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艳大唐》 第一章 兄弟四人 第一章兄弟四人 本人姓逍遥单名一个“客”字,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以前好象是没听说过这个姓啊?是的,这个名字是我自己取的,因为我是个孤儿,再加上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征服天下(呵呵主要是美女)所以就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怎么样?还不错吧? “切~,臭美!”每当我自己吹嘘自己的名字是如何如何的“威风八面”时,我的三个兄弟就会眉毛一挑,眼睛一瞥,不屑的说出这句话来,唉,其实他们这是嫉妒我。 我们兄弟四人,从小一起穿一条开裆裤张大的,由于都是孤儿,所以更加懂得亲情的可贵,感情好的比上什么“同生共死”也要强上好多倍。 本人位居老大,现年21岁零5个月由于自己对军事比较爱好,对这方面的书籍自然也会留意很多的,我还是对自己的军事天赋比较自信的哟。 老二张狂,当然这也是他自己起的名字,他说自己比较帅(呵呵,其实我怀疑他有自恋倾向),当然要起一个能让所有人都好记的名字了。现年21岁零一个月15天,他有多帅我不敢肯定,但是,他的经济头脑和投资眼光确实是我们四人最厉害的,这也是我们周围的人所认同的。 记得有一次,我们的一个比较有钱的同学手里有1000“通达实业”的股,它的市场价值大概有40000元左右,这对于我们四兄弟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大钱”了啊,当时“通达实业”的股值还在上升,于是,他自然就要在我们面前吹嘘一番了,张狂可就不干了,于是他一气之下买了好多投资杂志来研究,一个月后,张狂对他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手中的那1000股下一个月就会一文不值了”张狂看了看对方轻蔑的眼神,“嘿嘿”一笑“怎么?不信吗?那我们就走着瞧吧。”说完,摇着头,嘴里边哼着《后悔》笑着离开了。 果不其然,一个月后,那小子陪了个底儿朝天,也是从这以后,张狂的大名就在校园里传开了。 老三任飞,20岁零6个月22天别看他的名字听起来挺“逍遥”的,其实,他是我们四个人中心思最缜密的。对兄弟没的说,两肋插刀,赴汤蹈火,无所畏惧。但是,对敌人他可就绝对称得上是“心狠手辣”了,呵呵,什么样有效的手段他都能使出来,就一个目的,“小样儿,不整死你我誓不罢休!!”——这可是他的名言。 前段时间在打球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和体院的几个人发生了矛盾,动起手来,结果我们全都被人家“修理”里一顿,任飞回来就信誓旦旦的说“小样儿,我就不信整不死你!”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他就整天神出鬼没的,经常看见他一个人坐在电脑前“沉思”然后就拿起笔在本子上又写又画的,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我们问他,他只是满脸神秘的对我们笑着说“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说完,背上书包又走了,我们也只能坐在那里胡猜乱想 “老大,我说老三是不是因为上次和体院那件事情心里边想不开,疯了吧?”张狂问 我看了他一眼,说“靠,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哼,就是你疯了他也疯不了。你就等着瞧好吧。我看这小子准是又想着怎么整人呢。” 果然,两个星期后,我们就看到了那几个体院男生被处分的公告,以后每次和他们几个见面他们都对我们客客气气的,我们更是奇怪了,于是,我们就整天的围着老三问“老三,这究竟是哪儿和哪儿,你和兄弟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哈,天机不可泄露也”说完又是“哈哈”一笑,走了。气的我们几个宿舍直跳脚。 老四龙雨,20岁零2个月,没什么特别的优点,就是懂得怎么去交际,天生的政治人才,可惜就是没出生在政治世家,唉,造化弄人啊。由于他本身的特长,所以现在没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迹,不过,我相信,他以后的发挥空间很大很大。 中秋佳节又到了,还是像往年一样,我们兄弟四人在北京的一个小餐馆里准备大喝一顿。 两个小时后,我们四个人的嘴巴说话都是不怎么管用了 “饶(老)大,我们是(四)兄弟一定要混出个样来!”老二醉眼朦胧的说。 “那四(是)当然的,就平我们兄弟几个的才能怎么着也做点大事,不能让那些在蜜罐里张大的人给看扁了。老三,老四,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我红着脸,喷着酒气说。 “对对,我们兄弟一定要出人头地。”老三老四附和着说。 中秋节晚上的马路上又多了四个醉汉 我们一边哼着《爱拼才会赢》一边摇摇晃晃的走着,由于是中秋的缘故吧,今天晚上的司机开车那个猛,不要命的开,都急着赶回家 我借着酒精,心理正盘算着以后的日子我们该怎么过的时候,我们前方急速驶来了一辆大卡车,突然间,我发现就在我们不远的地方,马路的中央还有一个人在晃晃悠悠的走着,看样子他一点也没在意那辆车 “危险,躲开!”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其他的原因,我猛的摔开他们冲了上去,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声,我觉得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章 横来奇遇 第二章横来奇遇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视线还是很朦胧,看到的东西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觉得这里的天空特别的蓝,树木特别的绿,在我的身边还站着两个老人,不,不能说他们是人,因为他们给我的是那种若有若物的感觉,好像是独立在空间存在的有型的能量。“天啊,难道我真的死了吗?莫非这里是天堂?”我心里惊呼一声,又晕了过去,朦胧中我听见了那两个“老人”的对话 “喂喂,你别又晕过去啊,真是急死我了!” “黑老头,你急什么急,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们先别在他面前出现,让他醒来后先适应一下这里的环境,我们在出来,省得吓到他,你瞧瞧,现在可好了,我们有把他吓晕了,都是你不好,非要来,现在好了,又把他吓晕了。唉!真不知道这又要等多少年了。” “白老头,你现在就别说这些了好不好,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其实你比我还想来呢。只是你不说出来,让我说出来,出了事好让我背黑锅,哼!‘ “什么叫我让你背黑锅啊,做错了事还不敢承认,亏你还活了这么长了。” “白老头,你还敢说我,你是不是又想打架啊?” “打就打,我怕你啊?” “难道我怕你不成,我们打了几百亿年了,我什么时候输给过你?” “哼,神气什么,我也没输给你啊,没次都是平手,这次我要和你分个高低。” “来就来,上次你把那个意识元都吓散了,我都没说什么,这次你和我吼什么啊?”说完,黑老头就想冲过去。 “意识元,意识元~~~~对了,对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哈哈,不打了不打了,哈哈” “怎么了,白老头,你是不是怕了,怕了就说一声。” 只见白老头好像是没听见一样还在盯着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看 “喂,我说白老头,你不是傻了吧?” “傻你个头,黑老头,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黑老头听后,有点摸不找头脑,带着满脸的疑惑走了过去,低下身,盯着看了一会,抬起头来,疑惑的对白老头说“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呵呵,你再想一想上次那个人意识能消散的时候的情形就知道了。” 黑老头想了一会,又底下头,看着那个人,突然,他跳了起来,对着天空狂笑了一阵,说道“哈哈,哈哈,我还真是笨啊,这么明显的事情我都没发现,他的意识能还没散呢,哈哈,那就是说他还是可以醒过来的。哈哈”说完,边笑边跳的跑开了。 “唉,都活了这么久了,还像孩子似的。”白老头摇着头面带微笑的说“呵呵,这也难怪啊,呵呵,我现在不也是兴奋的要发狂吗?呵呵,等了这么多年了,终于不用白白的消失了。哈哈哈哈” 不知过了多久,我又醒了过来,眼前的景物和上次没什么区别 “孩子,你醒了” 我定了定神,才把目光移到和我说话的那位白老头身上,只见他面露微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长长的白色的眉毛,顺着眼角垂了下来,头发和胡须也都是白白的,只是每根须发上都隐隐约约的散发着一中白色的光芒,给人一种安宁和慈祥的感觉。在他身边的黑老头的装扮和他差不多,只不过是颜色相反,是黑色的。 “我这是在哪里啊?我已经死了吗?两位老爷爷,你们又是谁啊?”我问 “呵呵,你以下子问了我们这么多问题要我们怎么回答你啊。”黑老头说 “是啊,也可以说你死了,也可以说你还没死,或许你以后就在也不用死了。”白老头说 “什么叫我死了又没死啊?”我更是疑惑不解了。 “说你死了,那是因为你的肉身已经死了,说你没死是因为你灵元,也就是你们那个世界所谓的灵魂还活着,一但你灵元的精华意识元消散了,你就彻底的死了,呵呵,也可以说是死的很彻底。”黑老头给我解释着“你现在所在的不是你原来的星球,也不是原来的星系,可以说跟本就不是你原来所在的那个空间,这个空间是我和白老头创造出来的。” “等等”这么令人震惊的话使我楞了好一会儿,心里想“不是吧,他们在说什么啊,这里不是地球,怎么可能,那些明明是树,咦,不对,我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树,怎么还会发光啊。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 “你们说这个空间是你们创造的,那你们究竟是谁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啊?你们是玉皇大帝吗?不对啊,玉皇大帝应该只有一个才对啊,可你们明明是两个人啊。”我问 “玉皇大帝?不是,他只不过是来自一个高发达的文明而已,我们可比他厉害的多了。我们两个人也可以说是一个人,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白老头说。这是他看了看我更加疑惑不解的表情时说“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刚才说的话啊?” 我点点了头 他看了看黑老头,见黑老头对他点了以下头,显然是同意他将过去的事情都告诉我,于是白老头对着我,表情变的严肃起来,说: “其实,在三百亿年前,我和黑老头本是一体的,后来才分成了两个能量体,也许这对与你来说就是天方夜谈,是吧。”我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一下子碰到这么对奇怪的事情,我现在也是有些“抵抗力”了。白老头笑了笑,接着说“用你那个世界的话说,我应该叫做‘终极神,而他”他用手指了指黑老头,“叫做‘终极魔,三百亿年前,我,不,应该说是我们的共体叫‘终极,也就是整个空间体和宇宙的创造者”说到这里,白老头好像很是怀念那段时光,不由得缅怀一会。脸上也洋溢着自豪的光芒。 接着,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脸色也变的难看起来,“唉!”他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在创造了无数生命后,由于自己的骄傲,失去了生命的方向,慢慢的,‘终极”就分裂成了我和黑老头两个肉体,于是在接下来的150亿年里,我们就在为究竟该怎样领导生命展开了争斗,你也知道,由于我们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一旦动气手来足以毁灭整个空间体,所以我们就造了我们现在所在这个异度空间,来进行战斗,那是150亿年前我们两个就在这里做了一次真正的最后决斗,整整打了100万年,直到我们两个的肉体全都毁灭了才停了下来,直到那个时候我们才真正的认识到生命存在的最大的意义就是和平,以为战争只会带来毁灭,可惜我们明白的太晚了,你现在看到的我们两个人只是一种能量体的存在形式,我们现在只能存在这个我们创造的空间里,一旦出去就会消散。”说完,白老头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好像终于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似的。 “什么啊,这么令人震惊的事情怎么就偏偏让我给赶上了。”我小声的嘀咕着。我想了一下,对他们说:“那你们在重新和到一起不就可以出去了吗?” “那是不可能的,我们一旦分开了就在也不能和在一起了,因为我们的能量是相克的性质,所以必须要有一个处于‘弥留”状态的意识元的媒介才可以,而且,和在一起后我们也就永远的消失了,把和体的终极力量负在媒介上。” “哦,对了,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我怎么会来到这里啊?”我一拍脑门说 白老头看了一下黑老头,向他努努嘴,黑老头想了一会,对我说:“确切的说,我们也不清楚,以前像你一样来到这个空间的人也只有一个,不过,很快他的意识元就消散了,为什么你的意识元到现在也没消散我也是不得而知,我想这只能用“奇迹”来形容吧。” “什么?奇迹,你怎么会这么回答我啊,还不如不问呢?”我瞪着眼睛看着他说 黑老头无奈的向我耸了耸肩 “先不说这些了,你知不知道,我们要出去,你就是关键!”白老头盯着我一字一停的说。 第三章 完美之体 第三章完美之体 “什么!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惊的目瞪口呆,好一会才说出这句话。 白老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看着远处的天空,沉思着,突然,他扭过头,严肃的问我“逍遥客,你知道我们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不知道,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白老头对我摆摆手说“我想过一段时间你就会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了。我想知道你能不能猜出我们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我听后,回味着他刚才说的那些话,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突然我脑中灵光一闪,说:“和平,你们最大的愿望是让整个宇宙重归与和平。对吗?” 白老头的眼睛似乎有些湿润了,他慢慢的转过头,正好和黑老头的目光相触,看的出,黑老头的眼睛了也多了什么东西。 “不错。”他们两个异口同声的说。 “我们的希望也就在你身上了,因为你就是我刚才说过的媒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的状态应该就是弥留时期的意识元了。”白老头显然有些兴奋,声音也有些颤抖 “什么叫猜的没错啊,要是猜错怎么办啊。那我岂不是倒霉了。”这下我可是急了 “呵呵,你先别急,听我说,如果我们通过你和体成功了,你可就白拣了两个大便宜了,因为我们两个打了这么长时间,所以各自的力量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所以这第一个便宜就是你可以得到一个比“终极”还要强大百倍的能量,成为新的造物主。至于这第二个大便宜我一会在告诉你。就算我猜错了,你不是我们要的意识元,这对你也没什么损失,因为,在过一段时间你就要想上次的那个一样彻底消失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这简直就是对我一个最大的冲击了,我想我此时的表情一定是很夸张 “你知道什么叫“弥留”吗?就是即将消失的意思啊,所以,我看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吧。” “我有的选择吗?看来你们是早就把我给算计好了”我垂头丧气的说 这时,黑老头也“嘿嘿”的笑了出来 “好,好,哈哈,我们的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说完,向黑老头示意一下,黑老头会意的点了点头 “现在我们就送给你第二件大礼物,这可是我们两个老家伙花了近百亿年时间才造出来的。”白老头说完,把手伸向天空,黑老头同时也把手伸向天空,只见他们两人同时用力一抓,天空中就有一个三米见方的地方发生了扭曲,裂里开来,出现一个椭圆形的空洞,而此时的天空怎么像一个平面似的发生了褶皱,天上的云彩就像是画上去的一样,如果把空洞重新合上,它的边缘肯定能够严丝合缝的合在一起,我被眼前的事情惊呆了,我虽然在科幻上见过,可是真的摆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还是被吓了一跳。 接着,更另我惊奇的事情出现了,居然从空洞中飘出了一个人,这时,这个人慢慢的躺在了我的面前,只见此人大概190公分左右,肤色略黑,肌肉虽然棱角分明但并不是很发达的那种类型,不过反而给人一种完美和谐的感觉,隐隐的散发着无敌苍穹的气势,再看此人,虽不说面如冠玉但却透着一种极强的吸引力,仿佛是有磁性一样。 “怎么样,小子,我们的作品不错吧,这可是我们耗费里百亿年才完成的啊。”黑老头自豪的说。“说说,他现在给你什么感觉” “不知道,我只是有一种完美的感觉。”我回答说 “呵呵,想不到你小子脑子还蛮灵的,不错!这就是我们百亿年的结晶,“完美体”,要知道,造出来一个能够承受比我们能量低的肉体那是很容易的事,但是,要造出来一个能够承受的起我们二人现在合体之后的能量的肉体,可就是太难了,就好像是让你做一件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一样,而这个就作为你继承我们合体之后能量的肉体。” “等等,那我现在的肉体怎么办?”我急忙问到。 “你的肉体,你现在哪有什么肉体啊,怎么?不信,那你看看自己就知道了。”黑老头说 我先是一愣,然后马上抬起手来仔细的看,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不同的地方,可是,我知道,这确实不是我的肉体,因为我看到我的手在散发着淡弱的光。 “怎么样,相信了吧,即使你的肉体还在的话,我也会把它毁掉的,因为它根本就不能承受我们的力量,要来也没有用,我们现在送给你的可是“完美体”,就算是高度文明的武器,在你不用能量罩的情况下攻击你,你也会毫发无伤的。怎么样?你还要考虑吗?”白老头盯着我说,神情很是自信。 “呵呵,听起来确实不错,唉,真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啊,哈哈,等等,该不会是他们只是想利用吧,到时候我的意识元被他们占了,我岂不是要彻底的消失了?我才不会上当呢”我心里嘀咕着,刚要说话,黑老头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强在我前面开口了 “你就放心吧,合体之后消失的是我们,而不是你,你仍可以拥有你自己的意识元和记忆,而且会得到我们合体之后的力量和我们对各种事物的任知和随意控制能量的方法以及无尽的生命,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在这里静待一段时间,把合体之后的能量和完美体充分的结合在一起就行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了,我说的是一切。” “不过,你要答应我们一件事”白老头目光如炬,盯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此时的我,真的被他们的精神感动了,坚定不移的对上他的目光说:“两位放心吧,我一定会重新让宇宙归于和平,不管有多么艰难。”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知道你新中有很多疑问,等你得到我们的力量后你知道了。我们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开始吧,我和黑老头先帮你把你的意识元容入完美体,然后再在你体内完成合体。” 说完,他就和黑老头,一人抓住我一支手和一条腿,用能量把我“压”如完美体内,接着他们同时把一支手放在我的胸口,另一支握在一起,只见强光一闪,我体内立时觉的天翻地覆一般,像是整个宇宙正在我的题内爆炸开来,头猛一阵的居痛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还是躺在沙地上,首先进入眼帘的还是那一方熟悉的天空,看着自己散发着完美气息的身体,感受着体内流动着的无穷的终极力量,真是有点唏嘘人生变化无偿的感觉。 接下来的时间,我都在异度空间里修行和消化他们留在我脑中的各种知识技能,一个月后,我已经使我的力量和我的身体完全的融合在一起了,知识技能也都消化了,这时,我终于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心中的想法了,原来是意识能(意识元的能量)在作怪,有了这种意识能能很轻松的知道别人的想法和测探忠诚度等,而且,我只要借助一个正在和对方发生联系的物体,释放我的意识能对他进行探测。同时还了解到整个空间体共有五个空间,而且宇宙只有我能够自由的穿梭于各个空间之间。还有各种物质的性质,最让我感性趣的就是“恒晶体”和“黑晶体”恒晶体是第三度空间(生命体肉体存在的空间)中最坚硬的物质,而黑晶体的硬度更是恒晶体的五千万倍,就连能够分割恒晶体的物质“奇”对它也是毫无作用,而分体后的“终极”也没有找出能够切割黑晶体的物质了。 “恒,我就不信我早不出这种物质,我现在的力量可是要比未分体前的终极还要强上百倍呢”我不服气的自言自语道 于是,半年后的一天 “哈哈,我终于造出了能够切割黑晶体的物质了!!噢噢!!”我兴奋的大吼起来,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手掌上面漂浮着的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物质,“对了,我给这个物质起个什么名字好呢?”心里边又嘀咕开了“就叫“无”吧。” “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了,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看了看这里的一切,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毕竟这里天蓝草绿,这样的环境在地球上可是难得一见啊。 说走就走,只见我身边的空间只是微微的颤动了一下,我就消失不见了。 第四章 兄弟相聚 第四章兄弟相聚 南昌市区的一家装潢很高档的咖啡屋里,一位身高近190公分的青年正坐在一个靠近 窗户的位置上,右手握成拳型,托着下颚,眼睛定格在散发着阵阵清香的咖啡杯上出神,好像正在认真的思考着什么事情,一点也不知道此时的他已经成了整个房间的焦点了,这也难怪,一身笔挺的名牌西装,名牌手表,在加上英俊的容貌,和一身自然散发的略带磁性的惊人气质,给人一种愿意接近却又不怒而威的感觉,惹的众美女对他频频暗送秋波。 不错,此人就是拥有了完美体和终极能量的我,此时我正在思考该怎么和我那三个好兄弟解释,所以没有注意到我周围的情况,要是让我知道有这么多的美女向我暗送秋波,我早就对她们还以“颜色”了。 “该怎么向他们说呢?妈的,没想到身为造物主的我竟然被这样的小事给难住了。”我心里想琢磨着我的开场白“三位帅哥,还记得小弟吗?不行不行,这好像太掉面子了。唉,我究竟该怎么说呢?”我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了一辆计乘车停在了店门口,从车上下来了三个人,正是他们三人。 他们三个人进了房间,向四周看了看。 “请问先生几位?” “找人”老四说。 说完,目光在我的身上停留了一会,让后领着老二,老三向我走过来。 “先生,是你打电话约我们出来的吗?我们好像并没有见过面?请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和电话的?”老四强在我的开场百之前开了口,早知道我就不用花那么多的心思想什么开场白了。 “呵呵,龙先生先别急,我这次约你出来并没有什么敌意,请坐。”我说。 老四三人坐了下来,只是脸色仍旧没有一点放松的意思,仔细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好像我会做什么似的。 我举起手,耸了耸肩,说:“几位放心吧,我对你们并没有恶意,不但没有恶意,我还有好意呢。”嘴上虽这么说着,心里还是挺佩服老四的警惕心的。 “你让我们怎么放心呢?你对我们好像是很了解,可我们对你确实一无所知,我想,如果换了是你处在我们的角度,也会这样的,”老四说。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么我们就开门见山吧。”说完,我神色一正,眼神也变的犀利起来,“亢亢,你想知道我是谁吗?”我说 他们显然受我刚刚散发的气势的影响,神色一滞,还是老四反映快,迎上我的目光“先生,我想请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这个名字的,这应该是查资料查不到的。”说完,神情严肃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这时,我看到一旁的老二老三也严肃起来,盯着我。 “不对啊,他们怎么会对我如此留心,好像处处都格外小心,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我释放我党意识能,进入他们的大脑,找寻着我想要的答案,呵呵,原来如此啊,怪不得这么小心。 “老二老三老四,你们不用紧张,难道还怕我吃了你不成。”说完我笑了笑。看着他们的反映。 果然,他们在听到我对他们的称呼时,惊了好一会儿后,老三说“你怎么会这么称呼我们?你到底是谁?只有老大才会这么叫我们的,莫非你是老大?”最后一句老三是小声嘀咕出来的,但是老四和老二还是听到了,相互看了看,有不约而同的向着我看来。 老三又仔细看了看我,然后自言自语到“不可能啊,老大明明已经去世一个多月了(异度空间的时间概念和现实世界不一样)怎么会呢?可是,我也确实从他的语气里感觉到了老大的气息啊?”说完又把目光移到我脸上,等着我的回答。 “呵呵,我知道,这确实让人难以接受,可我真的是你们老大,我真的是“逍遥”啊,我知道你们现在一定很奇怪,为了证明我说的是实话,我就把我们从小到大的几件“光荣事迹”说出来”。 “五岁那年夏天,我们一起去老王家偷西瓜,结果,我和老三被抓到了,”我笑着看了看老三,有看了看老二和老四“老二和老四本来已经跑出去了,后来看见老三我们俩被抓了,就放跑了回来,说什么也要和我们“同甘共苦”呵呵,结果四个人被很很的骂了一顿,还要被罚不许吃饭,本来另两个人可以不被抓,偷一些饭回来的,这下可好,害的四个人都要挨饿。你说你们两个是不是笨蛋啊,呵呵。” 这时,老二和老四的脸已经憋的通红了,我接着说:“还有就是我们上初中的时候,老二……” “好了好了,我相信了,你就别说我的丑事了。”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老二就赶忙打断了我。 我看着任非和龙雨,等着他们说话,他们也看了我一会,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看来他们也相信我说的话了 “老大,这怎么可能啊,我们明明看着你火花的,你怎么又换了一个模样啊。呵呵,该不会是借尸还魂吧。”心里的芥蒂已除,老四自然的和我开起玩笑来。 “是啊,老大,你害的我们哥几个白哭了一场”老三也附和到。 “呵呵,你不是想说我鬼吗?怎么又把话憋回去了?”我笑着问老二。 老二先是一愣,接着张大嘴巴诧异的看着我,好像看怪物一样,“你是怎么知道我心里的想法的,不是吧,你怎么突然间有了特异功能啊。” 听了老二的话,老三老四也都吃惊的看着我 “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太小菜一碟了,我的能力大到什么程度,你们以后就会知道了,老四,你们是不是因为那个什么何明才这么小心的,放心吧,已经没什么事了。因为我已经用意识能把他的这部分记忆清洗掉了,他不会记得你们是谁的。”我说。 “什么是意识能啊?”他们异口同声的问我。 我摇了摇头,知道又有事情做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我就不停的给他们讲解他们所不知道的知识,而且我还帮他们改造了身体顺便提高了他们的开发程度使他们的那里开发达到了50%左右,远远大于普通人的2%到10%,并且交给他们一项任务就是最大程度的学习地球上的知识,因为,我已经急不可耐的要亲身体验一下隋唐乱世了。 空气微微的颤动了一下,我开始了我的大唐之旅。 第五章 初入大唐 第五章初入大唐 扬州,中国古代文明一颗璀璨的明珠,无论是经济文化还是军事运输都堪称重镇。从扬州东下长江,可出海往倭国、琉球及南洋诸地,故扬州成了全国对外最重要的转运站之一,比任何城市更繁忙紧张。 除了是交通的枢纽外,扬州更是自古以来名传天下的烟花胜地,不论腰缠万贯的富 商公子,又或以文采风流自命的名士、击剑任侠的浪荡儿,若没有到此一游,就不算是 风月场中的好汉。 漫步在扬州的大街上,体会着穿流的人群,看着两边错落有秩的各种店面,听着耳边抑扬顿挫的叫卖声,我才真正的体会到了扬州的繁华,“怪不得隋炀帝要在扬州建立行宫,呵呵,还真是富足啊。”我心里琢磨着。 我进入大唐的时间比宇文化及到扬州早了七天,于是就在扬州最大的酒楼“满福楼”住了下来,虽然我知道自己不用修炼什么武功,随便动动手指就能同时修理“三大宗师”但是我可不想惹出什么不必要“轰动效应”,否则坏了我“征服大唐美女”的计划就得不偿失了。 没办法,只好入乡随俗了,于是我把我知道的所有武侠里的上乘武功都练了一遍,什么〈九阳神功〉〈六脉神剑〉〈独孤九剑〉〈少林七十二绝技〉〈降龙十八掌〉〈小无相功〉〈易筋经〉等等等等,就连大唐里的“四大奇书”中的三部〈剑典〉〈魔典〉《长生诀》也已经大成,并实现了“道,魔”真正的融合。呵呵,我想这要是让“道”“魔”两家的门人知道岂不是要活活气死。 我还创出了只属于自己的武功,因为这是以我的终极能量为基础的。 “逍遥刃”:有点像刀法练到最高境界而形成的无形刀气,不过威力不可同日而语,无形刀气能碎石裂金已经是很高明了,而我的“逍遥刃”可以根据我释放的能量的程度的不同而不同,可轻易的抹平一座比扬州还要大的城池。 “逍遥指”:基于“六脉神剑”而创,威力可想而知。 “逍遥游”:乃我融合“无尊剑法”和“慧极剑法”所创的剑法奥义,若配合我的“苍穹”使出来,其威力要在“逍遥刃”千万倍以上。 “苍穹”是我用“黑晶体”造的一把剑,并赋予此剑我的意识能,所以此剑也就成了我的一部分。 还有“烈炎斩”“极光略影”“水挪移”等等。 我走进“满福楼”,店小二赶忙跑了过来,殷勤的赔笑道:“客官,您回来了,您往这边坐,按爷的吩咐,掌柜的给您留了三楼最好的“漫菊阁”,说完,客客气气的把我领入了“漫菊阁”,掀帘而入,马上就能感觉到一种古朴清新的气息,让人顿时精神为之一振,桌椅的布局和四周墙壁上的水墨画搭配的异常和谐,浑然一体,摆设虽然简单却不失典雅,淡淡的散发着一种似有若无的气息,透过一扇有镂空图案的窗,能望见扬州城西侧的大部分景物,尤其是在傍晚的时候,当落日的余辉洒满整个扬州城时,你便会为看到与天空晚霞相映的扬州城而深深陶醉的。 因而,这间房的费用也自然高的吓人,每一个时辰要五两纹银,如果包天的话则要一两黄金,要知道,一个四口之家一年的收入也不过是五两纹银,而一两黄金更是可以换百两纹银,称之为“天价”一点也不为过。 还好我也是个超级富豪,要不然,岂不是要破产。 “客官,您先品茶,这是今天的上好龙井,您稍等,晚膳马上为您备好。”小二笑着说,语气甚是尊重。 “有劳小二哥了,这儿有点碎银两,小二哥拿去讨杯酒喝吧。”说完,我抛给小二些散碎银两。 “多谢客官,多谢客官,小的马上就去给您备膳。”小二接住银子,笑着退了出去,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心里乐翻了“好家伙,这里足足有二两之多,今天算是遇上贵人了。” “宇文化及还要六天才能到达扬州,也就是说,要在六天后〈长生诀〉才会现世,而我的第一个目标——傅君婥,也要到扬州了,到时候我可要好好的把握住机会。呵呵,不对,我怎么把她给忘记了,我要先征服老冯的小妾——卫贞贞,呵呵,她绝对是一个超级美女,只是因为家境贫寒才被她贪财的父亲嫁给了老冯,受尽老冯和恶妇的欺凌,看来我要想一个办法才行。”我心里盘算着。 “笃笃”一阵敲门声在耳边响起,接着传了小二的声音“客官,您的晚膳来了”说完,店小二推门而入,将饭菜放在桌子上。 “小二哥,我向你打听个事?”我问。 “客官,这您可就找对人了,不是和你吹,扬州城里还真没有我李四不知道的,您问吧。”小二拍着胸脯说,脸上略带得色。 “呵呵,好啊,我想问一下这扬州城里哪里的膳食最是美味?”我问。 “城南门老冯的素肉包子,绝对是美味,保证客官您是爱不释口,呵呵,尤其是他的那个小妾,更是美的让人流口水,虽然他的包子好吃,但是去买包子的大部分热都是为了看他的小妾卫贞贞的。”当小二提到卫贞贞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的闪闪了光,咽了咽唾沫。 “客官,我看您人不错,我就再告诉您一个天大的秘密,你听了一定会打赏小的的”说完,向四周看了看,然后看着我,我知道,如果我不同意打赏他的话,他是不会说的。 “哦?那要看我是否对这个秘密有兴趣了?”我泯了一口酒,笑着对店小二说。 店小二马上露出谄媚的笑容保证到“这个您放心,这个消息和那个大美人卫贞贞有关。我想您一定感兴趣。” “好,你说吧。”我确实挺感兴趣的。 “这个事整个扬州城只有小的和小的掌柜的的知道,还是上次老风冯来我们店里喝酒喝醉的时候不小心说出来的。” “好了,好了,你就别卖关子了,什么秘密赶紧说吧。”我不耐烦的打断他。 “是是,小的马上就说。”小二赶忙赔笑到“老冯的那个小妾至今为止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呢。” “什么?”我听后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她不是早就嫁给老冯了吗?怎么可能还是处子之身?难道是老冯那个不管用了,呵呵。”听到卫贞贞还是处女的消息,我的心情震惊之余简直好的不得了,好像我马上就能美女在怀一样。 “客官,您放心,我用脑袋给您担保我的我句句属实,不是老冯那个不行,而是他的小妾死活不肯,不管老冯怎么求怎么打怎么骂她就是不肯,而且以死相威胁,老冯又怕逼急了她真的自杀了,就没有了这棵摇钱树了,不得不妥协,所以才会一个人到小店喝闷酒,和掌柜的诉苦时不小心被小的给听到了,嘿嘿。”说完,眼巴巴的看着我。 “好,这是你的赏钱,但是如果你要是欺我,定不轻饶。”我抛给店小二五两纹银,表情严肃的对他说到。 “谢谢爷,谢谢爷,这您放心就是了,我就不打扰您用膳了。”小二飞快的捡起地上的银子,恐怕我改了主意,他还是第一次得到这么多的赏钱。 我向他挥了挥示意他下去,小二弓着身,退了出去。 “哈哈,这下我可是捡到大便宜了,嘿嘿。”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其实就算卫贞贞已经破了身子,我也能用我的力量让他重新恢复处子之身的。 本来我也可以用我的意识能轻易得到这个秘密的,只是我在来这个空间之前就下定决心决不轻易的探测别人的心思,所以只好用银子便宜店小二了。 凝视着夕阳余辉中的扬州城,看着那袅袅升起的炊烟,心里想“明天是该见见这两个《大唐》传奇人物的时候了。” 第六章 义结双龙 第六章义结双龙 扬州城东一个杂草蔓生的废弃庄园中,大部分建筑物早因年久失修,风侵雨蚀、蚁蛀虫啮下而颓败倾塌,唯只有一间小石屋孤零零瑟缩一角,穿了洞的瓦顶被木板封着,勉强可作栖身之作。 在屋内的暗黑里,发出一声呻呤,接着是身体转动的摩擦的响声。 一把乃带有童音的声音响起,低唤道:“小陵!小陵!还痛吗?” 再一声呻呤后,另一把少年的声音应道:“他娘的言老大,拳拳都是要命的,唉!下趟若有正货,千万不要再去算死草那处换钱了,既刻薄又压价,还要告诉言老大那狗贼,想藏起半个子都要吃尽拳打脚踢的苦头。” 说话的是住宿在这破屋的两名小混混,他们的父母家人均在战乱逃难中被盗贼杀了,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 两名小子凑巧碰在一起,意气相投,就此相依为命,情逾兄弟。 年纪较大的寇仲今年十七岁,小的一个叫徐子陵,刚满十六岁。 黑暗中寇仲在地席上爬了起来,到了徐子陵旁,安慰地道:“只要没给他打得手足残废就成了,任他言老大其奸似鬼,也要喝我们,嘿!喝我们扬州双龙的吸脚水,只要我们再抓多两把银子,就可够盘川去弃暗投明,参与义军了。” 徐子陵颓然躺在地上,抚着仍火烧般痛楚的下颚,问道:“究竟还差多少呢?我真不想再见到言老贼的那副奸样了。” 寇仲有点尴尬地道:“嘿!还差二两半共二十五个铢钱才行。” 徐子陵愕然坐了起来,失声道:“你不是说过还差两半吗?为何突然变成二两半?” 寇仲唉声叹气道:“其实这银两欠多少还不算重要,最要命的是那彭孝不争气,只两三下就被官兵收拾了。” 接着又兴奋起来,揽紧徐子陵的肩头道:“不用担心,我昨晚到春风楼偷东西吃时,听到人说现在势力最大的是李子通,他手下猛将如云,其中的白信和秦超文均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最近又收服了由左孝友率领的另一支起义军,声势更盛。” 徐子陵怀疑地道:“你以前不是说最厉害的是彭孝才,接着便轮到那曾突袭杨广军队的杨公卿吗?为何突然又钻了个李子通出来。其它你说过的还有什么李弘芝、胡刘苗、王德仁等等,他们又算什么脚色呢?” 寇仲显然答不了他的问题,支支吾吾一番后,赔笑道:“一世人两兄弟,你不信我信谁?我怎会指一条黑路你走呢,以我的眼光,定可拣得最有前途的起义军,异日得了天下,凭我哥儿俩的德望才干,我寇仲至小的都可当个丞相,而你则定是大将军。” 徐子陵惨笑道;“只是个言老大,就打得我们爬不起来,何来德能才干当大将军呢?” 寇仲奋然道:“所以我才每天迫你去偷听白老夫子讲学教书,又到石龙的习武场旁的大树下偷看和偷学功夫。德望才干都是培养出来的,我们定会出人头地,至少要回扬州当个州官,那时言老大就有难了。” 徐子陵眉头大皱道:“我现在伤得那么厉害,白老夫子那使人闷出鸟蛋来的早课明天可否勉了?” 寇仲咕噤两声后,让步道;“明天就放你一马,但晨早那一餐却得你去张罗,我想吃贞嫂那对秀手弄出来的菜包子呢。” 徐子陵呻呤了一声,躺回地席上去。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的时候扬州城逐渐热闹起来。 城门于卯时启开后,商旅农民争相出入城门。 昨天抵达的舟船,货物卸在码头,就趁此时送入城来,一时车马喧逐,闹哄哄一片。 城内共有五个市集,其中又以面向长江的南门市集最是兴旺,提供各类膳食的档口 少说也有数十间,大小不一,乃准备到大江乘船的旅客进早膳的理想地点。 南门的膳食档口中,又以老冯的菜肉包子最是有名。加上专管卖包子的老冯小妾贞 嫂,生得花容月貌,更成了招徕生意的活招牌。 当老冯由内进的厨房托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菜肉包交到铺前让贞嫂售卖时,等得不耐 烦的顾客纷纷抢着递钱。 贞嫂正忙得香汗淋漓,蓦地人堆里钻了个少年的大头出来,眉开眼笑道:“八个菜 肉包子,贞嫂你好!” 此子正是徐子陵,由于他怕给老冯看到,故意弓着身子,比其它人都矮了半截,形 态惹人发笑。 幸好他的长相非常讨人喜欢,双目长而精灵,鼻正梁高,额角宽阔,嘴角挂着一丝 阳光般的笑意。若非脸带油污,衣衫褴褛,兼之被言老大打得脸得脸青唇肿,长相实在 不俗。现在嘛!就教人不大敢恭维了。 贞嫂见到他,先担心的回头看了眼在内进厨房忙个不亦乐乎的老冯和恶大妇一眼,见他 们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才放下心来。 她一边应付其它客人,一边假作娇嗔道:“没钱学人家买什么包子?” 徐子陵陪笑道:“有拖无欠,明天定还你。” 贞嫂以最快的手法执了四个包子,犹豫片刻又多拿了两个,用纸包好,塞到他手上, 低骂道:“这是最后一趟,唉!看你给人打成了什么样子。” 徐子陵一声欢呼,刚要挤出人群,身后就传来了恶大妇令人作恶的骂声,心里暗呼一声“不好!” “你个小臭要饭的,又来讨白食,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还有你这个小贱人,你竟然敢偷偷的把包子白送给他,吃里爬外的东西,讨打。”恶大妇边吼边向贞嫂冲了过去,举起手就要打过去,徐子陵知道自己帮不了贞嫂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住手!”我把握时机,大吼一声,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来,瞬间就挡在了贞嫂的面前,两眼放出慑人的光芒,盯着恶大妇,恶大妇先是被我的吼声吓的一呆,现在对上我犀利的目光不由的还怕起来,但母老虎终究是母老虎,她壮着胆子说:“我家的事哪要你这个外人来插手。” “你再说一次!”我眼中寒光一闪,顿时有了杀意。 恶大妇吓的身体一抖。 “壮士,算了吧,不是夫人的错,只怪小女子命苦,怨不得别人。”身后传来了卫贞贞的声音,果然如天籁一般甜美之极。 我转过头,深情的看着她,眼中尽是柔情,一片红云爬上了她的脸颊。 这时候,老冯也从内堂跑了出来不停的讨好我。 我扭过脸,从身上摸出五两银子,丢在桌子上道“以后不要狗眼看人低,这是那位小兄弟的饭钱,再去拿三十个包子来。” “是是”老冯一见有五两银子,赶忙赔笑着说,片刻就包好了三十个包子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我,接过包子,冷冷的看了恶大妇一眼,转过身,径直走到徐子陵面前,说:“我看小兄弟面相不凡,他日决非池中之物,我到愿和小兄弟交个朋友” 徐子陵显然有些受宠若惊,脸色顿时变红,说到“小弟不过是一乞丐,公子谬赞了,前面还有一个在下的兄弟等着我呢,我和他说一下在给公子答复如何。” “如此也好”我答到,回过头,恰好迎上了贞贞深情的目光,心中一喜,知道好事成了一半了,于是也向她抱以爱慕的眼神,看的她小脸更加红润了。然后,随徐子陵离去,完全没理周围的人诧异的目光。 我和徐子陵挤过了一个疏果挡,横里寇仲抢里出来,探手就想去抓一个包子,突然间看到徐子陵身边还站着一个比徐子陵还要高上多半头的陌生人,且英俊又不失威武,隐隐有一种傲视天下的气势,于是,硬生生的把手又缩了回来。 “小陵,你不是去弄包子了吗?怎么带了一个大活人回来了。”寇仲开玩笑道。 徐子陵轻声骂了一句,边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寇仲听。 寇仲听完后,低头不语。 我看着他们两个,诚心诚意的说道“两位小兄弟若是同意,我们就在此结义如何?” 寇仲吃惊的看着我,又和徐子陵对望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的眼里多一些晶莹的液体,点了点头,同是望向我,说道“如大侠不嫌弃我们两小子,一切听大侠的安排。”声音略有些颤抖,的确,在这个极重视门第的社会里,谁会愿意和刚刚见面没多久的小乞丐结拜呢。这怎么能不叫他们感动。 “什么大侠,听起来就不顺耳,我痴张你们四五岁,就托大做你们的大哥好了,以后我叫你们小仲小陵,你们就叫我大哥。”我干脆的回答道。 寇仲和徐子陵双眼含着泪花,同时对着我一叩首,激动的叫了一声“大哥!” 第七章 芳心明许 第七章芳心明许 “小仲小陵快快请起,你我既为兄弟,怎么可行此大礼。”我忙上前扶起他们。 “大哥,你是不是那些说书人口中的武林高手啊?”寇仲和徐子陵急忙问我道。 我想了一想,道:“可以算是一个高手吧,怎么了,你们问这个做什么?” 他们两个吱吱吾吾谁也不肯先说。 “小陵先说吧。”我道。 “我想如果大哥是高手的话,就可以把贞嫂救出虎口了,一想到老冯和那个恶大妇虐待贞嫂我就恨不得把他们都杀掉。”徐子陵咬牙切齿道。 “什么?难道小陵对贞贞……”我心里一震“不行,我得问问。” “呵呵,小陵是不是对贞嫂有意思啊?”我笑问道。不了徐子陵却是张大嘴巴,吃惊的对我说: “大哥,你怎么会这样想啊?我怎么可能有那种想法?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把她当作我的亲人看待的。我现在到是挺想大哥和贞嫂……” “对对,我看大哥和贞嫂也挺般配的,呵呵哈哈”寇仲也附和道。这要是让老冯听到他们两兄弟的话,不被气死也得残废。 “这事以后在说,还是小仲先说说你的原因吧。”我道。 寇仲先是脸色一红,然后挺起胸膛道“如果大哥是高手,我想和大哥学武功,出去闯一番大事业。”眼中尽是坚毅之色。 “好,有志气,大哥和小陵我一定帮你,你们要想练成绝世武功,我先要改造你们全身的经脉。”我道。 “改造经脉?为何要改造经脉?”寇仲和徐子陵问道。 “你们的资质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上上之选,只是你们缺少了一些运道。”我解释道。 “运道?我们缺少什么运道?”寇仲急忙问道。 “那是练功的运道,凡想成为出类拔萃的高手者,必要由孩提时练起。每个入想把任何东西学至得心应手,最重要的一段时间就是五岁至十五岁这十年之内,就像学语言,过了这段时间才学,怎也语音不正。武功亦然,假若你们现在才起步,无论如何勤奋,都是事倍功半。因为你们的经脉现在基本上已经定性了,很难再扩展,而练武的内力只能在经脉中运行,就像你想用一个水桶去盛装整湖的水一样,是绝对不可能办到的。所以,我要先改造你们的经脉。”我道。 “好,那大哥就动手吧。我已经等不及了。”寇仲强着说道。 “你们两个先跟我回客栈吧。”我道。 于是,我带着寇仲和徐子陵回到了“满福楼”。给了店小二一些银两,让他买了两件合身的衣服,又让他们两个洗了个澡,换上新衣服尽显威武潇洒之气。看的我眼前一亮。 “你们两个现在就盘坐在榻上,我马上就给你们改造经脉。”说完,我把手放在他们头上,只见我的双手渐渐放出了七彩光芒,但这光芒又好像液体一样,沿着他们二人的轮廓慢慢向下流去,最终,把他们完全包裹起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之后,我收回了我的能量,对他们道:“好了,你们的经脉已经改造完成了,并且我还顺便打通了你们全身的经脉,这样你们在练功的时候就会事半功倍了。” 寇仲和徐子陵睁开眼睛,顿时大放异彩,瞬间又归于平静,他们盯着自己的双手,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过了好一会才兴奋的欢呼起来“哈哈,大哥你可真是厉害,我现在只觉得我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呵呵,大哥岂会骗你们,对了,你们知道老冯家住哪里吗?我担心因为今天的事,老冯和那个恶大妇会虐待贞嫂。”我问道。 “知道,大哥就放心吧,到时候大哥只管英雄救美就可以了。”徐子陵笑着答道。 喧闹了一天的扬州城终于在入夜的时候安静了下来,可是在扬州城南部的的一间叫大的院子里却时不时的传出哭泣声。 “你这个小贱人还敢哭,老娘我打死你,你以为现在还会有人来救你吗?白天看在银子的份上我没和你计较,现在我可要好好的收拾你。”恶大妇阴森森的吼道。 “哼,你竟敢把老子的包子白白的送给那个小臭要饭的,看我不打死你,老太婆,不要打她的脸,明天清晨还得靠她的脸蛋赚银子呢。”老冯冷冷的说道。 “你们何人敢再碰她一下,我定要你们受尽酷刑而死。”一句话突然门外传进来,声音奇冷无比,仿佛就像是在对一个死人讲话一样。紧接着,大门随着一声巨响,爆裂四散开来,木屑飞过,打到脸上如刺骨一般疼痛,但奇怪的是这些木屑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全部都绕过卫贞贞,打到老冯和恶大妇的身上。 我从门外慢步走进院子,身后跟着寇仲和徐子陵,走到贞贞旁边,轻轻的扶起她,右手轻轻的拥着她,让她靠在我身上,猛然间我看到了贞贞本来洁白如雪的手臂肌肤现在却是血痕累累,杀意顿起。 而此时,痛的跪在地上的老冯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杀意,顿时觉得浑身发冷,阴风刺骨打了个冷战。 我冷冷的看着他们二人,缓缓地抬起左手。 “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啊。小的知错了。以后在也不敢了。”老冯夫妻敢忙磕头求饶。 “饶了你们?哼。”我哼道,这时,贞贞用手请推了我一下,我低下头,看着她,知道她是想我放过老冯夫妇,我叹了口气,对她点点头。 “饶了你们也可以,我要贞贞的卖身契,你去那给我。”说完用手指了指老冯。贞贞听到我如此称呼她,小脸顿时爬满了红霞,羞赧的低下了头。 为了保命,老冯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了,急忙爬起身来,从房间里拿出了贞贞的卖身契,我接了过来,左手两个手指夹住,轻轻一用力,卖身契顿时便暴碎开来,我看着仍旧在发抖的老冯,从怀里那出一包银两,丢到老冯面前,道:“这里有纹银百两,是我替贞贞还你的所欠银两,自此,贞贞和你就没有一点关系了,你以后若是再纵容此恶妇,下场便如次墙。”说完,我身出手指向一尺厚的石墙一指,墙上立时炸开一个碗口大的洞,吓的老冯又瘫在了地上。 我抱起贞贞回到了旅店。 “小仲,小陵你们先去自己房间,我要给贞贞疗伤。”我把贞贞轻轻放在床上,回过头,对他们两个说道。 “大哥,如此我便和小陵先行退下了,有事你在唤我们两个。”说完,他们两个便知趣的退下了。这时,徐子陵回过头,动动了嘴,似乎有话要对我说,要不好开口。 我会意的笑了笑,向他点了点头。他脸上立见喜色,和寇仲离开了。 我运起能量,右手抚上贞贞的伤口,伤口顿时愈合,就像未受过伤一样,同时也为她改造了经脉,我可不想她以后再受什么伤害。 这时,我见她脸色突然变红,立刻知道她是在装睡,伤口一愈合她就醒了。 “怎么,还在装睡啊。”我笑着说到。 “贞贞谢过大侠救命之恩。”她羞赧地说道。“大侠”二字却是叫的较重。 “呵呵,你瞧我,唐突佳人了,在下姓“逍遥”单名一个“客”字,你不用奇怪,这个名字是我给自己取的,因为我是一个孤儿。”我道。 贞贞听后,脸上立现紧张之色,想必是怕我因她笑我的名字而生气,用歉意的眼神看着我。我随意的对她笑了笑,她脸上的紧张之色马上就又被羞赧代替了。 一阵沉默之后,我先开了口“贞贞,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吗?”我温柔的注视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她的脸蛋更红了,不自觉的摆弄起两支小手来,模样俊俏可爱之极,过了一会,她深情的对上我的目光,略带羞赧的说道“客郎,我知道,我早就发过誓谁要是能把我救出虎口,我就从了他,可是,我想让你知道,我从你却绝对不是为了报恩,而是……而是真心的喜欢你。”说完,羞涩的用手捂住了脸颊。 我心中顿时一震狂喜,轻轻的移开贞贞的小手,托起她的俏脸,深情的说:“贞贞,我的宝贝儿,我也爱你。” 说完,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第八章 郎情妾意 第八章郎情妾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倾听着对方的心跳,感受着对方扑面而来的爱的气息,郎情,妾意,仿佛天地之间的幸福此刻都汇聚到了这里。 “客郎,妾身知道你将来必是一位能叱咤风云的大英雄,可是妾身乃残花败柳之身,你真的不怕将来有人嚼舌根吗?”贞贞抬起头,看着我,怯怯地说道。 我心中一震“莫非店小二欺我,可是想一想当时他的表情,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啊?难道是……”想到这里,我迎上贞贞的目光,果然在她的眼睛里找到了一丝期盼一丝忧虑和一丝狡黠。 “呵呵,竟敢试探起老公我了,看我不吓吓你。”想到做到,于是我面露忧色道:“贞贞说的也对,看来我是应该好好思量思量了。”说完还顾做遗憾的叹了口气,偷偷的用余光瞟了瞟她。 贞贞听后立时花容失色,脸色惨白,愣了一下后,强装笑容道:“无妨,妾身就在公子身边做个丫鬟伺候您吧。” 就在她低下头的那一瞬间我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泪花,双肩微微颤抖着,想要掩饰心中的悲伤却又欲盖弥彰,此刻我心如刀绞,没想到贞贞对我用情竟如此之深,内疚,自责和怜爱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真不该拿这样的事情和她开玩笑,我轻轻地推开贞贞一些距离,缓缓的用右手的托起她的下颚,左手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信誓旦旦的说道:“贞贞,我的心肝宝贝,对不起,原谅我无意的伤害,没想到一句玩笑却让佳人如此伤心,你的客郎再此对天起誓,无论今生还是来世,我都要贞贞做我的妻子,爱她,疼她,照顾她,同富贵,共患难,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妻绝,如违此誓定叫我……” “我相信我相信,不要发誓啊,我怕。”贞贞急忙用她的小手封住我的嘴道。 我用右手轻轻移开她不住颤抖的小手,依旧坚定的说:“如违此誓,定叫我五雷轰顶,肠穿肚烂而亡,死后被打下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客郎!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怎么这么傻啊,怎么可以发这样的毒誓啊,呜……”说完,贞贞紧紧得抱住我,埋首于我的胸口哭了起来。 我一支手搂住她的腰,另一支首抚上她的后背轻轻拍打着,任她的用泪水打湿我的衣襟。过了一会儿,我见贞贞泪水还在继续,便调侃道:“哟,原来我家贞贞是龙王的三公主啊,瞧瞧,房间都被你的泪水给淹了,别再哭了,我可是不懂游水啊。” 贞贞听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抬起头,眼睛有些红肿,但却显的娇艳之极,分外惹人怜爱。“你这个坏蛋,明明知道人家心里紧张你,你还要逗人家,害的人家哭了起来,都是你不好。”说完,小手便捶上了我的胸口,模样甚是可爱。 我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吻住了她动人的红唇,贞贞身体一颤,两支小手也放慢了速度,动情的伸出香舌,一副任君品尝的样子。我慢慢的让贞贞平躺在床上,细细的端详着,看的她俏脸立即火烧般灼红起来,耳根都通红了,虽把羞不可仰的俏脸埋在她的小手间,但心儿急剧的跃动声却毫不掩饰地暴露了她的羞喜交集。 我俯下身子温柔地吻著她修美的粉项和晶莹得如珠似玉的小耳朵,还放肆地啜著她浑圆娇嫩的耳珠。 贞贞完全融化在我的情挑中,檀口不住发出令人神摇魄荡、销魂蚀骨的娇吟,美丽的胴体向我挤压磨擦。 我接著抚上她的香唇,贞贞再忍不住,玉臂缠上了我,狂热地反应著。此时两人都融入浑然忘忧,神魂颠倒,无比热烈的缠绵中,在我的挑动下,贞贞被煽起了情欲的烈焰。而我霸道放肆,无处不到的爱抚,更刺激得她娇躯抖颤,血液奔腾。 只听爱郎在耳旁温柔情深地道:“贞贞!逍遥客很感激你的垂青,你对我太好了。” 贞贞嗯的应了一声,旋又转为呻吟,我的手早熟练地滑入了她的衣服里,肆意抚弄著从未有人曾入侵的禁地。 接着身上的衣服逐一减少。 贞贞星眸半闭,任由我为所欲为,偶然无意识地推挡一下,但只有象征式的意义,毫无实际的作用。 高燃的红烛映照中,她羊脂白玉般毫无瑕疵的美丽肉体,终于澈底展露在我的手与眼底下。 我偏在这时咬著她的小耳珠道:“这样好吗?” 贞贞无力地睁开满溢春情的秀眸,白了我一眼,然後芳心深许地点了点头,再合上了美目,那撼人的诱惑力,引得我立即加剧了对她娇躯的活动 其实贞贞的容貌和气质比起慈航静斋的入世传人师菲暄和阴葵派的传人绾绾来,也是略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可谓各有千秋,单从多情公子侯希白要用三天才能为她画完肖像就可得知。 使她身无寸缕的肉体横陈仰卧後,我站了起来,一边欣赏著这可令天下男儿都为之心醉神怡的美丽胴体,一边为自己宽衣解带。 贞贞转身伏在榻上,羞不可仰地侧起俏脸,含情脉脉地带笑朝我偷瞧著。 此时的我已经身无寸缕的把我身体展现在了她的眼前,略黑结实的身体,不发达却很完美的肌肉,散发着强烈的男子气息,贞贞的秀眸又被一层陶醉的朦胧蒙上了。 我坐到榻上,温柔地把她翻了过来。 贞贞双眸紧闭,颊生桃红,艳光四射,可爱动人至极点。 我压上了她,肉体毫无间阂的接触,立使我们身体的热度不断升高。 芙蓉帐暖,在被浪翻腾下,贞贞被诱发了处子的热情,不理天高地低地逢迎和痴缠着我。 我也动情地与她携手共赴巫山云雨。 云收雨散后,贞贞手足仍把我缠裹结实,秀目紧闭、满脸甜美清纯。 过了好一会儿,贞贞小声的说道:“客郎,是贞贞不好,贞贞不该骗你的,其实贞贞在和客郎恩爱前还是处子之身呢。”说完偷偷的瞟了瞟我,怕我责备她。 我轻抚她的秀发,不敢再挑逗她,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贞贞还是处子之身这个大秘密了,还为此花了五两纹银呢。” 贞贞听后神色一愣,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事情也只有我和那两个混蛋知道啊。”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等着我解决她心中的疑问。 与是我就把我如何从店小二那里买来这个秘密的经过仔仔细细添油加醋的给她讲了一遍,听的她更是娇嗔不止。我则哈哈一笑,搂着她共枕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被寇仲和徐子陵两个小鬼叫醒了。 “大哥,该起床用膳了。”寇仲敲了敲门道。 我打开门,在寇仲头上弹了一下,便和贞贞整理好衣衫洗漱完后一起走出了房间,初为人妇的贞贞更是光彩照人,艳丽四射。看的寇仲和徐子陵也为之一呆赞道:“贞嫂,不,是大嫂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你们两个小鬼才跟了他一天就变的油嘴滑舌起来,讨打。”贞贞娇嗔道,还瞪了我一眼。我心里可是大叫冤枉。 早膳过后,寇仲两兄弟就缠着我要我教他们武功,我道:“好吧,但是我只教给你们武功的招式和心法而不会教你们内功,因为你们的内功将来自《长生诀》,并且需要你们自己去探索适合自己的修炼的内功,只有这样你们的功力才会突飞猛进,懂了吗?” “大哥,我们懂了,只是这《长生诀》为何物?我们要怎样才能找到这本书呢?”徐子陵道。 我答道:“《长生诀》乃是道家的不世奇书,相传为老子所著,用来修炼长生不死之术,并无修炼武功一途,但事在人为,我相信以你们的天纵之才定能打破这个传说另创一片天地的。至于怎么找到,五天后你们就知道了,大哥现在先不告诉你们,免得你们心有杂念,不能全神练功。知道了吗?” “知道了,大哥就放心吧,我和小陵一定会努力练功的。”寇仲保证道。 我扭过头,对贞贞道:“贞贞,你也一起来吧,我也已经改造了你全身的经脉,要跟着相公在这个乱世中生存就要有一身高绝的身手才行哟,我可不想我的贞贞再次被人欺负,况且你的资质也是上上之选。” 贞贞笑着应允了,一副嫁夫随夫的模样,看的我又差点冲上去和她亲热一番。 于是我教了一套“寒月刀法”和一套“冰钻指”给寇仲,是要用阴寒内力催动的武功,因为我知道他以后将会参悟《长生诀》中的“阴”篇。而徐子陵则是参透了“阳”篇,但因他不喜好兵器,于是我便授了他一套“火焰刀”和“无相劫指”。寇仲和徐子陵两人自是欢喜着跑开去一边修炼起来,由于我是花高价包了“满福楼”传为一些富家子弟提供的独院小楼,坐落在后院不像前庭那样人员杂乱,所以并不怕有人偷窥,即使有又岂能逃过我这个绝世高手的耳目的。 我又教授了贞贞一套“玉女剑法”和“逍遥功”。“玉女剑法”乃我融百家之长与一身所创出来的剑法,端是厉害,剑法施展开来招招精妙辛辣,处处攻敌之不倍,却又姿势优雅,如仙女下凡偏偏起舞一般,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练至大成更是可“无剑而胜有剑,草木竹石皆可为剑。”身未动而意已发,不战而屈敌之兵。“逍遥功”亦是我耗费心力而创,端可谓天下内功之首,且不与任何内功相抵触,共分五重天,练至第二重天就可以练功不受约束,即使是吃饭睡觉是仍在自行修炼,直至功成圆满为止。经过再三思量,我亦将此功授于寇仲和徐子陵,他们更是欣喜如狂,连声怪叫。 我虽知道两人乃天纵之才,但却仍是被他们的天赋吓了一跳,短短五天时间就把我所教授的武功练的甚是精熟,虽然内力不足,但在“逍遥功”的帮助下也是略有成效。 贞贞更是在我每天的细心指导和每夜的“精心调教”下,将“玉女剑法”练至小成境界,“逍遥功”也有三重天的功力了,当然这是因我输给她强大的内力之故。加以短暂时日定可与绾绾此级数的高手一拼高低。 今天便是宇文化及到来之日,真想早日见见这个宇文阀第二高手的风采,一想到他竟然把我的准妻傅君婥害死我就怒发冲冠,血脉喷张。呵呵,要是让宇文化及知道有人正在因他现在还没做的事仇恨他,不气死才怪。 这时,寇仲和徐子陵走了过来站到我的面前,脸上掩饰不住激动之情,对我深深一揖道:“寇仲,徐子陵拜谢大哥栽培之恩!” 我被他们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心中却是十分明了,的确他们两个从一个一无是处的小乞丐小流氓到现在有着一身了得武功,雄心壮志的大好青年,身份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就像是在做梦一样,而这个梦则全是拜我所赐,怎么能不叫他们激动不已。 我走到他们近前,双手托起他们,真诚的说道:“即为自家兄弟,又何来这个谢字。” 寇仲和徐子陵双双站直身体,激动却又真诚的叫了一声“大哥!” 我笑着用手拍了拍他们的双肩,转过头对正在被这一幕感动的要哭的贞贞道:“贞儿,去吃早饭吧。” 贞贞被我称呼的愣了一下,转而两朵红晕爬上脸颊,完全不理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的寇仲和徐子陵,像一阵风似的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幸福的大笑了两声,牵着贞贞的柔夷,领着寇仲和徐子陵大步向“满福楼”前庭走去。心里为这即将出世的双龙兴奋不已。 第九章 宇文化及 可有可无,故内容已删。 第十章 高丽美女 第十章高丽美女 我带着贞贞和小仲小陵四人围坐在一个桌子旁,因为贞贞是扬州城里出了名的大美人,所以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让贞贞带上了一层面纱,却让她的高贵气质显露无遗,而且还带有一种神秘感,同样是惹得周围的人频频行注目礼。 我知道过一会肯定要封城,我可不想从那个又脏又臭破暗渠游出去,更何况我身边还有一位绝代佳人相伴。于是便将那个老儒生的装扮样貌细细讲给寇徐二人,并告诉他们那个儒生身上所藏之物便是《长生诀》听的他们二人更是迫不及待的要离去,于是我和他们二人相约好东门外的小溪旁汇合,他们去偷书,我则带着贞贞先出城。 寇仲和徐子陵二人出了客栈,便随人流向南门走去,边走边向四周搜寻着目标,果然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神色匆匆,低头行走的老儒生。 二人不约而同的目光落在老儒生微微隆起的背部,心中一阵惊喜。 寇仲凑到徐子陵耳旁道:“我们能否交得好运,就要看这家伙是否虚有其表了。” 两人急步追去时,忽然一队官兵迎面而来,两人大吃一惊,掉头转身,闪津横巷, 急步赶到横巷另一端去,那外面就是舆城南平行的另一条大街。 两人颓然挨墙坐了下来。 寇仲叹了一会倒霉后,又发异想道:“不若我们试试报考科举,我们材料虽是偷听 白老夫子讲学而来的,但至少却强过交足银两听书的那班废料子,倘获榜上题名,那时 既不须盘缠,又不用冒长途跋涉的风险,就可做大官了。” 徐子陵光火道:“去投效义军是你说的,现在又改口要去考科举,说得就像去偷看 春风院那些姑娘洗澡般轻松,究……” 寇仲一拳打在他肋下,挤眉弄眼。 徐子陵朝来路望去,只见那老儒生也学他们般仓皇走来,对他们视如不见的奔往大 街去。 两人喜出望外,跳了起来,往老儒生追去。 行动的时刻来了。 老儒生匆匆赶路,茫然不知身后衣服割开了一道裂缝。 刚才他向由南门出城,给森严的关防吓得缩了回来,知道此时不宜出去,又不敢返 回家,找朋友更怕牵累别人,正心中彷徨,人影一闪,给人拦住了去路。 老儒生骇然大震时,已左右给人挟持着,动弹不得。 拦路者正是宇文化及和一众手下,这宇文阀的高手含笑来到老儒生身前,上上下下 大量了他几眼后,淡然道:“这位不是以诗文名扬江都的田文老师吗?听说老师乃石龙 师傅的至交好友。刚才我们不嫌冒昧到贵府拜会田老师,竟无意在井底捞出了石师傅的 尸身,现在田老师又行色匆匆,不知所为何事呢?” 田文脸色剧变,那还说得出话来。 此时路过者发现有异,只是见到围着田文的人中有本城的守备大人在,谁敢过问干 涉。 挟着田文的那两名大汉腾出来的手没有闲着,搜遍了田文全身,只是找不到理该在 他身上的书。 张士和亲自出手,不片晌发觉田文背后的衣服给利器割破了,色变道:“不好!书 给扒走了。” 宇文化及双目闪过寒芒,沉声道:“陈守备!” 平时横行霸道的陈守备急步上前,与宇文化及的眼神一触,立时双腿发软,跪了下 来,颤声道:“卑职在!” 宇文化及冷冷道:“立即封闭城门,同时把所有的小偷地痞全给我抓了来,若交不 出圣上要的东西,他们就休想再有命了。” 得手后,寇仲和徐子陵便向南门,却见城门早已紧闭,门前还有几队手握长枪的士兵在巡逻。二人对视一眼,均知现在唯一的出路就剩用来逃跑的南门暗渠了。 …… 寇仲和徐子陵二人奔到小溪边,见我还没有到来,于是就脱的赤条条的,先把衣服在溪水边洗干净,再挂在溪旁树丛上,让午后的阳光晒晾。那《长生诀》则放在一块石上。 然后两人一声呼啸,畅泳溪流里,好洗去钻过暗渠时所沾染的污臭。 正嬉水为乐时,一声娇哼来自岸边。 两人乍吃一惊,往声音来处望去。 只见一位头戴竹笠、白衣如雪的女子俏立岸旁,俏目透过面纱,冷冷打量他们,一点没因他们赤身裸体而有所顾忌。 两个小子怪叫一声,蹲低身子,还下意识地伸手掩盖下身。 徐子陵怪叫道:“非礼勿视,大姐请高抬贵眼,饶了我们吧!” 寇仲亦嚷道:“看一眼收一文钱,姑娘似已最少看了百多眼,就当五或六折收费, 留下百个铜钱,便可以走了。” 白衣女嘴角逸出冰冷的笑意,轻轻道:“小鬼讨打。” 伸出春葱般的玉手,漫不经意弹了两指,两道劲气向他二人射去,此时的寇徐二人虽然武功已是相当了得,可是却丝毫无对阵经验,御开了大部分力道,却仍被打的肌肤隐隐做痛。 白衣女子面色略是一惊,显然是没有料到两个小鬼会有这样的身手。 寇仲无缘无故被打的做痛,面向那女子怒道:“你怎么如此调蛮,一语不和便要动手打人,哼,难怪古人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莫要以为自己有两下子就可目中无人,看我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白衣女子也对寇仲怒喝道,聚起功力就要动手。 “姑娘且慢动手。”话未说完,我已经落到了白衣女子和寇徐之见,微笑着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对白衣女子抱歉道:“姑娘息怒,请恕我的两位小兄弟无知,在下逍遥客,体他们二人向姑娘道歉,如有得罪之处,还望姑娘海涵。”说完,我向她一抱拳,站直了身子。 白衣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的一愣,接着目光瞟向了我,眸子里精光一闪,显然也是被我的故意而为的气质打动了芳心,脸上泛起红晕,幸好有丝纱遮面。然而当她看到来人身边的绝色丽人时,不由心里一紧,一股嫉妒之情油然而生,还带有几分羡慕。 “公子说笑了,小女子怎敢如此,还请两位小兄弟不要在意。”白衣女子答道。 “敢问姑娘是否高丽人士。又和弈剑大师傅采林如何称呼。”我问道。 白衣女子先是一惊,眼中寒光一闪,暗聚功力道:“不错,傅采林正是家师,我此次来中原并无外人知道此事,你是如何得知。”说完警惕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姑娘切莫误会,我是从姑娘刚才的手法看出暗含“九玄大法”之内劲,所以才大胆猜测的。”我解释道。 “我的“九玄大法”已到了第六重的境界,所以师傅才放心要我来中原磨练,他岂能轻易的就从我弹指手法中看出我的内劲,就是师傅也未必有如此的功力,难道他的功力在师傅之上?不可能,看他的年纪不过比我大一两岁而已,怎么可能?我定要试他一试。看他所说是否属实。”想到这里,她冷冷的说道:“如此说来公子的武艺定是很高了,不知小女子可否向公子请教一二?” “如果姑娘一定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才会相信在下的话那我就只好陪姑娘走上几招了,还请姑娘手下留情。”我无奈的答道,这时,贞贞轻轻的拉了拉我的衣角,显是让我别伤了这位姑娘,至于为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心中虽是疑惑但我还是会意的向她点点头。 我写意的站在原地,挺直身体,聚起一成功力,周围的空气微微的波动了一下又归于平静,淡淡的霸气隐隐在空中弥散开来。 白衣女子眼中又是一亮,这虽是一眨眼的功夫且又被面纱挡着,却逃不过我的眼睛。 “得罪了。”白衣女子道了一声,拔出配剑,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如邻大敌一样,却是久久没有动手,贞贞和双龙都不明所以,也只有我明白她此时的感受。 “怎么会这样?”白衣女子心中惊骇“到现在我已经运起了六重“九玄大法”的功力了了。可是却是丝毫也找不到攻击的契机,这怎么可能啊,即使是对上师傅的八成功力我也能找到契机发起进攻。没想到他的功力在师傅之上,唉。师傅说的对,中原地大物博,能人辈出,他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真不知道他的师傅该有多厉害,唉!”其实她哪里知道,整个天下再也找不出来和我一样的变态强人了。 “不打了,我认输了,公子你的功力好厉害啊。小女子心服口服。”白衣女子有些羞涩的说道。语气有些哀伤却又几丝欣喜。哀伤自己一向自负的武功在对方眼力却是不直一提。欣喜到目前为止,这个唯一一个另自己心动的人有这么厉害的武功,自己不就是要找一个武功远远高于自己,又英俊潇洒的人吗?这两项要求眼前这个人都符合啊。想到这里,脸色不由得的一红,一种令人神往的萌动在心里滋生出来。 “姑娘现在肯想信在下的话了吧。”我询问道。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道:“小女子傅君婥,家师正是高丽“弈剑大师”傅采林。” 傅君婥说完,慢慢的摘下竹笠,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泛起惊艳的神色。 只见此女肤若凝脂,容光明艳,有若仙女下凡,她头上梳的是堕马髻,高耸而侧堕,配合著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幼的蛮腰,修美的玉项,洁白的肌肤,辉映间更觉妩媚多姿,明艳照人。 眸子又深又黑,顾盼时水灵灵的采芒照耀,实在是动人至极。 身穿的是白地青花的长褂,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步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明皓齿的外在美,与风采焕发的内在美,揉合而成一幅美人图画,众人顿时如入仙境,那还知人间何世。 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傅君婥都不在贞贞下,而她也的确是《大唐》中绝对数的着的超级美女,要不然看过无数美女的宋家二公子宋师道也不会对她一见钟情,久久不能自拔了。只可惜她正值风华绝代却天妒红颜,过早的香消玉殒退出了《大唐》的舞台,才使世人无从得知。 看着自己心系的人儿傻傻的盯着自己,傅君婥脸上虽是羞涩难饰,心里却是受用无穷。 “傅姑娘真是好美啊。瞧的某些人都合不笼嘴了,呵呵。”贞贞笑着说道,但是对傅君婥还是由衷的赞叹的。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尴尬的看了看贞贞和傅君婥,而她们则对望了一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更是娇态连连。 我回头看看寇徐二人,还在那里发愣,拍了拍二人的头,笑骂道:“妈的,你们两个臭小子比我还没有定力。”说完笑着看着他们二人。 看的寇仲和徐子陵也异常尴尬,满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惹的两位大美女更是笑声不断了。 突然,我感觉到十里之外正在有人飞速奔来,此人轻功着实不弱,定是宇文化及。 众人见我神色一变,顿知有意外发生,马上向我身边聚拢,我对他们四人说道:“小仲,小陵,贞贞还有傅姑娘,现在宇文化及和一大队兵马正在向此处赶来,你们先去上游的[北坡县]等我,我料理完追兵之自会赶去和你们会合。” “不,大哥,我和小陵要留下来陪你共同退敌。”寇仲坚决的答道。 “对,客郎我也要留下来。我才不想和你分开呢。”贞贞道。 “是啊公子,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啊,我看我还是留下来吧。”傅君婥看着我说道。 “呵呵,你们还不放心我的武功吗?小仲和小陵的内力还不行,不能留下,你们两个虽然功夫不错,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们还要肩负起保护他们这两个小贵呢,小仲小陵不要不服气,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岂可逞一时匹夫之勇,练好武功还怕没有上阵杀敌的机会吗?”我道。 “大哥教训的是,我们授教了。”寇仲和徐子陵共同答道。 “好了,时间不多了,你们去吧,呵呵,记得给我准备好美酒佳肴哦。”我笑道:“你们路上小心些,知道吗?”寇仲,徐子陵和贞贞点头答应。我要侧过脸对傅君婥叮嘱道:“傅姑娘路上多加小心,切莫让贼人伤了自己。” 傅君婥脸色一红,心理一喜,略带羞涩的答道:“公子放心吧。”说完便和他们一起离去了。 我转过身远眺,见一人影由远及近,正是宇文化及! 第十一章 初露锋芒 第十一章初露锋芒 宇文化及生怕寇仲和徐子陵再次逃脱,于是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全力施展起轻功向溪边奔来,渐渐地望见前方不远处傲然站着一个人,于是紧奔了几步,一会的工夫便停在了此人面前约十丈初。 站定的同时,他便向四周搜索着,可是他失望了,除了眼前这个人以外,此处根本就没有其他人。此时他才仔细的打量起眼前这个人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自己绝对可算得上是高大了,可是眼前此人身高竟与自己相仿,而且样貌不凡,英俊潇洒,隐隐的散发着高手的气息。顿觉此人可疑,于是问道: “敢问兄台可曾看到两个身着破衣,高约七尺的小乞丐从附近经过?”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身高七尺的“小乞丐”可算是少有了。 “见到有如何,未见到又如何?”我毫不在意的答道。 宇文化及听后心中活起,心想自己乃当今朝廷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就是朝中重臣见了自己也要尊称一声“总管”,而眼前这个人却似未曾把自己放在眼里一样,冷冷地答道: “未曾见到就算了,见到了就请兄台告之,如若有所隐瞒,哼!” “如何?”我也冷冷的问道。 “死!”宇文化及说完的同时,眼中凶光必露,杀意顿起。 就在这时,紧随宇文化及而来的五百轻骑也齐集他身后,而且很快就整好队型,可见其训练有素,并非一般的隋兵可比。 “哈哈……死,哼!就凭你宇文化及还不配和我说这个字。”大笑着答道。 此时,五百轻骑立觉耳中轰鸣声不断,头晕目眩,坐下的战马也是烦躁不安,不停的蹬踏四蹄。而宇文化及也觉得血气翻腾,忙运功将其压了下去。 “阁下好深的内力。听阁下的意思显然是知道那两个小鬼的去向喽?”宇文化及显然是有些发怒了,阴冷的问道。 “不错,我是知道他二人的去向,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我就是他们的结拜大哥,你说我会告诉你吗?”说完,我还嘲笑的看了他一眼。 宇文化及听后心中大怒,杀气四射,刚刚要动手,一个近卫爬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便又退了回去。 “尉迟兄,你带两百骑先去追那两个小鬼,这里的事我来料理。”语文化及吩咐道。 “好”尉迟胜答道。 我眉头一皱,正在想他们是怎么知道寇仲和子陵他们四人去向的时候,瞟见了夹杂在轻骑里的几条猎犬,心中疑惑尽解。 “哼,想走,休想!”我眼中精芒一闪,一道强大的气墙便从我的身后向四周绵延开来,长达几百丈,封住了尉迟胜的去路。 尉迟胜却是浑然不知,依旧带领着两百骑兵向我右后放追去,猛然好像撞在了一股坚硬无比的硬物上,与领头的二三十骑,被弹了回来,把紧随其后的众骑兵也撞个人仰马翻,顿时人的哀号和马的悲鸣揪织在了一起。 宇文化及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脸上难以掩饰的露出无比震骇的神情,心中正在疑惑之时却见尉迟胜他们刚刚被弹回来的空中,此时却有一道道如水纹状的波纹在空中四散开来。此时的他更是惊的全身大出冷汗“这是[气墙],他……他竟然能束气成墙,更是挡下了我数十轻骑的冲力,这……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当今三大宗师和魔门八大高手联手也不可能做到束气成墙啊。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但宇文化及毕竟是高手,心里虽是又惊又怕,但是却又不想放弃与如此高手过招的机会,于是运起十成功力,右手一招“冰封千里”,左手一招“天寒地冻”向我攻了过来, 我轻蔑的笑了一声,右手施起“乾坤大挪移”引他的右手攻向了他的左手,左手运起“六脉神剑”凌空一点,几道凌厉的剑气瞬间便将那几条猎犬全部击毙,然后“哈哈”一笑,不理被震飞的宇文化及,负起双手于身后,转身飘然而去。眨眼间就消失在天际,空中传来了一句话,铿锵有力,声如洪钟,震的众人脑中翁翁做响: “在下逍遥客,宇文化及你可要记下了!哈哈……” “逍遥客?”宇文化及嘴里默念着,头脑里不住的搜寻这个名字,可是怎么也不记得江湖上有这么号人物“不对啊,以此人的功力来看,足可傲视江湖,天下不会有他三合之敌,按理说他早就应该名动天下才对啊,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个人物呢,刚才他施展的大概就是“千里传音”的功夫吧。” 正在思量之时,尉迟胜来到他身边说到“化及,五百轻骑无一伤亡,只是此人将我们带来用于追踪那两个小鬼的猎犬全部射杀了,现在很难在追下去了,只有回城去找新的猎犬才行。” “好,回城,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那两个小鬼,不惜一切代价,这本书对我们很重要。”说完带着五百随从轻骑无功而返。 …… 我运起我的终极力量,兴奋的在空中飘然而行,丝毫不用借里力,心中则是无比的兴奋,自己终于体会到了那种高手的快感了,还好此处人烟稀少,若是被人看见定要以为是大白天见到了鬼魂呢。 一会儿的功夫,我便赶到了[北坡县]。 刚刚步入大街,就见寇仲等四人正在和几个官差说话,那几个官差好像对他们还很客气。 我有些疑惑的向他们走了过去,这时眼尖的寇仲先看到了我,大声道:“大哥,我们终于见到你了。”众人也向我这边望来,贞贞和傅君婥已经用面纱遮住了面容,但还是被我看到了她们眼中的欣喜。 “小仲,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大哥,这两位是本县的官差,这为是周平大哥,这位是陈望大哥。”我向周陈二人点了点头,这时,寇仲又想周陈二人介绍道;“这位便是我叔父宇文化及的知交好友肖克,我们是各论个的辈分。” 周平陈望一听马上对我谄媚的笑着道:“原来是肖公子,我们二人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之龙啊。”我微微一愣,见寇仲正在向我挤眉弄眼,立时想起来大唐中确实是有这么一段,不过那是因为他们二人衣着破烂才被官差盘问的,可是他们现在却是穿着华贵怎么也会碰上这两个麻烦啊? “两位好。”我抱了抱拳道。周陈二人赶忙回礼。 “不知三位公子和这两位姑娘可有地方落脚,我看不如就先去县衙暂住两日如何。”周平谄媚道。 我赶忙说道:“不敢劳烦两位了,我们已经在前面定好了客栈,再说我也不太习惯衙门的肃萧之气,两位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说完,和他们二人道了别,领着贞贞等四人来到了旅店,定了三间上房。寇仲和徐子陵一间,我和贞贞合住一间,傅君婥单住一间。 在房里,我追问起寇仲和徐子陵怎么会搭上周平和陈望之事。 徐子陵答道:“今天我和小仲大嫂还有傅姐姐刚一进村就被他们二人拦住了,说是看我们衣着华丽,便询问我们的来历说是想和我们结交。于是我和小锺便冒充是那宇文化骨的子侄,蒙混过关。” 我听后,无奈的笑了笑,心里有一中不祥的感觉,至于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我道:“小陵小仲你们是江湖经验太浅了,从这二人便可看出此处的县丞也必是一个谄媚之徒,他得知你们的身份后必然会飞鸽传书送信给宇文化及,到时宇文化及必会帅大队兵马而来,我们岂不是弄巧成拙?” 此时,寇仲和徐子陵恍然大悟。 贞贞不屑的说道:“我还以为客郎在担心何事呢。不就是那个宇文化及吗?他要是敢来我们杀了他不就结了吗?” “呵呵,我知道我的好贞儿武功了得,可是小陵和小仲他们内力不足,虽然招式精妙。但高手过招又岂是光靠招式可解决的?”我笑着答道。 “公子,不如我们现在就上路吧,赶去丹阳。”傅君婥道。 我神态自若道:“既来之则安之,宇文化及即使下午收到信儿,怎么着也要到明天上午才到,我们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吃完中饭,我便和贞贞回到了房间,一关上房门我便一把揽过贞贞,让她坐在我的腿上,感受着她丰满的身体和阵阵动人的体香,想起了我和傅君婥对峙时心中的疑惑,便对贞贞道:“贞儿,先前我和傅姑娘对峙时,你拉我衣角可是要我不要伤了她?” 贞贞点了点头。 我接着询问道;“贞儿又为何这样做呢?” 贞贞柔声道:“因为我知道客郎喜欢傅姑娘,对吗?”说完,期待的看着我。 我心里一突,疑惑道:“那贞儿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呵呵”贞贞嫣然一笑,真是迷倒众生,道:“我看到客郎望向傅姑娘时,眼中会发光,所以我才肯定客郎是喜欢她,而且是很喜欢,呵呵,因为客郎看向贞儿时眼中就是发出那样的光的。嘻嘻。”说完,羞涩的扎到了我的怀里。 我看了看贞贞道;“贞会怪我花心吗?” 贞贞抬起头,盯着我道:“怎么会呢?贞儿知道自己的男人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将来必定会成为天下皆知的大英雄,男子汉三妻四妾是在平常不过了,更何况我的客郎还是位大英雄呢。只要客郎心中有贞儿,心里还爱着贞儿就行了,贞贞愿意和其他的姐妹一起服侍客郎,再说,客郎晚上真的是很厉害,每次都弄的贞儿下不了床呢。”说完,脸上露出了迷人的羞涩,眼中却又是有些向往那动人感觉。 “而且,贞儿看的出傅姑娘也是很喜欢客郎的。” 我感激的搂着贞贞,一股幸福之感在身体中奔涌。正要把贞贞抱上床好好感谢一番,店小二却跑来说是本县沈县丞拜访我们了。唉,好事多磨啊。 我和小仲小陵出去见那个沈县丞,让贞贞她们留在了房间里。客气了好一会我们才回到了房间。 这时那种不详之感有来了,而且越来越强烈,猛然我脑中灵光一闪,大叫一声:“不好,我们中计了!” 第十二章 得妻君婥 第十二章得妻君婥 寇仲和徐子陵被我这一声惊呼吓了一跳,忙问道:“大哥,有何不妥之处?” “小仲,小陵你们在仔细的想一想今天下午那个沈县丞就知道了。”我道。 听完我的话,二人便仔细的思索起来,大概用了一柱香的时间,他二人同时抬起头大声道:“我知道了!” 我赞赏的看了他们两个一眼道:“哦,你们到是说说看。” 二人脸色为红,小陵道:“还是让小仲说吧,我心中还有些疑虑未解开。” 寇仲感激的看了一眼徐子陵道:“我刚才想了想,那个县丞果然有不妥之处。看那姓沈的脸色和表情,听他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他肯定是一个很懂阿谀奉承的人,按理说他早已经把我们的事用飞鸽传书告之了宇文化骨,那么刚才他应该告诉我们他做的‘好事’才对,好让我们在宇文化骨面前给他美言几句,可是他今天下午却是对此事支字未提,可见他定是收到了宇文化骨的信,叫他先稳住我们,然后再引领兵马来抓我们,” “小仲说的很对,想那宇文化股现在正在鸠集兵马呢?他肯定会在今晚连夜袭来,趁我们疲倦之时将我们抓获。只是不知道他能带多少兵马前来?”徐子陵说道。 “不错,你们说的很对,我没有看错你们,果然是心思敏捷,他日你们必成大气。”我赞赏的看了他们一眼,接着说道:“只是小陵说错了一点,宇文化及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而不是在鸠集兵马,此人并非无能之辈,做事颇有主见,今晨我他领五百轻骑仍是被我打的无还手之力,回去定会立即整兵待发,一旦接到消息就会立即行动,而且这次他也不会带大对人马前来,但是其所带之兵必是精锐中的精锐,好将我们一网打尽,只是他百密一疏,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在那姓沈的身上发现破绽,小陵,小仲你们和贞贞还有傅姑娘先走,沿江去上游的丹阳,到时候我会去那里和你们回合。” “只是,大哥,正如你所说,此次宇文化骨必会尽起精锐而来,我看大哥还是和我们一起走吧。”寇仲关心道。 “哼,别说是一个宇文化及,就是天下所有高手齐至,在加上百万雄师他也难伤我分毫,小仲,小陵本来有我在你们身边没有人可以伤得到你们,只是我不想这样做而已,因为你们总有一天要离开我,要自己去闯一番天地,创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不要以为逃跑是懦弱的表现,如果你们这么认为就是大错特错了,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想真正的做到‘一击不中,就要全身而退’也是很难很难的,而这个首要的就是要学会逃跑,好了,时间紧迫,我就不和你们细谈了,到时候我在给你们祥加解释,你们现在就收拾细软和她们先行离去吧。”我催促道。 于是便把此事告之贞贞和傅君婥,让她们四人早早悄悄的离去,当然免不了二女对我再三的叮嘱“小心”之类的话。 夜幕渐渐的降临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客栈外已经被一对兵马给悄悄的包围了,我冷笑了一声,大步的走出了客栈,此举大是出乎沈县丞的意料。 我站在客栈的门口,只见大街上此时却是已经毫无人烟了,显是都感觉到了今晚的诡异气氛。 “沈县丞,和官差大哥们既然已经来了,就不必在躲躲藏藏了。”我向四周望了望,冷冷的说道。 “姓肖的果然有点道行。”随着一句刺耳难听的话,沈县丞那肥胖的身影立时映入了我的眼中,身后还跟着约二百官兵。 “肖公子别来无恙乎?”沈县丞讽刺了一声。 “沈县丞,你带兵围住我住的客栈,就不怕化及兄怪罪吗?”我也讽刺的回答道。 “呵呵,姓沈的,你少在这里卖狂,你们竟敢冒充总管大人的子侄,不知死活!”我今天就是来替总管大人来收拾你的。 听后他的话,我心中大叫中计“他刚才只提收拾我,而没提到小仲他们,定是知道他们已经离去此处只剩我一人,唉,我还是估计错了宇文化及的行军速度了,遭了!小仲他们有危险。” “就凭你们也想拖住我,哼!不自量力,沈县丞我们后会有期,你就洗好脖子等着挨刀子吧。”说完,向着运河奔去。 沈县丞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眼前已经没了我的影子。 …… 运河江面上,缓缓的向上游行使着四艘大船,在为首的那艘船的前甲板上正有一个在走来走去,神色凝重,显是焦虑之极。突然,他抬起头毅然的说道:“不行,我要去帮助她们一把。”说完就要离去。 这时,一支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厉声道:“师道,你冷静点,今天你是怎么了,平时你不会这么不稳重的。你没听到那个宇文化及说是奉旨行事吗?你要是去了,起不是犯下了大罪,定要累及家族的利益。”说话人四十左右,却满头白发,长着一把银白色的美须,但半点没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伟,一派大家气度。此时他脸色同样凝重却也略显焦急,但还是理智的将那个青年人烂了下来。 此人正是宋阀的著名高手“银须”宋鲁,以一套自创的“银龙拐法”名传江南,是宋师道的族叔,乃宋阀核心人物之一。 原来现今江湖上,声名最著者莫过于四姓门阀,但若论吃得开,则要数四姓中的宋家门阀。 宋族乃南方势力最大的士族,阀主“天刀”宋缺有天下第一用刀高手之称。 当年杨坚一统天下,建立大隋,因顾忌宋族的势力,对他们采取安抚政策,封宋缺为“镇南公”,而宋缺亦知南朝大势已去,诈作俯首称臣,以保家族。 四姓之中,其它三姓均杂有胡人血统,而这硕果仅存,保持声威的南方大族,则一直坚持传统,严禁族人与汉族以外的人通婚,故在江湖上被视为汉族正统。 文帝杨坚在位时,以宋缺的雄材大略,仍不敢轻举妄动,还韬光养晦,潜心修隐,免招大祸。 到杨广即位,内乱外忧,朝政败坏,叛乱四起,宋阀才再次活跃起来。 宋缺之弟“地剑”宋智,乃天下有数的用剑高手,亦以智计名著江湖,知道隋朝气势仍盛,若过早举兵,必成首先被攻击的目标,故劝乃兄暂缓反隋,转而从事各式暴利买卖。 其中最赚钱的一项,就是从沿海郡县,把私盐经长江运入内陆,谋取厚利。 宋师道这四条船,正是贩运海盐的私枭船。 此时朝政败坏,宋家凭其在南方的人面势力,轻易打通所有关节,公然贩运海盐。 若有官吏敢查缉,便以种种威吓手段应付,至乎秘密刺杀,以遂目的。 即使各地义军,见到宋家的旗帜,亦不敢冒犯免致树此强敌。所以这几年宋家势力暗里不住增长,甚至以财力支持一些有关系的义军,以削弱大隋的力量。 宋缺有四子两女,宋师道乃幼子,专责私盐营运,甚得乃父爱宠。两女一名玉华、一名玉致,均有闭月羞花的容貌,分别排第四和第六。 宋玉华巳于三年前下嫁以成都为基地的西川大豪解晖之子解文龙。 解晖外号“武林判官”,是与宋缺宋智齐名的顶级高手,自建“独尊堡”,为四姓门阀外异军突起的新兴势力之一。 宋解两家的婚姻充满了政治交易的味道,代表两大势力的结盟,使杨广更不敢对他们轻举妄动。 今趟这四船私盐,正要运赴四州,由独尊堡分发往当地的盐商。 宋鲁见宋师道脸上的冲动之色消退了不少,才抽回了手。此时他有何尝不难过呢,刚刚那两个少年资质百年难得一见,而今天一见就见到了两个,怎么能不动了收徒之心,只可惜半路上却杀出了个宇文化及,而且又偏偏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叫自己不能出手相助,怎能不大叹可惜。 “敢问船上的可是宋阀顶级高手‘银须’宋鲁前辈,在下逍遥客,乃寇仲和徐子陵的义兄,不知前辈可曾见我的两位小兄弟?”一句话从远出飘来。 宋鲁一惊,顺着声源向远处望去,只见一个黑点眨眼间就来到了自己的面前。面色恭敬的问道。 宋鲁,下意识的用手向江边指了指。 我道了一身谢,急忙飞身而去。 这时宋鲁才反映过来,骇然道:“此子好高明的轻身之术!”接着又转喜道:“呵呵,这下这两个小子有救了。” …… 宇文化及略带得色的冷冷道:“姑娘何必还要逞强呢,俗话说‘识实物者为俊杰’,我看姑娘有何必淌这潭混水呢。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这些兵士全都是我大隋精锐中的精锐,今天你们是插翅也难飞了。” “你休想!有本事就先胜过我手中的剑。”傅君婥拭去嘴角的血迹道。 “妹妹,你回来吧,让我来领教一下宇文大总管的功夫。”卫贞贞说完,不理傅君婥的反应,把她拽到自己的身后。同样冷冷的注视着宇文化及。 “姑娘好大的口气啊。宇文化及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运起八成功力,一招“天寒地冻”攻了过去,掌风所到之处立即变的阴寒无比,甚是凌厉。 “哼!雕虫小技。”卫贞贞不屑的道了一声,施展出“玉女剑法”,一招“天地问情”迎了上去,剑气四射,剑直指宇文化及手掌。 宇文化及心中骇然,想不到对方这个女子的功力比上傅君婥还要高上两筹,忙收起轻视之心,加了两成功力,左手一招“冰封千里”拍向剑身。 “想的美!”卫贞贞剑势一变,转刺为削,一招‘捕风捉影“对着宇文化及的右掌削了过去,左脚顺势踢向他的小腹。 宇文化及收回右掌,向前凌空一翻避开了卫贞贞的一脚一剑,双手合握,以泰山压顶之势挥起一招“冰魄无极”对着卫贞贞的头顶猛拍下去。 “哼!就让我来称称你的功力。”卫贞贞说完,右手收剑负于身后,左掌也加了一成功力,运起六成功力,对上宇文化及的双掌迎了上去,只听空中爆起一声剧响,地上立即飞沙走石,激起的气浪将宇文化及带来的三百精锐震退了五步。 等归于平静之后,众隋兵望去,无不震惊,只见宇文化及双手不住颤抖,嘴角也多了一条血痕,再看那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则是悠闲自得,无事一般。 这两天危险不断,为了以防万一,我便趁机输了些功力给贞贞,此时她的“逍遥功”已接近第五冲天的大成境界了,此时的她就是遇上“阴后”祝玉妍也可斗个高低,难怪宇文化及会败的这么快,败的这么惨了。 宇文化及擦掉嘴角的血迹,冷冷的命令道:“弓箭手准备……放剑!” 卫贞贞听后顿时花容失色,正在焦急之时,空中传来了自己爱郎的声音 “宇文化及你好卑鄙!今日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准备下地狱吧!” 接着众人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只见满天的利箭像是被一中无形的强大力量牵引着一样,突然掉转了方向,向着一百弓箭手飞了回来,而且速度快了不只一倍。弓箭手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全都被自己射出的箭穿心而亡,无一幸免。 我缓缓的落在了贞贞前面,正要再次狠下杀手。 宇文化及第一个反应过来,知道在这样战下去必定会全军覆没,于是大叫一声“撤!”说完转身急奔而去。 我刚要追去,贞贞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客郎,你就饶了他们一命吧。” 我转过身,拉着贞贞的小手,急步来到了傅君婥身边,此时的丽人却是面色惨白,见了我满脸的关爱和焦急,心中一喜,昏了过去。 …… “不要,不要,客郎你不要离开我!”傅君婥一声大哭,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马上坐到她的身边,紧紧的握着她的双手道:“君儿,不哭,我在这里呢‘放心吧,没事了。”说完,右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脸。 傅君婥定了定神,看见我正在深情的望着她,想起了刚才对自己的称呼,心中一甜,一咬牙,对着我道:“客郎,我要嫁给你!” 第十三章 远赴高丽 第十三章远赴高丽 丹阳城乃扬州城上游最大的城市,是内陆往扬州城再出海的必经之道,重要性仅次 于扬州,欠的当然是贯通南北的大运河了。 城内景色别致,河道纵横,以百计的石拱桥架设河道上,人家依水而居,高低错落 的民居鳞次栉比,因水成街,因水成市,因水成路,水、路、桥、屋浑成一体,一派恬 静、纯朴的水城风光,柔情似水。 “醉风楼”是丹阳城内一家颇有名望的酒楼。和“满福楼”一样,前庭为用膳的地方,丹阳附近的美酒佳肴,风味小吃你都能在这里品尝的到,而且价钱合理。中庭为客栈,又分上中下三品房,每一品有不同的摆设和服务。后庭是传为大富大贵人家准备的极品独门小院,布局错落有致。在这个乱世时期,“醉风楼”的生意仍是很火暴,店主深得经营之道故是重要,却也与这合理的布局不无关系。 “醉风楼”后庭的“竹”字小院内,我被傅君婥的说的话吓的一愣,接着转惊为喜道:“君儿真的肯嫁给我吗?” 傅君婥羞涩却又幸福的点点头。 “哈哈……”我兴奋的跳起来大声的叫道“我终于娶到君儿了!” 傅君婥还是头一次看到我天真烂漫的一面,被我行为吓了一跳,听了我的话后小脸立时通红,娇嗔道:“客郎啊,你就不能小点声吗?要是让贞姐姐听到了又要笑话君儿了。”接着却又面露出忧色。 我一见心中已知要遭,忙坐到床边关心道:“君儿,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的样子吓到你了,我也是太高兴了嘛。以后都不敢了。”说完我可怜的望着她。 君儿看了我可怜兮兮的样子“扑哧”一声道:“不是啦,君儿喜欢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客郎呢?只是……只是我一想到我师傅不允许我们和外族的人结婚,心里面就很不是滋味。师傅把我从小养大我不想惹他老人家生气,但我真的是好爱还爱你啊,客郎。我不想你离开我啊。呜……”说完抱着我大声的痛哭起来。 其实我早就想到了是这个傅大师在搞鬼,“还真是麻烦啊。他可是出了名的排外,比之宋缺还要厉害。看来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心里虽是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便安慰她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害的我的君儿哭鼻子,原来就为这事啊,交给我了,过两天我就陪你回高丽,保证说服你师傅。放心吧。” “真的吗?你可不许骗君儿哟。”傅君婥含着泪花,撅着嘴对我说道。 “我怎么会骗我的君儿呢。”我柔声道。 “对了,客郎,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啊?”傅君婥用企求的目光看着我说道。 “哦?那要看是什么事了,要不然我的宝贝儿君儿把我卖了怎么办啊?”我调笑她道。 “胡说,君儿怎么会把自己的爱郎卖了呢?反正是好事啦,你就答应我吧。”说完,两支小手不停的晃动着我的手臂企求道,天下间也只有才有幸看到她的小儿女的可爱模样吧。心中不忍拒绝她便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傅君婥立时笑着说道:“这是你亲口答应君儿的哟,到时候可不要反悔哟。”说完看了看我脸上的苦色娇笑道:“放心吧,君儿是不会害客郎的。我要你到了高丽后不管怎么样你都要追到我的双胞胎妹妹,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有我的小师妹,嘻嘻,放心吧,她们可都是大美女哟,便宜你了。” “什么?”我惊的张大了嘴巴,足可一口吞下一个馒头。 “怎么?你想反悔啊。不行!”傅君婥瞪着我道。其实她哪里知道我可是心中狂喜才会失态的,还装做满脸的难色道:“只是贞儿那儿……” “放心吧,我早就和贞姐姐说过了,她不但不反对还很支持呢?。”君儿说完得意的看着我。 “那好吧,我就答应了,保证完成任务。”其实我为自己找个台阶下。 “对了,君儿,你怎么想起要我追求你妹妹啊?你就不觉得你们姐妹二人共侍一夫很别扭吗”我好奇的问道。 “别扭?怎么会呢,我们可不像你们中原人那样注重那些虚假的礼法,只要是好的事物我们就会不顾一切的追求的。让我妹妹嫁给你,呵呵,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像客郎这样的人当时在也找不到第二个了,这可是为了我妹妹的终身幸福着想。她和我一样,也想找一个英雄了得的男儿。”君儿解释道。说完还神秘兮兮的悄悄道:“放心吧,君儿会给你提供一切机会的哟。” “君儿,老公真是爱煞你了。”我吻了一下她柔声说道。 傅君婥脸色一红,接着像忽然想起什么对我说道:“客郎,贞姐姐的功夫是你教的吗?怎么那般厉害啊,她打败宇文化及的时候似乎还未尽全力呢。” “是啊,我只是教了贞儿大概八九天的功夫。”我答道。 “什么?只有八九天?就那么厉害了!”傅君婥又是吃了一惊,接着小声企求道:“客郎,我也想让你教我武功可以吗?君儿练了十几年的时间还不如贞姐姐几天的时间呢。” “呵呵,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就是这件事啊,你现在运试试就知道了。”我对她神秘一笑道。 被我这么一提醒,傅君婥立时觉察到了身体的异样变化,觉得身体内似乎多了一种无比强大的力量在奔涌着,可是以自己的经脉又怎么可能承受得了呢,难道客郎对我进行了伐毛洗髓? 看了她脸上的疑惑,我笑着解释道:“我已经改造了你全身的经脉,要不然你又怎么能承受我的强大力量呢?我可不想逍遥客的老婆被人欺负哟。” “客郎,君儿好爱你啊。”说完就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顿时就闻到了她的阵阵体香,有百合的淡雅又夹杂着玫瑰的芬芳,让人兴奋异常。坚挺的双蜂挤压在我的胸膛上,柔柔软软的,一种消魂噬骨的感觉立时随着血脉喷张涌了上来。刚要伸手在她的娇躯爱抚一番,她却离开了我的怀抱,面露桃红的看着我,妩媚之极,真是天生尤物啊。 看得我欲火焚身,在也把持不住,“扑”了上去,房间顿时娇声连连,春色无边。 …… 看了看床上的片片落红,又看了一眼正依偎在我的怀里甜甜睡着的君婥,心中充满了幸福之感。我慢慢的下了床,给君婥盖了盖被子,温柔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才悄悄的离开了房间,来到了贞贞的房间。 此时,贞贞也躺在了床上睡下了,我静静的走到她的床边为她掩了掩被子,不料贞贞却醒了过来。 “客郎,你来了,贞儿实在是太困了才睡下的。”贞贞看了我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柔声道:“傻丫头,快睡吧,都是老公不好,把我的好贞儿吵醒了。好好休息吧,我现在去小仲他们那里。” “嘻嘻,客郎是不是已经把君妹妹……”贞贞调笑道。 我轻轻的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吻了她一下,点了一下头之后离开了。 …… 我来到寇仲和徐子陵的房间外,听见他们二人还在讨论着什么,于是便轻声敲了敲门道:“小仲,小陵,你们还没睡吧,是我,大哥。” 小仲急忙跑过来把我拉进了房间道:“大哥,我们刚才正在谈论你呢,我和小陵有许多问题正要请教你呢。” 我问道:“什么问题?” “大哥忘记了吗?”徐子陵道:“就是上次你和我们谈到的‘逃跑’的事。” “呵呵”我笑了笑,说道:“其实逃跑不仅不是懦弱的表现,其中还大有学问。当自己的实力比敌人强大时就要想怎样去击败敌人,而当自己的实力不如敌人时就要先学会如何保存自己,然后才有机会伺机而动,击败敌人。” 我看了看他们二人接着说道:“我这两次之所以总是让你们‘逃跑’不是为了让你们保命,而是想让你们学会如何保命。学会如何作一条狡猾的‘狐狸’,让即使再出色的‘猎人’也抓不到,当你们能成为‘狐狸’时,作‘猎人’的时候就没有什么‘猎物’能够逃出你们的手掌了,因为你们已经掌握了逃生的秘密。这也是为什么一个优秀的杀手都要先学习隐匿以术的原因了。懂了吗?” 寇仲和徐子陵眼中同时一闪,恍然大悟道:“这是不是兵法中的‘撤退’呢。” 我赞赏的点了点头:“兵法中的撤退其实有‘亡退’‘败退’和‘诱退’之分,‘亡退’是彻底的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当他们退却时会丢盔谢甲,阵型凌乱,毫无士气,最重要一点就是士兵往往会脚步轻浮,步伐杂乱无章,此时便可令数千轻骑急速追之定能将敌全歼故成为‘亡退’。”我看了看他们二人见都在聚神倾听便接着说道:“所谓‘败退’就是已经没有战胜敌人的能力却自保有余,此时大军撤退时虽士气低落,但是阵型确实毫无影响,丝毫不乱,故才能自保,而此时你若是想取胜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无意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使得己军元气大伤,实非智举。而‘诱退’则是诈败,此时大军撤退是也会丢盔谢甲,阵型凌乱,乍看上去和‘亡败’并无区别,其实关键就在这个‘步伐’二字上,由于是诈败,所以兵士的脚步不会杂乱无章,而是铿锵有力,有迹可寻。此时不可追敌,或是令一对轻骑弩兵近追狂射而退,如此三番两次敌军必会士气大落,然后可起大军而歼之。” 我说完,见他们二人还在深深的思索着,于是,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品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寇仲和徐子陵脸上的疑云才渐渐消失。 我看了看寇仲道:“小仲你要紧记其中之理,这对你将来争霸天下定会有所帮助,我和小陵则会全力助你的,小陵的性格是那种潇洒于物外的飘逸,不会把争霸天下当成自己的理想的,而我则会在你功成之时携妻归隐于山水之中。你可要好好努力啊。” 寇仲激动的眼中充满了泪水,颤声道:“小仲谢过大哥,小陵。” “呵呵,小仲你不是经常说‘一世人,两兄弟’嘛,还谈什么谢字。”徐子陵拍了拍寇仲的肩膀笑着说道。 “对了,我明天就会离开你们,要带贞贞和君婥去高丽慢则半年快则三月,我会教你们联络的方法,回来后会去找你们。以后一段时间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你们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要修炼《长生诀》切记以你们现在的功力只可修炼其中的一章。切不可贪多误事。” “我们知道了,大哥,你就放心去吧。”寇仲答道。 “在打败宇文化及附近有一个很不错的地方,人迹罕至,你们可去那里修炼。”我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教你们的‘逍遥功’并不会提升你们的功力,因为你们体内没有我给你们的功力,但是它却可作为一种‘催化剂’加速你们长生诀功力的提升速度。但是这还要有个正确的方法才可以,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寇仲和徐子陵摇了摇头,等着我的回答。 “以战养战!”我道。 “以战养战?”他们二人边思索边嘀咕着,眼中还不时的闪着光。 “对,只有这样才能刺激你们的‘逍遥功’使它发挥最大的功效。好了,你们先准备一下吧,也了,你们也早休息吧。”我退了出去,听到他们二人又讨论了起来,心中也被他们的好学高兴。 悄悄的回到了君婥房里,搂着她动人的娇躯沉沉睡去。 …… 第二天我刚刚睁开眼睛,就见君婥正在盯着我看,初尝滋味的她流露着一种令人着迷的气息,更是艳丽无比。 “都是你不好,害的君儿被贞姐姐和那两个小子笑。”君婥撅着小嘴道:“我要罚你教我剑法,嘻嘻。” 我捏了她的脸蛋一下,笑道:“其实君儿一点也不怕羞,想学老公的功夫才是君儿的目的吧。呵呵,好,去高丽的路上我就教你。”便起身搂着她走出了房间。 见了贞贞后,便和她说了去高丽的事,她也想去领略一下异域风光,自然欣喜的答应了。于是我又交代了双龙几句,便雇了一辆马车远赴高丽。 第十四章 弈剑大师 高丽是高句丽的简称,高句丽族很早就开始在我国的东北地区朝鲜半岛的北部和中部地区活动,我国先秦古籍《逸周书-五会篇》载:“北方台正东高夷。”后世人孔颖达疏云:“高夷,东北夷高句丽。”这是早期中国对高句丽族的认识。 孔子曾说过:“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欤?子路闻之喜”。又说:“予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九夷是古代对东方沿海一带夷人的总称,因居东方,又称东夷。又因种类众多,故称九夷。据考证有玄菟、乐浪、高丽、满饰、扶馀、索家、东屠、倭人、无鄙。九夷中其三即高句丽。 公元前三十七年,扶馀国贵族出身的朱蒙在卒本地区(今我国辽宁省桓仁地区)建立了高句丽国。 《三国史记》对朱蒙建国有两种记载。一说:朱蒙一行“至卒本川,观其土壤肥美,山河险固,逐欲都焉。而未遑作宫室,但结庐于沸流水上居之。国号高句丽,王以高为氏。”一云:“朱蒙至卒本扶馀,王无子,见朱蒙知非常人,以其女妻之。王薨朱蒙嗣位。”在这两种记载中,第地二记载较为符合道理。朱蒙到卒本地区时,那里已有国家,就是卒本扶馀国。卒本扶馀国王见朱蒙是个有才能的人,就确定为自己的继承人。朱蒙在卒本扶馀国王死后,便把原国名改为高句丽国,重新组织了国家机构,加强了国力。 …… 隋炀帝三次远征高丽虽然都以失败高终,但是却给高丽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使得高丽内部的政局变的动荡不安起来,分成了对内对外两派,因为此时的朝鲜半岛共有高丽,百济和新罗三个实力比较雄厚的军事强国。对内派主张先巩固自己的实力消灭其他的两个国家,再伺机入侵中原。而对外派则认为应该趁着中原现在大乱之际派兵入侵,一可报仇,二就算不能占领土地,也可掠夺大量的物资来壮大自己。然后再图其他两个国家。双方各执一词,都有道理,故是僵持不下。 经过近二十天的行程我们终于来到了高丽的都城“平壤”,在这二十天我可是艳福无边,每也都在和贞贞和君婥修炼我新教给她们的“双修大法”,现在君婥的“九玄大法”已经功成圆满了,加上我教她的“逍遥功”和输给她的功力,就是对上贞贞也能斗个旗鼓相当。 马车驶进平壤城,在君婥的指引下径直奔向“弈剑阁”,马上就要见到《大唐》三大宗师中的“弈剑大师”了,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兴奋。而君婥却是喜忧参半。 “弈剑阁”其实是紧挨平壤而建的一座子城,由此可见傅采林在高丽身份之尊贵。穿过被门在走数百丈的距离就到了,城墙并不厚,门前有几名弟子把守,此时见有一辆马车正在向这里行来,立即大喝一声“来人且住。”迎上前,将马车拦了下来。恭声询问道“来着何人?还请通报姓名。” “王明,是我,你们放行吧。”君婥露出头,说了一声。 “原来是大师姐,王明多又得罪。”王明道。 “好了,你们让开,我要进城了。”冷冷说完就退回了车蓬内。 王明几人一点也不动怒,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大师姐的冷漠,因为他们知道她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 “是。”王明恭敬的答道,说完让开了路。 马车缓缓的驶进了“弈剑阁”,我不由得探出头,好奇的向四周张望着。所见之物却是大出意料,道路两旁不见一栋房屋,只有郁郁葱葱的树木和颜色各异的花草,偶尔见一两所轩舍君婥却告诉我那些并非用来居住,而是用来存放一些花草的种子和标本。耳边还时不时的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心中暗叹这弈剑大师还真是会享受。 行了一会就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空场,面积不大,也就百丈见方,我和君婥,贞贞先后走下了车,只见我的正前方耸立着两座塔式阁楼,每个塔楼上都悬挂着一个用汉字和高丽文书写的镏金牌匾,一曰“弈阁”一曰“剑阁”两个旁边还散布着几个小楼阁,错落有致,深合自然之道。 这时君婥对我说道:“那两个阁楼就是师傅平时参弈悟剑之处,除了我们几个真正的入室弟子以外,其他人一概不许入内。弈阁和剑阁前面的那个较小巧精致的别轩就是师傅下榻之处。” “可是君婥回来了?”别轩内传出了傅采林的声音,语音婉转却又顿挫有力,让人觉得甚是平易近人。 话音刚落,见一个年约四十,面色红润,黑发写意披肩,胡须约是尺许长,垂在胸前,潇洒的向我们走了过来。一般人看去怎么也不会把他和武学大宗师联系起来,到会认为他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学者。“九玄大法”过然甚合自然之道。 这时,别轩旁边的精舍中也快速的奔出了两名女子,看身材就知道有着不下于傅君婥的绝世容颜。 “大姐,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中原好玩吗?”说话的人相貌和君婥一模一样,就如同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她的嘴角少了一颗痣,不用介绍也知道此女必是君婥的双胞胎妹妹傅君瑜,那么她身后的就一定傅君嫱了。 “呵呵,你们两个小妮子比我还急呢。”傅采林笑骂道,但脸上却也难掩饰对傅君婥的思念之情。 “咦?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和大师姐在一起啊?”傅君嫱又看了看我身边的贞贞道:“这位姐姐好漂亮啊!”傅君嫱粉面樱唇,年纪约十六七岁,声音就像是喜鹊鸣枝,百灵歌啼一般动人。 “君嫱不得无礼。”傅采林来到我们面前对傅君嫱喝了一声,但谁都知道他傅君嫱却是宠爱之极。傅君嫱却吐了吐舌头,躲到了傅君瑜的身后。 “小兄弟你表面看去虽是平平无奇,但眸中却有精流动,浑身隐隐散发着天下霸主之气息,呵呵,君婥嫁与你老夫今生又少一憾也。”傅采林对我说道。 的确以傅采林的修为又怎么会看不出君婥早以失身与我呢?只是我没想到他是如此好相与,心中空想了一大堆的道理准备劝说这位出了名“排外”的傅大师。 “晚辈逍遥客见过师傅,师傅谬赞了。客儿担当不起。”听他的话显是已经接受了我这个女婿,我赶忙说道,声音甚是恭敬。 “师傅。”君婥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看了我一眼后奔了过去,扑在傅采林的怀里大哭起来。 傅采林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调笑道:“你看我家君婥都作了别人的小娇妻了,还和师傅哭鼻子呢,呵呵。”说完,对我身边的贞贞柔声道:“姑娘端是美丽惊人,我高丽并无像姑娘这般气质的女子,可是中原女子?” “小女子卫贞贞见过师傅。贞贞是扬州人士。”贞贞答道。 “呵呵,果然,也只有地大物博的中原灿烂文化才能培养出如此佳丽。”傅采林道:“好了,我们先到屋里去坐坐吧。” 到了别轩门口,傅采林道:“君婥,贞贞你们先去和君瑜和君嫱聊一聊,她们好久没见到你们了。客儿,你随我来。”笑着向我看了一眼,领着我向“弈”阁走去。君婥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色,我对她道:“宝贝儿,放心吧,没事的。”说完便跟了过去。 阁内只是一个空空的大厅,正对大门的墙壁上有一个巨大的“弈”字,前面有一个很小瞧精致的茶几,我和傅采林此时就坐在那里。 我刚要起身询问他他却对我说道:“在你问我之前先解答我一个问题,我刚才观贞贞的武功修为决不在我之下,她的功夫是你教的吧。”见我点了点头,他接着道:“二十年前那个老道果然没有说错,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突然一反常态不顾你是汉人答应把君婥嫁给你,不,不只是她,我还要把君瑜和君嫱嫁给你。” 我听后惊的张大了嘴巴,呆呆看着他。他没有注意我的神情,而是接着说道:“二十年前,曾经有一个老道就给算了一卦,说我将来必成大器,成为高丽人人景仰的大宗师,我此次派君婥去平原也是依他的卦相而行。好了,还是先说说你和君婥是如何相识的吧。” 于是我就把我们相见相识相爱的过程托盘而出。 傅采林叹口气道:“看来我险些害了君婥还好她真的遇上了你这位贵人,那个老道说到现在这个时候武功已经达到了我自己领悟的极限,需要‘贵人’的指点才能再做突破,且说我的大徒弟将在中原遇到这位贵人,但是一旦未遇到就会有性命之忧。万幸她终于遇到了客儿,唉。” “师傅怎么会有如此之想,客儿该向师傅讨教才对。”我惶恐道。 “呵呵,你能教出贞贞这样的好徒弟,又怎么会不能指点我呢?什么师傅不师傅的,要是晚辈都不如长辈天下岂不是要完了。”傅采林道。 “如此,客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是让客儿和师傅对弈一盘吧。”说完,内力随意而走,眼中精芒闪烁,前方的空中立时波动起来,像水纹又似垂悬与空中的博纱,慢慢交织起一副棋盘,此时则轮到傅采林吃惊的看着我了,嘴里还不住的嘀咕:“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二十年了,我终于等到了。” “师傅请先落子。”我道。 傅采林看着棋盘,想了一会,随着他的手指向棋盘,一个黑洞出现在棋盘上。 我看了一下,闭上了眼睛,慢慢的伸出手指,任其随着自然的空气波动而动,当在也感觉不到波动之时,一团亮光聚敛在棋盘上,傅采林看后顿觉此子浑然天成,毫无破绽,仿佛是天地的神来一笔,奥妙无穷却有无迹可寻。顿时恍然大悟,眼中精光毕露。 我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收起了棋盘。 “我观师傅的‘九玄大法’甚合自然之道,只是被师傅人为的打破了这种自然。”我恭声道。 “哦,此话怎讲?”傅采林马上询问道。 “无论是‘九玄大法’还是‘弈剑术’其基本的行功法门就是自然二字,可是师傅您仔细的想一想,既是自然之道,有何必非在这‘弈阁’‘剑阁’参棋悟剑呢,天地俱可为棋,万物皆可为剑,如此‘弈剑术’才可趋于大成。而您这二十年一直都在那句批言的阴影之中等待着所谓的‘贵人’也正违背了‘九玄大法’的自然之心,否则,‘九玄大法’就不只是九层了,而是还有十层,十一层。您现在也就可以突破武学的瓶颈了。”说完我长出了一口气接着道:“师傅,小子胡言乱语,还请师傅不要放在心上。” 此时的傅采林立时茅塞顿开,大笑道:“哈哈……客儿说的句句乃至理名言,又岂是胡言乱语。傅采林受教了。”说完对我深深一揖虔诚道。 他这一揖不要紧,吓的我忙从坐垫上蹦了起来道:“客儿怎可受师傅大礼,这可折杀我了,要是让君婥知道了岂不拆了小婿的皮骨才怪。” “呵呵,此事我不说便是,否则我这老脸也没地方搁啊。”说完我们二人对望一眼,同时开怀大笑起来。一同走出了房间。 此时君婥她们也听见了我们的笑声,也都好奇跑出了精舍,像看怪物似的盯着我这一老一小。我们看了看她们笑的更厉害了。 “来来,客儿陪我走上几招,试试我着‘九玄大法’第十重吧。”傅采林道。 “好,小婿正想向师傅请教呢。”我谦声道。 “第十重?‘九玄大法’怎么会有第十重啊?”君瑜和君嫱吃惊道。 这时我们二人都已经站到了门前的小较场上,对峙了一会,强大的气势从我们二人的身上释放出来,不同的是傅采林的气势是人明显能感觉的到的,而我的气势则是隐隐的容于空气中的,似有若无,叫人无迹可寻。 “客儿小心了。”傅采林说完一拳平平打了过来,此时君瑜和君嫱脸上的惊讶之色。此重完全不像第九重那样每出一拳都能飞沙走石,而是异常的平静。 “好,万法归于自然。”我赞了一声道。同样的一拳对了上去,周围的空气立时波动起来,波纹状颤动着向四周四散开来,双方都是这般打法斗个不亦乐乎。 这时傅君瑜和傅君嫱都被这样的大法吓呆了,因为她们清楚的知道,这些拳脚看似平淡无奇,却隐藏着惊人的爆破力。拳速明明很慢,可是换了是自己对上对方的拳,虽绞尽脑汁换了无数种身法,却觉得这拳头定会打在自己的身上,而且一击毙命。 “师傅不打了,小婿无法胜得了师傅。”我退了出来,抱拳道。 傅采林也看出其实我是有意相让,也不道破。负手而立,赞赏的看着我道:“客儿确实为旷世奇才,一语便能令我的修为更上一层楼。他日必名满天下。不如就请客儿代劳处理了这两座阁楼吧。” 我不禁被傅采林的宽广胸襟打动了,像他这样的大宗师竟然会承认自己的修为不如我这个后生晚辈,于是无比恭敬的道;“小婿遵命。” 说完,我伸出又手掌,对着弈剑两阁轻轻一攥拳,顿时见两楼周围的空气不住的波动,突然凌厉无比的月牙锯齿形气劲从阁楼内暴散出来,割的空气也丝丝作响,若大的阁楼瞬时就被瓦解了,然而却没有一粒灰尘在空中飘散,仿佛这两座阁楼本来就不存在一样。 这一下可把傅君瑜和傅君嫱吓傻了,就连傅采林也呆住了,他虽然知道我的修为要比他高,却不知道高到了这种地步。“天那,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强大破坏力的武功啊。这是人可以练成的武功吗?”傅君瑜心中惊叹道。 这时她回过头看了看贞贞和傅君婥,见她们两个好像没事人一样,似是对这早就司空见惯了。“难道他还有更厉害的功夫不成?”心中疑虑到。 这时,傅君婥来到傅君瑜和傅君嫱的身边对她们悄悄道:“怎么样,大姐没有骗你们吧。” 傅君瑜和傅君嫱脸色顿时通红。贞贞在一旁偷笑。看的我一脸迷茫。 第十五章 天涯海阁 接下来的几天不知道她们姐妹四人在做什么,总是有些神神秘秘的,每次我见到傅君瑜和傅君嫱的时候她们都会红着脸跑开。弄的我更是摸不着头脑。 而这位“弈剑大师”则是三天两头的拽着我切磋,每次切磋之后都要开怀痛饮,我到是没什么,凭我的完美之体,就是在多的酒精也不会影响到我的。可是他就不一样了,每次都会喝的酩酊大醉,然后就是又唱又跳,哪还有什么“大宗师”的风范呢。气的她们姐妹四人对我们戏称“老疯子”“小疯子”。 这大概就是深藏在人类心中的天真善良的本性吧,随着年龄和社会见识的增多,这中心性也就逐渐就被复杂的社会磨灭了。或许也只有在沉醉之后才能唤醒那中天性吧。看来还是人性本善。 今天晚上我又被“大疯子”叫了过去,狂喝了一通。 晚上回来的时候,贞贞和君婥早已经入梦了,于是我就一个人来到了离所住精舍不处的“沁心亭”,此亭起此儒雅的名字却是一点也不为过。亭子小巧别致,柱红顶绿,柱子之间的栏杆乃是用整块的汉白玉镂空而成,且每根栏杆的上面都雕刻有精致的浮雕,花鸟鱼虫个不相同。亭子的中间则摆放着一个大理石的八仙桌,五个大理石凳均匀的围着桌子,成梅花形。桌面光滑如镜,侧边却是和栏杆一样雕刻有精美的图案,给人赏心悦目之感。 再观亭子四周林木茂密,芳草萋萋,虽不是鸟语花香却也别有一番情趣。站在此亭之中,望着周围幽幽之景,耳听亭前小溪潺潺的流水声,确实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呵呵,这个傅大师还真是会享受,能在这个小城中建造出如此的美景却也是巧夺天工了。”心中一时性起,“六脉神剑”随意而起,在亭子边上的一小片草地上舞了起来。立时天地间剑气纵横,但这剑气却是像长了眼睛一样,在空中弯曲而行,最后全都打进了溪水里。激起了层层水花。 “啊!”一声惊呼传进了我的耳朵,我潇洒的收起剑式,对着不远处的花丛喝道:“谁?出来!” “姐夫,是我们。”傅君瑜和傅君嫱从花丛后面走了出来。 “呵呵,怎么是你们两个小妮子,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是不是心里想……想那什么了?”一见是他们两个我就忍不住的调笑道,心里却是怪自己不小心,如此的近的距离我竟不知道有人就在我身边“窥测”,如果是刺客的话我岂不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大好的机会,就算他们伤不了我,也有损于我这个绝世高手名誉。 “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偷心的贼。”傅君嫱悄声的嘀咕了一声。 傅君瑜轻轻的在她身后拉了她的衣角一下。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呵呵,看来这两个小妮子终于对我动情了,也不枉我这十几天装绅士装的那么辛苦。” “还说我们呢,你不是也没睡觉吗?”傅君瑜反问我道。 我点了点头,道:“恩,瑜大小姐说的也对,我是因被你们的好师傅拉去灌了一通,才到这里来醒醒酒的。你们是为了什么呢?”说完笑嘻嘻的看着她们。 “我们……我们是来这里赏月的。”傅君瑜强在傅君嫱回答我之前答道。 “哦?赏月?”我抬起头,看了看满天的星星,却不见了月亮的身影,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傅君瑜也认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小脸顿时通红,一旁的傅君嫱也“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傅君瑜更是窘色难饰,跺着脚娇嗔道: “不许笑人家,刚刚明明是有月亮的,不知怎的你一来就不见了,都是你不好,还笑人家。” 我此时此刻也被她们两个的俊俏模样看呆了,如果说贞贞是一朵绽放的玫瑰,君婥是一朵冷艳的水仙,那么她们此时就像一朵百合一朵月季,总是给人一种清新的美感。 她们见我痴痴的盯着他们看个不停,心中也是分外甜蜜。 “对了,姐夫,刚才那些是剑气吗?”傅君嫱问道。 我点了点头,默认道,因为我现在已经笑的肚子痛了,是在是开不了口。 “啊?”她心中虽是早已经猜个八九分,但听我亲自承认下来还是小吃一惊“手怎么能发出剑气呢?姐夫,这是什么功夫啊?我好象没听说过你们中原的‘武功绝艺榜’上有这门功夫啊” “呵呵,难道是武功就一定要上榜吗?”我笑问道。 傅君嫱被我问的一愣,脑中灵光一闪,顿有所悟。我赞赏的看着他,心想此女资质的确不凡,要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就能练到“九玄大法”第七重的境界了。 “君嫱谢过姐夫指点之恩,使君嫱明白万事不可拘泥,顺其自然才合‘九玄大法’之道。”傅君嫱略带羞涩道。 这时,到是傅君瑜再也忍不住了道:“姐夫……不,客郎,你真的不知道我和君嫱对你的感情吗?还是觉得我们都比不上大姐和贞姐姐。”声音到了最后有些颤抖。 我看了君嫱一眼,见她也是眼睛微红,神色紧张的看着我。 我走到他们的身旁,牵起她们的小手,道:“人非草木,谁能无情。两位大美女对我如此垂青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只是不想贸然的追求你们而唐突了佳人,没想到我们的美女却是忍不住了,呵呵,还说什么在赏月,我看是在想我吧。” “人家为了你连女儿家的脸面都不要了,你还要调笑我们。”傅君瑜嗔道。 “瑜儿,嫱儿,明天我就会向傅大师提亲,同时娶你们过门。”我保证道。 …… 第二天我就向傅采林提亲,傅采林一口答应了下来,接着笑着说:“哈哈,这下我可就没什么憾事了,此生足矣。我看过些日就给你们完婚算了,要是在晚了,我这把胡子都要被拔光了。”哈哈的笑了两声接着道:“我看把你和贞贞的婚礼也一起办了吧。” 我恭声道:“全听师傅的按排,只是……” 傅采林打断我道:“你是不是在为她们的名分担忧啊,呵呵,依我看,就让贞贞为妻,毕竟她是第一个认识你的,而那三个丫头都为妾好了。我想她们是不会介意的。” “不,我要她们全都做我的妻而不是妾。她们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重要。”我坚毅的看着傅采林道。 “呵呵,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其实这才是我的本意,刚才只不过是试探你小子一下,你小子表现不错,没让我这个老人家失望。客儿不要怪我啊,你可是一下子把我的徒弟都给拐跑了,叫我怎么能不考验考验你呢。” 我听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调皮的和他说道:“那您现在还多了一个好女婿呢。” 傅采林听后愣了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有道理,有道理,哈哈……” 在准备婚礼的这段日子里,我更是像掉进了温柔香里,整天的和四个大美女痴缠在一起,还把“双修大法”贡献了出去,而傅采林也因为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而对我们这乱七八糟的行为也就睁一支眼闭一支眼。 而我也为君瑜和君嫱改造了全身的静脉,并输给了她们我的能量,又在她们的“纠缠”下把“逍遥功”也教给了她们(其实是我让他们学的,这样和别人动起手来我才放心)现在她们的功力已经直追贞贞和君婥二人了。 婚礼在三天后举行的,宾朋满座,都是高丽,百济和新罗有头有脸的武林人物,其中不乏样貌不凡的青年才俊,他们对我则是横眉冷对,眼神中充满了杀气,如果目光也能杀人的话,我早就死了好几次了。 傅采林也看出了其中的倪端,就对我说:“呵呵,看来要贤婿露上一手才行啊。要不已经可就多事了。” 我道:“客儿听师傅的安排。” 之听傅采林道:“多谢各位远道而来,傅采林在此谢过各位。”说完起身行礼。众人赶忙站起来回礼。 “今天乃三个小徒成婚的大喜日子,我看就让她们的夫君来为大家表演一下吧,算做给他在座的长辈行礼吧。”其实众人心里清楚这是让他们看清楚他傅采林选的东床快婿岂是一般的高手可比。 我恭声道:“是,师傅。” “如此便让小侄陪逍遥公子走上几招吧。”我的话音还没落,就有一个青年从左边首席的老人身后站了起来挑衅道。眼中闪着恨色,看来他定是君婥她们姐妹三人的万千追求着之一。 我看了看傅采林,见他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不温之色,显是有些不高兴。 这时左席的老者马上开口说“德儿,怎可如此无礼,万一伤到了人怎么办?胡闹!还不下去!”此老者姓安名井玄,绰号“鬼剑”,乃新罗剑法第一人,剑法诡变无常,辛辣凌厉,为人阴险,紧的金正德一名徒弟,故极是宠爱。 其他的宾客都没有说话,好像乐得看笑话。我也心下恼怒,打断了刚要发怒的傅采林道:“既然这位公子有此雅兴,我便陪公子走上几招。”说完率先走到了小较场内。 金正德“哼”了一声也紧随我之后,心里骂道“过一会我看你还怎么神气,我要打的你满地找牙,竟然敢和我抢女人,不知死活!” “逍遥公子,刀剑无眼,在下若是失手伤了公子还请公子不要责怪。”金正德道,语气神色傲慢之极。 我冷笑一声道:“公子请求多福吧,但愿你的师傅还有其他的徒弟才好,我到要看看你的手底下是否有你的嘴皮子厉害。” 运功入定,一股强大的犹如实质一般的气势立时弥散开来,而这首当其冲的就是金正德,此时他正被他身边的空气挤压摩擦,说不出的难受。 我看了他一眼道:“怎么?难道金公子只会用嘴皮子和人动手吗?呵呵,安前辈果然教得好徒弟。”说着还向安井玄抱了抱拳,气的他老脸通红,吹胡子瞪眼。 “阁下休狂,看剑!”金正德随手挽起了九朵剑花一招“直捣黄龙”向我的要害刺来。 “哼,如此下流的剑法也拿出来丢人现眼,不只羞耻!”我蔑声道,同时施展出“移行换位”轻松自如的避开了他的攻击。 金正德剑势一变,挥剑横扫过来,同时左掌捏成鹰抓状又向我的要害抓来。我心中动了真怒,“从他的招式就可看出他们师徒定非谦谦君子,看我不废了你,省得你以后再为非作歹。” 左脚蹬在他的左腕上,右脚顺势轻点他的配剑,立时腕折剑断。身子一个空翻,从他的头上翻了过去,左手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隔空点了一下他的后颈。潇洒的落在了较场上。 这时金正德才一声号叫倒在了地上。看了看他的惨相讽刺道:“金公子,拳脚无眼,加上公子的剑法实在是高明,所以才伤到了公子,对不住了。” 安井玄急忙奔了过来,见只是骨折,并无经脉损伤,略一宽心,扶起金正德。怨毒的瞪了我一眼才退了下去。 其实他哪里知道,我所用的手法是“截经限脉”凭他的武功修为又怎么能看的出来,恐怕金正德的功力会一天不如天。 我向四周抱拳道:“在下微末技量,还请各位朋友不要见笑才好。” “哪里哪里,公子的武功高明的紧。”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有股解气之色,原来金正德仗着自己的师傅是横行霸道,无恶不做,但一来因为他武功着实不弱,二来因为安井玄心狠手辣所以只得忍气吞声,现在终于有人出手教训了金正德,怎么能不大快人心。 接下来的婚礼就在一片热闹的气氛中结束了,就着酒精的效力,和我的四位娇妻大战到天亮方收兵罢战。 第二天刚刚用过早膳,傅采林就把我叫到了他那里,心想“莫不是他又想和我切磋切磋吧。” 我刚刚迈进房门,就听傅采林摔出一句话砸了过来“客儿,依你之见现在中原最神秘的门派是哪一个。” “慈航静斋?”我边走边试探道。 傅采林摇了摇头。 “难道是魔门?”我疑惑道。 傅采林又摇了摇头。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实在是不知道还有什么门派的神秘能和这两个门派相比了“《大唐》只有这两个门派最神秘了,难道还有其他神秘门派?”我心中满是疑惑。 “呵呵。”傅采林高深的笑了笑道:“这两个门派固然神秘异常,但都不能称之为‘最’,能够当此之说的门派天下间只有一个,那就是‘天涯海阁’!” 第一章 千古帝都 “什么?天涯海阁?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我诧异道。 “呵呵,别说是你了,就是中原的前辈高人也都知之甚少,天下恐怕只有五个此门派之外的人知道。其中有‘慈航静斋’的斋主梵青惠,‘天刀宋缺’,‘邪帝向雨田’还有我傅采林。哦,对了,另一个就是告诉我这门派的那个老道。” “又是那个老道,他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什么都知道?《大唐》里好像没有这个人物啊?”我心里嘀咕着。 “这个门派究竟有何成就,值得师傅如此关心?”我接着询问道。 “呵呵,客儿有所不知啊,中原无论那个个城中都有其庞大的势力,涉及‘兵器制造’‘药材’‘米面’‘客栈酒楼’等几乎所有的行业,只不过是无人知道而已,而且门人各个具是一流高手,也就是说中原财富的至少两成成全部都掌握在这个门派手里。 据那老道说,此门派始建于东周末年,乃一个无论是武功还是知识都超绝于世的隐者所创,现在‘慈航静斋’的至高武学〈剑典〉和魔门分裂前的至高武学〈魔典〉皆出自他手。可想而知他的修为要到了什么地步,恐怕也只有客儿能够击败他。 此门派的宗旨和‘慈航静斋’差不多,只不过是‘天涯海阁’会选定一个救世之人直接的参与到天下争霸当中,你想一想,不论是谁有了这么强大的实力相助都能蹬上帝王的宝座。” 我不禁被他的话给惊呆了,心里着实被这强大的实力下了一跳,愣了好一会才问道:“师傅是如何得知的。还有师傅还知道些什么就全都告诉我吧。” “这还用说,当然是那个老道告诉我的,至于他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就不太清楚了。据他说,‘天刀’宋缺正是因为受到了‘天涯海阁’的一个长老的指点才,修为才能达到他现在的境界。”傅采林接着说道 “‘天涯海阁’的核心为内阁双尊二长老,此为四人皆为女性,外部四大坛主,此四人则是男性,平时的事物全由这十八人共同讨论定夺,只有到乱世的时候才会寻觅一位合适人选出任门主。等到天下太平之后,便会重新解职门主的权利,除非是八人都认同此门主,他才能继续留任,直至身亡。不过至今为止还没有出现这样的人。 此门人对门派的忠诚度是你绝对想不到的高,所以才能存在了近千年都被世人所知。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个老道是怎么如此的详细的知道这些事情,更是不知道他怎么会把这些告诉给我。我想此原由应该和你有关。” 我低着头盘算着该怎样才能找道这个门派,并把它争取过来。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还是先陪我这老人家喝几杯吧。”傅采林拍了拍我的肩头道。 “师傅,我想在过些日子就回中原去,并且想带君婥她们一起走,不知可否。”我询问道。面露紧张之色。 “呵呵,要是我不允许的话,我还不被这几个小丫头拔光胡子才怪呢,好男儿志在四方,现今中原正直乱世,以你之才定能闯出一番大作为来。你们就放心去吧。”傅采林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 “客儿,谢过师傅。”我含着泪花叩首道。 …… 两个半月之后,长安。 山河千里国,城阙九重门:不睹皇都壮,安知天子尊。 文物荟萃,千秋帝都。长安位於有“八百里秦川”之称的关中平原渭河南岸,周、秦、 汉、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隋、唐均建都於此。 南是秦岭山脉中段的终南山,重峦叠嶂,陡峭峻拔,成为南面的天然屏障,有“重峦俯 渭水,碧嶂插遥天”的磅礴气势。 北则有尧山、黄龙山、嵯峨山、梁山等构成逶迤延绵的北山山系,与秦岭遥相对峙。 在这些山岭界划出来的大片沃原上,长安城雄据其中,泾、渭、刿、灞、澧,涝诸水宛如晶莹闪烁、流苏飘荡的珠串般环绕萦回,形成“八水绕长安”之局。这些河流犹 如一道道的血脉,既给长安提供丰富的水源,也使长安充满活力。“秦中自古帝王州”,正 因种种战略和经济上的有利条件,自古以来,长安便得到历代君主的垂青。 秦始皇赢政以之收拾战国诸雄割据的乱局,开创出中央集权大一统的局面。到西汉张骞 两次出西域,开辟了长安至西域的丝绸之路,促进东西方经济和文化的交流,长安更升格为 国际级的名城,联结中外文明的纽带。其况之感,只有东都洛阳堪与比拟。 隋朝建立后,创建新都,名为大兴。唐代继续沿用大兴为都城,更名长安,取其“长治 久安”之意,并不断修建扩充,使之更为宏伟壮丽。 隋唐长安城由外郭城、宫城和皇城三部份组成。宫城和皇城位於都城北部中央,外郭城 内的各坊从左、右、南三面拱卫宫城和皇城。以正中的朱雀大街为界,东西分属万年,长安 两县。 宫城和皇城乃唐室皇族的居所,郭城则为百姓聚居生活的地方,各有布局。 千百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田。 长安郭城共有南北十一条大街和东西十四条大街,纵横交错地把郭城内部划分为一百一 十坊。其中贯穿城门之间的三条南北向大街和三条东西向大街构成长安城内的交通主干,其 中最宽敞的是等若洛阳天街的朱雀大街,阔达四十丈,馀者虽不及朱雀大街的宽阔,其规模 亦可想见。 长安除朱雀大街外,最着名就是位於皇城东南和西南的都会市和利人市,各占两坊之 地。市内各有四街,形成交叉“井”字形的布局,把整个市界划为九个区,每区四面临街, 各种行业的店铺临街而设。每区之内,尚有小的巷道,便其内部通行。两市为长安城最热闹 的地方,酒楼食肆不少更是通宵营业,为长安城不夜天的繁华胜地。 “天方楼”便位于皇城东南的都会市,与西南利人市的“海圆轩”并称为长安的两大名楼,其老板是同一人叫杨天,单看此人能在这帝都之内同时开两家规模不小的酒楼就知道此人必是精通世道,无论是长安内的官府还是帮派都被他打里的甚是合作。 此时,我正和四位娇妻围坐在“天方楼”顶楼的一间布置极其精致的雅间内。 “客郎,我看这长安真是不错啊,不愧是千年故都,果然是繁华之极。我看不如我们就在这里落户吧。”贞贞道。 “好啊,好啊,这样我们就可以有一个安定的落脚地儿了。”其他三女一齐附和道。 “呵呵,还是我的老婆们了解我啊,我也是正有此意,而且我也想开一家酒楼,就在朱雀大街正对跃马桥的地方。但是这需要打通很多关系。所以我想找这个杨天聊上一聊,如果他能够帮忙的话,就万事无忧了。”我道。 “可是,他怎么会听我们的呢?”傅君瑜疑问道。 “呵呵,我看你们看了长安的繁华就忽没了警觉了,刚刚听说这‘天方楼’和‘海圆轩’我就觉得有些不对之出,只是一时没有想起来。刚才我看到那些伙计各个都有一身一流高手的功力的时候,我突然想到答案了。他们每人都练有一种独特的内功心法,这种心法甚是高明,除非是三大宗师级别的人,否则是不会被看出来的。我前些时日不是和你们说过‘天涯海阁’吗?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这杨天必是四大坛主之一。”我道 “对啊,客郎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联系,‘天方楼’‘海圆轩’合起来不就是‘天涯海阁’里的天海吗?呵呵,这个杨天还真是会想名字。”傅君嫱笑道。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要见见这个杨大老板。”我果断的说道。起身走到门边,拉了一下悬在墙上的线绳。 我们现在所在的房间是酒楼里面最高级的雅间,一般都是单间,这样隔音效果好显的既安静幽雅。但是也有一个不方便之处就是要加什么酒菜难,还要走到门口去喊店伙计。所以店主就在这样的房间内设置了这么一个小巧的机关。线绳的另一头挂着一个小铃铛,安置在掌柜那里,不同的铃铛对应着不同的房间,这样掌柜就能根据铃铛知道是那个房间的客人有事要传唤伙计了。 “来了,客官您有何吩咐?”伙计轻敲了一声门,然后推门而入,恭声道。 我笑着看了一眼伙计,道:“不知道小二哥如何称呼。” “小的,张全。客官您可是要加些酒菜?”伙计张全答道。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接着问道:“我观张小哥身体结实,步伐轻盈却又有力,最重要的是小哥所练的内功心法甚合隐匿自然之道,不止我说的可对?” 惊讶骇然之色在张全眼中一闪而逝,依旧笑着答道:“客官说笑了,小的家境贫寒,身份低微,怎的够资格进武官学武艺呢。身体结想来定是和整天的粗活累活有关。敢问客官是否要添加些酒菜?” “果然是沉着镇静,处变不惊。这个‘天涯海阁’还真不简单啊!”我心中赞道,知道再怎么也不会从他的口中套出什么话来便道: “张小哥误急,我们不需要加酒菜,我想见见你们的杨大老板,不知可否?” “这……小的也做不了主,现下杨老板正在此处,我只能答应替您传个话,但老板要不要见您小的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观客官样貌不凡,老板应该会同意吧。”张全恭声答道。 “这样也好,你去传话吧。”我点了点头道。 “如此,小的就下去了,客官您要是再有什么反复就再传唤小的。”张全说完退了出去。 店伙计刚刚退了出去,贞贞就问道:“客郎,你为何要道破那店伙计的虚实啊?直接让他去叫杨天来不就行了吗?” 我摸了摸贞贞的脸蛋笑道:“呵呵,我是想摸摸‘天涯海阁’的底,看看这个门派的实力究竟如何,要是那个店伙计回答的不像刚才那般对答如流,句句在理,我也就不会要他去叫杨天了,我就是要透露给他我的实力,好引起他的注意,打乱他的阵脚。”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一个身体略显发福,年纪在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了近来,谦声说道:“小老儿让客官就等了,实在是罪过,还望客官不与追究才好。” 我回礼道:“哈哈,杨老板不怪在下打扰就好了,我又怎敢说杨老板的不是呢。” 杨天也笑了笑道:“客官说笑了,不知客官唤小老儿来所为何事?”说完,微笑着看着我。 就在他打量我的同时,我也在打量着他。杨天虽是身体略显发福,但刚刚进门的脚步显出了和他的身躯绝不平衡的轻盈,我也只能略略的听到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十指微长,却给人一种刚毅的感觉,显出不俗的手上功夫。半来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一了一条缝,却是精光闪闪。他的内功修为至少要比张全高上两筹。 打量着他的同时我说道:“杨老板,在想请杨老板帮个忙。所以才会贸然的请杨老板过来的。” 杨天眼中惊诧一闪而逝,脸上自然的露出了隐隐的迷茫,显是没有看出我的深浅。此时他听到我的话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哦,不知客官要吩咐小老儿何事,只要小老儿能够办到就一定相助。” “这个忙非杨老板莫属啊。”我笑着道:“在下想在朱雀街买一块地方,和杨老板一样盖个大点的酒楼,做做生意。当然我会给那些被占了房地的百姓每家一百两纹银,事成之后我也会给杨老板花红一千两,通融打点的开销全都由我来付。不知杨老板意下如何?” “呵呵,原来客官也是想在这长安立足,有了客官这样的对手,那小老儿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我见客官乃饱学之人,不知对这当今乱世做何评价,小老儿也好早做打算,免的被客官强了生意无处留身。”杨天嘴上随是说笑,实是在考验我是否真有学识。 “呵呵,终于来了,成败在此一举!”我心下决心到。 第二章 纵论天下 “呵呵,不知杨老板要我从何说起呢?”我笑着问道。 “现今既为大隋,客官就从这大隋说起吧。望客官赐教。”杨天道,语气变的恭敬起来。 “也好”我双手负于身后如说书一般接着道:“隋文帝杨坚,弘农华阴,父亲杨忠是西魏十二大将军之一。他15岁时因父亲的功勋被授官散骑常侍、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封成纪县公。周武帝时进位大将军,袭爵隋国公,长女为太子妃。后入宫辅政,第二年他逼迫周静帝让位,建立隋朝,定都长安,取年号为开皇。经过八年的征战隋文帝完成了南北统一,结束了自西晋末年以来延续近三百年年的分裂局面。他一生共有五大功绩,这可谓他的第一大功绩。 从开皇元年开始,隋文帝即着手一系列的改革。他首先废除不合时宜的北周六官制,基本上确立了三省六部制度。以利于加强中央集权。三省,就是尚书省、门下省、内史(中书)省。这三省的正副长官,即尚书省的令、仆射,门下省的纳言,内史省的监、令,实际上都是宰相,三省都是最高政务机构,分别负责决策、审议和执行。尚书省下设吏部、礼部、兵部、都官、度支、工部为六曹,每曹设尚书一人,总管本部政务。度支后改为户部,都官后改为刑部。这就是中央的三省六部制。 此外,又有二台(御史、都水),十一寺(太常、大理、国子、光禄、卫尉、宗正、太仆、鸿胪、司农、太府、将作)等机构,负责朝廷日常行政事务。地方行政机构方面,则由过去的州、郡、县三级制改为州、县二级制,废郡。简化了地方行政组织,官吏的任用权一概由吏部掌握,禁止地方官就地录用僚佐。不仅节省国家开支,还提高了行政效率,有利于中央集权的统治。这也是他的第二个功绩,因为他开创了一个新的朝廷集权的政权制度。 开皇元年,即命大臣高、郑译、杨素更定新律,即对过去北朝齐、周以来的律令作一次大的改革。开皇三年,又命苏威、牛弘进行第二次改革,主旨在于权衡轻重,务求平允,废除酷刑,疏而不失,由是订出刑律十二篇,这就是著名的《开皇律》。 《开皇律》分为一十二篇。其名为:名例律、卫禁律、职制律、户婚律、厩库律、擅兴律、贼盗律、斗讼律、诈伪律、杂律、捕亡律、断狱律。其篇目虽然是根据《北齐律》所编,但内容却简明得多。判刑的名目有五种:一是死刑,二是流刑,三是徒刑,四是杖刑,五是笞刑。此外死刑只分绞、斩二种,流放服刑不超过五年;杖刑分六十至一百共五等,民有枉屈得依次上诉至朝廷。同时《开皇律》还废除了一些酷刑,如枭刑,轘刑,宫刑等。也一概不用灭族刑。同时,减省一些刑律,减去死罪八十一条,流罪一百五十四条,徒、杖等罪千余条,总共保留五百条。 隋文帝除了重新统一了度量衡和货币之外,还采取了许多经济措施以巩固其统治。他重颁了均田令。自北魏时,均田制和租调制已开始实行。其后,北朝各代都继续沿袭,当中略有变动。隋开皇二年,重颁均田令,自诸王以下至正七品的都督,受永业田从一百顷递减至四十顷,至于普通百姓,丁男一人受永业田二十亩、露田八十亩,奴婢亦同。另外又规定受田并承担赋役者,从十八岁提高到二十一岁,劳役从十一岁提高到十六岁,力役时间则从每年一个月减至二十天,而未被役的丁男可纳绢代替,称为庸。户调绢从一匹四丈减为二丈。年满五十者,还可减免。这样隋初的赋役便比前代大为减轻,百姓得以休养生息,户口不断增加,到开皇九年户口已增到六、七百万人,租庸调的总收入也随之快速增长。隋代大业七年前出现的仓库充实、府库山积之繁荣景象,就是均田令推行的成果。这是他的第三项功绩。 隋文帝还整顿了府兵制,加强中央对军队的控制权。府兵制原起于北魏时期鲜卑人当兵、汉人务农的政策。府兵全家可以免除赋役,当兵成为鲜卑人的专利,这政策明显地带有民族隔离的色彩。并且士兵另立户籍,完全脱离生产,实际上是地方豪族的武装,统兵权不归中央。到了北周后期,迫于形势,汉人也被募充作府兵。杨坚为北周大丞相时,就下令西魏受赐鲜卑姓的汉人可恢复汉姓,开始破除了鲜卑人当兵、汉人务农的规定。隋开皇十年,隋文帝又下令府兵全家一律归入州县户籍,受田耕作,变军籍为民籍,平时参加生产,兵农合一化。使府兵制和均田制结合起来,兵士本人则由军府统领。这一措施既保证国家的兵源,又使农业户口大增,促进了农业的发展,而且更适应了民族融合和时代趋势,有利于民族团结和国家统一。此乃他的第四项功绩。 隋文帝的第五项功绩就是建立科举制,废除九品中正制。开始,隋文帝命令各州每年推选三个文章华美、有才能的人,到中央受官。后来,隋文帝又下令,京官五品以上,地方官部管刺史,要由有德有才的举人担当。到隋炀帝时,定十科举人,开设进士科,以考试诗赋为主,选择“文才秀美”的人才。这标志着科举制度的产生。科举制度的创建,重才学而不重门第,削弱了门阀大族世袭的特权。这种“任人唯贤”的改革,对后代影响很大。隋文帝所进行的一系列改革措施,对削弱地方豪强势力,加强中央集权起了积极的作用。隋文帝在位二十四年,后期国家富足强盛,编户大增,仓储的丰实为历史所罕见;全国安宁,南北民众得以休息,社会呈现空前繁荣景象。足可称“开皇之治” 呵呵,这其中也有你们很大的功劳吧,是吗?外面的‘天涯海阁’的七为朋友。” 正在聚精会神的听着我滔滔大论的杨开脸上露出了兴奋佩服的神色,听道我最后那句话是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好像理所应当如此似的。 “哈哈,逍遥公子好耳力,我们几个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屏气凝神了,还是被你听了出来。”话音刚落,便从门外走进来四女三男。经过介绍我才知道他们各自的身份姓名。 “天尊”东方嫣然,“海尊”南宫倩,“风长老”北冥月,“云长老”司徒菲。此四女皆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年纪在十八九岁之间,如此年轻实是我意想不到的。 后来才知道她们四人也是在一年前才接任派中职务的。上一任的双尊二长老在后辈接任之时就会根据传人的体质把自己的功力及精元传输给她们,然后自己便在“墓冢”里坐化飞升。因此东方嫣然四人的武功也就是在接任之时得到了飞速提升,虽然现在介介无名,但已步入天下顶级高手之列。 洛阳分坛董方,扬州分坛韩雷,金陵分坛王烈还有就是长安分坛杨天。 此八人也可合称派中八大长老。 这间雅间虽是不小,但是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还显的有些拥挤,这时“天尊”东方嫣然恭声道:“刚才听到公子高论我等皆是受益非浅,还请公子继续说说这乱世吧。我等在此洗耳恭听。” 我对她大有深意的笑了笑,看的东方嫣然脸色一红,模样甚是娇艳可人。我满意的哈哈一笑道: “杨坚的确是名君圣主,可惜他的儿子隋炀帝杨广实在是昏庸无道,骄奢淫逸。他在位期间,百役繁兴,民脂榨尽。仅建筑东都洛阳,每月役使两百万人,半数以上死在工地。他在西郊建造了一个大花园,周围一百公里。从江南采得大木柱,运往东都,每根大柱须两千人往返递送,沿途络绎不绝。据记载,西苑“堂殿楼观,穷极华丽”,不知搜刮和浪费了人民多少财富。 杨广偏又在大业七年至大业十年连续发动了三次对高丽的战争。大业七年,隋炀帝为了发动攻打高丽的战争,大批征兵、调粮、造战船。在隋朝官吏监督之下,造船工们日夜立在水中工作,腰部以下都生了蛆,死去很多人。被政府征调的兵役,由全国各地向幽州(今河北、辽宁地区)集中,源源不断;搬运粮食、兵器、盔甲和攻城机械的民夫千里征途,日夜不绝。许多人有去无回,尸体“臭秽盈路”,十分凄惨。在农村,“耕稼失时,田畴多荒”。山东、河北一带,历来是隋统治者搜刮财赋的中心,又是进攻高丽的战争中征调最多、受害最深的地方,再加上这年夏天发大水,山东地区灾情特别严重,“百姓困穷,财力俱竭”。处在饥寒交迫困境的贫苦农民,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农民起义的烽火便首先在这里燃起。 大业七年,山东邹平县铁匠王薄领导贫苦农民举起了反隋第一面大旗,起义军占领长白山,王自称知世郎。王薄发难,犹如干柴烈火,全国各地立即蜂起响应。同年,平原刘霸道、漳南孙安祖、脩人高士达相继举行起义。大业九年,济阴孟海公、齐郡孟让、北海郭方预、河间格谦、渤海孙宣雅相继而起。同年,余杭刘元进、梁郡韩相国、吴郡朱燮、扶风向海明、淮南杜伏威等纷纷聚众起义。短短两年时间,全国各地起义军发展到百余支,人数几百万,大隋的天下已经摇摇欲坠了。 现在起义军较强大的有三支:一支是河南的瓦岗军,一支是河北的窦建德军,一支是江淮地区的杜伏威军。江淮军前些日子攻下了历阳更是声威大震。但是杜伏威名气虽大,却不是争天下的料子,既纵容手下,又贪眼前小利,强行拉夫入伍,弄得天怒人怨,村镇荒弃,实是饮鸠止渴的下下之着。 瓦岗军是三支农民起义军中最强的一支,大业七年,翟让聚众在瓦岗寨起义,举兵反隋,山东、河南两地农民纷纷参加,单雄信、徐世勣、李密、王伯当都率众投奔瓦岗窦,队伍迅速壮大。大业十二年,李密向翟让建议:“先取荥阳,休兵馆谷,待士马肥充,然后与人争利。”荥阳是隋朝重要军事据点,翟让亲自率兵攻下荥阳门户金堤关及周围属县,同年十月,隋炀帝派两万隋军主力前来镇压。瓦岗军采取诱敌深入、伏兵袭击的战术,把隋军全部歼灭。河南道“讨捕大使”张须陀突围不成也丧了命。农民起义军取得了荥阳大捷,威震河南。 不过翟让的手下大将李密,声势尤在他之上,深谙兵法又懂得如何收买人心,如此主从不明,将来必会出事。若瞿让和李密内讧,那代之而起的必是清河人窦建德无疑,此人乃河北黑道霸主,挂名当过里长,后因家族亲友被杨广派人杀个干净,愤然加入高士达的起义军,高士达战死,这支起义军就落到他手上。此人武功已臻化境,手下有十万之众,据高鸡泊为基地,势力直贯黄河,不容轻视。 虽然他们的实力都非常强大,但要得天下又岂是轻而易举的事,其他的义军先不说,拥有强大实力的四大阀就是他们最大的对手。四姓大阀,均是人材辈出,决不会坐看隋室天下落在巽姓人手上,此种门阀之见,根深蒂固,谁都没法改变。而四阀最优胜的地方,是屡世显宦,精于治国之这,这岂是一般起义的山野之民所能及,杜伏威就是最好例子了,纵是武功高强,亦难成大器? 现在的李阀的实力尤为突出,李渊本就野心不小,现在所缺的不过是一个叛隋的借口。如我所料不差,不出一年,李渊必反。其子李世民年纪虽轻,却是老辣多谋,为人豪爽且精通兵法,他日李阀必由此子大兴。 呵呵,以上具是小子乱说一通,还请各位不要见笑才好。”我谦道。 八人愣了好久,仍是掩饰不住脸上的骇然,惊叹,佩服和崇拜,东方嫣然看向此时像她一样激动不已的七人,只见七人同时转过头对她点了点头,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这时她操着颤抖的声音对我道:“逍遥公子可知今日正是我们‘天涯海阁’一年一次的内阁外部会首之日,而我们却有幸听得逍遥公子高论,此乃天意啊。我们的来意想来公子以之,不之公子是否愿意实现我们八人的夙愿,成全我们的使命。”说到最后声音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了。 “各位就不再考验在下的武功了吗?”我也有激动的问道,毕竟这可是一个实力异常强大的门派啊。 “公子说笑了,公子能在高丽一语而使‘弈剑大师’傅采林顿悟‘九玄大法’第十重,其修为又是我等可比的。”南宫倩恭敬的答道。毕竟有了“天涯海阁”强大实力的支持,武力已经变的不是非常重要了,最重要的则是雄心大志,清醒的头脑和超凡的领导分析能力,这才是他们这些人最需要的,也是最佩服的。 “好!从现在起,我逍遥客就继任‘天涯海阁’门主一职,择一名主,助起成就帝王霸业,还天下一个清净太平!” 东方嫣然八人问声跪倒,大声道:“属下拜见门主,无论天涯海角,我等誓死追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三章 派兵遣将 “诸位快快请起!”我忙走上前去,将他们扶起。 “门主爱惜属下,那是门主仁慈大度,但是,门主乃万圣之尊,理应受我等大礼参拜,还请门主上坐,参拜之后我等愿领忤逆门主之罪。”韩雷正色道,硬是又跪了下去和其他的起人坚持行完三跪九叩大礼。 我无奈的摇摇头,心中道如果每天见了我都这样跪来叩去的我可是受不了,得想个办法才行,这些繁文缛节真是让人无福消受。 八人行完大礼之后,每人都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块寸许长,大小形状各异的金属牌。然后交到东方嫣然手里后,退了回去恭敬的站立于我座首两侧。我正在奇怪他们手中为何物时,却见东方嫣然十分熟练的将八枚金属牌组合在一起,赫然是“天涯海阁”的门主令牌。 东方嫣然稍稍走上前一步,弯下腰,双手托起令牌高过头顶,脸色庄重严肃,一字一板的道:“此物乃我‘天涯海阁’门主领牌,名曰‘天下令’,意取乱世之时此令一出,当可号令天下,威震六合八荒之意。现将‘天下令’归还门主,还请门主验收。” 我从他手中接过令牌,此令牌大约十余斤重,面体乌黑,乃纯玄铁所铸造,周边刻有一条黑龙,首尾相接,怒目张口,细舌獠牙,颇具威势。令牌正面突起“天下令”三个大字,威劲挺拔,刚猛有力。背面则是十二字篆文“天下令,天下行,令天下,乱世平。” 手轻抚令牌,顿时便觉一股豪情充斥着我全身的经脉,热血翻腾。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这时我才发现令牌的表面平滑细腻,丝毫不见拼凑的痕迹,暗叹此物已历经千年,几经拆分拼凑却是不见一丝一毫的磨损之相,可见此令牌做功是何等的精细,定是出自东周末年一代名家之手。 天下太平之时,便将令牌分做八份,由派中核心八人各掌一块,以防奸人窃得令牌,借此冒充门主身份,来命令门人,危害天下。因为“天涯海阁”无论是长老还是门人对令牌都是敬若神明,丝毫不敢违抗其旨意,令出必行。所以才会有此一举。还好近千年来“天涯海阁”所选的英雄人物并无此私念,天下太平之后便自觉退位。否则只要此令牌在手,即使核心八人要废除门主也是很难做到的。当旧朝落幕新朝还未更替的乱世降临之时,再遍寻天下英雄,则明主为门主之尊,重新集合“天下令”。扶植新的皇朝。 抬头看了看眼前恭恭敬敬站立的八人,又看了看窗前暗暗为我欣喜的四女,心中第一次涌起了解救万民于水深火热,还天下一个太平人间的豪情。游戏之心云消雾散。 我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们一眼,对北冥月道:“风长老,是不是从现在起我说的话便是意旨,凡‘天涯海阁’的门人都不得违背?” “回禀门主,正是如此。”北冥月恭声道。 “哦,既然这样……”我摇着脑袋,眯合着眼,嘴里小声嘀咕着,突然睁开开眼大声喝道:“‘天涯海阁’门人接令!” 不但正在窗前切切私语谈心的四位美娇妻,被我这毫无先兆的一声大喝吓的一惊,就连一直都在我身前如石像般站立的八人也被突然的大喝声吓了一跳,先是一愣,马上醒悟过来,右腿单膝跪地,右臂成弓形,手掌合拢拄在右腿上,左手五根手指略张放在左胸口之上,恭恭敬敬应道: “‘天涯海阁’内阁外部八长老敬领门法旨。” 这一系列的动作看的我是眼花缭乱,心中更加肯定了现在的想法。我正了正嗓音,表情故严肃的命令道; “从即刻起,凡是我门中之人见我一律不许行三跪九叩之大礼,此礼废除,直到下一任门主同意再次实行为止。还有就是刚才接令时的礼仪也从次废除,你们下次只需躬身接令就可以了,称呼上我则与各位以兄弟姐妹相称。” “属下紧遵门主吩咐!”说完起身直立,有便成了石像。 “唉,孺子不可教也”我心里嘀咕着,暗叹这些庸俗的理法害人不浅啊。 “起秉门主。”杨天站了出来,接着便要做那些烦琐的动作。 我看在眼里,看忙干咳了几声提醒提醒他。 杨天这时也意识到了要做的动作犯了门主令,硬生生的把快做了一半的动作止了下来,愣在那里,显的有些不伦不类,有些滑稽可笑。 他自从上一界门主在位时就已经是长安的坛主了,所以这些年来早已经习惯了先行礼再说话这个过程,这么突然的让他改掉保持了这么长时间的习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张着嘴巴却是说不出话来,脸已经憋的通红,额头上也浸出了汗滴。 这时,贞贞四人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弄得杨天更是尴尬。 我也不忍看他再这样尴尬下去,便道:“好了,杨坛主这次我恕你无罪,下不为例。” “谢门主。”起身平了平神色,抱拳躬身道:“不知门主刚才吩咐属下买地建房之事可是当真?” “不错,我确是此意,仍旧是建酒楼,取名‘逸香阁’,以此做为我门临时的总坛,需知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上面故是要有气魄,但最主要的是这下面的地宫,这是地宫的构图。”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张图递给他,想一想现在寇仲和徐子陵现在应该在翠山镇和老张学厨艺,要达三月之久,便接着对杨天说道:“地宫不需规模庞大,适合暂避就可,以备不时之需。限你五个月内完工,可有异议。” 杨天恭声答道:“属下定不负门主所托。” “如此甚好”我环顾一周道:“各位暂留长安三日,在下还有许多对派中事务不解之处要向各位请教,三日后当请外部各坛主返回各地,积蓄力量以备争天下之用。内阁则随我留守长安,传达命令。各坛需每十日便将所得之资财货物,列清单呈报总坛。成立刑堂,由云长老司徒菲执掌,身负监督各坛之责,凡‘执事’以下门人如有不轨行为或是有损本门名誉的行为,一律可先斩后奏,‘执事’以上身份则需将其劣行呈报总坛,核查之后再做定夺。”我停了下来,看看正在肃然静听的八人,呷了口茶,润润有些干瘪的喉咙。 “天涯海阁”门派庞大,除了分内阁外部之外,坛主之下还有“舵主”“执事”和“头领”三个职务。“坛主”负责全州教务,包括每日财货的进出买卖,人员的调配等等。“舵主”则是负责除州内主城以外其他城池相类似之事务,“执事”则为各个店铺如酒楼,粮店,客栈和兵器坊等总管,负责生产和直接聚敛资财。“头领”则负责途中货物的押运和领地内本门利益的维护。 我清了清嗓音接着道:“同时我还将成立一个新的堂口,由风长老北冥月执掌,从各坛抽调身手矫捷,头脑机灵,心细认真之门人组成,名“鹰眼”。专门负责收集天下情报,随时注意天下形势和各个势力的动向,每日各地以飞鸽传书送信到总坛,由风长老指派人手专门负责整理,然后呈报给我,以便我调整本门的政策,应对千变万化的时局。正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诸位都听清楚了吗?” 此时八人早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韩雷王烈这些直性刚烈之人更是“老泪纵横”,轰然拜倒道:“门主英明!门主英明!我等定当紧记,尽职尽责,不负门主所托,誓死效忠门主,如有差池,甘愿一死。” 我忙上前扶起他们,玩笑道:“呵呵,我刚刚定下门主令,此刻你们二人又对我行此打礼,犯我教令,今晚定要罚二位烈酒三大碗。” “该罚,该罚,我俩自令罚酒十大碗。呵呵”王烈赶忙应声答道,脸上还闪过一丝“狡猾”。其他七人也都笑了起来。呵呵,看来这个王烈定是个酒桶无疑。 接下来的两天,我便向八位长老请教门派中的事务打理之法,当然我是不会放过占东方嫣然四位大美女女手足便宜的大好时机了,每次都弄的她们娇喘连连,全身上下被我摸了个遍,就差那最后一堵墙没有撞破了。并非是四女不愿意,而是我不想这么快就要了她们的身子,每次摸的她们眼中春意盎然,秋波不止,酥胸起伏不定之时,我都会噶然而止,然后笑嘻嘻的看着怀中的美女,享受着美女的娇嗔,最后被打的“抱头鼠窜”。 第三天,我的四位娇妻定要和东方嫣然等人切磋武功。我仔细的考虑了一下,觉得此事可行,对双方都有好处,因为东方嫣然等八人具是顶级高手,能有这样的高手为贞贞四人喂招,无论是对招试的纯熟程度还是对内力的收发控制都有莫大的裨益,于是就选择了离长安不远处的僻静之地。 看了看周围的众人,我凝声道:“今次切磋武艺目的在于取彼之长补己之短,点到即止,切不可为争一时之胜负而见血。若敢犯忌,定不轻饶。”接着又关爱的对东方嫣然道:“嫣然,你大可全力出手,不必顾虑她们的身份,高手过招留手不得,否则必有血光之祸,明白吗?更何况你全力出手也未必胜得了她们,她们的功夫可是受我亲自指点的。” 东方嫣然见我对她甚是关爱,脸上立现桃红之色,煞是娇艳迷人。对我点头点头道:“门主放心,嫣然晓得该如何做了。”说完,笑着对贞贞道:“贞姐,就让嫣然来做您的对手吧。呵呵,手下留情哟。”东方嫣然等人和贞贞她们两天下来早就打成一片了,因为年龄相仿,故以姐妹相称。 “好啊,嫣然妹子可要小心了,我的剑法可是老公亲创的哟。”贞贞笑着仗剑走入场中。 两人各自入定,场中立时宁静下来,落叶有响,坠针有声。 “姐姐小心了。”东方嫣然道了一声,帅先出招了。 “呵呵,没想到她年纪轻轻就懂得‘刚则易折,柔则不济’的剑理,果然有大家风范,就凭这一剑也可称的上是顶级高手了。”我心中赞道。 只见东方嫣然人随剑走,一剑平平刺向贞贞,但见剑尖不住颤抖,剑身略弯,本就泛着青色的宝剑此时更是青光流动,剑芒为吐,若天马行空一般,毫无章法可言,亦无痕迹可寻,不知将刺向贞贞可处要穴。 “好剑法!”看的众人眼中一亮,大声的称赞起来。 “呵呵,妹妹果然是剑法了得,其看姐姐如何破你,小心了。”贞贞同样赞叹道。同样的一剑平刺,迎了上去。 在众人眼中其招试和东方嫣然一模一样,功力似乎还有所不济,正在奇怪之时,却见东方嫣然脸上再也没了先前的写意,取而代之的则是微微的凝重。不紧不慢的单手抽剑而退,两腿张成人字形,空中一个横体翻身,恰要落地的瞬间,右脚脚尖蹬地而起,宝剑急走偏锋,青光更胜,夹杂着凛凛剑气,由下及上,向贞贞的握剑的右手挑了上去。 人群中又是一片暴喝叫好之声,我则仍是微笑的看着场中的比试,丝毫不为东方嫣然的剑法所动。 “来的好!”贞贞赞了一声道“再看我这招。”说完在众人的诧异中同样的向后侧身一翻,接着又蹬地而起,有所不同的是,贞贞的剑势是对上东方嫣然的剑身直劈而下,而不是向上轻挑。剑势依旧平平无奇。众人更是疑惑不解。 而东方嫣然的反应可是与众人所料大不相同,脸上尽是骇然之色,不仅额头上浸出了汗滴,就连呼吸也变的不均匀起来。 只见东方嫣然上身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一旁拧了过去,右手随身而行,宝剑应声而走,一个转身对准贞贞的腰削了过去,此时青光大胜,剑芒已经长约半迟,宽约寸许。此剑实是他平生功力所聚。 此次众人却是张大嘴巴看着东方嫣然的剑势,说不出声来。 接着,更令众人疑惑不解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贞贞足尖点地,腾空一个横体侧身空翻,依旧是平平的一剑劈向东方嫣然的右手。眼中却是一丝迷茫之色,显是悟到了什么却又不甚明了。 第四章 立地顿悟 “雕琢已成,何不反璞归真!”我暴喝一声。 贞贞顿时觉得一个响雷在耳边炸开,瞬间豁然开朗,面露惊喜神色,感激的向我看了一眼,剑身稍稍的颤了一颤,就重归于平静。 此时的东方嫣然已是香汗淋漓,看到贞贞的剑势一变,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慌忙中抽身而退,娇声道:“姐姐好高明的剑法啊,妹妹服了。”接着把目光投向了我,尽是温柔与恭敬,道:“贞姐姐三招便能破我聚全身功力的三剑,而贞姐姐的武功更是门主亲自指点,可想而之,门主的武功定是惊为天人,浩瀚无边,博大精深。还请门主日后对嫣然多家指点,嫣然感激不尽。” 中人也是心中纳闷,实是不知贞贞平平无奇的三试怎的就能破去东方嫣然那惊天动地,鬼哭神号的平生三剑,不约而同的看了向了我。 我拍拍了比完剑就飞扑到我怀里的贞贞道: “呵呵,也罢,我现在就指点嫣然好了。你与贞儿对剑时有何感受?” 东方嫣然想了想,道:“每当贞姐姐的剑攻向我的时候,我只觉得仿佛是有座山峰向我压来,头脑中已经变换了千百招可就是没有一试能够破解贞姐姐的攻势,在门主暴喝之后的第三剑更甚,前两剑给我的压力顿失,可是一种更加另我恐惧的念头涌了上来,那就是无论我以何中角度对上贞姐姐的剑我都必输无疑。” 我笑了笑,不于回答,转而对她身边的众人道:“你们觉得如何?” 王烈道“我等并没有东方姑娘那般感受,只是觉得贞夫人三剑并无奇特之处,反而到似功力有所不济的样子。我等愚鲁,实是看不出其中的端倪,还请门主指点属下,破解我等心中的疑团。” “不对!贞夫人的三剑并不是平平之势!”杨天突然大喝道。 “哦?”我面露赞色看着他问道:“有何不同之处?” 杨天向我微一鞠躬道:“刚刚我等并未注意,不,应该是贞夫人的剑法甚是高明,并没有引起我等注意,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这三剑大有文章。前两剑虽看似平常,其实不然,剑身周遍的空气和光有被剑略略吸纳的迹象,而不是像东方姑娘那般气势惊人,剑芒高涨,但却肯定有携雷惊天之威,只是藏而不露罢了。这第三剑更是了得,因为再也看不出有何迹象了,似乎剑的舞动根本就没有引起空气的流动,又怎么会引起我等平庸之备的注意呢?此剑的威力才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不错,正是如此。万物本静,无根无形,一物动而引他物动。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此乃下下之举,招未出而势已露,攻未至而意已止,又怎可败敌?故剑未出而其意先扬,剑势至其惧念已生,念生则气乱,气乱则力不济,力不济则势必衰,势衰则不战而败已。此为剑意屈敌而非剑身伤人,无相无形,恭喜贞儿我授于你的‘玉女剑法’自此大成已。天下间又多了一位女大宗师了哟,哈哈……”说完我高兴的拥着贞贞大笑起来。 众人听罢,顿时如拨云见日,大彻大悟,突破了武学的瓶颈,修为的境界提高了一个层次。要知道,武学修为到了东方嫣然等人这个境界,无论招试还是功力都已经达到了这个境界的顶峰了,所以要想有所突破,就要靠在武学理念上的顿悟而将精神修为提升到一个新的层次才行。由此可见,我刚才这一番话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此时的贞贞早已离开了我的怀抱,和刚刚悟得剑意的君婥三人在一旁嬉戏起来,如儿时一般。 而东方嫣然八人则是急不可耐的各自找寻对手,两两的练了起来。脸上仍就掩饰不住欣喜如狂的神情。 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众人才停了下来,脸上肌肉起伏不定,显是还没有平息心中的激动。 我见众人脸上仍有一尤未进之色,索性便再给他们一点惊喜吧。于是清了清嗓音,望着众人道: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 假若天机迅发,妙识玄通,成谋虽属乎生知,标格亦资于治训,未尝有行不由送,出不由产者亦。 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隐,或识契真要,则目牛无全,故动则有成,犹鬼神幽赞,而命世奇杰,时时间出焉。 五藏六府之精气,皆上注于目而为之精。 精之案为眼,骨之精为瞳子,筋之精为黑眼,血之精力络,其案气之精为白眼,肌肉之精为约束,裹撷筋骨血气之精而与脉并为系,上属于脑,后出于项中。 故邪中于项,因逢其身之虚,其人深,则随眼系以入于脑,入手腼则脑转,脑转则引目系急,目系急则目眩以转矣。邪其精,其精所中不相比亦则精散,精散则视岐,视岐见两物。 阴极在六,何以言九。太极生两仪,天地初刨判。六阴已极,逢七归元太素,太素西方金德,阴之清纯,寒之渊源。” 东方嫣然等人知我所说之武学义理必是惊世骇俗,聚精会神的听着,心中不住的默记,此时真狠不得自己过长两副耳朵。 “呵呵,我话以至此,得多得少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武学一道,一切顺其自然,莫可强求,否则必会适得其反,得不偿失,切记,切记。”我意味深长的说完,便向一旁的贞贞四女招招手,离去了。 此时,东方嫣然八人最需要的就是“悟”了。 傍晚天黑之时,东方嫣然几人才返回“天方楼”,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喜色,见了我就如同见了仙人一般,恭敬的让人真的有点受不了。在贞贞的建议下,我便和众人开怀痛饮了一番。 三天时间已过,韩雷,王烈和董方都各自回坛打理事务去了。北冥月也开始着手组建“鹰眼”,而司徒菲也忙碌起来,带着自己原来的属下负起“刑堂”之责,整天来往于中原各个城池之间。 杨天的办事能力果然是让人拍手称赞,不到三天就把官府打点的客客气气的,很顺利的就拿到了朱雀大街的“逸香阁”的地契,接下来的几天就有一大批工匠在杨天的安排下碌碌续续的来到了长安城,我观他们建筑的手法极是高明,心中诧异便去问杨天,据杨天说这些全都是“天涯海阁”的工匠,每组人都有自己专门的技能,负责专门的建筑部分,所以技术当然会比一般的高明许多倍。看来,这个“天涯海阁”的实力果然不俗。 五个月的时光转瞬即逝,在这五个月的时间里我早已经盗得了东方嫣然和南宫倩的红丸,正式娶了这两个超级大美女过门做了我的娇妻。 每天都是在众妻子的陪伴下,或是在书房中弹琴做画,或是拥着她们六人中的两个,静静的看着其他四女在草地上追逐,荡秋千。静静的抚摩着怀中丽人的脊背,静静的任一种家的感觉冲动着全身。 “逸香阁”已经如期完工,规模大概是“天方楼”的四倍,建成之日,便轰动了整个长安城,在杨天的暗中安排下,长安城中的地方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参加了开业大典。 “逸香阁”前庭三座,成半月形排部,中间“天”字阁,两边则是“地”字阁和“人”字阁,意取“天时,地利,人和”之意。“天”字阁最高,上下共五层,其顶只比皇城的城墙略低,那还是因为皇城所在之地本就比其他的地方要高出许多。“地”“人”两阁高四层,通过三楼的雕琢精美的回廊与“天”字阁想通。阁内雕栏画栋,布置豪华,却又不失清新淡雅。全阁公分五品,品级由下及上逐级递增。三楼四楼开始有单间,说是单间,其实是被各式各样绘图精美的屏风包围而成,更显得格调幽雅,别出心裁。五楼则是真正的雅间,共有八间,摆设布置更是奢侈,桌椅茶几皆为上等红木所造,字画古玩亦是价格不斐。当然每个雅间的收费也真可谓是天价了,每个时辰要十两足金。即使是这样,五楼从开业那一天起就一直被人预定着。 三阁后面则是“天涯海阁”的秘密总坛,外围房屋的布局都是按照无行八卦,气门遁甲之阵而设计。内层我和娇妻们的居所和一个小的练武场则是按照我的“无极幻象阵”而建,这个阵法是我突然间想到的,即使你在阵里面打个天翻地覆,在阵外也绝不会被人看到,皆因此阵会自动产生一种幻想。 “逸香阁”很快便一跃与“天方楼”和“海圆轩”齐名,而贞贞和嫣然则做起了“逸香阁”的老板。 “鹰眼”也很快便有了成果,一时间各地的情报如雪片般涌入我的手中。 此时,我正坐在房外草地旁的摇椅上,品着上好的“龙井”看着“鹰眼”刚刚送来的关于寇仲和徐子陵的行程情报。 “呵呵,这两个小子还真是胆大细心。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弄的天下皆知了。还是你们的大哥我帮的好啊。”我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现在我可是越来越喜欢这两个小子了。 …… 长安这边暂且不题,且说寇仲与徐子陵。 “小陵,我已经想了好几天了,可还想不明白,怎的全天下的人都认为我们知道什么‘杨公宝藏’?”寇仲舞了一阵刀法,来到正在打坐修练《长生诀》的徐子陵身边问道。 徐子陵运功十二周天后,嘘出一口气,干笑道:“我又如何知道?而那些人像什么韩盖天和美人帮主好象认准了我们知道‘杨公宝藏’,说是君婥大嫂告诉我们的。唉,我们也是百口莫辩啊。” 寇仲点了点,旋又开心的笑了起来道:“哈哈,也幸亏他们几个笨鸟认准我们两兄弟知道‘杨公宝藏’,否则我们怎么能骗过韩盖天那个老狐狸,还趁机在那个俏尼姑身上赚了两把呢。嘻嘻,想起她丰满的酥胸我就心里痒痒的。” 徐子陵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去你的,你小子还说呢,都是你想出来的馊主意,说什么偷得几袋私盐运到北方就能发大财,结果不但财没发成,还险些害了我们两个的性命。” 寇仲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右手搭到徐子陵的肩上道:“俗话说‘一世人两兄弟’还计较那么多做甚?依我看这次美人帮主肯把她的成名绝技‘鸟渡术’授于我们,定亦看上了我们那个莫须有的‘杨公宝藏’。” “不,我到不是这么认为的。”徐子陵右手托着下颚,若有所思的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在骗她说你知道‘杨公宝藏’所在时,她脸上做何表情?” 寇仲沉思想了起来,毕竟那是十几天前的事了,“唉”寇仲失望的叹了口气:“不行,我可没小陵你脑袋灵光,还是你直接说吧。” 徐子陵气的白了他一眼,刚要发火,寇仲赶忙讨饶道:“算我错了,我现在就说,现在就说。”说完看着无奈的徐子陵,笑道:“我怎会不记得呢?当我说出来我们知道‘杨公宝藏’所在时她脸上不但没有喜色,还尽是怀疑。所以当她再次出言试探时,我便给她来了个前言不搭后语,故意露出马脚给她,让她确信我们不知道‘杨公宝藏’这个秘密。” 徐子陵接道:“不错,我看此次美人帮主定是另有所谋,而且是她的人又不便于出面,我们两个却有机会的事,只是这件事是什么呢?我实是猜不透。” “猜不透还猜它做甚?”寇仲见徐子陵又要低头沉思,忙把话题差开道:“想想上次在‘海沙帮’逃跑时那个什么‘龙王’寒盖天被我三刀迫退,而你则是两招便迫退了那个‘胖刺客’尤贵,才得以争得时间脱身。唉,只是正如大哥所说,我们两个现在的功力还太浅,否则我那三刀定能将韩盖天震吐血。” 徐子陵应声道:“的确如此,若我们两个功力在高点的话,也就不用受美人帮主的鸟气了。” “美人帮主的武功虽是不错,但我们两兄弟联手她未必敌得过。我们只是想学她的‘鸟渡术’罢,在这乱世,多学一点本事总是好的。”寇仲接着兴奋的说道:“大哥说的‘以战养战’还真是不错,正合我们两兄弟的胃口。” “以战养战?”徐子陵乍闻脑中灵光一闪,想要抓住时却又怎么也找不到了,于是便一边小声嘀咕一边思索着。 “小陵,你不会是忘记了吧。要不是有大哥的‘以战养战’我才不会蠢的从那么高的巨石上领着你跳下来呢?而我们这样才得以练成‘鸟渡术’的。情况越是对我们两兄弟不利,我们的脑袋越灵光,功力提升的越快。” 被寇仲一提醒,徐子陵脑中灵光再现,大叫道:“我知道了!” 第五章 冤家路窄 寇仲被徐子陵的突然的一声大喝吓了一跳,忙追问道:“小陵又想到什么了。” “以战养战!”徐子陵痛快的答道。 “不是吧,你现在才想起来啊,害的我白白被你吓了一惊,我还以为你小子又想到什么鬼主意了呢?”寇仲生气道,鼻子都要气歪了。 徐子陵也不于动怒,仍是面露笑意,神秘希希的对寇仲说道:“你刚才不是讲到‘情况越是对我们两兄弟不利,我们的脑袋越灵光,功力提升的越快。’吗?你在仔细是琢磨琢磨我们联日来的遭遇定能想到答案。” 寇仲听罢,亦沉思起来,让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在自己的脑海中重新过了一遍,猛的想道了什么,对徐子陵道:“小陵可是说‘杨公宝藏’之事和大哥有关?” 徐子陵点点头道:“此事不但和大哥有关,如我所料不差应是大哥故意在江湖上散播谣言,说我们知道‘杨公宝藏’的秘密,好叫各大势力和帮派欲得我们而甘心。” “什么?小陵,你的意思大哥故意害我们。好哇,你小子竟敢怀疑大哥,说起大哥的不是了。”寇仲现是已经动了真怒,在他心中大哥逍遥客就如同是自己的再世父母一般,对自己恩同再造,自己对他敬若天神,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说大哥的不是,就连从小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徐子陵也不例外。 其实这次他是真的误会徐子陵的意思了,大哥逍遥客的地位在徐子陵心中的地位绝对不比在寇仲心中的地位低,他又怎么会说大哥的不是呢?寇仲这就叫“关心则乱”。 徐子陵一看寇仲误会自己的意思动了真怒,赶忙解释道:“小仲你误会我了,我对大哥亦奉若神明,又怎会背后数落大哥的不是?” 这时寇仲方静下心来,怒气消了一大半,毕竟他也不想和自己亲若手足的兄弟翻脸,但仍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气乎乎的说道:“好,我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徐子陵见寇仲怒气消了许多,心中一喜道:“小仲你再仔细的想一想就明白了,我说大哥故意在江湖上散播谣言说我们知道‘杨公宝藏’的秘密,不是想说大哥意图加害我们,而是……” “而是帮助我们!”寇仲静下心态之后马上就恢复高明的判断能力,一下子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所在,于是打断徐子陵强着道了出来,接着又满脸愧色的对徐子陵道:“小陵,是我错怪你了。你怎么着都行,千万别在心理记恨我。” 徐子陵理解的笑了一声道:“呵呵,‘一世人两兄弟’还说这些做甚,换了是我,突然听到有人怀疑大哥,说大哥的不是也会像你这样的。” 寇仲感激的拍了拍徐子陵的肩头,没有说什么,此时无声胜有声。 徐子陵亦与他对望了一阵,接着道:“我想大哥定是了解我们两兄弟怕麻烦缠身的脾性,才散播谣言,好让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接一个的麻烦,一个接一个的高手。‘情况对我们越是不利则越是有利’,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功力提升的速度以及我们的悟性要比在那个幽谷内强上了许多倍吗?” “的确如此。”寇仲道:“还是大哥考虑的周全,也真是难为大哥了,天下间值得我寇仲从心里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也只有大哥一人而已。” 徐子陵大有同感的看着寇仲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好了,不要在那里婆婆妈妈了,还是让我们两个抓紧时间‘以战养战’吧,等再见到大哥之时,也好给大哥一个惊喜,不枉大哥对我们两个苦心一片。” “好!”寇仲一个翻身跃了开去,大笑一声对徐子陵道:“既然如此,就以我的‘冰钻指’来会会小陵的‘无相劫指’吧。” 徐子陵亦大小一声,翻身攻了上去。 …… 转眼间一个多月的时间又过去了,我放飞了手中的信鸽,慢慢的打开刚刚从它身上取下来的信笺,凝视了一会儿,两指微微一运功,将信笺震成粉末。 “秦叔宝已经投降瓦岗军了,但他却说是向李密,而不是向瓦岗军大龙头翟让投降,现在李密的名气是更大了,实力也是急速的膨胀着,呵呵,开来翟让的气数已尽。这沉落雁还真是厉害,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又为李密收服了一员大将。 小仲和小陵已经离开了李世民的船,下一站应该是东平郡了,东平郡……”我低着头小声的嘀咕着“对了,呵呵,那里是石青璇和跋锋寒首次亮相的地方,看来我又要忙了,就先去东平郡。” …… 东平郡内寇仲和徐子陵两人肩并肩朝街角的大宅走去,这才发觉刚才那角度看不到的府门对街处,挤满看热闹又不得其门而入的人群,少说也有数百人之众。 一群三十多名身穿青衣的武装大汉,正在维持秩序,不让闲人阻塞街道,防碍食客的车马驶进大宅去。 寇仲大感奇怪道:“我的娘!这是什么一回事,这家人就算摆酒宴客,也不会吸引到这么多人来看呢?” 徐子陵见到前面的一群闲人给数名大汉拦着,赶了回头,忙截住其中一人问道:“那里有什么大事了?” 那人两眼一瞪,把气发泄在他俩身上,怒道;“连名传天下的石青璇来了都不知道,快滚回窝去凑你们老娘的奶子吧!”言罢悻悻然走了。 两人一听都呆了起来。 要知石青璇乃名震全国的奇女子,以箫技震惊当代。早在扬州便听过她的名字,只不知谁人这么大面子,把她请到了这里来表演。听说她一向过着隐居的生活,没多少人能欣赏到她的箫音,但听过的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寇仲一肘打在徐子陵肋下,怪笑道:“今晚不愁寂寞了,既有戏看又有便宜酒喝。” 徐子陵心中一热,笑道:“若你再喝酒,我便不奉陪了。”寇仲忙道:“不喝酒哩,来吧!” 他见前路被封,领徐子陵绕了个大圈,来到了占地近百亩的豪宅后墙处。 他们轻易越过高墙,到了宅后无人的后院里,往前宅走去时,见到主宅后的大花园内花灯处处,光如白昼,挤满了婢仆和宾客。 两人掸掉衣衫尘埃,大摇大摆地混进人群里:心中大感有趣。 寇仲金睛火眼的打量那些刻意装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客,不时指指点点,评头品足,似真的把李秀宁完全置诸脑后。 挤入华宅的主堂内时,气氛更是炽烈,人人都在兴奋地讨论石青璇的箫艺,就像都是研究她的专家那副样子。 厅内靠墙一列十多张台子,摆满了佳肴美点,任人享用。 寇仲搂着徐子陵在人群中左穿右插,叹道:“早知有此好去处,刚才的那顿晚饭就留到这里才吃呢!” 徐子陵忽地低呼一声,扯着寇仲闪到了一条石柱后,似要躲避某些人。 寇仲一头雾水,不解道:“什么事?” 徐子陵伸手一指道:“看!” 寇仲探头望去,只见到六七个贵介公子,在男女纷沓的宾客群中,正团团围着两个美丽的少女在说话,相当惹人注目。精神一振道:“这两个妞儿确长得很美。” 徐子陵气道:“我不是说他们,再看远一点好吗?还说不那么容易对女人动心了。” 寇仲依依不舍的移开目光,这才见到堂侧的一组酸枝椅中,坐了三个人,其它人都只能立在一旁,更突显了这三个人的身分地位。 中间一人须发皓白,气度威猛,却是衣衫褴褛,虽是坐着,但仍使人感到他雄伟如山的身材气概。 另一人身穿长衫,星霜两鬓,使人知道他年纪定巳不少,但相貌只是中年模样,且一派儒雅风流,意态飘逸,予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寇仲这些日子来阅历大增,但仍感到这两人超然出众之处。 陪这两人坐着说话的是个大官模样的中年人,非常有气派,亦给人精明厉害的印象。 寇仲心中奇怪,这三个人虽看来像个人物,但徐子陵仍不该大惊小怪。 这时徐子陵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道:“那不是我们遇过的沉乃堂吗?” 寇仲吓了一跳,迅速在围着三人说话的十多人间找到了沉乃堂。 当日两人被杜伏威押这去取《长生诀》,途中遇上沉乃堂和粱师都的儿子梁舜明等人,发生冲突,致两人能乘乱溜走,这些日子来早忘掉了,现在见到沉乃堂,登时记起他的美人儿姨甥女沈无双来。 徐子陵低声道:“还不快溜!” 寇仲硬撑道:“为什么要溜,不听过石青璇的箫声,怎都不会溜的了,何况沈老头又见不到我们。” 又道:“那官儿看来就是主人了,不知这两个是什么人物呢?” 徐子陵暂时拋开了沉乃堂,应道:“只看其它人对他们的恭仿模样,便知是非同凡响之辈。嘿!绝顶的高手应该是这种气派哩!” 就在此时,那威猛老者和长衫儒生,都像察觉到两人在注视他们般,眼神不约而同向两人射来。 两人吓了一跳,忙缩回柱后去。 寇仲低呼道:“我的娘!高手真是高手,不是玩的。” 心慌胆跳中,徐子陵感到后侧有人欺近来,还以为是其它实客走过,但却清楚感到对方的手正向自己肩头拍过来。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应,他一点都看不到对方的动作,偏是却清楚知道。 在这剎那,他的心神进入了能反映天上明月的不波井水境界里,把握到对方并非是要下手伤害自己。 手掌拍上肩头,温润柔软。 寇仲也感有异,与他同时转身朝来人望去。 一瞧下,两人立时魂飞魄散。 竟是扮作俏书生的东溟公主单琬晶,一个他们目下最不想遇上的人。 “我的天,还真是冤家路窄。”寇仲和徐子陵相视一眼,马上转身想要离开。 “两位做了亏心事就想走吗?”身后传来了单婉晶冷冷的声音。 东溟派年轻少帅尚明和两员大将尚邦,尚奎义闪身挡在寇仲和徐子陵的面前,封住了他们的退路。同样冷冷的注视着二人。眼中闪烁着丝丝杀气。 寇仲和徐子陵无奈的转过身来,不得不面对着此时冷若冰霜的单婉晶。 “卑鄙的小人。”单婉晶痛斥道:“恩将仇报,真没想到你们两个和宇文化及是一丘之貉,竟帮着他们的人来偷我们的帐簿。” “看来公主是误会我们了,我们怎么会帮宇文成都?宇文化及那个混蛋打伤了我们的大嫂我们两兄弟和他仇深似海,有怎会蠢的去帮助他们宇文阀的人?”寇仲嬉皮笑脸的回答道。 “公主还和着两个小角色多说什么。干脆把他们两个抓回去算了。”尚明不屑的道。眼中对寇仲和徐子陵充满着鄙视。 “呵呵,实不相瞒,这些时日我和小陵的功力大增。如果动起手来,公主未必能擒的住我们,更何况公主不敢在这里动手?”寇仲依旧是笑嘻嘻的答道。 单婉晶今趟是慕石青璇之名而来,用的是李世民给她的请柬,并不想张扬身份,也不想开罪此间主人。 此宅的主人乃王通,乃当代大儒。以学养论,天下无有出其右者,以武功论,亦隐然跻身于翟让、窦建德、杜伏威、欧阳希夷,以及四阀之主那一级数的高手行列中。 王通生性奇特,三十岁成名后便从不与人动手。弃武从文,不授人武技,只聚徒讲学,且著作甚丰。最为人乐道者莫如他仿《春秋》着《元经》,仿《论语》成《中说》,自言其志曰:“吾于天下无去也,无从也,惟道之从”。 亦只有他才请得动孤芳自赏,从不卖人情面的石青璇。 故以单琬晶的自负,亦不敢因两个小子而开罪了这个谁都惹不起的超然人物。 今趟能来此赴会的人,都是附近各郡县有头有睑的人物,不是一派之主,就是富商巨贾,达官贵人,最骄横的人都不敢在这种场合撒野。 单婉晶玉脸生寒,刚要发作,只听一声门板破碎的巨响传进了耳朵。忙和寇仲等人一齐向门口望去。 第六章 再会双龙 随着“哎哟”一声,两个大汉狼狈的摔了进来,吓的庭院里的宾客慌忙躲闪开去,声怕麻烦找上自己,而腾出了一个小空地。 接着一声冷哼响起,从门外大步走进一名男子,此男子高挺英伟,虽稍嫌脸孔狭长,但却是轮廓分明,完美得像个大理石雕像,皮肤更是比女孩子更白皙嫩滑,却丝毫没有娘娘腔的感觉。反而因其凌厉的眼神,使他深具男性霸道强横的魅力。 他额头处扎了一条红布,素青色的外袍内是紧身的黄色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背心,使他看来更是肩宽腰窄,左右腰际各挂了一刀一剑,年纪在二十四五间,形态威武之极。 在场大多是见惯世面的人,见此人负手而来,气定神闲,便知此人大不简单,且因他高鼻深目,若非是胡人,亦该带有胡人血统,无不心中奇怪。 “来者何人?竟敢到此处来撒野!”立时有十几名和到在地上那两人打扮一样的大汉拔出兵刃,围了上去。 男子冷冷的看向那十几名大汉,眼神泛着另人不寒而栗的杀气,就像是一头凶猛的恶狼,在盯着几支待宰的猎物一般。 那十几人被男子的杀人目光吓的立时禁声,腿脚也不听使唤起来。 “哈哈……”一声大笑响自欧阳希夷之口“来者可是被塞外草原唤做‘孤狼’的突厥青年后起之秀跋锋寒?” 跋锋寒面露惊讶,双目精光一闪,仔细的打量了欧阳希夷一番后,淡淡的道:“原来是‘黄山逸民’欧阳希夷,难怪有如此高明的眼力,竟认得我跋某人。” “呵呵,跋锋寒你还真够胆,竟然连‘武尊’毕玄的大徒弟都被你杀了,恐怕你来中原该是为了躲避毕玄门人的追杀吧。”欧阳希夷也讽刺了一句回敬给跋锋寒。 “我跋某人自打出娘胎以来就没怕过谁,更不用说是躲避别人的追杀了。莫不是欧阳老前辈不相信在武艺,我到要请教了。”跋锋寒说完,冷冷的看着欧阳希夷,眼神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王通也被跋锋寒的嚣张气焰震怒了,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的放肆,干笑了两声道:“呵呵,果然是后生可畏,也罢,我王通也有十几年没和人动过手了,今天就当是活动活动筋骨,陪你这狂妄自大的小子走上几招,也好叫你知道我们中原武学的博大精深,又岂尔等能及上万一。” 寇仲凑到徐子陵的耳边道:“这跋锋寒真不简单,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把那欧阳希夷和王通激怒了。若是单打独斗,我俩都赢他不过。” 徐子陵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而单婉晶却是投来了怀疑不屑的目光,显是认为寇仲和徐子陵在这几天时间里是不可能把武功提高多少的。寇仲故意避开单婉晶的目光,装做没看见一样,也不想和她争执。 欧阳希夷道:“王老且慢,还是让我这把老骨头来会会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王老在一旁歇息即可。” 王通看了看欧阳希夷,见他目光坚毅,无丝毫动摇之色,也知道此事关乎他一生英明,于是便低声关心道:“欧阳老,多加小心。” 欧阳希夷的手缓锾落在剑把处,霎时间,大堂内近七百人都感到堂内似是气温骤降,森寒的杀气,弥漫全场。 众人都知这数十年来没有动剑的前辈高手出手在即,不由都尽量往外退开,让出空间。 跋锋寒虎目神光电闪,外衣无风自动,飘拂作响,威势竟一点不逊于对手,宛若自信能无敌于天下,不可一世。 王通和王世充两人都神色凝重。 明眼人都知道自欧阳希夷长身而起开始,这老少两人便在气势上比拚高低。 而使人吃惊的是这来自外邦的跋锋寒竟能在气势上与擅长硬功的欧阳希夷分庭抗礼,只这事传到江湖去,便足可使本是藉藉无名的跋锋寒名动天下了。 此时场中气氛十分紧张,大战一触即发,就在这时,天空中响一个洪亮的声音,听的寇仲和徐子陵二人面露惊喜之色。 “欧阳老先生且慢动手。”我从空中飘然而下,落在欧阳希夷和跋锋寒之间,向王通三人鞠躬道:“晚辈逍遥客见过欧阳老,王老和王将军。” 王世充三人一愣,显是被我的突然到来吓了一跳,王通客气道:“原来是大败宇文化及使其煞羽而归的逍遥公子,老朽不知公子远来,还请见谅。不知公子的两位义弟寇仲和徐子陵何在?” 我向王通一笑,扭过头,向寇仲这边望来,道:“小仲小陵还不过来见过王老。”顺便用犀利的眼神扫了一眼尚明等人,尚明等人顿时觉得如芒刺在背,身上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气,直从脚根升到头顶,心中惊恐道:“此人就是世人传言的逍遥客吗?怎的功力如此高深莫测,目光有若利剑,仿佛能取人姓名一般。”于是不敢对寇仲和徐子陵二人横加阻拦,任其自由离去. 大庭里的宾客也都纷纷议论开来,争着踮起脚尖,想一睹我的风采。 “晚辈寇仲,徐子陵拜见王老,欧阳老和王将军。”寇仲和徐子陵来到我近前,向王通三人行礼道。然后马上转过身来亲切的说道:“大哥,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了,可想煞我和小陵了。” 我看着双龙调笑道:“呵呵,我去了趟高丽,几个月前就回来了,只是被一些事情给耽搁了,才没来找你们,一闲下来我便来这里寻你们两个了,呵呵,你们两个的功力到是大有长进。” 跋锋寒眼睛死死的盯着到场之人,心中却是无比的震撼,从此人一入场的那刻起,跋锋寒就一直的注意着此人的一举一动,因为他此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多年的草原流浪拼杀经验告诉他,眼前此人绝对是三大宗师也不敢招惹的,更不是他跋锋寒能够招惹的起的人物。在此人和寇仲等人谈笑风生之时,跋锋寒一直都在用凝聚全部的功力的气势向他进攻,可是他失望了,也气馁了,因为每次气势攻到此人身前时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他真的有些害怕了。到不是惧怕对放的强大实力,而是一种人自身的本能感觉。一种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努力也不会超过对方的害怕。 跋锋寒气势渐渐的弱了下来,我知道这样下去他心中必然会失去以往的斗志,于是转过身对他喝道:“世间本无相,庸人子扰之,起起落落,得得失失又岂可太过执着。” 跋锋寒脑中轰然一响,顿时打开了心中的死结,向我投来了感激的目光道:“跋锋寒多谢公子点拨之恩。”要知道,武学一道最忌心中有死结,一旦这样势必会制约自己的提升,使一生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突然一阵优美的箫音徐徐传来。 那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每在气势交击的空间中若现若隐,而精采处却在音节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却令人难以相信的浑融在空气中,音符与音符问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箫音水乳交融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其火侯造谙,确已臻登烽造极的箫道化境。 随着萧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都听得痴了。 箫音由若断欲续化为纠缠不休,却转柔转细,虽亢盈于静得不闻呼吸的大庭每一寸的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而使人心述神醉的乐曲就若一连天籁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 萧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勺称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心内的故事。 箫音倏歇。 大厅内没有人能说出话来。 王通此时早忘了跋锋寒,心中杀机全消,仰首悲吟,声调苍凉道:“罢了!罢了!得闻石小姐此曲,以后恐难再有佳音听得入耳,小姐萧艺不但尽得乃娘真传,还育出于蓝,王通拜服。” 众人至此才知王通与石青旋有着深厚渊源。又见他提起石青璇母亲时双目隐泛泪光,都猜到曾有一段没有结果的苦恋。 欧阳希夷威棱四射的眼睛亦透出温柔之色,高声这日:“青旋仙驾既临,何不进来一见,好让伯伯看你长得有多少像秀心。” 众人大讶,这才知道难怪一直见不到这出名神秘的美女,原来她到此时始大驾光临,以绝世箫艺平息了即将开始的一场恶斗。 跋锋寒朗声道:“若能得见小姐芳容,我跋锋寒死亦无憾。” 曰下轻柔的叹息,来自屋檐处,只听一缕甜美清柔得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喻的女声传入大厅道:“相见争如不见,青旋奉娘遗命,特来为两位世怕吹奏一曲,此事既了,青旋去也。” 厅内各人立时哄然,纷纷出言挽留。 我面露流连之色,静静的凝视着石青璇消失的方向,感慨道:“果然是当代第一才女,如此箫技,当可笑傲于世了。纵是伯牙再世其琴音亦不过如此耳。” 跋锋寒亦附声道:“客兄所言极是,跋某还有要是在身,就此告辞了,他日有缘定当亲自拜会。” 我对跋锋寒神秘一笑,道:“跋兄放心,我们定还有相见之日。” 跋锋寒先是一愣,然后向我道了声再会,转身疑惑不解的离开了。 我也转过身,对王通等人道:“晚辈也要告退了,今日过有打扰,还请前辈见谅。”说完,不理他们的反应,领着寇仲和徐子陵离开了。 “小仲,小陵你们是不是要前往荥阳,去看你们的结拜姐姐素素。”我向他们两个人问道。 “是,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寇仲奇怪的问道。 “呵呵,这个大哥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还不到时机,等你以后有了自己的地盘和军队的时候,大哥定能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我向他们笑了笑道。 我考虑了一会,对双龙道:“小仲,小陵你们现在心里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何天下人都认为你们两个知道‘杨公宝藏’的秘密所在。” 徐子陵伸了伸舌头道:“嘻嘻,我和小仲早就猜到了是大哥故意散播出去的。大哥也是为了更快的提高我们两个的功力,让我们真‘以战养战’。” “哦?”我惊奇道:“你们猜得到是我做的?说说你们是怎么猜到的。” 于是徐子陵就把他们在小岛上的那段日子详细的道给我听。 我心中一阵感动,道:“呵呵,你们两个果然是天纵之才,能从这么‘以战养战’这简单的四个字猜出来。呵呵,作为对你们两个的奖励,我就把‘杨公宝藏’的秘密所在据实告诉你们。你们听好了,宝藏就在长安跃马桥下,但是这开启宝藏的手法就要靠你们自己去探索了,否则一切来的太容易就失去了它应有的色彩和韵味了。” 此时我到不担心有人偷听的到我们的谈话,因为其中有价值的东西我都是用“传音入密”说给双龙知道。 寇仲拍了拍胸脯道:“大哥放心吧,呵呵,平我们扬州双龙的天纵之才肯定能找出开启宝藏的密法的。” 徐子陵没好气的捶了寇仲一拳,笑骂道:“大哥别听他的,这小子就知道自夸。” 寇仲大叫冤枉道;“小陵,一世人两兄弟,你小子竟然这么没义气,在大哥面前说我的不是,看我不教训你。” 徐子陵向寇仲做了个鬼脸跑开了。 第七章 沉鱼落雁 沈落雁的居所座落城东的民居之中,房舍鳞次节比,包括她的香居在内,数千间院落,一色青砖青瓦,由小巷相连,形成深巷高墙,巷窄小而曲折,数百道街巷曲里拐弯,纵横交错,都以大青石板铺地,形式大同小异。 这也正是沉落雁想要的效果,她现在是李密首席军师,可以说李密的底盘至少有一半是她沉落雁打下来的,各大势力都欲杀她而甘心,杀了她就相当于李密这个支猛虎没了牙,威风至少没了一半。 所以沈落雁才会选择这个地方,选中这个与普通民居没什么区别的小院作为自己的暂住以地。虽说荥阳是她瓦岗军的现在的老巢,无论城中还是城外都有重兵把守,哨卡更是每隔一个时辰换一次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士兵放哨巡逻。但那只能防敌人的军队偷袭,却防不了高手的刺杀。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一个让敌人很难发现的地方,现在的住处就是她沉落雁自己开始时也要费上一些力气才能准确的找到,更不用说那些刚刚摸进荥阳城内,想要刺杀她的刺客了。 刚刚步入隆冬的荥阳就迎来了它今年的第一场大雪。 纷舞飞扬的大雪不断在天地间回旋、飘散,好似快乐的雪之精灵在不知歇止地翩翩起舞,带给天地间一幅新的局面与气象。 漫天雪沫飞洒之下,整个天地间一片迷蒙,犹如一块巨大的流动水晶般散射着令人迷醉的魅力。随着雪花的飘落,无边素雪装裹大地,往日浑浊的天地被点缀一新,一股清新自然的气息淡淡洋溢在空气之中。 沈落雁的香居若从门外看去,实与其它民居无异,只是门饰比较讲究,不像邻居门墙的剥落残旧。 但内中却是另一回事,不但宽敞雅洁,园林与院落浑成一体,布局清幽,建建筑还别出心裁,颇具特色。 这座名为落雁庄的庄院以主宅厅堂为主,水石为衬,复道回廊与假山贯穿分隔,高低曲折,虚实相生。 水池之北是座歇山顶式的小楼,五楹两层,翘用飞檐,像蝴蝶振翅欲飞,非常别致,沉落雁的香闺就在那里。 小楼后是蜿蜒的人造溪流,由两道小桥接通后院的婢仆居室和仓房。 落雁庄占地不广,但是丘壑宛然,精妙古朴,极具诗意。 屋外天寒地冻,屋内却是温暖如春。 沈落雁此时正泡在一个木制的浴桶中,只见她乌黑的长发一部分盘在头上,上面插有一支彩尾银身金头的凤钗,一部分则如柳絮般漂在水中,十指细长,体形优美动人,皮肤白嫩如无暇美玉,却又泛着钩人心魄的红润,硕大坚挺的双峰,耸立在胸前,托出一条深深的乳沟,双峰上镶嵌着两个分红他妈的*人心志的葡萄。让人望去顿感血脉喷张,心中浮想联翩不能自已。 我静静的坐在沈落雁身后,饶有情趣的欣赏着她的粉颈玉背,注视着她每一个撩人的动作,叹道真乃天生尤物。 “沈军师果然生得一副好身材,只是不知道姿色如何。沈大军师可否转过身来让在下瞧个清楚明白?” 沈落雁香肩一阵巨颤,被这突然从背后冒出来的话吓的一惊,心中震撼,此人竟能如鬼魅般悄无声息进入这个房间,更令人震惊的是她竟然能在如此近的距离闭气凝神而不被自己发觉,简直让人难以世上会有如此人物。 震惊归震惊,沈落雁还是极力的静下心来,努力的在头脑中搜寻着一个个的成名人物,结果另她大失所望。猛的,一个人名闪现在她的脑海中。 沈落雁此时仍是有些惊疑不定,道:“逍遥公子好高明的轻身之术,竟能瞒过我沉落雁的耳目,而且是在如此近的距离。” 听她道出了我的名字,我不但没有吃惊,反而认为这才合情合理才对,沈落雁既然能稳坐瓦岗军军师宝座,自然有一身高超的本领和过人的心思,而且像这么庞大的一个队伍要说没有收集情报的组织,打死谁谁都不会相信。那么她能道出我的名字就不足为奇了,好歹我现在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了。 于是我笑道:“沈军师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不转身也能猜到在下是谁,呵呵,佩服佩服。” 沈落雁依旧没有转身过来,所以看不清她现在的表情如何,只听她娓娓说道: “逍遥公子谬赞了,公子以一人之力阻挡宇文化及以及五百扬州轻骑还游刃有余,旋又在几日后片刻间击杀宇文化及座前贴身护卫弓箭手百余名,而经公子一手调教的令妻更是在三招内大败宇文化及,使的他宇文化及帅众仓皇而逃,煞羽而归。 从那以后你就如同消失了一般,半年多的时间里杳无音信,而此次一出现便又以惊人的气势手法压下了正如日中天的‘孤狼’跋锋寒,呵呵,公子之名早已名动天下,现在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现在可是真的有点吃惊了,到不是因为沈落雁能说出我的身份,而是因为她竟能如此清楚的掌握了我以前所为之事,如亲眼瞧见一般清楚,可想而知,她瓦岗军必然有一个庞大的情报组织。 贞贞击败宇文化及之事只有他的亲信近从在场,按理说这些近卫定是已经跟随宇文化及多年,应该不会将宇文化及的丑事泄露出去才对,但她沈落雁却是知道的如此详细,可见那些随从里定有瓦岗军的内奸,而在近卫中安插内奸又岂是一朝一夕之制。如此推断,这个庞大的情报组织已经已经建成好多年了才和情理。 呵呵,这个翟让还真是个人物,竟然在许多年以前就开始密谋造反了,更是懂得在各个势力中安插自己的奸细,确实是很有远见,也难怪瓦岗军能够发展的如此迅速。只是可惜他这一切终究是为李密这奸人做嫁衣。 而沈落雁更是让人四处传播以打击宇文阀的士气,使得他宇文阀的名气大跌,借此来削弱瓦岗军争天下的对手。宇文阀只会对我恨之入骨,而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以我现在这般身手和名望,只要蹬高一呼,顶能在短短十数日间组建起一支强大的义军。而她这么一弄,宇文阀定会与我处处为敌,制约我的发展速度。 此计既削弱了宇文阀又无形中打击了我这个潜在的对手,真可谓是“一石二鸟”。沈落雁的确是一个军师之才。 想清楚这些后,我不的不承认沈落雁的精明干练,叹道:“沈军师的确好计谋。” 沈落雁听后心中更是震惊,转过身来,不理胸前大好风光暴露在我眼前,双手扒着浴桶的上沿,瞪真美目,樱唇微张,目光中夹杂着震惊,恐惧还有一些复杂的感情。定格在我的脸上,心中翻腾不已。 “这个逍遥客究竟是何人?怎的心思如此敏捷,仅从我的只言片语就看传了我引以自豪的‘一石二鸟’之计,而他那神鬼莫测的武功更是让人恐惧。如果他真地帅众起义,或是扶植一人争霸天下,真的可有人与之抗衡吗?” “沈军师怎的如此盯着在下看个不停?”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酥胸道。 沈落雁被我这么一说,马上醒悟过来,娇喝一声,双手挡在胸前,双颊红运弥漫,模样更显娇艳妩媚。 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道:“沈大军师的确对我的行踪基本上了如指掌,但是怎么能从这一点上就道出在下的姓名呢?莫不是沉军师也是倾心于在下?” 沈落雁对我后面的话不置可否,回敬给我一个迷人的笑容道:“天下间能打败我沉落雁的高手无数,但能像公子那般悄无声息的在我沉落雁身后潜伏那么长时间而不被我发觉的,也不过是寥寥数十人,这数十人要么是成名数十年的武林前辈,要么是称霸一方的霸主。这样身份的人谁会偷偷的潜伏进一个少女的闺房,头看女儿家洗澡呢?呵呵,有此身手又能做出如此之事的也只有你逍遥客了吧。我说的对吗?逍遥公子。”说完还风情万种的抛给我一个眉眼。 我看的是贼心大动,泯了一下口水道:“呵呵,真是天大的冤枉,明明是沈大军师自己转过身来让我大饱眼福的,怎么又怪到了在下的头上。瓦岗军再怎么势大,也不能随便的往人头上乱加罪名。” 最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是对她有些佩服,本来我这次潜入荥阳的目的就是为取她沈落雁的性命,可她却敢铤而走险,直接或间接的以各种媚态来瓦解我的杀气。她也确实有令人心动的资本。 沈落雁娇笑一声,道;“既然如此,我就索性让公子看个够吧。嘻嘻,不知怎的,人家真的很喜欢公子看人家的身体呢。” 我收起色心,目露爱怜之色,一位女豪杰要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下来要比男子难上十倍,因为在这个以男性为主导地位的时代里,男性有她现在的成就则是理所应当,是大英雄,是伟丈夫,可她沈落雁却偏偏是一个女性,而且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美女,这怎能不引起那些整天把天下大义挂在嘴边,骨子里却是瞧不起,甚至是蔑视女性的伪君子的仇视呢。此时,我才真正的了解了成为一个巾帼英雄是何等的艰难,是何等的痛苦和无奈。我不禁为我此次荥阳之行的目的汗颜,羞愧。现在的我则是从心里佩服这位瓦岗军的头号军师,这位让天下真男儿刮目相看的英雌。 我慢慢的站起身来,伸出左臂向她搭在床边的一件白纱披风一招手,披风便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样,轻飘飘的飞到我的手中。 沈落雁静静的看着我的动作,眼中闪烁着泪光,而没有像我做出任何的媚态撩人的动作,因为她在我的眼中已经看不见丝毫的杀气,看见的全是理解和怜爱。 我手握着披风,慢慢地走到沈落雁近前,凝视着她。 沈落雁也静静的注视着我,她知道我要做什么了,眼中的泪花徘徊着,嘴唇微微的颤抖着,似是有话却说不出来。 我伸出右手的食指,放在她性感的双唇上,感觉到她身体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沈落雁同样慢慢的站起身来,房内立时春光无限,坚挺的双峰,苗条却又丰满的身躯,修长洁白的玉腿,完全展现在我的眼前。 我轻轻的把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身体裹了起来,慢慢的把她从浴桶里抱了出来,我终于看见一滴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顺着她的脸颊,滴到了我的肩上。此时的沉落雁再也不是那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指挥千军万马的瓦岗军的俏军师了,而是一个内心苦闷脆弱,需要人关心爱怜的一名寻常女子。 我把她放在床上,看到脸上露出了紧张无措的神色,但却没有说什么,亦没有阻止我。眼神中出了不知所措以外,还流露着几丝向往与期盼。 她显然是误会我的意思了,于是我对她笑了笑,摊开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沈落雁脸上立时绯红一片,也为自己刚才胡乱的猜测有些羞涩,眼神却也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中失望的神色。 我仔细的盯着沈落雁,柔声的说道:“落儿,我知道我现在一定可以得到你的身子,而现在的你亦会心甘情愿的将你的初夜奉献给我,因为你知道我是这个乱世中唯一能够理解你的人。但这之后你一定会后悔。我既然决定不杀你,而去好好的爱你,呵护你,就不会让你已经觉得后悔。” 我探手拭去她眼角扑簌而下的泪水,接着道:“我逍遥客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我的落儿的,你现在的心并没有完全的属于我,我要等她完全属于我一个的时候再将她带走。” 说完这些话,我心里也轻松了许多,从她的床边站起身来,道:“落儿,我们的私事谈完了,现在让我们来谈一谈公事吧。” 沈落雁睁开秀眸,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从床上坐了起来,再次将那到靓丽的风景展现在我的面前,让我觉得亲切,同样让我热血沸腾,但却绝不是妩媚妖艳那种吸引。 “落儿?呵呵,不错,蛮好听的,你占了我的便宜我也要讨回来,那我就叫你客郎,好吗?客郎。”沈落雁面露天真顽皮的“狡黠”,笑嘻嘻的说道。 “随你”我接着道:“再过些时日,小仲和小陵会来荥阳看望他们的义姐素素,我要你在李密造反之时保证他们两个的性命,如果他们两个的其中任何一个的出了事,我有绝对的能力让你们瓦岗军在十天之内从这个乱世当中彻底的消失。其实不管是谁害了他们的性命,我都不会放过的,有门灭门,有派灭派。” 沈落雁心中突的一震,因为她在这个让自己心动的男子的眼神中又看到了无边的杀气。虽然那杀气并不是针对自己的,但她仍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抖。 我单手轻抚上她的俏脸,道:“换了是我的落儿,我也会这么做的。”说完,对着她的樱唇深深一吻,将她轻轻按倒在床上,盖紧被子。身形一晃,随着窗子的一开一合,从房间中消失了。 “逍遥客,为何你本多情,却又是那样的无情呢?”沈落雁盯着窗子自言自语道。 第八章 荥阳巨变 雪花在空中尽情的飞舞着,这群天空的精灵,在人间玩耍了十多天,还是不肯离去,反而呼朋引伴越聚越多,不知是人间在热情的挽留它们,还是它们留恋人间这大好江山。 风轻轻的吹着,从地上卷起片片雪花将它们带向天空,任其自由的再次飘落而下。大地一片银装素裹。 荥阳城此时却是火光冲天,乱做一团。哭声,喊声,嚎叫声交织在一起,与这本来寂静的大地是如此的不和谐。 一个样貌英俊体型匀称威猛的男子静静的站在一间民房的屋顶,左右两边个有一名有着倾国倾城之姿的人间绝色想伴,此时他们三人都静静的远眺凝视着活光冲天混乱无比的大龙头府。 不错,此三人就是我和两名娇妻卫贞贞与傅君婥。 我轻声道:“李密果然造反了,看来今此瓦岗军大大龙头翟让是凶多吉少了,以李密的心狠手辣定不会留得他的性命的。翟让英雄一世,没想到却死在了他一直都很器重的李密手上。真是造化弄人,看来他是死难瞑目了。” “是啊,夫君。”卫贞贞亲密的唤了我一声道:“这李密还真是狡诈,先令祖君彦用计将翟让骗走,自己则藏身于木箱之中。然后联合突厥人合演了一处好戏,骗过了在一旁偷听的翟让,使的这个大龙头阵脚大乱,结果被李密偷袭得手,打成重伤。” “那个翟让也不赖。”傅君婥亲昵的挽上我的手臂道:“他竟能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从李密和那帮突厥高手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足见他的武艺不简单。 此人在逃回荥阳后就已经猜到了偷袭他的人是李密,但是他却没有马上的拆穿李密,可见此人极有远见,更是能忍他人所不能。他如果回来就拆穿厘米的话,瓦岗军很可能数月前就分崩离析了,因为那段时间是瓦岗军发展最关键的时期,也是最危险的时期,四周除了有隋朝大军严阵以待,还有许多各地的义军对他们虎视眈眈,如果瓦岗军在那个是时候内讧起来的话,必定遭受灭顶之灾。 可他翟让却能守着这个秘密,反而对李密大加赞赏,让李密的人各个疑神疑鬼,一直都不能确定他已经受了重伤,不敢轻举妄动,一直拖到了现在。但是天不从人愿,他还是劫数难逃。” 我对她们极是宠爱,笑着在她们的脸蛋是轻轻捏了一下道:“你们两个说的都很有道理,也不枉我每天那么辛苦的调教你们的‘双修大法’了。” 接着正正了色道:“此次翟让之死可说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小仲和小陵会看到了他被李密暗算那一幕,更没想到他们两个会跑道荥阳去找素素。这两个小子现在的功夫可以说已经不错了,欠缺的是江湖经验,三两句话就被人套出了翟让受了重伤。此次我们不可现身,只可在暗中的帮助他们两个,保住他们的性命就可以了,至于其他就让他们自己去磨练磨练,经验是在血与火的体验中建立起来的。” 贞贞与君婥含笑向我点头道:“知道了,夫君。” 衣衫飘动,三人向大龙头府飞身而去,屋顶上的积雪完好如初,丝毫不见任何印记留在上面。 …… 翟让的大龙头府多处起火,且不住蔓延,火光烛天,映得天上的乌云像一块块紧压人心的大石。火势虽愈趋猛烈,却无人救火,府内则喊杀震天,伏尸处处。李密方面的人都穿上黑色夜行衣,易于辨认。 寇仲和背着素素的徐子陵飞快的在人群中穿梭着,此时二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占有血迹,素素则是负在徐子陵的背上不住的颤抖,她本来就是一个活泼的少女,哪里曾见过这种尸横遍地的场面。 寇仲横里一刀将一个黑衣人斩杀,扭过头来向素素问道:“有没有可躲起来的地方?” 素素刚被一声惨叫吓得抖索娇呼,闻言呆了片刻,指着座落东园之北的一座水池中的假石山道:“快到那里去!”徐子陵想也不想,背着她朝十多丈外的大水池掠去。 寇仲追在素素旁边,问道:“水池内有地方躲藏吗?” 素素急答道:“假石山里有个养鱼种的水池,千涸后成了个小方井,非常隐蔽。” 两人大喜,更是小心翼翼,耳听八方,避过了两起敌人,觑准没人注意,趁着敌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阻截翟府家将外逃之天大良机,掠过池面,落在方圆达两丈的假石山上。 依着素素指示,三人挤在只五尺深,约四尺见方的小井里,除非有人挤进石山缝隙,来到井边,否则休想发觉三人。 他们互相听着对方心儿“霍霍”狂跳,好一会才像外面的喊杀声般,逐渐平定下来。 寇仲低声道:“翟让完了?” 徐子陵待要答话,忽觉襟头凉浸浸的,原来素素正在默默垂泪。 暗黑里,他虽看不到素素的表情,但却知她这种哽咽最是凄苦,心中一酸道:“不要哭了!你老爷当年领兵起义,该早预想到或者会有今天。现在的情况,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 寇仲紧贴在素素背后,亦把嘴凑到她耳边劝道:“以后就由我们来照顾姐姐好了!”外面倏地静寂下来,连火焰啪之声都消失了,只有微细的衣袂破空的风声,不时响起,显然李密方面的人正进行彻底的搜索,找寻漏网的人。 三人知这是生死关头,都吓得连大气都不敢透出半口。兼且不时有人高提火把往石山方面照过来,但当然想不到石山之内竟有个干井在那里。 过了也不知多久,忽然一阵柔和好听的声音在水池旁响起道:“仍找不到那两个小子吗?” 寇仲和徐子陵认出是李密的声音,立时心中叫娘不止。 幸好对方离开他们足有四,五丈,三人又隐于石山中的方井之下,否则绝瞒不过这名震天下的高手。 祖君彦的声音响起道:“他们最后被人见到就在这园里,徐小子还背着那标致的小婢素素,后来一阵混乱,他们便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一阵响亮的男子声音道:“照理他们该仍躲在府内,可是现在所有房子全烧通了顶,地道又给我们先一步堵塞了,他们能躲到什么地方去呢?” 这名说话的男子就是徐世绩,他也是荥阳的阵守,乃李密的心腹大将。 此时沈落雁也跟在李密身后,心中虽是焦急万分但脸上却是不敢显露出来。她紧紧的盯着脚下的池水,慢慢的将目光投向假山。 “呵呵,落儿心思还真是缜密,竟能猜到小仲和小陵他们就藏在假山后面。”一句细如蚊鸣的语丝传进了沉落雁的耳中,她立时猜到了说话人为谁,因为天底下只有一个人这样亲昵的称呼她,那就是令她深深着迷和恐惧的逍遥客。 李密不愧是顶级高手,感受到了沉落雁的心跳骤然的加速了几下,回过头,满脸狐疑却又关切的问道:“落雁,可有何不妥之处。” 沈落雁神色自然的答道:“谢密公关心,落雁没什么事。” 李密又盯着沈落雁看了一阵,没有发现有何异常,便道了声“注意身体”转过头去,仔细的向池中瞧去。 “我现在在用‘传音入密’的功法和你说话,你只要留心听就行了,以李密的精明应该很快便会猜到他们三人此时正藏身于假山之后,你要想个办法让李密他们离开这里,不能让他们发现。听明白了吗?明白了就眨一下眼睛。” 沈落雁依言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娇声道:“他们两个还背负一个弱不禁风的素素,就算此刻逃出了府中也绝出不了城,我应先去外面找上一找。”: 李密淡淡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两个小子逃了,若不能为我们所用,就一刀杀却,以免节外生枝,明白了吗?” 祖君彦等齐声应是。赶忙紧随李密身后,匆匆离开了。 听着足音渐渐远去,寇仲,徐子陵还有素素方长出一口气,将悬在嗓子眼儿中的心放了下来。 三人再耐不住劳累,相拥下睡了过去,终完成了睡在一块儿的壮举。 三人先后被降下的细雪冷醒过来,寇仲和徐子陵身具《长生诀》的道家神功,当然抵得寒冷,素素身穿皮裘,兼之习过少许武功,又戴着斗篷,本可耐寒,要命的是紧贴背后的寇仲透衣传来一股奇寒之气,使她极感难受;而徐子陵则温热无比,她的身体就像分别处在严冬和酷暑里,半冷半热,也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 徐子陵首先发觉这情况,知寇仲睡着时自发的运功行气,低叫道:“仲少还不收敛内气?” 寇仲依言而行,素素才好受一点。 此时大雪已差点把三人上方的空间填满,寇徐两人当然没有问题,自然而然体内真气往还,口鼻呼吸断绝,进入胎息状态。但素素无此本领,立时昏昏欲睡,呻吟道:“我很气闷哩!”徐子陵正要推雪而出,让素素呼吸点新鲜空气。密集的足音由远而近,有人道:“放掉池水,听说他们精通水中闭气之术,说不定躲在池底里。哼!这水池给我细心再搜一次。” 三人认得是徐世绩的声音,那还敢动。 两人听到素素的呼吸愈转急促,心中大急,这么下去,只是她呼吸之声,已足可惊动敌人,何况她却仍可能会活生生闷死呢。 风声响起,显是有人横过池面,朝假石山掠过来。 徐子陵正面对素素,虽被雪蒙了眼睛,看不到素素的表情,但只从她胸口的起伏,便知她濒临气绝的险境,却仍为了他两人拚死苦忍。人急智生下,嘴巴凑上她香唇,把真气度过去。 素素娇躯轻抖一下,接着平静下来,香唇由冰冷转为灼热,默默接受着令她浑身舒松的真气。 “好了,可以了,现在池水一望既透,他们应该不在这里,我们走吧。”徐世绩的声音再次在三人的耳边响起。 听着周围没什么动静了,寇仲又起顽皮之心,小声调笑道:“呵呵,小陵真是狡猾,借渡真气给素姐这个机会亲嘴,姐姐真是偏心。” 素素立时满脸通红,徐子陵也甚是尴尬,没好气的瞪了寇仲一眼道:“你小子真是的,竟开起素姐的玩笑了,小心我揍你。” 素素却是红着脸,垫起脚尖在寇仲的嘴唇上吻了一下道:“这下公平了,小仲可以不笑小陵了吧。” 寇仲则是笑嘻嘻的挠了挠头,问道:“素姐是否知道这荥阳城内有何隐蔽之处来供我们藏身之用。” 素素摇了摇头。 徐子陵接着问道:“那素姐可知道沈落雁的居所如何走?” “知道”素素应声道,然后恍然惊异的问道:“小陵你们该不会是想去沈落雁的居所藏身吧?” 寇仲却是兴奋的打了个响指道:“素姐说的没错,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最安全。” 第九章 美女玉致 寇仲望着沈落雁居所的所在之处,笑道:“沈婆娘定有很多仇家,才会住到这种走得人头晕眼花的地方来。” 徐子陵也舒展了一下筋骨道:“你小子还不要嘲笑那沈婆娘为好,毕竟我们现在是在被人家追的落荒而逃。” 寇仲笑了声道:“小陵这你就说错了,我们这个可不是落荒而逃,你忘了大哥教我们的‘逃跑学问’了吗?” 素素犹有余悸道:“你们不要得意忘形好吗?荥阳城的人都非常拥护瓦岗军,只要给人看到我们,定会向他们报告的……噢!”尚未说完,已给寇仲搂着蛮腰,飞上了左旁的屋瓦顶。 徐子陵同时跃了上来,三人伏下后,俯望前方巷口深处,大雪纷飞中,人踪杳然。 素素讶道:“哪有什么人呢?” 寇仲低声道:“我的感觉绝错不了。真奇怪,为何我会看不到人影,听不到声音,偏是感到有危险在接近呢?” 徐子陵点头道:“我也心生警兆,看!”只见一队十多人的青衣武士,正从巷的那边而来,沿途逐屋敲门,不用说显在询问他们的行踪。 三人看得头皮发麻,这徐世绩确是说得出办得到。 当全城居民都知道有他们这么三个逃犯时,会令他们寸步难行。 寇仲和徐子陵都是生面人,长相又特别易认,要瞒人实是难比登天。 搜索的队伍远去后,三人暗叫侥幸。若非正下大雪,徐世绩只要派人守在各处制高点,再派人逐家逐户搜索,他们定然插翼难飞。 不过现在冷得要命,视线又难及远,徐世绩手下的人自是敷衍了事。 寇仲恨得牙痒痒道:“一向以来,我们都只有捱打,没能还手,大损我们扬州双龙的威风。横竖有黛青楼佩佩这条后路,不若我们大肆反击,闹他娘的一个天翻地覆,好泄了心头的恶气。” 素素已是惊弓之鸟,骇然道:“这怎么成?你们怎够他们斗?” 徐子陵却是大为意动,低声道:“要成名自然要立威,不过我们最好先躲得稳稳妥妥,再商量大计。” 寇仲兴奋道:“姐姐来吧!”素素伏到寇仲背上时,他已大鸟般腾空而起。 她忽然感到再不清楚认识这两位好弟弟。 若换了别的人,不是吓得龟缩不出,就是千方百计逃之夭夭。 那有像他两人般明知敌人势力比他们大上千百倍,仍有勇气作以卵击石式的“反攻”呢? 这时她忽然道:“小仲,小陵你们两个越来越厉害了,在这种危机四伏的状况下还能想着去立威杀敌。” 寇仲则是扭过头,笑着对素素道:“素姐,我们两兄弟的本事全都是大哥教的,大哥才称的上厉害,光教给我们的‘逃跑学问’就这么厉害,更不用说是其他的了。” “大哥?”素素奇怪的问道:“小仲你是在说李大哥吗?他却是厉害的紧。” 徐子陵笑着替寇仲答道:“素姐我们说的不是李大哥,而是我们的义兄逍遥客,李大哥的功夫故是好,但是和我们的义兄比起来可就差到天上地下了。上次由于奔于逃命才没有机会和素姐细说,等我们到了,沈婆娘的住处在让小仲详细的讲给你听。” 三人在房顶疾奔了一会,很快就来到了沈落雁的居所,一个闪身,藏进了一个看来似久无人居住的客房内。 寇仲将素素放到床上,然后摸了摸干瘪的肚皮笑着对徐子陵道;“小陵,你去找些吃的东西回来,素姐一定是要饿坏了。” 徐子陵没好气道:“我看是你小子饿坏了吧。”刚刚说完,自己的肚子便“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寇仲则是捧腹大笑。 徐子陵尴尬的敲了一下寇仲的头,叮嘱道:“你保护好素姐,我去寻些吃食。”说完,转身离去了。 素素又问起了刚才的事,与是寇仲便坐到床边,一五一十的说与她听。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徐子陵提着一个大包袱神色兴奋的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卷卷宗,得意的道:“小仲,这次果然是不虚此行,我不但偷得了一大包食物,还打听到李密眼下已经离开了荥阳,领兵出城攻打黎阳仓去了。最重要的是我还顺手牵羊,偷到了这个。”说完将那本卷宗递给寇仲。 寇仲此时早已经饿的眼冒金星,忙抓起一个白面馍塞到嘴里,才接过卷宗翻了起来。 “我的天。”寇仲吃惊的张大了嘴巴,面馍也掉在了地上,不敢相信的说道;“这是瓦岗军的名册,上面有他们贿赂的各地官员的名单和联络手法,要是让官府或是其他的势力得到这本名册,沈婆娘他们可就要倒大霉了。这一点也不比那东溟派的那本帐簿的价值小。” 徐子陵也拿起一个面馍,边吃边道:“是啊,一本帐簿就已经闹许多事来,不知沈婆娘怎还会如此不智,弄出这么一本名册出来。” “管他娘的,我们先添饱肚子,然后好好休息一会在说吧。”寇仲将名册揣入怀中,拿起一个馒头说道,旋又将包袱递给了素素。 三人吃饱后,素素就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寇仲和徐子陵则坐了下来,静静的思索着。 此时街上行人稀疏,平静得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但徐子陵知道当今声名最盛的瓦岗军,已因翟让被杀,内部出现了无可弥补的裂痕。 可想象由于翟让乃是瓦岗军的创始者,无论李密如何得人心,始终不能一下子把翟让根深蒂固的势力全接收过去。其中部分一向追随翟让的人会生出异心,乃必然之事。 寇仲这时亦正想到李密,记起翟让生前说过因为不够心狠,所以终斗不过李密,故而“心狠手辣”,是否就是争霸天下的首要条件呢?想得入神时,徐子陵低呼道:“糟了!” 寇仲大吃一惊,警觉地往窗外瞧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凤姿绰约的沈落雁,旋则目光被她旁边的妙龄女子吸引过去。 这女子乍看似乎不是长得太美,这或者是因为她的轮廓予人有点阳刚的味道,可是皮肤雪白里透出健康的粉红色,气质高贵典雅,腿长腰细,比沈落雁尚要高出两寸,明眸皓齿,所有这些条件配合起来,竟毫不给沉落雁比下去,形成非常独特的气质。 两女前后均有随员,沿街缓步而来,沈落雁正和她指点谈笑,看来该是负起导游之责。 双龙对望了一眼,均看见对方眼中的骇然之色,忙又向窗外望去。 只见沈落雁领着那长相刚健动人的妙龄女子,并肩来到屋外的小花园里,前者介绍道:“落雁最爱看到果实累累的情景,所以植的大都是果树。” 女子赞道:“雁姊真有心思,谁想得到在深巷之中,竟有这等人间胜境?” 沈落雁谦虚道:“玉致莫要笑我,你们宋家的槐园名列武林十大胜境之一,怎是我这小窝能够比拟的。”? 寇仲和徐子陵心头一震,这才知道原来此风姿独持的美女,是宋阀的人,却不知她和宋师道是什么关系。 两女停步下来,欣赏树上的冰卦。 宋玉致淡淡道:“今趟玉致来访,以雁姊的才智,当猜到一二吧?”沉落雁沉吟道:”不知是否与宇文化及在那昏君前造谣生事有关呢?” 宋玉致笑道:“早知瞒不过雁姐,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沈落雁油然道:“那么另一个原因,该与杜伏威有关,听说他攻占历阳后,截断了长江水道的交通,肆意抢掠来往船只,谁都不卖人情,据我们的消息,最近他们扣起了你们的三条盐船哩!是否真有这回事呢?” 宋玉致淡然道:“雁姐的消息真灵通,难怪这么得密公倚重!”沉邑风n头叹道:“我真不明白杜伏威的脑袋里装载的是什么东西,际此杨广大军源源进驻江东的时刻,还胆敢树立像贵阀那种强敌,他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寇徐两人心中恍然。 长江盐运乃宋阀命脉所在,杜伏威这么抢截盐船,大大威胁宋阀的威望和生计。故而宋阀特派出来玉致,希望能连结李密,好以南北联手之势,夹击雄据历阳以杜伏威、辅公佑为首的江淮军。 不过现在瓦岗军刚生内讧,更值隋军密谋反攻,恐怕李密无暇他顾。 宋玉致微笑道:“杜伏威想是逼不得已,却不该惹到我宋家来,我们三番四次向杜辅两人交涉,均不得要领,家父为此震怒非常,决定不惜一切,都要好好教训杜伏威,但却因不知密公意向,才派出玉致前来谒见密公。” 沈落雁叹了一口气道:“玉致该知我们一向与江淮军互相顾忌……”? 宋玉致打断她道:“我们新近得到消息,江淮军自进占历阳后,竟按兵不动,只是不断巩固所占土地,实是用心叵测,雁姊可有耳闻?” 沈落雁道:“玉致是否指杜伏威希望杨广能稍喘一口气,可分神来对付我们呢?” 宋玉致淡淡道:“只此一项,尚未足使场广能全力对付你们。” 至此她把话题急转直下道:“不知雁姊有否听过一个叫曲傲的铁勒人?” 沈落雁愕然道:“玉致说的是否有‘大盔’之称、横行西疆的曲傲?此人声望之隆,直追突厥的”武尊”毕玄。恐怕杜伏威都请不动他,未知玉致为何忽然提起此人?” 宋玉致正容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铁勒人一向为突厥死敌,见突厥在中原影响日深,遂萌生想分一杯羹的野心。曲傲正奉有铁勒王密令,到来联结中原新兴的势力,希图浑水摸鱼,占点便宜。” 沈落雁皱眉道:“曲傲竟看上了杜伏威?” 宋玉致好整以暇道:“不但如此,他们还密谋刺杀密公。假若事成,杨广定会趁瓦岗军乱作一团的时刻,全力攻打你们,那时杜伏威就可趁势吸纳瓦岗军的离散队伍,并把势力扩展到北方来,否则有你们瓦岗军一日,杜伏威仍难以向北扩展。”只看沈落雁的神色,寇仲等便知这曲傲非同小可。 宋玉致嫣然一笑,问道;“雁姐你说这个曲傲和现在正如日中天的逍遥客比起来,哪个更厉害些呢?” 沈落雁心中一震,反问道:“玉致怎么会想起问这个问题呢?” 宋玉致笑道;“雁姐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沈落雁马上恢复了自然的神色,狡猾神色一闪而逝道:“依我之见还是那个‘大盗’曲傲厉害一写吧。” 宋玉致却道:“哦?雁姐真是这般认为的吗?我看雁姐是言不由衷吧。” 沈落雁不置可否,道:“玉致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宋玉致道:“玉致提起他是因为自己最是崇拜那些大英雄了,再者家父最近对次人也倍加留心。前些日子,我偷偷跑到家父的练武之地‘磨刀堂’,更是看到家父把逍遥客的名字刻在了磨刀石的最上方,故才有此一问。” 沈落雁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她也听说过宋缺的练武之地有这么一块磨刀石,上面刻着名字的人都是他这一生瞧的上眼的人,而名字越是往上,则越是被他重视。天下间无数高手,但能在磨刀石上留有姓名的也不过二三十人耳。可是宋缺却是把逍遥客这三个字刻在了最上方,可见对其是极度重视。 “不知阀主如何评价那逍遥客?”沈落雁问道。 宋玉致笑着答道:“家父只说了四个字,‘深不可测’。” “哦?呵呵,我还真没想到‘天刀’宋缺却是对我如此评价,看来我还真是挺受他老人家关爱呢。”我隐身藏于屋外,心中虽是这样想,脑中却是不停的闪动着这个宋阀第一美女身影。 突然,我心头一突,眼中精光乍现,向不远处的阁楼望去。 第十章 影子刺客 我闪身向阁楼飞去,对贞贞和傅君婥传音道:“贞儿,君儿你们先留在这里,我去会会一个人。 阁楼内,一个身影匿藏于房梁之上,从身影可判断出是一名男子,身着黑色夜行服,眼中精光连连。身若鬼魅,形似幽魂。 “奇怪,我心中怎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男子轻声嘀咕道。 慢慢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忙凝聚目力像四周搜寻着,却毫无收获,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可是从事刺客多年,甚是精于刺杀之道的他,凭自己的感觉敢肯定有人在自己的身边窥视自己。一丝寒意爬上心头,自己被人称做是“影子刺客”,可是今天却是摸不着敌人的影子,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才怪。 “你就是‘影子刺客’杨虚彦?”一个声音在杨虚彦耳边炸响。透着森森寒气,弥漫着无形的强烈杀意。 杨虚彦惊诧的迅速将头转向自己的右边,见一个杨貌英俊体格威武的青年男子傲然站立在自己身边。 心中狂震:天,他一直都在站在我的身边吗?怎么我会一点也觉察不到?若不是,那他又是何时来到我身边的,能瞒过我的耳力,此人的轻功尚在师傅之上。江湖上何时出现了这般厉害的年轻高手,难道是…… 我面露微笑的看着他,咳了一声。 杨虚彦一震,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双脚用足劲力,足尖点地,身形向后暴退而去。轻功甚是高明。 疾然而下,却落地无声,杨虚彦的目光一直定格在我的身上,我也一直伫立于房梁之上,负手于身后,笑赢赢的看着他。就在他落地的那一刹那间,眼中消失了我的身影。 杨虚彦顿时有些慌了神,凝目在房梁上搜寻着。 “你在找什么?”相同的声调冷冷的从自己的身后传来“是在找我吗?我在你的身后,你为何却向上看?” 杨虚彦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这究竟是什么身法?为何我感不到一丝气息呢?心中震惊,脚下却没有一刻停留,飞速转身,后退,拔剑在手动作异常流利。脸色凝重,如临生死大敌般警惕的盯着我,眼神中却流动着恐惧。 我依旧笑着看着他道:“身未战而心已怯,我看不动手也罢。” 杨虚彦身体一颤,马上恢复了高手的本色,眼中寒光一闪,惧色尽消。握剑的右手松了松,一股强大的气势立时从剑上传了出来。 我赞赏的点点头道:“这还像点样子。” “你就是逍遥客?”杨虚彦毫无表情的问道。 我笑道:“不错,杨兄有何见教?” 杨虚彦恢复了杀手的本色,冷冷的说道:“阁下现在的名字可是响的紧,杨谋到要领教领教,阁下小心了。” 只见杨虚彦眼中精芒暴闪,身如影,剑若幽灵,泛着阵阵杀气汇聚而成的剑芒,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想我攻了过来。 “好剑法”我赞道:“可惜华而不实,上体轻盈,下体立根不稳。”说完左手束指成剑,潇洒的指向他的下盘,一道剑气绞碎杨虚彦的攻势,打在他两脚交叠处。 杨虚彦顿感脚上一麻,真气随之一滞。却没有其他的感觉,知道对方已经手下留情,没有狠下杀手,否则自己这双脚算是费了。 猛的,杨虚彦意识到了什么,道:“这是剑气,你竟然能以手来发出剑气伤敌,怎会有这样的武功?” 嘴上虽是惊诧的说着,手上却没有闲下来,身体向前一个空翻,右手挥剑横扫,身体一个扭动,同时向我踢出了八脚,分攻前身八个不同大穴,脚发怪异,力道刚猛。 我依旧面露微笑,伸手在杨虚彦的剑上轻轻一弹,立即瓦解了这凌厉的剑势,顺势化指为掌凝起气盾于手掌前,行云流水般封住了那诡异的八脚,最后一下更是运起功力,将杨虚彦反震回去。 杨虚彦叫道:“好,逍遥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再看我这招。” 双脚触地的瞬间,两腿弯曲,蹬地而起,双手握剑,身如螺旋,对准我的咽喉急攻而来。 我冷哼一声,仍是以单手应对,手掌气盾化为一股阴柔之力,附于杨虚彦的剑上,轻轻像上一拨,便将他连剑带人摔了回去。 杨虚彦丝毫不乱,将剑交于左手,立时剑芒剧盛,四面八方尽是呼啸的剑影芒光,虚实难测,长剑像毒蛇般缠了上来,闪电间就攻出了一十八剑。看来,他左手的剑法较之右手实是强上一筹。 “呵呵,现在才算是有点意思了。”我潇洒的赞了一声,手指如幽灵附身一般,不差分毫的弹在长剑之上,弹的长剑翁翁做响,震的杨虚彦虎口爆裂。 杨虚彦却是不理,双腿如疾风一般,脚尖向我的咽喉直戳而来。 我身体想后一弯,避开了他这先伤己在伤敌的一招,让他的脚尖踢了个空,首长顺势向上一推,将他击到了空中。 杨虚彦在空中一个翻身,再次双手握剑,身体笔直,剑芒四射,剑尖直对我头顶垂直扎了下来,周围的空气为之一寒,仿佛如凝固一般,又似一个巨大的牢笼,将我牢牢的罩在其中,叫我不能想一旁躲闪。 “哼,雕虫小技!也敢在我的面前班门弄斧,不自量力。”我冷冷的看着他这凝一生之所学,聚全身之功力的鬼神一剑,犹如熟视无物一般。 手掌暗运功力,向身体两边一挥,立时将他笼罩在我周围的气笼瓦解,然后束起两根手指,精巧又似钢铅一般夹住了长剑,时间拿捏的恰倒好处。 杨虚彦惊诧不已的看着我,心中则是波涛汹涌,长剑依旧被我牢牢的夹在手中,身体则是直挺挺的悬在空中。突然身体上传来了一股强大的力道,身体立刻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被我摔出窗子之时,我才让他恢复了功力。 窗子的破碎声惊动了沈落雁等人,迅速奔出房间,来到庭院,恰好看到杨虚彦被人摔出窗外,狼狈的一个翻身落在地上。 此时杨虚彦见沈落雁等人全都来到了庭院,便生出了退走之念,突然他发现自己整个人已陷进一种近乎无可抗拒的劲漩里。 那是千百股奇怪的力道,部分把他扯前,部分却直压而来,还有几股横向和旋转的 力道。 就像掉进下了大海怒涛汹涌的漩涡中,使人难有自主把持的能力。更有一种恐惧笼罩着自己,告戒着自己一旦敢逃走定遭灭顶之灾。 我跃窗而出,轻若鸿毛,飘然而下,落地无声,动作优美潇洒。我深深的看进杨虚彦的眼中,道:“杨兄这次可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也就不在为难杨兄了,请便吧。” 杨虚彦眼中流露出怨毒之色,恨声道:“逍遥客果然功力高绝,杨某今日败的心服口服,他日定会再向公子讨教,告辞了。”说完转身向墙外跃身而起。 “呵呵,杨兄代我向邪王问好。”杨虚彦而边响起了我的传音,身体又是一颤。 目送着他离开后,我才转身对着沈落雁等甜甜一笑道:“沈军师,我们又见面了。”同时在她没有答话之前传音道:“落儿,我现在还不想让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这样对你更安全些。” 沈落雁眼中激动之色一闪而逝,娇笑道:“逍遥公子刚刚可是救了小女子一命,小女子先谢过了。” 寇仲和徐子陵见来人是我,俱是欣喜若狂,正要开口开口唤我,却见我负在身后的手摆了摆,心中虽是诧异,但还是没有喊出来。 我向沈落雁笑道:“沈军师这次可是谢错了,这个‘影子刺客’此次前来并非是为了刺杀,而是为了这本名册。”说完,右手向身后一招。 寇仲只觉得胸口被一股强大的阴柔力量扯拽着,身体却并没有何不舒服之处。只见名册像是被一支无形的大手抓着一样,从他的怀中飞出,在他的眼前打了个转,从窗口飞了出去,轻飘飘的落在了大哥逍遥客的手中。 宋玉致眼中露出骇然的神色,脸上原本灿烂的笑容刹时凝固了,显的有些生硬。 我漂亮的露了一手,就是想引起这个宋家大美女的注意,闯入她的心扉。此刻这个目的显然已经达到了。 我把名册抛给沈落雁,皱着眉头道:“沈军师为何如此不智,东溟派的一本帐簿已经弄的天下人你争我抢,亦害的东溟派损兵折将,现如今你又编出这么一本名册,而且又不加妥善保管。难道就不怕瓦岗军又灭顶之祸吗?” 沈落雁接过名册,盈盈拜倒道:“落雁还是要谢公子就命之恩,若是此名册被那个‘影子刺客’盗走,我亦只有一死而谢罪。幸好公子击败了杨虚彦,夺回了名册。” 我将目光投向宋玉致,却与她的目光对个正着,她赶忙移开目光到别处,小脸泛着红晕,我则是哈哈一笑道: “逍遥客早闻‘天刀’宋缺晚年得一女,貌若天仙,美似精灵,今日得见小姐果不其然,不,是比传闻中的还要动人。” 话一出口,我方醒悟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在这个极重礼数的时代,我刚才那番话已是冒犯了宋玉致。 忙又说道:“在下是真心的被小姐的美貌所折服,并无调笑之意。在下乃一个心直口快之人,唐突了小姐,还望小姐莫怪。” 宋玉致本想对我发火,怪我初次见面便评论她的杨貌,可是却怎么也火不上来,被我这么一称赞,心里反而喜滋滋的,说不出的受用。 又听我向她告罪,心里更是欣喜,回礼道:“公子谬赞了,玉致姿色平平,公子给小女子如此高的评价,岂不是让雁姐笑话。”红着脸看了看我接着道:“家父与家叔经常提起公子的大名,道是当今天下最为出类拔萃的后起之秀,只是遗憾无缘得见。有机会还请公子移架到蜀中山城一走,以偿父愿,玉致在此谢过公子。” “宋姑娘多礼了,逍遥客早已仰慕阀主多时,他日定当前往拜访。”我答道,心中却是明白这美女为父偿愿乃其次,见我才是目的。 “嘻嘻,玉致还是首次对人如此‘有礼’呢。”沈落雁也瞧出了其中的端倪,便调笑起宋玉致来,故意将“有礼”二字加了重音。 “雁姐取笑玉致,过会定叫你好看。”宋玉致没好气的白了沈落雁一眼道。 我笑吟吟的对二女身都道:“贞儿,君儿过来,向两位小姐辞别,我们也要起程离开了。” 二女俱是一愣,只听耳边风声忽的响了一下,还未来得及回顾左右,便见两个身影飘然落在逍遥客的身边,姿势优美至极。等二人落定,才赫然看清楚是两名绝色女子,貌比西施昭君,体态丰盈,气质高贵,初见神饴陶醉,细瞧心悦诚服。 无论姿色还是气质,俱在自己之上,二女眼中不由得流露出黯色。 贞贞和君婥见了,忙行礼道:“小女子卫贞贞,傅君婥见过两位姑娘。两位真是天香国色,难怪夫君老是念叨了,呵呵,看来我们很快就能成为好‘姐妹’了哟。” “呵呵,‘姐妹’二字一语双关,也亏贞儿能想出来。”我心中笑道。 二女岂有不知之理,立时满脸通红,听得贞贞和君婥称赞自己貌美,虽知是客套之语,但心中也是受用非常。盈盈回礼道:“让两位笑话了,微烛之光怎敢于日月争辉。” “沈军师,宋小姐,如此我们便就此别过了。他日定还有相见之时。”说完领着两女飘然而逝。 寇仲和徐子陵见我转身离去,心中大急,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耳边响起了我的“千里传音” “小仲,小陵你们带着素素隐藏在北门附近,旦见徐世绩的宅院火起,便直管向城门冲去,到时自会有人放你们出城。以后可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这可是一个提升功力的大好时机。” 第十一章 济世安民 荥阳城的一间民房小院内,此时正昂首挺立着一个面相英俊,秀美绝伦的威武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空中飞舞的雪花,喃喃道:“今次荥阳之变,翟让身死不说,还连累了许多人无辜丧命,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真的是不可改变。唉。” 这时一道身影闪现在他的的身后,单膝跪地,恭声道:“属下荥阳分舵舵主吴寒参见门主。属下静侯门主差遣。” 我淡淡道:“吴舵主请起,本座此次唤你前来有事相托。” 吴寒刚刚起身,听我如此一说惊的忙又跪了下来,惶恐道:“但请门主吩咐,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我暗运内力,硬生生将吴寒从地上托起,身体却一直保持直立,背对于他,道:“你今晚安排一些人手,于二更天时在徐世绩的宅院放火,同时派人在见火势一起,趁乱将城门悄悄打开。切记不可伤及无辜。听清楚了吗?” “属下遵命。”吴寒恭敬的答道。 “还有,你派人昼夜的监视沈落雁的行踪,暗中保护,必要时可现身相救,但不可暴露身份,如有人敢对她不利,杀无赦!” 吴寒被突然散发出来的强大杀气吓的一惊,忙应声道:“属下领旨,如果沈小姐有什么不测,属下定自刎谢罪。” “好了,你下去准备吧。”我依旧淡淡的道。 “是,属下告退。”吴寒躬身回答一声,起身如疾风一般闪出了院子,消失在杂乱无章的民房小巷之间。 “夫君,当心赶快回屋吧,当心着凉。”傅君婥悄声来到我的身后,解下自己的披风裹在了我的身上。 我回手轻轻的将她的柔夷抓在手中,慢慢的转过身来,另一支手抚上她的俏脸柔声道:“傻瓜,君儿忘记以夫君的本事,又岂是这区区寒暑能伤的了我的?” “嘻嘻,人家是关心夫君嘛,还笑人家。”傅君婥撅着小嘴娇嗔道。 “呵呵,好好,是夫君错怪好君儿了,我们进去说吧。”我捏了一下她的脸蛋,笑着说完拥着她的小蛮腰走进了内堂。这间房是“天涯海阁”在荥阳的一处秘密藏身之处。融在众多民房之中,极是隐蔽,只有荥阳的舵主吴寒知道它的所在。 贞贞从卧房笑盈盈的走了出来,缠上我的臂弯,将我们领了进去。三人围坐在桌边。贞贞端起茶壶,泡了三杯香茗,递给我和傅君婥各一杯,又拿了一杯到自己的手里慢慢的品了起来。 我看着眼前的丽人,心中顿觉温暖,品了一口赞道;“呵呵,茶好,人更好。” “夫君”傅君婥唤了我一声道:“刚才接到了瑜妹的飞鸽传书,说她们眼下已经到了扬州了,催我们赶紧过去呢?我看这几个妮子准是想念夫君想的紧了。嘻嘻,这也难怪她们,我和贞姐姐也是离不了夫君大人的‘双修大法’呢。”说到这里,想起了每晚的恩爱缠绵,那种叫人欲仙欲死,令人神往的感觉便羞的满脸通红。 “呵呵,我的好君儿春心有动了。”看着她可爱的模样,我忍不住调笑她。 “你坏你坏,不许调笑人家,都是你不好,害的人家……你瞧,现在连贞姐姐也在笑人家呢?”傅君婥不依不饶的娇嗔着,小拳头如雨点般向我打来。 我哈哈一笑,顺手将她的秀拳握在了手里,道:“呵呵,我们的好君儿发怒的样子更是可爱。” 贞贞也笑道:“夫君说的极是。你看君儿红着脸的模样多么诱人,就像是红透了苹果一般,看了就想扑上去咬上一口。呵呵。” 傅君婥羞的抽回了小手,知道说不过我们,索性喝自己的茶,不理我们了。 贞贞笑了笑,接着正色道:“对了,夫君,瑜没还带来了两个消息,一个说是太原李渊已经起兵反隋,自立为大将军,以裴寂为长史,刘文静为司马,以大儿子建成、二儿子世民为三军正副统帅,准备进军关中。 同时竟厚颜无耻得向突厥始毕可汗称臣,答应将征伐所得的子女玉帛送给突厥人,教人齿冷。 另一个消息则是吐谷浑的复兴。” 我听后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道:“吐谷浑乃铁勒死敌,其王伏允一向野心甚大,不时派遣高手到中原来打探消息。杨广曾派王杨雄、宇文述两将追杀伏允,杀了千多人,俘虏无数,伏允凭着武功高强,率残兵杀出重围,逃往党项。这两年趁中原乱成一团,乘机重整军旅,收复失地,规正图谋大举,成为突厥、铁勒两族外我中土最大的祸患 最使人忧心的是伏允之子伏骞乃不世之才,不但武功已达出神入化之境,还谋略过人,野心不下于乃父。”接着又笑了笑道:“听说此人出生时脸上便长了虬髯,故从少便以虬髯示人,这么荒诞的事,真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出来的。” 傅君婥“扑哧”娇笑,喃喃道:“长满虬髯的婴儿,模样可笑死人呢。” 我陶醉的看了傅君婥一眼,又转向贞贞道;“贞儿如此评价李渊可就是大错特错了。”接着如说书一般道: “李渊字叔德,乃陇西成纪人氏,为西凉武昭王李暠的七世孙。东晋时李暠占据秦凉,自称为王,传子李歆,后被北凉所灭。歆生重耳,重耳生熙,熙生天锡,天锡生虎。虎仕西魏有功,赐姓大野氏,后来逐渐升官至太尉。后来与李弼等八人,佐周伐魏,号成八柱国,死后被封为唐国公。 其子丙出仕大隋,袭封唐公。丙妻独孤氏,与隋文帝的独孤皇后,是同胞姊妹,因此文帝与丙,名为君臣,实关姻亚。李渊就是丙之子,出生时,体具三乳,日角龙庭,文帝尝称其为不凡子,格外垂爱,特复又命姓李。 丙殁,令李渊世袭爵位,历授僬,陇二州刺史。隋炀帝即位后,升李渊为太守,又召为殿前少监卫尉少卿。 及隋炀帝征辽东,遣李渊督运粮草,接济军士。会楚公杨玄感,起兵作乱,围攻东都。李渊飞书奏闻,隋炀帝慌忙引还,命渊为弘化留守。备御玄感。既而玄感败死,渊留守如故,御下宽简,颇得众心。 先是隋朝暴政,徭役日繁,民间便流传起一句话‘桃李子,有天下’,意思是说:“杨氏将灭,李氏将兴。起初先是在街巷中传播,后来有传进了宫廷,就连隋炀帝也是有所耳闻,惹起了隋炀帝的猜忌。 于是,隋炀帝就罢免了蒲山公李宽之子李密的坐亲侍,说他‘额锐角方,目分黑白,顾丐眄非常。’杨玄感叛乱,李密也与之相谋,兵败后才逃入了瓦岗军。 隋炀帝除去了李密后,有怀疑到了李浑身上,便诬陷他谋反,将他满门抄斩。 后来听说李渊很是得民心,又猜忌起他来。于是,便派人到弘化,传召李渊。李渊因为李浑被杀之事,正怀着兔死狐悲之念,突然接到诏书,便料想到隋炀帝对他是不怀好意,于是便托病不起,这才逃过一劫。” 说到这里,我便停了下来,泯了口茶水。 贞贞听后,脸上露出了释然之色,插口道:“呵呵,这么说来,李渊到是很懂保命之道。可是以他的能力却又是不足以开创大业。” 我笑了笑,道:“贞儿,这你可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还是让夫君来说于你听。 李渊共生有四子一女,长子李建成,次子李世民,三子李玄霸,四子李元吉。其他人三子暂且不说,这李世民却是有惊天伟地之才,乃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帝王之相。 据说,李世民出生的时候,有两条龙在他的门前跳跃翻腾,三日方离去。城中的百姓皆称奇,其母也料他将来必是大富大贵,因此对他更是怜爱。 越四年,有一个书生自称善于面相之术,来拜访李渊,刚一见面,便道:“公当大贵,且必有贵子。”李渊心中大喜,于是便命人唤出四子来拜见书生。 书生独指李世民道:“龙凤呈姿,天日露表,将来必居民上。公试记着!此儿年近二十,就能济世安民,愿公勿轻视哩。” 渊闻言甚喜,书生即辞去。但渊转了一念,恐书生泄语他人,反致不妙,当即遣人追蹑,不意四处找寻,并无下落,遂惊以为神。乃采济世安民一语,作为次子的定名。 世民才阅十余领,已将古今兵法,揣摩纯熟,复生成一副胆力,到处交游,轻财仗义,端的是天纵英才,不同凡品。 当年隋炀帝被围困在雁门关时,众将皆是手足无措,唯李世民献计道:“始毕可汗倾国前来,围攻天子,必谓我仓促不能赴援,因敢猖獗至此。位我军计,应大张军容,布设旌旗数十里,连续不绝,就使到了也间,亦必鸣镇击鼓,互相哗应。始毕闻我大举,必是援兵齐集,望风遁去。” 定兴当下依计行事,逐队进行。果然始毕可汗坠入计中,即解围自去。 一年后,隋炀帝依旧留驻江都,沉湎声色。终于惹的天下英豪尽是接竿而起,将隋朝的大好江山弄个四分五裂。 梁武周起马邑。刘元进起晋安。李子通起海陵。薛举起金城。郭子和起榆林。窦建德起河间。王须拔起恒定。汪华起新安。杜伏威起淮南。王德仁起邺。梁师都起朔方。周文举起淮阳。高开道起北平。徐圆朗起预州。王薄起齐郡。萧铣起巴陵…… 凭李世民的雄才大略又怎么会放过这个大好时机,这次李渊起兵造反必是受到了李世民的怂恿。 而他们向突厥称外臣更是缓兵之计,他们是想暂时和突厥修好,然后好可以集中力量西进,攻打长安,一但李阀拿下了长安,就可大大的稳固住自己的势力,取得争天下的一席之地,进可攻,退亦可守,即使在争霸天下的斗争中战败,也能拥兵自重,偏安一方。不失为一条上上之策。 贞儿,现在你可知道这李阀的厉害了吧。现在看似是天下纷乱,各地义军都拥兵十数万到数十万不等,但那也只是一群好无作战经验,手握锄头的平民百姓组建而成。对上懒散的隋军或可一战,但是对上实力雄厚,皆是身经百战的李阀大军必是一溃千里,毫无战斗力可言,更不用说是胜算了。 在加上李小子精通兵法,善于收买人心,先后收服了许多能人才俊,更是使得李阀如虎添翼,必将成为争夺天下的最强大了力量。” 贞贞动容道:“夫君,这么说来,天下将为李氏所得。” 我正色道:“那到也还是未知之数,小仲的志向极是远大,而且亦是天纵之才,丝毫不落于李小子,就看他如何作为了。我们虽是坚决的支持他,却不可对他苛刻要求,让他随心就好。” 傅君婥闻我们两人聊的投机,也不甘心中落寞,刚要搭话,突闻屋外喊杀震天,忙和我一齐疾步走出了房间,来到庭院,纵身跃上屋顶,放眼向喊声的源头处观望,只见远处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夜空。 一股笑意悄然爬上我的脸,口中赞道:“这个吴寒还真是个人才,竟能在瓦岗军的地头上轻易的就放火烧了城守徐世绩的宅院,而且未被敌人发现踪迹。” 傅君婥心中诧异,不解的问我道:“吴寒在徐世绩的宅院放火不假,但是夫君却是如何得知吴寒等人未被发现呢?” 一旁的贞贞也同样是不解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看了看两人的表情,笑着解释道:“以吴寒和‘天涯海阁’门人的身手,如果被人发现了踪迹,以瓦岗军在城中的军力,定是难以轻松脱身,理应和守军激战一番才合情理。 那样的话,城中的守军必会想打斗的地方聚拢,将刺客层层包围才对。而你们在仔细的看看火起的地方”说完伸手指向火光处,二女忙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 我接着道:“你们看那些守兵此刻并没有向一个方向聚拢,而是四散开来,在不同的地方疾走搜寻,因此可推断出吴寒等人并未被人发现踪迹。” “吴寒已经做到了他应该做的事情了,接下来就看小陵和小仲的了。”我将目光转向荥阳北城门,沉声道。 第十二章 亡命雪原 “小陵,快看,起火了!”寇仲跳了起来,用手指着远方火光处大叫道。 徐子陵听后,忙从地上蹦了起来,蹿到巷口观望,大喜道:“果然是起火了,小仲快背上素姐,我们走!” 三人片刻就准备好了,忙不顾一切的向城门冲了过去。不理城墙上早以是乱作一团的守兵。径直的冲到城门处,但见城门微开,心下大喜,急忙从缝隙中冲出城去。 城墙上的守兵此时才发现有人趁乱打开了城门,见有人冲出城外,忙大喝道:“站住!快快止步,否则弓箭伺候!” 寇仲和徐子陵对视一眼,心中道:“你让我们止步我们就会止步?傻瓜才会照做呢?还是逃命要紧。”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几步。顿听城上有人大喝一声:“放箭!”接着便有数百支箭向二人飞来。 寇仲和徐子陵心中大惊,若是没有素素,他们二人自可边挡箭边逃命,可是现在却是不同了。 现在是生死关头,二人丝毫不敢怠慢,他们均把体内的真气运行至极限,剎那间把灵觉提至最高境界。 不但眼耳鼻等触觉比前以倍数灵明,最难得处是还具有某种超乎感官的感觉。 这正是《长生诀》神秘莫测之处,已超越了一般武技的范筹。不但臻至“奕剑大师”傅采林所言人身内那自具自足的宝库。还直达到习武者无不穷毕生之力追导的“天人合一”的境界。 徐子陵和寇仲均是古往今来罕有的天资过人者,在机缘巧合中,练成了早被所谓“识者”视之为骗人的《长生诀》,突破了一般上乘武功的极限,臻达只有宁道奇、毕玄之辈始能明白的“真如”之境。 二人此时突然间觉得整个世界好像从他们的身边消失了一般,在也看不见前方的路。四周一下子变的异常的静寂,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运功至极限的,越发粗重的呼吸声。而身边的树木更是变的模糊不清,自己却又是有一种看的前所未有的清晰之感,只见那一棵棵树木如光似影一般从自己的身边擦过。 接着更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二人只觉得自己全身的经脉都颤抖起来,真气在里面急速而行,更是有如螺旋般的旋转着穿梭,力量一下子提升了一个层次。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自然之力顺着毛孔丝丝传入体内。 接着眼前的景物突的消失了,变的漆黑一片,二人心中正在狂震之时。又有怪事乍现,自己能清晰的感觉到身后飞射而来的每一支箭的力道和方位,更是能清楚的知道弓箭射到自己的先后顺序。漆黑的眼前展现出一幅画面,只见有两个少年正在雪地上飞驰,其中的一个人后背上还背着一位女子。 二人立即认出此两名少年正是自己,而那个女子则是伏身在寇仲后背的素素,四周的景物也与现实中的一模一样,一中莫名其妙的感觉牵引着自己左躲右闪,弓箭呼啸着与自己擦肩而过。 说起来似是很慢,其实这只是二人短暂瞬间的感觉。 城墙上的士兵更是惊的张大了嘴巴,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二人在雪地上左挪右闪,头也不回的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在数百支弓箭的缝隙中穿梭,仿佛在后脑上张了一双眸子一般,轻巧无比的躲过了每支箭。一会的工夫便闪身进里密林,不见了踪迹。 寇仲和徐子陵在林中的在雪地上又狂奔了一会,见身后并没有追兵赶上来,便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休息下来。 寇仲好象忘记了正身处险境,兴奋的搂着徐子陵的肩头道:“小陵,刚刚的感觉真是奇妙,哈哈,我们现在已经便的如此厉害了,就算是三大宗师的灵觉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徐子陵白了寇仲一眼,但是脸上同样洋溢着兴奋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三大宗师是靠自己的功力,而我们只是靠着《长生诀》的功法罢了,这道家的奇书还真是一个好宝贝,竟这般的厉害,不知道我们随着我们功力的增长还会出现什么奇妙的事情来。” “呵呵”寇仲笑道:“我看还是大哥厉害,要是没有大哥的‘以战养战’,我们又怎么会将《长生诀》练到这般境界?” 徐子陵点头道:“小仲说的很对,大哥好象什么事情都知道,就连《长生诀》的修练法门都清楚。对了,大哥怎么知道今晚会有人放火,而且他还知道火起的时候,城门是开着的,定是有人偷偷打开,故意放我们出城。” 素素此时见两个人谈的越来越是起劲,根本就把她这个姐姐给忘到了一边,气道:“小仲,小陵你们两个左就知道你们的大哥,就忘了我这个姐姐了吗?” 寇仲和徐子陵醒悟过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红着脸看着素素,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素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呵呵,我又怎么会因为这个怪你们两个呢?” 徐子陵正要说什么,突的见寇仲的脸色有写疑云,便问道:“小仲,可是发现了有什么不妥之处,为何脸有疑色。” 寇仲疑道:“真是奇怪。” 素素问道:“奇怪什么呢?” 寇仲道:“为何不见人来追踪我们。” 素素道:“你刚才不是说在这种大雪下,郑踪的通灵鸟会变成了呆头鸟吗?” 徐子陵道:“郑踪若每逢下雪都一筹莫展,就不用出来混了。所以他说不定另有灵兽负起跟踪之责。现在只是等待我们休息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才再将我们一网擒去。” 素素骇然道:“那怎办才好?” 寇仲低声道:“首先就是把追踪我们的畜牲找出来吃了,嘿!姐姐的胆子大不大?” 素素苦笑道:“你们该最清楚的了。说吧!你要姐姐怎么做,姐姐就怎么做。”寇仲低声对素素说出了计划后,素素爬起身来,朝林木深处移去。 寇仲和徐子陵则同时把耳朵贴在冰冷的雪地上,运功聆听。 素素的足音立时一丝不漏的传入他耳内,可是却再没有其它异常的声音。 “啊!”素素的娇呼突然传来,吓得他忙窜了过去,原来素素因看不见东西,给一丛小树绊倒地上。 寇仲将素素扶了起来,低声耳语道:“是郑踪亲身来了。此人有“飞羽”之名,轻功自是高明之极。” 素素道:“那怎办才好?” 这时徐子陵亦多听了片刻,起身道:“除了郑踪之外还应该有三十人左右,而且各个身手了得,刚才素姐被绊倒的时候,我听见他们的脚步动了一下,显是他们之中也有精于地听之术的人。 看样子他们已经在这里埋伏了很长时间了,所以可以可定他们不是瓦岗军的人,因为徐世绩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布置。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究竟为何?” 寇仲毫不忧郁的道:“还管那么多做什么,郑踪这老小子已经亲自来了,我们还是先逃命要紧,那班人马要是想对我们不利的话,我们早就被擒住了,还会在这里自在。” 说完寇仲复又背起素素,和他并肩往密林深处掠去,叫道:“我们来和他们比比谁更长气一点。” 要知在这连绵百里的密林里,纵有健马亦无法以之代步。 说到比拼脚力,能在短距离里追上他们,江湖上大不乏人,但除非是杜伏威那类级数,谁能像他们来自《长生诀》的内息般往还不休、无有衰竭? 说完这句话后,两人再不打话,由外呼吸转为内呼吸,把精神全集中在逃跑上,迅如流星般在密林里左穿右插,窜高掠低,只知有那么远就跑那么远。 伏在寇仲背上的素素泛起安全温馨的动人感觉。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忽然就成了与自己比血还浓的亲密兄弟。 他们什么事都把她放在第一位。无论在怎样恶劣的情况中,亦永不犹豫,更绝不会退缩。现在更是患难与共,她心中的感动,可想而知。他们由晚上奔至天明,才穿出密林,这时雨雪停了,天地一片纯白,雪光闪耀。 在这白皑皑的静寂原野上,三人都泛起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 两人的内息虽仍是旺盛,但血肉造成的四条腿却累得要命,乘机在一处长满了参天云杉的小山丘上休息。寇仲哈哈笑道:“终逃出来!”素素道:“昨晚那些不知是什么人呢?” 寇仲答道:“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我们的敌人,否则不会在那样的大好时机下让我们逃脱的。” 这时徐子陵道:“小仲说的不错,不过应该还有一种可能。” “还有一种可能?”寇仲疑惑道:“另一种可能是什么?” 徐子陵接话道:“小仲你还记不记得大哥当时是怎么和我们说的?” 寇仲沉思了片刻道;“大哥说让我们见到城中火起之时就不顾一切的往北门冲。噫,你莫不是说那班人马可能是大哥事先安排在林中的。” 徐子陵笑道:“对,你想荥阳的四个城门中北门的防守最是厉害,大哥能令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打开北门,自然也就能轻而易举的打开其他三门。但是大哥却是偏偏的让我们向北门冲,便可知道他应该已经做好了妥善安排。 还有就是素姐跌倒的时候他们的脚步乱了一下,显是对我们极为关心,否则已他们的身手定不会为此而暴露了藏身之地的。” 寇仲大赞道:“呵呵,还是你小子脑袋灵光。” 徐子陵白了他一眼道:“其实你的脑袋一点也不比我的差,只不过是你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培植自己的势力,怎么去争霸天下,不愿去考虑这些细节的问题罢了。” 徐子陵说的自是很有道理,自得练《长生诀》上的功法后,他的心神全集中到武道的修练上去。那并非为了名或利,而是一种个人的追求,要不断突破以前的自己。 每晚躺在床上,他便进入凝神练气那物我两忘的迷人天地里。 仅是武道的修行,已带来他最大的满足感,一切自具自足,不假他求。 但寇仲的野心显然比他大得多,这使他感觉与寇仲的分歧日渐扩大,当然感情上他们仍是最好的兄弟和朋友。 寇仲听后,肃然沉思起来,素素见他二人好象遇到了什么问题,心中虽是紧张,嘴上却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如果他们兄弟之间出现了裂痕的话,她会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来帮助他们,但那毕竟是外力,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最好的方法就是,放手让他们自己想清楚心中的疑虑,消除那层隔阂。 其实这到是素素多心了,她小瞧了寇仲和徐子陵之间的兄弟情义了。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力量能够将这两个好兄弟分开。 过了片刻,寇仲郑重的看着徐子陵道:“小陵莫要怪我野心大,妄想称帝称王。其实我只是受不了那些名门望族如此的傲慢视天下男儿如敝屣,所以我一定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至于做不做的了皇上我到是不甚在意。‘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凭什么就让他们那些富家的纨绔子弟目中无人,而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就不能出人头地?” 如此有掷地有声的话从寇仲口中说了出来听的徐子陵一愣,但是好境不长,寇仲又恢复了他“市井无赖”的本色,搂着徐子陵的肩头道:“在说了,‘一世人两兄弟’你帮我帮谁啊?我知道不管如何你都会站在我这一边的。” 徐子陵无奈的瞪了他一眼道:“唉,碰上你这么一个‘无赖’兄弟,我想不帮你都不行呢?” 素素欣喜的望着自己的两个弟弟,心中亦被他们的手足情感动了。 寇仲哈哈一笑道:“我就知道小陵是不会撇下我这个好兄弟不管的。对了,你说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呢?不如去东都转转吧,以我们扬州双龙的运气能撞个头彩也说不定呢。” 素素垂首坚定地道:“回扬州吧!”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低声对素素道:“我们到东都去,目的只是碰和氏璧的运气。嘿!不-定是要去找李大哥的。” 素素摇头决然道:“要去你们就自己去吧!”徐子陵支持素素道:“我们当然听素姐的话。” 向寇仲责道:“有什么事比害倒宇文化骨更重要,夜长梦多,延误了时机,你担当得起吗?” 寇仲投降道:“是我不对!嘿!扬州究竟在哪个方向?” 徐子陵愕然道:“你不是早计算好方向才走吗?怎能这么胡涂,还说什么精通山川地理。” 素素道:“不要吵了!从这里朝东北走,早晚会抵通济渠,那时只要坐船南下,经过浚义、陈留、雍丘、襄邑、宋城、永城、夏丘,就可抵达于台,再东行便可进入刊沟,南下江都,多么简单。” 寇仲老脸一红道:“原来最厉害的都是素姐。”素素“哧”笑道:“姐姐不是厉害,而是当年就是这么随小姐南行的。” 徐子陵奇道:“为何素姐忽然间像变得心花怒放的样儿?” 素素霞生玉颊道:“不要胡说,我那有特别开心呢。” 两人均感大惑不解。 寇仲摸着肚子站起来道:“得先找个乡镇医治肚饿这不治之症,才是上策。” 徐子陵扶起素素,欣然道:“今趟让小弟作素素的坐骑。” 寇仲抗议道:“你倒懂得来和我争享受。” 素素俏脸通红道:“原来两个弟弟都是坏蛋。” 寇仲和徐子陵笑得你挤我推,得意之极,充满真挚的感情。 到了这刻,三人才感受到自由自在的欣悦。 第十三章 武尊之徒 “夫君,北门的守兵众多,为何你却让他们从北门逃跑呢?小仲和小陵他们但愿不会出什么以外才好。”傅君婥关心道。 我笑着在她的丰胸上摸了一把道:“呵呵,正因为北门守兵众多,我才让他们从那里逃命的。瓦岗军本是一群草寇,因为起事的时机好才会发展到今天的势力。但草寇终是草寇,无论是战斗力还是战斗的意识都不如正规军。人多的时候他们就会互相推托站岗放哨,而且会交头接耳,谈笑风生。岂会将注意力集中在巡查上?一旦他们发现城中起火,必会突然大惊,那时的警惕就会大打折扣,正是小陵他们逃跑的最佳时机。”说完,大手又不老实的摸上了她的双峰,温柔的抚摩着。 傅君婥红着小脸,喘气的频率加快了许多,胸口的起伏慢慢的剧烈起来,两腿也紧紧的并在了一起,还不时的上下摩擦着。醉眼朦胧的看着我,求饶道:“好夫君就饶过君入吧,昨天晚上已经弄的人家欲仙欲死,今早险些不能起床呢。切身实在抵受不住了,啊~~夫君快停手啊,你知道君儿是经不起夫君大人的挑逗的,君真的是不行了呢。” 傅君婥伸出手,柔弱无力的推向我,口中还不住的呻吟着。 我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她,慢慢的把手从她的肚兜中抽了出来“惊讶”道:“真是冤枉啊,昨天晚上明明是君儿我是死缠烂打,说什么也不让退出你的身体,现在怎么又怪起夫君来了?唉,好人真是难做啊。” 傅君婥更是羞涩,不依不饶捶向我的胸口,娇嗔道:“就是你不好,就是你不好,谁叫你挑逗人家的。” 我赶紧求饶,败下阵来。 傅君婥依偎在我的怀中,轻声道:“君儿真感谢上天能把你这个大坏蛋给君儿呢。” 我听后双臂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久久无言。 过了好一会,我道:“君儿,去把贞儿唤醒吧,我们也该起程了,这会儿小陵他们应该已经和窦建德的手下刘黑闼见面了吧。我们还要赶快,因为我要去会会一个人。” …… 寇仲三人正在高兴的时候,猛的见雪地上有三个人,箭矢般朝他们处赶过来,离他们不足两里。 素素吓了一跳道:“还不快走!”寇仲深吸了一口气道:“来不及呢!”那三个不知是何方神圣的人,眨眼奔上小丘,在三人面前倏然止步,同时抱拳为礼,态度客气。 中间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灰衣汉,背插单拐,形相威武中却又不失文秀的气质,虎背熊腰,只是外型已教人心折。 其它两人一个是四十来岁的矮壮汉子,另一则是儒生打扮的中年人,各具不凡形相,只看他们这般全力飞驰后,仍能气定神闲,便知都是一流的高手。 灰衣汉哈哈笑道:“终能追上两位兄弟,实教我们欣慰,本人刘黑闼,乃夏王旗下骁骑将军。” 接着介绍左边的儒生道:“这是江湖人称‘铁扇子’的诸葛德威,乃刘某的拜把兄弟。” 诸葛德威左手一扬,变魔法似的乍多出了一把扇子,“嚓”的一声打了开来,轻摇两下,神态潇洒之极。 刘黑闼又指着那矮壮汉子道:“冬叔人称门神。手中双与新近归降李密的秦叔宝齐名,悍勇无敌。” 这“门神”却出奇地谦让道:“公子莫往我脸上贴金,本人崔冬,只是公子下面一个小跑腿吧!”寇仲一头雾水道:“谁是夏王?” 刘黑闼道:“难怪三位不知,敝主窦建德建国称夏之事,尚未公告天下。” 三人对望一眼,才知原来是窦建德方面的人。 刘黑闼忽然道:“这位小姐可否背转身去,因刘某有份见面礼要送给两位兄台,怕惊吓了小姐。” 徐子陵愕然道:“什么见面礼?” 素素心惊胆跳的背转了娇躯。 刘黑闼从容一笑,打出手势,“门神”崔冬解下挂在腰间一个不知装着什么东西的布囊,随手往寇仲拋来。 寇仲一脸茫然的接着,旋即脸色大变,立把布囊往刘黑闼拋回去,骇然道:“我的娘!这是谁的人头?” 在素素的尖叫声中,刘黑闼一把接过,神态从容地探手囊里,抓着头发将人头取出,举在两人眼前道:“让刘某介绍,此人姓郑名踪,外号‘飞羽’,若非没有了头颅而不会走路,恐怕三位已陷身在瓦岗军手上。” 寇仲和徐子陵都暗地心惊肉跳,但见对方人人神色如常,强压下对这死人头的恐惧,前者干咳一声道:“嘿!刘兄可否先收起这东西,免致吓坏我们的姐姐。” 刘黑闼虽然没什么,但诸葛德威和崔冬脸上都闪过嘲弄的神色,显是看不起他们给这么一颗人头骇成这样子。 刘黑闼把人头交给崔冬道:“将这头颅挂在显眼的地方,好和徐世绩打个招呼。” 崔冬领命去了。 刘黑闼神色如常,拱手道:“现在两位兄台已成了天下人人欲得的人物,不知你们对将来有何打算?” 寇仲与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干咳一声道:“我们不知走了什么运道,弄得人人都以为我们知道杨公宝藏的下落,其实……” 刘黑闼不悦的打断他道:“寇兄难道以为我刘某亦是为宝藏来找你们吗?这就大错特错了!”顿了顿续道:“今趟之行,乃奉了夏王之命,前来找大龙头商议,劝他先发制人,除去李密。岂知来迟一步,翟府已成灰烬,我们查探多日,才知只有你们三位逃过大难,还闹得荥阳天翻地覆,刘某佩服之极。” 素素仍是背着身问道:“人头拿走了没有?” 刘黑闼歉然道:“素素姑娘放心,人头不在了!”素素犹有余悸的转过身来,刘黑闼看到她惊魂未定,似求人怜的动人表情,怔了一怔。 寇仲和徐子陵都没在意,素素道:“小姐早一日被老爷送走,由屠管家护行,不知刘将军有没有听到她的消息。” 刘黑闼道:“既有屠叔方这种高手保护娇小姐,该没有问题,我会遣人探听他们的行踪。” 素素欣然笑道:“有公子这句话,素素就放心了!”刘黑闼又被她鲜花盛放般的笑容引得呆瞪着她,这回寇仲和徐子陵觉察到他的异样,都拿眼睛瞧他。 诸葛德威干咳一声道:“二弟,这处危机四伏,我们最好先赶往阳武,那时把酒谈心舒服多了。” 刘黑闼如梦初醒,见寇徐两人目光奇怪,老脸一红地尴尬道:“冬叔弄好事情回来,我们立即起程。实不相瞒,我对两位确有惺惺相惜之意,际此天下群雄并起,能者称王的大时代,诚心邀请两位加盟我军,将来富贵与共,若有一字虚言,教我刘黑闼不得善终。” 对这充满英雄气概的年轻高手,寇仲和徐子陵都颇有好感,但加入了们一伙却是另一回事。 寇仲干咳一声道:“我也实不相瞒,现在我们身有要事,加入贵方一事,只可迟些再说。” 刘黑闼露出失望神色,谓然道:“希望两位确是身有要事,而非找借口来拒绝刘某就好了。” 寇仲和徐子陵想不到他如此但白,都觉有点招架不来。 素素插入道:“他们真的没有骗刘公子,我可以作证人。” 刘黑闼哈哈笑道:“姑娘的话,我当然不会怀疑,只不知此事是否须刘某帮手呢?” 寇仲笑道:“刘兄似乎空闲得很,也十分错爱我们,这可得先行谢过。不过此事微妙之极,牵涉到宇文化及和我们间的深仇,所以绝不能假手于人。” 刘黑闼晒道:“原来江湖上盛传你们手上握有李阀和宇文阀造反证据一事,果非空穴来风。” 寇仲和徐子陵为之脸脸相觑。 要知帐簿一事,知道的只是有限几人,究竟是谁把消息泄露出去呢? 香玉山来找他们,两人仍不在意;直到刘黑闼说出来,两人才知道害怕。 只是一个‘杨公宝藏’,已害得他们周身是蚁,现在加上帐簿一事,他们还有安乐日子过吗?单是宇文阀已可教他们头痛死了。 此时崔冬回来了,刘黑闼不再打话,催促众人上路。 寇仲等亦知不宜久留,兼且对刘黑闼又很有好感,遂与他们结伴同行,朝阳武启程去也。 黄昏时分,大雪又开始由天上洒下来,寇仲等一行六人,赶了足有四十多里路,又怕素素抵不住风寒,恰好遇上一所因战乱荒弃了的庄园,众人遂占用其中一间破屋,燃起柴火,围坐取暖。 刘黑闼取出余粮清水,先殷勤侍候坐在寇徐两人间的素素,颇有点色不迷人自迷的陶醉神态,但素素却像没有什么感觉似的。 寇仲怕刘黑闼感到尴尬,忙搭话到:“刘兄是否一直跟踪我们而来?” 刘黑闼道;“可以这么说,李密是一个卑鄙小人,再着夏望很是看重两位,特命我带人保护两位小兄弟。不知两位现如今要到哪里落脚?” 寇仲答道:“我们眼下准备先到扬州,然后见了我们的大哥逍遥客再做打算。” 徐子陵趁机问道:“不知现在形势如何?” 刘黑闼道:“最近江湖上最轰动的有三件事:一是土谷浑的复兴,二是李渊起兵反隋。三是李密使祖君彦传檄天下数杨广的十大罪状。” 寇仲喜道:“李渊终于造反了,呵呵,刘大哥还是先说说这十大罪状吧。” 刘黑闼欣然的大叫了一声好,如数家珍道:“就是一弒父;二乱伦;三荒湎酒色;四建宫殿楼台,奢侈浪费;五苛捐杂税,压榨百姓;六巡游天下,建造长城;七征伐高丽,穷兵黩武;八拒直谏,杀直士;九贿赂成风,君子在野,小人在位;十言而无信。哈!” 徐子陵摇头叹道:“真是怎么数都数不完这昏君的罪状,若论祸国之深,这家伙也算空前绝后。” 刘黑闼道:“兄弟说的极是,当今天下真正为百姓做事的也就只有我们夏王了,不知两位兄弟可有何妥善的去处,我看还是随我去夏王那里如何,夏王可是极为看中两位小兄弟呢?” 寇仲惊道:“哦?这么说我和小陵现在也算是名人了?” 诸葛德威哈哈一笑道:“当今乱世,能人辈出,风头最劲的就要数你们的结拜大哥逍遥客了,传闻此子功力高绝盖世,即使是对上宇文化及这样的绝世高手也是游刃有余,而且用不了多久,他大败‘影子刺客’的事也会传遍江湖的,到那时他的风头就更劲了。 传说他的武功可与三大宗师相媲美,不过这也只是传说,没人见到过。不过我却不认为他的功力有那么厉害。 其次就是跋锋寒,‘影子刺客’杨虚言,使得一把美人扇的‘多情公子’侯希白以及两位公子了。” 刘黑闼正要搭话,寇仲突然道;“有人来了!” 众人赶忙起身警惕起来,刘黑闼竖耳细挺果然听的轻微的脚步声正在向这里逼近,叹道:“还是两位兄弟的功力高明。” 寇仲笑了笑,未置可否。其实这并不是寇仲和徐子陵的功力比刘黑闼高,这就是《长生诀》的特殊功效了,修炼之人的灵觉要比修炼其他工夫的人敏感的多,所以才会有此现象,就像双龙在雪地中躲箭的情形一样。 诸葛德威问道:“可知来人共有多少?” 徐子陵摇了摇头道:“具体数字不清楚,只知道大概在二十人左右,而且其中还有女子,他们的脚程好快,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寇仲索然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不了就和他们拼死一战,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 刘嘿闼亦被寇仲的一席话激起了心中英雄气概,爽声道:“好男儿本应如此!” 此时一把阴阴柔柔,不男不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道:“本人拓跋玉,奉家师毕玄之命,特来向寇公子、徐公子两位请安问好。” 众人同时色变,想不到来者竟是突厥高手,尚有毕玄的徒弟在其中主持。 刘黑闼低声道:“他似乎不知有我们混在这里,谁曾听过这人?” 诸葛武德和崔冬都茫然摇头。 寇仲为了拖延时间,好让徐子陵把素素缚回背上,大声应道:“我两兄弟仍是生龙活虎,拓兄!不!该是拓跋兄,多谢你关心了。这么夜还把我们围着,惟恐我们会逃走,究竟有何贵干呢?” 崔冬见寇仲没有武器,拿出一把刀,塞在他手里。 刘黑闼本身用的是单拐,但却另在大衣内摆藏了把长达尺半的锋利短剑,递了给徐子陵。 拓跋玉哈哈笑道:“贵国有句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小弟今趟千里而来,是奉有师命,想向两位藉道家瑰宝《长生诀》一看,路途辛苦,两位兄台谅不会教小弟失望吧!”顿了顿又笑道:“未知另外三位仁兄是何方好汉,好让小弟一并认识。” 众人吃了一惊,只从这人耳朵之灵,便知对方乃一等的高手。 刘黑闼应道:“只是无名小卒,怎配入拓跋兄之耳。” 拓跋玉笑了三声。 第一声尚在屋外远处,第二声已到了门外,第三声响起时,拓跋玉举步跨入门来,就像来探朋友的悠然自若,左手还提着个灯笼。 此人年在二十五、六间,头扎英雄髻,身穿武服,外加一件皮背心,样貌俊俏,肩头挂着一对飞挝,颇有点公子哥儿的味儿,乍看又似弱不禁风。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肩上挂着的飞挝处,这种奇门兵器江湖上罕有人使用,两挝形如鹰爪,中间系以丈许长的细索,一看便知极难操控。 拓跋玉目光扫过众人时,寇仲等无不生出奇异的感觉,似是对方目光中带有某种无形而有质的异力。 两方正在互相打量之时,一把充满阳刚之气的声音在众人四周响起道:“拓拔兄真是好威风,可见武尊并非是虚有其名,调教的一位好徒弟。只是在下心中奇怪,他毕玄又非‘武林皇帝’,岂是说借就能借的到的?”语调低沉,声音却是洪钟一般响亮,震的众人耳中翁翁做响。 寇仲和徐子陵闻声顿喜,喊道:“大哥,可是你来了么?” “哈哈……”笑声未止,人影已至,我领着卫贞贞和傅君婥面带笑容,昂首走了进来。不理一旁对我冷眼相看的拓拔玉,径直走到双龙面前,乍一打量便露出了惊色道:“小陵、小仲你们功力的进境还真是让我惊奇,天下间恐怕再也难找出像你们两个资质这般出奇的人了,才两天不见,修为又是精进了许多。” 徐子陵还是首次当着这么多人被夸奖,脸色为红。寇仲则是喜出望外,挠挠后脑笑道:“呵呵,这是是多亏了大哥的‘以战养战’呢。” “赶问兄台就是当今中原炙手可热的青年后起之秀,逍遥客?”阴阴柔柔的声音有在身后响起。 我转过身,面带笑意的盯着拓拔玉道:“不错,在下正是逍遥客,拓拔兄抬举了。” 拓拔玉正要发话,刘黑闼则强先说道:“小弟刘黑闼,早已仰慕逍遥兄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真乃人中龙凤。” 我回礼笑道:“刘兄年张于我,怎可自称为弟,理应在下呼唤刘兄一声大哥才是。刘兄现在已经是下王手下的头号大将,论名望当在我之上,我又怎能担当的起刘兄如此称赞。”我心中敬佩刘黑闼是真正的君子好汉,心胸坦荡,故而语气极是有礼。 这时诸葛德威和催冬也抱拳道:“公子好。”我忙还礼。 拓拔玉此时则是心中大怒,显是因为轻视于他而不满,勃然道:“在下身在突厥便已闻公子之大名,只恨无缘相识,今日得见,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我再面向于他,觉出了他的怒意,心中还是赞赏的紧。此人随已动怒,可是语气仍是让人听起来舒服,却有不失自己大威风。俗语云“名师出高徒”,当真如此。 正要说话,却见刘黑闼踏前一步,哈哈笑道:“不如先让我刘黑闼与拓拔兄亲近亲近如何?” 说完正要出手,突见一个人影挡在他身前。 第十四章 旗鼓相当 刘黑闼猛见寇仲拦在自己身前,心下了然刚要发话,寇仲却是强先道;“呵呵,不好意思了,刘兄还是把这场让给小弟如何,小弟先谢过了。” 刘黑闼见寇仲对这场比试铁了心,也知再争无用,无奈的笑了笑道:“如此,寇兄要小心了。” 于是寇仲抱拳道:“拓拔兄小心了。” 右手一震,刀势自然而起,登时寒光四射,森冷侵人,当胸向拓跋玉搠去,气势凌历威猛,极有大将之风。 刘黑闼等哪想到寇仲甫见对方立即出手,均大感痛快。 素素则吓得惊呼一声,闭上美目。 拓跋玉哈哈一笑,闪电横移,同时右掌切出。 “霍!”的一声,拓跋玉的掌缘切在拐头处,寇仲惊天动地的一招,立时威势全消,还似吃了暗亏,闪电般改招换式,往后退开。 拓跋玉俊脸一寒,冷笑道:“我们尚未真正亲近哩!”说话间快若飘风地倏忽欺到寇仲左方死角位,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法,肩上飞挝其中一端的鹰爪,脱肩飞出,发出劲历的破空声,疾电般绕了个圈,朝刘黑闼下阴抓去,手法阴毒之极。 这两下交手双方都快若电闪,教人看得眼花缭乱。 寇仲大笑一声,临危不乱,知道对方不会给自己调息的机会,忙运起全部功力,顿时长生真气畅走七经八脉,晃身如影,似鬼魅般迎上鹰爪,双手握刀而起,玄又带着凛冽的刀风直劈而下,砸在鹰爪上。 拓拔玉也运足功力,硬拼上去,心中也想称称寇仲的斤两。只听“当”的一声巨响,拓拔玉顿觉自己的劲力被一股强大的阴寒之力反震回来,更有一丝阴气沿着兵器钻如经脉,血脉顿时不畅。 寇仲此时的滋味也不好受,真气同样被对方逼了回来,双手虎口巨痛,兵器险些脱手而出。手臂也微微的颤抖起来。胸口更是不好受,如同被闷锤凿在前兄一般,使的呼吸不畅。心下惊到这拓拔玉功力果然了得。 拓跋玉大喝一声道:“寇兄果然了得,再接我这招。”右手移到飞挝系索正中处,微抖一下,两端的鹰爪立时化成百千点光影,水银泻地的往正在调息的寇仲洒去。左手同时拋起灯笼,一分不差的安然落在梁珩上。 众人都看呆了眼,傅君婥却是不屑的冷哼一声,轻声道:“雕虫小技”。刘黑闼,催冬和诸葛德威三听的眉头为皱,显是不满傅君婥的言语。嘴上虽未明言,心中却愤然道;“如此技法怎可被称为雕虫小技?不知你又如何?哼!” 傅君婥看到三人做此表情,亦不与理会,心中却是决心要露些本事与他们。目光仍是紧紧的盯着场中的局势。 寇仲亦是看的眼中精光连连,被这精妙的武艺激起了心中的豪气,朗声道:“拓拔兄尽管放马过来,看我如何破你!” 说完手中长刀化做一条游龙,房间登时强光涌现,凛冽寒气四散开来,充斥着整个房屋。只见刀势亦走急速之途,一条冰峰巨龙挟惊天气势迎上点点光芒。 只听空中“叮当”响声不绝,震的众人耳中刺痛。 寇仲仰天哈哈大笑道:“痛快,真是痛快,拓拔兄,我们再来过。” 拓拔玉亦是无比兴奋,他已经很久没找到这种武人的狂喜之感了。突厥虽是也不乏高手,但是平时与他们切磋总是缚手缚脚,生怕伤了对方,惹的师尊不悦。所以一听说跋锋寒杀了的大师兄,拓拔玉就赶忙向武尊毕玄请命,来中原追杀跋锋寒。其主要的目的却是想找一个真正的对手切磋切磋。因为他一直相信自己的功力在其大师兄之上。 “哈哈……”拓拔玉爽笑道:“寇兄之言正和我意,让我们来练连拳脚如何?”说完丢下兵刃,挥拳攻了上来,立时时风声大起,空中弥漫着焦热之气。 拓拔玉的师傅“武尊”毕玄的成名绝技乃自创的“炎阳奇功”,其温高热无比,可比天上的烈日,所以才为此功做此名称。 其实说来,这“炎阳奇功”并非是毕玄所自创。 毕玄本是突厥一个部落族长的长子,从小喜好武艺,练的一副铜筋铁骨,当真是族中的第一勇士。 一次因为一言不和而同另为一个部落的族长之子大打出手,结果残败。心中自是懊悔和悲愤,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恶气,发誓要寻遍天下,拜访明师,学的高超武艺,一血前耻。于是就辞别父母,他踏上了寻师之路。 行了大概十多天左右,来到了一望无际的大沙漠。此沙漠被族人成为“死亡地带”,平日里纵马驰骋谁都不敢到这附近。 族中的老人更是说天上的烈日就住在这个沙漠的一个神殿中,白天出来照射大地,晚上则是藏身在神殿中休息。不过烈日不喜欢人们走进沙漠,如果被它发现大话,就一定会被他烈火焚身,化为灰烬。 毕玄天生天不怕地不怕,哪会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平时在部落里有自己的父母千叮咛万嘱咐,毕玄自是不敢前来。可是现在却是不同了。无论如何也要铤而走险,亲身一试。 转眼间,毕玄已经在沙漠转了半个多月了,可是不管怎样也是找不到老人说的那座神殿,自己的干粮和饮水早已经用尽。 毕玄拖着沉重的步伐,依旧在沙漠中慢慢的行进着,突然脚下一软,在也无力支撑自己的身躯,“扑通”一声,到在了灼热的沙子上。心中懊悔道:“都怪我高傲自大,不听族中长辈之言,唉,难道真是天要亡我毕玄,武功不成,却要命丧于此。” 正在悲痛只时,猛的见自己前放里许之处黄沙翻滚,大地震动。心下大惊,忙睁大眼睛,凝聚目力向前望去。 只见一座金色威武神殿慢慢的耸上地面,灼热无比的热浪扑面而来。锥心刺骨的巨痛从爬满了全身。同时又好像是有千万支食人蚁在肯噬着自己的身体,浑身抽搐不已,片刻间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毕玄大呼“我命休矣”。突然,热浪噶然而止。毕玄大喜,从地上一越而起,心中虽是诧异自己怎么瞬间就恢复了功力。但这哪有神殿有诱惑力,忙飞身向前方奔去。 片刻,毕玄来到神殿近前,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只见此神殿里正中是一个圆形大坑,坑的正上方悬浮着一个巨大的菱形柱体石柱,上面刻着奇形怪状的图案。石柱的下面则是不住翻滚着的岩浆,刚才那股热浪想必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再看坑的四周,耸立着大小一致的七根石柱,上面同样的刻有图案,只不过看起来较之坑中石柱上的图案简单了许多。 毕玄知道机会难得,顾不得心中的疑虑,疾步来到离自己最近的石柱前面细细的观摩起来。只见石柱上面的图案千奇百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自己绞尽心力只记下了上面的一小部分易记的人形图案,另外的一些一时难懂的图案就脱下自己的衣服,将其刻摹下来。 正要起身去第二个石柱旁边时,却见坑中的岩浆又再次剧烈的翻滚起来,神殿也随之震动。 毕玄心中大惊,忙将衣服揣入怀中,闪身向门外冲了出去。 但还是晚了一步,刚刚冲到半里的地方时,身后的热浪便将他湮没了,脑中轰然一响,便失去了知觉,倒在了地上。 大约过了八九个时辰,毕玄才慢慢的苏醒过来,却觉得自己功力较之晕倒之前更是精进了许多。心中顿时醒悟,那些热浪有提升功力之奇效。而且那股热浪也是每天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是平息的。 毕玄不顾他想,忙又来到神殿里面,来到第二个石柱前观摩起来。这次,毕玄有了准备,估计要到时辰了,奔出了神殿不远处,盘坐在地上,运功抵御热浪,尽量的吸收其中的能量,他可不想错过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边吸收边化解,将那股强大的热力溶到自己的经脉中。 如此大约过了五天时间,此时他已经能坚持在神殿的边缘上抵御热浪了,可见这些时日,功力进境一日千里。而神殿里的石柱他也观摩了六根。在这段时间里,他有想下到坑中去一探那个悬浮石柱上的神秘图案,可是每当自己的脚一迈进坑中,里面的岩浆立时剧烈的翻滚,但是散发出来的却不是那股能提升自己功力的热浪,而是一股强大无匹的杀气!可是一当自己退出坑中的范围,那股杀气就会消失于无形。 毕玄哪肯轻易放弃,可是试了好多次,最多只能迈进一小步而已,就再也抵受不住了那股杀气。后来他干脆放弃,一心观摩起周围的石柱。 今次是他第七次来到殿中,刚刚临摹完第七根石柱上的图案神殿就开始晃动起来,毕玄心中大疑道:“不对,今日神殿的动静大异前几次?”压下心中的不解,慌忙的运足功力从神殿中狂奔而出,跑了一段路,觉得应该安全了便止住脚步,回身凝望。只见神殿如出现时一般随着黄沙的翻滚又从地面上消失了,就如同从未出现一样。 毕玄马上离开沙漠,找了一个僻静之处,潜心钻研两年,在结合经脉里那股极热之神秘力量,创出了“炎阳奇功”。 回到部落之时,毕玄恰好赶上部落被人洗劫,自己的父亲更是被打伤,询问之下,弟弟才告诉他。原来,在毕玄走后不到半年,草原上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十三个魔头,各个武功绝顶,心狠手辣。还组成了“疾风十三盗”四处杀人放火,抢劫财物和女人。草原上的部落也都联合起来,派出过自己部落中最厉害的高手对其进行围剿,但是“疾风十三盗”来去如风,踪迹飘忽不定。所以每次都是无功而回,还折了好多人手。 毕玄听后心中大怒,问清他们的去向,不顾弟弟的苦苦劝阻,纵身上马追了过去。 那一战真的是杀的天昏地暗,毕玄凭借着自创的“炎阳奇功”将“疾风十三盗”斩杀殆尽,自那以后,便被大草原上的子民称为“武尊”,誉为草原第一人。 前事暂且叙述到此。且回看寇仲这边。 拓拔玉乃是毕玄嫡传徒弟,内功自是修炼“炎阳大法”,故拳风中夹杂着灼热的气劲。 寇仲随是经常和徐子陵的《长生诀》阳篇切磋,再加上自己修炼的阴篇,所以并不惧怕这股灼热的气劲。但皮肤还是被烧的隐隐做痛。 “来的好!”寇仲大喝一声,撇下手中的长刀,运起功力,同样的挥出一记长拳对了上去,只听空中“轰”的一声巨响,两人同时退了一步。 寇仲豪兴大发,大笑道:“拓拔兄在接我这全力一击试试看。”说完,凝聚全身功力于拳上,对上拓拔玉的胸口击了上去。 拓拔玉同样豪爽的一笑,将功力提升到十成,一拳对了上去。 “轰”空中又是爆发出一声巨响,灼热的热浪纠缠着凛冽的寒气向四周弥漫开来。刘黑闼等人顿时如掉寒冰与烈火两狱,全身冷的刺骨而皮肤却有是灼热难耐。忙运起全身的功力抵挡。 这时,诸葛德威与崔冬两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我和傅君婥、卫贞贞三人。不看还好,这一看便惊呆的张大了嘴巴。之间我们三人悠闲自得的负手站在原地,汹涌的气浪冲到我们三人身前一丈处,便如同撞上一面无形的墙一般,瞬间就冰消瓦解了。而我们的衣角从始至终都未曾动过一下。 诸葛德威与崔冬两人骇然的对望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恐,现在他们已经开始相信为何傅君婥嘲笑拓拔玉的武功是雕虫小技了。 在看场中,寇仲与拓拔玉各自被震退了三大步。 两人静静的站定,相互凝视着对方,突然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不闻一丝间隙。 寇仲由衷的赞道;“拓拔兄好高的功力,小弟佩服。” 拓拔玉亦抱拳赞道:“寇的武功小弟也是佩服的紧。” 此战,两人旗鼓相当,大有惺惺相惜之情。 第十五章 无杀奥义 拓拔玉朗声笑道:“敢问寇兄刚才所使的功夫可是《长生诀》中的密法吗?” 寇仲答道:“呵呵,拓拔兄说的不错,我刚才用的功夫确实是来自《长生诀》中,小弟也只是修炼了一年而已。” 拓拔玉听后面露惊色,心下凛然道:“才只修炼了一两年就能与我这钻研了近二十年的功夫斗个旗鼓相当。那么如此下去,他们的前途不可限量。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修炼的《长生诀》,这寇仲的身手已经如此厉害,想来那徐子陵的身手亦不在寇仲之下。而且那边还个逍遥客和他的两个夫人。他现在盛名天下,功夫自是了得。应在寇仲和徐子陵之上。即使加上我此次带来的“多北塞十八骠骑”看来也是胜算不大。看来今天这《长生诀》是强抢不得了。” 想到这里,拓拔玉道:“这《长生诀》不称为是道家的不世奇书果然不假。不瞒寇兄,此次家师命小弟前来中原其中的一个目的就是想向二位借这《长生诀》一看,不知两位兄弟意下如何?” 徐子陵悠然道:“呵呵,我看拓拔兄本意不是借书而是抢书吧。只不过是没料到小仲的武功如此之高,更是推得我的武功也不在你之下,在加上我们身边的其他众人,所以拓拔兄才会转而说成是借书吧。” 一阵娇笑自屋外传来,倏忽间后左方大窗处多了一位头戴垂以珠翠的帷帽,身穿宽大罩袍罗,裙下却露出一对赤足的少女。 她悠闲地倚坐破窗,一足踏在窗台上,另一足垂了下来,摇摇晃晃的,好不写意。 此女长得非常娇俏,瓜子口脸,两颧各有一堆像星星般的小斑点,予人俏皮野泼的感觉。秀目长而媚,乌灵灵的眼睛充满不驯的野性,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寇仲,似乎其它人都并不存在般。 众人的眼光却落在她正在手上把玩、造型奇特的腰刀去。 这种在突厥人中非常流行的刀子,最利马戏,刀型微弯,前锐后斜,没有护手,刀柄处扎着布条,自刀起平铲平削,刀刃平磨无坑,由于刃身只有寸许阔,故极为尖利。而此女手上的腰刀显是极品,在梁衍上的灯笼光掩映下,熠熠生辉,寒光浸浸。只从她出现的突然,便知她的武功绝不逊于拓跋玉。 这娇娇女小嘴一撅,目光移往徐子陵,不屑地道:“原来中土尽只是些夜郎自大之徒,难怪杨广会不自量力远征高丽,不过也只有高丽那样的弱小国家才会被你们中原欺凌的。换了是我们强大的突厥则是另当别论。我淳于薇倒要看看什么叫宁死不屈。” 傅君婥听到淳于薇竟然出言藐视高丽,眉头大皱,冷哼一声。 淳于薇看了傅君婥一眼,见发出冷哼的是一个天仙丽人,年纪在二十左右,貌胜西施,容娇昭君。沉鱼落雁,倾国倾城。而她身边的女子的姿色气质更是与她不相上下。而他们的身前更是站着一个英俊倜傥的男子。 淳于薇虽是惊叹傅君婥的美貌,但料想她的武功也高不到哪里。所以并未在意。岂不知她这一句话却激起了傅君婥的杀气。 拓跋玉哈哈笑道:“我这师妹一向被师尊宠纵惯了,各位请勿介意。今趟小弟奉命来求《长生诀》,并非强取硬夺。师尊有言,把《长生诀》翻看一趟后,立即归还,兼且可传寇徐两兄每人一手绝艺,请两位兄台勿误以为家师只想占人便宜。” 众人交换了个眼色,均感到毕玄不失一代宗师的风度。 淳于薇向寇仲甜甜一笑道:“你的功夫还不错哩!不过我们今趟来的除我们师兄妹外,还有师尊一手训练出来的“多北塞十八骠骑”,人人悍不畏死,动起手来,怕你们没多少人能活得了。” 顿了顿又悠然道:“人家还忘了告诉你只要你们尚有一口气,我们就有方法为你们续命,那时《长生诀》还不是手到拿来。”她的声音既娇且甜,又带点外地口音,形成一种奇异的味道。 拓跋玉皱眉道:“师妹客气点好吗?能不动手,自是不动手最好。” 这师兄妹两个一唱一和,配合到是默契。 傅君婥冷声道:“哼,动手又如何?我到是要看看你们能有几个人在我的剑下活命。” 我也心中恼怒他们二人的目中无人,所以并没有劝阻傅君婥,任由她而为。 拓拔玉和淳于薇脸色大变,心中也是恼怒。只听淳于薇冷冷的答道:“这位姐姐人长的满是漂亮,口气到是不小。我到要领教一下姐姐如此自负的剑法。” 说完,淳于薇扭身从窗上飞身而下,右手闪电般拔出弯刀,泛着寒光,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虹,流星一般向傅君婥的粉颈割来。招试极是狠毒。 我看的眉头大皱,心下恼怒她们师兄妹两人的招试俱是阴险狠毒,招招攻人要害,试试去人性命。 傅君婥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如此武功你师傅也敢放你出来丢人现眼,还是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做武功。” 说完,众人也不知她是如何的拔剑在手,更是不知道她是何时出手的,只见傅君婥前方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像一张无形的大网一般,将飞身而来的淳于薇笼罩在其中。 淳于薇只觉眼前突然失去了傅君婥的踪迹,眼前被一片白茫茫的耀眼强光取代了,而心中更是涌起了一股恐惧,是对死亡的恐惧。因为她已经从这片白光中感到了无尽的杀意,那是绝杀,灭杀,天杀。不过这还不是恐惧的关键,最令她恐惧的是她感觉到这股杀意是那么的平静,仿佛不存在一样,更是让自己觉得自己心甘情愿死在这杀意之下。 “不!这绝不是应该在人间出现的剑法!天下怎么可能有这么令人恐怖,不,是令人甘愿一死的剑法?”淳于薇心中惊恐道。此时的她收回刀势呆呆的伫立在地上,静静的看着那片和谐的白光向自己包围而来,静静的等着死亡。 诸葛德威,崔冬和刘黑闼此时的感受与淳于薇所所差无几,他们心中却是恨不得自己就在那片白茫茫的一片中。 拓拔玉则是心急如焚,可是身体却是偏偏不听使唤,怎么也动不起来,仿佛自己已经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样,又像是被大地牢牢吸附住一般。 寇仲和徐子陵更是看呆了,他们虽没有其他人心中的感受那么强烈,但也被傅君婥这惊天地,泣鬼神的玄妙一剑震住了。到不是说明他们两个的功力在众人之上,而是因为他们所修炼的《长生诀》的独特的飘渺性质帮了他们。 看傅君婥使出这一试,我心一屏,略有些后悔将我悟出的“无杀奥义诀”授给她了,当日我悟出此道只后,一时性起就将其教授给了我的众娇妻。 这“天杀奥意诀”乃是我想出的本应存在于四度空间的密法。都怪我心直口快,泄露了天机。此诀若是由我使出来,诱杀,捕杀,绝杀,无杀。四杀过后,方圆千里之内的生命会全部消失。 杀无可杀,故为无杀! 没想到傅君婥恼怒后将其使将出来,幸好她的功力有限,再加上对这“无杀奥义诀”领悟的极为是有限。自是不能能我这个造物主施展出来的威力相提并论。不过这也足够对周围功力和灵觉不如自己的人进行诱杀和捕杀了。 眼见我若是再不制止,这些人定要命丧于此。 于是我喝声道:“君儿,放她一命吧。岂连累他人。” 傅君婥心神一震,登时醒悟过来,忙收回剑势,光芒顿时敛去,消失不见了。傅君婥也认识到自己出手太恨了些,自己一怒之下,竟使出了夫君千叮咛万嘱咐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可动用的“无杀奥义诀”。心中甚是后悔,偷偷的将目光瞟向我,见我向她会意的笑了一笑,并为深责,心中一喜,静静的回到了我的身边。 卫贞贞也对她正色道:“君儿真是不知轻重,则可将此使将出来。” 傅君婥也知道自己这次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面露愧色的看着卫贞贞。 卫贞贞见他如此模样,也是不好再责怪,无奈的笑了笑。 剑势敛去众人才入梦初醒。 最先醒悟过来的则是身处白光之中的淳于薇,此时她还在为傅君婥那神鬼莫测的一剑惊伏不定。 刘黑闼,崔冬与诸葛德威此时也相继清醒过来,想起刚才的情景,心中无不恐惧骇然。“有生以来我还是第一次有了轻生的念头,这是什么剑法,怎的像是阎王索命一般,她明明不是向我出手,为何我还会生出死亡之念?唉,天下之大,能人辈出,如此恐怖的剑法就是‘三大宗师’亦不敢直抚其须,更何况是我等?雕虫小技……雕虫小技……难怪她称那毕玄之徒的武功是雕虫小技了?” 三人对视苦笑,刘黑闼心中道:“此女武功已是如此高明,可想而知授她武功的逍遥客有多厉害,当真可称的上是‘神鬼莫测’了,有如此人物相住,亦难怪寇仲和徐子陵不会投靠夏王?” 拓拔玉此时此刻最是惊恐,因为这唤起了他内心中一种不原想起,却又刻骨铭心的恐惧。那是在他刚刚成人那年,由于自己的心高气傲,认为武学已成学无可学,便想独自一人到大草原上闯荡一番,不管他人怎样劝阻,拓拔玉都是听不进去。 这时,“武尊”毕玄对拓拔玉道:“你若是能接下我一招,我便放你离去,如何?” 拓拔玉欣然应允,可是等他见到毕玄那一招时,心中却是惊恐,因为他从那拳风中清楚的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身体中立时涌起一种感觉,那是对死亡的恐惧! 而今天这新的感觉更是令他恐惧。同样是面对死亡的气息,对上毕玄的,他是恐惧,到是也合常理;而对上傅君婥的,他却是心中却一反常态的充满着向往,如此剑法怎能不叫他心惊胆寒。 傅君婥冷冷的看着众人的表情,旋又盯着淳于薇道:“姑娘现在还是认为我是在自吹自擂吗?动起手来如何?” 拓拔玉强在淳于薇前答道:“姑娘神技,我等佩服,回去定当潜心修炼再于姑娘切磋。”心道自己虽是不敌,却也不能失了“武尊”的颜面。 我赞赏的看了他一眼,道:“看得出来拓拔兄却是一位好汉,我也不难为你了,今日之是就此作罢,至于《长生诀》一事我却是不能做主,你在去问小仲和小陵好了。” 拓拔玉听我话意,立时面露喜色,转而对寇仲和徐子陵道:“不知两位小兄弟可否将《长生诀》借于家师一看?” 寇仲“狡猾”的看向徐子陵,意思道:呵呵,小陵还是你去回答他为好。 徐子陵怎会不知其意,只好无奈的瞪了寇仲一眼,对拓拔玉答道:“《长生诀》眼下并不在我们身上,不过半年后我们会到洛阳,如果有机会取得《长生诀》的话,我们确可借于拓拔兄。” 拓拔玉闻言大喜道:“无论两位最后是否借书于在下,我拓拔玉先是在这里谢过。希望将来能于两位成为朋友。”说完,躬身想众人道别,转身而去。 见他们拓拔玉等人离去后,我转过身对双龙道;“小陵,小仲,哦对了,还有素姐,你们眼下要去何地?” 素素听我称呼她为“素姐”脸色微红。 寇仲却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笑着对傅君婥道;“呵呵,这些日子不见,君嫂是越发出落的动人。功夫也是更厉害了,嘻嘻,这下可有的大哥消受了。” 傅君婥听后玉脸微红,没好气的骂道;“你这个小鬼,竟敢调笑我,看我不撕烂你那张嘴才怪。” 徐子陵拍手道:“哈哈,君嫂英明,看小仲以后还敢胡说否?” 寇仲则是忙用手封住嘴巴,一溜烟的跑到了我的身后大叫道:“大哥救命啊,君嫂要杀人啊。” 我转过身,笑着敲了一下他的头。卫贞贞则是转过身来,伸出手指在他的鼻子上面用力的钩了一下。 素素和其他众人也为我们打闹中流露出的真挚的兄弟手足之情感动,却见了寇仲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要非众人亲眼所见,实是很难相信眼前的这几个人险些将这里搞的翻天覆地。 素素笑了一好一会,才止笑声道:“客弟,我们打算先回扬州,不如你还有两位弟妹和我们一齐走吧。” 我道:“我和贞儿还有君儿先行一步,到扬州等着素姐你们,打点一下,以备不时之需。” 双龙想了一下,也知道此去扬州凶险异常,便道:“大哥多加小心,如此小弟就尺些时日在敢到扬州与大哥和众位嫂嫂会合。” 于是,我拍了拍双龙的肩头,辞别了众人,向扬州离去。 第一章 拦江惊变 辞别了双龙和素素等人,我边带着卫贞贞和傅君婥两位娇妻向扬州而去。由于路途已经不是很远了,我们也不急着赶路,于是就在一处景色比较优美僻静的地方坐下来休息。两个大美女娇妻则是依偎在我的怀里。 “夫君,你看前面那些梅花好漂亮。这江南的景色还真是不错,比上高丽可是要强上好多倍呢。”傅君婥绽着灿烂的笑容,甜甜的说。 “哦?是吗?呵呵,既然我的君儿这么喜欢,夫君就把它摘下来给君儿戴上,一定漂亮的不得了。”我宠爱的低下头笑着对傅君婥说道。说完,就伸出手掌,遥对着那些梅花,刚要运功,傅君婥忙惊的坐起身来,双手缠上我的手掌,迅速的拉到了她的胸口处,接着才长出了一口气。娇声道: “君儿知道夫君疼爱自己,可是君儿实在是不忍心折了那些梅花,她们能在隆冬绽放出这么灿烂的美丽是多的不容易哩,我们就不要再去折她们了,就让她们这样在风中耸立,与寒冷对峙不是更好吗?” “呵呵”我会意的笑了一声,右手顺势轻轻的在她的丰胸上摸了几把,柔声赞道:“我们的好君儿懂事了,知道保护花草了。” “哼,夫君你坏死了,竟调笑君儿。”傅君婥的修拳不依不饶的打了上来,我赶忙高呼救命,求饶认错。 这时我发现卫贞贞的反应有些不妥,平日里我和君儿斗闹时她总是喜欢在一旁开心的看着我们,偶尔发出银铃一般清脆动听的笑声。而那时,我和君儿就会转过头来,一起调笑她,而贞贞则对我做个鬼脸风一样的逃开了。 “贞儿,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说出来让夫君帮你解决。”我停止和傅君婥的打闹,低下头,关心的对卫贞贞说道。 “夫君,此次去扬州我有点担心。”卫贞贞深情的依偎在我的怀里,俏丽的脸上此时却没了往日的笑颜,反而带有一丝的担忧。 我登时心下了然,原来她是怕回到了扬州见到老冯而钩起伤心的往事。于是忙安慰她说:“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贞儿放心吧,这次我们回扬州绝对不会待上很长时间的。而且现在扬州现在很乱,那个老冯和恶妇应该逃离了扬州城了。我知道贞儿心地善良,不想让夫君见了他们而引起不快。” 贞贞听我如此一说,眼睛红润起来,脸蛋在我的胸口埋的更深了。 我轻柔的拍着她的粉背,傅君婥也赶忙坐到她的身边安慰起来。 过了一会,贞贞平息了担忧抬起头,问道:“我们走哪一条路去扬州呢?” 我听后,笑着说:“这事好办。”接着沉声道:“来人。” 声音刚刚落定,就见两条人影从远处的树林中蹿了出来,片刻间就来到我们的身前。二人单膝跪低,恭敬的齐声道:“属下耿亮、耿明参见门住,请门主吩咐。” 我看了他们一眼,见二人肌肉扎实,手指粗壮,眼中精芒闪烁,太阳穴微微凸起,显是精修一身外加功夫,尤其是手掌上的功力应该最是不凡。 “我想知道从这里去扬州共有几条路。”我笑着问道。 耿亮恭声回答道: “回禀门主,此去扬州功有陆路和水陆两种走法。陆路共有三条,一条经浚义、陈留、雍丘,然后穿过平原不出三日能到扬州 第二条是饶过浚义,经陈留、雍丘、襄邑、宋城然后在到江都扬州。 第三条路是则是经永城、夏丘,就可抵达于台,再东行便可进入刊沟,南下江都。 水陆则只有一条。总的说来,陆路平坦而且途径只处俱都是景色秀丽之处。但是自从江淮军攻占了历阳以来,江都附近又新近冒出了几股势力,打着义军的名号烧杀抢掠,弄的这一带的路面很不太平。而最近李子通更是占领了江都之被的海陵,使得道上更是贼人辈出,势必会扫了门主和两位夫人的的兴致,同时也耽误了行程。 走水路虽没什么别致的景色,但是相比陆路来说要安全的多,也快的多。” 我听后心叹本来一个强大的隋朝现在却是气数已尽,眼看就要败亡在杨广的手中。 “自从踏入‘白虎坛’的地界,你们两个就跟在我们的身后赶了几天的路,够辛苦的了。我们就走水陆,坐船去江都吧。也顺便歇息歇息。” 在长安的时候,为了方便传令,我又将“天涯海阁”的四个分坛赋了名称。长安的杨天领“青龙坛”,扬州的韩雷领“白虎坛”,洛阳的董方领“朱雀坛”,巴陵的王烈领“玄武坛”。 “多谢门主关心,属下立即去准备船只已经相应的食物和水。”耿明道。 “好”我对他们二人说道:“你们速去准备吧。一个时辰后出发。” 二人齐声道:“是,属下遵门主意旨。”说完,起身鞠躬之后迅速的奔进了树林不见了。 耿亮、耿明的办事能力还真是不错,不出半个时辰就弄到了一艘结实的带蓬游船,船体青木色,乃是上好松木所做,既轻快又牢固。我心中疑是他们二人联手强来的游船,便加以询问。才知道我们一踏入“白虎坛”的地界,他们就传书给了分坛,为了方便我的行程,分坛马上就在这附近准备了三条这样的游船和两辆豪华马车。这样无论我是选择走水路还是走陆路都不用劳累了。 行船大约个把个时辰,我们已经过了阳武的地界,继续向下游驶去。突然我心生警兆,眼中寒光乍现,冷冷的望着前方哼道:“哼,还真有不怕死的,竟敢拦下我的去路。” “夫君,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发怒?”卫贞贞和傅君婥见我沉下了脸色,眼中泛着杀气,忙站到我的身边关心的询问起来。 耿亮、耿明也被我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强大杀气吓了一跳,忙寻着我的目光向船的前方眺望,过了好一会也不见有何动静,心中正在奇怪之时却见从前方支流猛的蹿出来三条大船,刚好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心中剧震:门主的功力当真是空绝古今,早在那么远的距离就已经感觉到了前面有人拦路。 二人对我这个门主更是奉若神明。 只见前方的三艘大船趁着明亮的月色,急速向我们的小船驶来,来势汹汹。 震耳欲聋的战鼓轰鸣声络绎不绝的从大船上传来,声势到也颇为不弱。 我冷笑一声,凝目向前方望去,只见中间为首的大船甲板负手挺立着一名男子。只见此男子年在三十五、六间,相貌颇为俊伟好看。偏是两鬓星霜花白,在河风吹拂下,白衣飘扬,颇有点潇洒出尘的味况。唯一可惜处是双目既细且长,予人不合比例的感觉,辜负了完美的脸貌轮廓。 “你们可知道那甲板上的为何人?”我向耿氏兄弟问道。 只见他们二人同样凝聚目力想前方眺望,仔细的瞧了几眼,耿明转过身,恭敬的回答道:“秉门主,来者是李子通本人。” “哦?他就是李子通吗?呵呵,我到是没想到他还长的一副斯文之相。市井中却是传闻他长的是青面獠牙,看来这市井之言大多还是不可信的。看的模样做教书的先生到是不错,不知他怎会做起了义军的首领。 我对此人所知甚少,你们是否知道他的来历?”我微笑着对李子通评价了一番,卫贞贞和傅君婥二听后逗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耿亮回答道:“门主,我对此人到是略知一二。”接着娓娓道来: “李子通本是东海的黑道霸主,心狠手辣,先在长白山起义,渡淮后曾拥杜伏威为领袖,后来不知为了什么原因与杜伏威反目,率众占据海陵,自称上将军,声势到是极盛。” 耿明接着话音补充道:“他的‘竹节铜鞭’形如长棒,名列‘奇功绝艺’之林,可软可硬,专破内家真气,非常厉害,论功力虽不及瓦岗军以前的大龙头翟让,却也可算的上是个超一流高手了。因为他和江淮军的利益分配发生了分歧,才脱离杜伏威,自令一军。” 我边听边不住的点着头。 正在思索之时,一把洪亮的声音从前方穿了过来“不知船上的可是逍遥公子否?” 我冷冷的答道:“不错,正是本人。不知李上将军有何见教?” 声音不大,可是却如一颗响雷一般在李子通等人的耳边爆炸开来,震的众人耳中轰鸣不断,功力较低的士兵更是被这一声当场震的晕了过去,功力稍高的将官也被震的血气翻腾,口中一甜,险些喷出一口鲜血。 李子通虽不至于此,却也是被震的头昏脑涨,耳目失聪。 也难怪他们会有如此的感觉,因为我在这一喝当中用上了“音杀术”,此种功夫较上少林寺的“狮子吼”也要强上几倍。还好我控制了自己的发音功力,否则即使强如杜伏威之辈也要被我音杀当场,更何况是李子通? “逍遥公子好深厚的内力?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李某佩服的紧。”说着,李子通在大船离我们还有十多丈的距离时,纵身一跃,轻飘飘的落在了我们的近前,露了一手非常漂亮的轻功,他身后的一干手下立时喝彩起来。李子通脸上却是未见任何得色,显出了武学大家的那种傲而不骄的风范。 “好身手。”我拍着手,赞了一声。三分是赞他的功夫确实不弱,另外七分则是对他的大家气度很是欣赏。 “不知李上将军此次拦住在下的船所为何事呢?”我问道。 李子通此时正在盯着卫贞贞和傅君婥二人看个不停,心中震惊她们的美貌和气质,眼中闪烁着像狼一样的绿芒,浑然不知我的话语。 耿亮和耿明见李子通竟敢不回答我的问话,已是对我不敬,更色胆包天的盯着两位门主夫人看个不停,心中恼怒。只听耿亮怒喝的讽刺道:“早闻李将军的手下各个都是好色无耻之徒。我等心想李将军生的一副斯文书生模样,怎么会纵容如此下流的手下呢?可是,今日一见才看清您的真实面目,唉,你可就是‘见面不如闻名’了。” “哎呀,兄弟这可就是你说错了。这可不叫‘见面不如闻名’”耿明打断耿亮的话道。 “哦?那应该如何说才好?”耿亮故做惊奇的问。 “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耿明笑着说道,眼神还轻蔑的瞅了李子通一眼。 李子通被耿氏兄弟这一唱一和气的是怒发冲冠,牙齿咬的吱吱做响。猛的大喝一声:“两个奴才找死!” 第二章 自取其辱 “呵呵,李将军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呢?他们也不过是一不小心说了实话而已。将军难道是只喜听阿谀奉承之辈吗?”我讽刺道。 李子通闻言更是恼怒之极。直气的浑身发抖,可是却偏偏说不出话来。 这时,三艘大船已经行驶到了我们的船前两三丈的距离,猛的一个急停,止在了那个距离之上。由此可见,船中的水手技艺着实高超。 船上众人见到自己的主帅受辱,那还得了。登时有三四个功夫不弱的好口中暴喝一声,跃了下来,落在我们的船上。其余的一干众人则是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扯着嗓子大骂了起来,一时间乌烟瘴气。 卫贞贞和傅君婥一听有人辱骂她们的夫君,立时火冒三丈,美目扫向大船上的贼人,目光中闪烁着冷冷寒光。 船上的众人顿时觉得自己有如失足坠如万年冰窖一般,一阵莫名的阴风从两女站立的地方吹了过来,化做千丝万缕,犹如毒蛇钻进了自己全身的血脉。只觉得此风阴寒无比,如刀割锥刺一般痛如骨髓。仿佛是从地狱总吹出来的才催命之声。 同时,一股强大的杀气向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众人罩了起来。众人心中不约而同的萌生了一中恐惧,仿佛自己在多说一句话,多出一声就会立刻丧命于此一般。 大船上突的一下子变的鸦雀无声。 李子通也是心下一惊,实是没有料到眼前这两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也有如此高深莫测的功力。心道:看来此次自己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忽略了眼前的这两个美女,更重要的是低估了逍遥客的实力。自己一方虽是人马众多,将近一千,可是真正称的上是身手矫健的不过二三十人。想到这里心中不免疑虑起来。 可是眼前这个逍遥客竟敢在自己这么多的手下面前对自己冷嘲热讽,心中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如果就这么善罢甘休的话,自己将来还如何在自己的手下面前立威,更不用在江湖上立足了。 旋又一想,自己这方高手虽是不敌,但是身后却有强弓劲弩,动起手来即使不敌但全身而退应该没什么问题。 如此一想,他才放下心来。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万一自己不敌,被人当众击败的话,那他的脸可就更是没有地方搁了。 我没想到李子通被卫贞贞和傅君婥二人的强大杀气一惊,反而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平静了下来。 “逍遥小子,你听好了,如今这一带的江面乃是归我掌管。我不管你是谁,纵使是天王老子想从我李子通的地盘上过去也要出点‘血’,否则我和我的手下岂不是要和西北风了。”李子通蔑声的说道。 “呵呵,原来如此。也好,在下就给李将军一分薄面,奉上五百两白银无何?”我笑嘻嘻的说道,还故意在“薄面”二字上面拖长了重音。 李子通心中恼怒,勃然道:“哼,小子少卖口舌之能。尔等刚才多番在言语上辱我,岂是财物就能解决的?” 我闻言,仍旧微笑着说:“哦?那将军以为此事如何物解决呢?” 李子通冷冷的一笑,道:“那就要看谁的拳头硬了!” 他的话音刚落,四个手下便大喝一声;“看刀!”挥刀一齐向我砍了过来,风声呼呼做响,刀法虽不是精妙,但刀势却是不弱。 “哼,就凭你们几个废柴也胆敢动手,先过我们两个这关!”耿亮、耿明同样大喝了一声,当在我的身前,迎上李子通的四个手下,斗在了一起。 耿亮、耿明两兄弟虽是没有兵器在手,可是掌上的功夫着实厉害,每一掌击出都是呼呼生风,而且两个人似乎还练有一种合击之术,能够弥补刚猛武功路数所带来的身法不灵的这个致命缺陷。 武功刚猛是因为每一击都凝聚了功力,但是这样一来必会影响到攻击的速度和防守的速度,一旦攻击不到敌人又不能及时的防守,就会给敌人有可乘之击。一般而言解决这样的问题有两种方法。一个就是走极端刚猛的路子,打的敌人没有还手之力,但是这样一来就需要有深厚的内力做基础,一般人是很难做到的。 另一种方法则是同时修炼一种强化身体,提高抗击打能力的武功,像“铁布衫”“金钟罩”等。这样即使对方攻击到自己,只要他的功力不是高过自己很多的话,就不会受到大的伤害。这种方法相对而言也比较容易,所以流传的也是最广。 耿明、耿亮两兄弟同时还修炼了合击之术,更是威力倍增。 只见一把钢刀划过一道弧线横扫向耿明的颈部,耿明感觉到一股劲风忙一个蹲身,多过了这疾风似的一刀。 这时又见一把刀以泰山压顶之势向耿明的头颅劈了下来。此时的耿明身体正在处于下蹲的状态,眼看不能及时的躲避这一刀。 这时,耿亮斜里横插了出来,单掌运足功力,拍在了刀身上,将刀拍了开去,将耿明从刀锋中救了下来。 就在这时有一把刀向耿明的腰眼刺了过来,耿亮此时恰恰站起身来,一掌将刀拍开。如此两人每每在一方有危险无法自救之时都能互相救助,同时攻击敌人。 写起来虽然是很慢,但是这些动作全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 “点子有点扎手,结阵!”四人其中的一个秃顶大汉大叫了一声。 霎时间,四人各站四个不同方位,将耿氏兄弟围在中间,每一招都是四人同使,威力虽和单人相同。但是却是从不同的方位攻击,使耿氏兄弟防不胜防,片刻间就挨了几刀。 幸亏他们两人都练有不错的硬气功,没有受多大的伤害。可是如此下去,只能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受伤是迟早的事。 “万法自然,两翼生风!”我猛的大喝一声。 耿氏兄弟一听,眼中顿时精光暴闪,两人同时向两边急速掠出,双掌凝聚功力,分别拍向身边的两名敌人,掌风骤起,敌方四人功力本就不敌,在加上二人是突然的发起攻击,登时被拍中胸口,鲜血狂而出,显是受伤不轻,不能再战。 李子通心下一惊,显是没有想到我一个照面就能看穿自己四名得力部下的“四象小阵”,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将其破解了。 李子通大喝一声:“好功夫!且接我一掌!”身形如大鹏展翅,腾空而起,右掌运足功力,带起凛冽的风声,想耿氏兄弟拍了过去。 他虽是说话在先,可是声音未落,攻势已成,难免有偷袭之嫌。 “哼,李子通你真是卑鄙,堂堂一方霸主竟做起偷袭之事!耿明、耿亮退下。让本人来称称你的斤两!” 我不紧不慢的说着,就在李子通的手掌刚要打到耿亮身上时,“极光略影”骤然而出,挡在了耿亮的前面。 李子通只觉得眼前忽的一闪,一个人影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只听“砰”的一声,我硬生生的受了他一掌。李子通心中大喜。他的一众手下见到主帅“偷袭”成功,亦高声喝彩起来。可是没喊连声,就闭口不言了。 李子通此时也觉得事有蹊跷,气氛不对,才见我如没事人一般的冷冷的看着他。 “怎么?李将军就这么点本事吗?难怪要用偷袭这么无耻的伎俩?”我盯着他,轻蔑的说道。 李子通一听,登时恼羞成怒,大喝一声:“小贼,休要猖狂!有种再接我一掌!”说完运起十成功力,双掌叠在一起,对着我的胸口,猛击而来。 “再接你十掌有何妨!”我依旧站在原地,冷冷的说道。 只见他双掌带风,将船上众人的衣服吹起。长杉嘶嘶做响,空气也仿佛凝滞一般,船身却是随着气流晃动起来。 耿氏兄弟见李子通此掌有如此威力,也不觉得心中为我捏了一把汗,脸上显出焦急之色。可是眼光扫向卫贞贞和傅君婥时,却见她们二人脸色平静如常,反而对李子通的掌力露出不屑的神情。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声音较刚才那一掌大上何止数倍。 李子通心道:老子这一掌能碎石裂金,岂是你区区肉身能承受地起的。 “哼!也不过如此!”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道。 李子通此时羞的是怒火中烧,身体一个后空翻落在船沿,然后猛的一个蹬地又跃上空中,双拳并在一起,凝聚毕生的功力于双拳之上,喝了一声“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以雷霆万钧之驶向我砸来。 我抬起头,轻蔑的冷哼一声“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武功。”右手单掌一挥,一股强劲无比的掌风,犹如实质的利箭一般,带着割裂空气的劲气,击在了李子通的双拳上。 可是空中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就听李子通“啊”的一声惨叫,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的摔在了他来的大船上。 “哼,早知道李将军的拳头只有这么硬的话,我又何必浪费银子呢?呵呵,在下还真要谢谢李将军教会我这么一个省力又省钱的好方法。”我笑嘻嘻的说道,说完还装模做样的向李子通鞠了一躬。 气的李子通是七窍生烟,咬牙切齿,面无血色。像疯狗一般大吼道:“放箭!放箭!给我射死他们!” 船上的士兵开始一愣,旋醒过闷来,登时迅速的站成几排,熟练的开弓拉箭。一时间,数百支利箭如雨点般,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 我心中恼怒,杀意顿起,勃然道:“尔等自寻死路就别怪我出手无情!”说完,脚下生风,身体飘然腾空而起,张开双臂,身体前方立时形成一个力场,强大的吸力将那数百支箭尽数吸了进去,紧紧的捆缚在一起。 李子通见状,虽是惊诧莫名,可是心中也是雪亮,惊恐的大喝道:“不好,大家快快趴下!” 众人还未明白过来,就听我暴喝一声,那数百支箭立时以几倍的速度和冲力向三艘大船上的人群飞去。刹那间,惨叫不绝,船上一干人等哭天喊地,抱头鼠窜。但是又如何躲的开那许多利箭,更是有好多三两个人被一支利箭串在了一起,钉在了船舱壁上。 李子通的手臂上也中了两箭,还好他躲闪及时,否则这两支利箭就贯穿他的头颅了。李子通强忍着锥心刺骨的剧痛,吼道:“快快撤退!” 三艘大船则如风一般的倒划而去,较来时的速度也要快上许多。 第三章 重返江都 由于刚刚重创了李子通,想来也不会在有什么麻烦,在加上沿江的景色颇为秀丽,于是我们就放慢了行船的速度,较欲期的行期多了两日才到扬州。 此时的扬州,却再也没有了一年多前的那种繁华的景象,城垣上列满了手握钢枪的隋兵,城外则是因大量的居民逃难而造成的一片狼籍,原本平滑的城墙壁上现在却是稀稀拉拉的张出了几棵杂草,显是一直都未曾有人护理。 城门外也没了等候进城的百姓排起的长长的队伍,城门两旁摆起的贩卖各种小商品的地摊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去而代之的则是尺许长浓密的杂草。 一队十来个隋兵横七竖八的散布在大门外,面目猥琐的盘查着进出扬州城的零零散散的百姓。纵是如此,他们也要对百姓的物品肆意的翻上一翻,碰上有什么自己中意的东西便收如囊中,百姓若是敢有异议,他们则是拳脚相加。 看到这种场景,我心中叹息隋朝真的是大势已去。 我们刚刚走到城门口,就听一个隋兵头目喝道:“站住,快点把你们的随身之物统统的拿出来,本大爷要检查。” 我瞟了说话的隋兵一眼,见此人眼斜嘴歪,面目实在是龌龊之极。 隋兵头目突的见到我的身后还紧跟着两个娇滴滴的绝色美女,心中色心大动,搓着手掌,笑眯眯的说道:“呵呵,两个小娘儿们长的到是标志,比那‘醉仙楼’的姑娘可要强上许多,过来陪大爷乐乐,大也一高兴说不定还能赏你几两银子花花。”说完就要上去动手。 耿亮听后火冒三丈,两步就蹿了上去,一手抓住那头目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大骂道:“畜生,当真活腻了不成!若大的王朝就是败坏在尔等之手!看你爷爷我今天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说完,耿亮甩起手掌运足了力气,“啪啪”的猛抽了几个嘴巴,然后将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周围的隋兵见头目被达的满地找牙,才清醒过来,纷纷拔出随身兵刃,骂道:“官兵你也敢打,我看你必是抢匪,老子杀了你去领赏。” “住手!”城门中传来一声怒喝,一个身着盔甲的中年男子,健步走了出来,面露怒容。身旁还一个四十多岁模样的男子并肩而行。 “门主,那个隋将身边的男子属下认识,是我们在扬州的一个‘执事’汪洋,想来是坛主怕自己不好出面,派来接应我们的。”耿明凑到我的近前耳语道。 身着盔甲的中年男子走到隋兵头目的身旁,一把将其从地上提了起来,“啪啪”又是两个嘴巴,严厉的喝道:“混蛋!瞎了你的狗眼!滚到一边去!” 此时汪洋快步向我走了过来,恭敬的拜道:“小的管家汪洋,拜见段公子,东家也就是您的叔父接到您的要来扬州的消息后,就命小的在次等候。刚刚见巧见窦贤将军聊了几句,不想却发生了这种事情,让夫人受惊了。小的实在是难恕其罪。”说完,汪洋“扑通”的一下就跪在了我的面前。 窦贤刚刚转身,就看到了这一幕,心下一惊,“至于这样吗?那头目也只是在言语上侮辱了她几句,尚未动手已经被人打的爬不起来了。怎的像是犯了死罪一般。此人当是段天德段财主的亲侄无疑,当好生的亲近亲近。” 他哪里知道我的身份可是“天涯海阁”的门主,而汪洋只是一个小小的“执事”。二女则是门主夫人。“天涯海阁”门规极是严厉,等级分明,若是因自己办事不利使得门主或是夫人受到了侮辱那可是大罪。要受到刑堂的严惩。否则“天涯海阁”也不会屹立千年而不倒了。 卫贞贞衣袖微微动,一股柔和的劲力将汪洋从地上托起身来,轻声道:“管家请起,此事与你无关。” 汪洋听后忙把目光投向我,见我点头同意,他脸上才露出了喜色。接着将身着盔甲的中年男子拉到我的身前,恭声道:“容小的为公子引见,这为就是小的前段时间结识的好友中郎将窦贤将军。” “窦贤见过公子,贵叔父曾夸公子是如何的玉树临风,在下心中早是叹服只恨无缘相识,今日得见果然是人中龙凤。”窦贤抱拳恭敬的说道,语气有些谄媚。 我回礼道:“窦将军过奖了,将军近日见过家叔吗?不知他近日身体可好?” 窦贤道:“段老板与独孤盛将军乃是好友,小将长年跟随独孤将军,所以经常见到段老板,公子放心,他身体一向都好。” 汪洋笑着说道:“公子,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进城在叙吧。东家想您想的紧了,若是回去晚了小的恐怕又少不了一顿骂了。窦将军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吧,我在‘满福楼’安排一桌,我们好好的聊聊如何?” 窦贤也是精明之人,又怎会不明其意,知道此话是乃是客套之语。笑着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你们了。” 汪洋道:“如此我们就改日再叙。” 我们向窦贤话了别,走进了扬州城。向“满福楼”走去。 城外一片荒凉,城中也是所差无几。 街道两旁的房屋已是“千疮百孔”,有一小本分更是已经破烂不堪,显是房屋的主人已经带着家眷逃走,或是被城中的隋兵杀害。因为在这些房屋中居住的都是隋兵,这也难怪,此次杨广避安扬州随行军马达十五万之多,他的皇宫又不许将士歇息,只许他一人享乐。这些隋兵自然将房中的百姓赶了出去,自己用来留宿。 而士兵平时无所事事,心中有憋着一肚子怨气,却有不敢找上头评理,也就只好拿江都的老百姓撒气了。所以城中隋兵抢店砸铺,奸淫妇女的事情时有发生。 如此恶劣不堪的环境下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怎能安稳的生活,于是便携带着自己的家眷细软,纷纷逃出了江都,投奔他处。 因而道路两旁的店铺大部分早已关门不做,硕果仅存的几个则是因为背后有一些后台,才免遭祸害,可是生意萧条的很。 昔日扬州城中那种繁华喧嚣的叫卖声早已经消失殆尽,久绝于耳了。只是不知道那买包子的老冯和恶妇如何。 我和两位娇妻走在前面,汪洋紧跟在我身后,而耿氏兄弟则是紧随汪洋而行。 我停下脚步,问道:“汪洋,你可知道城南那个卖包子的老冯怎么样了?” 汪洋一听我在问话,忙紧迈了两步来到我的近前道:“因为老冯做包子的手艺在这里很是有名,杨广到江都的第二天就把他昭进了宫,让他进了御膳房,专司为杨广和他的妃子做各种各样的包子。后来被杨广处死了,就是窦贤监斩的。” “死了?”我追问道:“因何而死?” 汪洋想了一想道:“据说冯强此人是头蛮牛,时常和膳房的其它人争执,给人陷害,在他弄给杨广吃的包子塞了根两分长的鱼刺骨进去,刺到了杨广的喉咙,杨广一气之下就将其处斩了,此事牵连三百多人,恐怕就连陷害他的人也在其中。” 我听后,关心的向卫贞贞瞧去,见她仍是笑颜赢赢才放下心来。 “对了”我接问道:“韩雷是不是已经把‘满福楼’卖了下来。” 汪洋答道:“回门主,正是如此。坛主趁此扬州人心惶惶,动乱不安之时,以极低的价钱将‘满富楼’买了过来,又花了一比钱将其周围的一些房屋买了过来,将‘满富楼’进行了扩建。” 我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可是对当地的百姓施压强买吗?” 汪洋一听,见我有了怒意,惶恐道:“秉门主,我等怎敢触犯门规,我们所付的银两绝对比他们的房屋所值高出许多,请门主放心。” 我脸上露出笑容,点了点头。猛的想起双龙曾在竹花帮的外围跟言宽混过一段时间,便问道:“你可曾有关于‘竹花帮’的消息?” 汪洋想了想道:“‘竹花帮’的帮主一个多月前就被杨广派人处死了。杨广到了扬州就下令命人将‘天仙楼’的红牌玉玲送进宫里,供杨广淫乐。可是他自己本就是与玉玲相好,又怎会将她送如宫中造那昏君侮辱,于是便遣人偷偷将玉玲送走了。 杨广知道以后就将其斩首示众,同时又下令诛杀‘竹花帮’帮众,此时的‘竹花帮’在也没了以前的威风,在扬州的势力分崩离析了。” “唉,杨广当真是昏庸无道,恐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说完继续向前走去,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满福楼”前。 “呵呵,终于就要见到瑜儿她们了”我牵起卫贞贞和傅君婥的小手柔声道。 第四章 事有蹊跷 “夫君!”傅君瑜和傅君嫱见了我,不理其他人径直的扑到我的怀中,啜泣道:“瑜儿和嫱儿再也不和夫君分开。”显是饱受相思之苦。 我忙将她们拥入怀中,轻轻的拍打着她们的粉背,柔声安慰道:“好好,夫君也不和我的宝贝儿们分开了。我们进去吧,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哩。” 傅君瑜和傅君嫱娇嗔起来,我则是开怀大笑了几声,众人也都被我们的气氛感染,偷偷的抿着嘴乐了起来。 携美来到“满福楼”的后庭,刚刚坐定,韩雷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 “属下‘白虎坛’坛主韩雷拜见门主,恭请门主圣安。” “韩大哥忘了我订下的不许行大礼参拜的规矩了吗?呵呵,看来我今次又要好好的罚你几杯。”我笑着说道。 “哈哈……”韩雷爽朗的笑声响起,起身大步走了进来笑道:“属下正是求之不得呢?门主您开了口,这回我无论如何也要与您多喝几杯。” 卫贞贞四女则借机退了下去,到闺房说悄悄话去了。 我看着他,笑道“呵呵,近一年不见,韩大哥还是如此豪爽,等我们说完正事,我一定好好的陪你喝上一回。” “好。门主可不许像上次那般借故‘逃跑’”韩雷见我答应下来,赶忙说道。 “呵呵,你先说说扬州的情况吧。杨广身边都有些什么人?”我问道。 韩雷答道:“杨广身边最红的两个人,就是内史待郎虞世基和御史大夫斐蕴奸佞两个小人,他们最令杨广欢喜的地方就是报喜不报忧,将所有告急文书全部卡着。 此外还有独孤阀的独孤盛,和禁军统领司马德戡。 此四人属于独孤阀的势力,另一股则是以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为首的宇文阀的势力。 宇文家最厉害的两个人,就是宇文伤和宇文述,前者潜心武道,与宋阀的天刀宋缺隐为中土宁道奇下的两大高手,武功盖世,却从不涉足官场,生有两子,就是宇文成都和宇文无敌。 宇文述则历任朝廷高位,爵至许国公,位极人臣,生有三子,宇文化及居长,接着是宇文土及、宇文智及。宇文智及虽不入宇文阀四大高手之林,但却数他最高深莫测。 宇文伤一系向不任官职,专责江湖中事,而宇文述这三个儿子,宇文化及承袭乃父许国公的爵位,官拜右屯卫将军兼京城总管。次子士及则娶了杨广之女南阳公主为妻,是隋室的驸马爷。 宇文智及精于木士营造,故作了杨广的少监,江东城北的归雁宫、回流宫、松林宫等”蜀岗十宫”,都是他监督建造的。 宇文阀在与独孤阀的斗争当中更胜一筹。” “哦?”我听后不解,续问道:“照理独孤阀乃杨广生母独孤氏的系统,跟帝室关系比宇文阀亲近多了,为何却让宇文阀占尽上风呢?” 韩雷恭敬的回答道:“这事说来会像一匹布那么长。杨坚的五个儿子,都是皇后独孤氏一人所生。当时杨坚还沾沾自喜,以为五子同母,嫡亲兄弟,不会有争权夺位之虞。 岂知老二杨广杀兄弒父,又奸污了杨坚的宠妃陈夫人,淫乱宫帏,此事独孤阀的人知之最详,故深为杨广所忌。遂转而培育宇文阀以制独孤阀一族,其中当然还有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细节,那些属下就不大清楚哩! 眼下最受杨广信任的就是属下刚刚提到的独孤阀的第二号人物独孤盛,他是杨广的护驾高手,有杨广在的地方,就可见到他。” 我乘机问道:“这独孤盛的武功较之独孤霸又如何?” 韩雷道:“若以武功论,当然以尤楚红称第一,较之她的阀主儿子独孤峰还要高明,接着就轮到独孤盛和独孤霸两人。照属下看怎都该是独孤盛比独孤霸更老到些。” 接着他又叹了口气道:“今趟杨广避往江都,手下随行兵将达十五万之众,若能下诏罪己,激励士气,也非是没有作为。可惜他仍是荒淫如故,做其缩头乌龟,真令人难解。文帝开创的大好王朝眼看就要在他手中覆亡。” 我唏嘘的笑了笑,沉声道:“没必要为大隋可惜了,现今天下纷乱之势,隋朝覆亡是迟早的事情,杨广早死一天,天下说不定能早一天重归一统呢?他活着反而会使得的局势混乱无章,黎民遭受更大的灾难。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让他早些丧命的。 虞世基和斐蕴该是文官,不知武功厉害的又有什么人?” 韩雷答道:“独孤阀有我刚才说的独孤盛,宇文阀则有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两兄弟,然后就轮到与刻下在洛阳的王世允齐名的高手禁军统领司马德勘,若非有这四个人护着那昏君,杨广早给人刺杀了。” 我点了点头道:“你可知道杨广身边的宠妃的情况,若要让杨广早些丧命一条途径是通过他身边的近臣,而另一条就是通过他的宠妃了。” 韩雷答道:“现在杨广最宠爱的两名妃子是朱贵妃和萧贵妃。朱贵妃名叫朱贵儿,她是由巴陵帮的香玉山亲自献给杨广的。姿色不凡,而且精通闺中之事,没几天便将杨广哄的服服帖帖的。而独孤盛、虞世基和斐蕴都与巴陵帮来往甚密,他们应该和朱贵儿早就串通在一起了。 至于这个萧贵妃属下则是所知甚少,属下只知道她名叫萧玉。她的来历极为神密,能和朱贵儿平分秋色,可见她的实力绝不简单,应该更是精通行房之术。” “哦?”我疑惑的说了一声,低着头沉思起来。 “你可曾派人密切的监视着城中的一举一动?”我猛的抬起头问道。 韩雷疑惑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接着问道:“这萧贵妃是何时进的宫?” 韩雷想了想道:“大概是在三个月前,朱贵儿进宫没多久,萧玉也就被人送进了宫中,只是不知道送她进宫的是谁。” 我站起身来续问道:“三个月前?是不是杨广到江都也没多久?” “正是如此”韩雷答道。 我双手负在身后,不停的在房中踱步,头脑中飞速考虑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偶尔有些灵光在我脑中一闪而逝,却怎么也抓不住。可是总觉得这个萧玉背后隐藏着一股异常庞大和极具野心的实力。 可是这个实力究竟是哪一个呢?让人无从着想。 “阴葵派!对了,一定是阴葵派。也只有他们有这样的实力能让我们摸不透萧玉的身份来历!”我猛的想起这个神秘的门派,脱口而出。 “阴葵派?门主怀疑萧玉是魔门中人?” “不错”我接着解释道:我的确怀疑她是魔门中人,而且极有可能是阴葵派的门人。因为魔门之中只有阴葵派一派精通行房之术,更是派门中的女弟子已妻妾的身份藏身于各个有实力的人物身边,迷惑他们,使他们将来为阴葵派所用。 她能把杨广从朱贵儿的身上吸引到她的身上,肯定有一套自己勾引男人的手段,而且是极为高明的手段。呵呵,若是论勾引男人,阴葵派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这是我怀疑她是魔门中人的原因之一。 还有就是你刚刚所说萧玉是被一个神秘的人送进了宫,成为了杨广的宠妃之一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肯定是宇文化及无疑。” “什么?宇文化及?”韩雷亦惊呼道:“可是他与魔门一向没什么来往,又怎么会突然和阴葵派勾结上?他又是如何联系上行踪诡秘的这个门派的呢?” 我微笑着道:“宇文阀一定是和阴葵派达成了某种协议。至于他是怎么联系上阴葵派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极有可能是阴葵派自己找上宇文化及的。 既然独孤阀能弄一个朱贵儿来找宇文阀的麻烦,宇文阀为了自保当然乐得和阴葵派合作,所以才能和独孤阀斗个不分高下,甚至占了上风。” 韩雷点头道:“门主分析的极是。只是宇文阀眼下在扬州的势力已经稳固下来,恐怕现在即使没有萧玉,独孤阀也奈何他不得。阴葵派应是没想到让宇文化及坐大,他们恐怕也是控制不了宇文化及了。” 我走到窗前,凝视着远方的天空,沉声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看似现在是宇文阀得利,掌握了城中的局势和大权,不再听阴葵派的摆布。可是阴葵派是绝对不会做没有大便宜的买卖的。我隐隐觉得这是阴葵派设下的一个极其狠毒的阴谋!” 第五章 迷踪初现 夕阳西下,天空爬满了绚丽的红霞,扬州城依旧是以前的那个扬州城,可惜繁华不在,四处透着一股凄惨的悲凉。 也色十分,城中北面的总管府却是灯火通明,显出豪门望族的富贵之气。 府中一个较为隐蔽的房中,此时正有三个人在商量者什么,还时不时的传出一这洪亮而的笑声,笑声中透着一股嚣张的气焰。 “哈哈……,还是智及的计高一筹,利用阴葵派坐稳了江都,现在我大权在握,而且胜哥更是掌握着江都本来的驻军。呵呵,想控制我,我看你阴葵派这次还不‘赔了夫人又折兵’,等着瞧吧。” 说话的正是当今权倾朝野的宇文化及,他的下首则两侧分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青年男子是他的亲弟宇文智及。另一个中年男子则是扬州总管尉迟胜。 尉迟胜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呵呵,智及这条计策果然妙的很,短短的三个月我们就已经控制了江都的局势,更是架空了杨广。现在化及才是真正的隋朝第一人呢。” 宇文智及谦虚了几句,但是心里显是极为受用。 宇文化及突的想到了什么。脸色沉了下来,皱着眉头道:“司马德勘还没有表态吗?” 尉迟胜道:“还没有,这个人城府极深,现在从形式上看我们双方仍是不分高下,所以他还没有表明态度站在我们这一方。” “哼,冥顽不灵,他要是在这样左右摇摆不定到不如借杨广之手将他除去。免的他拖我们的后腿,坏了我们的大事。”宇文化及冷冷的说道。 “大哥,切不可如此。”宇文智及忙站起身来说道。 宇文化及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这个弟弟心思缜密,忙问道:“智及你可是发现有何不妥之处?说说看。” 宇文智及答道:“大哥,你想想看,司马德勘现在仍是独孤盛的手下,纵使他现在没有明确的叛变投靠我们,可是如果大哥在圣上面前参他一本的话,此事肯定难逃过朱贵儿那个小贱人的耳朵。到时候她在将此事透露给独孤盛、虞世基和斐蕴他们三个知道,定会竭力的保司马德勘。 以他们三人在圣上面前的影响力,大哥借刀杀人这一招未必能够成功。到时候反叫司马德勘坚定立场,跟随独孤盛。他手中可是掌握为数不小的禁卫军。 即使是大哥成功的杀了司马德勘,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而已。” “哦?智及为何会如此说?”宇文化及打断他,追问道。 宇文智及接着解释道:“这个道理并不能想,司马德勘一死,他禁军统领一职自会空缺出来。由于江都的驻军在我们手上,所以独孤盛、虞世基和斐蕴三人必会大力的推荐他们的亲信接任这一职务,而朱贵儿这个小贱人也会在杨广的身边大吹枕边风。如此以来,大哥必然是争不过他们的。而他们新近提拔的必是亲信,再加上刚刚蒙受他们的恩惠,我们想要再拉拢过来可就是困难了。” 尉迟盛此时也站了起来,道:“智及言之有理,化及你可要三思而行。” 宇文化及此时也认真的思考起来。 过了一会儿,抬起头说道: “你们说的也有些道理,就照你们的意思办。等司马德勘投靠我们之后,我们就掌握了几乎全部的兵力,就可稳操胜券了。” 尉迟胜忙道:“化及不可大意,独孤盛也不是愚笨之人,事情一个处理不妥,他必定能觉察到端倪,恐怕会先下手呢?” 宇文化及听后猛的拍桌而起,勃然道:“他敢!” 尉迟胜道:“化及休恼,切莫大意轻敌,小心总是好的。狗急还有跳墙的时候呢。更何况是他独孤盛?” 宇文智及接着说道:“此等大事,大哥切莫心急。即使司马德勘真的投靠了我们,如何找一个理由将他的四万禁军调出城还是一个问题呢?” …… 宇文化及三人在房中商议着,孰不知他们的每一句话都落在了在外面潜伏已酒的女子耳中,此女子身材玲珑修长,漆黑的束身紧衣更是突出了她性感的丰臀和让人想如菲菲的坚挺硕大的双峰。细长的眉毛下是一双靓丽的眸子,闪烁着冷冷的火焰。浑身散发着一中分外诱人的妖艳魅力。 如此寒冷的隆冬之也,她竟是仅仅穿了一件薄薄的也行衣。可见他内功以有深厚的功底,更是在房顶潜伏多时而逃过了宇文化及这个超级高手的耳目,足见她的功力之深,修为之高了。听了房中三人的谈话后,她娇艳的红唇微动,自言自语道: “呵呵,宇文化及,你以为你真的能算计到我阴葵派的头上吗?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到要看看谁才能笑到最后。” 我潜伏在离她十多丈远的房顶上,细细的注视着眼前这个娇艳女子的一举一动,心中不由得的大喜。 今天和韩雷谈完只后,心中总是烦乱,索性决定深夜来到宇文化及的底盘上探个究竟,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许线索。 刚刚到这里就发现了对面还潜伏着一个功力不弱的女子,从她身上的那种若隐若现的诡异气质我就已经猜到了她必是魔门中人,此时听她亲口说出了正是自己苦苦寻觅的阴葵派门人时,心中更是激动不已。 此次夜探的意外收获当真不小,不但听到了宇文化及三人的谈话,更是发现了阴葵派的踪迹,怎能不叫我心中狂喜呢? “终于就要见到她了!” 我尽量平息我心中的激动,控制我心跳和血液流动的速度,密切的监视着黑衣女子的一举一动,恐怕她从我的眼皮底下溜走。 黑衣女子见再听下去也得不到更有价值的情报,站直身体,警惕的向四周望了望,见没有可疑之处,悄无声息的纵身里去。 我如影随形,跟着她穿过成外的树林,向运河奔去。 猛的见河面上停靠着一艘五帆巨舶,通体血红,船头雕刻成一头像蛇却有长有利角的怪兽,煞是雄伟。 黑衣女子静静的落在船上,又回过头,警惕的远眺一会儿,才放下心来,婀娜多姿的举步走进船舱。 我悄悄的落在甲板上,在身体周身布下结界,对上阴后纵使我有万分的把握,也要加上十二分的小心。 凝聚耳力,仓中的声音立时清晰的传进我的耳中。 “回禀师尊,正如您所料那样,宇文化及早已经不甘心在我们的控制之下,现在他羽翼以成,想要摆脱我们,还要反咬我们一口。” 接着耳中传来了我向往已久的丽人的声音,宛如百灵轻唱,又似喜鹊啼枝,优美动听,让人涌起热血沸腾的陶醉。 “如此甚好,通知门人按计划行事。清儿,你做的不错,也不免为师对你苦心栽培。下去吧。” 白清儿听后心中激动不已。这也难怪,祝玉妍平日里从不言笑,好像世间的俗事都与她无关,不管得获什么惊人消息,她的脸色都是静如止水。叫人永远都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更不用说让她开口称赞别人了。 白清儿盈盈拜倒,轻掩房门退了出去,只留下祝玉妍一人在房中。 我心中正在窃喜机会难得之时,耳中传来了丽人优美的声音,却惊出我一身冷汗。 “进来吧,玉妍知道你就在外面。” 第六章 魔门阴后 大唐中,一直有一个人撩动着我的心弦。 她是整个大唐中最动人,最神秘,最悲惨因此也是最具魅力的女性。年轻貌美,绝代芳华的她刚刚知道世界为何物时,就被宿命的双手狠狠的掐住了青春的咽喉。于是她注定悲惨的一生便在宿命的牵引下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她的生命就像是一个圆,和终点都是宿命;她的生命又像是一条直线,没有也没有终点,只是在踏着宿命走过的足迹茫然前行着。茫然中,青春凋零,芳华不再。静如止水的心,被一颗名叫宿命的石子激起了千层浪,经久也没有平息。 宿命赋予了她生命的光华,却带走了她对生活的热爱与期待。 宿命赋予了她一生的传奇,却带走了她对爱情的向往与追求。 她是幸福的,因为宿命给了她别人所没有的一切。同时,她又是悲惨的,因为宿命夺走了她本应所有的一切。 她一生都在为宿命挥洒着鲜血与泪水,宿命也在挥洒着她的一生。她轻轻而来,又轻轻而去,走时未带走一片云彩,却为世间留下了一段悲惨的传奇,为世人留下了一滴晶莹的泪水。 她是那样的可叹,可悲,可敬,可爱。她是人间凄美的精灵,是天地悲情的化身。 她就是魔门阴后——祝玉妍。 在大唐中,对被宿命捆缚了一生的她来说,死亡或许是她向往已久的解脱。 我要用我的双手,用我“造物主”的终极力量,重塑她的青春芳华!让真正的爱情“狠狠”的撞上她的腰! 坚定了信心,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让结界将整个船舱笼罩其中,我可不想有人不知趣的闯进来,破坏我的好事。 站定身,略略的环视一下四周,然后向前看去,登时被眼前的尤物所迷,只见一个内着彩色花纹贴身紧衣,外披紫色金边貂裘披风的健美女郎,大列列地躺在纱帐低垂的榻子上,双目微睁,动也不动。 正是一代绝色悲情英雌——魔门阴后祝玉妍。 透过纱帐的净化,祝玉妍皮肤如雪似玉,白得异乎寻常,黑衣白肤,明艳夺目。她如玄丝的双眉飞扬入鬓,乌黑的秀发在顶上结了个美人髻,两柳细柔刘海轻柔地覆在额上,眼角朝上倾斜高挑,最使人印象深刻是她挺直的鼻梁,与稍微高起的颧骨匹配得无可挑剔,身体周围的空气中自然的弥漫着诡秘诱人的艳丽。 红润的嘴唇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动人神气,像正在梦境里碰上甜蜜的遭遇。 即使看惯美女的我,也被眼前丽人的诡艳惊的一愣,“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苦笑了一下,移动脚步,身体轻移至榻前,拨开纱帐。 以我对美女的定力,亦不由心中赞叹。 在贴身内衣的紧里下,她苗条而玲珑浮凸的美好身段表露无遗,惹人遐想。 没有纱帐的阻隔,五官的线条更清晰得令人有惊心动魄的感觉,美目深嵌在秀眉之下,两片洋溢着神秘气息的香唇微闭着,呼吸轻柔得像春日朝阳初升下拂过的柔风。 她的艳丽和气质较之贞儿和君儿这些顶级绝色还要略胜三分,恐怕天下无更胜她之人,当真是老天爷的杰作。 祝玉妍见来到她的近前细细的观察,心中那种异样的冲动更加剧烈起来,娇躯微微一颤,睁开秀眸,甜甜浅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美丽牙齿,优美动听的声音从她的口中飘然而出,如丝丝细雨般钻进我的耳中。 “你是谁?” 声音婉转钩人心弦,可是却听的我一愣,奇怪道: “玉妍既然不知道我是谁,刚才却又为何那般与我说话,叫我进来呢?” 祝玉妍登时玉脸生寒,厉声道:“放肆!你刚刚称呼我什么?” 看我被她这突的一声质问吓的一呆,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娇声道:“你知不知道人家的年纪足够作你的祖母了,还如此称呼人家,” 我微微一笑,道:“年龄不是问题,玉妍你早晚会知道我这样称呼你的原因的,到时自会给你一个莫大的惊喜。” 祝玉妍轻挑弯眉,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眸中闪烁着疑色,嘴唇微碰,道:“哦?我到是想听一听?” 我神秘一笑道:“呵呵,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玉妍自知,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祝玉妍听我还是如此称呼她,本欲发怒,可是却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心中没有一丝的嗔怒,反而有几许甜意。便苦笑的摇了摇头,由的我在嘴上大占她的便宜。 同时她也知道在怎么问也不会从我的嘴里问出什么,仔细的思考着什么,脸上却泛起了少女怀春的桃红,眼中闪动着悬疑不定的神色。当然,这一切都是一闪而过,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祝玉妍想了一会,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船仓外有人,因为我根本没有觉察到任何声音或气息波动。” 她站起身来,尽显高佻修长的玲珑身体,步履轻盈,婀娜多姿的走到窗前,背对于我,凝望着平静的江面,静寂的夜空和耀眼的繁星,柔声道: “自从一年多以前,不知怎的,我心中就涌起一中莫名的波动,像电流一般触动着我每一根神经,扰乱了我的心境,使我不能专心武学。 这种波动又像是一个人在不停的呼唤着我的名字一般,就在清儿推出房门的那一刹那,这种波动猛的剧烈起来,所以我才猜到是你来了。” 