显得很有气势，摆摆手道：“你们都出去，这里不用伺候了。” 人走空之后，一个所谓的受害者，一个江湖女骗子，一个暴力打手，就这样坐了下来开始吃。 记得早先陈昊说过，来这里要见一个人，想来和陈昊有关联的人都不好惹，所以张菁飞快的吃，只想赶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厅内三人正在无声的用餐，唐军耳朵微微一动，稍微的竖起了一些来。 听到了一些异样的声音，某些地方隐约的传来了某种有节奏的震动频率。 唐军神色古怪，没猜测错的话，这不是什么危险，而是近处某个房间里，有人在抱着美女的屁股在施展的动静。 也不知道是唐军太敏感耳朵太好，还是这个地方的隔音做的不到位。由此开始，整个房间里就属唐军的神色最为怪异，就仿佛“啪啪啪”的声音在耳边发生一样。此外虽然听不到有女人呻吟，但无奈人是会联想的动物，只感应着这种轻微的动静，唐军仿佛能在脑袋里，模拟出那种两人一起一伏的运动规律来。 时而，唐军侧头看张菁一眼。 她丝毫也不觉得有异的样子，好奇的看看唐军，低声道：“你怎么脸色这么古怪，想什么？” “没什么……还好。”唐军放下筷子道。 又过了一会儿世界总算清净了，而那个神色难明，始终不说话的陈昊不停的抬手看表。 由此唐军也有些疑惑，这个陈昊到底搞什么鬼。等人吃饭的话，人不来就开席，显然是很不礼貌的。除非是可有可无的小人物，但小人物又值得陈昊专门看表等候吗？ 思索间，包间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三个人。 两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是会所的总经理，总经理是亲自陪着客人过来的。另外一个中年男人则肥头大耳的气派样，带着一个年轻美女。 似乎这个女人眼角的“春色”都没有完全褪去，这不禁让唐军想到了刚刚在隔壁亲密运动的某两人。 进来之后，那个会所的总经理很识趣，话也没有一句，低着头就退了出去。 而陈昊起身笑着过去和那个中年男人握手道：“岳书记，你也算完事了。” 岳书记愕然道：“老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鼻青脸肿的？” 陈昊淡淡的道：“没事，走路不长眼，撞墙上去了。” 坐下来客气几句，有人进来把菜撤了下去，换上茶具，开始上茶了。 张菁显然认识这个岳书记，从这个人进来之后，张菁刻意的坐正了一些，显得紧张。 而岳书记也知道这个女人是所谓的“陈昊的人”，没多说话，却是目光显得有些放肆的在张菁胸口等部位多停留了几秒。 陈昊对于老岳的表现，显得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装作没有看见。 厅里简单的几个人，几个细节，被唐军收入眼底。唐军此时也不禁心思怪异的觉得，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陈昊也没乱说。一般诸如张菁这类人要混的好，不被潜规则，不被揉捏是很难的。除非她不想混。从另一个意义上来说，张菁这几年还真得到了陈昊的保护。 第35章 弄残他 茶倒上的时候，岳书记伸手拍了身边美女的大腿道：“去外面走走，我们有些话要谈。” “让我听听嘛，人家很好奇呢。” 那个美女似乎不懂事，或是进入这个圈子不久，故意撒娇这么说。 噗—— 这次美女被一掌抽屁股上，肥头大耳的岳书记很不高兴的样子冷喝道：“出去！” 这下有用了，那个美女吓得起身，快步走开推门的时候，还好奇的侧头看了唐军和张菁一眼，似乎在好奇，怎么这两个年轻人不动呢？难道是什么大人物？ 岳书记以为唐军和张菁是陈昊的人，所以应该让陈昊叫他们出去。 看了看，岳书记却是楞了，见陈昊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坐着喝茶，而张菁显得着急的样子，至于唐军则继续低着头坐着，连面容也不怎么能看清楚。 “你们……还在这里干嘛？”见此场面，感觉大掉面子的岳书记不去问陈昊，皱着眉头对唐军两人道。 张菁面色尴尬的站立了起来，去拉唐军，并且低声道：“走，我们走。这里不适合待了。” 唐军微微摇头道：“你走吧！赶紧离开，我有些事，再待一下。” 张菁不知这个家伙要搞什么鬼，也知道劝说不了，加上真的不敢再等着，只得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又走了一个，却见唐军依旧坐着，岳书记觉得面子完全掉光了，这次吼叫的语气道：“我说出去，你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这么不懂事？非得让我骂人！” 这下唐军抬起头来，注视着岳书记道：“你在和我说话吗？” “废话，不是叫你是叫谁？我问你耳朵聋了吗？还是眼睛瞎了，听不懂方言吗？需要我用普通话重复一次吗？” 岳书记显然怒极的样子，从来都受人尊敬的他一但发火会比想象的更不冷静。喝骂的同时顺手拿起面前的茶碗，就朝着唐军砸了过去。 呼—— 茶碗并没有如同想象的被摔碎，而是不知怎么的，平平稳稳的握在了唐军手里。 岳书记楞了楞，倒是看出来了，这人肯定不是个普通人，就愕然的问了句：“好像有点本事？但你好像不知道我是谁？” 茶碗里是很烫的茶水，碗虽然拿住了，但烫水晃出不少来在唐军手上，看得出来，唐军的手很多地方烫红了。 不过唐军不在意的样子，轻轻放下茶碗后，注视着岳书记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谁，我还一直在琢磨，什么样的人能教育出你儿子那种畜生，今天遇到你后我悟了。