祝玉妍转过身,微笑着看着我道: “好了,现在人家已经全都说出来了,你可以说出你究竟是谁了吧。” 声音是那么的富有磁性,让人听了不由得生出一种亲近之感,还好她的听众是我这个“造物主”,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已经陶醉的腿脚发软了。 我静静的听着她的话,心中恍然,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她的灵觉高明到能穿透我的结界而感之我的存在呢。 她这一说,我才知道从我进入大唐空间的那一刻,心中就一直在默想着她的名字。自己虽是没有觉察,却被我无比强大的意识能所捕捉,转化成一种能量的波动,传入祝玉妍的头脑中,与她的脑电波发生共鸣。所以她才会有此感觉。 此时我才知道她,阴后祝玉妍一直都在牵动着我的心。 猛的我决心改变我的策略,要让她清楚的知道我的实力是她永远也望尘莫及的,在今天就把我自己的身影深深的烙在她的心里。 祝玉妍此刻却是心中震撼,她刚刚的一举一动都用上了〈天魔策〉密法中的“天魔妙相”,就连所说的话也是用“天魔之籁”所法,纵是一流高手,也会被自己的功力扰了心神,乱了心智。可是眼前此人面色凝重,像是在沉思着什么事情,却不是被自己的魔功所震慑,因为她清楚的发现眼前男子的眸子里依旧是清澈无尘。 “怎么?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吗?”祝玉妍沉声道。 我微笑着看着她说道:“在下逍遥客。玉妍你可要记下了。” 祝玉妍毫无惊讶之色,娇笑一声,说道:“公子现在的名头可是在江湖上响的很呢,玉妍怎会没听说过呢。” 笑起来如百花绽放,艳丽夺目。 我故作惊讶道:“玉妍刚才称呼自己什么?” 祝玉妍这时才发觉自己一时口快,顺着我的话音说错了话。 她一出道就凭其绝世的姿色和武功而名震天下,成为万人景仰的人物。纵使是宋缺、宁道奇等这些与她同辈的绝世高手在她面前也不敢托大,和曾被人当面调笑过。 见我正不怀好意的笑着。玉脸登时转寒,身上涌起肃然的阴邪魔气,眼中闪着火焰,泛着杀气。 千丝万缕的魔气在空中汇聚成一把无形利剑,剑锋遥遥的指向我的眉宇之间。 我依旧笑嘻嘻的盯着祝玉妍道:“玉妍你生气的模样也是这般迷人。” 祝玉妍听后,杀气顿盛,正要发作,却觉从我的身上涌出一股柔和之气,慢慢的弥散在空中,自己的魔气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遇上这股阴柔之力顿时被其吸收,化为无形。心中巨震,猛的,一句话脱口而出: “道心种魔大法!” 第七章 道破心机 祝玉妍颤声道:“你怎么会‘道心种魔大法’这魔门千古之密的?” “哦?”我面带笑意,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透过她的眼睛深深的看进了她的心里,几分惊诧,几分怀疑,更多的则是恐惧。一个魔门弟子对魔门最高心法的恐惧。 我把目光移到她高高耸起的胸脯上,狠狠的看了几眼才又看着她的玉脸反问道:“玉妍怎知我用的是‘道心种魔大法’呢?或许是一种像类似的功夫也不一定。” 祝玉妍见我目光对她不敬,怒色一闪而逝,反而收起肃杀的魔气。以守代攻,“天魔妙相”运至极致,更显娇媚,风情万种的瞟了我一眼,说道:“还想骗我,‘道心种魔大法’是天下所有武功的克星,尤其是对圣门本身的功夫更是如此,修炼到大成境界的人能够吸收魔气为己用,刚才我的魔气攻到你的身前就消散殆尽,这正是‘道心种魔大法’的功效,你又做何解释呢?” 我深望了她一眼,正了正嗓音,高深默测的说道: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 天地本就是混沌一体,后来盘古硬是将其一分为二,上为天下为地。从此万物才有阴阳之别。正所谓由两极生四象,由四象而演八卦,由八卦而扭转乾坤。 有了阴阳之分,才使得万物由简入繁,由少变多。可是究其本质却仍是相同,无非是阴阳二气。 武学的奥义也是如此。天下武学本是出自一家,只是人们硬是要将其分成各个门派,强分正邪。不同武功的修炼法门虽是不同,但其意相同,其理相通。无非是借助外力来提高自己的身体机能。 可是武功练到了一定的境界,单单靠外力的帮助是不可能在有很大的提高的,这就需要从人体自身出发,转而修炼自己的精神力量。只有自己的精神力量提高了,武功才会脱离凡胎,有质的飞跃,从而晋升大道。到了那时,招试已经不再重要了,任何普通的招数都能化腐朽为神奇。 绝大部分人穷其一声也不能将武功练至大成,其关键就在于他们根本就没有明白武学的真谛何在。” 祝玉妍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被我这番武学治理震住了,越听越是痴迷,见我停了下来,忙抛了一个眉眼道:“武学真谛?” 我道:“武学的真谛是力量!两个不同力量级别的人相斗,功力低的人招试无论多么精妙,他取胜的希望也是微乎其微的。就好比用鸡蛋砸石头,只要你不把自己的功力附于鸡蛋之上,无论你从哪个方向,以何种手法将鸡蛋砸在石头上面,破碎的永远是鸡蛋而不是石头,因为它们的力量级别就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将自己的精神力量提升到一个新的境界就是开启力量新殿堂的必经之途。一旦如此,就能够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质或非质的事物。就像宁道奇、宋缺之辈,纵使是简简单单的一掌一刀,由他们使将出来也是犹如天马行空一般,让人不着痕迹。 ‘道心种魔大法’就是一种能精神修炼的法门,在这里算的上是旷古绝今了,可是其中仍是有很多纰漏,使得许多天纵之才命赴黄泉。” “哦?”祝玉妍面露疑色,接着嫣然一笑,道:“没想到公子对我圣门的至高武学也是深有研究。”话随时这样说,可语气却是透着一股不以为然的意味。 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知道统一魔门和收齐十卷《天魔策》是她一生的追求,知道再怎么说也是无济于事。 “呵呵,玉妍你说的不错”我笑着说道:“在下不只是对魔门的武功所知甚想,而且还知道你阴葵派的许多秘密。比如说……萧玉的真正身份!” 祝玉妍身体微微一颤,惊诧的神色在眼中一闪而逝。 这一切虽是在刹那间发生,却被我收尽眼中,更加肯定了萧玉就是阴葵派的人。 祝玉妍面不改色,依旧镇定的说道:“公子说笑了,萧玉乃隋帝杨广的两大宠妃之一,她的身份天下皆知,公子有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轻依脚步,向前走了几步,亦来到窗子前,离祝玉妍迟许的距离停了下来,透过窗外远眺微波粼粼的江面,嘴中一字一顿的说道:“玉妍还要掩饰吗?就在你听到萧玉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神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心跳也是突的加快了一下。本来我还对萧玉的身份有些许的怀疑,但是现在我却是敢肯定即使她不是你阴葵派的人,也必定与阴葵派有密切的关系。” 祝玉妍听后,不置可否,轻声道:“就算萧玉是我阴葵派的人又有何奇怪呢?难道说我圣门中人就做不得皇妃吗?” 我转过身,微笑的望着祝玉妍道:“不错,只要是女人,只要被杨广看上就都可以成为皇妃。可是我想萧玉这个皇妃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是另有目的。” “哦?呵呵,不知你所说的‘另有目的’所指何事呢。”祝玉妍道。 我见祝玉妍脸上露出了高深之色,盈盈笑意挂在精致的面庞上,让人对她生不出丝毫的怀疑。 “难道是我多疑了?大唐上明明提到再过不了多久,杨广就会被宇文化及所杀,此事难道与阴葵派无关?不可能,一定是我忽略了某些细节。”我心中不住的嘀咕着。 祝玉妍脸上一直挂着迷人的笑容,此次阴葵派的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完美无缺。她才不会相信除了她之外还有人知道其中的玄机,就连执行这次任务的本门弟子也是知之甚少,只是奉命行事。 猛的,我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大唐一个不被人注意的细节,心中顿时豁然开朗,不由的从心理佩服祝玉妍的才智,能够想出如此高明的计策,成为最后的大赢家却又让人怀疑不到他们的头上,确实让人“拍手叫绝”。魔门阴后之名屹立江湖数十年而不倒,并非浪得虚名。 我迎祝玉妍的目光,眼中闪烁强大的信心,更是散发着一股凛然之气,看的祝玉妍心中一震。 “不知怎的这个逍遥客的一举一动总是能牵动着我的心,难道我真的……不可能!我平静了数十年的心境怎么会就这么容易的被他打破。” 我沉声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不出几日,杨广必将丧命在宇文化及之手!” 祝玉妍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惊涛骇浪,身体微微的颤抖,玉脸上的盈盈笑容刹时凝固。可是她毕竟是顶级高手,马上恢复过来,仍旧是笑颜如花的道: “杨广昏庸无道,骄奢淫逸。整天就知道鱼色酒肉,不理朝政,还亲信虞世基和斐蕴这两个奸佞小人。至使隋朝的大好江山尽数沦丧,激起天怒人怨,无数义军接竿而起。 而宇文化及也不是善类,野心极大。他怎肯错过这个大好时机。可见,杨广死在他的手里也在情理之中,这并无可疑之处。” “呵呵”我听后好不觉得拍手称赞,这一番言辞说的是句句在理叫人难生疑问,可惜她遇上的是我。 我笑着问道:“玉所说的确在理,可是宇文阀跟随皇室关系密切,而他宇文化及跟随杨广所做的坏事多不胜数,就算是他杀了杨广立威也是难以抹杀他以前所犯的罪孽。这些道理纵是宇文化及不懂,但是他的弟弟宇文智及又怎会不知? 而朱贵儿的出现又再次给宇文化及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呵呵,如果我没才错的话,独孤阀将朱贵儿献给杨广也与贵派脱不了干系。而这样一来,你们就可以利用萧玉的这颗棋子与宇文阀达成协议。怂恿他杀杨广。 可是,独孤阀也非善类。在扬州城中也掌握着不俗的兵力,所以你们又在司马德勘的身上动起了脑筋。而司马德勘现在左右摇摆不定,恐怕也是你的门人对他大吹耳边风的缘故吧。但这还只是你的第一步。 有了司马德勘的军力,确实有了胜算,可是仍然缺少一个调动禁卫军的理由。因此你们又开始打窦贤的主意。呵呵,如果我没猜的话,他就是司马德勘调动军队的关键。” 祝玉妍脸色大变,再也把持不住临危不乱的心境,眼中精芒乍现。冷冷的说道:“不知是何关键?” 我依旧平静的注视着她娇人的玉容,见她秀眸中涌出森然杀气,可是却被另一种莫名的情感缠绕着,使她久久没对我痛下杀手。 无奈一笑,这也难怪,如果换了是我,面对想我这样一个敌友难测,却熟知自己门派之人,也会动杀意的。 “我想你的计谋是让窦贤身边的门人怂恿他逃跑,他是禁军中郎将,必会引起杨广的重视。然后司马德勘便可以此为借口,调动兵马……” 第八章 花开堪折 我望着祝玉妍冷冷的容颜,见她脸上阴晴不定,心中似乎很是矛盾。轻声道:“玉妍大可放心,虽然我知道你的计划但却不会向外人透露半个字知道。不管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可是杀杨广这一步我到是极为赞同的。说不定还能帮你把。” 祝玉妍眉锁稍解,脸上的寒意淡了许多,此时她听我如此之说,始放下心来。眼前此人刚刚已经向自己展示了绝对的实力,动起手来自己绝非他十数回合之敌。这是她决定罢手的主要原因。 可是就在这时,她隐隐的发现心中涌起了一股异常的欣喜之情,是那种已经从她的心中消失数十年的感觉。 我接着说道:“你不是很想知道为何我说年龄对我来说不是问题吗?我现在就可以给答案。”说完,猛的一个前冲,将她紧紧的拥在我的怀中,低下头,深深的吻上了她动人的红唇。 以祝玉妍之能本可以闪开,可是她正凝神等着听我道出其中的奥妙,自是没有注意到我会突然的有此一举。 祝玉妍此时恼羞成怒,还从未有过哪个男子敢对她轻薄,心中杀意大盛。 刚要出手,却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却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仿佛被人点了穴道一般不能动弹。接着从男子的口重渡来一股奇异的真气,立时涌进自己的七经八脉,如撒缰的野马般狂奔不息。更是不停的冲击着自己全身的穴道,杀时间自己的杀意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感觉此时的身心是如此的松弛,再也没了那种束缚的感觉。 真气运转十二周天后,更奇妙的事情发生了。自己的左半身突然便的阴寒无比,而右半身却是极热难耐。 慢慢的真气的运转速度降了下来,化作万缕青丝钻进了她每一个细胞,刺激着她每一根神经。 祝玉妍此时的感觉较之刚刚更是难受,就好像有千万支蚂蚁在自己的身体上爬行,奇疡无比,偏偏自己又是动弹不得。 祝玉妍心中狂震,自己不但被眼前的男子轻薄无礼,更是被他的真气侵入到了自己的七经八脉,深深的刺入到每一个穴位之中。更可怕的是,这些真气好象天生就是自己真气的克星,在慢慢的蚕食着自己的功力。 她竖起美目,目不转睛的瞪着我,眼中流露出阴毒的神色。 心中却涌一中沧桑无奈的感觉。 全身麻疡,寒热交错的感觉循环往复,周而复始的进行了七个来回。 整个过程维持了一盏茶的工夫,痛苦过后,真正另她惊奇的事情发生了。自己眼前的事物比以前更是清晰透亮,色彩更是鲜明欲滴,呼之欲出。仿佛自己这双眸子能够看穿人世间的一切虚幻。 接着自己忽觉得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自然的伸张开来,呼吸周围的空气,吸收着大自然的丝丝神奇力量。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仿佛被人注入了无穷的力量,充满着青春的活力。 自己仿佛一下子年轻了数十年,褪去了岁月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痕迹,更是有一种破茧化蝶,再世为人的感觉。 我悄悄的离开祝玉妍的红唇,见她浑然不知,仍是面露痴迷之态。 过了好久,祝玉妍才从陶醉中苏醒过来,此时她更加清晰的感受到身体中流动着的青春的活力,和强大的力量。 而此时的她浑身散发的娇艳更是惹人遐想。 “玉妍你现在的感觉如何?”我问道。 祝玉妍向我抛一个眉眼,盈盈拜倒,娇声道:“是玉妍误会公子了,先前还以为公子是想加害玉妍,没想到公子竟是为了提升玉妍的修为。玉妍在这里谢过公子。没想到公子的修为已经高到了如许地步。” 我听后一笑,道:“呵呵,玉妍你没注意到自己说话的语气和以前的你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了吗?再也没了那种悲凉的意味了。” 祝玉妍微微一愣,这才觉察到刚才说话的语气与自己平时的作风大不相同。心中虽是有些奇怪,可是也猜个八九不离十,定是与刚才此人提升自己的精神修为有莫大的关系。这时她才真正的体会到精神修为对于她这个级数的高手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就如同蛟龙如海,大鹏升空一般。 我注视着她娇好的面容,凝视着她深邃的眸子,一丝搀杂着惊喜的红运渐渐的爬上了她的俏脸。 深情的看了他好一会,说道:“玉妍,现在有何感觉。不妨说给我听听。” 祝玉妍妩媚却又略带羞涩的瞟了我一眼,尽显出十足的少女情怀,轻声道:“玉妍也不知道究竟该怎样的形容现在的感觉。只是觉得身上充满了青春的活力,身体就如同刚刚出生的婴儿的身体一般稚嫩,可是其中却又隐隐的透着一中饱经岁月的沧桑。 更让我奇怪的是,以前在修炼‘天魔大法’的十八重的时候,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其中的几个关键的词句和图画,可是现在一想,那些问题仿佛就根本不存在似的。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法现在就如同自然一般呈现在我的心中,且有几种之多。” 我点了点头,笑问道:“呵呵,玉妍知道为何会这样吗?” 祝玉妍嫣然一笑,娇声道:“玉妍才不会费心思想这个问题呢,我想公子一定会告诉奴家知道,我说的对吗?” “呵呵,恐怕我是天下间唯一能见到阴后这小儿女情态的人了。看来我这样做应该是没错,她现在说话的语气,一颦一笑无不流露出少女的自然的魅力,那些陈年旧事在她的心中再也不能起到丝毫的影响了。意识能真是好东西。”我心中暗想。 “哈哈……”我开怀大笑,说道:“玉妍你可知道我要是把你现在这可爱的模样说出去的话,定会叫人一顿暴打,谁会想的到名震江湖数十年魔门阴后竟会如同少女一般。” 祝玉妍先是一愣,接着向我妩媚一笑,道:“世人就是这样,当你一直向动东走时他们却是希望你向西走,可是当你向西走时他们却偏偏要非议。唉,世间自欺欺人者何在少数?难道公子这般俊杰之人也会做此之想?” 我微笑道:“呵呵,玉妍的嘴真是厉害。我投降了。” 祝玉妍娇声道:“嘻嘻,算你了。还不告诉我原因。” 我看了她那嫣然一笑,也泛起惊艳之感,道:“玉妍,你摞起你右手臂的衣袖就可知道我说年龄不是问题的原因了。” 祝玉妍听的神色一滞,慢慢的将衣袖轻轻摞起,左手不住的微微颤抖,想是她心中亦略略的猜到了答案。 只见一颗豆大的守宫砂点在她白皙如雪的手臂上,着实的醒目,隐隐的散发着诱人的处子气息。 祝玉妍大惊失色,声音颤抖的嘀咕着:“这……这,怎么可能?”然后猛的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眼中闪烁着摄人的精芒。仿佛想要看透过我的眸子看穿我的心。 可是过了一会,她失望的摇了摇头,看样子是一无所获,轻声道:“你究竟是何身份,莫非真的有神灵吗?否则你怎会有如此神奇的力量。能让我恢复处子之身?其实,我刚才就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只是心中不敢确定而已,现在终于证实了。” 我严肃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道:“不,你不是不敢,而是不愿!以你现在的修为,怎会觉察不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呢?我清楚的感觉到我已经闯进了你的内心,而你的心也是心甘情愿的接纳了我,只是你仍是没有完全摆脱世俗的观念,没能摆脱以前的沧桑阴影,所以你不愿去面对你的心,我说的对吗?” 祝玉妍静静的听着,脸上的肌肉轻微的抽动,眼中亦是泪花涌动,眸子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我看在眼里,痛在心中,轻声道:“挣脱宿命的枷锁,抹杀沧桑的束缚,敞开自己的心,迎接一个心的生活,一个新的爱情,这不正是你数十年来苦苦隐藏在心底的愿望吗?以前的祝玉妍已经不在了,现在只有一个新的,青春少女祝玉妍在这个天地之间。……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吧。” 我深情的与她对望了一眼,转身飘然而去,留下一句话在她的耳边回响不绝,深深的触动了她的心。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祝玉妍注视着我离去的方向,口中轻轻的默念着。 第九章 依计而行 回到“福满楼”的时候,依旧是深夜。我飘然落在后庭的花园中。 “谁!”一声大喝,从道路两旁的树丛中蹿出两个身影,手持钢刀,警惕的站在我的面前。这时借着月光才看清来人是我,忙恭敬抱拳参拜道:“参见门主。” 我向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免礼,道:“你们下去吧,多加注意周围的动静。” 两名大汉恭声道:“是”,然后闪身消失在夜幕中。因为现在的江都正是处在一个非常时期,鱼龙混杂,各大势力几乎都在城中布有耳线,都想趁乱大捞一票。为了避免以外情况的发生,韩雷特意加强了警戒,人手较平时整整多了一倍。 我轻轻的推开贞贞的房门,轻手轻脚的走到她的床边,见她正甜甜的睡着,没有吵醒她,坐在她的床边,掩了掩被子,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上午吃多早饭,我将韩雷叫到房中吩咐道:“韩大哥,听说你和独孤盛的关系非同寻常?” 韩雷微微一愣,接着笑道:“呵呵,其实我们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那般密切,因为我们现在江都的生意已经周围城镇的买卖需要独孤阀的照顾。虽然我们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但是这不利于我们掩饰自己的实力,会过早的将我们的底细暴露在各大势力面前,对门主将来的宏图大业不利,所以有些事情还是让这些高门大阀出面解决为好。 他帮助我们,保我们买卖的正常,我们则每年定期分红利给他们。大家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独孤阀是我们的护院,而我们则是他们的财神。 呵呵,门主有所不知,我们不只是和独孤阀有来往,和其他的几个大阀以及各地方势力也都有密切的联系。李阀、宇文阀的兵器主要是从东溟派总购德,而我们则是独孤阀、宋阀和其他一些势力的最主要的兵器来源。世人只知道东溟派是天下第一的兵器生产大家,其实我们的实力绝对在他们之上。只不过我们是隐而不发罢了。 呵呵,即使门主要在十天之内装备一支五万重甲铁骑,以我们现在的储备也能办到。” 我听后吃了一惊,“五万重甲铁骑!呵呵,这个数目的铁骑足可以踏平大草原了。”要知道重骑兵包括坐骑在内全部都用精甲覆盖,即使是锋剑利刃也只能在其上面留下印记,而不能一击穿透,寻常的刀剑戈矛更是难伤分毫。在配合锋利的窄刃宽背的砍马刀,在平坦的大草原上冲击驰骋,其威力可想而知。 草原上最有利的作战模式就是马战,因为草原宽广辽阔,利于骑兵的冲击,配上适当的兵器装备就能造成意想不到的破坏力。突厥之所以能雄霸草原,就其原因就是他们有一支强大的骑兵。尤其是西突厥颉利的金狼骑,更是无敌大草原,有着不败的神话。 可是,金狼骑的装备和重甲铁骑比起来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纵使是颉利的金狼骑见了如此强大的铁骑,也只能望风而逃了,一溃千里。 我越想越是兴奋,盼望着能尽早的带着铁骑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驰骋纵横。可是又想到了一个难题,边问道:“中原的冶炼之术极是高明,可是在战马的体质以及骑兵的御马之术上较之草原上的种族想差甚远。所以光有兵器装备还是不行,要有相应兵力和上等战马才行。以后我们要在这方面多下心思。” 韩雷听后,微笑答道:“回禀门主,当今天下论养马之能莫过于飞马牧场了,而我们随也涉及到这个行业,可是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和飞马牧场想比。若要迅速的扩充战马数量,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飞马牧场收为己用,可是飞马牧场的第一任场主商雄早已立下规矩,飞马牧场不卷入任何势力纷争中去,所以此事极为难办。 既然门主如此看中此时,属下会传门主令,扩大我们这方面的实力,同时调动人手,增加我们现在在东突厥边境上的两个牧场的实力。以便防范塞外的几股实力强横的马贼。” 我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韩雷这时问我道:“不之门主刚才问属下与独孤盛的关系意欲何为?还请门主吩咐。” 我一时想的入迷,险些误了正事,恍然道:“呵呵,也没什么大事,我想麻烦韩大哥安排我和独孤盛见面,最好是在今天,时间地点由他来选,到时候你通知我就行了。” 韩雷一愣,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仔细的想了一会道:“约他出来没问题,而且还可以安排就在我们‘满福楼’里见面。只是……” “只是什么?”我问道。 韩雷看了看我道:“属下斗胆想问一下门主约见独孤盛的用意。”说完还不住的瞟向我看,生怕我因此事不悦。 我正色道:“我要见杨广!” 韩雷一听,登时惊立在原地,失声道:“什么?” …… 韩雷在扬州的面子当真不小,刚刚离开个把时辰,便将独孤盛约了出来,地点就是“满福楼” “禀门主,独孤盛已经到了‘满福楼’,随从四人。韩坛主此时正在‘漫菊阁’招待他们。坛主吩咐属下请门主移驾。”一名劲衣大汉在门外拜道,语气甚是恭敬。 “好,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向他摆摆手道。然后起来到“漫菊阁”。 轻敲了一下门,然后推门而入,边见韩雷正在陪一名男子说话。 这独孤阀仅次于独孤峰的高手外貌毫不起眼,只是个五十来岁,矮瘦若猴的小老头,但那对似开似闭的眼睛深而亮,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使人知他非是等闲之辈。 韩雷来人是我,忙站起身来,介绍道:“祝小兄弟,这就是你想见的当朝英雄人物独孤将军了。还不过来参拜。” 为了隐藏我的“天涯海阁”门主的身份,韩雷在邀请独孤盛的时候便说我是他的妄年之交祝明。 我来到独孤盛近前,恭敬的抱拳道:“早闻独孤将军大名,今日终于得见,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是闻名。”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当真不假。 只见独孤盛闻声“哈哈”大笑两声,面露兴奋之色,站起身来,道:“公子客气了,你既然是雷兄的妄年之交,也就是我独孤盛的朋友。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见外。且我观小兄弟也是性情豪爽之人,不用理会那些世俗礼数。我们仍旧平辈论交为好。这样大家说起话来就不必转弯抹角,兜来兜去了。” 我听后也是哈哈一笑,道:“独孤将军既然如此一说,我也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将军请坐。我们还是坐下来,边吃边谈吧。浪费了这些美酒佳肴岂不可惜。” 独孤阀欣然入坐。 韩雷见一切均按计划发展,便知机而退,谦声道:“独孤将军,你和我这个小兄弟先慢慢聊着,小弟的酒楼里还有其他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就失陪了。” 独孤盛豪爽的一笑,拿过酒壶,倒了满满的一杯酒,端起来说道:“呵呵,这次你可推脱不了这杯罚酒哩。” 韩雷笑而不接,嘴角微动,似是有话要说。 独孤盛一见,知道让他说出话来这杯酒就又泡汤了,忙强在韩雷前率先说道: “韩老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是你把我约到这里还的,可还没招待我你就想退,呵呵,就不怕怠慢了客人吗?还有,每次想罚你喝酒时你都能找借口推掉,这次当着小兄弟的面,你总不会又想找借口吧。” 韩雷一见,哈哈一笑,伸出手,爽快的接过了酒杯,道:“哈哈,还是独孤兄了解小弟,好,这次我就喝了这杯,算是小弟给独孤兄赔礼,改天定和独孤兄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回。到时候,你可不要推脱才好。” 独孤盛一听,竖起大拇指,朗声道:“好,这次才够爽快。你放心,你这顿我是吃定了。到时候你可不要拿一些破酒烂菜来应付我。” 韩雷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说笑,和独孤盛客套了几句后,便向我们抱了抱拳,退了出去。 独孤盛这时扭过头,对自己的四个随从吩咐道:“你们四个也下去用些酒水,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 四人听后,恭身而退,房中只剩我和独孤盛二人。 独孤盛见自己的手下离去,坐回到座位上,自酌自饮了一杯。 我静静的看着他,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心中却是了然:“呵呵,独孤盛不亏是独孤阀紧次于门主的第二号人物,只从我刚才的举止就已经才出了我绝不会韩雷的妄年之交。 他刚刚斟酒时手不颤,心不震,身体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反应,极为镇定。眼神中更是闪烁着强大的自信。看样子,他应该是对我的姓名了如指掌才对。” 独孤盛放下手中的酒杯,眼中精芒乍现,嘴角撇出一个不冷不热的微笑,盯着我道:“逍遥公子此次唤在下前来可有要事相商?”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心中道。 第十章 达成协议 我镇定的坐在座位上,面不改色心不跳,依旧带着灿烂的笑容看着独孤盛。 独孤盛见我听他一语道出了我的真实姓名仍能镇定如常,不由得面露疑色,问道:“逍遥公子为何不回答本将军的话?难道本将军说错了吗?” 我笑而不答,反问道:“将军何以断定我就是逍遥客呢?” 独孤盛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有此一问,愣了一下,笑道:“公子在将上大败李子通后便失去了踪迹。接着,江都城外就突然冒出了一个青年俊杰,更是声称是‘福满楼’老板韩雷的远方亲侄。不过这也合情合理,叫人不从生疑。 呵呵,不过,公子的两位夫人各个是天下少有的绝色女子,而且气质惊人。其中之一更是高丽‘弈剑大师’傅采林的首徒,如此高贵身份的女子,怎会下嫁给韩雷这一介富商的亲侄?” 我笑道:“或许韩雷的亲侄武功高强,人又极为英俊潇洒,迎得美人的芳心也并不为奇?” 韩雷听后一笑,接着道:“昔年圣上对高丽三次远征,给高丽带来了无边的痛苦和灾难。即使是普普通通的高丽百姓对汉人也是恨之入骨。更不用说是傅采林的首徒,这个有着倾倒天下众生之姿的高傲女子了。若是没有强大的足以让傅采林动容的实力和这为‘弈剑大师’的同意,她又怎敢委身于公子呢?而逍遥公子更是有三个月的时间从中途上消失,而这个时间恰恰是公子认识高丽女子之后没过久。而她的身影也从中原的大地上消失了。呵呵,公子有如何解释这些巧合呢?” 独孤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脸上洋溢着得色。 我也为笑着看着他,来一个默不作声,不置可否。 独孤盛无奈的耸了耸肩,接着说道:“好,就算这些都是巧合。我还有一些事情不明所以,要请教公子。 现在江都形势异常混乱,为了保证圣上的安全,城中各个角落和有头有脸的人物府外都布有我的眼线。‘福满楼’乃是江都最大的酒楼,而韩雷更是江都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的买卖除了经营酒楼之外还涉及兵器,粮食等等,这样一个大人物我们怎么会忽略呢?到不是我有意监视,而是形势所逼,这点还请公子见谅。我想韩老弟也不会怪我的。”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独孤盛笑着续道:“所以我对进出‘福满楼’的人了若执掌,公子昨天是以韩雷亲侄的身份进的‘福满楼’,而今天韩雷却又突然冒出了一个英俊潇洒的妄年之交,怎的不叫人怀疑呢? 呵呵,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公子这次可是欲盖弥彰了。” 我拍手称赞道:“姜还是老的辣,独孤将军果然名不虚传。不错,在下就是逍遥客。我也就开门见山,不再兜圈子了。此次约将军前来实是有要事相商。” 独孤盛见我承认了身份,微微一笑,靠在座背上问道:“不知公子有何重要之事?” 我也饮了一杯酒,道:“以我对贵阀的了解,应该是和宇文阀有着很深的冤仇。我想将军也知道在下是宇文化及欲杀之而甘心的人,所以我们两放在这方面有着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整垮宇文阀。” 独孤盛听后,眼中喜色一闪而过,显是对我的提议有些动容,但是这毕竟是一件大事,凭宇文阀现在的势力,要想整垮他不是一蹴而就之事,如果没有精心的部署是不可能办到的。说不定大蛇不成,反被蛇咬。而他宇文阀是地地道道的一条毒蛇,被它咬到的话,不死也得重伤。到时候一个不好,就可能全军覆没,永无翻身的机会。 因此独孤盛心中虽是兴奋,可是嘴里却是不敢显露出来,依旧谨慎的问道:“我们和宇文阀的恩怨世人皆知,公子晓得并无希奇之处。不错,我们的确很想除去宇文阀在朝中以及在江湖中的势力,即使不能彻底的肃清,也要将其打成残废,让他失去争夺天下的实力。可是这不是说说就能办到的,公子可有何妙计除之?” “真是一个老狐狸,明知故问。”我心中道。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笑道:“将军既然有和在下合作的意向,就应该拿出点诚意来,又何必还有所隐瞒呢?我既然找到了将军,就会对将军做了一定的了解,要不然如何敢贸然的兵行险招。” 独孤盛被我说的老脸一红,神色变的有些不自然起来。想了一想道:“呵呵,好。公子既然如此说,老朽也就不在隐瞒。我们已经收到了巴陵帮的消息,说是公子的两位结拜兄弟寇仲和徐子陵还有一位姑娘已经到了帮中,而且他们好象和香贵之子香玉山是旧识。 寇徐两位公子已经同意将他们从东溟派手中偷得的帐簿送到江都,交到圣上手中。那本帐簿上面记载有宇文阀暗中购买兵器的数量和日期,可算是他们密谋造反的依据,到时候圣上自会雷霆大怒,治罪于宇文阀。我们则可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听后,心中道:“果然是此一招。难怪他独孤盛会丧命在宇文化及的手中。唉,可惜他一世枭雄,却是对杨广依旧抱有幻想,不如独孤峰目光远大。若是独孤盛作阀主的话,恐怕独孤阀早就在江湖上除名了。” 我看了独孤盛一眼,正色道;“如果将军真的以为光靠一本帐簿就能要了他宇文化及的命,那你独孤阀将会一败涂地。” 独孤盛大惊失色,惊道:“什么?公子怎会有如此之说。还请公子细细道来。” 我道:“将军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且不说他宇文阀和朝廷的关系密切到何种程度,就光凭宇文化及手中掌握的扬州现在的兵力就足以让将军翻不身来。” 独孤盛听后哈哈一笑,道:“小兄弟有所不知,圣上的亲卫都是跟随老夫多年的人,大致该不会有何问题。亲卫以外,就是江都本身的驻军和随圣上前来的禁卫军,前者由尉迟胜掌管,后者由司马德戡指挥。宇文化及两兄弟现在虽是全倾朝野,但是他们两个都没有直接过问军队的权利。尉迟胜的确是倾向于宇文化及,不过那时以前的事了。我已经私下里派了亲信和他达成了协议,等扳倒宇文化及之后,由他来接任宇文化及的职位和爵位。而他则是出兵,与我们里应外合,共同对付宇文化及。” 我听后,大笑道:“将军大错特错了。尉迟胜如此之举定是想迷惑将军。将军知道尉迟胜的真正身份吗?” 独孤盛疑惑的摇了摇头。 我道:“在杨坚建立大隋朝前,他乃北周大臣,后来杨坚在周宣帝宇文赟病逝后,勾结内史上大夫郑译和御正大夫刘昉,以继位的宇文单年幼为由,矫诏引杨坚入朝掌政。一年后,杨坚便迫静帝退位,自立为帝。 北周的宇文姓的天下,从此由杨姓替代。 但因宇文姓的势力根深蒂固,杨坚虽当上皇帝,仍未能把宇文斗阀连根拔起,到儿子杨广当上皇帝,宇文姓再次强大起来。 严格来说,宇文姓虽看似忠心侍隋,其实只把仇恨埋在内心深处罢了。 杨坚攫取地位后,分别有三位支持北周宇文家的大臣起兵作乱,就是相州总管尉迟周,郑州总管司马消难及益州总管王谦,这批人不是舆宇文家有亲戚关系,就是忠于北周王室。其中的尉迟周,正是尉迟胜的堂叔,由此已可见尉迟胜和宇文化及两人关系之密切。岂是区区爵位就能打动他的? 他此举定是宇文智及的计谋之一,用来麻痹将军,使将军放松警惕,他们到时候就可趁机而起了。 顺便透露个消息给将军,司马德堪也并非善类,如我所料不差的话,他现在已经投向宇文化及了。所以,现在宇文化及几乎已经控制了扬州所有的兵力,纵使是将军有万雄师在手也未必敌的过现在的宇文化及,更不用说想靠那一本小小的帐簿来扳倒宇文化及了。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被宇文化及反咬一口。” “什么?司马德勘投向了宇文化及?”独孤盛猛的站起身来,一掌将桌上的酒杯拍碎,愤声怒道:“他他妈的,枉我还把他当作是自己的亲信提拔他。他竟敢背叛我,哼,等我回去后看我不将他斩了!” 我忙道:“将军息怒,此举万万不可,如此一来只会打草惊蛇,让宇文化及有了防备之心,对我们的行动大为不利。” 独孤盛显然还在气头上,说话的语气甚是僵硬,向我说道:“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我不慌不忙的将他劝回座位上,有为他斟了杯酒,方说道:“将军可不必理会司马德勘,据在下所知,禁军中有许多将领都是将军的老部下,将军可从他们着手,在司马德勘完全控制禁军之前,派亲信暗中通知他们,表面上宣誓对司马德勘效忠,暗地里做将军的内应,让他们架空司马德勘的军权。到时候一旦起事,他们就是将军成事的关键了。” 独孤盛此时也静下心来,细细的琢磨着。良久才道:“公子此计甚好,只是我们这第一步该如何走法?” 我笑了笑道:“这第一步就是要用帐簿来作钓饵,钓宇文化及这条大鱼上钩。将军须安排我和我的两位小兄弟见皇上。” “什么?”独孤盛失声道:“你们要见圣上。” 我道:“不错,而且这件事将军还要通过朱贵儿之口泄露给萧妃知道,让她在泄露给宇文化及。这样一来,我们就能逼他造反了,将军可事先安排好兵力,到时候将其一网打尽。我只希望将军能将宇文化及交给在下处理。至于其他的就由将军做主好了。” 独孤盛听后眼中精光闪闪,脸上的肌肉不住的抽动着,猛的又站起身来道:“好,就这么说定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了。”说完伸出了右手,我也站起身来,哈哈一笑,伸出右手,和他握在一起。 我与独孤盛相视而笑,把酒言谈,又将整个计划方案仔细的推敲了一翻。 第一章 尔虞我诈 独孤盛离开“福满楼”之后就急匆匆的赶回了自己的府邸,挥退仆人,只留独孤雄一人在房中。独孤盛将刚刚我的计划以及达成的协议完完整整的告之独孤雄。 独孤雄则是聚神细听,眼中神色忽闪不定,思量一会才抬起头向独孤盛说道:“叔父莫不是当真要和那逍遥客合作来铲除宇文阀?” 独孤盛看了他这个自己和很是疼爱的侄子一眼,道:“为叔还没有考虑清楚,所以才将你留下帮我分析一下。没关系,这里只有我们叔侄两人,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有什么忌讳,现在可是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在两个时辰之内拿出对策来。” “是”独孤雄恭敬的答道:“单单看这个计划却是大有可行,而且看似我们得到的利益极大,既能沉重的打击宇文阀的实力,如果幸运的话还能除去宇文化及这个眼中钉,肉中刺。逍遥客更是透露给我司马德勘可能已经叛变这个重要的消息给我们知道,以此来表他的诚意。这一切看起来都是毫无破绽,可是叔父却是忽略了一点。” 独孤盛仔细的听着,听到独孤雄说自己忽略了一点,声色一正,知道自己这位侄子才思敏捷,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对他钟爱有加了。忙问道:“哦,雄儿快说,为叔有何疏忽之处?” 独孤雄道:“逍遥客将整个过程设计的相当完美,从头到尾一直都是我们这一方处于优势。可是,叔父您再仔细的想一想,他能摸清我们和巴陵帮的关系,更能把这个复杂、凶险无比的行动策划的严丝合缝,毫无破绽可言,可见其人的才智高深到何种境地。以他这样的才智,我才不会相信他的目的只有宇文化及这么简单。” 独孤盛听后恍然,点头表示极为同意。 独孤雄接着说道:“现在风头最劲的就要数逍遥客了,然后跋锋寒、多情公子侯希白,和他的两个结拜兄弟寇仲和徐子陵。尤其他的两个兄弟,能在这段段两年的时间里从一个介介无名的小混混,一跃成为现今天下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可想而知他们实是天纵之才。 我想这次逍遥客点名要他们两个一起去见圣上,而且不让我们插手对付宇文化及本人,定是想借这次机会让寇、徐这两个小子自己对付宇文化及,若是有逍遥客在一旁协助,他们打败宇文化及应该不是难事,到时候他们的名头就会更响亮,然后举起义军的大旗,到时候响应的人会蜂拥而至的。 寇、徐两个人的才智已是让人难以招架,再加上一个逍遥客,恐怕天下间再也没能够与其争风的人物了。这对我们的霸业是个极大的威胁。” 独孤盛边听边不住的点头,然后沉思起来。独孤雄则是知趣的恭敬的站立在一旁,不去打扰他的思考。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独孤盛猛的抬起头来,眼中凶光大盛,诡秘的一笑道:“他逍遥客想利用我们独孤阀创出名头,我们就成全他!” …… 送走独孤盛之后,韩雷走了进来道:“门主可是当真要帮助独孤阀打击宇文阀?独孤盛此人毕竟出身豪门大阀,难免的沾染了那种高傲的脾性,看似豪爽,其实也是心胸狭小之辈。等到将宇文化及整垮之后,扬州就数他独孤阀一家势大,更是目中无人,无所顾忌。他定会过河拆桥,恩将仇报,将我们算计在内。” 听了韩雷的话,我狡黠的一笑,冷冷的道:“我从来就没打算和独孤阀合作,四大阀中除了宋阀还做点善事,其他几阀都是些道貌岸然的虚伪之辈。 这次与独孤阀一起对付宇文化及只是我的一个‘一石多鸟’之计而已。” 韩雷听的心中一动,脸上立时露出喜色,道:“属下愚鲁,请门主明言。” 我看了看他,笑着说道:“宇文阀和独孤阀都和隋朝的皇室有着密切的关系,正如你所说,他们凭借这层关系才迅速的扩充了自己的实力,跻身四大家族的行列。可也正是因这些密切的关系,他们才招到了杨广的猜忌。杨广虽是昏庸无道,可并不是一个傻瓜。他也知道‘互相牵制’这个道理,现在独孤阀和宇文阀势如水火,有一半的功劳到是拜杨广所赐,要不是这样,他的帝位早就被人强走了。 文帝杨坚文武双全,乃是一代明君,他在位时四大阀甚是忌惮他的才能,所以才韬光养晦,收敛锋芒,对隋朝称臣。现今杨坚已死,天下四分五裂,群雄纷纷割地称王,他们怎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呢? 四大家族之所以能够称雄于世就是因为他们的手中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强大的武装力量。其中论军事实力当数李氏一族最为雄厚,然后就是偏安一方的宋氏,其次才是宇文阀和独孤阀。 独孤阀和宇文阀都是外姓,而非中土血统,所以他们要想扩充自己的兵力则是难上加难。但独孤阀与宇文阀的情况又不相同。 宇文阀乃是前朝皇室,虽说现在是大隋的天下,可是遗老遗少不在少数。宇文阀的兴起也正是得到了这些前朝旧臣的鼎立相帮。所以他们要想扩充兵力,虽非易事,但也并不是难事。只要他们杀了杨广,然后登高一呼,那些遗老遗少定会蜂拥而至。 独孤阀的境遇可就是大为不同了。他们的兴起则是凭借着独孤皇后的裙带关系,而没有自己固有的实力做后盾。他们要想从杨广身边的众臣中脱影而出,就必须对杨广言听计从,处处为杨广寻开心。因此得到了杨广的赏识和重用,才能凭借朝廷的力量一跃成为四大家族之一。 可是,这样一来,杨广所做的所有荒淫无道的事情就会都有他独孤阀的参与,老百姓自是会对他们狠之入骨。他们要想扩充自己的私人兵力更是难上加难。 独孤阀的阀主独孤峰也是狡诈之辈,他有怎会看不出这一层厉害关系。 所以独孤阀看似是对大隋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处处的护着杨广这个昏君。不过,这只是一些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独孤峰乃是当世枭雄,又怎会甘心于寄人篱下,做一条忠实的狗呢?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以朝廷征兵镇压起义的借口,来迅速的壮大自己的武装兵力。否则,他又怎能在这个乱世中屹立不倒呢? 等到他自己掌握了足够与任何力量一拼的强大军力的时候,也就是他要杀死杨广自立为王的时候。 所以,我就要挑拨他们两阀发生正面的冲突,呵呵,是流血的正面作战,给他们的恩怨加点火。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这样不但加深了他们之间的仇恨,还能削弱他们的实力岂不是好事一件。 而且,宇文化及此次已经没有退路,因为独孤盛在我的怂恿下决定将其连根拔起,他能做的也只有杀死杨广,然后将毙掉独孤盛控制江都。 呵呵,只要杨广一死,大隋朝也等于是结束了。到那时,各个地方握有重兵的隋将就会相继拥护自己的傀儡登上王位,好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势力。 这些还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最想看到的就是独孤阀因杨广之死,也就被切断了兵源,就再也不能扩充自己的兵力。而以他们现在的兵力要想和其他几个大势力一较长短,则如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因此就要找一个合作的伙伴,但这绝不会是其他三大家族。所以独孤阀必然会找一个实力最为雄厚的义军来作为自己的盟友,这个盟友多半就是现今红的发紫的瓦岗军。 独孤峰狡猾奸诈,李密更是阴险狠毒,但皆是野心极大之辈。这两个人物凑到一起,前期或许还能同仇敌忾,可是当他们有了点成绩之后,必会因为分赃不均而闹出不和。这时候我在略施小计,从中作梗,煽风点火还怕他们不起内讧吗?只要内讧一起,军心大乱。军队没有了势气不吃败仗才怪。他们的同盟关系也会土崩瓦解。 瓦岗军本就是一群手握锄头的百姓聚集而成,毫无军力可言。打了胜仗还好,能够鼓舞士气,振奋军心。可是一旦一连吃了几场败仗,百姓就不会再像那些受过正规训练的士兵一般服从命令了,他们定会一哄而散,一发不可收拾。瓦岗军也就从争霸天下的名单上除名了。 宇文阀在现在的条件下,即使杀了杨广,更是将独孤盛在扬州的势力连根拔起,他也会付出惨痛的代价。杨广一死,我就要你派人四处的散播消息。驻兵扬州以北的李子通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兴兵来犯扬州。宇文化及则只有舍弃扬州一途。 而此时陈兵历阳的江淮军定会趁机攻打李子通的老巢。李子通若是回兵救援,即使将江淮军杀败,也没有力量侵犯扬州了。呵呵,如此一来就又可以削弱李子通和杜伏威的实力,我们也可趁机巩固自己在江都的势力。 如此‘一石多鸟’之计又何乐而不为呢?” 韩雷听后,脸上的肌肉微微的抽动着,猛的跪身拜倒,颤声道:“门主乃当世英才,属定尽心竭力为门主效命,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第二章 再见阴后 我挥动衣袖,硬生生的将韩雷从地上托起来,道:“按水陆的日程来算,估计明天小仲和小陵他们也该到扬州了,你派人到城门处接应他们一下。同时要特别留意随他们而来的巴陵帮的人,尤其是那个叫香玉山的小子。摸清他们落脚的地方后马上告诉我。 还有,如果双龙的结拜姐姐素素同意的话,顺便也把他接过来。我可不想她上了香玉山这个奸诈小人的当。” 韩雷应身道:“属下遵命。门主如没有其它的吩咐,属下就此告退。” 我笑着向他挥挥手,示意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事情了。 韩雷躬身而退,然后轻轻的将房门带上。 我则是独自在房中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的思量了一番,又将心中的计划仔细的推敲推敲,自认没什么破绽和缺漏之处,才满意的露出笑容,走出房间。 这间屋子是我白天思量问题读书写字的地方,可以算是书房吧,所以位置较为靠前,离酒楼的前庭营业的地方也不过是隔了一个小花园。说是花园,其实只是一块花圃,中间用各种各样的石头堆砌成一个假山,模样到是酷似险峰。假山的上面还雕刻了一个精致的凉亭,以做观赏之用。中间一条石子小路穿过花圃,将我的书房和前庭酒楼连接在一起。 而我和贞贞四妻晚上则是在后庭的几间正房休息,从书房到我休息的地方有一段距离,要穿过三个回廊,拐五六个弯才能走的到。卧房前还有一片草地。 我闲暇无事,想起了我的四位娇妻,到了扬州已经两日了,我还没能抽出时间好好的陪陪她们呢?想起她们对我百依百顺,精心服侍心中不由得有些内疚。 刚刚走到贞贞的房间门口,就发现四女全都在里面,于是出于好奇,便侧耳倾听,四女的谈话尽收耳中。 “贞姐,昨晚怎么没听见你动人的呻吟声呢?”傅君瑜将脸蛋帖到卫贞贞的耳边,笑着调笑道。 卫贞贞起初还不明所以,转过头,满脸狐疑的看着傅君瑜,见她正对着自己嘿嘿的“奸笑”,其他两女也都用手掩在嘴边,偷偷的乐,心中顿时明白了她说的呻吟什么意思。玉脸立时羞的通红,瞪了傅君瑜一眼,笑骂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小姐,才几天没尝到夫君‘双修大法’的滋味,便耐不住心中的渴望,大老远的从长安跑到了扬州。” 傅君瑜和傅君嫱的俏脸同时升起一朵红云。 “我们到扬州是来帮忙的,才不是想和夫君那个呢?”傅君瑜说到后面一句时,脸色越发的红润,娇态惹人,让卫贞贞也是看的一呆。 卫贞贞没有再与她争辩,只是笑盈盈的盯着她看,看的她更是小脸通红,不只所措,“嗖”一声闪身躲到了傅君婥的身后。 三女顿时笑作一团。 过了好一会儿,傅君婥才问卫贞贞道:“贞姐,夫君昨晚可是在你的房国的夜?” 卫贞贞道:“不是在你们的房间吗?我昨天晚上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睡的。直到今天早上,不过夜间我到市感觉到夫君好像是进到了我的房间,不果他没有叫醒我。” “那就奇怪了,夫君也没有在我们的房中过夜。而且嫱儿也到夫君的书房看了,他也不在那里。真是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害的我们白白地等了他将近一个晚上。”傅君婥奇怪的说道。 “死韩雷,臭韩雷。”傅君嫱气愤的骂道。 “呵呵,你这妮子又发的什么疯?人家韩坛主又没有惹到你,你好端端的怎么骂起人家来了。”卫贞贞道。 “哼,夫君昨天晚上不在定是和他有关系。” “哦?你说说看。莫不是我们的韩大坛主将我们的好夫君拐跑了不成?” “才不是呢?贞姐你不记得了吗?你们下午刚到这里,韩雷这老小子就去找夫君了。整整说了一个多时辰在从夫君的书房中走出来,出来时脸上还带着喜忧参半之色。肯定又是他给夫君出了什么馊主意。接着,夫君晚上就出去了。” “咦?韩雷是下属,当然要想夫君汇报扬州的情况,这很正常,并没有何不对的地方,你到是把人家大骂了一通。” “我……心疼夫君,当然不会骂他。当然要找这个韩雷出出气。” 傅君嫱这样一说又是惹出一阵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我听的也是忍不住嘿嘿的笑出声来,推门走了进去,道:“我今天一直都在打喷嚏,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嫱儿,你知道吗?” 傅君嫱见我眯着眼睛,盯着她看,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道:“嘻嘻,我这么疼爱夫君大人,肯定不会是我说夫君的坏话哩。” 我哈哈开怀一笑,道:“我只是问问嫱儿是否知道有人在说夫君的坏话,有没有说一定是嫱儿说的。嫱儿怎的这般着急呢?” 其他三女又是娇笑。 傅君嫱气的娇嗔道:“坏死了,嫱儿心疼你,你还调笑嫱儿。” 我笑道:“是夫君错了,夫君给嫱儿赔礼。” 卫贞贞关心的问道:“客郎,昨天夜里你去哪里了?” 三女同时也侧耳倾听,等着我的回答。 我笑而不答,走到床边坐下,又将四女召唤到我的身边,然后正色道:“夫君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现在嫣然和倩儿不在这里,我想听听你们是怎样想的。” 四女见我如此郑重的说,心里一突,忙收起笑容,应声道:“夫君说吧” 我看了看她们每一个都可称的上是倾城倾国的玉容,心中一震感触,道我昨夜去见了一个在我的生命中像你们一样重要的女子,而且很有可能收她做你们的姐妹。本来我想等以后娶她过门的时候再告诉你们,可是这样以来我觉得对你们实在是太不公平,心中不忍,因此我才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我已经有了你们四个和嫣然、倩儿六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而且个个如天仙一般。理应知足才对,可是……你们会不会觉得夫君是一个花心之人?” 四女听后,俱是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出了一口气,暴发出一阵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傅君婥盈盈的走到我的身边坐下,投到我的怀里柔声道:“我们还以为客郎所说的正事为何大事哩。原来只是为这一件小事而已。夫君真的是与其他的男子不同。男子汉三妻四妾是在平凡不过的事情,而且但凡有些本领的男子在纳妾时都不会和妻子商量的。可见夫君对我们是多么地疼爱哟。 我们也知道想夫君这样的大英雄将来一定会捕获许许多多姿色出众的女子的芳心,只要夫君心里想着我们姐妹,我们就已经很知足,又怎么会怪夫君呢?呵呵,夫君还是说说是哪家的女子又落入了你的‘魔掌’哩。”说完,与其他三女一起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心中一震感动,轻轻的在傅君婥的红唇上吻了一下,才抬起道:“你们真的想知道她是谁吗?那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哟,当心境下过度。” 四女听我如此说,相继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盈盈笑意,显是不相信这名女子能让她们姐妹吃惊。 我看看了她们脸上质疑的表情,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意,然后将目光移向窗口道:“玉妍,她们这般的想见见你,你就进来吧。” “嘻嘻,玉妍知道瞒不过你的耳朵,但是心有不甘,将自己的气息收敛到最低的程度,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随着她一声莺声,一个玲珑修长的女子推门而入。 四女心下吃了一惊,没想到以自己现在的修为还是没能发觉这女子,她们哪里知道我也为祝玉妍改造了静脉,同时也改造了她的身体而且还赋予了她更强大一点我的能量。再加上祝玉妍本来就已经位列天下绝顶高手之林,她现在的修为可想而知。 四女不约而同的看向盈盈而来的女子,以四女之姿也都泛起了惊艳之感,被祝玉妍的绝世之姿的玉容和风华绝代的气质所折服。 只见祝玉妍向我白了一眼,眉目间洋溢着浓浓的情意,转身向四女笑道:“祝玉妍见过四位天仙姐姐。” “妹妹说笑了,在妹妹面前我们又怎敢受天仙之赞呢?”傅君婥也从我的怀中站了起来,同其他三女一起谦虚道,脸上却是荡漾着笑意。显然心理是十分的受用。 突然,傅君婥猛的抬起头,目光定格在祝玉妍的脸上,颤声道:“妹……姑娘刚才说你的名字是祝……玉妍?” 祝玉妍微笑的回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阴后祝玉妍?” 祝玉妍不置可否,依旧微笑的看着她,当是默认了她刚才的问话。 卫贞贞以前从未涉足江湖,自是不知道“祝玉妍”为何人。傅君瑜和傅君嫱两姐妹一直都随父采林生活在高丽,自然也没听说过“祝玉妍”这三个字。可是,师傅平时也总是评论起中原的高手,到时听说过阴后这个称呼。当听到来人正是“阴后”祝玉妍时,脸上都露出了惊世骇俗的表情。张大了嘴巴,好久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才会过头,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脸上依旧略带些许疑色。便用眼色询问我她是否真的祝玉妍。 我微笑着向她们点了点头,见她们脸上露出了笑意,我心中却是有些发冷,不禁打了个寒颤。 第三章 手法之密 “早就和你们说了,肯定会吓你们一大跳的。现在还用这么狠毒的眼神看我。”我小声的嘀咕着。 傅君婥转过身,用“杀人”的目光盯着,好像在说:祝玉妍论年龄已经可以作你的祖母了,你怎么不知天高地厚的把她弄上手了。而且,她怎么管我们几个叫上了姐姐,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家笑话。 我无奈的看了傅君婥一眼,传音入密道:“君儿有所不知,我已经把她的身体改造了,她现在的年龄大概也就只有十九岁左右。” 接着我笑道:“玉妍考虑好了吗?是不是抵制不住相思之苦?” 祝玉妍这时将目光投向我,毫不掩饰其中绽放出来的浓浓爱恋,娇声道:“想知道的话你先告诉玉妍你如何发现我藏身在窗外的?” 我神出手,对她调笑道:“玉妍过来让亲亲好夫君香一个,夫君就告诉你。” 祝玉妍顿时羞得玉脸通红,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傅君婥四女听我如此一说,险些惊的晕过去,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我看,就好像是在欣赏一件稀有之宝似的。接着,更令她们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祝玉妍身影一闪,扑到了我的怀里,戴起一阵香风,闭上眼睛,将自己娇艳欲滴的红唇深情的印在了我的大嘴上。双臂情不自禁的环上上了我的脖颈。 而我则是细细的品尝着祝玉妍钩人心魄的香艳,周围的四女此时更是忘记心中的惊诧,脸上都泛起了红晕,静静的看着我们。 这一吻足足有小半住香的时间,正当我欲火翻腾,一双大手不住的摸上她的酥胸时,她却是风似的离开了我的怀抱,嫣然一笑道:“呵呵,客郎到时懂得得寸进尺,吻了人家还想对人家的身子打坏主意。快说,你是怎样发现人家的。” 祝玉妍确实可称得上是人间的精灵,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时时刻刻牵动着人的心,她的艳丽气质更是高贞贞四人几分,她的美已经脱离了质的存在,就像是遨游天地之间的一缕清风,让人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她的存在,却又是摸不着踪迹。 我笑着道:“玉妍虽然将自己身上的毛孔全部都收敛起来了,这虽然保证自己的气息不会外露,但是你要想跟踪来到这里就必须运功适当的释放自己的内力,这就难免被我发觉。 呵呵,其实我发现你来到了‘满福楼’并不时靠感觉到了你的气息。” 祝玉妍听我如此一说,心中甚是怀疑,道:“嘻嘻,客郎说不用感觉我的气息也能发现玉妍。这又怎么可能呢?” 我微微一笑,张开手,对着窗外遥遥一招,一片树叶穿过窗户,轻飘飘的飞到了我的手中。我轻轻的捏着叶子,对祝玉妍道:“玉妍刚才可曾发现什么?” 祝玉妍听的一愣,见我脸色郑重,不像在开玩笑,忙认真的思考起来,细细的琢磨起来。此时四女也没有闲着,亦若有所思的思索起来,她们知道这对提升自己的修为意境有着莫大的裨益。 我含笑望着她们,默默无语。 过了好一会儿,祝玉妍抬起头看着,脸上仍是疑色重重地说道:“玉妍还不时不明客郎所言之意。树叶飞进来的整个过程并没有何不妥之处阿。” 我笑道:“是吗?玉妍这次闭上眼睛在细细的感觉一下。贞贞你们四个要仔仔细细的看清我的动作,一会儿我有话要问你们。” “是,夫君。”玉妍情不自禁的和四女一齐应道。 我眼中山过一丝狂喜,深深的望了祝玉妍一眼。然后道:“好了,我现在就把这片叶子仍出去,你们可要细细瞧好哟。” 说着,在贞贞四女的注视下,手握叶子的手掌捏成兰花指状,食指在叶子的表面上轻滑而过,然后将叶子轻轻的弹向闭目聆听的祝玉妍。 只见,树叶轻飘飘的向祝玉妍的面目飞了过去,速度说快步快,说慢步慢。四女见状并没有放在心上,心道就是再快上十倍的暗器也难不住祝玉妍,更何况是这轻飘飘的叶子。可是,她们呆住了,直到叶子径直的大在祝玉妍的脸上的时候,她才惊的反应过来。忙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落在地上的叶子。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神色。瞧了好一会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并将目光投向了我。 四女此时亦惊讶的向我望来。 我又将地上的叶子吸回手中,没说一句话,只使静静的看着她。 祝玉妍道:“客郎,你再扔一次,我想再试一次。” “好,你这次可要留神。”说完,我见她闭上眼睛后,便作了一个和刚才大不相同的动作,将叶子仍了出去。结果和上次一样,依旧准确的咂在了祝玉妍的脸上。 祝玉妍此时在叶压制不住心中的惊讶,盯着我的眼睛道:“客郎,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有任何东西向我飞过来。不管是何种手法来投掷暗器,都难免发出声响,为何你投掷的树叶能不发出任何的声响呢?” 我笑道:“玉妍,你错了。判断暗器的角度和攻击到自己的时间,最好的方法不时通过听它的声音,而是感觉空气的流动。” “感觉空气的流动?”祝玉妍惊声道。 “不错”我接着道:“不错,听道声音的同时你还要判断它的角度,然后再指挥自己的身体移动躲开暗器。可是这样一来,就会很好费时间,若是暗器达到了一定的速度,即使自己判断对了它的角度,也会因躲闪不及时而被击中。 但是,如果通感觉气流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当你的精神修为提升到相应的层次时,你就可以通过它来体会自己周身的空气流动。声音在空气中传播必然会引起空气的震动,而空气的震动就会引发空气流动的异常,当你的身体感知到这种异常的时候,就会本能的避开这股异常的流动。因为这个过程省去了你反应的时间,所以无论暗器从何种角度打来,你都能从容的避开。 同样的道理,我刚刚向你抛出叶子的时候,就是用我的力量凝附在树叶之上,在它飞行的过程中阻止空气的震动,这样一来,你不但听不到声音,而且感觉不到丝毫的空气震动,所以无论我用何种速度,何种手法投掷树叶,它都能准确的打在你的身上。” 祝玉妍聚精会神的听着我的理论,细细的品味着,突然眼中精光一闪道:“我明白了!” 她这一声把吓了一跳,更不用说是同样在沉思的贞贞四女。 我笑看着她,道:“玉妍可是想到了为何你收敛自己所有的气息我也能发现你的原因了吗?” 祝玉妍应声道:“呵呵,看来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的住你。为何你总能看透人家心中的想法呢?当真是奇怪。唉,看来你真的是玉妍生命中的克星。” “嘻嘻,你才发现吗?他可是天下所有美女的克星哩。妍姐你还是接着往下说吧,我们都等不及了呢。”傅君婥瞟了我一眼,然后对着祝玉妍嫣然一笑。虽说祝玉妍已经在我的帮助下恢复了处子之身,她现在的身体更是只有十九岁。可是祝玉妍毕竟经历的沧桑岁月比她们几个加起来还要多。而且已经成名数十年了,虽说她现在已经算是自己的姐妹了。但是人的名,树的影。在她们的心里对这位魔门阴后实是有一种畏惧和敬意。 祝玉妍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就像是破土而出的绿芽,给人以亲切的感觉。然后道:“客郎能发现我来到了这里,正是因为他感觉到因为我的动作而引起的空气异常的流动。”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瞟了她一眼道:“玉妍,现在该我问你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就住在‘福满楼’的?” 祝玉妍神秘的一笑,异步到床前的桌子旁坐下,单手拄着下颚。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股和谐的美感,让人不觉得神往起来。这时,她将贞贞四女亦叫到了自己身边坐下,才向我说道:“玉妍想听听客郎的想法哩,看看我的好夫君是否能猜的出来哟。” 我看了她一眼,调笑道:“呵呵,要是夫君猜对了,玉妍可否让夫君亲个嘴呢?” 哪里知道这一句话竟惹来了一群白眼,吓得我赶忙说道:“是不是萧玉告诉你的呢.” 祝玉妍愣了一下,道:“你真的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哩,怎得我心中的事情你好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似的。你是如何猜到的。” 我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道:“要才出这个并不困难。现在城中共有独孤阀和宇文阀两大势力。而且两阀之战打有一触即发之势。所以在此情况下,你阴葵派的势力一定是全都撤出了扬州城,因此唯一能够给你作眼线的也就只有萧玉这一途了。” 我接着问道:“玉妍这次前来是不是有事要找夫君商量?而且是有关于阴葵派的。” 贞贞四女见我和祝玉妍就要谈到她的门派之事,知道阴葵派乃是天下神秘的门派之一,不想被误会,于是起身要告退。岂料祝玉妍却是硬生生的将她们拉了回了座位,道:“我们现在已经是好姐妹了,玉妍又怎会误会你们呢?再说,我这个阴葵派到最后还不是要便宜某个色狼哩。”说完,还挑衅的瞪了我一眼。 我只是笑嘻嘻的盯着她看,就当没听见一样。 祝玉妍接着娇声道:“嘻嘻,谁让你自动的找上门来,有了夫君这样的帮手,不用的话岂不是可惜?夫君,我们的计划虽说仍是在进行,可是玉妍知道,现在最大的得益人肯定不会是阴葵派而是我的好夫君。所以嘛,这下一步计划就由夫君来替玉妍考虑吧。” 第四章 紧锣密鼓 我无奈的一笑道;“玉妍你将所有的势力在两阀正式开展之前撤出扬州城,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让其他的势力知道扬州城中有阴葵派的势力,必会将杨广之死与阴葵派联系起来。随说杨广是无道的昏君,但是世人对阴葵派本就没好印象,这样一来,阴葵派就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这对统一圣门极为不利。因为圣门中的其他各宗各派就可利用其他的势力来打击阴葵派。 不久之后天下各路英雄都会齐聚洛阳,大部分人恐怕都是为了打千古异宝“和氏璧”的主意,尤其是那些手握重兵割据一方的霸主。因为慈航静斋的入世传人将会将此宝献给其所谓的真命天子。可是洛阳乃是王世充的地盘,他的野心并不比任何人小,再加上洛阳乃千年古都,城高墙厚,易守难攻,兵精粮足。若说他王世充最天下没有野心,傻子也不相信。 所以,到时候我保证洛阳会好戏连连,我更想在那里竖立我无敌的威名,趁机打击慈航静斋的威风,我就不相信她一句话就能代表天下人的意愿。 玉妍你就先行一步到洛阳等着我。等杨广死后,你可叫林世宏趁机扩大自己的势力,不过你要提防着他,当一个人有了强大的兵权的时候,他的野心也就会急剧的膨胀。” 祝玉妍点了点头说道:“好的,玉妍记住了。玉妍就在洛阳等着夫君哩。” 我笑道:“玉妍放心去吧,说不定到洛阳见面的时候,我还能给我的好妍儿一个惊喜呢?” 祝玉妍见我嘴角挂着诡秘的笑容,心中一突,却又不知这种感觉是什么。带着满肚子的疑惑离开了“满福楼”,走的时候还当然被我缠着来了个长长的吻别,羞的她玉脸通红,像一阵风似的走了。 晚上更是和贞贞四女来个大被同眠,弄的四女娇喘连连,满室春色。直到天将拂晓才罢战收兵。 刚刚吃过早饭,韩雷就敲门道:“启禀门主,寇仲和徐子陵已经到了扬州,二人现在正在前庭书房等候。” 我一听登时兴奋起来,道:“好,你先下去吧。给他们两个安排早膳,等我洗漱完后马上过去。” 韩雷道:“是,属下已经着人备饭了,请门主放心。属下告退。” 我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然后踱步来到书房,一推门却见双龙两个正在房中打吃大嚼,好不乐乎。 “呵呵,你们两个小子几天不见,饭量是越来越大,吃相也是越来越难看了。不知道你们的功夫怎么样,有没有进步?” 双龙正吃的痛快呢,见我推门走了进来,忙站起身来,道;“大锅你来了。”因为口中的食物还没有咽到肚子里去,所以口吃发音不时很清楚。 我笑骂道:“小仲你先把口中的东西咽到肚子里再开口,像含着热豆腐似的,把‘大哥’也叫成了‘大锅’。呵呵,我从哪里看也不像是一口锅阿。” 寇仲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笑嘻嘻的看着我,嘴里还不住的嚼着。徐子陵看了他的窘样,开心的笑了起来。 寇仲瞪了徐子陵一眼,道:“呵呵,大哥你可是享福了,能住在这里。自打娘胎起我和小陵还是头一次在‘福满楼’吃的这般痛快哩。这个酒楼可是扬州城中的最奢侈豪华的酒楼,光光一顿饭的开销就够以前我们两个花上一个月的了。 记得我们两个在扬州作小混混的时候,最想去的就是‘天仙楼’和这‘福满楼’了。嘻嘻,现在我们两个被人当作贵客似的请进了‘福满楼’怎能不痛痛快快的大吃一顿呢。再说了,这开销由大哥顶着呢,又不用我和小陵操心哩。” 徐子陵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伸手打了他胸口一下,道:“你小子话可不能乱说,整天想着去‘天仙楼’的是你小子,而不是我。至于这‘福满楼’我到时想过。” 寇仲嘿嘿的笑道:“我知小陵脸皮薄,不想再大哥面前露出丑事,呵呵,大哥又不是外人,你怕个啥。” 徐子陵立时被寇仲气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眼睛直往上翻,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耸耸肩。 “呵呵,小仲你在说下去可就要把小陵气死了。”我插上一句道。 寇仲尴尬的笑了一声,忙用筷子夹起一块肉,送到徐子陵的碗里,赔罪道:“大哥你有所不知,小陵的肚子是有名的宰相肚,怎么会和我一般计较哩。来来,吃块你最爱吃红烧肉,算是我给徐大人赔罪了。”说完,还嘿嘿的笑了起来,怎么看也不像是在赔罪。 我也走了过去,坐在了桌边,然后示意寇仲也坐下来。 徐子陵道:“大哥放心,我和小仲每天都在按大哥的吩咐练功,可没把现在那小小的名气放在眼里呢。” 寇仲也强着说道:“就是,昨天我和小陵联手把李子通击退哩。” 我一听,心道怎么又是李子通,忙追问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寇仲就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我听,而且还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翻。 原来李子通被窝教训了一顿后,心中着实恼怒。回到海陵后总是耿耿于怀,心中老是咽部下这口气。心道自己现在也算的上是手握重兵的一方霸主,没想到自己带了千上人马去劫逍遥客一个后生小辈的船,心道这还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可是万万没想到,不但船没劫成,还被人家扎了一箭,自己带去的兵马也是死的死,伤的伤。能够完整的回到海陵的兵士竟然没有一个人。 正在恼怒的时候,属下报告说发现寇仲和徐子陵的下落,正乘船向江都而来,同船的还有巴陵帮的香玉山和萧铣的妹子。李子通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他怎肯放过这个报复逍遥客结拜兄弟的机会,于是便点齐兵马,劫江而来。即使是一向何他关系不错的巴陵帮的面子也顾不上了。 “哈哈……”我笑道:“这个李子通还真是不走运,本想在你们身上找回上次的面子,可是没想到还是在你们身上载了跟头。看来今年对他来说可是流年不及阿” 徐子陵也笑道:“呵呵,李子通碰上我们三兄弟也算他倒霉。偷鸡不成,反失一把米。” 我道;“小仲、小陵你们那本账簿可随身带在身上?” 寇仲从怀中摸出一本,递给我道:“这可是能整死宇文化骨的重要东西,怎能不随身带在身上?大哥要这个账簿有何用处?” 我接过账簿,随意的翻了翻,然后又还给寇仲嘱咐他贴身收好,便将我的计划详细的和他们讲了一遍。听的双龙眼中精光连连,显然是对这个计划极为的感兴趣。 寇仲兴奋的说道:“还是大哥的计划周详,呵呵,不但能同时削弱两阀的实力,更是将李密这个混蛋算计在内了。只不过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还得让他猖狂些时日。” 我笑骂道:“我怎么听你小子这番话是在损我一般。这叫欲抑先扬,现让他过几天好日子,等他爬的更高的时候,我们再将他打入地狱,让他永远都翻不过身来。而这一切就全看我们的洛阳之行。” 寇仲被我这么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你们两个现在也吃的差不多了,一会去洗个澡换件衣服,下午我们进宫。”我对双龙道。 徐子陵道:“好,就这么办。一会我和小仲出去探探风声,说不定还能遇见我们俩以前一起在扬州作混混的兄弟哩。” 我向他们点点头道:“这样也好,你们应该比我对扬州熟悉的多。相信不会有什么麻烦的。”接着我向门外道:“雪剑,带我的两个兄弟去沐浴更衣。” 话音未落,便见门外走出一个丫鬟模样打扮的少女,颇有几分姿色,盈盈拜倒道:“是”接着转向双龙道;“两位公子请随奴婢来。”说完领着寇仲和徐子陵出去了。 他们前脚刚迈出门槛,韩雷后脚就紧跟着迈了进来。 “可是查到巴陵帮秘密落脚的地方了。”我问道。 韩雷答道:“回禀门主,正是如此。不出门主所料,巴陵帮果然在城外南郊有意处宅子。此宅临近长江,有起事来,无论是从水路还是从陆路离开,都很方便。香玉山和‘骚娘子’此时就在宅子中。” “好,你现在就去联系独孤盛,要他安排我们晚上见杨广。”我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韩雷说完退了出去。 “慢。”我突然道。 韩雷马上会转身子,道:“门主请吩咐。” 我想了一想道:“马上安排人手将巴陵帮的秘密巢穴监视起来,同时注意城中更方势力的动静,尤其是两阀的军队部署和调动情况。命人暗中安排车辆和船只以备不时之需。同时加强酒楼的戒备,若果两阀真的动起干戈来,城中定会陷入一派混乱之中。 我们的‘满福楼’是扬州城中最大的酒楼,而且能够在扬州现在这么复杂的环境中依然生意兴隆,这必然会引起各大势力的猜忌和好奇。如我所料不差,他们一定会趁机夜探酒楼。但是不可让我们的人部署在明处,只需简简单单的在庭院里部署一些巡逻的家将。 而且我要你马上做一些假的情报资料,是有关于我们暗中和宇文化及修好这方面的。同时将这些资料放在后庭的隐蔽之处。加派人手看管。势必要引起那些夜行者的好奇才好,呵呵,人家大老远的跑来了,我们总不能让人家空手而回吧。” 韩雷听了我说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沉思了片刻就想通了其中的玄妙,忙抬起头,见我正笑咪咪的看着他,眼中颇有赞赏之色。先是一愣,接着两人忍不住相视而笑。 韩雷爽朗的说道:“门主放心,这次的事属下一定办的更是漂漂亮亮的。”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呵呵,韩大哥既然知道了我这样安排的目的那就好办多了。你可以不用向我汇报,便宜行事,适当的加上你自己的想法。这要目的一致就行了。好了,你去安排吧。” 韩雷躬身退了出去。 第五章 不出所料 过了一会儿,双龙洗完澡又来到了书房。 我对双龙说道:“对了,小仲、小陵。刚才忘了问你们了。这次送你们来扬州的是不是巴陵帮的人。” 双龙走进房间,坐了下来。寇仲道:“大哥说的没错,正是巴陵帮的人。其中一个是香玉山,另一个则是他妈的*入骨的萧铣的妹子。这个‘骚娘子’人虽然是放荡了一点,不过我还是能够看的出她心里的想法,即使对我们有恶意也瞒不过我们。 而那个香玉山可就不一样了,十足的大奸人的料,表面上随是对我和小陵礼待有佳,暗地里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更让人担心的是,这小子却是颇得素姐的喜欢。有素姐护着他我和小陵也不好给他难堪。还被逼给这个混蛋治伤。” “哦”我疑惑道:“他受过伤?” 徐子陵道:“没错,他受过伤到市真的。只是不知道他所说的受伤的理由是否可信。” 于是,徐子陵接着道:“香玉山说他的父亲与魔门的一位长老有些渊源。这位长老曾在他的家中住过些时日,走的时候就留给他父亲一套练功法门。香玉山的父亲自问不是练上乘武学的料,于是便将此法门传给了香玉山,着他练习。 可是谁知道这套练功的法门竟是害人的东西,练功之人需要禁色欲,否则必会经脉气岔而亡。而且一旦开了头,便会像上瘾一般勤练不止,直至走火入魔而亡。他的伤就是因为发现的早,在加上他平时不怎么近酒色,得到萧铣的内元相救才免遭残废。” 我细细的思量着他刚才说的话,道:“我看香玉山在这方面到是没有骗你们,魔门的武学博大精深,种类繁多。只是他在修炼的时候不得法而已,才导致自己的走火入魔。但是魔门的武学绝对不是奸邪之流,只是其修炼法门与其他的武功有所不同而已,不被世间的俗人所理解,于是就将其划为魔,而称自己为正道。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世间又有多少人自命为正义之士,谦谦君子,其实却是披着人皮的狼,做尽了奸邪之事。而那些魔道中人到市敢做敢当的硬汉子。同样做的是杀人放火之事,而那些伪君子却要找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自己的罪行,又将这一切自诩为为民除害。哼,无耻之极! 所以你们两个以后再行走江湖的时候切莫因别人,尤其是所谓的正道之尊的阻挠而轻易的放弃。只要你们坚持自己心中的理想,不因一己之利而损他人之利就可。” 双龙点点头道:“我们记下了。” 我接着问道:“素素为何没有与你们一起来‘福满楼’?” 寇仲脸上露出气愤之色,愤然道:“还不时香玉山那小子使的好计谋,故意在素姐面前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更是蓄意的讨好素姐,素姐现在可是对他大有情意呢。我们怎么说她也不肯与我们一起来,说是在香玉山那里也很安全,我们两个怎么也扭不过她。” 我想了一下道:“你们两个去吧,我一会而会亲自去巴陵帮那里一趟,我到要看看他香玉山玩的是什么把戏。但是一定要在傍晚之前回来。然后再这里等我的消息。” 双龙向道别,转身离去。这时候韩雷走了进来道:“禀门主,刚才属下去了将军府一趟,得知独孤盛并不在府中。他府中之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向他笑了笑道:“好的,这件事我自己去办,你将巴陵帮在扬州城外的具体藏身巢穴的地点告诉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一定是在那里。你去准备晚上的事情吧。” “是,门主。”于是,韩雷将具体的地点告之于我,便转身出去了。 …… 扬州城外南郊。 我纵身来到一个毫不起眼的宅院前站住脚,看了一会,心中道:“香玉山也算的上一个有智谋之人,但看这件房子的位置就可以知道了。房子不但与其他的住宅毫无二样,更是隐隐坐落在这个村落最密集的地方,周围尽是些小巷和能够用作藏身的树丛。有事起来却是好脱身。” 我走到门前,敲了几下门。开门的是一个彪型大汉,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眼道:“公子有何事?” 我看了他一眼道:“麻烦这位大哥传个话,就说逍遥客找独孤盛将军有要事相商。” 大汉一听我自己报出的名字,吓的一愣,不由得细细的看了我几眼,才客气的说道:“逍遥公子请稍等片刻,小的立即就去禀报。”说完,转过身,向房中快步走去。不一会,又见他快步走了出来,恭声道:“公子请进,独孤将军正在堂中相候。” 我向他一笑,踱步来到堂中。 独孤盛大马金刀的坐在堂上,一边坐着一个年轻英俊的公子和一个他妈的*入骨的女子,想来定是香玉山与萧大姐了。另一边则是坐着一个面色阴沉略显狡诈的男子。 独孤盛见我走了进来,刚要起身,就听他身边那个中年男子尖声道:“不知逍遥公子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声音有些阴阳怪气,让人听了身上就不舒服。 我向独孤盛道;“这位是……” 独孤盛起身道:“逍遥公子有所不知,这位就是当朝圣上面前的红人,也是当朝重臣斐蕴。” 我瞟了斐蕴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原来斐大人,失敬。” 斐蕴见我语气有些无礼,脸色立时变的更加难看,刚要说话,香玉山马上站了起来道:“我想一定是寇仲和徐子陵两位公子告诉逍遥公子的。” 斐蕴气愤的瞪了香玉山一眼,然后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好像要把我吃掉似的。 独孤盛道:“公子请坐,不知公子此来所为何事?” 我道:“我想请将军安排我们今晚见圣上。” 独孤盛面露为难之色道:“这恐怕是不好办……”刚要解释,就见门外急步走进来一名大汉,走到独孤盛身前耳语了几句,独孤盛脸色微变。挥了挥手,大汉躬身退了出去。 这一切斐蕴都看在眼里,心中气愤独孤盛竟然有事瞒着自己,便阴阳怪气的问道:“不知是何事惹得将军面色大变?” 独孤盛岂会听不出其中的责备语气,白了他一眼,道:“没什么,只是中郎将昨夜逃跑了。刚刚司马德勘已经点了兵马去追了。” 我心中道:终于来了。便顾作焦急的问道:“将军可否告诉在下司马德勘点了多少兵马。” 独孤盛见我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心中疑惑,答道:“他点了两万兵马。” “不好,司马德勘已经投靠了宇文化及!”我吃惊的说道:“而且,宇文化及定是已经知道我们要对付他的事情了。” 独孤盛听我如此一说,也是吃了一惊,忙向我询问为何有此一说。其他人也诧异的看着我,等着我的解释。 我从容道:“很简单,追一个区区的逃将,即使是中郎将,但是这也用不了两万兵马这么多吧。” 独孤盛脸色立时动容,脸色变的难看之极,道:“不错,事不宜迟,斐大人你马上入宫安排逍遥公子面圣之事,我则回去部署一下。逍遥公子就在‘福满楼’等我的消息吧。” 斐蕴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分秒必争,也计较独孤盛是否在命令自己了,起身匆匆的离开了。接着,独孤盛也离开了。 我心中暗喜一切皆按照计划进行,也转身离去。 香玉山刚要开口客套,耳边却传来了我的声音“香玉山你给我听好了,我知道现在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让素素离开你了。可是你给我记好了,若是你敢辜负素素的话,我定会血洗巴陵帮,而且将你们香家连根拔起,永世不得超生!” 香玉山心中顿时窜起一股寒流,片刻间便传遍了自己的每一根神经,身上不知不觉的吓出了冷汗。 萧大姐看到的异常举动,忙走到他身前关心道:“玉山可是不舒服吗?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香玉山摇了摇头,道:“萧大姐放心吧,我没事,只是有些累,先行告退。”说完,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身体却是有些微微的晃动。 我回到“福满楼”的时候已经将近晌午,和贞贞四女用过午饭之后,双龙就回到了“福满楼”。 双龙见了我道:“大哥我们回来了,而且找到了我们和你说的那些朋友,不过只找到了一个人,他叫桂锡良,现在已经混成了竹花帮的一个香主。” “哦”我道“竹花帮?这个帮派不时已经被杨广下令灭除了吗?怎么在扬州还有帮众?” 徐子陵道:“竹花帮的大部分人都逃出了城,只有极小的一部分人隐藏在城中打探消息。听说他们最近可能要举行一个重要的聚会,但是在哪里就不知道了。但肯定不是在扬州城附近。” 我点点头道:“桂锡良现在只是一个香主,如果他是你们信得过的兄弟的话,我们倒是可以蓄意的帮他一把,至于他能往上爬多高就要看他的造化和胆量了。” 双龙会意的点点头。 这时,雪剑走了进来道:“禀公子,独孤将军已经在前厅相候了,让奴婢来请您和寇、徐两位公子入宫。” 我和双龙相视而笑,心道:现在就看我们的了。 第六章 隋帝杨广 自杨广登基后,下旨修筑他曾任总管的扬州城,改官名为江都。不但扩城廓,广兴宫殿,修植园林,又在城北依山傍水处,建有归雁、回流、松林等“蜀冈十宫”。 不过最宏伟的是另行在长江岸边建设的临江宫,只要杨广心血来潮,不管早晚,都会到那里观赏长江的美景。 独孤盛领着我和双龙进谒这历史上把家当败得最急最快的昏君时,他正偕同宠爱的妃子萧玉和朱贵儿在可俯览长江的殿台处饮酒作乐,浑忘了外边兵连祸结闹得的风风雨雨。 我和双龙在广场下车,只见守卫森严之极,独孤盛道了声“得罪”,亲自搜查过我们没带兵器后,才领我们进宫。 独孤盛领我们穿廊过道,长江水流澎湃的声音,隐隐夹着乐曲悠扬之声从前方宫阙连绵处传来。 双龙还是初到这么雕梁画栋、花团锦簇、富丽堂皇的地方,一时目不暇给,又是进退失据。 寇仲低声道:“这就叫荣华富贵了。” 前面的独孤盛闻声转过头,冷看了寇仲一眼,但是碍于我在他身边更是知道今晚成事之关键亦在双龙身上,才没有叱喝,但仍是有些冷声道:“寇兄弟还是不要在这里随便说话的好,否则恐有杀头之祸。” 我听后冷冷的一笑,并未说话。寇仲也是做了个鬼脸,调皮的伸了伸舌头,显然是没有把独孤盛的话放在心上。 独孤盛见后眉头一皱,心下虽是恼怒但知道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于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继续领我们想前走去。 宫内守卫处处,哨楼均有人站岗,若非有独孤盛带路,纵使是武林一流高手亦是寸步难行。 望江台在望时,前面迎来一名官员,截着我们。 此人长得斯文俊秀,年在三十五、六间,经独孤盛介绍,原来是现时最得杨广宠信的侍臣之一的内侍郎虞世基。 我见他脚步浮浮,知他不但不懂武功,还因酒色掏空了身子,故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照理内侍郎该是太监头子,但这人的外貌却没有真正太监的阴阳怪气,教人难解。 虞世基打量了我和双龙三人几眼,向独孤盛道:“果就是他们了。”声音阴冷,听不出丝毫的感情在里面。显是极为势力之人,怎会把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放在眼中。 独孤盛点头应是。 我心中暗道这个虞世基果然也是这场针对宇文阀计划的中坚分子,应该是独孤阀在宫中除斐蕴之外另一个最重要的棋子了。 虞世基再仔细端详了双龙两眼后,道:“先把账簿给我,你们三人到偏殿等候,时机到了,本官自会来带你们去朝见圣上。” 寇仲与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后,然后将目光投向于我。我冷冷的盯着虞世基拦道:“这账簿乃是计划成败的关键,我看虞大人还是先禀报圣上,然后由我们亲手呈给圣上,这样才能让圣上觉得比较可信些。” 虞世基听我如此之说,脸色立时阴暗下来,若非是在宫中,恐怕他立时就会让人将我们拿下,然后搜出账簿扬长而去了。可是现在他却是不得不压下这心中的怨气,又见独孤盛在向他暗暗连用眼色,方从牙缝中冷冷的挤出声音道:“既是如此,公子还请在偏殿稍后,我进去禀报。” 接着,向独孤盛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临走之时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却是装作毫未看见一般。只是冷哼了一声。 独孤盛忙搭话道:“虞侍郎乃是圣上宠臣,难免出言有些生硬,还请萧遥公子不要介意才好,一切党以大局为重。” 我笑道:“独孤将军说哪里话,在下岂是是不明轻重缓急之人。” 独孤盛微微一笑,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领着我们去偏殿等候。 过了没多久却见虞世基一路急步,匆匆而来,脸色凝重。 独孤盛见状心中暗叫不妙,忙起身迎了上去询问。 虞世基有些气喘道:“大事不妙,大事不妙!”说完,喘了几口气。显然身体极为虚弱,才跑几步就没有体力。 独孤盛却是干着急,知道虞世基的脾性,又不便查话追问。只得静静的等着虞世基喘完口中之气,缓过神来。 双龙脸上也露出惊奇担忧之色。而我仍旧是镇定自若,稳如泰山。心中雪亮,早以猜到虞世基所谓何事心急如焚,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虞世基喘了些久才颤声道:“我刚刚已经面见圣上,刚刚要把意图完完整整的向圣上禀告,萧贵妃却是从中作梗,三番四次的打断我的话,向圣上进酒取乐,引的圣上注意。更是破天荒的要亲自为圣上献舞。圣上自是大喜,便命我等两个时辰之后再行面见。” 我心中道:果然如此,呵呵,宇文阀也真是够笨的,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没准备妥当。还要借这个时间来布置。 独孤盛立时联如死灰道:“这可如何是好,萧贱人定时想利用这个机会来托住我们,给宇文化及争取布置兵力的时间。” 虞世基听得独孤盛如此一说,心中亦是凉如冰水,知道此次计划实是冒着生命危险,不成功便成仁。此时已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本是胆小怕事之人,当初决定参与这个计划也是被独孤盛和斐蕴“劝说”之下。 此时眼看就要受牵连,忙颤声向独孤盛道:“这可如何是好?将军……”再也没了刚才的官气十足的样子。 独孤盛鄙视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道:“虞大人慌什么,难道他宇文化及就想凭这个两个时辰安排好一切吗?哼,成败尚是未知之数,虞大人尽管放心伺候圣上。” 我和双龙心中暗赞了一声,这独孤盛过有大将之风,临危不乱,处变不惊。仍是能镇定自若。而虞世基就差的远了,阉党随时宫廷霍乱的根源,但是都是些无能之辈。知懂美媚上欺下而已,一旦有事起来,不过是一群任人摆布的狗而已。 独孤盛转过身,对我们抱了抱拳道:“还请萧遥公子和两位小兄弟在此稍后,事情既然有变,本将军要回去部署一下相应的对策。然后打宇文化及一个措手不及。因此只好失陪了。有不到之处改天在向公子敬酒赔罪。” 我潇洒的一笑道:“将军说哪里话,赔罪可是不敢当。事情紧急,将军请便就是。” 独孤盛向我们抱拳,转身离去。 虞世基见独孤盛离开了,看也不看我们一眼,也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了。走的时候神色依旧紧张,脚步更是轻飘飘的,身体像是中风一般微微发抖。 “哼,如此胆小怕事之人官腔还不小。”寇仲不懈的说道。 我若有所思的道:“不错,可见若是君主荒淫无道,世间什么样的奸诈小人也敢跳出来丢人现眼,愚弄世人。” “呵呵,虞世基应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不知他会不会把我们出卖?”寇仲有些担心的说道。这也难怪,无论是谁见了虞世基刚刚的表现都会有此担心的。 徐子陵摇了摇头道:“账簿现在还在我们手上,可见我们仍是有利用价值的,纵使他能将我们出卖给宇文化及要是没有账簿也是办不到的。”接着,他顿了顿道:“我现在到不担心这里的事情,有大哥在身边,我总是有一种身临千军万马也能泰然处之的强大自信。倒是有些担心素姐的安危。香玉山实是一个奸诈小人,我真的是不放心素姐和那个混蛋在一起。” 我笑了笑道:“呵呵,我怎么觉得小陵这话好像是说给我听的?” 徐子陵一见我道破了他的心计,脸色微红,不好意思起来。 此时寇仲听徐子陵如此一说也是有些担心,也转过头看着我,看得出他对素素的安危也是极为的关心。 我见他们如此紧张,脸上却是一片坦然,神秘的一笑道:“呵呵,恐怕你们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哈哈……香玉山还是自己乞求多福吧。哼,巴陵帮和香家就等着从从天下除名吧!” 双龙听我的话里透着一股神秘,而且听语气倒像是香玉山算计不成反倒被人算计似的,心中疑惑不解,刚要详细的向我询问,却见我向他们两个神秘的一笑,摆了摆手。坐了下去闭目养神。 双龙对视一眼,无奈的一笑,只好随我坐了下来。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独孤盛部署好事情,便赶来了宫中,刚好见到虞世基匆忙的从内宫走了出来,脸上略带有喜色。我们也站起身迎了上去。 虞世基喜声道:“将军,好消息,升上在朱贵妃的再三请求下答应现在就见几位了。快随我进宫面圣。” 独孤盛脸上也露出喜色。忙领着我们随虞世基进宫。 “小民萧遥客、寇仲、徐子陵带到!” 门官唱喏声中,我和双龙跟虞世基来到杨广龙座所在的石阶下,刚要三跪九叩,却听石阶龙座之上传来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免了免了,整天都是这一套,没一点新意。独孤卿有事快说,朕还欣赏爱妃的舞蹈哩。” 声音出自杨广之口,却是正和我意,一想到要给这个昏君下跪我心里就别扭,现在到是省了。 我抬头向上望去,只见宽达二十丈的龙台上,坐满了美丽的妃缤姬娥,少说也有五六十人,众星拱月般围在高踞龙座,正忙于吃妃子手上水果的大隋皇帝杨广。 斐蕴昴然立在台阶下,接着就是团团围守高台的禁卫军,把杨广与寇仲、徐子陵分隔开来。 在宫灯照耀下,杨广的脸色比疗伤前的香玉山更难看,苍白得像个死人。年纪看来只有五十上下,膊头高耸,虽穿起鲜艳的九龙袍,头顶高冠,却给人似穿了寿衣的颓废感觉。 任谁都可看出他气数已尽,时日无多。 第七章 利箭在弦 杨广摸了身旁妃子的胸脯一把后,往阶下瞧来,对寇仲和徐子陵似视若无睹的,瞪着斐蕴笑道:“虞卿家来了,快助朕解决眼前这问题。” 虞世基恭身谄笑道:“圣上,这两位……” 杨广不耐烦地打断他道:“朕知道了,其它事待会再说。” 虞世基忙道:“圣上赐示!” 杨广叹道:“朕真不明白,江都有什么不好?南临大江,岗峦起伏,风光怡人,自古便是江淮第一胜地。偏是军士逃者日众,连窦贤都私自逃了,卿家评评是何道理?” 今回连虞世基都无言以对,其它人更是噤若寒蝉,怕招来横祸。 斐蕴知道自己不能不说话了,干咳一声道:“此事必是有人散播谣言,煽动军心。微臣定会查个一清二楚,报上圣上。” 杨广冷笑道:“谁能煽动朕的军队,想朕南征北讨,平定天下,且三次出征高丽,军功盖世,将士敬服。朕才不信他们会听信闲言。快给朕彻查此事。”杨广虽是荒淫无道却不是傻瓜,这句话说的倒是有些玄机。 寇仲忍不住用肘轻撞了徐子陵一下,装了个吾不欲听之矣的表情。 杨广似是没有焦点的眼睛竟然看到了,怒喝道:“那小儿为何表情古怪,竟对朕侮慢不敬。” 虞世基和独孤盛两人一齐魂飞魄散,怕的当然是这两个证人未及作供,已给杨广命人推出去斩了。 寇仲却是笑嘻嘻道:“可能是圣上本身太高深了,所以只会往深处想。我们这些简单的蚁民,想的事自然简单得多。刚刚小民就是想不透圣上高深莫测之处,所以才会皱起自己那块小脸儿。” 众人暗里齐声叫糟,杨广最忌人语带讽刺,今趟寇仲真是想找死。 杨广旁正侍候他吃水果的朱贵儿在这等情况下,亦不敢插嘴帮寇仲。 我则是冷冷的注视着杨广的表情,注意着周围的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杨广果然沉下脸来,冷冷道:“什么高深与简单,小子究竟意何所指?” 寇仲表面从容不迫,暗中则在提聚玄功,淡淡道:“小子想到的是若人人都能像圣上般在这里左拥右抱,仍要作逃兵的定非真正的男儿汉。” 这时无人不以看死犯的目光来瞧寇仲,因为他做了在杨广前最不应该做的事,就是说了“真话”。 杨广愕了一愕,接着大力一拍龙座的扶手,笑得前仰后合,像个小孩子般道:“果然简单!果然简单!”接着若有所思的说道:“朕等这些做皇帝的,个个都要日埋万机,所以脑筋慢点都会祸国殃民。为今小子你说出原因,朕也要好好的想一个对策才好。” 我和双龙却是听的面面相觑,心中都觉得此事实在是滑稽。 这时宫门外传来了一个的声音“圣上不用想了,微臣道是有一计策。” 声音洪亮且透着一股奸雄的霸气,众人吓了一跳,往声音来处望去,赫然惊见宇文化及一身武服大步走进来,旁边还有另一位高昂英俊的中年男子,乃是他的亲弟,宇文智及。 独孤盛暗叫一声“不妙”,没想到宇文化及出现的比自己预想的要快的多。 杨广见来人是宇文化及,眉开眼笑道:“宇文爱卿来的正好,朕正在为这个难题头疼,没想到爱卿先想到对策了,快快给朕道来。” 宇文化及心中冷哼刚要开口说话,却听独孤盛跪拜猛的抢在宇文化及前进言道:“乞禀圣上,臣有要事相告。” 杨广见独孤盛竟敢插话,龙颜不悦道:“独孤卿有何事非要现在呈奏?先等宇文卿说出他的计策以解朕燃眉之急不是更好吗?” 独孤盛听的是心跳加速,知道杨广动了怒气,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硬着头皮大声道:“圣上此事十万火急,晚了圣上可能有性命之危,我大隋亦有倾覆之险。” 杨广一听不忧反喜,忙问道:“哦?呵呵,独孤卿莫是在和朕开玩笑?独孤卿平时总是板着脸,不甚欢笑,今天终于肯给朕说笑话了,可是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虞卿家和斐卿家早已经将事情呈报于朕,如今流寇将灭,天下不就又可趋于太平盛世,我大隋的基业将事万古流传,怎会倾覆呢?” 我和双龙对视而笑,其中充满了荒谬之感。 可是虞世基和斐蕴可就大感不妙了,脸色顿如死灰,唯恐杨广找他们问话。 果然,杨广转过脸,对虞世基河飞云道:“虞卿家和斐卿家还不快把当今天下的大好形势说给独孤卿知晓。” 虞世基定了定神,装作不慌不忙道:“圣上明鉴,现在的盗贼已经少到了原来的十分之一了。” “满口胡言!”宇文化及猛的大喝一声,将杨广也吓了一跳。 可是杨广却是没有恼怒,反而着有兴趣的问道:“宇文将军为何指虞卿家门口胡言。” 虞世基立时噤若寒蝉。 宇文化及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目光首次落在我和双龙处,闪过森寒的杀机,淡淡道:“从前杜伏威在山东长白,现在他已到了历阳;李密以前仅有瓦岗一地,现在先取荥阳,继取洛口。李子通从前算得什么,现在却聚众江都之北,随时南下。圣上之所以全无所闻,皆因被奸臣环绕,四方告变,却不代为奏闻,贼数实多,却被肆意诳减。圣上既闻贼少,发兵不多,众寡悬殊,贼党其势日盛,甚而唐国公李渊作反之事,天下皆闻,唯独圣上给蒙在鼓里。” 虞世基与斐蕴忙扑倒地上,哭道:“圣上勿听信馋言,想造反的人就是他。” 杨广显然是失了分寸,道:“两位爱卿快快请起,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朕一定为你们作主,绝不会让你们受半点委屈的。” 虞世基与斐蕴连忙口头谢恩。宇文化及与他身边的宇文智及却是不屑的冷哼。 独孤盛忙趁机道:“刚刚微臣所说亦是此事,臣手中有他宇文化及要造反的证据。”说完忙向寇仲使眼色。寇仲从怀中摸出账簿,递给独孤盛。我则是轻蔑的看着宇文化及两兄弟的表情,却见宇文化及眼中流露出阴毒之色,恨不得立即就将我和双龙五马分尸。 杨广问道:“独孤卿你手中就是证物吗?不知是何物?” 独孤盛道:“回圣上,这是东溟派的一本账簿,上面记载有宇文阀向东溟派购买大量武器装备的数量和时间。可见他宇文阀一早就安下了造反之心。” 杨广忙扭过脸,看向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亦看向杨广,脸上却是再也没有了恭敬的神色,反而充斥着不屑。沉声道:“圣上还记得刚才臣说自己有一计策可解圣上之忧?” 杨广看着他,点了点头,道:“朕的记性甚好,有怎会忘记?宇文卿说来听听。” 宇文化及冷冷的拉长声音道:“那就是圣上……退位让贤!”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眼中凶光毕露,面目狰狞。 杨广大惊失色,自己在怎么糊涂此时已觉得两人来意不善,始相信两人确实要造反,忙大声道:“人来,给朕将他们两人拿下!” 惨叫声起,只见守门的近卫东仆西倒,鲜血四溅,一群人冲了进来,带头的是几名身穿将军衣甲的大汉,与宇文化及兄弟会合一处,占了大殿近门处一半空间。群妃登时花容失色,纷纷往后面躲去。 独孤盛则和数十近卫拥出来,挡在杨广身前。 斐蕴和虞世基吓得泪水都干了,连爬带滚躲到独孤盛身后。 我向双龙传音道:“小仲、小陵一会战事一起,你们两个就马上从身后的窗户窜出。我们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让他们两阀狗咬狗好了,呵呵,你瞧独孤盛脸上无丝毫震惊紧张之色,想是已经有了部署。” 双龙听后,向我暗中点了点头。 这时,独孤盛手指向宇文化及身前的一名隋将厉声道:“司马德勘,你想造反吗?还不放下兵刃投降,或许我定向圣上为你求情,留你一条性命。否则,定叫你和宇文狗贼尸骨无存。” 宇文化及狠毒的盯着独孤盛,阴冷的说道:“哼,我到是要领教一下独孤老儿的拳脚功夫,看看是你的嘴厉害还是拳脚厉害。” 司马德勘亦是不屑道:“独孤将军还是不用再狐假虎威了,就凭你身边的那几十个软脚猫还想要了我们的命吗?” 独孤盛冷冷的一笑,阴沉沉的说道:“你们就亮一亮相,让司马大人好好的看看你们这些软脚猫。” 他身后的数十名兵士立时没了刚才的那种萎靡之气,全都抬起了头,冷冷的注视着司马德勘,眼中闪烁着阴寒,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杀气。 司马德勘看的心中一惊,眼前这些人俱可称得上是江湖一流高手,看来今晚之战恐怕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一场恶战时在所难免。 宇文化及却是“哈哈”大笑一声,不屑道:“哼,本人还没将这些残废放在眼中。他们在我看来已经和死人没有多大的区别。” “宇文将军好气魄,不知我们能否让将军看在眼里呢?”宇文化及身后传来一个轻蔑的声音。同时还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 独孤盛脸上露出了笑意。 宇文化及转过身,见发话之人正是独孤盛的爱将褚明,而他的身前还站立着两排弓箭手,每个人都已经开弓搭箭在弦。箭头还在灯光下闪烁着蓝芒,显是涂有剧毒。 我心中亦是佩服独孤盛的安排,可惜他低估了宇文化及的实力,也打错了我的主意。宇文化及自从上次惨败于我手中之后,便借养伤之机,痛下苦功修炼家传武学,此时的功力更是精进。 只听宇文化及狂笑一声:“就凭这些无能鼠辈亦想将本人擒拿,哼,笑话!” 独孤盛心头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八章 皇城大战 我心中也是奇怪:难道宇文化及还另有部署不成? 杨广站起来戟指喝道:“宇文化及,还有尔等,朕一向待你等不薄,而今为何却是谋篡朕的皇位?” 宇文化及冷哼道:“圣上遗弃宗庙,巡幸不息,外勤征伐,内极奢淫,使丁壮尽于矢刃,老弱填于沟壑,四民丧业,盗贼蜂起,更复专任奸谀,饰非拒谏,若肯悉数处死身边奸臣,回师京城,臣等仍会效忠,为朝廷尽力。” 杨广色变道:“真的反了,谁是指使者?” 宇文智及“锵!”的拔出佩剑,大喝道:“普天同怨,何须人指使。” 杨广大嚷道:“给朕将他们全杀了。” 话音未落,惨叫之声已是响彻宫廷。原来宇文智及以拔剑为号,安排在宫门外暗处的弓箭手立时万箭齐发,褚明等人还未来得及动手,就已经丧生在弓箭之下,各个都被穿成了刺猬一般。 虞世基和斐蕴吓的连滚带爬,大小便失禁。 独孤盛脸上顿如死灰,见褚明等人倒地同时脸上就窜起一股黑气,显然那些弓箭上也淬有剧毒,而且毒性更是猛烈,知道再不做生死之博必将丧命于此,于是大喝一声:“给我杀!”率先冲了出去,迎上了宇文化及。 此时殿内杀声震天,夹杂妃嫔宫娥太监的呼叫号泣,混乱得像天塌下来的样子。 而皇城中两阀事先安排好的兵马也是杀将起来,喊杀声与惨叫声纠缠在一起,让人心惊胆寒。可是众人心中清楚,两阀之中,宇文阀的实力实是占了上风。 我向双龙大声道:“走!” 双龙应声曲身猛的向后一挺,如两支离弦的利箭向大殿的窗户飞去。我则是随身在他们身后。 宇文化及厉声喝道:“今天谁也别想从我的手掌心中逃走!” “大言不惭!宇文狗贼,吃我一掌!”宇文化及的话音未落,独孤盛已经一掌向宇文化及的面目拍来,眨眼间就攻到了他的近前。犹如猛虎扑食一般,掌风四起。 宇文化及眉头一皱,玄又狂笑道:“哈哈……独孤老儿原来你有这般身手,却是一直韬光养晦,隐藏的不错嘛。可惜,仍未够让本人放在眼里。” 说完,凝起“冰玄劲气”于手掌之上,终身跃起,向独孤盛拍了过去。 独孤盛听宇文化及藐视自己,心中大怒,又加了一成功力,想要一击奏效,将宇文化及伤于掌下。 于此同时,我心中警钟大鸣,忙喝道:“小仲、小陵小心!窗外有埋伏!”说完,一个闪身,窜到双龙前面。 双龙大吃一惊,忙运气真气,行走四肢,一个急停,身体牢牢的定在原地。 恰在此时,几只淬有剧毒的利箭穿窗而来,直取我的面目。 我心中虽是一紧,却是从容的将身体向后弯了过去,一个后空翻,擦身躲过迎面而来的弓箭。口中同时喊道:“闪开!” 说是迟哪是筷,只见双龙分别一个转身,向两个方向旋身躲开,同时挥起掌风,拍在利箭之上。弓箭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像殿中厮杀一团的士兵飞去。可是却偏偏扎在了宇文阀这一方士兵的身上。顿时惨叫连连,撕破了兵器撞击的声音。让人听的毛骨悚然。 宇文智及一声怒喝,舞起手中长剑,向双龙飞人攻来,眨眼就来到双龙近前,与双龙斗在一起。双龙吃亏在手中无可用之兵刃,但却是胜在以二敌一,宇文智及虽是功力深厚,剑法精妙再加上利剑之风却也是一时半会奈何双龙不得,斗个旗鼓相当。 宇文智及心中着实恼怒,想自己成名已久,而今手持利刃却是奈何不得眼前的两个黄毛小子,更是急怒攻心。剑法稍稍已滞,不再像刚才那般玄妙,密不透风。 高手对决最忌浮躁二字,宇文智及此时却是让怒火乱了自己的分寸,剑法露出了破绽。 双龙怎会放过如此的大好机会,寇仲挥掌将宇文智及的长剑荡开,徐子陵则是趁机偷到他的侧后,一张拍在宇文智及的左肋处。 宇文智及喷出一小口鲜血,不理自己的伤势,长剑交与左手,右手将寇仲击退。同时飞起一脚,蹬向徐子陵的小腹,想要在徐子陵换过气息之前将他踢伤。 徐子陵眼疾腿快,长生真气运走全身,气息延绵不绝。迅速的跃起身体,与宇文智及对了一脚,自己则是借着劲力退到寇仲身边。 寇仲忙关心道:“可有受伤?” 徐子陵报以微笑,摇了摇头。 宇文智及怒发冲冠,没想到自己不但没将这两个黄毛小子击毙,反而被他们联手大伤了自己,自己清楚的感觉到中掌的地方已经断了一根肋骨。狠毒的盯着双龙,牙齿咬的吱吱作响。 双龙在和宇文智及纠缠的时候,我也没闲着。刚刚躲过毒箭,窗中却又是刺来数竿长枪,每根枪头上都是绽着蓝芒,淬有剧毒。看来宇文化及今晚一定是要置我于死地才肯罢休。 我冷哼一声,空翻之后一跃而起,一个转身,旋起一脚,将枪头尽数踢飞,吓的埋伏在窗外的士兵一阵惊呼。 被窝踢飞的枪头撞在宫殿的墙壁和石柱之上,接着一个变向弹了起来,飞到了厮杀在一起的人群中,宇文阀的士兵立时又发出几声惨叫。 独孤阀这一方在殿中虽只有数十人,但各个都是高手,一时间也能与宇文阀都个旗鼓相当,双方虽是各有死伤,相比之下,独孤阀要少的多。 可是宇文阀的士兵好像各个都不畏生死一般,每一个士兵倒下去的同时都会有两三个士兵补上来,依旧将独孤阀围在中间。而且涌进宫殿的宇文阀的士兵越来越多。 再看宇文化及与独孤盛这边。 只见宇文化及与独孤盛单掌对在一起,“轰”的一声,两人落在地上。宇文化及身法轻盈,潇洒自如。在观独孤盛却是嘴角溢出了鲜血。脸色有些惨白。显功力不敌宇文化及,受了内伤。 宇文化及“哈哈”一笑道:“也不过如此!”其实他心中亦是不好受,刚刚拿一掌也震的他血气翻腾,强忍住一口鲜血没有喷出来。独孤盛乃是独孤阀功夫拔尖之人,再见上数十年的修为,功力自是非凡。但仍是较宇文化及差了一筹。 宇文化及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想给独孤盛造成心理压力,让他发挥不出十成的功力。 独孤盛果然大怒,喝道:“宇文狗贼休要猖狂,再接我几掌!”说完,运起毕生功力于双掌之上,向宇文化及拍了过去。 宇文化及见自己心计得逞,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凝聚全身的功力,大笑道:“好,就让本人见识见识独孤老儿掌上的功夫!”说完,也一跃而起,迎了上去。 之间宇文化及与独孤盛连连在空中对了数掌,直是震的轰轰作响。 独孤盛猛的双掌合拢,身体向上一纵,又以雷霆之势向宇文化及的头顶砸了下来。 宇文化及嘴角诡异的笑容乍起,看的独孤盛心中寒气上涌,已经料到大事不妙。 果见宇文化及一个闪身,将功力凝聚在脚上,飞起戳想独孤盛的小腹。 独孤盛冷汗大冒,可是他现在身在空中,没有可借之力,再加上事出突然,没有料到宇文化及口中说是对掌,却是暗算自己,只的眼睁睁的看着宇文化及的脚戳在自己的小腹之上。撕心裂肺的疼痛闪电般涌上全身。同时口中鲜血狂喷。 宇文化及不等独孤盛落地,又是贴身跟进,闪到独孤盛的身后,双掌“轰”的一声拍在独孤盛的后心之上。 独孤盛又猛喷一口鲜血,重重的摔在地上。挣扎着坐起来,只见他七窍都在淌着血流。咬牙切齿断断续续道:“宇文……狗贼,你……这个……卑鄙小人,说好……比掌你却暗算于我,我……我……死不瞑目!” 宇文化及却是仰头大笑:“哈哈……这叫并不厌诈,独孤老儿,只怪你生在独孤阀,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哈哈……” 独孤盛狠毒的瞪着宇文化及,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可惜他却是办不到了。颤抖的指着宇文化及道:“你……你不得好……死!”说完,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倒在了地上,当真是死不瞑目。 宇文化及更是兴奋若狂,转过脸,冷冷的盯着浑身发抖的杨广道:“圣上想必是也不甘让你的独孤爱卿在九泉之下寂寞吧。还是让臣来成全圣上吧。”说完纵深越起,凝聚功力拍向杨广。 杨广乃是杨坚之子,功夫本来到是高明,可是这些年整天沉迷在酒色之中,早已经把身子的那点本钱挖空,此时狼狈的从龙椅滚了下来才躲开了宇文化及凌厉的一掌。 宇文化及一掌击空,印在龙椅之上。冷冷一笑,撤回手掌,转过身不屑的看着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杨广。纯金铸造的龙椅被宇文化及一掌打出一个寸许深的掌印。掌印周围亦是被他的“冰玄气”冻成皲裂之态,缝隙中还窜起丝丝寒气,可见宇文化及的冰玄气实是有了相当的火候,功力之高恐怕在宇文阀中仅次阀主宇文伤一筹。 杨广吓的浑身发抖,两腿发软,怎得也站不起来,一寸一寸的向宫外爬去口中还不住的喃喃着。 宇文化及冷声道:“杨广,你已经享了十多年的福了。就让我宇文化及送你归西吧。”说完纵身跃起,“冰玄气”汇聚在手掌之上,拍在杨广的后脑,阴寒真气霎时窜入杨广的七经八脉,游走全身。杨广还未来得及惨叫就已经被真气冰封。 宇文化及顺势一脚踢向杨广的脑袋。由于杨广此时已经被宇文化及的“冰玄气”冰封,其实他已经被瞬间冰冻而死,身体变的僵硬脆弱,偌大的头颅立时被宇文化及踢飞,脖颈处的血液已经凝结成血红的晶体,透着一股阴森诡异之气。宇文化及当然知道杨广早已经在自己的“冰玄气”下丧命,但他却是偏偏多此一举,更显出他残忍好杀的本性。 宇文化及此时转过身来,负手而立,恰恰看到寇仲与徐子陵联手击伤宇文智及这一幕,此时见宇文智及怒火攻心,乱了分寸,忙大喝一声道:“平心静气!” 第九章 锋芒毕露 宇文智及刚要冲上去,却被宇文化及一声大喝惊醒,忙压下心中的怒火,平静下来,立时又恢复了高手的风范,不怒而威。 此时独孤阀的士兵见独孤盛与杨广均已丧生在宇文化及之手,士气大落,再也没了视死如归的气势,可见主将对整个战事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我一见忙大声说道:“破釜沉舟,奋力一搏。纵使是不敌战死,也要拉上几个作垫被,大家黄泉路上不寂寞。同归于尽,舍生杀敌!” 殿中仅剩的二十几名独孤阀的高手听我如此一说,立时振奋起精神,知道无论如何也是一死,到不如多杀几个敌人,说不定还有生还的希望。 于是这二十几人异口同声的大喝一声:“同归于尽,舍生杀敌!杀!”不利的战局顿时被扭转过来,再也不是一面倒的局势。 我知道这只能维持一段时间而已,时间一长,这些人必定会被宇文阀的士兵屠戮殆尽。于是大喝一声,挥起双掌,拍在墙壁之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几尺厚青石垒筑的墙壁被我轰出一个两三丈宽的大洞。 碎裂的石块如流星射入埋伏在宫殿之外的人群中,顿时鬼哭狼嚎,惨叫连连。由于排布密集,许多宇文阀的士兵都是被同一颗碎石贯胸而过,命丧当场。更有的则是被碎石击中头部,纵使是有坚硬的头盔保护,仍旧被打的颅骨爆裂,脑浆四射。 我转过身来,对双龙说道:“小仲、小陵你们两个先出去。” 双龙知道现在形势紧急,不做细想,纵身倒退,从洞中冲了出去,与外面的士兵厮杀起来。 此时宫殿中独孤阀的士兵又倒下了几个,剩下的也已经是精疲力尽,只是强挺着一口气撑着,眼看就要命丧当场。 我长开手掌,微微一抓,地上的碎石立时被我吸到了手中,挥手向双方厮杀的人群中投去,宇文阀的士兵立时倒下一片。我已迅速的手法投掷了两次之后,宇文阀的士兵已经死伤大半了。此时的那些不畏死亡的士兵也都升起了恐惧。都闪身在独孤阀高手的身后,唯恐我抛出的碎石伤了他们的性命。 独孤阀的高手见我露了如此漂亮的一手,声势大振,再次萌生了生的希望,奋力杀敌,由于是被对于我,而身后更是已经没有了宇文阀士兵的阻挡,边打边向我这边撤了过来。 宇文智及大惊,挥起手中长剑,向我的咽喉狠狠刺来。 我不屑的冷瞧了他一眼,捏指成剑,立时一道七彩剑芒有如实质般凝附在我的手指上,长达三尺,但手负于身后,傲然的伫立在原地,剑芒与宇文智及的长剑不住的交击,“当当”作响。 此时殿中除宇文智及外所有的人都被我这一手绝技震惊了,呆立当场。两方厮杀的士兵也都停了下来,各个张大嘴巴,瞠目结舌,实是很难相信世上有如此奇异玄妙的武功。 还是独孤阀的高手反映迅速,片刻就从惊讶中清醒过来,见我向他们使了个眼色,忙向我的方向纵身而来,就在他们与我擦身而过的同时,他们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犹如在水中行进一般,好像是穿过了一层薄薄的水墙一般。 可是当他们落在我身后的时候,却是惊奇的发现身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丹田之中更是充斥着雄浑精纯的真气,全身充满了力量,仿佛根本就没与任何人动过手似的。此时这十八九个人俱是惊呆的看着我,脸上洋溢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我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们去帮助小仲和小陵。” 身后的十几名高手马上应声道:“是,公子。”语气透着无比的恭敬。闪身从洞中越了出去,杀向双龙的方向。 宇文化及见那十几人刚刚还步履蹒跚,可是眨眼间却是变的生龙活虎,好像根本就没受过伤一般。心中诧异万分。此时见我潇洒的负手而立,心中猛的一惊,“难道……”接着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神奇的疗伤之法,能隔空疗伤?”打死他也不肯相信。 此时宇文化及见宇文智及仍在是对我猛攻,却是不见丝毫成效,于是沉声道:“智及停手吧。你不是此人的对手。” 宇文智及虽是心有不甘,退了下来,仍是仗剑在胸前,警惕的看着我。猛的发现我从始至终都未曾移动一步,附于手指上的七彩剑芒却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眼中不可思议的神色更是大盛。 这七彩剑芒乃是我一日游戏之作,除了光彩夺目,绚丽好看之外,与手中握有锋利的宝剑没有多大的区别。想那宇文智及手中的长剑也绝非凡品,否则早已在我的七彩剑芒下折断。 宇文化及纵身跃到宇文智及的身边,冷冷的看着我道:“逍遥公子功夫高明的紧。本人到是很想亲自讨教一下。” 我冷然的看着他道:“将军在我妻子的手下也唯走过三招,还是再多练几年吧。不要好了疮疤忘了疼。” 宇文化及最引以为平生大辱之事就是三招惨败于卫贞贞,此时他听我如此一说,更是毫不掩饰的戳痛了他的伤疤,怎能不怒。厉声道:“哼,休要买口舌之狂。这皇宫以被窝三万兵马团团围住,你纵使是肋生双翼也难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轻蔑的一笑,道:“哦?将军说的如此有信心,在下到愿意一试。”说完,脚尖点地,双脚离地,像身后直身而退,从洞中飘然而出。 宇文化及两兄弟为我这一手高明的轻功微微一惊,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道:“这逍遥客怎的这边厉害,好像随随便便的一手都是闻所未闻却足以震惊江湖的绝技。”接着,纵身跃起,亦从洞中穿出,尾随我而来。 此时独孤阀的兵力几乎已经尽数被消灭,宇文阀虽是也有死伤,可是人数仍有两万五千之重,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宫殿围个水泄不通。 寇仲、徐子陵以及那十几名高手此时正每三人一组,背靠背,与层出不穷的宇文阀士兵厮杀。身上已经被鲜血染的通红,不知道是他们自己的血还是周围兵士的鲜血。衣服已经是破烂不堪,后背上、手臂上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 看的我杀意大盛,纵身跃到空中,猛的大喝一声道:“小仲你们让开!” 寇仲闻声知道是我赶来了,与徐子陵等人忙闪出一个空隙。 众人被我这炸如惊雷的怒喝震的头晕目眩,忙顺着声音向空中望来。只见我身体在空中静止不动,身体弯曲,四肢收拢,将头埋于四肢之中,身体蜷曲在一起,众人心中奇怪。两万士兵都是面面相觑,不知我做这个怪异的动作意欲何为。 双龙却是面露惊世骇俗之色,因长生真气的特性,他们感觉到从我的身上散发出无比强大的杀气。忙召唤那十几名高手闪身到我的正下方。 宇文化及也宇文智及也是不明所以,但是他们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凝重之色。 猛的听我一声暴喝,四肢像挣脱枷锁一般突的伸展开来,身体爆发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同时四道强光会聚在我腰身的四周,形成四个半月形状的光蕴。 宇文化及见状大惊失色,狂喝一声:“散开!速速散开!” 话音未落,却听我大喝道:“半月千人斩!”围绕在我腰身四周的半月形光蕴闪电般向四周密集的人群中射去,在空中同时的暴长到原来大小的十数倍,众人之觉得眼中白光一闪,白光接触的地面顿时爆炸开来,轰轰作响,仿佛整个皇城都在随之颤动。无数士兵更是被拦腰切断,尸骸遍地,血流成河。 包括宇文化及兄弟在内,以及所有宇文阀的士兵都被这种诛鬼杀神的杀伤力吓呆了,过了好一会才恢复神智,却见地上赫然有四个十丈长许的裂痕,围成一个方正的图形,而我则是昂首伫立在中心。 此时本来含杀震天的宫殿外却是鸦雀无声,每个士兵的脸上都被恐惧扭曲的变的猥琐而又狰狞,身体都在不能抑制的颤抖着,一小部分士兵更是眼中暗淡无光,面色惨白毫无表情,已经失了心智。皇城的上空更是笼罩地狱一般的肃杀之气。 “当啷”一声,不知是谁吓的手脚都发软,握不住手中的兵器掉在了地上,而这又像是一个信号,接着“当啷”之声不绝,片刻间在场的幸存的近两万士兵没有一人手中握有兵器了。 众人惊恐的望着我,仿佛我就是死神,唯恐死亡下一刻就将临到他们的头上。 宇文化及此时再也没了刚才的霸气,现在的他终于知道无论自己再练几百年也是不可能赶上我的。眼中同样的弥漫着恐惧,自言自语道:“天,这……这怎可能。这是什么功夫。竟然……竟然能割裂大地。即使千军万马在他面前也只有被宰杀的份,他是人吗?”说完,抬起头,目光有些涣散的望着我。 双龙虽是早就知道我这一击必定是威力无穷,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威力竟是大到如此地步。数千士兵顿时便像黄瓜一样被我一击屠戮殆尽,满地的残肢断臂。可是,他们知道这还是我尽量的收敛了力量,否则这里将没有一个活着的生命。也知道我这实是无奈之举,否则即使在利害的武学达总是要想从成千上万的乱军之中黯然离去也很难做到的。更不用说自己以及身边这十几人远没有达到大宗师的级数。 我冷冷的看着宇文化及道:“让你在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力量。” 说完,张开双臂伸向空中同时狂喝一声,接着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见士兵刚刚丢在地上的兵刃慢慢的瓢了起来,在众人头顶上漂浮着。接着,见我又暴喝一声,双手做了一个交叉合拢的动作。漫天的兵器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似的,迅速的聚拢在我头顶的上空。而且慢慢的弯曲变形,无数的刀剑眨眼间犹如被一个无形的大手揉成了一个巨大的铁球,“轰”的一声落在我身前的空场上。将地面砸出了一个一尺多深的大坑。 此时的场中更是死一般的寂静,落叶有声,坠针有响。 我傲然的说道:“小仲、小陵我们走。”说完,不理宇文化及,领着双龙以及那十几人踱步离去。身前的士兵更是自动的让出一个宽阔的道路,看着我们昂首离去。眼中仍是闪动着恐惧。我敢肯定他们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一天的。 第十章 双龙戏剧 从皇宫中出来时,双龙等才长出了一口气。此时的皇宫周围的厮杀早已经结束了,否则他宇文化及也不会能调集那么多的兵士将寇仲等人团团围住,更想依靠强大的兵力将我们一干人等来一个一网打尽,可惜他却是打错了如意算盘。 双龙以及随行的十几个独孤阀在这场宫廷权利争斗中活下来高手,此时才缓过神来,他们虽然都是一顶一的高手,但是那也只是限于比武斗狠,而不是面对千军万马,最令他们心有余悸的则是我刚刚显露出来的那种惊天动地的神魔之技,此时他们脸上显露的除了惊骇之外,更多的则是兴奋,因为能见到这种神魔之技,对每一个练武之人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荣幸了,对自己功力的提升说不定会有很大的帮助。 徐子陵向四周看了看,有些不解的说道:“大哥,看样子这场皇宫中的权力争斗最后还是以宇文阀的胜利而结束,只是不知道独孤盛的境况如何?” 寇仲嘻嘻的笑了一下,便对徐子陵说道:“子陵你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了,这还用说吗,以宇文化及的残忍好杀,怎么会留下独孤盛这个心腹大患,阻碍自己的行动呢?我想他一定是斩草除根,将独孤盛给‘咔嚓’了。”说完还将手作手刀状,再自己的脖子上一抹,然后还滑稽的伸了伸舌头,翻了翻白眼。 徐子陵听寇仲如此一说也觉得甚有道理,见他刚刚滑稽的动作,虽是被逗乐了,还是没好气的对着寇仲的胸口捶了一拳。 寇仲却是“阿”的大叫一声,顺势倒在了地上,伸手颤抖的指着徐子陵,声音孱弱的说道:“宇文……化及,你……你好卑鄙无耻,老夫……的伤势已是必死无疑,你却……却是还要补上一拳,心……心肠着实歹毒之极,咳咳,你……你早晚也是不得好死……”声音学的更是惟妙惟肖,把独孤盛那种老城持重,嗓音混纯深厚学的有八九分像,要是外人听到,确实可达到以假乱真的境地了。不过,这虽是寇仲开的玩笑,但是其中却是让人绝对听不出来对独孤盛的丁点儿不尊敬的语气。有的也只是对宇文化及的仇恨和轻蔑。 徐子陵被他这么一闹,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笑道:“你小子还是快从地上给我滚起来,同这这么多外人,你也不知道害羞。” 寇仲仍旧是笑嘻嘻的答道:“子陵这可就是你不对了,现在站在这里的哪里有什么外人啊?站在这里的全都是一起患难厮杀的战友,怎么能算是外人呢?呵呵,我看子陵是不是被大哥刚才露的那一手儿给吓傻了,怎么满嘴乱说。待会儿到了‘满福楼’你可一定要请客而且要自罚三杯,不,是自罚三……坛。” “不过呢?”寇仲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考虑到那里的酒贵的吓人,而你小子和我一样也是穷光蛋一个,所以付酒钱这个荣幸麻,呵呵,也只好便宜这十几位大哥了。呵呵,你们可一定不许推辞哟。” 徐子陵啐了一声,道:“你小子就直接说你想沾沾十几位大哥的光,蹭两口酒喝就行了。干嘛还把我给扯上。” 寇仲哈哈一笑,走到徐子陵身边,将手搭在徐子陵的肩膀上道:“俗话说的好‘一世人,两兄弟’嘛,你小子又何必接我的老底呢?真是不象话。” 徐子陵无奈的笑了一笑。对寇仲来了一个拒不回答,这是他经过无数次磨练,找到的一个对付寇仲无理逻辑的最有效的办法了。 周围的十几个人开始还是有些面面相觑,可是到后来也不他们双龙给逗乐了,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带有真挚感情的笑容。刚才的沉闷气氛片刻间就被寇仲的风趣给吹散了,我脸上也是挂着会心的微笑,清楚的感觉到有十几道不同的目光不时的落在我的身上,虽然只是片刻的时间,但是有怎么能逃过我的眼睛呢? “呵呵,这两个小子还真是会演戏,不过好像已经奏效了。呵呵,竟然懂得我心里所想,两个小子心思倒是缜密。”我心理默默的想。 其实,刚才独孤阀那十几个高手突然出现在双龙周围时,也把双龙吓了一跳,对付那些虾兵蟹将,虽然是多了点,倒是有些把握,可是对付这些武功以达到一流境地的高手可就是难上加难了,心里有些担忧也有些不解。刚刚这十几个人还站在独孤盛一方,怎么片刻间就倒戈相向了,难不成他们几个已经被宇文化及收买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两个今天可就真的是有麻烦了。”双龙对望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担忧。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领头的一个体型高大威猛,脸型方正的中年汉子确实对双龙友好的一笑,然后大笑一声,率先冲向周围数以千计的追随宇文阀的隋兵,厮杀起来,看来他应该是这十几人的头领,他身后的人见他与周围的隋兵奋力的厮杀起来,也都是毫不犹豫的扑向隋兵,双龙周围的隋兵顿时乱作一团,二他们两个的压力也顿时减轻了许多。双龙此时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心中更是不解了。如果说他们十几个人要是和自己拼命的话,对他们能这么快的从宫殿里出来倒是可以解释,只要投向宇文化及那么要出来自是不难。可是他们现在却是和宇文化及的隋兵厮杀起来。 于是双龙边打边观察起来,这一看倒是吓了一跳。自己虽然知道他们十几个都是独孤盛培养的高手,但是第一眼见他们时心里却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他们十几个的实力照着自己仍是差上一筹,可是现在看他们的功力都不在自己之下,而那个头目的功力看起来还高出了自己些许。 双龙具有着天纵之才,心中细想推敲了片刻,就弄明白了整件事情。那十几个人之所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自己的功力提高了一格层次,定时拜我所赐。同时心里也是清楚地了解了我的想法。现今正值乱世,向这样可造的十几个武功高手定是各大势力招揽的对象,所以我才会将他们从宇文化及的手中救了出来,并且提升了他们的功力目的就是让他们心中对我感激万分。要知道,他们十几个人武功虽是已经达到了一流高手的境地,可是这必是他们几十年努力的结果,因为他们的资质体质都不适合修炼上乘武学。对一个练武之人来说,人生最大的乐趣莫过于体会到自己的武功修为又上了一个台阶,可想而知他们再感到自己的修为有了大的提升之后的激动心情。 可是光有感激还是不行,这不足以动摇他们对独孤盛的忠诚,使他们离开他们的旧主而投靠到新主的名下。所以我才让他们去双龙那里,凭双龙的才智定能猜透我心中的想法,知道我是想收买他们。 双龙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寇仲更是借题发挥,和徐子陵联合起来上演了刚刚的一幕。我敢肯定现在这十几个人一定会投靠的我的帐下。 因为刚才的寇仲和徐子陵的一席化及精彩的表演已经作了最明确不过的暗示了。 首先徐子陵开口说在这场权力的争斗中,最后获胜的是宇文化及,然后再将话题扯到这十几个人的旧主独孤盛身上。 而寇仲则口气虽是调侃,但是却是向这十几个人透露了一个足以引起他们重视的问题,那就是‘宇文化及残忍好杀,他一定会斩草除根’让这十几个人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实在是很危险,必须另找一个强大的靠山才行。同时他还通过夸张的动作和语气表演了一次,目的不果是为了告诉他们,我和双龙都很尊重独孤盛,对他并没有轻蔑之态。但是,他们的救主独孤盛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了宇文化及的手中,更是被宇文化及利用卑鄙的手段害死的,而不是他的功夫不如宇文化及。 此时徐子陵故意说错话。将这十几人说成是外人。 而寇仲则是对徐子陵不依不饶,和徐子陵调侃起来,不但在这十几人面前显示了他们两兄弟的深厚情谊,更是将这十几个人说成是自己人,而且和他们开起了玩笑。用真挚的感情来打动这些高手的心。 同时寇仲还谈到了我刚刚显露出来的惊天动地的武功,无非是唤起他们的记忆,提醒他们我是他们可以投靠的最有实力的新主。 我笑着向双龙看了一眼。 此时双龙则是我调皮的眨了眨眼。 此时,十几人笑归笑,可是心中确实在飞速的思索着。尤其是那名方脸的中年男子,此时的他更是仔细的思量着他们这帮兄弟以后的归宿之处。他不能马上的作出决定,因为这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作为这些人的头目,他现在必须对他们的安全和前途负责。 我看了看,直到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便对方脸的中年男子抱了抱劝道:“刚才还要多谢各位对我这两个兄弟的援手之恩。只是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方脸男子,忙还礼道:“在下名叫商烈。我们的性命乃是公子所救。应该是我们这些人谢过公子的救命大恩才对,怎能承受公子的谢意呢?” 我道:“商大哥此话可就错了,当时我们共同的敌人是宇文化及,我自当是奋力营救了。否则传了出去,岂不是让别人笑话。?” 商烈仍旧坚持要叩谢,谁也拦不住。我也只好由他。 过了一会儿,我接着道:“不知商兄及诸位有什么打算?” 我说话的同时凝望着他,而他身边的十几个人也俱是看着他,等着他的发话。 商烈看了我一眼,猛的单膝跪了下来,身后的人也忙跟着跪了下来。商烈道:“只要公子不弃,商烈及这帮弟兄誓死追随公子左右,听候差遣。” 我高兴将他扶起来,他们这些人经过了我在大殿那么一下,已经扩充了他们的经脉,再加上这场厮杀,功力定还能做更大的提高,前途是不可限量的。当然,他们的功夫对我以及我的妻子们的确是造不成什么威胁,可是对我的手下可就是一个不小的威胁了。我可不想我的手下有什么麻烦,或者说是麻烦越少越好。我的麻烦少了,而敌人的麻烦自然就多了,呵呵,这可是我最想看到的事情了。 于是我们一帮人马向“满福楼”走去,不时的传来我们爽朗的笑声。打破了皇城周围诡秘的宁静。 第一章 散布消息 此时天已将明,路上仍旧是没有行人,扬州城中的百姓都被昨天晚上皇宫传出来的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吓的噤若寒蝉,都是大门紧闭,足不出户,恐怕一个不好将自己的小命搭上。 等我们来到“满福楼”的时候,这个大街也只有这里一个酒楼现在是敞开门的,如果是换了以前的话,这个时间的扬州应该很是热闹了,尤其是各个大街旁边的酒楼和膳食店,因为这个时候正是各地的小商贩以及城中的商贩渔民准备这一天的买卖的时间。可是再看看现在的扬州城,本是城中最大酒楼的“满福楼”此时的门前也是冷冷清清,不用说是人了,就连一只鸟都没有。 此时,店外清扫空地的一个伙计见有十几个人向酒楼走来,刚要起身打招呼,猛的看见走在最前面的人是我,而旁边跟着双龙和十几个人。见我向他眨了眨眼睛,他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忙笑着招呼道: “原来是商大人,今天怎么有空光顾小店了,大人不用陪着独孤将军视察军务了吗?真是贵客,贵客,几位快里面请。” “呵呵,这个伙计不错,反应倒是挺快的。听他的话,这个商烈到时这里的常客。”我赞赏的看了眼前的伙计一眼。因为我现在还确实是不想让商烈这些人知道“天涯还阁”这个拥有绝对强大实力的组织的存在,因为这是我手中最大的一张王牌,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其实到现在,就是双龙也不知道我用有这么强大的势力,以他们的才智绝对会对我能随意进出“满福楼”的前庭后院感到怀疑,但是绝对不会想我现在是这里的主人,恐怕他们现在只是认为我和这里的老板比较熟悉吧。 到不是不能告诉他们两个实话,对他们不能推心置腹。而是因为现在还不时告诉他们的最佳时机。他们两个现在正值提升自己功力的关键时期,越是困难重重,对他们两个越是有利。这也是修炼长生诀的最佳的方法。 商烈真的是这里的老主顾了,而且人缘也是不错,在酒楼的大堂里,几乎每个伙计都人认识他,而且主动向他打招呼。 掌柜的见来人是商烈,忙迎了上来,镇定自若,装作与我毫不相识一般。我心中称赞这“天涯还阁”的门人还真不是盖的,各个反应还都是满快的,呵呵,尤其是这演戏的功夫更是不错,要是在现代的话说不定都能成为一级演员呢。 掌柜的来到商烈近前,恭声道:“商大人已经有些时日没来光顾小店了,今天可真是贵客临门,呵呵,难怪今儿一早就有喜鹊在小店门前的大槐树上叫个不停。原来是贵客要来,呵呵,所以小的一大早儿就叫人备好了东西,等着贵客光临呢。” 其实“满福楼”每天所需的各种菜果与肉都会在当天天将亮的时候备齐的,可是俗话说的好“千传万传,马屁不传”,掌柜的这么一说,商烈纵使是知道其中的道理也只是乐得受用,现在更是满面堆笑的看着掌柜的,谦虚道: “掌柜的说笑了,本人也只是独孤将军手下的一个走卒而已,哪是什么贵客。现在更不是什么大人了。麻烦掌柜的为我们备一间雅间。” 掌柜的有怎么会听不出其中的言外之意呢?忙语气委婉的询问道:“商大人此话何意?昨日小的听到皇宫之中杀声大作,不知……”掌柜的说到这里就停下不说了,知道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但是却是神色恭敬的看着商烈,等着他的回答。 商烈亦是聪明之人,当然明白掌柜的话,若是他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掌柜的,若是他不想说,也必定会找一个借口搪塞过去。 商烈看了我一眼,看我脸上并没有不快之色,想了一想说道:“掌柜的,在下既然把掌柜的当朋友看也就不在隐瞒什么了。”边说着边随掌柜的来到了三楼“漫菊阁”旁边的“雪梅阁”,这间单间是再“漫菊阁”的西侧,能看到扬州城中西门附近的景色已经其他城区部分城区的景色,所以也可以算的上是“满福楼”出名的雅间了。寻常的富贵人家纵使是有钱也不能订到这样的单间,只有那些有权势的人才有这个面子。 掌柜的将我们带到“雪梅阁”然后静等着商烈的继续。 商烈坐定下来,看我这一路并没有反对他透露出昨天晚上的事情,所以就对掌柜的说:“实不相瞒,昨天晚上皇宫中的确有一场厮杀,这两方人马就是朝中两大势力宇文阀和独孤阀。” 掌柜的显是早已知道,“天涯海阁”的情报网现在已经有了较大较缜密的规模,又怎么会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呢。掌柜的仍是故作惊讶的说:“哦?原来如此,只是不知道这两方的胜负如何?” 商烈惨淡一笑,道:“在下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在下再也不是什么大人了,自然是独孤将军在这场争斗中败了,而且还被宇文化及这个卑鄙小人用卑鄙的手法害死。而昏君杨广也丧命在宇文化及之手。” 掌柜的惊讶的说道:“什么?杨广死了?哈哈,这个好消息可一定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才好,各位如有什么需要就请传唤伙计,小的前庭还有些要事等着处理,就不在讨饶各位用膳了,各位尽情享用。告辞告辞。” 商烈亦起身还礼,掌柜作揖告退。 等掌柜的腿处门外之后,商烈转过身,对我恭声道:“还请主公原谅属下擅自作主,将杨广以死的消息告诉他人。” 我听后哈哈一笑,道:“商大哥此事做的正和我意,即使你不说的话,我也会叫人散布这个消息的,看现在这个情况,天下越乱越是对我们有利。不果我还是想听一听你心中的打算。” 商烈看了我一眼道:“是,主公。属下以为昨夜之战虽是能让宇文化及闻风丧胆,但是宇文化及这个卑鄙小人一向是好了疮疤忘了疼的。他昨夜受辱,再加上此人心狠手辣,岂会与我们善罢甘休?” 寇仲马上拍手道:“哈哈,商大哥此话有理,宇文化骨那个混蛋的确是好了疮疤忘了疼,一年前刚刚被大哥,不,是大嫂打的屁滚尿流,这次又敢对我们心怀叵测,还想要我们的命,呵呵,谁知道他差点不自己的性命赔了进去。” 徐子陵想了一下道:“商大哥是否想故意散布消息出去,这样一来,陈兵江都之北的李子通定会兴兵来犯。莫说宇文化及现在是元气大伤,就是在他的实力完好无损的时候也不过是最多能死守江都十数日,到不是宇文化及的兵力不足,也不是扬州兵力的武器不行,而是宇文化及这个将实在是太窝囊了。” 寇仲道:“子陵说的没错,论武功宇文化及的确可算的上是顶级高手,但是若论行军打仗,他实在是一个门外汉,连一个草包都算不上。对上戎马出身的李子通,他纵使是有扬州这样的大城恐怕也只有死守挨打的份。而且还肯定守不了多长时间。 宇文化及的势力遍布整个扬州城,现在只剩他一家势力,在扬州城中更是猖狂,我们现在大摇大摆的来到了‘满福楼’喝酒,纵使他不敢明着对付我们,也会在暗地里捅上我们两刀的,到时候倒霉的可就是我们了。 只要能引李子通的兵马来攻打扬州城,那时宇文化及定是被李子通打的焦头烂额,又哪里有时间来管我们呢?我想他再蠢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们的麻烦的,到时候我们给他来个里外夹击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呵呵,商大哥这个计策的确是不错。” 商烈心中赞叹道:“这两个小子果然都是天纵之才,我的话只说道了一半他们就能猜到我心中所想,心思当真是敏捷之极,难怪他们两个才出道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就把整个天下搞的乌七八糟,各大势力都被他们两个弄个灰头灰脸的,颜面丧尽。更是惹的李密广发‘蒲山公令’悬赏追杀此二人,可是久久未能如愿。不过,这可算是李密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了,还好他没杀了寇仲和徐子陵,否则惹的主公杀意大起,恐怕瓦岗军要除名了。想想主公昨夜那神鬼莫敌的武功就让人胆战心惊。看来我真是得遇明主了。” 商烈哈哈一笑道:“还是两个小兄弟才智过人,在下这个计谋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到的,没想到刚刚说到一半,两位小兄弟就能想到其中的关键,佩服,在下真的是佩服。” 寇仲嬉皮笑脸的说道:“商大哥谦虚了,我们两个小子也不过是凑巧而已,哪有商大哥你经验老到呢。呵呵,不过,商大哥要是实在佩服小弟的才智的话,那我也不好再谦虚了,也只好待会在酒桌上多多的指点指点商大哥你了,哈哈……” 众人都被寇仲这个“无赖”逗笑了,一场欢快的酒席由此而开。 酒过三巡后,我对商烈说道:“商大哥,你以后不要在叫我主公了,听起来怪别扭的。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商烈急忙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说道:“这个可是万万使不得,属下知道主公体恤下属,但是尊卑之礼还是一定要遵守的,要不这样,属下以后就改口称‘公子’可好?不过,您也不许再称呼属下‘商大哥’,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属下不分尊卑,对主上不敬。” 我笑着拍了拍商烈的肩膀说道:“好你个商烈,竟然和我讨价还价,呵呵,真有你的,好,那你以后就称呼我‘公子’好了,我也就直接称呼你的姓名。你们现在暂且作我的亲卫吧。过两天我指点一下你们的武功。” 商烈等人一听我要指点他们的武功,脸上顿露喜色,忙起身恭谢。 第二章 接收大计 经过昨夜的皇城大战,大家都想好好的放松一下。再加上商烈等人都为自己找到一个明主而高兴,所以这酒喝着自然是十分的痛快,稀里糊涂的就十几坛酒灌下肚,不醉才怪呢。于是,“满福楼”开业以来,我们成了第一批能在早成就喝的酩酊大醉的客人。还好这里的伙计都有两下子,要不然一下子醉倒了这么多彪型大汉可真是够酒楼受的。 “找些较为僻静的客房,将他们安置在那里,然后再叫两个人在附近守着,等他们醒过来之后就说是我先让他们住在那里的,看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午饭估计是不用了。等到下午我在见他们。好了,你们先下去吧。对了,顺便将你们这里的执事叫来。”我吩咐道。 店中的十几名伙计恭声道:“遵门主令,属下告退。” 伙计前脚刚刚迈出门槛,掌柜的后脚就迈了进来。 “属下‘白虎坛’扬州‘满福楼’执事宋锦参见门主。”掌柜的跪倒参拜道。 “免礼,刚才宋执事的表现我很满意,现在又些事情交给你做。” 宋锦站起身来,恭声道:“请门主吩咐。” 我笑了笑道:“你可知道联系‘鹰眼’的方法?” “回禀门主,按照门规,联系‘鹰眼’的方法只有本门舵主及舵主以上的职位才能知道,小的现在只是一名执事,无权知道这个机密。” “哦?既然如此,这件事你就负责扬州附近就可以了。我要你把刚才商烈所说的话尽可能广的散播出去,尤其是宇文化及杀死杨广及独孤盛这段,更要添油加醋大肆渲染,不怕夸张。一定要在正午之前让整个扬州城及周边的村镇知道这个消息,听明白了吗?” 宋锦恭声应道:“门主放心,属下一定将此事办的妥妥贴贴的。门主还有何吩咐?” 我想了一想道:“叫韩坛主到书房见我。” “是”宋锦躬身退了出去。 ………… 大约过了几柱香的时间,就听韩雷的声音在书房门外响起 “属下韩雷求见门主。” 我道:“韩大哥请进。” 我的话音刚落,就见韩雷面带喜色的推门而入,我正在奇怪他莫非是碰上了什么喜事不成,怎么一大清早就这么兴奋。刚要开口询问,就听韩雷朗声道: “门主昨天晚上一定是大展神威,将宇文化及那群饭桶杀个落花流水,听说门主昨天晚上还露了一手足以杀神灭鬼的功夫,哎,可惜韩某人没这个福分,不能亲眼目睹门主的天神下凡一般的风采,要不就可以在杨天那老小子面前好好的吹嘘一番了,呵呵。” 我看了他一眼,哈哈一笑,放下手中的书,道:“想看我的功夫还不好办?要不明天我们两个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切磋一下,也让你见识见识我昨晚所用的功夫。” 韩雷连忙摆手道:“和门主动手?哪里是切磋,分明是挨打。我才不会做那些傻事呢。我看这切磋就免了吧,门主下次再发神威的时候让属下在一旁看着就好了。” 我听后笑道“哈哈,没想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韩大坛主也会害怕我的拳头。嘻嘻,要想看我的绝世武功,最好的方法就是亲身体验。” 韩雷脸色微红,忙差开话题道:“对了,听宋锦说门主今天是和商烈等独孤盛的旧将一同来的‘满福楼’,难道门主想收服他们为己用。” 我指了指前面的座位,让他坐下,说道:“不错,昨天晚上我已经扩充了他们的经脉,他们现在的功夫已经和双龙相差无几,那个商烈比起双龙更是只高不低,这么一股力量我们没有理由放任他们投靠到其他的势力中去。 虽然对我们的威胁甚小,但是对其他势力来说可就是一个不小的麻烦了。与其我们烦恼还不如让敌人去烦恼呢。呵呵,有便宜可赚的事情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韩雷点点头,道:“门主所说的确有道理,这个商烈虽是独孤盛的爱将,可是为人却是十分的豪爽仗义,能和他同进同退的人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只是他们既然忠义,又怎么会轻易的就投靠到门主麾下呢?属下到不是怀疑他们的人品,出卖我们的事情他们是绝对做不出来的。而是担心万一他们并不是真心投靠即使不出卖我们,懈怠起来也会影响我们的部署。所以我们还是谨慎为好。” 我也坐了下来,然后将昨天晚上皇宫中的事情以及如何收服商烈这一感人的过程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听的韩雷是不住的点头。最后更是哈哈大笑道: “如此一来,属下可就放心了,看来门主现在也不是完全的相信了他们,要不就不会隐瞒‘天涯海阁’的门主身份了,不过即使说出来,他也不知道我们这个门派是做什么的。现在知道‘天涯海阁’的人全天下也不过才几个人而已。” 我笑道“不错,我还要仔细的观察他们一段时间,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要尽最大的努力避免有所损失。我准备指点他们一些魔门的功夫,然后将他们一部份人安置到洛阳,一部分安置到巴陵。到时候会有大用处也说不定。” 韩雷先是以愣,接着有些惊讶的说道:“门主的功夫当真是博大精深,连魔门的功夫也有所深究。属下佩服。” 我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其实武功本来就没有什么正邪之分,只不过是各种武学的修炼法门以及属性不同罢了。只不过是被一些好事自大之人硬是将自己不认同的划为‘魔’而已,其行径实是比不上那些真小人。” 韩雷泯了一下嘴唇,点头道:“门主所说的极是,想那些明面上标榜正门正派的有头有脸的各势力,背地里却都是干着偷鸡摸狗的事情。哼,巴陵帮更是做着拐卖妇女这种极端卑鄙的勾当。说到这里,属下斗胆有一事要想门主请教。” “呵呵”我笑了两声,接着说道:“韩坛主但说无妨。” 韩雷,站起身来,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猛的单膝跪地道:“巴陵帮拐卖妇女的卑鄙行径是门主首先告诉属下的,而且特意叮嘱属下派人去查询此事,摸清他们的渠道以及他们现今在各个城池中所掌握的妓院数量情况。新如今他们的虚实已经被‘鹰眼’探查的清清楚楚,只要我们稍稍作点手脚,定能让他巴陵帮分崩离析,一举将他们摧毁。可是,属下一直心存疑虑的就是为何门主迟迟不允许属下动手。难道就一直让巴陵帮这样……” 韩雷后面的话虽是没有直接的说出来,但是只要不是傻瓜都能听的出来,他现在是有些怪我没有让他们捣毁巴陵帮这个无耻的帮派。 我一听原来是这件事,看来我今天要是不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必会引起韩雷这些“天涯海阁”老人的满,虽然他们嘴上不会说什么,但是心里面一定会有所顾忌,这对以后的发展可是极为的不利,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所剩的对手也会越来越少,可是这些生存下的对手也都是经受了战火洗礼考验的,势力绝对不是现在那些义军可以比拟的。所以越是后期的敌人越是难对付。而要想战胜这些敌人就要先保存自己,这首要的就是团结一致,所以纵使是只有一点的不和睦之处,也绝对不允许出现。否则必有倾覆之险。 我看了看韩雷,轻声道:“韩坛主请起,其中缘由还是让我细细的向你道来。” 韩雷再次叩首才站起身来,恭声道:“属下恭听。” 我转过身,单手背负于身后,道:“的确,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以及所掌握的情报,要铲除帮另帮简直是手到擒来,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可是,韩坛主,若是如此一来,帮陵帮一旦消亡,其名下的妓院便会变作其他势力争夺的一块肥肉,毕竟就现在来说,妓院不可不谓是一个较大的收入来源。 而且,更大势力也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极力的接收帮陵帮瓦解后所遗留下来的产业。所以如果我们在没有作好计划的情况下就贸然出击,其结果虽是可以毁了帮陵帮,但是必会造就出其他几支巴陵帮。再加上他们蚕食的原巴陵帮的妓院,所以他们所拐卖来的女子仍然能找到销路,安排到妓院中。这样一来,帮陵帮虽是毁了,可是却是便宜了其他的势力,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这些苦难女子的生活境况。” 韩雷听的额头浸出了汗滴,才明白自己确实是因为一时的气愤而忽略了其中的关键所在。于是,韩雷躬身道:“门主英明,属下疏忽了。请门主责罚。” “哈哈”我清笑两声,转过身来,摆了摆手道:“韩坛主严重了,说起来我也有责任,都怪我当时没有把这件事对你们讲清楚。” 韩雷道:“谢门主罚之恩,听门主所说,似是对这件事情已经有了打算,还望门主赐教,属下定当竭力去做。” 我点了点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做好全面接收所受巴陵帮产业及女子来源的工作。” “什么?”韩雷一惊,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正色道:“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些妓院女子的命运是我们根本无法改变的,且不说她们现在的清白已毁,在这个极重门第身份的世道之中,她们根本找不到自己可以依靠的男子来安度余生。最主要的是她们都是一些柔弱女子,根本没有一技之长,更是不懂得生存之道,她们唯一可以依靠生存下来的就是出卖自己的肉体这一条道而已。若非如此,她们必会被这个乱世所吞没,遭遇会更加悲惨。” 韩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着我,等着我接着说下去。 我接着道:“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全面接收巴陵帮的各个城池中的妓院,顺便利用我们的实力打击其他势力的妓院,一个的不许放过,一定要将天下所有的妓院都掌握在我们‘天涯海阁’的手中。切断所有势力的销路,这样一来,纵使是他们能够拐卖到女子也不能卖到妓院。同时,我们要一严厉的打击那些新开的其他势力的妓院,不管开在哪里,一律清除,将它彻底的拆掉。以我们的实力,做到这些虽是不易但也绝非难事。 这样一来他们即使是能够拐卖到女子,也卖不出去,还要搭上粮食来养这些女子,而且要养的白白净净的,这样才能卖个好价钱。时间一长,他们就不再会做这些赔本的买卖了。这样我们就能把来源全部都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同时,我们要立下规矩,不许客人虐待我们妓院的女子,我们要在最大的程度给与她们尊敬与人格。若果她们能找到自己的归宿,只要我们查清楚她们确实没有被人欺骗,不管此名女子身价如何我们都可以以极低的价钱允许她赎身。但是一旦查明若是有人敢欺骗她们,立即满门诛杀,一个不留!” 说着,我眼中涌动着森然的杀气。看的韩雷心惊胆战的应声道:“是,属下明白。此等欺骗感情,玩弄女子的人最是该杀。” 我平复了气息,接着说道:“同时安排人手,从年幼的女子中挑选资质高的女子加以训练,教给她们武功以及琴棋书画舞等技能,这些女子可以培养成我们实力的一部分。可作为我们的一股隐藏实力。” 韩雷不住的点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这样一来,也可以让‘鹰眼’在妓院中安排人手,毕竟那里也是情报的主要来源地之一。只是……”韩雷脸色突然又变得有些忧虑。 “只是什么?韩坛主有何担心只管说。”我问道。 “只是如果要全面的训练这些女子,武功还好说,可是要求精通琴棋书画的女子至少要几百人,我们现在这方面的人力明显不足,一时间又不能招慕到。” “哈哈,原来是这些。”我笑道:“韩坛主尽管放心,这些事情由我来解决,你和其他的几个坛主做好计划,准备接收巴陵帮的产业就可以了。时机已到,我定叫巴陵帮土崩瓦解,叫他香氏一族永世不得翻身!” 第三章 素素之心 韩雷一听,我要亲自做这些事情,忙告罪道:“属下无能,竟劳烦门主亲自动手。实是属下之罪。” 我爽朗的“哈哈”一笑,道:“韩坛主言重了,好歹我现在也是个门主,总部能老是坐在这个位子上什么也不做吧,那样的话我心里面也不好受。呵呵,正好也可以找些事情做,活动一下。” 韩雷尴尬一笑,道:“呵呵,门主所说也有道理。门主可否告诉属下怎么解决这些事情。” “天机不可泄漏。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嘴上这么回答着,心里面却想起了那个让我整天挂念的婀娜倩影。 韩雷虽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也知趣的没有追问。 我见他仍是心有不甘,笑了笑,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呵呵,放心吧,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现在不用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对了,昨天晚上市不是有贵客光临我们的‘满福楼’呢?” 韩雷道:“属下真的是佩服门主料事如神,从昨天正午门主离开‘满福楼’开始,就陆陆续续的来了十多个人入住我们的客栈。这些表面上虽然是平平无奇,可是据属下观察都是身怀一流武功之人,这十几人分住在不同的房间,下午几乎没有走出房间,就连晚膳都是小二送到房间里的。他们因该是来自不同的势力,因为据监视他们的门人报告说他们彼此之间并没相互往来,都是单独行动。” 我笑道:“来的好,我还怕他们不来呢。他们昨天晚上可有所收获?” 韩雷“奸笑”了两声道:“当然要让他们有所收获了,要不然人家大老远的跑来,不给点礼物显得我们实在是不知礼数。当然,不能全都给,他们之中有五个人得到了礼物,其他人则是空手而回。没办法,谁让他们技不如人呢?刚才前庭宋锦报告说他们一干人等已经相继付清了房费,故作镇定的离开了酒楼,现在这会儿应该已经出了扬州城了。” “好”我称赞了一声,泯了一口香茗,接着说道:“如此甚好,让他们互相猜忌去吧,到时候我们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也不会怀疑到我们的身上,至少不会立刻的怀疑到我们的头上。传我口谕,命令各坛加快瓦解接受巴陵帮的准备工作,一旦时机成熟,我要他巴陵帮务必在三日内灰飞烟灭。” 韩雷单膝跪地,道:“属下遵旨。” 我接着道:“传令‘鹰眼’及各坛门人,让他们将杨广的死讯散播开来,散播的越广越玄越好。好了,就这些,你下去吧。” 韩雷恭声道:“遵旨。属下告退。”说完,倒退三步才转身向门外走去。 “且慢”我突然想起某事。 韩雷转过身,静候我的吩咐。 “可有香玉山一行人的行踪?”我问道。 韩雷答道:“回禀门主,香玉山等人现在仍在南郊的巢穴,未有所行动。香玉山可能是想等城中混乱之时在趁机从水路离开扬州地界。” “好了,你可以去准备了。”我点了点头道。 ………… 扬州城南郊,巴陵帮在扬州的秘密巢穴。 “老天保佑逍遥公子和小仲、小陵他们平平安安的熬过昨晚才好。”素素紧闭双眼,眼圈有些发黑,深色憔悴,显然是昨夜一宿未睡。此时的她正在为我和双龙默默的祈祷着。 “傻丫头,放心吧。我们吉人天相,怎么会有事呢?”一个声音从素素的身后传入她的耳朵。 “嗯,他们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咦?”素素轻声的答了一句,猛的反应过来,自己的身后怎么会有声音呢?急忙惊骇的转过身,看到我正笑嘻嘻的看着她。 相别了一段时日,我趁此机会,仔细的大量了素素一番,她面容清秀姣好,身材高挑丰满,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着一中清新朴实的美,姿色较之祝玉妍、卫贞贞等人虽是想差一筹,但是这种朴实无华,让人不自觉的怜爱的气质相较我身边的女子可谓各有千秋。 素素看她身后发声之人竟是她朝思暮想、心中甚是挂念的人,激动的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泪夺眶而出,扑向了我的怀里,埋首于我的胸前呜呜的哭了起来。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在她心中所占的分量实在是不轻,更是明白了她对我的感情已经不是以天两天了,只是心中奇怪:“难道素素喜欢的人不是李靖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将这个善良的女子拥在怀中,任她的泪水打湿我的衣襟,让她将这些时日来的相思与担忧得以发泄出来。 素素哭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红着眼睛,开心的笑了笑轻声细语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公子了呢。现在看到公子没事,素素就放心了。真是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怎么老是打呀杀呀的,让我担心不已。” 我拭去素素眼角的泪水,扶她到桌子旁坐下。刚要开口说话,素素好像想起了什么,深色立时焦急起来,忙向窗外看了看,急道:“公子你是怎么进来的?没有被香玉山发现吧?公子你还是快走吧,昨天我听到他们好像要对你不利,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总之,公子你还是赶紧离开的为好。” 我握住她的手,安抚道:“素素别急,我一进来,就布置了结界,谁也不会听我们的谈话的。莫说他香玉山不知道我现在就在你房间里,就是知道了他也不能拿我怎样,惹的我性起将他巴陵帮夷为平地,将他香家灭族。还省的他们再做这个拐卖女子的勾当。” 素素虽是不明白我所说的“结界”时什么东西,不过听我的口气像是明白了我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危险,这才平静下来。猛的反应过来我正紧紧的握着她的小手,小脸立时羞的通红,手掌也浸出了汗,但是有舍不得离开我的手,只好让我就这样握着。 我看着素素现在的姣柔可人的模样,心中泛起一阵涟漪,看的素素更是羞涩难堪,微微的低下了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用另一支手轻轻的托起她的下颚,盯着她水汪汪的眼睛道:“素素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呢?” 素素秀眸泛起幸福的柔光,脸蛋红的像熟透的苹果。真是秀色可餐。素素见我闻的如此露骨,脸上的笑容更是幸福,羞涩的点了点头。 素素害羞的模样真让人百看不厌,我仔细的瞧了一会儿,接着问道:“嘻嘻,听那两个小子的语气,我还以为素素喜欢的是李靖呢?早知道素素这个小美人原来是对我这个小子情有独钟的话,我早就盗了素素的红丸了,也就不用整天的遐想了。” 素素羞的白了我一眼,解释道:“公子莫要听那两个小鬼胡说八道,人家只是把李大哥当作是我的亲哥哥罢了,素素和他之间的感情也只是兄妹之间的情谊。素素本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在遇到心怡的男子,谁知道自从那晚之后公子的名字就深深的烙在了素素的心坎上了,怎么也摸不去。” “那一晚?”我一愣,不解的问道:“什么那一晚?” 素素见我不明所以,“扑哧”一笑,真是犹如牡丹绽放般绚丽动人,解释道:“素素原本是翟大小姐身边的一个丫鬟,这些公子应该是知道的。而瓦岗军中一个有一个贼子对素素的身子垂涎已久。” “嗯,这我也知道,他就是王伯当”我插嘴道,猛地想了起来,中素素正式被王伯当所奸污,不由的杀意而起,心中自责后悔,当初为何不早点制止这件惨剧的发生,颤声道:“都怪我不好,让素素被王伯当这个奸人所害。我定当将他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以解素素的怨气。” 素素也感觉到了我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杀气,仿佛从地域吹来的催命阴风一般,心中有些惶恐。但是一想到我是因为听到王伯当对她不怀好意才动了杀意,心中却又是像吃了蜂蜜一样的甜。 深情的看了我一眼,知道我误会了她的意思,忙接着解释道:“公子不必动怒,王伯当那贼人并没有破了素素的……素素的处子之身。”说完,脸蛋变的更红了,说道最后,声音已经是细弱蚊声。 真是喜从天降,我到不是在乎她是不是处子之身,而是自责自己明明知道会发生惨剧却又没有去阻止,素素如此一说,到时稍稍的解了我心中的内疚之情。心中却是有些不解,便追问道:“哦?可是有人相助?来来,素素,快将其中的过程详细的说给我听。” 素素看了我兴奋的模样,心中亦是高兴,接着说道:“那天晚上,王伯当趁老爷和小姐不在,就偷偷的摸入到了我的房中。当时我并未睡熟,只见人影一闪,我房中便多了一个大汉,素素刚要叫喊,就被他点了穴道。 他点了我的穴道之后,见我已经不能反抗,便摘下了面巾,我才知道是王伯当这个贼人,当时人家心中万念俱灰,真想咬舌自尽,可心我全身上下都是动弹不得。眼看我就要被这奸贼所玷污,猛的王伯当身后有冒出了一个人影,与他打了起来。那个人的武功真的很是了得,恐怕已经接近老爷那个级数了,三两下就把王伯当打翻在地,而且警告他不许再对我起歹意,才点了他的穴道,把他扔出了窗外。 而那个救了我的蒙面人说正式受公子所托,保护我的平安的。所以,从那一天起,公子的名字就印在了素素的心中了。 后来更是一直的听小仲、小陵在我的面前说你是多么的唯物多米的英俊,人家便……便一直都向往能见到公子,天幸让我见到了公子。而正是在见到公子的那一刻起,素素便知道再也不会爱上其他男子了。” 听了素素的话,我才心下了然,救素素脱虎口的想必是“天涯海阁”荥阳分舵的那个吴寒。此人到是识趣,知道素素是双龙的结拜姐姐,而双龙也是我的结拜兄弟,而素素又是在他所管辖的势力范围之内,若是她出了事,吴寒也是难逃其咎,所以他便派人时刻的监视着素素的安全,一有危险,马上进行营救。 我深情的看了她一眼,慢慢的将她拥入怀中,吻住她的红唇。素素身体一震,立时变的柔弱无力,双臂抱紧了我的腰。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双唇,素素眼中仍是一片朦胧之色,樱口微张,香气轻吐,胸脯不住的起伏着,眸子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辉,却又带着一由未尽的幽怨。 第四章 乱世伊始 等到素素平息下来,我才调笑道:“素儿动情的模样真是诱人。素儿是不是刚刚吃过蜜糖?” 素素微微一愣,抬起头来疑问道:“没有啊,客郎为何会这么说?” 我装作心中很是奇怪,满脸疑惑的说道:“真的没有吗?不对,如果素儿真的没有吃蜜糖,为何素儿的嘴唇却是那么甜呢?真是奇怪。”说完,我用手摸着下巴,皱着眉头小声的嘀咕着:“奇怪,奇怪,真是奇怪。” 素素聪明伶俐,见我如此表情,就知道我是在调笑她,心中虽是欢喜但是毕竟是个女孩子吗,脸皮难免薄了点,便厥起小嘴嗔道:“客郎真坏,竟然调笑人家。” 我哈哈一笑,扶素素坐了下来,我轻轻的抚了她的脸蛋,说道:“素素,我今天就是来接你回去的,走吧,与你的夫君一起回去吧。到时候你就可以和老公以及其他的姐妹一起生活了。” 素素听我如此一说,脸上立露喜色,眉开眼笑,可是笑容没一会儿就黯淡下来。像是有些心事。 我见了忙问道:“素儿可是有什么心事,怎的刚刚还蛮高兴的,现在却又是皱起了眉头。有事就说给夫君听,我肯定能帮助你解决的。来,说给我听。” 素素凝神想了一想,终于打定了主意,才下决心说道:“素素不能和客郎回去。” “什么?”我听的一愣,下巴差点掉下来,忙追问道:“为什么?素儿难道不想可夫君一起回去过快或的日子吗?” 素素以为我因为她不肯走而动了怒,心中也是焦急,可是越是心急越是说不清话语,嘴中支支吾吾,偏偏却是不能表达她的意思。我看在心里,真是心疼,便安抚她道:“素素别急,夫君不会怪你的。想好后再说,慢慢来。” 素素放下心来,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不是素素不肯和客郎回去,而是素素见那香玉山如此阴险更是想加害客郎,而且听客郎说他们巴陵帮还以拐卖女子来获利,所以……所以素素想留下来,说不定我或许能拿到他们的一些秘密呢。我想那样的话就能帮助客郎了。我可不想就这么回去,要不然没能帮上客郎的忙会被其他姐妹笑话的。” 我疑道:“素素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你又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而香玉山等巴陵帮中之人都是狡诈狠毒之人,你留在他身边一定会有危险的。不行,这件事情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你。” 素素还想坚持,于是接着说道:“没事的,我想只要我小心点就行了。再说,他巴陵帮势大,客郎要想瓦解巴陵帮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恐怕不是一时能办到的。所以我想……” “不行,我虽然有把握在片刻将你塑造成为一个决定高手,但是你毫无交手经验,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同意你留在香玉山身边的。巴陵帮虽然势力不小,可是我还没把他们放在心上,除掉他们对我来说就像撵死一只蚂蚁一样。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和我一起回去。江湖险恶,变数难测,你若是留在香玉山身边,我对付他的时候也会缚手缚脚,反对我不利。你也不想我在对付他的时候有所顾忌吧。” “可是……”素素还想坚持,我忙挥手打断她说道:“不行,绝对不行,这件事没得商量,素素倪必须和我回去。” 素素知道此事没的商量,便轻声的嘀咕说道:“真的要和客郎回去?” 我肯定的向他点了点头。 “我们这就走吧,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说完,我牵起素素的小手,径直向门外走去。 素素一看,急了,忙拽我的衣袖担心道:“客郎不是想就这么走出去吧,这里……这里可是巴陵帮的地方。” 我回过头笑道:“素儿放心,放眼天下,客郎我要想光明正大的从一个地方出去,哪怕是外面围着千军万马,也拦不住我。呵呵,素儿跟着我就好了,有老公在,没人能伤到我的好素儿的。” 素素脸色微红,紧跟在我身后。我揽起他的蛮腰,跃上墙头,回过头,传音道:“香玉山你给我听着,我现在就把素素带走,你最好别在她身上打坏主意,否则,哼,犹如此房。”我的话刚说到一半的时候香玉山与萧大姐等人已经冲出了房间,看的出来他们脸上都是带着惊恐之色。此处巢穴乃是巴陵帮出巨资修建的,其中更是安排了许多高手做了极为严密的暗哨布置,自信就是绝顶高手要想悄无声息的进来也非易事,可是刚才听到我的传话才知道我的实力是多么的可怕,如此严密的部署,竟被我轻而易举的潜入,若非我在走的时候传话恐怕他们仍会蒙在鼓里。心中怎能不噤若寒蝉。 于是忙和萧大姐一起冲出房间,恰好看到我一手揽着素素,傲然的站在墙上,话音刚说到一半。听我把话说完,心中甚是忧虑。 我低下头,冷冷的与香玉山对视了一眼,香玉山只觉得对方的目光犹如一把锋利异常的利剑,直插自己的心窝,自己的一切阴谋诡计仿佛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心中不由的一阵恐慌。 我冷哼一声,向其他人扫视一眼,单手向香玉山等人身后的房屋一挥,便转身带着素素离去了。 香玉山等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萧大姐等人不能相信的看了周围,见什么变化也没有,在运气察看一下自己身体是否有异样之处,并没有发现有何不妥之处,心中正在诧异之时却听见香玉山大笑起来:“哈哈哈……我还以为他逍遥客有何惊人的本领,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哈哈……” 笑声还未停止,只听身后“噗”的一声,众人一惊,忙转过身,却见身后的房屋此事已经化作一片废墟,就连砖石瓦砾都已经被震成了粉末,更不用说是里面的家具摆设了。心中惊恐万分,心道:“如若自己现在还在房间里面的话,恐怕现在已经是落的各尸骨无存的下场了。这逍遥客的实力真是太恐怖了。这怎么可能是一个人类能办到的?” 香玉山虽是心中充满了恐惧,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越发的狰狞,双拳紧握,浑身颤抖,恶狠狠的小声嘀咕道:“逍……遥……客!纵使你的武功再厉害,我也要将你碎尸万段。”接着,一条条阴险毒辣的奸计涌上香玉山的脑中。 侧立一旁的萧大姐等人也清楚的感觉到了香玉山身上散发的邪气。心中亦不由的一惊,瞪大眼睛盯着香玉山,仿佛是首次认识此人一般。 ………… 对宇文化及来说,时间是他现在最想要的东西,而我则是恰恰相反,我现在最富有的就是时间,所以一路上和素素有说有笑的向扬州走去,越是逼近扬州城越是能感觉到一种异于往日的气氛,素素心中亦是好奇,忙扭过脸,问我道:“客郎,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刚才一路上见到的那些人又些怪怪的,脸上挂着莫名其妙的笑容,现在这个年岁这是不知道他们在高兴什么?” “呵呵,你看都是夫君不好,看到我的素儿就连这么大的喜讯都忘了。”听到素素奇怪的问,我才想起她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杨广已经死了,隋朝已经结束了这个对于像她一样的普通百姓来说的天大的喜讯。 我一路上我都是牵着素素的小手。女儿家害羞的天性让她几次都想从我的“魔”掌中挣脱出去,可惜每次努力都以失败告终,最后白了我一眼,索性任我所为。 素素愣了一下,问道:“喜讯?什么喜讯?” “杨广死了,隋朝灭亡了。”我回答道。 素素一听,表情一滞,接着笑容伴着泪水一起绽放出来,抱住失声痛哭起来。 我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听到好消息应该笑才对嘛。干吗哭呢。小心泪水把鼻子冲掉哟,那样的话素素可就不是小美人了。” 素素听后,“扑哧”一笑道:“不时美人你也跑不掉,素素跟定你了。” “呵呵”我笑道:“我还舍不得让素素走呢。来,我们快走吧,说不定扬州城里现在有人在放鞭炮呢。” 说完,我将素素拥在怀里,向扬州城走去。 此时的扬州城外的守兵较之以前多了两三倍,每个进出扬州城的人都要严加盘查,宇文化及这点倒是不糊涂,想来他一定是已经收到了李子通正在聚集军队,要来攻打扬州的消息了,唯恐李子通的大军未至,奸细却混进了扬州城。 门外的士兵这次表现倒是不错,并没有对那些进城的平民百姓拳打脚踢,也没有抢掠他们的财物。看来这宇文化及也不时十足的笨蛋,也懂得收买人心之一招,不过这也极有可能是宇文智及想出来的点子。可惜,要是换了其他的势力在扬州的话,这一招一定会奏效,能增加百姓对他们的好感,但是宇文阀却是白忙活一场,看那些对背后对宇文阀士兵指指点点的百姓就知道了,他们一个个打心眼里憎恨宇文阀,因为他们助纣为虐,几乎所有杨广做的坏事都有他宇文阀的参与,也可以说是主谋。即使宇文化及杀了杨广也挽回不了宇文阀的臭名声,反倒会落的一个是杀主的臭名,偷鸡不成,反失一把米。 我拥着素素,来到了城门前,这些士兵显然都参加了昨晚的皇城大战,每个人见了我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不过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说不出是尊敬还是恐惧,只是远远的看见我就让出了一条路,让我们顺利的进城。 素素疑惑不解的看了看那些士兵,有看了看我,摸不着头脑问道:“客郎,为何这些士兵不来盘查我们?他们认识客郎吗?” “啊,这个嘛……当然是你老公我大展神威,他们对我是又敬又怕,自然是不敢阻挠我们进城了。呵呵。” 素素红着脸,瞪了我一眼,说不尽的妩媚动人。 慢慢的便和素素进了扬州城,城中虽然仍残留着昨夜大战的一片狼藉,却又透着几许喜庆的气息,百姓们都在兴奋的叫嚷着:“杨广死了,昏君杨广死了,大隋灭亡了!”奔走相告。可见杨广是如何的不得人心。 素素转过脸,也有些兴奋的看着我说道:“这回老爷的愿望总算是实现了,虽然杨广不是死在他手里。苦日子也应该到头了吧。” 杨广的死对于像素素这样的向往稳定生活的百姓来说的确是一个天大的喜讯,可又未尝不是一个噩梦的开始呢?杨广一死,天下群雄并起,各自划地称王,又都会为一个真正的帝王之位拼个你死我活,从这一刻起,大地才真正的燃起了战争之火。 我怜爱的看着素素,轻声道:“不,素素,你错了。苦难仍没有结束,真正的乱世才刚刚开始。” 第五章 温暖如春 我将素素带到了“满福楼”我和贞贞等人居住的后庭,卫贞贞和傅君婥与素素有过一面之缘,倒可算是实旧识,傅君瑜与傅君嫱到十初次见素素,素素本就面目清秀可人,性格温柔贤惠,无论是谁见了都会打心里的喜好。更不用说是傅君嫱本就使一个活泼的精灵,一见到了新的姐妹,就赶忙拉着素素跑了出去,也不理素素愿意不原意。 “夫君,你看看君嫱,都已经嫁为人妇了,还整天像个孩子似的。”傅君瑜缠上我的臂弯,口吐香兰道。 卫贞贞走到我的身边,嫣然一笑,道:“我看,一定是有人想和素素妹妹出去玩,可惜,没有抢过君嫱这个小机灵鬼,便到夫君这里来撒娇了。” “是啊”傅君婥也笑着接道:“我刚才也好像看到了,对了,瑜妹,你看到我和贞姐姐说的那个人了吗?” 傅君瑜玉脸微红,娇声道:“不知道,没看见。瑜儿还要陪夫君呢,哪有功夫去注意那些事情。嘻嘻。” 卫贞贞和傅君婥相视而笑。 我也轻轻的捏了捏傅君瑜的脸蛋道:“呵呵,这么说来还是我的好瑜儿懂事,知道心疼夫君。来,让夫君奖赏瑜儿一下。” “真的吗?好啊好啊。夫君奖给瑜儿什么好玩意?”傅君瑜抬起头,满脸期待的看着我。 “那就是……”我边说着,便将一支手伸入怀中,仿佛在摸索着什么东西似的。不止是傅君瑜,就是贞贞和傅君婥两位娇妻也微笑着盯着我的动作,很想知道我会拿出一个什么样的礼物来。 “就是我的娇妻们梦寐以求的本夫君的香吻。”说完,趁君瑜等人还未反应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对着君瑜诱人的红唇上就来了一个“雷霆之吻”。 亲完之后,君瑜才反应过来,厥着小嘴,意似嗔怒可是眼神中却是流露出无尽的遐想,是幽怨又似向往。“夫君坏死了,一连几天都不见踪影,害的瑜儿整天的思念夫君。见了面就知道欺负瑜儿。”君瑜娇嗔道。 “呵呵”卫贞贞开口道:“你这个鬼丫头,整天做梦都想让夫君亲亲。愿望终于实现了,却还在那里装样,羞不羞。” “对啊,夫君不能厚此薄彼,这样的奖励我和贞姐姐也要。”傅君婥也红着脸蛋,细声道。 “哈哈……,为夫可是求之不得哩,来来,一人一个,谁也别争谁也别抢,保障见着有份。哈哈”我兴奋的大笑道。 “切,臭美,什么见着有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傅君瑜小手敲打着我的胸口,当然是温柔的不得了,力气用的可是恰到好处,刚刚好达到了按摩的效果。 卫贞贞和傅君婥听我如此大声的说将出来,一朵红云爬上了她们的俏脸,面带羞涩的微笑,眉目间流露出火热的激情,一时间真是媚态撩人心魄,看的人欲火飞涨,有若焚身之势。 “贞儿、君儿还不快过来,难道我的两位娇妻不想要夫君的大礼了吗?再不过来可就过期了哟,过期不补。”其实是我心里实在是憋不住,谁叫我的这些娇妻们个个都是国色天香,随随便便的拉出一个来都可称得上是绝色之姿,天之娇女。再加上她们现在流露出来的撩人媚态,更是必宋缺的天刀还难对付。但凡是一个正常的男子都会动心的。 卫贞贞和傅君婥相视而笑,心中都因为自己的夫君如此爱恋自己而充满了幸福,举步轻轻来到我的近前,微微的抬起头,仰起脸,闭上双目,红着脸,静静的等待着我的吻。模样真是诱人之极。 我放开傅君瑜,向贞贞她们挪了一小步,双手抚上她们的脸颊,轻声道:“我要你们睁开眼睛,好好的见证夫君对你们的爱,永世不变的爱。将来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这份爱也不会改变,她将一直都围绕在我和我的娇妻周围。我发誓,不管有多困难,我也要一直的将你们带在身边,不管是多大的阻力也别想把我们拆开。”此时的我,终于下定了决心即使要离开这个空间,我也要在现实的空间中为她们创作一个身体,让她们能够常伴我的左右,否则,若是我凭空的消失,她们恐怕会经受不住打击而香消玉殒,这样一来,我必定会抱憾终生。 卫贞贞和傅君婥嘴唇轻咬,显然是正在按捺心中的激动,慢慢的睁开眼睛,晶莹的波光朦胧在秀眸之上,眼神中弥漫渴望与幸福,对于她们来说,最大的幸福不是名也不是利,而是能够找到一个真正爱她们胜过爱自己的男人。 我轻轻的吻在她们的红唇上,然后将两人揽在怀中,转过脸,对着仍在痴痴的看着我们的傅君瑜说道:“瑜儿,过来,我刚才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我每一个妻子的。” 傅君瑜听后,眼泪扑漱漱的流了下来,像是泄洪的闸门,一开便不可收拾。从我的身后紧紧的抱住我,把我的衣服都弄湿了。 她这一个人哭到不要紧,可是这就是像是一个信号,为贞贞和傅君婥两女也轻轻的抽泣起来,这下我可真是慌了手脚了,忙安慰安慰这个再扭过脸安慰安慰那个,忙个手忙脚乱满头大汗。终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哄的她们破涕而笑,我也是长处了一口气。 她们三个见我的狼狈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娇声道:“真是个笨蛋,就知道弄的人家为你流眼泪,不知道逗人家开心。” “嘻嘻”我摸了摸后脑勺,贼贼的一笑道:“谁说我不懂得哄我的娇妻们,我刚刚明明听见有人哭着哭着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难道是夫君听错了吗?真是怪了,夫人们,你们可有听见?” 卫贞贞三人羞赧的一笑,给我来一个无声胜有声。 过了一会儿,傅君婥娇笑道:“如果我们把刚才夫君对我们说的话告诉给嫱儿的话,我敢肯定她会后悔的哭鼻子的。呵呵,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贪玩。” 我拉她们三人围坐在桌边,道:“我现在才体会到家事如此的温暖,原来有家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真想不理外面的乱世,永远都和我的妻子们这样的生活下去。” “我们也很希望入夫君所说,过那样‘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可是我们又怎会是那些不知轻重的寻常女子呢?夫君如此的英雄了得,理应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救万民于水火之中,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才不枉夫君的本领。放心吧,我们这些做妻子的永远都回支持我们的夫君,夫君尽管放手去做就是。”卫贞贞抚上我的手背,坚定的对我说道。 “对啊,贞姐姐所说的也就是我们想说的,夫君放心就是。”傅君婥和傅君瑜也附声道。 我笑着向她们点了点头,真是难得她们如此的深明大义。 “唉,现在唯一的一点不足就是没有见到嫣然与倩儿,不知道她们两个现在在长安过的怎么样?真是让人担心,要是她们两个也在这里就好了。”我有些遗憾的说道。 “夫君不用因为此事难过了。以她们两个原来的功夫就没人能欺负她们,更不用说夫君还将自己的功利输给她们,她们现在的实力就是比上贞姐也是不遑多让呢?”傅君婥安慰道。 “呵呵,我到不是担心她们的安危,即使她们两个的武功不行,有那么多的‘天涯海阁’的高手保护,就是三大宗师齐至,向要擒住她们两个也要费一番周折。我只是怕她们两个耐不住寂寞,怪为夫的偏心,只顾和你们双宿双飞。其实在我心里面,你们每一个人对于我来说都是无可替代的,都是夫君心头上的肉。夫君对你们的爱都是相同的,谁也不比其他人多,亦不比其他人少。”我沉思道。 “嘻嘻,原来是此事啊。夫君的心我们又怎会不知道呢?只是,现在我们‘天涯海阁’在长安周围的势力仍需加大力度巩固,而且她们两个原本就是‘天涯海阁’里的双尊,对门中的事务较为了解,管理起来自是得心应手,不像我们几个。在者由于‘天涯海阁’世代经商的缘故,她们也要留下来打理现在正值发展关键期的‘逸香阁’的生意。所以,留在长安是她们两个自愿的选择,她们还怕夫君责怪没有来这里与夫君相见哩。而且我们在来之前也做好了约定,知道她们两个这些日子不能享受到夫君的爱怜,等到回到长安之后,我们几个就专门腾出几天的时间,一解她们的相思之苦呢。”卫贞贞娇笑着说道。 “哦?呵呵,没想到你们还有这样的约定?竟然把老公给卖了,看我不收拾你。”我放下心来,童心有起,将贞贞揽在怀里,不住的抓她的痒,直到她献上香吻求饶我才肯罢手。当然,难免躲不了其他两位美女的白眼。没办法,最后只得来一个“一箭三雕”。 “对了,夫君,不知道现在妍姐姐到了哪里了?不知为什么,我们几个现在还真是有点想她哩?”傅君瑜问道。 魔门的武功本身就有诱惑的特性,在加上祝玉妍身上同样的蕴含着我的意识能,与贞贞等人身上的意识能相呼应,自然能产生相互吸引的效果。现在祝玉妍也一定在她们哩。呵呵,当然,她想念的最多肯定是我。 我捏了傅君瑜的脸蛋一下,答道:“玉妍现在应该是在洛阳附近,具体的位置我也说不好。你们几个就放心吧,以她现在的本事,除了夫君之外,正面交战没人能伤得了她的。” “夫君,杨广既然已死,我们在这里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傅君婥问道。 “的确,在这里虽然没人能威胁到我们,但是这里也非久留之地。我们明天就离开扬州,向洛阳进发。但是在这之前我们要先去一趟‘飞马牧场’,以后帮小仲打天下急需一大批优良的马匹。” “哦?夫君终于决定要帮助小仲争夺天下了吗?”傅君瑜问道。 “嗯,没错。小陵生性淡泊名利,要是让他去争做皇帝简直比登天还难。而小仲的性格则是外向,立志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这打江山最适合他了。不过,若是打下了江山,到时候可就有他愁的了。” 说完,我站起身来,拉着她们三个。 贞贞三人心中不解问道:“夫君,想要做何事?” 我“奸笑”两声,道:“当然是慰藉我的几个好夫人了。”说着,便向榻前走去。 贞贞三人登时明白我意欲何为,羞赧的站起身来,红着脸,跟在我的身后。 我熟练的解除她们身上的束缚,与她们相拥上榻,一时间,房中春色无边,诱人心魄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第六章 双龙入海 和贞贞三人缠绵了一个多时辰,刚刚云手雨停,可是我还未尽兴,这时傅君嫱拉着素素闯了进来,真是天赐良机,于是拽过羞涩的素素和君嫱。来个大被同眠,照单全收。又痴缠了个把时辰直到她们五人讨饶我才鸣金收兵。 起来一看时间,才知道已经到了下午。 这时听门外有人道:“启禀门主,商烈等人已经醒了,现在正在书房候命。坛主特教属下前来禀告。” “呵呵,那几个酒鬼都清醒了吗?”我问道。君婥等人在一旁服侍我穿衣。 “是的,看情形他们应该已无大碍。”门外来人道。 “好了,知道了。你告诉他们,让他们稍后,我一会儿就去见他们。”我吩咐道。 “是。属下遵旨。属下告退。”说完,门外传来了远去的脚步声。我点了点头,心中暗赞:此子脚步声时沉时浮,飘忽不定,应是在轻功上有着独特的造诣。 等我来到书房之时,商烈等人正襟危坐等着我的到来。这时见我走了进来,忙站起身来行礼道:“公子好。” 我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笑着道:“呵呵,没想到几位的酒量这般厉害,险些将这‘满福楼’中的佳酿尽数喝光,还好本人有点资财,要不然你们几个这一顿大喝可就得让我倾家荡产。” 众人知道我是在说笑,心中并没有在意,倒是一阵哄堂大笑,使得气氛立时轻松起来。 商烈站起身来道:“今日真是失礼,还未像公子介绍,我等便都喝个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让公子见笑了。” “哈哈……”我大笑两声答道:“商烈说哪里话,这才说明你们是心胸坦荡、生性豪爽的真汉子真英雄。比那些惺惺作态的伪君子要强上千万倍。再者说来,你现在介绍这些英雄义士给我认识也不迟啊。” 众人心中一阵温暖,其实他们心里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一个货色,以前自己不果是在独孤盛身边的爪牙。说的好是独孤盛的亲兵卫队,心腹手下。但是独孤盛却绝对不像我这般对他们恭敬有加。众人自从见识过我的实力之后,更是觉得自己以前所学对于我来说实在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因此虽是投靠于我,但是从心里上就没有期望得到我的赏识,不过是想找一个强硬的靠山。可是刚才听我一番话,显然并非像他们心中所想,虽是明白这是我收买人心的手段,但心中亦是激动不已。 于是众人忙拜倒道:“我等誓死追随公子左右,如有二心,天诛地灭,人神共弃!” 我亦站起身来,道:“众兄弟请起,我刚才数了数你们的人数,刚好一十八人,不若你们就作我的亲身侍卫,明天出发,离开扬州。我们的目的地是‘飞马牧场’路上我会指点你们的武功,并教你们一套合击之术。以便你们对上远比你们强大的敌人时能够自保。 你们的队长就商烈来担任,想必你们也不会反对。他对你们比较了解,再者你们这些人经常在一起,配合起来会比较默契。” 商烈领着众人拜倒道:“属下遵命。” 我将他们一一扶起道:“说是我的近卫,其实你们仍是一个以商烈为首的可自由行动的队伍。你们真正的使命是保护寇仲的安全,直到他登上帝位为止。可是现在正是双龙的成长的关键时期,他们必须经受磨练才能成大器,所以这段时间就由你们跟着我,这样既给双龙一个自食其力的空间和时间,也方便我指点你们的武功。等我不在双龙身边之时,就要靠你们的力量来帮助他们渡过难关了,知道吗?” “属下遵命,还请公子为我们这个队伍赐名。”众人应声道。 “现今正值乱世,恰是风云突变之时,你们就唤作‘风云十八骑’吧。”我想了一想道。 众人心中已阵莫名的兴奋,憧憬着他日驰骋纵横天下的情景。 “那么事情就这样定了,你们先下去吧,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出发。”我想众人吩咐道。 “是,属下高退。”说完,商烈领着十七人恭身退了出去。 等他们退了出去,我一个人在书房中思量起来:明天离开扬州,看样子贞贞她们是可定会跟在我的身边的。可是这里距‘飞马牧场’路途不近,如若让她们与我一起策马而行,以她们的绝世之色,定会引起不比要的麻烦。看来只好找一辆足够大的马车了。 想到这里,便道:“来人。” 话音刚落,便从门外走进一名大汉,恭恭敬敬的站在我的身前道:“请门主吩咐。” 我看了他一眼道:“你去安排一辆马车,要足够坐下我和我的几位夫人。再准备些干粮酒水。明天天明时备好。” “属下遵旨。一切定按门主所嘱。”大汉恭敬的答道。 “好,你下去吧。唤韩坛主来我这里。” “是,属下高退。” 过了几盏茶的功夫,韩雷走来进来,道:“门主唤属下前来可是有事吩咐。” 我笑着看了他一眼道:“怎么?没事就不能唤你过来吗?” “岂敢,门主唤属下前来是属下的荣幸。”韩雷哈哈一笑,爽朗的回答道。 我向他伸了伸手,示意他坐下说话,然后接着道:“扬州的情况都在按照我们的预想发展,不出三日,李子通的大军必会攻到这里来。虽然宇文化及是一个十足的战争白痴,但是宇文智及并不是省油的灯,李子通骁勇善战,熟知兵法,攻下扬州市早晚的事,但其代价也必会使相当的大,所以他攻下扬州的第一件事就是征兵,以补充兵力。到那时你就可以将我们的人安插在李子通的军营中。但是,有一点非常重要,韩坛主可知否?” 韩雷看了看我,一手摸着胡须,思索了一会道:“门主可是让属下在按察人手的时候,不求多而求精?” 我笑而不答,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韩雷看了看我,接着道:“人多而嘴杂,面积网虽然撒的大,可是漏洞也就多。俗话说兵贵精而不贵多,少安插人手一来可以减少漏洞,二来可以节省我们的人手。但是安插的这些人必须都是头脑灵活,善于随机应变之人。” 我拍手赞道:“不错,韩坛主果然是深藏不露。到时候再让‘鹰眼’透露给他几条萧铣、林士宏和杜伏威登所部兵马的情报,还怕他升的慢吗?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对李子通的部署知道的一清二楚。知彼知己,他日寇仲与他对质杀场,何愁不胜。” 韩雷哈哈大笑道:“说到深藏不露,我看门主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哩。唉,我还真有点为李子通担心哩。碰上门主他也只好自认倒霉。” 我看了看他道:“呵呵,倒霉恐怕不只是他一个人。我的目标可是十分地远大,区区一个李子通我还没放在心上。对了,我明天就要离开扬州。所需盘缠已经差人去准备,明日你就不用再来相送了,我们现在的实力虽然不小,但是要等到寇仲建立了自己的地盘之后我们才能摆到明面上来。扬州有你坐镇,我是一百个放心。” 韩雷起身道:“门主此行可是要到‘飞马牧场’去?” “不错”我点了点头道:“我一定把这个势力拉拢过来,这对于小仲将来的发展极为有利。她可是小仲五万重甲铁骑的一部分。” 韩雷歉声道:“门主终日亲自操劳奔波,属下不能为门主分忧,真是惭愧。” 我扶起韩雷道:“韩坛主说哪里话,这也是我作为门主以及小仲的结拜大哥应尽的义务。什么操劳不操劳的,整天让我坐在这里看你们忙忙碌碌的,我无所事事,这才叫受罪哩。”嘴上虽是这样说,心里却偷笑道:呵呵,我可是为了我的商大美人。 韩雷道:“如此,还请门主早些歇息,属下高退。” 我点点头,道:“韩坛主走好。” 送走了韩雷,我便顺便来到了双龙的房间,与要出门的双龙碰个正着,双龙一见来人是我,忙把我拉进屋。寇仲给我倒了一倍茶,笑嘻嘻的说道:“大哥,你来的正好,我和子陵正要去找大哥哩。” 我看了看徐子陵,见他向我点了点头,才对寇仲道:“哦?你们找我所为何事?” 寇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徐子陵,然后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道:“现在杨广已死,独孤盛和宇文化及两股势力也拼了个你死我活,所以我和子陵觉得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所以想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去江阴一带。上一次桂锡良告诉我们说竹花帮在那里建立新的坛口。我和子陵想闯他一闯,这也适合大哥教给我们的‘以战养战’。” 我“哈哈……”的大笑起来,拍了拍寇仲的肩膀,称赞道:“好,打个果然没有看错你们两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所有的一切莫不是闯出来的,只要有志气,有决心,有信心天地下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大哥这次来找你们也是想告诉你们,大哥明天也要离开扬州,过一段时间要到‘飞马牧场’去,到时候你们两个就去那里找我就可以了,我保证你们在那里会得到你们一生中最为受益的东西。” 徐子陵和寇仲忙追问道:“是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大哥能现在就告诉我们吗?” 我摆摆手道:“那可不行,天机不可泄漏,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总之,你们要好自为之,记得一句话,那就是你们永远都是最棒的。”说完我拍了拍两人的肩头,独自一人离开,心中波潮起伏:双龙终于要回归大海了。 第七章 良驹难觅 “天涯海阁”出手还真是气魄,我们一出门就被眼前这个超豪华马车吓了一跳,此车雕琢极为讲究,车厢内外的遮帘尽是质地优良,色泽鲜明透亮,在阳光下更是隐隐发光,一见就知道这是上好的丝绸,车厢宽敞,布置豪华舒适,别说是我们六人,就是在坐上四人也是绰绰有余。这么大的马车,难怪要八匹骏骑在车前牵引。明眼人一看便可知道这些马匹具都是不可多得的千里良驹。 “好马!公子请看,这些马匹牙齿整齐,没有缺齿的现象,皮毛色泽纯正并无丝毫的杂色掺杂其中,毛发闪闪发亮,躯体结实,四肢强健有力。实在是上好的战马。呵呵,在这个战乱的年月里,对战马的需求可是极高,价格自然是不菲。尤其是像这样的纯种良驹每一匹都是天价。”商烈看的眉开眼笑,不住的向我介绍道。 “哦?”我看了他一眼,笑问道:“我虽是这道这些具都是上好的良驹,可是却不如你知道的那般详细,呵呵,你可别出言骗我这个门外汉才好。” 周围的众人都是“哈哈”一笑,就连君婥等众娇妻也是眼嘴偷笑,艳光四射,妩媚动人。看的周围这些男儿具是一呆。 商烈笑道:“公子说笑了,属下怎敢欺骗公子呢。昔日属下长年跟随在独孤将军左右,过的都是戎马生活,坐骑就是我们最亲密的伙伴,属下自然是对这相马之术了解一二。”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哈哈,原来商烈你还是一个相马的行家,若是以后本公子开个牧场养马,你到是一个难得的帮手哩。” “没问题”商烈拍着胸脯道:“经我手里鉴定的马匹,十之八九是错不了,到时候保证公子是只赚不赔。”看来商烈的确是对马有浓厚的兴趣,一提到马,他就来了兴致,我们大家也不忍打断他,只好站在一旁听他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古代的善于相马的人,寒风(人名。后面同)是相口齿,麻朝是相面颊,子女是相眼睛,卫忌是相马嘴的毛,许卑是相马的臀部,投伐是相马的胸肋,管青是相吗的嘴唇,陈悲是相马的腿脚,秦牙看马的前面,赞君看马的身后,所有这十个人,都是天下相马的高手。就像赵国的王良,秦国的伯乐、九方皋,全都掌握了其中的奥妙,他们之所以相马的方法不同,是看准了马的某一特征,就知道马的骨骼的高和差,腿跑得快和不快,体质的坚韧和脆弱,耐力是长还是短。 世人皆说伯乐乃是相马的大家,其实不然,那九方皋的相马之术更是精湛,尤胜伯乐。这其中还有一个故事相传,不知公子愿听否?” 我刚要说话,却听见傅君嫱抢先兴奋的答道:“讲故事?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听人讲故事了。商大哥快讲,我们都听着呢。” 商烈转过头,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的回答,毕竟我才是他的主人。我爽朗的“哈哈”一笑道:难得嫱儿这般高兴,而且商烈你有这么好的相马本领,我们怎能错过这个机会呢。呵呵,现在我都对这相马之术产生了兴趣哩。快快说来。” 商烈脸上露出喜色,以前可是很少有人给他这个能展示他相马之术的机会,忙清了清嗓音道: “伯乐是春秋战国时期秦国有名的相马能手,他的相马技能是天下有名的。 在伯乐暮年之时,有一回秦国国君秦穆公召见他时间他说:“您的年纪也很大了啊!在您的后辈人中有谁能够继承您寻找千里马呢?”伯乐回答道:“对于一般的良马,它的特征很明显,是可以从其外表上、筋骨上观察得出来。而那天下难得的千里马呀,看起来它与一般的好马差不多,论其特征,也是很难捉摸,好像是若有若无,若隐若现。不过,千里马奔跑起来,又轻又快,刹那间从你眼前一闪而过,不一会儿远驰得无影无踪,让人看不到飞扬的尘土,寻不着它奔跑的足蹄印儿。我的儿子们都是才能低下的人,对于好马的特征,我可以告诉他们,对于千里马的特征,那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仅凭自己相马的经验来判断,他们是无法掌握的。不过,在过去同我一起挑过菜、担过柴的人当中,有一个名叫九方皋的人,他的相马技术很高,的确不比我低,请大王召见他吧。”秦穆公便召见了九方皋,叫他到各地去寻找千里马。 九方皋到各处寻找了三个月后,回来报告说:“我好不容易为大王您寻找到了一匹千里马。不过,那匹千里马眼下正在沙丘那个地方。”秦穆公问:“那匹马是什么样的马呢?”九方皋回答:“那是一匹黄色的母马。”秦穆公于是派人去取,却是一匹黑色的公马。这时候秦穆公很不高兴,就把伯乐叫来,对他说:“你该怎么说呢?太不中用啊!你推荐的人连马的毛色与公母都分辨不出来,又怎么能认识出千里马呢?” 伯乐这时长叹一声说道:“想不到他识别马的技术竟然高到这种地步了啊!这就是要高出我千倍万倍乃至无法计算的长处了。像九方皋看到的,是马具有的精神和机能,他看马时,眼里只看到了马的特征而不着马的皮毛,注重它的本质,去掉它的现象;他只看那应该看到的东西,不去注意那不该注意的东西;他审察研究时,只注意那应该审察研究的方面,抛弃了那不必审察的方面。九方皋相马的价值,远远高于千里马的价值,这正是他超过我的地方啊!”等到把那匹马从沙丘那地方牵到秦穆公和伯乐面前时,大家一看,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天下少有的千里马。 公子,你说这九方皋的相马之术是不是已经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界。实在是让人神往和敬服。”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此人的相马之术确实高明,但是这个故事还有另一层深意。” 商烈恭声道:“请公子赐教。” 我笑着环视了周围的众人一眼,见他们都在等着我的下文,便不紧不慢道:“这个故事其实是在启发我们:看问题时要有所舍弃才有所专注,同时要将获得的感性材料去伪存真,去粗取精,这样才能把握住事物的本质。” 商烈听后,心中一震,目光中充满了恭敬之色,他环视周围,身旁的众人无不和他一个神态,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我可以从如此的一个小故事中悟出这样一个人生哲理。 众人沉默了约一盏茶的功夫,除了我的几位娇妻外,全都躬身道:“属下谢主上教诲。” 我笑着向他们摆摆手,然后围着这几匹马看了看,然后转过身,问商烈道:“商烈,你看这些战马哪一匹才适合作我的坐骑呢?” 商烈看了看这些战马,然后一本正经的对我道:“禀公子,这几匹战马中没有一匹是适合公子的。公子的坐骑只可遇,而不可求。” “哦?”我疑问道:“为何又如此之说?” “天下万物,皆有一个共性,那就是会本能的对身边的王者之气产生一中畏惧,这虽然并不会对它们自身造成影响,但势必会影响它们的攻击力,马更是如此,此为气质。如果一个人的气质能和他的坐骑的气质产生共鸣,也就两者在各自领域内的身份地位相近,那么这样一来,人马之间的配合就会臻于完美之境。突厥的驭马之术远远高于中原汉人,不是因为两者的战马优良差距大,也不是人的驭马技术相差悬殊,而是因为突厥人必修的一种生活技能就是如何找到一匹真正适合自己的坐骑。因为,对他们来说,找到适合自己的坐骑,就相当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生存的最好伙伴。气质相同,灵犀更容易相通,驾驭起来自然就会灵活多变,神鬼莫测。 属下观主上皇城夜战之威,足以傲视天下,群雄皆仰视之。主上的坐骑必须能够经受的起主上的皇者霸气。因此,主上的坐骑亦必须是马中之皇。否则,不但对主上无利,反而有害。” “这么说来,倒是没有适合我的坐骑了。”我又些失望的说道,毕竟来到这个时代又是没有一匹属于自己的坐骑,岂不是人生一大遗憾? “属下并不是这个意思,依属下之见,天下间只有一种马可作主上的坐骑。”商烈不紧不慢的说道,语气似乎有些不自然。 我听他如此一说,来了精神,面露喜色,忙追问道:“快说,是何种马?”其他众人也都竖起耳朵静听,看样子他们似乎比我更想知道这马究竟是何方“神圣”。 商烈抬起头,正色道:“龙驹!”说这两个字时,眼中自然的流露出尊敬之色。 “龙驹?”我皱着眉头嘀咕着,心中对这个名字倒是十分的陌生,于是向四周看了看,见众人和我的表情一模一样,茫然不知这龙驹为何物。 我尴尬的笑了笑,对商烈道:“看来还得由你来说了,你看看这些人,和我一样,对马是一窍不通。” 商烈笑了两声道:“莫说是主上,就是自认为相马之术小有成就的我对这个‘龙驹’亦是了解甚少。从名字就可看出此马乃是马中之龙,马中之皇。传说此马原本是玉皇大帝的坐骑‘寒月烈阳兽’因触犯了天条而被贬入凡间,当然这只是传说而已,可是也足以说明此马是何等的高贵难觅,当真可称得上是百年难得一现之万里神驹!” 傅君婥接话道:“师傅最是喜欢中原的文化,这‘寒月烈阳兽’我倒是听师傅谈起过,可是这龙驹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呵呵,真想见上一见这传说中的万里神驹。” “是啊”卫贞贞接着道:“不知这等神驹要到哪里去觅得,‘飞马牧场’在江湖上这般有名望,不知那里是否有这龙驹?” 商烈恭声道:“回夫人的话,据小的所知,‘飞马牧场’绝对不会有此神驹。俗话说‘怀壁其罪’,以‘飞马牧场’的实力,要使有了此等天下权贵王者梦寐以求的神驹,纵使是商雄再世,‘飞马牧场’也难逃覆灭的命运。” 这时商烈旁边的一名威武挺拔的男子问道:“商大哥是否言过其实了,这龙驹之说既然是如此的飘渺,可能只是一个传说也说不定哩。” 其他人也随声附和。 第八章 龙驹魔电 商烈哈哈一笑,拍着此名男子的肩膀说道:“谭威,这你可就说错了,龙驹虽是飘渺,可遇而不可求的。但是它确实存在。我想‘赤兔’这个名字你一定不会陌生。” 唤作谭威的此名男子正是“风云十八骑”中的一人,此时他听到“赤兔”二字也是微微一惊,此马乃是三国第一猛将吕布的坐骑,更是留下了“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千古佳话。可想而知,这赤兔宝马是何等的神骏。 谭威道:“这‘赤兔’我怎会不知道,只是这与龙驹有何关系?难道……” 商烈正色道:“不错,这‘赤兔’宝马正是龙驹。想来也只有此等宝马才能配上吕布这样天下无敌的大将。所以这龙驹一定存在,只是可遇而不可求罢了。” 我点头道:“不错,商烈所说极为有理,只是如此一来,我这坐骑还是没有着落。呵呵,商烈你说了等于没说。” 商烈正要说话,突听一个人打断他惊叫道:“不,公子,韩老板这里有一匹烈马,倒是十分神骏,不知是否商大哥所说的龙驹。” 说话的人是“天涯海阁”的门人,此人反应还算敏捷,他听的商烈时称我公子,时称我主上,便不敢肯定商烈知道我“天涯海阁”门主的身份,所以便以“公子”来称呼我。 商烈听后,脸上露出焦急的喜色,不由自主的来到那个门人近前,单手抓住此人的手臂,急切的问道:“适才小哥所说可是当真?不知这马现在何处?能否带我,哦不,是我家主上一起去看一看?” 我心中笑道:呵呵,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商烈这小子也真是的,每想到他对这龙驹竟是如此的“仰慕”,呵呵,我看着龙驹在这小子心中的地位比美女可是高多了。一听有见到龙驹的可能,就连基本的礼节都忘了。 我来到商烈的身后,拍了他肩膀一下,略带则怪的看了他一眼。此时商烈也醒悟道自己失了礼节,忙松开手,想眼前这位伙计打扮的男子赔礼道:“在下是个马痴,早就渴望一睹这马中之皇‘龙驹’的风采,适才听到小哥说这‘满福楼’中似乎就有此等神驹,所以一时高兴过度,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小哥原谅。商烈在这里给小哥道歉。”说完,向这个伙计抱拳作揖。 伙计见商烈向自己道歉,脸上一惊,忙还礼道:“商大人说哪里话,是小的刚才唐突的说了出来,而扰了商大人的心性,实是小的的过错。” “此人倒是能说会道。”我很是欣赏的看了他一眼,向说话的门人道:“不知小哥如何称呼?” 此名伙计打扮的门人,鞠了一躬,然后恭敬的回答道:“不敢当公子如此称呼,小的名叫霍财,只是‘满福楼’中的一名伙计。” 我笑着看了商烈一眼,见他脸上露出些许焦急之色,便对霍财道:“我看小哥要是再不带我们去瞧上一瞧,恐怕有大人就要憋疯了不可。” 周围众人相视而笑,傅君嫱更是明知故问道:“呵呵,夫君此人是谁啊?嫱儿很想知道哩。” “哦?”卫贞贞娇笑道:“这还不简单吗?嫱儿你看看谁的脸红不就知道了吗?” 傅君嫱装作恍然大悟的像周围众人看去。 商烈尴尬的笑了笑,还好他长年戎马,脸色黝黑,即使是脸红别人也看不出来。 我开怀的笑了两声,给商烈解围道:“我看还是麻烦小哥给我们带路,去见见你口中所说的宝马吧。” 霍财应声道:“遵公子吩咐。公子及各位夫人、各位大人请随小的这边走。此马就圈养在‘满福楼’的马厩中。” 我们随霍财向马厩走去,我向他问道:“小哥可否告诉在下你们是如何得到这匹马的?” 霍财边走边道:“回公子的话,这大约是在一个月前的事情了。因酒楼生意的需要,我家老板命小的十几人去武夷山中采集一些珍贵的灵芝。这些灵芝极为珍贵,据我家掌柜的说,此芝名曰‘味芝’,乃是天下菜肴调料之最,只在武夷上的身处才有,且极为稀少。 老板知道此行艰难,于是就派了些一流高手随行。等我们到了武夷山,在山中整整找了三日,却是一无所获。正准备返回之时却让小的无意间发现了一只九尾灵狐,此狐亦是珍贵非常,其血是治疗内伤的圣药,皮毛也是光滑无比,能将寻常的刀剑之力御开。”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狐狸?当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我听到这里,心中感慨,脱口而出。 傅君嫱也饶有兴致的说道:“对啊,这九尾灵狐如此有趣,要是能抓来让它陪我们一起玩就好了,到时候夫君不在我们身边时还能给我们解闷呢。” “对啊,嫱儿说的满有道理的嘛。霍大哥,这九尾灵狐可是被你们逮到了吗?”傅君婥问道。 霍财回答道:“回夫人,这九尾灵狐的动作十分的迅速,快如闪电,更是在树木草丛中不住的蹿躲,所以我们虽是十几个人,却是也奈何它不得。” 傅君嫱等五位娇妻听得霍财如此一说,脸上难免露出了些许失望的神色。 霍财接着说道:“我们十几人在这九尾灵狐后面追了许久,虽是没有追到这条狐狸,却是让我们发现了武夷山中的一个极为神秘的地方。在那里,几乎到处都是灵芝等各种奇花异草,小的对此虽是个门外汉,具体不知道那些花草有什么特殊的功效,可是却敢肯定那里的所有草木都是难得一见的至宝。” “哦?”我听到这里,向四周看了看,见众人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相信的神情。也难怪,这么多的奇花异草,无论是说给谁,谁都不会相信的。除非是自己亲眼看到。 霍财说道这里的时候,明显的兴奋起来,仍旧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众人的表情,接着说道:“我们十几人当时真是被眼前的事物惊呆了,那里简直就如同仙境一般,我们也是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忙拿出随身携带的布袋,采集起来。就在我们欣喜若狂的时候,突然刮起了一阵怪风,一道黑色的闪电擦地而来,霎那间便停到离我们三十丈处,吃起地上的灵芝来。我们这时才看清这黑色的闪电竟然是一匹极为神骏的宝马。 那时我们真是迷了心窍,见此马乃是难得一见的神驹,便起了歹心,想将它逮住,于是我们十几人就蜂拥而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将它逮住。”霍财刚说到这里,脸上却是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接着说道:“但是我们十几个人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有三人被此马当场踩死,三人身负重伤,剩下的所有人都身负不同程度的轻伤。这还是我们等它刚刚吃饱之后动手偷袭的,否则我们的伤亡会更重。” 众人听到这里,心中更是震惊,霍财嘴上虽是简简单单的如此一说,可是众人可以想象的到当时那个人马大战的场面一定是非常惨烈。“满福楼”乃是扬州第一酒楼,东家更是富贾一方的大财主,他所招揽的武林中人必是个个都有着一身过人的本领,最差也应该是个一流高手,就是这样的一批高手却被一匹马弄的死的死,伤的伤。可想而知这马是如何的刚烈难驯。 霍财的话刚刚结束,我们一干人等也来到了马厩,却见此马厩空空无物,别说是马了,就连马鞍都没有一具,只有那些现在空空的食料木槽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马厩来。在我们的正前方十几丈远的地方有一个较大的草棚,草棚的外面却是安这两扇厚厚的木门,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我心中纳闷,疑问道:“为何不见你说的那匹黑马?” 霍财恭敬的答道:“此马就在这草棚之中。” “咦?为何将此马拴在草棚之中?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有这样养马的呢。还有又为何这个马厩中不见有其他的马匹?”卫贞贞不解的问道。 霍财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此马一到我们这里,身上好像散发着一种只有其同类才能觉察的凌厉的气势,周围圈养的马匹都是头向此黑马,卧地不起,而且还不住的发抖,像是对此黑马甚为恐惧。一连两天不得进食,没办法我们这有将这些马牵到其他的地方去圈养,而将这匹黑马拴在这个草棚之中,每日由专人来喂养此马。” 商烈越听心中越是激动,我看在眼里,喜在心中。迫不及待的领着众人向草棚走去。可是刚刚迈出两步,便觉得一股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众人面面相觑,都从各自的眼中看出了惊诧之色。 我大笑两声,想众人吩咐道:“你们在马厩外等我。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许踏进马厩一步。”说完我大步的走向草棚。众人退出马厩,静静的看着。 几位娇妻紧张的叮嘱道:“夫君小心啊。” 我回头向她们笑了笑,示意让她们放心。向草棚走的同时,手掌一挥,草棚厚厚的木门“砰”的一声被劲气震碎,碎木屑散落一地。赫然见一匹雄伟的黑马卧在铺满干草的地上,四肢都被粗如婴儿手臂的铁链锁住,锁链的另一头被铆钉深深的钉入地下。这四条铁链也是漆黑如墨,像是玄铁所铸,别说是此马,就是宝刀利剑也是难伤这铁锁分毫。 黑马猛的抬起头来,凌厉的目光向我望来,神目如电,身上同时散发出凛然不可侵犯的强大气势。见我丝毫不受其影响,猛的又从地上立了起来。四蹄不住的蹬踏着,带动地上的锁链“哗啦哗啦”作响。 此马较之寻常的宝马还要高上一个马头,浑身毛发墨黑毫无一丝杂色,隐隐的散发着黑色的光泽;身躯极为强壮结实,仿佛如同精钢浇铸一般,四肢更是发达有力,每一踏都似有千钧之力。 此时我听到身后传来商烈惊动而颤抖的声音:“没错,就是它。上天真是带我不薄,没想到在我的有生之年竟然能见传说中的龙驹,我商烈死而无憾矣。” 我回过头,对霍财说道:“霍小哥可有此铁锁的钥匙?如果有的话,请将此锁打开。” 霍财回答道:“这锁的钥匙在我家老板手中,请公子稍后,小的这就去向老板索取钥匙,交给公子。” 我笑笑,摆摆手道:“既然这么麻烦,就不劳小哥了。我也只好将其弄断。” 霍财忙道:“公子,此铁锁乃是玄铁所铸,恐怕……”众人听到这里,心中一惊,这玄铁为何物大家心中十分清楚,普通刀剑在打铸的时候只要放入几钱重的玄铁就能锋利异常,可见这玄铁是如何的难求。没想到今日竟然见到了用玄铁铸造的铁链,更让人难以相信的是这样的铁链竟然用来拴住一匹马。这回大家心中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了。 商烈等人更是在心中默道:他妈的,今天老子算是开了眼界了。 众人也担心我能否弄断这玄铁铁链之时,猛的瞪大了眼睛,盯着我的手掌。也难怪他们如此吃惊,此时我的手掌上方正飞舞着一团黑色的火焰。火苗如同有生命的精灵一般在空中不停的舞动,但是众人却是感觉不到丝毫的温热之气,感而感到这火苗上时不时的传来丝丝寒气。 龙驹见我手中的黑色火焰,眼中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四蹄烦躁不安的蹬踏着,震的大地仿佛也在微微的晃动,一股股强有力的劲道从地面上传来。我头也不回的吩咐道:“你们各自小心,屏气凝神。”即是如此,除了我的几位娇妻外,其他众人仍觉得仿佛有如重锤敲在胸口一般。素素现在虽是没有功底,可是此时在贞贞的呵护下到也无碍。 这些微薄之力对我却是毫无影响,手中的黑色火焰此时已经凝聚成一把小剑,附在我的手指上,我微笑着看着龙驹的眼睛,一股平和的意念立时传入它的脑中,龙驹方慢慢的安静下来。对这铁链轻轻挥动几下,粗大的玄铁锁链瞬息间便被割断。龙驹此时重获自由,四肢欢快的蹬踏了几下,然后闪电一般的蹿出草棚,仰起头,对这天空阵震嘶鸣,仿佛在抒发自己重获自由的喜悦。 众人尤其是霍财,见龙驹突然蹿了出来,吓的心中一惊,赶忙凝聚功力于两掌,却见此马在院中嘶鸣,心中虽是不明所以,但是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小心的戒备着。此马的威力他可是见识过。 我“哈哈”大笑两声,来到龙驹近前,伸手向它的脖颈摸去。 “夫君小心……” “主上小心……” “公子小心……” 众人见此马威猛若斯,忙出言关心到,可是让人始料不及的是,龙驹居然温顺的任我抚摸,还低下头,不时的在握的胸口摩挲,仿佛是在向主人撒娇一般。我心中真是痛快无比,仰头大笑道:“哈哈……痛快,好!从此你就是我的‘逍遥客’龙天笑的伙伴,以后你的名字就叫‘魔电’!” 魔电听后亦是再次仰头嘶鸣,庆祝自己找到了梦寐以求的主人。 第九章 姐妹同心 我和几位娇妻坐在马车中,风云十八骑则是将马车围在中心,由商烈率领七骑在马车前面领路,中间四骑护在马车两侧,车后亦有七骑压后。而魔电则是紧挨着我右手边的车厢窗口处与马车并行,一路上甚是温顺。我也掩饰不住对它的喜爱,时不时的将手伸出车窗,摸摸它光滑的脊背。 十八骑此时人人都是高兴的不得了,在从“满福楼”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得到了一匹宝马。尤其是商烈现在的坐骑,更是尤胜引车的那八匹骏马的千里良驹。他这个爱马之人,近日得了自己做梦都想得到的宝马良驹,心中怎能不乐开了花。一路上都哼着小曲。 他们十八个人在外面偷着乐,却是苦了我在车厢里受苦,听: “夫君,你怎的又多出了一个‘龙天笑’的名字来?”傅君婥不解的问道。 “是啊,这‘逍遥客’的名字不是很好听吗?怎么又改名字了?” “就是,好端端的换什么名字?” “哼,说不定他以前就叫这个名字哩,故意用‘逍遥客’这个名字骗取我们几个姐妹的芳心。呵呵,姐妹们快看,夫君脸红了。夫君脸皮如此之厚的人也能脸红,真是难得。” “呵呵,贞姐姐说的对,说不定他呀还有其他的名字没有告诉我们哩。定是准备骗其他的女孩子呢。” “素妹妹说的又道理,呵呵,我的好夫君,你还是都和我们招了吧,说说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名字,还想骗那些女子呢?” ………… 从车离开扬州的那一刻开始,我的这几个娇妻就开始对我这个新名字展开议论,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唉,真是后悔刚才一时兴起,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 “嘘……”我再也忍受不住了,忙求饶道:“我的亲亲好老婆们,你们就饶了我吧。我也不过是一时高兴,才起了这个名字的。‘逍遥客’这个名字是不错,不过更适合用作绰号,作名字实在是有些别扭。我只是换了名字嘛,有没有换人。再说了,‘龙天笑’这个名字不好听吗?我觉得还可以。” 卫贞贞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一会才发出阵阵娇笑。 傅君瑜离我最近,就坐在我的左边,双手缠住我的左臂,娇声道:“夫君大人不要生气嘛。我们也是想和我们的好夫君开个玩笑哩。其实瑜儿早就想让夫君换一个名字了,只是怕夫君不高兴才没敢说出来而已。现在夫君自己改了名字,瑜儿当然高兴了,又怎么会笑夫君呢?” “真的吗?”我笑看着傅君瑜。 “当然是真的,瑜儿怎么会骗我的好夫君呢?”傅君瑜撒娇道,说完还在我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看了看卫贞贞众女问道:“你们呢?你们是不时也像瑜儿那般想呢?” 卫贞贞亦坐到我的身边,亲昵的道:“夫君大人有大量,怎么会责怪我们哩。妾身也是不想夫君旅途寂寞嘛,所以才和几位妹妹们商量以此来解闷哩。无论夫君做什么,妾身都会永远的站在夫君这一边的。” “是啊,我们也一样哩。夫君放心好啦,我们才不会在乎夫君将来在找其他女子呢。只要夫君心中仍然爱我们,想着我们就好了。我们也乐得多几个姐妹哩,因为我们是在是满足不了夫君哩,到时候就可以多几个姐妹分享我们的幸福也好啊。” “嗯?不会吧?”我疑惑的看着她们道:“我再找其他的女子你们不吃醋吗?” 及女听后,顿时笑作一团,卫贞贞才道:“当然不会啦,夫君大人尽管放心好了。” “当真? “当真!” “果然?” “果然!” “呼……”我长出一口气,看了看她们,不解的说道:“我还是难以理解。你们怎么就不吃醋呢?” 素素用手掩在嘴边,偷笑了一会道:“我们也是女子,怎么会不吃醋呢?可是在我们心中夫君的位置永远都是在第一位的,贞姐姐不是说过了吗,不管夫君做什么,妾身们都会站在夫君这一边的。 现在的哪个有本领的男子不是三妻四妾?何况我们的夫君是天下间最神武的大英雄呢?再多几个姐妹也好,到时候大家热热闹闹的,夫君不在的时候就不会寂寞了。” 我心中一阵感动,刚要跑过去,在她们每人的红唇上亲上一下,却听傅君婥插话道:“素妹说的话,我们都赞成。不过呢,天下女子这么多,也不能由着夫君吧。虽然妾身几人不反对夫君再多纳几个姐妹,不过我们有一个条件,而且夫君必须答应这个条件才能纳新姐妹哩。” “啊?还有条件?我就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看看卫贞贞众女,见她们都是同意傅君婥的话,便无奈的点点头道:“君儿说吧。” 傅君婥见我有些沮丧,妩媚的向我笑了笑道:“夫君不用担心,这个条件对夫君可是大有好处哟。” “呵呵,君儿别在逗夫君了,你就快说吧,再不说夫君就要吃人了。”卫贞贞笑道。 傅君婥这时才道:“夫君可要听好了,我们的要求就是:以后夫君再纳回来的姐妹姿色气质一定不可逊色,至少不能比我们姐妹中的任何一人差才行。否则我们可不答应哟。” “嘘……”我长出一口气,这个鬼丫头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什么条件呢?原来是这个,这到是好办,想想石青璇,绾绾,宋玉致,商秀珣……都有着绝世之姿,呵呵,发达了!想着想着,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傅君婥看到我正独自一人偷偷的“坏笑”,便向卫贞贞告状道:“贞姐,我们上了夫君的当了。我们原以为说出这个条件夫君脸色一定不好看,你看看他,现在正在偷着笑哩。我们肯定是中了夫君的计谋了,呵呵,说不定夫君已经背着我们纳了漂亮的姐妹了呢。”祝玉妍不在的时候,卫贞贞自然成了众娇妻的大姐,我的后宫之主。 其实这真正的“后宫之主”是阴后祝玉妍,倒不是因为因为她的名气,而是玉妍无论是姿色还是气质都实胜众女一筹,令众女从心中折服。再者众女原本以为玉妍一定会盛气凌人,却没有想到她很是豁达,竟先向她们示好,更是毫不避嫌的在她们面前说出本门的秘密之事,从而博得了众女的由衷敬服,心甘情愿的尊祝玉妍为大姐。可是,当祝玉妍不在我身边的时候,这个大姐的担子自然就落在了卫贞贞的肩上了,毕竟她是最早嫁于我的女子,而且温柔贤惠,年龄较之其他妻子也大上一两岁。 卫贞贞听后,面带微笑的看着我,轻笑两声道:“我看不像吧。夫君又怎么会瞒着我们这些弱女子呢?是吧,我们的好夫君。” “那时当然的。”我心中虽是被贞贞笑的有些发毛,口中却是拍着胸脯说。 “噢,我想起来了!”傅君婥恍然大悟的喊了一声,惹的其他众女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她,七嘴八舌的询问她想起什么了。 我则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心中默念阿弥陀佛。 傅君婥道:“我想起夫君惦记的那个女子是谁了。” “谁啊?君姐快说,让我们也听听是哪家的闺秀有被夫君这个‘大色狼’惦记上了。呵呵,不过能和我们作姐妹,她也算是满幸福的嘛。”傅君嫱抢先问道。 傅君婥不紧不慢的说:“贞姐你再想一想,这个女子你也见过的。” 卫贞贞听后不解的问:“我也见过?” “对啊,没错,你一定见过。” “何时的事情,我怎么没有印象?” “你再想一想嘛,就是我们两个陪着夫君在荥阳的时候。” 一听到“荥阳”我终于知道她们说的是谁了,她们不说还好,这一说出来,我还真是有些想她,不知道她近来情况如何。但愿吴寒把人给我看的好好的,否则会去饶不了他。 “哦,我知道了。”卫贞贞这时才想了起来,看了看君瑜已经厥起了小嘴,怪她们两个推托了半天却仍没说出来,这次娇声道:“君妹说的是那个瓦岗军的‘俏军师’沈落雁吧。嘻嘻,这个沈落雁的确美丽,而且还帮助过小仲、小陵和素妹呢。和她作姐妹我到是满愿意的,你们也不会反对吧。” 众女摇摇头,然后笑嘻嘻的看着我,只是素素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我知道素素一定是因为翟让的事情而不高兴,于是,我将素素拉到自己的怀中柔声道:“素儿是不是又想起了翟大龙头的事情?” 素素乖巧的依偎在我的怀里,紧紧抿着嘴唇,红着眼睛,认真的点点头。 我心疼道:“素素错怪落儿了。”于是便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沈落雁是如何在我的授意下骗过李密,使他没有注意到双龙当时藏身在假山之后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给素素。素素这才安下心来,不在记恨沈洛雁,将所有的恨意全都转到了李密的身上。 呵呵,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有什么能难住我呢? 第十章 坐剑论道 我们一行人已经离开扬州有两天的时间,赶往“飞马牧场”时间倒是充裕,所以一路上走走停停,见到有风景不错的地方就停下来休息,在这两天中我为素素改造了静脉,教了她“逍遥功”的运功法门,并且渡了足够她自保的功利给她。素素生性柔弱,所以我就教她傅采林的“奕剑术”和“九玄大法”,然后让傅君婥等人趁着休息空闲在一旁指点她。 而我则利用这个时间指点十八骑的武功,传了一套剑法给他们,此剑法名曰“灾星三十五剑”。若想把这三十五路灾星剑法全部练成,即使是功力高深、才智卓绝之士恐怕也难在短时间内办到。然后我又让他们用此剑法来练习组成灾星大阵。 这灾星大阵最完美是需要三十五人来组成,阵中每人均使出三十五路灾星剑法,此阵一旦开启,任何一剑均有开天碎地之威。只可惜风云十八骑只有十八人,所以我只好将此阵的运行法门稍作修改,威力自然不如三十五人同使时的威力大,但是也有惊天动地之势了。由于此剑法极为玄妙,杀伤力大的惊人,故是极难修练,纵是十八骑原来的武功修为就甚为不弱,也被弄个手忙脚乱。还好他们每个人的根基都颇为扎实,差距都不大,彼此又极为熟悉,相互联手自然最合适不过。只要他们短时间内能将其中一剑练至有三四分的火候,相互配合起来,那威力就不小了。 这十八骑原本武功便是不错,此时得到我的精心指教,犹如拨开迷雾见青山,顿时觉得自己的武功提升了一大截,可比自己闭门造车闷头苦练要管用的多了,因此人人都很用心,练得格外卖力,争取更上一层楼,毕竟武功便是性命的保障,这道理人人懂得。 商烈等人自然更是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这些人可是活到现在也没见过如此玄妙惊人的剑法,一个个从心里下定决心誓死追随于我左右。 其实这套剑法乃是“燕皇传”中的战神司徒寇所创,我不过十拿来借用一下而已,呵呵,不用白不用嘛。 这灾星三十五剑共分为天垣剑、天楼剑、天辕剑、苗若剑、天荆剑、天根剑、天枪剑、端下剑、商若剑、天杵剑、天麻剑、天杖剑、天添剑、天英剑、白剑、轩辕剑、粪星剑、林若剑、若慧剑、帚星剑、若星剑、蚩尤剑、赤若剑、天崔剑、天惑剑、天张剑、晋若剑、天阴剑、析若剑、天拂剑、天翟剑、天枢剑、天从剑、天罚剑和天社剑。 此剑法原本是战神司徒寇在潜心参研战国时天文学家甘德、石申等所著之星象学时偶然间触动灵机,以绝世天资霍然领悟的剑法,乃是由三十五颗灾星运行轨迹幻化而来。而这三十五颗灾星与日月五行星又是与君王气数息息相关的星座,由其幻化出的剑法自然是无比玄奥厉害,一招一式皆充满杀机,绝非一时一刻所能领悟得透。若不是我将这三十五路剑法一一拆解开来,细心讲解并因材施教得法的话,即使这风云十八骑自己拿到剑谱,恐怕仍是捉摸不出个所以然来,普通人更是无法窥其堂奥。他们又怎能不对我感恩戴德呢? 这天中午,指点万十八骑的剑法,我就来到贞贞她们这边,见贞贞正在给素素演示我教她的“玉女剑法”。见傅君婥等众女都在一旁观剑沉思,等贞贞舞完整套剑法之后,便让傅君婥等众女练习,自己从旁指点。我心中不知怎的,突然涌起一种萌动,便走了过去。 众娇妻见我走了过来,都停了下来,嬉笑着将我围在中间。 我笑着对傅君婥道:“你现在天天练剑,剑法是高了不少,可你对剑道领悟了多少呢?你认为什么样的剑法算是好的剑法?” 其他众女听我在谈论剑道,忙凝神静听。 傅君婥愕然道:“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呢?像玉女剑法这样的自然就是好的剑法了,招式精妙,姿势优雅,而且威力甚大,无人敢忤逆其锋。正所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一击必中,远在千里,无人能挡的剑法自然就是好剑法了。” 我笑道:“你说的虽然是有些道理,可是你的心灵若是只拘泥于剑法本身,那未免落于剑道的下乘了。现在世上之人多数修炼的都是下乘的剑道,对于上乘的剑道却往往一无所知,诚可笑也!也许像你的师傅傅采林那样的人才有资格、有魄力来修练上乘的剑道吧!剑既然可以以道称之,那显然不是杀一两个人那样简单。” 卫贞贞听得有趣,奇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继续道:“不知几位老婆可曾看过《庄子》和《盗跖》?” 众女摇了摇头。 于是我便领她们来到一块阴凉的草地上坐了下来,然后将这两部书的内容义理讲于她们听。听的众女是连连点头,其实我也知道她们现在是似懂非懂,如坠入梦中一般,之所以点头,是想我接着为她们解释剑道罢了。 我笑着看了看她们,接着道:“好了,现在我就和你们谈谈剑道。庄子对剑道的论述可是相当精彩的!我当初在读《庄子》的时候,对里面的《说剑》一篇极是欣赏。师傅傅采林的剑法修练便是按照上乘剑道的方法修行的,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但却无意中这样为之。这主要是取决于师傅宽阔的胸襟气魄,恰是符合了修练上乘剑道的法门。而其他的用剑高手在这方面却是洛了下乘,下乘的剑法修练的再好,也比不上上乘的剑道,所以师傅成为天下敬仰的三大宗师之一,而他们不行,你们要不要听听?” 众女都被我的一番话勾起了兴趣,当即急道:“那你还不快说来听听。” 我却不再继续说下去了,反而笑道:“想听呢,可以。不过我可不能白说,自然是要索取些报酬。最好几位娇妻每个人都让为夫的抱上一抱,亲上一亲,这样我也就有了继续往下讲的动力,说起来也就更透彻嘛。” 众女脸色一红,傅君瑜气道:“你这无赖!原来是想用这个法子吸引我过去投怀送……那个……呵呵!” 傅君婥更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坐在原地不动,其他众女却是乖乖的坐到我的怀里,献上上香吻,又被我在她们的酥胸上抓了两把,才放她们离去。然后我笑嘻嘻的看着傅君婥。傅君婥知道扭不过我,又见其他的姐妹先后都“投降”了,又瞪了我一眼,才坐到我的怀里。紧紧的将我抱住。 我清楚的感觉到傅君婥的胸乳在自己的胸前磨擦,下体更是紧箍着自己的腰,感觉极是舒畅,顿时上下其手,象征性的在傅君婥的胸前和小腹下揉弄了一阵,嬉笑道:“呵呵,夫君的剑道可不是白听的哟。” 傅君婥被我抚弄得娇喘低吟,手脚登时将我缠得更紧,只觉得胸中欲火上升,难以克制,小腹中有一团热浪似要喷涌而出,登时和我火热的磨擦起来。 我感觉到她的身体正在急剧的升温,不想再挑逗她,便停下自己的动作。过了好一会,傅君婥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我的怀抱,忸怩的瞪了我一眼,整理好自己胸前的衣衫,羞涩道:“你每次都是做了一半就把我半死不活的扔下来,也不管人家难不难过!以后我可不再陪你这么玩了。” 我笑道:“哦?那我的好君儿是让夫君做的彻底一点喽?” 其他众女都是掩嘴偷笑。 傅君婥羞赧的白了我一眼道:“才不是呢。”然后拉着卫贞贞的手臂道:“贞姐姐你看夫君总是欺负君儿。君儿让他欺负了,可是他还是不继续讲,贞姐你说说看,哪有这样的道理嘛?” 卫贞贞则是微笑着看着傅君婥。其他众女亦是娇笑不已。 我“哈哈”一笑道:“来,君儿坐到夫君身边来,夫君这次不再挑逗君儿了。” 傅君婥红着脸,半信半疑的坐到我的身边,我在她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搂着她的肩膀道:“当年赵文王喜爱剑术,有三千多名剑术高超的剑士每天为他表演剑术搏击,每年都要死伤一百多人,乐此不疲。这样过了三年,国家衰弱了,诸侯便打算讨伐他。” 傅君瑜笑道:“这也算是玩物丧志吗?” 我笑道:“如果他只是一名剑客,这样玩下去自无不可;但他可是一国之君,这样下去就是不务正业了,这就好比有的皇帝喜爱书法,写得一手好字,完全可以成为书法大家,但他却因此荒废政事,那同样不是好皇帝。某一方面的成就并不足以掩盖他的过失,反而成为玩物丧志的根源。” 众女点点头。 我接着到:“后来太子悝担心起来,便召集左右,想让他们出主意,看看怎样才能制止赵文王这样乱搞下去,如果谁有办法,就赏赐千金。于是有人就向他推荐了庄子!” 素素接口道:“庄子这人还真是了不起哩。” 我继续说道:“于是太子便派人去请庄子,并给他千金。庄子没有要那千金,跟着使者来见太子,后来便答应他劝说赵文王。那时赵文王所见的剑士,都是蓬头突鬓曼胡缨。于是庄子也改了儒服,穿了剑服去见赵文王。” 傅君嫱听的是津津有味,脱口道:“我要是庄子,我也不会要拿千金的。呵呵,我说的对吧,夫君大人。” 我笑着在傅君嫱的脸蛋上捏了一下,接着道:“庄子见赵文王的时候,也不跪拜。” 傅君婥嬉笑道:“高人的风范本该如此。” 我道:“当时赵文王问他有什么本事,庄子说他擅长剑道。赵文王问他的剑法如何才能禁暴制敌,你猜庄子是怎样答的!” 傅君婥愕然道:“高人说的话自然是玄妙无比。我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小女子,我又怎能猜得到呢?” 我哑然失笑道:“你也真会卖弄玄虚!嘿嘿!当时庄子说的话倒是和你刚才说的一样。他说:‘臣之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赵文王自是很高兴,称赞庄子的剑法天下无敌了。” 卫贞贞叹道:“他这么讲只是要引起赵文王的兴趣罢了!真正要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我笑道:“贞儿倒聪明得紧!当时庄子说:‘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愿得试之。’于是赵文王让庄子先休息,他自己却考校剑士七天,死伤了六十多人,方才选出了五、六人,让他们和庄子比剑!” 第一章 剑分三道 傅君婥担心道:“庄子真的要和他们比剑吗?他的剑术到底怎么样?会不会是假的啊!他怎么打得过那些精挑细选的武士?” 我笑道:“庄子会不会用剑我可不知道,不过那并不重要。但是他把剑理阐述得相当明白,就凭他能说出‘示虚开利,后发先至’这样的道理和‘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样的豪言壮语,我们就不能轻视他了,就是现在的用剑之士恐怕在道理这方面也及不上他,就算他当时真的仗剑应敌,恐怕也不至于会输,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想罢了!他当然不会真的动武。他刚开始说的道理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那只是要引起赵文王的兴趣,真正精彩的道理却在后面呢。” 傅君婥一听我还在故弄玄虚,白了我一眼,急道:“那你还不快往下讲!真是急死人家了。” 我笑道:“当时赵文王问他用剑长短如何?庄子说长短皆可,但是他有三种剑法,不知赵文王想看哪一种?赵文王要先听听是哪三剑。庄子说:‘有天子剑,有诸侯剑,有庶人剑’。” 傅君嫱拍手笑道:“赵文王落入圈套了。” 我赞赏的看了君嫱一眼,笑道:“虽然是圈套,但庄子这‘三剑论’确实异常精彩,让人闻之血脉暴涨。”看了看众女正在侧耳倾听,便接着道:“当时赵文王问:‘什么是天子之剑呢?’庄子答:‘天子之剑,以燕溪石城为锋,齐岱为锷,晋卫为脊,周宋为镡,韩魏为夹,包以四夷,裹以四时,绕以渤海,带以常山,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阴阳,持以春夏,行以秋冬。此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此剑一用,匡诸侯,天下服矣!此天子之剑也。’” 众女听到此处,不禁凛然震惊,茫然若失,思飞千载,无法克制。 我扭过头见了傅君婥的样子,早已料到会是这样,伸手探进傅君婥的衣衫内捏了捏她敏感的乳尖,又掐了掐她的小腹,但君婥毫无感觉,一点儿也不知道我趁机调戏她。” 我心中暗想:“她以后若是练剑练傻了,连上床时都想着剑法,那可就索然无味了。”但继而又哑然失笑,心想:“自己想到哪里去了!真是胡思乱想!”想到这里,于是我大力的拍打了君婥的娇臀两记,方才把她打醒了过来。 君婥这时感慨道:“果然精辟绝伦!这才是天子之剑!” 其他众女也相继从这“天子之剑”的精辟论道中清醒过来,不住的点头称是,对傅君婥的感慨倒是极为赞同。 我这时淡然笑道:“赵文王刚听到这番话时,也是你现在这副痴呆的样子哩。” 傅君婥仍旧沉浸在庄子精辟的见解之中,竟没有听出我正在挖苦她,只是催促道:“那接下来呢?” 我暗叹傅君婥刚才反应迟钝了,但知道她对剑法极是痴迷,只得接着说道:“接下来赵文王自然又问庄子什么是诸侯之剑。庄子说:‘诸侯之剑,以知勇士为锋,以清廉士为锷,以贤良士为脊,以忠圣士为镡,以豪桀士为夹。此剑直之亦无前,举之亦无上,案之亦无下,运之亦无旁。上法圆天,以顺三光;下法方地,以顺四时;中和民意,以安四乡。此剑一用,如雷霆之震也,四封之内,无不宾服而听从君命者矣!此诸侯之剑也。’” 傅君婥心神向往,喟然叹道:“如此之剑,方能以道称之!虽比天子之剑弱了一筹,但仍是极为高明!可见修剑道关键在于修剑心,若无刚健无俦之雄心壮志,修练什么剑法始终都落于下乘。剑道!剑道!以心驭之方可称道!有形之剑始终是下乘之剑” 我笑而不答,看了看其他众女,见她们此时都是不住的点头,心中甚是欣喜。 傅君婥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师傅一直都是在心境上追求一种极致,当时我还在奇怪为何师傅平时不怎么练剑,可是剑法的进境却是有增无减,当时我们问师傅究竟为何会这样。师傅只是笑而不答,想来当时师傅是嫌我们的年纪太小,连基本的剑法原理还不清楚,更不用说这些高深精辟的剑道了?不过君婥现在有了个好夫君,总算是初窥门径了。剑道即为心道。” 我笑道:“你们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师傅傅采林的剑法高明尚在其次,关键是他有一种征服天下,惟我独尊的气魄和雄心,以这种心境来练剑,自然有助于剑法的提升,无形之剑与有形之剑相融合,方才练出了无与伦比之剑,否则他的剑法无论如何也高不到现在这种程度。旁人想与他争锋,却少了他那种浑然天成的霸气,这种霸气融入剑气之中,那才无坚不摧,旁人自然很难胜他。” 傅君婥叹道:“夫君讲的如此清楚不过了,君儿要是再不明白,还怎能作夫君的好妻子呢。” 我笑道:“呵呵,君儿既然是受益匪浅,要不要好好的谢谢夫君呢?” 傅君婥玉脸立时便的通红,羞赧地嬉笑道:“嘻嘻,夫君想让君儿怎样谢夫君都行哩。只不过在这里受益的可不只是君儿一人哟。贞姐姐她们也都是受益匪浅哩,夫君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哟。要不然,贞姐姐她们肯定会怪罪我的哟。” 卫贞贞白了傅君婥一眼道:“君儿真是的,明明是自己想要夫君的‘抚慰’偏要拖我们下水,呵呵,看我不好好的教训你。”说完,卫贞贞就扑向了傅君婥,对着她的两肋搔其痒来。 傅君婥忙笑着跳开了,还时不时的向卫贞贞反击两招。仿佛两只美丽的蝴蝶在丛中嬉戏。 我和其他几位娇妻则是乐得欣赏。 过了一会儿,福君婥讨饶道:“贞姐,小妹知错了。哈哈,小妹知错了。”傅君婥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不得不讨饶。 卫贞贞娇笑两声,得意道:“嘻嘻,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完放开傅君婥,和她一起坐回到我的身边。 这时傅君瑜催促道:“夫君还未说完哩。那庶人之剑呢?” 我笑着接着说道:“庄子对赵文王是这样解释的:‘庶人之剑,蓬头突鬓,垂冠,曼胡之缨,短后之衣,目而语难,相击于前,上斩颈领,下决肝肺。此庶人之剑,无异于斗鸡,一旦命已绝矣,无所用于国事。今大王有天子之位而好庶人之剑,臣窃为大王薄之’” 傅君瑜赞道:“说的好,这回赵文王应该受教了。” 我笑道:“赵文王牵着庄子的手上殿,要和庄子共食,但他自己却绕着餐桌走了三圈,无法安神定气。后来他竟三月不出宫,可见庄子这番话多有震撼力了。” 傅君婥遥想当年庄子于大殿之上,剑手高士之间,剑装飒飒,风姿扬扬,雄辩滔滔,以言辞之无锋胜宝剑之犀利,服一代君主于口舌之间,不禁大是钦服,心实向往,不禁慨然叹道:“他说的虽是劝诫之语,但有意无意之间已经道出了剑道要旨,对我辈实在意味深远,果真是一代人杰,与孔孟诸人并列亦毫不逊色!按照他的话说,如今用剑之辈都不过是庶人之剑罢了!即便是庶人之剑也罕能练至颠峰,离‘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境界还差得远呢!” 我笑道:“庄子的成就在于心境的无为胜有为。从而开创出了练剑先练心,由心道入剑道,转而再达天道的法门。所起无论此人的真正功力剑法如何,其成就足可称为古今用剑之最,我们这些后人倒是难以望其项背了。” 傅君婥等人听后不住的点头。 我见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便站起身来,笑道:“我刚才忙了大半天,光为我的娇妻们做好事了。呵呵,一会上了车我可要讨回来的哟。” 众女羞涩的相视而笑。 我笑道:“走吧,我们也该上路了。你们先上车去等我,我去叫商烈他们。” 众女笑着先后蹬上了马车,我则是走到魔电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它的脊背。魔电温顺的用头在我的手臂出蹭了蹭,走到马车旁边。我则让仍在苦心钻研三十五路灾星剑法的风云十八骑稍作休息,然后上路。 路上我自然要从几位娇妻身上讨回我刚刚的报酬喽,双手不住的在她们光滑白皙的胴体上抚摸着,弄得她们一个个是面红耳赤,吐气如兰,娇喘嘘嘘…… 眨眼间天色已黑。 我刚要吩咐十八骑就地休息,猛的心神一紧,停住手上的动作,向商烈吩咐道:“商烈,小心赶路,我感到前方有一股很重的杀气,马车停止前进,你派人前去探查。记住,不可骑马,否则会打草惊蛇。速去速回。其他人原地戒备。” 风云十八骑应声道:“是,属下遵旨。” 只听商烈沉声道:“老八,老九随我来。其他人原地戒备。主公及夫人若是有何闪失,自刎谢罪!” 其他众骑应诺,下马把刀戒备。 第二章 一刀之仇 “夫君,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傅君婥等女担心的问道。 傅君嫱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呵呵,君姐你怕什么?现在我们的武功都这么高,难道还怕有人来打劫我们吗?嘻嘻,他们不来到还好,要是来了我就全把他们打翻在地。到时候还说不定是谁打劫谁哩。” “打劫我们?呵呵,这个小丫头怎么会想到这里来?不过这也难怪,现在兵荒马乱的,而我们这一行人又都是豪车骏马,锦衣绸缎,不管是哪一路强盗都会打上我们的主意的。 傅君嫱倒是天不怕地步怕。她这两天一直在练剑法,练的正是我教给风云十八骑的三十无路灾星剑法。不过这可不是我教她的,而是这个小丫头趁我不注意是偷偷在一旁学的,还以为我不知道呢。其实这又怎么能逃过我的眼睛呢?我见她勤学苦练,便没有道破此事。呵呵,想不到这个丫头到是满好战的嘛。 傅君瑜白了她一眼,笑道:“一个女孩子整天就知道打啊杀啊的,到时候来一个你打不过的高手,我看你怎么办?” “打不过?”我心中苦笑:“这个史上恐怕也找不出几个以你们几个现在的实力都打不过的人哩。” 谁知傅君嫱却是向我抛了一个媚眼,笑嘻嘻的道:“嘻嘻,就算是我打不过,还有我们的好夫君在,呵呵,我可不相信天下能有人比夫君还厉害。夫君大人,嫱儿说的对吧。” 我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嫱儿的话说的虽是不错,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你们不时没有听说过吧?万事总是小心谨慎为好。至少我现在就知道有一个人要比你们的夫君厉害。” 众女听到我说还有人比我更厉害,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申请,身长脖子,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着,很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看看众位娇妻紧张的神色,心中哑然失笑,嘴上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个人就是……我的好嫱儿!” “我?”傅君嫱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讶的说道。 其他几位娇妻也都是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 我忍俊不禁,“哈哈”的笑道:“对啊,就是嫱儿。白天虽然不怎么厉害,可是一到了晚上嫱儿的功力却是大增,死缠烂打,夫君也是甘拜下风哩。” 众女乍一听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琢磨了一会方明白我的含义,皆是轰然而笑。 傅君嫱更是羞涩难当,嗔道:“死夫君,坏夫君,就知道欺负嫱儿。人家不依啊!”说完,小拳头就向我的胸口打来。 我抓住她的小手,顺势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诱人的小嘴上亲了一下,笑道:“夫君心疼嫱儿还来不及哩,有怎么舍得欺负嫱儿呢?” 这时商烈三人亦从前方探查归来。 商烈疾步向前,来到车前,恭声道:“禀主上,前方五里处有两方人马正在对峙,看样子像是敌对势力。且其中一方的势力较大,大概有三百人,另一方则只有三十人左右。” 我仍是将嫱儿楼在怀中,向车厢外道:“哦?你可曾看清双方人马的旗号?” “人数少的一方打有旗号,可是由于天色已黑,属下等与之相距甚远,所以并未瞧清。人多的一方则全是紧装蒙面,看样子应该有一半以上身手不弱,可能是半路劫杀。”商烈答道。 我听后心中疑云重重:“虽然天色已黑,可是敢再官道上行凶打劫,这些人的来头应是不弱。必会有他们自己的情报关系,不会不知道对方的人数?可是这就奇怪了,为何还要派三百人围攻对方几十人呢?难道这几十人的来头更大?呵呵,还真他妈的烦人。算了,我看还是我自己去探个究竟吧。” 于是,我吩咐道:“商烈随我再去看看,其他人留守原地,一级戒备。” 卫贞贞等女一听我要亲自去,忙担心道:“夫君,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我再她们每人的脸上亲了一下,笑道:“几位夫人放心吧,夫君的本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天下能伤到你们夫君的人还没出生呢。我走后你们自己也要多加小心,知道吗?” 众女认真的点点头。 于是我领着商烈,展开轻功向前掠去。道路甚是曲折难行,在加上路两旁的树木繁多,所以虽是行了不到两里路,回头却是已经看不见马车的影子了。 猛的感到周围荡漾着微弱的杀气,心中微惊,停下脚步。商烈见我停了下来,忙疾步来到我的身边,见我神色凝重,知道事情有变,忙暗暗的运功戒备。 我缓缓的环视四周,不住的在两旁的树林中搜索着杀气的来源。此时的我心中亦是微微惊诧,到不是因为对方的杀气,而是因为他们隐藏自己杀气的手法甚为高明。能将自己的杀气收敛到这个程度,其修为应是已臻一流高手的境界。若非是来人是我,恐怕很难发现周围隐藏着许多一流的杀手。 一个个疑问飞速的在我的头脑中闪过:商烈不是说前方五里处有争斗吗?为何我们刚刚走了不到两里,就感受到了一股能与周围树木相融合的杀气?这些杀手在这里埋伏目的何在?莫非是他们知道那人数较少的一方会有援军赶来,所以在此处劫杀?对,十有八九是这个原因,不过我还是小心为妙。 我向商烈轻声吩咐道:“商烈,你现在马上回去,通知十八骑要时刻高度戒备,一直等到我回来为止。” 商烈道:“主上,属下若是回去,万一……” 我摆了摆手打断他道:“我的安危你大可放心,每人能伤得了我,倒是你在我身边的话遇到辣手的人我还要分身照顾你。再者你若是离开,风云十八骑就不能组成‘灾星大阵’,如果遇上歹毒的敌人单凭你们一己之力恐有伤亡,所以你还是回去为好。一旦遇上有人偷袭,你们的‘灾星大阵’足以应付,况且这也是一次难得的实践机会。” 商烈听后恭声道:“是,属下遵旨。”说完,脚尖点低,身体腾空而起,接着在空中一个漂亮的转身,如流星一般飞速的向马车的方向掠去。 我则是小心的看了一下四周,冷哼一声,如闪电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 “老大,他们两个分开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等我走后,树林中一个高瘦的黑影闪到另一个较为威武的黑衣人身边悄声问道。 黑衣人冷冷的说道:“我们只要在意目标一个人就行,不用管其他的事情。其他事情自然有其他的人来做。没想到他如此了得,竟能在五里之外就预感到杀气。看来我们有些低估他的实力了。吩咐兄弟们做好准备,见到信号后,立即行动!” 黑衣人的声音冷的透着一股寒气,高瘦的黑衣人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恭敬的说道:“是。”然后闪身消失在漆黑的树林深处。 ………… 漆黑的树林中一条黑影如同幽灵般在空隙中穿梭着,速度之快让人疑似闪电。可是如此快的速度所过之处却是悄无声息,就连他落脚接力的树叶也是纹丝不动。黑影闪神匿身于一棵高大茂密的树上,远远的凝视着前方对峙两方人马。不错,此黑影正是我“逍遥客”龙天笑。 此时我离前方人马的距离好说仍有半里之遥,在人群中搜索着商烈口中的旗号。终于在一辆马车上看见一面旗帜,上面清晰的绣着一个白色的“宋”字。 “旗子上绣的是一个‘宋’字,难道说这人少的一方是宋阀的人马?可是又是谁有如此大的胆子连宋阀的车辆也敢打主意。看这辆马车甚是华丽,而且四周的帘巾色彩艳丽,像是女子所乘,不知这车中坐的是宋阀的哪位女子。 这时,一个雄浑的声音从前方传入我的耳中。 “嘿嘿,我才不管什么宋阀不宋阀,什么‘天刀’宋缺?老子没听说过,也不认识,老子只认手中的老伙计。只要你们放下手中的兵器,乖乖的将车中的那个小妞交给我做我的压寨夫人,我们兄弟就放你们一命,否则,哼!别怪我的老伙计对你们不客气!” 说话之人是一个高大威武的黑衣人,说道最后两句的时候,双目精光乍现,显然功力不弱。 “呵呵,这个人倒是狂妄的紧,听他的语气,像是连宋缺的名头都压他不住。”我轻声的嘀咕着。 “哼!别以为你们铁骑会的人个个都蒙着脸我宋辉就会人不出来,你们想打我们宋阀的主意有本事就明刀明枪的来,这种几百人偷袭我们三十几人的卑鄙无耻的行径也只有你们铁骑会才会做的出来。任少名被我们阀主打的狼狈鼠窜,却让你们这些跳梁小丑来送死,嘿嘿,难怪你们铁骑会到信在也不过是一个下流的帮会而已。哈哈……”说话的是宋阀中一名体格强壮的青年男子,语气中透着一股临危不惧的霸气。 “好汉子!宋阀的人果然有骨气!”我心中赞道:“大敌当前,却能临危不惧,不但在话语中藐视了敌人而且还不落了自家的名头,呵呵,是个人才。铁骑会?难怪他们敢动宋阀的人,想必是任蛟名一直都在为宋缺砍他那一刀耿耿于怀,伺机报这一刀之仇。” 黑衣大汉眼中燃烧着怒火,显然是被宋辉戳到了伤疤,不等宋辉的笑声陨落,怒喝一声:“闭上你的鸟嘴!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老子杀!把那个小娘们抢回去,到时候人人有份,杀!”说完,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带起凛冽的刀气,率先杀了过去。 他身后之人都是些亡命之徒,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无奈首领没有下令,只好盯着宋阀的财货在心里不住的咽口水。这时听首领下令厮杀,立时眼中凶芒毕露,潮水一般的冲杀过去。喊杀声震耳欲聋。 宋辉大喝一声:“保护三小姐!”,说完,挥舞起大刀,一刀将窜到自己身前的敌人砍飞。宋阀的众人纷纷把刀在手,将马车围在中间,一蜂拥而至的敌人厮杀起来。这时,谁也没有瞧见宋辉嘴角洋溢着一丝诡秘的笑容。 “三小姐?”我心中不由得一惊“难道是玉致?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按书中所写她应该是去了江阴,拉拢‘竹花帮’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靠,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可不能让我这未来的老婆受伤!”说,身形如闪电般向前飞去。 第三章 螳螂捕蝉 我飞快的向前方掠去,隐匿在距离马车三十丈左右的一棵树上,留心注意着马车周围的一举一动。猛的,心中又涌起了一丝的不安,又感觉到了和刚才赶来之时相似的杀气,心中冷笑:“哼,铁骑会倒是肯下本钱,动用了这般多的杀手,还在林中埋伏,难道宋阀真的有援兵赶来不成?” 想了一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凝视前方的厮杀。 此时双方的人马都是已经杀红了眼,招招攻敌要害,刀刀取敌性命,当真是惨烈无比。 宋阀的人此时已经是个个有伤在身,可是仍是将手中的刀舞动的如风似雨,稳扎稳打,攻防有序,可见这宋阀的确是不亏为名门大阀,刀法别具一格,阀中的族人也是人人都学的一身过硬的本领。 俗话说兵贵精而不贵多,宋阀的人马虽然只有区区的三十几人,可是个个都是用刀的好手,在加上一个个都是勇猛杀敌,不惧死伤,所以伤亡较少。 再观铁骑会这一方虽是人数上占有绝对的优势,可是大多是一些乌合之众,本身的功夫欺负那些平头百姓绰绰有余,可是一旦与真正的高手对上几招便破绽百出,心慌意乱。战斗力不可与宋阀的这些人相提并论。这才一会儿的功夫,铁骑会这一方便已经有二十几人一命呜呼,还有十多人身负重伤,显然是已经没有再战之力。 宋辉此人的武艺当真不错,手中的一把钢刀犹如蛟龙出海,舞的是虎虎生风,将身边的敌人杀的是胆颤心寒。只见宋辉竖起刀锋,一刀向上挑开劈刀而来的敌人,紧接着刀势急走偏锋,闪电般攻出六刀,将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刀剑一一荡开,一个“猛虎翻身”,两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出,绕过敌人的攻击,穿空隙而过,三尽数踢在三人的胸口。被踢三人立时胸骨折断,口喷鲜血,眼中一片漆黑,身躯翻滚着向后撞去,将身后的铁骑会的帮众撞的是东倒西歪。 铁骑会刚才发话的那名黑衣大汉见状,恼羞成怒,爆喝一声:“天杀的宋阀小狗!你们给老子让开,我要亲手宰了他!”说话的同时,身体腾空跃起,一个空翻,双手握刀,一招“力劈华山”当头向宋辉攻来。 “此人功夫绝对可算是一流高手,可是观他这刀法似是并不纯熟,难道他的成名兵器并非是刀?”我心中嘀咕着,眼睛却没有从他们的打斗上挪开。 却见宋辉冷冷的说道:“怎么?任蛟命手下的二巨头之一的恶僧何时扔掉了赖以成名的‘鬼头双铲’而涌起了大刀?难道想自寻死路吗?” 此黑衣大汉正是铁骑会帮主任蛟名手下的两大巨头之一的恶僧,此人并非是佛门中人,不过却是留得光头,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无恶不作,恶僧之名便是由此而来,乃是任蛟名的得力手下。另外一人则是与恶僧臭味相投的艳尼,此女颇有几分姿色,貌美如花,却是心如毒蝎,同样是杀人不眨眼之辈,更是恶僧的姘头,二人狼狈为奸,坏事做尽。手中的功夫却是不凡,因此也甚得任蛟名的重用。 恶僧此次就是奉帮主任蛟名之命,乔装打扮,前来在此劫杀宋阀的人马。没想到才一个照面,就被宋阀的人识破了身份,知道今日之事必要斩草除根,将宋阀这些人全部歼灭,否则漏出出风声去,势必找来宋阀的追杀报复。铁骑会的实力虽是不弱,但是和宋阀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于是,恶僧一出手就霍紧了全力,以一人之力对上宋阀的两名高手,以自己轻伤的代价才将那两人击成重伤。可是见到宋辉已经杀了自己十多名帮众,信中怎能不恼羞成怒,于是,顾不得肩头上的伤口,爆喝而起。 却看宋辉见恶僧的刀势如虹,威风凛凛,势大力沉。心下晓得这恶僧实是他平生所遇之劲敌,不敢消失于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运起十成的功力,扎稳下盘,轻轻一刀精确的劈在恶僧的刀锋之上,巧妙的御开恶僧势如猛虎下山的一招。然后迅速一个转身,左腿一个回旋,踢向恶僧的软肋。 “好刀法!用的巧,使的妙!”我心中称赞了一声。 恶僧见宋辉巧妙的挡开了自己的领空一击,心中就知道大事不妙。忙猛提一口真气,身体下坠的速度立时减缓了许多,然后运功于左掌之上,准确的拍在宋辉攻来的左腿上,同时借力身体一个空翻落在一旁。 “妈的,这恶僧果然是名不虚传,手中的功夫当真了得,而且更是变化多端。况且这次他用的还不是他的成名兵器,否则我可就有的受了。”宋辉心中暗暗道。 宋辉如此,恶僧心中更是惊讶:“他娘的,没想到宋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也能挡老子的全力一击,而且刀法运用的更是巧妙,真是气死我也!早知道会碰上这般难缠的角色,老子就把我的‘鬼头双铲’带来了。” 宋辉“哈哈”大笑两声道:“我还以为恶僧有多大的本领?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嘛。若是你技止于此的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你就伸长脖子,准备挨刀子吧。” “呵呵,这宋辉倒是机灵,懂得用激将法这一招,看来他是想激怒恶僧,让他心浮气躁,自己乱了分寸。恶僧的实力的确是高他一筹。”我心中道。 恶僧几时被人这样的侮辱过,气的是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大喝一声道:“妈的,你个黄毛小子少逞口舌之能,再接你大爷几招,老子一定将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说完,挥起大刀,闪电般向宋辉连攻五刀,刀刀攻向宋辉的要害。 我看了恶僧的刀法,点点头道:“这恶僧虽是作恶多端,可是高手毕竟是高手,看他这几刀,显然是并没有因愤怒而乱了分寸。” 宋辉亦是心中惊讶,他没想到恶僧居然能沉得住气。他也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如恶僧,自己唯一能打败恶僧的办法就是想方设法的激怒他,不过现在看来这件有些棘手。这恶僧也不是头脑简单之辈。 不管三七二十一,宋辉要紧牙关,提刀迎了上去。 只听空中“当当……”响声不绝,声声震耳欲聋,可见两人都是用上了全力。宋辉心中叫苦道:“妈的,没想到这秃驴的手劲如此之大,还好我的手劲也是不弱,否则这把钢刀早已经脱手而飞了。他娘的,刚才虎口一阵巨痛,想来是已经被这秃驴的几刀震裂了。” 恶僧也是越打越心惊,他可是没想到眼前这个黄毛小子能硬挡自己这么多刀,心中骂道:“天杀的,这小子还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能接老子这么多招,更是震的老子虎口隐隐作痛,真是气死我了。看来,老子不得不出真功夫了,迟则事情恐怕有变。” 宋辉和恶僧的打斗我虽然是历历在目,可是场中其他人的厮杀我也没有放过。此时宋阀的人已经亡了一半,剩下来的也不过是在苦苦硬撑,他们将马车紧紧的围在中间,很是吃力的与敌人厮杀。 铁骑会这一方也是死伤惨重,他们至少也死伤了将近两百人,剩下来的也都是气喘吁吁,有伤在身。可是这些人是铁骑会中的高手,自然更是难缠,仍是不停的对宋阀的人猛攻猛打。 我刚要出手相助,却突然感到林中的杀气重了许多,而且还在不断的加剧。 “难道是宋阀的援军到了?还是他们这些人受到了场中杀气的感染而加重了杀意?”我心中不由的嘀咕起来。 这时,猛的见铁骑会的人有几个冲过了宋阀的护卫,举着大刀,飞速的向马车攻去,杀气腾腾。 只听宋阀的护卫中有人大喝道:“三小姐小心!贼子杀过去了!” “妈的,想伤我的玉致?”我心中骂道:“没门!找死!”手中微微用力,凌空摄来几片树叶,向攻向马车的铁骑会的那几人打了过去。 攻向马车的四人心中正在得意,跃在空中,空中大喝道:“杀!”。猛的觉得寒光一闪,自己的颈部便有一股献血如水柱般喷出,身体更是仿佛被人用巨锤迎头痛击,浑身的骨头好似已经粉碎,却见马车离自己是越来越远,重重的摔在地上的时候,撕心裂肺的疼痛才从颈部传遍了全身。 周围的铁骑会帮众看的更是目瞪口呆,心神巨震。他们明明看见自己这方已经有四人跃到了马车的上方,可是刚刚喊了一个“杀”字,便见此四人脖子上莫名其妙的献血狂喷而出,便想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体更是像死鱼一般。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见了阎王。 铁骑会的众人不由得停下了攻势。看的宋阀的众人也是面面相觑,忙趁此机会向马车收拢。这时才看见倒地不起的四人,颈中的献血仍是在汩汩的向外流着。见此四人死相恐怖,表情更是恐惧狰狞,心中亦是吃惊。 此时,林中的杀气也紊乱了起来,看来他们也对铁骑会突死的四人惊诧不已。 战场中只有恶僧和宋辉还在大打出手。 恶僧眼中闪烁着黑色的光芒,功力突然暴涨了一倍,打的宋辉是毫无还手之力,苦于防守,眼看就要有所不支。 这时,只听车中传出一声娇喝:“都给我住手!” 正是宋家三小姐,美女宋玉致的声音! 第四章 黄雀在后 我听的心中一喜,果然是玉致! 这时宋阀众人听到宋玉致让他们住手,心中十分诧异不解,其中一人,忙站出身来道:“三小姐这……” 话音还未落,却听宋玉致接着道:“宋辉住手,回来,其他人不得多言。” 宋辉嘴角一笑,猛的将手中的刀舞的密不透风,一个闪身,退到了马车附近。恶僧则是“哈哈”狂笑两声,并没有追击。 恶僧提刀而立,奸笑道:“三小姐终于肯说话了。早知如此,又何必让手下负隅顽抗呢?白白的丢了性命。” 宋玉致冷哼一声,愤然道:“恶僧你少在这里张狂,若非我们遇袭在先,而且你们铁骑会更是仗着人多势众,趁着夜色偷袭我们,胜负尚是未知之数。” 恶僧狞笑道:“三小姐说的好,可惜,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我想三小姐一定是在明白不果了。若非你们宋阀虎踞岭南,势大人多,天下间谁会对你们宋阀敬畏有加。呵呵,在这个乱世,谁的拳头硬谁就说了算。” “呸”宋辉啐了一口,厉声道:“卑鄙小人,满口胡言乱语!” 宋阀的其他人脸上也露出了愤然的神色,显然是受到了宋辉的感染。 恶僧听后不怒反笑,而且是仰头狂笑,然后恶狠狠的瞪着宋辉道:“老子就是卑鄙你又能奈我何?你小子刚才不是还留了一手吗?有本事我们再打,让大爷看看是你的嘴皮子厉害,还是你手中的功夫厉害。” 宋辉,心中一惊,忙用余光向其他人扫去,见众人没有起疑,方放下心来。回瞪了恶僧一眼,道:“好,宋辉岂会怕了你这个卑鄙小人。”说完就要冲上去。 就在这时,宋玉致的声音再次响起“宋辉住手!你们也都将手中的兵刃放下,不必再战了。这一次我们任栽。” “三小姐,万万不可,只要我们有一口气在,一定保护三小姐杀出重围……”宋阀的中户为一听宋玉致让他们放下兵器,心中大惊,纷纷进言。 “不必多言!放下兵器,这是命令!再战也只有白白牺牲。” “可是三小姐……”众人心有不甘,仍想进言。 “没什么可是的!这是我的命令!难道你们敢抗命吗?”宋玉致果断的说道。 “是”众人只得答应:“属下遵命。”说完,愤恨的将手中的兵器丢在地上,个个都有些垂头丧气。 恶僧笑道:“三小姐倒是识时务之俊杰。哈哈……” 宋玉致冷冷的说道:“废话少说,任娇名不惜代价派你们在此拦劫我们,究竟意欲何为?我想不会是只为了报仇那么简单吧。” 恶僧道:“三小姐是不是出来一见呢?难道还要我亲自相请吗?” “哼!”宋玉致冷哼一声道:“怎敢劳大驾!” 只见一支玉手伸出车外,轻轻的撩起门帘,一个绝代佳人缓缓的走出车厢,身形高挑丰满,躯体玲珑有致,肌肤白皙似雪,高傲的矗立在马车之上,冷冷的看着恶僧。 “呵呵,这些时日不见,玉致更是出落的漂亮迷人了。咦?为何玉致脸色苍白?对了,她刚刚说‘遇袭在先’一定是受了内伤!妈的,不知是谁伤了我的致儿,让我知道了非将他搓骨杨灰不可!”我心中道。 这时,我又感觉到林中的杀气正在缓慢的移动,由于担心宋玉致的安危,我也并没有在意,还以为是他们发现了宋阀的援军。 宋玉致冷冷的说道:“我已经出来了,恶僧,有话快说!” 恶僧狞笑两声道:“三小姐果然是名不虚传,真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美女,更是快言快语。好,我恶僧也就有话直说了。” 宋玉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道:“洗耳恭听。” 恶僧道:“此次帮主派我等前来实在是想和三小姐做一项买卖。本想请三小姐回去细做商量。但是天下皆知宋阀之人个个武艺高超,所以我才多带了些弟兄。却是并无动手相逼之意,谁知三小姐的手下个个英雄了得,不把我们这些兄弟放在眼中,才厮杀起来。实在是一场误会。” “靠!这恶僧的脸皮还真是厚,这么无耻的谎话他都能说的出口。”我暗暗在心中骂道。 “放屁!你这个卑鄙小人,自己偷袭不说,还敢倒打一耙!”宋辉破口大骂。更是激起宋阀护卫的激愤之情,但见人人脸上都露出努色,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我心中奇怪道:“不对,为何这宋辉一再挑起其他人的怒气?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并没有受多大的伤,似是真如恶僧所言他仍留了一手。这事有些蹊跷。” 宋玉致喝道:“宋辉住口!” 宋辉只得闭口不言,眼中的怨毒之色一闪而逝。 宋玉致瞪了宋辉一眼,然后冷冷的向恶僧道:“哦?是吗?我倒想听听任大教主想和我们宋阀作何买卖。” 恶僧笑道:“三小姐只要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铁骑会以及楚帝愿意鼎立相助宋家铲除梁帝萧铣的势力,并且不要大梁的一丝一毫的土地,尽数归你宋家所有。而且我们从此以后向宋家称臣,永结盟好。如何?” 宋玉致跃下马车,站在离宋辉不远之处道:“你的条件挺起来确实不错。可是这么优惠的条件,想必你铁骑会向我宋家提出的条件自是非同寻常了。” 恶僧大笑道:“哈哈……三小姐过虑了,这个条件对于宋家来说是在容易不过的事情了,宋家不会有损一丝好发。毕帮主只是向宋家借一物即可。别无他求。” “哦?何物?” “和氏璧!”恶僧沉声道。 “和氏璧!”我心中一惊“和氏璧不是由宁道奇送到了洛阳,归还给慈航静斋了吗?而慈航静斋的传人更是要将此璧献给天下的明君圣主。此物应是在洛阳才对,有怎么会在宋家的手中?难道书中所说不尽属实?”我心中疑云密布。 这时,我又发现一个问题,林中的杀气自从恶僧说出“和氏璧”这三个字之后,分成了两部分,其中的一部分正在向场中移动,而且渐渐形成了包围之势。但是另一部杀气却是仍旧在原地按兵不动。 我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心中不由得道:“这杀气怎么一份为二?难道是两拨不相干的人马?莫非这些人都是冲着‘和氏璧’而来?靠,真是越来越乱了。” 宋玉致不置可否,轻蔑的一笑道:“借?恐怕是要吧。” 恶僧收起手中的刀,大笑道:“三小姐这样想也无妨。我们纵使是要,宋家也是毫无损失。这和氏璧本来就非宋家之物,虽是天下之宝,可是宋家财大气粗,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多它一个不多,少它一个不少。只要三小姐肯将此物交给我们,就能换回我铁骑会以及大楚的鼎力支持,到时候天下还不是你宋阀唾手可得的吗?” 宋玉致冷然道:“任少名的算盘打的倒是不错。这和氏璧乃是家父借来之物,若是交给了你们,岂不是失信于人。到时候一定会惹起天下众怒,群起而攻之。而你们再在背后捅上两刀,我宋家岂不是要腹背受敌。呵呵,任蛟名好毒的奸计!想用借刀杀人这一招,又怎能瞒的过本小姐!” 我听的连连点头:“呵呵,没想到玉致还挺聪明的。这般道理她能一听即透,真是难能可贵。不知这和氏璧是宋缺向谁所借,宁道奇?还是慈航静斋?” 恶僧见宋玉致已经识破他们的计谋,奸笑道:“三小姐真是聪明。不错,就算是如此你有能如何呢。嘿嘿……识相的就赶快将和氏璧交出来,然后大爷还能让你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否则别说大爷我不怜香惜玉,辣手摧花!” 宋玉致却并未动怒,只是冷冷的看着恶僧。 这时,宋辉森然笑道:“嘿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模样,还敢对三小姐有非分之想。真是无耻之尤!” 恶僧大怒,厉声道:“你小子死到临头还敢出言侮辱你老子,等会老子定将你大卸八块,以解老子心头之恨!” “哈哈……”宋辉仰天大笑。 宋阀众人惊诧莫名,仿佛是头一次认识宋辉一般的盯着他,不知他为何发笑。铁骑会的帮众也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妈的”我心中骂道:“这个王八蛋一定不时好东西,看样子刚才移动过去的杀手一定与他脱不了干系。哼,若是敢对我的玉致无理,就是天王老子也护不住你。” 所有人当中只有宋玉致依旧是毫无表情,冷冷的注视着宋辉的一举一动。 恶僧被宋辉笑的莫名其妙,愤然道:“你在那里鬼笑什么?” 宋辉又狞笑了两声,才森然道:“我笑你自己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像你这般愚蠢之人还是让我帮你解脱吧。将铁骑会的帮众全部格杀,一个不留!” 恶僧听后,知道大事不妙,刚要出言警告,却见官道两旁的林中接连急速的飞出几百支弓箭。铁骑会的帮众刚刚经过一场殊死拼杀,个个都已经是精疲力尽,而且有伤在身。在加上这些箭矢来的突然,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中箭。一时间惨号声不断,乱作一团。不出片刻,便已经尽数丧命在箭矢之下。 恶僧此时挥刀抵挡,可惜他接连苦战,真元大损,而且这些弓箭不仅劲道十足,更是精准无比。不出片刻,恶僧便已经身中数箭,单膝跪地,用刀支撑着身体,奄奄一息。 “停。”随着宋辉的一声号令,弓箭停止了发射,从林中飞快的窜出来数十身着劲装,腰挎钢刀,手握强弓的大汉。这些人迅速的将宋阀一干人等围了起来。 宋辉对这恶僧冷冷的说道:“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恶僧听后,嘴角蠕动着,却又发不出声音,怨毒的看着宋辉,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第五章 魔高一尺 宋阀这些护卫,见突然冒出这些高手,而且将铁骑会的人全部射杀,立时一个个笑逐颜开。可是当看到宋玉致脸上仍旧是面无表情时,众人不由得心中一突“难道这些不是三小姐的布置?” 想到这里,不约而同的看了看宋辉此时狰狞的面目,众人此时心中雪亮,明白这是刚逃出了虎口,又进了狼窝。 宋辉这时走到恶僧近前,狠狠的在其身上踢了一脚,道:“经敢对我们三小姐不敬,就这么让你死了,真是便宜你了。” 说完,又转过头对宋玉致谄媚道:“三小姐受惊了……” 宋玉致脸上露出些许失望的神色,打断他道:“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你?原来二叔说的这个人真的是你。” 宋辉脸上的笑容立时凝固了,玄又装糊涂道:“三小姐的话,小的听不明白。不知三小姐想说什么?” “呵呵,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看玉致沉着镇定的样子,该是早有防备了。那么刚才这些按兵不动,埋伏在林中的另一拨杀手就应该是玉致事先安排好的了。呵呵,这我就放心了。”我心中豁然。 这时,刚才那些潜伏不动的杀气开始慢慢向场中慢慢的移动,渐渐的完成了对场中一干人等的合围之势。 “呵呵,这回有好戏看了”我轻声的嘀咕着。 宋玉致冷冷的看了宋辉一眼,道:“宋辉,你不用再演戏了。你的把戏早就已经被二叔看穿了。我们此次的行踪就是你透露给铁骑会的吧。” 宋阀护卫听宋玉致如此一说,虽隐隐的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听三小姐亲口说出来还是不免大吃一惊。 宋辉立时脸如死灰,但仍是强装笑颜道:“三小姐为何如此说?我对宋家可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未曾有过一丝的歹念。” 宋玉致道:“你也不用在装下去了,你刚才所说的是两年前的你。现在的你已经成了其它势力在我们宋家的奸细。我们虽是不知道你究竟是在为谁效力,但是却是知道你是在两年前开始背叛我宋家的。” 宋辉这次没有申辩,只是静静的看着宋玉致,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这一两年来我宋家一些较大的行动都是计划的相当严密”宋玉致接着说道:“可是计划如此周详的行动却是每每都会被敌人洞察先机,使得我们的行动都以失败而告终,而且还折了许多人手。自那时起,二叔就开始怀疑家中有奸细。 能接触到这些计划的人在家中也不果实寥寥十数人而已。而且在这十数人中,只有你才不是我宋家的族人。” 宋辉冷哼一声道:“就因为我不是你宋家的族人,就怀疑到我的头上吗?” “唉……”宋玉致叹了口气,又些失望的说道:“到现在你还是执迷不悟,仍旧在装腔作势,妄想骗过我。” “哼,话不是这样说,三小姐总要说出个理由来吧。” “刚开始二叔说出对你的怀疑,家族其他人都是不相信。都说你一向是对宋家忠心耿耿,而且又为宋家立过不少的汗马功劳。为此我还和二叔吵了一架。”宋玉致顿了顿,接着说道:“后来,二叔说要想证明你的清白就一定要试一试你才知道。于是大家就又策划了一个大的计划,并没有通知你。结果顺利的完成了。可即使是这样,还是有一部分人不相信,说这不过十巧合罢了。于是二叔又策划了两三个行动,都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结果都是十分顺利的完成了。” 宋辉无语,只是紧闭着双眼,咬着嘴唇。 宋玉致不理宋辉的表情,接着说道:“这时恰好父亲从宁道奇手中借得和氏璧一月的期限已满,于是二叔就想借将和氏璧还到洛阳宁道奇手中这个机会,在次对你进行测试。没想到真的让二叔说中了,宋家中的这个奸细真的是你。” 宋辉此时猛的睁开双目,狞笑道:“既然三小姐什么都知道了,我也就没必要再隐瞒了。不错,宋家的奸细就是我,你们以前的行动也都是我泄露出去的。呵呵,三小姐,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奸细,自然知道每什么事情可以瞒的了我,我劝三小姐还是乖乖的把和氏璧交给我,省得我在动手。只要三小姐交出和氏璧,我宋辉保证可以饶你们一命。” 护卫中立时有人暴喝道:“宋辉你这个吃里爬外的混蛋,没想你竟然是一个卑鄙小人。哼,亏我们以前还把你当成是自家兄弟。呸!” 宋玉致挥手止住了众人,道:“想要和氏璧?可惜,何氏璧并不在我这里,现在已经安全的送到洛阳了。你想要的话,最好是去洛阳。” 宋辉一听,厉声道:“胡说!你当我是傻子吗?我亲眼见到宋智将装有和氏璧的箱子交到了你的手中,又怎么会在洛阳!” “哼”宋玉致不屑的说道:“凭你那点小聪明还想和二叔斗。二叔既然已经看出你是奸细,又怎会将和氏璧真的交到我的手中呢?这是二叔的计中之计,一可引出你这个奸细,二来可以趁此机会打击你身后的势力。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背后的势力是铁骑会,可是见你另有埋伏,而且将铁骑会的人赶杀殆尽,想来你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势力。这个势力似乎也想除掉铁骑会,才会部署了这么一招,我说的对吗?” 宋辉此时的表情已经近乎疯狂,仰天大笑了好一会才恶狠狠的说道:“呵呵,不错,老子今天的确是棋错一着,可是这又能怎样呢?你看看周围这些弓箭手,他们可全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不但如此,他们的功夫也都是一流的,别说你们现在人人受伤,就是没有受伤的情况下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你们的生死仍旧是掌握在老子的手中。老子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得做什么?” 宋玉致道:“看来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杀你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护卫听宋玉致如此一说,纷纷拾起脚下的兵器,横眉等着宋辉道:“宋辉,你少在那里卖狂,想伤害三小姐,你得先从我们的尸体上踩过去。” “就凭你们?哼!”宋辉不屑的说道。 护卫还要说话,宋玉致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众人方缜口不言。宋玉致摇了摇头,运起功力沉声道:“杀”说完,对着空中挥了挥手。 宋辉见了宋玉致的手势心中惊恐万分,他在宋家多年知道这个乃是让潜伏的门人“清杀”的手势,这时才恍然林中亦隐藏着宋家的杀手。难怪宋玉致从始至终都未曾有过一丝的惊慌失措,依旧是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宋辉忙提刀护在胸前。 只见,林中亦是闪出近百支劲弩,较之刚才宋辉伏兵之弓箭还要凌厉三分,林中潜伏的宋阀高手的功力可见一斑。而且这些仿佛是宋家特制的箭矢,射出之后无声无息,似是转为埋伏猎杀之用。 宋辉埋伏下的高手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丧命在这些无声无息的利箭之下了,接着边从林中闪出数十名大汉,一律是相同的紧身劲装。抱拳齐声道:“属下等参见三小姐。” 宋辉见事不好,知道唯一能保住性命的方法就是擒住宋玉致,挥起手中大刀,施展出全部的功力,向宋玉致攻去。 护卫见状,急忙闪身将宋玉致档在身后,咬紧牙关,挥舞着手中的刀剑,或砍或削或刺,一齐攻向凌空腾跃而来的宋辉。刚刚现身的数十名大汉,见状亦纷纷拔出挎在腰间的佩刀,全力施展开轻功,向马车的飞奔而去。 正如恶僧所言,宋辉在刚才与他的打斗中的确是暗留了一手,并没将自己的真实本领显露出来,其实论他的真实实力,比起恶僧也是不遑多让。只见他闪电般连击十二刀,功力较之刚才整整高了两筹,刀法招式刁钻古怪,犹如一条灵活的毒蛇,又似凶狠的巨蟒,让人难以招架,防不胜防。而且这些怪招又甚为精准,每一刀都打在围攻而来的兵刃之上。 众护卫经过连连苦战都已经是精疲力竭,功力只剩下平时的五成左右,再者又是初次见到如此刁钻的刀法,迥然不同于刀法应有的磅礴大气之势,如何能经受的住宋辉这全力的一击。顿时感觉到有一股阴寒的真气顺着自己的兵器传了过来,刚要运功于之抗衡,怎奈这股真气立时化作无数气丝,在七经八脉中游窜,让自己一时之间不能聚集真气,动作不由得稍稍一滞。 自古以来,剑就以轻灵飘逸,变化莫测而被誉为是百兵之王。而刀则是以沉稳刚烈,磅礴大气而被称为兵中之霸。这主要是由于两者的构造不同,刀的重量远胜于剑,所以并不适合走轻灵的路子,但是却是适合强攻劲击,更显威慑天下的霸主气势。像宋辉这种突发奇想,将剑法中的轻灵刁钻融入到自己的刀法之中实是前无古人,没想到他天分颇为不弱,竟能从偶然见到的毒蛇与巨蟒搏斗中悟出这么一套刀法,而且甚是纯属,想来他一定是在这套刀法上下了苦功。 宋辉是何等的精明,岂会放过如此的大好时机,足尖轻点脚下的长剑,借力加速冲向宋玉致。 宋玉致挥掌攻向其面门,宋辉冷冷一笑,左手向外一扇,挡开宋玉致的手掌,同时一个旋身避开宋玉致踹向他小腹的一脚,顺势再接一个旋身,将手中的钢刀架在了宋玉致的粉颈之上。大喝道:“全部给我站住,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 众人见三小姐路在了宋辉的手中,急忙依言止住了脚步,口中纷纷骂道: “宋辉,你这个卑鄙小人,枉送家对你恩宠有加,你不但不思报答,反而充当别人的奸细,哼,以德报怨,必定不得好死!” “老子真是瞎了眼,竟然把你这个无耻之徒当作自家兄弟,呸!” “你小子马上放了三小姐,否则惹恼了老子,将你碎尸万段!” …… 宋辉冷冷看着正七嘴八舌咒骂他的众人,不温不火的说道:“都给老子闭嘴,再多说一句废话,老子立马在她的身上划上一刀。” “你……”众人听后一个个是怒发须张,恨不得将宋辉抓来一口一口的咬死。可惜,现在是投鼠忌器,只得将这口怒气咽在肚子里,任凭宋辉的摆布。 宋辉仰天大笑,笑声凄厉而张狂 “哈哈……就算我是卑鄙小人你们有能奈我何?笑道最后的还是我宋辉!哈哈……” 猛的,空中响起了另一个雄浑充满霸气的声音,将宋辉狰狞的笑声湮没。 “无知鼠辈,凭你也配!你若是敢动玉致一根毫毛,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六章 道高一丈 声音如一声惊雷,在空中炸响,回音久久不绝,仿佛同时在四面八方响起一般。让人根本就无从搜寻声音的来源。 场中众人皆是大吃一惊,四下张望,却是一无所获。 宋辉也是大惊失色,心中呀道:“难道宋玉致还在暗中安排了其他的高手?听此人的声音,功力之高远胜于我。妈的,今天真是倒霉。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宋辉?” 所有人当中,只有宋玉致听到我的声音后,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意,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否则自己这一落入到宋辉手中,那么刚刚取得的优势就当然无存了。毕竟宋辉知道送家很多事情,以前他之所以没有完全的将送家出卖,是因为他还想在送家继续作他的奸细,得到更大的利益。因此他才不会过多的出卖宋家的秘密一毫。但是现在不同了,他现在的身份已经完全的暴露,若是此次让她挟持自己逃走的话,那么宋辉一定会狗急跳墙,虽然他这个人不会对宋家造成什么威胁,可是他知道的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光是宋家山城的各种机关兵力部署就够宋家头痛的。 宋玉致在被他挟持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自责,刚刚她也是过于轻敌,实在是没有料到宋辉还藏着一手如此刁钻的刀法,大违常理,所以才会被宋辉偷袭得逞。否则凭她的身手,宋辉纵使是偷袭,亦是很难得手,再怎么说“天刀”宋缺的女儿岂是好相与的?可是,她却是偏偏落到了宋辉的手中,想到他逃走之后可能对宋家造成的伤害,她甚至决定牺牲自己来保全宋家。 可是,就在这时,她听到了那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子的声音,虽然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识过这个男子的功夫,也只是和他仅仅有过一面之缘,但心中却是对他充满着信心,更是有些盲目的相信天下间再也不会有什么事情能够难住他。有时候,自己想起对这个男子的信任有些超乎了自己的想象,甚至难以理解。每次想到他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面红耳赤。那种感觉真是苦中带着甜蜜,恐怕这就是所谓的相思吧。 “谁?有本事就站出来!”宋辉不住的向四周搜寻着,嘴中尖叫着。 我心中一声冷笑,传声道:“哼,宋辉你听着,我数到三,到时你若是还没有将玉致放开,就等着下地狱吧!” “哼,装神弄鬼!你道我宋辉是被吓大的?宋辉的命就在这里,有本事就来取!”宋辉的口气虽是强硬,但是众人都从他的微微发颤的音调中听出了他心中实是已经胆怯了。 “一” 宋辉的嘴唇紧闭,表情开始便的越发的阴暗,眼中流露出丝丝的恐惧。额头上也微微的浸出了汗水,架在宋玉致脖子上的刀仿佛也突的增加了许多重量,手掌紧紧的握着刀柄。 众人也是屏住呼吸,手中都捏着一把汗。 反观宋玉致却是一脸的镇定,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心,好像作人质的并不是她似的。本来苍白的脸色现在却是泛起了些许的红晕。 “二” 宋辉的面色已经犹如死灰,神光涣散,目光中充满了恐惧。额头上的汗珠慢慢的汇聚到一起,顺着脸颊滑落,形成豆大的汗滴不住的滴落在脚边。身体已经微微的发颤,握刀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耳中的轰鸣不断,好像是死神在向他召唤一般。 众人也感到四周泛起了阵阵寒意,空气中更是弥漫恐怖的杀机以及让人胆颤心寒的死亡的气息。 “三!” 仿佛一个惊雷在静谧的空中炸响,惊出众人一身冷汗。 宋辉心神更是猛的一颤,声音似是化作一道闪电,劈在他的身上,一股强大的电流在他的经脉中横冲直撞,有如脱缰的野马,狂奔不息。 三声已过,我闪身而出,宛似天马行空,足不沾地,向宋玉致的方向飞身而去。目光如炬,死死的锁住满脸惊恐的宋辉,眼神中充满着杀意。 话音刚落,众人便见一条人影从刚才他们埋伏之处飞身而来,而此人似乎有意放慢了速度,来到近前之时众人才惊为仙人,此人的轻功居然不作丝毫借力之势,行如鬼魅,动若幽灵。如此高明的轻功实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简直高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但是此人的飞身起来的速度并不像众人心中想象的那样快若流行,迅似闪电。于是大家心中不解:以这种速度,纵使来到了三小姐的身边也是阻止不了宋辉杀害三小姐?为何他如此肯定能从宋辉手中救出三小姐呢?当真是奇怪之极。” 我来到宋辉的近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而向宋玉致作揖笑道:“致致,上次落儿小居一别,我们已经有两月未见,在下心中对致致甚是想念,呵呵,没想到今天得以一见,却是在情景之下。” 宋玉致立时白了我一眼,脸上却是泛起了羞涩的红晕,没想到自己心中爱慕的男子一直在想着自己,心中充满着甜蜜。可是看到自己面前这把明晃晃的大刀,心中不由的又是气恼,这个逍遥客也真是的,说话也不分个时候。自己的小命眼看就要没了,他还不急不慌有心思和自己说这些本该在私下里说的悄悄话。故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众人也是面面相觑,心道:“乖乖,这个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看样子好像和三小姐是旧识,而且观三小姐的神色,似是对此人大有意思。此人当真是狂妄之极,好像根本就没将宋辉放在眼中,三小姐现在可是还在他的手中,他怎么还有心情表达自己的相思之苦?不是我们这些听错了吧。” 这时,在看看宋辉,只见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脸上也露出了痛苦恐惧的神色,身体颤抖的更是厉害,可是他仍就是一句话也不说,也不见有任何对三小姐不轨的动作。众人心中更是莫名其妙,不由得又看了看我,此人一出来,就闹出了一大堆的怪事,我们活了这些年见的还多。 我见宋玉致有些羞赧,简直是心花怒放。这时见到她脖子还架着宋辉的刀,才恍然大悟,歉声道:“呵呵,你瞧我这个人,一见到致致就高兴的什么都忘了。致致可不要怪我才好。咦?致致你怎么还站在那里?还不过来,到我这儿来。” 众人立时呆若木鸡,你瞧瞧我,我悄悄你,实在是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心中怪道:他不是见三小姐被宋辉所持而是新风了吧?要不他怎会如此说话?让三小姐到他那里去,可是三小姐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刀呢。难道宋辉已经死了不成?想到这里,不约而同的相宋辉望了望,不对啊?这小子的眼珠还在不停的转,显然是未死。既然未死宋辉有怎会轻易的就放三小姐过去呢?……众人大眼瞪小眼,心道:这回我们可算是开了眼界了! 宋玉致也是被我的话弄的莫名其妙,愣愣的看着我,似乎没有听见我的话一般。身体仍旧是一动不动。 我见眼前众人除了宋辉之外都是惊诧的看着我,我笑了笑道:“致致没有听见在下的话吗?” 宋玉致迟疑了一会才缓缓的说道:“玉致听见了,只是……” 我“哈哈”大笑两声,举步来到宋玉致的近前,丝毫不理宋辉脸上惊恐的表情,轻轻的捏着宋玉致脖子上的钢刀,稍运功力,精钢所铸的大刀立时毫无声息的被震的粉碎,然后我揽住宋玉致的蛮腰,腾空而起,跃到三丈之外。 众人惊诧的瞪大眼睛看着我这一连串的动作,等我落地之时,更是难以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同样是满脸惊讶的宋玉致,然后才迟疑的看像宋辉。但见他脸上的五官都已经挪了位置,面目狰狞骇人却又是凝聚着莫名的恐惧。眼睛已经是神光涣散,目无生机。 我干咳了两声,方将宋玉致惊醒,便迫不及待的与我俏脸相对,疑惑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何眼睁睁的看着你把我从他的手中救出,从始至终都未曾移动一下,更是没有说过一句话?难道你已经点了他的穴道不成?可是我就在的身边,并没有感觉到你出手,你又如何能点他的穴道?” 此中的痛苦只有宋辉自己一人知道,却又是无从表达出来。 自从我“三”字疑出口,自己就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身体再也不能移动分毫,同时有一种强大阴冷的杀气将自己包围起来。那是一种一股莫名巨大强烈的压力,使得自己的身体被一个部分都变的僵硬麻木,就是连自己的思想亦较平时慢上许多。死亡的气息笼罩在自己的周围,恐惧充斥着自己的内心,感官在刹那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功能,自己只觉得完全陷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渊之中,而自己的肉体正在被无数面目狰狞的妖魔鬼怪啃噬着,撕心裂肺的痛楚时时刻刻都在煎熬着自己,想要大声的喊叫出来,却又是发布任何的声音,舌头根本就不停自己的使唤,仿佛它根本就不属于自己似的,自尽也是痴心妄想。 宋辉之所以会有如此感觉,全系我所致。 我在喊出“三”字的同时,将自己的功力附于其中,借助空气传入宋辉的脑中,麻痹破坏他大脑中的神经,使他产生无比痛苦却又动弹不得的幻觉。我将此理高之于众人,大家才恍然大悟,对我更是敬畏。 宋玉致心中释疑,这时见我仍是一手将她揽在怀中,方忸怩羞涩的从我的怀中挣脱而出,却又不舍得远离于我,于是便和我并肩而立。 第七章 虎须莫抚 我无奈的心中苦笑两声。 宋玉致见我面露难色,心中不忍,向我抛了一个媚眼,看得我是欣喜若狂。 众人见危机已经解除,便都围了过来,有几名大汉便提着大刀,杀气腾腾的向宋辉走去。看样子是真想对宋辉来一个千刀万剐才得以泄心头之恨。 宋玉致见状,忙拦声道:“且慢,我还有话问他。” 护卫见三小姐吩咐,方才听下脚步,但仍是将宋辉围在中间,并没有离开,以恐他又发动偷袭。众人心中早以下定决心:若是宋辉再有丝毫叵测之举,就立即将他乱刀分尸。以出我心中这口恶气。 宋玉致转过脸,向我轻声道:“逍遥大哥,不知如何才能让宋辉清醒?” 众人恍然:逍遥?难道他就是近两年来蜚声天下,势头如日中天的逍遥客?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武功之高匪夷所思。不知他的两个结拜兄弟寇仲和徐子陵的功夫又是如何?想来也非泛泛之辈。 我刚要回答,猛地想起我已经给自己取了一个比较“正常”的名字,于是笑道:“致致有所不知,我的真名乃是龙天笑,逍遥客不过是我行走江湖的名号而已。”说完,见宋玉致疑惑的看着我,我尴尬的咳嗽两声。 宋玉致微微一笑道:“嘻嘻,龙天笑?还是这个名字比较好听。比起那个‘逍遥客’不知要强上多说呢。” “晕,怎么她也和贞贞等人差不多,怎的一个个都喜欢评论我的名字。”我尴尬的陪笑两声,心中嘀咕道。 宋玉致见状,心中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笑出来落了我的面子,只好憋在肚子里。暗自瞪了我一眼道:“那就请龙大哥帮小妹一个忙,将宋辉弄醒吧。在让他这样下去,纵使不死,恐怕也得变成痴呆。玉致还有许多话要问他哩。” 我听后向宋辉沉声道:“宋辉,三小姐有话要问你!” 声音不大,可是听在宋辉耳中却是如同平地惊雷,只不过与刚才不同的是,这一声惊雷却是将自己从无边的地狱中拉回到现实。这时见到貌美如花的宋玉之争亲密的站在一个散发着天威霸气的男子身边,又见自己已经身陷宋家高手的重重包围之中,心中已经明了一切,知道大势已去。 我冷冷的看着宋辉道:“宋辉,本人向来说到做到,地狱的滋味不错吧。” 宋辉听到“地狱”二字,身体一震,目光中露出恐惧之色,过了好一会才平息下来,恶狠狠的看向我道:“老子刚才所受是你所为!用这些下三烂的妖术偷袭我算什么英雄!我一定饶不了你!有本事就和我单打独斗!” 宋玉致刚要出言喝止,却听我怒喝一声:“找死!”单手一挥,宋辉便如同被一支无形的巨掌,狠狠的扇在脸上,隔空一巴掌将他打翻在地。这还是因为宋玉致有话要问他,我才手下留情,否则这一掌便能扇他一个头骨爆裂而亡。 众人被我这漂亮的一手惊了一跳,没想到还有能隔空将人打翻在地的武功。 宋辉喷出一口鲜血,吐出几颗牙齿,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怨毒的看着我,尖声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我冷冷的说道:“有种!只可惜太过愚蠢!想和我单打独斗?好,我就成全你!别说我小瞧于你,只要你能近我身前三尺,就算你赢!赢了我,我可以保证三小姐不会杀你,放你走。若是你输了,哼!你就等着下地狱吧。大家让开,顺便给他一把刀。免得他借口没有合手的兵刃。” “近身三尺便算赢?这个逍遥客是不是过于托大?”宋阀众人心中疑惑,但还是按照我的吩咐,闪开了一个空隙,顺便抛了一把大刀给宋辉。 宋辉接过钢刀,心中着实恼怒,咒骂道:“此人当真是狂妄自大,竟敢如此小视于我。看我不将你剁碎!”于是,大喝一声,暴起全身的劲力,腾空跃起,钢刀举过头顶,向我猛劈而来。来势汹汹,虎虎生威,这一刀当真有开山碎石之力。 我依旧是冷冷的注视着宋辉,嘴角挂着让宋玉致着迷的微笑,浑身散发着威慑天下的霸主之气。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眼看宋辉的刀势距离我越来越近,而我却是纹丝不动,众人手中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只有宋玉致依旧镇定的站在我的身旁,只有她知道,我是无敌的! 宋辉心中亦是冷笑窃喜,自己这一刀足足聚集了自己的十成功力,就是三大宗师也不可能将自己这一刀瓦解在三尺之外,更不用是一个青年男子。可是就当自己的身体接近对方五尺之时,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拦截半空之中,如同是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一般,而自己的攻势石沉大海,瞬息间就被瓦解的一干二净,突然又被这堵墙反射回来,硬生生将自己的身体震了回去。 宋辉被自己的功力反震而回,狂喷一口鲜血,接连翻了几个跟头才勉强化去些力道,狼狈的落在地上,倒退了七八步。惊骇欲绝的望着我。 众人亦是难以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并不见我出手,而宋辉却是在空中就被震了回去,更是狂喷一口鲜血,看样子受的内伤颇是不轻。 我依旧是冷冷的看着宋辉,并没有说一句话。 宋辉也是冷冷的看着我,只是怨毒的眼神中多了些许的恐惧,那不是宋辉内心世界的体现,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一种对强大到让自己无法面对的恐惧,这种恐惧并不是有意识的,甚至并不为自己所知道。可是它的危害却是让人无法想象的,达到一定的程度之时,甚至会轻而易举的摧毁自己的神经,使自己彻底的失去对一切事物的感官。其实,这未尝不是生命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意识。 摸去嘴角的血迹,宋辉语气坚决的自言自语道:“我就不信这个邪!”于是猛的抬起头,对这天空暴喝一声“呵嗨!”将自己的功力迅速的提升至极限。随着他不断的提升功力,一条条血丝不满眼睛,一道道青筋在他的脖颈上乍现。全身的肌肉也是暴起,较之平时雄厚了许多,一根根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宋玉致以及宋阀的众人都是惊骇的望着宋辉,实在是没想到宋辉竟然隐藏着如此深厚的内力,他现在凝聚的功力至少已经是刚才的三倍,而且还在不停的上升。 “这是功夫?为何如此妖异骇人。宋家可没有教过他如此诡异的武功。不知道他是从何处学来的。龙大哥,你可一定要小心啊。”宋玉致心存忧虑,向我关心道。 我爱怜的看了宋玉致一眼,笑道:“萤烛之光,岂可与日月争辉?”说完还偷偷的捏捏了宋玉致的小手,惹的她一脸羞色。 宋辉此时已经聚集完功力,眼神中充满着戾气,双手紧握钢刀,大吼一声,脚尖点低,举刀向我的头顶砸来,刀势所过之处,掀起凛冽的狂风,飞沙走石。 众人忙运起功力,真气游走全身,护住自己的要害之处,以抵御气流的冲击。纵是如此,皮肤仍旧是被刮起的沙石割的隐隐作痛。这些人虽都是久经战场之人,可是也是极少见到如此阵势,更是没有想到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宋辉其实是在韬光养晦,隐匿锋芒,藏有如此惊人的实力,他现在的功力至少已经达到原来功力的五倍,这一击若是击实,的确有开山裂地之威,岂是区区肉体所能承受的? 宋辉心中亦是冷哼:老子拼着耗损十年阳寿,将功力提升五倍,我就不相信攻不破你的防护。 可惜,偏偏事与愿违,宋辉在一次被我在周身五尺结成的气墙阻截,反震而回的内力震的宋辉五脏俱裂,眼耳口鼻气窍流血,全身血管爆裂。瞬间便丢了性命,像一堆烂泥似的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难以置信的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我一看,宋辉居然被自己的功力震死了,心中一突,暗道:“糟了,这下玩过头了。一不小心将他弄死了。虽说这种小人死有余辜,可是致致似乎还有话要问他。就让我给这么震死了。呵呵,这下可是倒霉了。” 于是我偷偷的瞟向宋玉致,见她正对我怒目而视。 我忙陪笑道:“致致,这个……你也知道,我可是站在这里没动,一招都没出。谁知道这小子实在是太不争气了,竟会被自己的功力反弹震死。呵呵,意外,这绝对是个意外。” 宋玉致气道:“意外?哼,亏你还敢如此说。本来我还想问他几句话呢。现在人死了,你让这几句话问谁去。” “嘿嘿”我陪笑道:“致致想问他什么?像他这种小人竟敢劫持我的好致致,百死也难逃其咎。我恨不得抽他的筋,剥他的皮。上天有好生之德,佛祖以慈悲为怀,让他这么个死法,倒是便宜他了。” 宋玉致被我这一句话逗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好气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明明是你将他震死的,口中却还说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佛祖以慈悲为怀’。呵呵,这要是让佛门的大师们见到了,非要被你活活的气死不成。这人死了倒是没什么,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就很难知道宋辉到底是哪个势力派在我宋家的奸细了。而且,不知道在我宋家之中,和他一样的奸细是否还有其他人。” 我见宋玉致露出了笑容,知道她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有些小姐脾气而已,点头道:“是我一时疏忽了。不过也不用想那么多,凭宋家的实力,就算是有个别的势力在背后搞鬼,也很难对宋家构成实质性的威胁。豪门大阀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致致就放心吧。” 宋玉致听了我的话,想了一想,点点头道:“话虽如此,还是应当小心为好。应当着人立即会宋家山城,将这里的事情告诉爹和二叔一声。”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宋阀众人亦围了过来,恭敬的说道:“公子神功盖世,我等今日算是大开眼界。始知武学一途实是无穷无境。” 第八章 落入埋伏 其实在这乱世之中,宋辉的行径纵使是毫无光彩,但也绝对是无可厚非。试问哪个势力没有在其他的势力中安插自己的奸细呢?只是事情摆到明面上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会对这样的事情深恶痛绝。就我个人而言,并没有对宋辉作奸细这件事心存非议。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三番两次的安排人手伏击宋家,害的致致受伤,更让我愤怒的是他竟敢打致致的主意,挟持他作人质。这就别怪我心很手辣了,对于我来说,我的几个妻子的平安比我的生命还重要,谁要是敢侵犯她们一丝一毫,无论是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他!无论他是谁,无论他的背后隐藏着多么雄厚的实力! 我若让谁三更死,阎王不敢留他到五更! 我若让谁继续活,阎王亦是将我莫奈何! 宋辉已死,这里的事情也告以段落。护卫一共战死二十三人,由于此处距离宋家山城实在是路途遥远,宋玉致便吩咐宋家众人将刚刚战死的护卫就地在林中掩埋。以免尸首被夜间出没的野狼啃噬。宋玉致以及众护卫简单的在掩埋战死护卫尸首之处进行了祭拜。看得出,这些护卫私下里的感情很是要好,每个生还者都是悲痛万分,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宋辉背后的势力挖出来,然后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祭拜完之后,护卫中便有人去牵马车,这时才惊奇的发现拉车的两匹马已经暴毙,从眼眶中流出的血迹已经有些发干。可是这两匹马依旧是毅然的站立在原地,可见这也是两匹刚烈的宝马。想来定是我刚才暴喝“三”字的时候,没有考虑到这两匹马的承受能力,故而震碎了马的血管,使得两马突然暴毙。宋玉致气的在我的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下,我也只得是嘻嘻哈哈的赔笑。 由于宋玉致亦是要去洛阳,现在乘坐的马车没了,对于有伤在身的她来说则是多有不便。呵呵,天赐良机,可于我的宋大美人同行,我怎肯放过?于是我便趁机约她与我一道前往,毕竟我继天马牧场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洛阳。 宋家之人也看出来他们的三小姐外表虽是对我忽冷忽热,可是心里面却是极为盼望与我一起,只是碍于女儿家的面子不好意思说出来,于是众人便托口说道现在已经没有了马车,而他们这些人又都是男儿身,照顾起宋玉致来多有不便。而我就不同了,又有宽敞的马车还有女子同行,更重要的是我武功盖世,宋玉致与我同行安全更有保障。于是在宋家众护卫的“苦苦相劝”下,在我的“真诚邀请”下,宋玉致才“勉强”答应下来。于是宋玉致吩咐宋家护卫先行回岭南,将这里的情况详细的汇报给宋缺和宋智。自己则是随我一起先赶往“飞马牧场”然后再转道洛阳与宋师道会合。 辞别了宋阀的高手,我便对宋玉致笑道:“致致当真是不愿与我一同前往洛阳吗?” 宋玉致白了我一眼,似嗔非嗔,娇声道:“哼,若非是我的马车被你这个坏蛋毁了,我才懒得与你这个花心色狼同行哩。” “哦?”我依旧笑道:“真的是这样吗?刚刚我好像见到有人在看到自己的马暴毙之后好像偷偷的笑了两声。呵呵,不知道是谁?致致知道吗?” 宋玉致脸色微红,眉毛轻挑,不以为然道:“有吗?我可是没看到。再说了,龙大哥武功如此高强之人都不知道,我一个弱小女子又怎会知道。” “这与武功的高低有关系吗?” “当然有,武功越高,看得越清楚,这个道理你都不明白。笨蛋。” “原来如此啊。呵呵,致致真是博才多学,连这么深奥的道理都明白。在下真是佩服之至。有时间一定要好好的向三小姐请教请教。” “好啊,小女子乐意效劳。不过,你得交学费。” “……”我五语,心道这宋家三小姐的嘴皮子真是厉害,怎的书中没有提到呢? 宋玉致转过脸,见我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扑哧”一声娇笑,犹如牡丹绽放,耀眼生辉,光彩照人。看得我微微一呆。 宋玉致笑道:“龙大英雄,你再不走的话就不怕几位嫂夫人担心吗?”说道“嫂夫人”三个字的时候,悲情之色在她的脸上一闪而逝,话语中也是带着浓浓的醋意。 我大笑两声,拉起宋玉致的手,沿管道向回走去。 宋玉致被我出奇不意的牵住了小手,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毫无实际意义。我又怎会不知道三小姐的心理呢?于是她越是挣扎我攥的就越紧。宋玉致见自己的“反抗”毫无成效,反而刺激我攥的更紧了,于是索性让我牵着,羞涩的红着脸,乖乖的跟在我的身后。 我回过头,看了看她红晕诱人的神情,心中不由得一阵荡漾。刚要挑逗她,猛地心中一警。感觉到前方突然的暴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与我来之时在林种感受到的杀气一模一样,心中大叫:不好,中计了!原来这些杀手并不是埋伏宋家援军的,而根本就是针对我而来的!妈的,不知是谁使得如此奸诈的计谋?更是猜到我一定会离开,难道埋伏宋家的伏兵只是引我上套的一个诱饵?” 宋玉致突然见我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急忙关心道:“天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致致刚才惹你生气了?” 我向他摇了摇头,见宋玉致如此焦急,忙安慰道:“不管致致的事情,是贞贞她们现在中了埋伏了,时间紧迫,虽然她们现在的武功已臻绝顶高手之列,可是我仍是放心不下,致致你搂紧我,我要赶回去。” 致致一听是贞贞等人遇袭,还未等我说完,便已经紧紧的将我从身后抱紧。 我叮嘱了一声:“致致抱紧我。”便,展开轻功,向林种飞奔而去,若是想早些到达我所乘的马车那里,也只能走树林一途。 我身法如影似电,像鬼魅一般在林中穿梭着。可是我仍使觉得速度太慢了,仍旧在不停的加速,心中更是焦急难耐。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掉入了敌人的一个针对自己的陷阱。此时正有一支支淬有剧毒的利箭瞄准我的身影。 猛地,心中警兆又起,此时已经有数支利箭射到了我的面前,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敌人更是已经在林中作了埋伏,料到我会从这里返回,知道实是遇上了才智过人的对手,于是按捺住心中的焦急,使自己瞬间恢复到静如止水的境界,眼前的一切仿佛霎那间变的清晰透彻。 我急忙一个制动空翻,飞起一脚,踢飞最先迎面而来的三支利箭,然后左脚蹬在树干之上,折射而起,右手一个“揽雀尾”顺手接下侧面射来的三支利箭,冷笑一声,反手而甩出两箭。弓箭在漆黑的树林中划过两道完美的弧线,带起阵阵的嘶鸣,消失在黑暗中,立时传来了几声惨号,凄厉悲惨! “呵呵,还是天哥厉害。”宋玉致,紧紧的伏在我的后背笑道。 我则是笑道:“致致,瞧好吧。天哥的利害还在后面呢。致致放心吧,天哥不会让人伤害到你的。” “嗯,致致知道,天哥不用担心致致的。” 我清楚的感觉到宋玉致抱着我的双手又紧了紧,将自己的清丽俏脸紧紧的贴在我的后背之上。 我们两人在说话之际,我的脚步亦未停下,不住的在林间东挪西闪。猛地,我将手中剩下的一支利箭甩了出去。利箭闪电般击在一支射向我们的弓箭之上,然后向另一个方向折飞而去,同时精确的射断了“飞木”机关的麻绳上,机关还未来得及发动便已经被我毁掉。箭势依旧不减,穿过层叠的树枝。伴随着一声哀号,弓箭从隐藏在树上的一名杀手的胸口贯穿而出。 就在这时,突然又从四面八方飞来无数的飞镖暗器,密集如蝗,透着丝丝摄人的杀气。 我心中一声冷哼,运起功力,周身立时布起坚硬无比的气盾,将暗器反震而回。林中顿时暴起凄惨的哀号声,仿佛从地狱中传来的一般骇人。 就在我冷笑之际,空中又张开数张大网,每张网上面都附有淬毒的刀刃,谋划此次针对我的暗杀计划之人心肠之歹毒可见一斑。 “妈的,还好老子有些本领,要不然岂不是命丧于此。”我嘴中骂道,动作却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右手竖指成剑,一道三尺七彩剑芒乍现,一招“天光异彩”将面前的铜网尽数绞碎。左手手掌微张,掌中光芒大盛,瞬息间就凝聚成一把四尺长许月弯形的寒光气刃,此刃名曰“月刃”是我从电影“蜀山”中玄天宗师傅的月金论上得到的启示,从而令灵机一动,创造出来的一种能量兵器,无坚不摧,几张铜网又岂在话下?“月刃”仿佛具有灵性一般,守护在我三尺之外,自动将身后的铜网暗器一一绞碎。 “妈的。花样还真是不少。如此歹毒,真是气死我了,休怪我心狠手辣!”我背着宋玉致,落在一棵大树的枝干上,就在那一刹那间,我似乎感觉到宋玉致抱在我腰间的双手突的一紧,然后又恢复了原样。我心中微疑,刚要出口询问,就在这时,又瞥见有无数的暗器向我们两人所在之处铺天盖地而来,暗骂了一声,闪身飞出包围之中。 我心中大怒,双手隔空摄物,握住许多树叶,大喝一声“通通给我死!”闪电般将树叶抛出。树叶便有如张了双眼一般,在茂密的林中滑过一道道弧线,四散开来,奔向各自的目标。林中立时鬼哭狼嚎,叫声不断,恐惧凄惨,死伤殆尽。 我身负宋玉致,冲出了树林,傲然的站立在路边一棵大树的树梢之上,却见前面依旧是一片惨烈的厮杀,近百黑衣大汉正在围攻贞贞众女及风云十八骑,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十具敌人的尸体,个个死相恐怖,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第九章 魔神再世 我见贞贞等人个个气定神闲,知道她们对付这些所谓的高手实是游刃有余,便不再担心。再看我的龙驹魔电也不含糊,正以一马之力与六命大汉厮杀。想当初此马能练伤“天涯海阁”十多名高手,又怎会将这几个人放在眼里?东一蹄西一蹄就将这几人踢的哭爹喊娘。 于是我将目光转移到十八骑那里,毕竟他们的“灾星大阵”乃是临时所学,虽然十八人都是勤学苦练,小有心得,破绽疏漏还是不少,也最让人担心。 纵一观,我心中十分高兴,他们的功力火候虽是刚由小成,但相互配合起来却是已经极为娴熟。到现在为止,也是只有两人受了些皮毛之伤。 再观那些黑衣大汉,手持各种兵刃,显然胸中所学参差不齐,出身门派也是各不相同,仗着自己有一身不弱的武艺,根本不识得这灾星大阵的玄奥,也不把一个小小的剑阵放在眼里,再加上他们虽然都为一个势力效命,可是自己门派之间也不相统属,自然也不会相互配合进攻,只是仗着人多,一拥而上,各找对手,乱打一气,哪里有不吃亏的。 这时伏击的黑衣人方面已经有数十人贸然闯入阵中,各寻对手,各自为战,但转瞬间却发觉对方竟是数人一起向自己围攻,而且招式极为恶毒狠辣,可是明明是自己这方人多啊!怎么反而会被对方围攻呢?这些人怎么也想不明白,一时间便陷入灾星大阵的围攻之中。欲围攻人者反被人围攻,这也正是灾星大阵的妙用! 这时只听惨叫声不断传来,转瞬间便有十数人被灾星三十五剑绞杀当场,残肢断臂折了一地,鲜血横飞,惨不忍睹。倒下的人身上都不只中了一剑,往往是胸前背后同时中剑,或者是臂折腿断。 围攻十八骑的诸人一见识到这灾星大阵的神威,心中震骇不已,全都脊背发凉,立时便向阵外匆忙撤去,只是他们进阵容易出阵难,灾星大阵一经发动,那便是不死不休之局,阵内之人若不死光,灾星大阵是不会停止的。而且灾星大阵乃是活阵,不是死阵,阵型不断的移动变化,阵内之人也不断变换方位,就象凶鲨巨鳄的一张血盆大口一样,非得把阵内之人全都咀嚼咬碎不可。 伏击十八骑的诸人此时再想出阵已是千难万难,根本找不到出路在那里,只是觉得四周全是剑气光幕,将自己层层围裹,甚至看不到阵外的景象,稍不留神身上便多了一道伤口,眼前不断有人影剑光闪动,四周不断的有人惨叫着倒下,灾星大阵之内仿佛已经变成修罗地狱一般。任何人处在这种情形之下,恐怕精神意志都要崩溃了,而人的精神一旦崩溃,那就只能加速死亡了。 风云十八骑也知此时是生死关头,再也不像两日前练习那样力求擒下活口而手下留情,登时全都下了死手。这三十五路灾星剑法全部施展开来,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令人神为之夺,气为之竭,魂为之飞,血为之凝!一时间,陷入灾星大阵之内的数十各门各派的黑衣高手立造重创,惨不忍睹,损失极为惨重。 商烈这方人数虽少,但却全是精锐,再加上配合有度,更是威力倍增。此时人人如蛟龙出海、猛虎下山,不但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有以少困多,千军辟易之势。对方人数虽多,但却缺少凝聚力和向心力,就象一盘散沙一样,多则多矣,但缺乏统一的调度和英明的指挥,各自为战之下,转瞬间就被冲垮,半点儿也占不到便宜。 这时正在与傅君婥厮杀的一名身形威武的黑衣大汉将将这“灾星大阵”瞧在眼中,急在心中。只见自己这一方冲进去少说有个六七十人,本以为对付对方区区十八人应该是手到擒来之事。可是谁曾料到,对方竟然有一种杀伤力极大的阵势,才一眨眼的功夫,冲进去的人就挂了十多个,剩下的人也像是无头的苍蝇一般在阵中乱撞,每个人的身上都中了彩。眼看这些进去的人是再也不可能活着出来了。 而此时的他也是越打越心惊,当初伏击之时见从马车中窜出来数名貌似天仙的绝色女子,心中还是颇为庆幸,料想她们这些娇滴滴的大美人,功夫即使是不弱也高不到那里去。可是哪里知道,还未等自己下令,这些女子便主动的向自己这一方发动了攻击,而且片刻间就杀了十人。才恍然自己看走了眼,她们个个都是身怀绝世武功。于是慌忙下令,自己带领功夫最好三十人的围攻这些女子,而其他人则去围攻那十八名男子。岂料自己又打错了算盘,这两拨人都是不好惹的主,现在自己想退已经是万难了。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怒气,明明是自己一方人多伏击对方,可是现在这么一看倒像是自己这一方被人家伏击一般。 高手对照最忌心系旁骛,怒燥不安。就在他走思之际,自己连同围攻的七人都被缚君婥狠狠的在左手臂上戳了一剑,这已经是他们被扎的第四剑了。 却听缚君婥娇笑一声道:“怎样?我说的没错吧。我说过这一剑要戳你们的左臂就戳在你们的左臂上,现在可信了吗?嘻嘻,痛吗?痛的话……活该!” 领头的黑衣大汉心中别提有多气了“妈的,这小妞的剑法怎的如此厉害,我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她这一见是怎么出的守旧莫名其妙的被她刺中了左臂。他他妈的,她既然有如此高明的剑法为何不干脆一剑杀了我们?……妈的!这小娘儿们是在拿老子当猴儿耍。气死我了!真是我平生大辱!” 领头大汉狂吼一声:“竟敢小瞧于我!老子饶不了你!兄弟们,杀!”说完,率先又向缚君婥冲了上去,也不顾左臂上淌着血的剑伤。 其他七人,见老大都冲上去了,也都咬了咬牙,大喝一声,壮起胆量,挥起刀剑冲了上去,又将缚君婥为了起来。 缚君婥却是冷笑一声,道:“想寻死?哼,没那么便宜。姑奶奶我还没有玩儿够呢。”说完挥起一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在黑衣人头领的钢刀之上。一剑将他劈飞,然后她又转身闪电般攻出七剑,剑剑击在对方的兵刃之上,轻而易举的将对方的合围攻势瓦解。 黑衣头领,刚刚落在地上,眼中凶光又起,啐了一口血水,又攻了上去。 我笑了笑,再看向贞贞,君瑜等人都是如此,在对方的围攻下轻松自若。 其中素素的表现倒是让我惊讶不少,由于她的功夫刚刚才学两天,虽然身上的经脉已经被我改造,可是毕竟缺少对敌的经验。我还担心她面对这么对人时不知该如何出手御敌呢。现在看起来,倒是去掉了我心中的唯一的一点担忧。 素素不像其他众女那般,自己总是一招一式,一丝不苟。虽然剑法有些生疏,但是却是自保绰绰有余,只是难免错过了许多可以伤敌的机会。这时,我见贞贞等女也时不时的望向素素这里,知道她们几人也在暗中观察,一有危险便会马上相救,现在让她一人对敌,只是想借此机会磨练素素。 “呵呵,不亏是我的好妻子。”我心中嘀咕道。这时,我才想到身后还背着宋玉致,于是忙向她说道:“致致,起来了,现在我们已经安全了。你看贞贞她们多厉害,用不了多久我也能让好致致有她们这般身手哩。” 宋玉致仍旧是紧紧的抱住我的腰,脸紧贴在我的后背,默不作声。 我心中一惊,大叫不妙,致致最喜欢和我斗嘴,此时她箴口不言,一定是出事了。 我忙将宋玉致死死搂着我的双手掰开,将她小心翼翼的从身后揽在怀中,向怀中的玉人以瞧,立时大惊失色。只见宋玉致脸色微青,显然是已经身中剧毒,可是嘴角却是挂着一抹微笑,似乎很是安详。 自责之情油然而生,我忙运功渡入到她的体内,探察她的七经八脉,知道此时中毒时间尚短,并未伤及肺腑及心脉骨髓,一时并无性命之忧。忙将真气护住她的心脉及周身要穴,以免毒气攻心。 怒火中烧,杀意顿起! 黑衣人头领心中猛的涌起一中强烈的不安,那是他多年杀戮所成长起来的一种本能。心中一惊,这才发现空中突然之间多了一层强大无比的杀气。而自己这一方这么多人凝成的杀气与之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差距不可以里计之。可怕的是,杀气有如实质,凝聚成丝,迅速的将自己这一干人囊裹起来,就像是从地狱伸出来的催命绳索,紧紧的将自己的灵魂套住,无法挣脱。 更可怕的是如此强烈的杀气只是针对自己这一方人马而来。因为,此时惊恐不安的人都是自己的部属,其他人则如同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 此时场中所有的黑衣人都感觉到了死神正在向他们召唤,一个个眼神中都充满了无边无尽的恐惧,手中的动作也乱了分寸,不少黑衣人伤在自己人的手中,可是他们已经忘记了疼痛的感觉,心中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 黑衣人头领,灵台尚有一丝清明,破口大叫:“撤退!全都撤退!” 我大吼一声,一手揽着宋玉致,腾空而起,身体滞留在空中森森的喝道:“想走?做梦!你们这些天杀的,竟敢伤了我的致致,你们全部都得死!” “死”字一出,我便单手举向天空,掌中立现一朵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向地上众人挥去。火焰脱掌而出,在空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贞贞等人以惊,不知这火焰为何会凭空消失,不由得抬头向我望了望。见我仍旧是冷冷的向下注视着正四散奔逃的黑衣人,矗立在空中宛如再世的魔神一般,周身散发着是天下若无物的凛凛霸气。这时见我望向她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温情爱意,脸色微红,心中泛起一阵幸福的陶醉。 再看这些惊恐欲狂奔逃命的黑衣人,刚刚迈出几步,身体的四周赫然出现无数条漆黑如墨,细若蚕丝的长线,紧紧的贴附在自己的身体上,却不限制自己的动作。就在众人暗暗疑惑之际,长线上猛然散发出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色光芒,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下,片刻间就将所有的黑衣人当场绞杀,而且黑焰的高热瞬息间便将他们的残碎的身体蒸发。 贞贞等女以及十八骑惊骇欲绝的看着这一切,刚才还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大活人,瞬间便灰飞烟灭。如此诡异骇人的死法,他们可是想都未曾想过,今日亲眼所见,怎能不大惊失色 第十章 为美疗毒 我揽着宋玉致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然后迅速的奔向马车内,口中吩咐道:“贞贞你们随我进来,十八骑护在马车周围,无论是谁,没有我的命令胆敢接近马车者格杀勿论!” “遵命!”十八骑齐声应诺。然后警惕的护在马车周围。 傅君婥等女围了过来,这时才瞧见我怀中是一个绝色美女,姿色与她们相仿,只是此时脸色发青,似是中了较深的毒。傅君瑜赶忙来到马车旁边,为我们掀开门帘,等我们进车之后,她才跟了进来。 我轻轻的将宋玉致放下,然后将手搭在她的脉门,释放出自己的真气,在她的体内探查一番。其他众女焦急的看着我。 多了一会儿,她们见我长出了一口气,知道这名女子没有性命之忧,也是放下心来。 卫贞贞拿出丝巾,替我拭去额头的汗,关心道:“夫君,你自己没事吧。” 我在她的脸上抚摸了一下,笑道:“贞贞放心吧,我没事,没人能伤得了我。” “夫君,这位姐姐是谁啊。她怎么会和夫君一起回来呢?”傅君嫱问道。 通过刚才用真气探察,我发现她左腿小腿上有一处聚集了很多毒素,显然伤口应该就在那里。我一边挽起她左腿的裤脚一边解释道:“她叫宋玉致,是宋阀阀主‘天刀’宋缺的小女儿,此次据说她是前往洛阳归还和氏璧,没想到被奸细出卖,透露了风声。中了铁骑会的埋伏。至于其中过程一时三刻也说不清楚,等夫君先为她疗毒,然后再好好的向我的好妻子们解释如何?” 傅君婥等人知道救人如救火这个道理,忙点点头,然后静静的看着我。 宋玉致的白皙的小腿肌肤上,有一个酒杯大小的黑斑,正是她被暗器所伤之处。黑斑的中心还有一根细如牛毛的钢针,在马车内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诡异的蓝光。 “敌人真是狠毒,竟然用这种歹毒的暗器,而且还在上面淬了剧毒。只是不知道,如此之细小的毒针他们是怎么发射出去的?”卫贞贞道。 “这枚毒针不是人用手发出的,因为若是那样的话,能将如此细小的一个针距离那么远之下打入人的小腿,需要有极深的内力修为,同时将自己的内力依附在这钢针之上射出方可办得到。但是有如此深厚内力之高手又不屑于用这种下流的手段。 这些细如牛毛的毒针并非人力所发,而是靠一种弹射装置射出的。这个装置是一个半尺长许的铁筒,筒内设有弹簧机关,借助弹簧之力将这些毒针射出,一次能发射上万枚,当真让人是防不胜防,威力极大。但是这样的暗器却是也有它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安装极为不方便,制造工艺繁琐,难度很大,造价之高足可让人望而却步。故而,虽然这种暗器的威力巨大,但是数量却是少的可怜。 相传只有蜀中唐门方有此暗器,但也不过两个,名曰‘暴雨梨花针’。” “蜀中唐门?暴雨梨花针?夫君啊,这些我怎么总来没听师傅提起过,师傅潜心钻研中原的门派多年,我来中原之时,师傅怕我吃亏,于是便将他这些年打听研究的门派一一的告诉于我,依夫君如此说来这个唐门有如此歹毒的暗器理应是一个名声响亮的门派才对,可是我为何没听师傅提起过呢?”傅君婥想了一想,疑惑道。 “没有吗?可能是这个门派过于荫蔽,师傅故而对它不了解也属正常嘛。”我口中含糊的答道,心中不由的嘀咕开:“没有唐门?难道是我把年代搞错了,唐门不是在这个时候兴起的吗?哎呀,我真是笨的可以,险些说漏了嘴。” 傅君婥应道:“嗯,夫君说的有道理,中原这么大,师傅他老人家也不可能个个都了解的很清楚。可是,这么荫蔽的门派夫君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傅君瑜见我面露难色,替我解围道:“姐,你还是别问了,夫君这么厉害,当然没有事情能瞒的了他,还是让夫君专心给宋姐姐疗毒吧。” 傅君婥听后,向我吐了吐舌头,闭口不言了。 我手掌停在黑斑的上方,微微一抓,一股强大的吸力便将扎在宋玉致腿中的毒针吸了出来。然后随手轻轻一弹,毒针闪电般从车厢的窗中射出,深深的没入路旁的岩石中。 接着,我将手掌覆盖在宋玉致小腿的黑斑之上,缓缓的提起,立时见一股黑色的液体在我的手心下盘旋而出,随着吸力的增加,出来的黑液也是逐渐的增多。而宋玉致脸上的青色之气,也迅速的消退,腿上的黑斑亦消失不见,有恢复了往日的白皙胜雪。 我慢慢的将手掌反过来,掌心朝上,黑色的液体已经聚成一个酒杯大小的球在我的手心上方不停的翻滚着。看的贞贞诸女一脸惊色,如此疗毒之法,她们可算是又开了眼界。这时,掌中又燃起一团黑色的火焰,瞬间就将毒液蒸发。 我将宋玉致的裤脚放下,然后结果贞贞递给我的被子,轻轻的盖在宋玉致的身上,此时她已经完全复原了,只是这两天的遭遇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累了,现在正熟熟的睡着呢。 “夫君,怎么你放出来的火焰是黑色的?而且还散发着黑色的光芒?好像蛮厉害,也挺好玩的。不如教给嫱儿吧。”傅君嫱见我已经为宋玉致疗毒完毕,便笑着坐到我的身边,缠上我的臂弯,撒娇道。 我笑着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不是夫君不肯教给嫱儿,而是嫱儿不能控制这种黑色的火焰。它的温度太高,威力太大,天底下只有你的夫君一人能够控制。再说了,这火有什么好玩的,小心玩火自焚哟。” 傅君嫱听我如此一说,厥着小嘴道:“不学也行,夫君还是讲讲怎么又将这位宋姐姐骗到手的吧。呵呵,这可不是嫱儿问的,是嫱儿替几位姐姐问的。夫君你可要老实回答。” 我笑着刮了她一下鼻子,先是对车外道:“十八骑上马出发,我们到前面的一个空地上休息。” “是,属下遵名。”十八骑翻身上马,领着马车继续向前赶路。 于是我便将我离开到回来的整个过程详细的说给贞贞诸女。当说到宋玉致暗中埋伏高手,将宋辉埋伏之人悄无声息的猎杀之时,诸女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当她们听到宋辉劫持宋玉致的时候,脸上都露出了愤然之色,傅君嫱更是狠狠的说要回去再给他补上几剑;当我说到我和宋玉致林中遇袭,危及重重的时候,一个个都瞪大眼睛,屏住呼吸,最后才拍拍胸脯,嘘出一口长气。 “夫君,依你所说,此次铁骑会袭击宋家以及宋辉的背叛埋伏,好像都是别人设下的计谋,而且是针对我们而来。在林中伏击夫君以及在路边伏击我们的黑衣人也肯定是受此人所指使。”卫贞贞听后,想了想道。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贞贞所说甚为合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其实,将整个过程串起来就不难得到这个结论。此人知道我们由此路离开的扬州并不稀奇。而他不可能在路上派人跟踪我们,那样的话,绝对逃不过我的耳目。所以,整件事稀奇的是他竟然能将我们的行程时间拿捏的如此准确,早已经事先料定我们会在今天傍晚到达这里,然后提前埋伏下杀手伏击我们。更使安排人手伏击宋家的队伍,以此作诱饵将我引开,然后再对你们狠下毒手。更使料定我在返回之时必会从林中穿过,于是又在林中埋伏下人马等待我往全套里钻。 可是让我奇怪的是致致使如何受的伤?我肯定致致绝对不是被他们射向我们两人的暗器所伤,因为暗器都已经被我挡了回去,有‘月刃’防护,即使在多十倍的暗器也绝对攻击不到我的身前三尺。可是,致致是如何受伤的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嘴中不住的嘀咕着,猛的想起来致致曾在我落在树上之时手上有过异样的动作,猛然醒悟道: “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在将暗器挡回的时候,有一些毒针被弹回,穿入了树干之中,而没有完全的穿出。故而我停在上面时致致的腿才被度针所伤,唉,我真是太鲁莽,致致之伤实是因我所致。” 诸女见我脸上露出自责之色,急忙将我围在中间,好言安慰。 我缓了缓神色,接着道:“能够安排如此周密的刺杀计划,可见此人城府之深,心智之高,心肠之毒。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将他搓骨扬灰,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到这里,我眼中闪过一线杀机,顿了顿,接着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万万没有想到我会在五里之外就感觉到了杀气,没有料到十八骑有‘灾星大阵’,更没有料到我的几位夫人个个都是武功绝顶。可见冥冥中自有天注定。” 诸女点了点头,这时素素问道:“相公,铁骑会是怎样的一个帮会?他们的帮主任蛟名很厉害吗?” 我微笑的看了素素一眼,刚要解释,猛的听到宋玉致惊呼道:“天哥,天哥!别走,致致不要离开你,致致要和天哥永远在一起!呜……” 我忙来到宋玉致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轻轻的晃动着她,柔声道:“致致放心,天哥就在致致身边,天哥也永远不会离开致致!” 宋玉致缓缓的睁开眼睛,泪光闪闪的盯着我看,然后“哇”的一声扑在我的怀中哭了起来,边哭边道:“致致以为再也见不到天哥了。呜……” 我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贞贞诸女也凑过身来,七嘴八舌的安慰起宋玉致来,傅君嫱更使将我平日里将给她听的笑话讲了出来,逗的宋玉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才止住了她的哭声。然后我就一直握着她的小手,直到她渐渐的平息下来。 宋玉致平息下来后,见我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的看,眼神中流出极为关心之色。又见我身边坐着五位有着绝世之姿的女子,也都是一脸关心的看着自己,脸色不由的泛起桃红之色,羞涩的将手抽了回去。 我哈哈一笑道:“好了,致致知道害羞说明她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呵呵。” 众女也是掩口而笑。 宋玉致羞赧的白了我一眼,红透了耳根。 第一章 天刀义女 众人见宋玉致此时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光艳内敛却又让人隐隐易动,模样羞涩可人,让人不自觉的生出亲近之感。她的美丽是介乎青涩天真和成熟妩媚之间的独特风韵,加上豪门贵女的娇矜气质,确能让人眼前一亮,看的心身皆醉,就连众女看的也是微微一动,然后围着宋玉致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来。 我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们。 宋玉致也时不时的瞟向我,眼中闪烁着幸福的神色。 贞贞等女皆是聪明慧智,又怎会看不出来,便听缚君婥娇笑道:“呵呵,我看我们几个还是不要再缠着致妹妹了,某个人现在已经心系旁骛,心思早就跑到别人哪里去了。还有啊,你们看看夫君那个要吃人的模样,呵呵,君婥可是不敢再打扰致妹妹了。”说完,连同其他四女一起看看羞涩的宋玉致,然后在看看尴尬的我,然后哄然大笑。 灵机一动,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正好用此来解我们两人现在的尴尬,忙向宋玉致问道:“致致,和氏璧真的是在宋前辈手中?” 其他众女一听我问起的是千古异宝“和氏璧”,也都收起了笑容,聚精会神的听着。 宋玉致点了点头。 我疑道:“慈航静斋不是将和氏璧借于宁道奇了吗?而且期限为三年。怎么会又到了你父亲手中?” 宋玉致想了想,道:“其中的缘由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父亲向宁道奇或是向慈航静斋所借吧。不过依致致看来,应向慈航静在所借较为可能。父亲一向与宁道奇不怎么好,过一段时日和宁道奇还有一场比试,又怎会向宁道奇借和氏璧呢?那样岂不是向对方示弱?父亲一向高傲,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我想了一想,宋玉致所说也甚为有理,依宋缺的性格的确是不太可能向宁道奇借和氏璧,可是他与慈航静斋现在的斋主梵青惠曾经有过一段感情,最后由于两人的意志不同,终于导致这段恋情义悲剧收场,按理说宋缺也不会向梵青惠借和氏璧才对?呵呵,世事难料,说不定其中另有文章。 我点了点头,然后接着问道:“致致此次真的是要前往洛阳归还和氏璧吗?你宋家不是正在拉拢现在占领江阴的‘竹花帮’?你是阀主极为疼爱的小女儿,按理说你应该作为宋家的代表,前往江阴才对?为何又遣你去洛阳?难道出席江阴‘竹花帮’帮主推举大会的是宋二哥?” 我的话音刚传到宋玉致的耳朵里,就见她张大嘴巴,吃惊的看着我,好久才惊讶道:“这些都是我宋家极为机密的事情,天哥是如何得知的?还有,天哥好像一直没有对致致说出你的真实身份哩。” 我心中苦笑,刚刚又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消息是怎么来的?难道让我告诉你这全都是我从书中看来的?呵呵,不把你们吓傻才怪。我忙打岔道:“呵呵,我不过时江湖上的一介草莽,哪有什么出身来历?又怎会向我的好致致隐瞒身负呢?” 其他众女听后,均是低下头,偷偷的掩口而笑,却又是不敢笑出声来。 宋玉致看了看卫贞贞、缚君婥等人奇怪的表情,知道我一定向她隐瞒了什么,于是瞪了我一眼,佯装嗔怒道:“还敢骗我,你当致致是傻子吗?瞧瞧你所乘坐的马车,其豪华奢侈的程度,纵使是皇亲国戚亦不过如此。再看看拉这辆马车的马,致致虽是久居岭南,对马的了解甚微,也知道这八匹均是上等战马,每一匹在现在的马市上都能卖上千金,由此看来,天哥又怎会一介草莽呢?想我宋家也是拿不出如此奢侈豪华的马车哩。” 我听的一愣,然后笑着竖起大拇指道:“致致的心思真实缜密,观察入微。可是,你这女儿家一见面就来打听我的私事,是不是有些不合礼节呢?呵呵,致致如果真的想知道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向你隐瞒的,只要致致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宋玉致道:“什么条件?” 我笑道:“只要致致答应嫁我龙天笑作我的好妻子,我自然就不会对致致有所隐瞒哩。” 卫贞贞等人嘴角挂着笑意,目不转睛的看着宋玉致。傅君嫱更是坐到宋玉致的身边,笑嘻嘻的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宋玉致听后,脸上立时泛起了一片绯红,秀色可人。傅君嫱则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宋玉致红着脸低下头,羞赧的说道:“谁要嫁你哩,也不知羞,竟然当着这么多姐妹的面向人家女儿家要条件。婚姻大事还得向父亲请示才好,岂是致致想嫁就能嫁的?” 听宋玉致如此一说,我知道她心中实是一万个同意,但是没有宋缺的点头,她也是不敢擅自做主,毕竟这是在父权在家中高于一切的时代。同时在她的眼中我也看出了一丝悲伤,心中了然,只是见她并未出来,口中不点破,向她道:“致致放心,洛阳事情一了,我自当亲自前往岭南拜会宋前辈,到时候会亲自向他老人家提亲,无论有多苦难,我也一定能够说服你父亲,将致致许配给我的。这是我对自己所爱的女子的一个诚若!” 宋玉致眼中含着泪水,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深情的看着我,咬着嘴唇不住的点头。 卫贞贞掏出丝巾,笑瞪了我一眼,然后过道宋玉致的身边,轻轻为她擦了擦眼泪,笑道:“致妹不用理他,我们这个夫君啊整天知道说这些讨女儿家欢心的话哩。呵呵,不过致妹放心,到时候他要是不去,我们姐妹几人自会把她押去见妹妹的。” 傅君瑜等人也是附和。 宋玉致破涕为笑,道:“姐姐笑话小妹呢。致致相信夫君一定会去的。” 素素笑道:“还是夫君厉害,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让致致心甘情愿的叫他夫君了呢。” 宋玉致此时方知自己已不小心,说漏了嘴,立时脸色绯红,羞涩无语。 傅君嫱看了,忙替宋玉致解围道:“致姐姐不用理会他们,还是接着说吧。嫱儿还有许多事情想知道哩。” 我也笑道:“嫱儿说的不错,既然致致此行是宋二叔安排的计谋,那和氏璧是由谁送往洛阳的呢?” 宋玉致定了定神,接着道:“去洛阳的是我二哥宋师道。他已于半月前便已经将和氏璧安全的送到了洛阳。”说完,看了看我疑惑不解的表情,知道我是在为江阴竹花帮的事情疑虑,便继续道:“天哥为何如此关心江阴的事情?” 我答道:“小仲和小陵此次并未与我随行,而是去了江阴。据他们所说,他们两个在竹花帮中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叫‘桂锡良’,现在是竹花帮的一个香主。所以我才会比较关心江阴的动静。” 宋玉致点头道:“原来如此。”顿了顿,接着道:“并不是我们想要拉拢竹花帮,而是竹花帮的军师邵令周先派人来我宋家的。竹花帮最近的最了一个他们惹不起的人物,就是九江‘铁骑会’的当家任蛟名,此人看上了江阴城这块地盘,便想划入到自己的实力范围,所以才传出话要对竹花帮不利。光一个铁骑会就已经够竹花帮头痛的了,最近他们还与楚帝林士宏结盟,声威更胜,一个小小的竹花帮怎能斗得过他们。所以邵令周才会派人来向我宋家求援。 二叔考虑到江阴的战略位置,于是便和爹商量,派人前往江阴作为我宋家的代表,商谈结盟之事。但是这个人并不是我,而是我的义妹宋玉清。” 我惊道:“义妹?宋玉清?致致怎的又多了一个义妹?我怎么没听说过?” 宋玉致笑道:“天哥能知道我们派人前往江阴这么隐秘的事情,竟然不知道我义妹这个人?她可是宋家中人人得知的娇娇女哩。爹对她的喜爱一点也不比致致少哩。” 我心中苦笑:我怎么知道?书中好像没有这号人物啊?真是郁闷,难道说由于我的出现使得大唐中的好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宋缺借有和氏璧以及宋玉致被铁骑会围攻这些书中都未曾出现过,怎的我一来全都出来了?嘿嘿,这下可有的玩了。 我向她尴尬的一笑,未做回答。 宋玉致接着道:“清妹是我爹所收养的义女,据二叔说她是在我刚出生没多久,由慈航静斋的梵青惠遣人送到爹的手中的,同时还有一封她的亲笔书信。爹爹看后只是仰天长叹一声,说了一句‘这又是何苦?’然后就将清妹收留了下来,视若己出。清妹的资质非凡深的爹的喜爱,爹更是将自己的本领倾囊相授,她现在应该已经有爹的六成火候了吧。清妹天性活泼开朗,为人友善,也深得我们兄妹几人的喜欢哩。” 我心中猛的一惊:“宋玉清是梵青惠派人交到宋缺手上的。更是附有亲笔书信,听宋缺的语气,好像她与宋玉清的关系不一般,难道是她与宋缺所生?可是这宋玉清的年龄又对不上,再者梵青惠与宋缺相恋的事情许多人都知道,可是未曾听说他们两人有一个女儿?真是令人费解。可是,不管怎样,梵青惠的动机绝对不会是让宋缺只是将宋玉清收为义女那般简单,其中定有蹊跷。说不定她是想以此来束缚宋缺,让他心系旁骛,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心存幻想,以此来干扰宋缺在武道上的进境,使他永远不能超过宁道奇。呵呵,慈航静斋果然使得好手段,亏她还妄称名门正派,自诩为正道之尊,专用词见不得人的手段,不敢与人正面相当抗衡。哼!碰上我‘逍遥客’龙天笑算你们倒霉,我一定将你们的丑恶嘴脸公之于众,让天下人都瞧瞧。” 宋玉致见我脸上露出了邪邪的笑容,心中一秉,还以为我有对她动了坏心眼,羞涩万分。 这是傅君嫱奇道:“怎么又是那个铁骑会?致姐姐,这个任少名究竟有何能耐,竟敢派人伏击致姐姐的车队。” 宋玉致听到“任少名”这三个字,面色微变,向傅君嫱解释道:“嫱妹,你如此说是因为你跟不了解任少名的可怕!” 第二章 铁勒雄鹰 傅君嫱惊的“啊”了一声,其他人也都是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她们也想知道这任蛟名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能让宋家的三小姐谈之色变。 只有我面露不懈之色,轻轻冷哼一声。 众女都在认认真真的等着宋玉致继续说,因此并未在意我的面色,亦为听到我的冷哼。 宋玉致却是时时刻刻都在关心着我的一举一动,她听到我的冷哼了一声,忙向我瞟了过来,眼中流露出询问之意,迟迟不肯开口。看样子,我若是不同意,她是绝对不会继续说的。众女也瞧出了端倪,失口而笑。傅君婥道:“我们都知道夫君的功夫才是真正的天下无敌呢。怎么会把那个任少名放在眼中。嘻嘻,可是人家想听致姐姐说,夫君也知道,我们几个最喜欢听人说着些事情的。” 我爱怜的看了她们一眼,见她们都在用企盼的眼神看着我。而宋玉致目光更是有几分担忧,怕我会因她刚才的话而生气。我温柔的在宋玉致的脸上抚摸了一下,向她点点头道:“致致说吧,夫君也想听听哩。”暗地里向她传声道:“致致最好说的任少名更厉害一点,也好吓一吓她们几个,呵呵。” 宋玉致微微一愣,旋又开心的一笑,向我点了点头,接着正色道:“我爹爹纵横天下,所向无敌,就是宁道奇、傅采林、毕玄,又或是邪王石之轩、阴后祝玉妍也是夷然不惧!但每趟提起八年前与任蛟名的一战,仍是难以释怀! 爹说:‘在无数高手涌现的大时代中,任少名绝对是最可怕的一个。’”接着便绘声绘色的将其了起来,听的众女是面露惊色。 八年前,宋缺早凭手中天刀闯出震惊武林的威名,被公认为当时刀法大家,刀中的第一高手。而任蛟名只是个刚刚崛起的黑道头子! 任少名在宋阀的领地之内打家劫舍,横行无忌,坏事做尽,似是存心向虎踞岭南的宋家挑衅。 宋阀多次派出高手,欲置任少名于死地,可惜全部失手而回,甚至落得惨死!连地剑宋智也险些落败。宋阀尊严受到无情践踏,宋缺惟有亲自出手! 宋缺、任少名相约决战于黑水滩绝崖之上,引得数百武林中人赶来观看。 当时人人认为任少名必在数个回合内大败。岂料这一战竟恶战千招,整座绝崖竟遭轰的分崩离析,路沉黑水之下!双方仍是胜负未分。 如此拖延下去,宋阀阀主威名何存?宋缺把心一横,豁尽全身功力辟出最强猛霸道的一刀“天道霹雳斩”。突然暴增三倍功力的超强攻击力,令任少名的防线彻底崩溃,风雨流行锤震飞荡开,如雷似电的刀光直劈而下,如入无人之境。 若非风雨流行锤卸了天刀三分力,任少名必定脑袋搬家。现在只在额脸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狂溅,痛的头昏眼花,心胆俱裂。 任少名负伤败走,后来纹上青龙以掩饰脸上刀疤的羞耻印记,青蛟之号亦由此而来。 宋玉致顿了顿,看了看众女脸上的惊诧表情,心中暗暗一笑,接着正色道:“此役之后,任少名销声匿迹了好一段日子,未有在踏足岭南之地。不料近年又是重出江湖,更建立了铁骑会。” 傅君嫱问道:“令尊当时为何不赶尽杀绝呢?” 宋玉致沉声道:“只因爹爹也受了一点轻微的内伤,勉力的追杀并非不可以,而是有可能惹的任少名同归于尽,如此一来就大为不值得。” 宋玉致见傅君嫱等人皆是听得屏足了呼吸,听得目瞪口呆,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心中不由得一阵窃喜。于是向我瞟了瞟,见我笑着向她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脸上不由得又是一笑。 过了好一会儿,傅君嫱等人才回过神来,叹声道:“没想到这个任少名这么厉害,经然连令尊也要花那么大的力气才能收拾他。” 傅君婥这时却是对宋玉致笑了笑道:“呵呵,这任少名真的有致致说的那般厉害吗?我看一定是致致在得到某人的指使下添油加醋,故意将任少名说的甚为厉害。”说完还将目光移向我,大有询问之意。 我则是装的一脸的无辜,茫然的对她耸了耸肩,表示毫不知情。 宋玉致微微一呆,旋又笑道:“君婥说笑了,致致又怎么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傅君婥奇怪道:“这就奇怪了。按致致刚才所说,令尊与任少名这一战应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战。江湖上定会广为流传,我师傅没理由不知道。为何我从未听他老人家说起过呢?难道是师傅故意不告诉我吗?不可能,既然这个任少名如此厉害,师傅一定会在我来中原之前提及此事,断然不会只字不提的。呵呵,而且我也不相信与我师傅齐名的令尊对付一个区区任少名会费这般周折。” 我听的一呆,没想到傅君婥心思到十缜密,更是忽略了傅采林这个通晓中原之事的“奕剑大师”。 宋玉致听的一愣,自己虽然听说过缚君婥并非是中原女子,而是出身高丽,但是对她的底细却是所知甚微。不光是她,天下人除了宇文化及以外,对这个女子知道的来历都是了解甚微。而宇文化及又是缄口不言。 其实在大唐中亦是如此,众女都知道傅君婥是高丽女子,却不知道她是“奕剑大师”傅采林的弟子,皆因她在中原出现没多久,就香消玉殒。 我的出现,虽然使得傅君婥并未被宇文化及所杀,使她活了下来。可是仍旧是改变不了天下人对她所知甚微的情况。皆因她被我救下之后,便许身于我,很少在江湖中走动,只是最近才随我游戏天下。 宋玉致听傅君婥如此一说,聪明伶俐的她又怎会猜不出傅君婥的师傅为何人?高丽能和自己的父亲“天刀”宋缺齐名的也只有一人,那就是名满天下,跻身三大宗师之一的高丽“奕剑大师”傅采林。于是她恍然道:“婥妹的师傅原来是声名显赫的傅大师。致致刚才的一番话语,却是唐突了婥妹了。爹爹也早就闻傅大师的威名,一直想一睹尊师的风采,可惜一直未能如愿,爹爹对此事也是常常惋惜哩。” 傅君婥笑了笑,握住宋玉致的手亲切说道:“致姐姐说那里话。现在我们已经成为好姐妹了,还说这种见外的话?什么威名不为名的,我师傅以前是没有碰上真正厉害的人物,他老人家一生只收了我、君瑜、君嫱这三个徒弟,整天把我们三个捧在手心上,呵呵,可是一遇上我们的好夫君,便着了他的道。把我们三个全都赔进来了。呵呵,要我说啊,这天底下最厉害的人还得数我夫君。” 宋玉致惊诧莫名的看着我,她实在没有想到傅采林竟然心甘情愿的将三个徒弟都许配与我。见我尴尬的点点头,方信以为真。 这时傅君瑜插话道:“还不知于此呢。致姐姐可听说过我师傅的成名绝技吗?” 宋玉致托扣除道:“傅大师的‘奕剑术’和‘九玄大法’乃是名震天下的绝技,更是天下武者向往已久的武学,我怎会不知道呢?据说这‘九玄大法’共有九层,每一层的功力都会比前一层又一个质的飞越,厉害无比。” 傅君嫱笑道:“致姐姐这你可就说错了。现在的‘九玄大法’一共有十层。” “十层?”宋玉致奇道:“怎么会有十层?难道江湖上的传言有失真切?” 傅君婥看了我一眼,然后对宋玉致笑道:“以前确实是只有九层。可是自从夫君随我们去高丽见了师傅以后,师傅刚一见面就拉着他去比试,也不知道他和师傅说了一句什么,师傅仿佛是得了宝贝似的闭关三天,终于悟出了‘九玄大法’的第十重。” 宋玉致听后着实吃了一惊,她知道我的武学修为极为高深,但是却也未曾想到名满天下的“奕剑大师”傅采林是听得我的一句话才将修为提升了一个境界,悟出了更高深的武学。心中不由的为能找到这样的夫君庆幸。 这时卫贞贞笑问道:“致致还说刚才的话没有添油加醋吗?是不是受到了某人的威胁才这样做的?呵呵,不用怕,说出来又贞姐给你作主哩。” 宋玉致脸色微红,偷偷的把目光移向我,不打自招。 我见事不妙,忙装模作样的说道:“致致刚才所说的确有些言过其实,不过任少名此人的本事确实不可小视,否则铁骑会成立不到两年也不会在江湖上就闯出了不小的名头,可见此人手底下确实有两手真功夫。而且此人的来历极为神秘,他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武功更为高强的人。” 宋玉致点点头道:“天哥说的是不是铁勒大盗‘飞鹰’曲敖?” 我点了点头,答道:“不错,正是此人。任少名正是曲敖之子。曲敖横行西疆,无人能制,论威望,论武功只仅次于‘武尊’毕玄。但残忍好杀之性,毕玄也要堂乎其后。” 傅君嫱此时一听忙拍手高兴的叫道:“真是太好了,刚停完致姐姐将那个任少名,现在又可听夫君将曲敖,呵呵,嫱儿最喜欢听了。夫君快讲,我们都在听着呢。” 我看看目光期盼的众女,不忍扫了她们的兴致,于是只好无奈像讲故事般说道:“塞外的游牧民族为了克服艰苦的天然生活环境,培养出悍蛮勇武、崇尚强者的民风。 例如突厥虽分成东西两部,但无论当家作主的大可汗是谁,都对‘武尊’毕玄奉若神明,视之为最高的精神领袖。类似的情况也出现在铁勒族内,而当此殊荣的正是‘飞鹰’曲敖。 铁勒是一个弱小的民族,为了生存,青年曲敖成为马贼,四处流窜劫掠。刀头舔血的生涯形成了曲敖残酷冷血,杀人不眨眼的可怕性格。 曲敖横行草原,终于碰上克星,遇劫的商队里竟然有一个武功异常高强的天竺僧人。天竺僧以一人之力,尽歼过百马贼,功力之高以到骇人听闻的超凡境界。曲敖侥幸只伤不死,对天竺僧的畏惧变成了崇拜。 于是他不顾伤势,苦追了天竺僧七天七夜,苦苦哀求天竺僧收他为徒。直至油尽灯枯,力竭倒下,曲敖仍不放弃,爬行着继续尾随恳求,心志之坚委实可怕。 天竺僧被其坚毅的性格所感,于是答应传他一门气功,但要他发誓一生不再作恶。否则必会来取他的性命。天竺僧去后,曲敖隐居苦练,以他过人的天份,历四年于他二十三岁之时放连成七个穷穴,跻身高手之列。曲敖并未就此满足,以他只能亦要再过十年后才可多练得一个穷穴,功力之强已近横扫大草原的地步。 后来他静极思动,重出江湖,开宗立派娶妻生子,又做起了没有本钱的买卖。他自恃武功高强,行事手段比过去更是狠辣,违背了他昔日对天竺僧许下的诺言。他知道早晚有一天天竺僧一定会找上门来,于是更加的苦练功夫,同时训练自己的儿子。终于让他在四十一岁那年修成九个穷穴,神功大成,创出了终极绝学‘凝真九变’。更是从天空的雄鹰悟得一套凌厉无匹的爪功‘鹰变十三式’。后来天竺僧果然找上门来,曲敖假装哀求,然后伺机偷袭天竺僧,得手后将其杀害,从此再也无人能够阻止他的野心了。 于是却熬便向大草原之神‘武尊’毕玄挑战,最后惨败,被毕玄打成重伤却没有要了他的性命。后来曲敖虽然经过艰苦的修炼,功力终于恢复到了受伤前的水平可是却在也不能有丝毫的进步。因此他便一生的期望都附于在儿子之上,让他化名任少名,潜伏于中原,伺机而动,妄图想趁着中原混乱之时,大捞油水。” 第三章 揣度臆测 傅君嫱听后并不像我预料的那样露出惊骇的神色,而是笑嘻嘻的说道:“嘻嘻,原来这曲敖也是个脓包,还是那个毕玄厉害一点。若是由机会到了九江,我一定要找那个什么青蛇任少名的麻烦,教训他一下,谁叫她敢半路埋伏致姐哩。” 宋玉致一听,微微一愣,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呆呆的看着傅君嫱。 卫贞贞看到宋玉致难以相信的神情,嫣然一笑道:“致致不用吃惊,我们几个的功夫可是夫君亲授的呢。别说是一个任少名,就是在多几个任少名,君嫱若是想杀他们也是易如反掌,根本就用不着为她担心的。” 宋玉致听后,心下嘀咕道:“爹爹说的果然没错,天哥真是深不可测,就连经过他指点的几个妻子也有此本领,不知道天哥的功夫要高到何种地步,难怪天哥对付宋辉最后的杀招时仍是气定神闲,胸有成竹。其实宋辉那点本领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自己终于找到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道:“唉,早知道是这样我也就不再让致致吹嘘那个任狗头了。” 傅君嫱疑问道:“为什么?” 我叹道:“我让致致如此说的目的就是怕你找任少名的麻烦,希望你知难而退,没想到不但没吓到你,反而激起了你的好奇心。” 这时傅君婥也奇怪道:“夫君,这任少名如此欺人太甚,竟敢打致妹的坏主意,为何不让君嫱教训他呢?” 卫贞贞附和道:“是啊,夫君。君嫱的武功你也是了解的,她现在的功夫对付区区一个任少名是绰绰有余的了。根本就毫无危险可言。” 我笑了笑道:“正是如此我才不能让她去呢?呵呵,你们放心吧,这个仇一定会有人为致致报的。而且报仇的人你们也认识。” 这时傅君婥恍然道:“夫君说的可是小仲和小陵。可是他们现在的功夫和任少名在伯仲之间,而任少名则是人多势众,他们两个孤身前往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笑道:“要是怕有危险,那就不是这两个小子哩。他们从出道到现在,做哪一件事不是冒着生命危险?只有这样他们体内的长生真气才能迅速的成长,‘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便是《长生决》的奥秘所在。而且他们两个也不会放过这个一战而名利全收的大好机会的。以他们两个坚韧的性格,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他们。” “名利双收?”宋玉致奇道:“这名倒是可以理解,无论是谁杀了任少名都能震惊天下。可是这利又从何而来呢?” 我笑答道:“嘿嘿,致致有所不知,现在的寇仲再非昔日扬州的笑混混,现在的他已经是雄心壮志,一心要在天下树立自己的威望,然后建立自己的军队与群雄抗衡,逐鹿中原。呵呵,试想他要是见了你哪个绝色义妹,不动心才怪。到时候肯定会不顾一切的为博得玉清的青睐去杀任少名的。呵呵,致致说说看,这是不是有利呢?” 宋玉致甜甜的一笑,又有些疑虑道:“可是这样一来,寇仲是不是在利用玉清而非真正的喜欢她呢?到时候我怕会误了玉清一生的幸福。” 我轻轻的托起宋玉致的下颚,道:“这一点致致可以放心。寇仲现在只是一门心思的将他自己投入到了争夺天下的霸业中去了,才将其他的一切放在了次要的位置。这也是这个乱世中生存的法则,试想若是寇仲没能成功的缔造霸业,你父亲又怎会心甘情愿的将玉清许配给寇仲,最后还不是得落得个惨淡首场。寇仲正是明白这一点,才立志要做出一番大作为来。历朝历代的豪门望族,那一个在开始的时候不是一无所有的市井之徒。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乱世出英雄,这个道理致致有怎会不明白?” 宋玉致红着脸,愧声道:“天哥说的对,致致明白了。” 我笑着摸了一下她的脸蛋,接着说道:“好了,现在该谈谈正事了。致致你二叔可曾对宋辉身后的势力又所怀疑。” 宋玉致仔细的想了想,道:“二叔的确曾考虑过这件事,当时他也列举了几个势力,其中铁骑会的可能性最大,现在看来,这个可能已经被排除了。” “哦?”我接着问道:“除了铁骑会外,你二叔还怀疑过那几个势力,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能从中受到一些启示。” 宋玉致道:“有楚帝林士宏、梁帝萧铣、还有就是李子通。” 卫贞贞中女也都是侧耳倾听,心中默记,看来她们是打定主意要找这些人的麻烦了。 