俗话说的好，有其父就有其子，子不孝父之过。” “你……”岳书记皱了一下眉头，提到宝贝儿子，倒是想起来什么事了。也就更加不把这个人放在眼里了。 原本见这个年轻人能和陈昊诡异的坐一起，岳书记还多少有些顾忌，现在听完，则是完全没有任何顾忌了。 也不多想，岳书记冷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四处要伸张的小杂种？听好，有些事你做不了，别学人玩火。另外虽然我儿子打人不对，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人也被打了，你闹是没用的，想不通也没用。懂事的话，会做人的话，就要有礼貌，我可以给你点赔偿……噗！” 岳书记话说不完，只觉得眼睛一花，就被一个大拳头印在那张肥脸上！ “啊！” 凄厉的惨叫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岳书记很肥的身体直接起飞，飞向墙壁的样子。 呼—— 却是不能飞，岳书记飞在空中的身体，被唐军捏住脚强行扯回来，碰的一下砸在地上。 鼻青脸肿的陈昊不禁愕然，弄不明白到底什么事，却又见这个暴徒打人了？ 岳书记被一重击砸在地上，不等惨叫扭曲，又背被一只铁钳似的手捏住脖子，直接被举在了空中。 砸—— 啪的一下，地面震动，那一百八十斤的肥体又被重砸在地上。 捏住脖子，又举了起来。 再砸—— 碰的一下，比刚刚更重。 再捏住脖子，第三次举起来。 因为刚刚速度太快太连续，直到这次举起之后，岳书记才来得及在空中喷出血来。 砸—— 更重的一下，地面震动，之后仿佛一堆烂肉似的躺在地上，岳书记这次基本连扭曲也不会了，不停的抽搐咳血。 唐军抬起刚倒的一壶茶，蹲下来，用手捏住一个劲吐血的岳书记的嘴巴道：“别客气，你刚刚敬我一碗，我回报一壶，给我喝！” 咕嘟咕嘟—— 滚烫的一壶茶水，被唐军强行把壶口塞岳书记嘴巴里，强行灌了下去。但岳书记基本是已经不会惨叫了。 一开始好整以暇看好戏的陈昊，不禁看得心惊肉跳，猛的起身道：“停手！要死人的！” 陈昊自问也不能对这个场面做什么？只得走过一边急急忙忙的打电话报警。 灌完了一壶茶，此时的岳书记基本没多少气息了。 唐军随手把茶壶一扔道：“岳书记，你该庆幸我很会打人，所以你死不了，但也不比我姐情况好。我姐躺医院里，医药费都要我用命去拼。而你拿着人民给你的俸禄，去欺负人民，没了，人民一样会很乖的送上医药费让你住高干病房。你是幸运的，要学会感恩。” 唐军起身，走出两步却又走回来。 原本不怕他的陈昊，这次也被吓得缩在角落里，不明白这个疯子还要干什么？ 见唐军又用脚踩住岳书记的脸道：“对了，听你刚刚提到医药费什么的。抱歉，一般情况下我不想让你赔钱。一但赔钱就好像你就不欠我了似的。我眼睛揉不得沙子，你儿子把我姐弄成那样，我就把他爹弄成你这样。顺便，你儿子也跑不掉，我会让他和你住一个病房。” 咯噔~ 唐军走出房间的时候，观看的陈昊这才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喃喃道：“他妈的……这真的是个疯子啊！” 唐军离开的时候，利用最后的眼角遗光，感应到了陈昊的表现，这下稍微松了一口气，总算试探到了。由此唐军敢肯定，张菁敲陈昊的那一闷棍，没后患了，至少不会有太大的事发生…… 出来的时候，霍，阵势不小，几乎整个广场都被警车给占领了，至少停放了十五辆，站了几十个警察，还拉起了警戒线。 穿便服的黄蓉依旧漂亮犀利，站立在前方插着腰，怒视着走出来的唐军。 对于这个场面，唐军当然不会意外。如果想躲开，那当然是另外的一条路线，另外的一种方式。 “暴徒！你这次再叫你是冤枉的啊？”黄蓉带着两个警察走上来的时候，身边那两警察还异常的紧张，手摸在枪套上。 “呃好吧……反正我知道肯定要被你撸进去，才能说清楚了。”唐军主动走前，伸出了双手等着。 咔嚓—— 黄警官不多话，掏出手铐就铐住了。 黄警官貌似倒是正常，不过她身边的人似乎就想不起来某些问题，如同平常似的，人都被带着走了，其中一个粗鲁警察还狠狠一掌推唐军脑袋上，喝道：“走快点，这次你个臭小子完了。” 这下，唐军停下脚步，扭头斜眼看着那个警察，也不说话。 对此黄蓉不禁一阵头大，知道手下有问题，也知道唐军是个疯子，不要随便招惹，所以她连忙给手下使去眼色。 不过那个粗鲁的警察貌似理解错了黄警官的用意，还以为黄警官的意思是“对，找借口收拾他”。 所以，为了在美女上司面前表功，那个警察指着走上前去吼道：“看什么？穷凶极恶的……哇呀！”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戴着手铐的唐军双手一伸，钳住这个警察的手腕一扭。顿时，整个广场都是这个倒霉蛋的惨叫声：“放，放手……断了！” 稀里哗啦—— 这个动静导致几十个警察掏出枪聚集了过来。 到此，唐军放开了手，很乖的举着手投降的样子。 但是那些聚集过来的警察面面相视一番，却依旧没有收枪。 #￥ 黄警官无奈的对手下道：“还楞着干嘛？不收枪？想把我和他一起干掉不成？” 听黄蓉这么说，一群警察就头大了，知道是个大误会，急急忙忙的收枪，做鸟兽散了，不过问她们之间的事了。 “进去。”到一辆车前，黄蓉呵斥道。 唐军扭头看了那栋闹事的大楼之后，干脆的坐进了车里，闭上了眼睛…… 警笛拉响后，车队呼啸着朝警察局开去。 到达市警局后，貌似还是上次审讯唐军的那个房间里，坐了下来。 这次貌似是黄警官独自一人，没有搭档了。 她冷着脸，把资料夹啪的一下扔桌子上，坐在了唐军的对面。 看起来黄警官有些恼火，不说话，不过注视唐军的目光中，有些复杂又鄙夷的神色。 唐军觉得，这家伙对自己的印象，貌似越来越糟糕了。 “姓名？”黄警官冷冷的问。 “……”唐军一阵无语。 “姓名？”黄警官好整以暇的样子又问。 “你不是知道吗？”唐军愕然道。 “姓名？”黄警官耐着性子再问。 “额好吧……唐军……25岁……等等等……” 这次唐军如同连珠炮似的，不等她问，把所有制式的东西全部一股脑说了出来。 啪—— 黄蓉拍桌子呵斥道：“慢点慢点，记不住。你老实点，也少给我态度不端正。” 第36章 你个疯子 唐军道：“黄警官，我一开口，你就说我态度不老实。你这是闹的那样？你不会是想找机会和我多说话吧？” “流氓东西，你调戏我呢！” 黄警官气得一支笔飞了过去。 唐军躲开了，但是笔中的墨水甩出了一些，弄在唐军的脸上。唐军也不在意。虽然目前看起来有点像花猫。 看这小子被虐待后貌似有些平静，不如想象的暴躁，黄蓉心里的气平了些，同时看着这个家伙的花脸，有些不好意思。 这下，两人间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些。 黄警官平静的问道：“说说，这次又是什么事，你玩那么大，玩火啊？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海州政法委书记岳不群。”唐军低声道：“我又不是疯子，不知道是谁的人，我打了干嘛？” 黄蓉愕然道：“吆喝，您还真会自我评价呢？你不是疯子，谁他妈的还能叫疯子？你也知道他是政法委书记，正常人谁会去对他拳打脚踢？” 唐军耸了耸肩道：“我的世界你不懂，别用你的心思来理解我。” 黄蓉翻翻白眼道：“唐军，你别以为什么事都可以蒙混过关。你这次闯的祸太大了，上面非常震怒。有大佬直接批示公检法说要严办你，狠狠的严办。” 唐军眨了眨眼道：“既然大佬可以越过法律严办我。那么我越过法律严办岳书记有什么好奇怪的？此外，有人越过法律放了我的时候，你们也就别奇怪了。嘿嘿。” “嘿嘿？”黄蓉一副嘴巴被气歪的样子：“这种时候了你还会‘嘿嘿’？你嘿你个头啊！火都烧到眉毛了。” 唐军注视了她一下，感觉上这个家伙虽然态度不好，不过更像是一种关心的神态。 唐军转而道：“黄警官，老实说，打个人很严重吗？我倒是好奇，一般情况下，a把b打伤进医院，警察怎么处理？” “……”黄警官楞了一下，有些不好回答。 考虑了片刻，黄警官道：“好吧！虽然法律上，至人轻伤就属于刑事案件，不过在实际操作中不可能那么认真。多数时候的打架事件，只要人不死，不残废，警察都以调解为主，说白了是赔钱的问题。但你别给我装傻，这次你自己知道，躺医院那个人伤的多重，并且他是海州跺脚会地震的人。他肯定超过轻伤了，你别叫冤枉，我是不想办你。但其他有不少人，要求依法办事。既然依法就是刑事，你真以为这次那么容易走脱？” 见唐军低着头，不说话。 黄蓉想了想，以为他小子是委屈，叹口气，伸手关闭录音后低声道：“唐军！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你遇事能不能带个脑子？我知道你姐怎么回事。但你真以为，去打人家一顿，就能解决？” 唐军摊开手道：“要不你告诉我该怎么解决？找媒体曝光？还是找你黄警官去抓打我姐的人？” “我……”黄蓉又是一阵不来气，却也被说的不好意思了。 片刻，黄蓉敲敲桌子道：“唐军，我没得罪你，没必要让我难堪。你自己也知道，我就算是警察，但能做的有限。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是国情问题，体制问题，是潜规则。拜托，别让我一个小女人背这样的黑锅。” 唐军注视她片刻，一想她说的也是实话。当下微点了下头，态度上和气多了。 黄蓉知道以这个疯子的德行，能有这种表情，已经是他道歉了。已经不容易了。所以目前，黄警官心里多少顺了点气，有点小得意呢。 伸手打开录音，黄警官又道：“好，你自己说说。这次怎么办吧？不但被打的是大人物，报案的也是个大人物。而下达指示严办你的，还是大人物。你说该怎么办？难道又莫名其妙的把你放走？” 唐军道：“怎么办你是警察，你当然知道。我洗耳恭听。” 黄蓉微恼的叫道：“知道怎么办我还生气个毛？我觉得你小子是个蠢货，我知道你委屈，不想看你这样被扔进去关几年。你别不服气，按照法律，人家真要认真，你这行为判个一两年，还真是铁定的。” 唐军忽然笑了起来，嘿嘿嘿的一直笑。 #￥。 黄蓉愕然道：“你……你小子不是真的疯了吧？” 笑停，唐军一副无奈的样子道：“黄警官，真有监狱要我，我去躲个两年清净也没事。关键你还不明白吗？我的路就连我自己也决定不了。某个幽灵一样的人，不会任由别人决定我的路，没那么简单的。” 黄警官翻翻白眼道：“额。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不过觉得很厉害的样子。” 唐军撇了撇嘴，不在说话。 黄蓉注视他一下，越想越觉得他娘的荒唐，被抓进来的这个疯子相反不急，想去牢里度假，而自己这个办案的警察相反急了，觉得他小子有委屈，这都什么事？ “黄警官快办吧！我有点累，想休息。”片刻后唐军忽然道。 黄警官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犹豫片刻，只得试着道：“今天下午，你在水晶宫会所，恶意袭击官员岳不群，造成对方重伤，有证人，同时会所内部也有监控视频。我问你，你承认吗？” 唐军道：“打人我承认。不过恶意有待商榷。” 黄警官松口气，算好他小子没有浑到底，当下，黄警官一边记录一边问：“哦？你说不是恶意，说说看，为什么打人呢？” 唐军道：“他是否流氓官员我不评价。