我仔细的琢磨着这些人,想了一会道:“林士宏不太可能,他既然已经与铁骑会狼狈为奸,应该不会再收买宋辉谋害铁骑会的人,这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李子通的可能性也很小,他现在应该正在攻打扬州才对,哪还有时间弄这些?再说岭南宋家与扬州相隔何止千里,以他的实力,触角绝对伸不了那么长。 那么唯一有可能就上下这个萧铣了,他以前是巴陵帮的龙头,现在虎踞巴陵,坐地称王而且此人的野心极大,是他的可能性倒是不小。可是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我低下头沉思着,宋玉致等人也是埋头苦想。 岭南、巴陵、九江、江阴……一定和这个势力范围有关系,但是哪一个呢? “岭南、巴陵、九江、江阴。”我小声的嘀咕着:“江阴?对,一定和江阴有关系!”我猛然醒悟,大声的叫出来。 宋玉致等人见我想出了其中的缘由,都是一脸兴奋的看着我。 傅君婥更是不断的催促道:“夫君快说。我们可都是在翘首以盼哩。” 我捏了捏她的脸,不慌不忙的说道:“假设宋辉是巴陵帮的人,那么这一连串的举动就大有可能。”看了看疑惑不解的众女,我接着说道: “这一切都是因江阴而起。江阴距巴陵和九江的距离相仿,相比较而言,还是距离巴陵较近一些。而且江阴城是唯一没有受到战乱影响的城镇,经济较为发达,百姓的生活也是较为富足。现在,江阴更是已经落到了‘竹花帮’的势力范围,这‘竹花帮’虽说不上是赫赫有名的大帮大派,可是在江湖上还是有一些地位,在架上占据了江阴之利,更是成各大势力拉拢的对象。所有铁骑会才会对江阴动了心。 呵呵,由此之心的绝对不只是他铁骑会一家,萧铣绝对不会坐看江阴落入到铁骑会的手中,从而壮大了林士宏的实力。但也不想‘竹花帮’投靠你们宋家。因此他也想染指江阴,将这块肥肉放入到自己的口中。由于‘竹花帮’已经秘密的向宋家求助,宋家也派了代表到了江阴,萧铣不敢正面的最宋家,于是才迫不得已动用了宋辉这颗棋子。 宋辉这颗棋子一定是巴陵帮部署在宋家极为重要的,他们对宋家一定有一个阴险而毒辣的计划,当然这个计划不会是在现在实践,他还没有那个势力。应该是在他灭掉林士宏,羽翼已经丰满的时候才行动。而宋辉无疑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可是若是让林士宏得到了江阴,壮大了势力,那么他打倒林士宏就会更加的难上加难,更不用说再实施针对宋家的计划,所有不得已而动用了宋辉这颗棋子。” 宋玉致想了想问道:“可是萧铣到底是怎么实施这个计划呢?” 我看了看她,笑道:“这就容易了。只要动用了宋辉这个棋子,就能知道宋家的许多将要实施的秘密行动。到时候在假装与林士宏合作,反正他对你们宋家也没什么好感,偷露给他知道,还怕林士宏不上当吗? 于是他就让人将你护送和氏璧到洛阳的消息泄露给林士宏知道,林士宏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小人,何氏璧乃是千古异宝,他岂有不动心之理?于是便让任少名派人来抢夺何氏璧。而萧铣则在暗中安排杀手,等到铁骑会的人与宋家拼个鱼死网破的时候坐收渔利。不但可以打击你们两方的士气,还可以得到何氏璧,一箭三雕,何乐而不为呢?” 宋玉致等人听的连连点头。 我说道这里,脸上又露出了疑惑之色。宋玉致急忙询问。 我疑惑道:“如此说来萧铣应该是不知道我的出现才对。可是为何会有人埋伏起来,针对我的出现而进行伏击呢?” 宋玉致想了一想道:“会不会是一个巧合,他们误以为你是我宋家的援军?” 我摇了摇头道:“我也有这么想过,可是细想一下这个推断根本就不成立。既然是宋辉透露的消息给巴陵帮,他们一定知道你们不会有援军,而你二叔暗中埋伏则是另一回事。可是就在我离开贞贞她们,刚到你那里的时候。贞贞她们就遭到了伏击,时间拿捏的如此之准,说明这些杀手根本就是冲着我来的。 而且就在我救你回去的路上,敌人也能料到我必会从林中穿过而事先埋伏了杀手。由此看来,答案只有一个。” 卫贞贞等人急忙问道:“什么?” 我道:“那就是在萧铣的计划中根本就没有伏击贞贞她们这个环节,这是知晓此计划的人背着萧铣安排下的。而能知道萧铣的计划,又有如此心思手段,敢伏击贞贞她们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香玉山!” 素素一听,愤然道:“果然是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牲!” 众女皆是动容,脸上都露出了怒色,牢牢的将“香玉山”这三个记在心里,不将此人千刀万剐难以泄心头之恨。 我诡秘的一笑道:“呵呵,老婆们放心吧。不出三日,巴陵帮一定得到报应的。林士宏也不是笨蛋,而且巴陵帮自认为此事做的天衣无缝,可惜,他们却不知道还有一条漏网之鱼,铁骑会尚有一人未死。” 我嘴上虽是这么说,信中却仍是疑惑“可是香玉山到哪里找来的这些杀手?观他们的身手,都是精通刺杀之道的一流高手。而且有些人的身手明显不是中原人。巴陵帮绝对没有这个实力。可是这些人又都是从哪里来的呢?香玉山也不过是只与我一个人又仇,但是又为何偏偏派重兵近两百个杀手伏击贞贞等人?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其中一定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我们没有想到的!可这又是什么呢? 第四章 阴谋诡计 巴陵帮萧铣为南朝梁武帝萧衍后人,杨广死后,萧铣恢复旧国名号,以巴陵城建都称帝,国号“大梁”。由于未经战火洗礼,巴陵地方保持着繁荣太平,紧锣密鼓的准备着随时挥军北上,逐鹿中原,成就万世不拔之帝王霸业。 萧铣的皇宫是以原本的总管府改建而成,随少了一般帝王宫殿的雄伟气魄,却多了一种朴素、不尚奢华的平实之感。 此时皇宫中灯火辉煌,歌舞升平,手捧各种景致美食的宫女不停的在庭中穿梭着,一阵阵爽朗的笑声伴随着动听的乐曲声从大厅中穿来。庭中上座乃是一个年约三十五六,体魄强壮威严的,身量颇高的男子,此人正是巴陵帮原来的大当家,现在大梁的皇帝——萧铣! 萧铣近日在宫中宴请百官,显然有一件事令他身为高兴,百官心中猜疑嘴上却是守口如瓶,半个字也不多问。他们其中有不少人都是隋朝在巴陵的旧臣,为官多年,官场上的道理是再也明白不过了,‘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只要皇上高兴,怎么着都好。有如此的官员,隋朝岂有不亡之理? 此时见萧铣荣光满面,笑容可掬的端起酒杯,大笑道:“香将军不亏是我大梁的中流砥柱,得香将军我大梁何愁霸业不成?来,众位卿家,我们一起向香将军敬上一杯,谢将军不辞劳苦的为我大梁效力。” 皇上说话众人焉有不听之理,都赔笑着端起酒杯,纷纷向香玉山敬酒。香玉山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对萧铣道:“香玉山谢我王赐酒之恩,微臣定当尽心竭力为我大梁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完,端起酒杯,一仰而尽。 萧铣“哈哈”开怀一笑,这时目光瞟向香玉山身后负手而立的两名壮汉,心中一片赞声,向香玉山询问道:“不知香将军身后所站者何人?朕观其形貌,颇是威武不凡。” 香玉山恭声道:“回皇上,此二人乃是微臣近日于江湖上招募的两名家将,专责微臣安危一职。你们两个还不快向皇上介绍一番。” 香玉山身后的两名大汉听后,单膝跪地,拜倒道:“小的孙忠、孙义叩见皇上。” 萧铣自言自语道:“孙忠、孙义?”旋又喜道:“哈哈,忠义两全,好名字。来人,打赏二位卿家每人黄金十两。二位卿家请起。” 孙忠、孙义齐声谢恩道:“谢皇上赏赐。”然后面露喜色的站起身来。 香玉山心中暗道:萧铣果然狡猾,如此善于笼络人心,若是寻常的江湖武士难免已经被他这一手招揽了过去,肯定不会在为我效死命。哼,可惜你打错了如意算盘。 萧铣爽朗一笑道:“以后香将军的安全就有劳两位卿家了。” 孙忠、孙义两人忙恭声应允。 宴会整整进行了一个时辰,将至深夜才曲终人散。香玉山等人向萧铣告退之后,各自打道回府。走出的皇宫的大门,香玉山的脸色便又阴沉下来,眼珠不住的转动,脸上的神色也是阴晴不定。孙忠、孙义二人则是分别走在前后,将他护在中间。 香玉山身为萧铣的得力要员,受封将军之职。以一家大宅改建的将军府,不尚威武,但自由一股军机重地的凛然气派。 香玉山阔步走近宅院,径直的走向卧室,喝退两边的护卫丫环,然后闪身进了卧房。小心谨慎的走到床头处,轻轻的旋转床头的雕刻精细的雄鹰的眼睛,面前的墙壁立时悄无声息的打开一道暗门,香玉山轻手轻脚的走进去,然后又在里面关闭了石门。石门后面是一短距离不长的曲折回廊,墙壁上钻有许多箭孔,每个空中都有一支已经上弦的毒箭,平时之日即是一不小心在地道中踩到了机关,毒箭也不会发射出来。遇到危急的时刻,只要在密室中开启机关,这些毒箭才的发射装置才会被激活。 绕过曲折的回廊,香玉山来到一个灰白色的石门前。刚要开口,便听里面传来了一个雄厚有力的声音“是玉山吗?近来吧。老夫还没有入睡。” 香玉山闻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石室中的摆设极为平常,除了一个石桌和几个石凳之外就是一些茶具。石门的左手两米处是一个圆形拱门,被一个暗色的帘子遮住。 刚才的声音正是发自帘子后面的人影之口。 “玉山,事情进行的如何?”黑影道。 香玉山恭敬的答道:“事情全部都在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萧铣还在为这个计划欣喜若狂呢?岂不知宋辉真正效命的是我们,而不是他。徒儿已经叮嘱宋辉,相信他一定会留住恶僧一口气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看林士宏与萧铣两人斗个你死我活,而我从中渔利。” 黑影沉声道:“玉山切不可急功近利,否则他日定造灭顶之灾。‘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萧铣和林士宏各自的根基已经很是牢固,我们切不可大意。即使我们的计划成功了,他们双方也不会像你想象中的那样拼个死活的,毕竟这是争天下,而不是一般的江湖门派殴斗。所以你做事情一定要小心,绝对不可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若是让他们两个人察觉出来,必然会联起手来对付我们,到时候倒霉的就是我们了。” “师傅放心,徒儿办事一向都是小心谨慎,绝对不会露出破绽的。”香玉山答道。 “是吗?我看不像!”黑影突然提高了嗓音,加重了语气,质问道。 香玉山吓的浑身一阵冷颤,正所谓做贼心虚,豆大的冷汗立时冒了出来,但仍旧是咬着牙,硬着头皮道:“玉山一直紧遵师傅的教诲,并没有半分忤逆之处。” 黑影冷哼一声道:“好了!不要在我的面前装模作样了,你是不是又在暗中派人去伏击逍遥客的马车?” 香玉山登时心乱如麻,被说中死穴,一时间吓的唯唯诺诺,但是他也是心思狡猾之辈,眼珠一转,立时便想好了托辞。 于是便向黑影进声道:“师傅既然已经知道此事,徒儿也就不再隐瞒。本想等此事成功之后再向师傅您禀报的,也好给师傅一个惊喜。徒儿这么做其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完全是为师傅着想。” “是吗?”黑影冷冷的说道:“我看是为你自己着想吧。你是想借此机会公报私仇,借机掳掠他的那些绝色美女以供自己享用才是真的。” 香玉山忙跪下叩首道:“师傅明鉴,徒儿万不敢由此之念。徒儿确实是为师傅好。” “哦?你倒是说说看。” 香玉上忙道:“逍遥客此人的武功虽是厉害,可是他也有一个弱点,那就是此人极重感情。相传此人知道杨公宝藏的下落,而且现在各大势力都在暗地里打他的注意,而据徒儿所知,阴葵派也在四处的搜寻这个杨公保障的下落,我想这其中一定不会单单只是一个埋有财宝兵器之处,否则阴葵派也不会如此卖力。说不定其中有师傅您一直搜寻的圣门千古异宝‘邪帝舍利’!” 听到“邪帝舍利”这四个字,黑影眼中立时精光乍现,脸上的肌肉也是不住的抽动着,目光中流出无比的渴望与占有欲。 过了一会儿,黑影平静下来,声音也变的有些平缓,显然怒气已经销了一半,平和的说道:“继续。” 香玉山心中暗喜,接着道:“正如徒儿刚才所说,逍遥客此人极重感情,更是对他的几位妻子疼爱异常,他若是知道杨公宝藏的地点,断不会向他的几位妻子隐瞒。所以徒儿才暗中将师傅留给徒儿的四百高手派了三百出去,而且更是利用萧铣围攻宋家之计将逍遥客引开。徒儿得到确切的消息,早已经料到了他们的行程路线,而且随行的只有十八人,乃是独孤盛的旧部,独孤盛死后,此十八人投靠到了逍遥客,并不足惧。况且,我们所惧之有逍遥客一人而已,料想他的几位妻子武功亦不过平平,我们又在暗中埋伏,定能够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只要擒住了他的几个妻子,我们定能撬开她们的嘴巴,得知杨公宝藏的秘密地点。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还能将她们几个押到我们的妓院之中,以她们的姿色,虽是残花败柳,也能让我们财源滚滚。” 黑影听后哈哈一笑,旋又止声询问道:“如若她们不知道杨公宝藏的地点又如何?” 香玉山道:“即使她们不知道,我们也可以利用她们来做人质,逼逍遥客用杨公宝藏的秘密来交换,不怕他不答应!” “哈哈……”黑影道:“妙计,妙计!玉山你起来吧,不亏是为师唯一的好徒儿。” 香玉山吓的一身冷汗,这时费了不小的力气方从地上站起来,两腿还在微微的打晃,显然是对他的师傅极为畏惧。 黑影问道:“还有什么情况?那两个小子现在身在何处?” 香玉山答道:“此二人此时正在江阴城内,萧铣对此二人也是看重,已命人前去邀请。我想过不了几日他们便可抵达巴陵。到时要不要……” 黑影大手一挥,断然道:“不忙,先留住他们的性命。一来在我们摸清那个逍遥客的底细前避免与他结仇,二来这两个人的存在也可以打破天下原有的平衡,说不定对我们以后的发展甚为有利。为师明天就要离开巴陵,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你一人好自为之吧。好了,你现在出去吧,为师要稍作休息。” 香玉山恭敬的应道:“是,徒儿告退。”眼神中的怨毒之色一闪而逝。 第五章 风波又起 我们一路人马自从上次被袭击之后又已经走了四天的路程了,在这四天当中,宋玉致已经和其他五女打成一片,整天在一起说说笑笑,我则是左拥右抱,其乐融融。宋玉致的胴体对我来说已经再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这几天已经被我摸了个遍,可是我们两人知道时机并为纯熟,于是都是压住心中的欲火,动作上也是仅限于此,并没有突破那最后一关。 被袭的第二天,我就为宋玉致改造了经脉,然后让她与贞贞等人一起练习剑法,她也知自己的功夫在所有的姐妹中是最差劲的,所以练的很是刻苦,在加上我的经脉改造之功,四天下来,已经今非昔比,功力的进境真可谓是一日千里,神速异常。 练剑的闲暇之余,众女便在一起嬉戏打闹,然后就是围着魔电东摸摸西摸摸,看得出来,她们几个对魔电也是喜爱非常。 我则是一有空闲的时间便苦练骑术,商烈所说的驭马之道果然高明,我与魔电仿佛是心灵相通一般,我的每一个念头它都能心有灵犀,顺着我的意思去做。而且比我想象中做的还好,我们一人一马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每一个动作都自然的流露出一种王者的霸气。十八骑的战马自动的给我们让开一片空地。 十八骑自从上次遇袭,亲身领略到“灾星大阵”的巨大威力之后,一个个兴奋异常,这四天来,更是毫不间断的一直都在琢磨着三十五路灾星剑法,除了赶路睡觉吃饭,其他的时间全部都用来练习这“灾星大阵”,他们的功力较之四天前的一战更是大有提高,“灾星大阵”的威力也提高了一成。 这天,我练习了一会马术,便来到了刚刚练习完剑法正在嬉戏的众女近前。 卫贞贞第一个发现了我,忙向我告状道:“夫君来的正好,给贞贞评评理,刚才妾身和嫱儿玩猜物游戏,呵呵,她猜输了还想赖帐,不让我们刮她的鼻子哩。” 我听后笑着将卫贞贞搂在怀里,在她的红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向傅君嫱笑道:“嫱儿,贞贞说的属实吗?输了就要认罚,快来,让贞贞在你的鼻子上划一下。呵呵,下一次你赢了她也可以划她嘛。” 谁知傅君嫱厥着小嘴跑开笑道:“我才不哩,贞姐欺负人家,明明两支手里面都没有花,却让嫱儿猜哪一支里有,嫱儿不输才怪哩。” 我这时才明白,见卫贞贞正埋首在我的怀里偷笑,道:“呵呵,既然这样,夫君就替嫱儿做主。”说完在卫贞贞的鼻子上轻轻的划了一下。 其他众女则是拍手笑看着我们。 我拥着卫贞贞,坐到众女的身边,说笑起来。 这时,宋玉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询问道:“天哥,上一次你在对付宋辉的时候究竟是用了什么功法,为何宋辉会变的像被点了穴道一般,一动也不动,而且面目表情甚是恐怖,好像见到了非常令他恐惧的东西似的。” 其他众女一听有如此稀奇之事,连忙七嘴八舌的向宋玉致询问当时的情况。 宋玉致便将整个过程,从我开始数数,一直到宋辉被反震而死说的详详细细,添油加醋。简直就像是在说评书一样。 我心中叹道:没想到宋家三小姐还真是厉害,这说评书的水平足可以与单田方一较长短。同时心中也在苦想对策,如果直接坦白交待,肯定把她们几个吓个半死。 这一招可是我从《圣斗士星矢》那个动画片中悟出来的,效果与不死鸟一辉的“凤凰幻魔拳”差不多,只不过我将它改进了一番,将其与少林的“狮子吼”神功结合起来,临时创出来的一套威力更为强劲的“音杀术”,至于什么名字,我倒是还没有想好。要是一不小心把“圣斗士”这三个字说出来,呵呵,那可就热闹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众女听完宋玉致添油加错的描述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向我询问,看来宋玉致这下丫头和我在一起的这几天也深受我的教诲,明白了“人民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这个道理,更是懂得发动群众,让我是非答不可。此时她正在一旁偷着乐呢。 “哼,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于是,我清了清嗓音,一本正经的说:“这可你们的夫君临危不乱,以天纵之才方能在危急关头悟出的一套高深的‘音杀术’功夫,使人产生幻想,而失去行动的能力。这名字就叫……”我开动脑筋,猛地灵机一动,脱口而出道“就叫做‘地狱阴风吼’,呵呵,怎么样?名字够响亮吧。” “地狱阴风吼?”傅君婥喃喃道。 卫贞贞也轻声嘀咕了一下道:“名字虽然不怎么样,可是这门功夫倒是挺有趣的。夫君,不如你把这门功夫就教给我们几个吧。呵呵,到时候要是在碰上那些人,我们也能吼上他们一吼,肯定有趣的紧。” 宋玉致等女听后也忙拍手称好。 “哼,这可难不住我。”我心中暗道。然后一本正经的对她们说道:“想让老公教你们也可以,可是总得给我一点物质和精神上的奖励吧。要不我看这样,只要我的乖乖老婆们每人都为夫君献上一个香吻,夫君我便不辞辛劳的把这门既好用,又好玩的‘音杀术’教给我的老婆们。” 素素白了我一眼,娇声道:“呵呵,就知道你得向我们提条件,占我们的便宜哩。” 傅君婥笑道:“素妹说的对,万一夫君指向占我们的便宜,而不好好的教我们,那我们几个人岂不是吃亏了。呵呵,不干不干。” 其他几人也都是娇笑着随声附和。 我耸了耸肩,问道:“呵呵,既然这样,夫君就听你们的。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过这奖励可是不许少。” 卫贞贞想了想,道:“奖励当然可以,不过我们可要先看看货合不合我们的心意。夫君还是先教我们这门功夫,若是真的如夫君所说,我们几个在献上那个也不迟哩。” 我“哈哈”大笑两声,道:“鬼丫头,就你心眼多。好,夫君难道还怕你们耍赖不成。” 于是,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此功属音波功,以音伤人,以音索魂,亦可以音布罡气,其威力无比,其音如地狱鬼吼,阴风阵阵,使人不攻自退,不寒而栗。 第一重:面北而坐,取五心朝天式,上身正直,虚灵顶劲,舌抵上腭,下颌微收,双目平视。双手于下丹田处成托式,即掌心向上,掌指相对,意守丹田一柱香,引真气自督脉、任脉行到中丹田,并在此汇聚成乒乓球大小的真气球,其色赤。口中默念,意念中丹田之真气化为波圈,若水纹之状。碰肤弹回,须反复重阳之数。 第二重:意大波圈,自内向外旋为散,自外向内旋为聚,散聚合适为阴阳平 衡,阴阳平衡,万物之本。渐如虚空,与宇共振,法同上。 第三重:自然站立,双脚与肩同宽,双手自然放于两腿外侧,百会上顶,舌 放平,双目平视,调整呼吸,意守丹田一柱香的时间,然后点头,吸气、收腹, 口发鬼怪连音,同时意引丹田真气随声音向外扩散;抬头、呼气、口闭,意收回 真气归中丹田,如此反复。一点一抬,一上一下,上下起到,喉轮自开,开通喉 轮魔音自现。 第四重:无相音罡 无相音罡,即音罡无形。其秒音无穷,可防敌护体,亦可以音控他人或给他 人治病。其练法很简单,只需把“九阴神功”的“先天真气”与“鬼獄阴风吼” 之音合二为一就可。” 说完之后心中不由一阵窃喜:“呵呵,这《九阴真经》还真是大有妙用。”此时再看众女都在凝神静思,琢磨我刚才口述之经文。其实我心中也震惊非常,没想到古人能够琢磨出如此厉害的武学典籍。《九阴真经》不愧是天下武学的总纲,博大精深。 过了好久,贞贞等人仍旧是沉浸在经文之中而不可自拔,于是我只好干咳了两声,才将她们唤醒,笑问道:“不知为夫这粗俗的功夫可还能进得几位夫人的法耳?” 卫贞贞等人刚刚清醒过来,听了我的话之后只是微笑的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过了片刻,便一窝蜂似的窜到我的跟前,痛痛快快的献上了香吻,各滋各味,回味无穷。 和众女嬉闹了一会儿,我便又来到十八骑处指点了一下他们的武功,见他们练剑勤奋刻苦,于是便让他们几个好好的休息了半个时辰,然后继续驱车赶路。 于是我们一行人又赶了一天的路程,估计再过些时日,便很快就能到达竟陵,到了竟陵自然就已经离我们的目的地“飞马牧场”不远了。 此时我在车中与众女说笑,猛的心中又感觉到前方有一股杀气,这次的杀气庞杂紊乱,其中更是隐隐约约的蕴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正是魔门中人身上特有的一种魔气。不过这些人应该不是专门为我,否则他们的杀气不会繁盛紊乱的迹象。说明对方是两方人马遭遇,而且尚未发生打斗。 众女见我神色有异,知道肯定又有事情发生,卫贞贞询问道:“夫君,是不是你有感觉到了杀气?可是前方有人设伏,等待我们的出现吗?” 我笑了笑道:“前方有人不假,但不是冲这我们而来。至于为何而来,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我想这两方人马中定有一方是巴陵帮的人。几位夫人随夫君一起去看看如何?” 贞贞等人异口同声的答应下来,于是,我想外吩咐道:“十八骑听令!” 风云十八骑下马接令 我道:“原地休息,十八骑在此留守,不得有误。” 风云十八骑恭声道:“遵命” 交待好之后,我便领着我的几位夫人,向林中飞去。 第六章 三军混战 我们施展开身法闪电般向前飞去,极光掠影一般,片刻的功夫我们几人已经悄无声息的潜伏在了距离这两方人马不远处的树林中,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是怎么想的,在官路的两旁栽种了这么多的树,好像还怕两旁藏不住人似的。 我想众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向前指了指,示意她们仔细的向前看,而不要出声。 从出来到现在,众女脸上一直都露出兴奋的神色,这还是她们第一次和我一起做这些隐匿刺探的行动。见了我的手势,向我点了点头,一个个都收敛气息,凝神向前望去。 我心中一笑,也向前望了过去。只见前面管道之上纵向停着四辆马车,每辆马车都是有四匹膘马牵引,这辆马车跟我们一行人坐的虽是大有差距,可坐下七八名和贞贞身材相仿的女子也是绰绰有余了。每辆马车的周围都有十名左右作普通百姓打扮的男子,可那也只能骗骗一般人,遇到高手可就是欲盖弥彰,每个人都有一身强健的体魄,目光更是炯炯有神,一看就可知道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的百姓。 而那股令我心中诧异的诡异的魔气就是从第三辆马车上散发出来的。此人绝对是魔门中出类拔萃的高手,其功力也仅比被我改造经脉之前的祝玉妍劣上一筹而已。 “此人定与阴葵派大有关系,而且观这些车厢的布置,一定是女子所乘,而在阴葵派中能有如此功力的只有一人,祝玉妍的传人——绾绾。”我心中一阵莫名的兴奋,终于要见到这个魔中的仙子。 可是一想到此人是绾绾,心中不由得又泛起一种疑虑:“为何绾绾会在这里出现?而且看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明显有些紊乱异常,绝对不像阴葵派那种以纵潜力的磅礴魔气,莫非绾绾受伤了不成?可是以她的修为,除非是魔门八大高手那一个级数的人,否则谁又能伤得了她呢?真是让人费解。” “少跟老子废话!” 一声大喝,把我从沉思中惊醒,忙将目光移向声源之处。 说话之人乃是一个秃顶大汉,此时正高坐在一个高头大马之上,满脸的横肉随着他的嘴皮子一上一下的颤动着,说话时凶光毕露。在他的身后还有跟有百多号人,个个都是手持刀斧,打扮相差无几,看样子应该是一路人马。 秃顶大汉的马前唯唯诺诺的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身体略为发福,穿着也是颇为讲究,可是可能是由于逃荒之故,略显得风尘仆仆。 我心中一声冷笑“呵呵,此人表面上看来虽是饱经风霜,可是身上却是隐隐的散发着一股气力充沛之气,而且护在马车周围的这些人也都是一些练家子,他们作这个打扮莫不是想隐藏什么?” 这时,又听那秃顶大汉厉声道: “你当老子是傻子不成,你说你是商人?还是从竟陵出逃而来?呵呵,简直是放屁!通往竟陵的官道早已经被我们所封住,又岂能让你们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来?哼,既然是商人出逃,一定是多带细软,可老子看你们那些马车上装的分明是女眷,照我看你们不是什么商人,而是巴陵帮的走狗!” 我心中凛然:“巴陵帮?呵呵,难怪会在车中藏匿这么多女子,想来一定是他们从各地掳掠而来,嘿嘿,碰上老子今天可就算你们倒霉了!” 我正想到这里,突然觉察到君婥等人身上冒起一股杀气,我忙向她们传音道:“君婥,你们切不可轻举妄动,赶快敛起杀气,小心被人发现。” 傅君婥向我传音道:“可是,夫君,现在巴陵帮这些贼子就在君婥的眼前,他们竟敢派人伏击我们,你让君儿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呢。” 这时卫贞贞也传音道:“夫君,君婥说的也对,这些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看他们押的那些车上一定又是他们从各地掳掠的无辜女子,我们杀了他们也能将那些解救出来。为何还要等呢?” 其他妻子也都是歪着脖,瞪大眼睛等着我的回答,看样子我的回答要是不合她们的心意的话,她们肯定把我拖回去吃了不成。 我又看了看绾绾所在的车厢,并没有觉察到她的气息又何改变,这更使我深信她此时已经受伤,否则以她的修为,一定能够觉察到君婥等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我心中放下心来,这时,再观其他的人也没有觉察到有何可疑之处,才转过脸对她们传声道:“呵呵,我的几位好夫人先别生气,听夫君慢慢的给你们解释” 众女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接着道:“听刚才那个秃顶大汉的语气,他们这些人应该是杜伏威的江淮军。杜伏威虽然不失为一条汉子,可是他的下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一些占山为王的草寇然后打起了义军的旗号。而巴陵帮的买卖更使肮脏见不得人,如今两方起了争执,我们何不看他们狗咬狗呢?” 傅君嫱听后笑道:“呵呵,还是夫君厉害。这种热闹,嫱儿最喜欢看了。” 其他众女也都红着脸,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卫贞贞更是怯声的说道:“对不起,夫君,贞儿不该用怀疑的语气和夫君说话的。夫君不会生贞儿的气,而不喜欢贞儿了吧。” 我笑着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抚摸一下,道:“贞贞这么漂亮迷人,而且心地善良,善解人意,夫君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贞贞的气呢?放心吧,夫君不会生你们的气的。而且还会更爱你们哩。” 卫贞贞听我如此一说,脸上立时泛起了笑容,忙对其他诸女耳语一番,听的众女喜上眉梢,傅君婥更是对我眉目传情,看的我是心波荡漾,有些心猿意马。 这时又听那秃顶大汉喝道:“少废话,老子要检查!”说完就翻身下马,直奔马车而去。 刚才和秃顶大汉理论的中年男子,见状,眼中寒光乍现,飞一起一脚踢向秃顶大汉的后心,同时大喝道:“动手!将他们全杀光,一个不留!” 我心中冷笑道:“这回有好戏看了。”同时瞟向贞贞等人,见她们的脸上也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 巴陵帮众,听到首领的命令,皆以熟练的手法从马车底部抽出兵刃,冲向蜂拥而来的江淮军。 “把兵器藏到马车的下面,这个法子倒是不错。难怪他们这一行人要围在马车的周围,原来是方便他们取兵器。”我心中暗道。 说时迟那时快,秃顶大汉似乎早已经料到对方会有这么一手,猛的一个前扑,顺势躲开了对方致命的一击,而且拔出了腰间的双刀,冷笑一声:“就凭你那两下子还敢偷袭老子,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说完舞起双刀,如饿虎扑兔一般扑向对手。 中年男子面不该色,一声冷笑,顺手从车下抽出一把钢锏,将自己的周身要害护的密不透风,防守之余,还伺机向对方攻出两锏,每一下都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弄的秃顶大汉手忙脚乱。 在看其他人已经是乱战一团,这些押车的帮众身手颇为不弱,单打独斗,江淮军每有一个是他们的对手,可是怎奈对方人多势众,也只能凭借着自己的功夫苦苦支撑。可是这刀剑满天飞,根本就让人防不胜防,不一会的功夫,便已经是人人挂彩,伤口虽是不深,也痛的这些人个个是龇牙咧嘴,苦不堪言。 就在双方都个你死我活的时候,远方有杨起了一片尘土,显然是有一票人马正在向这里飞奔而来。秃顶大汉心中亦是诧异,等到看清来人旗号上“独霸山庄”四个大字的时候,方知事情不妙,于是转过头,抽出空档向身后大喝道:“快去禀报将军!就说发现了独霸山庄的人马,让将军赶快派人来援!” 人群中用响起两声应诺,立时闪出两人,飞身上马,调转马头,向远处飞奔而去。 “独霸山庄也来凑热闹。有意思。”我心中暗笑,这时耳边穿来了傅君婥询问的声音: “夫君,这‘独霸山庄’中又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倒是狂妄的很,竟然敢这样的名号,难道不怕招人忌讳吗?” 我向她解释道:“他们的庄主名叫方泽涛,人的确有些狂妄,更是隐隐成为现在竟陵之主,这‘独霸山庄’的名号便是他起的。现在杜伏威的江淮军已经在暗中将竟陵团团围住,但是并没有发起攻击,想来是在等待军需粮草。江淮军这么大的动静,又岂会逃的过‘独霸山庄’的耳目,所以这些人一定是闻风而来,向趁机先打击一下江淮军的士气。” 就在这时,见“独霸山庄”领头一人大吼一声:“想报信?没那么容易!”说完,俯身从身后抽出长弓,开弓搭箭,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流畅自然。又是一声暴喝,两支羽箭离弦而出,精准无比的射中那两名汉子的后心。 两声惨叫响起,一人摔下马背,而另一人却倒伏在马背之上,仍旧向前驶去。 射箭之人长叹一声,没想到这样也能让江淮军又机会通风报信。旋又拔出佩刀,大喝道:“将江淮军的鸟人全部杀光!”说完,领着身后的四十多骑冲了过去。 这时场中的形势立时倒转了过来,轮到江淮军的人苦苦支撑了。 秃顶大汉一见形势不妙,向刚才射箭的男子大叫道:“冯歌,没想到你们‘独霸山庄’自命是正道,却和巴陵帮勾结来对付我们义军,好不知羞耻。” 射箭之人正是守备竟陵的副将冯歌。 冯歌平素就最恨巴陵帮这些卑劣的勾当,此时一听和江淮军大战的竟然是巴陵帮,于是大喊道:“大家听着,这两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兄弟们不用留手,能杀就杀。” 冯歌的一句话,顿时使场中便的混乱不堪,你砍我一刀,我扎他一剑,他再看你一刀。三方人马混战在一团,打得难解难分。 第七章 怒惩淮军 缚君婥看的心中发笑向我传声道:“夫君,你看他们现在自己打起来了,我们怎么办?该帮哪一方呢?” 傅君嫱插话道:“大师姐,嫱儿看他们这些人都不像什么好人?就让他们自己斗个人仰马翻,我们在这里看热闹不好吗?夫君,你说嫱儿说的对不对?” 我看了看她们两个笑道:“江淮军和巴陵帮的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独霸山庄’的人对我们还有用,而且他们现在也正在为守卫竟陵而拼搏,其实他们完全有能力从竟陵中杀出重围,可是他们却没有舍弃竟陵的百姓,这个名字虽然起的霸道了一点,可这也是江湖使然,到科理解。依我看,我们还是在暗中帮‘独霸山庄’的人一把较为妥当。” 于是我们就在暗中相助‘独霸山庄’一方,每当有敌人攻向他们的破绽之处,我们便用手中的树叶在暗中将人击毙,偶尔几个到也到叶无妨,混乱之中倒是无人注意。可是时间一长就引起了江淮军和巴陵帮众人的怀疑,因为每次死的人都是他们的人,而且死的是莫名其妙。他们混战了好一会儿,可是‘独霸山庄’的人到现在为止却是只伤不死,而且伤势也都无甚大碍。 冯歌心中也是疑惑不解,忙向四周搜寻,可是却并没有发现有何不同之处。心中纳闷:难道真的有高人在暗中相助不成?可是,我刚才查看了好久也没有发现有人在旁窥伺我们,此事当真是怪异之极。嘿嘿,管他呢,总之是友非敌。” 于是冯歌更是抖擞起精神,大喝一声道:“兄弟们,既然有高人相助,我们今天就杀个痛快,将这些贼子全部杀光!杀!” “独霸山庄”的士气猛然高涨,每个人仿佛都充满了无穷的力量,而再看那两方人马则不然,士气低落,战斗力自然也就大打折扣。没过多久就大感难以吃消,于是便一呼而散,各自逃命去了。 冯歌哈哈大笑,见江淮军和巴陵帮众人逃的逃,散的散,大喝一声道:“穷寇莫追!”然后吩咐道:“打家去看看车中所装为何物?” 众人应诺,刚要前去查看,就见强方烟尘滚滚而来,马蹄声震耳欲聋,知道是江淮军的大军前来支援,而且少说有几百人。冯歌调转马头,吩咐道:“看来江淮军已经在竟陵的周围有所布置,而且敌人来势汹汹,目的应是冲着竟陵而来,我等还是先回去禀报庄主为好。大家撤退,返回竟陵。” 说完,冯歌带领“独霸山庄”的人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卫贞贞气道:“‘独霸山庄’的人真是混蛋,见到有危险就径自离去,不管这些车中无辜女子的死活,夫君,我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如果她们这些女子落入到江淮军的手里一定会被她们糟蹋的。” 我心中也是暗骂了“独霸山庄”的人一声,便闪身而出,向贞贞等人说道:“贞儿,君儿你们几人护住马车,素儿,你回去叫十八骑过来。我去阻江淮军。快。” 众女齐声应道:“好,夫君小心。” 我向她们点了点头,飞身向前掠出三十丈挡在官道之上,看着如饿狼一般向这里扑来的江淮军的轻骑部队。 江淮军此次带兵而来的乃是一个副将,在看到前往军营报信的士兵的尸体之后,便知事情有变,于是亲点三百轻骑急奔而来,这时猛然见官道之上突然冒出一个身材威武,英姿飒爽的青年男子负手挡在自己的部队之前,气定神闲,唯恐周围的林中有人埋伏,于是单手一勒马头,将马止在身前五丈之处。紧随其后的骑兵见到副将停了下来,于是都止住马步。 我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江淮军,默不作声。 江淮军的副将目光不住的在周围的树林中搜寻,并没有发现有伏兵的踪迹,于是心中鬼笑道:以我戎马多年的经验,如此近的距离,如是由伏兵定难逃过我的耳目,可是我刚才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并没有发现有丝毫的不妥之处,莫非只有这青年男子一人而已,或是敌人布的疑兵之计? 副将看了我一眼,冷声道:“前方何人?竟敢阻挡我江淮军的路,还不让开,小心本将军下令我三百铁骑将你踏成肉泥。” 我冷冷的回答道:“在下便是‘逍遥客’龙天笑。” 副将听到我自报名号,新中一惊,琢磨道:“是他?相传此子的武功深不可测,更是以一人之力将宇文化及以及他的几百护卫杀的狼狈而逃。不知此事是真是假?”于是,干笑了两声,调了调口气道:“原来是名震天下的‘逍遥客’龙公子,我江淮军与公子素无仇怨,不知公子为何拦住我等的去路?” 我见他话语中不失礼数于是向他抱了抱拳道:“不错,在下与贵军却无恩怨,只是想请贵军放过身后车中的这些无辜女子,她们都是被巴陵帮所虏掠而来,如果将军肯答应在我这个条件,我就放你们过去。” 副将本就是黑道中人,后来才跟谁杜伏威起义造反,他以前的外号为“花丛浪蝶”是出了名的好色成性之人。此时他一听我身后的几辆马车中竟然都是女子,巴陵帮这次如此隐蔽的将这些女子押运而走,其中定都是紫色绝佳的女子,于是心中立时心猿意马起来。忙在马上耸了耸身子,想我的身后望去,见我的身后果然有四辆马车,而且马车的旁边更是站立着无名绝色女子,心中立时乐开了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早已经忘了眼前这个人自己是否惹的起,看了一会才依依不舍的收起贪婪的目光。 我见了他脸上那副让人作恶的表情,心中杀气顿起,于是森然道:“在下早就听说江淮军不过是一些奸淫掳掠的无耻强盗,今日见了将军的模样便知此言非虚。杜伏威一世英名,怎么会像你这种猪狗不如的出生手下。哼,现在本公子改变主意了,你们谁也别想我的身边过去,本公子就带杜老大清理你这个败类。” 副将听我如此一说,脸色气的像猪肝一样,破口大骂道:“姓龙的,别以为自己有两下子就敢目中无人,更何况江湖所传你武功了得未必为真。识相的赶快让开,否则……哼。” 我轻蔑的看着他,冷声道:“否则怎样?难道将军要跪下给我磕头向我求饶不成,若是如此我倒是可以考虑留你们一条狗命,但也会留下点东西,以免你们以后再做恶,糟蹋那些无辜善良的女子。” 副将大怒,狂喝一声:“弟兄们,给我冲冲去。谁杀了这个狂妄的小子,老子便将他身后的小妞赏他一个。杀!” 江淮军本就是一群黑道草寇,此时一听有美色可赏,他身后的众人立时来了精神,还未等他的话音落下,便都已经狠狠的在自己马上抽了两鞭,风一般向我冲来。 我心中大怒,喝道:“找死!今日留你不得!” 副将哈哈大笑,道:“有本事别让我的三百铁骑踩成肉泥再说吧。哈哈……” “哼!”我冷哼一声,右脚微微抬起,然后运上功力,猛地在地上一跺,顿时便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自我的脚下射出,地面受到力量的波及,像水波一样的微微荡起了波纹,迅速的像江淮军的轻骑辐射过去。 一股强大的力量依附在波纹之中,然后再由马的腿上传遍马的全身。马匹立时失去了活动的能力,眼中流露着惊恐的神色,不住的嘶鸣,接着便像被东西重重的打在身体上一般,全部都失去了重心,栽倒在地上。一时间尘土四起,惨叫连连。 副将有些惊恐的从地上挣扎起来,拔出佩刀,大喝道:“上,快给老子杀了他!” 江淮军的这些士兵,纷纷从地上爬起来,平日里都是他们欺压百姓,哪里受过这样的气,纷纷抽出刀剑,不理躺在地上的同伴的死活,一通乱砍,想我攻了过来。口中还不住的骂着污言秽语。 我心中大怒,未等他们迈出几步,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到他们的混乱的人群在中,以“水挪移”的身法在乱刀之中游刃有余。这“水挪移”的身法乃是“风云”中的武学,行如流水般柔滑,却是毫无着力的破绽之处,就如同用刀在水中挥舞一般,无论你从哪个角度,以何种力度,水都能分而化之。此身法正是由此演化而来,较之段誉的“凌波微步”尤为精妙。 我在人群中穿梭闪挪,如履平地,众人只见无数的刀锋中人应闪动,仿佛如鬼魅一般,而那些势必中的的攻势,却是招招落空。我大喝一声,捏指成剑,指指点在敌人的钢刀之上。指到而刀断,握刀的江淮军士兵更是被从刀上传来的内力震飞,倒地不起。片刻间,江淮军已经有数十人被我击倒在地,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可是混乱之中有两人冲出人群,从我的身边向马车的方向飞掠而去。 我冷喝一声,空中炸响一声惊雷,仿佛如万兽齐声怒吼,两手凌空一抓,空中立时呈现出两条金黄的龙爪影像,呼啸着抓住两人的身体,硬生生的将他们从空中扯了回来,重重的摔在地上,骨骼尽碎而亡。 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我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滚!否则别怪我大开杀戒!”身上同时散发出无尚的凌威霸气,江淮军的士兵立时吓的丢下手中的兵器,有的更是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也顾不得地上的许多马匹。 我想他们逃窜的方向扫了两眼,脚尖挑起地上的一截断刀,转身一脚踢出。刀尖划出一道弧线,没入到副将的后心之中。 我施展出“千里传音”之术道:“以后江淮军若是再敢恃强凌弱,下场犹如此名副将!”说完,转身奔到马车旁,与我的众妻子以及赶来的风云十八骑回合。 第八章 阴葵艳魅 为防江淮军再次派重兵追寻而来,于是我直接领着我的众娇妻坐上马车,吩咐十八骑分散开来,护住那四辆马车,尽快赶路。走了大约两个时辰,才在一个空旷之地停车休息。让十八骑将这五辆马车围城一个圈,然后十八人分别在圈的外围看守。这样无论敌人从哪一个方向追来我们都能在最早的时间内知道。 然后让贞贞等女去查点那四辆马车中的女子数目。 数点一番才知这四两马车之中包括绾绾在内,共有二十三名女子,她们皆被人喂食了**药,然后捆缚起双手双脚。这样即使她们醒来,也不能逃掉。 这时贞贞有些神秘的对我说道:“夫君,我们在这些女子中发现了一名较为奇怪的女子。此女子的容貌堪称绝色,而且气质非凡,但是她的情形却不像是被人喂食**药所致,而是像受了很重的内伤,正在以一种奇妙的运功法门疗伤,而且她的身上还散发着一种与妍姐姐似像而非的独特气息。夫君可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傅君婥等女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她们也很想知道这个姿色气质与她们几个想必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女子到底是谁,好像女性永远会对那些比自己美丽发同性更为关注。 我向她们嘿嘿一笑,神迷的说道:“嘿嘿,夫君先买一个关子,等一会儿再告诉你们她的来历。还是让夫君先替她疗伤要紧。” 众女虽有些不情愿,但知道事情有轻重缓急,于是都向我嫣然一笑,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蹿上绾绾所在的马车,一眼就认出她来,因为她身上的气息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了的。我来不及细看,将她抱在怀里,然后飘下马车,将她放在草地上,让她的后背倚靠在一棵马车的边缘。 这时,我和几位娇妻也不由得的被她的气质所吸引,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来。粗一看,便觉得她貌比天仙,细一看,她的艳丽更是让人心神巨颤,遐想无边。 “世上竟有气质动人至此的绝色美女?” 眼前昏迷不醒、只似谁入梦乡的少女,全身上下,由容颜、肌肤以致体态没有一处不是完美的!这种惊天动地,震人心弦,摄人心魄,叫星月失色的绝世之美,仿佛必须集中全人类所有的奇思遐念和想象力才能塑造出来! 这种美丽似乎非人间所能拥有,而是带着一种沉沦震撼,让人心甘情愿为之痴情堕落的诡异的美,她的美仿佛带有一种可以与任何仙姿相媲美的魔力。 卫贞贞、傅君婥、傅君瑜、傅君嫱、宋玉致、东方嫣然、南宫倩每一个人都可称地上人间绝无仅有的绝色之姿,但是和绾绾相比似乎都及不上她的妖异冶艳。 良久我才从这刻骨铭心的惊艳中恢复过来,回头看看贞贞等人,她们的脸上也都洋溢中难以置信的神色。我干咳了两声,方唤醒她们的神智。 卫贞贞红着脸,毫不掩饰脸上的震惊之色道:“夫君,这个女子你认识吗?她实在是太美丽了,是不是比我们要美上许多倍呢?” 傅君婥等人也都是紧张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对她们来说,最为在意的事情莫过于自己在所爱的人心中的形象了。只要自己的夫君认为自己是美丽,就算是天下人都嘲笑自己丑陋是毫无所谓。 我轻步来到她们近前,将她们一起拦在怀中,道:“在夫君的心目中,我的娇妻们永远都是世界上最漂亮最美丽的,你们在为夫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也不能替代的,知道吗?” 卫贞贞众心中甚为感动,红着眼睛不住的点头。 傅君瑜心中的芥蒂已去,调笑着说道:“可是夫君,这位姑娘的确要比我们姐妹美丽上许多呢。难道夫君不动心吗?呵呵,还是已经在心中又打起了什么鬼主意吧。” 我笑道:“哈哈,君瑜吃醋了吗?否则夫君怎么问到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呢。” 傅君瑜仰着脸,一脸的毫不在乎,道:“是又怎样?呵呵,夫君不要打岔,赶快回答我的问题哩。” 我笑着在她的鼻子上钩了一下,道:“其实,她的姿色也只是与你们在伯仲之间而已。你们之所以会有一种她的姿色气质远上于你们,是源于她无形中给你们的一种错觉。试想一下,你们在面对玉妍的时候是不是也有一种这种难以与之争锋的感觉呢?” 众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接着道:“其中的奥秘就在于她所修练的内功新法,这也正合了我对你们所讲的上乘武学的修炼法门,正所谓上兵伐谋,在气势上她便已经给你一种莫逆其锋的气势,让你生出难以与之抗衡的幻觉。你的心中有了阴影,在不知不觉中,功力就会大打折扣,这就是精神修为的妙处。所以你们才会觉得她无论是姿色气质都远胜于你们,这是一种错觉。呵呵,你们日后可要多多的跟着夫君加强这精神修为,到时候你们也能给人像她一样的感觉。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你们精神修为的成就已经很是不错了,只是和她比起来还有些不足而已。” 我看了看众女,见她们不住的点头,心中道:看来无论是哪一个空间的女性都是一样,对自己的姿色气质尤为在意,唯恐有人在这方面胜过自己。 傅君嫱更是急声道:“真的吗?呵呵,太好了,夫君有没有更好的提高精神修为的修炼之法呢?嘻嘻,夫君这般厉害一定是有,快点教给我们!” 我想她们笑道:“呵呵,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哟。到了晚上夫君便和我的众娇妻们‘夫妇双修’如何,呵呵,提高精神修为也不急于一时嘛。” 众女俏脸微红,一个个姿态各异的娇嗔了一声,白了我一眼,可是一想到晚上那种让自己欲仙欲死,魂牵梦绕的感觉,桃色绯红更盛刚才。 我看的心中狂震不已,仿佛置身于白花丛中一样,赏心悦目,心旷神怡。这时想起了婠婠,忙收起色心压住心中的欲火,轻声道:“还是先让夫君替她诊治一下,贞儿你们到四周小心戒备,在我行功圆满之前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我,知道吗?” 傅君婥看了看地上的婠婠道:“夫君是说她受伤了吗?嘻嘻,还是让君婥来替夫君为她聊上吧。贞姐姐说‘无杀奥义诀’的心法也有疗伤的神奇功效呢,君婥想趁此机会试一试哩。” 我看了看她跃跃欲试的表情,心道反正有我在她的身边,君儿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于是才答应道:“好,君儿切记不可勉强,量力而为。” 傅君婥微笑着点了点,示意我放心。这“无杀奥义诀”的真气运行法门与双龙的长生真气虽是大同小异,但是真气的性质却是迥然相异,“无杀奥义诀”的疗伤奇效较之长生决不知要高明多少倍,不可同日而语。 傅君婥将玉指搭在婠婠的腕脉之上,释放真气在婠婠的经脉中游走。我则是在一旁小心的注释这傅君婥脸上的表情,婠婠心思诡秘,以防君婥一不小心着了她的道。这时君婥站了起来,奇道:“怎么会这样呢?我明明已经用真气将她的内伤治好了,为何她还会昏迷不醒呢?真是莫名其妙。” 我听了她的话,心中也是不解,这个“无杀奥义诀”的疗伤功效我是最为清楚不过,婠婠的内伤以好,又怎会昏迷不醒呢?于是便低下头审视起来。 这时听卫贞贞呀道:“咦?为何婥妹的脸色有些难看?” 傅君婥没有在意,笑道:“嘻嘻,贞姐姐担心了,妹妹没事,可能是刚才为这位姑娘疗伤的时候用的真气过量了一些,现在有一点累而已。” 我听在耳中,吃了一惊,以傅君婥现在的功力,莫说是用真气为一个人疗伤,就是同时为百人疗伤她也应该是面不改色才对,有怎会面色难看呢?难道…… 我低下头看了看婠婠,然后对傅君婥关心道:“君儿你先去休息一会儿,这里就交给夫君吧。贞贞,好好的看着她,若是君儿有什么不妥之处马上就来告诉我。” 傅君婥见我如此的紧张她,心中甜丝丝的,就像是打翻了蜜罐一样,别提有美了。美滋滋的和卫贞贞等人一起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忍不住献上一个香吻。 等她们离去之后,我才将婠婠扶起,只觉触手处充盈着柔软的弹性,不由得心中一荡,心道婠婠此女的确是魔门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无论是体质还、资质还是智慧都已达绝顶之列,心中自然而然的涌起了无论如何也要收服她的决心。我单掌贴在她背心命门,凝聚心神将一小股真气缓缓的注入她脊柱的督脉中去。 这时婠婠的身体突然微微的颤动起来,而我送入她体内的无杀真气立即就像失去了控制似的由督脉朝奇经八脉散射。我刚要将这些如脱缰野马般狂乱的涣散的真气收回,婠婠却是早我一步动手。这些真气立时化为千百股劲漩,在翻滚着在婠婠的奇经八脉中回旋游荡,而且更是有一股强大的吸力透过我的掌心向我的经脉扑来,想源源不断的将我的真气吸走,同时将一丝丝的魔气渗透到我的经脉之中。这些魔气一道我的经脉,便有若如鱼得水,立即就缠绕起来组成许多个小气旋,徘徊在我的全身经脉的岔道之处,气旋的旋转之力再配合上由她身上透过来的吸力,威力的确不小,如狼似虎一般,想要将我的真气吸个干净。 此种方法可说是歹毒之极,我的功力若是低于她或是与她在伯仲之间,那么到现在这种天地也只有两种道可选择,一种是只能任由她宰割,吸取自己的真气,但这样的结果必然会将自己变成一个废人。另一种则是运起自身的功力,使自己全身的真气逆行,可是这样一来,更是凶险,因为经脉逆行也就意味着走火入魔,轻则经脉俱废,全身瘫痪,重则心脉俱裂,一命呜呼。但是这种方法同时也能使对方受到严重的内伤。 因此,婠婠用这个方法来侵入我的经脉实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因为一个不好,自己便会首当其冲,返回的真气也会将自己震成重伤,非数年的精修而不得复原。除非她修炼一种特殊的行功法门,根部就不怕这种真气的反噬! 第九章 魔女婠婠 《黄帝内经》有云:人始生,先成精,精成而脑髓生,骨为干,脉为营,筋为刚,肉为墙,皮肤坚而毛发长,穀入於胃,脉道以通,血气乃行……经脉者,所以能决死生、处百病、调虚实,不可不通。 故而经脉对于一个来说乃是全身的至宝,是全身力量的聚敛以及释放的途径,一损俱损,遗祸无穷,所以所有的内共心法都是以固体培元,修炼扩充经脉为根本,以气劲来保己之经脉伤敌之经脉为目的。在正常的情况下,经脉中的真气本无性质可言,俱是混沌精纯的元气,但是这样的元气却是毫无爆发力。所以要经过修炼方能达到保己伤敌的作用。由于人身体构造的限制,每个人自从开始修炼内功新法的那一刻起,其体内真气的性质就已经确定下来,除非是有大的机遇,否则真气的性质一旦发生突然的变化,必然会招来灭顶之灾。只有当自己真气修炼达到如火纯青,否极泰来的境界之时,方可改变自己经脉的性质,另辟新径。这时非但无害反而大有裨益。 其实这真气的性质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真气震动的频率,根据震动频率的不同,可将真气分为“阴、柔、迷、电、幻、刚、阳”七个迥然不同的性质。 阴:天之寒,地之冻,取阴寒之力,破万钧之击。寒风彻骨,冷若冰霜。 柔:软滑似水,又轻飘似带,丝丝入扣,无孔不入。 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要做真时真亦假,欲做假时假还真。 电:激流奔腾,汹涌澎湃,如雷似电,神鬼莫测。 幻:虚无缥缈,无踪无迹,琢磨不定,如幻如影。 刚:坚若盘石,又凌厉非常,面面俱到,无坚不摧。 阳:苍之火,穹之热,集纯阳之烈,焚万物成灰。 真气虽是大体上可分为这个七个性质,但是每一种性质只是写气息相似的真气频率的一个概括,每一种性质的本身之间的差距也是千差万别,层出不穷。而这七种真气的性质都是相依相克,循环往复,变幻无穷。每一种真气都是其他六中真气的克星,也能成为其更上一层楼的绝佳助力,关键就在于你如何应用真气相依相克的道理。 婠婠此时心中此时也不好过,暗道:“此人真气澎湃若大江大河,汹涌似惊涛骇浪,真气无穷无尽,更若决堤之水,滔滔不绝。明明他全身的经脉之中真气已经自动的汇聚成一个无边无垠的气海,可是我的‘天魔蚀经’劲气到现在也是只有寸许丝毫之功,这逍遥客的本事果然是深不可测,难怪师尊叫我遇而避之,不可与其交手。不过,我也只是用了六成功力而已,我就不信他真的能达到师尊的境界!”想到这里,催动起天魔真气,提升了两成功力。强大的吸力一波接一波的向我的经脉涌来,天魔气漩的旋转之力也是猛然增强了许多。 我心中一笑:呵呵,看来婠婠是想和我拼个高下才肯善罢甘休,也好,玉妍,就让为夫看一看你精心调教出来的好徒儿究竟有多大的本领吧。 想到这里,我便弯下身子,地下头,在她的耳边轻声耳语道:“婠大小姐,既然那么想和在下分个高下,我‘逍遥客’龙天笑也就只好奉陪到底了。呵呵,还望婠婠手下留情,可别一不小心要了在下的小命哩。” 说完,我意随心起,真气忽然变成了另一种迥然不同的“电”的性质。就在真气变幻的瞬间,利用两种性质的真气交换的空隙之时,我又将真气化作无数把利刃,将婠婠的天魔气漩纵向切断,同时将那股强大的吸力横向截流。 气漩失去了吸力这个维持旋转的动力,立时见就被分化瓦解,而旧再天魔真气重新化作丝线的刹那,我又将这些气漩周围的真气的性质变成了“幻”的性质,而且真气震动的频率与婠婠的天魔真气相通,轻而易举的就将天魔真气吸收吞噬,化为己用。 其实纵然是三大宗师以及阴侯邪王之辈也不能随意的改变自己真气的性质,他们最多能做到的也就是在维持真气性质不变的情况下,适当的调节变动真气震动的频率,频率上下的浮动很下,但即使是这样,他们也能从容的摆脱敌人真气的束缚了。 可这对于我这个拥有“完美之体”以及较之“中技”还要墙上百倍的力量来说,变幻自己真气的性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婠婠心中巨震,自己刚刚还引以为豪的“天魔蚀经”的内力,虽然不能像以往那样肆无忌惮的化取别人的真气,但是多多少少也能从他身上盗的一点,虽然只有丝毫,可是对于自己天魔功的修为也是受益匪浅。自己一时心急,便加了两成的功力,本以为会获得更多的真气,没想到却在瞬间便被对方瓦解了自己的“天魔蚀经”的内力,真气已然略显不济,若是再想催促内力形成新的气漩已经不再可能。 我已经笑着俯身在婠婠的耳边说道:“婠婠美人,怎么样?还要继续吗?” 婠婠依旧是面无表情,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此时婠婠的心中惊诧莫名,暗道:“怎么可能?我刚刚试探他体内经脉的真气明明是纯阳之气,为何此时突然变成了至阴至寒之气,而且其中似乎还夹杂着缥缈虚幻带有强大电流的真气,瞬间便将我的天魔秘大法化解的无影无踪。可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修炼如此之多不同性质的真气呢?更让人震惊的是他每一种真气修炼的似乎都已经达至巅峰化为无形的境界?这……这绝对不可能,就是连师尊那个级数的高手也不可能同时兼修两种真气!哼,这绝对是巧合,对,一定是巧合!无论如何我也要试上一试,到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大的本领。” 说完,婠婠猛的撤回了在我的经脉中苦苦挣扎的天魔真气,遁隐在自己经脉的气海之中,化为无形。婠婠嘴上虽然默不作声,但是无疑用这个行动告诉了我她要作出的回答。 我心中暗笑,看来她是不碰壁不肯回头,也罢,我就好好的和你斗上一斗。看在玉妍的情面上也可以送她一份见面礼呢。 任由她抽回天魔真气之后,我才再次的事放出真气进入她的经脉要穴进行试探。却惊奇的发现,此时她的体内丝毫没有真气流动的迹象,好像精湛的内力霎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似的,就连百会、神庭、膻中等这些本应真气充盈的大穴此时也是空荡如野。 我看了看婠婠毫无表情的俏脸,然后改变自己真气的性质,再次进入她的经脉探查,一无所获。就在我正准备第二次改变真气性质对时候,婠婠的气海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精纯的真气,在气海中成螺旋状缓慢的旋转起来,渐渐的逐渐形成一个真气的漩涡,而且旋转的速度仍旧在不停的高速提升着,同时产生一股比天魔真气还要强大数倍的吸力,将我释放探查的真气席卷而进,消化殆尽。 我心中一惊,道:“这不是‘小天魔场’吗?怎么会在她的经脉中出现?难道……真是胡闹,如此一来,我若是稍有不慎或是处理的力度拿捏不是恰到好处,她即使不死也得变残废。 原来婠婠知道她自己的内力修为远不如我,便突然想到了自己“小天魔场”这种功夫。“天魔场”最大的作用就在利用本身的真气,通过超高速的旋转达到人的感官感觉不到的程度,形成一个在空间悬浮的漩涡,这样就能在自己的周围产生一种力场,这种力场仿佛是先在所说的黑洞那样,能够将所有的带有攻击性的力量全部的吸收,然后再通过漩涡极速无比的旋转力将对方的攻击的力量反震回去,从而既能瓦解对方的攻势还能伤敌于无形,的确是《天魔秘大法》中一种甚为玄妙的武学。 婠婠对天魔场的特性自然是十分的了解,于是她灵机一动,便利用这个道理迅速的聚敛自己的真气于气海之中,然后让它们突然的暴发旋转,在气海之中形成一个类似于天魔场的气旋,这样即使我改变自己真气的性质也是于事无补。因为天魔场的作用是反震,而不是吸收,所以不管我怎么改变自己真气的性质,只要是由真气进入到天魔场气旋的范围都会被其吸收进去然后加上螺旋的劲力反震回来,我释放的真气越多反震之力就越大,那么我经脉所受的损伤也就越大,甚至有可能是筋脉尽碎。 这个方法虽是不过,但是它可是一把双刃剑。气旋虽然能将对方的真气以数倍的力量反震回去,可是根据“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个道理,她自己也必将受到内力的反噬。而且这种伤害可能更大,因为对于她自己来说,真气反震的背后再也没有可以抵挡的防御了,反震之力会直接的作用在经脉要穴之上,这样的结果只能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婠婠这一招实是在用生命作赌注,以命搏命的大法,大违阴葵派一向的作风。 我心中气愤,口中却是调笑道:“婠大小姐莫非与在下有宿怨不成,为何一见面就做此性命相搏之事。若是婠大小姐有个闪失,在下岂不是要抱憾终生吗?我看还是算了吧,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还请婠大小姐手下留情才好。” 婠婠此时脸上已经露出了些许痛苦的神色,显然天魔场在气海中的运转速度已经超出了她的控制,她现在是有苦难言,欲罢不能。 我见后心中暗道不妙,再如此下去婠婠必定会走火入魔。迫在眉睫,顾不得什么礼法,我急忙将婠婠的身子正过来,让她靠在车上,面对与我,然后掌心紧贴在她的膻中穴(体前正中线,两乳头中间)“无杀”真意随意而生,先护住心脉,然后由膻中通任脉再而游遍督脉真气如春蚕吐丝般慢慢的将她全身各处大穴统统的缠绕保护起来,以免气海中的气旋爆裂时波及到这些人体的命穴。 婠婠的脸色稍稍的舒缓了一点。于是我继续释放真气,让我自己的真气慢慢的随着天魔场的吸力自然的向气旋靠近,就在即将被气旋吸收的那一刹那,气随念动,无数细若蚕丝的真气以及快的速度在经脉的岔口出编织成一张足以囊括整个气旋的网,迅速的将气旋囊括起来,然后真气网猛然的收绞起来,片刻间便将天魔场形成的气旋绞碎,将婠婠原本的真气驱散到她经脉中的各大要穴中去。 我长出一口气,直到婠婠现在已经毫无大碍,气旋一经消除,可以说她已经没有丝毫的危险了。不由得我看了看婠婠,却惊奇的发现她脸上依然凝聚着痛苦的神色,心中顿时了然,叹道:“上当了!” 第十章 奇书魔策 婠婠此时的危险情况全是由气海中的天魔场的气旋所引起,以她的功力来说,只要是能够将这个气旋瓦解,或是减缓它旋转的速度,使其达到她能够控制的范围之内,对她而言就根本构不成威胁。刚才我明明已经驱散了气旋,可是婠婠的脸上依然流露出痛苦的神色,那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她其实根本就没有到走火入魔的边缘,脸上的表情只不过是装出来做给我看的一个诱饵,目的就是为了引我上钩。 果然不出我所料,就在我刚刚警觉的那一刻,万万经脉中的要穴突然的窜出一股强大的吸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包围在穴道外面的“无杀”真气吸收殆尽,并迅速的将这些真气化解收为己用,与她自己的天魔真气融合起来。融合了“无杀”真气的天魔真气立时如开水般沸腾起来,飞快的流动膨胀着,如同一匹颓废的弱马被人注射了一支兴奋剂,立刻容光焕发,脱胎换骨,充满着盎然的生机。 婠婠的天魔真气得到“无杀”真气的相助,她的功力瞬间便提升了一个层次。她现在应该已经达到了“天魔秘”的第十六层。 我心中一阵苦笑,没想到我还是上了这个人间精灵的当。不过这样一来也好,提升了她的功力,也省得我再担心她被什么人打伤。 婠婠突的睁开秀目,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挂着迷人的微笑,娇躯轻轻扭动了一下,便带起一阵香风,飘然若仙的落在我身后三丈之处。 我转过身,微笑的看着婠婠,注视着她那能倾倒众生的姿容,魅惑三界的气质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遐想。同时考虑到了一个我以前一直没有考虑的问题,也可以说是一个一直以来困扰着我让我无从面对的问题:那就是双龙的红颜知己何去何从。 对于婠婠这个鼓动人间的精灵,无论你的功力高上多少倍,你都无法对她生起一丝一毫的气愤和责备之情,至少我是这样。纵使是没有祝玉妍这层关系,我也不会含怒向她出手的,不仅是因为她的妩媚,而是因为她在大唐中的完美却又带有丝丝遗憾的萌动征服了,是她毫无虚假掺杂的真情流露震撼了我,坚定了我无论如何也要从心底将她征服的决心,我要让她的心中只留有我一个人的影子,这或许就是人本能的自私之心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无可厚非,每一个人都有追求自己梦寐以求的人和物的权利,这种权利是任何人不能剥夺的,除非你先一步得到他要得到的,否则对于这行为无可非议,当然在追求的过程中不能用那些违背天理道德的手段。 既然我来到了这个空间,我就要按照我的意愿来做我想做的事情。如果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她们已经对双龙大有好感的话,我绝对不会再对她们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否则便违背这个“义”字。即使这个空间并不是真实的世界,只是以“虚”的性质而存在的一个次空间。但是事情并非如此,我又何苦庸人自扰呢?致致等人既然对我甚为青睐我又何必为了一个到现在为止称不上是一个问题的问题而烦忧呢?双龙自有双龙自己的福分,一切无可非议,我只要由着我的心性就好,否则也就失去了我来这个空间的意义。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得踏实了一点,就算是为自己找一个理由开脱吧。其实也无所谓什么开脱不开脱,一切随缘。就像《不见不散》中唱道的那样 “不必烦恼, 是你的想跑也跑不了, 不必苦恼, 不是你的想得也得不到, 这世界说大就大,说小就小, 就算你有前生的约定, 也还要用心去寻找。” 这时耳边传来一串银铃般的娇笑声,将我从沉思中唤醒过来。我抬起头,看着姿态肆意,风情万种的婠婠,刚要开口,却听婠婠道: “奴家婠婠,龙公子的大名现今正值如日中天之时,乃是奴家心中最为仰慕的英雄人物哩,今日能与公子您相见,很是令奴家倾心哩。可是婠婠有一事不明,婠婠以前并未与公子谋面,为何公子对奴家好像很熟悉呢?”说完,深情款款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心中一笑“婠大小姐还想骗我吗?呵呵,我可是对你再了解不过了。表面上越是对我有情,说明她心中越是静如止水,丝毫没有男女之间的情爱,这只不过是‘天魔魅相’的一种表现罢了。” 于是,我笑着向婠婠走了两步道:“婠大小姐天生丽质,乃是人间绝有的精灵。在下虽是不才,也能猜出个一二来。毕竟天下间有婠大小姐如此之姿的佳丽屈指可数哩。” 婠婠见我向她近了两步,眼中警惕的神色一闪而逝,接着笑道:“婠婠多谢公子称赞。” 我道:“好说好说,只是婠大小姐此次找上在下不知所为何事呢?还有婠大小姐武功已经达至顶尖之列,而刚才我在车厢中发现婠大小姐的时候,姑娘显然对周围的事情是一无所知,如此我敢断定你是受了内伤。在下很有兴趣知道到底是谁又这么大的本领能够伤得了婠婠大小姐哩。不知婠大小姐能否满足在下这个愿望呢。” 听到我提及她受伤一事,婠婠眼中滑过一丝杀气,但这也只是在微妙之间的事情,一闪即逝,让人难以琢磨。婠婠向我连抛几个眉眼,让人心中蠢蠢欲动却又很难生出侵犯她的欲念,看的人心中仿佛有一只蚂蚁在到处乱窜一般,痒痒的。 婠婠道:“小女子此次能遇上公子实在是恰逢其会,小女子还要谢过公子的救命之恩呢。”说完向我盈盈拜倒。然后接着笑道:“还要多些公子成全小妹之恩,多谢公子不惜耗费真气来替小女子打通闭塞的穴道,使得小女子的功力又进了一层哩。” 我“哈哈”一笑道:“婠大小姐说哪里话,打通几个穴道乃是区区小事,又何来耗费真气一说呢。婠小姐这谢的倒是有些多余了。纵使在下遇上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子,也会全力救助的,谁叫小子是一个惜花之人呢?更何况在下与‘阴后’也有过一些交情。怎能对婠小姐置之不理呢?于情于理都难以交待。” 我嘴上如此说心中却是在笑叹婠婠机警:她这次前来绝对不是恰逢其会那么简单,定然是已经预谋好的事情。可惜中间出了某些差错,使得她身受重伤,不能再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她刚才的问话一定是想试探我的真气是否真的耗损严重,好决定到必要的时候是否动手来达到她们此行的目的。 可是这也有些不对的地方,现在就她一个人,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如此不智的选择在这个时机动手。除非她在等在帮手。想到这里心下了然,难怪婠婠一直在这里和我说个不停,看来是想用话语拖住我。 婠婠奇道:“怎么?公子和家师见过面吗?而且听公子的语气似乎和家师乃是旧识?可是据婠婠奴家所知家师一向都是深居简出,即使是那些老一辈的高手现在都是难得见到家师一面,更不用说是像公子一般的青年才俊了。呵呵,婠婠不信公子所说哩。” 我笑而不答,这时感觉到周围有二十集股强弱不同的气息正在向我们这里飞快的靠近,距离大概有三里,其中还有两个人的功力相当的不弱,较上婠婠也只是略逊稍许,至少是阴葵派长老一级的高手。 心中思量了一下,打定了主意,道:“旧识谈不上,在下也只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得见‘阴后’的风采一次。于是顺便向她请教了一下一些有关《天魔秘》修炼法门的问题,以及在下对我无意间得到的一本《魔策》中提到的‘天道无际,缥缈无痕’的疑惑之处。想从祝师那里得到些经验,毕竟这两书之间有或多或少的相似之处。” 婠婠听到“魔策”二字,心中巨震,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吃惊道:“什么?《魔策》?公子知道这千古奇书的下落?还是这书根本就在公子的身上?难道……公子是‘邪帝’的传人?” 我不知可否,只是含笑注视着婠婠的激动神情,陶醉在她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来的撩人心魄的妩媚,以及那勾人魂魄的天籁之音。 婠婠见我不做回答,心中暗到:不可能,四大奇书中,《魔策》最是虚无飘渺的一本书,圣门历代邪帝也只是口耳相传,并未听说过此书还有文字记录,其中的详情就是师尊也不甚了解,他又怎会得知?上一代邪帝向雨田已经殒命二十年,据师尊多方打听他也只有几个不长进的仆人,未曾听说他还有一个嫡传弟子,呵呵,此人一定是想借此来威吓我。 想到这里,婠婠立时收起脸上的惊讶,深情一笑,媚态复生道:“公子不肯说小女子也不强求,只是奴家最着迷的就是这圣门最高的秘诀《魔策》,还希望公子能露上两手其中的功夫,也好了却奴家多年来的心愿哩。” 第一章 无间魔道 刚才我感觉到的那些气息此时都已经停了下来,匿藏在我身后距我们这里百丈之外的树林中。我看了看婠婠,笑道:“既然婠小姐有命,在下又怎好忤逆美人,也只班门弄斧,不自量力的露上一手,还请婠大小姐不要见笑才好。” 婠婠凝神戒备,运起功力,却依旧是风情万种的看着我,还以为我要和她动手。 我垂下右手,手掌微微的一张一合,立刻又三个纤细柔弱的草茎摄入手中。 婠婠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我意欲何为,仍旧是小心戒备。仔细的盯着我手上的动作。 我看了看她认真的样子,笑了笑。接着就在婠婠目瞪口呆之下,从手中传出一股婠婠在熟悉不过的魔气,但是又和她自己所拥有的魔气又些质上的不同。婠婠闭口不言,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这时只见我手中三根草茎被魔气所围,慢慢的从手中漂浮起来,如同被一个无形的大手托住一般,悬浮在空中。此时的草茎再也非刚才那种柔弱之姿,而是刚劲笔直,每一根都硬比钢针,纵使是铜墙铁壁也能轻易洞穿。婠婠此时心中微颤,这种用自身真气依附于物体之上而改变其性质的做法她自信也能轻易的做到。此时她身上的“天魔带”就是这个原理。可是她也知道能够像这样隔空改变物性,自己虽然能够勉强做到,但是却绝对不会像眼前此人做的那般潇洒自如。 我看了看婠婠脸上隐隐的讶色,潇洒的一笑道:“婠大小姐看好。”我说完,我嘴角诡秘一笑,头也不回的单手凌空向身后一扣。三根草茎悬空打个转,强弓劲弩似的挟千钧不挡之势闪电般没入身后百丈处的林中。看着婠婠脸上些许的震惊,我心中暗笑:“呵呵,要是等一会我告诉你这个三根草茎的去向,恐怕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沉的住气了。” 再说刚才暗中向我们这里移动的二十几个阴葵派的弟子,其中有两人乃是“阴侯”祝玉妍的师妹江湖人称“艳魅双姬”的旦梅和闻采婷。此时这些人刚刚隐匿在林中密切的监视着我们一行人的一举一动。就在这时,猛的见三道寒光闪过,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有三个门人一声悲呼倒地,像是中了别人的暗器。于是二人连忙来到这三人的旁边,却见伤这三人的是三根在寻常不过的草茎,而且此时每根草茎还坚若钢针,心下一秉,没想到这发暗器之人功力如此身后,草茎击中人身体后真气仍然凝附其上久久不散。更令人凛然的是次三人所伤之处位置一模一样,位置没有丝毫的偏差。而暗器的力度拿捏的恰到好处,要知道气门乃是身体要穴,稍有不慎必有性命之忧。而这三枚暗器却是分毫不差的入肉两分,绝对不会要了这三个人性命,但是却使得他们再也没有战斗的能力了。如此高明厉害的手法还是首次见到。心中不由得担心此次的任务可能会以失败告终。 婠婠看了我这一手,见这三根草茎飞射的方向正是她的门人所隐匿之处,心中微惊,但是仍旧面不改色,柳叶弯眉轻挑,笑道:“公子这这手功夫果然了得,婠婠心中很是佩服哩。不知公子能否告知婠婠这《魔策》从何而来呢?” 我大笑道:“婠婠如此丽质聪慧,又怎会不知道呢?既然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再问我呢?我看婠婠还是直接说出来吧。” 这时,贞贞等女也走了过来,姿态各异的站在我的身边,众星捧月一般。同时微笑着注视着婠婠,心中都在奇怪眼前此女比刚才所见还要媚上三分。这可全是我的真气的功劳。 婠婠此时心中也是惊诧,自负绝代芳华的她还是第一次在其他的女子面前感到压力,没想到眼前的众女子每一个都有不亚于她的容貌和气质。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才笑道:“公子真是好福气。公子的《魔策》是否得自长安呢?” 听到“长安”二字,我脸色微变,佩服之色一闪而逝。心中叹道:婠婠果然资质过人,能够直接抓住问题的关键。其实我心中已经非常清楚她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冲杨公宝藏而来,甚至不惜动武力来逼我说出杨公宝藏的所在之处。但是我刚才已经向她展示了她绝对不是敌手的实力,于是她便灵机一动,想从我的话中淘出杨公宝藏的所在。因为她知道这《魔策》乃是魔门至高无上的宝典,历来都是由邪帝掌管。其重要性较之邪帝舍利也是毫不逊色。如果说邪帝舍利是魔功的“源”,那么《魔策》就应该是能将这个“源”发挥至极致的“渠”。 《魔策》虽好,但是它毕竟太过于缥缈,阴葵派已经有了《天魔秘》绝对不会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再去染指这虚无缥缈的《魔策》。但是邪帝舍利的存在却是肯定的,因此婠婠此行志在舍利而非《魔策》。 而由于两者的重要性,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魔策》也会和邪帝舍利放在一起。而邪帝向雨田的好友就是杨公宝藏的设计者鲁妙子。阴葵派寻找了近二十年的邪帝舍利最有可能就是在这杨公宝藏之中。由于《魔策》与邪帝舍利的关联性,所以知道了《魔策》的最早出现之地也就知道了杨公宝藏的地点,那么找起邪帝舍利来就较为容易了。因此我若是肯定了她这个问题,那么也就无疑是肯定了杨公宝藏就在长安。 呵呵,利害。 我看了看神色平静的婠婠,答道:“婠婠不愧是‘阴后’的高足,一猜即中。既然如此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你此行想要知道的杨公宝藏就在长安!其他的就要靠你自己去探索了。恕我不再多言。” 婠婠笑意更浓,这次不但提升了自己的功力,使自己好不费力的跨过了武学修为的瓶颈,还知道了杨公宝藏的所在,虽然具体的地点不知道,但是相信那也是不久的事情。于是见好就收,向我娇笑一声,身体向后方飘去,媚声道:“多谢公子成全哩。嘻嘻,奴家早晚有一天会让公子拜倒在奴家的石榴裙下呢。” 我大笑道:“婠婠如此之说在下倒是愿意哩。还有婠大小姐若想真正的跨过瓶颈,还需借助我那两个结拜兄弟的‘长生真气’中和你体内的魔气才行。算是我送给婠小姐的一个见面礼吧。呵呵,记得体在下向祝师问好。” 婠婠听后,银铃般动人的笑声响彻天空,动人的身姿转瞬间便消失在天际。身后的阴葵派众人也相继离去,不知所踪。 这时卫贞贞问道:“天哥,这个女子名字是叫‘婠婠’吗?她的武功身法似乎与妍姐有几分相似,不知道她与妍姐是何关系?” 我琢磨着这一连串的事情,总觉得似乎有些地方不对,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心中有些焦虑,没有立即回答贞贞的问题。 卫贞贞见我正想的出身,甜甜一笑,知道我此时正在思量事情,于是并不以为怒。只是和其他的姐妹一起静静的站在我的身边,这是她们跟在我身边的这些日子里学会的,那就是在我思考的时候,如果没有十分紧急的事情不到火烧眉毛的时刻,她们是绝对不会来打扰我,也不会允许别人来打扰我。 我想了一会,还是不能想出一个所以然来,总觉的自己离答案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可是中间却像是竖起了一道墙似的,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长出一口气,摇了摇头,扭扭脖子,放松一下。这时才想起刚才卫贞贞似乎问了我什么,于是便转侧过身,牵起她的手,问道:“贞贞宝贝,对不起,刚才夫君在想事情,未曾听清老婆的问话,能在向我夫君说一遍吗?这次夫君一定好好的回答。” 贞贞抿嘴一笑,姿态妩媚动人,笑道:“贞贞才不会怪夫君哩,反倒是怕打扰了夫君呢。刚才贞贞问这个‘婠婠’是不是与妍姐有些关系?” 我环视了其他的众女,见她们都笑嘻嘻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看来她们对祝玉妍这个大姐的事情倒是挺关心的。我拉起她的手,道:“我们去那边的草地上走一走,边走边说。” 傅君婥等女点了点头,笑盈盈的伴随在我的左右,婀娜多姿的向不远处的草地走去。 我道:“我知道你们几个一直都很想知道有关玉妍的事情,夫君就趁这个机会和你们好好的说一说。免得你们以后见再缠着玉妍问个不停。”说完,我们几人自主的围成一个不大的圆圈,坐在了柔软的草坪上。 我依旧握着卫贞贞的手道:“魔门成立至今已经有一千多年了,其实这是从有这个门派开始。最早应该追溯到春秋时代,相传魔门修道法门的开创者乃是老子的一个极为得意的门生,此人聪明绝顶,但是性格颇为古怪,遗世独立。因此,老子便因材施教,从他的性格出发,启发诱导。次子以其超人的大智慧,另辟蹊径,悟得一种与老子的‘人间道’截然不同的参悟天道的修身法门,名为‘无间道’。此种修身之法独树一帜,符合人身经脉的自然法性,因此其修为自然在短时间内就超过了他的师兄众人。更是将自己的修身之法广为的传播。 于是这便引起了他的几位师兄的极为不满,他们当时都是徒子徒孙遍天下之人,每个人都有着庞大的势力。这样一来他们每个人都过着锦衣玉食的安逸生活,谁还在去做那些苦寒的修身之道。而‘无间道’的出现,它自身的修身优势隐隐有打破这种局面的趋势。为了保存住自己的权势地位,于是这几位师兄便联合起来,称‘无间道’非是正道,乃是邪魔外道其所修的并非天道而是魔道。接着便以除魔卫道为口号,命自己的门人弟子四处的搜捕打击‘无间道’的修练之人。 无奈之下‘无间道’转入暗处,但是却是仍有许多的追随者甘为它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因为‘无间道’已经深深的扎根在这些人的心里,成为了他们一种永不动摇的信仰。但是长时间的隐匿,养成了‘无间道’门人行事怪癖的风格,愈加的不为世俗中人所接受。千年前散落的‘无间道’门人终于凝聚成了一个完整的门派,他们自己成为‘圣门’而外人则成为‘魔门’。每一代门中都会有一个领袖,称为‘邪帝’。二十年前,自从邪帝向雨田死后,魔门便再也没有实际的统帅,从此魔门两派六道再也无人能够截制。 向雨田死后,便以魔门的八大高手最为出类拔萃。而玉妍便是其中的第二大高手,人称‘阴后’。婠婠正是玉妍的嫡传弟子,也是阴葵派未来的掌门继承人。婠婠资质之高可说是万中无一,百年难遇。双十的年纪就将《天魔秘》修练到了第十六层功力,这次吸收了我的真气,再加上长生真气的调和,必会使她的功力再有所突破,达到第十七重的境界。较之玉妍的第十八重也只是差了一层而已。论功力至少也应该有玉妍的七成功力了。” 卫贞贞几人听的出神,听我说完之后,傅君嫱便抢先说道:“呵呵,夫君说的不错。看婠婠刚才的身法就知道她的武功颇为厉害。嘻嘻,可是她恐怕还不知道妍姐已经嫁给夫君了呢。更是从夫君身上获益匪浅,进境一日千里。” 我点点头笑道:“君嫱说的不错,现在玉妍的功夫已经超出了《天魔秘》的境界,若是再次对上梵青惠的话,她绝对会在玉妍的手底下吃些苦头。” 第二章 杨公宝藏 素素插话道:“不知道这次婠婠找上我们所为何事?刚才我们姐妹几人感觉到对面的那片林中有些气息,似乎是有人藏匿在那里,是江淮军的追兵吗?” 我笑道:“哈哈,素素功夫又有长进,能够感觉到百丈之外的气息了。这些人不是江淮军的人,他们之中还没有这么高功力的高手。而是阴葵派中的门人弟子,这次应该是受婠婠知命而来的。” 卫贞贞听到这里,奇怪道:“妍姐不是阴葵派的掌门吗?为何她还会派门人来准备伏击我们呢?真是莫名其妙。” 我解释道:“贞贞误会玉妍了。这些人并不是她叫来的,恐怕是婠婠自己的主张,而且婠婠恐怕也不知道我和她师尊的关系。倒不是玉妍另有目的,而是这才是她一向的做事风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玉妍就是一个原则性极强的人。公私泾渭分明,断然不会因为我和她的关系而影响到整个阴葵派的行动,而且她说不定还会借此来考验我够不够资格作她的夫君呢。” 傅君婥想了一想奇道:“夫君,婠婠既然是妍姐的嫡传弟子,为何她们二人对上夫君的反应却是截然不同呢?” 我听的一愣,不明所以,呆呆的看着她。而傅君婥则是不坏好意的一阵坏笑。猛的,我才醒悟过来,道:“呵呵,好你个鬼丫头,竟然开夫君的玩笑。” 傅君婥笑道:“妾身才不敢开夫君的玩笑哩。只是心中奇怪而已,嘻嘻,还望夫君能够解答哩。” 我笑道:“祝玉妍和婠婠不同,她经历了人生中的大起与大落,可以说是饱受了人世间的沧桑变幻,情感之路也是几经波折。而同一魔门的大业她为之奋斗了数十年也是毫无成效,这在对她的精神意识上又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当她回首自己走过的沧桑数十年,又怎能将心中那份必然的失落隐藏的严严实实呢?而夫君的精神力量两年来一直都在呼唤着她的名字,无疑隐隐的在她的心中已经烙上了我的印记。接着当我与他见面的时候,便用我的力量使她恢复了处子青春,再现了她的绝代芳华,这对她心灵上的冲击则是无与伦比的。如此之后,玉妍断然不会在走原来的老路,所以自然会对我生出一见倾心之感。 而婠婠则是不同,她正值妙龄,资质又是得天独厚,这二十年来她所铭记在心的就是阴葵派的大业以及与慈航静斋的争斗,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婠婠现在是不会因为感情的事情羁绊了她的前进之路的。” 傅君婥若有所思道:“嗯,难怪那个婠婠总给人一种虚幻的感觉呢。可是既然妍姐已经彻悟到自己所走过的弯路,为何却不告诫她的嫡传弟子婠婠呢?” 我笑道:“这就是魔门‘无间道’修练法门的怪癖之处,外人是很难理解的。即使是玉妍自己尝到了苦果,除了武学之外她也绝不会对婠婠行事有任何的提示,这就是‘无间’之所在。此次婠婠向我们而来,也是出于她自己的主意,而非玉妍。而婠婠此行的目的绝不只是为了我的那点真气,其实是冲着‘杨公宝藏’而来。” “杨公宝藏?”傅君婥惊叫一声。 这时我才想起来,傅君婥是进到过杨公宝藏里面的,于是便问道:“对了,君儿。你不是进到过杨公宝藏的里面吗?还有,我一直很奇怪。那就是‘杨公宝藏’明明是中原的大秘密,纵使是中原的权贵也是无人知晓其具体位置。而你本是高丽人,又是从何得知这杨公宝藏的秘密的呢?” 傅君婥答道:“家师在年轻的时候,经常到中原游历,以增长见闻。一次偶然的机会与鲁妙子大师相逢,师傅平日的时候也爱钻研一些建筑机关,于是两人便谈的极为投机,从此也结成了莫逆之交。所以,师傅回到高丽受了我们三人作徒弟之后,每日闲暇之余便会教我们一些机关法门,有他自己的心得也有鲁大师的造诣。起初我也只是学者好玩,并没有专心的去学。 后来,隋朝发生动乱,杨文感叛乱兵败。恰好被返回中原探望友人的师傅遇见,于是师傅便用自己的真气护住了他的心脉,想为他续命。可是杨文感伤的实在是太重,未等师傅运功为他聊上便说了一句‘宝藏在长安跃马桥’就死了。师傅在救他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就是杨文感,所以对他说的这句话并未在意。但是到了后来才晓得他就是杨文感本人,再者中原也流传起‘杨公宝藏’之说,所以才趁我到中原历练这个机会告诉了我。让我顺便一探这‘杨公宝藏’的虚实。” 我沉声道:“呵呵,君儿为何以前不与夫君说明?是不是怕夫君吞了君儿费尽心机才找到的宝藏呢?” 傅君婥听我如此之说,脸上的表情立时紧张起来,眼中似乎还带着些惶恐,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才不是呢。夫君可不要误会君儿。君儿自己已经是夫君的了,又怎会对那个什么破宝藏有私心呢?我,我实在是……”说到这里,眼眶中已纪转起了泪花,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更是夹杂着哭腔。 我连忙起身坐到傅君婥的身边,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君儿莫急,是夫君不好。夫君喜爱君儿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因为那些身外之物而猜忌责备君儿呢?好了,好了,是夫君不对。” 宋玉致等人也都出言安慰。不说还好,这一说反而惹得傅君婥伏在我的怀中大哭了一场,弄的我是手忙脚乱。急中生智,拿出我的杀手锏,一连将了十多个笑话才逗得她破涕为笑。 宋玉致见状忙知情识趣的插话道:“君姐不用理她,接着说,玉致还等着听着‘杨公宝藏’的秘密呢。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像外面传说的那样,奇珍异宝无奇不有,刀枪剑戟数以千计。” 傅君婥平了平气,白了我一眼,依旧赖在我的怀里说道:“耳听为虚,眼见才为实。外界所传都是假的,什么‘杨公宝藏’,什么得之可得天下,嘿嘿,全都是鬼话。宝藏我倒是进取了,里面却是有些金银珠宝,但充其量也不过是能使人富甲一方。兵器也不过才能装备几百人的部队而已。离得天下可是差之千里呢。” 宋玉致等女听后各个面面相觑,傅君婥所说实在是大出她们的意料之外,谁又能想到这‘杨公宝藏’竟然只是一个传说,一个虚有其表的空壳子。 我却“哈哈”大笑,笑的众女一个个更是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我道:“君儿这次可是上了鲁大师的当了,我敢断定杨公宝藏绝对名副其实。只是你这个丫头没有好好的研究鲁大师的机关建筑学,才会被其表面的假象所迷惑。你所看到的那些只不过是鲁大师用来迷惑世人的假宝藏而已。而且不知是那一个宝藏是假,据我的猜测其中至少还应该有一个宝藏也是假的,其目的就是为了满足探宝之人的那份欣喜和狂热,从而起到迷惑的作用而保护了真正的宝藏。 假宝藏中的金银珠宝尚且可以使一人一夜之间成为富甲一方的大财主。而鲁大师更是费尽心思的安排了连环相扣的假宝藏,可想而知,真宝藏中所藏之物将会大到何种数目。呵呵,等我们到了长安,夫君一定带你们到这真宝藏去走上一走。” 傅君婥听的眼中精芒闪烁,叹声道:“其实妾身早就觉得这事情大有蹊跷之处,只是一直没有细细的琢磨推敲,听夫君如此一说,更是使得的妾身肯定了心中的疑问。呵呵,都怪我当时没有好好的听师傅他老人家将鲁大师的机关妙想。” 很久没有开口说话的傅君瑜这时接道:“就是,我当时还以为师傅是在哄我们开心呢。自然不会对那些什么砖砖瓦瓦的感兴趣。呵呵,大师姐还算是我们三个中学的最好的了,换了是我和君嫱的话,恐怕连宝藏的大门都找不到,更不用说是假宝藏了。” 傅君嫱却是不以为然的说道:“我才不会像二师姐那般呢。虽然比不上大师姐的机关学,可是我对找到宝藏的大门还是很有信心的哩。” 气的傅君瑜狠狠的在这小这小机灵鬼的头顶上敲了一下。傅君嫱则是向君瑜做了一个鬼脸,笑着跑开了。众人一阵欢笑。 这时我才猛的想起一件事来,一拍脑门,突的站起身来。众女被我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愣愣的看了我。 我看了看她们,笑道:“呵呵,我们光顾着说笑了,却忘记了那四辆车中现在还有二十二名被巴陵帮掳掠而来的昏迷未醒的女子哩。” 众女此时亦恍然,于是便随同我一起来到马车旁,帮助我将这些女子唤醒,同时为她们身上那些皮肉之伤涂抹上金创药。刚开始的时候,这些女子见到我们脸上都带着惊恐的神色,而且唯唯诺诺,不敢面对我们。知道贞贞等人为她们疗伤的之时才肯相信我对她们并没有恶意。然后我便吩咐十八骑那些食物与她们,等她们吃完之后,才打听她们的这些人的身世。 这些女子都是些普通百姓家的闺女,被巴陵帮的爪牙看中,于是便被人掳掠而来。非但如此,全家更是被巴陵帮众屠杀,现在亦是举目无亲。说道这里的时候,这些女子更是哭声一片。于是我在征求了她们的同意下,便决定把她们这些女子收留在身边,伺机培养。不但可以给她们以后一个生路,数不定还能给她们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呢。 这时傅君婥在被后捏了我一把,道:“呵呵,夫君大人可不许动坏念头哟。” 汗…… 第三章 飞马牧场 我笑嘻嘻的将傅君婥拥在怀中,手伸进她的衣衫内抚摸着,弄得傅君婥面红耳赤,面露桃红,吐气如兰。娇声道:“夫君啊,君儿知道错了,贞姐她们都在看呢。我们……我们去车里好吗?到了车里君儿什么都依夫君呢。” 我最喜欢看傅君婥的娇人羞色,总是让人有一种魂牵梦绕的陶醉之感。调笑道:“君儿的提议夫君自是应当遵从,可是君儿想和夫君去车做什么呢?” 傅君婥桃色更深,羞色之下忙挣脱开我的怀抱,跑到我们的马车边,回头娇笑的看了我一眼,眉目传情,羞他妈的*人的钻进了车棚内。 笑了两声,我道:“商烈。” 商烈听到我的传唤,马上来到我的近前道:“主上请吩咐。” 我笑道:“我们休息的也差不多了,也该上路了。我总是觉得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有些蹊跷,按理说江淮军不应该在这个时间攻打竟陵才对。一定是有些地方出了什么差错。通知众兄弟,准备出发。” 商烈听后道:“主上的预感一向都是很准,属下马上就吩咐下去。请主上上车。” 我点点头,接着道:“我的马车在最前面,我所乘坐的车的安全有我自己来负责,你和其他的十七骑保护其余的四辆马车就行,我们加快前进的速度,直奔‘飞马牧场’迟则唯恐有变。” 我和几位妻子每个人都有功夫在身,并不怕马车的颠簸。可是后面的那四辆马车则是不同,车中全是弱不禁风的柔弱女子,如果行进的速度过快的话,她们又怎能受的住呢?所以单骑要一天的路程我们整整走了四天,第四天上午才到“飞马牧场”的势力范围之内。 傅君婥探出头来,笑嘻嘻的在魔电的背上抚摸了一番。这些日子来,贞贞、君婥等女以及风云十八骑都在闲暇之余与魔电接触。贞贞等女现在都已经能在魔电的身上抚摸。可是它却是坚决的拒绝十八骑的抚摸,弄的十八骑是哭笑不得。尤其是爱马如命的商烈心中更是气恼,没想到这传说中的龙驹居然也如此好色。呵呵,其实则不然,想来是因为傅君婥她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我的意识能,虽然很微弱,但是却是充满着我的气息,因此她们才能够直接的与魔电接触,而不会触怒它。 傅君婥转过头来,见我的脸上仍有焦急的神色,关心的询问道:“夫君这些天来整日里眉头紧锁,笑容难开,心中可是在为什么事情担心?” 我点了点头,皱着眉头道:“嗯,这两天我心中的阴影越来越重,现在虽说已经到了‘飞马牧场’的地界范围,可是这种不祥的预感却是越来越重,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飞马牧场’有难了。” 卫贞贞奇道:“飞马牧场会有什么危险?难道是江淮军想打他们的主意吗?可是,杜伏威现在不正是积极准备攻打竟陵吗?他应该没有两线作战的能力吧。” 我道:“杜伏威的确没有这个心思来攻打飞马牧场,他虽然是黑道枭雄,可是行事一向是光明磊落,再说以他目前的实力绝对不会劳师动众的去打飞马牧场的主意的。若真是有人攻打飞马牧场的话,应该是江淮军的另一个当家,合肥的辅公佑。最近传出他与杜伏威的矛盾日趋严重,我想此事定于他难脱干系。辅公佑的合肥军以水军为主,善于水战,陆战并不是他的强项。但是现在争天下的形式来看,攻城略地主要靠的就是陆战,所以辅公佑急需大量的战马来扩充自己的骑兵,增强合肥军陆战的能力。到时候一旦真的与杜伏威决裂,这支实力强劲的骑兵就是他用以争天下的一路奇兵。” 宋玉致道:“所以他就会对‘飞马牧场’起了贪念,当今天下能够提供组建一支数万骑兵所需战马的地方也只有名闻天下的‘飞马牧场’了。可是据我所知飞马牧场一向都对各个实力持中立的态度,断然不会卷入天下的纷争中去的。爹和二叔也曾多次派过使者前去飞马牧场拉拢关系,二叔更是亲自去登门拜访,可惜却被飞马牧场的场主婉言拒绝。辅公佑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好,飞马牧场怎么会答应他呢?” 傅君婥奇道:“飞马牧场真的有这样的实力吗?居然能够在乱世中保持中立的地位。可是既然他们有这么雄厚的实力,应该早以名闻天下才对,为何我从未听师傅提起过中原还有这样一支实力雄厚的势力。呵呵,看来师傅他老人家对中原的事情也不是十分的明了,还是请我们的好夫君为妾身讲讲吧。” 我听后点点头,笑道:“呵呵,你以为师傅他老人家是‘’吗?中原地大物博,各门派势力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又岂能是光靠在中原游历几次就能清楚的。 ‘飞马牧场’这个名号寻常百姓或许不会知道,但是手握重兵的望族大阀或是雄霸一方的名门大派绝对是耳熟能详,尤其是当今这个乱世争雄的年代,飞马牧场更是成了各大势力争相拉拢的对象,身价可谓是炙手可热。” 我见宋玉致以外每个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宋玉致出身大阀世家对“飞马牧场”自然会做一番了解,这些事情对她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我接着说道:“在竟陵郡西南方,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划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两河潺湲流过,灌溉两岸良田,最后汇入大江。 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其中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 第一代建这城堡的飞马牧场场主商雄,乃晋末武将,其时刘裕代晋,改国号宋,天分裂。 商雄为避战祸,率手下和族人南下,机绿巧合下找到这隐蔽的谷原,遂在此安居乐业,建立牧场。 由牧场建成至隋统一天下的一百六十年间,飞马牧场经历七位场主,均由商姓一族承继,具有至高无上的威权。 其它分别为梁、柳、陶、吴、许、骆等各族,经过百多年的繁衍,不住往周围迁出,组成附近的乡镇,至乎沮水的两座大城远安和当阳,其住民过半都源自飞马牧场。 飞马牧场亦是这区域的经济命脉,所产优质良马,天下闻名,但由于场主奉行祖训,绝不参与江湖与朝廷间的事,作风低调,一贯以商言商,所以这也是师傅他老人家不知道飞马牧场最主要的一个原因。 第一代场主商雄乃武将出身,深明拳头在近的道理,遂鼓励手下族人研习武艺,宣扬武风,是以牧场内人人骁勇擅战,无惧土匪强徒,成为了一股能保证地区安危的力量,赢得附近城镇住民的崇敬。有点类似独霸山庄对竟陵的作用。” 傅君瑜听后拍着手道:“嘻嘻,听夫君这么一说,我还真的盼望能早点见见这个飞马牧场呢。呵呵,只是不知道这飞马牧场中的成千上万的战马若是见到了我家的魔电会出现什么样的情景呢?” 傅君嫱眼前一亮,叫绝道:“师姐说的对极了,呵呵,若是飞马牧场中的所有马儿都向我们的魔电跪倒磕头,那个场面一定很壮观。说不定能把那个场主的鼻子气歪不可。” 我心下恍然,我倒是把魔电乃是马中之皇的龙驹这件事忘的一干二净了。世事难料,希望到时不要出现什么意外才好。免得坏了我的“大事”。 素素笑了笑道:“若真是这样的话,我们说不定还能占上魔电的光呢。嘻嘻,来一个狐假虎威也不错啊。想一想,夫君的本事真的是太大了,不但能够降服龙驹,好像整个天下的事情夫君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哩。” 我“哈哈”一笑道:“为夫若非有些本领,怎能娶到这么多人间绝色呢?” 正在调笑之时,车厢外传来了商烈的声音“禀主上,过了我们现在所走的山道,就能直达飞马牧场了。从这里望去,风景刹是美丽,属下斗胆请主上及各位夫人下车观赏。” 我笑道:“好”声音未落,傅君嫱已经窜出了车厢。我们几人相视而笑,也都相继走下了马车,沿着山道而走,顺便领略飞马牧场令人赏心悦目的美景。 我们一行人马车辆绕过一段较为狭长的小径,经过山道,来到可鸟瞰牧场的山岭时,见到山下田畴像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毯子,构成美丽的图案,不由心旷神怡。 在充满悦目色彩,青、绿、黛各色缀连起来的草野上,十多个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镜般贴缀其中,碧绿的湖水与青的牧草争相竞艳,流光溢彩,生机盎然,美得令两人屏息赞叹。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去,草原尽头都是山峰起伏联机,延伸无尽。 在这仿若仙景的世外桃源中,密布着各类饲养的禽畜——白色的羊、黄或灰色的牛,各色的马儿,各自优游憩息,使整片农牧场更添色彩。 在西北角地势较高处,建有一座宏伟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万丈悬崖,前临蜿蜒如带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叹为壮观。 这时众人下马步行,我和几位娇妻走在中间,看得心迷神醉,颇有不虚此行之感。 我的几位娇妻都在专注于其美丽动人的如画风光,而我和风云十八骑则注意的是建在各险要和关键处的哨楼碉堡,这可能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武者的一个本能的反应吧,总是将所有的战略境况下意识的作为自己首先考虑观测的对象。不同于女性则是总是能将一切美好动人的事物从一个画面中感悟出来。这或许就是女性的细腻与男性粗狂的不同之处。 我由衷赞叹道:“飞马牧场果然是名不虚传,地域得天独厚,难怪能发展壮大到如今的实力。呵呵,商雄的眼光倒是大有独到之处。”猛地,我感觉到山道两旁的林中有几股微弱的气息在移动。由气息来看这些人的武功平平,应该只是一些探路的虾兵蟹将。 这时,商烈悄然的来到我的身边,轻声道:“主上,据属下观察,这两旁的林中有埋伏。我们要不要把他们抓回去详加审问一番,定能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些有用的情报。” 我点头称赞道:“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能时刻都保持着警惕。我们现在不用去理会他们,让他们瞧好了,免得打草惊蛇,到时候我们再想钓大鱼就苦难了。你暗中吩咐下去,让兄弟们就当作什么也没看见,我们只管赶我们的路,不用理会其他,一切等到了飞马牧场再说。” 商烈点头称是,放慢了脚步,不露痕迹的吩咐给其他的十七骑。 卫贞贞等女的修为又怎会觉察不出事有蹊跷,但见我并没有什么反应,也未见十八骑有何动静,心中虽是不解,但是知道我心中必有安排于是也都未露声色,依旧有说有笑的观赏着牧场周围的如画风景。 走出山道,便已经进入了飞马牧场的警戒范围之内。此时我再探查林中的气息之时果然不见再由埋伏窥探的哨兵。 峡道出口处设有一座城楼,楼前开凿出宽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横互峡口,下面满布尖刺,须靠吊桥通行,确有一夫当关,万夫难渡之势。 这时,城楼之上响起一声暴喝:“来者何人,速速止步,通报姓名!” 第四章 世外桃源 我抬头仰望,声音正是从城楼之上的一个手握弓弩的紧衣壮汉口中发出。胸口的衣襟上端然绣着一匹肋生双翅,腾然若起的飞马。他的身后同样肃立着六七名与他装束一样的男子,外表虽不像他这般威武雄壮,但想来也都是些身手矫捷、头脑灵活之人。否则场主也不会让他们这些人担负起警戒如此大任。 我朗声道:“在下‘逍遥客’龙天笑,麻烦这位大哥为在下向场主通传一下,就说在下携几位夫人慕名而来,前来拜会商场主,并有要事相商。” 喊话人听我自报姓名之后,眼前一亮,忙探出头细细的打量我一番,疑道:“逍遥客?你就是最近两年如日中天的那个逍遥客?” 我笑道:“正是区区,如日中天谈不上,这些不过是江湖上的朋友抬爱我这个后生晚辈而已,劳烦这位兄弟前去通报,我一干人等在此敬候。” 喊话人恭声道:“龙大侠稍等片刻,小的马上就去为您通报,牧场中的兄弟对大侠的威名早就仰慕已久,只可惜一直无缘相见。近日能一睹大侠风采,其愿足矣。本应开门请大侠到庄园内候座,奈何牧场立有严规,怠慢之处还请您不要责怪。” 我心中感叹此人当真是能说会道,纵使有怠慢之处也难以让人生出愤然之怒,难怪牧场会派他在这里戒备?恐怕他还担负着迎客一值。最上谦虚道:“理当如此,在下怎敢责怪。” 大汉面带微笑,向我们抱拳离去,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便听得大门里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似乎来人不下二十之数。 随着“吱呀”一声,大门缓缓的打开,一位仪态万千,乌黑漂亮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美得异乎寻常,差可以跟婠婠媲美的劲服女郎,步出门来,对我们的存在没有半丝讶异。 淡雅的装束更突出了她出众的脸庞和晒得古铜色闪闪发亮的娇嫩肌肤,散发着灼热的青春和令人艳羡的健康气息。 她那对美眸深邃难测,浓密的眼睫毛更为她这双像荡漾着最香最醇的仙酿的凤目增添了她的神秘感。看的十八骑等眼前不由的一亮,泛起惊艳之感。众人之中只有我这个看惯天仙绝色之人方能保持灵台的清澈。 此女正是现今飞马牧场的场主商秀珣。就在我们打量她的同事,她也是明眸善睐,不住的在我的身上打量着,仿佛想用她那清如潺溪、澈似幽泉的眸子,将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却又浑身散发着让她心醉的王者霸气的身影深深的铭记在心。 可是当她瞥见我身后娇然而立的几位国色天香、貌胜西施的绝代佳人之时,眼神中荡漾起一股酸意,那是一种惹万千世人为之怜爱的春情少女的深闺幽怨。 我朗声一笑,道:“在下龙天笑,早闻飞马牧场的大名以及场主的芳名,今日特地从扬州慕名而来,顺便与场主商谈一些互利双方的事宜。唐突之处还请场主原谅则各。” 商秀珣眉目轻动,面露微笑,朱唇微启,飘出一串宛若弦乐的动听声音,只是音调有些似冷还热的味道,让人琢磨不透佳人此时的心境。 “妾身亦早闻公子大名,刚才如有怠慢之处,还请公子不要见怪。请公子随妾身入庄园内再加详谈。” 商秀珣身边的一干人听了她的话后,每个人的脸上都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场主平日里极为高傲,纵使是对牧场中的亲信说话之时也都是冷若冰霜,从未见她对任何人露出过笑容,今日却是一反常态,不但语调不像以前那般生硬冷淡,更是看到了她罕有的笑容,心中怎能不惊讶呢?众人不住的想“这个逍遥客还真是厉害,才刚见面就能这个冰山美人含羞而笑,呵呵,看来这三十六计还要再加上一条美男计了。” 说完,商秀珣吩咐手下打开城门,请我们进庄,她更是亲自陪同我们踱步走入飞马牧场的农庄之中。呵呵,与其说是陪同我们,倒不如说是陪同我的几位夫人。因为就在她邀请我们入庄的同时,君嫱等女就按捺不住了心中的好奇以及对商秀珣的喜爱,把商秀珣围在了中间,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说笑起来。更是时不时的传出一阵悦耳的笑声。商秀珣也是一反常态,被傅君嫱这个机灵鬼逗的笑声不断,看得陪在我身旁的大管家商震也是不断的在暗中向我竖起了大拇指,不住的呵呵的笑,看来他也在为这个侄女的开心而高兴。 我敢肯定从我们进庄一直到来到庄园大殿之前的这几柱香的功夫,商秀珣的笑声比她这些年加在一起的笑声还多,难怪这个商震也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从我进入农庄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不停的浏览四周的景物。不同类的禽畜被木栏分隔开来,牧人在木栏间来回奔驰,叱喝连声,农人则在田中默然工作,耕牛不时发出低鸣,混和进马嘶羊叫声中去。 将这些看在眼里,不由得使我对飞马牧场的恬乐所折服,更加坚定了收为己用的决心,当然我的目标不会单单局限于牧场,还有我们的商大美人。 不知行进了多久,我们便来到了闻名遐迩的飞马山城。从正面看去,飞马山城更使人叹为观止。 城墙依山势而建,磊砢而筑,顺着地势起伏蜿蜒,形势险峻。城后层岩裸露,穴兀峥嵘,飞鸟难渡。 队伍通过吊桥跨河入城,守桥者都神态亲切热烈,气氛融洽,予人以大家庭和睦相处的感觉。 入城后是一条往上伸延的宽敞坡道,直达最高场主居住的内堡,两旁屋宇连绵,被支道把它们连结往坡道去,一派山城的特色。 道上人车往来,俨如兴旺的大城市,孩子们更联群嬉闹,使我们一干人等眼界大开,啧啧称奇,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福地,心道传说中的世外桃源亦不过如此而已。 建筑物无不粗犷质朴,以石块堆筑,型制恢宏。沿途钟亭、牌楼、门关重重、朴实无华中自显建城者豪雄的气魄。 内堡更是规模宏大,主建筑物有五重殿阁,另有偏殿廊庑。大小屋宇井然有序罗列堡内,缀以园林花树,小桥飞瀑,雅致可人。 我情不自禁的感叹道:“真是雄伟气派,令人神往。” 商震感慨道:“哪里哪里,公子过奖了。实不相瞒,为了建造这座山城实在是花费了我商家七代无数子弟的血汗,才有今日的规模。若是被贼人霸占了去老夫真是没有面目去见酒九泉之下商家的列祖列宗。唉!” 商震的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悲情与愤怒。看来牧场中人已经知道了现在牧场所面临的严峻形势,知道已经被贼人所惦记,陷入了包围之中。本来嘛我见牧场中的生活依旧恬静安逸心中就一直很是奇怪,以飞马牧场的实力又怎么会觉察不到敌人已经侵犯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呢?向来是只有场中的重要人物才知道这件事,可能是因为来犯的敌人实力颇为强硬,不能力敌,又没有好的破敌良策。怕引起骚乱到时候会给敌人可乘之机,所以才严守秘密,没有告诉在这里生活的子弟百姓。难怪牧场大门紧闭,戒备森严。 看到商震的无奈与悲凉,我哈哈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呵呵,原来商大管家早已知晓,在下倒是过于担心了。大管家尽管放心,小弟既然敢前来作客,自当是为主人家尽一点微薄之力,岂可让那些贼子坏了这乱世当中唯一能够安享太平的清静之地。” 商震听我如此一说,知道我已经答应帮助飞马牧场御敌,立时颜色大悦,久悬在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了。其实我这两年的战绩彪炳异常,飞马牧场中上至场主商秀珣下至一般兵士都是有所耳闻。 飞马牧场此次遭难,场中众人都是焦急难耐,曾三番两次的派人出去求援,可都是有去无回,想来应该都是已经遭了不测。知道敌人这次是做了完全的准备而来,对飞马牧场是志在必得。商秀珣以及牧场中的几个顶梁柱整天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而就在这个关系到飞马牧场存亡的时刻,我的出现则称了他们期望的一根救命稻草,所以一听有人通报我来飞马牧场拜访,一个个都是皆大欢喜,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所以才当即决定整个飞马牧场的上层人物都出来迎接。一开始就下定了决心将我们留在牧场中,帮助他们渡过这个难关。但是飞马牧场毕竟是一个在江湖上响当当的大势力。有着自己的名声,正所谓虚名难放,绝对不会低下头来向我这个后起之秀求援的。因此他们才决定由飞马牧场的第二号人物商震旁敲侧击,探探我的意向。而商震也是从一开始就一直在琢磨怎样才能找出一个借口来试探我的口风,恰好赶上我为他提供了一个接话的机会,于是便借此机会暗中试探我的意向。 本以为我会谨慎的考虑之后再作出回答,这样才能显出自己地位的尊贵,将自己在飞马牧场中的地位拿捏的更精确上位。可是我却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爽朗的答应下来。看惯人间事故冷暖的他心中难免涌起丝丝的感动,被我的豪爽性格所折服。 商震抱拳笑道:“龙公子大义,所谓大恩不言谢,到时还请龙公子及各位夫人在我牧场中多盘桓即日,让我们已尽地主之谊。” 我笑道:“那是自然,这里的景色如此之美,即使商管家赶我们走恐怕我们都舍不得走呢。” 无意间我留意到这一路下来,其实商秀珣一直在注意我和商震的谈话,对我的态度极为关心在意,因为这毕竟关系到牧场的存亡。但是目光中也有丝丝的让人难以消受的情谊。就当我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她才不露声色的长出了一口气,眼神中的异彩也较刚才更浓更盛。 我笑嘻嘻的看着她们,新道女人真是让人很难琢磨,明明是才刚刚认识不到一个时辰,这一会儿却像是一班无事不谈无话不说的闺中密友一般,亲密的不得了。 只见傅君婥笑的像一朵盛开的牡丹,灿烂多姿,向我娇声道:“夫君你知道吗?真是太巧了,秀珣和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呢。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很有缘呢?” 啊?不会吧。傅君婥竟然和商秀珣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可是大唐中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呵呵,对了,大唐中也没有提到傅君婥的生日,管他呢。 我装作惊喜道:“哈哈,看来我们这次是来对了,竟然能在这茫茫人海中为君儿找到一个生辰相同的好姐妹。” 话一出口我立时醒悟到自己的话语中有语病,这“姐妹”一词实在是“一语双关”了,容易让人产生遐想。只见贞贞等女都在抿嘴头笑,傅君嫱更是调皮的在商秀珣的耳边耳语了一番,商秀珣俏脸立时泛起了诱人的红晕,红霞爬上了她的玉耳。面露动人的娇嗔,伸手在傅君嫱的腋下瘙痒一阵,眼神却是不住的瞟向我这里,嘴角荡漾的醉人的笑意。 我忙赔礼道:“在下一时口误,实乃无心之过,还望商场主不要责怪。” 商秀珣轻声道:“公子严重了。小妹既然与公子的几位夫人一见如故,更是和君婥同年同月同日生,不如以后公子就直接称呼小妹为‘秀珣’吧。而我也称呼公子为‘龙大哥’,如此可好?” 第五章 如意算盘 我听后大喜道:“如此再好不过了,就依秀珣所言。” 商秀珣向我羞涩腼腆的一笑,然后对身后的牧场众人冷然道:“柳宗明,命人将我的‘听竹水榭’打扫干净,以供龙大哥和他的几位夫人歇息之用。另外将其周围的客房打扫出几间,供那十八位壮士所用。” 柳宗道对商秀珣的冷然早已经见怪不怪,刚要答应离去,却听我插话道: “且慢,秀珣有所不知。可否让柳兄再多打扫出几间客房,少了恐怕不够住呢。” 商秀珣听后疑惑的看着我,到是商震爽朗的一笑,道:“公子可是为后面那四辆马车中的人所准备?呵呵,老夫刚才也是一直在奇怪,公子这第一辆马车豪华宽敞异常,足够能坐下公子及各位夫人,为何后面还会跟随有四辆马车?呵呵,想来一定是还有其他的人跟随公子而来。” 商震刚才一颗心全都系在我的身上,没有留心其他。这时放下下来才有机会打量一下我的随行之人和所乘的车辆。他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看到我所乘坐的马车时,心中却是震惊不小:“当今世上最神秘莫测的人物就要数这‘逍遥客’龙天笑了。刚刚出道两年不到,就已经是天下皆知,隐然为年轻一辈中的第一高手,武功据说高的深不可测。 可是现在看来他非但功力绝顶,必定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拥有绝对实力的组织。他用来拉车的那八匹马在我飞马牧场来说也是难得的宝马,没想到他却只是用作拉车。在观那十八骑各个威风凛凛,目中精光连连,显然没一个都有着一身超一流的武艺,纵然是我本人恐怕也要逊上三分。到现在位智者龙天笑所展现出来的一切处处都是透着一股强大绝伦的神秘,看来我飞马牧场此次定能逃过此节。呵呵,到时候有必要看形势的发展来决定飞马牧场的将来了,所谓‘良禽择木而栖’……” 我笑道:“呵呵,大管家说的不错。商烈,让车厢中的那些女子都下来活动活动筋骨,这一路上也是苦了她们了,不过我们现在总算是到了目的地。” 商烈恭声应诺,然后将那四辆马车中的女子一一的唤下车来。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二十二名姿色出众的女子陆陆续续的从车厢中走了出来,然后怯生生的并排站在车旁,面对我们。这些女子虽然不是绫罗绸缎,每个人上都是些粗布衣,但是这反而透着一种朴实动人的美的质感。让人心生怜意。 商秀珣扭过头,诧异的看着我道:“龙大哥,这些女子是……” 牧场的众人也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疑问“这些秀外慧中的女子都是他的婢女吗?可是看她们这身穿着不想啊?嘿嘿,还是看他怎么说吧。” 我笑着解释道:“秀珣不要误会,这些都是我在路上从巴陵帮的手中解救出来的苦命女子,她们的家人全都被巴陵帮所杀,然后将她们掳掠。我见她们都是无依无靠之人,于是就将她们都带到了这里,她们会暂时的居住在牧场,过些时日我就会派人来接她们,希望秀珣给这些女子安排一个住所。” 商秀珣长出一口气,道:“原来如此。呵呵,这事情好办。”接着对她身边一个婢女说:“小娟,你为这些女子找几间干净的客房,然后带她们去沐浴再找一些干净的新衣服为她们换上。陶谦,你命人将这些马匹卸鞍,刷洗一下再喂一些上好的草料。” 小娟和陶谦应诺道:“是,小姐。” 商秀珣接着笑道:“龙大哥,我们进屋去说吧。”然后回头吩咐道:“二叔和我一起,其他人下去吧,准备宴席” 我们来到屋里坐下,开始只是闲聊一会儿,慢慢的就谈到了正题上。 商震沉声道:“公子是如何得知我飞马牧场已经被人所围的呢?” 我道:“我来的时候并不知道牧场已经被围,只是到了这里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可是我心中一直有个不好的预感,现在终于应验了,那就是为在牧场之外的那批敌人。对了,秀珣你们是何时得知牧场已经被围的?” 商秀珣道:“牧场具体被围的时间我们不敢肯定,但不会早过四天,因为我们是在三天前知道这个事情的。由于牧场的特殊性,所以我们在牧场之外的树林中也设有许多个哨点,倒不是专门用来放哨戒备之用的,而是用来监视在外野放的牧马,以免这些种马在野放的时候散失到树林中走失。 用这种方法极为管用,牧场些年来从未在此树林中丢失过一匹马。可是就在三天前,我们的马哨清楚的看到有一匹枣红色的种马走进了树林,可是等到傍晚收马的时候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匹枣红的种马了。反而意外的在树林中发现了许多错综复杂的脚印,从而推测出树林中可能已经埋伏下大批的敌人。 为加证实,第二天我们又派了几个人前去探查,这次果然探察到了许多装着打扮各异的外人。每个人都带有锋利的兵器,人数至少在数千之间,零星的散步在道口外的树林之中。我估计这只是敌人用来埋伏的队伍,一定还有更多的敌人是用来直接攻打牧场之用。” 我疑道:“如此大规模的兵力部署,飞马牧场事先就一点也没有发觉吗? 商震老脸一红,道:“说来惭愧,我们枉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对方是何时出现在牧场周围的?是怎么出现在牧场周围?我们派出去的情报人员都是一无所知。真是不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能有怎么大的本事,如此大规模的调动能够神不知鬼不觉。” 我沉思了一会儿,问道:“秀珣,合肥的辅公佑可曾来多这里?” 商秀珣点了点头,奇道:“龙大哥你可真是厉害,你怎么会知道辅公佑来过这里?他曾派人来过三次,上次更是亲自来了一趟。目的无非就是想我们飞马牧场与他合作,让我们只将马匹买给他们,而不允许我们与其他的势力作交易。哼,什么狗屁合作!分明是想吞并我们,将我飞马牧场据为己有。后来被我严厉的回绝了。” 我听的一愣,实在没想到如此妩媚的美人也能吐出这“狗屁”二字。贞贞等人更是已经笑作了一团。 傅君嫱笑道:“嘻嘻,还是珣姐用词最是大胆恰当了。” 商秀珣脸色微红,半娇半嗔地白了傅君嫱一眼。然后红着俏脸将目光瞟向我。 我笑道:“偶尔的放纵一下也是不错,至少能抒发一下心中的不快。秀珣,辅公佑牧场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商秀珣想了想道:“大概是十天前的事情了。龙大哥,怎么了?难道这件事情乃是辅公佑所为?不太可能,自从我拒绝他之后,就怕他会伺机报复,所以这些日子来我一直都让牧场在附近的暗哨严密的监视着合肥军的一举一动。若是他们有如此之大规模的部队调动我的人不可能毫不知情。” 我听后站起身来,皱着眉头不住的在厅中来回的踱步,口中还念念有词,小声的嘀咕着。 大厅中的众人都被我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弄糊涂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但是知道我正在思考问题,知趣的并没有打扰我。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这里和我所知道大唐迥然不同?最近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都是原来大唐所不曾发生或者是不应该在这个时间所发生?难道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天注定,因为我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而改变这个空间本来应该发生的一切吗?可是为何杨广的死又是与书中所写的一样?……唉,真是让人头疼。辅公佑?在书中围攻飞马牧场的明明是四大寇,怎么会和这个混蛋扯上关系?难道……” 再想想刚才商秀珣所说的话,顿时恍然大悟,脱口而出道:“我明白了!” 众人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下的一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只有傅君婥一个笑嘻嘻的看着我,跟没事人一样。 素素心中不解,问傅君婥道:“君婥,你刚才也是一直在盯着夫君看吗?” 傅君婥仿佛知道素素要这样问她似的,笑意盎然地点点头。 素素接着问道:“这就奇怪了,按理说你也是将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了夫君的身上。夫君刚才那炸响的一句怎的没有惊到你呢?嘻嘻,是不是你偷偷的讨好夫君,而从夫君那里套来什么新的精神修炼的法门?” 傅君嫱一听,还信以为真,忙撒娇加索要,不依不饶的缠上了傅君婥,众人看在眼里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她这哪里像是一个已经嫁为人妇的少妇,倒是像一个只懂得撒娇,喜欢搞恶作剧的调皮少女似的。 傅君婥只好求饶道:“呵呵,才不是向素素说的那样呢。这可是我自己吸取了多次被某人吓到的经验而观察出来的一种敲门哟。夫君每次在想问题的时候都是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的,可是当他想出问题的时候,就会猛的把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睛里更是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呵呵,这可是他要发话的前兆,所以看到这里我就连从他的身上收回我的精神,然后不慌不忙的等着夫君说话,自然是不会被他吓到了嘛。” 傅君婥说完还得意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说:“嘻嘻,被我抓住了你的秘密了吧。” 傅君嫱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呵呵,下次我可要好好的观察一下。” 这时除了我之外只有卫贞贞一人留意到了商秀珣笑容里焦急,于是她说道:“呵呵,好了好了,你们几个不要在闹了。还是先听听夫君明白了什么吧。秀珣可是还等着呢。” 傅君婥、傅君嫱两人了然,不要意思的对商秀珣笑了笑。傅君嫱则是伸了伸舌头,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商秀珣则是回以灿烂的微笑,表示感谢她们二人的体谅。 我笑道:“现在终于轮到我说话了。刚才我仔细的想了一下,把这个事件的前前后后都考虑了一番。基本上已经能够确定外面的敌人的身份以及和他们相互勾结的势力。可是,我还是有一点想不通,按照他们现在的兵力部署来看,他们至少动用了三万人的部队。这个人数早就可以对牧场发动攻击,再加上一些必要的攻城器械和强弓劲弩,取胜的几率很大,可是为何敌人偏偏选择在这个时间来攻打牧场。秀珣,刚刚你是不是说辅公佑是在十天前曾经亲自来过一趟?那你还记不记得他第二次派人来牧场是何时的事情?” 商秀珣先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我的第一个问题。然后想了一下道:“具体的时间记不清了,大概是一个月以前的事吧。” 商震插话道:“对,小姐没有记错,就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我还记得当时我曾以‘刚刚开春,牧场要腾出大量的人力来训练马的野性,消耗掉马儿在一个冬天内由于没有剧烈的运动而长的肥膘。’为借口回绝了辅公佑派人提出的低价购买三千匹战马的要求。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一个月前的事情。” 我笑道:“呵呵,大管家如此一说,我刚刚所说的疑问也就不复存在了。” 商秀珣等人听我如此一说,不明所以,个个都是疑惑的看着商震,而商震则是莫名其妙的盯着我,他实在是觉察不到自己刚才的话语里有什么问题。 我笑道:“辅公佑因为和杜伏威的分歧越来越大,他早就动了与其分道扬镳的心。因此急需取得飞马牧场的战马来扩充自己的骑兵以备陆战之用。所以他第一次派人到飞马牧场或可以说他是诚心的想收购牧场的战马。可是,这第二次、第三次以及他亲自跑到牧场来则是他设计夺取牧场的一个如意算盘!” 第六章 请君入瓮 “什么?”商震一惊,脱口而出。 我笑道:“大管家别急,听我慢慢道来。”我顿了顿,看了看此时正盯着我看的商秀珣,接着说道:“辅公佑第一次派人购马失败之后,便失去了耐性,已经打定主意要不惜一切手段来夺取牧场的战马,因为他还要花一定的时间来训练骑兵。所以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争取时间。因此他便故意又派人第二次前来牧场谈判,但这一次他则是有备而来。大管家,你可回忆一下当时的具体情景,来人是不是对牧场的养马之道显露出非常好奇,更是旁敲侧击,不断的试图从你的口中套出牧场进两个月来的动向呢?” 商震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接着就冥思苦想起来,然后恍然道:“不错,正如公子所说的那样。我现在回想起来此人似乎对于养马之道过于的热忱,而露出了许多的破绽之处。唉,为何我当初就没有注意到呢?” 我笑道:“大管家不用自责,这事错不在你。辅公佑这叫闻其所好,他正是利用了你对马道的痴迷才从你的口中套出了牧场这两个月将要有的活动。不单单是管家你,换了是别人的话,当有人问起自己极为爱好的事情时,都会津津有味的将个没完的。” 商秀珣此时也明白的六七分了,看了看满脸内疚之色的商震,安慰道:“二叔不用自责,正如龙大哥所说,此时错不在你。纵使你守口如瓶,他们一样会动其他的阴谋诡计来谋取我飞马牧场的战马的。” 接着,商秀珣柔声的向我问道:“可是为何辅公佑又第三次派人,更是自己亲自到牧场来呢?” 我解释道:“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他从派去的人口中得知了牧场的动向之后,知道牧场将会在未来的两个月内实力较为薄弱,怎么会放过这个夺取牧场的大好时机。他之所以再次派人来牧场,更是亲自的走上一趟,都是为了麻痹牧场的注意视线而已。秀珣你也可以回想一下,辅公佑亲来之时他的态度是否十分的强硬?” 商秀珣点了点头。 我笑道:“一个三番四次派人商谈购马之事,此人若是真的大有诚意的话自己亲来之时必定会毕恭毕敬,好言相说。可是他却没有,可见他根本就没打算买马。他第三次之所以口气蛮横,就是想惹起你们动怒,然后将他赶出牧场,这样你们就会自然的以为他会派兵来攻打牧场以求报复。所以就会将你们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到他的合肥军那里,明里他的合肥军一直都是在整装待发,暗里却是与另一股势力达成协议由他们慢慢调动,对牧场实施包围,然后两方夹击牧场。” 商秀珣心中笼罩的疑云豁然消散,失声道:“原来如此。”然后平静了一下自己的起伏不定的心情,向我投来崇拜的目光,道:“听龙大哥一说,小妹明白了八九分。只是还有一点尚未清楚,还要请大哥指教呢。” 我座回原位,笑道:“秀珣和我还可起什么,尽管问便是。” 商秀珣道:“小妹也一直都在派人暗中监视牧场附近疙瘩势力的兵力调动,可是也未曾见他们有任何的对牧场不利的异常举动,为何外面会突然多了好些敌人呢?” 我道:“秀珣想到了这一点,辅公佑也想到了。所以他绝对不会与飞马牧场能够监视到的范围内的势力合作的。因此,他就找上了更远的势力,这也是他为何要在一个月前就着手准备的原因。因为另一方路途遥远,此次规模较大,所以要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自然需要时间。因此他才会费尽心思的布置全局,吸引牧场的注意。” 商震强在商秀珣之前,咬牙切齿的问道:“公子可否告诉我外面的贼子到底是哪一方势力,老子轻饶不了他!” 我安抚道:“大管家不必动怒,外面之人正是盘踞东南一带的一群匪类‘四大寇’。大管家见多识广,想必对这四个人有所了解。” 大厅之中,除了我、商震和宋玉致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这“四大寇”是何方人物,因此对这四个人的名号没什么反应。 宋玉致可就不同了,宋家向来虎踞南方,对周围的一干势力自然是有所了解,听后一惊,失声讶道:“是他们!” 傅君嫱笑道:“怎么?致姐姐,你知道这四个人吗?嘻嘻,还是你厉害,怎么好像每一家势力你都清清楚楚似的。难怪夫君那么疼你。” 宋玉致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道:“你这个调皮的丫头,夫君少疼你一分了吗?” 傅君嫱向她笑了笑,调皮的做了一个鬼脸。 商震道:“夫人也曾听说过这四个臭名昭著的草寇不成?” 宋玉致起身施礼,然后道:“小女子对这四人所知不多,也只是偶尔听家父谈起过他们。” 商震哈哈一笑,问道:“哦?不知令尊大人是……” 宋玉致道:“家父宋缺。” 商震闻言身体一震,惊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道:“夫人原来是‘天刀’宋阀主之女。老夫失敬之处,还望夫人海涵。”嘴上这般说,心中则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没想到我背后的庞大势力竟然是宋家,喜的是这样一来就增加了几分战胜敌人的把握。 可惜他也只是才出了一小部分,若是让告诉他我所掌握的真正实力,非吓死他不可。 宋玉致笑道:“有劳大管家说一说这‘四大寇’的来历吧,我的这些姐妹可是都还被蒙在鼓里呢。而且,我看秀珣此时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呢。” 商震道:“如此,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顿了顿,接着娓娓道来: “寸草不生向霸天,鸡犬不留房见鼎,焦土千里遇毛燥,鬼哭神嚎曹应龙!” 傅君婥笑道:“这个打油诗真个骇人,最小可以吓得小孩儿也哭呢。哈哈……” 商震道:“夫人切莫小瞧这四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一身过人的本领。曹应龙,四大寇的魁首,身形雄伟威猛,城府极深。身负魍魉混元劲,功力霸道强横,以一柄开山大刀作杀器,未逢敌手,刀下更是从不留活口! 毛燥,修炼两仪奇功,使拂尘作兵器,性格邪戾,以奸淫妇女为生平最大乐事。 房见鼎,天生神力,能活撕虎狼,使两柄各重百斤的狼牙棒,生性嗜血,更爱虐杀敌人。 向霸天,一身先天硬气功,擅使一对夺命齿环,杀人如麻,视财如命。 这四大寇本是在东南一带打家劫舍,抢镖越货,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恶党。初时各自为政,彼此间冲突仇杀不断。今年来曹应龙的野心越来越大,先后用武力压倒了其他三寇,收归到自己的麾下,聚众数万人,成为东南道上一股实力强劲,不容忽视的势力。 这次四大寇与辅公佑狼狈为奸,定是看上了我飞马牧场的财货女子,这可比的上他们做上几年的无本买卖了。” 卫贞贞笑道:“呵呵,我们才不管他是什么东西,只要是惹到了我们的夫君,就是天王老子也护不住他哩。” 傅君嫱接着道:“是啊,贞姐姐说的很对呢。他们几个若是赶来,我就把他们几个抓来,然后再借给大管家你玩上几天。” 商震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识过贞贞等人的武功,自然对她们所说的话毫不在意,嘴上不住的说道:“呵呵,那是当然的,有龙公子在,又怎会将四大寇放在眼中呢。可是万事还是小心为好,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就怕这几个贼子用什么阴谋诡计。”心中却道:抓来玩玩?他们几个可是大活人呢,功力强横,岂是你们几个弱女子就能应付的了的? 卫贞贞何尝听不出商震的话外之意,笑而不说,心中也不为在意。 我向商秀珣问道:“秀珣是何时派人出去求援的?都派去向那些实力求援了呢?” 商秀珣道:“小妹知道牧场被围之后,便派人去求援了。一共派出去两路,一路是向竟陵的独霸山庄求援,另一路则是向现在得长安的李家求援。小妹与李家的小姐秀宁关系要好,李家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只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那时小妹还担心等到他们来救援之时牧场恐怕已经落到了贼子的手中。呵呵,现在既然龙大哥在,小妹到是不再为此事担心了呢。” 商震道:“若是单骑,竟陵距这里不过才一日的路程。而且我们与独霸山庄一向都有些渊源,他们绝对会派兵赶来支援的。算算时间,派出去的人应该在昨天就返回牧场才对,可是到现在不要说是独霸山庄的人,就是我们派出去的人也没有一个回来。” 我道:“大管家恐怕要失望了,现在被围的不仅是飞马牧场,此刻的竟陵恐怕也已经被杜伏威军秘密的包围了,牧场派去求援的人纵使是能进到竟陵,也出不来。更何况,这里已经被四大寇包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送信之人已经遭了不测,根本就没有能够冲出四大寇的包围。” 这些早就在商秀珣等人的意料之中,所以听我如此之说后,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之色,想了一想,商秀珣奇道:“可是为何龙大哥你们能够安然的近来牧场呢?” 我“哈哈”的笑了两声,刚要回答,却被傅君婥强了先。 “这个道理在明白不过了,君儿知道,夫君能让给君儿说吗?” 我宠爱的看了看她,笑道:“好,那夫君就做一次牺牲,让我的好君儿也过上一把瘾呢。” 傅君婥对我嫣然一笑,妩媚顿生,看的我有些心猿意马。我忙压了压心头的欲火,听她娓娓道来。 “四大寇这么做就是想我们只能进而不能出,打得一个‘请君入瓮’的如意算盘。因为若是他们在我们进入牧场之前就横加阻拦的话,再傻的人也知道此时的飞马牧场已经被人暗中包围了,这样难免会走漏了风声。若是被周围的势力知道了这个情况,一定会派兵来攻打他们,虽不是真心诚意的救援飞马牧场,但是毕竟能使与飞马牧场的关系大大的增进一步,到时候再提出低价向你们买马,恐怕秀珣你也不好推辞呢。否则外面就会责怪牧场不懂‘知恩图报’这个道理了。所以,四大寇干脆就把我们放进来,只要不让我们出去,这样自然就能为他们守住这个秘密了。 嘻嘻,我说的对吗,夫君大人。” 我竖起大拇指,向她笑了笑道:“呵呵,我的好君儿真是聪明,堪称是女中的小诸葛呢。如此深奥的道理,君儿也能一点即透。真是厉害。” 傅君婥被我称赞的不要意思起来,面色绯红,但却洋溢着兴奋的得色。 商秀珣此时也是豁然开朗,由衷的赞叹道:“龙大哥称赞的极是,君婥与小妹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可是她的才智却是在我之上呢。呵呵,看来我也只好尊君婥为姐姐了呢。” 傅君婥谦道:“秀珣说笑了。你只不过‘当局者迷’,一时间被这心烦的事情阻了心思而已,自然是很难想到其中的道理。嘻嘻,所以让我这个‘旁观者清’捡了一个大便宜。” 这时傅君嫱却是笑道:“哈哈,现在好了,珣姐姐也得向大师姐叫声‘姐姐’了。嘻嘻,只是嫱而不知道这‘姐姐’二字,珣姐姐叫出来是不是还暗含有其他的意味呢?” 商秀珣聪明伶俐,怎会听不出傅君嫱的话中之意,面露桃红,羞涩的偷瞧了我几眼,然后对着傅君嫱娇嗔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大厅中暴出一阵欢笑。 第七章 虚惊一场 众人的笑声将原有的不快和忧虑吹的烟消云散,商震和商秀珣此时的笑声更是透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欣喜,将几天来的郁闷发泄一空。 就在这时,突然从门外踉踉跄跄的闯进来一个人,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颤抖着声音道:“起禀场主,大……大事不好了。” 商震和商秀珣心中一突,但是商震毕竟老辣,心中虽是紧张,身体上却是丝毫的没有反应出来。商秀珣可就不一样了,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刚要询问,却见我向她使了一个眼色,传音道:“秀珣不要慌张,你现在可是牧场的场主,要能沉住气,否则便失了一场之主的威严。” 商秀珣感激的望了我一眼,然后又缓缓的坐了下去,尽量平息一下激动紧张的心情,然后不慌不忙的沉声问道:“慌什么!什么事?可是外面的敌人开始进攻了吗?” 商震见状,微笑着默默的点了点头。眼神向我投来感激的谢意。其实我刚才所说的话本来应该是他这个作二叔应该说的,这个场主的威严也是他这个管家应该辅助场主竖立起来的,我反而倒是有了越俎代庖的嫌疑了。可是商震却是没有“传音入密”这份功力,纵使有心也是无力,我也只好帮他一把了。 来人见商秀珣冷然的语气中透着平时所没有的丝丝威严的霸气,惊恐之色顿时消退了一半,定了定神道:“起禀场主,不是外面的敌人,而是牧场马一号厩里的近百匹马现在都是惊恐的爬在了地上,浑身颤抖,全部都不肯进食。不知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我心里“咯噔”一下,遭了,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呵呵,魔电你可真是能给我找麻烦。 这时傅君嫱却是笑嘻嘻的说道:“嘻嘻,我说的没错吧。这回我们可有好戏看了呢。嘻嘻,珣姐,我敢肯定它们不是得病,而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呢。” 商秀珣心中不解,看了看傅君嫱,又转过脸向我看了看,我则是尴尬的向她笑了笑。 商秀珣心中纳闷,于是便接着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马儿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呢?是不是你们在喂饲料的时候喂错了东西而中使得马儿中了毒呢?” 牧场的规矩很是另类,对人的要求倒是不多,无非就是节气品德操守的那几个大的方面,很多的部分都没有经过详细的规定,大家一直以来都是默认的态度,对那几个规定的赏罚轻重程度自己都是心知肚明。但是对人与马之间的规定可是条条框框一大堆,每一条都是详加文字说明,而且刑法的类型也有着严格明确的规定。 在牧场中如果由于自己的一己疏忽而是牧场中的战马受到些许不必要的损伤的话,那自己的罪名可是不小,足足要打上二十大板不可,因为牧场的唯一生存之道便是所圈养的这些战马,损伤其中的任何一匹都会对整个牧场的马匹产生影响。现在这些情况若真是由于自己在唯饲料时的疏忽所致,那恐怕自己以后这后半生要在轮椅上渡过了。 对外人来说牧场中的有些刑法的确是过于严重了。但对牧场中的人来说就完全不是这样了。因为这是关系到整个牧场近万人的生计大事,丝毫马虎不得,如果真是由于自己的疏忽而使得马匹有所损害或是伤亡,不但要受到场规的责罚,更是会被牧场中的上上下下所轻视,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误,那这个人唯一的出路就是离开牧场。所谓“赏罚分明”,因此有罚必有赏,牧场中也会对那些能够看护自己负责的马匹达到一定的时间而不出差错的话就能得到牧场的奖励,这些奖品的价值虽是微乎其微,但是却是极为牧场中的青年小伙子看重,他们都视此为一个展示自己才智本领的机会。牧场在平时安逸的生活中,最大的奖励是授予那些发现了优良种马的人,这样的人都会被整个牧场视为英雄。 所以当来人听到商秀珣如此询问之时,大惊失色,豆大的汗珠立时浸满了额头,嘴部的肌肉也是有些抽动,忙跪倒否认道:“场主明察,属下断然不会犯下如此愚蠢的疏忽,牧场一号至七号的马厩所有的喂食草料都是经过了属下的严格检查,绝对不会有毫厘的差错,还请场主明察。” 商秀珣想了想,点了点头。此人名叫骆鹰,乃是牧场中年轻一辈精通草料的顶尖之人,经他喂养的战马个个都是膘肥体健,骨骼结实,纵然是一匹普普通通的战马到了她的手中也能也在短短的一月之间使之成为优等马,而那些质量较好的战马到了他的手中经过相同时间的调养更是隐隐有千里良驹之相,所以很难想象如此优秀的一个人才会犯这种纵使是一般的马夫也很少犯的错误。 商秀珣奇道:“那究竟是为何?” 骆鹰不住的把目光瞟向我,嘴上却是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看样子原因他是心知肚明,而且脸上肌肉抽搐的更加厉害,眼神中却是绽放着难以掩饰的无比兴奋,口中喃喃道:“龙驹,是……龙驹!” 商震功力不弱,纵然细若蚊声,在如此近的距离也能听的清清楚楚,闻言脸色大变,“腾”的一声从座位上坐了起来,两个大步就来到了骆鹰的身边,失声急切的询问道:“什么?骆鹰你再说给老夫一次!” 傅君嫱向其他几女眨了眨眼睛,调皮的笑了笑,好像在说:你看,我说的不错吧。夫君的坐骑一道这里肯定会把他们这些人吓上一跳的,呵呵,别看他们整日与马打交道。 我“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傅君嫱却是满不在乎的向我做了个她最拿手的鬼脸,然后对着此时正好奇的看着我们这些人的商秀珣恬然的一笑。看的商秀珣更是莫名其妙。 骆鹰从没有见到过老管家如此的激动过,此时他现在的举动完全可以用“惊慌失措的关心”来形容,诧异失措的盯着商震好一阵子才唯唯诺诺的回答,可以看出平日里商震在牧场中的威严。 “是……是龙驹。今日跟随龙公子车队而来的那匹单马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万里龙驹,正是因为它的出现,才吓的马厩中的马匹俯首沉吟,不肯进食。” 商震此次清晰的听到这“龙驹”二字心中大震,此话若是从其他人的口中说出来,他或许会对其是否属实有所怀疑,可是从骆鹰的口中说出来的感觉就大不相同,以他眼光的锐利是绝对不会看走眼的。商震的面目表情迅速的变化着,就好像是川剧中的变脸一般,瞬息间已经变换了好几种颜色,可谓是百感交集,狂喜居多。 商秀珣此时听清骆鹰的话之后,也是惊诧的目瞪口呆。她虽是贵为场主之尊,一场之主。但是由于身为女儿身的原因,对养马之道却是知之甚微,但是“龙驹”这个马中的神话,对所有的养马之人来说可以说是一个梦想,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这个“专业”水平有限的很的场主自然也是知道。 我向呆若木鸡的商秀珣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转向商震道:“大管家,骆鹰所说的不错,他口中的那匹马的确就是传说中的龙驹,而且是我的坐骑,我起名曰‘魔电’” 商震从我的口中得到证实,眼睛更是精光大盛,大叫一声,将大厅中所有的人都吓一个激灵,然后向我们抱了抱拳,颤声道:“各位,在下先行一步一睹龙驹的风采,还请各位莫要见怪。”说完,向商秀珣微微一鞠躬,然后提起骆鹰,一个弹跃,犹如老鹰捉小鸡似的提着骆鹰的衣领,飞速的向大厅外奔去,奔出几步,声音放从外面传来“骆鹰,快快给老夫带路,我要亲自去看上一看。” 我看的一愣,心中道:没想到这个商震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听到有宝马就像是见到了千古的奇珍异宝似的,呵呵,老顽童是一个武痴,我看他可算得上是一个马痴了。 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望着商震离去的方向,笑了笑道:“大管家的身手不过呢。提个大活人轻松自如,行事更是雷厉风行,说做就做,是个豪爽的性情中人。” 卫贞贞也笑道;‘就是呢,大管家的身手是好的,只是那骆鹰的滋味也不好受呢。恐怕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提着衣领狂奔呢。呵呵,估计这是他一生中记忆最为深刻的一天,不但见到了无数人一被子都是难得一见的龙驹,更是尝到了飞跃的感觉哩。” 商秀珣听后笑道:“贞姐姐这你可就说错了呢。骆鹰乃是二叔的一个远房亲戚,他第一次被二叔提着衣领狂奔算来已经是十多年前的陈年往事了呢。对了,龙大哥,你是遇到龙驹的?又是怎么能降服它的呢?” 卫贞贞等女听后也都是笑着站了起来,傅君婥笑道:“珣妹,我看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否则再晚一点的话那里该乱做一团了呢。天底下只有夫君一人能够不用动用丝毫的武力就能降服魔电,其他人的陌生人要想接近它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就是我们也只能勉强的在它的身上抚摸几下而已。” 商秀珣听后一惊,道:“糟糕,以二叔和牧场中那些马痴的性子,他们见了此等神驹一定会忍不住上前亲自抚摸一下,若真的如婥姐所说的那样的话,他们此时岂不是有危险?” 我收起玩笑之心,沉声道:“秀珣所虑甚是,万一牧场中人有个损伤我也是难辞其咎,这样一来我这次牧场之行岂不是落了罪过了吗?我们还是早点过去看看为好。” 商秀珣等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笑道:“呵呵,既然大家都同意我的说法,还请秀珣为我这个闯祸的半个罪人引路。” 商秀珣羞涩的一笑,丝毫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冷若冰霜,对我则是笑而不答,挽上傅君婥的臂膀,两人率先走出了大厅,更是不住的在各自的耳边细语一番,好像根本就没有在意我们这些紧随其后的人似的。 我们心中一阵暗笑,她们两个的确挺有缘分,不但生辰相同,就连性格也是相差无几。平时对着自己不为熟悉的人总是摆出一副冷然不可侵犯的冰美人的姿态,其实激情四射的热忱活力才是她们纯真无邪的善良本性,只不过她们由于生活方式的不同而不会轻易的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且说骆鹰带着商震来到马厩,此时外面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大多数人的脸上的神色都是惊恐不安,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平日里好好的上百匹优等战马可是突然间却是莫名其妙的卧倒在地上,不,或许说是跪倒在地上更为贴切。每一匹马都在不住的微微发抖,低着头,有些惊恐的望着马厩中此时正在悠悠自得,享受着丰盛午餐美餐的一匹通体乌黑锃亮,神威凛凛的健马。 “今天这事情真是奇怪,为何好端端的如此多的马儿怎的突然像是中了邪似的寸草未进?不知道骆鹰这小子是怎么搞得,这可不像是他平日的作风。” “我看这事有蹊跷,说不定是外面的那些贼子遛进了牧场,在料槽中下毒,妄图借此来扰乱我们的部署,有利于他们的进攻。” “下毒?绝对不可能,这些马根本就未曾吃过料槽中的一根嫩草,何来的中毒呢?在说了,就算是吃过的话,为何那匹黑马会没事呢?我看……” 商震听他们越说越是厉害,知道再这样下去,非闹出些乱子不可,于是咳嗽了两声。众人闻声,知道来人乃是大管家,不由的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动的让出了一条路来。 第八章 胆颤心寒 商震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而是直接穿过围观的人群,径直来到马厩的栅栏外,迥然的目光刹那间就定格在魔电的身上,静静的感觉着从魔电身上隐隐散发的那种他再熟悉不过的神驹的气息,那种也让他陌生无从寻味的王者气势。 魔电乃是马中之皇,商震抵达马厩的同时,它就感觉到了一道灼热的目光在盯着自己,猛的抬起头,与商震对视着,如同两个一流高手准备过招的前奏一般。身体上散发的霸气自然的增强了几分,众人虽是没有什么感觉,毕竟他们的精神修为没有达到一流的境界,再者人的气息与动物的气息又者截然不同的质感,所以魔电虽是马中的皇者,但是对于一般庸俗的相马高手来说,也只不过是寻常的战马一匹。商震的功力虽然已经达到了一流的境界,但是精神修为却是远远不够,因此他自然也没有感觉到魔电身上的那种气息的实际存在,但是凭着他这个精通相马之道的伯乐的直觉,他能确定这种气息的存在。同时,他也从周围的环境中证实了自己的推测,因为就在魔电的目光与自己的目光接触的刹那间,周围的卧倒在地上的百余匹战马,将头埋的更低,身体颤抖的也加剧了一些。 看这眼前的一切,商震嘴角的肌肉抽动着,商震从牙缝中挤出一丝细细的声音“果然是……是传说中的龙驹,没想到老夫竟能在有生之年见到这不世神龙,幸甚,幸甚!”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魔电,从头到尾,每一个部位都不肯放过,屏气凝神的看了又看,虽然他现在十分的想亲自走上前去摸上一摸,可是他知道凭自己的身手绝对不能如愿,因为他此时已经看到了魔电凌厉的目光中震人心魂的敌意。 身后众人在商震现身马厩之时就已经停止了喧闹,整场变得鸦雀无声,当听到有着“赛波利”支撑的大管家下意识的道初次马就是百年一现的神兽“龙驹”时,人群便在寂静了片刻之后,猛然的沸腾起来,仿佛是炸开了锅一般。 “什么?这匹黑马就是传说中那最为缥缈的龙驹?” “是不是弄错了?龙驹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的牧场里?对了,以前好像没有在这几号马厩中见到过这匹高大的黑马?” “不错,这匹黑马确实不是我们牧场的,好像是和那个‘逍遥客’龙天笑一齐到达牧场的。对,就是这样,我当时正在箭楼上当值,清楚的记得在第一辆马车的旁边有一匹皮毛油黑锃亮的高大战马。” “哦?如此说来,此马一定和龙天笑又关系了?该不会是他的坐骑吧。” 商震对身后的议论充耳不闻,现在的他,眼中只有龙驹,再也没时间去管其他的事情,他要借此机会将龙驹的每一个动作、神态以及每一种气息铭记在心。 “如此百年难得一见的神兽,我无论如何也要亲手摸上一下!” 栅栏外的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的大喊了一声,立时引起了一阵响应之声,场面立时变得混乱起来,商震转过身出言喝止,可是众人做梦都想见到的原本要不可及的神兽此时就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这对于任何一个养马之人来说都是一中无可抗拒的诱惑。此时人群的混乱已经超过了商震所能控制的范围。骚动的人群中立时窜出几条人影,向魔电所在的马厩飞奔而去。 商震暗道大事不妙,他之所以没有一见到魔电就冲上去,是因为精通相马之道的他,懂得每一种神兽都有自己的脾性,对所有的陌生的生物都有着一种本能的敌意,绝对不会允许任何陌生的生物接近。于是大叫道:“危险!快快回来,此马靠近不得!” 果然不出商震所料,领头的一个身形较为消瘦的青年男子刚刚接近到魔电的三尺近身之处,就被魔电迎头一脚踢了回来,还后他自己会两手功夫,及时用手臂挡住魔电的飞身而来的蹄子,否则以它的能断金碎石的劲力,这一下要是真的踹在头上,肯定是一个脑浆迸裂,不得善终。饶是如此,此人的臂骨已是应声而断,没有个三两月的静养,他这两条手臂是再也抬不起来了。 身后的众人见魔电有此神威也都是一愣,一下子静了许多,接着暴发出一阵大笑,更是有人调笑道:“哈哈……商武,你小子果然是演出必行,说要摸到龙驹果然让你做到了,呵呵,只不过是摸到了蹄子上。” 商武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一个翻身卸掉了大半的力道,落在地上之后仍旧是踉踉跄跄的倒退了四步才站稳了脚跟。满脸的痛苦之色。 这时众人才觉察出事情大有蹊跷,商武的功夫他们这些人是知道的,在牧场中年青的一辈里绝对可称的上是高手,可是竟然轻而易举就被一匹马给蹄了回来,怎能不使众人愕然。赶忙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来。见商武折断了两只手臂的臂骨,众人心中都是一惊。 却见此时商武的脸上再也没有痛苦的神色,取而代之的则是莫名的欣喜,最终喃喃“哈哈……果然是龙驹,威力就是不一样,断了手臂也值了。” 众人愕然,心道这小子不是被这一蹄子蹄的神志不清了吧。为何手臂被折断了不悲反喜?还是这龙驹厉害的能夺人的心智?看来自己还小心为好。 商武的退了下来,不但没有打消这些人亲近魔电的念头,反而更加的刺激了他们的好奇心,这些人大多是牧场中的年轻一辈,正值“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龄,越是有难度的事情对他们的吸引力则越大,当即又有几名男子飞身窜了过去。 商震大惊,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从商武落地的情况他就已经看出来商武已经受伤,而且观魔电的动作,似乎并没有被激怒而动了杀意,因为它没有从冲上去的这些人的身上感觉到一丝杀气的缘故。可是牲畜终究是牲畜,纵然是通了灵性的神兽也是不能例外,因为灵性并不能消除牲畜体内固有的难以驯服的野性。如此源源不断的一哄而上,定会触动了龙驹的“逆鳞”而激起它的野性,到了那个时候,后果可就严重了。 商震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为了避免出现伤亡,商震也是咬紧牙关,冲了上去。登时如同雄鹰扑兔一般,两个起落已经来到了魔电的近前,一边闪躲魔电的攻击,一边顺手抓住马厩中人的衣领,甩手将这些人一个接一个的丢出马厩中。 就在这时,一名身形瘦小,尖嘴猴腮的年青男子以灵活异常的身法,一个地躺滚身,避开了商震的鹰爪,脚尖点在商震的手掌之上,接着商震的掌力,箭一般冲到了魔电的侧旁,顺手在它的脊背上抚摸了一把。得意的“嘿嘿”笑了起来。 此举恰恰触动了魔电的“逆鳞”,但见它仰起脖颈,一声响若炸雷的嘶鸣勃然而起,不再理会近前的商震,而是转过身子,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这名青年男子,鼻孔中不断的喷出柱状的水气,谁看了都知道此时它已动了真怒。 这名身材矮小的男子名叫柳葵,正是刚才调侃商武之人,由于身材的限制,他很难修习上乘的武功,所以他的武艺修为只有二流的水平。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正是他这个瘦小干枯的神才成就了他一身让牧场所有的人都羡慕不已的轻身功夫,所以他才敢挺身而上,前来一试身手,就是想凭借自己引以自豪的轻功来在魔电的身上摸上一把。否则他那不入流的武功才不会显示出来丢人现眼呢。 柳葵被魔电猛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吓的一惊,尚没有反应过来就见魔电此时已经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夺人心魄的眼神看的他心中有些毛骨悚然。而魔电转过身的同时,就已经将自己的身体侧身横拦在马厩口处,将商震和柳葵完全的隔离开来。柳葵此时的行动范围已经被封锁在了马厩之内,此时他唯一的出路都已经被封堵,欲逃而不能。柳葵心中不由得一阵发毛,苦闷道:早知道事情会是这样,老子才不会冒这么大的危险冲进来呢。虽说这龙驹的名头不小,可是实在是没有必要为此丢了性命。 这时猛听商震一声暴喝“柳葵你个小王八蛋!还不多开,不想活了吗?” 柳葵被商震一喊,如同当头棒喝一般,立刻从惊呆中回过身来。刚要回答,就听魔电又是一声嘶鸣,身子突然直立起来,无坚不摧的前蹄挟千钧之势对这柳葵偌大的头颅当头砸了下来。柳葵此时全身的汗毛都惊的竖了起来,自己都明显的感觉到每一根汗毛的空中都在丝丝的冒着寒气。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魔电的铁蹄刚刚要踏在他的脑袋上之前,柳葵一个“懒驴打滚”,仓皇失措的滚到了一旁,姿态狼狈之极,不过总算是从魔电的铁蹄下捡回了一条命。而魔电的这一蹄则是夹杂着凌厉的风势,贴着柳葵的头皮划过,“砰”的一声巨响,整个马厩的草棚都剧烈的晃动了几下,马厩栅栏外的众人也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大地轻微的颤动了一下。 柳葵紧接着一个鲤鱼打挺,“唰”的一声又从点上翻了起来,然后迅速的向自己的身后退了两步,目不转睛的盯着魔电,密切的注释着它身体上每一个可以攻击他的部位。想起刚才的那一蹄,心中更是后怕不已,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此时也是在微微颤抖。无意间瞟见刚才自己站立的地方,此时那里竟然被眼前的这匹马一蹄踏出了一个深达几寸的马蹄印,心中更是不住的念“阿弥陀佛”,心道还好自己闪的快,否则这一下要是踏在自己的头上,自己这颗大好的头颅非得被踩个粉碎不可,心中不由得后悔起来,实在是不应该逞强而触怒了龙驹,闹得自己现在一个回头粉面,甚是难堪。 商震以及场外的众人此时的心都已经玄到了嗓子眼中间,每个人都是屏气凝神,密切的注释着场中的一举一动。刚才还喧闹不安的场面刹那间变得鸦雀无声。刚刚魔电那风驰电掣、无坚不摧的一击对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是一种冲击,起身见识到了龙驹的可怕攻击力之后,每个心中不由得均为柳葵的安慰捏了一把冷汗。众人此时也是心急如焚,可是却是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展下去,心中默默的为柳葵祈求老天爷的保佑。 只有商震此时尚能保持住灵台的一线清醒,没有被心中的震惊所迷惑了自己的心智。商震闪身出马厩的草棚,静静的站在边缘的地方,眼神紧紧的锁住草棚中一人一马的一举一动,他现在就像是一个猎人一般,在静静的等待,等待一个能够一举就出柳葵的最佳时机。 魔电见自己一击不中,再次转过身,死死的盯着刘奎,像是一只聪明的猛兽正在寻找一个攻击猎物的最有效的攻击时间。 就在这时,一个颤抖的声音从人群中响了起来,传到了柳葵的耳中,听的他是心惊胆战,人群中也是一阵骚乱,每个人的脸上都下意识的流露出惊骇的恐惧。 “血……血……快看,刘奎的……左脸上流血了,难道他被击中了不成?” 柳葵心中一突,不可能,刚刚自己明明已经完全的闪躲开了龙驹的攻击,自己又怎么会受伤流血呢?实是让人难以相信,但是在这个时候又有谁会和自己开玩笑呢?想到这里本来已是忐忑不安的心更是吊上了一颗千斤重石,心中恐惧莫名。左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自己的脸颊和头部,眼睛却是一是一刻都未曾从魔电的身上移开,他可不想再次留给魔电刚才那样的一个机会。 手掌顺着自己的脸颊轻轻的向上抚摸,摸到眼角下方的时候,柳葵清晰的感觉到中指触摸到了一股粘粘的液体,正是自己的鲜血! 第九章 千钧一发 原来刚才柳葵虽然是躲过了魔电的攻击,但是魔电那石破天惊的铁蹄攻击所带起的劲气却是硬生生的从柳葵的头上扯下了一片头发,顺势撕扯下了一小块头皮。柳葵心中更是惊恐万分,没想到带起的劲气就有如此大的威力。 人群中的骚乱此时也是越来越大,这时猛的暴发出几声怒喝“柳猴儿莫惊,兄弟们这就来来救你!” “猴子坚持住,我们来了!胖子,你和雷子从龙驹的后面攻击它,我和青子从它的侧面进行攻击,争取把它的注意力从猴子的身上引开,这样猴子就能逃出草棚了!”说话之人乃是一个身高近八尺,虎背熊腰,肌肉结实发达,身形样貌较之同龄人都要魁梧的青年男子,此人名叫商勇,正是商武的兄长。练有一身极为强横的外家功夫。 其他三人闻声应诺,同时从人群中跃起,在空中打了个折,迅速的向草棚掠去。 商震转过身大喝一声:“混蛋,就凭你们几个也敢逞强,想害死柳葵不成!全部都给我回去老老实实的等着!”说完,身形暴起,在空中连踢四脚,将商勇等四人一一从空中踢了回去。商勇等人的武功虽然较之商震还有些许的差距,但商震斗上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也要到几十招之后方能取胜,今天之所以能仅凭四脚之力便能轻松的将四人逼退,主要是因为商勇四人没有想到大管家会攻击他们,同是心中对其存有敬畏,所以只是用手臂挡住他的攻击,并没有还手攻击。 四人落地后莫名其妙的看着商震,实在是不知道大管家为何会攻击自己,难道说现在就眼看着柳葵命丧在龙驹的铁蹄之下吗? 商震看了四人不满的表情,他们心中的想法自己自然是心中肚明,却没有对此做丝毫的解释,只是警告的瞪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过身又再次走到了草棚的外边。 外面斗的热闹,柳葵却是无暇顾及,此时他全身的精力都集中在了龙驹的身上。过了好一会儿仍不见有什么动静,柳葵心中不由得轻轻的懈怠了一下。 就在这时,魔电像是感应到了他的松懈一般,身体一个前挺,紧接着一个仰身,无坚不摧的铁蹄又一次风驰电掣般的砸了下来,这一次较之上次的劲力更是十足。 柳葵心下一惊,慌忙的闪向一边,性命攸关,身法自然是迅捷无比,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是轻灵飘逸,丝毫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躲开了魔电的攻击。 但是魔电显然没有因为一击不中而停了下来,而是接二连三的又发起了数次攻击,一词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猛。十几次攻击下来,柳葵已经是手忙脚乱,破绽百出,每一次都是将将闪躲过去自己的要害部位。马蹄带起的劲气犹如锋刀利剑一般,割裂在自己的皮肤上隐隐作痛。 柳葵的现在所用的身法已经达到了他所能施展的极致,而魔电的攻击速度还在不断的提升,草棚外的众人不由得惊起一片嘘声,每一个都清楚的感觉到了柳葵此时已经是危机重重。商勇等人更是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但是却是无能为力。 柳葵此时已经是汗流浃背,精疲力尽。每一次闪躲都要消耗他不少的力气,因为将自己的身体四肢以常人无法办到的角度移动可不是一件省力气的事情。 魔电再一次直立起身体,向柳葵的头顶砸去。柳葵再也闪躲不开,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龙驹那能断金碎石的铁蹄向自己的脑袋砸下来,心中哀道“我命休矣”闭上眼睛等死。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商震身形猛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的穿过魔电的下身,双掌按在柳葵的胸口,两人连滚带爬的一起倒地闪开了魔电的攻击。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魔电双蹄落地之后立即再次站起,双蹄以泰山压顶之力向仍倒在地上的两人踏下去,眼看商震两人已经躲闪不及,命丧蹄下。 周围的众人此时也已经绝望了,个个都是张大了嘴巴,想要惊呼却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半点声音,更有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实在不忍目睹大好的两条性命就这样在马的蹄下消失。 “轰”的一声巨响,草棚剧烈的晃动了几下“哗啦”一声散了架,地面也是微微的震动着,激起的沙石气浪排山倒海似的向四周席卷而来,割裂在众人的皮肤上甚为疼痛。 等一切归于沉寂之后,众人才惶惶不安的睁开眼睛,却是没有见到鲜血四溢的场面,反而见到马厩旁边有一名英俊威武的男子两只臂膀分别搀扶着一人,正是商震和柳葵!众人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定了定神确信这不是自己的幻觉时方暴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商震和柳葵也被这欢呼从惊骇中唤醒,回过神来,才晓得自己此时仍旧是好好的活着,身上此时已经被吓的大汗淋漓,没想到自己半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还能有人将自己硬生生的从阎王的手中夺了回来。 商震定了定神,站稳身子,躬身谢道:“多谢公子的救命大恩!日后公子若有吩咐,在下必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笑了笑,托起商震道:“商老严重了,这劣马本就是在下的坐骑,险些害了商老和这位兄弟的性命,应该是在下向两位道歉才对,有怎能当大管家的谢意呢。惭愧。” 说完,我转过身瞪着魔电,口中喝道:“孽畜,你险些伤了好人的性命,尔岂敢如此造次?还不收起你的气息,还想再害了你的那些同类的性命吗?”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刚才还暴烈充满霸气的龙驹此时见了我立时便像一只温顺的马驹一般,乖乖的走到我的身前,先是目光温驯的向商震两人点了点头,似乎在祈求他们二人的原谅,然后用头不住的摩擦着我的臂膀,似乎是在撒娇一般无异。 这时众人身后一阵骚乱,人群自然的让出了一条路,商秀珣等女靓丽可人的倩影出现在众人面前。商秀珣轻轻的踱步到我的身边,关心道:“二叔可曾伤到身体?” 商震爽朗的“哈哈”一笑,道:“多谢场主的关心,二叔这把老骨头可是硬的很呢。不过这可是多亏了龙公子,否则我这个老家伙恐怕已经是粉身碎骨了。不过能死在龙驹的蹄下,也不枉我商震一生爱马如痴如狂。” 商秀珣恬然妩媚的向我报以感激的微笑,然后转过脸,对柳葵冷道:“柳葵你可知错?” 柳葵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为了逞一时之勇险些赔上自己的性命不说还差一点害了大管家的性命,于是沉声应道:“柳葵知错,恳请场主从重责罚!” 我见他脸上的血迹未干,而且经过刚才那一折腾他的三魂七魄至少已经没了一半,若是再被商秀珣责罚,打上个几十棍,恐怕他这条小命算是交待了,于是便向她求情道:“秀珣,此时也不能全怪他们,这龙驹是我的坐骑,而且是它先吓的周围的马儿不能进食在先,所以我也要承担一顶的责任,如果你要责罚他们,也应该算上我一份。” 商秀珣娇声道:“龙大哥远来是客,自然是另当别论,怎能怪罪到龙大哥的头上呢?” 我笑道:“秀珣此言差矣,我即为客,所谓入乡随俗,自然应当遵从牧场中的规矩。岂能因为我自己的罪过导致牧场中的人获罪,这样一来我也是于心不安。” 商秀珣知道我是在为柳葵等人求情,于是故皱眉头,想了一想,沉声道:“既然如此,又龙大哥为你们这些人求情,我也就对你们从轻发落,杖责可免,且念柳葵与商武均有伤在身现在不予责罚,等你们伤好之后自己到大管家处登记领罚,然后面壁三日。” 柳葵听后,恭声道:“多谢龙公子替小的求情,属下尊场主旨意。甘愿受罚。” 商秀珣看了他们一眼,道:“好了,你们下去疗伤吧。骆鹰与大管家留下,其他人全部都散去,做自己的事情,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在踏进这个马厩一步。违令者以场规论处。” 众人见商秀珣的语气较之以前的冰冷更加增添了几分威严,心中不由得肃然起敬,俱是恭敬的回答道:“遵命。”说完,片刻间就作鸟兽散,本来人声鼎沸的马厩外围,眨眼的功夫就变得静寂十分。 商震仍旧眼光痴迷的看了看魔电,然后迫不及待的向我问道:“公子这龙驹是从何得来?天下间所有的名马品种老夫自认都是略知一二,只有这龙驹老夫可谓是一无所知。因此在下年轻的时候曾经三番四次不辞千辛万苦的远走漠北的无垠草原,为的就是寻找传说中的龙驹,可是都是无功而返。后来我回到了牧场还因此大病了一场。哈哈……上天总算是待老夫不薄,尚能让老夫在有生之年见到这可遇而不可求的神兽,此生足矣!” 我笑道:“漠北草原?呵呵,难怪商老不能找到龙驹。神兽自然是应当生活在没有纷争战乱的世外桃源,人间仙境之中才对,又怎会生活在苦寒之地呢?”于是我把魔电被秦之地以及整个经过添油加醋的向商震与商秀珣详加叙述了一番,听得二人瞠目结舌,唏嘘不已。 商震更是猛的在脑门上拍了一下,恍然道:“我真是笨,‘神兽须要仙境成’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我当时怎的就没有想到呢?枉我浪费了几年的光阴,呵呵,公子的运气好的实在是让老夫羡慕不已呢。” 商秀珣笑着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吉人自有天相’呢?呵呵,天下间也只有像龙大哥这样超卓的人物才能降服龙驹呢。” 我笑道:“超卓不敢当,不过确实像商老说的那样,在下自出道以来,运气一直都伴随在我的身边,好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呵呵,或许是我在前世积累了许多贤德呢?因此幸运的女神一直只肯眷恋我一个人哩,否则在下又岂能娶得如此百世难寻的贤妻呢?” 商秀珣听到“贤妻”二字,脸色稍变,愣然神伤的表情一闪而逝,然后微笑道:“龙大哥说的极是,秀珣的几位嫂夫人个个都是天生丽质,倾国倾城的才貌双全的女子。的确是任何英雄豪杰心中梦寐以求的贤妻哩。龙大哥有几位夫人相配是不是也想我这个二叔一般,只是见了龙驹一面,就了却自己的平生之愿吧。” 傅君婥从商秀珣的口中听出了些许的哀伤,又怎会不明白她心中所想,于是调笑道:“嘻嘻,珣妹是不是心中有所想呢?呵呵,我们这些贤妻可是拿这个夫君没有办法里,秀珣可要小心,他可不是一个知足的人呢?” 桃红弥漫,商秀珣被傅君婥的一席话说的面红耳赤,娇态连连,半嗔半怒向傅君婥瞪了一眼,然后目光不住的偷偷向我瞟来。刚刚与我的目光相接触,却又如同触电一般的退了回去,让人难以琢磨她心中的想法。 商震看了看羞涩妩媚的自己最心疼的侄女,又看了看在一旁偷笑的傅君婥能女还有面色尴尬的我,心中雪亮,自己也从这个年龄经历过,也曾经有过一段让自己刻骨铭心的感情,又怎么会看不出事情的深浅呢。不由得高兴的“哈哈”一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快哉!” 商秀珣冷不丁的听到商震大有感慨的仰天长叹,先是愕然了一下,后想起了父亲在世的时曾经和自己讲过一些有关于二叔年轻时候的是是非非,心中登时了然,脸色更是娇红。 卫贞贞看了商秀珣、商震与我三个人,笑道:“呵呵,好了好了,还好魔电没有惹出麻烦来,要不然肯定要坏了某个人的大事呢?” 素素与傅君嫱也是笑嘻嘻的齐声道:“对啊。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哟。” 第十章 山雨欲来 傅君瑜与宋玉致也是笑着来到了商秀珣的身边,在她的耳边耳语一番,商秀珣风情万种的瞟了我眼,然后媚情四射的与她二人笑作一团。 我心中甚为奇怪,疑惑不解的看了她们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实在是搞不懂她们现在是在想些什么,呵呵,或许这是她们唯一让我难以猜透之处吧。 这时卫贞贞和傅君婥二女看了看众女,又看了看在一旁看的发呆的骆鹰,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然的向我传音道:“夫君,从我们一进马厩的范围之内,我们两人就觉察到了四周有一种莫名的气息笼罩着我们,而且充满着敌意。看样子此人应该是已经潜伏在这里很久了,不知道他和外面的四大寇有什么关系?” 我传音回答道:“呵呵,我的好贞儿和好君儿现在变得可是越来越厉害了呢。老公早就已经发现了此人的存在,只是想给他来一个‘将计就计’才没有拆穿他的藏身之地。此人的轻功造诣很是不错,而且他的胆子也是大的惊人。飞马牧场的庄园内虽然有些高耸的建筑,可大部分仍是一马平川的草地,他竟然敢舍身犯险前来这个对隐蔽行踪极为不利的地方探听虚实,可见他对自己的功夫倒是很自信。此人应该就是四大寇中的‘焦土千里’毛燥本人。” 卫贞贞接着传声道:“这个毛燥还真是有些棘手,他的武功不怎么样,可是却是隐匿行踪的大行家,我看他的这一手功夫足可以与‘影子刺客’杨虚彦相媲美了。贞而到现在也只是能够感觉到他的微弱的气息而而不知道他具体的藏匿之地。” 我道:“贞儿你可仔细的观察一下我们对面马厩中的马,就知道答案了。” 此时傅君嫱与宋玉致等女正缠在商秀珣的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时不时的暴发出一阵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卫贞贞、傅君婥我们三人脸上的一样表情。但我却知道以傅君瑜等女的身手,感觉到毛躁的气息应该不是难事,与卫贞贞一样,她们唯一不能确定的就是毛躁的确切藏身地点。见我没有反应,心有灵犀,知道我比有妥善的安排,所以故意装作毫不知情,与商秀珣搭话。 可是商秀珣的注意力至少有一半是在我这里,嘴上敷衍着众女的纠缠,眼神仍旧不住的向我飞来,恐怕我突然从她的视线中消失似的。 卫贞贞听了我的传音,将信将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凝目对每一匹马的神态都细致的观察起来。瞧了一会儿,眼中精芒一闪,向我笑了笑传音道:“夫君是不是说他此时就藏匿在马厩中呢?我观察对面二号马厩中的马的神情以及害怕的程度较其他几个马厩中的马都微有不同,它们除了害怕魔电的皇者气息之外,似乎也在惧怕一种来自它们身边的异类的杀气,马儿在这方面的本能要比我们这些人类强上许多呢。” 商秀珣无意间看到卫贞贞大有深意的盯着对面的马厩观察了好久,然后转过脸微笑着面向我,嘴唇微微的颤动了几下,似乎在对我说了什么,可是近在咫尺的她却是听不到一丝声音,心中疑惑不解,奇道:“贞姐姐可是在马厩中发现有何不妥之处吗?为何一直盯着那里看呢?” 商秀珣的话刚刚落定,我心道不妙,果然清晰的感觉到毛躁的气息颤动了一下,似是有所警觉,乖乖,就看贞贞怎么回答秀珣的问题了,若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让毛躁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他在一旁窃听,明天的下马威可就泡汤了。 卫贞贞此时也感觉到了毛躁气息的波动,心念急转,计上心来。转过脸嫣然一笑,妩媚动人的笑道:“珣妹是不是在担心什么事情呢?呵呵,放心吧,你还怕姐姐偷学了你们牧场的养马之道不成?” 商秀珣脸色微红,急忙解释道:“才不是呢?姐姐怎会这样想?牧场又有何秘密可言,无非占了优良的水草而已,姐姐想要知道什么秀珣是绝对不会藏私的。” 我长出一口气,装作尴尬道:“呵呵,如果秀珣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早一点用膳呢?我的肚子可是已经饿的咕噜咕噜叫了呢?” 我的一席话立时惹起一阵白眼,商震却是哈哈大笑道:“哈哈……好,年轻人果然是快言快语,心中想什么就说什么。好,骆鹰下去吩咐下去马上准备宴席,为龙兄弟接风洗尘。” 我也是爽朗的笑道:“好,今天晚上我们一定要喝一个天翻地覆,不醉不归!” 商秀珣与其他众女对视一眼,相视而笑,看了我一眼然后几个人笑嘻嘻的挽着手臂先自离开了马厩。我则是与商震并身跟在身后。本来喧闹的马厩此时是真的空无一人了。 就在我们刚刚离开百丈的距离之后,一条人影从草棚中的阴影处窜了出来,面对我们离去的方向诡秘的一笑,自言自语道:“嘿嘿,没想到这个小子还真是艳福不浅,如此绝色老子我还是头一回看到,嘿嘿,这次可要好好的爽上一爽。老子今晚也祝你们几个短命鬼喝个痛快,明天可就是老子的吉日啦。哈哈……”说完,一个闪身消失在空旷的田野中。 我与众女来到大厅,坐定之后,商秀珣微笑道:“龙大哥现在总该可以告诉秀珣整件事情的真相了吗?修珣现在可是满肚子的疑惑哩。” 傅君婥道:“秀珣为何有如此之问?” 商秀珣笑着看了傅君婥一眼,端起左手边的茶杯,写意的泯了一口香茗,然后又满目含情的看向我,见我此时也是恬然的品尝着面前的香茗,知道我是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于是,又看了看周围笑嘻嘻看着她的众女以及莫名其妙的商震,接着不紧不慢的解释道:“龙大哥才不是向二叔说的那样心直口快哩,呵呵,也不是像龙大哥自己说的那样肚子饿的咕咕叫呢。一定是龙大哥发现了马厩中有人埋伏,又怕我们在那里时间一长而露出马脚,所以才故意找一个借口让我们离开吧。我说的对吗?龙大哥。” 我赞赏的对这商秀珣点了点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笑问道:“秀珣能不能先告诉我是从何看出来我是另有深意呢?我并不记得我的表演有什么纰漏之处呢。” 卫贞贞心中也是奇怪,自己也是当事人之一,而且肯定自己的表演也不会有问题,更是灵机一动将商秀珣的问话搪塞了过去,真是不知道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绽。所以她也是聚精会神的等着商秀珣的解释。 商秀珣笑道:“嘻嘻,龙大哥和贞姐姐的演技绝对是没有问题。就是被我无意间看出了其中的一点小小的端倪。” 其他的众女都被我们的谈话勾起了兴趣,宋玉致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急道:“秀珣还是别卖关子了,还不赶快的说出来。小心我们几人等的不耐烦一起冲上去对你实行逼供哩。” 商秀珣满不在乎的噘起了小嘴,轻声道:“秀珣才不会向‘恶势力’低头呢,不过看你们等的也很着急,所以我还是决定告诉你们了。”商秀珣顿了顿,接着道:“当时婥姐几人围住我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我想一定是你们也发现了其中的隐情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而故意为之。还有就是我无意间看到贞姐姐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草棚,我当时就怀疑是贞姐姐发现了可疑的人藏在里面,后来又见到她脸色微喜的向龙大哥动了动嘴唇,就更加肯定了我的推测。” 说到这里,商秀珣将目光转向我,问道:“龙大哥你还记得在骆鹰赶来打听汇报时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吗?” 我笑着点了点头道:“当然记得。” 傅君嫱奇道:“天哥有对秀珣说过话吗?当时我们这些人都在场,怎么没有听到?” 素素也疑惑道:“对啊?我也不记得天哥曾对秀珣说过话哩。该不是秀珣记错了吧。” 听到两位娇妻的话语,再看看此时正轻松写意,与我含笑向望的商秀珣,我恍然顿悟,由衷的赞叹道:“秀珣果然才智非凡,观察入微。最令我佩服的还是能将自己周围先后发生的本来毫无联系的事情联系起来做推断,呵呵,利害。” 傅君瑜见我们几人说来说去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嗔道:“你们两个真是气人,不要再那里互相吹捧了,还不快点将秀珣是如何看出来的讲明白。” 商秀珣腼腆的一笑,见我向她点了点头,示意由她来说明,方笑道:“龙大哥用的是传音入密的功夫,你们几个自然是听不到他和我说些什么了。而我清楚的记得龙大哥当时只是嘴唇微微的动了几下,声音就传到了我的耳中,所以我想在马厩那里贞姐姐用的也该是这门功夫。那也就是说贞姐姐和龙大哥所说的话不能被其他人听到,但是他们两个绝对不会对……对几位姐妹隐瞒,因此我才肯定一定是龙大哥发现草棚中藏匿有不速之客,又不想打草惊蛇才会这样做的。” 傅君婥听后,故作疑惑道:“哦?真的是这样吗?我说秀珣怎么对我们这些人围着你的姐妹敷衍了事呢。原来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哩。” 商秀珣羞涩的白了傅君婥一眼,羞道:“才不是呢。人家都说了是无意间看见的,婥姐可真会借题发挥,挑人家的不是呢。” 我赞赏的看了看商秀珣,笑道:“秀珣分析的极是,我刚刚踏入马厩的栅栏之内时就已经发现有人藏匿在草棚之中,只是没有确定此人的身份。知道你与贞贞等人来到马厩之后,此人的气息却是莫名其妙的波动了好一会儿,此人一定是一个极为好色之徒,见色起贼心,才会掩饰不住自己的气息,使得自己方寸大乱。呵呵,至于此人的身份,我想我不说以秀珣的聪明才智自会猜出来他是谁。” 商秀珣还未回答,嘴快的傅君嫱却已经抢先回答道:“我知道他是谁了!夫君说的是那个四大寇里的那个什么‘焦土千里’毛燥!呵呵,对吧,我的好夫君。” 我向商秀珣耸了耸肩,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回答傅君嫱道:“嫱儿说的没错,此人正是臭名昭著的采花淫贼毛燥。” 商秀珣一听此人的名字,心中就一阵寒颤,细腻白皙的皮肤上不禁冒出颗颗清晰可见的鸡皮疙瘩,身上的毛发也都竖了起来,浑身的不自在,唯恐这个恶人缠上自己。 我看在眼里,心中很是怜爱,对这个娇贵的绝色美女我心中一直都是存有怜爱的,那是因为在大唐中她从始至终都未曾找到自己的真爱,那个能够让自己依靠一生的另一半。所以便决定由自己来给她一个归宿,让她的爱情不再无限期的漂流。但是,由于她现在是“炙手可热”的飞马牧场的场主,从她出生之日起就一直生活在一个娇生惯养的环境中,从来都未曾想过要与谁分享过什么,纵使知道她心中对我有好感,但现在也只是好感而已,或许说只能是一个怀春少女的冲动,而我想要的不是这种冲动,否则她冲动过后一定会后悔自己的行为。再者,我若是现在就对她表明心迹,也不一定能一击中的。因为一旦我和商秀珣确定了关系,那也就等于向全天下宣布我已经得到了飞马牧场,绝对会被其他几个一直对飞马牧场垂涎三尺的大势力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但是最近两年我所做的事情全都是轰动一时的大事,而显露出来的功夫也是他们望尘莫及的,或许他们忌惮此点不会对我怎么样,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难保他们不会对飞马牧场来个暗箭伤人,这可不是我们任何人想看到的,而且商震等牧场中的中坚也一定会将牧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的,只有在确信我有足够的实力保证牧场的安全之后,才会放任我和商秀珣的关系。 第一章 万事俱备 因此现在的我最需要的就是用一场战斗来展示我的实力,足以保证牧场在投靠我之后不会被其他的势力所吞噬的实力。而“四大寇”就是上天提供给我的最好的机会,本来我正愁怎么与飞马牧场拉近关系哩,而且甚至做好了必要之时动用我的“美男计”来猎取美人场主的芳心,可是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会使得牧场中的大部分核心人物对我心生不满,嘴上不说什么,心中却是难免对我一阵鄙视,必然会影响牧场的团结,为牧场在以后的乱世制造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让牧场中所有的人对我都是心服口服。正所谓“团结就是力量”,只要牧场中能上下一心,再大的困难也不会对其造成任何的威胁。所以,此次对“四大寇”之战,我是志在必得,不仅要胜,而且要胜的漂亮。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的一声冷笑,暗道:四大寇,这次碰上我算你倒霉,为了博得美人的芳心,也是为了给我的结拜兄弟的大业铺平道路,我也只好拿你们四个开刀了。 “哈哈……”一阵开怀大笑,把我从沉思中唤醒,我抬起头,看看满脸兴奋的商震,心中不解他因何事而发笑,而且看样子笑的还蛮开心的。 不仅仅是我如此,大厅中的众人都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商震,心中嘀咕着和我一样的疑问,只有商秀珣的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眼神中鼓动着“理解”的光芒,似是她早已经预料到商震会由此一笑。 商震根本不理会我们这些人满脸的疑惑,笑了好一会儿才老脸为红的看了看一个个被他笑的莫名其妙的我们,脸上的笑意仍旧不曾退去,诚恳的说道:“龙公子还有几位夫人不要见怪,老夫在牧场中这么多年,今天是我第二次这么开心呢。 老夫这一辈子也只有几个愿望。 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那时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传说中的龙驹,第二就是能够与三小姐的父亲,当时享有‘天下第一刀’之美誉的‘天刀’宋缺一绝高低,呵呵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自己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呢,就自己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恐怕连他老人家的一招半式都接不住,哪里还谈什么挑战?” 宋玉致心中也是对商震耿直豪爽的性格所佩服,诚恳道:“商老过谦了,现在您更是老当益壮,英武不减当年呢。” 商震听后,仰天开怀大笑两声道:“三小姐莫要吹捧老夫,自己的功夫什么样老夫最清楚不过了,呵呵,不过三小姐的话很是得我这个老家伙的胃口哩。” 看了看满脸绯红的宋玉致,商震又是开心的笑了笑,接着道:“等大哥去世之后,我也就再也没有了年轻时的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了,大哥将年幼的秀珣以及偌大的牧场托付给我,我事事总得将秀珣与牧场的安危放在首位。若果老夫还像年轻时那样张狂,恐怕现在的牧场早已经不复存在,变成某个势力的一个马圈了。 因此等我上了年纪之后,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秀珣成长为一个真正的有能力将整个牧场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场主。 呵呵,现在能见到秀珣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才智能力尚在老夫之上,等我归天之后在九泉之下也就有脸见我的死鬼大哥了。 今天一日,老夫平生三个愿望得现其二,此乃人生最大的快事,试问我又怎能按捺的住心中那股无比的兴奋之情呢?呵呵,所以刚才老夫若有失态之处,各位还请不要见怪。” 我心中一阵感触,由衷道:“商老真是性情中人。晚辈既然已经和秀珣兄妹相称,商老以后直接唤晚辈姓名即可,否则岂不是显得晚辈不懂得礼数?” 商震笑道:“如此甚好,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呵呵,可以名正言顺的卖卖老了呢。” 众女听得商震话语幽默,不由的莞尔一笑,商震却是心中一震,顿有百媚众生,如临仙境之感。 商秀珣此时听了商震的感慨,心中亦是十分的感动,这些年来二叔是如何照顾自己的自己的心中是再清楚不过了,于是感激道:“二叔才不老呢?只不过是比先前更成熟罢了,呵呵,威风不减当年呢。” 商震摸摸自己下巴上不多的胡子,开怀道:“呵呵,二叔也想不老,可是岁月不饶人,现在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呵呵,我们这一代人的辉煌已经成为过去了,现在二叔唯一能做的就是给我的好侄女看看家,护护院而已。我们今晚好好的大喝一番,明天与外面的草寇贼子一决雌雄。” 我笑了笑道:“我看今晚的酒宴不如推迟一天,等我们明日得胜归来之后再同饮一番,商老、秀珣以为如何?” 商老笑了笑,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出声,微笑着看看商秀珣,示意由她来做决定。商秀珣道:“龙大哥的提议甚好,只是不知明日如何应付?贼子的兵力数量远远的超出我们牧场的兵力,如果以正面作战的话我们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傅君婥听后,笑了笑,道:“兵贵精而不贵多,敌人数量虽多,但是质量上却是逊色于牧场的儿郎们,只要秀珣你能充分的发挥出我们牧场的优势而攻击敌人的劣势,我们取胜的希望就会大上许多呢。” 我静静的听着她们两个的对话,君婥说的的确符合兵法之道,至少现在看来她的言词之中没有明显的不妥之处。其他的众女也都在积极的考虑应敌的策略。我虽然已经是成竹在胸,却不能直接了当的说出来,这可是傅君婥等人锻炼自己的军事思维的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还是让她们畅所欲言的为好。 商秀珣微微的蹙起了秀眉,静静的沉思起来,嘴唇轻轻的上下颤动,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发挥牧场的优势……攻击敌人的劣势……” “有了!”商秀珣灵光乍现,高兴的脱口而出。 傅君嫱赶忙追问道:“有了什么?秀珣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的主意?赶快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也听听,帮你琢磨一下,看看你的办法是否可行哩。” 卫贞贞白了傅君嫱一眼,调笑道:“君嫱嘴上说的好听,其实是自己没有想出什么好的主意来,向趁机借鉴一下秀珣的妙计吧。” 傅君嫱做了个鬼脸,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道:“还是贞姐姐厉害,小妹心中想的事情都瞒不过贞姐哩。不过贞姐最坏,总是当着这么多姐妹的面让小妹出丑,揭穿小妹的心思。” 众女听后不禁莞尔一笑,傅君嫱当真是大家的开心果,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少不了欢乐。 商秀珣笑意盈盈的环顾了大厅中的众人,看到傅君嫱红扑扑的脸蛋时又情不自禁的笑了两声,然后定了丁兴奋的心情道:“牧场的儿郎们最为擅长精通的技能莫过于马背上的功夫了,不仅个个骑术了得,马上的舞蹈弄剑之法也是大有心得哩。秀珣敢保证他们在马背上自己的失利绝对不会逊色于天下任何一个军队的精兵猛骑。只要这些儿郎能够发挥出自己在马背上的战斗力,我们就一定能够取得胜利。” 傅君婥想了想道:“秀珣说的不错,这的确是牧场儿郎们的优势,可是怎么才能发挥这些优势呢?大门之外尽是些沟坎之地,林木茂密,根本就不能形成骑兵的奔袭作战的阵势,所以即使有再强大的实力也是无心施展,难不成秀珣把敌人放进牧场的农庄之内?” 说道这里的时候,傅君婥自己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自己似乎明白了商秀珣心中所想的办法,只是仍有许多的疑惑不解之处。 商秀珣声音洪亮干脆的应道:“婥姐说对了,秀珣正有此意,把他们放进牧场之中,呵呵,这样一来我就能完全的将牧场骑兵的实力发挥出来,利用牧场内的较为宽广的平坦之地形成骑兵的冲击力,我们也给他们来一个瓮中捉鳖。” 傅君嫱听后高兴的拍手道:“珣姐姐果然聪明哩,想的好办法。呵呵,‘瓮中捉鳖’想一想就让人流口水呢。这道菜的味道一定好的不能再好了,只是不知道是否合那四个大草包的胃口哩。” 宋玉致想了想道:“秀珣的这个方法的确不错,这样一来确实能够最大限度的发挥牧场骑兵的威力。可是秀珣有没有想过,四大口进入牧场之后如果并不是按照我们设想的那样直奔我们的骑兵部队,与我们决一死战,而是指冲牧场中的住区,那样一来我们的做法可就是作茧自缚,不但打蛇不成反被蛇咬呢。” 我心中暗暗的点头称赞,不愧是世族大家的闺秀,对整个局势把握的十分清楚,并且能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的关键所在。其实这并不是说明宋玉致较其他的众女具有更优秀的军事天赋,而是由于她从小都是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再者宋玉致一直都是作为宋家的重要人物出席各种场合,所以才有她现在的表现。 宋玉致的一下话无异于一盆冷水淋在了众人的头上,刚才还是赞声一片,现在却是立刻就变的鸦雀无声,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的沮丧之色。 我则是笑嘻嘻的看着众人,缄口不言。 商秀珣紧皱秀眉,可思冥想了好久仍是不得其解,于是便向我投来了求救的目光。 傅君婥则是再也忍耐不住,直截了当的向我询问道:“夫君是不是已经成竹在胸了呢?” 我笑着点了点头,道:“成竹在胸不敢说,因为他们几个毕竟是大活人,我也没有左右他们思想的能力。但是至少我们可以为驱使他们与我们的骑兵决斗作些努力。” 傅君瑜调笑道:“夫君不要再卖关子了,呵呵,要是再不说出来我们的嫱大小姐可是要咬人哩。” 傅君嫱瞪了她一眼,然后向我投来催促的眼神。 我大笑两声,然后将我的计划向众人相加叙述一番,商秀珣等女听后顿时眉开眼笑,原本笼罩在整个大厅之中的愁云瞬时间便烟消云散。 我们又仔仔细细的将整个过程推敲了一番,对计划中的每一个关键细节都考虑的细致入微,尽我们最大的努力让整个计划滴水不漏,毕竟这是一个极为胆大的计策,稍有不慎便会招来无可估量的损失,到那时就后悔莫及了。 大家商定之后,商秀珣便立即传令整个牧场,让所有的人都积极的备战。 但是由于地形的缘故,牧场中的一切大规模的活动都在敌人视野当中,还好我们早已经向毛燥“透露”了要大摆酒宴的事情,所以我们恰好可以利用这个时机在白天布巧妙的布置各种机关陷阱。而兵力的调动则是安排在夜间秘密的进行。 第二天黎明之前,计划总所需要的一切基本都已经准备就绪。而此时我们唯一能做的也就是静静的等待“四大寇”一干人众来钻这个口袋了。 时间一个时辰接一个时辰的过去,天色已经通亮,可是仍不见敌人有任何的动静,商秀珣心中奇怪,小心翼翼的踱步到我的身边奇道:“龙大哥,为何到现在仍不见四大寇有何动静,难道他们已经觉察到了我们的计策?还是他们根本就没有进攻我们的打算?” 宋玉致也是悄然的来到我们的身边,轻声道:“我也觉得此事大有蹊跷,天亮前的这个时辰乃是攻城的最佳时机,可是现在仍不见他们有任何的动作,难道他们不懂得攻城拔池的兵法吗?如果当真如此,四大寇也就不足为惧呢。” 第二卷 东风迟来 其他人也都是满腹狐疑的在大厅中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不知道四大寇到底是在打的什么鬼主意,为何轻易的放过对他们的进攻十分有利的良机,而选择蜷缩起来,毫无动静。 傅君嫱更是焦急,一心想要好好的利用这个时机玩耍四大寇一番的她,左等右等坐立难安。可是别说是四大寇了,就连牧场外的鸟雀也不见有何异常的举动,牧场外面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一滩死水似的,毫无生机可言。傅君嫱生气道:“该死的四大寇,一点也不遵守游戏规则,眼看天色将要大亮,他们仍不敢进攻,我们一定是高估他们了。嘻嘻,看来四大寇是虚有其名,被我们吓破了胆才不敢生出冒犯之心。” 老练沉稳的商震心中此时也是忐忑不安,紧锁眉头,表情僵硬的在大厅中不住的走来走去,嘴角还不住的唉声叹气,稍稍听见外面有些许的响动便立时蹿到窗前观望,几次下来扔不见四大寇的人马钻进我们事先布置妥当的陷阱,心下别提有多烦恼了。 我此时心中也没有主意,对四大寇这个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举动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别看我现在安安静静的座在自己的座位上,仿佛跟没事人似的,可是我心中却是比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人都要急上几分,毕竟这个计划可以说是经过我周详的安排,不仅浪费很大的人力和物力,更是在用整个牧场的安危作赌注,不能有丝毫的闪失。一旦失败,我也只有立马闪人从大唐中消失,永不现身。只是这样一来,必然会对我的信心造成一个不小的打击,对我以后再现实世界中的宏伟霸业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所以我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可是外面仍然是死一般的寂静。由于在我们的计划中,四大寇的攻势早应该在一个多时辰之前就发动了,所以我们干脆就让商秀珣下达了封场的命令,命令牧场中所有的除士兵以外的人都足不出户,紧守在自己的家中。为了防止场面过于激励,超过我们兵力所能控制的安全范围,特地对每家每户都发放了些弩箭,再加上平日各家都有的兵器弓箭,足以应付十几个人的小规模的骚扰了。 商秀珣时而看看在大厅中焦急火燎,踱着碎步的商震;时而快步走到窗边瞧上两眼大厅之外的沙漏。心中虽是同样的焦急万分,但是见我仍旧是一言不发,紧闭双眼的坐在座位上,只得又将心中的疑问咽回了腹中。 卫贞贞知道商秀珣身为一场之主,而此战所担风险之大更是紧系整个牧场的存亡,胜则仍有一线生机,打退敌人的进攻,削弱敌人的士气同时还能消灭掉敌人的一部分实力,让他们不能连续的发动第二次攻击,从而为自己等待救援争取一段宝贵的时间。败则是全军覆灭,整个牧场自此将会从天下除名,大部分人更会惨死在四大寇的刀剑之下,活下来的人也只能沦为敌人的奴隶,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试问如此大的重担压在她一个娇弱女子的肩上,怎能不让她心急如焚呢。 傅君婥与卫贞贞对视一眼,都瞧出对方对商秀珣的关心之情,于是举步婀娜地移身到商秀珣的身旁,轻轻的拥了拥商秀珣,然后向我努努嘴,示意她放宽心,万事还有我在,绝对不会让四大寇这些贼子的阴谋得逞的。 傅君婥也是轻柔的握住商秀珣的小手,感觉到她的双手此时冰凉似寒冬的深潭,更是有些微微发抖,可见她心中的焦虑早已经达到了一个从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千金小姐所能承受的极限。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怜爱,安慰道:“秀珣大可放心,又夫君在谅他四大寇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牧场成立到现在风风雨雨的百余年间,什么样的风险没有经历过?还不是一样能够平平安安到现在,也不见有哪个势力能够灭了整个牧场哩,更不用说是四大寇这些乌合之众了。纵使是在给他们多上一倍的兵力他们的诡计不会得逞的。”傅君婥嘴上这样说,心中却是有数,此次真可谓是‘飞马牧场’前所未有的考验,如果光是对付一个四大寇尚且足以自保,但是其背后还有一个天下闻名的“江淮军”在虎视眈眈,这已经远远的超过了飞马牧场一方所能对付的力量。 商秀珣在卫贞贞与傅君婥两人的安慰下,心中稍稍的平静了一些,但是这毕竟不能起到根本的作用。 商秀珣看了看大厅中此刻关心她的众女,一丝温暖与甜蜜立时涌了上来。接着又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了仍旧一言不发的我的身上,神情飘忽不定,各种复杂的情感此时纠缠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猛的我睁开双目,两眼闪烁着炯然的光芒,沉声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商震早就盼望着我发话,此时终于听见我开口说话了,心中登时一阵惊喜,连忙快步来到我的身边,强在其他人开口之前回答道:“卯时刚过。用不了多久天色将明,可是仍不见外面有丝毫的风吹草动,更不用说是四大寇了,这可如何是好?难道他们已经洞悉先机,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我看了看一脸焦急神色的商震,笑道:“呵呵,我只是问了商老一个问题,商老您却是一下子问了好几个问题,而且更是一气呵成,你让我先回答哪一个问题好呢?” 商震所问也是其他人心中所想,因此商秀珣以及贞贞等女此时也都在翘首企盼,静静的的等着我的回答。听我的语气根本没有丝毫的焦急,还有心情与商震开玩笑,商秀珣急声冷冷道:“我们此时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龙大哥怎的还有心情开玩笑?” 陪伴在商秀珣身边的卫贞贞与傅君婥突然的听到这一句冷冷的带有责备语气的问话,登时愕然,脸上关爱的表情立时被冻结变得僵硬起来。微微的张着嘴巴,目不转睛的瞪着商秀珣,实在是难以相信刚才那句冷的让人寒颤的话是从她的嘴中说出来的。 其他众女的表情也是在刹那间就凝固起来,看商秀珣的眼神中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关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丝惊诧于愤怒,因为对她们来说,我无疑已经成为了她们生命最宝贵的存在,任何对我的伤害,即使是无关痛痒的言语上的伤害对她们来说都是不可原谅的。 卫贞贞与傅君婥愣了一会儿,面色微怒,冷冷的看了商秀珣一眼,松开自己的双手,从她的身边退了开去。 而最为吃惊要数我自己了,我万万没有想到一直对我恭敬有佳,柔声细语的商秀珣此时突然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冷冷的回了我一句,虽然仍旧称呼了我一句“龙大哥”,但语气生硬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更是有些让人觉得是在存心讽刺一般,仿佛我是造成这个局面的真正罪人似的。我心中大怒,真想立时甩袖起身走人,再也不管她飞马牧场的麻烦事,让其自生自灭。但是我终究没有这样做,强制自己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平声静气的说道:“商场主莫动怒,容在下慢慢道来,届时场主自知。” 商震心中的惊诧不亚于大厅中的任何人,知道他这个侄女的大小姐脾气不自觉的又犯了,心中也是微怒但更是无奈,此时见卫贞贞等女的亲昵态度立时消失殆尽,向陌生人一般的冷冷的看着商秀珣,又听我的语气也是不冷不热,忙转过头,对商秀珣沉声喝道:“秀珣怎么如此说话!天笑不是一直在为牧场的安慰操劳吗?真是年幼无知,说话不分轻重,还不赶快向天笑赔个不是。” 话一出口,商秀珣就后悔了,同样愕然当场,自己心中明明对我大有情意,又怎会说出这样冰冷的伤人的话呢?见卫贞贞等人更此时更是视自己如同陌路,而自己心爱的男子也是对自己冷声冷语,懊恼之情如波涛一般充斥着自己的心扉,真想扑到他的怀里大哭一场告诉他这并不是她的本意,请求他的原谅,可是商震的一席话确实又激起了他内心中的那股早已形成的千金小姐的倔脾气。 商秀珣依旧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商震,然后向我冷言道:“龙大哥,刚刚小女子言语多有冒犯,还请龙大哥不要与我计较。”心中却是做这痛苦的挣扎:天啊,我这是在做什么?不,这并不是我的意思,我怎会又一次说出这样的话啊?” 我道:“场主过虑了。”然后再也不看商秀珣一眼,将头转向商震问道:“商老可否告诉我平时牧场一天开始活动的时间?” 商震又责备的瞪了商秀珣一眼,然后看了看我,有些尴尬的说道:“按照牧场平日的作息时间来看,现在刚刚过了两柱香的时间,怎么了?又问题吗?” 我听后一笑,答道:“不错问题就是出在这里。” “哦?为何?”商震急忙问道。 我解释道:“我们低估了四大寇的才智,看来这曹应龙也是颇有心计之人。想来昨日毛燥回去一定是将在马厩钟头听到的我们的谈话原封不动的复述给了曹应龙知道。曹应龙定是对毛燥的话有所怀疑,所以虽然是在暗中对牧场进行了进攻的部署,但是他却没有直接的攻击,而是在观察牧场中的动静。” 商震奇道:“观察我们的动静?天色尚未大亮,他能观察到什么呢?” 我笑道:“他正是在等时间,如是我们仍旧和平日的时间一样作息,则说明我们在牧场总并没有专门的针对他们的进攻设下埋伏,毕竟醉酒的不是全部的人。只要有人是清醒的,还是会按照习惯的作息时间作息的,除非是牧场做了特殊的安排。所以我们托到了现在,牧场中仍旧没有正常作息,他一定是已经料到了我们已经做好了周密的部署,自然不会再派人进攻的。” 大厅中的众人恍然大悟,商震更是惊诧的叫出声来,焦急的自言自语道:“这……这可如何是好?”然后就将目光定格在我的脸上,等着我的回答。 我笑道:“商老大可放心,曹应龙有他的张良计,我又我的过墙梯。我料定他今晚过了子时一定会派手下对牧场进行偷袭,所以我们大可来一个将计就计,利用现在部署好的一切在今晚伏击他们,让他自食恶果。现在还请商老吩咐下去,立刻让牧场恢复平日的活动,但不可调动已经埋伏好的骑兵,严禁他们擅自行动,务必要保证隐蔽,因为整个牧场的一举一动都在敌人的严密监视当中。我们只要坐等子时的到来便可。” 商震听后猛的一跺脚大叫道:“妙计,妙计!”立时笑逐颜开,刚才的苦闷一扫而空,眉飞色舞的称赞道:“还是天笑才智过人,呵呵,当今天下可任由你驰骋了。老夫立刻就吩咐下去,马上命人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呵呵,成败与否就看今晚了。” 商秀珣心中却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样样具备,酸涩、苦闷、懊恼、悔恨等各种各样的感情错综复杂的纠缠在一起,形成一把长鞭,鞭笞着自己的心。心中的痛苦又有谁知道?现在她终于尝到了自己这小姐脾气给自己带来的恶果。也只有在心中默默的祈求我不是真的生气而不再理她。可是二十年养成的脾性哪能说便就便呢?脸上的表情仍旧是不温不火。 我看了看商秀珣,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她心中的酸楚,怒气不由得消失了大半,向她柔声道:“秀珣还是早些歇息一会儿吧,晚上还有一场恶仗要打哩。我等县告辞了。”说完,径自领着卫贞贞等女离开了大厅,只留下了商秀珣一个人静静的矗立在大厅之中,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但是她心中却是一阵欢喜,我刚刚的一声“秀珣”足以说明我并没有对她动了真努,只是一时气愤而已。 第三章 夜色杀机 眼看就要到子时,众人便又重新回到了大厅,我携贞贞等人跨进大厅的时候,见商秀珣与商震早已经等候在这里了,马上就要到子时的缘故,商震此时不住的在房间中来回的踱步,而商秀珣则是静静的坐在座位上品着刚刚泡好的香茗,见到我们进来,便向我们嫣然一笑,亲切的问候道:“龙大哥近日休息的可好?牧场中的下人没有惹你生气吧。” 商秀珣满脸灿烂的笑容,让人很难将清晨那个冷若冰霜的娇贵的大小姐联系起来。语气委婉更是透着一股真诚的热情,似是在尽力弥补自己清晨所犯的过失。 我到没什么,在回客房的路上就已经想明白了。其实商秀珣并不是有意的给我们几人脸色看,也不是真的怪我没有将牧场的安危放在心上,她之所以说出那样的话全是因为这才是她生活了二十年的真正模样,早已经习惯别人事事都迁就她,而养成的大小姐的脾性。 但是她毕竟已经到了少女怀春的年龄,纵然脸上冷若冰霜,可是心中却是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自己能够遇上一个让自己心动神牵的男子,而我的出现则恰恰的符合她心中的要求。出于一种异性相吸的本性,她在我面前自然是一改往日的面孔,时时刻刻都挂着羞涩诱人的笑容,但是这也只一种对让自己心仪的异性的好感而已,所以并不足以从根本对自己一直以来的性格产生丝毫的影响。 而经过昨日一夜的煎熬以及早上的重大压力之下,商秀珣隐藏在内心的小姐脾性自然而然的显露出来,因为她早已经习惯了那种表情与说话的语气语调,这些都是她下意识的行为,并非是出于她的本性。就如同医学上所说的“反射”原理一样。 我明白这些道理,但是卫贞贞等人却不管那么多,在她们的严厉商秀珣从一个温柔的少女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是非不分的刁蛮任性的小姐,前后落差之大让人咋舌,就连本来与她同年同月同日生亲密无间的傅君婥听了她的话也是对她大为恼火。 还好我的口才不错,经过我好一番唇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众女,使她们明白商秀珣早晨的一番话并非出自其本意,而只是一种她的一种潜意识的多年习惯的表现,才使得众女不再生商秀珣的气。但是心中不高兴也是难免的。 傅君嫱看也不看商秀珣一眼,厥着嘴嘟囔道:“牧场里的下人个个都不错,至少不会在别人的头上乱扣罪名呢。” 商震停住脚步,见我们走进大厅,脸上立时堆满了诚挚的笑容,忙快走几步来到我们的身前刚要与我搭话,猛地被傅君嫱着一句硬生生的将资金事先准备好的“问候语”憋了回去。愣愣的看着我,又看了看面色不善傅君嫱,干咳了两声,场面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商秀珣脸上原本灿烂的笑容立时凝固,眼睛立时通红,泪水在眼眶中不住的晃动荡漾。 我回过头,瞪了傅君嫱一眼,气道:“嫱儿,怎能如此说话?我下午的口舌白费了吗?你怎么一句都没听进去?还不快向秀珣道歉。” 傅君嫱的脾气也是倔强,听了我的话之后仍旧是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面色颇是不服气,厥着小嘴闷闷不乐。 傅君婥与傅君瑜见我的表情又些难看,心中着急,不由得在傅君嫱的身后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衣角。傅君嫱扭过头向傅君婥看去,见大师姐对这自己想我努努嘴,于是便偷偷的将目光望向我这里,见我似乎真的动了怒气,想了想下午自己做过的保证,又看了看眼睛湿润的商秀珣,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的确是有些过分,于是便向商秀珣歉声道:“珣姐对不起,是君嫱不好,君嫱也知道你早晨的话并非是出自本意,只是我心中老是憋着一口气不吐不快,所以才出言不逊的,你不会怪罪我吧。” 傅君嫱不道歉还好,这一道歉立时弄巧成拙,只见商秀珣三步两步便扑到了我的怀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痛哭起来,弄的我是躲也不行挡也不是,双手不停的在空中晃来晃去,我可不敢放在她的肩上,只得手足无措的向在一旁偷笑的贞贞等人求救。 傅君嫱此时见商秀珣失声痛哭,立时乱了分寸,忙上前安慰道:“珣姐是君嫱不好,你别哭啊,我知道错了。” 我也是安慰道:“别哭别哭,君嫱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呢。你瞧瞧自己都这么大的姑娘了,学什么不好,非要学人家哭鼻子,小心自己的鼻子被眼泪冲掉哟。那样我们的商大美人可就不漂亮了呢。” 说完,刚要用手去拍她的后背,商秀珣却是破涕而笑,一阵风似的闪出了我的怀抱,噙着泪水半嗔半笑道:“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呢。鼻子怎么会被泪水冲掉呢。那岂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没有鼻子了呢。” 我笑道:“没有鼻子不是更好吗?那样秀珣就不会鼻子一酸又掉眼泪了呢。” 众女不禁一阵莞尔,商震更是佩服的向我暗中竖起了大拇指。 就在这时,只见一人飞步赶来大厅,进门之后便禀告道:“禀告场主,我们牧场外一里发现有一批人马正在向这里悄然行进,人数在五千左右,领头之人乃是共有两人,一人身形削瘦手持浮尘,另外一人高大威猛,身背两柄狼牙大棒。” 商震听后大叫一声道:“哈哈,大鱼上钩了。吩咐下去,命所有人做好准备,让他们有来无回!” 此人应诺一声,急步了出去。这时商秀珣才转过身来,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属下见到自己苦鼻子的模样。 我道:“我们也准备一下,一会儿就能看一场好戏了呢。秀珣贵为一场之主,安全要紧,还是在大厅中等候我们的佳音吧。呵呵,记得要准备好酒席,我们得胜归来一定大喝一场。” 商秀珣看了看一旁兴奋异常的商震,才向我笑道:“我才不会做缩头乌龟呢。龙大哥不要小瞧秀珣,今晚秀珣也要好好的露上一手呢。呵呵,我的箭法可是很准哩。” 傅君嫱蹿到商秀珣的身边,缠上她的臂腕道:“嘻嘻,真的吗?那我可要与珣姐姐比上一比,看一看我们两人谁的箭法更准哩。不过我们要赌些什么才有意思呢。” 此时见到二人亲密的样子,谁会想到刚刚两人还是水火不容呢。我无奈的耸了耸肩,看了看素素等女,见她们也是会意的笑了笑。 商秀珣道:“也好,秀珣求之不得哩。我看不如我们谁输了谁就在今晚亲自下厨做上自己最拿手的三道小菜,如何?” 傅君嫱一听输的要做菜,脸上立时愕然,那可是自己最讨厌做的事情了,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讪道:“嘻嘻,输的要做菜啊?能不能换一样呢?不如输的人罚唱一首歌或是跳一段舞吧。君嫱跳舞最是拿手了。” 我笑着接话道:“好,还是跳舞好,君嫱做的菜我们可是不敢吃哩。” 傅君嫱嗔道:“什么啊?好像我一定会输似的,哼,就赌做菜,而且输的人一定要做给这个没心肝的人吃”她小手指着我,跺着脚娇嗔。 大厅中一阵欢笑。 ………… 漆黑静谧的夜色中,一支五千余人的队伍此时正在牧场之外的树林中沿着道路悄悄的向牧场行进,这些人正是四大寇的军队,今晚正是受老大曹应龙之命前来牧场偷袭,领军之人便是“焦土千里”毛燥和“鸡犬不留”房见鼎。 毛燥与房见鼎二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满脸的得色,仿佛今晚的偷袭行动他们已经是手到擒来一般,但听毛燥奸笑一声,操着尖细的嗓音对房见鼎道:“妈的,没想到那个‘逍遥客’龙天笑还真是有些本领,竟然能发现老子就隐藏才马厩的草棚中。更令老子生气的就是这个王八蛋竟然装的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而且故意说要准备那个狗屁酒宴,害的老子白白高兴一场,还以为能赚到什么甜头呢。” 房见鼎哈哈大笑道:“亏你小子还自夸自己的轻功天下无双,哼,狗屁。这次总算是露了你的本相了。还好老大才智过人,看透了龙小子的把戏,否则我们这些弟兄岂不是都要害在了你的手里。” 毛燥恶狠狠的说道:“哼,今天晚上我一定让那个龙小子知道老子的利害。嘿嘿,不过话说回来了,那个小子的桃花运不错,身边个个都是一顶一的绝色美人,嘿嘿,老子的艳福就是今晚了。”想到卫贞贞等人倾国倾城的容貌,食色成性的毛躁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唾沫,喉结不住上上下下,咕噜咕噜的怪响。 房见鼎最是见不得毛躁那副色急的模样,没好气的沉声骂道:“瞧你那副恶心相,当心自己这次又是阴沟里翻船,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毛躁不以为然的冷哼了一声,对房见鼎带的话不恼不怒,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春梦,却不知道自己的一只脚此时已经迈进了鬼门关,小命已经渐渐的被别人捏在了手中。 不出两柱香的功夫,毛躁与房见鼎率领一干人众已经秘密的接近了牧场的谷道入口。但见谷口大门紧闭,两边的箭楼之上并排的矗立着三名放哨的兵士,每一个箭楼上都悬挂着一口大钟,以作报警之用。 房见鼎见状,弯下腰,右手上下的摆动了几下,紧随其后的士兵立立刻也弯腰弓背,都收敛起自己声息,放慢自己的脚步,缓缓的拔出自己的随身兵器,步履千钧的向箭楼的方向挪去。 一干人向前走了一段,在距离箭楼十丈左右的树林中潜伏下来。毛躁轻轻的打了一个手势,他身后立刻从容的走上前六名手握劲弩的士兵,毛躁细声吩咐道:“你们六个每一个负责射杀一个,记住不得有任何的闪失,一定要一击必中,否则我要了你们几个的小命。” 六人点头应诺,各自缓缓的移动到队伍的最前面,六人一字排开,轻举弓弩,每人瞄上一名守卫,但听“铮”的一声清脆的弦音,箭楼之上的六名守卫应声而倒。 房见鼎与毛燥面露奸笑,做了一个前进的手势,率先冲了过去,两人的功夫皆是一流,翻身跃过了过去打开城门,五千士兵悄然有序的穿过大门,缓缓的向牧场的农庄出发。毛燥向两边的箭楼指了指,立刻从队伍中跃出六人,分向两个箭楼跃去,悄无声息的翻身跃上箭楼,将六具尸体移到一边,然后站立在箭楼之上负起警戒之责。 五千名士兵悄悄的潜入了牧场,毛燥与房见鼎更是一马当先,心中兴奋异常,心道此次偷袭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容易,看来老大的担心是多虑了,呵呵,那个龙小子也是徒有虚名之辈,他又怎么会料到我们会放弃早上偷袭大好机会,而转到今晚呢?恐怕此时他不知道抱着哪个漂亮的小妞在房间里做着美梦呢。 就在五千人都进入牧场之后,箭楼之上的六具尸体突然如借尸还魂一般,鬼魅似的从地上跃起,凌空从长靴中拔出明晃晃的锋利匕首,精准无比的刺入六名四大寇兵士的后心,六人还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已经送了性命。 六人顺势将尸体踢出了箭楼,然后警惕的环顾一下四周,见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处,其中一人随手拔下插在自己胸口的弩箭,讪笑道:“哈哈,你们的弓弩再好也不如我的犀牛皮背心好,呵呵,还是龙公子算的准,就知道你们这群笨蛋一定会瞄准我们的心口。”说话之人正是骆鹰,只见他对这箭楼下面的几具尸体啐了一口,吩咐道:“依计行事!” 第四章 瓮中捉鳖 毛躁一马当先的冲向点缀着点点灯光,回过头对这房见鼎大叫道:“老三,老子先行一步,嘿嘿,我可不能让美人久等啊。哈哈……” 房见鼎会意的奸笑一声,刚要大喝“兄弟们给我杀!”猛听空中暴响起一阵笑声,声音回荡在空中久久不绝。 “淫贼毛燥,美人等的不久,可是在下龙天笑却是早已经等你们很久了。哈哈……怎么就你们两个人赶来送死,你们老大曹应龙呢?该不是他与你们两个不合,故意遣你们两个前来送死的吧,也好,我今天就成全你们。” 声音刚落,四周立时亮起了无数的火把,牧场中更是突然的冒出一群近千人的骑兵踏着隆隆的声音向四大寇的五千军士冲击而来,犹如一把利剑,眨眼间便此进了敌人的胸口。在骑兵强大的冲击力之下,原本整齐划一的五千人的队伍霎时间便死伤数百人,更有些人是被奔袭而来的战马活活才踩踏而亡,人群“轰”的一下四散开来,场面混乱不堪,每个人都自顾逃命,不再理会房见鼎的怒喝声。 房见鼎怒发冲冠,七窍生烟,牙齿咬的吱吱作响,恶狠狠向我这里遥遥的望了一眼,心有不甘的大叫一声:“前面的给老子顶住,后面的开始撤退,给老子保持住阵形,所有人都想后撤!” 房见鼎的声音如同石沉大海一般,立时淹没在波涛汹涌的人潮之中,场面的混乱此时已经超出了房见鼎的控制,人人自危,房见鼎的撤退命令更是使得军心大乱,原本四大寇的五千士兵尚能依靠人数上的优势,与飞马牧场的一千彪悍铁骑斗个旗鼓相当,可此时军心涣散,整个防线立时崩溃,没有了丝毫的阵形的模样,五千人马完全是各自为战,强大的战斗力瞬间瓦解。 牧场的一千铁骑胸中这口恶气已经憋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了,此时终于有机会发泄杀敌,因此个个如狼入羊群,生猛非凡。策马来人群中来回奔突,手中还不停的挥舞着弯刀,砍向迎面而来的敌人。一时间喊杀震天,地动山摇,只见鲜血四溅,残肢断臂铺地,哀号遍野。刚刚交战几炷香的时间,房见鼎所带来的五千人马已经亡者八百,伤者过千。而飞马牧场这一方的伤亡不过一百余人,其他人也都是略为受些毫无大碍的轻伤。 毛燥咒骂一声,一个跟头从空中折身而回,翻身没入到人潮之中,手中的拂尘幻化成一条刁钻辛辣的毒蛇,闪电般攻出九击,精准无比的击中马头。拂尘上的毛须在毛燥内里的催动下,硬如钢针,笔直的戳碎战马的头骨。九匹战马立时哀嘶一声,头骨爆裂,七窍流血栽倒在地上,蹬踏了两下才痛苦的死去。九人一个前滚,顺势从地上跃起,紧了紧手中的弯刀,分从九个不同的角度,划过九道弧光,劈头盖脸的砍向毛燥的九处身体要害之处。 毛燥啐了一口,狂笑一声进而尖声叫道:“就凭你们九个残废也向奈何老子?找死!”说完脚底仿佛摸了油似的,点起脚尖,身体犹如陀螺一般飞速的旋转起来,将暴露在外的身体九大要害立时见从九人的眼前消失,拂尘更似灵蛇出动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闪电之势挟高速旋转之威,拂尘精确无比的分别点击在九人从不同角度而来的弯刀之上,接着螺旋之力,将九柄弯刀一一弹开。 再看房见鼎这一边,身高八尺有余的他双手各握一支硕大的狼牙刺棒,每挥动一次必用一名牧场的骑兵被其击飞,或一棒将战马的头颅打个粉碎。但他一人之威毕竟挽救不了整个场面的败局,由于他过于急躁,在阵形尚未组建形成,军心即将涣散之际下达了一个错误的命令,使得整个战局的形势逆转而来,一下子便优势为劣势。眼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心中怎能不愤怒。 我远远的望着场中的战局,基本上合乎我们原来的计划,唯一有所出入的便是这房见鼎与毛燥的武功超出了我们的预料至少两成,没有想到他们两个的功夫较之传言的还要更胜一筹,若非如此,牧场的轻骑的损失可能还会更小。这是我这个做指挥的失职,在战斗开始之前没有正确的估计对手,不了解对手的真正实力,便贸然的制定了整个作战计划。 看着远方激惨的战局,我心中不由的有些懊悔:“这毛燥与房见鼎的功力比我想象的要搞上一些,都怪我没有及时的作出正确的估计,才使得我们的损失超过了我们的预计。” 商秀珣举步婀娜的来到我的身边安慰道:“龙大哥不必自责哩,若非龙大哥从中策划指挥,恐怕今晚我们已经遭到了敌人的偷袭,如果是那样的话,还不知道牧场要死上多少儿郎方能把敌人赶出牧场呢。龙大哥此举不但没有将他们这些人推下火坑,反而使救了他们家人的性命,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对你心存怨恨呢?” 我无奈的笑了笑,惨淡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于心不安也是正常的。秀珣大可放心,你龙大哥不是那种优柔寡断之人,断然不会因为妇人之仁而坏全局的部署的。”说完,看向此时已经在一旁摩拳擦掌,见了房见鼎的身手早已经忍不住的商震道:“商老你可对上房见鼎,此人已经杀了我们十余名骑兵,不能再让他肆意下去了,否则我军的士气必然会遭受打击。与房见鼎交手时切忌与他拉开距离,商老可利用你敏捷的身发于他做近身肉搏,这样他就不能发挥手中狼牙巨棒的威力了。” 商震大笑一声“晓得!”便一个腾空,接连在空中翻了五个跟头,奔出十丈之后,足见更是在四大寇的士兵的头上蜻蜓点水一般的轻轻一点,身形又如大鹏展翅一般的向此时正将手中的狼牙举棒舞动的虎虎生风的房见鼎略去。 在看被商震借力,点在头顶之人,立刻鼻口喷血,像一对烂泥似的倒地而亡。如此几个下来,四大寇的众人马见商震如同见了瘟神一般,纷纷躲开商震着落之处,生怕他一脚点在自己的头上,自己便会莫名其妙的喷血而亡。 如此一来,商震却是很难找到有在空中借力之处,不得不落在地上。但是由于这些士兵自动的多来商震,在商震的前面也有必然的让出了一条通路,到也没有浪费商震的时间。” 我见商震几个起落便已经赶到了房见鼎的近前,姿势潇洒漂亮,由衷的称赞道:“商老若然是老当益壮,光看他露的这几手轻功就可看出他当年也是技惊四方之人。呵呵,纵然再蛮力上不敌房见鼎,但是由乐这几下也足以自保了。” 商秀珣娇笑道:“那时自然哩。当年二叔年轻的时候也是放光无限呢。龙大哥不露上几手让秀珣也好有机会饱饱眼福吗?秀珣可是想看龙大哥的神技想的紧哩。” 我向她欣然一笑,道:“想看我的武艺很容易,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到时候秀珣就能见到了。你还是看好你自己和嫱儿的赌约吧,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哟,嫱儿的箭法就像她的‘弈剑术’一般厉害,呵呵,我看我这次可是凶多吉少。” 商秀珣奇道:“明明是我和君嫱的赌约,为何龙大哥却说是自己凶多吉少呢?” 我大笑道:“你若是输了,君嫱必定会在我的面前炫耀一番,到时候难免面子上挂不住。不过你若是赢了的话,我可就更惨了,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品尝君嫱做的菜,呵呵,我这不是凶多吉少又是什么呢?唉,为什么好人总是受伤呢?” 商秀珣被我逗的嫣然一笑,犹如突然绽放的牡丹,醉人心脾。看的我稍稍一阵痴迷。 商秀珣见我呆呆的看着她,心中无限甜蜜,绯红满天,娇笑一声跑到傅君嫱的身边,与她携手每人各持一把弓箭离去了。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我甜甜的一笑,登时有“回眸一笑百媚生”之感。 且说房见鼎见自己所带来的人马此时已经是军心涣散,更是有些士兵尚未与敌人交手,只是见到敌人的骑兵便抱头鼠窜,顿时恼羞成怒,一个健步跨了上去,挥起手中的狼牙棒将这两名鼠窜的兵士就地正法,同时运足功力狂喝道:“若是再有人临阵退缩,修怪老子的狼牙棒不长眼,把他的狗头砸个稀烂!全部都给老子稳住,保持阵形,慢慢的向出口撤退!” 房见鼎这杀一儆百的手段立时收到了效应,他所带来的剩余的人马都是惧怕房见鼎,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成了他的棒下冤魂,那自己死的可就实在是冤枉了。倒不如拼死杀敌划算,数不定还能找到一个两个的作垫背。于是,刚才还是溃不成军的四寇的人马立时战斗力猛增,虽然没能将整个劣势扭转过来,但是至少能慢慢的稳住脚,与敌人斗个势均力敌。因为到现在为止,四大寇的人马在数量上仍旧是占有一定的优势。 遥遥的听见房见鼎的怒喝,心中不得不承认此人却是有些大将的风范,至少能做到临危不乱,尚懂得杀一儆百来暂时的稳定军心,将眼看就要覆亡的队伍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 “呵呵,算你小子有些本领。不过你想走是万万不可能的。”我心中暗道。然后对一旁手持信号火把的士兵道:“发信号,命令弓箭手攻击,组织敌人的撤退。” 士兵应诺,不住的变换手中火把的位置,火光在夜空中划过几个简单的图形,但是却将我要表达的意思完完全全的传了出去。 房见鼎远远的瞥见我这里的火把在不住的晃动,便失声脱口而出道:“不好!”果然,还未等他的声音落定,自己人马的后方突然从草地中跃出了两百多名弓箭手,每一个人的手中都持有一个可三箭连射的弓弩,密集的箭雨立刻将自己人马后方的近百人全部猎杀,一时间惨叫声大作,撕心裂肺一般,听得人心中不寒而栗。 房见鼎大怒,扯着破锣嗓子对我这里吼叫道:“龙天笑,只懂暗箭伤人的鼠辈,有种的话便下来与你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让老子称称你有多少斤两,恐怕你是浪得虚名!” 房见鼎的话音刚落,空中便响起来商震的暴喝“房小儿休要猖狂,先过的你商爷爷这关再去送死也不迟!” 房见鼎见空中一个人影向自己飞来,声音正是出自此人之口,认得来人正是飞马牧场的大管家,也是牧场的二把手商震。丝毫没有把年老的商震放在心上,仰天狂笑道:“老匹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不好好的在家坐着等死,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不成。就让你房爷爷做件好事,送你早日去投胎吧/” 商震则是气的哇哇大叫道:“乖孙子讨打!” 房见鼎猛的一个前冲,刚好来到商震即将下落的地点,应上商震的正面,运足了功力狼牙棒撕裂着凛冽的气势,磅礴不可挡之势对这商震的面门訇然而来。这一棒少说也有千钧之力,砸在头上不被砸个脑浆迸裂才怪。 棒未到而风已至,商震心中暗道厉害,直到自己没有半点犹豫的时间,右脚点在一名四大寇的士兵的胸口之上,借力弹了开去,幸亏自己躲避的及时,狼牙棒上的尖刺贴着自己的鼻从自己的面前滑过,一下子误伤在一个四大寇自己的士兵的胸口之上。此名士兵立时狂喷出一大寇鲜血,整个人突通断了线的风筝,飞出了很远才像一条死鱼似的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胸口的所有骨骼已经尽碎,不死才怪。 第五章 全军覆没 商震亲眼目睹了狼牙棒的威力,想想刚才的惊险之处,心道:若是这一棒砸在自己身上,我这把老骨头非要被这个王八蛋拆掉不可。看来我还是小心为好,此子颇有蛮力,不宜硬拼。 房见鼎的招试走的是大开大合,刚猛狠辣的路子。若是被其击中一下,不死也要蜕身皮。此时见商震将将躲过自己的致命一击,还得自己一不小心杀了一名己方的士兵,心中懊恼不已,直到自己的轻功一般,绝对不是商震的对手,于是便讽刺道:“商震你个老匹夫,躲避的倒是满快的。是不是年岁大了,只剩下逃跑的功夫了。有种的就接我一棒,不要总是东躲西藏的,像个退了毛的猴子似的,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商震老练持重,怎会轻易的中了房见鼎的激将法,不温不火的笑道:“乖孙儿不要枉费心机了,激将法对你爷爷我是不起作用的。你还是省省力气,用在你的脚板上来打我吧。” 房见鼎见商震左一句“乖孙儿”右一句“乖孙儿”心中大怒,勃然怒道:“老匹夫休要逞口舌之能,老子近日定拆了你这把老骨头喂狗!你准备好受死吧!”说完,脚下用力,身体略为向前倾斜的向商震所站立的地方滑动,犹如一个死人在冰上滑走一般。同时伸展开自己手中的狼牙棒,以千军万马之势向商震的腰眼处横扫而去。 商震不敢轻敌,急忙向后退了两步,刚好闪过房见鼎的一棒,同时自己拔剑出鞘,以一个刁钻古怪的角度顺势功向房见鼎握持狼牙棒的手。势要切掉房见鼎的几根手指。 房见鼎微微一惊,左手忙挥动另一只狼牙棒荡开商震的宝剑,同时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右手的狼牙棒顺势一招“力劈华山”,刮起割肉的风劲,闪电般砸向商震的头顶。 商震实在是没有料到房见鼎偌大的身躯,其仍有如此好的灵活性,能够出此奇招瓦解了自己的攻势。忙将身体向一旁闪去,同时也用一个转身来到房见鼎的近身之处“刷刷刷”的攻出十多剑,拨、挑、削、刺招试各异,让人防不胜防。 房见鼎见自己根本已经来不及躲避,于是一狠心一咬牙,挺直自己的身躯迎上商震的利剑,双手同时将狼牙棒高高的举过头顶,向商震砸去。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打法,商震的宝剑刺进房见鼎胸膛的同时,也会因为躲闪不及而被他的狼牙棒正中头颅,最后的结果可能是两人同归于尽,所以房见鼎这一招实在是险中之险,攻商震所必救之处。 商震可不是傻瓜,自己这一剑的确能刺进房见鼎的胸口,但是却是不一定能立即要了他的命。但是他的狼牙棒要是砸在了自己的头上,自己可是非死不可。于是忙收起自己的剑势,一个转身卸力,轻而易举的多来了房见鼎的攻击。 我遥遥的望着场中的战况,虽然距离较远在加上漆黑的夜色,但是场中个人的一招一式我则是看的清清楚楚。此时见房见鼎根本就伤害不到商震,才放下心来看毛燥这一边。 刚刚与毛燥对战的九人此时已经伤战死了一人伤了五人。而毛燥此时也不舒服,身上大大小小的皮肉之伤加起来也不下数十处,深着的长衫已经被割的七零八落,仅剩下的几块也都是血迹斑斑。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鲜血还是敌人的鲜血居多,恐怕是两者兼而有之吧。 我又向身边掌控信号的男子点头示意,随着他手中火把在空中的一阵舞动,立时间又从 我们面前较低处的牧场居住区中暴发出阵阵响天动地的喊杀声,声音像一曲死亡的催命符,又像是为四大寇尽存的两千多人马奏响的死亡交响曲。喊杀声之后紧接着的便是从房屋中跃出一千多手持封刀利剑的牧场的子弟兵,他们五人一组,三十人一队,在飞速的奔跑当中有组织的合拢在一起,刀锋与剑芒在四周通亮的火把的照应下,反射出无数道冷冷的,慑人心魄的寒光。 房见鼎耳中听到自己的左前方向猛地又暴发出无数声音震天的喊杀声,心中“咯噔”一沉,全军覆没的念头立刻涌上了他的脑海,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使得他刚才还威风凛凛的攻势瞬时间就像被心中的恐惧夺取了身体大部分的源动力,威势大减。商震的压力顿时轻了许多。二人皆为高手,高手过招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做性命相搏,最忌分心不专,攻势不济或是守势未盈,都影响到自己功力的发挥,使平日十成的功力突然间发挥出不到八成。如此一来,纵然最后侥幸逃脱不死,事后亦必会对自己以后的修为烙下不可磨灭的影响。 身为四大寇之一的房见鼎尚是如此,就更不用说是其手下的普通兵士了,突然听到战场的周围又喊杀震天,即使是再愚蠢的人也能猜出对方又有新兵投入到战成,听其声音人数应该也在千人左右,这样一来己方在人数上的优势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只是一下个个有伤在身的残兵,心理上仅有的一道优势屏障此时也是随着声音的响起而崩溃,战场上立刻便出现了一面倒的局势,今晚毛燥与房见鼎的偷袭已经彻底的失败,而且极有可能是全军覆没。 商震眼疾手快,抓住房见鼎攻势不济,胸口大开大合的破绽闪电般攻出九剑,房见鼎见商震尚且保留如此强横的实力,惊乱之中连忙收敛心神,手忙脚乱的将手中的两柄狼牙大棒乱舞一通,在空中结成一道有棒风交织的屏障试图瓦解商震的攻势,只可惜他仍旧是晚了一步,章法大乱临时抱佛脚的防守招式看似密不透风,在商震目似神电的眼中仍旧是破绽百出。于是遣拔剑轻松自如的在房见鼎的身前舞动的虎虎生风的防守招式穿梭之后,剑尖恰到好处的点在狼牙棒的根部,那里则是狼牙棒威力最弱之处。只听“当当”两响,两根巨大的棒子被商震轻而易举的挑开。房见鼎胸口立时毫无保护的呈现在商震的宝剑之下,心中狂震:妈的,不妙!难道老子近日要丧命在这个老不死的剑下不成! 商震则心中一喜,眼中精芒暴闪,嘴中大喝一声:“姓房的!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忌!老子这就送你上路!”嘴中喝着,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只见他手腕一个反转,手臂顺势轻灵的挑起,举剑高过头顶。 房见鼎见到商震宝剑锋芒上绽放的寒光,早已经吓的魂飞魄散,仿佛看到了自己被这一剑开膛破肚而死的惨象。心中狂骇不已,头海中却是飞快的旋转,调动起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个零件,每一个细胞,同时努力的搜寻着闪避之法。 商震再次暴喝一声,手臂仿佛希有千钧之力,风驰电掣一般的在房见鼎的面前滑过一道光弧,只听房见鼎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后,胸口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的喷出一片鲜血,将面对于他的商震的本来灰白的衣衫刹那间染成血红色。 剑尖划过房见鼎胸膛的瞬间,商震心中亦是惊诧:妈的,四大寇的名头之下果然有些本领,没想我这一剑竟然劈他不死。下一次可就没有除去他这么好的机会了。真是老天无眼,竟然袒护这种恶人使其逃过一劫。 房见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睛如死鱼一般目不转睛的盯着商震,眼神中凝聚着刻骨的怨毒,右手飞速的为自己点穴止血。原来在电光火石之间,房见鼎将自己毕生的功力全部都汇聚在自己的胸口之处,而这些功力就像是催化剂一般瞬间便将胸前的肌肉硬化的如磐石无异,同时长出一口气息,将自己的胸口迅速的收缩,从而躲开了商震的致命一击。如此说起来看似缓慢,毫无难度可言。其实这只是发生在刹那间的事情,当房见鼎脑海中灵机闪过,想到这种救命的法子之时,身体就本能的做出了这一连串的反应,恐怕这是每一种生物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时的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的能力吧。 虽然他躲过了商震这开膛破肚的致命一剑,而且胸口的肌肉硬若磐石,但商震这一剑也是自己全身功力的汇集,何止千钧之力,纵然再坚硬的磐石也会被一劈两半,何况是一个人的血肉之躯。幸好房见鼎在危急关头将自己的胸口向内收缩,否则此时他已经倒在血泊中了。即便如此,房见鼎的血染的前胸仍是被剖开了一道一尺长许的“血沟”,赫然醒目更是触目惊心,然人见了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死亡气息,伤口像一条狰狞的蜈蚣,蜿蜒在他的胸口,深达寸许。如此严重的刀伤,其痛楚可想而知,房见鼎此时已经满头的大汉,脸色煞白,不见丝毫血色,显然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 亲眼目睹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波涛不已。见房见鼎重伤之后,毅然的用自己的狼牙棒勉强的支撑着自己庞大的身躯,屹立不倒。心中不由的对房见鼎的坚韧由衷的赞叹了一声。纵使他一生作恶多端,身负十恶不赦之罪,而此时所表现出来的坚韧也足以震憾每一个练武之人。 “老三!”毛燥斜里一眼瞥到房见鼎胸口骇人的伤口,心弦巨颤,脱口而出大惊失色吼叫出来。再也不理在身边围攻他的八人,将手中的拂尘舞动的如极光略影,速度、力量与刚刚相比整整提高了两成有余。围攻他的八人没有料到苦战百多个回合的毛燥此时仍有如此骇人的功力,心中惊骇欲绝,慌忙用自己手中的弯刀抵挡住毛燥拂尘的攻击,只觉原本轻飘柔软如丝的拂尘,此刻在毛燥功力的催动下却是坚硬似钢,且清楚的感觉到从拂尘的毛须中透过弯刀传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沿着自己的经脉如同铁锤一般敲击着自己的心坎。八人闷哼一声,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来,还好血色红润,伤势不中。 毛燥能一招逼退八人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实是没有料到他在苦战多时之后还能瞬间将自己的功力提升两成,心中一突,难道这毛燥还练有其他的功夫不成?这时无意间瞥见商秀珣与傅君嫱二人手持弯弓,并排在距离战场百步左右搭箭而射,每出一箭,必定有一名四大寇的走卒应声倒地,翻滚着呻吟几声之后痛苦的死去。 卫贞贞、傅君婥、傅君瑜三人以及二十名护卫陪在她们二人的身边。三人对傅君嫱的功夫倒是一百个放心,即使是四大寇齐至也不能对其产生任何的威胁,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商秀珣的安全,相对身为四大寇的毛燥来说,商秀珣的二十名护卫并不足以保证她的绝对安全。 毛燥在一招逼退八人之后,狞笑一声,飞身掠到房见鼎的身边,急切的询问道:“老三,怎么样?你他妈的现在还行不行?”说完之后,狠狠的瞪了商震一眼,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商震现在恐怕不死也得重伤。 房见鼎骂骂咧咧的还了一句道:“格老子的,你老子我现在还死不了!吵什么!” 毛燥一听房见鼎还能还口,转忧为喜,知道他现在没有性命之忧。 虽说四大寇以前并不投缘,但是自从收归到曹应龙的名下之后,几人原本孤僻自私的性格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四人平日虽然也常常互相对骂一通,可是相处这么长的时间自然产生了一种兄弟之情,纵然他们四人不会从口中承认,因为他们本是心狠手辣之人,认为这些感情将会成为他们武功修为的障碍,但是心中不得不承认这份感情的存在。此时毛燥见房见鼎伤重若此,这股兄弟之情的关心立时流露出来。 第六章 首战告捷 毛燥确定房见鼎此时暂时保住了性命,环顾四周,兄弟两人所带来的五千人马此时都已经死伤殆尽,活下来的百多个人此时都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可以说这次偷袭彻底的失败,全军覆没。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两人能够保住性命回去,不过现在看来也不是易事。 毛燥眼珠滴溜溜的转了几转,绞尽脑汁所想的再也不是怎样才能抱得美人归,而是如何才能逃回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妈的,这次老子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个姓龙的真他妈的狡猾,我们两人得保住性命回去告诉老大一声,免得我们四人全都载在这小子的手里。” 商震提剑遥指毛燥喝道:“姓毛的,那个姓房的小子已经被老子废了,现在该轮到你了。有种的就放马过来!老夫或许可以考虑留你一个全尸。” 毛燥心中大怒,出言骂道:“你个老不死的,闭上你的鸟嘴,老三的gon功夫绝对在你之上,一定你暗箭伤人否则老三绝对不会伤在你的手中!现在就让老子来教训教训你!”人活一口气,即使是普通的武林中人遭到轻视也会豁出性命于对方拼上一拼,纵然不敌,至少也会留得一个好名声,武林中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名声了,这就是所谓的“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了。更何况是毛燥这样凶名在外的人,对自己的名声更是维护,尽管名声不怎么好。 毛燥回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如纸的房见鼎,道:“老三,我给你报仇!” 房见鼎微微的抬起头,翻着死鱼眼白了毛燥一眼道:“最好是让那个老家伙割掉你的命根子,这样你这下半辈子就再也不能在对漂亮的女人起歹意了,呵呵……哟!”房见鼎平时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与毛燥斗嘴,说道后来的时候便想到了毛燥真如自己所说的模样,忍不住的笑出声来,这一笑不要紧,却牵动了自己的伤口,痛的叫出声来。 毛燥嘿嘿一笑,猛的一个转身,趁商震毫无防备在转身的同时飞快的从怀中摸出数把飞刀,闪电般的投向商震,手法高超古怪。五把飞刀在空中划过近似完美的弧线,流星一般攻向商震前身的五处大穴,无论击中任何一个穴道都会一击毙命。毛燥此人果然极为阴险狠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投出飞刀的同时便退回到房见鼎的身边,拦腰搀起他道:“老三你忍一下,再不离开我们两个就谁也别想走了。”说完不管房见鼎同不同意,径直向出口离去。 “无耻!”空中传来一声怒斥,声音正是出自商秀珣之口。她与傅君嫱二人在射杀了几人之后,都绝索然无味,于是便商定用毛燥来做靶子,于是一直注意正毛燥的一举一动,此时见其趁商震不备出手偷袭,怒火中烧,喝出声来。 毛燥头“嘿嘿”的奸笑两声,回过头,满脸阴霾的阴声道:“嘿嘿,正所谓‘无毒不丈夫’,小美人莫要心急,等本大爷下次再来的时候一定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真正的无耻,嘿嘿,说不定到时候你会陶醉在本大爷的无耻中的,哈哈……”毛燥嘴中说话的同时,仍旧没有停下脚步,另一只手同时不停的挥舞着拂尘,将攻向自己周身的进攻逐一化解,额头上已经浸出了汗水,显然抵挡起来很是吃力。 商秀珣听到毛燥满口的污言秽语,更是恼羞成怒,娇喝一声,抽箭搭弓,连射三箭,分取毛燥的后心与双腿,箭势犀利,快似流星,追云搏电一般向目标飞去。 高手的本能使得毛燥感到自己的身后的攻击,加快了几步,同时微微的侧过身体,要紧牙关,挥起手中的拂尘,拼尽全力将三支利箭一一击落。 暂且放下商秀珣这一边不谈,且说商震这里,危及关头,他将所有的功力运到脚尖之上,此时腾空而起也是毫无作用,以飞刀的速度也会扎在自己的小腹以及双腿之上。而小腹正是丹田之所在,一旦伤及此处,总是大难不死,自己这一身功力也会被废掉,那比杀了自己还难受。于是商震并没有选择向上躲避,而是借助脚尖点的反震之力,身体在近似直立的姿势下向身后平滑的倒退,同时舞动手中的三尺长剑,将率先攻到自己身前的两柄飞刀击飞。商震心中大念“阿弥陀佛”,可是仍有三柄攻势凌厉的飞刀紧随而来。 可是商震再次回剑显然已经来不及,而脚下的速度也较刚才漫上了许多,因为那毕竟只是瞬间的爆发力,以商震的功力也只能维持片刻。 就再商震一筹莫展,沮丧之极之时,但听一声娇喝:“商老莫慌,君嫱再次哩。”声起的同时,三支利箭快若流光,箭尾划过三道闪光,箭头精准无比的打在飞刀之上,随着三声清脆的声响,三柄飞刀应声而非。商震长出一口气,就在这时,但见其中的一柄刀身下方又划出一道寒光,一并薄似蝉翼的细柄短匕闪像张有双眼似的向商震的心口飞来。 傅君嫱此时亦看到了这突如其来的蝉翼匕首,心中狂震,玉容顿时惊吓的毫无血色,自己虽然有把握能将这柄匕首射下,但是已经自己已经没有再次射箭的时间了,眼看商震就要丧命在这匕首之下,而自己却是无心救援,想起商秀珣刚刚对自己的信任,不由得急上眉头,双脚不由自主的在地上跺了跺。 商震此时也是万念俱灰,脚下再也没有后继之力,心中虽是无限留恋,无奈之下也只有闭上双眼,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了老天爷,幸运的话自己或许能逃过一劫。 傅君嫱惊的长大了嘴巴,手脚不住的比划着,可是嘴巴却是惊的发不出任何声音。突然耳边响起一声嘶鸣,是那种急速飞行的物体与空气摩擦而发出的声响,尚未反应过来,但见一道白芒,如光似电一般,奇准的将匕首击飞,千钧一发之际挽救了商震一命。 商震听到一声清脆在自己的胸口前寸许响起,心神一震,眉头一紧,以为自己已经中刀,可是等了一会儿仍不觉自己有疼痛之感,于是惊诧的缓缓睁开双眼,双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体温,顿时喜出望外,向傅君嫱投去感激的目光。 傅君嫱见了商震感激的目光,方如梦初醒,没有理会他,迅速的转过身,向我这里眺望,见我此刻正手持弯弓,目似神电,面露微笑的看着她,傅君嫱顿知此箭正是发自我手,于是向我灿烂的一笑,风情万种,犹如娇艳的玫瑰。 商震见傅君嫱向我这里望来,顿时恍然刚刚那一箭乃是我的杰作,心中惊叹道:他所在的位置距离我现在所站的位置至少有三百步的距离,而他竟然能精准无比的射中薄似蝉翼的匕首,神乎其技!恐飞将军李广的神射之术亦为能达到如此境界。 再说毛燥回身击飞商秀珣的三支利箭,突然信念急转,道:天赐良机,我若是能抓住此小妞作为人质,龙小子投鼠忌器,定不敢阻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嘿嘿……于是轻声向房见鼎道:“老三且在这里坚持一会儿,待我将这个小妞擒来,如此我们便多了一件护身符。” 见房见鼎微微的向他点了点头,便转身对这商秀珣阴笑道:“哈哈……商小姐莫不是舍不得大爷离开?既然如此,就让本大爷与美人好好的亲热一番。”说完,挥起手中的拂尘,展开轻功,一招投石问路攻向商秀珣的胸口,目光流露出贪婪之色,嘴中轻哼着震震另商秀珣作呕的淫笑。 商秀珣见毛燥招式下流,勃然怒声道:“下流的淫贼,看本小姐废掉你那双狗眼。”话未说完,脚尖点地,身体向左边滑去,顺势搭上两支利箭,瞄准毛燥的双眼,劲射而出。弓箭离弦的同时,弃弓而拔出腰间的佩剑,护在自己的胸前。 商秀珣的二十名护卫纷纷拔剑在手,全力的向商秀珣奔去。卫贞贞三女亦担心她有何闪失,亦要飞身赶去相助,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我的传音“夫人尽管放心,有夫君在此,秀珣不会有危险的,不能一直将她呵护在大家的保护之中,总有一天她要独当一面的,现在就当是给她一个历练的机会吧。” 卫贞贞三女听后,霎时止住前扑的身体,然后看了看场中的秀珣,又见周围的战斗基本上已经平息,毛燥与房见鼎此时已经被牧场的人马团团围住,谅他插翅难飞。三人相视一眼,向我的方向飞奔而回。眨眼间就回到了大厅之外的平台上,微笑着恬静的侧立在我的身边,我则是木讷的呆看着他们三人,有些莫名其妙。 傅君瑜见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们,歪过头来奇道:“夫君为何一直盯着我们三人看个不停呢?以前可是不见夫君有过这样的举动哩。莫不是君瑜的脸上有东西不成?”说完,还下意识的用手摸在自己的脸颊上摸了又摸,恐怕真有脏东西在上面,呵呵,爱美可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对自己的脸蛋更是呵护备至。 被傅君瑜问的一愣,心中一热,嘴上却是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哦,这个……那个没什么,夫君随便看看,呵呵,你们一刻不在我的身边我都是如隔三秋呢。” 傅君婥此时也忍不住扭过头来,白了我一眼,娇嗔道:“夫君何时懂得讨女儿家的欢心了呢?恐怕夫君嘴上虽是在叨念我们姐妹,心中却是另有其人哩。” 一听到这里,我尴尬的一笑,忙将话题岔开道:“怎么会呢?来,让夫君与我的几位好夫人一起等着看毛燥的好戏吧。”说完,张开臂膀拥了拥一直陪在我身边的素素,然后故意装作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 毛燥心中微震,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娇滴滴的美人竟然东的一箭双射如此高明的弓射之术,眼见两道寒光向自己的面门直飞而来,双眼甚至已经感觉到了丝丝迎面而来的阴寒的杀气。心知再也没有犹豫的时间,催动全身的真气,空中一个跳跃式的大反转,拂尘借助旋转之力,较为勉强的挑飞其中的一支,而另外一支则是擦身而过,险些与他的头来一个“亲密接触” 毛燥惊出一身冷汗,心道:侥幸。紧接着变守为攻,身体急速前冲,夹杂着旋转所带动的强大的螺旋气流,手中的拂尘更是轻灵飘逸,刁钻辛辣,幻化作一条出洞的毒蛇,口吐森森寒气的红信,鬼魅一般的向商秀珣攻击而去。 商秀珣只觉得毛燥的身影突然如同蒸发似的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条凶狠异常的毒蛇,来势汹汹的向自己扑来。商秀珣心中自然十分害怕,这大概是每一个女子的共同的心理吧,似乎本能上对所有那些柔软细长以及浑身长满毛和爪的动物都会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恐惧,商秀珣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商秀珣性格之中的那股倔强的小姐脾气反而装了她的胆,心道:君婥等人每人都有一身好武艺,一定不会把毛燥这种小人物放在眼中,哼,本小姐一定不能再她们面前表现任何不济的样子,我就不信这个淫贼苦战这么久之后仍然还能胜的过我手中的长剑。想到这里,商秀珣咬了咬牙,挥动起手中的长剑,挽起四朵剑花,挥剑向“蛇头”刺去。剑法同样轻灵飘逸,而且剑势如虹,威力强筋,剑身更是微微颤抖,显示出商秀珣在剑法上有着独到的造诣。宋玉致不由得脱口而出称赞道:“秀珣果然使得好剑法,这一招深得剑法的精妙呢。不指导秀珣是拜得哪位前辈为师,能学到如此精妙轻灵的剑法哩。” 而我却是大叫一声道:“糟糕,秀珣有危险!” 第七章 为探口风 宋玉致奇道:“天哥为何如此说?” 我回答道:“毛燥的剑法乃是一种刁钻类似毒蛇的剑法,打蛇打七寸,打头如何能胜?”口中回答着,手上也没有闲着。凌空探手,将身边不远处一名牧场子弟身后箭筒中的一支羽箭抓在手中,侧身,弯弓,搭箭,瞄准所与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果然如我所说,毛燥见商秀珣上当,手中的拂尘刹那间又再次变幻起来,毒蛇一分为二,顺势缠上商秀珣的长剑,死死的囊裹起来。 商秀珣心中大急,怎么也没有想到毛燥竟然有此一招,现在自己的兵刃已经被他的拂尘牢牢的套住,无论自己怎样用力都是白费心机。 毛燥立时喜上眉梢,情不自禁大声奸笑道:“美人不要白费力气了,大爷的拂尘乃是冰蚕丝所制而成,岂是你那柄寻常刀剑所能损伤的?乖乖的就范吧,老子一定不会为难你!” 说着,拂尘运足力气,将商秀珣的长剑甩将出去,另一支手同时向商秀珣抓取。 商秀珣的剑法虽是不错,但是从来都未曾与人真正的交过手,因此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实战经验,此时长剑脱手而出自己已经完全的愣在当场,双腿似乎已经僵硬,丝毫无法动弹,只得惊的张大嘴巴,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眼看毛燥的阴谋就要得逞。 毛燥的脸上已经浮现出狰狞的淫笑。 这一连串的攻守都是在片刻完成,尚秀珣的二十名护卫尚未来得及救援,毛燥已经攻到了商秀珣的身边,众人无能为力,只得眼睁睁的等着悲剧的发生。 就在这时,毛燥突然感到一丝寒意涌上心头,尚在惊诧之时但见一道黑色的闪电迎面而来,带着肃杀恐怖的杀气,片刻间已经攻到了自己的眼前。震惊之余,身体本能的作出了反应,手中的拂尘瞬间从商秀珣的长剑上撤了回来,扫向那道黑色的闪电,双腿急速的收拢,与身体蜷缩在一起,借助拂尘扫在弓箭上的力量,身体一个翻滚,向一旁避去。落地之后仍旧不住的向后倒退几步放稳住脚跟,空中残留中拂尘的冰蚕丝做成的尘须,慢慢的飘落。 毛燥心中的惊震却是憋不住出离的愤怒,阴森森的吼道:“是谁暗箭伤人?有种就给老子站出来,与你爷爷我大战一番,躲在暗处放冷箭算不得好汉!”最终叫着眼睛迅速的环视一周,将自己周围的情景尽收于眼中,见周围黑压压攒动的人头都是敌人的士兵,心中不由得有些颓然,刚刚就差那么一点,自己就能抓住商秀珣作为人质逃出去了,可惜偏偏被这一箭将自己整个计划破坏掉,事关生死,怎能不气愤?可是却没有想到此箭威力奇大,能轻易的射断冰蚕丝,射箭之人又岂是他所能惹的? 一声冷哼响彻整个天际,“哼,只懂逞口舌之能,是否心怯了呢?你刚刚射向商震的飞刀有何尝不是趁人不备,不过你那手子午刀用的的确不错。既然这样,本公子纠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能再接我一箭,我就代为做主,只要你答应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你们归去,否则……哼。” 如此一耽搁,而是明护卫已经蹿到了商秀珣的身边,团团将她保护起来。她也从刚刚的惊吓中恢复了神智,傅君嫱与商震一个闪身,来到了她的身边,关心道:“珣姐姐可安好?没有受伤吧?” 商秀珣此时虽然已经清醒过来,但是仍旧是心有余悸,听的傅君嫱的询问才平复下来,转过脸向她报以微笑,尽管没有作答,却已经表明自己没有受伤。 傅君嫱与商震两人心中都是一阵宽松,商震更是轻声的说道:“秀珣既然无恙,此地距那贼子毛燥也不过十丈之遥,尚在他的飞刀的偷袭范围之内。以防不测,不如我们退后一些再观看可好?” 商秀珣一听“毛燥”二字,愤恨之火在心中燎然,眼睛亦似要喷出火来,嘴中恶狠狠的说道:“不,我要在这里亲眼看着他死!” 商震吃惊的感觉到一股杀气从自己的侄女身上散发出来,虽然离扰乱敌人心神的程度尚且差上很多,但是与其平时的柔弱小姐模样截然不同,怎能不让习以为常的商震感到惊诧,可是心中又有些陌生的感觉,不知道商秀珣因何起了杀气,仍旧不放心的提议道:“我看还是……” 商秀珣还未等商震把话说完,便冷然倔强的回答道:“不,二叔要退你自己退,我就要站在这里,看他毛燥还有什么本事伤得到我。” 商震见商秀珣的小姐脾气又上来了,知道自己再劝也是白费口舌,傅君嫱见到商震此时仍旧是放心不下,于是道:“商老放心好了,又君嫱在这里,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的。” 商震无奈的点了点头,空中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毛燥,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与你周围的两千牧场儿郎决战,这样你必死无疑。二是接受我的赌约,你尚且有一线生机,或许能侥幸留得性命,如何?” 毛燥又看了看周围跃跃欲试的人群,心中一阵烦躁,回过头看了看面无血色,行将就木的房见鼎,知道自己已经到了背水一战,不得不战的地步,于是顺着声源向我望来,尖声道:“好,公子在江湖上偌大的名头,自然不会出尔反尔惹天下人笑话,老子今日就答应和你赌上一睹,且看你有何能耐。”哼,老子就不相信天下间有人能一箭要了我的命。 我大笑一声,道:“好,快言快语。毛燥你可准备好了,我要发箭了,休要在说我是偷袭你。” 毛燥听后冷然一笑,来开架式,将拂尘护在自己的心口,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这里,心中却是嘀咕:此时天色漆黑,纵然周围有许多火把,想要看清一支箭矢也是有些困难,莫要上了他的当,提防他人的偷袭。 三百步的距离纵使在深夜我也能视如白昼,故而毛燥脸上阴晴不定凝重的表情我是尽收眼底,心中冷笑:越是奸诈的小人越是认为周围的人都奸诈过他,处处提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满弓在手,一声大喝,羽箭划过一道黑色的闪电,周身闪烁着一条条黑色的电流,“兹拉”作响的同时,瞬间消失在静谧的空际中,再次出现之时已经到了毛燥的身前十步之处。 毛燥大惊失色,自己明明一直都在注视着我这里的一举一动,只见弓箭刚刚离弦而出就在夜色中无端消失,心中正在莫名之际,却见此弓箭鬼使神差一般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眼看就要命中自己面门,周身更是密布令人恐惧的黑色电流,大惊之下双手猛然握紧拂尘,迅速的砸向弓箭。 空中轰然一声巨响,一波强大的气流迅速的向四周冲击,波及到周围站立的人群,火把上呼呼的火苗齐齐向四周飘动,“嘶”的一声熄灭了一片,不单是火把,就连众人也在气流的冲击下一个趔趄,可见两相撞击力量之大。 精钢所铸造的拂尘,在毛燥惊讶的眼神中应声而断,而弓箭却是毫发无伤,只是在空中稍稍的停顿了一下,便又呼啸着向毛燥飞来,毛燥哑然失色,血色全无,眼睁睁的看着弓箭挟震人心魄的威势向自己的面门刺来。心中一片死灰,想定自己必然会丧命在这一箭之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箭矢却是微微带起一个弧线,像是有所偏差的紧贴着毛燥的左脸颊滑过,割除一道血痕,硬生生的将整支耳朵撕裂下来,鲜血瞬时间沿着他的脸颊染红了他的衣衫。锥心刺骨般的痛楚刺痛着毛燥的每一根神经,虚惊加撕心裂肺的疼痛之下,豆大的汗珠混杂着汩汩的鲜血,浸湿了毛燥的全身。但是毛燥此时心中疑惑的同时不禁狂喜,总算是有希望保住自己和老三的一条性命。 商秀珣心中却是咯噔一下,万万没有想到威势若斯的一箭竟会鬼使神差的与毛燥擦脸儿过,虽然撤掉了他的一支耳朵,但是想到他刚刚对自己的污言秽语,心中还是觉得恶气难平,可是偏偏“他”有答应了毛燥只要他能回答一个问题就会放他们离去,心中不敢却有不愿忤逆我的意思,一阵烦躁。 卫贞贞见了心中奇怪,扭过头来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满脸的疑惑。最上不说,但任谁都能看的出来卫贞贞认为这一箭之所以不中一定是我从中作梗,故意为之。其他众女也都无语,她们的修为与贞贞相仿,自然也能看出来,故而也都学卫贞贞那般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放下手中的弓,微笑着看着他们道:“不要这么看着我,想要四大寇的命随时都可以,但是想从他们那里得到对我们而言更为重要的情报,这可是再好不过的机会,我心中总是觉得四大寇这次进攻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但是具体的我又想不出来,所以只有在这个时候动动脑筋,试一试能不能从毛燥的口中套得一些情报。” 卫贞贞等女恍然,纷纷点头表示理解,傅君婥道:“我们几个跟随夫君这么久了,夫君的意思我们姐妹几人自然是能够接受,只是你有没有考虑到秀珣呢?刚刚毛燥对她如此侮辱,以她的小姐性格我她应该不会同意夫君将毛燥放走的。再说了,那个毛燥如此奸诈,夫君又如何确定他所说的话一定属实呢?” 我一脸的苦笑,其实这我也想过,但是如此好的机会不能白白放过,无奈道:“至于他回答的是否属实就要看我们如何问,如果我们提问巧妙的话他根本就没有说谎的机会。纵然失败的机会很大,夜得赌上衣赌,毕竟机会难得。至于秀珣那里,也只有以后再向她慢慢解释了。” 我向毛燥沉声道:“性毛的,没想到你的狗运倒是不错。既然如此本公子就当初所说,只要你如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本公子就保证你们安全离开这里。” 商秀珣听后,回头凝视了我一眼,眼神中满是不情愿,又夹杂几许幽愤,刚要出言制止,却被眼疾手快的商震一把拦了下来。阻止了商秀珣的行动。 毛燥龇牙咧嘴的忍住锥心的疼痛,声音有些凄惨的说道:“嘿嘿……姓龙的果然言而有信,好,想知道什么你尽管问就是,本大爷知所必言,言不禁。嘿嘿……”心中诡笑道:这姓龙的真是傻的可以,哼,老子随便说一个谎话就能骗的你团团转,嘿嘿……说谎老子可是最拿手。 我见毛燥眼神流露出狡猾奸诈的喜色,心中一声冷笑,问道:“四大寇除了与合肥的辅公佑又勾结之外是不是还与其他视力有过来往?” 毛燥心中巨震,没有想到我竟然知道他们四大寇与辅公佑联手这样秘密的事情,嘴上却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没有,从来都没有。我们四大寇向来都是独来独往,从来都买任何势力的帐,自然也从来都不曾与他们有任何的来往。”接着奸笑两声道:“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嘿嘿,我们两个现在应该可以离开了。” 围在四周的牧场的子弟见商秀珣与商震都未曾表态,便仍旧站在原地。直到商震向他们挥了挥手之后方有些怏怏不乐的让出一条路。 毛燥搀扶起房见鼎,步履蹒跚的走出包围,向牧场外走去。走出包围之后,毛燥回国头来,恶狠狠的说道:“姓龙的,你给老子留住小命,早晚有一天大爷我会回来取的,报我这掉耳之仇!” 等毛燥两人离开牧场之后,商震才放开商秀珣。商秀珣怒道:“二叔为何拦住我,我恨不得将那个满口污言秽语的淫贼千刀万剐,怎能如此轻易的就相信他的话而放他走?” 第八章 公子柴绍 我们几人来到商秀珣身边的时候他正在对商震大发雷霆,商震只是微笑着站在一旁,对商秀珣来一个不与理睬,见我们到来方尴尬的笑道:“救星来了,还是有你自己向她解释吧,呵呵,再不解释清楚的话我这把老骨头可就保不住了。” 商秀珣玉脸微寒的瞪着我,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脸上流露出来的却是怒色,显然对我自作主张放走了毛燥两人极为不满。 我心中一阵烦躁,虽然对商秀珣的性格了如指掌,但是心中实在是憋着一口气,我这么做也无非是为牧场的长远之计考虑,没来由的受了气,心中总是有些不爽。脸色自然也不是很好看。 身边的傅君婥见状,忙走到商秀珣的身边,将她拉到了一边,好言相劝的解释起来。商秀珣脸上的冰冷才渐渐的消退,最后才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颇有后悔之色。其实她心中也不愿与我生气,只是心中那股倔强不由自主的表现出来,步履有些沉重的走道我我们的面前,对我谦然一笑,幽幽道:“龙大哥,秀珣错怪你了,只是秀珣的性格使然并非有意,还望龙大哥不与小妹计较才好。” 商秀珣的一笑早已经将我心中那微许的怒气吹到了九霄云外,爽朗的一笑道:“哈哈,秀珣不怪我越俎代庖我心中已经大念阿弥陀佛了,焉有怪你之理?秀珣还是处理一下战后的事情吧。” 商秀珣见我并没有因此而责怪她,心中一阵欣喜,然后又向商震投以抱歉的目光,商震欣然一笑道:“我是你二叔,看着你一天天的长大,对你的性格拿摸的再清楚不过了,二叔自然也不会怪你。” 商秀珣向他报以微笑,然后向众人躬身一礼,转身冷然的吩咐道:“速将牧场的伤亡损失报予我知道。”不怒而威,隐然散发着场主的气势。看的商震嘴角挂满了微笑。 经过一番处理之后,牧场全歼敌人无疑漏网,己方之战死三百余人伤千余名,以两千兵力抵挡敌人经验丰富的五千兵士,此战不可不谓战绩彪炳。商秀珣人听完报告之后,吩咐道:“清理战场,将所有的敌人的尸体掩埋,好生安葬牧场战死的儿郎,妥善的安抚他们的家人,他们都是为了牧场而献出他们的宝贵生命,牧场有责任照顾他们的家人一世衣食无忧。准备酒宴,今晚大家可大醉一番。” 我笑道:“酒宴我看可先免了,等我们真正的将敌人打退之后再举行不晚,秀珣还是让大家好好的歇息一晚,准备以后难以避免的连连恶战为好。” 商秀珣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众人脸上疲惫的笑容,应诺道:“也好,就按龙大哥所说去办吧。” 众人轰然应诺,各自忙活起来。我们一干人则向大厅走去。 路上商震轻声向商秀珣说道:“秀珣现在已经贵为一场之主,做事情切莫因为自己的一时怒气而扰乱到整局。二叔也是十分的认同天笑的决定,不知为何,二叔心中对这次四大寇来犯心中也是十分的不解。这刚好发生在各势力纷纷称王的敏感时候,四大寇如此明目张胆的对牧场大动干戈难道就不怕其他的势力借此来捡一个亲近牧场的便宜?他们赶冒天下之大不韪一定是得到了多个势力的默许,或是与一个除了合肥辅公佑之外的实力极为雄厚的势力达成了某种协议。而我们一定要想方设法的弄清楚这件事,否则我们永远都是被动挨打,纵然躲过了这次也逃不出敌人的掌握。” 商秀珣低头道:“二叔放心,秀珣一定会将二叔的教导铭记于心,时刻将牧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商震会心低头而笑,众人返回大厅之后商讨了一下明日的防范部署,然后就各自散去,回到住所休息。从昨天开始大家就一直在为四大寇的这次进攻做准备,所以几乎都未曾休息,今日终于打胜一场开门仗,可谓预示着一个好兆头,众人心中兴奋不已,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了。 第二天日当正午,我方大梦初醒,见身卧榻之上的两位丽人卫贞贞与傅君婥仍旧是恬然入梦,不忍心打扰她们,在她们的脸颊上轻轻一吻,自己悄然无声的穿衣下榻。卫贞贞等女商议决定现在正是非常时期,为了不让我过度的劳累身体,每晚只允许她们其中的两人侍寝,几人轮换。当然其中并不包括宋玉致,因为在没有得到“天刀”宋缺的首肯的情况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碰她的身子的,并不是因为我惧怕宋家的势力,而是因为这是对宋玉致以及宋缺的一种尊重。虽然我们两人都是两情相悦,但是还是维持着彼此间的相敬如宾的感觉,没有作出任何越轨的行为。宋玉致也是感激我并没有要求她什么,她也知道如果我真的那样做的话她自己是绝对不会拒绝的,但是如此一来她也无法回去面对宋家,这或许就是一个出身大家豪门的弊病,整个家族的兴衰荣辱永远要凌驾于个人感情之上。 洗漱之后,回头又望了她们二人一眼,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将房门掩上。然后举步来到了牧场议事的大厅。见昨日战事之处已经被处理妥善,仿佛昨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地上的草叶上的斑斑血迹见证了此战的惨烈。 深深的凝望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这该死的乱世会不会因为我的到来而改变呢?”转过身,前脚刚刚迈进大厅的门槛,就与迎面而来的商震撞个满怀,我一愣,抬起头见商震脸有喜色,脸上同样挂着笑容的商秀珣紧随其后,心中奇怪,问道:“商老为何神色匆匆?莫非出了什么意外?还是又发现了四大寇的人马?” 商震一边揉着被我这一下撞的隐隐作痛的胸口,一边喜形于色的说道:“天笑你来到正好,有一个好消息你听了一定会高兴。这回我们牧场取胜的把握就又多了几成。” 我被商震的话说的一愣,问道:“商老为何这样说?难道是有人攻打合肥的辅公佑吗? 商震哈哈一笑道:“当然不是,走,我们边走边说。”说完走上前拉着我就向外面走去。我莫名其妙的望身后的商秀珣,只听她解释道:“刚刚有人来报,说是门外有一对人马自称是李家的人,领头的是一位美貌的姑娘以及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我想如果真如来人所报的那样此两人一定就是秀珣的好姐妹,现今大唐的公主李秀宁,而那名男子则是他的夫君柴绍柴大哥了。李家与我们的关系一向不错,想来一定是我们前些天派往长安求援的信使逃过了四大寇的伏击,柴大哥这才带领人马赶来相助。现在又多了李家的援助,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了,故而二叔才会高兴的合不拢嘴。” 见到商秀珣再说出“柴大哥”这三个字的时候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兴奋的光芒,我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烦恼,酸溜溜的不是滋味。看来这姓柴的与她的关系也不一般,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人近到何种地步。但是心中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好的预感一闪而过,总觉得这个柴绍一定有些问题。“唉,或许因为嫉妒而胡思乱想吧。” 被商震拉着一路小跑的来到了牧场的大门处,商震距离大门还有十多丈便大声吩咐道:“开门,快开门。”门卫见大管家发话,不敢怠慢,连忙打开大门。城门大开的时候,我们恰好赶到门边。 我向门外望去,只见外面听得开门的声音之后人头攒动,数量至少在一千左右,队伍的最前面悠闲自得的站立一男一女两人,女子身着一身淡彩华服,身材窈窕动人,风神高雅,叫人无可挑剔。男子外穿一间宽松但不失得体的白色长衫,手中一把精致的折骨纸扇,风度翩翩,气度高雅。眼神中更是闪烁着高傲的神色,面带微笑,却是由一派大将之风。 而此二人身后深情严肃的站立着二三十人,虽然服饰打扮各异,但个个都是锦衣劲服,差别只是色彩搭配的不同而已。刀枪剑戟,每一个人的随身兵器各不相同。而且个个太阳穴高高突起,眼神中精芒闪烁,显然都是内外兼修的一流高手,这些人应该是李家的家将。 我心中叹道:“李家果然是名门大阀,就连府中的家将相比较其他的势力也是高上一筹。”我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心中奇道:“只是为何我总觉得其中有些人的内功似乎有些蹊跷之处,管他们身上散发的气息,其所精通的似乎是佛家的功夫。只是这些佛门中的高手又怎会充当李家的家将?” 柴绍见城门大开,与李秀宁携手迎了上来,李秀宁挣脱开柴绍的手,一脸兴奋的跑了过去,兴奋的与商秀珣抱作一团。 柴绍则是无奈的笑了笑,耸了耸肩,风度翩翩的抱拳笑道:“商老安好,秀珣妹子别来无恙。绍一接到牧场有难的消息便火速带人先赶来援助,大哥建成还领得三万精兵正在向这里赶来,只是半路上遇到了一些毛贼,需耽搁些时日。特命我先挑选了一千精兵先赶到牧场。希望尚未来迟。”说完炯烁的目光望向商震与商秀珣两人,而目光更是在商秀珣的玉脸上停滞了片刻。当他见到商秀珣的身边还站立着一位同样英俊潇洒,威武却在他之上的男子时,脸上的表情稍稍一愣,然后很有礼貌的问道:“绍观公子面相英伟,定非凡人,尚未知公子高姓大名?” 商秀珣松开抱着李秀宁的手臂,抢在商震之前回答道:“这位便是名震天下的‘逍遥客’龙天笑,龙大哥此次也是专门赶来援助牧场的。昨晚若非有龙大哥的妙计,牧场近日恐怕已经易手。” 柴绍见商秀珣口中称我为“龙大哥”,嫉妒的神色在他的眼睛一闪而逝,堆起笑脸,故作惊讶道:“啊,原来公子就是‘逍遥客’,在下久仰公子大名,今日得见实乃幸事。柴绍还要在这里多些龙公子替小弟解了牧场的危机呢。” 李秀宁听到我就是逍遥客,不由得也多瞧了我几眼,眼神中颇显几分赞色。 而柴绍身后数十家将也是喜形于色,在我身上不住的打量着,只有几人的眼神中带有些许的警惕,而这些正是那些身负佛门上乘武学之人。这一切我都收在眼里,心中飞快的分析这,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我还礼道:“在下也只是恰逢其会,略有薄名,还不都是江湖上的一些朋友抬举的,怎及得上豪门大家出身的柴公子。”我如此之说并非是无理,自从第一眼见到这个柴绍,我就已经看出他身怀绝技,断然不是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一副功夫平平的样子,再者此人城府极深,轻易不怒形于色,心计绝不在香玉山之下。 商震哈哈一笑,道:“两位都是牧场的客人,商震先在这里谢过柴公子的援助之恩。” 柴绍忙上前阻止,瞄了我一眼,爽朗的笑道:“商老何处此言?内子秀宁自小与秀珣妹子交好,情同姐妹,飞马牧场与我们李家更是有如一家,此乃天下皆知的事情,唇亡齿寒,在下不辞劳苦的赶来援助也只是分内之事,一家人商老又何必客气。天下间不管是任何人只要敢打飞马牧场的歪主意都是与我们李家和柴家为敌,我们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他!”说完,再次向我瞄了一眼,神情颇为高傲。 我则是面不改色的微微一笑,全党没有听见一般。心中却是明白这是柴绍在向我示威。心道:“暂且让你嚣张一时,他日我定能让你吃尽苦头!” 第九章 意料之外 商秀珣将柴绍的一干人马命人做了妥善的安置,众人约定在晚上为柴绍等人设宴接风之后,柴绍就告罪到安排好的住处歇息,以解连日奔波的劳苦。商秀珣则是在吩咐完之后就被李秀宁拉了出去叙旧了,整个大厅之中再次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我与商震两人。 商震此时脸上仍然洋溢着喜色,我见后说出我心中的疑问:“商老确定牧场是在五日前派人前去离家求援的吗?” 商震听我如此一问,微微一愣,道:“没错。怎么?此举有何不妥之处吗?” 我听后疑道:“这就奇怪了。刚才柴绍明明说他们这些人是从长安赶来,可是纵然是快马单骑从长安到这里也要个五六天,更不用说这一千步兵。而且四大寇竟然能够让李家的一千人马毫发不伤的来到牧场,要知道这可是李家的精兵,纵然只有一千对四大寇也是一个不小的冲击,以曹应龙的狡猾断然不会毫无阻拦的让他们安全的通过。可是……如今这一切都显得太不合情理。” 商震听后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天笑想的过多了,也许正像你说的那样,曹应龙同样想再来一次‘请君入瓮’也说不定。天笑考虑的过多了,以李家小姐与秀珣的关系,柴绍断然不会对牧场不利的。呵呵,不要多想了,老夫也要去准备一下”说完拍了拍我的肩头,大笑着离去了,别提有多兴奋。 我摇了摇头,默默无语的回到了我的住处。此时众女已经醒来,正在叽叽喳喳的谈天说地。我推门而入,声音嘎然而止,众女纷纷抬起头来笑容各异的看着我,仿佛一下子掉入了争相绽放的白花丛中,妩媚动人,各有千秋。我神色稍微凝重的走道桌边坐下,自己给自己倒满一杯茶,大口的喝了两口之后又叹了口气。 卫贞贞等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奇怪。傅君婥奇道:“夫君为何没头紧锁,心中可有不快?” 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们听说过柴绍这个人吗?” 傅君婥与卫贞贞等女摇摇头。她们不知道柴绍这个人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卫贞贞是自从跟了我之后才行走江湖的,但是对这类的事情接触的很少,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我的身上。素素只是翟娇的一个丫环,平时更是足不出户,自然不会去打听这些事情。傅采林虽然可算的上是一个中原通,但还不至于无聊到告诉傅君婥姐妹三人柴绍这个人,她们不知道也是在情理之中。我把目光投向宋玉致,经常代表宋家在各大势力之间走动的她应该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才对。 宋玉致笑了笑道:“柴绍乃是李渊为李秀宁亲选的夫婿,柴家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无论是在政界还是在商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们的婚姻虽然有一定感情作基础,但是在外人看来,还是柴李两大家族的一场政治交易而已。 我在代表宋家到太原的时候,曾经与柴绍此人有过一面之缘,此人一表人才,武功平平但是面缘极广,为人慷慨豪爽,乐于救助江湖上那些没有又难之人,所以柴家在江湖上的商铺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什么麻烦,一直都是长盛不衰,尤其是在这样的乱世之中,更显出人缘的重要。李渊也是看中了柴绍的这一点,才将自己的宝贝女儿下嫁给柴绍。” 我听后宋玉致的话心中一沉,没想到她对柴绍此人评价如此之高,更没有想到柴绍此人的人员如此之广,简直就是《隋唐演义》中秦叔宝的翻版,他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纵然再强劲也不可怕,毕竟再强他也强不过三大宗师,可是现在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他的朋友遍布天下,若是不能光明正大的惩治他必然会招来众怒,对以后的统一大业极为不利,毕竟这个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单凭武力就能解决的。 宋玉致见我脸色凝重,奇道:“天哥为何突然问起此人?” 我道:“你们有所不知,他刚刚来到牧场,随行的还有一千李家的精兵。而且尚有几十家将,我观其形个个功夫了得,绝对都是一流高手。” 傅君嫱高兴道:“这是好事,夫君却为何愁眉苦脸?这个柴绍既然人缘极广,而且有多了这么的人马相助,我们对付起四大寇来还不是手到擒来,轻松的多了。” 宋玉致嬉笑道:“君嫱这你可就说错了,据说这柴绍也是一位风流之人,与商秀珣的关系也是较为亲密,我看他八成对商秀珣也有些非分之想,况且这对李家也是百利无一害之事,自然也是极为赞成,而李秀宁与商秀珣情同姐妹,自然也是双手赞成。呵呵,所以嘛,我想天哥是在为美人另投他人怀抱而伤神呢。自然不希望柴绍来坏他的好事。” 傅君嫱装作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逗的其他几女一阵莞尔。 我哭笑不得,哑口无言,没好气道:“你们几个别闹了。我才不会没来由的为这件事情心烦意乱。秀珣的终身大事应该由她自己来决定,我们这些人又何必庸人自扰。还是先谈谈现在的正事吧。刚刚玉致有一句话说错了。” 宋玉致奇道:“我说错了?呵呵,天哥倒是说说看玉致哪里说错了。”其他众女也都竖起耳朵倾听起来。 我笑道:“玉致刚刚不是说这个柴绍武功平平吗?可是据我今日所观察,他不是如你所说,而且更是身怀绝技,断然不是一个公子哥那般简单。此人城府极深,而在他的背后也一定隐藏着一个庞大的势力,只是不便于见光而已。……你们几个怎么这么看着我?难道我是那种心胸狭窄的小人吗?” 卫贞贞等女一阵娇笑,傅君瑜笑道:“我怎么敢如此认为呢?” 宋玉致道:“真如天哥所说的话,柴绍在这个时候赶来牧场绝对不会单单只为救援而来那么简单,只是凭我们现在所了解的事情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推断出他此行的目的。” 我点点头道:“是狐狸总会要露出尾巴的,通知十八骑,让他们小心行事,只要我们稳住阵脚不乱,就不会给他以可乘之机,一切静观其变即可。” …… 牧场的另一个别院,一间宽敞舒适的客房之中此时神情严肃的坐着无人,为首者便是李渊的驸马,李秀宁的夫婿柴绍。 柴绍神目如电的看了看坐下的四人,此四人身形各异,但是每一个都深怀佛门上乘外家功夫,功力之高绝非寻常的一流高手可比。他们都是白马寺的佛门俗家弟子,艺成出师之时更是有‘俗家四尊者’的称号,其手下的功夫可想而知。此四人分别为‘金刚尊者’钱无望,‘降龙尊者’孙丙仁,‘伏虎尊者’胡坤,‘护佛尊者’温碧雄。 柴绍皱紧眉头,道:“不知道这个‘逍遥客’龙天笑因何会出现在牧场?而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传闻此人功夫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此次他来的目的若是想将牧场纳入到自己的名下,对我们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威胁。希望他的出现不要坏了我们的大计。” 孙丙仁粗声粗气的笑道:“公子无需为此人伤神,江湖上的传闻而已,切莫当真。从来都没有人亲眼见过他的功夫怎样,谅他小小年纪纵使一从娘胎里生出来就练武也不过是二十多年的功力,又有何惧哉。” “嘿嘿”钱无望笑了两声接道:“你真是越长越糊涂,武功的高低岂是光平年纪就能断定的?柴公子的年纪也与那龙天笑相仿,其功夫如何相比你是心中有数,单打独斗你可是屡战屡败,至今毫无胜迹。” 胡坤道:“老大此言差矣,柴公子能有今天的功夫,乃是师傅以及十多名师叔苦心栽培之结果,再加上‘龙涎凝香’这提升功力的不世奇宝的功效方得今日的功力,其实寻常的境遇而可得的?师傅与几位师叔哪一个不是名震天下。但凡天下间有名的高手,不用说是师傅以及几位师叔,就是我们几个也是略有了解,可是这龙天笑出道已经两年有余,未曾听得他师从何人,真是令人费解。” 温碧雄道:“我也赞成老三的说法,想来那逍遥客的功夫也只是传闻而已,具体如何只有亲眼见过之后方能下定论。总之,凭我们现在的势力已经稳操胜券,难道还怕他耍什么花样不成?” 柴绍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道:“几位切不可小瞧了此人,所谓空穴来风,必有其因,我们还是小心为好,以免阴沟里翻船,坏了我们的大计。这姓龙的功夫绝对不会再我之下。如果他不识相的阻碍我们,可想个完全之策将他除去。” 钱无望点头道:“公子所说极是,只是不知道此次除了龙天笑之外,他可曾还带有些随行的兵马?” 柴绍道:“这些事情容易,等秀宁从商秀珣那里回来就知道了。以秀宁的谨慎,应该不会放过任何对我们有用的情报的。” 正说着,忽听一阵清脆的快慢很有节奏的敲门声,温碧雄本能的警惕的询问道:“谁?”柴绍此时已经听出这种敲门的手法乃是他与李秀宁商定好的方法,爽朗的笑了笑道:“温四哥莫要紧张,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到’来人想必是秀宁无疑。”说完,走了过去将房门打开,见李秀宁俏然可爱的含笑而立。举步轻盈的走进房间。 温碧雄脸色微红,呵呵一笑掩盖脸上的尴尬道:“原来真是小姐,呵呵,是我老温过于紧张了。真是惭愧。” 柴绍将李秀宁让进来,为她倒上一杯茶,道:“秀宁在商秀珣那里玩的可好?是不是大有收获?” 李秀宁泯了一口柴绍送上的茶,笑道:“绍哥是在关心秀宁还是急于想知道秀珣的态度?还是想知道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龙天笑的事情?三者选其一,看你先选哪个?” 柴绍哈哈一笑道:“这还要问吗?夫君当然是最关心我的妻子了。秀宁在那里玩的如何,是不是两姐妹见面叙旧多时一定很开心吧。” 李秀宁娇声嗔道:“还算你有良心。嘻嘻,放心啦,我才不会那么小气呢,知道你一定是最想知道秀珣的态度,即使夫君先选这一个秀宁也是不会生气的。只是秀宁说出来,夫君莫要失望为好。” 柴绍听到这里,脸上兴奋的笑容瞬间凝固消失,有些失望的说道:“是不是秀珣不同意。” 李秀宁道:“也不是不同意,我曾好几次旁敲侧击的询问她的意思,她都是忧郁不答,然后故意将话题岔开,好像满怀心事的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原来此次在柴绍等人前来牧场之前,他已经与李秀宁商定好,就是要李秀宁在于商秀珣单独相处的时候向她询问一件事,那就是柴绍此行的目的除了解牧场之围之外,另一个更重要的目的就是想迎娶商秀珣。飞马牧场也是天下闻名的一个大势力,故而柴绍不敢强来,才让李秀宁先去询问一番之后再做打算。 柴绍一听,知道自己尚没有失去希望,冷静下来道:“一定牧场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秀珣的变化也不会如此之大。上次我们离开的时候秀珣仍旧对我大有情意,可是这次在来她却是给我一种很是陌生的感觉。而她的变化一定与那个‘逍遥客’龙天笑脱不了干系。如果真是这样,我一定饶不了他!” 李秀宁想了想道:“绍哥说的极是,这个龙天笑的事情我也向秀珣打听了一下,他是在两天前来到牧场的。而随行的人马也只有十八人,昨晚四大寇偷袭牧场也是在他的带领下以微弱的代价将敌人的五千人马尽数歼灭的。” 柴绍大惊失色道:“什么?四大寇昨天对牧场发动了偷袭!” 第十章 花园碰壁 四大尊者听了李秀宁的话之后也是大为吃惊,险些从座位上蹦了起来,瞠目结舌的看着李秀宁好一会,方长出了一口气,呆呆的互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诧。 李秀宁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话竟然掀起这么大波澜,奇道:“四大寇早已经将牧场围的水泄不通,偷袭牧场乃是早晚的事情,绍哥为何如此吃惊?难道其中另有我不知道的隐情?” 柴绍回过头来瞪了四人一眼,然后赔笑道:“怎么会呢?休宁难道不相信夫君的为人?夫君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我们大唐的将来着想,又怎么会对秀宁有所欺瞒呢?” 李秀宁白了他一眼,嗔道:“油嘴滑舌,但愿真如你所说才好。秀宁累了,要回去小憩一会儿,绍哥呢?是否与秀宁一起还是在这里陪四位尊者议事?” 柴绍眼睛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血温忽的一下暴涨了许多,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忙接话道:“在下也感到体力有些不支,还请四位同样早些歇息,其他的事情我们稍候再谈。” 四位尊者怎会听不出柴绍的言外之意,忙起身告退。柴绍也与李秀宁携手向内堂走去。 ………… 用过午膳之后没多久,我们几人正在闲聊,这时商秀珣却是脚步轻盈而来,笑道:“今日天气不错,龙大哥小妹想向你借用几位夫人一会儿,陪小妹去后花园赏花,可以吗?” 见傅君婥众女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我,我笑道:“这有何不可,秀珣想借拿去便是了,只是有借可必有还才好。” 卫贞贞等女嗔道:“我们几人难道是货物吗?你们两人在这里借来还去的。”这时见商秀珣在偷笑,更是娇嗔不已道:“不许笑,小心我们几人将你后花园中的花尽数拔光,呵呵,看你到时候是否还笑的出来。” 由于牧场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这里几乎是四面环山,除了正面的出口之外只有北面有一个较大的峡谷可以与外界往来,虽然不是凶险无比但是那里谷道狭长,不利于大部队并排行进,所以也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牧场恰好处在这样群山环绕而形成的一个平原草地之上,故而气候宜人四季如春,适合各种各样的花卉的生长。 牧场的后花园乃是商秀珣平时散心游乐的地方,所以这里的守备极为的严格,除非由商秀珣交待过,否则任何人也是不能进入。 商秀珣等人来到花园中,这里简直就是花的海洋,各种花卉争芳斗艳,本来不该在同一个季节开放的花在这里分外宜人的环境中也是争先恐后的竞相开放。 宋玉致赞叹道:“秀珣还真会享受,想来那个昏君杨广的御花园也过如此。比起我们宋家的后花园更是不知要强上多少。” 商秀珣笑道:“玉致真会说笑,我这后花园哪里会能赶得上那个昏君,据说那个昏君的御花园中的花卉都是用玛瑙翡翠等稀世珍宝雕刻而成,光彩夺目,璀璨耀眼。随便一棵都是价值连城,足可抵一家五口人吃喝一辈子的。想来那是多么的奢侈豪华。我一直都想亲眼目睹一番,只是一直都没有这个机会,现在江都已经易手李子通这个没有见多市面的莽汉,不知道这个御花园到底还在不在,想来说不定已经被他下令将其里面的珍宝变卖,用来招兵买马了。” 傅君瑜道:“呵呵,杨广也是因为这些奢侈而将隋朝大好的江山拱手相让于他人,秀珣难道也想学一学杨广将牧场让出去吗?而且那些翡翠制作而成的花枝即使再美丽也是缺少了一种花儿天生的灵性。” 商秀珣哧笑一声,道:“我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谁又会去学那个昏君?倒是你这么一说好像我也变成了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似的。” 傅君瑜笑道:“秀珣莫要生气,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与你开个玩笑,岂能当真。 几人在花园中边聊边赏花,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花园的深处,这时只见傅君婥似乎发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咦”了一声,径自向一株尚未开放的植物走去。傅君婥这些异常的举动立即引起了众女的注意,不约而同的望向她。 宋玉致好奇的问道:“君婥莫不是发现了什么奇花异草不成?” 傅君婥道:“我总是觉得这株植物似曾相识,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或是听说过了。如果它此时此刻能够开花的花,我想我一定能够记起来。” “哦?”宋玉致连同众女走上前去,围着傅君婥面前的植物看起来。此株植物的枝干与玫瑰有些相似,可是上面却是长有一更极为醒目的枯黄色的长藤,将部分植株的枝干似紧还松的包裹起来,上面更是零星的散布着“玫瑰刺”,在阳光下显得甚为碍眼,总让人有一种不和谐更是有一点丑的感觉。 素素看了看,腼腆的一笑道:“我还当君婥姐发现了什么好东西,原来是这么一株长相丑……奇特的植物,嘻嘻。” 商秀珣插话道:“素素莫要被它的外表所迷惑,现在虽然长相丑陋些,但是一旦开起花来可是漂亮无比,双层的花瓣,每层均匀的分布六瓣,外层蓝似万里无云的天空怡人淡雅,内层蓝若浩瀚无边的海洋幽远深邃,而它的花萼却是血一般的鲜红。开发的时候煞是好看,其美丽能将这满园的花色都能盖过去呢。” 素素奇道:“真有此事?如此丑陋的植物能开出美丽优胜其他的花来也可算是一个异数了。” 商秀珣笑道:“其实这个世界也是这样,往往丑陋的东西它的价值却是那些外表招人喜欢的食物所不可比拟的,不知道‘人不可貌相’是不是也应该有这样的一种含义。” 商秀珣的一席话似乎感触良多,可能是她在以前遇到某种境遇吧,这才有感而发。而这也勾起了素素的伤心事,她的内心深处一直都对翟让的死而不能释怀,她心中憎恨李密这个貌似忠良,实则奸诈包藏祸心的小人,只是她巧妙的将这种憎恨隐藏在心中没有告诉任何人而已。 卫贞贞见素素脸上不自然的流露出悲伤的神色,知道素素仍然放不下心中的那股怨气,缓缓的都到她的身边,关心道:“素素莫要伤心,善恶自有定数,李密总有一天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的。” 素素看了看满脸关爱之色的卫贞贞,坚定的点了点头。 这时却听傅君婥自言自语道:“花萼为红色……花瓣为蓝……怎的觉得如此耳熟。”然后抬起头来,询问道:“秀珣可知道此花的花期?” 商秀珣想了想道:“具体的花期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应该就会在这两天开放,一开就是十天。十天之后无论气候多么适宜它都会凋零。呵呵,是不是有些不尽人情呢?所以这两天我们要勤来这里,以免错过它开放的时机。” “十天?”傅君婥只觉得有一种异常熟悉的灵感在她的记忆中一闪而过,可是就是无法抓住它。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一名男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刚才在下去秀珣的住处拜访不见你的踪迹,就知道珣妹一定是来到了这个花园中,于是便前来此处,果然被我寻着了。” 众女不约而同的望向声源,只见一名轻轻摇曳着山水纸扇,风度翩翩的公子哥神态恭敬却又不失高傲的从花丛孝敬的拐角处走了出来,脸上挂着微笑,正是公子柴绍。 商秀珣心中一突:都怪自己粗心大意,忘记通知守卫禁止任何人进入了。唉,我想趁此机会说的话这次又没了希望了。原来商秀珣是想借赏花这个机会,向众女说一些事情,至于这些事情是什么,被突然出现柴绍所打乱,也就不得而知了。 柴绍之觉眼前一亮,泛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惊艳之感。商秀珣的身边同时还有六名姿色气质赏在她之上的绝色女子,心中不由得暗道:我的天,今天本公子莫不是交到了桃花运?否则怎能一下子见到如此之多的美女。嘴上不由的磕磕巴巴的问道:“珣妹,这……这几位姑娘是……” 商秀珣见柴绍说话的同时脸上却是挂着一中贪婪的神色,心中一凉,不冷不热的回答道:“柴公子怎么又雅兴来这里,不用陪秀宁公主吗?这些都是我的好姐妹。” 柴绍听出商秀珣的语气又写不对,忙正了正神色。但眼睛却仍旧是不停的在傅君婥等人的身上瞄来瞄去,这时他认出了宋玉致,故作潇洒的笑道:“没想到三小姐也是珣妹的好友,在下在太原之时就对三小姐仰慕已久只可惜未有时间畅谈,只是匆匆一别。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里与三小姐相见,真是荣幸之至,缘分二字可真是奇妙。” 宋玉致冷冷的回答道:“哦?是吗?我可不觉得与柴大公子有缘,我们在太原见过吗?怎的我对公子一点印象也没有呢?公子莫是认错人了吧。” 柴绍心中一阵恼火,宋玉致此言分明是故意在商秀珣面前拆他的台,但是碍于宋玉致的身分以及岭南宋家的实力嘴上依旧是陪笑道:“呵呵,三小姐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在下也是自然之事。”然后转而望向商秀珣道:“珣妹的朋友也就是在下的朋友,不知道珣妹能否向我介绍一下?” 商秀珣心中一阵恶心,但是又不好直接的回绝柴绍,毕竟他此次是为援助牧场而来。正在犹豫之时,却听卫贞贞冷冷的回答道:“公子此言差矣,我们与秀珣是好友不假,但与公子却是素未谋面,又何来朋友之说。再者公子乃是大家出身我们只是些寻常百姓家的贫苦女子,实在高攀不上,公子莫怪。” 柴绍哈哈一笑:“英雄不问出身,天下之大四海之内皆为兄弟姐妹,而且在下也是一个喜交朋友之人。姑娘莫要误会,在下也只是想多一个朋友而已。” 傅君嫱冷笑道:“哼,秀珣刚刚所言甚是,有些长相好看之人骨子里却是丑陋。柴公子听不明白刚才的那句话吗?不如就由我来直接告诉你吧,我们根本就不想和你做朋友,公子为何还在此厚颜无耻的巴结。” 柴绍心中大怒,他何时受过这种气,尴尬的楞在那里,脸色忽晴忽暗,“妈的,老子忍了,不能再秀珣面前失了风度,否则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干咳一声,道:“姑娘真是快言快语,在下佩服。”接着只得望向商秀珣道:“不知道秀珣现在是否有时间,在下有些事情想与秀珣单独的谈上一谈。” 商秀珣已久冷冷的回答道:“对不起柴公子,牧场还有许多事情等待小妹处理,实在是没有时间。公子请便吧,我们也要各自回去了。”说完转向卫贞贞道:“还望各位姐妹原谅秀珣有事在身,我们也只能令则时间来这里赏花了。” 卫贞贞道:“秀珣有事径自去忙就是,我们姐妹也有些事情要做,正好也要回去呢。赏花之约也只好改期。”然后转过头对柴绍道:“这里的花色不错,有些一定适合公子的口味,我们告辞了。”说完,与商秀珣一起头也不会的径自离去,只留柴绍一个人呆呆的楞在原地,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以自己的杨貌及显赫的身世竟然会在美女的面前碰了一鼻子灰,这可是从来未有过的事情。其实女人的心思就是这样,在他们的心中选定的爱人无论在其他人眼里如何但是在她们的心里一定是最棒的,心里暗示对女性的影响远远大于男性。 第一章 酒宴相争 我在房间中静静的坐着品茶,这段时间真的是没有什么事情好做,四大寇在短时间内又不会进攻牧场,再者负责整个牧场防御的仍旧是商秀珣与商震以及牧场内的其他骨干,无论商秀珣对我的态度如何,在没有正式确定我两个的关系之前,我始终是一个外人,不好多他们的工作指手画脚,免得让人觉得我自大,好心助人反而落得一身的不是。 其实牧场的警报以及防御体系存在着不小的问题,一旦遇上作战经验丰富的精兵强将,牧场这种毫无根连的撒网式的防御警报体系便会瞬间瘫痪,使得牧场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此时我的心中正在冥思苦想怎样才能弥补这些漏洞。 这时忽闻门外不远处传来了傅君婥等人欢快的笑声。几人笑着推门而入,把我围在了中间,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奇怪的问道:“你们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高兴?不就是在花园中看看花吗?也不至于兴奋成这个样子。” 卫贞贞第一个说道:“才不是因为这个呢。我们几人刚才在花园中赏花的时候没想到碰到了夫君你说的那个柴绍,我们几个人就联合起来把他耍了一通,呵呵,把他的肺都要气炸了,当时别提我们几个有多高兴了。” “哦?”我一听柴绍受窘,立时来了精神,忙询问道:“快将整个过程说给我听。” 于是众女便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争先恐后的将整件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其中免不了添油加醋一番。在她们的口中听起来柴绍一定比当时他的表现要难堪上许多倍。 我笑道:“呵呵,你们几个把人家耍的如此不堪,难道就不怕他晚上过来抢人吗?别忘了他可是有一大票人马护身,其中可是大有一流高手。” 傅君嫱把脖子一横,厥着小嘴不屑的说道:“我们才不会担心呢。确切的说希望他多叫一些人来,那样的话我们几人就都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做一下热身运动了。” 其他众女也都是点头同意。 …… 卫贞贞等女都没有出席为柴绍接风的酒宴,任商秀珣说破了嘴皮子几人就是不肯去,说是不想见到柴绍那副饥色的嘴脸,免得火气上来在酒宴上与柴绍的人动起手来。到时候夹在中间的牧场可就是两面不讨好。 商秀珣仔细的想了想她们几人说的也很有道理,她自己现在对柴绍在花园中初见卫贞贞等女的那种贪婪的神色仍旧是记忆犹新,每次想起来都觉得浑身的不自在。柴绍以前在她心中的那种玉树临风,潇洒豪迈的形象大打折扣。于是商秀珣便命人特地为她们几人另起炉灶,做了一些精致别样的小菜让她们几人在房间中享用。 在晚上的宴会上,柴绍不住的向商秀珣大献殷勤,但是商秀珣此时余怒未消,对他仍旧是不冷不热。柴绍自讨没趣,眼见商秀珣不住的对我眉开眼笑心生恨意,向他身边的几名护卫使了使眼色,待场中的歌舞刚退,立时有一名精壮的大汉一个空跃,跃到筵席中间的场地上,向商秀珣微微一抱拳,操着粗狂的嗓音道:“在下王七,久闻龙公子的大名,今日幸能得见,恳请公子不吝赐教。” 商秀珣正在与我欢快的交谈,忽听场下有人打扰心中不快,一听来人报名乃是柴绍手下,立时明白柴绍乃是心中嫉恨,才故意让自己的手下当众向我挑战。而此人竟敢站出来向我挑战一定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很强的信心,恐怕“王七”只不过是一个化名而已。 商秀珣不悦的望向柴绍。意图示意他阻止自己的手下。可是此时柴绍却是装在没有听见一般的扭过脸与李秀宁津津有味的闲聊起来。商秀珣心中又是一阵恼火。 全场所有人此时都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注视着场中发生的一切。筵席上的牧场中的人都见过我那天晚上射出的一箭,知道我的厉害,心中不由得为这个王七捏了一把冷汗。而柴绍这一方人马则是不这么认为,显然这个王七柴绍的家将中也算的上是一号人物。 众女接着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我,看我对王七的挑衅作何回答。本以为我一定会勃然大怒,而我则是出人意料的依旧坐在座位上,慢慢的悠闲的品尝着口中的烤肉。似乎根本就没有见到面前两丈之外的王七一般。 王七见我如此傲慢,心中顿生闷气,脸色也难看下来。 这时只听柴绍喝道:“王七不得无理,你不过是我俯中的一个家将,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更不用向名闻天下的龙公子请教了。还不下去,如此欢快的酒宴被你弄出血来岂不是要坏了在座各位的胃口。”柴绍嘴上的意思虽然是让王七退下。但在场的众人都是精明之人,怎会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柴绍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卖商秀珣一个面子,其更主要的目的还是要激我下场。说白了就是:你连王七这样一个我的家将的挑战都不敢答应,那也就足以证明你是浪得虚名而已,以后也不用再行走江湖了。 王七对这我冷笑了一声,刚要退下。只听一声暴喝在我身后响起,一名铁骨铮铮的汉子翻然落入场中,正是风云十八骑之首的商烈。 “王七休走!”落地之后向商秀珣抱拳道:“在下商烈,乃是我家公子的十八仆人之一,功夫乃是我家公子指点,在下学艺不精只得些皮毛,想代我家公子应战。小的若是战败,再由我家公子应战不迟。” 商秀珣看了看我,见我依旧是悠闲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嘴里不住的咀嚼着烤肉。知道是询问不了我的意思了,于是对商烈道:“两位点到即可。” 商烈向商秀珣躬身,便转过身迎上王七的虎目,相视而立。 这时,我开口说话了“商烈,对方也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朋友,而且能将外家功夫练到这种地步也不容易,切不可伤了他的性命,俗话说的好‘打狗也要看主人’” 话音刚落,场中立时一阵哄堂大笑。王七则是怒火中烧,青筋暴起。柴绍也被气的脸色发青,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就扑上来与我厮杀。 王七忍无可忍,怒喝一声,挥起拳头,向商烈的面门砸去。每向前踏出一步,地上的青砖都被踩上一个深深的脚印,而且印记不断的加深,最后一步更是将地上的青砖踏碎。 座位上的众人心中不由得惊呼出来声来,他们知道这个王七的功夫一定不弱,但是没有料到他的进攻速度如此之快且内功修为已经达到了如此高深的境地。再看商烈此时仍旧是神情自若的站在原地,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心中还道商烈尚未反应过来。 正在众人担心的时候,商烈动了。脚跟轻轻的一磕,身体便向后飘去,右手同时向王七的拳头一挑,轻而易举的将迎面而来的拳头拨开,轻松自如的瓦解了王七的攻势。 王七大喝一声:“破的好!再接我几拳!”说完狂吼一声,运足功力,铁拳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向商烈攻去,撕裂的周围的空气咝咝作响。 商烈收起轻视之心,脸色凝重起来,开始认真的对待这场格斗。同样的暴喝一声,将自己的拳头舞动的密不透风,如光似电的对了上去,看来两人此时都用上了自己的看家本领,都想用以快打快的方法在速度上战胜对手。 四周座位上的众人此刻则是惊讶的张大作了嘴巴,两人的攻防快的眼花缭乱,让人目不暇接。而数十能够清楚的看清楚他们的一招一式的也只有寥寥八九人而已。其他人看来长中此时就是两条影子开空中地上翻滚腾挪纠缠在一起,唯一能够识别者是两个人正在决斗只有通过空中不断传到众人耳中的“噼哩啪啦”的拳头互击的声音而已。 大家此时都是看的无比的兴奋,忘记了喝彩。 这时突听空中两人同时响起一声大吼,紧接着便是“轰”的一声巨响。一股气流呼的一声向四周散来,震的桌上的酒杯都晃了两晃,可见两人对决的这一拳的威力之大。 巨响过后,两条人影从空中翻然落地,商烈退了三步。而王七则是倒退了整整五步方面强的止住自己的身体,口中一甜,一口鲜血险些喷口而出。王七应是强忍将这口血咽到了腹中。 显而易见,此战已是商烈胜出。众人轰然而起,大声的喝彩起来,一时间赞声四起“好!打的好!”“精彩,实在是精彩!”更有好事者大呼“再来一个!” 商烈向王七抱了抱拳,笑道:“多谢王兄成让。” 王七则是冷哼一声道:“输了便是输了,什么成让不成让的。等我回去练好我的‘天煞拳’第三重便再来向你讨教赢回一场便是!”说完,向商烈一拱手,大步的走下场去。 商烈听后心中赞道:好汉子!只可惜跟了柴绍,要是也能跟随主上,一定与他好好的结交一番,岂不又多了一名至交? 不仅商烈如此认为,周围的众人此时更是用热烈的掌声来回敬王七,纷纷喊道“好样的!”“有骨气,男子汉大丈夫本该如此!” 我不仅点头赞赏王七的表现,心中同时一惊:李密修炼的乃是“天地煞拳”中的天煞拳,难道这个王七与李密大有关系?或者说明柴家已经与瓦岗军勾结一起?真是让人费解。 柴绍此时的脸色更是难看,见商烈仍旧是站在场中央用轻蔑的眼光看着他,似乎在向他挑衅,让他另派手下下场或是亲自下场指点。柴绍心中嘀咕:我若是亲自上场虽然能有把握战胜这个商烈,但是这样一来我也就暴露自己的底数,而现在依然不知道姓龙的深浅,我还是忍下这口气比较明智。想到这里,端起桌上的酒杯,遥遥向商烈一举,面露笑容一饮而尽,似乎丝毫没有将商烈的挑衅放在心上。 其实柴绍本来就是一个很有理智,城府极深之人。刚才也只是因为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才会让王七贸然的向我挑战,此时回过神来的他立时有恢复了一种潇洒自若的神态,好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只见柴绍自饮一杯之后又端起酒壶倒满两倍酒,双手各拿一杯,潇洒的站起身来爽朗的笑道:“商大哥好功夫。美酒敬英雄,小弟敬你。”说完将左右的酒杯向商烈抛去,只见酒杯在空中缓缓的向商烈飞去,而满杯的白酒却是点滴未洒。 商烈心中一震,他可没有想到柴绍竟然隐藏有如此深厚的实力,不说别的,单说这一手不让一滴洒落的本事他自问就做不到。不只是商烈,座上的其它人也都是为柴绍露的这一手道了一声喝彩,众人也是没有想到柴绍有此身手。 柴绍如此做法不但向在座的众人适当的展示了自己的功夫,让众人知道自己绝对有实力挑战我,而且还一举将刚才王七战败的劣势扭转了过来,可谓是一举两得。此举可见柴绍临危决断的果敢与机智。 商烈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抛给柴绍,退回到我的身后。我睁开眼睛,微笑着望向柴绍,笑道:“柴公子好气魄。在下也是佩服的紧,等消灭了四大寇以及揪出他们背后的势力之后,小弟一定陪柴兄走上两招,现在也只好敬柴兄一杯全当赔罪。”说完右手微微在桌子上面的斟满酒的酒杯上轻轻一弹,酒杯立刻从桌面上弹射而出,疾似闪电,射向柴绍的面门。 柴绍脸上虽然仍旧镇定自若,可是心中却是一惊:难道他想借敬酒的机会让我当众出丑?忙暗聚功力于右手向酒杯抓去。谁知刚刚还疾如闪电的酒杯到了柴绍的面确实突然在止住了前进的势头,一个弧线从柴绍的手边滑过落在了他面前的桌上。 柴绍一愣,周围的众人却是暴发出一阵欢呼。 第二章 午夜逼供 柴绍心知肚明我这一手实在是比他高明,可是他心中又是气不过,这大概是那些豪门大家的公子哥固有的同性吧,都自命自己生来就比其他的人高上一等,绝对不会甘心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承认自己不如别人的。 柴绍心有不甘的脸色稍稍难看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憋着心中的怒气,挤出一丝笑容道:“龙兄果然是名不虚传,让小弟今日打开眼界。来而无望非礼也,小弟也敬龙兄一杯。”说完脸上的笑容未逝,眼中精忙闪烁,全场之中只有我一人能够看到他的从他的手张纸上窜出两条颜色不同的真气凝聚而成的细丝,掺上手中斟满酒税的酒杯。 我心中一声冷笑:没想到这姓柴的还真有两下子,他竟然也懂得改变自己真气震动的频率。只是以他目前的修为来看,他尚属于初窥门道的阶段,否则真气成型就不只是细丝了。 酒杯在柴绍真气的带动下飞速的旋转起来,但是转动也只有外面的杯子而已,杯中的酒水却是仍旧保持在静止的状态,故而不会因为旋转产生的强力使得酒水飞溅出来。 其实将自己真气的一种频率修炼到一种境界精纯无比的境界之后,就已经达到了一种武学理念的极限,也就是所谓的瓶颈。而要想突破这个瓶颈,那时万难的事情,但是一旦突破达到了另一种境界,就会有如柳暗花明一般。也就是说无论你单一的真气频率修炼的再精纯也绝对不会是初窥两种真气频率的人的对手,因为他们两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层面上,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可比性。 而柴绍此时虽然是初窥门道,但是其修为已经不是一流的高手所能及的。当手中的酒杯转到柴绍所能达到的极限时,柴绍手掌微松,轻轻的将酒杯向我推来,口中道:“龙兄请。”他的动作虽缓,但是酒杯的来势却甚为猛烈,而且还发出一种因高速旋转而与空气郭烈的产生摩擦而起的“嗡嗡”的声音,只是这种声音的频率已经超过了人耳的听力频率范围之外,没有经过特殊修炼的人是根本无法听到的。 在几乎有人的眼里,柴绍此次抛出酒杯的手法与刚才没有多大分别,唯一不同之处也就是速度不同罢了。众人心中奇怪:难道柴绍已经是黔驴技穷了?全场之中也只有寥寥的几任能够看出酒杯在高速的旋转着,虽然他们听不到酒杯与空气磨擦而发出的声音,也看不到附在酒杯之外的那两丝真气凝聚而成的丝线。 柴绍笑容冷冷的看着,等着我出丑。见我微笑着看着柴绍,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出来酒杯在飞速的旋转一般。柴绍心中不由得起疑:难道是我高估了他的实力,看来他应该还没有突破武功的瓶颈,否则绝对不会对我这一手视而不见的。哼,自大的杂种,本大爷这次就让你好看,等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之后,秀珣自然就会回到我的身边。 可是慢慢的,柴绍脸上的得意的笑容渐渐的凝固僵硬起来。不仅是他,周围的众人也个个是同样的表情,更有甚者长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衔在口中的烤肉腿掉在地上。只见柴绍抛向我的酒杯在飞到我面前三尺之时就再也难以前进一寸,静静的停在我面前的空中,我则是微笑着,慢慢的抬起手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将酒杯拿起,仰起头一饮而尽。然后轻轻的向柴绍举了举酒杯,微笑着道:“多谢柴兄的美意。” 柴绍心中一阵气恼,没想到我竟然能轻易的化解他附在酒杯之上的真气,但脸上仍旧是潇洒的一笑。然后坐回了座位上。这时周围的人方回过神来,暴发起阵阵热烈的喝彩。柴绍的脸色则是越显难看。 这时门外疾步走进一人来到柴绍的身边耳语了几句,柴绍的脸上立时又堆满了笑容,只是笑容中有些奸诈。 接下来的时间一切都还顺利,柴绍似乎是心有所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而且刚才宴会比试失利的神色在他的脸上一扫而空,我心中也是奇怪他一定是又在心中打鬼主意。后半期的酒宴在一种很是愉快的气氛下结束。等我回到住处之时已经是天色大黑,而傅君瑜与傅君嫱两女已经入睡。我便轻手轻脚的合一而眠。 不知过了多久,房顶上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我警惕的从塌上翻身而起。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傅君婥的娇喝:“贼子找死!居然敢本小姐这里撒野!”接着又听两声暴喝,窗外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兵器撞击的声音,显然已经交手。我忙开门而出。 正在熟睡的傅君瑜与傅君嫱两女也从梦中惊醒,穿上衣服拿起虽身的兵器后我一步跃出房间。只见卫贞贞、傅君婥、宋玉致、素素各自悄然的站在房间外的空地之上,见我出来则是媚态各异的向我妩媚一笑,我则是疾步来到她们身边关心道:“几位老婆有没有伤到?” 卫贞贞恬然的一笑,道:“知道夫君疼爱我们几个。嘻嘻,就凭这个两个小小的毛贼还伤不到我们。”我又望向宋玉致她们,见她们也都点了点头才放心来。 我扭过头向房顶上望去,见十八骑中的商烈、刘夏岩与两名黑衣人斗在一起。此两人一人用两柄三尺短戟,另一人则用的是银亮锋利的护手钩。招法怪异,攻势凌厉。但商刘二人则是稳扎稳打,一套“灾星剑法”舞的有章有法,妙处横生几道寒光过后已经打的两名黑衣人手忙脚乱。 我看后奇怪道:“按照这两名黑衣人的身手来看,他们的功力决不会仅限于此。他们似乎试图隐藏自己的真正实力。现在正是生死搏斗,他们为何还要隐藏自己的实力呢?难道这暗处还隐藏着其他的敌人?还是他们知道一定会有人赶来援助?” 卫贞贞等女听了我的疑问,心中也是奇怪。只有傅君嫱笑嘻嘻的说道:“这有何难?待嫱儿上去将他们两个擒下拷问一番不就知道了?”说完就要跃上房顶。却被我一把按在她的肩头上,将她按下道:“你上去做甚?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让他们两个练习一下自己的‘灾星剑法’不是更好?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的在这里观战比较好。” 傅君嫱撇了撇嘴,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房顶上兵器撞击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夜空中,声音格外的响亮。四人都属于以快攻快的打法,故而只见上面人影晃动,剑光闪烁。森寒的白光割裂静谧漆黑的夜空,而寒光过后倒霉的则是屋顶上被兵器的剑气割裂的瓦片,几个回合便碎了一片,估计此战结束之后这间房子也是很难在住人了。 牧场中的警卫亦被这响彻夜空的兵器撞击的声音惊动,一时间锣声大起,嘈杂的脚步声大震。百多警卫呼朋引伴的向我们这里赶来。个个手持兵器,口中惊呼“有刺客!有刺客!”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赶到这里。 我回过头,见身后黑压压的站了一大片,少说也有个五六百号人,心中道:呵呵,牧场的阵势还真是不含糊,若是一般的刺客恐怕吓已经吓怕了。这时又见外面涌来十多人,其中有商秀珣、商震还有柴绍以及他的一些家将。 商秀珣径直来到我的面前关心道:“龙大哥刺客有没有伤到你们?” 我笑着摇了摇头,调笑道:“你龙大哥的功夫你还不知道吗?我不伤他们已经不过错,哪里轮到他们来伤我?秀珣莫要为我担心,只是不知道这两名刺客是为何而来。等我抓到他们一定要问个清楚。”说完,我还似是有意无意的向身后不远处的柴绍望了望。 商秀珣是关心则乱,此时亦想到了我深不可测的绝世武功,腼腆的一笑,躲到我的身后与傅君婥等女说话去了。 柴绍见我将目光瞟向他,又听得我刚才的话似乎要亲自出手,心中立时七上八下起来。脸上也变的担忧起来。只见柴绍向身边的家将眨了眨眼,立时有两人蹿向屋顶。 商秀珣见飞身上房的事柴绍的两名家将,转过脸感激的向柴绍一笑。柴绍立时心花怒放,还以为商秀珣已经原谅了他在花园的表现。心中不由得窃喜。 而我则是冷冷注视房顶上的战事,面无表情同样一言不发。 两人加入战局之后,两名刺客的确变得招架不支连连后退。但是商、刘二人的致命的攻击也都无法施展,因为每次想要向两名刺客使出杀招的同时这两个人都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挡住他们的视线。商烈两人心中也是郁闷,却又不能说什么,毕竟上来的这两个人是来帮助他们的。 两名刺客边打边倒退,六人渐渐的远离众人。柴绍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猛听柴绍的两名家将同时一声怒喝,手中的兵刃带起强劲的风势向两名刺客攻去,足见其力道之猛。两名刺客慌忙之中急忙用兵器挡在自己的胸口。“当”的一声,空中炸响起一声清脆干响的金属撞击的声音。两名刺客借助强劲的反弹之力,身体向后暴退,在空一个鹰鹞回旋的反转,向漆黑的夜空逃去。 底下立时响起一阵责骂声“不好,刺客要逃走!”“贼人休走!有种的留下!”……可是两名刺客才不去理会下面那些牧场警卫的喊骂声。房下众人立时又有十多个人纵身跃上屋顶,展开轻功尾随在商烈、刘夏岩两人的身后向刺客追去。还有一部分人则是在地上狂奔,想从陆地上赶上两人,将他们阻截。 柴绍脸上的得意之色更胜。 我冷哼一声,不见如何用力,声音却是响彻夜空“没经过本公子的允许就想走吗?全都给本公子回来!”话音刚落,只听空中莫名其妙响起一声如同猛兽怒吼一般的声音,我双臂抬起,手掌呈爪形,凌空猛的向前一爪向后一拽。但见空中乍现两道闪现着金光的影像,形似龙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到两名刺客的上方,如同实质的将两名刺客牢牢的抓住,硬生生的将他们扯了回来。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柴绍在内都被我刚刚的这一手绝技吓呆了。尤其是房顶上追击的众人在听到我的怒喝之后,便只见两只巨大的闪烁着金光的龙抓将前面飞奔的刺客抓住。然后便有听到两声惨叫,两个偌大的身体呼啸着从自己的头上倒扯而回,带起的风将自己的头发吹的四下飘散。只听两声闷响,两名刺客重重的摔在我的面前。这下无疑于一柄大锤敲击在他们的胸口之上,闷哼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眼神也是神光涣散,伤的着实不轻。 我冷冷的看着他们两人,过了一会儿,估计他们两个已经恢复了神志猜想赶回来的商烈以及刘夏衍吩咐道:“把他们两个架起来。” 商、刘二人毫不犹的走上前,同时又从人群中蹿出十八骑的两人,将瘫在地上的两名刺客架了起来。而刚刚窜上房顶的两名柴绍的家将看了刺客一眼之后,一眼不发的有退回了柴绍的身后,每个人的手都是紧握着拳头,在走过我身边的时候,脚步稍稍的停断了一下。 我心中冷哼一声,冷冷的说道:“拉下他们的面巾” 商烈四人将刺客的面巾从他们的脸上扯了下来,可是露出来的面孔却是两副陌生的面孔,并不是我在牧场大门外见到的柴绍的几十名家将中的人。心中道:这个柴绍做事倒是谨慎。以他的狡诈绝对不会安排我白天所看到的面孔来刺杀我们的,这两个人一定与柴绍脱不了干系,否则他的两名家将也就不会故意的挡住商烈的杀招,又故意让他们借力逃走了。想来这两个人一定是混身在那一千名李家的精兵之中。妈的,狡猾! 我转过脸,目光瞟向柴绍。却见柴绍镇定自若,微笑着向我说道:“不知龙兄如何处置这两名刺客?据小弟的推测此而人大有可能是四大寇派来窥探牧场虚实的。现在天色已是很晚,不如先将他们两人收押,等明日天明再审问如何?” 我笑道:“柴兄如何得知这两人是四大寇派来的呢?” 柴绍耸了耸肩,笑道:“小弟刚刚不是说过了吗,这只是小弟的一个推测而已。至于相信与否则在龙兄了。” 我微微一笑,望向商秀珣道:“秀珣你是这里的场主,至于如何处置这两人还请秀珣做主吧。” 商秀珣看了看我,笑道:“人是龙大哥擒下的,秀珣就将此而人交于龙大哥便是。” 我点了点头,笑道:“如此也好”然后转过身,向此时已经清醒的差不多的刺客笑问道:“两位刺客大兄可否告诉小弟你们今晚光临这里目的何在?还有就是两位大哥是受何人的委托呢?” 两名刺客冷哼一声,扭过脸,对我不屑一顾。 我竖起大拇指笑道:“两位忠心爱主真是好汉子,小弟最佩服的就是像两位这样的好汉。呵呵,来人,将他们一边的手臂折断!” 众人不由得一愣,没有想到我笑呵呵的面容却是说出了如此森然入骨的话语。身体不仅打了一个冷颤。 商烈四人却是毫不犹豫的执行我的命令。伴随着两声清脆的骨折的声音,两省凄惨的嚎叫响彻整个夜空,撕心裂肺一般,听得众人不由的毛骨悚然。 我依旧笑呵呵的来到此而人面前,打了一个响指,伸出手。立刻有一人走了上来,将一块比较粗糙的布巾递到我的手中。我用布巾不重不轻的擦了擦他们脸上的汗水,笑道:“怎么样?两位大哥现在可否向小弟透露一点口风呢?否则两位大哥又要嚎叫了,那样岂不是让你们的主子听着伤心着急。” 两人嘴中哼着,喉结不住的上下抖动着,脸上的肌肉也是微微的颤抖,瞪着双目怒视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怨毒,眼球更是布满了血丝。撕心裂肺的吼叫道:“姓龙的,你他妈的休想从我的口中得到任何消息,有种的就将老子身上的骨头全都敲断,老子若是再哼一声就不叫好汉!” 我笑道:“好,有骨气。果然是一个当走狗体人顶罪的好狗。呵呵,你们可不要怪我,要怪也只有怪你们生存在这个乱世之中,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然后转过身,微笑着看着柴绍道:“柴公子,小弟说的没错吧。” 柴绍眼中的寒光一闪而逝,面无表情依旧镇定的笑着答道:“龙兄所说小弟也是甚为同意。若是在下的敌人不小心落到了小弟的手里,小弟一定将抽他的筋拔他的皮,将他撮骨扬灰!” “哦?”我笑道:“原来柴兄比在下还懂得手段呢。佩服佩服。”接着脸色一寒道:“就如这两位大哥所愿,商烈,将他们的四肢尽数折断!” 第三章 夜色窥探 商秀珣不忍再看这两名刺客的痛苦惨相,轻轻的把脸扭过去,故意与卫贞贞搭起话来。周围的众人虽然大部分都对刺客恨之入骨,但是像我这样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对人用刑逼供还是有个别的人心中颇为不赞同。 这次却是果然如刚才的那名刺客所言,撕心裂肺的疼痛之下,两人将牙齿咬的“咯吱”作响,满脸的汗水顺着脸上颤抖的肌肉如流水一般的滴落在地上,锥心刺客的痛楚使得两人昏厥过去,可是两人却是没有响刚才那般喊叫,就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我点点头笑道:“果然好骨气。这样的好汉如果我再折磨他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听到我如此之说,周围的人有些点头有些摇头。我都是看在眼里,然后无所谓的接着道:“还是给你们留一个全尸吧。”语出惊人,周围的人忽听我如此说都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我则是扭过头去,不做任何的解释。 商烈与刘夏岩熟练的拔出佩剑,对这昏厥在地的两人的后心直刺而下。只见两人身形扭曲的在地上动了几下,便静止不动,显然已经死去。 这时柴绍背后的家将中一阵轻微的骚动,每一个都对我怒目而视,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仇恨的火焰,恨不得立刻就冲上来将我剁成肉酱。柴绍也感觉到了身后的杀气,回头瞪了一眼,然后对着商秀珣恭声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此刻已经伏诛,还是由在下送秀珣回去吧。免得暗中还隐藏着其他的刺客。若是威胁到秀珣的安全,在下可就良心难安了。” 商秀珣婉言拒绝道:“如此一折腾,秀珣早已经没了睡意,我还是留在这里陪几位姐姐说说话,这样也能与几位姐姐做一伴。”然后转向我笑道:“龙大哥不会介意秀珣借用几位大哥的几位妇人以用吧。” 我笑道:“当然不会,只是你们要警惕才好,注意自己的安全。牧场之中尚有许多不知名的此刻潜伏在暗处。”我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转过头,向柴绍笑问道:“对吧柴兄。” 柴绍愤恨的瞪了我一眼,并没有回答我,只是向商秀珣道:“既然秀珣已经决定如此,柴大哥也就不再勉强。我等先行一步,告辞。”说完领着自己的一干家将杀气腾腾的离开了。 商震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数十年,怎么会看不出我今晚是处处与柴绍难堪,故意找茬。心中虽是疑问不解,但是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沉着镇定的吩咐道:“好了,这里已经没有事情,全都散去。该休息的休息,该巡逻的巡逻。加强戒备,不可在让任何的此刻又可乘之机。” 周围的众警卫轰然应诺之后各自散去。每个人心中都有了对我多一层的认识,那就是“惹谁都行,千万别惹他。” 等所有的人都散去之后,我才对商秀珣等人说道:“我现在要出去谈谈消息,秀珣你们几人先到房中聊天。商老,我知道你们现在心中有一肚子的疑问,我现在没有时间解释,否则便错过了最好的时机,等我回来之后再详细的向你们解释清楚。”接着转过头对商烈四人吩咐道“你们也去休息。今晚绝对不会再有人赶来窥探了。”然后也不管商秀珣及商震的反应,径自一人跃到空中,消失在夜色中。 再说柴绍一路上都在强忍着自己的怒气与杀气,好不容易才熬到了自己的住处,“砰”的一声将议事客房的房门踢开,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来到上座之后,越觉心中咽不下这口恶气。拿起桌上的茶杯,愤恨的摔在地上,茶杯应声而碎,杯中上好的龙井洒的满地都是。 钱无望奇道:“公子既然对那个姓龙的也是如此痛恨,当时为何拦下我等?否则我等几人早已经冲了上去将他剁成肉泥,虽然他武功高强,但是我就不相信我们几人的实力加在一起还不他的对手?” 其他的几人也都是随声附和。 柴绍摆摆手道:“我再加上几位的确有可能收拾那个龙天笑,可是如此一来也就暴露了刺客是我们派出去的。纵然能够擒下姓龙那我们来牧场的整个计划也将被打乱,这对我们的大业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孙碧雄骂骂咧咧道:“他他妈的,没想到那帮小娘们竟然都是这姓龙的妻妾。而且这龙天笑的警惕性实在是太高了,酒宴之上喝了如此多的酒水依旧如没事人一般,真是让人费解。他他妈的。” 柴绍心中此时对我也是极为的嫉妒,等他到了那里之后才发现我与花园中的那几名女子的关系,一想我左拥右抱而且商秀珣也是对我大有好感,心中不由得一阵烦躁。可是他仍旧拼命的压制自己心中的妒火,过了一会方稍微的平息下来道:“这的确是我们的疏忽。行动之前没有仔细的打探清楚那几位美人与姓龙的关系。本想趁着今晚的大好时机派人将她们劫来,然后再嫁祸给四大寇,而四大寇中的毛燥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这样牧场绝对不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反而会更加的依赖上我们。可是如今全都被这个姓龙的小子将我们的整盘计划搅乱。真是气杀人也。害得本公子白白的牺牲了两名隐藏在暗处的得力手下。” 钱无望沉声道:“不如我们干脆直接作为内应,配合四大寇进攻牧场。我们当然大可不必真刀真枪的与牧场的人马厮杀,只需安排一个适当的时机将四大寇的人马悄悄的放入牧场便可,然后等他们双方拚个你死我活的时候我们在出来收拾残局,将四大寇的人马剿灭。” 柴绍想了想道:“这样不行,四大寇现在的兵力纵使与牧场拼杀之后也绝对不是我们这一前景并能够吃的下的。而且太子的三万大军此时还在于一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马厮杀,短时间内使绝对不可能来牧场援助我们的。到时候我们一个不好就会有全军覆灭的危险。此计万万不可。不知道四大寇搞什么鬼,明明已经和我们商量好攻击牧场的时间,不知道为何突然提前了两天?这其中一定有蹊跷。”接着顿了顿,握着拳头恶狠狠的诅咒道:“龙天笑,四大寇,本公子发誓一定不让你们好死!” ………… 房中的一切我都清晰的收在耳中,心中讶然没有想到我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现在大唐中的事件之间的关系已经完全超出了我所知道的范围,与大唐中的叙述产生了极大的差池。大概是因为我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乱了原有的平衡,才使得这一件件我不知道的情节接踵而至,李家,不,或许说是柴绍的势力更是莫名其妙的与四大寇勾结了起来,现在的我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凭借自己的实力与智慧在这个我让我感到陌生的大唐中混迹了。 “呵呵,没想到柴绍这个小子的心计如此之深,恐怕他与四大寇的勾结也只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四大寇最多也只能是算整盘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嘿嘿,但是现在可就不同了,姓柴的,你万万没有想到本公子识破了你的计谋。不,还有对面毛燥兄。” 我心中暗笑,在我来之前就已经发现毛燥的气息。于是我便收敛自己的气息,潜伏距离毛燥几丈远的一处阴影中,借助我的超强的听力来探听房中的谈话。这时听见“吱呀”的关门声,显然柴绍等人已经商议完毕各自休息去了。过了一段时间,毛燥确定下面已经没有动静之后方站起身来,小心谨慎的环顾一下四周,见四下静谧无人,方腾空跃起,向远处的夜空奔去。 我保持一定的距离尾随在毛燥的身后。毛燥不愧是打探敌情的老手,警惕性十分的高,在穿过牧场外的树林之时,毛躁故意在林中穿来闪去,不厌其烦的在林中绕来绕去。而跟在他身后的我则是需万分的小心,因为我发现他走绕过的地方都是经过严密的布置的,每一处都布有各种各样的机关不下十处。幸亏本公子还有一手从不在人面前表露的飞行的本领,否则一定会撞到这些陷阱上,纵然伤不了我,但是也会被前面的毛燥警觉,想要再尾随他找到四大寇的据点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这样折腾了大概小半个时辰左右,毛躁放心的穿出树林,又在曲折的山路上拐了几个弯之后来到一个极为宽敞的林中地带。只见这里紧凑的安扎了数千个帐篷一直延绵了近三里之遥。毛燥停下脚步,有警惕的回过头向身后望了望,然后向周围巡逻的士兵吩咐道:“一定要小心戒备,不得有任何的闪失。”士兵应诺,然后走进不远处的红色大帐之中。 我向四周看了看,遍布在营寨四周来回交叉巡逻的士兵少说也有数百人,四周更是分别由两座高高的箭楼用作警戒,营寨的栅栏外还每隔一段距离就插有一个火把,火光将几丈之外的地方都照的通明。我心中叹道:“这个曹应龙还真懂得的应用火把,竟然在营寨之外的地上插上火把,呵呵,这样就能增加箭楼上面岗哨的视野。有点像现代的探照灯的味道。幸好本公子的完美体有飞行的本领,否则我不是要无功而返。” 我心中冷哼一声,悄然的腾空而起,向毛燥钻进取的帐篷飞去,犹如壁虎一般的将整个身体紧贴在帐篷之上,里面的几人说话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到我的耳中。 一个雄厚低沉的声音问道:“老二,你此次前去窥探没有再给我惹上什么麻烦吧。可曾探得任何有价值的消息?还有就是我让你留意的柴绍可有收获?” 毛燥奸笑两声道:“嘿嘿,老大你一下子问了我老毛这么多的问题,让我从何回答你?” 刚刚粗旷的声音正是出自曹应龙之口。曹应龙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先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好了。毕竟此次这个柴大公子竟然带来了李家的一千精兵,兵力虽然不及我们的十分之一,但是对我们的威胁却是不小。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与我们合作的意图呢?” 毛燥点头道:“还是老大英明,料事如神。这个姓柴的根本就是在利用我们,他只想把我们当作一件钓飞马牧场这条大鱼的鱼饵而已。本来他是守口如瓶,可是他竟然色胆包天的派人去劫持龙天笑的老婆,结果派去的人被龙天笑谈笑风生一般的折断了四肢的筋骨,恐怕这两人一辈子也休想再练功了。柴绍更是被龙天笑当众戏耍了一番,故而柴绍回到住处之后便大发雷霆,不留神之下才将他们的真实目的说了出来。” 曹应龙冷笑了两声,森然道:“老子早就知道像他这种面相谦和,出身所谓名门大家的小白脸不是什么好东西!哼,想跟老子耍花枪他还嫩的很!” 向霸天抖动着浑身的赘肉哼哼吱吱道:“还好老大早已经作了准备,呵呵,李建成的三万大军此时恐怕已经被辅公佑打的焦头烂额。比起他的兄弟李世民,李建成实在不是什么能成大器的统帅,在强大的军队到了他的手中也发挥不出一半的实力。” 曹应龙冷声道:“老四如果你如此想就错了,我们四大寇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势力,无论哪一家势力要想得天下,都会将我们视作为最好不过的提升威望的垫脚石。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朋友,我们只有靠我们自己。纵使此次能够成功的攻下牧场,辅公佑在短时间内虽然不会动我们分毫,但是一旦他的骑兵军团建成,就是那我们开刀的时候。” 毛燥与向霸天没有想到曹应龙是如此一番的言语,听后心中颇为不是滋味。毛燥想了一想道:“老大亦无需过多担心,毕竟我们眼前还是不得不与辅公佑合作,此战对我们亦是至关重要,无论如何我们也要走完这一步再为以后做打算。” 曹应龙点了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正在这时外面走进一名兵士道:“启禀大头领,合肥辅将军的飞鸽传书。” 曹应龙道:“念” “连建成的三万精兵虽已经被我军牵制,但是绝不过半月,望曹兄早日定下攻击牧场之大计以免为他人所乘。建来望止。” 我心中不由的奇道“建来望止?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辅公佑的飞鸽传书会有如此一句?”我摇了摇头,一时间也是想不清楚,只得继续听下去。 第四章 媚蓝解难 曹应龙道:“看来这次想不进攻牧场都不行了。否则等李建成的三万精兵赶来援助,我们就会腹背受敌,不死恐怕也要被扒下一层皮。让人头疼的是我们到现在仍然没有一个好的办法。” 毛燥道:“大哥无需为此事烦忧,我们尚且还有十多天的时间,到时候一定会想出一条好的计策,就算没有万全之策,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对牧场强攻也是胜券在握。” 曹应龙没有搭话,沉默了一会道:“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容我自己的想一想,老二老四你们也先自休息去。” 毛燥与向霸天对望了一眼,起身道:“如此我们兄弟二人就先行告退,大哥莫为此事过度伤神,身体要紧。”曹应龙应了一声,像二人摆摆手,毛、向二人退去。 “看来今晚能得到的消息也只有这些了。我留在这里也是无用,不如早日回去以作对策。只是这‘建来望止’究竟作何解释真是让人费解,也只有回去与众人商议,或许能得到些启示。”我又在帐篷外潜伏了一会儿,仍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才腾空而起,消失在夜色中。 我回住处的院中,见卫贞贞等女的几个房间都是空空如也,便知道她们此时一定是在院中的一个会客厅闲聊。我们居住的这个庭院乃是牧场用来接待贵宾用的客园,有自己独立的膳房与会客厅。等我来推门而入的时候,将里面闲聊的几女吓的一惊,就连在一旁自己品着香茗的商震也是微微动容。 我不理众人惊讶的表情,径自走到桌旁自斟自酌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商震则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过了一会道:“天笑此去有何发现?呵呵,现在是不是可以回答老夫心中的疑问了?” 我对商震笑了笑,然后向商秀珣问道:“秀珣是不是心中也有与商老同样的疑问?” 商秀珣微微一愣道:“龙大哥为何知道秀珣心中有疑问?至于小妹心中的疑问是不是与二叔的相同在二叔没有说出来之前,秀珣就不得而知了。” 我笑道:“我不仅知道你心中有疑问还知道你心中的疑问是什么?” 这时傅君婥也是奇道:“夫君又不是秀珣腹中的蛔虫又怎会知道秀珣心中的想法?呵呵,虽然君儿一直都相信夫君,可是此时心中也是颇为奇怪为何夫君行事总是能给人以惊喜于差异?似乎夫君对整个天下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一般。” 商秀珣也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相信我知道她心中的疑问。 我又看了商震一眼,然后笑道:“秀珣遇上老是不是心中有些对在下今晚的举动有些不齿或是说根本就不赞同在下行刑逼供?还有则是对在下一直在众人面前出言奚落柴绍而心中有些不满?但是处于在下同样是牧场现在最终要的客人之一,也可以说是帮助牧场度过难关的合作伙伴之一才没有当中质问我,故而留下来等我的解释。” 商震听了我毫不加掩饰的花不由得脸色一红,咳嗽两声以掩饰脸上此时的尴尬。商秀珣也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神色有些黯淡,不敢抬头看我。细弱蚊声的说道:“秀珣也是有苦难言,龙大哥会不会因为次事儿怪罪秀珣?” 我爽朗的笑道:“秀珣看我像如此小气的人吗?你们有此担忧也是情理中的事情,毕竟你们现在是牧场真正的主人,你们所有的心思都要将牧场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柴绍也是牧场的客人而且至少已经牧场交好几年以上,他现在手中掌握的实力对牧场这次度过难关有极大的帮助。在下是一个明事理之人,又怎会因为看不开这些事情而怪罪秀珣?” 商秀珣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道:“嘻嘻,秀珣就知道龙大哥心胸开阔,决不会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生秀珣的气的。龙大哥现在是不是可以解除小妹心中的疑问了呢?” 商震此时也是竖起耳朵倾听,此事非同小可,将直接影响到牧场对柴绍一干人马以及其所代表的李家势力的关系。 我真不知道该从何解释,想了想语气凝重的说道:“在我解释之前,还请秀珣回答在下一个问题。之后在下才能决定如何向二位解释你们心中的疑问。” 商秀珣与商震对望一眼,然后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我说道:“你们觉得我这个怎么样?或更确切的说你们是不是相信我说的话?” 商秀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秀珣还以为龙大哥会问什么样的难题,原来只是这个问题。这还用说吗?秀珣与龙大哥……的几位夫人情同姐妹,而龙大哥前两天更是拯救了整个牧场,于公于私小妹也是绝对不会怀疑龙大哥的。” 我又把头望向商震,商震笑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小子错不了。绝对信得过。” 我点了点头道:“如此就好,那我就直说了。柴绍来的那天我就对他的出现有些怀疑,从长安赶到牧场至少需要七八天的时间,而柴绍却是在牧场送出求救信之后的第五天就赶到了牧场。先不说送信之人能够冲出外面四大寇数万兵力把守的必经要道,闯过去了等赶到长安也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就算柴绍一点时间也没有话就已经集合好了大军所需的一切物资,接到求救之后马上就赶来援助,大队人马到牧场最快也需要七天的时间。他又怎会赶在这个时间出现在牧场?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早就知道牧场会遭到四大寇的攻击,而他也早已经集结好队伍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赶来牧场。这些蹊跷我记得当天就向商老提过,可是当时商老没有在意。我也就没有再说。” 商震与商秀珣心中皆是巨震,商震结结巴巴的说:“不……不会吧。照天笑如此说来……柴公子岂不是早已经在暗中与四大寇串……”商震看了看此时表情复杂的商秀珣弁言止于此。 商秀珣此时眉头紧锁,脸色阴晴不定,眼神更是迷茫的看着我。傅君婥怕她受到打击忙来到她的身边安慰。商秀珣向傅君婥勉强的一笑,表示她没有大碍,然后望向我道:“龙大哥如此说也只是推测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或许是柴公子通过其他的途径得知牧场被围的消息也是大有可能,毕竟李家也有自己实力雄厚的情报网络。不知道龙大哥还有没有其他的情报能证明龙大哥该才的所言?” 听了商秀珣的话,我的表情有些木讷。其实这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事情,我也知道柴绍与她的关系非同一般,绝不是仅凭我这样一句话就能解决的料问题的,因为商秀珣现在是飞马牧场的场主,她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关牧场的前途。 我笑道:“秀珣如此说合情合理,在下与柴公子也没有仇怨,这一切也只是为牧场考虑而已。我今晚最大的收获恐怕就是这些秀珣可能不想知道的事情。”接着将自己在柴绍的住所以及在四大寇的营中所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商震与商秀珣听的同时,眼神表情就在不住的变化,但是房间中的气氛却是越来越沉闷,等我讲完所有的事情之后更是沉闷的让人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商震坐在座位上一眼不发,只是从怀中摸出自己的烟枪,一袋接一袋的抽。商秀珣则是深色木讷的坐在座位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面,如同傻了一般。这可把傅君婥等女吓了一跳,忙围在上秀珣的身边七嘴八舌的开导起来。 过了良久,商秀珣回过神来,口齿僵硬的说道:“龙大哥,现在天色不早了。秀珣的心情烦乱,先行告退了,等明日再来向龙大哥以及几位姐妹商谈。” 我轻声道:“秀珣也无需过分的忧伤,知人知面不知心,弱肉强食。这就是乱世的生存法则。回去抛开这些烦人的事情,好好的睡上一觉,万事还有龙大哥,绝对不会让牧场落入到任何贼人的手里。” 商秀珣含泪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起身与商震走出了会客厅,背影依旧窈窕动人,只是步履看似轻飘实则沉重。 等他们离开之后,卫贞贞有些担心的说道:“夫君,贞贞有些担心秀珣,柴绍与她的关系极为密切,此次若不是夫君的出现,恐怕秀珣已经成了柴家未过门的媳妇了。秀珣今次在花园还与我们说道柴绍差李秀宁向她提起这门亲事,可是因为她现在心中突然有了夫君所以就没有答应下来。突然之间柴绍变成了密谋牧场之人,秀珣恐怕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不如让我与君婥过去陪陪她,免得她有什么闪失。” 傅君婥也是满眼期盼的看着我,我道:“还是让她一个静静比较好,这些事情我们是无论如何也帮不了她的。总有一天她要去面对这些的,长痛不如短痛。我们也早些休息吧,说不定明天一觉醒来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众女在我的劝说之下才各自回房休息,而我则是独自一人坐在会客厅中研究这“建来望止”四个字究竟是何含义,一想就是三个时辰却是毫无收获,不知不觉的天色已经大亮。 我拍了拍昏沉沉的脑袋,心中骂了一句:妈的,老子整整想了一宿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算了,还是找些吃的填饱肚子要紧。想到这里,伸了一个懒腰,来到了门口,一开门却见商秀珣,面带微笑,婷婷袅袅的伫立在门口,手中提着一篮精致的点心。 我微微一愣,道:“秀珣?你怎么会站在这里?”说完,赶忙将商秀珣让进屋内。 商秀珣笑道:“我见龙大哥整夜都在为牧场的事情烦心,于是便做了些甜点为龙大哥送来。秀珣是怕龙大哥饿坏自己的身体呢。” 听了商秀珣的话,我吃惊的一愣,呆呆的看着她道:“秀珣昨晚……现在……” 商秀珣莞尔一笑道:“无论好坏,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秀珣只怪自己以前没有看清楚他的真正面目,险些上了他的党将整个牧场葬送,还好有龙大哥从旁指点,否则秀珣可就成了牧场的罪人了。” 正说着,傅君婥等女也陆陆续续的来到了会客厅,见商秀珣此时与往常无异心中都是高兴,忙围坐一旁嬉笑起来。我则是忙里偷闲的津津有味的吃着商秀珣亲手烹制的甜点,呵呵,还别说,味道真的好极了。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商震也赶来,于是我们便开始谈到正题上。我便将想了一个晚上的难题说了出来,摆在大家的面前,希望能集众人的智慧揭开这个谜题。 我道;“我们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能够设下埋伏,只有这样才能保存住自己的实力而打败敌人的大军。可是如果我们不能弄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可能会对我们计划的实施产生难以估计的影响。再者我们的内部还有隐藏着柴绍这颗随时都可能刺向我们心脏的毒箭,所以我们的行动一定要经过严密的部署。” 我在说道柴绍二字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一下商秀珣的表情,见她神色无恙,才放下心来。 商秀珣道:“这四个字似乎并没有实际的意思,难道是四大寇与辅公佑每次通信的暗语?可是他们怎么会选这样不伦不类的暗语?真是让人费解。” “暗语?”我嘀咕着眼前一亮,道:“有道理,对,这四个字一定是暗语,而且一定是随机抽取的四个字,否则决不会语义如此含糊不清。只可惜我们不知道他是按照何种方法来抽取这四个字的。” 众人听后心中也是迷茫,商震却道:“天笑不是说他们之间是通过飞鸽来互通消息。为何我们不能想些办法抓到他们的信鸽呢?这样一来我们不就是疑难问题都没有了。” 我笑道:“话是不错,可是这谈何容易。现在牧场是被四大寇的人马包围,通信的信鸽也不会从牧场的上空飞过,我想它肯定不会先在我们牧场的上空绕上一圈然后再飞出去到四大寇那里吧。我们出去抓也是不现实,一不知道四大寇与辅公佑是按时通信还是即时通信。二不知道信鸽的熟悉路径,所以想要抓它们实在是万难。除非它能在空旷的牧场上方飞上一圈。” 商震听我如此一说,立时又颓然的坐回了座位上,喝起了闷茶。 就在这时,客厅响起了一串敲门声。商秀珣道:“进”。声音洛定,从门外走进来一名面容娟秀的婢女,正是商秀珣的贴身丫鬟小娟,小娟来到商秀珣面前,怯生生的说道:“禀小姐,花园中的那朵蓝色的花已经开了,是刚刚才开的。奴婢特来向小姐禀告。” 商秀珣一听,不由得有些不高兴,她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儿非要在我们讨论问题的时候打搅她。但又不忍心责备小娟,毕竟她也是出于一番好意,只是说道:“好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商量,过会儿再去看也不迟。” 傅君婥等女却听了小娟的话却是喜上眉梢,她们可是一直都想亲眼目睹一下这朵被商秀珣描述的美丽异常的花朵呢。我也想放松一下,便对商秀珣说道:“我们也想了好久了,再想也是索然无味,不如去花园中走走,放松一下我们的心情或许能够突发奇想想出什么妙计来。” 商秀珣听我如此说,便笑道:“听龙大哥的便是。”于是众人便一起说说笑笑的来到了花园之中,尚在很远之处便在丛中一眼望见那朵美丽的有些妖异的蓝色的花,沁人的香气更是扑鼻而来,闻后让人百脉尽舒,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这时却听傅君婥惊呼一声,将我们吓了一条,忙扭过头看向她。之间傅君婥张着嘴巴,疾步走到那朵蓝色的花的旁边,细细的观察了一番,然后指着花惊诧的说道:“这……这是‘媚蓝’,是产在高丽的一种极为稀少的花种,我说上次见到它的花干时总觉得眼熟,可是一时又是想不起来,没想到竟然是这束花。” 我们也走了上去,商秀珣更是奇道:“‘媚蓝’?呵呵,不错的名字,与这花倒是蛮相配的哩。这颗花的确是从高丽而来,乃是前两年以为高丽的客商听说我喜欢种花,便带来给我。” 傅君婥兴奋的说道:“嘻嘻,难怪秀珣有如此奇珍异草。”然后转过脸看着我笑道:“夫君,现在君婥可是已经有解决信鸽这个难题的好办法了,一定能够让它在我们的牧场上空盘盘旋一阵然后再离去。” 我听后大喜,不禁心形于色,忙追问道:“当真?哈哈,实在是太好了,如此一来我的整个计划就可以完善了。君婥快说。” 傅君婥笑道:“这‘霉烂’之所以珍贵除了它的生长条件要求极其严格之外,就是它的军事价值了。” 宋玉致奇道:“军事价值?难道这‘媚蓝’能够做成灵验的金疮药不成?” 傅君婥回答道:“不是金疮药,而是将它的花瓣晾干磨成粉末之后,在混合其他的药料便能够配制成一中特殊的香料,而这种香料只需一点点就能够精准无比的为信鸽提供方位,只要你带着它,无论你如何变幻地点,熟悉此味道的信鸽都能够准确无误的将书信送到你的手中,这样就保证了你情报的及时性。只有保证了情报的及时正确,才能却的战斗的胜利,所以这也是我说‘媚蓝’有极大的军事价值的原因。” “哦”我惊喜道:“果真如此?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如此一来四大寇必破矣。”可是接着我又觉得有些不对,忙收起笑容问道:“君婥刚才好像是说还要配合其他的药料才能配制成那种特殊的香料,是不是这种香料的配方只有一个?” 傅君婥答道:“香料的配方可以根据药料的不同而有成千上万个。怎么?夫君为何这么问?其中可是有何不妥之处吗?” 我颓然的一拍脑门,道:“唉,白高兴了。四大寇用的药料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也就是说根就不能将他们的信鸽引到这里还了。还有,万一四大寇根本就没有用什么香料,我们不一样没有任何的希望。” 没想到听了我的话之后,傅君婥却是娇声笑了起来,道:“夫君放心,只要是信鸽就都会对此花的粉末所散发的味道敏感的,我们虽然不知道四大寇的香料配方,但是我们可以用纯的‘媚蓝’的粉末来制成香料,虽然不能将信鸽完全的引诱下来,但是也能让它在牧场走上一遭,所以君儿刚刚才肯定的说一定能够让信鸽在牧场的上空盘旋一几圈哩。至于它在上空盘旋的时候能不能抓到它,那可就是夫君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我心中豁然开朗,喜出望外的说道:“没问题,只要君婥能够将信鸽引来即可。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敢制着中香料。” 傅君婥听后却使看向商秀珣,商秀珣会望了她一眼道:“牧场的安危可是第一大事,秀珣又怎会吝啬这一株植物?君婥拿去便是。” 傅君嫱调皮的说道:“这么漂亮的花眼看就要没了,我可要仔细的闻上一闻。”说完将自己的鼻子凑到“媚蓝”的上面,“贪婪”的臭了起来。逗的众人笑声一片。 第五章 计定乾坤 傅君婥小心翼翼的将整株“媚蓝”摘下,然后交到我的手里道:“接下来的就要靠夫君将花的水分蒸发,然后我才能将它磨成粉末。” 我接过“媚蓝”笑着点了点,摊开手掌,只见“媚蓝”在手心上慢慢的升起,然后静止在手掌上方的空中,形如水流的空气渐渐的在“媚蓝”的周围分布开,炽热的热浪扑面而来,周围的众女也觉得面前似乎有一个小小的太阳在照射一般。不一会儿的功夫,“媚蓝”的水分已经被慢慢的整干,叶子也都是收缩成了一团。 我将已经蒸干的“媚蓝”小心翼翼的交给傅君婥。然后几人欢喜的离开花园。不一会儿的功夫傅君婥又跑了回来,手中捧有一个碗形的砂质器皿,里面是一些浅蓝色的粉末,只是傅君婥对我道:“险些忘记,我还需要一些‘媚蓝’藤条上的液汁。” 我笑道:“没问题,等我片刻。”一个闪身来到花园中将藤条扯下一段,按照她的吩咐将藤条中液汁挤到器皿中,看着傅君婥将这些混合在一起,然后又按照她的吩咐将这些粉末再次蒸干,而此时的粉末则呈现墨黑色。 傅君婥轻轻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水,长舒了一口气道:“总算是完成了。” 我望着这些墨黑的粉末奇道:“就是这些吗?我们要将这些粉末摸在何处才能将信鸽引来牧场?用不用摸在树上?” 其他人也都是奇怪,因为这些粉末是实在太少了,心中对不由得都有些担心。 傅君婥道:“夫君大可放心,这些粉末虽少,但是已经足够影响信鸽的方向感。嘻嘻,夫君只等抓信鸽就可以了。但是如果四大寇没有给辅公佑通信或是早已经与辅公佑通过信,君儿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我道:“这些我知道,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成败就在此一举,无论如何我们也要赌上一睹,幸运的话我们就能掌握战局的先机,失败的话我们也只好令想他法。” 说做就做,我们一干人来到牧场较为偏僻的一块空地,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避开柴绍的耳目,免得他与四大寇只见还有何联系是我们不知道,走漏了风声我们可就真是前功尽弃。傅君婥只是简简单单的将盛有“媚蓝”的粉末放置在空地之上,然后我们几人便闪身躲不远处的一个草棚之中。静静的等着信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的心情也都是越发的沉重,商秀珣则是一个接一个的安慰,所有人当中似乎只有她不急似的,其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商秀珣此时是强颜欢笑,她心中比我们每一个人都更是焦急,但是此时的她却是觉得自己有义务让我们放松心情,因为我们都不是牧场的人,以前与牧场也没有任何的利益往来,可是我们却是义无反顾的冒险支援牧场,心甘情愿的为牧场的事情奔波,更是拯救了牧场,心中的感激异常,故而她才强颜欢笑,安慰众人。更是放下了场主小姐的架子,亲自回到膳房做了些小菜送到草棚中。 我站在旁边,目不转睛的望着远方的天空,腹中虽饿可是却没有胃口。商秀珣看在眼里,痛在心里静静的盛满一碗白饭加了些小菜端到我的身边道:“天哥,你已经站一动不动的站在这里两个时辰了,而且滴水未进,如此下去你的身体又怎能吃得消?让秀珣在这里望上一会,天哥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 我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轻声道:“我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这头信鸽上,它可是整盘棋的关键,不能有丝毫的闪失,一顿不吃是不会有事的。我的目力远胜于你们,多等一会儿我们就多一分希望。”说完又转过头,目不转睛的如雕像一般的望向天空。 商秀珣见我不肯吃东西,急声道:“不行,不吃东西怎么能行,吃一碗饭也会用很长时间。天哥,算秀珣求你了,还是先吃一点东西吧。”说到最后,语调已经带有哭腔。 无奈,我刚要结果她手中的白饭,却猛的发现天边有一个黑点正在向这里接近。我的手停了下来,眼睛死死的顶住黑定,凝聚目力看去,脸上顿时大喜道:“哈哈,等了你几个时辰终于把你这个小畜牲等来了。来了可就别想再走了。” 说完,身体拔地而起,蹿到空中,手掌同时遥遥的向黑点一招,信鸽扑棱着翅膀,眼神有些惊恐的挣扎着,只可惜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它吸到了我的手中。迫不及待的从信鸽的腿上拿下信笺,然后一个折身回到草棚之中。将信鸽交给一旁的商秀珣,打开信笺,见上面写道: 弟如今正在苦思破敌之良计,现已得良策维等待时机耳,望将军能多稳住李建成的大军几日,时机成熟再告知将军良策。三绝兄乘。 我小声的念了念道:“上次说的那四个字果然是四大寇与辅公佑通信的暗语,只是我一时还想不明白究竟是按照怎样的规律。” 卫贞贞道:“夫君将信笺拿于我看。或许我能发现些什么。” 我微笑着将信笺递给她,笑道:“也许真是这样,女性的观察总是比男性观察的仔细。”心中却是已经在思考破解了暗语之后应该进行的事情。 卫贞贞接过信笺,傅君婥等女也都围坐上来,才没一会的功夫便听傅君嫱兴奋的喊叫出来:“哈哈,我知道了。” 我忙一个健步跨到她的身边,急切询问道:“嫱儿发现了什么?快说。” 傅君嫱笑道:“其实这个暗语挺简单的,夫君仔细的看一下,信笺上总共有四个字的墨迹与其它的字有微许的差异,颜色稍少的重了一点。我想这就应该是下一次辅公佑回信的暗语了。” 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果然如傅君嫱所说“如、良、稳、军”四个字的墨迹相对于其他的字来说墨迹稍稍的重了些。我心中不由得一阵苦笑,没想到如此简单的暗语我竟然是视而不见,幸亏傅君嫱观察细微,否则岂不是要贻误了战机。 想到这里我却再也无暇多想道:“如此一来我便可实行我的胸中之计矣。秀珣速去取笔墨纸砚来。待我替四大寇与辅公佑修书一封,还怕他不上当?” 商秀珣笑道:“早就料到天哥会有此之需,秀珣便一并带来了。”说完之后转身,从篮中拿出文房四宝,交于我手中,然后对我嫣然一笑。 我看了看商秀珣如花的面容,然后摊开纸张写道:“将军据弟手下报,飞马牧场近日正将牧场中的财物及良驹种马调往起北面的山谷之中……”写道这里我忽然转过头问商秀珣道:“秀珣,若是将牧场中的财或种马良驹运往牧场北面的山谷,大概要耗时多久?” 商秀珣想了想道:“大概要六天左右。” 我点了点头,接着写道:“望将军与六日之后派兵前来与我军共同夹击,则一战可定乾坤。三绝兄乘。”其中随便的选了四个字加重了墨迹。 卫贞贞等女看看道:“夫君加重墨迹的这四个字为何与‘如良稳军’四字不同?” 我笑道:“此四个字只是作为下一次辅共有回复信笺的暗语罢了。到时候我们截获他的信笺之后只需将这四个字添加上去即可,至于这次写的四个字则是无关紧要。” 说完之后,将信笺绑缚在信鸽的腿上,将其放飞。然后又写了内容大致相同的信笺,注明“如良稳军”四个字,只等截获辅公佑的信笺然后将此信笺换上即可。 我看了看商秀珣道:“现在大计三成,我们可以好好的大吃一顿了。吃完之后还有事情要秀珣去做。” 商秀珣高兴的点了点头,道:“天哥尽管吩咐就是。秀珣一定言听计从。” 我道:“秀珣现在可命几人分散在这附近,严密的监视天空的东京一旦发现有信鸽在上空盘旋便让他马上报与我知道,这样我们才能实现我们另外三成的计划。” 商秀珣点了点,然后几人兴奋的返回了牧场,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顿晚来的午餐之后,便又商议起这个计划来。 我泯了泯手中的茶水,道:“现在秀珣共有两件事情要做,第一尽量保持自己以前对拆绍那种不远不近的态度,以免他心生怀疑。第二就是于一会便将所有的牧场中的大小头目以及拆绍等人全部召集的大厅中,通知他们将财货及种马良驹运往北面的山谷。而且分摊实力进行防守……”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完之后,商震亦是不禁拍案叫绝。 仔细的商议了半个时辰之后,商秀珣便按照计划将所有的头目包括拆绍等人一齐召集到了议事大厅中。 众人坐定之后,便听商秀珣说道:“经我们的探子回报,四大寇有可能会在近日对牧场进行大规模的进攻,为确保在混战之时牧场的种马以及贵重财物不会受到损失,我决定将这些全部都运往牧场北面的山谷那块谷中的空地,这样或可躲过一劫。那里地势险要,我们只需安排极少的兵力把手即可高枕无忧,然后将所有的主力集中在牧场对付四大寇的进攻。不知在座的各位头目有何意见。” 其中一名头目左右看了看,站起身来道:“场主此计的确可取,可是牧场地势较低,四大寇只需俯视便可将牧场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我们运种马良驹贵重财物的这些举动一定逃不过他们的监视,到时候他们若是分兵偷袭山谷,我们的损失则是无法估量。” 其他的几个头目也都是随声附和。 商震道:“这个不时问题,纵然被他们发现也是无妨。北面的山谷我想几位也都去过,对那里的地势应该有所了解,绝对是易守难攻,量他四大寇也没有胆量从那里攻击牧场,否则如此名目的入口,四大寇早已经从那里对牧场发动攻击了。” 此名头目想了一想,觉得商震所说也是极为有理,便索然坐了回去。 柴绍心中纳闷,听起来商秀珣此举的确有些道理,只是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的下令实行这个举动。心中道: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好好的表现一番,如此方能搏的秀珣对我的好感,都怪我在花园中误事,否则恐怕我现在早已经美人在怀了。 柴绍心中暗下决心,自己一定也要抓住这个时机铲除四大寇的同时赢得美人归。 商秀珣向四周环视了一眼,接着道:“这几日除了要运送货物之外,同样会加派人手防守牧场,以防四大寇偷袭。”说完,便布置起来每一天都是安排两千人防守山谷,一连布置了五天,刚要接着布置第六天,却听柴绍突然拦道:“秀珣且慢。” 商秀珣心中一笑,脸上却是不露声色道:“柴公子为何拦住秀珣分配牧场的防守,此时可是事关牧场的存亡,一时一刻也使耽误不得。若是与牧场无关的私事还请柴公子稍后再说。秀珣现在的时间紧迫。” 柴绍笑道:“在下此次正是为援助牧场而来,岂能像某些人那般整日游手好闲的在花园中闲逛,所以这第六天的守备职责万望秀珣交给柴某去做,也好让柴某以及手下的一千儿郎不虚此行,为牧场贡献一份绵薄之力。”心中却是偷笑道:“这份省力又讨好的差事再容易不过了,绝对不能让那个姓龙的强了去。” 商秀珣故意面露难色道:“这……柴公子远来是客,小妹则敢劳烦公子?” 柴绍却是哈哈一笑,拍着胸脯道:“秀珣说的哪里话。大可放心交于柴某便是。举手之劳,又有何劳烦之处?” 商秀珣道:“既然如此,小妹也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那么山谷第六天的守备就有劳公子。秀珣待牧场上下先行谢过公子。” 柴绍心中不由得一阵得意。商秀珣有详细的安排了几天的部署,但熟知整个计划的人都知道这只是为免除柴绍的疑心而精心准备的一场戏而已。分配好之后众人各自散去,开始着手操办牧场搬运财货之事。 晚上,毛燥又来牧场窥探虚实,却见牧场之中都在悄然的转移财货马匹,于是便将看到的一切马上返回营地报于曹应龙知道。而与此同时柴绍也遣人送书信与四大寇,告知他们牧场的行动意向。同时,四大寇的军营中,辅公佑安排下的奸细也将毛燥探来的以及自己白天观察到的事情如实的报辅公佑知道。而我们则是在暗中部署一切,趁敌人被牧场转移财货的行动吸引了几乎全部的注意力之后,开始秘密的在牧场周围设置陷阱机关,并暗中派人在山谷上方秘密的设置好隐蔽的观察点,秘密的监视着山谷中的一举一动。 就在牧场忙活了一天之后,我终于被告知发现了信鸽的踪迹,于是我飞快的赶往“媚蓝”的地方,将空中盘旋的信鸽抓在手中,换上已经准备好的信笺,将攻击牧场的日期定在了第六天。过了个把时辰。边又逮到了四大寇回信的信鸽,经过改动,定好进攻牧场的日期及方位之后,方将信鸽放给辅公佑,如此一来,整个计划则已经实现了九成,唯一所差的就是四大寇及合肥均的进攻了。 又过了一天,商秀珣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紧张,有些担忧的问我道:“天哥,柴绍、四大寇爱又辅公佑他们会上当吗? 我笑道:”如果他们都是聪明之人便一定会上当,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过于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像他们这些人一定在其他的势力中安插自己的眼线,纵然是盟友也不会例外,而这些眼线所看到的一切无疑就代表了他亲眼所见。所以他们会对牧场转移财货这件事深信不疑,绝对不会料想到这是我们一个一石三鸟之计。所以有的时候不要过分的相信或是依赖自己所看到一切,亲眼所见到的也有可能是假的。” 几下来的几天事情都是再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着,现在唯一让我们担心的不再是准备进攻牧场的四大寇以及合肥军,而是辅公佑还能牵制李建成的军队多久,若是被李建成早两天破敌来援,那我们的整盘计划将会全部被打乱。还好,辅公佑还算是争气,终于坚持到了第六天。 清晨用过早膳之后我与宋玉致以及傅君婥两女出来散步,来到牧场空旷的草地之时恰好碰到柴绍锦衣劲服,身着紧身软甲,英姿飒爽的带领着一千李家的精兵向山谷走去,柴绍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故意挺了挺腰板,笑道:“龙兄真是好兴致,能有雅兴在此处散步。小弟可就能与龙兄相比了,近日轮到小弟当值,还要赶往峡谷去守备,不像龙兄这般悠闲。真是让人羡慕,恐怕现在不仅是小弟,整个牧场中的人都对龙兄的悠闲羡慕不已呢。”接着转过头来对宋玉致说道:“三小姐好福气,找到了一个如此有闲情逸致的好郎君。”然后轻蔑的看了我们一眼,不待我说话,便狂笑着离去。 我目送着他渐渐的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不屑道:“只有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智者才会有如我一般的闲情逸致,不过恐怕柴兄是看不到了。” 大厅见到商秀珣以及商震,明显的感觉到两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兴奋与紧张,今晚的一战则是决定牧场命运的乾坤之战,容不得半点闪失,否则将是倾覆之灾。 我爽朗的一笑,将了一个笑话活跃了一下有些沉闷紧张的气氛,然后说道:“所有的埋伏、陷阱机关是否都已经准备妥当?” 商震点了点头道:“都已经妥当,而且比我们预料的还要多上一些,就等四大寇以及辅公佑今夜来袭了。” 我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可曾又捕获到他们之间的通信?” 商秀珣答道:“没有,恐怕是为了避免大战之前走漏风声吧。他们之间似乎故意终止了联系。只是我们不知道他们进攻的具体时辰,否则我们的胜算就会更大一些。” 我道:“他们应该仍然会选择子时过后进行进攻,因为这个时间是人最容易困倦的时刻,最有利于他们的进攻。而我们则可以好好抓住这个时机。这里对付四大寇就先交给商老,君嫱、君瑜、素素、玉致留下,一定要保证商老的安全。贞贞与君婥则随我前往山谷,为柴公子与辅公佑添上一把火。呵呵,柴绍绝对不会想到进攻山谷的会辅公佑的人马。” 商秀珣奇道:“天哥为何判断进攻山谷的就一定是辅公佑的人马?” 我道:“四大寇已经完成了对牧场的包围,故而不会再有其他的变动,防止打破现在他们好不容易才完成的围拢的阵形。而辅公佑的合肥军本来距离谷口就较为接近,他们断然不会舍近求远的,同时防守山谷的守军人数较少,他也是乐意为之。” 说完,我又与商震等人详细的推敲了一下今晚的整个部署,如果顺利的话,山谷这边的战斗结束的时候,四大寇应该还在于牧场的机关陷阱中挣扎,尚且没有与牧场的骑兵交战。等我们商定好一切事宜,天色已黑,于是便按照计划各自分开行动。 我与卫贞贞、傅君婥、商秀珣以及风云十八骑一齐隐藏在山谷上方的一个隐蔽之处,静静的观察者谷种的一切动静。我看了看,道:“这个柴绍到有些本领,并非一个浮夸的纨绔子弟,看他在谷种空地上的阵营的排布深合兵家虚实之法。不过他却是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此处属于谷中心的骤宽地带,一旦敌人放火,必能将整个营寨引燃。” 商秀珣心中不由得赞叹我的军事头脑,抬起头,目光有些崇拜的看着我。见我此时正望向对面的山头,不由的好奇,问道:“怎么了?天哥可是在对面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 我恍然的摇了摇头,道:“啊……没……没有。”可是心中却总是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怪怪的感觉。时间不知不觉的飞逝,眨眼的功夫已经过了子时,而我此时也清楚的感觉到了谷外正有一队人马在向山谷悄悄的行进,人数在两万左右,并且已经来到了谷口。接着谷口的杀气一闪,谷口两名守卫的气息便消失,想来已经被对方的冷箭击毙,如此黑的夜色能准确无误的一箭毙命,队伍当中一定有精通射箭之术之人。 远远的望去,两万人马在谷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排成了长长的一条长蛇沿着谷道蜿蜒行进。就在蛇头即将到达谷中时,山谷内响起了一阵清脆的警钟的声音。长蛇微微的乱了一会,但眨眼间又恢复了阵形,可见训练有速。谷中也是在片刻的功夫就集结了一千人马,死死的厄住谷道的咽喉部为,双方对峙着。 接着下面传来了柴绍阴冷的声音“曹应龙,你竟然敢不守信誉比我们预定的时间早了两天进攻飞马牧场,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太子的三万大军也一定是你暗中勾结其他势力,将其阻止在赶来援助的路上。” 对方的人马中一阵沉默。 柴绍接着道:“怎么?不敢承认吗?嘿嘿,那也无妨,反正你们今晚也要命丧于此,至于你们背后的势力说与不说到也无关要紧。” 这时对方人马中响起一个声音:“柴公子真是好气魄,难道就凭你身后的区区一千人马就像阻挡我合肥的两万虎狼之师吗?你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柴绍一惊,脱口而出道:“辅公佑?怎么会是你?……妈的,原来四大寇暗中勾结的人是你,我说半路上怎么杀出了一队人马将我们阻截,原来是你做的好事……” 柴绍还在不厌其烦的骂着,我早已经停不下去,轻声骂了一句:“真他妈的啰嗦,还是让本公子来帮你一下吧。”说完,深受从背后的箭筒中拔出一支羽箭,甩手向柴绍身后的山谷中投去。 商秀珣心中不解我怎会如此掷箭,但见羽箭飞落到柴绍人马的身后突然一个大回旋,调转箭头,从一千人马的缝隙中穿过,没入合肥军中,立时有三名士兵被贯穿,惨叫一声坠马而亡。辅公佑大怒,大喝一声:“杀!”合肥军便有如一条毒蛇一般向柴绍的人马冲去。 但是由于在山谷之中,谷道下场,所以辅公佑的两万人马最多也只有不到三千人能够与柴绍的人马交上手。而李家的一千精兵也不是菜鸟,双方斗个势均力敌。但是毕竟合肥军在人数上占优绝对的优势,生力军能够一拨接着一拨的迎上,战况极为的惨烈,才片刻的功夫,合肥军少说已经伤亡数千人,其中还有许多人是受伤之后倒地被自己的战友活活的踩死。而柴绍这边也是伤亡者近半。 我看了看,冷冷的笑道:“现在该我们行动了。封住两边谷口,开始放火!”一声令下,只听谷口出轰隆一阵巨响,几块硕大的岩石被预先埋伏好的牧场士兵退下山谷,然后又似雨点一般的向山谷中投掷石块,砸死许多合肥军的同时,也将谷口封了起来。柴绍人马身后不远处的狭长地带也是如此,然后就是一罐罐装满油汁的坛子被抛下山谷,接着谷中便化作一片火海,鬼哭狼嚎之声凄惨无比,绕耳不绝,商秀珣不忍再看,扭过脸去。 火海中响起柴绍的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嚎叫:“姓龙的杂种!本大爷纵然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冷冷的向山谷中啐了一口,便转向商秀珣道:“秀珣且不可对敌人心慈手软,否则他日我等便也是如此下场。这里的事情已成定局,我们还是赶去牧场相助吧。” 商秀珣点了点头,随我一起向牧场赶去,留下十八骑来全权处理山谷中的事情。 果不出我所料,四大寇的四万人马此时正在牧场中铺天盖地,防不胜防的陷阱机关中挣扎。在加上两千弓箭手的连番攻击,此时他们已经伤亡过半,而且好无阵形可言。四大寇的队伍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四万人马也就相当于一万人军队的战斗力,此时更是溃不成军。 商震见我赶来相助,直到山谷那边已经安全,于是令旗一挥,立时从周围涌出数千铁骑,卷起滚滚的气势向四大寇的人马冲去,四大寇的人马何时经历过如此强势的骑兵的冲击,顿时兵败如山倒,任曹应龙如何坐镇指挥也是无能为力。而牧场的骑兵冲击并不是一下就结束,而是数千骑兵分作三批,第一批冲击之后马上从敌人的队伍穿过,然后从新回到冲击发起的高地再度结阵冲击,如此周而复始,任他那家的势力的步兵也绝对抵挡不住如此连贯,气势如虹的骑兵冲击,本来骑兵就是步兵的克星,在这种战术的运用之下,更是使得的步兵一方的伤亡惨不忍睹。四大寇此战可谓彻彻底底的将自己的老本都赔了进去,而此计的妙处就是将四大寇的军队与合肥军分开来对付,否则他们两方联合起来,纵然最后能后取胜,牧场也要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而现在牧场却是以极小的代价取得了胜利。 第六章 天下无寇 曹应龙眼见自己辛辛苦苦数年的基业瞬间便消失殆尽,顿时有些心灰意冷,身边的毛燥以及向天霸气的“哇哇”大叫,可这与整个战事却是于事无补。仅剩的两万人马在牧场强大的骑兵几轮冲击下来也所剩无几,曹应龙眼见此战惨败已成定局,便高声吼道:“全部撤退!”曹应龙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万万没有想到此战他会败的如此之惨如此之快,现在才明白过来从一开始自己的一切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自己的进攻部署也都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估计攻击山谷的辅公佑的合肥军也绝对讨不到好去。 在曹应龙以及其他两寇的奋力厮杀之下,合力艰难的向牧场外突围而去。 我对商秀珣传话道:“秀珣,你们留下来料理战局,我去追四大寇,切记不可掉以轻心,说不定暗处仍然还埋伏有敌人的人马。”说完,身似鬼魅一般的曹应龙逃脱的方向追去。 追到牧场外的树林中便失去了曹应龙的踪迹,我仔细的在树林中搜索着,心道:“以曹应龙的脚程是绝对逃不出我的追击的,可是为何到了这里就失去了他的踪迹?难道……对,曹应龙这个人虽然是出身魔门,但是为人倒是有几分义气,绝对不会撇下重伤在身的方见鼎,他一定是于其他两寇会营寨救方见鼎去了。 来不及细想,飞身没入林中,向四大寇营地的方向掠去。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了营寨之外,曹应龙等人果然在这里,此时正结集防守营寨的三千兵马,似乎要拔营离去。于是我朗声道:“曹大当家的难道想就这样走了吗?” 曹应龙心中一惊,忙向我这里望来,这是毛燥见来人是我,便在曹应龙的耳边道:“老大,这小子就是那逍遥客龙天笑,就是他一箭扯掉了我的一支耳朵。我一定要找他报仇。”说完,大叫一声道:“兄弟们,就他一个人,大家冲上去杀了他!” 说完便一马当先的冲了上来,他身后的三千士兵也都大喝一声,杀气腾腾的向我扑来。 我依旧伫立在原地,冷冷的看着向我扑来的敌人,口中不屑的冷哼一声,手掌微张,一团黑色的火焰在手掌上诡异的跳动着,似乎兴奋的等待着燃烧敌人的生命。 就在这时,只听曹应龙猛喝一声“全部都我住手!” 大当家的发话,一干众手下谁敢不听,但都是莫名其妙的转过头望着曹应龙,不明白大当家的为何突然制止自己的行动,对方只有一个而已,难道己方三千人还对付不了对方区区一个人吗? 曹应龙冷冷的说道:“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上去也是白白送死,全部都退下。”然后从身后拔出开山刀,目光如炬的注视着我道:“在下知道你的来意,不过你要先胜过我手中的刀!” 我微微一笑,黑色的火焰从我的手心中消失,道:“呵呵,这不是问题。在下就站在这里,你若是能够让我移动一步,便算我输了,在下自然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曹应龙似乎被我的目中无人刺痛了武者的自尊,怒吼一声,甩起手中的开山大刀,架起如虹的刀势向我猛砸而来。眼神中闪烁着黑色的光芒,刀口之上更是笼罩着一团黑色的雾气。 毛燥与向霸天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歹念顿起,各自将自己的随身兵刃紧握在手中,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等待着偷袭的最佳时机。 我丝毫没有将四大寇的功夫放在眼里,面对曹应龙暴风骤雨般的攻势依旧静静的站在原地,就在他的开山刀即将劈刀我的头顶之时,我才迅速的举起右手向刀身托去,手掌中同时耸起一团绽放着黑色光芒的火焰,霎时间便将曹应龙的开山刀熔解蒸发,只见空中腾起一团黑色的雾气,散去之后,曹应龙的开山刀的刀身已经消失不见。 曹应龙愣愣的看着这一切,神情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则是有些沮丧,而此时的毛燥与向霸天眼神中也都是恐慌之色,握着兵刃的手微微的颤抖着。曹应龙颓然的将只剩刀柄的开山刀甩手撇在了地上,然后沮丧的对我说道:“公子的功夫真乃神技,曹应龙甘拜下风,认龙公子处置,还请公子高抬贵手放过我的这一干兄弟。” 我看了看曹应龙祈求的目光,然后转向放过你们可以,只要你们能够保证以后不再作那些伤天害理之事,我就绕你们一命。” 四大寇的三千人马一听我的语气似乎并没有打算取他们的姓名,于是纷纷丢掉自己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磕头应允。我便向他们挥了一下手臂,营寨之中登时走的干干净净。然后转向毛燥与向霸天道:“你们两个每个人的身上都背负着累累的血债,而你们所杀之人并没有取死知道,所以你们两个必须死。”说完,隔空向两人虚指弹了两下,只见两人惨叫一声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去。 曹应龙大惊,刚要赶过去查看,去被我一个闪身拦在他的面前道:“念在你的情面上我并没有取他二人的性命,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在下已经飞掉了他们全身的武功,并且毛燥此后在业不能行人事,以后他们若是仍旧死性不改,自然会有仇家找上门去他们的性命。” 话音刚落,毛燥与向霸天吐出口中的鲜血,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恶毒的盯着,恨不得马上扑过来,一口一口的将我撕碎,只可惜他们心中知道这是他们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我转过身,向两人冷冷的说道:“你们两个还不快滚!带上方见鼎,最好找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躲起来,免得一个不留神被自己的仇家发现丢了性命。” 毛燥与向霸天两人看了看曹应龙,见他面容憔悴的向自己挥了挥手,叹了口气,互相搀扶着转身离去。我转过头对曹应龙说道:“曹兄现在可以将心中的秘密说出来了。如果有我想知道的有价值的东西,我便能够放你一条生路,留得你的性命与你在蜀川的妻子儿女团。” 曹应龙微微一惊,没有想到我居然知道他在蜀川尚有家室如此机密的事情,这些事情就是邪王石之轩也是毫无所知。看了我良久之后才道:“本人落寇多年,倒是也有些积蓄,在下可将这些藏有钱财的地方告知公子,以备公子他日争雄之用。” 我笑道:“钱财乃神外之物,本公子本来就无意取之,而且本公子的财力已经足以让整个天下人折服,所以你这一条对我无效。不过我也不会将这些财物留给你,免得便宜了他人。你还知道什么?” 曹应龙嘴唇微张,却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一丝丝的恐惧在眼神中流动着。我看了看道:“关于邪王的身份你大可不必再说了,这些事情本公子知道比你还多。我想知道四大寇所掌握的其他势力的情报。” 曹应龙有些结巴的吃惊道:“公子,竟……竟然知道邪王的身份,这怎么可能?如此及密度事情公子又飞其身边的亲近之人怎么可能知道,难道公子有未卜先知之能?” 我见曹应龙不肯相信我说的话,于是便将邪王化身斐炬的天后经过详细的说与曹应龙听,曹应龙则是吃惊长大了嘴巴,久久也不能合拢。然后目光暗淡的叹道:“公子真身人也。”接着想了一想道:“我们四大寇在江湖上混迹多年,也作恶了多年。可我们也不过是明目张胆的作恶,不像其他的势力那样打着义军的旗号,背地里竟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其实我们与李家的合作已经有两年之久,主要是与李建成一系有些生意。” “生意?”我奇道:“你们只是占山为王的草寇,与李家有什么生意可谈?” 曹应龙笑道:“其实天低下哪里不是有两种势力,一个白一个黑,而二者之间的分界又有谁能够分得清楚。李家就是打着白字旗号,其实背地里李建成于李元吉或是那个名动天下的李世民,哪一个没有做过违背良心的损人利己的事情,只不过他们比我们懂得如何去掩饰自己的罪行罢了。尤其是李建成,此人更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狼,其残忍绝对让人发指。但是他们李家在外人开来终究是标榜正义,所以李建成的好多事情都是见不得光的,于是他便找上了臭名昭著的我们,由他出钱,我们出力来做他想做又不能做的事情,比如说劫财劫色这样的事情。” 对于曹应龙的话我倒是有些赞同,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许多,接着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曹应龙道:“还有就是柴绍这个人,据我这些年的打探,柴家绝对不像其表面上的只是一个富家一方的商人那么简单,而且柴绍与李秀宁的婚事也绝非是外人想的那样单单是两大家族的联姻那般简单,其中一定还隐藏一个不为人知的交易,而这个交易的关键就是柴家背后的势力的真实身份。” 我虽然早就怀疑柴绍的身份,但也只是基于自己的猜测,没有想到曹应龙的话竟然证实了我的猜测,只是看样子他也不知道柴绍与李秀宁这场婚姻交易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曹应龙盘坐在地上,接着道:“李密的瓦岗军已经与独孤阀结盟,而且大军此时已经逼近洛阳,向趁天下英雄齐集洛阳,观赏千古异宝何氏璧的机会将洛阳从王世充的手中夺过来,而李家此时也在蠢蠢欲动,派李世民到洛阳,似乎有意染指何氏璧,但其目的是否在此就不得而知了。这也只有靠公子自己去推敲了。”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脸色煞白,肌肉僵硬,接着喷出一口鲜血,然后站起身有气无力的对我说道:“在下已经废除了自己的九成功力,要留下一点去赶往蜀川。自此江湖上就再也没有曹应龙这一号人物,”说完,从怀中摸出一个纸卷,交给我道:“这上面一个画有六个我掩埋财宝的地方,除此之外在下为自己以及家人留了些下半生的花费,希望公子不要责怪。” 我接过纸卷,看了看曹应龙此时苍老的面容,道:“小弟敬曹兄乃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其实你大可不必来就房见鼎,那样或许就能躲过我的追杀了。但你依然来到了这里,实在令小弟敬佩。曹兄好自珍重,告辞。” 目送曹应龙蹒跚离去的背影,我才将纸卷收入怀中,转身赶回牧场。回到牧场之后,这里的战事早已经结束,此时众人正在忙活着料理后事。 商秀珣见我回来,便兴奋的跑到了我的身边,询问道:“天哥可曾抓到四大寇?” 我看了看商秀珣,知道她此时对毛躁还恨之入骨,但又不忍欺骗她说已经将四大寇处死,于是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告诉了商秀珣,然后等着商秀珣发她的小姐脾气。 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商秀珣也只是稍微的变了一下脸色,然后轻声道:“如此也罢,只是有些便宜了那个满口污言秽语的淫贼,只要牧场能够解围,至于其他的秀珣也就不在乎了。这次真的好好的谢谢天哥,不如让秀珣下厨,亲自为天哥做上几个小菜来慰劳天哥如何?秀珣的厨艺可是很高的。” 我笑道:“能吃到秀珣亲自做的饭菜绝当然最好了。对了,十八骑那边如何,柴绍怎样?” 商秀珣与我并肩边走边道:“十八骑刚刚回来,他们说柴绍在几名高手的掩护下逃出了山谷。不仅是他,辅公佑的身边同样也有一名功力超群的高手,正是在他的保护之下,辅公佑在中了一箭之后还能逃出我们的包围,但是他所带来的兵马已经尽数丧身在山谷之中。” 我点点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辅公佑身边的高手应该就是‘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子午剑’左游仙。也只有他才有此伸手能将重伤在身的辅公佑安然的救出火海。此战我们可谓是大胜,只是我们的伤亡如何?” 商秀珣道:“我们共亡一千余人,伤四千余众,歼敌共计六万有余,战绩之辉煌足以使天哥骄傲于当世了。想那人称百战百胜的李世民也未必有此战绩。” 我仰天大笑,笑声酣畅淋漓,此时天色将明,叫过卫贞贞几人,一起兴奋的向大厅走去。商震此时心里乐开了花,穿梭在牧场的各处,忙里忙外收拾残局。而我的心中则是又向起了山谷中的那道炯然的目光,不由得向北面的山谷眺了眺,心中猛的想起一人。 第七章 得悟天道 大家此时正在兴头上,实在是没有困意,于是众人便又来到大厅痛快的闲聊一番。享受过商秀珣高超的厨艺之后,我们仍旧是一尤未尽,纷纷赞叹商秀珣的厨艺。问及商秀珣的厨艺是从何处,尚秀珣的神色一黯道:“秀珣的厨艺乃是娘亲亲手传授,只可惜娘亲已经过世,想想那时候的日子真是有些无忧无虑,不必像现在这样烦恼。” 我忙安慰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秀珣又何必再为其伤怀呢?”心中不由得一暗,本来我还打算向她询问鲁妙子是不是就隐居在北面的山谷之中,可是此时见商秀珣如此伤感,而鲁苗子与商秀珣的娘亲似乎有密切关系而商秀珣对他的态度也是极为的不友善。于是我知趣的将想要问的话憋回了肚子里。 心中道:“看来这次我要费上一番力气了。” 商秀珣在众女的安慰下好了很多,然后便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于傅君婥等女聊了起来,好像已经忽略了我这个人的存在,真不知道她们怎么又那么多的话谈。我左右无事,便独自一人离开了大厅,向身后的山谷探区。可是找了整整两三个时辰也都未能找到鲁妙子隐居的山谷,不知是山谷太过崎岖还是因为鲁妙子的隐居之处实在是过于荫蔽,总之这一次我是无功而返,垂头丧气的回到牧场,打定决心第二天再来。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向卫贞贞等女说明去意,然后独自一人向北面二来。牧场北面除了这条山谷之外,再向北一些则是连绵不绝的大山,高低不一,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林木茂盛。山谷之中此时还充斥着大火过后的那种刺鼻的烧肉的味道,让人闻起来便觉得一股恶心,胸中通气不顺。我深入群山谷地,在峡谷之上仔细的搜寻着,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个适合隐居之处,心中不由得一阵着急。 忽然一阵奇越动听的箫音从山中的某处传来,我叹道:“好空灵的透彻的箫音,犹如来自天外的仙韶。”我细听之下,箫音似在描述某一心灵深处无尽的美丽,又似倾诉自己对大自然清秀如画的风光的深深眷恋以及对卵石征伐的厌恶。 箫音若断若续的在大自然风拂叶摇的优逸气氛中缓缓的浮动,有股纠缠不已、至死方休的韵味,让听者情不自禁的忘情陶醉在其中。 吹箫者本身的情怀就像云锁的空山,难以捉摸和测度,若如一个局内人偏似旁观者的冷漠去凝视挥之不去的宿命。听着如此的箫音,我脑中深然一震,脑海中浮现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美的不可方物的少女倩影,石青璇。只有她才能吹奏出如此清丽优美又不着半点俗意的箫音,仿佛是天宫中不经意间遗落在人间的一段感伤。 顺着箫音传来的方向,我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在曲折的山谷中穿梭着。左右腾挪,起起落落来到了一处清幽之地,这是一个隐藏在山谷腹地深处的空旷之地,仿佛是被人工开拓出来的一样,草木池水搭配的都是尽善尽美,星罗棋布,每一棵树木似乎都是按照一种法门而栽种,整个园林透着一股天然神秘的气氛,山水草木之间赫然耸立着两座造型别致的阁楼,刚才那阵清幽的箫音正是发自阁楼之中。 我心中道:“还是鲁大师会享受,竟然能觅得如此清幽之地隐居。”想到这里,身体腾空而起,向阁楼飞去。刚刚要出言询问,便听阁楼中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道:“有贵客到,请到楼内一叙。” 呵呵,鲁妙子的武学修为果然高深,飞身一个空中的折回,闪身落到了阁楼的门外哈哈一笑的推门而入,口中同时道:“晚辈龙天笑特来拜访鲁大师。” 走进阁楼之内就见正前方坐着一位长须飘飘的,仙风道骨板的老人,笑呵呵的看着我,见我进来,眼中的赞赏的精芒一闪而逝,指了指面前的座位示意我坐下。我想老人微笑以示谢意,然后眼睛在房中搜索着,却不见丽人的影子,心中难免的有些失望。 鲁妙子见状,爽朗的一笑道:“小兄弟可是在老夫这里丢了东西?否则为何一走进此间屋子眼睛就不停的在房间内搜寻呢?” 我脸色一红,尴尬的笑了笑道:“大师的确观察细微。晚辈来之时得闻一阵清幽出俗的箫音,道尽天地间的感悟。能够吹奏出如此神韵的箫音,天下也只有石青璇石仙子方能做到。不知道是与不是?” 鲁妙子轻轻的捋着胡须,呵呵的笑道:“没想到小友对音律也是如此有研究。呵呵,小友说的不错,词曲的确是青璇所演奏,至于她是否愿意与小兄弟一见那就不是老夫所能左右的了。呵呵,也只有看公子与青璇的缘分如何。” 听鲁妙子的语气似乎石青璇已经离开了这里,心中不由得一阵失落,这时间鲁妙子笑意盎然的看着我,心中一喜,直到石青璇并没有离去。于是眼睛开始在房中搜寻起来。可是仍旧没有发现有何特别之处,于是恭声道:“在下龙天笑,仰慕小姐箫技,烦请石仙子出来一见,以了在下的心愿。”声音婉转却又不乏洪亮,环绕在屋中久久不散。可是仍旧不见石青璇出来与我想见,心中奇怪之余有些失落。 鲁妙子也是摇着头道:“看来小友与青璇无缘矣。” 我脸色一阵失望,这时猛然的瞥见鲁妙子深厚的柜子上面放着一架古琴,灵机一动,便向鲁妙子道:“晚辈有一个不情之请,或许仙子愿与晚辈一见也说不定。” 鲁妙子笑了笑道:“哦?小友有何要求但说无妨,只要老朽能够做到就好。” 我道:“晚辈想向大师借大师深厚的古琴一用。” 鲁妙子看了看我,转过身拿起古琴递给我道:“小友莫非有懂得弹奏音律?老朽可要好好的欣赏一下。” 我小心的接过古琴,回答道:“晚辈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弹的不好之处还望大师不要见笑才好。”说完将琴平放在自己的面前,先试了一下音律,然后向鲁妙子一笑,比上眼睛,手指在琴弦上如水流般舞动起来,一曲《笑傲江湖》在舞动的指缝间缓缓的滑动而出,动人的旋律回荡在整个房间,充斥着鲁妙子的心神,更是激起了他早已经在心中熄灭的年轻时的豪情壮志。每一个音符都似有了生命一般在拨动着鲁妙子的心弦。 而我此时也不知不觉陶醉在手指间滑动的旋律中。一曲作罢,阁楼内空寂无声,就连刚刚阁楼之外的鸟雀此时也使寂静无声。我轻轻的睁开眼睛,却惊喜的瞧见一个举世无双,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子含笑静坐在我的对面,眉目之间颇是赞赏之色,幽幽说道:“公子的琴音才堪当人间难得一闻的天宫仙乐。公子拂琴之技足可震烁古今,向那伯牙亦不过如此。公子可否告诉青璇此曲之名?” 我忙谦道:“石小姐过奖了,此曲尚没有名字,乃是刚才在下有感而发,如果非要取个名字的话,依在下看就叫《笑傲江湖》吧。” 石青璇小声的嘀咕着:“《笑傲江湖》……好贴切动听的名字。” 鲁妙子也拍案而起,大笑道:“老夫自负对天下的技艺无一不精,此时听闻小友所弹之曲方知‘天外有天’的深理。依老朽看这首《笑傲江湖》若是能够琴箫合奏,必定会千古流芳,被后人传为神曲。” 鲁妙子的知识果然渊博,才只听一遍就已经听出此曲乃是琴箫合奏的曲子,心中实在是佩服。同时心中又不由得向往起来,要是能够与石青璇琴箫合奏,也不枉来此一遭。想到这里,眼睛瞟向石青璇,却见她似乎还在陶醉在刚刚的旋律之中。 鲁妙子来到我们的身边,大有感触的说道:“听了此曲,我心中顿时茅塞顿开,纠缠在我心中多年的解不开的心结此时却是豁然开朗。老夫自从三十年前隐居在此处,心中时时刻刻都不忘报仇雪恨,于是那股仇恨的火焰一直都在焚烧这老夫的身心。为求后半生的清静,于是老夫便于二十多年前开始深入的研究禅学,追寻那种缥缈无迹的天道。以老夫的天份以及数十年的的沧桑经历,成为了老夫参禅的巨大的能量宝库。而当我的禅心修为到了一定的程度之时,同样是我的天份与这数十年的沧桑经历却又成为了阻碍老夫悟道的障碍,因为老夫心中时时刻刻都未曾真正的熄灭那团复仇的火焰。 可是刚才听了你的《笑傲江湖》,使我恍然顿悟,都已经三十年过去了,世事已经变迁,我又何必对过去如此的执著?呵呵,就是老夫现在也使奇怪为何三十年都解不开的心结听了你的音律之后却是如此容易的迎刃而解。或许是因为见到小友这样一个天份更胜老夫当年的后起之秀,心中之事有了寄托便愿意去面对自己的心结了吧。” 听了鲁妙子的话,我不由得一阵高兴,没想到我无意而为的一首《笑傲江湖》却让鲁妙子得悟天道,而慈航静斋的各代斋主苦修一生却是不得,不得不感慨命运的无奈。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事与愿违”吧,冥冥中自有天注定,这或许也与慈航静斋的虚伪、妄自尊大的虚荣有着莫大的关系。 不经意间,我却看到石青璇此时的脸色却是颇为哀伤,心中不由的奇怪,问到:“大师得成天道,青璇小姐为何却不见丝毫的高兴呢?” 石青璇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道:“鲁大师三十年前的旧伤已经伤入骨髓,这是二十年对禅宗的研究使得大师放淡自己的世俗欲,同时心中的那颗心结虽然成为大师修成天道的障碍,但是也成为了他精神上的一种奋斗不息的目标,一直能够忘却过去数十年的江湖生涯,一心钻研天道,妄图揭开心结,虽然多年都未曾如愿,可是这样却保住了大师的性命。而公子的一首《笑傲江湖》,再度勾起了对以往江湖生涯的感触,心结豁然而解,得成所谓的天道,可是这也就意味着鲁大师现在已经名不久已。” 我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大惊失色道:“什么?这……这可如何是好?”忙转过脸望鲁妙子道:“青璇所说可是属实?” 鲁妙子微笑着点了点头。我见后,心中一紧,想了想道:“鲁大师是因为三十年前的旧伤而危及性命,只要我能医治好他鲁大师的伤这所有的问题不久能够迎刃而解了吗?”想到这里忙向鲁妙子问到:“鲁大师可否告诉晚辈三十年前的旧伤是伤在哪里?晚辈的真气对疗伤有奇效,说不定能够帮助前辈治好旧伤?” 鲁妙子哈哈笑了两声道:“小友难道想打扰老夫得成天道吗?老夫已经年近古稀,纵然死去也不为夭折,况且千古以来能有几人能够悟的天道的真缔呢?老夫有幸得成所愿,小友理应为老夫高兴才是,则可前来阻挠?” 听了鲁妙子的话,我心中的失落与自责之感登时轻了许多,看了看笑容可掬的鲁妙子,心悦诚服的说道:“大师教训的是,晚辈受教了。”接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晚辈又一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鲁妙子模了摸飘逸的长须,爽朗的一笑道:“小友但说无妨,为何如此婆婆妈妈。” 我又看了看在一旁好奇的微笑着看着我的石青璇,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到:“呵呵,鲁大师恐怕是晚辈所知道的唯一得悟得天道之人,所以晚辈想问问前辈这世人所谓的‘天道’究竟为何?” 鲁妙子眼中绽放出奇异的光芒,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了好久,才道:“天笑的天资之高当世不做第二人想。老朽就等你有此一问。”然后转过身望着楼外的天空大有感触的道:“天道只是一种心境,一种能够大舍的心境!” 第八章 又见婠婠 “大舍?”我奇道:“何谓大舍?” 鲁妙子道:“大舍是一种舍去自我舍去一切执著的放弃,使自己的精神处于一种放纵无为的境界,只有心中做到了无牵挂,才能真正的达到天道,呵呵,换句话说天道就是涅磐!” 我大吃一惊道:“涅磐?那岂不就是意味着死亡?怎么回这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道吗?”尴尬的笑了笑道:“呵呵,我才不想修成天道呢。” 鲁妙子无奈的笑了笑道:“其实你刚才的《笑傲江湖》也只是使我修成天道的一个引子而已。真正的让我修成天道的则是你这个人。那晚在山谷之中监视你之时老夫就恍然预料到我已经离天道不愿矣,因为我知道自己即将完成我这一生的最后一个使命。”接着,鲁妙子转过头道:“只是不知道天笑是否愿意了却老夫这最后的一份牵挂。” 我正色道:“前辈有事尽管吩咐,只要是晚辈力所能及的事情,晚辈一定竭尽全力的为前辈办妥。” 鲁妙子走了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呵呵,你与老夫也不过是首次见面,而让你担当这个责任恐怕是老夫有些唐突,希望你要怪我才好。” 我开玩笑道:“亏前辈还自诩是修成天道之人,竟然会有如此的世俗之念,纵然只有一面之缘,只要两者交心其情谊则足以撼动天地。” “哈哈……”鲁妙子大笑一声道:“好,说的好!呵呵,老夫倒是受教了。”接着整了整焰色道:“老夫早年行走江湖谈得上是至交好友的只有一人,他就是圣门的上代邪帝向雨田。此人天赋之高绝不在老夫之下,只可惜她执意要修炼声门至高无上的武学《盗心种魔大法》最后落得走火入魔而死,在他死之前,留住了一口护命真气找到了老夫,然后将圣门的至宝‘邪帝舍利’交给了我,让我在他仙逝之后为他物色一个有为之人接替他成为圣门的邪帝,而且向雨田有四个仆人,他们分别是尤鸟倦、丁九重、金环真、周老叹。这些人都是大奸大恶之人,日后你见了他们,若是他们已经改邪归正则饶他们一命,若是他们仍旧在做些奸邪之事,你便可清理门户。而邪帝舍利就隐藏在长安城内的杨公宝藏之中。” 冷然之下,我听的一惊道:“什么?前辈的意思是让我接任圣门的邪帝?” 鲁妙子说道:“不错,老夫正是这个意思,只要你掌握了圣门的实力,对你以后争霸天下,或是则明君辅佐都会有很大的帮助,毕竟圣门经过汉末、晋末的起义之后积累了雄厚的实力。这二十年若非向雨田的死导致圣门四分五裂,其实力绝对可算得上当世的第一大派。你可要好好的利用这个机会才好。” 我看了看鲁妙子,心中不由得一阵感触,没有想到鲁妙子一见面就扑头盖脸的告诉我一个天下人争相竞争的秘密,杨公宝藏的藏地。以及所有高手都梦寐以求的‘邪帝舍利’。呵呵,可惜的是这些都是我已经知道的秘密。不过可见鲁妙子对我的信任。 看了看鲁妙子慈祥的笑容,我向他说道:“前辈放心,晚辈一定竭尽所能完成前辈的嘱托,即使自己实在无法胜任也必定物色一个能够承担此大任的人选。” 鲁妙子看了我笑道:“如此,可就了却了我最后的一桩心愿。”接着一愣道:“不,还不是最后一个心愿。呵呵,老夫这一生所学以及自己在天文地理、兵法机关上面的成就还没有人来继承,唉,眼看老夫行将就木,看是寻徒无望了。”口中说着,眼睛却是不停的向我这里瞟来,似乎在等着我的回答。 鲁妙子是想将他的一生所学都教授与我,只可惜这些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因为我并不属于这个空间,终究有一天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去的。想到这里,便向鲁妙子说道:“前辈此事大可放心,晚辈担保不出两日,一定会为前辈物色到另前辈满意的传人,而且是两个。” 正在这时,阁楼外传来一串悦耳的声音“晚辈婠婠,近日特奉祝师之命前来向前辈请安,有一事要向前辈请教!”声音细若蚕丝,而且话音似乎是通过一种特殊的心法喊出来,总是让人生出一种特殊的好感。 我心中道:来了。呵呵,只是不知道双龙在不在附近。 鲁妙子笑了笑,道:该来的终究要来,老夫没想到隐居在此处仍旧不能摆脱她的纠缠。爽朗的大笑两声,走出门外远远的传声道:“婠侄女请回吧,老夫既然已经在此隐居三十年,便不想再卷入江湖中的是是非非,也不会回答你的问题的。” 婠婠娇笑一声,催动天魔籁道:“前辈怎能如此不通情达理,师侄女大老远的跑过来,前辈无论如何也该透露一点风声,否则侄女也无法回去向师尊交待。” 鲁妙子走到阁楼外面的石质棋盘旁边,拿起一枚棋子,随意的在棋盘上走了走,然后转过身向婠婠道:“婠侄女不要在老夫的身上浪费天魔籁的功力了,这些对我跟本就起不到做用的。老夫也是为侄女着想,还请婠侄女回去告诉祝玉妍就说老夫当日答应她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请她不要再来打扰老夫的清休。” 婠婠见自己的天魔籁果然对鲁妙子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而鲁妙子也是不肯向她透露支言片语,立时玉脸生寒,语气生硬的说道:“既然前辈不肯卖个人情给婠婠,晚辈也只有得罪了。”说完,单掌劈开自己身前的一排灌木,飞身而起,向鲁妙子所在的位置掠去。所过之处,花草树木无一幸免,尽数被婠婠混厚的掌力劈的横七竖八的散落一地。估计是活不成了。鲁妙子看着自己三十年的精心栽培就这样被婠婠三下两下的毁掉,心中也是心痛不已,看着婠婠的举动,不住的摇头叹息。 我也从阁楼内走了出来,石青璇则是因为上一代的关系,没有跟出来,一人待在房间中琢磨我刚刚弹奏的《笑傲江湖》曲。我知道此时婠婠的功力虽然在我的无杀真气的辅助下已经是她的天魔功达到了第十七层的境界,但是与名成天下数十年的武林前辈鲁妙子比起来似乎还有不及,只要不是玉妍亲来,我倒是不担心鲁妙子的安危,再者他近日悟得天道,这对他的武学上修为的提高也有很大的作用。 之见婠婠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鲁妙子的面前,眼中闪过黑色的光芒,手掌周围形一个小的天魔立场,然后猛然的拍向鲁妙子,强劲的掌风带起呼呼的风啸,周围两丈距离之内的树木也都是剧烈的摇曳起来,花儿被掌风从地面上连根卷起,不住的在空中翻滚着,一团似火非火的有形力量从婠婠的手掌中脱掌而出,重重的击在鲁妙子面前的棋盘之上,磐石制成的坚硬的棋盘瞬间就被深厚的掌力震的粉碎,碎屑随着撞击产生的气流的波浪向棋盘的四周波及开来,仿佛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冲击波一般。 婠婠心中得意,暗道:“刚刚这一章绝对已经打在了他的身上。师尊说的对,此人最是喜欢托大,还从来没有人敢站在原地不动吃我一掌的哩,一会我到要看看他口吐鲜血的惨相,然后再用上我圣门秘传的‘七针索魂’之术还怕他不从事找来?” 可是我见了婠婠的攻击,本来一刻悬在嗓子眼的心现在已经安然的放回了肚子里。因为我她的功力较上一千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但是我见她刚刚攻向鲁妙子的一掌知道她并没有出全力,否则此掌的威力断然不会将整个棋盘击飞。而若是她全力施展之下,同样一掌击在棋盘之上,前者会将整个棋盘击成粉碎,但是后者则是会一掌将棋盘击穿,但是却不会有任何的棋子被这全力的一掌击飞。这也充分的说明了阴葵派的天魔大法的内功法门,走的是阴柔的路子。如此内力的频率才符合天魔场的形成。 婠婠正在得意之时,见面前的灰沉沉渐渐的散去之后,见鲁妙子正笑呵呵的注视着她,刚刚那无坚不摧的一掌似乎根本就没有打在他的身上似的,此时仍旧是安安稳稳站在原地,连衣角都未曾受到一点的损伤,更不用说是她本身受伤了。 鲁妙子看着婠婠惊诧的表情,笑了笑道:“多谢婠侄女手下留情,否则我这把老骨头恐怕现在已经见了阎王,婠侄女的功夫比起你师傅当年在这个年龄的时候可是要强上好多倍。怪不得祝玉妍可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婠婠侄女去办。只是以你现在的功力,比上其他的高手,只要不是那几个老家伙,当今天下年轻的高手里面你可以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只是这样的功力距离逼老夫就范还差上一段距离。” 婠婠惊呀的表情一闪而逝,不经意间灿烂妩媚的笑容,娇笑道:“前辈的功夫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登峰造极,自然是不会将婠婠这些粗俗肤浅的功夫放在眼中哩。所以机会难得,婠婠今次一定要好好的向前辈请教一二哩。”婠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再次用上了天魔籁,而且还以自己的八成功力用上天魔妙相,鲁妙子冷然之下对婠婠诡异的笑容看的一呆。而婠婠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点起脚尖,身体急速的向鲁妙子飞去,同时将天魔场的功力依附在两手之间,一掌拍向鲁妙子的胸口。 鲁妙子也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也不过是在片刻间的事情。可是高手之间过招却是半点也大意不得的,就在片刻间,婠婠功力强劲的掌力已经攻到了自己的胸口前尺许的距离,心中不由得责怪自己刚刚过于托大,才会一不留神,中了婠婠的天魔妙相,这也怪不得他,因为天魔妙相是一种对内力修为要求极为严格的功夫,如果没有强大的内力作为基础的话,在修炼这门功夫则是非常容易走火入魔。但只要内力的修为跟的上,修炼此功夫则是事半功倍,并且对天魔秘大法有着极大的辅助作用。当年祝玉妍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尚且因功力不足而不能使出天魔妙相。 鲁妙子危机关头,急忙将自己的功力聚集在自己的胸口之上,向硬挨婠婠这碎金断石的一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后莫名其妙的多处了一道强大的吸力,硬生生的将自己的身体强行向后吸了几步,使得自己有机会腾出手来,与婠婠对上一掌。 婠婠立时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将自己的天魔长的棋戏全部都反震回来,仿佛一个千斤重的巨锤一般敲击在自己的胸口,口中一天,险些突出一口鲜血来。婠婠心中一震,没有想到才一个照面,自己就已经受了内伤,看来自己此次的任务是注定要失败的了。而这时婠婠才注意我正面露微笑的悠闲的站立在鲁妙子的身后,心中顿时恍然,刚才鲁妙子的身体突然像后划去一定是龙天笑的杰作。 婠婠一个空翻,闪身翻到一棵树上,身体顺势倒了上去,而婠婠则是狡猾的将自己的功泻注在树上,树干上的枝叶瞬间便脱落了许多。 我微笑的看着婠婠,她也是笑颜如花的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愤怒,幽怨道:“天下真是太小了,又让婠婠在这里与公子重逢哩,公子怎能忍心与婠婠为敌?” 我刚要回答她,心中突然一股熟悉的暖意涌了上来,心中登时喜忧参半,难道是她亲自赶来了这里?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丽人的倩影。 第九章 阴后亲临 我哈哈一笑道:“婠婠此话可就是说错了,本公子可是一直都站在这里没有动上分毫。再者婠婠对前辈如此不敬应该是婠婠向前辈赔礼才对。” 婠婠娇笑一声,登时艳光四射,妩媚动人,更是透着一股诡秘的美,看的我不由的心身一荡。婠婠的美丽本来就对我这极大的吸引力,这种吸引仅此于她的师傅祝玉妍,再者她的美丽也的确是天下少有的妩媚,本人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面对如此的尤物可想而知我心中的波澜是如何的强烈。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种藐视天下英雄的霸气,婠婠此时心中也是莫名其妙的一阵涟漪,被我身上的气息深深的感染着,本来他所修习的天魔秘大法就是一种增强自己精神修为的功夫,隐隐的与我的气息频率产生了微弱的共鸣,婠婠只觉得此时脸上如同发烧一般滚烫,忙收敛心神,好不容易平息下来。 正在这时,我刚才那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重,向婠婠的身后望去,登时喜出望外。 空中传来一个诱人动听,仿佛仙乐一般的声音“婠儿退下,怎可对鲁大师无礼。”说完再我惊喜的目光中,一个曲线玲珑,体态丰盈的倩影渐渐的呈现在我们的视线中,双手还提着两个大活人,举重若轻的向我们这里飘然而来。转眼间就以一个优雅的姿势落在了我们的面前。这时我才注意到她手中所拎着的两人正是双龙,显然他们两个的穴道已经被她所制,两人的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可是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可不是寇仲的性格,若是平时即使他们两个被擒也要在嘴巴上找回来。他们两个是绝对不会甘心受人摆布的。 祝玉妍秀眉轻挑,眼神中碧波荡漾,深情款款的偷偷向我瞟了一眼,但这也只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情,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祝玉妍然后将双龙抛在了一边,二人落地无声,显然祝玉妍手下留情并并没有让双龙难堪,否以她平日的个性一定会将其二人狠狠的摔在地上,不摔他个血气不顺,也得将二人摔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鲁妙子没有想到祝玉妍竟然会亲自赶来这里,心中惊讶不少,但是此时的他心中再也没有三十年前的心结,爽朗的哈哈一笑道:“呵呵,没想到鲁某人的薄面不小,竟然劳烦祝尊主亲自跑来这里,难道尊主这三十来依旧没有放弃心中的怒火,仍然对旧事耿耿于怀?” 祝玉妍冷冷的看着鲁妙子,眼神中闪烁着奇异的色彩,朱唇为启,动人如仙乐般的声音飘然而出:“鲁兄说的轻巧,本尊主奔波了三十年,而你却是在这里逍遥快活了三十年,怎么?你说算了就算了吗?莫要你为你这三十年功力有所增进就敢口出狂言。” 鲁妙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可是依旧微笑着回答道:“本人向来都有自知之明,这些年来在下的功夫是有些长进,但是怎么能与祝尊主相提并论,樽尊主险下的功夫向来已经达到了‘天魔秘大法’最高境界‘天魔无我’,在下虽然愚钝,但是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可是天下兼并非所与的事情都是靠武力能够解决的,尊主到了现在还没有明白这个道理吗?” 祝玉妍冷然的怒斥一声“废话!你当你是谁?本尊主做事岂用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老家伙来指手画脚!本尊主此次前来的目的想必你是知道的,我奉劝你最好说于我知道,免得我们动起手来伤了和气。”嘴上这样说着,心中却是疑道:“为何我总是感觉不到鲁妙子身上的气息?怎么可能会这样?自从夫君提升了我的功力之后,我已经超脱了天魔秘大法的境界,纵然对方是宁道奇级数,极为懂得收敛自己身上的气息,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我也能够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只要是活人我都能够感觉到的,难道……”想到这里,祝玉妍不由得心中一震,她实在是不敢再想下去,因为这似乎已经超过了她所能理解的范围,可是他却是忽略了一点,除了死人没有气息之外,还有就是想鲁妙子这样的意境得成天道的将死之人,也可以说他的肉体已经死亡,只是他的灵魂(也就是意识能)依然弥留在体内,支撑着他实现他未了的心愿。 鲁妙子笑道:“尊主息怒,请恕在下愚钝,实在是不知道尊主此次前来的目的何在?” 祝玉妍眼中寒光乍现,一股杀气油然而生,但是脸上却是依旧不动生色,冷笑一声道:“鲁妙子,既然你的记性如此不好,那就由本尊主来提醒你。我此次来找你只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只要你告诉我答案,我立即离开,绝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邪帝舍利是否就在杨公宝藏中?” 鲁妙子再叹一口气,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情,无奈但是有些心痛的说道:“没想到三十年的时间仍旧没有消磨掉你对邪帝舍利的染指之心,纵然你得到了邪帝舍利如果不懂得吸纳之罚你也是绝对不会拥有其中的邪帝真气的,又何苦执迷不悟?” 祝玉妍瞪了鲁妙子一眼,已经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哪里轮到你来管?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即可。” 鲁妙子有些动怒,自己无论怎么好言相劝可是对方就是听不进去,冷然的回答道:“老夫只是向雨田的一个普通朋友罢了,邪帝舍利乃是圣门至高无上的宝物,他怎会将其交到我这个外人的手里?如果你想知道邪帝舍利的事情最好还是自己去问向雨田,恕老夫无能为力,实在是无可奉告。” 祝玉妍心中恼怒,愤声道:“鲁妙子,你道天下间只有你一个聪明人,其他的人都是傻子吗?向雨田与你的关系如何天下皆知,他生前只有你一个至交好友,死后怎么会将邪帝舍利这样的宝物交付其他人保管?我劝你今天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于我知道,否则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鲁妙子凝视着祝玉妍好久,依旧是迟疑不定,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祝玉妍。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功力虽然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但是与现在的祝玉妍想必仍旧是差上两筹,只是心中奇怪她的功夫怎会无端端的在这三十年中有如此飞速的提升。她现在的功力绝对不是单单修炼‘天魔秘大法’所能达到的。难道她在这三十年间有所奇遇不成?心中有些犹豫起来,万一动起手来,自己一个行将入土的人还好说,可是身后的龙天笑可就……想到这里忍不住回过头看了我一眼。 其实鲁妙子还是没有理解天道的妙用,天道不仅是一种大舍,同时还是一中“大得”,一种在精神修为上超越武艺本身的局限性的“大得”。他现在绝对能够与祝玉妍的有一拼之力。 我传音给鲁妙子道:“大师既然已经舍弃了尘世间的一切,又何苦在心中保留这一句空言?万物不过十过眼云烟,冥冥中自有天注定,宝物何去何从和不顺其自然?” 鲁妙子身体微微一颤,回过头微笑着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脸对祝玉妍笑道:“好,老夫既然已经在心中将这个秘密藏了三十年,而尊主三十年后仍旧能在这里找到老夫,可想而知天意如此,老夫就明确的告诉你,你一直追寻的邪帝舍利的确就在杨公宝藏中,而且老夫还可以告诉你,杨公宝藏就在长安城内,至于你能否得到,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哈哈……憋在心中三十年,今日总算是一吐为快。” 祝玉妍感激的向我看了一眼,然后对鲁妙子依旧冷声冷语道:“算你这个老家伙识相,也省去了我的力气。哼,婠儿我们走。”说完,又向我瞟了一眼,然后与婠婠一起飘然而去,转眼间从我的视线中消失。 鲁妙子等祝玉妍离去之后才感叹道:“她在这三十年中一定是有什么奇遇,否则她的武学修为断然不会提升的如此之快。据老夫所知天魔秘是一种极为难修练的提升人体各种力量,开发人体潜力的精神修炼的法门,越是到了最后修炼起来越是困难重重,她的物欲如此的强烈,早已经违背了精神修炼的法门要求,怎么可能完成天魔秘大法的修炼。一定是借助了外界的力量才将自己的修为提升了一大截。只是老夫实在是想不明白,天下间除了邪帝舍利中的十余代邪帝的精气之外还有哪种宝物能够如此神奇的力量。” 我心中笑道:呵呵,除了邪帝舍利之外还有我这个活宝,量你是聪明绝顶也绝对想不到现在的祝玉妍是我一手打造的结果。 我看了一眼鲁妙子,然后对着双龙两人遥遥一指,两人的穴道顿解。如释重负的从地上窜了起来,两手飞快的在身上拍打着,抖掉身上的尘土。双龙迅速的来到我的身边,兴奋的说道:“大哥,这些时日不见真想死我们两个了。” 我笑着对寇仲两人道:“呵呵,我这个做大哥的也很是想你们,只是你们有自己的路要走,不能整天的围在我的身边,总有一天我会离开你们,这里是你们的世界,终究是要你们来驰骋纵横的。” 双龙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茫然。寇仲奇怪道:“大哥在说些什么?什么我们的世界终究是我们的?大哥要去哪里,这里不也是大哥生存的世界吗?” 连身后站立的聪明绝顶的鲁妙子也被我刚才的一席话说的摸不着头脑。 我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忙笑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自己才打量起双龙来。经过这些时日两人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再也不是昔日的那两个扬州城里的小混混,也不是初出茅庐的两个毛头小子。长生真气的催发下,两人的身上的那种稚嫩早已经在江湖中褪去。寇仲的身型宽阔,虎背熊腰,既为魁梧结实。脸上更是英俊却又透着一中脱缰的野马一般的豪迈,眼神中时时刻刻都在闪烁着智慧与勇猛,仿佛天下间再也没有可以难倒他们的事情。徐子陵的身型较寇仲稍瘦一些,个头也比寇仲稍稍的高上一点,但是给人的绝对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他的身上似乎隐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就像一座随时等待喷发的火山,瞬间的力量就能够摧毁一切阻挡自己前进的障碍。虽然没有寇仲的威猛,却是更多了一种寇仲所没有的潇洒飘逸。 看了两人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心中说不出的高兴,说道:“呵呵,刚才大哥也只是因为见到你们高兴,才胡乱的说了一些话。呵呵,看的出来,你们两个这段时间的功力可是大有长进,真是可喜可贺。” 徐子陵与寇仲的脸上都是浮现出了自豪的表情,这是这种表情却是转瞬即逝,然后寇仲有些颓然的说道:“我们的功夫的确是大有长进,可是刚刚却连那个‘阴后’祝玉妍的一招半式也招架不住,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就已经被她制住了穴道,更是被她拎在了手里,真是气死我了。我寇仲行走江湖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丢人。” 徐子陵则是看了寇仲一眼,道:“你小子就知道自大,总以为自己的功夫有多了不起,祝玉妍可是能与宁道奇齐名的人,岂是你我现在这些本事就能讨得好去的,呵呵,要我说载在她的手里倒是一点也不丢人。” 寇仲瞪了徐子陵一眼:“去你的,本大爷才不会真的将这区区小事放在心上。呵呵,刚才如此说也不过想逗你上当而已,没想到你小子整天的和我在一起也变得聪明起来,居然不上本公子的当。厉害。”说完,还对着徐子陵竖起了大拇指,口中还不住的嘀咕着:“厉害,嗯,算你厉害。”徐子陵听了寇仲的话险些气晕过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一拳打向寇仲的下肋。寇仲大叫道:“大哥救命啊,有人要杀人灭口了!” 我忍不住被这个两个活宝逗的一阵大笑,就连平日不苟言笑的鲁妙子此时也是开怀大笑起来。 第十章 风波又起 笑了一阵之后,我将双龙叫我的身边,然后道:“你们两个怎么可在前辈面前失礼,还不过来拜见名闻天下的天下第一智者,鲁妙子鲁大师。” 双龙听得我报出站在他们面前的老人的名号心中着实一惊,没有向眼前这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就是成名已经数十年的智者。忙上前拜见。恭声道:“晚辈寇仲,徐子陵拜见前辈。” 鲁妙子仔细的打量着两人,眼神流动着灿烂的异彩,惊喜自己行将就木之际发现了两块天下难得的朴玉,如果细加雕琢,他日必能名动天下,成为一闪亮的巨星。 我想鲁妙子笑道:“如何?在下答应大师的事情可是已经办到了。” 鲁妙子大笑道:“哈哈……老夫今日真是高兴,平生的心愿已了矣。” 双龙则是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们两人。我对双龙笑道:“你们两个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快过来拜师,难道想错过这个唯一的大好机会吗?鲁老前辈随便的一种技艺都足以让你们终生受益无穷。” 双龙一听大喜,忙准备磕头拜师,这时却被鲁妙子拦了下来,只听他笑道:“又何必拘泥于这世间的俗名。你们二人他日必定能够扬名天下,拜老夫为师有了这个俗名的反而不利于你们以后的成长,只要你们能够学到老夫这数十年来的钻研,老夫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双龙二人忙感激的连连称谢。鲁妙子笑道:“我们进去闲聊。天笑怎可让丽人在屋中独守,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呢。哈哈……”说完,向我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鲁妙子如此大年纪的人还会与我开如此的玩笑,脸上不由得一阵火烧。 我们几人来到阁楼内之后,鲁妙子就将双龙拉到了一边,自己与他们畅谈起来丝毫不顾我们兄弟三人已经多日未见,连坐下来聊一聊的时间他都不留给我们。 看他们三人一眼,见他们正在兴致勃勃的谈天说地,于是我便独自一人来到了阁楼的二层,据鲁妙子说,这里是石青璇暂住之地,只是不知道这位丽人何时离开这里。想到不知道如何才能与她相见,心中难免有些惆怅,总不能首次见面便向她询问她的住处,这样也显得我实在是太没有风度了,唐突之下难免惹的丽人的反感,到那时可就惨了。于是我一直徘徊在门外,手指悬在空中,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进门之后该如何说才好。 正在犹豫的时候,里面却传出了一阵婉转动听的声音“公子既然已经到了门外,何不进来与青璇一叙,难道对青璇不屑一顾吗?还是觉得青璇不足入公子的双目呢?” 我心中“咯噔”一声,忙推门而入,张口解释道;“青璇小姐何来如此之说?在下可是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刚刚之所以在门外犹豫不决,是担心自己唐突了佳人而已。” 石青璇秀眸灵光闪动,“扑哧”一声笑道:“青璇只是与公子说笑而已。青璇有一事有求于公子,还希望公子不要拒绝才好。” 我忙笑道:“在下可是求之不得,又怎么会拒绝?石小姐有事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到,在下一定订立相助。 石青璇嫣然一笑,道:“公子恐怕从来都未曾如此客气的与人数过话哩。为何与青璇在一起会觉得拘束而失去了公子那种天然的洒脱呢?公子以后唤青璇作青璇就好了,不要再将‘小姐’挂在嘴边。青璇想请公子将《笑傲江湖》的曲谱写下来送给青璇,我对公子的大作可是尤为的喜爱,刚刚试着模仿了一下,可是却如何也奏不出像公子那般的神韵。” 我爽快的答应下来,结果石青璇事先已经准备好的笔墨将整首曲目写了下来。然后递给她道:“在下刚刚也只是兴奋之余才能弹奏的如此得此曲的韵味,平日里也没有如此高的意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青璇在我的身边而使得在下突来灵感呢?”说完目不转睛的看向石青璇,看着一朵红云慢慢的爬上她的脸颊。 石青璇脸色一红,羞涩的避开我的目光,低着头面带微笑的凝视着地板,口中轻盈的说道:“青璇多谢公子赠曲,还请公子于三日后重来这里。那时青璇有些事情要说与公子知道,现在还不到说出来的时候。” 我心中一喜,总算是有了再次与丽人相见的机会,起身向她告别,走下楼去。来到下面,却见鲁妙子此时仍旧与双龙谈起兴,鲁妙子更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大讲一通,平时最是能说会道的寇仲此时也听只有点头的份,丝毫插不上话去。 我看了看这老少三人,脸上一笑,然后小声的谦声道:“对不起,鲁大师在下能否打扰一下,晚辈大师说的起兴所以没有打扰,可是等了好久见大师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想法,所以才冒昧的大断大师,还请前辈不要见怪。” 鲁妙子正在兴头上,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心中登时有种说不出来的堵塞的感觉。看了看我道:“你小子是不是在这里待烦了想要离开,好了不用和我说了你可以离开了,呵呵,但是这两个小子可不许走,他们两个还要留在老夫这里。知道我放他们走才行。” 我无奈的看了看双龙一眼道:“呵呵,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向鲁大师学习也好,等到大师放你们离去之时,你们可到飞马牧场来找我。到时候大师自然会指点你们离去的道路。”说完想鲁妙子躬身告别。走出了阁楼,向谷外飞去。 刚刚离开山谷,就见山谷的峭岩之上亭亭玉立的站着一名丰盈动人的佳丽,含情脉脉的望着我。我心中一喜,一眼就已经人出她正是我朝思暮想的佳丽,祝玉妍。 祝玉妍见我渐渐的向她的身边接近,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相思之苦,飞身向我扑来,一头扎进我的怀里,眼泪更是夺眶而出,打湿了我胸前衣襟。将这长久以来埋藏在她心底的相思一古脑的发泄出来。 我则是被她这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忙了一个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谁又能想到叱咤江湖的“阴后”祝玉妍会有如此的小女儿的娇人的神态。将饱受相思之苦的丽人深深的拥在我的怀中,右手轻轻的在她的后背上轻拍着,过了好久才深情的将她的下颚轻轻的托起,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调笑道:“玉妍怎还像是一个新婚燕尔的小娘子一般,才这一段时日不见就学人家哭鼻子,小心传出去一定会被江湖上的人笑掉大牙的。” 祝玉妍白了我一眼,娇嗔道;“哼,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如果传出去了一定是你所为。那时玉妍一定要给你好看。呵呵,就算是传出去了,我也不相信有人够胆量乱嚼舌根。要是被我知道了一定将他们的舌头一个个都拔下来。” 我做了一个害怕的动作,伸手在自己的胸口拍拍道:“吓死我了,刚刚还哭啼蹄的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娘子,一转眼又变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女魔头,更是还想谋杀亲夫。” 祝玉妍娇嗔的粉拳在我的胸口不住的捶着,不依不饶道:“都是你的错,自从与上了你之后,玉妍就掉进了你的魔掌中了。更是莫名其妙的连自己以前的心性也是大变,害的我总是不知不觉的想起你,茶不思饭不想,你到还在这里欺负人家。”这一番动作哪里还有“阴后”叱咤的英雌风采,完完全全转了性成了一个娇态可人的小妻子模样。 我抓住祝玉妍的手,放在我的胸口之上,柔声道:“龙天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能够博得玉妍的青睐。我龙天笑在此立誓,无论将来发生任何的事情,我也一定会将玉妍带在我的身边,无论何时何地,天荒地老也不分开。” 祝玉妍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泪水在眼中翻滚着,终于忍不住又一次扑入到我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双臂紧紧的楼住我的腰。良久之后才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嗔道:“都是你不好,还得人玉妍哭了两次,人家这可是第一次为一个男子哭呢?” 我看了看她,在她的鼻子上轻轻一花道:“玉妍既然已经知道了邪帝舍利的下落为何还待在这里没有离开?难道心中还是放不下与鲁妙子的仇恨吗?” 祝玉妍听我如此说,离开我的怀抱,抬起头,含着泪花委屈的看着我道:“你这个没良心的,难道真的因为玉妍这次是为那个‘邪帝舍利’而来的吗?我这次可是特地从洛阳赶来飞马牧场向你报信的,刚刚只不过是见了婠儿受挫才出来,没有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你。” 我哈哈一笑,又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道:“天笑怎么会不知道玉妍的心思,刚刚那样说也不过是在逗逗玉妍而已。呵呵,刚刚玉妍怎么还‘你呀我呀’的呢?来,叫一声夫君听听。呵呵,我可是好久没有听到玉妍如此称呼夫君了。” 祝玉妍羞涩的白了我一眼,支支吾吾的说道:“夫……君”我装作听不到,故意将手放到耳边道:“啊?我听不到.” 祝玉妍见了,更是羞涩,大声的叫道:“夫君!”然后扑到了我的怀里。不依不饶起来。 我哈哈一笑道:“玉妍还是快告诉夫君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值得玉妍亲自从洛阳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 祝玉妍从我怀中起来,道:“都怪夫君挑逗玉妍,险些忘记了正事。夫君知道柴绍没有死吗?他现在已经与李建成的三万大军会合,由于辅公佑在这里的失利,阻截李建成的人马自然撤回了合肥。其实他们跟不能就没有与李建成的人马发生过大的战斗,只是利用地形之便将其缠住而已,双方几乎都没有多少死伤。现在李建成与柴绍这带领着三万人马向飞马牧场扑来,声言要害夫君的性命。所以玉妍才不远千里的从洛阳赶来。夫君为何与那个柴绍扯上了恩怨?” 我奇道:“怎么不能?玉妍是不是也知道一些柴家的事情?” 祝玉妍道:“嗯,但是我们知道也不多,详细的以后再说,只知道他的背后隐藏着一个我们也不清楚的势力。他与李秀宁的婚姻完全是一种两大势力的政治交易。” 我点了点头道:“就算如此,那李建成的三万人马又有何可怕之处?值得玉妍如此重视?” 祝玉妍道:“夫君有所不知,此次李建成的三万人马中更是带上了他的心腹精锐,有着丝毫不逊于李世民的黑甲精骑的银甲精骑!” 我大惊失色道:“银甲精骑?怎么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李建成有这样的军队?李家的兵马统帅不是李世民吗?为何李建成还能拥有自己的兵马?这是搞不懂李渊搞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难道他想逼着他的几个儿子拼个你死我活吗?” 祝玉妍解释道:“这夫君就有所不知了。因为李世民是次子而非是长子,所以按照世袭的祖例他没有继承王位的权利,李建成才是太子。” 我道:“这些我也知道,可这也不是李建成能拥有自己如此精锐的私人兵马的理由。” 祝玉妍笑道:“天下间只知道李家出了一个李世民,所有的威望都是李世民一个打出来的,但是大唐真正的皇帝却是他的父亲李渊,这又怎么会不引起李渊的猜忌?而李建成则是在他的面前极于奉承讨得李渊的欢心。李渊自然默许李建成拥有自己的兵马,这也是防止李世民做大的一种安排。” 第一章 恩断义绝 我想了一想,道:“如此说来也有些道理,只是不知道这银甲精骑的实力如何?难道他们能够与李世民东征西讨,身经百战的黑甲精骑相比?” 祝玉妍笑道:“夫君由此疑问也是难怪,因为夫君根本就不了解这银甲精骑的实力。这些人都是李建成从大唐的军队中经过层层严密的选拔,保证了选拔者的实力以及对李建成的忠诚,可以说这是一支忠于李建成而不是终于大唐的军队。乃是李建成不惜血本,花重金选用最好的能工巧匠完全按照黑甲精骑的模式打造各种装备,但是这些装备的质量比起黑甲精骑也要强上一筹。马匹也是他专门从突厥购买的优等战马,并且请来了突厥优秀的驯马师作为银甲精骑的骑术教头,每天都有个方面的人才作为他们的教头训练他们各种技能,即使是他们的饮食也经过了严格的审查和准备。这可以说是李建成保住自己太子之为,将来能够顺利的登帝王宝座的一张王牌。但是人数相比较李世民的黑甲精骑则要少上一些,毕竟他这是私人兵马,有人数的上限,大概只有两万余众。万一李世民做大想要自己做皇上,李建成也有了一拼的实力。” 我仔细的听着祝玉妍对银甲精骑的介绍,这些骑兵虽然对我自己而言绝对构不成威胁,凭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已经足以将其毁灭,可是这样一来也就失去了我进入大唐空间的初衷,违反了我给自己定下的“游戏规则”:绝对不会单纯的依靠自己个人的实力来实现对某一个势力的打压。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也有些担忧,自己的原则是肯定不能违反的,因为我不想失去兴趣,但是一时间又是在是想不出来破这些银甲精骑的办法。想了一想看向祝玉妍道:“玉妍怎么会对这个银甲精骑了解的如此详细?” 祝玉妍妩媚的笑了一声,等时艳光四射风情万种,看的我心中痒痒的。祝玉妍道:“夫君难道忘记了玉妍的实力吗?李建成如此大规模的部署怎么会逃得过玉妍的眼线,李建成也知道此点,所以他干脆向天下公开此事,也让李世民由所忌惮,只是他说出来的人数只有五千,与实际情况大为不符。” 我忍不住在祝玉妍的俏脸上捏了捏,接着问道:“玉妍可知道这次李建成带来的银甲精骑的人数吗?” 祝玉妍道:“人数可能在两千左右,但是具体的数字我也不知道。可以说天下间所有的兵马部队中都有我阴葵派安插的眼线,唯独这黑甲精骑与银甲精骑是一个例外。” 我看了看娇艳欲滴的祝玉妍道:“玉妍与我一起回牧场,贞贞她们几人可是经常的念叨你。不过你的身份现在还不能公开,免得引起牧场对我们的猜忌,那样一来就会给敌人以可乘之机,夫君这么多日来的辛苦也就付之东流。” 祝玉妍笑道:“只要夫君让玉妍陪在你的身边,玉妍什么都听夫君的安排便是。” 我心中一中莫名的激动,想到这大概是祝玉妍平生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去关心一个人,不顾一切去爱一个人,心中怎能不激动。将祝玉妍拦在怀中,痛快的仰天大笑一阵,然后揽着祝玉妍向牧场掠去。 两人来到牧场之后,直奔我与众女的住处,因为我可不想让其他的人注意到祝玉妍的存在,不过即使注意到了,也不会有人相信被我揽在怀中的绝色女子会是“阴后”祝玉妍,这一点倒是我多虑了。 来到住处之后,我们两人推门而入,将在房中窃窃私语的傅君婥等女吓了一跳,这时见我身边悄然而立的女子都是喜出望外,除了宋玉致以外纷纷的从围了上去,将祝玉妍这位她们公认的大姐拉了过去问长问短,反而将我一个人尴尬的晾在了原地。这时见到宋玉致脸上的疑惑,心中知道她是对祝玉妍的身份起了怀疑,不知道她这个宋家的千金小姐能否接受玉妍。见宋玉致正向自己望来,慌忙的避开她的目光,借口道:“你们几人也是多日未见,好好的在此聊聊天。我到秀珣那里有些事情要与她商量。”说完转身疾步走出了房间,心中笑道:嘿嘿,我可没有力气给玉致解释,只好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留给你们了。说完还回头看了一下,又加快了几步,生怕她追出来询问。我的脚程大家是知道的,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商秀珣的闺房外。 其实接近商秀珣的住处之后,守卫就逐渐的增多起来,几乎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还好来人是我,众守卫心中对我极为的敬仰,再者也都知道场主对我是情有独钟,故而才能如此顺利的通过守卫,但是向这些守卫还礼打招呼也花费了不少的时间。中不由得气恼:看来还是“精兵简政”好啊,高效省力,有时间一定要好好的训练一下牧场的这些子弟,只要调教的出几个实力不错的人守备这里已经足够了,现在这里少说也有个百多号人,浪费大好的人力资源。 心中嘀咕着,脚步却没有停下来,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商秀珣的门外,刚要敲门,突听里面传来一个陌生女子的尖喝:“商秀珣你如此忘恩负义,我要杀了你!”接着就听到里面传出来拔剑的声音。 我大惊失色,来不及多想,“砰”的一声撞开房门冲了进去。看见商秀珣紧闭双目表情悲痛的站在原地,而对面则是一名姿色极为出众的女子挥剑向她的咽喉刺去。 哪能让她得手,我闪电一般闪身到商秀珣的身前,一手将商秀珣揽入怀中,左手手指轻轻在剑尖上一弹,那名女子的长剑立时脱手而飞,向四敞大开的房门飞去。而恰在此时,房外的守卫也听到了屋内的喊叫声,急忙冲了过来,刚一进屋就见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正向他的面门扎来,眼看他这条小命就要没了。只见我左手取指成爪,一伸一扯,去势凶猛的宝剑立时飞回到我的手中,竟然有人敢向商秀珣痛下杀手,我心中恼怒,顺势动作连贯的接过宝剑便向面前的女子挥去。想一剑结果了她的性命。 面前的女子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仰起头冷冷的看着我的一番举动。这一个动作使得我看清了面前女子的玉容,长剑登时嘎然而止,惊呼道;“李……李秀宁!” 站在我眼前的女子正是李秀宁,柴绍阴谋败露落荒而逃,但是李秀宁却是依旧留在了牧场之中,因为柴绍可没有作失败的打算,不过李建成的三万大军之所以心急火燎的向牧场赶来,其中至少有一半是为救李秀宁而来,李建成以为柴绍的阴谋败露,一定会为李秀宁带来杀身之祸,这个妹子可是李渊的心头肉,要是出了一点闪失他恐怕也要受牵连,于是马上马不停蹄的帅众飞奔而来。他们却是想错了商秀珣,商秀珣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虽然柴绍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已经彻底的消失,但是她还是极为看重与李秀宁的姐妹情谊的,毕竟她的朋友也是屈指可数。于是她便将李秀宁请到了自己的房间,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秀宁,而李秀宁则是勃然大怒,要与商秀珣断交根本不肯相信商秀珣所说的话。于是抓过挂在墙上的宝剑,便向商秀珣刺来。商秀珣见自己昔日的密友对自己拔剑相向,心中悲痛异常,于是紧闭双目,想一死了之。 李秀宁冷冷的看着我道;“不错,正是本小姐,你想怎么样?有种就一剑杀了我!我李家的军队一定会满天下的追杀你,让你一生一世不得安宁!” 我大怒,刚要喝斥,却被怀中的商秀珣拦了下来。我低下头,看了看商秀珣请求的目光,压下心中的怒火,对李秀宁冷哼了一声,然后将头转过去不再看李秀宁,对这蜂拥而至的守卫道:“好了,这里已经没有你们的事情,到外面把守,通知牧场的大门的守卫,命他们严密的监视周围的情况,如有异动,立时飞身来报。” 众守卫此时已经把我奉若神明,又见他们的场主此时正依偎在我的怀中,怎能不对我的话言听计从,话音刚落,众人便纷纷离开了房间,走的时候还轻轻的将房门关上。 商秀珣离开我的怀抱,站立在他的身边,红着眼圈,对李秀宁说道:“秀宁难道真的不顾念我们之间的姐妹情谊吗?秀珣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李秀宁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冷冷的看着商秀珣道:“你真的把我当作姐妹吗?哼,如果真的把我当作姐妹就不会相信这个挑拨离间的小人的话。就不会忘恩负义的用阴谋诡计来陷害我的夫君!我李秀宁没有你这个姐妹。”李秀宁口中说道我的时候,还向我愤怒的指了指。这一下可是再一次激怒了我,我最讨厌别人当真我的面对我指来指去,只听我喝道:“闭嘴!老子从来都不杀女人,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些,别逼我辣手摧花,我还真没把你们李家那点老弱残兵放在眼里!” 李秀宁听出言侮辱李家,立时恼怒,刚要出言责骂,却对上冷冷的透着森然的杀气的目光,心中本能的一寒,到了嘴边的话又被憋了回去,但仍旧是与我怒目而视。 一股悲痛欲绝的哀伤慢慢的浮上商秀珣的脸,眼神中也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种惋惜,幽幽道:“秀宁真的决定就这样放弃我们十多年的姐妹情谊吗?柴大哥的事情秀珣也是所料不及,但是秀珣绝对相信龙大哥,就像秀宁绝对相信柴大哥一般。” 李秀宁见商秀珣如此的伤心,心神也是一荡,但仍是板起冷冷的面孔向商秀珣道:“从现在起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以后你是你我是我,而我们李家再也不会管你飞马牧场的事情。”然后转过脸对我道:“龙天笑,你如此劳心费神的诬蔑我的夫君,不就是为了得到飞马牧场吗?只有商秀珣这样无脑的人才会上了你的当,你休想在本小姐面前搬弄我夫君的是非。” 商秀珣看了看我,见我的脸色忽闪不定,直到我心中恼怒李秀宁的话,怕我盛怒之下出手伤了李秀宁,于是满眼请求的在私底下拉了拉我的一角,我知道商秀珣此时心中的想法,直到她虽然因为没有了李秀宁这个朋友而伤心,但是仍然不想伤害到李秀宁的安全。于是向她会心的一笑,用手轻抚了一下她拉着我一角的手,示意她放心。然后我压住心中的怒气,向李秀宁冷冷的说道:“你说我的目的是飞马牧场,这一点我同来都未曾否认。但至少我的行为是光明正大的,我来替牧场解除四大寇的围攻但是我从来都未曾向秀珣提出过任何的要求条件。我也只是寻求一种与牧场长期合作的途径而不像柴绍那般用如此下流的手断臂牧场投靠到你们李家的旗下。相比较而言,还是你们的行径更为无耻一些。” 李秀宁被我的一番话气的脸色通红,眉毛不住的抖动着,目露凶光的瞪着我。我则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她。李秀宁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心中道:绝对不能让这个姓龙的贼子看我的笑话。然后故作平静的对我说道:“哼,本小姐现在才不会和你逞口舌之争,就算我们李家对牧场有心,但这也是合情合理的,因为我们李家的实力天下皆知,飞马牧场也只有投到我们李家的旗下才能在现在这个乱世当中生存。” 商秀珣此时听李秀宁亲口说出了这样的话,更是伤心,别过脸不再看李秀宁。 我冷冷的道:“莫要以为这个天下就是你们李家的。你们最多也不过是在长安称王而已,而且那也只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李世民虽然将帅之才但是也绝对不会视天下英雄如无物,小心你这一句话会招来这个李家的覆灭。” 李秀宁话一出口就已经后悔刚才自己说的话过于自大,但是她实在是不想在眼前的这个男人面前露出任何的软弱,硬声道:“虽你怎么说,如果你有这个实力大可与我们李家的铁骑对阵一场。哼。” 我看了看商秀珣,见她向我苦涩的一笑,于是对李秀宁道:“现今你的大哥李建成正率领三万铁骑向牧场而来。本公子是不会做挟持你做人质如此下流的手段,你可以离开牧场,但是我可要警告你,若是你以及柴绍再次落在我的手里,我一定不会轻易的饶过你们!” 李秀宁看了看满目神伤的商秀珣,心中暗然。转身头也不回的愤然的摔门离去。 商秀珣见李秀宁离开,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悲痛,扑在我怀中大哭起来,泪如泉涌,甚为伤心,足见她心中对与李秀宁这份感情的看重。我知道她现在心中难过,只是将自己的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任她的悲伤顺着她的泪水在我的怀中流淌。雨过天才会晴。 第二章 我意洛阳 安慰了商秀珣一会儿之后,我便和她说明了李建成正在率领三万大军向牧场杀来。事态紧迫,牧场要早做准备,以防被李建成打一个措手不及。商秀珣马上命人将商震等牧场中的中坚人物唤到议事厅,然后我们几人整整在议事厅商量了一个多时辰,几乎从各个角度都分析了李建成对牧场攻击的方案,然后再做出相应的对策。因为人数上及战斗力上与李建成的兵马都有着差距,所以我们仍旧决定先在牧场外的树林以及通往牧场的山道上布置大量的机关陷阱,虽然这些布置不一定能够消灭多少敌人,但是至少能够灭灭他们的锐气,最不济还能吓他一吓。然后又安排了几个身手矫健的人在树林中作耳目,严密的监视牧场外的一切活动,以后又小股的敌人对牧场发动突然的袭击。 几人商定之后,仍见商震的脸上满是担忧,也难怪,李家的军队可不比四大寇的乌合之众,一打即散。估计这一次肯定是一场恶仗,身为商家的子孙以及牧场的大管家他要是不担心才怪。商震不住的把目光瞟向我,似乎是想询问我对这一场仗是否有十足的把握,而我怎是避而不答,只是对他笑了又笑,弄的商震也是稀里糊涂,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最后干脆对子说道:什么意思?天笑怎么安定人心的话也不说一句。只知道对这我笑。笑的我莫名其妙。不管了,反正也想不明白,安心的布置各种应急的措施,水来土豚,大不了与李建成拼个你死我活。” 想到这里,也回了我一个笑容,然后大步的走了出去监督牧场的儿郎们去了。 商秀珣也看出了商震的担忧,但是见我对其没有做任何的安抚,反而一再的在刚刚开会商议的时候强调牧场此战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心中奇怪,处于对我的信任才没有当即向我提出来,此时见偌大的议事厅中只剩下我们两人,于是向我问道:“天哥刚刚在众人议事的时候一直说我们已经没有退路,此战若是失败后果就是所有牧场中的人都将沦为李家的奴隶?真的有这么严重?再者我们是不是应该在大战之前鼓励一下我们的儿郎?” 我笑道:“秀珣如此说也是不无道理,但是现在的情况与以往的不同,当我们敌人的实力与我们相当或是仅仅比我们强上一点的时候,在战斗之前鼓励我们的士兵是必要的,因为这样可以壮大我们的士气,即使遇到了小的挫折也不会影响到整个战局。但是当敌人的实力比我们强大的多的时候,这种激励就不会收到实用的效果,虽然这样也能在战前提升我们士兵的士气,但是一旦在战场上双方的死伤相差悬殊的时候,就是我们彻底溃败的时候。所以只有让我们的士兵做牺牲的准备,让他们知道只有拼死一战才能战胜敌人,他们就会发挥出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战斗力,往往能扭转整个战局,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商秀珣边听边不住的点头,然后对我嫣然的一笑道:“为何天哥的思想总是与其他人不同?似乎无论多么困难的事情在天哥看来都是再简单不过的。” 我笑了笑道:“才不是秀珣所说的这样,我这个人天生的乐观的性格,不爱整天的愁眉苦脸,快乐乃是做人之本嘛。” 商秀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看我的心中一阵糊涂,表情无奈的笑了一笑,真是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心理面是怎么想的。现在时间紧迫,我无暇顾及,便向商秀珣告了别然后飞速的赶往我的住处,生怕宋玉致一个不小心将祝玉妍惹恼闹出什么事来。后院失火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我心急火燎的向住处奔去,由于我自己的要求,住处周围并没有安排牧场的士兵进行把守,警戒的任务则是由十八骑来负责。十八骑远远的望见我刚要想我行礼,我怎是一阵风似的从他们的面前闪了过去,身后留下简简单单的一句“免礼”在他们的耳边回荡。十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值得我如此心急,难道是院中有刺客混入?可是自己一直都在庭院外警戒别说诗人就是连一只苍蝇想飞进去都困难,但是想到我惊天动地的神魔之能,十足的信心也少了一半,心中有些紧张,小心的留意着庭院中的动静。 尚距离房间有十步之遥就闻房间中传来了几人欢快的笑声,悬在喉中的心中与落了下来,然后放缓脚步,刚要推门而入,却见房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宋玉致笑意盈盈的看着我道:“天哥请进,我们姐妹几人刚刚还在谈起夫君的事情,夫君心中是不是有何急事,否则为何刚刚的脚步急促?” “啊,这个……”我尴尬的楞了一下,心中道:玉致脸上丝毫不见一丝的温色,想来并没有祝玉妍之间发生任何的摩擦,看来倒是我多心了。宋玉致侧身站里的门口,眨着眼睛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又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实在是没有想好怎么回答她,总不能照直说我怕你与玉妍两人大打出手吧。于是借口道:“玉致该不会就让你未来的夫君站在这里出丑吧。我们进屋说。” 宋玉致这才意识到我们两人此时尚站在门口,回过头看了一眼其他的众女,都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两人,脸色微红,有些歉然道:“是玉致疏忽了。”说完将我让进了房间,然后关上了房门,挨在我的旁边坐了下来,但是目光却是一时也没有从我的脸上移开。 我看了看她,灵机一动道:“我刚才之所以那般心急是赶来向玉妍询问一下李建成的兵马大概是何时赶来牧场的,也好据此做出较为妥切的部署。”说完,故意歪了一下身子,看了宋玉致一眼,不知道我这个答案是否能够搪塞过去。 看了才知道,宋玉致依旧如刚才那般的注视着我,眼神中似乎在向我透露这一个信息:我才不相信呢?还是赶快向我如实招来,这种小伎俩还想骗过本小姐? 我脸色一红,尴尬的笑道:“呵呵,当然不是这样,宋三小姐的才智真是厉害,竟然用眼神就能听出来我刚才说的不是实话。其实我是怕你与玉妍之间不和,怕你们……” 围坐在桌旁的众女见了我如此的神态不禁莞尔一笑,登时我只觉得身处百花丛中,百媚众生,每一种笑容都是如此的让我着迷,让我心旷神怡。 宋玉致于是白了我一眼道:“玉致见天哥刚刚匆忙离去,故意避开玉致想要提出的问题,就知道夫君心中一定是在担心这个,呵呵,毕竟后院失火可是任何人都不愿见到的,也是让所有人都头痛的事情。只是天哥小瞧了玉致,玉致怎会如此不懂事,这这些上面斤斤计较?” 我忙好言好语的赔笑道:“是夫君以小人之心度玉致的君子之腑了。呵呵,夫君在这里向玉致道歉,还望夫人不要与我计较才好。” 宋玉致故意“哼”了一声,娇态连连的说道:“这还差不多,好了,本小姐这次就不与你计较原谅你了。”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的“咯咯”的笑了起来。 祝玉妍也是恬然的一笑:“玉致妹妹说的好。” 我心中则是犯了愁:过段时间肯定是要见宋缺的,而祝玉妍和宋缺乃是同辈中人,甚至她的出道还要早于宋缺,如果宋缺问起来我改怎么回答?让她的女儿与祝玉妍共侍一夫不知道他这个传统观念极深的人会不会答应?唉,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再说。然后转过头,对祝玉妍一笑道:“笑也被你们笑过了,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正事了?” 一抹欣然的笑意浮上祝玉妍毫无瑕疵的容颜,朱唇轻启,吐气如兰道:“夫君可是说李建成的兵马?估计最快的话明天傍晚左右他们就能赶到牧场,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立刻的下令攻击,可能会派小股的兵马对牧场进行骚扰,但是第二天他们应该会对牧场发动大规模的进攻,毕竟李秀宁已经安然的离开牧场,他们也就不会投鼠忌器了。” 我打出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奇道:“玉妍怎知道李秀宁一定会安然的离开牧场?” 祝玉妍笑道:“夫君真是小看玉妍,撇开商秀珣与李秀宁是多年的好友不忍杀她不说,夫君也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再者用李秀宁作人之为威胁李建成退兵如此为江湖豪杰所不齿的事情夫君这样的大英雄又怎肯为之之而败坏自己的名声?” 我笑道:“还是玉妍了解我。”其实像我这样从来都喜欢按照规矩套路办事的人才不会在乎那些无足轻重的名声,只不过被自己心爱的人这一句“大英雄”称赞的有些飘飘然起来。 祝玉妍又怎会不知道我心中的想法,我的行事作风一向是无拘无束,天马行空甚至让人难以理解,怜香惜玉是真但这怕别人说三道四可就是有些牵强,所以才给我扣上了一个“大英雄”的高帽子,这也算是夫妻之间的一些调侃吧。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嘿嘿的笑了起来。 我则是领会出来了她笑声中的深意,为了掩饰我心中的尴尬,故意将话题岔开道:“这只是一件小事,李建成毕竟不是李世民,是一个丝毫不懂领兵打仗的门外汉,在强大的军队到了他的手中也不会发挥出多大的实力,所以他不足为惧。”心中确实没有将李建成放在眼里,因为在我所看多的电影以及里李建成都是一个只懂得争权奉承的皇家的公子哥而已,丝毫没有李世民那种统帅的风范。 祝玉妍道:“李建成虽然不济,但是也不是一个不学无术之人,夫君还是小心为妙,免得阴沟里翻船。”然后看了看我,接着道:“夫君若说的不是此事,令指何事?” 我先是向祝玉妍点了点头,然后道:“玉妍可还记得我让你留意林士宏此人?” 祝玉妍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嗯,我记得上次在江都的时候夫君向我提及过此人。怎么了?此人有何不妥之处吗?为何夫君一直让妾身留意他的动向?” 我答道:“玉妍想必也知道李密正在积极的准备攻打洛阳,如果被他得了洛阳对我们的发展而言必定一个非常严峻的考验。而我若是在向从他的手中夺回洛阳可就是难上加难了。林士宏的实力虽然不足以入李密对抗,可是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对我们绝对有莫大的用处。” 祝玉妍惊讶的看着我说道:“夫君难道想夺取洛阳?”宋玉致等女我对的这个想法也是极为的惊诧,要知道洛阳可是中原最大的城池,洛阳之主王世充更是坐拥雄兵近二十万,现在更是气势如虹,如日中天,除了瓦岗军意外恐怕没有哪个势力敢向洛阳伸手,其实李密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他知道瓦岗军要想为自己赢得争天下的一席之地,单单靠瓦岗军现在所占领的荥阳、金墉、金堤是绝对不够的,只有掌握了洛阳这样的军事重镇才能与李家一争长短。 我笑道:“洛阳又不是王世充他一个人的,再者李密谋得,我为何谋不得?” 宋玉致迟疑道:“可是李密的瓦岗军现在据闻用兵三十万,新近更是与独孤阀结盟,实力大增,而且李密此人有善于用兵,天哥切莫轻敌。”宋玉致这样说只不过是一个委婉的说法,其实她对我想夺取洛阳是不看好的,毕竟我到现在所显示出来的也只有神鬼莫测的武功而已,但是行军打仗可不是比武斗狠,光靠高强的武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想宋玉致笑道:“玉之大可直接的说我没有足够的兵力与李密拼争就是,我们之间不用如此遮遮掩掩的,心中想什么就说什么。” 宋玉致被我道破她的心思,脸色立时通红,轻轻的“哦”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我笑着在宋玉致的脸上轻轻的捏了一下,表示我心中并没有在意,然后看了看桌旁同样不相信的祝玉妍笑道:“玉妍想必此时也同玉致是一个想法吧。是不是也认为夫君没有这个实力呢?” 祝玉妍点了点头道:“的确是这样,纵然是因为玉致的关系而得到宋家的支持也是原水就不了近火,而我们阴葵派虽然门人众多,但也都是些江湖中人,对行军打仗时一窍不通,如此怎能与李密或是王世充相斗?” 祝玉妍的意思是在明显不过了,可是她却是吃惊的看到一丝淡淡的高深莫测的笑意浮现在我的脸上,眼神中也闪烁着智慧与有一些邪气的光芒。心中奇怪,难道夫君还有何秘密没有告诉我?否则怎么看他是一种胸有成竹的样子? 卫贞贞这时笑了笑,看了看祝玉妍及宋玉致,然后说道:“妍姐上次走的匆忙夫君没有来得及告诉你。而玉致则是刚刚加入我们没有多久,本来想告诉她可是这些天的事情是一波接上一波,忙来忙去就忘记了。” 祝玉妍与宋玉致被卫贞贞说的莫名其妙,心中更是不解,用期盼的眼光看了看我,见我依旧脸上的笑意更浓,便急切的向卫贞贞道:“贞贞能否说的清楚一点?是不是夫君暗中已经培养了一批自己的人马?” 卫贞贞只是笑了笑,道:“这个问题还是由你们的好夫君来说吧。” 我见祝玉妍与宋玉致脸上的表情有些急切,想要逗逗她们两个,于是仍旧不紧不慢的问道:“你们两人可曾听说过‘天涯海阁’?” 宋玉致一脸的茫然,而祝玉妍则是一脸的惊讶道:“夫君为何有此一问?‘天涯海阁’妾身确有耳闻,这是一个极为隐蔽门规森严,但却拥有着惊人的财富的组织,据说他们的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用自己的实力来支持一位选中的明主来结束卵石。但是这也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并没有人亲眼见到该门派的子弟,至少玉妍没有见到过。”说道这里突然“呀”了一声,然后瞪着眼睛,微微的张着小嘴吃惊的看着我道:“难道……” 惊讶中的祝玉妍尽显她另一种震人心魄的美,我有些痴迷的看着她道:“玉妍太美了……”祝玉妍听我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脸色登时羞的通红,甜蜜的“白”了我一眼道:“夫君还没有回答玉妍的问题呢?” “啊,哦”我冷不及的被祝玉妍眼神中的电流击醒,看了看周围脸上笑意盎然的众女,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正正颜色,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就是‘天涯海阁’的门主!” 第三章 大战伊始 祝玉妍虽然早已经猜到这个结果但是亲耳听我说出来还是小吃一惊道:“原来‘天涯海阁’这个传说是真的!”接着妩媚的一笑道:“更没有想到玉妍的夫君居然就是传说中的门主,嘿嘿”这时宋玉致方清醒过来道:“玉致现在也想起来家父好像又一次无意间说到过这个门派,但也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个名字而已,并没有与我细说具体的事情。” 宋玉致说话的时候,祝玉妍却是在低着头沉思。然后抬起头看着我疑惑道:“可是纵然夫君有了‘天涯海阁’实力强大的门派的鼎力支持也还是不一定能够取得洛阳,毕竟‘天涯海阁’的强大仅仅表现在它是一个拥有无数财富的门派,而不是一个拥有数十万精兵的势力,没有兵马我们还是不能与王世充以及李密相争。” 我笑道:“夫君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一点,所以早在一年多以前刚刚接手‘天涯海阁’的时候夫君就已经下令天涯海阁在暗中秘密培养自己的军队,在加上以前就拥有的兵马,现在的可用之兵人数应该已经达到五万之众,虽然与李密的三十万大军不能相提并论,但是这些兵力只要我们运用的好,就能对李密造成致命的打击。再者这也是我十分重视林士宏手中所掌握的兵力的原因。所以林士宏这一环绝对不容有任何的差池,等我们打退李建成的三万大军之后,玉妍与我立即前往九江探个究竟,贞贞你们暂且留在牧场等候我们的消息,然后我会派人来接你们到洛阳与我会面,此去九江保密是最重要的,所以不宜人多,最好是就我一个人去,但是因为林士宏是玉妍的门下,玉妍与我同行会方便很多。” 卫贞贞等女一听就要与我分开心中都是不痛快,脸上的笑意已经被不情愿的神情取代,傅君婥更是不高兴的说道:“君婥不想离开夫君,我也要陪夫君前往九江,夫君难道对我们的功夫没有信心,还怕我们几人泄露了行踪不成?” 我将傅君婥叫到自己的身边,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抚道:“你们的功夫是夫君一手调教的,夫君当然对你们有信心,可是我的好妻子们个个都貌似天仙,怎么隐藏呢?天底下恐怕只有我一个人能得到如此之多的天仙青睐,不用猜也知道是我已经到了九江。在说夫君也玉妍也只是去一下,不会用上很久的,迟则半月,多则一月必定派人来接你们到洛阳与夫君团聚,倒时候顺便也将嫣然与倩儿接过去,这样可好?” 傅君婥听我如此之说,看了看其它的众女都点了点头,才轻声的允诺。我见傅君婥几人纷纷应允心中一片安心,如果说她们执意要随我一起前往九江我也只得由着她们,但是惨的可就是那些发现我们身份的人了,我断然不会留下他们活口的。只有我与祝玉妍的话被发现的几率就会降低很多,也就能够减少我的杀戮,呵呵,总觉得自己有点虚伪。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说道:“对了,刚刚忘记告诉你们了,夫君在牧场已经答应了鲁妙子的要求,决定暂时接任圣门邪帝。” 卫贞贞等人倒是觉得无所谓,祝玉妍的吃惊可是不小,然后又神色平静的道;“这才合情合理,鲁妙子见了夫君如此近乎完美的人不打你的主意才怪?他与向雨田乃是莫逆之交,自然会为他物色一个好人选,由夫君接任邪帝也是圣门的大幸。” 看了看祝玉妍,见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不快才笑道:“我还以玉妍会对我接任邪帝一事而耿耿于怀,现在看来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祝玉妍白了我一眼,轻声责怪道:“夫君则可如此想玉妍?玉妍既然已经决定放弃一切,抛开一切世俗的理念跟随夫君就会支持夫君所做的任何事。”顿了顿接着道:“夫君是不是已经为鲁妙子医治好了他的旧伤,否则为何玉妍感觉到他的修为较之以前大为提升。” 于是我便将鲁妙子已经顿悟天道之事详详细细的告诉了祝玉妍,然后又与众女先聊了一会儿便闻商烈来保说是商震命人来请我到牧场之外亲自安排一下机关陷阱的布置。正事要紧我便将忙向众妻子告别,来到牧场外的树林中,见商震正在那里心急火燎的指手画脚的忙来忙去,见我来了便向我嘿嘿一乐,然后将手中的活一古脑的交到了我的手里,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回牧场安排其它的事情去了。我只得苦笑,无奈的安排起来。 初步预计李建成很可能会安排小部队对牧场进行简单的骚扰,所以就在树林中专门的布置了弓箭,刺网,悬木等机关。在山路上简简单单的挖了几个陷阱。因为山路的崎岖不停,有些地方挖下几尺就是一些坚硬的岩石,工作起来很是费时费力,所以我只好放弃了用陷阱来对付李建成大规模部队的念头。毕竟在白天的时候,陷阱对大部队的威胁几乎为零。这些能够让李建成派来骚扰的先头部队知难而退就足够了。整整忙了一个下午,才算布置妥当,然后留下个熟门熟路,伸手灵活的人在树林的外围监视,定点轮换,其他的人则是返回牧场抓紧时间休息, 回到牧场之后,我便又与商秀珣、商震以及牧场中其它的头领一起商讨对策,讨论了近一个时辰,最后决定在牧场大门前的一块较为狭小的平坦地带与李建成决战,这样也就限制了敌人骑兵的冲击力。而牧场的箭楼也能发挥一些威力。又多备了一些弓弩利箭。我又命人多准备一些晾干的弹性较好的马筋以及牛筋,还有大量的小坛装的油。众人对我的举动不明所以,有些呆头呆脑的看了我好久,于是我便将这些东西的用处以及一些物品的做法绘声绘色的说了出来,商震等人听后立时拍案叫绝,纷纷遣人准备。 于是偌大的牧场又开始沸腾起来,一直忙到天色大黑,我才筋疲力尽的回到住处,与素素以及傅君嫱几度激情之后倒头大睡,一直睡到日上高干,烈日当空方醒。 来到客厅之后,意外的发现双龙此时正在与卫贞贞以及傅君婥闲聊,精神为之一振,兴奋的说道:“你们两个小子怎么到这里来了?鲁大师放你们两个出来了吗?” 双龙见我走了进来,立时站起身来,寇仲哈哈一笑道:“凭我们扬州双龙绝顶聪明的脑袋就连鲁大师也是对我们赞不绝口,在他约定的时间内我们将他留给我们的几本他的著作倒背如流,完成了他对我们两个的第一个要求,因此他是不得不放我们来牧场。” 徐子陵笑道:“仲少说的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几本上与事实相符,呵呵。对了大哥我们可是有一件大事迫不及待的要告诉你。” 我微笑着示意双龙坐下,然后坐到他们的旁边道:“大哥虽然不再你们的身边,但是对你们两个这些日子在江湖上所做的事情可是了如指掌。子陵是不是想告诉我你们两个在九江刺杀铁骑会会主任少名的事?” 双龙闻声愕然,愣了一会儿寇仲才嬉皮笑脸的说道:“大哥真是厉害,相距千里之外也能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只是大哥对我们的这次刺杀怎样看?” 我看向双龙道:“你们两个是想问我对你们刺杀任少名的看法吗?” 双龙点了点头。我接着说道:“呵呵,首先要肯定你们两个的用气,够胆量刺杀他们两个的人还真是不多,而且在铁骑会的数百帮众的护卫之下你们两个居然能成功得手的确是一件足够震动江湖的大事。可以说,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的羽翼已经渐丰,闯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双龙听我对他们两个的这次行动评价的如此之高,自然是喜形于色,溢于言表。我看眼力接着话锋一转道:“但是你们两个选择的时机有失妥当。由于你们两个刺杀的成功使得林士宏的阵脚大乱,而为萧铣有可乘之机,使得现在林士宏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这对我们以后再洛阳的行动很是不利,一旦萧铣做大,对岭南的宋家也是一个威胁,呵呵,恐怕小仲的清没人对你也会不满呢。” 寇仲没有想到我连宋玉清的事情也知道,更是吃惊的长大了嘴巴,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呵呵,其实这也是我当时一时的冲动,于是就下了决定去刺杀任少名,听说这个姓任的是曲敖的儿子,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任少名的确是曲敖之子。”然后又将曲敖的详细身世讲与两人听,听的双龙是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就与曲敖大战一场才能尽兴。我则是心中一阵苦笑,就知道这两个小子是天不怕地不怕。后又问起双龙有关于石青璇的事情,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双龙竟然对我提出的问题莫名其妙,说从他们两个到了阁楼之后就没有再阁楼中发现还有第四个人。我心中疑惑道:难道石青璇已经离开了阁楼?心中想了一想仍旧是想不通,可能是她在钻研我的《笑傲江湖》而不希望被人打扰吧。 接着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但是双龙马上又把话题岔道了他们的武功上,看来这才是他们这次来牧场找我的主要目的,我说像他们两个这样好学的人是不会轻易的在没有完全弄懂鲁妙子的各种技艺之后离开的,除非是他们心中早已经有了其他的他们认为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事情。于是吃过午饭,我便在庭院中指点起双龙的武功,三人打打笑笑的整整闹了一个下午,而卫贞贞等女则是在一旁看的不亦乐乎。只是苦了祝玉妍,为了暂时在双龙面前不透露出与我的关系,所以她也只好躲在了屋里,还好我还能与她传音,时不时的替她解解闷。 傍晚的时候商秀珣差人来报,探子在牧场外十里处已经发现了李建成的三万大军,而且他们已经在那里安营扎寨,点火做饭。询问我此时是不是要加派人手戒备,以防李建成派人对牧场进行偷袭。我则是让人回去告诉商秀珣让她大可放心的让牧场所有的人都好好的休息,准备明日的大战。 此夜果然同我预料的一样,李建成听从柴绍的话,并没有派大队的兵马对马场发动偷袭,而只是派了一千人马对牧场发动了小规模的骚扰。柴绍则是想通过这样小规模的骚扰能够使整个牧场都不得安宁,这样第二天的进攻自然就会如鱼得水,事半功倍。此计也是深得李建成的赞赏,于是两人便在军中答应中对饮小酌,只等先头部队回来报喜,可是他们等来的却是一群残兵败将,一千人马只有两百人狼狈的逃回了中军大营,李建成见状恼羞成怒,狠狠的瞪了柴绍一眼,摔杯而去。柴绍此时更是将我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遍。 第二日天刚刚亮,李建成就下令全军整装待发,点火做饭,半个时辰之后,三万大军留下五千人驻守大营,其余人马则气势汹汹的向牧场攻来。但是等他们见到了树林中昨夜己方偷袭的人马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钉在树上,被带有尖刀的铜网挂在空中以及面目恐惧狰狞的散落在山道上的陷阱中,染满鲜红血液的竹尖洞穿了他们的尸体时,尖锐的气势立时被磨平了许多,他们此时已经认识到了敌人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强大,这一战并不是像他们预料的那样会以一种屠戮来结束。 由于地形条件的限制,这些陷阱布置的并不高明,也只能在夜幕的掩盖下才能发挥它的功效,因此白天山道上的陷阱对李建成的大队人马并没有造成大的威胁,但是这些陷阱中的李家士兵的尸体对李建成兵马的士气则是造成一个不小的冲击,而这也正我们想看到的效果。等李建成的人马来到牧场前面的较为平坦的狭小的平地上之时与刚刚出发时的军队相比其气势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李建成有些无奈的看到这样的局面,他现在最需要的则是用一场胜利来增加己方的士气,所以当自己的前头部队刚刚集结完毕,就听他大吼一声:“儿郎们,用你们手中锋利的矛去刺穿敌人的胸膛,进攻!” 第四章 羽箭杀神 李建成的一声令下,少说也有个几千人挥舞着手中的刀剑,有的则是搭上手中的长弓,叫嚷着,喊杀震天的向牧场的正门之冲而来。明晃晃的刀锋在初生太阳的红光的照耀下璀璨夺目,丝丝寒人的森然的杀气在红光中流动,仿佛是在撩拨起那汪如血的红光。 我与商秀珣、双龙以及牧场其他的一些将领威风凛凛,镇定自若的矗立在箭楼之上,看望着蜂拥而至的敌人的数千骑兵,嘴里自言自语道:“李家的骑兵果然是一支精锐的威武之师,能够在如此狭小的地域之内形成如此阵形相对完整的冲击实数不易。只可惜他们遇上的是我,就注定他们要马革裹尸。” 身旁的寇仲转过脸对我笑道:“这个李建成是不是脑袋里进水了,牧场大门前虽然较为平坦,可是却是小的可怜,再好的骑兵也形不成冲击之势,这样一来骑兵的优势几乎为零,真是搞不懂他为何如此不智的命令做这种攻击,简直是在为我们的弓箭手当靶子。” 我摇了摇头笑道:“李建成可不是白痴,小仲可注意到这些骑兵有何不同?” 寇仲眯着眼睛,又仔细的看了看离我越来越近的奔袭速度缓慢的骑兵突然发现了什么,“呀”了一声叫道:“我知道了,冲在最前面的这些骑兵的装甲较厚较密,而且每一骑的马匹股上面还都跨有一面盾牌,向来他们应该是做防御我们的弓箭的‘盾’,而后面的骑兵则是一身轻装铠甲,手中拿着的却是弓箭,估计应该是他们的‘矛’了。” 我赞赏的看了寇仲一眼,他的观察力却是缜密而且思维敏捷一点即通,这种作战的思想好像从来都没有在中原出现过,倒是欧洲中世纪的时候曾经流行过一段这种特殊的兵种,“弩骑兵”。此兵种不但有强大的攻击力而且还具有骑兵的高机动性以及远程攻击性,的确是一种将步兵与骑兵之间的攻击平衡掌握的最好的兵种。只可惜李建成此时却是用的不伦不类,丝毫发挥不出“弩骑兵”的优势,反而被前面的重甲防御的“盾”迟缓了他们的奔袭速度,而没有充分发挥骑兵的机动力。 “嘿嘿,李建成没有做到的,我将来倒是可以利用一下。”我小声的自言自语着。这是商秀珣的话在我耳边响起“天哥,敌人的骑兵已经进入了我们弓箭手的射程范围,要不要下令弓箭手进行攻击?” 我抬起头诡秘的笑笑道:“不,让他们在形成较大一点的冲击速度,让所有负责绊马索的人候命!嘿嘿,想用盾来消耗我们的弓箭为自己的矛赢得施展的余地,我偏不让你如愿!” 商秀珣虽然没有听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但是仍旧是坚定的执行了我的命令。我们几人当中也只有双龙明白我的意图,寇仲更是兴奋的打了一个响指。 看着敌人骑兵的速度正在逐渐的加快,与牧场的距离也在逐渐的拉近,到了四十步的时候,我吩咐所有的弓箭手搭弓上箭,然后密切注视着本来的骑兵。 三十五步……三十步……二十五步……二十步…… “绊马索!”我大喝一声,牧场前二十步左右处靠近两边高石出突然冒出了数十名牧场的士兵,随着他们的一声怒吼,一根根横跨整个狭长平地,乌黑的上面镶有钩刺的绊马索横在敌人骑兵的前面。李建成的骑兵尚未反应过来,便听见阵阵马匹的被刺痛的哀鸣,然后就是冲在前面的大批的骑兵虽自己的战马一齐狠狠的栽在了地面上,登时灰尘四起,哀号遍地。要知道冲在最前面的可都是一些重装的骑兵,而又不是李建成的银甲精骑这种受过特殊训练的重甲骑兵,所以他们的机动性之差可想而知,第一排倒下之后,后面的骑兵因为事发突然也相继的被前面的骑兵绊倒,更是有许多的倒在地上的士兵被后面蜂拥而上的战马活活的踩死,凄惨无比。刚刚还保持的完整的阵势霎时间就已经不复存在,前面的两三千骑兵乱作一团。 我看到这里冷笑一声:“别急,本公子后面还有礼物呢。”顿了顿,眉毛竖起,眼睛微瞪冷冷的大声命令道:“弓箭手,瞄准倒在地上的骑兵以及他们身后的轻骑兵,放箭!” 声音刚落,一千弓箭手分作三批按照我的吩咐对敌人的骑兵轮番攻击,满天的连绵不绝的黑色羽箭呼啸着滑过浅蓝的天空,仿佛是一道巨大的黑色闪电,又似一条催命的黑色巨龙,张牙舞爪的向敌人扑去。 李建成的骑兵惊恐的注视扑面而来的羽箭,死亡的恐惧顺时间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那种遇见滑过天空而带起的呼啸声仿佛是我为他们奏起的一段死亡的乐章。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下,敌人骑兵的脸上色开始变的煞白,他们虽然都知道只要打仗就会有死亡,但是当死亡降临到自己的头上时,登时变得惊恐莫名,手足无措。脸上的五官开始随着死亡的接近而扭曲狰狞,眼睛中无助的惊恐的神光此时已经开始涣散,恐惧正在一口一口的蚕食着他们的仅存的一点斗志,随着第一声哀号的响起,像是给所有的骑兵一个信号,前面的人马立时骚乱起来,一个个都就像是没有头的苍蝇在较为狭长的平地上再骑兵的队伍中乱撞,刚刚还保留的一点的阵型此时已经彻底的崩溃。凄惨的嚎叫声夹杂着痛楚与惊恐响彻在整个蔚蓝的空寂,每一声弓箭与铠甲的撞击声音过后都会有一名敌人的骑兵倒在血泊中,此时这些优秀的李家足以自豪的骑兵在也不是那个不败神话中的主角,在死亡的威胁下,他们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无奈的在死神的手中挣扎着。更有甚者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就是一阵乱砍,妄图低档住呼啸而来的弓箭,可是只有他周围的人才发现,他的每一刀几乎都是砍在了周围战友的身上。鲜血狂撒而出,更是加快了死亡的步伐。 商秀珣轻轻的向我的身边靠拢了一步,脸上除了不忍之外就是有些恐惧的神色。我看了看商秀珣有些苍白的脸色,心中一阵痛惜,与她年龄家世相仿的大家的千金小姐现在都还在享受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而她此时却是要挑起了整个家族的安危,身先士卒的跳入到她最为厌恶的战争的漩涡,面对血腥的煎熬,不可谓不是一种莫大的勇气。人性在恐惧的面前总会暴露出它最为脆弱的一面。 我轻轻的握上她的小手,只感到冰冷刺骨微微的发抖,手心中更是有些湿漉。商秀珣扭过头看了我一眼,眼光中深情流露,轻轻的转过身体,慢慢的依偎在我的怀中,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小手也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我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道:“战争是乱世必然的产物,也是人性深处的罪恶,秀珣,只有当你学会能够坦然的面对它之后才能在这个乱世中生存下去,知道吗?整个牧场的命运都担负在你的肩头,你的坚强才能成为牧场儿郎奋斗的动力。” 商秀珣听了我的话后,离开我的怀抱,哭笑着拭去眼角的泪水,向我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面对场中的战局。但是却没有将自己的小手从我的手中抽回。 呵呵,最难消瘦美人恩,这不,立刻就迎来来的商震、双龙的贼兮兮的白眼。 我们在这里情意浓浓,可是李建成此时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看着自己的骑兵被敌人的弓箭扎成了刺猬,心中的焦急与无奈可想而知。看着自己的骑兵一派接一排的倒下,柴绍急忙向李建成进言道:“太子快快下令撤军,迟则晚矣。” 李建成此时放如梦初醒,大声的吩咐道:“撤兵,快给我撤兵!” 在箭雨中挣扎的李家骑兵闻得命令之后,仓惶的调转马头,一窝蜂的向自己的阵地奔回,根本无暇理会在血泊中挣扎求救的同伴,片刻的功夫已经走了个精光。 我冷冷的注释这一切道:“停止放箭,将那些受伤的仍旧有存活希望的李家士兵救到牧场进行救治,救活一个算一个。” 弓箭手听到我的命令之后,立时停止了射箭,一小队人马蹿出大门,七手八脚的将李家的伤兵救会牧场。 商震疑惑道:“两军交战之际,天笑为何还要花费力气来营救他们?” 我笑道:“商老想一想,若是商老为这些受伤的李家士兵的战友或是亲人,看到他们被救会有何想法?” 商震若有所悟的说道:“对,我一定会心怀感激。呵呵,这样一来就不会对敌人的队伍痛下杀手,说不定还会手下留情在背后拖后腿。” 我点了点头道:“不仅是如此,我们刚刚的杀戮太过,这样必然会激起敌人对我们的报复心理,助长他们的杀气。两军交战所谓的士气也就是士兵拼死杀敌的杀气,杀气越盛说明敌人杀敌的决心也就越强,拼杀也就会更加的坚决。但是我们刚刚这个举动的目的恰恰就能够利用他们对我们的感激之情而压制住他们的杀气,这对我们对付下一轮的进攻也是大有裨益。呵呵,如此一箭双雕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说道这里然后转过身对身边思索的寇仲道:“小仲记下我说的话了吗?作为一支军队的统帅,你要关注不仅仅是自己这一方士兵的情况,更要时时刻刻都关注敌人心理的变化,抓住敌人一切可以利用的弱点,用我们的矛攻向敌人没有盾防护的地方。这也就是兵法里那个遁去的一。明白了吗?这些对你以后必定有所帮助。” 寇仲似懂非懂的看了看我,心中还是奇怪,为何大哥与鲁大师都要我们找到那个所谓的遁去的一?看来这其中一定是另有玄机,只是我到现在对这个‘遁去的一’还是不甚了解,有时间一定要好好的研究研究。 出去营救李家骑兵的小队人马已经返回了牧场,果然像我说的那样我这一举动立时引起了李建成军中的一阵骚动,后来在李建成冷冷的的目光下,队伍才又恢复了平静。但是李建成心中已经渐渐的有了一个不祥的预感,只是他却执意的不愿去想它。 刚刚的一战,李建成就损失了两千多的人马,生还下来的人马也都或多或少的身负不同程度的伤,战斗力已经是大打折扣。李建成远眺了一下倒在地上的自己士兵的尸体,刚刚堵塞了整个较为狭小的地界,如果再想用骑兵进行冲击是不可能了,李建成心理暗骂了一声,转过身下令道:“全部下马步行攻击,盾牌手在前,弓箭手居中,刀斧手在后,务必攻开城门!为骑兵杀出一条血路!” 随着李建成的一声令下,五千人马立时下马,拔出腰间的佩刀,按照的李建成的吩咐迅速的组织好阵型,小心翼翼的向牧场攻来。 看着敌人慢慢的接近,我冷声道:“想用步兵吗?嘿嘿,本公子依然有对策。”然后命令道:“兄弟们准好我们的秘密武器,弓箭手听我命令,每人试射三箭之后改用火箭进行攻击。而其他人则是在这个时期将我们的秘密武器投向敌人的阵营。” 敌人一点一点的接近,当看到地上血肉模糊的同伴的尸体时,众人的心中不由得一阵紧张首次感觉到了对死亡的恐惧。这也是第一次他们觉得死亡距离他们是这如此的接近。李家的步兵小心翼翼的向牧场而来,盾牌手更是已经将盾牌牢牢的党在自己的胸前,他们刚刚已经见识到了牧场军队弓箭的厉害,此时自然不敢掉以轻心。盾牌手后面的弓箭手也抬起双臂,满弓搭箭,透过盾牌之间的缝隙,瞄准牧场的箭楼。就在心中疑惑为何牧场还不进行攻击的时候,只见牧场的上空飞来无数的黑色的球状物体,滑过一道道弧线,飞到自己的上空然后以近乎垂直的角度,砸了下来。 李家的步兵个个心中奇怪,不知道牧场在玩什么花样。但是奇怪归奇怪,盾牌手的反应一点也没有耽搁,迅速的将盾牌挡在自己的头上,这时只听“砰砰”之声不不断没,随着声响一股股粘稠的液体在盾牌上四溅开来,还有一些落在盾牌手身后的人群中。这时人群中有人惊恐的大声叫道:“这……这是油!” 第五章 神威破敌 这一句惊慌的喊叫声立时引发了人群的一阵骚乱,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惊恐的表情,这时人群中又响起一个声音“大家小心,尽量用手将落下的油坛接下,这样敌人的火攻就会不攻而破!”盾牌手一听,忙将挡在自己头上的盾牌撤了下来,背在身后。接着就看到了非常滑稽的一幕,牧场外的五千兵马都收起了自己的兵器,然后两眼望向天空,在地上东奔西跑起来,用自己的双手等着去接天上落下来的油坛。 箭楼上的我们看到这里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寇仲更是夸张的笑的前仰后合,商秀珣刚刚的紧张此时已经消散。我笑道:“不知道是谁提出的这个主意,此人的头脑倒是灵活,懂得随机应变。呵呵,可惜他的这样却是作茧自缚。弓箭手,放箭!” 音落箭出,无数的弓箭又是呼啸而出,而此时将盾牌背到身后的盾牌手再想用盾牌抵挡呼啸而来的弓箭已经来不及了,李家的步兵又一次陷入了牧场弓箭的汪洋之中,弓箭毫不留情的将刺进他们的身体,原本手中接下来的油坛又掉在了地上,一时间又是哀号遍野。分外的刺耳儿,与刚刚的滑稽相比,似乎一下子又掉入了地狱,凄惨的叫声让远处的李建成听起来也是心惊肉跳。 弓箭攻击的同时,油坛仍旧没有停止,依旧是铺天盖地的向敌人砸去。李家的步兵当然不甘于就这样被我们的弓箭猎杀,前排的盾牌手拼死拿下身后的盾牌,更有甚者用自己的身体将后面的弓箭手挡在身后,为他们的回击赢得时间。有的人已经身中六七箭,可是依然鼓足最后的力气站立不倒,将更多的箭矢挡在自己的身前。刀斧手迅速的前移,来到盾牌手的身边将那些要倒下的同伴扶牢,一个人倒下去就立即会有一个补上来。弓箭手含着泪花,迅速的满弓、搭箭、射箭。三个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登时也有数百支弓箭向我们所处之处飞射而来。 但是由于我们所处在箭楼之中,而我们的弓箭手也都是在牧场大门之后搭起的高台之上,身前有一块厚厚木板成为一个坚硬的盾牌,挡住了敌人大部分的弓箭,因此我军的伤亡甚为。片刻的功夫木板上面已经插满了箭矢,其实若是若是说到单兵作战的能力,牧场的军队相较唐军而言仍要差上一大截,但看这些危机关头敌人射出来的箭矢的力道便可窥一斑,牧场此次主要是占的地理的绝对优势,易守难攻,才能处处都处于上风。 敌人的举动深深的感染着箭楼上的每一个人,可是这是战争容不得一丝妇人之仁,于是我当即立断道:“弓箭手,火箭准备……射!” 一声令下,铺天盖地的火箭,呼啸着燃烧着如同蝗群一般密密麻麻的向敌人飞去,火苗在风声中呼呼作响,敌人则是惊恐万分的看着这些即将燃烧他们生命的火箭,挣扎着喊叫着,转过身潮水一般的向回奔去。可惜为时已晚,当第一支火箭插到地上时,熊熊的大火迅猛的燃烧起来,吞吐着火舌排山倒海一般将李家的步兵尽数的吞没其中,登时嚎叫声声,哀声阵阵。这牧场前的一小段距离真正的变成了地狱。 我见商秀珣身体微微的颤抖着,顺势将她拥进了自己的怀抱,这场面对于每一个女孩子来说都是一种难以接受的恶梦。商震等人脸上也是都流露着不忍的神色,但是这就是战争,是一个连上帝也无法改变的存在模式。 只有少数的唐军逃了回去,李建成两战皆是惨败,气的捶胸顿足,哀声叹气。无奈的吩咐道;“休整兵马!”唐军接到李建成的命令,立时有数百弓箭手下马走上前来戒备,身后的唐军则是趁机重新组织阵型,等待下一次的进攻。 在看我们这里,由于准备仓促,刚刚的两番下来,弓箭已经所剩不多,而油坛已经全部用光了,本来这些油坛是我专门为李建成“银甲精骑”准备的秘密武器,他们每人都穿这沉重的铠甲,弓箭对他们来说几乎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效用,我才准备了一场火功。可是却没有想到李建成竟然会命令骑兵下马改称步兵队牧场发动攻击,才灵机一动临时改变了预定的计划,至于如何对付接下来可能出阵的“银甲精骑”,心中尚未有更好的方法。 大火整整少了将近一个时辰,一股刺鼻的难闻的烧焦的味道在空中弥漫着,让人有些作恶的感觉。但是众人知道下一轮唐军的进攻将会更加的凶猛,于是每个人都紧绷着自己的神经,一动不动的等待着唐军的再一次进攻,如果能够顶住这次进攻,李建成也就只有退兵一条退路,挡不住的话,敌人就会冲进牧场中的广阔的平原地带,以唐军的训练有素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形成强大的冲击阵型,对牧场将会是一次致命的打击。 在商震的吩咐下,一队两百人的长枪兵来到牧场的大门外,清理门外的地方,以及大门上的密密麻麻的箭矢,将一些尚为完好的收为己用。众人在这里忙活着,却没有留意到对面的动作,以为李建成绝对不会这么快再次发动第三次进攻。 火焰渐渐的退去了,而展现在我们视线对面的是一支近千人的队伍,每一名骑兵都是一身银光闪闪的盔甲,除了脸部以外将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保护的严严实实,就连那些关节之处的盔甲也都是经过精心的设计,并不影响四肢的正常活动。手持红英银枪,两只毫无生气的眼睛深深的镶嵌在有些木讷的脸上,寒光闪闪的盯着牧场箭楼上的众人,仿佛就像看一个死人一样。身下的坐骑也都是全身披覆银色铠甲的高头大马。厚重的铠甲并不能掩盖住他们身上散发的令人心惊胆寒的杀气,同时给门外的每一个长枪兵的心中都笼罩上了一层阴影,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强大的压力。 “终于出现了。”我冷笑着自言自语道:“李建成的王牌军队,银甲精骑。” 商秀珣等人哪里见到过散发着如此可怕杀气的军队,不由得有些担心道:“天地下怎么会有杀气如此之重的骑兵?银甲精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李家还有这样的军队。” 看了看周围同样疑惑的众人,我才缓缓的将从祝玉妍那里听来的银甲精骑的情况说与中,而就在这时,银甲精骑动了,踏着整齐的步伐,看似毫无组织的向牧场的大门缓缓而来。令人心惊胆寒的是他们在看到地上那些惨不忍睹的同伴的尸体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依旧毫无表情的催促着战马缓缓的前进。好像在他们的眼里任何的生命都已经不复存在一样,在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杀! 银甲精骑的运动看似慢实则快,只有片刻的功夫就已经接近了牧场的大门,我心中实在是没有对付他们的好办法,而这时大门前的长枪兵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压抑,大吼了一声,立刻有数十人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冲了上去,我心中一突脱口而出道:“不可!” 声音刚刚落下,就见银光四起,刚刚冲上去的牧场的数十人刹那间就尽数被银甲精骑的长枪分割,也可以说是一个回合之间就被强大的敌人肢解,四肢散落在地,头颅也是与自己的躯体分了家,脸上的五官都已经扭曲在了一起,涣散的眼神中依旧波动的惊恐的光泽,他们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机器。 银甲精骑身后的李建成此时的神态近乎发狂,仰天狂笑道:“姓龙的刚才你的锐气到哪里去了?快快出来受死!本太子让你知道什么才叫作真正的地狱!啊哈哈……”李建成狰狞的笑声传入牧场众儿郎的耳中,使得众人不寒而栗,只感到丝丝的凉意沿着自己的每一根神经传遍了全身,而更让自己心惊胆寒的还是那些身披银色铠甲的怪物,他们远远比李世民的黑甲精骑要嗜血好杀,似乎他们存在的唯一使命就是将更多的生命带往地狱,他们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还是刚刚的那句话,自己在面对别人的死亡的时候总能保持住一颗较为平静的心态,可是一旦死亡将要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之时,那种发自本能的惊恐就会在你不经意间充斥着你的每一根神经,直到你完全的迷失在这种恐惧当中,直到你在恐惧中死去为止。除非有一个更为强大的力量出现在你的面前,成为你一切的依靠,成为你拿根救命的稻草,你才会从迷失中惊醒,保存住求生的一线欲望。 再也无暇多想,眼看门外那些早已经麻木的牧场士兵就要成为敌人的枪下游魂,单手凌空一招,一把长弓从弓箭手的手中脱手而出,在空中大了一个转之后落到我的手里,同时另一只手同样的一招三支羽箭飞落到我的手中,拉弓,搭箭,所有的动作不做丝毫的停顿,转瞬间已经完成,三支利箭随着我的一生大喝,应声而出,死一般静寂的空中闪过三道寒光,将敌人领头的高高举起手中的长枪正要屠杀门前的牧场士兵的三名银甲精骑射落下马,每一支利箭都是没胸而入。牧场的士兵立刻暴发出一阵喝彩声。第一箭射完,手中又招来五利箭。心中冷笑:看看是你的银甲精骑多还是我的弓箭多! 刚刚喝彩了一声,牧场众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而此时响起的则是李建成以及柴绍有些狰狞的狂笑。只见刚才被我射下战马的三人又缓缓的站了起来,依旧冷冷的眼神,单手握住没胸而入的箭矢,慢慢的将其拔出自己的胸口,脸上的仍旧是那种木讷森然的表情,鲜血沿着拔除体内的弓箭如泉涌一般的喷出来,可是三人似乎没有丝毫的疼痛感,将将弓箭丢在地上,握着手中的银色长枪,冷冷的看了箭楼一眼接着向牧场的大门而来。 大门之后高台上的牧场众人脸上惊骇欲绝将心中的惶恐,对死亡的恐惧赤裸裸的展现出来。商秀珣则是惊恐的颤抖着身体缓缓的躲到了我的身后,商震操沙哑的声音支支吾吾的说了许久也没有发出一个完整的声音,双龙也颤声道:“这……这怎么可能?李建成……造出的究竟是……是什么怪物。” 我眼中闪过炽热的精光,嘴角挂则残酷的笑容冷冷道:“有意思,既然如此本公子就好好的赔你们玩上一玩。哈哈……李建成但愿你莫要后悔才好!”声音并不响亮,但是却是一丝一句的传进了李建成的耳朵,如同一柄大锤在他的心口上猛敲一击,一口鲜血自李建成的口中喷出。 话音未落,我已经手持长弓飞身落在门外的众人前面,然后头也不会的对身后众人喝道:“速速退回牧场!”众人只觉一颗怒雷在耳边炸响,方如梦初醒,犹豫了一下纷纷向门内退去。 我冷冷的注视着迎面而来的众敌人,左手抬起长弓,右手缓缓的举向天空,眼中精光一闪,怒喝一声,天空中一声炸响,一道闪电撕裂天空的蔚蓝,劈落在我的右手之上,一条闪烁着耀眼白光的光柱在手掌的上空悬浮着,一团黑色的雾气慢慢的从我的手张中升起将光柱包围起来,渐渐的与光柱融合起来。黑色的雾气散去之后,光柱已经变成了一支弓箭的形状,逐渐的散发着一种透着淡淡的黑气的柔和的光芒,我搭箭上弓瞄准攻在最前面的一个人的心口,嘴角一丝诡秘的微笑闪过,光箭飞射而出,在滑过天空的瞬间,暴裂成数十枚同样的光箭,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在银甲精骑的心口贯穿而过,每一支光箭都是足足的贯穿三人之后才消失在空中。 银甲精骑的一干众人此时都已经愣着了,尤其被光箭射中的百余人,更是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明明见到一道恐怖的光箭从自己心口贯穿而出,可是自己并没有感到有丝毫的不适,不由得疑惑的看了看周围同样被射中的同伴,每一个人的眼神中都是流露出深沉的疑惑。 不光是银甲精骑这样,就是牧场中目睹了这一切的众人心中除了对刚才的镇静之外也不仅对这一些举动疑惑不解,想不明白为何看似极为强大的光箭为何射到银甲精骑的身上确实没有丝毫的反应,难道这些银甲精骑真的打不败的怪物? 银甲精骑中被射中的百余人早已经停下了脚步,疑惑好一会儿仍不见有何动静,木讷的表情上也渐渐的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得意的笑容,发出阵阵的令人作恶的“嘿嘿”的笑声,然后对视了一眼,策动座下的战马,继续向牧场攻来,杀气较之刚才更胜一筹。 李建成与柴绍的奸笑之声又一次想起“哈哈……原来只是一些花架子,哈哈……”箭楼上的众人也是为我捏上一把冷汗,纵然是武功绝顶但是面对这些打不死的怪物,也是不寒而栗,商秀珣更是焦急的注视着我,一颗心早已经悬到了嗓子眼。 一抹诡秘的微笑挂上我的嘴角,眼神中也是闪烁狡黠的光芒,右手缓缓的张开,一团黑色的火焰在我的手掌中欢快的燃烧着,冷冷的声音在银甲精骑的耳中回荡“让神的黑焰来净化你们的灵魂!混乱的尘世中你们一定见到了黑色的火焰,那是神之炼狱对你们的召唤!”手掌迅速的合握,将悬浮在我手掌之上的黑色火焰捏成粉碎,银甲精骑的被光箭射中的众人微微一愣,突然眼神中闪烁极为震惊的恐惧,惊慌失措的停下了脚步,后面的众人正在奇怪,突然见走在前面的银甲精骑的百余人的身体渐渐的悬浮到空中,还未来得及惨叫之见这些人的身体突然在空中爆炸开来,一团黑色的雾气从他们的体内散开将他们的身体囊裹起来,瞬息间将他们的尸骨蒸发的无踪无迹。 不仅仅是银甲精骑,目睹这一切的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目瞪口呆的望着天空,刚刚还生龙活虎的百余人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连尸骨都未曾留下,众人何曾见过如此怪异恐怖的死法,每一根毛发此时都惊恐的竖立了起来,丝丝的透着寒气。尤其是银甲精骑个个的心头都在冒着丝丝的凉气,只感觉到死亡的脚步正在渐渐的向自己逼进,脸上与眼神自然的流露出惊恐,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着,从未惧怕过任何人的他们终于尝到了恐惧的滋味,不,其实这并不是他们的本意,只是一种生命体对远比自己强大的敌人而产生的一种本能的恐惧反应,这才是真正的恐惧。 而李建成与柴绍更是被吓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牙齿都在打颤,身后的兵马也都是惊吓的倒退了许多步,身体仍旧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冷冷的注视着银甲精骑的反应,我心中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在我的面前没有一个人能够讨得便宜。想到这里,便森然的对这他们一笑,轻轻的向前跨了一步,然后一步一步的向他们走去。 而我这一步在他们的眼里看来却是代表着死亡在向他们逼近,我每前进的一步都踏在了他们的心头上,脸上的惊恐的表情也越发的扭曲不自然。连坐下的战马也都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惊慌失措的蹬踏着蹄子,一步步的向后倒退。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调转了马头,接着所有的人马都是近似痴狂的策马而回,而李建成也早已经被吓破了胆,在众手下的搀扶之下才勉强的爬上了马背,领着众人狼狈的逃回了大营。只带了一些必要的细软便匆匆的向长安逃去。牧场的众人呆愣了好久之后才暴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商秀珣更是不理众人的反应,冲出了牧场的大门,扑入了我的怀抱痛哭起来,只是这都是高兴的泪水其中还掺杂着一些不为外人所知道的感情。 商震与双龙则是大声的咳嗽了两声,然后与其他的士兵一起欢呼雀跃起来。牧场也决定在晚上尽情的狂欢,经此一战,想来李家在短期之内是在也不会对牧场动用武力了。 第六章 月色如水 此战牧场共歼敌近万人,而己方只伤十数人,未亡一人。其战绩之辉煌可谓是旷古烁今了,而我也因此战而被牧场中的众人奉若神明。 在回牧场大厅的路上,我与商秀珣一起走在人群的最后面,其他人也都知趣的先行一步,给我们两人一个独处的机会,在商秀珣的提议下我们两人并没有回到大厅,而是散步来到了一出青草茂盛的空旷之地,一路上有说有笑,更是发现商秀珣的笑容原来也是如此的美,或许是因为我就要离开她的缘故吧。好几次鼓起勇气要告诉她我很快就要离开牧场的事情,可是话到嘴边,不忍破坏商秀珣如此之高的兴致,又憋会了肚子里。可是想了一想,事有轻重缓急,林士宏的事情对于我的计划至关重要,所以半点也耽误不得。于是对商秀珣说道:“秀珣,我有一个事情要与你商量。” 商秀珣显然正在兴头上,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停下一直轻哼的小曲,转过身有些兴奋的对我笑道:“嗯,什么事情?是不是关于今天晚上的晚宴?呵呵,天哥上次险些把二叔灌醉,二叔这些天可是一直都想如何才能向天哥报复呢。” 我苦笑了一下,对她道:“不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事情。” 商秀珣见我的笑容有些不自然,面色疑惑的看着我说道:“那是什么事情?为何天哥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怪怪的?” 我将目光移向别处,故意避开商秀珣的目光道:“秀珣,因为我有些急事等着我去处理,所以我明天就会离开牧场,但是贞贞她们会仍然留在牧场。” 商秀珣微微的一愣,被我突然的这么一句说的一呆“天哥明天要走?”说到这里,兴奋的神色突然黯淡下来,疑问道:“是不是秀珣惹天哥生气了?否则为何好端端的要离开牧场?” 我回过脸看着商秀珣焦急的神色忙解释道:“不是,秀珣对我们的照顾一直都很周到,我们可是很感激秀珣一直以来对我们的信任又怎么会是因为秀珣的事情而离开牧场?实在是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商秀珣仍旧是不太相信的看着我,眼神中满是委屈与疑惑。无奈,反正商秀珣也是本人猎艳名单上的人,早晚都会进我龙家的门,就没有必要对她隐藏什么了?于是我便拉商秀珣坐了下来,将我与祝玉妍讨论的一番话摘了一些主要的内容说给她听,商秀珣听后,秋眸中闪烁着异样的神色,有些感动的说:“是秀珣错怪天哥了,如此机密的事情天哥怎可轻易的说与秀珣知道。秀珣心中很是感激。如此秀珣也就不在强留天哥了。” 我哈哈笑道:“秀珣不怪我就最好了,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牧场中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处理。再者若是还不会回去的话贞贞她们也会担心的。” 商秀珣听后嫣然一笑,风情万种,笑道:“嘻嘻,一时高兴竟然将贞姐她们忘记了。”我们两人对视一笑,然后起身返回牧场。一路上笑语不断,可是我看的出来,商秀珣心中仍然有些失落,只不过她将自己掩饰的很好,没有在我的面前流露出来。 回到住处之后,祝玉妍知道明天我就要与众女分开了,于是故意的找了一口想离开我们几人,将时间留给我与卫贞贞等女。傅君婥等女冰雪聪明怎会看不出祝玉妍的意图,硬生生的将她留了下来。这时我才想起了我明日还与石青璇有约在身,估计是一定要错过的了,呵呵,约会错过不要紧,但愿不会与石美人擦身而过才好。其实我可以在今天下午前去鲁妙子那里与石青璇说清楚,但是一想到一直都在我的身边默默的支持我包容我的卫贞贞等女,我立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她们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明天我就要与她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我又怎么可以利用这个在分开前的唯一的一个可以与娇妻们团聚的下午而令会佳人呢?于是整个下午我们几人都在庭院中说说笑笑,更是饶有情趣的玩起了儿时的一些游戏。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直挂着天真灿烂的笑容。铜铃般悦耳的笑声时不时的从庭院传出,就连门外警戒的十八骑中的几人都被这种欢快的气氛感染,脸上也都挂着轻松写意的笑容。 晚上的宴会可是说整个牧场从来都未有过的一次大狂欢,宴会的地点选择在农庄的一处很是宽广的地带,大大小小的篝火数十处,篝火的四周则是竖起了几个支架,上面的横木上穿这一支小羊羔,正在火边熏烤,时不时的有几个人上去,摇动一下支架上的把手,将这些小羊羔翻转过来。我们一席人等则是围坐在篝火的四周,面前的小桌上摆满了这种各样的烤肉以及水果,当然还有一大坛牧场自酿的美酒。 不过唯一的一个遗憾就是由于我还没有公开我与祝玉妍的关系,她并没有出席今晚的宴会。宴会之前在房间的时候,我心中对此也是有些耿耿于怀,君瑜几人也是有些闷闷不乐,身边少了一位可是谈心说笑的姐妹心理总是有些不爽。祝玉妍见我们几人的情趣有些低落,微笑着安慰我们道:“夫君、贞儿你们快快去准备吧,不要让秀珣他们等急了。我一人在房间里也感觉也是挺不错的,以前整天为门派中的俗事忙来忙去,也没有时间停下来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现在终于有了这个机会了,你们几人还不成全玉妍吗?” 我仍然是有些郁闷的说道:“我总是觉得是我的过错才使得玉妍不能与我们同往,错过了这么好的一个几个人在一起欢乐的机会。”贞贞等女也是大有同感的看着祝玉妍。 祝玉妍则是感激的向我妩媚的一笑,脸上的笑容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真挚,轻声道:“夫君忘记了吗,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总不能因为玉妍一个人而打乱了我们的整个部署。呵呵,在再说玉妍今天下午已经过的很开心了,能和夫君与几位好姐妹一起天真无邪的说说笑笑,心中没有任何的烦恼,这是玉妍到现在人生当中最无忧无虑的一个下午。”接着又向我嫣然的一笑道:“玉妍知道以后跟在夫君身边一定永远都会这般快乐的。”见我又要说什么,抢在我之前说道:“好了好了,快去吧。夫君怎么也学的如此婆婆妈妈了。”说完不由分说的嬉笑着将我们几人推出了房门。我心中一阵苦笑,没想到祝玉妍嫁了我之后是如此的贤惠,可是到现在我仍就没有与她发生那种水乳交融的肌肤之亲,是我想给她一个时间来好好的想想这是不是自己真正想得到的生活,而她现在开始用一个贤妻的行动来向我诠释着她的回答。我心中又是一阵窃喜,终于可以与她……嘿嘿。 这时商震的老练而沉稳的咳嗽的声音将我从对祝玉妍的意淫中唤醒,我眯着眼,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的看着站起身来的商震,商震则是对我诡秘的一笑,我心中顿时涌上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果然,商震清了清嗓音,对在场的近千人朗声道:“牧场的儿郎们安静一下,听老夫说几句!”音调不高,却是传遍了全场。 所有的人一听是老管家的声音,全场立时变得鸦雀无声,可见商震的在牧场众人的心中有着很高的威望。众人纷纷的扭过头,向屹立在宴会中央的商震望来,静静的等着。 商震又想我不怀好意的看了看,我后背突然的掠起一阵寒意。商震不露痕迹的见笑了两声接着朗声问道:“儿郎们,这百多年来我们心目中最崇尚的是什么?” “如项羽般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大英雄!”坐下一片哗然,众人纷纷情绪高昂的响应着。 “好!”商震丝毫不掩饰脸上激动的神情,兴高采烈的高声道:“龙少侠以其无人可敌的智慧两次用计打退了来犯的敌人,又让我见识到了他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神奇武学,两次助我们度过难关,大家说,他是不是我们心目中最伟大的英雄?” “是!……对,没错!”座下又是一阵热烈的响应,喝彩与掌声响彻整个被火光映红的漆黑的夜空。整日与马为伍,以草为席的人们最不缺少的就是那种挥洒不尽的豪情。 我也不由得被这热烈的气氛所感染,心中有些飘飘然的荡漾着,陶醉着。尤其是当我看到商秀珣、卫贞贞、傅君婥等女望我时目光中的那种痴迷,心中更是涌起万丈豪情,心中笑道这才是做男人的感觉。但是好景不长,商震接下来的一句话则是让我大跌眼镜,险些从凳子上滑落下来坐在地上,一脸苦笑,暗道姜还是老的辣!商震,你这招实在是够狠! 只听商震“哈哈……”一阵大笑之后,接着火上浇油的提了提嗓音道:“好!既然龙少侠是我们大家公认的大英雄,我们是不是应该每人都敬上一杯,以表我们对英雄的尊敬?” 商震在一片喝彩支持的声音当中,率先的端着满满的一碗酒微笑着来到我的面前,双手相前一推,朗声道:“龙少侠,老父先敬你一碗,呵呵,先干为敬!”说完又对我嘿嘿的笑了一声,一饮而尽,饮完之后两手捏住碗边竖了起来,向让我看了看,然后又转过身让身后的众人看了看,以示碗中滴酒未剩。四周一片掌声,“大管家好酒量!”“大管家真是老当益壮!”“龙少侠,就看你的了!”…… 我苦笑的瞪了商震一眼,有些无奈的端起了面前的酒碗,嘴中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好你个商震,竟然给我玩阴的。”商震则是全当没有听见,依旧是不以为然的笑嘻嘻的看着我,要知道牧场自酿的全都是烈酒,一口酒下肚我只觉得有一条火龙从我的胃中之冲而上,一瞬间就冲上了云霄,登时有些头晕目眩,这酒还真不是盖的!望着商震身后蠢蠢欲动的众人,心中暗骂一声,赶忙思量其对策来,否则我今晚恐怕要让人抬回去了。唉,空有一身的武功在这时候却是毫无用武之地,等等……武功,六脉神剑!哈哈……我真是天才,怎么把这个用来赌酒的最奇妙的功夫忘记了?呵呵,这回有救了。 想到做到,手掌悄悄的背向身后,六脉神剑随神而起,一股“水”剑悄无声息的射入身后的土地中,登时眼前一片清明,胸口再也没了刚才那种气闷的感觉,一股清凉将心口上那条盘旋的火龙熄灭。我嘿嘿的笑了两声,看了商震一眼,然后在商震惊诧的眼神中朗声说道:“各位兄弟,小弟在此先谢过大家的好意,但是在座的兄弟们少说也有个千百号人,如果真是一人一杯的来的话我估计等到明天天亮也敬不完,呵呵,兄弟我也是一个爽快的人,我看干脆我一人干一大坛,以谢兄弟们的情谊,如何?” 我的话语刚落,周围的众人便扬声道:“好!龙少侠爽快!” 商震心中则是一阵怪笑:嘿嘿,喝一大坛?你小子虽然没喝一千杯但是喝上一坛也不是好受的。嘿嘿,今天我可是大出血,将我陈酿了三十年的“火红”都拿出来了,就是为了让你小子醉上一回,嘿嘿,就连喝惯烈酒的我喝上三碗都回头晕眼花,更不用说是你小子了。嘿嘿……总算是上了我的当了。想到这里商震还情不自禁的向我诡笑一声。 我则是接过身后之人搬过来的酒坛,拎住坛沿单手举过头头顶,仰头畅饮,熊熊燃烧的篝火旁,千百豪情的牧场儿郎中,热血男儿的那种顶天立地的千古豪迈笼罩融在那香气四溢的酒香中,弥漫在整个牧场的上空,感染着每一个人。酒,千百年来都是热血男儿用豪情来谱写的诗篇。 一坛过后,抹去嘴角的酒渍,大笑两声:“好酒!”四下一阵喝彩之声。然后故意瞟了商震一眼接着道:“再来两坛,一坛回敬在场的各位兄弟,一坛敬为牧场奔波了几十年的大管家。大家以为如何?” 场下登时欢声雷动,众人纷纷叫好,只有商震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叫:乖乖,这个龙天笑的肚子倒地是不是肉做的?怎么喝了一大坛的“火红”还像没事人似的?唉,这次看来我又是劫数难逃。呵呵,不过我高兴! 结果商震在与我对饮一坛之后就面露微笑的提前退场了,众人又欢闹了多时方各自散去,走的时候嘴中都哼着小曲,牧场中如此大场面的欢宴数十年来也不过是在商秀珣诞生的时候举行过一次而已。 筵席散后,我便陪贞贞等女回到了住处,她们在宴会上闹的过了火,进了房间倒头便进入了梦乡。刚要起身,一阵酒气涌了上来,眼前立时一话,心中不由得的笑骂了商震一声:呵呵,这个老东西定是给我的酒中下了佐料,看来还得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耍一下这“六脉神剑”。说完想了一下,便悄悄的掩门而出,向花园走去,由于我的特殊身份的缘故才能自由的出入花园。 漫步走入花园,足布无声,生怕打扰了这些花的精灵,沐浴着花香,立时让人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不知不觉的已经沿着花香来到了中心的凉亭处,拐过一个弯角,却惊奇的发现一个动人的背影坐在亭中的石桌旁。我心中奇怪,因为酒精的作用,看的不是很清楚,于是又仔细的瞧了瞧,方看出那道迷人的倩影正是商秀珣。 微风轻轻的拂起她玉容前低垂的留海,长长的有些微卷的睫毛下闪烁的是如幽潭一般清澈的秋眸,高挺的鼻梁仿佛是上天鬼斧神工下的杰作,俏脸在皎洁似纱的月光中微微的泛着红晕,两片鲜红欲滴的朱唇微微的碰动着,她沉浸在自己的自语中,一句句悠扬却有轻细的话语在小亭子的周围缓缓的弥漫徘徊着。 “娘,他明天就要走了,珣儿是不是应该在他走之前告诉她珣儿心中的感受呢?女儿真的舍不得他离开,真想立即告诉他我的感觉,当他呼唤闪电,神威凛凛的那一刻,女儿真的想站在他的面前轻轻的向她诉说,可是当他下午站在我的面前时我却又是说不出来。……娘,女儿害怕,他的身边已经有了那么多美丽善良的妻子,她们每一个人都要比女儿好上许多,至少她们不会像女儿这样时不时的发一下小姐脾气,娘,女儿该怎么办?…… 女儿现在心中真的有些拿不准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似乎是一种对他拯救牧场的感激,又似乎是一种亲密的兄妹之情,还是其他的一种莫名的感情?女儿现在真的不知道,毕竟我们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可是他却是对女儿十分的信任,就连他密谋得到洛阳的这样关系到他一生的机密之事也毫无顾忌的说给女儿听,为的只是怕女儿误会他。他……他是实在是太优秀了,娘,能告诉女儿该怎么办吗?女儿现在真的很彷徨。” 我听后心中一阵感触,望着商秀珣的身影,思量良久之后,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开轻声道:“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秀珣为何还不休息?夜色清凉,当心自己的身体。” 商秀珣微微一惊,听出是我的声音之后方平静下来,可是旋又有些慌张的看着正向她走来的我,音色微颤的回答道:“秀珣睡不着所以出来走一走。龙大哥为何会在还原里呢?” 我漫步来到亭中,向她笑了笑道:“还不是因为商老给我准备的那几坛佳酿,到现在我胸中似乎还有一条火龙在翻滚,能躺下来睡觉才怪。索性便来到花园中散散心,解解酒劲。没想到会在这里与秀珣不期而遇。” 商秀珣听我如此之说,紧张兮兮的问道:“龙大哥是何时来到这个凉亭的呢?”话语越说越小,说道最后几乎听不到一点声音。好在我的听力不错,换了其他人能听到才怪。 我依旧是笑道:“我吗?呵呵,来了好一会儿了。” 商秀珣双肩微颤,更是紧张的站起身来,来到我的面前急切的说道:“那刚才秀珣的话大哥是不是……” 我向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商秀珣急道:“大哥,刚才秀珣之是随口一说,秀珣对大哥不是那种感激,不,对大哥也有感激……只是,只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和大哥这么亲切像兄妹一般,不不,不是兄妹,是……”商秀珣见我莫名其妙的微笑的看着她,叹了口气道:“秀珣不说了,怎么也说不清楚。”然后低下了头,不敢看我的眼神,怯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掰着自己的手指。 我轻轻抬起手,托起她的下颚,当我的手碰上她下颚的那一刹那,我清楚的感觉到了她细腻的皮肤上的那种触电的感觉,她心中那种对我的深深却还有些混沌的爱恋。 商秀珣的眼中噙着泪水,秋眸却又似一湾清弘,荡漾着深情的碧波。 我微笑的看着她,良久之后方轻轻的柔声道:“秀珣,天哥知道你此时的感觉,知道你心中的矛盾,也知道你对我不只是感激与兄妹那么简单。可是你现在却是不能毅然的陪伴在我的身边,因为你还有牧场,还有支持你的儿郎。天哥不是自私的人也不是小气的人,你今天所做的决定是对的,因为这是你身为一个场主所应担负的责任,牧场在你的信中的地位本就应该在你的个人感情之上,更何况这段感情还是一种朦胧的感情。只有当牧场再也不需要为生存而担忧的时候,才是你真正的要去面对着短感情的时候。” 泪水在商秀珣的眼中翻滚着,却是迟迟也没有淌下来,我知道,让她坚持这样的正是我嘱咐她的坚强。深情款款的看着我,嘴中轻声的嘀咛着:“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与天哥厮守在一起看月亮,看星星?” 我微微的笑了笑道:“秀珣放心用不了多久的。离开牧场之后我会让人的那这我的信物来牧场找你,人数大概在三千到五千左右,这些人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足够保证牧场的安危,而这以后秀珣便可沉静下来去面对我们的这段感情,等我在洛阳扎下脚跟之后便会再次派人来牧场接贞贞她们,秀珣若是确定了我们的感情,便随她们一起前来洛阳,懂了吗?”我看着商秀珣缓缓的点了点头,笑了笑接着道:“看月亮吗?呵呵,天哥现在就可以陪秀珣。” 商秀珣的嘴角微微的抽动着,泪水终于忍不住,沿着她的眼角静静的淌了下来,我静静的看着她,她也静静的望着我,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忽然商秀珣在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波澜,扑到我的怀中痛苦起来,可是我知道这却不是伤心的泪水,具体是什么我却是说不清了。我没有开口安慰她,只是轻柔的将她紧紧的拥在我的怀中,心中一片宁静。那一夜,我与秀珣都没有回去。两个人静静的坐在亭外的小溪边,赤着脚,任清澈冰凉的溪水拍打着我们的脚丫,而她则是静静的依偎在我的怀中,静静的听我对着朗朗的星空,沐浴着皎洁的月光,为她讲牛郎与织女的故事。 第七章 巴陵之行 第二天我离开牧场的时候将我所说的信物交给了她,那是一块印有“天下令”图案的丝绢,并叮嘱她来人一定会手持已见印有一样图案的丝绢来牧场,然后再商秀珣、卫贞贞、傅君婥、傅君瑜、傅君嫱、宋玉致、素素等女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去,与等候在牧场外的祝玉妍携手向九江而去,由于祝玉妍的特殊身份以及她倾国倾城的美貌,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祝玉妍特地按照我的嘱咐蒙上了一层面纱,在加上她本身的气质早已经改变,纵然是内功修为深厚之人恐怕也难以认出来。 在与祝玉妍的几番“亲密”的交谈中,祝玉妍问道我在得到洛阳之后的打算,是不是同时可以考虑一下其它的城池,那样以来更有利于以后在军事上的发展。在她的提醒之下我才想到了一个军事重镇,决定改道巴陵,然后再动身前往九江。 数日之后,我与祝玉妍出现在巴陵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上,在这里几乎聚集了巴陵城中最好的酒楼茶肆与风月之地,同时还有以巴陵为中心方圆数百里内最大的米行,“王记米行”。而这家米行的老板王烈同时还拥有全巴陵最大的钱庄,在巴陵乃是名副其实的首富,实力之大就连巴陵的统治者梁帝萧铣都要对他礼让三分。 王烈的钱庄就坐落在这条街的中间地带,而与他隔街而王的就是巴陵城中最大的烟花风月之地,“天上人间”。我与祝玉妍携手来到钱庄门前,看了看,还真被门面的磅礴气势吓了一条,宽门高阁,红墙绿瓦,门口更是蹲着两头雕刻逼真,栩栩如生的雄狮。 祝玉妍笑了笑道:“呵呵,天涯海阁的实力真是名不虚传,只不过是一个钱庄就做下如此大的排场,而且竟然开在了一家青楼的对面,真是不知道这个王烈是怎么想的。” 我看了看笑颜如花的祝玉妍道:“这有何不可?我倒是觉得王烈是一个颇懂生财之道的人,如此富有想象力的布局竟然能够让他想到,真不愧是天涯海阁的坛主。” 祝玉妍听了我的话则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不知道为何会有此一说。我则是微微一笑道:“你想一下,客人若是在青楼中玩的尽兴而恰好身上的银两已经用尽,他便可以不费多少力气和时间就能从前中重兑取银两,呵呵,只要对面青楼的生意足够的好,长此以往,对钱庄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祝玉妍听后愕然。 我则是牵着祝玉妍的手,一齐走进了钱庄。看了一眼周围豪华的有些奢侈的布置,我想正在柜台后面埋头清理账目的掌柜道:“掌柜的,在下想兑换些银两。”说完将一块黑色的令牌放在了柜台上。 掌柜的冷不防的被我的声音吓了一条,慌忙的抬起头来看了看我们二人,愣了一下,大概是被我以及祝玉妍的气质所折服,然后才面露微笑的看向柜台上的令牌。目光刚刚触及令牌,却见他脸上的笑容立时凝固,旋又舒展开来,拿起令牌回答道:“老夫老眼昏花,此物尚需由东家来辨认一下,请两位内堂稍后。” 我向他点了点头,随他一起拐入内堂。刚刚走进,便见掌柜的单膝跪地,双手将令牌高高的托起在我的面前恭声道:“选舞坛座下巴陵钱庄执事马青云参见门主,不知门主驾到,还请门主赎罪。” 我接过令牌,轻声却又不失威严的说道:“呵呵,马执事免礼,不知道王坛主现在是否在钱庄内?如果不在请将他唤来此处,就说我有要事让他处理。” 马青云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禀门主,坛主现在正在米行,属下立即去请坛主过来,还请门主在此稍后。”说完,见我象他挥了挥手,方快步却又稳重的离开了钱庄。 待他走出内堂后,祝玉妍则微笑着看向我道:“呵呵,没有想到夫君这个大门主比玉妍的派头还要大,门下之人见了夫君总是唯唯诺诺的。呵呵,就像老鼠见到了猫似的。”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道:“我也不想他们这样,已经吩咐过他们许多次了,可是他们就是改不掉这些繁琐的礼节,是不是阴葵派门下的弟子见了你也要像这样参拜。” 祝玉妍道:“参拜肯定是要的,但是不必要下跪的,除非是门派中召开会议,才会行大礼,平时的时候才不会如此麻烦。” 正在谈话之时,门外走进来一名虎背熊腰的中年壮汉,正是玄武坛坛主王烈,整日的锦衣玉食并没有使他的身体发福,每一个眼神都闪烁着迥然的神光,看到我忙俯身参拜道:“属下玄武坛坛主王烈参见门主。”我耸了耸肩看了祝玉妍一眼,而她则是掩口轻声的一笑,我向王烈道:“王坛主请起。” 王烈粗声粗气的笑了一声,站起身来,目光扫向我身边透着惊人魅力气质的祝玉妍时,不由得微微一愣,粗声道:“门主真厉害,些许日子不见又多了一个门主夫人。呵呵” 祝玉妍被王烈有些愣头的样子逗的咯咯的笑出声来,而我则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呵呵,是啊,些许日子不见王坛主的废话是越来越多了。” 王烈尴尬的看了看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门主怎么有空来巴陵?”猛的好像想起了什么,有些兴奋的说道:“门主是不是已经决定要出去巴陵帮,接受巴陵帮所有的产业?哈哈,我可就等着门主发话,然后就可以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了。” 我也是一愣,心道这些时日来烦人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倒是把这件事忘记了,现在经王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看了看王烈道:“呵呵,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既然说到这里,我想问问你对这件事准备的如何?” 王烈想也不想的回答道:“人力物力都已经部署到位,而且我们还秘密的收养了一些资质颇高的女子,经过一年多的训练,再配上我们为他们服用的一些灵药,她们的身手已经接近一流杀手的境界,欠缺的只是临阵的经验。但是在歌舞才艺方面则是有所不济,现在就等门主所找的那些精通歌舞的女子对她们进行简单的训练就完全可以接受巴陵帮的产业。不知门主……” 我一排脑门,叹了口气道:“我早已经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王烈听的一愣,然后有些吃惊的咧着嘴道:“啊……” 我瞟了一眼正含情脉脉微笑的注视着我的祝玉妍,登时是脑中灵机一动,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嘿嘿,其实当时我就已经想到她了,只是这段时间忙的我全都忘记了,于是向王烈笑道:“王坛主也不用着急,嘿嘿,这些女子好办,大概需要多少人?” 王烈有些疑惑的看着我,道;“现在还差一百人左右。” 我对王烈笑了一下,然后扭过头看着祝玉妍道:“玉妍听到了吗,大概还缺少一百人,呵呵,我想以阴葵派的实力这一百人应该不成为题吧。” 祝玉妍妩媚的白了我一眼,娇嗔道:“夫君真是坏,主意都已经打到玉妍的头上来了,呵呵,我这点家当迟早要被你给折腾光。看在夫君的面上我答应了,呵呵,嫁了你真不知道是不是玉妍的福气。”祝玉妍的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目光中却是流露出对我的款款深情。 王烈听到祝玉妍已经答应下来,自然是喜上眉梢,可是头脑中确实依然在思索着我们刚刚的谈话,阴葵派……玉妍……难道……“门主夫人是阴后祝玉妍!”王烈吃惊的长大嘴巴,呆呆的望着祝玉妍,脱口而出。把我与祝玉妍都吓了一跳。 祝玉妍则是向王烈嫣然的一笑,算是默认了。然后又深情的望了我一眼。 我知道王烈心中一定是在惊讶我与祝玉妍在年龄上的差距,忙将话题岔开道:“先暂缓对付巴陵帮的行动,但是这些部署却是一个都不能放松,等待我的命令。我还要去一趟岭南争取能够得到宋家的支持,这样等我们夺取了洛阳,便可联合宋家与林士宏的兵马将萧铣的所有兵马都牵制住,这样我们在对付接受巴陵帮产业的时候就能减少我们的损失。” 王烈更是吃惊的说道:“门主要夺取洛阳?”然后情不自禁的摩拳擦掌,有些兴奋的说道:“呵呵,这可真是太好了,门主终于决定要争霸天下了。嘿嘿,我王烈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门主放心,只要门主一声令下,我王烈一定第一个为了门主的霸业冲锋陷阵。” 我看着兴奋异常的王烈笑道:“王坛主莫急,现在还有许多事情要办。” 王烈收起笑容,恭敬的看着,等着我继续往下说。 我接着道:“我们现在在襄阳的实力如何?” 王烈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但是对我的问话他还是必须要回答的,梢梢的想了一会儿道:“我们现在总共在襄阳有三家酒楼,两家兵器铺,两家钱庄,一家米行。人手大概在三千到五千人,除了潜伏在我们的产业之中,其他的则是分散在襄阳城的各处。但是能够称得上是好手的只有不到五百。” 我琢磨了一会儿,道:“我决定将玄武坛迁移到襄阳,这里不动分毫,令加派人手筹备襄阳的建设,在一个月内将在襄阳城内的人手增加到八千到一万,固定的人手至少要保持五千左右,同时在增加在襄阳附近的人手布置,命令鹰眼在这段时间密切的坚实洛阳、襄阳、长安、江都的一举一动,尤其是这些实力的兵力调动,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便立时向我汇报。因为在夺取洛阳之后,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沿江的军事重镇襄阳,只要我们控制了襄阳,我们的兵马就能够顺江而下,直逼另一个重镇,江都。” 王烈听完,沉思了一会问道:“属下刚才算计了一下,以襄阳城县在的规模安排五千的固定人手绝对不成问题,但是在其周围兵力的部署则有些困难,一是因为周围的村庄极为的稀少,不利于藏身。二是因为那里经常有一些贼匪出没,如果动起手来,恐怕我们会过早的暴露出我们的实力。不如在襄阳城中多安插一些好手,这样行动起来对我们更是有利。” 我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接着问道:“我们现在已经有作战能力的人马由多少?” 王烈道:“云长老处的情况属下不知道,玄武坛秘密训练的兵马有一万五千人,都是骁勇善战的骑兵,分散在玄武坛地界的各处。其他三坛的实力大概与玄武坛相差无几,具体的情况属下则是无权过问。” 一万五千人,呵呵,足够了。想到这里,我对王烈吩咐道:“我已经得到了飞马牧场的支持,为了防止其他的势力趁洛阳大战之际偷袭牧场,我决定命你从玄武坛的兵马中挑选精英三千,前往牧场,一定要保证牧场的绝对安全。这是信物,到牧场后将此物拿给场主商秀珣便可进驻牧场。”说完将事先已经准备好的丝绢交给王烈。 王烈接过丝绢,放入怀中道:“门主请放心,属下一定不负门主所托。” 这时想起了在去牧场的路上被埋伏一事,便想王烈问道:“前一段时间巴陵可曾有何异动?我们在去牧场的路上曾经遭到了一群黑衣人的埋伏,这些人的功夫迥然不同,但都颇为不弱而且布置的极为周密,且暗中勾结铁骑会的人偷袭宋家的车队,我怀疑这其中一定有一个阴谋,而且这些黑衣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巴陵帮派去的。” 王烈道:“属下正要向门主禀报此事,前段时间巴陵城周围的确出现了许多身份可疑的任务,人数大约在一千左右,但是据我们所知他们很可能还在其他的地方隐藏有为数不少的人手,这些人的具体身份我们还没有探明,但是初步估计他们不属于中原的任何势力。而且有五百人失踪,不知去向。我想这些人应该就是伏击门主之人。” 祝玉妍这时说道:“我们的人也在洛阳的附近发现了许多身份可以的人马,这些人的功夫奇特,不像是中原的武功,而且他们之间似乎也分属几个势力,现在正值乱世之秋,难免有些人想趁机捞上一把。这里是巴陵萧铣的势力,这些人能够堂而皇之的在此处活动,应该是已经得到了萧铣的默许,或是根本就是萧铣的安排。” 我点头同意,然后吩咐王烈道:“密切监视这些人的动向,必要的时候安排人手将他们尽数剿灭,切不可让他们坏了我们的大计。同时查探一下究竟是谁指使的这些人伏击我们。我还有要事要到九江一行,这里的事情只有交给你了,同时告诉兄弟们注意安全,避免损失。” 王烈见我要走,忙站起身来应允,还要挽留,见我向他摆了摆手,方恭敬的目送我与祝玉妍离开钱庄。 第八章 九江疑云 离开钱庄之后,我便与祝玉妍从巴陵坐船沿江而下数日之后方驶入了九江的地界,长江两岸的风光着实让我们两人神往,可是越来越多的尾随在我们身后的探子确实将我们的雅兴败坏的一干二净,祝语言与我对视一眼,满脸的无奈。我们两人之所以选择走水路其中的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不想有人跟踪我们,破坏了我们的二人世界,没想到敌人竟然神通广大,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的,在长江两岸的山脉上的,甚至在水中都有“蛙人”粘着我们,方法之广,真是有些让人哭笑不得。好几次祝玉妍都险些忍不住来一个杀一儆百,幸亏被我拦下,将心中的计划向她说了一番,方压下了她心中的怒火,否则这些探子焉有命在? 弃船上岸,就将城遥遥可望,尚未入城边可感觉到城池上空所笼罩的一股杀气,祝玉妍也转过脸,微笑着看了看我,道:“看来我们的敌人可是煞费苦心,为我们准备了厚礼呢。”我轻轻的摩挲着祝玉妍柔弱无骨的小手,笑道:“呵呵,兵来将挡,水来土豚。先不用去理会身后的那些尾巴,更不用去思量城中的那些小丑,玉妍还是先找一家酒楼填饱夫君的肚子要紧。”祝玉妍白了我一眼,与我携手步入城中。 初次来到九江,兴致使然,我与祝玉妍携手在城中的大街小巷转了一转,祝玉妍逢迎高挑的身段,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女性曲线的玲珑美感,每到一处都能够吸引所有人的眼球,虽然看不到她的面容,但是光光瞄上她的身材已经使得一些人狂吞口水了。祝玉妍则像没事人似的一路上与我说说笑笑。同时我们两人都在留意着周围这些人的一举一动,因为我们刚刚上岸的时候就觉察到身后的那些尾巴已经消失,但是刚刚进城,立时就感觉到四周的阁楼内有十数道目光注视着我们。而周围的人群中也有几条人影跟随我们两人步行了几条街道。我与祝玉妍相视一笑,折身拐入了九江城中的一家比较大气的酒楼。 同外面的情形一样,刚刚步入酒楼内,我们两人,不,应该说是祝玉妍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本喧闹的大厅一下子静了下来。听得我们在此家酒楼订了一间上房之后方有恢复了刚刚才的喧哗。我与祝玉妍在踏上楼梯的时候,回过头来向左手靠近墙边处望上一眼,因为从我们进门的时候,就感觉到从那里射来两道凌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们的身上,更是在努力的想看穿我们的心思。只见那里端坐着一位面目颇为白净清秀,身穿一件雪白长衫的公子,桌上放有一把折扇,正面露微笑的看着我们,丝毫没有回避我们的目光的意思,而我与祝玉妍也只是简简单单的看了一眼,便跟随小二来到了我们的房间,然后分赴他将饭菜送到我们的房间。 店小二掩门里去,祝玉妍便向我说道:“我们一路上的行踪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而且据玉妍观察,跟随在我们身后的这些探子似乎属于不同的帮派,而且他们在我们上岸时便消失直到我们到了九江城中才又有探子出现,他们似乎早已经在此等候我们一样,看来沿江尾随我们的那些人应该是九江城中的一些帮派派来的。” 我点了点头道:“玉妍所说也正是我心中所想,对于九江城中的这些帮派我倒是不怎么担心,量他们也厉害不到哪去。不知道玉妍刚刚又没有注意到坐在墙边的那个白衣公子,依我看来他的修为已经达绝顶之列,不知与我们是敌是友?” 祝玉妍看了看我,甜甜的一笑道:“什么公子?嘻嘻,那分明是一个白衣小姐,夫君难道没有闻到酒楼中飘散着一道淡淡的幽香?应该是发自她腰间的那枚香囊。” 我愣了一下道:“我是闻到了香味,不过我还以为是玉妍的体香呢,所以才没有在意。” 祝玉妍闻言玉脸桃红,面露嗔晕的白了我一眼,神光中却荡漾春情的娇媚,似嗔似喜道:“夫君坏死了,脑袋里想的都是这些东西。”停了一下,接着说道:“她用的香蕈与玉妍平时所用乃是同一种,只是在度上略有不同,所以玉妍才能断定她是女儿之身。” 听了祝玉妍的话,我沉思起来,武学修为如此之高的年轻女子除了婠婠之外就只有师美人了,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难道她发现了玉妍的行踪尾随而来还是专门为我而来?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就在这时,门外两声敲门声过后响起了店小二的声音“客观,您要的饭菜已经送到。” 在祝玉妍的授意下,店小二毕恭毕敬的将饭菜放到桌上之后,却做出了一个让我们两人吃惊的动作,只见他恭敬的跪拜道:“玄武坛九江分舵弟子参见门主。” 我微微的一愣,然后开玩笑道:“免礼。这家酒楼是‘天涯海阁’的产业吗?呵呵,没想到花钱都花到自家的身上了。不知道这九江城中还有哪些是‘天涯海阁’的产业,免得我在花冤枉钱。” 此人脸色微红道:“回禀门主,属下的职位卑微,城中产业的分布只有执事以上的身份方可知晓。此时酒楼的执事陈良宇此时正在门外等候门主的召见。” 我吩咐道:“好,你下去吧,将执事叫进来。”店小二躬身退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一名身材较为魁梧的男子走了进来,刚要参拜,就见我大手一挥,道:“不用行礼了。速将城中的产业报与我知道。” 陈良宇恭声回答道:“紧遵门主旨意。本门在天涯海阁共有酒楼两间,茶庄一间,杂货店一间,钱庄一家,而且现在九江城内实力最为雄厚的一帮二会中的‘江城会’也是本门在九江城中的势利,会主陈良辉正是本门九江分舵的舵主,同时也是属下的兄长。” 我奇道:“一帮二会?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 陈良宇答道:“一帮二会是在铁骑会解散后才逐渐在九江城雄的。分别是‘六圣帮’‘江城会’‘长剑会’”然后便详细的向我讲述了九江的一些情况。 任少名的死,使得雄霸九江的铁骑会四分五裂,各个被其压制的小帮小派纷纷抬头。再者梁帝萧铣更是利用这个大好的机会对林士宏开战,突然之下打得林士宏一个措手不及,于是林士宏急忙调兵遣将,疲于抵抗萧铣的大军,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总算是打退了萧铣的进攻,保住了大部分的领土。这时方松的一口气,腾出手来处理九江城的纷争,无论是哪一个帮派在这场纷争中获胜对而林士宏而言都是无关痛痒,因为这些帮派若是想在九江混下去就必须投靠林士宏,但是这样打下去的话,使得城中的百姓人心惶惶,对九江的安定极为不利,所以林士宏才定出兵干预,而最后得胜的是一个名叫“六圣帮”的帮派,但是其它的小帮派依然存在,并没有被“六圣帮”所吞没,这是林士宏故意所为,为的就是维持城中势力的一种平衡,使得任何一家势力都不能脱离他而单独存在,以前铁骑会一枝独秀是因为在林士宏起事之时它早已经存在,现在铁骑会解散了,林士宏才不会笨的在培养一个能够与他平起平坐的帮会头目来。所以,现在九江城除了码头的那块地方以外已经基本上恢复了以前的平静,来来往往的商客依旧是络绎不绝。为什么码头不平静?呵呵,听我细细道来: 九江是一个沿长江干流的军事重镇,更是长江干流支流货运的最大的驿站以及货运码头,所以每天来来往往的旅客则是多不胜数,装卸的货物则堆积如山,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同所有的码头城镇一样,在这里装卸货物以及停靠经商都要向当地的负责本地盘的帮会交上一定数量的“安全税”,这样才能确保生意的相安无事,否则便会有一些人整天的围在你的货船摊位上打打闹闹,使你根本做不成生意。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即使是那些大商家也都会给上帮派一些比较丰厚的“税钱”,更不用说是势单力孤的小商小贩。可见这码头实在是九江城内人见人爱的最大的肥肉。以前九江城中铁骑会一枝独秀,城内大大小小的地盘都是他们的天下,码头自然也不会除外。而这些“安全税”也就成了铁骑会最大的财源。现在铁骑会已经成为历史,新兴起来的各帮各派自然把目光瞄向了这块肥肉。但能够在这里插上脚的也只有城中实力最强的一帮二会而已。曾经一度在码头上厮杀不断,甚至已经到了严重影响码头货运正常的地步,林士宏只得再次派兵干预,最后在他的调停之下,九江城中最有实力的一帮两会方罢兵休斗。林士宏将码头按照实力的大小划分为三块,交与一帮二会打理,然后又规定三家所收取的“安全税”必须一致,如此码头才又得恢复了平静。 我仔细的听着阵良宇的汇报,仔细的思量着,沉思了一会问道:“你可知道其他一帮一会的具体情况?” 陈良宇回答道:“只知道六圣帮的帮主共有六人,武功不弱,而且我们还怀疑在他们的身后尚有没有露面的高手。长剑会的会主名叫任剑铭,会中人人都用四尺长剑,具体此人功夫如何,谁也没有见到过。” 听了陈良宇的话,我隐隐觉得这些人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个势力,于是稍稍的皱着眉头,对他说道:“好了,密切监视一帮一会的动静,尤其是要注意他们两家是不是在暗地里有勾结,以防他们对我们不利。”陈良宇应诺一声,躬身退下。 祝玉妍看了看眉头紧锁的我,轻声道:“这些不过是一些小帮派罢了,为何夫君此时却是如临大敌一般?难道还担心他们会对我们有何威胁?” 我摇了摇头,不苟言笑的说道:“玉妍且莫轻敌,他们以及他们身后的那些势力对我们两人的确是构不成威胁,但是对我们的手下可就难说了。而我们身为门派的一派之主,何时何地都要考虑到门人的安危,且不可因为我们的疏忽而使得门下弟子有所不必要的死伤。” 祝玉妍有些奇妙的看着,在她看来门下弟子也不过是为了门派而存在棋子而已,从不在乎他们的死活。这并不是说她残忍,而是因为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不会讲人命放在心上。而我的观念则是对待自己人则是“关怀备至”,对待敌人那可就是心狠手辣了。 我也微笑的注视着祝玉妍,等待着她的回答。祝玉妍恬然的一笑,道:“玉妍会试着去按照夫君的想法去做的,不过他们能够为本门的辉煌而死不也是他们的一种荣幸吗?其实我们阴葵派对门下的弟子的安慰满在意的。” 我心中苦笑一阵,直到短时间内是改变不了祝玉妍的这种想法的,看来只有同国的言行慢慢的去同化她的作风才行。然后将话题岔开道:“今天晚上应该就会有客人来拜访我们。” 祝玉妍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果然,当夜色降临,九江城的街道已经趋于沉寂之时,酒楼的周围却是人影闪动,看情形少说也要有个四五个人在这里窥探,我心中一直奇怪如此低劣的窥探身手不要说是我,就连他们之间恐怕也是隐藏不住,难道这些探子之间有某种协议不成,你探你的,我探我的,大家谁也不打扰谁,反正都是在同一个城中,免得以后见面难堪。 知道三更的锣声敲响,这几人才失望的离去,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探得任何有价值的情报,向上面邀功是肯定不行了。而我与祝玉妍则是尾随在一个身手最好的探子身后,闪身来到了一小巷中的一间民房中,探子转过,警惕的环顾一下,才敲门而入,虽然将自己的声音压的很低,但是房中的谈话还是清晰的传入到我们的耳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情况如何?可曾探得他此次来九江的目的?且莫因为此人而坏了我们在九江的大计。” “香玉山!”我心中一惊,终于认出了说话之人的身份。 第九章 连环奸计 祝玉妍见我满脸的惊讶,忙传音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夫君为何如此的惊讶?” 我看了她一眼,回道:“没什么事情,我只是认出了此间屋子的主人,是巴陵帮的香玉山,此人颇有心计只可惜心术不正,我怀疑他正在幕后策划着一个阴谋。” 祝玉妍道:“策划阴谋?呵呵,夫君也真是的,既然怀疑他搞阴谋,干脆让玉妍下去将他杀了不久一了百了,免得再让夫君伤神。”说完真的就要前去。 我忙拦住她道:“杀了他实在是太容易了,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就会打草惊蛇,在他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势力作他的靠山,否则他断然不会如此的嚣张,竟然干与我结怨。等我们破坏了他以及他背后势力的阴谋之后,在将他香家所依靠的所有产业连根拔起,将他们用以藏身的窝点全捣毁,嘿嘿,到了那时恐怕比杀死他更让我解气。” 祝玉妍有些吃惊的望着我道:“嘿嘿,玉妍还以为夫君是正人君子呢,原来……” 我奸笑一声,手掌抚上祝玉妍的酥胸,吓的祝玉妍红着脸慌忙的躲开了,我笑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夫君的坏话,嘿嘿,在说了,我可从来都没说过我是什么正人君子,整天被一大堆的条条框框束缚起来,作人还有何乐趣可言?而且,现在这个世道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实在是太多了。夫君我就喜欢率性而为,只要我认为我应该做的,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拦我,而且我会不择手段的对付我的敌人,只就是我的原则,呵呵,这样我活的才开心。” 祝玉妍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仿佛是第一次认识我似的,然后笑道:“玉妍也很讨厌那些伪君子,目的明明都是为自己,却是厚颜无耻的打起替天行道的旗号,让人不齿。”接着祝玉妍便不由分说的抱怨起来,而我也只能做一个听众,完全忘记了我们两人来这里的目的,直到听到下面“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才恍然清醒过来,两人对视一眼,不禁哑然而笑。只得眼巴巴的目送着香玉山的离去,在没有弄清事情的始末,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 …… 香玉山不紧不慢的沿着回廊向后院走去,看似平稳的步伐掩饰着他内心的惶恐,目光时不时的向身后瞟去,却又不敢回头察看,脸上的表情早已经僵硬,毕竟他要对付的可不是一个能够人力来衡量的对手。越想越是害怕,步伐也使越来越快,走到回廊的尽头时,匆忙的闪入到一片阴影当中,然后操着轻细的嗓音吩咐道:“所有人都密切的监视,一发现他的到来立刻启动所有的机关,务必让他落入到我们的天罗地网之中。” 阴影中的众人都绷紧了心弦,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回廊,等待着大鱼的上钩,一个又一个的时辰过去了,仍不见有何动静…… …… 由于我们两人的疏忽,今晚的刺探行动已失败而告终,不过总算有那么一点点的收获,虽然不知道这个阴谋是什么,但是至少已经知道了香玉山是这个阴谋的参与者之一,而且还知道了他的藏身之地,只要我们能够好好的利用这个线索,要识破敌人的诡计应该不是一件难事。于是便与祝玉妍干脆返回客栈,美美的睡上了一觉,让敌人自己去捉摸吧。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暂时不打草惊蛇,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我与祝玉妍一直都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同时吩咐九江分舵的门人仍旧像平时一样,不可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这一招果然使得敌人慌了手脚,摸不清我的下一步动向,夜里光顾我们居住的客栈的探子就更多了,而我与祝玉妍则是有滋有味的在房间谈笑,根本不去理会在房顶上跑来跑去的探子,到了深夜赶到香玉山藏身之处一探虚实,但是只有在第二天夜里的时候发现了香玉山的踪迹,因为没有偷听到他的密谋,所以我与祝玉妍便没有对香玉山下手,有些失望的返回了客栈。可是接下来的几天却是再也没有在那里发现过香玉山的影子,心中不由得一阵怒气,骂道:“香玉山这个王八羔子的警惕性倒是挺强的,才这么两天就更换了藏身的地点。” 与祝玉妍返回客栈,思量了一下,现在时间多我来说很重要,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决定在第二天的晚上前去林士宏处,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他臣服于我。 是夜,我与祝玉妍两人商定之后,悄无声息的潜入九江城中的一座大宅,正是林士宏的居所,凝神静听发觉北面一座灯光昏暗的厢房中有切切私语的声音,于是微笑着向祝玉妍指了指那间厢房,祝玉妍点了点头,两人一起飘落到房顶之上,俯身静听起来。 一个低沉雄厚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香公子,你曾向本王保证过你的计划一定能够将那个龙天笑除去,为何他现在仍旧完好无损的在客栈中快活?你对此作何解释?” 祝玉妍听后,见我的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便想我穿声道:“说话之人便是林士宏。” 我点了点头,心中暗骂道:香玉山这小子果然设了个套让我去钻,然后示意她继续听下去。香玉山的声音响起“大王息怒,在下那晚的确已经在我的住处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着姓龙的来追杀我,便会陷入我的埋伏之中,纵然不被毒箭射死,也会被我准备的大火烧成灰烬!可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那夜他明明就在外面偷听,而且我也故意的透露出了我正是上次主使杀手在他去牧场的路上进行伏击的人,以他有仇必报的脾性理应追杀我而来才对,我实在是不知道为何他却是按兵不动。” 听到这里,我与祝玉妍心中都是一惊,然后情不自禁的哑然失笑,只是没有笑出声来。我向祝玉妍传声道:“呵呵,我都说这个姓香的不简单,果然给我们设下了一个连环套,而且他把我的脾性摸的倒是十分的准确。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断然不会想到本公子却是津津有味的听着玉妍大骂那些伪君子,嘿嘿,看来我们那夜的收获还真不小。否则岂不是要上了香小子的当。” 祝玉妍也是甜甜的一笑,传声道:“呵呵,无巧不成书,天下间原来真的有如此巧的事情。没有想到因为玉妍的一个疏忽反而阴差阳错的破坏了香玉山的阴谋。这个香玉山果然是诡计多端,他竟然能够猜得到我们一定会尾随他派去的那名探子而去,更是故意的用话语激怒夫君,使夫君坠入到他的圈套。” 我笑道:“嘿嘿,现在轮到我们掌握主动了。听林士宏的语气,看来他应该已经与香玉山勾结在一起,而且房间中还有七个人的气息,想来也已经与林士宏勾搭在了一起。” 说完,我与祝玉妍继续倾听起来。 这时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香公子为何肯定当时姓龙的就藏身在屋外?难道香公子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竟然能够觉察到他的踪迹。嘿嘿,香公子莫要努视于我,肖某人也只是就事论事,外界传闻这个姓龙的功夫可是玄之又玄,听说他单靠一己之力就击败了李建成引以自豪的数千银甲精骑,可是据在下观察,香公子实在是难以与之相比。” 我心中诧异,终于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了,百余人到了他这里就被传成了数千人,汗,在这样下我可是要倒霉了,千万不要把我传成是一个浑身找毛的怪物才好。 只听香玉山冷冷的回答道:“在下的功夫是不怎么样,但是天下之大岂是光靠武力就能称雄于世的?嘿嘿,肖三帮主的功夫倒是不错,只是见了任少名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放你娘的屁!姓香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肖三帮主被香玉山戳痛了伤疤,勃然大怒,当即拍案怒喝起来。 香玉山则是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对他来一个不做理睬。 这时另一个深沉的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老三,坐下!不可无礼,是你冒犯香公子在前。” 看来这个人的身份应该在姓肖的之上,他听后哼了一声,怒视了香玉山一眼,颇为不痛快的坐回了座位上。 祝玉妍这时向我传声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七人当中应该有六人是六圣帮的帮主,至于另一个或许就是长剑会的会主。” 我点了点头,同意她的看法。 林士宏也打断道:“两位息怒,现今我们已经是同坐一条船,无论是谁出了事情对我们来言都有翻船之险。”然后稍稍的停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今天最好商量出来一个办法,一定要在龙天笑与祝玉妍离开九江之前将他们干掉,这样本王就能取而代之,成为阴葵派的一派之主。” 祝玉妍听到这里,脸上露出怒色,身上更是隐隐的散发出了可怕的杀气,我忙向她传声道;“玉妍快快收起杀气,以免被房中之人发现我们的行踪。” 祝玉妍听后,面色不甘的平息了一下愤怒的心情,收敛起自己的杀气,向我歉然的一笑,道:“是玉妍疏忽了。”然后脸色一寒接着道:“不过夫君不用担心,纵然我们的行踪被发现,玉妍也保证不会让一个人活着离开这里。” 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只是‘江城会’的陈良辉竟然胆敢拒绝楚王的好意,嘿嘿,我看有必要在这事情之后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林士宏则是沉声道:“哼,陈良辉如此不识趣我自然不会放过他,只是据我暗中探查他的背后也同样有一个强大的靠山,只是目前还不知道。而且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除去龙天笑与祝玉妍,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一定不能放过。嘿嘿,不知道他们两人现在在想些什么?嘿嘿……”说道这里,林士宏已经开始憧憬坐上阴葵派门主的情景。 我看了看祝玉妍,见她眼神中的杀气越聚越浓,索性牵起她的手,飞身而下,站立在院中,冷冷的插话道:“我们现在正在想应该给你安排一个怎样的死法才能以解我心头之恨!” 或与刚落,立时从房中窜出八条人影,分别落身在我与祝玉妍的周围,将我们两人包围起来。等八人站定之后,仍不见香玉山从房中出来,我冷冷的一笑,然后轻蔑的环顾了一眼,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面前的身材魁梧,面向不凡的男子身上,想来此人应该就是林士宏。 林士宏气定神闲的奸笑道:“嘿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我今天到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要本王的命。”然后转过脸对满脸寒霜的祝玉妍道:“多年不见,祝门主依旧是美丽如初,嘿嘿,不,是越来越有风韵了,看来一定是另有新欢了吧。”说完还我瞟了两眼。 祝玉妍只是冷眼旁观的看着他,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语而勃然大怒,但是越是这样越使得林士宏心中寒冷,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但仍旧是壮起胆量看向我道:“姓龙的,不要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况且我林某人从来都不相信所谓的传言,嘿嘿,眼见为实才是真的。我想龙大侠还不知道你身边的这些人都是谁吧,不如让我来介绍一下如何?” 我打断他道:“没有这个必要,他们在我眼中不过是几个死人而已。你还是为自己祈求多福吧。” 周围的七人大怒,刚要怒喝,便听香玉山的声音从屋中传来“哈哈……姓龙的,你终于还是上了我的当了!嘿嘿,本公子早已经料到你一定会来到这里,故而我们故意演了刚才的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引你下来,掉入我们实现准备好的陷阱中。”随着他的话语,香玉山从房中踱步而出,并身站立在林士宏的身边,脸上挂着有些狰狞的笑容,以及阴谋得逞的快意。 第十章 隐魔现世 我心中一突,没想到如此小心还是中了香玉山的奸计。他的话音刚落,立时又从周围的房屋中蹿出来八条人影,每一个人的身上都透着一股凝练的杀气。其中有六人的气息基本相同,只是在频率上稍有差别,看来这六人修炼的应该是同一种武功。另外两人的气息则和着六人格格不入,但是八个人的气息都透着一股或轻或重的魔气。 一个头发半黑半白,脸上有一道伤疤的老者对着我狞笑道:“还是香小娃儿的脑袋灵光。”然后转向我道:“小娃儿好大的口气,过会儿我这个老头子可要好好的称称你有多种的斤两。”接着又看向祝玉妍道:“祝尊主不认识我们几个老不死的了吗?嘿嘿,我们几人可是无时无刻不在念叨着尊主对我们的好处。” 祝玉妍仔细的瞧了瞧眼前长相犹如僵尸一般的六人,身体微微一震,惊讶的神色一闪而逝,依旧静如止水的说道:“原来是你们六个老怪物,哼,我当时好心好意的放过你们,是让你们改过自新,没想到你们现在却是恩将仇报,想要加害于我们,你们心中不觉得愧对于圣门的宗祖吗?” 此六人乃是祝玉妍上一辈的高手,原本是八人,都是孤儿的身份投入的圣门,故而性格孤僻,圣门中只有他们八人走的最近,最后还结拜为兄弟,名字不为人所知,便以大魔、二魔、等来称呼。后来因为不满祝玉妍的师傅将掌门之位传给她,所以打动了叛乱。但是被祝玉妍以及她的师傅所败,二魔与八魔更是命丧在祝玉妍的手下,大魔的脸上也被祝玉妍的天魔刃狠狠的划上了一剑。大魔自知大势已去,便慌忙的带领剩下的六魔逃窜,隐居起来,这一逃就是四十年。后来他们在一座山的山洞中无意间发现了一本《僵尸神功》的秘籍,里面记载的武学颇为深奥,故而六人同时参习,耗费三十年的光阴,终于略有所成,感觉到自己的功力较之以前有了飞速的提高,遂萌生了报仇雪恨的念头。 五年前下山收得了六个徒弟,传授他们武功,更是在六魔的暗中指使下成立了六圣帮,全力打探阴奎派以及祝玉妍的行踪。伺机为六魔寻找组好的报仇雪恨的机会。 大魔听了祝玉妍的话之后,面目变得更加的狰狞,脸上的肌肉抖动着,伤疤也像一条附在脸上的蜈蚣一般,一上一下,看起来让人阵阵作恶。声音更似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尖细刺耳,丝毫不带有任何生的气息,真有如僵尸一般“放你娘的屁!我们兄弟六人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完全是败尼所赐,我们与你之间只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没有丝毫的其他的感情。等一会儿老夫一定会用最残酷的手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森然的笑道:“哼,恐怕你们再也不会有报仇的机会了。” 三魔大怒一声:“小崽子休要猖狂!等一下便让你见识大爷的利害!” 我笑而不答,祝玉妍则是转过脸,向六魔之外的另外两个人说道:“席应,左游仙,原来你们两个也有参与此事。呵呵,只可惜两位刚刚练成各自的绝世武学就要归西。” “左游仙,席应?”听了祝玉妍的话我嘴上嘀咕着,同时心中一惊,没想到身为魔门八道高手之二的他们也有参与此事,只是心中奇怪,林士宏是用何种办法将他们两人拉拢到了自己的身边,如果说左游仙是因为辅公佑的缘故这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偏偏左游仙又是一个自私的人,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为了辅公佑而出生入死的;席应与祝玉妍之间没有过节,关系一直都很融洽,真是有些搞不懂他为何会倒戈相向。 席应与左游仙却是对祝玉妍的话毫不理睬,已经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两眼有些呆滞的死死的盯住我们两人。 我与祝玉妍心中分感奇怪,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神中的疑惑。 大魔鬼笑两声,龇牙咧嘴的说道:“嘿嘿,你们两人不用奇怪,老夫用僵尸神功已经将他们二人化成了僵尸,嘿嘿,他们现在的功力至少是他们活着的时候的三倍以上,你们两人还认为这场争斗你们有何胜算可言吗?嘿嘿,姓龙的老夫看你倒是一块不错的料,最适合做僵尸,至于祝尊主……”说道这里细细的看了祝玉妍两眼,然后皮笑肉不笑的道:“如此诱人的身材作成僵尸有些可惜,嘿嘿,倒不如让我们几兄弟乐上一乐。嘿嘿……” 祝玉妍怎堪如此大辱,娇喝一声,杀气油然而起,单掌一番,挟惊雷之势一个掠身,闪电般率先向大魔拍去。祝玉妍玉掌所过之处没有带起一点的掌风,周围的气流仿佛如同被冻结一样,确实没有丝毫的波澜。只有我能听到她玉掌上凝聚的真气与空气磨擦而发出的嗞嗞的声响,就像是空气在燃烧一般。祝玉妍的确是动了真怒,刚一出手便用上了十成的功力,这可是是我前两天才刚刚指点她的将天魔场的与自己的杀气融合内敛手掌之上的功夫,端是利害异常,纵然是丈许后的精钢也能被她一掌洞穿。看来祝玉妍是想一掌就结果大魔的性命。 大魔尚未反应过来,祝玉妍的玉掌已经拍到了他的面前。慌忙之中,大魔急忙调整自己的体型,是自己身体上的肌肉以及关节在瞬间扭曲到一个正常人不可能做到的角度,有惊无险的闪开了祝玉妍的攻击,但是祝玉妍掌中凝成的空气压力,还是狠狠的戳在了他的脸上,嘴角溢出一道血痕。周围的众人一惊,没想到祝玉妍一个照面就让大魔挂了彩。 其实大魔的功夫虽然比不上现在的祝玉妍,但是也断然不会一个照面就会伤在她的手下,无论如何他也使祝玉妍的前辈人物,当年也是在江湖上横行无忌的魔头,虽然败在了祝玉妍师傅的手中,但是三十多年的潜修苦练,在加上对《僵尸神功》的苦心钻研,功力自然是大有进境,足可登上绝顶之列。而他之所以会伤在祝玉妍的手中,主要是因为他对自己武学修为的盲目自信,对祝玉妍的轻敌,更是没有料到祝玉妍会才谈笑间出手攻击于他,所以才一上来就吃了一个暗亏。 大魔心中窝火,不由得暗骂了一声,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同时心中也使颇为惊奇祝玉妍武学修为的进境:老子因为得到了一部《僵尸神功》方能有现在的修为,本以为凭一己之力就能与她都个不分高下,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个贱人的功力进境之快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料,嘿嘿,《天魔秘》果然不愧是四大奇书之一,老子一定要活捉祝玉妍,逼她交出《天魔秘》,在配合上老子的僵尸神功,嘿嘿,整个天下都是老子的了! 想到这里,大魔斜里看了一眼依旧呆呆的站在一边的席应与左游仙,眼中闪过狡黠的神色,便退变转向他们两人说道:“僵尸二将……” 祝玉妍见大魔目光不住的瞟向席应与左游仙二人,怎会不知道他心中打的什么主意,当然不能够让他轻易的如愿,一个闪挪步,如影随形一般的飘身到他的近前,玉掌再次压上。 大魔暗骂一声,心中叫苦,忙运功抵挡祝玉妍的进攻,对方强大的压力迫使他不得不将已经说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因为只要他一开口说话,体内刚刚聚积起来的真气就会涣散,如何能挡住祝玉妍一浪高过一浪的进攻,万一丢了性命可就太不划算了。 写起来看似十分的慢,其实这也就是发生在片刻间的事情,你攻我守,眨眼的功夫两人都已经各自使出了十几招。周围人这时方如梦初醒,有兵器的纷纷拔出兵器,大喝一声围攻上来,三魔、四魔以及他们两人的徒弟六圣帮主中的两人掠到祝玉妍的近前,对她发起攻击,其他的众人除了席应与左游仙这个两个活死人还有香玉山之外,尽数围攻于我。 我冷哼一声,视敌人的攻击如无物,只见一条白色的身影在一片刀光剑影中穿梭,没有人能够将白影拦下,众人越大越是心惊肉跳,心中不约而同的骂道:妈的,这小子的功夫果然厉害,到现在为止我们这群人少说已经攻出了几十招,纵然是一只苍蝇也被我大卸八块才对,可是他却能在如此密不透风的攻击中游刃有余的闪躲,轻功的造诣我们这些拍马也赶不上。不过到现在都不见他回击过一招半式,嘿嘿,看来世人还是言过于实,他只是空有一身高明的轻功而已。嘿嘿,短赛赛身手,久战战内力,总有他又尽灯枯的时候。 想到这里,一名手持四尺长剑,身形修长但不失魁梧男子跳出圈外,冷冷的讥讽道:“看来阁下也不过十徒有虚名,只懂得一味的闪躲逃避。”说完又故意发出一阵磔磔的怪笑。 哼,看他手持造型特殊的四尺长剑,此人应该就是“长剑会”的会主方未明,我心中冷声道,但是却对他的话来一个不理不睬,我现在可没有功夫与他们动手,因为我此时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祝玉妍的身上,她此时正受到三魔以及三魔的徒弟的夹攻。对于我而言,这次的行动虽然重要,但是与祝玉妍的安危比起来还是后者更为重要。 祝玉妍对付六魔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绰绰有余,六魔虽然是祝玉妍的长辈凶人,但是与现在与三大宗师比起来都毫不逊色的祝玉妍相比尚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六人同时出手可就不可同日而语,因为这不是六人实力的简单的叠加,因此刚一上来,原本处于绝对优势的祝玉妍立时感到了强大的压力,双掌翻飞,将自己的功力提升到极限,身体的轮廓上微微的散发着淡淡的黑色光芒,清澈平静的眼神中似有一团黑色的火焰在燃烧,这正是我留在他体内的意识能燃烧特性的体现。 看惯鲜血早已经漠视别人生命的三魔此时见了祝玉妍眼神中跳动的黑色火焰,心中首次尝到了心惊肉跳的感觉,想当初他们在逃避慈航静斋最杰出的弟子碧秀心的千里追杀之时也都是从容不迫,从未像今天这样感觉到恐慌。这也正是意识能燃烧的特性,能够激发起与之对站的生物本能中的恐惧,而祝玉妍此时所施展出来的也不过是意识能燃烧特性的一点点皮毛而已,而整个宇宙中能够随心所欲的让意识能顺着我的思想燃烧的恐怕也只有我这个拥有完美体的“变态”强人。 六魔在心惊肉跳,而祝玉妍却是越战越勇,脸上也渐渐的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兴奋的神色,举手投足之间都清晰的感觉到了与人对战从未有过的酣畅淋漓,仿佛已经将这些年来的苦闷尽数抛了出去,招式与力量的结合已经突破了新的瓶颈,达到了一种近似初生的融合。祝玉妍愈战愈喜,现在的她,再次面对宁道奇的时候也能保持住强大的自信。以往与宁道奇对决的时候,虽然在武功招式,修为内力与其有些差距,但是仍不致处处落于劣势。而造成她数次惨败的就是宁道奇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那种强大的气势,站在他的面前很难保持住一种平静的心态以及自信,祝玉妍不能,石之轩也不能。 而宋缺也是看出了宁道奇的高明之处,尽量的让自己远离俗世的纷争,让自己与自然更加的贴近,时时刻刻都使自己散发着强大的气势,久而久之,就能趋于平常,进而能够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平静自然的屈人气势。 惊诧之中,三魔眼睁睁的看着祝玉妍脸上挂着盈盈的笑意,一点一点的将优势拉回了自己的身边,三魔的配合虽然依旧是天衣无缝,可是祝玉妍的招式却是渐趋天马行空,毫无章法可言,一时间使得三人也忙得个手忙脚乱,而且是越忙越乱。至于三魔的三个徒弟,则是根本就插不上手脚,只能无所事事的站在圈外对场中的打斗干瞪眼,祝玉妍与三魔的动作用快似闪电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大魔数次见三魔四魔向他焦急的望来,像是在说“大哥,你若是再不用那两个活死人,我们几兄弟今天可就凶多吉少了!”大魔心中骂道:老子也想这么做,可是姓祝的贱人每每到关键时刻都会将我到了嘴边的话逼回去。 三魔似是看出了大魔心中的想法,脸上绝然的神色一闪,一咬牙,猛的一个闪身,用自己的臂膀挡在了祝玉妍攻向大魔的可段金碎石的玉掌之前,但听一句闷哼,一声清脆的断骨的声音传进了大魔的耳中。大魔眼中暴戾的光芒更盛,当机立断的退后一步喝道:“僵尸二将,速速将这个贱人击杀!”话语中透着肃杀之气,说话的同时,手指指向一掌将三魔击飞的祝玉妍! 第一章 神威败众魔 席应与左游仙听到大魔斯声的吼叫,两对死鱼眼微微的向上一番,精光乍现,脸上的表情依旧木讷,双足刚一着地,双膝一曲,继而弹射而起疾如掣电,迅若惊雷,的扑向祝玉妍。但是席应的身法明显的比左右仙的动作要快上很多。 祝玉妍听到大魔的吼声,心中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忙趁闪过四魔的攻击的间隙后退两步,然后扭过头向席应的方向望去,却见刚刚两人站立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两道黑影一前一后的向自己迎面而来。心中大为惊诧席应何时有了如此惊人的身法。 就在她惊诧的时候,席应的身影已经像一阵风似的的来到了她的近前,他双手始终前伸着,此时已经幻化出无数掌影,划出无数道指风,向祝玉妍遍体笼罩而去。 祝玉妍心中大惊,虽然她与席应从来没有真正的交过手,但是对他的功夫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的紫气天罗虽然厉害,但是与自己的天魔秘大法相比仍旧是差上一筹,可是他现在所施展出来的功夫完全不是她所熟悉的席应的看家本领,而只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拳脚指爪而已,但是由于配合上他此时惊人的爆发力与似乎雄浑无底的内力,偏偏让人生出难以抵挡的感觉,祝玉妍不愿冒险,只好暂避其锋,身形急速的向一边闪去,刚刚有惊无险的避开了席应凌厉异常的双爪。 可是左游仙的利爪却又接踵而至,但是与席应相比,他的功力则要差上许多。祝玉妍眼疾手快,飞起一脚,精准的踢在左游仙的掌心,右掌同时而起与挟肃杀怒气,飞身从左游仙的上方攻来的大魔对上一掌,但是却没有过多的催促自己的内力,而是借力向一旁弹开,刚刚站定,席应暴风骤雨般的攻击有紧跟而来。此时是席应的功夫与祝玉妍相比仅仅是稍逊两筹,再加上一个实力与大魔等人在伯仲之间的左游仙的加入,使得刚刚祝玉妍所取得的优势霎时间就消失殆尽。 闪躲腾挪之余,我眼中无时无刻不在密切的注意着祝玉妍,唯恐她受伤。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出手相救的,因为这是一个能够让激发她意识燃烧的大好机会。而我身边的这些人已经忙出了一身大汗,余下三魔的土地已经将自己最为得意的招式用了一遍又一遍,但是从动手到现在却是连我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心中除了惊恐之外更多便是的颓然懊恼。无论他们如何攻击,我总能使自己的身体自然的顺着他们的压力多避开,就如同潺潺的流水一般,不管如何攻击,对它也不会造成伤害。 林士宏的额头上已经微微浸出了汗水,自己的看家绝迹“夺魂炎杀掌”已经过半,可是对方却对自己的攻击视如不见,眼看自己的手掌就要击到被众人紧逼的对方的身上,可是每每在这个时候,对方不知用了什么身法,变戏法一般的从自己的掌前横移开,而自己的手掌也是莫名其妙的攻向了自己的同伴,反倒是把自己的同伴打的一个手忙脚乱。林士宏乃是阴葵派中身份最高的长老,其修为自然高明,当即明白我不但是在依靠高明的轻功与众人周旋,其中一定是掺杂着一种高明的借力用力的功夫,于是便试着渐渐的减弱自己的内力,果然自己受到的反震之力也慢慢的变小。同时自己攻击的方向也较刚才更好控制,于是有些兴奋的沉声道:“大家小心,这斯用的是一种很是高明的借力用力的功夫,大家收回自己的内力,这样他就再也借不到我们的力量。” 众人这时才恍然大悟,难怪自己明明是打向他的拳掌,却莫名其妙的险些打倒自己的同伴的身上。刚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怀疑我在用一种借力用力的功夫,只不过因为始终没有与我有过一次身体上的接触,而若想借力则是必须要通过身体上的接触才能实现,因此也就打消了我是在借力用力的想法。 我看了林士宏一眼,虽然我们身处对立但对他的这一番话还是赞赏,心道:不愧是驰骋江湖数十年高手,才刚刚与其交手不过十多招,就能从我的“水挪移”身法中看出我的“乾坤大挪移”,嘿嘿,看来不能小瞧了这些老家伙。 想到这里,突听三个魔头中的一人阴笑道:“大家攻击他的下盘,逼他跳起来,这样他就再也不能施展如此溜滑的身法躲避我们的攻击了。”众人听后,心中顿悟,气恼如此简单实际的办法为何自己没有想到,看来是被这小子的高明的身法弄糊涂了。 我心中暗骂了一句:老东西,鬼主意还真不少。然后有些自得:嘿嘿,可惜本公子的功夫可是让你们的如意算盘打空了,今天本公子就免费的让你们开开眼界。 正在得意之时,林士宏与三魔已经飞起一脚,从四个不同的角度同时向我的双腿扫来,带起呼啸的风声,更是隐隐的夹杂写轰隆的雷动,尤其是林士宏,脚尖之上竟然泛起了细微的黑色的光晕,显然这一脚已经运足了十成的功力,看来是铁了心要把我逼上天。 三魔心中同时也惊诧林士宏武功之告绝,心道:原来你小子平日里对我几个老家伙留了一手。但是大敌当前,三人可没有心思多想,心中虽然不满,但仍旧是毫不犹豫的向我踢来。 将四人风声雷动的强劲攻势看在眼中,我心中登时了然,我若是不想过多的透露出自己的强悍,对于林士宏的这一脚则必须跳到空中,否则若是想其他的方向闪避,则对其他三人的攻击则是必无可避,要知道,以他们几人现在的功力纵然三大宗师对他们全力的一击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嘿嘿,我可不想下到他们。 冷哼一声,我腾身而起。轻松的闪过了林士宏的扫腿。而且据我的估计将将躲过三魔的攻击高度。这时无疑中看见三个魔头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挂起了一丝诡秘的笑容,心中疑道:除了等我降落的时候攻击之外,难道他们三人还有什么后招不成? 果然,五魔横扫之后,迅速的一个侧身空翻,另一条腿腾空而起,后脚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悬起一个弧线,狠狠的向我的下身要害磕来。而六魔七魔扫向我的疾如电掣的腿更是出人意料的在空中折了一个弯,硬生生的将高度拔高了近一尺,另一条腿同时用力蹬地跃起,这样我现在就处于一种身体悬在半空中,被他们三人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夹击的境地。 三个魔头与林士宏的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仿佛胜利已经摆在了他们的面前,已经看到了我被三人踢中要害而亡的场面。林士宏心中冷道:身体悬在空中,再也没有任何力量可借,看你如何闪避。 看了三人的攻势,我心中也是一惊,暗叹三人的默契配合的天衣无缝,换了其他的人恐怕不伤也得吓一身冷汗。可惜他们碰上的是我,我冷笑一声,然后在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突然在空中游拔起丈许的高度。完全避开了三人的必中的攻击。而我此时的目光又转移到了祝玉妍的身上。因为卡在此时感觉到了她的气息的波动有些紊乱。 在看祝玉妍这边仍旧在于几人斯斗,空中不住的传来拳脚搏击而引起的空气爆裂的轰鸣声,祝玉妍此时一脸的正色,丝毫不见刚才的轻松自如,席应与左游仙的加入的确为她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尤其是席应,他的攻击虽然简单,但是招招攻击她的要害,而且威猛一击胜过一击。 其实祝玉妍的此时的功力绝对在“僵尸”席应之上,只是一时间没有适应他简单有效的攻击,自己的指气掌气打到他的身上则如击败革,对方似乎对疼痛没有丝毫的感觉,因而对自己是只攻不守,弄自己一个手忙脚乱,一时间也招不到破解席应这个僵尸的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幻起自己的双掌,将自己的前身防护的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其实祝玉妍现在是有苦自己知,刚才与席应以及其他人的一阵拳脚对决,早已经震的自己虎口发麻,似要爆裂开来,胸中气血翻涌,真气浮动,不能自己,招式顿时为之一乱,露出了极为罕见的一丝破绽。 僵尸席应此时的功夫何等的高明,虽然有些昏昏噩噩,但是绝顶高手的本能还是激发了他求胜的欲望,在这百密一疏之际竟趁虚而入,一掌如鬼魂魅影,穿过祝玉妍用双掌编制的护网,击碎她崔不及防架起的身体之外的罡气。两人交手至今实在只是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旁人连他们的身法招式都看不清。三个魔头的脸上立时浮现出兴奋的神色,祝玉妍却是脸色大变,再也没了刚才的沉着镇定,闭目待毙,最终轻念我的名字。 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人拦在了怀里,轻轻的向后飘去,同时听到身前一声轰然巨响。忙睁开眼睛,却见我一脸微笑的站在原地,而席应则是在距离这里三丈之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而刚刚围攻我的林士宏等人,则是目瞪口呆的望着我,心中充满了惊恐,脸上的表情更是惊骇欲绝,刚刚还看到我的身体悬在他们的头上,可是不知道我用的何种手段,身形突然在空中向前急射而去,仿佛是一般离弦的弩箭,片刻间就将已经避无可避的祝玉妍就下,更是一掌就将席应轻松的震退三丈。此时席应的功夫如何,三个魔头心中最是清楚,他们六人之中以大魔的功夫最好,但也只相当于席应的八成功力而已。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神中的惊恐,这……这是一个人应该有的力量吗? 我低下头,微笑地看着怀中的玉人,祝玉妍这才晓得自己在危急关头被我救下,秋眸略带羞涩的看着我,又见我毫不避讳的在众人面前把她揽在怀中,心中无限的甜蜜,眼神中流露出让人销魂蚀骨的深情。突然我在她的瞳孔中看见一个身影正如鬼魅般向我们二人扑来,而祝玉妍的脸色只是稍稍的变了变,因为她有一种感觉,只要被自己眼前的爱人揽在怀中,天底下就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到她。 我头也不会的甩手与身后的左游仙对上了一掌,余光又瞟见席应正欲向我们扑来。放下祝玉妍的同时嘴中对他说道:“玉妍小心应付这几个魔头,夫君去对付那两个丑八怪。”说完身体如同魅影一般掠出。 周围的众敌人这时方明白过来因为这一切发生的事在世太快了,人群中飞出数条人影向我扑来,而席应也在这一刻动了,已经是快似闪电。我大喝一声,抬起一脚,从一个几乎不可能的角度踢在最先攻到我身边地一人身上,不知道他是六魔中谁的土地,只听胸骨爆裂声响起,他便如同断线的风筝似的,落在了数丈之外,嘴角淌着鲜血,四肢急促的抽动了几下后便死去。无魔大怒一声:“还我徒儿命来!”身体如大鹏展翅,腾空而起向我扑来,瞬息间就抢在众人的前面,风驰电掣一般的打出八掌踢出八脚,全部都打向我的前身要穴。而与此同时,席应的手掌已然拍到。 大魔却是惊呼一声:“五弟不可!”说着身体也追随着五魔的身影掠去。中人见大魔向前飞掠而出,自己哪里还敢犹豫,纷纷从四面八方向我扑来。祝玉妍眼疾手快,娇喝一声,截下数人。 大魔的身法随快,可惜为时以晚,左掌轻松的挡开五魔的所有攻击,“乾坤大挪移”随右掌而起,将席应凶猛凌厉的一掌,引向五魔。而五魔此时想在回手已经是不可能了,刚才激怒攻心,使得他的进攻毫无保留,胸口破绽百出。只好惊恐的看着席应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之上,登时脑中轰然一震,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如电流般席卷自己的全身,狂喷出一口鲜血,倒退飞出,身体恰好落在大魔的怀中。 大魔大叫一声:“五弟!撑住,你不会有事的!”五魔此时看向大魔的瞳孔中已经是神光全无,胸骨尽数爆裂,依然断了生机,但是僵尸神功硬是强撑他说了一句“大……哥,他……他太恐……怖了,还是山……山上好……”话未说完,人已经断气。一代大凶就此殒落,同他的土地一样,都是碎兄而亡。 而我在将席应的一掌引向他的同时,身体如陀螺般一个旋转,右掌收回再借旋转的空隙排出,手掌之上凝附着微弱的七彩光芒,掌势之猛犹如滔天洪水,但是拍在席应的身上却是悄无声息。一道同样微弱的七彩光芒从席应两肋的另一边穿过,而他仍旧是面无表情,两只死鱼眼只是翻了两翻,顺着我推力的方向,重重的摔在了数丈之外的地上,一动不动,终于结束了他痛苦的“活着”。 而此时众人以及左游仙都已经攻到我的周围,每一个的脸上都凝荡着浓重的杀气,连失两名同伴,激怒攻心之下已经使得他们有些陷入疯狂的境地,丝毫不吸取五魔的前车之鉴,在这种情况我想留手也不可能,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有留手的打算。 冷笑一声,右手的七彩光芒更盛,而左手的手掌则是绽放出令人恐怖的黑色光芒,仿佛是死亡的色泽,“乾坤大挪移”“六脉神剑”油然而出,只见一道道斑斓的七彩与黑芒纠缠在一起,在空中覃现而出,色彩柔和艳丽,但是却凝聚无匹的杀气,众人之觉得眼前彩光一闪,然后自己就莫名其妙的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三魔,四魔,左游仙,以及六魔的三个徒弟被剑气贯穿自己的要害大穴,登时毙命,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的受不同程度的创伤。而林士宏只是被剑前戳穿了自己的右臂,在众人当中可谓伤的最轻,尚以为自己眼疾手快,躲闪及时,殊不知是我故意留他一命。 大魔知道今夜此战已经毫无胜算可言,自己的兄弟更是三死两伤,而六人辛辛苦苦栽培的徒弟也只剩两人,心中仇恨的火焰猛烈异常,但是他却没有冲昏了自己的理智,当机立断道:“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走!”说完,抱起五魔的尸体,一马当先的蹿上房顶离去,其他众人见领头的已经离开,哪还犹豫,纷纷惊恐的蹿上屋顶,向四面八方逃去。 刹那间,偌大的一个庭院之剩林士宏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与我们对视,他不是不想逃,而是不敢逃。因为我的眼神无时无刻都锁定在他的身上,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只要自己稍有异动。必会引来杀身之祸。今夜一战,他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样的武功才可当恐怖一说。 其他人对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威胁,所以我便故意没有留下他们,只是心中对香玉山极为的恼怒,想要杀他泄气,可是在庭院中却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心道这小子果然狡猾,看势头不好一早就已经溜掉了,哼,早晚我会让受尽折磨而死! 第二章 定九江理蛛丝马迹 我冷冷的看着满脸颓然的林士宏,道:“林长老,我们可否进屋详谈?”因为今夜是林士宏特意布置,所以周围守卫的士兵在没有接到林士宏的命令是绝对不会冲进来的。 而此时的林士宏的心身还荡漾在我刚才那惊天动地的神威之中,听了我的话语,放醒悟过来,看了看俏立在我的身旁,脸色不善的祝玉妍,一股寒意直窜脊梁骨,阴葵派对叛逆之人的处罚最是残酷。一想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惨绝人寰的刑法,林士宏就感到头皮发麻,莫名的恐惧充斥着自己的每一个神经,现在终于后悔为何自己如此糊涂,竟然不计后果的听信了香玉山的鬼话,做出了叛逆之事。可是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晚了,只得硬着头皮对我与祝玉妍笑道:“尊主与少侠里面请。”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跟在我们两人的身后一起走进了房中,见我们两人坐下之后,他只是有些惊恐的站立在堂地之上,谁会想到平日威风八面的楚帝林士宏也会由此落魄胆怯之相。 祝玉妍横眉冷对,怒斥一声道:“林士宏,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做出忤逆之事,难道你不知道本门的规矩吗?” 林士宏听到祝玉妍的话之后,脸上的肌肉微微的抽动了一下,声音有些惊恐颤抖的回答道:“属下知错,全怪属下一时糊涂,听信了香玉山这个小人的谗言,才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但大错已经铸成属下没有半分怨言,恳请尊主从严处罚。”林士宏如此回答实在是为自己的性命作最后的一赌,他触犯的是万刀凌迟之罪,百死也难逃其咎,若是自己一味的求饶一定会引起我的轻蔑。故而惟有对我的脾性搏上一搏,赌一赌自己的运气,若是仍旧没有希望,则立刻咬舌自尽也觉不受那种凌迟之苦。 我心中笑了笑,暗道:你这个老油条,心眼都打到了本公子的身上。嘿嘿,若不是你小子对本公子还有些用处,我才懒得理你这样一个叛逆之人。看了看低着头,心惊肉跳的站立在面前的林士宏,我冷声道:“哼,又是香玉山的诡计。”然后转过头,对祝玉妍说道:“玉妍,林士宏所犯虽是叛逆之罪,但念他也是一时被香玉山所蒙蔽,再者他也曾为阴葵派立下过汉马功劳,不如饶他一命。现在正值关键时期,九江一带仍需他的打理,若是在此时要了他的性命,则必会影响到楚军的士气,于战不利。” 祝玉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中知道他对于我的计划的重要,无论如何也不能取了他的性命,故意听了我的说话之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林士宏说道:“看在龙公子为你求情的面上,此次就不再追究你密谋叛逆之罪。但是死罪可免,获罪难饶,总要对你有所惩戒否则难以服众。” 林士宏心中一喜,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才不去理会什么惩罚呢。于是慌忙跪地叩首感激涕零道:“多谢尊主不杀之恩,多谢龙公子求情之恩!林士宏恭领尊主责罚。”说完跪直身体,面色恭敬的等待着祝玉妍的惩罚。 祝玉妍看了我一眼,似是在寻求我的意见。我笑了笑,向他传声道:“呵呵,这可是玉妍门派中的私事,可不是我这个做夫君的所能插手的。” 祝玉妍白了我一眼,然后转而看向林士宏想了一下,玉掌捏指对这林士宏情弹了几下,只见林士宏的身体微微的一颤,额头上立时浸出了微许的汗渍。但是脸上依旧保持一种虔诚的祥和与平静。 祝玉妍见状,点了点头道:“林士宏你可知本尊主刚刚在你身上施禁的是何种手法?” 林士宏恭敬地回答道:“此乃本门的‘搜魂索魄’,凡被此手法禁制之人每十天便会有一个时辰饱受万虫啃噬,锥心刺骨的疼痛。以属下所犯之罪,甘愿受此惩罚。” 祝玉妍沉声道:“不错,正是本门的‘搜魂索魄’但是我在手法中做些一些改动,可使痛楚推迟五天发作。本尊主念在你尚承担着领兵作战的责任,故而才对你网开一面。而且,你面前的龙公子的一个身份就是圣门的新一代邪帝!” 林士宏文言身体一震,瞪着眼睛看着我唯唯诺诺的说道:“龙……龙公子是本门……邪帝?” 我笑着向他点了点头,道:“不错,林长老难道还有怀疑吗?” 林士宏忙叩首道:“属下怎敢对邪帝的有所怀疑,只是属下实在是高兴,圣门邪帝之位若是能的龙公子执掌,定是我等之幸,圣门之幸。属下定竭尽所能誓死追随邪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完,起身恭敬的三跪九叩。 其实林士宏此人对圣门绝对忠诚,只是这些年来,由于圣门的四分五裂才使得他有些心灰意冷。不忍见昔日朋友为了争夺圣门的大权刀剑相向,才领了一个阴葵派的外设长老一职,借此躲开圣门内的纷争。可是在他起义之后,随着自己实力的增加,他心中也在此燃烧起了对恢复圣门天威的希望,决定依靠自己的力量来达到这个目的,但是急于求成,才会被香玉山所利用。 我满意的笑了笑道:“林长老请起,在下有些问题想要请教。” 林士宏恭敬的站起身来,垂首站在一侧道:“邪帝可是要问关于一帮三会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心道林士宏果然不是简单之辈,能够直指问题的中心,先一步说出我心中最为关心的事情。然后向林士宏说道:“林长老说的不错,但不是一帮三会。我想自今晚之后六圣帮可以从九江城中除名了。我现在想知道这个长剑会会主的身份。” 林士宏回答道:“长剑会的与六圣帮几乎是同一时间在九江城中崛起的帮会,他们的会主任剑铭擅是一把四尺长剑,更是以十七路‘秋风落叶’剑法迅速在九江成名。很短的时间内就使得自己的长剑会从一个只有数十人的小帮会发展成为一个近千人的大帮派。他的会中有一些无功颇为不弱的手下,属下也曾派人秘密的查访,这些人均不是九江人士。而且香玉山也是通过他介绍给我认识的。” 我边听边认真的捉摸着,听到香玉山的名字时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对他说道:“他是如何说动你决定叛乱的?” 林士宏看了祝玉妍一眼,见她的脸上并没有呈现丝毫的怒色,放回答道:“他只向我说了他师傅的名字,就使我相信如果我真的得到此人的鼎力相助,接管阴葵派不是不可能。”刚说到这里,就听祝玉妍冷哼一声,吓的林士宏一惊。 我则是脱口而出道:“赵德言!” 林士宏吃惊的看着我道:“帝尊真乃神人,竟然能够猜出此人的名字。属下佩服的五体投地。” 祝玉妍听了我的话脸色也是微微的动容。秋眸中精光乍现,杀气盎然。 我心道,没想到你也是一个马屁精,如此肉麻的话你也说得出来。仔细的想了一想,赵德言现在西突厥的国师,非常得可汗颉利的赏识,可谓权倾大草原,而颉利的金狼骑在草原上纵横驰骋,被誉为是大草原的不败之师,若是真的得到他的鼎力相助,在加上林士宏的身份以及他现在所掌握的实力,登上阴葵派尊主的位子不是不可能。 突然我脑中灵光一闪,惊呼道:“我明白了!” 林士宏被我的惊呼吓了一跳,紧张兮兮的看着我。祝玉妍也是同样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道:“夫君明白什么了?玉妍都被夫君搞糊涂了。” 我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们两人,心中告诫自己道:你小子现在已经是“天涯海阁”的门主以及“圣门”的邪帝,一定要保持自己的深沉,怎么也得有点掌门的威严吧,怎么能像刚才那样一惊一乍的。正了正神色,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长剑会的会主任剑铭以及派中的几个高手均是出自突厥,并且是受到了赵德言的指使来到的中原。上次伏击我们的杀手估计也是他们的人马。看来赵德言,不,应该说是颉利的野心不小,终于对中原的大好江山动了心,也想趁中原大乱之际捞上一把,呵呵,我敢保证洛阳城中也同样有他们暗中设下的强大的实力。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与哪一家的势力有所勾结而已?” 林士宏点了点头道:“属下也一直都认为任剑铭肯定是香玉山的人,而且属下还怀疑六魔也是赵德言请下山的。” “哦”我一听林士宏由此看法,忙追问道:“你说说看” 林士宏答道:“首先六魔乃是圣门的弃徒,同时此六人生性怪癖,三番四次的在中原遭到追杀,这三十年来一定不会再藏身在中原,必定远走异域。所以能请动这六个魔头出山的之人必定是圣门中人,同时对六魔癖性甚为了解。且自己的功夫不凡,至少不再六魔之下。在关外手中同时需握有极大的权力,同时符合这一点的,也就只有赵德言一人而已。” 我点了点头道:“林长老说的不错,如此一来,我们要对赵德言这个人十分的小心才对。他这一连串的行动一定是经过了严密的筹划,绝对不会像我们看起来的这般简单。嘿嘿,赵德言,香玉山,本公子到要看看是你魔帅厉害还是我邪帝厉害!”然后看了林士宏一眼,道:“好了,我们明天就会离开九江前往洛阳,在这段时间你要积极的安排九江中的事物尤其是兵马粮草的准备,随时等候我的命令。派人到江都去尽量在这段时间保持与李子通的友好关系,同时将所有的你怀疑的有可能使香玉山的人全部除掉,一个不留!” 林士宏听着我的吩咐,唯唯诺诺的应喏着。然后亲自目送我们两人飞身离开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我与祝玉妍刚刚离开,一条俏丽动人的身影便出现在距离事发之地不远处的一间屋顶之上,迎风而立,丝纱的长衫在风中摇曳,将她绝世的身材毫无保留的呈现在点点星光之下。静静的目送着我与祝玉妍两人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复杂,却处处无不展现圣洁明媚的女性魅力,眼神流露出些许的茫然,吐气如兰,叹了一口气,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九江城已经沉寂在一片祥和的夜色中,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 第二天天刚亮,我与祝玉妍两人便离开了九江,向洛阳而去。途中我又改变了主意,决定先去一趟荥阳,到那里去碰一碰运气,说不定能见到许久不见的美人军师,不但能慰藉一下我与她两人的相思之苦,同时还能得到一些关于瓦岗军动向的情报。路上祝玉妍得知我与沈落雁的关系之后,娇嗔妩媚的白了我一眼,一路上都在“温柔”的抚摸着我的手臂。路上我也向她询问了一些有关于六个魔头的事情。他们原本是八人,后来因为不同意祝玉妍接掌阴葵派而发动了叛乱,后来被祝玉妍以及她的师傅和派中的其他高手所击败,二魔八魔当场丧命。后六人便叛出阴葵派,但是仍旧是在江湖上行凶作恶。祝玉妍与其师傅念其同门之谊也并没有赶尽杀绝,但是他们却杀害了义侠府一家,终于招致了慈航静斋的传人碧秀心的千里追杀,后来在追杀的途中,石之轩出手相救,而那也是石之轩与碧秀心的第一次交手,结果石之轩以不死印战胜了未达到剑心通明境界的碧秀心,从而一战而名动整个江湖。以前大家虽然都知道他武功高强,但是从来没有人见识过他的真正实力。 我隐隐的觉得将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串起来,后面还可能隐藏着一个更为可怕的邪王! 第三章 寻落雁惩荥阳恶霸 五天之后,我们两人抵达了我们的目的地。再次来到了荥阳,真让人有一种时光不再的感觉,不知道沈落雁是否仍是我离开荥阳时那样,或许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历练,她心中早已经没有了我的影子也说不定,毕竟我在她的面前也只是展示了强大的武力而已,可是说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感情基础。呵呵,反正已经来到了荥阳,是福不是祸,一切看我们的造化吧。 虽然李密此人狡猾奸诈,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能力的确是在翟让之上,因为现在的荥阳处处都呈现出一种与这样的小城所不匹配的繁华,处处都洋溢着一种生机,可能因为这里是瓦岗军的总部,所以暂时不用担心有人会打到这里来,因此荥阳这个小城的人口几乎是暴涨一倍,城中的治安却依旧井井有条,并没有因为人口的突然增加而发生骚乱。 我与祝玉妍随便在城中看了看,就感觉到了小城生活的安定,但这却并没有足以吸引我们的注意,因为我们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闪身拐进城中的小巷,来到了沈落雁的居所,可是我却是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气息。与祝玉妍相对一眼,悄无声息的潜入小院中,果然不见沈落雁的踪迹,但是却肯定她一定在前不久回过这里,因为空气中还弥留这一股淡淡的她钟情的花瓣的香味。 祝玉妍看到我脸上失望的表情,安慰我道:“夫君放心,落雁乃是瓦岗军的军师,更是李密的左膀右臂,应该不会出事的。或许她现在已经赶到了洛阳,我们说不定还能在那里碰到她呢。” 我看了祝玉妍一眼,知道她现在的心中全部的都是我的影子,否则也不会如此的在意我的悲喜,向她笑了笑然后深情的凝视着空中道:“玉妍有所不知,我与落雁之间是一种很微妙的关系,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其中感情所占的分量很轻,当初初出茅庐,不知道感情的轻重,于是自己便一厢情愿有些不择手段的将自己的身影通过自己的秘法强行的烙在了她的心中,也可以说是对她施用了一种心理暗示。再次来到这里,回味着她钟情的干野菊的味道,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责与内疚之情,还好当时没有破去她的处子之身,否则我真的是要内疚终生了,真的不知道以后该怎样面对她。”便说便忘情的伸手在空中将威风拂起落叶轻轻的抓在手中,然后一脸的无奈却又些许的自责看向祝玉妍道:“玉妍说说看,夫君这样做是不是很自私?是不是做错了?我的心中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落雁的身影呢?” 祝玉妍动情的看着我,神光之中自然的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柔情,微笑着轻声的对我说道:“玉妍现在终于知道了夫君也有感情流露的一面,玉妍与夫君的想法恰恰相反,认为夫君的心中绝对有落雁的一席之地,是我们姐妹中任何一人也替代不了的,否则夫君也不会如此的内疚悔恨自己通过那样的方法来亲近她。”然后看了看我稍稍缓解的脸色接着笑道:“夫君的一片苦心真的让玉妍心中感动呢。玉妍真的希望能与落雁换一下角色。” 我看了看一脸桃晕,妩媚动人的祝玉妍,用手轻轻的托起她的下颚,深情的说道:“玉妍,相信我,在夫君的心中你们每一个人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重要。我只是不想在她的心中留下一个无法磨灭的阴影,让我们之间的感情出现瑕疵。我要你们心甘情愿的爱上我,明白吗?” 祝玉妍与我深情的对视一眼,然后慢慢的依偎在我的怀中,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我与祝玉妍在沈落雁的小院逗留了一会之后便离开了这里,以祝玉妍现在的功力走这段路程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但是我见她这些日子一直都跟着我东奔西跑,风尘仆仆,于是便坚决的在荥阳最好的客栈中顶了一间最好的上房,晚上两人美美的休息了一夜。知道第二天天色大亮,才起床决定吃过早饭,不应该是午饭之后离开荥阳,动身赶往洛阳。我们刚刚走下楼,这时突然感到祝玉妍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杀气,忙看向她。之见她的目光向靠近窗口的座位上瞟了一眼。我忙向那里望去,但见桌旁围坐着四个目光猥琐的男子满脸淫笑的注释着祝玉妍,尽管她已经在我的授意下在自己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面纱,但是那根本不足以掩饰她惊世的容颜,反而在她的诱人的身材的衬托下更突出了她的神秘的美感,就连经常与她眉目传情的我看了之后也是泛起一阵惊艳的感觉,更不用说是其他人了。 我笑了笑,然后牵起她的手在一张靠近门口的桌子旁坐下,随意的点了几样小菜,然后对祝玉妍笑道:“玉妍何必与那几个小瘪三计较,呵呵,都怪玉妍实在是太美了。” 祝玉妍白了我一眼,就在这时,刚刚四人中的一人急匆匆的走出门去,出门前还回头微笑着看了一眼祝玉妍。然后飞快的消失在街道上的人群中。 我看了一眼,心中并没有在意,然后转过头将店小二唤到身边吩咐道:“小二哥可否为我们找一两马车?我们要到洛阳去,钱不重要,只要在路上能过的舒适就好。”说完,抛给他十两纹银,接着说道:“这给你的赏钱,车费有我另外支付。”店小二还是头一次见到出手如此阔绰的客人,小心的接过银两,然后感恩戴德向我作揖鞠躬,欢笑着跑了出去。 祝玉妍看了看笑道:“你出手倒是大方,十两纹银足够一个五口之家用上一年了,呵呵,你确实如此轻松的就赏给了店小二,他不高兴成这样才怪,呵呵,天涯海阁真不愧是天下门派的首富,呵呵,门主出手就是大方。” 我笑着看了看她道:“呵呵,你倒是懂得借机调侃你的夫君。我现在花的可都是我自己的财产。嘿嘿,以后准备花的才是天涯海阁的财产。” 祝玉妍看了看我,笑道:“花的真是你的财产吗?” 我点了点头,耸了耸肩道:“这还有假吗?夫君什么时候骗过你?” “哦”祝玉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向我调皮的一笑,登时让人有一种春回大地,如坐春风的感觉。但是祝玉妍接下来的一句却是让我大跌眼镜,只见祝玉妍转过头向店小二道:“小二哥,我要加菜,只要是最贵的菜,每样都上一份。” 店小二听的一愣,还以为她是在说笑,两个人能吃得下那么多的菜吗?掌柜的见店小二还楞在原地,忙用手掌狠狠的在他的后脑拍了一下,道:“蠢才,还楞在这里过什么,还不快去通知膳房备菜。”店小二方清醒过来,向我们陪笑一声,然后转身慌忙的向后堂跑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们的饭桌上就已经摆满了各种这家酒楼最为名贵的菜肴,祝玉妍妩媚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心的享用起来,而我只有心中叫苦。大厅中的食客看到这个场面也都是目瞪口呆,他们可是从来没有见到过两个人一餐点如此多的菜。 就在这时,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门外走到我们的桌旁,很有礼貌的说道:“对不起,我能坐在这里吗?” 祝玉妍头也不抬,冷冷的回绝道:“我们从来不同陌生人一起用餐。”我则是抬起头,粗略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名男子,此人身高七尺有余,体型魁梧,样貌颇为不凡,衣着更是端庄得体,一眼就能看的出一个有身份的人。 来人见我抬起头来,也细细的看了我一眼,只不过目光中多了一层嫉妒的火焰,然后不理祝玉妍的回答,径直坐了下来,笑道:“五湖四海皆兄弟,在下李天凡,家父乃是荥阳之主李密,不知可否与两位交个朋友,想请两位赏光到舍下一叙。 “李天凡?嘿嘿,原来是你小子,难怪你敢如此的嚣张,玉致在牧场就一段时间总是强颜欢笑,当时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呵呵,现在总算是想起来了。书中似乎是提到若是李密攻下洛阳,宋缺就会将宋玉致嫁给李天凡,而瓦岗军也会同宋家永结秦晋之好,呵呵,我可不能让李密如愿,宋玉致可已经是我龙家的人,谁也别想从我的身边将她带走。”想到这里,冷笑一声,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李公子,呵呵,实在是对不住,我们夫妇乃是闲云之人,受不得豪门大家的诸多规矩,再者我们还要赶去洛阳,公子的美意在下夫妇心领了。” 李天凡听到“夫妇”二字,神色为之一滞,旋又笑道:“两位尽管放心,我李氏也是小家出身,府中并无多少规矩,在下与两位一见如故,两位大可将那里当作自己的家,丝毫不会感到拘束的。” 我心中骂道,你小子的脸皮可真是厚。刚要说话,祝玉妍强在我开口之前冷冷的说道:“亏你也是堂堂的七尺男儿,怎的如此红脸皮,我夫君的话你听不出来是何用意吗?如此便由我告诉你便是。”说到这里,抬起头来,眼神中精光一闪,只是李天凡隔着面纱,丝毫没有看清。但听祝玉妍一字一顿的冷冷说道:“我们夫妇不想与弑主的败类有任何的关系!” 李天凡的涵养再好也不禁恼羞成怒,怒喝一声,拍案而起,道:“放肆!本公子好意邀请两位,没想到两位如此不识抬举,竟然敢出言讥讽与我,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天凡的话音刚落,立时从街道上涌出数十人,将酒楼的门口封堵起来。酒楼中的食客见状,慌忙溜了出去,唯恐殃及池鱼,掌柜的与店小二也是吓得躲到了柜台的后面,不敢抬起头来。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从李天凡的深厚蹿了出来,恶狠狠的说道:“他他妈的,你们两个活腻了不成,也不看看这是哪里,竟然敢在太岁的头上动土,识相的就赶快跟我们家公子走,免得受皮肉之苦。嘿嘿,说不定我家公子一高兴,还能纳你……啊!……”话未说完,一声惨号从他的口中蹦出,只见一根筷子从他的口中传出,那人满脸惊恐的倒飞出去,门外的众人忙狼狈的接下他庞大的身躯,却见刚刚说话之人眼睛直直的望着前方,双手在空中挣扎着,汩汩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渐渐的,他在惊恐中死去,周围的众人都是瓦岗军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此时见了这种司法,也不禁毛皮发紧,浑身的寒战。 李天凡更是心惊,自己只觉得耳边刮起一阵微风,跟随自己多年的得力助手就一命呜呼了,又见祝玉妍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心中大怒,忘记自己的斤两,大吼一声:“把男的剁了,女的带回府中!” 我与祝玉妍同时冷笑一声,我伸手在桌上捏起数粒米粒,然后与祝玉妍闪身穿过门口的众人,来到街道之上,冷冷的说道:“有种的出来斗,不要砸坏了店家的东西。” 李天凡从酒楼中飞身而出,姿势颇为雄伟的落在我们的面前,而周围的众人则是迅速的拔出腰间的佩刀,将我们两人包围在中间,但见李天凡一个手势,其中手下一哄而上,挥舞中手中的大刀,杀气腾腾的向我们两人扑了过来。而李天凡也是一声怒喝,轮起拳头,虎虎生风的向我的面部砸来。 祝玉妍冷冷看着众人,不紧不慢的身手对客栈凌空一抓,立时有十数根筷子穿窗而出飞到她的手中,在落入手中的瞬间每根筷子都裂成三段,然后甩手一挥,只见率先扑上来的众人便纷纷从空中跌落了回去,倒地不起,每一个人的额头上都钉着一段筷子,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瞳孔渐渐的黯淡无光,没有感到任何痛苦的死去了。 我长开手掌,成抓状,迅速准确的将李天凡的铁拳牢牢的刁在掌中,看着李天凡的脸色憋成了猪肝色,然后冷冷的笑道:“就凭你这两下子也想学别人强抢民女,哼,就是你老子来了我也不放在眼中,今天我就给你一个教训。”说完,将李天凡甩向空中,另一只手轻轻的一挥,掌中的米粒如子弹一般飞射而出,精准无比的打在李天凡的丹田要学。李天凡痛苦的呻吟了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刚刚还神气十足的李天凡的众手下,此时已经是狼狈不堪,祝玉妍的一把筷子已经让他们难以消受,此时见到主子被人轻而易举的便打翻在地,于是慌忙的走上前去,将其搀扶起来。我注视着满脸怨毒的李天凡,道:“你的内功已经被我废去,从此以后你再也不能仗此横行无忌了,不但如此,你以后的房事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了。嘿嘿,但愿李密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否则他就要断后了!”说完,不再理会李天凡吃人的目光,从怀中摸出一锭金元宝,甩手抛入客栈中,稳稳的落在柜台之上,与祝玉妍转身离去。 第四章 救郎奉破离合刀气 我与祝玉妍离开荥阳之后,直奔洛阳而去,李天凡这么一闹,我们此次仍旧是没有雇到马车,不得不再次步行,还好我们两人的脚程很快,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已经到了洛阳的地界,看了身边的祝玉妍一眼道:“呵呵,玉妍这两天实在是受苦了,等我们到了洛阳城内,夫君一定好好的慰劳一下我的好妻子,呵呵,保证是夫君自己掏腰包。” 祝玉妍嫣然的一笑,看着我说道:“嘻嘻,夫君可不要忘记刚刚说过的话,到时候可不要怪求玉妍口下留情才好。”刚说到这里,我们两人眉头同时一皱,异口同声的说道:“前面的树林中有打斗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飞身向前方的树林中掠去。 片刻间就来到了出事地点,我们两人隐身在树上,像下望去。只见树林中大概有数百人围成一个不大不小的空场,场中正有四五个人围攻着一名身型颇为魁梧,满脸刚毅的中年汉子,形成一个小的战圈,而在这几人的旁边悠闲的站立着一名身材较为矮小老者,单手拄着一根檀香木制成的拐杖,满脸堆笑的看着场中的打斗,在他的身后,还有两名男子架着一名姿色颇为艳丽的女子,身材修长动人。一脸的惊恐。 只听这名老者奸笑两声,道:“奉朗,老夫劝你还是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密公念你是一个不可多的人才,才让我对你手下留情,只要你肯投向密公,他日攻下洛阳城,绝对算你的首功一件,到时候可保你一世的荣华富贵。” “郎奉?”我心中嘀咕道:“这个名字怎么如此耳熟,哦,想起来了,此人乃是洛阳王世充的得力手下,为人正直,颇为懂得领兵打仗之道,王世充能够做稳洛阳实在是与他的努力分不开。只可惜最近几年王世充的势力日渐膨胀,野心也逐渐的膨胀起来。奉朗好几次当面的告诫王世充都遭到了他的责骂,而王世充也日益的对奉朗不满,于是提拔了许多的新人,但是他知道奉朗在洛阳军中有着很高的威望,不能将他一棒打死,于是便想慢慢的架空他的军权,然后再一脚将他踢出洛阳。嘿嘿,真是天赐良机。如此难得的人才我可不能放过。” 于是密切注视着场中的打斗,如此一想到时忽略了那名女子。 郎奉听后,冷冷的回答道:“晁公错,你别在痴心妄想了,姓郎的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有本事就来取了我的性命,向让我想李密那个小人投降,妄想!”说完,狠狠的一刀将攻向自己的一名大汉劈开,那人没想到郎奉苦战多时仍旧如此的顽强,尚有如此强横的力量,刚刚这一击力道十分的强横,自己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手中的刀。 晁公错乃是南海派的掌门,以自己的成名绝技“离合刀气”纵横江湖数十年,为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命丧在他手中的江湖中人不计其数,而他更是好色成性,最喜欢奸杀年轻美貌的女子。看来南海派已经投靠了李密,否则他不会出现在这里劫杀奉朗。 晁公错奸笑两声,然后慢慢的走到被人架持的女子旁边,伸手在她的高挺的酥胸上摸了一把,满脸阴笑道:“嘿嘿,郎奉你如此不识抬举,是不是想看看本掌门是如何与王世充的甥女共赴巫山云雨?嘿嘿,老夫倒是宝刀不老,乐意奉献。”说完还阴笑两声。 郎奉大怒,将手中的宝剑挥舞的密不透风,然后扭过头,狠狠的瞪了晁公错一眼,沉声怒道:“性晁的你这个老淫虫,亏你还是成名多年的一派之主,有本事就对本大爷来,在那里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算何本领,嘿嘿,还是你南海派尽是这种泼皮无耻之徒!” 晁公错嘿嘿的奸笑两声,不以为怒道:“嘿嘿,有力气在那里浪费口舌,倒不如多花点力气保住自己的小名吧。老夫有的是时间,嘿嘿,看你还有多少力气,能够应付多少人。”说完,又奸笑一声道:“看奉朗你如此卖力气,老夫就给你一个大显身手的机会,嘿嘿,再上去两人。”晁公错的话音刚落,人群之中便蹿出两人,加入战局,登时使得郎奉大感吃力。 祝玉妍忍不住轻声的骂了一句,笑道:“没想到南海派自命为名门正派,嘿嘿,原来也尽是如此宵小,呵呵,这个晁公错没有加入我们阴葵派真是可惜了。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徒子徒孙……” 我看了她一眼,笑道:“玉妍你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小心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嘿嘿,弄不好再被那个老家伙撬了你的阴葵派。” 祝玉妍白了我一眼,道:“怕什么,玉妍有如此厉害的夫君,又怎么会在乎那一条老淫虫呢?” 我笑道:“呵呵,一条老的你可能不在乎,再加上一窝小的呢?” 祝玉妍娇态的瞪了我一眼,道:“不与你说了,嘿嘿,玉妍才不相信夫君到时候不拯救人家呢。”说完,娇笑一声,不再理我,想场中看去。”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玩阴谋这个老淫虫的确在行,只可惜他能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想到这里,向场中看去,只见郎奉在仍旧在苦苦的支撑,身体艰难的在众敌人的攻击中闪躲,全身上下都已经被汗水浸湿,显然已经力不从心,手中挥舞的宝剑此时也是有些软弱无力,剑法也不像刚才那般凌厉逼人,其实他的力气早已经用尽,现在只不过是凭借一股不屈的精神支撑着他没有倒下,但是一旦倒下想要再站起来可就困难了。 郎奉勉强的用手中的宝剑荡开面前横向劈来的钢刀,然后吼叫一声,一个转身,飞起一脚,踢在身后偷袭的人的小腹,那人惨叫一声,退出作了战斗。 而我看到这里心中却是有一种奇怪的别扭的感觉,可又是找不出怪在哪里,不禁摇了摇头,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晁公错却是嬉笑一声,像是在自言自语道:“嘿嘿,妈的,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能够坚持到现在。”说完,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立时又从人群中蹿出一人,扑向战圈,弥补了刚才倒下的那名汉子的位置。奉朗狠狠的瞪了晁公错一眼,然后仍旧一丝不苟的挥舞着宝剑大叫一声,看在左手一人的剑上,将那人砍了一个趔趄,整整向后退了四大步。此人嘿嘿笑了两声,揉了揉发麻的虎口,大叫一声:“有本事在来一次!”说完,再次挥剑攻了上去。 祝玉妍向我看了看问道:“夫君,还不动手吗?再晚一点恐怕那个奉朗就支持不住了。那样夫君的洛阳大计可就要失去一个最好的棋子了。” 我笑了笑道:“玉妍放心,现在还没有到我们出手的最佳的时机,要知道,纵然是雪中送炭也有不同的意义,嘿嘿,越是到了厚雪积门的时候,这炭火越是显得有价值。所以我们要在他即将支撑不住的刹那将他救出,那样才能在他的意识模糊的瞬间将我们对他的救命之恩深深的烙在他的心中,形成一种强大的暗示,嘿嘿,这样对于我们的计划就可以事半功倍了。”说完,脸上自然的流露出有些诡秘的笑容。 祝玉妍轻轻的扭过脸,微笑着仔细的看着我。 我看了看她满脸妩媚的笑容,下意识的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下,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奇道:“玉妍为何如此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祝玉妍笑了笑道:“不,玉妍刚刚还是第一次在夫君的脸上看到诡秘的笑容呢。呵呵,没想到夫君也是一个‘老奸巨滑’的人,嘻嘻,比起那个晁公错恐怕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微笑着耸了耸肩,道:“谢谢夸奖,没办法,谁叫我是一个老天爷都害怕的天才呢。”然后转过脸,密切的注视着场中的动静。 郎奉果然像我所说的那样,依靠自己顽强的斗志与毅力,在众人的围攻之下仍旧坚持了近百个回合没有倒下,虽然有好几次他一脚都已经踏进了鬼门关,但是总是在关键的时候使出向与敌人玉石俱焚的招式,围攻他的众人见他早已经是强弩之末,才不会蠢的与他同归于尽,于是郎奉就这样硬生生的将自己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看到这里,我心中也不由得对郎奉大为赞赏,不愧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大将。 而这时,晁公错战局迟迟没有结果,心中不耐烦起来,脸上也流露出厌烦之色。不耐烦的打了两下响指,立时又从人群中跃出两人,加入了战圈。 我轻声的向祝玉妍说了一声:“是时候了,走!”说完,身影一闪,率先向场中冲冲去,祝玉妍如鬼魅一般的,如影随形紧随在我的身后。 郎奉现在几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界,敌方两名生力军的加入已经完全的打碎了他的自信心,毕竟他不是神而只是一个凡人,在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的时候,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生物那种对死亡的恐惧还是战胜了他最后的求生的欲望,他觉得眼前的色彩渐渐的模糊起来,终于在叶支持不住,宝剑当的一声,被敌人击落在地。同时一道钢铁滑过天空的寒光,向他迎面而来。而郎奉此时心中则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心境一片前所未有的宁静。而这也正是实现心理暗示的最好的时机。 郎奉闭目待毙,而就在这时,只听场中响起一声惨叫,两道身影如同闪电一般掠入场中,正是我与祝玉妍!我将摇摇欲坠的奉朗搀扶起来,同时将一道深厚雄浑的真气透过手掌传入他的体内。 郎奉只觉得有一股暖流像电一样瞬息间就沿着自己的经脉行边了全身,而自己所有的疲劳都被驱赶的一干二净,体内仿佛充满着用不完的力量,睁开眼睛,便见一名高大威武,浑身透着逼人的英气的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而自那些力量也从这名男子的手中传来。郎奉从我的手掌中撤回自己的手臂,向我抱拳道:“多谢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奉朗无以为报,只有烂命一条,以后公子若有差遣,奉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敢问恩公高兴大名?” 我微笑着还礼道:“举手之劳,郎将军严重了,不管换了谁,见到如此卑鄙无耻的以多欺少的车轮战斗会拔刀相助的。在下龙天笑,这是在下内子。” 郎奉与我此时的反应似乎视身边的这些瓦岗军如无物一般,自然激起了晁公错心中的怒气,要知道他可是海南派的一派至尊从来都没有受到过如此的冷遇,纵然是现在炙手可热的李密见了他也要先生长先生短的称呼着。 刚刚围攻奉朗的众人更是不明所以,只听见一声惨叫,但是奇怪的是自己的同伴狂喷一口鲜血,身体倒飞而去,跌落在地上登时毙命。惊恐望着我们,他们可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如此惊人的武技,呆呆的目视着我们。 晁公错则是一声怒吼,才将众人唤醒,然后奸笑两声道:“磔磔,原来是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小辈。在荥阳伤了李公子恐怕也是你们两人吧,嘿嘿,老夫正愁无处去找你们两人,没想到你们两人竟然自动的送上门来,真是再好不过了。嘿嘿……小辈可知老夫名号?” 我看了看晁公错,做出了一个沉思的表情,然后似乎是恍然大悟道:“莫非前辈就是以离合屁气闻名的南海派老淫虫晁公错晁前辈?呵呵,失敬失敬。”说着还向他作揖以示久仰。 祝玉妍与奉朗听我如此之说,不禁笑出声来。就是晁公错身后的那名少女也是扑哧一声,破涕为笑。周围的众瓦岗军的人马摄于晁公错的淫威,不敢笑出声来,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已经憋的通红,看样子是忍的很辛苦。 晁公错从来未受到过如此的奚落,怒发须张,暴喝一声:“鼠辈尔焉敢如此!”说完,竖手成刀,斜里一击向我横劈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森然刺骨的杀气,周围的众人立时能够感觉到一股杀意扑鼻而来,空中仿佛横里突然冒出一把大刀,风驰电掣一般的向我砍来。 郎奉当即大惊失色,心中惊呼道:“没想到这个老家伙比传闻的更加厉害,但看他这一记手刀所散发出来的刀气,就不是我能接的下来,难怪他如此狂妄。不知恩公……”说完不禁运足功力,心道若是恩公有所不及,即使用自己的身体也要替恩公挡下这一刀。 出人意料的是,我却是面带微笑的站在原地,而刀气攻到我的身边之时仿佛是撞上了一面无形的坚硬无比的盾,立时分崩离析,散开的刀气飞落到周围的瓦岗军的人群中,登时有十多人惨遭分身,血流满地,众人一阵惊恐骚乱起来,纷纷向后退去,唯恐殃及池鱼,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看着晁公错脸上吃惊的表情,我微笑着讥讽道:“呵呵,难道这就是晁大掌门的赖以成名的绝技吗?也不过如此,唉,晁老前辈已经都是行将就木的人了,干吗还如此的拼命,我看不如卖给完备一个面子,放过这位姑娘和奉将军,回去颐养天年罢了。” 祝玉妍笑的更是灿烂,心中道:“你这个老家伙碰上了我的夫君,不被活活的气死才怪。” 站在我身边,刚才围攻郎奉的那几名大汉此时早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刚才散落的刀气就擦着他们的头皮飞过,还好他们的反应够快才没有将他们的脑袋切下来。晁公错身后的那两名男子也是夹着那名女子飞快的退到了很远的地方。 晁公错大怒,当众被一个晚辈如此的奚落自己的颜面荡然无存,眼睛燃烧着炽热的杀气,甩手将自己的拐杖丢在一旁,暗暗运气,将自己的功力提升到自己的极限,嘴中同时冷冷的说道:“小子,少在老夫的面前卖狂,老夫刚刚也只是起了惜才之心,才对你手下留情只用了五成功力,你竟然敢讥讽老夫。看我不将你剁成肉泥!”话音落下的同时他也运功完毕,双掌隐隐的散发出炽热的气息,然后暴喝一声,身体腾空而起,双掌合在一起,身体犹如一把无形但是却锋利无匹的宝刀,催动着一波盖过一波的气浪向我知刺而来,功力颇为惊人。没想到他一上来就用上了平生最得意也是最厉害的一招离合刀气第七重“一刀断天地”。 他这一招早已经将站在我身边的郎奉吓的两腿发软,只见随着晁公错越来越近地刀气,他身体正下方的地面也被强大的刀气撕裂开来,草皮纷纷向外翻涌着。看的郎奉眼中满是恐惧。 我冷哼一声,老匹夫倒是真有两下子。眼中精光乍现,身前三尺之处登时出现一盏与我身高相仿,宽约一丈左右散发着七彩光芒的气盾,将祝玉妍与郎奉都保护在气盾之后。此盾名曰“日盾”,其形成的机理与我“月刃”相同,也可以说是由“月刃”转化而来,只不过我为它单独起了一个名字。 只见晁公错的离合刀气撞在“日盾”之上,空中立刻炸响一声如同金属剧烈碰撞而发出的声音,铮铮刺耳,强大的气浪将十之外的众人都震了一个趔趄,险些跌倒。我依旧是面带微笑的负手站在原地,而晁公错则是鲜血狂喷,身体倒飞而回,口中还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众人还在惊讶当众,却听我轻声冷道:“老淫虫,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作真正的刀气。”说完,右掌成刀,单掌一挥,隔空挥出一记强大尤胜晁公错刀气数十倍的刀气,而这些刀气又与他的刀气有些不同,并没有散发出惊人的气浪,而是紧紧的凝附在一起,犹如实质的宝刀一般。寒光乍现,刀气从晁公错的身体横劈而过,晁公错只是满眼惊恐的望着我,根本不相信所看到的一切,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这时呈现在他眼前的却是自己血淋淋的下半身。嘴角喃喃的在惊恐中死去。 周围的瓦岗军过了好久才高呼一声“鬼啊!”却惊奇的发现场中早已经没有了我们四人的影子,留下的只有依旧在汩汩的冒着鲜血的晁公错的尸体证明刚才确实发生过什么。 第五章 临东都怨结洛阳帮 一路上郎奉都是对我感恩戴德,好像我们并不是初次见面,而是早已经深交多年的至交好友一般。而被我同时救回的那名艳丽的女子正是王世充的甥女,与洛阳首富荣凤祥的千金荣姣姣并称为洛阳双艳的董淑妮。董淑妮更是对我殷勤有加,完全被我刚才英武不凡的气势所迷倒,惹的旁边的祝玉妍频频向我抛来白眼。呵呵,没想到鼎鼎大名的阴后也有吃醋的时候。而董淑妮也感觉到了祝玉妍身上散发出来的高贵的气质,并没有与我过分的接触。 我们四人大概了走了两三个时辰,洛阳城已经遥遥在望了,董淑妮与奉朗长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董淑妮更是天真可爱的哼起了小曲儿。 洛阳雄踞黄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东呼虎牢、西应函谷、四周群山环抱, 中为洛阳平原,伊、洛、瀍、涧四水流贯其间,既是形势险要,又风光绮丽,土壤肥沃, 气候适中,漕运便利。 故自古以来,先后有夏、商、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等八朝建都于此。 所谓河阳定鼎地,居中原而应四方,洛阳乃天下交通要冲,军事要塞。 杨广即位后,于洛阳另选都址,建立新都。 新皇城位于周王城和汉魏故城之间,东逾瀍水、南跨洛河、西临涧河,北依邙山, 城周超过五十里,宏伟壮观。 杨广又以洛阳为中心,开凿出一条南达杭州,北抵涿郡,纵贯南北的大运河,把海 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连接起来,洛阳更成天下交通商业的中心枢纽 洛阳的规模果是非比一般大城,只南城门便开有三门,中间的城门名建国门,左为 白虎门,右为长夏门,型制恢宏 只见宽达百步贯通南北两门的大街“天街”,在眼前笔直延伸开去,最少有七、八 里之长。 街旁遍植樱桃、石榴、榆、柳等各式树木,中为供帝皇出巡的御道,际此春夏之交, 桃红柳绿,景色如画,美不胜收。 大道两旁店铺林立,里坊之间,各辟道路,与贯通各大城门的纵横各十街交错,井 然有序。 望着洛阳城中宏伟却有错落有致的建筑,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我心中不住的感慨:洛阳的确是中原地区一颗最为璀璨的明珠,难怪王世充单凭占得洛阳这一座大城便足以与天下群雄争霸,可惜王世充实在不是一个可以争天下的料,嫉贤妒能,想郎奉如此难得的人才他现在却是对其百般的猜忌,嘿嘿,那就只好便宜我了。 城门巡逻的士兵见到郎奉与董淑妮,慌忙过来行礼,望向郎奉的眼神中满是诚挚的崇敬。通过这一点就可以看出郎奉在洛阳军中有着很高的威望。郎奉亲切同巡逻的士兵打过招呼,然后才陪我们走在洛阳的大街上。而董淑妮则是向我们高了别,先自会王世充的将军府去了,临走的时候还忍不住的向我抛来一个眉眼。看的祝玉妍是醋意大起,郎奉则是哈哈一笑。从我就出他们两人的那一刻起,郎奉就没有询问过祝玉妍的名字,大概是慑于祝玉妍身上自然流露出来的高贵气质,同时在礼节上如果我们有主动的向他介绍的话他是不便于询问的。 郎奉领着我与祝玉妍在洛阳的大街上走着,口若悬河的向我们两人介绍着洛阳最为出名的美景,而我与祝玉妍则是津津有味的听着。只听郎奉笑着说道:“洛阳有两大特色,不可不知。”然后看了看我们两人接着道:“首先就是以南北为中轴,让洛水横贯全城,把洛阳分为南北两区,以四座大桥接连,而城内洛水又与其它伊、瀍、涧三水联接城内,使城内河道萦绕,把山水之秀移至城内,予人天造地设的浑成感觉。” 此时前方忽现奇景,一艘帆船在隐蔽于房舍下方的洛水驶过,从他们的角度瞧去,只是帆顶移动,宛若陆地行舟。 祝玉妍欣然道:“呵呵,洛阳的宏伟与城局的布置之精美我早有耳闻,今天总算是能走亲眼的看上一番,别有一番滋味呢。我以前见惯江南的水乡城镇,多引江湖之水贯城而过,本没甚稀奇,但却少有如洛水般宽深笔直,使洛阳别具严整调谐的气象,而此城的规模,当然亦非水乡城市可比。另一特色又是什么呢?” 洛阳单是这一种特色就已经令人心旷神怡了,真不知道这另一种特色又是怎样的让人神往,恐怕也只有用亘古绝今来形容了。 只听郎奉清了清嗓音道:“另一特色就是在外郭城的西墙外,因其天然环境设置西苑,西至新安,北抵邙山,南达伊阙诸山,周围二百余里,比得上古时汉武帝的上林苑,外郭城与西苑连在一起,令洛阳更具规模。” 我与祝玉妍听的不住点头,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洛水边上,只见洛水之上横跨一座连接南北的气势宏伟的大桥,我好奇的问道:“此桥气势宏伟异常,乃是天下少有的壮观,可是闻名遐迩的新中桥?” 郎奉向我点头道:“恩公说的不错,此桥正是新中桥,只看此桥的规模,便具体而微地说明了杨广当年如何劳民伤财。据说为了使洛阳具都城之实,那昏君从全国各地迁来了数万户富商巨贾,又将河南三千多家工艺户安置到郭城东南隅的洛河南岸十二坊居住,所以眼前才有此气象。” 我向郎奉笑了笑道:“郎将军以后不可在叫在下恩公二字,以后直呼在下姓名便可,而我以后也叫奉将军作奉大哥。” 郎奉爽朗的笑了笑道:“公子对在下有救命之恩,这些礼节不可荒废,不如以后在下就成恩公为公子可好?” 我看了看郎奉一脸的坚持,于是无奈的笑了笑道:“如此也好。” 奉朗笑道:“公子可曾有落脚之处?如公子不嫌弃的话就到在的寒舍暂住几日可好?” 我听后忙谢绝道:“多谢奉大哥的美意,但是怎好意思去贵府打扰,而且有在下的内子在身边,在府中行事多有不便。过几天,在下还有两个结拜兄弟寇仲与徐子陵会来洛阳寻我,而且小弟已经在洛阳城中的董家酒楼订了房间,就不再叨扰奉大哥了,他日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到时候免不了要麻烦奉大哥。” 郎奉哈哈一笑道:“公子说哪里话?什么叨扰不叨扰,只要公子能来,那是我郎奉的荣幸。呵呵,如此在下也就不再邀请公子了,公子在洛阳若是遇到什么事情大可来我府中只要吩咐一声即可,在下一定不负公子所托。” 告别了郎奉之后,便与祝玉妍径直来到洛阳城中规模最是宏大的董家酒楼,同时也是天涯海阁的朱雀坛。到了这里方亲身体会到酒楼生意之兴隆,进出来往的食宿之客络绎不绝,再加上现在正处于各路群雄齐至洛阳的时候,使得酒楼的生意更是火上加火,旺的不能再旺了。还未到酒楼,而中就已经传来了有些嘈杂的食客的说笑声。 同在九江城中的时候一样,我们两人刚刚走进酒楼,立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原本嘈杂的大厅立刻变的鸦雀无声。众人都是的目光都是有些呆滞的在祝玉妍的身上瞄来瞄去,掌柜的见状忙干咳了一声,众人方尴尬的清醒过来,纷纷低下头自顾自的大嚼大咽起来。 这时掌柜的走上前来,恭敬的问道:“两位客官可是要住店?实在是不巧的很,小店的客房都已经住满了,实在是找不到上好的房间让两位客官居住,实在抱歉。” 我微笑着看了看掌柜的,道:“我们早已经预定了房间,这是凭证。”说完,右手在伸入怀中的一刹那做了一个只有天涯海阁才认识的标志门主身份的手势,然后摸出一张纸条放在面前的柜台上。 掌柜的见了我的手势,神色一滞,不过一闪而逝,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看了看柜台上纸条,绽开笑容道:“果然如此,呵呵,两位所订的客房小的早已经名人打扫干净,就等两位前来入住,里面请。”说完,就要走在我的前面带路。 这时什么后传来一个蛮横的声音“慢着,我们几兄弟看着两位有些眼生,现如今洛阳城中鱼龙混杂,为免奸细混入城中,还请两位到我们兄弟这里交待一下,嘿嘿……”说完,此人还奸笑两声,声音中飘荡着一股淫意的味道。 祝玉妍头也不会的冷冷的说道:“废话,洛阳城中每日来往的商旅何止千万,又岂是你们这几对狗眼所能记下的。再者我们是否奸细与你何干?识相的就闭上你们的狗嘴,免得惹得我性起,拔掉你们口中的狗牙。” 我心中则是一震苦笑,阴后果然与其他人不一样,面上吃不得半点暗亏,呵呵,看来这 次我想在短时间内隐藏行踪的计划又宣告破产了,也罢,还不如干脆将事情闹大,让全城的人都知道我已经来到了洛阳。 刚刚说话的几人听祝玉妍如此一说,立时恼羞成怒,更是有一人已经破口大骂起来“你他妈的臭……”话还未说完,只见祝玉妍转身一甩手,大骂之人便如同被人狠狠的在脸上抽了一巴掌似的,惨叫一声,狼狈的摔倒在地上,右手捂着脸颊不住的痛苦的呻吟着,好不容易在同伴的搀扶下才站了起来,一张口,吐出了两颗牙齿,周围的众食客心中大叫痛快,只是碍于这几人身后在洛阳城中的势力,才没有喝彩出声来。 被打之人却是丝毫不吸取教训,嘴中仍旧是骂骂咧咧道:“你竟然敢动手打老子,知道老子是谁吗?这可是老子的地头。妈的,哎哟……”由于刚刚被打掉了两颗牙齿,故说起话来有些口齿不清,最后一句更是牵动了伤口,疼痛难忍。 他旁边的两人也骂了一句,掏出怀中的刀子,便向我们两人冲了过来。这一下可把周围的食客吓坏了,惊恐的喊叫着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风一样的躲到了一边。掌柜的见这两人竟然对祝玉妍无礼,隐隐的已经猜到祝玉妍是我的妻子,现在竟然有人在自己的酒楼中欲对门主夫人不利,这还了得,天涯海阁的门规他可是在清楚不过了。于是转过身便与冲上去将那两人击趴在地。 我则是将他拦了下来,传声道:“我现在还不想暴露朱雀坛的身份,切不可轻举妄动。一切由她来处理。”掌柜的听我如此之说,忙恭敬的站了一边。 这时却见祝玉妍,再次从最近的餐桌上吸取两个筷子在手中,然后眼中寒光一闪,两道黄影过后,这两人便更为凄惨的哀叫一声,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呻吟着。摔倒的时候还撞翻了几张桌子。只见他们每一个人的臂膀上都贯穿着一根竹筷,祝玉妍冷声道:“此次只是小施惩戒,若你们以后再敢如此无礼,定取你们的狗命,滚!” 出言辱骂之人听祝玉妍如此一说,再也顾不上自己的锥心的疼痛,慌忙的搀扶起地上的两人,狼狈的逃出了酒楼,走了十数步之后,方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瞪了我们一眼道:“你们两个给老子记住,只要你们在洛阳一天,老子保证你们没有好日子过!”说完,紧张兮兮的慌忙离去,身后响起了一阵欢快的笑声。 掌柜的于是令我们来到了酒楼的后庭院之后,便跪地参拜,此人乃是负责酒楼的一个执事,名叫邹正义。向他询问才知刚刚那几名被祝玉妍教训的男子是洛阳棒中的几个小头目。这洛阳帮乃是洛阳城中最大的帮派,几乎是一枝独秀,帮主上官龙为人奸诈,但是却很得王世充的赏识,所以这些帮中之人尤其是那些有些权力的小头目更是飞扬跋扈,肆意的气压百姓,平日里百姓们都是敢怒不敢言,而天涯海阁中立有严规,如没有得到门主或是坛主的允许,门下弟子是不允许在门派的产业中显露武功的。 我心中道:呵呵,没想到会这样与洛阳帮的上官龙结怨,嘿嘿,不知道他明天会不会来为自己找回颜面呢? 第六章 话董方险识毒辣计 我与祝玉妍住进了分坛专门为门主准备的别院,刚刚准备好好的休息一下,门外就有人来报说坛主董方求见。我向祝玉妍苦笑一下,看来又要好一会才得休息了。 董方笑呵呵的走了进来,向我行过参拜之礼后道:“门主总算是有空到洛阳来了,呵呵,这样我老董可就再也不用烦那三个老家伙在我的耳边嗡嗡了,呵呵。” 我笑道:“他们三人在董坛主的耳边说些什么值得董坛主如此的厌烦?” 董芳笑骂道:“那三个老家伙还不是借机用飞鸽传书向我吹嘘门主在他们那里逗留了多长多长,呵呵,现在好了,门主总算是没有把我老董忘记。嘿嘿,还有,听说王老家伙现在正忙得不可开交,准备听从门主的命令把整个玄武坛搬到襄阳去?门主难道是又对襄阳有了想法?” 我点了点头:“不错,现在的确是有这个想法,同时考虑到玄武坛在巴陵的作为不会太大,在那里设一个分舵已经足够了,还不如将我们的主要实力瞄向钱独关的老家。” 董方听后也点了点头道:“嘿嘿,我可是真的羡慕这个老家伙,憋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活动活动了。”然后将目光望向我,脸上挂着有些“狡黠”的笑容。 祝玉妍看了看娇笑道:“没想到董坛主年逾五十之人说起哈来如此的风趣,到像是一个十足的年轻人似的,呵呵,果然是老当益壮。” 董方哈哈一笑,开心的说道:“多谢门主夫人夸奖,呵呵,我老董再怎么老当益壮也没有我们门主的好福气,呵呵,竟然能娶到夫人如此年轻漂亮的女子。”然后看了看我接着说道:“门主不要怪罪老董才好,呵呵,这些年我在这个鱼龙混杂的鸟地方憋的实在是太久了,呵呵,今天门主来了老董才能如此开怀的玩笑一番。” 我向他摆了摆手,笑道:“董老是性情中人,在下有怎会因为这而怪罪你?呵呵,只不过董老刚才的话可是说错了,这也难怪,董老恐怕还不知道我这个夫人的身分吧。” 董方听的一愣,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奇道:“夫人的身分难道不是门主的夫人吗?嘿嘿,不知道属下哪里说错了。” 我笑道:“王坛主没有告诉你我的这位夫人乃是阴后祝玉妍吗?” 董方一听,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看了我们好久才缓过神来道:“阴后?我的天,我现在可是越来越佩服门主的本事了?”说道这里,忙向我伸出了大拇指喃喃道:“厉害,嘿嘿,怪不得王老家伙上次来信中说门主到时候一定会让我大吃一惊,我问他他却是死也不肯说,嘿嘿,老家伙,有机会在找你算账。” 祝玉妍千娇百媚的瞪了我一眼,然后看向董芳道:“董坛主不必为此事而大惊小怪,他这个人就总喜欢拿别人的事情来开玩笑。”说完又妩媚的瞪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嫣然的一笑,艳光四射。 我看了看目光有些呆滞的董方,忙咳嗽了一声,董方方醒悟过来,脸上掩饰不住的尴尬之色。我笑了笑道:“董坛主可知道这上官龙的来历?” 董方奇怪道:“门主为何问起这个人?哦……”董方话刚出口便想起来自己在进门知识就已经得到了酒楼执事的汇报,我与祝玉妍在酒楼教训了洛阳帮的几人。于是想了想接着说道:“上官龙这个人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以自创的一百零二式‘迎风杖法’闻名洛阳,可是算得上是一流高手。而洛阳帮的崛起也不过是最近几年的事情,至于这个上官龙的身分,属下也曾经派人去查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我心中道:呵呵,看来这个上官龙倒是懂得如何隐藏身分,现在洛阳城中知道他真正身分之人恐怕只有我与祝玉妍等寥寥数人,这时间祝玉妍微唇轻启道:“这上官龙的身分恐怕我知道的是再清楚不过了。不如就让妾身道出一二吧。” 于是,祝玉妍从头到尾的将上官龙的真正身份以及是如何来到的中原在洛阳扎稳脚跟的整个过程详细的说与我们两人知道,我倒是没有什么,毕竟早已经知道了这一切,董方可就是满脸的震惊,惊诧的说道:“真是没有想到这个上官龙原来竟然是大明尊教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地位不低的长老级别的人。只是大明尊教乃是西域的教派,为何派上官龙来中原扎稳脚跟,莫不是他们也向染指中原?唉,看来中原这次可就更热闹了。” 我听后道:“董老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否则为何会如此的感叹?” 董方回答道:“属下也正要禀告,最近这两个月来,塞外个族都有不同人数的高手潜入洛阳之中,其中洛阳城外更是无端端的多出了千余人行迹可疑的人马,最大的可能性是突厥人,只是这还只是属下的一个猜想,到现在还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我点了点头道:“你说的这些我已经知道了,在巴陵的时候王坛主也曾向我说过这些事情,而且巴陵的周围也是出现了这些人,而且估计与巴陵的萧铣难脱干系。只是不知道突厥除了与他达成某种协议之外是不是同样还与其他的势力相勾结,现在突厥的实力与日俱增,中原对其不可不防。” 董方点了点头道:“门主说的对,不只是突厥,铁勒,吐谷浑等关外的强族也都是对中原的大好江山虎视眈眈,唉,最令人气愤的是李渊这个窝囊废竟然公然的与突厥勾结在一起,简直是引狼入室。” 我笑了笑道:“李渊现在毕竟年岁已高,昔日的雄风早已经不再,由此荒唐之举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呵呵,对了,董坛主对郎奉此人有何看法?” 董方看了看我道:“呵呵,门主为何问属下的都是些大出属下意料之外之人?难道这个郎奉也是大有来历不成?”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道:“董坛主误会了,郎奉这个人的来历我现在是毫无所知,倒不是对他的身分有所怀疑,而是我在来洛阳的途中将他从晁公错的手中救出,据我以前所知此人倒是一个能征善战的将才,而且今日见他在洛阳的军中颇有些威望,所以想将他收归己用,董坛主乃是久居洛阳定然对其人有一定的了解,故而才向董坛主一问。” 董方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回答道:“这个郎奉的确是有些斤两,只不过他在军中的威望全赖杨公卿,此人对郎奉来说可算是他的师傅。属下与杨公卿交情深厚,哼,只不过没想到这个郎奉靠着杨公卿的关系爬上来之后,便开始私下里在王世充的面前说三道四,尽说些杨公卿的坏话,才使得杨公卿这两年来处处都受到王世充的猜忌,以前手中所掌握的洛阳城一般的兵权先在也只剩下以前的一半不足,这还是因为他在洛阳军中的威望实在是太高,否则王世充早已经将他踢出了洛阳城,不过我看这天不远了。” 听了董方的话我与祝玉妍立时就呆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郎奉在我们的面前表现的是如此的重义气,但听董方的语气他似乎是一个十足的奸诈小人,心中奇怪,于是将自己的对他的看法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却见董方笑了笑道:“门主切不可轻易的相信此人,倒不是因为属下与杨公卿的交情深厚,这个郎奉实在不可轻心,他乃是王世充的心腹亲信,又怎会投靠到我们这边?” 祝玉妍亦奇道:“郎奉在王世充的面前如此的诬陷杨公卿就不怕杨公卿报复与他吗?” 董方唏嘘道:“杨公卿怎会与郎奉这个小人一般见识,况且这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情,若王世充是一个明主的话自然不会听信谗言。哼,只可惜王世充也是一个嫉贤妒能的小人,他早已经对杨公卿在洛阳军中的威望忌恨,正愁没有机会削弱他手中的兵权,又怎会放过这个借题发挥的机会,在外人开来只道是郎奉怂恿所至,却不知正和了王世充的心意。杨公卿现在早已经把王世充的本质看的清清楚楚,早已经对他心灰意冷,自然也不会在意手中的那点兵权了。” 我心中暗骂了一声,心道好你个郎奉,真会在老子的面前演戏,要不是老子在洛阳有人的话还真就上了你的党,到时候说不定稀里糊涂的就被你利用了,嘿嘿,现在只有我利用你了。想到这里说道:“原来如此,看来我们有必要改变一下计划,董坛主可否安排杨公卿与我见上一面?” 董方一愣,旋喜色道:“难道门主想……哈哈,好,属下立刻就为门主安排。” 我忙摆手道:“董坛主此事切不可操之过急,现在时机未到,纵然与其见面也不能达到我想要的效果。等时机成熟再见他也不迟,嘿嘿,只是郎奉这个人我们可要好好的利用一下。” 董方笑道:“呵呵,的确是我心急了。希望门主不要责怪,一想到以后可以与老朋友并肩作战,心中兴奋的过了头。” 而我却是正在想起他的事情,郎奉在被晁公错包围的时候所体现出来的那种大义凛然的气势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说他当时已经知道我与祝玉妍就藏身在一旁而故意的演给我们看,可是凭他那几下浅薄的功夫又怎能发现我们两人呢?想到这里心中更是奇怪,这是脑海中闪过郎奉与敌人对战的一幕幕,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再回想了三遍之后被我捕捉到了一个有微小破绽的画面,那就是在晁公错威胁完郎奉之后,被郎奉一脚踢飞的那人身上。他恰是在郎奉出脚之后才迎了上去的,大概因为小腹是人体的要害部位,所以他才本能的犹豫了一下,自然要比郎奉出脚的时间晚了片刻。难怪我当时会有一种怪怪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这种感觉出在这里。妈的,这些人的演技可真是一绝,竟然将如此一个生死搏斗演的如此之像,怪不得晁公错只是在一旁看热闹,一直没有动手。要是放到现在肯定能拿个奥斯卡最佳表演奖。能够想出如此大胆而歹毒计谋之人,可见其城府之深,才智之告绝。 “等等”我恍然大悟的脱口而出,没有理会身边惊诧的望看我的祝玉妍与董方两人自言自语道:“他能够与瓦岗军的人合演这一场戏,难道郎奉是瓦岗军的奸细!”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董方张大嘴巴吃惊道:“什么?” 祝玉妍也是满眼的诧异的看着我问道:“夫君为何有此一说?” 我看了看两人,苦笑着将自己刚刚心中的猜想详细的说给两人听。 祝玉妍听后道:“难怪当时玉妍心中总有一些别扭的感觉,只可惜我们只顾着注视场中的打斗,没有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上来,所以才会被他们的演技所迷惑。” 东方也是点头同意道:“如此说来这个郎奉真的有可能就是李密的人,呵呵,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够想出如此诡秘的计谋,只是属下猜不出此人为何如此大费周折?”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道:“不光是你,我也猜不出,恐怕也只有策动这个计划的人才知道。董坛主,马上加派几个人昼夜不停的见识郎奉这个人,我要知道他每一刻钟都在做些什么,与什么人见面,甚至是他用餐的食谱,总之我要知道他从此刻起的一举一动,但切不可打草惊蛇,说不定我们能从他的身上钓到一条大鱼。同时密切的注意起他的可疑人物,让我们的人做好准备,养兵千日用在一时,马上就要到我们动手的时候了。好了,你下去准备吧。” 董方一听我马上就要开展行动,忙有些兴奋的应诺道:“属下一定不负门主所托。”然后转身快步的离开了房间。 我闭上眼睛,用手指轻轻的按了按太阳穴,略有些疲倦的自言道:“这勾心斗角的日子还真是累人。”祝玉妍嬉笑一声,坐到我的腿上,帮我按摩起来。 第七章 游洛水遇人间仙子 董方走后,我与祝玉妍终于得以休息,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才醒(各位别往歪处想,时候还没到呢,嘿嘿)然后就一直坐在酒楼内等候上官龙的到来,经过我反复的考虑,反正我的身分也隐藏不住,一直都有人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干脆就把事情弄大,先给洛阳帮一个下马威,眼前虽然没有大的作用,但以后会收到意想不到的好处也说不定。可是左等右等,一直等到了傍晚将至也没有等到上官龙的出现,心中甚是奇怪。 傍晚的时候,祝玉妍收到阴葵派门人留下的暗记,看样子似乎是有紧急之事等待着她去处理,于是我便叮嘱她一番之后目送她离去。然后一个人乘着柔和的月色步行来到夜色依旧喧哗的天街之上,手提一坛美酒,不知不觉中便来到了洛阳城中最是有名的天津桥上。 站在桥中央,借着皎洁似纱的月色极目远眺洛水上随着轻风轻轻摇曳的点点帆影,心中从泛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就像乱世之中的桃源一样的弥足珍贵。不禁感慨万千,从来到大唐空间到现在已经有两个年头,虽然这只是一个与历史无关的异次元空间,虽然时间对于我来说已经失去它应有的意义,但是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让我清楚的尝到了人生的喜怒哀乐与酸甜苦辣。 “津桥东北斗亭西,到此令人诗思迷;眉月晚生神女浦,脸波春傍窈娘堤;柳丝袅袅风缲出,草缕茸茸雨剪齐;报道前驱少呼喝,恐惊黄鸟不成啼;”我轻喃。 “龙公子真是好兴致。”一句如同仙乐般动听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更是微微的震撼着我的心弦,我缓缓的转过身,看到让我终生难忘的一幅动人的画卷。 月色之下,桥楼之上,俏生生的坐着一位修长窈窕的佳人,长发、衣衫飘飘,仿佛刚刚乘风而来,又似随时要乘风而去,姿态神韵充满着一种出尘世外,孤高不群的玄妙美感。 欺霜胜雪的皓白脸上,唇如凝丹,鼻似琼瑶,长眉入鬓,乌黑明亮的眼眸里,透出清澈无比,仿佛洞悉世情的目光,其美已到了极处,其冷已到了极处。 不用猜,她的名字也是呼之欲出,她便是那个不食烟火的人间仙子,师菲暄。只见她娇躯轻轻微动,如一缕飘烟似的从桥楼上飞落,动态曼妙无方,翩然的落到我的身边,迎着洛水送来的夜风,一袭淡青长衫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闲适飘逸,俯眺清流,从容自若。背上挂着造型典雅的古剑,平添了她三分英凛之气,亦似在提醒别人她具有天下无双的剑术。 盈盈甜美的笑容挂在她动人的脸庞上,一时间,我也看呆了。好久方从夜色微风的陶醉中醒来,自然的流露出一个天真无邪般的笑容,道:“洛阳八景以天津晓月为最,纵然龙某不是一个寄情山水风月之人,对此也是心驰神往,况且今日天公作美,皓月当空,龙某可不想在我的洛阳之上留下一点遗憾。” 师菲暄看到我脸上那种天真无邪的笑容情不自禁的微微一震,清澈如水的眼神中泛点的波澜,但这也只是转瞬即逝,嘴角轻挑,一抹微笑浮现,仙乐袅袅的说道:“菲暄没想到能在这里与公子不期而遇,看来人生真是妙不可言。洛阳八景当中,菲暄也是同公子般最是钟情于这天津晓月。” 看着她脸上一抹微笑下的浅浅的两个诱人的酒窝,心中难免泛起一种惊艳之感,但她“艳”却与婠婠绝不相同,是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么自然的、无与伦比的真淳朴素的天生丽质。 就像长居洛水中的美丽女神,忽然兴到现身水畔。纵使在这繁华都会的核心处,她的“降临”却把一切转化作空山灵雨的胜境,如真似幻,动人至极点。 她虽现身凡间,却似绝不该置身于这配不起她身份的尘俗之地。 她的美眸清丽如太阳在朝霞里升起,又能永远保持某种神秘不可测的平静。 我笑了笑道:“呵呵,菲暄是不是应该说成再次不期而遇更为贴切呢?” 师菲暄微微一愣,冰雪聪明的她立时明白我了我言语所指,眼中泓光涌动,脸上红霞片片,在修长和自然弯曲的眉毛下,明亮深邃的眼睛更是顾盼生妍,配合嵌在玉颊的两个似长盈笑意的酒窝,肩如刀削,蛮腰一捻,纤秾合度,教人无法不神为之夺。她的肤色在月照之下,晶莹似玉,显得她更是体态轻盈,姿容美绝,无不流露出一种出尘脱俗的羞涩。 但见她朱唇微启,眼神中闪过丝丝的羞涩,柔声道:“天笑猜到了。”师菲暄听我说到再次二字就知道了在九江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那天她装扮成男子出现在我与祝玉妍居住的客栈,不知道是巧遇还蓄意。 于是我恬然的笑了笑,道:“简单粗糙的男装当然掩饰不住菲暄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超然气质,天下间能有此气质的女子寥寥无几,我又怎会猜不出那人就是菲暄呢?” 师菲暄嫣然一笑,甜甜的说道:“嘻嘻,菲暄看天笑是有些口不对心才是,那晚天笑身边不就是陪伴着一位气质高贵又让人感到神秘的年轻的角色女子吗?” 面对这师菲暄无邪的笑容,我不由得一阵尴尬,然后故意将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转而望向遥远的天际,久久没有回答师菲暄。 师菲暄静静的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我言笑,只是自己一个人宁静的望着天际,于是打破沉默笑道:“天笑为何不问菲暄为何会出现在九江呢?” 我转过脸,微笑着看着她道:“为什么要问呢?如果菲暄愿意告诉我的话,自然就会说出来。如果菲暄另有隐情而不愿向我透露,若是唐突的问出来岂不是有些尴尬?” 师菲暄没想到我会如此回答,微微的一愣,轻轻的喃喃着我的后两句话,眼神中展现出连连异彩,然后向我笑道:“既然这样菲暄就直接告诉天笑好了。菲暄是奉家师之命到九江找几个重现江湖之人。” “六魔”我听后脱口而出。心中却道慈航静斋的消息怎么会如此的灵通?看来它一定有一个属于它自己的庞大的情报组织。 师菲暄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这六个人。三十年前他们被秀心师叔追杀躲到了关外,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三十年之后重现江湖,师门得到的消息也不是很确切,所以师傅才让菲暄到九江城中看个究竟。如果真的是那几个魔头,菲暄顺便替秀心师叔完成她未竟之事。”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看我脸上专注的表情,笑了笑接着说道:“可是没有料到他们几个的功力都有了突飞猛进,天君席应更是莫名其妙的被他们六人练成了僵尸,以菲暄现在的功夫要除去他们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嘻嘻,还好有天笑出手,省去了菲暄不少的麻烦。菲暄还未曾向天笑表示谢意呢。”说完,向我嫣然的一笑。 这一笑仿佛是百花盛开,百媚争鸣却又超然物外,比对起神态奇异诡艳、邪柔腻美,仿似隐身在轻云后若隐若现的明月般的婠婠,她就像破开空谷幽林洒射大地的一抹阳光,灿烂轻盈。 在师菲暄清澄的笑光中,我洒脱的收起了脸上的陶醉,笑了笑道:“只可惜没有将这六人全部除去,否则便可受菲暄更灿烂的笑容了。不知道菲暄是否知道这六人的背后可还有其他的人?我总觉得这件事并不像我们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师菲暄道:“菲暄也是同天笑有相同的感觉,只是却不知道是谁在他们的背后操纵着他们,但愿这是我们两人的错想才好,否则此人一定是超出我们想象的难缠之人。” 听了师菲暄的“我们”,我心中泛起一种别扭却又感到无比亲近的感觉,想了一想道:“菲暄可曾听说过‘僵尸神功’这种带毒的武功。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席应的功夫之所以能够猛增数倍一定与这种武功脱不了干系,呵呵,浑浑噩噩就是他所付出的代价。” 师菲暄摇了摇头道:“菲暄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武功。但是据家师说在数十年前曾经出现过一个叫‘天魔’权赤阳的人,此人武功高绝,而且甚为怪异,但是早在四十多年前就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了,或许次功与他有些许的关系。”说到这里,心中却是情不自禁的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奇怪自己为何会与眼前的这名男子说了这么多无关痛痒的话,自己此行的目的可是不在于此,难道是自己在不经意间被此人所流露出来的那种潇洒不羁,却又有些天真的王者霸气所吸引?心中虽然迷惑,可是刚刚自己与他的一番对话确实让自己感觉到了一种不同于其他的快乐,这快乐是什么呢? 看着师菲暄眼中荡漾的些许迷茫过后的清明,我知道自己的努力并没有白费,虽然这不足以撼动她内心的精神,但是至少撒下了一颗不安的种子,早晚它一定会开花结果。 师菲暄微笑着看了看我,轻声说道:“与天笑谈了这么多,菲暄确实很开心,甚至都忘记了菲暄此来的目的呢。” 我心中一呀没想到师菲暄如此坦白的说出了自己的感受,心中旋又有些失落,这说明师菲暄并没有受到像我想象的那样的心理暗示,而我刚才故意调整我的气息的频率与她的震动一致,看来收效甚微。 师菲暄看了看我,接着询问道:“其实菲暄想问一下天笑的治国之道哩。” 我再次将目光定格在洛水上方的天际,看了良久之后,提起手中的酒坛,仰头痛饮,万般豪情流露,接着挥手抹去嘴角的酒渍,道:“在下也只不过一个只是会些微薄之技的江湖草莽而已,由何来那些治国之道?呵呵,菲暄恐怕是问错人了。” 师菲暄见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嫣然一笑,却不以为怒的接着说道:“呵呵,天笑说笑了。能够以微弱的兵力全歼四大寇四万大军以及辅公佑两万大军,又几乎好发不伤的打的李家的三万铁骑狼狈而逃之人又怎会是江湖草莽呢?天笑心中是不是对菲暄有所顾忌才不愿说出心中的治国之道?” 我听到师妃暄的话之后笑了笑,反问道:“妃暄一定要我说吗?呵呵,恐怕我说出来的与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治国之法会迥然不同呢。” 师妃暄见我已经有些动心,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喜色,向我点了点头道:“无所谓,妃暄的确是要听一听天笑心中真实的想法。” 我看了看她,问道;“妃暄可听说过庄子论剑的故事?” 师妃暄点了点头。 我接着道:“如此就简单了,我的治国之道就将庄子的三把剑合而为一,仅此而已。” 师妃暄听后愕然,没想到我会如此回答,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脸上尽是疑惑,然后星眸企盼的望向我,等着我的进一步解释。 我笑了笑道:“以仁义作剑柄,用刑法作剑身。”看了看依旧有些疑惑不解的师妃暄,爽朗的一笑,抬起手将坛中的美酒一饮而尽,然后回头微笑着看了看这个过于执着的人间仙子,飞身跃向空中苍鹰展翅一般向远处的夜空滑翔而去,空中回想起我雄浑的声音“妃暄冰雪聪明,如此浅显的道理自然一想即明,在下先行去也!” 师妃暄目送我消失在遥远的夜色之中,心中仍旧在不停的琢磨我的“治国之道”,嘴角微微一笑,转身消失在天际的另一头。 第八章 遇地剑商联盟大计 离开天津桥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一种莫名的激动。于是身体紧贴在洛水的水面上飞行,还好现在已经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否则让人看见第二天准会引起洛阳城内的混乱。当我行至洛阳西城码头之时,便见那里停靠着四艘船身颇为有气势的商船,船尾的桅杆上飘扬着一个偌大的“宋”字,看来这些商船应该是岭南宋家的,心道自从玉致跟了我之后还没有见过宋家的人,现在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拜会一下,于是飞身略上中间的一艘装饰更为豪华气派的商船。 可使刚一商船,心中一惊,无意间发现船底似乎有两股陌生的气息轻微的波动了一下,当即明白船底有人窃听,心中明了正所谓树大招风,像宋阀这样的望族大家不管到了哪里都自然成为当地势力“关照”的对象,在加上洛阳城内随着何氏璧的出现,而使得原来存在的独孤阀与王世充两大势力之间的平衡正在逐渐的走向破裂,如此敏感的时期宋家在洛阳的一举一动更是备受瞩目。 我心中一声冷笑,左右手掌之中分凝聚一股阴寒炽热之劲道,刚要动手除去贴在船底的两支耳朵,却听船舱之中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贵客到访,实在难得。” 声音过后,面前的船舱正门大开,从门中阔步走出几人,为首的一名男子,高挺的鼻梁,目若朗星,眉似长剑,面相应为不凡,向来年轻之时也是为英俊潇洒的偏偏公子,更是与宋玉致有几分相像,我心中顿之此人的身份,乃是宋家的第二号人物,“地剑”宋智。而紧随在他身后的便是与我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宋鲁与宋师道。随同三人一起出来的还有几名精壮的大汉,向来是宋家的家将。 我忙上前行礼道:“晚辈龙天笑见过两位前辈,见过宋二哥。” 宋鲁哈哈一笑道:“天笑无需多礼,当日我们在船上匆匆一面,老夫便确信你他日必定会成为叱咤江湖的人物,现在果然应了我当日的想法。” 宋智也是走上前来笑道:“舱外寒冷,我们何不到舱中详谈?” 我忙说道:“前辈这船……”话未说完,便被宋智打断道:“呵呵,天笑说的对,这船只是我们宋家派往各地运盐的货船,此次也是只在洛阳停靠三天,然后会沿江使往江都。”说话的时候,还微笑着向我眨了眨眼睛,手指同时指了指甲板。 我登时明白其实宋智早已经发现了隐藏在船底的探子,没有将他们打发走一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宋鲁、宋师道都是无功超凡之辈,而宋智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深为宋家的第二号人物其实实力更是毋庸置疑,倒是我自己关心的过头了。 于是有些尴尬的笑了一声,随宋智等人一起走进了船舱。 宋智坐下之后笑道:“我们还没有好好的谢过天笑对玉致的救命之恩呢。呵呵若非有天笑及时出后,恐怕我的宝贝侄女此时早已经成了宋辉的刀下游魂了。不知道玉致这小妮子现在如何?没有给天笑带来什么麻烦吧。” 听宋智如此一说,这时我才想起来自从救下宋玉致之后,她还一直没有回过宋家,也没有见过宋家的人,于是,忙向我宋智说道:“前辈说那里话,其实我出现的时候当时的局面已经完全在玉致的掌握之中,纵使没有我宋辉也断然不敢伤害玉致的。后来我才从玉致的口中得知这早已经在前辈的预料之中,倒是我自己显得有些不自量力了。” 宋智哈哈一笑道:“天笑过谦了。呵呵,不要前辈长前辈短的称呼了,听起来怪别扭的,我们都是豪爽之人,天笑干脆称我一声智叔如何?” 这时宋师道笑道:“二叔这话师道可是有些微词。” 我听了心中疑惑,宋鲁与宋智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宋师道笑了笑道:“二叔三叔莫怪,听师道慢慢说来。自从三妹上次从荥阳归来之后,整个人就发生了一些改变,有的时候我经常见她一个人坐在花园的亭中傻笑,当即明白了三妹十有八九是已经有了心上人了。呵呵,而且上次爹本来打算让三妹将何氏璧送到洛阳宁道奇的手中,三妹自然是非常高兴,毕竟接近这千古异宝的机会可是不是人人都能够得到的。可是当三妹听了二叔的计划,以及从探子的口中知道了天笑正在离开江都时,立刻便要求与我对换,由我来送何氏璧给宁道奇前辈,呵呵,这其中的缘由恐怕不用我说二叔也能猜出来。” 宋智听后哈哈一笑,看神态甚为开怀,道:“不错不错,经师道如此一说,我也觉得那段时间这小妮子有些怪异,呵呵,原来是春心动了,唉,只是不知道这小妮子看上的是哪家的公子哥,我这把老骨头也好顺便去看看是不是合我们的心意呢?”宋智嘴上如此说着,目光却是一刻不停的停在我的脸上。 宋鲁也是站在一旁,不住的捋着银白的胡须,嘴上呵呵的笑个不停。 宋智的一番说的我更加的尴尬,脸上火辣辣的,然后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们三人,笑了笑道“天笑拜见二叔、三叔、二哥。”然后抬起头来,四人对视一会儿,开怀的大笑起来。 宋智伸手拍了拍我的肩头语重心长的说道:“玉致能够找到如此好的夫君真是他莫大的福分。不过,你与她的关系现在还不能定下来,没有大哥的同意我们三人都做不了主,不过我想大哥见了你之后一定会欢喜的紧。” 我笑道:“二叔不用安慰我,我知道阀主与李密有一个秘密的协议,只要李密能够攻下洛阳,阀主便会将玉致许配个李密之子李天凡。” 宋智微微一愣,惊道:“这你是如何得知的?莫不是玉致那小妮子告诉你的?”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如何得知的请二叔恕天笑现在还不能告知,但是天笑可以保证一定不会对宋家不利,因为我对致致的感情是认真的,还有由于我现在在洛阳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不能亲自去岭南拜会阀主,还请二叔在阀主那里说些好话。为了让阀主放心的将致致许配与我,我可以肯定李密绝对拿不下洛阳。” 听了我最后的一句,宋智、宋鲁以及宋师道都是大吃一惊,宋智道:“哦?天笑怎会有如此把握?” 我笑道:“因为洛阳最终会落在我的手中,到了那时,我便会亲自去宋家山城亲自向阀主提亲的。” 宋智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神中闪烁着耀眼的精光,而我也是毫不退缩的与其对视着。良久之后,便见宋智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年轻人就该有如此的傲气,这才是成大事者应该有的豪迈与自信。天笑放心,若你真的能够夺下洛阳,我宋智便冒死替大哥做主将玉致许配与你!”其实宋智这样说不过是想安我的心,宋缺答应李密夺下洛阳之后就将宋玉致许配给李天凡也不过是出于对宋家以后的发展考虑,像洛阳如此重要的天下大城,无论是谁得到了都有足以入天下群雄一较长短实力,在加上一个实力雄厚的宋家,南北遥相呼应,夺取天下应该是早晚的事。因此,只要我能够夺取洛阳或是向全天下显示出了我非凡的实力,我宋玉致的婚姻对宋家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我心中虽然明白这些道理,但嘴上仍旧说道:“多谢二叔的成全。”然后抬起头来,询问道:“二叔明知道船下藏有暗哨,为何还如此镇定的与天笑推心置腹的畅谈?” 宋智还未答话,宋鲁却是笑道:“天笑放心好了,一路下来尾随在我们身后的宵小不说一百也有五十,若是真的一个个的将他们赶跑,恐怕要干到猴年马月才行,再者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船舱经过特殊的加工,周围的木板都做了隔音的特殊处理,所以并不怕对方窃听。除非他是一个精神修为极为高明之人,否则他不会从这里得到半点消息。” 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这时心有些疑惑,既然船舱的隔音效果如此之好,为何我刚刚踏上甲板就已经被宋智发现?想来这船上一定还有一些能够监视甲板动静的机关。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何氏璧之事,于是向宋智问道:“天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当讲不当将?” 宋智看了看我道:“天笑如此就见外了,我们现在也可以算是一家人,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天笑尽管问便是。” 听宋智如此一说,我仍旧想了一想才问道:“我听说宁道奇向慈航静斋借何氏璧三年,为何阀主也向慈航静斋借璧三个月呢?难道这何氏璧除了是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之外还有其他的妙用?” 宋智听了我的问题微微的一愣,没有想到我会毫无征兆的问到何氏璧上面来,想了一想笑着反问我道:“天笑为何说何氏璧是大哥向慈航静斋所借而不是向宁道奇所借?”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道:“阀主虽然与宁道奇不是什么仇家对头,可是两人却是一直在明争暗斗,这是天下皆知的,阀主又怎会向宁道奇所借何氏璧?” “哈哈……”宋智笑道:“天笑这可就猜错了,何氏璧却是大哥向宁道奇所借,只是大哥为何借何氏璧我们也是无从得知。不过以大哥的精明,他所借何氏璧一定有他自己的用意,这块玉里面说不定还真的隐藏着什么惊天的大秘密,否则宁道奇也不会向慈航静斋一借就是三年了。大哥之所以向宁道奇借璧三个月也算是对其另外一种形式的比试。” 没有从宋智的口中得知何氏璧的秘密难免的使我感到有些失望,看来其中究竟有什么秘密还得我自己去探索。看了看宋智道:“二叔说的三天后就离开洛阳可是当真?” 宋智答道:“不错,三天后我就会离开洛阳,师道会作为宋家的代表留在洛阳。怎么了?为何这样问?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二叔去做?” 我笑道:“还是二叔厉害,的确有些事情需要二叔会到宋家之后准备一下,就是与林士宏联合起来攻打巴陵的萧铣。” 宋智听后大惊失色,吃惊的望了我好一会儿才说道:“攻打萧铣?我没有听错吧。天笑你要宋家联合林士宏攻打萧铣?” 我微笑着望着宋智道:“二叔看我现在像开玩笑的吗?”然后又看了看站在一旁同样吃惊的宋鲁与宋师道。 宋鲁看了看宋智与我,耸了耸肩,笑道:“这布兵打仗的事情我可是一点也帮不上忙,呵呵,你们两个大军事商量吧。我在一旁听着就行了。” 宋师道则是明显有些激动,坐到我的身边追问道:“哦?天笑为何会由此想法?可是纵然是林士宏同意的话,现在也不是进攻萧铣的最好时机,他现在的实力虽然不是很强,但是巴陵帮这些年来的基业十分的雄厚,而且牵连甚广,除非我们能够在短时间内将巴陵帮以前的基业连根拔起,否则我们的兵马很可能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再说宋家与林士宏向来没有交情,而且还有多一些不快,林士宏又怎么会与宋家合作?” 宋智听到这里,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对宋师道的这些话很是赞赏。 我笑了笑道:“其实我还有两个身分没有向二叔透露,而且我早已经在暗中做了周密的部署,不但能够彻底的清除掉巴陵帮的势力,同时还能在短时间内接受这产业。” 宋智眼中闪过精芒,心中惊诧如果我说是实话,满脸疑惑的看着我。等着我的解释。 仅凭我与宋玉致的关系,就绝对可以信任宋家的人,再者我现在已经决定在洛阳就公开我天涯海阁门主的身份,至于邪帝这个身份却是不能公开,因为毕竟天下人圣门的芥蒂已经是根深蒂固,公开了这个身份对我则是百害无一利。但是我的强大也是宋家最想看到的,因此宋家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于是我看了看宋智,身上忽然散发出无比强大的自信道:“我的一个身份是‘天涯海阁’的门主,二叔虽然不知道这个门派,但是我想阀主一定知道。另一个身份则是圣门的邪帝,阴后祝玉妍则是我现在的妻子之一,而林士宏则是阴葵派的一个长老。现在林士宏对我的命令是绝对的服从。” “什么?”宋智、宋鲁与宋师道三人同时吃惊的站了起来,张大嘴巴盯着我,他们是在世不敢相信我所说的话,阴后居然成了我的几个娇妻之一。宋智有些颓然的坐回了座位上叹了口气道:“你刚刚的那几句话要出自别之口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相信的,可是出自你之口我却是不得不相信,因为自从你出道以来所做的事情每一件都是出乎意料,呵呵,好像在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章法二字似的,不过这也正是你的厉害之处,想当年赵将李牧一生征战百余场从来未尝败绩,也正是因为他排兵布阵向来是天马行空,从不拘泥于兵书。呵呵,天笑,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李牧当年的一点影子。最令我们感到震惊的是你竟然在洛阳城外将南海派的晁公错击杀,英雄出少年!好!二叔离开洛阳之后就马上返回岭南,告诉大哥之后便着手布置一切,不知道天笑要我如何配合你的行动?” 我道:“二叔可等我的消息,宋加的军队不需要作战,只需作出佯攻巴陵的样子就行了,牵制萧铣的军队,为林士宏创造机会。这样做也可以组织李密兵败后与萧铣结盟攻打林士宏。” 宋智道:“好,这不是难事。只是李密若真的兵败洛阳之后怎还有能力攻打林士宏?” 我道:“我不会在洛阳使李密受到重创的,不会过多的伤及到他的元气,这样可以牵制一下窦建德、李子通等人的兵马。等我稳定了在洛阳的统治之后在出去李密也不迟。” 宋智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两人又详细的商量了一些兵马调动的细节之后,顿觉的心中充满了强大的自信,大概是因为基本上已经得到了宋家的支持吧。于是便告别宋智三人。就在我离开商船的时候恰好看到远处漆黑的水面上幽灵般蹿出两条人影,鬼魅般飘向洛阳城中的小巷。 “这两个人的轻功倒是不错,不是到是何人的手下?现在正值敏感时期,切不可大意”我心中想到,于是尾随两人而去。 第九章 坠迷踪知阴谋叠生 双目透过漆黑的夜色,我发现前面的这两人的身材颇为玲珑丰满,因此断定这两人定是两个绝色女子,只是心中奇怪洛阳城中何时多了有如此高明轻功的女子。有此疑虑,更是不敢掉以轻心,悄无声息的紧随其后,唯恐失去两女的踪迹。 两女总是在繁杂的小巷中穿梭,举止甚为小心谨慎,更是在好几个拐弯的角落里迂回行进,还好我的动作机敏否早已经被她们两人甩在了身后。如此两人绕行了数圈之后,方迅速的没入到一个极为平常普通的小院中,轻轻的有节奏的敲了两声门之后,闪身而入。我忙飞上房顶,俯耳倾听。 一个有些低沉却是充满着对男性的诱惑的声音传入耳中“你们两个此次去打探宋家的商船可曾得到邪王的消息?” “邪王石之轩?”猛的听到这个名字使我心中一惊,险些惊呼出声来。邪王的名头实在是太响亮了,想当年佛门四大圣僧都联手都奈何不得。在不死印出现破绽之后的他还能躲过宁道奇的千里追杀,其名号早已经是响彻天下。同时心中一阵惊讶“他来洛阳做什么?听此女说话的语气对石之轩似乎一点也不忌惮,不知道她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同时心中暗暗担心,洛阳现在正处在一个十分敏感的时期,若是旁边还有一个石之轩虎视眈眈,凭借他的超凡的身手,以及高明的让人无话可说的手段,不知道洛阳会有怎样的变数,但愿他不会出来搞风搞雨的好。 正想到这里,听里面又传来一个陌生女子动听的声音,而这个声音听在耳中似乎能够激起男性那种如火一般的欲望“禀善母,我与水妹两人一直潜伏在宋家商船的船底,他们的船舱似乎做过特殊的处理,隔音的功效超过了我们两人的预料,纵然是我的火耳对其也是无能为力。正要离开之时却又有一人上了宋家的商船。” “善母?”我心中又是微微一惊,虽然不像刚才那边惊诧,心中立刻明白了屋内这三人的身份“大明尊教?他们不是在西域活动的教派怎么会来到中原?更是隐藏在鱼龙混杂的洛阳?对了,上官龙也是大明尊教的,难道这件事情于他有关?等等,刚才善母提到了石之轩,说不定与他还有一些关系。唉,乱七八糟的事情是越来越多了。” “哦?”认真听火女汇报的善母忍不住打断她追问道:“此人的身份可知?莫不是石之轩?否则怎会有人在夜间找上宋家的人?据报宋缺曾经从宁道奇的手中借得何氏璧,说不定石之轩会因此而找上宋家的人。” 听到这里我心总简直如同落下一个晴天霹雳,心中狂震道:“难道石之轩此次来到洛阳也是为何氏璧而来?难道宋智所说的和氏璧中尚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大秘密是真的?看来这次真的是有麻烦了,唉,前有石之轩后又大明尊教,看来这次洛阳想不乱都不行了。” 火女虽然被善母打断了自己的话,但是却没有一丝的怨怒,等善母说完之后才恭敬的接着汇报道:“此人不是石之轩,而是现如今中原名声最为响亮的‘逍遥客’龙天笑。而他到船上时更是由宋智、宋鲁与宋师道亲自出门迎接,看来宋家对此人极为重视而且与他的关系应该想当的密切。宋智才迎接他的时候才说他们会在三天后离开洛阳,到这里来也不过是照顾一下宋家在洛阳的盐运的生意。” 火女的声音刚刚落下,我耳中又传来了冰女的声音,与火女的声音不同的是,她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阴柔的魅力,能够刺激你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神经,使你的身体进入到亢奋的状态。还好我的意志足够鉴定,才没有出事。只听她接着说道:“而且据上官使者的汇报,昨天那个在董家酒楼及上洛阳帮几个头目的女子就是随同这个龙天笑一起来到的洛阳,两人的关系极为的亲密,应该是夫妻。我们现在还有些奇怪为何上官使者今天没有去找那个姓龙的麻烦,他的火爆脾气在教中可是出了名的。” 听到这里我心中笑道:呵呵,终于就要说到点子上了,老子现在也是搞不动为何这个上官龙没有来酒楼找回颜面,这可是有些不符合洛阳帮一向的行事作风。 只听善母轻声斥责道:“你懂什么!是我特意叮嘱他不要去惹那个姓龙的,当时那种情况下根本就没有打听清楚对方的底细如果盲目的出手不仅不会成功,说不定还会坏了我们来洛阳的大事。现在知道了那个人就是龙天笑就更不能让他去了,中原相传此人的功夫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虽然中原人一向都是喜欢言过其实,但也决不是空穴来风,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善母顿了顿接着冷哼一声道:“哼,说到这个上官龙我就生气,偌大的一个洛阳帮竟然连石之轩的藏身地点都查不出,想起来真是让我恼怒,若不是看在他对我教找到了一名资质不错的原子,而且对我们搅乱洛阳的防守还有些作用的话,本善母早已经用教规对其进行处罚了。” 就在善母说出“教规”二字的同时,我明显的感觉到水、火两女的气息猛的波动了一下,显然是对这个教规极为的忌惮,心中充满了恐惧。 火女嗲声嗲气的说道:“呵呵,这个原子的长相还颇为英俊呢?嘻嘻,我估计他大概是我们大明尊教建教以来最英俊的原子了,光看她的样子就好想与他亲热一番。”接着声音一寒,冷冷的说道:“可惜这个小子食古不化,死活也不肯加入我大明尊教,哼,看来还是得让明尊亲自调教他才行。估计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总坛了。” 冰女白了火女一眼,然后向善母道:“不知道邪王躲到了哪里,我们几乎已经翻遍了洛阳城却依然不见他的踪迹,真恨不得早一点找到他,为莫宁报仇!”说到报仇二字的时候,屋内的杀气明显提升了一个级别,而且这两个字几乎是在她咬牙切齿的情况下说出来的。 我心中奇道:不知道这莫宁是何人?估计应该是冰女的姘头,否则她怎会如此报仇心切?呵呵,邪王有麻烦了,仇恨中的女人可是最恐怖的。” 善母随便的安慰了冰女几句道:“我们一定会找到邪王为原子报仇的,同时还要从他的手中夺回我大明尊教的镇教之宝五彩石。” “五彩石?”我心中暗骂一声:“怎么如此的复杂,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掺和进来了。这个五彩石不是拜紫亭用来建立渤海国的宝物吗?怎么又变成了大明尊教的镇教之宝?乱了,乱了,现在全她妈的乱了。” 火女这时插话道:“传说这个和氏璧也是中原的千古异宝,不如我们也趁机夺回教中,岂不是更妙?” “不行!”火女的话刚一出口,就被善母打断道:“先不要说是其他的势力,单单是中原内部想要夺取这何氏璧之人就不计其数,若是我们在掺和进来,纵然是抢到了也绝对不会活着走出玉门关的,而且这对我们以后在中原的发展极为不利。再者,我们真的这样做了一定会招致颉利那个老家伙的极为不满,似乎他对这块石头也是甚为看重,而且武尊毕玄也是对此觊觎已久,想一探其中的奥秘。因此突厥此次也派了大批的高手前来洛阳,以我们现在的实力绝对不可以树立如此多的强敌,让他们自己斗个你死我活好了,嘿嘿,到时候就是我们大明尊教在中原立足的时候。” 我心中一阵嘲讽:如此小的一块何氏璧竟然引的四方惊动,不仅石之轩有强璧的念头,现在武尊毕玄也是插足其中,呵呵,洛阳现在可是越来越热闹了。嘿嘿,老子偏偏不让你们得逞,一定会抢在你们的前面将这个千古异宝收入囊中,我到要看看其中有何秘密,竟然能够惊动如此之多的高手为它而来。 想到这里,便接着认真听去,只听冰女有些疑惑的询问道:“可是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颉利的狡猾在大草原上出了名的,想来说说话不算,为何我们此次还要与他合作,难道真的相信他我们帮他搅乱洛阳,让中原继续维持群雄割据的混乱局面,而他则出兵帮助我们大明尊教在西域树立起绝对的统治地位?” 善母花枝乱颤的娇笑两声道:“哼,我们一开始就没有真正的打算与这个老狐狸合作,我们对他的为人了如指掌,他对我们的想法也是心知肚明,只不过现在双方都处于一种可以互相利用的关系而已。颉利的野心如此之大,对西域的土地早已经是垂涎三尺,又怎会认我们大明尊教做大?他现在只不过是另用我教中的高手在中原搅风搅雨,最大可能的使中原处于一种混乱的局面,他便可以利用这个时机放心大胆的实行他的关外的吞并计划,最大限度的扩大自己的版图,壮大自己的实力。而我们则是利用他在中原潜伏已久的实力发展我们在中原的教众,将我们的教义在这块肥沃的土地上传播,到时候纵然颉利出尔反尔,我们也能够将我教的总坛迁移到中原,继续发展壮大我们的实力。” 听到这里,我心中暗骂一句,颉利这个老狐狸的算盘打的响你的算盘打的也是不错。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佩服这些人,如此高难度的计谋对他们来说似乎是轻而易举之事,开来停下能人智者真是数不胜数,万事光靠自己非凡的武力是永远不会得到最大的成功的。呵呵,看来我还得在这方面多下点功夫,向面前的这几位“前辈”多学习学习,到时候说不定也能给你们一个惊喜,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哼! 这时,听得屋内的善母将话题岔开,三人谈到了其他无关痛痒的琐事上去,尽是些洛阳城内哪家的胭脂最好,哪家的衣服漂亮等等。我知道再听下去也不会有所收获,于是便离开这里,向酒楼的方向略去。心中还在盘算着如何面对如此复杂的局面。动脑筋想计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是难上加难了,光是各家与各家的关系这一点就足够我想个头昏脑胀的了,唉,看来这军事也不是好做的,难怪诸葛亮如此年轻就被累死了,这活实在是太伤脑筋了。若是蜀国当时多几个能够与他分担的人,说不定他还能多活个十年二十年,真是那样的话,也许就是三国归蜀而不是三国归晋了。 从空中略过董家酒楼的前庭门楼,身影刚刚没入我与祝玉妍居住的后院,心中登时泛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由自主的想四周环视一眼,心中了然“这是我的‘幻象灭绝阵’!可是我明明记得并没有将此阵教与祝玉妍,它又怎么会在出现在这里?而且看现在这个阵发的模式显然是有人已经触动了它的死门,阵法中的各种杀招已经启动了很久,可是仍没有停下就说明闯入阵法中的人仍然活着,此人的功夫可是十分的高明”想到这里,心中一惊,忙向我们两人的小居飞掠而去,这是创的阵法,自然是难不住我。 不出片刻的功夫我已经飞身来到了阵法的中心,此阵的高明之处就在于若是懂此阵法的人闯入之后,幻想知会稍稍的停留一会儿的功夫,只要此人能够走入到生门之中,幻想便会很快的消失。但是一旦是不懂阵法奥秘的人闯了进来,自然也就不知道生门的所在。那样阵法就会依据闯入阵法中的人的心理产生出一些在他心中被列为敌人的幻象,攻击闯入者。而闯入者就会对其作出回击,幻想则是反复不停的出现,直到闯入者精疲力尽失去活动的能力为止。因此,这个阵法有些类似于诸葛亮的八阵图,只是这个阵法也有一个缺点,就是阵法生成的幻象的攻击力量不会超过这个阵法的施行者的功力。 剧烈的打斗的声音从前面出来,我心中担忧,忙疾步向前走去,透过层层的迷雾,终于看清了打斗的两人的面目,心中大吃一惊,其中一人是祝玉妍,而另外一人赫然是本来待在长安料理“逸香阁”的东方嫣然! 第十章 双尊现巧悟藏身处 而站在她们旁边赫然则是亭亭玉立的南宫倩,我心中暗叫一声不妙,苦笑道:这回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唉,都怪自己没有把自己这一年来的境遇向东方嫣然与南宫倩两女交待清楚,才出现了如此大的误会。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涌起一种对这两女的歉意,让她们两人整整在长安待上了一年多,没有见到自己一面,如此对待两个新婚燕尔的女子,纵然是有再重要的事情,也是不公平的。 刚要出口喝止她们两人的打斗,心中突然又想看看这一年来嫣然的功夫到底有了多大的进步,于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又憋回了肚子里,静静的站立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了起来。由于我现在是在雾象中观察场中的打斗,所以并不担心他们三人发现到我。 此时祝玉妍一脸的肃穆,再也没有了以前与人对决时的那种洒脱,那种恬静的可与周围的环境融入到一起的神态。东方嫣然实在是她在认识我之后遇到的最为厉害的对手了,当然这个对手得是一个人,而不是像席应那样的僵尸。凝聚八成的功力与双掌之上,天魔场的吸力更是强大异常,隐隐的散发着仿佛能洞穿人体的黑色的光芒。但是纵然有如此的威力,祝玉妍的一招一式仍旧是沉稳老练,丝毫不贪功冒进,显然对对手也是颇为的忌惮,不敢露出丝毫的破绽。 而东方嫣然此时的长剑更快死闪电,只见空中闪烁着道道寒光,而她的身前也是虚朦一片,丝毫不见舞动的双臂,可见出剑速度之快,比之闪电也是毫不为过。显然东方嫣然的功夫也是大为精进,长剑掠起的寒光竟然能像割布一般,将面前的雾气割裂的支离破碎,看得出来她凝聚在长剑之上的真空之力已经颇有火候。雾气就如同水流一般,无论你砍、刺、挑、割都不能对其造成丝毫的伤害,虽然你的进攻能够在攻击的瞬间将其分解,但是当你手中的长剑离开之时它却能瞬间的愈合,就如同根本就没有受到过攻击一般,而唯一能够破坏这些的只有这支长剑一直停留在这里。 其实人的肉体也具有这种性质,众所周知,当宝剑刺入人的身体的时候除非是刺到了人的要害,否则并不会造太大的伤害,因为肌肉紧紧的包裹在剑身的周围,组织了血液的大量流失。一旦你将宝剑拔出对方的身体,则立时就会有大量的鲜血流出,使得此人因失血过多而死。这是因为人的肉体的愈合速度远远没有雾或是水这般快,若是也能达到这样的速度,那么在宝剑拔出的瞬间伤口就能愈合,便根本不会有半滴血流出来。而东方嫣然长剑上凝聚的真空力就是能够破坏水的这种特性,宝剑划到水面之时,真空力便会依附在水中,使得剑痕周围的水面瞬间停滞成液态的冻结,而不能像平常那般完好无损的重新合在一起。所以这样的剑法一旦伤到了对方,无论是伤在那里,都会血流不止,直到死亡为止。当时我也是因为一时冲动,而将这种有些残酷的功夫教给了东方嫣然与南宫倩。难怪此时的祝玉妍一脸的凝重,丝毫不敢大意。一定是看到了周围雾气中凝固的剑痕就可以想到这剑法的利害。其实单纯的论功力,东方嫣然此时仍较祝玉妍差上两筹,毕竟祝玉妍此时已经初窥意识燃烧的门径。 看到东方嫣然使出这套剑法,我的心脏早已经悬到了嗓子眼,虽然我有绝对的把握治好剑法造成的伤害,但是却是不愿见到两人之间任何一人受到伤害。还好,祝玉妍现在还能比较从容的应付,于是我才忍着没有出手将她们分开,此战对东方嫣然大有帮助,我只能赐予她所能承受的我的强大的能量,至于能否发挥这些能量的威力,能够燃烧这些能量就要靠她自己在战斗中去体会了。因为这不是通过外力能够解决的。 东方嫣然此时额头上已经是浸出了些许的香汗,手中的长剑已经幻化成一团白光,渐渐的与周围的迷雾融合在一起,像网一般罩向对方,可是对方却是总能在空隙中穿梭,两人此时战斗已经过千招可是自己这如光似电的剑法仍旧没有伤到对方分毫,心中的惊诧可想而知,实在想不到天下间除了自己的门主也是自己的夫君还有自己的几个姐妹等寥寥数人之外,还有人能够在自己如此的剑法中从容。 南宫倩此时见东方嫣然千招过后仍未取胜,焦急的心情溢于言表,同时惊诧对方武功之高已经超过了她的想象,担心东方嫣然受到伤害,娇喝一声,拔出自己的佩剑加入了战局,两人之力合在一起则是超过了祝玉妍许多,祝玉妍立刻险象环生,惊出一身冷汗。两人同样的威力无比的剑法,如同有无数张剑网向自己囊裹而来,数道剑芒与自己擦身而过,削断了自己面前的数个头发。而那些断发被削断之后仍旧停滞在空中,提醒着自己所面临的险境。 勉强的躲过数剑之后,东方嫣然与南宫倩同时娇喝一声使出了剑法中最厉害的一招“苍苍茫茫锁乾坤”登时祝玉妍只觉得眼前只有一片无尽的光芒,仿佛同死神一般向自己扑来,此招两人同使的威力是东方嫣然一人远远无法达到的。此时祝玉妍心知肚明自己对于此剑已经避无可避,心中暗然,眼神燃烧着不甘的火焰却又带些无奈。 电光火石之间,三人只觉得身边微风拂面,一道黑色的闪电出现在三人的面前,此人双手绽放着黑色的光芒,包围着强大的吱吱作响的黑色电流,将东方嫣然与南宫倩两人的惊天一剑牢牢的抓在手中,然后面露微笑的看着三人。 三女看清来人之后,同时大惊失色的惊呼道:“夫君!”,然后就是三人惊诧的望着对方,看了良久之后又不约而同的惊呼道:“你称呼我夫君什么?”然后看了看中间尴尬的我,相视而笑,若是此时有一个看来哪里看得出来刚刚曾经发生过一场殊死搏斗呢?而我则是招来了一顿白眼。我收起“幻象灭绝阵”随同三女一起来到屋内,刚刚还想置对方于死地的三女此时在知道了这不过是一场误会之后,知道了三人都是同一个男人的妻子的时候,立刻好的就像是已经相交多年的姐妹一般,这或许也是她们可以通过的一种方式在向我传达着一个信息,那就是我们三人并没有仇怨,只不过是一场误会,我的“后宫”拒绝战争。 我干咳了一声,打断了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兴高采烈的在讨论刚才打斗场面的三女。三女这时才意识到我一直就坐在她们的身边,想到三人刚才一时起兴忘记了我的存在,心中立时觉得有些自责,忙像小鸟依人一般的围坐在我的身边等着我说话。 我看了看气质各异,但是个个都是妩媚动人的三个美女笑道:“嫣然,倩倩,你们怎么跑到洛阳来了?是不是长安发生了什么事情?” 东方嫣然与南宫倩白了我一眼,声音有些委屈的说道:“哼,你这个昧良心的负心汉,还有脸问我们,是不是有了玉妍姐这样漂亮妻子就不要我们姐妹了,把我们扔在长安就是一年多……”说到这里,声音则是越来越小,眼圈则是早已经通红,我也认识到自己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于是将她们两人拦在怀中,说尽了甜言蜜语,讲尽了笑话趣闻才哄怀中两个美女破涕为笑。同时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不在让这样的事情出现。 东方嫣然从我的怀中直起身来,我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听她娇声说道:“这次算你了,你以后若是再敢这样我们姐妹一定不会轻饶你,哼。”说完还厥起嘴白了我一眼。我微笑着点了点,握起她的手掌放在我的胸口向她保证道:“夫君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然后接着笑道;“现在我的好嫣然可以告诉夫君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了吧。” 东方嫣然甜甜的白了我一眼,然后说道:“我与倩倩本来打算在长安再过些日子,等我们暗中训练的那批兵马经验更丰富些之后再敢来洛阳,可是我们收到了月儿的信,她说鹰眼发现她们派往洛阳的信鸽曾经有一支的信笺被人做过手脚,估计是有人发现了鹰眼的存在,于是便飞鸽通知我们两人来洛阳告诉夫君,因为现在看来飞鸽传书已经失去了它的保密性。所以我与倩倩立刻连夜赶来了洛阳,快马加鞭的赶了两天两夜才到这里。总算是能在明天傍晚的约定通信的时间前赶来了,嘿嘿,我们两人的辛苦总算是没有白费。”说完,还很是得意的向我一笑,然后又高兴的对着祝玉妍笑了笑,笑容满是天真。 我听后心中一惊,心道:信鸽居然被人动过手脚,难道已经有人发现了“天涯海阁”的存在?不过幸好我早有防备,在创建鹰眼的时候同时创了套在天涯海阁的领导层流通的密码暗语,因此信笺也都是按照这些密码暗语来书写的,纵然是被其他的势力拿到了我们的信笺也不会知道“天涯海阁”的任何情报。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庆幸,不过庆幸归庆幸,这一次的事情还是给我敲响了一个警钟,说明很可能已经有一个势力开始觉察到了有“天涯海阁”这样一个势力强横的组织或是有一个鹰眼这样庞大的情报网络的存在。 我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看了看东方嫣然道:“不用担心,我们的信笺有自己的暗语,只要截获信鸽的人不把鸽子煮了吃掉就不会影响到我们情报的输送,明天告诉董方,让他在回给鹰眼的信笺中通知鹰眼再多开几条不同的通道,这样的话能保证情报的及时性。不至于因为一条道路的中断而影响到整个情报网络的畅通” 东方嫣然与南宫倩点了点头。然后我转而看向祝玉妍问道:“玉妍尚未说阴葵派究竟发生何事值得你亲自跑一趟。” 祝玉妍微笑着看了看我,她似乎就在等着我这样问,眼中满是得意于邀功的神色,笑答道:“我说出此人的名字夫君一定会感兴趣,只是夫君要答应玉妍一个要求才行。” “哦?”我笑骂道:“呵呵,竟然敢向夫君提要求,若是你的消息没有引起我的兴趣的话,看我今天晚上不狠狠的教训你。” 祝玉妍妩媚的笑了笑,笑意中洋溢着无比的自信,细眉轻挑,笑盈盈的说道:“夫君放心好了。呵呵,婠儿急请我会洛阳的密坛是因为有一个人找上了门,想与我见上一面,而这个人就是‘魔帅’赵德言!” 听到赵德言这三个我心中的确一惊,然后紧接着而来的则是有些狂喜,忙追问道:“玉妍快快将详细的说来。” 祝玉妍知道我此刻紧着听有关于赵德言的一切消息,鹰眼早已经在城外发现了很多形迹可疑之人,而按照我的估计这些人则应该是突厥人,理由很简单,除了突厥之外关外任何一个势力都没有如此强大的实力没有如此的胆量,竟然敢在中原地区的中心地带秘密的安排上千余人。而这些人很可能会影响到整个战争的优劣形式,所以我不得不将这些人放在必要考虑的影响战争的外界因素的第一位。祝玉妍见我有些着急,忙回答道:“赵德言这次找上门来的目的无非是想与我们阴葵派合作,据他自己说他已经与李密达成协议帮助李密得到洛阳,但是此次他潜伏在洛阳城中只有两百余人,不足以威胁到洛阳的城防,所以他便来商谈与我的合作,而且应允我们的好处是在事成之后帮助我出去石之轩,至于他与李密达成的协议的内容我就不得而知了。” “除去石之轩?”我心中嘀咕起来:“大明尊教此次来中原的目的之一就是要除去石之轩,而大明尊教的背后正是赵德言的主子颉利,呵呵,难怪赵德言敢向祝玉妍夸下海口。”想到这里,胸中只觉得石之轩这条线索渐渐的清晰起来,于是便接着向祝玉妍问道:“玉妍是如何回答他的?赵德言有没有提到他在洛阳城外有多少人马?洛阳城中的人马的藏身地点以及他与李密商定的攻打洛阳的时间?”其实话一出口,我登时明白自己的这些问题问的实在是愚蠢,赵德言如此精明的人怎会将这些秘密轻易的透露给阴葵派的人知道,除非是他是另有安排。 果然,只听祝玉妍笑了笑道:“夫君是当局者迷,阴葵派素来与赵德言没有交情,这次也不过是双方的第一次合作而已,他怎么会将如此重要的消息告诉与我知道呢?我只是告诉他要考虑一天,明天傍晚给他答复。只是我对他提出的好处表示怀疑。” 苦笑两声我向祝玉妍说道:“如果玉妍知道大明尊教中的核心人物此时就在洛阳就不会这样想了。”见祝玉妍听了我的话之后微微一愣,便今晚无意中探得的消息原原本本的高速了祝玉妍,听的祝玉妍则是不住的点头。 这时东方嫣然与南宫倩两人疑惑不解的看着我问道:“听夫君刚才的语气好像要打仗的不是李密与王世充似的,呵呵,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夫君能和我们讲一下洛阳现在的局势吗?我们两人刚刚来到这里知道少的可怜,或许我们能够帮上夫君。” 看了看旁边笑颜如画的两女,听到她们如此说心中一甜,便又不厌其烦的将我们现在所面的情况以及我们自己的计划详细的奖给两人知道。见她们两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之后,祝玉妍方开口道:“突厥找上大明尊教作棋子这应该是出自赵德言的想法,颉利那只笨鸟绝对不会想出这样的计策也没有这样的胆量,呵呵,真是没有想到赵德言竟然把注意都打到了大明尊教的身上,要知道这可是一至充满野性的狼,弄不好反而会被反咬一口。” 我点头表示同意祝玉妍现在的说法,这时南宫倩恍然大悟般的抬起头来道:“倩儿多少猜到了赵德言与李密的协议了。” 祝玉妍我们三人忙把目光投向她,我更是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哦?呵呵,还是我的倩儿聪明,快说!” 南宫倩羞涩看了我一眼,然后道:“夫君刚刚提起颉利答应给大明尊教的好处提醒了我。赵德言是颉利的国师同时也是他的军事,若是他帮助李密夺得了洛阳的话,他的实力就会空前的膨胀,定然与长安如体重天的大唐势均力敌……”南宫倩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在座的几人都是聪敏机智之人,听到这里当然就明白了她要说的意思。 我兴奋的点了点头,说道:“嘿嘿,赵德言要李密做的就是牵制李渊的大唐,然后使得颉利能够放手攻打草原上的其他势力,其中也包括西域。等到颉利的势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再联合李密一起攻打长安的大唐,嘿嘿,而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李密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就凭瓦岗军那些兵将断然不会是突厥大军的对手,灭了李渊之后突厥侵占中原的最后一个障碍就是李密了。妈的,赵德言好阴险的毒计!” 三女还是第一次听到我说粗话,不由得微微一愣旋又觉得颇为有趣,不约而同的看着我微笑,笑得我有些不好意思。接着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们现在急需知道的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赵德言的这些人究竟藏身在洛阳城的何处。” 东方嫣然半开玩笑的嬉笑道:“他们的目的既然是要打开洛阳的城门,当然是藏身在城门附近了,难道会藏在码头的船里吗?” 听到“码头”二字,我脑中立时灵光一闪,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兴奋的脱口而出惊呼道:“我知道了!”心中同时飞快的思索着,若是有像宋家那样大的商船,只用两艘装上个两百人就绰绰有余,而码头上少说也停泊着大大小小近数百艘船,藏这两百人就更容易了,嘿嘿,若真是这样不得不佩服赵德言了。 祝玉妍等人被我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满脸惊诧的看着。 我似乎没有看见一般,兴奋的走道东方嫣然的身边,摇晃着她的双肩口中同时说道“嫣然你真是太聪明了!”然后又高兴一把将她揽在我的怀中,低下头在她的红唇上深深一吻,这时东方嫣然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面色桃红,满眼羞涩的轻声道:“没正经,玉妍姐与倩儿都看这呢。” 我看了看秀色可餐的东方嫣然,笑道:“她们在一旁看这怕什么,呵呵,我是和我的老婆亲热有没有非礼其他的女子。嘿嘿……” 祝玉妍这时伸手在我的腰上掐了一下,疼的我本能的叫出声来。祝玉妍笑着微嗔道:“口不择言,这是对你的惩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讲话。”顿了顿接着问道:“夫君知道什么总要告诉我们吧。” 我看了看祝玉妍然后又看了看同样满脸期待的二女道:“正是刚才嫣然半开玩笑的一句话是我猜测了赵德言人马组有可能的藏身之地。洛阳城的布局结构一共有两个比较突出的特点,一就是城内的平民所居住的房子大多都不是很宽敞,而且这些定居在城内的百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几乎全部都是从数代以前就一直住在这里,可以说左右邻里之间都是十分的清楚,无论是哪一家多即使是多了一个人,左右邻里也都会有所察觉,更何况是赵德言的两百多人。除非他们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紧挨在一起的近百户人家尽数杀光,否则他这两百多人是绝对不会有地方隐藏,但是一下子杀了这么多人绝对瞒不住,王世充不是傻瓜,城内肯定布有他大量的眼线,而且我估计他派来洛阳的绝对不会只有这些人,这些也只是他透露给阴葵派的数目而已。 呵呵,另外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洛阳城同时又是一个漕运的枢纽,这里有全流域最大的码头,几乎每天来往停泊的船只不下千余艘,而且固定停泊在那里的大小船只就有数百艘,要在其中藏上个数百人几乎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只要艇上数艘较大的商船,然后让这些人整日藏在船中,吃喝由专人送入船中即可。嘿嘿,人员密集混杂的码头送吃送喝的人不下百人,谁也不会注意到他们的。嘿嘿,赵德言想的可真是绝!” 祝玉妍三女听了我的解释之后也都是神采飞扬,不住的连连点头,祝玉妍轻轻的在东方嫣然的脸上捏了一下,表示对她的赞赏,然后对我笑道:“呵呵,夫君当赵德言这个‘魔帅’的称呼是白来的吗?此人绝对是一个帅才。夫君可是要明天就答应他的提议,然后暗中派人监视码头的一举一动?” 我点了点头道:“嗯,我要玉妍做的就是明天答应他的提议就可以了,其实赵德言之所以招商阴葵派并不是真正像他所说的那样自己应付不了,想同阴葵派谋求合作。他只是想通过这样的一种方式来防止阴葵派破坏他的行动而已,毕竟阴葵派在洛阳的根基要比他赵德言身后的多。所以他也会在暗中派人监视阴葵派门人的行动的。因此玉妍切不可命令门人去监视码头,以免打草惊蛇,我会派‘天涯海阁’的门人做这些事情的。而且不光要监视码头,同样的还要监视城中的米店,菜站,以及青楼都要进行严密的监视。” 东方嫣然奇怪道:“米店、菜站进行监视到可以理解,但为何还要监视青楼呢?” 我笑了笑道:“这么多正值壮年的男子整天的窝在船仓中不憋出病来才怪,嘿嘿,对他们有组织有安排的进行一些安慰是保证他们不发生骚乱而必不可少的。”说完还故意用色色的目光看着她,东方嫣然则是羞涩的白了我一眼,转过头不再理我。我则是高兴的哈哈一笑,然后转过头对祝玉妍说道:“玉妍现在可以说出你的要求了。” 祝玉妍站起身来,在我的脸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然后悠然的说道:“玉妍的要求就是今天晚上夫君要好好的配嫣然与倩儿。”说完,向我们三人妩媚的一笑,婀娜多姿的走出了房间。 我来到二女的面前,轻轻的托起她们的下颚,“色笑”的看着她们,她们则是通脸妩媚的桃红,满眼诱人的羞涩,是夜,房中春波荡漾,风色无边,呻吟与幸福纠织在一起,让人回味无穷。 第一章 惊东都遇刺赴宴路 第二天刚刚起床,我就按照昨晚的推想,让董方秘密的派人监视码头的一举一动,同时派人前往飞马牧场接卫贞贞等女来洛阳。然后又暗中调动“天涯海阁”秘密征召训练的兵马三千人来进驻洛阳。凭借天涯海阁在洛阳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实力,不要说是三千人,就是再来三千人也是绰绰有余。接下来的三天里不知道是谁最先传的话,整个洛阳城中全都知道了我在城外就郎奉董淑妮,诛杀晁公错之事,轰动了整个洛阳城,而这件事也成了酒馆茶肆最为流行的话题。一时间流传两好几个版本,最有意思的一个版本说晁公错是被我用一个筷子戳在咽喉而死,口传之人更是说的唾沫横飞、眉飞色舞,好像当时他们就在旁边似的。因此我在洛阳则是声名鹊起,名头如日中天,要知道晁公错可是名扬天下数十年的高手,若是将中原知名的高手做一个排名的话,此人绝对可以排到前十名,如今死在了我的手中,怎能不惊动天下? 所以我的名字现在在洛阳城中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这些事情也都是董方告知与我,而我则是无奈的要了要头,险种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三人成虎了。三天中我一直都陪着东方嫣然三女,在董家酒楼的后院中,在“幻象灭绝阵”遮幕下逍遥快活,也算是我对嫣然与倩倩两女稍微做出的一点补偿。 三天之后,天涯海阁的三千兵马的第一批一千人分两天陆陆续续潜入洛阳城中,而我这种整天与娇妻谈天说地,追逐打闹的神仙一般的生活随着郎奉的到来而宣告结束。 我在酒楼的前庭的一个雅间中约见的郎奉,房门刚开就传来了郎奉爽朗开阔的笑声“哈哈……公子现在可是已经成了洛阳城中响当当的第一号名人了,呵呵,可喜可贺。” 我赶忙站起身来,将郎奉迎进来谦虚了一番道:“郎大哥说哪里话?兄弟的名声再响也不过只是一介草莽而已,哪里比得上郎大哥这样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大英雄真豪杰。”说到这里的时候,看着郎奉脸上洋溢着极为得意笑容,我心中一阵咒骂,心道你这个小人,你演戏的本领真实高明,若非本公子早已经发现了你伎俩,恐怕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真想走上去在他的脸上狠狠的凿上两拳,可惜为了我心中的洛阳大计,我现在还只能忍。 只听郎奉哈哈一笑道:“公子……”郎奉刚刚说到这里就被我打断道:“呵呵,已在下看郎大哥以后还是不要在叫我公子了,显得我们的关系有些生疏,干脆就以兄弟相称吧。” 郎奉听后象征性的推辞了一下,最后还是在我的坚持下同意了我的提议,接着说道:“兄弟刚刚的话可是差矣,现在虽然还可以说是一介草民,但是大哥相信用不了多久兄弟就会飞黄腾达的。呵呵……” 我听郎奉话中有话便笑问道:“郎大哥如此说是何意?”心中却是暗道:哼,洛阳城中如今将我杀了晁公错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一定是他故意安排的,只是不知道他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若然,只听郎奉笑道:“呵呵,兄弟有所不知,王大将军这两天也听说了兄弟击败南海派泰斗晁公错这件事,对兄弟的功夫是大家赞赏,昨天夜里将我叫到了将军府,向我详细的询问了整件事的经过,今晚特地在将军府摆下酒宴为兄弟接风,大哥我这次来正是为兄弟送上大将军的请柬。依我看,用不了多久我们两个就能同在大将军手下共识了。”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意味,警惕的环视了一周,然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大哥不把兄弟当外人,所以也就不瞒兄弟,有一个非常机密的事情提前向兄弟你透露一个风声。” 看了郎奉紧张的神情,我惊讶的问道:“哦?什么样的机密值得郎大哥如此紧张?” 郎奉不苟言笑的悄声道:“实不相瞒,王大将军正有废掉杨侗,称王洛阳之意。” “啊?”其实我早已经料到了他会告诉我这件事情,通过王世充在洛阳城内只手遮天的嚣张气焰就不难看出王世充的司马之心,而郎奉料我是初临洛阳,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故而告诉我这件事,博取我对他更大的好感。 我心中虽然猜中,但仍旧故作惊讶的“啊”了一声,然后目光中有些震惊的看着郎奉追问道:“大哥所言当真?” 郎奉道:“所言绝对属实,现正洛阳城中最有实力的两个人一个是大将军王世充,几乎掌握了洛阳所有的兵马,另外一个则是与杨侗现在一起居住在皇宫之中的独孤盛,他手里掌握着大约一万人的杨侗的禁卫军。可是大将军得到可靠的情报,独孤盛已经暗中与李密勾结在了一起,独孤阀的五万大军也已经与瓦岗军在虎牢关回合。所以大将军准备先灭掉独孤盛然后在洛阳称王,挟天子之威击退李密大军。”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呵呵,如此可要恭喜郎大哥了,若是能够助大将军成功的剿灭独孤盛等人,他日大将军登基之后大哥定会步步高升,平步青云。” 