不过他养了个比李刚他儿子还差劲的儿子，无理由把我姐弄至重伤，差点死亡。我作为我姐唯一的亲人，发火、冲动是难免的。所以这才是事件导火索。” 听到这句后，黄蓉认为够了。虽然不能洗脱罪名，不过周旋的好，就算上法庭，缓刑的机会也有，变成了有争议的案件。 到此，黄警官仿佛逃跑似的，关闭取证设备起身，按下通话键吩咐道：“口供取证基本结束，把这个人正式拘留，等待检察院批捕。就这样。” 她走后，一群警察涌入把唐军五花大绑，再一次的扔小黑屋里去了。 碰—— 铁门一关，唐军觉得世界清静了，倒头呼呼大睡…… 穿便服的黄警官身材很棒，快步走着，没进办公室就被一个制服小警察拉住，小警察显得脸色不对的样子。 “又怎么了？”黄蓉皱着眉头道。 那个小警察凑近低声道：“不好了黄警官。唐军的罪证……就是从现场获取的，唐军暴力袭击政法委书记的视频，不见了……” “？”黄蓉一头雾水的样子，却是她自己也不曾发现，居然有那么一两丝高兴。 甩甩头，黄蓉皱眉道：“怎么可能。从唐军犯事的现场获取，由专人拿会证物室的，怎么会莫名其妙的不见？” 小警察一副急得想撞墙的样子道：“我我，我真不知道，对不起黄警官。现在我甚至不能确认到底是谁的失误，谁的问题。” 黄蓉虽然下意识同情唐军他姐的事，也有些见不惯作风有问题的混蛋官员，不过终归是警察，自己的职责方面她还是很清楚的。 她犹豫了片刻吩咐道：“组织人，想办法追查从现场取回的视频原件。这个开不得玩笑。因为及时从水晶宫带回，就这么一份，都来不及复制备份。如果找不回来，可以这样说，直接证据就丢失了。另外做第二手准备，马上联系现场唯一证人，也是报案人，他是武警总队的后勤保长陈昊，地位、证词可信度完全没问题。只要有他的证词，检察院那边一样会批捕，一样可以上庭。” “好，我这就去办。”小警察急急忙忙的走开了…… 某个豪华酒店的套房内，一个白皙的漂亮女人靠在沙发上，修长好看的手指上摆弄着一个银币。她看着成熟优雅，年纪约莫三十过点，但实际表现出来的年纪要年轻一些。 旁边站立一个身形笔直的黝黑年轻人，上前恭敬递出一个磁盘道：“江局，你要的东西已经取过来了。没引起警察方面的注意。” “好。”叫江局的女人伸手拿来，接上手提电脑之后开始观看。 许久，看完唐军打人的过程之后，这个优雅的女人微微一笑，喃喃说了句：“有意思，从前的那个唐军又回来了，这才是他。” 旁边站立的那个笔直的年轻人低声道：“江局，下面呢？听说当时有证人在场，该怎么处理？” 女人不在意的样子起身道：“地方上的事我不方便干涉，不过陈昊知道我。你直接给他电话，以我名誉告诉他，如果他想继续混，就说点我江芸爱听的，否则让他明天自己去跳江自杀。” 助手迟疑着道：“陈昊级别不低，毕竟是个将军，是不是您亲自打给他更好些？” “不，他就是一条狗。不配直接和我通话。你以我的名誉，他要敢说个不字我跟你姓。”江芸说完起身，走入内间去休息了。 助手楞了楞，只得拿出电话拨出…… 第37章 哥又出来了 黄蓉坐在办公室里，才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速溶咖啡，又见刚刚那个男警察急急忙忙的进来了，脸色更加不好。 “又怎么了？”黄蓉愕然道。 “这次……咱们司法体系，丢脸丢大了。联系了当时的报案人陈昊。陈昊却一口咬定不是唐军打的。这，这个……我们全部人都晕了，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男警察道。 “？”黄警官不禁也傻眼，片刻才道：“怎么搞的，要先确定，陈部长说‘没看清楚’，还是肯定‘不是唐军’？” 男警察尴尬的道：“额，我懂黄警官的意思。要是陈部长说没看清楚，那就还存在争议。可他在电话里反复强调说‘肯定不是唐军，是个幽灵一般的人’。这样一来恐怕……” 黄蓉接着他的话道：“恐怕就没办法了。直接证据丢失，间接证据的话，当时在场的就三人，站在警察角度，两个当事人的话基本可以忽略。就看那可信度很高的唯一证人怎么说，既然陈部长强调不是唐军，我想，这个官司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岳书记独自说是唐军打的，陈部长说不是唐军打的，这……让我问谁去？” “可……上面的批示？”男警察为难的道。 黄警官耸耸肩道：“我没办法啊。批示归批示，可咱们毕竟是司法系统，做事有法律规范。要不……你看这样好吧！哪个领导批示的，让哪个领导来处理这案子？” 呼—— 已经完全明白黄警官什么意思了，男警察飞快的跑了。 不过，仅仅过了片刻，那个男警察又神色尴尬的进来了，挠头不止。 “……”黄警官极其无奈的道：“我说你又怎么了？” 男警察道：“呃……来了个律师，是为唐军来的，指名要见您。” “吆喝，这时髦还是怎么的。”黄警官不在意的摆弄着笔，心不在焉的问：“我哪有那么多空见什么律师，哪个律师事务所的，大不大牌？不知道在中国律师吃不开吗？” “可……这个律师很吃得开。”男警察尴尬的道。 “谁啊？”黄警官问道。 男警察走近一些，凑过来道：“她是市委秘书长。” “什么！”黄警官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男警察小声补充道：“您先别反应大。她本来就是个律师，有合法的律师资格。” “好吧！赶紧请她来。”黄警官当然不想见，不过这种事还真拒绝不了。 男警察出去后，片刻，带着一个40多岁的斯文女人进来了，她穿着庄重的职业装，贵气中透着一丝精明，样貌倒是普普通通。 这个女人一点都不陌生，甚至在海州，直接就是市委书记宋远桥的第一代言人，通常她在的地方不会乱开口，不过一开口，没人会去怀疑，那直接等于是政治局委员、封疆大吏宋书记在说话。 “王秘书长，您来了，请坐。” 黄蓉尽管不愿意，却只得表现出了足够的礼节，起身过去握手。 握手轻摆几下，王秘书长和蔼的笑着道：“黄警官，我这次是以律师身份来见主办警官，不用这么客气，平时你怎么接待律师，就怎么接待我就可以，不用搞特殊。” “当然，当然。”黄警官一副泄气的样子，却在心里想，这不是废话吗？除非我皮痒，得罪你局长不把我活剥了才是见鬼。 坐下来，黄蓉尴尬的道：“不知道王秘书长怎么有空接受唐军的委托呢？” 王秘书长笑笑道：“我甚至不认识唐军，是宋书记以私人身份，委托我这个半吊子律师来，想保释……不好意思，太久不做律师了，在国内应该叫做取保候审。” #￥ 黄蓉半张着嘴巴，心里叫乖乖，够嚣张的，直接就说是书记委托的，还取保候审个毛，书记都委托了，海州还能有关得住唐军的地方？ 意淫完毕，黄蓉故意道：“不好意思王律师，我这有点不好办。” 王秘书长笑着道：“有什么不好办的？不就是一个普通打架案吗。我从律师的角度，给你们警察一些建议。警察局平时怎么处理打架，也不是什么秘密，那么既然已经有大量先例，怎么会不好办呢？” 黄警官试着道：“额这个……当然，先例不少，也不是什么秘密。一般打架只要不残废，不死人，以调解为主。可上面有批示，并且这次被打的人是政法委的岳书记。” “原来是老岳啊？”王秘书长故意做一副惊讶的样子，随即却道：“不过我从律师的角度认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总不能以被打人的身份来对嫌疑人定罪。这显然失去了法律的公平。黄警官你觉得呢？” “额，当然，当然。”黄蓉有些头大了，寻思，话当然是这样说，可实际操作怎么可能。 犹豫了片刻，黄警官其实就想要王秘书长的一个承诺，所以又道：“我明白王秘书长的意思了。法律问题先不说，不过既然有上面的批示，那是命令，作为警察，作为下级，我认为命令还是要遵守的。” 王秘书长当然知道黄蓉的意思，直接就道：“原来是这样。那好，我传达委托人宋书记的原话，宋书记个人认为，如果领导批示不合常理，不符合法律，大可不必理会。” 黄蓉顿时放心了，有这句话，那当然等于在海州这个地盘上，原有的任何批示都作废了。 到此，黄警官笑着起身道：“我知道怎么做了，劳烦王秘书长跑一趟，真不好意思。” 王秘书长也起身道：“不客气。你也别做送客的样子，我依然要办理一下取保候审手续。” 黄警官直接摇头道：“不用，我会以证据不足为由，结束侦查，今天就放人。” 王秘书长楞了一下，她也没意料到是这么回事，早知道所谓的证据不足，还用来这趟吗？ 不过总归是任务达成了，王秘书长也就不方便多说，只得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孜—— 黑暗中又传出了刺耳的金属声，小黑屋的铁门打开了，环境亮了起来。 身上幽香考究的黄警官，进来的时候略皱着眉头，抬手捂着鼻子，却是见这小子倒安稳，在床上呼呼大睡。 上次去叫他，被捏着脖子差点捏死掉，所以这次黄警官坚决不上当了，隔着老远，踢金属床一脚道：“醒醒，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你以为我牢房多啊？让给别人住，你滚出来。” 唐军揉揉眼睛坐了起来，这才朝黄蓉看去。 呵呵，她穿着便服，手里拿着些东西，那是唐军的证件鞋子腰带之类的。 “黄警官，找我什么事？”唐军笑道。 “你……可以走了。”黄警官酸酸的样子道：“老娘我得承认，我真的关不住你，你这尊佛太大了，您老以后哪凉快就去待着，别来我这里占用资源了。” 看她的确是一副吓到，并且头疼的样子，唐军皱了一下眉头问道：“怎么……她对你过分了？” 黄蓉并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个“她”，也不想费脑子，转而道：“得了得了，别卖乖，知道你小子背景牛，只是你也别太过分，找大人物来说情可以理解，但警方证物室的磁盘居然不翼而飞，这种行为我真的不能忍受，你别让我逮到把柄。” 唐军道：“不错，这种事江芸的确会做，不意外。” 黄警官愕然道：“谁是江芸？” 唐军注视她片刻，摇头道：“不知道也好，她和你是两路人，没必要打听。” 黄蓉道：“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你都有能力让证人改口，让证据消失，干嘛又要牵连市委大人物来说情，你存心对警局显摆肌肉啊？” “又是市委？”唐军皱了一下眉头。 心里思量，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按说市委和自己根本无关。就算老首长知道这事，以老首长的为人也不会干涉，江芸就更不会去地方上的势力纠缠，这闹的又是哪样？ “行了，别楞着，赶紧滚，你还想在这里显摆肌肉啊？”黄蓉不耐烦的呵斥。 唐军抬手一指她道：“你亲自送我到门口，否则我不走。” “！”黄蓉险些嘴巴气歪了，狠狠咬着嘴皮，差点把嘴皮咬坏了。 考虑了一下，黄蓉道：“你不走就不走，我牢房虽紧张，给你一间也无所谓，你慢慢住。” 唐军担心的样子道：“关键是，如果这一步还没见我出去，她恐怕会把你的关押区给炸平了。” 黄蓉知道他小子吹牛了，翻翻白眼，一想，送他出去也无所谓，只得仿佛朋友似的，陪着唐军走了。 到警局门口，唐军打算告别，却是见黄警官仿佛躲瘟神似的，嗖的一下就消失掉了。 唐军看着她跑不见的方向许久，其实下意识，还是爱见到她特别的身影的。 走在路上，身上有些异味，唐军寻思先买套衣服，然后去洗个澡。再去医院看姐姐，省得姐姐又唧唧歪歪。 