郎奉听我如此一说,嘴上虽然谦虚的推托着,但是脸上却是洋溢憧憬之色。见我微笑的看着他,忙收起脸上得意的笑容,从怀中摸出一张鲜红镏金字的请柬交到我的手中道:“呵呵,你瞧我这个人,一见了兄弟就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我今天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晚上再来接兄弟到大将军府详谈。”说完又与我客套了几句之后,方起身告辞而去。 头过雅间的窗户,目送着郎奉的身影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之后,我心中一阵冷笑又是一阵欣喜,嘿嘿,事情完全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当中,郎奉,说不定我还谢谢你…… 郎奉离开之后,我便又折身返回了后庭的小院中告诉了祝玉妍三女,三女自是难免一番娇嗔,心中很不情愿,这三天的生活还是首次让她们尝到了无忧无虑的快乐,自然想一直这样过下去。可惜现实偏偏是事与愿违,也只有放我离去,祝玉妍叮嘱道:“玉妍知道今晚对于夫君的计划很重要,所以玉妍绝对不会阻拦夫君的。” 听道祝玉妍如此说我心中自然高兴,又看其他两女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笑道:“还是我的娇妻们董事,知道事情有轻重之分,呵呵……” 谁料祝玉妍嘴角诡秘的一笑,白了我一眼打断我的笑容道:“嘻嘻,去赴宴可以,但是夫君绝对不可以去招惹那个‘洛阳双艳’之一的董淑妮。哦,对了,不光是她,还有那个荣蛟蛟夫君也是招惹不得,她的身份不简单,若是夫君今晚能按照玉妍说的去做的话玉妍就告诉夫君,嘻嘻,这也许对夫君的计划会大有裨益的哟。” 我笑了笑道:“呵呵,荣蛟蛟不是洛阳首富荣凤祥的千金吗?今晚王世充所邀请的恐怕都是武林人物,她又怎么会出现在哪里?” 祝玉妍娇笑一声道:“夫君自己也说了她是荣凤祥的千金,这个荣凤祥在洛阳的势力可是根深蒂固,而且向来与王世充来往过密,今晚如此大的宴席怎会少了他一份,对了,忘记和夫君说了,这个荣凤祥也不是像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哦?”我看了看俏脸上挂着妩媚笑容的祝玉妍,耸了耸剑眉奇道:“是吗?呵呵,玉妍先不要说出来,让夫君猜上一猜。说不定夫君能猜出个一二来。” 祝玉妍看了我一眼,有些轻蔑的嬉笑道:“玉妍才不相信夫君能够猜得出来呢。呵呵,这可不是夫君能够凭借超凡的武功就能解决的。” 我微笑着看着满脸得意的祝玉妍道:“好,玉妍若是不相信的话就与夫君赌上一赌,若是夫君赢了,玉颜要让夫君亲个嘴儿。若是夫君输了,夫君保证以后都不会主动的招惹董淑妮,如何?” 祝玉妍看我满脸的自信,心中不由得犹豫起来,这是东方嫣然与南宫倩两女则是在一旁不住的怂恿祝玉妍,为她打气,祝玉妍于是向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我心中一阵诡笑,装模作样的皱着眉头,用手托着下巴在房中走来走去,似乎正在绞尽脑汁的思索着,祝玉妍见状心中一阵兴奋,却又有些微微的失落。 正在这时,突然听我猛的抬起头来,笑嘻嘻的看着祝玉妍道:“玉妍怪怪的准备好让夫君亲个嘴儿吧,夫君现在已经猜出了这两个人的身份。” 祝玉妍心中一突,听我说“这两人”而没有说“这对父女”心中就知道了我真的可能已经猜出他们的身份,连场自然的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但仍有些不甘的问道:“玉妍还是有些不相信,夫君说说看。” 我笑道:“荣凤祥与荣蛟蛟根本就不是父女的关系,这个关系只不过是两人掩人耳目的一个帐幕罢了。荣凤祥的真实身份乃是圣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妖道’薛尘,呵呵,而且他目前与玉妍的阴葵派也是合作的关系。荣蛟蛟并不是圣门中人,而是大明尊教的门人。” 祝玉妍惊讶的看着,久久说不出话来,愣了好久才娇声的吃惊道:“夫君怎么可能猜的到?”东方嫣然与南宫倩两女看到祝玉妍吃惊的模样就知道我却是猜对了,也是无比的惊讶,旋又想到了此时羽翼已经渐趋丰满的‘鹰眼’,还以为是鹰眼的功劳,脸上露出了释然之色。 祝玉妍这是见我一脸坏笑的盯着,心中顿时知道自己上了我的当,猜到我其实早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故意诱她上当献上自己的香吻。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娇嗔道:“哼,夫君真是坏死了,原来早就知道了还故意来占玉妍的便宜。” 我则是嬉笑道:“嘻嘻,这叫愿者上钩,玉妍还不快点让夫君亲个嘴儿。”说完则是站在原地看着她。 祝玉妍看了看我,又转过头看了看一旁嬉笑的二女,跺了跺脚,厥起嘴瞪了我一眼,红着脸举步轻盈的走到我的面前,踮起脚,抬起头,闭上眼睛,诱人的朱唇与净白的玉脸上荡漾着醉人的红晕。 看的我心中一阵眩晕,我将祝玉妍轻轻的拥入怀中,深深的吻上她的朱唇,许久之后祝玉妍才满脸羞色的从我的怀中挣扎出来,秋眸若泓,汪着醉人的柔情,此时的她哪里像是那个人见人怕的“阴后”,而是十足的一个娇态惹人的小儿女,呵呵,又是一个也恐怕也是这段时间最后的一个温情的下午…… 傍晚的时候,太阳刚刚西落,郎奉果然像他说的那样,前连董家酒楼接我一同前往大将军府。与满脸堆笑的郎奉客套了一番之后,于他一起钻进了他的马车。 看了看有些兴奋的坐在我旁边的郎奉,我问道:“郎大哥可知道今天晚上大将军宴请的还有何人?” 郎奉似乎早已料到我会有此一问,毫不犹豫的说道:“今晚大将军所请之人都是名闻天下之人,有窦建德手下的头号大将刘黑闼,洛阳首富荣凤祥大老板,欧阳希夷前辈,东突厥最有可能接任可汗之位的龙卷风突利,吐谷浑的王子伏骞,铁勒的曲敖,李密之子李天凡等等,其中名气最响的就是秦王李世民。” 我微微一愣,道:“李天凡?李密不是密谋夺取洛阳吗?为何今晚出席酒宴的还有他的儿子?” 郎奉哈哈一笑道:“李密攻打洛阳之事大家心照不宣,但是现在既然他还没有付诸于行动,而他的公子又在洛阳所以自然要将他请来,毕竟瓦岗军现在也是一个甚为强大的势力。”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是心中一警冷然道:终于来了。刚刚想到这里,突听车顶传来一声轰然巨响,木屑纷飞,整个木制的车厢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轰的粉碎,而就在车厢爆裂的同时,头顶上方乍现一道耀眼的白光,正是影子刺客杨虚彦的绝技“月华倾泻”。可是令我惊讶的是他的目标竟然不是我,而坐在我旁边的郎奉。 郎奉此时整个人都已经呆住了,丝毫没有半点反映,我眼疾手快,一指弹在杨虚彦的宝剑之上,同时一掌将郎奉推出了早已经崩溃的车厢。 杨虚彦的宝剑吃了弹指的威力,立时偏离了原来的轨迹,紧贴着郎奉的后背滑过。但是杨虚彦丝毫没有放弃,只见空中黑影一闪,他整个人立刻消失在了头顶上方,身体如鬼魅般随行粘在了郎奉的上方,长剑颤抖着,鸣唱这微微的龙吟之声,剑锋之上更隐隐的散发着暗黑可怕的杀人剑气,无声无息的刺向郎奉的咽喉。光是这一剑足以看出他在剑法上的修为更是精进一层。而郎奉此时身体在空中,丝毫没有躲避的能力,只得满脸惊恐的目视杨虚彦的宝剑即将穿透自己的咽喉,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哼,若是如此就让你在我的面前将人刺杀,我岂不是颜面无存?”心中暗骂的同时,可是在干过去已然来不及了,于是六脉神剑随心而走,一道凌厉无匹的剑奇从自己右手的食指飞射而出,电光火石间,精准无比的撞击在杨虚彦的宝剑之上,发出一声金属撞击般的铮响,立时将他的长剑荡开。 杨虚彦心中一惊,暗道:老子自上次载在他的手中之后就苦下功夫钻研自己的剑法,没想到还是不能胜过他层出不穷的绝技,真是气死我也!这小子竟让能够用手指发出剑气,如此功夫真是闻所未闻,还是走为上策。想到这里,紧了紧险些因为虎口发麻而脱手的长剑,留下一句“姓郎的我早晚取你性命。”幽灵一般消失在街道两旁的阴影中,当真是有些来无影去无踪,如同魅影一般。 而我却是抬起头,眼神中寒光闪烁,盯着不远处有些阴暗的房顶,冷冷道:杨虚彦,若非你现在对我还有些用处,本公子早就将你击杀,嘿嘿,你的魅影身法在我的眼中只不过是骗那些小孩子的把戏罢了。 想到这里,收回目光,闪出马车将有些狼狈的摔在地上的郎奉扶起。 郎奉此时眼神中仍旧充满着惊恐之色,当我向他询问的时候方回过神来,拍打掉身上的尘土,然后向我感激涕零的说道:“兄弟,若非你及时出手相救,大哥这条命又没了。多余的话大哥就不说了,从今以后我的这条烂命就是兄弟你的了。” 我向他摆了摆手,却是没有说话,心中不住的嘀咕着:郎奉只不过是王世充手下的一个武将而已,为何杨虚彦要行刺与他?真是令人费解。算了,反正现在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不去想他了,到时自知。 看了看倒在一旁口吐白沫的马,我想郎奉笑道:“看来我们只好徒步去大将军府了。” 郎奉尴尬的一笑,与我并身向大将军府走去。 第二章 会群雄话新仇旧恨 王世充的大将军府坐落在洛阳城的中心地带,两座张牙舞爪的大理石石狮守护着身后的朱门红墙,高悬的千年红木作底的牌匾上闪烁着金灿灿的四个大字“大将军府”,不要小瞧这四个字,每个字都整整熔炼了十斤的纯金鎏烫而成,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也向过往的人们显示着主人家显赫的地位。 今晚大将军府更是张灯结彩,大门两旁披甲挂剑,肃立着十六名大汉,一眼就能够看出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门前有一名军官模样的兵士正在仔细的检查着步入府中的宾客的请柬。每一个宾客都是绫罗绸缎,浑身的珠光宝气,个个都是洛阳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当我与郎奉一起来到门口之时,军官见到郎奉,忙恭敬的说道:“郎将军好,请郎将军入府”,郎奉向他笑了笑,然后向我点了点头向府中走去,这时这名军官却拦下我道:“对不起,这位公子请出示您的请柬。” 郎奉回过头来喝道:“闭嘴,瞎了你狗眼,不知道这位就是就是名闻天下的逍遥客龙公子?” 军官微微一愣,难以置信的看着我,郎奉如此之说自然是错不了的,知道今晚的宴会乃是王世充专门为我举办,眼前的这个贵人可是得罪不起,于是慌忙向我道歉。 我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呵呵,这位大哥也是例行公事而已。这是在下的请柬,这位大哥请过目。”说完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一张请柬,交到了他的手中。 军官感激的接过我的请柬,象征性的看了一下,然后恭敬的将我们两人请进府中。 步入大门,在家丁的带领下穿过了一道道回廊,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庭院之中,院中横向摆着两排筵席,对面则是王世充的府邸,庭门大敞,透过庭院可以看到大堂内设有一桌更为宽大的桌席。 庭院中人声鼎沸,百余号人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闲聊着,都在等待着一睹我这个今晚的主角的风采。众人此时都性头上,除了少数的几个人注意到我与郎奉之外,都在滔滔不绝的畅谈风月之事。 我环视扫了场中的众人一眼,立时有十几人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扭过头来,神目如电的回望向于我。我心中道:这些人应该就是伏骞等人了。这时发现有三人正在向我们走来,为首之人乃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不怒而威,每一步都自然的流露着一股王者的霸气,我心中一突登时知道了此人的身份,多半是李世民无疑。 果然此三人走到我们面前之后,为首之人笑容可掬的向郎奉招呼道:“李某与郎将军多日竟有如隔三秋之感,呵呵,还好近日能在宴席上能与将军同饮,否则岂不是要想煞在下。” 郎峰哈哈一笑拱手道:“秦王说哪里话,如此郎某可是担当不起。呵呵,就让在下向秦王介绍一下,在下身边的这一位便是名动天下的逍遥客龙天笑龙公子。”然后将目光看向我,伸出手掌指向李世民道:“贤弟,这位就是人称常胜将军的秦王李世民,呵呵,两位皆是当时豪杰,可要好好的亲近亲近。” 我微笑着刚要开口,却见林世民微微向我一躬,抱拳笑道:“龙公子好,李某在关中之时就已经就问公子的大名,今日终于得见实乃李某平生之幸事。”话语极为的诚恳,从他的语气中丝毫听不出任何做作的感觉。 我心中佩服道:李世民就是李世民,句句皆是发自肺腑之言,没有任何的虚情假意,如此宽广的胸襟乃怪旗下能人无数。想到这里,还特意的留意了李世民身后的两人一眼,一位是身型高大的中年男子,一脸的正气,目光流动着沉稳老练的神色,另一位则是一个面相颇为清秀的年轻公子,风流倜傥决不在林世民之下,只是少了李世民身上那种帝王的气势。手中一把钢骨折扇,正在自己的胸前徐徐的摇曳着,面露微笑的大量着我。 我向李世民抱拳道:“世民兄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今天得见也是三生有幸。在下观秦王身后的这两位公子也都是英雄了得,不知世民兄可否向在下介绍一下?” 李世民哈哈一笑,爽快的应答道:“这有何不可。”说完,向我指了身后的中年男子道:“这位是长孙无忌。”然后指向一旁的年轻公子道:“这位则是庞玉庞公子,此二人是李某的左膀右臂,同时也是李某的手足兄弟。” “果然是这两个人,难怪有如此的高手风范。”我心中暗赞一声,向他们两人亲切的打过招呼。我虽然是初次在众人的面前露面,众人自然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李世民可是人尽皆知,在洛阳出席这样的宴席就不下十数次,众人自然对他甚为熟悉。此时李世民的举动立刻引起了几人的注意,这不,一名面相有些凶恶的高大老者向我们这里走来,看他的穿着装束就可以猜出他不是中原人士。“曲敖?”我心中对此人的名字呼之欲出。 老者的目光不住的在握的身上打量着,健步来到我们的面前站定,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沉声道:“老夫曲敖,观公子谈笑之间尽显一股隐隐的武者霸气,心中十分的敬佩,不知公子是否就是逍遥客?” 周围之人微微一愣,大家个个都是在道上混了许久之人,怎会听不出曲敖生硬语气洋溢着丝丝的杀气,心中一鲠,立时猜到了原因,曲敖之子正是丧命在我的两个结拜兄弟的手下,现在双龙不在洛阳,这笔帐自然要算上我一份。 我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冷的回答道:“不错,正是在下,曲老有何指教。” 曲敖冷冷的与我对视着,而他身后的两个弟子此时已经是杀气腾腾,双方立时陷入了剑拔弩张之时,大战隐然一触即发。郎奉心中着急,忙向李世民打颜色,李世民却是装作豪未看见一般。 这时,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在上空响起,立刻将我与曲敖之间的火药气味冲散“可是龙公子来了?郎奉你好不知理,龙公子既然已经到来为何不请公子进堂内歇息。”听声音我已经认出来此人正是王世充无疑。因为早大儒王通的家里之时就已经听到过他的声音,雄浑之中却又夹杂着一些尖细之音,使得他的声音显得与众不同,因此我才记忆犹新。 场中刷的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却见王世充笑容满面的在欧阳希夷的陪同下,一起阔步穿过庭院的人群来到我的近亲,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之后,称赞道;“果然是人中之龙,气宇不凡。呵呵,想我王世充平生阅人无数,唯有天笑你才让王某叹服。” 我忙向王世充行礼谦道:“大将军是在过奖了,此话在下则担当得起,今晚还要多些大将军对在下的厚爱,为在下准备了这个接风之宴。” 王世充爽朗的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王世充一向是识英雄重英雄,龙天笑你竟然来到了我王世充的地头上,我又怎能慢待于你?哈哈……”然后看了看曲敖笑问道:“曲老莫菲与龙公子之间有何过节?不如改日由老夫做东请两位过来坐坐,将心中的仇怨结去如何?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还是化干戈为玉帛的好。” 曲敖依旧是冷冷的回答道:“多谢大将军的美意,老夫心领了。但是老夫与龙天笑的两个结拜兄弟寇仲与叙子陵有杀子自仇,不共戴天,老夫已定要杀了他们方能泄我心头之恨!”说完,还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则是耸了耸肩,笑道:“曲老如此大的年纪还动怒小心伤了身体。其实我现在也对我的两个结拜兄弟是十分的恼怒。”包括王世充在内众人听我如此一说都是微微的一惊,只有李世民依旧面带微笑的凝视着我。 众人的表情我尽收眼底,心中不由得对李世民甚为赞叹,只有时时刻刻都能保持镇定之人方能驰骋沙场,百战百胜。避开李世民的目光,微笑的看着曲敖接着道:“贵公子在数百人的保护之下还能被我的两结拜兄弟单枪匹马的杀死,可见贵公子的名头实在是江湖上的众位抬爱传起来的,只是可惜了我那两个兄弟,竟然会选择去杀一个如此不济之人,反而误了自己的名声。” 场中微观的人听后有些人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欧阳希夷则是佩服我的勇气,赞赏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而王世充却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显然不满我在他的面前向曲敖说出了刚刚那一番挖苦的话语。 曲敖大怒,目若铜铃,双目中燃烧着森然的杀气,怒喝道:“小子,莫不要以为自己刚刚闯出了一点名声就可以目中无人,否则你活不了多久!” 听了曲敖的话,我仍旧是一脸的笑容,毫不在意的说道:“曲老连自己儿子的阳寿的照顾不了,又何必费心去担心他人的阳寿呢。” 我一再的讥讽,曲敖不恼羞成怒才怪,眼中的杀意更盛,周围的众人也感觉到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凛然的杀气。 王世充心中一阵冷笑,暗骂道;你们两个混蛋,竟然敢在本将军的府中视我于无物,真是气死我,若非今天又这么多的贵客在这里,本将军一定要你们两个好看。眼看曲敖已经在暗中聚集自己的功力,忙定了定神,威严的说道:“两位不肯卖老夫一个薄面吗?” 我看了看王世充,然后笑道:“大将军说话在下岂有不听之礼,只是曲老却一直想要指在下于死地,在下也是迫不得已说了两句而已。” 曲敖瞄了一眼一旁满脸煞气的王世充,心中不由得有些为难,王世充是洛阳城中的霸主,而且手中握有洛阳十多万人的兵马,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自己现在还是莫要招惹他为好。于是敛起自己的杀气,向王世充抱了抱拳,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瞪了我一眼之后,转过身坐在了离他最近的一张桌席的旁边。 王世充满意的哈哈一笑道:“如此很好,今天乃是一个大好的日子,相信在场的诸位也不希望看到有任何的不愉快的事情发生。王某在这里谢谢各位,大家请入座,今晚我们不醉不归。”说完,拉起我的手穿过庭院在大堂中的酒席旁坐下。 经王世充的介绍,与我同一桌席之人则与郎奉在马车中与我报的人名相差无几,本来以曲敖的身份绝对应该与我同席,但是此时他心中对我充满了仇恨,自然是不愿与我坐在一起,于是便随便找了一个位子,在外面坐下。 众人坐定之后,王世充才向我们说道李天凡因为临时有急事,所以今晚不会在出席这个酒宴。我心中则是笑道:什么急事?呵呵,我看八成是怕我揭他的丑事。 筵席之上可谓给足了王世充的面子,丝毫没有再出现刚才我于曲敖只简单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只有上官龙时不时的瞪我几眼,我也不与他一般计较,反正我知道善母莎芳已经向他下了命令,在行动成功之前不可以招惹我。于是我对他那种可以杀人的目光视若不见,整个宴会勉强可算是在一片欢庆之中结束了。众人各自向王世充道别之后纷纷离去,曲敖更是在酒宴进行不到一半就托辞离去,而我则是被王世充留了下来。 王世充将我领到内堂,挥退中家丁仆人之后,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道:“我们两人都是爽快之人,所以本将军也就不再与龙公子拐弯抹角,此次王某留下公子是有两件事情想请天笑帮忙。” 我笑了笑,说出了一句话,王世充惊呆当场: “大将军是不是想让小弟助将军一臂之力,击败李密。而另一件事则是希望在下嫩购帮助大将军盗取宝物何氏璧。” 第三章 将军府与虎谋皮 王世充不敢相信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方仍有些惊讶的说道:“外传龙天笑事事都能未卜先知,今日一见果然应了这个说法。”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很是郑重的看着我奇道:“天笑是不是真的有洞悉天机的能力?否则焉能如此轻易的就猜出我心中的想法。” 我忙笑着否认道:“大将军说笑了,天下间哪里会有如此之人,未卜先知只不过是大家以讹传讹罢了。”心中却是暗道:道数魔法的确是存在,只不过不是在这个空间而已,呵呵,王世充你是没有机会看到的。 王世充哈哈一笑道:“看来传言不可轻信,所以天笑不可对我王某有何猜忌,只有真正与我相处之人方能明白我怎样的一个爱惜将才之人。”说完,眼光不住的向我望来,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其中颇有得意之色。 听了王世充的话,我心中暗骂一句“才怪”嘴上依旧是谦和的应道:“大将军待人如何在下以后便知,不知道在下刚刚猜测可是正确?” 王世充听了我的回答抿嘴一笑,笑意有些阴冷的意味,但他是一个擅于隐藏的老姜,阴冷之色也只是转瞬即逝。微笑着看着我说道:“天笑之说对了一半。本将军的确希望天笑能够帮助我得到何氏璧,不过用任何手段,只要不落在其他任何握有兵马之人的手中即可。至于李密天下还是猜错了一点。” “哦?”我奇怪的看着王世充,询问道:“不知道在下哪里猜错了?” 王世充哈哈一笑,接着脸上露出了森然的恨色,沉声道:“我要天笑帮我攻下虎牢关,而不是简单的打退李密的大军,这样就能使李密永远失去对洛阳的主动。没有虎牢关的荥阳就如同没有了牙齿的猛虎,豪不足惧。” 听了王世充的话之后,我故作惊讶的“啊”了一声,低头沉思起来,心中却是在欣喜道:王世充你果然被我猜中,嘿嘿,本公子以前还一直担心没有理由正当的将洛阳的军队调出城池,现在可再也不用为这个心烦了。呵呵,你做初一我作十五,兔死狗烹的教训我见的多了,休想还在我的身上重演。 王世充哪里知道我心中现在的想法,见我坐在那里沉思久久没有回答,还以为我心中有些不愿意答应下来。王世充对自己刚刚的提议的难度心知肚明,虎牢关乃是李密的瓦岗军抵抗他的最为重要的一道屏障,若是失守那么他的洛阳大军就能势如破竹的直捣黄龙,一路攻打到荥阳。自己也领兵攻打了两次,但是都未能如愿,反而被李密杀个落花流水损失惨重,所以李密这次才敢密谋领兵攻打这天下第一坚固的城池。 王世充虽然没有这个能力,但是心中却从来没有断过夺取虎牢这个念头,于是便将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当然,以他的猜忌绝对不会将洛阳的全部兵权交到我的手中,以免我趁机谋取洛阳,看我仍旧是没有答应下来,便接着游说道:“据我所知,天晓与李密的过节不浅,前些天更是在荥阳将李密的爱子李天凡击伤,又杀了李密的得力帮凶晁公错,现在李密也是欲得你而甘心,只要天笑答应下来不但能帮我解洛阳之危害能解自己之危,何乐而不为呢?他日我登基称王必定不会亏待与你,保你一世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抬起头迎上王世充的眼神,点了点头道:“好,大将军如此之说在下也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下来。只是在却不能保证一定能够夺得下虎牢,但会尽力而为。” 王世充面露喜色,笑道:“这是自然。” 我看了看他,接着问道:“大将军让在下去偷何氏璧可是当真?” 王世充眉头轻皱,道:“这还有假。此次慈航静斋这招确实毒辣,竟然想通过这招来达到震慑天下的目的。而慈航静斋被誉为是佛道两门的圣地,任何一个人得到了师妃暄亲手交付与他的何氏璧一定会声望倍增,自然就会投者云集,实力会迅速的膨胀而凌驾于其他的政权之上,说不定当真有统一天下的能力。嘿嘿,这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我点了点头,道:“话是不错,可是洛阳如此之大招一块小小的何氏璧无异于大海里捞针,谈何容易。” 王世充似是早就等着我如此问,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这个天笑放心,何氏璧就藏在静念禅院之中,洛阳乃是我王世充的地头,纵然是慈航静斋在这里的行动也休想瞒过我的耳目。”说完,将目光望向我道:“我也很想一睹这千古异宝的风采,希望天笑不要让我失望才好。”然后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从他不露痕迹的表情当中看不出他此时心中的想法。 听到他的话时我就有一个种不好的感觉,现在更是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一些怪异的神色,心中不由得回味着刚刚王世充的一番话,尤其在说道洛阳是他王世充的地头的时候,语气稍稍的重了一点,心中一惊,难道他也知道洛阳洛阳城中同时还埋伏有其他的势力要打何氏璧的主意?而故意用这句话来试探于我,可是不知道他都知道些什么,万一我说的与他知道的不一样可就前功尽弃了。妈的,不想了,就赌上一睹,看看我的运气如何。 刚刚的这些想法都是在我的脑海中瞬间的闪过,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王世充,我满脸凝重的回答道:“我劝大将军还是放弃这个想法,何氏璧如此千古异宝必定有像师妃暄、了空这样的高手保护,说不定还会有一个宁道奇,就算我真的能够偷得何氏璧,也绝对摆脱不掉他们的跟踪,那时天下谁都回知道是大将军命在下去偷何氏璧,而大军虽然能够得到何氏璧却也变成了所有人的公敌,将会面对从洛阳四面八方而来的敌人,最终灭亡。如此看来实在是很不划算。而且据在下所知,洛阳城中由此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大将军何不任由他们去偷何氏璧然后再大张旗鼓的名人将何氏璧夺回还与师妃暄,那时必定会使得自己的声望倍增,被天下人景仰,说不定还能名正言顺的从师妃暄的手中得到何氏璧。” 王世充听了我的话,神色稍稍一缓,紧接着我的话音询问道:“不知道天笑都知道还有那些势力欲得何氏璧?” 我心中道“来了,成败在此一举,赌了。”我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洛阳城中的这些有名有姓的实力派就不再多说,他们纵然嘴上没说心中也绝对有这个想法,毕竟谁都不愿意看到何氏璧落到任何一个握有兵马的人的手中,呵呵,而且我想大将军与这些人的想法一样,尤其是不希望它落在李世民的手中,对吗?” 王世充被我说中了心事,尴尬的表情在脸上一闪而过,但仍旧之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我知道我若是不说出来王世充是不会放心的,于是接着道:“前两天晚上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尾随两名黑衣人,得知西域的大明尊教中的主要人物均已经来到了洛阳,听她们的语气似乎是追踪邪王石之轩而来,而且与石之轩之间有着很深的仇恨。但是她们也将目光瞄准了何氏璧,大将军何不利用这一点呢?若是能从大明尊教的手中夺回何氏璧的话,定能使大将军的声威大震,何愁天下豪杰不来相投?”说道这里,等着王世充的反应,不知道自己是否赌对了,心中有些七上八下的,同时冷笑道:天下豪杰来投也得你有那容人的胸襟才行。 王世充仍旧是目无表情的看着我,但是我从他的眼神中却是再也看不到了刚刚的那种煞气,过了一会放自放声大笑起来,然后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身边拍着我的肩膀道:“呵呵,大明尊教在洛阳的行踪又怎会瞒的过我,而天笑那天晚上突然出现在大明尊教的秘密巢穴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所以今天说出来就是想试探一下天笑对我的忠心,希望天笑不要放在心上。” 听到王世充如此问以后,悬在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看来自己的运气不错,竟然赌中了。其实我选择说出大明尊教也是有我自己的理由的,我在外的行动只有那一晚而已,猜测赵德言等人藏身在码头之上是酒楼中,绝对不会被人窃听,若是唐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反而更有可能引起王世充的猜忌。只是我心中奇怪,当时我潜伏在房顶之上凭我的功力自信周围若是匿藏有其他的人绝对不会逃过我的耳目,当时我也曾仔细放出体内真气独特的一种波动,确定绝对没有人在一旁没有窥测,可是王世充是如何发现我的呢?而且听他的语气显然也听到了莎芳等人的谈话,真是让人费解,看来王世充此人绝对不像书所写的那样简单,否则也不会能驰骋官场与江湖数十年。 想到这里,我收起对王世充的请示之心说道:“大将军说哪里话,若是换了是我也会如此做的。只是这何氏璧一事还请大将军斟酌。” 王世充摆了摆手冷冷的说道:“不需再斟酌,其实本将军从来都没有对何氏璧有过任何的非分之想,打天下靠的是自己的实力,其实它慈航静斋单凭这一个荒谬的举动就能左右的了的,枉慈航静斋被誉为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自诩为天下苍生谋求一个真正的明主,哼,张狂自大视天下英雄如无物,纵然没有何氏璧,本将军也能也天下群雄以较长短。至于何氏璧就让石之轩与大明尊教等人去抢吧,嘿嘿,是我的终究会是我的!”说完右掌紧紧握成拳头目光中流出万丈雄心,与书中描写的王世充大为不同。 我笑道:“大将军英明。在下心中还有一个不解之处想要想将军请教,只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王世充从自己的憧憬回过身来,看着我的道:“天笑有话尽管直说,何必婆婆妈妈。” 我微微的一笑,道:“大将军将准备何时攻打皇宫?” 王世充听后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转过身看着我道:“天笑认为我应该何时派兵攻打皇宫?” 看着王世充意味深长的目光道:“大将军不可先动手攻打皇宫,李密的瓦岗军现在士气正旺,荥阳始终只是一个小城,根本足以让瓦岗军立足,所以他急需攻下一个大城作为将来与天下群雄争霸之用,在加上他与独孤阀的合作所以才会将目光瞄向洛阳。再者师妃暄决定何氏璧的归属的日子也是越来越近,现在比较看好的就是李世民与李密,一旦确定归属之人不是他李密的话,瓦岗军的势头就会一落千丈,李密的荥阳也自然会成为其他势力眼中的肥肉,我们知道这些,李密同样知道。因此现在最着急的人是李密而不是我们,我们大可稳坐洛阳,以逸待劳,等着李密来攻打洛阳。而他在选择攻打洛阳的时机上一定会选择师妃暄择明主之后,而将军便可命人送信给九江的林士宏,江都的李子通,同时命人放出消息,纵然他们不同意出兵攻打荥阳也能扰乱李密的部署。只要他有丝毫的破绽被我们抓住都足以打坡他李密不败的神话。” 王世充眼中闪烁着炯灿的光芒,脸上荡漾着诡秘的笑容,哈哈大笑两声对我说道:“哈哈……原本我还打算早些时候攻下皇宫,可是现在听天笑如此一说方使我恍然大悟,就以天笑之言。呵呵,得天笑一人无异于得雄狮百万耳。” 我忙谦虚一番心道你这个老狐狸倒是懂得在嘴皮子上收买人心,可惜却不拿出自己的实际行动,若是换了李世民恐怕早已经当即册封官职兵马了。 结下来王世充却与我谈起了风月之事,我也从他的口中得知了尚秀芳即将抵达洛阳的消息,心中一阵激动,真想早日见到这位舞技名满天下的大家的风采。 第四章 拒秦王惹世间精灵 与王世充又商谈了小半个时辰才离开大将军府,刚刚离开没多久就见街道中央站立着一名风流倜傥的男子,正是秦王李世民。我心中奇怪不知道宴会已经散了好久,为何他还在站在这里,似乎在等人。 我快步来到李世民的近前,笑问道:“宴会已经散席很久了,为何秦王还站在这里?莫非是在观赏洛阳夜色之下的街景不成?” 李世民尴尬的一笑,道:“龙兄真是会开玩笑,在下从宴会结束后就一直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待龙兄你。呵呵,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没有让我白等。” 我有些惊讶,不明所以的看着李世民询问道:“秦王站在这里是为了等我?”看着李世民点了点头,我接着笑道:“呵呵,秦王该不是晚宴没有尽兴,想请在下对酒当歌吧。” “对酒当歌?”李世民听的一愣,接着笑道:“呵呵,在下若是能够与龙兄对酒当歌,真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畅快,只是不知道龙兄可否给与在下这个机会呢?” 这次轮到我愣了一下,现在终于知道李世民等我的目的了,他见王世充把握一个人留在了府中于是心中立时担心我会投靠在王世充的旗下,便等在这里想招揽我到他的天策府。我笑了笑道:“机会当然会有,只是到时候亲王不要拒绝在下才好。” 李世民听我如此一说,立时喜上眉梢道:“龙兄说笑了,在下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拒绝?如此我们就此说定,不管是何时,龙兄一定不可失约。” 我与李世民对望了一眼,然后同时开怀的大笑起来,也不管现在的时辰,我看了看李世民笑问道:“莫非李兄也是酒道中人?” 但听李世民笑了笑道:“看来在下与龙兄都有着共同的爱好,很是投缘呢。” 我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只可惜我们两人要走的回去的路却是大不相同。在下还有家人在客栈相候,他日再与李兄畅饮一番,告辞了。”说完微笑着向李世民抱拳告别,从他的身边疾步离去,消失在夜幕的朦胧之中。 李世民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时从道路两旁的阴影中飞身窜出两人,落身在李世民的身边,正是长孙无忌与庞玉。只听长孙无忌躬身道:“恭喜秦王又得一名绝顶高手,得此人能人相助秦王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站在一旁的庞玉此时也是满脸的兴奋。可是李世民的笑容却是有些失落,摇了摇头道:“不,他并没有答应我的请求,我们有着共同的还好也就是说有着相同的梦想,而他说我们来时的路以及回去的路并不相同就是在说我们两人之间‘道不同’,呵呵,没想到他想到如此精辟的托辞回避我,当真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只是有些可惜。” 庞玉微微一惊,又仔细的回想了我刚才的一句话,眼神中闪烁着赞赏的异彩,向李世民进言道:“如此人定留不得,否则他日必成我们的心腹大患,看他与王世充谈了这么久定是已经投在了王世充的旗下,否则以他狭窄的心胸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放龙天笑离开。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安排人手将龙天笑在洛阳除去。” 李世民微笑着侧过脸,看了看庞玉,摇了摇头道:“庞兄说错了,龙天笑绝对没有投靠王世充,以他的才智与身手是不屑与投靠在任何人的旗下的。”顿了顿,接着向庞玉说道:“他能仅用一招就不可思议的诛杀了晁公错,庞兄认为我们应该安排多少人手来除去他呢。” 庞玉听的一愣,他还是首次从李世民的口中听出了不自信的意味,但是想了想刚刚李世民所说的话,心中不由得一阵苦笑,无论是谁碰上这样的对手都会失去信心的。因为他已经超出了你的想像之外。但仍旧是心有不甘的对李世民说道:“可是秦王难道就这样任由他日益发展壮大?” 李世民此时的脸上则是露出了些许的痛苦之色,有些悲戚的说道:“庞兄你又说错了,如果我估计的不错的话,此时他的羽翼已经丰满,只是这副强大有力的双翅还未曾在世人的面前展现而已,不鸣则已,一名冲天!天地下能够让我感到无以应付的两个对手,最可怕的就是龙天笑,而另一个则是刚刚在竟陵以微弱的兵力整整阻挡了杜伏威大军十天,使得江淮军元气大伤的无力南征的龙天笑的拜把兄弟寇仲,而双龙的另一人徐子陵只是因为性格的差异,他的利害绝对不在寇仲之下。可以想像,此三兄弟若是联合起来,天下再也没有能够与之抗衡之人,庞兄不能,我也不能。” 庞玉与长孙无忌都是略吃一惊,他们是在是没有想到李世民对我的评价如此之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得愣愣的看着李世民发呆。 李世民没好气的看了两人一眼,笑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想睡在这里吗?还是回去吧。”说完,率先向街道了的另一头略去,庞玉与长孙无忌对视一眼,无奈的耸了耸肩,紧跟在李世民的身后。 刚刚回到住处,却见董方与祝玉妍、东方嫣然、南宫倩四女都在房中,心中奇怪,笑问道:“呵呵,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所有的人一下子都变得也不得眠了?莫非我们的董大老板又有好消息要告诉我们?” 董方微笑着行过参拜之礼之后说道:“的确是一个好消息,门主可能还不知道,我也是今天下午才收到的消息,门主的两个兄弟竟然成功的以微弱的兵力整整将杜伏威的十万大军抵挡在了竟陵之外十天之久,呵呵,虽然最后还是让杜伏威攻下了竟陵,但是这一仗打实在是漂亮,江淮军元气大伤,杜伏威的声名也使大跌,再加上门主在飞马牧场对辅公佑的重创,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江淮军也只好从争霸天下的舞台上退出了。” “哦?”我笑了笑道:“真的是这样吗?呵呵,和我预想的差不多,这两个小子做的不错。只可惜他们两个现在还是欠缺一点经验,否则这一仗本可以打的更漂亮。”我说完之后,却是惊奇的发现东方以及其他三女都是张大嘴巴吃惊的望着我,愣了一下道:“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祝玉妍听后,叹了一口气,轻吐幽兰道:“有的时候夫君真是让人费解,搞不懂夫君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呵呵,难道夫君期待所有的人都能像你那样习惯经常做出些惊天动地的事情吗?” 看了看祝玉妍,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为何她会如此之说,有些尴尬的说道:“呵呵,我今天晚上可是绝对按照了玉妍的吩咐没有碰那个董淑妮一下,甚至连看都没看上她一眼,玉妍却因何不高兴呢?” 祝玉妍笑了笑,向身边的两女看了一眼,然后转而看向我柔声道:“夫君想到哪里去了,玉妍怎么会不高兴呢?可能真是前世欠你的,这辈子却是要我们师徒来还。” 我听的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她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愣愣的盯着祝玉妍看。 祝玉妍举步来到我的身边,蜻蜓点水般献上一个香吻,丝毫没有顾忌一旁董芳的存在,还好董方识趣的背过身去。我看着一脸娇红祝玉妍,心中却是奇怪为何她有些反常。 只听祝玉妍向我妩媚的一笑,含情脉脉的说道:“夫君过去吧,婠儿就在隔壁等着夫君呢。难道夫君没有感觉到婠儿的气息吗?” 听了祝玉妍的话我好久才反应过来,登时喜出望外,难以置信的看着祝玉妍,见她向我点了点头之后,便像一阵风似的窜出了房间,“砰”的一声撞开了隔壁的房门,果然见婠婠坐在床边,嬉笑的看着我。 我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之后,发现她的气息相比较上次见面有发生了些为妙的变化,让人捉摸不定的意味则是越来越浓,更似森林中那个绝美的精灵。 婠婠笑道:“公子是不是发现了婠儿的功力相较以前有了很大的提高呢?呵呵,这还要多些公子上次成全之恩。” 我随手带上房门,然后坐到床前的桌子旁,微笑着说道:“婠儿星夜赶到这里来难道就是特定向我道谢的吗?呵呵,话说回来了,婠儿怎么知道我就住在这里的?除了玉妍等与我十分亲近之人方知道才对,而且我也告诉了玉妍让她不许同任何人说起,她应该不会告诉你才对。” 没想到婠婠听了我的话之后,反而“咯咯”的笑出声来道:“婠儿才不至于那般无聊,三个半夜的闯到你的房间向你道谢,婠儿此来乃是想看一下究竟是谁有如此大的魅力,竟然能够使的师尊改变了数十年的性子。” 我笑问道:“哦?玉妍变了性情?呵呵,我怎么没有觉察出来呢?” 婠婠白了我一眼,有些嗔怒道:“公子真的以为婠婠是一个可以随意欺骗的女子吗?前些天,师尊回到门派之后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总是隐隐约约的在师尊的身上看到了一个影子,这是只有那些心中充满着男女之间的恩爱的女子方能流露出来的幸福的气质。而且,师尊在单独与我谈话时看我的眼神再也不像以前那般不带有丝毫的感情,而是让人很自然的感觉到了一种灼热的亲情夹杂在其中,所以心中立刻就知道一定是师尊找到自己的依靠。以前在婠儿开来师尊真的是有些悲惨,天底下没有一个人能够配得上她的绝世的容颜。” 看了看此时口若悬河的婠婠,我轻声的问道:“婠儿说以前,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现在已经有可以配得上玉妍的人了呢?而且这个人就是我。” 婠婠白了我一眼,娇笑道:“没想到公子除了功夫了得,脸皮也是厚的可以。纵然真的是这样,公子难道就不会谦虚一些吗?” 我则是不以为然的回答道:“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是我认为对的事情我就会去做,从来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也不会请示任何人。只要是我认为应该属于我的食物,我都会竭尽我的所能,将其追寻到手,婠婠不是这么认为的吗?”问道这里,然后自己有紧接着自语道;“我想一定会的,否则婠婠就不会不顾夜色与劳累的来到了我的房间等我。” “咯咯……”动听优美的笑声再次在房间中响起,只见婠婠花枝招展的向我抛来一个媚眼,然后神色却是一黯,向我倾诉,仿佛又是自言自语一般,深情款款的说道:“婠儿是一个孤儿,师尊是在一个废弃的房屋中捡到的,然后收我为徒,准备传她的衣钵。从我懂事的那天起师尊就让我将统一圣门打败慈航静斋作为自己平生的第一志向,她说她的后半生是为此而活,而我的一生也都是为此而活。因为我的身上寄托着师尊完成不了的愿望,所以她对我的要求极为严格,从三岁起每天十二个时辰都在用来练功,因此婠儿的童年没有丝毫的快乐可言。”说道这里,婠婠顿了顿,苦涩的看着我问道:“知道婠儿第一次动手杀人时才多大吗?”我茫然的要了摇头。 婠婠有些凄然的一笑,道:“六岁,对于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孩来说这是一个多么残酷的事情。可是我心中从来都没有对师尊的恨意,反而全是无比的敬仰,因为只有我知道师尊数十年的境遇比我这些要惨上许多倍。从婠婠懂事的这些年来,从来都未曾见到过师尊发自真心的笑过,以及发自真心的哭过,可想而知她这些年是怎样熬过来的。可是,那天晚上师尊返回门派,与赵德言谈了片刻就将其送走,然后将婠儿一个人叫到了房间,而就在那一刻,婠儿同时也是第一次见到了师尊发自内心的笑容与泪水,婠儿不知道泪水伴着笑容是何等的滋味,但是我却可以肯定师尊当时却是最幸福的。 更让婠儿激动的是师尊竟然极力的劝阻我放弃统一圣门的束缚,让我做会一个真实快乐的我,找到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那份刻骨铭心,她说那才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你说,是尊如今变化如此之大,婠儿是师尊最疼爱的徒弟怎能不来看一看这个给予师尊女人最大的幸福的人呢?” 听了婠婠如此深情的话语,我心中一阵感慨,深深的望婠婠一眼道:“难怪婠儿的功力在这短短的数日至内竟然有了质的飞跃,看是你心中的束缚已经解去的结果。”然后又笑了笑道:“婠儿此次前来向我真情流露莫不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女人最大的幸福?” 婠婠听后,脸上桃红纷飞,白了我一眼道:“哼,你想得美,婠儿只是突然很想找你做我的听众,所以便赶来了这里,你的住处可是瞒不过我们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师尊,更没有想到你就是那个师尊心中的最大的幸福。好了,婠儿的话已经说完了,现在也该走了。婠儿虽然不再受任何的束缚,但是仍会找师妃暄比上一比的,无论是以什么形式。否则婠儿真的有些心有不甘。”说道这里,带起一阵香风,人已经闪到了门口,然后又回过头来向我妩媚的一笑道:“婠儿的确对公子有些好感,而且到目前为止博得婠儿好感的男子公子是第一个,可是公子想征服婠儿却还差的原哩。嘻嘻……公子努力吧。”说完,身影腾起,消失在漫无边际的夜色中。 我追出门外,微笑着站立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出神…… 第五章 祖庭对峙人间仙子 不知过了多久,祝玉妍举步来到我的身后,张开双臂从后面紧紧的将我抱住,俏贴在我的后背之上,嘴中喃喃道:“婠儿从小就在我的压力下长大,而我则是一味的想将她训练成我的接班人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她自己的感受,夫君说玉妍这么做是不是真的错了?” 我转过身,将祝玉妍拥在怀中,右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如果是站在夫君这个角度来说的话,玉妍的确是错了。但是站在玉妍的角度来说的话,也可以说没有错,因为玉妍从小的时候开始也是同样的被你的师傅用类似的手法将你培养成人,而这种也是阴葵派延续了千年的门规,谁都没有错,要怪的话也只有怪那延续了千年的无谓的争斗,还了阴葵派也误了慈航静斋。 祝玉妍有些欣慰的看着我,仍旧是小声疑惑道:“真的是这样吗?”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然后说道:“玉妍为何会突然改变了自己心中的目标,而劝婠婠也放弃心中那场争斗的束缚?” 祝玉妍淡淡的笑道:“玉妍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只觉得只要能天天的与夫君厮守在一起无论是什么对玉妍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也为自己突然的转变而觉得惊讶,开始的时候更是有些迷茫担心自己的突变会使我迷失方向,可是我在对婠儿说出那番话之后心中却是从来都未曾有过的宁静,心念豁然开朗仿佛是获得了新生一般。”说完,又将埋首在我的怀中,玉脸紧紧的贴上我的胸膛,宁静的感受着从我的身上传来的体温。 我低下头,看了看怀中的玉人,在她的额头轻轻的一吻,道:“玉妍能够这么想这么做真是难得,相信婠婠自此也能够放开心中的束缚,而正是这种束缚是的阴葵派无人能够超脱天魔秘的最高境界也使得慈航静斋无人能够跨越剑心通明。希望婠婠不会被这束缚羁绊。”说完,又紧紧的拥了拥怀中的佳人,然后一起回到了房间,却只有东方嫣然与南宫倩二女,而董方则是不知去向,想来是在我与婠婠交谈的时候离开了。 东方嫣然站起身来嬉笑道:“夫君真是偏心,竟然与妍姐偷偷的幽会,将我们两个姐妹忘在这里,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祝玉妍玉脸娇红,羞涩动人,听了东方嫣然的话之后白了她眼道:“哼,刚才还不是你们两个怂恿我去找夫君的,现在还反过来怪我。” 南宫倩娇笑道:“不好,妍姐的脸色挂不住了,嘻嘻,一定是又被夫君偷吃了她的蜜桃,否则她的脸则会红的像一个熟透的苹果一般,明明是自己跑去夫君那里投怀送抱,现在却怪起我们两个来了,天啊,还讲不讲道理了。”接着便是与东方嫣然一同笑了起来。 祝玉妍跺了跺脚,从我的怀中挣扎出来,闪向二女,动作快似电疾如风,嘴中同时娇嗔道:“你们两个竟然敢说我的坏话,看我不好好的教训你们两个。”说完,手掌便抓向两女的腋下,三人嬉闹在一起。 看着三女在房中追逐,我心中被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包围。这时无意间发现身旁的书桌上有一个尚未打开的信笺,心中奇怪,便将它拿起来拆开。只觉得一阵幽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薄薄的宣纸上娟秀的写着“盼明日与君在白马寺相会,妃暄”,笔法纤细秀丽,让人情不自禁的联想到那个能够颠倒众生的绝色女子。 这时三女也停止了嬉闹,凑到我的身边,只听祝玉妍“哦”了一声说道:“这封信是董方走的时候留下的,说是有人托酒楼掌柜的转交给夫君,掌柜的不敢造次,便又交给了董方。夫君,上面写些什么?又是何人所书?” 我转过头,看了看满脸好奇的三女,笑着将书信交到三人的手中,三女看后东方嫣然醋意浓浓的娇嗔道:“我说夫君怎么会爱不释手,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师美女写给夫君的,呵呵,嫣然现在真的觉得夫君的艳福实在不浅呢。” 我伸手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捏了一下,笑道:“怎么?嫣然可是吃醋了吗?嘻嘻,不过嫣然吃错的模样真实惹夫君疼爱。” 东方嫣然羞涩的白了我一眼,南宫倩却是幽幽道:“夫君什么时候与师大美人见的面,为何从来没有同我们几姐妹说起过?是怕我们三女吃醋还是……”说道这里,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 我忙将南宫倩拥在怀中,安慰道:“倩儿不可胡思乱想,无论是谁也取代不了你们在夫君心中的位置,夫君上次与师妃暄也只是偶然遇到而已,怕我的倩儿乱吃醋才没有说。” 南宫倩太起头,娇嗔道:“倩儿才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而且倩儿有了这么多的姐妹,大家在一起开开心心的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吃醋呢?”接着破涕为笑道:“况且据说这个师美人可是一个清修女子,才不会轻易的被夫君骗到手呢。” 我故作气愤的说道:“哼,倩儿居然敢瞧不起我,看我不好好的教训你。”说完,在她的朱唇上痛吻起来,而南宫倩却是微笑着不闪也不避,乐得受用。一旁的两女则是一脸的羞涩。最后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终于平复了三人的醋意,说服了三人,同意我第二天去见师妃暄。 白马寺位于洛阳东郊二十里处,乃是佛教传入中原之后建立的第一座佛寺,创建于东汉明帝永平十一年,可以说是中原佛教的发祥地,在佛门中人有着极高的地位,被尊为“祖庭”和“释源”。 第二天清晨刚过,我就来到了这座七年古刹,问过寺门外专门等候于我的一个小和尚之后,便在他的指点下来到了寺中的竹园,穿过弯曲的羊肠小道,一座古朴典雅的凉亭映入眼帘,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写意恣情的坐在凉亭之中,面带微笑的摆弄着手中的几片竹叶,她随身携带的色空剑随意的倚靠在凉亭的栏杆下。听到渐渐临近的脚步声,女子转过头,朱唇未启,牙齿皓白如雪,声音婉转而动听,向我轻吐道:“妃暄还以为龙兄酔情在几位嫂夫人的柔情中,不会如此早的来赴约呢。” 面对着师妃暄令人陶醉的笑容,我却是镇定自若的笑道:“师小姐盛情约在下前来,在下又则能迟到唐突了佳人呢?”话音落下的时候,我也是恰好走进了凉亭,坐在了师妃暄的对面。 师妃暄淡淡的笑了笑,道:“龙兄以后还是称呼我‘妃暄’吧,而我则是称呼龙兄‘天笑’如何?妃暄觉得这样才是朋友之间应该的称呼呢。” 我点头答应道:“妃暄由此提议,在下又怎敢不从,能够与妃暄成为朋友不知道能让天下间多少男儿羡慕,如此美妙之事在下求之不得又怎会拒绝?” 师妃暄仍旧是淡淡的一笑,清眸中闪过浅浅的羞涩,站起身来,向我说道:“天笑能陪妃暄到竹林中走一走吗?自妃暄离开净斋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竹林清晨弥漫的清香了。都怪这个乱世,才使得妃暄不得不离开净斋,离开师傅,离开我自己向往的那种宁静的生活,我想妃暄现在所向往的生活也是天下的老百姓都向往的生活,真的想早日结束这个乱世,还给他们也还给我自己一片宁静的天空。” 呵呵,师妃暄就是师妃暄,不愧是慈航静斋培养出来的出类拔萃的人才,才一上来就给我连销带打来了一个下马威,更是懂得利用周围的一切可以利用的环境,在做出楚楚动人的模样说出来的话还真是有杀伤力,尤其是对那些年轻气盛的青年豪杰具有震撼的效果,可是碰上的是我龙天笑,才不会轻易的上你的当呢。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道:“呵呵,妃暄生活态度在下可是不敢苟同。宁静只不过是运动的一种停滞的表现罢了,而并不代表它是一种必然。妃暄不见周围这些生机勃勃的翠竹吗?他们正是经过了一个漫长冬季的于寒冷的抗争,方能如此骄傲的翠绿。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太平盛世之所以变得难能可贵也只有经过漫长的让人痛苦的乱世的洗礼方能铸就,万事都它自己的发展规律,一味的拔苗助长反而会弄巧成拙也说不定。” 师妃暄听的一愣,凝视我的笑容凝固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的迷茫,然后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之后抬起头来喃喃道:“‘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这是意味深长令人回味无穷呢。没想到天笑随随便便说的一句话都是如此的饱含禅机至理,天笑似乎对我禅宗的意理深有研究。”说完,两手恣情的背在身后,身体微微的向前一挺,将她美好玲珑的身材展露无遗。轻轻的扭过头,醉人的笑容浮现在脸上,秀眸中泛着这连连的异彩更是荡漾着些许让人萌动的韵味,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让人难以逃避她的问题。 还好我现在对美女的免疫力不错,否则单单是这一个醉人的模样就足以打的我丢盔卸甲了。我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淡淡道:“说不上深有研究,只是略知一二而已。” 师妃暄灿烂的笑了笑道:“是吗?呵呵,妃暄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与自己一起谈禅论道的异性朋友了。可否向天笑请教一个让妃暄感到迷茫的关于禅宗的问题吗?” 看了看身边娇态惹人的师妃暄,我应声道:“当然可以,妃暄请说便是,若是我的答案谬以千里的话还望妃暄到时不要见笑才好。” 师妃暄向我嫣然的一笑,问道:“释迦牟尼初生之时,周行七步,目顾四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说道:‘天上地下,惟我独尊。’当时天笑若是在场,会如何做?有三个答案可以选择,分别是:顶礼膜拜、沙佛喂狗和一笑置之。” 我听后淡淡的一笑,答道:“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曾听人说起过,当时心中也向妃暄一般丝毫不知其所言,可是就在我刚刚路过佛心大殿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门前有一个石柱,上面刻有‘人人皆可为尧舜’几个字,心中登时豁然开朗。 其实禅宗最重要的就是要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佛殿前的柱子上也刻着人人皆可为尧舜之语,自然人人皆可做释迦,成佛是没有外在的路的,有了释迦牟尼,害得人人去拜,失去了本心,天下也就不太平了,天下间有了佛祖的‘惟我独尊’,人对自己内在的本心也就失去了确信,也失去了自尊。愚昧之人每天便只知道去膜拜佛祖,祈求保佑,这实在是和佛祖的本意相违,大错特错了,这样的人也得不到什么保佑,否则天下间人人拜拜佛就能得到佛祖保佑,那这世间哪还会有什么祸事!记得昔日达摩祖师东来,梁武帝问他如何是圣谛第一义,达摩却说:‘廓然无圣。’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佛祖,哪里有什么第一义!世人认为世间有佛,但佛学大师却认为世间无佛,可见人们对佛法还是理解有误。” 师妃暄此时显然已经听出了兴趣,眼中异彩闪烁,若有所思却有兴致盎然的问道:“后来呢?” 我笑了笑,接着说道:“后来梁武帝又问达摩:‘面对朕的是谁?’只要达摩说自己属于佛门的任何人,譬如弟子、大师等,就得承认有佛存在,谁知达摩回答说:‘不知道。’人既有在世作为具体人的一面,也有超世作为一般人的一面,达摩不知梁武帝问他哪一面,自然回答不知道,而梁武帝自己也不知道,他只会做一些修建寺院的表面功夫,真正的佛法他是不懂的,对于他来说,达摩的回答有悖常理,实在无理;对于达摩来说,梁武帝却是没有悟性,因此,只有不欢而散,后来达摩便去了江北嵩山少林寺,面壁了九年。” 一道灿烂的精光在师妃暄的眼中闪过,脸上也是情不自禁的露出惊喜的神色,看着我像小儿女一般天真的说道:“妃暄现在似乎亲身的体会到了达摩祖师的那种超凡的禅境,呵呵,飞旋也知道天笑心中的答案了,不过妃暄还是想听天笑自己说给妃暄听呢。” 我淡淡的说道:“顶礼膜拜固然不对,但杀佛喂狗也不尽然,这样破除人们对佛祖的迷信确实没有错,比顶礼膜拜的做法是高了一层,但这种做法太执愚,太计较佛祖的存在了,也属于动心,境界还不算太高,依我看,一笑置之是最恰当不过的了,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佛祖,何必去拜他杀他呢。” 师妃暄听我自己将答案说给她听之后,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可是这幸福的韵味并没有驻足在她灿烂的笑容中,我还未来得及回味,它便悄悄的溜走了,可是我心中仍旧是兴奋不已至少可以肯定师妃暄不管站在那个立场,但是对我个人还是蛮有好感的,嘿嘿,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换一种身份陪伴在我的左右。 师妃暄见我脸上的笑容有些古怪,又在我看向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的“坏意”,心中一甜,秋眸中蒙上一层羞涩,然后白了我一眼,用婉转动听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意淫“天笑的论证真是精辟,嘻嘻,妃暄也是在天笑的启发下才得到这个答案的呢。”顿了顿,看了看我微笑着说她还有一个问题要请教,然后也不理我这个当事人同不同意径自问了起来:“假如天笑于某一风雪天行路,却仅着一件单衣,饥寒交迫卧于雪地之中,眼看就要冻饿而死,此时却有一位妙龄少女经过,此女花容月貌,娇媚动人,而且她自愿施舍肉身供天笑取暖,天笑在这生死关头将如何做?仍然有三个选择:抱她取暖、冷静拒绝和强行奸淫。” 我有些无奈的苦笑道:“妃暄好不讲理,明明说好是一个问题的怎么又向我提出了第二个?是不是知道我一定不会拒绝妃暄呢?唉,没想到人见人爱、天真动人的师仙子也懂得耍赖。”说完,笑嘻嘻的看着她。 师妃暄却是出乎意料的玉脸一扭,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同样笑嘻嘻的看着我,眼神颇有狡黠的意味与得色。此时师妃暄所流露的绝对是另外之中超脱现实的天真的美,与她以往呈现在人们面前的那种神圣不可侵犯截然不同,就像是两个亲密无间的朋友在一起谈天说地,畅所欲云,让人情不自禁的生出亲近的意愿。看的我有些痴迷,微微的愣了一下。 师妃暄见我一直都盯着她看,脸色微红,有些羞色,干咳了一声向我微嗔道:“天笑在看什么?还不快回答妃暄的问题,休想搪塞过去。” 我无奈的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却见师妃暄却是满脸疑惑不解的望着我,立时恍然她并不知道我这个动作的含义,于是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个问题可以与妃暄刚刚所问乃是同出一炉,应该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怪不得妃暄会耍赖多问了这个问题,呵呵,我就当妃暄问的是一个完整的问题好了。 禅宗有两种最为重要的心境,我刚刚所说的乃是其一,而这个问题所要回答的就是另一种,平常心。其实禅宗讲的是平常心,也就是自然之心,如果你努力的去追求某一种东西,也就是失去了自然之性。你在风雪之天,眼看就要冻死,这时有人让你取暖,你当然不该拒绝,这与对方是男是女无关,即使她是女人,你也要保持平常之心,不起杂念,只用她取暖便可。平时经常听人说什么壮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其实那实在是有些执愚了!你快渴死的时候,有水喝就该偷笑了,哪还能管那是不是盗泉之水,那更和人的品德节操联系不上,你快饿死的时候,有人能施舍你食物,你要是推三阻四,那不是傻子吗?其实这都是同一个道理!关键就是我们要保持一颗平常之心,有女取暖而不起淫亵之意,这就足够了!禅宗也不会教你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鬼话!你若是不接受而闪避,那便是心有杂念,也便俗了,这样就失去了平常之心、自然之性,进入了歧路,正所谓:无心就是道,有心就入魔!” 看着师妃暄入神的神情,我接着说道:“而现在有些佛家的高僧却是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纵容去怂恿,更是妄图去求涅磐、证菩提可见是多么的荒谬。达摩祖师教我们莫要做作,世上原无生死可怖,亦无涅磐可得,更无菩提可证!你要是去证菩提,就被证菩提之心抓住了,也就得不到自由,你若是去求涅磐,便被求涅磐之心抓住了,也得不到自由。求涅磐、证菩提本来是为了超越现世,结果反而被现世的追求所束缚,因此在禅宗看来,只有无事之心,平常之心,才是真正的禅境,正如天皇所说:任性逍遥,随缘放旷,但尽凡心,无别圣解。因此禅宗中人最忌违反自然之道,堂而皇之的将自己的意动强行的灌输给他人,这样一来自己心中的那颗平常心也就不再平常,更不自然,更不要说什么跳出三界,超脱终生,追求天道了?” 以师妃暄的聪明慧智怎会听不出我是在借回答禅理之机暗慈航静斋枉自尊大,意图将自己的思想强加给他人,通过假造声势来达到目的而不是通过自己的真正实力取得的。师妃暄的脸色变得复杂起来,似有所悟又似在故意的回避,但是很快的,她又恢复了以前的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而我则是心中一叹,直到我这番话虽然已经打动了她,但是却没有撼动慈航静斋在她心中的地位。 师妃暄的笑容依据灿烂,但是看在我的眼中却是有些虚伪,不,其中还有一些他人所不能探之的痛苦。只听她轻声道:“多谢天笑刚才对禅心精彩的诠释,使得妃暄受益无穷。妃暄还有一是不明,呵呵,天笑不要误会,妃暄不会再问有关禅心的问题了。” 我也同样微笑的看着她,淡淡的说道:“妃暄请问便是,在下有问必答。” 师妃暄神色一黯,因为她从我的笑容再也感觉不到了我刚刚流露的那种热情,反而感到了一丝凉意,侧过脸,不敢直视我的目光,轻声的问道:“记得妃暄上次问天笑如何治国的问题吗?天笑回答妃暄的是‘以仁义作剑柄,用刑法作剑身’,妃暄不甚理解,希望天笑能够当面解答。” 我笑了笑道:“刚刚妃暄问了我一个大问题,呵呵,所谓礼尚往来,我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也想问妃暄一个问题。” 师妃暄微微一愣,没想到我会要求问她一个问题,旋即笑着应道:“当然好了,天笑回答的如此富有哲理,想来这个问题也必定是发人深省。” 我道:“太史公读《孟子》,至梁惠王问,何以利吾国,不觉置卷长叹!利,诚乱之始也。故夫子罕言利,常防其原也。取利不公则法乱,以欺取利则事乱,事乱则人争不平,法乱则民怨不服,其悖戾斗诤,不顾死亡者,自此发矣。慈航静斋既然有志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当如何做呢?呵呵,妃暄也有三个选择:尊仁义、均贫富和制王权。” 师妃暄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一个问题,更是公然的将慈航静斋牵涉到其中,满脸的凝重但是却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是‘尊仁义’” 我摇了摇头,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心中叹道慈航静斋的那种假仁假义的腐朽与妄自尊大的做作已经像种子一般的埋入了师妃暄的头脑中,才会使得她如此慧智之人依旧执着于儒教的“仁义”。 想到这里,口中叹声道:“我们从老祖宗那时起就开始尊仁义,至今已经尊了几百年,可是还有恃利相欺、伤风败教之人,而且为数不少,可见只要君权存在,这利益之争便会永远存在,这也是人性中贪婪一面的集中表现,单靠仁义的教化对某些人来说显然是对牛弹琴,那也是不现实的!而均贫富也实在过于空想,这世上绝对的平等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这也只是一个美好的梦想罢了!永远无法做到。我觉得还是制王权最为重要,只要君主的权力受到了一定的限制,他的私欲就必然受到合理的控制,不会大兴土木,滥造宫殿,扩大后宫,搜刮民脂民膏,那样人民的生活就会比较平稳,不再受暴政苛求,这利益之争也可减少很多,也有利于国家的平稳,若是能做到这一点,就不会出现像隋炀帝这样昏庸无道的君王了。” 师妃暄听后,脸上露出了惊骇欲绝的神色,现在这个年代正趋于封建君主专制的顶峰,制王权是任何人都难以想象的,她自然也不例外,所以才会惊诧的望着我。但是我却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她内心深处的一丝撼动,也可以说是“仁义”根基的一点破绽与是忙趁热打铁道:“这也是我此前所以那样回答妃暄的原因了。仁义道德无论在任何时代都是一切律法背后的基础,但是他并不能用做治国的根本,因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妃暄这样超脱物外,每一个人心中都会有这个‘利’字,只不过是看重的程度不同而已。同时每一个人都有追求自己的利益的权利,但是却不能滥用这个权利,因此就需要有一把剑时时刻刻的悬在他的头顶警示着他,约束着他。这个‘他’则指的是所有的人,自然也包括君王本身。 律法就是一柄锋利的宝剑,人则是挥剑之人。宝剑摆在这里任何人都有权利去会动它,只要有人触及了宝剑的挥动范围,不管是谁,都会被它所伤。这样就达到了制王权的基本要求,当君王意识到自己的头上也是时时刻刻都悬着一柄利剑时,他就不会再枉自决断,随意的骄奢淫逸,因为他要却保自己没有触及宝剑的挥动范围才不会受到伤害。” 师妃暄的眼神闪烁着有些怪异,但是却十分耀眼的异彩,深深的陷入沉思之中,看了看眼前的丽人,我轻轻的道了句:“妃暄还是自己静下心来,抛开所有的束缚想一想,在下就不打扰了,告辞。”说完,向寺外满步而去,留下师妃暄一人沉思着。 走出了白马寺的竹园,心中没来由的有些空落落的感觉,但是似乎又有些莫名的欣喜,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心中就一个字:烦!于是便趁此之际在白马寺中好好的游览了一番,想借寺中的那种朴素典雅的景色还缓解一下我心中烦躁的感觉。 由于白马寺是佛教“祖庭”的缘故,故而来这里上香求佛的人络绎不绝,寺庙的香火极为的旺盛,大正对寺门不远的佛心大殿更是热闹,我心中一阵感触,难道这就是佛教在中原遍地开花的一个前兆吗?就在这时,我突然在人头攒动的人群中发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柴绍!只见他来到大殿与后庭回廊的拐角处,向四周警惕的张望了一下,不见有人注意,迅速的闪入回廊之中,我心中冷笑道:看你鬼鬼祟祟的就不像做好事,嘿嘿,本公子到要看看你所为何来,说不定会有我想不到的收获呢。 第六章 应宿命遇百年圣僧 柴绍现在的身手比我想象的还要高上一筹,行动快似闪电,轻盈如风,脚掌似乎根本就没有沾在地上一般,躲躲闪闪的穿过了数段回廊之后,闪进了回廊尽头的一个较为僻静的拐角处,来到一个很是平常的房间门外,站定之后警戒的环视了一周,然后推门而入。 我悄无声息的落在门外,然后身体悬在空中,紧紧的贴在房檐出,侧耳倾听,可奇怪的是只听到了一声细微的轻响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声音,心中奇怪,难道这里是柴绍休息的地方?可是里面并没有他的呼吸的声音,真是匪夷所思……突然灵机一动,道:对了,此房间中一定有一个隐蔽的暗门,想到这里,不再犹豫,果断的推门而入,却见此房间的摆设几位的简单,左手边是一张榻席上面整齐的摆放着一张薄薄的被子,正前方是一个圆桌,上面摆放着古香古色的茶具,擦拭的明亮如镜,周围的墙壁上悬挂着写字画。我在房间中仔细的搜索了一阵,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之处,心中不由得骂道:柴烧这个家伙能够将暗门设计的如此隐蔽,可见其中所隐藏的秘密也是惊人,哼,看来不露点真功夫是不行了。 于是走到墙边,单手支在墙上,能量沿着自己的手臂,以波纹的形式在墙壁上弥散开来,仿佛是超声波一般,将整个暗室的机关通道清晰的展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心中道;原来地道的入口就在圆桌的下面,圆桌与其下面的石质地面是相连砸一起的,怪不得我在房中搜需了一整圈也没有找到暗室的入口。 这时柴绍的声音沿着墙壁出入我的耳中“太师祖还是不肯将其中的所隐藏的秘密说与玄徒孙知道吗?玄徒孙刚刚说的话太师祖就连一丝一毫都没有听见去?这可是关系到我们禅宗的未来大计,能够使我们禅宗在佛门四宗重一直独秀,成为将来天下第一正宗,难道这不是太师祖一直希望看到的事情?为何到了现在仍旧是不肯说出其中所隐藏的秘密,只要玄徒掌握了里面的秘密在加上师祖师傅的力量绝对可以做到这一点。” 我心中一惊:秘密?什么秘密?这个柴绍口中的太师祖不知道什么身份以及他知道什么秘密,似乎应该和某一件东西有关,难道是何氏璧? 心中正在琢磨之时,耳中传来一个雄浑却又有些老态龙钟的沙哑的声音“自古异宝均有其注定的宿主,又岂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得到的?一切随缘,万般皆法,你福缘漏薄,纵然知道此秘密也是徒劳,一味的追求更会招来弥天大祸,不但伤了自己更会祸及整个佛门。唉,看来此次终于还是到了我佛的劫数。” 不知道柴绍的师傅是谁,在牧场的时候听他的口气,他的师傅似乎是佛门非常有名的人物,只可惜我对佛门中的事情了解的不是很多,否则当可猜出个一二。而刚刚这个说人之人被柴绍成为太师祖,看来他的修为必定已经到了超凡入圣的境地,按理说绝对应该在宁道奇之上,可是由此修为的高手又怎会受制于柴绍,被囚禁在这里?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心中嘀咕着。 这时耳中有响起柴绍的声音“可是太师祖以前不是一直都认为禅宗最后一定会成为佛门最后的正宗,而佛家的功夫也会成为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吗?为何此刻又推翻了自己以前的预言?是否太师祖在欺骗玄徒孙?否则太师祖的话语前后矛盾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柴绍的话音充满了怀疑的意味,看来他是对这个所谓的秘密志在必得。 沙哑的声音响起道:“老纳的确说过这样的话,而这一切也的确是该出现的,可是自从两年前的那天起,卦象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预示着佛门之大劫即将应运而至。我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将这些告诉给你的师祖师傅,只可惜他们现在早已经舍去了清静无为,被世俗的功利所累,对我的警告置若罔闻,更是怂恿其他的佛门子弟共同的逆天而行,唉,天定如此,凡人何能逆转。你还是玄徒孙还是回去吧,同时也高之你的师傅也不要在老纳的身上浪费时间了,老纳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将这个秘密带到极了世界去。阿弥陀佛。” 我心中则是越听越是奇怪,两年前?怎么和我来到这个空间的时间一样,难道这件事情又是与我关系密切?呵呵,乱了,全都乱了,不过这样才有趣。 柴绍还有些不甘心,仍旧轻声的叫了两声“太师祖”可是里面却是再也没有传来那种沙哑的声音,只听柴绍叹了一口气,怏怏道:“如此玄徒孙告辞。”接着,便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我忙无声无息的从窗外闪身而出,依旧如壁虎一般紧紧的依附在房檐之上,只听房中轻微的响声过后没多久,就见柴绍谨慎的走出房门,向四周看了一眼之后,飞身消失在回廊的深处。 等柴绍离开之后,我心中却又是泛起了些许的疑惑,柴绍既然如此的小心,可见他十分重视这里的隐蔽措施,断然不会不安排下任何的哨卡,莫非又是一个像上次香玉山一样的布局?于是我警惕的向四周察看了一番,将自己的真气凝聚成波纹状向四周窥测,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动,但是却惊奇的发现房中多了一个心跳的声音,正感奇怪之时,耳中再次传来了刚才的那个沙哑的声音“施主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何不近来与老纳一叙?” 我心中一惊,此人竟然能够发现我,可见其修为之高绝对在三大宗师之上,呵呵,我到要见一见如此超绝的人物。想到这里,阔步的推门而入,只见榻上盘腿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尺余长的雪白眉毛低垂在脸颊的两侧,下颚的胡须更是绵长花白,面带微笑的注视着我。乍一眼望上去的确给人一种仙风道骨,却又让人生出一种波澜不惊震撼。 我情不自禁的恭敬的行礼道:“晚辈龙天笑参见大师,希望在下的冒昧造次没有打扰大师的清修才好,否则纵是百死晚辈也是难辞其咎。” 老僧慈祥的笑了笑,站起身来道:“施主免礼,老纳可是承受不起。老纳在此清修两百余年而不问世事正是等待施主今日的到来。” “什么?”我听的一惊,吐口而出道:“大师已经在此修行两百余年?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而且更是想不到竟然还与在下有关,不知大师可否将其中的详情高知,以解在下心中的疑惑。” 老僧淡淡的说道:“理应如此。老纳发好宿劫,公子可知为何?” 我想了一想道:“宿劫乃是宿命中的劫数之意,莫非大师本是也是一个劫数或是另一个劫数的宿主?” 宿劫眼中精芒乍现,洋溢着赞赏的神色,微笑道:“施主的才智果然亘古烁今,无人能够望其项背,老纳正是公子所猜的后者。而这个劫数就是我佛门的劫数。” 我听后更是大吃一惊,佛门武学讲究以佛入武,每一种武功均有一套相应的佛法,佛法研究的越是精神,怎在武学上的领悟越是高深。这老僧的修为已经达到了超凡入圣的佛法巅峰之境,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是自己的劫数。 宿劫见我脸上吃惊不解的神色,笑了笑接着说道:“据老纳观施主的修为远超老纳何止千万倍,早已经超脱生死,想必肯定听到了刚刚老纳在密室中的话。其实早在百余年前老纳在清修之时得到的佛祖的其实说老纳乃是佛门的一个劫数,唯一的化解之法就是潜心修行“绝念枯禅”方能化解,这也是老纳在百余年中不问世事的一个主要的原因。因为此“绝念枯禅”就是要断绝与世间的一切念欲,使自己完全的出于一种假死的状态,每一甲子为一轮,修满双轮方能破禅而立,算来老纳在三年前拜禅之时已经修满一甲子又五十七年,再由三年即将期满。可惜三年前,天下正值乱象出现,邪魔歪道暗潮涌动,而我佛门也是岌岌可危,老纳经受不住徒弟的苦苦哀求,更是错误的以为自己佛门劫数已至,在行苦修也是无益倒不如用自己的力量为本门做些亡羊补牢之事,于是便放弃了自己修行的“绝念枯禅”在老纳徒弟的面前算上了一卦,卦象中显示佛门将在若干年后大兴,徒弟自然是欢喜,可是老纳却是恍然预感到自还是犯下了一个最为荒谬的错误,枯禅前功尽弃,真正的佛门劫数将因老纳的这一愚蠢的行为而降至,果然在两年前,劫数初现。” 听了宿劫的话语之后我心中更是惊讶,两年前的确是我初次到达这个空间的时间,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已经注定好了的吗,否则他又怎么会在百余年前就已经知道了这即将发生的事情?不对,我可是一个无神论者,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巧合罢了。于是,不以为然的说道:“就算大师所说句句属实,可是这又与在下有何关系呢?” 宿劫见到我脸上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并不以为怒,依旧笑着解释道:“既种孽因终必有孽果。施主聪明绝顶,其中的道理当时一点即透。” 宿劫越是如此说我心中越是不明白,心中道:这个老和尚可真是执愚,明明心中知道却不说与我听偏偏让我自己去猜,现在总算可以证实了以前自己在牧场的猜想,柴绍的身后的确是一股佛门的势力,现在看来这个势力也是十分的强横,只可惜刚刚柴绍话只说了一半,并没有把他的师傅师祖的身份说出来,看这个老和尚肯定是知道的,不过看他满脸玄机的模样想要从他的口中问出来是不大可能。想到这里,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老僧,见他依旧笑容满面的看这我,似乎是在期盼着我的回答,我心中一紧暗道:看来自己是不想不行了。于是抛开杂念开始认真的思索起来:老僧说这一切均是因果所致,追因的话自然要追溯到老僧自己得到的那个启示,他本想靠修行“绝念枯禅”躲过此劫,但是杨广的暴行使得天下大乱,四处哀鸿遍野,民不聊生,不单是佛门,就连是其他门派也是岌岌可危。如此情况之下,宿劫的徒弟才会对其苦苦的哀求,希望能够从他的口中窃知天机。没想到宿劫的卦象竟然显示禅宗将在若干年后大兴,宿劫的徒弟心中自然是欣喜若狂,误以为当时正是将禅宗教义发扬光大的最好时机,于是便积极谋划,却不曾想这样反而触犯了劫命,柴绍应该也是其中的一员,而我鬼使神差的发现这些,本来来到这个空间以前就非常的讨厌以慈航静斋为首的佛门的做法,来到这里之后自然是会对其百般的阻挠。想到这里顿时恍然大悟,脱口道:“难道我就是大师口中所说的佛门劫数的宿主?” 宿劫点了点头,笑了笑,眼中颇有赞赏的神色。 我脑海中此时却是在盘算着怎样才能凭借我现在的身份从他的口中得知一些我想知道的情报,比如说柴绍在禅宗中的真实身份地位,以及他的师傅师祖的身份等等,想到到这里有些迫不及待了,便开口向宿劫问道:“想必大师一定是知道此次浩劫中的禅宗派别,不知大师肯否相告,在下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尽量来化解这场浩劫。” 宿劫依旧是慈眉善目的看这我,笑道:“孽果已成,天数即定,又岂是人力所能改变的?施主的好意老纳心领了,他们种下的孽因就由他们自己来承担孽果吧,这也是可算是一种在世修行,事主若真是有心,便听老纳一句劝告。” 我赶忙说道:“大师请讲,晚辈当聆听谨奉。” 宿劫这时却是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向我说道:“施主本来是天外之人,应宿命而来到了尘世间,还望失主以我佛慈悲,不要枉造杀孽,老纳尘缘已了,再无牵挂,虽未得正果但也是宿命使然,公子多加珍重。”说完,慢慢的闭合上双眼,口中喃喃的轻念了几声佛经坐化而去。 第七章 诱敌将刀气炼鬼蜮 面对着宿劫坐化后的躯体,回味着宿劫最后弥留之际对我的劝慰,心中一阵感触,宿劫最后的话显然知道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空间,却积极的参与进了这个空间纷争,宿劫更希望我是一名看客吧。但是他却没有直接的说出来而是旁敲侧击的劝我不可枉开杀戒,难道他已经预见到了什么?正想到这里,我脸色一寒,眼中寒光乍现,口中喃喃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百倍还之,这就是我的原则,还望大师在天之灵不要责怪。只可惜这个世界上好了疮疤忘了疼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自语到这里,突然低沉的传声道:“不知死活的鼠辈,竟然还敢来送死,难道性柴的早已经为你们准备好后世了吗?” 原来这次果然又是柴绍的一个陷阱,他乃是禅宗的嫡传弟子,虽然是身在俗家,但是地位在禅宗的势力中绝对不低,若想得到我来白马寺见师妃暄的消息对他来说应该不是难事,于是就在暗中布置下了这个陷阱,但是他却不香玉山聪明的多,知道以我高绝的功力一定会觉察出其中的你端,故而便没有在中途设下埋伏,而是料定我绝对逃不过宿劫的耳目因此便利用他与我交谈的这个时机从周围调集实现早已经准备好的高手,将我团团围住。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数声怪笑,声音极为的熟悉,一时间却又是想不起来在何处听说过“姓龙的,少在那里张狂,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嘿嘿,今天你小子自己送上门来,我家公子早已经在此布下了天罗地网,纵然你肋插双翅也休想生离此地!嘿嘿……” 我不屑的冷笑一声,推门而出,当即认出了门外领头的两人,正是柴绍手下四尊者硕果仅存之二的钱无望与孙碧雄,房顶拉开架势站立着数十个目现经精光的弓箭手,一眼便能够开的出来这些都是能够百步穿杨的神射手。但师这些弓箭手却没有引起我的重视,反而是他们两人身前的蹲着的数十人让我感到有些好奇,这次人有次序的蹲成两排,每一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根乌黑的细竹管,身后同时背着一个扁方的木桶,我心中不由得猜测起来,从这些装备的表面看来应该是一个类似于配水的装置。想到这里,我笑了笑讽刺道:“难道姓柴的真的没有人可用了吗,除了两个苟延残喘的狗屁尊者之外,竟然派你们这些虾兵蟹将前来送死,呵呵,这里又不是花园,怎得将柴家的园丁也都遣了上来?” 谁知钱无望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冷冷的看着我说道:“嘿嘿,园丁?没想到你姓龙的见识如此的短浅,还敢大言不惭的口出狂言。嘿嘿,儿郎们你们就让龙大侠看一看你们这些园丁的利害。” 钱无望的话语刚落,就听前面的数十人中也有几人冷笑了一声,然后抬起手来,向距离自己不愿出的一小片花丛喷去,只见一道灰褐色的水柱在强大的压力下,疾射而出,强有力的洒在花丛之上,让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这些被喷了药水植株迅速的枯萎凋谢,而地面上也是一片狼藉,只要是沾有这些毒水的地方则是在刹那间就变成了寸草不生的贫瘠之地,散发着浓浓的恶臭与死亡的气息,我心中一惊,妈的,好毒的毒水。 钱无望看见我脸上微微的露出了惊诧的表情,神色更是得意,奸笑两声道:“姓龙的,现在知道这些水枪的利害了吧,嘿嘿,识相的便将老和尚死前与你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本大爷,大爷我或许可以考虑给你留一个全尸,嘿嘿,否则定叫你尸骨无存。” 我心中登时了然,柴绍定是以为宿劫会将他一直保守的秘密说给我知道,于是便在此安排下伏兵,想用此来威胁我,从我的口中得知他现在急于知道的秘密。只可惜我还没有来得及向宿劫询问,他便撒手归西了,想到这里,不由得计上心来想钱无望问道:“大师临终前向我说了许多,不知道你要听哪些呢?”话刚说完,突然觉察其中大有匪夷所思之处,当时房中只有我与宿劫两个人而已,他们是如何得知他已经坐化仙去的?于是忙又向钱无望问道:“你怎么知道大师已经仙去?” 孙碧兄哈哈一笑道:“哈哈……我们在房中早就安装了用来窃听的听筒,你们两个在房中的对话我们听得一清二楚,哼,没想到这个老家伙倒是机敏,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竟然用了传音入密的功夫,只要你将老家伙此时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我们俩兄弟就可以网开一面留你一个全尸,否则若是依着我家公子的意思,定会将你化作一摊臭水,以解心头之恨。” 孙碧兄的话刚说到这里,钱无望则是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道:“老四休要在于他这个将死之人浪费口舌。”然后转向我奸笑道:“姓龙的,说还是不说你快些抉择,我们两兄弟还等着此事一了便去吃酒享乐,哪里还有闲情浪费在你的身上?” 听了孙碧雄的话,我心中登时了然,难怪他们知道我与大师的谈话,呵呵,原来房间中早已经安装了用来窃听的听筒,幸亏大师早已发现,在说到我的来历的时候故意用上了传音入密的功夫,就是为了防止被柴绍等人听到。想到这里,我心中立刻哗然开朗,明白了王世充为何知道我潜身藏匿在大明尊教的秘密巢穴之外了,想来他一定是也在那里布置下了这许多类似的听筒。想到这里,心中苦笑道:呵呵,没想到在如此早的年代就已经有了窃**器这个东西,最不幸的是自己竟然三番两次的载在了它的上面,看来以后自己一定要吸取教训。想起柴绍逼问宿劫的打秘密,自然有些心动,于是向钱无望神色凝重的说道:“两位莫急,大师临终前的话语说的甚为含糊不清,故而在下当时也没有听清楚……好像是提到了一个什么大秘密,是有关于……有关于……” “何氏璧!”孙碧雄见我迟迟没有说出来,情急之下自己脱口而出说将出来,丝毫没有注意到钱无望惊诧于愤然的目光接着问道:“快说,其中到底藏有什么秘密?” 听到孙碧兄说出了何氏璧三个字,我心中则是一阵轻松,然后面带微笑的看着他,脸上尽是嘲讽的神色。 孙碧雄见我轻蔑的看着他,心中奇怪正要发怒之时,却听钱无望怒喝他道:“老四,你怎的如此没有脑筋,谁叫你说出‘何氏璧’这几个字的?临来之前公子再三的叮嘱你莫要开口说话,就是怕你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可是你却偏偏不听。气死我也。回去公子定不会轻饶你。” 孙碧雄此时才恍然大悟,此刻也明白了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口中的大秘密,只不过是套他的话而已,登时怒不可解的向我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姓龙的,竟然敢耍老子,老子今天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你,否则回去定会受到公子的责罚。” 我听后哈哈一笑道:“呵呵,这你大可不必担心回去会受到柴绍的责罚了。” 孙碧雄听后,眉毛跳了跳,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道:“姓龙的你果然识时务,乖乖的把将何氏璧的秘密说出来,我们则可以保证你不受皮肉溃烂之苦,让你轻轻松松的死。” 我狞笑了两声,眼中闪过狡黠的神色,道:“嘿嘿,姓孙的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本公子的意思,大爷我之所以说你不会再受到柴绍的责罚,是因为你们今天都回葬身在这里!”说完,右手挥掌成刀,向房顶上的数十名神箭手劈空斩去,一道凌厉的刀气在空中乍现,仿佛将空气都割裂一般,呼啸着掠起一弯刺眼的光芒,将近半数的神箭手尚未来得及发射出在弦的弓箭就已经被锋利的刀气拦腰斩断,空中登时腾起一片血雨。但是剩余的半数神箭手却没有丝毫的慌乱的迹象,熟练麻利的将手中的弓箭对准我的周身要害,连发三箭,每一箭的威势都非同小可,隐隐的颤抖着箭尖,发出低沉的龙吟之声,这些人果然都经历过几位严格的训练,根本就漠视生死,因此才能做到临危不乱,有条不紊。 钱无望听完我说的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即将出手,于是便大惊失色的尖声叫道:“快放箭,放水!”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让我首先挥出了刀气,见我一出手便挟惊天之威势,心中震惊,慌忙拔出自己的随身兵器护在胸前,但是心中却是估计我绝对逃不出铺天盖地而来的水箭。 右手挥出刀气的同时,我依然猜到以钱无望的为人定会作殊死的一搏,命令手下发射毒水,于是左手同时催动功力,在自己的面前轻轻的划了一个圆,登时在自己三尺前的空中结成了一面坚不可摧的气墙,将数十道迎面而来的仿佛如毒蛇猛兽一般的水箭尽数当在了自己的身外。然后冷笑一声,右手又闪电般挥出一弯刀气。刀气割破气墙,掠起强大的凛冽的气势飞向了刚刚剩余下来的神箭手。而被刀气割破的地方却是在瞬间又融合起来,依然没有给水箭有任何的可乘之机。 而我在挥出刀气之后,右手依旧没有停歇,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连的向面前的数十名方水箭的敌人会出了数道刀气,呼啸着向他们扑去。 钱无望与孙碧雄见无数道水箭精准的向我扑去,又听到水箭撞击在物体之上发出的吱吱的声响,登时欣喜若狂,因为他们对这些毒水的威力可是有着十足的信心。可是却没有听到我发出丝毫的惨叫的声音,欣喜之余不由得蒙上了一层疑惑的阴影。就在两人还沉浸在欣喜之中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却惊奇的发现水箭撞击形成的水雾突然的断裂了一瞬间,而且裂痕有数个之多,心中一惊,等时感到不妙,刚要开口警告周围的众手下,但听到身边与头顶的上方同时惊呼出阵阵凄惨的嚎叫,眼前则是暴起一团浓浓的血雾,完全遮住了自己的视线。瞬息间,一切仿佛又归于平静。而自己的内心也是变成了一片死寂。 血雾慢慢的散去之后,却见我面脸冷笑的向他一步步的逼近,钱无望心神剧震,脚步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紧握兵器的手掌此时已经浸满了汗水,身体也是微微的颤抖着,目光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含糊的说道:“老四,我们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殊死一搏了。” 可是周围却仍旧是死一般的寂静,孙碧雄并没有回答钱无望的话,钱无望疑惑的又喊了一声:“老四?”目光却是一刻都没有从我的身上离开,唯恐我对他来一个突然袭击。此时仍不见孙碧雄回答他的话,心中一紧,忙用余光向刚刚孙碧雄站立的地方扫去,却惊恐的发现孙碧雄早已经被刚才的刀气割成数段,面目狰狞的盯着自己的断体,死不瞑目,想来他纵横江湖数十年一定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是如此的死法。 钱无望看后登时,身体的颤动不受控制的剧烈起来,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正在将自己一圈一圈的笼罩起来。 我冷冷的看着钱无望,心中轻蔑道:看来所有的人在面对自己的死亡的时候,都是怯懦的。同时看了看满地狼藉的残肢断臂,如同鬼蜮一般,森然的对钱无望说道:“本公子近日就发发慈悲,留你一个全尸吧。”说完,身体鬼魅一般蹿向他。 钱无望惊恐的望着我,握着兵器的手在自己的身前本能的挥舞起来,此时哪里还有一个高手的风范。 我轻蔑的看着他,轻松自若的躲避开他的攻击,右掌准确的按在他的脸上,闪电般的将他的头按进了他身后不远处的大槐树的树干中,一道气芒从树干穿透而过,钱无望的身体则是软绵绵的摊了下来,头还深埋在树干中。而我则是闪身掠向空中,向寺外掠去。 第八章 窥禅院救女惊寺僧 身体如大鹏展翅一般在空中滑翔,向洛阳城的南方不远处掠去,心中不住的嘀咕道:柴绍想从宿劫口中得知的秘密也是出自何氏璧,而宋智也曾隐隐的向我透露说何氏璧其中一定还隐藏有一个现在还不为人知的秘密,至少见过何氏璧之人都不知道。看来慈航静斋保留何氏璧以及宁道奇借璧三年都是另有动机,向探索出何氏璧上隐藏的秘密,可惜都是一无所获,否则慈航静斋也不会如此大方的将何氏璧献出来。嘿嘿,正好现在闲来无事,倒不如到静念禅院走上一遭,看一看这传说中的千古异宝到底有何引人之处。 静念禅院坐落在城南的一个山坡之上,寺院的大部分建筑都深藏在茂密的树林之中,所以从外表看上去并不像是一座规模很大的寺院,可是等我隐身于寺门之外的一棵葱郁的树干之上,将禅院的布局一览无遗之时才惊叹其规模之宏大绝对超出了我的想象,寺内的各种建筑加起来少说也要有个数百间,比之白马寺也是不遑多让,座落有致的散步在葱林之中,确实让人有种超脱俗世的错觉。 禅院的正中是七座宏伟的大殿,仿佛如北斗七星一般的坐落在寺院中。我站在高处,目光在禅院中搜寻着,察看那一个才是藏有何氏璧的建筑。心中暗骂道:如此多的建筑房屋,想要找一个只有巴掌大的何氏璧简直如同大海里捞针一般困难。突然眼前一亮,目光定格在一座金光闪闪的,相比其他的七座宫殿要小巧的多的建筑上,心中一喜,总算是找到了,呵呵,看样子这个建筑应该是用纯铜所铸,名符其实的一座铜殿,这样一座的深达数丈,高达两丈余的铜殿不但需要极多的金铜,还需要有真正的高手工匠才能铸成。情不自禁的为之咋舌,暗道没想到这些和尚比昏君杨广更会享受,竟然赤巨资营造了如此奢华的佛殿,其奢侈豪华的程度较之杨广的行宫也是毫不逊色。 此时正值禅院每天必过的早课时间,因此铜殿周围的守卫较为的稀少,若想偷得何氏璧一天中只有两个时机是最好的,一个就是现在趁寺众都在做早课,另一个则是寺众做晚课的时候。和尚就是过于的迂腐,明明知道这个两个时段是寺中最容易被人光顾的可是偏偏仍旧坚持这么做丝毫不加强一些守备,真是让人费解,心中不由得笑责道:都怪这些秃驴,为我偷何氏璧创造了如此好的条件。 我目光在寺院中搜索着,想要找寻一个能够藏身之地,这样纵然偷宝不成也能方便溜走,倒不是怕了这群和尚而是我实在是都不了他们的那些什么善哉罪过的虚伪。这时透过众五彩琉璃瓦覆盖的庙宇的殿顶,在两座佛塔之中有一座稍稍高处佛塔的钟楼,下面就是金铜殿,乃是窥测伺机的最佳的地点。 心中一笑,身体飘然而起,刚刚接近钟楼的时候,我就在钟楼中捕捉到了一丝气息,显然早已经有人潜伏在钟楼之中。我心中一惊,此人对气息的掌控极为的娴熟,论功力应该在王世充之上,已达超一流高手的境界,而且我还敢肯定此人是一个妙龄女子,呵呵,因为我闻到了一丝胭脂的香味以及年轻女子那些独特的清新的味道。我心中一笑,看来我还是晚来了一步,被人抢了先。也好,看来我只能得到一张后排的票了,呵呵,然后悄无声息的站立在此女子身后的钟楼栏杆之上。运功在自己的周身布上一层结界,防止轻风吹动我的长衫发出的声音引起面前女子的注意。 我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右腿单膝半跪在钟楼之上,左右两手分别放在两腿之上,一动不动,现在她所蹲跪的地方刚刚能够使得自己的目光透过钟楼栏杆的镂空注视到金铜殿的周围,身材玲珑剔透,紧身的黑色夜行衣紧紧的裹附在她的身上,更是将她丰盈的曲线勾勒的鲜明诱人,虽然看不见她的正面,不过却可以肯定此女的姿色至少可与贞贞等女平分秋色。心中犯难一时间想不起来在洛阳城中还有哪家的前进能够由此傲然的身材与自负的功夫,竟然敢到静念禅院来窥测。难道她是大明尊教中的女子?可是我却没有在她的身上感到丝毫的邪气,不禁摇了摇头,现在哪里还有时间想这些,还是看一看铜殿的情况为好。 想到这里,便居高临下的俯瞰四周,净念禅院内主建筑物都依次排列在正对寺门的中轴线上,以铜殿为禅院的中心,规模完整划一。 除铜殿外,所有建筑均以三彩琉璃瓦覆盖,色泽如新,却不知是因寺内和尚勤于打扫,还是瓦质如此。尤以三彩中的孔雀蓝色最为耀眼。可想见在阳光照射下的辉灿情景。 我与眼前的黑衣女子处身的钟楼位于铜殿与另一座主殿之间,但相隔的距离却大有差异,前者远而后者近。形成铜殿前有一广阔达百丈,以白石砌成,围以白石雕栏的平台广场。 白石广场正中处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萨的铜像,骑在金毛狮背,高达两丈许,龛旁还有药师、释迦和弥陀等三世佛。彩塑金饰,颇有气魄,但亦令人觉得有点不合一般寺院惯例。 在白石平台四方边沿处,除了四个石阶出入口外,平均分布着五百罗汉,均以金铜铸制,个个神情姿态不同,但无论睁眼突额,又或垂目内守,都是栩栩如生,与活人无异。 其他建筑物就以轴上的主殿堂为整体,井然有序分布八方,以林木道路分隔,自有一股庄严肃穆的神圣气象。 在白石广场文殊佛龛前放了一个大香炉,燃着的檀香木正送出大量香气,弥漫于整个空间,令我的心绪亦不由宁静下来,感染到出世的气氛。而眼前的这名女子能够如此静谧的守望在这里,估计也是受到了这种氛围的感染。 诵经声就在铜殿之后相隔只有十丈许的大殿传出,寺内其他地方则不见半个人影,有种高深莫测,教人不敢轻举妄动的情景,而其他的佛殿中则是出奇的静谧,静谧生成一种恐怖的感觉,仿佛这些佛殿中根本就不曾出现过一丝的生气似的,怪不得如此良机之下,此女子却是依旧迟迟未动手去盗取何氏璧。 正在这时,“叮叮叮”三声清脆的罄响从刚刚众僧念经的大殿中传来,这正是寺众做完早课的信号,罄响过后,诵经的声音嘎然而止,整个寺院万籁俱静,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寂静之中,我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钟楼下方鸟雀的心跳声。这样的宁静维持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只见一个个步履矫健轻盈的僧侣有次序的从诵念佛经的殿堂中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然后转而来到了金铜殿的大门之前,分列两边数排恭敬的双掌合十站立着,四个手持金黄禅杖的魁梧的僧侣同样分作两边的矗立在铜殿门口的台阶上,恭敬的齐声道:“有请禅主入殿参习。”台阶下站立的两百余僧侣色是高声的吟唱了一声“阿弥陀佛”,显然都运自己的功力与嗓音之中,话音在空中回荡久久不绝。 这时,刚刚诵经的佛殿中也回了一声清脆的罄响,一个面目清秀,高挺俊秀的和尚踱步而出,手中提着一个长约尺许的钟磬,正是禅院的禅主了空。 他的身材修长潇洒,鼻子平直,显得很有个性。上唇的弧形曲线和微作上翘的下唇,更拱托出某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嵌在他瘦长的脸上既是非常好看,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儿。下领宽厚,秀亮的脸有种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态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 最使人一见难忘是他那对深邃难测的眼睛,能令任何人生出既莫测其深浅,又不敢小觑的心。穿的是一袭黄色内袍,棕式外套的僧服,份外显出他鹤立鸡群般的超然姿态。 我心中也是微微一惊,暗道这就是可以与宁道奇相比的了空吗?果然让人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仿佛是一个无底的空洞,让人无法轻易的揣测。而此时,面前的女子似乎也被了空这惊人的气质所震慑,身体隐藏的真气突然微微的波动了一下。 我心中则叹道:了空不愧是可以与宁道奇相比的高手,其实他早在众僧走出大殿的那刻起就已经发现了这名女子的存在,因此才敲了一声钟磬以警告此女子,希望她能够知难而退,离开静念禅院。同时在走出来的时候故意释放出自己强大的气势,隐隐的笼罩着此名女子,不过大出了空以外的是此名女子的功力颇为不弱,在他强大的气势之下,只使得此女的气息轻微的波动了一下。 由于结界的存在,因此我并不担心了空能够发现我的存在。 了空见钟楼上藏身之人仍旧没有丝毫的动静,目无表情,但心中则是有些意外,单手轻轻捏起一颗念珠,拇指轻挑,念珠却仿佛吃了巨大的力气一般,疾速而出,飞向钟楼。 “当!” 佛珠撞击在钟楼的巨钟之上,巨钟仿佛被有千钧之力的大锤猛烈的撞击一般,发出了一声比狮子吼神功还要震人心魄的巨响,整个钟楼都在巨响之下微微的晃动起来。声音对我倒是无碍,但对面前的这名女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只见她身体猛的一震,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显然已经被刚才的这一声巨响震出了轻微的内伤,只觉得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的面前晃动一般,险些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胸中气血翻涌,仿佛被巨锤敲击在自己的胸口,更像是有一团棉花杜塞在自己的咽喉一般呼吸甚为不畅。 “哼,爹爹说的果然没错,这个老和尚的武功果然了得,似是比起婆婆来也要高上一筹,可是本姑娘偏偏不走,看你能耐我如何?”想到这里,黑衣女子咬了咬牙,强行运功压制下自己身体翻腾的血气,依旧蹲跪下来,监视着场中的一举一动。 我心中叹道:好倔强的女子,听刚才铜殿门口的四大金刚的意思,了空似是要亲自进入铜殿之内,可能是要参习何氏璧,借助何氏璧的异能来提高自己的修为,因此现在已经失去了盗取何氏璧的最佳时机,再者了空已经发现了她的行迹并且发出了警告,希望她能够知难而退。哪里知道此名女子的脾气十分的倔强,仍旧是坚持不离开。 刚才这一声钟响自然吸引了场中所有和尚的目光,纷纷抬起头来,神目如电的望向这里。四大金刚此时尚明白过来钟楼之上藏匿有其他人,四人本来就是负责禅院的安全,此时被人偷偷的潜入进来不由得脸上有一种火辣辣的羞愧的感觉。可是见禅主在警告了对方之后,仍不见对方有离开的意思,心中不由得无名火起,也学了空一般,各自都将自己手中的佛珠弹射出去。 四颗佛珠尚未飞出之时,了空便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因为他感觉到了佛珠上的杀气,这对一个身处世外的清修之人来说乃是一个大忌。但是了空只是皱了下眉头,却没有出言喝止四人的行动,更没有出手将四颗佛珠截下。其实以他的功力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四颗佛珠排成一条直线,呼啸着,与空气的摩擦发出了刺耳的鸣叫声,夹杂着仿佛排山倒海的威势,劲力丝毫不在了空发出的佛珠之下。 我心中则是大怒,只觉得有一种义愤填膺的感觉,佛珠上的杀气怎能逃得过我的灵觉?与了空的佛珠不同,此四颗佛珠乃是对这栏杆镂空之后的黑衣女子疾射而来。心中冷冷道:没想到堂堂的静念禅院竟然也由此佛门败类。 黑衣女子此时见这四颗佛珠由此威力,怎敢粗心大意,忙抽出随身携带的一柄银光闪闪的宝剑,运足功力,挽起几朵剑花,挥剑向第一颗佛珠劈去。 之听“当!”一声巨响,佛珠吃黑衣女子宝剑的劈力,改变了原来的方向,又是“当”的一声撞击在了巨钟之上。而黑衣女子也被佛珠上面巨大的力道震的气血翻涌,虎口剧痛,“蹬蹬蹬”倒退了三大步,长剑虽然勉强没有脱手而出,可是却已经被第一颗佛珠挡开,前胸毫无防备的暴露在后面三颗佛珠之下。无论是被哪一颗击中,不死恐怕也得残废。 黑衣女子此时已经没有能力再抵挡剩下的三颗佛珠,眼神中闪烁着惊恐的神色。 我心中大怒,收回结界的瞬间,身体凌空闪到黑衣女子的前面,拂袖一挥,登时生出一股强大的力道将三颗佛珠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威势更盛。 四大金刚俱是心头一惊,只觉得空中突然出现一个天神般的人影,三颗佛珠就飞射而回,了空更是心中一震,以自己的功力竟然没有发现此人的存在。 三颗佛珠闪电般向四大金刚疾射而去,带起凛凛的杀气,了空心中一惊,挥起一掌,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海潮一般的涌向三颗佛珠。了空想用自己这一掌的威力将佛珠击飞,可是佛珠却是出人意料穿过了空无形的力量,只是稍稍的改变了方向,在四大金刚的眼前擦面而过,如击败革一般,无声无息的将厚达两尺的铜殿大门穿透而过,三个黑洞洞的窟窿,成品字形排布在铜门之上,依然凝聚着森然的杀气。 四大金刚见后呆立当场,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颗小小的佛珠竟然能够发出如此的威力,仿佛如锋利的宝刃一般,轻而易举的,穿透坚硬无比的铜门,更可怕的是佛珠上面的杀气仿佛如同实质一般,更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自己的眼前幻化出狰狞的面孔,在向自己吼叫着,心中如何不惊。豆大的汗水在额头上凝结,突然耳中传来了一声脆响,四人心神一震,猛的情形过来,眼前的恶兽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方明白过来这些不过是由杀气而产生的幻想而已。转过头,感激的向了空望去,刚刚的脆响正是出自他手中的钟磬。 了空此时仍旧是面无表情,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感情的波动,只有我清晰的感觉到了他真气的瞬间紊乱的波动。 这时只见我身体矗立在钟楼的栏杆上,冷冷的说道:“几位大师本是佛门得到高僧,为何出手如此歹毒,纵然这位姑娘也探贵寺有过也是罪不至死,大师四大皆空,为何仍不能放下心中的杀机。实在让在下汗颜……告辞!”说完,转过身,不理黑衣女子的惊诧,揽起她的蛮腰,身体腾空而起,天马流星一般消失在寺外的树林中。 第九章 避妾意苦鬼使神差 黑衣女子还是首次与一个与自己没有学血缘关系的男子如此亲密的接触,只觉得一股阳刚之气传入她的心中,脸上火辣辣的,心中的气血更是翻腾,仿佛有一支小鹿在心中撞来撞去,不知在不决陶醉的痴迷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已经离开了静念禅院所在的山坡,清晨的凉风徐过方清醒过来,见自己仍旧被人拦在怀中,忙羞涩的挣扎道:“快放我下来。” 我低下头看了看揽在怀中的女子,此女虽然纱巾遮面,但是却丝毫没有遮掩住她的清秀貌美,秋眸似波,荡漾着茫茫的萌动的春情,人说眼睛乃是心灵的窗口,透过眼睛就能看出一个人的一切,此言为之。 黑衣女子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羞赧的嗔怒道:“放肆,怎可如此的盯着人家看?”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话,身体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将她放了下来,然后微笑着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笑道;“姑娘好没道理,在下舍命将姑娘救出,姑娘不但没有心怀感激反而嗔怒于在下,呵呵,姑娘可真是霸道。” 黑衣女子眼角微微的一皱,可惜纱巾遮住了她的面容看不到她的笑颜,但却可以从她的明眸中想象的出她这一笑绝不亚于百花齐放。只听黑衣女子娇笑道:“本来以为你是一个生性豪爽的侠客,没想到你也是一个儒酸公子,哼,本姑娘偏偏不向你言谢,看你有能够将我如何?我有没有强迫你来救我,是你自作多情,哼,你若不出手打断我的话,我早已经将下面的那些和尚打趴下了。应该是你向我道歉才对。” 我微微的一愣,苦笑道:“世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唉,好人难做啊。”说完,向黑衣女子微微抱拳道:“在下多谢姑娘给了在下一个救姑娘的机会。”说完无奈的耸了耸肩自语道:“唉,碰上了如此一个刁蛮的姑娘真是让人头疼。” 黑衣女子却是“扑哧”的笑出声来,看她眼神中荡漾着的盈盈笑意,此时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只听她笑了笑道:“呵呵,你这个人倒是满风趣的。嘻嘻,本小姐能知道大侠的名号吗?” 我向她笑了笑道:“萍水相逢而已,又何必知道在下的名字呢。告辞了。”说完转过,准备离去,我可不想纠缠上这么一个刁蛮的女子,况且我现在的心思都在何氏璧上,哪里有空陪她胡闹。 我刚刚转过身,就听身后传来了黑衣女子的一声娇喝:“还没有报出自己的姓名休想离开。” 我又扭过身,微笑着看着她笑道:“姑娘既然真的有诚意与在下结交,理应先说出自己的芳名才对,怎可以对咄咄逼人。” 黑衣女子微微一愣,她还是第一次被别人拒绝,以前接触的那些公子哥在见了自己的容貌之后都是强着向自己通报自己的姓名,自己都烦了,可是今次自己询问面前这个男子的姓名却是被拒绝了,心中不由得生气,但是旋又想起自己脸上此时尚蒙着纱巾,心中释然若是被他看见了自己的容貌,此人定不会再像刚才那般。想到这里,嘴中有些冷淡的说道:“谁说本小姐要与你结交了?哼,想知道本小姐的芳名那就要看你是否有真本事了。”说完,挥起手中的长剑,挽起数个剑花向我攻来。招式颇为精妙。 我笑了笑道:“姑娘好是刁蛮,竟然对我这个救命恩人舞刀弄剑,传去处不怕被人笑话以怨报德吗?”嘴中说着,身体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因为我发现此女子的功力颇为不弱,剑身竟然能够在幻出数道剑影的同时发出微微的龙吟之声。施展开来姿势优美动人,尽显女性曲线的玲珑美感,但是剑法却是很辣,招招攻人要害,欲取人性命。 黑衣女子也不理会我的调笑之语,丝毫不以此而乱了自己的分寸,流露着一种高手的风范,长剑舞似游龙,吞吐着些许的剑芒,仿佛龙舌一般,向我的周身围攻而来。 由于我在钟楼的时候是闪到了她身前,背对着她接下的四大金刚的佛珠,刚好挡住了她的视线,所以黑衣女子并不知道佛珠穿透了金铜殿的铜门一事。而黑衣女在动手的时候并没有多想,自己眼前的这人既然能够当下四大金刚的佛珠,其修为肯定是在自己之上。但是当她看到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我竟然没有将她放在心上,拒绝了她的询问的时候,一种莫名的愤怒充斥着她的内心,于是才与我把剑相向。 我微笑着躲避着她的长剑,她的功夫着实不错,不但剑法玄妙高深,功力火候也是恰到好处,虽然看起来一招一式都似是在于我做殊死搏斗,可是剑身之上却是没有丝毫的杀气,只有微吐的剑芒,能够将剑气练到聚而不散的境界,剑法绝对非同小可。其实凌厉的剑法靠的就是剑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来夺人的心智,使得对方便的心烦意乱,这样就不能发挥出自己应有的实力,使得用剑之人占尽上风。而此黑衣女子竟然在没有杀气的情况下,使得自己的剑势已久凶猛凌厉,可见她在剑法上自己独到的造诣。 我轻松自如的闪避着黑衣女子的如虹剑势,时不时的用捏成兰花的手指将她的长剑弹开,故意收敛起自己的功力,否则单是地一下就能够将她手中的长剑弹飞。 黑衣女子此时心中更为的震惊,其实无招过后见自己我仍旧是神情自若的与自己交手,便想起了我曾经替她挡下了三颗佛珠,登时知道我的功力绝对在她之上,心中也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可是就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催使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向我发起攻击,此时见自己最为得意的一套剑法行将使完,可是仍旧没有对对方造成任何的威胁。不由得心中有些怒气,娇喝一声,身体腾空而起,长剑在空中挥出一列剑气,身体紧接着一个空翻,翻到我的头顶上方,身体微微的蜷缩然后猛然的挣脱开,双手紧握长剑,身体倒垂在空中,挟惊雷之势向我的头顶刺来。而她的剑身上仿佛有一种巨大的吸力,周围的花草都吃这种吸力摇曳起来,更是有些叶子被强大的吸力从枝干上撕扯下来,飞向天空。 可是黑衣女子的目光中却是流动着些许的惊讶,因为她发现我站立的地方的花草却是丝毫没有受到这股吸力的影响,依旧是静静的,而我则是单手举向天空,手掌的上方盘旋着一个闪烁着耀眼的白光的光球,说是光球又不确切,仿佛是一团流动的液体被一种巨大的力量压缩在了一起而凝聚成的。 长剑精准的刺在了光球的外围,应该说是我用光球精准的挡下了她这一剑,剑身在空中微微的颤抖着,发出震耳的龙吟,但是却是不能前进丝毫,仿佛是撞在了一个无比坚硬的盾牌之上,剑身此时已经微微的弯曲,些许的汗水浮现在她的额头之上,慢慢的打湿了蒙在脸上的黑色纱巾,纱巾吃不住重力,从他的脸上滑落下来,登时将她的绝色之容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我的视野中,由于功力运到了极致的反应,使得她脸色更加的娇艳红润,隐隐的散发着青春的光泽,分外的给人一种艳光四射的感觉。 我微笑的注释这她,细细的品味着她千娇百媚的容颜,仿佛是在欣赏一幅绝美的画卷一般,丝毫忘记了她此时正在运气自己全身的功力与我抗衡,更是几乎已经到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过了一会儿一道阳光通过她额头上的汗珠折射到我的眼中,我方醒悟过来,惊见她的脸上已经有了些许的疲惫与痛苦的神色,忙敛起光球,手掌钢铁一般的抓住她的剑身,丝毫没有担心会被锋利的剑刃割破,而黑衣女子疲惫的眼神中却是荡漾着感激与几丝担忧。 一股强大的暖流沿着剑身冲击着她的静脉,立时将她因用力过度而闭塞的穴道冲开,同时也将她以前没有打开的几个穴道一并的冲开,然后这股暖流在她的全身周游数转之后汇聚在一起,涌入到了她的丹田之中,不但使得她功力尽复,还平白的使自己的修为提升了一个档次。而她脸上的倦色已经消失殆尽,又恢复了她刚才嬉笑充满活力的神情,只不过在看向我的目光中多了一些东西是以前所没有的。 我的手掌依旧握着她的长剑,就这样缓缓的在空中划过一个垂直的角度,将她稳稳的放在了地上,然后才撤回手掌向她谦然道:“在下刚刚失手,险些伤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黑衣女子羞赧的一笑,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有些冷然的刁蛮,还礼道:“哪里能怪公子,本来就是小女子刁蛮人性,贸然出手,却得公子手下留情,是我应该道歉才对。”然后向我瞟了瞟道:“我叫独孤凤,公子不要再姑娘常姑娘短的唤了,可以直接唤我的名字就好了。嘻嘻,其实在家里的时候,大家都唤我作‘凤儿’的……”说到这里,脸色越发的红艳动人,目光偷偷的瞄向了我。 “独孤凤?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听了黑衣女子的话,心中嘀咕着。猛的想了起来,不由得心中大震:“想起来了,乖乖,她该不是独孤阀的那个独孤凤吧,独孤峰的女儿。怎么会如此巧,没想到我就下的女子竟然会是即将成为我的冤家对头的女儿,而且我还帮助她提升了她的功力,呵呵,这次可是亏大了,白白的便宜了敌人一个大礼。以尤出红这个老怪物的功力丁会议研究能够看出独孤凤的功力精进不少,心中必定会疑心大增,追问原因。据闻独孤凤对这个老太婆颇为的尊敬,定会直言相告,她以前的功力就已经直追尤楚红,甚至超过了独孤峰,而我却能轻易的战胜她自然会引起独孤阀的高度警戒,唉,一不小心打草惊蛇,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可是她到静念禅院做什么?以独孤峰的老练精明断然不会不知道了空的身手,况且他与李密的联合攻城大计即将付诸行动,断然不会如此愚蠢的派独孤凤去盗取何氏璧,惹上静念禅院这样一个如此难缠的对手。 想到这里,心中更是奇怪,有些疑惑的向独孤凤道:“原来是集两家之长的独孤姑娘,难怪有如此厉害的身手敢去静念禅院去窥探,莫非姑娘对何氏璧也是充满好奇吗?” 独孤凤有些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或许她更希望我用另一种来称呼她吧。只听她说道:“我的功夫哪里能与公子的相提并论,公子的才是真的厉害呢。嘻嘻,我去静念禅院也是与爹爹赌气,才不是为了那个什么何氏璧呢。一块破石头而已,有什么好的,值得这么多人为它抢来抢去的,白白的送给本姑娘,本姑娘还不想收呢。”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接着轻声道:“公子还没有告诉凤儿公子的名氏呢。” 我心中无奈,该来的总是躲不掉,硬起头皮苦笑道:“在下龙天笑,独孤姑娘想必是有所耳闻。” 却见独孤凤美目星圆,吃惊的失声道:“你……你是那个‘逍遥客’龙天笑!怎么……会这样?”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神色有些黯淡。然后抬起头来,看了看我声音有些冷淡以及黯然道;“小女子已经偷偷的离开家中多时,恐家人惦记,就此向公子别过。后会有期。”说完又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我心中也是有些黯然,其实我在看书的时候对独孤凤的印象相当不错,所以初到这里的时候就将她列为了我的“猎艳对象”之一,可是一想到自己将来必定会与她的家族势成水火,若是再去追求独孤凤必然会使得她闷闷不乐,与其不能给她快乐何不选择放弃?所以才决定到了洛阳之后尽量的躲在她的视线之外,毕竟我的气质对几乎所有的女性来说都是很有杀伤力的(呵呵,吹个牛皮,大家千万别笑我),可是没想到我还是鬼使神差的创进了她的生活,而且还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我的影子,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纵然相见在下也只有惹起姑娘的烦恼,又何必还有后会之期呢?倒不如留一段回忆更好。” 独孤凤听后,勉强在脸上绷起的冰霜瞬间消融,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转过身离去,走出数步之后,转过身,神色有些黯淡的挤出些许的笑容道:“凤儿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说完,又看了我一眼转身飞驰而去。 第十章 幻悲喜赴巫山云雨 等独孤凤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后,我方黯然的叹了口气,然后让自己不去再想这些烦躁的事情,看了看远处山坡上的静念禅院,心道:“现在想偷何氏璧的话很难不与寺中的和尚发生冲突,那样想要保住我的身份可就困难了。而且了空这个大和尚更是亲自进了铜殿中看守,还是等到禅院做晚课的时候再来为好,到了那个时候我就不信你身为禅主的了空不出来主持晚课。嘿嘿,而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偷取到何氏璧了。”想到这里,仿佛这千古异宝已经到手了一般,脸上的笑容有些诡秘。闪身返回了董家酒楼,现在尚有机会与玉妍三女亲热一番呢。 刚刚走进酒楼的后庭,就觉得里面的气氛有些不对,人气比我离开的时候要旺上许多,心中奇怪,穿过回廊一眼就望见了在小院门口守卫的十八骑刘夏岩、刘仲岩两兄弟,心中一喜登时明白是贞贞等女已经从牧场赶来了。 刘氏兄弟听到回廊传来了脚步声,都警觉的朝这边望来,见来人是我,脸上登时笑逐颜开,飞身来到我的身边,恭敬的参拜道:“参见公子。”我微笑着将两人扶起来,听刘夏岩道:“这些天不在公子的身边可是想死我们这十八个兄弟了。呵呵。”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呵呵,这不是看到了吗?你们在路上没有遇到什么意外吧。” 刘夏岩道:“托公子的福,我们在来洛阳的路上一切安好,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挠。” 这时我觉察有些不对,接着问道:“我让人通知你们来洛阳也没有几天的时间,你们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了?” 刘夏岩呵呵的憨笑道:“呵呵,是公子的几位夫人奈不住相思之苦,‘鹰眼’的人一通知我们说公子已经离开荥阳前往洛阳的时候贞夫人就命令我等随同几位夫人向洛阳而来。在半路上碰到了前往飞马牧场送信之人。” 我笑着在他的胸口上垂了一拳,然后快步走进了庭院,这些天没有她们在我的身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还好在离开牧场到洛阳的这一路一直都有玉妍陪在我的身边,到了洛阳之后又有嫣然与倩儿从长安赶来与我相聚,否则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打发这些时间。 尚未来到房间,我就已经听到了众女欢快的笑声自房中传来,心中一阵欣喜,刚刚要推门而入,可是手在接触到房门的那一刹那却是停住了,心跳突然的加快起来,自言自语道:“要是推开门之后秀珣没有在里面我该怎么办?”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又将伸出去的手臂撤了回来。情不自禁的又回忆起了离开牧场前的那一个晚上,秀珣依偎在我的怀中,静静的聆听我给她讲述那个牛郎与织女的故事,那个夜晚是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不管最后我们两人的结局怎样,相信那个夜晚也是商秀珣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而也正是那一晚,我才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已经真的爱上了这个有时候喜欢耍小姐脾气的女子。 自己一个人在门外犹豫了好久,心中叹道:福祸随缘吧。然后轻轻的推开了房门,愣了一下之后才轻步的移入房中,目光却是有些胆怯的在房中搜索着,众女惊喜的面庞一个一个的映入我的眼帘,贞贞、素素、君儿、瑜儿、嫱儿、致致……没有看到秀珣的玉容,我心中暗然,但是仍旧心有不甘的在房中搜寻着,可是仍旧不见那个我所熟悉的玲珑的身影,我缓步来到众女围坐的桌旁,然后在每个娇妻的脸上都吻了一下,勉强的笑了笑道:“夫君总算是把我的好妻子们盼来了。路上累吗?有没有人打扰你们?”话一出口我又接着醒悟道:“哦,是我自己多虑了,你们有马车自然不会累,以十八骑现在的功力更不会有人能够对你们造成威胁。” 祝玉妍坐到我的身边,对我柔声道:“夫君怎么了?今天为何如此的魂不守舍?贞贞她们从牧场赶来这里与夫君相见,夫君理应高兴才是。为何玉妍在夫君的心中看到了那种从来都未曾有过的忧伤与黯然呢?” 我笑了笑,握起祝玉妍的葇荑,轻轻的抚摸着道:“玉妍说的对,放心吧,夫君没事的,可能是有些累了。”然后又轻轻的在祝玉妍的脸上抚摸了一下,转过头看向卫贞贞等女道:“对不起,夫君让我的好妻子们担心了。”可是谁都能够看出我现在是在强颜欢笑,卫贞贞与傅君婥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我道;“夫君何必向我们道歉?你是我们的夫君,是我们最爱的人又何必同我们姐妹说这些呢?” 这时旁边的傅君婥插话道:“现在君婥更加的清楚了我们在夫君心中的地位原来是这么的高,嘻嘻,君婥刚才就劝秀珣不要离开,可是她非要坚持去打扮一下,说这些天的赶路弄乱了她的发型,因此要去打扮一下将自己最漂亮的一面呈现在夫君的面前。” 我听的呆住了,愣了好久方突然的惊呼出来:“什么?秀珣来了?” 众女见我此时吃惊的模样之后,不约而同的“咯咯”开心的笑了起来,看来这一切都是她们几个设计好的,还的我在她们的面前失魂落魄,大失我平时的那种英伟不凡的风姿,真是气死我了,将身边离我最近的祝玉妍揽到我的怀中,不理她的象征性的推挡,狠狠的吻上了她的朱唇,然后又将色色的目光瞟向了其他的众女,谁知众女却是毫不畏惧,娇爱可人的看着我,一副人均品尝的样子。看的我心中痒痒的。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了,一个久违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呵呵,秀珣就说夫君一定不会轻饶你们的。” 我轻轻的转过头,便见肤若凝脂,荣光明艳,有若天女下凡的商秀珣袅袅婷婷的来到我的面前,秋眸中荡漾着一潭宁泓,洋溢着刻骨铭心的相思,看的我为之夺神,魂飞天外。 她头上梳的是堕马髻,高耸而侧堕,配合著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幼的蛮腰,修美的玉项,洁白的肌肤,辉映间更觉妩媚多姿,明艳照人。眸子又深又黑,顾盼时水灵灵的采芒照耀,实在是动人至极。身穿的是白地青花的长褂,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步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看的我不由的痴了。 但见商秀珣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娓娓道:“夫君觉得怎么样?秀珣漂亮吗?”周围的众女则娇声的笑了起来。商秀珣则是白了她们一眼,然后将目光定格在我的脸上,因为在她的心中从来都是只在乎我对她的看法。 我张开双臂,喏了诺头,微笑着看着她道:“呵呵,夫君看总算是看到了天上的仙女了。” 商秀珣幸福的一笑,扑入了我的怀抱,而我也清楚的感觉到了她的泪水沿着她的脸颊滴在我的肩头,滴在我的心中,让我品味到了其中的幸福,其中的辛酸,其中的相思之苦。 房中的众女相互的看了看,微笑着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将这个时间留给我们两个人独处。我轻轻的托起商秀珣的下颚,让我能够直视她的目光,道:“秀珣刚才唤我作什么?能在唤一次吗?我刚刚没有听清楚。” 商秀珣的俏脸红艳的就像是熟透的苹果,如波似水的目光中闪烁着萌动的春情,妩媚挑逗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轻轻的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的在我的嘴上一吻,然后深情的望着我,甜甜的叫了一声:“夫君。” 我笑了,幸福此刻早已经把我包围。 不待商秀珣反应过来,我的一张大嘴就严严实实地盖住了她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商秀珣嘤咛一声,双手攀上了我的头颈。同时张开樱唇,将我的舌头引进了自己的嘴里。而我此时也忙活起来,舌头在商秀珣的小嘴里猛烈地搅动,吮吸着那里源源不断产生出来的香甜的津液,双手则不停地在她丰满的娇躯上抚摸着,用自己的手掌来描绘商秀珣那娇美动人的胴体。商秀珣此时也是春情涌动,娇躯逐步的升温,裸露在外面的洁白的手臂也是隐隐的散发着红润明艳的光泽。身体也是缓缓的挤压着我的身体,情不自禁的摩擦着。 在按捺不住心中熊熊燃烧的欲火,将商秀珣拦腰抱起,缓缓的来到榻前,慢慢的将她放下,然后向娇艳欲滴的商秀珣问道:“秀珣害怕吗?” 商秀珣先是本能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连忙的摇了摇头道:“不怕,只要能和天哥在一起,秀珣什么都不怕。” 我轻声的笑道:“是吗?那夫君可就不客气了哟。呵呵,秀珣真是老天爷赏赐给我的尤物,让夫君为你神魂颠倒。刚才在房间中没有看见你的身影,秀珣不知道我心中是多么的悲痛与失落,仿佛整个世界都因此而失去了她原有的绚丽的色彩。” 商秀珣的双臂再次缠上我的脖颈,在我的嘴唇上吻了吻之后,将我的头轻轻的按在她高耸的胸脯上,此时的我怎还能把持的住,片刻间我们两人已经赤裸相对,登时房中春色无边,娇喘连连,每一句呻吟喘息都洋溢着幸福的极乐。激情过后,我依旧紧紧的将商秀珣拥在怀中,抚摸着她的粉背,问道:“秀珣是何时决定将自己的一切交给我的呢?”说话的时候,低下头,看着怀中脸上此时还荡漾着陶醉的商秀珣。 商秀珣星眸半睁,有些醉意朦胧,更显一种娇艳少妇所独有的成熟的妩媚风韵,双手缠上我的手臂,将头枕在我的胸口幽幽道:“秀珣在夫君离开牧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下定决心将自己的一切全部都交给夫君,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夫君在秀珣的身边秀珣仿佛将整个世界都忘记了。”说道这里,抬起头看着我问道:“夫君说秀珣是不是很傻呢?” 我笑了笑道:“我的好秀儿怎么会傻呢?不但不杀而且还是世界上最聪明的。” 商秀珣眼神闪过狡黠的神色,一般正经的问我道:“真的吗?比妍姐她们还聪明吗?” 我登时为之无语,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才好,有些尴尬的看着她,却见商秀珣则是一阵嬉笑,旋即明白这个小妮子不过是在拿我开玩笑。我一个翻身将商秀珣压在我的身下,“恶狠狠”的威胁道:“你这个小丫头竟然敢开夫君的玩笑,看我不好好的教训你。” 商秀珣却是面带微笑,不以为然的梗了梗脖颈,道:“哼,本小姐才不会向你这个大恶人屈服呢。有本事就来吧。”说完,千娇百媚的看着我,一股炽热的火焰在她的清瞳中燃烧着,顿时让我血脉喷张,自然又惹的房中一场大战。然后两人都是甜甜的睡去,在梦中也是紧紧的相拥。 傍晚的时候,祝玉妍等女才将我们二人唤醒,初为少妇的商秀珣站在众女的面前之时,众女也是为之一震,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从商秀珣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有如实质般的那种成熟高贵的气质,在气质上已经与贞贞等女难分轩轾,各有千秋。 吃过欢快的团员饭,看了看天色,知道时间已经不早,差不多也是静念禅院的和尚们作晚课的时辰,于是我便向众女道:“老婆们乖乖的在家里面等夫君回来,夫君去给你们取一件礼物。” 众女听的一愣,忙追问道:“夫君快说,是什么礼物?” 我笑了笑道:“这可是现在洛阳城中人人欲得之的宝贝,嘿嘿,异宝为有德者居之,它注定是属于夫君的,就像我的几位妻子一样,注定是属于我的。” 众女听后,纷纷向我抛来白眼,祝玉妍若有所思的问道:“夫君想去偷取何氏璧?” 我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看着祝玉妍,故作惊讶的说道:“知我者,老婆也。”然后接着说道:“玉妍放心,难道不相信夫君?” 祝玉妍摇了摇头道:“玉妍当然相信夫君的身手,只是这何氏璧非同寻常,又是众多势力向往已久的东西,得到它不知道对我们的洛阳大计是福是祸。” 我笑着捏了下祝玉妍的脸蛋,示意他放心,我心中自有安排。然后在众女的叮嘱下换上一套夜行衣想静念禅院飞身而去,心中同时道:“夜间穿上这身衣服才合适,真搞不懂独孤凤那丫头为何在白天也要穿上这身衣服。” 片刻间,静念禅院已经遥遥在望。 第一章 闯铜殿破罗汉大阵 我闪身穿过寺外茂密的树林,鬼魅无息的掠过静念禅院外缘的建筑,扑上琉璃瓦的殿顶,铜殿出现在眼下,正门和灯火辉煌的白石广场在另一边,不见半个人影。同一时间,我清楚感应到铜殿内的和氏璧。那是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这名传千古的稀世奇玉,发放着某种超乎任何人所理解的能量,似乎是在向我示威,又似是在向我发出沉寂了近千年的召唤。使我心中的气息久久的不能平静下来,与之遥遥呼应。 在我体内真气的刺激下,铜殿正门后的那股何氏璧所散发的异能仿佛一下被注入了新的活力一般,又像是找到了失散千年至亲的那种狂喜,欢快的跳跃着,鸣唱着。短短的十多息的光景,这种强大的异能就提升了十数倍,充斥整个铜殿,向我欢呼雀跃,我甚至能够听到异能与铜殿的墙壁撞击产生的声音,异能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想要撞破铜殿的束缚,与我的真气交融在一起。 我心中一惊,莫名其妙自己的真气为何能够与何氏璧的异能产生如此强烈的共鸣,想了好久仍旧是没有想出个因为所以来,可是铜殿内的何氏璧的异能却是无时无刻都在增加着,我刚刚在铜殿内捕捉到的一丝气息此时早已经被完全的淹没在了这异能充斥的汪洋中,使我怀疑刚才那不过是自己的一个错觉而已。常人的身体是绝对不可能承受的住铜殿内此时因为何氏璧异能的泛滥而产生的无比的压力的。 此时我方明白为何禅院中的寺众在铜殿前都会隐藏自己的气息,实在是不相面对何氏璧异能如此强硬的冲击,除非是修为已经达到了宁道奇那个级数的或可勉强一试,但是他也绝对不敢面对如此强大的压力。 我心中冷笑一声:有意思,看来这个何氏璧似乎与我有些关系,只是不知道为何会这样。难道真的是像宿劫说的那样,每一种异宝都有它已经注定的主人,而我不幸的被宿劫说中成了这个何氏璧的主人?哼,我看这件事大有蹊跷,因为我在这何氏璧的异能当中发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的波动,其中的一种蕴含着浓烈而强大的杀气,但是这种波动已经超过了这个空间的生命体所能够感知的范围,恐怕出了我之外,在这个空间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感知的到。心中疑惑同时也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更要一探究竟。 我潇洒自若的飞身掠下屋顶,绕往通向铜殿正门的小广场,只身站立在铜殿的正门前,身上散发着无比强大的气势,那是一种有若实质的能量,弥漫在我的周围,与何氏璧的异能抗衡着,瞬间就将将迎面而来的汹涌猛烈的何氏璧的异能压制下来。接着令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铜殿之内的何氏璧的异能在被压制的瞬息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刚刚的那两种能量波动也随即消失。 就在这时,“当!当!当!”禅钟连响。广场的周围佛号四起。衣袂拂动之声,同时从四周传来。数百名手持棍棒的步伐矫健的僧众在四大金刚的带领下如同潮水般的从四面八方涌来,片刻间就将整个广场围的水泄不通,数十名精壮的武僧拦住了我的去路,每个人的太阳穴都是高高的突起,显然是这些人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看来今天晚上静念禅院是精英尽出,而我则同时被数百人结成的一个阵法包围了起来。 何氏璧的异能已经消失,所以我也就随着收回了身上所散发的那种强大的气势,此时见我已经被禅院的寺众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只可惜我现在的脸上蒙着黑布,周围的数百武僧看不到我脸上的任何表情,但是他们却是能够看到我有若雷电的目光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那是强烈的战意。 一声佛号在门外响起,接着阴柔的声音传入来道:“贫僧不嗔乃本寺四大护法金刚之首,负起护宝之责,施主深夜造访本寺,不知所谓何来。” 我故意压低声音,低沉的笑了两声,笑道:“大师乃是得道高僧,怎的却是如此的迂腐,须知怀壁其罪这个道理。在下不远千里正是为何氏璧而来,难道是为你们这些和尚而来吗?” 不嗔不以为怒,沉声道:“阿弥陀佛,宝物自由能人得之,施主若是能够迷途知返,贫僧则许诺施主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本寺,本寺绝不阻挠。” 我仍旧低沉的笑了笑道:“大师不让在下入殿一观,又怎会知道在下不是宝物的主人?” 不嗔一愣,登时哑口无言,支吾道:“这……” 我哈哈一笑,阔步的向铜殿的正门走去。但听身后传来另一个洪亮的声音“贫僧不痴请施主留步,否则无怪本寺对施主无礼。” 我则是冷笑一声,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一般,依旧阔步的向铜殿走去。 只听不痴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是洪亮了几分“结罗汉大阵!”话音刚落,只听周围的数百棍僧同时吟唱一声佛号,然后提起竖立在身边的长棍,迅速的围绕着我移动起来。口中同时振振有词的默念着,只可惜我却是丝毫都听不懂他们年的是什么,估计是什么《伏魔金刚咒》一类的经文。 我停下脚步冷冷的注视着罗汉大阵的变化,只见此阵共分八层,每四层分别交替穿插的快速移动,这样就给阵中之人一种同时在于千军万马厮杀的错觉,让你丝毫分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更不用说是东南西北这个四个方向了,因而敌人只有在阵法之中向没了头的苍蝇一般乱撞,将自己的破绽同时暴露在数百名棍僧手中的长棍之下,焉有不败之理? 可是他们遇到的对手是我,心中冷道:纵然再完美的阵法到了我的眼前,我都能够给它制造些破绽。想到这里,不等周围的武僧发动攻击,身体仿佛一支满弓在弦的弓箭一般,闪电般的弹射而出,最内层的僧众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已经凭借着幻影般的身法栖身到了一名棍僧的面前,如影随形一般的跟着他迅速的移动起来。我之所以选择他,正是因为我已经看出他正是这一层阵法的阵结,也就本层阵法的发动者以及与下一层阵法相连接的纽扣,只要将此人拿下,此环阵法不攻自破。 不嗔心中大惊,没有想到我刚一个照面就发现了内层大阵的阵结。这倒并不是说罗汉大阵徒有虚名,实在是我精通各种阵法,在加上我一身的修为才能一上来便牢牢的抓住了此阵的关键。罗汉大阵的训练非常的严格,每一个参与此阵的棍僧都是经过严格的挑选的,无论是哪一个人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更是参习过“小夜叉棍法”“醉八仙棍法”以及《首楞严经》《大智度经》的棍僧。而且此阵法对阵中个人的身高体型也都有着极为严格的要求,所有的棍僧乍看上去都是相差无几,穿着打扮更是一模一样,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隐藏阵结之人的位置。可想而知,如此之多身着一样,提醒相差无几的人飞速的运动者,就是宁道奇这样的高手不费上个九牛二虎之力是休想能够找出阵结的。 只可惜我是一个比宁道奇还宁道奇的怪物,不光是力量强横的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变态,更是精通所有武侠中的机关阵法,破这个罗汉大阵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可是我现在却被这些和尚勾起了我的孩童之心,所以我决定好好的陪他们玩上一会儿。 不但是不嗔等四大金刚大惊失色,我面前这名棍僧更是惊骇欲绝,没想到刚一个照面自己就是首当其冲,被我紧紧的盯上了。我保持着与他相同的速度高速的旋转着,然后扭过脸微笑着对他说道:“大师何必如此的认真?转了这许多圈难道大师没感觉到有些头晕吗?” 面前的棍僧听后大惊,想不到我在如此高速的运动中尚能开口说话,心神为之一震,脚步自然突然的有些紊乱,因为他是此层阵法的阵结,稍有差池就会累积整个罗汉大阵,果然所有的人都受到了他的连累,没有他在自己应该踏的八卦方位上,发生了轻微的骚乱。 这一切都被四大金刚看在眼里,心中固然惊诧,但是仍旧要咬紧牙关应敌,他们可不想静念禅院数百年的威名尽丧,同时心底还是对此罗汉大阵有着强大的自信。 只听不嗔的声音回响在广场的上空“舍蒙求需,乾坤颠倒”。 他的话音刚落,重棍僧突然各自逆向的旋转起来,我立时就被甩开。要知道罗汉大阵可不是只懂转圈的阵法,它是通过这种运动来迷惑对手,比对手暴露出自己的破绽,不攻则已,一攻则必是石破天惊,而由于我的一时疏忽,没有注意到大阵突然改变了卦象的位置,因此登时是我自己暴露在数百人之下。这些人都是寺中的高手,最是懂得时机的重要,哪里会有半点的停留,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内层的棍僧纷纷的将手中的长棍向我抛出,而这些长棍则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空中自动的结成一个巨大的棍网,风声雷动般的向我迎面扑来。罗汉大阵的一个妙处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我被这第一轮的攻击纠缠住,立时就会陷入到万劫不复的被动境地,大阵的攻击则会一波高过一波,一浪盖过一浪。 我冷然的一笑,镇定自若的在漫天飞舞的棍棒中穿插腾挪,犹如闲庭信步一般的酣畅流利。内层的众僧在抛出手中的长棍的同时,身体也是拔地而起,同时跃到身后一排仍旧在围绕我告诉旋转的棍僧的双肩之上,身体没有丝毫的晃动,可见他们对此阵演练的十分纯熟。这样第二排的棍僧就变成了第一排,同时挥起手中的木棍,将我闪避开的长棍纷纷的打了回来,然后精准无比的落在站立在肩膀之上的棍僧的手中。但听一声暴喝,肩头上的棍僧飞身而起,身体腾向空中,整个身体漂亮的舒展开来,双手紧握着长棍,以泰山压顶的强大威势从头顶上方的各个方向一齐向我猛砸下来。同时第一排的棍僧则是纷纷一个地躺,身体蜷曲抱团的向我滚了过来,手中的长棍同样没有闲着,以相同的威势从四面八方攻击我的下盘。同时他们身后的的那排棍僧色是猛的向前一个大跨步的跳跃,身体在空中成弓步的姿势,长棍在手同样的从四面八方最准我的胸口直戳而来,丝毫不给人任何的偷生的机会,换作另外一个人,无论被那一种攻击打中,如果不死的话当真是老天爷对他十分的眷顾了。 我心中冷哼到没想到出手最为狠毒不留生机的竟然是佛门中人,真是一个天大的讽刺。我怒喝一声,心中无名火起,运气真气,手中精光乍现,七彩而夺目,一根耀眼的像水流般流动着七彩光泽的用真气缚质而成的气滚跃然出现在我的手中。向前跨出一个大步的同时,刚好避开了三轮攻击的时间差,然后身体直挺挺的横在空中高速的旋转起来,将下盘以及戳向我胸口的攻击一一荡开,强大绝伦的劲力更是将众僧手中紧握的长棍击飞,看上去毫无章法,但是这些被击飞的长棍却是无一例外的击在了下一排处在阵结位置上的棍僧的身上。整个罗汉大阵登时乱作一团。 这时,我恍若天神下凡一般,身体依旧离地三尺悬浮在半空之中,七彩气棍猛然一挥,一股强大的光彩气流似水波一般在空中向四周的众僧弥散开来,冲击着每一个人。众僧大惊失色,慌忙用手中的长棍竖直的护在自己的胸前。却见气流波及之处长棍脆然折断,人横飞而出数丈之外,倒在地上挣扎不起。数百人瞬息间没有一个人能够站立在广场之上,四大金刚也是被气流冲击,受到了重创坐在一旁自顾自的调息起来。这还是我手下留情,否则此时已经是尸骸遍地,血流成河了。 环视了周围的众僧一眼,我冷哼一声,阔步向铜殿正门走去。 第二章 战了空若天神下凡 我昂首挺胸的来到铜殿正门之前,万钧重的铜门在我盈满周身的强大的真气的作用下,悄无声息的向两边敞开,四壁密密麻麻安放了过万尊铜铸的小佛像,无一不铸造精巧,衬托在铜铸雕栏和无梁的殿壁之间,造成丰富的肌理,经营出一种富丽堂皇,金芒闪闪的神圣气氛。门后射进来通明的火光,而我的影子,刚好投射在一张放在殿心的小铜几和铜几后供打坐用的圆垫。一方纯白无瑕,宝光闪烁的玉玺,正与世无争的安然置于铜几之上。玺上镌雕上五龙交纽的纹样,手艺巧夺天工,但却旁缺一角,补上黄金。 我心中惊喜万分,这肯定就是传说中的千古异宝何氏璧了。可就在这时,大概是因为欣喜若狂的缘故,我才发现铜几后墙壁的前面正襟危坐这一名和尚,正是了空!他身体一件金黄色的袈裟,秃顶在金碧辉煌的铜殿中也是反射着金黄的光芒,乍一看上去与一个雕刻的金身罗汉并无多大差别,再加上我此时一门心思的扑在了何氏璧的上面,故而我才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看见了空如此镇定的盘腿打坐在铜殿之中,我心中一惊,登时回忆起来刚才在铜殿外窥测的时候自己的确感觉到了有一个人的气息在铜殿中出现过,可是与强大的何氏璧的异能相比着股微乎其微的气息简直是不值一提,我尚以为是因为何氏璧的异能波动过于剧烈而产生的一种幻觉,没想到这种气息是出自了空。“虽说了空的修为极为的利害,与宁道奇同属一个级数,但是绝对承受不住刚刚何氏璧所散发出来的异能,那是一种本不应该在这个空间存在的能量波动才对。” 心中正在疑惑不解的时候,突听了空沉声吟唱一句佛号道:“阿弥陀佛,施主功力绝顶实乃贫僧仅见,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破了我佛家千锤百炼的‘罗汉大阵’,但是老纳还是要奉劝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我狂笑一声,操着沙哑地沉的嗓音道:“怎么?了空大师的闭口禅功以近功德圆满了吗?呵呵,实在是可喜可贺,大师以后再也不用敲击钟磬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了空猛的睁开双目,眼神中闪烁着灿烂凌厉的金光,恍若罗汉降世一般威严,看的我心中一惊道:怎么可能?刚刚了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力量绝对不是他这个级数所能拥有的,与清晨时的那个了空相比他的功力提升了至少数倍,就算是能够有何氏璧这样的千古异宝相辅助也不会如此飞速的提升功力才对,难道说了空一直在隐藏着自己的实力,此刻才是他真正的实力吗?除非,是他刚才吸收了强大的和氏璧的异能,但是这也有些说不过去,因为何氏璧异能的能量波动是了空所不能融和的,自然也就无法吸收其中的能量才对。想到这里我仍旧是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但是不管怎样了空的功力此时确实已经疾速的提升。 我与了空如电的目光对视着,冷冷的注视着他。了空双手合十在胸前,沉声道:“阿弥陀佛,施主当真是不肯知难而退吗?如此贫僧也唯有通过武力来捍卫我佛门圣地的清净了。”说完又沉声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之间了空仍依旧保持着坐禅的姿势,身体却是缓缓的悬浮到空中,飘起丈许的高度之后,盘膝的两腿才慢慢的伸直然后整个身体有缓缓的落在地上,袈裟在他身体的周围鼓动飘飞着,仿佛是被一股从地下传来的烈风吹拂起来一样,当真恍若罗汉降世,佛祖一般。 我心中微微一震暗道:看情形,了空这秃驴比功力提升的比我想象的还要高上一筹,妈的弄的真好像佛祖似的,你以为这是在排电影吗? 想到这里,我狂笑一声,身体自然的散发出无比强大的气势,何氏璧的异能尚要在我的面前低头臣服,何况是你这个冒牌的佛祖?气息仿佛水流一般,在我的周围缓缓的流动着,同时散发着七彩的异芒,霎时壮观美丽。 此时铜殿之外的部分寺僧个个都是满脸的惊恐之色,因为他们所在的位置刚好能够透过四敞大开的铜门,将铜殿中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此时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浑身散发着灿烂金光如佛祖一般了空,看到这里的时候,这些僧侣心中都是大念“阿弥陀佛”,四大金刚也刚好在这些僧侣之列,心中出了狂念佛家经文之外,更是多了无数的惊喜。但是就在这时,他们又看见了空对面之人,也突然散发出强大无匹的气势,就连距离铜殿十数丈之要的这里都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有如锋刀利刃一般的气息,而此人的身上也突然散发出绚丽的七彩光芒,耀眼夺目,更是形如流水一般,一环一环的围绕着此人缓缓的流动,犹如九天战神再现一般,立刻就将了空的如虹气势逼了下去。众僧此时心中百般滋味,但是敬畏无疑是所占份量最多的一种。 了空心中也是一惊,眼神中的金光更盛,妄图抢回上风,可惜尝试了数次都以失败告终。 我冷冷的看着了空,道:“大师可是要动武吗?呵呵,正合我意,在下也很想见识一下天下闻名的静念禅院的了空禅主的功力。” 了空知道今晚不动武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之后,合十的双手摊开,立时一把真气凝聚而成的散发着刺眼白光的禅杖出现在他的手中。了空道:“施主既然坚持如此,老纳也只有得罪了。”说完,身体站在原地,单手向我简单的一挥,就见一道金光从他的手中疾射而出,只取我的心口。 我冷然的注视他,镇定自若的站在原地,似乎没有看到了空的攻击一般,不见我有丝毫的动作,金光在飞到我的身前之时,周围流动的七彩光芒突然的亮丽起来,金光就似石沉大海一般,刹那间就被吸收的一干二净。 了空见后,目无表情的说道:“施主好功力,难怪能够口出狂言。”说完,左手将禅杖交于右手,不见他足下有任何的动作,身体却是腾空而起,向我平飞而来,眨眼间就来到了我头顶上方,右手中的散发着白光的禅杖在向我的头顶拍下来的刹那间散发出夺目的光芒,龙吟之声亦随之白光的刺目而盛起,只见禅杖之上盛起一条白色的巨龙,张开血盆大口,气势汹汹的向我扑来。 我眼中黑芒一闪而过,手中成抓状,一团黑色的火焰仿佛时获得了,又似见到了梦寐以求的猎物一般,欢快的在我的手掌中跳跃着。我不急不躁的缓缓的将手掌举过头顶,然后就静止不动,除了手中上的黑色火焰在跳动之外,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似乎是在等待着猎物的自投罗网。 我这些动作看似缓慢,可是看在了空的眼里并非如此,他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闪,就有一团黑色的光芒在自己的面前乍现,而且恰好是出现在了自己禅杖的落点之上,心中无比的震惊,只见者团黑色的光芒在我的手掌之上犹如火焰般的燃烧着,心中惊恐,红色、蓝色的火焰自己倒是见识过,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火焰竟然可以发出黑色的光芒,若说不是火焰可是自己明明清楚的感觉到从它上面散发出来的扑面而来的热浪,仿佛要将自己烤焦一般。 这时,我在了空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充满着邪恶气息的光芒,一闪而逝,了空自己都不曾觉察到身体有何异状,可是这一切却是没能逃过我的敏锐的洞察力。 白色的巨龙飞腾着向我扑来,吞吐着龙舌,张牙舞爪。眼看就要将我吞入到了它的血盆大口中,可是就在这时,从我的周身突然盘旋而出一条七彩巨龙,一口咬住了白色巨龙的七寸之处,龙身同时将白龙缠绕起来。白龙发出一声凄惨的悲鸣,剧烈而疯狂的挣扎起来,想要将彩龙从自己的身上甩开,翻腾着想要在彩龙的身上反咬一口。相传龙乃是蛇飞升而成,故而龙的要害同蛇一样,都是在七寸之处。这个七寸不是指实际的长度而是指一种比例的概念。与此同时,我手掌上跳舞的火焰也精准被了空的禅杖砸了正着,可是让了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手中的能量禅杖突然消失,仿佛被那团黑色的火焰吞噬了一般。 就在了空惊诧的时候,我身体也随之腾空而起,左掌同时也绽放出黑色的光芒,迅捷无比闪身出现在了空的面前,微笑着看着他,口中沉声道:“我要收回那些本来不属于大师的力量,否则这些力量对大师的清修有害无益。”话音刚落,左手便已经印在了了空的胸口之上,强烈的黑光绽放出耀眼恐怖的光芒,但是这只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情,只见了空身上所闪烁的灿烂金光刹那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空中翻腾的白色的巨龙也随着了空力量的消失而渐渐的消失殆尽。彩龙鸣叫一声,在空中盘旋着飞舞了一圈之后,再次融入到了我周身环绕的七彩光芒之中。而了空的眼光中的恐惧一闪而过。我轻轻的一送,了空的身体轻飘飘的向后退去,落在地上之时,脚下一软,了空顺势盘膝坐在了地上。而且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我摇了摇头,心中道:这就是了空他运用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能承受的力量的后果了。只是不知道何氏璧中的异能怎会有如此霸道的力量,而且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邪气,就像是刚刚在了空的眼神中闪过的那般。 正在沉思的时候,面前的何氏璧突然又涌起了刚才的那种反应,微微的颤抖起来,强大更胜以往的能量迅速的弥漫在铜殿之中,而且那股邪恶的气息又再次的出现,似乎在何氏璧本身的一种能量在做着殊死的搏斗。我微微一愣,右手缠绕的黑色光芒剧烈的燃烧起来,若想弄清那股邪恶的力量什么只有先将于之搏斗的何氏璧的异能吸收,于是,毫不犹豫,手掌举向天空,同时暴喝一声,黑色的火焰发出“吱吱”的声音,似乎是在兴奋的欢呼,只见何氏璧的异能仿佛如流云一般有些疯狂的向我的手掌用来,瞬息间就被吞噬。而那股邪恶的能量却是突然的消失,我正在惊讶的时候,却见了空再次站起身来,眼神中闪烁着邪恶的射光。 背后的空中同时清晰的浮现出一个巨大威武的身影。 “蚩尤!”我心中一声惊呼,至于为何我确认他是蚩尤,我也不知道,那是一种非常确信的直觉,可是我心中同时疑惑起来,看蚩尤的身型,外形虽然与人类一模一样,可是我却是清晰的感觉他的身体构造与人类截然不同,他,不是人类!(呵呵,要知道具体的内幕就等着看我的正传吧) 同时我也不再犹豫,知道在这样下去,了空的身体必然会被蚩尤的恶灵所侵蚀,大喝一声,身体瞬间移动到了空的面前,紧随着他的身体缓缓的上升,右掌同时盖在他的头顶之上,片刻间便将蚩尤的的邪恶能量分解吸收。此时的了空完全处于一种失神的状态,丝毫不知道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虽然他的修为超绝,但是与战神蚩尤相比之下则显得微不足道了。失去蚩尤恶能支持的了空,眼眶中立时恢复了黯淡无光的黯然,有些颓废的盘膝坐在地上,虽然他现在的神志不清,但是一股佛门的正气却是油然而生更加的精纯,支撑着了空禅坐的身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空的佛法修说不定会因此更上一个台阶。 突然铜殿之外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我心头一惊,急忙闪身而出,登时怒发冲冠,暴喝一声:“鼠辈尔焉敢如此!” 第三章 夺异宝退敌战邪王 只见场中不知何时多了十多名黑衣人,正与禅院的众僧厮杀,可是这些棍僧几乎是所有的人都被我击成了比较严重的内伤,功力大打折扣,充其量也就只有平日的两三成而已,再者这十多名黑衣人出手狠辣无情,手中刀剑翻飞,专攻要害,片刻之间,已经有数名寺僧丧生在这些黑衣的手下,而且死相凄惨,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 看的我睚眦俱裂,怒吼一声,身体弹射而出,此时心中早已经被怒火烧红了眼,对这些黑衣人乘人之危,出手狠毒自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是我击伤这些棍僧在先,否则以他们的实力这些黑衣人定然不会在他们的手中讨得好去,可能是一种内疚在我的心里作用,但是却是不能对和尚发泄,只有算这些黑衣的杀手倒霉,触到了我的霉头,自然而然的要发泄在他们的头上。 只见空中闪过一道黑色的电光,在众僧站立的空隙间穿过。我的一声暴喝,使得这些黑人手中的动作稍稍的停滞了一下,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又一声惊呼在他们的耳中响起,只是与刚才有所不同的是,这声惊呼乃是发自他们其中一人的口中。因为我正在他们停滞的那一刻飞身功到了他们的眼前,一掌印在一名黑衣人的胸口之上。然后矗立在当场运功在身后凝成一道坚硬的气墙,将寺僧与黑衣人分割开来,冷冷的注视着他们。 过了片刻之后,他们才听到了同伴的那一声惨叫,胸口突然爆裂开一个手掌形状的黑洞身体向后倒飞而去,汩汩的鲜血从胸口的黑洞中喷洒着,在空中形成了一层诡异的血雾。 惊骇恐怖的眼神朦胧在黑衣人的双瞳之上,他们向来都是心狠手辣之辈,杀人无数,因此而漠视生死,但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如此恐怖的死法。手中此时已经因为恐惧而捏满了冷汗,惊恐的望着我。 我冷然道:“趁人之危还如此的心狠手辣,可惜了你们的功夫。说出你们的来历身份,本人或许会考虑留你们一个全尸。” 其中的一名黑衣男子微微的向前迈了一步,冷笑一声道:“阁下不口出狂言,我们这些人的烂命倒是有一条随阁下来取便是,只是你休想从我的口中套出半点消息。再者阁下也是黑衣蒙面想来也不是这静念禅院中人,何必趟这浑水,与我们结下梁子对阁下可是不利。” 我冷冷的扫视了他们一眼,道:“哼,你的口舌倒是厉害,只可惜你们的阳寿已终,受死吧。话音刚落,闪电般的栖身而上,运足功力于手掌之上,率先向刚刚的说话之人排去,听他说话的语气便可看得出来他是这群人的首领,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虽然我的目的不是擒王,而是杀贼但是我想这个道理也是一样的。 为首的黑衣人见我说打就打,动作快似流星闪电,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每一个攻击都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动作,但是却是非常的有效,具有异常强大的杀伤力。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惊,身体向后疾退的同时,挥起手中的大刀,劈向我的手臂。其他的黑衣人此刻也反映过来,各自运起自己的十成功力,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向我身上的所有要害砸来。 而我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冷笑,对于黑衣人首领的攻击没有丝毫要躲避的意思,身体依旧是快速的向他攻取,只听“当”的一声清脆的巨响,黑衣人首领的宝刀准确的劈在了我的手臂之上,脸上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对自己的刀法以及力道还是有着绝对的自信的,自己这一刀下去,纵然是坚硬的磐石也会被自己劈成两半,更何况是人的血肉之躯。可正在他得意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我的手臂没有任何的停滞的迹象,而我的脸上也没有痛苦的神情,心中立刻大叫糟糕,可是我的身体已经摆脱其他黑衣人第一轮的攻击,手掌已然印在了他的胸口。黑衣人首领立刻便想起了刚才自己那名同伴恐怖的死法,脸上的五官已经被恐惧扭曲,他现在能过的只有默默的等待着死亡降临到他的头上。但是我也只是掌力微吐,没有使用刚才的手法取他的性命,不是我不想那样做,而是身后已经感应到了其他黑衣人第二轮更为猛烈的攻击。因为手掌刚好印在他的胸口之上,虽然只是我稍微的力道,但也相信已经可以夺取此人的性命了,只见他张口向我狂喷出一口鲜血,妄图用自己的鲜血挡住我的视线,同时两只手像两个大钳子一样将我的手臂牢牢的夹住,使我根本就无法躲避身后其他人的攻击,没想到此人尚能在自己临死之前做生死之搏,更是想与我同归于尽。 我岂能让他得逞,冷笑一声,手臂仿佛是摸了光滑的油汁一般,更有如水蛇的皮肤异常的光滑,从他的两手中从容的抽回,同时身体快速的闪到了他的身后,一个旋转飞起一脚,脚尖直戳他的后心。黑衣首领惨叫一声,身体不受控制的猛然的向前飞去,刚好与接踵而至的其他黑衣人的锋利的兵器撞个正着,立时便遭到了被自己的同伴分尸数块的下场。 没想到这些黑衣人倒是懂得配合我的动作,先后又有两人被我用同样的手法杀死。此时,身下的十名黑衣人学乖了,再也不在我的身后穷追猛打,而是将为在一个圈中,各自施展出自己的绝技将我围住,然后十人同时从不同的角度向我攻击。 我心中一声冷笑,静念禅院的罗汉大阵都不是我的对手,我又怎会被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临时拼凑出来的阵法难住?可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铜殿中闪过一丝气息的波动,但这股气息绝对不会是了空的,因为此时他应该还在调息之中,那也就是说是另有其人进入了铜殿之内,显然他的目的是奔何氏璧而去。心中一惊,糟糕,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想到这里,目光瞟向铜殿处,果然见一个黑影从铜门飞速的闪身而出,好似鬼魅幽灵一般,甚为迅速,此人在轻功上的造诣少说也有个数十年的功力。片刻的功夫,已经飞离了广场的范围,同时从其他的建筑中又闪出三到黑影,与其一起向寺外掠去。 我心中大惊,老子努力了半天岂能便宜了你们。眼看着四人的身影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黑点,直到在也没有时间犹豫,冷冷的环视了一眼之后,立时将十名黑衣人所在的位置锁定,手中真气凝聚而成的赤色长剑乍现,身体腾空而起,不见我的手有任何的动作,只见身体周围一团红光闪起,十道赤红的剑气分别横劈向十名黑衣人。 十名黑衣人只觉得眼前红光一闪过后,接着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莫名其妙的向后飞去,而眼前则是腾起一阵血雾,紧接着自己的下半身出现在血雾之中,满眼惊恐的死去。 挥出十道见气之后,赤红的长剑连同我的身影便在众人的视野中消失了。 我身体在空中飞掠,心中却是在不住的盘算着:不知道这些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看他们的武功路数不像是中原之人,因为若中原中人对静念禅院一定有着深刻了解,绝对不敢贸然的树立如此强大的敌人,否则定是百害无一利。难道这些人是大明尊教的?或是突厥人?十有八九是突厥人,因为只有他们才敢明目张胆的创如静念禅院之中,而且突厥人一向嗜血好杀,倒不是说他们是生性残忍之人,只不过他们一直生活在恶劣的环境中,大自然的定律要求他们在与敌人搏斗的时候必须心狠手辣不留余地,否则就不能在草原与大漠上生存下来。所以突厥人的铁骑才天下闻名,使得各家势力都是闻风丧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我就发现了前面的四个黑点,心中一喜,知道我已经赶上了此四人,心中担心我的宝贝何氏璧,于是加紧了催动气息,身体像离弦的弓箭一般,极速而出,几个腾跃一个空翻落地将四人拦了下来。 四名黑衣人见又一名同样的黑衣人拦住自己的去路,刹那间就将自己的身体定在地上,冷冷的注视着我,见我已久是背对着他们四人,心中不由得恼怒,但却是平心静气的说道:“阁下真是好轻功,竟然能追上老夫。”心中却是暗骂那十几苯蛋实在是愚蠢,竟然连一炷香的功夫都没有坚持住,看我此刻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向来那十几人已经丧命。 我只是冷哼一声,没有理会此人的话语,慢慢转过身,冷冷的扫视了他们一眼之后,伸出手掌,干脆而直接的说道:“交出何氏璧,本人可绕你们一命。” 刚刚说话的老者同样的冷哼一声,下意识的摸了一下系在腰间的黑色背袋,目光冷淡的看着我道:“小子,好狂妄的口气,莫要以为杀了那十几个废物就能拦的下老夫。想要何氏璧,好,有本事你自己来取。” 我脸上诡秘的笑了笑,其实我刚才只是出言试探,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却何氏璧在他们那个人的身上,因为他们每一个人的腰间都系有一个同样的黑色背袋。而且我现在丝毫感觉不到何氏璧的气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吸收了何氏璧中的异能才出现的这种情况。可是黑衣老者的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告诉了我何氏璧就在他腰间的背袋中。 黑衣老者只觉得我的身影微微的晃动了一下,然后并没有其他的特别之处,自然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可是见到我的脸上却是荡漾起诡秘的笑容,正在疑惑之时,猛然间我微笑着将一个黑色的背袋在自己的面前晃了晃,突然发现正是自己腰间的背袋。心中巨震,这什么身法,竟然能够身不知鬼不觉从自己的身上盗走自己的背袋,一时间愣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不再理会他们四人惊诧的目光,打开背袋,果然见何氏璧就在背袋之中,于是伸手入背袋中,将其握在手中立时有一种冰寒刺骨的寒气涌入我的手掌,却是何氏璧无疑。我抬起头冷冷的看了看四人道:“你们现在可以走了,本人今天心情不错,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黑衣老者在见识了我的轻功之后,便知道自己这些人绝对不是我的敌手,纵然合力围攻上去也只有送死的份,因此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怨毒的说道:“小子你莫要得意,你的身份我们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走着瞧,今日之辱他日必定十倍奉还!”说完,率先向一旁的树林中飞掠而去,其余的三名黑衣人也是紧随其后。 等四人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后,我冷冷的向树林中说道:“阁下一路尾随在下而来,现在是否可以现身相见,何氏璧就在我的手中,阁下可以来抢了。” 只听林中传来一阵阴沉的笑声,破空之声蓦然大作,一道黑色的人影从树林的深处飞掠而至,来势迅若奔马,速度惊人。眼神之中闪烁着滔天的邪芒,浑身散发着强烈欲绝的凛冽杀气,狰狞暴戾如恐怖魔神。看的我心中一惊,一个名字猛然的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邪王石之轩!”不错,来人正是石之轩,其实他乃是一直都尾随着刚才的那四名黑衣人,但是我却是先他一步将四人拦下,所以他便将目光盯上了我。 石之轩悄无声息的落在我的面前,细细的打量着我,英俊的脸庞上却是洋溢着身人的邪恶的气息,又有些至善的味道,这大概就是他身集佛魔两家之长的而产生的一种特殊的气质。 我镇定自若的说道:“呵呵,不知邪王驾到有失远迎,当真是在下失礼。不知邪王此次为何而来?” 石之轩诡秘的笑了笑,赞赏道:“既然知道本人的名号还能保持如此的镇定,嘿嘿,你这个小子果然有两下子。交出何氏璧,本邪王便不会为难你。” 我笑了笑道:“邪王的名头虽然大,可是还吓不倒在下,邪王若是想拿回何氏璧就自己来拿好了。” 邪王冷然的一笑,涌起杀气,冷冷的道:“嘿嘿,有骨气,只可惜如此的年纪就丧命。”说完就挥起一掌向我拍来,丝毫看不出半点先兆。 我心中决定要试一试邪王的功力,于是不躲不避,也拍出一掌与石之轩对击,空中“轰”的一声巨响,我只觉得自己的真气在对上石之轩的时候丝毫没有起到作用,如同石沉大海一般的被石之轩卸掉,反而对石之轩的掌力倒是不甚在意,因为从这一掌的力度来看也不过是他五成的功力而已。 岂知石之轩与我对攻一掌之后,反而莫名其妙的抽身而退,空中传来了他的一阵狂笑,转眼间就消失在我的视野中。我一个人愣愣的站在原地,丝毫搞不懂石之轩这是演的哪出戏。他不是来抢何氏璧的吗?怎么刚刚对了一掌就抽身而退?想不明白干脆不想,收好何氏璧,飞身向酒楼而去。 第四章 入幻境悉千古之秘 返回酒楼之后推开门却发现众女都没有休息,在房间中说说笑笑,而我却是直接走到桌旁,这时却见祝玉妍妩媚的向我笑了笑,递过一杯香茗。我微微愣了一下,坐下来之后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能够喝上一杯香茗,今天晚上实在是高兴,不仅打败了功力猛增数倍的了空,更是得到了千古异宝何氏璧,没想到祝玉妍却是先我一步想到了。我接过仍旧有些热的茶杯,心中一暖,谁也不会想到一向是心狠手辣“阴后”也会有此体贴人的一面,我笑了笑,用手轻轻的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她却是有些调皮的躲开了。 我泯了一口香茗,然后抬起头却众女都在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我有些愣然的问道:“怎么了?夫君喝茶时的样子是不是非常的帅,否则我的几位如花似玉的老婆怎么如此痴迷的看个不停?” 我的这一番话登时招来一顿白眼,卫贞贞笑道:“才不是呢。我们记得某个人在走的时候说回有礼物拿回来,可是到现在还不见他有什么动静。” 傅君嫱接着道:“嘻嘻,我看可能是那个人在人家寺院里吃了闭门羹,什么东西都没有弄到,所以呢从进门到现在都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喝茶消火呢。呵呵,热茶是最能消火的了,对吗?我的好夫君。” 听了两女的话,我才一拍脑门道:“嘿嘿,瞧我这记性,一高兴什么都忘记了。”顿了顿转而看向卫贞贞与傅君嫱笑道:“不过纵然是没有带礼物回来两位老婆也不能当着老公的面就让老公难堪,呵呵,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 谁知傅君嫱却是将脖子一扭,调皮的说道:“夫君不是一直都说要论功行赏吗?呵呵,没有功只遭到白眼已经是对夫君法外开恩了,夫君怎么还不知足?” 我听了一愣,心道这个小妮子什么时候嘴皮子变得这般厉害?其他众女见脸上的迥然与吃惊的神色,纷纷莞尔,然后向傅君嫱投去赞扬的目光。 看了看统一战线的众女,我哈哈一笑道:“嫱儿说的对,论功行赏,到时候嫱儿可不许抵赖。”说完,解下系在腰间的背袋,摊开放在桌子上,登时一块洁白无瑕,上有五龙缠绕,栩栩如生巧夺天工的璧玉呈现众女的面前,如此鬼斧神工的杰作纵然是想仿造的极为的相像也是十分的困难,更不用说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如此一块无瑕璧玉了。 众女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就被这个传说中的千古异宝深深的吸引了,女人是最喜欢美丽的事物了,不管这些东西是什么,只要它是美丽的,都能够吸引她们的眼球,因为追求美丽是女人的天性。 傅君嫱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语道;“这个就是何氏璧吗?以前只是听师傅提起过,对其赞不绝口夸口说它是世界上最美丽动人的璧玉。没想到今天它就摆在我的面前。”说到这里,看向我道:“夫君,嫱儿能亲自摸上一摸吗?” 我笑了笑道:“当然可以,不过刚才不是说要论功行赏吗?夫君现在给各位老婆献上了如此漂亮的礼物,各位老婆是不是每个人都要奖励一下夫君?呵呵,尤其是刚才那个说夫君坏话的人。” 傅君嫱脸色微红,连同其他的女子有些羞涩的白了我一眼。而我却是视而不见,笑嘻嘻的坐在那里看着她们,对我来说她们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和神态看在我的眼里都是一种享受,一种幸福的感觉。在我的注目下,祝玉妍体现了她身为大姐的风范,看了看周围羞涩的众女,笑意盈盈的走道我的身边,踮起脚尖轻轻的献上一吻,刚要离开却被我揽在怀中,直到吻的她醉眼朦胧之后方让她离开我的怀抱。有了祝玉妍的示范,其他人也就不再矜持,纷纷学起她的样子献上香吻。 然后傅君嫱迫不及待的那起桌上的何氏璧轻轻的摩挲着,素素也好奇的问道:“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这也是其他诸女同样想知道的问题,所以大家都没有搭话,等着傅君嫱的回答。 傅君嫱的脸上却稍稍的一黯,将刚才的惊喜冲淡了一些,语气有些失望的说道:“师傅以前说过何氏璧乃是神物,其中定然蕴藏着一中玄妙的奥义和奇特的能量,否则是断然不会放出那种与众不同,却又囊括所有色彩的光芒的。而且是师傅还说但凡通灵的宝物都有自己独特的能量,而当一个懂得如何控制自己体内真气的人触摸到这些宝物的时候就有可能与之发生一中纯精神领域上的交流,进而定会有一中幻象生成。所以我才如此迫不及待的问夫君亲自摸一下何氏璧,可是现在除了手上有一种冰凉刺骨的感觉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说完,见素素仍旧有些莫名所以的看着她,傅君嫱向她笑道:“素姐姐自己摸摸就知道了。”说完,将何氏璧递给素素。 我听了傅君嫱的话之后心中奇怪,为何傅采林与傅君嫱说的好像他自己亲眼见到过,亲手摸到过这何氏璧似的,难道他曾经亲自的接触过这何氏璧?心中费解,便向傅君嫱问道:“嫱儿,师傅他老人家还对你说过什么?哦,我指的是有关于这何氏璧的。” 傅君嫱摇了摇头道:“没有了,师傅当时就说了这么多。” 我转头对傅君婥与傅君瑜两女问道:“君儿,瑜儿,你们两个可曾记得?” 傅君婥与傅君瑜同时摇了摇头,听傅君婥道:“不是我不记得,而是师傅他老人家从来都没有向君儿提到过有关于何氏璧的任何事情。”说完,她看向傅君瑜,见她也是点了点头,我当即明白她与傅君婥一样。 这时只听傅君嫱道:“师傅与我说这些的时候正在指点我的功夫,向我讲解气息的独特的感觉的时候才联系到了何氏璧的上面来。我当时的年岁还很小,好奇之下便向师傅询问起来,师傅才为我讲了刚才我所说的那些,等我再问的时候师傅说我还小,等修炼好自己的内功的时候再告诉我。可是过些时日我早已经将此事忘的一干二净了,呵呵,若不是亲眼见到了何氏璧估计还不会想起来呢。” 我恍然的点了点头,听她的话语,虽然不能确定傅采林曾经接触过何氏璧,但是至少可以肯定他对何氏璧有着很深的了解,可是现在洛阳正值非常时期,而此去高丽又是路途遥远,我当然不能到那里去向他问个明白,看来这何氏璧其中的秘密还要自己亲自来探求了。刚刚想到这里,却听素素道:“君嫱说的不错,这块璧摸起来的确是那种冰凉刺骨的感觉。”然后咯咯的笑了笑接着道:“不过感觉满舒服的,冰凉的寒气进入到静脉之后反而变的暖暖的,让人有一中如坐春风的感觉。” 听到素素如此一说,自然惹的周围的众女更是好奇,纷纷亲自将何氏璧在手中把玩一番,但是得到的感觉却是大不相同,傅君婥与傅君瑜两女的感觉与傅君嫱一模一样,只有那种冰凉刺骨的感觉,卫贞贞与素素的则是先是冰凉然后是一种暖暖的感觉,宋玉致而她们两人则是恰好相反,温暖的感觉在前,冰凉的感觉在后。在祝玉妍身上的反差更是强烈,她说那时一种极寒于极热的对峙,两种感觉同时充斥在静脉中。 我心中奇怪,忙要过何氏璧,想亲自的试验一下,可是让我惊奇的是,当我将何氏璧拿在手中的时候丝毫感觉不到何氏璧上传来任何与我的体温有差异的温度。于是我便好奇的运用自己的能量,改变着手掌的温度,可是让我吃惊的是,不管我怎样调整手掌的温度,都丝毫感觉不到何氏璧所传来的温度的差异,也就是说何氏璧一直在随着我的温度的变化而变化,而且更是令人惊奇的是我觉察不出有丝毫的时间上的偏差,几乎是与我完全的同步,仿佛已经与我的手掌所融合,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众女看我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又见我紧闭双目眉头紧锁知道我此时正在思索着问题,于是便自觉的安静下来,没有打扰我,让我一个人静静的沉思。怎么会这样?何氏璧在我的手中就像是一条变色龙一样,能够随意的根据周围的颜色的改变而改变,只不过何氏璧改变的时温度,说变温龙更确切一些。可是她们几人虽然得到了不同的感受,但是至少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她们都清晰的感觉到了温差,可是到了我的手中却是没有出现这种情况,难道何氏璧其中真的隐藏着某种与真气相关的已能。 然后又将众女的感觉自己的回想了一番,心中道:君婥君瑜君嫱三人师出同门,修炼的内功新法也是一模一样,因此三人从何氏璧上得到的感觉也是一模一样。素素与贞贞以前根本就没有修炼过任何的内功,是在认识我之后再休息了我给她们两人所创的内功,故而感觉也是一致,致致不用说,修炼的一定是家传武学,因此感觉会与众不同。最奇怪的是祝玉妍,为何她说自己感觉到的是极寒与极热呢?真是令人费解,突然,我脑海中闪过一丝的光亮,心中凛然,似乎有了一丝的头绪,有似毫无进展。于是忙在脑海中搜寻起来。祝玉妍以前修炼的是“天魔秘”可谓是魔门至高无上的武学,在倾心于我之后我便将自己的些许意识能赋予了她,连同意识能一起传入她体内的还有我修炼了七幅图画的“长生诀”真气,想借此来帮助她实现道与魔的融合,这两种不同性质的真气可谓是相依相克,各走极端,难道她的感觉与此相关?想到这里,心中顿时豁然开朗,有拨云见日的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于是将自己的能量的波动频率调整到长生真气的频率,然后将这些真气透过手掌灌输到何氏璧之上,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众女见何氏璧在我的手中绽放出刺眼的光芒,自己的意识便有些恍惚起来,头脑处于一种混沌无知的状态,自己与周围的联系似乎已经被切断了。而我只觉得从何氏璧之上散发出一团淡淡的泛着七彩光芒的雾气,渐渐的将我的整个身体笼罩起来。而我的眼前也朦胧起来,仿佛一下在何氏璧的引导之下又从新回到了天地初开的那种混沌的状态,慢慢的,天开云散,眼前突然出现一座硕大无比、气势异常雄伟的宫殿,数以千计的石阶一直绵延到我的脚下,我心中惊诧莫名。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健步如飞沿着石阶飞速而行,片刻间就站在了宫殿之前。巨殿实在太大,望进去便如管中窥豹,无边无际。进口处有一石刻题匾,刻著“战神殿”三个大字,每个字均有丈许大小。 “战神殿!”我心中一惊,“难道这里就是收藏着传说中的‘战神图录’的地方?我怎么会来到这里?这……真是太让人惊奇了!”想到这里,我迫不及待的步入宫殿。虽然我的胆大惊人,但是还是初次来到这个传说中的战神殿,脚步也不觉的有些战战竞竞,突然间头皮发麻,几乎停止了呼吸。发现自己置身巨殿之内,同时被巨殿那极广极高的空间彻底震慑。就像一个小人国的小人,在一时错失之下,来到了巨人建的大殿内,巨殿前端和左右两旁的殿璧,离我至少有四十丈的距离,自己便像缕蚁那般渺小。在对正入口的巨壁上,由上至下凿刻了一行大篆,从殿顶直排而下,首尾相隔最少有三十丈外,每字丈许见方,书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心中莫名奇妙的涌起一种强烈的震撼,体内的长生真气更是欢腾起来,似那种回到了故家的欣喜。 巨殿笼罩在柔和的青光底下,与出口透进的红光,相映成趣。我望向殿顶,果然如书中所说的那样,离地四十丈许的殿顶中心,嵌有一块圆形的物体,两丈直径,散发出青黄的光线,彷若一个室内的太阳,使整个巨殿沐浴在万道青光底下。以这光源为中心,殿顶昼了一个直径达二十丈的大圆,和秘道入口处的星图一样,只不过却大了几倍,将巨殿覆盖在无限的星宿底下,巨殿不见一柱,不见一物,殿心地上有一个两丈许见方的浮雕,左右两边壁上每边亦有丈许见方的浮雕图各二十四个,加上殿心的浮雕图。刚好是四十九。 “这应该就是‘战神图录’了。”我心中道, 殿心地上那幅浮雕,雕工精美,刻著一个身穿奇怪甲胄、面上覆盖面具的天神,胯下坐著一条以龙非龙的怪物,从九片裂开了的厚云由左上角穿飞而下,直扑向右下角一个血红的大火球,每一片厚云旁边,由上而下写著九重天、八重天,直至最低的一重天。浮雕的上方有五个大字,正是“战神图录一”。 粗略的看过四十九幅战神图录之后,我果然在那“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几个大宇下,看到有一人盘膝面墙而坐,背影魁梧,服饰高古,不类近代。可是却没有发现另一具尸骨。 我心中不由得奇怪“书中不是说这里有两具尸骨吗?为何我却只发现了一具?真是莫名其妙,但愿这具是‘广成子’而不是那个‘北胜天’才好。”猛的我心中恍然,现在的年代乃是隋末,又怎会出现北胜天的骸骨呢?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来到近处,果然在尸身垂指下发现了“广成子证破碎金刚于此”的字样,心中一阵宽慰。然后眼睛瞄向他手边上的一个铁盒,铁盒的旁边还有一小块平铺开来的皮卷,上面字迹符号已经是清晰可见,最令我惊奇的是,这些奇奇怪怪的符号竟然像似有生命智慧一般,从皮卷上飞起,晃晃悠悠的瓢进我的脑海之中然后转化成我能够读懂的文字: “吾修天道于山水间,偶得一璧一珠,内蕴奇特之生命已能,浩瀚无边,生生不息。祝吾得成正果,飞升前特将吾之绝技《战神图录》与《长生诀》印迹璧珠之内,留待有缘之人启之。吾之弟子得吾《长生诀》五成真传,编纂成册,修之可为玉璧之钥,得图录再得长生正道。” 看到这里,我心中恍然,原来何氏璧中的大秘密就是这战神图录以及长生诀的真正奥义,慈航静斋、宁道奇应该都想参透其中的秘密,可惜他们却是不懂得长生真气,故而穷数年而无所得,却是阴差阳错的被窝撞破。心中正在得意之时,猛地想起来了宿劫,难道他也修习的是长生诀?可是他的长生诀从哪里得来?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好傻,他已经活了两百余年,自然是在石龙之前先得到《长生诀》。这时又想起了石之轩,心中疑道:难道他抢夺何氏璧也是为了这《战神图录》?可是他又是从何得知的这个秘密呢? 正在这时朦胧中感到神殿之外似乎还游离这一丝微弱的能量,刚要详加探索,却被一阵敲门声从雾境中惊醒,回到现实当中,却见我手中的何氏璧已久是刚才那般,似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但是看到祝玉妍七女眼神中闪过的有些迷茫的神色,虽然不知道她们都看到了什么,但是我确信我刚才不是在做梦。 第五章 蓄意栽赃虚惊一场 在得到我的允许之后,刘夏岩恭敬的走了进来道:“禀告公子,刚刚收到鹰眼的情报,公子的结拜兄弟寇仲与徐子陵此时正连同拔锋寒向洛阳而来,估计在明天清晨就能抵达洛阳。董坛主特地名人来询问公子关于三人的食宿之事。同时公子秘调的三千人马已经全部混进洛阳城中,此时全部散落藏身在城内,随时候命参加战斗。” 我听后点了点头道:“好,告诉董方为他们三人在城中安排一处居所就可,以三人现在的功夫不会有人能够威胁到他们的。至于那三千人则是不许他出庭院一步,违令者依门规处置。王世充在洛阳城中遍布眼线,且不可掉以轻心。” 刘夏岩听后恭敬道:“尊命,属下即刻去办。”说完,又向祝玉妍等女行礼之后退出了出去。 等刘夏岩走出房门之后,我转过头看向祝玉妍道:“玉妍刚刚可曾见到一座宏伟的宫殿?” 祝玉妍摇了摇头差异的说道;“宫殿?这里哪会有什么宫殿?玉妍刚刚只是见到何氏璧散发出一团耀眼的白光,然后就仿佛被人点中了穴道一般失去了所有的感知。万全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等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却见夫君向我们这边张望。” 听到祝玉妍的回答之后,我心中一阵疑惑,又转过头看了看其他几女,见他们也都是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心中道:难道只有我自己才能看到?于是我便将我在幻境中看到的一切详细的说给她们听,众女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之色,尤其是祝玉妍在听完我的叙述之后,感慨道:“难怪《战神图录》被天下之人认为只是一个传说而已,谁又能想到四大奇书中最为飘渺神秘的《战神图录》竟然蕴藏在何氏璧之中,广成子真是好心思。真想见识一下图录的威力。哦,对了,夫君刚刚说的那种游离的能量是什么?” 我摇头道:“不知道,我正准备探求的时候,被刘夏岩的敲门声从幻境中惊醒。” 卫贞贞笑道:“这个容易,夫君既然是用长生真气打开的这个幻境,想来长生真气就是幻境之门的钥匙,夫君在将真气注入到何氏璧之中不就又能进入到幻境之中了。” 我拍了拍脑门,心中恍然,当事者迷如此简单的办法我确是偏偏没有想到,高兴的在卫贞贞的脸上吻了一下以示奖励,然后再次将长生真气灌输到何氏璧之中,可是令我沮丧的是何氏璧却是没有出现刚才的那种环境,心中难免一阵失落。然后看了看周围的几女玩笑道:“看来何氏璧今天有些疲倦准备休息了,不如我们也先去休息如何?”说完之后笑意盈盈的看着众女,脸上挂着色色的笑容。 诸女一阵羞涩,却又是妩媚翻飞,登时惹起房中一阵春色。我再房中与诸女快活之时,却不知此时洛阳城中已经炸开了锅,各路人马都已经得到了何氏璧已经被盗之事,知世郎王薄更是广发英雄贴,声言一定要找出何氏璧的下落,归还给师妃暄却不说归还到静念禅院。 第二天,天色刚亮,我猛然觉察到洛阳南门附近涌起一片冲天杀气,心中一惊,忙唤醒诸女。十八骑也是感觉到了洛阳城中的杀气,见我与众女飞身而去,当即拿起随身佩剑,紧紧的跟随在我们的身后。片刻的功夫我们便已经来到了南门附近,却见人头攒动,个个面目狰狞目露凶光的围着三名威武的青年,正是双龙与拔锋寒。见他们三人的脸上都是一脸的镇定自若,心中一轻,知道纵然动起手来三人在千招之内也不会被众人所伤。于是我们悄无声息的落身在街道两旁最高的一处楼阁顶上,向街道两旁的阁楼中看去。见伏骞、曲敖、上官龙、王薄、李天凡、李世民等都矗立在阁楼的阳台之上,静观街道上的局面,除李世民之外想来其他人的脸上无不挂着幸灾乐祸的表情。透过背影,我可认出庞玉与长孙无忌悠闲的站立在李世民的身后,他们的旁边还有两名陌生的男子,看体型与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凛凛的气质就可知道这两个人的功夫绝对不在庞玉与长孙无忌之下。李世民的旁边还傲然的站立着一名老者,身上的霸气尤要高出庞玉等人两筹。想来此人一定就是李世民的亲叔,李阀最厉害的高手李神通了。 场中所有人的杀气都集中在寇仲、徐子陵与拔锋寒三人的身上,仿佛个个都与三人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怨似的,非要将三人除掉三人才后快。满天的杀气笼罩着洛阳城的上空,街道上的平头百姓早已经左鸟兽散,唯恐殃及池鱼害了自己的性命。连城头上的守兵也不敢探出头来长望。大战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堵塞在每一个人的胸口,让人难以透析。 我心中奇怪,为何洛阳的这些武林士人会找上寇仲三人?心中正在奇怪之时,只听场中传来了寇仲充满豪气的笑声“哈哈……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为何如此肯定何氏璧乃是我们所盗?” 我心中一惊道:何氏璧?他们此前并没有在洛阳出现过怎么会怀疑到他们三人的身上?难道是有人从中挑拨,蓄意嫁祸给寇仲三人?脑海中飞快的搜索着可能的人物。正在这时,听到下方传来了一个有些尖细的声音“在下知世郎座下‘病书生’京兆宁。据说盗璧之人善用螺旋真气,天底下能够用螺旋真气攻击的除了二位京谋实在是想不到其他人了。” 徐子陵沉声道:“据说?哼,不知道京兄据谁所说,我们三人今次乃首次进入洛阳相信京兄这样的耳目通灵之人不会不知道吧,又何来的盗取何氏璧呢?” 拔锋寒先是冷哼一声,然后仰天狂笑,无言的豪情随着他的笑声回荡在众人的周围,每一个人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扑面而来的凛然霸气,仿佛是一只来自大草原的苍狼。但听他笑声过后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子陵休要与他理论,不错,何氏璧正是我们三人所盗,诸位若是也想分一杯羹就要凭自己的本事从拔某的尸体上拿回去!”拔锋寒聪明之极,如此一说更显得他们三人不是盗取何氏璧的真凶,而是有人蓄意的栽赃嫁祸,因为若真是他们三人所为,在面对群雄的时候自然会流露出一种做贼心虚,断然不会像他这般的豪气底气十足。同时在面对天下群雄的包围尚能有如此的气概,在气势上自然的应得了大部分人的好感,更可见三人的霸气与不畏强敌的精神。 果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李世民微微赞赏的点了点头。而他身边的老者也是转过身,向身后问道:“你们可知道此子的身份来历?” 庞玉向前倾了倾了身子,恭敬的回答道:“此子就是现在名头正旺的来自塞外的拔锋寒,手中一把‘斩玄剑’打败了中原的许多高手,大江盟的盟主江霸也是丧命在此子的剑下,前些天探马回报说江霸的遗孀郑淑明带领大江盟的众人在襄阳附近围杀此子,但是被寇仲与徐子陵所救,然后的十天里就不知去向,现在他们果然在一起。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利用了这十天的时间偷偷的潜入了洛阳盗取的何氏璧。” 李世民显然也在认真的听着庞玉的介绍,没有想到拔锋寒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利害,心中不由得又开始打起了拔锋寒的主意,“若是能够将此人收服到自己的旗下,定然会使自己的实力大增,将来一统天下之后再转手对付突厥的时候也可多了几分把握。若是能够收服寇仲与徐子陵最好不过了,那样就不怕他们的结拜大哥龙天笑不助我,只是……唉” 李神通认真的听完之后,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显然听了庞玉的叙述对拔锋寒非常的重视,道:“没想到此子如此的厉害,先前我也怀疑他们没有能力盗取何氏璧,可是现在一想,拔锋寒再加上寇仲与徐子陵,盗取何氏璧并非不可能。”说到这里,刚要转过身去,余光却是无意间看到了矗立在他们侧后方不远处房顶之上的我们,心中一惊“他们是何时来到这里的,为何我先前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气息。”想到这里,又谨慎的向周围看了看,却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场中的三人,丝毫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存在,于是心中微惊也是一宽,又向我们这里悄然的望了望,动作非常的隐蔽丝毫没有引起其他人的警觉。转过身,对身边的李世民轻声道:“果然如世民所言,龙天笑必定会出现在这里,他现在就在我们侧后方的阁楼之上。而且身后还有站有一些人,看样子应该是龙天笑的手下,这些人既然能够隐藏自己的气息不被我发现,实力应该都不在拔锋寒之下,没想到这个龙天笑竟然有此雄厚的实力。” 李世民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身体还是微微的一颤,转过头向我这里看来,面上挂着笑容,向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我也是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这时发现李世民的目光在我身边的众女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又向我笑了笑转过了身去。 这时从街道两旁的一个阁楼中传来了两声怪笑,笑声沙哑有如乌鸦的嘶叫“嘿嘿……拔锋寒你好大的口气,可是视我中原群雄若无物,当真以为没有人能够收视的了你吗?” 这时,另一个同样沙哑的声音响起来,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大哥,人家拔锋寒可是连‘武尊’毕玄的大徒弟颜回风都给杀了,以武尊之能这颜回风的厉害可想而知,但仍旧是死在了那锋寒的剑下,嘿嘿,他又怎会将我们这些人放在眼中呢?” 我顺着生源望去,见说话之人乃是出自李天凡身后的两名老者,心中道:此两人定是符真、符彦两兄弟,一唱一和配合的倒是惟妙惟肖,狡猾奸诈,这一番言语无非是想挑拨中原群雄对拔锋寒的怒气而已,以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嘿嘿,不过寇仲三人可不是吃素的。” 果然,只听拔锋寒笑道:“中原地大物博,人才鼎盛,我拔锋寒岂敢小视?嘿嘿,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某两个不知死活的老东西更是想沾一沾中原群雄的光,妄自尊大的将自己也划为群雄之中。唉,可惜啊,乌鸦终究是乌鸦,永远也不可能飞上枝头变作凤凰!” 拔锋寒的话音刚落,双龙两人已经夸张的捧腹大笑起来,周围的群雄也有大半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他们本来就对符氏兄弟没有什么好印象,此时被拔锋寒一阵讥讽,心中也感觉到畅快,刚刚的杀气也在瞬间被笑声冲淡了许多,其实这些人看似都是想为静念禅院夺回何氏璧或是说为师妃暄夺回何氏璧,其实是个怀鬼胎,大部分都想混水摸鱼,亲自摸上一摸这传说中的让宁道奇也为之怦然心动的宝物,更是期望着自己的运气比其他人高出那么一点点,能够借助何氏璧提升自己的功力。而那些如王薄这样的一方霸主则是想通过这件事来引起师妃暄的注意,增加她对自己的好感,使自己的声势得到壮大,有助于自己争天下的霸业,所以王薄才会倚老卖老,不理事情的真情的真相广发英雄贴,号召众人来围攻寇仲三人。 身边的众女听了拔锋寒的反击之言后也是忍俊不禁,祝玉妍笑道:“没想到这个拔锋寒的言辞也是这般犀利,连符真符彦两个圆滑狡诈之人在他面前也占不得半点便宜。” 这时一旁的傅君婥笑道:“妍姐有所不知,纵然再木讷的人与小仲和小陵两人处的时间长了都会变成这样的,呵呵,尤其是小仲最喜欢拿别人来开玩笑了。姓符的那两个老家伙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呢?” 祝玉妍笑了笑,脸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傅君婥道:“是吗?嘿嘿,等我见到他们两个小鬼的时候可要好好的观察一下。” 此时只有李天凡这一方势力的人对拔锋寒三人是怒目而视,符真符彦二人更是恼羞成怒,他们两个成名多年,当初也是追的寇徐二人落荒而逃,打的二人丝毫没有还手之力,没想当风水轮流转,双龙现在已经成长为名动天下的人物,而且也感当中讥讽自己,让自己在天下群雄面前颜面尽失,怎堪如此被几个后生晚辈出言无礼,怒喝一声,两人纷纷抽出自己的兵器跃入场中,反而将刚才说话的京兆宁挡在了身后,这时周围的群雄也都敛起笑容,浓烈的杀气再次涌动起来,无可否认,群雄都对寇仲等三人心存忌惮,决不会单独的挑战三人,但是只要有一人带头与双龙等三人交手,中群豪就会一拥而上,毕竟这不是比武较技,众人实在一个“追缴何氏璧”的这样一个“正义”的大旗的掩护之下。一跋锋寒三人的实力,要想应付如此众多的高手,九死一生。同时我也不希望看到这场大战的爆发,因为那反而中了敌人的奸计,此战爆发,洛阳城中定然会乱作一团,而某些人便可以从中渔利。 这时,我身边的祝玉妍却是笑声道:“呵呵,这场架恐怕是打不起来了。” 我笑了笑道:“玉妍也注意到了。”说完,向远处望去。 其他的众女队我们两人的对华丝毫没有感到任何的奇怪,显然也发现了其中的缘由。 我看了看怒气冲冲的符真两兄弟,轻声道:“我们下去吧,此战虽然应避免,但是也不能让李密的人在洛阳得任何的颜面。”说完,一马当先向场中飞去。 跋锋寒三人冷冷的注视符真符彦二人,暗自提起真气,以防二人偷袭。 果然,二人落地之后先是冷冷的与三人对视了片刻,然后突然大叫一声,先声夺人的向三人冲杀去,丝毫看不出他们的动作有任何的前兆。果然在两人周围的群雄见两人出手之后,立时有很多人跃跃欲试,纷纷握紧自己手中的兵器,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神色,一副蠢蠢欲动的神情,同时也有三四个人进随符真符彦二人飞身而出。 跋锋寒于双龙三人严阵以待,心知这是一场严峻的挑战,心中丝毫不敢大意。 这时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在空中轰响,“找死!”如同一声脆雷在炸响在众人的耳边,场中所有人的心弦都为之一震,猛见从空中飞身坠落二十多个身影。为首之人的身影紧接稍稍的晃动了一下,高举过头顶的双手多了两个人的身驱,脖颈被此人掐在掌中,如同捏住两只鸡在一般的将两个庞大的身躯提在空中,众人大惊失色,愣了片刻之后才发现此二人赫然是符真符彦二人,四肢如同死人一般直直的垂在空中。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龙天笑!”其他的立时的骚动起来,显然我这蓄意的雷霆一击已经达到了我所需要的震慑的效果。 此时符真与符彦二人更是难受,刚才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人影一晃,尚未反应过来已经被两支铁钳一般坚硬有力的手掌抓在空中,同时一股强大的真气透过对方的掌心,摧枯拉朽之势冲垮了自己经脉中的护体真气,更似一股强大的电流冲击着自己的周身要穴,自己的身体如同突然被天空的闪电劈在头顶一般,刹那间就失去了活动的能力,心中惊恐万分,更是一片死灰。 而刚刚还紧随在他身后的三四人,也被我后的十八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松的轰退,重重的跌回到原地,一个个摔的龇牙咧嘴,苦不堪言。 阁楼上的各方霸主以及街道上的人群在见识了十八骑快如风烈如火的身手之后,脸上均露出了骇然的神色,强如伏骞这一级别的高手,见了之后眼神中也是闪过惊讶的神色,此时众人明显的感觉到从我们这些人尤其是我身边的数个绝色美女的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杀气,瞬息间就将群雄的杀气驱散开。 这时,一个美妙的如同仙乐一般的声音在我刚刚凝视的方向响起“龙兄可否看在妃暄的薄面上放过此二人?龙兄与结拜兄弟重逢乃是喜庆之日,似乎不应见血光呢,而且妃暄此来的一个目的就是证明寇仲、徐子陵与跋锋寒三人的清白的,盗何氏璧另有其人。” 我嘴角露出了有些诡异的笑容,看向师妃暄道:“妃暄既然开口,龙某自当遵从,同时也希望在场的各位英雄不要在找我兄弟的麻烦,否则杀无赦!”说完,将符真符彦二人的身躯随手甩回了李天凡所在的阁楼中,此次我并没有蓄意刁难,所以恢复了行动能力的二人稳稳的站立在阁楼中。 我转过身,向三人笑了笑道:“嘿嘿,临危而不乱,你们三个的功力精进了许多啊。走,我们兄弟几人喝一盅去。”说完一干人从容的离开街道,向酒楼而去。 李世民表面上仍旧保持着镇定的神色,但是当看到我身后十八人的身手之后心中微微的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我有如此雄厚的实力,这十八人无论任何一个人的实力都不在天策府群雄之下,而我拥有如此强劲的实力,则标志着他想收我到他旗下的意图彻底的泡汤。眼神中不由得闪过毫无不掩饰的失望的黯然,目光却是情不自禁的向师妃暄望去。 师妃暄此时看着我离去的背影,刚刚她清晰的看到了,感受到了我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傲视天下群雄的王者霸气,眼神中闪过些许的朦胧,然后叹了口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没有看向李世民一眼,飘然而去。 第六章 烦秦王天策猜龙意 群雄见师妃暄自己也站了出来为寇仲三人澄清事实,直到再闹下去也是丝毫不能从师妃暄那里得到半点的好处,同时刚才亲眼目睹了我神鬼莫测的功夫之后,也是心有余悸,纵然一哄而上也是凶多吉少,众人本就是一些乌合之众,各怀鬼胎,谁又肯先去送死?自然也纷纷知趣的各自散去,只有少数的几个人没有离开,而是已经在街道两旁的酒馆中深色凝重的商量着什么,其中就有李世民等人。 李世民等人此时正围坐在二楼靠近阳台的一个酒桌旁,神色凝重,从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两支手肘支在酒桌之上,一手三根手指捏着一个盛满陈年美酒的酒杯,一动不动的停在空中,时而乍现异彩的目光直直的定格在酒杯之上,正在静气凝神的思考着什么。身边的长孙无忌等人也都是在默然的等待着,没有贸然的打断李世民的思考,他们这些长期跟随在李世民身边的近臣早已经习惯了,李世民每次遇到重大的问题的时候都会像现在这样静静的坐下来沉思,而当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一点会想出来一个让人拍案叫绝的计策,所有的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以前还从来没有见到秦王像现这样的庄重,第一次抵抗西秦薛举父子的进攻时在失利的情况下也没有见到过秦王殿下沉思如此之久。可是现在都已经小半个时辰过去了,仍不见秦王的脸上有任何的松弛的表现,可见他现在仍旧是一筹莫展。唉,也难怪秦王会如此的伤脑筋,这龙天笑的实力实在是超乎我们的想象,以我们现在在洛阳的实力想要对付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况且他身边的那十八个武士每一个人都有着一身惊人的武艺,唉,我们此次的洛阳之行恐怕要无功而返了。”庞玉等人心中都不约而同的沉思着,内容大同小异。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李世民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将手中举了多时的美酒一仰而尽,然后掷地有声的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接着又情不自禁的长叹了一声,杯是好杯,酒是美酒,只可惜此时却没有一个好心情,脑海中一片混乱,再好的酒此时喝起来也是索然无味,更是有一些苦涩的味道。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费神的思考一件事,没想到还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心中如何不烦? 长孙无忌等人见李世民如此模样,心中都是微微一惊,李世民一向以稳重闻名,从来不众人面前表现出丝毫的焦急无奈的神色,而此刻却是连叹两声,忙追问道:“秦王所为何事烦忧?属下愿与秦王共同分担。” 李世民微笑着看了看长孙无忌,笑容中有些无奈与苦涩,没有直接的回答长孙无忌的问题,而是看向庞玉道:“庞兄可知我心中此时的烦恼?” 庞玉合起手中的纸扇,笑了笑道:“秦王可是在为龙天笑此人烦恼?” 李世民笑着点了点头,轻声道:“不错,此人对于我们洛阳之行的成败关系甚大,可是我沉思了许久仍旧没有想到一丝的办法,心中怎能不烦恼?” 长孙无忌听后,脸上却是没有半分的以外,其实他心中也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只是想从李世民的口中得到证实罢了。低头思所了片刻,接着说道:“这个龙天笑的来历十分的神秘,江湖中一直传闻他的无功神乎其神,甚至已经达到了三大宗师的境界,只可惜没有一个人真正的见识过,从今天他所露出来的功夫来看,所言不虚,他的功夫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已经达到了三大宗师的境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们这些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十合之敌。” 李世民苦笑道:“无忌兄错了,他今天所露出来的功夫绝对不是他真正的实力,甚至连皮毛都不是。” 长孙无忌微微一愣,正待大话,他对面的一个魁梧方脸年纪在二十五六岁左右的男子接话道:“的确如此,我也同秦王有同样的看法。龙天笑只不过是想给群雄一个下马威而已。” 李世民微笑的看着说话之人,没有开口。这时对面的长孙无忌却是问道:“敬德为何如此说?既然他是为了群雄一个下马威,为何会散发出如此强大可怕的杀气。”长孙无忌对面的魁梧男子就是李世民手下出名的猛将尉迟敬德,此人一根三尺归藏鞭能够武出神鬼之威,乃是青年一代中赫赫有名的人物。 尉迟敬德看了看李世民,见李世民向他点了点头,示意有他来回答,于是便看向长孙无忌道:“刚才我们感觉的漫天的杀气并不是龙天笑所发,而是他身后的那十八人所发,他以及他身边的女子都没有发出丝毫的杀气,可见他今天并没有对群雄动了杀机,纵然他武功再高也不会蠢的与天下群雄结怨的。可是,他越是这样反而给我们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尤其是他那可以杀人的目光,更是让我情不自禁的有一种无从招架的错觉。” 说道这里,他顿了顿接着说道:“真是想不明白,这龙天笑究竟是如何来历,他的身边为何会有如此厉害的手下。由此推想,他的实力远远的超乎我们的想象,秦王想要收服此人恐怕……” 李世民又自斟自饮的倒满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看了看窗外日趋繁华的洛阳城,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可是他现在却是丝毫也高兴不起来,刚刚到达洛阳时的雄心壮志弱了许多,何氏璧不翼而飞,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因为纵观天下雄霸一方的群雄之中,只有他与李密得到师妃暄赠璧的机会最大,而细细的推敲起来他的威势更在李密之上,若是能够亲自从师妃暄的手中接过何氏璧的话,他李家的声势顿时会提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将以前李渊攀附突厥的负面影响一举冲散,天下群豪也会慕名蜂拥而至,实力便会迅速的膨胀。可是何氏璧一丢,他的这个计划自然也就泡汤了,李密此时已经与独孤阀结盟,更是在秘密的调兵遣将,筹集兵马粮草对洛阳虎视眈眈,若是被李密夺得了洛阳,那也就标志李家的末日不远了。想到这里,李世民又叹了一口气道:“敬德兄说的很对,只是不知道敬德兄又没有注意到龙天笑身边的那些女子?” 尉迟敬德听后一愣,然后想了想,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道:“秦王问的好,的确是敬德疏忽了,那时自己被龙天笑的惊天一击以及那十八人的杀气乱了分寸,现在回想当时的情景才觉察出来,那些女子除了个个都有着倾国倾城的姿色之外,而且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只是如此短的时间是实在是看不出她们的深浅,但至少要比那十八人强上许多,否则龙天笑也不会如此放心大胆的将她们带在身边与群雄对峙。而且其中有几个女子似乎不是中原的女子,身上流露着一种有别于中原那种博大精深的气质。只可惜她们的脸上俱都梦有一层面纱,看的不是十分的清晰,否则当更容易的认出来。” 李世民笑了笑道:“呵呵,没想到敬德兄竟然能够注意到如此多的细枝末节。经你一说我方想起来,记得两年前,也就是龙天笑刚刚名动江湖的时候是为一个女子击败了宇文化及,而这个女子传闻就是那个曾经进入过杨公宝藏的高丽罗刹女,很可能敬德兄说的那个非我族类的女子就是此女。” 庞玉听到这里正色道:“若果如秦王所说的话,恐怕对我们更是不利,据说此女在于宇文化及决斗之时使出了高丽奕剑大师傅采林的奕剑术,由此可猜测此女定是傅采林的徒弟。而敬德兄口中的那个女子若真是此女的话,我们可就有麻烦了,以高丽人对汉人的憎恨,若是他能够将自己的徒弟嫁给龙天笑则说明他一定毫无猜忌的站在龙天笑一方,那对我们联合东突厥的大计恐怕十分的不利。” 李世民脸上凝重的神色越发的难堪,沉声道:“庞兄说的有理,而且本王若是没有猜错的话,龙天笑一定还隐藏着我们所不知道的强大的实力,我们以后在洛阳的行事要万分的小心,再没有弄清状况之前切不可去招惹他,也不可对他身边的人动手,纵然不能将他收入到我的帐下,现在也不能将他树立成我们的敌人,否则我们很难活着离开洛阳。” 说道这里,不理众人脸上差异的目光,站起身来道:“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说完,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率先向楼下走去。长孙无忌等人慌忙起身,紧随而去。 再说我与双龙、跋锋寒众人回到了酒楼,然后我临时决定吩咐董方在酒楼中为他们三人安排下一个住的房间,因为我想到董家酒楼在洛阳城中可算是最豪华的地方,同时这里在书中也是一个多事之地,将三人安排在这里也可以让他们凑一凑热闹,这样可以趁机增加他们的威望。十八骑回到酒楼之后就各自散去了,而我与跋锋寒三人以及我的几位妻子单独的找了一个比较大的雅间,坐了下来,我已经有日子没有见到这两个家伙了,今天正好可以叙叙旧,打探一下他们近日来的情况。 既然已经到了自己的地盘,祝玉妍等女也就除去了蒙在脸上的面纱,这时只见寇仲与徐子陵同是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伸出手指着祝玉妍张口结舌道:“祝……祝……”嘴唇上下的蠕动着,却是丝毫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然后愣愣的看向我。 我笑了笑道:“你们两个小子还不‘参见’你们的嫂子。” 寇仲与徐子陵“哦”了一声,刚要行礼,突然惊呼道:“什么?她……祝……是嫂子?” 祝玉妍等女看到双龙如此模样,忍不住笑作一团。祝玉妍更是莞尔道:“怎么?以我的姿色武功不能做你们两个小鬼的嫂子吗?嘿嘿,是不是想在尝尝我天魔功的利害?” 徐子陵与寇仲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身来,徐子陵尴尬的笑了笑道:“呵呵,没想鼎鼎大名的阴后也称了我们两人的嫂子,唉,我现在可对大哥的本事佩服的没话说了。” 这时寇仲却是出乎意料的笑了起来。 这次轮到我们几人不明所以了,都满脸的疑惑的看着寇仲。 祝玉妍更是粉黛微盈,秋眸半闭,神光中更是流露着不解,一字一顿的向寇仲问道:“你这个小鬼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是不是还想在我的手下找点苦头吃呢。” 谁知寇仲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嘿嘿,本公子早在被你擒下的时候就告诉过你,不要得以的太早,我大哥龙天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早晚有一天祝尊主会败在我大哥的手上,呵呵,可是没有想到尊主竟然败的如此的彻底,嘿嘿,不但比武较技输了,就连身子也是输给了大哥,恐怕现在连心都输掉了。嘿嘿……” 寇仲还没有说完,其他的女子早已经笑的花枝乱颤,若不是顾忌自己的美女形象,早已经笑趴在地上了。而祝玉妍此时却是哭笑不得,嗔怒各半的瞪着寇仲。寇仲却是毫不在意,既然祝玉妍已经成了自己的嫂子,纵然自己与她开这样的玩笑也不用担心祝玉妍恼羞成怒,对自己痛下杀手,换了是以前自己可是万万不敢,上次被她一招就擒在了手里,心中就憋着一口气,这回正好可以借此发泄出来,呵呵。 祝玉妍无奈的向傅君婥看了看,像是在说,果然如泥所说,寇仲的嘴巴实在是太厉害了。然后将目光投向了我,寻求我的帮助。 我笑了笑,然后顾作生气的样子向寇仲说道:“小仲怎可如此无礼,还不向你嫂子道歉。” 寇仲知道我并非真的生气,于是嘻嘻哈哈的向祝玉妍躬身道:“小子寇仲给祝尊……嫂子赔不是了。希望嫂子大人有大量,不与嫂子计较才好。”本来是挺好的一句赔礼道歉的台词,可是到了寇仲的嘴里总是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众女听了他这不伦不类险些说漏嘴的台词,怎能忍住不笑?就连祝玉妍也是情不自禁的“扑哧”笑出声来。 第七章 只言片语兄弟情谊 跋锋寒莫名其妙的看着嬉笑的众人,一时间还没有闹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然后抬起头来向寇仲问道:“仲少能否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寇仲来到跋锋寒的身边,伸手搭在跋锋寒的肩膀上,好久才止住了自己的笑意,然后向跋锋寒说道:“老跋你可知道本人的这位嫂子的身份?说出来一定会吓你一跳的,你最好还是别问了。呵呵,我可是为你好。”说话的同时还有些贼笑的用手指了指祝玉妍。 跋锋寒听了寇仲的话,看了看祝玉妍,眼前的这名女子除了给自己一种从来都未曾有过的惊艳与高贵的震撼之外,实在是看不出还有任何的高深之处,若非自己刚才亲眼目睹了她与众人自空中飘然而降的动人美妙的身姿,自己甚至会怀疑她是否会武功,因为纵然以自己现在的功力也是丝毫看不出她会一丝武功的样子。 跋锋寒心中此时已经将中原自己知道的利害的女子的名字想了个遍,可仍旧是没有找到一个年龄样貌都吻合的女子,然后看了看寇仲笑道:“哼,仲少又在我的面前口出狂言,嘿嘿,我才不相信嫂子的身份能够让我吃惊。” 寇仲笑了笑,笑容中充满了自信,对跋锋寒道:“嘿嘿,老跋可曾听说过‘阴后’祝玉妍吗?” 跋锋寒哈哈一笑道:“仲少难道是在嘲笑我跋锋寒见识浅薄不成?虽然我这是初次来到中原,可是并不代表我对中原的人物事件毫无所知,或许我所知道的事情比上仲少还要多的多呢。阴后乃是魔门中现在最厉害的人物之一,只有邪王石之轩才能对她构成威胁。祝玉妍成名已经数十年,就是宁道奇、毕玄之辈也不敢轻易的与祝玉妍交手,否则一个闪失就可能是一个玉石俱焚的下场。哼,仲少竟然问我这个问题,简直是在藐视我跋锋寒。” 说道这里,犀利的目光看向寇仲,而寇仲此时则是已经笑嘻嘻的看着跋锋寒,然后向祝玉妍努了努嘴,跋锋寒看到寇仲的表情动作心中奇怪,然后又转过头看了看依偎在我身边,笑颜如画的祝玉妍,猛然心中一惊,“腾”的一声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险些将身前的茶桌碰翻。然后愣愣的看着我,看着祝玉妍,张开嘴巴却是丝毫也说不出话来。寇仲此时笑道:“嘿嘿,老跋,现在你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我寇仲可是说一不二,说吓你一跳就吓你跳,嘿嘿。” 徐子陵无奈的向跋锋寒笑了笑道:“老跋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寇仲了,呵呵,他这个一向是狗嘴里如不出象牙的。哎哟”徐子陵刚说到这里,寇仲就偷袭的徐子陵一拳。 众人一笑,我则是寇仲等人笑道:“呵呵,好了,小仲不要再闹了,你们两人还是将我离开牧场之后的事情说与我听吧。鲁大师怎么样了?” 寇仲笑嘻嘻的向我点了点头,然后用肘轻轻的撞了下愣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祝玉妍看的跋锋寒,在他耳边说道:“小子,你怎能如此大胆,嘿嘿,眼睛都要流出口水来了,难道老跋不知道兄弟之妻不可欺吗?嘿嘿,亏你小子还自称是一个中原通,连这些中原基本的礼法都不懂,哎哟”寇仲刚说到这里,清醒过来的跋锋寒就对着寇仲的胸口“狠狠”的来了一肘,疼的寇仲龇牙咧嘴。祝玉妍笑道:“活该,看你小子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徐子陵也是欣然的一笑,然后看向我道:“大哥离开牧场之后,我们两人便返回了鲁大师的隐居之处,然后在鲁大师的安排下开始学习各种他平生引以为豪的技能,七天之后大师便仙去。这是大师让我转交给大哥的东西。”徐子陵说完,解下背在身后的行囊,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裹交给了我。 我心中奇怪,鲁妙子会有什么东西交给我?我身边的众女也都是满脸期待的凑到我的身边,她们对这个闻名已久的天下第一聪明人早已经仰慕多时,自然想看看他究竟会给我些什么好东西。在众女的期待下我打开了包裹,里面除了一些面具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众女看到只是一些面具脸上自然的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这时,祝玉妍的眼神在其中的一张面具上停顿了片刻之后才离开,但是神光中的那种隐晦的黯然却是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将祝玉妍揽在我的怀中,然后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玉妍不用感到任何的内疚,夫君绝对不会介意你以前的任何事情的。不过以前玉妍做过什么事情,玉妍都是我的好妻子。” 祝玉妍眼眶中涌动着泪光,轻轻的抚上我的脸颊,柔声道:“不论天下人怎么看,不管将来如何,玉妍永远都会陪伴在夫君的身边。”我向她笑了笑,然后在她的脸上一吻,拿起手中的面具,对寇仲三人说道:“我留下一副面具,其余的九章面具你们三人留在身边,等我们去长安的时候你们三个人会用得到的。” 跋锋寒三人从我的手中接过面具,不住的在手中把玩着,跋锋寒惊叹道:“鲁妙子不愧是天下第一能工巧匠,如此鬼斧神工的面具我老跋以前想都没有想过,没想到此来中原竟然是大开眼界。” 我听后笑了笑道:“你们三人是如何碰到一起的?” 寇仲将面具贴身收入怀中,向我说道:“我们守竟陵失败之后,便襄阳附近发现的老跋,当时他正在被一群人围攻,呵呵,据老跋自己说是大江联的人,领头的是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子名叫郑淑明,老跋杀了她的丈夫江霸,人家自然要找老跋算账了。嘿嘿,还好我和小陵两人雪中送炭,及时出手,否则老跋想不死都难。” 跋锋寒听后,白了寇仲一眼,撇嘴道:“哼,没有你我一个人也能够突出重围,就凭大江联的那些窝囊废我老跋还没有放在眼里。” 徐子陵则是看了看他们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场面他可是见多了,三人在荒山中互战切磋武功的时候两人就是舌战不休,自己早已习惯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向徐子陵问道:“子陵可曾记得我在离开牧场的时候嘱托你们两个的事情?有没有将我离开牧场的原因转告给石青璇?” 徐子陵猛的一拍脑门,谦声向我笑道:“若不是大哥提醒我险些忘记了,不过我们两人在回到鲁大师那里之后并没有见到石青璇,后来问起鲁大师,大师说她见大哥你没有同我们两人一起返回山谷,于是就离开了。” 我心中一突,道:“该不会石美人脑我失约而负气出走吧,要是这样的话我可就惨了。” 寇仲看到脸上有些失望的表情,将自己的拳头从跋锋寒的手中抽了回来,揉了揉被跋锋寒打了一拳的右肩笑道:“嘿嘿,大哥是不是担心石美女迁怒大哥失约?” 周围的众女听寇仲如此一说,纷纷转过头看我,我则是尴尬的向她们一笑,然后向寇仲“怒”道:“你小子竟然敢开你大哥的玩笑,小心我一会同老跋结成联盟收拾你。” 寇仲听我如此一说,忙举起双手向我“求饶”道:“大哥饶命,老跋一个人就已经够我忙个手忙脚乱的了,大哥若是在掺和近来可就再也没有我的活路了。呵呵,小弟投降了。小弟有个消息要告诉大哥,保证大哥听后笑逐言开。” 看着寇仲玩世不恭的样子,周围的众女也都是开心的笑起来,与其说这是寇仲的玩世不恭倒不如说这是寇仲最为自豪的亲和力,正是他的这种随和能够轻易的使他受到所有兵士的欢迎与尊敬,这也是任何一个真正的统帅所应该具有的能力。 我向他笑道:“呵呵,还不快说。” 寇仲笑道:“石青璇托鲁大师让我们两人代为转过给大哥一句话,说她已经发现了四人的行踪,所以提前的离开了鲁大师那里,有缘定会同大哥相见。” 我听后心中恍然,一定是石青璇得知了丁九重等人的行踪,所以先自离去,可是以她的武功并不足以对付四个凶人,老天保佑她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不对,寇仲所说的似乎与徐子陵说的有出入,于是我笑意盈盈的看向徐子陵。 徐子陵笑道:“大哥莫要怪我,这可都是小仲逼我说的。” 寇仲抗议道:“一世人两兄弟,唉,没想到子陵你竟然如此不顾兄弟情谊的将我出卖了。” 徐子陵一拳打在寇仲的胸口,笑骂道:“去你的。整天拿别人开涮,看来我得和老跋一起收拾你小子一顿了。”周围众女则是笑嘻嘻的看着他们两人,自从见到他们两人之后,笑声就一直没有断过。 徐子陵又瞪了寇仲一眼然后向我正色道:“大哥,我们三人初到洛阳,大哥可否将洛阳中的事情与我们三人说上一说。还有,为何我们刚一入成就会被人怀疑偷了何氏璧?何氏璧难道真的被盗了吗?” 我笑了笑道:“呵呵,不错何氏璧却是已经被人盗走,而且那个盗宝之人正是你们的大哥我。此时这个宝物就再酒楼之中。”于是在向双龙介绍洛阳情况的同时顺便将我盗取何氏璧的情形也向三人叙述了一番。 跋锋寒笑道:“既然是大哥盗的,我们三人受到怀疑一点也不冤枉,嘿嘿,谁教我们几个人是兄弟。”跋锋寒说完话,却见寇仲与徐子陵此时都在愣愣的看着他,心中奇怪,皱了皱眉向两人问道:“你们两个为何如此看着我?有什么不对吗?” 寇仲笑道:“嘿嘿,老跋你或许没有感觉到,我们两个还是第一次从你的口中听到如此有感情的话,以前你不是一直都自诩是一直纵横在大草原上的独狼吗?可是你刚才的那句话将你的自评推翻了。”说到这里顿了顿,摸着自己的下巴接着说道:“呵呵,老跋你可要好好的谢谢我,和我在一起的这十天使得你现在正在逐步的摆脱野兽的形态正在向真正的人类接近,呵呵,越来越有人请味儿了。” 跋锋寒听了寇仲的话之后有些哭笑不得,与站在一旁的徐子陵对视了一眼,两人心有灵犀一般的同时出手,一拳打在寇仲的胸口。 我站起身来,坐到徐子陵三人身边的桌旁,将三人唤到身边然后向寇仲问道:“小仲可知李密此时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攻打洛阳之事?” 寇仲听到这个问题之后,脸上立时恢复了郑重神色,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这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李密在于宇文化及的决斗中虽然在童山大胜宇文化及可是瓦岗军的精兵也受到了重创可谓是惨胜而回。宇文化骨虽然不是一个统帅的料,但是他手中所掌握的禁卫军可是大隋朝最精锐的兵马,又岂是瓦岗军这些乌合之众所能比拟的,若非是宇文化骨太愚蠢又不得人心,李密绝对不会在他的手中讨得半分的好处。现在李密虽然战胜了宇文化骨,但是荥阳并足以让李密安身,比起洛阳的城防的坚固荥阳简直是不值一提,而李密若真的想争霸天下就必须为自己找到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大城,李家有长安,而洛阳则无疑是李密最好的选择,一旦他攻下洛阳,便西出潼关给李渊迎头痛击,又可以西出虎牢东征天下,北上可攻打窦建德南下可伏击杜伏威,所以,李密对洛阳是志在必得。” 徐子陵看了看身边的这个从小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此时脸孔洋溢的再也不是以前的那种初出茅庐的稚嫩,取而代之的则是那种指挥千军万马,视战争如游戏的三军统帅的风采。 这时祝玉妍等女见我们四人此时已经开始讨论起了战争之事,这可不是她们所喜欢的话题,于是几人联袂向我们四人告别,回到了我们的居所去谈论她们话题了。 第八章 析突厥论忍者无敌 我看了看寇仲,赞道:“小仲分析的非常好。李密最大的长处就是一个‘忍’字。当年他明明伤了翟让,但因摸不清他的伤势,于是忍到翟让露出底牌,才发动攻势,一举把翟让踼下大龙头的宝座,取而代之。得到军权后,他本有机会挥军直捣关中,占据西都,那时东都还不是他囊中之物吗?可是他怕入关后,翟让的忠心旧部会自立为王,不听他指挥,于是固守河南,把瓦岗军的领军将士全换上忠于自己的部下,在策略上实属明智之举。 李密又屡开仓库赈民,使他更赢得民心,声威大振,各方豪杰无不来归,若换了个鲁莽的人,早就会藉运河之便,挥军南攻江都,但李密便忍着没这么做,待得宇文化骨笼里鸡作反杀了炀帝,领兵北归时,才起军迎击。宇文化骨本非善男信女,手上又是最精锐的禁卫军,但仍输在李密一个‘忍’字上。为了避免宇文化骨与王世充对自己形成一个左右夹攻之势,李密又动用了他的诡诈之术以及厚颜无耻的奸雄本色,竟然向王世充捧出来的一个傀儡皇帝示好,表示愿意替王世充出去宇文化及这个可以直接攻打洛阳之人,哄的王世充高兴的合不拢嘴,心中自然高兴有人替他卖命出去宇文化及这个威胁,又不用损伤自己的一兵一卒,王世充本来就是一个不成器的蠢人,心中还以为这个一个可以一石二鸟之计,既能除去宇文化及又能削弱李密的实力,他便可以来一个坐山观虎斗,我敢肯定,若是李密在此次决战中失败或是损失再大一些的话,王世充定然会发兵攻打李密,他恨不得马上就出去李密这个枕边猛虎,一天李密不除他也没有一个安稳觉可睡。 呵呵,好了,王世充的事情我们待会在谈,接着说李密。宇文化及将辎重粮草全部都留在了滑台,自己领兵攻打黎阳,而李密却是命令黎阳的守将徐世绩放弃黎阳转守仓城,这样不但避过了宇文化及大军的锐气,同时也让徐世绩有了充足的兵力牢牢的守住仓城,拖住宇文化及的禁卫军。因为这是战略性的撤退,所以徐世绩做好了充足的准备,黎阳城中没有给宇文化及留下半颗粮食,而宇文化及想要再返回滑台运来粮草已经是不可能了。因为李密亲率二万步骑进驻附近的清淇,与徐世绩遥相呼应,深沟高垒,偏不与宇文化骨正面交锋。清淇处在黎阳与滑台之间,宇文化及若想从滑台运粮草到黎阳则必过清淇,但是宇文化及担心在清淇的李密一定会伏击他的运粮队,那样的话他手中仅有的一些粮草也将化为乌有,俗话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没有了粮草,宇文化及则必败无疑,不得已之下宇文化及只好放弃了从滑台运粮的这个念头,其实只要他放弃黎阳回守滑台然后集中力量攻打清淇再打仓城都可以,因为宇文化及的禁卫军大部分是久经沙场的骑兵,战斗力岂是李密的瓦岗军的那些农民可比的?集中力量孤注一掷是宇文化及取胜的唯一方法,可惜宇文化及乃是十足的蠢材,竟然决定固守黎阳。 李密自然乐得他作此决定,于是下令仓城的徐世绩坚守不出,如宇文化骨攻仓城,他就扯他后腿,形成对峙不下的僵局。问题是宇文化及缺粮,李密这老狐狸还诈作与之议和,使宇文化及这笨蛋以为可暂息干戈,不再限制士兵的口粮。李密就于此时与他大战于童山,宇文化及粮尽而退,败走魏郡,势力大衰。李密之所以能胜,宇文化及智计却略有不及他,又但是手中的精锐军力怎是李密所不能比拟的,可是他最终还是输掉了鱼李密的战斗,恰恰就是输在李密的忍功上。” 我看了看寇仲三人皱眉深思的神情,顿了顿接着说道:“所以只要我们能够破除了李密的忍功,让他自己亲率瓦岗大军兵出虎牢来攻洛阳,我们就有六成的把握让李密吃到他平生的第一次败仗。” 寇仲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大哥似乎对破除李密的大军已经胸有成竹,可否说来听听?” 我向寇仲笑了笑道:“破除李密的大军我已经有了两三个想法,可是仍旧是没有找到一个能够一石二鸟的计策,因为我的目的不是打败李密这么简单,而是要设法夺取洛阳作为小仲你将来打天下的根基。” 寇仲听了我的话之后,心中一惊,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说道:“大哥的话小弟不能同意,小弟万万不能够代替大哥成为洛阳之主,一来小弟的威望远远不及大哥枉坐这个位子只会招来手下众人的不满,别人不说,就是大哥的‘天涯海阁’就不会心甘情愿的。二来小弟也不想借他人之手来打成自己纵横天下的目的,大哥知道这不是我的性格。” 我听了寇仲的话,道:“老跋的人生追求是穷极武道的巅峰,子陵则是寄情山水羡慕那些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而小仲你则是锋芒毕露最想做的不就是与天下群雄在沙场上一较高低吗?为何不肯接受我的意见成为将来的洛阳之主呢?要知道,得了洛阳再配上你的天赋才智以及‘天涯海阁’的财力兵马,天下对你来说绝对是唾手可得。” 寇仲笑了笑眼眶中滚动着泪花感激道:“多谢大哥为小弟准备这么多,大哥从认识我和小陵的那天开始就一直在我们两个着想,我和小陵非常的感激。可是这次小仲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大哥的这个提议,我的愿望的确是要与天下群雄相抗争,但这并不意味着一定要自己做首领,而且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料子,绝对不是一个作皇帝的料子,我之所以有此理想就是想让天下人知道我寇仲绝对不是他们可以小视的。所以呢,这领袖当然就由大哥来做,而且大哥的才智本来就在我之上又是自己亲手打下来的,坐上去足以服众。而我就为大哥作冲锋陷阵的大将,一样能够驰骋疆场。” 我听后心中一阵感触,迟疑了半天,口中支吾道:“小仲的想法我知道,可是这……以后我们再说吧。” 徐子陵笑了笑,解除了我有些尴尬的局面道:“呵呵,瞧你们两个说的,好像当王世充是死人一样,不要忘了,现在洛阳做主的可是王世充,再者洛阳城中的其他势力的代表虽然不愿意李密夺取洛阳,但是恐怕更不愿意大哥夺取洛阳的,他们绝对会百般的阻挠为大哥的洛阳大计设置障碍,尤其是李小子就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我与寇仲微微的一愣,脸上尽显更为尴尬的神色,一时兴起我们两人的谈话有些忘乎所以了,现在才醒悟过来至今我们还没有一个好的夺取洛阳的办法呢。 我笑了笑道:“子陵说的对,呵呵,我们现在还是想一想夺洛阳的办法更为实际一些。” 寇仲道:“李小子的确是一个难缠的对手,现如今李渊又已经与突厥打成了协议,想要对付李小子则更是困难了。哦,对了,老跋你是突厥人,我们对突厥的情况都不是很了解,还是由你小子来说一说吧。” 跋锋寒听了寇仲的话之后,泯了一口香茗润了润自己的有些干渴的喉咙道:“我们突厥乃一个游牧民族组成的政权,讲的是强者为王,且因经济的分散性、流动性和不稳定性,争权夺利从不间断,於隋时分裂为东西两大汗国,东突厥的大汗原是始毕,这十多年来南征北讨,东自契丹、室韦;西至吐谷浑、高昌,都臣属东突厥。西突厥的大汗叫统叶护,在波斯人“云帅”的辅助下,声势直迫东突厥。现今西突厥以伊犁河流域为基地,整个阿尔泰山以西的土地都是他们的,疆域之广,不逊于东突厥。” 跋锋寒续道:“无论是东突厥又或西突厥,其统属编制均与中土皇朝的制度不同,是以部落为主体,例如东突厥的始毕,只是最有实力的酋长,被推举而为最高领袖。在那个强者称王的地方,没有人敢担保自己明天仍能保持自己的权力和地位。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不管是东突厥还是西突厥北部的权利的斗争都比起中土的皇朝内部都要激烈许多,因为强权就是真理的这个理念在大草原的恶劣环境的镌刻下已经深入草原自民的心中。” 徐子陵这时插话道:“东突厥原来的大汉是始毕?如此说来现在东突厥的大汉是另有其人了?” 跋锋寒却是笑了笑,没有直接的回答徐子陵的问题,出人意料的反问道:“隋朝末期,杨广横征暴敛,更是穷兵黩武的三次对高丽用兵都是打败而回,弄的恢复生机的中原民不聊生,哀号遍野。各地的苛捐杂税,兵役徭役让北方的百姓苦不堪言,于是便有大批的百姓翻过长城,偷偷的跑到了东突厥的大草原上谋生,这使得人丁原本十分单薄的东突厥突然的兴旺起来,这些逃到东突厥的人其中有许多都是在中原地区铁匠与工匠,极少的一部分人更是当地的能工巧匠,这使得始毕的实力大增,更使得东突厥的铸铁制造兵器的水平大大的超过了西突厥,从而使得东突厥的在大草原上迅速的崛起,成为塞外最为强大的势力。同时始毕还从这些汉人的口中清楚的把握住了中途的形势。你们可曾听说过赵德言这个人?” 寇仲与徐子陵疑惑不解的摇了摇,我则是笑而不答。 跋锋寒接着说道:“赵德言也是前往东突厥的那批汉人的其中之一,据说始毕在一次外出狩猎的时候被群狼围攻,是赵德言将始毕从狼群中救出的,从此得到了始毕的赏识。此人的武功才智均是高人不止一筹,内功心法独辟蹊径,武功招式诡异无常一连击败了十多个在东突厥名动一时的高手,惹得毕玄也是对此人大为的重视,亲自下战书约其决斗,更是用出了自己压箱底的功夫‘炎阳神功’方将赵德言斗败,从此赵德言在突厥名声大震,声威直逼武尊毕玄,更是得到了毕玄的赏识而受到了始毕的重用。同时此人于颉利走的非常亲近。始毕年前病死,将大汉之位传于处罗,可是没过多久处罗也是离奇的病逝,大汗之位便由颉利接任。哼,处罗一向与颉利和赵德言两人势同水火,打死我也不相信处罗的死与他们两人没有关系。现在颉利坐上了大汉的位子更是坚决的奉行赵德言的计策,暗中支持所有的中原的势力,是中原尽可能长时间的处在分裂的状态,更有助于颉利开展一系列的蚕食周边势力的行动。只是这个赵德言的身份是分的神秘,据说处罗曾经多次派出自己的心腹手下潜入中原去打听赵德言的身分,可是都是无功而返,更是有许多人有去无回,下落不明。如果我估计的没有错的话,正是由于处罗的这些行动才激怒了赵德言,使其动了杀机。” 我虽然知道赵德言的身份来历,但是却没有想到赵德言还有如此多的“光荣事迹”,我向跋锋寒笑了笑道:“老跋你若是知道赵德言乃是末们把大高手终究负恶名的魔帅就一点也不会对他的所作所为感到奇怪了。” 跋锋寒与双龙三人听后身体明显的一震,三人齐声震惊道:“什么?赵德言竟然是魔门中人?”跋锋寒更是摇头苦笑道:“没有想到魔门的黑手已经伸到了突厥的王廷中。不知道这是不是突厥乃至整个大草原的一场劫数?” 我笑了笑道:“老跋无需为此事而烦恼,冥冥中早已注定,世间并无圣魔之分,唯心之不同耳。武道的境界亦是如此。” 跋锋寒抬起头看了看我,细细的品味着我的话语,良久之后抬起头来爽朗的一笑道:“大哥教训的是,跋锋寒受教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一个伙计走了进来向我恭声道:“启禀门主,李秀宁小姐求见门主。” 第九章 贵女来幽怨传情意 李秀宁来找我?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心中一惊,然后看向寇仲见到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难色,心中一喜,知道他此时已经放下了自己对李秀宁的那段感情。 徐子陵向身边的寇仲看了一眼,见他此时听到李秀宁这三个字的时候仍旧是一脸的平静,转过头欣慰的向我笑了笑。 这时只见寇仲站起身来笑道:“呵呵,大哥既然有美人相约我们三个就不在这个打扰大哥了。”说完之后,向我眨了眨眼睛,笑了笑。 我向走进来的伙计吩咐道:“带他们三人到各自的房间。”然后又对三人说道:“你们三个这初来洛阳,可以到城中去逛一逛,洛阳的景色还是很不错的。”三人微笑着点了点头随着伙计走出了房间。 李秀宁为何会来找我?在牧场的时候可以说我已经伤害到了李秀宁,不但将飞马牧场拦到我这一方,更是重创了李家的骑兵,前两天更是拒绝了李世民招揽我的意向,现在虽然同李世民没有结下仇怨,但是却与李家结下了仇怨,再加上李建成在李渊的面前“痛陈利害”估计现在已经同李家势成水火,真是不知道李秀宁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找上我。 正在揣摩李秀宁的来意的时候,几下轻微的敲门声传入我的耳中,我醒了醒神道了一句“进”同时脑中迅速的思索着我的第一句话该怎么说。 话音刚落之见一个熟悉的苗条玲珑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李秀宁头上梳的是堕马髻,高耸而侧堕,配合著她修长曼妙的身段更显的她出落的俊俏可人,上身一件轻红色的丝绸小扇,袖口微微的泛着波浪般的褶皱上面点缀着点点的金黄,下身一件低垂到脚面的长裙在举步间一开一合,步履轻飘自然,更显她自己绝世的身材,面带迷人的笑容,眸子深邃明亮,颦笑间都显出了高贵的气质,只是眉宇间隐然有一种黯然的神伤。 我站起身来,做了一个请坐的动作,无论我与李家最后的关系如何,我都要有一种能容人的风度,至少在美女的面前要保持这种风度。等李秀宁坐定之后,我又为她斟满一杯香茗,然后微笑着向她说道:“不知道今天吹的是什么风竟然将李小姐这样的高贵女都吹到了这里,呵呵,李小姐找上龙某不知所为何事?” 李秀宁放下手中的刚刚端起的茶杯,有些幽怨的向我说道:“是不是没有事情秀宁就不能够来拜访公子呢?” 我听后一愣,怎么李秀宁的语气有些像两个情投意合却又没有点破的小情人的对话一般,准备好的台词此时被李秀宁这出乎意料的回答全部都憋了回去,我支吾了几声,却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李秀宁看到我脸上有些尴尬的神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幽怨的瞪了我一眼,向我笑道:“和你开玩笑啦,其实秀宁这次亲自找上门来是为我二哥,二哥对公子对公子的无畏于才智甚为的欣赏与仰慕,整日叨念公子,故而秀宁此次特地前来相邀公子前往二哥的住处与二哥把酒言欢的。” 我又与了一下,看向李秀宁道:“能够得世民兄的青睐在下十分的欣慰,只可惜在下与世民兄与你们李家有着同样的目标,纵然聚到一起也会不欢而散,我看李小姐还是不要再为我们之间的事情烦恼了。” 李秀宁奇怪道:“人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为何公子于二哥有着相同的目标志向反而却不能与二哥同心同力呢?” 我坐到李秀宁的对面,泯了一口茶向李秀宁笑道:“李小姐这样说也不无道理,可是要知道世界上有些事情是不能两个人分担的,纵然是手足也不能共享。世民兄天纵奇才,志在天下,在下虽然不才但是却有着一身不甘为人下的骨气,故而想靠自己的力量与天下群雄斗上一斗争上一争,最后虽然落得个马革裹尸也不枉我男儿本色。天下只有一个,试问我怎能与世民兄共享呢?” 李秀宁听了我的话之后微微的一愣,玉容上动人的笑容停滞了片刻,可是目光中却是没有流露出对我的回答有丝毫的惊讶,似乎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一般,同时让我心中叫糟的是我竟然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一丝的情意,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她是李世民的妹妹,又是寇仲第一个心仪的女子,现在也已经成了柴绍未过门的妻子,若是对我产生了好感,恐怕也后的麻烦就要缠上我了。 李秀宁向娇然的一笑,神光中荡漾着些许的妩媚与神情,笑道:“秀宁就知道以龙公子的英雄是绝对不会屈居人下的。” 我看了看李秀宁,笑道:“在下刚才拒绝了李小姐的提议,为何李小姐还是如此的高兴?在小姐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些许的失望。在下若是与世民兄为敌,他得到天下的机会就会大大的减小,李家得到天下的机会也就更加的渺茫,难道李小姐对这些都是毫不在意?” 谁知李秀宁却是不为所动,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没有直接的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向我问道:“龙公子为何口中为何总是提到二哥而不是我李家的其他人呢?” 我看了看李秀宁,沉声道:“呵呵,请小姐恕在下直言,李家的天下可以说都是你的这个二哥一手打下来的,若是没有世民兄长安恐怕早已经落到了薛举父子的手中。世民兄虽然为李家做出了莫大的功劳,但是太子却是你的大哥李建成,相信小姐对李建成的德行了解甚深,若是李家将来得了天下,唐王百年之后又李建成继位的话,恐怕他又是一个隋炀帝。”其实我对李秀宁如此回答是想试探一下她的反应,现在柴绍给我的印象让我感到非常的疑惑,按照书中所说,柴绍与李秀宁同李世民走的更近一些,可是从牧场那战看来,柴绍与李建成的关系也是十分的亲昵,就如同相交多年的挚交好友一般,李秀宁既然是柴绍的未过门的妻子,或多或少的应该对此有些一些了解。 李秀宁的神色为之一黯,虽然缓缓的将头低下,可是我仍旧在她的目光中把握住了那沉重的悲哀。李秀宁是一个聪明慧智的女子,又怎么会看不到这一点呢,其实她也知道早晚有一天李建成与李世民会兄弟反目,为的就是王权的继承。身体微微的颤抖着,泪光更是在眼眶中徘徊。过了良久之后,重又太起头来看向我说道:“秀宁只是一个弱女子,哪里能够左右这些千古年来让无数聪明才子束手无策的事情。还请公子原谅秀宁的失态。”说完,伸手接过我递给她的丝巾拭去眼角的泪水,然后向我淡淡的一笑,笑容却已不再像刚才那般灿烂艳丽,但是却给人一种凄美的感觉。只听李秀宁接着问道:“龙公子可以告诉休宁吗?秀珣是不是也已经来到了洛阳?” 听了李秀宁的问题我心中有些迟疑,若是我告诉她此时商秀珣就在董家酒楼内,以李秀宁与李世民的兄妹之情,她一定会告诉李世民。这样一来,李世民不难猜出飞马牧场已经投到了我的名下,如此一来李世民定然会时时刻刻的对我堤防,他已经对十八骑的实力有了初步的了解,此时我的实力已经引起了他的警觉,在他的眼里再也不是一个独自闯荡天下,只是有着一身无人能及的武功的江湖高手而已。还好我对洛阳的企图还没有暴露,否则我所要面对困难更是难以预料的。可是当我看的李秀宁望向我的祈求的目光时,我实在是不忍欺骗她,于是我咬了咬牙,对她点了点头道:“李小姐说的不错,秀珣此刻的确已经来到了洛阳,而且就与我住在一起。” 李秀宁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有些深情也有些妒嫉的神色,过了良久才轻轻的自语道:“秀宁很小的时候就与秀珣相好,成了无事不谈的好友,不管是我们两人得到了什么好东西都回第一个告诉对方,好让她也同自己一齐高兴,可是……可是没有想到上次的牧场之行却断送了我们两人的友情,秀宁这次前来就是想向秀珣道歉,上次是秀宁不对,希望她不要在意。可是到了酒楼却不又不敢面对她,所以……所以就找上了公子,秀宁知道秀珣现在最听公子的话,希望公子能够将秀宁的意思转告给她,就说秀宁知道自己错了,希望她不记前嫌,依旧是秀宁那个什么都愿意与秀宁分享的最好的姐妹。”李秀宁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加重了语气,然后盯着我的脸,脸上挂着隐晦的笑意。 我心中差异,更是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对我点滴的爱意,只感到头皮发麻,向她说道:“李小姐请放心,我一定会将小姐的话转达给秀珣的,呵呵,在下也希望你们依旧是好朋友。” 李秀宁听了我话之后,眉目间泛起些许的幽怨,对我欲言又止,犹如骨鲠在喉一般,脸上的表情也变的不自然起来,似乎是听出了我话与中的深意,本来就有些憔悴的脸上此时更是有些苍白,我们两人此时都没有说话,我更是有些不敢看她的目光,倒不是说我心中胆怯,而是我这个人在面对女子通红的眼眶时一向都会心软,我怕我一时心软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如何不引起其他势力以及王世充的猜忌使我得到洛阳已经够让我心烦的了,我可不想再有什么事情让我烦恼。 李秀宁见我有意躲避着她的目光,心中黯然,我可以说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夫君,只可惜她现在已经与柴绍有了婚约,更者此刻的我也与李家结上了仇怨。突然,李秀宁的眼中闪过坚毅的神色,站起身来,走到我的面前几乎贴到了我的身体说道:“天笑可知道秀宁那天之所以对秀珣恶言恶语是因为秀宁心中对她的嫉妒?嫉妒她如此刁蛮的大小姐的脾气竟然会找到天笑这样如此优秀的英雄人物,秀宁心中不服,自问我的姿色气质都不下与她,为何我却不能!”说道这里,不理我吃惊的神色,仰起脸坚毅的接着说道:“若是秀宁愿意为了天笑而与二哥为敌天哥可否……” 听到李秀宁的话我心中一惊,忙趁她还没有将那几个字说出口时打断她,同时身体向后撤了一步同她的身体保持了尺许的距离,道:“李小姐说笑了。小姐与世民兄乃是骨肉亲情,兄妹情深,而在小姐与在下也只不过是一面之缘而已,岂可因为在下而坏了小姐的兄妹情谊。小姐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否则痛苦的是小姐。” 李秀宁欲言又止,可是见到我脸上坚定的神色,勉强的在脸上挤出了丝许的笑容轻声道:“小女子刚才同公子开个玩笑,希望没有引起公子的误解才好,秀宁……秀宁告辞了,希望公子能够将秀宁的话转告秀珣。”说完站起身来,向我躬身行礼,然后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推门而出。 我长出了一口气,心中隐隐的觉得这件事情仍旧没有结束。摇了摇头道,自言自语道:“哪里有时间理会这么多的事情。”说完我又便又来到了寇仲三人的房门外,可是却是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于是便招来酒楼的伙计询问才知道寇仲三人已经离开了酒楼,说两个时辰之后便会回来。我心中顿知事情不妙,心道寇仲三人一定是去找段玉成四人了。本来打算刚才就告诉他们三人的,可是因为李秀宁的突然到来,打乱了我的计划。这个上官龙乃是大明尊教的人,现在虽然没有从他的身上得到些什么重要的线索,但是我总是觉得这个人对我的洛阳计划尤为重要,唉,希望寇仲不会因为一时的气氛将上官龙杀了才好。 事不宜迟,我飞身离开了酒楼,向凭着自己的记忆向高占良在洛阳布置的秘密巢穴而去。 第十章 斗言语情挑婠美人 行至双龙帮在洛阳的秘密巢穴,果然听到了久违的婠婠轻柔的声音:“呵呵,子陵与仲少为何这次没有同以前那般闻见奴家的声音就落荒而逃呢?”声音无比的温柔,可是却是透着丝丝的杀气。 只听寇仲爽朗的笑声响彻天空,然后豪气干云的说道:“婠大小姐真会说笑,以前我与小陵也只是看在家嫂的面子上才不与小姐计较。”寇仲顿了顿,满眼寒光闪闪,杀气突然大盛冷冷的注视着婠婠接着说道:“可是小弟的四名手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纵然豁出小弟的性命也要留下婠大小姐的性命陪葬。” 徐子陵此时也是杀气腾腾,凶神恶煞一般目光死死的将婠婠罩定,使婠婠也感到了从徐子陵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的压力。 婠婠依旧是笑颜如花,看相双龙的眼神中荡漾着浓浓的情意,可是看在双龙的眼中则是浓浓的杀机,只听她嫣然的一笑道:“人家最喜欢的就是你们两个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概呢。每次看到都会让人家生出来仰慕亲近之心呢。”接着叹了口气,若有所思的说道:“每个人从娘胎中生出来就注定是要死去的,而且人生百态,处处充满心悸勾心斗角,虚伪狡诈之人无处不在,在如此肮脏的世界生存倒不如去天国静享极乐不是更好?仲少理应谢谢人家才对,怎的对人家要打要杀的,非要与人家拼命才甘心。” 婠婠此时的语气与神情就像是在与自己的小情人打情骂俏,若是北部熟悉她的人看到断然不会相信此时的婠婠就是那个从来不将杀人放在心上的“阴葵妖女”,此时的她亭亭玉立的站立在庭院中的树枝上,轻风在她的身边微微的吹过,洁白的长褂配上她披在褂外的分红的丝纱轻轻的飘动着,绝世倾城的容颜上挂着勾人心魄的动人笑容,眸子又深又亮,如同黑夜中天空闪烁的两颗明亮的星星,迷人的让人遐想,简直如同仙女下凡一般,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她与妖魔二字练习起来。 可是寇仲与徐子陵心中却是一惊,他们与婠婠多次交手,再清楚不过她的性格了,说话的时候越是笑意盈盈情意绵绵,则越是说明她此时已经动了真正的杀机,纷纷暗中凝聚自己的功力,长生真气迅速的疾走全身,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进入了战斗的状态。而此时他们也清楚的感觉到了婠婠站立的墙壁之后还隐藏着一股魔气,这是天地间一种无法理解的感觉,是那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一种超乎自然的感觉,虽然没有确切的感觉到这股丝若游离的魔气,可是自己却是能够确定那里一定还潜伏着另外一个可怕的对手。 接着让双龙令人更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他们的心中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之所以说是奇怪是因为一种缥缈的感觉告诉他们婠婠此时并没有站在树枝上,可是他们的眼晴却是清楚的看到婠婠俏丽玲珑的身体就伫立在树枝之上,身体还在随着上下颤动的树枝在微风中颤动着,忽然他们将目光移向自己身前的丈许之处,因为他们感觉到丝丝的游离的魔气在那里徘徊。心中一惊,但是脸上却是一惊镇定自若。 只听徐子陵对这自己的身前,冷静而有威势的说道:“婠大小姐还是现出真身吧。我们两个已经发现了你的真身,不要与我们玩着迷藏的游戏了,否则婠大小姐今晚会败的很惨的。” 徐子陵的声音过后,果然从他们的身前一丈处的地方传来了一阵悦耳的笑声,婠婠艳丽的身型果然出现在那里,婀娜多姿,妩媚动人,同时树枝上的婠婠的影印也随之被轻风瓦解,化作一丝一缕的彩线在风中消散。只听婠婠有些诧异的娇笑道:“没想到你们两个的功力在短短的十天之内又有了如此大的飞跃,竟然能够看出人家引以自豪的‘天魔分身’,咯咯,你说人家是该为你们高兴呢还是为你们悲哀呢?” 寇仲拔出井中月,大马横刀的站立在婠婠的身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婠婠笑道:“婠大小姐不知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个道理吗?嘿嘿,高兴也好,悲哀也好,婠大小姐不交出小弟的四名手下,今天纵然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带婠大小姐离开。” 婠婠拧了拧曲线玲珑的身躯,向寇仲抛了一个眉眼道:“仲少发怒了,呵呵,不过发怒时的样子最是惹人喜爱。”接着神色一黯的悲声道:“可惜,前途如此光明的大好青年却要在今晚断送了性命,唉,想到自明日起婠婠就再也不能与两位秉烛夜谈了向起来怎能不让婠婠黯然心伤?” 这时只听空中传来一阵洪亮却又豪气的笑声,接着一个充满磁性的话语传入了婠婠的耳中“婠儿今晚的愿望恐怕又难以达成了,真不知道在下是该为婠婠高兴还是悲哀?” 寇仲与徐子陵听到我的声音响起,心中顿时一阵轻松,因为他们清楚的感觉到婠婠此时的功力较之上次与其对决的时候搞了不止一筹,同时身边还潜伏着一个功力不在自己两人之下的魔门高手,直到今晚大有可能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此时听到我的声音,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的眼神中闪过松弛的安全之感,顿时豪气更盛。 婠婠妩媚而幽怨的向我瞟了一眼,跺着脚嗔怒道:“你这个冤家每次都破坏人家的好事,人家不理你了。呵呵,不过冤家还是头一次如此亲昵的唤人家‘婠儿’呢。看在这个情分上婠婠也就不与你计较,不再生你的气了。前提是你不再管今晚之事。” 我纵身跃到寇仲徐子陵两人的身前,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然后对婠婠笑道:“婠儿这是从何说起?他们两个是我的结拜兄弟,我岂有不管之理?我若是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的话恐怕婠儿也会看不起我的,那我在婠儿心中的那潇洒英伟的形象岂不是要毁于一旦,嘿嘿,那我以后再追婠儿的时候岂不是要花费比现在多上十倍的力气?这种既不得兄弟好,又大见婠儿对我的好感的事情我才会蠢的去做呢。就算我同意去做,我的两个好兄弟也不同我去做。”我嘴上这样说着,心中却是赞赏婠婠此招的确是高明,其实早在我第一次见到婠婠帮助她提升功力的时候,就已经在她的心中暗暗的烙下了我的影子,使得她时时刻刻都抹不去我的影子,想要忘记我却偏偏又挥之不去,对现在功力的婠婠来说,我的影子已经成了她修炼“天魔秘”大法到最高境界的一个障碍,因为她的体内并没有我的意识能,所以并不能像祝玉妍那般对自己的修为产生不了丝毫的影响。其实纵然婠婠体内没有我的意识能也一样可以毫无阻碍自己的修为,只要她能够敞开自己的心扉心甘情愿的表达出对我的爱意或是恨意都不会对她的修为产生影响,反而对她大有裨益。可是她此时的心情却是十分的矛盾,爱与恨两种不同的思想在自己的心中挣扎着,而且更令她感到有些害怕的是这“爱”的感觉正在日趋上风,所以她刚刚故意的说出了那番话,她也知道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可是只要我的回答有丝毫不妥之处,都会使自己对我的好感大为的降低,这样就会减少她现在提升修为的阻力。 正是因为在我的脑海中迅速的想到这些,所以我才故意在回答她的时候点出了她心中最害怕的事情,这样就不但可以避其言辞的锋芒,又能以此戳到她的伤处,使得我的影子在她的心中更为的清晰。我并不担心影响她修为的近景会对她的安全造成任何负面的影响,因为以她现在的功力纵然是功力秀为不再有丝毫的增进除非是宁道奇这样级数的高手亲自出手,否则没有人能够伤害她。 果然,婠婠的眼神中闪过惊讶的迷茫之色,不用说也知道她此时心中对我的那份“爱”又增加了一分。只听婠婠嫣然的嗔道:“你这个冤家,为何总能猜透人家的心思?婠婠本来也不忍对你的两个兄弟动了杀机,可是你看看他们两个那个煞神般的模样,似乎要将人家一口吃了似的,人家怎能不认真对待呢。” 我笑了笑道:“哦,既然是这样我可以替他们两个做主,任由婠儿离开,保证他们两个不动婠儿一个头发。” 寇仲与徐子陵听我如此一说,刚要开口向我解释,我却是微笑伸手横在了他们的面前,拦住了他们。双龙见我如此,也只好将到了嘴边的话憋会了肚子里,可是心中却有几丝的不情愿,毕竟他们同段玉成四人也有着深厚的感情。但是他们两个一向都未曾怀疑过我说的话,于是站回在我的身边。 我微笑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却见婠婠对我的回答微微的一愣,但这只是片刻的功夫转瞬即逝,仍旧是眉目之间仍旧是荡漾着醉人的情意,向我妩媚的一笑道:“呵呵,冤家今天怎么转了性子?以前不是一直都勇往直前毫不畏惧的吗?为何近日同意人家离开呢。嘻嘻,这样一来人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离开了,既然来了怎能如此就会去呢?人家可是从来都没有好好的想冤家讨教过呢。” 寇仲与徐子陵两人一听,心中登时了然,情不自禁的相视而笑,知道了我此时心中的想法,乃是以退为进的计策,故意引起婠婠的杀机,让她忍不住决定先动手,而我们则可以处变不惊,抓住敌人的破绽后发制人。 我哈哈一笑道:“婠儿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在下也不好驳了婠儿的面子。呵呵,婠儿还不赶快将你的师叔们全都叫出来,否则婠儿一个人恐怕是不行。” 婠婠却是丝毫没有吃惊的神色,娇声道:“就知道瞒不过你这个冤家。呵呵,既然这么想见我的几位师叔那婠儿一定如冤家的愿,只是冤家可不许对我的两个师叔见色起心,而且不可以对她们痛下杀手哟,她们可都是娇滴滴的大美人呢。”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扬声道:“三位师叔还不赶紧出来,在不出来某个等的已经不耐烦了。” 婠婠的话音刚落,我们三人对面的墙后立时响起了一声尖戾狂暴的笑声“哈哈……龙天笑果然名不虚传,老子的‘天心莲环’今日大成,正要向龙公子讨教!哈哈……”说完之后又是一阵狂笑,笑声响彻云霄的同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墙上爆裂开一个大洞,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洞口掠起一阵微风,飘然到婠婠的身边,此人长脸横肉眼神中充盈的着汹涌的杀气,嘴角也是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绝但却能让一般的高手都感到畏惧的笑容,长发微微卷曲,呈波浪一般的披在肩上,黑色的束身锦衣,左右手比上各套有四个精钢铸造的铁环,身后背负一兵宽大异常的黑色巨剑,浑身散发着强大的魔气,正是阴葵派中最为厉害的长老“魔隐”边不负。因为祝玉妍同我在一起的消息在阴葵派中也只有个别的人知道,再者我也没有打算同祝玉妍来收服这些人,并且派中的有些人是万万留不得的,留下他们只会对我造成非常不利的影响,因为他们的臭名已经深入人心,所谓“爱屋及乌”我若是收服他们自然也会沾光的,除非他们一直隐藏在暗处,永远都不见到阳光。 我心中奇怪,他身后的巨剑大异剑道的正理。要知道剑千百年来都被誉为是百兵之神,其杀伤力是无与伦比的,最大的优点就是轻灵飘逸,让人抓不到摸不着,对其行剑的轨迹无从入手而达到败敌致胜的目的,所以剑的最大优势就是诡秘,因此不管用剑之人剑法如何的正气凛然,磅礴大气,但是他仗剑的取胜之道仍旧是靠上“诡秘”二字,只不过比起用剑的小人多了一些正气,剑法之中没有那种下流的招数罢了,也可以说是诡秘的光明正大。但说到底还是靠诡秘二字而已。可是再看边不负身后所背的这柄巨剑,与剑道的轻灵飘逸背道而驰,使用如此巨剑之人不是十足的傻瓜就是在其中有着过人的造诣,而边不负显然属于后者。 紧随在边不负身后的则是两名看上去年纪只有二十六七岁的艳光四射的女子,身材玲珑剔透,妖娆热火,每一个姿态都隐隐的散发着对一个男性的最大的诱惑力,如同烈火一般的焚烧着你的心,高挺仿佛欲破衣而出的豪乳时刻都勾引着一个男性的目光。修长而洁白无瑕的玉腿毫无保留却又是故意有所保留的袒露在两边开叉的绣花长褂外面,惹起无数的遐想。 我心中道:这两个女子大概就是阴葵派中的长老艳魅旦梅与闻采婷,呵呵,真难想象她们两个也都是六十多岁的年龄了,可是从外表上看来竟然如此的年轻,难道这个天魔秘大法还有驻颜保持青春的功效不成?而且玉妍的年龄比起这两女也要大上十多岁,可是看起来却是比她们还年轻十岁,看来这天魔秘大法修炼的功力越高,则保持青春的功效越是显著。嘿嘿,要是她们能够将此心法用到现代社会中的美容事业定然定然赚大钱。 只不过纵然强如祝玉妍的魔功媚术对我也是没有丝毫的作用,更不用说是比祝玉妍的功力还要差上许多的两女了,只是我担心双龙此时不要被她们两人的媚术所迷惑才好。于是转过头,见双龙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片朦胧的痴迷之色,可是瞬间又在他们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的清明,心中一笑,顿时知道这只是他们两个装出来的假象而已。 我故意不理边不负,转而向旦梅与闻采婷笑道:“两位大姐果然如婠儿所说的那般艳丽动人,连在下也是为两位大姐心动。” 旦梅、闻采婷两女相视而笑,均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惊喜,闻采婷更是向我秋波连连,澎湃的春情一浪高过一浪的向我涌来,妩媚的说道:“公子真是懂得欣赏,奴家心中最是喜欢公子这样英俊潇洒的公子哥,来,到姐姐的怀抱来,姐姐保证让弟弟尝到这个世间最动人的欲仙欲死的美妙。” 旦梅也是眉目传情的望向我,有意无意的扭动着自己妖艳玲珑的身躯,卖弄着诱人的风情,普通的高手面对她此时火上浇油的勾引恐怕早已经忍不住兽性大发,扑上去了。 而一旁的边不负见我竟然对他不理不睬,如此的轻视与他,心中不悦,又见一个时辰前还同自己翻云覆雨的两女在我的面前卖弄他妈的*,虽然知道这只是魔门媚术,但心中还是有些恼怒,不悦道:“还同姓龙的有什么好说的,一切手底下见真章!” 我哈哈一笑道:“说的好!你们两个收拾这个姓边的,嘿嘿,三个美人就交给大哥了。”说完率先向三女扑去。 第一章 斗双魅情吻意阑珊 寇仲两人见我率先向婠婠三女扑了过去,哪里还有半分的犹豫当即凝聚自己的功力,向负手矗立当场的边不负扑了过去。边不负将寇仲与徐子陵毫无顾忌的向自己扑面而来,似乎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被两个后生晚辈藐视心中怎能不恼?之听边不负冷哼一声,镇定自若的站在原地,迅速的将自己的功力凝聚在双臂之上,只见他的双臂上的肌肉瞬间便较之先前隆起了许多,左臂挡开寇仲劈面而来的井中月的同时,右臂一拳打向徐子陵的胸口,拳未到而拳风已至,前胸乃是人体数个要穴之所在,是所有人救之所必救之处,徐子陵心中惊讶的当儿,忙迅速的撤回自己的双手,两支小臂闪电般的合并在在自己的胸前,刚好勉强的架住了边不负这凌厉异常的攻击,只觉得他这一拳绝对不是自己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其中甚和拳法刚柔相济的道理,刚柔两股不同的真气沿着边不负的拳头迅速无比的窜入自己的经脉,更是如同撒缰的野马一般在经脉中横冲直闯,自己的长生真气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的将这两股纠织在一起的天性相克的真气分开瓦解。否则自己的这两条手臂恐怕是要废掉了,心中暗叹:边不负凶名数十年,功力果然高绝非是一般的江湖超一流的高手可比的。 岂知在徐子陵惊讶的同时,边不负心中也是震惊不小,由于刚才盛怒之下,为了给寇仲两人一个下马威,让他们尝到小视自己的恶果,便在这一拳种凝聚了自己八成的“天心莲环”的劲力。用同等天心莲环的功力打在无比坚硬的磐石之上,也能一拳将尺许厚的磐石轰的粉碎,更何况是血肉之躯呢?可是大出他意料之外的是徐子陵竟然用自己的手臂硬生生的挡下了他这一拳。边不负本以为这一拳纵然不能将徐子陵轰成重伤,也必定能够将他轰的气血翻涌,甚至是口吐鲜血。可是徐子陵的身体却是在自己这一拳之威下只是向后退了数步,然后站定了身体。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如同没事人一般。边不负忍不住由衷的赞叹了一声:“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名符其实,有点意思。” 这是只见寇仲的身体在落地的瞬间,脚尖急速点地,身体又如同离弦的弓箭一般接着反震的力量向边不负弹射而去,手中的井中月闪闪散发着黄芒,在空中划过一道淡黄的轨迹,向边不负直劈而去,口里同时笑道:“哈哈……边不负你说的不错,只是你可就是浪得虚名,一点意思也没有了,看我这一刀就将你的狗头咔嚓掉!” 边不负听到寇仲的声音的心中暗叫不妙,因为他自己的话音刚落,就已经在向徐子陵发动攻击,因此此时自己的身体已经微微的向前倾斜,双脚更是已经几乎离地而起,而寇仲也是看中了他这一点知道他在空中没有半分回力的空间,于是便想用自己的言语干扰他同时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向边不负砍出一刀。边不负在听到寇仲的喊话之后,几乎是本能将自己的功力凝聚在自己的两条手臂之上,想用自己的双臂来架住寇仲这凌厉的无匹的一刀,倒不是边不负他狂妄的试图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来招架井中月的锋芒,而实在是他没有任何可以回旋的余地,寇仲的攻势来的太快太猛,想要抽出自己身后的巨剑已经来不及,寇仲的身体仿佛是瞬间移动一般,片刻的功夫已经飞身到自己的近前。 寇仲此时见边不负将自己的防护重点完全的放在了头部,于是大笑一声道:“边不负你上当了!”话音刚落,只见井中月刀迹一急转,刃走偏锋,在空中高速行进的井中月突然让人难以相信的来了一个九十度的垂直转弯,刀身之后的淡黄色的轨迹更是在空中折叠处一个尖尖的直角,直取边不负此时无暇顾及的双脚。 边不负大惊失色,一阵凌服切肌的痛楚从自己的脚踝处传遍自己的全身,直到井中月的刀气已经接触到了自己的双脚之上。不过边不负乃是成名数十年的高手,自然有他的应付之法,只见的他双腿迅速的蜷曲,不是蜷曲而是双腿似乎在瞬间就缩短了数寸,使他的双脚鬼使神差的避过了寇仲必中的一刀。 写起来自然是慢,这前前后后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而已。 寇仲心中大惊,边不负此时所显露出来的缩骨之法大出他的意料,没有想到他在关键时刻竟然由此奇功保命。可是此时寇仲的嘴角却是挂着诡秘的微笑。因为他看见徐子陵也在瞬息间发动了对边不负的攻势。 虽然寇仲的这一刀没有正中目标,但是也将边不负吓出了一身冷汗,寇仲的刀法几乎没有任何的章法可言,看上去似乎是凌乱不堪,可是自己亲临其境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刀法简直如同天马行空一般,让人难以捕捉其真正的轨迹。也自然就生出了无从应对的感觉。 边不负刚刚长处了一口气,可是立时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向自己的扑面而来,攻势之猛,力量之强丝毫也不逊色于自己的九成功力的“天心莲环”,大惊之下,忙顺势将自己的双掌伸向前方,与攻向自己头顶的徐子陵的双中精准的对在一起,只听空中“轰”的一声巨响,徐子陵的身体向后飞去,而边不负的身体则是借势腾空而起,巧妙的避开了后面紧随而来的寇仲的第二刀,身体轻飘飘的落在了数丈开外的地方,对寇仲两人怒目而视,眼睛似乎要喷出火焰来。 这一切的攻击于防守只不过是发生在瞬间的事情,快到我只是躲过了旦梅的一掌于闻采婷同时攻向我的两脚。而她们身后的婠婠却是一直都没有出手。 旦梅与闻采婷的攻击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没出一击都会挟惊雷之势,手脚的四周尺许的距离之内有一种巨大的吸力,牵扯着我的每一个动作,只可惜她们的功力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弱了,跟不就不足以对我产生任何的影响。 我在躲避两女攻击的同时,笑道:“两位大姐可真是肯卖力气,竟然能够恨下心来对我这个英俊潇洒的让你们心仪的男子动手,不过在下到真的很让两位大姐的粉拳给在下捶捶背呢。呵呵,看两位大姐出神入化的媚术,想来这服侍男人一定是你们的拿手好戏。” 旦梅听后咯咯的一阵姣笑,身体一个旋转,然后接着旋转的产生的强大的冲击力甩出两掌,分取我上下两处要害,招式阴险而毒辣,务必求一击而视对方失去战斗的能力或是取了对方的性命,偏偏在做这些攻击的时候嘴中还一副春情荡漾的说道:“呵呵,既然弟弟由此兴趣姐姐怎能不从了你的心愿呢。来,弟弟乖乖的站着别动,姐姐保证让你享受到从来没有过的舒服。” 我哈哈一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身体向后微微的一错,双手闪电出击,将旦梅的双手握在了手中,然后身体凌空一个反转,魁伟的身体直接从旦梅的头顶翻到她的身后,这样一来旦梅的双手就自然的被我扭到了她的身后,同时我的身体则是紧紧的贴着她粉嫩的后背,用自己的身体将她扭在身后的双手挤压在我的前身与她的后背之间,腾出我自己的双手在她的丰臀上摸了两把之后双手紧紧的搂上她的小蛮腰,在她的耳边吹气道:“嘿嘿,没姐真是懂得如何心疼我,竟然主动的对在下投怀送抱,呵呵,在下今天的艳福可是不浅。”旦梅心中恼怒,脸上却是依旧笑颜如花的娇声道:“弟弟身上的阳刚之气可是令姐姐陶醉呢。”口中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她修长的双腿犹如柔蛇一般的折过自己的前胸,向我的面们踢来。我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没想到姐姐还能手脚并用呢?”然后身体迅速向后倒去,腰部弯曲几乎成九十度,同时将她的身体抛向了正在向我的后心攻击而来的闻采婷,当然在将她的身体抛出去的同时,我的双手狠狠的在她高耸的胸脯上捏了一把,旦梅一声惊呼,大概是我用的力气太大了。 闻采婷此时的双掌已经拍了出去,眼见即将拍到我的后心,可是眼前却是突然的失去了我的踪影,取而代之的则是旦梅的身体,此时想要收回自己的双掌依然来不及了,心中大呼不妙的时候,眼前突然的一花,我的身体再次出现在了她与旦梅之间,右手接住了旦梅的身体,而与同时闻采婷凌厉的双掌已经拍在了我的胸口之上。闻采婷心中顿喜,暗忖我这十成功力的一掌纵然是数寸厚的精钢也能击穿,更不用说是你的血肉之躯了。心中正在得意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我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痛苦的表情,嘴角依旧是挂着迷人的笑容。我将抓在手中的旦梅的身体,抛向俏立在一旁的婠婠,然后以同样的方法将闻采婷的双手拧到了她的身后,身体像刚才那样紧紧的贴着闻采婷诱人的胴体,身体清晰的感觉到了她粉背肌肤的弹性以及身体上散发的轻微的女性特有的香味,两手自然在她的身上揩油。闻采婷心中一惊,本能的在我的怀中挣扎着,可是不管怎样挣扎都始终摆脱不了我铁箍一般的双臂,更是犹如故意的在向我做这挑逗性的动作以及勾起我原始的欲望。 我稍稍的侧过脸,贴着闻采婷的俏脸笑道:“闻姐姐身上的香味比旦姐姐的香味更是令人沉醉呢。闻姐姐是不是看小弟与旦姐姐刚有过肌肤之亲而心生妒意,所以熬不住寂寞的芳心特地来向小弟投怀送抱,也好,小弟做事一向公正不偏不袒,当然也要让闻姐姐一亲芳泽。”说完,将闻采婷的俏脸扭过来,狠狠的吻上她的香唇。 这时旦梅的声音重又在我的耳边响起,仍旧是嗲声嗲气,说不出的销魂妩媚,声音中似乎有一种异常的能量的波动能够唤起对异性的冲动“弟弟只是在我的耳边吹吹风罢了,可是却是同闻师妹吻的那么情深意重,还说一向公正?哼,分明就是偏向闻师妹,弟弟是不是嫌弃姐姐没有师妹那么漂亮呢?姐姐不依,弟弟也要亲我一下才可以。”旦梅口中饱似醋意的娇嗔着,但是手脚上的动作可是丝毫没有停歇怠慢,竖指成抓,快若流行,杀气肆意的向我的后心抓来,手掌之间隐隐可见淡淡的黑气,眼神中也是闪烁着骇人的蓝芒。可见她这一抓已经实是已经凝聚了她毕生的功力,似是务必要一击将我毙命。 若是突然有一个外人从这里经过的话,一定会被现在的情景弄的稀里糊涂的,听我与两女的对话而产生的第一个念头肯定认定我与两女是亲密的情人的关系,而且两女似乎还是因为醋意而大打出手,可是哪里会想到,两女嘴中对我打情骂俏的同时,手脚的动作却是时时刻刻都想取我的性命,招式阴险毒辣专攻我的周身要害大穴。 我心中亦道:魔门的心法武功当真是诡异,丝毫没有将男女之间的那种情爱放在心上,上一刻你可以是我的情郎,下一刻你也许就是我必杀的敌人,其间丝毫没有半分的感情,如此的心法武功不被世俗中人称为魔道才怪。而我之所以与两女打情骂俏虽然有那么一点点挑逗两女的意味,但是更主要的目的则是扰乱两女的心境,她们想对我施用媚术,而我这样做法便是想两女展示出她们的媚术对我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就如同一个已经装满清水的杯子,无论在怎么装水都会溢出一般。而媚术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施术之人在对人施用媚术的时候,一旦自己的媚术被别人所破,那么自己的心中会烙印上对方的身影,永远也挥之不去,而自己也会对此人情根深种。 我哈哈一笑,双手又在闻采婷的双乳之上揉捏了一阵之后,才松开自己的双手,然后不理面红耳赤呆立在原地的闻采婷,哈哈一笑,身体突然离地而起,不推反进的迎上旦梅的双掌,就在旦梅惊愕的时候我已经在在瞬间从进了她的两手之间,身行如鬼魅一般,瞬间不但瓦解了旦梅的攻势,反而与旦梅撞了一个满怀,牢牢的将旦梅拥在了怀中,狠狠的吻上她的朱唇,旦梅微微的一惊,想若避开已然不及只得被我吻个正着,同时她的双手回撤依旧抓向我的后心,同时膝盖猛的向我的下身要害撞来,但是脸上却依旧是嫣然留恋的向我微笑着。我哈哈一笑,魁梧的身体突然的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手指同时隔空一弹,一道阴柔的劲气点在了她的穴道之上,使她的身体动弹不得,但她仍旧有说话的能力。 这是转过身,哈哈一笑向闻采婷笑道:“为了不让旦姐姐再说小弟偏心只好委屈闻姐姐了,嘿嘿……”然后施用同样的手法将闻采婷点在原地。 而闻采婷与旦梅则是微微的一愣,泛起一朵在她们脸上罕见的红晕,然后转过脸目不转睛的看着婠婠。这所有的动作也只是在瞬间完成,前后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我不但破去了旦梅与闻采婷两女的媚术,更是轻而易举的将她们两人制服。 婠婠此时心中微微的一惊,我的强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旦梅与闻采婷两女的功力如何她是再清楚不过了,比起自己虽然差上一截,但是若是想让自己在百招之内对付其中的一女到太困难,但是若是同时对付两人则是难比登天,更是不能像我这般在谈笑间就轻而易举的将两女制服。此时我在她心中的身影又清晰了一分。 而此时寇仲、徐子陵两人也没有闲着,与边不负相斗甚烈,而且日趋上风。 只听婠婠娇媚的一笑,向我娇声道:“冤家真是厉害,竟然能够如此轻松的制服人家的两位师叔,人家心中对你欢喜的紧呢。”口中这样说着,身体微微的晃了一下,赤脚点地,身体如同风中的一片树叶一般轻飘飘的向离她最近的旦梅飘去,看似非常的缓慢,可是我却是清晰的知道那不过是给人的一种错觉罢了,她的这一晃已经用上了天魔秘大法中的精髓武学“天魔分身”,其实她的真身早已经行到了旦梅的身边。 我双目绽放异彩,牢牢的将婠婠的真身锁定,口中同时笑道:“婠儿还是收回你的‘天魔分身’吧,这种分身对我没有任何的作用,而且对你元气的损伤极大,因为你现在还没有达到天魔秘大法的最高境界,对你以后的修为百害而无一利。” 婠婠轻柔的娇笑了一声,含情脉脉的说道:“还是冤家对奴家最好,事事都知道为人家着想呢。”说完,分身在空中消散,婠婠则是向我嫣然的一笑,然后伸出手拍在旦梅的后背之上,想来她是想利用自己的功力冲开旦梅被制的穴道,使她恢复行动的能力。可是令她吃惊的是自己的天魔真气到了旦梅的经脉之中之后,却是被一股莫名的气旋将她的天魔真气分解,心中登时醒然,想起了我给她疗伤提升她的功力的时候正是用同样的气旋瓦解了她的真气,心下索然放弃了替旦梅解开穴道的念头。 我微笑着看着婠婠道:“婠儿能够知难而退是最好不过了。呵呵” 婠婠躬身用手轻轻的抚了抚真丝裤脚,动作说不出的舒展妩媚,赤脚上依旧白璧无瑕,让人看了便生出一种无以倾诉对她的喜爱之感。就在婠婠躬身的那一刹南,由于她上身的彩丝短衫清透,脖茎处的衣领岔口较为的宽松,净白如雪的胸脯,异常坚挺高耸的双峰,此时却是轻松自然的垂在她的胸脯,白璧之上的两颗分红的宝石绽放着迷人的光泽。我心中的确是陶醉了,但是并不是那种迷失了神志的痴迷,而是纯粹的对美好事物的一种从精神上的追求与欣赏。 婠婠弹掉了裙角的灰尘,缓缓的站起身来,婀娜多姿的望着我,笑颜如花的目光中却是仍旧让我看出了她心中的惊讶,因为她看到了我的脸上虽然满是陶醉的神色,可是目光中却依旧是清明慧智。婠婠心中大呀,其实她这个动作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凭她现在的功力裙角之上又怎么会有任何的灰尘?她的这个动作之中其实已经运用上了天魔幻媚的心法,就是想迷惑我的神志,此时见了我的目光知道自己百试不爽的天魔幻媚对我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 我看了看精灵一般艳丽的婠婠,笑道:“婠儿现在心中是不是不服气,想对你的意中人动手呢?” 婠婠妩媚的白了我一眼,娇声道:“意中人?嘻嘻,你这个冤家到是懂得占人家的便宜。不过呢,婠儿一直都想向你这个冤家讨教呢,不过婠婠只想向冤家讨教一招,嘻嘻,冤家小心了。”婠婠说完,凝聚自己的功力于两手之上,身上的衣衫开始缓缓的在空中飘动着。以婠婠的脚跟为中心,四周的青草向四周倾倒,灰尘仿佛是被强大的气流冲击着一般是的,波浪翻滚着向四周散去。婠婠的两手之上已经渐渐的汇聚成了一个闪烁着黑色光芒的光球,这个光球只是她天魔真气压缩凝聚而形成的,与我的黑芒的形成物质有着质的不同,威力自然与我的黑芒有着天渊之别,但是婠婠的这个天魔场的威力对于这个空间来说已经是厉害异常的功夫了。 我微笑着看着婠婠的每一个动作,对我来说那都是一种美的享受。这时只见婠婠两手的小天魔场已经在胸口合成了一个更大的天魔场,只见婠婠本来深邃的眸子中闪过着耀眼的紫光,这正是婠婠将功力提升至极限的表现。突然,听婠婠娇喝一声,赤脚点地,身体腾空而起,双手高过头顶,巨大的天魔场向我的胸口砸来。 我依旧是镇定自若的看着她。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婠婠十成功力的一击尽数拍在了我的胸口之上,可是让婠婠吃惊的是,我却是依旧没事人一般的微笑着看着她,天魔场的黑色光蕴慢慢的在握的胸口消失不见,我则是握住婠婠的无瑕的玉臂,将她拥在我的怀中,我托起她的下颚没有征求她的任何同意,便吻上了她的朱唇。本以为她会在我的怀中挣扎,可是婠婠却是出奇的安静,双手缠上我的脖茎,朱唇轻启,香舌倾吐,伸到我的口中与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脸上荡漾着诱人的红晕。就在我的手刚要触及她的酥胸时,她却是像风一般脱出了我的怀抱,羞涩妩媚的向我娇媚道:“你这个冤家得寸进尺,已经吃了人家的想舌还想占人家的便宜!嘻嘻,不过这可是婠儿第一次与男子有过肌肤之亲哩。既然冤家与婠婠有了亲热,心中就不可以在想着其他的女子,呵呵,否则人家会恨死你的哟。”说完,又向我春情妩媚的一笑,飘然而去。 我心中感叹,婠婠心中对我的爱意明明已经战胜她心中的那种恨意,可是她好强的性格注定她心有不甘,而婠婠离开时说的话也正是她留下的一招,她知道我的身边已经有了很多的女子,这些女子的姿色气质虽然不再她之上,但是也是毫不逊色于她,而且知道我心中对这些女子充满了爱意。断然不会因为她而放弃她们的,所以她就故意留下了这句话,目的是来警醒自己也是想借此减轻我她心中的地位,呵呵,也可算是与我的另一种形式的较量。 这时还被我点了穴道的旦梅嗔怒道:“咯咯……人家都已经走了,还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快点将我们两个的穴道解开。” 我向她们两人笑了笑道:“解开你们的穴道也可以,不过每个人都要让我在你们的酥胸上摸上几下,嘿嘿,否则我不是白白的浪费了那么多的力气将两位姐姐留下了。” 两女心神一荡,刚才被我投捏酥胸的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再次涌上了心头,自己的身体情不自禁的有些燥热起来,将好不容易才聚敛起来的真气再次冲散的无影无踪。 闻采婷轻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只要弟弟愿意,姐姐的身子就是立即给了弟弟也是毫不犹豫呢。咯咯……” 我心中暗道:这两女纵横江湖数十载,媚术已经炉火纯青,此时此刻虽然被我破去了她们的媚术,但是两人一直都没有放弃重整旗鼓的机会。我叹了一口气,隔空两指,点开她们的穴道,轻声道:“两位请吧,龙某就不再留两位了。” 旦梅与闻采婷相视一眼,娇笑一声翻身跃上墙头,转过身来对我笑道:“弟弟可一定要好好的保住自己的性命等姐姐回来看你哟。”说完,又向我妩媚的一笑,学婠婠般飘然而去。 边不负见婠婠三女先后都已经离开,此时也是无心恋战,不但如此,他也是越打越心惊,自己的天心莲环还有两招便用尽,自己此时亦一身大汗,虽然已经将两人打的吐血,可是两人反而使越战越勇,劲气也是越来越强,好几次自己手中的巨剑险些脱手。知道此时再不走就走不掉了,于是哈哈一笑道:“今日饶你们两人一命!”说完,又是穿墙而出,瞬间就逃的无影无踪了。 我笑了笑道:“边不负这手逃跑的功夫比起石之轩的幻魔身法丝毫不显得逊色。”然后转过头看了看嘴角依旧挂着血痕的双龙道:“你们两个切不可坐下休息,活动一会之后再互用自己的真气为对方疗伤,这样能够让你们的身体清晰的记得你们现在的感觉,对你们两人以后秀为的增进有利无害。”寇仲与徐子陵对我的话深信不疑,欣然允诺。 第二章 掩悲愤酒楼遇军师 等寇仲两人疗伤完毕之后,却见他们两个人的眼睛中神光更盛以前,我笑了笑道:“呵呵,恭喜你们两个的功力又是更进一层,以后纵然是单独的队上边不负也足有一拼之力。” 寇仲与徐子陵看了看我,笑道:“呵呵,这是要多亏大哥的以战养战之计,否则我们两人也不会在每战之后都会有不同的进步。” 我向他们两人笑道:“你们两人切不可骄傲,如果我没有猜度的话,今天边不负并没有拿出他的十成功力与你们两人相斗,他的天心莲环尚有最厉害的两招没有使出来,下次你们两个对上他的时候一定要十分的小心。” 寇仲两人点了点头,我们三人边走向房内寇仲边向我问道:“大哥怎么会突然的出现在这里?” 我向寇仲笑道:“李秀宁离开酒楼之后我就到你们房间去找你们,伙计告诉我你们三人已经离开了酒楼,所以我就猜测你们两一定是来这里找段玉成四人,担心你们两人做出什么事来,于是我便急急忙忙的赶来这里。” 徐子陵迟疑道:“怕我们两个做出什么事来?大哥何出此言?”猛的醒悟道:“难道大哥知道玉成四人的去向?”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寇仲见他此时也是聚精会神的听着,等着我的回答。我沉声道:“其实段玉成四人在到达洛阳的时候就受到了洛阳帮帮主上官龙的摔众攻击,石介于麻贵当场战死,包志复重伤被擒,只有段玉成一人负伤逃跑,可是最后还是没有能够逃过敌人的魔掌,至于他后来的去向我一会再向你们两说。比起来,包志复较壮烈牺牲的石介麻贵更要凄惨,他被上官龙严刑拷打出一切之后,被上官龙捏碎喉咙而死。” “上官龙!我寇仲在此立誓必定亲自用我手中的井中月斩下你的狗头!”寇仲忍不住心中的悲愤,大吼了一声,虽然与石介四人相处的时日不多,但是他们之间已经有深厚的感情,亲如手足,故而寇仲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有多么的悲痛。 而徐子陵则是拍了拍寇仲的双肩,眼中噙着泪水,嘴中没有说一句话,转过头向我问道:“大哥现在还是说一下段玉成的去向吧。” 我看了两人一眼道:“段玉成现在虽然活着,但是他的具体去向我也是不得而知,只知道他已经被大明尊教选作了教中原子的候选人之一,而这个上官龙也是大明尊教的人。” 寇仲与徐子陵听到段玉成依旧活着,不由得长出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他的去向但是至少他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听到大明尊教这四个字后,双龙心中奇怪于是向我问道:“大明尊教是什么教派?以前怎么没有在中原听说过?” 我道:“大明尊教本来是西域的一个教派,在那里有着庞大的教众,此次前来中原的一个目的是为了追杀石之轩,还有就是他们也想在混乱的中原插上一脚,在中原站稳脚跟。估计上官龙在大明尊教的地位不低,而他也只是大明尊教派到中原的一个棋子而已。”说到这里,我顿了顿,接着向寇仲两人说到:“我有一件事要与你们两个商量。” 徐子陵愣了一下,向我说道:“大哥请说就是,我们两个一定听从大哥的。” 我笑了笑,欣然道:“大哥只希望你们两个现在暂时不要找上官龙的麻烦。” 寇仲神情一呆,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心中奇怪向我问道:“大哥为何这么说?这个上官龙是不是对大哥的洛阳计划有着很重要的作用?”寇仲刚才也只是一时气愤,才使得自己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说出了刚才的话,上官龙的洛阳帮在洛阳势力庞大,如果贸然的将上官龙杀掉,对我对洛阳势力的掌握极为的不利,会使本来已经混乱的洛阳形势更加的扑朔迷离,更有可能被赵德言这些潜在的实力所利用。 我向寇仲点了点头,道:“不错,虽然我现在没有即成的计策,可是心里总觉得他对我们还有一些用处,再留他一些时日说不定对我们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而且大哥答应你,等到我们掌握洛阳之后,这个上官龙一定留给你们两个,让你们为石介三人报仇。” 寇仲长出了一口气道:“大哥说的对,我刚才听大哥说这个上官龙是大明尊教的人之后也有一种朦胧的感觉,上官龙的洛阳帮对我们说不定有重要的帮助,所以我当然同意的大哥所说的,先让他多活几天,等我们大计得成之后再亲手把他除去!”说完站起身来,右手在井中月上摩挲了几下,井中月似乎也感觉到了寇仲此时的心情,在他的手中绽放出绚丽的黄光,整个房间瞬时亮堂起来。 我向寇仲与徐子陵笑道:“走吧,已经接近晌午我们到现在可是还都饿着肚子呢。”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寇仲的肚子咕噜的叫了一声,寇仲尴尬的摸了摸肚子向我和徐子陵笑了笑。我与徐子陵也是相视一眼,开心的大笑起来。 我们三人离开了秘密巢穴,在洛阳的大街上随便的找了一家酒楼坐了下来,随便的点了些酒菜,寇仲早已经狼吞虎咽的大吃大喝起来。我与徐子陵则是摇头苦笑。 这时,突然从门走进来四个锦衣大汉,为首的一人身体十分的结实硬朗,后面三人的穿着打扮与我第一天到达洛阳时教训的那几个洛阳帮的帮众一模一样,心中登时了然这些乃是洛阳帮的抓牙,为首的那名男子看来应该是洛阳帮的一个头目。紧随在他身后的三名洛阳帮中的一人指着坐在屋角的一名白面书生,同他耳语了几句,只见这名头目点了点头,然后阔步的向那名书生走去。 我向徐子陵与寇仲两人小声的说道:“你们两个有没有注意到刚刚走进来的这四名男子?他们就是洛阳帮的人。不知道那名书生是谁,为何会惹上洛阳的人。” 寇仲听到“洛阳帮”三字之后,杀气微现,狼吞虎咽的动作也是稍稍的顿了顿。但仍旧是忍住没有爆发出来。我则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赞赏。 此名头目年纪大约四十许间、唇上留着两撇胡子。他毫不客气地在那名书生对面坐下,目露凶光的道:“小弟陈朗,乃洛阳帮玄武堂香主,这位朋友三天来一直都在查探我们的事。请问朋友是那条线上的人?” 书生面对对面的四名目露凶光的大汉依旧是面不改色,将端在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正色说道:“在下只不过一介书生,又怎敢惹上在洛阳城中之手遮天的洛阳帮呢。在下可是对你们那些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情没有一点兴趣,几位莫不是看走了眼吧。” 陈朗身后的三名大汉听到书生的话之后勃然大怒,骂道:“你这个臭穷酸,大爷看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竟敢在洛阳撒野,小心老子扒了你的皮……” 陈朗打断挥了挥手,阻止了身后的骂声,然后冷冷的向书生说道:“虚行之,不要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洛阳乃是我们的地头,我们帮主有请虚先生,请先生随我们走一趟吧。” “虚行之!”我心中惊喜,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这个中一流的军师天才。但是表面上我仍旧是不露声色,神色自然而写意的喝着我手中的酒水。 虚行之听到对方道出自己的名字之后也是微微的一惊,但是很快的就恢复了镇定的神色,抬起头毫无畏惧的迎陈朗可以杀人目光,冷然的回答道:“在下与上官帮主素未谋面,没有丝毫的交情,请恕在下没有时间奉陪了。告辞。”虚行之说完,站起身来,就要离开,可是陈朗深厚的三名大汉则是迅速的堵住了虚行之的去路。 陈朗冷笑道;“虚先生真是不知好歹,在洛阳城中还从来没有人敢拒绝我们大龙头的召唤,在下奉劝虚先生还是识趣一写的好不要逼在下动手,否则虚先生到时候可就有的苦头吃了。” 周围的食客此时间到陈朗等人的架势,知道此处马上就会有一场架要打,纷纷将自己的酒钱留在酒桌之上,然后诚惶诚恐的离开酒楼。偌大的一间屋子,霎时间已经走的精光,掌柜的与店伙计也都躲了起来。洛阳帮在洛阳城的恶名可谓是尽人皆知,专横跋扈,无奈上官龙此人与王世充关系密切,故而在城中可谓是呼风唤雨,旁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大家唯有避之一途。 虚行之刚要反唇相讥,这时就听一个洪亮的声音在酒楼中响起“你们洛阳帮倒是狂妄的很,真的以为在洛阳城中就没有人能够惩治你们吗?” 陈朗听到竟然有人敢管洛阳帮的事情,有些惊诧,冷笑一声,同几名大汉一同转过身来,冷冷的向我们三人望来。 而我与双龙则依旧是镇定自若的坐在酒桌旁,自酌自饮,脸上尽是对陈朗等人的蔑视。还未等陈朗开口,我接着说道:“在下龙天笑,对虚先生仰慕已久,不知道虚先生可否赏光同在下喝上几杯呢?” 虚行之听到我的名字,眼睛顿时一亮,爽朗的一笑道:“原来是龙兄,在下久仰龙兄的大名了,近日终于得见。”说完,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三名大汉,走到我桌旁欣然坐下,然后看了看我身边的两人,笑道;“在下观龙兄身边的这两位小兄弟气宇轩昂,隐隐迸发着龙虎之姿,想来定是龙兄的两个结拜兄弟,寇仲与徐子陵了。” 陈朗等人此时听到我的名字,心中也是一惊,心道:此人可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惹得起的,于是向我拱手道:“在下久闻龙公子大名,小弟改日再行拜会。”说完,向身后的三人轻声的说道:“走。”然后向我微笑着离开了酒楼,他身后的三名大汉听到我的名字之后早已经斗志全消,能够杀死晁公错的人又岂是他们这些小角色惹得起的,此时听到陈朗的话哪还有半点的犹豫,紧紧的跟在陈朗的身后离开了酒楼。 寇仲冷冷的瞥了一眼陈朗离去的方向,说他对洛阳帮的人没有仇恨那是骗人的,若非是为了大局着想,以寇仲的性格恐怕早已经冲了上去将陈朗等人杀了。 子陵现在虽然没有表现出像寇仲那般的冷然的悲痛与愤怒,可是我知道他心中的悲痛之情绝对不亚于寇仲,只不过他的性格属于那种不喜欢将自己的悲痛挂在脸上的人,除非是亲如手足的兄弟,要么死观察入微的高手,否则很难在他的脸上找到他心中真正的想法的。 我向身边的虚行之询问道:“虚先生怎会与洛阳帮结怨?” 虚行之苦笑了一下,然后看向我说道:“说来话长,在下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惹上的上官龙,此地非是谈话之地,如若龙兄不嫌弃的话,请到寒舍一叙如何?” 听了虚行之的话,我爽朗的一笑道:“呵呵,虚先生客气了,在下可是求之不得,只怕叨扰了虚先生。” 虚行之微笑着站起生来,向我们三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后,陪同我们三人一起来到了他的思世居走去,房间中的摆设几位的简单,只有必须的台椅几架等物,物件虽然不多,但可看得出主人的生活并不乏味,这些摆设都是被主人擦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而且合理有序的摆放在房间的中的各个角落。徐子陵向虚行之笑道:“虚先生的生活倒是十分合我的意呢,呵呵,若是这间屋子是盖在青山绿水之间就最妙了。” 虚行之笑了笑,将我们三人让进房间内,四人围坐在桌旁。虚行之才将他与上官龙结怨的各种原由像我们三人细细道来。 第三章 探诚意许共图天下 虚行之看了看我们三人,脸上流露出了一种对痛苦回忆的悲戚,声音有些沉重的说道:“往事不堪回首,其中的悲痛之处我也就不再向各位祥说,总之我与阴葵派仇深似海,所以我就千方百计的查探有关于阴葵派的一切。我在竟陵有一次偷听两个秘密接触的阴葵派的妖女的时候,隐隐的听到了上官龙三个字,直到上官龙乃是洛阳帮的帮主,而且听她们两个的语气其中一名妖女乃是要带信予上官龙,所以如果我估计的没有错的话上官龙即使不是阴葵派的人也应该与阴葵派有这密切关系。” 徐子陵皱眉道:“如此说来虚先生并没有与上官龙的洛阳帮发生过直接的冲突了?” 虚行之又仔细的想了想,然后肯定的向徐子陵说道:“我行事一向是谨慎小心,绝对不会招惹其他的势力的,因为小的功夫并不能够自保。所以小弟对洛阳帮这样在洛阳专横跋扈的帮派避止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主动的招惹他们呢?” 寇仲唏嘘道:“要我看,虚先生那晚的偷听一定是被阴葵派的人发现了,既然阴葵派与上官龙有关系,她们大可让在洛阳势大的洛阳帮将你除去,这样也可以安上官龙的心。而且虚先生刚才说的也有一半是对的,这个上官龙的确是与阴葵派有着密切的关系,他是大明尊教的人与阴葵派乃是合作的关系。” 虚行之聚精会神的听着寇仲的话,当听到他又可能已经被阴葵派发现时不由得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当听到“大明尊教”这四个字的时候,失声惊呼道:“大明尊教?他们不是远在西域吗?怎么会出现在中原?哦,我还真是苯,现在中原乱作了一团,大明尊教又是一个野心不小的教派自然会看上中原这块肥肉。” 寇仲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向我看了看,见我对他笑了笑知道并没有在意他同虚行之说出上官龙的身份,其实我心中还在赞赏寇仲机灵,从我在酒楼中对虚行之的拔刀相助就看出了我一定是想收服虚行之的心,于是就故意向虚行之透露了上官龙的身份,取得他的好感。 我向虚行之奇道:“虚先生果然是博学之人,竟然对大明尊教也如此的了解。” 虚行之向我摆了摆手,笑答道:“龙爷说过奖了,因着家族以前生意上的关系,在下自小就经常随父亲跑塞北西域一带,对大明尊教了解谈不上,但是至少也是有所耳闻,此教的名气在中原虽然陌生的很,但是在西域可是鼎鼎有名。” 我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凝视着收中的茶杯沉思了片刻之后,突然抬起头来想虚行之问道:“虚先生乃是才智之人,在下有一事向虚先生请教,不知道虚先生怎样看待慈航静斋为何氏璧选明主之事?” 虚行之微微一愣,看了看身边神态自若的寇仲与徐子陵两人,见他们两个都是自顾自的低着头品着自己手中的香茗,似是没有听到我对他的询问一般,其实我问的这个问题本应该出自向王世充这样手中握有重兵而割据一方的霸主才对,因为能否得到何氏璧则是关系着他们的生死存亡,而我现在虽然如日中天,但是在其他人看来我只过是一个名震天下的高手罢了,绝对不会将我同争霸天下联系起来,故而虚行之初听到我向他询问的这番话语之后才是感到有些突然与吃惊,愣了片刻之后,见我的目光中没有半分的玩笑之色,心中登时凛然一股沉寂了多年的火焰在心中重新熊熊的燃烧起来,神目如电的看向我,郑重的回答道:“什么选取明主?哼,以我看她慈航静斋只不过是为已经选好的扶植对象造势而已,在下虽然对魔门仇深似海,但是心中却也是十分的佩服魔门在这方面的行事作风。单说借争霸天下而与慈航静斋相较量的这件事上,魔门的做法就远胜于慈航静斋,至少每一个人都在为这件事做出自己最大的努力,贡献自己最大的力量,而魔门也是倾两派六道之力全部的投入到了这场纷争当中,虽然他们个人都是阴险毒辣,但是这件事却是无可厚非。而慈航静斋却是大言不惭的自诩为天下正宗,白道的领袖,更是强大自己的意思说成是为天下请愿,谁若是敢站出来反对就说谁是不顾天下百姓的死活,哼,十足的伪君子的丑陋本质。偌大的一个慈航静斋却只派一个师妃暄到江湖上搞风搞雨,而其他的人责是像缩头乌龟一样的缩在壳中,哼,什么东西!我虚行之最是看不过这种枉自尊大的虚伪,我就不相信他慈航静斋真的就能代表天下!”虚行之越说越是气愤,说到最后两句的时候更是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将桌子上的茶杯震翻,茶水洒了满桌,沿着桌角连珠一般的滴落在地上。 我与寇仲、徐子陵听完虚行之的“大放厥词”之后,则是愣愣的看着他,心中惊讶,没想到虚行之这个看起来像女子的柔弱书生竟然也由此火爆的一面,更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对慈航静斋如此的不满,我心中一喜。 虚行之一掌拍在桌子上之后,就已然醒悟发现自己的失态,有见茶水洒满了桌面慌忙找来抹布将桌面擦拭干净,此时见我们三人都是有些惊愕的看着他,不由的有些尴尬,脸色微红。 等虚行之落座之后,寇仲嬉笑着搭上虚行之的肩膀同他笑道:“嘿嘿,虚先生究竟是否饱读那些迂腐儒学书籍的书生呢?呵呵,竟然也有如此火棒的一面。嘿嘿,不过这可是大合我寇仲的脾气,来,为了我们两个人脾性他娘的如此的相同,干了这杯……茶!”说完端起茶杯就要一饮而尽,却发现其中的茶水早已经洒光,只得尴尬的笑了笑。 虚行之笑着重又为寇仲以及我与徐子陵添满茶水,然后目不转睛的望着我道:“龙爷是否打算揭竿而起与天下群雄一较长短呢?若龙爷果有此意的话,我虚行之愿誓死追随龙爷左右,效犬马之劳!同时也不枉在这人世上走上一遭!” 寇仲大笑一声道:“虚先生果然也是个性情豪爽之人,嘿嘿,就为此我们也应该喝上一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酒?” 虚行之笑道:“家中则可无酒,等我取来便是。”说完站起来刚要离去,却是被我拦下。 我示意虚行之坐下,然后微笑着看着他说道:“虚先生的豪爽龙某甚为的钦佩,在下确有起事之意,而从在下看到虚先生的第一眼起就已经动了招揽的念头,因在下看得出来先生所学可比诸葛。而虚先生肯同在下一同开创天下大业可谓在下的福分,只是在下有现在还不能答应先生,因为尚有一些隐晦没有同先生说明,请先生三思之后再做决断。” 虚行之听了我的话之后微微一愣,缓缓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然后疑惑的看向我说道:“龙爷请讲。” 我向他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其中的一个身份乃是圣门圣极宗的新一代的圣帝,而阴葵派的尊主‘阴后’祝玉妍此时已经成了我的妻子,阴葵派中的部分实力此时已经归属到了我的旗下。先生与圣门有着血海深仇,故而在下请先生三思而后行。” 我说完之后,方见顿时陷入到了死一般的寂静,寇仲与徐子陵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都是正襟危坐的看着虚行之,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而虚行之脸上原本畅意的笑容此时已经在片刻间凝固,神情呆滞的看着我,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突然了,绝对没有想到我的身分竟然是魔门的新一代的邪帝。 而我则也是静静的品着收中的茶水,没有去影响虚行之的思考。 良久之后,虚行之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来向我问道:“龙爷真是坦率之人。在下只是想问下龙爷以后将会如何做?” 我笑了笑,知道虚行之是在问我以后将如何处理魔门中的事务,于是我正色道:“魔门经过千年的时间,他们的恶名在天下人的心中早已经根深蒂固,无从更改,但是我会努力而为之。以前他们的所作所为我已经是无能为力,但是至少在我掌握的这部分魔门势力当中敢保证以后断然不会再出现如此灭绝人性的恶行,一旦发现必亲自诛杀之。”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看进虚行之的眼中接着道;“况且以先生的聪明才智绝对不应该一直生活在仇恨当中,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更改,但是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将来。先生以为如何?” 虚行之听了我的话之后,眼神中闪过炙热的光芒,但仍旧是默默无语,又一次的陷入沉思当中。房间亦随着我话音的落下而再次归于死一般的寂静,此时纵然一根细如牛毛的衣针掉落在地上也能清晰的听到它与地面撞击的声音。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虚行之突然抬起头来,眸子中闪烁着异彩,坚定的向我说道:“龙爷既然已经知道在下与魔门的仇怨,仍旧愿意道出自己的真正身份,可见龙爷确是一个诚挚值得在下为之效死命的明主,不管将来如何,在下跟定龙爷了!” 我听后大喜,欣然欢喜,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道:“好!好!好!先生如此时通情达理实乃我龙天笑之福。龙某也是期望着与先生一起与天下群雄逐鹿中原!” 寇仲、徐子陵此时见虚行之已经答应追随于我,长出了一口气,徐子陵破天荒的也学寇仲那般将手搭在虚行之的肩膀上,同他嬉笑道:“没想到你小子到也是懂得故弄玄虚,照我的估计你心中起事早已经打定了主意追随大哥,说不定你小子更是早已经知道了大哥的身份故意说出了先前的那一番誓死追随的话来考验大哥是不是你心目中的那个能够与你坦诚布公的明主,嘿嘿,还好大哥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吓的我出了一身的冷汗。”说完,还装模作样的长处了一口气,在自己的额头上擦了擦汗水。 寇仲见到徐子陵这个模样微微一愣,旋又向徐子陵叹气道:“唉,我寇仲一直以来认为自己的天赋绝对在你这个木头之上,可是现在才不得不佩服你天赋之高,没想到我刚刚才露的一手嬉笑的绝活,此刻竟然已经被你偷学而去,而且还青出于蓝。呵呵,看来还是你厉害。” 徐子陵没好气的白了寇仲一眼,而我则是开心的笑了笑。 哪知身边的虚行之却是有些惊愕的说道:“在下对徐爷倒是由衷的佩服,没想到徐爷竟然能够猜出在下刚才不过是假装为之以做试探。” 我与双龙三人同时惊愕,一齐看向虚行之,等着他的进一步的解释。 虚行之看了看我们三人,刚要开口,却突然被寇仲打断道:“我知道了,呵呵,今天早上我、小陵、老跋三人被群雄围攻的时候你小子一定就藏在某个能够看清场中一举一动的地方,这样一来大哥以及各位嫂子的出现自然也是被你看在眼里,嘿嘿,你小子对阴葵派甚为的了解,虽然妍嫂用面巾遮住了容貌,可是她举世无双的身材还是被你小子认了出来。而能够捕获阴后芳心的男子,其身份定然极为的尊崇,最有可能的就是魔门的新一代的邪帝。嘿嘿,虚小子,不知道我说的对吗?” 虚行之拍手赞道:“寇爷所言一字不错,呵呵,寇爷的天赋才智比起在下之高不低。” 寇仲得意的一笑,意思仿佛在说“那是自然” 虚行之站起身来,向我躬身说道:“在下一时鲁莽的举措望主公原谅。” 我亦笑着站起身来,托起虚行之笑道:“虚先生此举乃是人之常情,在下焉有责怪之理?呵呵,先生还是去取些酒水来,我们四人今天可要畅饮一番。” 虚行之听后欣然,正要离去,突听门外传来了“笃!笃!笃!”似是拐杖触地的声音。 第一下来自遥不可及的远处,第二下似乎在后院墙外的某处,到第三下时,清晰无误在正门外响起。 寇仲、徐子陵与虚行之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我心中道:“这个老太婆还是来了。” 第四章 凤女现独孤第一人 我笑了笑道:“呵呵,有贵客到了。”说完,眼神中精光一闪,房门便如同被一种巨量的力量牵扯一般,自动的打开了。与此同时有两个身影恰好出现在院门口。红颜白发,玲珑娇美的独孤凤,正掺扶着一位白发斑斑,一对眼睛被眼皮半掩着,像是已经失明,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但却贵族派头十足的佝偻老妇人,步进院子里。这老妇身穿黑袍,外被白绸罩衫,前额耸突,两颊深陷,而奇怪地肤色却在苍白中透出一种不属于她那年纪的粉红色。 老妇人在独孤凤的搀扶下,另一只手拄着一根碧玉拐杖,步履蹒跚的踱步走了进来,身体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回突然的瘫坐在地上似的。但是寇仲三人却都是屏气凝神,丝毫不敢生出任何的轻视之心,因为他们清楚的感觉到面前的这个老妇人的拐杖每与地面触及一下,自己的脚下都会微微的颤动一下,而且当独孤凤搀扶着老妇人停下脚步的时候,三人更是惊奇的发现地面上刚刚被老妇人用拐杖拄过的青砖此时才逐渐的化成了粉末。 我心中一声冷笑,尤楚红露出的这一手的确已经显示出了她超凡的功力,看来这个老太婆是想先给我们四人一个下马威,也算是对我们先发出一个警告。 我笑了笑对尤楚红道:“不知道今天吹的是什么风,竟然将名满天下的尤老夫人吹到了这里,不知道老夫人此次突然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向晚辈指教?”说道这里顿了一下,然后看向独孤凤笑道:“独孤小姐好,没想到在下与独孤小姐真是有缘,昨天才刚与小姐分开,今天却又是与小姐见面了。” 独孤凤向先向她问好,虽然因为家族的原因自己不能在表面上向我示好,可是想起了那天清晨被我揽在怀中的美妙感觉,心中就自然的涌现出一种幸福的冲动,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同时又在她的面前显示了绝对强大的武力轻松的战胜了自以为是的她,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还有什么能够比这一点更能捕获女子的芳心呢?可是因为独孤家已经与李密结盟,而我至少现在都是站在王世充这一面的,因此与独孤阀实是有着严重的利益冲突,独孤凤是一个识大局的女子,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没有将心中对我的爱慕之情说出口,这已经有悖她对感情一向主动充满野性的性格。 果然独孤凤听了我的话语,尤其是“有缘”二字之后,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淡淡的红晕爬上了她俊俏的秀脸,眸子更是闪动着些许的羞涩,楚楚动人的向我还礼道:“能够再见到公子也是凤儿的福气。” 独孤凤的羞涩自然被寇仲三人看在眼里,他们也都正值血气方刚又怎会看不出其中的缘由,徐子陵与寇仲向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像是在恭喜我又快得到一个出名的美人作夫人了。而虚行之的眼中却是闪过智慧的狡黠。 这时独孤凤身边的尤楚红转过脸,向疑惑的向独孤凤问道:“昨天丫头与这小子见过面?” 独孤凤恭敬的向尤楚红点了点头。 尤楚红沉声道:“既然如此丫头昨天为何没有向我说起过此事?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嬷嬷吗?” 独孤凤见尤楚红的脸上露出了怒色,直到她对自己对她隐瞒惹到了她,于是用撒娇的语气向尤楚红说道:“凤儿那里敢对嬷嬷有半分的隐瞒?昨天凤儿明明同嬷嬷说过了此事,是嬷嬷忘记了罢了,现在又怪到了凤儿的头上。”说道最后语气中竟然带有些许的哭腔。 尤楚红最是疼爱独孤凤,此时听到独孤凤的哭腔之后脸上的怒色早已经消失,忙哄道:“嬷嬷怎么会怪我的小心肝,嬷嬷年纪大了,记性不再像以前那么好用了。现在想起来凤儿的确是提到过在禅院的时候有一名男子将你从那帮秃驴的手中救出来。难道是他。”尤楚红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还不忘用手向我指了指。 而就在尤楚红分心哄独孤凤的时候,虚行之在我的后背上迅速的写了一个“利”字,我心中怎会不知道他这个字的含义。想来以他的观察入微,已经从独孤凤望向我的羞涩的目光中看出了端倪,于是便心生一计,让我利用她对我的感情借此来与独孤阀结盟,这样无论是在对付李密还是在将来转过手对付王世充上都对我们有利。 我心中则是苦笑了一声,这个计策我也想过,不过我总是觉得有些欺骗独孤凤的感情的味道,可是现在经虚行之的提点,想一想这样做也是未尝不可,既然她对我有情,我对她也并非无意纵然是我与她的结合中掺杂其他的因素但这并不重要,只要她跟了我以后能够感到幸福,而我也不负于她就可。想到这里我心中隐隐的又一种宣泄出了心中的积蓄的郁闷之后的快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怎可在这些小事上拖拖拉拉,更是不应该对敌人心怀不必要的仁慈,他们虽然不能伤害到我,但是对的手下亲人来说可就并非如此了。 这时听到尤楚红干咳了一声,将我从沉思中唤醒,我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靠,我这都是想到哪儿去了。但同时我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 尤楚红转过身子,褶皱的眼皮向上稍稍的一翻,眼帘内两颗白多黑少如同死鱼一般的眼球向我们看来,徐子陵三人只觉得整间屋子中立时充满了一种寒气,笼罩在三人的周围,使得自己不敢轻举妄动。 寇仲三人此时忙运功抗拒周围的寒气,心中骂道:这个老不死的功力果然高的骇人,应该与宁道奇是一个级数的,今天还好有大哥在,否则我们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尤楚红似乎很是满意寇仲三人此时的反应,微笑着看了他们三人一眼之后,冷冷的望镇定自若,满脸微笑的我之后,心中微微的惊讶我竟然没有受到她故意散发的气势的影响,向我说道:“小子果然有几分功力,竟然能够在老婆子面前稳如泰山,难怪你能购将丫头从秃驴的手中救出来,呵呵,丫头可是我的心肝宝贝,老身在这里向你小子说声谢谢。” 寇仲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实在是搞不懂尤楚红这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既然要想我道谢,为何还故意地释放出这骇人的寒气?而我心中则是佩服道:人说后尤楚红虽然及其的护短,但是生性率直,恩怨分明,其性情之豪爽不逊于任何男子。 我向尤楚红笑道:“老妇人过奖了,再也是只不过是适逢其会,举手之劳而已。况且独孤小姐楚楚动人,在下乃是惜花之人又怎会让禅院的那群和尚伤害了独孤小姐?呵呵,于是便趁机充当了一次护花使者。” 尤楚红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龙公子过谦了。凤儿昨天潜入静念禅院不过是赌气之下使然,不知道公子潜入静念禅院又是所为何来?” 独孤凤听到尤楚红的话语之后轻轻蹙了蹙眉,她对尤楚红在熟悉不过了,知道尤楚红如此问大有深意,绝对不会是一般意义上的询问。不由得又将目光瞟向了我,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的担忧。 我见状之后,向她笑了笑,示意她放心。独孤凤见我向她回应,心中喜然,脸上的红晕更浓,艳光亦是更盛,越发的增添了她的妩媚动人。 徐子陵三人亦是从尤楚红的语气中听出了寒冷,各自警惕的望着她,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担心尤楚红突然的发动攻击,要知道高手过招在开始的时候抢得先机尤为重要。 我笑了笑,向尤楚红笑道:“在下初到洛阳,早就听说静念禅院的辉煌气派,故而趁着清晨的凉爽到禅院去转转看看,只可惜去的并不是时候,恰好赶上寺院中的和尚正在作早课,于是只好自己偷偷的潜入寺院。” 尤楚红的目光一直都定格在我的脸上,死鱼一般的眼球中闪烁着寒光。旁边的独孤凤感觉到了尤楚红的身上隐隐散发的杀气,心中大惊,害怕她对我动了杀机,于是忙用手扶上尤楚红。 尤楚红没有理会独孤凤的反应,眼睛仍旧是直直的看着我,冷笑道:“公子当老身是三岁的小孩子吗?公子早上到禅院游玩,晚上何氏璧就被人盗去,以公子的功力既然能够将丫头从秃驴的手中救出,自然能够将何氏璧从寺院中盗出,老身说的对吗?” 我面带微笑的看着尤楚红,口中却是没有作任何的解释。 这时站在一旁的独孤凤见我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而且看我的架势似乎不准备说什么,身边的嬷嬷的杀气却是越来越重。独孤凤心中可是急了,脸上的娇艳此时却是已经被焦急取代,转过脸向娇嗔道:“你这个人怎么还不吭声?若是惹恼了嬷嬷,凤儿绝对不会放过你。”我心中一笑,知道这个小妮子这样说的目的是在暗示我为自己辩解,我感激的向独孤凤笑了笑但是口中却是仍就没有开口说话。 这时身边的寇中笑了笑道:“老夫人的想象力比起我们这些年轻人还要丰富,看来老夫人大有重返青春的征兆,嘿嘿,可喜可贺。” 尤楚红听到寇仲的言语中大有讥讽之意,心中大怒,碧玉拐杖“笃”的一声沉沉的拄在地上,原本苍老的身体却是像突然注入了无限的生意获得了无穷的力量一般,身体如同一只蓄势已久的豹子,像离弦的利箭一般飞向了口中,碧玉拐杖惊风刺电一般的戳向寇中的额头,森然的寒气直指寇仲的眉心。 寇仲冷笑一声,井中月闪电般已经劈向了尤楚红的拐杖,带起凛凛的风势,看上去虽然磅礴大气,丝毫不弱于尤楚红的那一束寒气,可是我心中知道,寇仲心中也是明了他现在的实力相较尤楚红仍旧是差上了一截,自己的刀气相比较尤楚红的那一束寒气而言的确是有些不堪一击,以自己现在的动力仍旧是不能够做到将自己的杀气缚成一束,要知道攻愈尖器愈利的道理,所以寇仲的刀气对尤楚红来说才算不得上什么。 只听口中“轰”的一声巨响,寇仲形成的刀幕被尤楚红一击溃散,寇仲身边的桌子也是吃不住两强碰撞产生的强大的爆炸力,桌子“砰”的一声,四散碎裂开来。碎屑仿佛是被一种巨大的风浪吹动一样向集中在一起向我们四人冲来。我微微一笑,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所有的碎屑尽数挡开。徐子陵此时也是飞身而起,会起一张,长生真气随心而走,将自己的功力全部都凝聚在一掌之上,径直的拍向尤楚红的后心。徐子陵此法可谓是围魏救赵之策,此时尤楚红的攻击已经形成若是想从这种强大的攻击下将寇仲救出只有逼尤楚红自己收回自己的攻势,所以徐子陵才攻其所必救之处。 尤楚红果然“咦”了一声,徐子陵的掌势之猛大出她的意料之外,怎肯以身犯险用自己娇贵的身体去挡徐子陵的攻击。冷哼一声,手中的碧玉拐杖灵蛇一般闪电的转了个弯,刹那间就从寇仲的眉宇间旋转而回,刺向徐子陵的手心。这一下戳在他的手心上定然会戳出一个窟窿来,手掌也就算是废掉了。而徐子陵这一击也就是拼上自己的手掌来换寇仲的一命。 我冷笑一声,身体飞身而起,身体鬼魅一般的出现在尤楚红的拐杖之前,一把将尤楚红的拐杖抓在手里,威风凛凛的站在原地。 尤楚红一下子大吃一惊,没想到我竟然敢直抚其锋,敢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抓自己的拐杖,自己对这一拐的威力最是清楚,少说也有个的千钧之力,可是竟然被我如此轻易的抓在手中。 我微笑着向尤楚红道:“老夫人这么大的岁数了,怎的火气还是如此大,嘿嘿,这可是不利于长命百岁。”说完,手中微微用力,将尤楚红的身体甩回了独孤凤的身边,但她仿佛如同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托着一般,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碧玉拐杖“砰”的一声戳在了她的面前,深深的没入了地面! 第五章 析来意为敌疗伤 尤楚红自己的拐杖在自己的面前没入了地面,心中自然有一种被人愚弄的怒火,正要发作,脸色突然便的苍白无色,不住急剧喘气。 独孤凤大惊失色,忙一个健步蹿到尤楚红的身边,探手在她的后心不住的揉捏起来,转过脸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但是却是向寇仲三人怒气道:“都是你们不好,若是惹的嬷嬷的哮喘病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三个。” 寇仲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独孤凤的一番话说得哭笑不得,心道刚才打败尤楚红的明明是我,可是独孤凤却是将怒气撒向他们门三人。 我向独孤凤笑了笑道:“独孤姑娘不需担心,在下刚才之所出重手逼老夫人现出病态,就是为了掌握老夫人的病情,在下自创由武如医,小有成就,相信我定能够医治好老夫的哮喘病。不知道老夫人现在可否让在下把脉?” 独孤凤听了我的话之后,微微一惊,然后反应过来,忙追问道:“真的吗?龙大哥能够医治好嬷嬷的哮喘病?把脉?当然同意了。”说完,就搀扶着尤楚红走到榻边,坐了下来,此时尤楚红的喘气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的剧烈急促。尤楚红听到我的话之后,有些迟疑的看着我说道:“老身这哮喘病已经有几十年了,在这几十年中老身走遍了大江南北仿遍了明川大山,找了无数的名医,可是对老身的哮喘病都是无能为力,公子怎能确定能够医治好老身的病?” 我笑道:“在下一向都是如此的自信,反正老夫人也没有损失,何不先躺下来让在下把把脉,说不定在下真的能够给老夫人一个惊喜。” 独孤凤也在一边撒娇道:“龙大哥说的没错,嬷嬷已经访遍了那么多的庸医,还在乎这一次?就躺下来让龙大哥试一试,否则怎么知道龙大哥说的对否。” 尤楚红显然对独孤凤是非常的溺爱,听了独孤凤的请求后,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满脸慈祥的对独孤凤笑道:“好好好,就你这个丫头主意多,反正现在也是无事,就让他把把脉也是无妨。”说完就躺了下来。 独孤凤站起身来,向我笑道:“如此就有劳龙大哥了。” 寇仲与徐子陵心中暗道:老婆子抱病在身,功夫已经如此的了得,若是大哥再为她医治好她名闻天下的哮喘病,那她在动手的时候更是没有顾及,功力恐怕更上一层楼。 虚行之此时却是笑意盈盈的看着我,没有开口,但是双龙此时还是从他的笑意中看出了什么,沉思起来。 我坐到尤楚红的旁边,深受搭在她的腕脉之上,独孤凤站在我的旁边,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脸上的表情,我纵然稍稍的皱皱眉头,她的脸上立刻就会露出焦急悲楚的神色,显然是对尤楚红的安危十分的关心。 过了两盏茶的功夫,我站起身来,独孤凤赶忙问道:“龙大哥,嬷嬷的病情如何,是否有得医治。” 我向她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对尤楚红问道:“老夫人这哮喘病起于何时?可是由于在练武的时候引发的?” 尤楚红睁开老眼,向我有些沉闷的回答道:“这病大概是三十年前发作的,那时老身当时正在修练这批风杖法,在练功的时候出了岔子,使得自己的静脉尽乱,血气翻涌,初时并没有在意,以为只是小事一桩,练武出现这种情况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是没有想到两个与之后却是突然的发病,而且这一病就是三十年。” 说到这里,抬起头来,看着我接着询问道:“公子以为老身这哮喘病是否还有的医治?” 独孤凤此时也是瞪大眼睛看着我,早已经忘记寇仲三人的存在。 我笑道:“老夫人的披风杖法,以十二正经为主,奇经八脉为辅,与大多数以奇经八脉为主的内功,刚好相反,而问题正出在这里。” 这是站在一旁的徐子陵也被我的话勾起了兴趣,向我问道:“十二正经与奇经有何关系?” 我赞赏的看了徐子陵一眼,到:“子陵问的好,所谓奇经,是任、督、冲、带、阳跷、阴跷、阳维、阴维这八脉。既不拘于常,又不系正经阴阳,故谓之奇。 人体气血,循环流注于十二正经,周而复始,维持正常。倘气血涌至,经脉满溢,流入此八经,别道而行,便成奇经。嘿!打个譬喻,正经就是江河,奇经就是湖潭,江河满溢则流于湖潭,江河枯涸则湖潭输出,互相起着调节的作用。老夫人的哮喘病,正由于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间协作失调,祸及肺经,经年累月下,才催此疾患。” 尤楚红听了我的论断自己也是不住的点头,褶皱的老脸上首次露出了带有些许惊讶的笑容,向我说道:“因为老身的这身病,老身询问过无数的名医,自己也是钻研了些阐述医理的书籍药典,可是仍不及公子所说的精辟。可见公子的医术之高明早已经超过了那些所谓的名医,恐怕就是连宫廷中的御医也是大为不及公子之万一。”尤楚红极少称赞一个人,可见我似乎真的能够医治好这个困扰了他数十年的恶疾心中怎能不高兴? 我身边的独孤凤听到尤楚红如此的一说,更是高兴的不得了。一来自己的嬷嬷的哮喘病真有可能医治,同时我也得到了尤楚红的赏识,令她刮目相看了。于是喜孜孜的说道:“真是太好了,嘻嘻,没有想到龙大哥不但救了凤儿的命,更还能救嬷嬷。如此就请大哥赶忙开一副药方,也好让凤儿马上就去抓药为嬷嬷解除病魔的侵蚀。” 我向独孤凤摆摆手笑道:“此时万万急不得,老夫人的病情已经托几十年,那能说除去就除去,枉自如用药剂对老夫人有害无利,更有可能使得老夫人的病情愈加的恶劣。” 独孤凤微微一惊,刚刚还笑颜如花的脸上此时已经完全的被惊愕所取代,紧张的望着我说道:“那可如何是好?” 我回道:“独孤姑娘莫急,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说来也不难,只需让在下对老夫人施以相应的针灸之法,先将淤积在老夫人经脉中的死气导出体外,然后再服用在下的一副药剂即可,保证老夫人以后天天都能够睡上一个安稳的觉,再也不会受到病魔的纠缠。只是在下的医具全都在客栈之中,如果老夫人信得过在下的话,过两日在下定当亲自登门拜访,为老夫人医治。” 尤楚红在独孤凤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向我笑道:“我独孤阀就现在的形势来看与公子来说是敌非友,公子本来就没有为老身医治的义务。可是公子竟然能够主动的提出为老身医治这顽疾已经是老身大为感动,不过公子日后会否到府中为老身医治,老身对公子的高义也极为的佩服。如此老身就回府等待公子的光临。”说完,有时咳嗽了一声,对独孤凤说道:“丫头,你眼光不错,我们走吧。”说完便向门外走去,来到碧玉拐杖没地的地方,手掌在拐杖的上方微微一张,然后猛的一抓,一股强大的吸力硬生生的将没入地面尺许的碧玉拐杖吸到了手中。 独孤凤忙跟上尤楚红脚步,来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回过头来向我看了看,眼神中闪烁着几许欣喜也有几许的伤感,但是谁可以看出喜大于悲,独孤凤对我甜甜的一笑道:“凤儿在家恭候龙大哥的到来。”说完,紧随着尤楚红的身影离去。 等尤楚红祖孙两人离开之后,寇仲看着满地的桌子的碎屑,皱褶眉头沉声道:“这个尤楚红不愧是独孤阀的第一人,功夫当真了得,她现在的身手应该已经到了宁道奇的那个级数?只是不知道她为何会找上我们。” 徐子陵拂袖关上房门,然后亦沉声道:“她怎么会知道我们现在正在这里,在来的路上我们并没有感觉到有人跟踪我们。难道她是为何氏璧而来?可是为何她仅仅是粗略的问了一下有关于何氏璧的事情?而且在她出手的时候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感觉到她身上的杀气。” 寇仲坐到榻上,若有所思的说道:“虽然说洛阳城现在主事的是王世充,但是这并不代表着独孤阀在洛阳城中就举步维艰,独孤峰在洛阳仍旧属于实力派的人物,王世充在洛阳安插有自己的眼线,他独孤峰一样可以做到这一点,再者我们四人的形貌体魄独一无二,走在大街之上最是容易被认出来,根本就无需跟踪这些也知道我们的去向。只是尤老婆子来这里的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点了点头,拽了一把没有被尤楚红的功力震碎的椅子坐了下来,说道:“小仲说的不错,至于这老婆子为何到这里来,我现在也是搞不清楚,不过我猜为何氏璧而来的成分居多。呵呵,瞧我这脑袋,竟然忘记了我们还有一个军师在这里,不知道虚先生对此有何看法?” 虚行之听了我的话之后,笑了笑向我说道:“我要是如实的说出来龙爷可不要责怪才好。”说完见我向他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据我的猜测尤老婆子此次来的目的不是为了何氏璧,因为纵然是龙爷早上窥测禅院并以此推断晚上盗取何氏璧之人就是龙爷的话显然有些牵强附会,根本就不能自圆其说。况且静念禅院的了空以及那一群和尚的功夫如何,她尤楚红应该是再清楚不过了,除非是宁道奇那个级数的高手亲临,否则要想盗取何氏璧谈何容易?所以我大胆的推测尤老婆子次来的目的就是为龙爷而来,看看龙爷是否配得上她的宝贝孙女独孤凤。龙爷不见她离开的时候撇下一句‘丫头你的眼光不错’” 一听到虚行之的推测,寇仲与徐子陵显然是吃惊不小,都是有些错愕的看着虚行之与我,而我则是一脸的镇定,像是早已经猜到了虚行之会如此说一般。这也的确是我的猜测,只不过不像虚行之那样的肯定。我看了看虚行之,说道:“虚先生的猜测与我大致相同,只不过虚先生刚才说错了一点。” 虚行之听后,也拽过来一把椅子,坐到了我的右手边,因为寇仲此时与我对面而坐。还好尤楚红只是将桌子毁去,还留下了两椅子,否则还没有一个坐的地方。虚行之坐下之后向我问道:“我哪里说错了?” 我笑着向他说道:“是有关于何氏璧这一点说错了,那个盗取何氏璧虽然是另有其人,但是当晚打败了空之人就是我,而且现在何氏璧也是在我的手中。” 虚行之听后大吃一惊,腾的一声从座位上又站了起来,不敢相信看着我道:“天,你如何做到的?这太不可思议了?龙爷竟然能够战胜了空和尚,那岂非宁道奇……呵呵,我说怎么有人能够从静念禅院盗走何氏璧,原来是了空和尚已经败给了龙爷。才让人有机可乘。” 寇仲笑道:“他了空、宁道奇算什么,不也是从我们这个年龄一步步走过来的,呵呵,我寇仲就不相信他们能够一直霸占着武学的巅峰,那里早晚也会有我们的一席之地。哦,说到宁道奇我倒是想起来了,大哥刚才为何要给那个老婆子医治她的哮喘病,她现在可以说已经是宁道奇级数的高手了,而且独孤阀又与李密暗中结盟,医治好她对我们的洛阳计划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障碍。” 我还没有回答,就听一旁的虚行之疑惑道:“洛阳计划?龙爷在洛阳有什么计划?” 我笑了笑说道:“等我们回到酒楼在与先生详谈,这个地方既然能够被尤楚红找来,自然也就能够被其他的势力找来,虚先生以后还是不要居住在这里了,暂且先到董家酒楼居住吧。免得一会又有不怕死的人赵上来,打扰我们的谈话。” “董家酒楼?龙爷还真是阔绰,那里住上一夜恐怕抵得上寻常百姓一年的开销了。”虚行之自言自语的说道。 徐子陵此时走到虚行之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虚先生尽管去便是,绝对不会让先生掏一株钱的,嘿嘿,而且大哥也不用花销半个子。” 我见虚行之满脸的疑惑不解,便向他笑道:“先生先随我去了便是,到了那里我再向先生细说不迟。”说完率先向门外走去,虚行之则是疑惑的紧跟在我的身后,向董家酒楼而去。 第六章 图洛阳谋借东风 来到了董家酒楼之后,我便将自己现在所掌握的实力全部都告诉了虚行之,而虚行之从一开始听我说话的那一刻起,嘴巴就一直没有合拢上,并且时不时的发出一声惊呼。等我向他说完之后,虚行之还的表情还有些发呆,愣愣的坐在那里,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久之后才长出了一口气,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仍旧是难以置信的向我说道:“在下真是没有想到龙爷此时已经掌握了如此雄厚的实力,可是这其中也有些问题,说到底林士宏虽然已经臣服于龙爷,但是他的信用向来都不值几个钱,而且萧铣的势力最近扩张的极快,兵力已经达到四十万,隐然成为了江南的第一大军事集团,实力尤在宋家之上。林士宏对他构成的威胁已经是越来越小了。”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也正是看到了这个形势,所以洛阳对我来说才是势在必得,不管用上什么手段,都要将洛阳弄到手,因为现在借李密来攻打洛阳是我得到洛阳的最好的时机,迟些恐怕我们若想得到洛阳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虚行之听后,方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在房中踱步,紧闭双眼沉思着。过了一会儿转过身来向我问道:“龙爷可有什么好主意?” 我摇了摇头:“现在洛阳看似一片平静,其实暗地里的势力之间的勾结则是异常的混乱,一个不好就能导致全盘皆输,而我若想得到洛阳,唯一的途径就是必须得到洛阳的兵权,否则光靠天涯海阁秘密潜入洛阳的那三千兵马还不过王世充或是李密塞牙缝的。” 虚行之听了我的话之后,笑了笑道:“龙爷刚才不是说郎奉这个人似乎是在与李密暗中勾结吗?而且我觉得他之所以会受到杨虚彦的刺杀多半也是已经被李世民发现了他与李密相勾结的事情,因此李世民才派杨虚彦将郎奉刺杀,故而来降低李密夺取洛阳的几率,毕竟李世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洛阳落在了李密之手,此人心计武功均是十分的了得,若是再夺取洛阳,除了龙爷之外天下将无人能够出其左右。而刺杀了郎奉,李密就失去他在洛阳城中的内应,因此只有靠强攻一途,洛阳坚不可摧的城防天下闻名,双方的死伤必然异常的惨重,无论是李密夺下了洛阳还是王世充守住了洛阳,都不会在有实力应付其他势力的攻击,而这些正是李世民以及其他的势力乐得看到的,至少是一直都对洛阳虎视眈眈的窦建德最愿意看到的,河北的河内与洛阳毗邻,窦建德的大军只需两昼夜便能出现在洛阳城下。嘿嘿,我刚才说了这么多的话,唯一等目的不过就是想说这个郎奉对我们的洛阳计划可谓是尤为的重要,而且他现在又是深得王世充的信任,并且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不知道其奸计已经被龙爷识破,龙爷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在此人的身上动动脑筋。但凡卖主求荣之辈都是野心极大值人,若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郎奉绝对不会如此心甘的将洛阳拱手让给李密的。” 我眼中精光一闪,情不自禁的说道:“对,我怎么把郎奉这么一个重要的小人都忘记了,嘿嘿,在他的身上打主意最好不过了。这小子现在正拼命的与我拉进关系,肯定是想借助我之手在洛阳获得更大的兵权。而我们现在唯一所欠缺的就是得到洛阳的兵权了。” 虚行之重新回到座位上,笑道:“短时间得到兵权并非难事,只要找人将王世充击成重伤便可,他的两个儿子都不成器,所以他不得已绝对会将兵权暂时的交到龙爷的手中,但是估计他也同时会在暗中安排下忍受严密的监视龙也的一举一动,以防龙爷夺了他的洛阳。所以龙爷最要紧的是得到王世忠手下几个遭到他的猜忌的大将的效忠,以及得到洛阳兵士的敬佩,到那时我们夺取洛阳就会事半功倍。” 我低着头沉思起来,照书中所说乃是由晁公错刺杀王世充在明,而李密刺伤王世充在暗,这样才将王世充击成重伤,可是现在晁公错已经被我击杀,李密的军中显然再也没有了晁公错这一级数的高手能够在明处吸引王世充的注意,纵然行刺不成也能全身而退,所以李密若想在洛阳城中行刺王世充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又能怎么样才能让王世充身受重伤?难道要我自己亲自出马,好像不太现实。想到这里,越发的感到头痛,便想虚行之问道:“虚先生对行刺王世充这件事可有好的提议?” 虚行之摇了摇头道:“我们自己派人行刺王世充这是一个下下之策,除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能鲁莽用之,否则一个不好我们定会有倾覆之灾,王世充的功力已经勘如绝顶高手之列,而且在关键时刻的那些天他必然会邀请龙爷在一旁陪同,以龙爷的本事,若是还叫人当面将王世充刺伤,对龙爷以后的声望极为的不利。最好是能在其他的势力上动动脑筋,比如说独孤阀。” 我微微一愣,手中的茶杯险些掉在桌上,心中不得不佩服虚行之的才智,竟然能够把握住每一个变化,现在由于我答应为尤楚红医治,同时独孤凤现在对我也是芳心暗许,这一切都使得我同独孤阀的关系拉进了一层,纵然是将独孤阀拉到自己的身边也不无可能。而我亦可怂恿独孤峰派人去刺杀王世充。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来报说王世充派人请我到尚书府,说是有要事相商。 听到这个消息,我与虚行之都是微微一愣,实在搞不懂王世充为何在这个时候召我过去,虚行之向我说道:“龙爷还是去一趟微妙,或许王世充打算采取什么行动了,他若是想在此时攻打皇宫的话龙爷千万要组织他,否则我仅有的一点朦胧的计划也会被王世充打乱的。” 我点了点头,然后跟随着王世充派来的人来到了他的府邸,刚进大堂,就见王世充威风凛凛的高坐上首,而堂中正襟危坐的人中我只认识王世充的两个儿子以及郎奉以及上次酒宴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宋蒙秋四人,其他的全部都是生面孔。 我刚一不如房间就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我的身上,我虎步生威的走道王世充的前面刚要行礼,却听王世充微笑道:“天笑免礼。”我心中则是巴不得王世充由此一说,于是简单的向王世充拱拱。 王世充此时满脸堆笑,站起身走到我的旁边拉着我的手甚为亲昵的说道:“来,老夫为天笑引荐几个人,这些都是本尚书的得力助手。”我向王世充微笑着点了点头。 王世充拉着我的手来下首第一个老者出,这时我才认出来原来此人我也是认识的,正是欧阳希夷。我笑了笑,向欧阳希夷拜道:“晚辈见过欧阳前辈。” 王世充听后一愣,问道:“天笑与欧阳兄可是旧识?” 我笑道:“大将军忘记了在下曾经在大儒王老前辈的府中与欧阳前辈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大将军也在。” 王世充恍然大悟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呵呵,瞧我这记性。” 欧阳希夷站起身来拍着我的肩膀笑道:“老夫当时就认定小兄弟他日必定闻名天下,现在果然被我言中,英雄出少年,呵呵,我们现在都老了,天下已经是你们的天下了。” 我谦虚了一番之后,王世充又依次将其他的人介绍与我认识。 欧阳希夷身边依次是王世充的两个儿子,以及王弘烈、王行本这个两个亲族,看上去就是那种知懂排挤才智玩弄权术的平庸之辈,四人之中只有王世充的次子王玄恕看上去身体结实,容光焕发,英气勃勃,虽及不上寇仲的高度,也算身长玉立,但稚气未除,仍须一段历练才可独当一面。 接下来则是一直驻守在洛阳卫城的张震周与杨公卿。 张镇周身材瘦长,瘦削的脸庞显得精明自信,神态冷静自若,罕有露出笑容,高高的额头微微隆起,好象内中蕴藏无穷的智能。年纪在三十五、六间,似是个一丝不苟的人 杨公卿则是着重观察的一个人,此人年纪稍大,中等身材,脸上永远挂着点温和的笑意,细长的眼使人感到他是个城府甚深但是又是那种刚正的人。尖嗓门,说话时慢条斯理的,予人若断若续的感觉。在回答王世充的话语的时候,表面上看上去对王世充甚为的恭敬,可是我却是清晰的在他的眼神中捕捉到那种轻蔑、失望乃至是有些愤恨。 我在观察他的时候,杨公卿也在细细的打量着我,脸上挂着深沉的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但是眼神中却是毫不掩饰流露出对我极为的赏识。 与杨公卿客套一番之后我的目光便停留在了一个身材热火的少妇的身上,她是此间堂中唯一的女子,就如同万花丛中的一点绿,分外的惹人注意,我心中道:这个大概就是“美胡姬”玲珑娇了,呵呵,果然如书中所说的那般艳丽而富有神韵。 身材娇小玲珑,背负长剑,神情却是出奇地严肃,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别有股冷艳的成熟韵味。既使人感到她凛然不可冒犯的孤傲,但又能令人暗中兴起假若能破开她那重保护自己的屏障,会是男人最大的成就。虽然姿色气质都无法与祝玉妍众女相提并论,但是却是独有一番塞外女子那种野性奔放的美。 我情不自禁的向她亲切的说道:“在下早闻小姐之名,近日终于得见了。”哪里知道玲珑娇却是冷冷的白了我一眼,转过了身去。留我一人尴尬的站在那里,还好王世充介绍完之后将我让到了座位之上,我心中却是在想此堂中的人可谓都是王世充势力中的核心人物,而他的亲族就占去了四人,可见王世充绝对是一个任人唯亲的人,单此一点就注定他难成大事。 王世充示意大家坐下之后,看了看在座的不明所以的众人,开口道:“我今天将大家召集过来就是想与大家商量一下攻打皇宫的事情。” 听了王世充的话语之后我心中一惊,若然被虚行之猜中王世充已经沉不住气想要攻打皇宫,我刚要开口说话,便听王世充的长子王玄应抢先说道:“父亲此举再好不过,现今李密正在筹备兵马粮草,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洛阳城下,若是让其与独孤阀来一个里应外合,到时候我们会处于一种极为被动的状态,反而不利于我们对洛阳的防守。所以我坚决的主张先攻下皇宫,将独孤阀剿灭。” 王世充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用说一定是他事先已经授意自己的儿子这样说。 杨公卿站起身来进谏道:“属下坚决反对攻打皇宫。” 王玄应冷哼一声,目光冷冷的看了杨公卿一眼,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王世充则是面无表情的问道:“公卿为何有如此一说?” 杨公卿沉声道:“独孤峰辖下的禁卫共分翊卫、骑卫、武卫、屯卫、御卫、侯卫等共十二卫,每卫约五百人,总兵力超过五千,实力不可轻侮。兼有坚城可守,以独孤峰的性格,绝不会不战而退。再者我们现在的精锐部队大部分都已经部署到了周围的卫城,提防李密的随时可能发起的进攻。也正是因为这样,李密才不敢轻易的进攻偃师。由于洛阳的坚固所以一直以来我们的攻城器具都十分的匮乏,所以若是靠兵力强攻皇宫单靠洛阳城内现在的兵力一定会伤亡甚重,但是若是将偃师的兵马调回洛阳则给李密可乘之机,偃师若失则洛阳危矣。” 这时王玄应向一旁的王行本使了一个眼色,只见王行本冷嘲热讽的说道:“杨公卿你是否岁数大了胆子也没了。你如此说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哼,真当我们洛阳城卫军一无是处吗?” 杨公卿大怒,刚要反唇相讥,却被王世充打断道:“好了,不要吵了!留着力气对付敌人吧。” 杨公卿只得将到了嘴边上的话憋回肚子里,愤然的退回了座位上,端起旁边茶几上的沙水一饮而尽。玲珑娇于张震周的脸上也露出不悦的愤然之色。 这时王世充将目光看向我说道:“天笑对此有何意见?” 我站起身笑了笑道:“在下支持杨将军所说,现在并非进攻皇宫的最好时机。杨将军所说的原因足以引起我们的深重考虑,伤亡惨重一定会给潜伏在洛阳城内的其他的势力以可乘之机,到时候与李密里应外合威力更胜独孤阀。即便是我们以很小的伤亡攻下了皇宫,可是洛阳一旦稳定下来李密又怎会蠢的来攻打洛阳,李密若是不能主动的来攻打洛阳尚书又如何能够击败李密,消灭掉这个盘踞在自己身边的猛虎?” 王玄应冷哼一声,刚要故技重施,却见王世充转过头,瞪了王玄应一眼,吓得王玄应忙把话憋了回去,但仍旧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沉思了一会儿,冷笑一声道:“如此就先让独孤老儿多活些时日。” 我心中冷笑一声,没有在意王世充的话,望向杨公卿,却见他向我投以感激的目光,而刚才冰冷的玲珑娇此时也是向我报以微笑。 第七章 诉衷肠喜收二将 离开王世充的府邸之后杨公卿、玲珑娇两人竟然与我同路,我们三人更是坐上了玲珑娇的马车,此时这个冷艳的美胡姬再也不像是初次见到我的那般冷淡,至少在马车上的这段时间她就一直保持着对我微笑,虽然没有开口同我说过一句话。 杨公卿率先打破沉默道:“龙公子为何会来到洛阳?是为王世充而来还是另有所图?” 我心中顿,杨公卿此时直呼王世充其名,可见他此时早已经不再将王世充放在眼里,而他身边的玲珑娇此时也是微笑着看着我,对杨公卿的这一句话无动于衷,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一般。看来玲珑娇与杨公卿两人对王世充的所作所为早已经冷齿,甚至可以用心灰意冷了来形容了,从今天王世充召开的这个会议就可以看出来,他的亲族可以随意的当众讽刺王世充手下的大将而王世充却仍旧是漠不关心,或许他这只是针对杨公卿一个人,但是这也足以令周围的非是王世充亲族的手下寒心。 我向杨公卿笑道:“呵呵,在下来洛阳只是为了陪我的几位夫人游玩一番,人说洛阳八景个个都是让人神往,美不胜收,若是没有看欣赏则是枉来此生。可惜哪里知道在下的运气实在是不敢让人恭维,一路上碰到的全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更是无意之下杀了晁公错,到了洛阳之后发生的事情也都是恰逢其会,到今天在下得到尚书的赏识还犹如在梦里一般,至今在下还有些不敢相信呢。” 杨公卿听了我的话语之后,微微的一笑,显然是根本就没有相信我的话,但是也没有道破,看了看窗外繁华而喧闹的洛阳的街道有感而发道:“洛阳的繁华是任何城池都无法比拟的,可是在这发话的背后谁又知道我们为此付出了多少的汗水与血泪呢?”杨公卿说这些的时候很像自言自语,然后转过头,对我说道:“杨光那个昏君死之前王世充的确是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将领,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在杨广死后的这两年,王世充的实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膨胀,一举窃得了洛阳的统治权更是扶植了杨侗这个傀儡皇帝,其实我知道王世充一直都想自己亲自做皇帝,幸亏得到了我多次的阻止,他才没有如愿,按照当时多情况来看,洛阳虽然归属他管辖,但是在杨广的搜刮之下,百姓的生活极为的困顿,军队也是毫无战斗力可言,如此的境遇下贸然的称帝定然会招来其他实力的攻击,洛阳将不复存在。而后的一年中我们拼命整顿军力,没日没夜的奔走为洛阳的今天不懈的努力着,可是王世充终究不是成大器的料,刚刚有了一点成绩就开始高傲自大起来,丝毫不将其他的势力放在眼中,而对我们这些拼死拼活的老将也是甚为的猜忌,因为我们在洛阳军民中的威望要高过于他王世充,年前更是以抵御李密为借口将我调出了洛阳,驻守偃师,而调派给我的三万兵马中有两万人马是他的亲信杨庆的人马,哼,明明是怕我造反或是投靠他人,故意命杨庆在我的身旁监视我,此次若非李密秘密在暗中准备攻打洛阳,恐怕他仍旧不会召我会洛阳,哼,此时的我已经彻底对王世充死心了。” 我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坐在他身边的玲珑娇,她从始至终到现在依旧是闭口不言,没有说过一句话,杨公卿既然能够当着她的面对我说出这些诋毁王世充的话,可见对她是完全的信任,可是我现在仍旧是不能肯定杨公卿的态度,毕竟他追随了王世充多年,而且此人极富才智,刚见面时给我的深沉的印象是我不敢相信书中所说的那个豪爽的性格,所以才有所隐晦没有直接的表达出我的看法。 我向杨公卿笑了笑道:“杨将军为何会如此的信任在下,对在下说出这一番话来?难道不怕在下到尚书那里告密邀功吗?” 听到我如此的回答,玲珑娇的脸上立时露出了愤然的神色,眼神之中也是闪过一丝的杀气。但是却仍旧是没有开口说话。杨公卿显然是没有料到我会如此的回答他的话,愣了一下之后笑道;“在下并不是相信龙公子,而是相信董老的眼光。”说完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递给我道:“这是董老交给你的。” 听到“董老”二字的时候我有些惊讶,后来才想起来董方曾经说过他与杨公卿乃是至交好友,说不定这个“董老”就是东方本人。我面带疑惑的看了杨公卿一眼,但是毫不迟疑的接过了这封信,仔细的看了一下,此信的确是出自董方之手,因为其中有天涯海阁坛主这个级别通信所专用的特殊的暗语,心中的意思大概是说他已经同杨公卿私下里谈过,并且杨公卿已经完全的投向了我们这一方,特地写了这封信让我相信。我会意的笑了笑,然后运功将信笺震成粉末,拍了杨公卿一下,向他笑道:“杨将军既然有董坛主的书信为何不早一点拿出来?害的我东猜西猜。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并肩作战的伙伴了。” 杨公卿笑了笑道:“刚才龙公子对在下还有所猜忌,为何现在却敢肯定在下对公子是真心追随呢?” 我耸了耸肩道:“在下并不是信任杨将军,而是相信董老的眼光。”说完,与杨公卿相视而笑,杨公卿身边的玲珑娇也是首次笑出声来。 我看了玲珑娇一眼,此女虽然冷艳但是我却知道那只不过故意为之,娇艳欲滴的红晕仿佛分红的轻纱一般朦胧在她的脸上,顾盼流离的神光中荡漾着野性的萌动,配上她无意间板起的冷淡更是给人一种无限的遐想与诱惑。 玲珑娇见我一直盯着她看个不停,脸起笑容又恢复了刚才那股冷淡,但是脸上的红晕却是较之刚才更浓,分外的妖娆艳丽。白了我一眼道:“看什么!” 杨公卿微笑的看着我两人,没有开口说话。 我向玲珑娇笑了笑道:“龟兹的女子向来都是活泼开朗,而且笑起来像花儿一般的灿烂美丽,可是小姐为何总是对在下一直冰冰冷冷的,是否对在下有成见?” 玲珑娇听后愣了一下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龟兹人?” 我笑了笑道:“小姐的眸子呈诱人的天蓝色,而据我所知龟兹人的特征也是这样,就像他们的心境一样像天空一样的蔚蓝。” 玲珑娇听我称赞龟兹人心中高兴,喜滋滋的说道:“可是塞外的有许多的部族中的人眼睛都是蓝色的,并不只有龟兹人的眼睛是蓝色的,你又怎么能通过眼睛的颜色来判断我是龟兹人呢?” 杨公卿也是饶有意味的看着我们两个,笑道:“玲珑妹子说的对,呵呵,在下也是很想知道公子是如何猜出的?” 我心中暗叫糟糕,一是口快说出了玲珑娇的身份,现在他们两人追问起来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向两人尴尬的笑了笑道:“嘿嘿,实不相瞒,在下其实对塞外的民族是一无所知,就知道龟兹这一个民族的眼睛是蓝色的,呵呵,于是见到小姐之后就心直口快的说出来了,小姐莫要在追问我,否则我可就要露馅了。” 玲珑娇听了我的话之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杨公卿也使是呵呵的笑了起来,拍着我的肩膀笑道:“龙公子果然是像董老说的那样风趣。” 玲珑娇也是偷笑的看了我一眼,道:“呵呵,算你了,今天本姑娘就先饶过你了。” 玲珑娇此时的笑容看上去是那样的天真无邪,丝毫看不出来她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女将,我向她说道:“小姐的笑容灿烂而美丽,为何要学其他人女那样整天的板起脸色呢?” 玲珑娇瞪了我一眼道:“哼,我这个人只有对那些好色的男人才会整天的板起脸色的。” 我听后长大的了嘴巴,尴尬的看了看两人,而杨公卿则是爽朗的笑了起来,对我说道:“公子现在心中一定是十分的奇怪为何我敢当着玲珑的面向公子说出我对王世充的不满吧?” 我点了点头,这的确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 这是玲珑娇看了看我,娇声笑道:“这个问题还是由我来说明吧。十五年前那是我才七岁随我的家人一起为了躲避草原上的战争而逃离到中原,没想到更大的不幸降临到了我们的身上,我们在途中遇到了契丹的马贼,父母兄弟姐妹尽数惨遭毒手被他们杀害,而我则是因为被埋在了他们的尸体下才躲过了一劫,可是年小的我一人在他乡流浪根本就无法生存,幸亏遇到了杨大哥将我救起,交我汉人的文华武功,对我更是关怀备至,他现在是玲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玲珑纵然是粉身碎骨也不会做出半点伤害到杨大哥的事情。” 我听后心中一阵感触,没有想到玲珑娇原来有这么一段悲惨的遭遇,看来她冰冷的性格多少也与这段经历有一定的关系。这时想到玲珑娇称杨公卿为大哥,心中不由得觉得有些别扭,杨公卿的年岁现在少说也是将近五十了,呵呵,即使做玲珑娇的父亲也足够了。 玲珑娇看到我脸上的疑色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娇声道:“其实这些年来人家一直都想唤杨大哥一声‘父亲’,可是他却是死活都不同意。” 我听后一呆,忙把目光看向杨公卿,只听他哈哈一笑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笑道:“我有那么老吗?若是被你这个小丫头唤作了父亲,岂不是告诉别人我的年岁已高,经不起风浪的折腾了,呵呵,没有战场的那种冲杀奋勇拼搏的快感我可不干。” 林珑娇双手缠上杨公卿的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头上,口中喃喃道:“其实在我的心里,早已经唤杨大哥作父亲千百遍了。”玲珑娇的轻喃,使整个车厢中都弥漫着一股感人至深的父女亲情,给人以如坐春风的温暖。 沐浴在这种暖人的亲情当中,我心中也是洋溢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静静的坐在原地,丝毫没有打扰他们两人的意思。透过窗口,夕阳西下,黄昏笼罩下的洛阳街景,此时的街道上的热闹丝毫没有夜幕的降临而由丝毫的清减,街道两旁的店铺门口上都是挂起了明亮的灯笼,青楼中传出的阵阵悦耳动听的歌舞乐曲之声与茶楼酒肆中的喧闹交织在一起,给人一种繁华的背后隐藏着些许的奢靡的味道。但这也足以说明了洛阳的富饶,更坚定了我夺取洛阳的决心。 这时玲珑娇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玲珑一时思及往事情不自禁,怠慢了公子,望公子不要责怪为好。”我侧过脸,见玲珑娇此时已经坐直了身子,满脸娇色的看着我。 我看了看他们两人,感慨道:“我现在才知道小姐原来是如此的至情至性。”然后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略带羞涩的玲珑娇同杨公卿说道:“杨公回去之后可与心腹旧部联络一下,具体如何去做就由杨公自己拿主意好了,希望洛阳将来能够在我们的手中更加的繁荣,同时也让我们以此为基石,放开手与天下群雄一争长短。”说到这里的时候,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种王者霸气,看的杨公卿心神荡漾,心中坚定了追随我的决心,他一生最大的抱负就是一展心中所学,他本以为王世充是一个明主,可是没想到王世充坐大之后便露出了他嫉贤妒能的本性,对老臣百般的排挤尤其对他杨公卿的排挤更是显而易见,杨公卿看到自己的骁勇正在随着岁月流逝,而他还没有真正的实现自己的抱负,心中怎能不充满愤恨,看到整天沉迷于享受的王世充,他早已经心灰意冷。 杨公卿看了看我,坚定的说道:“公子放心,杨某必定死命追随” 我在街道的拐弯处下了玲珑娇的马车,自己在酒楼之外的活动并没有打算瞒过王世充,因此对周围的王世充布下的眼线丝毫没有在意,但是却不能在玲珑娇的马车上坐太长的时间,因为这很可能引起王世充更大的猜忌,反而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离开玲珑娇的马车我便折身返回了酒楼,刚一进门就见到寇仲、徐子陵与跋锋寒正在房间中谈笑风生。 第八章 暗潮涌动 我在他们的身边坐下,然后向跋锋寒笑道:“老跋你小子下午去了哪里,错过一场好戏。” 