不过这时候电话响了，接起来，是张菁那特别的声线，她着急的道：“唐军你怎么了？怎么一下午打你的电话都没人听，害得我担心你出什么事？” 唐军楞了楞，从语气上感觉，这个女骗子声音里的担心，又是真实的。 第38章 张菁走光了 “哦，没什么事，我去找黄警官喝了杯茶，谈谈人生。”唐军道。 “啊！真的是被警察带走了啊！难怪打不通。”张菁在电话里道。 唐军岔开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害怕，想你过来。”张菁说这句的时候声音有些黏糊。 “啊！又过来啊？”唐军愕然道：“难道又断电，又有人敲门了？” “好吧……这次我不撒谎了，我就是担心，想见你一下。”张菁语气略微诚恳的道。 唐军一想，时间不算晚，过去借地方洗澡，吃个饭也不错。 “那好，我一刻钟后到。” 唐军挂了电话，心里也得承认。虽然她貌似个美女骗子，但是被她邀请的感觉很不赖，此外，她做的饭的确很好吃…… 叫了出租车，到达张菁那边的时候，张菁从楼上就看到唐军那笔直的身影了。 所以唐军走过去的时候，几道门都是开了的。 上到楼上，张菁穿得很性感的样子靠在门口道：“还没吃饭吧？” “呃……如果你做好了，我就顺便吃点。”唐军胡乱应道。 进去坐在沙发上，张菁凑过来闻另外闻，捂着鼻子道：“你从垃圾堆出来啊！好难闻，快去洗洗。” 嘿嘿~ 唐军正有此意，省得主动找女人借用卫生间，有那啥的嫌疑。 他干脆的起身朝卫生间走去，进入后倒是出乎了唐军意料，这次张菁没说“一起洗”之类的话。 唐军两分放心，一分失落。不想和她一起洗，但是得承认，作为男人，没人不爱听那种话。 洗澡中途卫生间的门一开，张菁携带着如常的表情进来了。吓得反应奇快的唐军呼噜一下，躲到了澡盆当中。 张菁装作目不斜视的样子，只是来带走了唐军的全身脏衣服，出去的时候又带上了门。 这次，唐军就开始小心的洗澡了，因为知道她肯定还要进来。 片刻张菁真的又进来了，表情柔和，在宽大的卫生间内放下了一套衣服道：“姓陈的留在这里的衣服，你不介意就穿吧！你的我洗了。如果你介意裸着也行，反正你身材不错。” 说完她出去了，又带上了门。 “？”唐军一阵无语，看着衣服寻思，又是陈昊的？和那厮还真有缘分呢。张菁洗掉的那套就是陈昊的嘛。 额。 唐军从来也不在意这些，快速洗完后，只是没有内裤，套上了这套张菁送来的衣服，总体来说，一样的合身，版式差不多，就是这套颜色浅点，显得很活力一些。 出来饭厅里，不如上次，今天她没有做饭，只是桌子上放着两碗精致的面条，简化型的晚餐。 “今天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所以也没心情做饭，你刚刚洗澡的时候我知道你没吃，下了两碗面，如果不是你来，我自己都没胃口的。”张菁道。 “有什么就吃什么？麻烦你了。”唐军坐了下来，抬着大吃海喝。 张菁暗暗高兴，间或拿手纸凑过来要给唐军擦，同时还说道：“慢点，你慢点，谁和你抢。” 唐军抬手隔开她的手道：“少来，我和你也不是很熟的样子。老这样搞容易误会。” #￥。 张菁一阵尴尬，收回手纸来，一边吃，却也一边低声道：“你怎么老对我这么防备，还说不熟，不熟我能拿钱给你，你能帮我的忙？” 唐军喝下最后一口汤，自己拿手纸擦擦后道：“不客气，你付给我钱了，你真的不欠我。” 张菁赌气的把筷子一扔道：“你这人，就不能说点好听的给我听啊！我都担惊受怕了一整天了，想想，我竟是连个说话的人没有，琪琪又不能听这些。” 唐军注视她片刻，一想也是，倒也难为她了，尽管她已经算是女人中很奇葩很胆大的那个，但是依旧是有压力的。 想着，唐军微点了下头道：“好吧……我不保证，但尽量不气你了。” 张菁这才偷笑了一下。随即她转而道：“真的要感谢你愿意挺我，那种时候不说虚的，我有可以依靠的感觉，那不是一般东西能够替代的。明天如果能顺利拿到那套房子，我再给你五十万。” 唐军抬手道：“少来。我说了，你已经不欠我，不还你的四万，就是说好的价码。人还是要有点信用。我不会拿你额外的钱。再拿你的钱，会让我有欠你的感觉，我真不想欠你，你这个女骗子。” 张菁老脸微红，却也知道唐军没有真的生自己的气，而且对唐军这种人，完全没必要多解释，解释也无用。 考虑了一下，张菁还是固执的道：“要不是你，我根本拿不到这些钱。弄来几百万，我才给你几万，心里过意不去。” 唐军注视了她片刻，感觉到她这句是真的。想了想，唐军道：“别想不通，那些钱本来就是你应该得的，就像你说的，夫妻离婚都会有了补偿，你被他折磨几年，从他那里拿几百万，这无可厚非，别多想。” 张菁没有再劝说，只是神色怪异的注视他，寻思：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对你不着迷？ 见她看着自己发呆，唐军伸手过去一她眼前一晃道：“呆了？” 张菁回神道：“那好，你不要我的钱，我不勉强，但你要答应把我当做朋友，经常来看我？” “没门。”唐军直接回答。 “！”张菁嘴巴顿时气歪掉了，犹豫了下她道：“否则我就去对琪琪说，我们有一腿。” 唐军险些把刚刚吃进去的面条喷了出来，但是，看表情，唐军直觉上认为，这个奇葩的女人真可能这么干。那真是让琪琪面子都丢光了。 “好吧！我没事的时候就来走走。”唐军妥协了。 张菁心里咯噔的一下，刚刚那样说当然是试探，现在张菁肯定，麻痹糟糕了，唐美男真的被琪琪捷足先登的睡了。这下麻烦大了。 唐军注视着她道：“想什么？” “吃醋。”张菁撇嘴道。 “了解，这是你的权利。”唐军点点头。 张菁又笑又恼的过来打唐军一拳道：“别想歪了。我就算吃醋，也是琪琪的姐妹，我真的很关心她的。可关系到这事我就是要酸，酸死算了。” “好吧！算你有些道理。虽然我不大明白你在表达什么。”