跋锋寒泯一口手中的香茗,刚毅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标准的男性的笑容道:“呵呵,龙少是说尤楚红的事吧,要是我早知道下午回碰上如此难得的一个对手,才不会相信仲少的鬼话去看什么洛阳八景,结果不但错过了一个提升功力的好机会,就连洛阳八景的一个景也没有看到。嘿嘿,若是我老跋在的话就不用龙少出手也能制服尤楚红,哪里会像某些人那样被一个老婆子打的还不过手来。” 寇仲瞪了跋锋寒一眼,愤然道:“哼,本大爷当然也只是用上了七成的功力而已,再者尤老婆子的招式上没有任何的杀气,显然没有对我们动杀机,我与小陵两人又怎忍心对一个老婆婆动真格的。” 徐子陵也是白了跋锋寒一眼,学着寇仲的语气道:“就是,老跋也太没有同情心了,竟然能够狠下心去对付一个身患恶疾的老妇人,嘿嘿,不愧是草原上的狼。” 看了看一见面就都嘴皮的三人,我顾作惊讶道:“老跋以前不是只与小仲都嘴皮子吗?为何小陵现在也加入到了小仲的阵营中了?” 寇仲装模作样的向跋锋寒正色道:“嘿嘿,这就叫做‘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老跋如此的没有同情弱小之心,小陵站在我这一边是最正确的选择了。” 听了寇仲的话我险些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看了看满眼的气愤却是满脸的无奈的跋锋寒,在看看正在嬉笑得意的寇仲,我向他笑道:“同情弱小?嘿嘿,若是尤老婆子也算是弱小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的强人恐怕就只有我一个了。” 寇仲却是向我笑道:“大哥把我和小陵忘记了,我们俩绝对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强者,至于老跋……我看就免了。”说完还故意的向跋锋寒不怀好意的笑笑。 跋锋寒无奈的说道:“我老跋今天投降了,不过只是今天若不是子陵也站到你小子那边我才不会向你认输呢。”说道这里顿了顿,向我说道:“我虽然没有看到洛阳八景却是被我碰巧看到其他的事情,其中有两件事情现在与大哥有关系,其中一个是有关于龙少一直心有所系的美人军师,另一件是有关于杨虚彦,龙少希望我现说哪一个?” 我听到跋锋寒竟然知道沈落雁的消息,心中一喜,可是话到了嘴边,忽然想要杨虚彦很可能在洛阳的这片浑水中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关于洛阳的一切消息都是半分也耽误不得的,于是我还是向跋锋寒说道:“老跋还是说一下杨虚彦的事情。” 寇仲向我笑了笑道:“大哥今天是怎么了?还是头一次不关心未来的嫂夫人。” 我笑道:“沈落雁现在并没有陷于危险的境地,因此我对她的安危并不担心,早知道她的消息晚知道她的消息现在来说都是一样,还是洛阳的事情要紧。” 跋锋寒向我笑了笑道:“以大局为重,好样的。我下午在返回酒楼的路上碰上了杨虚彦,于是尾随他一直跟到了上官龙的府邸。” 我听后疑惑道:“杨虚彦到上官龙的府中做什么?难道他下一个要刺杀的目标是上官龙?还是他另有目的,与上官龙勾结在了一起?” 寇仲这时笑道:“老跋的功夫的确是有些长进,杨虚彦外号影子此刻,轻工是何等的高明向来来无影去无踪,形迹诡秘异常,没想到老跋竟然能够能够坠上他的踪迹,传到江湖上老跋的名气又可提升一大截。咦,不对,杨小子行事一向都是在黑夜中进行的,在配上他诡秘的身法,的确不负影子刺客之名,可是这次他此次为何大反常态的突然在白天行动,依我看他这次一定不是刺杀的行动,与上官龙勾结在一起的可能性最大。” 徐子陵也是点了点头道:“小仲说的不错,杨虚彦深明刺杀之道,只有在夜幕的掩护下才能将他的刺杀之术发挥到极致,他若是此来刺杀上官龙的话根本就没有必要冒此危险在白天进行,所以杨虚彦必定是与上官龙勾结在了一起,而且一定是遇到了紧急的事情才使得上官龙将杨虚彦叫到了他的府上。只是不知道这些事情是什么?” 我向跋锋寒说道:“你老跋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性格,定然会一跟到底的。老跋可曾探听到他们的谈话?” 跋锋寒沉声道:“龙少果然对我很是了解,我确实一直尾随杨虚彦进了上官龙的府邸,但是他们两个似乎是故意压低了声音,所以我才外面听的也不是十分的清楚,同时还要分心时刻的注意周围的动静,上官龙说王世充决定不再攻打皇宫,他让杨虚彦取消计划,至于这个计划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他们也没有提到。而后杨虚彦便离开了上官龙的府邸,前后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 我听后沉思道:“上官龙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今天下午王世充将我叫到他的府中商量的就是攻打皇宫的事情。看他对杨公卿反对攻打皇宫的的反应来看王世充对皇宫本来是志在必得,但是他现在得了皇宫稳定了洛阳对我们将来夺取洛阳是十分的不利,所以我也是极力的反对王世充攻打皇宫。王世充也因此而取消了攻打洛阳的计划,可是堂内参与此次会议的人都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消息应该不是他们的口中泄露出去的。但是王世充为何能够如此许迅速的收到了消息?难道王世充的府中有上官龙的奸细?” 听了我的话之后,房中的四人都是陷入到了沉思当中,上官龙的洛阳帮在洛阳城内实力雄厚,有足够能力影响到一场争夺的胜负,因此他的每一步的行动对于我们来说是非常的重要。 寇仲在一面低着头在房间中不住的走动着,一边紧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的自言自语着:“杨虚彦……上官龙……刺杀,有了!我知道他他妈的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寇仲的一声惊呼将我三人都吓了一跳,一齐望向他,徐子陵追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寇仲面露喜色的看了徐子陵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过头向我问道:“大哥以前不是说过杨虚彦曾经刺杀过郎奉,被大哥搅了句?”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是这与上官龙有何关系,按照我们的推测杨虚彦这个行动应该是收到了李世民的指使才对,李小子既然已经知道了郎奉与李密可能在暗中勾结,所以他有足够的理由杀了郎奉,这样就能为李密夺取洛阳制造更多的障碍,杨虚彦又怎会与上官龙搭上边?” 我说这番话的时候,徐子陵与跋锋寒两人也都在静静的听着,一动不动的坐在桌子旁边,凝神静听深深的思考着。 寇仲听了我的话后笑着回答道:“大哥说的很对,可是这也并不能说明杨小子不能在暗中得到上官龙的好处,与他勾结起来。如果上官龙的目的也是杀死郎奉的话,他们两个就有了勾结的契机,而且像杨虚彦这样的一个精于刺杀之道,在万人军中取上将头颅如探囊取物一般的刺客是任何势力都求之不得的,上官龙也不例外。上官龙既然是大明尊教的人,而且大明尊教以及上官龙这个这个人的野心极大,嘿嘿,若是说他们对洛阳没有野心的话鬼都不相信。郎奉负责大半个洛阳的城防,洛阳五万的城卫军中有将近两万都在郎奉的掌握之中,若是郎奉死了,王世充绝对不会考虑让其他的不熟悉这个军队的将领接替郎奉的职位的,在这个紧要关头一定会由他的副将来接替他的位置。” 听了寇仲的话,我们三人同时恍然大悟,徐子陵打了一个响指,兴奋的说道:“我也明白了,只要上官龙已经收买了郎奉的副将,郎奉一死,洛阳的城防也就等于是落到了上官龙的手里,再加上上官龙手中的两千洛阳帮众,趁着李密攻打洛阳的时机发难他的确有很大的机会从王世充的手中夺下洛阳。” 跋锋寒沉思道:“仲少与子陵说的虽然很有道理,可是王世充也不是一个软柿子,他控制了洛阳这么长的时间,绝不简单。郎奉的副将如此重要的职位王世充怎么找一个不是他心腹的人担任?除非……” 我眼睛一亮,接着说道:“除非这个副将也是大明尊教的人!” 跋锋寒微笑着点了点头,寇仲与徐子陵听到也是露出了恍然的神色,同意道:“不错,既然大明尊教能够在洛阳安插上官龙这样一个重要的人物,自然也能够在郎奉的身边安插上这么一个人物,而且这个人至少应是大明尊教十年以前安插下的人,否则很难得到王世充的信任。嘿嘿,大明尊教的眼光倒是不错,竟然早就在洛阳埋下了一个如此厉害的棋子。” 我点头道:“难怪大明尊教中的核心人物几乎全部都到达了洛阳,追杀石之轩看来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借口罢了,他们也是看准了李密谋划攻打洛阳的这个时机,而且大明尊教在洛阳的棋子应该不只是这一个副将这么简单,否则凭他的那点威望纵然能够夺下洛阳也绝对守不住洛阳,因此我推测大明尊教一定还在洛阳的城中安插这一个更为重要的棋子,此人洛阳的军民的心中应该有着不错的口碑。” 徐子陵从座位上坐了起来,在房间中来回的走了几步,沉思的说道:“大哥说的很有道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打听出在洛阳城中王世充势力中的那些人在军民中的口碑不错,而这些事情只有亲自从百姓的口中得知才有价值。只是这对我们来说也是有些困难,王世充的眼线遍布整个洛阳,我们这样的行动一定会引起他的注意,同时也难保大明尊教在洛阳城中没有眼线,我们这个行动稍有差池,都可能使整个计划失败。” 跋锋寒接道:“现在关键就在于怎样才能挖掘出王世充以及大明尊教的这些眼线。” 我琢磨着跋锋寒的话,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灵机一动向寇仲问道:“小仲你是否还记得你与小陵两个人曾经在落雁的房中找到了一个名册,上面有瓦岗军安排在各地的眼线以及联系手法?这应该是每一个势力都惯用的手段,毕竟准确的情报对于一个握有兵权的地方霸主来说尤为的重要,所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不管是王世充还是上官龙的手中都应该有这样的一个名册,只要我们能够拿到这个名册,就能够在一瞬间是王世充于上官龙变成又聋又瞎的废人,而我们的所有行动就能够更有效率的完成,不会再有所顾忌。” 徐子陵站在窗口,身体靠在贴窗内侧的书桌上,双手交叉握在胸口,眼神中闪烁着与他的年龄极为不相称的精明干练,想了想说道:“在偌大的尚书府中要想找到这一本小小的名册谈何容易,不易于大海里捞针。” 这时,站在他旁边的寇仲将胳膊搭在他的肩头上笑道:“子陵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以王世充的多疑,他一定不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他时时刻刻都能够看到的地方,这样他才能安心,因此这个名册一定就藏在他的卧房之内,而且是在暗格之中。尚书府再大我们要找的地方不过只有那么一点而已。” 我说道:“小仲说的不错,王世充今晚将会借鉴李世民等人,我们今晚就行动,小仲你既然从鲁大师那里学了机关之术,这个找暗格的人物就交给你了,老跋从中掩护。纵然是找到了名册,也不要将其拿里原地,王世充是一个多疑的人,如此重要的东西他一定每天都会检查一次,若是发现名册不见了,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小陵你去联系董方,将我们今晚的谈话说给他听,让他在最快的时间内召集一些能工巧匠,我们唯一的方法就是将这个名册复制一份。小仲今天的目的是探路,明天我让杨公卿借故将王世充支开一段时间,然后小仲趁机将名册偷回来,然后交由董方的人手进行复制,在将名册送回尚书府即可。” 间寇仲三人点了点头,我转过头向跋锋寒说道:“老跋现在可以告诉我关于沈落雁的消息了吧。” 跋锋寒与双龙相视而笑,向我笑道:“龙少的心中还是放心不下美人军师。”说完,将沈落雁的所在之地告于我知道,按捺不住对她的思念,辞别三人之后,向虎牢而去。 第九章 郎君念妾诉倾情 虎牢关位于荥阳西北13公里处,关南是连绵的群山,北临黄河,绝岸峻崖,西扼洛阳,东控开封,虎牢关失则两京震摇,真可谓“控东西之咽喉,挟南北之桥梁”,“致黄河无用武之地,望雄关而彷徨。草萋萋,天苍苍,蕞尔崤关固金汤”。正是凭借其得天独厚的山川之险,虎牢关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古有得虎牢者得天下之说。 “虎牢关”名缘何处? 公元前11世纪,一天,天高云淡,空气清新,西周穆王率臣子到郑州圃田狩猎。突然,他们遇到一只猛虎,只见那虎生的皮毛发亮,斑斓多姿,于威猛中透出一股可爱之气。勇士“高奔戎生擒虎而献之”。穆王大喜,命将老虎关养于东虞(虎牢前名),始称虎牢 到了秦朝,开始在此地设关,始称“虎牢关”。汉中平元年(184年),汉灵帝感觉此地地理位置重要,遂设“旋门关”。此后的封建王朝无不在此设防。唐朝时期,李渊祖名讳虎,唐因而讳虎,遂改虎牢为“武牢”。宋代时,“虎牢关”又名“行庆关”,至明太祖朱元璋时期,宋太祖认为虎牢关乃“盖万古要塞之地,群雄角逐之区”,遂将“行庆关”易名为“古崤关”。历史上,此关还有一度名为“汜水关”、“成皋关”。 至于后来此关名为何又恢复为“虎牢关”,史书上并无明确的记载。而生活在虎牢关附近的居民,却流传着一个唐寅(伯虎)的美丽传说。相传,一日唐寅游经虎牢关,放眼巍巍青山,滔滔黄河,不禁画兴徒起,于是欣然操画笔绘斑斓大虎于山壁。不料此后竟有大虎在此地为害,且来无影去无踪。当地人十分害怕,甚至谈虎色变。日后唐寅复经此地,闻听有虎,甚为奇怪,乃直奔山间有虎处,果见大虎拦路。然虎见寅大惊,既而寅进虎退,直退到山壁前画虎处不见。唐寅遂擦去虎画,于壁上书“虎牢”二字,从此虎患绝迹。于是“虎牢关”就稳稳当当的叫了起来,直到今天。 由于地势重要,从公元前11世纪开始设关到建国前,在这里发生的战争就多达30多起,几乎每个朝代都有留下过战马嘶鸣和战士的喊杀声。但是,这里的人们想到的最多仍旧是三国战火纷飞的那个年代,想到的是吕布的方天画戟,张飞的丈八蛇矛,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刘备的雌雄双股剑,想到的是三英战吕布的那个不朽的传说。 汉献帝初平元年(190年),董卓独揽朝政,关东各州郡牧守、军事集团结成联军,推举袁绍为盟主,挺进虎牢关,讨伐董卓。董卓麾下华雄威武骁勇,先把孙坚打败,接着又连斩祖茂、俞涉、潘风三位大将。联军大惊。此时关云长挺身而出,温酒斩华雄,传为千古传话。 董卓闻听华雄被杀,大怒,即派吕布率5万大军奔赴虎牢关而来。只见那吕布跨下赤兔马飞走如风,手中画戟使的神出鬼没,他杀退方悦,又刺伤武安国,眼看着又要刺伤公孙瓒。危急时刻,张飞大吼一声跳将出来,手舞蛇矛枪直取吕布,两人大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关羽见状,挥动青龙偃月刀,也杀入阵内,又战了30回合,仍不能战下吕布;这时刘玄德擎双股剑急来助战。“这三个人围住吕布,一场撕杀”。双方正杀的难分难解,张飞突然一撤身,丈八蛇矛直取吕布咽喉,吕布伏鞍低头,躲过矛头,却不料束法紫金冠被挑落汜水河中。他失魂落魄,仓皇败逃 直到今天,据说每当星满晴空,当地人常见到汜水河上有熊熊火苗,熠熠发光。而发光处正在吕布头盔落水处,人们传说那红光乃蓝缨宝光的再现。 第一次踏上“虎牢”这块神奇的土地,回想着它往日的种种传奇,不由的令人神往,好不容易才从回忆中挣脱出来。李密之所以能够使得瓦岗军的势力发展今天这个地步,就是因为他掌握了虎牢关这个集天下万千险要于一身的关隘,将许多的英雄豪杰都拦在了自己的视线之外。这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如果说还有另一个原因的话,那就是要归功于沈落雁对瓦岗军的治理了,身为女性她的胸襟虽然不甚宽广但是她的才智却是绝对不输于任何一名男子,但是她毕竟是女性,几千年来的父系社会形态,使得女性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那就是缺少一种信念上的坚强,一种无人企及的勇气与自立,沈落雁是女性,因此她也有这个弱点。其实自从我上次在荥阳与她相见之后,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夺取她的芳心,但是却是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记,让她心中一直徘徊着一个想法就是我对她不仅有意,更是有情。因此从我离开荥阳的那一刻起,她与徐世绩的恋情也就宣告结束,两人都瓦岗军中的顶梁柱,因此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在李密的调节下,两人在暗中扯明了关系。 再次去荥阳沈落雁的小居的时候就勾起了我心中一种对她的愧疚之情,现在当我踏上虎牢的这一刻的时候,当我即将见到这个我内心深处一直放心不下的玉人的时候,那种愧疚之情更盛往昔。 虎牢虽然只是一个关隘,但是这里不比其它,由于以往各个朝代对虎牢的特殊照顾,使得虎牢关的规模扩展的很快,到了现在俨然已经发展成为了一个小规模的城池,在加上李密、沈落雁的精心治理,人丁更是较之隋末时兴旺许多。 我悄然无声的潜入沈落雁在虎牢的居所,屋内的摆设有三分熟悉的感觉,同她在荥阳小居室内的布局颇为的相似,依旧是那种朴素清新的味道,情不自禁的在有些陈旧但不失洁净的桌面上用手摸上一摸,心中有些激动也有些担忧。这时内堂传来一阵流水声。我心中道这个美人还是这个样子,不管是身在哪里,每天晚上的必备功课就是沐浴,或许只有温暖的清水,那沁人的花瓣的香气才能荡去她一天的疲劳,或许只有在这一刻她的身心才是轻松的,她才能做回真正的沈落雁。 沈落雁显然不知道我此时此刻就在她的房中,只听口中喃喃道:“已经五百四十三天了,这个冤家还是没有出现,他……是不是早已经将我忘记了,沈落雁啊沈落雁,他的身边无不是姿色冠绝天下的美人,又哪里会将你记在心中,不要痴痴的等下去了。” 听在我的耳中,心中对她的愧疚更是加重的许多。 沈落雁摇了摇头,从用作沐浴的宽大的木桶中站起身来,洁白无瑕,微微朦胧着迷人的粉红的玉背,玲珑诱人的曲线,坚实丰满的双臀在我的眼前展露无遗。这时,只听沈落雁口中暗暗的责骂了一声:糟糕,又忘记拿布巾过来,唉,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这样,沐浴也不能让我轻松下来。”说到这里,又坐回了浴桶中。 我伸手招徕搭在屏风外的浴巾,轻轻的走道她的身后,然后轻轻的将浴巾披在了她的肩头山,当我的双手触及她滑嫩的肌肤时,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体的巨震,只见她“腾”的一下从浴桶中占了起来,浴桶中的水“哗”的一声洒在了地上,身体迅速的站到了浴桶的另一边,浴巾在她转过身体的一刹那就已经遮住了她诱人的胴体,包含敌意的警惕目光随之向我射来,当她看清我的容颜之后,呆住了,慢慢的有一种透明的液体在她的眼眶中徘徊涌动着,裹着浴巾的身体,朱红性感的嘴唇无不在轻轻的颤抖。 我无奈苦涩的一笑,亦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张开我的双臂,敞开我的怀抱,目不转睛的迎着她难以置信的目光,柔声道:“落儿,我回来了,你却瘦了。” 沈落雁再也把持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扑入我的怀中,埋首在我宽阔的胸怀中失声痛哭起来,粉拳不住的在我的胸口上敲打着,丝毫没有理会从身上滑落的浴巾,没有理会丰满硕大的双峰挤压在我的胸前。我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手掌在她的粉背上轻轻的拍打着,安慰道:“落儿羞是不羞,几十万人的大军师现在却是躲在我的怀里哭鼻子。” 沈落雁听了我的话,猛的抬起头来,仰起俏脸,脸上挂满了泪水,眼睛早已经通红,厥着小嘴,仿佛是一个撒娇的少女向我嗔怒道:“落儿没有哭,落儿才不会为你这个没有良心的负心汉掉眼泪呢。呜……”话还没有说完,泪水又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沿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沈落雁再次埋首在我的胸口,双臂紧紧的抱着我的腰际,生怕我再次离开。 我将她拥在怀中轻声的安慰道:“我这个负心汉今天不是又回到了你这个痴心女的身边了吗?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还哭鼻子。” 沈落雁这次没有离开我的怀抱,埋首在我的胸口说道:“这次回到我身边有什么用?明天你不是一样要走掉?落儿不想你走,落儿希望天哥永远都陪着落儿。” 轻轻的拍打着她的粉背,托起她的俏脸使我能够的目光能够直视她剪水若清的眸子,轻声道:“等我打败了李密,就将我的落儿接到我的身边,永远都不离开。相信我,落儿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任何女子也取代不了的。” 沈落雁深深的凝视着我,良久之后才破涕为笑,向我娇声道:“哼,算你啦。甜言蜜语哄的人家挺开心的,不过我还是要惩罚你,惩罚你伺候人家穿衣服。” 我轻轻的在她的鼻子上钩了一下,笑道:“这哪里是什么惩罚,简直是天下间最是求之不得的美差啊。在下这个负心汉甘愿受罚。”说完,拾起桶中的浴巾,拧干之后,慢慢的在沈落雁细腻柔滑的肌肤上擦拭着,心神满是陶醉,而沈落雁的脸上也是红晕满天,一直红到了粉颈,连耳根都红透了。我的手掌也是清晰的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正在迅速的升高,双腿似乎没有了丝毫的力气办,渐渐的依偎在我的怀中。我向她笑了一声,刚欲离开去拿她的衣物,却发现她的双手一直都紧紧的攥着我的衣角,我心中一阵激动,没有想到她对我是如此的依恋。 这时沈落雁细若蚊声的话音从我的怀中传入我的耳中“天哥不用为落儿传衣服了,直接……直接将落儿抱到榻上便可……” 听了沈落雁的话,我心中一阵醉人的荡漾,故作惊讶的说道:“什么?落儿的意思是让我抱着落儿上床?” 沈落雁的脸上绯红更浓,娇嗔着白了我一眼,粉拳击在我的胸口,嗔道:“坏死了,就知道调戏人家,占人家的便宜。还不快点照人家说的做。” 我向她不怀好意的嬉笑一声,然后抱起她赤裸的身体,走出屏风,轻轻的把她放在榻上又为她盖上了被子,而我则是坐在了她的身边。 沈落雁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嘴角挂着令人神往的笑容,笑容中荡然这挥之不去的幸福,向我娇声道:“算你啦,你这个负心汉今天怎么想起来要到虎牢来看望我。” 我又为她掩了掩被角,回答道:“其实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去了荥阳找你,可是到了那里才知道你已经离开了荥阳,对了,那天我还教训了李密的公子李天凡。嘿嘿,这个小子真是色胆包天竟然敢对我的女人打坏主意。若非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已经一掌将他杀了。” 沈落雁听到我在一个月前去过荥阳找她,脸上一阵遗憾,叹气道:“哎,我就是是在那前一天离开荥阳来到虎牢的,若是那个时候在荥阳能够见到你该有多好啊,就不会发生着许多的事情了……”她后面的两句话虽然是喃喃出口,可是我却是听的真真切切,知道这一个月来她的心境似乎发生了少许的变化,而我的心中也是一紧,有点寒冷的意味。于是我故疑惑的向她问道:“什么?我刚才没有听清你说的话?” 沈落雁脸上的不自然一闪而逝,向我娇声道:“我是说这个李天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哥教训的好,也算是替落儿出了一口气。” 我心中一黯,但脸上却是不露痕迹,向沈落雁问道:“为你出了一口气?李天凡与落儿有仇吗?” 沈落雁听了后,脸上露出了愤然又不屑的神色,向我解释道:“李天凡的确有点密公的勇猛和心计,但是他最大的缺点就是过于的好色,更是有几次对我图谋不轨,后来被密公知道这件事情后便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从那以后他才没有再对落儿有非分之想。” 沈落雁一提到有人对她有非分之想,我心中忽然想起一个人,就是独孤霸,正是此人在原书中将沈落雁强暴,而且曾经三番两次的在荥阳的时候意图对沈落雁图谋不轨,我虽然在荥阳警告过他,可是像他这种食色成性之人绝对不会将我的警告放在心里,于是便向沈落雁旁敲侧击道:“我的落儿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艳丽芬芳,但又不失百合的清新神韵,自然会成为天下男子追逐的对象了,这其中自然难免有些小人对落儿打歪主意,李天凡绝对不是第一个对落儿有非分之想的人。” 沈落雁听到我称赞她的美色,心中一甜,喜孜孜的向我追问道:“落儿真的有天哥说的那么漂亮吗?” 我向她点了点头笑道:“当然,难道落儿怀疑我的眼光?” 沈落雁幸福的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林天凡的确不是第一个,但是能够对落儿构成威胁的也就只有一个,就是独孤霸,他与已死的独孤盛并称‘独孤双杰’武功颇为的利害,绝对在我之上。第一次他在树林中偷袭我成功,眼看就要遭到他的玷污,这时一个黑衣蒙面人将其打跑,并且警告他若是再对我又不轨的行为便杀了他。哪里想到独孤霸死性不该,第二次潜入我的居所意图对我强暴,我又斗不过他,而这时出现了两个黑衣蒙面人,其中一个我认出了她的声音正是上次救我之人,两人将独孤霸击杀并且带走了他的尸首,我问他们两个的身份,他们没有说只说是奉命在暗中保护我,有两次遭到刺客的暗杀也这个黑衣人将我救下,只可惜落儿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沈落雁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丝毫没有放过我脸上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 而此时的我却是没有在意她的神情,因为我现在的心思还沉浸在她刚才的复述当中,当听到她数次被救的时候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也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赞道:这个吴寒对我的吩咐倒是尽职尽责,不但从王伯当的手中救下了素素,更是数次救下了落儿,使得她免遭毒手,不错,嘿嘿,回去一定要好好的奖励奖励他。想到这里,突然发现沈落雁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表情也有些怪异,眼眶中更是隐隐有泪水在晃动。我忙追问道:“落儿怎么了?可是想起了伤心事?怎的又要流泪,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忘记它就是了。” 沈落雁坐起身来,任胸前的无限风光展露在我的眼前,略带哭腔的向我问道:“天哥知道数次救落儿与危难之中的那个黑衣人是奉谁的命令吗?” 我听了她的话之后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向她说道:“我怎么会知道那个人的身份?若是知道了,我可真要好好的谢谢他,多次救了我的宝贝落儿。” 沈落雁依旧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眶的泪花翻滚着,突然嗔怒道:“还想骗我,刚刚落儿在向你复述的时候特意留意你脸上表情的变化,当你听到我被两个黑衣人救起的时候脸上的欣喜没有丝毫的惊讶,显然是你早已经料到我会被人救出,而且你还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眼神中更是流露出对黑衣人行为的满意,落而虽然不自觉比诸葛,但是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力的,天哥与落儿说实话,那个黑衣人是不是天哥派来的暗中保护落儿的?”说完,沈落雁还是满脸坚毅的看着我,企盼着我的回答。 看了看她的有些憔悴的玉容,我轻轻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虽然离开了荥阳,但是我的心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落儿你,早在荥阳的时候我就发现了独孤霸在一旁窥测,我虽然警告了他但是仍旧是放心不下,于是就命人在暗中保护你,之所以你们有告诉你就是担心你一不小心说漏嘴被李密知道,那时一定会引起他对你的猜忌,很可能会使你陷入到危险的境地。天哥那么爱落儿,又怎么会让落儿受到伤害呢。” 沈落雁听了我的话之后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泪水扑簌簌的掉下来,一头扎进我的怀中又失声痛哭起来。而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得像刚才那样拍打着她的粉背,令一只手将她拥在我的怀中,沈落雁这一晚的泪水恐怕比她这二十年来流过的泪水加起来还要多。过了良久之后,沈落雁才脱开我的怀抱,红着眼睛,在我的安慰下又躺下了身子,略带哭腔的向我问道:“天哥这次来虎牢的目的是什么?” 我向她笑了笑道:“来这里的目的当然是为了看我的落儿。” 沈落雁白了我一眼,厥着小嘴娇爱可人的说道:“哼,就知道捡人家喜欢听的话儿说,落而还不知道天哥心中的想法吗?天哥这次前来虎牢恐怕是为了向落儿打听密公的军情吧,落儿说的对吗?” 我尴尬的向她笑了笑道:“天哥这么做也是想早一点打败李密,好可以迎娶我的落儿。” 沈落雁瞪着深邃明亮的眼睛看着我,娇声道:“算你啦,不过你是什么目的总算是来这里看落儿,所以呢我也就向你透露一点点算是对天哥的奖励好了。”说完将李密最近在荥阳,洛口、黎阳、苍城等偃师周围的兵力调动向做了详细的介绍。 李密果然是在耍诈,在黎阳的单雄信的十万大军果然只是一个幌子,起到牵制偃师的杨公卿与管州的张震周的兵力的作用,李密则是亲自带领他信服五万精兵秘密的准备绕过黎阳,直扑洛阳,而且李密果然已经与赵德言达成协议,由赵德言潜伏在洛阳城内的人马趁王世充权力攻打皇宫的时候,趁乱夺取洛阳南门的防守,打开南门放李密的兵马进城,只是没想到王世充突然放弃了攻打皇宫的计划。由此一点我便猜出在背后怂恿王世充攻打洛阳的人中至少有一个人与李密有关系,而且瓦岗军的情报网的确是密不透风,下午王世充势力内部核心刚刚决定的事情,刚到晚上就收到了如此准确的消息,瓦岗军的情报网的确是无孔不入,令人咋舌。可是我此时的心情却是没有丝毫的激动,因为我一直都在等着她向我说明一件事情,就是郎奉的事情,可是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向我透露半点的风声。 沈落雁说完,向我娇笑道:“我的奖励已经完了,至于以后可就要看天哥的表现了。” 我同她笑了笑,用手在她的脸上温柔的抚摸了一下,然后向她笑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天哥也该走了,免得被人发现会危及到落儿的安全。落儿只需要记得无论在什么时候,天哥的心中永远都是爱着落儿的。好了,落而该休息了。”说完,为她掩了掩被角,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向她欣然的一笑转身向门外走去。 沈落雁的眼眶中噙着泪水,眼神中弥漫着些许的迷茫,突然坐起身来说道:“天哥等等,落儿还有话说!” 我心中一突,转过身期盼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坦白。 沈落雁的眼中与脸上都笼罩着复杂的异色,是那种内心深处矛盾的纠缠在脸上的体现,欲言又止,向我轻声说道:“落儿……落儿想对天哥说……天哥路上小心,多多保重。” 我心中叹了一口气,有些黯然,但依旧向她笑道:“落儿放心吧,我会的。”说完,转身离去。 泪水无声无息,无休无止,悄然的已经遍布在沈落雁的脸上。 而她的泪水也流进了我的心中,但是我没有怪她,无论什么时候也不会怪她,毕竟她有自己的路要走,或许是我多想,或许美好依然存在。 佳人依在,心可更改? 或许只有天知道。 第十章 心系众女银龙归 其实洛阳距离虎牢单骑快马也要两天,但是这点距离对我的脚程来说就算不得什么了,返回洛阳董家酒楼的时候,寇仲三人还没有回来,由于沈落雁朦胧的态度,使得我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心中对这件事总是耿耿于怀。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非常想好好的看一看我的几位娇妻,为她们掩被角,为她们讲故事。于是悄然的来到她们的房间,看到她们美梦中甜美的微笑,才恍然现在早已经是夜色时分,自嘲的一笑,在她们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退出了房间,当走到祝玉妍的房门外的时候,她动人娇美的声音透过窗子传入我的耳中“夫君是你吗?进来吧,玉妍还没有睡下。” 我推门走进房间,看到祝玉妍半躺在榻上,透过披在她身上的一层粉红的丝纱,可清晰的看到裹在她胸前的有些类似现代的胸罩一般的束身亵衣,白胜凝雪的肌肤,深邃清晰乳沟让人情不自禁的升起一种欲望中的遐想。我慢慢的走道床边,坐下,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红唇问道:“天色已经如此深了,玉妍为何还没有入睡?” 祝玉妍仔细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回答道:“夫君是不是遇到什么挫折,为何今天的精神看起来有些颓废?” 在祝玉妍的脸上轻揉的抚摸了一下,苦笑道:“还是我的老婆最了解我,老公的喜怒哀乐都瞒不过你。”说到这里,神色一黯,将见到沈落雁的事情想详细的高速了她。说完之后,心中却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轻松的感觉。 祝玉妍听后安慰我道:“夫君不要多想,落雁说不定有她自己的苦衷,或是她忘记了将这件事说与你知道,亦或是整件事她根本就没有参与,而是李密一手策划的,船到桥头自然止,车到山前自有路。万事想开一点,一定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的。” 我抬起头,凝视着含情脉脉却又是有些担心的祝玉妍,张开自己的双臂,将她拥在怀中,体验着与她丰满的身体亲密接触的销魂蚀骨的感觉,说道:“谢谢你,玉妍。你是如此的善解人意,我龙天笑能够娶你为妻是我这一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祝玉妍略显羞涩的娇声道:“我们既然是夫妻,又何来的一个谢字?天色也不早了,来吧,夫君也上床休息吧,让玉妍给夫君暖暖身子,揉揉背,放松一下明天有一个好精神,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妍儿的好夫君去做呢。”说完,离开我的怀抱,伸手像一个温顺贤惠的小妻子一般的想要为我宽衣解带。 我将她的双手抓在手中,向她笑道;“玉妍早些休息吧,我还要等小仲他们三人回来,看看能不能在王世充那里得到些有用的情报。” 祝玉妍还要坚持,却是已经被我轻轻的按倒在了榻上,然后为她盖好被子,在她的朱唇上申请的一吻,然后向她说道:“好好休息,不要再为我担心了,夫君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见祝玉妍娇媚的向我点了点头,才转身离开了房间,回到了庭院的客房,等待寇仲三人的回来。在客房候了每多久,就听到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我心中默道:是小陵回来了。果然,不一会就见徐子陵推门而入,看到我端坐在桌子旁边正在品茶,微微一愣,问道:“大哥去过虎牢关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以为我是最早回来的,嘿嘿,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与小仲打赌大哥会在美人军师那里过夜了。” 我微笑着为他斟满的了一杯茶水,向他问道:“情况如何,董方那里现在是不是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徐子陵接过我递给他的茶水,轻轻的泯上了一小口,赞了一声道:“好茶”然后抬起头向我说道:“董老那里我已经与他说清了大哥的想法,让我和同大哥说,明天下午一定准备好大哥所需要的所有东西。” 我点了点头,道:“好,现在就等着小仲的消息了。但愿他那里一切顺利。”顿了一下,我转过头向徐子陵说道:“小陵先回房休息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他们两人就行了,明天说不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我们做。” 徐子陵听后,应声道:“如此,我就先回去歇息,大哥也不要操劳太晚,这两个小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倒不如大哥也回去休息,该准备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准备了,无论是小仲与老跋两人能否找到名册,我们都要在明天才能做出决定。” 听了徐子陵的话,我心中了然,寻思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走,我们两人各自回去休息,明天等着就等着他们两个的好消息了。”说完,我与徐子陵相视微微一笑,离开了客房。 我是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见到的寇仲与跋锋寒两人,我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寇仲先开口说道:“没想到王世充这个老狐狸,行事如此的小心谨慎,我昨天与老跋整整在他的房中搜寻了小半个时辰,暗格虽然找到了两个,可是根本就没有见到名册的影子。不知道这个老家伙将名册放到了哪里,还是他那里根本就没有这么重要的一本名册。” 我向寇仲笑了笑抚慰他道:“找到最好,没有找到也无所谓,只要我们以后的行事小心一些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正在说着的时候,一个酒楼的活计敲门走进来向我说道:“禀告门主,坛主送来口信,说宋家的鲁爷此刻已经返回洛阳,并且在酒楼的三楼顶下了一席雅间。坛主差属下来问一门主的意思,是不是要去迎接一下。” 听到宋鲁回到洛阳,我心中一怔,没想到他这么快便回来了,听来人汇报的语气宋智似乎并没有回到洛阳,不知道宋智准备的怎么样了,宋家的军队可以说是我手中对付萧铣的一张王牌,纵然是夺取了洛阳,短期之内也是决不可能动用洛阳的兵马去攻打现在势大的萧铣,所以我决定在洛阳事了之后亲自跑一趟蜀川,看一看自己是否能够得到那里的势力的支持,这样就能够对萧铣形成包围之势,应对起来就容易的多了。 酒楼的伙计见我坐在座位上沉思,没有说话,于是就恭恭敬敬的躬身站在原地,这时寇仲神秘兮兮的向他问道:“你知不知道随鲁爷而来的都有些什么人?” 伙计听后微微一愣,忙向寇仲答道:“回寇爷的话,具体的事情小的实是不知,请寇爷勿要责怪。” 寇仲听后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失望,我看了看他笑道:“你小子是不是心中又在惦记你那个清妹子了。过一会儿鲁树横竖都要来到酒楼,你自己亲自问他便是。”然后转过头向伙计吩咐道:“你告诉董坛主一声,不用去迎接了,免得惹起其他势力的猜忌,等他们一行人到了酒楼之后通知我。哦,对了,今天来到酒楼的武林人物较平时多了许多,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伙计答道;“回门主,秦王李世民为突厥的突利可汗接风洗尘,在酒楼摆下了酒席,订的也是三楼的雅间。知世郎王薄则是要宴请吐谷浑的王子伏骞一行人,也在酒楼摆下了书桌酒席,向来这些武林人物都是来瞻仰这个王子与秦王的风采的,大概都是想在李世民的手下谋个一官半职。说来巧的很,王薄预定的也是三楼的雅间。三楼共有四个雅间,最大的一间也是风景最好的一间‘梅厅’是门主专用的自然是不能订给其他人。鲁爷的‘兰厅’就在‘梅厅’的隔壁,所看的风景于梅厅相同,只不过是没有梅厅那般的敞亮。而秦王与知世郎所预定的则是能够看到洛阳南北街景的‘竹厅’与‘菊厅’。” 我心中一紧,这个场景在也是出现过,没想到今天也出现了,心中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王薄似乎是故意与李世民似乎都是故意为之,开来这一场架是夺不开了。想到这里,向伙计摆了摆手,示意他这里没有他的事情了。 然后向寇仲笑道:“小仲与大哥说实话,是不是对玉清颇有意思?” 寇仲听后,脸色一红,尚未开口,便听徐子陵笑道:“何止是有意思,大哥是没有看到小仲当时见到宋玉清的样子,嘿嘿,两只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每次看向人家的时候眼睛都是闪烁着绿光。” 我与跋锋寒同时笑了起来,寇仲却是一拳打在徐子陵的胸口,道:“你小子竟然敢揭我的老底。” 我站起身来,笑道:“不与你们三个闹了,我要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致致一声,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宋家的人了。”说完向他们三人挥了挥手,然后返回了宋玉致的房间,此时她尚在熟睡当中。 我踱步来到她的榻前,将她唤醒道:“你这个懒虫还不起床,鲁叔马上就要到酒楼了。” 宋玉致睡眼惺忪的看着我,更显她的妩媚动人,人说女人在刚刚睡醒的那一刹那的神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画卷,以前不以为然,现在看来其言形容的甚为准确。呆了片刻之后,宋玉致才猛然的醒悟过来,腾的一下坐起身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说道:“夫君说的是真的吗?七叔真的已经来到了洛阳,上次夫君不是说他与二叔已经离开了洛阳回岭南去了,怎的有返回了这里?”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目光死死的凝视着她粉白诱人,此时还在微微的轰动的完美的双峰,没想到这个小妮子晚上睡觉的时候竟然没有穿亵衣也没有肚兜,心神一片荡漾。 宋玉致这时才发现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胸口看个不停,登时意识到自己此时还光着上身,两片绯红立时爬上了她的脸颊,但是却没有丝毫遮挡的意思,反而有意无意的向我挺了挺胸脯,加剧了胸前双峰的晃动,任由我的目光“贪婪”的在她的玉乳上巡视着。宋玉致羞涩娇然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夫君,致儿的身体好看吗?” 我看了看她妩媚的羞涩,此时的她更是有一种其他女子所没有的柔中带刚的娇媚艳丽,在配上美女初醒的动人时刻,将她的美丽毫无遗漏的展现在我的眼前。我在她的鼻子上轻轻的划了一下,笑道:“致致刚才唤我什么?” 宋玉致没想到我会由此一问,当即回想起刚才自己一不小心将心中对我的称呼说了出来,脸上的桃红更浓,却是向我娇声道:“夫君啊,怎么,我说错了吗?在心里我早已经将天哥当作是自己的夫君了,天哥不是也一样将致致当作是你的妻子了。” 我听后心中一喜,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可是亲耳听宋玉致说出来,心中总还是有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欣喜,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比以前更加的希望她们每时每刻都陪伴在我的身边。 我伸手自床边拿过她的衣服,向她说道:“致致的身体对我来说永远都充满着诱惑力,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不过再美丽致致也要穿衣服,不能这样走出去见鲁叔吧。来,以前一直都是你们几个服侍我穿衣,今天便有夫君来服侍我的好致致。” 宋玉致脸上的笑容中荡漾着妩媚的幸福之色,坐直身子,温顺的顺着我的动作,将胳膊伸到我为她撑开的衣袖中,口娇声道:“致致虽然知道夫君刚才的话不过是在讨好致致,至少玉妍姐的身子就比人家的美丽许多,可是听了夫君的话,致致心里此时此刻仍旧是说不出的幸福与甜蜜。” 说话的功夫,宋玉致已经在我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虽然我有些笨手笨脚,可是从始至终宋玉致都是幸福的合不拢嘴,对她们来说能够找到一个真正体贴爱护她们的夫君才是最幸福的事情。 宋玉致缠上我的臂弯,向我说道:“夫君,不如带妍姐她们一起去见一下鲁叔吧,也七叔知道致致的夫君有多大的魅力,免得他老说人家还是一个小丫头。” 我在她的鼻子上划了一下,笑道:“好,就听致致的。”说完,便在她的陪同下去其他几女的房间,同她们说明了致致的想法之后众女也是高兴的点头同意。而这时门外也有一个伙计禀告说宋鲁已经到达了酒楼,此时正在三楼的‘兰厅’歇息。 宋玉致自然是喜形于色,便迫不及待的拉着我们向‘兰厅’而去。 第一章 忙里偷闲多事秋 连同寇仲三人我们这一干人少说也有十多人,还我只让十八骑守在三楼与四楼之间的楼梯宽敞的拐角处,否则的话整个楼梯都会被我们这些人占满位置。我们突然有说有笑的出现在‘兰厅’门口把门的宋阀子弟的眼前,宋阀的子弟刚要出言询问,却一眼惊见平日里高贵冷艳逼人的三小姐,此时却是小鸟依人般的双臂缠在走在最前面的的男子的臂弯中,脸上挂着罕见的灿烂而又幸福的笑容,忙将到了嘴边的话又憋会了肚子里,临时改口道:“见过三小姐,七爷正在厅内相候,只为公子是……” 我向此人笑了笑:“麻烦小哥通报鲁叔一声,就说龙天笑求见。” 此人听了我的名字之后,大吃一惊,忙向我行礼道:“小的见过龙公子,七爷正在厅内相候,公子请进。”说完,恭敬的打开房门,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长着一把美须的宋鲁此时正笑呵呵与他的形影不离的小妾柳青并肩站立在窗口,欣赏洛阳城内的繁华,听到开门的声音转过身来向最先走入房间的我笑了笑道:“天笑赶快进来,小青刚才还念叨你呢。” 我看向出落的更加迷人的柳青,艳光四射的她就像一颗随时可以滴出蜜汁来的蜜桃,微笑道:“多谢青姨挂念,青姨越来越年轻漂亮了,难怪鲁叔一直都把青姨带在身边。” 柳青妩媚的看了我一眼,道:“还是我们三小姐未来的女婿懂的哄我开心。”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向我紧随在我身后走进房间的宋玉致笑道:“致致什么时候正式嫁入龙家呢?” 宋玉致玉脸通红,柳青在众人面前虽然是宋玉致的长辈,平日里柳青就喜欢与宋玉致开玩笑,感情就像两个无话不说的姐妹一般,宋玉致向柳青娇媚的看了一眼,羞涩的说道:“青姨取消人家。”宋鲁与柳青同时开心的笑了起来。 说话的时候,众人都已经相继走了进来,原本宽敞的屋子此时也显得有些狭小。再看宋鲁的眼睛此时已经瞪的如铜铃一般,自己一直以来认为宋玉致的姿色气质已经是天下少有,可是没有想到今天算是开了眼界,我身边的每一个女子都有着绝不逊色于宋玉致的艳丽姿容高贵气质,尤其其中的祝玉妍更是散发着一种无人企及的惊鸿容貌气质,纵然是四大美女齐至站在她的面前也会觉得黯然失色。 众女见宋鲁如此模样的看着她们,显然是震惊她们的容颜,纷纷莞尔笑了起来,这下更是使得宋鲁大感惊艳,眼前众女的笑容仿佛是百花齐放,争芳斗艳一般,让人忘记了世间的纷争。这时腰间突然的一阵剧痛使惊醒,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柳青的玉指更是在她的腰间温柔的抚摸着。宋鲁尴尬的向我们笑了笑,赶忙岔话说道:“坐坐坐,大家坐下来说。”说完之后才发现房间之中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座位。 宋玉致走到宋鲁的身边娇声说道:“七叔不是回到宋家山城了吗?怎么又返回到了洛阳?” 宋鲁在宋玉致的脸上轻轻的捏了一把,笑道:“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的事情,早晚我这一把老骨头非要被你这个小妮子拆散不可。” 宋玉致奇道:“为了我们两个?我们怎么了?”宋玉致刚刚说道这里,恍然大悟迫不及待却又有些羞涩的向宋鲁说道:“爹的意思……” 宋鲁笑道:“大兄虽然没有明说同意你们的婚事,但是也没有反对,他的脾气你是再清楚不过了,若是他不同意的事情绝对会第一个提出来反对的,可见他对你们两个的事情已经默许了。这次你可以放心了。” 宋玉致一听宋鲁如此之说,立时高兴的跳了起来,在宋鲁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扑进了我的怀抱,激动的流出了眼泪。祝玉妍等女也是纷纷的围了上来向她表示祝贺。 这时寇仲走到宋鲁的身前有些急切的闻道:“鲁叔,清妹可曾随您一起来了洛阳?” 宋鲁摸了摸飘扬在胸前的银须,哈哈笑道:“还算你小子没有忘记我的清之女,她今天晚上才会抵达洛阳,明天随我一同出席荣凤祥的五十大寿的寿宴,嘿嘿,小仲你可要把握住时机,清妮子的脾气想必你也了解,可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 寇仲一听,搓着手笑嘻嘻的说道:“嘿嘿,小仲多谢鲁叔的厚爱。” 宋鲁亲切慈祥的拍了拍寇仲的肩膀笑道:“小仲还与我客气什么?以后我们可就要成为一家人了。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与小陵两人已经从当年那个满脸稚嫩的毛头小子现在成长为了叱咤江湖的人物,更是成为了青年一辈心目中崇拜的对象,我宋鲁一向以眼光独到自负,没想到对你们两个却是看走了眼。” 寇仲与徐子陵相视而笑,纷纷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喜,看得出来宋鲁说的这一番话绝对是出自真心,既然能够得到这个在江湖久负盛名的宋阀高手的称赞,说明他们两个已经成功的成长新一代的高手,想起当初不过是两个在扬州城里小偷小摸的两个小混混,今天却是已经成为了受人景仰的青年高手,心中的喜悦可想而知,想到这里纷纷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 我则是想他们微笑着点了点头,用我自己的目光来回答他们:我们是兄弟。 宋鲁只是注意到徐子陵的身边傲然的挺立着一个英伟不凡,浑身散发着惊人的坚毅不拔的气质的面相较双龙多了许多成熟的青年男子,眉似锋剑,目若朗星。宋鲁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他也为跋锋寒所流露的气质折服,微笑着向他问道:“这位小兄弟想必就是草原上的孤狼跋锋寒了,果然是名不虚传,自古英雄出少年,此言不假。” 跋锋寒恭敬的回礼道:“‘银龙’宋鲁的大名锋寒早在草原上就已经如雷贯耳,心中对前辈的高义大度尤为折服,近日得见,前辈依旧是老当益壮。” 柳青挽上宋鲁的臂弯,娇笑一声道:“你们两个就不要互相吹捧了,锋寒你既然是天笑、小陵小仲的兄弟,大家以后就不是外人了,你干脆也向小仲他们那般称呼这个老头作鲁叔,不要前辈来前辈去的挂在嘴边,我自己听来好像都沾了他的光,突然变老了许多似的。” 房间中的众人听了柳青的话语之后都是开心的笑了起来。跋锋寒笑着应道:“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向宋鲁恭敬的道了一声:“鲁叔。” 宋鲁抚摸着银须,微笑着点了点头,甚为的满意。然后转过头,看向我说道:“来来,我们现在该谈谈正事了。” 宋玉致转过身来向宋鲁娇笑道:“玉致不陪你们了,你们男人也真是的一见面就谈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这是搞不懂你们。哼,我们可不掺和进来。”说完对我们几人白了一眼,然后向柳青说道:“青姨是在这里听他们说那些无聊的事情还是随我们几姐妹去‘梅厅’聊天?” 柳青听后一愣,迟疑道:“去‘梅厅’,那里可不是我们订的房间,凭鲁哥与董方三十年的交情仍旧是不能订到那个房间,真是不知道是谁又这么大的面子,竟然能够让董方如此坚定,竟然不惜拨了鲁哥的面子。” 宋鲁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搂着柳青的蛮腰笑道:“青有所不知,隔壁的‘梅厅’乃是天笑这个门主专用的地方,董老自然是不敢将隔壁的那个厅子定给我了。” 柳青此时吃惊的长大了嘴巴,宋玉致却是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将她强拉出了房间。屋内的宋鲁则是无奈的笑了笑道:“玉致这丫头有时候就是这样疯疯癫癫的,尤其是与小青在一起的时候更是这样。呵呵,天笑你日后就知道了。来,我们几个坐下谈。” 四人围坐在靠近床边的酒桌旁,宋鲁向我说道;“天笑洛阳的事情了解之后看看是不是有时间,到岭南去一趟,大兄很是想亲眼见见你。大兄已经将你的名字写在了磨刀石的最高处,位置尚在宁道奇之上,我与二哥数次的与大兄说起此事,但是大兄都是笑而不答,可是充满的战斗的欲望,自从大兄三十年前与霸刀岳山一战之后,我们两个还是第一次在他的眼神中看到如此强烈的战意。,不过天笑大可放心,你是他已经默许的女婿大兄绝对不会伤害到你的,再者他的笑容中也没有丝毫的杀气。” 我听后向宋鲁点了点头道:“鲁叔放心,其实我也正有此意,等顺利的夺取洛阳之后稍作处理我便会亲自去一趟岭南,顺便到蜀川去逛上一圈,看一看能否得到那里的一些势力的支持,对我们将来则是非常的有帮助。” 而跋锋寒听到我将有可能与天刀宋缺亲自过招,眼神中强烈的战意一闪而逝,却是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接着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老跋莫要羡慕,不是我说泄气的话,你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与天刀交手,这样对你的武道修为有害无利,一旦败下实力悬殊的败下阵来,一定会在你的心里造成一种不可磨灭的印记,形成一种你很难冲破的障碍,武道的进境也是事倍功半。现在摆在你面最好的对手就是曲敖。” 跋锋寒听到曲敖的名字,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精光,看向我笑道:“哈哈……多些龙少的提点,看来只有算曲敖倒霉了,就让他尝尝我手中的破天剑。”看了看一脸不甘的寇仲与徐子陵笑道;“仲少、子陵此战可不许与我争,否则就太不够兄弟了。” 宋鲁哈哈的大笑起来道:“人说跋锋寒勇猛无畏,最喜挑战今日看来果然如此,哈哈……好男儿最当如此!” 跋锋寒听后端起桌上的酒杯,向宋鲁说道:“冲鲁叔这句话,锋寒敬鲁叔一杯!” 宋鲁拿起面前的酒杯道:“好,干杯。”说完,与跋锋寒碰杯一饮而尽,然后接着说道:“二哥此时已经在岭南准备了五万宋家铁骑,并且已经得到了大兄的支持,天笑希望我们如何行动来陪你在洛阳的行动?” 听到这个好消息,我心中顿喜,拍手道:“果然是一个好消息,有了这五万铁骑,足够吸引萧铣的注意,牵制萧铣的兵力。只是现在还不宜行动,免得打草惊蛇,我要在蜀川的时候彻底的将萧铣的势力连根拔起。”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中闪烁着愤然的火焰。 宋鲁也是冷然的说道:“哼,萧铣此人现在极为的狂妄,手中掌握着四十万的兵马,隐然以南方第一势力自居,丝毫不将我们宋家放在眼里,更是多次的派人破坏我们宋家在他势力范围之内的生意,虽然这些都背地里受到他的指使的,但是怎么能够瞒得过我们。哼,上次更是敢暗中派人暗杀玉致的车队,若非大兄不想过早的暴露宋家的实力,二哥早已经派出宋家的铁骑,将巴陵夷为平地了。天笑此举正和我宋家之意,有萧铣栏在我们中间,对我们兵马的会师也是极为不利。嘿嘿,萧铣是靠巴陵帮的老底起家,而巴陵帮一向是臭名昭著,到时候只要我们将他们的丑事公诸于众,定然能够使萧铣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点了点头道:“鲁叔说的不错,萧铣的存在对我们的确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同时还要密切注意朱灿的行动,他手中握有十万精兵,实力不容忽视。若是他与萧铣狼狈为奸,到时候对我们更是构成极大的威胁。” 宋鲁道:“这一点天笑可以放心,树大招风,朱灿此人纵容手下,残忍好杀,嗜血成性,在南方非常不得人心,而且为人极为多疑从来不肯轻易的相信别人,哪怕是对待自己的心腹手下也总是留有三分的狐疑,此人绝对不是成大事的料子,二哥绝对不会忽略他的存在的。” 忽听门外传来一声惨叫,我心中暗道:“看来他们已经动上手了!” 第二章 虎啸龙吟惊天舞(上) 寇仲兴奋放下手中的酒杯,兴奋的说道:“这回有热闹可看了,嘿嘿,说不定我还能活动活动解解闷儿。”说到这里,转过脸看向跋锋寒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不与你去争曲敖,你小子也不许与我争。” 跋锋寒忙举起双手,满脸的微笑虽然没有开口,但是无疑已经向他表明了心迹。 宋鲁笑了笑道:“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争强好胜,不过这也是他们最可爱的地方。走,我们也出去看看。”说完,率先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我们四人则是紧随其后。 等我们几人来到门前广阔大四丈的空间时,此间已经挤满了围观的人,北面李世民、突利和一众手下打横排开在北廊之外,人人虎视眈眈正卓立于栏干旁负手俯视梯井下层尽处的伏骞,邢漠飞、王薄和一众吐谷浑高手则散布在伏骞身后丈许处,都是脸露冷笑,颇有剑拔弩张的味儿,针对的应是李世民和突利的一方。在我们前面围观的人群中有一对男女格外的引起我的注意,男的风流倜傥,潇洒飘逸比之徐子陵也有过之而无不及,难得的是还多了几分寇仲的粗旷豪情,但真正引起我主意的则是他身上散发的那几丝难以觉察的魔气,使我一眼就能够确定他的身份,多情公子侯希白。悄然站立在他身边的有些妖艳的女子不用说就定是云玉真无疑。其实他的人应该只是适逢其会的食客。 果然,听我身边的寇仲故作吃惊的语气道:“美人帮主不是与巴陵的香小子如漆似胶的吗,今天怎么来到洛阳,而且还与这位公子眉来眼去的。嘿嘿,不知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真是好福气。” 云玉真听到寇仲当众出言讥讽,心中恼怒,刚刚还满脸娇艳的红晕此时却已褪去被些许的苍白愤然取代,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寇仲与徐子陵两人,虽然有些做贼心虚,但是争言道:“寇仲见了师傅不但过来参拜反而出言不逊,哼,是不是在江湖上闯出了几分名气就忘记了怎么样尊重我这个做师傅的?” 侯希白却满脸笑容的向我们这个方向抱拳道:“在下侯希白,多谢寇兄提点。” 在这个时代众女最看重的就是对朋友的义,对师门的敬,对父母的孝,对主子的忠,若是有人公然违背了其中的一条也都会群雄所不齿,所以云玉真如此说可谓直接戳向寇仲的要害。但是却是有极少的人知道云玉真曾经向寇仲、徐子陵两人传授过轻功。 寇仲哈哈一笑道:“云帮主说笑了,帮主修炼的是名动天下的‘媚术’,对象则是像侯兄这样的多情之人,而在下只是粗人一个,适逢其会的闯出了一点名堂,靠的却是自己的真刀真枪,与云帮主的‘媚术’可是沾不上任何边,帮主何来此言?” 云玉真听候也是哑然,无言以对。才想起当初自己在传授他们两个轻功的时候,是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孤岛之上,除了他们三个当事人之外,没有任何人亲眼目睹此事。 原本剑拔弩张的局面此时因为寇仲与云玉真的唇枪舌战反而稍稍的得到了些许的缓解,而宋鲁看了看场中对峙而立的众人以及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突厥高手穆铁雄,心中登时明白一定是穆铁雄故意找茬,才被伏骞出手教训了一番。又见寇仲已经将众人的视线转移到了自己这一方,于是发出一阵蕴含内劲的震耳长笑道:“在下岭南宋鲁,不知道秦王与王子因何事引起争执?” 宋家的名头不是任何人都敢招惹的,李世民以及伏骞两方人马听到宋鲁子报名号之后,纷纷向宋鲁拱手抱拳,算是初见的礼数。 李世民向宋鲁抱拳笑道:“晚辈李世民见过前辈,家父二十年前与前辈有过一面之缘,亦被前辈的刚正所折服,希望能够与前辈把酒长谈呢。王子无辜的打伤突利可汗的手下穆铁雄,还请宋鲁来说句公道话。”李世民果然不是善与之辈,一句话连削带打,不但借李渊于宋鲁二十年的一面与宋鲁拉近了关系,更是给宋鲁扣上了一个“刚正”的帽子,使得宋鲁纵然不买李世民的面子也不好偏向伏骞这一方,而且恭敬的语气却可显示出他对长辈的尊敬,对他的王者之气丝毫不损,反而平添了平易近人的亲近之感。 不过老姜更辣,只听宋鲁哈哈一笑道:“我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二十年前的陈年旧事哪里还记得住,多谢李渊兄还记得在下。至于是非曲直在场的众人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公道自在人心,大家心中都有一个定数在下也不好借这一点虚名来妄断是非,若国入秦王所言在场的各位江湖兄弟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宋鲁的话音刚落,周围围观的看客果然很是配合的跟着起哄,而这时也将‘梅厅’的众女吵了出来,纷纷围在我的身边。祝玉妍与宋玉致更是已经亲昵的一左一右的缠上了我的双臂,其他的众女紧紧的围在我的身边,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三人则是知趣的站在宋鲁的旁边,将位置让与众女。 我心中还奇怪为何如此大胆的敢在众人的面前露出于自己的亲昵关系,微微的低下头,见她的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层粉红的纱巾。 伏骞的目光落在宋玉致等女身上的时候露出了清晰无比的赞赏之色,看向祝玉妍是则是明显的惊艳,虽然有纱巾遮面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根据她傲然于世的身材就可猜得出纱巾后面一定是震惊寰宇的倾城绝色,而纱巾更是平添了她让人无暇以猜的神秘美感,伏骞的目光不知不觉的定格在了祝玉妍的身上,神光中没有丝毫的亵渎,所以没有引起我的反感。 但是祝玉妍却是不这么认为,对她来说能够如此看她的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而已是她心甘情愿的,换作是其他人对她来说都是一种“亵渎”,此时见了伏骞的模样心中哪里还忍的下,目光中泛过一道不为人知的精光,像一把利剑刺进伏骞的瞳孔。 伏骞心中一惊,方自清醒过来,身上一层冷汗,心中更是大为的惊讶:没想到此女的内功修为怎的如此精深,远在我之上。龙天笑身边的人果然都是异数不可以常理度之。想到这里,见我此时的目光也是凝聚在他的脸上,向我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傲然站立在伏骞身后的王薄插话道:“请允许王某说句公道话,慕将军无故阻拦王子已经无礼,更是出言侮辱王子及其家人故而王子才在盛怒之下出手将慕将军制服,亦属合情合理。” 伏骞笑了笑道:“突利你若是想动手大可站出来,本王子一定让你满意,为何只遣一些虾兵蟹将前来送死?” 李世民哈哈一笑,抢在突利开口之前说道:“将无常胜,胜败乃是兵家常事,纵然慕将军技不如人王子也不用出言讥讽,所谓入乡随俗,王子此次率众手下远来中原难道不知道先礼后兵这个道理?人来,去看一下慕将军的伤势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伏骞丝毫不因李世民略带挑衅意味的言辞而动怒,宽心的笑道:“秦王殿下大可放心,慕将军没有大碍,在下只是暂时的封住了他的穴道,休息一会之后穴道自然就会解开。” 伏骞的话音刚落只见庞玉轻轻的摇曳手中的山青山绿水扇,此虽没有侯希白的美人扇那般做工精美绝伦,刀枪不破水火不侵,但是也是一把举世难得的宝山,乃是乌铁精钢作骨,天山百年雪蛛丝为扇面,一般的兵器也是难伤其分毫。庞玉面带微笑,优先的踱步而出,向前走了一步却是不知不觉跨出了丈许的距离,双脚仿佛未着地一般,光此一步就能够看的除他在轻功上也有着过人的修为。伏骞双瞳中更是失闪瞬间的如野兽撕杀时一般的光芒。 众人见庞玉自李世民的身后站到场中,都知道庞玉定是准备向伏骞这一方的人马挑战,估计挑战伏骞的几率比较大,好事之人心中自然高兴,庞玉乃是有名的青年一代高手中的高手,而伏骞能够轻而易举的收拾掉慕铁雄也定然有着一身超然的武艺,两人越是决斗起来一定是精彩绝伦,乃是难得一见的场面,自然是希望两人动起手来,自己在一旁落个轻闲看热闹。 伏骞的一干手下见庞玉走了出来,也是纷纷摩拳擦掌,准备与其一战,庞玉没有开口名言挑战他们中间的一人,同时见伏骞也没有同意的表示,故而仍旧站在原地,但是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庞玉,一刻都没有从他的脸上挪开。 果然,只听庞玉笑道:“在下庞玉乃是秦王坐下的一名小将,见王子竟然能够胜得慕铁雄将军,一时手痒,故而下场想亲自向王子讨教几招,还请王子不吝赐教。” 一个宏亮粗狂的声音在伏骞的身后响起,透着一股野性的味道,“在下刑漠飞乃是王子座前小卒,王子万金之躯就由本人替殿下接过这一场,向庞公子讨教一下。” 庞玉笑道:“当然,刑将军愿意下场赐教在下高兴还来不及。” 正在这时,董方满脸堆笑的从众人中挤了进来向李世民与伏骞笑道:“各位给老朽一分薄面,今日难得各位英雄豪杰齐聚老朽的酒楼,如此大喜的日子实是不宜妄动干戈。” 我心中也是暗道:董家酒楼是天涯海阁的产业,庞玉与刑漠飞这两人都是高手拳脚上散发的劲气就足以弄破周围木制的壁板,与价值不菲雕工精细的栏井,如此酒楼的损失可就大了。不光是如此,两人一闹酒楼中的食客定然也会担心殃及池鱼而减少,这可是在打我的钱啊,我当然不愿意了。 正在这时,只听李世民身后大肚偏偏的荣凤祥,眯起本就因为肥胖儿几乎成一条缝的眼睛,嘴角挂着些许不屑意味的笑容向董方说道:“董老板大可放心,贵楼所有因此而造成的损失由我荣凤祥一人负责赔偿。” 董方冷笑一声:“荣老板财大气粗,说出来的话果然是财气十足。”看得出来,董方此时的心中对荣凤祥势大压人极为的不满,若不是天涯海阁的门规极为的严厉,说不定他会找荣凤祥的麻烦。荣凤祥只不过是名义上的洛阳首富,与天涯海阁洛阳分坛比起来差距何止百里。 我心中也是不悦,冷然的瞧向荣凤祥说道:“荣老板此言差矣。董老板当然不像荣大老板那样挥金如土,董家酒楼虽然还不堪入荣大老板的眼但是却是董老板的心血盖起来的,在场的都是豪侠,又岂会做此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荣凤祥冷哼一声,没有对我的言语做出任何的回应,但是所有人都能够看得出他脸上的不悦与不屑。 宋鲁的笑声震绕在众人的耳边“天笑说的不错,两位若是真有切磋之意何不到楼下的宽敞之地?” 荣凤祥听到宋鲁也是如此说,还以微笑道:“宋老说的是。” 李世民与王子伏骞也是点头称善,然后写一众手下向楼下走去,庞玉与刑漠飞两人确实没有像其他那般,自栏井飞身而下,倒也省去了许多麻烦。 宋鲁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走吧,我们也下去看看,这两人都是难得一见的高手,他们的切磋定然精彩。” 我向他笑了笑道:“鲁叔不认为我们居高临下比其他人更有优势?” 寇仲却向宋鲁笑了笑道:“大哥怎会将他们两个的切磋放在眼中,现在恐怕只有宁道奇这样的高手过招才会引起大哥观赏的兴趣。还是让我们这两个小子陪鲁叔下去吧。” 宋鲁哈哈一笑,向我点了点头,在寇仲与徐子陵的陪同下,带着几个宋阀的子弟走下楼去,而我则是与众女站在栏井边上向下看去,这时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转过头来,恰看见一名身材玲珑的女子站在幕铁雄的旁边,定睛一看便认出此女正是洛阳城中出名的美女独孤凤。 独孤凤齐声道:“咦,此人为何躺在这里?” 众女见我转过头来,也纷纷转身,向身后看去下面的决斗实在是吸引不住她们的目光。 我笑道:“幕将军正在休息,独孤小姐还是莫要打扰他为好。” 独孤凤转过身,疑惑的看着我说道:“鬼才会相信你的话呢,他哪里是在睡觉分明是被人以特殊的手法制住了穴道,咦?这几位是……” 我看了看身边娇艳如花的众女,向独孤凤笑道:“她们都是我最爱的妻子。” 独孤凤听后神色一黯旋又娇笑道:“人说龙天笑的天性风流,更是身边更是美女如云,嘻嘻,今日一见传言果然属实,不,是几位姐姐比传言的漂亮的多。”边说着边走到我们的身前,留幕铁雄一个人孤单的躺在原地。 祝玉妍等女听到独孤凤夸她们美丽,虽然知道这是她的客套话但是心中还是无比的受用。于是纷纷向独孤凤微笑的点了点头。 我向独孤凤笑道:“独孤小姐怎么又空跑到这里,难道早就知道这里有热闹可看吗?” 独孤凤横了我一眼,伸手娇态的将眼前挡住视线的留海轻轻的撩拨了一下,娇媚的说道:“哼,亏你还敢问我,不是你当应人家要为嬷嬷医治的吗?哪里想到人家在家里左等右等都是不见你的出现,嘿嘿,考虑到家里其他的人都比较忙,只好由本小姐亲自出马来请龙公子的大驾了。”然后,娇人可爱的向我身边的众女说道:“几位姐姐可否将你们的夫君借给风儿一用呢?凤儿要押他去为嬷嬷治病,嬷嬷现在已经病的不能起床了。” 我心中奇怪,为何独孤凤初次与贞贞等女相见竟然能够如此的大方不见有丝毫的腼腆羞涩,旋又恍然独孤家与塞外的民族有着密切的关系,自然想外族那样丝毫不像中原那样处处都将迂腐的礼数放在眼中,故而塞外的女子都中原的女子大胆,敢爱敢恨,性情像男子一般的豪爽。 祝玉妍等女随在身边这么久了,早已经习惯了我的那种随和甚至有些妄为的性格,也淡化了原来儒家礼数迂腐的束缚,卫贞贞向独孤风笑道:“独孤小姐的性子倒是与我家夫君十分的相像,嘻嘻,这也很得我们姐妹的喜欢呢。”然后转过头对我说道:“夫君去看一下吧。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我向卫贞贞调笑道:“凤儿是不是给了贞儿什么好处,怎么得才听了她一句话就把夫君借了出去?” 傅君婥娇笑道:“嘻嘻,夫君走了我们姐妹也能清静一会儿。” 众女一阵娇笑,而我则是故作气愤的瞪了傅君婥一眼,然后随独孤凤离开了酒楼,我与独孤凤静静的走在直穿洛阳最大的市场的街道上,这里也是自董家酒楼到皇宫最近路途的必经之地,渐趋正午的洛阳正值一天中最为热闹的时间,街道上来来往往穿着各异的人们熙熙攘攘,姑娘打扮的更是花枝招展,身上的服饰虽然朴素但是不失讲究,街道两旁的叫卖吆喝声更是入耳不绝,这一切无不透露着洛阳的繁华,王世充此人虽然心胸狭窄,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将洛阳治理的也算是有声有色,否则他也不能在洛阳之主的位子上一坐十数年。 独孤凤一路上都是低着头,不住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时不时的抬起头来偷偷的微笑着看我两眼,然后继续静静的低着头向前走。 我心中奇怪,女人的心思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难以捉摸的,刚才还胆大奔放的她现在却也像其他女子那般矜持起来。于是我将目光从繁华的街道上收回来,转到独孤凤的身上笑问道:“独孤小姐为何一直缄口不言?可是不屑与我龙天笑说话?” 独孤凤听后,慌忙的抬起头来说道:“不是不是,怎么会呢。凤儿刚才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想的一时出了神,所以,所以才……” 我笑了笑道:“哦,什么事情能够让小姐出神,小姐能说与我知道吗?” 独孤凤脸色微红,一反常态略显羞涩的看向我说道:“天个记不记得刚刚在酒楼的时候是如何称呼凤儿的?” 听了独孤凤的话,我仔细的回想起来,才想起自己不经意的时候唤了她一声“凤儿”,心中了然看没想到这个小妮子竟然在为这一句称呼欣喜此久。可见是对我动了真情。而我对她却是有几分自私的动机,想到这里心中难免有一些愧疚,可是旋又想到若想在这个乱世当中做出惊天韦地的霸业就必须摒弃心中的那些妇人之仁,虽然不用不择手段但是也不可拖泥带水,只要我能够给予她以后的幸福,她在我的身边能够使她过的快乐,我也就没有什么可内疚的。 想到这里,心中顿时豁然开朗,以前围绕在我心头的那仅有的一点内疚也是烟消云散,于是我向独孤凤笑道:“如果凤儿喜欢的话,我以后都以此来称呼你可好。” 独孤凤听我如此说,登时喜形于色,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美眸中欣喜连连喜孜孜的向我说道:“当然好,凤儿就喜欢天哥这样称呼凤儿。嘻嘻,和天哥在一起时间过的真快,看,前面就已经是皇宫了。” 我向前望去,一座无比庄严却又是富丽堂皇的让人咋舌的宫殿出现在我的眼前,进了皇宫入口的勇宣门,便可初窥皇宫的概貌,与其说是一座宏伟大气,叹为观止的宫殿,倒不如说是一个规模宏大的金壁辉煌的建筑群,杨广果然是一个十足的昏君,光是眼前皇宫的正殿所要花费的金银就何止亿万,更不用说是其他的丝毫不逊色与正殿的旁殿。可见杨广定然搜刮了无数的民脂民膏,不激起民变才怪。 独孤凤见我此时被皇宫的气势所震慑,忍不住的恬然一笑,调皮的向我说道:“天哥是不是被皇宫的奢华所震慑?杨广在扩建洛阳皇宫的时候,正是大隋国力鼎盛之时,因此再上面花费的金银无数,征集了全天下的能工巧匠,前前后后共用了数年的时间,若是按照大臣裴矩所提供的扩建图纸来说以洛阳皇宫现在的规模还没有达到杨广要求的一半哩。因为杨广的身死,大隋的亡国洛阳皇宫现在还有许多的工程半途而废。否则的话应该比这个还要雄伟壮丽百倍。唉,真是有些可惜了。” 看到独孤凤脸上洋溢的自豪的神情,根本就没有认识到杨广的昏庸无道,看来独孤阀围绕在杨广的身边实在是太久了,一向以皇亲国戚自居的独孤阀自然也摆脱不了贵族的那种奢靡的风气,独孤凤自小就在众人的万般呵护中长大有此想法也不足为奇。我向她笑了笑道:“杨广死的好,否则天下的无数百姓还要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凤儿说对吗?” 独孤凤没有想到我会如此的回答她,本来想说一些皇宫的事情来讨我的欢心,可是现在看来我的脸上不但没有任何的欣喜的神色,反而颇有些唏嘘。心中一黯,脸上洋溢的笑容也是有些僵硬,有些怯懦的向我说道:“天哥是不是不喜欢这里?否则为何一脸的不快?” 我微耸双肩,语气有些无奈也有些尴尬的说道:“若说我不向往在这杨的宫殿了生活那肯定是骗人的假话,可是如此的为一己之欲大肆的搜刮民脂民膏,我自问绝对作不出来纵然是睡在这里也绝对不会睡的安稳的。”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得想到了现在的李世民,他的出身也是名门大阀,一直都是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下,又怎会真正的体会到天下百姓的疾苦?虽然李世民在历史上是一个公认的最伟大的君主,可是纵观整个唐朝只有一个李世民还有些作为,其他的李姓君王基本上都是昏庸无道,贞观之后,天下百姓的生活就开始一天不如一天了,而佛门寺庙却是一座接着一座的盖起来,因为生活越是困苦百姓越是迷信是没有神明的庇佑,因此纷纷的烧香拜佛祈求所谓的佛祖菩萨的庇佑,因此寺庙中的香火却是旺盛的很。 佛祖若真的是大慈大悲,悲天悯人的话为何还要让信奉他的百姓交香火钱?而且还美其名曰:“那是体现施主对佛祖的诚意”,无耻!记得当初在看西游记的时候,其中的一段令我非常的愤怒。唐僧等人到达西天之后,佛祖指派的两名罗汉,阿可切叶与摩诺陀竟然公然的向唐僧等人所要“小费”否则就不会赠给他们真经,后来孙悟空气愤之下拉他两人去找佛祖理论,佛祖却是笑答道以前也有一个人在取经文的时候没有交“小费”结果后代一生贫苦,看到这里我才知道原来佛祖也是分阶级的,佛教的本义是好的,可惜却是被某些佛门的败类移花接木,篡改了教义,蛊惑人心,这也是我极为讨厌慈航静斋的一个潜在的原因。 独孤凤看到我脸上的愤然之色越来越浓,心中害怕,以为自己刚才的话语招惹了我,怯生生的望向我问道:“天哥。是不是凤儿刚才说错了话,惹的天哥不高兴,若是的话凤儿向天哥道歉,天哥你可以打我骂我,千万别因为生凤儿的气而不理凤儿。” 独孤凤的言语将我从沉思中唤醒,才明白因为刚才想起了对佛门做法的不满儿怒显与色,看道她此时脸上焦急的几乎要哭了出来,于是忙安慰她道:“凤儿多想了,不管凤儿的事情,是我自己联想到了其他的事情。”说话的时候,我心中已经更加的坚定绝对不能让李世民得到天下,纵然自己早晚有一天要离开这个空间,也要将寇仲扶上皇位,他或许不会治理国家,但是他却是懂得因人而用丝毫不在乎手下的出身贵贱,而他自己也绝对不是那种贪图享乐之人,或许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只有出身贫苦的人才能真切的体察到天下百姓的疾苦。虽然我这样做并不能改变历史,因为这里只是一个与历史毫无关联的异次元空间,但是却能够为这个空间开创一段未来,何乐而不为? 独孤凤长出了一口气,听到我生气并不是因为她脸上立时又恢复了醉人的笑容,心情也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调皮的用手掌拍了拍胸脯,向我娇声道:“天哥也真是的,害的凤儿担心了这么久,对了,天哥能告诉凤儿是什么事惹天哥生气吗?” 我向她笑了笑,心中暗道:这些东西可是不能告诉你,否则你一个不小心突然的说了出去不引起几方人马对我的追杀或者说是让几方人马前来送死才怪。而恰在此时我们已经来到了独孤家现在暂居的东宫,见到门前有数十名身宽体胖的锦衣大汉,威风凛凛的站在门口,一名威武挺拔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负手站立在中央,不怒而威,眼神中精光涌动,两道更似雷电的目光远远的打量着我,似乎在我的身上搜寻着些许的破绽,好伺机看到我的内心深处。可是这股强大的目电却是被我身前三尺处的一道无形的气墙顶了回去。眼前的男子不由得“咦”了一声,脸上露出了赞赏的微笑。 独孤凤见此亦顺这我的目光向前望去,甜甜的叫了一声“爹爹”然后跑了过去扑到了中年男子的怀中,我心中了然此人便是独孤阀的阀主,名震江湖的独孤峰由于有一声精湛的内功,使得他的样貌看起来比实际的年龄年轻了至少二十岁。 我独孤峰微微行礼道:“晚辈龙天笑见过独孤阀主。” 独孤豪爽的哈哈一笑道:“龙少侠的功夫果然了得,不愧是年轻一辈的翘楚。请进,家母已经恭候多时了。”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连同独孤凤一起侧在门口,给我让路对我可谓是礼遇之极。 我谦虚了几句之后,在独孤峰父女的陪同下一起走了进去,沿途的回廊之上每五步便是肃穆笔直的佩刀大汉,看其神情以及站姿就可以看出来这些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并且久经沙场的兵士,每个人的佩刀之上都隐隐的散发着丝丝的杀气,一路下来,这样的黑衣大汉少说也有个六七百名,可见独孤峰所掌握的实力的确雄厚,纵然是强如寇仲这样的高手,若是同时被这许多精于厮杀的兵士围攻恐怕也是九死一生。 皇宫的占地之广的确是名不虚传,我们三人穿过了几十道错综复杂的回廊之后方看到东宫的正门,步入大厅却见屋内此时已经坐满了人,有些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房间中来回的走动着。时不时的从垂帘的那堂中传出来两声已经有些沙哑的咳嗽以及喘气的呻吟声。向来这些人都是独孤家的族人,而且应在在独孤家中处于很高的位置,否则也没有资格出现在这个房间当中。 这时一个年轻英俊的青年男子第一眼瞧见我们三人走进来,慌忙的站起身疾步走到独孤峰的身前,瞟了我一眼之后向恭敬而又急迫的向独孤峰说道:“爹爹你总算时回来了,阿婆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了,宫中的太医也是束手无策,这可如何是好?” 我心中恍然,想必眼前这个唤独孤峰作爹的青年就是独孤家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独孤策了,想到他曾经与云玉真有过一段关系,不由得的细细的打量了他两眼。 独孤策长的与独孤峰并不是十分的想象,也可以说是只有高挺的鼻梁与他爹别无二样,皮肤不像独孤峰那般黝黑而充满这野性与强大的味道,显得过于的白净了一些,搭配上他端正的五官,到也是风度翩翩,不失为英俊潇洒的美男子,在加上他所拥有的强大的家族实力,的确对女性充满着十足的诱惑力。 独孤凤恬然兴奋的向独孤策笑道:“大哥放心吧,凤儿已经把天哥请回来了,他一定能够医治好嬷嬷的哮喘病的。” 独孤策冷哼一声,轻蔑的瞥了我一眼,然后看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哼,我就不相信爹爹访遍了天下的名医,对阿婆的病也是无能为力,就平他就能够治好阿婆的病。说不定他也只是徒有虚名,不过是想沾我独孤家的光而已。” 独孤峰向独孤策怒喝道:“畜生你还不闭嘴!龙少侠乃是为父请来的贵客,不不但不行礼数参拜还恶语相讥,我平日里是怎样教你的,告诉你为人要谦和你总是不听,还不向龙少侠道歉!” 我^哈哈一笑道:“独孤公子快人快语,甚合在下的脾气,道歉就免了,至于能够医治好尤老前辈的哮喘病就让时间来作一个见证好了。” 独孤策白了我一眼,站在在了一边,独孤峰瞪了他一眼,然后向我粗略的介绍了一下正在向我们走来的数人。为首的无名老者独孤阳,独孤刃,独孤威,独孤宇,独孤勇分别是家族中的长老,尚且是独孤峰的长辈,一眼就能够看出这几个老家伙的功力不在独孤峰之下,虽然不及尤楚红的精纯,却也是相差不多。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三名中年男子独孤正,独孤明,独孤烈则是独孤峰的堂兄弟,也都是武功高强之人。独孤家的众人看向我的神态极为的傲慢,脸上仿佛用刀子刻着对我的不信任,若非看在独孤峰的面子上,恐怕定会无视我的存在,更不用说向我象征性的抱拳招呼了。 我心中一阵冷笑,若非是念在独孤家的实力对我以后可能会有所帮助,而且独孤凤又是对我情有独钟的话,老子才懒得理尤楚红的死活,有何来的在这里受你们的白眼,哼,看来过一会儿老子要找一个办法名正言顺的修理修理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老混蛋。一来杀杀独孤阀的锐气,二来也可以让独孤峰从新考虑定位独孤阀以后的归属。以独孤阀现在的声望以及实力纵然是想称霸一方也是极为的困难,杨广在的时候,独孤阀尚可依着裙带关系盛极一时,但同时也落得了恶臭的名声,所以现在的独孤阀绝对只能找到一个可以依附的强大的靠山才能生存于世,否则必定会成为其他实力借以提升威望的基石。独孤峰不是傻瓜,不但不是傻瓜还是一个十分精明的老狐狸,其中的厉害关系他应该比我清楚的多。 我头脑中迅速的思索着如何达到威慑独孤阀众人的目的,刚刚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便听独孤峰对我轻声亲切的说道:“请龙少侠随老夫到堂内为家母医治。”然后转过头向周围的独孤阀的众人吩咐道:“凤儿与我一同进去,其他的人在庭中相候。”说完径直的走在前面为我领路。独孤凤则是精灵乖巧的故意与我并肩而行,看的独孤策是怒目而视却是不敢跃雷池半步,其他众人虽然也不满独孤峰对我的信任,但也是心怒而缄口不言,可见独孤峰这个阀主的地位在家族中有着极高的威望。 缓步步入内堂,便见尤楚红颓然的仰卧在榻上,花白的头发蓬然儿而杂乱的散落在榻前,更是有一小部分垂落下来,如刀割又似沟壑的褶皱一层叠覆一层的仿佛干枯的树皮一般包裹在她的脸上,干瘪的手指如同枯朽多年的树枝了无声机的裸露在辈子外边,若非剧烈起伏的胸口尚能证明她还残留一口弥留之气,整副模样与枯瘪即将腐臭的尸体没有多大的分别。 纵然是独孤峰这样一个经历过大风浪的枭雄见了尤楚红的这副模样也是老泪纵横,独孤凤此时更是已经扑在了尤楚红的身边,伏在她的身上哭成了一个泪人。 我悄然的来到独孤凤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凤儿放心吧,一会儿我一定能够还你一个键健康康的嬷嬷。站起来,让我先为尤老前辈把把脉。” 独孤凤悲凄的转过头,俏脸之上清晰的淌过两条明亮的泪痕,红肿的双眼,向我抽泣的点了点头,在身边丫鬟的搀扶下勉强的站起身来。但却是依依不舍的站在我的身边。 我微笑这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过头看向尤楚红,之见她微微的睁开皱瘪的眼皮,黯淡无光的眼神在我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之后,便又随着眼皮的闭合而消失,嘴角的肌肉勉强的抽动了一下,算是知道我已经到来。 独孤峰与独孤凤两人都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只不过两人的目的不同,独孤峰是怕我对尤楚红做出危害的动作,而独孤凤则是一直坚信我能够医治好尤楚红。 这时两人之间我的嘴唇轻微的蠕动了几下,突然见我的眼睛中爆发出璀璨夺目的寒光,独孤峰心中一震,独孤凤则是心中诧异,又见我猛的暴喝一声,但手揪住尤楚红的领口,将尤楚红的身体高高的举过头顶! 第三章 虎啸龙吟惊天舞(下) 独孤峰大惊失色,等我已经将尤楚红高举过头顶之时方自惊醒过来,此时见我浑身散发着惊人的杀气,心中大震的同时也是勃然大怒,暴喝道:“放下家母!”声音未落,独孤峰的身影已经有如离弦的利箭,又似滑过天空的黑色闪电,急速而迅猛的向我扑来。独孤峰腾空而起的同时,双拳迅捷无比的凝聚了八成的功力,功力手法自如更是具有强大的爆发力,其修为已经达到了大宗是的境界。之间他的双拳似乎突然变大了数倍,并且闪烁着微微的幻影的光芒,刮其惊天的气势,有如狂风怒吼一般呼啸着向我的胸口砸来,刚才还威严的站立在原地的他此时双拳已经砸到了我的胸前。脸上的怒容更是充满着暴戾的气息。 我心中凛然,书中说独孤峰的功力尚在独孤凤之下,那是因为独孤峰很少在众人面前显露出真正的功力,所以众人才会由此印象,其实仔细的想一想就知道,独孤峰本就有着天纵之才,否则也不可能稳坐独孤阀的阀主,在加上他数十年的苦练功力之高可想而知,别的不说光从他含怒而突然爆发打出的这一拳中的真力就不在独孤凤全力出手之下,而且依我看他仍旧保存着实力,并没有全力出手。 我微微一笑,身体向后轻飘的同时口中说道:“独孤阀主功力高绝果然名不虚传。”身体暴退了三步,从独孤凤的身前滑过时还向她报以微笑,独孤凤的眼中此时尽是迷茫。 独孤峰的拳势凶猛一场而且一直都停留在我的胸前一尺处,他心中此时也是惊诧莫明自己瞬息间就攻击到了我的身前,心中正在有些得意的同时拳头却是仿佛被一种强大的无形的力量所阻挡,无法前进分毫又似是被其所粘住亦无法撤回,心中不由得恼怒起来,增加了一成的功力,但仍旧是毫无寸功。 突然见到我的脸上露出了诡秘的笑容,刚才还被我举过头顶的尤楚红的身体眨眼间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前,后心之处正对独孤峰的拳头,与此同时,挡在独孤峰拳势之前的那股无形的力量毫无征兆的崩溃消失,如此近的距离在加上事发突然独孤峰哪里收的会自己的拳头,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独孤峰着刚猛绝伦的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尤楚红的后心之上。独孤峰惊呼一声“娘!”紧而又暴喝一声“我杀了你!”左拳愤然而出,但是却是没有发出像刚才那般凛然的威势,反而出奇的无声无息,似慢实快,拳头之上更是隐隐的凝聚着一股有若天魔场的吸扯的力量,我心中笑道:这才是真正有杀伤力的拳术,这才是独孤峰真正的实力,放眼当今天下,能够将拳法运用到如此境界的也不过只有寥寥数人而已。 我赞赏的点了点头,但是这样的拳法以及能量若想伤害到我还差很远的距离。向独孤峰微微一笑,说道:“独孤阀主小心了。”说完,迎上他的拳头,拿捏自己的功力与其对上一拳,两拳相撞却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息,仿佛声音都被撞击产生的巨大的吸力吞没了一般,独孤峰只觉得一股强大而阴柔的力量将自己的身体弹了回来,心中震惊的同时真气果断的迅速游走全身经脉惊奇的发现自己没有受到丝毫的内伤的迹象,当即明白是我手下留情。否则这一拳的反震的力量亦足以将他震成严重的内伤。心中惊道:没想到子豁尽全力的一拳亦难以奈何他分毫,如此的功力简直是闻所未闻,纵然是宁道奇亲临也绝对不是此子的对手,而且观其面色他似乎仍保留着很大的实力,我的天,这小子的一身功力是如何得来的?想到这里,心中除了震惊之外,更多了几丝的恐惧,倒不是说独孤峰心怯,数十年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早已经磨练出了他钢铁一般坚硬的意志,那种恐惧是发自内心的生命的本能。 由始至终独孤凤都是呆呆的站立在原地,丝毫没有反映过来,对她来说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其实实施本来就是这样从我将尤楚红举过头顶到自己一拳将独孤峰逼退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而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独孤凤则是完全的惊呆了,内心深处也是在种种想法猜疑中挣扎着:难道他是想借为嬷嬷医治为接口来谋害嬷嬷?不,我不相信!天哥绝对不会上海嬷嬷的他是不会骗我的,他答应过我要为嬷嬷治病的,怎么会……怎么会伤害她?可是紧接着更让她震惊的事情发生了,自己的心仪的男子更是将自己最为敬爱的嬷嬷挡在了父亲的拳头上,而且是嬷嬷的后心,人体最要害也是最脆弱的地方,内心在痛苦的挣扎着,她内心深处在歇斯底里的呼唤着提醒着自己,那可能是天哥医治嬷嬷的一种特殊的方法,可是天下间真的有这种医治的方法吗? 泪水夺眶而出,独孤凤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悲苦挣扎,昏厥了过去。身体直直的向色身后摔倒,独孤峰眼疾手快,一个闪身来到了独孤凤的身边,一把将独孤凤揽在怀中。而我此时亦听到了外面大厅嘈杂的脚步声,显然众人听到那堂独孤峰的惊呼之后知道大师不妙,纷纷的扑向内堂。 就在大厅众人扑向内堂的时候,突然一团巨大的黑影从穿过珍珠串制的帘子,从门框中飞了出来,将行到门口的众人下了一跳,身体本能的向两边闪躲,定睛一眼当即认出这团黑影正是尤楚红的身体,众人大惊失色,慌忙的转过身,向尤楚红奔去想要在她的身体摔在地上之前将其接下。 突然身边掠起一阵清风,又一道黑影闪电一般的从自己的身边闪过,眨眼的功夫已经牢牢的将尤楚红的身体抓在了手中。众人心惊之余,凝神向前望去,登时大惊失色,只见尤楚红身体垂直道理,脸上忽晴忽暗的变幻着数种色彩,双目紧闭,脸上的五官几乎已经聚合到一起,显然是在忍受着不堪忍受的痛苦。 她的身体体被我单臂擎在空中,五指关牢牢的捏在她的天灵盖之上,冷眼旁观的瞧着满屋子惊诧的独孤阀的众人,周身散发着令人恐怖发狂的杀气,渐渐的弥漫到整个房间。 此时独孤峰横抱着独孤凤也闪到了大厅之中,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唤醒怀中的独孤凤,目光淡然的向我看来,眼神中却是闪烁着智者的光芒。 大厅种的独孤阳等人丝毫没有注意到独孤峰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后,不是他们因为惊诧而忽略了周围气息的变化,而是因为我弥漫在大厅中的强大的杀气是他们根本就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此时的他们唯一能够感受到周围一切事物的感观只有眼睛,自己身体上的汗毛似乎都因经不住杀气的洗礼而毛孔紧闭。 独孤阳是大厅众人功力最高的一个,也是最早清醒过来的一个,不是自己省悟过来的,而是最快的对我的杀气做出了自卫的反映。只听独孤阳运足十成的功力,暴喝一声:“醒!”声音之猛好比静念禅院的擎天大钟,威力比之少林寺的绝技“狮子吼”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众人吃他这一声猛喝,纷纷清醒过来,开始运功抵挡我无孔不入的杀气。 终于,独孤策在众人当中功力最弱,再也忍受不住头顶上,肩膀上甚至是脚面上都重压下来的万钧之力以及灼热的令人烦躁发狂的压力。勉强的大叫一声,以装自己的威势,“放下阿婆,否则取你的狗命!”嘴上虽然是处于警告,可是人已经急速的飞出,拔出跨在腰上的宝刃,剑锋直取我的双目。独孤正,独孤明与独孤烈三人见独孤策已经顶不住强大的压力出手向我发动了攻击,知道他的功力距离我相差实在是太远,纷纷提升自己的功力,跟在独孤策的身后向我扑来。 我冷眼微笑的看着独孤策,直到他手中的宝剑再过寸许的距离就将戳在我的眼球之上的时候,在不慌不忙看似缓慢实则迅捷的抬起左手,曲指弹在他的宝剑,“铮”一声响独孤策手中的长剑应声脱手,在空中翻腾了数个圈后“当”一声扎在的大理石做的地面上。 独孤策不愧是年轻一辈的高手,攻击丝毫没有因为长剑的脱手而有所停滞,右手竖起两指,继续向我的双目戳来,同时扬一脚,直踢我的下阴招式阴险毒辣。我心中骂道:好你个小杂种如此阴险的招式你也使得出来,看我不好好的教训你。 独孤策出招的同时,独孤正三人也同时攻到,分散在独孤策的周围从不同的角度向我攻击而来,一时间掌风拳劲大作,在我的耳边呼呼作响。 我依旧是右手单手托着尤楚红的身体,脸上挂着微笑道:“来的好,也让在下领教一下闻名遐尔的独孤阀各位的功夫。”嘴上说着手可是没有闲着,左手手掌拍在独孤策的右手上顺势将他的攻势丝毫没有浪费的打在了他自己踢向我下身的大腿上,独孤策一声惨哼,看来他着一招所用的力度着实的不弱,幸亏我化解掉了其中的一大步分劲道否则他的腿上此时已经多了两个血窟窿。单这一下也足够他老实一会的。 手掌飞快的撤回然后在向独孤策打出一股阴柔的力道,虽然不会造成他的内伤,但是皮肉之苦可是在所难免,独孤策的身体吃强大的力道向后倒飞而去,更奇怪的是他的身体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操纵着在空中微微的转过了一个弧度撞向他身后的独孤明,独孤明大惊连忙将自己的已经打出的拳头收了硬收了回来,门哼一声,被突然奔回体内的真气冲击,不但攻势瞬间瓦解,自己也是闷哼一声,受了些许的内伤。而独孤策的身体则是砰的一声撞在了大厅中的茶几上,桌椅翻到茶水满地,结实的茶几也是禁不住独孤策的身体的重力,被压的支离破碎,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没时间欣赏独孤策的狼狈相,因为此时独孤正与独孤烈的拳脚已经攻到了我的面前,两人配合的极为默契,上下虚实结合,看似同时攻击我的面门实则这一拳一脚都留有无穷的后着,在空中做出变幻莫测的假象,换作是别人的话一定会闹他一个手忙脚乱,可惜他们碰上的是我这个变态强者,身体仍旧是威风凛凛的矗立在原地,左手在自己的身前幻化出一片掌影,将独孤正与独孤烈两人接踵而至的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尽数接了下来。然后笑嘻嘻的向两人说道:“两位前辈没有新的招数了吗?那晚辈可要得罪了,前辈小心。”说完,身前的掌影暴涨,两道白光闪过,独孤正与独孤烈两人有些肥大的身体便突然的腾空倒退而起,在空中翻了数个跟头,踉跄的退了三大步之后才站稳脚跟,独孤阳等五位老者丝毫没有看清我攻击的动作,就见独孤正两人已经败下阵来,而恰在此时尤楚红脸上的色泽急剧的变化了一阵,更显得诡异莫测。 独孤阳对独孤正三人的功力了如指掌,知道纵然是自己冲了上去也不是我的对手,可是此事事关独孤家族的名誉,纵然是知道死路一条也要硬着头皮往前冲,没想到自己兄弟五人刚刚出关就碰上了一个如此可怕的对手,看来只有依靠自己兄弟几人闭关三十年所创出来的阵法才有获胜的希望,单打独斗自己这一方无一人是此子对手。于是,略做思量,独孤阳冷笑一声抢在独孤正三人再次准备冲上去之前沉声道:“结五行大阵!”他旁边的独孤刃,独孤威,独孤宇,独孤勇四人显然为独孤阳马首是瞻点头应诺。 独孤正三人闻听“五行大阵”四个字之后脸上自然的流露出了恭敬的神色,纷纷向后退去,而独孤阳五人则是迅速的移动,分站五个不同的方位将我围在中间。 我环视了一下严阵以待的五人笑道:“五位前辈既然已经见到尤前辈掌握在我的手中难道就没有投鼠忌器的感觉,不担心我在盛怒之下夺了尤前辈的性命还是五位本来就希望尤前辈丧命在我的手中?” 独孤勇听后大怒道:“你放屁!小子识相的马上将家嫂放下,我们兄弟五人还可以留你一个全尸,胁持一个病危的妇人算何英雄?”独孤烈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可是脚步却是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我气愤之下伤了尤楚红的性命。而尤楚红此时依旧是满脸痛苦的神色,身体更是微微的有些发抖,看起来似乎正在饱受痛苦的煎熬。 我笑了笑道:“前辈放心,以前辈现在的功力恐怕还不能逼我用以尤老前辈的性命来自保这一招,而且在下也没有伤害尤前辈的意思。还请几位前辈罢手其中可能有些误会……”我的话音未落,就见独孤阳突然率先发动了攻击,手掌之中隐隐的散发这一股淡淡的金黄的气劲,更是凝聚这一股似金属一般的锋利,看来独孤阳便是五行位中的金位;独孤威属木,掌中乃是一股绿气;独孤宇属水,掌中凝聚的是蓝气;独孤勇属火,手掌之上凝聚的自然是一片赤红;独孤刃属土,掌心上一片暗灰色。五人双手凝聚的色彩轻淡,显然对五行术的修为尚潜不过是小成,练到大成是能够绽放出灿烂光芒的围绕在手掌周围的彩雾,而最高境界则是反朴归真,化于无形。而五行术的本质就是修炼不同震动频率的真气,模仿相应的五行的性质来达到伤敌保己的目的。 我的脚步在五人的包围当中飞快的移动着,丝毫没有因为托尤楚红的身体有丝毫的迟缓的现象,在移动的同时仔细的观察着他们的每一次进攻,五行相克的确能够演化出无数的攻击组合模式,而这个五行阵最大的攻击机理就是五行相克所产生的防守于反击的缝隙来达到克敌制胜的目的。例如在金位相目标发起攻击的时候,不明五行之理之人纵然碰巧的躲过了前面数次的攻击也绝对躲不过后面生生不息的攻击,下场可想而知,一般不会撑过十招。精通五行至理的高手必定会选择利用“火性”来可知金位的攻击,而这个时候下一轮紧随二来的水位的攻击就会发挥出更为强大的功效,因为五行之中水正是火的克星。所以要破此五行大阵,阵中之人就必须精通五行同时还得是一个能够迅速的变化真气质的超绝高手,而这样的高手天下间还没有找出一个来。而这个五行大阵也是五人穷三十年的时光,各自经修一门特殊气质的真气方小有成就。所以五人只是独孤阀的一个奇兵,他日纵然遇到宁道奇之辈的追杀也有一拼之力,因此五人出关虽然已经两年但是却是韬光养晦,丝毫不显露于世,故而世人并不知道独孤阀由此强大的阵法,只可惜今天他们遇上了命中的克星,五行大阵的强大的攻击是他们最锋利的矛但是也是最为脆弱的盾,一旦碰上能够瞬息间变幻自己真气性质的高手五行大阵便会瞬息间土崩瓦解。 而此时尤楚红的脸色已经渐渐的疏缓下来,呼吸也趋于平缓。我对尤楚红的这些感觉自然是了如执掌,心中道:现在也该是让独孤阀这些老家伙尝尝滋味的时候了,也好让他们五人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够轻松的破掉他们赖以自保的五行大阵。 轻松自如的闪开独孤勇的攻击,身体在旋转的同时,左掌之上瞬息见扎现出赤黄绿蓝灰五色光芒,冷喝一声“破!”身体顿时幻作五个不同的分身,依据五行相克同时攻向周围的五人。独孤阳等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眼前人影一闪,一道与自己真气相克的劲道丝丝入扣一般的蹿入了自己的经脉之中,瞬息见就将自己蓄势待发的攻击力量分解于无形,身体同时吃一股强大的力道,被击飞而去,在空中翻转数个跟斗否未曾完全的卸去身上的那股力道,“噔噔噔”后退了三步之后方站稳身体,处于本能的真气游走全身知道自己并没有受到丝毫的内伤的迹象,心中了然是对方手下留情,否五行反噬的力量可不是凑着玩的。 逼退五人之后,我大喝一声将尤楚红的身体抛向了空中,弥漫在空中的杀气瞬息倒卷回来,将尤楚红向蚕茧一样的包围起来,周围的独孤阀的众人见后心中大惊,正准备再次冲上来的时候,却见旁边人影一闪,独孤峰赫然拦在了众人的身前,回头轻声但不失威严的说道:“住手,龙少侠乃是为娘医治,难道各位没有觉查到龙少侠实是已经手下留情?” 众人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心中也是叹服,此次较量独孤阀虽然没有人受伤,但是已经是一败涂地。 这时只见我身上飘动的衣衫慢慢的疏缓下来,包围在尤楚红周围的气息也渐渐的退去,她的身体似乎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托着,缓缓的落在了地上,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脸色也是恢复了三十年没有出现过的健康的红润血色。 独孤锋大喜,急忙来到尤楚红的身边询问道:“娘,您的病全好了?” 尤楚红向她点了点头,笑道:“老身三十年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舒坦。”然后看向我感激的说道:“多谢龙少侠对老身的救命之恩,同时多谢少侠手下留情没有伤害老身的这些族人,以后少侠若是有何吩咐,我独孤家定当遵从。” 我忙装模作样的向尤楚红谦虚了几句,心中则是欣喜异常,然后说道:“过会儿待在下为前辈施针之后,输导出前辈体内淤积的残气之后,前辈便是真正的无恙了。”接着径直的走到独孤峰的身边,向他一笑,然后伸手握住独孤凤柔若无骨的小手,一股温暖平和的真气瞬息间打通了她体内闭塞的经脉气穴,独孤凤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我正微笑的看着她,又一眼瞥到了尤楚红也面带微笑的站立在我的身边,挣开独孤峰的怀抱,却是“哇”的一声失声痛哭起来,扑到了我的怀抱口中同时哭喊着“凤儿知道天哥是不会骗凤儿的!凤儿知道!”。令我倍感尴尬的站立当场,而独孤峰与尤楚红则是慈祥的笑看着我们两个。 独孤阳等人此时也是恍然大悟,除了脸色有些难看的独孤策之外,都是哈哈的笑了起来。独孤峰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转过身与尤楚红一同向内堂走去,而我则是尴尬的拥着独孤凤纤细玲珑的腰肢,紧随在两人之后向内堂而去。 第四章 举杯相庆为洛阳 进入内堂之后,在独孤峰的吩咐下,房内的两名丫鬟恭敬的退了出去,独孤凤也在我好言安慰下之下止住了哭声,红着脸挣开开我的怀抱,抬起头向我问道:“天哥为何会采用如此的方法为嬷嬷医治?” 独孤峰与尤楚红也在凝神静听。 我笑了笑:“尤前辈的哮喘病是由于练功走火入魔引起的,而且淤积了三十年之久早已经深入髓骨,所以只能采用以毒攻毒的这个办法。这个方法说白了有些类似与佛家的伐毛洗髓,但是因为尤前辈本身已经有了很高身的内功,所以需要一种与其真气极为神似的真气护住她的心脉,因此我才故意激怒独孤阀主,目的就是希望他能够全力出手,这样才能吸收他更多的真气。而且事先我也向尤前辈说明了这一点,至于外面的打斗则是纯属与误会。”我嘴上虽然是这样说可是心里却是暗道:嘿嘿,本来我的确是可以不枉动一根手指就能够治好尤楚红的病,可是我若是这么做了还怎能达到威慑独孤阀的目的?嘿嘿,有时候耍些手段还是必要的。 独孤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双剪似水,秋波暗送的向我接着问道:“天哥,现在嬷嬷的病是不是已经完全好了?” 我还未说话,尤楚红挺直了腰板走到了独孤凤的身边笑道:“傻丫头,三十年的病哪里能说好就好,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独孤峰这时开口说道:“少侠刚刚不是说只要在施以金针刺穴之法就能够完全的医治好家母的病吗?不知道何时施针?” 独孤凤听后看了看一脸正色的独孤峰,然后向我有些惊讶的气急道:“这下糟了,我光缠着天哥快点来未嬷嬷医治了,所以天哥根本就没有时间拿金针,这可如何是好?”说完顿了一下,接着向我说道:“不如凤儿这就与天哥回酒楼去取来吧。也好早些医治好嬷嬷的病。” 尤楚红见独孤凤如此的孝顺,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慈祥欣慰的笑容。独孤峰也是微笑着不住的点头。 我向独孤凤笑道:“凤儿无需着急,我虽然没有将金针带在身上,可是凤儿却是带着呢。” 独孤凤听后诧异的问道:“我?我身上怎么会有金针?” 我伸手抚摸上独孤凤的秀发,她身体微微的一颤,却是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任由我摸上她乌黑靓丽的披肩长发,脸蛋红扑扑的可爱动人。独孤峰与尤楚红两人只是对视一眼,含笑不语。我笑着向独孤凤说道:“凤儿能给我一根长发吗?” 独孤峰与尤楚红听后心中凛然,心道:难道他向用头发作针? 独孤凤樱口微张,惊奇的向我询问道:“当然可以,只是天哥要头发做何用处?”口中问说完,微微的躬下腰,偏侧着头让长发垂在她的眼前,然后双手轻轻的撩拨了几下,动作妩媚而优雅,头发自然而然的分散开来。独孤凤随意的从中拔下来一根,递给我,嘴角却是挂着更为羞涩迷人的醉人笑意。 我心中有些奇怪,不就是要一根头发吗?怎么也羞成了这个样子?不过她羞涩的样子的确很漂亮,与她平时的那种有些泼辣大胆形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美。 独孤凤见我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她的脸上,无意间瞥见尤楚红与独孤峰两人都在微笑的看着她,脸上的红晕更是迷人,羞涩的别过脸去娇嗔道:“看什么?呆子,还不快去为嬷嬷治病。” 我哈哈一笑,调笑道:“遵命。”然后同尤楚红说道:“前辈请。” 尤楚红平躺在榻上,感激的说道:“有劳公子了。” 我微微一笑,手中凝聚稍许的真力,柔软细长的两尺头发瞬间就硬若钢针。缓缓的松开捏着头发的手指,钢针一般的头发笔直的悬浮在我的手掌之上,只此一手,独孤峰心中又是一惊,能够让物体悬浮在手心之上自己也可办到,将内力灌注道头发上使其直立起来自己也能办到,可是两者同使真力能够隔空灌注到头发中自己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唉,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年轻高手,可是却又偏偏查不出来他的身世。不过能够破掉五行大阵的人,有如此的功力也是不足为奇。”独孤峰心中默想着。 在我的真力的崔动下,头发断成七节,分刺在尤楚红身体的七个大穴,其实这都只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现在尤楚红早已经完全好了,怪只能怪我上次见到尤楚红的时候已经说过了要金针刺穴,否则就不会如此的麻烦。 我象征性的小心谨慎的为尤楚红施针,无杀真气借助头发蹿入到尤楚红的经脉之中,尤楚红此时只觉的一股暖流流入到自己的身体之中,四肢百舒,说不尽的受用。 独孤峰走到床边的檀木椅上坐下,闭目养神。独孤凤却是悄然可爱的站在我的身边一步也不离开,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的脸看个不停,脸上的醉人的笑容更胜刚才。 过了一会儿之后,我收回七节头发,长出了一口气道:“已经行功完毕,尤前辈此时最好先做一些轻微的活动有助于刺激体内新生真气的循环。” 尤楚红满面红光的站起身来,脸上红润的血色仿佛使她一下子年轻了三十年,看了一眼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的独孤峰,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向独孤凤笑道:“走吧,丫头随嬷嬷到花园中走走。” 独孤凤有些不情愿的看着我,然后又看向尤楚红欲言又止。 尤楚红心中怎会不知道独孤凤此时的心思,拉上独孤凤的手臂慈祥的笑道:“丫头放心吧,你的天哥是不会不辞而别的,呵呵,再说了他救了嬷嬷的性命,也可谓是咱独孤家的大恩人,你爹爹怎也不会如此轻易的放离去的,至少也要在咱家用过晚膳才行。” 独孤凤听后,仍旧有些恋恋不舍的随尤楚红离去,出门的时候还忍不住回过头来羞涩的向我笑一笑。 等她们两人出去之后,我转向独孤峰笑道:“独孤阀主有是否有事情要与晚辈相商?” 独孤峰凝视了我一会,哈哈大笑道:“哈哈……于少侠说话果然省去了许多的麻烦,不错,在下的确是有一些事情要与龙公子商量。公子既然对家母有救命之恩,而且刚刚虽说是误会,但也要多谢公子对他们的手下留情,否则五行大阵击破之时救应该是他们五人丧命之刻,是公子保住了他们的性命。因此我也就不在与公子兜圈子,有话只说了。”说到这里顿了顿,指了指他身边的座位,示意我坐下说话,然后待我入座之后接着说道:“公子此来的目的恐怕不止是为家母治病如此的简单吧。” 我端起身边的茶杯,悠然的泯了一口香茗说道:“独孤阀主说的不错,在下此次前来一是为尤老前辈医治,二来是有些担心独孤家的前途。” 独孤峰轻轻的斜视了我一眼,奇道:“哦?龙公子何来如此之说?” 我笑了笑道:“据闻独孤阀主已经秘密的与李密达成了协议,目标当然就是洛阳了,我说的对吗?” 独孤峰眼神中惊讶的神色一闪而逝,故作惊讶的向我说道:“公子这个消息是从何而来?本人怎么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一定是公子误信了外界的谣传。” 我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向独孤峰拱了拱手笑道:“独孤阀主既然丝毫没有诚意在下也就不再打扰了,纵然在下心中极为的不情愿他日也只好与阀主沙场对决。在下告辞了。” 独孤峰丝毫没有因为我的起身而动怒,依旧面带笑容的说道:“公子请坐,万事好商量,公子又何必动气,在下也只是与公子开一个玩笑而已,我们的确已经答应与李密合作进攻洛阳。李密坐拥雄兵三十万,挟新败宇文化及之威,正值士气高昂之时,而王世充数次征讨李密都是打败而会,此次攻打洛阳可谓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公子现为何说为我独孤家的前景担忧了。” 我笑了笑,见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于是坐回了座位之上,说道:“阀主此言诧异,王世充征讨李密虽然数次未果,煞羽而回,但是并不表示李密就一定能够攻下洛阳,阀主在洛阳居住了如此长久的时日,想必知道洛阳城池之坚固是天下任何一个城池都无可比拟的,纵然王世充有万般的不好,李密想要强攻下洛阳也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同时王世充的手中同样也握有十万的兵马,虽然在数量上看起来没有瓦冈军实力雄厚,但是这些都是隋朝的精兵强将,久经沙场,阀主曾经身为大将军一职我想他们的实力如何阀主心中一定比我更为的了解。李密虽然号称雄兵三十万,可是据在下所知其中尚有独孤家的两万骑兵两万步兵,与其是说李密新败宇文化及,倒不如说李密是惨胜而已,手中的精锐兵马损失过半,剩下来的战斗力可与洛阳精兵一脚长短的也不过是数万之众而已。而其他的兵马只不过是手握锄头的乌合之众而已,倒不是我轻视他们的力量,实在是在大规模的正面交锋中他们除了能够装一装声威之外,对己方部队的战斗力没有丝毫的帮助可言,兵法云‘兵贵精而不贵多’正是此理,一旦他们在第一轮的攻城中没有克敌制胜,这些人就是瓦冈军中的最大的不稳定因素,李密熟知兵法,定然不会率领这些人攻打洛阳,如果我没有才错的话,李密定然会亲率数万的精兵,借阀主以及突厥人在城中造成的混乱而发动对洛阳的偷袭,黎阳与苍城的兵马不过是李密牵制偃师与管州兵马的一条计谋而已,统领黎阳苍城兵马之人大多是原大头领翟让的旧部,他们对李密早就不满,因为李密现在势大所以才没有二心,一旦李密攻城失利,阀主认为单雄信等人还会俯首称臣吗?”我在解释的同时,眼睛也在仔细的观察着独孤峰脸上的表情,当他听到“突厥”二字的时候眼睛中明显的闪过一丝的惊诧然后是丝许的愤然,显然他并不知道李密已经与突厥人勾结在一起的事情。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面带微笑的在房中走了两个来回接着说道:“看似李密现在风光无限,其实瓦冈军最大的弱点就是毫不团结,由于李密是弑主夺位,又对许多翟让的旧部赶尽杀绝,早已经引起了内部许多旧将的不满,现在只不过是敢怒不敢言罢了,可是若是大龙头翟让的女儿翟娇在李密攻打洛阳陷入困境的关键时刻站出来大喊一声的话,阀主认为李密的手中还会剩下多少的兵马呢?” 独孤峰心中一震,脸上的笑容此时早已经消失,露出了沉思的神色,开始认真的琢摸起来,我却是接着说道:“但是还有一条更为重要的原因注定李密绝对得不到洛阳!” 独孤峰抬起头来,满脸疑惑的看着我说道:“什么原因?” 我哈哈一笑,身上突然散发出一种雄霸天下的王者霸气,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洛阳是我龙天笑的!” 独孤峰身体猛然一震,处于本能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失声问道:“什么?”然后虎目闪烁的盯进我的眼睛,见我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玩笑之色,凝视了许久之后放声大笑道:“哈哈……好!好气魄!好胆识!听少侠一言我独孤峰茅塞顿开,我独孤家从此就赌上一把,将所有的宝尽数的押在你龙天笑的身上,独孤家的兵马定然毫不犹豫的冲向公子大旗所指的任何方向!”接着,一拳重重的敲击在身边的茶几之上,恶狠狠的说道:“李密竟然敢命人杀害我霸弟,而且更是背着我暗中与我独孤家的仇人突厥勾结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将我放在眼中,哼!此仇不报非君子,他不忍修怪我独孤峰不义!” 独孤峰最后的一句话到是听的我心中疑惑不解,独孤霸不是吴寒所杀吗?怎么会赖到了李密的头上?管他呢,总之没有赖到我的头上就行了。 我哈哈一笑,位独孤峰酙满一杯香茗,轻然的笑道:“为李密干杯,为洛阳干杯。” 独孤峰眯着眼睛,看了看我,端起手中的酒杯,与我欣然的砰了一下,然后房间中便回响着他爽朗的笑声“哈哈……说的好!为李密干杯!为洛阳干杯!哈哈……” 第五章 军师计借刀杀人 接着又与独孤峰商量了一下对付李密的计划,现在独孤阀已经有三万兵马已经抵达了瓦冈军的驻地荥阳,而李密也正在秘密调兵遣将,虽然还没有确定正式的进攻日期,但是估计永不了多久李密就会对洛阳发动攻击,因为何氏璧已经被盗,洛阳之内应该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李密进攻的理由了。同时我向独孤峰询问了他是否知道郎奉这个人的背景,独孤峰也是暗自摇头表示对此一无所知,原本以为郎奉可能势独孤峰安插在王世充身边的奸细,现在看来他背后的势力是另有其人。我心中猜测郎奉既有可能是关外的势力安插在中原的一颗棋子,而最有可能的就是实力现在已经急剧膨胀的突厥人。因为若是他们暗中掌握了洛阳,到时候就能够形成对长安的夹击之势,掌握了洛阳再破除长安的李家则再也没有人能够抵挡突厥的铁蹄,突厥人则能势如破竹一马平川的挥军南下,问鼎中原,所以突厥应该比任何人都更加热衷于得到洛阳,猛然心生一计。 想到这里急于赶回酒楼与虚行之商议,于是起身向独孤凤告辞。 独孤峰笑了笑挽留道:“不是我不放天笑你离开,凤儿走时依依不舍的样子你也看见了,若是我就这么把你方走了,回来她非要拔光我的胡子不可。你还安心在这里等这个小妮子回来吧,娘整天的宠着她,在家里谁也人不起她。”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婉转动听的话语“爹爹坏死了,又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嬷嬷,你也不管一管爹爹,凤儿的名声都让爹爹给说坏了。”独孤凤悄然可爱的搀扶着尤楚红满脸微笑的撩帘而入。 独孤峰站起生来,怜爱的看着独孤凤笑道:“爹爹可是没有这么大的胆量,敢说我家小妮子的坏话呢。” 独孤凤听后调皮的向我吐了吐舌头,然后离开尤楚红的臂挽扑到了独孤峰的怀抱中。独孤峰轻轻的在她的后背上拍了拍,眼神之中尽是一片难得一见的祥和之色,慈祥的向独孤凤说道:“凤儿去送一送天笑吧,他来的时间也不短了,也该回酒楼去了。” 独孤凤听后立即从独孤峰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满脸幽怨的看着我说道:“天哥现在就要走吗?” 我向她点了点头,笑道:“因为还有一些事情等待我去处理,因此不得不马上离开这里返回酒楼,没有关系的,以后还有很多的机会,凤儿纵然是想不让我来都不行呢。” 独孤凤听后,脸色微红有些羞涩也有些不情愿的向我说道:“那好吧,凤儿送天哥一程。” 我点了点头,然后向尤楚红与独孤峰两人告别,随独孤凤一起离开了皇宫。一路上独孤凤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脸上一直都挂着迷人的微笑,小鸟依人一般的伴在我的左右。 我心中奇怪,向她问道:“是什么事情让凤儿如此的高兴?” 独孤凤快走了两步,走到我的身前然后转过身倒退着身子向前走去,鲜艳的红晕仿佛轻纱一般的覆盖在她的脸上,更显娇艳妩媚,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浅浅的酒窝丝毫没有破坏她玉脸的清秀反而使得她盈人的脸庞更多了几人可爱,略显羞涩的向我问道:“天哥知道我们独孤家有着外族的血统吗?” 我点了点头,心道这与你刚才高兴的模样有什么关系。 独孤凤仿佛看出了我脸上的疑惑,接着笑道:“在我们的族中有一个不成文的习俗,男子在向她心仪的女子示爱的时候,都会向她索要一根头发。若是女子不爱这个男子,当然可以拒绝但必须以其他的物件代替来送给男子,而这名男子以后也不得在主动的向女子示爱。若是女方同意,就会做出……我刚才的那个动作,然后将头发交到男子的手中,也就是标志女子已经同意将自己的一切交给这名男子。而刚才……” 我心中诧异,自己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独孤家还有这样的一个规矩,说心里话我心中早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敢爱敢恨的女子,而且我与独孤家的联合也可以说是有着与独孤凤不可分割的关系,我与独孤凤若是结成夫妻也可以说是对独孤家利益的一种保证,同时也能够保证独孤家对我的忠心。嘿嘿,不过我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挑逗美女的机会的,于是故作惊讶的表情然后歉然的向独孤凤说道:“这……我实在不知道独孤家犹如此的习俗,否则纵然是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如此的造次,明天在下一定亲自向阀主说明此事,还小姐一个清白。” 独孤凤听后脸色大变,脸上的那层娇艳妩媚的红晕瞬时间就退却的一干二净,止住身子焦急的向我询问道:“不,天哥不喜欢凤儿吗?凤儿是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头发送与天哥,这与微嬷嬷治病没有任何的关系,凤儿……”说道这里的时候,见我正笑嘻嘻的看着她,脸上丝毫没有刚才的那种惊讶的神色,当即明白过来我是在逗她。 于是窘然的向我娇嗔道:“天哥是一个大坏蛋,凤儿恨死你了。”说完,两个粉拳铺天盖地的向我的胸口砸来,单看她出拳的速度救知道她确已经得到了尤楚红的真传。 “哈哈……凤儿动怒的样子真是惹人喜欢。”我朗声的笑着,然后抓住了她的双拳,顺势将她拥入到我的怀抱,在她的耳边说道:“天哥与凤儿开个玩笑而已,等洛阳的事情一了,我便会向阀主提亲,迎娶凤儿过门。” 独孤凤娇然的埋首在我的怀抱之中,羞涩的说道:“其实自从上次被天哥救下的那一刻起,凤儿救知道自己等待了二十年的男子终于出现,自己绝对逃不过你的手掌了。凤儿全听天个的,纵然天哥不向爹爹提亲,凤儿这辈子也跟定天哥了,你想甩也甩不掉呢。” 我轻轻的托起她的下颚,独孤凤脸上的红晕羞涩而醉人,星眸半闭,顾盼流离,神光之中尽是朦胧着一种娇然妩媚的美,看在眼中让人心神俱醉,情不自禁的缓缓的低下头,向她的红唇上吻去,独孤凤本上眼睛,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脸上的醉人的羞涩更胜刚才。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感觉到我灼热的嘴唇,心中奇怪,忙睁开眼睛,却见我笑嘻嘻的看着她,独孤凤大窘,倒不是我这个人不解风情,而是独孤凤嗔怒的娇态实在是让人心旷神怡,陶醉异常,所以才忍不住先后两次的挑逗于她,不过我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招来了她的狂风暴雨一般的粉拳,而我却是欣然受之,口中还念念有词道:“最难销受美人恩,故之人不于欺言。” 独孤凤挣脱开我的怀抱,向我娇然的说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调戏人家。哼,凤儿要惩罚你。” 我故作惊讶的问道:“凤儿刚才对我的一顿暴打还不算是惩罚吗?” 独孤凤小嘴一撅,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只是零头,怎么能算?听好了,本小姐现在就罚你……带我回酒楼,嘿嘿,我要大吃天哥一顿。” 我听后险些摔倒,独孤凤则是“咯咯”的娇笑起来,得意洋洋的看着我。我笑道:“嘿嘿,大家千金小姐的主意还真是与众不同,如此的惩罚也能想的出来。好吧,在下认罚,不过凤儿刚才不是说只是来送我一程吗?若是随我一起返回酒楼闭会让你的家人担心。” 独孤凤白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了有些狡黠的笑容道:“嘻嘻,才不会呢。早在我出来之前就已经与嬷嬷说好了,我若是没有返回皇宫就说明我已经随天哥去了董家酒楼,到了酒楼之后遣那里的伙计与皇宫门外站岗的卫兵通报一声就行了。”说完,走到我的近前,拉着我的手向酒楼走去。 回到酒楼的时候,庞玉与邢莫飞的格斗早已经结束,双龙说两人相斗百招,最后是庞玉以半招的优势险胜,不过祝玉妍却是说邢莫飞故意隐藏了自己的真正实力,而庞玉也因为伏骞没有亲自下场的原因而留有后手。众女见到独孤凤亲昵的挽着我的手臂,心中哪会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好在她们也都是大度之人,只要我是真心的爱着她们丝毫不在乎姐妹的数量,只是吃醋是免不了的,这不,傅君嫱娇笑的来到独孤凤的身边与她说笑的时候,手指却是悄悄的捏上了我的手臂,然后白了我一眼,牵着独孤凤的手与其他众女一同说笑着离开了。 寇仲也是向我伸出了大拇指,说道:“大哥果然厉害,才没一会儿的功夫又多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嫂子,小弟对大哥的佩服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徐子陵揪着他的耳朵,拽出了房间。 我则是向跋锋寒笑了笑,然后急忙的赶到了虚行之的房间,推门而入,却见虚行之正自聚精会神的伏在桌上,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偌大的桌子上面被一张宽大的皮纸覆盖,上面或粗或细的勾勒着错综复杂的线条,线条与线条之间的空隙上还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我心中奇怪,走到他的面前仔细的揣摩起来,细一看,恍然大悟失声道:“地图?” 精神高度集中虚行之听了我的惊呼之后,惊诧的抬起头来,却见到我同样惊讶的看着桌上的地图,塄了片刻笑道:“龙爷什么时候来的?听祝夫人说龙爷已经去了皇宫为尤楚红治病怎么这么快就会来了,看龙爷神采飞扬似乎此行收获颇丰。” 我根本就没有进去虚行之的话语,眼睛死死的盯着桌上的地图头也不抬的问道:“这张地图乃是虚先生所绘制?” 虚行之笑了笑,拿起桌上的地图说道:“龙爷说这个图,这只不过是家传的一种雕虫小技罢了,不足挂齿。在下在家父的熏陶下对天下的山水都有这一种特殊的好奇与喜爱,因此自很小的时候起就开始游历天下而且更是喜欢将各地的秀丽风景绘制下来。” 我心中奇怪,怎么虚行之的这些爱好与候希白有些相似,只不过候希白是喜欢画美人而虚行之是喜欢画山水。难道他也是出身圣门。 虚行之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虑,神色一黯说道:“龙爷一定是从虚某的这些行为联想到了什么,这些天来龙爷对在下的信任没话说,虚行之心中感激,而我的出身来历却是一直隐瞒着龙爷,倒不是在下信不过龙爷,实是因为往事不堪回首,在下的祖辈也是出身圣门,因为看不过思想渐渐的偏离了原来的正统,愤恨之下于很久以前就已经脱离了圣门而隐匿与山水之间,但是圣门早先的思想还是保存了下来激情于天地山水之间,这种思想后来演变成了后来两派六道中的花间派。可是在我祖父的那一辈,终于还是被阴葵派以及其他圣门分支发现了我们的踪迹,全家被杀,当时家父尚在襁褓之中,被一个仆人用自己的孩子替换才救了家父一命,并且将家父抚养成人,但是却是只传琴棋书画没有传家父武功,就是为了打消我们复仇的念头,作回一个普通人。这些事情也是在家父病逝之后我在整理遗物的时候从一个手卷中发现的,而我的武功也是从手卷中学来的,由于实在弱冠之年之后开始习武,纵然天资聪慧也是无缘练成上乘武学,于是我就发愤钻研兵法地理,誓要做出一番事业,其实这才是圣门真正的入世争雄的正统思想。嘿嘿,说来我还是龙爷这个圣门新一代圣帝的门徒呢。” 听了虚行之的长篇感叹之后,我苦笑道:“我这个圣帝也不过是当的凑巧而已,你看我这个样子哪里有一点圣帝的风采。” 虚行之笑道:“依我看龙爷现在这个样子才符合圣帝‘情散神威’的真髓。” 我尴尬的笑了笑道:“有了虚先生这样的足智多谋的天才军师,我可省去了不少麻烦。对了,光顾着与你闲聊了忘记了说正事,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军师。” 虚行之听我以“军师”来称呼他,忙回话道:“龙爷现在莫要以此称呼唤在下,还是等到我们真正的掌握了洛阳之后再以此称呼为好,小心使得万年船。”然后见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龙爷是不是已经得到了独孤家的支持,不,应该说是已经收服了独孤家才对。” 我兴奋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在虚行之充满智慧的目光中自酙自饮了一杯,示意虚行之坐下来,然后说道:“虚先生只说对了一点,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先生能否猜的出来?” 虚行之端起做工精细的叼嘴茶壶为我又填满一杯,笑答道:“龙爷可是想到了夺取洛阳的方法?” 我拍手赞道:“在下对于先生的才智可是佩服的心服口服。先生可还记得郎奉这个人,刚才在皇宫的时候我询问过独孤峰,他并不知道郎奉的事情,而且我敢肯定他没有说谎,也就是说郎奉根本就不是独孤家的人。” 虚行之哈哈一笑道:“在下明白龙爷的意思了,这个郎奉很有可能是突厥的人,而且与赵德言的关系定然是非比寻常,赵德言精明却是难以改掉他贪婪的缺点,郎奉一定是他的一中王牌,一颗夺取洛阳最为关键的棋子,以此看他与李密的勾结以只不过是他的一个诡计,龙爷想到的夺取洛阳的计策是不是‘借刀杀人’?” 我竖起大拇指,赞道:“不错,借郎奉之手来杀了王世充,然后就是我们顺理成章的杀郎奉夺取洛阳了,嘿嘿,只要能够掌握一部分洛阳的兵权,就谁也别想阻止我的脚步。” 虚行之点了点头道:“龙也说的不错,只不过龙爷可有是王世充受伤的好计策?若是王世充没有受伤的情况下,平郎奉的本事绝对杀不了他同时也就意味着龙爷不能左右洛阳的军队,那样我们的梦想都即将成为泡影。” 听了虚行之的话,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这的确是一个难题也是关键,冥思苦想了数天一直都没有想到一个完全之策,正在愁眉苦脸的时候却发现虚行之面不改色,笑意盈盈的看着我,我心中突然醒悟过来,向虚行之笑道:“看先生的表情就知道先生已经成竹在胸,先生还是直接说出来以让我宽心吧。” 虚行之笑道:“其实这个方法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现在独孤家既然已经投靠到了我们这一边,我们何不利用好这一点?” 此时的我依旧是有些不明所以,疑惑道:“先生的意思是?” 虚行之接话道:“据我所知,曲傲一直杀寇爷与徐爷为他的儿子报仇,如果两人与曲傲决战,身为他们的结拜大哥的龙爷您肯定要为两人坐镇,同时龙爷可借郎奉之口向王世充进言借全城的目光都被曲傲与寇爷徐爷决斗所吸引的时候,乃是攻打皇宫的最佳实际,同时您爷有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摆脱王世充而不用为他护驾,然后我们在暗中通知独孤峰让他边打边退,让他隐藏在兵卒之中定能偷袭成功,嘿嘿,一定要主意下手的尺度,只能将王世充大成重伤而不能伤其性命,我们的计划则大功告成矣。” “好计策!”我兴奋的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情不自禁的在房间中走了数个来回然后看向虚行之玩笑道:“没想到虚先生设计这个‘损人利己’的计策真是高明的让人无可挑剔呢。哈哈……” 虚行之则是笑道:“龙爷现在还是多去陪一陪嫂夫人吧,等开战之后恐怕就没有这么多的时间了,而我则是将这份地图完成,想要战胜李密还要靠这张图哩。” 我听后,向他告别,离开了他的房间走向我与玉妍等女的住处,心中的兴奋依旧没有丝毫的减退。 第六章 精灵仙子情微白 辞别了虚行之之后,正个下午的时间除了与送来荣凤祥请柬的人寒暄了几句之外其余的时间一直陪在众女的身边,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别提她们有多高兴了,独孤凤没一会儿的功夫已经与其他的众女打成了一片,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已经相处的像是知交多年的好友一般,这样一来这个小妮子更是不愿意回去了。由于当晚天公作美,皎月当空于是晚饭之后独孤凤更是提议我带领众女一起去看洛阳八景之首的“天津晓月”。我心中想了想距离我们的计划开始实施的时间已经是越来越近了,今晚也可以算的上是一个大战前的放松吧。 早已经过了亥时,天色中充满着宁一种无法用语言来来形容的宁静,漆黑的夜空中只有万点星光在璀璨的闪耀着,皎洁的月光仿佛这夜精灵的宿敌,她好不容易才支撑起来的夜幕又赋予了另一种光明,虽然这种光明有些凄冷,但是它仍旧是宁静的。天空是静的,皓月与繁星是静的,喧闹了一天的洛阳城此时夜逐渐的安静下来,只有落水依旧在欢快的流淌着,没有了渔民的打扰,宁静终于又属于它了。 在众女的陪同下,我们沿落水在宽敞的足以并排通过四辆马车的“北街道”上有说有笑的向天津桥走去,天津晓月的美虽然是一直都是醉人的,但是也只有在子时明月当空照的那一刻才能真正的让人心旷神怡。可以想象,圆如玉盘的皓月垂直的悬挂在天津桥的两座巨大的桥楼的正上方,站在桥上看去,仿佛桥楼之上镶嵌着两个硕大无比的夜明珠,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华照耀着奔流不息的落水以及远方的漆黑的夜幕,第一次沐浴在这样壮丽美景下的时候会让你情不自禁的产生一种从来未曾有过的震撼的感觉,那是一种全身心的松弛,一种精神于肉体上都能够得到的快乐的安详。可是当你下次再踏足这里的时候,晓月依旧可是你心中的震撼却是别有一番滋味,这也正是天津晓月能够跻身洛阳八景之首的原因,无论你多少此的沐浴在天津晓月的氛围当中,你都会自然的萌生出一种全新的对生命的感悟。 可是今天享受可能要泡汤了,因为透过薄似轻纱的月光,我在天津桥上看到了一个我极为想见和一个极为不想见的人,师妃暄与李世民。我心中苦笑道:难得今晚有如此好的兴致与机会与我的几位妻子来这里赏景,没想到会碰到这两个人,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了,李世民虽然有王者的霸气但是却也不失潇洒飘逸,既然来到了洛阳如此的美景他是断然不会错过的。 祝玉妍与卫贞贞等女也看到了天津桥上的两个人,见到我刚才还满脸的兴奋现在却是已经消失不见,更多了几分无奈,双手缠上我的臂挽,让自己的丰满柔软的酥胸紧紧的贴在我的上臂在我的耳边娇声道:“夫君不必扫兴,既然不想见到李世民我们倒不如就在这里欣赏一下洛水的月色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又何必因为他的出现来破坏了我们的兴致?” 我伸手在祝玉妍滑腻的玉脸上抚摸了一下柔声道:“我倒不是因为他们两个的出现而赶到心烦,况且这天津桥附近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而已,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如此难得的美景却是不能与我最爱的妻子们一起单独的欣赏,心中难免的有些遗憾。” 傅君婥也是走到我的身边,像祝玉妍那般缠上我的另一条臂膀关心道:“妍姐说的对,夫君不用介怀,我们又不是只在洛阳待上一天,等洛阳到了夫君的手中时,我们不是有大把的机会可以陪夫君安安静静的来这里看月色吗? 傅君瑜奇道:“夫君刚才说的天津桥上不止是有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在说隐藏在洛水对岸巷道中的那几股气息?这些人似乎正在蓄意的隐藏自己的气息,能够将气息隐藏到现在这种微明境界的人在江湖上应该有些名头。而且有一个人的气息非常的熟悉,只是瑜儿想不起来是在哪里遇到过这种气息。” 我刚要回答,就听身边的商秀珣说道:“还能有谁,肯定是李世民的那帮手下,以李世民的身份在夜间出行身后定然会有一打跟屁虫才合情合理。君瑜刚才说的那个熟悉的气息就是庞玉,我们只是在酒楼的时候见过他与邢漠飞的决斗,所以对他的印象不是很深刻。” 祝玉妍向我询问道:“李世民身边的那个女子身上的所散发的气质让人有一种若即若离的虚无的感觉,似乎根本就属于这个尘世间一般,她是不是就是梵青惠的徒弟,慈航静斋的入世传人师飞暄?只有她们慈航静斋的人才会如此的故弄玄虚,蓄意的让自己修炼出这样的一种气质,借此来维持她们自以为是的那种超然人世的虚伪的外表。唉,同我的婠儿一样,师飞暄也不过是梵青惠或是说慈航静斋的又一个无辜的试验品,只不过是我已经因为夫君的缘故而觉醒而梵青惠则依旧是在执迷不悟。” 我向她笑了笑道:“这个时间又能够又多少个人像玉妍这般能够做到立地顿悟?慈航静斋千年来的统治地位早已经是历代斋主迷失在自己的修为目标当中,地尼当年创建静斋的初衷是好的,佛教来源于天竺,其中根本的宗旨是让人放弃自己心中的理想,全身心的将自己奉献给佛,听从佛的摆布。佛教宣扬因果论,你这一辈所遭受道的挫折,困苦都是因为你上辈子所做下的恶事而得到的报应,这是天命你不得反抗也不得违背,你所能够做的也只有逆来顺受,而那些统治者则是自诩为天命,佛祖在尘世间的金身,因此你只有遵从他的奴役而没有反抗的权力。不知道释伽摩尼当初所创立的真正教义是什么,或许真的是想达到一个救苦救难的目的,亦或许是对人间无恶的理想社会的一个过于美好的憧憬,但是佛教传到中土之后经过千年的演变早已经改变了原来的味道,变的有些不伦不类论为某个统治阶层的一个束缚人民的精神枷锁。地尼也正是看破了这一点,才令辟蹊径想通过一种特殊的途径将中土的自生的道教与儒教与结合到佛教之中,想借此来消磨佛教中原有的那些束缚人思想的部分,这种三教合流的思想正是慈航静斋信奉了千年的思想,可惜地尼的初衷是好的,但是她本身的思想意识还没有达到那个高度也可以说是没有达到那个境界。结果三教合流最后的结果反而是创造出了中土自身的迂腐的教派。” 宋玉致等女听了我的长篇大论之后,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对于她们这些一直都生活在这样的一个被一种思想上的精神枷锁限制的世界的人来说,我说的这些话有些过于的深奥也可以说是她们根本就无从理解。卫贞贞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嘻笑道:“我们才不管也不想去理会这些乱七八糟听起来就让人头痛的东西呢。只要能够陪在夫君身边,贞贞这一辈子就已经足够了。” 素素轻柔的说道:“贞姐说的对,不管夫君怎么做,做什么事我们都会站在夫君的这一边,是不是有些盲从呢?但这却是我们作为妻子要做到的最起码的事情。” 我微笑着在素素的脸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是我众多妻子中最恬静的一个,恬静到让人生出一种她似乎有些软弱的错觉,其实与她接触久了你才会发觉她心中的那一股刚毅是任何人都难以想象的,她认定的事情是任何人也无法改变的,当然现在我是她唯一的一个例外。 就在这时,我心中突然惊起一丝波澜,而祝玉妍也觉察到了这一丝的奇异之处,不约而同的与我一同向宁静的洛水之上望去,只见繁星照耀下的水面之上一艘轻盈简小的渔船,从洛水远处的夜幕中飞驶而来,静静的夜空没有一丝的清风,而这艘轻小的渔船连极其简陋的风帆都没有一张,漂泊在宽广的洛河水面之上就像是一叶偏舟,但是就是这样的小船却是如同一直离弦的利箭,仿佛有着一股无形的动力逆流而上向天津桥飞一般的驶去,速度之快更是让人有一种船身已经脱离了水面在其上飞驰一般,而一直萦绕在我的心中的人间绝色,婠婠,此时就如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生活在世外桃源的绝美的精灵,脸上挂着一尘不染的笑容,凝聚着一种企盼一种渴望,丝衣,赤足,俏然若洛水的女神,纹丝不动的伫立在船头之上,浑身散发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冶艳娇媚,隐隐的在皎洁的月光下绽放着于世独立的妩媚的光芒,神光之中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妖艳的阴媚,而是一种能够激发男子内心深处的那种原是欲望的清澈,没有丝毫的杂质,这正是天魔媚相练至颠峰境界所出现的反朴归真的迹象。凝聚这强大的电流的目光紧紧的定格在俏立在天津桥之上的师飞暄的身上。 独孤凤忍不住的轻声说道:“真让人难以置信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美丽绝伦的女子,无论是姿色还是气质都不在师飞暄之下,纵然是比上妍姐也只不过是略有不及而已。” 祝玉妍转过脸,妩媚的向一旁的独孤凤笑道:“你这个小妮子,夸别人漂亮为何要把我牵扯进去。” 独孤凤嘻笑不语,而她身旁的傅君嫱却是向独孤凤笑道:“凤姐有所不知,船头上的那名绝色女子名叫婠婠,她可是妍姐的衣钵传人呢,嘻嘻,妍姐如此的美丽,她的传人自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祝玉妍默然无语,只是轻笑了一下,但是谁都看的出她的笑容之中闪烁着得色,的确能够培养出如此优秀的弟子不是每一个宗师都能够做出来的事情,至少武尊毕玄的几个徒弟就不怎么样,而更是没有听说宁道奇有徒弟。 就在独孤凤两女说话的当儿,轻舟已经飘然的驶到天津桥下,婠婠脸上的笑容更盛,眼神之中的异彩更是灿烂,脚尖在船头上轻轻一点,身体腾空而起,如同清风中飞舞的树叶一般丝毫的感觉不到她的身体有任何的分量,似乎比鹅毛还要轻盈,双掌之上泛起微微的光芒,口中娇声道:“妹妹不是一直都在找人家吗?嘻嘻,现在我可是自投罗网来了。”声音妩媚动听,仿佛一种难以用言语来表达的天籁之音,光是听在耳中便让人能够生出一种消魂蚀骨快感,李世民原本清澈的眼底在听到婠婠声音的刹那间就泛起了丝丝的涟漪,其中更是夹杂着丝许的痴迷颓然的神光,就像是一个即将死去的人,在回首整个人生的经历的弥留之际的眼神,充满圣洁的解脱以及死亡的味道。 师飞暄的眼神之中闪过些许的兴奋,脸上也是同的泛起了迷人的笑容,朱唇轻启,声如燕尔“妃暄盼望这一刻已经盼了很久了呢。”音调轻盈柔美,却是如同波浪一般的向四周飞快的扩散而去,听在李世民的耳中则是如同猛然炸响的一颗惊雷,将李世民从朦胧的醉意中唤醒,眼中的痴迷之色瞬时间就褪去的一干二净,从新恢复了刚才的清明。而师妃暄的这一句话也是在提醒李世民以及隐伏在洛水南岸的天策府的高手,让他们离开此地,以免惹火上身,她知道庞玉等人虽然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但是与婠婠比起来则是差上了不止一个级别。 果然师妃暄话音刚落,洛水南岸的巷道的阴影之中闪电般的闪出了四条人影,飞快的向天津桥上飞驰而来,运动当中就已经抽出了自己的随身兵器。 师妃暄娇然一笑,身体的周围突然的刮起一阵轻风,托着她的玲珑剔透,丰盈诱人的身体乘风一般飘然的向身后的桥楼之上飘去,恰到好处的避开了婠婠双掌之上的凛然锐气。 婠婠悄然的立在桥头,妩媚的看了一眼立在她身边的李世民,娇然的向李世民说道:“秦王能否告诉奴家在你的心中是奴家漂亮还是师妹妹漂亮呢。” 李世民愣然,哪里想到婠婠会对他有此一问,对于婠婠的这个问题心中实在是那不定主意,口中迟疑了片刻依旧是支支吾吾的没有说出一个答案来。 婠婠见了李世民的表情,妩媚的向他抛了一个眉眼,然后仰起玉脸看向俏立在桥楼之上的风姿清丽迷人师妃暄,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旋又娇笑道:“恭喜妹妹,从秦王支吾的表情中就能够看出妹妹的功力今日也是大有精进,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不知道妹妹究竟得到了哪个世外高人的点化,竟然能够在短短的数天之内修练成心有灵犀的大成境界。他日纵然是攀上剑心通明的高峰亦无不可能之事,看来我们之间的宿名仍要继续。” 李世民心中大惊,无论他如何的聪明绝顶,也断然不会想到婠婠竟然能够从他的没有即刻回答出问题的表情中看出师妃暄的修为。其实这是因为李世民根本就不懂剑典武学的精髓之处,剑典上的剑法的精妙之处就在玄妙缥缈这四个字之上,而心有灵犀的大成的境界更是会给人一种亦幻亦真的感觉,功力低于这个境界之人根本就无法把我其具体的行径,纵然脸对脸的站立这,也会觉得对方的面孔之上似乎有一层薄薄的轻纱,虽然轻透却是刚好阻挡住自己的视线,无法牢记对方的容颜。婠婠询问李世民的那一句说正是想探明师妃暄给他的感觉,若是李世民能够清楚的回答出两人谁更漂亮不管是谁,都能够说明李世民已经清楚的将师妃暄的容颜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因为只有两相比教才能得高下,若是没有记得师妃暄的容颜自然就不能够与婠婠相比较,自然无法立刻的回答婠婠的问题。 师妃暄居高临下,自然的流露出一种无与伦比的绝美,娇媚的向婠婠回答道:“婠姐姐的功力也是突飞猛进丝毫没有落在妃暄之下,妃暄亦应恭喜姐姐才是。” 就在婠婠与师妃暄的一问一答的时候,长孙无忌等四人已经飞身来到了李世民的身前,手握兵器如临大敌一般的警惕的注视这婠婠的一举一动,将李世民的身体挡在身后。 婠婠丝毫没有将这四人看在眼里,仿佛没有注意到他们四人的存在一般,娇笑一声“妹妹可要注意哟。”说完手掌中的光芒更盛,美目瞳仁中泛起一圈奇异的蓝芒,渐渐的转为妖艳的紫光,正是功力运至颠峰而特有的征兆。 师妃暄满脸肃容的盯着婠婠,与婠婠截然不同的是,她的手掌之上却是绽放着有如月光一样皎洁却有寒冷的白色光芒,眸子则是越发的清明透彻,而这也正是剑典心法运至颠峰的现象。 婠婠眼神中妖异的紫光渐渐的稳定下来,反而黯淡了一些,之间她最佳露出了一丝轻灵的微笑,随着脚踝上两个镯子撞击的声音响起,婠婠的身体腾空而起。站在她身边的李世民等人却是丝毫没有看清出婠婠的动作,就见她的身体仿佛是腾云驾雾一般的飞升而起,飘落到桥楼之上与同时栖身而至的师妃暄闪电般对峙了数掌,第一掌的时候空中爆发出一个刺耳的轰鸣声,可是越到后面的声音越小,等到最后一掌的时候,李世民等人却是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耳中回响的只有桥下潺潺的流水声。 傅君婥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没想到师妃暄竟然能够与功力精进的婠婠战成旗鼓相当的局面。” 我心中亦是奇怪,自己前些天见到师妃暄的时候她的功力尚未有达到这个境界,怎的今天一见她的功力已经能够与婠婠不相上下?难道当真如婠婠所说她得到了世外高人的指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如果是站在李世民这一方对我们则有很大的威胁,说不定我只好痛下杀手将他除去。 祝玉妍侧过脸,向我笑道:“该不会是夫君担心婠儿找不到对手而寂寞,才为师美人提升功力的吧。” 我轻笑一声,伸手在祝玉妍的酥胸上轻柔的抚摸了一阵,笑道:“我才没有那分闲心呢。” 这时,婠婠与师妃暄已经交手百招,快似闪电,一气呵成,桥楼之下的李世民等人只觉得空中两条人影在来回的闪动,紫芒与白光交织在一起,心中知道无论是两人的哪一招都有着石破天惊的威力,可偏偏两人的姿势优美至极,让人赏心悦目。 李世民心中紧着师妃暄的安危,轻声的吩咐道:“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长孙无忌四人跟随李世民已经有了一段时间怎么会不知道李世民此话的真正含义。当即挥向李世民点了点头,挥起手中的兵刃腾空而起向婠婠扑去。 可是就在身体离地的刹那间,心中突生警兆,斜里瞥见一弯散发着森然恐怖杀气的有若实质的半弯刀气滑过水面,水面之上赫然的乍现出一道深可见底的裂痕,仿佛一把巨大的宝刀将洛水拦腰截断,洛水更是有片刻的停顿之后方又恢复了流动,仿佛要将洛水上面的空间撕裂,空气中也泛起了丝许的烧焦的味道,更是挟天地至威,雷电之势,眨眼间已经从侧面劈到了天津桥则的栏杆上方。 长孙无忌四人惊骇欲绝,还好四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高手,急忙的一个急停止住自己的身体,同时借用回旋的冲力一个翻身身体迅速的向后躺地翻滚,饶是如此,冲在最前面的长孙无忌额前飘然的一绺头发亦被齐根削断,四人同时惊出一身冷汗,打湿了衣衫,心知肚明对方手下留情,否则以此人的身手四人早已经被拦腰斩断,横尸与此。 这时空中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再有敢冒犯者,杀无赦!” 李世民等人大惊,听声音才知道刚才那记无与伦比的刀气乃是出自我之手,转过头,寻着声源向我们这里望来。 就在这时,我突然惊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焦灼彭湃的杀意,是一种超越感观而存在的杀意。更是婠婠与师妃暄两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纠缠在一起而形成的一个庞大的气旋,隐隐的透着一股颇有威力的撕扯的力量。 祝玉妍花容变色,紧握着我手臂的掌心已经浸出了汗水,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婠儿打算用上玉石俱焚这一招,难道她要与师妃暄同归于尽?夫君快想办法阻止她。” 我安抚性的拥了拥祝玉妍,定睛向桥楼之上望去,果见婠婠凝附在手掌之上的天魔场已经渐趋紫黑色,天魔场中更是吞吐着炽烈的蓝色妖异的电芒。 师妃暄同样是满脸的庄重,从来未曾有过的如临大敌一般的将自己全身的功力都凝附在双掌之中,刺眼的白光锋芒更盛,隐隐有雷电之声,又似是炽热的火焰在熊熊的燃烧。 看到这里我心中反而松了一口起,战到现在师妃暄的色空剑与婠婠的天魔双刃都未曾出鞘,两人只是停留在拳脚之上,可见两人并没有战到要同归于尽的地步。现在两人拼上劲对击一掌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也定然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这可是我一百个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正在这时,突听师妃暄与婠婠两人同时娇喝一声,身体腾空而起,双掌同时向对方拍去,我心中大叫:不妙。行随意走,飞身而起,转瞬间身体已经出现在她们二人的眼前。 师妃暄与婠婠大惊失色,只觉的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已经出现在了她们的手掌的前方,看清我的面目后花容变色,可是想要收手已然不及,只听空中爆发出“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天津桥的桥身也被震的微微的晃动了几下。 祝玉妍等女见我突然的在自己的面前消失出现在了婠婠与师妃暄两女之间就已经知道我想做什么了,看到她们二人此时招式的威力心中怎能不担心,忙掠过水面向天津桥急速而来。最为惊诧的则是婠婠与师妃暄两女,巨响过后两女异口同声的焦急的关心道:“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用身体来接我着一掌?受伤了吗?要不要紧?” 我笑嘻嘻的环顾着看了看两女,笑道:“多谢两位美人关心,在下受宠若惊,好端端的你们两个怎的如此拼命,这样两败俱伤的招式也敢使将出来?”说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其中更是有些责备的意味。 师妃暄见我笑嘻嘻的望着她,想到自己刚才紧张的模样不用的玉脸通红,美目间更是波光流动,羞涩朦胧,不敢直视我灼热的目光,别过头去,却是掩饰不住脸上升起的妩媚娇人的绯红。轻轻的说道:“天……龙公子既然无碍,妃暄就此告辞,多谢公子舍身让妃暄免伤之恩。”说完,抬起头来向我大胆而甜甜的一笑,飞身而去,消失在洛水上空宁静的夜色中。 这时一旁的婠婠娇嗔道:“冤家,人家都已经走了你还看个不停,婠儿比不上她吗?” 我转过身调笑道:“我的婠儿是最美丽动人的,怎么会比不上她呢?” 婠婠妩媚的向我一笑道:“满口的甜言蜜语,婠儿不理你了。”说完转身,向飞驰二来的祝玉妍行礼之后,亦飘然而去,走时仍不望向我抛来一个媚眼。 再向下看去,李世民等人早已经不知去向,而这时祝玉妍等女也是赶到了我的身边,围着我关心而焦急的询问了好久确定我没有受伤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经此一折腾我们的兴致确已不在像刚才那般浓,但是既来之则安之,索然与众女嘻笑着赏起这天津晓月来,心中确是别有一番滋味,想必是与那两女有关吧。 第七章 战神殿中迷惊天 等我将独孤凤送回了皇宫再返回酒楼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心中仍旧在回味着天津晓月的迷人景色已经师妃暄走时脸上的那种动人的羞涩,婠婠的娇嗔以及倾倒世间的回眸一笑,更是激起我心中熊熊烈火,当晚便与傅家三姐妹缠绵在一起,知道天色将明,众女呻吟讨饶我才收兵罢战,在众女的痴缠的粉臂玉腿下,枕着傅君婥酥嫩的丰胸甜甜的睡去,直到天色大亮方自醒来。 由于昨天晚上的苦战,傅君婥三女还都沉浸在甜甜的梦乡之中,嘴角挂着醉人满足的微笑。而现在的我却是没有丝毫的疲惫的感觉,反而觉得更是精神气爽,每一个毛孔之中都充满的无穷的力量与活力。房间中弥漫着三女身上所特有的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淡淡幽香,尤其是傅君婥的体质尤为特殊,每到最为激情的时候她身上的香气则是更浓郁,如同蚕丝一般一层一层的将我们几人囊括在其中,抵死缠绵。 轻轻的在她们的额头之上吻了一下,然后悄然的穿好衣服简单的稀疏了一番,便独自一人来到了祝玉妍的房间,缓缓的推门而入,却见祝玉妍正坐在桌边把玩何氏璧,心中奇怪,向她问道:“玉妍怎的有兴趣将何氏璧拿出来把玩?” 由于何氏璧本身的特性,对已经实现道魔融合的何氏璧对祝玉妍来说是一个提升自己修为的绝好的介质,因此我就将何氏璧放在了她这里,嘱她每天早晚便借以修炼,可是她却说对自己的功夫已经很知足,纵然有什么危险也会有我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因此只是将何氏璧收藏起来而没有借此来提升自己的功力。今天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竟然将何氏璧拿了出来,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祝玉妍俏脸微抬,向我动人的一笑,眉宇之间洋溢着一种无为的宁静,而宁静之中却更是凭添了她的天生丽质的神韵。此时见我走到了桌旁,放下手中的何氏璧娇声地回答道:“今天早晨我在吐纳真气的时候,何氏璧突然生出感应发出了淡淡的黑色的光泽,上面更是有些熟悉的感觉,于是我便将它拿了出来,可是现在无论我如何抚弄都不会出现刚才的那番景象,真是奇怪,夫君你来的正好,说不定你有办法。” 我笑问道:“那怎样的一种熟悉的感觉玉妍能够描述的详细一点吗?” 祝玉妍一支手臂伏在桌上,另一支手拄着下巴,脸上流露出沉思的神态,过了一会儿,猛然的抬起头来向我说道:“夫君能够再次召唤出那种绽放着黑色光芒的火焰吗?” 我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祝玉妍意欲何为,但是我还是按照她的话燃烧意识,唤出了黑色的炽焰,在我手掌上欢腾的飞舞着,猛然听祝玉妍喜道:“就是这个感觉,对,没错,就是夫君的黑焰的感觉。” 我心中诧异,忍不住的自言自语道:“何氏璧上怎么会散发出我的黑焰的气息?难道这何氏璧能够吸收我的力量化为己用?”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来上次在探索何氏璧幻境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一丝特殊的气息,难道与此有关?想到这里,我对祝玉妍说道:“玉妍,将何氏璧交我,或许我有办法解开其中的秘密。” 祝玉妍微微一笑,将何氏璧交到我的手中,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将黑焰注入到何氏璧当中,慢慢的之间何氏璧开始绽放出一种灿烂的光芒。 祝玉妍情不自禁的缠上我的手臂,就在她接触到我皮肤的刹那间,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何氏璧散发的光芒像稠密的液体一般渐渐的将我们两人的身体包融在一起,祝玉妍心中似乎有些害怕或许是有些激动,双手紧紧的缠绕在我的手臂之上。同上此一样,这一次展现在我们两人面前的依旧是那座雄伟壮丽的战神殿,身边的祝玉妍已经忍不住欢呼雀跃起来,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哪里有半分叱咤江湖数十年的阴后的霸气,或许只有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才能够真正的敞开自己的心扉,让自己真情流露。 祝玉妍兴奋的问我道:“夫君,这个是不是就是你上次在何氏璧幻境中出来时说到的那个战神殿?” 听了祝玉妍的话,我没有立即的回答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战神殿说道:“从外面看这个的确时战神殿,但是我却是敢肯定这个一定不是我上次见到的那个战神殿,我清楚的记得上次见到身电的时候它给我的是一种神圣庄严,让人觉得自己是如此渺小的感觉。可是眼前的这个战神殿却是给我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所以我根本就不能准确的回答玉妍的问题。” 祝玉妍听后诧异的看这我,难以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先后两次进入同一个幻境当中竟然看到了不同的战神殿。” 我耸了耸肩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事实上它确实已经发生了,其实这种不同也只是一种气息上的不同而已,我们两个需要到神殿中才能得到证实。” 祝玉妍似懂不懂的点了点头,然后挽起我的手臂,随我一起踱步走如这雄伟壮丽的或许只有在幻境中才能见到的建筑中。神殿内部中的布局景象与我上次来到这里看到的别无二致,依旧是高耸的石柱,依旧是那四十九幅宽大的图画,但是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萦绕在我的身边。可是初次见到这一切的祝玉妍此时早已经欣喜若狂,从进入神殿的那一刻起就离开了我的臂挽,不住的在神殿中走来走去,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当看到“战神图录”这四个字的时候惊诧的说不出话来,一支手拽着我的衣角另一支手指着墙壁上的图录,欣喜若狂的有些结巴的向我说道:“天啊,夫君这……这一切竟然是真的,我真的见到了传说中的《战神图录》” 而我此时眼睛却是死死的盯在图录之上,丝毫没有理会祝玉妍的言语,因为我有一种感觉,问题就出现在这些图画之上。威猛凶狠的麒麟兽,彪悍英伟的战神,火眼金睛一般的眼睛充满着一种恐怖骇世的杀气,眼睛?杀气?“对,是眼睛中的杀气!”我脱口而出,惊呼出来,将悄然立在我身边的祝玉妍吓了一跳,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问道:“什么杀气?夫君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 我微笑着在祝玉妍的脸上轻轻的捏了一下,笑问道:“玉妍没有感觉到这个神殿之中充满着一种无可名状的杀气吗?” 祝玉妍愣然的向周围看了看然后奇怪的看着我说道:“哪里有夫君说到的杀气,我只感觉到了一种庄严的肃穆,在如此神圣的神殿中怎么会有杀气?” 这次轮到我惊诧了,以祝玉妍现在的功力竟然没有觉察到神殿中的杀气,难道这种杀气之所以出现是因为与我产生了共鸣,只有我自己能够觉察的到还是我自己的一种错觉?想到这里我转过头,对祝玉妍说道:“玉妍你再仔细的看一下墙上的战神图录,将其中的第十九幅图画与其他的四十八幅图画相比较,就能够发现其中的不同之处。” 祝玉妍听后,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见我满脸的坚毅的神色,将信将疑的走到石壁之下,在各幅巨大的壁画之前往复的徘徊着,按照我说的反反复复的对照了好多次,依旧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之处,转过身来莫名其妙的盯着我。 我神色一怔,疑道:“玉妍还是没有发现不同之处?你在仔细的看一下第十九幅图画中战神的眼睛,有没有觉察到什么?” 祝玉妍看后,复又按照我的话自己的看一会儿,再对照其他的图画,转过身向我笑道:“没有什么不同,真不知道这个神殿是谁建造的,竟然能够在石壁上雕刻出如此有神韵的战神图画,无论是神态气质还是刀法线条都达到了一种神乎其神的境界,纵然是鲁妙子复生对此也只有叹为观止而已。” 我自然自语道:“我现在依旧可以清晰的感觉道战神眼神中散发的可怕的杀气,为何祝玉妍却是没有丝毫的感觉呢。”然后抬起头,向祝玉妍招手道:“玉妍过来,夫君的确已经感觉道了一股杀气,似乎在与我的真气共鸣又似在向我召唤一般,这幅图画一定有蹊跷之处,待为夫试上一试就知道了。” 祝玉妍自己虽然没有感觉到我口中说的那种杀气,但是心中对我说的话则是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乖巧的走到我的身边,双臂接而缠上我的臂弯。 我抬起另一支手,让凝附在手指上的真气的震动频率与壁画上的杀气的震动频率一致,一道剑气刺透空气精准无比的击射在战神的瞳孔之上,却见石壁上的壁画微微的绽放出黯淡的光芒,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是却没有逃过我与祝玉妍的眼睛,只听她娇然的惊呼了一声向我问道:“夫君刚才有没有看到那幅图画上有淡淡的光芒一闪而过?” 我点了点头说道:“嗯,看到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战神的眼睛已经该是是解开这股杀气来源的一个机关,而开启这个机关的钥匙就是与杀气震动频率相同的真气。”说完,眼睛继续凝视墙壁上的壁画,手指遥遥指向战神的眼睛,之间上慢慢的出现一个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球体,随着我真力的不断的崔动而不断的膨胀。 祝玉妍见到光球的能量早已经超过了她本身全部功力的汇聚,急忙说道:“可以了夫君,能量若是在大的话恐怕整个神殿非要被你打开一个大洞不可。” 我侧过脸向她笑了笑,示意她放心,然后转过脸,眼中寒光一现,凝附在指尖上的光球撒缰而出,快比流星,光球的周围更是吞吐着强大的电流在空中不住的压缩,在撞击上墙壁的一刹那刚好能够与战神的瞳仁重合。 只见石壁并没有立即的产生变化,整个神殿依旧是异常的宁静,可是祝玉妍却是能够感觉到一种无可名状的紧张的气氛,缠着我手臂的双手此时已经将我的整条手臂紧紧的搂在了怀里,粉嫩酥软的丰胸挤压着我的上臂,纵然是隔着三件衣服,但是我依旧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双峰的柔软与滑腻,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下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刺激。 这时,壁画开始慢慢的散发出同刚才一样的黯淡的光芒,这样维持了一段时间之后突然变的异常的耀眼更是有些诡异妖艳的味道,然后光芒嘎然而止,一切又归于平静,不,同刚才有所不同的是,此时整洁平滑的墙壁就如同是一个宁静的湖面,表面上虽然风平浪静但是深处却是暗流涌动。渐渐的,以战神的眼睛为中心,荡漾出一圈一圈的形同水纹一样的波纹,向四周慢慢的扩散眼神,向整座神殿的墙壁覆盖而去。同时神殿的墙壁之内也传出了轰隆声,虽然不是很响亮,但是我们两人听的却是真真的。 当波纹在神殿内逛荡了一周再次碰到战神的瞳仁的时候,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在那一刹那间神殿突然响声大作,轰鸣不断,声声刺耳,整个神殿的殿身也跟着晃动起来,愈演愈烈,仿佛马上就要坍塌一般,而且刚才的那股杀气也是逐渐的浓厚起来,渐渐的充斥着整个宫殿。 身边的祝玉妍虽然久经风浪,但是这样诡异的情景还是第一次遇到,本来就是一个女儿身的她此时也难免有些害怕,慌忙抱紧我的身体,深深的埋首在我的胸怀之中。而我则是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轻轻的在她的粉背上拍打着,示意她放心有我在这里,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眼睛依旧是死死的盯着墙壁上的每一丝的变化。 此时的晃动更为的剧烈,若非我仗着自己拥有超凡的能量,恐怕此时早已经吓的瘫坐在地上了。墙壁上的波纹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条条错综复杂的龟裂,在神殿的晃动中渐渐的爆开,如同是蜕皮一般,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神殿内壁上的约一尺厚的石壁均以爆开,露出了一个更为广阔的空间,这时神殿的晃动已经停止了,可是我却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祝玉妍觉察到晃动已经停止,但是仍不敢抬起头来,娇声问道:“夫君,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神殿怎么不动了?我们还好吧?”可是等了一会儿仍不见我回答她,于是好奇的抬起头,却见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将我的目光粘住了一般。心中更是奇怪忙转过身,也呆住了。之间一座高大无比的石像耸立在我们的眼前,石像的雕刻技艺极为的精湛,纵然是巧夺天工也是有所不及,脸庞光滑洁净,下颚削瘦,更显的脸形的完美,面相的英俊,最难得的是嘴角的那一丝似见不见的笑容,更是栩栩如生,如同活物一般。头发微微的打卷散披,肋生双翅,展开在空中少说也有十丈长许,身体魁梧,棱角分明的肌肉可见起拥有的强大力量,双手紧握一般长剑,合十在胸口之前。面对如此一个拥有英俊脸庞的男子的雕像,我们理应感觉到雄伟壮观才对,可是,我们感觉到的却是一股可以扑面而来的杀气,丝丝入扣一般的围绕在我们的周围,对我到没有什么影响,可是对祝玉妍来说就不同了,此时她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起来,肌肤亦是冰冷刺骨。我忙将她揽入怀中,在我们两个人身体的周围布出一道能量的结界,使得杀气不能侵入到她的身体之中。 祝玉妍过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声音仍有些颤抖的说道:“夫君,这是什么人的雕像,为何我感觉如此的恐怖害怕?” 我正色道:“单单是一个石像就能够散发出如此强大的杀气,可见他本人是如何的厉害恐怖。而且这些杀气与你身上的天魔真气有几分的相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传说中的原始天魔的雕像。”而我此时的心中却在想:这个原始天魔一定存在,而且不是存在是神话当中而是现实当中的,只不过人们害怕他的魔鬼一般的力量才将他归为神话中的人物,不过这都不是我在这个空间中应该探索的问题了,等回去再说吧。 祝玉妍听后诧异道:“原始天魔?真的有原始天魔吗?我一直以为那只不过是书卷上的一个对传说的记载而已。他的杀气如此的强烈,看来刚才的神殿应该是对它的一种镇服,却阴差阳错的被夫君破去了。” 正在我纲要回答的时候,突见漆黑的石像变的透明起来,丹田之中绽放出一种混有红黄蓝三色的光芒,像漩涡一般的在丹田中凝聚,慢慢的,三色光芒分散开来,各走一边,分向身体的一个方向,游走过的地方的经脉清晰可见,大约过了一注香的时间,三条光芒已经各自游走了全身的经脉,然后汇聚道灵台之上,消失不见。充斥在神殿中的杀气此时亦被三色光芒吸收殆尽。 祝玉妍心中诧异的惊呼道:“这……又是什么?”话音刚落,突然感觉到有点天旋地转,我们两个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等到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幻境已经消失,我们已经回到了房中。 第八章 真情赢得美人归 此时身边的祝玉妍还没有完全的清醒过来,看向我的目光还有一些呆滞,愣了一会儿,方醒悟过来,转过头,向正在低头沉思的我问道:“夫君为何战神殿中会出现原始天魔的雕像?咦,夫君你在想什么?” 祝玉妍的话将我从沉思中惊醒,转头看着她问道:“什么?我刚才正在想一些事情,没有听清你问的问题。玉妍能再说一遍吗?” 祝玉妍娇嗔的白了我一眼,怪我没有仔细的听她说话,然后又将问题说了一遍。 我回答道:“至于原始天魔的雕像为什么会出现在战神殿中我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也只有靠我们的猜测了,其实它是否是原始天魔的雕像也只是我们的一个猜测而已。” 祝玉妍摇了摇头道:“不,我敢可定那是原始天魔的雕像,因为我小的时候在翻阅派中的藏书时在一本非常陈旧的画卷中看到。画卷中的原始天魔的样貌形态与我们刚才在神殿中见到的雕像有八分的相似。只是雕像上面出现的那三道光芒看起来像是一种运功的法门,但是令人费解的是为何它会有三道光芒,若是只有两道的话还可以理解成为是阴阳二气,但是它却是偏偏有三条。” 我想了一下说道:“这肯定是一种运功的法门,至于那个第三道真气是什么我也是不得而知,毫无头绪。而且它的威力将必定比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的功法都要强大的多。对了,玉妍你是否在以前的书籍中见到过类似的运气行走全身经脉的法门?我觉得它的杀气中魔气与你的天魔气有几分相似的性质。”其实我心中此时正在想的却是那第三道蓝色的真气所经过的经脉,那是一条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经脉,确切的说应该是人类的身体中所没有的经脉,看来这个原始天魔的来历也是十分的可疑。 祝玉妍沉思了一会儿茫然的摇头道:“不,我敢肯定以前没有见到过类似的心法。” 看到祝玉妍满脸的懊恼与沮丧我走到她的身边,轻轻的将她揽入怀中安慰道:“没关系的,想不出来就不用去这个烦人的问题了,以你现在的功力在这个世界上已经足够了,更何况还有夫君保护你呢,有我在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 祝玉妍轻吐了一口气,双手缠上我的腰际,我俯下身托起她的下颚,刚要吻在她的红唇之上,就听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听一个男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启禀门主,属下有急事求见。” 我心中暗骂一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祝玉妍慌忙的挣脱开我的怀抱,满脸羞涩的红晕,妩媚娇人的看了我一眼道:“还不快出去,或许真的有急事。” 我在祝玉妍的脸上捏了一下,然后开门走出了房间,向躬身站在门外的门人问道:“发生了什么?” 那名男子从怀中摸出一封信交到我的手中说道:“一名武功非常高强的男子刚才将这封信交到了酒楼之中,是呈给门主的。他走的时候留下话此信事关一个人的生死,故属下不敢有半分的耽搁便赶来送信。”说完在我的示意,转身离开了。 这时祝玉妍走了出来,问道:“夫君什么事情?” 我一边将信拆开一边道;“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似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说完向手中的信看去可是却是一下子呆住了。 祝玉妍见我脸上的笑容瞬间的凝固了,取而代之的则是震惊与愤怒,心中震惊忙拿过我中的信,之间上面写着“正午十分带何氏璧到洛阳城外东南十里处半山冈,否则你的美人军师便香消玉殒。”看罢,祝玉妍心中了然,忙向我安慰道:“夫君放心吧,落雁她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向祝玉妍苦笑了一声道:“知道何氏璧在我的手中的共有四个人,有三个蒙面人以及石之轩,以那三个人的眼力断然不会知道我的身份。因此知道何氏璧在我手中的人可以说只有石之轩一个人。而且能够在虎牢关将沈落雁擒拿而不惊动其他的守卫可见此人武功之高,但是这对石之轩来说却并不困难。” 祝玉妍此时也是一脸的正色的沉声道:“石之轩天生邪恶不可用常理来推测,午时还是让玉妍陪同夫君一起去吧,也相互也可以有一个照应。” 我苦笑了一声,将祝玉妍揽在怀中轻声道:“玉妍还是在家里等夫君的好消息吧,正如你说所,石之轩天生邪恶,若是玉妍随我一起去的话,他可能对你不利。放心吧,以夫君的武功石之轩休想奈何我分毫,只是我怕他伤害到沈落雁,你知道的,你们对于我来说都是无比的重要,无论是你们中的哪一个处在危险之中夫君纵然是冒天下之最危也要将你们安全的救出来。” 祝玉妍见我一直坚持不肯让她随行,知道我的脾气,认定了的事情是谁也改变不了的,无奈之下只好点了点头,答应在酒楼中等候我的消息。 我接着说道:“这件事情暂时先不要告诉贞贞她们几个,尤其是嫱儿那个小丫头,她性子最急,而且真的发起脾气来除了我意外谁的话也不听,我又不在你们的身边,我担心她一旦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绝对会尾随我而来,以她们现在的功夫对付其他的高手是绰绰有余,但是对上邪恶的石之轩恐怕会有些危险,虽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伤了你们也是夫君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知道吗?” 祝玉妍红这双眼,点头轻声道:“玉妍知道,夫君放心吧,玉妍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我笑道:“呵呵,怎么又要掉眼泪?夫君只不过是去用何氏璧交换落雁又不是去赶赴刑场,好端端的没什么可以担心的。”接着神色一寒,自言自语道:“若是落雁都到了伤害,不管是谁我都会将他碎尸万段,有门的灭门,有派的灭派!” 祝玉妍心中还是首次赶到一股寒意,只不过这只是一种肉体上本能的反映,其实她心中却是甜蜜的不得了,因为她知道沈落雁只不过是她们的一个代表而已,换做是她们中间的任何一人遇到同样的情况的话,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做出同样的反映。 …… 辞别祝玉妍的时候我又叮嘱她千万不可将此事告诉傅君嫱知道,否则的话,怕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妮子惹出什么祸事来,反而可能危及到沈落雁的安危。 我于正午十分的时候准时的赶到了城外东南方向十里处的半山冈,山冈上到处突兀的怪石于茂密的树林灌木,杂草丛生,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人烟罕至的鬼地方。在杂乱耸立的石林中转了几个弯,眼前便出现了一个空地,我冷冷的向前望去,果见沈落雁悄然的立在对面的一个巨石的边上,神色凄然,见了我欲言又止,只是眨了眨眼睛,微微的点了点头,红着眼圈,泪水在眼眶中打晃。在她的身边负手而立三名全身黑色锦衣的男子,为首的一名男子操着苍老的声音狞笑了一声道:“龙天笑,莫要意味你从我们的手中抢走了何氏璧我们就拿你没有办法,嘿嘿,现在你还不是乖乖的将何氏璧送回到了我们的手中。东西呢?拿来!” 我没有理会为首的黑衣人的问话,转而看向凄然的沈落雁,关心道:“落雁有没有伤到?我知道你现在不能开口说话,他们若是伤到你了就眨一下眼睛,若是没有伤到就眨两下眼睛。” 沈落雁听后,含着泪光望向我,原本红润鲜艳的脸色此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韵,更多的是一种苍白无力,缓缓的眨了一下眼睛。 我心中大怒,一种森然恐怖的杀气慢慢的自我的身体散开弥散到周围的空气中,杀意大盛的目光冷冷的望进为首黑衣人的眼中,冷然的说道:“大魔,莫要意味装扮成那几个黑衣人的模样本公子就不能认出你来,那天本公子饶了你们三个一命,本以为你们三个会改过自新,没想到你们竟然变本加厉竟然敢绑架我的女人来威胁我,今天本公子一定让你们三个死的很惨很惨!” 大魔微微一愣,没想到我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身份,听到我最后一句的时候,心中不由得冒出了一种从来未曾有过的寒意,是一种对死亡的恐怕,但仍旧是乍起胆量,抽出垮在腰间的佩剑,紧贴着沈落雁的粉颈,架在上面,向我狞笑道:“龙天笑,少在那里卖狂!现在你的女人就在老子的手中,老子让你作什么就乖乖的做什么,否则我要了她的命!你杀了我三个兄弟,大爷怎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你!”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冷冷的说道:“找死!”将目光移到到沈落雁的脸上,柔声的安慰道:“落儿莫怕,有天哥在,这三个老不死的绝对不敢伤害你的!” 沈落雁此时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但是脸色依旧是苍白的吓人,向我眨了一下眼睛。 大魔向我森森的说道:“少废话,东西带来了吗?” 我解缚在腰上的黑色背袋,提在手中向大魔说道:“东西我已经带来了,赶快把我的女人放了。否则我绕不过你们三个。” 大魔听后,转过头与其他的两魔相视而笑,笑声狰狞而恐怖,接着转过头向我说道:“嘿嘿……你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惦记着这个小婊子,果然是一个多情种。不过你当大爷我是三岁小孩子吗?先将东西仍过来让我验明,否则我是绝对不会了她的,嘿嘿,更何况如此一个楚楚动人的妞我们兄弟三人可要先奸后杀,否则岂不是浪费了。” 我怒声道:“你敢!”我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先将手中的背袋抛向了大魔,他们三个是亡命徒,一文不值,锋利的宝剑就架在了沈落雁的脖子上,而且他们的功力是宋辉所不能比的,我的音杀术若是没有一击奏效,沈落雁定然会香消玉殒。我可不敢拿她的生命做赌注来冒险。 大魔结果背袋,然后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之色,然后将背袋甩手交给身边两魔的其中一人,然后眯着眼睛看向我说道:“你小子该不会拿一个假货来蒙骗我们兄弟吧。” 我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哼,何氏璧乃是千古异宝,其实随随便便就能够假冒的?无知鼠辈!” 听到“何氏璧”三个子,沈落雁的眼神中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呆呆的望着我,泪水扑簌簌的流个不停。 这时,两魔中的一人说道:“大哥,看样子是真的。”听声音似是二魔。二魔见大魔点了点头,然后重新将何氏璧包好,抛向了空中。 我看后一愣,不知道二魔此举意欲何为。就在这时,空人影一闪,抓住背包哈哈一声大笑,飞身而去,来无影去无踪,轻功绝对可称的上独步天下,但是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只听我冷冷的说道:“石之轩?”此时若舍身去追当可轻而易举的追上石之轩抢回何氏璧,可是沈落雁还在三魔的手中我又怎能舍她而去。心中懊悔都怪自己一门心思的扑在了沈落雁的身上,没有注意到隐藏在周围的石之轩。 冷冷的望向三魔道:“没想到你们三个竟然会为石之轩卖命。我已经交出了何氏璧,你们既然已经验明真身还不快放人!” 大魔哈哈一笑,狂妄的说道:“放人?哈哈……龙天笑你真是蠢的要命,好戏才刚开始,老子要为我的三个兄弟报仇。” 我嘿嘿一笑,但是三人都从我的笑意中看出了更盛九江时的杀气,我森然的说道:“早就知道你们三个不是言而守信之人,不过想要我龙天笑的命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大魔听我的语气甚为的猖狂充满着对他们三人的藐视的意味,面目狰狞的说道:“嘿嘿……我们自认武功的确是不如你,不过你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太将自己的女人当回事,嘿嘿,更不幸的是你现在的弱点已经掌握在我们兄弟的手中。”接着,眼睛一瞪威胁道:“现在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否则当心这小妞的性命!”说完从怀中摸出来一粒红色的药丸,远远的抛给说道:“吃了它,我就放开这小妞。嘿嘿,放心,这不是毒药毒不死你的,只不过会让你暂时的驶去运功的能力而已。” 沈落雁见我接过药丸,拼命的向我眨眼睛示意我不要将吃下,可是仍见我向她微微一笑,毫不犹豫的吐了下去,而此时的沈落雁早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紧紧的闭上了双眼,泪如泉涌。 大魔见后与其他的两魔仰天长笑道:“哈哈……果然是一个多情中子!”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药丸我已经吃了,放开她!” 大魔狞笑的看着,犹豫了片刻之后将长剑子沈落雁的脖颈上移开,并且伸手解开了沈落雁的穴道,沈落雁“哇”的一声大哭着奔到了我的身边,扑到了我的怀里,放声大哭道:“天……哥,你怎么那么傻啊。落……落儿对不住你,落儿不值得……你……为落儿如此,呜……” 我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声道:“落儿现在相信天哥是真心的爱你了吗?我之所以之样做只是希望让落儿知道天哥对落儿的感情是发自内心的。” 沈落雁拼命的在我的怀中点头,喃喃道:“我知道,我相信,落儿现在真的相信了。” 我托起她的俏脸道;“落儿不用自责,天哥根本就没有怪过你,是天哥不对在先让你一个人在荥阳盼了我一年,知道你是因为心中恼怒所以才假借被他们绑架儿故意来气我刁难我,你也只是被他们三个利用了而已。” 沈落雁淌着泪水愣然的看着我,一脸的羞涩与惭愧,仿佛是犯了天大的错误似的抽泣道:“落儿知道自己的这点计量瞒不过天哥,天哥,你不会因为这个不再爱落儿了……” 我低下头在她的红唇上轻轻一吻,笑道:“怎么会呢?天哥永远都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怪落儿的,但是落儿以后要乖乖的陪在我的身边。” “嗯!”沈落雁转悲为喜,不住的点头。 大魔三人见我们两人自顾自的谈情说爱,丝毫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心中大怒,狞笑道:“嘿嘿,既然已经知道这只是你大爷我的一个计谋竟然还敢吃下我的药丸,果然狂妄的很,既然你们两个如此的恩爱,就让大爷帮你们两人一把,作一对地府鸳鸯吧。” 我拍了拍沈落雁的后背,轻声说道:“落儿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待夫君先收拾了那三个苍蝇,然后在与我的落儿亲热。” 沈落雁听到“夫君”二字之后,愣了片刻之后脸上立时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惹人怜爱的点了点头。 我松开拥抱着沈落雁的双手,转过身对大魔笑道:“你伤了我的女人,本来我应该将你碎尸万段,可是那样实在是太费时间了,也只有便宜你们给你们三人一个痛快。” 大魔此时的五官都已经拧到了一起,褶皱丑陋的脸皮伤挤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道:“不要在那里装腔作势了,你吃了我的‘软筋散’此时休想能够提起任何的真气,嘿嘿,现在你只不过是砧板上待宰的羔羊而已。” 我不屑的瞟了他一眼说道:“是吗?”话音刚落,身体突然在原地消失,比起闪电也不知要快上多少倍,二魔六魔尚且没有反映过来,我的一双肉掌已经拍在了他们的额头之上,偌大的头颅“咯嚓”一声,飞离了他们两人的身体,口中还留有残声“怎么可能……”接着头颅在空中暴烈成碎末,腾起一团血雾。 接着转过身看着大魔,听到头颅爆炸的声音之后才恍然的转过身,恰好看见二魔六魔两个无头的实体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而我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猛然一声惊呼,身体腾空而起,疾射而出,却不是奔向我而是扑向了沈落雁。 沈落雁见大魔向自己扑来,不慌不忙的去下秀发中的发簪,握在手中,心中没有丝毫的恐慌,因为她坚信有我在,她不会再受到半点的伤害。 我冷笑道:“威胁我的机会只有一次,可惜你已经错过了。”说完,甩手而起,空中立时炸响一声龙虎咆哮一般的吼叫声,一支巨大的绽放着金黄光芒的龙爪似有形一般的将大魔干枯有若将是一般的身体抓在了空中。 “下地府去见你的兄弟吧。”我右手猛然紧握,悬在空中的大魔的身体,在强大的龙爪的压力下渐渐的扭曲起来,惨嚎声响彻天空,轰的一声,大魔的身体再也经受不住强大的压力四散暴烈,血肉纷飞,尸骨无存! 沈落雁对着空中啐了一声,看向正微笑着走向她的我有些怯声的说道:“夫君小心郎奉这个人,他已经与李密达成了协议,由他作为洛阳城内的内应。夫君不会怪落儿上次没有告诉你吧。” 我笑了笑道;“当然不会了。郎奉的事情我早就猜到了,而且落儿一定不知道他其实是突厥人吧。上次在树林中的那一场戏是不是也是出自落儿之手呢?” 沈落雁红着脸,愧疚的点了点头,我将她揽在怀中,沈落雁的俏脸紧紧的贴在我的胸口,将这次事情的前前后后向我说个明白。大魔三人是最近投靠李密的,因为三人的武功高强因此非常得到李密的宠信,上次我去虎牢关找沈落雁的时候就被大魔所发现,于是李密在便将沈落雁找了过去,祥加劝说,在加上当时沈落雁对我的误会,于是便设计了这个计谋,而李密也答应她只是将我抓会虎老关并不会伤害到我的性命,却没有想到被三魔所利用,更没有想到三魔竟然是石之轩的人。 我听后,向沈落雁说道:“落儿此次回去必定会引起李密的怀疑,索性随我一同会洛阳吧,那里好多的姐妹都在等着你呢。” 沈落雁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不,落儿不会去的,落儿要留在虎牢关,我一定要帮助夫君打败李密并且得到虎牢关,这样才能弥补落儿的过失,否则其他的姐妹嘴上虽然不说心里边也会责怪落儿的。我知道夫君也一定在打洛阳的主意,夫君还是说一下你的计划吧,落儿看看自己应该怎样配合夫君。” 我又劝了她一会儿,可是沈落雁死活也不肯随我回洛阳,知道她的脾气倔强,我便不再坚持了,将自己的计划详细的说与她听,并且与她商定了联系的暗语之后,方将她送到距离虎老不远处,然后松了一口气,折身返回洛阳。 第九章 阴后柔情化贤妻 回到洛阳之后便一头扎进祝玉妍的房间,却见她在房间中来回的走动着,显然心中对我单独去赴约心中还是充满着疑虑与担忧的,此时见我安然无恙的回来,立时高兴的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在她富有弹性的丰臀上轻轻的捏了一把,然后又在她的红唇上深深一吻,笑道:“玉妍现在可以放心了吧。有没有为夫君准备午膳我都快要饿死了。” 祝玉妍离开我的怀抱,娇笑了一声,神采间顾盼流离,双剪似水,柔情万千看的我心中欲火纵生贼心大动。只听她娇声道:“早就知道夫君回来一定会饿的,所以玉妍已经吩咐了膳房为夫君准备好了午膳,夫君等我一下。”说完向我妩媚的一笑,转过身离开了房间。 不一会儿的功夫,祝玉妍又返回了这里只不过手中提着一个多层的锦盒,放在桌子上,一层一层的打开,里面是三碟精致的小菜一碗清汤与白饭。面对精致可口的饭菜,且又有一个秀色可餐绝世佳人陪伴,怎能不使我食欲大增,早已经忍不住的狼吞虎咽起来,不出片刻便如风卷残云一般的将饭桌上的饭菜打扫的干干净净,祝玉妍笑道;“夫君今天的胃口可是特别的好呢。是不是已经将落雁毫发无伤的救了出来?” 我看着她站起身来,耐心的收拾着桌子伤的碗筷,与是一个温柔善良,又与我心有灵犀的贤妻别无二致,情不自禁的笑道:“玉妍,我看你现在已经越来越真正的融入到了‘妻子’的这个角色中了,真是让人高兴。” 祝玉妍兴奋却又有些幽怨的看了我一眼,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轻声说道:“可是玉妍现在还没有真正的成为夫君的妻子呢。” 我哈哈一笑,心中怎会不明白她此话的含义,是在嗔怪我到现在还没有要了她的身子。挑逗美女可是本人最大的爱好,尤其是挑逗像祝玉妍这样的绝色美女更是刺激而有一种风流的深切体会。我将祝玉妍揽在还中,让她偏坐在我的腿上笑问道:“玉妍此话可是大有深意,只是夫君现在刚吃饱,反应有些迟钝没有明白玉妍的用意。玉妍能否自己向夫君说明一下?” 祝玉妍秀脸通红,两片诱人的红晕比之天边的红霞更为的动人,在我的怀中娇情的扭了扭身子,撒娇一般的羞涩道:“就是……就是……”边说边偷偷的用眼睛瞟向我,却见我正在嘻笑的看着她登时知道我是在挑逗她,娇嗔道:“不来了不来了,夫君挑逗人家。” 我哈哈一笑,将她拥在怀里笑道:“玉妍的意思夫君当然明白,玉妍与贞贞她们不同,自小的训练方式以及经历过的沧桑变幻都比她们多上许多,如果夫君在玉妍的心中还有一丝的缝隙没有完全属于夫君的时候占有了你,说不定会对你以后的修为有所影响。而且夫君也要用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方式占有玉妍的身子,让天下间所有的人都知道玉妍对夫君是多么的重要。” 祝玉妍“嗯”了一声,羞涩的扎在我的怀中,红的像熟透的苹果一般的俏脸紧紧的贴在我的胸膛,头过衣服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她此时此刻脸上绯红的温度。 正在这时,房门“砰”的一声被人大力的推开了,谁人敢如此大胆在这里横冲直撞?呵呵,当然是众女中的开心果,傅君嫱这个调皮的小妮子。 果然,傅君嫱脚步还没有迈开声音已经传了进来“妍姐姐有没有见到夫君?”声音刚落,她已经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见到坐在我怀中的满脸羞涩的祝玉妍,半嗔半笑道:“各位姐姐快进来,果然被嫱儿猜中了。嘿嘿,早晨醒来就不见了夫君的踪影,就猜到夫君一定是跑到这里来与妍姐姐偷偷的幽会来了。” “嫱儿,不得放肆,注意分寸。怎能如此与夫君妍姐说话!”紧随在傅君嫱身后走进来的傅君婥嗔怒的说了她一句。 傅君嫱却是满不在乎的看了傅君婥一眼,厥起了小嘴又向她做了一个鬼脸,然后笑嘻嘻的跑到了我的身后,两支小手搭上我的双肩轻轻的揉捏起来,笑道:“夫君与妍姐才不会那么小气而声嫱儿的气呢。嘻嘻,嫱儿是特地从床上爬起来给夫君揉肩来的。” 祝玉妍见众女都已经走了进来,脸上的羞涩更盛也更是妩媚,耐不住羞想要挣脱开我的怀抱站起身来,可是动作又不敢做的太明显,怎奈我的双臂就像铁钳一般死死的拥着她,而她此时的轻缓的动作仿佛是在向我主动的调情一般,惹的周围的众女也是忍俊不禁。祝玉妍娇羞的白了我一眼,不再挣扎任我这样的抱着她。 卫贞贞看了看桌上的碗碟,笑了笑道:“我说刚才午膳的时候妍姐怎么没有去,原来是在这里与夫君另起炉灶。嘿嘿,夫君也真是的,都惦记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怎的还没有完全的将这可餐的羞涩享用?” 祝玉妍几女都是冰雪聪明,怎么会听不出卫贞贞话中的含义,祝玉妍俏脸上的红晕谁也看不到,因为她早已经埋首在我的怀抱中,只有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脸上灼热的温度。 我笑了笑问道:“你们几个怎的都跑到这里来了?” 宋玉致婀娜多姿走到我们的对面坐了下来,娇声道:“我们来这里主要是来同妍姐说话聊天的,顺便看一看夫君在不在这里告诉夫君两个消息。”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宋玉致,问道:“什么消息?” 这时,其他众女也纷纷的坐到了我的旁边,素素与傅君瑜两女更是接替了祝玉妍没有完成的工作,收拾起桌面来。 宋玉致笑道:“第一个消息恐怕是夫君最感兴趣的,那就是天下闻名的才女尚秀芳已经来到了洛阳,听说今晚会出席荣凤祥的五十寿筵。据鲁叔派来的宋家子弟说,荣凤祥刚开始邀请尚秀芳的时候,好说歹说都被尚才女以旅途奔波过于劳累为由推辞了,可是当听说夫君晚上也会出席寿筵的时候,马上便又答应下来,而且眉宇间更是透着一股莫明的欣喜,嘿嘿,夫君还不从实招来,什么时候勾搭上了大才女?” 我笑道:“真是冤枉,我可是与尚秀芳从未谋面又何来的勾搭?勾搭?嘿嘿,亏你能够想出如此一个词语来,看来晚上回来要好好的管教管教你这个小妮子了。” 宋玉致满不在乎的白了我一眼,像是在说:“谁怕谁?”然后接着娇嗔道:“那为何尚才女一听到夫君的名字马上就同意不辞劳苦的出席晚上的寿筵呢?” 我故作惊讶的说道:“听致致刚才的描述哪里是宋家的人告诉你的,分明你当时就在尚秀芳的身边,亲眼目睹似的,否则怎会如此的逼真生动?” 卫贞贞等女听后亦是莞尔,就连怀中的祝玉妍也是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宋玉致窘然的娇嗔道:“就算是又怎样?哼,不理你了。”众女笑的更厉害了。 卫贞贞这时略带笑容未退的红晕说道:“好了好了,不闹了。”然后转过脸看着我说道:“夫君道后院的客房去一下吧,杨公卿在那里等了夫君有好一会儿了。” 我听后一惊,忙松开紧拥着祝玉妍的双臂,放她起来坐到我的旁边,然后站起身来告别众女,来到了客房却见杨公卿漫不经心的边品着茶水边欣赏着两边墙壁上的字画。 我笑道:“没想到杨公对字画也是颇为的有兴趣。” 杨公卿转过身来笑道:“杨某可是粗人一个,公子莫要笑我。领兵打仗我倒是在行,至于这个字画我可就是一窍不通了,只能看看热闹。” 我面带微笑的踱步走进房间,向杨公卿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然后见他坐下之后笑问道:“杨公若是不来我也打算去府中拜会呢。可巧杨公不请自来,到也省去了我的麻烦。” 杨公卿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答道:“我这次来主要是替王世充给你传个话,他说完晚上的寿筵他会亲自前来酒楼接你,嘿嘿,我看他是想借此来向你示宠,因为早晨探马来报,李密正在秘密的调集军队,而且独孤阀的五万大军也全部的抵达了荥阳,与李密的大军汇合,领军的是独孤阀出名的前朝大将独孤缥缈。此人对兵法有着颇深的造诣,独孤阀在隋朝能够呼风唤雨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独孤缥缈。若是此人作攻打偃师的先锋,对我们将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我笑道:“他作先锋才是我最想看到的。”杨公卿愣然,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我笑了笑将独孤阀已经收归到我的旗下以及借刀杀人的事情详细的向杨公卿说明,同时将沈落雁也是我的女人的事情也没有向他隐瞒,杨公卿听后忍不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兴奋的搓着手在房间中踱步,向我道:“公子真是厉害,足不出户却已经锁定了胜局,难怪面对李密即将攻城而来的大军能够如此沉的住气,原来是已经成竹在胸了。” 我看了看杨公卿说道:“因此打败李密对我们来说不是很难的事情,问题是我们怎样将我们自己的人马的伤亡减小到最小,同时顺理成章的入主洛阳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问题。所以郎奉这一环是关键,可以说我们整个洛阳计划要有郎奉的配合才能顺利的进行。” 听到我提到郎奉,杨公卿下意识的冷哼了一声,道:“没想到郎奉这个卑鄙小人竟然是突厥人,难怪他这些年来一直处心积虑的要坐上城守这个位置,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将洛阳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他现在应该巴不得王世充在混乱被人重伤,这样就不得不更依赖他这个洛阳的守城大将,洛阳城的兵权自然也会落入到了他的手中。”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也是如此认为的。后天应该是尚秀芳正是在曼青苑表演的时候,就将双龙与曲傲的之间的争斗定在那天,然后我会亲自到郎奉的府中走一趟,劝说他向王世充进言在后天晚上双龙与曲傲决斗的时候发动对皇宫的攻击。可以说我的这一步正中他下怀,想必他应该不会拒绝。” 杨公卿听后不住的点头,沉思道:“只要郎奉陷入了我们的圈套杀了王世充夺取洛阳,我们再除去他就不是难事了。” 我愣了一下,问道:“杨公为何会有此说法?”要知道纵然郎奉篡权夺下洛阳城,手中应该至少有一两万的亲信兵马,否则他绝对不可能出其不意的要了王世充的性命。王世充一死,所谓树倒猢狲散其手下的兵马自然就会尽数的落到郎奉的手中,这样加起来恐怕也有五万之众,在加上洛阳强大的城防,若想夺回洛阳还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听杨公卿的口气似乎这个更为容易一些,怎能不让我感到糊涂不解? 杨公卿笑道:“公子有所不知,其实我早在第一次见到郎奉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他有狼子野心,于是便故意的将一命心腹安插在他的手下,而表面上我则是故意的排挤他,然后留给郎奉一个收买人心的机会,嘿嘿,我能够数次的躲过郎奉的陷害此人实在是功不可没。他手中握有三千守兵,只要我们出其不意,拿下洛阳城绝对不是难事。” 我听后恍然大悟,笑骂道:“果然还是老姜辣。” 杨公卿则是哈哈一笑道:“这叫做防患于未然,否则我杨公卿纵然有十条命恐怕此时没了。哦,对了,险些忘记同公子说了,今天晚上我们这些将领都不会出席荣凤祥的寿筵,王世充下了命令,命我们坚守城池,以我看他似乎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而故意不让我们有机会接近荣凤祥。” 我想了想道:“可能是杨公多想了,不去也好,免得去见那些一张张虚伪的面孔,我倒是也想不去呢,可惜还不能如愿。” 杨公卿哈哈一笑道:“我们几个不去还可以,没有什么损失,公子若是不去损失可就大了。” 我疑惑道:“杨公为何这样说?” 杨公卿拍了拍我的肩头道:“听说尚秀芳可是因为公子晚上去荣府参加寿筵才答应荣凤祥出席寿筵的,呵呵,真有你的,天底下的美女似乎都对你小子青睐有加呢,就连玲珑那丫头自从在马车上与你分手后都有些魂不守舍的,嘿嘿,果然是人不风流枉少年。” 我心中一阵苦笑,心道难道这个事情是真的?怎么杨公卿也这样说?可真是奇怪,我与尚秀芳素未谋面,而且以她的名气才情亦应是众多青年才俊追逐的对象,怎会对我特别关照呢?但愿我能在晚上找到答案。 第十章 灵机一动作说客 傍晚的时候,王世充果然像杨公卿所说,亲自乘马车来到董家酒楼接我一同前往荣凤祥的府邸,他也借此向全洛阳城的人显示了对我的礼遇,自从王世充掌管洛阳以来对人还从来没有如此的优待,我是第一个。 八匹良驹坐骑牵引的马车,雕窗画栋的车厢显示了车主尊贵的地位。王世充面带微笑,亲热的讲我迎进车中,口中笑道:“老夫现在对天笑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天笑这些天过的可是安好。” 我心中骂了一声“老狐狸”陪笑道:“多谢尚书大人的关心,这两天过的还算不错,前两天独孤锋的女儿独孤凤突然到酒楼中找到了我,央求我为他的嬷嬷尤楚红治病,我本来想要推托可是她却是苦苦的哀求,再者李密的人马还没有什么动静,所以我也就答应下来,可惜她哮喘病已经病入膏肓实在是无药可救了。” 王世充听我讲自己与独孤凤在一起的事情向他和盘托出,微笑着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哈哈一笑道:“尤楚红这个老妖妇当年为练神功,急于求成因此走火入魔虽然没有暴毙,但是却是落下这三十年的哮喘病,使得她的功夫是大打折扣,否则他日我们对付起独孤阀来会难上加难的。”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向我接着问道:“世传独孤凤的功夫已经超过了独孤峰成为了独孤家仅次于尤楚红的第二号人物,天笑与她既然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以为如何?是否真的像传闻所说的那样?” 我看似不经意的瞟了一眼王世充的眼睛,他眼中的那些狡黠、怀疑与试探被我一览无余,心中恍然他一定是曾经与独孤峰有过交手的经历,对其功力自然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确独孤峰一直实在韬光养晦,以上次他打向我的那一拳的功力来看已经不在尤楚红之下。这些念头飞快的在头脑中盘旋了一下,然后向王世充若有所思的答道:“我虽然没有与独孤峰父女交过手,但是我凭我的只觉,独孤峰的功力绝对高过独孤凤。” 王世充冷笑了一声道:“老夫一直都不相信独孤凤的功力能够超过他老子,现在听天笑这样一说更是肯定了我心中的想法,十年前独孤峰就能够与我大成平手,而且我怀疑他还保存了真正的实力,老夫自认对武学的天分绝对比不上独孤峰,这十年来功力亦是精进若斯,因此这十年来可想而知他的功力的进境更是远胜于我,又怎会不及独孤凤?哼!这个老匹夫之所以如此的韬光养晦不过是想麻痹我的耳目罢了,说不定这个消失最早就是从独孤家中传出来的。” 我听后心中松了一口气,王世充看似对我推心置腹,其实每一句话他都留有分寸,只说一半,若是我稍有不慎就会惹其他的猜忌。 这时王世充突然向我说道:“天笑可知道,今天早晨探马来报,李密的精锐人马已经离开了荥阳,连同独孤阀的三万精锐秘密向洛阳潜行,而独孤阀的另两万人马与苍城的单雄信的六万人马汇合,做出了要攻打偃师的模样。” 我故作惊讶的看王世充道:“什么?李密的人马离开了荥阳?糟糕,这是不是意味着独孤峰已经准备好了在洛阳城中制造混乱。” 王世充仔细的看了看我的吃惊的表情,丝毫没有看有任何的破绽,就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的,不露痕迹的长出了一口气。我心中则是暗自叹了一口气,王世充果然是难成大事的料子,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对周围的人保持了戒心,其实他如此问我的目的无外乎是想从我的口中探知杨公卿是否已经将这个军事机密向我透露,还好我的反应够快而且演技也是高明才没有让王世充看出任何的破绽。王世充点了点头道:“这也正是我担心的事情,独孤峰此时手中握有的五千兵力虽然不多,但是都是精锐部队,若是被他们率先发动了攻击则是对我们极为的不利。” 我心中突然灵机一动,向王世充说道:“尚书既然知道此点为何不先发制人?” 王世充疑道:“天笑的意思是我们先攻下皇宫?”见我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可是天笑不是说过一旦洛阳安定下来李密就不会在攻打洛阳了吗?为何现在又主张先发制人攻打皇宫?” 我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以前之所以有这样的顾虑是因为李密的人马根本就没有离开荥阳,平定了洛阳对我来说也只有让李密放弃了攻打洛阳的念头。可是现在李密的精锐人马既然已经离开了洛阳,攻打皇宫反而会对我们更加的有利,不过进攻的时间不是现在,而是在后天。” 王世充听的眉毛一耸,点了点头,对我刚开始说的表示赞成,又听我说攻打皇宫的时间最好是在后天,忙向我追问原因。 我笑道:“原因有二:一就是估计李密的人马的行进速度,以他们的教程来看过了后天他们应该已经远离了荥阳,在走上两三天的路程就能够抵达洛阳的城下,而如果我估计的没有错误的话,李密与独孤峰商定的在洛阳城中制造混乱的时间也应该是在那天。所以我们要在李密赶到洛阳城下之前率先攻下皇宫,纵然是李密得到了洛阳已经稳定的消息之后向要班师回城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因为他的人马若是想回荥阳就必须经过偃师,到了那个时候只要尚书大人出动偃师的兵马然后在亲率洛阳的兵马来一个前后夹击,就能够让李密大伤元气。” 王世充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异彩,边听边不住的点头,王世充也是精通兵法之人,心中当然明白我说道计谋的可行性。其实还有一个计策就是不用等李密班师回城,而直接出动偃师管州的兵马,来一个回马枪从李密的后方直杀而来,可是这样一来所冒的风险十分大,因为兵马离城,偃师管州必然空虚,必然会被单雄信乘机所夺。如果能够将李密在洛阳城下的精锐全部歼灭的话,一旦让李密率众撤回到偃师,则注定洛阳的劫数到了。但是若是在偃师的附近伏击李密回撤的兵马就不一样了,伏击的人数不必过多,同时也不会远离偃师,担当的人物也只是负责阻击,真正负责攻击的则是洛阳城中的后继兵马。这样对李密形成的伤害才是致命的。 王世充有些急不可待的接着问道:“原因二又如何?” 我笑道:“尚书大人莫急,尚书大人想必也知道尚秀芳会在后天晚上在曼青苑举行一场表演,而我会在那个时候安排寇仲向曲傲挑战,尚书大人也知道曲傲与寇仲有着杀子之仇,所以必然会迎战,尚秀芳的表演本来就能够吸引全城武林人士的目光,在加上寇仲与曲傲的决斗自然会让这些武林豪杰驻足,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曼青苑的时候,尚书大人难道不认为这是一个攻打皇宫的最佳的实际吗?” 我的话音未落,王世充的眼中已经绽放出了兴奋的异彩,哈哈一笑拍着我的肩头赞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果然是一条妙计,没想到天笑不但武学修为惊人,对兵法更是有着深刻的理解。好,就以天笑此计而行!”说完,目光有些停滞的望向天花板上,似是在憧憬着自己黄袍加身,雄坐在帝王宝座上的样子。 我心中一声冷笑:嘿嘿,王世充你前算万算也算不到这只是本公子的一个计中计吧。 正在这时,马车渐渐的停了下来,车夫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大人,已经抵达荣府了,请大人下车。” 我同王世充一同走下了马车,王世充本人可以说是荣凤祥府上的常客了,我可是第一次来他的府邸做客,刚一下车不由得被眼前的这座犹如小半个皇城一般大小的荣府吓了一跳。这洛阳首富的府第,建于城东北一座小丘之上,占地极广,规模宏大。一眼瞧去,林木间房舍星罗棋布,气象万千。 就在入门处的广场正中,搭架起庞大的鳌山,高结彩栅,遍悬奇巧花灯,不下万盏之多,辉煌炫目,照得内外明如白昼。 到贺的宾客车马不绝,四处挤满锦衣绣裳的仕女,在鞭炮震耳,硝烟弥漫中,喧笑玩闹,尤胜过年的气氛。府内处处张灯结彩,婢仆全体出动,招呼来客。 荣凤祥此时更是满面春光的亲自出来迎接,当然他迎接的对象是王世充这个洛阳真正的统治者而不是我现在这个最多只能算是王世充的一个食客幕僚的小人物。只见荣凤祥大腹便便的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满脸对笑的走到王世充的面前,神态极为亲热的与王世充招呼道:“尚书大人怎的现在才来,可是让我一阵好等。呵呵,两日不见,尚书大人的面色更是红润,莫非尚书大人府中有大喜之事?” 王世充哈哈一笑道:“我府中若是有喜事又怎会少的了你荣大老板?只是倒是怕荣老板嫌弃在下的府邸寒酸不肯赏光呢。” 荣凤祥眯着眼睛,两撇细长的胡子向上翘起并且随着他的笑容抖动着,近乎谄媚的陪笑道:“尚书大人说笑了,在下的府邸虽然奢华,但是比起大人的府邸来总是缺少了一种高贵的气质,大人能够光临寒舍倒是使得老朽这里也蓬荜生辉,沾染上大人的一些贵气呢。”说完,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站在王世充身边的我,笑道:“龙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我笑回道:“今日乃是荣老板的寿辰,在下祝荣老板福星高照,长命百岁,生意越做越大。呵呵,到时候荣老板可不要忘记在下才好。” 荣凤祥哈哈一笑,道:“龙公子天生异禀,乃是万中无一的人中之龙,他日必能成大器,何需要老朽来惦记,恐怕到时候老朽还需要公子的关照才能做我的生意呢。” 王世充听了荣凤祥的话,脸上虽然一直保持着友善的笑容,但是眉宇之间的煞气一闪而逝,眼神之中也是精芒微露。向荣凤祥笑道:“荣老板难道就让我们两个一直都站在这里说话?呵呵,这可不像荣老板的待客之道。” 荣凤祥听后恍然,忙闪身陪在王世充的一侧,陪笑着将我们两人让入府中。 王世充在荣凤祥的陪同之下,昂首率先走入庭院,我紧随其后,此时只见方圆数十丈的庭院中处处张灯结彩,百多个硕大赤红的灯笼以及数百根高大的红烛将整个庭院照的通明,犹如白昼一般,近百张桌席间隔有序的整齐的排列在庭院之中,人头攒动,三五成群的散落庭院的各个角落离模样甚欢的高谈阔论着,见到到王世充与荣凤祥两人走见,纷纷向这两位当今洛阳城中数一数二的人物行礼。 荣凤祥傲气十足的向周围的人微微回礼,纯属礼貌上的行为,因为在他的目光中看不出有丝毫的尊敬的神色。我心中恍然,看来这些虽然有头有脸,但是还不够荣凤祥看在眼中,应该算是洛阳城中的小人物。 我与王世充在荣凤祥的陪同下,穿过宽阔的庭院,然后有拐过了几个回廊,来到了荣府的内院,心中惊诧这里更是奢华。 荣凤祥不负洛阳首富之名,只是由三进组成的主宅便尽显奢华富贵的能事。 前堂不仅面积大,空间高,装饰华丽,其气势更比得上宫内的殿宇。中央六根沥粉蟋龙金柱直上屋顶,天花布满纹雕,中央的藻井是二龙争珠立体浮雕。其它家具、挂饰均非常讲究。此时堂内摆设了近二十桌酒席,又聚了百多名宾客,仍没有予人挤迫的感觉。但是这也只是迎接比较重要的客人的场所罢了,荣凤祥与王世充两人稍做招呼之后,我便随他们两人径直的来到了只接待最重要的宾客的后堂之中。 第一章 名世一姬尚秀芳 后堂的空间尚且必前堂要大上许多,但是却只摆了十桌酒席,其中的六席平均分在两边,显得靠前的中间四席的地位更是尊贵。能够被安排在那堂中的人物,都是天下闻名之人,就算是随突利、李世民而来的人若是没有足够的尽量最多也只能在前堂用席。 荣凤祥向王世充高罪之后便走向突利、李世民等人处招呼起来,王世充向我笑了笑道:“天笑自便,老夫也要与几个旧识打个招呼。” 我笑答道:“尚书大人请便。”目送着王世充离开,与几个肥头大耳之人笑谈起来。环顾一下四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装扮的像彩雀一般耀眼炫目的董淑妮,陪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个姿色与她难分轩桎却又别具一格的美丽女子,在一群公子哥的环绕包围中又说又笑。 虽然没有见过,但是我也能猜的出此女的身份,必定是董淑妮并称为“洛阳双艳”之一的荣姣姣,确是天生丽质,美貌诱人。顾盼间双目艳光流转,夺魄勾魂,以是脉脉含情,又若含羞答答。举止更是娇巧伶俐,仪态万千。比董淑妮要高出少许,亭亭玉立,冰肌雪肤,谁能不为之神夺。 这时,只见一名面相粗旷,浑身透着一股坚毅不拔的气质的男子踱步走到我的面前,正是吐谷浑的王子伏骞。我向伏骞抱拳道:“王子好,没想到竟然能够在这里与王子巧遇,实在是幸会。” 伏骞笑道:“公子有礼了,在下可是早就料到了会在这里见到公子。呵呵,公子早已经是天下闻名的人物,纵然是鄙人远在关外也是早有耳闻,现如今更是深得王世充的信任,显然已经成为了洛阳城内最炙手可热的超卓人物,龙公子若是不能在这里出现的话,那么荣老板的这洛阳首富的位置恐怕也是坐不了多久了。” 我笑了笑道:“王子此话可是说不得,小心被荣大老板听到将关外的地皮全都买下来,那样的话王子也只好像在下这样漂泊江湖了,过着一个江湖浪子的生活了。” 伏骞哈哈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能够享一享清福,嘿嘿,找一个地方,过一过首富的日子也不错,清闲自在。” 我道:“王子真是风趣。对了,不知道王子与曲傲之间的决斗会选择在哪一天呢。好像今天这个场合不太适合。” 伏骞答道:“我与曲傲的决斗若是选择在今晚,想来荣老板也不会反对,只是在下来到中原之后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喜庆的场面,在下又怎忍心去打断它呢?” 我哈哈一笑,同伏骞说道:“如此在下倒是有一个请求,希望王子能够答应。” 伏骞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奇道:“公子但说无妨,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的事情,在下绝不推辞。” 我看了看坐在远处对我与伏骞冷眼旁观的曲傲,然后向伏骞说道:“在下希望王子能够将与曲傲的这一场决斗让给在下的兄弟寇仲,王子想必已经听说了曲傲此来的主要目的则是为报杀子之仇,而现在正值洛阳的非常时期,在下希望寇仲与曲傲之间的恩怨能够早一些解决掉。” 伏骞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沉思了一会儿爽朗的一笑道:“还以为公子所为何事,原来只是如此的一件小事,只要曲傲不反对我这里自然是没有意见。” 我向伏骞抱拳道:“如此在下先替在下的兄弟寇仲谢过王子的成全。” 就在这时,本来与其他的公子哥说笑的董淑妮,斜里向我们这里瞟了一眼,发现我之后,眼睛中闪过异彩,脸上的笑容也是更加的灿烂,妩媚矫情的向我抛来一个媚眼,然后轻轻的在私底下拉了拉荣姣姣的衣角,将她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了我这边。 荣姣姣看的我的体形容貌之后,也是神光大盛,目光中更是燃烧着一种可以将人溶化的热情,嘴角挂着迷人的却又有些诡秘的笑容,似乎看到了一个诱人的金苹果似的,仿佛要将我一口吞下才能熄灭她心中的那谷欲望。其实以荣姣姣纵横男女之间,视男女之事有如家常便饭的本事来说,我的外形虽然对她有一定的吸引力,但是并不足以达到现在的效果。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身上隐隐的散发着的一种能够对任何女性都产生极大的吸引力的魔气。荣姣姣携起董淑妮的手,摆脱开周围的公子哥的纠缠,微笑着向我这里走来。 我心中则是不住的求神拜佛,我对这个洛阳双艳可是没有多大的兴趣,至少现在还没有。她们两个可以说都是杨虚彦的姘头,一个搞不好不被她们两个卖了才怪。千万不要来到我这里,不知道是我的诚意感动了老天爷还是老天爷可怜我,就在她们两个刚刚走下台阶的时候,司仪的声音在堂中响起,董淑妮与荣姣姣听后,眼神中闪过了失望的神色。在司仪的安排下,我被安排在了中间四席,还好没有与两女同席否则免不又要费一番口舌。最让我奇怪的是我右手边的座位竟然是一个空座位,心中一突,这个座位难道是…… 这时,荣凤祥站起身来,端起手中的酒杯笑道:“多谢各位赏光出席老朽的寿筵,尤其是感谢龙少侠,正是因为他的出席才使得老朽能够请的尚大家来这里为大家助兴,让大家一饱眼福,欣赏到尚大家天下闻名的舞技,所以老朽提议这第一杯酒就由大家来敬龙少侠。” 王世充则是第一个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其他人见洛阳的当家的都站了起来,于是也纷纷站起身来,向我遥遥举杯。李世民更是面带微笑,紧随在王世充之后站起身来,向我亲昵的一笑,做了一个举杯相邀的动作。我心里可不傻,知道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堂中的众人虽然都是面带微笑,可是又有多少个人是真心呢?心里边恐怕早已经把我的祖宗都问候了。 于是我亦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相荣凤祥笑道:“荣老板此话在下可是不敢当,这第一杯酒也是绝不敢接,一来在下与尚大家素未谋面自然是谈不上得到尚大家的青睐,二来荣老板乃是今日的寿星公,这第一杯酒理应在下敬荣老板才对同时在下也以此敬在座的各位英雄贵人,多谢各位在小弟抵达洛阳的这些时日对小弟的关心。”说完,不等荣凤祥开口,仰头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荣凤祥呵呵一笑,同王世充亦满饮此杯,堂中的众人不由分说,洛阳中的两个最具有实力的人物都喝了,哪还会有半分的犹豫,纷纷一饮而尽。 等众人重又落座之后,只听司仪高声道:“有请尚大家。” 众人一齐哗然叫好声中,乐队起劲地吹奏起来,厅内洋溢着一片欢乐的气氛。王世充、李世民等人更是目射奇光,聚精会神的等待这名妓出场献艺。 尚秀芳甫一登场,登时令董淑妮、荣姣姣这等美女也失去点颜色。 若论容光艳态,众女是各有特色,颇难判别高下,可是尚秀芳那种别具一格的风韵仪态,却把诸女比了下去。 尚秀芳虽然是对哀怨的小调极为的擅长,但是开场这一首节奏较为欢快的贺寿小曲亦是极为的动听。自从他开腔之后,堂中的众人听的都是如痴如醉,一片静寂,曲音刚落,便听场中立时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这时,之间这位风韵清雅,面容秀丽动人的绝色美女,向众人微微一躬,朱唇轻启似刚才乐曲般动听的声音萦绕在众人的耳中“为贺荣老板寿辰,小女子就勉为其难再为各位奉献一曲。” 尚秀芳特意说是此曲乃是为荣凤祥贺寿所献,算是给足了荣凤祥的面子,此时之间他的脸上早已经堆满了笑容,笑的何不拢嘴了。 场下立时欢声雷动,谁都没有想到今天尚秀芳会兴致勃发,奉献两首曲目,自然是拼了命的鼓掌助威,更有甚者大声的叫起好来。刚才紧紧的缠着董淑妮、荣姣姣在两女面前大献殷勤的以王玄应为首的几个公子哥,此时亦是目瞪口呆的盯着尚秀芳。董淑妮、荣姣姣两女大感无趣,心中早已经将尚秀芳的亲人骂了个遍,这时无意间瞟向我,见我的眼神中没有像其他男子那般的一丝一毫的痴迷,不由得心生好感,纷纷向我抛来媚眼。可惜我却是视而不见,装作毫不之情一般。 接着在尚秀芳的示意下,十八名粉黛宫娥手持各种乐器,一股悠然而疏缓的乐曲随之而生,似是林间的小溪有似是田野中的青青禾苗给人以一种无为的清静,慢慢的乐曲的音调逐渐的升高,众人的情绪亦随之波动起来,原来前面的那疏缓的调子不过引人入声的前奏。此时的尚秀芳也似乎是情不自禁一般,口中嘤动着歌词的同时偏偏起舞,说不出的曼妙动人。此时的我却是心中愣然,因为我突然发现现在的这首曲目竟然与我的《笑傲江湖曲》有着九分的相似,另外一分的不同则是其中多了一种缠绵悱恻的疏缓的韵味,将原曲中的那种挥洒英雄豪迈的激情掩盖冲淡了许多,虽然比不上原曲彭湃激昂,但是无疑却是非常的适合现在的场合。 “怎的越听与我的‘笑傲江湖’越是相似?可是这首曲目我只是赠给过石青璇一人,从来都没有在其他人的面前崭露过,尚秀芳是从哪里得来的呢?难道是我听错了,天下间的音乐原本就是相通的,乐曲相似也是平常。可是这也实在是太像了,除非尚秀芳与石青璇是旧识,而这首曲目乃是石青璇所赠与她。”我心中嘀咕着。 心中不得不佩服尚秀芳在音乐上的造诣之深绝对当的起这“大家”二字,原本激昂彭湃歌颂江湖快意恩仇的一首能够让人热血沸腾的曲目,到了她的手中只是稍做变化,就能够让人生出另外的一种截然不同的意境,环视四周,堂中定力不足的人此时的面相早已经呈现出了痴迷的神态,脸上的表情,肌肉的抖动也是随着乐曲的高低起伏尚秀芳舞姿的腾挪而变化着,似乎就要闻歌起舞一般。李世民和伏骞虽全神聆听,却仍是神态从容冷静。其它人则形神不一,但都为尚秀芳简直如天簌仙音的曲艺与优美妙曼的舞姿而动容,突利更是目射奇光,似恨不得骨嘟一声把这活色生香的红伶一口吞掉。 尚秀芳那对勾魂摄魄的剪水双瞳,配合着身段表情滴溜溜的转动,不住朝席上扫去,弄得把持力稍弱的年青一辈更是神魂颠倒。一曲既罢,立时掌声如雷,采声震耳。 荣凤祥容颜大悦,乐曲的余音尚在萦绕之际,便已经亲自离座迎接,微笑着径直将尚秀芳送到我身边的空位之处,引的几乎是全场的男子纷纷起立。 荣凤祥爽朗的向我笑道:“龙兄弟今天晚上可一定要替老夫招呼好芳小姐。” 我笑了笑道:“荣老板请放心,能够与芳小姐同坐一席是在下的荣幸。” 荣凤祥拍了拍我的肩头,等尚秀芳入座之后才微笑着离开。 尚秀芳微微侧首,秀眸中闪动着清澈似水的温柔,却又是充满着无比的好奇,不住的在我的身上打量着,丝毫没有理会同桌的其他的公子哥的殷勤。 我怎是面不改色的向她微笑还礼,刚要向她询问我心中的疑问,却听堂中响了一个我熟悉的男子的声音“在下刚才听尚小姐此曲其中似乎隐藏着一股原本发自男儿内心深处的热血豪情,不知道这首曲目是小姐自创还是修改的原有的曲调?” 全场立刻变的鸦雀无声,竟然有人敢置疑尚秀芳,怎能不让全场惊讶,众人纷纷向这个罪魁祸首望去,目光中好似包含深仇大恨一般,可是认清此人的身份之后,不由得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说话之人正是“多情公子”候希白。候希白对音乐有着极深的造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众人涌到嘴边的话不得不又憋了回去。 尚秀芳也是转过头,远远的瞟向坐在场边六席中的候希白,微微一笑,轻声的问道:“不知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候希白站起身来,抱拳行礼道:“在下候希白。”举止文雅却又不失一种男子的傲然。 尚秀芳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惊讶,露出了一个久仰的表情,笑道:“原来是候公子,小女子对候公子在蜀川所作的一首曲目也很是欣赏呢。”顿了顿,然后接着说道:“实不相瞒,这首曲目的确是妾身在原曲的基础上修改所得。正如公子所说,原曲的磅礴大气、雄浑博大的意境纵然是妾身这样的柔弱女子也为之心旷神怡、热血沸腾。原曲作者的天赋之高更是妾身所望尘莫及的,纵然穷其一生恐怕也不能创作出如此高妙的天音,比之刚才妾身修改后的这曲要妙上百倍。”说完之后,不经意的向我瞟了瞟,却是不露痕迹。 我心中一惊,更加肯定我心中的推测,尚秀芳必定与石青璇是旧识。 尚秀芳如此一说,满场哗然,荣凤祥、王世充等人也是放下手中的杯筷,向我和尚秀芳这里望来。 候希白更是脸色大变,若真如尚秀芳所说,原曲的豪迈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的,自己向来自负在这方面天赋过人,现在始知天外有人,忙追问道:“不知道小姐可否告诉在下这原曲的名字以及作者的高姓大名?” 尚秀芳恬然一笑,纲要回答,却听耳中响起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小姐口下留情,曲目名字告诉他也无妨,但是在下的姓名还请小姐保守这个秘密,在下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尚秀芳微微一愣,看了我一眼,微微的合首,然后向候希白笑道:“曲名叫做《笑傲江湖》,至于这个作者的姓名公子请恕妾身难以相告。” “笑傲江湖……”候希白喃喃道:“好名字,好气魄。”这时,猛然间看到我向尚秀芳微微一笑,脸上洋溢着一种谢意,心中一震,难道龙天笑就是本曲的作者?心中想着口中却是没有说出来“原曲故是高妙,小姐改的也是天衣无缝,能够表达出如此的意境,在下佩服之至。”说完,欣然坐了下来。 随着荣凤祥的一声“让我们再次为芳小姐干一杯”全场又再次的恢复了刚才的欢庆热闹的场面。菜肴此时不断端上,而由前、中两堂进来敬酒的人群则川流不息,把宴会的气氛推上高峰。荣凤祥酒量极佳,来者不拒,只间中要席上诸人代喝,代喝得最多的一个当然是他身旁的王世充。 不知道是不是蓄意的安排,与我同桌的只有包括我在内的四名男子,其他人都是女眷。而尚秀芳则是对其他三名公子哥的殷勤毫不理睬,知与我一人说话。 我笑着向尚秀芳问道:“这首《笑傲江湖》是不是青璇赠给小姐的?” 尚秀芳娇然一笑,故作惊讶的说道:“青璇?呵呵,公子好亲昵的称呼。” 我脸色微微一红,微笑这默然不语。 尚秀芳瞪着眼睛,面带微笑的盯着我,“噗哧”一笑,道:“没想到鼎鼎大名的逍遥客也有脸红的时候。嘻嘻,公子脸红的模样真是让妾身心动。上次去幽林小谷去拜访青璇妹妹,恰好听到她当时正在弹奏这首曲子,当时就把妾身惊呆了,妾身还是第一次听道如此富有神韵的天音,我还以为是青璇妹子所创,后来一问才知道公子才是这首曲子真正的作者,心中恍然如此热血激情的曲子又怎么会是一个女子创作的?于是妾身便向青璇妹子索要曲谱,她当然不给说要替公子保守秘密,后来在我的死磨硬泡之下,才将此曲得来呢。” 听到“死磨硬泡”四字的时候,脸上一笑,想象着尚秀芳当时的模样一定是分外的惹人怜爱,纵然是女子也会怦然心动,否则也就不能得到“笑傲江湖”了。 想到石青璇,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心,于是向尚秀芳问道:“小姐可否告诉在下青璇小姐现在的情况如何?上次因为急事在身,故而没有机会向她告别,也因此失约于她。” 尚秀芳却是甜甜一笑,没有直接的回答我的问题,笑道:“后天秀芳会在曼青苑举行一次演出,希望公子到时候一定要出席,否则可是公子的损失哟。”尚秀芳此时对我的好感大增,因为我是她所遇到的第一个没有主动向她大献殷勤的男子,身体上总是隐隐的散发着一种让她怦然心动的气概,心中不由得怨声道:“今天我是怎么了?以前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我向她笑道:“秀芳小姐邀请,试问天下间有几个男子能够拒绝呢?在下一定准时出席。” 尚秀芳笑道:“公子此次莫要爽约才好。如此,妾身就先行告退在曼青苑等候公子。”而恰在此时荣凤祥已经行酒走到了我们此桌,尚秀芳略微的向荣凤祥点了点头,显然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于他商量好,可以随意的离开。我则是一直将她送出荣府才返身回到后堂,可是心中已然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感觉,有一些空落。回到后堂之时却见王薄已经与尉迟敬德战在了一起,两条长鞭在空中翻腾,有如两条墨黑的灵蛇一般,劲气大作,却是丝毫没有伤到周围的装饰,可见两人对自己的功力拿捏的十分到位,没有丝毫的失控的局面,但是最后还是王薄技高一筹,以微弱的优势胜出。 热闹异常的寿筵在两个时辰之后结束,众人都是尽兴而归,而我此时却若有所思,想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了荣凤祥这个人物,这些看了他当晚所显示的实力,以及洛阳群豪对他马首是瞻的场面之后,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看来明天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 第二章 软硬兼施了心忧 回到酒楼之后,我便直扑祝玉妍的房间,却见祝玉妍只披了一件鲜红镶边半透明的浴袍,姿态写意的端坐在榻边的梳妆台前,宽松的浴袍丝毫掩盖不住她傲世的身材,修长白皙的秀腿,微拢偏侧,透过翘起的褶皱隐隐能够看到袍内令人血脉喷张的嫩白的丰臀与平坦的小腹,硕大的双峰在上紧下松的浴袍的束缚下显得更加的丰挺,似乎欲破衣而出,深不见底的乳沟让人情不自禁的浮想联翩,热血沸腾。面带迷人的微笑,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铜镜中那张绝世的容颜,偏着头,双手轻缓的梳着乌黑靓丽的长发,晶莹的水珠在发尖萦萦的闪动着,顾盼流离,双剪似水,柔情万种纵然是我看惯了祝玉妍的天生媚态,也不禁为之怦然心动。 祝玉妍透过铜镜中的反光,看到我痴痴的盯着她看,两片娇人的绯红爬上了她的玉颊,更显娇艳妩媚,羞涩的目光中也是流露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幸福的感觉,看到自己心爱的男子对自己的身体如此的迷恋,心中怎能不甜蜜? 看到我仍旧在痴迷的望着她,祝玉妍嫣然一笑,道:“夫君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玉妍记得上次王世充宴请夫君的时候,夫君可是很晚才回来的。” 我笑了笑,踱步走到祝玉妍的身后,从后面抚上她的双肩让她的依靠在我的腹上,手掌滑过她滑腻的粉颈,探进她的浴袍之中轻缓的揉捏着她的双峰。祝玉妍也是闭上眼睛静静的靠在我的身上乐得受用。我说道:“明天夫君可要麻烦阴后的法驾,陪我去一趟荣府。” 祝玉妍仍旧是闭着双眼,醉然享受的笑道:“夫君终于想到了荣凤祥这个不可忽略的绝色了吗?呵呵,奴家还以为夫君将这个洛阳的大商贾忘到脑后了。” 我听后双手不由得的猛的加大了揉捏的力度,祝玉妍冷不丁的吃大力气,痛的轻呼了一声,仰起脸白了我一眼。我则是收回调情的双手,搬过一张木登坐在她的身边笑道:“夫君纵然是有万般的自信,也断然不会将魔门八大高手忘之脑后的,当初之所以没有想到他,主要是因为我打算在夺取洛阳之后在向他表明我的身份,到了那个时候我已经控制了洛阳,他若还想保住他在洛阳首富的地位或者说保住他的家业就不得不乖乖的与我合作,现在看来是我的计划疏忽了,薛尘与李世民等人走的极为的亲近,以李世民的精明,他应该不会让我顺利的得到洛阳的。所以我决定最迟也要在明天解决荣凤祥这个问题,免得他日多生枝节。唉,我虽然有着无敌的力量,可是在处理这些事情上还是明显的经验不足,荣凤祥不比其他的魔门高手,此人能够一跃成为洛阳的首富,可见其狡猾的程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而他的势力在洛阳根深蒂固,使得我在这个非常时期不能贸然的伤了他的性命,这也正是让我烦恼的地方,所以才需要玉妍出马,我们夫妻两人来一个软硬结合,或许能够收服荣凤祥。” 祝玉妍对我嫣然一笑道:“有夫君的吩咐,玉妍怎敢不从?”顿了顿接着说道:“凤儿今天晚上派人传话过来了,说明天一早便会来着里,夫君最好让她带话给独孤峰,这样才能确保后天计划的顺利进行。”看道我有些疑惑的望着她,祝玉妍笑了笑道:“夫君放心,以凤儿现在的功夫在加上她对洛阳的熟悉程度,若要避开王世充的耳目应该不是难事。” 我点了点头,这一点我倒是相信。 第二天清晨我与东方嫣然、南宫倩两女尚在睡梦当中,房间中就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硬生生的将我从榻上拽了起来,我还以为是傅君嫱这个调皮鬼,可是等我睁开眼睛之后却发现站在面前的是一个模样俊俏但是面孔似曾相识的公子哥,定睛一瞧方认出正是乔装打扮之后的独孤凤,我向她嘿嘿一笑,然后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这时东方嫣然与南宫倩两女也认出了独孤凤,娇笑着赤裸着身体从被窝中爬出来,自我的身后保住我,然后向独孤凤笑道:“没想到你这个丫头比嫱儿那小妮子更是疯狂,嘻嘻,天哥以后若是娶了你,我们这个大家庭可就不愁没有欢乐了。” 独孤凤脸色微红,扭过见到两女都是赤裸着身体时,脸上一阵发烧,红晕满布,娇声嗔道:“你们两个也不知羞,竟然这样……这样见人家……哼。” 我笑道:“好了好了,你们三个不要再闹了,凤儿,我有一件事情要你现在去做。” 独孤凤听到她能够帮到我,马上坐直了身体,一板一眼的说道:“天哥快说,只要凤儿能够做的到一定做到最好。” 我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要你现在就回到皇宫去,告诉你的父亲,王世充会在明天晚上攻打皇宫,告诉阀主一定要做到对王世充做到伤而不死,伤也要伤的恰到好处让他失去统领洛阳兵马作战的能力即可。然后你们一定要减少伤亡不可死守皇宫,从秘道退出洛阳与秘密杀向洛阳的李密的军队汇合之后,便让岳父大人依计行事即可。” 独孤凤听到“岳父大人”这四个字之后,先是一愣猛然醒悟过来喜上眉梢,扑到我的怀里,娇媚道:“天哥终于将凤儿是为妻子了,凤儿高兴死了!” 我哈哈一笑在她的丰臀上轻轻的拍了一下,然后道:“时间紧迫,凤儿还不赶快按照我说的去做?” 谁知独孤凤却是有些悲凄的皱其眉头,不情愿的说道:“可是这样一来,凤儿岂不是就要与天哥分开了?” 我看了看怀中可人的少女笑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们的分开时暂时的,凤儿离开洛阳之后可到偃师等我,叫李密在洛阳受挫之后我就会赶到偃师。” 独孤凤犹豫了一会儿,委屈的看着我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口中却是呢喃着我一不小心顺口而出的那两句诗句。回头在看东方嫣然与南宫倩两女的脸上亦是痴迷陶醉的神色。 在我的好言相劝之下,终于将独孤凤劝走,然后便与祝玉妍一同前往荣凤祥的府中,显然祝玉妍已经对荣府的布局熟门熟路,在若大的荣府中没有丝毫的转向的感觉,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荣凤祥平日活动的房间。 “尊主大驾光临,不知道所为何事?” 我与祝玉妍刚刚驻足在荣凤祥的房间之外,便听里面传出了他的话语,其实我们两人此来根本就没有打算对荣凤祥隐藏自己的行踪,否则不用说我,就是以祝玉妍现在功力荣凤祥就很难发现她的行踪。 我与祝玉妍相视而笑,推门而入,我向荣凤祥笑了笑道:“荣老板好,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 荣凤祥显然没有感觉到我的气息,亦是没有料到我会同祝玉妍一同出现,神色一呆,微微一愣之后,疑惑不解的向祝玉妍投去了询问的神色,祝玉妍却是笑而不答。荣凤祥转向我说道:“没想到龙少侠竟然是祝尊主的高徒,难怪能够在两年之内就蜚声江湖,哈哈,没想到老夫竟然也会看走眼。” 我微笑着盯着荣凤祥,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站在我身边的祝玉妍这时却是双臂缠上我的臂挽,娇笑道:“观主此次可是大错特错了,妾身何德何能,怎能作为他的师父?作一个夫君最为疼爱的妻子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荣凤祥大惊失色,眼神中闪过耀眼的寒光,看了看一本正经的祝玉妍,看她的表情不似在说谎,嘿嘿两声奸笑道:“没想叱咤江湖数十年的阴后,竟然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一个初出江湖的后生晚辈,嘿嘿,阴葵派不愧是我圣门中的第一大门派,修炼之法别具一格难道尊主您也习有采阳补阴的双修奇术?” 祝玉妍听了荣凤祥的话语之后,脸上的笑容立时消失不见,变回了一种冰冷的容颜,冷冷的注视着荣凤祥道:“放肆!本尊主的好坏是非哪里轮到你薛尘来评头论足?见到我圣门新一辈的圣帝还补赶快过来行参拜之理?” 荣凤祥微微一愣,然后奸笑两声道:“嘿嘿,尊主不过是圣门两派六道中阴葵派的掌门,在下却也是六道中的一命宗主,虽然阴葵派势大,但是还不能将我吓倒。嘿嘿,尊主竟然敢冒充我圣门的圣帝,难道不怕传了出去成为其他一派六道的公敌吗?” 我微笑着向荣凤祥说道:“观主这次又说错了,圣门新一代的圣帝乃是在下而不是玉妍。” 荣凤祥听后,撇了我一眼,满眼不屑的说道:“你?哼,就凭你也能成为我圣门的圣帝?” 我不怒反笑道:“荣老板可认得这个?”说完,从怀中摸出来一枚戒指抛向荣凤祥。 荣凤祥毫不犹豫的结果戒指,拿在手中的一刹那却是呆住了,吃惊的失声道:“圣戒!”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我,惊奇的问道:“此乃我圣门中的至宝,怎会在你的手中?” 我笑了笑道:“荣老板既然知道此乃圣极宗宗主、圣门圣帝的象征,还不向我行参拜之礼?” 荣凤祥奸笑两声,紧眯的双眼中闪过狡猾奸诈的光芒,将圣戒戴到自己的手上然后向祝玉妍奸笑道:“祝玉妍你身为圣门阴葵派的尊主,想必知道得圣戒者极为圣门尊主的门规,嘿嘿,现在圣戒在我的手中,我以本门圣帝的名义命令你即可将龙天笑杀死!” 祝玉妍听后却是冷冷的看着荣凤祥,站在原地丝毫不动。而我也是冷笑的注视着他。 荣凤祥向祝玉妍厉声道:“祝玉妍,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想违背圣门的门规,对圣帝不尊?嘿嘿,不要忘记你在加入圣门之时可是发过毒咒的。” 祝玉妍冷声道:“薛尘,你算盘打的倒是不错,可是你再仔细的瞧瞧,圣戒真的在你的手中吗?” 荣凤祥听后一呆,下意识的向自己的左手望去,不由得大惊失色,自己刚才套在拇指之上的圣戒此时却是不翼而飞,慌忙向我与祝玉妍看来。 我轻轻的竖起左手拇指,圣戒赫然套在上面,笑道:“荣老板这些年来养尊处优,反应都变的有些迟钝。荣老板刚才也是说过,圣戒在谁的手中谁就是圣帝,现在圣戒既然就套在我的手中,荣老板还不过来参拜?” 荣凤祥恨的咬牙切齿的瞪着我,目光中尽是怨毒与不甘。 祝玉妍此时却是冷冷的说道:“怎么?荣老板既不怕圣门的毒咒应验吗?” 荣凤祥听到“毒咒”二字,脸上僵硬的肌肉抽动了几下,立刻变的煞白毫无血色,看来这毒咒在圣门每一个门人的心中都是一种精神上的绝对的束缚,纵然是强如荣凤祥这样的魔门八大高手亦是对此诚惶诚恐。 我知道此时荣凤祥的心里在毒咒的恐惧下已经动摇,忙火上浇油道:“荣老板可是名震天下的大商贾,眼光独到,想必知道识时务才能明哲保身的道理,阴葵派的实力如何荣老板心中自然十分的清楚亦不必我多说,嘿嘿,在下也可以对荣老板明说,这洛阳也是在我的势力名单当中,正所为大树地下好乘凉,荣老板难道想亲眼目睹自己辛辛苦苦数十年所开创出来的偌大的家业就此土崩瓦解吗?” 荣凤祥的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身上的杀气也是削弱了大半。 打铁要趁热,我紧接着说道:“突厥人虽然是关外的强族,但是全族老弱妇幼加在一起也不过百万人,军马虽盛亦不过二十余万,怎可与我泱泱中原一较长短?嘿嘿,所以在下奉劝荣老板还是将目光放长远,免得错信了郎奉此人,而使得自己的辛苦家业毁于一旦。” 荣凤祥听了我的话语之后,肥脸上的凝重瞬时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无比的震惊,失声道:“如此隐秘……的事情你……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笑了笑,道:“哼,天底下没有能够瞒的过在下的事情。”其实,我也是迫不得已燃烧自己的意识,化作一种无形的波动,其震动的频率则是恰好与荣凤祥的脑电波的震动频率相通,所以他心中的那些秘密我自然一清二楚。 荣凤祥颓然的叹了一口气,权衡利弊之后,将凝聚在双掌之上的功力尽数的散去,身上的杀气也是消散的无影无踪,有些颓然的缓步走到我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按照圣门的礼节对我行过参拜之礼,并且在我的面前用圣门的毒咒起誓誓死效忠于我,而我从他的脑电波得知他心中此时并没有一丝的杂念,心中释然,向荣凤祥笑道:“从现在其,荣老板依旧是原来的那个荣老板,但是薛尘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薛尘了,荣老板明白在下的意思吗?” 荣凤祥在江湖摸爬滚打数十年,焉能不知,恭敬的道了声“是”然后站起身来。目送我与祝玉妍的离开。 第三章 巧拒尚书待明天 离开荣凤祥的府邸之后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松的感觉,到现在为止虽然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可是进行的未免太顺利了,心中总有一种不塌实的感觉,似乎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人物。 此时已经是日上高竿,洛阳的大街小巷早已经热闹非凡,沿街两旁的摊位叫卖声不断,进出各种店铺的人络绎不绝,来来往往穿着各异行人,年轻女子装扮的花枝招展,服饰鲜明靓丽,满面春风的在各种胭脂水粉的店铺中徘徊,由于李密此次的调兵遣将密谋攻打洛阳极为的隐秘而王世充将这个消息也是严加的封锁,并且前两天李密之子李天凡以及瓦冈军的部分将领更是公然的出现在洛阳城中,城内的百姓又怎会想到李密正准备攻打洛阳呢?所以城内的生活依旧在继续着以往的繁华,到处都是一种歌舞升平的景象。 同祝玉妍漫步在洛阳的街道中,她还是首次如此写意悠闲的陪我逛街,心中自然是说不出的兴奋,脸上灿烂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消退过,似水秋眸不住的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双臂紧紧的缠着我的臂挽,动作亲昵的陪在我的身边,再加上我这个英俊潇洒的绿叶的陪衬更显的她的清雅秀丽、妩媚动人,看得周围的行人都是驻足连连的向我投来嫉恨的目光,若非看我长的魁梧结实,恐怕会冲上将我痛扁一顿。 我看了看身边快乐的像小鸟一般的祝玉妍问道:“玉妍不是说过阴葵派在洛阳设有一个很重要的分坛,按理说玉妍应该对洛阳城中的一草一木都是极为的熟悉才对,为何今天如此的高兴好像以前根本就没有到达过洛阳似的?” 祝玉妍扭过投,娇媚的白了我一眼说道:“那怎么能一样?以前因为心中从来都没有想过能陪自己心爱的男子出来逛街,心中的那点地方早已经被一统圣门这个念头占满了,纵然是走在大街上也是心有所系,无心赏景。嘻嘻,哪里及的上现在。” 我恍然的点了点头,用调笑的口吻说道:“我险些忘记了,玉妍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叱咤江湖的女魔头阴后了,而是本公子最迷人可爱的小妻子。” 祝玉妍欣然的向我笑了笑,道:“刚才为何见夫君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难道是在为明天的事情担心吗?” 我皱了皱眉头,沉声道:“玉妍你不觉的我们的计划进展的实在是太顺利了吗?我总觉得我似乎忘记了点什么重要的事情。” 祝玉妍想了想,然后娇笑道:“夫君是当事者迷罢了,如此重要的计划经过了夫君以及虚先生等众人的反复推敲,纵然是有一些小的遗漏也绝对不会影响到最后的战局的。政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只要我们能够抓住洛阳部分兵马的兵权,除非李世民这样的坐拥雄兵的一方霸主拍大军干涉,否则谁也不能破坏夫君的大计的。” 我无奈的笑了笑道:“但愿如玉妍所说。” 说完,又陪她在洛阳城中的买卖稀奇古怪的小器物的集货市场买了一些用作把玩的器物,顺便为贞贞等女也都买了礼物,她们跟随我这么长时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买东西送给她们,回去不把她们高兴坏才怪。 果然,我与祝玉妍回到酒楼之后,将所买的都西呈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几乎个个脸上都是一种欣喜若狂的神态,虽然东西并不贵重,但是毕竟是自己唯一心爱的夫君所赠,自然是任何奇珍异品也无法相比的,东方嫣然与卫贞贞这两个小妮子竟然掉下了眼泪,惹的其他众女的一阵调笑。 就在这时,酒楼的伙计来报说宋蒙秋来访,我心中奇怪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按理说他此时应该已经接到了王世充的命令在暗中布置洛阳的城卫军准备明晚攻打皇宫才对。于是满怀疑惑的在客房见到了这位不速之客。 宋蒙秋见我走进了房间,忙满脸笑容的迎上来笑道:“龙公子现在轻松自在,还能够在酒楼中与众位如花似玉的弟媳享受天伦之乐。可是你一句话却是苦了老哥我了,整天忙来忙去的从昨天晚上到现一直都停下来,若不是尚书大人差我来这里邀请公子到尚书府相叙的话,恐怕我还城卫属忙乎呢。” 我听后哈哈一笑道:“宋将军此言诧异,正所为一劳永逸,忙过了明天晚上,将军以后不就天天都能过一个悠闲日子了。” 宋蒙秋听后朗笑一声,点了点头道:“老弟说的不错,嘿嘿,‘一劳永逸’亏你能想的出来?” 我为宋蒙秋斟满一杯茶水问道:“将军可知道尚书大人找我所谓为何事?” 宋蒙秋泯了一口茶水,笑道:“尚书大人的心思岂是我这个粗人能够知晓的,不过看尚书大人的表情,事情似乎挺急,老弟最好还是马上虽我一同赶去尚书府为好。” 我疑惑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也好。待我吩咐一下,然后就虽将军一同去。”说完找来酒楼的伙计,让他转告祝玉妍等女,我已经随宋蒙秋前往王世充处。 上了宋蒙秋的马车,一路上他都是闭目养神没有说一句话,我也是乐得清静,本来我对他的印象就不是很好,此人的城府太深,总给人以一种难以摸透的感觉,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他的笑容谄媚的近乎是笑里藏刀的那种。可是就在即将行到尚书府的时候,宋蒙秋突然睁开眼睛用一种听似随意问起的口气问道:“龙老弟进言尚书大人明晚攻打皇宫可是因为心中已经对破李密大军成竹在胸?” 我心中正在想明晚见到尚秀芳时她会给我一个什么惊喜的时候,突听宋蒙秋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不禁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成竹在胸谈不上,瓦冈军人多势众、兵精粮足,在加上一个骁勇善战诡计叠出的李密一个足智多谋的军师沈落雁,面对这样的敌手谁人敢说有十足的把握?尚书大人三次亲率大军征讨都是煞羽而会,我只不过一个运气好一些的江湖浪子,又怎能成竹在胸?” 宋蒙秋笑了笑道:“龙老弟过谦了,能够在两年之辈蜚声江湖力挫数名顶尖高手的人又岂是简单的幸运所能达到的?” 我我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对宋蒙秋的话没有做正面的回答,这时马车已经到了尚书府的门口,了下车之后,宋蒙秋向我说道:“龙老弟自己进去吧,城卫署中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这我去做呢,在下就先告辞了。”说完与我握手之后转过身上了马车在我的目送下离开了尚书府。 我转身走进尚书府,门口的卫兵恭敬的向我行礼之后将我引进府中,沿途花红草绿的景色依旧,只是此时在也没有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的那种惊讶,惊讶外观看起来威严雄伟的尚书府里面竟然是另一番别致一个的景象,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庭院中相隔不过片刻的功夫我就已经看到了三批身披盔甲腰挎兵刃的士兵来回的穿梭在府中巡逻,并且在假山等易于隐蔽的地方尚潜伏着许多的高手,我心中奇怪“难道尚书府昨日遇到了刺客不成?否则今天怎么会如此的兴师动众的在府中布置了如此严密的守卫。” 路过这些巡逻的士兵的旁边的时候,他们都会主动的向我打招呼,我则是微笑着回敬他们,丝毫没有一个绝世高手的架子,嘿嘿,现在可是收买人心的时候,时而表现的平易近人一些总要比一直都让人望而生畏容易得人心的多。 迈步走进王世充用来接待贵客的书房的时候,却见王世充正在大模大样的坐在书桌之前看着一本书页已经明显发黄书册,见我走进来之后,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相迎笑道:“天笑,来来来,快坐,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我向王世充拱了拱手问道:“昨天夜里尚书府中莫非发现了此刻?否则我这一路走来怎会见到如此密不透风的守卫。” 王世充走到我的身边,向我坐了一个“请”的手势之后与我一同坐下来,此时门外走进来一个姿色艳丽的丫鬟呈上两杯清茶,然后躬身退了出去,王世充向我说道:“我这次将天笑找来就是为了此事。昨天夜里府中的确是发现了刺客,此人功夫之高绝对不在我之下,我府中的聘请来的高手数人也是拿他不住,反而被他伤了两人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却已经是闹得府中鸡犬不宁,嘿嘿,我虽然不将这些宵小放在眼中但是府中多是些妇孺,不得已而为之矣。” 心中暗道: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还不过因为自己怕死而已。口中却是带些焦急的语气询问道:“尚书大人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吧?” 王世充哈哈一笑道:“刺客的功夫虽然厉害,可是要想伤到老夫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着王世充脸上得意的笑容我心中一阵不爽,但是脸上却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询问道:“尚书大人对刺客的身份可是有些眉目?” 王世充听后,脸上的笑容的笑容立时凝固消散,被一片阴寒之色取代,寒声道:“独孤峰还以为老夫对他家中之事一无所知,哼,洛阳乃是我王世充的地盘哪里轮的到他猖狂,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此名刺客正是独孤五老之一,至于是哪一老老夫就猜不透了。”数万,转过脸凝视着我。 我心中一警,忙故作惊讶的说道:“独孤五老?怎么我从来都没有听说独孤阀还有这么几号人物?” 王世充凝视了我片刻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冷哼一声道:“哼,独孤峰打的好算盘,想靠此五老作为独孤家的秘密武器,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的实力如何,但是应该不在独孤峰之下,否则也不能成为独孤家所倚仗的秘密武器了。” 我心中笑道:独孤家倚仗的乃是‘五行大阵’而不是这五老,论功力五老其中的任何一人超不过独孤峰。同时心中惊觉独孤阀中定然有王世充安排许久的奸细,否则如此隐秘的事情王世充断然不会如此的了解。 王世充接着说道:“独孤峰显然已经得到了洛阳的兵马正在秘密调动的消息,并且很有可能已经猜出了我们打算攻打皇宫,所以我想明天晚上还是有天笑陪在老夫的身边,负责对付独孤五老,至于独孤峰就交给老夫,老夫要亲手宰了这个匹夫。” 我心中暗骂道果然是一个老狐狸,口中故意为难道:“这个万万不可。” 王世充听我拒绝,脸上寒色更盛并且隐隐的有几丝杀气,不悦的问道:“为何不可?” 我笑道:“尚书大人莫脑,请听在下细说。纵然是独孤峰能够猜出我们打算攻打皇宫,可是他绝对猜不到我们攻打皇宫的日期,若是明天晚上我没有准时的出现在曼青苑,并且又是在已经答应了尚秀芳以及寇仲与曲傲决斗的时间,定然会引起独孤峰的惊觉,这样就不能达到我们乘其不备的目的了,以独孤峰的实力若是一旦惊觉,我们的损失将会惨重,纵然胜出也会伤了元气的,此次行动贵在一个‘奇’字,岂可因为在下而耽误了尚书大人的大事?” 王世充仔细的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道:“不错,此次贵在一个‘奇’字,天笑说的有些道理,嘿嘿,我尚书府中高手如云,到要看他如何能够伤我。”接着转过头向我吩咐道:“天笑在事完之后,立刻赶到皇宫助老夫一臂之力。” 我心中摸了一把汗,应声道:“遵尚书大人吩咐。”心中却是暗道:嘿嘿,帮了你本公子的大计岂不是要坏事,走着瞧吧。 说完又与王世充商量了明天具体的行动之后才在王世充亲自相送下离开了尚书府。心中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第四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上) 返回到酒楼的时候,刚刚走到庭院中小花园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听声音就知道是祝玉妍等女在里面嬉闹。迈步走花园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独孤凤也其中,我心中奇怪,疑然问道:“凤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嘱咐你随家人离开洛阳吗?” 众女听到我的声音,脸上都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种醉人的红晕,香风轻起,像蝴蝶一样的翩然来到我的身边。独孤凤也是飘到我的身边,委屈的回答道:“人家也是想多陪天哥一会儿嘛。” 看到独孤凤委屈的样子,我心软道:“真是拿你这个娇小姐没办法,又不在乎这几天的时间,等我们到了偃师的时候不是一样能够在一起?” 独孤凤听到我的口气软了下来,双臂缠上我的臂弯娇声道:“凤儿可是一刻都不愿意离开天哥的身边呢。更不用说是等去偃师与天哥相见了。” 我看了看身边娇爱的独孤凤,轻轻的捏了捏她滑嫩的俏脸,笑道:“是不是未来的岳父大人让你过来的?” 独孤凤听后楞了一下,然后娇笑道:“天哥这次可是猜错了,我是自己偷偷的跑出来的,父亲却是死活都不肯放我出来,说什么也要让我随其他人一起离开洛阳,嘻嘻,不过嬷嬷站在人家这一边,父亲最听麽麽的话了,自然是不得不放凤儿出来。哦,对了,爹爹让我问一下天哥今天有没有时间,到皇宫去一趟,爹爹好像有事情与你商量。” 东方嫣然目不转睛的盯着独孤峰微笑着奇道:“真的是这样吗?不会是凤儿故意找了一个借口让夫君去皇宫陪你吧。” 傅君瑜走道独孤凤的身边,将脸贴在她的脸边亦玩笑道:“瞧瞧凤儿的脸都红透了,看来嫣然说的对极了。” 独孤凤红着脸,瞪了两人一眼,娇嗔道:“才不是呢,我才不会因为自己而耽误了天哥的精心策划呢。” 看到独孤凤娇嗔的可爱模样,周围的众女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气氛非常的融洽。 我微笑着向独孤凤问道:“岳父大人在这个时候找我,难道出了什么问题?凤儿知道是什么吗?” 独孤凤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从来都不关心爹爹他们想的哪些事情,呵呵,想关心爹爹也不让,他说女孩子应该离这些东西远一些。” 我笑了笑道:“岳父大人说的对极了,你们的确应该离这些钩心斗角的事情远些,否则你们的生活就没有任何的乐趣可言。既然是岳父大人传唤,我现在就同凤儿一起赶去皇宫。” 这时我身边的卫贞贞关心道:“洛阳城中此时杀机暗伏,看似像往常一样的平静,可是所有势力在城中的眼线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夫君的一举一动,若是被王世充知道夫君又去了皇宫的话,可能会对我们产生不利的影响。” 祝玉妍笑了笑接话道:“贞贞放心吧,以夫君的能力若是不想让人发现他的行踪,他就是自你的身前走过你都不会有所觉察的。更不用说是洛阳城内的那些根本就不入流小角色。” 我向祝玉妍点了点头,然后向卫贞贞笑道:“贞儿放心吧,夫君绝对不会让他们发现行踪的。” 卫贞贞点了点头,然后向我笑道:“夫君记得晚上早些回来,小仲他们两个说今天晚上来找夫君,可能有事情商量。” 我点了点头,然后偕同独孤凤一起离开,一路潜行来到皇宫,我将独孤凤揽在怀中,肆意的穿梭在皇宫中的守卫之间,如入无人之境,伏在我身前的独孤凤见到自家久经沙场的精兵在我的面前却是如同一群毫无知觉的木偶一般,心中既高兴又是有些气馁。 来到独孤峰的房间外的时候,独孤峰正与阀中众老商谈着什么事情。我刚要伸手敲门,身边的独孤凤却是没头没脑的推门而入,房间中的众人显然是早已经感觉到了独孤凤的气息,因此看向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惊讶,但是当看到我面带微笑的站在她的身后的时候,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些讶然,显然是没有料到我竟然会同独孤凤一同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房间中的人都亲身领教过我的功夫,因此我竟然能够如此无声无息的躲过皇宫的精兵守卫早就已经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独孤峰站起身来,向我笑道:“天笑来的正好,我们正有好多的事情要听听你的意见。”然后转过头对俏然的站立在他身边的独孤凤笑道:“你这个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冒失的毛病,我与你的几位叔伯、爷爷正在商量正事,你脸门都不敲一下就闯了进来。” 独孤凤知道独孤峰并不是真心的责备她,便像撒娇一般的向他吐了吐舌头,周围的独孤家的长辈则都是慈祥和蔼的目视着眼前的这个独孤家的明珠,眼神中满是溺爱,哪里有半点的不悦。 独孤峰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在她的脸蛋上轻轻的捏了一下,然后同她笑道:“回来了还不赶快去告诉奶奶一声,免得她一直担心你,怕你出去又惹出什么事端来。” 独孤凤转过头看了看我,见我向她微笑着点点头,才转身如同一直飞舞的蝴蝶一般的离开了。 独孤阳站起身来向我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之后,然后向我笑道:“天笑真是厉害,我们这几个老家伙想不认老都不行了,呵呵,将来就是你的天下了。” 我听的一愣,实在是搞不明白为何这独孤家除了独孤峰之外最具权威的长老为何会突然的冒出来这样的一句话,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却又不知道改真样发问。 独孤阳笑道:“凤儿这丫头在我们独孤家可是无人敢惹的小魔头,除了老太太的话对她还有一些约束之外,我们这些人她是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的,呵呵,老朽的胡子就险些被她拔光呢,天笑认识她才没有几天的功夫就能够将这个小妮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嘿嘿,你说我们这些个老家伙怎能不叹服。” 听了独孤阳的话我险些将口中的茶喷出来,端着茶杯愣愣的看了独孤阳等人一眼后,才有些尴尬与无奈的向他们笑了笑,道:“呵呵,是各位长辈对凤儿疼爱有加,不忍心责备她,所以才会觉得对她没有丝毫的办法罢了,其实在她的心中可是一直都十分的敬重各位前辈的。” 独孤峰听后哈哈一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事情了,时间紧迫,天笑把不能在次过多的停留,我们还是商量一些正事要紧。王世充今天将天笑叫到他的府中可是希望你明天陪他一同来攻打皇宫?” 我点了点头,对于独孤峰对王世充的事情知道这么清楚我一点也不觉的奇怪,就像王世充知道独孤家五老的事情一样,双方斗志斗勇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都早已经在对方的势力中安插了自己的内线。 独孤峰不屑的冷笑一声道:“王世充永远都是一个无胆鼠辈,根本就不是一个成大事的料。”说完,独孤阳接话道:“老夫昨天晚上也不过是到尚书府去探探凤,就已经将那里闹的鸡犬不宁,王世充更是害怕的将城卫署中的精英都调集到了自己的府中,可见他已经害怕成了什么样子,难怪他会在今天急忙的将天笑叫到府中,如今在洛阳城中也只有天笑能够确保他的安全了。” 独孤五老之中属独孤刃最冷静,对独孤阳说道:“大哥以后的行动还是小心为妙,昨天晚上的行动虽然安全,但是想必王世充已经猜到了是我独孤家所为,对我们的计划会产生不良的影响。” 独孤阳不屑的说道:“哼,就凭王世充府中的那些不入流的江湖角色也想伤到我?老夫一个人就能够杀他个七进七出。” 独孤峰笑道:“阳叔昨天晚上的行动是我安排的,既然王世充已经知道了我们在做抵抗的安排,如果不派人去他的府中行刺他的话在情理上也说不过去,反而会引起王世充的猜忌。对了,天笑可知道王世充都安排了哪些兵马对皇宫发动进攻?” 我摇了摇头,说道:“王世充对我的信任也只不过是为了应付眼前的危及而已,哪里会向我完全的透露出这些事情,目前我只知道宋蒙秋的城卫署的兵马正在秘密的调动,而与我交好的杨公卿与玲珑娇此时却是没有丝毫的调动兵马的迹象,否则他们一定会传话给我的。” 独孤刃点了点头道:“这才符合王世充的性格,从来都不过于相信自己身边的人,哪怕是与自己并肩作战数十年的心腹手下也是这样。杨公卿虽然手中握有兵权,但是权力已经大不如前了,现在已经被王世充踢出了绝对核心之中。” 我说道:“明天晚上王世充纵然是被阀主击成重伤,看样子我也不会直接的从他的手中接管兵权的,最多也就是作一个军师之类的角色,纵然是掌握了兵权也不会很多。” 独孤峰笑道:“天笑你掌握洛阳城内的兵权的多少对我们这个计划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只要杨公卿站在我们这边,我们就已经掌握了胜利。” 我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阀主在城中的家眷是否已经安置妥当,如此庞大的一个家族,要在短短的时间内安全的撤离出洛阳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独孤峰哈哈一笑,周围的独孤五老的脸上也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独孤峰笑道:“现在洛阳皇宫中的独孤家的人只有我们这些人而已,还有就是五千近卫军以及一千独孤家儿郎,其他的妇孺早在一个月以前我们已经通过秘道秘密通道送到了城外,而且全部都转移到了一数个安全的地方。” 我笑道:“难怪阀主对明天的一战如此的从容不迫,原来是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明晚的一战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击伤王世充,王世充一旦受到重创之后立刻撤出洛阳城。既然有秘道,想必在短时间内将兵将撤出去应该不是难事。” 独孤峰略做沉思的点了点头,道:“这个不是难事,只是我们一旦离开洛阳按照以前与李密达成的协议就会与李密汇合,况且我独孤家的五万人马此时都已经到了荥阳,而且正有三万人马正在随李密的大军向洛阳潜行而来。” 独孤刃接话道:“以李密的奸诈定然会让我独孤家的兵马打头阵,在冠以顾全大局的帽子我们也是很难推托。” 我笑道:“打头阵是在所难免的,但是总比要打后阵好一些,但凡攻城之战,头阵不过是作试探性的攻击而已,意在摸清敌人的虚实以及消耗敌人的守城储备,所以先头部队的伤亡不会很大。到时候我在让寇仲等三人潜入到你们的营地之中,我在暗中照应,将独孤家的先头将领击伤,自然就可以瞒过李密的耳目,这样就可以提前退兵向李密复命了。同时还可以打击瓦冈军的士气,一举两得。” “哈哈……”爽朗的笑声发自独孤峰的口中,其他的五老也都是满意的点着头,显然对我的提议表示同意。独孤峰笑道:“如此最好,到时候我们也可以在城外拖上个两天,进一步消磨一下李密的锐气,这样等到与李密正面作战的时候就能够轻松的多。” 独孤刃奸笑一声接着说道:“我们也不能拖的太久,让李密的兵马与王世充的兵马拼个两败俱伤对我们最是有利,只要天笑注意掌握火候,不要让洛阳兵马损失过重,久能够防止其他的势力趁机拣便宜。” 独孤刃提到其他的势力不禁是我想起了一些事情,这段时间似乎所有在洛阳城内的外势力都蓄意的收敛了自己的气焰,死一般的沉寂,有些不太像他们这些一方霸主的性格,于是我向独孤峰问道:“阀主可有其他势力的兵马调动的消息?” 独孤峰略有所思道:“我对这一点也是有些不明白,可是具我们的探马回报并没有发现其他势力有向洛阳调动兵马的迹象,但是他们的举动又过于的沉寂了,似乎是在酝酿着异常大的阴谋一般。” 第五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下) 我想了想抬起头看了周围的人若有所思的说道:“其他的势力应该不会轻举妄动,除非我们的行动严重的损害了他们自己的利益,否应该不会来主动的找我们的麻烦,毕竟现在中原势力的分布基本上已经成为了一个比较稳定的格局,没有势力绝对优势的一方,所以任何人都不会轻举妄动,以免给其他人有可乘之机。” 独孤峰点了点头,泯了一口手中的茶水,道:“天笑所说的确是有些道理,这些人只要我们稍做提防就足以应付,现在最另我担心的不是这件事情。”独孤峰顿了顿接着想我笑道:“天笑可知道我担心何事?” 独孤阳等人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两人,然后狐疑道:“现在已经是关键时刻,你们两人就别在卖关子了,还是如实说出来为好。” 我笑道:“阀主可是在担心慈航静斋的人?” 独孤峰哈哈一笑,道:“天笑说的没错,从师妃暄现在的态度来看,摆明对选择天下之主的人选更倾向与李世民,这次我们在洛阳的行动若是成功对李世民将会够成一个极大的威胁,所以我担心慈航静斋会秘密的调集力量来破坏我们的行动。” 我点了点头,以慈航静斋现在的实力以及在天下各个门派的影响力来说,的确有能力在我们的计划成功之前将我们的计划打乱。我皱着眉头沉声道:“到现在都没有见静斋有任何的动静,越是这样越是让人担心他们已经在背后开始的秘密部署。” 独孤阳不屑的唏嘘道:“慈航静斋的实力如何也不过是一个传说,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展录过,每次也只是派一个传人出山,所以我们要注意的也就是那些捧着静斋的笨蛋而已,这些事情我们从来都没有放松过,所以老夫认为没有必要过多的担心。至于师妃暄我们命人密切的监视其动向就可以了。” 独孤刃摇了摇头道:“据说师妃暄现在的功力已经达到了剑典‘心有灵犀’之境,其天资之高是历代静斋传人所不能比拟的,就是我们几个老家伙亲自出马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更不要说是我们派人监视,探马回报说师妃暄自从前两天住到白马寺之后就一直都没有出来过,依我看这个情报绝对是错误的,说不定她现在正在洛阳附近某个支持静斋的门派当中游说。天底下等够有十足把握监视她而不被发现的恐怕只有一个人。” 独孤阳紧接问道:“此人为谁?” 独孤刃笑道:“大哥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次人当然是我们独孤家未来的女婿了。” 独孤阳微微一楞,然后恍然大悟的排了排自己的脑门笑道:“哈哈……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该打。” 听到“女婿”二字,我脸不由得有些发烫,虽然我与独孤凤早已经私定终身,但是毕竟还没有正式的想独孤峰提及此事,突然被独孤刃说出来难免有些尴尬。 出我意料的是独孤峰的反映却是非常的豁达,看到我脸上的尴尬之色爽朗的一笑道:“天笑不必为此事感到有任何的不好意思,你和凤儿的事情已经是我独孤家公开的秘密了,凤儿能够倾心于你,乃是她自己的造化,能够得到你这样的乘龙快婿老夫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有其他的想法?” 这时独孤峰见我听了他的话之后喜色一闪而逝,心中奇怪,道:“天笑心中有何疑虑?” 我刚要开口回答,却被我身边的独孤刃抢先向我说道:“天笑无需担心,现在留在洛阳城中兵士都是我族中之人,老夫可以姓名担保其中绝对不会有其他势力的奸细。” 独孤刃此话说的再明显不过,独孤峰怎么会不知,听后也向我肯定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独孤刃所说。 我见两人对自己的族人如此的肯定,虽然心中仍然有疑虑但是也不好再说,对独孤峰道:“既然慈航静斋的动向我们没有把握监视的一清二楚,索性把我们现在的精力全部都集中在洛阳这里,然后派人注意洛阳周围势力兵马的调动即可,只要长安的李家,没有做出掉兵的迹象,其他人可以不足为虑。” 围坐在桌旁的众人听了我的话之后都是有些吃惊,独孤阳疑惑不解的向我问道:“天笑此举是否过于拖大,看上洛阳这块肥肉的人可不只是李渊老儿一人。” 独孤峰则是面带微笑的看着我,沉没不语,显示出了作为一阀之主的那种特有的定力。 我看了看周围的众人,笑道:“中原的整个布局中之后李家没有后顾之忧,薛举父子的败阵,使得李家能够凭借关中之险要在短时间内安享太平,休养生息,扩军备战。而其他的势力强劲的势力却是没有如此之好的条件。江淮军由于在攻打竟陵的时候被寇仲与徐子陵所阻长达十天之久,致使杜伏威的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根本就没有能力在攻打洛阳。窦建德此时也正在忙于应付北方的突厥与铁勒等外族,所以也没有闲暇来估计洛阳的事情。至于南方现在声势正旺的萧铣,有宋家的兵马以及牵制绝对不敢轻举妄动。至于江都的李子通他的势力自保尚有困难,更不用说是来给我们添麻烦了。” 独孤峰边听边不住的点头,等我说完之后,道:“天笑所说虽然有道理,可此事事关重大,不得有半点疏忽之处,其他势力仍就需要派人严密的监视,应该不会有多大的麻烦。现在我们这些人则是将注意力集中在洛阳即可。” 说完,我们等人又商量了一下明晚行动的部署,然后我离开了皇宫,在城中兜了一个圈子然后转道回到了酒楼,祝玉妍告诉我说小仲等三人正在书房中等我。于是我便又前到书房之中却见寇仲三人神色有异,心中奇怪,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你们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寇仲转过身向我说道:“大哥你来的正好,你来说说老跋吧,今天下午自从他见了他的老情人之后便萌生了去意,打算在明天就离开洛阳返回到大漠中去,无论我怎么说都不能改变他的主意。” 听了寇仲的话,我笑了笑,转过头向跋锋寒笑问道:“老跋真的打算现在就离开洛阳吗?现在这里可是高手云集,应该是你切磋增长见识的最好的时机。为何又萌生离意?” 徐子陵只是坐在作为上,两首交叉在怀中,嘴上虽然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谁都能够看的出来此时的他也是极不希望跋锋寒就这样的离开洛阳。 跋锋寒站起身来,拍了拍寇仲的肩膀,心平气和的说道:“我知道仲少与子陵都是极为重感情的人,我老跋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追寻着武道的颠峰,从来都是独来独往,身边没有一个可以只得信赖的朋友,你们三人可以说是我老跋有生以来唯一的几个朋友,还不知道以后如何呢。正是小仲两人对感情二字如此的重视才感染了我,使我改变了以前的想法。” 寇仲奇道:“以前的看法?老跋你以前有什么想法,怎么从来都没有和我们两人说起过?” 跋锋寒笑了笑道:“还记得我下午时候和你说过我以前的经历吗?正是由于对武道的执着而使我放弃了芭黛儿而远走大漠。因为那个时候我一直坚信若向达到武学的颠峰,就应该放弃所有的感情,可是今天自从见到小仲子陵,尤其是见到了龙少之后,才明白若要真的达到至高的境界,放弃感情实在是错误之举,你们三人无一不是至情至性之人,而武学上修为的进境更是惊人,正是改变了我的观点。” 寇仲又些吃惊的张大了嘴巴道:“什么?听老跋你的口气该不会这此离开洛阳是为了返回大漠去找芭黛儿吧?” 跋锋寒笑道:“当然不是,若是我与她有缘的话必定会在大漠相见。我此去大漠只是为了历练我的修为,为他日我挑战毕玄做好最后的准备。” 徐子陵此时抬起头来向跋锋寒道:“正像大哥所说的那般,洛阳城中此时高手如云,应该是老跋你提升修为最有利的地方才对。为何要舍近求远?” 跋锋寒笑了笑道:“你们说的不错,洛阳城中此时的确是高手如云,可是谁又能真正的拿出自己的全部势力来与其他人决斗呢?现在这个时刻风云突变,每个人都会给自己留上一手,对于我们几个只有在面临生死之境才能有所突破之人是最为不利的。而在大漠中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那里绝对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强权至上的地方,只有竭尽所能并且不住的催促自己不断的突破才能在那里生存下去。所以我才决定离开洛阳返回到大漠中去的。” 跋锋寒说完,转过头看向我,等着我的话语。寇仲与徐子陵见跋锋寒如此坚持自己的想法,知道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他,只好将挽留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也纷纷看向我。 谁知我却是出人意料的笑了笑道:“老跋说的不错,依你的性格来说,大漠的确是你能快速提升自己修为的最好的地方,我支持你,说不定有一天我们会在大漠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相见的。” 寇仲听我如此之说,不由得颓然说道:“完了,就连大哥都这样说,老跋更是飞走不可了。唉,真不向让你走。” 寇仲的话说完,几人都是沉默了一会,徐子陵率先打破沉默道:“既然老跋已经坚定了他自己的信念,我们也不能强他所难,否则他心有所系对他的修为有害无利。” 跋锋寒踱步来到寇仲与徐子陵的中间,爽朗的笑道:“你们两人现在这个模样可不是我老跋所认识的那两个永远都乐观的双龙,我只是去大漠提升修为又不是生离死别,怎么背上苦脸的。嘿嘿,龙少的修为我老跋自认是拍马也追不上了,你们两个可要努力,千万不要在下次见面的时候被我打的屁滚尿流才好。” 寇仲转过身白了跋锋寒一眼,一拳打在跋锋寒的胸口上道:“去你的,你自己要小心才是。否则我们两个定会打的你满地找牙。” 说完,我们四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笑罢,跋锋寒道:“好了,现在还是谈谈你们的正事吧,看看在我临走之前还能不能帮你们做点什么?” 我坐下道:“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计划好了,就要看明天曲傲是否敢于迎战了。明天就看小仲与曲傲的一战究竟如何?” 寇仲则是不以为然的说道:“大哥放心好了,我又不是第一次与曲傲交过手,他虽然是一个难缠的角色,但是还不足以伤害到我的性命。” 徐子陵则是笑道:“哼,还敢说,不知道上次谁被曲傲的凝真九变打的吐血。” 寇仲脸色一红,然后马上对跋锋寒说道:“唉,都是老跋你不争气,现在被子陵说三道四,看来你真的要去大漠好好的历练历练。” 跋锋寒白了寇仲一眼,然后看向我说道:“龙少让仲少与曲傲一战最主要的目的可是为了提升他在洛阳的威望?”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曲傲只不过是小仲他们两个向大宗师境界迈出的第一步。”说完后见寇仲脸上稍微一变,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于是向寇仲笑道:“小仲放心,大哥绝对没有强迫你作皇帝的意思,这是大哥为你们两个安排的最后一件事情,至于以后你要以何种方式来实现自己的价值,以后的这段路怎么走就要由你们自己来决定了。只要心中紧记,所求不过是为‘快乐’二字,至于别人怎么去说,不要去考虑太多。” 寇仲见我道破了他的担忧,挠了挠头道:“嘿嘿,让大哥说中了,这个大哥不用担心,我想天地下再也没有能够比我和小陵更能为自己找开心的人了。得到洛阳之后,我想到关中一行,见识一下李小子的老家究竟有多好。” 跋锋寒无奈道:“去长安?亏你们两个想的出来,那里一定是危及重重,杨公宝藏的事情现在已经闹的风风雨雨,你们两个偏要在那个时候去长安,真不知道你们两个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徐子陵转过脸笑道:“嘿嘿,老跋你去大漠磨练,我们两个自然也是不能闲下来,我可不想在下次见面的时候被你小子打仲脸。” 跋锋寒哈哈一笑,道:“好!这才是我老跋的生死之交!如此我也不打扰你们了,会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离开洛阳。” 我道:“既然如此,索性今晚我们四兄弟就大喝他娘的一次,算是为老跋饯行!” 寇仲三人不约而同的大声同意,于是便命人在书房中随随便便的摆上了一些小菜,四人痛快畅饮,期待着他日的重逢! 第六章 刀法总纲 天空万里无云,一片爽晴,这是洛阳这个月来极为少有的天气,洛水润养着两岸的肥沃土地,使得周围的尽是一片山青水绿,透着一股浓浓的生机,丝毫也不逊色与江南的优美风景。 洛水偏南的一个山丘之上,两个矫健英伟的身影仰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之上,面首着晴空万里,默默无语,似乎是在认真的思量着什么。此两人正是名震江湖的双龙寇仲与徐子陵。 寇仲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空,长吐了一口气,问道:“小陵,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徐子陵坐起身来,侧过脸看看周围的美色,然后转过头看向寇仲意味深长的反问道:“小仲,你真的打算辅佐大哥打天下吗?” 寇仲轻轻的侧过头,看着徐子陵微微一笑,道:“小陵为何这样问?这个的确是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徐子陵也是微微一笑道:“我看你小子是不是自从上次受到李秀宁那件事情的打击之后,头脑就有些发热,心中是不是还一直不能把她放下?” 寇仲一个鲤鱼打挺从草地上翻身而起大笑两声笑道:“本公子才不会一直沉浸来那中虚无飘渺的幻想之中,更不会因为这一点点的挫折就举步不前,恰恰相反这正是促使我成为天下英雄的一种动力。” 徐子陵默默的目视着自己生死共难的兄弟,他猛然间发现寇仲现在早已经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个混迹在扬州城最黑暗一面的小地痞了,虽然在竟陵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寇仲身上那种隐然的王者霸气,可是此刻却更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种骨子里的不屈不挠的精神。 寇仲看看自己的好兄弟徐子陵没有说话,接着嘻笑一声,然后向他问道:“小陵还记得当初我们两个在扬州城中过的那段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吗?” 徐子陵淡然的一笑,脸上的清俊更显出一种与他的身份截然不同的儒雅之气,轻声道:“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忘记那段时光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对我们两个的影响也是最为的深远,第一次与言老大对峙,第一次见到贞嫂的微笑,第一次报打不平而被人痛打一顿以及第一次与大哥见面等等都让我记忆犹新,现在回想起来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寇仲也是大有同感的说道:“我现在也是和小陵有着同样的感觉,现在想起来真的有些向做梦一样,谁会想到两年前你我二人不过是扬州城中任人宰割的两个无赖而已。现在能够叱咤江湖,与许许多多我们两人以前最为崇拜的枭雄霸主平起平坐,这种感觉真是耐人寻味。说起来,我们能够有今天都是拜大哥所赐。” 徐子陵点了点头道:“不错,大哥对我们两个的恩惠是我们两个穷其一生也报答不了的。说起来,大哥的来历真的是十分的神秘,以大哥的修为绝对不是当今天下间任何一个人所能比拟的,恐怕就是三个宗师其至也不是大哥的对手,而且大哥的某些功夫即便是老爹那样的名震天下的高手也是闻所未闻,小仲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两个在被老爹追寻的时候,你在情急之下使出了大哥交给你的五式寒月刀法,迎打的老爹一个措手不及,若非我们与他的内功修为相差深远,必定会伤在你的刀下。老爹当时就感到甚为奇怪,便向你追问刀法的由来,显然是对寒月刀法极为的感兴趣。” 寇仲听到徐子陵谈起这段经历,不禁哑然失笑道:“如此滑稽的事情我怎么会不记得。没想到让人闻风丧胆的黑道枭雄杜伏威竟然会险些伤在我的刀法的起手式之上,更是大惊失色的询问我们是何时偷学的他的‘袖里乾坤’刀法,呵呵,真是好笑,老爹竟然会将我的寒月刀法看成是他的成名绝技。” 徐子陵若有所思的说道:“其实不禁是老爹有着样的惊奇,就是我当时也在奇怪为何寒月刀法与老爹的武功如此的相似,若非我亲亚所见你这套刀法乃是大哥亲授,我也会像老爹那样想呢。可是自从上次你我与老跋被大江联的人追杀的时候,你与断刀门门主迟行道,冷面刀客越猛对刀之后,当时因为和别人交手,没有太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心中更是有些奇怪。” 寇仲莫名其妙的看着徐子陵问道:“奇怪?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徐子陵轻然一笑:“你当然是沉浸在你的刀法当中,自然是不会觉察到有任何的异常之处,我就不同了,所为旁观者清,现在回想起来,寒月刀法似乎又与迟行道的断门刀法,越猛的越家刀法都有着相似的地方,不,应该说是这两家刀法的克星,寒月从起手式起就似乎与这两种刀法相依相克,否以此两人的功力,我们绝对不能轻松的从众人的包围中突围离去的,小仲你不觉的奇怪吗?我刚才就在想这件事情了,心中有了一种猜测。” 寇仲被徐子陵的一番话勾起了兴趣,心中也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寒月刀法漠漠的演练了一边,然后再对照的杜伏威等三人的刀法,心中也是觉得有些形似神非的感觉。于是向徐子陵问道:“小陵的脑袋一向都比我的灵光,说说看,你想到什么了?” 徐子陵笑道:“我现在猜测这寒月刀法是不是天下刀法的总纲呢?以现在的功力来看,不要说寒月刀法的精髓了,就是连起皮毛你也是了解甚为,若以此做想,可想而知大哥的修为已经高到了哪种境界。估计‘天刀’宋缺也绝对不是大哥的三合之敌。” 寇仲沉思的琢摸着徐子陵的一席话,然后又嘻笑道:“天下刀法的总纲虽然有些夸张,但是确是无法找出更好的词语来形容寒月刀法的高明了,至于宋缺会输在大哥的手中我确是不这么认为。” 徐子陵斜着眼睛看向寇仲说道:“哼,怎么不会?难道你没有见到过大哥那种神鬼莫敌的力量吗?我可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能够将人在瞬间蒸发的功夫,尸骨无存,如此神秘可怕的功夫,如此强大的能量绝对不是天下间除大哥之外任何一人能够拥有的。天刀也是必败无疑。” 寇仲哈哈一笑,向徐子陵摆了摆手道:“嘿嘿,小陵你可别忘了,三小姐对大哥也是情有独钟,嫁给大哥是迟早的事,如此来说宋缺就应该是大哥未来的岳父大人。那个可是老泰山啊,嘿嘿,大哥怎么敢胜过他老人家?” 徐子陵白了寇仲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就知道你小子定会找一些歪理,武学修为高明到宋缺这个境界,又岂会将胜败看在眼力?” 寇仲向徐子陵伸了伸舌头,没有与徐子陵再做辨说,大概是知道自己这些不过是歪理罢了。大大咧咧的伸了一个懒腰,向徐子陵问道:“老跋也真是的,昨天晚上喝的酩酊大醉,今天早晨起来也不向我们大家告个别就径自离去了,不知道他现在到哪里了?” 徐子陵笑道:“我看你还是别在惦记着他了,还是多想想今天晚上与曲傲的一战吧,上次我们三人在穿上与他交手都没有讨得便宜,他得凝真九变以及那坚韧凌厉的爪功的确可称的上是当世的一种奇功。” 寇仲不以为然的回答道:“我才不为今天晚上的决斗担心呢,上次是因为事起突然,加之又是在船上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限制了我的寒月刀法的威力,否则曲傲老儿断然不会从我这里讨得丝毫得好处回去。怎么着也要让他留下点什么东西作纪念。” 徐子陵无奈得摇了摇头道:“我现在对你这张嘴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嘿嘿,我既然说不盈你也不和你说了,事实如何今天晚上可就看你得表现了,千万不要让大哥和我失望啊。”说完还学着一个长辈对晚辈开玩笑得语气,拍着寇仲得肩膀道:“小鬼,可不要丢了我老人家的脸。” 寇仲一拳打在徐子陵的胸口,道:“去你的!过了今天晚上,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 徐子陵则是哈哈一笑,巧妙的一个转身避了开去,向寇仲说道:“别闹了,赶快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准备准备也该是去‘曼青苑’的时候了。” 寇仲向徐子陵点了点头,两人便边打闹着,向洛阳城的方向掠去, 不知不觉的跋锋寒走了已经快一天的光景了,双龙两人返回到酒楼的时候,我正在与董方商量今天晚上的计划,务必要做到能够保证万无一失,确保在整个过程中没有其他势力来捣乱。 双龙走进房间的时候,我向他们两个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两人先坐下,然后向董方说道:“董坛主可让门派中长期生活在洛阳的门人潜伏在会馆的周围,密切的监视着会馆中随行的高手,以及出入会馆的每一个人在洛阳城中的举动。” 董方笑着应道:“门主放心,属下绝对不会又半点疏忽的,包括赵德言在码头中的藏匿的数百人的杀手,属下早已经秘密的派人将他们严密的监视起来,若是门主想知道他们每天吃了多少饭菜,用了多少酒水,属下也能够如实的报与门主知道。” 寇仲哈哈一笑,向董方竖起了大拇指道:“董老板真是厉害,难怪能够将董加酒楼经营的如此红火,嘿嘿,等哪天小子不再江湖上东奔西跑的时候就来找董老板学习学习,免得后半生饥寒交迫,我也在扬州开上一家酒楼。” 董方听了寇仲的戏言,也是爽朗的一笑道:“寇公子说笑了,若真是又那么一天,老夫定将自己的这些本领顷囊相授,决不会又半点藏私而且不受半个子的学费。” 徐子陵笑道:“嘿嘿,如此可是便宜了寇仲这小子。董老板可不要小瞧他,他可是能够做的一手好菜呢。” 董方满脸疑惑的盯着寇仲看,笑道:“有机会老夫可一定要好好的品尝一下寇公子的手艺。”然后转过头向我说道:“门主若无其他的吩咐,属下就此告退。” 我笑道:“董坛主请。” 带目站起身,目送董方出门之后向寇仲两人说道:“你们两个今天跑到哪里了?是不是还在因为老跋离开的事情心里不痛快?” 寇仲笑道:“大哥过虑了,老跋远走大漠对他来说或许真的是好事一件,我们心中怎还会挂念此事。” 我走到他们的身前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如此最好,你们两人回房稍做准备,我们迟些便会动身前往曼青苑,嘿嘿,董方刚才传话说曲傲今天晚上一定会出现在曼青苑,以他的名头,只要你能当面向他提出挑战的话,他绝对不会推辞。” 寇仲听的两眼发亮,更是有些摩拳擦掌,嘿嘿道:“不瞒大哥说,我现在就迫不及待想与曲傲老儿一争高低。” 徐子陵叹了一口气道:“真的有些羡慕你小子的运道,竟然能够找到曲傲这样难得的对手,我现在可是孤家寡人,手痒的紧。” 寇仲伸开手臂楼着徐子陵的肩膀道:“嘿嘿,一世人两兄弟,等我们两个到了长安绝对有你小子大展拳脚的时候,现在急不来。”说完,两人向我摆了摆手,各自回房去了。 夜幕渐渐的降临,曼青苑也就成了洛阳最为热闹的地方,不过今天晚上曼青苑的门口确是站着数十名锦衣挎剑的彪型大汉,进出曼青苑这座洛阳城中最为有名的青楼的人也都是洛阳城中以及周围城镇有头有脸的人物,闲杂的酒客根本就不可能踏进门口一步。我和双龙昂首挺胸的走向曼青苑,十八骑威风凛凛的紧随在我们身后。 曼青苑门口的蓝衣老者见了我们远远的就应了上来,谄媚道:“龙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礼失礼。小老儿乃是曼青苑的管事,龙公子、寇公子、徐公子以及各位爷里面请。” 我与双龙微微一笑,阔步向院中走去,身后的商烈则是摸出一锭银子抛与管事的老头,然后紧随在我的身后,踱步而入,心中都盼望着期待以久的时刻的到来! 第七章 自取其辱 曼青苑的布局极为别致,主体上可分为东西两苑,两苑的布局极为的相似,都是一种巧妙的围楼的形式,四座宽敞形式各异的楼阁通过造型不同的回廊相连,围楼的中间则是一个宽阔之地。两苑的布局虽然都是如此,八座楼阁的造型各不相同,东苑的宽阔之处乃是一个独具匠心的小型花园,而西苑则是一个较大的露天的舞台,专门用来供曼青苑的歌舞表演所用。 此时距尚秀芳的歌舞表演尚有多半个时辰,几乎大半的身份尊贵的可人此时都在东苑的围楼中品茶聊天,因为西苑的围楼中早已经为他们预留好了位置。 我与双龙所处的位置是坐北朝南的阁楼之中,寇仲泯了一口香茗,然后向我努努嘴道:“大哥可曾看到李小子等人就坐在我们的对面,而且随行的人还不少呢。” 徐子陵笑了笑道:“嘿嘿,今天晚上李小子是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这有些不符合他的性格,他在战场上领兵作战也是在有十足的胜算的时候才会出兵,今天晚上我看他也不过是壮壮声势而已。” 我点了点头道:“不用去理会其他人,我们今天晚上的目标是曲傲。” 寇仲环顾了周围一眼,猛然目光一闪,西楼上停留了片刻,不用说,一定是在西楼之中发现了曲傲的身影。寇仲向我使了一个颜色,见我点了点头,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一个翻身,身体腾空而起,大笑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的身上,身体从阁楼中急射而出,轻巧的落在水池边,面向曲傲的方向朗声道:“曲傲,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嘿嘿,今天就让我们手底下见真张!也让你见识一下中原武学的博大精深!” 寇仲的话语刚落,登时引来周围看客的一阵骚乱,更有些不怕事大的人纷纷起哄,场面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徐子陵笑道:“我就知道这小子一定会如此之说,本来这些年来由于战乱的缘故,边境地区更是战事不断,使得汉人与塞外民族之间的矛盾日益加深,小仲这一句话足以引起周围看客同气连枝的感觉。” 目不转睛的看这寇仲,我嘿嘿一笑道:“懂得如何利用周围一切可以利用的环境才是一个真正的统帅所应该具有的条件。小仲此时已经向这个方向迈出了他的第一步。” 我与徐子陵正在交谈的时候,西楼中响起一个苍老有些尖锐的声音,立时将全场的哄闹之声盖过“寇仲你好大的胆子,老夫真是佩服你这种敢于面对死亡的精神,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嘿嘿,老夫今天就要让你血溅当场,以报我的杀子之仇!”话音刚落,身体便有如一直展翅的草原巨鹰,跃出阁楼在空中滑翔而过落在寇仲面前三丈处。 寇仲嘻笑一声向曲傲道:“要怪也只能怪你的儿子太不自量力,之学的一些花圈秀腿就敢跑到中原来成邦立会,更是妄图在中原称王称霸,坏事做尽,人人得而诛之。” 李世民同样目不转睛的注视长中的寇仲与曲傲二人,时不时的用余光向我这里扫上两眼,向身后的一干天策府的猛将问道:“龙天笑在搞什么鬼?寇仲此次挑战曲傲一定是他在幕后指使,只是不知道他是处于什么原因?难道与洛阳城中兵马的秘密调动有关?” 长孙无忌俯下身,回答道:“依属下看洛阳兵马的调动与龙天笑绝对脱不了干系,他现在是王世充近前的红人,伸手又是厉害非常,更是负有心计,说不定此次洛阳兵马的秘密调动正是处于他的策划。” 这时庞玉从旁说道:“本来我们下午猜测王世充可能是要攻打皇宫,可是看到龙天笑等人今天晚上却是来此处观看尚秀芳的歌舞,这显然与我们的推测不符。” 李世民头也不回的直接问道:“何以如此之说?” 庞玉道:“独孤峰成名江湖数十年,功力高绝,王世充若是要攻打皇宫必定会将龙天笑带在身边以做自己的贴身保镖,如此好用的一颗棋子他怎么如此不智的弃之不用?这与王世充一向贪生怕死的性格背道而驰。” 李世民与周围的天策俯的猛将听了庞玉的话之后都沉思起来,李世民抬起头向对面看了看,若有所思的说道:“说不定这也是龙天笑的一个转移我们视线的诡计。” 再看场中,曲傲对寇仲的话语却是不以为怒,冷笑一声道:“若非你们两个小子联手偷袭如何是我儿的对手?哼,汉人果然狡诈,竟然想对老夫施以激将之法,只可惜老夫不吃你这一套,准备好为我儿偿命吧。”说完,便运功与双掌之上,十指弯曲,竖成爪状,坚如钢铁,令人望而生畏。 就在这时,又一个声音自东楼传出“两位住手!在下乃是洛阳帮帮主上官龙,今天乃是尚大家献技歌舞的好日子,似乎不宜动手,免得伤了和气也害了大家的雅兴,不如由在下做东,为两位另行安排时间地点可否?” 上官龙此言一出,周围好事的看客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纷纷起哄。上官龙冷眼一扫,目炬如电,场中登时变得鸦雀无声,可见上官龙在洛阳城中凶名以久,谁人都怕上他几分。 我向徐子陵使了使颜色,徐子陵哪会不知道我的用意,登时喜形于色,拍案而起,飞身落入场中,面对着东楼喝道:“上官龙你当自己是洛阳之主吗?你说罢战就罢战,根本就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今天我们之间的恩怨也该算算清楚了。” 周围的看客见有人出面来向上官龙挑衅,心中都是大感痛快,但是嘴上仍旧是闭口不严,洛阳邦在洛阳城中势大滔天,更是出了名的坏事做尽,鱼肉乡里,得罪了上官龙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上官龙面对着徐子陵冷哼一声道:“这位想必就是当今的后起之秀徐子陵了,本帮主与你也不过是第一次谋面,又何来的冤仇?你若是成心挑衅,可休要怪本帮主心狠手辣” 徐子陵冷冷的对上官龙说道:“哼,你休想将自己的恶行推的一干二净,我的四名手下其中三人被你所杀,只有段玉成一人身负重伤得以逃脱,上官帮主在洛阳好大的脸面,不会将这些事情忘记了吧。还是死在你上官龙手中的人实在太多,多的上官帮主自己也数不清?” 上官龙心中暗骂:“妈的,兔崽子竟然敢在我的地头主动的找上我的麻烦,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若非善母有命我定将亲手捏断他的脖子。”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嘴上却不能落了下风,向徐子陵冷笑道:“嘿嘿,徐子陵你说的不错,此四人竟然敢在我的地头上打伤我的手下,我身为一帮之主自然要好好的教训他们,想要为他们四人出头吗?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上官龙说完,也是飞身闪出阁楼之中,落在徐子陵的身前,周围的看客此时见上官龙这个本来劝架的人此时也被人拉下水,心中都是企盼着他被徐子陵所败。 徐子陵冷冷的注视着上官龙说道:“今天晚上我们两人之间只有一人能够见到尚秀芳大家的歌舞,我要你血债血偿!” 徐子陵言罢,立时从东楼之中又飞身跃出四人,不用说也知道此四人乃是上官龙在洛阳邦中的得力手下,功夫具是了得。 四人极有默契的将徐子陵围在中间,其中的一名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阴阳怪气的说道:“好个狂妄的小子,竟然敢主动的找上我们洛阳邦的麻烦,我看你是活腻了,索性让我们兄弟送一程。” 周围的看客中登时爆发出一阵嘘声,嘲笑上官龙倚仗人多势众。 此时李世民自言自语道:“徐子陵一向沉稳,心思缜密绝对不会如此冒失,在洛阳帮的地头上公然的向上官龙挑衅,洛阳帮不讲江湖规矩,以众欺寡是出了名的。难道又是龙天笑的主意?还是果如徐子陵所说他与上官龙有着人命之仇?” 我对场中冷笑一声,道:“上官帮主果然是聪明之人,懂得以众欺寡如此为江湖同道所不齿的好计谋。不过在下警告上官帮主,今天还是不要再用你的小伎俩,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李世民心中暗道:“龙天笑你总算是站出来了,本王今天到要看看你打的什么主意?” 上官龙听了我的警告之后,只是冷冷的与我对视,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他的四名手下见帮主没有发话,更是壮大了胆量,刚刚发话的中年男子冷笑一声:“姓龙的,你当自己是洛阳之主吗?岂能由你说了算,让我们四兄弟领教一下你的功夫,看看你有没有传闻中的那样厉害?”说完,四人相视一眼,纷纷抽出自己的随身兵器,在月色的反照下,兵刃之上绽放着蓝光,显然兵器之上啐有剧毒。 看到如此场景,除了东楼之外的其他三楼之中的江湖豪侠都不约而同的冷哼一声,耻笑上官龙竟然纵容手下用如此下三烂的伎俩。 我则是面无表情的冷眼注视着长下的四人。 四人此时却是相视一眼,同时腾空跃起,向我飞扑二来,四兵不同的兵器在空中划过一道银灿灿的蓝光,向我的周身要穴刺来,每一人都在瞬间攻出六剑而且分攻不同之处配合的十分巧妙,显然此四人长期的合作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 我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的说道:“自寻其辱!废了他们的武功!”话音刚落,身后立时蹿四条人影,分扑向洛阳帮的四人。正是我随身护卫风云十八骑中的四人。 上官龙的手下哪里是十八骑的对手,灾星剑法横空出世,只见四人手中的长剑已经化作四道凌厉的闪电,不出三招,便纷纷将上官龙手下四人的毒剑击飞,并且挑断了四人的脚筋,废去了他们的武功。 上官龙见状,心中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十八骑使出来的剑法辛辣繁妙,偏偏他是闻所未闻,可见自己今天晚上是打错了主意,若是自己再败在徐子陵的手中,洛阳便不会在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十八骑的四人胜出之后,立刻向我鞠躬复命,带点头示意之后又肃然恭敬的站立在我的身后。我冷冷的对瘫坐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四人说道:“今天只是念在不打扰大家的雅兴上才饶了你们的狗命,只是废掉了你们仗势欺人的本钱,此后若是仍不肯改过向善,必有人取尔等性命。” 上官龙故作镇定的说道:“来人,将四位护法太下去好生医治。”上官龙话音落下,立时从楼下的人群中闪出八人,将四人抬了下去。 李世民脸上此时满脸的凝重之色,转过头向身后的众手下问道:“你们可曾看清刚才龙天笑手下四人的剑法?” 天策府众将纷纷摇头,李世民一愣,向尉迟敬德问道:“敬德也不知道他们的剑法出自何处?” 尉迟敬德沉思了片刻,然后恭敬的向李世民答道:“回秦王,属下行走江湖二十年,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如此辛辣狠毒却又偏偏充满正气的剑法,而且此四人的剑法如出一辙,若是属下没有猜错的话,他们的剑法应该是龙天笑亲授。” 李世民讶然,没想到天策府中对天下武学了解最多的尉迟敬德竟然也对此剑法毫无所知,口中不由得自然自语道:“龙天笑啊龙天笑,你究竟是很方神圣?” 等四名手下被抬出场之后,上官龙冷冷的向徐子陵说道:“今天本帮主绝不与你善罢甘休。接招!”说完,不待徐子陵又何准备,便旋起自己随身的龙头刺金旋风拐,掠起一阵凛冽的气劲向徐子陵迎面砸去,功力着实不弱。 曲傲见上官自己已经动上了手,也是飞身而起,如同大棚展翅一般,寇仲喝道:“寇仲小儿还我孩儿命来!” 第八章 再见青璇 寇仲见曲傲先行出手,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抽出随身携带的井中月双手真情凝聚,透过刀柄充斥着整个刀身,井中月在寇仲内力的作用下,通身绽放出灿烂夺目的金黄的光芒。井中月随风而起,撕裂空气,划过一道金芒,精准无比的斩向曲傲的双脚。 寇仲这一刀看似有心,实则无意,大有随心而动,无招而行的意味。外行看热闹,爆发出热烈的喝彩之声,内行人此时却是心头一震,知道此招刀法的厉害绝对不是一般的高手所能够接的下的。 曲傲乃是武学宗师大家,见了寇仲随心而起的一刀,亦是情不自禁的惊疑了一声,赞道:“好刀法,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能够将刀法练到如此的境界,果然有些吹嘘的本钱。但是想凭借如此就想伤到我是不可能的。”说完,之见曲傲的身体突然在空中急速的拧了一个弯,两腿的关节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想身后弯曲,巧妙而惊险的避开开了寇仲凌厉无比的一刀,同时两爪攻势不停,反而更加的凶猛,迅捷无比的爪向寇仲的胸口。若是被曲傲的这一爪爪到,那寇仲此次与曲傲的决斗必定会以失败告终。 围观的众人也是没有想到曲傲竟然能够在空中没有丝毫外力可借的情况下,随意的改变自己的身体的形态,就如同是在空中翱翔的雄鹰一般灵活。希望寇仲获胜的看客不由得为寇仲捏了一把冷汗。 寇仲则依旧是面带微笑,脚尖轻点地,身体轻飘的向后退去,右手撤回井中月已经来不及,但是左手却是没有闲着,竖手成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劈向曲傲的手腕。天下间所有的鹰爪功都有一个弱点就是手腕乃是此种功夫的软肋,若是被人以强大的外力劈中,必定会腕折功废。寇仲便是深明此理,所以才会出此一招,因为他知道自己若是用自己的手掌与曲傲正面对峙必定会吃亏,所以才出此奇招。 看到寇仲反应如此的迅速,能够随机应变,见招拆招,心中顿时放下心来,看来这些正日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杀戮逃避的日子使得寇仲得到了莫大的好处,能够在面临困境的时候已然保持头脑的清醒,从而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既然寇仲这面已经不用我担心,于是转过头看向正在与上官龙厮杀在一起的徐子陵。只见上官龙手中的一根龙头拐杖在自己的身前舞动的密不透风,护住了自己前身的每一处要害,而徐子陵此时却是不慌不忙的拳脚并使,时快时慢,见缝插针,总是能够在不经意间将上官龙吓出一生冷汗。 只听徐子陵面带微笑的戏道:“上官帮主若是还不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今天可是必定会在小弟的拳头下丧命了。” 上官龙飞起一拐,想要架开徐子陵透过他密不透风的杖网的缝隙攻向他胸口的一拳,可是却惊奇的发现徐子陵这一拳不过是虚晃一枪而已,真正有攻击力的一招乃是徐子陵在无声无息间向上官龙左肋横扫而去的铁腿。 上官龙不愧是一代高手,右手顺势将拐杖向徐子陵的胸口掷去,同时双手闪电般回撤,拍在徐子陵的腿伤,身体借力一个后空翻,退到两丈之外。与此同时,徐子陵也是一掌将上官龙的拐杖击回,急速的射向上官龙的胸口。上官龙似乎是早已经料到徐子陵会有此一招,手腕轻扭,手臂回旋一个海底捞月的姿势,轻巧自如的重新将拐杖抓到自己的手中,然后冷冷的与徐子陵对峙着,虽然在招式上看似没有落于下风,但是行家却是能够看出来上官龙已经吃了安亏,以徐子陵现在的修为又怎么会让上官龙如此轻而易举的拿回自己的龙头拐?此时上官龙额头之上已经浸出了稍许的汗珠,胸口也是在轻微的起伏着。 徐子陵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向上官龙笑道:“上官帮主还在犹豫吗?看家本领若是在不用恐怕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上官龙心中也知道此理,可是又一想到善母对门规的设定极为的严格,若是手下人触犯了门规而损害到了全教的利益,必定会受到教中最为严厉的处罚。因此一直在犹豫才没有将自己的看家本领使出来。 我心中此时大为的惊喜,没想到寇仲于徐子陵的功夫已经有了飞一般的进步,难怪能够在众多势力高手的追杀之下而游刃有余。 正在这时,走来一个模样俊俏的婢女,静悄悄的来到我的身边丝毫没有过多的留意场中精彩的打斗。我身后的十八骑刚要阻止她的行动,却是见我微微的摇了摇头,才止住脚步,但是纷纷向前迈出了一步,警惕的注视着她。 婢女轻巧的来到我的身边向肃然伫立在我身后的十八骑报以恬美的微笑,示意她对我并无恶意,然后向我问道:“这位可是龙天笑龙公子?” 我点了点头笑道:“不错,在下就是龙天笑,这位姑娘找在下有何事情?” 婢女恬然的一笑,道:“龙公子好,奴婢也不过是来传个话而已,我家小姐有请公子。” 我听后一愣,道:“你家小姐是……” 婢女笑了笑道:“公子去了便知,难道以公子的本领还害怕我们这些弱女子对公子有何不轨的企图不成?” 我笑了笑道:“姑娘请带路。”然后转过头,对十八骑吩咐道:“你们几个留在这里,主意场中的一举一动,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商烈应声道:“公子放心,属下明白公子的意思。”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随她穿过了数道回廊,来到了一处极为幽深的小院,曼青苑到处弥漫的那种浮华与这里的优雅格格不入,也可以说是截然相反的一种感觉,走进这里让人的心情会自然而然的平静下来,简单的两层竹制阁楼,楼前一圃五颜六色的株花,周围另行的生长着十数根翠竹。 婢女只是将我领进这个幽静的小院,便径自离去,我心中其实已经猜到叫我来此处的人就是尚秀芳,只是不明白她为何会单独的将我约来此处。 推门而入,发现里面的摆设极为简单,桌椅板凳都是由翠竹编制而成,桌子上除了一些色彩单调的茶具之外还有一把古朴别致的琴,琴弦透明晶亮,看的出一定是由一种特殊的材料制作而成。 轻轻的抚上琴弦,嘴上一抹淡笑,轻轻的自言自语道:“这样的开幕境怎么与我在电视中看到的一模一样。难道古代的才艺女子都喜欢用这种方式作为开场白吗?” 坐下来让自己的心情沉静下来,悠扬而又富有激昂亢奋的琴声自竹楼中传出来,久久回荡不绝。 这时一个甜美的声回响在我的耳畔“唉,总算听到了真正的‘笑傲江湖曲’可是为何我弹奏的曲调与公子的一致却是无论如何也弹不出来笑傲江湖的意境呢?” 我站起身来,转过身向身后的绝色丽人笑道:“尚小姐不是江湖中人,自然是不会又江湖儿女那种痴狂的感觉。” 尚秀芳轻然婀娜的挨着我的身边坐下道:“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青璇她也不是江湖中人,为何这首曲子自她的十指间流露出来就有一种江湖的气息呢?实在是让人费解。” 我心中暗道:“石青璇的父亲石之轩母亲是碧秀心,此两人具是江湖中最为出类拔萃的天纵之才,再者刀霸岳山晚年也是同碧秀心隐居在一处,因此也可以算是半个江湖人,自然是能够了解江湖儿女的酸甜苦辣。” 尚秀芳见我一个人沉思,好奇的问道:“公子在想什么呢?为何如此的出神?” 我侧过脸,仔细的端详着她,而尚秀芳却是出人意料的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面带羞涩的笑容,让我大饱眼福。我笑了笑道:“我在想小姐为何单独将在下唤来难道有什么吩咐要小弟去办不成?” 尚秀芳听后,莞尔一笑,说不出娇艳妩媚,道:“我这次将你约到这里来也不过是向一个人履行我的诺言而已,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尚秀芳,此时她说话的语气更像是在与自己的心上人谈笑一般,我笑了笑道:“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小姐所说的这个人必定是青璇无疑。” 尚秀芳微微一愣,有些惊讶的看着我道:“青璇说的果然没错,一定会被你猜出来,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何天笑如此肯定托我约见你的人就是青璇呢?” 我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欣喜的笑道:“与其说秀芳是从青璇那里抢来的《笑傲江湖》,倒不如说是青璇用此曲来作为秀芳约见我的条件,她知道我必定回来洛阳,而秀芳又是天下闻名的才女,出现在洛阳小弟自然是要见上一面,所以秀芳也就有了约见我的最为有利的条件,而青璇若是单独来洛阳的话怎没有这样的便利。” 尚秀芳听后娇笑一声,然后向楼上道:“青璇妹妹果然猜中了,还不赶快出来见你的心上人。” 猛然听到“心上人”这三个字,我心中一阵狂喜也有些不好意思。却见尚秀芳的话音刚落,久违的绝代芳华踩着柔缓的步子而来,红扑扑的俏脸将她的美丽衬托的更加的耀眼照人。 石青璇白了尚秀芳一眼,但是却没有为这“心上人”三个字争辩什么,直接向我微微的行见面礼之后,道:“上次在牧场公子因有要事而走的匆忙,没有见上鲁大师的最后一面,所以大师将没有没有告诉天笑的事情都告知与我,让我亲自口述与天笑知道。” 尚秀芳听到这里,知趣的站起身来,向我们笑道:“你们在此慢慢聊,我可要去钻研《笑傲江湖》去了,嘻嘻,我就不相信我不能够弹奏出天笑琴声的那种意境。” 目送着尚秀芳离去,我向石青璇问道:“青璇是如何与秀芳相识的?” 石青璇看了看我,回答道:“其实秀芳的爹娘与家母有着很深的交情,而且秀芳自很小的时候起就对乐曲有着大异常人的天赋,在加上我对乐曲也是偏爱有家,于是子小便与秀芳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密友。只不过后来时过境迁,发生了许多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我与她才各自分开不得相见,这样一分就是十年。上次离开牧场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与她相遇,我知道她酷爱搜集各种乐曲,于是一时心急便将这首《笑傲江湖》演奏出来与她听,没想到她听后甚为高兴痴迷,对我更是死缠烂打,硬要索取曲谱,于是我就让他来约换取曲谱。” 我边听边不住的点头,问道:“青璇此次约我出来鲁大师有什么事情需要青璇传话与我?” 石青璇道:“第一件就是清理门户的事情,离开牧场的时候由于你不在,于是我就代你做了这件事情,按照鲁大师事先布置好的安排,将丁九重等四人引入了伏魔洞内,欲封闭洞口来将他们除去,可是还是让游鸟倦逃脱了。还有一件事就是有关于何氏璧与邪帝舍利的事情。” 我听后一惊,迟疑道:“何氏璧?邪帝舍利?他们之间是不是有着某种关系?” 石青璇点了点头道:“何氏璧与邪帝舍利据说最早就是九天玄女赠与皇帝的那两块石头,后来为广乘子借以修道成仙,何氏璧中记载的乃是道家的不世奇书《战神图录》而邪帝舍利中隐藏的则是魔门各代邪帝的功力以及道心种魔大法的真谛。但是若想打开其中的秘密,必须借助何氏璧特殊的异能方可成功。” 石青璇说道这里,我心中恍然大悟,终于知道石之轩抢夺何氏璧的原因了。 第九章 惨遭偷袭 石青璇见到我听了她的话之后,见到我的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大感奇怪,疑问道:“我说的话有问题吗?为何天笑会流露出如此惊愕的表情?” 我目光为之一滞,然后侧过脸有些尴尬的看着石青璇不知道心中所想的该说还是不该说,毕竟石之轩乃是石青璇的亲生父亲,虽然她现在根本就不认他这个生父,但是血缘的关系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石青璇看我犹豫迟疑,不悦道:“一个大男人说话怎么如此婆婆妈妈,难道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对我什么吗?” 我急忙应道:“那到不是,我心中只是犹豫要不要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因为这件事情多多少少与你有些关系。” 石青璇微微一愣,奇道:“和我有关?说来听听。” 听到石青璇如此说,我便将自己知道的石之轩夺取何氏璧的前前后后的经过完完整整的告诉与石青璇知道。边说边仔细的注视着石青璇脸上的表情,却见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出奇的镇定,心中大为不解。 石青璇看了看我笑道:“天笑是不是在奇怪为何我在听到石之轩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见我点了点头接着笑道:“那是因为在青璇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把石之轩当成自己的父亲,青璇只有娘亲而没有父亲。” 心中的疑问被石青璇猜中,脸上难免有些尴尬,忙差话道:“青璇还是和我说一下是怎么将丁九重这三个恶人除掉的吧。” 石青璇面带微笑的盯了我一会然后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利用假的舍利将他们引诱到伏魔洞之中,然后开启了伏魔洞的自毁机关,将他们埋葬在了深渊之下,哼,他们竟敢小瞧于我,碧秀心的女儿岂是好惹的。”说这些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厥起了小嘴,分外的动人可爱。让人情不自禁的看的有些痴了。 石青璇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两片绯红怕上她的脸颊,略带娇羞的向我问道:“天笑觉得青璇美吗?” 听到石青璇如此一问,使我有些莫名其妙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她才好,担心唐突了佳人,犹豫了一下才真挚的说道:“青璇是我见过的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之一。” 石青璇听我如此之说,脸上并没有出现我想象种的怒色,而是有些凄然道:“可是青璇的心里却是不喜欢自己长得如此的美丽,在这个世界上,美丽的女子最后往往都是以悲剧而收场,娘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我看着石青璇,真诚的轻声说道:“青璇此话就说错了,自己过的幸福不幸福并不是其他人能够理解的,富人有富人的幸福,穷人也有穷人的快乐。生命的路途上布满荆棘坎坷也是你人生最为宝贵的与众不同的一种经历,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多余的,痛苦的,可是对于经历过它的人来说,走到生命的尽头之后,会比所有的人都多了一种回味,一种充实的感觉。” 石青璇瞪着眼睛,好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过了好一会才意味深长的说道:“为什么天笑说的话与其他总是那么的不同,那么的特别。青璇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愿意将自己痛苦的经历当作是人生中的一种幸福来看待。” 我哈哈一笑道:“这就是我自己的性格,因为我一直都坚信,只要我快乐,我就能够给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带来快乐,既然如此,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说的好!”我与石青璇谈的正在投机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尚秀芳的声音,只见她的眼神中充满着舞动的异彩,走到我们的近前向我说道:“天笑的想法就是与众不同,难怪能够谱写出《笑傲江湖》这样的神韵来。听青璇说,这首曲子若是由琴箫合奏更是美妙绝伦,秀芳真的希望有一天能够与天笑一起合奏此曲。” 我尚未开口,旁边的石青璇却是开口笑道:“秀芳一定会有机会的。” 正在这时,门外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名女子,正是带我来到这里的那名婢女。尚秀芳见状,知道一定是出了紧急情况,否则跟随了她多年的金身丫鬟绝对不会在有客人在的时候失了礼数,忙问道:“灵儿,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如此慌张?” 叫做灵儿的婢女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道:“大事不好了,寇仲子与曲爷争斗身受重伤生死未卜。” 我听后大惊失色,心中不由得大感奇怪,以寇仲有寒月刀法护身,纵然是在功力上逊色与曲傲一筹,但却是足以自保,除非是另有高手在暗中算计寇仲。于是匆忙的撇下一句,两位小姐请恕在下不能相陪了,他日必定登门道歉,在下兄弟有难,只得告辞。”说完,身体有如一条鬼魅得精灵一般稍稍的晃动了一下,便消失在尚秀芳与石青璇的面前,飞速的来到东苑,之间场中早已经是乱作一团,叫喊声此起彼伏,十八骑中的五人将寇仲与徐子陵围在中间,另外的十三人正在与数十名黑衣人拼命厮杀,犹豫寇仲与徐子陵都受了重创,此时根本就没有自保的能力,而这些黑衣人都是出奇的强劲,十八骑由于分出来五人照顾寇仲与徐子陵二人,所以根本就不能结成灾星大阵。而对方则是每三人联手攻击一人,此三人用的也是一种颇为巧妙的群攻之术,因此十五骑都已经挂彩,无疑例外。若非灾星剑法了得,此时早已经有人丧命在敌人的群攻之下。 看到场中的情景,使我睚眦具裂,怒喝一声,闪电般的冲入到混战的人群之中。十八骑听到我的声音,知道我已经赶来,心中再没有丝毫的顾及,纷纷放开手脚,与敌人激烈的厮杀起来。周围的看客早已经不知去向,各个势力的代表也是消失匿迹, 我身体尚在空中便大喝道:“十八骑布阵,无比保的寇仲与徐子陵的安全,这些鼠辈又本公子亲自打发!” 十八骑听道命令,迅速而有章法的准备退出厮杀,黑衣人似乎知道灾星大阵的厉害,硬生生的缠上十八骑,不让他们有丝毫的喘息之机,更是有十几名黑衣人见到我已经干里之后,纷纷扑向寇仲与徐子陵,与本来就疲于应付的五骑厮杀起来。 我心中大怒,十指运起六脉神剑,刹那间便有无数道剑光向黑衣人的心脏要害之处急射而去。黑衣人似乎对我的功夫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知道我会在空中用六脉神剑一般,只是他们低估了六脉神剑的威力以及速度,一部分尚未来得及躲过剑气,就早已经被剑气穿心而死,还有一部分已经将自己手中的兵器挡在自己的胸口之上,只听当啷一声,精钢所铸造的兵器应声而断,自己的胸口也被一道凌厉的剑气贯穿一个血窟窿,眼睁睁的见自己的胸口之上多出来一个酒杯杯口大小的血窟窿,鲜血汩汩的从自己的身体中流出,撒满在土地之上,而自己的生命也正在随着血液的流失而流失,才片刻的公会,便已经有将近二十人丧命在我的六脉神剑之下。 这时只听其中的一名男子操着有些粗哑的声音大声道:“大家小心,运功自己的兵器之上,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不用说也可以看出来此人乃是这些人的首领。 正所为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我以雷霆一击的手段将阻挠十八骑布阵的黑衣人斩杀之后,便又隔空劈出了数记火焰刀,将这些黑衣人于十八骑划清距离,并且顺势又杀掉了数人,然后向幽灵一般的向刚才说话的黑衣人飞身而去,纵然是不能将他生擒,也要一击将他斩于掌下。 黑衣人的话音未落,便见一道人影闪电一般的向自己扑来,更是有一个肉掌向自己的面目拍来。于是咬紧牙关,凝聚毕生的功力于双掌之上,迎上我的手掌。只听空中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的就是一声惨叫,与我对掌的黑衣男子的双臂已经齐根消失,空中腾起一团血雾。周围的黑衣人见状,自己的首领一招就惨死在对方的掌下,立时有些群龙无首,攻势大打折扣,不知道是谁率先向曼青苑外逃去,其他的众人也是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四散而逃,十八骑正要追击,却被我喝止“穷寇莫追,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医治他们二人。” 说完我闪身来到寇仲与徐子陵的身边,却见他们两人此时都是双目紧闭,嘴唇与脸色俱是一种让人赶到恐怖的紫黑色,显然是身重剧毒。两人正在拼命的运功压制自己体内的剧毒,以免毒发攻心,由是如此,毒气已经蹿到他们的面部,可见此毒之列实在是令人恐怖。 事不宜迟,我将双掌悬与寇仲与徐子陵的头顶之上,片刻间,双掌之上便绽放出一种淡淡的光芒,并且慢慢的释放出一种薄薄的白色的雾气,将寇仲与徐子陵二人包围在其中,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之间包围在他们二人周围的白色的雾气,慢慢的呈现出一种淡淡的暗黑色,而寇徐二人皮肤上的紫黑之色也是随着雾气紫颜色的加深而慢慢的褪去恢复正常,知道他们两个的肤色完全恢复正常的时候,我也散去了功力,充满毒素的雾气瞬息间被消解。 寇仲与徐子陵慢慢的睁开双眼,感激的向我说道:“这次若不是有大哥及时的出手相救,我们两个恐怕早已经去见阎王了。这毒可真是厉害,无论我们怎样运功,都不能将他们自我们的经脉之中逼出来,反而越陷越深。” 我摆了摆手道:“你我兄弟之间还谈什么谢字。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黑衣人是从哪里冒上来的。你们两个又是怎么中毒的?” 听我如此一问,徐子陵便事件的整个过程详细的将给我听。原来寇仲正在与曲傲厮杀到关键时刻的时候,徐子陵则是刚好将上官龙击败,而就在此时,猛然从人群之中蹿出来一条纤细的身影,此人用纱巾蒙面,虽然没有看清她的脸色,但是从她的身材就能够判断出来此人乃是一名女子,但其武功之高却是大出徐子陵的一了之外,尚未来得及做好准备,便突然间觉得天旋地转,同时意识到自己已经中了敌人的毒,身体丝毫提不起半分的力气,更不用说是与敌人对攻了。因此胸口重重的挨了此女子一掌。 寇仲也是主意到事情不妙,猛然使出寒月刀法的最后一招,以一个措手不及的角度,将曲傲击成重伤,正待折身去就徐子陵,却惊奇的发现自己此刻也是身染剧毒,真气涣散,后背立时被曲傲的最后一击击中,才使得他身受重伤危及到生命。 而上官龙也被此名女子救走,待此女走后片刻,便从曼青苑的周围闪出数十名黑衣男子,扑向寇仲与徐子陵,十八骑忙上前将这些人一一拦下。 听了徐子陵的复述,我心中奇怪,开始思考其救走上官龙的女子的身份,上官龙乃是大名尊教的一命长老级的人物,所以最有可能救他的人就是善母本人,只是其中令人费解的是她是如何是双龙二人中毒的呢。 这时,曼青苑的伙计见已经安全之后,方出来打扫庭院,不用说,今天晚上尚秀芳的表演又泡汤了。就在此刻,洛阳皇宫的方向突然出来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王世充的人马终于开始攻打皇宫了,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当中。 与此同时,街道之上迅速的出现了一队队巡逻的士兵,牢牢的控制这街道的每一处路口,我向寇仲两人说道:“今天晚上的事情,王世充明天一定会知道,所以你们两个一定要装成受伤的样子,只有这样王世充才不会让我为他医治,我们的计划才能够顺利的实施。你们在此小心一些,我要赶去皇宫那里,”说完,身体腾空而起,跃尚屋顶,不慌不忙的向皇宫奔去。 第十章 攻占皇宫 渐渐与皇宫遥遥相望,只见洛阳城内人影晃动,兵士成群结队的在各个巷道中频繁的巡逻,洛阳城中的百姓似乎都经历过这种局面,家家门窗紧闭,足不出户。除了皇宫处喊杀震天之外,其他各处唯一的异常之处就在于不断巡逻的兵士。越是临近皇宫越是可以感觉到一种血腥的味道,远见皇宫城墙之外数千兵马围着一队几百人的队伍厮杀,皇宫周围早已经是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可是双方人马此时早已经杀红了眼,就像是一群嗜血的魔怪一般,此时大家头脑中早已经没有了生死的概念,心中只盘桓着一个字“杀” 距离皇宫尚有百步的距离,便见独孤峰与王世充高金聘请的那些江湖高手厮杀在一起,而他自己则是在一大群手下的包围下,瘫坐在地上,胸前的铠甲早已经被鲜血染红,只听独孤峰狰狞的厉声道:“王世充,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王世充听后,虽然满脸的气愤,满眼的怨毒却是没有丝毫的反击能力,他也知道,就凭他请来的那些所为的江湖高手绝对不是独孤峰的对手,用不了多久就会败下阵来。他万万没有想到独孤峰的功力增长的如此迅速,早已经将他抛在了后面。 只听独孤峰怒吼一声,闪电般的击出数拳,将围攻他的数名高手尽数的逼退,然后如同猛虎扑食一般的扑向王世充,王世充周围的卫兵见到独孤峰勇猛异常,早已经是胆战心寒,战斗力尚不及平时的八成,那里能够抵挡的住独孤峰勇猛的攻势。 只见独孤峰势如破竹,一阵噼里啪啦的拳脚交加的声音过后,挡在王世充前面的十多名卫兵此刻全都爬在了地上,独孤峰冷冷的站在王世充的面前,道:“尚书大人,竟然感如此的大逆不道,领兵攻打皇宫,本人今日奉旨取你的狗命!” 王世充恶狠狠的瞪着独孤峰,偏偏是没有一丝的力气站起身来反抗,刚才独孤峰的那一拳精准无比的击在了他的胸口之上,也是因为他的大意,低估了独孤峰的实力,否则绝对不会如此快的败下阵来,眼见自己手下的那些高手尽数被独孤峰的人马拼死的拦下,心中一片死灰,暗叹今天难道是真的是劫数难逃,会命丧与此。 独孤峰运足功力,大喝一声道:“王世充,你受死吧!”挥起一拳向王世充的面门砸去。 “该是我上场的时候了。”我心中想到,然后加快了脚步,身体如同幽灵一般在众多厮杀的人马的缝隙中穿梭着,眨眼的功夫便来到王世充的身前,朗声道:“在下恐怕要让独孤峰将军失望了,尚书大人绝对死不得。” 第一章 备战 王世充勉强着将事情布置妥当,然后便命人将其抬回了尚书府,兵没有马上进驻皇宫,还算王世充没有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如果在这个时候就入住皇宫的话,立刻会招来全天下人尤其是洛阳老百姓的蔑视.那样就算他马上登基成为真正的洛阳之王,洛阳城中也必定会是骂声一片,如此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王世充是绝对不会做的。 尚书府中,王世充一个靠在榻边之上,王玄应与王玄恕兄弟两人恭敬的站在他的面前。只听王世充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独孤老儿的公里竟然进精到如此的地步,如此看来,上次与他的交手他一定是故意的隐藏了实力。” 王玄应走到王世充的面前,谄媚的笑道:“爹爹这次输给独孤老儿也不过是一时大意而已,依孩儿所看,爹的功夫比起那个独孤峰来只高不低,等爹爹的伤好之后再次碰上独孤老儿,必定能够将他打的屁滚尿流。” 王玄恕听的眉头一皱,他最不喜欢大哥的地方就是喜欢排爹的马屁,王玄应的功夫虽然也是的到了王世充的亲授,可是王玄应贪图享乐自然不会练好功夫,更是喜欢与一些洛阳城中的狐朋狗友整体在酒后鱼肉洛阳的百姓,老百姓知道王世充势大,又想到自己以后还要在洛阳生活,于是都是敢怒不敢言,王玄恕几次向王世充说及此事,王世充都充耳不闻,装作没有听到一般。 此时听到王玄应又在王世充的面亲胡乱的拍马屁,心中不由得生气一股怒火,低下头对王世充说:“爹,如今独孤峰已经成功的逃离了洛阳,想来一定是与李密的大军回合,此刻已经向洛阳赶来,大哥虽然得到了爹的指点,可是必定在三军中的威望尚潜,若是没有爹坐镇三军的话,恐怕……” 王玄应听王玄恕如此一说,脸现怒色,不悦的向王玄恕说道:“二弟此话何意?你如何敢断定我就不能坐领三军,哼,别说是李密,就是李世民他亲说大军来攻打洛阳,我也能够将他杀一个片甲不留。” 王世充瞪了王玄应一眼,沉声道:“应儿不许活说,恕儿说的不错,别以为爹不知道你平日里的作风,整天吃喝玩乐,以你现在的威望肯定是不能够令三军将士信服,爹将洛阳交到你的手中也是迫不得已,哼,出了你们两个之外,没有一个可以绝对信赖的人,尤其是爹现在重伤……咳咳,重伤在身,更要时刻的提防着身边的人。” 王玄恕欲言又止的看了王世充一眼,可是到了嘴边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来,他最了解王世充的性格,毕竟两父子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对王世充的猜忌心怀不满,可是王世充本人又是刚愎自用,听不得半分的害词,所以,王玄恕心中只有暗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这时身边的王玄应接话道:“既然爹有这样的想法,为何还要用那个龙天笑作为军师?此人刚来洛阳没有多久,便已经闹的洛阳满城风雨。而且据孩儿所知,此人居心不良,此来洛阳必定对洛阳有不轨之心。” 王玄恕听后不忿道:“大哥这样说就错了,依我看龙大哥此次是真心的想帮助我们打败李密,又何来的居心叵测?” 王玄应瞪了王玄恕一眼道:“哼,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能够如此的肯定他龙天笑对洛阳没有丝毫的不轨之心,你小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王玄恕还想争辩,这是王世充咳了一声道:“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两兄弟见王世充的脸上微显怒色,忙住口不语。 王世充说道:“应儿,龙天笑无论是文还是武都在你之上,至于此人来洛阳的目的何在,爹心中自然有数。爹也只是想利用他的本事而已。”接着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本来一切都已经计划好了,打下皇宫之后,爹就会亲批披褂上阵与李密对战,到时候龙天笑最多只能算是我的一名幕僚,就算是最后借助他的才智打败了李密,那样的话功劳也全都在我这个统帅的身上,如此一来必定能够得到洛阳百姓的拥护,那样就能够顺利的登基称帝。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独孤老儿那一掌完全打乱了我老夫的计划,为今之际也只有迫不得已的将洛阳交付与玄应,哼,一旦打败李密,虽然功劳不是老夫的但是至少也是我王家的,对爹等级称帝也是极为的有利。” 王玄应此时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向王世充谄媚的笑道:“还是爹爹英明。嘿嘿,这样,就算他龙天笑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任我们摆布了。”说完与王世充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开心的大笑起来,只有一旁的王玄恕脸上的笑容有些愧疚之色,但是他们毕竟是父子是兄弟,他虽然不同意爹与大哥的做法,但是也绝对不会将此事透露给其他人知道。” ………… 酒楼中,此时我与杨公卿、玲珑娇以及双龙都坐在客房之中,杨公卿笑道:“呵呵,没想到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一切都在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只是有一点,王世充看来并没有完全的相信公子,已经没有将军队的实权交到公子的手中。” 我轻轻的泯了一口凉茶,笑道:“其实这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王世充充其量也只是给我一个军师的头衔而已,绝对不会将洛阳兵马的调动的权利交到我的手里的,跟随了他数十年的部下他都不会轻易的相信,更不用说我这个初到洛阳没多久的人了。” 寇仲嘻笑道:“谁知道王世充这条老狐狸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不过有王玄应这喜欢摆臭架子的小子碍手碍脚,对我们的计划恐怕极为的不利。” 徐子陵笑道:“王玄应只不过是一个没胆鬼罢了,不会有多大的作为的。只要我们出兵离开洛阳去追击李密,以他怕死怕伤的嘴脸,必定会托病留守洛阳,到了那个时候,只要我们能够拖住随行的督军,在堰师坐等朗奉造反即可。” 杨公卿点了点头,转头向玲珑娇问到:“玲珑可知道李密的大军此刻已经行到了哪里?” 玲珑娇想了想到:“昨日夜间我们的探马回报说李密的人马已经行至了洛阳城南五十里处的林中。李密的行军的确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从荥阳到这里一直走的都是山路或是树林中的小路,李密的军中必定有熟知当地地形的猎人带路,否则断然不会大胆的从那里赶来洛阳,树林中荆棘丛生若是没人带路,身手敏捷的高手还好说,普通的兵士决难撑过三天。按照他们的脚程来看,明天午时左右便可兵临洛阳城下。” 寇仲转过脸看这玲珑娇笑道:“玲珑大姐真是厉害,李密老小子跑到林子里去了也能被大姐你给挖出来,只是……是不是王世充也知道了这事呢?” 玲珑娇白了寇仲一眼,道:“哼,这些密探可是本姑娘亲自调教的,自然是非同一般,岂是其他王世充的探子所能够相提并论的?” 寇仲听后哑口无言,挠了挠头道:“可是这……密探……他……王世充……你的……” 徐子陵与寇仲子小一起长大,自然是知道寇仲说话的意思,我们几个则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玲珑娇瞪着寇仲说道:“哼,堂堂一个大男人说话也是婆婆妈妈,亏你还自诩为江湖的青年才俊呢。依我看,你还不如一个女儿家痛快呢。” 寇仲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脸色憋的通红,很少见到有人能够让寇仲这小子出此洋相的。我们几个早已经笑出声来,徐子陵笑着向玲珑娇解释道:“小仲的意思是姑娘既然是王世充的属下,那么姑娘所训练的密探自然也就是王世充的密探,如此一来,我们知道了李密的行程,王世充必定也能够掌握李密的人马的动向。” 寇仲笑了笑道:“嘿嘿,还是小陵了解我,知道我的意思。” 玲珑娇看了看徐子陵笑道:“徐公子放心,这些探子都是本小姐的私人部属,乃是杨公命我秘密训练的,人数只有十人,王世充对此事并不知情。” 寇仲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我笑了笑道:“王世充现在虽然不知道李密人马的踪迹,但是我敢料定明天上午王世充一定会得到有关于李密的情报的。” 杨公卿看了看我,疑惑道:“公子为何肯定?” 我站起身来,在房间中度了两步笑道:“李密的用兵最善于用心计,既然已经到了洛阳城外,虽说还有五十里的距离,但是这已经是到了王世充的地头之上,就算他们仍旧在林中行军也绝对逃不过王世充的兵哨了,所以我若是李密,索性大张旗鼓的将所有的兵马展现在王世充的面前,然后在洛阳城外十许里的距离之处安营扎寨,这样既能够吓王世充,给他一个先声夺人的效果,也能够避开王世充的兵马最有杀伤力的范围,同时还能时刻的留意着洛阳的动静想全天下展示自己行军的诡秘,更能对洛阳城中的守军造成一种心理上的无形的压力,如此一举多得事情,奸诈如斯的李密绝对会想到的。” 杨公卿边听边不住的点头,笑道:“天笑说的极为在理,只要李密的人马出现在洛阳城外,那样我们三天后必定不能够离开洛阳赶赴堰师,如此一来就能够协助公子在洛阳中的行动,嘿嘿,必定我们手中此时也掌握着洛阳中的近两万的精锐兵马。” 我笑了笑道:“到现在为止,一切都在按照我们得计划进行,我们今天晚上就好好得睡上一觉,明天上午结果如何大家到时便知。”众人又细商量了几句之后,各自离去。 第二天清早,尚书府就派人将我们几人尽数请了去,大厅之中并不见王世充的身影,而只有王玄应与王玄恕坐在正首,其余站立在两旁的都是洛阳的文臣武将。 待众人到齐之后,探子放告诉我们在距离洛阳十五里去发现了李密大军的营帐,绵延数里,人数大概在二十万左右,便急忙赶回洛阳禀告,昨天傍晚刺探之时尚没有发现如此众多的人马,似乎是从天而降一般。 王玄应听完探马的回报,当即大笑道:“哈哈,李密总算是来了,来人备马,准备出兵,趁李密等人现在兵困马乏之际,本帅要亲自披褂上阵将李密杀个落花流水!” 杨公卿等将领听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要知道,李密现在可是天下炙手可热的人物,不仅乘大胜宇文化及之势,更是兵精粮足,尚没有摸清楚敌人的虚实,如此冒失的出兵岂有不败之理? 宋蒙秋忙进言道:“大公子切不可莽撞行事,此次李密引大兵前来而且又于独孤家勾结起来,对我军的兵马粮草可谓所知甚祥,而我们对敌却是一无所知,如果贸然出兵必定惨败而回。还请大公子三思而后行。” 王玄应一见出面组织自己的乃是王世充的爱将宋蒙秋,不由得迟疑起来,但仍旧问道:“李密的大军从荥阳赶到这里,必定疲惫不堪,否则也不会在距离洛阳城十五里处安营轧寨,如此一个大好的机会不去兴兵攻打,岂不可惜。” 杨公卿听候不由得轻骂了一句“无知小儿竟然也敢领兵作战!”还好声音细若蚊声,否则被王玄应听到,免不了惹起他的怒火。 宋蒙秋答道:“李密又怎么会不知此理,所以他必定严密的防守,加之兵马的人数比我军多出两倍,他下寨的地方与洛阳之间皆是一马平川,视野极为开阔,有什么风吹草动李密定然能够察觉,偷袭必定不能成功。” 王玄应听候,知道宋蒙秋说的十分在理,但是心中不快,便不耐烦的说道:“如此,行军布阵之事便劳烦各位了,本公子去看一下父亲的伤势。”说完,摔手而去。 第二章 出征 面对着王玄应的甩手而去,杨公卿与玲珑娇的脸上明显是愤然之色,其他的将领虽有不满,但是并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宋蒙秋的脸上更是一脸的平静,不露任何颜色。宋蒙秋看了看众人,看了看我向我说道:“军师可有退敌之良策?” 我摇了摇头道:“李密从天而降,哪里有什么退敌的良策,为今之际就是要先磨灭瓦岗军的锐气,然后再做打算。” 宋蒙秋部落神色的点了点头,然后吩咐道:“如此就要劳烦杨公的兵马打头阵了,军师运筹帷幄,此战关系到我军的军威,不得有失,只许胜不许败。” 在场的众将领有多人都曾是追随了杨公卿多年征战沙场的旧部下,听到宋蒙秋如此之说,心中自然不悦,李密势大,为了保持大军的士气第一轮的进攻必定凶猛异常,加上所占有的绝对优势,要想在首轮战胜李密的攻势谈何容易,宋蒙秋如此之说无疑是故意给杨公卿与我扣上一个高帽子,逼我们取胜。 我与杨公卿对视一眼,都看的出对方眼里对宋蒙秋的憎恶,不用说也可以看出来,宋蒙秋一定是事先已经与王玄应串通好,故意要在战争的开始就给我们难堪,以此来达到排挤我们的目的。 杨公卿与我同时抬起头来看了看有些趾高气扬的宋蒙秋,抱拳道:“属下领命!” 我看了看宋蒙秋然后接着说道:“宋将军,李密此次大举对洛阳发动攻击,必定是准备充足筹划多时了,若想让我们取得这首轮的胜利,必须的保证我们先锋部队所需的所有守城器具,弓箭等一切后勤所需。” 宋蒙秋哈哈一笑道:“军师请放心,就算是军师不说,本将军也一定会如此做的,本将军队对洛阳的每一个士兵都是关爱有加,又怎么会疏忽了这些。还请军师与杨将军即可整备军马,准备出战,此战一定要在洛阳城外将其他打败,否则对我军士气大为不利,更是又可能会伤及洛阳城的老百姓,还请军师及杨将军明白本将军的苦衷。” 我与杨公卿笑了笑,心中则是暗骂一声,然后告退离开了尚书府,杨公卿直赴军营,而我则是先回酒楼与安抚一下众妻,然后一个时辰之后在军部见,然后发兵。 回到酒楼之后,正好看道双龙将杨公卿的花转告了他们,两人一听,立时大喜于色,忙策马而起,赶去军营帮杨公卿整备军马去了。 祝玉妍等女此时恰好从房中走了出来,依偎在我的身边,目送着双龙的离去,柔声笑道:“这个两个活宝一直都盼着李密能来攻打洛阳,尤其是小仲,呵呵,这小子刚才还变着法的要我把天魔秘大法的秘密传授给他。” 我轻轻的将她们几个拥在怀里道:“此次是小仲于小陵那个两个小子真正走上征战的第一步,呵呵,在不久的将来这个两个小子一定会创出自己的明堂来的。对了,你该不会真的把天魔秘大法的秘密告诉他了了吧。那可是阴葵派的不传之秘。” 祝玉妍抬头看着我笑道:“其实妾身既然已经跟了夫君,哪里还有什么不传之秘。天魔秘大法的真正精髓要练到第十五层才能涉猎,而且天魔秘大法对练到高层之后,对男子的身体会产生一种强烈的排斥,一个不好会经脉暴烈而亡的,因此我就没有将天魔秘大法传授与他。” 我笑了笑道:“也不知道是圣门中的哪位前辈创的天魔秘这么高深特别的武学,将然只有涉及到精髓的时候才不适合男子修炼,呵呵。” 卫贞贞笑道:“夫君还说呢,你交给我们几人的‘玉女剑法’不也是只有女儿身才能修炼吗?” 东方嫣然笑了笑说道:“好了好了,现在李密都已经打到洛阳了,可不是我们在这里讨论武学的时候。”说完又拿出一张细长的纸条交给我说道:“夫君,这是落雁秘密差人送来的,上面有李密大军的一些情报,夫君看了便知。” 我接过纸条,向着房间边走边看,然后不屑的一笑,稍运功力,将纸条震成粉末。 宋玉致笑问道:“夫君,落雁在上面说了什么?” 我看了看傅君婥等女脸上都是一脸的疑惑,心中奇怪便问道:“纸条可是你们几个交给我的,你们几个没有看吗?” 傅君婥娇声道:“夫君说笑了,这可是落雁交给夫君的军事秘密,我们几个妇道人家怎能先打开看呢。当然是夫君先看过之后,我们在向夫君询问那样最好了。” 我环顾了几女,见她们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同意傅君婥的话,心中不由得一阵感慨,语重心长的向她们几个说道:“夫君不知道几世修来的福分,竟然能够娶得众位爱妻,可是下次记着,不管是什么事情夫君对我得好妻子们都没有任何得隐瞒的必要。”见到众女脸上都露出了感动的表情,可是知道她们几个下次一定不会打开的,于是接着说道:“其实这也是一种防止消息外泄的方法呢,你们几个可以先将纸条上的机密记下,然后再将纸条销毁,这样就算我短时间内不能回来,也不会有任何的线索留给别人,以你们现在的功力,敌人绝对奈何你们不得,这样也就免得你们整天将那些纸条带在身上。” 众女看了看我,想了想之后认真的点了点头,这时傅君婥接着说道:“夫君的意思我们几个明白了,嘻嘻,夫君还是说说落雁在信中说了什么吧。” 我笑了笑,在她的鼻子上轻轻的一划,笑道:“落儿说李密此次攻打洛阳动用了他秘密训练多年的兵马,于李世民的黑甲精骑以及李建成的银甲精骑相差无几,攻击力极为的强大,让我们小心防范,切不可于其正面交锋。” 卫贞贞听后笑了笑道:“妾身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个,上次在牧场的时候,李建成的银甲精骑在夫君的面前就如同玩偶一般的被夫君片刻间瓦解,向来李密的训练的骑兵也不会强大到哪里去。” 商秀珣点了点头道:“夫君此次打算如何退李密之兵?” 我想了想道:“如果李密真的动用了他的秘密骑兵,我会亲自出手将他们料理掉的,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减少杨公兵马的伤亡,同时也能够在洛阳军马面前展示夫君的厉害,达到提升自己的威望的目的,同时也能够震慑敌人。”然后接着说道:“不过,夫君要有一段时间不能回来了,你们几个在家里一定要小心,此刻洛阳城内真的是已经乱做一团了,而且告诉董方,密切的注意朗奉的一举一动。我要赶到兵营去了,你们几个好好的照顾自己。等将李密击退,我们前往堰师的时候夫君会将你们带在身边的。” 祝玉妍听后笑道:“这可是夫君自己说的,到时候可不许反悔。” 我在她的红唇上轻轻一吻,笑了笑道:“夫君什么时候骗过你们。”说完,告别她们几人向军营赶去。 到了军营的时候,见杨公卿、双龙以及玲珑娇几人都在,一脸的沉重,找不到丝毫的轻松的意味,于是走到他们的身边问道:“杨公怎的如此严肃?难道出什么问题不成?” 杨公卿显然是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听了我的话之后方从沉思中清醒过来,转过头向我说道:“原来是公子,走,我们进帐细说。” 我心中奇怪,与杨公卿一起踱步走入大帐之中,而双龙与玲珑娇则仍旧是在帐外整备军马。 我向杨公卿问道:“杨公的脸色不善,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杨公卿有些不忿的说道:“宋蒙秋这个混蛋,在尚书府答应我们的话全是放屁!只调拨给我们区区的三万人马,更是有两万人马乃是我的部属,弓箭以及粮草更是只够我们数日只用,而李密大军有二十多万,如此一来无疑是让我们几个去送死而已。” 我听后哈哈一笑道:“杨公莫气,其实这早已经在我的意料之中,宋蒙秋乃是王世充的绝对心腹,更是与王玄应关系密切,他不给我们难堪才是怪事。兵贵精而不贵多,只要我们能够运用好我们手中的每一个士兵,绝对有可能抵挡的住李密的首轮进攻的。” 杨公卿仍旧是满脸的愤然,想了想之后,长叹了一口气道:“哼,王世充重用的都是如此小人,岂有不亡之理。” 我拍着杨公卿的肩膀笑道:“杨公还是准备准备出发吧。这一仗可有我们打的呢。” 军马整备妥当之后,三万大军随即浩浩荡荡的开出了洛阳城,出城的时候得到了洛阳老百姓热烈的响应,纷纷拿出酒水相送,不过在出兵之前,我就立下严令,任何兵将不得饮食洛阳百姓得一杯水一粒米,否则军法处置。 行军之道,军纪最重,尤其是在面对比自己强大数倍得敌人得时候,军纪更显得尤为重要,都则在面对敌人得时候军心涣散,不打必败。 三万大军在距离洛阳城十里处安营扎寨,面对李密的二十万大军也就只有五里多一些的距离,我们这里军营加在一起也不过里许,再看李密的军营连绵出十多里,一眼望不到边。 我于杨公卿走出兵营,策马在兵营的周围巡视了一番,算是查看地形,两人来到一个微微高起的山头上,坐在马上,遥遥的望向李密大军的帐营的海洋,杨公卿抬起手,马鞭指向李密的军营说道:“李密的兴起也不过是这两年的事情,没想到现在俨然已经成为所有义军中最为强大的一支了。”这时,见我仍旧在目视着李密的军营出神,奇问道:“公子在想些什么?”见我仍旧没有回答他,脸上一笑,抬高了声音道:“公子!公子!” 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忙转过头来看着杨公卿不好意思的笑道:“刚才想一些事情出了神,没有听到杨公的言语,望杨公不要责怪才好。” 杨公卿向我摆了摆手,道:“公子说哪里话。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公子想的如此出神,可否讲出来听听?” 我道:“当然可以,我刚才在考虑是不是要留下李密,若是留下他的话,我们势必不能攻打荥阳,否则即使留下李密这条命他也会被其他的势力所吞并。但是我们这样做的话无疑是放虎归山,以李密的心计狡诈,东山再起的机会很大,到时候对我们更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杨公卿点了点头,笑问道:“那我们攻下荥阳又当如何?” 我看了看他,答道:“我们的计划是先夺取洛阳,如果我们一举攻下荥阳,而又夺取了洛阳,如此一来必定要分兵把手两处城池。本来以我现在在天下的威望,夺取洛阳便已经会引起其他势力的嫉妒,时刻都在找机会攻打我们,若是在得到了荥阳这个兵家种地,更会成为其他势力的眼中钉,一旦联合起来同时对洛阳、荥阳发动攻击的话,以我们现在的兵力分兵把手是必定会以惨败告终。” 杨公卿道:“公子想的太远了,我可是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这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不过,现在公子还是先想一想怎样应付李密大军的进攻吧。”说完与我对视一眼,哈哈一笑。 仰起马鞭,与杨公卿策转马头,笑道:“走,我们回营,等着李密,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他的二十万瓦岗军厉害还是我们的三万兵马厉害。” 正在这时,只见一名士兵策马而来,来到我们的面前之后,飞身下马,动作十分的麻利熟练,朗声禀告道:“启禀将军,军师,探马来报,已经发现李密的先头部队,人数一万,领兵大将乃是程支节!” 我看了看杨公卿,笑道:“说曹操曹操到,虽然不是李密亲至,不过总算是有人给我们练兵了,走,回营准备迎敌!” 第三章 借技杀敌 回到兵营之后由我亲自领三千兵士出寨迎敌,杨公卿却是不同意我的做法,他说军师本来就应该是运筹帷幄的人,岂有亲自上战场厮杀的道理。可是在我的一再坚持下,他说要随在我的身边才能答应,无奈之下也只好如此。 于是,首轮迎敌我方就是所有精锐将领齐出,三千精锐兵马一字排开,每个人都是昂首挺胸,气宇轩昂一股凛然的气势。相比而言,对面的程知节的一万瓦岗先头人马就显得有些“业余”了,单单是杂乱的服饰这一项就使得他们缺少了一种视死如归的士气。 细细的大量了一下对面的瓦岗军,杨公卿向我小声说道:“公子,对面中间的那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就是程知节,相传此子使得早已经失传的天罡三十六斧,这也只是传说谁都没有见过,不过俗话说的好,空穴来风必有其因,公子还是小心为妙。” 我边听边不住的点头,目光同时在程知节的身上打量着。只见他身宽体胖,浑圆的打脑袋上眯着一对不大的眼睛,脸上一直都挂着一种让人赶到有些莫明的微笑,一身虎头双肩银胸甲,手持一把三尺长许的精钢板斧,坐下一匹乌黑长绒马,乍一看上去的确是给人一种无敌大将的威风。 正在这时,只见程知节双眼微瞪,单手一紧缰绳,两腿微微用力一夹,策马缓缓走上起来,清了清嗓音之后,场中立时传来了一个响如破锣德声音“你们哪个小子是龙天笑,赶紧站出来与你程爷爷大战三百回合!”说完,将手中的三尺板斧在眼前晃了一晃,泛出冷冷的寒光。 坐下的魔电,在祝玉妍等女的调驯下虽然已经便的很是温顺,可是如果置身与战场的那种疯狂嗜血的氛围当中的时候,它那种骨子里本来的马中皇者的霸气便会被激起。此时,魔电似乎感觉到了程知节刚才那一式板斧的寒气,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兴奋与烈火,前蹄微微的蹬踏了一下,那股凛然的气势,使得策马在我身边的杨公卿都清楚的感觉到了,尤其他坐下的战马,四蹄不住的蹬踏着。杨公卿更是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目光看着我坐下的战马。 我向旁边的杨公卿耸了耸肩,然后轻轻的拍了一下马头,策马缓缓的向场中的程知节而去,来到三丈处的时候,拉住缰绳,向程知节说道:“在下就是龙天笑,程将军好面相。” 程知节细细的打量了我几眼,撇了撇嘴:“你就是那个打败了晁老头的龙天笑?哼,看你这淡薄的身板实在是不怎么像。本将军劝你还是下马投降,免得本将军一个不留神,将你斩于马下。” 我笑了笑,道:“人说程将军食的惊天斗,饮的黄河水,怎的如此婆妈。若要动手,本公子早已经恭候多时了。尽管方马过来!” 程知节听候大喝一声,双腿猛夹马肚子,战马吃痛嘶鸣一声,向我急冲而来,程知节手中的板斧在自己的胸前兜了一个圈,左手握拳微微仰起,真正的杀招正是藏于这左拳之中。天罡三十六斧本来是陆战的一种武艺,不适合马战,不知道是谁将其改进,更是将左手招式的变化隐藏其中,使得天罡三十六斧运用在战场之上更具威力。 骑马作战以前只有在电影里看过,自己哪里真正的尝试过,所以对于此道可谓是一知半解,只见程知节的马像旋风一般的向我冲来,锋利异常的板斧在空中划过了一个类似于剑道的寒光,带起凛冽的罡气泛这浓浓的杀机,我向的左肋横劈而来。 我依旧是面不改色的看着程知节,待斧刃即将割到我的盔甲之时,我单掌恰好按在程知节的板斧之上,身体同时拔空而起。只见程知节眼神中丝毫没有惊讶,反而多了几分诡秘的笑意。接下来果然像我想象的那样,程知节左右才是他的必杀之技。 程知节的一对柔掌此时却如同铁掌一般,掀起一股巨浪向我横拍而来,他手上的这门功夫似乎是一种类似与佛家大手印的功夫,十分的霸气。由于我的身体此时正悬在空中,根本就没有外力可借,所以按照常理来程知节的此掌必定会打在敌方的身上。 我冷笑一声,微微运起功力,身体的右侧空间立刻架起了一道薄如蝉翼的气墙,横亘在程知节的手掌与我的身体之间。 程知节丝毫没有感觉到我的身边已经架起了一道气墙,就算是觉察到了想要撤回手掌已经是不可能了。就在他心中默默高兴的时候,手掌突然拍在了一个绵柔若水,却使得自己的千钧掌力有如石沉大海一般。此时他才惊奇的发现,我身体的右侧空间之中,以他的手掌为中心,空中扩散着一圈圈如同水纹一般的波纹。正在这时,猛的一股巨大的力量反震回来,幸亏他撤手及时,否则他的这一条左臂必会残废,纵然如此,程知节的左臂仍旧是一震麻木,不住的颤抖着,心中惊骇欲绝。 我微笑的看着程知节说道:“怎么?程将军的天罡三十六斧怎么只使一招就停下了,难道程将军忘记了天罡三十六斧的精髓就在于一气呵成,不得有半分的停滞。” 程知节听我如此说出三十六斧的要诀,心中一惊,侧眼看了看身后的一万瓦岗的兵马,心知再如此下去必定会使的士气低落,哪还敢有半分的停歇,挥起手中的板斧,大吼一声,手中的板斧乍起无数道的寒光,错综复杂如同一张巨网一般的向我铺天盖地而来。 能够在马背之上将天罡三十六斧演绎的如此出神入化,这程知节的确是有些本事。