唐军不知道怎么回答，也只能瞎掰乱说了。 嘿嘿~ 张菁果然听得捂着肚子笑翻，很夸张的倒在餐厅的地板上，扭来扭去的。 唐军低头看去的时候！？看到了张菁裙底的风光，而且这个女人她居然没穿内裤，入眼的是一片神秘的戈壁。之所以是戈壁不是草丛，是因为这个死女人把毛剃光了，光秃秃的。 唐军一阵尴尬，有点脸颊火烧，真是的，又看到了。 而且唐军也显得有些心急火燎了，老实说，这么清晰的观看这种东东，除了偶尔一次在a片上见过，还真没机会观赏。 唐军一共接触过的两个女人，次数也极其有限，还真不可能去专门凑着观赏这东东#￥。 尴尬着，唐军起身道：“不早了，我该走了。不要担心那个房子，我敢肯定陈昊一定会给，并且后遗症不大。” 这下，张菁才收起撒娇魅惑的神态，从地上起身。 她起身的刹那，唐军捕捉到了她的神态。刚刚的那一幕，显然是她故意的，恐怕是在洗澡时候就策划的了。 这个江湖女骗子真的让人有些无语。唐军竟是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走吧！早点去休息，我送你下去。” 张菁真是个很机灵的女人，此时竟然做出了很柔和的那种美感，有点苏琪的造型了。 唐军不好拒绝，任由她陪着下楼，来到小区门口。 叫车之前，张菁担心的道：“唐军，刚刚我不好意思问，但现在忍不住了，我是真的担心你。今天你让我先走，看样子你似乎和岳书记有仇。后来我听到消息，水晶宫出了大事，岳书记被人袭击至重伤。而你也在水晶宫里，你也被警察带走，到底出了什么事？” 唐军道：“有什么好猜的，他被我暴扁了一顿，这是因为他管不好儿子，我姐的事，你别多问。” “你……”张菁大张着嘴巴道：“你真把岳书记打了？” “不打留着干嘛。”唐军道。 “可……可警察居然放你出来，我想不通。”张菁一副很惊奇的样子。 “这些事你别多管，反正警察管不了我。”唐军说着拦下一辆车，离开了。 张菁愕然的看着他离开的放心寻思，貌似是有背景的大人物哦？岳书记都可以打了白打，这么牛，姐真有眼光，哼哼，迟早把你睡了…… 回到医院的时候唐莙醒着，看着，她精神更好了一些。靠在病床上扭来扭去的。 见唐军进来，唐莙柔声道：“小军，一整天的你跑哪去了，你是不是又去闯祸去了？” “？”唐军头疼的道：“姐，我很乖的，你别老以为我会闯祸。即便小时候不懂事，也没那么夸张。” 姐姐这才点点头道：“小军，你整天不在，多亏你苏琪关心我，几乎她每两个小时都要来一趟，问长问短，照顾我，给我买了许多东西。现在晚了，她才回去不久呢。事后你要好好感谢人家啊。” “哦。好吧。”唐军大大的点头。 唐莙呵斥道：“在跟你说苏琪呢？你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 “……”唐军道：“姐你别生气，我听进去了，我和她很要好呢。而且这事要感谢，靠嘴哪成，要靠实际行动的。” “你真的和她很要好？”唐莙听这么说，暗暗高兴了一下。 第39章 办公室风情 见唐军倒在旁边的床上要睡觉了，姐姐又道：“别那么早睡，来陪姐姐说一下话。” “哦，好吧。”唐军只得又坐起来，拿个椅子乖乖的坐在她床边。然后无奈的仰着头看着天花板。 唐莙想想，忽然眼睛一下就红了。 唐军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吓了一大跳道：“姐你这么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哭了呢？谁又欺负你了？” 唐莙红着眼道：“小军。姐姐很笨，很无脑，你这次回来工作也没有了。想来我们又陷入困境了。我觉得很对不起你。以前你每月都给我寄钱，我舍不得花，存着，想将来给你买个房子，让你娶媳妇。可谁知道钱贬值太快，房子涨的太快，越存越不够买房子。连首付都不够。后来我上别人的当，被那个期货经纪怂恿去投资期货，稀里糊涂就把钱给输光了。那些人好可恶啊……呜呜……” 她越说越伤心，不停的哭着。 唐军想了想，拉着姐姐的手道：“姐，别想不开。期货经纪的确有误导嫌疑，但真不能说他骗人，咱不是守法的人，但至少做人要讲理，所谓愿赌服输，输了就输了。只是可惜的在于，我是给你花的，结果你不花，最终也没了。你就是个辛苦命。” 唐莙听如此说，事情也过去了，好过了些，却还是眼睛红红的。 唐军又道：“真别多想，钱没了再挣，等你出院，也别去做服务生了。我找钱让你做点小生意，我去找个工作。钱也就不紧张了。” 唐莙想了想道：“我们原来那个老板还算不错的，在酒楼当中，开的薪水也算不错。要不我去求求他，让你去做保安，你看怎么样？” “……”唐军真不知道怎么和老姐对话了。 “到底好不好呀？”唐莙追问道。 “呃，工作的事你不要管了，我人脉很多，可以找其他工作。”唐军道。 姐姐听这样说，也就放心了些，不过随即她又担心的问道：“小军你抽烟喝酒吗？” “？”唐军一脑袋浆糊，不知道姐姐到底想听什么答案，只得实话实说道：“有烟就抽，有酒就喝，但是不抽不喝也行，我没有瘾。” 姐姐显得很难过的样子道：“真是难为你了，老把钱省下来寄给我。也不对自己好点，大男人哪能不抽烟不喝酒呢？会叫人看不起的。以后该花的，也得花。” “……”唐军继续无语。 看了一下，姐姐忽然道：“小军我是不是烦到你了，你休息吧！明天不用管我，去找工作。” 唐军吓一跳，赶忙道：“怎么会，我一点也不烦，陪着你说话我高兴。” “真的啊！那好，那我就在啰嗦一下，反正还早。” 姐姐就很高兴的样子继续唧唧歪歪。这次闲聊到凌晨两点，唐军险些昏倒…… 第二天清早同一个时间醒来，做完了所有的程序，唐军又去买了豆浆油条作为早餐，只是不同的在于，今天他买了三个人的分量。 伺候姐姐吃完，差不多的时候门口靠着一个柔美的身影，苏琪道：“昨天你跑哪去了，还有，你吃早餐又不等我，有没良心？” 唐军指指桌子上道：“知道你肯定会来，你的我也买了，我的也没吃，等着你一起。” 苏琪眼睛里有些笑意，却不表达，走过来看看，拿起一代豆浆，一袋油条，往外走的时候道：“谁和你一起吃呢？我自己去办公室吃。” 她就这么的走了。 “？”注视着的唐莙想想道：“小军你是不是惹她了？” “哎呀姐，你不懂，别管她。”唐军无奈的道。 “好好，我不说了，省得你生我气。你还是去劳务市场找工作吧。”唐莙改口道。 #￥。 唐军寻思，不尽快找个工作的话，老姐这关是怎么也过不掉了。 这也不能怪老姐，因为老姐是正常人不是疯子，老姐不懂抢人比上班有前途。 “好好，我这就去。”唐军草草把豆浆喝光，离开了病房。 但是唐军并没有离开医院，而是上行政楼去找苏琪去了。 此时距离办公时间还早，楼里几乎没什么人。 苏琪的办公室门开着，唐军靠在门口注视着她涵养良好、造型优美的吃早餐。 苏琪发现这个家伙来了，却就是故意不抬头，美滋美味的喝豆浆。 唐军站了一下，左右看看走道，没人，没啥子搞头，就进入了办公室关上了门，并且锁上了。 唐军走过去的时候，苏琪有些兴奋又有些慌张，拿不准这个家伙要干什么？ 却是她还在意淫，感觉身子一软，被唐军拉起来抱怀里了。 苏琪口里还有豆浆，不方便开口，就象征性的用身体挣扎了两下，也就由他了。 跟着唐军的嘴巴凑了过来了。 “呜呜~”苏琪一边用手捶他两下肩膀。 “？”唐军感觉从苏琪的嘴巴里，倒过一口豆浆来。无奈之下管那么多，只得咽下去了。 含蓄而罪人的香味进入鼻子，并且苏琪那特有的让人抓狂的表情神态又出现了。 唐军开始脑袋发热，迅速才用站立的方式，就地褪去了她的裤子。 “你……”苏琪脸又红又惊诧的抬手打他一下：“讨厌，现在白天呢……” 却是说不完她就无语了，也多少有些兴奋悸动，感激屁屁凉凉的，已经暴露在空气中了。 被抱放在桌子上，苏琪急喘着轻哼了一声，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随着桌子剧烈晃动，琪琪脑袋又是一团浆糊了，哪里还有什么思维。 却是没有想到才xxoo了没几下，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如此把苏琪吓得慌乱到没边，急急忙忙的推开唐军。 然后两人开始鬼鬼祟祟的飞快穿裤子。 “琪琪你在里面吗？人家说你在，你干嘛呢？怎么不开门。” 外面继续传来敲门声，并且张菁的声音跟随进来了。 飞快的整理好，苏琪要去开门的时候扭头一看，吓得跳了起来。 昏~ 唐军也低头看看，因为昨天开始就没有内裤，现在下面那个位置很夸张的翘着，仿佛示威一样。 苏琪尴尬的同时，也微恼怒的样子，狠打两拳在唐军肩膀上道：“都怪你，快坐过去。” 她指指客座沙发。 唐军赶紧跑过去坐着，翘着二郎腿，如此掩饰着。 苏琪整理了一下头发，去开门的时候，仿佛眼角都还携带着一些没有褪去的春色。 打开门，手里提了许多东西的张菁神色怪异的看看里面，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干嘛老不开门？是不是有艳遇啊？” “艳遇你个头，你就会胡说八道。”苏琪也抬手打她一下。 张菁提着东西走进来的时候，四处看看，看看唐军的表情，又看看苏琪，故意道：“我怎么闻着这里面有股骚味，还是特别骚的那种？” “……”苏琪被吓一跳，退后了两步，同时暗暗感觉着去闻，寻思哪有什么味道。 唐军先开口给苏琪解围，问道：“你来干什么？” 张菁笑笑，亮亮手里提着的各种营养品道：“不是说你姐住院吗？我来看望一下，顺便也看望一下琪琪，最近她很古怪呢。以前她每天都给我打电话的。” “我哪有怪异了，你别乱说。”苏琪结结巴巴的道。 张菁不去多说，对唐军道：“走啊！带我下去见见你姐。我真的好想看看，什么样的姐姐能教出你这么个人来呢。” “？”唐军尴尬的道：“不急……坐坐又说。” 张菁也不知道他搞什么鬼。 苏琪似乎忘记了状况，就想这两家伙先出去，就道：“唐军你还楞着干嘛？她来看望你姐的，带她下去啊？” “……”唐军无语的寻思，能站起来吗？老二如同个铁棍似的翘着呢。 张菁又分别看看两人，终于嗅到了一丝不对了，算是知道她们刚刚干什么了。顿时很酸的寻思，两个奸夫**，竟敢大清早的在办公室xxoo，有你们这么刺激人的吗？ 想这么想，张菁知道了，倒也不会让唐军和苏琪有意难堪，笑道：“也是，现在还早，让姐姐多休息一会，我坐一会儿在下去。” 苏琪见这两家伙不走，就很尴尬的自顾走了出去道：“那我不管你们了，我去资料室有点事，你们随意。” 苏琪逃走之后，张菁马上凑过来很八卦的指着桌子道：“桌子那么乱，根本不是琪琪的风格，刚刚你是不是在桌子上干她啊？” 唐军顿时双手伸过去掐着她的脖子使劲摇晃：“你这个死女人，真是被你打败了，你老纠缠着我要死了啊！就算要纠缠不会另外找个时候啊！非得现在来！” 张菁顿时做一副吊死鬼的样子伸着舌头，把头倒在一边装死。 她这个样子完全放松，靠在唐军手上，唐军感应到她的一整个娇躯柔软异常，很来劲的那种。 介于现在是特殊时候，唐军难免会想歪了，在脑袋里模拟状况，觉得这个女人在某些时候一定是个爽度丝毫不低于苏琪的女人。 甩甩头，唐军一阵尴尬，赶忙缩回手来。 然后张菁故意继续一副柔软无骨的样子，失去了支撑，故意靠过来在他身上，还有意无意的触碰了一下唐老二。 “！”张菁很惊诧的觉得，火力凶猛哦。 此后，张菁就又仿佛平常似的变乖了，不让唐军尴尬了，自顾起身去倒了水，然后仿佛参观办公室似的四处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