面对着程知节铺天盖地的攻势,远处的杨公卿等人此时已经手中捏了一把冷汗,心中更是憋着一股拍马上上前的冲动,只有寇仲与徐子陵二人却是稳如泰山。 我淡淡的一笑,竖起两根手指,将程知节霸气十足的每一斧全部都接了下来,更令他震惊的是,我竟然用两个手指尽数挡在他板斧的斧刃之上。程知节心中大惊:“天底下竟然有人敢用血肉之躯来抵挡我的开山斧?他妈的,老子就不相信他有如此厉害!”想到这里,程知节猛喝一声,身体腾空而起,在空中不住的翻着跟头,跃到最高处的时候,双臂高高举过头顶,两手紧我板斧,以泰山压顶的威势,凌空向我的头顶直劈下来。锋刃所过之处,隐隐的散发出一种轰隆的雷声,仿佛要把空间劈开一般。板斧的威势,程知节本来就臂力过人,身躯庞大,再加上由高空急剧下落的势头,此斧当真有着无坚不摧的威力。 瓦岗军见己方的主将使出如此威力惊人的功夫,立时暴发出一阵喝彩,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一般。而肃穆的站立在杨公卿身后的三千精锐虽然脸上都是一种安然,可是谁都知道此时此刻他们的心中一定是七上八下的。 我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从高空直劈而来的程知节,笑道:“程将军的表现这的是让在下大出意料,以将军的身材竟然能够跳到如此的高度,可见将军除了手中的板斧了得之外,对这轻身功夫也有着很深的研究。”我此话一处,音量虽然不大,但是我却是故意的将内力凝聚其中,使得话语迅速的向周围蔓延开来,一字不漏的钻进了在场的每一个士兵的耳朵中。我们这方人马听到之后,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而瓦岗军的兵马听到之后,却是想笑而不敢笑。而此时此刻的程知节却是如同没有听到一般,身体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丝毫不因此而乱,我见后,心中不由得称赞了一声。 就在板斧即将劈在我的头顶之时,我右手迅捷精准的将程知节的板斧抓在了手中,接着震惊全场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我单手手指捏住程知节的板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将程知节庞大的身躯擎在空中。在看程知节的脸早已经憋的通红,额头之上更是清晰可见几个暴起的青筋,双目如寸许大小的铜铃。 杨公卿见状之后,大喝一声“好功夫!”身后的三千兵马也是暴发出雷鸣一般的喝彩之声,而瓦岗军的一万兵马此时却是瞠目结舌,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士气更是一落千丈。正在这时,程知节的副将知道此时此刻若是不能够扳回己方的士气,此战必败无疑,于是要着牙大喝道:“大家冲上去,量他区区三千人也抵挡不住我瓦岗大军的儿朗们!” 他的话音落后,身后的一万人马稍稍的愣了一下,但是军令如山,一万人马登时喊杀震天的如同潮水一般的向我汹涌而来,无数刀锋上的寒光,在骄阳的照射下闪现着刺眼的光芒更是绽放着浓烈的杀气。 杨公卿见状,拔出佩剑,大喝一声;“箭阵冲锋!”说完,一马当先的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冲向敌军。身后的三千精骑,迅速的排成一个箭头型,风驰电掣一般的冲向了敌人的阵营。 我冷冷的看蜂拥而至的瓦岗军,向程知节说道:“程将军,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天罡三十六斧的威力。”说完,运功与手掌之上,沿着的板斧的手柄传入程知节的手臂之中,立刻将他的双臂震麻,接着手臂一挥,将他庞大的身躯摔向扑面而来的瓦岗军,恰好将刚刚发起冲锋的那名副将砸于马下。还好程知节眼疾手快,在撞到副将的顺将,手掌牢牢的将抓住缰绳,另一支手拄在马鞍之上,巧劲微使,翻身骑在了副将所乘的马上。 我将程知节的板斧高高的抛向空中,身体拔空而起,右手紧紧的将板斧抓在手中,身体在空中仿佛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动着一般,身体犹如离弦的弓箭一般冲向了敌方的人群。口中大喝道:“程知节你看好了,天罡三十六斧第一式‘横断天山’!”口中怒喝的同时,做出了一个与首次与程知节交锋时一样的动作,板斧横扫而出,天空中立时乍现一个巨大务必的板斧的残影,在空中停留了片刻之后,闪电一般的冲向瓦岗军的阵营当中,瞬息间消失在人群当中。 两方人马都是亲眼目睹了这个巨大的板斧的残影,瓦岗军的人马更是恐惧的看这它没入自己的阵营当中,接着爆发出一阵响彻天地的轰鸣之声,大地仿佛都微微的颤动了一下,阵营的前方之处被横劈开一道巨大的裂痕,眨眼之间,数百冲在最前方的瓦岗军士兵灰飞烟灭,尸骨无存,后面的人马惊恐的望着这一切,尤其是程知节本人,此时的他完全已经被我刚才所展示的那种震惊天地的威力所震慑。瓦岗军的士气顿时一落千丈,刚才还杀气冲天,此刻却是完全已经被恐惧所取代。 杨公卿等人见状,心中亦是同样的惊骇莫明,惊为天人。三千精骑的喊杀之声更是响彻云霄,无论是谁见到己方的主将大显神威心中定然会被无比坚定的信心所充斥着。三千人马近乎疯狂的冲入了瓦岗军的阵营,势如破竹,如同砍菜切瓜一样的在敌人的阵营中喜冲杀,便听无数凄惨的哀嚎之声在场中响起,如果森罗的鬼蜮一般。 在我方三千精骑的冲击之下,眨眼的功夫,瓦岗军已经有近乎两千名的士兵丧生在我方铁骑的刀下以及马蹄之下,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此时此刻的程知节已经完全失去了掌控瓦岗军的能力,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之下,无数的瓦岗军士兵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装。失去了阵型的瓦岗军,战斗力更是大打折扣,人数上的优势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任由我方的三千精骑穿梭在人群之中砍杀。 程知节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大将,片刻见已经反应过来,知道败势已成定局,自己无论如何已经挽回不了了,双拳将将名骑兵击落下马,调转马头,大喝道:“全军撤退!”说完,带领一部分近卫断后,带领着剩余的不到五千兵马狼狈而逃。 杨公卿策马疾驰来到我的身边兴高采烈的说道:“公子真乃神人也!” 我向他笑了笑道:“杨公说笑了,穷寇莫追,况且在往前就是李密的大军阵营了,深入追击对我军极为不利,还是撤回营帐,等待李密的下一轮真正的进攻吧。” 杨公卿点了点头,道:“公子所说正是我所想。”说完,大喝一声:“鸣粳收兵!” 洛阳的精骑来去如风,既能够在极短的时间中形成冲击之势,更是能够井然有序的收兵,此时早已经追击出百丈的骑兵听到收兵的信号之后,立时做两翼收拢的阵势,然后迅速的回撤,保持着防御的阵型。不让伺机的敌人有可乘之机。 三千兵马此次只伤亡百余人,却歼敌数千,怎能不振奋人心,心中更是对我崇拜的五体投地,整齐划一的紧随在我的身后,昂首挺胸,气势磅礴的返回军营之中,在他们的心中,纵然是再次面对百倍于他们的敌人,只要有我在,他们也一定能够取得胜利! 第四章 李密之计 所有人马回到兵营之后,三千名兵士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以及刚刚我气惊天地的绝命一击之中,而我与杨公卿、双龙以及玲珑娇等人却是一头便扎进了中军大帐,几人再次讨论起来李密可能的下一轮的真正的进攻。不知道是离开了洛阳的缘故还是因为目睹了我刚才一战的威力,玲珑娇在看向我的眼神当中明显的多了几许脉脉的朦胧,总是让我有些心猿意马,似乎有一个羽毛在我的心坎抚动,让我的心里有些痒痒的。杨公卿以及双龙看在眼里,脸上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是我知道他们三人心中都希望玲珑娇真的能够入我龙家之门,尤其是杨公卿带玲珑娇如同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知道她孤苦的身世,更是希望她能够找一个能够给她一生幸福的归宿,我无疑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当然,这些事情需要两方当事人的同意才成,杨公卿也是深知此道理,所以并没有冒昧的向我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提起此事。 玲珑娇娇声说道:“此次公子大显神威,将程知节的一万先头兵马杀的落荒而逃,虽然这些兵马只是伤及了李密的皮毛而已,但是无疑是对李密大军士气的一个打击,只要我们能够把握住这次有利的形势,抵挡住李密的第一轮疯狂的进攻还是有可能的。” 杨公卿却是摇了摇头道:“我们随行的粮草不多,兵源更是没有足够的保证,而且现在所处的地势比较平坦可以说是无险可守,若是李密马上就挥大军进攻,我们只有被宰的份,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寇仲听后说道:“杨公的话虽然不无道理,可是兵法有云‘兵贵精而不贵多’我们的两万人马虽然在数量上远远的低于李密的二十万大军,但是在质量上却是要高出敌人许多,只要我们能够将‘虚实结合’这条兵法的根本运用得当的话,抵挡个两三天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只要我们坚持个两三天,杀杀李密的士气,到时候我们在撤回洛阳如此宋蒙秋那个老小子也就找不到任何的接口将大哥和杨公排挤出军队的核心了。” 徐子陵皱了皱眉头,接着寇仲的话说道:“坚持两三天谈何容易。出此交锋,是因为李密根本就没有摸透我们的虚实,此次程知节回去之后只要向李密说出我们只派了三千兵马迎战,必定会猜出我们的人数少的可怜,纵然不是倾巢而来,多来几万兵马我们恐怕已经吃不消了,此次不比竟陵那一战,那次我们两个虽然手中的兵马不多,但是毕竟有坚固的城池可以依靠,再加上守城的滚木雷石,耍些伎俩守上十天确是可以做到。这次,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李密的第二批大军就会挥旗而至,到时候必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战。” 寇仲听后,虽然不情愿,但是不得不承认徐子陵说的十分的在理,有些颓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开始苦思冥想起来,叹道:“俗话说的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我们的情况和这局话相差无几,一没有坚固的城池,二没有充足的兵马粮草,嘿嘿,宋蒙秋这老小子可真会给我们出难题啊。” 他们几个在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我却是一个人在沉思,这时候杨公卿发现了我的举动,心中奇怪,便问道:“公子的神色如此的专注,不知道在思索何事?” 我抬起头,笑了笑,看向杨公卿说道:“我在想李密。” 杨公卿与玲珑娇听后有些莫名其妙,寇仲与徐子陵的眼神之中却是闪过一丝明亮。我见杨公卿满脸疑惑的看着我,我笑了笑道:“李密此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行事极为的谨慎小心,杀翟让夺取大龙头宝座的时候就是这样,前前后后稠密计划,用去了几乎一年的时间,最后一发而起成功的将瓦岗军据为己有,这次谨慎小心让李密吃尽了甜头。” 杨公卿边听边不住的点头,可是脸上的疑惑之色依旧没有减少,向我问道:“公子说的不错,这些事情我也略知一二,只不过这与我们有何关系?” 高深莫测的笑容在我的脸上闪过,笑了笑接着说道:“杨公大可放心,此次我们一定能够抵挡住李密三四天。谨慎是李密的优点,可是这次却是变成了他的一个缺点。” 玲珑娇与杨公卿听后双肩一震,急忙向我询问道:“公子此话怎讲?” 我哈哈一笑道:“正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李密行事一向慎之又慎,此次攻打洛阳也是事先经过了他仔细得筹划,若非我等机缘巧合可以说此计划是天衣无缝,根本都轮不上王世充做充足得准备。处于他谨慎小心得性格,断然不会贸然得对我们的营地发动大规模的攻击,更不会动用所有的兵力倾巢来袭,因为他还没有摸清我们的虚实,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引诱他上钩的诱饵,只要我们做出身后还隐藏着洛阳大军的模样,给他来一个虚而实之,实而虚之,坚守三天实绝对可以办到的,到时候再主动出击,杀杀李密的锐气,然后全军以粮草不济为由撤回洛阳,保证宋蒙秋无话可说,更是可以争取到洛阳更多的武将文臣对我们的好感。” 杨公卿听后,情不自禁的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拍手称赞道:“哈哈,公子果然是大智慧之人,想的好计谋,索性我们在返回洛阳的时候,让人散布消息说是宋蒙秋拒绝给我们提供粮草补给,如此一来洛阳的老百姓对我们更会爱戴而对宋蒙秋等人便会恨之入骨了。” 寇仲嘻笑道:“还是老姜辛辣,杨公这个计谋也是‘毒’的很呢,宋蒙秋等人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因为我们的粮草不足乃是事实,他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正在这时,门外疾步跑进来一名守卫的士兵,急声道:“启禀大将军,军师,敌军在阵营之外叫战。” 玲珑娇笑道:“呵呵,他们来的可真快,程知节刚刚败阵而回,李密此刻便又派人来送死了。真是不知道李密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说到这里,向座下的士兵问道:“可知道对方领兵的大将为何人?” 士兵报道:“敌方阵营之前策马而立的乃是一名白面将军,身后的旌旗之上打着一个‘秦’字。所带兵马大概一万余众,此刻正在营门外叫阵。” 寇仲与徐子陵听后,相互望了一眼,寇仲喜道:“来人莫不是秦叔宝?哈哈,没想到最后还是与他对阵沙场,大哥,杨公,此次就让我们两个领兵出战,嘿嘿,我到想看看这个小子的本事有没有些长进。” 杨公卿看了看摩拳擦掌的寇仲,笑道:“小仲前去迎敌我可是十分的放心,同样的拨给你三千精骑,切记抱住自己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寇仲点了点头。我接着说道:“若是秦叔宝等人退兵,小仲可做适当的追击,但是不可深入,一面中了李密的奸计,更要防李密的调虎离山之计。” 寇仲哈哈一笑道:“李密当初向全天下颁布蒲公令都奈何我与小陵不得,我们两个早已经把李密肚子里的那些坏水摸透了,又怎么会上他的当?大哥,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说不定我还能将秦叔宝带回营中见大哥呢。” 说完,领三千精骑而去,战场之上同刚才的情景几乎一模一样,先是寇仲与秦叔宝在阵前马战,秦叔宝自然不是寇仲的对手,正欲回撤的时候,徐子陵下令全军突击,三千精骑立刻冲向敌人的阵营。可是秦叔宝却是只命令他的一万人马稍做抵抗,然后便带鸣粳撤兵,兵马后撤之时阵型完好不乱,让寇仲的三千精骑没有可乘之机,只得班师回营。此战虽然胜利,可是双方的算是都是微乎其微。 寇仲解下随身携带的井中月,放在身边的茶桌之上刚刚坐下,徐子陵也是紧随其后的走了进来笑道:“没想到秦叔宝的功夫有些长进竟然能够接下现在小仲硬劈的三刀,唉,小仲我们两个与他也总算是一起患难过生死,没想到今天却是对阵沙场。” 寇仲接着说道:“哼,秦小子的性子丝毫没有变,还是一副死性的样子,无论我是怎么说,他都不肯来降我们最后只好刀剑相见。” 我笑了笑道:“小仲放心,总有一天我们能够将李密击败,然后将程知节等人俘获,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在尽力的说服于他们,他们都是明事理之人,相信你们会有并肩作战的一天的。只是现在感觉有些奇怪,为何秦叔宝在兵马没有多少损失的时候撤退?这其中有些蹊跷。” 杨公卿也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道:“估计又是李密玩的小把戏,想以此来麻痹我们,以此来达到使我们轻敌的目的,如此当我们真正的与他的兵马交锋之时,一旦受挫,我们的士兵的伤亡将会比他们大的多。” 我点了点头道:“杨公说的对,李密多谋,我们还是小心为好。”正在说话的空儿上,外面有急匆匆的跑来一名士兵,急声道:“报……营外有一万瓦岗兵马叫战。” 大帐中的我们几个都是相互的望了几眼,心中奇怪,秦叔宝的兵马刚刚撤回没有一会儿的功夫又有人来营前叫战。 寇仲拿起身边的井中月站起身来,向我说道:“嘿嘿,来的正好,和秦小子一战我还没有过足瘾呢,既然有人送上门来给我解闷,再好不过了。”说完又转过头向身边的徐子陵说道:“小陵你这次不要和我一齐去,我估计李密的下一批叫阵的兵马还是很快就会来的,嘿嘿,李密这个老混蛋是不想给我们以喘息的机会,让我们的兵将尽数不得休息,达到他劳敌得目的。”说完,转身自领三千精骑而去。 可是两军初一叫战,敌方的大将便命令撤兵,双方兵马的伤亡微乎其微,由于撤退的缘故,每次敌人的伤亡都要比我们多上数倍,乃至十数倍,但是也不过是区区数百人而已,相对敌人的二十万大军来说,实在是九牛之一毛,根本不值得一提。 接下来果然像寇仲说的那样,敌人叫阵的兵马是一批接着一批,每次的战况都是如出一辙,刚刚开始的时候,兵将还会因为取胜而欢呼雀跃,可是李密自早晨开始就一直用此战术,战到傍晚之时又已经接连的战斗了数场,傍晚的时候兵将的疲劳之态崭露无疑。杨公卿忙下令兵将休息整顿。 我们几人围坐在大帐之中,寇仲皱着眉头说道:“我和小陵倒是没有什么,可是如此一来我们的士兵必定吃不消,在战场之上虽然没有经过大规模的厮杀,但是如此频繁的出战迎敌,对身心的疲劳都是很大。” 杨公卿有些担心的说道:“如此一来,我们的战斗力一定会大打折扣,而对与李密来说每次只派一万兵马前来叫阵,无论是哪一批兵士都可以得到充足的休息,对他们的战斗力没有丝毫的损伤。我看,不如我们闭门不出,让士兵能够得到休息,如此才能够保证我们的战斗力。” 我摇了摇头说道:“闭门不出是下下之策,如果坚持这样的话必定会使我军的士气大降,我们的人马本来就与敌军相差深远,士气若是在低落的话在战场之上根本就没有战斗力可言,不要说三天了,恐怕能够熬过今天晚上都困难。” 寇仲想了想说道:“李密此计虽然高明,可是他未必知道我们的两万人马全部都是骑兵,只要我们命令士兵轮番休息,将每次出战的士兵数量由原来的三千改成两千五百人,这样一来就能够让所有的兵士都有比较充足的休息的时间。嘿嘿,等李密举大兵前来的时候,我们便给他一个迎头痛击。” 我点了点头道:“小仲的办法可行,这也是现在我们唯一的一个方法了,同时为每一名兵士加餐,保证士兵的饮食,虽然我们的粮草不多,但是坚持三天的话应该不是难事。”说办就办,当即吩咐下去,此令一下,立刻受到了所有士兵的欢迎,以前在作战的时候,遇到粮草缺乏的问题的时候,主将都会下令克扣士兵的口粮,绝对不会我任何一个主将像我这样反而为每一个士兵加餐,此命令怎能不受到所有兵将的欢迎? 第五章 火海破神话 这样的挑衅性质的战斗接连的进行了两天一夜,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我将杨公卿,双龙与玲珑娇等人叫到了中军大帐之中,问道:“李密的骚扰性的攻击已经持续了两天一夜了,不知道我们的士兵现在情况如何,是否能够承受的住一场大规模的厮杀呢?” 杨公卿哈哈一笑道:“嘿嘿,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不要说是两天一夜了,就是再来一个两天一夜我们的士兵也有充足的精力来应付。怎么?公子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吗?” 寇仲、徐子陵与玲珑娇三人也是坐下来聚精会神的听着。 我点了点头道:“李密从上一轮的进攻到现在仍然没有发动下一轮的进攻,这有些不符合这两天来的时间,每一次李密派人进攻相隔的时间只有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可以说是上一批人马刚刚撤退后一批的兵马马上就接踵而至,如此应接不暇才能达到是我军疲惫不堪的目的。可是现在这个时间间隔早已经过去了,李密仍然没有派兵马来攻击,所以我怀疑其中一定有诈,很有可能是李密会在今天晚上对我们发动真正的比较大规模的攻击。” 杨公卿见我口中虽然说的是可能,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的肯定,心中疑惑于是向我问道:“李密已经连续的对我们进行了两天一夜的骚扰战术,虽然的他的兵马众多,但是真正的能够在战场上厮杀的也不过只有十几万而已,其中还有独孤家的三万精锐,向来如此频繁的骚扰战略对李密来说也是有些吃不消,因此我觉得纵然是两次进攻的间隔有些过长,似乎也不足以证明李密会对我们发动大规模的进攻。” 寇仲这时哈哈一笑道:“杨公这次可是说错了,大哥说的没错,李密今天晚上必定会发动对我们营地的攻击,而且人数至少应该在五万左右。” 玲珑娇听到寇仲也是如此的肯定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杨公卿也是饶有兴趣的向寇仲问道:“哦,小仲说说你的理由。” 寇仲转过头看向我,似乎是在询问我的意思,我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寇仲向杨公卿解释道:“其中的道理并不难想,只要杨公仔细的考虑一下就能够明白过来。此次攻击间隔时间延长,乃是李密的心计之一。要知道,人在经过长期的紧张活动之后,突然的放松下来的时候会感到异常的疲惫,李密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决定给我们一个暂时可以喘息的机会,并不是要让我有休息的时间,而是想让我们的士兵的精神都松弛下来,这样等我们的兵马都因为疲惫而休息的时候他再帅大军前来,我军兵马的战斗力那个时候正值低落,如果被李密大军突然偷袭,必定全军覆没。所以,我才肯定的同意大哥的说法,今天晚上李密必定会对我们发动攻击。” 杨公卿听后,想了想然后向我看了过来见我点了点头,知道寇仲的解释与我的想法相同,心中难免有些惊讶,万万没有想到寇仲的思路竟然也是如此的敏捷,向寇仲竖起拇指然后向我笑道:“如果李密真的以为我们的兵马熬不住的话,那他可就大错特错了,今天晚上他要是真的赶对我们发动进攻的话,必定让他有来无回。” 我笑了笑道:“有来无回可不行,那样我们筹划了如此长时间的洛阳计划可就要化为泡影了。嘿嘿,只要我们能够重创李密今天晚上的兵马,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一小段时间,所以我们要抓紧布置好一切才行。” 说完,我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杨公卿等人听后拍手称好,寇仲更是来了一个锦上添花,更是博得了杨公卿的称赞。几人商议之后,便分头布置去了。 ………… 洛阳城郊的夜色甚是爽凉,可是今夜所有随行的两万兵马却没有一人心中感到一思的凉意,人人的心中都燃烧着如火一般的激情,每个人都紧握着手中的兵器,潜伏在暗处一动不动,等待着李密一行人马的到来。 我与杨公卿两人潜伏在一个稍微高起的山包之上,密切的监视着前方的动静,说实话,我心中也是十分的紧张,因为这毕竟是我第一次亲自领兵作战对自己的想法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双拳紧握,掌心之中也攥满了汗水。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李密的兵马没有出现,我心中仍然充满着信心;半个时辰过去了,我们的面前已经平静异常,听不到半点脚步的声音,心中难免嘀咕起来;一个时辰过去了,李密的兵马仍然没有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难道我真的预料错了吗?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转过头看了看目不转睛的杨公卿,之见他的脸上一脸的刚毅之色,似乎对我的想法没有丝毫的怀疑,我刚要出言相问,猛然见,耳朵中突然传来了轻微的有些凌乱的脚步声,情不自禁的轻声脱口而出道:“来了。” 杨公卿听后,忙运足功力策耳倾听,可是却是丝毫没有听出有异样之处,轻声的问道:“公子可是听到了什么异常的动静?”我点了点头回答道:“嗯,我听到了一些轻微的脚步声,距离我们这里大概有几里的路程,人数至少有四五万之多,而且像是有不同的并重,因为从他们的脚步声来看,轻重缓急各不相同,如此身体上的负重也就有明显的区别,行进在最前面的兵马脚步声比所有的兵马都重一些,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应该是盾牌手,后面紧随气候的是弓箭手,在后面则全部都是步军,没有一名骑兵。大概李密是怕马蹄的声音惊动我们,所以才没有派骑兵来袭击。” 杨公卿瞪大着眼睛看着我。看的我心中莫名其妙,疑惑道:“杨公在看什么?难道我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吗?为何一直盯着我看个不停?” 杨公卿轻声的笑了笑道:“呵呵,我是没有想到公子的功力竟然高明到如此的地步,竟然能够通过脚步之声竟然能够听出敌人的兵种与数量。嘿嘿,我还真为李密感到伤心呢。” 我笑了笑道:“嘿嘿,李密的不败的神话就让我来打破吧。”说话的同时,我仍旧在仔细的监视着李密一行人马的动静,心中激动万分,等待着李密钻入我们的圈套之中。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李密的大军渐渐的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每一个人都是屏气凝神的注视着李密一行人马的一举一动。只见李密与一干瓦岗军的重将领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脸上洋溢的诡秘的笑容,眼神之中更是闪烁着狡诈的笑容,不知道他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 我仔细的在李密的一行人中搜索着,却是仍旧没有找到沈落雁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想来如此大规模的行动,李密定然会留她坐镇中军,以免遭人偷袭。 程知节,秦叔宝,以及游俊达等瓦岗将领陪在李密左右,但听游俊达说道:“密公果然是料事如神,嘿嘿,估计龙天笑带来的万许兵马此时此刻早已经进入了梦乡,经过我们两天一夜的疲劳战术,纵然是铁打的兵马也绝对经不住如此的折腾,嘿嘿,我们今天晚上定然能够大举获胜。” 李密诡秘的笑了笑道:“哼,若是轮武功修为,龙天笑这小子却是有些本事。但是这行军之道岂是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所能明白的,嘿嘿,我李密自从出兵一来未曾一败,今天晚上就要用姓龙的人头来报我打伤我儿之仇。” 我与杨公卿对望一眼,心中不由得笑了起来,正在这时,只见李密打了一个手势,身后的数万兵马立刻悄无声息的止住了脚步,只见李密仔细的查看着营地中的动静,脸上木无表情,瓦岗的一干将领似乎是早已经习惯了李密的这些举动,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惊讶的神色,静静的等待这李密的命令。 看到李密正在仔细的观察军营,我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但愿李密不要瞧什么破绽才好。想到这里,情不自禁的扭过头,遥遥的向军营的方向望了去,见军营之中每一个营帐的外面都竖着一根火把,营寨旁边更是有三三两两的人影在晃动,哨楼之上更是一动不动着站立着放哨的士兵。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转过头查看李密的表情。 李密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个冷酷的笑容,伸出手道:“弓箭。” 游俊达马上将背在身后的一张巨大的弓交到李密的手中。身边的重将领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同时身后的兵士也个个都进入了一种紧张的战斗状态,兵马的杀气也是慢慢的四散开来,我与杨公卿对望一眼,心中大为奇怪,不知道李密这是搞的什么明堂。 李密冷冷的看着哨楼的士兵,弯弓搭箭,但听弓弦的一声狰狞,弓箭离弦而出,经准无比的命中在哨楼士兵的心口,哨兵尚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从哨楼之上跌落下来。 秦叔宝等重将见李密已经亲自将哨兵射杀,当即大喝一声:“杀!” 随着秦叔宝的一声怒吼,李密的身后立时箭矢如雨,密不透风一般的飞向我们的营地,一轮箭雨尚没有停止,便听李密的身后暴发出震天的喊杀之声,无数手持长枪刀斧的兵卒如同潮水一般的冲向迎敌。营地外面竖起的栅栏对李密汹涌似潮的大军来说形同虚设,刹那间就被无数的士兵撵在了脚下。 杨公卿看后轻声的对我说道:“嘿嘿,李密这小子对一个空空荡荡的军营竟然如此厉害,我以前倒是没有看出来。”然后转过头,对身后随行的士兵吩咐道:“传令所有的兵马做好战斗准备。” 目视着自己的兵马如履平地一般的将地方的阵营踏在脚下,李密的脸上自然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正在这个时候,只见一名士兵神色匆匆的从前方的兵马当中飞奔出来,来到李密的近前道:“报……启禀密公,我军在营地之中并没有发现敌人的一兵一卒,整个军营都是空的。” 李密听后大惊失色,猛然醒悟道:“大事不妙,我们中计了!赶快传令,所有兵马撤退!” 我听到李密的话语之后心中一阵冷笑道“想撤退,哼,既然来了可就没有那么容易离开了。说完站起身来大吼一声:“儿郎们让李密老儿不败的神话葬送在你们的手中吧,杀!”我的话音刚刚落下,李密的大军的身后立刻响起了更为猛烈的喊杀之声,马蹄之声轰鸣入耳,仿佛大地都在微微的颤动一般。 此次偷袭李密大军后方的骑兵足足有一万之众,乃是我有意安排的,除了能够给李密大军以较大的伤亡之外,也能打击敌军的士气,最主要的一个目的是将李密的大军逼进我们的营地之中。 李密听到身后传来的己方人马的哀嚎之声,以及混乱的场面,当即大声命令道:“所有兵马立刻撤入营地,长枪兵断后阻止敌人骑兵的冲锋。 李密果然是久经沙场的大将,长枪兵正是骑兵的克星,李密在慌乱之中竟然能够刹那间便反应过来足见其能。 我笑了笑道:“再聪明的狐狸也逃不出一个好猎人的手掌,李密,注定你不败的神话要被我所破灭。放箭!”话音刚落,只见兵营的四周百步之处突然出现了近两千手持火箭的弓箭手,随着我的一声令下,火箭如同流星一般的杀向营地,李密等瓦岗将领大惊失色,无数的火箭如暴雨一般的飞落在营地之上,将一个个的营帐尽数点燃,而营帐的燃烧更是点燃了我们事先放在营帐之中的油坛,立时火舌四起,李密的大军刹那间就被无数的火舌所吞没,刚刚还是满天的喊杀之声,此时此刻却是变成了无数的哀苦嚎叫之声。 猛然间,火海之中刮起一阵飓风,竟然将交织的密不透风的火网硬生生的撕开了一个裂口,只见李密一马当先的急冲而来,瓦岗一干将领也是紧随其后,没想到李密的功力竟然也是大为的精进,竟然能够将功力运手掌之上,撕开一条通路。 只不过李密等人的冲杀并不是我们这个方向,而是在兵营的另一个方向,瓦岗军的残余兵马将埋伏在兵营之外的兵马冲开一个裂口,在李密的带领之下仓惶的逃窜而去,空中响起了李密狰狞的声音:“姓龙的休要得意,他日我夺取洛阳,必定将你剁成肉酱!” 第六章 四方兵马蠢蠢欲动 面对李密大军的今天晚上的溃败,杨公卿异常兴奋的站在我的身边,身后的所有将士也都是放声欢呼,此战我方伤亡不过只有百余人,而李密的大军丧生在我军铁蹄之下的,混乱中被自己的人踩的以及被大火烧死的人马加在一起少说也要有几千的伤亡。整个战斗持续了不足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李密的如此快的溃退是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的,其实按照当时的情况来说,李密的上万虽然是我们的数十倍,但是所剩余的兵马是足足有我们的两倍有余,只要李密能够稳定住军心,掉过头来极有可能让我们全军覆没。 寇仲走到我的身边嘻笑道:“嘿嘿,李密小子没有我和小陵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胆量,否则我们必定会全军覆没,都说李密用兵如神,依我看也不过如此。” 我点了点头道:“呵呵,你以为这是一般的江湖仇杀吗?不是三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事关十几万人的性命以及自己争夺天下的筹码,李密当然会做慎重的考虑,若是贸然在士气低落的时候与我们做殊死的战斗的话,他这数万兵马没有几个能够完好无损的回去的,这样纵然是取得的了最后的胜利李密也必定是元气打伤,而且他清楚的知道他们绝对留不下我们几个,同时还时刻的警惕洛阳军队的袭击,如此的情况之下,换作是我的话也会选择撤退的。此战李密虽然受到了挫折,但是我们还并不能够说已经打破了他不败的神话呢,真正决战的战场是在洛阳!” 寇仲听了我的话之后吐了吐舌头,然后浩浩荡荡的开往洛阳,此时此刻,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后的喜悦之情,可是等到了洛阳城下的时候,麻烦的事情出现了,由于天色已经大黑,我们说破了嘴皮子,可是城墙之上的守城的士兵也不同意给我们开门,更是警告我们后退三百步,否则的话就用乱箭招呼我们,更是说这是宋蒙秋的命令。我与杨公卿等人想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些愤然与无奈,只得命令兵马原地整修,搭火休息,待天明之后在进城。 天亮之后,两万兵马悄然的驶入了洛阳城,没有洛阳老百姓的欢迎,他们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在洛阳城外已经成功的挫败了李密大军的锐气,为洛阳整个的战场打开了一个良好的局面。 返回到洛阳城之后,杨公卿与玲珑娇两人直接回到了军部复命,而我和双龙则是一起回到酒楼,现在洛阳城中的气氛已经截然不同,现在整条巷子中的小贩早已经不知去向,家家户户更是紧闭门窗,街道之上几乎见不到一个人影,四处都是一片的萧条之色,与洛阳往日的繁荣格格不入。 双龙两人策马陪在我的身边,看到街道之上的萧条无奈的苦笑道:“昨天的洛阳还到处一片歌舞升平,可是再看今日却是四处的萧条之色,更是有些凄凉的气氛,真不知道宋蒙秋这家伙在搞什么鬼,李密的大军虽然就在洛阳城之外,可是洛阳城内最多也就是实施宵禁而已,何必兴师动众小题大做的弄的整个洛阳城都不安宁。” 徐子陵看了看周围死一般寂静的洛阳城,大有感触的说道:“哼,下令禁止洛阳城内所有活动必定不只宋蒙秋一个人,他的背后一定有王世充的那个宝贝儿子给他撑腰,否则量他也没有如此的胆量敢下达这样的命令。如此一来虽然他们的本意是好的,意在防止李密的奸细混入到洛阳之中,可是他们大可只关闭城门禁止洛阳与其他地区的商业往来即可,完全不用将洛阳搞成现在的局面。” 我道:“王玄应的德行是洛阳人尽皆知的事情,不用说老百姓的心中也不会自由思量。宋蒙秋说白了不过是王世充的一条狗而已,像他们这些只懂得享乐的官,哪里会关心老百姓的死活,如此这样的禁城,城内的那些依靠当日收入来糊口的百姓这次可要倒霉了。” 寇仲握紧拳头愤然的说道:“真恨不得亲手打王玄应那小子两拳,如此不顾洛阳老百姓的死活,也只有他这个混帐王八蛋能够做出来!” 徐子陵拍了拍寇仲的肩膀,轻声的说道:“算了,我们不必因为他们而生气,反正王世充父子以及他手下的那些贪官污吏也不能在洛阳城内享乐几天了,我们还专心的对付李密要紧。”说到这里,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对了,大哥,此次对付李密是否要派人给林士宏传个口信,让他派兵攻打瓦岗的后方,这样就能够扰乱李密的军心,方便我们对付他。” 我想了想道:“不必了,李密的兵马虽然在数量上远远的多于洛阳的兵马,但是只要我们能够把握好时机的话,李密奈何不了我们的。林士宏的兵马我们现在还不能动,他现在的任务是全力的配合宋家的兵马牵制萧铣的兵马,一面萧铣进一步的借这个机会扩大自己的势力,等我们取得洛阳的时候,就是萧铣倒霉的时候了。” 三人便说着便已经来到了董家酒楼,由于禁城令的缘故,往日热闹非凡的董家酒楼此时也是门前一片冷清,零零星星的也不过只有几个大富人家的公子哥出现酒楼之中,但是也没有了往日的性质,简简单单的吃些酒水之后便匆匆的付帐走了。 董家酒楼的掌柜的见到我回来之后,忙迎了出来,禀告道:“恭喜门主对李密首战告捷,夫人们在昨日在府中甚为门主担心,大夫人吩咐让属下见到公子之后便马上请公子回房。” 我看了看双龙一眼,笑道:“呵呵,你们看看,我这刚一进家门,你们的嫂子有不知道要有什么事情折腾我了。”说完对掌柜的说道:“杨香主,你立刻吩咐下去,从酒楼的帐房之拿出些银两,救济洛阳城的那些生活较为困苦的百姓。” 杨掌柜听候,忙恭敬的回答道:“属下遵命,请门主放心。” 我点了点头,笑道:“如此就有劳杨香主了。”然后向酒楼的后院走去,双龙两人也是各自回房然后准备去杨公卿的军营出帮忙。 刚一进门就见祝玉妍等女尽数的都坐在房间之中谈笑,见我推门而入立时喜上眉梢,纷纷起身围到我的身边,卫贞贞急忙询问道:“夫君昨日领兵与李密的大军厮杀没有受到损伤吧?” 我微笑着在她粉嫩的玉脸上轻轻的捏了捏笑道:“天底下能够伤的了你夫君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咦?你们一直都在酒楼之中是如何得知我昨天晚上与李密大战的?此时就算是宋蒙秋那小子也不过是刚刚才得人报知。” 宋玉致笑了笑道:“夫君难道忘记了‘鹰眼’了吗?有他们得人在,我们几个虽然是正日得坐在这酒楼之中,对天下发生的大事也是能够了如指掌呢。” “哦?”我拉着祝玉妍与傅君婥的手,随众女坐下来说道:“对天下大事了如指掌?呵呵,我倒是很想听听致致所了解的天下大事呢。” 宋玉致笑答道:“昨日清晨收到‘鹰眼’的回报,发现李家的兵马正在紧锣密鼓的向潼关调动,估计也是看上了洛阳的这块肥肉。同时,窦建德的兵马也有南下的意图,只不过窦建德兵马调动的迹象不是十分的明显,从他的兵马调动的情况来看,我们猜不出他的意图。”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心中巨震,惊的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有些瞠目结舌的盯着宋玉致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心烦意乱的在她们几个的旁边来回踱步起来,心中不住的思量着“李渊终于沉不住气了,开始调动兵马准备对洛阳打动进攻了,倘若李家的大军度过了潼关,直逼洛阳而来这可如何是好。还有窦建德的人马……看来要从新考虑对李密的策略了。”正在这个时候,余光之中突然发现祝玉妍脸上的表情有些异样,想笑有不敢笑的样子,心中奇怪,再其他众女脸上的表情也是如此,心中登时了然刚才的消息原是她们几个自己杜撰出来的,却是把我吓的一惊。 宋玉致见到我焦急而有些滑稽的神色,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神态分外的撩人心扉。目视着笑颜如画的宋玉致,我似怒似笑的蹿到了她的身边,脸上挂着诡秘的笑容,猛地趁宋玉致不注意的时候,一把将她从作为上拽了起来,揽在了我的怀里,然后在她的耳边吹风道:“好你个小丫头,竟然敢戏弄你的夫君,看我今天不好好的惩罚你。”说完,不由分说的在的红唇上长长一吻,淘气的双手更是伸进了她的衣襟之中在她的胸口轻轻的揉捏着,宋玉致立时面红耳赤,象征性的在我的怀中挣扎着,可是此时的她早已经全身酥软,没有丝毫的力气,只得吐气如兰的依偎在我的怀中。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因为祝玉妍等女此时就围坐在我们的身边,笑意盈盈的看着我们两个,女儿家天生的怕羞,所以宋玉致一直强忍着心中那种酥痒,销魂蚀骨的感觉,不敢放情的呻吟出来,眼神之中洋溢着动人的痴迷。就在此时,我却是嘎然而止,笑意盈盈的看着怀中春光灿烂的宋玉致,笑道:“哼,致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戏弄本夫君?” 东方嫣然笑道:“嘻嘻,夫君这可就错了,俨然敢肯定的说致致以后一定还会戏弄夫君的,因为夫君这样的惩罚可是我们所有的姐妹都想得到的呢。” 祝玉妍这时插话道:“好了好了,过一会儿夫君可能就要离开了,姐妹们还是不要在同夫君开玩笑了,说正事要紧。” 祝玉妍在众女中说话极为有分量,听到祝玉妍的话之后,宋玉致离开我的怀抱,但是仍旧静静的坐在我的身边。只听祝玉妍说道:“今天清晨的时候又收到了落雁的飞鸽传书,说她故意隐瞒了夫君所率领的兵马的数量,将两万说成了一万,还情夫君放心,负责探察敌情的人乃是她的心腹,断然不会被李密发现的。”说到这里,祝玉妍顿了顿说道:“夫君放心吧,洛阳她聪明慧智,行事更是谨慎小心,应该不会有事的。” 听了祝玉妍的话之后,我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正是敏感的时期,也是李密的防范最为密切的时候不可不防,玉妍你通知落雁,让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在向洛阳飞鸽传书了,他日等我破了李密大军的时候,就能够将她接到洛阳,我们一家人就能够团聚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名门人前来报告说董方此时正在书房等候。 我听后,又向祝玉妍等女吩咐了一些事情,然后踱步来到了书房,董方站起身来向我作揖笑道:“恭喜门主第一次领兵作战就能够挫败李密的进攻。” 我向他摆了摆手,笑道:“嘿嘿,没想到董坛主的嘴巴是越来越甜了。还是直接说正事吧。” 董方笑道:“谢门主夸奖。哈哈……门主,昨日收到林士宏的信笺,说萧铣的兵马正在秘密的向北调动,他请示门主是不是趁萧铣势力南方城镇空虚的机会,一举将那部分领土多过来。” “萧铣的兵马在向北调动?”我自言自语道:“萧铣想干什么?难道他也想打洛阳的主意吗?但是就凭他周围豺狼环视的局面,应该没有蚕食洛阳的能力才对,难道……他与窦建德达成了协议!” 听了我的话之后,董方也猛然间醒悟道:“对,一定是如此,否则纵然是给萧铣天大的胆量也断然不敢在这个时候将兵马北移的。如此一来,对我们则是十分的不利。” “嗯”我地头边思索的从作为上座了起来,沉思了一会儿向董方吩咐道:“董坛主,你马上给林士宏回信,命令他只对萧铣的城池发动骚扰性的攻击,调动兵马做出一个要对萧铣发动大规模进攻的模样,尽量的吸引萧铣的注意力,同时通知宋家的兵马,让宋智带领宋家的兵马在萧铣南方的地界之处移动,但是不要袭击萧铣的城池,我现在还不想让宋家的兵马过早的牵扯进来,更不希望让萧铣开始怀疑宋家的兵马已站在我这一方,使得他早有防备之心。嘿嘿,我就不相信萧铣敢放弃自己的地盘不管,挥军北上!” 董方点了点头道:“好,属下马上去办,同时还应通知鹰眼,密切的监视窦建德的一举一动。” 我道:“董坛主说的不错,事情紧迫,用不了多久我就要感到兵营中去,紧迫之时,董坛主可便宜行事!” 董方离开之后,心中有些烦乱,看来这争天下还真是一件烦人的事情!就让这些当作是我他日驰骋纵横的一种磨练吧! 第七章 诈伤 董方刚走后没有多久,杨公卿与玲珑娇两人便接踵而来,到了酒楼满脸的义愤填膺之色,看的出,一定又是宋蒙秋与王玄应又故意的刁难他们两个了。 我为他们两个倒了一倍茶水,笑道:“谁惹杨公如此的生气?” 杨公卿仍然怒气未平的说道:“还不是宋蒙秋这小子,我们的两万将士在城外与李密的大军厮杀,哼,听说这个小子昨天晚上竟然带着数名他的心腹将领去了曼清苑鬼混,更是将整个曼清苑都包了下来,哼,出手更是十分的阔绰。” 我听后也是冷哼一声道:“哼,去曼清苑必定不止是他宋蒙秋一个人,没有王玄应的撑腰量他也不敢如此的嚣张,对了,杨公可知道他们几个此去曼清苑是为的什么?” 杨公卿尚未答话,便听旁边的玲珑娇道:“宋蒙秋说是大战在即,宴请将士以壮军威,哼,还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目的不用说也知道,一定是冲着尚秀芳去的。” 听倒“尚秀芳”三个字,我心中一惊,登时想起了尚秀芳与石青璇尚在曼清苑之中,王玄应这小子色胆包天,洛阳又是他的地头之上再加上他现在掌握这洛阳城内的生杀大权,以他贪婪的性格说不定还真的会作出一些荒唐无耻的事情来,于是脸上的表情登时变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杨公卿看出来我的脸色有异,旋即明白过来,笑道:“公子无需担心,王玄应那小子虽然是胆大妄为,但是胆子还没有大到敢对天下闻名的尚才女不敬,若是传了出去,不要说是其他势力的兵马,就是江湖上的人也能够将王玄应这小子剁成肉泥的。” 杨公卿说的话虽然有道理,可是我心中仍然放心不下,向门外说道:“商烈。” “属下在”只听门外传来一个洪亮而干脆的声音,商烈威风凛凛的走了进来,恭敬的站在我的面前道:“公子请吩咐。” 我向商烈问道:“你带领十八骑速去曼清苑暗中保护尚秀芳还有石青璇,无论是任何人敢对两女有丝毫的歹意,杀无赦!” 商烈抱拳应道:“属下领命!”说完,大步的走出了房间,带领着十八骑尽数的赶去了曼清苑,上官龙出事之后,在“天涯海阁”在洛阳的势力的暗中的支持下,由荣凤祥接管了洛阳帮,曼清苑乃是洛阳帮的产业,自然一并的归属到了荣凤祥的名下,而荣凤祥又已经在我强大的武力之下,曼清苑自然也就成了我的产业之一。 杨公卿笑道:“呵呵,没想到公子到是一个多情之人,只是万一王玄应真的在曼清苑中惹下来了祸端,十八骑必定会遵从的公子的命令杀无赦,如此一来,我们的处境可就危险了,毕竟现在洛阳的兵马还是掌握在王世充父子的手中……” 我冷哼一声道:“哼,王世充算什么东西,凭我现在手中掌握的实力,纵然动用武力拿下洛阳也是易如反掌,这样做虽然是下下之策,但是谁要是敢打尚秀芳与石青璇的主意,我定然会将他们赶尽杀绝!”说到这里的时候,一股森然的杀气从我的身上漫起,就坐在我身边的杨公卿与玲珑娇两人都感到了满天杀气中的丝丝寒意,心中不由得打了一个突。 杨公卿却道:“公子是性情中人,但是此事非同小可,一个不好的话,我们就有可能满盘皆输,毕竟王世充已经虎踞洛阳十数年,势力在这里早已经扎下了根,若是我们名不正言不顺的话,很难得到当地富绅的支持的。” 我点了点头,刚才也是一时气愤,现在冷静下来之后想了想道:“杨公放心吧,商烈不是一个莽撞之人,必定会慎重的考虑再采取行动的。”然后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宋蒙秋可否拨给我们军饷粮草?” 玲珑娇道:“的确是拨了一些,不过相比较他的亲信兵马来说,所拨我们的那点还不够他们享乐的呢,而且我们的武器装备与他们的兵马也是不能相提并论。” 我沉思道:“如此一来,宋蒙秋若是再让我们的人马打头阵的话,再次面对李密的时候就是我们全军覆没的时候了,哼,王玄应果然打的好主意!” 谁知杨公卿却是笑道:“这个公子大可放心,打头阵的绝对不会是我们的兵马。昨天我们以区区两万人马抵挡了李密的数万大军,嘿嘿,看在王玄应小子的眼里,他必定会认为是李密的兵马不值一提。说不定会亲自领兵出城与李密大军厮杀不成。” 玲珑娇笑了笑道:“杨公说的很有道理呢,王玄应那个小子狂妄自大,明明自己没有多大的本事,却又好大喜功,与他老爹老奸巨猾的性格截然相反。” 我笑了笑道:“如此一来,只要王玄应在李密的手下讨的苦吃,必定惹起王世充的大怒,那个时候洛阳岌岌可危,王世充不得不将兵马交到我的手中。嘿嘿,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计策,不过还需要杨公与玲珑的配合才行。” “哦?”杨公卿听后,立刻喜上眉梢,忙于我合计起来…… 这天刚过了午时,李密便将大军的营帐向前推进了十里,距离洛阳的城池只有五里之遥,李密的此举登时震惊了整个洛阳城,也是大出洛阳城内各路英豪的意料,要知道李密乃是攻城的一方,若是离敌方的城池过于接近的话,必定会饱受敌军的偷袭之苦,因为距离城池极为的接近,总是偷袭不成,也能够迅速的撤回城内避免较大的伤亡。 李密此举可看出他极为强大的自信以及胆略,更是可以看出他对王世充的蔑视,主要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王世充已经在独孤峰的拳下重伤,否则他也不会做出如此胆大的决定。 李密的大军在洛阳城外对洛阳虎视眈眈,整个洛阳城的上空都笼罩着一种恐怖的气氛,毕竟在军力的对比上洛阳与李密的人马比起来相差深远,而王世充本人更是身受重伤,将洛阳的所有兵马都交到了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的手中,如此一来,怎能让全城的百姓安心。于是,所有的老百姓都是缩在家中,足不出户,在恐惧之中渡过了整整一个下午,可是出人意料的是,李密当天下午并没有对洛阳城发动攻击,只是不住的派出兵马手持旌旗在洛阳的城外来回的跑动,口中不住的呐喊着。 这天傍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洛阳城内的杨公卿的府中突然火光冲天,数百名手持长枪刀剑的武士在府中匆忙的奔走着,口中不住的高喊:“抓刺客!”,同时围着数名黑衣人不住的发动攻击,玲珑娇更是与一名黑衣厮杀在一起,只见院中不断的传出刺耳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冰冷的刀剑在火把的照射之下反射出森然而极富杀气的光芒,一道道的映入众人的眼中,让周围的武士心境胆寒,因为这些黑衣人的武功之高强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想象,就连玲珑娇也是在勉强的支撑着,若非周围众多的武士分散了与玲珑娇厮杀的黑衣人的注意,恐怕玲珑娇早已经伤在了他的手中。只见这几名黑衣人在人群中穿梭如同游戏一般,飞转腾挪,手中的刀剑挥舞的快似闪电,急若流星,纵然是在四面八方急攻而来的无数的刀枪剑戟之中也是游刃有余,更是不断的传出卫兵痛苦的惨叫之声。 这时,只听正在与玲珑娇厮杀的黑衣人操着有些沙哑的嗓音说道:“任务已经完成,我等不必恋战,速速回去复命!”说完,手中加了三分功力,登时将自己的胸前划出一片寒光交织而成的剑网,简直是无懈可击,更是暗藏着森然恐怖的杀机,无奈之下,玲珑娇只得一个空翻,退后数丈方躲过了敌人如此辛辣的一招。眼睁睁的看着这几名黑衣人从容不迫的蹿上房顶,消失在漆黑的夜幕当中,玲珑娇气氛的跺了跺脚,最周围的卫兵家将喝道:“将府中所有能藏人地方给我搜个遍,不可放过一个贼人!你,马上去将洛阳城中最好的大夫请来,杨公被贼人所伤。” “是!”众人领命四散而去,玲珑娇一个转身,疾步的走如房中,脸上却是挂这一抹叫人不曾察觉的有些“狡黠”的微笑。 这天晚上的刺杀立刻惊动整个洛阳城,城内众说分云,不过种种说话李密是难逃干系,李密也的确是最值得怀疑的人,因为杨公卿乃是王世充手下最富盛名的将领,李密此次大举进攻洛阳必定会先下手除去王世充手下的这些能政善战的将领,就像他与独孤峰联合将王世充击成重伤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与双龙赶到了杨公卿的府中探望,管家将我们三人领入杨公卿的卧房之中,见玲珑娇以及杨公卿的夫人以及一双儿女正在一旁伺候,见到我们三人进来,杨公卿向他的夫人及儿女吩咐道:“你们几个先且退下,我们有些军机要事要商谈。” 杨公卿的夫人关心的叮嘱了几句之后,领着儿女退了出去,杨公卿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向我说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寇仲却是抢在我之前回答道:“嘿嘿,外面现在已经闹翻了天,杨公昨天晚上在守卫森严的情况下仍是被刺客击伤,外面更是传的沸沸扬扬,其他将领也是人人自危,恐怕刺杀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我向杨公卿笑道:“杨公的演技真是不错,刚刚进门的时候,见到杨公一副目光黯然的模样,脸色苍白的吓人,我还真的以为杨公是被刺客所伤呢。”说话的时候,故意将这“刺客”二字,加重了语气。 杨公卿哈哈一笑道:“这可是多亏了娇妹,我脸上的这些东西都是她一手为我装扮的,呵呵,装扮好之后我自己对着镜子瞧的时候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呢。” “哦?”我转过脸微笑的看向端坐在一旁仪态娇人却有不乏一种飒爽英姿的玲珑娇道:“原来玲珑除了有一身高深莫测的轻功之外,对这易容之术更是如此的精通,实在是令人佩服。” 玲珑娇略显羞涩的笑了笑道:“这些都是些雕虫小技罢了,怎能得公子如此夸奖。” 杨公卿笑了笑道:“这个戏中我们已经把我们得戏份演完了,接下来得可就要看公子得了,面相虽然看起来像一个病人,可是脉相却是很难骗过大夫。” 我坐倒杨公卿得身边,笑了笑道:“杨公大可放心。”说完,将手掌轻轻得按与杨公卿得胸口之上,只见手掌之上微微得泛起有些混沌得乳白得光芒,沿着我得手臂犹如一条白色得游龙一般缠绕了数圈之后,悄无声息得没入他的胸口。然后我坐起身来说道:“杨公可运功调息一下,看看是否有何异样的感觉?” 杨公卿听后,满脸疑惑的看了看我,但是还是按照我所说的调息起来,脸上猛然间出现了惊奇的神色,之听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这……怎么会这样,我感觉体内原来的真气正在被另外的一股真气所蚕食,体内的真气不住的翻腾着,长此下去,我这些年的功力算是废了。” 玲珑娇听后也是大惊失色,惊惶失措的看着我,而我则是哈哈一笑道:“哈哈……杨公大可放心,这股真气不但不会有损杨公的功力,更是能够给杨公一个意外的惊喜呢。不过在这个过程中,自然要给某些人一些假象才行,呵呵,杨公放心,只要杨公逆气而上,调息三十六周天之后,便会受益匪浅的。” 杨公卿与玲珑娇听后方释然,这时,一名家丁跑了进来禀报道:“禀老爷,大公子带人来探望老爷。” 第八章 一触即发 听到王玄应来到这里,我们几人都相视而笑,杨公卿急忙躺在床上,而也就在这个时候,王玄应领着几名家将以及一位看似大夫模样的人走进了房间。 王玄应环视了一周,见到我们几人此时都在这里,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说道:“原来军师两位公子都在这里,本帅今天早晨一接到杨公昨夜被刺客所伤,就马上赶来了,可是没有想到还军师早到了一步,看来军师在洛阳的消息比本帅还要灵通呢。”王玄应说完,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向坐在一旁的玲珑娇满脸堆笑的说道:“玲珑姑娘放心,本公子已经将宫里最好的御医请来了,别说杨公只是受了些皮肉之上,就是被刺客所杀,本公子带来的御医也能够让杨公起死回生。” 听到王玄应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王玄应所带来的那些人一脸的平静的以外,其他人均是一脸的愤然之色,玲珑娇更是拍案而起,面对着王玄应怒喝道:“你说什么!满嘴的胡言乱语,难道尚书大人没有教过你该怎么做人吗?” 王玄应见到众人脸色有异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是他一向骄奢淫逸,仰仗着他父亲的威势以及自己身位大公子的地位,自然是没有把人放在眼里,听到玲珑娇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将他骂了一个狗血喷头,登时火冒三丈,无论是脸上还是眼神之中店都闪烁着怨毒的神色。 王玄应身后的家将听到玲珑娇出言呵斥王玄应,当即拔出身上的佩剑,纷纷指向玲珑娇骂道:“好胆!竟然敢对大公子无礼,活得不耐烦了!” 双龙与玲珑娇见到这些人拔出了兵刃,一团无名的焰火在眼神之中熊熊的燃烧着。我微微的侧过脸,冷冷的望着王玄应身后的这些人,默然无语。可是,此时此刻这些手持刀剑的家将心中却是并不好受,当他们的目光望向我的时候,便觉得一股冷然恐怖的杀气从我的眼神之中径直的透过他们的眼睛,转变成一种仿佛是来自无底深渊的森然寒意像电流一般的在自己的身体中疯狂的窜流着,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毛孔此时此刻都已经竖了起来,丝丝的向外冒着寒气,手脚不听使唤的有些微微发抖,更是有一种面对死亡的恐惧充斥着刺激自己的每一根神经。可是自己的主子就在自己的面前,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在主子的面前丢人,王玄应的脾气他们是知道,要是他们几个在众人的面前出丑丢了王玄应的面子的话,王玄应回去非要扒了他们几个的皮不可。于是,几个死撑着,没有让自己手中的兵刃凋落在地上。 面对这些家将,他们心中所想怎么能够逃的过我的心思,知道他们也不过是恐与王玄应的淫威,所以便收回了自己的杀气,否则这个人非要失心而疯不可。 王玄应此时刚要发威,猛然间心思一转道“嘿嘿,若是我此时在玲珑的面前发怒,必定会惹起她的不快,到时候在想博得美人的芳心可就难上加难了,嘿嘿,一定要在她的面前显示出本公子的宽怀大度才行。”想到这里,刚刚还满脸的怒容刺客已经消失殆尽,反而被一种谄媚狡黠的笑容所取代。只见王玄应凑到玲珑的身边,脸上挂满了令人感到恶心的笑容说道:“玲珑姑娘息怒,本公子也只是因关心而乱,在下可是十分的重视杨公的安慰呢,刚才也只是一时心急才说错了话,还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说到这里,转过身向身后的御医说道:“王御医,你去给杨将军看看,务必要将他身上的伤医治好。” 王御医恭敬的向王玄应应了一声,来到了杨公卿的床边替杨公卿把起脉来,而王玄应则又是凑到了玲珑娇的身边搭起话来。玲珑娇却冷哼一声,别过脸去,王玄应满脸的尴尬,见到双龙与我的脸上皆是满脸的不屑的笑容,心中自然恼怒。 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嘿嘿一笑然后问道:“听说军师今天早上回到酒楼之后就命军师的十八骑住到了曼清苑,可有此事?” 我笑了笑道:“大公子说的不错,大公子家中有美女无数可是还要到曼清苑中去吃喝玩乐,十八骑一直追随在我的身边,都没有享受到如公子半分的福分,在下心中不忍体谅下属,自然要给他们一个轻松的机会。” 王玄应目不转睛的冷冷的注视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军师实在是懂得挑时候,现在李密的大军就驻扎在洛阳城外,军师竟然放纵自己的手下去青楼玩乐。” 我笑道:“大公子此话可不能乱说,在下只不过是将此作为对十八骑这些日立辛劳的一种奖励罢了,再者也对他们将来能够勇猛杀敌的一种鼓舞,正像大公子所说的以壮军威。” 王玄应登时牙口无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没好气的对王御医问道:“怎么样?杨将军的伤势可否能够在短期内完全医治?” 王御医站气身来,唯唯诺诺的回答道:“禀大公子,杨将军身体上的伤害已经没有大碍,只不过老夫刚才为将军把脉的时候发现将军的脉象奇特,大为常理,恐怕是伤口昨日感染了妖疾所致,短些时日恐怕不宜在做激烈的打斗,带老夫为杨将军开一副方子,只要将军能够按时服用,必定能够很快康复的。” 杨公卿操着略显虚弱的声音说道:“如此就有劳王御医了。” 王玄应看了看玲珑娇一眼,然后向杨公卿说道:“既然这样,杨公这连天大可就在府中好生的修养,至于洛阳城外的李密不足畏惧,带本公子亲自领兵上阵,将李密等人杀个落花流水,得胜归来之后再来看望杨公。”说完命人身后的家将将带来的补品尽数的放在玲珑娇旁片的桌上,然后向玲珑娇谄媚的笑了笑,对我则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转身带着一干家将离开了。 等王玄应等人离开之后,玲珑娇对着王玄应的背影啐了一口,气愤的说道:“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若是不是仗着他老爹的势力,何时才能轮到他作威作福。” 寇仲笑道:“王玄应这小子竟然大言不惭的想要与李密厮杀,嘿嘿,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不过真希望这小子不要脑子冲动,把洛阳所有的兵马都葬送在李密的手中才好,之上也要给我们留下个半数,否则我们若想战胜李密也是大费周折。” 杨公卿从座位上坐了起来,笑道:“这点小仲你可放心,宋蒙秋那小子虽然心术不正,但是却是有些本领,懂带兵征战的道理,虽然他拦不住王玄应那小子,但是他也不会放任不管的,虽然我们肯定会吃些大亏,但是不会损失太多的兵马的,否则王世充发起怒来,宋蒙秋的脑袋也要搬家。” 我点了点头,道:“今天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王玄应回到尚书府中之后,立刻便将洛阳所有的兵将尽数的传了过去,除了杨公卿随行的堰师的兵马按兵不动之外,其他的所有的兵马他都派上了用场,看上去他倒是雄心万丈,可是被他调动的将领心中却是有一种极为不秒的预感,都知道王玄应的本领,但是又不敢当众违背王玄应的命令,毕竟此时此刻他才是洛阳的统帅,王玄应将洛阳城卫署的兵马,皇宫的御林军,洛阳城东南西北四门的军营的八万军马尽数的调动起来,王玄应摆出了一副想要与李密一战生死的架势,宋蒙秋站在王玄应的一旁,虽然没有说一句半句,可是心中也在仔细的盘算着怎么办才能挽回败势。王玄恕听了王玄应的部署之后当即与他争执起来,王玄应最后摆出了他才是统领洛阳所有兵马的统帅的身份,王玄恕大怒而去。众将领缄口不言的站立在堂下,敢怒不敢言。 于是本来应该是一场战前鼓舞将领士气部署,可是到了王玄应的手里却成了他自己刷威风的地方,闹得一个不欢而散。 会刚散没有多久,便有一个名守城的士兵慌慌张张的赶来尚书府回报说李密的大军此时正在城外叫阵,来犯的兵马少说也有数万人。 王玄应听后大惊,手忙脚乱的在众侍卫的帮忙下披上了铠甲,吩咐道:“传令所有的将领马上到到南门城楼,准备与李密决一死战。”说完,在侍卫的搀扶之下,爬上马,向洛阳城南门驶去。 我接到李密攻城的消息之后马上赶到了城楼之上,只见王玄应披着一身银白亮花的铠甲,煞有介事的不住的在城墙之上来回的巡视着,还时不时的向下张望,只见李密的数万大军军容整齐,无数的旌旗迎风而展,嗤勒有声,李密身披金黄的龙虎铠甲,冷冷的向城墙之上望来,身边的将领兵士也都满脸杀气的遥遥的望向城池上的王玄应。 王玄应向城下的李密轻蔑的说道:“李密老儿,不好好的守着你的荥阳,竟然敢兴兵来犯我洛阳,昨夜的大火没有将你烧死,留你一条性命,今天又跑到这里来送死。” “哼!”李密冷哼一声,一抹阴冷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嘴唇微启,不见他嗓音有多高,同他的笑容一样阴冷的声音在王玄应的头顶之上炸响:“无耻的黄毛小儿,是不是你爹王世充已经死了,否则怎么会放你这个小畜生出来丢人现眼?” 王玄应听后大怒,自身后的一名将领的手中夺过了一张劲弓,对准李密的面门随手便是一箭,风驰电掣一般的向李密飞刺而去,倒是也有些威势,王玄应显然对自己的箭法有些信心,弓箭射出之后,脸上便浮现出了得意的笑容,心道纵然不能将你一箭射杀,也要吓你一身冷汗,让你知道本公子不好惹的。 李密冷冷的注视王玄应,面对疾射而来的弓箭镇定自若,就连李密身边的一干将领也是面不改色的伫立在原地。就在弓箭距离李密的面门上有寸许的距离,李密嘴角翘起一丝冷酷的笑意,不见他的身体有微毫的闪避之势,右手竖起两指闪电般精准的夹住弓箭的箭头,将其固定在距离自己面前存许的前方,冷笑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平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我的面前造次,找死!”说完,反手一甩,弓箭离手而出,以数倍的速度带起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量向王玄应飞去。 王玄应大惊失色,没有想到李密的手劲如此之大,随手抛出的弓箭的力道竟然远远的超过了他用劲弓所射出的弓箭,因为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面对直戳而来的弓箭自然就没有丝毫的躲避或是抵挡的反应,幸亏站在王玄应身边的宋蒙秋反应块,抽出随身的长剑,顺手在自己的身前划过一个圆弧,剑锋准确的看在了弓箭的精铁箭头之上,发出了刺耳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弓箭吃大力立时改变了方向,紧紧的擦着王玄应的脸皮飞过,一声闷响过后,弓箭深深的没入城楼的木质梁柱之中。 宋蒙秋紧紧的咬着牙关,额头之上已经微微的渗出了汗水,紧握长剑的双手微微的颤抖着,心中念道:“好一个李密,果然名不虚传,单单是抛出来的弓箭就有如此强劲的力道,我以长剑双手之力也只能将弓箭方向击偏而已,反而震的我双手虎口隐隐作痛,险些握不住手中的长剑,唉,大公子真是……” 王玄应惊恐的长大嘴巴,冷了好一会儿才从刚才的那一箭中反应过来,登时觉得面无光,李密让他当中出丑,他心中怎能不嫉恨,于是咬牙切齿对李密恶狠狠的说道:“李密老儿,本少爷要让你为此箭付出代价!来人,备马,全军准备攻击!”说完,不理身后的将领,转过身,率先向城楼下方走去。 李密听候,向秦叔宝点了点头,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是那种让人看了心理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的诡笑。 第九章 交锋 王玄应不理众将领的阻挠,硬是带领着三万兵马大开城门,与李密的正面对峙,其实作为守城的一方,尤其是像洛阳这样的大城,完全可以借助牢固的城墙,极为有利的防守条件来挫败李密的攻击,前期诱使李密对洛阳进行大规模的进攻,以洛阳充足的兵力粮草以及滚木雷石等完备的守城器具,必定能够让李密损兵折将伤者无数,然后再趁李密大军士气低落的时候对李密发动袭击,虽说不能对其造成致命的打击,但是绝对能够伤到李密的元气。可是王玄应却是舍长取短,贸然的率领着三万的兵马出城迎击李密。 虽说王玄应刚愎自用,但是也是有些匹夫之勇,竟然亲自策马出击迎战李密手下的兵将更是连胜两场,搏得了身后三万将士得阵阵喝彩,洛阳兵马的士气也是无比的高涨。王玄应满脸的兴奋得意之色,当即大手一挥,做出了一个全军突击的手势,政所谓军令如山,但见洛阳的三万兵马没有丝毫的由于,整齐划一的抽出随身的兵器,长鞭一挥,一万匹战马登时扬起一片灰尘,嘶鸣着冲向李密的大军,两万步兵精锐也是紧随其后,喊杀震天的向李密的但军蜂拥而去。 只见李密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冷酷的笑容,目光中也是流动着一种不为人知的玄妙,低声对身边的秦叔宝耳语了几句,然后便见秦叔宝拔剑高呼一声,同样的率领着瓦岗的大军冲了上去,眨眼见两方的人马便厮杀起来,一时间风气运动,喊杀震天,刀光剑影,无数刀剑发出的金属撞击的声音犹如无形的锋刃一般,就连城墙之上的守兵也是深受其害,耳膜如同被大力气撕裂一样的刺痛。再看城下厮杀的两方兵马,短短的功夫便已经伤亡近千,黄土之上已经大半被士兵们的鲜血所染红,纵然手中的兵器已经双双击飞,可是两人仍旧是扭打着翻滚在地上,拳头如同雨点一般的向对方的头颅、胸口上砸去务必求置对方与死地,骑在上面的人随手从自己的一旁抄起一块石头,准备向对方砸去,可是猛然间,胸膛喷出一股炽热的鲜血,惊恐的望着自己胸膛穿出的染满鲜血的半截长剑,绝望而不甘的死去。像这样的场面,在城墙之上看的清清楚楚,此时厮杀在一起的所有的士兵,不论是洛阳的兵马还是李密的士兵,他们的脸上都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正常人的神情,取而代之的则满脸的狰狞,满目的杀气。此时此刻他们的心灵是扭曲的,是那些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的人根本无法想象也无从理解的。 站在城墙之上,我从身边的一名士兵的手中接过了一张长弓,每一次均是数箭齐发,手起箭飞,散射出去的弓箭犹如长了眼睛一般,更是如同有一股无形的动力在崔动着它们一样,弓箭离弦之后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然后四散开来,每一支箭都精准无比的刺入敌人的胸膛,眨眼的功夫,已经从我的手中射出百余支弓箭,也就意味着已经有百余人丧生在我的弓箭之下。 李密见后,登时怒火中烧,遥遥的向我这里扬声怒喝:“龙天笑!你找死!”话音未落,但见李密凌空一抓,站在他身边为他背箭的兵士顿时觉得身后一轻,便见弓箭如同长了眼睛一般飞速的飞到了李密的手中,弯弓搭箭一气呵成,眼神之中燃烧着炽热的杀气,为了他的士兵为了他的儿子同时也是为了一血昨日的耻辱,箭头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一股强烈的杀气渐渐的凝聚在弓箭之上。 站在相隔百步的城墙之上的洛阳的将领,都清楚的感觉到了李密弓箭之上的凛然杀气,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肉眼看不到的气剑,直戳众人的心口,使得众人感到很是不舒服。更为玄妙的是,李密这一箭看似是单单的瞄准了我,但是站在我周围的每一个将领都有一种像猎物一般已经被猎犬锁定的感觉。 我冷冷的注视着李密,丝毫没有因为李密的杀气而扰乱我的心弦,嘻笑道:“没想到李大头领已经将‘地煞拳’练到了最高境界,呵呵,实在是可喜可贺。” 李密眯着眼睛,坐在朗俊的墨黑战马之上,双手依旧保持着满弓的姿势,嘴角挤出一丝不带有丝毫感情,不,应该说是充满恨意的微笑,冷冷的说道:“嘿嘿,说起来还要多谢你小子昨夜那场大火的成全,否则我也不会修炼成‘地煞拳’最高的秘诀烈焰诀。” 听了李密的话之后我才猛然的想起来,昨夜大火烧营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将重重包围的烈火撕裂开了一个巨大的裂口,从而使得李密的兵马能够突围而去。嘴角轻轻一笑,一股阴柔的劲力自我的身上像水波一般的向周围蔓延,瞬息间便将周围的洛阳将领身上的那种气闷的感觉尽数的吹散,众人顿时觉得轻松舒畅。 李密丝毫没有觉察到城墙之上众将领的变化,嘴角依旧是挂着得意的笑容,眼神中寒光乍现,似是从万年的寒谭的最深处翻涌上来的一股森然阴冷的杀气,旁的将领见了,虽然早就知道李密正在运足功力随时都会射出手中的弓箭,可是心中还是生成了一种促不及防的感觉,就在这个时候,李密终于动了,弓箭飞闪而出,箭头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发射着刺眼的光芒,弓箭高速飞行产生的冲击之力与箭身周围的空气产生了强大的摩擦的力量,隐隐的发出龙吟的声音。能够使得普通的一根弓箭有如此的威力,足见李密的功力精进了许多。 周围的将领还没有来得及有任何的反应,便见弓箭已经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不过弓箭的目标并不是他们而是我,纵然心中惊诧李密的功力之高但是真心的为我担心的没有几人。那些亲近王玄应的将领,更是抱着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我心中冷哼一声,虽然站在众将领的前面,但是他们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以及心中的想法我还能够猜的出来的,不慌不忙的伸出右手,摊开手掌,力随心至,一面阴柔却又是坚韧无比的气墙瞬息间就在手掌之前凝聚而成,恰到好处的将来势凶猛的弓箭抵挡在掌心之前,在众人惊骇的表情下,只见弓箭仿佛是被一种巨大的力量托住一般悬在空中,只有那些隐隐的不绝于耳的龙吟之声在提醒着人们弓箭仍旧是来势不弱,一股强大的动力在崔动着它继续前进,凝聚在箭头之上的李密的真气在强大的冲击力的作用之下,与我手掌前的气墙产生了强大的碰撞,只见箭头的前方渐渐的呈现出一种类似于弧面的气流,荧荧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李密心中巨震,暗道:“想不到这个龙天笑的功力如此的可怕,比江湖上的传闻更要可怕,我昨日神功精进可是再他此时此刻镇定自若的表情仍旧是有所保留。”李密环顾了一下周围的战事,双方的兵马仍旧是在激烈的拼杀着,看到王玄应此刻已经龟缩到了洛阳兵马的重重保护之中轻蔑的冷笑一声,然后向站立在自己身边手持令旗的副将点了点头,只见副将手中的令旗在空中挥动了树下之后,秦叔宝便大吼一声道:“变阵,撤退!” 军令如山,令出即行,站在城墙之上的我们清楚的看到刚刚还在拼命于敌人厮杀的瓦岗军的士兵,极为迅速的开始收缩,李密身后的盾牌收马上冲到了战线的最前方,抵挡着洛阳兵马的进攻,长枪兵则是紧紧的贴在盾牌手的身后,透过盾牌间的缝隙利用长枪的优势向洛阳的兵马进行着自保式的反击。 李密策转马头,回过头,向我这里望了一眼,嘴角依旧是挂着一种阴冷的笑容,似乎是在向我传达一个信息“姓龙的,咱们走着瞧,我们之间的决斗还没有结束。” 随着李密的离开,手掌前的弓箭便失去了动力,箭头前的气流也是渐渐的小时,我也是收回了手掌,猛然见失去了力量支持的弓箭却是在空中瞬间粉碎,化成了灰烬,原来弓箭在两股强大的力量的夹击之下,早已经变成了粉末,只不过由于又力量的包围使得弓箭已经能够保持着原来的形态,失去了力量的凝聚之力后,立刻便消失殆尽。 我微笑的看了李密一眼,转身之际却见身后所有的将领在看向我的目光中都发生了变化,眼神之中多了一种从来未曾有过的敬畏的神色。 再向城下望去,只见刚才还担惊受怕的王玄应,此时见到李密大军撤退的时候登时来了精神,腰板也挺了起来了,又恢复了往日的那种不可一世的嚣张的气焰,尖声吼道:“都给我追!别让李密跑了,谁能够擒拿住李密,本帅赏他黄金千两美女十名!”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洛阳的士兵听到如此的奖励哪里有不动心的理由,骑兵纷纷策马而追,身后的步兵也是不甘落后的甩开两腿,飞奔而追,此时他们的心理一定是怪自己的爹娘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更恨不得肋插双翅将李密擒来,要知道这样的奖励足可以使一个人这一生都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了。 我侧过脸与身边的玲珑娇双龙三人对视一眼,心中道:“李密的兵马军容整齐,丝毫没有因为撤退而乱了阵脚,这必定是李密的一个诱敌深入的计谋,王玄应如此轻易的就下达了追击的命令,实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无能之辈。” 这时只见宋蒙秋的脸上顿现焦急的神色,低声自语了几句之后,便向身边的士兵吩咐道:“马上鸣粳收兵!”话音刚落,城楼之上便穿出了一阵清脆的“当当……”的声音,所有追击李密的洛阳兵马,听到撤退的粳声之后,纵然是有巨大的物质奖励,心中着实不甘,可是还是没有违抗军令的胆量,于是纷纷整队而回。 寇仲站在我的身边,低声的向我说道:“这宋蒙秋倒是有些本事,竟然能够看出这不过是李密的诱敌深入之计。”我点了点头,宋蒙秋虽然平时好溜须拍马,但是据杨公卿所说,次子最早崭露头角的时候的确是靠自己的实力,否则也不能够坐上今天这个位置。 徐子陵低声的笑道:“嘿嘿,一会儿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王玄应这小子回来必定会大发雷霆,在他看来,这可是错过了擒杀李密的大好机会呢。” 果然,王玄应怒气冲冲的走上了城楼,周围的将领都知道王玄应的脾气,都是闭口不言,只见王玄应怒视着环视了众人一眼,将身上的铠甲摔在了地上,然后气冲冲的对坐下的将领说道:“是谁下的命令收兵?”说这句化的时候,目光却是在宋蒙秋与我之间瞧来瞧去。在这个房间中能够下令收兵的无外乎我与宋蒙秋两人而已,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下令收兵的人必定是我们两人中的一个。 宋蒙秋看了看王玄应不善的脸色,硬着头皮向前走了一步道:“大帅息怒,下令收兵的乃是末将。” 王玄应见宋蒙秋站了出来,脸上的怒色立时少了一半,但是仍旧是不悦的问道:“李密大军溃败,被我洛阳兵马杀的落荒而逃,我等整应该成生追击,一举将李密擒获如此不但可解洛阳之危,更是可以向天下人展示我洛阳军马的强大,岂知你……哼!” 众将领皆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王玄应,缄口不语。 宋蒙秋道:“大帅息怒,李密诡计多端,据属下观察李密的兵马在与我军叫战的时候并没有处于下风,反而凭借数量上的优势渐渐的趋于上风,在如此的情况之下,李密竟然下令撤退怎能不让人怀疑,属下猜测,这必定是李密的诱敌深入之计,妄图以此歼灭我军。所以属下才下令收兵。” 宋蒙秋身后的众将领听后,都是点了点头,很是同意宋蒙秋的观点。 王玄应看在眼里,心中虽然知道宋蒙秋说的有道理,也知道宋蒙秋的本事绝对在他之上,但是仍旧是冷哼一声道:“哼,区区此计怎么能瞒的过本帅,下次叫战没有我的命令谁也需轻举妄动下此命令!”说完,挥了挥手,众将领怒气难平的离开了城楼内厅,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宋蒙秋,此时的脸色也是异常的难看。 我们四人对视了一眼,看着宋蒙秋的背影叹了口气,随即也离开了城楼,前往驻军的营地,看望那些受伤的兵将去了。 第十章 疑惑 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李密仍旧没有发动第二次进攻,洛阳城内的兵马也都得到了一个休息整顿的喘息之机,洛阳城中的各种将领也都是长出了一口气,毕竟没有人愿意与李密这样手握众兵又阴险狡诈的人对阵沙场的。 杨公卿的府中,我与玲珑娇双龙全部都在杨公卿的卧房之中,几人都在谈论着这次李密对洛阳的进攻,李密突然撤兵的举动虽然有些诱敌深入的味道,可是在经过我们仔细的思量之后总觉得其中有什么地方不对,以李密的老谋深算绝对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被宋蒙秋看出计谋的破绽的。 杨公卿仔细的想了想道:“李密的这一手的确是奇怪,按理说他的兵马数量远超于我们,再者他的荥阳此时此刻也是四面环敌,随时都有可能被其他的势力趁火打劫,他没有足够的时间与我们做持久战才对,否则他大军的士气以及粮草不及都是问题。可是从今天的情况来看,李密并没有打算于洛阳兵马一决生死的打算。真是不是李密此时此刻又打的什么主意?” 寇仲说道:“李密究竟在打什么注意只有李密这小子心里自己知道,嘿嘿,不过话说回来了,我要是李密在已经知道把王世充打成了重伤的话我也不会冒着付出巨大的伤亡这个代价在短期内与洛阳兵马决一死战的。只要洛阳的兵马一直都是有王玄应这个小子作主的话,纵然坚固若洛阳这样的大城,也绝对守不上几天的。” 我仔细的想了想说道:“不,这绝对不是李密的作战风格,如果我猜你没错的话一定是李密已经与荥阳周围的势力,比如说李子通,所以李密才不会有后顾之忧从而放心大胆的与洛阳打一场持久战。” 杨公卿听候点了点头说道:“公子说的不错,只是李子通怎么会与李密勾结在一起?前段时间李密与李子通还曾经相互指责对方意图对对方的城池心怀不轨,可是现在却是能够勾结在一起了,政治这东西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我嘿嘿一笑道:“杨公你怎么也算是在官场混了几十年的老将军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看清出这些政治家的嘴脸,在这个领域中向来都是这样,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朋友与敌人。李密现在与李子通达成协议,对他们两家可以说都有莫大的好处,李密可以没有后顾之忧,而李子通又可以借助李密的兵马来抵御杜伏威的江淮军,有了这层厉害关系,换了是我们的话,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这样做的。” 徐子陵意味深长的说道:“不知道李密明天会采取什么攻城的手段,如此不痛不痒的攻城真是人心中憋着一股闷气呢。现在真想与李密大战一场。” 我笑了笑,踱步来到徐子陵的身边笑了笑道:“小陵放心好了,用不了多久,大哥就能够让你如愿以偿的,到时候希望王玄应这小子没有把洛阳所有的兵马都葬送才好。” 寇仲面色惊奇的瞪着眼睛盯着徐子陵看,看的周围的人都是莫名其妙,尤其是徐子陵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寇仲脸上有些异样的怪笑奇怪的问道:“你小子为何用这种笑容看着我,看的我心理很是不舒服。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小子现在心里想的、准备要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玲珑娇听候娇笑道:“哦?呵呵,如果真的是想子陵说的那样的话,我到也是很想听听小仲要说的话呢。” 徐子陵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寇仲则是嘿嘿一笑道:“我是在想,以前我们的陵少总是想望着一种田园的生活,穿梭与山水之间,最不希望看到的也是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可是现在却是主动的要求与李密一战,嘿嘿,大家说说我心里……嘿嘿。” 徐子陵听后没好气的瞪了寇仲一眼笑道:“就知道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田园的生活到现在也是我心中最大的向往,可是我徐子陵也是一个懂得事理之人,没有天下的太平,哪里会有什么太平之地,而当今天下纷乱已成,只有以暴易暴才能尽快的让天下归于一统,到时我在畅游山水也不迟。” 寇仲听候,伸出手紧紧的抓着徐子陵的肩膀,目光如炬真挚烁闪。 我笑了笑来到徐子陵的身边道:“嘿嘿,你小子总算是开窍了。” 寇仲听了我话之后,满脸怪笑的看着他,徐子陵则是无奈的看了白了我一眼道:“大哥怎么也学小仲那般,唉,这念头好人难做啊。” 众人听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哄然大笑。 这天晚上虽然李密仍然没有出兵攻城的迹象,可是洛阳的守军依旧没有放松精神,城墙之上每垛之处都有两名士兵把守,乃是平时守军数量的十倍,若是在太平的时期之时,每天晚上的守军也不过是每五垛之处才有一名士兵把守。还不只这些,城墙之上除了这些守军之外还有手持火把来回巡逻的兵士,每十人一组,每门之上共有五组,每个时辰轮换一次,城门与城门只见的城墙之上也各有五组士兵巡逻,城墙之上燃烧的火把纵然是城外的百步之处都被火光照的通明,亮如白昼。守卫之森严足以让任何认放弃在夜间偷袭这个念头。 第二天天色刚明,李密便有发动了对洛阳的攻击,此次攻城,李密出人意料的没有动用任何的攻城器具,仍旧是采用了在城下骂阵的做法,激王玄应出城应战。王玄应到也听话,在李密手下的百般侮辱之下,终于不理中将领的苦苦阻拦,愤然的自领三万兵马冲出城去,与李密的大军厮杀起来。 王玄应并没有派我们出战,看来他是不想将战备李密的功劳落在我们任何人的手里,每次都是亲自披褂上阵,躲在洛阳兵马的重重保护之中,而他的弟弟王玄恕却是拼命的厮杀,身上早已经被鲜血所染红。 战事虽然激烈,但是李密似乎有意控制着战斗场面的节奏,因此双方并没有太大的伤亡,由于兵力数量上的绝对优势,李密大军逐渐的占了上风,城墙之上观战的洛阳将领正在焦急如焚的时候,李密却是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撤军。眨眼间,李密所率领的数万兵马马上缩成一种密集阵型,迅速的向他们的营地撤退,王玄应见李密大军撤退,登时像注射了一阵强力的兴奋剂一般,大喝着挥军直追而去。 宋蒙秋见到此境,脸上登时没了丝毫的血色,苍白的如同白纸一样,目光之中满是焦虑之色,眉头紧锁,双拳紧握,看得出,此时此刻他的心中的确是十二分的担忧,再观其他的将领也是这般。 徐子陵轻声的在我的耳边说道:“嘿嘿,王玄应这小子一向是刚愎自用,上次已经言明谁若是在没有他的命令之下撤兵必定会受到军法处置,如今挥军追击李密,估计是已经中了李密这小子的诱敌深入之计,不知道李密是怎么想的,这个诱敌深入的计策昨天明明已经被我们识破,可是今天他还敢用此计,难道他真的如此的轻视我们?” 寇仲笑了笑,同样轻声的嘀咕道:“我才不管李密是怎么想的呢,嘿嘿,本公子更不会担心王玄应的死活,只不过看了宋蒙秋等人的脸色,心中觉得好笑。你们说他此刻是在为什么而焦虑?依我看他现在也不是真正的担心王玄应以及那三万兵马的安危,而是担心自己在洛阳的地位。” 我仔细的想了想道:“此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 寇仲听候一愣,没有搞懂我说此话的含义,忙又在我的耳边问道:“大哥你在说什么?什么不简单?难道宋蒙秋这小子还真的是在担心王玄应的安危吗?” 我看了看寇仲,笑道:“我不是说他,我是在说李密,以李密对兵法的熟知怎么会像小陵说的那般用一个已经被人看穿的计谋呢,这其中大有蹊跷,更是有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摸清楚的奥妙。” 徐子陵与寇仲以及站在我们旁边的几个杨公卿的心腹将领听后都是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我也是自言自语道:“可是李密这么做究竟是想达到什么目的呢?还真是令人费解。” 正在这个时候,只听洛阳城的正前方传来了一阵剧烈的轰鸣之声,那是数万的马蹄踏在大地上发出的声音,只见王玄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带领着洛阳的兵马飞奔而回,脸上更是挂着一种眉飞色舞的傲慢之色,经过城门之时斜眼向城楼之上的我们瞟了一眼。 寇仲有些气氛的说道:“李密这小子搞什么鬼,如此大好的机会竟然让王玄应这小子跑了回来,瞧他那个趾高气扬的架势我的气都不打一处来,真恨不得上去在他的脸上打上两拳,出出我心中憋的那股恶气。” 我回过头,看了寇仲一言,半笑半怒的说道:“小仲别乱说华,所谓隔墙有耳,小心被人告诉王玄应那小子,他现在正值得意之时,且不可因小失大。” 寇仲摸摸脑袋笑道:“嘿嘿,大哥放心,小仲心理有数,绝对不会误了我们的大事的。” 我微笑着在寇仲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正在这个时候,王玄应已经满面春风的走上来,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撇了我一眼,得意的怪笑了两声之后才走向宋蒙秋等人。 宋蒙秋此时的脸上早已经堆满了笑容,近乎谄媚的笑道:“大公子果然厉害,李密见了大公子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只能够望风而逃。大公子大有尚书大人当年勇猛之风。” 宋蒙秋身后的其他的将领也都是纷纷出言应和,无非都是一些溢美之词,完全是为了讨得王玄应得欢心而已,果然,在经过众人得吹嘘之后,王玄应此时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眯着眼睛,早已经飘飘然起来,得意的说道:“李密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真是不知道爹爹为何如此的看重李密这个敌人,还将他视为心腹大患,可惜这次追到李密的大营之外李密却是闭门不出,没有能够生擒此贼人,明天李密若是再敢兴兵来犯,必定让他有来无回。” 王玄应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向我瞟了两眼,大有挑衅的意味,寇仲看在眼里是火在心中,脸现怒容,徐子陵忙在他的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角,提醒他不要因为一时怒气而惹出任何的祸事来。 王玄应说完之后,便用挑衅的口气向我说道:“军师看了仅此的战斗,意味李密此人如何?我洛阳军马的威力如何?” 宋蒙秋等人也都是心思狡诈之人,怎会听不出王玄应有意让我难堪,忙闭口不言来一个两不相帮,他心中打的好主意,绝对不会在公众的场合与我结怨的。 我笑了笑道:“大公子明鉴,李密久负盛名必定有其真才实学之处,绝对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够看出其中的狡诈的,否则天下慧智勇猛的英豪无数也绝对不会让李密作大的,所以在下劝大公子他日在与李密对决的时候且不莫大意,一面葬送了洛阳无数儿朗的性命。此战纵观整个战场,我洛阳的儿朗门个个厮杀勇猛,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此次能够使得李密大军在占据上风的时候轰然而退,全赖我洛阳军马作战之勇猛。” “啪!”的一声,王玄应一掌拍在身边的茶几之上,将茶几上的茶杯震落在地,周围的将领吓了一跳,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噤若寒蝉的站立在一边。 王玄应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对我怒目而视,而我则是冷冷的看着他,站在我旁边的双龙以及其他的几位将领也是面无表情的盯着王玄应以及其身边的几个将领。 “来人!”王玄应大喝一声。 “在!”王玄应的话音刚落,立时涌进来十多个手持刀剑的兵士。 屋中所有的将领立时都紧张起来,宋蒙秋见我的眼神之中闪过杀气,急忙快步来到王玄应的身后,拽了拽他的衣角,悄声道:“公子三思,若是惹的龙天笑的杀机,我们这个屋子里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走出去。” 王玄应听后,心中一突,立时想起了纵然是不可一世的晁公错都丧命在我的手中,忙压下心中怒气改口说道:“你们几人立刻吩咐下去,今日大胜李密,午时犒赏三军!”说完,哼了一声,瞪了我一眼之后,踱步而去。 我与双龙则是相视一笑,宋蒙秋也是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水。 第二章 命不该绝 当空炸响一声惊雷之后,混乱如同油锅中的蚂蚁一般的双方的兵马,处于人类对于突发一场声响的本能反映,震天动地的喊杀声瞬间都归于平静,双方所有的兵士将领都是人,自然也要受到这条没有亘古不变的本能的影响,口中歇斯底里的喊杀,已经手中挥舞的呼呼作响的斩向敌人的兵器,在这声惊雷过后,突然的停顿了下来,凝血的眼睛充斥着无边的敌意却又有些茫然的寻着声音的找寻着来源。 李密不愧为当时名将,更不愧是当今世上为数不多的高手只一,我的这一声狮子吼,只是让他略微的停顿了片刻的时间,眼神中的清明也是淡淡的一暗,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自己此时除去王玄应的决心,因为这个无疑是在对王世充造成重创之后,最为有用的一道催命符,可想而知,王世充在收到极度的身体重伤之后,一旦收到痛失爱子的噩耗之后,必定会心力交瘁而暴毙。王世充一旦死去,那么他手下的那些将领在面对瓦岗大军的强大压力,别无选择的之后选择投降一条路。用极少的伤亡,来换取洛阳这样举世文明的经济、政治和军事重镇无疑是李密梦想也是极度希望看到的事情。因为按照李密自己的估计,虽然龙天笑已经参与了洛阳的守城之战,并且担任了极为重要的军师的职务,但是他在洛阳兵马中的声望兵不高,哦,也可以说是根本就在洛阳军马之中不曾有过任何的声望,有的也不过是在众人面前展现出来的武力而已,但是这是行军作战,而不是简简单单的争强斗恨,个人的强大虽然对于士气有些作用,但是也都是微不足道的。可是李密此次真的是错误的估计了我的实力,更是错误的估计了我的手段,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此时此刻洛阳兵马中的至少四分之一的兵力已经划到了我的名下,嘿嘿,李密更没有想到的是,他一向委以重任,战功赫赫,为他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的美人军师此时此刻也已经一支脚踏进了我龙家的大门,成了我现在未过门的媳妇了,想到这里,我心中总是忍不住想要偷笑两声。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惊雷,李密的心思也只是轻微的被撕裂了一个微乎其微的裂缝,从而使得自己的攻势有了微许的停顿,可是在威力上却是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因为我的突然出项,使李密更是下定了要让王玄应一击毙命的念头,于是在喘息之间,硬生生的在已经挥出去的拳头上面加上了三成的功力,用上了他的八成功力。 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欲速则不达’,李密没有机关算尽,聪明绝顶的他此刻也已经被即将到手的胜利暂时的蒙敝了眼睛,至少在他看来杀了王玄应就是这样的结果。殊不知,王玄应这只煮熟的鸭子就这样的从他的手中飞走了。一般的武者在于其他的武者过招的时候,都会保证自己攻势的流畅性,只有做到了这一点,才不会被敌人有可乘之机,以及保证自己一直处于一个主动的位置,只有让敌人处于被动,自己时刻都保持主动,才是亘古不变的取胜之道,无论是比武较技还是行军作战,这些都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了。道理虽然一样可是手段却是大为不同,就比武较技来说,由于武功路数性质的不同,所以攻势流畅对占有主动地位的重要性也就有所不同,像“天煞拳”这样极为刚猛的拳法,自然在流畅性就同那些行云流水一般的武功不同,因此,功力的突然增加必然会影响到出拳的速度,角度以及弧度,除非使出这种刚猛拳法的人都达到了三大宗师的那个级数,否则必然会多多少少的收到些影响,李密的虽然是天下闻名的高手,但是距离三个宗师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所以李密不可避免的遇到了这个问题。 王玄应是什么角色,别看他与敌人对攻的本事没有,可是在逃跑这方面丝毫不逊色与古今中外的任何一个“英雄”,在听到我的声音响掣云霄之后,心中就是一阵猛喜,身上同时也是一身冷汗,头脑也是突然的冷静了下来,看到李密排山倒海一般的攻势突然又平空的增加了积分恐怖死亡的气息,但是速度上却是有那么片刻的时间停顿了一下。 只听王玄应也学我那般的猛喝一声,但是在李密看来,这似乎是王玄应面对死亡的悲鸣而已,眼神种流露出不屑与鄙夷的之色,更是带有一种对生命的漠视。 我此时此刻却是被王玄应的这一喝弄的糊涂了,真搞不明白他为何平白无故的喝这么一声,明知自己没有我的功力,吼起来也不能对李密造成任何的影响,如此画蛇填足白白浪费气力的事情,真的不知道王玄应这小子脑子是不是灌水了,大难当头不趁机逃命却在那里吼来吼去,让人费解。 其实王玄应心中可不是这么想的,眼看我的出现一下子就震惊当场,心中当然不快拉,一向浮夸的他自然也想在种不下之间表现出自己的“英雄气概”面对李密排山倒海的攻势也是临危不乱,能够泰然处之,可是随即而来的却是让他有苦自己吃。李密拳头带起的拳风,身未至攻已成,斗气突起如同实质一般的砸在了王玄应的前胸之上。 王玄应喷出大口的鲜血,身体轻飘飘的从马背之上跌落,他座下的坐骑此时此刻也感觉到了李密的强大,粗如小孩手臂的鼻气喷气,目光中毫不掩饰的肆意的无边的恐惧,前蹄抬起又猛然的落下,四肢不住的蹬踏着。 喜悦之色在李密的眼睛中油然而生,嘴角边不轻易间已经挂上了冷酷的笑容,仿佛胜利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但是他的拳头可是没有丝毫的停歇,依旧如同巨锤一般的继续追逐着王玄应虚弱的身体。 王玄应喷出一口鲜血之后,眼神之中更加的清明,王玄应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与死亡如此的接近过,现面自己突然面对死亡的时候,在洞察自己可以有一丝生机之后,奇迹一般的使得他的心境变的异常的宁静起来,这丝毫不是他这个浮夸的公子哥所能做出来的。 之间他在身体离开马背的瞬间,双脚离开马鞍的瞬间,身体猛然的在空中蜷曲,以身体的一个高难度的弯度埋首于双腿之间,随即在李密诧异有些惊讶的神色中,王玄应双脚如同弹簧一般的弹开,蹬在李密追身而来的拳头之上,空其中响起了“彭”的那种以卵击石声音,接着爆响的便是王玄应那种久韦的杀猪一般的嚎叫之声,偌大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可是这并不他痛苦的根源。之间他双手抱着蜷曲的小腿,不住的在地上翻滚着,丝毫已经忘记了他是三军的统率,王玄应的长子,洛阳城未来的继承人,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下毅然决然的做出了个懒驴打滚的动作,不要说是我以及身后的双龙就是李密身后的秦琼等人也是哭笑不得。不用说,王玄应双脚在与李密的拳头对击的瞬间,必然已经是腿骨尽碎,痛不欲生。 “呵呵,真没有想到王玄应这小子还有这么一手,竟然敢用自己的双脚去接李密那万夫莫当的钢拳,虽然腿骨碎了,却是总算是保住了他的小命。”我飞身落在了王玄应的身前,微微的皱起了眉头,然后示意身后的士兵将王玄应搀扶了起来。然后转过身,面带笑意的注视着李密。 王玄应此举完全出乎了李密的意料,他也没有想到一向懦弱被人说成是洛水草包的王玄应竟然能够在瞬息间用脚抵挡住自己的攻击,虽然牺牲自己的双脚,可是却是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洛阳的兵马不愧是久经战场的精英,在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的时候,能够保持高昂的士气与敌人厮杀,当发现我们这批赶来援助的兵马尤其在看到我有若凌空而来的身形的时候,必死之心虽然不复存在,但是求生的欲望反而使得士兵们的士气更加的高涨。 对于我这些天在洛阳城内做的事情,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这些事情早已经在洛阳城内被传的沸沸扬扬,甚至满天下都已经炸开了锅,本人的高大的威猛的形象早已经深入人心。洛阳的兵也都妈生的,自然也是早就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在加上我这几天来天天的同军营中的士兵相处在一起,对他们的生活状况关心异常,比起王玄应的公子架子,我的所作所为更是深的民心,哦不,是身得军心才对。 目光中扫过洛阳士兵眼神中得惊喜与信赖之后,我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丝得欣慰,总算没有白费我这几天来得苦心,更是拉着双龙不听得穿梭在各个军营之间。 我看了看李密,目光不经意得在他的身后众将领之间匆匆的一扫而过,却是没有发现我心爱的美人军师,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是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丝毫,身后的近万精骑在寇仲与徐子陵的带领之下,更是像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般,把李密早已经撒好的大网轻而易举撕裂开了一个巨大的裂口,比起洛阳骑兵的战斗力,虽然瓦岗军拥有了无数的胜利,仍旧是有些差距。毕竟军队的战斗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提高的起来的,需要经过漫长的时间的考验以及无数鲜血泪水的洗礼。 我轻松自然的看着李密,笑了笑说道:“李大龙头别来无恙,我们又见面了,呵呵,李大龙头刚才好威风啊,怪不得就连翟大龙头这样卓绝的人物都要被你用拳头不问青红皂白的轰了下去,丢掉了性命。” 即使是傻子也能听出来我话语中对李密的讽刺,对李密而言他今天能够蹬上这个龙头的宝座始终是以一个叛乱者的身份充当的当事人,游俊达、善雄心等李密的心腹大将登时满脸怒色,刚要喝斥,李密却是面带微笑的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们笑道:“呵呵,多谢龙公子的夸奖,俗话说‘成者为王败者寇’,我李密能够蹬上瓦岗首领的位置是谋权篡位也好是名正言顺也罢,总之我李密是最后的赢家。” 寇仲与徐子陵异听到这里,异口同声的说了句“卑鄙小人”,我则是不得不佩服李密城府之深,本想通过几句言语激起他的愤怒,以便我们有机可乘能够带领所有的洛阳兵马全身而退,现在看来不经过一番血战是没有可能了。更让我担心的是,我在李密的脸上突然发现了一个诡秘的笑容,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只听李密怪笑一声,接着说道: “嘿嘿,姓龙的,我等的就是洛阳援军的到来,为了救王玄应这么一个不成器的东西而一头扎进我布置好的口袋,哈哈……让我兴奋的是,不但援军乖乖的来了,而且领军的人竟然是你姓龙的,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领死吧!”说完,李密高高的举起右手,身后的亲兵马上吹响了几声号角。 紧接着,我们所在周围的山包上,突然竖起了无数的旌旗,黑压压的人头在旌旗中迅速的挪动着,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把弩箭,箭头微微的绽放着栏光。 所有洛阳的兵士都死一般的宁静,然后纷纷把有些绝望的目光投向了我,等待着我的命令。 第一章 树上开花 “哼!龙天笑真是欺人太甚,简直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竟然敢当众讽刺我。”说完,王玄应又是一掌猛击在面前的茶几之上,再次将茶杯震落满地。 宋蒙秋急忙陪笑道:“大公子息怒,这个龙天笑的确是过分,可是他的武功之高想来大公子也是有所耳闻,所以我们还是避免与其正面冲突为妙。” 王玄应听后想起当时我眼神之中闪过的杀气立时噤若寒蝉,可是仍旧壮着胆子说道:“纵然他武功通天也绝对不会强过我手中的十万洛阳精兵,只要我一声令下,定然能够让他事故无存,哼!” 宋蒙秋道:“可是尚书大人对此人十分的看重,公子还是不用逞一时的意气为好。” 王玄应嘿嘿一笑,诡秘的嘻笑道:“哼,爹爹看重他?……嘿嘿,看到时候一定让那个姓龙的好看,等我们打退了李密的大军,本公子一定会一雪前耻的。” 宋蒙秋听后,默然的看了王玄应一眼,摇了摇头丝毫没有引起王玄应的注意。 自从早上的进攻之后李密就没有再对洛阳发动连续的攻击,此次我们几个人也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李密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在接下来的三天,李密都是采用了这种攻城策略,丝毫没有担心时间以及粮草的问题,每次都是蓄意引起王玄应出城与其对战,然后再引诱王玄应追击可是他却是没有利用王玄应孤军深入的这个机会。众人心中奇怪,不知道李密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到现在都看出他有一点要与洛阳兵马做殊死之战似的。 王玄应并不是一个十足的蠢人,在开始的几次也没有做深入的追击,因为他也害怕李密用的真是诱敌深入之计,所以每次都是十二分的小心,所领追击的三万兵马也只命令了两万人马随他深入追击,余下的一万人马则是在队伍的后面策应,如果李密震的有伏兵袭击的话此一万兵马就负责救援。可是几次下来李密多没有任何异常的动静,王玄应本来谨慎的防备也就慢慢的松懈了。 李密进攻洛阳的第六天,一如既往的派兵在城下叫阵,王玄应冷然高傲的看着城下叫阵的李密,嘿嘿一笑同身后的将领说道:“李密小儿数次来进攻我洛阳,都被我军杀的丢盔卸甲,却依旧不吸取教训,还敢来城下讨战,各位将军随本帅出城杀敌。”说道这里故意的瞄了我一眼,然后接着自信的说道:“经过这些日子的试探,李密并非是诱敌深入而是确实不敌,所以今天我们一定要乘胜追击,务必将李密等瓦岗贼寇一句擒拿!”说完,顿了顿,提了提手中的令符抬高嗓门煞有介事的吩咐道:“张顺,李开!” “属下在!”王玄应的话音刚落,便有两名身形较为彪悍青年将领自众将领众走了出来,相貌虽然有些“英伟不凡”可是眼神之中却是透着一种浮夸荒迷的神色,显然是整天在女人的肚皮上斯混的接过。 “命你二人为左右先锋将,各领一万兵马。随本帅出城,追击之时你二人要率领各自的兵马紧紧的咬住李密的尾巴不放,防止李密逃回营寨之中,本帅则是亲自率领五万精兵与李密大军正面厮杀,嘿嘿,今天定要让李密有来无回。” 宋蒙秋听的心中一惊,脸上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王玄应此次触及加起来总共七万兵马,而整个洛阳也不过才十余万人马,于是小心谨慎的说道:“禀告大帅,属下以为不可动用如此多的兵马出城迎战,偌大的一个洛阳城,如果只剩下三万余兵马驻守的话恐怕有些捉襟见肘,倘若李密秘密的派一支队伍对洛阳发动攻击的话,那么洛阳则是凶多吉少,是不是……” “诶……”王玄应未等宋蒙秋的话说完就挥手打断他说道:“宋将军多虑了,我军与李密厮杀的战场距离洛阳如此之近,李密若是有任何的动静岂能瞒过本帅的眼睛,宋将军与军师镇守洛阳,本帅此次誓要将李密擒拿。” 宋蒙秋看了看一脸坚毅的王玄应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不会有丝毫的作用,心中叹了口气,看了看旁边神态自若的我,然后退到了一边。 王玄应脸上一直都挂着一种得意忘形的笑容,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我,然后哼了一声转过身,领着身后的将领昂首而去,殊不知如此,险些葬送了洛阳的大半兵马。 寇仲目送着王玄应等人的离开,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却见我皱着眉头沉思,似乎在冥思苦想着什么事情,脸上也满师凝重之色,与以往的镇定自若大为不同,寇仲与徐子陵心中奇怪,忙走到我的身边问道:“大哥可是想出李密的什么阴谋?” 我抬头看了看身边的寇仲与徐子陵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想出李密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心中隐隐约约的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时,宋蒙秋经过我们的身边,一反常态不再像以往那般傲慢反而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军师的感觉是错的,唉,实不相瞒在下也有与军师相同的感觉。李密如此狡猾之人绝对不会做一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的。”见我与双龙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尴尬的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军师请,我们边走边聊。” 我笑了笑,礼貌的回了一个“请”的手势,与宋蒙秋并行而出,说道:“宋将军今天何以多了如此的感慨?这可不像宋将军以前的作风?” 宋蒙秋走到城垛边上,双手按在上面,目视着下面双方正在厮杀的将领意味深长的说道:“想我宋蒙秋也实凭借着自己的军功一步一步的爬上了今天的位置,得到了尚书大人的信任,当年的尚书大人实何等的英明,可是这几年都变了。尚书大人变的让我无法理解,好像一个陌生人那般,现在想起来过去的事情真实如同一场梦,距离儿时的理想已经越来越远了。说心里话,尚书大人的两位公子没有一个是可成就大事之人,二公子到还好一些,能够听得下属得进言,大公子则是刚愎自用好大喜功,而且心念歹毒,对得罪过他的人更是心存报复,唉,洛阳的命运现在也是岌岌可危。” 我来到宋蒙秋的身边,看了看满目沧桑的他,笑了笑道:“宋将军既然知道王玄应的德行又何必在这里困守一辈子?”以将军的才学放眼天下任何一方的豪杰霸主都会奉将军为上宾,大有可以一展雄信抱负的做为,将军何不……” 宋蒙秋听到这里猛的转过头,目现怒色,不悦的说道:“军师以为我宋蒙秋是何人?在下虽然没有亭候之忠义,但也知道忠臣不侍二主的道理。” 看到宋蒙秋脸上一本正经的样子丝毫不像是在作戏,心中一热,没想到宋蒙秋的心中倒是还有些大丈夫的骨气,于是点了点头,诚恳的说道:“宋将军息怒,在下并非此意,只是可惜了将军之才罢了。” 宋蒙秋听我说的诚恳,脸上的怒气渐消。叹了口气说道:“我宋蒙秋纵然有一身的本领又当如何?还不是……唉,不说了,我们还是专心的看看下面的战局吧。免得大公子中了李密的奸计。” 双龙听到了宋蒙秋的话,相顾一笑没有多言,然后一齐向城下望去,但见城下厮杀的场景与前几次略又不同,因为此次洛阳的兵马数量与李密前来攻城的大军数量相当,而洛阳兵马相较瓦岗的义军来说在质量之上绝对占有优势,所以渐渐的也就在厮杀之中处于上风,再者城楼之上的弓箭手的例不虚发也使得瓦岗损兵折将。 李密冷冷的向我们这里望了一眼,嘴角再次浮现出了一个诡秘的笑容,然后向身边的手下点了点头。只见此命士兵手中的军旗一挥,战场之上立刻响起了嘹亮的号角之声,李密的军马立时变列阵形,退而不乱的向后撤走,呼啸而来又悄然而去。 王玄应见李密又同前几日一样领兵而去,以为李密真的是胆怯了,只身坐立在战马之上挥舞着手中的宝剑扬声道:“杀!谁能取得李密的透露,赏黄金万两!”随着王玄应的一声大呼,数万兵马立刻杀声鼎沸,谁都看得出来王玄应的这一番话激起了洛阳兵马的杀气。无论是骑兵还是步兵,都是喊杀着尾随着李密退却的大军奋勇的追击而去,真恨不得爹妈多给自己生两条腿似的,哪还顾的上什么保持阵形?而此时此刻我心中的那种不祥的预感变得更加的强烈了。 眼看着洛阳的万千兵马如同潮水一般的涌向了李密的大营,脑海中又浮现出李密嘴角的那抹诡秘的微笑,这时只听宋蒙秋在我身边焦急的自言自语道:“希望老天爷能够保佑大公子不要中了李密的奸计,这可是我洛阳的大半兵马啊,若有闪失,唉。” 听到这里,我心中猛然一惊,一道闪光迅速的划过我的脑海,一个念头猛然间涌了上来,今天才是李密真正的诱敌深入之计,不由得脱口而出惊呼道:“糟了,王玄应中计了!” 我的声音将身边的宋蒙秋以及双龙吓了一跳,宋蒙秋看到我脸上凝重的神色,心中也是大惊忙追问道:“军师何处此言?”寇仲与徐子陵两人也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毫不犹豫的说道:“李密果然是叫化奸诈之辈,我们都中了他的‘树上开花’之计,前些时日他的诱敌深入之计都不过是一个假象而已,目的是为了让我们相信他的计谋早已经被识破,而且假装没有与我们正面作战的实力,是为了让王玄应的好大喜功完全的暴露出来,前几次他之所以没有设下伏兵伏击王玄应是因为王玄应懂得处处小心,并没有将所有的兵马都安排追击上,纵然是损了两万兵马,对洛阳来说没有致命的伤害,李密他仍旧没有足够的把握攻打下洛阳,所以他一早就布下了这个局,等着王玄应来钻,此次王玄应带了洛阳大半的兵马蜂拥一般的追击李密,丝毫没有阵形可言,今天正是李密真正诱敌深入的计谋。” 宋蒙秋越听越是心惊肉跳,额头之上已经布满了汗水,仿佛已经看到了王玄应被李密斩杀,数万兵马尽数被李密的大军歼灭一般,有些恐慌的断断续续的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我当机立断道:“宋将军勿忧,在下马上带领兵马前去营救,还望宋将军死守洛阳城,李密痕可能会派另一支兵马来偷袭洛阳。”说完向身边的双龙道:小仲,小陵你们两人各自领五千兵马为两翼先锋,我自领一万兵马为中军,火速出发。” 此事万分火急,我们没有丝毫可以犹豫的时间,片刻间两万铁骑从洛阳中呼啸而出,此时此刻的洛阳兵马可谓已经倾巢而出,若是真的有兵马来偷袭的话,真不知道该如何防守。 我一马当先的冲在兵马的最前面,心中盘算着:“但愿王玄应这小子能够多挺一会儿,否则他死了我对王世充也不好交代。李密,算你厉害,本公子竟然没有觉察到你的奸计。 距离战场已经越来越近了,此时此刻的我已经闻到了空气中夹杂的那种益渐脓肿的血腥味道,满天的杀气也是逐渐的如同气流一般一波一波的向我们冲击而来,我心中焦急,飞身而起,将兵马甩在身后,施展轻功,眨眼的功夫如同一道闪电一般的出现在战场的上空,但见洛阳的兵马此刻已经损伤无数,尸横遍野,无数的弓矢仍旧向雨水一般的杀向被围困的洛阳兵马,哀嚎四起,大地已经被鲜血然红,空气也是慢慢的腾起了一层薄薄的血雾。王玄应蜷缩在兵马之中,浑身颤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趾高气扬。李密以及一干将领站在军营之处,脸上挂着残酷阴冷的笑容,得意的说道:“王玄应小儿,今天就让你知道一下我李某人的厉害,让你有来无回!弓箭手,放箭!“ 猛然间,空中炸响起一声惊雷,“李密!你的奸计恐怕注定要以失败告终!” 第三章 先声夺人 yy面对周围黑压压的数千弓箭手,就算是三大宗师亲至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更何况李密更新歹毒,命令士兵在每一支弓箭之上都淬了剧毒,蓝色的光芒在耀眼的阳光之下显得更加的刺目,隐隐的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看到这里双龙不仅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可是他们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胆怯反而多了几分果敢与坚定。 我冷冷的注视着李密,不屑的说道:“李密,你也算的上是天下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做出了在弓箭上淬毒这种让天下人耻笑,让天下人所不齿的事情,嘿嘿,难怪你能够叛乱成功,并不是因为你的功夫比翟大龙头高多少,而是因为他没有你那么卑鄙,所以才会上了你的当。” 李密听后,面色不温不火,轻蔑的看了瞟了我一眼,说道:“姓龙的,不要用激将法,你的这个小把戏对我没有丝毫的作用,李某人生就只求结果而不在乎过程,只要结果能够让我满意,本人才不管他用的是什么手段,嘿嘿,准备领死吧。”说道这里,嘴角变挂着得意而冷酷的笑容,缓缓的举起了右手。 随着李密动作的进行,周围山包上的数千弓箭手亦是整齐划一的搭箭拉弓,所有人的动作几乎都在同一时间内完成,非常的和谐,没有丝毫的纰漏,单单从这个动作就可以看的出来这些弓箭手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其杀伤力可想而知。 我眼睛死死的盯住李密,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双龙说道:“小仲小陵,你忙可看到周围那些弓箭手中的弓箭皆已淬上了剧毒?” 寇仲皱着眉头,轻轻的咒骂了一句,道:“没想到李密这个龟儿子竟然如此的狠毒,不但埋伏下如此之多的弓箭手,更是不要脸的用上了毒,唉,谁说‘最毒妇人心’?我看李密的心就比妇人毒上千百倍不止。” 徐子陵听后没好气的白了寇仲一眼,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小子哪来的那么多的话,仔细听大哥说,然后你照做就是了。” 寇仲扭过头,有些调皮的向徐子陵吐了吐舌头,然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我。 胜利的微笑已经开始在瓦岗将领的脸上凝聚,更不用说是李密本人了。 此时所有的洛阳兵马都已经收缩在了一起,四周是数量三倍以上的敌人,除了身后我们杀进来的那条路还没有完全被瓦岗军封堵上,其他三面已经被李密的弓箭手围的水泄不通,看来他是决心在这里至我与死地了。 整场变的鸦雀无声,所有洛阳兵士的脸上都士苍白如纸,不见丝毫的血色,洛阳的兵马虽然都士精兵,但是也都士肉长的,也不士只知道一股脑往前冲的傻瓜,看见那种狰狞恐怖的蓝芒,只要稍微见识过世面的人都知道,那数千支弓箭都是淬有剧毒的。这些人哪里见识过这样的情况,每个人的脸上都扭曲着愤怒也搀杂着无奈与恐惧。握着兵器的双手也是微微的颤抖着,估计此时此刻他们的四肢都已经僵硬。 这一切我都是看在眼里,本来心中打算好的突围的计划此时宣告泡汤,因为平现在洛阳兵马的心力很难做到我要求的雷厉风行这几个字,但是如果不能做到我要求的这样,那么必然回被铺天盖地的箭矢穿成一个刺猬。 心里面迅速的盘算着,然后向双龙吩咐道:“你忙两个听好,在我数到三的同时,你们两个迅速的冲两边的弓箭手,因为我会在那个时候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而且由于你忙的突击,纵然我没有能够完全的吸引住弓箭手的注意,他们也必然会把攻击的对象锁定在你们两个,平你们现在的功夫足以自在万箭中自保,听好,准备开始了。” 我完全是在用“传音入密”的手法在同双龙两人说话,而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李密的一举一动。 李密的手臂缓缓的举过了双肩,他身后的将领的身体也都是微微的一颤,到不是因为害怕而颤抖,而是一种长时间神经高度紧张,一旦因为某些原因开始松弛的必然反应。 我仍旧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但是嘴里却喊出了“一”。 冷酷决然的笑容开始自李密的嘴角弥漫到他的每一个脸部的肌肉,此时他的手掌已经高高的举过了头顶,身体四平八稳的做在战马之上。在看他周围的将领,一个个仍旧是站的笔挺,器宇轩昂,看似与刚才没有任何的不同,瓦岗军的士气也是开始慢慢的凝聚高涨。但是我却注意到了一个别人都不会可以的去注意的动作,那就是他们紧握着武器的手掌此时却是松弛了下来,而这种迹象不是观察出来的,而是通过“意识”感觉他们兵器周围空气的张力与温度得知的。我轻轻的说了个数字“二” 双龙听到了之后,精神也开始紧绷了起来,双手把兵器横在胸前,虽然仍旧是面李密而站,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是时时刻刻都定格在了周围的些弓箭手的弓箭上。 洛阳兵马的士气则是呈一个明显的阶梯的形式随着李密的动作而衰退,似乎每个人都感受到了死亡的召唤,他们是战士,每个人自离开洛阳奔赴战场的时候,心中就已经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准备,那样也可以说是无怨无悔。但是请大家注意,我说的是“战死”是堂堂正正的与敌人在战场上厮杀搏斗而流血牺牲,可不是像现在这样傻傻的站在这里,被一群弓箭手当作活靶子一样串成刺猬,如果是两军交战,骑兵冲锋,死在敌人的弓箭之下到也可谓英勇,可是这样被人莫名其妙的围起来一顿乱射而死,无疑这种死法是士兵们感到最为耻辱的死法,也是所有的人心中最不愿意接受的死法。但是这又能怨谁呢?怨谁,废话,当然是怨王玄应那个乌龟王八蛋,自夸自擂,好高骛远,其实骨子里没有一点可以吹嘘的本钱。所有的洛阳士兵在这个生死关头不约而同的在心中把王玄应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更是对王世充让这个浮夸的公子哥担任洛阳兵马的最高指挥而极为的不满,可是不满归不满,要有命回去或许才能改变这一事实。 再看王玄应,早已经吓的脸色死灰一般,平时嚣张的气焰早已经消失殆尽,满眼的恐惧,本以为自己牺牲了自己的双腿,就能够换回自己的一条小命,可是到头来还是一个死,对死亡的无比恐惧使得他的精神高度的紧张到了一种错乱的状态,身体不住的抖动着,身上更是慢慢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儿。搀扶他的两名士兵满脸的鄙夷与愤怒,王玄应的窝囊表现与我和双龙的器宇轩昂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一切我都是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乐开了花,如果这批兵马都能够安全的返回到洛阳的话,必然会对我感激涕零,而对王世充父子失望之极,如此……嘿嘿,不说你们也知道。 心中极速的盘衡着,可是我的眼神却是没有从李密的身上离开,毕竟他才是关键的一个棋子。 李密同样的在留意我们的一举一动,可惜他们不懂得如何的运用自己的意识能,否则我还好说,但是我身后的双龙已经士兵们的心态会被他一目了然。 作为久经沙场指挥的命帅,李密自然能够感受到自己这一方逐渐高涨的士气,已经洛阳兵马开始的萎靡,其实在他的心中早已经判定了我们的生死,哦不,是早已经认定了我们的死亡,他下达命令也只是执行一道必要的程序而已。 猛然间,我在李密的眼球种找到了那一丝我等待已久的松懈,是那种胜利即将到手,精神本能的突然松弛的那一刹那,嘴里猛然喊出声来“三!”右手单掌突的向天空一托,一道绚丽夺目的七彩光芒展现在天空,犹如可以四处流动的彩虹一般慢慢的在空中散发着无限的美丽灿烂。 李密以及身后的一干瓦岗将领也被这突然出现在空中的奇观惊住了,完全忽视了我刚才托掌的动作,已经到了嘴边的“放箭”两个字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没有李密的命令,周围的弓箭手自然是不敢擅自作主的对我们发动攻击,其实就算是听到了李密的命令,他们也不会马上的反应过来对我们攻击,因为此时此刻数千弓箭手无一例外的都被天空的奇景所慑服住了,这是人类的一种处于对一切奇怪事务的一种好奇本能。 敌人呆住了,甚至我身后的洛阳兵马也都呆住了,可是我和双龙却是没有丝毫的由于,在他们两个飞身冲向两边的弓箭手的同时,我的身体也是如同鬼魅一般的游离出去,悄无声息的一拳轰向了正端坐在马上的李密。 李密不愧是天下少有的高手,不是浪得虚名,突然感觉到自己得前胸猛然间出现了一种强大得压迫感,使得自己得呼吸也是有所不畅,登时醒悟过来,天空中的那个玩意儿定然与我脱不了干系,心中不由的懊恼的骂了一句,身体暴起,顺着我的拳头的方向极速的向后而退,嘴唇蠕动着,似乎要下达射箭的命令。 “靠,想下命令哪有那么容易。”我心中谩骂了一句,左手一拳对准了李密的胸口紧随而出,强大的压力犹如实质一般在空中凝聚成了一根其锤,捶击着李密的右胸,使得他呼吸都是极为的困难,更不用说说话了。 李密心中叫苦,到了嘴边的话愣是喊不出去,无奈的再次憋了回去,双手抱环,护住自己的胸口,要紧压光仓促之间与我的拳风对了一击,空中一声闷响过后,无比巨大的能量迅速的沿着他的手臂窜至到他的经脉之中,肆意的翻腾着。此时的他更是说不出一句话了。 听到自己身边的一声闷响过后,所有的瓦岗将领才是如梦初醒,将自己的注意自天空的绚丽之处拉了回来,却间我潇洒的负手立于李密的面前,在看距离我两丈左右距离的李密,嘴角则是挂着一条血痕,无疑受到了内伤,两人之间的土地上霍然的呈现出一个足足有数寸深尺许圆的凹陷。 距离刚才李密最近的秦叔宝与单雄信最先反应过来,各自大喝一声挥起手中的兵器向我扑来,秦叔宝的双锏如风似浪一般的向我的颈部和前胸合击二来,而单雄信的红缨长枪则是迅捷的从我的侧面直刺而来,两个人配合的恰到好处,看的出来,两人定然交情菲浅,并肩作战多时,否则也不会在心照不宣的情况下配合的如此精妙,几乎封住了敌人的所有退路。 我哈哈一笑,微微的侧过脸,对秦叔宝称赞道:“小仲与小陵说的果然不错,你秦叔宝到是个人才,嘿嘿,只是可以投错了主子,丢面子的是在所难免啦。”说完,身体不退反进,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冲进了秦叔宝合击的双锏之间,不,是双臂之间,秦叔宝原本犀利锋芒的攻势瞬间编土崩瓦解,由于他的招式大开大合,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回旋余地,只得眼睁睁得看着我制住了他得穴道,然后身体如同灵蛇一般的紧贴着他的身体滑到了他的背后,将他的前胸暴露在了单雄信的长枪之下。 单雄信大惊失色,急忙将自己已经贯注在长枪之上的功力撤回自己的经脉,强大的回流冲击着他的全身,一小口鲜血喷口而出,所幸的是,长枪的锋刃紧紧的擦着秦叔宝的左胸自腋下而过,利刃早已经将秦叔宝的牛皮护甲割裂一道长长的口子,不难想象如此锋利的长枪如果不是单雄信收的及时,定然会贯胸而出,秦叔宝的小命就乌呼了。 我诡秘的一笑,右手抓着秦叔宝的后衣领,身体迅速的一个旋转,左手抓住单雄信的长枪,一股强大的拉持之力,将他扯了过来,而此时的单雄信也是苦不堪言,刚刚被自己强行收回的功力震伤了自己的经脉,现在长枪之上又突然传过来一种无名的真气,硬生生的封住了自己的穴道,使得自己现在是不能动也不能言,可谓是任人宰割。 而秦叔宝此时的感觉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身体不能动,庞大的身躯被我提在手中如同无物一般,眼巴巴的看着我借助旋转拉扯的力道,将单雄信拉到自己的身前,然后也是一把提住了他的脖领,接着便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三人同时离地,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距离己方足足有近十丈之遥的敌人阵前。 两人相视,目光中皆是无奈与苦涩,明白自己现在已经成了别人的挡箭牌了,心中不约而同的只有一个句话“这个姓龙的真他妈的恐怖,心思算计的比沈落雁还精,自己栽的不怨。” 第四章 谋定后动 我飞身落到正营前的时候,双龙也是恰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了两侧的弓箭手的人群当中,等众瓦岗弓箭手大梦初醒,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则是寇仲手中无可匹敌的刀锋和徐子陵手中锐不可挡的利刃,一股腥风雪雨顿时在两侧中暴开,众人发出的发自内心的惨叫,声声入耳。 众所周知,弓箭手在对付远程的敌人一击对付冲锋的敌人来说,其攻击力之强在所有的兵种当中纵是是第二也绝对不会有人敢称第一,可是事有利弊,当敌人冲入了自己的阵营的时候,弓箭手的作用几乎就可以忽略不计了,除非是那种既能远攻又能近战的弓箭手,但是这样的士兵需要经过长期极为严格的训练,以及需要大量充沛的给养,没个三无年是绝对不会又丝毫的战斗力增强的迹象,放眼天下,也只有李世民的黑甲精骑和岭南宋家的弓骑兵有这样的能力,但是人数又是非常的有限。 李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两名心腹大将落入到了我的手中,耳边充盈着己方弓箭手痛苦悲惨的叫声,心中的怒火简直是难以自持。李密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这个时候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是什么后果,两侧埋伏的弓箭手已经失去了任何的作用,一个不小心更是会尽数轮为敌人的刀下鬼,那样自己的损失可就大了。 用自己的真气,强行的将体内翻腾的气息压住之后,李密终于恢复了开口说话的能力,愤恨的盯着我,仿佛想要一口把我咬死,但是声音却是较为平静的向我说道:“姓龙的,没想到你也是一个卑鄙小人,竟然用障眼法来蒙敝我军,更是胁持李某爱将来作为人质,如此为天下所不齿的事情你也有脸做出来,当真是无耻之极!” 面对李密的污言秽语,我则是轻轻一笑,将提在手中的秦叔宝与单雄信放在地上,身后立时有七八名士兵走上前来,将手中的双刀架在他们两人的脖子上,不我说大家也都明白,现在这两个人无形中已经成为了众兵士的救命稻草,自然是不会给他们丝毫逃跑的机会。我心中一笑,想要逃跑?哼,门儿都没有,被我点了穴道的人除非是由我亲自解除,否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无计于事。 我向前走了两步,停下来无奈的耸了耸肩,若无其事的笑道:“李大龙头说笑了,在下的荧虫之光怎敢与大龙头的日月之光争辉,说道卑鄙,在下纵然是脚踏流云也追步上大龙头分毫,何来得大龙头如此谬赞?真是惭愧,惭愧,惭愧。”说完,还装作非常不好意思得向李密摆了摆手,登时身后的洛阳兵马哄笑一片,再看李密,原本因为内息混乱佴煞白的脸色此时已经明显的恢复了血色,哦,不对,是猪肝色才对。 不用说也可以猜的出来,李密早已经是怒火中烧,眼球几乎要挤破眼眶而出,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道:“哼,闲话少说,什么条件才肯放人,说!” 我心中不由得叫了一声可惜,本来打算通过自己的言语激起李密的恼怒,拖住他,给双龙足够的时间来屠杀两侧现在毫无还手之力的弓箭手,以双龙的武功尤其在已经冲入到了敌人的阵营之中的时候,虽然敌人在数量上占有绝对的优势,可是面对双龙的威胁何谓是微乎其微,眼睁睁的看着死亡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进。 双龙两人虽然都是大慈大悲,仁义天下之人,可是在这个事关自己身后数万人性命的时候也是没有丝毫的手软,剑锋所指,所向无敌。面对如此的杀戮,面对敌人无尽的恐惧,寇仲与徐子陵心中不由得感叹了一声“我本非好杀之人,要怪也就只有怪我们生活在这一个混乱的年代,大哥说的对,若想让天下重归于太平,就要以暴制暴,唉,早死早超生,但愿你忙来世能够投得一个太平盛世。” 身后得数万洛阳兵马见到我在瞬息之间就将李密击伤并且俘获了李密得两名虎将,再看双龙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得冲入弓箭手得阵营,打乱了敌人的部署,登时又再次见到了生存的希望,士气猛然间又恢复了过来,更有数不胜数的兵士将手中的兵器高高的举过头顶,亢奋的呼喊着我们三人的名字,一浪高过一浪。 能够收到如此的效果的确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心中自然信息,同时也为李密的机警而暗叫可惜,不慌不忙的故意差开话题道:“哎呀,在下真是不好意思,一个不小心又让李大头领的美梦破灭了,说起来真是惭愧,不过呢,这也正应验了一句古话‘是你的想跑也跑不掉,不是你的想得也得不到’,在下虽然学识浅陋,但对这个风水玄机一事也事颇为得爱好,平日里也曾看得几本典籍,依在下看来,李大头领,面色阴霾,印堂发黑,目露凶光,哎呀!此乃大凶之照啊,小弟劝大头领还是早日卸甲归田,免得自己难逃血光之灾,又殃及池鱼害了自己得朋友和部下。”说完,笑嘻嘻得看着李密得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 此时得李密早已经被我气得七窍生烟,不脸色阴霾,目露凶光才怪,相距李密如此之远的距离甚至能够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李密恶狠狠的说道:“李某人的吉凶如何还论不到你姓龙的来担心,哼,亏你还妄称英雄,竟然用我的两名爱将来换取自己的性命,如此卑鄙的事情你也能够做的出来,当真是无耻之极。他日传扬了出去,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妈?” 李密此言一出,身后的无数瓦岗军的将是就开始七嘴八舌的嚷开了: “卑鄙,无耻!” “大头领说的好,我们无需再与这种小人谈条件,他们若是害了两位将军的性命,我等杀光他们为将军报仇便是!” “对,杀了龙天笑,为两位将军报仇!” “血洗洛阳城!杨我瓦岗威名!” 面对李密身后大军的污言秽语以及信誓旦旦的报仇之言,我真是哭笑不得,心中骂道:“靠,就算是疯狗也不会乱咬人,我还没有伤到秦叔宝与单雄信两人一个毫毛,他们就开始叫嚷着为两个人报仇了。” 面对敌人如此的污言秽语,数万洛阳士兵都是怒不可抑,可是由于军纪的限制,由始至终,他们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双掌紧握着自己的兵刃,与敌人怒目而视。 心念一转,计上心来,“长生诀”与“天魔气”柔和而生的一种能够震人心魄,却又是充满浩然正气的气势猛然的自我的身上四三开来,迅速的蔓延到洛阳兵马所在的每一个角落,只见我昂首挺胸的向前迈了一大步,器宇轩昂的朗声道:“笑话!倘若能够救得我洛阳数万弟兄,不要说是我龙某人得微名,就算是本人的区区性命那又有何可惜!放我的部下安然的返回洛阳,龙某一个人留下来,到要看看你瓦岗贼寇有何本领取的在下的性命,否则,我数万大军定然要与你厮杀到底,鱼死网破!李密,你有种乎?” 身后的数万洛阳士兵听到之后,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振奋,一个个慷慨激昂,震天动地的声音回响在天际,久久不绝“誓与龙将军共存亡!同生共死!”无边的战意,波涛汹涌一般的强大士气仍旧在不住的彭湃着,冲击着所有瓦岗士兵的信心,在面对原本战斗力就比他们强大的多,士气如此高涨的洛阳兵马的时候,本来建立起来的心里防线瞬间便崩溃瓦解了,这就是我一直所说的,像这样的农民军,在打顺风仗的时候勇不可挡,一旦心里防线瘫痪,那么就算是蚂蚁也能将他们击溃。 李密心中迅速的盘算着,周围士兵猛然低落的士气他是可以清楚的感觉的到的,再观双龙在弓箭手的阵营当中左突右杀,锐不可挡,转瞬间,已经有两三百人丧命在他们的的刀剑之下,而双龙却是毫发无伤,没有了周围的数千弓箭手的埋伏,也可以说是李密完全失去了丝毫的优势可言,况且洛阳军马士气大盛,而瓦岗军士气低靡,虽然在人数上占有绝对的优势,但是厮杀起来,也必然会是鱼死网破。李密的野心极打,更是心图天下之人,怎肯把他的家底全部都葬送在这里,这可是他争天下的本钱。 想到这里,李密诡秘的笑了笑,然后佯装无比愤怒的说道:“放肆!姓龙的,既然你已经划出道来,我李密接着便是,到要看看你是不是有三头六臂!传令,两翼弓箭手后撤两百步,放洛阳兵马离去,不得放一矢一箭!违令者斩!” 命令一出,埋伏在我们两侧的弓箭手,便开始大规模的后撤,可是双龙两人仍旧紧随而去,既然李密已经下达了后撤的命令,双龙两人便没有再对他们痛下杀手,只是将他们手中的弓箭逐个击落。 李密看到双龙的举动,当即向我恼怒的咆哮道:“姓龙的,李某已经下令撤军,而你却仍旧在命令他们两个搏杀我士兵,如此,修要怪李密拼的性命也要留下尔等的人头。” 我冷笑道:“李密,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单单是后撤两百步就能够说是撤军?我大军后撤之时,你的弓箭手仍旧再次搏杀之机,我不能拿我的部下的性命开玩笑。” 李密心中虽然愤怒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冷哼一声,头也不会的向身后的一名传令官摆了摆手,但见传令官手中的旗帜在空中晃动数下,正在与双龙肉搏的弓箭手虽然无奈,但是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尽数的扔在了地上。 看到敌人放下了武器,双龙才停了下来,但仍旧是警惕的在人群之中,监视着勾践手的一举一动。 而站在双龙身边的弓箭手早已经被双龙杀的心境胆寒,刚才两人如同恶虎扑食一般,以两人之力杀的他们毫无还击之力。 看到弓箭手放下了弓箭,我才向李密“亲切”的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对身边的副将吩咐道:“尔等速速带领兵马撤回洛阳,没有我的命令,不可与敌人厮杀,此时洛阳空虚,以防敌人趁机偷袭。” 岂料副将却是坚定的说道:“末将等誓死追随将军左右,同生共死!”不只是他们,身后的洛阳兵马也没有丝毫要撤退的迹象,眼神之中都凝聚着战斗的欲望。 我心中暗自窃喜,但是面色微怒的吩咐道:“修逞一时之勇,留得有用之身保卫洛阳得百姓,执行我的命令,违抗者杀无赦!” 副将仍要坚持,但看到我的坚定的脸色之后,转过身,将我的命令一伍一伍的传达了下去,数万兵马犹豫了-片刻之后,便在副将的带领之下,潮水一般整齐划一的像洛阳撤离,我向双龙使了一个眼色,双龙心领神会,当即飞身直追洛阳兵马而去。 目送洛阳兵马安然离去之后,我转过身,弹了弹衣角的灰尘,笑嘻嘻的对李密说道:“大头领,现在就剩下我们了,龙某人的性命就在这里,有本事就来拿吧。” 第五章 杀戮得天诛 李密微微的侧过脸,仿佛么一停到我的话一般,貌似非常关心的对身边的秦叔宝与单雄信两人说道:“两位兄弟受惊了,不稍片刻定叫那个龙小子不得好死。”说到这里得时候,目光有些怨毒又有些得意得向我这里瞟了一下,然后接着向两人低声耳语了几句,便见两人拱手而去。 我悠闲得站立在无数的瓦岗军士兵中间,面带微笑得看着蠢蠢欲动得兵士,慢慢得缩小对我得包围,刚刚退却得弓箭手,此时此刻也是迅速得站回了原地。 李密此时也是傲然的坐在坐骑之上,见到我如此的镇定,哈哈一笑道:“龙兄果然是艺高人胆大,面对我瓦岗无数的精兵强将竟然能够保持镇定,果然是令人佩服。像龙兄这样的人才,风毛麟角,只要龙兄肯发誓投入到我瓦岗的阵营,我李密保证不计前嫌,让龙兄坐上我瓦岗的第二把交椅,一同开创我们的峰功伟绩,将来得到了天下,也必定是与龙兄分而治之,如何?” “哇哦!”我吃惊的叫了出来,惊讶的望着李密说道:“大头领果然大方,竟然能够将天下让给我一半,在下真是大受感动。只是可惜……”我脸色一寒:“但是在下从来都是恩怨分明,你我之间只有仇恨,嘿嘿,别担心,你李密对我还有些用处,所以今天本公子不会取你的性命。” 李密听话立时脸色铁青,目不转睛的瞪了我一会笑道:“龙公子果然是天生的乐观之人,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有心情和李某开玩笑,既然公子不肯接受李某的一片好意,实在是遗憾,年纪轻轻就在此断送了大好的性命,李某虽然不是好杀之人,但是留着公子对我瓦岗是在是一个很大的威胁,希望公子来世莫要在与李某为敌的好。” 面对李密的侃侃而谈,我的脸上一直保持着极为镇定的笑容,说道:“还世刚才那句话,龙某的性命在此,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只管来取便是。” 李密唏嘘一笑,带些嘲讽的语气说道:“如此李某就不客气了。”接着,微微的用上了些内劲,低沉却异常嘹亮的声音立时回荡在空中“杀!”一股凛然的杀气仿佛被突然释放出来一样,迅速的弥漫开来。 李密一声令下,十数万的瓦岗士兵登时齐声高呼“杀无赦!……” 首先发难的是包围在我周围的数千弓箭手,伴随着震天动地的喊杀,无数的弓箭如同瓢泼的大雨一般的向我飞来,真阵势比起当年宇文化及的那些数百兵士的箭雨不可同日而语,所有的弓箭手都是分作三批,轮流不停的向我放箭,这些人不亏是瓦岗的精锐,不到片刻的功夫,每名弓箭手都已经各自射出了两支羽箭,无数的弓箭遮云蔽日一般向我袭来,数千精锐的弓箭手万箭齐发,羽箭的密集程度可想而知,如同飞蝗一般的铺天盖地,呼啸着,仿佛是无数地狱归来的魔兽的利爪刮起一股股凛冽的阴气,箭为置就已经感受初尝厉害,心中不由得赞叹了一声“还好刚才自己先声夺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才让双龙有机会冲入到了弓箭手的阵营当中,否则若是让这些弓箭手率先发难的话,如此凌厉的攻势,王玄应所带来的数万兵马在对方弓箭手以及轻骑步兵的配合打击之下,不需片刻的工夫,必然会荡然无存。” 两军对垒,用有一批精锐众多的弓箭手的一方必然战局着极大的优势,往往能够左右整个战斗的成败。 “这些弓箭手留不得!”这是我见到这些弓箭手的攻击力之后萌生的第一个念头,神随心置,真气游走全身,身体腾空而起,诡秘的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与速度在密不透风的弓箭中穿梭着。几轮攻击过后,我的双脚仍然保持没有着地,单单依靠脚尖或是手指点击在弓箭上的力道保持着身体在空中的鬼魅一般的身法,面对着无数的弓箭从自己的身边呼啸而过,那中身体在空中翱翔,在箭雨中穿梭的快感是任何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都无法想象的,我甚至忘记了此时此刻自己正在身处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沉浸在身体运动舒展的快感当中。 我一个人在空中尽情的表演,自己浑然不知径自享受,可是把下面的瓦岗的大军吓傻了眼,他们何时见到过如此的场面,纵然是胆量大的人此时也是双手不住的颤抖,胆儿小的早已经吓的尿湿了裤子,口中不住的嘀咕着:“见鬼了,见鬼了……” 秦叔宝与单雄信的一干的瓦岗军的大将虽然早就听说过我的工夫是如何的了得,但是毕竟没有亲眼的见到过,虽然刚才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们两个擒拿,但那只是突然发动的攻击,打了他们两个一个措手不及,以他们的傲气自然不会是心服口服,此刻见了我鬼魅却又叹为观止的身法,心中不由得叹道“看来今天损兵折将是在所难免了,这个姓龙的果然厉害,真是不可思议,纵然是三大宗师也未必能够有他那中神鬼莫测的身法。格老子的,要是老子有他的工夫的一半就是让我下辈子做狗老子都愿意。” 瓦岗将领的脸色不好,李密的神情更是低沉的让其周围的人有些恐怖,眉头紧锁,脸色阴黑,目光中充满着在明显不过的杀气,更似是有一团烈火在燃烧,猛然,李密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头也不回的操着低沉的嗓音吩咐道:“拿本公的弓箭来。” 亲兵哪敢怠慢,急忙跑到距离李密不远出的一匹高头大马上,两个人好象很吃力的抗起一柄长弓,另外一名大汉则是背起一个宽大的箭袋紧紧的跟在他们两个的身后,来到了李密的跟前。 什么样的弓箭竟然需要两名大汉才能抬动?且看此弓,长近六尺,通体雪白,弦坚韧墨黑,两头如同是从弓身自然吐露出来一般,做工极为的精巧,除了握手处周身布满芒刺,握手上方寸许处凹刻两个巍峨的古字,经后世数名博学的大儒考证方知此两字为“天诛”,据传说此弓乃是盘古开天辟地时与一上古洪荒猛兽搏杀七七四十九天后,剥皮剔肉抽筋取骨,闭门苦思十年方铸成此弓,重五百斤,取名“天诸”目的在于用此弓来震慑霍乱天下的群魔,若是再有为非作歹的异动,天弓一出,立诛杀之。并将此弓竖立于昆仑之颠,从此群魔销声匿迹,不在为祸人间,天下太平,才有人类社会的繁荣。 此弓乃是李密当年寻访良师,坠入昆仑山深处的一个深涧,在涧底寒潭的一个山洞中所得。除了这把“天诛”之外,还有他现在所修炼的“地煞”拳谱,其实当年李密得到的全法也是残缺不全,李密凭借着过人的天资,仅仅参照绵薄上的数幅简单的图案修炼所成,他哪里知道,此拳法正是盘古当年搏杀上古洪荒巨兽时所领悟出来的拳法,共分为“天”“地”两册,因为威力异常巨大,盘古领悟出来之后,担心传入后世之后万一被奸人所学必定会遗祸苍生,所以就将拳法拆成了两册并且将“天”册藏于了太行的一个秘密的所在。李密可谓是机缘巧合,不但学得了“地”册,虽然只是学到了些皮毛,但是其威力已经足够他名震天下了,最主要得是他得到了上古神弓“天诛”。 李密单手接过长弓,手势微微一沉,肌肉紧绷,有些缓慢的抬起手臂,右手接过身边士兵递过来的一支弓箭,搭监在弦,运起全身的功力于双臂之上,才勉强的将弓弦拉开半满的状态,纵然是强如李密的天下闻名的高手,想要完全的驾驭“天诛”也是十分的困难。 一直普普通通的弓箭搭在了“天诛”之上却完全变成了另外的一种局面,仿佛是被弓骨本身的那种天然的魔气所侵蚀,雪白的箭羽上面也是泛起了类似蚕丝一般的丝状黑质,箭头之上更是包围了一团有若实质一般的杀气,犹如狰狞的野兽一般伸出爪牙在空中搜寻着我的踪影。 我还沉浸在戏嘻当中,猛然间感觉到一丝阴寒的杀气紧紧的把我“咬”住,松弛的神经极为敏感的捕捉到了这种感觉,“天诛”所散发出来的魔气本能的刺激了我体内的气息。脚尖点在羽箭之上,身体凌空一个翻身矗立在空中,此时满天的弓箭仍旧没有停下对我的攻击,心念微动,立时一道强大的气墙如同保护罩一般的将我包围起来,将飞射而来的弓箭全部吸副在空中,我目不转睛的盯着李密手中的那把通体雪白却包围着一层若隐若现的黑色魔气的长弓,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欢喜,仿佛一下子就认定了把弓箭正是我寻觅了很久的失散了无数个念头的伙伴一般。 或许是“天诛”所散发出来的魔气刺激了我,此时此刻的我早已经没有刚才的那种戏嘻的心情,猛的在空中舒展开四肢,双手手掌一抓,然后双臂顺势做出了一个环抱的动作,只见空中无数的弓箭瞬间都停滞了下来,箭身不住的颤抖着,仿佛正在承受着一种漠然巨大的压力似的。 此时此刻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只有李密依旧是眉头紧锁,阴霾的脸上只是肌肉稍微的抖动了一下,眼睛仍旧死死的盯着我,“天诛”的箭头也是牢牢的定格在我的心脏。 这时,秦叔宝似乎想起了什么,忙大叫了一声“散开!趴……”他似乎预感到了某种场面将会重现,可惜已经晚了,在他的声音还未结束的时候,便听我大吼了一声,然后抱环的双手猛然弹开,登时停滞在空中的弓箭仿佛受到了数十倍的力道的反震,纷纷调转箭头,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的向各个方向飞射而去,去势之猛,力道之强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 就在我弹开双臂的一瞬间,但听“铮!”的一声脆响,天诛箭卷起强大的杀气,颤抖的箭尾更是轻轻的带了一种久违的撕裂空气的声音,闪电般向我的心口激射而来。 再看李密运起全身的功力射出天诛箭之后,猛的喷出了一口鲜血,原来李密并不能够承受“天诛”霸道异常的威力,没有足够的功力抵挡“天诛”魔气的反噬,紧紧是“天诛箭”的反震的力量就已经使得李密受了内伤。 然而李密的嘴角挂起了诡秘的微笑。其实李密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在众人的面前显露过有此神兵,它也知道自己的功力远远不能驾驭“天诛”,如果贸然使用的话必定会被其反噬,但是今天数万兵马将我团团围困,实在是杀我的最好机会,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能够在满天的箭雨之中穿梭自如,所以才痛下决心,纵然是拼的自己身受内伤,也要用“天诛”将我射杀,只要我一死,洛阳可谓是指日可待。 我笑道:“李密啊李密,没想到你小子福缘不浅,竟然能够得到如此的神兵利器,只是可惜它并不是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能够驾驭,我看你还是乖乖的把它交给我吧。”我嘴里说着,同时手也没有空闲下来,“天诛”威力异常,并非地球上的人类所能够完全驾驭,李密因为习得了一些“地煞拳”才得意保住了性命,换作其他的人,要是用“天诛”射上这么一件,早已经魂飞烟灭了。 左手手掌微张,手掌前方一尺左右的空中登时浮现出来一个散发着七彩光芒的椭圆长盾,若隐若现缥缈虚无却有好似实质。 攻势刚猛异常的天诛箭在碰到盾之后嘎然而止,周身依附的魔气瞬间被光盾散发出来的七彩云雾所吞噬殆尽,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似的静静的停滞悬浮在空中。 李密的嘴角淌着血丝,面色铁青,难以置信的望着我,惊呆了。 就在这时,李密只觉的我身体微微的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身边仿佛轻轻的吹起了一股柔和的细风,过了片刻却是更为惊讶的发现,自己手中的“天诛”此时此刻竟然出现在了我的手中。 “天诛”易手,岂肯轻易就范,不住的颤抖着,弓身之上散发出浓浓的黑雾,那正是无形杀气的凝质,慢慢的向我包围过来,凛冽的杀气掀起了地面上的沙石。我却依旧是随手把玩着长弓,看到弓身上的两个字之后,头脑之中立时呈现出了两个字“天诛”。 李密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窃喜,那些魔气的厉害他是切身领教过的,纵然是三大宗师碰上了,也可能会在瞬间被分解,只因他体内的地煞真气才可以勉强无事,此时见浓重的他从来没有见到的杀气黑雾,慢慢的吞噬着我的身体,心中自然是惊喜万分。 可是就在黑雾快要将我包围的时候,我的身体突然间燃烧起了一种黑色的火焰,那种比夜色还要漆黑的光芒瞬间就将所有的“天诛”的魔气所吸收,再看“天诛”此刻也是没有了刚才的挣扎,重新归于平静。 我满意的笑了笑,然后转过头向李密道:“多谢大龙头的盛情款待,不但让在下活动了筋骨,更是送出了‘天诛’,此物既然非你所能驾驭,唯有我手下了,看在‘天诛’的面子上,就放你瓦岗一条路,再见。”说完,向李密笑了笑,转身离去。 就在我离开的那刻,瓦岗军中间却是炸开了锅,哀嚎四起,无数的人清醒过来之后,却是茫然的发现自己的胸口之上竟然有一个碗口大小的窟窿,鲜血正在汩汩的从自己的身体中流出,更是有数千的兵马被弓箭串在了一起牢牢的钉在了地上 第六章 洛阳金印 得到了上古的神兵利器“天诛”我心中自然是信息若狂。可是心中总是还有些疑问,为什么“天诛”上的魔气与我的完美体本身所有拥有的气息有丝毫的相似呢?而且,当我看到弓身上面的那两字之后,头脑中立刻就涌现出了“天诛”这两个字,可是自己的确是没有学习过这种类似于甲骨文的文字,而且据我所知,这种文字自己从来都没有在电视或者那些考古类的杂志上见到过,估计这两个字根本就不是地球上的文字,难道盘古…… 正想到这里,不知不觉的洛阳的城郭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我抬起头,却惊奇的发现刚才所有撤退的兵马此时此刻都是整齐划一的摆好阵形矗立在城墙之外,每个人都是厉兵秣马,神情极为的严肃却有带有莫名的悲伤,仿佛是自己最亲的人刚刚丧生在敌人的屠刀之下一般,眼神中那种刚毅坚定的杀气,足以让所有与这支队伍为敌的人感到莫名的恐惧,精神修为到了一定程度的高手,不难发现,此时此刻这些人所散发出来的杀气已经慢慢的凝聚在一起,盘据在他们头顶的上空中,不论是哪一支、什么样的军队,最不愿意交手的就是我眼前的这样的队伍,一个仇恨已经迸发,热血已经沸腾,生命已经决定舍弃的军队。 “看,快看,前面有人过来了!” “……军师,是军师!军师回来了!” 站在队伍前面的几员洛阳的大将见到我之后,率先喊了起来,丝毫没有了往日的那种趾高气扬的架势,当我一步一步的走近之后,面前所有的士兵立刻沸腾起来,欢呼了起来,几乎所有的骑兵都从自己的坐骑上跳了下来,看那架势,肯定是要向我扑过来。 我心中此时也被这种战友之间的至诚所感动,但是我知道现在并不是我们可以忘乎所以庆祝的时刻,于是,我提高了气息,朗声道:“全军列队!”声音压过了在场所有士兵的欢呼声,在空中回荡。 士兵们先是一愣,接着迅速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不销片刻的功夫,一个阵容整齐的队伍集合完毕。 我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表情严肃的说道:“骑兵营、步兵营两营将军出列!” “属下在!”听到我的命令之后,骑兵营将军张宇,步兵营将军马恒各自向前跨出一步应声回答道。 目光在他们两人的脸上巡视了一下,然后先是转过头对张宇说道:“张将军,骑兵营十大纪律第三条是什么?” 张宇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回军师,骑兵营十大纪律第三条:战争状态或无统率命令轻兵不得擅自下马。” “恩,很好。”我点了点头,然后向他继续说道:“将军既然知道这条纪律,那下面的话也就不用我在说了,将军知道该怎么办吧。” 张宇笔直的身板再次挺了挺,朗声道:“属下明白,属下回营之后便取督监处自领军棍二十,以惩罚属下整兵不严之过。” 我听候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念你刚才杀敌有功,而且现在正值两军交战的非常时期,如果在对你进行体罚恐怕对我军不利,这二十军棍暂且记下,他日打败李密之后再向你讨回,不过你这个月的俸禄充公,当作骑兵营改善火食之用,你可有异议?” 张宇听候,眉梢自然的露出了些须的兴奋,当即回答道:“属下遵命!” 处理完骑兵营的事情,我又转过头看向马恒,还未等我说话,便听马恒朗声的说道:“启禀军师,步兵营十大纪律第五条:战争状态或无统率命令步兵不得擅自解散阵形。属下领兵无方,暂且记下二十军棍,自愿罚奉一月,充作步兵营火食。” 马恒的话音刚落,身后的一干士兵忍不住都笑出声来。 我笑道:“呵呵,还是你小子聪明,免得我费事了。”然后接着朗声道:“所有兵马听令,立刻回城,全军休整,备战。” 我的话音刚落,便听数万士兵齐声高呼道:“遵命!”然后雄纠纠的开进了洛阳城,仿佛是刚刚打了一场胜仗一般。 双龙策马来到我的身边,然后轻声的询问道:“大哥,没有受伤吧?” 我微笑着,排了排他们两人的肩膀,笑道:“嘿嘿,你大哥是什么人?就平李密那家伙怎么可能伤的了我。对了,刚才是不是你们两个的命令让所有的士兵都列队在城门之外?” 寇仲道:“我和小陵都没有下这样的命令,就在我们撤回洛阳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先喊起来的‘军师不回来,老子就不进城,一定要杀回去报仇!’接着所有的士兵都喊了起来,意思大概和这个差不多,然后所有的士兵都自觉的摆好了我和小陵平时训练他们时的那个阵容,还好大哥你及时出现了,估计再晚来一会的话,他们真要冲回去报仇了。” 我听后问道:“王玄应那小子没有出来制止吗?” 徐子陵回答道:“王玄应也曾出来制止,只是他平日里就不得人心,那时候大家正在气头上,更不会有人听他的命令了,王玄应见没有人理会他,便一个人气鼓鼓的回去了。” 寇仲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们现在在军队中的声望可谓是王世充父子所不能及的,今天更是拉紧了我们与军队的关系,可是今天这么一闹,王玄应必然会到他老爸那里诉苦,如此一来,恐怕王世充就会有所警觉。” 我不以为然的笑道:“哼,纵然是没有这件事,王世充对我们几个也绝对不会放松警惕,不用去管他,反正现在正是他要依赖我们的时候,我们只要作的不太过分的话,他就会老老实实的把兵权交到我们的手中,小仲,你设法联系一下大小姐在洛阳城里的探子,让他传话给大小姐,随时准备策反那些对翟大龙头仍然有情意的将领。” 寇仲点了点头,笑道:“大哥放心吧,大小姐也等着这一天呢。” 就在这个时候,宋蒙秋策马与我们迎面而来,来到我们近前之后,抱了抱拳,然后说道:“军师果然非常人,竟然能够在李密的十数万大军当中来去自如,属下万分敬仰。” 我向宋蒙秋还礼后笑道:“宋将军过誉了,在下也不过是侥幸才能逃脱而已,将军此来不知道有何事?” 宋蒙秋依旧是面带微笑,但是眼神之中却是闪过几丝复杂的让人难以捉摸的神色,策转马头,与我们并肩而行,然后说道:“尚书大人得知军师无恙归来甚为的高兴,所以差属下来向军师问好,并且请军师去尚书府一趟,尚书大人好像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军师商议。” “哦?”我疑惑了一声,然后向身边的双龙说道:“小仲小陵你们两个先回去,告诉你们的嫂子,说我一切安好,不要让她们担心,我去见过尚书大人之后马上就回去。” 双龙向宋蒙秋抱了抱拳,算是辞别,策转马头,奔向了董家酒楼。 我则是依旧与宋蒙秋并肩策马缓行,走向尚书府,路上宋蒙秋面色有些犹豫,似乎是有些话要和我说,但是好似是骨鲠在喉一般,看了我数次都没有说出来。 我心中奇怪,刚要发问,却见已经来到了尚书府门前,也不方便再询问,于是便下了马,在下人的引领下来到了王世充的卧房门外。 奇怪的是,此次来的不只是我一个人,几乎所有的在洛阳的将领此时此刻都齐集门外,不知道是不是将领们有意所为,隐隐的分为了两派,亲近王世充的将领集中在了方门的左侧,与我关系较为亲近的将领怎么是站在了右侧,有张宇、马恒、杨公卿玲珑娇以及杨公卿的旧部,令我惊奇的是,郎奉竟然也站在了杨公卿等人中间。 杨公卿见到我与宋蒙秋赶来,热情的向我们招呼,而其他人的表情自然是冷淡的很,只是碍于我军师的身份才象征性的向我抱了抱拳,冷声的招呼了一声“军师好”。 我则是面带微笑的向他们点头示意。 宋蒙秋见到场面有些尴尬,于是豪爽的哈哈一笑道:“众位将军为何只在门外等候?” 郎奉回应道:“尚书大人此时正在训斥大公子的莽撞,命我等在门外稍后。还好此次我们没有伤及元气,否则危矣。” 郎奉的话音未落,对面众人当中立时传出了几声冷哼,郎奉眉头轻皱,脸色不悦,刚要说话,却被我抢先说道:“郎将军过虑了,尚书大人驰骋疆场数十载未尝败绩,今次又怎么会败在李密的手中,李密也只不过在人数上有些优势而已。俗话说兵贵精而不贵多,我们洛阳都是精兵强将,李密又怎么会是众位将军的敌手。我们还是稍安勿燥,一切等尚书大人的安排为好。” 听我如此矣说,回瞪了对面的众人几眼,然后负手站在了一旁。 等了大约两盏茶的功夫,房门打开了,在丫鬟的带领下,我们一干众人踱步走进了王世充的卧房。却见王世充满脸怒容的坐在床上,眼睛中似乎是要喷出火来,胸口也是剧烈的起伏着,似乎此刻仍旧是余怒未消。 而王玄应则是唯唯喏喏的站立在一旁,左脸颊明显有些浮肿,不用说,一定是王世充气极了扇了他一巴掌,见道我进来后,王玄应用余光瞪了我一眼,甚为的怨恨,看来他和我的仇是结上了。 王世充扭过头对王玄应怒声道:“还不滚回去好好反省!” 王玄应似乎是本能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慌忙的走出了房间,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还不望向我投来了杀人的目光。 王世充见王玄应离开之后,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向我笑了笑道:“此次要多亏了天笑,若不是你及时发现了李密的奸计,否则,此次我洛阳兵马必然大伤元气。都怪我的那个逆子不争气,争强好胜,莽撞行事,若是再将洛阳的兵马交到他的手中不出十日,必是我洛阳城破之时,他这个兵马统率是不能再作了。” 宋蒙秋拱手道:“如此一来,这兵马统率的职位不知道尚书大人可有合适的人选?现在正值非常时期,不可三军不可一日无帅。” 王世充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一扫而过,只有在经过我这里的时候稍微的停顿了一下,然后反向众人问道:“不知道众位将军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杨公卿刚要说话,我忙向他使了使眼色,轻轻的摇了摇头。杨公卿见后只好闭口不言,这时众人走出一人,恭敬的回答道:“属下以为,如今最好的人选就是二公子。二公子乃是尚书大人的血脉,洛阳更是其生活之地,二公子必定能够尽心竭力的将所有的心思放在洛阳之上不像有些人乃是外来之客,说不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有二公子稳重,心思缜密,再加上我等众将的忠心辅佐定然适合统率这个职位。也可以算是对二公子的一种磨练。” 王世充听后,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但是却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赵将军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恕儿虽然心思缜密但是毕竟年幼,不能担当此次大任,众将也不用再过滤了,天笑过来。” 听到王世充叫我,我故作一愣,然后走到他的身边道:“尚书大人请吩咐。” 王世充看了看我,然后在自己的枕边拿过一个锦盒道:“次乃洛阳兵马统率的金印,从即可起,天笑就是我洛阳的兵马统率,如今大敌当前,希望天笑不要再推辞。” 杨公卿等人的脸上不经意的流露出了笑容,郎奉的脸上也同样露出了笑容,只是笑的有些古怪。 我看了看王世充,然后果敢的结果金印道:“尚书大人放心,在下必定尽心竭力的击退李密的大军,拿下虎牢,永保洛阳的平安。” 王世充苍老的脸上,此刻听我说了之后,勉强的挤出了几丝褶皱的笑容,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如此老夫就将洛阳托付天笑了,众位将领定要依天笑之命行事,如有违抗,军法处置。好了,老夫累了,你们退去吧。” 众将领忙辞别离去,洛阳计划的第一步终于实现了,只是不知道以后的路是不是还会像我预料的那般顺利。 第七章 娇妻温情 离开了尚书府之后,我马不停蹄的回到了酒楼,刚刚走进门,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茶,祝玉妍等女立刻便把我围在了中间,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我有没有受伤,神情极为的认真。商秀珣更是头一回没有害怕众女的调笑,不由分说,硬生生的把我拉到了一边,手忙脚乱的在我的身上摸了起来,生怕我的身上少了什么零件似的。 我受宠若惊的笑了笑道:“亲爱的老婆大人们,夫君也不过是才出门一天而已,你们怎么像几年没有见到老公似的,见了面就问啊摸啊的。” 祝玉妍淬了一口,白了我一眼,娇声道:“你这个人真是不知好歹,我们姐妹几个关心你,你反而开我们的玩笑。你瞧瞧,说的我们家秀珣的脸色都红透了。” 众女见我没有受到丝毫的伤,总算是放心下来,也不像没有见到我那般焦虑了,当然也就有心情开玩笑了,于是几人都是扭过连,盯着商秀珣越来越红的脸蛋坏笑,商秀珣甜甜的弯起了嘴角,羞涩腼腆的一笑,与我以前认识的那个飞马牧场骄横的大小姐简直是判若两人,娇美的足以让我这个看惯绝色美女的帅哥为之心动。我忍不住低下头在她的红唇上轻轻一吻,别有一番滋味荡漾在心头。 这个时候,其他的众女见状,忍不住都笑出了声来,傅君婥缓步轻移的走到了商秀珣的身边含春带笑的在她的耳边低声私语了几句。却见商秀珣本来就红仆仆的脸蛋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扭过头,看似生气的一拳打在了傅君婥的肩头,然后扑进了我的怀抱,埋首于我的胸口,同时婉转轻柔有若潺潺流水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夫君你可要为珣儿评评理,然家只是关心你嘛,有没有其他的意思,是她们几个乱说。” 我轻轻的把商秀珣拥在怀中,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然后笑着询问道:“珣儿乖,快告诉夫君刚才君婥对珣儿说什么了?惹的我的宝贝这么的不高兴,哦,不对,是惹的我的宝贝如此的害羞。” 傅君瑜听我如此一说,笑了笑道:“秀珣快点说给夫君听,我们几人也很想知道师姐到底与你说了些什么呢,逗的你如此的开心。” 商秀珣回过头,娇媚的瞥了傅君婥几女一眼,然后对傅君瑜说道:“哼,才不告诉你呢,你们几个坏死了,老是欺负我,小心我向夫君告你们几个的状,让夫君晚上惩罚你们,让你们几个明天不能下榻走路。” 宋玉致妩媚的笑了笑,然后与其他的几女相视一眼,再看向商秀珣笑道:“我看是我们的商大场主挨不住寂寞了,需要我们伟大的夫君的惩罚呢,嘻嘻,不过说实话哦,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秀珣不能下榻的无奈表情呢,真的很想看看。” 商秀珣的脸色更红了,看似有些气愤的说道:“你……不和你们说了,哼。”然后继续埋首在我的胸口,双臂紧紧的搂住我的腰。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欣慰的哈哈一笑,才向傅君婥众女道:“好了好了,夫君的珣儿最乖了,不说就不说,来我们坐下聊。”说完,我也向祝玉妍等女招了招手,拉她们几人一起坐了下来。 祝玉妍为我斟了一杯茶水,然后询问道:“夫君也真是的,明知道去营救王玄应有很大的危险,还不多带一些兵马,更是不应该独自一个面对李密的千军万马。李密可是天下闻名的小人,最擅狡诈,万一伤到了夫君如何是好?” 卫贞贞听祝玉妍刚把话说完,还没有等我回答,就急忙的抢着说道:“就是,就算夫君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也总要为我们姐妹几人着想嘛,如果夫君有什么好歹我们几人该怎么办?夫君不知道,当时听到夫君深陷李密大军的重重包围的时候,我们几人恨不得都马上冲出城去帮住夫君杀敌。” 我笑了笑道:“别人不了解你们的夫君,你们几个还不了解嘛?天下还没有人能够伤害的到我呢,就算是李密在多上十倍的兵马也是难以上我分毫。当时夫君若是不作此决定,王玄应那小子带去的数万洛阳兵马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如此一来我们经过反复推敲的计划也只好宣布破产了。”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奇的向祝玉妍问道:“对了,我自己被李密包围的事情你们几个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祝玉妍听后,唏嘘的瞥了我一眼,然后笑道:“虽然我嫁入了龙家,可是现在仍然是‘阴葵派’的一派之主,我本人身在洛阳,城外的任何风吹草动怎么会没有人报与我知道呢?更何况夫君不是还有‘鹰眼’吗?‘天涯海阁’的堂堂至尊深陷险境若是鹰眼还不及时报告给我们几个知道的话,那鹰眼的所有人都该引咎自裁。” 祝玉妍的话音刚落,东方嫣然马上接着说道:“妍姐这你可就说错了,夫君可是出了名的神龙见首不见尾,若是他想隐匿行踪的话,就算是我们几个与他最为亲近的人也绝对不能发现他就隐藏在我们的身边的,更何况是那些‘鹰眼’的走卒呢?” 祝玉妍笑了笑,学我那般轻轻的在东方嫣然的脸蛋捏了捏,笑道:“你看看,我还没有说‘天涯海阁’的不是呢就已经有人不愿意听了呢,呵呵,我估计呀,一定是怕某个人失了面子,我们的嫣然妹子才出来替某人解围呢,毕竟这个‘鹰眼’是他提议组建的,其中的部分组织的安排以及部分的训练方案也是他设计的。”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祝玉妍自从跟了我被我恢复了青春之后,性情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其中最明显的必以前活泼的多,再也不是像第一次见到她的那样子,老是板着一张冷若冰霜的玉颜。还好我有我的必杀技对付她这张越来越厉害的小嘴。 “嘿嘿……”我嘻笑了两声,然后迅速的拉住祝玉妍柔若无骨的手,顺势将她拉到了我的怀中,然后对准她的红唇,不由分说的吻了下去,直到吻的祝玉妍面红耳赤才离开她的嫩滑的朱唇,然后用一种胜利的眼光看着怀中的玉人,欣赏着她的绝代芳华以及那种无人可及的羞涩中的娇媚。 祝玉妍轻轻的在我的胸口捶了几拳,神色恍惚,依旧是满脸陶醉的轻声道:“坏蛋,赖皮,说不过人家就来这个。”登时引来其他几女的欢笑。 我捏了捏她的脸蛋,然后拍着胸脯向几女说道:“老婆们放心好了,夫君是绝对不会有任何闪失的,就算是夫君打不过的话要想全身而退,放眼当今天下还是没有人能够拦的住的。” 卫贞贞笑道:“其实我们也知道夫君的功夫,知道夫君不会有任何的危险的,可是我们知道夫君深陷险境的时候,心里面总是放心不下。对了夫君,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现在的洛阳毕竟不是我们自己的地方,墙外面老是有那么几只苍蝇飞来飞去的,打又打不得,你说烦不烦人。” 我听后,道:“计划的第一步可以说是成功了,我现在已经得到了统率洛阳兵马的金印,只是事情恐怕不会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今天王世充找我们过去见他,却又摆起架子让我们在门外等候,分明是在试探手下众将领对他的忠诚还有就是在向所有人包括我在内暗示,他才是洛阳真正的主人。” 祝玉妍听后笑道:“王世充毕竟驰骋官场几十年了,独孤峰在杨广面前如此的受宠与王世充斗了十几年都不能把他怎么样,可见王世充的厉害,他已经把官场的那点无聊的东西都吃透了,夫君你没有经历过官场的磨练,又怎么会体会到其中的狡诈呢。” “哦?是吗?”我故作惊讶的看着怀中的祝玉妍笑道:“呵呵,没想到我倒是找到了一个全才的老婆,玉妍你真是厉害,竟然懂得这么复杂的东西。不过我就不明白了,玉妍你也从来都没有涉足过官场,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祝玉妍“噗哧”一笑,道:“我虽然没有涉足过官场,但是阴葵派也能算是当今天下间规模庞大的门派了,这官场上的事情和派内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相似的地方,纵然是不同,也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罢了。” 我不住的点头,然后哈哈一笑道:“管他王世充玩什么花样,现在你夫君可是洛阳的希望,就算他对我有一百个不放心的话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就算是有那个心他也只能等我打败了李密之后再发难,到时候……哼。” 祝玉妍叹了口气,好似有无限的感伤道:“其实王世充并不是一无是处,他能够纵横这么多年,并且一直都稳稳的盘据在洛阳,也可见他的能力。只可惜虎父犬子,没想到他到了晚年之后如此的糊涂,逐渐的冷落了那些与自己同甘共苦的弟兄,使得人心涣散才到了今天的这个局面。” 我拥了拥祝玉妍,轻声的说道:“傻瓜,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又何必太在意呢。”说完,我轻轻的拍打的她的粉背。其他几女也都凑过来低声的安危她,看得出她们姐妹的感情的确是那种没有丝毫的隔阂。 祝玉妍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笑了笑道:“不提这些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对了,夫君你打算怎么对付李密?他现在的兵马仍旧是远远的多过我们手中的兵力,而且洛阳的周围大部分都是一些开阔的地方,我们没有任何伏击的机会,如果正面交锋的话,恐怕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我点了点头笑道:“玉妍放心吧,夫君心中此时早已经有了万全之策,李密此时已经被‘天诛’反震而身受内伤,短期之内绝断然不会贸然攻城的。这样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来部署兵力和准备守城的物资。” 听到‘天诛’二字,众女都是满脸的疑惑,尤其是祝玉妍,忙追问道:“夫君,这‘天诛’为何物?” 我猛的一拍脑门,恍然道:“都怪为夫的一时忘记了,哎呀,其实这也你们几个的错,谁叫你们几个个个都时国色天香,妩媚动人,把夫君我弄的是神魂颠倒的,‘天诛‘乃是一把上古神兵,你们一看便知。” 在我驯服‘天诛’的时候,就发现了可以用‘无’将‘天诛’与我的身体同化,需要的时候还能通过同样的方法将其释放出来。于是我便拿出了‘天诛’摆在众女的面前,刚要警告她们此弓有极大的魔气不能乱摸的时候,调皮的傅君嫱早已经忍不住,一把将“天诛”提了起来,仔细的把玩着,嘴里还不住的嘟囔着“老天爷真是不公平,怎么好的东西都让夫君一个人碰上了,什么时候也能让本小姐碰上一个啊。”看她说话的神情与平时没有丝毫的不同,似乎是根本就没有受到“天诛”魔气的影响。而且,不单单是傅君嫱一个人如此,其他的几女也都相继接过“天诛”把玩,祝玉妍更是好奇的尝试着运起自己的功力将弓弦拉满,还空弦的弹射了几下,吓了我一跳,生怕她们几个受到“天诛”魔气反震的影响,可是紧张了半天,却仍见她们的脸上除了洋溢着惊奇与欢喜之外,没有丝毫的痛苦的神色,心中奇怪玄又释然,可能是因为她们体内都有我的意识能,也就多少拥有了我的气息,所以没有受到“天诛”的排斥。 想到这里,脑海里猛的划过一道亮光,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或许能够解决那个困扰了我很久的难题。 第八章 艰难的解释 正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大力的撞开了,同时一个兴奋的声音在我们的耳边响起:“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是不是王世充已经把洛阳的兵马交出来了?这下我们终于可以不在受王玄应那小子的鸟气了。啊哦……原来大哥在和几位大嫂……抱歉抱歉。”不用说也知道闯进来的一定是寇仲那小子,这里也只有双龙还有董方能够来去自如,其他人想要进来的话,除非经过我的允许,否则只有硬闯十八骑的“天灾大阵”了。 寇仲见到我正在和祝玉妍等女亲昵的聊天,知道自己闯了进来失了礼数,脸色微红,摸了摸头,抱歉的笑了笑道:“嘿嘿,不好意思,打扰大哥大嫂们了,小弟我马上就走。不过,几位嫂子,这个杨公现在正在前厅等着大哥,是不是可以……” 祝玉妍等女没好气的白了寇仲一眼,佯装怒道:“小仲你该打,明知道你大哥才回来没一会,又想把他拉走,小心我一个不高兴拿你练联拳脚。” 寇仲听后,忙装作一脸的居丧,讨扰道:“冤枉啊,我可是受到杨公的怂恿才来的,嫂嫂大人报仇也不要找错对象啊,哦对了,我还有点急事,改天再来给嫂嫂们赔不是。”说完,忙闪身出了门,飞快的逃走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说道:“真不知道小仲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成长起来,能够成长为一个堪当天下一统的王者,这样纵然是我离开了也能放心了。” 我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是丝毫也逃不过身边众女的耳朵,众女如同是条件反射一般的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都是瞪大眼睛,似乎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一般,面无血色的看着我。祝玉妍更是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向我询问道:“夫君你……你刚才说什么?什么离开的时候?你真的要离开这里吗?那我们姐妹几个怎么办?” 看着祝玉妍极为严肃的表情,还有其他几女眼眶中晃动的泪花,我心头一阵酸楚,急忙向她们解释道:“乖宝贝们,听老公慢慢的和你们解释,来来,先坐下听我说。” 卫贞贞看看了其他几女,然后倔强的说道:“不,我们一定先听夫君的解释,要不然我们总也不会安心的。夫君你说吧,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几女都是神情严肃的看着我,仿佛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一般。 我站起身来,心中百感交集,缓缓的踱步走到了窗口,其实从我决定来这个虚无飘渺的异次元空间的时候,从我的脚步第一踏入繁华的扬州城之后,从我决定开始在这个空间猎艳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自己终究有一天会面对这个事情。我自己是一个对感情极为负责的人,一旦将她们融入到了我的生活中,必然会对她们难以割舍,唉,只怪自己没有考虑那么多,没有考虑到空间存在的问题。 轻声的叹了一口气,现在向那么多也没有用了,有些事情自己是一定要去面对的。我看了看众女企盼的眼神,没有直接的回答她们的问题,而是向祝玉妍问道:“玉妍在我向你们解释之前,先让我问你一个问题。” 祝玉妍听后,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仍旧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然后点了点头。 我看了看同样莫名其妙的其他几女一眼,然后向祝玉妍问道:“玉妍,你早在我出现之前就贵为阴葵派的掌门,更是天下少有的绝世高手。不知道你是否曾与三大宗师交过手?” 祝玉妍先是一愣,没有想到我会问她这个问题,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二十年前我曾经分别与三大宗师交过手,那个时候邪帝尚未失踪,而那三次交手也都是在圣帝的安排下进行的,也可以算是大家相互切磋武学。” “什么?”宋玉致与傅家三姐妹同时惊诧的叫出声来,宋玉致奇怪道:“什么?妍姐当年和三大宗师交过手?那家父参与了吗?” 祝玉妍笑了笑道:“你父亲‘天刀’的威名不在三大宗师之下,当年的那场武学上的切磋又怎么会少了你父亲呢。” 宋玉致听后有些皱起了眉头,疑惑的看了祝玉妍一眼,然后说道:“这就奇怪了,既然当年爹爹参加过那次切磋,为什么对此事支字未题呢?” 傅君婥也是同样疑惑的说道:“就是,我们三个也没有听家师提到过这件事。” 祝玉妍笑了笑道:“由于我们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这次的比武切磋大家相互约定,绝对不向参与者以外的其他人透露分毫,所以江湖上并不知道有这件事情的存在。” 宋玉致与傅家三姐妹恍然道:“这就难怪了。” 我接着向祝玉妍问道:“玉妍,你们那此切磋的结果如何?” 祝玉妍看了看我,掩饰不住眼神中闪烁的兴奋的神情,想来那此的武学切磋对她以后的修炼产生了不容忽视的影响,使她受益非浅,到现在还是回味无穷。只见她微微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在那此较量中,圣门只有三个人参加,妾身,石之轩还有圣帝本人。虽然大家没有实际的分出胜负,但是谁都知道,论实力的话,还是圣地技高一筹。”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和我预料的结果一样,武学到了你们的那个境界,精神修为上的丝毫的差距都会使得实力产生不小差异。圣门的武学的最高奥义就是对精神境界的修炼,所以向雨田最后技高一筹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祝玉妍等女虽然不知道我在这个时候说这些的意图是什么,但是仍然静静的听着。 我接着向祝玉妍问道:“玉妍,现在我问你,若是我和二十年精修之后的向雨田相比较的话,你认为结果如何?” 祝玉妍听后愣住了,然后仔细的思考了一会,叹了口气说道:“其实玉妍很想说圣门的武学更胜一筹,可是事实上,就算是一圣帝的聪明才智,别说是二十年,就算是再过五十年,恐怕也绝对不会是夫君你的对手。”说到这里,眼神猛的闪过一道光亮,然后有些怯生生的向我说道:“夫君,妾身不知道有句话该不该问。” 我走到她的身边,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粉嫩的脸颊,然后笑道:“你是我的妻子,虽然还没有正是过门,不过早已经是本公子绑定的夫人了,想跑也跑不掉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是不能问的,问吧。” 祝玉妍低目垂眉,尽情的享受着我的爱抚,然后才有些醉眼朦胧的瞟了我一眼,有些羞赧的问道:“夫君,其实妾身心中一直奇怪,夫君有时候的言行举止似乎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而且天下间竟然有人能够调教出夫君这样的徒弟,如此的年纪就有不可思议的功力修为,所以呀,妾身很怀疑夫君是天神下凡呢。” 听到“天神下凡”四个字,其他的几女也是噗哧的笑了出来,我也是微微的一笑,然后笑道:“玉妍你说对了也说错了。” 祝玉妍几女听后,莫名的相视一眼,还未开口,早已经等不及傅君嫱急忙抢在祝玉妍的前面问道:“夫君你说话真有意思,对了就是对了,错了就是错了,这是两个不同的结果啊,怎么可能混在一起呢?” 我笑了笑,捏了一下傅君嫱的脸蛋,笑道:“就你这个小丫头心急。”然后看向祝玉妍说道:“说玉妍你说错了是因为我的确是不是什么天神,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说你说对了是因为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此言一出,登时犹如石破天惊一般,语惊四座,本来脸上还洋溢着盈盈笑意的众女,此刻却都是吃惊的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素素似乎是明白了,然后恍然道:“我还以为夫君要说什么呢,夫君本来就不是洛阳之人,这个我们姐妹几个都知道。” 素素此言一出,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祝玉妍没有理会素素的话,而是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夫君何出此言?夫君不属于这里有是属于哪里的呢?而且夫君若是真的不属于这里,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这次轮到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难道让我就这么直接的告诉她我是如何如何的获得了匪夷所思的力量,然后又是如何如何的突发奇想撕裂了空间跑到了这里……估计她们不吓的半死也差不多。于是我吱呜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然后尴尬的说道:“这个……我一时半会也和你们说不清楚,但是有一件事可以肯定的是,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所以终究有一天我也会离开这里。”说到这里我顿了顿,然后接着说道:“可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早已经出乎了我的意料,现在唯一让我在离开之前放心不下的就是小仲,只有等他能够完全的站稳脚跟,有了足以一争天下的资本之时,也就是我该离开之日。” 祝玉妍等女听后,都是满脸的悲切,卫贞贞颤声的说道:“难道夫君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们姐妹吗?为什么只有小仲才是夫君唯一的牵挂。”说道这里,卫贞贞已经抑制不住心中的悲苦,轻声的抽泣起来。卫贞贞这一哭可不得了,其他的几女也都是相继哭了起来,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这下我可是乱了手脚,最怕的就是见到女人的眼泪,与是便见我满脸无奈的在众女之间跑来跑去,安慰安慰这个,开导开导那个,忙个不亦乐乎,终于忍不住了,长长的喘了一口气道:“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你看你们就哭了起来了,还是孔老夫子说的对,‘维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祝玉妍听后止住了哭泣,抬起头,嗔怒道:“夫君你当日在飞马牧场与玉妍说的那些话都忘记了吗?如果没忘为何又决定离玉妍而去?” 看道祝玉妍如此的伤心,我心里也是慌了神,忙伸出手,想要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可是手却被祝玉妍生气的打开了。 我无奈的站在原地,垂头丧气的摊摊手,耸了耸肩说道:“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我的宝贝老婆们抛弃?心疼你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要你们呢?” 东方嫣然噙着泪水,抬起头幽怨的说道:“既然这样夫君刚才说那翻话是何意?” 我拍了拍脑门,然后说道:“夫君当然是决定把你们也一起带走啦,所以才说小仲的事情是夫君在这里唯一的牵挂。你看看你们几个,没有把事情搞清楚,就哭的乱七八糟,还给我扣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唉,夫君我现在总算是知道岳飞死的有多冤枉了。” 祝玉妍等女听我并不是想把她们抛弃,纷纷转悲为喜,可是听到“岳飞”两个字后,都是满脸的米忙,疑惑不解的问道:“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岳飞又是谁啊?” 糟糕!我一不小心把“岳飞”说出来了,于是胡乱的编了一个理由蒙混过关,然后向她们几个说道:“虽然我已经决定带你们一起走,可是仍然有些难题是我现在还没有找到一个好的解决的方法。再说,你们真的能够舍弃这里的一切随我而去吗?要知道,随我离开后,很可能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我转过头看向宋玉致道:“致致,这里有你的亲人你能割舍的下吗?”然后向傅家三姐妹说道:“你们最近亲的师父也生活在这里,真的能够离开你们的师父而跟随夫君离开这里吗?” 宋玉致四女不由的犹豫了起来,的确现在这个时候让她们考虑这个问题真的是难以抉择的,两边都是自己最为亲密的人。 看到她们的表情,我也不忍心在让她们痛苦,于是将她们拥在怀里说道:“好了好了,我们不想这些事情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夫君一定会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的。杨公还在前厅等着呢,你们几个在这里休息,说好啦,不许再哭了,要不然哭伤了身子夫君可是会心疼的。” 女人的脸就像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满天的乌云,绵绵的细雨,现在却拨云见日,露出了明媚阳光。知道我决定带她们走的意图之后,虽然没有明白我的解释,更是不知道我来自哪里将要把她们带去哪里,但是只要是能够陪伴在我的身边,她们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于是纷纷破涕而笑。南宫倩更是红真脸,把我推出了门外,娇嗔道:“都是你不好,害的我们哭鼻子,快出去不许看。” 我亲了她的额头一下,笑道:“好好,我不看,嘿嘿,今天才发现,原来倩儿哭鼻子的时候也是这么的漂亮。” 在去前厅的路上,心中百感交集,憋在心里两年的话总算是说了出来,虽然仍旧没有向她们解释清楚,不过总算是迈出了第一步。俗话说“万事开头难,越后越平坦”,不过,真的是这样吗? 第九章 辅立双龙佳人现 长出了一口气,暂且放下心中的一些忧虑,至少现在的问题是要先解决李密这个洛阳的最大的敌人。刚刚迈步进入前厅的客室,就听到杨公卿爽朗的笑声在我的耳边响起:“哈哈,天笑你果然是勇武过人,竟然敢一个人面对李密的虎狼之军,更让老这个老头子惊讶的是,你竟然能够在万人军中将李密戏耍一番,哈哈……这到是我始料未及的。”接着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天笑你可知道你这样的做法虽然是迫不得已,但是你可是我们整个洛阳的希望,万一有何闪失,就是配上我等的性命也是死不足惜。” 徐子陵与寇仲两人相视而笑,然后徐子陵站起身来,走到杨公卿的身边微笑着说道:“杨公过虑了,我和小仲对大哥的本事绝对信服,李密纵然是有万军坐镇也是难伤大哥分毫的。而且经过大哥这么一战,伤了李密对我们反而有莫大的好处。” 杨公卿扭过头,看着徐子陵,好奇的脸色上带有些许的疑惑与不解,道:“哦?李密虽然受伤,可是瓦岗的大军仍然将洛阳围一个水泄不通,而且由于李密的受伤,瓦岗军的警戒必定较之以前加强了很多,若是我们再想利用笑规模的骑兵对其进行骚扰性的偷袭攻击,恐怕是难以办道了。如此一来我们便失去了战争的主动,又何来的好处呢?”杨公卿说完之后,还向我这里看了看,见我只是笑而不语,便又将目光转向了徐子陵的脸上,等着徐子陵的回答。 徐子陵笑着将杨公卿拉到座位旁边,将杨公卿按到座位上说道:“杨公别急,先听我说。” 杨公卿看了看他,又扭过头看了看同样是满脸笑意的寇仲,然后自己笑了笑,无奈的摇了摇头,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泯了一口清茶,然后向徐子陵笑道:“子陵你现在的脾气和小仲是越来越像了。” 徐子陵笑了笑道:“杨公不必对我用激将法,子陵说便是。现在洛阳的军队虽然说是已经统归于我们指挥了,可是我们真正能用的兵马也不过只有杨公您的队伍,算起来最多也只有两万人,还不足洛阳兵马的五分之一。” 杨公卿听后点了点头,稍稍皱了皱眉头,然后正色道:“子陵你说的不错,可是这也是我们现在所不能改变的事实。” 寇仲这时站了起来,笑道:“杨公这你就说错了,天下间没有任何事情是不可以改变的,只要我们敢于去做,就没有任何事情是做不到的。人心都是肉长,只要我们能够去感化这些士兵,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他们真正可以用盛名效忠的明君正主即可。”寇仲在说这翻话的时候,目光中精光闪烁,浑身散发出一种隐隐的睿智的王者之气。 杨公卿目不转睛的注视寇仲,脸色掩饰不住流露出滋滋的欣喜,微笑着继续问道:“小仲说的不错,将他们争取过来的确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做位士兵,他们一直受到的训练就是要绝对服从命令,虽然他们的主子不怎么样,可是杨某坚信洛阳的兵马却没有一个不是精兵,都是久经沙场的悍将。正是如此,如果没有同他们同生共死的患难,我们恐怕很难将他们争取到我们这一边。再者,我们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徐子陵听后刚要开口,我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小陵还是让小仲说吧,你没看到他现在已经是急不可待了?若是再不给他一个机会,恐怕等杨公走后,他非要与你拼命不可。” 徐子陵侧过脸,看了看站在自己旁边的寇仲,又记住眼角的余光浏览到杨公卿脸上的赞许期待的神色,聪明绝顶的他又怎么会不明白我的意思,谦让儒雅的一笑,然后向寇仲眨了眨眼睛,坐回了座位上。 寇仲笑了笑,然后向杨公卿解释道:“刚才杨公不是说过了吗?李密如今身受内伤,群龙无首,瓦岗军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洛阳发动进攻,必定会等待李密恢复了战斗的能力之后,如此以来不正是给了我们一个机会?据我这些天来的观察,洛阳的兵马的确是不可夺得的精兵,但是王世充亲信的几员大将都是一些酒肉之徒,之懂得欺下瞒上,讨好王世充对自己手下兵士的死活更是不问不问,早已经激起了许多士兵的不瞒,只是他们敢怒不敢言罢了。 大哥孤身犯险,救得洛阳的兵马正好为我们造就了一个很好得时机,如果我们牢牢的把握住的话,就一定能够让这些士兵听从我们的命令。” 杨公卿听后,虽然没有立即反对,但是神色之间看的出还是有些许的担忧与不信,迟疑了一会向寇仲追问道:“小仲说的有些道理,只是我们现在应该从何处入手?” 寇仲看了看我,然后又看向杨公卿,学足杨公卿摸胡子的动作,老生老气的回答道:“杨公大可放心,山人自有妙极。” 杨公卿先是微微一愣,豁然大笑,爽朗的笑声不住的回荡在房间之中,道:“呵呵……你小子竟然敢学我老人家的招牌动作,还跟我卖起了关子。好,老头子我相信小仲的本事,我也就不再打破沙锅问到底了,小仲只管说要我这个老头子怎么配合你的鬼注意即可。” 寇仲向杨公卿拱了拱手,笑道:“杨公的活动照常即可,无需做其他的活动,这些小事就交给我和子陵这两个小辈就好了。” 杨公卿哈哈一笑,道:“哈哈……如此我就不操心了。” 我对杨公卿笑道:“李密虽然受了内伤,他的一干手下都不是省油的灯,心计颇为缜密,恐怕他们反而利用我们这个心理,在我们放松的时候对洛阳发动攻击,所以这洛阳的防务就交给杨公了。” 杨公卿起身,躬身道:“公子放心。” 这时寇仲在一旁插话道:“杨公可时不时的派些轻快的弓骑兵,到李密的营地之处给他送些礼物,让他们忙上一忙,我们忙里忙外的也不能让他们闲下来。” 杨公卿微微的挑了挑眉毛,会意的笑了笑,学足寇仲的语气道:“嘿嘿……这种事情我喜欢。”我们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四人又商议了一些部署之后,杨公卿便起身告辞了。 寇仲与徐子陵见我神色有异,心中奇怪,问道:“大哥是否有心事?为何脸色有些忧虑?可是在为李密的事情担忧?” 我摇了摇头,轻声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向双龙说道:“看着你们两个都已经成长起来了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哥我纵然是离开这里也能够放心了。” 双龙听后,大吃一惊,惊诧之余忙追问道:“大哥要走?如今正值大兵压境之时,洛阳没有大哥主持大局的话如何是好?”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寇仲与徐子陵的肩膀道:“洛阳没有了我,可是仍然还有你们两个。以你们现在的才智武学,大哥相信纵然是没有大哥从旁协助的话,你们也一定能够打败李密。” 寇仲道:“大哥过奖了,我和子陵年纪尚轻如何能够担当大任,况且我们两个江湖争强还可以应付自如,可是这行军布阵之事岂同儿戏?大哥的才能又岂是我们两个能够望其项背的?” 我笑了笑道:“小仲你们两个切不可妄自菲薄,不要告诉我你怀中的那几本鲁大师的平生之作你一次都没有翻看过,恐怕你现在已经倒背如流才是。虽然说行兵打仗变化万千,不可按照前人的著书死套硬搬,但是万变不离其宗,用兵之道无非虚实相济,只要你们能够保持一颗宁静的心,就不难发现任何兵法阵势的端倪。记住,用兵之道最重要的就是一个‘活’字,只有让敌人摸不透你的玄机,便能利于不败之地。” 双龙不住的点头,脸上的悲色是显而易见的,寇仲颤声的追问道:“大哥说的话,小仲定然紧记在心,只是心中仍然有些不解,为何大哥突然决定要离开这里?还有就是,大哥离开之后到哪里去隐居可否告诉我与小陵,也好他日我们想念之时去与大哥团聚。” 看到双龙脸上的凄然,我心中也不是滋味,我勉强的笑了笑,双手按在他们的肩膀上,说道:“大哥本来就不属于这个这里,属于一个你们永远也不可能到达的地方,所以注定要离开这里,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双龙听后,满脸的疑惑,莫名其妙,虽然还不明白我说的理由,但是知道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离开这里,心中虽然有万分的不忍,但是都是明理之人,寇仲红着眼圈,问道:“小仲知道大哥离开一定有大哥的理由,所以小仲不会横加阻拦,大哥放心,小仲一定不会辜负大哥的期望,成就一番事业。” 我也是眼圈为红,猛拍了拍他的肩膀几下,欣慰的说道:“大哥很高兴能够在这里结交你们两个好兄弟,看到你们两个如此的通情达理,大哥也能放心的离开这里了。” 寇仲两人点了点头,强装笑颜的问道:“大哥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我想了想道:“现在没有确切的定下来,大哥在这里还有一些事情没有了解,而且还有一件事情是大哥放心不下的。” 寇仲与徐子陵听到,忙追问道:“大哥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如今大哥要离开这里了,我们两个无论如何也要替大哥做好这件事情。也算是我和小陵两个人的一个心愿。” 我笑了笑,然后看向寇仲说道:“这件事情小仲或许能够帮上些忙,可是小陵你就是无能为力了。” 徐子陵听我如此一说,立时急了起来,不甘的追问道:“什么事情?为何小仲能够帮的上忙我却是无能为力?” 看到徐子陵焦急的神色,我哈哈一笑道:“这件事就是小仲与玉清的婚事,小陵你说说看,你想怎么帮忙?” 寇仲一听,登时脸色通红,神态也是有些忸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哥不要拿小仲说笑了,如今大业未成何以成家?男儿生在天地之间应以大业为重,岂可儿女情长?” 我哈哈一笑道:“小仲你错了,大业固然重要,可是人活一生岂可执念与一间,百年时间转瞬即逝,你身边的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是值得你好好珍惜的,这并不与男儿的大业相违背,责任固然重要但是当责任成为负担的时候,那你的人生也就没有丝毫的意义,如果说男儿的大业是造就‘天时’的话,那么你自己的拼搏就是‘地利’,而且你的妻子亲人朋友给你带来的生命的充实就是‘人和’,‘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又何必执着于先立业后成家的沉念?” 寇仲听后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徐子陵责是嘿嘿一笑,笑声中透着一股孩子般天真的邪气,笑道:“嘿嘿,大哥果然料事如神,这件事我还真是爱莫能助。”说完,也学寇仲般搂着寇仲的肩膀,叹了口气道:“唉,一世人两兄弟,这次兄弟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了,最多小仲你娶个母夜叉回来兄弟我一定不在背后偷笑便是。” 寇仲没好奇的瞪了徐子陵一眼,一拳打在徐子陵的胸口上,气愤的说道:“去你的,你小子竟然敢开气我的玩笑了,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 看到面红耳赤满脸窘色的寇仲,我与徐子陵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我向他们两个说道:“好了,现在的时间对我们很重要,小仲你现在就拿着我的金印去布置一下,记住,你自己要亲自出面处理一切的事情。” 双龙听后,马上停止了嬉闹,寇仲接过金印,揣在怀里,正色道:“大哥放心,小仲自有分寸。”说完,向我告辞而去。 目送着双龙离开了房间,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轻声的说道:“师小姐既然早已经来到了龙某的舍下,为何不进来一叙?” 我的声音刚落,仿佛仙乐一般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天……龙公子果然厉害呢,竟然早已经发现妃暄于屋外了。” 清风微启,房门悄然而开,清雅的幽香扑鼻而来,香风过后,面前婷婷玉立一名粉黛佳人,雪白的长群,粉红的内襟,绝世的姿容,若欣喜又似幽怨的神采,脉脉含情的明眸,正是让我魂牵梦扰的绝代佳人,慈航静斋的传人,师妃暄! 第十章 双女诉衷肠 再次见到朝思暮想的师妃暄,心中自然是欣喜万分,可是不知怎地,却没有了以前见到她时的那分怦然心动的感觉,看了看眼前依然清雅动人的女子,我笑了笑道:“师小姐不好好的待在李世民那个真名天子那里,跑来我这里却又是为何?噢……我明白了,师小姐不会又跑来这里做李世民的说客,来说服在下归顺他李世民吧。”我停顿了一下,丝毫不理师妃暄眉角莫明的幽怨,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在下恐怕又要让师小姐失望了。”说完,看向楚楚动人的师妃暄,等待着她的说词。 师妃暄静静的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的面容,似乎要铭记住我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我们就这样对视着,她的眼神之中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那种灵动,那种比天空还要蔚蓝,比海洋还要静幽的风情。 静视了良久之后,师妃暄幽怨的瞪了我一眼,然后低下了头,淡淡的幽香随着她风铃一般悦耳的声音飘入了我的耳朵“你真的要走了吗?为什么?你的理想不是一统天下吗?为什么要这样半途而废?” 师妃暄的话听的我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话来,笑了笑道:“师小姐恐怕误会在下了,在下只不过是这里的一个过客而已,又怎么会有什么一统天下的理想呢?只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让在下解释了两个好兄弟,而他们又是天下不可多得的两块美玉,相信师小姐对我这样形容小仲他们两个一定不会反对,而且两人威武不能屈的性格更是让龙某佩服,所以龙某只好忍不住雕琢了一番。” 师妃暄似乎并不关心我刚才所说的话,又似没有听到我的解释一般接着问道:“为什么要走?” 看到师妃暄有些举足无措的样子,别有一番动人的滋味。我叹了口气,笑了笑道:“我走了妃暄应该开心才对,我离开这里不正是应了慈航静斋的心愿吗?这样一来,慈航静斋就少了一个最大的阻碍,可以顺利的将李世民捧上真名天子的位子了。” 师妃暄凝视我了一会,幽怨道:“天笑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看妃暄的吗?” 我站起身来,径直的走到她的身边,低下头,直视她的双眸道:“我是怎么看妃暄的已经不重要了,毕竟我将要离开这里。至于我为什么要离开,妃暄在屋外应该听的清清楚楚才对。” 师妃暄还是第一次与一个男子如此的接近,换了是以前她早已经嗔怒的退后数步了,可是这次却只是微微的垂下面容,避开了我的眼神,然后问道:“妃暄是在屋外听到了一些,可是仍旧不是很明白,天笑你说自己并不属于这里,那你属于哪里?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又……为什么如此的匆匆离去?”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摊了摊手道:“这让我如何解释呢?我不是属于这里这个……意思呢就是我……就是我还是不属于这里,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哦,对了,这个‘世界’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师妃暄抬起头,直视着我的眼睛,认真的摇了摇头。 我无奈的拍了拍额头,道:“这个‘世界’的意思就是……就是天下……人间,懂了吗?” “人间?”师妃暄迟疑的嘀咕了一句,然后猛地看向我道:“天笑你刚才说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也就是不属于人间,难道天笑你是……” “等等”我忙出言打断她,心中真是叫苦连连,再不阻止她的话,估计要把我当成什么神啊鬼啊的了“妃暄你误会了,我是实在找不出一个更好的词语来解释我到底属于哪里了,我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你可不要把我当成鬼啊,那我可实在是太冤枉了。” 师妃暄愣了一下,然后“噗哧”的娇然的笑出声来“现在可是大白天的,你就实实在在的站在我的面前,甚至妃暄能感觉的到你的体温,又怎么会把你与鬼怪联系起来呢。天笑的意思妃暄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只是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天笑是如何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个世界的呢?难道精神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就真的可以让灵魂拜托肉体的束缚吗?”师妃暄在说这翻话的时候,目不转睛的盯这我的眼睛,丝毫没有刚才的羞涩忸怩,到像是一个充满天真幻想的小姑娘。 我无奈的向她笑了笑道:“妃暄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呢?这些都是只可以意会不可以言传的东西,恕在下无能为力,实在是找不到恰当的词语来形容。” 这时师妃暄稍稍的退后了一步,微微的扬起声音娇声道:“婠儿姐姐既然已经来了,为什么还要鬼鬼祟祟的躲在屋外偷听别人说话?” “咯咯……”一串银铃一般的笑声回绕在房中“师姐姐真是厉害,刚才明明是姐姐你在屋外候很久,现在婠儿也不过是向姐姐学习一二罢了,要不然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姐姐你比下去了呢。”话音刚落,一个美色丝毫不在师妃暄之下的绝色女子飘然而至,粉红又夹杂一些淡蓝点缀的薄纱外衣,细长轻柔的飘带,仿佛是一种轻灵的舞步,浑身散发着一种如风似雾一般的轻灵飘逸,那是一种足以迷住任何男人的“媚”,是那中让人忘却了任何冲动的艳丽的让人放弃了侵犯她的念头的“媚”。 我伸出手掌,拉住婠婠的手掌,顺势轻轻一带,真气顺势游走她的全身,只是片刻的功夫,婠婠就失去了活动自如的能力,然后被我温柔的抱在了怀里,不由她企盼又似乞求的眼神,轻轻的吻在了她的朱唇之上,婠婠一颤,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享受着。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抬起头来,向怀中有些娇羞的婠婠道:“都怪婠儿现在是越来越漂亮了,害的我忍不住要冒犯婠儿呢。” 在我抬起头来的时候,也收回了徘徊在婠婠体内的真气,婠婠也马上就恢复了行动的能力,嗔怒的推开我,飘落道一旁,脸上却依旧荡漾着醉人的神色。在转过头看向师妃暄,却见她的脸上也红霞灿烂,神光中平添了几丝朦胧。 师妃暄幽怨的瞪了我一眼,天下间恐怕除了我之外没有哪个男人敢在她的面前亲吻女子,而且这个女子更是她的“敌人”。 我则是像她微微的点了点头,抱歉的笑了笑道:“妃暄莫怪,我是一个性情中人,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的情感,自己对婠儿是真心的喜欢呢,所以才忍不住,在下知道妃暄乃是修行中人,刚才确有冒犯之处还请妃暄原谅。” 师妃暄摇了摇头,脸上仍然有些羞涩的看着我说道:“妃暄知道天笑并非有意而为,又怎么会责怪你呢。”说道这里,转过头看向婠婠娇笑道:“婠儿姐姐来这里难道就光是为了和天笑亲热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妃暄只好告辞了。” 婠婠羞涩妩媚的向我甜甜一笑,然后转过头向师妃暄笑道:“哎哟,没想到师姐姐你能够说出来‘轻薄’的话儿呢,而且如此的在意婠儿来这里的目的,在意婠儿与天哥的事情,看来姐姐的剑心通明仍然有破绽呢。”说完,动态撩人的轻甩了一下自己飘逸的秀发,向师妃暄甜甜的一笑。 师妃暄也不否认,反而点了点头笑道:“婠儿姐姐说的不错,妃暄的剑心通明的确没有功德圆满,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婠儿姐姐的天魔大法不是一样存在着破绽吗?否则刚才婠儿姐姐被天笑亲吻的时候,身体也就不会颤动,体温也不会有略微的升高了。妃暄说的对吗?” 婠婠与师妃暄两女虽然都说中了对方的要害,可是两人都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一样。 “喂”我打断她们两个道:“两位大小姐,就算是你们的师门有千年的恩怨,也不用见了面就非要分个高低吧。” 师妃暄与婠婠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向我嫣然的一笑,婠婠娇声道:“天哥误会了,婠儿和师姐姐感情可好了,又怎么会是敌人呢?” 师妃暄也是妩媚一笑,翩然踱步到座位的旁边坐下,然后看了看婠婠,忧郁了片刻,叹了一口气宛然道:“天笑放心吧,其实当妃暄的修为突破了心有灵犀的时候,就已经摆脱了师门的束缚,心中已然不在将婠儿当作是妃暄宿命中的敌人,否则心中怀有仇恨的执念是永远也不可能超脱心有灵犀而蹬入剑心通明的。”说完,停顿了一下,看向婠婠说道:“想必婠儿姐姐一定也有和妃暄同样的感觉。” 我看向婠婠,见婠婠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婠儿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当自己的功力超脱了天魔秘第十七层的时候,便有了与师姐姐一样的感觉。可是秘法卷轴上确从来没有提到过会有这样的感觉,起初的时候婠儿还以为自己练功误入歧途走火入魔了,可是,运气行走全身之后并没有发现丝毫的异样,反而功力的进精较的速度较之从前快了许多,现在想想,真是令人费解。” 我仔细的聆听着她们两人所说的话,心中也是纳闷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按照书中所说《剑典》与《天魔秘》本应该是两种个走极短的武学,虽然都是注重对精神的修炼,但是修炼的方法可是截然不同,当修炼这两种武学的人见面之后,最明显的一个感觉应该是对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的极度的厌恶,可是看她们两个现在确像没事人一般,而且不知道实情的人看到还真的会误以为她们两人是很要好的一对姐妹呢。 正在琢磨的时候,确听婠婠话锋一转,道:“可是按照修炼精进的速度,应该很容易的就突破第十八层天魔秘大法的重重障碍而达致大圆满的境地,可是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眼看即将圆满之时,修炼的进精却是突然停滞不前了,无论我用什么方法,就是不能取得丝毫的进展,实在令人费解。所以就跑来天哥这里想向师父询问一下,没想到看到了师姐姐在外面偷听,自然我就先过来凑凑热闹了。” 师妃暄听后,白了婠婠一眼,看到我正在疑惑的看着她,脸色微红,解释道:“妃暄自上次离开白马寺之后,就返回了师门潜心修炼剑心通明,岂知在行将圆满之际,也是遇到了与婠儿姐姐一样的问题,修为停滞不前,似乎经脉中有一股莫明的力量在阻止自己修为的进展。妃暄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于是便离开了师门,来到了洛阳。才到这里,就听说了天笑为救洛阳兵马只身一人陷入李密大军的包围。妃暄一听到天笑你返回洛阳之后,便赶来了这里。”师妃暄在说到最后两句的时候,面色微红,羞涩却又洋溢着一种幸福的感觉,声音则是越说越低,最后的那几个字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我情不自禁的走到师妃暄的跟前,仔细的盯着她醉人的面容,轻声的说道:“在下不过是莽夫一名,竟然劳烦仙子担忧真是罪过,龙天笑真是受宠若惊。” 师妃暄娇羞的白了我一眼,道:“好了,现在见到天笑你无恙,妃暄也就不用担心了,妃暄知道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再打扰你了,告辞了。如果天笑想见妃暄的话就来白马寺找我便是。”说完,对我嫣然的一笑,然后风一般的离开了。 目送着师妃暄的离开,心潮波澜起来,看她今天的神情与语气,分明是心中对我有意,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这时旁边的婠婠咳嗽了一声,娇笑道:“天哥真坏,家中已经美女如云,却又惦记上了师姐姐,就不怕师父吃醋吗?” 我扭过头来笑道:“婠儿说错了,婠儿你也是我的目标呢。” 婠婠听后则是毫不在意的娇笑了一声道:“天哥想打婠儿的主意,那可要先摆平了师姐姐再说吧,婠儿告辞了哟。”说完,回眸一笑,飘然而去。 我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女人的心思真是难以琢磨,摇了摇头,离开了房间。 第一章 蜕化得新生 目送着两女离开之后,心中疑惑不解,为何两女对我的态度会有如此大的转变,越想越是莫名其妙。刚才在与师妃暄谈话的时候我已经用自己的意识侵入了她的大脑,可以证实她所说的话的确是处于真心,可是让我弄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转变?我们之间并没有过于亲密的接触才对,难道是她的师门慈航静斋在搞鬼?至于婠婠……对了,她不是说来这里是为了找祝玉妍吗?我何不去玉妍那里问上一问。 想到这里,我便踱步来到了祝玉妍的房间中,却见她此时正在梳妆台前仔细认真的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女人就是这样,爱美的天性,使她们对待自己的头发像对待自己的容颜一样的仔细,只要有空,时不时的都要梳理一番。 透过铜镜的反射,祝玉妍见到我出现在她的身后,立时喜上眉梢,脸上露出了灿烂幸福的笑容。高兴的问道:“还以为夫君去了军营呢,现在正值李密大军围城的关键时期,夫君怎么跑到妾身这里来了?”说完就要站起身来,却被我从身后轻柔的把她按到了座位上。 仔细的欣赏了她闭月羞花的绝世姿容,心神也是有些荡漾,我俯下身,亲了亲她的脸颊,笑道:“自从玉妍你跟了我,一直都是随我东奔西走,一直都是在伺候我。难得今天有这个机会,就让我来为玉妍梳梳头。” 羞涩的红霞就像是落日的余晖一般,迅速的将天空的一角渲染成火红的一片,美丽让人神往。凝视我的明眸中除了几分惊喜之外,更多的是幸福在碧波中荡漾。祝玉妍温顺的转过身,透过铜镜静静的与我对视着,仿佛要把我的每一个动作都铭记在心。 梳理过后,我低下头看了看铜镜中那张足以让所有男人神魂颠倒的容颜,叹声道:“现在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秀色可餐了。” 祝玉妍幸福的抿嘴一笑,有些调皮的说道:“才不相信你说的话呢,是不是我的好夫君对其他的姐妹也是这样说呢?” 听到祝玉妍如此一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刚要解释,确被扭过身来的祝玉妍紧紧的抱住了“夫君不需向玉妍解释什么,只要夫君心中能够时时刻刻的都想着玉妍,已经是妾身最大的幸福了。妾身这么多年了,只有跟了夫君的那一刻起才真正的感觉到了幸福是什么。” 我轻轻的托起她的下颚,低下头,深情的吻了吻她的红唇,意味深长的说道:“可见老天爷对我是多么的照顾,竟然让天下间的好女子都聚集到了我龙天笑的身边。” 祝玉妍白了我一眼,娇声的笑道:“天下间的好女子?哦……玉妍明白了,一定是夫君又有心的目标了。”说完站起身来,拉我到茶桌旁坐下,给我斟满一杯我最喜欢的菊花茶,然后笑嘻嘻的询问道:“夫君快说说,是哪家的千金?也好让我们姐妹几人给夫君参谋一下。”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无奈的笑道:“我这无心的一句话到了你这个有心人的耳朵里可就要出问题了。” 祝玉妍笑了笑道:“夫君真的是无心的一句话吗?玉妍虽然没有成为……夫君真正的女人”说到这里,幽怨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接着说道:“可是夫君的心思确是逃不过玉妍的眼睛,夫君心中一定是有些难题解不开吧。” 看到祝玉妍眼神中的幽怨,我心中不由得一阵心疼,忙将她楼进怀中安慰道:“玉妍知道夫君为什么一直一来都没有要了你的身子吗?” 祝玉妍听到我如此直接的向她询问,脸上的羞涩更浓了,摇了摇头。 我接着说道:“以前是因为夫君想给玉妍一个适应的时间,毕竟玉妍经历的沧桑要比你的其他几个姐妹多很多,如果贸然的要了你的身子恐怕对你的心神有影响,哪怕是丝毫的影响对你的精神的修炼都有莫大的坏处。” 祝玉妍听后,释然道:“玉妍知道夫君最是体贴我了,可是……现在……我已经……夫君你看是不是可以要了玉妍的身子了呢?”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如同热恋中的小女孩一般,害羞的扭过了脸庞,小手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空茶杯把玩着。 我调笑道:“怎么?我们的阴后大人想男人了?只不过这个男人是她的好夫君罢了。” 祝玉妍扭过头白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把玩茶杯,头虽然垂的更低了,可是嘴角确是始终都挂着幸福的微笑。 我哈哈一笑,却道:“不能,夫君现在还不能要了玉妍的身子。” “啪啦”祝玉妍的双手一僵,杯子掉落在了桌上,祝玉妍猛的扭过头,失望之色溢于言表,泪水更是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看的出她在强忍着让自己不哭出来。身体也是微微的有些颤抖,就更不要说声音了“为什么?夫君都已经要了其他姐妹的身子,为什么却一直不肯要了玉妍?是不是玉妍哪里做的不对?夫君说出来,玉妍一定改。” 我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颤抖的红唇,轻柔的抚摸着她的粉背,道:“玉妍先听我说,等我说完你在决定哭还是不哭,夫君的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祝玉妍听后,正了正神儿,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道:“好,你说,玉妍听着。” 我笑了笑,道:“其实早在我们刚到洛阳的那几天我就想要了玉妍的身子,因为这一路行来,玉妍你已经拜托了过去的种种不快,这个不光是我,就是贞贞她们几人也都能够看出来你路上的笑容是发自你的内心的。可是我却突然的发现你身上有些问题,所以才将这件事搁置了下来,并且夫君这些天来从来都没有放弃对你的观察呢。” 祝玉妍一定到我说她身上有问题,本来放松的身子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脸色也是变的很不正常,忙追问道:“我的身上有问题?啊?怎么会这样?夫君快说是什么问题,是不是可以医治?” “不是不是。”看到祝玉妍紧张的样子,我忙解释道:“你看夫君的嘴真笨,又说错话了,这个‘问题’不是坏事而是好事。玉妍你现在应该早已经达致了《天魔秘》中的大圆满第十八层的境界了吧,可是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 祝玉妍听我如此一问,心中方释然,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夫君说的不错,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曾经考虑过。按照天魔秘卷轴上所说,大法修炼到最高境界之后应该是‘媚自天成’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着让人不能自拔的媚,可是我现在却是没有那中感觉,反而觉得身上本来的魔气越来越少,但是我运气查看自己的经脉时却发现自己的功力不退反进,而且精进的速度纵然是用一日千里来形容也不为过。真是奇怪?” 我笑了笑道:“如此就对了,四大奇书都是对精神的修炼,最高的境界也只是记载从来都没有人真正的体验过。对精神的修炼是遥无止境的,所以说《天魔秘》的最高境界定然不是第十八层。” “什么?”祝玉妍听我如此一说,惊讶的脱口而出“难道大法还有更高的境界?” 我点了点头,道:“依我看来这第十八层的境界只是这里的人所能达到的极限,卷轴之上只有第十八层的记载。玉妍你还记得卷轴上最后那八个字吗?也就是你一直不明其意的那几个字。” 祝玉妍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天魔已成,蜕化新生”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这几个字,现在看来这八个字的意思就是你现在所达到的这个境界,而且如果继续加深对精神的修炼的话,应该还有更高的境界。” 祝玉妍听后沉思了一会,然后问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夫君你刚才不是说这里的人所能够达到的极限就是第十八层吗?玉妍生于这里,为何我却能够突破这个限制?” 我看了看疑惑不解的祝玉妍,这些天来我还是第一次想这个问题,于是便将我于她第一次相见一直到现在的整个过程反反复复的在头脑中过了一遍,猛的心中有了答案。“我知道了!”我脱口而出,然后看着疑惑的祝玉妍接着说道:“此事一定是与我改变了你的身体的体质有关。本来你的身体是不能够承受更高的精神的锤炼的,但是由于我的力量的介入,由于我对你的体质的改变才使得你摆脱了肉体对精神的限制。你刚才不是说你体内的天魔气越来越少了吗?其实那不是少了,而是由于你已经突破了第十八层的限制,达到了另一个境界,所以天魔气正在转化成为另一个境界的真气,也可以说是力量的‘质’的转变。” 祝玉妍听后恍然道:“原来如此,难怪最近妾身总是觉得自己的修为进精是一日千里,嘻嘻,妾身能有今天的成就全赖夫君的功劳呢。夫君想要玉妍怎么答谢夫君呢?” 我笑了笑,轻轻的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蛋,笑道:“你这个妮子现在越来越是狡猾了,夫君现在还不能如你的心愿呢,因为你现在的修炼可以说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到了关键时期,如果贸然与你发生关系的话恐怕对你的精神修炼有害无疑,所以夫君现在要等你体内的魔气完全蜕变之后才能宠幸我的玉妍呢,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一切顺其自然,不可以强行运功催促魔气的蜕变,否则适得其反。既然我的真气对你有莫大的益处,就让夫君来帮帮我的好妻子,也好早日了却玉妍的一桩心事呢。” 说完,手掌轻轻的按抚在祝玉妍的小腹之上,一股暖流如同涓涓不绝的溪水一般从我的手心注入到祝玉妍的体内。过了一会儿之后,我收回手掌,看向满眼醉意的祝玉妍,故意调笑道:“咦?奇怪了?玉妍刚才喝酒了吗?否则现在怎么看起来像喝醉了似的。” 祝玉妍没娇嗔的白了我一眼,道:“光顾着谈我的事情了,忘记问夫君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这个做妻子的来帮忙?” 我笑了笑,道:“哦?玉妍这么肯定?” 祝玉妍妩媚的一笑:“我不光知道夫君有事情需要我帮忙,而且还肯定这件事情与师妃暄也婠婠那个两个丫头有关系。” 我惊奇的看着她,吃惊的说道:“不错不错,不过玉妍你是如何知道的?难道真的是女人的第六感吗?” 祝玉妍娇笑道:“什么第六感?师妃暄与婠儿都是千年难得一见奇异体质,她们独特的气质又怎么能瞒的过我呢。” 我听后,向她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将心中的疑问向她复述了一遍接着说道:“玉妍你们都是女子,我想她们两人的心思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所以就来这里找你帮忙了。” 祝玉妍想了想道:“其实她们的这中转变是早晚的事情,只要夫君想的话天底下恐怕没有哪个女子能够逃的出夫君的手掌呢。” 我轻轻的在她的丰臀上打了一下,笑道:“竟然敢开夫君的玩笑,该打。” 祝玉妍娇羞的接着说道:“我说的可是事实哦。咯咯……”祝玉妍笑了笑接着道:“婠婠的转变向来必定与夫君留在她身上的真气有关,而这些真气也都是在潜移默化之中改变着她的心境,使得婠儿对夫君日思夜想也说不定呢。嘻嘻,夫君果然厉害,玉妍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追女孩子的呢。《剑典》的内功心法玉妍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肯定的是,师妃暄的转变肯定与夫君有关,虽然夫君没有与她发生真气的接触,可是说不定在言语上的点拨提示对她也会产生莫大的影响,夫君啊,你是知道的,《天魔秘》与《剑典》都是对精神的修炼,而精神修炼到了一定高度的人对她周围的一切都是非常的敏感,而且我记得我在刚刚突破第十八层境界的时候,是一种朦胧的感觉,心中只有夫君你第一次于玉妍相见的那一幕。现在玉妍的心中只有夫君一个人,无论是提到夫君还是见到夫君,玉妍心中都会有一种莫明的幸福的感觉。或许师妃暄在静修到关键的时刻想起了夫君的只言片语,所以夫君的身影已经深深的扎根在她的心中才使得她有今天的转变。” 我看了看笑颜如花的祝玉妍,道:“真的是这样吗?” 祝玉妍笑了笑道:“玉妍也不过是猜测而已,不过你都说了,女人有那个什么第六感嘛,估计错不了的。” 我笑嘻嘻的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道:“你这个小妮子,倒是懂得现学现卖。你现在运功吸收我刚才渡给你的真气,记得,一切要顺其自然必然会事半功倍。我去军营转上一转。说不定过了几天就能了却你的心愿呢。” 祝玉妍红着脸蛋,羞涩的将我推出了房间。我心中则是琢磨着祝玉妍刚才的那翻话,难道真会像她所说的那样吗?但愿女人的第六感是对的。 第二章 校场比武 洛阳的兵马共分为城防营马步营与水军营,三营统领将军负责各自的兵马同时受到洛阳城主王世充的节制。城防营负责洛阳城内的防务以及洛阳城内的治安,只有到了战争的时候才会参与小规模的城外野战。而马步营以及水军营则主要是负责对外的战争以及对周围的强盗的围剿。现在城防营的统领将军是朗奉,马步营的统领将军是宋蒙秋,水军营的统领将军是王强,前两个人是王世充的亲信,而这第三个人不用说也知道是王世充的亲族。 三营当中,城防营的衙门距离东家酒楼最近,而且不管朗奉心中打的什么阴谋,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可是刚一进入城防营的驻地,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前面唯一的空场现在已经被一千多名士兵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且还有许多的士兵争先恐后的从各自的营帐之中跑出来,蜂拥一般的向前面的人群挤了过去。好像前面摆了无数的金银珠宝似的。 我身手抓住正边穿衣服边从我跟前跑过一名年轻的士兵,询问道:“这位小哥,请问今天是什么日子,是不是军部给大家发奉的日子,要不然怎么这么多的士兵围过去。” 这名士兵见到自己突然被人抓住,心中当然恼怒,头也不会气生生的回答道:“发奉?想的美,哼,军部那群王八蛋不拖欠我们这些士兵的军饷我们就心满意足了。”说话的时候脚步依旧没有停下来,可是发现自己的衣领仍然被人抓着自己寸步难行的时候,当即生气的转过头来,不耐烦的说道:“想知道什么自己去看,再抓着我小心我……军师!”士兵扭过头来见到抓着他的人是我,忙改了口向我立正敬礼。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道:“小哥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前面究竟出了什么事?” 士兵急忙恭敬的回答道:“禀告军师,听说是寇公子与其他的将军打起来了,寇公子的大名我们早就听说过了,听说他的武功甚为的了得可是从来都没有亲眼见到过,而且我们这些兵士都想学些武艺这样将来可以在战场上更好的杀敌保住自己的命,今天难得有这个机会,所以我们才想围过去看看热闹。” 我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好了,没事了,你去吧。” 士兵见我没有责怪他,如蒙大赦一般,向人群的方向跑了过去。 这时,大帐旁边的朗奉看到了我,向我招了招手,然后走了过来,亲密的说道:“贤弟来的正好,难得一见的精彩场面,寇仲那小子要和我的几个手下切磋一下。” 我凝视了他片刻,然后笑了笑道:“我看朗大哥还是让他们停手吧,年轻人年轻气盛,刀剑无眼,万一失手伤害了谁都是洛阳的损失。” 朗奉哈哈一笑,拉着我向大帐走去,边走边笑道:“贤弟放心好了,我已经和他们几个说过了,不过是大家切磋一下武艺而已,况且大家的兴致这么高,倒不如让他们借这个机会让大家轻松一下,也好有足够的精神去应付李密的大军。” “靠,你个老狐狸,也不用把话说的这么的冠冕堂皇吧,无非就是让我不要阻止他们比武而已。”我心中忍不住骂了一句,笑了笑向朗奉说道:“既然朗大哥心思如此的缜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那就让我们一起静观其变吧。”说完与朗奉一齐来到的大帐之前。 寇仲见到我来了之后向我招了招手,随意而自然。再看他面前的那名偏将则是如临大敌一般,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 这时校场周围已经是人山人海,朗奉看了看周围,然后站起身来朗声说道:“寇公子,哦不,现在应该叫做寇将军,武艺高强早已经是天下皆知。今天唐将军与寇将军只是切磋一下武艺,希望两位点到即止。” 寇仲对面的唐将军听后轻蔑的瞟了朗奉一眼,细声的嘀咕了一句“哼,猫哭耗资假慈悲,卑鄙无耻。”虽然细若蚊声却是可是又怎么逃的过我的耳朵。稍微的侧过脸,却见浓烈的杀意在朗奉的笑容中一闪而逝,心中一警,看来着名义上的武艺切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这时却发现寇仲的目光同样在朗奉的脸上一扫而过,然后向我点了点头,笑了笑,我心中释然,知道他也注意到了朗奉这个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杀气。 朗奉的笑容仍旧挂在脸上,看了看我正在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前面,停顿了一下道:“两位既然明白点到即止这个道理,朗某也就不在罗嗦了,两位开始吧。” 寇仲看了看面前的将军,笑了笑道:“唐显将军乃是我洛阳军中公认的第一勇将,寇仲今天有幸能够与唐将军切磋还望将军手下留情,一会可不要打的小弟满地找牙才好。” 寇仲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群之中立时哄笑了起来,大家都是知道寇仲是在开玩笑,唐显也是微微一笑,向寇仲抱拳说道:“寇将军说笑了,将军威名远播,在下不过是蛮夫一个,只是有一些蛮力罢了,还请将军承让。” 寇仲轻笑了一声,左脚稍稍的退后小步,扎稳步法丝毫没有小瞧对方的意思,认认真真的说道:“唐将军请。” 唐显看了看正色道:“如此末将也就不谦让了,寇将军小心了。”说完单脚踏地,身体猛然的向寇仲飞去,脚踏过之处留下足有寸许深的足迹。“没想到洛阳军中竟然有人身怀如此刚猛的功夫。”我心中感叹。 再看唐显彪悍的身体借助踏地反弹的力度,速度较之平常提升了至少两三倍,猛的挥出有拳,犹如猛虎下山一般的直捣寇仲的胸口,拳劲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更是卷起了地上的沙石,如此刚猛的拳法不失为一门绝技。 寇仲情不自禁的称赞了一声:“唐将军果然好拳法,如此刚猛的拳法我闯荡江湖以来还是首次遇到。”口中说话的同时,身体已经如同飘絮一般,随着迎面而来的拳风向后退却了丈许有余,避其锐气。 唐显气息不济,身体前进的速度逐渐的慢了下来,只见他身体在空中一个旋转,双足再次猛烈的蹬踏在地面之上,同时双拳左右开攻,同时打向寇仲的两肋,无论是速度还是威力比起刚才的那一拳都要强上几分。 寇仲见状,身体猛然的一个后空翻,在空中舒展开自己的身体,把出自己身后的井中月,狂吼一声夹杂着一股旋转的猛力,如风似电一般的当头向唐显直劈下来,刀身所过之处寒风四起,就连周围的众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 行家一处手便知有没有,两人才刚刚交手两招,但是都足以看出两个都有着非凡的功力,更让人紧张的是,两个人看起来似乎都使出了自己的浑身解数,仿佛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在拼搏一般。 朗奉见到两人如此的拼命,兴高采烈的喝彩起来:“好功夫!” 我笑了笑,心道朗奉你小子的如意算盘这次恐怕又打不成了,唐显的功夫虽然厉害,但是与寇仲比起来毕竟不在一个档次上,寇仲现在也不过是才用了五分功力而已,想在寇仲的身上打主意,也只有朗奉你这个笨蛋才能够做的出来。 唐显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威猛的刀法,他是一个在战场上冲杀的大将,很少接触江湖上的厮杀与搏斗,而他的拳法也都是在战场中磨练出来的,所以拳头上的杀气相比其他的拳法而言也自然就显得更为的刚猛。 唐显后撤一步,扎稳步法身体微微的向后倾斜,瞬间将自己的功力凝聚在右拳之上,真气混合着杀气慢慢的在拳头的周围凝聚在一起,仿佛是一层厚厚的甲克一般是拳头变的更加的威猛同时也起到了一个保护的作用。 井中月随声而至,猛烈的刀气割裂着周围的空气,产生了轻微的冲击,却是锋利异常,割在面上隐隐作痛,围观的人群不约而同的都向后退了三步,使得中间的场地更加的宽敞。 唐显看准井中月的角度,同样怒吼一声,右拳闪电一般的轰了出去,但听空中暴发出了一声巨响,强大的气流迅速的向周围冲击而去,飞砂走石几乎遮住了所有人的眼睛。 尘幕过后,却见寇仲与唐显都是面带微笑的站在原地,井中月不知在何时已经归入了刀鞘,在唐显将他的右手背到身后的时候,我清楚看到他的右拳之上有一个清晰的白色细长的痕迹,很明显是井中月造成的。心中不由得暗叫了声:“好小子,没有想到功力不错,竟然能够承受的住寇仲五成功力的一刀,而只是打破了他的护体真气,没有伤及他的身体。 过了一会儿,周围的人群之中暴发出了热烈的喝彩声。 朗奉见到两人都是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大笑了两声,站起身来道:“一个是名满天下的高手,一个是我洛阳军中的第一猛将,两人的切磋果然是惊心动魄,还好两位能够点到即止,否则还真让人担心会两败俱伤,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是我洛阳的不幸了。” 唐显似乎对朗奉似乎很是不满,面无表情的对他象征性的拱了拱,然后转身离去,经过寇仲身边的时候,对寇仲说道:“寇老弟的功夫果然了得,哦对了,将军不会怪唐某如此的称呼将军吧。” 寇仲朗声一笑道:“唐大哥的功夫才另小子佩服,能够结识唐大哥是小子的荣幸。”说到这里,猛的转过身,向朗奉说道:“朗将军,既然将军决定今天让大家放松一下,我看不如有小子作东,买些酒水来也算是犒劳大家连日的奔波,还请朗将军准许。” “这……”朗奉忧郁了一下,看了看我,然后说道:“这个滋事体大,今天统帅刚好在这里,我看寇小弟你还是请示统帅为好。” 听到“统帅”二字,周围的人群之中立时讨论开了,看来我从王世充手中接过金印的事情,士兵当中并不知情。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嘀咕什么,但是看他们脸上兴奋的神色也能猜出个一二。 我笑了笑,站起身来朗声说道:“既然寇将军有如此好的提议,我当然也不能拒绝了,以后攻破李密大军,自然还要寇将军以及在座的各位兄弟出力。好,今天我也来凑凑热闹,让大家喝个痛快,不过我可说好啊,大家一定要口下留情,别把龙某人喝成穷光蛋就好。” “哈哈……”周围的士兵哄然大笑,然后兴奋的欢呼起来。 寇仲与唐显携手而去,告辞了有些尴尬的朗奉,心道,既然城防营现在已经是欢声一片,索性也让其他的两营的兵马放松一下,于是当天的晚上,三营的驻地都是歌声嘹亮欢声四起,估计这天最高兴的莫过于洛阳的士兵。 第三章 李密之谋 正像预料的那样,李密的大军在最近的半个月的时间里没有对洛阳城发动丝毫的攻势。王玄应虽然现在已经不是洛阳兵马的统帅了,可是他还是整日里到各个军营摆摆他大公子的威风。名义虽然我是洛阳的兵马统帅,但是我已经把金印授予寇仲,实际上他已经承担的统帅的职位,而我则是逐渐的转入到幕后。在这十几天的时间里,寇仲是忙前忙后,吃喝住行全部都挪到了军营之中,算不上同甘共苦也差不多了,因此也是深得洛阳兵马得敬意,在他们的记忆里还从来没有一个将领能够像寇仲那样与他们吃穿住行都在一起。而我终于可以解脱出来,难得有时间在酒楼中与众爱妻安安静静的过着温馨的生活,与她们一起游戏,有时间就指点一下她们的功夫,不亦乐乎。 杨公卿那里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通他,是他能够接受我将退到幕后,由寇仲来实现一统的大任,起初杨公卿嘴里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我知道他心中一定是心存疑虑,但是没过几天,就见杨公卿乐呵呵的找到了我,三句不离寇仲,夸了他许多好话,那兴奋劲就像是找到一颗希罕的宝贝似的。 这十几天的时间,恐怕是洛阳这几天来最为宁和的时期了,洛阳的集市也逐渐的热闹起来,虽然仍然时不时的有大队的兵马在集市中反复的巡逻,但比起阵子集市的萧条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说起来这其中也有寇仲很大的功劳,要不是他的努力争取洛阳的集市也不会开放,王玄应等人当然是极力的反对,理由就是如果开放集市的话,担心瓦岗的奸细混入到洛阳城内。不过寇仲这小子也算聪明,想出了一个办法才堵住了王玄应等人的嘴。 洛阳的集市每天只开两个时辰,相应的城门也只有在这两个时辰中开放,距离洛阳十里外出有兵马巡逻,每隔三柱香的时间就会有洛阳的哨兵返回洛阳报告城外的情况,而且返回去的是两个,到了洛阳由城内的一名士兵替换回去的两人中的一个,然后在另一个的陪同之下返回城外的哨点,而被替换掉的那个哨兵则是回到军营回报军情,这样以来不但可以避免士兵的劳累同时还能防范李密派来的人在途中将两命士兵杀掉从而冒名顶替,来返洛阳与哨点只见的距离最多一柱香的时间,所以超过这个时间,哨兵没有返回到哨点的话,就会有人点起狼烟报警。如此就能够防范李密大军能够趁开放集市的这段时间对洛阳发动攻击。 洛阳的百姓中很多一部分都是靠集市上的买卖来维持自己的生活,卖掉了货物然后再用这些钱来买当天所需的生活品,所以关闭了集市无疑是切断了他们的生活来源,短时间内还能应付,可是时间一长,自然就难以维持了。寇仲此举无疑是给了这些人一个活路,当然是倍受欢迎,而寇仲的名字在洛阳老百姓的心中也更响亮了。 八月的洛阳,骄阳似火,一连十几天的暴晒,热的人几乎都喘不过气来。大地也像是蒸笼一般,远远的望去,房屋的梁柱似乎都在徐徐的冒着热气,恐怕这时洛阳这二十几年来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鬼天气。 这天,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不喜欢舞刀弄剑的素素突然来了兴致,拉着我们几人到院子中与他切磋剑术。说是切磋,无非就是让大家只需守而不许攻,全力的抵挡她的进攻,因为她的修为是所有姐妹当中最弱的,所以大家才定下了这个规矩与素素对剑的话只守不攻。 看到素素把傅君婥等几女都打了一个遍已经是香汉淋漓了,我拍了拍手,走到素素的身边帮她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关心道:“素儿今天怎么想起来要拉我们出来比试剑法?” 素素红着脸,文静的站在我的旁边,丝毫没有了刚才比剑的那股拼劲,轻声道:“是素素看玉妍姐还有其他的姐妹都在努力的练习武功,怕被姐妹们笑又怕被夫君说,所以这些天也在努力的联系,可惜还是没有多少长进。” 我听后,抚摸了一下她的脸蛋,笑道:“傻丫头,每一个人的性格喜好都是不同的,你天性不喜欢学武,武学上的修为自然是不如玉妍她们几个了,可是你的厨艺同样也是她们望尘莫及的呢,纵然是你一点不学,夫君也不会责怪你的。” 这时卫贞贞等女也都是围了过来,笑着对她说道:“素儿你也真是的,我们既然都是姐妹,当然了解你的性格了,也真是难为你了。不过你还别说,你今天大有长进的,一套玉女剑法把我们姐妹几个忙了一个手忙脚乱,更是把玉妍姐都逼退了三步,已经很难得了。” 祝玉妍听后笑了笑道:“不错,素素你已经领会到了剑法的奥意了,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经验与火候了。” 我看了看庭院中不远处茂密的大树,笑道:“小仲,你看都看过了,还步赶快下来,现在都已经是将军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 “嘿嘿”寇仲调皮的笑了两声,从树冠上飘然落下,然后拿起放在石桌上的茶水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拍了拍胸脯,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现在算是知道了,这偷学武功真是辛苦,这么热的天气还要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的,差一点被热死,还好有素嫂的凉茶,要不然我可惨了。” 我笑着在他的头上拍了一下,道:“你小子好好的有正门不走,怎么跑到树上去了,来大哥这里怎么还躲躲藏藏的,是不是你小子又闯祸了。” 寇仲忙道:“当然不是,我是进来的时候看到素嫂正准备与其他的几位嫂嫂比剑,难得一见素嫂舞刀弄剑,当然要躲起来欣赏一下。我已经很努力的屏住呼吸了,可是还是没有逃过大哥你的耳朵。” 素素听后,白了寇仲一眼,笑道:“滑头,这么热的天你藏的严严实实不热死才怪。你们先聊,我去做一些解渴的东西给你们喝。” 我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下,才放她离去。 寇仲看向卫贞贞有些疑惑的问道:“贞嫂,刚才见到素嫂在与几位嫂嫂过招的时候,招式路数都毫不相同,为何贞嫂刚才却是说她所使用的都是同一套剑法?” 周围的几女听后脸上都是露出了笑容,卫贞贞也笑了笑道:“素素用的招式虽然截然不同,但是她的用剑的内息与奥意却是与玉女剑法的奥意一模一样,所以我才会这么说的。玉女剑法的奥意就在‘优雅空灵’这四个字上,小仲你仔细的回忆一下自然就明白了。” 寇仲听后仔细的琢磨起来,若有所思的说道:“听贞嫂你这么一说,真是这样,刚才素嫂的剑法姿势异常的优美动人,仿佛是在舞蹈一般,而且在舞剑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四五个素嫂在围着贞嫂你,可是在与其他的几位嫂嫂交手的时候情况却又完全不同,为什么同一种剑法会出现如此大的差距呢?” 我笑了笑,拍着寇仲的肩膀笑道:“其实无论任何一种武学都有自己的魂,也就是我说的奥意,剑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同样的剑招是死的奥意才是活的,对付不用的敌人不能拘泥与剑法的招式,只要你掌握了奥意也自然就掌握的剑法的根髓,素儿的剑法之所以会有不用的的剑招,是因为她在面对不同的敌人,而且她更是将自己的心得融入到了剑法当中,自然而然的就形成她自己的剑法,只有这样才能是自己的每一剑式都是由心而发,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记住,最强的武学不是自己的学来的,而是自己创出来的,就像石之轩的‘不死印’,懂了吗?” 寇仲的目光中精光闪烁,就连脸上的笑容当中也泛着惊喜之色。自语了几声之后恍然道:“多谢大哥,小弟受教了。” 我笑道:“你小子不好好的在军营里,今天怎么又跑来我这里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李密的大军最近有什么动静?” 寇仲说道:“我今天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来找大哥商量的。” “哦?”我看了看他道:“进去再说,外面的天气真是热死人。” 寇仲随我来到屋中坐下之后,说道:“虽然天诛对李密的反噬造成了他的内伤,但是以李密的修为,经过这么多天的静养,按理说他应该早已经恢复了才对,可是他却是一直都没有对洛阳发动丝毫的攻势,今天更是接到哨兵的报告,说李密的大军后撤了二十里,这完全不符合李密的行事作风,我昨天仔细的琢磨了李密领兵打过的大大小小所有的战役,几乎都事由他发动的进攻,势如破竹,压的敌人没有丝毫的喘息之机,然后逼迫对手犯下错误,他则事乘胜追击,一举将对手击败。可是他现在的表现实在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无奈之下,我也只好跑到大哥这里来求救了。” 我想了想,问道:“李密此人狡猾奸诈,再说他以前也从来没有领兵攻打过像洛阳如此坚固的城池,那些战役也都是一些流动的野外作战,对我们的参考价值不大。对了,你由没有派人去打探?” 寇仲回答道:“何止是派人打探,我还派人对瓦岗军进行了多此的小规模的骚扰,可是李密却像是吃了定心丸,对我们的挑衅不为所动。” 我看了看寇仲,站起身来在房间中来回的踱步,心中也是着实奇怪,李密好端端的撤军到那里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正在这时,响起了两声清脆的敲门声,祝玉妍推门走了进来,将托盘放到桌子上微笑着说道:“来来来,你们两个都过来喝一碗冰糖莲子粥,冰镇解曙。” 祝玉妍看到我眉头紧锁,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我的身后轻轻的抱紧我,将脸贴在我的后背上关心的说道:“是什么事情让夫君如此的忧虑?别想了,还是先喝一点东西,放松一下,冰冰凉凉的,提神醒脑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呢。” 我回过身来,捏了捏她的脸蛋,笑了笑道:“不是素素在做东西吃吗?怎么是玉妍你送过来了?” 祝玉妍拉我做到座位上端了一碗冰糖莲子粥递给我说道:“今天的天气也真是太热了,我看在这样下去,房顶都晒冒烟了,恐怕碰上一点火星都会烧成一片呢。她们几个说刚才练剑出了一身的汗,非要拉着素素去沐浴了,于是我就把粥给你们两个端过来了。” 听到“烧成一片”这四个字,我脑海中猛然的划过一道亮光,猛然的知道了李密的计谋,兴奋的在祝玉妍的额头上亲了又亲,说道:“玉妍你真是个天才,这下可帮了夫君的大忙了。” 祝玉妍脸色通红,轻声的说道:“小仲在这里呢,被看见了多不好。” 我哈哈一笑,看了看此时还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何我如此兴奋的寇仲,然后向门外喊道:“商烈,速将洛阳周围的地形图拿来。” 不出片刻的功夫,图已经摆在了桌子之上,祝玉妍好奇的问道:“夫君你要地形图何用?” 对她笑了笑,道:“是玉妍你提醒了我,使我知道李密的诡计。”然后转过头向寇仲说道:“小仲你过来看。”身手在地图上指了指问道:“这里是不是李密大军现在所在的位置?” 寇仲看了看点了点头道:“不错,这里正是瓦岗军的驻地,怎么了?大哥你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了?” 我笑了笑道:“小仲你仔细看一下这里的地形,你就会明白了。如此热的天气为什么李密偏偏把大军撤到到了奇牛山的附近。” 寇仲疑惑的看了看我,见到我肯定的向他点了点头,又将信将疑的将目光转上了地形图上,嘴中喃喃自语:“奇牛山……洛水……天气……等等”寇仲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似乎悟出了什么,猛的跳了起来,兴奋的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满意的笑了笑,询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寇仲看到祝玉妍忍不住的笑出声来,知道刚才自己的动作实在滑稽,挠了挠头,仍难以掩饰语气中的兴奋说道:“多谢大哥的提示,我终于知道李密的意图了。嘿嘿……李密果然奸诈,如此卑鄙的诡计也亏他想的出来。他想切断洛水,然后火攻!” 第四章 夜出奇牛山 李密大军后撤二十里,驻扎的地方叫奇牛山,而那里也正是洛水最为狭长的地方,只要奇牛山上的凸起的岩石倒塌,洛水就必然会被封住。 既然知道了李密的计谋,我与寇仲忙返回了军部,忙着布置起来。在寇仲的安排下,命令三营抽调了一部分兵马到城内的洛水中提水,同时也发动城中的百姓纷纷去洛水中提水。我向身边的张宇说道:“张将军,你带些人马到城外去提一些细纱回来,越多越好。” 张宇领兵而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张宇带领着手下提着一桶桶的细纱返回了军营,然后他命令士兵继续到城外去提,自己来到大营道:“禀告龙将军,已经按照将军的吩咐提了许多的细纱回来,而且属下已经命人再出城提沙去了,只是属下无知,不知道龙将军要这么多的细纱有何用处?” 张宇问后,我环顾了周围一下,见其他的几位将领也都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道:“张将军有所不知,这细纱可是用来灭火最有用的东西,只要能够把细纱洒在火焰之上,任他多大的火焰也是立即熄灭。” 张宇听后将信将疑的看着我,然后说道:“灭火?难道李密准备对洛阳发动火攻?遭了,如此炎热的天气如果李密用火攻的话我们一定伤亡惨重,怪不得寇将军下令我等去提水,原来是灭火之用。如此属下马上带人再出城多弄些细纱回来,以备不时之需。”说完,出了营帐又外面喊了一些人马出城而去。 从上午一直忙到了晚上,整个洛阳城几乎家家都在忙着提水,城墙内侧的周围更是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两米多高的沙队。 晚上,我与众妻子正在吃饭的时候,却见商烈急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禀报道:“禀告公子,刚才董坛主着人送来了这个,说是十分的紧急,所以属下没有请示公子便擅自闯了进来,请公子恕罪。” 我向他摆了摆手,笑道:“事出有因,你何罪之有,把东西给我,你下去休息吧。”说完,从商烈的手中接过一个纤细的绿色的竹筒,仔细的看了一下,然后捏碎外面的竹皮,里面露出了一张细小的白色纸条,只见上面写道“开山断水,火攻洛阳,夫君小心,落儿” “夫君,是何人送来的密信?”众女见到我神情严肃,都纷纷放下手中的碗筷,询问了起来。 我看了看她们,回答道:“密信是落儿送来的,我认得她的笔记,这的确是她亲笔所书。信上说李密此刻正在派人开凿奇牛山的峭壁,以此来截断洛水,是洛阳失去水源,然后在配合炎热的天气对洛阳发动火攻。唉,和我预料的一样,只是没有想到李密的动作如此之快。” 众女听后都是非常的吃惊,东方嫣然惊道:“断洛水火攻洛阳,天气如此的干热,若是在被李密发动火攻整个洛阳城内必然是一片火海,这样一来会洛阳无数的百姓可能会葬身火海,李密真不是人,竟然用如此毒辣的计谋。” 卫贞贞接着说道:“夫君是什么时候知道李密会用此毒计的?” 我回答道:“是今天上午的事情了,就是小仲来这里的时候,而李密的大军也是昨天后撤了二十里,在奇牛山附近驻扎。” 傅君婥关心的询问道:“夫君当时既然知道了李密的打算,为何没有派兵马去阻止李密?” 我脸色凝重的说道:“我当时也有这个想法,可是洛阳的兵马与李密大军相比数量相差悬殊,我们若想战胜李密的大军只有出‘奇兵’这一个方法。如今李密既然已经做此打算,必然会严加防守,他已经占据了奇牛山我们再去派兵攻击他无疑是以卵击石。” “糟了,落儿送信过来,说明李密已经动手了。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要速去军营准备。”说完急忙的向军营走去。抵达军营的时候,却见军营中灯火通明,许多的士兵都在忙碌着,而寇仲此时正大营之中与张宇,唐显等人商议,进到我走了进来,忙起身行礼。 我摆了摆手,道:“这么晚了,众位将军怎么还没有休息?” 张宇起身回答道:“本来我等已经准备休息,谁知收到了寇将军的紧急命令,说有紧急军情要我等来大营商议。” 我看了看寇仲,笑道:“小仲你是不是也觉察到了其实李密已经动手了。” 寇仲站起身来,认真的说道:“大哥来这里是不是也是为了李密的事情?”寇仲见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大哥放心,我已经命人去准备明天守城所需要的物品。我也是突然想到的,为什么天气一连炎热了十几天李密都没有丝毫的动静,而昨天突然撤军二十里,说明他已经准备在明天或者今天晚上就开始动手了,估计李密这个火攻的主意数步定早就已经算计好了,一直没有采取行动只不过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让我们不会往这方面想罢了。现在想想我还真笨的可以的,身位统军之人应该懂得利用自己身边的一切环境来开拓自己的战局,看来李密这个统帅比我这个毛头小子合格的多。” 我走到寇仲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既然能够放心让你去做就是对你有信心,你也应该对自己有信心才对,李密多的不过是经验罢了,俗话说亡羊补牢犹未晚也,我们现在就准备一定还来得及的。” 站在一旁的唐显也是进言道:“唉,说出起来真是惭愧,若非寇将军及时将我等点醒,恐怕我们还蒙在鼓里。” 我想了想道:“张将军,你带五千轻骑三更做饭,五更出发,然后埋伏在洛阳西,见到洛阳方向火起,便领兵杀出。” 然后转过头对唐显说道:“唐将军,你即可拿我令牌,调集所有的投石车,一半安排在城墙之上,一部分安排在城墙之后,准备好水与细纱,以备灭火之用。同时再准备大量的油坛,敌人要火攻我们就和他们对攻!” “属下领命!”说完,两人结果令牌,大步离开军营,各自准备去了。 我转过身,眉梢轻皱,眼神中寒光闪烁,对身边的寇仲说道:“小仲你在这里指挥一切,待我先去奇牛山会一会李密。” 寇仲忙阻拦道:“不行大哥,你不能去,如果李密已经派人开凿奇牛山的话,那里现在肯定是重兵把守说不定李密早已经埋伏下陷阱等着大哥你去,若是贸然前去的话,一定有危险,小弟又怎么会让大哥前去。” 我笑了笑道:“小仲你放心便是,上次李密的十数万大军不是一样不能伤害我分毫。” 寇仲还是担心的劝阻道:“李密本来就是奸诈之人,经过上次的失利,这此一定会布置更加阴毒的陷阱,大哥三思。” 看了看有些担忧的寇仲,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心,笑问道:“对了,怎么只见到你一个人,小陵去哪里了?” 寇仲回答道:“小陵出城去联系大小姐去了。现在洛阳城外都是李密的人,派人出去也是不安全,所以小陵便决定亲自跑一趟。” 我点了点头,道:“以小陵现在的功夫,城外的那些人是绝对发现不了他的,小仲你留在城中打点这里的一切,我去去就来。”看到寇仲还要出言劝阻,我向他摆了摆手道:“小仲你不用再说了,无论如何我今天晚上也要去,因为这关系到我们以后的计划是否能够顺利的进行,如果瓦岗军没有伤及筋骨的话,就算大小姐联系上翟大龙头的旧部,但是如果李密仍然是势大气盛的话,恐怕他们也不会对我们有任何的帮助,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对我们反咬一口。策反这个方法只有在当我们取得优势的时候才能行的通。” 寇仲赞同的点了点头,道:“大哥说的不错,如果他们真的那么忠于翟大龙头的话,当初也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翟大龙头被李密害死,也不会在事后追随李密东征西讨了。” 我走出营帐,看了看寇仲点头道:“小仲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说完,转身离去。 八月洛阳的夜色,虽然少了似火的骄阳,却像一个余温尚存的蒸笼一般,洛水岸边的青蛙“呱呱”的叫个不停,打破了本来静寂的夜色,沿着洛水而上,没走出多远,两股熟悉亲密的气息如丝履一般的慢慢向我包围而来。 我放慢脚步,无奈的笑了笑,对着宁静的洛水江面,带着轻微的责备的语气道:“你们两个不好好的在家里等我,谁叫你们两个跑出来这里的?” 话音刚落,两声甜美各不相同,如音似律的笑声在洛水之上宁静的夜色中响起,慢慢的,夜幕之中似乎撕裂开一道淡淡的裂痕,两个妩媚动人的身影转眼间就来到了我的身边,正是美的不可方物祝玉妍与卫贞贞。 祝玉妍与卫贞贞两人娇笑一阵,飘然来到我的身边,一左一右的缠上了我的手臂,祝玉妍白了我一眼道:“你这个人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前些日子才从李密大军的包围中脱身,今天却又想去冒险,为了夫君的安全,我和贞妹受所有姐妹的委托,特地来监视夫君的,夫君可别想劝我们两个回去,况且玉妍也很想知道自己现在的功力究竟到了什么境界呢。” 我装做哭丧脸,委屈的说道:“两位老婆大人都说是众位老婆大人委派来的,我又怎么敢不带你们两个呢。只是玉妍你用李密的那些人是试试功力,是不是有点……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哦,对!叫‘惨绝人寰’,阴后果然是厉害,小生佩服。”说完,还装模作样的向祝玉妍拱了拱手。 卫贞贞见状,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祝玉妍则是白了我一眼,然后亲切的“抚摸”着我的手臂。然后娇媚的向我一笑道:“夫君,我们还是加快脚步吧,去晚的话就没有节目了。” 我捏了捏祝玉妍的脸蛋,调笑道:“比我还急。”说完,牵着她们两人的手,一起向奇牛山而去。 第五章 阴后之威(上) 夜色笼罩下的奇牛山,静静的侧立在洛水之上,虽然山峰并不是很高,但山腰之上却是峭壁林立,凸石层出不穷,衬托着夜色远远的望去,这些凸出的巨大的岩石似乎奇牛山伸出的无数的爪牙一般,悬在静静流淌的洛水之上,似乎在空中竭力的抓着什么。 渐渐的临近奇牛山了,“叮叮当当”的金属与岩石撞击的声音也是越来越清晰的传进了我们的耳中。耳边响起了祝玉妍的话音“果然和夫君说的一样,李密的大军才刚刚进驻奇牛山今天晚上李密就开始派兵马来这里开凿了,看来李密对洛阳可是望眼欲穿了。” 携着祝玉妍与卫贞贞的手,施展着凌空虚踱的身法,我们三个人的身影在乳白的月色中如同三只矫健的夜鹰穿梭着,听到祝玉妍的话,我笑了笑道:“李密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如果我估计的没错的话,他现在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了,在围困洛阳的这些日子里,其他的势力不可能没有丝毫的动作,说不定已经有人忍不住想趁机捞些油水了。” 祝玉妍想也不想的说道:“夫君你是说江淮军的杜伏威和辅公右?”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现在杜伏威与辅公右已经分道扬镳。江淮军的重镇合肥现在已经落入到了辅公右的手里,小小的竟陵绝对满足不了杜伏威的胃口,所以这交通的枢纽荥阳就是他最好的选择了。以前瓦岗军驻扎的时候杜伏威没有机会,现在李密率领几乎所有的瓦岗大军围困洛阳,正好给了杜伏威的可乘之机,他又怎么会敢于寂寞呢。” 卫贞贞叹了口气道:“真不知道为何这些人总是打来打去的,本来太平的天下如今却是动乱纷争,害的老百姓都没有好日子。” 我看了看面容有些悲切的卫贞贞,安慰她道:“欲望是所有人的本能,这是无可非议的,区别就在于人在欲望的驱使下做出什么事情来。要想结束这个乱世,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暴易暴,重新创造一个太平盛世,只有这样老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卫贞贞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夫君的意思,只是心中实是有些不忍,一想起那些因战争流离失所的老百姓,我心中难免有恻隐之心。” 祝玉妍安慰道:“贞贞是不是又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们有了夫君,不是生活的一样快乐吗?等我们回到洛阳之后,便拿些银两救济那些苦命的百姓。” 我有些惊喜的扭过头,注视着祝玉妍,没想到一向漠视生命的“阴后”竟然也有恻隐之心,更是说出了救济百姓的话儿。祝玉妍这时似乎也认识到了自己的转变,脸色微红,略有些羞涩的说道:“俗话说近朱者赤嘛,玉妍有今天的改变,夫君不喜欢吗?” 我笑道:“喜欢,当然喜欢。”正在说话的档儿,我们已经来到了奇牛山之上,三人悄无声息的飘落在一块高耸的岩石之上,向下望去,却见下面人头攒动,狭长的山道之上至少有数百人此时此刻正在抡起手中的锄镐,凿击着岩石的凸起之处,错落有力,铿锵有声。每隔几个人的距离便有一个身着戎装手持刀剑的士兵在监督。 这时身边的卫贞贞似乎也看出了什么,粉眉轻皱,轻声的在我的耳边耳语道:“夫君,看那些手持刀剑的士兵分明就是李密的瓦岗军,而且看他们的举止,似乎……” 听到卫贞贞的话,身边的祝玉妍也是笑声的说道:“贞贞,你是说这些凿山之人并非是李密的兵马?”见到卫贞贞点了点头,又凝目子下的看了看道:“嗯,贞贞说的果然没错,这些人衣着简陋,看起来不像是李密的兵马,到像是洛阳城周围那些小镇的百姓,难道李密把他们抓来作苦力,这样我们就算前来也阻止也是投鼠忌器。” 我转过头微笑的看了两女一眼笑了笑道:“他们是不是百姓问问李密不就知道了。”说完,我向岩石下面朗声笑道:“李密,奇牛山既然已经被你所占你就是这里的主人,客人来了,你这个主人却是躲躲藏藏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哈哈……”洪亮的笑声回响在夜空,笑声未止,就见对面突兀林立的岩石后晃出了许多的彪悍身影,这些身影刚刚离开藏身的岩石,便迅速的向周围四散开来,身影的晃动与月光投身映照在突兀的岩石上的书影参差交错,给人一种朦胧诡异的感觉,这些人的动作似乎早已经被训练的滚瓜烂熟一般,身形极为神速的站好了自己的位置,乍看上去并没有觉察到什么,可是却是瞒不过精通天下阵法的我的双眼,就连身边见识广博的祝玉妍也是吐气微澜,琼鼻不屑的哼了一声,轻蔑的说道:“区区的两仪四象阵竟然也敢拦在我们的面前,人说你李密心中狡诈犹胜司马,今日一见却也是不过如此,看来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哼”听到祝玉妍如此之说,一丝阴冷的杀机在李密本来就铁青色的面庞上一闪而过,弥漫着阵阵杀气的漆黑瞳孔似乎在燃烧着熊熊的烈火,自从他李密出道以来从来都没有人敢小视于他,可是他却是当着无数手下的面受创在我的手下,现在又被与我通道而来的一个女子小视,自然是怒火中烧,怒不自禁的冷哼了一声,绷直僵硬的脸部肌肉在冰冷的月光的映射下更加的透着一种死尸般的阴寒之气。李密慢慢的扭过脸,充满着杀意的冰冷的目光寻着声音停在了祝玉妍的身上,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却见面前这名讥笑他的女子,身材极为的惹火诱人,玲珑凹凸的曲线被一件暗黑的束身长裙展露无疑,外身半透明的淡蓝蚕纱,娟秀着的精美图案映衬在朦胧的月光之中,曼妙之中平添了神秘的诱惑,高领开口出的粉颈在月光的辉映下更显皎洁无暇,淡淡的散发着一种妩媚的让人炫目的奇异光泽,恰到好处的拨动着男人的心弦,一种沉迷的欲望之火仿佛在刹那间就被其点燃,而且在小腹中盘旋聚集更有愈演愈烈之势。 李密不愧是天下知名的高手,体内的慢慢燃烧的无名欲火登时引起了他的警觉,经忙运气调息,地煞真气阴寒的特性迅速的将那股欲火驱散殆尽,心中同时也惊讶眼前此女的身份,媚功竟然已经达到如此玄妙的境界,自己这般的毅力只是看了她两眼就莫名其妙的着了她的道,险些被她乱了自己的真气,虽说自己是一时大意但也足见对方功力之深已经到了骇人的境界,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一号人物,恐怕就是天下公认的媚功之魁的“阴后”也未必有她这样的功力。 “这说话的女子已是如此的厉害,估计另一个女子的功力也不会差上许多,否则龙天笑也决会如此胆大的将两女带来此处。”李密不经意的将目光从祝玉妍的身上移开,瞟了一眼站在我左手边的卫贞贞一眼,心中骂道:“他妈的,没想到这姓龙的身边竟然有如此武功绝顶的美女相助,老天爷真是瞎了眼。”心中虽然惊诧,却是不露声色的看向我道:“龙公子深夜跑到这奇牛山,还带着两名女子,莫非是来这里赏月不成?真是好兴致啊。” 我哈哈一笑,抬起头看了看挂在夜空的一轮圆月,低了低头瞟了一眼大模大样站立在对面的李密,然后故意用诧异的语气压低声线对李密讥讽道:“今天的确是一个赏月的好时候,可惜啊可惜,有些人偏偏是在这个时候破坏本来平静美好的夜景,带着一些偷鸡摸狗之辈做一些见不得人得事情,唉,看来某个人是贼性难改,专门喜欢做一些大煞风景得事情,算计算计这个算计算计那个,哦,对了,我可不是在说李大龙头你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身边的两女也是忍不住,吐气如兰,青葱玉指遮拦住樱唇,“噗嗤”一声轻笑了起来,煞是妩媚,沐浴着皎洁的月光,两女的一颦一笑都足以给人一种发自内心的陶醉的感觉,可是这一切看在李密的眼里却成了对他最有力的讽刺,眼看着李密的脸色在冷冷的月色下迅速的转成了猪肝色,嘴角的脸部肌肉也是随着目光中燃烧的怒火抖动几下,看得出此时的李密的确已经动了心火,强大的杀气慢慢的在李密的周围酝酿聚集,就连李密身边的瓦岗众士兵似乎也是被他的杀气所震慑,轻微的晃动了一下身子。 李密色厉内荏,冷笑一声,装做丝毫没有听到一般,杀人的目光直勾勾的定格在我的脸上,冷声冷气的说道:“龙公子真是好福气啊,就连送死身边也是有如花似玉的美女相陪。” 面对一脸杀气的李密,我负手而立,不慌不忙的笑道:“当日你十万大军都难奈我何,今日就平你手下的这些人马就想取我龙某人的性命,恐怕又是痴人说梦罢了。” 李密听后丝毫没有动怒,不经意间嘴角闪过一丝诡秘,不以为然的回答道:“你不过是侥幸罢了,若非我早已中了内伤,岂容你逞威。今天你竟然不知好歹自投罗网,量你插翅也难飞。” 祝玉妍两女微微的侧过脸妩媚的笑了笑,看在李密的眼里无疑是在讥笑于他。 不屑的瞟了李密一眼,然后看了看他身边的百名手持刀剑,如临大敌的瓦岗士兵,坦然的笑了笑,杀气在眼神中划过,对李密说道:“李大龙头果然好手段,竟然连截断洛水断洛阳水源如此恶毒的计谋都想的出来真不愧是卑鄙无耻这四个字。李密!难道你就不知道洛阳会有无数的无辜百姓因为你的计谋丧命吗?” 李密听后不屑的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龙天笑,不用在这里假慈悲,我瓦岗此来的目的就是攻占洛阳,至于洛阳死多少人,那就是你的事情了,谁叫你多管闲事硬替王世充出头。” “无耻!”祝玉妍怒斥道“今天有我们在这里你休想得逞!”说完,凝聚功力于左手,身体微微前倾,一股强烈的风势自她的左手狂澜一般的向周围扩散,薄若轻纱披肩外衣剧烈的飘动起来。 李密当即反应过来,猜到祝玉妍的目的,杀气腾腾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狡诈,连忙大喝一声:“杀!”话音刚落,但见无数的箭矢暗器自李密身后的夜色呼啸而起,如同漫天的瓢泼大雨一般,铺天盖地的向我们袭来,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比起上次被围时的箭雨都要强横一倍,这些弓箭暗器应该不是人力所发,定然是借助了某些工具。而就在这时,“轰隆”声在头顶响起,两个巨大的岩石由上而下,猛烈的砸了下来,借助峭壁的陡峭,落势之猛可想而知,无数峭壁上碗口大的僵硬的岩石,在两个巨石滚过之后瞬间就被撵做了尘埃。 与此同时,那些正在凿山壮丁,在听到李密的命令之后,突然转过身来,两之手迅速的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两个白色的拳头大小的布包,而有些壮丁摸出的则是两个小巧的瓷坛,借助身体旋转的离心力,将布包瓷坛同时向我们甩了过来,动作极为的娴熟,不用说,肯定是经过了反复的训练。 祝玉妍虽然经历过无数次的比武厮杀,但是从来没有被如此多更是花样百出的暗器招待过,心中自然十分的恼怒,同时也纳闷这些布包瓷坛究竟有何作用,难道李密想用这些也算的上是暗器?本来她刚才凝聚功力是想通过掌风来将那些百姓壮丁震翻,但是现在看来这些壮丁也都是李密的一个布局,都是由瓦岗士兵乔装的,心中气恼,没想到自己竟然一时大意险些上当。而此时,她也来不及细想与抱怨,双手猛提功力,口中娇喝一声,一个巨大的天魔场沿着她双手展开的轨迹无声无息的撕裂开,强大的两场迅速的将我们面前的空间扭曲,漆黑的夜空当中被这突如其来的蛮横的力量撕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那是一个比周围的夜色还要乌黑的无底深渊,无法形容的强大的力量在深渊中彭湃着,这些力量的旋转产生了匪夷所思的巨大的吸力,同时深渊的黑色越发的浓密,但是它周围空间的黑却逐渐的褪去,慢慢的呈现出苍白非透明的一种状态,仿佛是夜色的“黑”正在被深渊吸食,巨大的撕扯的力量超过了“颜色”这些离子所能承受的自然的压力,在强行的撕扯下产生的一种空间上的空白。原本铺天盖地而来的弓箭暗器同样为深渊所慢慢的吞噬,而周围向我们袭来的东西在强大的吸力的作用下,速度威势更是翻了数倍。 第六章 阴后之威(下) 站在身边的卫贞贞眼疾手快,娇喝一声,也不见是何时拔出的手中宝剑,但见眼前刹那间光华一片,绚烂夺目的剑光如同四散的海浪一般,却是出奇的平静,丝毫没有海浪那般咆哮的威猛,如同水银泻地宁静的让人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莫明的恐惧,那是一种震慑心魄心惊胆寒的感觉。 宁静的剑光以我们的位置为中心,不住的向周围扩散,那些布包,瓷坛在遇刚刚触及剑光,便“嘭”的一声,自行在空中闷响一声,暴散开来,霎时间周围的空间就腾起一片浓厚的灰白烟幕,烟幕之中更是掺杂一阵阵闻之刺鼻的生油的气味。看到这些,我心中登时明白过来,原来这些布包以及瓷坛之中石灰粉末和生油。心中登时气恼不已,李密如此大的名气竟然使用石灰粉如此下三烂的伎俩对付我,简直令人所步齿,不过这也可以从侧面看出来,现在的李密实在是已经黔驴技穷,找不到对付我的办法了。 可是在看此时与细微的石灰粉粒结合在一起的生油,此时已经形成一片朦胧不见五指的油雾,生油生腻的气味与石灰粉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格外刺激嗅觉的气味,油雾迅速的在我们的周围扩散开来,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弥漫在我们的周围,将我们散人团团包围在中间,心中着实奇怪,石灰粉的作用无非是想不让我们看清楚周围的环境,起到干扰我们视觉判断的作用,可是这油雾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难道李密想对我们发动火攻? 而此时李密所部署的弓箭手的攻势仍然没有停下来,虽然此时我们三人已经完全的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当中,但是雨点般的羽箭依然铺天盖地的向我们袭来。 李密的奸佞的笑声,带着刺耳的得意的意味,透过灰蒙蒙的油雾,传进了我们的耳朵“龙天笑,今此量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逃出阎罗王的手掌心!火箭准备……放箭!” 果然是火攻!心中不由得一警,卫贞贞的剑光此时仍然没有停歇下来,在我们三人周围编制成一片光幕,形成一种保护,将所有袭来的无数暗器尽皆拦截在光幕之外。 再看祝玉妍,此时她双手向前伸平,正在竭力的控制着天魔场所逐渐演化形成的那个类似于黑洞的一个力场,可是看的情况却不是很妙,脸色略微显苍白,面部的肌肉也是有些轻微的抽动,额头之上已经渐渐的浸出了香汗,似乎已经虚脱,有些力所不支的迹象。 我忙闪身来到了她的身边,伸手轻轻的揽起她的腰肢,而与此同时头顶上也是轰鸣不绝,猛然惊醒,才想起来头顶之上还有李密精心安排的数颗巨石。不由得冷笑一声,真气迅速的不满全身,无形的罡气恰到时机的在头顶之上形成一道强大的气墙,巨石撞击在气墙之上立即被气墙激起的反震的力道震碎,爆裂的碎石块又在我的真气的崔动下,借助爆裂的那一刹那的力量,以更加猛烈的威势,如同长了眼睛一样扑向了那些弓箭手,登时惨叫之声不绝入耳,还不时的夹杂着兵器与石块撞击的声音。 而就在此时第一支火警已经穿进了油雾之中,“轰”的一声,周围登时陷入一片火海,熊熊的火苗张牙舞爪的向我们裹来,与此同时,一种难闻的火药的味道也窜进了我的鼻中,与此同时,撕天裂地般的轰鸣暴起,一股强大的热浪伴随着地动山摇翻江倒海一般的在我们的四周炸了开来,强大的气流携裹着空气中熊熊燃烧的油火,卷起无数的火舌,犹如无数条狰狞凶恶的从地狱而来的火龙,翻滚着,肆无忌惮的向四周席卷而去,如同万年未曾进食的洪荒猛兽猛的见到梦寐以求的美食一般。 此时此刻,随李密而来的埋伏在这里的瓦岗的士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看样子他们完全不知道李密已经命令人在山腰之中掩埋了数量如此之多威力如此之大的黑火药。顷刻间他们也明白了李密早已经做好了牺牲他们的打算,让他们埋伏在这里就是为了麻痹我的思想,让我对火药这一招没有防备,因为他料定我断然不会相信他肯舍得牺牲如此多的亲信士兵。无尽的愤怒充斥着这些瓦岗士兵的瞳孔,扭曲的五官,那是自己的忠诚被人无情的践踏无情的出卖所爆发出来的怒火。现在的他们才猛然间醒悟过来,当初义无反顾的背叛了翟让选择了李密是多么的愚蠢,他们后悔了,可惜已经太迟了。如饥似渴的无数火龙顷刻间便将这数百精悍的士兵吞噬,然后依旧贪婪的裂开血盆大口呼啸着将周围的绿色生命吞噬,仿佛这数百条生命根本就不足以满足它们的贪念。 此刻才猛然醒悟为何李密如此的有恃无恐,原来他早已经料到我迟早会发觉他的意图,所以便将计就计,在半山腰的岩石下以及巨石的缝隙之中防止了大量的火药,然后在借助这些油雾引燃火药,就算是不能将我烧死在油雾之中,也定然难逃这火药的爆炸,好歹毒的心计。 此时卫贞贞也发觉了李密的奸计,女子内心本来就较为脆弱,虽然此时的卫贞贞已经身负绝世功力,可是毕竟没有经历过坎坷的波折,更是没有见到过什么“大场面”,面对这样的局面登时慌了手脚,惊恐取代了本来的镇定,迅速的爬满了她娇嫩煞白的俏脸。身体颤抖着不由自主的向我靠了过来。 感受到身边卫贞贞颤抖潺弱的身体,伸出左手揽住她的腰肢,向他的体内催生了一道真气,卫贞贞登时感到一股暖流如同连绵不绝的溪流潺潺的淌过她全身的经脉,然后在她的丹田之中汇聚凝结成束,与她自己的真气瞬间的融合在一起,无论是身还是心都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 身处爆炸中心的我们,那种山崩地裂的震撼更是强烈。 “哈哈……”李密猖狂肆意的笑声从百丈之外的距离传了过来,充满了得意与大仇得报的畅快。 我心中一声冷笑,也不见我的身体有任何的动作,无匹澎湃的能量瞬间凝聚在我们三人的周围,周围无数的空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又似是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牵引着这些空气,刹那间变形成了一个保护罩,将我们三人的身体囊括其中,纵然是肆虐冲击的火舌也被毫无悬念的拦在了我们的三丈之外。更不用说是那些因为剧烈的爆炸而四散开来的窜着火焰的石块。 与此同时身边的祝玉妍仿佛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仍然是双目紧闭,玉臂前伸,两掌前方的黑色空间已经扩大成了一个直径丈许的圆球,黑球之中隐隐的可以看见有几道紫色的闪电沿着球体的边缘迅速的旋转着,时不时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黑球的中心是一个边缘较为明亮内体却是散发着黑色的光流,如同一个发光的旋涡,同时伴随着巨大的吸力,毫不留情的将四周的火海撕扯绞碎,无论是翻腾的火舌还是早已经焦黑的树木和岩石,都禁受不住那股撕扯的能量,在空中划过一道螺旋的轨迹,然后消失在黑洞之中,被黑洞碾碎成粉末进而又转化成黑洞自身的能量。其威力之强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大天魔场”这个人造力场千万倍, 随着我们周围被黑洞吞噬的东西越来越多,黑洞的直径也在迅速的扩大,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刚才肆虐的火海已经消失殆尽,十几丈内的树木岩石也被吸了个精光,青牛山数万年沉淀而成的山石土地也在黑洞的巨大吸力之下微微的颤动起来,地表部分的青石已经禁受不住巨大的压力,一寸一寸的龟裂开来,无数的大大小小的碎石块先是慢慢的从裂缝中脱落悬浮在空中,然后划起无数交织的轨迹消失在黑洞之中。 此时信心十足的李密众人早已经离开了此地,料定我必然会丧命在这里的他恐怕正争分夺秒的赶回瓦岗的军营谋划着明天对洛阳发起攻击。如果他见了这个另人恐怖的“黑洞”的话,估计他定然会放弃对洛阳的奢望,毕竟这个东西已经超出了他能够达到的想象的极至,在他们的心中恐怕就是所谓的神仙的力量也不过如此吧,更何况是制造出这个恐怖“黑洞”的人呢? 祝玉妍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晶莹的汗水,不仅仅是脸上,汗水已经浸透了她的衣衫。此时的黑洞已经不需要靠祝玉妍运行“大天魔场”来维持,再吸收了那么多的物质的能量之后,黑洞已经摆脱了祝玉妍的束缚,或者说已经超出了她的控制能力。只见祝玉妍“嘤~”了一声,然后浑身无力的倒了下来。 我赶忙用另一支手臂将她轻轻的揽在怀里,一丝能量同时在我的授意下融入到她的经脉探察起来,心中一紧,果然同我所预料的一样,原先凝聚在她经脉以及丹田中的能量已经随着黑洞的产生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哥,妍姐怎么样了?”卫贞贞看到祝玉妍昏到在我怀里,心中担心她的安危,忙闪身来到她的身边,揽起她的臂膀,甚是关心。 没有立刻回答卫贞贞的话,我用意念操纵着意识能又仔仔细细的对祝玉妍的身体检查了一翻,除了她没有了丝毫的能量之外没有再发现其他的问题,才略为宽心的长吁了一口气,道:“贞儿放心,玉妍只是因为用力过度虚脱才暂时的昏了过去,相信回去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就能够醒来,这妮子也真是的,竟然如此莽撞释放出模拟黑洞。”我的语气平缓,淡淡的流露着一种宁静的气息,让卫贞贞本来涟漪的心境也渐渐的平静下来。 卫贞贞抬起头,疑惑的望着我,诧异的问道:“模拟黑洞?那是什么东西?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我抬了抬眼角,撇了一眼正前方直径已经扩大到六七丈宽的黑洞,然后微笑着对卫贞贞说道:“这个解释起来可就麻烦了,其中涉及到了许多你们现在还无法理解的东西,等我们回去之后再由夫君和你细细的讲解,当务之急还是让我先把眼前的这个黑洞毁灭吧,否则在继续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的工夫,这个家伙说不定能把整个洛阳都吃掉,那样岂不是害的我的宝贝老婆们要露宿街头?” 卫贞贞知趣的点了点头,然后也随着我的目光抬头望向空中的黑洞,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可把她着实吓了一跳,就在我们说话的工夫,眼前的黑洞的直径又增大了两三丈。我们周围百丈之内此刻已经变的光溜溜的,山脚下的洛水河更是怒涛翻滚,强大的吸力从宽阔的水面之上卷起十多个粗壮的水柱,如同一条条绳索一般在空中扭动着,然后汇聚在无尽的黑暗中消失。景象煞是壮观。 我凝视了黑洞片刻,便找出了它运行的“临界”,说是迟那是快,右掌微抓,手心之中登时凝聚成一个翻斥着黑色闪电的银白光球。也不见我的手掌有任何的动作,光球便向有生命一样的自动的飞了起来,转眼间没入了黑洞的核心之中,恰好撞击在了黑洞中心的那个能量的黑体,之间黑洞中传出一声“噼里”的滋响,白色的电光交织成一个巨大的网将黑动包裹起来,慢慢的压缩,消失。 失去了黑动巨大引里的支持,无数的碎石屑伴随着水雾纷纷落下,敲击着露出了花岗岩的青牛山,而空中已消失了我们的踪迹。 第七章 大战前夕 怀中抱着昏迷的祝玉妍,悄寂无声的急略过洛阳的上空,卫贞贞也是轻灵乖巧的伴在我的身侧。夜色之中俯瞰洛阳,心中一阵感触。 浓浓的夜色将洛阳这个宏伟的兵家重镇笼罩的严严实实,仿佛要吞没白天所有的繁华与喧闹,让一切都重归生命伊始的静寂。若是换作以前,这个时刻洛阳的数条商业街此刻仍旧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无论是混了一整天的达官贵人还是忙了一整天的平民小贩,但凡是有些能力的只要家中没有坐镇的母夜叉,都会来这里消遣一番,因为这几条街上各中档次的青楼云集,酒肆横立,的确是消遣娱乐的最理想的场所。 起初李密大军初到的时候,洛阳还没有像前几天这样人心惶惶,到了夜晚除了平民区能够归于平寂之外,其他的地方依旧是灯火辉煌,歌舞升平,丝毫没有因为瓦岗大军兵临城下而感到丝毫的危机。也难怪如此,洛阳这作古都经过数朝的修葺扩建已经形成了一种非常完善的城郭防御体系,是洛阳一跃成为当今天下最为坚固的城池,若想从正面将洛阳攻打下来,纵然是你有洛阳数倍的兵力也无非是痴人说梦,更何况现在洛阳城内驻防着十万精兵。无论是洛阳的官员还百姓,在他们的心中洛阳无疑已经成为了一座“不落之城”。 但是随着王世充被李密暗算重伤,洛阳的形势急转直下,接连发布了几条禁令,其中就有以前从来没有发出的宵禁令,所以现在这些原本能够在夜色之中上演精彩的烟花之地,如今却是冷冷清清,无人问津。董家酒楼在我的授意之下,几家别院也都挂起了“免”字牌。 不光是如此,各条街巷没各一注香的功夫就会有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巡逻经过,每个敏感的地带都要仔仔细细的搜查一番,防止混迹在洛阳城内的瓦岗奸细趁着夜色骚扰城防甚至是打开城门。 与卫贞贞悄然的飘落在庭院之中,抱着祝玉妍疾步向她的房间走去。刚刚走出没有几步,傅君婥众女就感觉到我的气息,纷纷从房间之中走了出来,脸上略带倦意的笑容看到我怀中昏迷的祝玉妍之后立刻凝固了,忙将我和卫贞贞围在了中间。 “天哥,发生了什么事情,妍姐怎么了?是谁伤了她?”傅君婥快步来到我的身边,面色焦急,语气甚为关心又带有丝许的愤恨,伸手便向我怀中的祝玉妍摸去,看样子是先入为主的认为祝玉妍一定是被谁打伤了,其他的众女也都也都一脸的恨意。 “咦?怎么不见妍姐身上有伤?难道妍姐是在和别人比拼内力的时候受伤的吗?该不会是三大宗师同时向妍姐出手吧?”发现祝玉妍身上没有丝毫的外伤,傅君婥口中情不自禁的嘀喃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是目视着我的眼神分明洋溢着询问的信息。 “哟,是谁惹我的君婥宝贝生气了,就连看到老公都像是见到了仇人似的呢?”没有直接的回答她的询问,反而和她调侃了一句。 傅君婥脸色微红,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微嗔道:“夫君你也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和妾身开玩笑。妍姐究竟是被谁所伤?当时夫君没有在场吗?” 南宫倩看到我脸上没有丝毫的担忧之色,心中了然,知道祝玉妍的伤定然不重,微微一笑,向身边的傅君婥打趣道:“婥姐姐别担心,你看夫君脸上可曾有丝许的担忧吗?妍姐的伤肯定没什么大碍,否则以夫君的脾性,谁要是伤了妍姐他不把那个人生吞活剥了才怪。要是妍姐伤在李密之手的话,恐怕现在瓦岗大营之中已经尸横遍野了,不过我想李密还没有那个本事吧。” 听到南宫倩如此一说,傅君婥看了看我脸上那种招牌的邪邪的魅笑,心如明镜的傅君婥登时也明白了其中的端倪,撒娇的挽上我的臂弯,撒娇道:“夫君真是坏死了,害的我被姐妹们看了笑话,今晚罚你不许进我的闺房,夫君还是去着倩儿妹妹吧,她心里可以一直明镜似的呢。” 南宫倩佯装没好气的“啐”了一声,满脸绯红,羞赧的低下了头,心中却是窃喜。其他众女明白过来祝玉妍没什么要紧后,也都放下心来,恢复了以往动人的神采,也都学着傅君婥般调侃起南宫倩来。 卫贞贞止住了众人的嬉闹,柔声道:“姐妹们不要闹了,还是先让夫君将妍姐抱入屋中吧,妍姐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也要当心风寒入侵。” 众女听卫贞贞如此一说,紧忙将我让进屋中,傅君婥与东方嫣然更是硬要将祝玉妍从我的怀抱中接过,安置好她之后才又回到我的身边与众女同时围坐在我的周围。 商绣珣斟了一杯淡茶,递到我的面前,细声的询问道:“夫君还是说一说妍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吧,这恐怕也是其他姐妹现在最想知道的了。” 轻轻的泯了一口爽口的淡茶,然后站起身来,环视了众女一眼道:“恐怕夫君没有时间解释了,恐怕明天拂晓李密就会对洛阳发动进攻了,所以我现在要赶到军营中去,还要一些事情要和小仲他们商量一下,至于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们就问贞儿好了。” 众女都是通情达理之人,熟轻熟重心中自然清楚,于是都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唧唧喳喳的围着卫贞贞询问起来。 离开别院速度来到外郭,只见这里已经忙的热火朝天,十数具笨重的乌黑的投石车错落有致的停在城郭内墙十丈处。百多名士兵稀疏的站成一排,正将从仓库中运来的弓箭一捆一捆的运到城墙之上,分成四批发送到城墙四角楼的军需官的手中。弓箭手则是每十人一组,按照就近原则分别从四个角楼的军需官的手中领取弓箭。由于洛阳傍洛水而建,所以北门几乎可以不用防守,主要的压力自然都集中在东西南三门,而南门则是瓦岗军的主攻所在。所以防守城门的兵力主要都集中在南郭,大部分的弓箭手以及搬运兵也都集中在这里。 匆匆的在南郭的附近巡视了一番,见所有的兵士都精神饱满的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之上,没有丝毫的携带,心中一阵坦然,看来李密大军的到来让所有的洛阳兵马抛开了军系的成见恩怨,紧紧的团结在了一起,共同抗外。当然,这自然也和寇仲以及杨公卿等重将领今日严肃军纪有着密切的关系。 向守卫在军营外的哨兵摆了摆手,阻止了他们的敬礼,阔步走进中军大营,发现此时所有的将领都集中在这里,三两一组的讨论着什么,而寇仲则是面对着挂在营帐上的洛阳地图一动不动,深深的陷入了沉思之中。赤红雕花镶边的银白紧身盔甲在火盆中撺掇的火光的映照下散发淡淡的幽寒的光幕,一股凝重又有些洒脱的威武隐隐冲击周围众将的感观,不,那是霸气!一代霸主应该具备的最基本的气势! 现在的小仲才可以说能够真正的独当一面了,我心中不由得一声感叹。 众将见我到来,停止了讨论,喜上眉梢,纷纷向我抱拳行礼。见到我无恙归来,自然不难猜出李密今天晚上的行动一定是失败了。 寇仲转过身,亲切的说道:“大哥,你可来了,怎么样?李密那老小子是不是向用青牛山的岩石来堵塞洛水,断了我们的水源?” 我点了点,踱步来了寇仲的身边,仔细的看一眼地图,然后面对众人笑道:“李密这小子今天晚上是下了血本,为了对付我可谓是绞尽脑汁,毒辣的程度绝对超出大家的意料。还好本公子会些保命的本事,要不说不定真的就着了他的道。” 寇仲随手将自己身旁的帅椅放在我的身后,不由分说的将我按在座位上,有拿过一张椅子坐在我的下手,示意其他众位将领入座,向我询问道:“李密是否知道大哥已经脱困?” 我摇了摇头,道:“小仲你若是知道李密今天晚上安排了什么节目就不会多此一问了,我估计李密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向瓦岗大军宣布了我的死讯以壮军威士气。嘿嘿,明天李密率领大军攻城的时候,我出现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不知道他该做何感想。”这时,又想起了那些乌黑的投石车,向寇仲问道:“刚才我来的时候见到了南郭之下有一些投石车,只是为何都被染成了乌黑之色?” 寇仲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笑了笑道:“这个是余海将军的建议,还是让他为大哥来解释一下吧,肯定比我这个门外汉解释的更加清楚。” “哦?”我扭过头,看了看座下的众位将领,询问道:“哪位是余海将军?” 话音刚落,便见靠近大帐门口末座上站起来一位身形略现削瘦,担又不失精神的中年汉子,向我恭敬的抱了抱拳,道:“下官便是余海。” 简单的大量了一下他,相貌平平却也五官端正,方形的脸廓棱角分明,在一身盔甲的衬托下也是有些英伟之气,看的出来,此人是一个敢说敢做之人,不过估计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性格,才使得不惑之年的他仍然是“甘陪”末座。 我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说话,赞许的问道:“余将军可否解开我心中的疑惑?” 余海的眼神之中闪烁着兴奋,爽快的回答道:“当然可以。”坐回到座位上接着说道:“末将的祖籍是在靠近洛水的一个小渔村,家中祖祖辈辈都以在洛水中打鱼卫生,所以说末将自幼在洛水中长大也不为过。洛水中盛产一种名为‘淤草’的植物,因为这种植物只有在洛水深处的淤泥之中才生长,所以我们的祖辈才给它起了这么一个名字。这种草被晒干之后很容易被碾成粉末,然后在将砂土和水搅和在一起就能形成一种粘稠的东西,涂在屋顶之上能起到隔热的作用,而且这个东西也不怕火烧,所以家里的一些贵重的木质农具都涂上这种东西,以防止不小心被火烧坏。那些投石车上面涂抹的也是这些东西。因为寇帅说瓦岗军可能会发动火攻,如此炎热干燥的天气,木质的投石车很容易被点燃,所以末将灵机一动,便想起了这个法子。” “妙!”我拍手称赞了一声,忙接着询问道:“不知道这种淤草的粉末余将军还有多少?” 余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回答道:“这几天如此的酷热,正是晾晒这些淤草的最好的时候,村子里的相亲们都忙着打鱼和挑水灌田,没有时间来处理这些淤草。这个……这个所以呢,末将就利用了一下手中的职权,让手地下的兄弟将村子里的淤草都收了过来,晾干再碾成粉末,也算是能够给村里乡亲们尽一点微薄之力。”说道这里,余海挺了挺身子板,果敢的向我朗声道:“属下擅用职权,还请大帅责罚!” 我“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欣慰的说道:“敢作敢当,余将军是条汉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将军不但无过而且有功,不知将军可否忍痛割爱,将剩下的所有淤草粉都拿出来,用来防火之用?等大战结束之后,在下必当对你家乡的百姓做出补偿。” 余海听我如此一说,精神一振,爽快的说道:“大帅严重了,这些东西又不值几个银子,只要能够让李密这老小子讨不得好去,就是要了末将得性命也是心甘情愿!事不宜迟,在下即可就去督办此事。”说完站起身来,向我行了一个军礼,又向其他得将领拱了拱手,转身大步流星得离开了军营。 郎奉起身正色问道:“明日李密大军定然会对洛阳全力攻击,还请贤弟火速下令,众位将军也好早做防备。” 杨公卿听到郎奉在军营大帐之中,还故意称我为“贤弟”来抬高他得身份,再加上郎奉以前在王世充当家作主得时候,就对自己指手画脚,百般刁难,心中登时无名火起。刚要反唇相讥,却瞥见我向他摇了摇头,强自压下心中得怒火,隐而不发。心中暗暗发誓,小子!早晚有一天老子和你新帐旧帐一起算! 自信得微微一笑,道:“败敌之计早已经成熟在胸,众将依计而行,明日定然让他瓦岗三十万大军有来无回!” 第八章 兵临城下 第二天拂晓,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微微的有一些鱼肚白,洛阳的城头之上已经站满了警戒的兵卒,知道今天李密一定会发动对洛阳真正的攻击,所以我已经命令所有的士兵在五更的时候吃过了早餐。大概此战关系到洛阳的存亡,也关系着他们的生死,所以士兵们都有些紧张,但是绝对不是害怕,更多的则是激动。其实自从李密率军来到洛阳城下已经有一短时间了,而却没有发起过一次像样的攻城,所有的兵士心中就憋了一肚子劲,就等着今天发泄出来呢。 我和其他的将领正在城楼之中悠闲的聊着天,喝着茶水,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阵轻微的“踏踏踏……”的轰鸣声,由远方传入了我们的耳中,与此同时,一声响亮刺耳的敌袭警报响彻在整个洛阳的上空。将所有士兵内心的激动都撩拨了起来,让那些已经有些木木的神经一下子紧紧的绷了起来,背靠着城墙休息的士兵如同条件反射一样,‘刷’的一声,整齐划一的蹿了起来,紧紧的抓紧了手中的兵器,极目远眺,便见数里之外涌现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黑点,贴在地面,形成了一条与地平行的黑线。正在迅速的向洛阳的方向靠近,黑线也是越来越粗,定眼一瞧,那是无数飞驰的战马!那是李密五万精骑兵!马蹄扬起的征尘翻腾着,被飞奔而来的数万精骑甩在了身后。 在我的带领下,众将领鱼贯而出,看着来势汹汹的瓦岗大军,一抹残笑挂在了我的嘴角之上,“李密看来已经急不可待了,大军星夜急驰,如此劳兵的行军之法,看来一向谨慎的李密也是有一些被兴奋冲昏了头脑。” 唐显瞄了一眼前方的瓦岗大军,预言又止的看了看我,喉头动了动,似乎有话想要对我说,可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 寇仲看出了唐显的反常,走到他的身边,排了排他的肩头,笑道:“唐大哥心中是不是有什么疑惑?” 听到寇仲如此一说,我转过头,目视着唐显,笑道:“唐将军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唐显向我拱了拱手,粗声粗气但是不失恭敬的向我询问道:“大帅,末将有一事不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我的表情,见到我示意他继续之后,接着道:“李密此次对洛阳是势在必得,所以才会倾巢而出来攻打洛阳。攻城之战除了要有数倍守城的兵力之外,最主要的就是攻城兵马的锐气,若是锐气足够的话莫说是有强大的兵力做后盾,就算没有的话也一定能够打破敌人的防守,攻入城池。所以末将认为守城最为必要的一个策略就是挫败敌人的锐气,如此定然能够最大程度的减少兵力的损失。所以……末将心中有个疑问,温和大帅昨天夜里没有派出兵马在城外阻击敌人,虽然不能够对敌人造成多大的伤害,但是也一定能够达到挫伤敌人锐气的目的,这样对我们今天的防守乃是有利无害。” 我赞许的点了点头,看了看身边恭敬的唐显,笑答道:“唐将军次翻话说甚是,城破与否的关键就在于能够消磨掉敌人攻城的锐气。可是此一时非彼一时,兵书上的这些理论并不适用于今天的战场。”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洛阳城内所有的兵马满打满算也不过十万人,一万城卫军现在部署在皇城周围,负责皇城守卫,其他的两万城卫军则是要散落在整个洛阳成的大街小巷,负责城内的安全,防止已经混入到洛阳的瓦岗奸细趁火打劫。其他的三个门虽然不是李密大军的主攻对象,但是也要分出万许的兵力防守,李宇将军带领了三千骑兵隐藏来了洛阳以西,这是我们对付李密的骑兵之一,轻易不能暴露目标。如此算下来我能够调动的兵马也只有六万左右,骑兵只有万人,唐将军可是想用刚刚满万人之数的骑兵去阻止李密三十万的大军吗?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其实只要有合适的地理条件,这一万人也能够对李密的先头轻骑兵造成一定的伤害,但是那需要丛林和丘陵的天然掩护,使敌人的骑兵失去冲击的优势才行。可是洛阳和青牛山之间的地段一马平川,能够发挥骑兵的最大威力,所以李密才敢肆无忌惮的星夜而来。且不说李密的探子对我们的兵马调动严密监视,就算是我们能够瞒天过海,逃脱李密的耳目仅靠一万的兵马也对敌人起不到丝毫的阻力,说不定还会被李密的先头部队吃掉,反而增长了敌人的士气,那样我们可就偷鸡不成反失一把米了。所以我决定没有派出兵马对敌人进行阻击。” 唐显脸上的疑惑去了大半,有些愧色的向我看看了说道:“请大帅赎罪,末将心直口快,实在不应该质疑大帅的决定。”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的笑道:“唐将军严重了,这才说明将军是一个直爽的汉子,敢作敢当,感想敢问,这样的将军才是一个合格的将军,只有这样的将领才能带出合格的兵。” 郎奉看到唐显对我必恭必敬的样子,心中一阵妒火,这个唐显在洛阳军队勇武过人,号称第一猛将,只是为人刚正不阿不懂得阿谀奉承之道,再加上出身怕贫微,所以才不得王世充的重用,在城防军四个大营其中的一个担任了一个副职,但是在普通士兵的心中他可是有着不俗的威望。毕竟常年和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都是唐显,而不像王世充这些高高在上的权贵。 郎奉也知道王世充并非一个能够成就大事的明主,所以他这些年来一边假装向王世充展示他的忠诚,令一方面也是殚精竭虑的在军队中安插自己的亲信将领,妄图有一天战乱烧到洛阳的城下,自己能够一举取而代之,成为真正的洛阳之主。唐显这个不得王世充赏识,却在军队中有着很高的威望的副职将领自然而然的成了他拉拢的对象。谁知道,唐显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死脑筋,五大三粗一个,丝毫不懂得为官之道。只要他人准的事情,那是八头牛也难拉回来。而在唐显的眼里,虽然郎奉的官职比他高了不止一大截,可是那都是溜须拍马,欺下瞒上换来的。所以他根本就瞧不起郎奉,无论郎奉怎么挖空心思,唐显对他的蔑视那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时间一久,可想而知郎奉心里边有多郁闷,“不是我郎奉的朋友,便是我的敌人!”心中便暗暗的发誓要把唐显这个敢挑战他在洛阳的权势的人除去,而寇仲的出现也恰好给了他一个时机。寇仲与唐显一个在江湖上声名雀起,被誉为十大青年高手之一;一个勇冠三军号称洛阳军队中的第一猛将,两人都是如此的出众,都是名声在外的强者。而强者自然而然的就会有强者的那种桀骜不逊,所以郎奉便巧妙的在唐显的面前大大的吹嘘了寇仲一番,说的寇仲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唐显就是一个火爆脾气,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深得欺下瞒上得为官之道得郎奉,而郎奉却是在他得面前吹嘘一个人如何如何了得,还用挑衅得眼光看着他,登时拍案而起,说什么也要和寇仲决个高低。而寇仲也以为唐显是郎奉的得力干将,想给他这个出来乍到的“毛头小子”一个下马威,也是气堵着脖子,结果这两个巴掌自然就排在了一起。 郎奉见识过寇仲和曲傲的决斗,自然是对寇仲的本事了如指掌,若论武功绝对比唐显只高不低,而且由于我的关系,他也不想和我闹将,所以自然是不敢落了寇仲的面子。就用激将法激他两人单条,这样唐显必然不是寇仲的对手,挫败唐显的威风,降低他在士兵中的勇猛无敌的威望。可是偏偏事与愿违,这两个人非但没有像他想象的谁把谁修理一顿,观起言行反而结成了莫逆,心中怎不恼火。 这时又见到唐显对我必恭必敬,自然怒火中烧。连看向唐显的眼神都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丝的阴狠。微微的侧过脸,向站在唐显身后的一个脸形削瘦的将领递了一个眼色,便将这个将领会意的点了点头,往旁边挪了一步,瞥了一眼唐显,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大帅说的对,唐副统领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是勇冠三军,向来都是冲锋陷阵,攻城拔寨的第一猛将,的确是只得我们大家学习。”这句话明夸暗贬,还故意咬了咬“副统领”这三个字,藐视唐显身份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统领,还只是一个副职,没有资格质疑我的决定,而且连字都不识一个的将领更不用说是熟识兵法了,这样的将领又怎么能够带领出合格的士兵呢?这句话无疑也是扇了我一个耳光。 话音未落,唐显已经憋的满脸通红,怒发冲冠,双目圆睁,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将说话的这个人狠狠的暴打一顿来发泄心中的怒气。唐显周围的一些将领也是一脸的愤然,就连伫立在城墙之上担当警戒的几名士兵,听到他的话之后也紧紧的攥了攥手中的长枪。 “浅陋无知的白痴!”我心中暗骂了一句,就是因为有这样从骨子里都瞧不起贫民将领的人的存在,才使得许多像唐显这样有真才实学的将领人才生不逢时。冷冷的瞥了一眼郎奉,然后又冷冷的瞪了一眼站在唐显身边,满脸得意的汉子。这个人叫廉贵,是郎奉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深黯阿谀之道,几年之前也和唐显一样是一个副统领,现在已经爬到了唐显的头上,是城防营的一个副督统,整整高了唐显三级。 我们说着话儿的功夫,瓦岗大军的先头部队两万轻骑兵气势汹汹的奔驰到了洛阳城下,在距离城门三百步的距离嘎然而止,部队整齐划一,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银盔亮甲虎视眈眈的凝视我们,胯下的坐骑一水的褐色,没有丝毫的杂色,皮毛游逛锃亮,在出生的红日的映照下反射着夺目的红光。 两万骑兵横向分成五队,一字排开,尘埃落定之后更显这些骑兵的锐气,就像是一把随时能够取人性命的匕首,又似是突然见到美食的如饥似渴的猛兽,每一个士兵的眼神之中都燃烧着对战斗的渴望,就连他们胯下的坐骑都隐隐的散发着战意,更不用说这些如虎似狼的士兵。这两万骑兵一亮相,便为洛阳城头上的士兵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因为他们都从这些虽然伫立不动的骑兵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令他们骨头都在打颤的恐惧,杀气!那是不怒而威的杀气!那是纵横杀场,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的杀气! 不用说,用屁股想想都能够猜的到这些人都是杀人如麻的真正在刀尖舔血的人。他们身上的杀气那是因为他们“沐浴”了太多的鲜血的缘故,这样的杀气是掩饰不住的,也是最令对手望而生畏的,未战而心已怯! 第九章 银甲精骑 看到城下剽悍的骑兵,我心中微微一怔,这些兵马给我的冲击的确不小,距离虽然有三百步之遥,但是蓬勃的战意和强烈的杀气还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些人身上的身上只有零星的盔甲护住了要害,虬扎坚硬,棱角分明的肌肉裸露在空气中,左臂单手扯住缰绳,右手中紧紧的握着一直雪白的钢枪,冷冷的寒光绽在锋利的枪头之上绽放,十字枪头锋利的边缘是倒钩形的锯齿,显然是放血之用。腰间的挂代中贴身插着一柄银光闪闪的弯刀,就像是月末挂在夜空的一弯冷月,不用怀疑高高翘起的刀尖能够轻易的挑破简单的盔甲,深深的割破敌人的身体。战马的臀部之上斜挎着一张雕刻着花纹的盾牌,纵然是个门外汉,只要看上一眼这些盾牌上面的花纹,瞄上一眼那细细的纹理,就步难看出这些盾牌全部都是用精刚打造,如此大的盾牌全部都用精刚打造的话少说也有个百八十斤,这些人能够单臂拿在手中,可见起力气之大,功力绝非一般的精兵所能比拟的。盾牌,弯刀,钢枪三者散发的冷光在旭日出生的温暖中交相辉映,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又是那样的刺目。 眼前的这些骑兵的出现激起了寇仲的杀气,看似迷离的眼神之中,凝聚着烁烁的阴寒,冷笑了一声,不屑的说道:“没想到李密那老小子的手下还有这样的兵马,难怪宇文化及的十万兵马不出几天的功夫就全部都葬送在了李密的手里。嘿嘿,有意思有意思。” 郎奉等将领都被眼前的这些骑兵着实的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吞吞了唾沫,心中开始骂娘了,他妈的,瓦岗军不是一些手持着锄头的流民草寇吗?什么时候有了如此杀气腾腾的骑兵了,看他们的样子分明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了,这……这怎么可能。想道这里,又瞥了一眼城下骑兵腰间的弯刀,若是被这些虎狼打进洛阳……想到这里,身上不由得的泛起一阵恶寒,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在这三伏的天气里却是如坠冰窖,直感到丝丝的寒气在自己的身上冒个不停。 唐显此时也不在和廉贵怒目而视了,纵然是勇猛过人的他也是初次见到这样的骑兵,这些士兵有种让人从骨子里都流露出的恐惧,虽然没有郎奉和廉贵那些人的不堪,不过冷不丁的也打了一个冷战。 “好兵!”唐显回过神来之后,情不自禁的赞叹了一声,心中也不由得有些羡慕,什么时候自己的麾下要是有这么一票兵马那可就威风了,带领着这些人冲锋陷阵,估计是这辈子最痛快的事情。唐显就是那种一根筋的人,可以说这样的人是天生的当兵的料,自从他加入军队的那一天起,就深深的扎根在了军营之中,就连衡量其他的事情的标准也要和自己带兵打仗比上一比。“乖乖个隆东,不仔细瞧还真没瞧出来,这些人还都是练家子,看他们的架子骨,估计他们差不多都练过一些硬把势。”虽然是敌人,但是唐显却是对这些骑兵越看越爱,忍不住的又称赞了一句。 看了看一脸羡慕不已的唐显,没想到他的眼力不俗,只是远远的瞄了一眼就看出来这些都练的一身的外家功夫,看来他这个洛阳军马第一猛将的称呼绝对不是虚名,有足够让人信服的真才实料。 唐显的两番赞叹,才使得廉贵等靠溜须拍马爬上位的这些将领缓过神儿来,现在的他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趾高气扬,但是仍然轻蔑的斜了唐显一眼,刚要开口说话,却听唐显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不对啊,以前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瓦岗军有这样的一支骑兵?这些兵马实力如此强横,而且数量又足足有两万之数,若是真的属于瓦岗寨的话,根本不可能瞒天过海,早就应该在这个乱世闯了名号才对,怎么我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听到唐显的话,寇仲也是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我道:“大哥,唐将军说的不错,这些骑兵不但实力强横,而且武器极为精良。看他们的气势,似乎远在那些攻打飞马牧场的李建成的‘黑甲精骑’之上。” 耳中听着寇仲的话,眼神却丝毫没有离开过面前的这两万兵马,寇仲提到“黑甲精骑”这四个字的时候,心中的疑问霍然而解,登时明白了这些骑兵的来历,也只有“他”的手下才回有如此强大的骑兵。冷笑了一声道:“大家不用猜了,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李密的兵马,哼,李密的瓦岗军虽然势力庞大,可是这些兵马的装备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实力范围,没有身后的底蕴是绝对培养不出这么出色的骑兵的。哼!李世民啊李世民,看来我龙天笑还是低估了你的胆量,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些兵马就是李世民手下五万‘银甲精骑’中的一部分,嘿嘿,真不知道他和李密达成了怎样的协议,竟然能够派出他最为得意的军队来充当李密大军的先锋。” 听到“银甲精骑”这四个字,周围的将领身子一颤,这支骑兵的名字实在是太响亮了,这是李世民用了无数的金钱和鲜血铸造的军队,也正是他们成就了李世民不败的神话,就像是李世民手中的一把锋利的宝剑,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嘿嘿,李小子终于按不住寂寞了,我说他怎么对李密要夺取洛阳没有丝毫的担忧呢,还整天的在洛阳城谈天说地流连忘返,原来这小子早已经和李密有一腿,怪不得我们如此的小心提防,尚书大人仍然是中了李密的埋伏,重伤在李密的拳下,说不定那晚的路线就是李小子暗中透露给李密知道的。”寇仲恰到好处的将王世充被李密袭击这件事扣在了李世民的头上。 “乖乖个隆东,难怪李世民如此牛b,确实有骄傲的本钱,光是这样的一支骑兵就足以向其他的势力叫板了。”虽然不想承认洛阳的实力丝毫不比李氏阀门差,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也由不得不服气。唐显叹了一口气,嘴中虽然这样说,但是却丝毫没有动摇他的勇气和决心,对战斗的渴望反而较之刚才又强盛了许多,能够带领兵马同这样的军队交手,光想一想就足以让他血脉喷张了。 廉贵看了看城下的骑兵,思索了一下,然后向我进言道:“末将也曾经随着尚书大人去过一次长安,在那里曾经见到过李建成手下的那些和这支‘银甲精骑’齐名的‘黑甲精骑’,当时虽然觉得他们虽然很强大,但是和今天的感觉完全不同。这两支兵马所散发的杀气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可是这两支兵马的装备几乎都是完全一样,为何‘银甲精骑’的杀气远远的超过了李建成手中的王牌?” 寇仲不屑的冷笑道:“哼!真正强大的军队岂是单单靠精良的装备不错的身手就可以造就的?没有经过鲜血和死亡的洗礼的士兵,永远都不能够成为真正的士兵!” 廉贵在寇仲那里吃了一个冷憋,心中虽然郁闷,但是脸上却是不敢表露出丝毫的不敬,只得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就在这个时候,城下的两万精骑动了! 只见中路兵马一动不动,两翼的骑兵开始缓缓的向后挪动,阵形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由刚才的冲击阵形,一会儿的功夫就转换成了一种攻防守阵形,毕竟骑兵几乎是不参加攻城战斗的。阵形转换好之后,一人一骑,缓缓的脱离了阵形,策马向前走了十数步,来到阵前,银亮的头盔之上印一朵鲜血般火红的火焰图案。 此人的身形同他身后的骑兵比起来,更为魁梧,棱角分明的肌肉表面,散发着淡淡的莹润的光泽,显然外家功夫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警戒。炯然的眼神中充斥着藐视众生的寒冷,看向城墙之上的洛阳士兵,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样,带有一些对生命的惋惜和不屑。看样子,此人应该是这一队“银甲精骑”的首领。 “吁……”此人年岁在四十左右,单手拽了拽马头上的缰绳,口中轻声的喝了一声,却是有着说不出的威严,胯下的坐骑温顺的随着他手中的动作停止了脚步。他抬起头,冷然的目光在我们众人的脸上一扫而过,最终定格在身在重将之前的我的脸上,操着不带有丝毫情感的语调冷冷的说道:“在下冷锋,不知道上面的哪位是这里主将?可否站出来说句话?”人如其名,当真是冷漠的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刀锋。 赞许的点了点头,我向冷锋道:“在下龙天笑,不才暂代这洛阳的主将,不知道秦王有何指教,竟然忍心让他的肱骨兵马来搅和这潭混水?” 听到我的名字,冷锋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一下,显然我的出现大出他的意料,心中也是诧异万分,昨晚亲耳听到李密说已经将我除去,怎么一转眼的功夫,我又出现在了洛阳的城墙之上,难道是假的?当听到“秦王”二字的时候,心中一紧,此次秦王派他们协助李密攻打洛阳之事,乃是秘密而行,外界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而且真正的见过他们这支“银甲精骑”的中原势力可谓是少之又少,因为他们自从组建以来,一直都活动在北疆,抵御着突厥的侵袭,曾经将西突厥的叱咤大草原的“金狼之师”杀的溃不成军。此次也是因为秦王和东西突厥的两位可汗都达成了协议,他们才得以脱身,起来中原。 冷锋毕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优秀将领,只是稍稍的愣了一下,依旧是处变不惊的冷淡“原来是龙公子,在下早就听说了公子的大名,唯恐无怨拜访,却不知道龙公子原来也在洛阳,没想到王世充这贼子的面子还真不小!” 我哈哈一笑,同样冷淡的盯着冷锋道:“冷将军说笑了,龙某不过是略有薄名罢了,蒙尚书大人看的上,为了洛阳的百姓,临危授命才站在了这城墙之上。尚书大人虽然不是仁义远播,可是比你家主子勾结外族,意图我中原的肖小行径要强上许多。” 冷锋冷哼一声,没有继续争辩,不屑的说道:“龙公子认为洛阳城内的区区十万残兵弱将能够守的城池吗?还是龙公子有足够的自信能够以你一人之力阻挡瓦岗的三十完大军呢?”说到这里,他身后的那些士兵,都是有些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皱了皱眉头,一抹灿烂的近乎邪恶的微笑挂上我的嘴角,凝密的寒光聚焦在冷锋眼睛,似乎要将他内心深处早已经泯灭的恐惧完完全全的挖掘出来“在下是不是有这个能力冷将军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如何试法?”冷锋没有丝毫的胆怯。 “在下站在城墙之上,向冷将军投出一支长枪,将军弱是能够在这长枪之下留的性命,我龙某人今天就自裁于此!” “好!”冷锋大笑一声,干干脆脆的应了一声,自尊心极强的他被我的轻视触怒了,寒冷的眼神之中多了森然的杀气。抽出别在马臀上的盾牌,当在自己的身前,将功力运至极限,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毕竟我名声在外,他虽然愤怒却是没有丝毫的托大。 从身边的士兵的手中接过长枪,缓缓的举过肩头,枪尖对准三百步之外的冷锋,冷然的说了一声:“冷将军好走!”说完,将长枪漫不经心的甩了出去。 长枪缓慢的脱手而出,看似没有丝毫的冲击力可言,就在冷锋和周围的将领心中微微诧异的时候,空中的长枪却是猛然的一个加速,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打除去一般,“铮”的一声划空而逝,呼吸之间已经出现在了冷锋的盾牌之前。就在他诧异的那一刹那,长枪横贯穿出,不仅刺透了冷锋的盾牌,同时在他的咽喉处贯穿而出,攻势不止,没入冷锋身后的土地之中,留下了一个黑漆漆的窟窿。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简直有些匪夷所思,所有的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丝毫没有反映过来,只有冷锋咽喉汩汩涌出的鲜血,涣散的瞳孔,还有空气中的那一丝丝的由于长枪与空气摩擦引起的焦灼之气证明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 第十章 十面埋伏(上) 这些“银甲精骑”的士兵一个一个的都呆住了,冷锋是他们的五大头领之一,虽然只是排在了第五名,但是他有多大本事,他们还是一清二楚的。对他们来说,冷锋现在实力的强大是他们难以望其项背的。三年前,他们这支队伍刚刚组建的时候,由于冷锋的一时疏忽,自己带领的数十名骑兵被突如其来的一千多名不可一世的“金狼骑”团团的围困其中。提到“金狼骑”这三个子,大草原上的生命没有不望风而逃的,这三个字带给他们的绝对不只是震撼和威慑那么简单,更多的则是代表着死亡。他们将狼群的战术运用的青出于蓝,就像是大草原上的飓风,来无影去无踪,唯一不同的就是,金狼骑所过之处一切的反抗力量都会冰消瓦解,灰飞烟灭。 所以当一千多名金狼骑将冷锋所率领的数十名骑兵团团围困的时候,冷锋的一名贴身护卫几乎是下意识的向空中发射了随身携带的响箭,那是求救的信号! 等前去救援的两千精骑抵达出事地点之后,却是恐怖的发现那里已经尸横遍野,只有冷锋一个人单刀拄地,孤傲的矗立在横七竖八的尸堆之上,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毛发上面都沾满了鲜血,有敌人的也有他自己的。在后来清理尸体的时候,救援的人发现冷锋的那数十名的手下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不下百处大大小小不同的刀上,更是有十多人都已经支离破碎,四肢残缺不全,可见当时战况是何等的惨烈。而金狼骑却是留下了八百多条人命之后四散而逃,这些人马八成都是丧命在冷锋一人之手,也是由此战之后,冷锋在大草原上便拥有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号“杀破狼”!能够孤身搏杀近八百金狼骑,足见冷锋实力的强大。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在“银甲精骑”心中有着战神一般强大存在的冷锋,面对我随意掷出的长枪,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更不用说是招架之力了,就丧命在长枪之下,就算是这些经常在阎罗殿大门外徘徊,已经漠视生死的战士此刻也都被前后的巨大反差惊呆了。城下一片死寂,城上却是欢声雷动。 城墙之上无数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士兵纷纷振臂高呼,将刚刚的低靡和恐惧抛到了九霄云外,看向我的眼神之中更是多了许多的狂热。 周围的将领也都一脸的震惊,郎奉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看了一眼身旁满眼惊恐的廉贵,眼神之中第一次流露处了丝许的厌恶。唐显等贫民将领则是一脸的崇拜,像他们这样有真才实学的人,只有在面对让他们心服口服的强大的时候才能心甘情愿的唯你效命。 杨公卿走到我的身边,和我对望了一眼,恭敬的说道:“纵是神技亦不过如此耳!” 我摇了摇头,杀死冷锋脸上没有丝毫的兴奋,心中却是多了一种莫名的惋惜。冷锋的实力相对这里的人来说的确不凡,甚至可以说已经强大到了一定的水平,只有整天游走在死亡的边缘,经常在阎王殿进进出出的才能练就这样的刚毅与杀气。冷锋死的那一刹那,我分明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英雄落幕的不甘与坚韧。纵然生命已经逝去,但是意志也决不动摇!下垂的臂膀吊在他的身旁,手中仍然紧紧的握着盾牌和弯刀,身体更是笔直的坐立在战马之上,从脖颈中涌出的鲜血然红了他的前胸!死也要挺着胸膛死!铁骨铮铮的一条硬汉!可是今天为了挽回我方兵马的士气,为了挫败敌人的锐气,我却不得不用雷霆的手段将他斩杀,心中又怎能高兴的起来? 城下的兵马动了,数名士兵从队伍中鱼贯而出,策马来到冷锋的尸体旁边,恭敬的向他行了一个军礼,座在马上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牵起冷锋面前的缰绳,抱起冷锋的尸体缓缓的回到队伍中,经过之处,人群自动的让出一条通路。 精兵就是精兵,冷锋的死并没有打乱了这支队伍的阵脚,不退反进有条不紊的前进了百步,距离洛阳的城墙只有两百步左右的距离了。然后就一动不动的和我们对峙起来。 杨公卿皱着眉头凝视着眼前的这支骑兵,诧异道:“真是奇怪,公子三百步之外将冷锋击毙,这些人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前进了百步,难道他们想对我们发起攻击不成?” “他娘的!”唐显怒气冲冲的骂了一句,然后向我请命道:“大帅,这些家伙看来是活的步耐烦了,不如就让末将带领一队兵马杀出去,将他们杀个落花流水,我老唐到要看看李世民的银甲精骑究竟又多厉害!” 向唐显摆了摆手,示意我不同意他的想法,道:“估计他们也是在等待李密步兵的到来,毕竟只有骑兵是无法发动攻城的,否则无异于自取灭亡。”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想了想接着说道:“大家发现没有,他们所战的位置刚好在我们的弓箭手的攻击范围之外,这些人只是远远的看了我们城头上的弓箭手一眼,就能准确的把握住我们的实力,如此敏锐的观察力我还是第一见到。他们其中一定还有一个不亚于冷锋的人物的存在,而且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这些人的军师。” 寇仲又仔细的在他们的身上瞄了几眼,疑惑道:“他们向前百步定然是想对我们发起进攻,而且看样子他们的攻击半径也应该是两百步的距离,远程攻击必然要用到弓箭,可是我观察了许久在他们的身上都没有见到半个弓箭的影子。” 就在我们诧异的时候,城下的骑兵用行动告诉了我们答案。之间他们纷纷从盾牌覆盖的地方提出了一个扁圆的皮袋,从中拿出了一个折叠的木具,三下两下将其展开,一张张强弓登时展现在我们的面前。然后随手将皮袋背在身后,取出一支短小的羽箭捏在手中。 我大吃一惊,身边的寇仲也是失声道:“可以折叠的弓箭!他妈的,简直闻所未闻,难怪我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弓箭的影子,原来这些弓箭都是可以折叠的,折好之后藏在宽大的盾牌之下,不了解的人能够看出来才怪。” 凝视了几眼他们手中的弓箭,道:“如此巧妙精良的装备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李世民还真是大手笔,两万张可以折叠的弓,嘿嘿,不用猜也能知道定然是惊天的价钱。有钱真是好,想要什么样的装备就有什么样的装备。” 就在这个时候,远方无数的旌旗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之中,遮天闭日一望无际。 城墙上刚才还士气盎然的士兵此时见了如此庞大的场面,在强大的视觉冲击之下,信心也都有些动摇了,这也怪不得他们,哪里见过这么大的世面?估计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有人敢攻打这个号称天下第一坚固的城池。 “好戏终于要开始了!嘿嘿,我寇仲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寇仲摩拳擦掌,面对李密的攻城显的兴奋异常。这个可以说他向天下人展示他自己的最好的舞台,只要能够在这此战役中有所建树,必定对他的雄心霸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排了排寇仲的肩膀,我笑了笑道:“小仲你排兵布阵的本事这几天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帅印已经交到了你的手中,你大可放手而为,如何调兵遣将你可一人决定。大哥相信你的实力,就让你来终结李密前进的脚步吧。大哥我可是好久没有运动了,今天要好好的活动活动。” 杨公卿等几位将领等我的话音刚落,也都是纷纷附和,纵然廉贵等将领一脸的不情愿,在触及我阴冷的目光的时候,也都将嘴中的反对吞到了肚子里。 李密的三十万大军行军速度很快,没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来到了洛阳城下,人头攒动,旌旗招展,三十具高大的投石车秩序井然的夹杂在密集的兵马之中,数十个五千人左右的方阵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方阵,纵然是在洛阳城的前面完全展开,也绵延了数里路。在日光的映照下,各种兵器发射的寒光在空中交织成一种巨大的网,笼罩在每一个洛阳士兵和将领的心头。 三十万兵马站立辅定,便听的瓦岗阵中同时响起了喧天鼓声,与此同时,数十万瓦岗军将士放声高呼“洛阳必亡!瓦岗必胜!……”三十万将士的声音同时喊出来可以想象是怎样的景象,大有惊天动地之威,仿佛洛阳城墙上的尘土砂砾都在随着瓦岗军每喊出一个字震动一下,但是无可否认的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大锤,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洛阳每一个士兵的神经,磨灭着将士们的士气。估计让这些人在洛阳城外连续的喊上个十天半个月,说不定坚固若洛阳的城墙也一定会轰然倒塌。 第十一章 十面埋伏(下) “妈的,没想到李密这个乖儿子还懂得用‘先声夺人’这招,真他娘的够阴的。”唐显看了看一再低落的己方兵马的士气,一拳狠狠的砸墙垛之上,愤然却又无奈的骂了一句。 我眯着眼睛,转过身,向身后的宋蒙秋道:“宋将军,请速速将你的琴取来,时间紧迫,既然李密今天这么好的兴致,龙某索性久陪他玩上一玩,也凑个热闹,抚一曲琴来听听。” 一直没有作声的宋蒙秋听我如此一问,眼神露出诧异骇然之色。宋蒙秋此人虽然带兵打仗一无是处,但是在抚琴方面却是有着极高的造诣,所以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够深得无数美女哥伎青睐的原因。而他的爱琴“轻灵”更是随身携带,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要带上。这时听我向他要琴,还是犹豫了片刻,转身步入城楼之内取来一个雕刻古朴精美的檀木长盒,盒中所装之物正是他视如身家性命的“轻灵”。 这时早已经有士卒搬来了桌椅,坐下来,将“轻灵”轻轻的放在木桌之上,双手舒展的平覆在琴弦之上,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儿,随后的搏弄几下琴弦试了试音色。看色随意的搏弄了一下,可是其中却是大有文章,这几下琴音恰好正在瓦岗军呼喊变换字音且换气的时候,也就是抓住了他们借音发力的“临界点”,在我的内力的崔动下,“轻灵”散发的几声清脆的音符轻而易举的就刺穿了空中弥漫的鼓声和呼喊声。将原本密不可分的那张“巨网”硬生生的撕裂开了一个缝隙,紧接着,连续不断的琴声响彻在天空之中,声音婉转悠扬也带有些许的高亢,丝丝入扣一般的蔓延开来,将原本抑扬顿挫的鼓声呼喊声瓦解的支离破碎。 无数个跳动的音符就像是翩翩起舞的精灵,在我漫然抚动的十指间流动,飞舞到空中,交织成一曲舒缓的乐章。空中已经渐渐的消失了喧天的鼓声和呼喊声,因为被舒缓的琴声所覆盖的每一个瓦岗军战士的心中此时此刻都被一种温暖却有些让人颓废的亲情慢慢的充盈着,那是深深的隐藏在他们心中的对战争的厌恶对亲人的思念,狰狞刚毅的面目此刻也在随着琴声下意识的舒展开来,流露出淡淡的安逸。但是听在洛阳士兵的耳中就不在是那么回事了,琴声之中没有了那种颓废的低靡,取而代之的则是亲人的抚慰与谆谆教诲,那是对他们保卫家园保护亲人的勇气的激发,恐惧逐渐的在他们的脸上消失退却,一种誓与洛阳共存亡的坚毅悄悄的在他们的眼神中凝聚。 刚才还杀气弥漫的天空此时却是一片静谧的祥和,静谧的连数十完人的呼吸声都消失了,只有舒缓轻灵的琴声依旧的婉转悠长,正所谓此削彼长,三十万瓦岗大军赢满的锐气已经慢慢的消弭,而洛阳士兵的士气却愈见高涨。 突然琴音一变,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舒缓,取而代之的是急凑高亢的音调,一声声刺耳的音符就如同是被抛洒除去的一般,随着我速如影动的十指排山倒海似的涌入空中,犹如千万战马奔驰,马踏大地引发的震耳欲聋的轰鸣,又似发自地狱的无数怨灵的吼叫。此时展现瓦岗士兵心中是一幅鲜血淋淋,弥散着森然的鬼蜮气息的画面。他们看到自己被一群扑上来的丑陋的肢体残缺不全的丧尸无情的撕碎自己的身体,血肉模糊,肠穿肚烂,淋淋的内脏散落在血泊中。然后看到他们自己的尸体晃晃悠悠的又站了起来,加入了丧尸的大军,扑向了他们的亲密的战友,他们的朋友亲人……不!他们的妄图平明的吼叫着,可是喉咙里仿佛被紧紧的塞住了,挤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他们挣扎着,绝望了,那是发自内心的对战争的恐惧而升起的绝望,近乎彻底的绝望。 而此时此刻反映在洛阳士兵心头却是另外的一幅画面了,只见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荡漾着浓浓的战斗的欲望,视死如归的决心! “铮!”一声余音袅袅的脆响,“轻灵”的琴弦紧受不住我指尖流露出的彭湃的意境,琴弦应声而断,琴音嘎然而止,那幅令人恐惧的有些绝望的画面就像是烟雾一样被突来的一阵清风吹散,情形过来的数十完瓦岗士兵,发现自己的全身都已经被冷汗打湿,虽然明白那一切不过都湿幻象,可是回想起来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会颤抖起来,那是生命对恐惧的一种发自本能的反应!老天爷啊!我们究竟在和谁战斗?难道是魔鬼吗?这一刻,他们胆怯了。 身边的将领都被我刚才的琴声陶醉了,就连不知道音律为何物的大老粗唐显都有如沐浴春风之感,更不用说是对抚琴情有独钟宋蒙秋了,更是听的如痴如醉,恍然不知世事,直到琴声因弦断而止,方有些懵懂的清醒过来,脸上的痴迷久久挥之不去。嘴角不住的呢喃着:“听到来了,我宋蒙秋有生之年终于……终于听到‘三心二意’之境,哈哈……虽死而无憾矣!” 沐浴在周围无数崇拜的目光中,我轻松潇洒的一笑,缓缓的站起身来,轻轻的抚摸了几下手中的断弦的“轻灵”,转过身交到宋蒙秋的手中,歉声道:“实在抱歉,微薄之技,让宋将军见笑了。拨断了琴弦乃是在下无心之过,还望宋将军原谅。”虽然我现在的身份地位在宋蒙秋之上,但是“轻灵”乃是他视同生命的东西,此刻被我拨断了琴弦,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于情于理都应该向他道歉。 宋蒙秋面目激动,接过“轻灵”放在自己的脚边,汗然恭敬的向我深深一躬,激动的说道:“宋某萤火之光焉敢与公子皓月争辉?公子神技,蒙秋心悦诚服。弦断乃是琴之过,非人之过。纵然是‘轻灵’也无法承受公子的境界,‘轻灵’为求自保,唯有断弦此途了。” 见到宋蒙秋此时那种没有丝毫掩饰的恭敬,寇仲和杨公卿不由得对他的印象大为的改观,毕竟钟情音律之人绝对不会是大奸大恶之人。 杨公卿挪了一步,来到了宋蒙秋的身边,不解的问道:“刚才听宋将军口中自言自语,说什么‘三心二意’,不知道这是不是和大帅所弹奏的琴乐有关?” 宋蒙秋听到“三心二意”这四个字的时候,明显较之刚才更显得激动,颤抖的说道:“听在下的师父说,抚琴的最高境界共有三种,分别是‘一心一意’‘分心二用’和‘三心二意’。‘一心一意’便是寄情于琴之中,心中所向往尽皆能够通过自己的十指散播除去,从而感染听琴的每一个人,感自己心中之所想。‘分心二用’与其说是境界不如说是抚琴的最为高妙的手法,达到这个境界的琴手能够分心二用,左右手可分别抚出不用节奏的音律,交相辉映可悦己亦可制敌,大家不难想象的出,这两种不同的音律必然是相互矛盾的,对敌一种制心一种制行。可是据在下所有知当由古至今只有抚琴已经超凡入圣的大家俞伯牙能够达此‘分心二用’的境界,要知道若想随心所欲的操纵两种矛盾的情感,除非天生的八面玲珑,否则最后的下场必然是琴消命殒。”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接着说道:“抚琴境界缥缈的颠峰便是这最后的‘三心二意’,它已经超脱了我所能够理解的范畴,据说能够随心所欲的利用琴声抹杀生命。相比前两个境界,这个境界困何止困难了百倍。如果说‘一心一意’‘分心二用’对敌人来说是察敌,制敌的话,那么这‘三心二意’就是杀敌!而琴乐初创的宗旨乃是点化邪恶而不杀生,但是这‘三心二意’的境界却杀敌于无形,与抚琴的宗旨南辕北辙,因此若想突破‘分心二用’的限制达到杀敌的境界,可想而知要面对多大的苦难。刚刚若不是因为‘轻灵’突然弦断的话,恐怕瓦岗大军的三十万兵马都悄无声息的丧命与此!” 听到这里,周围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定格在我的脸上,眼神中除了敬畏和崇拜之外,更多了一层恐惧,一曲抚琴就能消灭敌人的三十万大军,那是怎样的概念? 我嘿嘿一笑,道:“宋将军严重了。” 宋蒙秋真诚的一笑,然后略显庄重的询问道:“大帅可否告知在下,此曲何名?” 转过脸,看了看绵延数里的大军,一字一顿的答道:“十面埋伏!” 第一章 以退为进(上) 紧锁着眉头,闭着眼睛,满脸的挥之不去的沉重之色,李密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枭雄,此时显得有些焦虑的不住的在大营之中来回的踱步,他已经这样好一会儿了。谢英灯,单雄信,秦叔宝等瓦岗主要将领此时目光都锁定在了李密的身上,焦急之色溢于言表。王伯当则是手持着一把九环大刀,横刀立马一动不动的站在营帐的门口,满脸盛怒的狞视着帐外被五花大绑跪了一地的百多号人马,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显然是余怒未消。持刀的臂膀微微有些颤抖,大刀上的铁环哗啦哗啦的轻响,吓的跪在地上的百多号人心惊胆寒。围在营帐周围的瓦岗的下层将领以及普通的士兵慑于王伯当的凶名,一个一个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但是又实在不忍心就这样看到于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丧了性命,有的人只好无奈的别过脸去,也有些胆子大的人轻声的嘀咕着,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可是被王伯当凌厉的眼神一扫,打了一个激灵,忙闭上了嘴巴。现在只等李密一句话,这些人便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原来这些跪在地上的士兵都是刚才擂鼓的士卒,由于被洛阳城上传来的琴声控制了心志,身体的四肢都失去了活动的能力,自然想擂鼓都擂不成了。没有了鼓声的干扰,我的琴声更加轻而易举的夺取了三十万瓦岗士兵的心神,泯灭了他们的斗志,使得还没有发动攻击的李密大军莫名其妙的就丧失了士气。完全打乱了李密的整个布局。所以脾性火爆的王伯当大怒之下自然把这笔帐记在了这些鼓手的头上,于是便带领着卫兵将这一百多个鼓手都绑了回来,请示李密要把他们全部都砍脑袋。 瓦岗内部本下层将领与高层之间本来就有些矛盾,虽然没有发展到已经不可调和的地步,可是也是不容忽视的。这不,听说王伯当带人要砍了这些鼓手,于是马上便涌了过来数十名下层将领为这些请命。 现在众人的焦点都集中在了李密的身上,他的一句话可以让他们活命,自然也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了他们的性命。 李密猛的睁开了眼睛,踱步来到营帐之外,轻咳了两声,周围喧闹的人群登时肃静了下来,环视了一下周围有些群情激愤的士兵,向身边的卫兵吩咐道:“解下他们的绳索,此次非尔等之过,那琴声实在玄妙异常,纵然是本龙头也险些找了道,更不用说是你们了。估计你们也是身不由己,你们各自回营去吧。不过下不为例,我瓦岗的将士岂可被这妖音所迷惑?传令大军后退五里,安营扎寨,于傍晚发动攻城!”说完,转过身返回了营帐。 李密得话音刚落,周围一片欢呼,纷纷挤上前来,将在跪在地上得鼓手拉起来,解下他们身上得绳索,然后拉着他们各自离去了,临走得时候有士兵更是回头,偷偷得瞪了一眼王伯当。 王伯当则是面红耳赤,眼睛都要喷出火来,迎上李密刚要争辩,却见李密一脸怒容得瞪了他一眼,只得将到了嘴边得话又咽了回去,悻悻得跟在李密得身后,进了营帐。 李密来到案几旁边,猛的一拍,将单雄信等人吓了一跳,却见李密怒气冲冲的指着王伯当吼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用脑子想问题!满脑袋想的都是女人!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他妈的,这个脊骨眼你小子还给我找麻烦,想激起兵变是吧,想砍鼓手的脑袋,妈的,我先砍了你的脑袋!” 王伯当见李密动了肝火,起了真怒,登时吓的蔫了,刚才的那股冲劲儿早就不翼而飞了,这偌大的瓦岗军中也只有李密才能降服的了他,就算是他的结拜二哥单雄信都拿没办法。 单雄信一看李密今儿个真的发火了,害怕他一怒之下真的砍了王伯当的脑袋,忙走上前来道:“蒲公息怒蒲公息怒,伯当也是一番好意,只是处理事情的手段有些过激,向来也是他一时冲动,还望蒲公看在他对您忠心耿耿的面子上,不要和他一般计较。” 谢英灯也赶忙上来打哈哈“蒲公息怒,当下最要紧的事情是怎么样才能重新鼓舞起我军将士的士气,如果士气仍旧如此低靡的话莫说是攻打洛阳,就算是让我们退回荥阳,恐怕半路上就得出现大批得逃兵。” 李密长出一口气,定了定神儿,平复了一下刚才得怒火,瞪了一眼王伯当,然后慎重得说道:“这个问题十分得棘手。没有想到洛阳城内还有这样的奇人,抚琴的境界如此出神入化,能够评的一曲之力险些葬送了我三十万儿郎。若不是弦断琴止,恐怕我们今天就要饮恨与此了。” 单雄信担忧道:“这可就糟了,若是我们傍晚攻城的时候,此人再来上这么一曲,恐怕这仗没法打了,他他妈的,真想冲上城头一刀捅死他!” 单雄信说完这番话,一直闭目思考坐在他身边的那名中年男子站起身来,此人一身的打扮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能掐会算的道士,一缕山羊胡垂在胸前,削瘦的脸颊,眉似俏剑目若朗星,到是有几分仙风道骨。轻轻的拍了拍单雄信的肩膀,笑道:“单二哥不必担心,当今天下恐怕都很难找出能够承载此人弹奏的琴了,更不用说是这个被我们团团围困的洛阳城,仓促之间,绝对找不到和他刚才弹奏的一样品质的抚琴了。所以我们晚上的攻击定能奏效。”说话的此人正是被人称为“雌雄双智”中的“雄智”徐茂公,他的智谋较之“雌智”沈落雁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二章 以退为进(下) 徐茂公顿了一下,略有些遗憾的接着说道:“只是不知道抚琴的此人是谁?意境之高实在是我望尘莫及的。” 李密想了一想道:“尚秀芳此时正在洛阳,听说此女琴棋歌舞无所不精,让许多声名远播的大家俯首叹服,不知道刚才抚琴的会不会是此人。” 徐茂公摇了摇头,看定的说道:“不会是她,尚秀芳的琴声当年我曾经听过一此,虽然意境不俗,但是绝对没有这般深厚的功力和底蕴,而且她一名女子也是绝对弹奏不出充斥如此阳刚之力的琴乐的。”说道这里,犹豫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李密,接着道:“那个龙天笑深不可测,蒲公你说会不会是……” 李密眉头轻皱,挥手打断了徐茂公的话,略显得有些不耐烦“不可能!军师你想的计策算无疑算,就算他龙天笑比传说的还厉害,他才多大的年纪,难道功力可以和三大宗师相抗衡?可是我们昨天布置下的火药,就算是三大宗师在场也必定难逃恶果,他龙天下断然没有存活的可能。”李密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也难免游戏疑虑和担忧。 现在我的名字显然已经成为了李密的忌讳,自从与我对阵以来,李密从来都没有从我的手底下讨的半分的好处,心中怎能不气恼。所以自然是对我恨之入骨。 徐茂公当然也知道这层理儿,见李密有些不耐烦了,这件事情也只好就此作罢,不再言语,退到了一旁。 这时,李密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阴狠愈加的强烈,转过头向身边的徐茂公询问道:“那个贱人怎么样了?军师是否已经把她制服?” 徐茂公听到“贱人”二字,轻轻的皱了皱眉头,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快,他知道现在的李密就像一条发了疯的野狗,一个不小心触怒了他的忌讳就会被他狠狠的咬上一口。于是装作毫无表情,慢条斯理的回答道“蒲公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将沈落雁抓了起来,关押在荥阳,蒲公若想见他,属下可差人将她押来这里。” 听到“沈落雁”三个字,李密脸上的肌肉冷不丁的抽动了几下,眼神中流露出的愤恨足可以杀死两头牛,恶狠狠的说道:“这个贱人枉我对她如此的信任,竟然敢背叛我,暗地里私通龙天下那个奸贼,真是气死我了!现在龙天笑以除,等我拿下洛阳之后在好好的修理她,先把她关押在荥阳,严加看管,这个贱人在军中有些党羽,切不可走漏了风声,让她逃走。” 徐茂公点了点头,退到了一边。 外面出来了大军拔营后撤的喧闹之声,李密定了定神儿,向周围的将领挥了挥手,示意道:“好了,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你们都退下吧,切记不可乱了军心。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回去之后一定要给我将军心安定下来。伯当尤其是你,主意收敛一下你的火爆脾气,现在是非常时期,不比以往可以认你胡来,若是真的激起兵变,我也保不住你。” 王伯当惶恐的点了点头,忙跟在单雄信的身后退了出去,留下李密一个人孤孤单单站在营帐之中。现在的瓦岗大军看似强大,其实内部的矛盾自从李密杀死翟让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暴露无遗,说是三十万大军,其实真正的能够为他李密冲锋陷阵的也就二十多万人,其他的人都是跟了翟让十多年的士兵,对翟让是忠心耿耿,这些人是绝对不会对李密效死命的。现在之所以听从李密的差遣,是因为他们的家眷此时都还在瓦岗和荥阳,他们的家人的生死掌握在李密的手中。李密一直都想削弱翟让的那些老将手中的兵权,可是又不能操之过急,一旦触犯了这些将领的底线,恐怕瓦岗军登时就会便的四分五裂。荥阳是翟让打下来的,翟让的势力在荥阳肯定已经根深蒂固,所以李密才急迫的想要打下洛阳,摆脱现在尴尬的局面,将瓦岗军队真正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邪恶的分界线) 在城墙之上静静的等候了一天,也不见李密大军的到来,寇仲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不过还别说,看他沙场点将的模样却是有些统帅的风采。 忙完手中的事情,伸了一个懒腰,轻松写意的走出了议事厅,来到城墙之上,见到我一个人静静的站在这里,便走到我的身边,询问道:“大哥不去向几为嫂嫂告个安,不晚上被嫂嫂们挡在门外啊。” 我扭过身,笑着捶了他一拳,笑骂道:“你小子哪有半点统帅的威严,还有闲情跑到我这里开我的玩笑。怎么样,郎奉他们几个没有给你找什么麻烦吧?” 寇仲嘿嘿一笑,看的出来这小子现在心情好的不得了“嘿嘿,大哥放心好了,再聪明的狐狸也斗不过猎人,他们几个我还没放在眼里,现在就是李小子亲来我也有把握守住洛阳。”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一丝忧虑爬上他的眉梢。 我搂住他的脖颈,笑了笑道:“小仲可是在担心小陵?” 寇仲点了点头,扭过脸,有些唏嘘的说道:“李密这老小子奸诈异常,最擅长耍什么阴谋诡计了,我担心小陵会找了他的道儿。” 我哈哈一笑,安慰道:“你小子就放心吧,他的心思可是比你小子缜密多了,只是他一心向往过闲云野鹤的生活,若是肯一心一意的帮你争天下,恐怕李世民那小子更要骂娘了,不出三年整个天下必定归到你的手中。”看了看寇仲脸上多多少少的憾色,接着说道:“要不要大哥再好好的劝一下他,相信我的话他终归会听的。” 寇仲摇了摇头,目光坚毅,表情却是有些苦涩,嘘声道:“算了,大哥就不要再去难为他了,一世人两兄弟,我又怎么忍心剥夺了他的理想呢?其实小陵这次能够主动的要求带兵去烧李密的粮草,我已经很感动了。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我在麻烦他,我这个作兄弟的又怎么忍心再去强迫他。”说到这里,寇仲环视了一下洛阳城外的锦绣河山,紧紧的握了握拳头,雄心万丈的说道:“我寇仲堂堂七尺男儿岂能一辈子都要靠兄弟的帮助才能成事?如果真的是这样,还哪有脸面争什么天下!” 第三章 残阳似血(上) “好!有志气!”我向寇仲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男子汉就应该有这份顶天立地的气魄!” 自信的笑容爬上寇仲的脸颊,他凝视了远处李密大军的驻扎的兵营,轻声道:“李密的确是一个帅才,早上那样的情况之下还能及时的安抚住士兵的军心,果断的下令后撤了五里。” 我点了点头接着寇仲的话题说道:“恩,李密这招以退为进用的相当精妙,妙就妙在了这五里上,退的多了会乱了自己的军心更加失去了三十万大军对洛阳的震慑之力,退的少了不但避不开我们的锋芒也达不到携带我军士气的作用。” 寇仲冷冷的一笑,道:“初掌大权便三番四次的发动大规模的战争,失了天时;疲师远征以危攻险,失了地利;嗜血夺权内部人心惶惶,失了人和。天时地利人和三样他一样都没有,又拿什么和我斗!” 赞许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寇仲的思路如此的敏捷,颇有大将之风,点了点头道:“小仲你可记得我们是如何对付那些攻打飞马牧场的骑兵的?” 寇仲笑道:“当然记得,大哥想必今天也是想用同样的方法对付李密的大军吧?”见到我点了点头,寇仲接着说道:“大哥放心,这么好的守城的法子我怎么会忘记,我早已经下令兵马动员了几乎整个洛阳城的老百姓,从他们的手中买来了大量的生油和瓷坛。我又和董老板商量过,反正现在洛阳城内的酒肆青楼几乎都已经停业了,索性我就从董老板那里借了一些银子,把其他酒肆青楼储备的油买下了大半。布置在下面的那些经过改装的投石车就是专门用来投掷这些油坛的。这回一定烧的李密呱呱叫!” 满意的点了点头,朗声一笑欣慰的说道:“做的好,哈哈,这下我总算是可以放心了。现在时候还有些早,我回去看一下你的几位嫂子,向他们报个平安,估计用不了多久李密就该卷土重来了,他现在可是比我们还着急。”说完转过身,走下了城墙。 来到董家酒楼,和卫贞贞众女寒暄了几句,她们见我们没事儿也就放心下来。又查看了一下祝玉妍的情况,她全身的经脉非但没有受到丝毫的损害,现在反而较之以前宽阔坚韧了许多,只是仍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傍晚的时候,隐隐的听到南门处又响起了震耳的战鼓声,知道李密率大军卷土重来,忙告别了众女,急匆匆的赶出了家门。等我来到城墙之上的时候,寇仲,杨公卿等一干将领早已经伫立在了这里,众人纷纷的和我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又转过头,仔细的观察起来。 只见城外瓦岗大军之中并排耸立着十多具高台,每一个高台几乎和洛阳的城头齐平,距离洛阳城门大概一百五十步左右,前面有人力的潜伏牵引,后面有人力推动,所以这些巨无霸可以缓慢的一动。近千弓箭手平均分布在十几个高台之上,显然对我们的守军构成了最大的威胁。除了这十几个庞然大物之外,这次李密还动用了铮铮三十辆投石车和数不清的云梯浮桥。 寇仲脸色凝重的骂了句:“妈的,好大的阵势!看来李密老小子是决定破釜沉舟了。”一队一队的士兵井然有序的跑上城墙,一捆一捆的弓箭分作四个点,有专门的运输队交到弓箭手的手中,滚木雷石已经全部都运到了墙头上,就连油锅都架了起来,沸腾的油在锅里翻滚着。全副武装的士兵每走动一步,身上的盔甲都会发出“喀喇喀喇”的脆响。 早上的那些银甲精骑也都是摆起了一字长蛇阵,弯弓搭箭,箭尖直指城墙上的守军。他们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士兵,他们一直手托着长长的木质浮桥,另一直手臂牢牢的将盾牌举过自己的头顶,形成了一种屏障。浮桥的后面便是一排又一排的云梯,然后就是一个个面目狰狞士兵。 猛然,瓦岗军中一阵擂鼓,鼓点越来越快,就在到达顶峰的那一刹那,城下所有的瓦岗士兵都爆发出一声怒吼,他们动了!密集的人群如潮水一般的向洛阳涌了过来,攻城开始了! 这时寇仲身后的一干将领早已经离开,各自奔回自己的阵营,坚守自己的岗位。 率先发起攻击的正是那些银甲精骑,每一次都是两万人同时的齐射,两万支利箭眨眼的功夫便跨过了两百步的距离,飞到城墙边上时仍旧箭风凛凛。城墙边上严阵以待的盾牌手忙闪身来到了垛口处,将弓箭手掩护在自己的身后,反应不可谓不快。即便如此,仍然有十多名弓箭手伤在了弓箭之下,敌人的箭来的实在太快了! 第一轮的齐射还没有完全的落下,银甲精骑第二轮的齐射又是接踵而来,打的城墙之上的弓箭手和盾牌手防不胜防。而这些骑兵前面的高台上的弓箭手也发动了攻击,一波又一波的对洛阳发动齐射,满天飞舞的弓箭交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连续不断的网,不给洛阳城墙上的守军丝毫的还击的机会,一支支利箭呼啸着飞驰而来,大部分砸在了城墙之上,其他的则是在守军士兵的头顶上,耳边呼啸而过,惊出士兵一声冷汗。垛口处抵挡的盾牌手吃力的用出全身的力气,几乎是在利用身体本身的重量将盾牌挤压在垛口,无数的弓箭不分先后,噼里啪啦的砸在了盾牌之上,金属的箭头不停的撞击着裹了一层铁皮的盾牌,“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没有几轮下来,守军亘着盾牌的臂膀已经震动的有些麻木了,木质的城楼之上也都密密麻麻的插满了弓箭。 第四章 残阳似血(下) 城墙下面的瓦岗步兵也在这空儿,也没有闲着。高台和银甲精骑连续不断的密集攻击,已经最大限度的压制住了守军的火力。城墙之上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飞矢进行了还击,但是这对于有盾牌防护的步兵来说,无异于是隔靴搔痒,根本就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 瓦岗步兵移动的速度非常的快,片刻的功夫,托着浮桥的先头士兵已经跳入了洛阳的护城河之中,然后牵引着浮桥缓缓的向洛阳的城墙下游动。这个时候攻城步兵才开始真正的面对死亡了,因为在水中的士兵因为一支手要托着浮桥,另外的一支手要奋力的向前划,由此来牵引浮桥不停的向前,只有这样才能在护城河上成功的将浮桥架起来。这就意味着他们原本拿盾牌护身的手臂必须甩开盾牌,没有了盾牌的遮挡,守军的弓矢登时对下面的步兵形成了威胁,造成巨大的伤亡。只是一会儿的功夫,瓦岗军已经有数百名步兵丧生在了护城河之中,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漂浮在河面之上,汩汩的鲜血从尸体的伤口上喷了出来,清澈的河水瞬间染成了通红。可是这样依然没有能够动摇身后士兵的意志,一波又一波的步兵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样,义无反顾的前仆后继,在付出了将近三千生命的代价之后,终于在护城河的上面架起了二十多座浮桥。 浮桥一旦架设成功,越过河的先头士兵马上折回护城河水中,抽出背在身后的盾牌,举过头顶,用肩膀牢牢的顶住河面上的浮桥。就在浮桥架好的当儿,云梯接踵而来,二十几拍的云梯几乎同时的踏上了浮桥,来到城下的头两名士兵突然止步,后面抗着云梯的士兵猛然的同时发力,向上一番,二十几架云梯就搭在了城墙边缘下面一尺的地方。一排排一队队手持盾牌和单刀的瓦岗士兵叫喊着,争先恐后的爬上云梯,一阶一阶的向上蠕动。 这时候银甲精骑和高台同时停止了齐射,从开始攻击到齐射停止前前后后也不过只有三四盏茶的功夫。李密用弓箭齐射对洛阳守军进行火力压制,来掩护步兵攻城的策略可以说是很成功的,只付出了三千人的代价就打通了护城河架起了浮桥。事有利弊,如此密集的火力压制也在短时间内急剧的消耗了瓦岗军将近一半的箭矢,尤其是那些银甲精骑简直就是两万台发射机器,两吸之间能够发射三轮弓箭,而且无论速度力度还是精度都是高台上的弓箭手所不能比的。伤了洛阳守军的弓箭十之七八都是出自他们之后,几乎没有一支弓箭是射在城墙之上。 高台上的弓箭手停止了攻击,但是银甲精骑虽然没有再次齐射,放慢了攻击的速度,但是却没有停止下来。纷纷自由开火,每几个人负责一定的区域,各自找寻着攻击的目标。他们专门射杀那些露在垛口,妄图用双手掀翻云梯的士兵。由于云梯的长度刚好距离城缘有一尺足有的距离,所以若想掀翻这些云梯就要探出身子才行,而这样就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银甲精骑的弓箭之下,以他们的本事,这些士兵无疑成了活靶子。不出一会儿的功夫,两百多名士兵在这些弓箭下死的死伤的伤。 我和寇仲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骇然,如此厉害的弓骑兵,难怪李世民能够如此的嚣张。嘿嘿,既然李世民不惜代价的要助李密夺取洛阳,拿可就怪不得我了。 远远的一招手,数困弓箭在我真气的作用下,飘然的飞到了我的身前,左右臂膀各夹起三大捆弓箭,两手还各自提了一大捆弓箭。飞身跃上城楼之上,冷冷的扫视了一眼,精确的把握住了近千银甲精骑的位置。真气随心而起,八捆弓箭稳稳的漂浮在我的周围,在傍晚略显昏暗的暮光中,更透着丝丝的诡异。猛然我大喝一声,八捆弓箭尽数在我的前方炸开,刮起一阵箭风,一道道诡异的箭痕凝聚着空气焦灼的味道。“银甲精骑”的骑兵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一丝的恐惧在内心的深处升腾起来,还没有反映过来,只觉得自己的脖颈一凉,登时想起了冷锋的死相,手掌颤抖的向脖颈出摸去,昏沉的暮光中,映入眼中的是满手的血红,是那么的刺眼。这个时候如注的鲜血才喷体而出。骇然的凝望着自己的鲜血,那是自己正在流失的生命,目光中掩饰不住对死亡的恐惧。每捆的弓矢足足有八百之数,每一支更见都刺穿了一名银甲精骑的喉咙,有的还捎带着贯穿了他们身后的几名步兵的胸口。单是我这一轮的攻击就有一千六百名弓骑兵丧生在我的手下。寇仲也没有闲着,手提一捆弓箭,随手甩出数支,攻击速度快的让人眼花缭乱。 身边战友的死亡丝毫没有引起周围弓骑兵的恐慌,此时他们都注意到了我的存在,纷纷调转了攻击的方向,将弓箭定格在了我的身上。如此一来,城墙上的守军的压力顿减,滚木雷石一个接一个的砸了下去,城下之下顿时哀嚎遍野,数不清的士兵被砸的血肉模糊。滚烫的沸油临头浇下,凄厉的惨叫炸响在洛阳的上空。战斗依旧在继续! 我已经成了银甲精骑首选的攻击目标,对他们来说我的威胁实在太大了,若是不先除掉我,他们将面临着巨大的损失。数百支箭矢一轮紧接一轮,一片紧接一片的向我飞驰而来。“月盾”自然而生,绽放着淡淡的有若溪流的黑色光芒,自动的将我保护起来。箭矢触及到这些黑光之后,瞬间粉碎,如同蒸发了一样。 目光冷然的俯瞰下面的弓骑兵,空中的弓矢丝毫没有引起我的重视,眼神中厉芒闪过,天空中的弓矢消失了。 城下的银甲精骑惊呆了,茫然不知所措的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早已经翻起了滔天巨浪,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法术?不可能!接下来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些消失在空中的弓箭却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毫无悬念的没入他们的心口,一阵绞痛麻木了他们的神经,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死的莫名其妙,死的不明不白。这就是我的空间攻击,能够用我自己的能量扭曲空间,用空间嫁接之术将攻击返回到他们自己的身上。 一眨眼的功夫,两万银甲精骑已经死亡了一半,同时随身携带的弓箭几乎已经耗尽,在他们的首领的授意下,仓惶的退出了战场。银甲精骑的退出,使得洛阳城墙上的守军压力倍轻,这无疑为攻城的瓦岗步兵敲响了丧钟。李密也瞧出了其中的端倪,下令撤兵整备。 如血般的残阳映照在广袤凄惨的战场,青黄色的城墙已经被无数士兵的热血染成了血红,尚未冷却的鲜血沿着插在城墙之上箭矢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城下堆积如山的尸体之上。残破不堪的旌旗,姿态各异的尸体,血肉模糊的断肢沐浴在盛夏傍晚的晚风中,却是让人感到丝丝刺骨的寒冷…… 第三章 心系江山(上) 李密的第一轮攻击结束了,虽然他损失不轻,但是丝毫没有伤及到瓦岗的元气。不算丧命在我手中的一万银甲精骑的话,瓦岗大概死亡了两万左右的士兵。 寇仲吩咐了一番之后,统计了一下伤亡的数字,然后来到我的身边,脸色庄重的凝视着城墙之下堆积如山的尸体,脸上的肌肉轻微的抽动了一下,沉默不语。 我侧过脸微笑道:“抵挡住了李密的第一轮进攻,怎么小仲的脸上丝毫没有兴奋之色?” 寇仲淡然的一笑,耸了耸肩膀道:“恩,抵挡住李密的攻击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低估了那两万银甲精骑的厉害。我们总共杀敌大概在两万三千到两万五千人之间,伤亡了近三千名士兵,其中有半数之多都是伤在了银甲精骑的箭下,许多人都是一箭毙命。”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城下的惨绝人寰的场面,唏嘘道:“没想瓦岗军的攻势如此猛烈,士兵丝毫不惧死亡,因此滚木雷石的消耗超出了我原先的估计。” 环视了一下四周,人影络绎不绝,失去战斗能力的士兵在战友的搀扶下退出了战场,好多伤兵只是简单的在伤口之上涂抹上一些草药,包裹着伤口的白布被溢出的鲜血浸红。身心疲惫的依靠在墙边休息,有些破损的兵器横在他们的手边,腿上或者竖立在他们的身旁。如血残阳的余晖,凄然的洒在他们的身上,在鲜血淋漓的青砖上投影出落寞孤独的背影,与他们脸上的那种带有点血型的刚毅格格不入。 眼前的一切没来由的让自己有点唏嘘的感觉,或许这就是深藏在心中的对战乱的厌恶对安逸的渴望吧。转过透,不在看这些让自己有些隐隐不安的场景,叹了口气,语气平缓道:“这次瓦岗军虽然死伤的数目远远的超过了我们,但是战友的死却又重新的激起了瓦岗三十万大军的斗志,彻底的摆脱了早上我那一曲《十面埋伏》给他们带来的麻烦。李密不愧是一代奸雄,竟然能够用自己两万多手下的死来重新点燃大军的斗志。所以刚才李密的攻击目的完全不是能够杀多少敌人,而是能够唤起多高的士气。” 寇仲手掌抚摸了一下不满刀痕箭记的城垣,随手将一直斜插在青石缝隙中的弓矢拔了出来,细细的端详了几眼,然后轻轻一抛,弓矢“飕”的一声没入城下血红的护城河水中,打了一个水花,顺着河水漂向了下游。护城河其实就是沿着城池的周围开凿的一条不算宽说不上窄的沟渠,然后将洛水引流其中形成的,也算是半个洛水河的支流吧,只不过是在洛阳城池的周围打了一个弯,然后又流入了洛水中,所以护城河的水是活水无疑。但是由于死亡的士兵的尸体大都浸泡在河里以及半没在岸边,所以漂向下游的河水都被鲜血然红了,就连城外的泥土都已经变了色。 寇仲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的黯然,道:“我说李密这老小子怎么放着好好的二十多辆投石车不用,反而直接就派上步兵攻城呢?刚开始我还以为他太狂妄自大了,现在听大哥这么一说才明白他是另有目的。无可否认,鲜血与死亡是最能激起人们内心深处的血性的,这种血性就像是一种高明的麻药,能够麻痹人们的思想和感觉,让人们在这种血性爆发出来的一刹那忘记了死亡的恐惧,不再惧怕死亡的士兵恐怕是所有的军队都惧怕的。不得不承认,李密虽然冷漠无情,可是也正是这一点成就了瓦岗未尝一败的壮举。换了是我的话,面对这样的困难恐怕就该束手无策了。”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俗话说趁热打铁,既然李密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想他肯定不会让士兵有所懈怠,看来今天晚上的觉是睡不成了,呵呵,今天晚上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李密才甘心。” “一将功城万骨枯。”我随口说了一句,然后接着道:“战争自古以来都是残酷的,同情,怜悯在这个时候都是多余,这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将领在这个时候所应该有的。你现在要考虑额就是如何因势利导,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都按照你的安排去发生,如果你将来能够做到这一点,无疑你将成为天下无敌的领袖。” 寇仲对着远方喝了一声,振奋一下有些颓然的心情,将疲倦一扫耳光,回头笑道:“大哥放心吧,你说的道理小仲心理都明白,既然我选择了这条路,我就会坚定不移的一直走下去,直到有一天我统一了整个天下,那样自然也就不会再发生战争了。以暴易暴虽然不是最好的方法,但是却绝对是最有效的方法。” “呵呵,这就对了,记住你是三军的统帅,无论是什么时候,无论处理什么事情,都要把理智放在第一位,因为你面对的不再是你自己的生死,你的肩头上还抗着与你荣辱与共的无数生命。”说完,换了一个表情,向他狡黠的一笑“还不赶紧趁现在这个机会去看看那些受伤的士兵,现在可是收买人心的打好时机。” 寇仲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我似的,阴阳怪气的说道:“嘿嘿,大哥这次你可是说晚了,小弟我早已经在兵营转了好几个圈了,怎么样?厉害吧。” 微微一愣,欣然而笑,向他竖起了大拇指。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神识捕捉到空气中的一丝丝杀气,心中一警知道李密已经开始行动了,而且从杀气的质感来看李密这次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第四章 心系江山(下) 寇仲看出我的神色有些不对,询问道:“怎么了大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恩”我点了点头回答道:“果然和我们想的一样,李密来了!”说到这里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道:“不过瓦岗军却是有些古怪,怎的这会儿的杀气比刚才攻城的时候还要猛烈?真怀疑李密这小子是不是给他手底下这些人吃了什么迷失心智的毒药。”说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算是有这种药的话恐怕也没有这么大的数量能够喂给三十万人吃吧。 寇仲听了我的话跟没事人儿似的,又将手中的一颗石子轻松的丢了出去,神色平静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自从我们来到洛阳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李密的命运,不管他怎么折腾最终都改变不了他失败的结果。” 语气虽然平平淡淡,没有豪言壮语的激昂,可是却透着强大的自信,现在的寇仲在自己的心里已经成功的转换了自己的角色。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今夜之前,心中唯有情义,今夜之后,多了江山!” 向寇仲赞许的点了点头笑道:“听你的语气好像李密已经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不错不错,越来越像一个百战不殆的统帅了。” 寇仲听后却是苦笑道:“大哥就别再取笑我了,这个新角色我想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而且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怪怪的,老是觉得一旦当我适应了这个角色之后,势必会失去某些东西。” 听到寇仲如此一说,我自己的心中也是“咯噔”一下,若想成就帝王之业有些东西就必须要舍弃,有些事纵然违心可是还是要硬着头皮去做,这也许就是每一个上位者都无法逃避的“惩罚”吧。而且我相信只要寇仲自己下定了决心,纵然是现在实力比他雄厚的李世民也绝对不会是寇仲的对手,这个天下早晚都会被印上一个寇字。只是不知道寇仲会在这样的一个成王的过程中变成怎样的一个人。突然想到了“寻秦记”中的嬴政,寇仲该不会变的和他一样吧?会不会像朱元璋那样在得到了天下之后变将刀锋砍向对他忠心耿耿的兄弟?想到这里心中也不免有些担忧。 寇仲见我的神色有些阴晴不定,忙关系道:“大哥怎么了?为何表情如此的难堪?” 寇仲的话将我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出来,微微一怔,才恍然道:“没什么,刚才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说到这里,突然下意识的双手紧紧的抓住寇仲的肩膀郑重的说道:“小仲大哥想求你一件事。” 寇仲微微一楞,还是第一次见我如此神色庄重的和他说话,登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也有些不知所措,忙道:“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一世人两兄弟,知道大哥吩咐的事情小仲就是赴汤蹈火也是再所不辞!” 看到寇仲脸上假装不了的真诚,心中也是一阵欣慰,但是话已经到了嘴边不得不说了,于是微笑道:“大哥只是希望,将来小仲你成就帝王之业的时候一定要善待你身边的人,善待天下的百姓!” 寇仲从我的话语中听出了几丝担忧的意味,不以为然的笑道:“大哥的意思小仲明白,大哥放心,小仲虽然没有读过什么圣贤书,但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还是明白的,而且小仲这一辈子最为看中的就是‘情义’二字,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怂恿我对自己的亲人朋友不利!” 看到寇仲脸上的诚挚和坚毅无疑打消了我刚才心中的疑虑,双手顺势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头,如释重负的笑道:“呵呵,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这样我也就能安心的离开这里了。” 这时看到寇仲欲言又止的样子,笑道:“怎么了,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我?有什么话想问就问,我们兄弟之间怎么还有如此的顾虑?” 寇仲点点头,询问道:“大哥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是不是我和小陵做的不够让大哥满意,如果有的话大哥说出来,我们两个一定努力改。” 我心中一暖,没有直接回答寇仲的话,而是郑重的向寇仲道:“小仲你记着,今时不同往日,大哥虽然是你们两个最亲近的人,也可以算是你们两个半个长辈,但是你们的生命并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任何人!你们的生命只属于你们自己!你们完全有绝对的权利和绝对的能力来支配你们自己的意志,大哥知道你只是想让我留下来,但是以后也不允许再说这样的话。大哥有自己不得不走的理由。” “不得不走?”寇仲先是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我刚才的话,然后又有些不甘心的问道:“大哥能说一说是什么理由吗?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不置可否,我笑问道:“小仲你先说说,以你现在对武功的了解,你认为大哥和三大宗师比起来谁更厉害?”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大哥你更厉害了,不用说是三大宗师,就是他们的师父,师父的师父都绝对及不上大哥。”寇仲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在他的语气中我重新找到了那种他特有的玩世不恭。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接着问道:“那你再说说看,以你和小陵的天纵之资要修炼多久才能达到我现在的境界?” “这……”寇仲犹豫了一下,脸上没有了刚才的调皮,叹了口气道:“估计我们两个这辈子是不可能了,三大宗师没有一个不是聪明决定的天才,苦修了数十年和大哥比起来也不过只是粒粟比之大海,更不用说我们这两个半路出家的毛头小子了。” 我笑道:“现在小仲明白了吧,大哥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来到了这里也只是因为一时好奇,也算是缘分吧,让我结交了你和小陵这两个好兄弟,所以大哥终究还是要回去的,因为在属于我的世界里还有许多的事情在等着我去做。” 寇仲的脸上虽然有些失落,但他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也改变不了我离开的决定,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追问道:“可是大哥你走嫂子们怎么办?” 我眉头一皱,这的确是一个问题,说实话我是铁了心的想带她们一起离开这里,而且我也已经答应了她们,只是又有些担心她们的意识能量经受不住穿梭时空的压力,却又不敢尝试,毕竟一旦失败了她们也就永远的消失了。 “她们我是肯定会带走的,方法不是没有,只不过需要一个媒介才行。等我找到了合适的媒介就是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对了,这件事情除了小陵之外不要告诉其他人,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寇仲点头答应,沉默了一会儿,猛的转过身对着夜空痛痛快快的大喝了几声,然后转过身对着我笑道:“不说这些烦人的事儿了,嘿嘿,大哥一会儿不要忙着出手,我也憋了很久了,过会看小弟我也露上几手!” 我微笑着应允,与此同时,负责境界的士兵吹响了敌袭的警报,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第五章 攻势再起(上) 正像我们所预料的那样,李密绝对不会放过士气高涨的机会,所以回到营寨之后忙命人补充弓矢准备攻城的器具,留下了刚才攻城的伤兵以及保护粮草的三万兵马,率领着近三十万大军再次浩浩荡荡的席卷而来。晴朗的夜空撒布着满天的繁星,与空中皎洁的月光交相辉映,给夜空下广袤的大平原上蒙上了一层白纱。纵然是已经二更天,可是在月光的笼罩下,目视的范围仍然十分的广阔。 李密为了壮大瓦岗大军的声威,纵然是皓月当空,仍然是下令所有的士兵以伍为单位点起一支火把,五人一伍,三十万大军可想而知要点起多少支火把。满山遍野跳动的火焰连成一片,将冷冷的月光也照耀的有些燥热起来,由远及近,仿佛是一条条巨大匍匐的火蛇,气势汹汹的向洛阳奔袭而来。李密如此的阵势也难怪洛阳城楼上警戒的士兵老远就发现了他们。 寇仲性怏怏的笑骂了一句“他妈的,李密这老小子和别人就是不一样,还是头一次听说晚上袭城还搞的如此明目张胆,恐怕别人不知道他要来偷袭似的。”说到这里的时候,自己又摇了摇头,像是在自言自语道:“不过李密这次也算不得是偷袭了。” 我笑了笑道:“其实李密自己也知道,像洛阳这样防守器具完备的庞大城池,光是靠阴谋手段搞偷袭是绝对拿不下城池的。若想攻打下洛阳,就必须依靠庞大的军事实力正面打下来,所以李密这次来就根本没有想用偷袭这条策略,因此他才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为的就是巩固住瓦岗军的士气,同时打压我军的士气。”说完我和寇仲不约而同的向周围环视了一下,此时洛阳的守军已经迅速的回到了自己负责的岗位,由于已经三番四次的见识过了李密大军的场面,所以这次面对李密的攻击,每个人的脸上也就没有像前一次那样的震撼。看到这里我们两人心中都感到一丝安慰,洛阳士兵的素质的确比瓦岗的民兵高上一筹。 接天的火光由远及近,杀气腾腾的撺掇到了洛阳的城下,二十多具巨大的投石车被一群一群的士兵包围着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之中,轴轮旋转挤压出来的“咯吱咯吱”声,刺耳而尖利。清晨带给我们震撼的搭载弓箭手的高台再次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与二十多具投石车错落有致的并排在一起。 硕果仅存的一万银甲精骑还是一马当先一字排开阔步在整个瓦岗大军的最前面,与今天早上不同的是,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多了一面小巧精致的银色盾牌。看得出来这些小巧的盾牌在硬度上丝毫不落与马臀上的那些大盾,盾牌只是套附在他们的胳膊上,直径恰好能够覆盖他们的小臂,这样他们的手掌就不会受到丝毫的影响,仍然能够把持着长弓,在面对敌人的攻击的时候又能用小臂上的盾牌保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的确是一个构思极为精巧的设计。 “呵呵,李小子的这些手下真是好了疮疤忘了疼,早上刚死了一般的人马,现在又大模大样的回来了。看来他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道这里,一道精光自他的眸子中一闪而过,道:“不过话说回来了,李小子的家底还真不是吹的,没想到这些银甲精骑的装备如此的精灵,他他妈的,就连他们胯下的坐骑都无一例外的称得上是宝马良驹,估计就算是同飞马牧场培养出来的战马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一拳敲在了他的肩膀之上笑骂道:“你小子别在我面前旁敲侧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打的什么鬼主意?李密的大军还在城外虎视眈眈呢,你小子又打上你嫂子牧场的那些战马的主意了。” 寇仲被我一语中的,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尴尬的说道:“大哥说笑了,就算是给小弟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得罪大嫂们啊,只是看到李小子手下有这么一支强横的骑兵,我若是没有这样的部队将来和他对仗起来恐怕有些力不从心,嘿嘿。” 我瞪了他一眼,转而又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小子放心好了,飞马牧场的那些家当肯定都是给你准备的,只要你能训练出像银甲精骑那样的兵,飞马牧场就有足够的战马给你驰骋!” 寇仲听我一说,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就在这时,李密的大军也完成了集结,三十万全副武装的兵马将洛阳围了个水泄不通,银甲精骑的一万骑兵策马而立,气势高昂的站立在大军的最前面,如同一把锋利的刺刀抵在洛阳的咽喉处。漠视生死的他们就像是一万具杀人不眨眼的战争机器,早已经将先前的重创抛在了脑后,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阴冷的目光在洛阳守军的士兵身上一扫而过,最后不约而同的集中了在我的身上,浓浓的杀气伴随着目光中的阴狠,恨不得立刻冲上来将我千刀万剐。 面对城下一万精骑杀人的目光,我则是轻蔑的一笑,丝毫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在我的眼中,他们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死亡的时间有点误差而已。心道既然你们求死心切,我也只好成全你们了。 第五章 攻势再起(下) 银甲精骑的再次出现还是对洛阳的士兵有点影响,毕竟他们手中弓箭恐怖的攻击力在这些洛阳士兵的心里烙上了深深的印记。 银甲精骑的身后仍旧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步兵,由于浮桥已经架好,所以在他们的肩膀上只有一排排的云梯。扛着云梯的士兵旁边都有一名盾牌手座位掩护,然后这些盾牌手的身后则是清一色的抽持长刀的士兵,这些士兵的身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件护甲保护住身体的几个要害的部位,人数大概在五万左右。而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士兵则明显不同,他们全身都披着铠甲,几乎覆盖了他们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即使是在关节处铠甲也都做过特殊的处理,既能保证安全又不妨碍关节的灵敏,这些武装到牙齿的士兵人数大约在三万之间,面对洛阳的南城一字排开也足足有三层之数。他们身后的士兵在装备上则是又回到了第一波士兵的水平。 排兵布阵完成之后,三十万大军的喧哗突然停歇,三声沉闷的击鼓之后,三十万大军纷纷将自己手中寒光闪闪的刀枪直指夜空,同时用尽嗓音放声齐呼“呼喝!呼喝!呼喝!”,声如洪钟,震天动地,一万银甲精骑胯下的战马也是随着瓦岗军每呼喝一声,就整齐的重重跺一下马蹄,将护城河中静静流淌的河水也都震起一片涟漪,声势威猛,杀气森然! 看到城下如此壮观的景象,我和寇仲对视了一眼。心中暗道:李密果然是心狠手辣,,不过若是想攻打下洛阳恐怕也只有这样的安排了。云梯之后的那五万士兵身上并没有过多的铠甲,现在他们就是李密的“敢死队”,李密也没有指望着他们能够冲上洛阳的城墙,他们的作用就在于用自己的生命来消耗洛阳的滚木雷石等守城的重武器。而他们身后的三万全副武装的士兵才是李密真正攻城的主力军。等轮到这些士兵攻城的时候,洛阳的滚木雷石消耗的已经差不多了,若想守住城池的话就只有同爬上城墙的士兵肉搏一条途径。这些士兵的盔甲防护的如此严密,为的就是能够托住时间,只要他们能够同洛阳的守军多耗上一会儿,瓦岗的大军就能源源不断的攻上来,如此利用数量上的优势,一定能够攻下洛阳的外城。只要能够破了外城,内城的防守在士气大盛的瓦岗军面前简直形同虚设。 就在这个时候,城下的瓦岗军动了,虽然不是攻城,却是牢牢的吸引了我的目光。 之间以二十多具巨大的投石车为中心,人群慢慢的散开,露出了一片空地。每一辆投石车的身后都涌了了三队人马,每一队人马都在两百之间,每个人的腰间都系着一条粗粗的麻绳,绷的直直的,麻绳的另一头是一辆巨大的木板车,车上装载的赫然是数颗体型巨大的岩石,瞄上一眼也能瞧出来这些岩石的质地非常的坚硬,就算是比起花岗岩恐怕也所差无几。每一个石块的直径都在一米和两米之间,按照现代的重量计量来说,少说也有个一两顿,如此重的石块真不知道李密想如何放置到投石车中。其他的两辆车中装载的则一些只有拳头大小的石块。与此同时,人群之中又出来百多名士兵,他们熟练的分成两不分,其中的一部分人手持铁锨等工具,在投石车后面测量了一下之后便开挖了起来。而令一部分则是三三两两的将一个个木桩竖立在投石车的周围,然后敲击到土地中,将车身牢牢的固定起来。几乎就在车身固定好的同时,挖地的士兵也结束了他们的工作,地上多了一个一米深许的圆坑。这些与刚才拉车的人混在一起,拉直绑在投石车托盘臂膀的绳索,费力的将投石车的圆形托盘拉直,与地面齐平,而托盘也恰好嵌入到挖好的土坑之中。心中恍然终于明白瓦岗士兵准备如何将巨石放入托盘中了。只见一名士兵在长车和土坑只见搭上一块木板,几名士兵小心翼翼的将车上的巨石滚入托盘之中。岩石滚入的一刹那,投石车巨大的车身明显一颤。 这一连串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滞,显然这些士兵都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操练,对动作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十分的熟悉,相互之间的配合也都是十分的默契,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整个过程大约只用了一注香的时间,顷刻之间,二十多具投石车已经“荷枪实弹”,杀气腾腾的瞄准了洛阳的城池。 骇然的多看了城下的这些大家伙,转过身看了看寇仲,恰好与寇仲转过来的目光相处,寇仲苦笑了一声,道:“真没想到李密竟然还有这些秘密武器,上午他们发动攻击的时候我还没有引起我的注意,现在看来这些投石车的威力绝对比银甲精骑的弓箭齐射还要恐怖。”说到这里又忍不住瞄了几眼那些投石车。 听了寇仲的话,我点了点头,这些巨石勿庸置疑肯定是用来破坏城墙的,而那些散碎的石块则是负责攻击城墙上的守军。看着投柄与车身之间紧绷绷的弹绳,这些弹绳都是用数百根坚韧的牛筋经过药水浸泡晾干之后编织而成的,其弹性之强可想而知。一两顿的岩石被其抛出之后,携带的冲击力就算是比起大炮对城墙的破坏力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尖锐的声音在空中响起,这是攻击的信号!声音响过,二十多具已经蓄势待发的投石车同时发动了攻击,庞大的车身也在巨大的后挫力的作用下不住的晃动着,拉着绳索的士兵也因为突然没有了拉扯之力的支持,身体猛的一个趔趄,险些翻倒在地上。二十多个巨石呼啸着飞向了空中,在繁星点缀的夜空划起一道弧线,迅猛的向城池砸了下来。 洛阳守军的眼神之中充满了骇然,两排身体剽悍的盾牌手咬紧牙关,双手紧紧的托起盾牌,硬着头皮妄图借助精刚制作而成的盾牌,用血肉之躯抵挡住这些巨石的攻击。所有人都明白,这些盾牌手的举动无疑是以卵击石,螳臂当车,必死无疑!可是这些盾牌手却没有一个退缩,因为抵挡敌人的攻击,保护身后的弓箭手就是他们必须执行的使命,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大概是因为计算失误,二十多颗巨石只有五颗准确的砸在了城墙之上,一颗砸在了城垛之上,将青砖垒砌的城垛瞬间碾碎,同时去势不减,滚入高举盾牌的盾牌手之中,刮起一阵腥风血雨,一片血雾腾空而起,那些盾牌手还没有来得及惨呼一声就已经丧命在了巨石之下。巨石砸在青砖地面上之后又弹了起来,翻滚着“轰隆”一声砸进了城池,将地面砸出了一个丈许的大坑,掀起的沙石击伤了周围十多名士兵。 城墙上的士兵还未来得及反应,五声“轰隆”巨响又再次冲击了他们的神经,声音正是砸在城墙上的岩石所发。巨大的冲击力震撼着每一名士兵,脚下的城墙也是微微的晃动着。 所有士兵眼神中的骇然清晰可见。 第六章 少帅神威(上) 第一波巨石抛出之后,负责操纵投石车的士兵马上又行动了起来,将投石车重新装上“弹**”,调整了一下攻击的角度,在周围大军的呐喊声中再次发动了第二波的攻击,一时间气势浩大的飞石再次铺天盖地而来。 寇仲知道绝对不能让这些巨石再次肆无忌惮的砸在洛阳的城池上,否则几轮攻击下来,就算是坚固异常的洛阳估计也抵受不住。猛然大喝一声,拔地而起,苍蝇展翅一般的冲向了空中飞来的巨石,身后洛阳守军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惊呼,刚才落在城头上的巨石的威力还历历在目,此刻则能不担心起飞身准备撞击巨石的主帅? 新近与寇仲成为莫逆之交的唐显看到寇仲飞身而起,义无反顾的冲向狠狠砸向洛阳城头的巨石,本来就不平静的心情这下更是揪了起来,紧紧的握着拳头,咬着牙关,密切的注视着寇仲的一举一动。看到寇仲身先士卒,置生死于度外的挺身而出,洛阳大部分血气方刚的将领都在心中暗暗的下了决心,只要今天能活着过了这关,自己这条命就交给寇仲了! 这些人之中恐怕只有我对寇仲是信心十足,因为也只有我知道寇仲现在真正的实力。 只见寇仲在即将撞上巨石的一刹那,身体猛然一个空翻,跃到面前巨石的上面,双脚运足了气力,狠狠的蹬踏在巨石之上。巨石吃寇仲的脚力,登时改变了飞行的轨迹,如同流星陨落一般直直的砸了下去,“轰”的一声撞击在地面之上,在巨大的冲击力的作用下,大半个岩石迸裂来开,无数的碎石向四周冲击而去。站在队伍最前面的银甲精骑则石首当其冲,他们的身上虽然都又盔甲保护,可是胯下的坐骑却是没有,坚硬的石块毫不留情的凿击它们的身上,更是有几匹马当场被碎石凿穿了脑壳,扑腾了几下倒地而亡。瓦岗大军登时乱作了一团,这些石块就好像是现代的极强扫射除去的子弹,立时将瓦岗大军的前头部队打了一个人仰马翻,好多人都伤在了这些碎石之下。 而此时的寇仲则是借助蹬踏在巨石之上的力量,身体再次腾空而起,追星赶月一般的追上了其他的几颗巨石,如法炮制,这可害苦了整兵列阵在洛阳城下的士兵,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有数百号人伤在了这些迸裂的碎石之下。 见到自己的主帅如此的勇猛,城墙之上的洛阳士兵纷纷抖擞了精神,爆发出一阵阵轰鸣般的喝彩之声,而此刻轮到了瓦岗士兵一脸的惊慌,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够凭借血肉之躯,将这些巨石一一的自空中敲落。 可是寇仲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纵然他的动作迅速猛烈,但是在短时间内也只能拦截下五六颗巨石,其他的则是有些鞭长莫及。竭尽全力拦截下几颗巨石之后,寇仲借助最后一下蹬踏的力量,一个翻身落在了洛阳的城头之上。刚才的一轮攻击看似闲庭信步,其实寇仲已经是竭尽所能,两脚早已经被巨大的翻震的力量震的有些麻木了,若不是他毅力惊人反应过人的话,早已经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墙头上。只见他顺势向前一扑,闪身来到两名士兵的身边,夺过他们手中的长枪,转身甩手向空中接踵而至的巨石抛了出去。“当啷”两声脆响,巨石的表面迸射起两股火花,长枪应声而折。巨石颤抖了一下,在空中一缓,砸落在地上,没有触及到城墙。崩飞的枪头,在空中打了一个圈,“当”的一声撞在了城头一名盾牌手的盾牌之上,盾牌手吃不住力,脚下一个趔趄,把持不住向猛的倒退了好几步,身体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屁股上巨大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饶是如此,他仍旧是满脸兴奋的向寇仲竖起了大拇指,满眼崇拜的看了看寇仲。何止是他,只要是目睹了刚才惊心动魄的那一幕的人,此时看向寇仲的眼神之中除了崇拜之外绝对找不出其他的情感。 就在这名士兵摔倒在地的同时,剩余的十多颗巨石也都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城墙之上,接着便是十多声“轰隆”巨响,但是这次攻击给洛阳士兵的感觉却是不同于上次,在巨石撞击到城墙的一刹那他们兵没有感觉到脚下有任何的晃动。寇仲自然也是觉察到了其中的不同,转过身向我看来,只见我会意的向他点了点头,立即明白过来。原来我将体内的真气,通过双脚注入到洛阳的城墙之上,其表面上凝聚了一层薄薄的能量,正是这股能量抵挡住了那些巨石巨大的冲击。 李密也没有料到寇仲如此的神勇,竟然不畏巨石强大的冲击力。眼角闪过一丝凝厚的杀意。随后李密又发动了三轮巨石攻击,直到将拖车上面装载的巨石都投射了出去才停止。而此时的寇仲在面对投石车的后三轮攻击的时候却没有像刚才那样冲上去,而是从周围的士兵手里接过来一大捆的长枪,瞄准一个一个巨石一根一根的抛了出去,其实寇仲也知道这些长枪并没有实际上的作用,他只不过是用来装装样子罢了。有我散布的城墙之上的能量的保护,这些巨石是无论如何也损坏不了城墙的。 可是在其他人看来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因为除了寇仲之外并没有人知道城墙没有被巨石损伤其实是我的功劳,在他们看来一定是寇仲抛出去的那些撞击在巨石之上的长枪,缓冲了巨石的冲击力,才使得巨石砸在城墙上的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对城墙造不成任何的伤害。因此他们看向寇仲目光中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城墙之上的洛阳守军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城下的瓦岗士兵则是一个个面如土灰,神色黯然,刚才高涨的士气显然受到了打击。 李密心中也是诧异万分,虽然距离城头有数百步之遥,但是以他的功力定然能够将寇仲的动作瞧的清清楚楚,心中着实的疑惑。奇怪?看寇仲刚才抛出长枪的那几下绝对没有那么大的力量,能够阻挡住巨石的攻击,可是这些巨石砸在城墙上却是没有造成一点的损伤,真是见鬼了。见到前方有些骚乱的士兵,知道再这样下去定然对己方的士气造成莫大的损失,于是手中大旗一挥,发出了一个大军进攻的信号。 第六章 少帅神威(下) 见到李密的旗令,上次刀口逃生的百多名擂鼓手忙振奋了一下精神,轰隆隆的擂起了战鼓,敲响了全军进攻的号令! 正所谓军令如山,在听到全军进攻的鼓声之后,刚才还有些骚乱的人群立时鼓舞起滔天的战意,步兵挥舞起手中的兵器,毫不犹豫的对洛阳发起了冲击。 银甲精骑与平台上的弓箭手又是如出一辙的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齐射,仍旧是想利用强大的火力来压制洛阳弓箭手的攻击。 可是他们这次却是失算了,只见寇仲冷然的一笑,向站在他身边的弓箭手的指挥点了点头,只听这名指挥高喝了一声,挥动了一下手中的旗帜。只见垛口旁边的弓箭手几乎同时后撤了三步,然后将手中的弓箭按照一定的角度射向了空中。只见无数的弓箭在空中打了一个折,然后飞逝一般的一头扎向地面。攻城的瓦岗士兵虽然有盾牌护在头顶,怎奈自洛阳上空飞来的弓矢实在多如蝗群,防不胜防。再加上他们身体正处在不停的奔跑过程中,头顶上的盾牌很难将自己防护好,而且身边不住有被射倒在地的士兵,更是阻挡了他们奔跑的速度,也影响了他们身体在高速行进中的平衡,所以越来越多的士兵被满天的弓矢所射伤。 此时高台上的弓箭手以及银甲精骑面对洛阳弓箭手如此的攻击也是无能为力,银甲精骑还好,马上变换了策略,开始自由射杀露出在垛口的洛阳士兵,而此时高台上的瓦岗弓箭手则失去了他们的作用,因为在实力上他们与银甲精骑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一旦弓箭手脱离了垛口,他们弓箭的攻击力对盾牌手来说如同隔靴搔痒,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 瓦岗大军距离洛阳的城池本来就只有三四百步之遥,不一会儿的功夫,潮水一般的攻城步兵就已经奔驰到来了洛阳的城下,跨过护城河面上的浮桥,迅速的竖起了一架架的云梯。数量比上午云梯的数目多了何止数倍,三百多具云梯一字排开,上面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攻城的士兵,远远的望去就像是无数的蚂蚁一般,黑压压的一片。随着城头上不住滚落下来的滚木雷石,无数的瓦岗士兵像是空中飞舞的蝗群突然遭遇了大面积的农药似的,噼里啪啦的从云梯上掉了下来,摔落在地上,就算是没有被摔死,也都被从后面蜂拥而上的后续部队踩踏而死。 瓦岗的后续部队源源不断的涌向云梯,争先恐后的向城头爬去,脸上的五官早已经被血腥的场面所扭曲,瞳孔之中已经没有了丝毫感情,有的只是浓浓的杀气和满眼的血丝,此时此刻对他们来说或许死亡方而成为了他们最好的解脱。 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一排排的云梯被推倒之后,便又有更多的云梯竖立了起来,城下的护城河早已经被无数的尸体所堵塞,被鲜血染红的河水四处漫溢,与士兵脚下的血土搅浑的泞烂不堪。双方的士兵都已经杀红了眼,站在垛口防守的士兵倒下一下立时就会有两个人涌了上来填补空缺。 此时此刻我和寇仲也没有闲着,我们的目标依然是那些银甲精骑,一支支弓箭从我们的手中飞出,如同机关枪扫射一样,毫不留情的洞穿他们手臂上的盾牌,狠狠的没入他们的胸口和咽喉。不管银甲精骑作出怎么样的防守,变换怎样的阵形,他们都沮丧的发现都无法改变自己的战友一个又一个栽落马下,扑到在血泊之中成了其他人的垫脚石。 银甲精骑终于忍受不住我和寇仲的打击,纷纷跳下马背,混迹在蜂拥而来瓦岗大军的人流之中放冷箭,只是由此一来,在流动的人群之中弓箭的准确度必然会受到影响,对洛阳士兵的杀伤力也下降了许多。 我冷哼一声,对身边的寇仲道:“小仲你去收拾那些攻城的步兵,尽可能小的减少我们的伤亡。这些银甲精骑的残兵就交给我了,今天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寇仲应诺了一声,抽出背在身后的井中月,扑向了防守有些吃紧的地方,手起刀落,一道金黄的刀气凛然顺着刀锋溢出,瞬间就将城下人群撕裂开一道长长的裂口,单是如此的一刀,面对如此密集的人群估计至少有一百多人死伤在刀气之下。 看到如此霸气的一刀,周围的洛阳守军登时振奋起了精神,生龙活虎一般的冲到城墙的边缘,将手中的滚木雷石狠狠的向下面砸去! 此时“长生真气”的特殊作用立时就显现了出来,真气源源不断的自寇仲的丹田滋生而出,蔓延到寇仲全身的经脉,刚才轰击巨石消耗的内力,眨眼的功夫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于是寇仲跃上城墙,一刀接着一刀的向城下挥舞。刚猛凌厉的金黄刀气,交错纵横的在人群之中肆无忌惮的冲击着,残枝断臂腾起的片片血雾,刺激着瓦岗士兵进崩的神经。此时的寇仲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只要是他刀锋所划过的地方,必然升腾起一片血雾,斩杀一片士兵。 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生命的价值,草菅人命四个字用在这里恐怕是恰当的形容了。 寇仲杀的性起,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支弓箭在夜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等寇仲发现的时候,泛着蓝色寒光的箭头已经射到了他的面前! 第七章 阿鼻地狱(上) 这支弓箭来的非常迅速,而且时机也是恰到好处,刚好在寇仲接连挥出五刀需要换气的当儿。此时寇仲虽然已经发现了眼前的这支弓箭,可是想再回撤挥刀的手已经是不可能了。箭头之上的蓝光显然已经啐了剧毒,眼看即将命中寇仲的面门。只见寇仲急中生智,脚尖一点,抬头向后一仰,身体顺势向后一个空翻,姿势有些狼狈。 周围的士兵一惊,寇仲的动作同从城墙上摔落下来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更是清楚的看见寇仲的头上插着一支红羽的弓箭。众人大惊失色,一股悲愤涌然而出,以为寇仲已经丧命在这支利箭之下。 只见空中的寇仲拧动了一下身子,继续一个翻滚,落在了地上。“插”在他面门上面的弓箭赫然是被他咬在了口中。此时的寇仲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小心翼翼的拿下口中的弓箭,心中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勉强的向周围笑了笑道:“他他妈的,还好老子的牙口狗好,要不然今天我的小名可就交待在这里了。” 看到寇仲手中弓箭上面凛凛的蓝光,心中一惊知道此箭啐了剧毒,忙一个闪身来到寇仲的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身上,探出真气仔细的检查了一番,长嘘了一口气,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 寇仲向我笑了笑道:“大哥放心吧,小弟我可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我已经用真气封在了自己的牙口之间,所以没有沾染上面的剧毒。”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箭矢,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支弓箭定然是王伯当那斯所发。此人虽然好色成性,却是习得一身出神入化得箭技,名‘拨云射日’,据说乃是当年后羿用来射日得箭法,不知道是真是假。” “哼”我冷哼了一声,想起来王伯当在荥阳得时候险些毁了素素的名节,若不是天涯海阁的人暗中保护,恐怕现在素素已经含羞自尽了。“王伯当何德何能怎陪用后羿德箭法?”说完接过寇仲手中德红羽弓矢,跃到城墙之上,目光冷然的在黑压压的人群之中搜寻着王伯当的踪影。 庞大的神识笼罩在方圆数百丈的大地之上,在我的神识的作用之下,莫说是一个大活人就算是一支蚂蚁也绝对逃不出我的察觉。果然在我右前方的平台之上捕捉到了王伯当的气息。 而这个时候的王伯当依旧沉浸在“射杀”寇仲的喜悦之中,因为他亲眼目睹了自己射出的红羽长箭命中了寇仲的面门。心中一阵冷笑,就算你寇仲有三头六臂也是难逃我“拨云射日”之威。就在这个时候,又见到一条人影跃上了城墙,手中所拿的正是他射出的弓箭,目光不住的在城下的人群中扫视着,显然是在寻找他的踪迹。 王伯当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挤出了一丝冷笑,拉弓搭箭动作一蹴而就,冷森森的箭芒同样瞄准了我的心口。“铮”一声,弓箭离弦而出,隐没在夜色之中。而就在这个时候,王伯当吃惊的发现我轻轻的转过头,对他诡秘的一笑,随手一扬。手中的弓箭穿出一阵耀眼的蓝光,无数的弓箭的残象凝滞在蓝光闪耀过的轨迹之上。 王伯当只见自己刚刚射出的弓箭,在迎面撞上那点蓝光的一刹那就粉碎了,心中骇然,脸色也是瞬息只见变的惨白,内心对死亡的恐惧已经完全的充斥了他的每一根神经,四肢麻木的失去了移动的能力。猛地周围一切的动作在他的眼里都变的很慢很慢,他甚至能够清晰的数出从洛阳城头射向瓦岗士兵的弓矢的数目,清楚的看见了这些弓矢在空中划过的轨迹,甚至清楚的看到了那点蓝光划过的夜空周围微微的泛起了一圈一圈的透明的波纹,镶嵌在夜色中的满天繁星的光芒也随着波纹扭曲着。 “死亡”这两个字第一次涌上了他的心头,无数个自己这一生快乐与悲伤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闪过,扭曲的五官,狰狞的面孔,绝望的眼神,恐惧而又无可奈何的眼睁睁的看着那幻化成丁点蓝光的弓箭,自己一支都用来夺取别人性命的弓箭,慢慢的穿透自己的心口。没有感到一丝的疼痛,却是满心的痛苦,一阵阵阴寒刁钻的气息游窜在自己全身每一处的血肉之中,充斥着自己已经崩溃的神经。阴寒过后,他绝望的发现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已经被冰冻了,就连自己的思想此刻都已经麻木了,也如同是被冰冻了一般。身体被弓箭冲了一段距离,脱离了平台的范围。此时的他口不能言,手不能舞,脚不能动,内心拼命挣扎的痛苦只有他自己默默的承受着,那是彻头彻尾的绝望。 “哗啦”一声清脆的声响传入了王伯当的耳中,睁大的双眼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花瓶一样掉在了地上,分崩离析。自己的头颅滚了几滚之后停在了已经四分五裂的身体周围,此时恐惧的发现面前自己的身体上泛着淡淡的蓝色的冰晶一样的光芒,而自己的肉身就被这些冰晶包裹在其中,血管的断口清晰可见,鲜红的血液已经凝结成了冰晶的蓝色,最让他感到歇斯底里的恐惧的是,自己此刻仍然有思想。而就在这个时候,视野之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那是瓦岗军一名士兵的脚!毫不留情的踩在了自己的面孔上,“轰”周围陷入了一片漆黑!这样,王伯当才真正的死去了。 前赴后继的瓦岗士兵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王伯当的死,一个接一个,一波接一波的涌向洛阳的城墙。 杀掉王伯当之后我仍然没有闲下来,随手运起凌空摄物,将一捆弓箭牢牢的提在了自己的手中,威风凛凛的矗立在城头之上,在汹涌的人流之中寻找那些释放冷箭的银甲精骑。寇仲此刻也已经一个翻身站了起来,恢复了一下真气,再次扑向了攀城的瓦岗士兵。 此时瓦岗军充当第一波攻击的五万“敢死队”几乎已经死光了,伤在洛阳弓箭手之下的后面的士兵更是多不胜数。由于寇仲亲自的参战,节省了一部分滚木雷石,所以李密本来打算与洛阳守军进行城头肉搏战的全副武装的士兵不得不面对迎头而来的滚木雷石。 巨大的攻城战车一下又一下的猛烈的撞击着洛阳的城门,战死的在门口的士兵足足堆砌了数尺之高,可是瓦岗的士兵仍然像飞蛾扑火一般的蜂拥而至,前一个士兵倒下,后面就会涌出一个士兵,踏着自己同伴的尸体,接替前一名士兵,继续推动着战车猛烈的撞击着洛阳的城门。 此时瓦岗的三十万大军几乎都已经全线压上,无数的弓箭如同雨水一般的在夜空中穿梭着,城墙上的弓箭手根本就不用瞄准,如此密集的攻城,几乎每一支射出去的弓箭都能伤到一名瓦岗的士兵。由于双方兵力悬殊,滚木雷石也是迅速的消耗殆尽。瓦岗的士兵仍旧是不畏死亡的发起一轮又一轮的冲击。 固守在城头上的洛阳士兵早已经不知道换了几轮了,若是能够在城头上坚守两注香的时间而不倒下的士兵几乎没有,城墙之上没有一名士兵是完好无损的,全部的人都受到了大小不同的外伤。洛阳这一方已经伤亡了一万多名士兵,而瓦岗军则是已经死伤八万有余。 第七章 阿鼻地狱(下) 渐渐的,固守在城墙之上的守军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没有了滚木雷石的辅助,手中的武器对攻城的士兵造成的伤害太小了,筋疲力尽的守军一刀下去,几乎不能对对方的盔甲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一名洛阳的士兵一留神被攀上城沿的瓦岗士兵挥刀砍掉了手臂,鲜血如注,喷涌而出,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之下是断然不能活命的了。只见这名士兵乘着身体的巨大痛苦,大喝了一声将手中的刀甩了出去,然后用仅存的一支臂膀紧紧的勒住敌人的身体,飞身一跃,将攀沿上来的瓦岗士兵撞了出去,同归于尽! 看了看有些吃紧的城头,寇仲的脸上依旧是镇定自若,远眺了一眼,见瓦岗三十万大军大半都进入了洛阳投石车的射程,随手将自己身边刚刚爬上城头的瓦岗士兵辟了出去,转过身对着城内喊道:“兄弟们,现在用我们的礼物招待李密!” 得到了寇仲的命令之后,早已经跃跃欲试的投石车的操纵手立时投入了战斗。一时间,洛阳的上空飞出了无数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我双手微微托起,磅礴的能量在空中凝结成一个无形的加速力场,加大了这些瓷坛的射程。 忙于攻城的瓦岗士兵浑然不觉,空中的瓷坛丝毫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杀红眼的他们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心想头上的这些黑不溜秋的东西最坏也无非是一些石头罢了。所以为了避免自己被砸中,这些士兵更是争先恐后的向洛阳的城池冲了过去。 一个个的瓷坛随着一声声的脆响落地开花,更是有数不清的瓷坛砸在了瓦岗士兵的身上迸裂,里面的生油在巨大的冲击力的作用下四溅而起,很快地面上的生油已经与漫溢的河水混在一起,连成了一片。 知道时机已经差不多了,我马上操纵能量改变了空中的力场。庞大的能量迅速的按照一定的轨迹旋转起来,形成了一种特殊的能量真空,这种真空是我专门针对城内的那些油坛制造的。只见那些还没有来得及投掷的油坛在巨大的吸力的作用下,纷纷被吸扯到了空中,微微张开的双手猛的一握,划行在空中的无数瓷坛立时迸裂,生油如同雨水一样顷刻洒向了大半个战场。一股刺鼻的气味迅速弥漫在了战场的上空。 此时此刻已经有数百名瓦岗的士兵涌上了洛阳的城头,正在同坚守在城墙之上的洛阳守军展开殊死的肉搏厮杀。更是有许多瓦岗的士兵干脆用自己的身体充当肉盾,一股脑的将洛阳守军士兵的长刀拦在了自己的身上,为自己的战友争取更多的时间。此时的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在向他们招手,殊不知他们已经踏入了彻底的深远。 空中弥漫的如此强烈的生油的气味,立时引起了李密的惊觉,恍然间他已经明白过来我们准备一把火烧掉他的瓦岗大军,“失败”这两个字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萦绕在了他的心头,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微微的颤抖。愣了片刻,忙有些惊惶失措的喊道:“撤退!马上下令撤退!”说着就要冲出去。 围在他身边的瓦岗众将领都是满脸惊讶的看着李密,瓦岗的兵马已经攻上了洛阳的城头,胜利就摆在了他们的眼前,为何李密却在这个时候惊惶失措的大喊撤退? 距离李密最近的游俊达一把将李密拦腰抱住了,其他的将领也忙围了上来,纷纷进言道:“洛阳的守军已经节节败退,我们的兵马已经攻上了洛阳的城头,蒲公为何要在这个时候下令撤退?” 李密怒视了进言的秦叔宝一眼,然后扭过头,一把将抱住他的游俊达甩了出去,又怒气冲冲的一脚将伸手拦住他的单雄信踢翻在地。而就在这个时候颓然的看到寇仲正威风凛凛的伫立在墙头之上,手持一把弯弓,一支熊熊燃烧的火箭已经拉满了弓弦。 秦叔宝将单雄信自地上拉了起来,怒目瞪视着李密。 李密沮丧的目视着洛阳的城头,掩饰不住满脸的痛苦与无奈,惨淡的笑了笑道:“大家准备撤退吧,我们已经输了这场战争,现在要考虑的则是我们能够保存住多少兵马了。”见到众人仍旧是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李密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环视了众人一眼,向寇仲的方向指了指,示意众人沿着他的手看去,叹了口气道:“大家难道没有注意到刚才落下的东西?那些都是生油!” 众将领顺着李密手指的方向看去,寇仲的雄姿映入了他们的眼帘,听到“生油”二字的时候,目光同时定格在寇仲手中的火箭之上,心中顿时惊然。 “李密!寇大爷今天送你一份大礼!”寇仲说完射出了手中的火箭。空中立时乍现一条长长的火线,由寇仲的前方一支延伸到汹涌澎湃的人群之中。火箭触地短暂的停滞之后,周围的士兵显然也觉察到了空中的异象,同时也闻到了空中弥漫的刺鼻气味。众人都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们即将面临的是什么。死亡的恐惧转瞬间将他们心中即将胜利的狂喜冲的无影无踪,只听“滋啦”一声,被鲜血泥泞的大地升腾起一朵灿烂的火苗,跳动了数下之后猛然的爆炸开来,无数的火舌迅速的向周围覆盖而去,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转瞬吞噬。 生油大面积的混合在空气之中形成了最容易燃烧之物,城下的战场瞬间就被吞噬成了一片火海,翻腾的巨大的火焰随着湮没的生命的增加扭动的更加猛烈。撕心裂肺的哀嚎,歇斯底里的惨叫,尸体烧焦的刺鼻的恶臭,四散逃逸的燃烧着的人群,交织成一片恐怖的阿鼻地狱。熊熊燃烧的火焰点燃了整个夜空,逼退了空中点缀的繁星。 第七章 穷寇必追(上) 撺掇起来的火苗几乎与洛阳的墙头齐平,城墙上的正在厮杀的双方人马不约而同的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亲眼目睹无数同自己同甘共苦的兄弟葬身在火海之中,支撑着自己的对胜利的执着也随着火海的翻腾而覆灭了。现在的他们才真真切切的体验到了“有心杀敌,无力回天”的无奈。颓然的丢弃了手中的兵器,双手掩面,面向火海痛苦的跪在了地上,止不住的泪水扑簌簌的在他们的手指间滑落,坚强若磐石的他们此时是那样的脆弱,是那样的孤独。谁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城墙之上的洛阳守军也都呆住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这时注意到这些跪在地上的瓦岗的士兵,想起自己的战友一个个的都倒在了他们的刀口之下,于是立时涌上来数十名杀气腾腾的士兵,要将他们砍杀在自己的刀下。 寇仲见状,赶忙喝道:“住手!既然他们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兵器,不可赶尽杀绝。而且你们认为砍杀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敌人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吗?” 此时寇仲在洛阳士兵心中的声望今非昔比,包围上来的士兵听到寇仲的声音,心中也是一阵惭愧,压下心中的怒火,提刀伫立在这些人的身边。 寇仲环视了周围的士兵一眼,几乎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已经被鲜血所染红,激烈的厮杀过后,身上的铠甲已经残破不堪,有的脾性火爆的士兵更是已经撤掉了身上的铠甲,赤膊着上身,一道道的血痕触目惊心。饶是如此,他们仍然没有退却,仍然坚持同蜂拥而上的瓦岗士兵殊死搏斗。 感动的看了己方的士兵一眼,又将目光定格在仍旧跪在地上的瓦岗士兵,寇仲叹了口气道:“生亦何欢,死又何哀?瓦岗军的溃败已经成为不可改变的事实了,你们还是投降吧,我寇仲担保不会伤害到你们的性命,等战争结束之后便将你们释放回去与家人团聚,如何?” 听了寇仲的话,其中的一位中年汉子转过身来,恭敬的向寇仲磕了三个响头,诚恳的说道:“寇公子仁义,我等拜谢。就此谢过了,我们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发誓同生共死的兄弟都已经命丧于此,我等岂可苟活?”说到这里,又向寇仲三叩首,然后站起身来褪去身上的盔甲,毅然决然的纵身跃入了火海之中。其他的瓦岗士兵受到此人的感染,也是纷纷的向寇仲拜了三拜,追随其后。 寇仲踱步来到墙头之上,面向着声势已经转小的火海鞠了一躬,诚然的称赞了一声:“好汉子!” 城墙之下的火焰已经小了很多,一个时辰之前的瓦岗三十万大军在经过这一场火海的洗礼之后,已经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残兵,在瓦岗一干将领的努力维持下,仍旧有两万人作了逃兵。李密惊慌失落的带领着残存的六万多人马仓惶而退,士兵丢盔卸甲,丝毫没有了来之时的那种雄心壮志。 李密骑在马上,此时的他精神仍然有些恍惚,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洛阳一眼,身边的徐茂公叹了口气,进言道:“蒲公我们还是赶快撤退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的手中仍然还有六万的兵马,加上荥阳和虎劳的兵马,人数仍然在十万之上,仍有争天下的实力。” 李密无力的看了看徐茂公,调转马头,同徐茂公并肩而行,道:“恐怕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今次我们元气大伤,其他的势力定然会趁机对我们发动进攻的。不说别人,就是王世充就不会放过我们。”正在这个时候,前方青牛山的方向又突然升腾起一片耀眼的红光,李密大叫一声“不好!我们的粮草!”说完,扬起马鞭,策马飞奔而去。徐茂公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李密的气数以尽,心中泛起了一阵无力的感觉。无奈之下也只好紧随李密而去。 ………… 看到洛阳南方火光冲天的夜空,我和寇仲相视一笑,寇仲兴奋的说道:“小陵果然不负众望,看这把大火的样子,估计已经把李密大军的粮草烧了个精光,嘿嘿,这下应该可以断了李密固守虎劳的念头了。” 目视了一下李密仓皇而逃的方向,转过头看了看寇仲,意味深长的说道:“现在属于我们的真正的战争开始了。可以执行我们的计划了。” 寇仲点了点头,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就在这个时候,杨公卿,唐显,宋蒙秋等一干将领也都纷纷的向我们走来。虽然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已经破烂不堪,但是脸上的笑容都是这些日子以来难得一见的灿烂。 杨公卿等人来到我们的身边爽朗的一笑,然后转向寇仲道:“大帅神威,我等叹服!”杨公卿故意重重的咬了咬大帅二字,目的就是提醒郎奉等人,现在寇仲大帅的身份名副其实。 郎奉也是眉开眼笑的附和道:“那是自然,寇公子颇有当年尚书大人的风范啊,日后前途定然不可限量。今天能够大败李密,一解洛阳被围之困,寇公子居功至伟。” 杨公卿等人早已经对郎奉皮笑肉不笑的嘴脸习以为常,听到郎奉嘴里仍然称寇仲为寇公子,显然在他的心中并没有接受寇仲大帅的这个身份。这也难怪,虽然帅印在寇仲的手中,可是那也只是王世充为了对付李密才如此做为。现在李密的大军已经败退而走,那么王世充自然而然的也就会收回寇仲手中的帅印。这些道理不用明说,所有的将领都明白。 我和寇仲相视一笑,向周围的将领笑了笑道:“如今李密虽然已经退走,但是他的手中仍然有十万兵马,并且盘踞虎劳之险,牢牢的扼住了洛阳的咽喉,不拿下虎劳,永远都不能摆脱敌人对洛阳的威胁。如果我们不能夺回虎劳,将洛阳的命运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里的话,我们又如何对得起死难的将士?”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还故意扬了扬嗓音,登时引起了周围一干士兵的支持,许多的士兵纷纷交头接耳起来,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对我刚才的话是大加支持。将周围士兵年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然后向一旁的郎奉笑了笑道:“朗将军认为在下所说是否属实?” 听到我称他为“朗将军”,知道我对他已经有所不满,犹豫了一下道:“贤弟所说的确在理,只是……” “朗将军不用只是了。”寇仲未等郎奉说完,就打断了他接着说道:“既然朗将军也承认大哥所说句句在理,那我们乘胜追击则是必须要做的了。况且三军的帅印现在仍然在我的手中,也就是说我寇仲现在仍然还是三军的统帅。”说到这里,看了看一脸猪肝色的郎奉,然后朗声道:“现在本帅命令!宋蒙秋,命你带领四个大营的统领以及兵马,扑灭城外的大火,清理战场,为先锋军开路。杨公卿,唐显为左右先锋,各领骑兵五千火速追击李密的逃军。我自领两万步军为中军,随后而至。”然后转过头看着脸色难堪的郎奉道:“郎将军既然反对追击李密贼寇,那就只好委托郎将军整顿洛阳的防务,安抚洛阳的民心了。” 第七章 穷寇必追(下) 杨公卿,唐显一脸兴奋的朗声道:“属下领命!” 帅印在寇仲的手中,郎奉也没有正当的理由阻拦,否则一定会被寇仲治他一个延误军机的罪名,但是又似心有不甘,忙追上寇仲等众人离去的脚步,神色有些慌张的向寇仲道:“大帅请三思而行,如今洛阳大战辅定,民心未稳,将士疲惫不堪如此贸然追击李密必然适得其反,说不定会被李密杀一个回马枪,如此洛阳危矣。” 寇仲停下脚步,面带微笑的看了看郎奉,道:“郎将军何出此言?本帅不是已经将洛阳的防务以及安抚民心的重任委托给郎将军了吗?莫非朗将军的意思是说自己已经不能胜任这个职位了?” 听到寇仲的话,郎奉心中一抖,大惊失色,恐怕寇仲借题发挥而夺了他手中的军权,急忙诚惶诚恐的向寇仲说道:“大帅误会了,属下的意思是此刻民心浮动,各路势力的奸细趁机作乱,我看我们惟有麻烦仍然在养伤的尚书大人出面方可真正的安抚下民心,毕竟现在尚书大人才是洛阳之主,也只有他老人家凭借数十年的威望方可在短时间内办到此事了。” 郎奉乃是混迹官场十多年的老油条了,一句话就把烫手的山芋踢到了受伤的王世充那里,更是不路痕迹点出现在王世充才是洛阳真正的主人,出兵如此大的事情应该由王世充来定夺而非是寇仲。 我心中虽然已经有了对策,却是不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既然已经决定将寇仲扶上位,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将他保护在我的身后,只有经过磨练的雏鸟才能展翅成为翱翔天空的雄鹰。况且我这个时候站出来替寇仲解围的话,他在洛阳众将领心目中的形象也会大大折扣。 “诶……”寇仲神色自然的向郎奉摆了摆手,满脸正色道:“尚书大人重伤在身,如果我们在贸然的去打搅他老人家的修养,家中尚书大人的伤势,岂不是我等之过?正如朗大人所说,尚书大人此时已经贵为洛阳之主,说不定他日便会召告天下等级为帝,常言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们这些作属下的本该尽职尽责,死而后已,岂可事事都去老烦他老人家亲自解决,如果是这样的话又要我们何用?况且郎大人尚未试过怎就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安抚民心?” 杨公卿,唐显等激进的将领听道寇仲如此一说,人人脸上都露出了喜色,要知道郎奉抬出王世充这一招可是相当的巧妙,为的就是想通过面见王世充来夺掉寇仲手里的兵权,没想到寇仲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就将郎奉顶了回去,心中对寇仲的信息不由得平添了几分。 郎奉是什么人?那可是最擅长察言观色的老油条,见寇仲轻松自在的就又把皮球踢回给了自己,心中暗骂寇仲这个毛头小子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的老辣。知道自己在现在这个时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寇仲出兵的决定,于是干脆痛痛快快的装出一脸的诚恳,恭声说道:“大帅所说实领属下汗颜,如此在下也只有尽力而为,保证在大帅得胜归来的时候看到另一番景象,不辜负了尚书大人以及大帅的厚望。” 寇仲一愣,郎奉刚才还是脸的惶恐和不甘,此刻已经完全转换成了另一副嘴脸,如果换了那些对他的为人不甚了解的人,说不定还真会被他一脸的诚恳所感动。 果然杨公卿和唐显等人看向郎奉的眼神之中又多了几分鄙夷。 寇仲哈哈一笑,向郎奉竖了竖大拇指,笑道:“这就对了,如此才不失朗大人的本色!”说完,不再看郎奉一眼,转身领着众将领离去。 杨公卿神色有些怪异的看了看寇仲,虽然随上没有说出来,但是眼神中的疑惑却是掩盖不了的,刚才寇仲的表现同李密退兵之前的谦逊大相径庭,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同以前想必现在的寇仲更加的锋芒毕露。当然这并不是说杨公卿已经动摇了他追随寇仲的决心,关心则乱,毕竟每一个将领在潜意识中都希望能够追随一个几乎十全十美的英主。寇仲在迎战李密前后的表现自然以起了杨公卿这位老将心中的一丝疑虑,以为寇仲大胜之后有些骄傲了。 猜出了杨公卿的疑惑,我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杨公对小仲大可放心,此子绝对能够成就大器,若是不能够做到‘胜不骄,败不馁’我又怎敢放心的将帅印交到他的手中,他今天如此做为,其中令有深意,他日杨公就会明白了。” 杨公卿听我如此一说,心中芥蒂全消,他对我的话则是百分之百的相信的。寇仲接下来的表现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依旧是胜利丝毫没有乱了寇仲的分寸,依旧是谦逊的穿梭在各个军营之间,慰问受伤的士兵,同时筹集了一部分银两安抚死亡士兵的家属,短时间内使得寇仲的声望更胜以往。 第八章 惊喜连连(上) 我辞别了众人,回到了董家酒楼。走了没有几步,就见董方一脸兴奋的站通向别院的走廊入口的地方,我哈哈一笑道:“董老板今天怎么这么好的兴致,大半夜的出来这里夜观星象。”为了掩人耳目,我和董方决定我称他董老板,他则称我为公子。 董方见到之后,忙紧步来到我的面前,恭敬的笑道:“在下听说公子大胜李密率领的瓦岗大军这个消息之后,兴奋的难以入睡啊,等不及天亮就来向公子道喜了。” 我听后哈哈一笑,道:“今天晚上可全都是寇仲这小子的功劳,这小子现在已经越来越成熟了。”我与董方边走边聊,知道他今晚来找我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于是便同他一起来到了书房。然后向董方说道:“说吧,什么事情?” 董方道:“禀尊主,鹰眼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基本摸清了巴陵帮在各个势力产业的分布,在洛阳,长安,扬州,襄阳等十多座大城之中都有他们的产业,几乎遍布了各大地方势力的主城。产业八成都是青楼。另外两成则兵器!” “兵器?”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着实震惊,没有想到八陵帮的势力分布如此之广,看来香家就算没有在背地里同其他势力相构也,至少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疑惑道:“巴陵帮不是一向都在女人的肚皮上赚钱吗?这个人口贩子什么时候又做起了兵器这个行当的生意?东冥派怎会如此大发善心的任由香家抢了他们的生意?” 董方沉思了一下道:“现在正值天下动乱,倒卖兵器也自然成了一本万利的生意,能够在极端的时间内聚敛起巨大的财富,更是能够借此同各大势力搭上关系,自然也会吸引无数的商贾拼着命的挤进来想分得一杯羹。” 我点了点头大有感触的说道:“倒卖军火武器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人的存在,就一定会无法避免的有纷争,而武器也自然成为了他们最为迫切的需要。只是不知道现在香家在这方面的生意有多大的规模?” 董方道:“东冥派无可非议的成为这个产业的老大并不是因为他们制造的武器数量,而主要是因为他们制造的兵器的质量是其他的门派所不能比拟的。兵器这个生意东冥派占了三成,我们天涯海阁占了两成,其他大大小小的门派作坊依附各大势力占了剩下的五成。八陵帮虽然是后来末进,但是由于他们早已经依靠女色同各势力的高层建立了一定的联系,所以才能顺顺当当的挤进这个行业。” 只是如此短的时间,制造兵器的收入就已经占据了香家所有收入的两成,可想而知其中的暴利是多么的诱人。冷笑了一声道:“女色还真是好用!想来香家一定又是通过美色给哪个地方势力的老大灌了迷糊汤,凭借这个手段夺了几个矿藏来制造兵器。” 董方恭敬的回答道:“尊主说的不错,前一阵子合肥的辅公佑派手下抄了合肥的凌家,说是得到了他们勾结其他势力,力图造反的证据,将凌家的男女老少全部处斩了,不过据说凌震威及其长子凌波并没有落入辅公佑的手中。”说到这里看了看我,见我听到“凌家”二字的时候皱了皱眉头,于是继续解释道:“凌家乃是合肥的一个大户人家,拥有数家米行,在周围的几个城池也都有分号。由于家主凌震天的手中掌握着一座铁矿,所以凌家在合肥也有几家铁器铺,经营各种武器。相传凌震天与杜伏威乃是莫逆之交,自从杜伏威的江淮军兴起之后凌家的势力得到的迅速的扩张,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与江淮军的另一个龙头辅公佑交恶。由于凌震天的武功修为也是颇为不弱,再者凌家的势力牵连很广,所以辅公佑在与杜伏威决裂之后也隐忍了很久,这次也是选择了凌震天以及武功犹胜乃父的凌波不在的时候对付凌家,抢夺了凌家的家业。当然其中少不了香家的挑拨。现在凌家在合肥的米业都落入到了辅公佑的手中,兵器铺以及凌家的铁矿则是落入了香家。” 听着董方的解释,虽然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心中仍是有些疑惑,接着询问道:“香家的产业与凌家应该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为何此次香家突然对凌家发难?得罪了与杜伏威交好的凌家对香家的产业没有半点的好处,这与香玉山一向阴险谨慎的作风大为不同。” 董方犹豫了一下道:“其中的具体原因属下也是不得而知,据鹰眼的眼线回报,香家正在不遗余力的寻找凌震天父子的下落。以属下的猜测,香家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凌震天的手中,逼不得已之下,只得冒着被杜伏威报复的风险怂恿辅公佑对凌家下手。” “不错,你的猜测肯定是正确的,而且我估计这个把柄对香家一定构成了不小的威胁,威胁到了香家整个家族,所以他们才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我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精芒,吩咐道:“传令下去,让鹰眼发动所有的眼线全力搜寻凌震天父子的下落,务必要在香家之前找到他们的踪迹,得到他们手中所掌握的香家的把柄。” 董方应诺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仔细的思考着董方刚才带给我的信息,这些让我有些兴奋同时也有点疑惑,惊喜的是凌震天父子手中的资料很可能成为我将香家连根拔起的筹码,疑惑的是为何一向低调的巴陵帮这次竟然敢露出水面搞风搞雨。 正在思索的时候,书房的门猛的被人推开了,只见傅君嫱兴奋的跑了进来,不由分说的拉起我的衣角就往外跑。 我被这小妮子的举动弄的莫名其妙,定了定脚步,伸手将她拉了回来,询问道:“嫱儿,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看你的情绪如此的激动?” 傅君嫱拉了几下,见我仍然像小山一样的丝毫不动,跺了跺脚道:“你这个家伙问那么多干吗?块点跟我走,总之是好事情啦。” 看到傅君嫱神神秘秘的样子也不好扭她的兴奋劲,于是就这样被她拉到了傅君婥的房间门外,刚要询问她三更半夜的把我拉来这里干吗,突然一股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的气息在我的神识之海投入一丝的涟漪。 第八章 惊喜连连(下) 心中一阵激动,握紧了傅君嫱的手,不由分说的冲进了房间,果然看到昏迷了一天一夜的祝玉妍此刻正靠在枕头上,含娇带笑的在和其他的几女聊天,长时间的昏迷虽然使她看起来有些憔悴,但是丝毫没有破坏掉她绝世的容颜,反而为她的美丽平添了一种惹人怜爱的眷恋,原来颦笑只见自然流露的妩媚此刻已经消失不见,幽邃若千尺深潭的双眸荡漾的尽是没有丝毫杂质的轻灵,那是一种给人以安逸无言的媚惑,那是一种任何华丽的辞藻也无法准确描述的华贵,那是一种能让天下见英雄自甘沉沦的明艳,出于堕落却又高于神圣的气质! 我的突然出现立时打断了众女的谈笑,纷纷扭过头笑意盈盈的看着我,眼神之中是无需掩饰的脉脉柔情。 松开傅君嫱的小手,巨大的兴奋强烈的冲击着我的神经,脸上的肌肉都显得有些僵硬,嘴角更是微微的颤抖了几下,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傅君嫱见我只是傻傻的盯着祝玉妍看,厥起了小嘴,小心翼翼的用手拉了拉我的衣角,凑近我的身边调笑道:“大色狼,怎么还站在这里,该不会是看到比以前更漂亮的妍姐就马上动了坏心眼了吧。” 经傅君嫱的提醒,我才从刚才的兴奋中清醒过来,说真的,就算是看过了绝色美女的我刚才也被祝玉妍的美丽所深深的折服。回头在傅君嫱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她的俏脸刷的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说不出的娇媚,跺了跺脚,转身扑到了傅君婥的怀抱不再理我了。 我则是哈哈一笑,顺手在站起来让位置给我的商绣珣的脸上捏了一下,然后坐了下来,伸手抚上祝玉妍的脸颊,轻柔的抚摸了几下之后,声音有些颤抖的关心道:“玉妍清瘦了。”鼻子一酸,两滴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在脸颊。 祝玉妍闭着双目,让自己的脸颊轻轻的在我的手掌中婆娑着,吹谈得破的俏脸缓缓的升起了一朵绯红,赶走了那一抹的憔悴。此刻的她痴迷的享受着爱人的抚摸,尽情的享受着仿佛已经失去了好久的充实,慢慢的睁开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的双眸,款款的神情在她的目光中荡漾着。白如凝脂的俏脸渐渐的绽放出了一个惹人爱怜让人心痛的笑颜,缓缓的抬起她的手臂,同样轻柔的抚上我的脸颊,掌心中的一丝冰凉刺激着我的皮肤,甜若莺歌却又有些娇弱的声音彻底的占据了我的心海“玉妍为她爱着的人儿醒来了,为何爱着她的人儿却哭泣了?”说完,用帖在我脸颊上的拇指,颤抖的摸去了我滑落的泪水,一颗颗晶莹的珍珠却悄然的自她的眼角坠落。 静静的沉寂之后,我猛的将祝玉妍拥入我的怀中,只有亲身的感受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温度,我此能真切的感觉到她回到了我的身边。 卫贞贞等女见到我对祝玉妍如此的情深,也都是感动的陪着我们两人垂泪,正在这个时候,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素素端着一晚参汤信步袅袅的走了进来,见我们这个样子,“噗哧”一笑,娇声道:“你们这是干吗?玉妍姐苏醒过来是好事啊,你们怎么都哭鼻子了。”说到这里,缓步走到我的身边,将托盘上面的瓷花玉碗递了过来道:“妍姐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呐,这是我熬的参汤,天哥你赶快喂妍姐喝了吧,补一补身子。” 我转过身,接过素素手中的参汤,轻轻的舀起一勺,放在自己的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祝玉妍的嘴边,道:“来,趁热赶快喝了,当心别饿坏了身子。” 祝玉妍没有马上的喝我手中的参汤,而是转过脸,对站在一旁的素素诚恳的笑了笑道:“素妹,谢谢你。” 素素嫣然一笑,脸色微红,道:“妍姐说哪里话,我们姐妹还谢什么。快喝吧,别让天哥等急了。” 祝玉妍点了点头,才喝掉了我手中的参汤,看来她真的是饿了,三下五除二的将一碗参汤喝了精光,然后还调皮的抿了抿嘴向素素说道:“还是素妹妹的参汤好喝,恩,手艺好像比以前还进步了呢。” 素素听到祝玉妍称赞她,高兴的说道:“只要妍姐喜欢,素素以后天天都煮参汤给妍姐喝。”话音还没落,傅君嫱便又蹿到了素素的身边娇声道:“素素姐好偏心,我也要喝。” 素素转过头对傅君嫱笑道:“我前几天不是已经教会了你怎么煮参汤吗?怎么这会儿非要缠着我煮给你喝?” 听到素素这么一说,我和其他几女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傅君嫱,难以置信道:“什么?嫱儿竟然学会了煮参汤?素素不是在开玩笑吧。”接着我装出一脸悲凄的垂声顿足道:“天啊,让嫱儿学会了煮参汤,那得糟蹋了我多少人参啊。完了完了,这下我可要倾家荡产了,宝贝老婆们以后要跟着我风餐露宿了。” 祝玉妍等女听后都是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傅君嫱则是红着笑脸,气鼓鼓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扑了上来,对我一阵拳打脚踢。房间之中爆发出一阵欢笑。 第九章 祸兮福之所倚(上) 众人嬉闹了一会儿之后,我向身边笑意盈盈额祝玉妍关心道:“玉妍你刚刚醒来,身子骨还弱,还是先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祝玉妍柔声道:“夫君你自己都说我才刚刚醒来,怎么又让我睡觉啊。我都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可是不敢再睡了。”说到这里,微微的向前倾倾身子,双臂搂住我的脖子,满眼妩媚的接着说道:“夫君就不怕妍儿再睡下去就会一睡不起吗?” 我笑了笑道:“妍儿这个动作好像是在挑逗夫君,当心我忍不住一口吃了你这个可人儿精。”微微的低垂一下目光,透过祝玉妍的领口,雪白如玉胸脯,深深而诱人的乳沟,无疑在刺激着我的原始冲动。 祝玉妍娇嗔的白了我一眼,脸色绯红,说不出的娇媚。古人云秀色可餐,果不其然。 这是卫贞贞向祝玉妍问道:“对了妍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体内的真气是不是已经恢复了?” 这是我才恍然,忙拉起了祝玉妍的手臂,探察起来,口中还不住的低估着:“你看看我这记性,光顾着高兴了,竟然把如此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释放出的真气游走在祝玉妍的经脉之中,一丝丝的疑惑渐渐的凝聚在我的眉头,祝玉妍现在虽然已经苏醒了过来,可是却是我在她的经脉之中却是没有感觉到有一丝一毫的内力的波动,这和她昏迷以前经脉之中内力彭湃的现象有着天壤之别。令我奇怪的是,经脉之中虽然空空如也,可是经脉之上却是稀疏的缠绕着几丝怪异的能量,说它奇怪是因为这些能量的粗细尚不如蚕丝的万分之一,有的缠绕在经脉的外面,有的则是游动在细胞之间,虽然纤细,但是凝聚的能量却是无比的精纯,其纯净的程度几乎要赶上了我的能量。当然这也只是就其能量的纯度来说,强大的程度却是不能同我相提并论的,但是和这个空间的生命相比,这些能量的强度又是高高在上。 此时她身体的每一各细胞都被这些能量的细丝所覆盖,散发着蓬勃的生机,我敢肯定祝玉妍身体的强度已经今非昔比。沿着这些能量的细丝探察下去,终于在她的眉心,胸口和丹田之中各找到了一个豆粒大小的精纯的能量球。这三个能量球引起了我的疑惑同时也唤起了我的好气,崔动了一下真气,向这三个能量球围了过去,就在即将完成包围的时候,三个能量球突然同时震动了一下,三点之间登时被一股能量贯穿了起来,将我的真气冲散了。 而这个时候,祝玉妍似乎也觉察到了体内的变化,身子一颤,眉头轻轻的皱了皱,但是却没有抽出我三指之间的手臂。 “咦?”我抬起头看了看祝玉妍,见到她皱眉,忙关心的询问道:“怎么了妍儿?是不是我刚才的举动使得你不舒服了?” 祝玉妍摇了摇头,舒展开眉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感觉自己的额头,胸口和小腹突然的一热,身体也就情不自禁的抽动了一下,但是那一下之后反而感觉到了一种舒服了好久突然被释放的舒服感觉。” “哦?”我疑惑了一声道:“怎么会是这样?” 傅君瑜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我们两人,满脸狐疑的询问道:“妍姐天哥你们两人在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我们怎么一句也听不懂?”然后转过头对我道:“天哥快说说妍姐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姐妹可都在等着呢。” 听傅君瑜如此一问,我便将自己探察出来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通,然后又转过头对祝玉妍询问道:“妍儿你现在是什么感觉,试一试能不能运起体内的真气?” 祝玉妍凝了一下神儿,然后摇了摇头道:“不行,我现在根本就感觉不到身体里有一丝真气的存在,更不用说是运功聚气了。”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一下周围失望的众女,笑了笑道:“不过我现在却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体内的令一股能量,就是那三个点上的能量,这是刚才清醒的时候所没有感觉到的。大概是因为夫君你的真气的缘故吧,似乎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束缚着这三点的一把枷锁。” 东方嫣然眉黛轻皱,然后叹了叹声,满口芳香的向祝玉妍道:“这下妍姐麻烦了,一定是中了夫君的道儿,被夫君这把情锁牢牢的拴住了。唉,以后可有的受了。”说完还似模似样坐到了祝玉妍的身边,伏在她的肩膀之上,轻声的“抽泣”起来。 祝玉妍脸色微红的啐了一声,伸手在东方嫣然的腰肢间搔起痒来,娇声笑道:“就你这个小妮子的嘴巴不老实,竟然敢在这么多姐妹面前调笑我,看我不收拾你。” 东方嫣然娇笑了几声,跳了起来大叫“饶命”跑开了,经过她这么一闹,刚才有些沉闷的气氛立时又变得轻松愉悦了起来。 卫贞贞将东方嫣然拉到身边,然后向祝玉妍问道:“妍姐你能控制这些能量吗?” 祝玉妍听后凝了凝神儿,微微的皱着眉头,幽深的眸子中精光连连,一丝丝游离的能量气息透过她的衣服,为她平添了一层神秘的质感。只见她缓缓的抬起手臂,张开手掌,周围的众人顿时感觉到房间中的能量正在迅速的流失,点点滴滴的能量流水一般迅速在祝玉妍的手掌上空凝聚着,绽放着灿烂的异彩。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见她的手掌之上多了一个杯口大小的淡蓝色的光球,数道散发着淡黄色光芒的光环围绕着光球慢慢的转动着,同时还在不同的变化着方位,点点微微刺眼的闪光在光黄上流动,俨然将这些淡黄的光环当作了它们运动的诡计。 商秀珣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惊呼,诧异道:“这是什么东西?不过样子倒是满可爱的。” 好奇心最浓的傅君嫱在惊讶了下之后,更是一脸兴奋的跑到了祝玉妍的身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手掌上的光球观察了起来,然后用手指指着光球上的光环说:“你们看你们看,这些光环竟然在不停的转动呢,真神奇。”说完更是冒失的打算用自己的手指去触摸。 第九章 祸兮福之所倚(下) 从惊诧中反应过来的卫贞贞被傅君嫱的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忙一个健步蹿到了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拉了起来,阻止了她的动作,有些嗔怒的向她说道:“你这个小妮子怎么老是这样莽撞。还没有弄清楚那光球究竟什么呢你就要去动它,难道你没有感觉到上面凝聚着强大的能量吗?你这一指下去万一引起了爆炸伤到了妍姐怎么办?” 傅君嫱见卫贞贞似乎是真的动了怒气,她的功力修为并不在卫贞贞之下,刚才只是玩心作怪一时好奇才不知轻重的打算用手指碰上一下,现在听了卫贞贞这么一说,当即感受到了光球上面的能量波动,立时也知道刚才的动作确实有一点过分。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卫贞贞,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又扑到了卫贞贞的怀里。大家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自然知道这就是傅君嫱招牌式的认错动作。 由于卫贞贞跟我的时间最早,再加上她性子温和,对身边的每一个姐妹都是尽心尽意,所以大家自然在心里就把她当作了“大姐”。所以众女之中恐怕也只有卫贞贞才镇的住傅君嫱这个调皮的小妮子了。 卫贞贞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平时她们姐妹的感情好的不得了,从来没有红过脸斗过嘴,刚才自己一时情急责备了傅君嫱几声,此时见她扑到自己的怀里,以为她受了委屈,忙又和颜悦色的安慰傅君嫱道:“刚才是贞姐说话重了,嫱儿别往心里去。” 最了解傅君嫱性子的傅君瑜笑道:“贞姐别去理会她,这小妮子鬼的很,她现在心里指不定有多高兴呢,才不会感到半点的委屈呢。” 傅君嫱见自己的诡计被拆穿了,却是脸不红心不跳的离开了卫贞贞的怀抱,向卫贞贞调皮的一笑,然后转过头“凶神恶煞”的瞪着傅君瑜嗔道:“二姐你这已经是第无数次拆穿了,所以我决定要对你实行惩罚。”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眼球向上翻了翻作出了一副思考的样子,自言自语道:“惩罚你点什么好呢?” 傅君瑜娇笑道:“知道三妹你别让我再喝你煮出来的汤,其他的惩罚我什么都行。”说完想起以前喝的那个“汤”的味道,还夸张的做出了一副感到恶寒的样子,逗的其他几女忍俊不禁。 傅君嫱听后这口气哪里能忍的下,登时“张牙舞爪”的就要扑向傅君瑜,被旁边的南宫倩微笑着拦了下来道:“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就不要在这里闹了,当心天哥发怒惩罚你们两个。”听到南宫倩后面的那句话,众女想起了我的“惩罚”的手段,娇嫩的脸上立时绯红一片,纷纷娇羞的瞪了我几眼。 我招谁惹谁了……无奈,只好郁闷的耸了耸肩,干咳了一声,转向身边的祝玉妍看去,自从惊讶的发现祝玉妍能够凝结出能量球之后,以防万一,我便我们两人处布置了一个能量结界。随着时间的延续,祝玉妍手掌上空的能量球凝聚的能量也在不断的增加着,同时也是越来越不稳定。 祝玉妍现在却是有苦说不出,束缚在体内三个点外面的能量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的增强,更是渐渐的对她体内的经脉发动着冲击,大有反噬的迹象。祝玉妍心中叫苦连连,但是由于能量的反噬,嘴力却是不能吐露出半个字,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了与反噬能量的对峙上。额头也慢慢的滴下了汗水。 由于体内的这三点能量自己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所以祝玉妍便尝试着运用控制真气的方法去控制这些能量。在开始的时候还好,三个能量点都在祝玉妍的控制下分离出无数的能量丝,顺着她体内的经脉游窜最后汇聚在她的手心处。接着祝玉妍运起天魔场的心法,将这三点的能量逼出了体外,在手掌的上方缠绕凝聚。 而在这整个过程中,我刚才被她体内三点吸收的真气便充当了一个纽带的作用,将似乎毫无关联的三个点的能量串联了起来,左右着三股能量的运转。可是凝聚在空中的三股能量吸收外界能量的速度并不一致,胸口那点能量吸收的速度明显快于其他两点,导致了它们之间原有的能量平衡体系造到破坏,终于,祝玉妍失去了对能量光球的控制。 反噬愈演愈烈,祝玉妍胸口起伏逐渐剧烈起来,片刻的功夫已经是香汗淋漓。 祝玉妍的痛苦表情自然引起了我们的注意,看到祝玉妍皱眉头我还错认为是她只是控制能量有些吃力罢了,知道她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我才意识到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忙加强了身边的能量结界。一片朦胧的黑色雾气迅速的覆盖了的左掌,移动到淡蓝色的光球之上,黑色的雾气仿佛是见到可口的食物一样,周身迅速的滋生出十多条“触须”,迅速的将整个光球包围了起来。当光球完全被黑雾覆盖的时候,也标志着它已经完完全全的分解消失。 左手移动的同时,右手也没有闲着。伸出食指,一个豆粒大小的能量球盘旋在指尖之上,周围被一片朦胧的白雾包围着,散发着淡淡的柔和的光芒。食指蜻蜓点水一般的点在祝玉妍的眉心上,白雾包围的光球立时没入她的体内,势如破竹的冲散了那些反噬能量。 随着我动作的结束,祝玉妍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刚才的平静,恬然驱散了痛苦。缓缓的睁开眼睛,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卫贞贞等女忙围了上来,关心的询问起来。 祝玉妍向众女一笑,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手臂,道:“放心吧,我现在已经没事了。”然后转过头看着我询问道:“夫君你是如何压制住我体内的那股反噬的能量的?” 我握住了她的小臂,轻柔的捏了捏,道:“反噬你经脉的那股能量应该就是束缚你新生能量的那股。刚才在为你查看经脉的时候,虽然没有弄清楚你体内新生的能量是什么,但是却掌握了这三股能量的波动频率,所以我就用自己的意识能模拟了你体内能量的波动,与它们融合在一起才将那股反噬的能量压了下去。”看了看听的聚精会神的祝玉妍接着说道:“至于你凝聚的那个能量光球则是被我体内的‘无’分解了。至于这个‘无’具体是什么和你们也说不清楚,只有你们的精神能量至少再高上三个层次,能够领悟到自己生命本源能量的‘生命领域’之后才能够理解。” 果然像我说的那样,什么‘生命本源能量’‘生命领域’这些词已经让众女听的云里雾里,爱莫能助的摇了摇头,向祝玉妍询问道:“妍儿还是把你刚才的情况说一下吧,为什么你会突然遭到能量的反噬?” 第十章 语不惊人死不休(上) 见祝玉妍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询问,仍然在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知道这妮子肯定是还在琢磨刚才我说的那些词语,用了用力,干咳了一声,她们几人才都缓过身儿来。看了看一脸忙然的祝玉妍,估计是没有听到,于是又重复问了一边。祝玉妍这才恍然,道出了整个过程。 仔细的思索了一下,道:“看来问题就出在这三股能量的控制方法上。如果能够摸索出这三股能量的控制方法,无疑将使玉妍你完全的超脱这个空间的舒服,妍儿你这次可算是因祸得福了。”说到这里,兴奋的看了看满脸疑惑不解的祝玉妍,向她解释道:“这层空间能够达到的生命本原能量就是真气的运行模式,而你体内的三点新生能量的波动已经完全的超出了这个运行模式,可以说是一种全新的能量运行模式,所以我才说你现在才真正的超脱了空间的束缚,从这层意义上讲,你已经不再属于这个空间了。但是你的身体构造的本质仍然是这个空间的物质,所以这也是你没能超脱的原因。如果现在就将你的身体毁灭的话,你的生命本原就能够抵挡住这层空间的‘分解’从而到达一个更高的空间层次。” 我的话无疑更是加重了几女的疑惑,说了这么多话,恐怕她们也就只有“真气”这两个字听的懂。果然,见她们一个一个冥思苦想,像模像样的思索了好久之后,然后几女凑到一起低声的商量了一番之后,卫贞贞被众女推到我的面前,怯生生的询问道:“相公会不会认为我们姐妹几个有些蠢笨?” 我哈哈一笑,将她拉到我的身边道:“怎么会呢?你们几个都是一样的冰雪聪明,只不过我刚才所说的这些知识已经超过你们认知的范围,你们不理解那是自然的。莫说是你们,就是相公我所生存的那个真实空间,能够明白我所说的那些词语的人也是凤毛麟角。” 听我如此一说,卫贞贞等女凝重的神色才松弛了下来,女人就是这样的一种感性动物。一旦她们深深的陶醉在爱情之中的时候,面对自己的爱人,往往会忽略掉自己许多的有点,而对自己的丁点的瑕疵耿耿于怀。 这时身边的祝玉妍向卫贞贞笑道:“贞贞是不是拗不过她们几个,被她们推了出来打头阵来试探夫君的口风?” 卫贞贞有些羞赧的点了点,然后还不望扭过头瞪了身后的几女一眼。 祝玉妍妩媚的笑了笑,将其他的几女也都叫到了过来,然后让她们搬了雕刻精致的圆凳围坐在床边,才转过头向我说道:“相公还是仔细的将这些解释一下吧。所谓出嫁从夫,既然夫君已经有了离开这里的打算,那么我们姐妹几个肯定会同夫君一起离开这里的,难得今天夫君有这个兴致,也起了这个话题,夫君不如详细的为我们解释一下,免得我们到了夫君生活的世界,落了夫君的脸面呢。” 我轻轻的捏了一下祝玉妍的脸蛋,笑道:“还是你这妮子的嘴皮子最厉害。”然后环视了满脸期待的众女一眼,微笑着解释道:“我们长话断说,其他的我就不再解释了,等到了我生活的真实空间,自然会给你们一个学习的机会。我就解释一下刚才所说的生命能量的问题。 在整个宇宙之中存在着无数个异空间,就像是整个天下被分成了无数个势力一样,它们之间或多或少的存在着一定的联系。所不同的是,天下江山可以统一到一起,而这些空间是永远都不能统一到一起的。其原因就在生命本原能量构成的诧异。 你们生活的这个空间生命能量的构成基础就是真气,说是真气其实你叫它什么名字都可以,无论修炼的什么心法,但是基础的能量都是为了修炼出真气,只不过不同的心法修炼的真气的强弱不同罢了,但是它们的本质都是一样的。生命本原能量是一切空间物质构成的基础,性质不同的生命本原能量是绝对不能融合在一起的。就好比是水和油的分别,它们虽然都是可以流动的液体,呃,这个‘液体’也就是说那些类似于水一样的能够流动的东西的统一的称呼。但是这两种液体的本质却是有着很大的诧异,所以水和油是不能融合在一起的,无论你是把水到入油中还是把油到入水中,最后的结果都一样,就是两中液体划清界限,互补相干。同样,空间也是这个道理。基于不同生命本原能量的空间也就没有了统一的可能。”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听的似懂非懂的众女一眼,给她们一个短暂的消化理解的时间之后接着说道: “而现在妍儿原来的真气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那三点的能量。刚才经过我的查看,这三点能量的本原构成已经完全脱离了真气能量的范畴,所以我才肯定的说妍儿现在从本质上说已经不能再算这个空间的生命体了。其实妍儿现在的境界也就是所谓道家的‘得窥天道’佛家的‘立地成佛’” 说道这里的时候众女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震惊,性子最急的傅君嫱更是惊呼了起来“什么!听夫君的意思,妍姐现在岂不是已经成了传说中的神仙?” 其他众女也都是震惊的何不拢嘴,瞪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傅君嫱的话也正是她们心中此刻最想知道的事情。 见到我认真的点了点头,众女在愣了好一会儿之后,不约而同的猛然的站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仿佛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似的。 这也难怪我刚才给她们的解释对她们的刺激实在太大了,换了是谁也绝对不会相信的,毕竟“得到升天”也只是听过这样的传说,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的见到过,这也就是所谓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吧。现在我竟然说祝玉妍已经成为了传说中的“神仙”,这样活生生的一个例子坐在她们的面前,换了是其他说不定早已经昏了过去,要不就该跳起来大骂我是一个疯子了。 第十章 语不惊人死不休(下) 房间一下子静谧了下来,就连祝玉妍这个当事人在看到我点头承认的时候也是完完全全的陷入了痴呆的状态,呼吸明显加重,若不是我熟知内情,还因为她再一次的走火入魔,被体内的能量反噬了呢。双手突然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臂,十指好似紧箍一样,好一会儿,她们才陆陆续续的缓过神儿来,不过目光仍旧没有恢复到以前的那种轻灵。 傅君婥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我和祝玉妍,然后向我问道:“如果夫君说的是真的话,妍姐既然已经成为了神仙,为什么没有像传说的那样飞升呢?而是好端端的坐在我们的面前。” 我笑了笑,站起身来一一将她们几个按到了座位上,然后坐下来说道:“其实现在妍儿的情况比较特殊,不能算是完全的‘神仙’,而只能算是游离在‘凡人’与‘神仙’之间的‘半神’”看了看满脸疑惑的众女,我继续解释道:“我前面已经说过,空间存在的基础就是生命本原能量,所谓的‘神仙’与‘凡人’最根本的区别就在于他们存在的基础不同,也就说他们的生命本原能量是不同,这也就能够清楚的解释为何‘凡人’一旦领悟天道成为‘神仙’之后就必须飞升,正是基于不同生命本原能量不能共存的原理。 其实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神仙’,所谓的‘神仙’也是相对于‘凡人’来说的,他们不过是另一种生命本原能量更为强大生命存在罢了。虽然基于生命本原能量的生命体不能在异空间里共存,但是生命本原能量却是能够在一定的条件下相互转化的。只不过在这点上,实际情况和传说就大不相同了,‘神仙’的能量一旦转化成‘凡人’的生命本原能量,也就是所谓的‘天神下凡’,他们也就失去了原来强大的实力,变的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而不像传说中的那样仍然保留着他们呼风唤雨的能力。”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继续道:“哦,对了,这有点类似人死后灵魂能够投胎的说法。其实灵魂是真实存在的,它就是所有空间,不管是异空间还是真实空间,所有生命本原能量最根本的本质。所不同的是它不能在本空间内进行循环,生命体一旦消亡,它的生命本原能量就会释放出来,如果不够强大的话就会被空间分解,然后投入到其他的空间能量循环中去。而强大到能够抵抗空间分解能量的生命本原则会保留本质,直接投入到空间能量循环,在另一个异空间寄生一个新的生命体开始新的生活。” “终点就是”我顿了顿,控制能量,隔空操纵着茶壶倒了一杯茶水,茶壶凭空漂浮了起来,好像有一支无形的手在握着它,接着到满茶水的茶杯就如同被牵引一样的漂到我的手中。这些在其他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事情,现在对于我眼前的众女来说早已经没有丝毫可以震惊她们的韵味了,此刻的她们都已经被一个又一个震惊弄的有些麻木了。我将茶水一饮而尽,继续道:“生命体的终结也就意味着另一种空间生命形式的开始,‘神仙’的能力在这个空间看来的确是异常的强大,可是他们一旦到了另一个基于同样本原能量的异空间,他们就变的向这里的‘凡人’一样的普通了,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就这样,生命本原能量在一个庞大的循环体系中循环于无数个小的循环体系,周而复始永无休止。” 这次众女的表现比起刚才要好了很多,至少没有像刚才那样吃惊的跳起来,都还保留着几许淑女的形象。思索了好一会儿之后,卫贞贞道:“夫君说的话我们一时间还很难理解,现在仍然是似懂非懂,不过好像夫君到现在都没有解释为何妍姐没有飞升的原因呢。” 听她如此一说,我回想了一下,发现果然像说的那样,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道:“造成妍儿现在这种情况的原因我估计有两点。这两点都与夫君我有关。第一,妍儿体内的三股能量虽然和真气比有着质的不同,但是外面仍然存在着束缚,不能完全的解放出来。第二,妍儿之所以能够实现这样的转变,完全是在我的能量的再造下完成的,然后借助那晚无意间制造了模拟黑洞的机会彻底的耗尽了真气能量才发生了质的蜕变。也就是说她是在外力的干涉下才进行的能量蜕变,并不是一个自然蜕变的过程,所以只要她的生命体不死亡,那么她也就不能实现飞升。而她的肉体的存在也恰好正是她无法随意的操纵新生能量的原因,一个空间的生命体操纵一种已经蜕变的本原能量本来是绝对不能的。可是事情巧就巧在这里,我拥有双重的生命领域,‘无’是一种,注入妍儿体内的则是令一种,这种生命领域能量的两个强大功能就是‘再生’和‘模拟’,‘再生’不停的补充着妍儿的生命机能,‘模拟’则是莫逆真气和三点能量的波动,在能量和生命体之间架起了一个桥梁,将本不应该联系在一起的两者又重新的联系在了一起。” 听我如此一说,众女恍然。似乎听上了瘾,仍然要继续追问什么是“生命领域”,我登时一阵头大,光解释生命本原能量就已经让我头大如斗了,再让我解释更加难懂的“生命领域”还不如杀了我呢,于是好说歹说才推脱掉,转儿向此时已经一脸惊喜的有点不知所措的祝玉妍问道:“妍儿也是算是非常幸运的了,因为生命本原能量的转化是不定向的,修炼到得悟天道的时候看似在这个空间是无比的强大,其实也有很大的可能是转变成了一种异常潺弱的本质。一个空间的生命本原能量本质越是强大,它发生蜕变变弱的几率也就越大。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维持一个平衡的循环。正所谓否极泰来,强大到极点的本原能量,必然会蜕变成弱小的本质。而据我观察,这个异空间的本原能量的本质绝对能够算的上是强大的,你们的能量至少要比我生活的那个空间的绝大部分生命体都要强大,而妍儿你的本原能量的蜕变竟然能够变的更强大,这足够说明你是多么的幸运了。你知道吗?就是你刚才凝聚的那个杯口大小的光球,如果发生爆炸的话,足以将整个洛阳城夷为平地!” 不光是祝玉妍,刚刚恢复神采的众女听了我这句话,有是满脸惊讶的盯着我。反应最强烈就要算傅君嫱这个小妮子了,想起刚才自己的莽撞,更是心有余悸。就在这个时候,窗外出来了几声鸡鸣,不知不觉天以破晓,向她们吩咐道:“光顾着说话儿了,转眼天都亮了,一夜没睡了,你们几个也都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我还要去军营打个转,而且很可能今天就要随军出征,攻打虎牢关。我走后你们通知一下董方,让他帮你们安排一下,秘密的离开洛阳来与我回合,否则我怕有人会对你们不利。顺便通知董方将‘天涯海阁’潜入洛阳的人马全部遣散,直到我们真正的成为洛阳之主!” 再众女应诺之后,我才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辞别众女。对于董方的安全我到是不怎么担心,像他这样的大财主,如论洛阳发生怎眼的变化,主事者都不会拿他开刀的,毕竟没人愿意和钱过不去。 嘿嘿,李密,我龙天笑来找你了! 第一章 质疑 等我来到军营的时候天空已经渐渐的退去了夜色,一片耀眼的红霞飘逸在空中,就像是被昨夜的大火烧透了一样,呵呵,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火烧云”吧,我心中嘀咕了一句。 军营两旁忙碌的士兵见到我走了过来,纷纷挺直了腰板,恭恭敬敬的向我行了一个军礼,脸上的崇敬就算是瞎子也能感觉的到,昨天晚上的主角虽然是寇仲大显神威。但是也正是因为我的出手,才帮助洛阳守军轻松的除去了“银甲精骑”这些最大的威胁,他们的存在无疑对洛阳守军无论是从心里还是从安全上都造成了巨大的威胁。我亲切友好的向他们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即使是这样,在这些平时看惯了洛阳权贵冰冷脸色的士兵的心目中我的表现已经是多么的“平易近人”了,一个一个兴奋激动的继续忙自己手里的工作去了。其实这都不是主要原因,对乱世之中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士兵来说,唯一能够让他们把主帅奉若天神,唯一能够让他们心甘情愿效死命的标准就是实力。鲜血给了他们最明确的启示,只有实力强大的君主才能让他们活的更长,走的更久。这无疑是赐予了他们第二次生的机会,而对这个机会所有的人都会重视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李世民的麾下才会聚集起一支强横的雄狮,因为他有“百战百胜”的实力: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有杜伏威江淮军的异军突起,因为身负“乾坤六道”绝技的他有着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顶级功力。 想到这里心中也是不由得一阵感触,虽然有些同情这些士兵的无奈,但是在乱世之中总是有些人要成为舟,有些人要成为桨,而有些人则只能成为水。 刚刚来到军营的门口就于杨公卿不约而至,娇媚可人的玲珑娇跟在他的身边,杨公卿见了我忙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走到我的身边,看到他虎步生威的雄姿,我笑了笑道:“看杨公今天精神焕发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喜事找上杨公了。” 杨公卿哈哈一笑,与我并肩而行,爽朗的笑道:“昨夜打败李密,解了洛阳之围,一出我多年的恶气,当然是天大的喜事了。最让我高兴的是,今天还要痛打落水狗,直捣李密的老巢,如此解气的时事情最是让我兴奋不已了。” 身边的玲珑娇听了则是娇笑一声,插话道:“干爹一天不冲锋陷阵就一天不舒坦,骨头就像要散了架一样,现如今打败李密,更是能够追着他的屁股打,对干爹来说这可比什么灵丹妙药都要管用的多,一下子就年轻了十多岁。” 玲珑娇的话又是惹来杨公卿一阵大笑,然后慈爱的看了看玲珑娇笑道:“还是我的宝贝女儿懂得干爹的心思。” 看了看跟在杨公卿身边的玲珑娇,一身紧身的赤色皮甲,外面点缀的镶嵌着一些雕刻着花纹的精铁甲片,在满天火烧云的映照下更显火红,将她玲珑剔透的身材崭露的更加充满着诱惑。此刻的她妩媚之中更是多了一种飒爽的英姿之气,看的我眼前一亮,向她笑问道:“怎么?玲珑姑娘今天也打算亲自上阵吗?” 玲珑娇白了我一眼,挺了挺胸脯,拍了拍别在腰间的精致匕首,当仁不让的说道:“怎么?公子可是看不起女儿家?公子莫要忘了,小女子可是洛阳一名名副其实的将领,当然要披挂上阵了,仅此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否则将来一定成为一个遗憾。” “哈哈……”听到我和玲珑娇的对话,寇仲领着几名将领走出了营帐,向玲珑娇竖了竖大拇指笑道:“玲珑将军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将军本来就司前军打探之职,今天当然少不了将军。” 我于寇仲对望一眼,会心的一笑,知道寇仲是故意找了一个借口,好名正言顺的让玲珑娇跟随在我们的身边,这样也就免去了杨公卿的担忧。 在寇仲等人的陪同下,我们一齐走进了营帐,坐定之后我向寇仲问道:“战场清理的如何?” 寇仲道:“由于昨天死亡的人数太多,再者我们的兵马经过一夜的厮杀都已经疲不堪,所以我只命令了北门的城防营的士兵负责轻灵战场,因为只有他们昨天晚上没有参加战斗。其他的人我让他们去休息了。所以战场清理的速度很慢,不过还是已经清理出了一条通路。”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冷声冷气的说道:“和我估计的一样,昨天晚上郎奉虽然碍于形势没有阻挠,但是他在暗中却动了手脚,命令他的亲信将领都以给王世充探病为理由,早早的就跑去了皇宫,不能掌握他们手中的兵符,我们根本就没法调动他们的兵马,算上杨公带过来的堰师的一万兵马,我们能够调动的兵力也不过只有两万左右。若是想靠这些兵力攻打六万大军把手的虎牢关恐怕非常困难。”坐在营帐之内的将领一部分是杨公卿的旧部,一部分则是寇仲新结交的心腹,他们都是一直遭受郎奉等权贵拍击的贫民将领,都是寇仲信得过的人,所以寇仲才没有顾忌的数落郎奉的不是。 杨公卿笑了笑道:“这些早已经在我们的意料之中,只要李密一退兵,郎奉一定会对我们阳奉阴违,想架空我们的兵权。至于虎牢大帅不必过于担忧,当初的设计虎牢关的时候是将其作为洛阳的屏障设计的,所以是防外不妨内,虽然这两年李密对虎牢做了一些改动,但是效果不是十分的明显,而且他们乃是新败之师,况且瓦岗精锐殆尽,剩下的都是一些残兵游俑不足为惧。” 这些道理寇仲怎会不明白,刚才他也只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为的就是激起众人对郎奉的不满和借杨公卿这个老将之口来增加众人的士气,毕竟人数上与虎牢的瓦岗军还是存在很大的差距的,而且这次又是攻城,谁的心里都会有一些担忧的。但是这些从寇仲这个主帅的嘴里说出来难免让人以为有些“安抚”的意味在里面,但是从杨公卿这位颇有威望的老将口中说出来味道可就大不一样了。 寇仲不失时机的拍案而起,喝声道:“杨公说的对!李密的残兵败将怎能抵挡我两万精兵的铁蹄。他三十万大军都难奈我何,更不用说是这区区的六万残兵了!” 看到在座的众位将领的情绪已经被调动起来,我微笑着偷偷向寇仲竖了竖大拇指,趁机补充道:“小仲说错了,我们并不是只有两万的兵马,难道小仲忘记了张宇将军率领的五千骑兵以及小陵带领的烧了李密粮草的三千人马了吗?如此算来我们手中有了三万的兵马,而且瓦岗军中早已经潜伏下了我们的内应,打下虎牢应该不费吹灰之力。” 听了我的话之后,寇仲忙做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脑门,道:“瞧我这记性,大哥若是不说我还真是忘记我们还有这两路奇兵呢。嘿嘿,难怪大哥昨天突然说是改变计划,让我飞鸽传书命令张宇将军原地驻守,不参与昨夜的战斗,看来大哥早就做好了打算。” 我自信的笑了笑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郎奉有他的张良计,我自然也有我的过墙梯。” 众位将领见我算无遗算,一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样子,登时信心倍增,纷纷要求领兵为先锋,率先追击李密。寇仲当然乐得如此,趁机将手中的兵马分派了下去,众将领马上领了兵符调集兵马去了,营帐之中只剩下我和寇仲二人。 沉思了一会儿,寇仲向我询问道:“大哥,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既然郎奉是大明尊教的人,想要夺取洛阳的话应该巴不得我们离开洛阳才对,这样他们行动起来也就更加的方便,维和昨晚郎奉偏要阻挠我们去追赶李密?” 我笑道:“这就是郎奉高明的地方,他这样无非是做给我们以及他手下的那些将领们看的。让大家都意味他对王世充是绝对的忠心耿耿。他的那些手下之所以会投靠于他多半是因为他是王世充的心腹,才肯对他言听计从。郎奉老于世故,其中的理儿他当然比我们还明白,毕竟他大明尊教护法的身份是绝对上不了台面的。但是又怕我们带走洛阳过多的兵马,所以就在暗中给我们作些手脚,减少我们的兵力,在他看来最理想的结果就是我们攻打虎牢不成,反而被李密击败,这样就算不能要了我们的性命,也可借题发挥夺了我们手中所掌握的兵权,再将我们赶出洛阳城,成为洛阳之主。” 寇仲疑惑道:“成为洛阳之主?就算我们没了兵权,但是只要王世充还在又怎么会轮到他郎奉当家作主?”猛地寇仲恍然道:“难道……”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也只有杀了王世充才能轮到他这个王世充的心腹站出来说话,哦对了,如果郎奉够狠的话,也一定会同时杀了王世充的两个儿子。当然这些他都不会亲自去做,一定另有大明尊教的高手冒充李密,然后将重伤的王世充以及他的两个儿子击毙,毕竟王世充的伤就是拜李密所赐,他既然能够潜进洛阳一次自然就嫩构潜进第二次,而且他此次兵败,更是有杀王世充以泄恨的理由。” 寇仲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郎奉的确够狠,谁也不会想到一向被王世充视为心腹忠臣的他却是杀了王世充一家的真正凶手,加上他暗中控制的一干将领,自然而然的挺身而出,接管整个洛阳。不过让我奇怪的是,大明尊教的势力一向都是在关外活动,从来都没有把脚伸向过关内。而且郎奉若真的是大明尊教的护法级别人物的话,他这颗棋子已经潜伏在中原至少十几年了,正值大隋鼎盛之时。难道从那个时候起大明尊教就已经开始密谋这一切了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个明尊的心思着实可怕。” 仔细的思量着寇仲的话,这其实也一直都是我心中的疑问,在我的记忆中大明尊教的明尊虽然是个人物,但是绝对没有这般的厉害,能够花费十多年的时间来布置一个前途未卜的棋子,百思不得其解,摇了摇头道:“我也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也曾经命令鹰眼着手查探过郎奉的底细,搜集他的资料,从此人出生到出任王世充的幕僚都有切实的记载,就连他是大明尊教护法的身份也是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查到的。若非和氏璧的出现使得潜伏在洛阳的大明尊教的人马露出了破绽,恐怕我们也不会想到一向对王世充马首是瞻的郎奉会是大明尊教的人。可见郎奉此人行事是多么的缜密。或许在他的背后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势力。” 寇仲站起身来,索然道:“算了,既然想不通就不再去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将李密彻底的击垮,夺下虎牢和荥阳,然后再调转枪头对准郎奉。”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一名士兵进来禀报,所有的兵马已经集结就绪,于是我和寇仲双双走出营帐,跨上各自的坐骑,带领着两万铁骑呼啸着奔南门而去。 ………………………… 喜欢这本书的各位兄弟们,多多点击,推荐,收藏啊!希望大家能够多多给本书打打广告,小明在这里拜谢啦! 第二章 顾布疑兵 郎奉站在城墙之上,目送着寇仲与我带领着两万兵马飞驰而去,一抹浓重的奸笑浮现在他瘦削的脸颊上,原本颓靡的双目瞬间闪烁出数道精光,自言自语一般冷然道:“嘿嘿,走吧。龙天笑只要你还有命回来,我郎某人一定给你一个惊喜。”说到这里忍不住狂笑了几声,然后头也不回幽然的吩咐道:“命令所有的人手按计划行事!”在他的身后闪出一道黑影,俯身应诺了一声之后,眨眼间又消失了。 而此时我和寇仲则是带领着两万的铁骑驰骋在奔向虎牢关的路上,半天之后与早已经等候在路上的张宇所率领的五千奇兵汇合,然后一路人马浩浩荡荡的沿着李密大军撤退的踪迹向虎牢关奔袭而去。 大军沿途之上碰见了无数的因为这次战乱而流离失所的百姓,他们成群结队的拥挤在官道之上,向洛阳的方向逃难而去,条件稍微好一点的人家有辆木质的两轮推车,载满了大包小包的细软,乍眼看上去也能知道其中并没有何值钱的财物。条件不好的也只能拖家带口的徒步而行。询问一下得知,原来李密沿途纵兵对村落少杀抢掠,闹的人心惶惶,此刻这些百姓都是逃向洛阳寻求避难的。由于这些难民的冲击,我们不得不放慢了追赶的步伐,以免大军奔驰行进会伤到这些逃难的百姓。 一副火爆脾气的唐显在得知李密沿途的恶行之后,就像是一头要发疯的狮子,一鞭子狠狠的抽在地上,硬生生的将路面抽出了一个寸许长的鞭痕,将站在一旁答话的难民吓出了一声冷汗,一个把持不住狼狈的坐在了地上。杨公卿转过头瞪了唐显一眼,唐显忙翻身下马,将坐在地上两腿仍不住的打颤的老伯搀扶了起来,嘴中还不停的道歉。 老伯一看我们这些人并不是和李密一伙的,当得知领兵的主帅是我和寇仲之后,人群登时沸腾了起来,纷纷围了上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崇拜,更是有许多的百姓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干粮酒水说是犒劳犒劳我们的将士。身后的两万五千骑兵也是第一次受到百姓如此高的厚待,顿觉得扬眉吐气,脸上充满了得意。 好说歹说,我们才说服了这些难民,继续向前赶路,但是仍然不能放开速度,因为总是有一波有一波的难民相继出现在我们的前方。 唐显一路上都是骂骂咧咧过来的,其他的将领虽然没有像唐显这样反应强烈,但是他们都是贫民出身自然知道老百姓的疾苦,没个人的脸上都是阴云密布,杀气腾腾。 寇仲,唐显和杨公卿三人夹了夹马腹,使得坐下的战马快跑了几步,赶到我的身边。唐显仍旧愤愤的骂道:“他娘的,李密这个天杀的畜生,竟然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纵容自己的手下跑一路抢一路,平日里装的人摸狗样的,没想到今天竟然跟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他他妈的,别让劳子逮住那些狗娘养的,否则见一个我就砍他一个!” 杨公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骂道:“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一路上你的嘴巴就从来都没有停过,改一改你的臭脾气,再这样下去没有追上李密顾忌你小子已经被气死了。” 唐显的脾气虽然火爆,但是对上杨公卿就算再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顶撞,毕竟他的这条小命当年还是杨公卿从战场上捡回来的。 寇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唐大哥少安毋躁,还怕没有你出气的机会吗?千万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否则可就上了李密的当了。瓦岗军的暴行显然都是李密故意安排的,他故意沿途一阵少杀抢掠,为的就是引起这些老百姓的恐慌,逼着他们向洛阳逃难,从而阻挡我们追击的速度。” 我笑了笑说道:“小仲说的不错,李密现在也是走投无路,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他们此次没有足够的马匹,余下的六万兵马大半都是步兵,如果不想办法延缓我们的行军速度的话,用不到一天,我们就能够追赶上他们的脚步,将他们尽数的歼灭。”说完转过身向身后的玲珑娇招了招手,将她叫至自己的身边吩咐道:“现在就要麻烦玲珑将军了,请将军带领五百轻骑,先行在大军的前面,沿途一定要安抚难民,同时告诫他们让开官道,为我们的大军腾出一条通路。瓦岗军没有足够的马匹,纵然我们延缓一日,也一定能够追赶上他们。” 玲珑娇知道滋事体大,忙亲点了五百轻骑飞驰而去。 半日之后我的方法见了成效,迎面而来的难民流自动的让出了官道,寇仲马上下令全军修整了一晚之后于第二日拂晓全速前进。虽然迟缓了一昼夜,但是瓦岗没有马匹,我们仍然有十足的信心赶在他们抵达虎牢之前将他们追上。 可是让我们奇怪的是,大军全速追赶了一天一夜,仍然没有见到瓦岗军的半个影子,他们似乎已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而官道上已经没有了逃避战火的难民的人流,官道之上有的只是密密麻麻的马蹄踏过的印记。开始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注意,因为这些马蹄印不过是玲珑娇的五百轻骑所留下的,可是等我们追上前方等候大军的玲珑娇一行人马之后,从她的口中得知早在他们也是在行进了一天一夜之后才发现路面上的马蹄印。 我顿时恍然,苦笑道:“没想到我们还是低估了李密的智谋,看来他驱赶难民的意图并不仅仅是阻挠我们的行军速度,更重的一个目的就是利用这些难民的足迹来掩盖他们逃跑的马蹄印。没有想到李密此次来攻打洛阳竟然备足了这么多的马匹。” 玲珑娇一脸愧然的说道:“都怪末将粗心大意,没有注意到官道之上的马蹄印,否则也就不会延误了大军追击的时机。” 我摇了摇头,向她说道:“错不在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白天官道之上一直都有逃难的百姓,而到了晚上这些难民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吧。” 玲珑娇惊诧的望着我,点了点头吃惊的说道:“公子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本来我等还奇怪呢,为何一到了晚上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难民的影子,于是就全速奔袭了一夜,在第二天的早上发现了路面上的这些马蹄印,知道事情不对,于是就派了一部分轻骑继续追赶,而我则是留下来等候大军。” 杨公卿等人登时恍然,叹了口气道:“白天有难民逃难的足迹很难辨别出地上的马蹄印,晚上更是一片漆黑,光靠火把的那点亮光绝对不能发现这些印记的。难道这一切都是敌人有意的安排?我的天,不知道是谁这么厉害,能将时间计划的如此周密。” 我笑了笑道:“安排这条计策的应该是‘徐茂公’,而且那些难民之中一定有瓦岗的奸细混在其中,将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报告给了他们,所以才能够如此经准的把握住我们的行军速度。他们没有继续驱赶难民,估计是已经料定我们不可能再追赶的上他们了。”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马蹄声,顺着声音望去,几个黑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正在向我们飞驰而来。正是玲珑娇派出去的几名负责打探的轻骑,其中一名轻兵的身后还背负着一名汉子,看他的装束到像是瓦岗的士兵,此人的背后上插着一支羽箭。 眨眼的功夫这几个人飞驰到了我的面前,早已经有两名士兵跑上前,将那名受了伤的瓦岗士兵接了下来。这是背负着他的士兵向我禀告道:“启禀将军,我们发现此人的时候他已经中箭奄奄一息,于是属下便将他背负而来。并且在他的身上搜到了这个。”说完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竹牌递了我。 结果竹牌我立时大惊失色,因为上面所雕刻的乃是一只腾飞的鸿雁,这也正是我和沈落雁约定好的联络的记号,怎么会出现在此人手里?难道……来不及细想,我翻身跳了下来,一个健步就窜到了受伤的瓦岗士兵的旁边,一道乳白的真气迅速在我的手掌上腾起,然后融入到此人的身体之中。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之中,只见刚才还奄奄一息的垂死之人,猛的睁开双眼,死灰的眸子中迸发出一道精光,一闪而逝,嘴里同时喊出了一句“告知公子速救小姐!”说完这句话,两眼一番,脑袋软绵绵的垂了下来,死去了。 心中大叫不妙,知道一定是沈落雁蒙难,顾不得向众人解释,留一下一句“小仲你带领兵马先走,我有急事要办。虎牢见!”话音未落,我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留下了满脸惊愕的众人,如此恐怖的轻功他们可是闻所未闻。 催动体内的真气,运起“舞空术”身影快如闪电一般的在空中飞驰。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出现在了荥阳的上空,俯视脚下一片冷清的荥阳,一声冷笑,身影消失在空中的同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荥阳的一座普通的院落中。 故意发出了一些声响,只见院落的周围迅速的闪出了十多名黑影,明晃晃的箭锋牢牢的锁定我周身的要害部位。房间之中同时闪出一条鬼魅的身影,此人正是“天涯海阁”荥阳分舵的舵主吴寒。 李密大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荥阳的大街小巷,所以这段时间荥阳暗潮涌动,好多被李密打压下去的瓦岗的旧势力大有抬头的迹象,而荥阳也在一昼夜之间成了龙蛇混杂之地。为了安全起见,吴寒只好在分舵的密处布置了许多的人手,以防万一。 飞身而出的吴寒瞧清了我的面目之后,大惊失色之下急忙一个闪身,强行止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单膝跪地惶恐的说道:“属下吴寒参见尊主!” 周围的十几名神箭手一见自己的老大跪在了地上微微一愣,当听到“尊主”二字的时候恍然明白了过来,纷纷放下手中的弓箭,跪倒在了地上。 我挥出了数股真气,将他们从地上托了起来,道:“不必多礼。”然后转过头向吴寒吩咐道:“吴舵主,你马上安排人手迅速的去打探一下沈落雁的下落,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个时辰之后我要得到关于她的准确消息。” 吴寒摸了摸额头的汗水,听我问及沈落雁的下落,忙回答道:“禀告尊主,沈军师不知道如何得罪了李密,此刻已经被李密的手下软禁了起来,已有四天之数。” 我听后脸上登时寒霜一片,冷然的注视着他道:“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不向朱雀坛坛主汇报?” 吴寒见动了怒气,忙诚惶诚恐的解释道:“尊主明鉴。属下也是在昨日傍晚的时候才得到这个消息,当即便飞鸽传书向坛主做了汇报,如此重大的事情属下岂敢隐瞒。” 听这么一说,脸上的怒气消退了许多向吴寒说道:“你现在可知道沈落雁被软禁在了何处?” 吴寒答道:“属下知道。”说完将软禁沈落雁的地点告诉了我,话音还没落,眼前已经失去了我的踪迹。 第三章 重情,重义(上) 悬浮在荥阳东北角的一座不起眼的院落的上空,目光冷然的注视着下面寂静的院落,谁会想到这下面竟然是一处李密用来关押重要犯人的囚牢。嘴角翘起一个邪邪的微笑,身体轻盈的飘落在院子之中,释放自己庞大的神识,将整个院落牢牢的笼罩起来,闲庭信步一般的走向囚牢的入口,丝毫没有将埋伏在周围负责警戒的守卫放在眼中。因为自从我的神识发出去的那一刻开始,强大的有若实质一般的能量已经点在了这些埋伏在暗处的守卫的穴道上,现在他们已经失去了感知周围一切的能力。 片刻的功夫我的神识已经锁定了沈落雁被囚禁的位置,并且同时探测出了地下囚牢的入口所在。在宽敞的房间中绕了几个弯之后,来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隐藏在墙壁中的机关,轻轻的敲打了一下,墙壁微微的发出了一声异响之后,一到一人宽的入口出现在我的面前。同时耳边传来了一名男子略显粗旷的声音“来者何人,说出你的口令!” 没有回答此人的问话,脚尖一点,身体如同幽灵一般的飘入了牢室之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名太阳穴微微隆起的中年汉子,每个人都是一身的紧身武服,肌肉虬扎的两条臂膀裸露在外面,为首的一名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右手已经握住了一把精巧锋利的钢刀,精光闪闪的双目死死的盯着我,看此人站立的位置就知道他是四人之首,而我散发出的神识也探测错了此人的功力在四人之中最高。不过这点功力在我的眼中直接可以忽略不计。 目光只是在他们的的身上稍做停留,就注意到了周围的一些设施,其实是各种各样的用来审讯的刑具,几个用来捆缚犯人的木桩早已经被无数干涸的鲜血染成了淡淡的紫黑色。与此恰恰相反的是,摆放在木桩之前的刑具却是依旧寒光闪闪,锋利异常。环视了一周却是没有发现沈落雁的影子。 “小子!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里的?”为首的中年汉子见我半天都没有回答他的口令,就知道我肯定不是李密派来的,面色阴冷的向我冷喝了一声,同时将自己的十成功力布满全身,原本紧紧的束缚在身上的锦衣此时微微的膨胀了起来,如临大敌一般的盯着我。虽然为首的汉子没有明确的说明,数十年的默契此刻完全发挥了作用,他身边的三人同时抽出了手中的兵器,几乎在同时运足了全身的功力,瞬间的闪到我的周围,与说话的男子同时构了一个半合围的架势。 颓然却有些邪恶的笑容绽放在我的脸上,不屑的目光漠然的注视着为首的男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嘿嘿一笑反问道:“你们四个人的功力来之不易,不要做徒劳的抵抗了,说出沈落雁的下落我可以考虑一下放过你们四人。” 四人脸上虽然静如止水,可是心中却是吃惊不小,外面的部署的暗哨的实力之强他们心里一清二楚,用句好不夸张的话来说就练一只苍蝇都不可能飞进来。可是面前的这名男子却是真真切切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脸上的淡淡的笑容之中透着丝许的颓靡与邪恶,懒散的神情却是更显得无比的镇定,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真气,可是一向自负的四人心中却仿佛面对的是一座高山,一座巍峨挺拔他们永远也无法翻越的高山,生不起顶点的胜念。 目不转睛的盯了我一会儿,为首男子的神色变的复杂起来,内心仿佛在做着激烈的斗争,其实我已经知道他的选择,因为在他身上的杀气正在逐渐的退去。终于,他要了摇头,长吁了一口气,散去凝聚的功力,有些颓然的向他身边的三人说道:“二弟三弟四弟,放弃吧,正像他说的那样,我们四人没有任何的取胜的希望。”看到自己的三个兄弟有些不甘却并没有质疑他的决定,散去了功力站回他的身边之后才又转过头,目光有些黯然的看向我苦涩的一笑道:“阁下就是龙天笑龙公子吧?” 见他一语道破我的身份,笑容之中多了一丝的惊讶,道:“怎么,我们见过吗?要不然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他要了摇头,自嘲唏嘘的语气中却是充满了自信“天下间能够让我们兄弟四人未战而心已怯的人除了与‘三大宗师’齐名的那一辈高手之外,也就只有传闻的龙天笑了。而你的年龄明显不是那些人,那么你自然就是龙天笑了,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你比传闻的更可怕!” 灿烂的一笑,道:“呵呵,多谢夸奖。我此来的目的向来先生已经知晓,如此就麻烦阁下了。” 为首的男子惨然一笑,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年一样,淡淡的笑容中有种英雄末路的意味,转过身刚要挥掌,他身边的三名男子同时拦在了他的跟前,一脸紧张的看着他,不约而同的阻止道:“大哥万万不可!”其中的一人更是死死的拽住了他的手臂。 男子感激的看了面前的三个兄弟一眼,知道他们对自己情深义重,但是除了释放沈落雁之外他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左手稍稍用力,将四弟的手从自己的右臂上掰开,然后略显威严的向面前的三人说道:“你们三个让开,你们知道我的脾气,我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 兄弟三人闻眼对望了一眼,知道老大已经下定了决心,于是黯然的默默走开,站在他的身后。原本坚毅的面颊此刻已经有些惨白,晶莹的泪水噙在眼眶中。 为首的男子缓步的走到我对面的墙壁之处,凝聚功力在上数第七块青砖之上拍了三下又在下数第六块块青砖上拍了四下之后,只听青砖所垒的墙壁微微的震动了起来,然后自中间裂开了一道缝隙,缓缓的打开了一道暗门。 暗门打开的刹那,那股我熟悉的气息更加清晰的扑面而来,情不自禁的向暗门出疾步走了过去,伫立在门口,目光恰好与循声望来的玉人碰出了火花。沈落雁一身粉色的素衣,憔悴的脸色却没有破坏她动人的容颜,反而更加平添了她的几分不屈与坚强。 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沈落雁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嘴唇微微的颤抖,雪嫩脸颊上的倦怠瞬间一扫而空,激动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扑簌簌的顺着脸颊滑落。唇间莺语一声,轻灵的扑入我张开双臂的怀抱。 我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抚摸着她的粉背,任由她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衣襟,将周围的四人早已经忘记的一干二净。良久之后见怀中玉人的啜泣稍稍的平缓了下来,才自责的说道:“是我不好,不应该将落儿一人孤零零的留在瓦岗军中,才让你蒙受了牢狱之灾。” 沈落雁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湿盈盈的泪水间却绽放着灿烂的笑容,连日来的阴霾此刻已经一扫而空,有些倔强的说道:“不,这是落儿自己的决定,与天哥不相干系。落儿才想成为一个对天哥没有丝毫帮助的花瓶。”说完强颜一笑,道:“其实也说不上是牢狱之灾,这里很干净,而且饮食沐浴也都与我平日一样。” 第三章 重情,重义(下) 听沈落雁这么一说我才仔细的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的确不错,四个墙角之处竖立的粗大的红烛将整间囚室照的明亮,墙壁之上挂了几幅田园水墨画,檀香木的桌椅,梳妆台等女儿家必备的生活用具这里应有具有,右手的位置贴墙一张装饰素雅的木床,上面的被褥也都是干干净净。看到这些,微微低下头向怀中的玉人调笑道:“落儿这里的环境还真是不错,若是不知内情的人看了定然会以为你跑来这里修养了。” 沈落雁淡淡的笑了笑,神色之间却始终都荡漾着幸福,柔声说道:“这里本来就是我落儿秘藏身的地方,如果一直住在城中的小院的话恐怕早已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天底下希望我死的人可是大有人在。” 我微微一愣,没想到这里竟然是她的藏身的地点,奇道:“既然这里是你的藏身之处,李密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的出现使原本就娇艳睿智的沈落雁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娇媚的白了我一眼道:“这里本来就是密公专门为我建造的藏身之处,他又怎会不知?除了密公之外,瓦岗高层之中只有徐军师一人知道。对了,还有就是守护在外面的四兄弟知道。”说到这里才想起来外面的四人,于是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向我娇媚的笑了一下,离开我的怀抱,步履矫健而不失婀娜的来到四人的面前。 四人见到举步轻盈的沈落雁,站直了身板,恭敬的向她行礼道:“属下赵大,钱二,孙三,李四参见军师。” 沈落雁淡雅的一笑,摆了摆手道:“免了,从现在开始我已经不是瓦岗军的军师了,你们四兄弟以后不用在向我行军礼。多谢叔伯的保护,使落雁这两年来多次幸免于敌人的刺杀。落雁在这里向四位叔伯谢过。”说完,向四人躬身一礼。 赵大四人苦涩的一笑,他们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沈落雁竟然如此钟情与我,竟然为了我放弃了她一手打造的瓦岗军,叹了一口气道:“龙公子既然敢之深犯险深入虎穴来救你,可见他对你确是情深义重,你跟了他我们几个老家伙也放心了,不像我们几个,当年过于执着而错过了最美好的回忆。如此老夫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听到他自称老夫,我心中恍然,他看似中年的相貌定因为功力深厚之顾。 赵大的三个兄弟听后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了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抽泣道:“我等当初结拜之时已经发下了重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们兄弟三个陪大哥一齐上路,黄泉路不寂寞!” 沈落雁诧异的望着眼前的四兄弟,聪睿的她立时明白了过来,忙问道:“赵伯,难道你已经签下了军令状?”她知道赵大的脾气,他绝对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到之人,如果真的签下了军令状,他一定会自己了解自己的生命。】 赵大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跪在地上的李四抢着说道:“李密在军师的食物中下了毒,每日午时就会发作一次,发作时全身奇痒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食一般,并且没有他的独门解药十五日之后就会全身溃烂而死。大哥乃是用毒的行家,这当子事情自然满不过大哥,于是大哥就去找李密理论才讨得半份解药,使得军师免于每日得钻心痛。但是大哥也签下了军令状之后,保证不会让军师离开囚牢,否则就要自裁。” 听到李密在沈落雁得食物中下了毒,我急忙一个闪身来到她得身边,运气一道真气输入了她得体内,果然发现在她的五脏之上都凝聚着一丝阴暗的气息,催动自己的能量将这些毒素吸引在一起,排挤出她的体外。只见沈落雁的指尖上渗透出一个墨黑的液滴,与空气相遇之后,顿时化作了一缕青烟消失了。 赵大的兄弟四人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良久之后,赵大吐了口气叹声道:“龙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此毒名‘往生极乐’乃是名副其实天下第一奇毒,中毒之后毒素能够游离在人的血气之中,所以根本无法用功力逼出体外,今天在下算长了见识,竟然有人功力能够玄通若此。怎不叹服?”说完将跪在地上的三人扶起来,悲声道:“你们知道大哥我一生虽然很少向人许诺,但许下的承诺就一定会做到,只是这次害了三位兄弟。” 沈落雁知道超大的脾气,若非因为她的缘故他是断然不会向李密许下这样的承诺的,因为他也知道,他的三个兄弟无一不是重情重义之人,绝对不会独活,所以他这个诺言就等于是许下了四条性命。刚要出言相劝,确听身边的我淡然的说道:“既然四位求死,龙某就送各位一程吧。”语音未落,他们四人的面前同时出现了我的分身残象,右手食指精准的点在了他们的眉心之间,身体扑到在地的瞬间,四个残象才慢慢的散去。 第四章 落雁身世(上) 沈落雁完全这突然的变化惊呆了,凤目直勾勾的瞪了我的四个残象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挣脱出我的怀抱,疾步到赵大旁边,蹲下身子伸手在他的鼻孔处一探,发现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呼吸,搭上他的脉搏发现已经停止了跳动,手指微微一颤。超大在四人之中功力最高,赵大既然也无法在我的指下逃生那其他三人更是没有生还的可能了。站起身来向我怒声责问道:“他们四人如此忠义若非他们一直保护,落儿早已经死了不知多少次了,这次虽然是奉了李密的命令亲自看押我,但是也是完完全全的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天哥为何仍然不肯放过他们?” 看了看怒气冲冲的沈落雁,发现满脸怒容的她却另有一番动人的滋味,调笑道:“超大已经向李密许下了诺言,只要落儿你离开了这里他就必须引咎自裁。而他的三个兄弟如此重情重义必定会随他一道共赴黄泉,横竖一个死字,与其这样到不如让夫君成全他们四个的忠义,难道不是更好吗?”说到这里,故意装做动了怒气冷生生的说道:“还是落儿你已经决定不随我离开这里,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我错杀了他们四人,我当自废武功抵他四人性命!” 说完,装模作样的并拢手掌,向自己的头顶拍去。 沈落雁大惊失色,惊叫了一声,满脸惊恐的飞扑了过来,双手死死的拉住我的手臂,扑入到我的怀抱,惶恐的说道:“不要不要!天哥你莫要吓落儿,你说过今生今世都不会抛下落儿不管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要算话,不许你这样吓落儿。”说到这里已经有些惊恐的语无伦次了,泪水夺眶而出,抽泣道:“是落儿错了,是落儿不对,刚才不应该用那样的口气和天哥说话的,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千万不要抛下落儿,好吗?”说完,怯生生的抬起头看着我,双手拼命的抱在我的腰间。 没想到一向坚强更胜男子的她竟然被我的这几句话吓哭了,心中顿时有些自责,真不应该用这样的语气动作和她们开这样的玩笑。看到她的泪水不由得又勾起了我的回忆,那个时候也是由于自己一时玩笑,害哭了卫贞贞,此刻却又是旧态萌生,想到这里一阵自责,抽出自己的手臂狠狠的在自己的脸上扇了一个巴掌。 这下反而弄巧成拙,怀中本来已经惶恐不安的沈落雁更是吓坏了,抱在我腰间的双手向我的手抓去,又担心我的另一支手会拍在自己的天灵盖上自废武功,左右不知如何是好,“哇~”的一声失声痛哭了起来,埋首在我的怀中,双肩不住的抽搐。现在的她哪里还有半分叱咤风云的“俏军师”巾帼英雄的风采。 我忙安慰道:“落儿别哭,刚才夫君是在和落儿开玩笑的,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把落儿从我的身边带走。”我的话音刚落,沈落雁马上抬起头来,梨花带雨却又满脸惊喜的追问道:“真的吗?天哥可不许骗我。” 我亲切的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笑道:“我怎么会骗你,刚才的确是想和你开个小小的玩笑,谁知道害的我的宝贝落儿哭鼻子了。” 沈落雁听后却是出乎意料的邪邪一笑,弄了弄有点凌乱的头发,擦干脸上的泪水恢复了久违的睿智,哪里有一点伤心的样子。沈落雁狡黠的笑道:“我就说嘛,天哥是绝对不会舍得丢下落儿的。真是的,害的我留了那么多的泪水,唉,没想到演习还真的满累的。” 狂汗~~我愣愣的盯了她一会儿,竖起了大拇指叹了口气道:“唉,女人心海底真啊,枉我龙天笑英名一世,没想到今天阴沟里翻了船,栽在了落儿的手中,‘俏军师’果然名不虚传。” 沈落雁娇媚的白了我一眼,再次埋首我的怀抱柔声道:“落儿纵然再聪明十分也不及夫君分毫,人家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到了夫君这里却是恰好反过来了,成了‘美人难过英雄关’,那么多的美人都嫁入了龙家,不知道天底下还有哪位美人能够逃脱夫君的魔掌,如果有的话才真正的能够称得上是巾帼英雄呢。”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有些幽怨的嗔道:“夫君以后不可以再和落儿开那样的玩笑,落儿刚才那一刻连死的心事都有。” 我轻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信誓旦旦的说道:“落儿放心,夫君以后再也不敢了。落儿可是夫君最疼爱的小宝贝,我又怎么忍心再让落儿伤心呢?” 沈落雁娇声道:“落儿从来都没有奢望自己能够集宠爱于一身,落儿只希望能够时时刻刻的陪伴在夫君的左右,这样我已经很开心很知足了。” 没想到沈落雁如此的通情达理,都说“女人善妒”为何我却没有在我的众妻子的身上发现这个“优点”,想到这里也不由得庆幸自己是多么的幸运。 两人静静的相拥了一会儿之后,沈落雁脱离我的怀抱,有些伤感的说道:“赵伯他们兄弟四人本来是我祖父的四个家仆,对祖父忠心耿耿,也正是他们兄弟的鼎立相助才创下了我们沈家的家业。哦,对了,落儿还从来没有和夫君说过我的家事吧。”见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的祖父叫‘沈天豪’,数十年前乃是天下闻名富商,可是当时祖父却是陈主的绝对支持者,陈几乎所有的兵器粮饷都是祖父一手操办的。所以杨坚自然对我们沈家恨之入骨。可惜陈主过于软弱无能,被杨坚所灭,而我们沈家自然也在杨坚的全面的打压之下分崩离析,被灭了九族,我的父母也是赵伯四人拼了性命从大火之中救了出来。托付给了他们的一个有过命交情的朋友,就是我的师父,父母有了我之后还是郁郁而终。这些事情我也是在五年前才得以知道,所以我追随了李密,为他出谋划策,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推翻杨家的统治,以报我的血海深仇。赵伯四人虽然是我沈家的家仆,可是也是我沈家的救命恩人,所以刚才落儿才会如此的激动,对夫君动了肝火,还望夫君不要责怪落儿。”说到这里神情悲痛的看了赵大四人一眼。 万万没有想到沈落雁竟然是南朝陈后主最为重用的外姓王“沈天豪”,沈家一直都是南朝陈的鼎立支持者,传言当年不但沈家富可敌国,沈天豪更是当时的三大绝顶高手之一,难怪赵大四人虽然只是他的仆人却如此的自负,只将天下寥寥数人放在眼中。惊诧之余我向沈落雁笑道:“没想到落儿的身世如此的曲折,你的祖父沈天豪的名字我倒是听君婥的师父提过,你的祖父可是他老人家一生最钦佩的几个人物之一,听说当年号称‘武圣’一生未尝败绩,为何会丧命在杨坚的手中?” 沈落雁听到“杨坚”两个字,脸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了痛恨的神色,恶声道:“杨坚算什么东西,若不是暗中收买了我们沈家的败类,在祖父的食物中下了毒,然后五万精兵围攻我杨家,否则就凭他的能耐岂能伤了祖父分毫。爷爷自知已经无力回天,才拼死靠一人之力与五万的精兵周旋,赵伯四人才有机会救走我的父母。否则以爷爷的功力花上几天的功夫一定能够运功逼出体内的剧毒。” 第四章 落雁身世(下) 没想到一代“武圣”竟然如此葬送,我也难免叹了一口气,向沈落雁安慰道:“落儿不用伤心,赵大他们四人并没有死,现在他们也只是处于假死的状态,三日之后他们自然就会苏醒过来,而他们的武功修为也会精进一个层次。” 沈落雁闻言,大喜过望,急忙追问道:“真的吗?他们四人真的还可以再活过来?夫君不会是在安慰落儿才这样说的吧,刚才我试探他们的脉搏已经停止了跳动,他们怎么可能再活过来?” 我笑了笑道:“夫君什么时候骗过你?过是连脉搏都不停止跳动的话又怎么能够称得上是‘假死’?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赵大此人虽然重情重义,一诺千金,可是在大是大非上却是十分的迂腐,固执的坚持自己的原则,这个毛病害人害己。所以我才出此计策,只有真正的经历了死亡恐怖的人才不会在漠视自己的生命。” 沈落雁见我的表情十分的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这才相信了我的话,兴奋异常的垫起脚尖,蜻蜓点水一般的在我的嘴唇上甜甜的亲了一下,白嫩的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动人。 我笑了笑,道:“等铲除了李密之后,我们便这里重新布置一下,给我的宝贝落儿留做纪念。”提到李密,我又想起了他在沈落雁的食物中下毒一事,登时皱起了眉头,咬牙切齿的说道:“李密这个混蛋竟然敢在你的食物中下如此歹毒的毒药,我一定饶不了他!” 沈落雁神色一暗,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我说道:“落儿能求夫君一件事吗?” 我亲昵的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笑道:“莫说是一件事,就是一百件只要事落儿所说,夫君也一定答应。” 沈落雁感激的顺势在我的手掌上亲了一下,然后柔声说道:“落儿希望夫君能饶密公一条性命,落儿能够亲身经历推翻杨家的统治,得报大仇都是拜密公所赐。此次落儿出卖他乃是以德报怨,心中已经十分得愧疚,虽然落儿也知道纵然没有我得帮助,夫君一样能够击败密公,占领虎牢和荥阳。希望夫君能够看在李密对落儿有恩的情面上放过密公。” 对于沈落雁的这个请求我心中早已经有数,其实在听到她的身世之后我就已经猜到了她肯定会对我提出这个请求,向她笑了笑道:“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是落儿提出的请求,无论是什么事,夫君一定都会听从的。我答应你,夫君不会伤了李密的性命的。” 沈落雁没想到我真的答应了她,兴奋的说道:“真的吗?太好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我出去布置一下,用不了多久,就能让整个荥阳都在夫君的控制之下。” 我看了看她疑惑道:“李密既然已经知道你被判了他,又怎么会放心安排你的人留守在荥阳呢?恐怕他们早已经编排到了征讨大军之中。” 沈落雁淡淡的一笑,此刻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芥蒂的她很快的便恢复了“俏军师”的英姿,自信的说道:“狡兔三窟,李密又怎会知道她一直信任的手握重兵的将领才是我的真正心腹,否则他也不会在得知我跟了夫君之后如此害怕,秘密的将我软禁在了这里,更是逼迫赵伯许下诺言,可见他对我的忌惮。瓦岗之所以能够发展成现在这么大的势力,没有我沈落雁,单靠他李密是决无可能办到的。”沈落雁此时故意直呼李密的名字,就是暗示我现在的她已经完全和瓦岗划清了界限,她已经为李密讨得了一条性命,再也不亏欠于他。 看到沈落雁满脸得宁静,眼神之中流露出那种运筹帷幄的强大自信,我携起她的手边向外走边笑道:“看来这次夫君是得到宝贝了,不但讨得了一个漂亮媳妇,更是得了一个智比诸葛的美人儿军师。” 沈落雁羞涩的瞄了我一眼,与我携手走出了暗室,在她的授意之下,我解除了对周围埋伏的瓦岗士兵的禁止。果然像她说的那样,这些士兵根本就不知道李密囚禁她的事情,想象也是,李密的那些家底几乎都是靠沈落雁打拼来的,她自然在士兵之中有着不亚于李密的威望,在没有完全的摸清沈落雁的实力的时候,李密是绝对不敢让绝对亲信之外的人知道这个事情的。 沈落雁名人将赵大四人的“尸体”抬了出来,安放在一个房间之中,同时命令这些士兵继续守卫在这里保护他们,一旦他们苏醒过来之后马上带他们去帅府见她。 离开这里之后,她便将荥阳的那些亲信将领召集起来,虽然她亲口说过李密信任的将领之中也有她的亲信,但是她所召集的将领还是让我吃惊不小,里面居然有统领荥阳驻防军的主将,更有荥阳城卫军的副将,所以在她的安排之下几乎没有费一兵一卒就完全接管了整个荥阳,将李密的亲信都囚禁了起来。同时我也将自己“天涯海阁”尊主的身份告诉了沈落雁,着实让她吃了一惊,但是并没有将“天涯海阁”在荥阳的势力分布详细的告诉她,毕竟像“天涯海阁”这样的势力在没有完全的铲除李密的时候还是保持在地下比较明智。 接着又花了一天的时间按照“鹰眼”提供的情报,将潜伏在荥阳企图浑水摸鱼的各路人马一网打尽之后,我与沈落雁才带领了驻防军的两万兵马起兵,晚了寇仲率领的洛阳兵马一天抵达虎牢关下,对李密形成了两面夹击之势。此时的李密已经四面楚歌,军心涣散,破关指日可待! 第五章 惊天一击 虎牢关帅府之中,李密有些焦躁不安查看着面前几案上的地图,如今深陷重围,被寇仲和我两面夹击牢牢的困在了缺兵少量的虎牢关中,见我携沈落雁领兵而来就知道自己的荥阳已经完全的落在了我的手里,这么多年的心血如今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想到这里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强烈的冲击着他的神经,接二连三的失利下,李密早已经没有了往日常胜将军的高傲,沈落雁的被判更是让变的疑神疑鬼,不再相信手下的将领。猛的,怒火攻心之下的李密掀反面前的几案,将下面正襟危坐的瓦岗将领吓了一个机灵。 “一群没用的废物!”李密粗俗的大声咒骂了一句,站起身来,向冷冷的环视了众人一眼之后转向徐茂公怒气冲冲的责问道:“你不是说已经将沈落雁那个贱人秘密的看押起来了吗?为何今天她今天却连同姓龙的那小子一起攻到了虎牢关下!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也在暗中与那个贱人串通一气!” 听到李密没来由的对自己一阵责骂,徐茂功眉头轻皱,纵然是脾性一向温和的他此刻已是有些愤怒,通过这些天的观察,他已经完全摸透了李密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那是一个典型的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人就是这样,顺风顺水之时可以掩盖住所有的低劣的本质,可是一旦陷入到了困境之中,这些低劣则是被困境彻底的撕碎了伪装,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空气之中,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当中,而这也恰恰是真英雄与伪君子的区别。 不幸的是李密显然称不得“英雄”二字。徐茂功又在心中叹了一声,相当年自己决定辅佐李密的时候,正值他意气风发,依靠沈落雁的神机妙算逐渐掌握了瓦岗的大半军权,他所表现出来的自然是不可一世的乱世枭雄的风姿。可是自从得知沈落雁背叛的这个消息的以来,他的“伪君子”的丑态就逐渐清晰的暴露了出来。先是惊恐和慌张,然后则是勃然大怒,无数的龌龊的不堪入耳的词语尽数的扣到了沈落雁的头上,这个时候的他真的有点像一个跳梁小丑而非是瓦岗三十万大军的统帅,将这一切看在眼离的瓦岗众将心中也是微微一寒。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徐茂公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个此战必败的预感。逃来虎牢关的这些日子,李密的表现更是瓦岗的一干将领心灰意冷,暴躁粗俗,疑神疑鬼甚至还打骂士兵,总而言之一切“英雄”不应该有的“伪君子”应该有的“优点”李密则是一应俱全。 “怎么?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你的要害,否则怎么一言不发!”李密有些恶毒的瞪视着徐茂功,见自己问话之后他一直自顾自的唉声叹气,把他的问话当作了耳边风,本来就疑神疑鬼的他登时暴怒了起来,面目有些狰狞的吼了起来,哪里还有半分为将为帅等风范,到像是一个混迹市井的泼皮无赖。 坐在徐茂功身边的秦叔宝在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角,徐茂功这次想起来李密的问话,看着眼前怒目圆睁,有些暴跳如雷的李密,徐茂功强压下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厌恶,环视了一周,将所有瓦岗将领眼中的失落、痛苦、悲哀尽收眼底之后,才纹丝不动地转过头眯起眼睛瞄着李密道:“龙天笑既然能够在我们的三十万大军之中来去自如,这小小的虎牢关又怎么能够拦得住他,有此人在救出被软禁在荥阳的沈军师只是迟早的事情。” 徐茂功的话刚一出口,坐在他对面的游俊达就不住地向他挤眉弄眼,意思在明显不过了,李密现在正值气头上,徐茂功的这些话只能火上浇油,李密发起狠来肯定会拿他来撒气。见徐茂功依旧我行我素,直到他的那股牛鼻子老道的脾气又发作了,忙斜眼睛偷偷的向李密瞧去,果然见李密脸已经转成了猪肝色,嘴角与脸颊上的肌肉不住地抖动着,紧咬的牙关“咯吱咯吱”作响,紧握的双拳随着他的身体也在不住地微微颤抖,此时的李密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脾气一样火爆倔强的单凶信这些天在目睹了李密的种种表现之后早已经是沉不住气了,若非是秦叔宝、徐茂功等人的苦口项圈恐怕他早已经跑到李密的面前与其吵了起来,此刻见一向主张隐忍的徐茂功都如此的直言不讳,看到游俊达不停的挤眉弄眼立时火气,“啪”的一声拍案而起,直面怒气冲冲的李密大声道:“茂功说得不错!这件事情追究起来你才是罪魁祸首,若非是你治军不严,统军无能处处都依赖沈落雁,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将领心甘情愿的追随她?哼,看看你这几天的所作所为,除了酗酒打骂士兵,谩骂诅咒,自暴自弃之外你还做了什么?若非有茂功的安排,现在虎牢关早已经落入到了寇仲的手里。莫说是龙天笑,你就是连寇仲的一半都比不上,可惜了我瓦岗三十万的儿郎和大好的前程,全都葬送在了你的手中!”单雄信忍了这么多天,此刻也是完全的爆发了出来,劈头盖脸的当着众人的面把李密大骂一通,自己心中自然是酣畅淋漓,听的周围的众人则是惴惴不安,大有不详之感。 果然,被单雄信如此不留情面的当中数落,游离爆发边缘的李密当即扭曲了五官,激动的就像一匹发了情的种马,呼哧呼哧的喘气,咆哮道:“好你个单雄信竟敢以下犯上,来人,将单雄信与徐茂功拉出去砍了,不,五马分尸!” 李密的话音刚落,四名手持大刀的剽悍卫兵就跨了进来,看了看怒发冲冠的李密,纵然心中不愿也只好硬着头皮走向单雄信与徐茂功两人。 单雄信眉毛一横,双脚向两边一跨,将身上的亮金铠甲抖落的“咔咔”作响,将功力平平的徐茂公挡在自己的身后,霸气十足的喝道:“我看谁敢!” 单雄信位列“瓦岗”五虎之首,一向以霸气勇猛著称,在瓦岗军中有着非常高的威望,受到无数瓦岗士兵的敬畏。单雄信的这一股突来的霸气将本来已经唯唯诺诺的四名士兵吓的一个趔趄,身不由己的退后了两三步才站定了身子,有些惊恐的望着单雄信,不敢再向前迈进一步。 见到单雄信霸气十足的,李密冷哼了一声,地煞真气周身而起,迅速的凝结起来,将单雄信的气息逼迫了回去。单雄信的武功虽然高强,但也只是冲锋陷阵勇猛无敌,和李密这个高手比起来自然有所不及。 李密冷哼了一声,目光阴森的盯着单雄信,冷声道:“单雄信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本公面前卖弄,今天就让我给你一个教训!”说完就要动手。 而就剑拔弩张之时,秦叔宝,程枝节等瓦岗众将领纷纷站了起来,拦在李密与单雄信的中间,向动了震怒的李密进言道:“密公息怒,如今大敌当前,正值关系我瓦岗存亡之际,其可敌未动而先自乱阵脚。单雄信与徐茂功二人都为我瓦岗立下了无数的汗马功劳,若是密公一怒之下斩了此二人必定会引起兵变,还望密公三思!”众将领如此一说,看似是在劝谏,其实则是在给李密找一个台阶,向他传达了一个信息,那就是他们一干人始终都与单雄信与徐茂功二人站在一起。 李密也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此刻的他也马上的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秦叔宝,单雄信,徐茂功等人的关系他是明白的,一个处理的不好必然会引起这些人的兵变。可是如果屈服眼前这些人的压力放过单徐二人心中又咽不下这口气,脸上因情不定,犹豫不决。正在这个时候,只见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禀报道:“禀大头领,东门外有敌将叫阵!” 突来的消息也恰好给了李密一个可下的台阶,于是李密瞪了单雄信与徐茂功两人一眼,转过身向那名士兵挥了挥手,然后余怒未消的说道:“看在众将领为你二人求情的情面上,暂且放过你二人,带我打退了敌军在与你二人细论!”说完,冷哼了一声,甩手而出。 秦叔宝等人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李密的势力他们是知道,若是真的对单雄信二人动了杀机的话,就算他们几个群起而上,恐怕也很难阻止他。 徐茂功叹了口气道:“如今我们与他可以说已经撕破了脸皮,瓦岗完了,今天肯定是在劫难逃,唉,李密终究不是能成大事之人,只可惜我能所投非人。” 游俊达眼球一转,接着徐茂功的话茬说道:“不如我们擒了李密,去投龙天笑,此子无论武功还是谋略都远胜他人,绝非池中之物……” 还未等游俊达说完,单雄信就瞪了他一眼,打断他道:“闭嘴,我等岂能做此让天下人耻笑之事?” 秦叔宝看了一眼闭目沉思的徐茂功,见其似乎正在思量着什么,知道睿智的他也一定有了和游俊达一样的想法,可是他们都知道单雄信的倔脾气,只得叹了一口气道:“此事以后再说,至少现在我们还都是瓦岗的将领,我们还是出去看看吧。” 众人刚刚踏出城楼没几步,耳中就传来了李密愤恨的声音“沈落雁,我李密带你不薄,龙天笑有什么好值得你放弃仅是今日的地位背叛我,被判瓦岗,被判三十万的兄弟!” 大军休息了半日之后,我已经失去了耐性,现在的李密已经没有再抵抗我的本钱了,小小的虎牢关我更是没有放在眼里,于是带领了一万五千骑兵奔袭到虎牢城下。 见到身边的沈落雁脸色一黯,我握了握她的手,沈落雁侧过脸,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双腿一夹马腹缓缓的向前走了几步,抬起头面无愧色的向李密说道:“密公,沈落雁很感谢你这些年来对我的信任,但是出嫁从夫,亲身如今既然已经嫁入龙家,就要尽到为人妻的责任。若说我被判了你,我无话可说,可是若是说我被判了瓦岗,被判了三十万的瓦岗兄弟,我不承认!密公难道忘记了是谁事必躬亲孜孜不倦的为了瓦岗废寝忘食?是我沈落雁!是谁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殴打士卒?是你的宝贝儿子!是谁刚愎自用不顾众人的劝阻而一意孤行的倾巢而出攻打洛阳?是你李密!三十万大军完完全全是葬送在了你的手里,是你的刚愎自用,是你自高自大,是你的冷血无情害死了于我们出生入死的瓦岗将士!如今你却是大言不惭的信口雌黄,你可对得起死去的数十万将士的英灵?”沈落雁说的义正言辞,说到后面更是情不自禁的激动起来。 李密咬牙切齿的盯着沈落雁,偏偏沈落雁所说句句属实,一时间将他反驳的无话可说,面上的肌肉不住的抽动着,盛怒之下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嘴角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三个字“好,好,好!”说完,眉目一横,在自己的身边环视了一眼,夺过身边卫兵手中的大刀,转身就向城下的沈落雁抛了出去。 钢刀划空而逝,略起一阵寒风眨眼的功夫已经出现在了沈落雁的面门之前。 李密的动作疾如闪电,事情发生的也是毫无征兆,谁能想到两人正在说话之时,李密随手就砸出了一般钢刀。 说是迟那是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已经鬼魅一般的闪身挡一手轻轻的揽起沈落雁的腰肢,腾空而起,另一支手的食指于中指则牢牢夹住了钢刀。 两人缓缓的飘落在地上,看着怀中惊悚未定的玉人,无名火起,浓烈的杀意如汹涌的波涛一般在我的眼眸中翻滚。冷哼一声,刚要转身却被怀中的沈落雁拉住了我的手臂,黯然道:“算了,反正这一刀也没有伤到我分毫,就算我还了他往日的恩情。夫君可是答应过落儿饶他一条性命的。” 看了看怀中固执的沈落雁,娇媚的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忧愁与期待,心中的怒火瞬时消失了大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转过头,随手一甩,手中的钢刀流星一般的没入虎牢关的城墙之中,余势不止,震的整个虎牢关的城头都在微微的颤动。 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之中,我冷冷的向李密说道:“李密如今你已经是穷途末路,不要妄图困兽犹斗了,如果你不想让这六万瓦岗将士白白牺牲,我奉劝你还是开城投降!” 李密冷哼一声道:“龙天笑你休要得意忘形,上次是败在了洛阳的坚固城墙之下,而非是败在了你的手中。风水轮流转,现在我有虎牢这天下第一险关,城中的兵力又胜于你,你评什么在我的面前逞强?竟然敢大言不惭的口出狂言?” 听了李密的话,我脸上浮现出了灿烂的有些邪魅的笑容,不屑一顾的向满脸得意的李密戏谑道:“天下第一险关?哈哈……”仰天长笑,仿佛是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一样,然后继续道:“这虎牢关在我的眼中如履平地,哪里有半分险要?”看到李密以及瓦岗众将一脸的不信,我挑了挑眉毛道:“怎么?不相信?那我就破给你看看!” 说完在众目睽睽之中,慢慢的抬起自己的右手,紧紧的握着拳头,强大的真气从我的身上奔涌而出,掀起了一股一股的气浪不住的向周围冲击着。沈落雁情不自禁的退后了三步,运足了全身的功力才勉强的抵抗住扑面而来的气浪。身后一万五千骑兵胯下战马也进手不住冲击,退后了十多步,四蹄有些焦躁的不住的蹬踏着地面,若非这些骑兵各个都有着不错的骑术早已经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接着更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一条全身绽放着七彩光芒的龙自我的脚底沿着我的身体盘旋而上,不停的围绕着我的身体旋转,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道道利剑尖刺着所有人的眼睛,此刻的他们都顾不得双目之中传来的刺痛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老天爷啊,难道那真的就是传说中的龙?所有的士兵都是一脸的震惊与茫然。 李密可是内家真气的行家,他当然知道这条龙不过是我将真气逼出体外而形成的一种型质,他虽然自信也能将体内的真气逼出体外成型,但是绝对做不到像我这样的从容不迫,而且那成型真气上隐隐散发的异常庞大的能量也是他绝对做不到的。 只见这条“龙”龙头一转,迅速的向我紧握的拳头盘旋游弋而去,我瞄了城墙上的李密一眼,冷笑了一声,右手举过头顶紧接着挥臂落下,盘旋在手臂之上的绚丽夺目的“光龙”惊天怒吼一声,呼啸着飞了出去,张牙舞爪的眨眼的功夫便没入了虎牢关的城门之上,沉寂了片刻之后,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五丈宽四丈高的宽厚的城门瞬间爆裂的粉碎,爆炸形成的强大冲击波掀起一圈气浪,裹起细碎的沙石铺天盖地一般的向四周扩散而去。身后的众骑兵抵挡不住如此强大的冲击力,一些战马更是被流沙飞石打的声声嘶鸣,惊恐的扑踏着四蹄。瓦岗的城墙更是不住的颤抖着,许多名士兵更是立足不稳而摔倒,秦叔宝,单雄信等人被这气惊天地的鬼神一击惊呆了,惊恐之中却是满眼的难以置信,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儿来,苦笑的对望了一眼,这么多年的领兵征战还是头一遭见到这样攻城拔寨的,完全依靠一己之力就毁掉了数千斤重的城门,简直匪夷所思! 就算亲自体验过我的强大的李密,此刻也是惊悚的面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更不用说双方的士兵,四肢一软,浑身颤抖的纷纷跪倒,一人跪倒众人跟从,眨眼的功夫,无论城墙还是城下,已经没有了站立的士兵! 第六章 虎豹狼牙(上) 惊悚之余的李密环视了一周,视野所及的范围之内见不多一个站立的瓦岗士兵,就连桀骜不逊的单雄信等人也都是单膝跪地,面对着强大的如同传说一样存在的我俯首称臣,到不是说他们已经完全的背弃了李密决定投靠与我,而是完全的被那种发自内心的对强者的绝对崇拜所左右,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而已。 恢复过来的李密面目之中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与愤恨,心灰意冷的他突然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这些年来的争名夺利,他得到了许多也同样放弃了许多,以前不堪回首的经历一幕幕的在自己的面前闪过,紧绷面颊肌肉剧烈的颤抖了一会儿之后慢慢的松弛了下来,双目之中锋芒可见的暴戾之气消失于无形,整个人仿佛苍老了二十年。目光流连的看了看脚下的关隘,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见证了自己曾经的辉煌,打拼了这么多年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或许这就是意图天下之人最终的下场吧,李密哑然失笑,尽管笑的有些苦涩,但是更多的则是一种对过去的缅怀,对痛苦的解脱,摇了摇头,天下英雄何其多也,笑到最后者唯一人耳。 收回留恋的目光,李密转过身来,面色平静的望着我,否极泰来,大悲之后必然是一种卓然的洒脱。不温不火的说道:“龙天笑,我李密输了,输的心服口服。我愿意自尽谢罪,希望你能够放过我手下的数万瓦岗将士。” 说完转过身,向已经站立起来的徐茂功等人说道:“我李密感谢你们这些年来对瓦岗所做的一切,可惜你们所托非人。李密愧对各位对我的厚望。”说完面色愧疚的向众人深深一躬,然后看向徐茂功道:“茂公,瓦岗的钱财粮饷一直都是由你一手操办,我希望你能分出一半的钱财分发给所有的将士,愿意留下的就让他们继续追随龙天笑,不愿意留下的就让他们各自回家过过太平日子吧。余下的一般粮饷尽数交给龙天笑,也算是我最后送他的一份大礼,天下迟早是他的,就让我帮他一帮,早日结束战乱,也算是我李密对天下百姓的一个交代。这是我对你的一个请求而非命令,明主就在眼前,希望你们好自为之。”说完,单手一抓,凌空摄取一把钢刀到自己的手中,挥刀刎颈。 徐茂功见状大惊失色,身体不约而同的向李密奔去,同时大声惊呼:“密公不可如此!”怎奈功力有限,李密又是一心求死,刀势快如闪电,他们无论如何也是力不从心。 千钧一发之际,从李密的脑后伸出来一支手,牢牢的捏住了已经割破颈喉皮肤的刀锋,“只有真英雄才敢直面惨淡的人生,有的时候活着比死更能证明一个人的勇气。” 李密闻言,双肩一震,炽热的光芒在瞳孔之中一闪而过,缓缓的侧过脸,目不转睛的看着笑意盈盈的我,点滴之间流露的都是真诚,没有半分的戏谑,心存感激的向我一笑。 见到李密重新恢复了生存的欲望,我回以微笑,轻轻的松开捏住了刀锋的手指,精钢打造的刀身才“啪”的一声碎成了钢沙,哗啦一声撒了一地,让同时感到李密身侧的徐茂功等人微微一怔,见过我刚才惊天一击的功力,瞬间将钢刀震成碎末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单雄信等人向我行过一礼,然后向李密苦笑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密公何须出此下策?岂不是让我瓦岗数万将士痛心疾首?还请密公不可再有此轻生的念头。” 李密面色愉悦的仰天长笑“哈哈……天下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密公没有什么瓦岗了,你们几人都有着定国安帮之才,须当令择明主,不可辜负自己的一身本领,害天下百姓蒙难。”说完,向周围的众人淡淡一笑,转身好不留连的跃下城池,飞身而去,消失在天地相接的朦胧之间。后来再也没有人见过李密,两年天下一统之后渭水之边多了一个悠闲自得得老者,有人说那个其实就是李密,也有人说那个慈眉善目,乐善好施的有道高僧“忘尘”才是李密,也有人说他远遁关外云游四海,重说纷纭,孰真孰假就不得而知了。 不战而屈敌之兵,此战我没有费一兵一卒就攻下了有着天下第一险关之称的虎牢关。然后命人打开西城门,放寇仲所率领的兵马进驻虎牢,徐子陵所率领的三人精英也已经与寇仲汇合一处,所以此刻驻守在虎牢的洛阳兵马已经三万。收编了瓦岗剩余的兵士,询问过后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愿意留下来的士兵竟然有五万左右,只有不到一万的士兵决定卸甲归田,徐茂功也是按照李密的吩咐分发盘缠,放他们自由离开。后有经过寇仲与沈落雁的精心挑选,筛选出了七千精壮的士兵,与同样标准筛选出来的一万八千洛阳精兵共同组成了一支两万五千人的队伍。寇仲受到了“银甲精骑”的启发,打算也组成一支这样的队伍,本他的目标人数是四万人,无奈李密留下的粮饷满打满算也只够他维持两万五千人的骑兵团。 寇仲更是将自己的刀法倾囊相授,同时发挥了自己脸皮够厚的优点,死皮赖脸的缠着徐子陵亲自知道这些士兵剑法以及各种求生技能。我灵机一动按照现代特种兵冷兵器的构造,设计了几种兵器,将图纸交给负责锻造兵器的吴寒的手中之时,让他更是惊为天人,吓了一身的冷汗,估计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歹毒的兵器,三尺长的后背单锋弯刀既成倍增加了骑兵肉搏的能力又不失灵活多变,刀锋之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锯齿,刀身之上更是横亘着数道用来放血的血槽,被这样的马刀割上一道无论割在哪里都一定是同入骨髓。能够三连发精致小巧的弩,弩箭也都是特制的,箭头顶端穿凿了一个细孔,与箭头的两边贯通,不用说也是用来放血的。除了这些武器之外,每个人都同时配备一根精钢长枪,一把匕首,以及数十根钢针做暗器。浑身的铠甲也都是由我亲自设计,其中借鉴了现代冶炼合金技术,硬度之强更是在精钢之上,但是重量却是只有精钢的五分之一,而且我还命人在合金之中加上了少许的精铜以及特制的金色燃料,在经过反复的抛光,每一套装备都是闪烁着刺目的耀眼金光。想象一下,若是数万人身着此套铠甲,拉开阵势矗立在城中,真可谓“满城尽带黄金甲”!。战马则是早已经锁定了飞马牧场提供的丝毫不亚于突厥的极品良驹,这一切的装备马匹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只等寇仲得到了洛阳之后就可以更装换新。现在当务之急则是将这些十足的实力在短时间内迅速的提升。 第六章 虎豹狼牙(下) 寇仲将这支军队命名为“狼牙”,由唐显统领,横扫天下,叱咤草原,无论是西突厥的“金狼”还是东突厥的“黑狼”都是望风披靡,俯首称臣,成就了唐显无可争议“狼王”之称。这都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 “荥阳的两万兵马已经由魏鸣风将军带领返回了荥阳驻守,以防有人趁机对荥阳图谋不轨。经过我们的统一整编之后,又筛选出了五千三百二十六人体弱的士兵,其中三千人安排他们进入了后勤工程营,负责虎牢全军的军需,剩下的两千三百二十六人则是被吴老板领了去,协助兵器的冶炼锻造。虎牢关的东门也已经重新安装上了新的城门,防御工事守城器具也都在积极的筹备之中,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自从攻破虎牢的那一天起,徐茂功与单雄信等人就是闭门不出,属下派人送去的礼品也都尽数被退了回来。”议事大厅之中,杨公卿一五一十的向寇仲汇报着攻占虎牢关七天以来的所有事情,语气之中透着恭敬。寇仲在这七天所展现出来的统帅才华让所有的将领都是眼前一亮,信心倍增。且不说“狼牙”军团的两万五千人在短短的七天之内,个人的武力被寇仲提升了两倍,各种合击攻敌的阵势也是演练的有模有样,就连他自己身处阵中也清晰的感受到了慑人心魄的杀气。最难能可贵的是,瓦岗与洛阳原本势同水火的人马竟然寇仲在这七天之内彻底的融合在了一起,所有的士兵对寇仲都是心悦诚服,五体投地。 寇仲聚精会神的听完杨公卿的汇报之后,满意的笑了笑道:“杨公怎的如此客气,在杨公面前小仲都是应该执以晚辈之礼。” 杨公卿感激的望了寇仲一眼,道:“多谢大帅如此看重老将,大帅体恤属下是属下的荣幸,但是君臣之礼却是万万不可省的,否则何以正军威?” 寇仲见杨公卿一本正经,也不好再说,无奈的笑了笑道:“只是这‘大帅’实在难听,怎么听起来我已经行将就木似的。” 看了看一脸无奈的寇仲,我笑了笑道:“这还不简单,以后唤做‘少帅’不就好了,还能充分的显示出小仲的光明前景以及少帅军的蓬勃朝气,怎么听也不是短命相。” “好名字。”寇仲与杨公卿等人都听的眼睛一亮,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 唐显这是向寇仲进言道:“单雄信等人是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才,只是他们这些日来一直都是闭门谢客,少帅当想一个良策切莫错失良才是。” 坐在我身边的沈落雁嫣然一笑道:“我与单雄信等人一起共事了许久,呵呵,秦叔宝还是被擒入瓦岗的呢,不如就让我去劝一劝他们,说不定能让他们回心转意,投靠到小仲的麾下。”沈落雁已经委身与我,虽然没有正是的娶过门但也只是迟早的事情,也自然就成了寇仲的嫂子,没有称寇仲为“少帅”。 寇仲要了摇头笑道:“这件事怎敢老烦嫂子大人,若是辛苦了嫂子,大哥发起怒来,小弟可是吃不消。啧啧,想起来真是遗憾,大哥那惊天一击没能亲眼看到。”说完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见到沈落雁嗔怒的瞪着他,笑了笑道:“嫂子勿气,小仲完全是开个玩笑。徐茂功,单雄信等人的确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将才,他们毕生的抱负就是投一明主,开创丰功伟绩,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所以他们闭门不出,谢绝一切的礼品都是在试探我的诚意,否则他们在我们攻占虎牢的当日就离开了。也都怪我这几天一直忙于对‘狼牙’的训练,没有顾及到其他的事情。若想请得这些人得鼎立相助,唯有我亲自前去才行。” 经过寇仲一而再,再而三得拜访,对单雄信等人是以绝对得诚意,终于得到了徐茂功,单雄信,程枝节,秦叔宝,罗成的认同,发誓效忠寇仲。其中用唐显代替徐茂功之后,此五人也就是后来威震天下,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五虎上将”。 攻占虎牢关的的第八天,让我喜出望外的是祝玉妍等女一行人也都赶来了虎牢与我汇合,见到楚楚动人的依偎在我身边的沈落雁,免不了对我白眼相加,然后便拉着沈落雁这位新姐妹说说笑笑的跑开了,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晾在了一边。沈落雁闯荡天下数年,自然是听过祝玉妍的名头,起初的时候紧张的要命,生怕自己的言行不周,渐渐的发现传说中的“阴后”一点也不像传说的那样“心狠手辣”,反而出人意料的好相与,没用多久的功夫,几女已经是打成了一片,亲密的就像已经认识多年的姐妹一样。当祝玉妍等女听说沈落雁的祖父就是当年名震天下的“武圣”沈天豪以及沈落雁凄惨的身世之后,对她自然多了几分的尊敬与怜爱。结下来的半个月我则是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身边整日有美女陪伴,一起欢笑大闹,同时指点沈落雁的武功,更令我高兴的是,祝玉妍对体内的新生能量的控制也成熟了许多。而寇仲则是依旧忙着训练“狼牙”,闲下来的时候就与单雄信,唐显等武将切磋武功,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像单雄信等人这样的高手最需要的则是在意境之上的领悟,经过与寇仲的切磋,功力的精进虽谈不上一日千里,但也是今非昔比。两日之后“天涯海阁”依照图样为“狼牙”量身打造的第一批两千套装备抵达了虎牢关,金光闪闪的铠甲,寒光凛凛的武器,无疑为“狼牙”两万五千士兵打了一阵兴奋剂。由于“狼牙”采用优胜劣汰制,非战斗状态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对所有的人进行一次考核,考核成绩一旦不合格就会被淘汰出“狼牙”,同时也会对其他的军团进行考核,考核优秀的则自动被吸收到“狼牙”之中。为了如此拉风如此精良的装备,同时能够跻身“狼牙”也就意味着少帅军最高的荣誉,这群小伙子如同疯了一般,拼着命的训练,使得“狼牙”更加的名副其实,锋芒日盛,大有撕裂所有敌人之威。 第七章 逼“良”造反(上) 一转眼得功夫已经在虎牢关待了一个月了,寇仲等人早已经忙的不可开交,而我则是每天都悠闲自得和身边的众妻子嬉闹,生活过的好是惬意。寇仲志在天下,当然是乐此不疲,可苦了徐子陵,每天天未亮便被寇仲从床上拉了起来,然后砸上一句“一世人两兄”把徐子陵砸头晕目眩,硬着头皮随同他一起赶往“狼牙”的军营,操练他们的剑法。杨公卿,单雄信,唐显,徐茂功等一干将领则也忙着整顿虎牢的其他守军,加紧操练,同时清点仓库中的兵器粮草等军需的数目,加紧筹集。程枝节,秦叔宝两人则是被寇仲派去了荥阳,负责整顿荥阳的军务。而罗成则是亲自带领着一万兵马,随吴寒赶往“天涯海阁”的在荥阳附近的一出秘密的冶炼兵器之处,隐藏在荥阳附近一处小峡谷的地下。由于荥阳虎牢一线已经牢牢的控制在了少帅军的手里,所以这处兵器冶炼地也没有继续隐藏下去的必要了。罗成此次带来的一万兵马彻底的补充了地下冶炼厂的劳动力,兵器铠甲的锻造速度比以前翻了两番有余。 由于瓦岗势力突然瓦解,而我们占领了虎牢关以及荥阳之后只是巩固了自己对关隘城池的统治基础,以及派兵维护了峡谷地下冶炼厂的安全。所以襄阳周围的广阔的我们暂时没有涉足的地方就形成了一种权利真空的状态,以前被李密压制住小势力纷纷抬头,以为少帅军新成并没有余力来对付他们,所以这些人很快的便组织成了数股势力比较强劲的马贼,四处滋扰乡民,劫掠财物。 玲珑娇依然担任着少帅军耳目的重任,负责打探敌情,在我的建议之下寇仲更是特意让她自少帅军之中再次挑选了五百人机灵的士兵供她差遣,专门负责打探军情。殊不知玲珑娇又对这五百人做了一轮又一轮的筛选,几经淘汰只剩下了二十人无论在潜匿,忠诚,暗杀格斗还是在反应,生存,交际,口才等方面都有着特种天赋的人,这些人由玲珑娇亲自进行严格的训练,构成了后来遍布整个天下的情报网络。这次关于马贼的情报也是对这些人的一次实战训练,马贼的数量,武器装备,分布地点以及几股马贼之间的来往关系也都是由这二十人一一打探而来。 待玲珑娇当着众少帅军众将领的面把所有的情报汇报完毕之后,唐显等人也都是微微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马贼现在已经小有气候,其中势力最大的“灰须”所率领的马贼人数竟然已经发展到了五千之多,而且兵器精良。于其他的几股马贼分布在荥阳虎牢一线的周围,大有将少帅军包围之势,人数总计达三万。 寇仲听完玲珑娇的情报,冷哼了一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灰须’本名俞恩,当年在扬州的时候乃是‘推山手’石龙手下最厉害的一名打手,年龄不大却留了一缕灰白的山羊胡,武功刁钻狠毒,当年扬州另一个大帮派‘竹花帮’的许多兄弟都伤在了此人的手中成了残废。李子通占领了扬州之后以此人溜须拍马之能肯定前去投靠,怎么今天跑来我们这里作起了山贼?” 杨公卿思索了一阵之后向寇仲说道:“以老夫看这些马贼的出现绝对不会如此的巧合,出现的时机刚好是瓦岗军土崩瓦解我们却又分身乏术无力征讨之际,而且玲珑也说了这些人都是兵强马壮,武器精良。怎么看也不像是一般的马贼。” 寇仲点了点头,转过头向一直箴默不语的徐茂功问道:“关于玲珑将军的这些情报,军师有何看法?”徐茂功等人宣誓效忠寇仲之后,寇仲就让徐茂功担任少帅军的军师一职。 徐茂功镇定自若的笑了笑道:“杨公说的极是,‘灰须’此人绝对不是马贼,而是李子通的爪牙。人数可以拼凑,但是战马武器等军需绝对不是寻常马贼所能拥有的,现在天下正值群雄割据,兵器马匹无一不是重要军需,装备五千兵马的军需又怎么是马贼所能支付的起的?更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筹集的到。因此属下才断定这些必然是李子通派来的。若想单单依靠这些人吞掉我们简直是天方夜谭,李子通当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这些人的目的就两个字‘骚扰’。不停的骚扰我们的后方,使我们立足不稳,阻碍少帅军的发展速度。” 寇仲打了一个响指,几丝兴奋之色挂上眉梢,道:“军师所想与我不谋而合。李子通这样的蠢人能想到的,其他的势力又怎会想不到?所以剩余的那些马贼的背后一定有这些割据一方的势力的支持。否则这些肖小之辈又怎敢触犯我‘少帅军’的名头。”其实寇仲本来想说“我少帅军以少胜多新败瓦岗三十万大军,又不费一兵一卒的攻占了虎牢关,这些人说是真有胆子当初就不会屈于李密的威势了。”但是顾及到徐茂功等人都是瓦岗的旧将,怕如此一说伤了瓦岗众将的自尊,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花咽了下去。 聪明决定的徐茂功当然知道寇仲的花语中省略了什么,感激的看了寇仲一眼,心中更加坚信自己这次终于找到了值得辅佐的明主,微笑着进言道:“少帅能够如此想属下自然也就不需要担心了。‘狼牙’组建也有了一些时日,如今也该一展锋芒驰骋捕食了。” 一听有仗要打,唐显与单雄信两人立刻席上眉梢,唐显一马当先的站起身来请命道:“属下恳请率领三千‘狼牙军’,不出半月一定将这帮贼子尽数剿灭。” 唐显的话音未落,坐在他对面的单雄信也是站了起来,当仁不让的说道:“对付这些乌合之众何须三千‘狼牙’,属下愿领两千‘狼牙军’也保证在半月之内将这些马贼杀的一干二净,让李子通那鸟人的手下有来无回。” 唐显听单雄信如此一说,立时转过头瞪着单雄信说道:“我说你个‘单疯子’你小子是不是诚心与我过不去,怎么处处都针对我,我说三千你小子偏要说两千,他妈的是不是上次踢你那一脚不够过瘾,你小子还想再挨一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单雄信对其他人都是和和气气的,唯独对上一股子驴脾气的唐显就大眼瞪小眼,顶上了牛脚尖。由于单雄信一向是拼命的打法,无论是冲锋陷阵还是比武切磋,所以唐显自然而然的就把“单疯子”这个称呼扣在了单雄信的头上。 第七章 逼“良”造反(下) 单雄信也是昂着脖子,与唐显瞪视着,阴阳怪气的反驳道:“他娘的,‘黑脸熊’你小子少在我面前逞能,对付那些虾兵蟹将也用得着三千‘狼牙军’?你说三千我就偏说两千,看你能把我怎么着?哼,当心把老子惹急了,再给你那里几拳。” 不提还好,唐显一听单雄信提到了那一拳,心中登时火冒三丈,上次和单雄信切磋武功的时候,这小子的拳头拼了命的瞄着自己的命根子砸,一不留神被他砸了一拳,还好自己练了一身火候不弱的外家硬气功,而且又时刻的留意着自己的要害部位,要不然这一拳说不定已经让自己绝了后。想到这里唐显怎能不火,哇哇的怪叫两声就要冲上来与单雄信拼个你死我活。 寇仲拍了拍面前的几案,怒声道:“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大堂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眼看就要厮打在一起的唐显与单雄信见寇仲发了火,互相瞪了一眼,各自退回到自己的位置,等着寇仲的吩咐。 寇仲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向唐显问道:“现在‘狼牙军’装备整齐的一共有多少兵力?” 唐显如数家珍的说道:“算上前两天抵达虎牢的武器盔甲,现在‘狼牙军’一共有七千六百三十四套装备,一共有战马两万六千一百七十三匹,其中符合我们原先制定的‘狼牙军’坐骑标准的战马只有三千四百零八匹。” 寇仲满意的点了点头,“狼牙军”从组建到现在也不足一个月的功夫,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将装备筹集到这种程度已经令人相当满意了。思索了一下向唐显道:“符合标准的三千四百零八匹战马一匹都不许动。你与单将军各领三千‘狼牙军’除了佩刀与弩箭之外其他装备一律不许装备,兵分两路,一路由东向南,一路由西向南,最后汇合于荥阳之南的‘灰须’处,合而破之。以一月为限,看谁先将沿途的马贼剿灭干净。” 唐显于单雄信等寇仲说完,异口同声的回了一声“属下遵命”自寇仲的手中领了兵符转身向门外走去,出门口的时候两人还忍不住互相登时了一眼,才各自离去点备兵马去了。 等两人离开之后,寇仲才要了摇头苦笑道:“真不知道这两人前世是不是有过节,两人一见面就要吵个脸红脖子粗。” 杨公卿朗声一笑,向寇仲说道:“少帅放心,唐,单两位将军都是一个脾气秉性,貌似两人水火不容其实又何尝不是一种惺惺相惜,相信公子一定也是看穿了此点,才坚持让两人共同治理‘狼牙军’。这次马贼的实力不弱,也算是对我们这支‘狼牙军’的一个小小的考研,只有经过鲜血与生死的考研的军队才能成为真正让敌人恐惧的‘狼牙’。” 我笑了笑道:“杨公说的不错,别看这两人整天是针尖对麦芒,斗个不亦乐乎。两人心中其实对对方都是佩服的紧,他们之间的友谊说不定更盛他人呢。” 寇仲恍然受教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看向我询问道:“大哥,我们待在虎牢已经将满一月,不知道洛阳那边情况如何,大哥可曾收到什么消息?”寇仲虽然是“少帅军”之主,同时又是我的义弟,但是“天涯海阁”内部组织的极为严密,“鹰眼”庞大的情报网络也只向我一人负责,所以他们打探来的有关于洛阳的一切情报都只传到我一人的手中。 我笑了笑道:“据说王世充的伤势不轻反重,按照他的武功修为来说不应该是现在的这种状况,不知道是不是郎奉在暗中做了手脚,如今洛阳的大小军政几乎都落在了郎奉的手中。他也加紧排挤自己的反对势力,积极的在洛阳的军队中扶植自己的亲信。更是在大张旗鼓的招兵买马。” 杨公卿皱了皱眉头,道:“没想到郎奉如此沉的住气,竟然到现在都没有要了王世充的性命,这样拖下去对我们甚是不利。” 寇仲冷笑一声道:“王世充在洛阳的势力根深蒂固,郎奉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怎敢对王世充下手。所以他现在才积极的扩充自己的势力。等将那些誓死追随王世充的人逐一的排挤出权利核心之中他才敢向王世充下手,否则一旦失败就会尸骨无存,密谋了十多年的时间不做到万无一失,郎奉是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我点头同意道:“小仲说的不错。其实这不也正是我们期待的吗?郎奉如此也是无奈之举,我们名义上仍旧是洛阳的兵马,外界并不知道我们已经成立的‘少帅军’的事情,而这也是郎奉忌惮的,因为一旦我们完成了攻占虎牢的任务之后势必要赶回洛阳,这样一来郎奉哪还有机会谋权篡位。对郎奉来说一方面时间紧迫,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如履薄冰步步为营,呵呵,看来这谋权篡位的活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来的。” 寇仲笑道:“我们现在的局面也是有些尴尬,郎奉不动手,我们也不能回去,只能找各种理由来推延返回洛阳的时间,这批马贼的出现刚好给了我们一个借口。所以我才以一个月为限,而且没有给这些‘狼牙军’齐全的装备,既是对这些士兵的一个考验,也是希望唐显与单雄信两人拖的久一点。”说道这里又苦笑了一声道:“就是不知道这两个小子是不是能够领会我的意思,我就怕他们两个杀起性来三下五除二的没用几天就把马贼打扫的干干净净。” 我笑了笑道:“所以我已经让人在洛阳到处撒播流言,揭穿郎奉大明尊教护法的身份,恐怕他现在已经是如坐针毡,他不想反我就逼他反!” 第八章 厉兵秣马(上) 寇仲的担心果然应验了,在唐显与单雄信的率领之下,“狼牙”军如其名,锋利的有如一把滴血的长剑,深深的插进了敌人的心脏。经过鲜血的洗礼之后的“狼牙”更是展现出了他阴森狰狞的面目,更盛死神手中的夺命镰刀,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才三天不到的时间已经势如破竹一般剿灭了大半的马贼,而“狼牙”则是未掉一颗牙齿!寇仲一听这个消息,惊喜之余更是担心,心道被两人这样搞下去用不了几天自己就要打道回府返回洛阳了。哪里再敢耽搁下去,马上命令八百里快骑分两道命令给唐显与单雄信,命令此二人原地修整。 而此时洛阳的情报也是雪花一样的飞到我的手中,果然像我预料的那样,关于郎奉身份的流言已经闹得洛阳城内人尽皆知,人心惶惶。若是这些流言是假自然也就不会引起郎奉的注意,可是偏偏流言并非空穴来风,恰恰点到了郎奉的要害之处,郎奉又怎能不阵脚大乱,此刻他一方面用血腥的策略来镇压洛阳的流言,同时加快扩充实力的脚步。王世充似乎也收到了风声,加大了对皇宫的防卫。 我与寇仲等人就洛阳的情报仔细的研究了起来,一直到半夜才结束。来到住处之后祝玉妍等女都已经睡熟,不忍心打扰她们,只好孤枕而眠。 浓浓的夜色深深的笼罩在这天下第一险关之上,城头上零星点缀的火把“呼呼”的燃烧着夜色,黑暗更衬托出虎牢的神秘与幽静。突然静谧的夜空之中悄然的划过一个朦胧的黑影,犹如穿梭在夜空的鬼魅一般,轻灵精巧的避开城楼巡逻士兵的视线,身法快如闪电动作优美,蜻蜓点水一般的在空中几个折身,在夜色的掩护之下迅速的融入到一所宅院的黑暗之中。 此人一身弹性十足的紧身束衣,细腻柔滑的质地微微的反射着淡淡的充满质感的光泽,此种极品的丝绸纵然是大富之家也是绝无仅有。高挺的双峰,完美的曲线,平坦的小腹,修长匀称的美腿及诱人的丰臀包裹在富有弹性的夜行衣中更衬托出了身材的玲珑剔透。虽然黑巾蒙面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柳叶弯眉之下,朦胧着淡淡哀伤的秋眸更是有着勾魂慑魄的魅力,只有绝顶的姿色才能配的上这样的一汪清潭。 真是人间尤物,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我情不自禁在心中暗暗赞叹了一声。此女多做飘逸,身法轻灵,显然对隐匿一道十分的精通,但是又怎能瞒的过我的耳目。从她飘落到我居住的院落的那一刻的时候就已经被我的神识所捕捉到,然后我则是故意打了几声鼻鼾,将她引来了我居住之处。 黑衣女子悄无声息的来房间之外,静静的伫立了一会儿,仿佛是在享受着黑暗的宁静,然后轻轻的抬起手臂,两道真气无声无息的推开了房门。轻灵的飘身而入,默然而专注的环视着四周的一切,似乎是要将这些都铭记在心中一般。婀娜多姿的举步轻移,信手拿起桌上还有半盏残茶的茶杯,手指微微的颤抖着在杯沿之上轻轻的摸梭着,淡淡的哀愁在她幽静如深潭的双眸中泛起丝丝的涟漪。良久之后,吐气如兰,轻声的叹了一口起,转过身静静的座到了我的床边,白皙娇嫩的玉指轻柔的抚上我的脸颊,冰凉入心,浓浓的哀怨之中夹杂着脉脉深情。晶莹的泪花在双目之中打转,女子轻嘤一声,强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安安静静的伏在我的胸口之上,让自己的脸颊毫无间隙的紧紧的贴在我的身上,双唇之间轻轻的呢喃,细若蚊声,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呢喃的究竟是什么,淡淡的哀伤融合在静谧之中,弥漫着整个房间。良久之后,她才依依不舍的直起身来,含情脉脉的看了熟睡的我一眼,静静的在桌上放下一封信笺,悄然而去。 等感觉不到她的气息之后我才莫名其妙的自床上坐了起来,心中着实诧异,我的身体虽然在装睡,可是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逃不出我的神识。看她的举动似乎对我情根深种,可是我绞尽脑汁也回想不出此女的身份,只是依稀的觉得她那充满哀伤的眼神有些似曾相识。为何她动作如此大胆,竟然敢伏在我的胸口之上,难道一点也不担心惊醒我吗?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胸口上她残留的凝聚着阵阵幽香的温度,心中有些诧异,还是她早已经知道我是在装睡,而故意在我的面前演习,装出了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整个过程由始至终我都是清醒的,因为在她的身上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杀气,再自己的好奇心的作用下想对此女的举动探个究竟,这才没有打断她。 苦笑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拿起她放在桌子上的信笺,轻轻折开,伴随着一阵芳香映入眼帘的则是清秀淡雅的笔迹“郎奉图谋洛阳,暗中与李子通,萧铣,林士宏,朱粲相勾结欲置君于死地。望君早谋。” 第二天我将众人召集到了一起,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与众将知道,当然其中黑衣女子对我的脉脉深情我士肯定不会说出来的,并将她留下的信笺交给了众人传阅。 可能是“狼牙”的表现让寇仲非常的满意,剿灭马贼已经两万余人,“狼牙军”竟然没有折损一颗“牙”,只有七百多人受了些轻伤,寇仲的心情十分的舒畅,将手中的新签交给杨公卿之后,叹了一口气道:“唉,正所谓人比人气死人,大哥晚上睡觉都有美女相探,可是可怜我寇仲大好男儿至今仍是光棍一条,天理何在啊?”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小子是不是变向的催我马上去岭南宋家给你提亲?” 寇仲听到“岭南宋家”四个自登时眼冒精光,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忙岔开话题道:“依大哥所看此女子信笺所说郎奉与李子通等人勾结一事是否可信?” 我思量了一下道:“郎奉的野心以及他的身份我们早就知道了,‘灰须’的身份虽然没有确切的证实但是也是八九不离十,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假不了。这也刚好解释了为何我们刚刚攻占虎牢没有多久,周围就冒出了如此实力强劲的马贼。没有李子通,萧铣这些人的支持,鬼才相信他们敢铤而走险。” 杨公卿疑惑道:“郎奉身份特殊,洛阳现在又是流言四起,肯定瞒不过李子通,萧铣等人的耳目。在没有完全的掌握洛阳之前,郎奉怎么敢节外生枝?李子通,萧铣,朱粲无一不是狡诈之人,与这些人相勾结无异于与虎谋皮,一个不好就会引火烧身,死无葬身之地。” “杨公虽然说的有些道理,不过郎奉此人绝非泛泛之辈。”心思缜密的徐子陵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接着说道:“当初我领人偷袭瓦岗军营地的时候,驻守的士兵防备异常的松懈,几乎让我误意味是敌人的诱兵之计。在发动了偷袭之后,营地驻守的士兵更是惊呼四起,还没开打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现在仔细的想想其中肯定有郎奉事先安排好的奸细在作怪,就算我们没有派人去偷袭营地,估计这些奸细也会在适当的时机烧掉瓦岗的粮草,逼李密退兵。” 第八章 厉兵秣马(下) 听徐子陵如此一说,在瓦岗之时一直负责粮饷军需的徐茂功有些挂不住脸,不相信的疑惑了一声:“怎么可能?镇守瓦岗大寨的士兵都是瓦岗的本寨士兵,亲人都生活在荥阳以及金提关,生死可谓与瓦岗息息相关,他们怎么可能背叛瓦岗?” 寇仲知道徐茂功的尴尬之处,微笑着向徐茂功笑了笑道:“军师难道忘记郎奉的另一个身份了吗?他表面上是王世充的亲信,同时则是大明尊教的护法。人一旦被束缚上宗教这个枷锁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可能做的出来的。” 徐茂功恍然,这才想起来这两次会议上我和寇仲一直说道的郎奉的护法的身份,无奈的要了摇头道:“大明尊教我早年游历的时候倒是有所耳闻,这个教派传自波斯,乃是摩尼教的一个分支,其教义偏走极端,与我中原文化背道而驰,不过能够彻底的激发出隐藏在人心中深处的欲望,一旦加入此教被教义所迷惑的话就会难以自拔,这也难怪这些瓦岗的本寨士兵会被判瓦岗了。不过大明尊教一向都是在关外活动,没想到已经将势力伸向了中原。”接着神色一呆,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令他震惊的事情,环视我们众人一眼,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出一口气,向众人道:“当时沈军师曾经三番四次的进言阻意图劝止李密攻打洛阳的决定。李密当时入主瓦岗没有多久的时间,绝大部分的底层将领都是翟让的旧部。恰好此时宇文化及在扬州被李子通击败,于是沈军师便设计伏击了宇文化及的人马来增加李密在瓦岗的军威。可是此时的瓦岗军容不整,人心不起,根本就不是夺取洛阳的最好时机。可是李密战胜宇文化及之后有些忘乎所以,再加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六个老魔头来投靠他,在此六人的怂恿之下,李密才断然不顾沈军师的极力反对而决定对攻打洛阳。现在想来,这六个魔头应该与大明尊教脱不了干系,因此才极力的怂恿李密攻打洛阳,为郎奉夺取洛阳创造机会。” 徐茂功如此一说,在座的众人都是动容,虽然知道大明尊教密谋了许久,计划一定天衣无缝,但是也没有想到是如此庞大的阴谋,光是露出水面的冰山一角已经挑起了割据两地的势力的战争。若非我鬼使神差的出现无意之间打乱了大明尊教多年来的计划,说不定现在郎奉已经牢牢的控制了洛阳以及瓦岗的地盘。 徐子陵安慰道:“大明尊教等今天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十多年,说不定大隋的灭亡他也出了不少的力气,只有当人民饱受疾苦的时候思想才是最为脆弱的才是最容易被蛊惑的,只有将人民的思想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里才能保证宗教的迅速发展壮大,而战乱显然是能够体统最理想的条件。”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郎奉算准我们一定会追击但是绝对没有想到大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们竟然不费一兵一卒的夺取了虎牢关。按照郎奉的计划,一定是希望我们和李密拼个两败俱伤,就算我们能够攻占下虎牢关也一定是损兵折将,剩下的兵马根本就不可能同洛阳兵马相抗衡。因此郎奉冒着被人识传身份的风险与虎谋皮,妄图借助李子通,萧铣,朱粲等人之手来拖住我们的脚跟,让我们没有稳定发展的机会。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大哥就是‘天涯海阁’的尊主,依靠‘天涯海阁’的助力,我们得以组建了堪比龙虎之师的‘狼牙’,而他精心策划出来的马贼更是成了了‘狼牙’的磨刀石,壮大了小仲的生威。由此可见冥冥之中一切自有注定,非人力所能及啊。” 我笑了笑道:“郎奉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唐显,单雄信三天横扫马贼对急需时间来布置一切的郎奉来说无疑是最坏的消息,呵呵,既然这样我们就让唐单两人痛快一次,最快的速度消灭剩余的马贼,给郎奉的油锅再加上一把火,厉兵秣马准备拿回洛阳!” 既然已经商定事宜,寇仲马上下令唐显与单雄信剿灭剩余的马贼,两人也是不负众望没有任何悬念以雷霆之势将“灰须”一个马贼杀的狼狈逃窜,仅仅用了两天的功夫就割了“灰须”的首级凯旋而回,大军经过荥阳之时百姓出城夹道欢迎,自此以后以荥阳虎牢一线为中心的广阔地带已经完全的掌握在了少帅军的手中。 同时我也命令董方积极的打探大明尊教高手藏匿之处,全力撒播寇仲大败李密以及数万马贼即将帅众凯旋而回的消息。虎牢与荥阳的兵马也是积极调动,做出了一副准备要班师回巢的样子。此举果然将郎奉逼上了绝路,不得不铤而走险,剿灭马贼后的的三天,“鹰眼”传来消息郎奉突然率领城防营六万人马对皇宫发动了攻击,保护皇宫的城卫军虽然在数量上远逊城防营,但是都是洛阳兵马的精锐,开始交战的时候并没有被城防营讨得一点便宜,怎奈数量相差悬殊,城防营根本就不给城卫军丝毫停歇的时间源源不断的对皇宫发动冲击,经过三天三夜的血战终于攻破了王公,王世充知道大势已去,命令自己的手下放下武器投降,而自己则是亲手杀了妻儿然后挥剑自刎,短短三个月之中,洛阳皇宫两度易主,血流成河,无数生命葬送在了这个富丽堂皇的‘坟墓’之中。此战城卫军战死九千一百二十七人,余下之人见王世充自刎之后也是纷纷引颈自裁,全军一万零一百一十五人无一生还。城防营虽然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但是也付出了一万五千三百六十一人战死,四千五百余人重伤一万三千余人轻伤的惨重代价,元气大伤。洛阳几乎家家户户披挂戴孝,更是有十多家乃是是城防城卫兄弟相残的祸事,这个曾经繁华无度的璀璨之城,如今则是笼罩在一片凄惨的阴霾之中。 第九章 一剑倾城(上) 当一万名身披耀眼金光的铠甲,手持闪烁着同样刺眼光芒的九尺长枪,腰间佩戴寒光扎冷造型恐怖怪异的长刀的战士杀气腾腾的出现在宋蒙秋的面前的时候,整个人呆若木鸡,大脑立时陷入了一片空白。眼前的这些战士带给他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一万人的方阵在眼光的映照之下反射的金光渲染了整个虎牢关的城头。他心里知道这些人的绝对不只是卖相好看而已,每一个人都有着非凡的战斗力,否则也不可能让他这种老江湖有一种压抑的感觉。最令人感到恐怖的是这些人胯下的战马,从腿型就能看出来无一不是宝马良驹,膘肥健铄。每一匹战马的全身也都被造型优美的金光闪闪的盔甲覆盖,只露出一对眼睛。马头的盔甲之上更是镶嵌了一支锋利的尖角,闪烁着明晃晃的光芒,马的前腿两侧盔甲之上则是横着两柄利刃,称半圆型向踏脚处弯曲,这样的设计不但保护了骑兵的双脚,更是能够在冲锋中利用两侧的利刃对密集阵型的敌人造成最大的伤害。 缓过神儿来的宋蒙秋用手摸了摸额头的冷汗,心中暗叫了一声,乖乖,龙天笑的手中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支恐怖的骑兵,如此精良的武器饶是见过世面的自己也都是闻所未闻。 宋蒙秋五天之前来到的虎牢,也就是在郎奉攻占洛阳皇宫的第七天。抵达虎牢关的时候别提有多狼狈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的铠甲是完整的,随处可见的斑驳血迹已经干涸黑色,蓬乱的头发掩饰不住日夜兼程的疲倦,抵达虎牢关城下的时候坐骑再也支持不住,口鼻淌血筋疲力尽而死。因连日的逃逸而水米未进的宋蒙秋早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力气,完全是凭借着顽强的毅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远远的见到“虎牢关”三个大字的时候精神一缓终于支持不住,随着胯下坐骑的暴毙一头栽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城楼上负责警戒瞭望的士兵发现了宋蒙秋,手忙脚乱的将他救了回来。宋蒙秋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跪倒在我的面前,将洛阳所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于我,悲凄之情溢于言表,我与寇仲则是顾作惊讶的大骂了郎奉一通之后,安慰了一番宋蒙秋,让他放心休养身体。等待“天涯海阁”的三千套装备抵达了虎牢之后,寇仲也集结了“狼牙”两万五千人,虎牢驻军两万以及荥阳的两万兵马总共六万五千兵马,浩浩荡荡的奔向了洛阳。 在我的坚持之下,命令“狼牙”全副武装,一马当先的冲在大军的最前面,我的意图很简单,就是要从心里上对郎奉的追随者进行打击,这样的一支队伍无论出现在哪里所带来的视觉冲击都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这不,身处其中的宋蒙秋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策马来到宋蒙秋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将他从拉回到现实之中,笑道:“宋将军无需担忧,我一定会手刃郎奉,为尚书大人一家报仇的。” 宋蒙秋听到“郎奉”两字,双目似乎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想到此人狼子野心,尚书大人对他恩重如山,他却以怨报德,逼死了尚书大人一家,更是对反对他的人进行了血腥的屠杀。我恨不得对将他千刀万剐,扒皮抽筋!” 我冷笑了一声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郎奉乃是外域大明尊教的傀儡,隐藏了这么久为的就是图谋我中原的大好江山。” 宋蒙秋转过头,面色微冷的注视着我问道:“公子莫非早就知道郎奉的身份?” 我摇了摇头,道:“郎奉隐藏的如此隐秘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也是根据徐茂功提及的情况才推测出来的,但是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而那是郎奉已经控制了洛阳的防务,我暗中派出去的人根本就无法靠近皇宫,不能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尚书大人,于是我只好命令人将自己的推测流传于市井之中,希望尚书大人能够听得只言片语,早作防备。没想到……唉”说完还满脸痛苦得叹了口气。 宋蒙秋听我如此一说,眼神中得冰冷消退,心中释然,道:“原来洛阳城中得流言乃是公子找人散布的?也的确只有这样才能引起尚书大人的注意。公子有所不知,公子帅军离开洛阳之后,尚书大人的病情不轻反重,我们从那时就发觉事情有些不对,怀疑有人在食物中下毒。而郎奉也恰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的打着尚书大人的旗号招兵买马,他也是千方百计的以各种借口阻挠我们觐见尚书大人,由此我们才将下毒联系到他的身上。无奈他已经控制了整个城防营,我们能作的也只有调集所有的城卫军驻守皇宫,后来果然不出我们所料,郎奉发动了叛乱若非我提前得到了消息,拼着性命逃出了洛阳,此刻已经去见阎王了。”宋蒙秋嘴上虽然说的轻巧,我增经亲眼看到过他的狼狈,不难想象的出当时战况是多么的惨烈。 就在这个时候,空中响起了大军出发的号角,一万武装到牙齿的“狼牙军”动作整齐划一的翻身上马,绚丽夺目的铠甲随着身体的动作发出咔咔的声音,就像一个个气势磅礴的音符,敲打着每一个人的心。 “狼牙军”驰骋起来立即引起了宋蒙秋的注意,按照“狼牙军”士兵以及坐骑身上盔甲甲片的厚度来推测,除去武器不算这一身的铠甲就应该足足两百斤有余,再加上各种武器的重量少说也有个三百斤。披上如此的重量,一定会对骑兵的奔袭速度产生影响,可是他却惊讶的发现“狼牙军”的行军速度却丝毫没有收到影响,连续奔袭了一天之后,“狼牙”士兵的额头之上竟然没有一点的汗水,这是怎样强悍的士兵?宋蒙秋惊诧之余,心悦诚服的看了看身边的我和寇仲一眼,道:“在下算是开了眼界了,短短月余的功夫,公子竟然能够打造出一支如此令人恐怖的军队,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我目视着宋蒙秋向身边的寇仲怒了怒嘴,笑道:“宋将军这次可是猜错了,组建‘狼牙军’的人不是我而是寇仲,这小子的军事天分可是远胜于我,只用了这么点时间就将这些儿郎训练的如狼似虎一般,而且洛阳士卒同瓦岗降兵之间相处的十分的融洽,其中也都是他的功劳。” 宋蒙秋没有一丝惊讶的看了看身边的寇仲,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样说,心平气和的回答道:“寇公子的本事在下早在洛阳的时候就已经领教了,那时的他就已经初露锋芒,展示出了超人的军事嗅觉与天赋,指挥灵活多边不拘一格,让人完全无迹可寻。古往今来也只有这样的统帅才能真正的做到‘百战不殆’这四个字,否则纵然用兵如神只要有丝毫的踪迹可查,终究有一天会被人打败,而且是那会绝可能再有翻身之日的失败。” 寇仲听宋蒙秋如此的称赞他,愣了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宋蒙秋道:“宋将军过奖了,我也不过是适逢其会,剑招拆招罢了,取得今天这样的成就更多的是因为我这人还有些运道。” 宋蒙秋摆了摆手,道:“寇公子就不要谦虚了,运道本身就是所有名家成就功业的基础,否则天命使然,是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忧郁了一下接着向寇仲问道:“在下有一件事想向寇公子请教,只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寇仲哈哈一笑,道:“宋将军怎的如此客气,我寇仲本是后生晚辈,将军有话但说无妨。” 宋蒙秋正了正色,心有余悸的瞄了一眼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狼牙军”一眼之后,有些担忧的向寇仲说道:“经过几天前的血案,如今洛阳已经是元气大伤,根本禁受不住再一次的战斗了。更何况此次我们回师洛阳的许多士卒,他们的父母兄弟都是生活在洛阳,有的更是在城防营之中服役,此次我们双方一旦交战,难免再次发生手足相残,朋友互诛的惨事,在下心中着实不忍,想必两位公子也不愿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在下冒昧的希望寇仲能够不战而胜,避免刀兵相见。” 看不出来宋蒙秋对洛阳的老百姓倒是有很深的情意,能够有这样的担心也不失作为一个父母官的责任。寇仲不置可否的向宋蒙秋反问道:“郎奉牢牢的占据洛阳,如果我们不兵戎相见,又则能从他的手中夺取洛阳呢?” 第九章 一剑倾城(下) 看不出来宋蒙秋对洛阳的老百姓倒是有很深的情意,能够有这样的担心也不失作为一个父母官的责任。寇仲不置可否的向宋蒙秋反问道:“郎奉牢牢的占据洛阳,如果我们不兵戎相见,又则能从他的手中夺取洛阳呢?” 宋蒙秋听寇仲说话的语气知道事情有门,心中一喜忙解释道:“其实真心追随郎奉的也就只有城防营的那几名头领。郎奉对他们恩威并施,这些将领既迫于他的武力又禁受不住金钱美色的诱惑,也只好与他沆瀣一气。其实城防营的士兵心中并不认同郎奉,怎奈身处军营之中,必须服从命令,才成了郎奉等人的杀人工具。更不用说是洛阳城内的老百姓,现在对郎奉早已经恨之入骨,由于他的逆行才使得他们一夜之间丧失亲人,最可悲的是这些人都充当了郎奉的棋子,死的毫无价值甚至有些屈辱。所以在下认为洛阳的关键就在于郎奉,只要我们能够除去他,不管他什么身份,只要他一死大明尊教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是无能为力,追随他的那些将领也肯定会树倒猢狲散。” 我心中一叹,宋蒙秋此人的确是才华过人,一眼就能够看出事情的关键,解决问题的方法更是简单而有效,当然这个简单的前提是他知道我的实力,换了是其他人恐怕是绝对做不到的。因为大明尊教不会不明白郎奉的重要性,为了防止他遭敌人暗算他的身边一定有无数的高手暗中保护,说不定其中更是有“五类魔”甚至“圣母莎芳”那样的高手。再者郎奉既为大明尊教的护法,武功修为必定有过人之处,想要刺杀他无异于痴人说梦。除非能够请的动“三大宗师”那一级别的超卓人物,可是这些人无一不有着崇高的威望又怎肯做暗杀这样的事情呢?放眼天下也只有我这个表面混迹军旅与郎奉对垒之人有条件也有能力做这个事情了。 寇仲爽朗的哈哈一笑,向身边的宋蒙秋道:“实不相瞒,宋将军所忧虑的事情我和大哥早已经想到了,并且也有了对策。”说到这里向我笑了笑道:“这次总算是有机会一睹大哥的惊天一击了?” 宋蒙秋听寇仲如此一说心中欢喜之余疑惑道:“惊天一击?” 我们攻下虎牢的时候宋蒙秋还身处洛阳,郎奉掌握了城防营的兵力之后一直都对洛阳进行了消息封锁,而我也特意的约束少帅军众将士不可将此事外扬,因此宋蒙秋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实情理之中。 见宋蒙秋有此一问,于是寇仲更是添油加醋的将当时的场面向他描述了一番,好像他曾经亲眼目睹了似的,听的宋蒙秋一愣一愣的,半晌没说出话来,张大的嘴巴足足能同时塞下一个拳头。 尽管我们并不是日夜兼程,但是由于这次带来的兵马都是骑兵,路途之上又没有丝毫的阻隔,大军四天之后奔袭到了洛阳城下。一万金甲“狼牙军”的造型对视觉的冲击效果勿庸置疑,单单只是静静的横枪立马的矗立在城下就已经把城墙之上的城防营的士兵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见这一万人同时高喝一声,将手中的长枪伫立在自己的身边,抽出腰间长刀以及身后的盾牌,长刀在盾牌上敲打三声之后,在将长刀遥遥的指向敌人,口中同时大喝“狼牙出!天下定!”,一万人用尽力气的暴喝同时夹杂着尽数撞击的刺耳声音,气势滔天。刀锋所指更是杀气所至,有如一柄无形的大锤,重重的砸在敌人紧绷的神经之上,纵然是在坚实的心理防线也被撕裂出一道裂口。城墙上的士兵为“狼牙军”杀气所迫,身不由己的向后小退了一步,满眼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这些“金甲骑兵”,先前李世民的“银甲精骑”让这些人记忆犹新,可是面对他们的时候心中仍旧有着强烈的信心,因为我就站在他们的身边,那是处于对我的绝对信任!可是如今我却是站在了他们的对面,成了他们的敌人,这怎能不引起他们的内心的惶恐,原本整齐的军容立时有些骚乱了起来。 郎奉心中也是暗骂了一句,身为高手的他当然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些金甲骑兵可不光是卖相惊人,每个人都有着不俗的实力,虽然还没有达到“银甲精骑”的火候,也相差不愿所欠缺的也只是战场的杀戮。余光瞄到城墙上的士兵一阵骚动,怒喝一声:“再有骚乱者杀无赦!”见稍有起色之后,转向城墙之下,单枪匹马矗立在大军之前的我故作轻蔑的嘲讽道:“龙天笑,你以为光靠你身后的这些卖相还勉强合格的乌合之众就能攻破洛阳吗?放眼望去你们连最基本的攻城器具都没有,难道你想凭借这些骑兵对抗我洛阳坚固的城池?你若不是疯子也一定是一个白痴!哈哈……”说完狂妄得意的仰天长笑。 我挑剑遥指郎奉,轻蔑不屑的打破了他狂妄的笑声“郎奉你错了,我今天来的目的并非是要攻打洛阳,要我牺牲手儿郎的性命与他们的父母兄弟朋友相残,扪心自问我龙天笑绝对做不到!而你这只披着人皮的豺狼贼子却是将这一切演绎的鲜血凛凛。我此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血债血偿,取尔性命!”话音刚落磅礴有若实质的杀气顺着我的剑尖喷涌而出,仿佛是一头洪荒猛兽撕裂开狰狞恐怖的獠牙,饿虎扑食一般的蹿到了郎奉的眼前,张开血盆大口欲将他一口吞下,阴森恐怖的气息迅速的弥漫到整个城头。 郎奉吃了一惊,被我散发出来的杀气吓的一激灵,下意识的催动了体内的真气,笼罩在自己的周围形成了一种强大的保护,与我的杀气对峙。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后也蹿出来四个身型各异的人影,浑身上下都是透着一股淫邪之气。迅速的将郎奉保护在中间,四股不同的真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气网,将郎奉以及他们四人保护其中。 我冷哼一声,逼出了隐藏在暗处的四人我的目的就已经达到,撤回了自己的杀气。此四人的功力比起郎奉只高不低,其中那个秃顶的矮胖子更是高出了郎奉一大截,功力玄通堪比中原的绝顶高手,难怪郎奉敢如此的有恃无恐。 没有了对峙杀气的压力,郎奉的脸上紧绷的肌肉立时就松弛了下来,身处四人的保护之中,心中暗骂了一句,然后向我冷笑道:“我郎奉今天到要看看你龙天笑有何本事取我的性命。”也难怪他有此自信,他身边的四人身居大明尊教的四大护教法王功力都在他这个护法之上,在整个大明尊教之中也只有原子,圣母以及明尊三人能够盖过此三人的锋芒,就是放眼整个中原他们每一个人的功力也都足以媲美绝顶高手,而挡在他面前的更是四大法王之首,敢于向“武尊”毕玄叫板的“噬血妖王”。其实他这个护法当的难免有些取巧,论功力他是绝对坐不上这个职位的,只是由于特殊的身份,明尊才立他为护法。 我像瞧死人一样冷冷的瞧了郎奉一眼,道:“我中原武学博大精深,岂是尔等旁门左道所能企及的,今天就让尔等长一长见识,死在我着一剑之下足以让尔等光宗耀祖了!”说完缓缓的将手中的三尺寒锋举过头顶,直直的指向天空,周围的空气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吸力,不断的在涌向剑尖之处,庞大的更盛刚才百倍的杀气喷涌而出,笼罩在整个洛阳城的上空,原本晴空万里此刻却是阴云密布,剑尖的正上方的云层更是形成了一个宽大的漩涡,炎热的天气骤然便的异常的阴冷,众人只感觉如坠冰窖,刺骨的寒气顺着汗毛涌进自己的身体肆虐。阴云由杀气凝结而成,来的快消失的也快,在漩涡的作用之下瞬间就被压缩在了剑尖的一点之上。 我冷笑一声,手起剑落。三尺寒锋在我的身前划出了一道弯眉的弧线,只见压缩在一起的杀气瞬间迸发,在我的身前形成了一道凌厉骇人的剑气。庞大而精纯的剑气在空中凝聚成一道朦胧的弯月形状,看似缓慢实则是快捷无比,在地面之上撕裂开一道丈许宽一尺多深的壕沟,转瞬间在郎奉五人所站立的位置一闪而过。郎奉五人仿佛是被人点中了穴道一般,长大嘴巴难以置信的呆立在原地。我则是收剑而立,轻轻的对着郎奉的方向吹了一口气。只见以郎奉为中心左右各一丈的范围内,包括他们的身体以及脚下的十多丈高的城墙,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就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展现在众人面前的则是一道鸿沟,仿佛一把巨大的宝剑将洛阳的城墙一剑劈开而形成的巨大的缺口,缺口之后则是一直绵延到内城墙下的令人恐怖的壕沟,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刚才看到的郎奉等人不过是残留在空中的残象而已,他们的身体以及脚下的城墙早已经在剑气的冲击下被碾的粉碎,甚至连碎末都没有留下。明白了这一切的他们顿时再次陷入痴呆状态,眼前的这一切怎么可能是人力可以做到的?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一个人能够保持清醒,就连一直盼望见到我惊天一击的寇仲此刻也是呆若木鸡。 第十章 含苞待放(上) y郎奉的死宣告了大明尊教阴谋的破产,少了这颗棋子,他们也就失去了对洛阳的控制。老百姓对郎奉的血腥恨之入骨,洛阳的大街小巷对我们的到来都是夹道欢迎。由于寇仲在洛阳军民之中有着非常高的威望,再加上我以及杨公卿,唐显,宋蒙秋等一干人的极力推荐,寇仲顺理成章的接管了整个洛阳,将所有的兵马都牢牢的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那些王世充的遗老遗少无一不是见风使舵之人,见到这样的局面当然非常识时务的十分配合,一万名威风凛凛英武不凡的“狼牙军”在寇仲的示意之下,全副武装的环城一周,更是将寇仲的声望推到了另一个高峰。 至此荥阳,虎牢,洛阳连城一线,周围的广大区域都已经掌握在了寇仲的手中。而寇仲也正是启用“少帅军”这个比较有亲和力的名字,在我的建议之下对军政做了一系列的初步改革。首先就是采用现代的军级制度,将手中的兵力分成常规部队和特种部队,每一万人称为一军,每五军组成一个军团。再整合了洛阳,荥阳,金堤,虎牢四处的兵马以及收拢的原瓦岗的逃兵之后,常规兵力共有三个军团。分别由杨公卿,罗成和秦叔宝担任三个军团的军团长。 特种部队就是在“狼牙军”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 两万五千人的“狼牙军”缩减至两万人,抽调出的五千精英与选拔出来的一万五千人共同组成了另外一支精英军团,番号“虎豹骑”,由单雄信统领。“虎豹骑”的装备质量处于同一个水平,唯一不同的是当初设计“狼牙”的时候更偏向于大面积的集团冲锋作战,主要目标针对的则是大草原上的突厥人。而“虎豹骑”则是瞄准了整个中原的战场,所以武器细节上面的则重有所不同。每一名“虎豹骑”的成员都要求精通各种潜匿,追踪以及暗杀格斗的技巧,同时在我的授意之下他们还要学会各种大小规模人数不同的合击技能,以及现代的人体解剖。他们的任务只要求做到一个字“杀”!完全是一种具有智慧的杀人机器,他们的存在就是对敌人的绝对的震慑力,以及对寇仲王权的绝对保证。与“狼牙军”的金色铠甲有所不同,他们的装备则是一身墨黑色,配合上他们独有的杀气,更是透着一股诡异和恐怖。“狼牙军”以及“虎豹骑”共同组成了特种部队,他们只向寇仲一人负责,不授其他任何人的调动。完全是寇仲手中的一把利剑,剑锋所指所想披靡。 徐茂功仍旧担任整个少帅军的军师,负责出谋划策以及统筹安排所有的军需。在“天涯海阁”的鼎立支持之下,几乎开动了所有的掌握的冶炼厂,全力的打造少帅军所需要的盔甲武器。由于“天涯海阁”本来就有大量的武器储备,所有的时间几乎都花在了对特种部队的武器制造上面,也为这些武器的工艺要求实在太高了。因此以“天涯海阁”雄厚的实力仍旧花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才使得整个少帅军整装更新,而此时的“狼牙”与“虎豹骑”都扩建成了三万人。光是这一批的军需就几乎花费掉了“天涯海阁”多年积蓄财富的四分之一,足足有一百七十万两黄金。 特种部队仍旧是采用了在虎牢已经定下来的优胜劣汰制度,如此才能保证这两支军团的异常强悍的战斗力。 内政方面则是以宋蒙秋以及徐茂功保举的魏征为主。徐茂功在向寇仲保举魏征的时候对寇仲说他自己不过是能耍一些阴谋诡计,上不得台面,行军打仗或许会有些帮助,但是于治国却是百害而无一利,而魏征雄才大略,此人才是定国安帮之才。 果然,经过此人两个多月的治理,洛阳,荥阳两座城池的繁华都发展到了从未有过的高度。而我那倾城一剑的事迹也通过洛阳数不胜数的旅客的口中传遍了整个天下,虽然那一剑对城墙造成的伤害早已经命人修补完善,可是仍旧吸引了四面八方的游客来做实地参观。 我一个人静静的矗立在董家酒楼五楼“览水阁”的窗口,注视着窗外奔流不息的落水,以及人来人往,热闹非常的天津桥。心中无限感慨,经过两个多月的时间,寇仲终于将军政大权完全的集中到了自己的手中,现在的他再也不是那个毛头小子了,手中掌握的实力俨然催使他正在向一个真正的帝王转变,没有了那种不羁的轻狂,多了一种老成的稳重。不过天生乐观的性格仍旧是没有改变,不管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情在他的脸上总是能够找到自信的笑容,也正是由于这一点使得他更加富有亲和力。 第十章 含苞待放(下) 十五万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常规部队,六万装备顶级战斗力无比凶悍的特种部队,这二十多万兵马的存在完全震慑住了周围的其他势力,保证了少帅军名下各个城池的安全。因此两经战火洗礼的洛阳才能够飞速的发展,再次跃为整个中原最为繁华的城市。 这两个月之中最零我开心的士兵并不是寇仲的成长,而是祝玉妍已经真正的成为了我的女人,想起那一夜的恩爱缠绵,我现在还有一种销魂噬骨的感觉。祝玉妍的身体对我的气息极为的敏感,在加上功力大成领悟到一个全新境界的她,一颦一笑对我都是充满着无比的诱惑,勾人心魄的呻吟刺激着我全身上下的神经,当真是欲仙欲死,数不出的神往。更另我喜出望外的是,我们两人的本源能量竟然能够通过我们结合的地方反复的循环,每循环一次都会是她体内的三点能量更为精纯更为庞大,连续十多日之后竟然完全的摆脱了那一丝怪异能量的束缚,使得祝玉妍对新生能量的控制更加的得心应手。现在的她已经能够在体外凝结成能量护盾,抵挡的住卫贞贞的全力攻击而毫发无伤。要知道卫贞贞现在的一剑之威就是宁道奇之辈也要避其锋芒,由此可见祝玉妍此时的功力提升到了一个怎样的境界。 同时在我的努力之下,也解决了沈落雁的单身问题,哪知道这个小妮子的体质十分的特殊,竟然是传说中万中无一的名器“含苞待放”,相传用有此名器的女子天生经脉玄关尽通,乃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正所谓有得必有失,当功力抵挡一个瓶颈之后就会停滞不前,除非能够破处“花苞”,但是如果没有异常深厚的功力的男子与其欢好的话,不但不能冲破“花苞”反而会被其产生的强大吸力吸干内力而死,可是一旦冲破了“花苞”的对丹田的束缚,拥有此名器的女子的功力就会突飞猛进,进境一日千里,进入到超凡入圣的境界。“含苞待放”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两个月之中我和祝玉妍等女一直都是足不出户,整日的和众女在别院中嬉戏,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乐日子,沈落雁也是一直都陪在我的身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已经被我摸了各遍。可是每当我要与她欢好的时候她都是略显慌张的以各种借口跑开,数次之后我终于发现了其中的蹊跷,再我以及祝玉妍等姐妹的一再追问之下沈落雁才委婉的说出了其中的缘由。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拥有名器“含苞待放”,她自小天赋极高,无论师父教她什么武功,她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融会贯通,功力进展的十分迅速。可是当她长到十三岁的时候功力就发展到了一个瓶颈,无论她如何努力,无论她的师父给她服用什么灵丹妙药都没有用。因此她的师父也就起了怀疑,经过她的检查见多识广的她终于断定自己的好徒弟就是“含苞待放”的拥有者,登时忧喜参半,便将此名器的功效详细的告诉了沈落雁。沈落雁开始的时候当然不肯相信,可是在努力了几年之后仍然没有突破瓶颈之后才不得不相信师父的话。在她十八岁那年,她的师父在修炼一种奇功的时候走火入魔而死,她也就开始了闯荡江湖的生活。 正是知道“含苞待放”的厉害,虽然知道我的功力玄通,但是陶醉在爱情之中的沈落雁是绝对不会让我冒任何危险的,因此每次都是找各种理由推脱开,由自己默默的承受着心中的那份煎熬。后来再我好说歹说之下,她终于同意与我圆房。在经过了两个时辰的艰苦奋战之后,终于冲破了沈落雁的“花苞”,终于了却了我们两人的心愿,将她塑造成了真正的女人。盛开的“花苞”立时展现了名器的奇效,不但是沈落雁的妩媚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举手投足之间都绽放着诱人堕落的痴迷。内力修为也果然是一日千里,短短月许的功夫内力就翻了两番,惹来了其他姐妹好一阵的羡慕。 想到这里,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这时耳中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泯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道:“董坛主请进。” 董方面带微笑的推门而入,向我微微的行礼道:“尊主,宋家的宋智,宋鲁以及宋师道今日抵达了洛阳,在‘兰芳轩’订下了酒席,约尊主以及少帅和徐公子今日傍晚相聚,不知道尊主意下如何?”“兰芳轩”也是董家酒楼一个很出名的雅间。 听到宋家的人来到了洛阳,而且是宋家的两位当家,心中一喜,向董方说道:“没问题,记得备留一席‘万眸留香’的菜料,晚上我要为他们接风洗尘。对了,你差人去通知小仲和小陵一声。尤其是小仲这个家伙,上次一不小心让他品尝了‘惊鸿一瞥’之后就一直都在惦记着这更胜一筹的‘万眸留香’,今天也借这个机会便宜他了。” 董家酒楼的的菜席公分为天地双品,地品就是一般的家常菜席,不过也都是精致美味。天品则是董家酒楼成名的招牌菜,总共六六三十六道大菜以及三席天仙配。三席乃是“皆大欢喜”“惊鸿一瞥”以及“万眸留香”。其中“皆大欢喜”每天只开三席,每席要黄金一百两。“惊鸿一瞥”每天只开两席,每席三百两,而“万眸留香”则是每天只开一席,一席就要黄金五百两。要知道一两黄金足够寻常的一户人家生活一年,所以天仙配三席每一种都可以称得上是天价,不但是财富的象征更是身份的象征,没有与之相应的身份,就算你花上十倍百倍的价钱也是绝对品尝不到这三席的。而李世民的身份在董家酒楼最高也只能订到“惊鸿一瞥”而已,“万眸留香”只有四大阀门的阀主,以及各雄霸一方的霸主才有资格。当然,身为“天涯海阁”最高权威的我自然是不受任何限制的。纵然是没有我的关系,以现在寇仲的身份也足以匹配的上这一席“万眸留香”了。 董方恭敬的应诺了一声之后,退了出去。我遥向天津桥的方向举了举杯,一饮而尽,心中呼唤,玉致你还好吗?等我,很快就让你重回我的怀抱…… 第一章 赶尽杀绝(上) 傍晚十分等我来到董家酒楼“兰芳轩”的时候,宋智,宋鲁以及宋师道等人早已经等候在房间之中了,数月不见,宋智依旧是浑身透着一种让人难以琢磨的感觉,恐怕就是宋阀的阀主“天刀”宋缺也不知道他这个兄弟心中究竟在想什么事情,当之无愧的成为宋家的智多星。宋鲁则还是一副老来潇洒的风采,与他形影不离的小妾柳青小鸟依人一般的伴在他的身边,反倒是静静的坐在宋智旁边的宋师道变了许多,英俊的面容上挂着略显老成的笑容。 看到我推门而入,宋智等人微笑着站了起来向我打招呼道:“上次一别已经数月,当时走的匆忙,今天总算是找了一个机会可以天笑畅怀痛饮一番了。” 宋师道也是故作伤感的叹了口气道:“今时不同往日,短短数月之别,贤弟以及小仲已经名震天下,一个一剑倾城一个成了坐拥方圆数百里手握重兵的少帅,本来为兄名列天下十大青年才俊之中的第三名,如今怎么是被挤出了前三甲,唉,看来人不服老是不行啦。”说完,更是装模作样的捶胸顿足,一副极为感伤的样子。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笑道:“难怪都说只有爱情的力量才是伟大的,就算是再木讷的男子只要拥有了红颜知己也能一跃成为聪明才俊的。四个现在口齿伶俐,满面春风,不用说一定是找到了传说中的四嫂了。” 宋师道目瞪口呆的愣了一下,脸色有些尴尬,显然是被我猜中了。就算是一旁不苟言笑的宋智看到宋师道吃憋的尴尬神色,也是爽朗的笑了起来。更不用说有些童心的宋鲁与柳青二人了,满脸佩服的向我竖起了大手指。 我笑了笑,然后看向面前的宋家四人,正了正色,信誓旦旦的说道:“无论我的身份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我对致致的心终生不渝,此心可照日月。” 智比诸葛宋智双目之中闪过一道惊芒,他当然知道我说此话的含义,一是表明我对宋玉致的爱慕,宋智与宋鲁乃是宋玉致的长辈,我对他们说这样的话无疑等于是在向宋家的人提亲,迎娶宋玉致。而另一个更深层的意思则是向他们透露着一个信息,我永远都是和宋家站在同一个阵线之上的。如今的我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单身汉了,在我的身后有着掌握天下尽五分之一财富的“天涯海阁”虽然宋家的人并不知道我的这个身份,但是从我能够随意的出入董家酒楼从来不外租的最幽雅的别院,在洛阳以及整个中原都有着广泛人脉的董方对我无比恭敬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董方一定为我马首是瞻。当然董方也只有在面对我绝对信得过的人时才会流露出对我的无比恭敬。而我一手调教的寇仲如今更是成了手握二十万雄狮的少帅,如果说天下只有一个能够影响少帅决定的人,那个人无疑必定是我。 宋智与宋鲁以及宋师道对望一眼,均能够从对方的眼神之中可看出无比的兴奋,大叫了三声“好好好”之后,斩钉截铁的向我拍板道:“玉致果然没有看错人!有天笑这一句话,我宋智今天就可以用我‘地剑’的名誉担保玉致以及天笑的婚事,就算将来大哥怪罪下来也有我宋智一力担当。” 宋鲁走到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了,玉致是我看着她长大的,可以说在她的几个兄弟姐妹之中,老夫最心疼的就是这丫头了,脾气与我年轻的时候出奇的相似。今天她找到了一个如意郎君,我怎能不高兴?” 这时柳青婀娜多姿的走了过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封信函,塞到我的手中娇声道:“再动身来洛阳之前,致致将这封信交到了我的手中,说如果天笑能够向她的二叔提亲的话就把信交到你的手中,否则就一把火烧了它。呵呵,真是让人羡慕,有情人终成眷属” 接过柳青手中的信函,一阵熟悉芳香扑鼻而来,顿时让我心轻气爽,轻轻的打开,娟秀端庄的字体映入眼帘“幽幽妾心,千里盼君”,短短的八个字却是寄托了无数的相思,淡淡的忧伤萦绕在我的手指上,却也同样的温暖着我的心。 将信函贴心收好,然后环视了宋智等人一眼说道:“恐怕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二叔和鲁叔。” 宋智微笑着泯了一口茶水,脸色一喜,锐利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的陶醉,赞道:“极品!果然极品!没想到在洛阳竟然也能品尝到如此极品的碧螺春。呵呵,看来洛阳的繁荣更盛往昔啊。”然后太起头略带责备的眼神看向我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天笑怎的还和我们两个老家伙如此的客气。” 我忙陪笑着解释道:“二叔莫怪,这件事情小子也是成人之美,自当是要老烦二叔了。若是我自己的事情自然是不会与二叔这般客气了。” “哦?”宋智轻疑了一声道:“你且说来听听。” 我笑了笑道:“就是小仲以及玉清的婚事,这小子自从上次见到玉清之后就对她念念不忘,怎奈他现在身为少帅军的主帅无暇分身,也只有我这个当大哥的替他操劳了。” 听我如此一说,宋智脸上的兴奋之色一闪而过,如果这门婚事能够成功的话,就将实力强横的少帅军和宋家结成了牢固的联盟,无疑对宋家将来的发展有着莫大的好处,只是宋玉清身份特殊,宋缺对这个义女极为的宠爱,更是破例同意她修炼自己名震天下的“天刀九问”中的前三式,再没有得到宋缺的首肯之下他也是无能为力,犹豫了一下之后说道:“这件事情二叔也不能做主,我看天笑还是亲自去宋家山城跑一趟吧,亲自向大哥去提亲也顺便去看看玉致这丫头,这段日子也是让她饱受相思之苦呢。” 我笑了笑道:“其实本来就有亲自去岭南拜会他老人家的意思了,如今洛阳的事情都已经稳定了下来,这两天我就出发前往宋家山城。呵呵,希望到时候不要岳父大人轰出来才好。” 这时寇仲与徐子陵推门而入,看到我们几人都是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寇仲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疑惑的看向我说道:“大哥是不是又在二叔,鲁叔以及宋四哥的面前说我的坏话呢?否则他们怎么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我,看的我心里直发毛。”说完,好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下来,满满的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怪叫了两声,叹了口气道:“他他妈的,董家酒楼的茶就是好,一杯下去满肚子都是香气,可不像少帅府中的茶,苦涩的吓人。我看大哥你不如和董老板商量一下,让我来这里作个跑堂的算了,每天给我泡上这么一壶碧螺春就行。” 徐子陵淡淡的一笑,看了看身边的好兄弟,自从寇仲成了万众瞩目的少帅之中,他已经很少看到寇仲那种天真的带有点戏谑味道的招牌笑容了,也就只有和我的面前才会毫无顾忌的表现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无赖形象。 第一章 赶尽杀绝(下) 听寇仲如此一说,柳青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怎么看小仲也不像是天下传闻的那个英威不凡的少帅,倒像是一个痞气十足的市井无赖。” 宋智与宋鲁二人也是哈哈大笑,亲切的看着面前一副乐的受用寇仲。 我没好气地在寇仲的肩头上垂了一拳,笑骂道:“古往今来,恐怕你小子是唯一的一个如此泼皮无赖的统帅了,脑袋里整天想都是怎么敲诈人。” 寇仲忙讨饶的笑道:“就是再给小仲天大的胆子,我可是也不敢动大哥的脑筋,就算是不怕大哥你大人大量不和小弟计较,可是几位嫂子可不是那么好说话,非要把我吃了不可。”此时见我又要用拳头垂他,忙岔开话题道:“大哥你还没有说是什么事情使你们如此高兴呢。是不是萧铣那老狐狸出什么岔子?该不是那个什么迦楼罗王发起狠来,一不小心把萧铣的妻儿都蒸着吃了吧?” 听到“朱粲”这两个字,宋智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面容之上瞬间阴云密布,眼神之中更是一片森然的杀机。艳光四射的柳菁在听到这两个字之后,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俏脸上的厌恶之色就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白皙红润的皮肤之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双臂不由自主地缠上了宋鲁的熊腰。脾气一向火爆又嫉恶如仇的宋鲁更是愤恨的一掌拍在面前的紫檀木桌之上,工艺精美的雕花茶具吃力被震得纷纷高高跳离了桌面,可是落下之时却是出人意料的悄无声息,所有的茶杯更是滴水未洒。宋鲁一向以掌力雄浑刚猛而著称,尺许后的花岗岩在他的面前如同鲁缟一般。可是这含怒一掌不但没有在木制的桌面留下任何的印记,更是让高高震起的盈满的茶杯滴水未洒,由此可见他对力道的控制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巅峰境界,难怪“银须”宋鲁之名能够经久不衰。 朱粲号“迦楼罗王”手下领十万人马,游荡在淮南以及汉水附近,没有固定的城池像马贼一样在这一带肆意的烧杀抢掠,同马贼无异。由于他的手下并不参与劳作,所以整个军队的粮草全部都靠抢夺来维。开始还能满足他们的需要可是几次下来,老百姓手中的粮食差不多已经被他们抢光了,于是朱粲便下令每攻下一个城池就将城中的妇孺全部抓起来蒸煮着吃掉,以人肉为食物,惨无人道的兽性令整个天下发指,而他也被冠以了“食人魔王”这个称号。老百姓也曾自发的组织起多次对朱粲兵马的抵抗,怎奈朱粲的手下各个残忍好杀,如狼似虎,寻常的百姓如何是他们的对手,所以结果可想而知,每一次都是被朱粲用血腥的手段屠杀。南方拥兵自重的萧铣以及林士宏等霸主自然也不愿意惹上这个魔头,平白无故的折损自己手中的兵马,反正朱粲又没有在他们两人的地盘上横行。久而久之,朱粲更加的肆无忌惮,淮南、汉水一带无人敢触及锋芒,而但凡有能力的老百姓都逃到了其他地方。 寇仲双目精光一闪,由衷地称赞了一声道:“好掌力!” 宋鲁余怒未平的说道:“朱粲此人残忍好杀,毫无人性。由于萧铣以及林士宏、李子通等人对他的容忍使得他更是猖狂无忌,我宋家在淮南一带的米行非但被他抢劫一空,更是有十几个族人被他残忍的杀害。我怎能咽得下这口气,所以独自一人寻到了他们的踪迹。怎奈朱粲此人老奸巨猾,利用自己手下的掩护,三番四次都被他逃脱了。大哥也是动了真怒,准备重新开启已经沉寂了二十年的‘天刀追杀令’,命令宋家山城的死士对朱粲进行永无休止的追杀,不死不停。” 我轻蔑的笑了笑道:“鲁叔且莫因为这种败类而气坏了身子。此人的恶行我也士有所耳闻,何必劳师动众。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我就绕个远浏览一下淮南以及汉水的大好山色,顺便解决掉朱粲这个麻烦,我看他活得时间已经够长了,就当是送给岳父大人的一个见面礼吧。” 宋鲁听后由怒转喜,哈哈一笑道:“有天笑你出手我这把老骨头可就省下了许多的力气。”柳菁转过头向寇仲嗔怒道:“都已经成了名震天下的一方霸主了,说话怎的还如此的愣头愣脑。唉,真为玉清的将来担心。” 寇仲听到“玉清”两个字立时眼冒精光,腾的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兴奋的询问道:“什么?玉清来了洛阳吗?她在哪里?” 宋师道伸手搭上寇仲的肩膀,笑道:“你小子怎么不注意点形象,还好玉清这次没有和我们一起前来洛阳,否则就你这副德行早已经被她赶出去了。” 听到宋玉清此次并没有一道前来,寇仲脸上流露出了些许的失望,然后向身边的宋师道说:“四哥放心,玉清要是在这里的话我又怎会笨的如此失态。”然后重新坐了下来,向宋智问道:“二叔,萧铣与林士宏最近有什么动静?” 宋智冷哼了一声道:“我们宋家的五万精锐骑兵就陈兵在衡山脚下,萧铣的兵马怎敢有半点动静。而且萧铣最近正在忙着迁都江陵,哪还有心思理会其他的事情。至于林士宏就更不用说了,在萧铣的打压之下将所有的兵力都收防在九江一带,恐怕现在最希望萧铣死的人就是林士宏了。”然后向寇仲反问道:“小仲你又是作何打算的?” 寇仲听到萧铣根本就没有北上的精力,有些兴奋的答道:“我打算先去找老爹谈一谈,可能的话最好是兵不血刃的夺回竟陵,如果不行就把竟陵打下来,总之无论如何我也要拿下竟陵,只有这样,才能打通从洛阳到飞马牧场的通路,不必向现在这样要绕上一个大弯才能将马匹送抵洛阳。然后回师南下围困襄阳。这样就能与洛阳,荥阳形成一个三角之势,一方受挫八方支援,无论是那个城池受到攻击其他两个城池都能够迅速的做出反应,无论是防守还是进攻都是极为的有利。” 宋智听的连连点头,笑道:“古人皆用犄角之势唯小仲你却用三角之势,的确是锋芒毕露能面面俱到,呵呵,现在我是真心的相信李世民也绝对不会是你的对手。” 寇仲谦虚的说道:“战场最重临机应变,在没有真正的与李小子交手之前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说完,顿了一下,然后向宋智问道:“对了,二叔此次来洛阳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小仲效劳的?” 宋智要了摇头笑道:“这次我们来洛阳也是顺路,由于已经到了季末,所以要对宋家在中原各地的产业进行盘点,同时也是让师道熟悉一下家族的产业,我和大哥的意思是把家族的一部分产业交给他打理。哦,对了,以后少帅军地盘上的宋家生意就全都交给师道打理了。呵呵,以后恐怕还有许多事情要麻烦小仲出面帮我们解决呢。” 寇仲笑了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到时候小仲一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然后转过头向我问道:“大哥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洛阳?” 我想了一下道:“还有一些事情我明天要吩咐一下,然后后天就会动身前往淮南,然后取道九江,江陵到岭南。拜会宋前辈,迎娶致致以及向他老人家给你提亲。最后动身前往长安。” 宋智听后,疑惑的向我问道:“长安?天笑去长安作甚?” 我狡黠的一笑道:“容我先卖一个关子,等大家都到了长安之后自然就会知道此行的目的。”说完,向身边的寇仲说道:“小仲,你明日便公告天下,就说我即将前往淮南,以十日为限命朱粲马上解散他的的‘迦楼罗王军’自废武功,否则我势必替天行道将他们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第二章 武神横空(上) 离开洛阳七日之后我抵达了淮南的一个名叫“叶县”的小城,选择了城中的一个小客栈住了下来。经过众女的商量此次前往岭南一行陪伴在我身边的是祝玉妍,傅君婥以及傅君瑜三人。由于飞马牧场的事情仍需要商秀珣妥善打理,所以我就让沈落雁陪同她一起回到了飞马牧场,就算是遇到什么困难的话,以沈落雁的聪明才智再加上飞马牧场经过特训了许久的骑兵都不会威胁她们的安全。由于商秀珣一直对美食是情有独钟,所她也把素素拉在了自己的身边。商定等飞马牧场的事情忙完之后她们三人则是直接前往长安,等候我们汇合。而傅君嫱,卫贞贞以及东方嫣然,南宫倩四女则是在风云十八骑的保护之下率先赶往了九江,在那里等候我。 寇仲的檄文一经公布立即引起了整个天下的轩然大波,才短短两天的功夫就已经闹的人尽皆知,继“一剑倾城”之后再次成为整个天下的焦点,而我这次的好言壮举更是成为了酒肆茶楼最为抢手的话题。朱粲的恶行天下皆知,尤其是淮南汉水一带的老百姓更是对其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自然是希望我能够杀之而后快。而其他的江湖中人以及各大势力的高层都是抱着观望的态度,毕竟朱粲自己也可算的上是超一流的高手,同时又有十万凶残成性的虎狼之师的保护,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将整个“迦楼罗王军”赶尽杀绝毫无疑问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他们也知道朱粲定然会对寇仲公布的檄文不屑一顾,因为若是没有了“加喽啰王军”的保护又失去武功的他最后的下场一定是比死更可怕。事实也正是如此,朱粲在听说了这个消息之中恼羞成怒,同时也命人放出话来,“迦楼罗王军”不但不会解散,更是夸下海口只要我胆敢踏入他朱粲的势力范围,便会让我有来无回。因此,可以说现在整个天下都在等着看这场好戏。 “鹰眼”在我离开洛阳之前就接到了我的命令,严密的监视着朱粲的一举一动。我之所以选择在这个小县城内住下,就是因为经过“鹰眼”密探的仔细探察,此处正是朱粲老巢之所在。整个县城被一分为二,只有南面的一小部分是老百姓的活动范围,大约只有不到六万的寻常百姓生活在这里。由于朱粲的凶名,这个小县城内几乎没有什么经商的商人,每天过往住宿的旅人更是少之又少,而能够在此留宿的几乎无一例外都是大奸大恶之人,因为做的恶太多而被仇家追杀才躲到了这里来、由于朱粲的庇护,这里俨然成了恶人的天堂。白道上的任何一个门派都无法在这里立足。 我们入住的这家小客栈经久失修,显得有些破烂,桌椅板凳早已经破损,桌面更是有些凹凸不平。可是店中的伙计还算勤快,将客栈打算的也算干净,至少并没有引起我的反感。 我们刚一踏入到客栈之中,喧闹的大堂立刻安静了下来,众人其刷刷的向我和祝玉妍三女望了过来。由于“檄文”一事已经闹的沸沸扬扬,这里的人自然也是对此时一清二楚,因此只要一有生面孔不如这个客栈,众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连续几天下来都已经形成了一种下意识的举动。 祝玉妍三女都用白色的面纱遮住了自己的面容,身上所穿亦都是高领的绫罗长裙,修长的美腿之上更是淡粉刺绣的绸缎紧裤,一条半透明的白纱披肩轻飘飘的浮身贴在她们的双肩,在粉背上简简单单的系了一个花结之后垂在胸前,遮挡住欲破衣而出的挺拔双峰。虽然看不到三人的面容,但是玲珑剔透的身材,完美诱人的曲线无一不说明三人都有着绝世的容颜。 看到我们三人店小二愣了一下之后马上跑来过来招呼道:“客官里面请”说完极为客气的将我们让到了靠近窗口的一处座位。 祝玉妍三女何曾到过条件简陋的客栈,都是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头,傅君瑜微微的侧过脸,看向窗外,躲避木桌散发的有点发霉的气味。我轻柔的握了握她的柔夷,示意她不要过分的计较。傅君瑜偷看了祝玉妍以及傅君婥,见她们两人都乖巧的坐在座位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于是向我亲昵的笑了笑,做正了身子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我向恭敬的站立在身旁的店小二说道:“麻烦小二哥尽快上一些贵店最可口的饭菜,我和内子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之后还要赶路。” 店小二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跑到后堂准备酒食去了。客栈中的食客听到我的话,脸上闪过几许的失望,纷纷把我当成了过路的旅人或者客商。因为明天才是“十天之期”的最后期限,而我刚才又说不在这里过夜,所以这些人很自然的就把我当成了一个过客。客栈转瞬之间又恢复了刚才的热闹。由于祝玉妍三女的魅力实在过于惊人,我们的周围不断的传来一阵阵有些调戏意味的口哨声。 不一会儿的功夫,店小二就端上来满满一桌的酒菜,见我们四人穿着甚是讲究,知道都是有钱的主,而我们更是没有点下酒菜的数量。算盘打的咔咔响的掌柜的,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赚钱的好机会。 我微微一笑,知道这里的百姓生活清苦,赚钱可以说是十分的困难,而我更是没有把钱财之物看在眼里,自然也就没有同他计较。四人边吃边听着背后众食客的谈论。 “楚大哥,明天可就是十天之期的最后期限了,而那个龙天笑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会不是怕了迦楼罗王,毕竟他要面对的可是十万大军。恐怕就算是三大宗师齐置也绝对不能与十万虎狼之师相抗衡。”一名膀大腰圆的汉子抓起几颗花抛进口中嚼了一阵后,端起面前的大碗咕咚咕咚的喝了一个底儿朝天,然后有些陶醉的打了一个酒嗝,向同桌一个男子问了一句。 这里是朱粲的老巢,自然是不敢有人直呼朱粲的名字,所有的人在谈论到他的时候都必须称他为“迦楼罗王”否则必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被此名汉子称为“楚大哥”的男子身型比较单瘦,长着一副拉长的麻脸,可是偏偏在下巴上留了一溜山羊胡,整个脸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拍扁的黄瓜。此人微笑着喝了掉了碗中的劣酒,然后要了摇头说道:“聂小子你不是也说了明天才是最后的期限,怎可今天就断定龙天笑不敢前来。嘿嘿,我楚狂人可是料定他必定能够如约而至,说不定这会儿他已经到了这这个县城。”说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还不是的向我偷瞄了几眼。 周围的众人在听到“楚狂人”这三个字之后身子都是微微一震,显然此人在江湖之上也是颇有名头。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马蹄的声,片刻之后二十十多名头扎红巾腰配尖刀的兵勇涌了进来,使这个刚才还略显宽绰的大唐立时拥挤起来。领头之人身型臃肿矮小,与侏儒无异,一副贼眉鼠眼却偏又满脸的横肉,五官扭在一起,甚是丑陋。看到那个楚狂人之后神色一顿,眼神之中暴露楚阴狠的杀气。 这些人进来之后便吵吵嚷嚷的敢走了几桌胆小怕事的食客,然后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其中一人拍着桌子向掌柜的喊叫道:“孙二福,还不快点把最好的酒菜给我们章头领端上来,小心我们兄弟几个拆了你这个破酒馆。”说话之人口中的章头领就是那个贼眉鼠眼的龌龊男子。此人名叫“章狼”与传说中的小强是同一个名字,面貌丑陋却又是色胆包天。外号“黄鼠狼”手段阴狠毒辣,一共强奸过十一名女子,最恶劣的是此人更是心理严重畸形,在将女子奸杀之后都会毒辣的将其虐杀。为江湖黑白两道所冷齿,后来因为瞄上了江霸的夫人郑淑明的美色,江霸一怒之下派人对其千里追杀,章狼只得狼狈逃窜投靠到了朱粲的手下才躲过一劫。 这时章狼一眼就瞄到了与我同桌的祝玉妍三女,鼠眼之中爆发出浓烈的龌龊,如饥似渴的咽了咽口水,添了添嘴角的口水。两只死鱼眼直勾勾的在祝玉妍三女惹火的身材上打转,仿佛是见到什么了稀释珍宝一样,一阵猛烈的欲火迅速的蔓延到他的全身,冲击着他的大脑,只感觉到自己原本精明的脑袋里现在却成了一团糨糊,就连意识也在欲火的冲击下有点模糊不清起来。“乖乖个隆东,老子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标致的美人儿,嘿嘿~” 章狼的自言自语立时引起了周围的二十多名手下的注意,见到自己的头领一脸龌龊的痴痴呆呆的望着靠近窗口的方向也不约而同的望了过去,这一望登时明白过来了,敢情自己的头领又惦记上靠近窗口的三位姑娘了。其中的两人的两人对望了一眼,然后大大咧咧的站起身来,满脸淫笑的向我们走了过来。 “喂,你们四个面生的很啊,哪里来的?”两人来到我们的桌子旁边,从身边的空桌旁抽过来一个板凳,然后一脚踩在上面,面目猥琐的在傅君婥三女的面纱以及胸脯上瞄来瞄去,嘴里面还不时的吹两声口哨,颇有调戏的意味。 我微笑的放下手中的碗筷,轻轻的拿捏了一下身边祝玉妍以及傅君瑜的柔夷,示意她们三人压一压身上的杀气,然后向两人笑道:“在下以及三位内子都是远来的客商,来这里作一些小本买卖。” “客商?”其中的一人眉毛一挑,眼睛一横张狂的说道:“我看你们倒像是洛阳的奸细!啧啧,看你小子细皮嫩肉的,没想到竟然娶了几个这么漂亮的妞子。嘿嘿,我们头领看上了你身边的这几个小妞,想她们讨个欢心,只要你点点头,以后保证你的生意在淮南一带无人敢惹,财源滚进。” 我瞄了一眼他身后满脸淫笑的章狼,刚要说话,却猛听右手边“啪”的一声巨响,那个姓聂的壮汉拍案而起,向我面前的两名小喽啰轻蔑的怒喝道:“你们两个不过是两只不长眼的狗,跟着一条贼眉鼠眼的老狗也敢到处猖狂,赶紧滚蛋,别惹的你爷爷我兴起,捏碎你们的软蛋。”说完,看也不看章狼一眼,悻悻的坐了下来,骂骂咧咧的说道:“真他娘的扫兴,走到哪里都能碰到这些发情的疯狗。” 楚狂人也是冷哼了一声,冷冷的瞥了一眼说话的两个小喽啰,但是却没有说话。 刚才和我说话的两人似乎对姓聂的壮汉很是畏惧,此时又看到楚狂人也在这里,登时脸色大变,慌慌张张的跑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第三章 武神横空(中) 猴精一样的章狼怎么会听不出姓聂的壮汉是在指桑骂槐说他是一条发情的公狗,立时火冒三丈,两只鼠眼眯成了一条缝,滋滋的冒着阴狠的杀气。从祝玉妍三女的身上收回目光,紧紧的罩住他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说是谁如此的大言不惭,原来是蛮力吓死人的聂胖子啊,你小子不老老实实的作你的火头工却跑来这里撒野,不要意味找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废人罩着你就可以到猖狂,嘿嘿,你的那几下子蛮力老子我还没有放在眼里。哦哟,原来楚~人楚老兄也在,我说呢,聂胖子今天怎么突然来了威风。”章狼提到楚狂人的名字的时候故意将那个“狂”子说的模糊不清,听起来同“废”字的音调差不多。 听章狼这么一说,我才知道他口中的“废人”说的就是坐在聂胖子对面的楚狂人,不由得则过脸向他望了过去,果然发现他的两条腿齐根而断,桌沿上斜斜的竖着一对铁拐。 聂胖子暴喝一声,一掌震拍在了饭桌之上,桌子虽然破旧但是也算结实可是顷刻间在聂胖子的掌下化成了碎末,桌面上的杯碗盘碟西里哗啦的落在了地上摔的粉碎。而楚狂人则的身影连同屁股下的板凳则是鬼魅一般的向身后滑开了数尺的距离,没有被地面上的酒菜溅到自己的身上,一副铁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中,面无表情的盯着章狼。 “横移三尺避无常?”一眼恰好瞥到楚狂人动作的祝玉妍呢喃了一声,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精芒。祝玉妍虽然细若蚊声,但是声音仍旧没有逃过楚狂人的耳朵。楚狂人只有半截的身体一颤,扭过头仔细的在我们几人的身上打量了几眼,目光之中多了几分警惕与杀气。然后又再次将目光凝视在章狼的身上。 说是迟那是快,在聂胖子拍案而起的同时,章狼刹那间便蹿离了自己的座位,一把喂了毒的怪模怪样的匕首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中,身形极为迅速而且运行的路线刁钻诡异,身型矮小的他此时确实同一只“黄鼠狼”无异。他与你胖子之间的距离本就不远,一个闪身已经来到了聂胖子的面前。出手快如闪电,闪烁着蓝芒的匕首风儿一样的向聂胖子的心口捅了过去,手动的同时下肢也没有闲着,双腿悄无声息的回了一个弯,劲力十足的向聂胖子的命根子踢了过去,的确是阴狠毒辣。 楚狂人冷哼一声,残废的身体一个晃动,在地面之上漂移出一道弧线绕过面前满地的残羹,闪到聂胖子的身旁迅速的将手中的铁拐准章狼的右脚戳了过去,铁拐的顶尖之处微微的颤动着,发出蝉翼震动一样的声音。却是丝毫不但心戳向聂胖子心口的匕首。 “呵呵,这个姓楚的功力不弱啊,能把剑招在铁拐上运用到如此的境地也算是个高手了。”我面带微笑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同祝玉妍三女说了一句。 祝玉妍用同样的功夫回道:“夫君,这个楚狂人应该也是圣门中人,刚才他用来移动身体的一招正是‘天邪道’的‘横移三尺避无常’,看此人的年岁不知道同三十年前的圣门第一奇人天邪道宗主向雨田有什么关系?” 我轻咦了一声,以祝玉妍对魔门两派六道武功的了解,我自然是相信她的判断,只是很难想象眼前的这个相貌平平甚至可以说有点丑陋的男子竟然能够同“邪帝”向雨田搭上关系。 我们在传音入密的同时眼光仍然关注着这边的打斗,之间章狼的匕首在触及到聂胖子的衣服时就再也前进不了半分,而踢向他下体的右脚也是迫于楚狂人的铁拐只得硬生生的收了回来,眼神之中却闪过闪过几丝阴狠的狡黠。聂胖子禀赋特异,天生神力但是脑袋却不是很灵光,一身外家功夫“金钟罩”无论他怎么努力也都无法练到大成的境界,身上一直都有下身这个弱门。 只见章狼右脚突然在空中变了一个方向,精准的踏在了楚狂人的铁拐之上,借力一点身体迅速的向上蹿了起来,似乎是早已经料到了楚狂人一定会出手相救。刚才这一连串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所有的动作都是在刹那间完成。才反应过来的聂胖子毫不犹豫的轮起自己的手臂,向身前的侏儒横扫而来。 郎奉则双手在聂胖子的双臂之上一绕,然后像猴子一样一个翻身躲了过去,此刻他丑陋的五官已经与聂胖子照了一个对脸,诡异阴狠的笑容游走在满脸的横肉之中,只见章狼嘴巴微长,“啐”了一声,两道细如牛毛的寒芒无声无息的刺向了聂胖子的眼球。聂胖子虽然已经意识到不好,但是肥胖的身体已经没有反应的时间了,楚狂人更是鞭长莫及,睚眦俱裂,怒喝一生斜里穿插出一道铁拐,点在章狼的脚上。 眼看聂胖子的双目就要报废在章狼的暗器之下,突然聂胖子周围的气流俱裂的涌动了起来,一个小巧却又强大无形的力场瞬间在聂胖子的眼前凝结而成,稳稳粘住了距离聂胖子的眼球只有毫厘的牛毛细针。刺眼的寒芒近距离的触及到聂胖子的视线,饶是胆大粗野的他在鬼门关上兜了一圈之后,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噔噔噔”骇然的后退了三大步。 楚狂人见状大惊失色之余长出了一口气,第一个反应过来,猛的转过向我们四人望了过来。可是却满脸疑惑的发现我们四人还是更才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的动作,就连衣襟都没有丝毫浮动过的迹象。可是射向聂胖子双眼的那两道精细的银针,此刻仍然是静静的悬浮在空中,仿佛是被两根无形的手指牢牢的捏住了一般。 章狼被楚狂人的铁拐点中了自己的脚跟,身体在空一个翻滚化掉了几成力道之后,落地之后脚板之上传来一震剧痛,身体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之后就地狼狈的打了两个滚才勉强的站起身来。咬着牙看到聂胖子肥胖的身体“噔噔噔”的后退之后还以为自己已经偷袭得手。脸上刚刚涌上奸诈的得意瞬间冰冻,吃惊的发现聂胖子惊魂未定的愣在原地可是双目却是完好无损!一眼瞥到悬浮在空中的银针,知道自己的偷袭已经失败,白白的被楚狂人戳碎了自己的脚板,面目狰狞的向楚狂人望了过去。心中却是惊骇无比,没有料到楚狂人的功力竟然如此身后,能够在自己的周围凝结成无形的力场。可是却发现楚狂人的目光望向了让自己意淫的三女,心中登时明白过来一定是面前的这些人援手救了聂胖子一命。 这时只见悬浮在空气两枚银针缓缓的引动到祝玉妍的面前,祝玉妍瞄了一眼不屑的向章狼说道:“名震江湖的‘暴雨梨花针’到了你的手里,简直辱没了此等暗器的名头。” 章狼听到对面的女子一语道破暗器的来历心中震惊,这两枚“暴雨梨花针”正是当年江霸对他千里追杀的时候射入到他的胸口之上,若非自己命大阴差阳错的将刚刚盗来的一些元宝揣在怀中挡住了这两枚银针,自己已经丧命此暗器之下。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从元宝之上取下了这两枚细针,一看之下着实惊讶细如牛毛的两枚针戳上坚硬的元宝竟然没有丝毫的折弯,针头之上依旧是尖锐异常,于是便将这两枚细针留了下来作为自己保命杀敌的暗器,后来辗转之下才得知这就是名震天下的工艺已经失传的暗器“暴雨梨花针”。此刻见眼前的女子竟然粗略的看了一眼就能道出此针的名字,心中怎能不惊讶,知道今天碰上了高手马上收回猎色的心态冷声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 我笑了笑道:“刚才在下不是说过了,我们只不过是来这里做买卖的,而且我们的买卖乃是这个小县城最为急需的东西。” 章狼身后的二十多人此刻见到自己的头领一个照面就伤在了楚狂人的铁拐之下,那还敢叫嚣?装模作样的拔出佩刀,然后站在章狼的身后对我们形成了合围之势,其实内心早已经噤若寒蝉。以他们的眼力是断然看不到空中那两枚细若牛毛的银针了。否则早已经被如此诡异的场面吓的屁滚尿流。 章狼听后眉头轻皱,说我们是来这里做买卖的客商他是断然不会相信的,但凡客商都不会张扬,以免招惹劫财的恶人。可是有此三个身材绝世的女子伴在我的身边,想不引人注意都是不可能的,尤其能够找来这里的人可以说都知道此处是“迦楼罗王军”的集结之地,试问来这里做买卖的人又怎会如此张扬呢?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最为急需的东西?什么东西?” 我顿了一下,浑身涌出一片磅礴的杀气,冷声道:“棺材!”声音刚落,只见悬浮在祝玉妍身边的两枚“暴雨梨花针”流星闪电一般飞逝,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眨眼的功夫就刺入了章狼的数目,洞穿了他的透露。眼眶中的双目突然爆裂,鲜血如注一般的喷涌出来,矮小的倒在了地上挣扎了两下痛苦的死去了。章狼作恶多端,最后还是丧命在了“暴雨梨花针”之下。他身后的二十多人立时吓的呆住了,只听我说了一句话章狼就爆裂双目而死,空气之中顿时弥漫着一种让人恐怖的诡异气氛。 第四章 武神横空(下) 聂胖子骇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从惊魂落魄中清醒过来之后刚要对着章狼扑上去,就见章狼数目崩裂喷血而死,茫然不知所措的愣住了。 楚狂人也是满脸惊诧的望着我,以他自己的功力竟然完全没有看清楚我是如何出手杀掉章狼的,猛地想到了那两枚“暴雨梨花针”,忙转移目光向祝玉妍的身边望去,果然没有发现那两枚细针的踪影。 此时反应过来的大唐中的其他食客一见我杀了嚣张跋扈的章狼,心里虽然很是痛快,可是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害怕被“迦楼罗王军”的人知道遭到报复。店小二以及掌柜的更是惊恐的躲到了柜台的下面。 我冷冷的向跟随章狼的那些士兵说道:“你们几个回去告诉朱粲一声,就说我龙天笑来去他的狗命了,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 大唐中除了楚狂人之外所有的人一听到我自报性命,浑身一震,那些士兵之中更是有些胆小之人吓的险些跌倒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内。 楚狂人自嘲的一笑道:“在下早已经料到阁下就是龙天笑,都怪我这个兄弟太过莽撞,破坏了阁下的计划。” 我微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笑问道:“计划?什么计划?” 楚狂人莫名其妙的看向我道:“明天才满十天之期,今天阁下隐匿身份来到了这里不是另有计划吗?” 祝玉妍三女听后纷纷惋尔,我也是哈哈一笑然后向楚狂人笑道:“楚兄多虑了,我今天此来就是为了取朱粲的性命,那十天之期不过只是一个杀他的借口罢了。换了楚兄如果手下拥有十万士卒的保护同时自己又是精通武功的高手,楚兄会理会我请少帅发出的那个檄文吗?” 楚狂人想了想,然后斩钉截铁的要了摇头道:“不会,肯定不会。毕竟龙兄的厉害也只是谣传而已,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虽然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换了是在下若是没有亲眼见到仍旧是不会相信的。但是,现在的我一定相信龙兄能够说到办到!”楚狂人见我并没有摆什么架子,称呼他为“楚兄”,心中一暖,也自然而然的称呼我为“龙兄”起来。 我哈哈一笑道:“楚兄果然是爽快之人。况且朱粲自己不也是放出了话,说要让我有来无回吗?既然这样我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坚守自己的十天之约了,杀了他,灭掉‘加喽啰王军’也算是替天行道!”停顿了一下,然后多看了楚狂人一眼,问道:“楚兄可否告诉在下你与昔日的‘邪帝’是何关系?” 楚狂人听我如此一问,并没有觉得惊讶,既然我身边的女人能够只瞧一眼就叫出“横移三尺避无常”这个名字,自然是能够推算出他与向雨田有关系。皱起了眉头犹豫不决,叹了口气道:“龙兄请见谅,当年在下曾经发下过重誓,不到时机绝对不会向任何吐露自己的身份。” 仔细的看了看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呵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如此在下也就不在强求了。我和几位内子还有一些正事要办,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再见。”说完向他拱了拱手,然后领着祝玉妍三女离开了客栈,径直向北城而去。 四人策马来到北城城墙之下,只见城头之上已经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士兵,手持各种武器严阵以待,见到我们四人之后,城墙之上飘来一句话“龙天笑听着,我家大王此刻正在‘迦楼罗王大殿’等候,就看你有没有命活着见到他!”话音刚落,只见城头之上的王旗晃动了几下之后,紧闭的城门伴随着“咖咖”的轮轴摩擦的声音缓缓的打开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则是黑压压的一片,手持刀枪剑戟的十万大军齐集在城墙与王殿只见的广场之上,城门与王殿正中间只留下了一条窄窄的通道,而通道的另一边则伫立着一个淡淡的黑影,正是朱粲!两边则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士兵,虎视眈眈的凝视着我们四人,是不是的爆发出震天动的的吼叫声,十万士兵所散发出来的杀气笼罩在北城的上空,晴朗的天空也仿佛一下子变的阴霾了起来,那阵势别提有多壮观了。 我轻蔑的冷笑了一声,向身边的三女关关心道“你们三人不可勉强,如感到有些不支则马上跃上王殿,这些士兵是不敢追上去的。下手之时不必手软,既然成了我龙天笑的敌人,那么他们的解决就已经注定。” 傅君瑜不屑的看了看面前如虎似狼的十万士兵,道:“天哥放心吧,我们三姐妹还没有把这些虾兵蟹将放在眼里。自从功力大成之后还没有好好的活动过呢,今天全当是热身了。”说完还娇媚的向我笑了笑。 我哈哈一笑,道:“走!进城!”说完,翻身下马领着三女一马当先的穿过打开的城门闲庭信步一般的向王殿走去。就在我们刚刚迈入北城的时候,身后的城门“轰”的一声再次紧紧的关闭在一起,等我们四人镇定自若的踱步来到广场中央的时候只听城头之上响起了一声号角,两边的十万大军同时大喝了一声,然后迅速的将我们四人围拢在中间。涌动的人流就像是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扑了过来。 我冷喝一声,绽放着七彩光芒的能量立时在我们四人的周围凝结成一道气墙,轻而易举的将无数根长枪抵挡在我们周围一丈之外。同时右手手掌并拢形成掌道之势,一柄真气凝结而成的红光四射的火焰刀刹那间附着在我的手刀之上,闪烁着赤红光芒的火焰不停的围绕着火焰刀上下翻腾着。左手轻轻的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周围的空间一阵扭曲,片刻之后一张游离着淡淡涟漪的黑色光盾出现在我的身边,似乎是有生命一般,自动的在我的身边环绕着,抵挡密密麻麻的刀剑。 我看也不看,火焰刀回手凌空一甩,数道锋利无比的凝质刀气在周围士兵的头顶之上一闪而过,只见身后城头之上立时腾起了一团团的血雾,凄惨号叫之声响天动地,墙头之上再也没有站立的士兵,有的则是残缺不全的尸体以及满地打滚的伤兵。喷涌的鲜血迅速的然后了整个墙头,汇聚成几条血流,沿着城头上被刀气割裂的断裂之处,流水一般的淌了下来。这些士兵手中的兵器根本就碰不到我们四人的身体,只能在撞击在气墙之上,然后在空气之中砸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涟漪。随着我手中的火焰刀每挥出一下,周围便会有一排排的士兵被硬生生的拦腰截断,这些被斩断身体的士兵并没有马上死去,而是摔倒在地上惊恐的在血泊中不住的挣扎,最后在自己的战友的践踏之下痛苦的死去。此刻的他们哪里还是那些纵横无忌的铁血之师,哪里还是那些生吃人肉的地狱魔王,生命在强大的力量面前变的是如此的卑微低贱,曾经草菅人命的他们此刻亦终于偿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痛苦。 收到鲜血的刺激,周围的士兵已经陷入到了疯狂的境地,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扭曲的面孔完全没有了一个人应该有的正常意识,血红的眼睛充满的只有杀戮与死亡,一排一排的倒下,一排又一排不惧横死的冲了上来,他们的结果必然是凄惨的,天渊之别的实力已经审判了他们的生命。 随着涌向我们的士兵数量的不断增多,我与祝玉妍三女被迅速的隔离开来,在悠闲的抵挡住周围士兵疯狂的反扑的时候,我还不忘她们三人的安危,看了数眼之后,完全的放下心来。面对如此众多的士兵,在精妙的招式也派不上用场,最简单也最有效的就是那些简单的招式,在强大的力量之下,往往简单的招式在这种情况之下更能发挥出十倍甚至是百倍的破坏力。傅君婥与傅君瑜在空气之中连续不断的幻化出数个有若本体的残象,让周围的士兵丝毫捕捉不到她们的踪迹,由于她们移动的速度非常之快,每一个残象手中的长剑之上都是缠绕着细若蚕丝的七彩光线,随着剑身的微微颤动在空气之中荡漾出一波有一波的涟漪。一道道凌厉的剑气就如同精灵一般的在人群之中穿梭着,伴随的则是声声死心裂肺的惨叫,以及参全部全的肢体。祝玉妍在新生能量的作用之下,手中凝结出两道闪烁着参差荆棘的点芒,隐隐的刺透身边的空间与空间能量融合在一起布成一个简单的能量领域,操纵着身体周围三丈之内的力场,一旦有士兵闯入了她的力场攻击范围之内,则空气中便会莫名其妙的闪击出无数到强大的电流对敌人进行攻击,所有被电流击到的士兵则都会瘫痪在地,然后迅速的像灰尘一样瓦解消散在空气中。 朱粲被眼前的景象真怒了,惊恐的发现自己这一方片刻的功夫已经死亡了足足两万余人,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十万虎狼之师此刻到像是待宰的羔羊被眼前的四人包围屠杀,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人头上空腾起了一团又一团的血雾,朱粲知道这都是自己手下的鲜血,没有一滴来自于敌人。此刻的他第一次感到绝望了,感到了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不在是那个掌握别人生死的“迦楼罗王”而是一个被人捏在手中的蚂蚁,是如此的无力。 惨死的士兵的鲜血慢慢的蔓溢到整个广场之上,这完全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由于有贴身能量的保护,我于祝玉妍三女身上都没有染上一点血滴,更不用说是受伤了。经过数轮的冲击之后,死亡的恐惧终于让这些疯狂的士兵清醒了许多,因为他们绝望的发现无论用何种方式对我们四人发动攻击,都是一样的徒劳,都是一样的结果。清醒了这一点之后,我们所面对的冲击自然也就一波弱于一波,身边的空地在不断的扩大。 失去了耐性的我,暴喝一声,身体腾空而起。一个翻滚四肢迅速的收拢在一起,时间仿佛一下子静止了,天空中的阴云在杀气的催动下像沸腾的起来,惊涛骇浪似的翻滚着,低沉雄厚的雷声隐匿在云层之中轰轰作响。猛地我就像是挣脱开枷锁一样,暴喝一声挣开四肢,于此同时天空翻滚的云层之中爆发起一声震天动地的炸雷,但见数十道闪电直贯天地之间,犹如数十把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长剑,撕裂天地的距离,直直的戳在广场之上。大地都在如此强大的攻击之下微微的晃动起来,“轰”响过后,广场之上多了数十个深达数丈大坑,地面已经被龟裂结成一张巨大的网,而雄伟壮观的“迦楼罗王殿”更是在如此强大的能量的冲击之下土崩瓦解,只留下一片废墟。 剩余的八万大军片刻之间灰飞烟灭,没有留下一点残渣,就如同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祝玉妍三女在我分出的本源能量的保护之下,自然没有受到丝毫的损伤。而朱粲则是在我刻意的安排之下没有被闪电的能量所波及。 当我闪身来到朱粲身前的时候,广场上空的我的残象仍旧清晰可见。我冷冷的看了看已经有些吃到的朱粲,道:“怪只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说完,双目精芒一闪,空间一阵轻微的扭曲,一柄强大的空间之刃已经割下了朱粲的头颅,现在的他能做的除了引颈就戮又能做什么? 当天下午,此县城城头之上挂起了朱粲的头颅,北城被夷为平地,十万“加喽啰王军”不知所踪。此消息就像瘟疫一般迅速的弥漫到整个中原甚至极短的时间之内传遍了整个关外,突厥,吐谷浑,铁勒,高丽无不举国动容。整个天下都沸腾了起来,谁都没有想到天底下竟然有人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就消灭掉整整十万大军,尽管谁都没有亲眼见到当时的场面,但是已经足以说明我的实力是多么的强大,在人们的顶礼膜拜之下,毫无悬念的被冠以“武神”之荣。 第五章 阴谋 九江城中的一个较为偏僻幽静的宅院之中,一名身型俊美,浑身透着一股邪气的男子懒散的靠在一张柔软的狐皮太师椅上,满脸淫笑的看着面前身材惹火诱人,体态他妈的*入骨的妖艳女子。微微的张开嘴巴,极其享受的喝下女子亲口喂给他的美酒之后仍旧贪婪的吮吸着她的香舌。左手在妖艳女子赤裸的上身不住的游走,最后攀上高耸的双峰。右手掌心紧贴女子平滑的小腹,反复的摸梭着,慢慢的下移穿过茂密的丛林,在溪水潺潺之处流连忘返。撩拨欲火的婉转呻吟在妖艳女子的嘤唇之间辗转飘出,搏弄着男子敏锐的神经,一片淡淡的淫dang气氛弥漫着整个房间。随着男子手上动作的不断加剧,女子嫩白的皮肤上由于兴奋逐渐的转成了粉色,看上去更加的妖媚艳丽,身体不停的迎合着男子的双手而愈加剧烈的扭动起来,双唇之间的呻吟亦是百转千回。男子英俊面容的淫邪的笑容更加的颓靡,显然对眼前女子的表现极为的满意。 就在这个时候,密闭房间的墙角之上传来了一串似同暗号的短暂节奏。正在兴头上的男子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因为这个暗号的节奏说明自己派出去的亲信手下有极为重要的事情禀报。抽回自己的双手,在已经退却了所有衣服的女子的雪臀上拍了一下,淫邪肆意的说道:“媚儿先去屏风后面忍一忍,等我处理完正事在来招呼你这个小浪蹄子。” 被称为“媚儿”的女子失去了男子双手的刺激,神经立时一阵空虚乏力,幽怨挑逗的看了一眼身下的男子,极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弯腰拾起地上性感暴露的衣衫,婀娜多姿的走到了屏风之后,还不忘回头向男子抛了一个眉眼。 男子轻笑了一声,在女子的身影消失在视线的刹那间,脸色瞬间变的阴冷而平静,房间中弥漫的淫dang之气也在瞬间被一股阴冷取代。似乎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目视着面前的墙壁冷冷的说道:“进来” 话音刚落,男子对面的墙壁上出现一个一人宽的暗门,一道黑影在空中一闪单膝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禀报道:“启禀少主,迦楼罗王在两个时辰之前被龙天笑所杀,首级悬挂于城墙之上,他手下的十万大军也是不翼而飞。” “啪!”男子身子一颤,一掌拍在了身边的花岗岩雕刻而成的石桌之上,将整个石桌拍成了粉末,浓烈的杀气使得房间中的温度骤然降低了许多。站起身来难以置信的说道:“朱粲死了?有他的十万大军保护他又怎会丧命在龙天笑的手中?” 跪在地上的男子身体一个哆嗦,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眼前的这位少主可是杀人不眨眼而且手段极为的凶残。以为自己的情报找来了杀身之祸,愣了一下发现自己仍然毫发无伤,急忙将下午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详细说了一遍,然后补充道:“这些都是飞鸽传书传回来的消息,至于真是情况如何谁都没有见到。” 听着自己手下的描述,男子脸上的阴霾更加的凝重,紧皱眉头思索起来,已经恢复了平静,房间之中的杀气也自然就淡了许多。自言自语道:“怎会如此巧合天空突然起了雷暴?难道是雷电引爆了掩埋在广场下的火药而引起了爆炸?否则龙天笑的一己之力又怎么可能杀光朱粲的十万大军而没有逃脱掉一个活口?” 进来禀报消息的男子此刻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不敢发出半点的声音打扰自己少主的思考,眉宇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这时被称为“少主”的男子向他问道:“邪三,龙天笑有没有受伤,他现在在哪里?” 跪在地上的男子恭敬的回答道:“邪五邪六此刻正在严密的监视着龙天笑的动向,三注香之前龙天笑已经抵达了‘鸿县’境内,看其行进的方向应是九江,此刻距离九江城大概只有半天的功夫。如果龙天笑一行四人连夜赶路的话,今夜子时便可抵达九江,明日清晨即可进城。” 男子惊讶的说了一声道:“他要来九江?”接着脸上密布阴霾的杀气,将跪在地上的谢三吓的一个机灵,森然的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嘿嘿,龙天笑你三番四次坏了本少主的好事,实在是可恶之极!”然后向一直跪在地上的邪三摆了摆手示意他站了起来。 邪三向面前的少主说道:“属下心中也是非常奇怪,寇仲于徐子陵在九江杀了铁骑会的会主任蛟名,无疑于砍断了林士宏的左膀右臂。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林士宏处处都被萧铣打压不得不将所有的兵马都退防到九江一带。龙天笑于林士宏之间应该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怨,为何他此刻还是明目张胆的前来九江,难道就不担心林士宏来一个瓮中捉鳖?” 少主听后冷笑了一声道:“你记得朱粲曾经在淮南一连吞掉了宋家的几个米行,还杀害了米行中的伙计这件事情?” 邪三毫不犹豫的回道:“属下当然记得,这些伙计之中肯定有宋家的族人,所以他才惹来了宋鲁的追杀,可惜有十万兵马的保护才使得朱粲数次躲过了一劫。” 少主点了点透,然后冷声道:“早就听说龙天笑同宋缺的女儿宋玉致之间关系暧昧,龙天笑此时亲自前往南方应该是去宋家山城拜访宋缺,帮助寇仲与宋家结盟。而他故意放出话去要除掉朱粲也正是卖宋家一个人情,帮助宋家出去这个眼中钉,由淮南通往岭南就必须经过林士宏的防线,出去朱粲的消息林士宏不可能不知道,而此刻龙天笑的声势更是已经高到了天上,所以他干脆前来九江留宿,试探林士宏的反应。早在李密军攻打洛阳,宋家的骑兵马上就屯兵在衡山脚下的时候我就怀疑那个时候宋家已经同龙天笑达成了某种协议,看似是宋家为了防止萧铣趁机联合朱粲袭击李密的老巢,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当时都上了龙天笑的当。他与寇仲其实完全有能力将李密的大军赶尽杀绝,却故意方走了李密然后在率领军队追击到虎牢。从始至终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始夺下虎牢和荥阳,说不定也早就把洛阳算计在内了。为此,龙天笑怕荥阳落入到萧铣以及朱粲的手中所以才暗中勾结宋家,陈兵与衡山脚下,使得萧铣动弹不得。哼,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费尽心机最后却是被龙天笑与寇仲占了便宜,这个姓龙的无论心智武功都远非他人能比,不除此人我们早晚有一天会葬送在他的手里。” 邪三仔细的思索了一下之后,向自己的主子进言道:“少主,龙天笑既然已经前来九江,我们的计划是否推迟几天再进行?” 少主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无论如何计划再后天晚上一定要执行。否则局势将会朝着对我们更加不利的方向发展。”然斜眼瞄了一眼屏风后面的身影继续说道:“严密的见识龙天笑的一举一动,不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随时向我汇报。”吩咐完之后,向邪三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躲在屏风之后被此男子称为“媚儿”的女子缓步出来,妖艳的面容之上此刻已经是梨花带雨,抽泣着扑入了男子的面前,跪了下来悲声道:“少主一定要杀了龙天笑替媚儿的爹报仇,没想到他老人家竟然死无全尸。” 原来此被称为“媚儿”的女子便是朱粲的女儿,朱媚。 男子眼中精光一闪,忙将跪在自己面前朱媚托了起来,揽在怀里细声安慰道:“媚儿放心,虽然你爹爹是我的手下,但是也可算是我的岳父大人,此仇不共戴天。” ………… 灭掉了“加喽啰王军”之后,我们一行四人走走停停的向九江进发,浏览淮南的山水也是有滋有味。 此刻距离九江还有不远的路程了,天色将黑,四人便在青山秀水中选择了一个较为僻静的岩石之上,祝玉妍与傅君婥去找寻一些能够使用的野果,傅君瑜则是依偎在我的怀中不肯动弹。 “天哥为何不让我把那两个苍蝇处理掉?”怀中的傅君瑜抬起头向我抱怨了一声。 我笑了笑说道:“苍蝇虽然讨厌,但是也有它的好处。说不定我们还能从他们的身上讨得一些好处呢。” “咯咯~天哥是不是向在他们的身上查出来幕后的主使?”傅君婥手提着一层薄薄的青纱,里面兜着一些颜色各异的果实,婀娜多姿的来到我们的身边,浅笑盈盈的说了一句。 傅君瑜从她的手中接过纱兜,娇媚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河边去洗涤果实。 我向傅君婥的身后看了看,没有见到祝玉妍的影子,莫名其妙的看着傅君婥寻问道:“妍儿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傅君婥醋声醋气的说道:“是不是一定要妍姐陪在天哥的身边呢?” 见到一脸醋意的傅君婥,虽然知道她是佯装如此,心中仍是怜爱的将她拉入到怀中笑道:“原来我们的宝贝婥儿也是一个大醋坛子。”然后低下头在她的红唇之上深深的吻了下去,翘开她的牙关尽情的品尝着她的香舌。 就在这个时候祝玉妍甜美动听的声音在我们的耳边响起“我说婥儿这此怎么主动要求先提着果实回来呢。原来是挤兑了瑜儿的位置偷馋。” 停到祝玉妍的声音,傅君婥羞涩的从我的怀里挣扎起来,眼神之中荡漾掩饰不住的春意,娇笑着跑去了傅君瑜的身边。 祝玉妍向正在一起嬉闹的傅君婥姐妹,甜蜜幸福的笑容情不自禁的爬上了她清秀瑰丽的面容。举步来到我的身边,紧挨着我坐下,扭过头看向我深情款款的说道:“自从跟随师父进入‘阴葵派’的那天开始,玉妍就知道那种作为女人的幸福已经不可能降临到我的身上。可是夫君却是给了我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幸福。” 我笑了笑,伸手将祝玉妍揽入怀中柔声道:“冥冥之中一切早已经注定。其实我来到这个世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你们几个姐妹,而妍儿更是我的第一目标呢。无论这里怎么变化,你们都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祝玉妍娇媚的看了我一眼,蜻蜓点水似的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侧过头向溪流对面茂密的树林身处看了看意味深长的说道:“夫君是不是也觉的事情有些蹊跷?” “嗯”我点了点头,道:“追踪我们的两人功力已经超过了江湖上许多较大门派的一派之主,绝对能够称得上是超一流的高手,就是比起商震也是稍逊一筹而已。这样的两个精通隐匿刺杀之人无论是放在哪个势力都会被当作上宾对待。如此看来隐藏在他们身后的势力一定极为的庞大,而且我隐隐的觉得这个势力与香家最近的异常举动或多或少的有一定的关系。呵呵,真没有想到江湖上竟然还有这么大的一个隐藏势力的存在。” 祝玉妍凝神想了一想然后向我说道:“林士宏在夫君的吩咐下一直隐忍,故意让萧铣作大。现在萧铣定国号为梁,自称梁王前两天更是已经由岳阳迁都江陵,坐拥四十万兵马,称为南方的第一大势力。单论军事势力的话早已经超过了宋家。” 我“呵呵”一笑,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邪恶笑容,转过头向身边的祝玉妍说道:“玉妍作了这么多年的‘阴葵派’主,难道还不明白‘福兮祸之所伏’这个道理吗?如果不能妥善的处理,一个势力膨胀的越迅速那么隐藏其中的祸端也就越大。江淮军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经过我如此一说,祝玉妍登时看破了其中的奥妙,眼神之中流露出了深深的赞许。而这个时候傅君婥两姐妹也提着果实回到了我们的身边,四人围坐在一起,开心而惬意。 第六章 疑云 四人在第二天的中午终于抵达了九江。九江的繁华虽然与洛阳相差深远,但是这里也是南方地区没有受到过战火洗礼的城市之一,许许多多的商人都是络绎不绝的选择了在这里开店设铺。而林士宏显然也是比较注重九江的商业,所以对商业街进行了扩建,重新划定了各种店铺的分布秩序,当然那些新扩建的好地段是需要花大价钱才能买来的。城中的繁华热闹明显与城外几十里的剑拔弩张格格不入,酒楼茶肆鳞次栉比,街道两旁的小商小贩更是叫卖不断,纵然是大热天的正午,街道之上仍旧是人头攒动,各种各样的地铺当中都有一些顾客或挑选商品或与老板商量价格。 我们四人进城之后并没有立即赶往“天涯海阁”在九江的分舵,四人在商业繁华的地段闲逛了一会儿之后,我向她们三人点了点头,四人的身影同时消失在隐匿在我们周围的那两只苍蝇的视线之中。四人收缩气息,悬浮在空中,祝玉妍与傅君婥已经操纵着自己的能量牢牢的锁定了两人的身影。果然不出我所料,两人在突然失去了跟踪的目标之后,一阵慌乱,四处查看了一番之后,分头向两个不同的方向而去,空中的祝玉妍与傅君婥则是悄无声息的坠在各自的目标身后,而我用传音入密告诉了她们九江分舵的联系方法之后带领着身边的傅君瑜先行一步到那里与早已经等候的卫贞贞相聚。 穿过了错综交织的街道之后,来到了城东的一条异常繁华的商业街上,尽头之处则是一座相当壮观的大宅,高大宽绰的门牌之上赫然三个镶金大字“江城会”。我们两人刚刚踱步来到门口,便见一名身型有些单薄的中年男子自门口踱步来到我们的面前,恭敬的向我说道:“小的是这里的管家菜茂殊,龙公子里面请,会主已经在里面相候。” 在此中年男子的带领之下,我与傅君瑜穿过“江城会”的外宅,在经过演武场的时候我们两人特意驻足观看了一下,场中似乎在准备什么比赛,演武台的四周围坐着大概五六百人的样子,每个人都在聚精会神的观看着台上两人的打斗。这些人之中只有零星的十多个人已经达到了一流的功力,其他则仍旧徘徊在二流与一流之间,不过这样的整体实力在江湖之上已经有了足够向其他门派叫板的本钱了。菜茂殊恭敬的站立在我的身边,见我驻足观看自然是不敢过问。 看了数眼之后我转过头向身边的傅君瑜笑问道:“瑜儿你看台上两人的武功如何?” 傅君瑜淡淡的一笑,台上两人的武功虽然都已经初窥一流高手的境界,但是在她的眼中的确是有些不值一提,稍微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不明白我这话是什么意思,顿了片刻见我一脸笑意的等着她的回答才轻生的说道:“此两人本来都是练武的好料子,只是可惜他们因该是在弱冠之年才开始习武的,若想在武功方面有所大成,除非能习得小仲的《长生诀》,改变他们的体质。至于台下的那些人嘛……咯咯,不提也罢。” 我与傅君瑜的对话虽然轻声细语,由于我在周围布了一层扩音的结界,使得两人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演武场中每一个人的耳中。台上比武的两人身体只是轻微的一阵,显然被傅君瑜说中了要害,但是手脚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依旧是虎虎生风的打斗着。长下的数百人更是没有丝毫的因为傅君瑜轻视他们的言词而有丝毫的骚乱的迹象,仍旧是一个个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台上两人的比武,跟没听到一样。 看到眼前众人的反应,我面露微笑,满意的点了点头,似是自言自语道:“处变不经,镇定泰然,如此才可坚定如磐石。”然后转过头向身边的菜茂殊笑道:“不错,不错。菜管家请带路。” 菜茂殊此刻终于明白我刚才那样做是对“江城会”会众的一个小小的测试,要知道练武之人最是骄傲,却也是最忌骄傲,如果不能淡然的面对别人对自己的蔑视,受不得只言片语的讥讽,这样浮躁的心是绝对修炼不得上乘武学的。想到这里,菜茂殊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知道当代“尊主”武功修为高的吓人,最近更是赢得了“武神”之名,声望力压“三大宗师”。可是今日一见没想到心思也是如此的缜密,更是对一个小小分舵的属下都是如此的留意,心中怎不感动?看向我的眼神之中崇敬又增加了许多。 踱步进入内宅,却见一名身型魁梧的中年男子,带领着几个一流高手早已经恭候在庭院之中,此刻见了我,恭敬的单膝跪地,行礼道:“属下九江分舵舵主陈良宇参见尊主。”而我们身边的管家菜茂殊也已经恭敬的跪在了地上。 我挥了挥手,将众人托了起来,向陈良宇笑道:“陈舵主多日不见功力又有精进,可喜可贺。” 陈良宇听我赞赏眉梢之间流露处少许的惊喜,道:“属下的功夫怎入的尊主的法眼。属下能有几天的进境全赖尊主的指点。” 我笑了笑道:“你也不用客气了,九江分舵在你的带领之下能有几天的成就我已经非常满意了,作为对你的奖励。看你修炼的功夫对内力极为的依赖,所以我传授你一段内功心法,对你以后的进境大有裨益。” 陈良宇听我如此一说,难以置信的愣了一下,脸上流出了从来没有过的狂喜,当即就要再次跪倒在地上向我行大礼,口中激动的说道:“尊主……对属下恩同再造,属下……”身边的其他人脸上无不流露处异常的羡慕之色,我的武功之高这些人可是知道的,虽然没有亲眼目睹 “诶”我微笑着挥了挥手,用真气托住他的身体阻止他跪地,打断他的话道:“这是你理应得到的,陈舵主无需客气。希望你以后再接再厉,我‘天涯海阁’就是需要陈舵主这样的人才。”说完,用传音入密的向他传授了一段内功心法的口诀,然后继续说道:“此心法口诀名‘九阳神功’,乃是当时不可多得的玄宗心法。共分为五重,以你现在的修为已经接近第二重的功力,希望你以后多加修炼,他日定能有一番成就。” 陈良宇将我传他的口诀熟记于心,后听我如此一说心中震惊不已,他现在的功力已经达到了超一流高手的境地,而最为得意的也是内力的修为较之同层次的高手也要强上几分,而此等内力还未达到“九阳神功”的第二重功力,可见“九阳神功”的威力是如何的强大。此刻的他心中已经狂喜,若非是在我的面前恐怕早已经激动的狂叫了起来。 陪伴在我身边的傅君瑜向一脸狂喜的陈良宇说道:“陈舵主,卫姐姐她们是否已经抵达了九江?” 陈良宇听到傅君瑜的问话,忙正了正神,恭敬回答道:“几位夫人已经于前日抵达了九江,此刻正在别院中休息。属下此刻便带领尊主及夫人去别院。”说完,在他陈良宇的引领之下,转过了几个长廊,来到了一个非常幽静的小院,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门口的十八骑。 商震等人见到我与傅君瑜之后,忙迎了上来,恭敬的将我们两人迎入了院中,由于里面住着我的家眷,所以十八骑与陈良宇都是止步于门口。这时陈良宇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向我说道:“启禀尊主,属下还有事禀报。” “哦?”我看了看脸色有些惶恐的陈良宇,然后向身边的傅君瑜说道:“瑜儿你去与贞贞她们说一声,我与陈舵主商量一些事情,过一会儿再回来。” 随陈良宇来到一个比较僻静的房间,看周围的环境应该是他平日静修之处,陈良宇向我禀报道:“自从李密兵败洛阳之后,‘六圣帮’便在九江销声匿迹,属下也曾数次命人打探,可是都一无所获,似乎是一夜之间全帮上下都悄然的撤离了九江。所以属下怀疑‘六圣帮’此次莫名其妙的撤离九江是不是一个阴谋?以前九江鼎立的‘一帮三会’现在只剩下属下统领的‘江城会’以及处处与我们针锋相对的‘长剑会’,同时又涌现出了一些其他的小帮小派。‘长剑会’前一段时间在争夺南城商业街的几个地段位置上输与了我们,一直怀恨在心,所以他们借林士宏为宠妾庆祝生辰的机会,提出让城中所有的帮派一起组织一次比武,来为林士宏等人助兴。属下猜‘长剑会’的会主邱锋凌是想凭借此次的比武来打压我们‘江城会’以及其他帮派的士气。” 听了陈良宇的汇报我向他问道:“林士宏的宠妾?哪个宠妾?” 陈良宇心中虽然纳闷为何我先关心是哪个宠妾而不是其他帮派的实力如何,脸色之上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回道:“是林士宏在数月之前新纳的一名宠妾,名蓝青思,是林士宏的得力手下也是林士宏兵马的第二把交椅柯铭佟送与林士宏的。据说此女生得一副天香国色,更是精通侍奉之道,而且性格温柔体贴,甚是得林士宏的宠幸。” 我点了点头,心中已经在“蓝青思”这三个字的上面打了一个问号,然后继续问道:“邱锋凌的功力如何?‘长剑会’可还有其他的比较出名的高手?还有就是邱锋凌与柯铭佟的关系如何?” 陈良宇如数家珍的回答道:“邱锋凌的功力与属下在仲伯之间,长剑会的总体实力虽然及不上我们的江城会,可是其中却有几个比较厉害的角色。至于邱锋凌与柯铭佟之间到是没有听闻到有过密切的接触。” 陈良宇汇报的信息在我的头脑中迅速的盘旋着,权衡着其中的关系,是否有什么联系和破绽,然后向陈良宇继续问道:“明天比武的场地在哪里?” 陈良宇回答道:“比武的场地设置在九江城统领府对面的校场上,穿过的对面一条街就是九江城最为繁华的地段,城中出名的风月之地都集中在那里。” 我思索了一下,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疑惑,可是又找不出其中的破绽,拿起书桌上的毛笔,在纸上写下了几种草药的名字以及分量,然后递到陈良宇的手中吩咐道:“我刚才在演武场看到两个资质颇为不错的青年,但是由于是在弱冠之年修炼,所以极大的限制了他们在武功上的成就,你按照这个方子上面的草药,抓两个人的分量,备好木桶加热至水开为止,再将草药放入桶中,然后不停的煮沸一直持续两个时辰之后再冷却。两个时辰之后让刚才那两人再演武场等我,我指点一下他们两个,顺便帮他们伐毛洗髓!” 陈良宇听后按照我的吩咐,悉心准备去了。我则是返回到别院之中,此刻祝玉妍与傅君婥也回到了这里。看到我进来之后,与我分开了好几天的卫贞贞与傅君嫱两个小妮子就扑入了我的怀中,却是不见东方嫣然以及南宫倩两人的身影。在卫贞贞的解释之下我才知道如今到了“天涯海阁”三年一度的考核时间,她们两人的身份贵为“天涯海阁”的“天尊”与“海尊”地位仅在我这个尊主之下。“天涯海阁”的日常经营事务与组织内部的人事考核是分开的,外务主要由四大坛主以及风云两位长老负责,而内部的考核则由双尊负责再上呈尊主,由尊主决定舵主以上人员的褒贬,以及时候要新增分舵等等。心中感叹了一声我这个尊主当的真是有些不称职,竟然连“考核”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清楚。 无奈的要了摇头然后向身边的祝玉妍问道:“妍儿和婥儿可是发现了什么?” 傅君婥气生生的说道:“我跟踪的那人在城里兜了一圈之后竟然一头扎进了一家青楼之中,然后……不说了不说了”说到这里脸上已经是一片绯红。 祝玉妍几女娇笑连连,然后向我说道:“我到是有一点收获。我追踪的那个非常的谨慎,在城中城外来回转了好几个圈之后才潜入到了个偏僻的宅院。只听到他叫了一声‘少主’,然后就失去了任何的声音,看来一定进入到布置了特殊隔音设备的密室,所以并没有探听到其他有价值的事情。” 我皱这眉头思索了一下,心中暗道:难道此人是邱锋凌的手下?可是这追踪之人的功力明显高过陈良宇,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此人的功力也肯定在邱锋凌之上,绝对不会是“长剑会”的下属,可是那个“少主”又是谁呢? 想了想,要了摇头,恐怕要自己亲自跑一趟或许会有点收获,然后向祝玉妍说道:“妍儿一会儿陪我一起再去一次。至于现在嘛……嘿嘿” 祝玉妍乖巧的点了点头,却见我色眯眯的看着她们几人,登时明白过来,脸上升起一片红霞…… 第七章 摩尼踪迹 两个时辰之后演武场上,我静静的站在刚才那两个比武的青年男子面前,演武场之下则是已经围的水泄不通,“江城会”中无论大小,只要是懂一些武功的人都赶来了这里。什么?来这里干什么?开玩笑,能够得到“武神”的指点可是现在所有练武之人最大的梦想,说不定他随便的一句话都能够让自己受用终身。 我微笑着向对面的神情激动的两人笑道:“浮躁乃是武者大忌,‘不因人惑己,不以己惑人’只有这样才能称为真正的强者。” 两人听后,神色一怔,恍然受教道:“属下简隆,孔仁奇多谢尊主教诲。” 我哈哈一笑,和颜悦色的向他们摆了摆手道:“无需客气,等一会儿恐怕你们两个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了,要知道伐毛洗髓可是要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由于你们已经成年,我要将你们全身的经脉尽数震碎然后才能重铸。呵呵,在这之前先让我指点一下你们的武功,你们两个用尽你们的全力向我攻击。” 两人听后对望了一眼,又满脸犹豫的看了看陈良宇,要知道“天涯海阁”制度极为严明,若是有会众以下犯上,那可是死罪。 看他们两个犹豫不决的样子,我笑道:“你们放手过来便是,这是我的吩咐,断然不会置你们以下犯上之罪的。而且以你们现在的功力还没有伤害我的能力。” 两人被我戳穿心中的犹豫,脸色为红,我心中一叹,看来若想真正让他们两个做到“不因人惑己,不以己惑人”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片刻之后两个人终于进入了站定的状态,如临大敌一般的紧紧的盯着我,两人合力在身体的周围散发出强大的气势,妄图用气息将我锁定,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徒劳的发现那些气息如同石沉大海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对望了一眼,然后暴喝一声,化做两道黑影飞速的向我奔袭而来,两个身影不断的在空间中变换着位置,眨眼的功夫已经欺身到了我的面前,凝聚了他们所有功力的攻势排山倒海一般的向我砸了过来。两人似乎和练过一种联击之术,配合的天衣无缝,仿佛就是一个长了四手四脚的,在我的周身舞动起无数的拳影,掌影以及各种的擒拿攻击的手法,台下围观的众人早已经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此刻只有陈良宇等少数的几个人能够看清楚他们的攻击,心中也不由得惊叹是如此的繁杂,各种手型组成了一张又一张的网,严密的将我笼罩其中。可是他们却疑惑的发现我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微笑的面对着两人的攻势,身体没有一丝动弹。两人到像是被自己的拳网网住了自己凌厉的攻势,不停的在我的身边翻腾而无能为力,当真是诧异之极。 简隆与孔仁奇心中可是惊恐郁闷,因为只有他们两个才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攻势竟然被我的一根手指轻轻松松的瓦解。无论他们从那个角度对我发动攻击,我的手指都会轻松自如的点在上面,虽然感觉不到丝毫的力度,但是手指却能够精准无比的攻击在他们拳头上的力点之上,而且是闪电般的联击数下,将他们攻击的强大力量完完全全的抵消掉,让他们心中好生郁闷。口中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借力身体向后一个空翻,退了回去。只一会儿的功夫身上已经满是汗水,崇敬之中有些颓然的说道:“属下叹服!” 台下的众人有些莫名其妙,我悠闲的看向两人微笑道:“你们以弱冠之资,能够将武功修炼道这个境界已经十分了得,更是演化出了如此繁杂眼花缭乱的攻击,的确是天资过人。可是你们却进入了一个误区,招式的繁杂却极大的限制了你们对力量的掌握与运用。其实只要能够将力量的运用拿捏的恰到好处,就能够发挥出数倍甚至十倍的威力。”简孔二人包括台下围观的众人都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只有陈良宇眼中精光一闪仿佛是悟到了什么可是又没有牢牢的捕捉住,正在极力的探询着。 环视了一眼茫然的众人我笑了笑,咳嗽了一声,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继续说道:“光平嘴上说的话你们肯定很难理解,如此我就用和你们两个相同的力量以及速度,你们全力防守准备好。” 简孔二人听我如此一说,忙凝聚全身的功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我打了一个响指,向他们两个晃了晃手,示意他们准备好。看到他们两人站定之后,一个闪身,身体仿佛在地面滑行留下一串残象,没有任何的花哨而是直接欺身到他们的身边。凝神防备的两人默契的向我轰出两拳,纷击我面门与胸口,拳风凌厉。 我嘴角挂起一抹邪恶的微笑,在他们两人的拳头刚刚伸出一般的时候,闪电般的击出一记弹腿,率先踢在了简隆的小腿之上。简隆的小腿猛然吃力立时失去了重心,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倒。而我则是身体迅速下蹲一个回旋横扫,不但巧妙的躲过了孔仁奇轰向我面门的一拳,更是将他扫倒在地。就在他们的身体停顿在空中的刹那的功夫,我的身体顺势而起,扫到孔仁奇的右脚一个回旋之后迅速的飘逸向空中,精准的点在扑倒的简隆的胸口之上将他踢向了天空。然后倒霉的孔仁奇则成了我集中打击的目标,无数的拳影直接而有效的击打在他的身上,同样不带一丝一毫的花哨。孔仁奇此时的身体此时仍旧悬浮在离地数尺的半空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凭借的力道,自然也就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由于力量的高度凝聚,使得我的每一下攻击比他们两个攻击的威力整整提高了十倍,在简隆的身体还没有从空中落下的时候我已经尽数的将孔仁奇全身的骨骼以及经脉震碎。接着一个闪身越到了空中,对简隆的身体如法炮制一番,此两人的确是铁骨铮铮的汉子,纵然死心裂肺一般的疼痛,由始至终都没有哼出一声。 骨骼碎裂的声音不断的刺激着台下围观的众人,原本还对简孔二人能够“伐毛洗髓”而羡慕异常,此刻却都是冷汗连连,若想得到超人的回报就先要承受超人的痛苦。 就在这个功夫,我已经用同样的手法折碎了简隆身体的骨骼,左手释放一股力量拖住他的身体,右手同时隔空一抓,将瘫在地上的孔仁奇的身体吸了过。两人并排的悬浮在我的手掌之下,停“尸”在我的面前。两团乳白色的朦胧雾气自我的掌心之处缓缓的盘旋而下,如同蚕茧一样将他们两人的身体各自包裹了起来,淡淡的沁人心脾的清香似水波一般在演武台周围的空气中荡漾出一波又一波的涟漪。大约过了两盏差的功夫,我撤回了双掌,轻松悠闲的站在原地,看着两个巨大的“蚕蛹”慢慢的飘落在地上。当外面“蚕茧”在接触地面的一刹那,灰飞烟灭消失在空中。简孔两人一个利落的弹跃从地面之上翻身而起,无论是身体的柔韧性还是经脉的韧性都得到了质的飞跃。 周围的众人有些目瞪口呆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刚才两人骨折的声音他们听的一清二楚,可是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却又活蹦乱跳的站在了他们的面前,这叫他们如何能够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简孔两人恍如隔世,身体上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两个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双目之中神光凛凛,面部的肌肉随他们的心情一样激动的抽搐着,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微微颤动的双手,激动不已。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缓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尊主之恩,恩同再造,但有所命,以死相报!” 我哈哈一笑,将他们两人托了起来,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况且你们也是我‘天涯海阁’的栋梁之材。且随陈舵主去,记住连续七天每天要浸泡两个时辰方可,这样就能够完全的清楚你们身体上的淤积。” 离开演武场之后我便与祝玉妍一起来到了城西边缘的一个僻静的宅院上空,此时已经天色已经由白转黑,九江城中也是点缀起了万家灯火,而身下的宅院之中却依旧是漆黑一片,没有半点的火光,我与祝玉妍对视一眼,均感到心中的疑惑。正准备下去打探的时候遥远的夜空之中却依稀的传来了让我向往的熟悉的气息,神色不由一怔。身边的祝玉妍显然也感受到了这股气息,看到我呆怔的面容上面隐隐的泛着兴奋,呷醋使得用力在我的胳膊上掐了一下,然后说道:“师妃暄?” 我向祝玉妍尴尬的点了点头,远处夜空中的慢慢的浮现出了一个黑影,看似缓慢实则迅速的向我们这里飞驰了过来,目力极佳的我此刻已经看清楚了她的面容,果然是师妃暄! 远远的,师妃暄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以她的功力来说本应该可以在很远的距离就能发现我们的存在。可是直到来到我们的身边的时候,才发现我&祝玉妍,出乎意料的诧异在她清秀淡雅的面容一闪而逝之后浮上一片芬芳的笑容,只见带着几许的意外和惊喜。 “妃暄见过祝前辈。”纵然“阴葵派”与“慈航静斋”乃是争斗了千年的宿敌,但是祝玉妍毕竟是师妃暄的前辈。端庄礼仪的师妃暄虽然有些诧异,先向祝玉妍打过招呼。然后转过头,面色有些绯红的向我寻问道:“龙公子怎么会也在这里?” 抬起头见到祝玉妍的手臂此刻正亲密的挽住我的臂弯,而她的完美曲线更是紧紧的依偎在我的怀中,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对亲密的小情人儿。此刻师妃暄的心中难免有些疑惑,祝玉妍脾性作风她这个“慈航静斋”的传人是在清楚不过的了,刚才自己心中正在思索一些烦人的事情,只是淡淡的感觉到面前的女子身上的气息与祝玉妍有些相似,因此就毫不迟疑的向祝玉妍行礼,这完全是一种经过长时间礼仪熏陶之后形成的惯性。此刻将自己的心思从烦恼中抽出来,便发现了许多的蹊跷。首先便是祝玉妍这个“亲密”的动作,其次就是她身上浅浅散露出来的气息,与以前那种庞大的阴冷感觉截然不同,如水波般涟漪的气息之中却散播着精纯的温暖气息,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气息圣洁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她的师父梵青惠,这怎能不让她心中感到惊讶和疑惑。 看到师妃暄秀眸之中闪烁不定的清潭,我心中自然明白她现在的感受。同样让我诧异的是以前不论相隔多少时间,见到她的时候她都是满脸慧心的笑容,是那种让人看上一眼就能够彻底摒弃心中邪恶念头的笑,就像是盛开在天山冰封之上的雪莲圣洁无暇,又似绽放在万里青绿中奇葩异朵热情奔放。可是今天虽然笑容依旧却是平添了一丝淡淡的憔悴与忧愁,不知道天下间能有什么事情让这个仙子烦忧。 没有向她解释我与祝玉妍的关系,慧智的她当然能够通过我们两人的动作猜出一些端倪。我笑了笑回答:“我们在赶来九江的途中被人盯梢,一时玩心大起也想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于是寻着他们的踪迹摸到了这里。妃暄来这里所为何事?” 师妃暄没有询问我与祝玉妍的关系,秀眸之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哀伤,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向我反问道:“龙公子可曾听过‘摩尼教’这个教派吗?” 祝玉妍惊讶的说了一声“摩尼教?妃暄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教派?” 师妃暄神色一暗,犹豫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我和祝玉妍登时明白她一定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苦衷。果然是非选民面带愧色的看了我们两人一眼抱歉的说道:“前辈询问妃暄本应该如实相告,怎奈妃暄有难言的苦衷,望前辈以及龙公子见谅。” 祝玉妍释然的要了摇头笑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妃暄何无需道歉。摩尼教我也只是早年游历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机会接触过一次,当时杨坚还没有建立大隋。我遵从师父的嘱托在陈游历,一日恰巧在一个山林的深处发现了一些衣着奇特的人,于是便尾随在他们的身后。发现他们似乎正在举行一种类似于祭祀的仪式,主持仪式之人功力极为的深厚,更是在我师父之上。只用了一招便将我逼成了内伤,若非他身负主持之职恐怕我也逃不掉。回去之后我将这个消息禀报了师父,然后一同前往陈可是几经查找再也没有那些人的消息了。仿佛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我心中一惊,虽然说祝玉妍的师父没有她现在如此深厚的功力,但无疑在当时也是决定高手,那么这个能够功力胜过她师父之人而且又在陈难道是……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突兀了一下,正了正神说道:“摩尼教我到是有所了解。”然后如数家珍的说道:“摩尼教创立于六百年前,根本教义信奉‘二宗三际论’,二宗即光明与黑暗,三际即初际,中际,后际……”洋洋洒洒的说了好一会儿才说完,长出了一口气。看了看此时已经目瞪口呆的祝玉妍与师妃暄,莫名其妙的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为何如此看着我?” 几丝疑惑缭绕在师妃暄的柳叶弯眉之上,秀眸之中微光凛凛,别有一番的动人滋味,诧异的向我问道:“摩尼教很出名吗?还是龙公子你本身就是摩尼教的人,否则你怎么能够对摩尼教如此的了解?” 我哈哈一笑,脸上虽然轻松自若可是心里却是打翻了五味瓶,暗骂一声老毛病又犯了,把前人总结的东西照搬了下来,忙打马虎眼道:“妃暄难道没有听说过‘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句话吗?” 师妃暄要了摇头,清秀的面容之上却是一脸的茫然,疑惑不解的说道:“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句话,那个颜如玉又是何人?” 暗骂了自己一句笨蛋,尴尬的解释道:“这两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书中记载着我们所想知道的一切事情。呵呵,对,就是这个意思。” 师妃暄莫名其妙的瞄了我几眼,似懂非懂,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祝玉妍则是看热闹似的站在一边掩口而笑。 我没好气的瞪了祝玉妍一眼,然后忙岔开话题向师妃暄问道:“妃暄怎么突然问起摩尼教这个事情?是不是有发现了这个教派的踪迹?” 师妃暄点了点头,然后皱了皱眉头道:“我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在一个自称‘少主’的口中听到了‘摩尼教’这三个字,前几天在江陵见到一名男子与此人的背影很是相似,所以便一路追踪到了这里。想趁机在晚上来刺探一下。” 我在大脑之中迅速的盘衡着师妃暄透露出来的信息,难道路上追踪我们的那两人就是摩尼教的人?销声匿迹这么多年的摩尼教此刻重现踪迹肯定在酝酿着一场惊天的大阴谋,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竟然让师妃暄发现了踪迹。怎么自从我来到这个空间之后发生了如此之多莫名其妙的事情,这次更是有摩尼教掺和了进来。向师妃暄笑了笑道:“想请不如偶遇,既然我们的目的一样,不如就一起下去探个究竟。” 师妃暄恬静的点了点头,与我并肩潜入了院中。 第八章 花会刺杀 三人在院中寻觅了好一会之后也没有发现一个人影,过了好一会儿才在一个极为隐蔽的房间之中找到了一个秘密通道,三人轻手轻脚的进入秘道,绕了几个圈之后进入了一个不太宽敞的密室,房中的布置虽然简单,但是无一不是价值千金之上的精品。猜想可能是那两人在此出歇脚了一段时间之后又离开了。于是只好无功而返。 我向师妃暄说道:“看来此人也是非常的谨慎,并没有在此处过多的停留。妃暄打算去哪里?” 师妃暄说道:“过一段时间我准备去一次巴蜀,听说‘天君’席应已经复出,正在巴蜀。所以我准备前去打探一下。顺便将师父的一封书信交给独尊堡的谢前辈。” 我笑了笑,然后向她说道:“既然过一段时间才去巴蜀,不如这两天就留在九江好了,明天晚上林士宏准备为她的宠妾庆祝生辰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花会,也可以趁机欣赏一下。如果妃暄不嫌弃的话今天晚上就住在我的落脚之处好了。” 师妃暄听我如此一说,脸色登时绯红一片,羞涩的低了低头,眉目含情的瞄了我一眼。 祝玉妍则是用力的在我的身后掐了一把。 话一出口我才知道犯了语病,不过说实在的,面带羞涩的师妃暄的确是娇媚动人,盯着她的面容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妃暄且莫误会,在下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作为一个朋友提供给妃暄一个下榻的处所而已。妃暄可以与我的几位内子住在一起,也可以多几个人聊聊天。” 师妃暄听我如此一说才轻吐微兰,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我诚恳的眼神,羞涩的点了点头。 我心中自然是一阵窃喜,欣喜若狂的将师妃暄带到了“江城会”的别院,交给了卫贞贞她们几个,还不停的向兰心慧智的傅君婥频频的递眼色,然后向身边的师妃暄努了努嘴,见傅君婥乖巧的点了点头,登时喜上眉梢。然后同祝玉妍一起赶到了林士宏的官邸。 见到林士宏之后我便开门见山的向他询问了这数月来九江所发身的事情,自然也包括“六圣帮”的销声匿迹。 林士宏恭敬的将我们两人请到上座,然后冷哼了一声道:“当初六个魔头初来九江让自己的徒子徒孙成立‘六圣帮’,答应帮我对付萧铣以及……以及龙公子的时候”话说了一半,偷偷的瞄了瞄我,见我神色如常没有丝毫的动怒了样子,然后接着说道:“我就知道他们居心叵测,真正的目的就是夺取我手中的兵权,占领九江。可是我又不知道他们打算用什么方法,于是就暗中收买了‘六圣帮’的一个奸细帮我刺探。可是一直都没有结果。这六个魔头万万没有想到龙公子的武功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初次交锋就死了两人。据细作传来的消息,他们已经在数月之前投靠了瓦岗。李密兵败之后只有一人回到了九江然后就假装遣散了‘六圣帮’,离开了九江。其实这些日子来一直都潜藏在九江伺机刺杀我。我怕打草惊蛇,所以并没有派人在城中搜捕,于是就借着为青思庆祝生辰这个机会打算来一个引蛇出洞,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祝玉妍淡然的一笑道:“你能够有此准备当然是最好不过,明晚的花会我与夫君到时候也会参加,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你就不许要为我们安排席位了。而且花会结束之后我们也会离开九江。” 林士宏躬身道:“属下明白。”然后转过头向我询问道:“属下已经按照公子的指示将防线退守到九江一带,暗中收兵买马。公子是否还有其他吩咐?” 我想了一想,高深莫测的笑道:“你要做的就是厉兵秣马等待时机,派人到打入萧铣的地盘探听消息,一旦董景珍与萧铣闹翻,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再挥师过江即可。” “董景珍造反?”林士宏疑惑的看了看我,心中自然是不肯相信,自言自语的问了一句。 我不置可否,叮嘱林士宏一定要注意柯铭佟的举动,虽然我没有察觉他有什么可疑之处,但是心中隐隐觉得此人定有问题。然后携同祝玉妍一起返回了别院。 第二天天色未黑,我便与祝玉妍早早的来到了陈良宇事先为我们预定好的一处雅间,站在阁楼的阳台之上,花会的场地尽收眼底。我的算盘果然没有大错,才一个晚上的功夫,傅君婥几女已经同师妃暄打成了一片,几乎已经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看来美女的威力果然是巨大的,不单单是对男人有效,对付女人一样厉害。几人说说笑笑之下时间过的飞快,再次向外面望去的时候,空场之处不但已经搭建好了比武的擂台更是已经人山人海。 擂台的北面是横向的两排席位,显然是林士宏一行人马的位置,而擂台的东南西则是一圈连续的位置,有的席位上面已经有人入座。看他们的装束一定是今晚参加比武的门派中人。 半个时辰之后“江城会”才在陈良宇的带领下来到会场入座。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鹤发童颜的男子,白眉入鬓,面如刀削,目光似剑,不怒而威,确有一代高手的风范。想来此人必定就是“长剑会”的会主邱锋凌。 林士宏携蓝青思以及一干手下接踵而至,所有人都起立向这位九江城的城主行礼,待林士宏坐定之后才众人才坐回了座位之上。蓝青思的确清秀脱俗,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透着千娇百媚,小鸟依人似的安安静静的陪坐在林士宏的旁边。 司仪宣布了一下活动的安排,首先进行的是各个门派的比武,规定点到及止若伤害了对方的性命则判为负。每方派出三个代表,抽签轮流上阵,直到三人败下阵为止。有能力参加今晚比武的门派共有六个,分成了两组。实力最强大的“江城会”与“长剑会”自然是各在一组,其他的四个门派则是抓阄决定。前面的比武毫无悬念,实力相差悬殊之下,两个门派都只派出了一个人就轻而易举的战胜了其他的两个门派的六个人。 “江城派”第一个上阵的就是管家菜茂殊,轻松的战胜了“长剑会”的第一名选手之后,又以一招险胜了第二名选手。邱锋凌脸上的阴霾瞬间凝聚,原本的苍白刹那间便成了猪肝色,阻止了即将上场的手下,甩手扯下自己的披风,大步流星的走上了擂台,冷冷的向菜茂殊称赞道:“菜管家果然是深藏不露,就让邱某来领教一下。” 菜茂殊哈哈一笑,向邱锋凌抱拳道:“在下今天晚上的任务已经完成,我想今天到场的各位也一定是希望看到我‘江城会’的会主与您邱会主之间的高下,以解悬在众人心头的疑虑,究竟哪家的功夫才更胜一筹。”说完向司仪说了一声“在下认输”然后在众人的掌声中走下了擂台。 陈良宇轻松自如的一个翻身,跃上擂台,向邱锋凌客气的说道:“邱兄,你我二人虽然同处九江,却从未有机会同台切磋,陈某今天先要多谢邱兄能够给我‘江城会’这样一个向全城百姓,向大帅证明自己的机会。”说话的语气十分的诚恳。 可是这话听到邱锋凌的耳中可就是十分的刺耳了,因为陈良宇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说他肯定能胜过自己,从今往后九江城中唯有“江城会”一家独大了。 邱锋凌眼角闪过一丝的杀意,眯了眯双眼,冷哼了一声,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冷言冷语的说道:“嘿嘿,既然如此邱某更要见识一下陈会主手底下的功夫是不是有嘴皮子这么厉害。”说完在身前舞动起一片掌影,凌空向陈良宇拍了过去。邱锋凌毕竟是一派之主,自然不会失了身份,于是便向陈良宇拍了一记虚招以示对对手的尊敬。 陈良宇看向邱锋凌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的欣赏,同样的挥出一股掌风,击中邱锋凌的掌影,算示对他的回敬。然后向邱锋凌正色道:“如此在下就得罪了。邱兄请赐教。”话音刚落,足尖用力一点,身体就像一根发了劲的弹簧一样,径直向邱锋凌弹射过去,竖手成刀,挥起一记凌厉的刀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看向邱锋凌的脖颈。 远远的望去,我忍不住在嘴角轻赞了一声“好,简单有效的攻击才是最有威力的攻击。没想到陈良宇如此聪明,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我传授简隆与孔仁奇二人的技巧融会贯通,孺子可教。” 身边凝神观战的师妃暄听我如此一说,惊诧的看了看我,显然她并不知道自己昨夜居住的别院竟然会在“江城会”之中,也没有想到陈良宇这开场的一招竟然是受我的指点。绕是修为精深的她也没有看穿此招究竟妙在了何出? 双目虽然依旧凝视着擂台上两人的打斗,但是师妃暄的表情也没有逃脱我的眼睛,微笑着解释道:“交手对战,击倒对方依靠的最根本的东西就是力量,没有了力量的支持纵然再繁杂精妙的招式也是没有丝毫的用处。所以到不如去繁化简,与其苦练招数到不如苦练对力量的运用来得实际。当然我并不是说招式没有一点的作用,而是强调在修练的时候侧重点的不同”接着孜孜不倦的向身边的师妃暄讲解陈良宇接下来可能用什么样的方式对邱锋凌发动攻击。 另师妃暄惊讶的是,陈良宇的动作配合的天衣无缝,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排练似的。在陈良宇直拳,踢腿等这些简单的不能在简单的攻击方式下,一向自高自大的邱锋凌竟然被忙活了一个手忙脚乱,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擂台下面爆发出阵阵的掌声,似是对陈良宇的喝彩亦似是对邱锋凌的嘲讽。 此刻最为郁闷的就是邱锋凌自己了,陈良宇的招式虽然极为的简单,但是没有丝毫的章法可言,有若天马行空一般随意而走。最重要的是拳脚的力量手法自如,控制的十分精妙,看似雷厉刚猛的一拳凝聚自己的功力迎对上去之后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力道,看似柔软无力的攻击往往却能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虚实结合,一气呵成,看陈良宇的架势,根本就没有打算停下来的样子。 而陈良宇则是沉浸在力量收发的喜悦当中,完完全全把邱锋凌当成了自己陪练的对象,一股脑的将自己今天下午从我的攻击中领会的到的东西,尽数的施展到邱锋凌的身上。起初并没有发现其中的妙处,但是数十记攻击下来他已经欣喜若狂,初窥力量控制的门路。当发现邱锋凌凝聚功力抵挡的时候,能够迅速的做出反应,转移自己凝聚力量的一点到另外的攻击当中,能量点就像是一个沿着轨道运行一般,由一处滑向另一处丝毫没有懈怠的现象。如果邱锋凌没有凝聚功力抵挡,那么这一点则能够迅速的爆发出数倍的力量形成有效的攻击,对敌人造成一定的伤害。如此能量凝聚循环的控制方式无论是从威力还是从效率上都远远高于以往,以前对虚实结合的运用则是依赖对力量的发散,遇虚则发,遇实则散,可是力量一旦散去,那么无疑也就形成了一种浪费,同时还有反噬经脉的危险。但是力量的循环则完全摆脱了这个缺点,能够利用最少的能量形成最有效的打击,所以陈良宇根本就不用停歇,一路穷追猛打,在对邱锋凌造成伤害的同时也在不断的加深着自己对力量控制的认识。 邱锋凌可就不同了,由于收发力量抵挡陈良宇的攻击,造成了很大的浪费,身体不住的沿着擂台后退。终于在后退到擂台背面的时候一招不慎被陈良宇一拳痛击在了胸口之上。只见邱锋凌喷出了一口鲜血,身体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远远的摔下了擂台,周围围观的众人都一声惊呼。 而面对着邱锋凌后背的林士宏也是微微的一怔,没有想到邱锋凌竟然如此不济,在陈良宇的简单攻击之下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见他喷出了一口鲜血,刚要吩咐郎中为其诊治,突见即将落地的邱锋凌凌空一个翻身,脚尖在地面上用力一点,身体如同一直离弦的弓箭,追星赶月一般眨眼的功夫已经欺身到蓝青思的面前,邱锋凌的面容上闪现出一抹阴狠的笑容,功力突然比刚才比武的时候暴涨了数倍,合拢双拳毫不犹豫的向蓝青思的面门轰了下去。 于此同时,擂台周围的人群之中亦突然闪出数十道人影,手持着啐毒的匕首,迅速的分成三路,一路杀气腾腾的扑向林士宏,一路扑向林士宏的护卫,另一路则是扑向了“江城会”众人,几乎每一个人都是超一流的高手。 林士宏见邱锋凌狠辣的轰向身边的蓝青思,大惊失色,没有丝毫的犹豫,凝聚全身的功力于后背之上,一个翻身将惊吓的已经面无血色的蓝青思掩护在自己的怀中,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的抵挡了邱锋凌势大力沉的轰击。 邱锋凌眼神中闪过阴谋得逞的狡黠,则肯放弃大好的机会,暴喝了一声,再次凝聚功力在林士宏的后背之上接连轰击了三拳,一拳猛过一拳。正准备轰击第四拳的时候,陈良宇已经摆脱纠缠的四名刺客,闪电一般的奔袭到了邱锋凌的后背之处。一招围魏救赵,毫不犹豫的砸向了邱锋凌的后心。 饶是林士宏功力深厚,但是促不及防的情况之下被连续重击也让他难以消受,喷出一口鲜血,借以化解经脉中的淤积。同时脚下并没有丝毫的停歇,紧紧的抱着怀中色色发抖的蓝青思,一个翻身,点击在地面之上身体腾空而起,向自己的府邸飞奔而去。 校场周围潮水一般涌来无数的全副武装的士兵,铺天盖地的向数十名此刻发动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陈良宇与邱锋凌也是战值正酣,两个人都彻底的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一招一式都引的雷声大动,周围的空气之中隐隐的爆发出沉闷的轰鸣声。 就在林士宏即将奔到自己的府邸的时候,里面突然蹿出了十三名同样黑衣装束的杀手,交错晃动的身影就像一张巨大的网,牢牢的将林士宏的身影笼罩其中。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击,从四面八方严密而狠辣的向单手怀抱蓝青思的林士宏招呼而来。 林士宏大惊失色,抽出束缚在腰间的软剑,身型有些狼狈的穿梭在十三名杀手组成的网中,无数到凌厉的剑气,割裂他身上的衣服。为了保护怀中的蓝青思,林士宏更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挡了两剑,鲜血染红了蓝青思的衣襟。金属撞击的刺耳声音不断的在林士宏的周围暴响,每一次撞击都绽放出一朵绚丽的火花,牢牢的的将林士宏的身体包围了起来。 十三名杀手显然经过特殊的合击训练,不但每个人剑法辛辣超桌,合击之术更是异常的凌厉,犹如天罗地网一般,剑阵之中的每一个杀手仿佛一下多出了十二把长剑,分从十三个不同的刁钻角度,诡异的刺向已经疲于招架的林士宏。 眼看林士宏已经危在旦夕,无力抵挡下一轮的暴风骤雨。就在这个时候,漆黑的夜空之中,突然闪出十三道青白的电光,快如闪电又胜于闪电,仿佛是有人操纵一般,如此快的速度之下竟然依旧能够划过十三道诡异的诡计,精准无比的顶入十三名杀手的额头。只见在林士宏身边腾挪闪躲的十三人在空中停顿了刹那之后,突然同时倒飞了出去,仿佛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牢牢的牵引着一般,被牢牢的钉在了官邸的墙壁之上,四肢挣扎了几下之后软绵无力的垂了下来。 这突然的变化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每一个刺客的眼神之中都闪现出无比的恐慌,被杀的十三人功力如何再清楚不过了,可是一个照面还没有反应过来变丢掉了性命。正在这个时候,南面的夜空之后又划过十几道青白的闪电,相继的便有十多名黑衣刺客丧命,与刚才不同的是,这次这些人被牢牢的钉在了地上,额头之上赫然是青白色的竹筷! 校场上空突然响起一声尖利的声音,侥幸余生的刺客从怀中摸出一颗银白的金属球重重的摔在地面之上,爆炸响起的同时,浓浓的白烟迅速的弥漫了整个校场。烟雾散去之后已经消失了刺客的踪影,就连钉在墙上以及地面上的刺客尸体也都不翼而飞! 第九章 棋子 紧紧的跟随在一名功力最高的刺客的身后,我与祝玉妍,师妃暄三人一起来到了城外的一个密林之处。只见前面的刺客一个翻身,在一个数人都无法合抱的枯树桩前面嘎然止步,警惕的向四周查探了一下,然后飞身跳到树桩之上,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当中。 三人对望了一眼,等候了一会儿估计刺客已经远离了入口之后才分身跃上树桩,闪身走了进去,秘道狭窄而不潮湿,显然通风设计的相当精妙,不知道是出自谁人之手。当我们从秘道的另一头出来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所处的位置正是昨天来探察的院落。可是却惊奇的发现非但院落之中毫无戒备,就是密室之中也没有半个人影。 师妃暄满脸疑惑的说道:“我们明明看到刚才那名刺客通过秘道潜回来了这里,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祝玉妍沉思了一下道:“以刺客的功力是绝对不可能发现我们三人跟踪在他身后的。而且既然他费尽周折的在城外兜了一个大圈子才通过秘道潜了回来,这里理应就是他们藏身的地方,为何防守的如此稀松,更是连密室之中都没有半个人影?” 我没有回答祝玉妍的问题,因为此时自己的心中也是非常的疑惑,敌人的举动实在大出我的意料。皱褶眉头在密室之中来回的走动,双目仔细的观察着房间中的每一个物品,还时不时的在橱架以及古董器具上面摸上几下,没有放过一处可疑的地方。 查探了一下之后,我手指捻了捻瓷瓶上面的灰尘,脑中精光一闪,目光不住的在地面之上搜索起来。“呵呵,果然如此”发现其中的秘密之后,我笑了笑。 祝玉妍踱步来到我的身边,低下头看了看脚下的地面,没有发现可以的地方,不解的向我问道:“夫君可是看破了其中的秘密吗?怎么我没有在地面之上发现什么?” 我斜了一下目光瞄了一眼旁边的师妃暄,见她在听到祝玉妍唤我作“夫君”的时候表情之上并没有丝毫的惊讶,就猜到一定是昨天晚上众女已经告诉过她。然后看向祝玉妍,笑道:“妍儿你仔细的瞧瞧地面上以及周围家具上的灰尘就会明白了。” 经我如此提点,祝玉妍登时明白过来,侧过头看向我,恍然道:“夫君你是说……” “这里只不过是一个伪装,用来迷惑我们,而真正的藏身之处则是另有地方!”祝玉妍的话刚说到一半,同样看出其中秘密的师妃暄则已经抢先说了出来。 “嗯,正是如此。”我点了点头,伸手在祝玉妍的粉嫩的脸蛋上捏了一下,充满了挑逗之情,看的旁边的师妃暄神色一赧,俏脸微红。我哈哈一笑继续道:“虽然为了将假相做的很逼真,这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打扫。可是只要有人在这里走动就无可避免的造成地面上的灰尘不能均匀分布。”说完向身边的两女指了指地面,道:“你们看从这里一直到我们对面的墙壁,这一尺宽许的地面之上灰尘明显比周围的厚度薄了很多,嘿嘿,所以我敢肯定在对面墙壁的后面一定还隐藏着一处秘道,而且开关一定一定在墙壁之上。”嘴上虽然说得如此的轻松,心中却暗叫了一声“侥幸”,没想到敌人的心思如此的缜密,若非我的眼里异常的尖锐,换了其他人来到这里是绝对无法区别出地面灰尘的厚度的。 师妃暄按照我手指的路线,走到对面的墙壁之下,仔细的摸索了一番,还耐心的在每一块青砖上轻轻的敲了敲。当听到上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之后,转过头,兴奋的向我与祝玉妍招手道:“天哥说的没错,这里果然有一个机关。”无意之中,已经称呼我为“天哥”,说完伸手在判定为机关的青砖上用力的按了一下,只见一阵低沉的闷声过后,对面的墙壁之上缓缓的升起一道暗门。后面则又是一条狭窄悠长的秘道。 看到这个我不由得想起了囚禁沈落雁的那个地牢,构造也是非常的相思,不知道是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牵起祝玉妍的柔夷,向满脸雀跃的师妃暄竖了竖大拇指,然后顺势紧紧的握住师妃暄柔若无骨的小手,拉起两人不由分说的走进了秘道。心中暗自窃喜,如此大好的时机,有便宜不占才是笨蛋! 师妃暄没想到我竟然如此,满脸绯红,心里痒痒说不出是羞涩还是兴奋。本想挣脱我的手心,可是心中又有些不情愿,于是便乖巧的跟在我的身侧,娇羞的不敢抬头看我。 由于担心触动秘道中的机关,所以我们三人行进的数度很慢,其实这也是我故意而为。祝玉妍与师妃暄当然也是心知肚明,只不过不点破而已。师妃暄满脸绯红,羞涩而乖巧的陪伴在我的身边,就像一个刚刚嫁出去的小媳妇似的。甜蜜的时间过的总是飞快,大约一注香的时间之后,我们来到了秘道的尽头。释放庞大的神识,击倒院落中守候在暗处的四名暗哨,领着两女飞身而出,直接跃到房顶之上。惊讶的发现已经到了九江的东城地段。 祝玉妍平声道:“没想到敌人真正的藏身之处竟然在东城,难怪我们昨天没有在那里发现任何敌人的踪迹。” 师妃暄轻佻的向四周的夜色凝神望了一下,目光最后锁定在右前方的一处宅院,指了指轻声的说道:“那处宅院上空弥散着淡淡的血腥的气息,应该就是敌人藏身之处了。” 顺着师妃暄手指的方向看去,我点了点头,道:“妃暄说的不错。我们过去打探一下,看看是不是能够听得一些有用的消息。” 师妃暄轻轻的皱了皱眉头,道:“这些刺客之中有几人的功力着实不弱,此处的警戒也必定十分的严密,若想潜进去恐怕不容易。” 祝玉妍听后讪讪的一笑,道:“妃暄放心好了,有夫君在这里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话音刚落,师妃暄惊讶的发现我们三人周围的夜色缓缓的“舞动”了起来,眼前的景色逐渐的变得不真实起来,眼前似乎隔了一层水膜一般,此时若有第四个人在我们身边的话,就会看到我们三人的身体包括气息逐渐的被周围的夜色一点一点的吞没,直到完全的消失。 利用能量在三人的周围布上了一层“镜像结界”之后,三人悄无声息的飘落到师妃暄所指的院落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避过了所有暗哨的耳目,身体紧紧的房顶之上,通过瓦片的精细若无的震动来窃听房中的谈话。 “……唉,如此周密的计划竟然功败垂成,真是遗憾。还望三令使大人在少主面前替属下多多的眉眼几句。”说话之人正是“长剑会”的会主邱锋凌。 “我们还是低估了林士宏的实力,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硬抗你几下重击而只受轻微的内伤,还有与‘十三血杀’战斗的能力。眼看即将得手却不料林士宏暗中另有高手相助,十三血杀额头之上的伤口我查验过了,只不过是一个扑通的竹筷,他们十三人的武功你是亲自领教过的,这个发射竹筷之人竟然能够十三血杀毫无反应之下将其击杀,这简直有些匪夷所思。而且以我们几人的眼里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在校场之中,那么此发竹筷之人必然在数百步之外的校场对街的酒楼之中。如此远的距离,而且又有夜色的干扰,此人竟然不但能够同时命中十三血杀的额头,更是将他们牢牢的钉在城墙之上,功力之高让人难以想象。”说话的是另一个人,通过对此人气息的捕捉,正是我们追踪的那名刺客。“至于少主那里么……”此人故意拖长了音,停顿了一下语调之中充满贪婪的向邱锋凌问道:“听说杨广那昏君的‘翡翠琉璃盏’几经周转如今已经到了邱兄的手中,这个……邱兄也是知道本使就这么一个嗜好,喜欢收集那些古怪的玩意,不知道邱兄能否让在一下一看?” 邱锋凌在心中早已经把这个三令使骂了个狗血喷头,这那里是看?分明是抢!可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此刻自己一家老小的小命儿可是说全在这三令使的一张嘴,忙陪笑道:“三令使这是哪里话,属下知道三令使大人的嗜好,这‘翡翠琉璃盏’本来就打算择日有属下亲自送到您的手上呢。” 三令使见邱锋凌如此识时务,开怀大笑,道:“少主那里邱兄大可放心,此事全赖那些狗屁谋臣智士策划不周,低估了林士宏的实力才招致了最终的失败,与邱兄何干?在下一定据实禀报少主,不过少主一向都是赏罚分明,邱兄的皮肉之苦肯定是少不了的。” 听到“皮肉之苦”这四个字的时候,邱锋凌脸色立时煞白,浑身冒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忙惶恐的向三令使乞求道:“还望三令使大人多多替属下美言几句,他日必当图报。” “如此……邱兄的事就包在在下的身上好了,一定不叫邱兄难看。”三令使犹豫了一下,拍着胸脯保证道。然后岔开话题道:“少主昨日已经离开九江,这里的事情可以由在下暂时压下去,邱兄已经在林士宏面前暴露了身份,‘长剑会’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以免夜长梦多,我看邱兄还是今夜就离开九江,前往岭南去相助七八两位传令使。” 邱锋凌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长剑会”乃是他奋斗了多年才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虽然这只不过是计划中的一个很小的枝节,但是人都是有敢情的,与“会中”的弟子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况且没有了“长剑会”自然也就没有了他这个“鸡头”,又要从新过上那种寄人篱下的连“凤尾”都算不上的生活了,心中却是难以割舍。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长剑会”比起自己的身家性命,邱锋凌还是能够分得清孰重孰轻的,抬起头向三令使说道:“事以至此三令使可否给属下一注香的时间,让在下向‘长剑会’的下属交代一下,毕竟他们也都是跟随在下出生入死数年的兄弟。” 三令使皱着眉头,冷笑了一声道:“邱兄真是多此一举,他们只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棋子罢了。邱兄如此回去岂不是自己往林士宏的口袋里钻吗?你的性命是小,但是若是走漏了我教的风声,哼,什么后果你也知道!”说完,又突然换了一种温和的口气道:“以邱兄的本事只要能够忠心的为少主办事,成就大业,富贵荣华还不是唾手可得?邱兄又何必在乎一时的得失呢?” 邱锋凌在三令使的劝说下,定了定神,仿佛是看到了自己披金带银,钱财美女尽在掌握的憧憬,痛下决心的说道:“好!多谢三令使提点,在下立即离开九江前往岭南。这里的事情就托付给大人您了。”说完,推门而出,几个起落已经消失在远方的夜色之中。我曲指弹了一抹蘖香在邱锋凌的身上,以便于“鹰眼”的追踪,邱锋凌此刻已经狼狈不堪,自然是没有丝毫的察觉。 三令使目送着邱锋凌消失在视线之后,堆满和气笑容的脸上立时一片阴冷,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放下手中的茶杯,阴森森的自言自语道:“棋子终究只是棋子,一旦失去了作用,那么他们的下场注定就是离开棋盘……嘿嘿” “呵呵,这句话我爱听。现在也是你这枚棋子离开棋盘的时候了。”传外传来一句戏谑的声音,像一把锯齿一样割断了三令使奸邪得意的笑声。 第十章 静斋秘史 “谁?”三令使大惊失色,一个闪身蹿到了窗户的旁边,挥起一掌重重的拍在窗户之上,“喀喳”一声,偌大的木窗被其一掌震的粉碎,爆裂的木屑更是深深的刺入了院落的地面之中。可是三令使却没有在窗外发现一个人影,更令他惊奇的是木窗爆裂如此大的声响竟然没有引起暗哨的惊觉,没有一人应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心中登时涌了来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再次传来了那个有些懒洋洋的声音 “不用惊讶了,你布置在外面的那些棋子已经先你一步离开了棋盘。” 三令使闻声猛的一个转身,心中一阵发毛,说话之人竟然能够悄无声息的来到自己的身后,那么他若向取了自己的性命也只是弹指之间的事情。这种任人宰割的滋味真是让人苦不堪言。转过身之后发现刚刚自己的座位上多了一名满脸笑容的英俊男子,距离自己才几步远的距离可是给自己的感觉仿佛有千里之遥,而对面的男子更像是一座布可逾越的高峰,一把锋芒尽敛却又威震天下的宝剑。青年男子的身边还乖巧的站立着两名样貌绝美的女子,年龄在双十左右。其中左手边的青年女子恬静之中散发着那种令自己极为厌恶的神圣的气息,而他右手边的女子像那男子一样,给自己一种不真是的虚幻的感觉,更不用说感觉她身上的气息了。 “龙天笑?”三令使凝聚功力,神色凝重的向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呵呵一笑道:“不错,在下正是龙天笑,阁下不必紧张,今天我来不过是想请阁下帮我解决一些心中的疑惑,如果阁下解释的好当然不会伤到一根毫毛,如果解释的不好,嘿嘿,当然也不会要了你的性命,那是生不如死!” 三令使并没有理会我的威胁,一脸的不屑,侧过目光向我身边的师妃暄看去,眯着眼睛,身上涌起一股阴冷的杀气,森然的问道:“你是慈航静斋的人?” 师妃暄微微诧异的望着面前隐瞒的男子,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就是师妃暄,我与你素昧平生你怎么知道我来自慈航静斋?” 这也是我心中奇怪的地方,进来的时候我已经传音告诉师妃暄收敛气息,平此三令使的功力是断然不会发觉出来的,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其识破了身份。 三令使冷哼一声,不屑一顾的瞟了我们一眼,缄口不言。 我呵呵一笑道:“怎么?不想回答我们的问题吗?我刚才可是说过,能够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三令使仍旧是不为所动,心中一阵冷笑,尝试过少主的“万蚁食心”他还真的难以想象出还有什么阴险毒辣的招数能够让他生不如死。 见到他一脸的不相信,我冷笑一声,道:“既然你不识时务,我就让你品尝一下。”说完,手掌凌空向他一抓,一股强大的力量立时同一张严密的大网一样将他牢牢的捆缚起来,随着手臂的慢慢抬起,三令使的身体凌空悬浮了起来,双脚惊惶失措的扑腾着,满脸惊恐的望着我。身体四肢不受控制的向四周平缓的伸展开来,只感觉到周身充满了庞大的让自己无能为力的吸力,嘬在自己的身体之上,奇痒无比。咕哝了几下喉头可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半点的声音,就像是被塞上了一团棉花。接着,让他更加惊恐的事情发生了。三令使圆睁的数目之中充满了恐惧的骇然,只见鲜血顺着自己的汗毛溢出自己的皮肤,凝结成一个圆滚滚的血滴,缓缓的升起到空中,紧接着数十个血滴同样的在身体的其他部位溢出,升腾在他的头顶之上,凝聚成一团血雾,房间之中充满着一种地狱一般的诡异气氛! 祝玉妍与师妃暄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如此诡异的场面,双目中的恐惧丝毫不必三令使眼中的少。只不过不能亲身体会到他内心身处的那种浑身战栗的阴冷。 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我冷笑了一声,道:“最后一次机会……” 还没有等我的话说话,悬浮在空中的三令使拼命的咬紧牙关,倔强的闷哼了一声,比上双目不在对视我的眼睛。 “呵呵,有种!”我赞了一声,双目之中精光闪现,嘴角挂上一抹残冷的笑意,左手甩,一道红光划过空气,没入三令使头顶的血雾之中。磅礴的热浪扑面而来,血雾瞬间就沸腾了起来,浓重的腥气扑鼻而来,祝玉妍与师妃暄皱了皱眉头,轻轻的用手指掩在自己的秀鼻之上,来抵挡那中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 三令使显然也闻到了这种难闻的气味,不明所以的恐惧笼罩在他的心头,身体犹豫恐惧而微微的颤抖着。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展开的手掌猛的合拢在一起,而空中沸腾的血雾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严密的笼罩在三令使的周围,就像水流一样,丝丝入扣顺着他的汗毛又钻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啊~”杀猪一样凄惨的号叫撕裂了房间中的诡异气氛,煮沸的血雾随着奔流的血液循环到他全身每一处的器官,每一个细胞,语言无法言语的痛苦充斥着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经,失去禁制的他身体重重的甩在地上,冲破堵塞的喉咙嘶喊出了死心裂肺一般的凄惨,身体因为强烈的痉挛紧紧的蜷缩在了一起,同时不停的在的面上痛苦的翻滚着,手指在地面的青砖之上刮了无数道深深的印记,指甲抗不住巨大的力量,纷纷爆裂,无数的鲜血沿着他的手指滴落在地面之上,仍旧在沸腾。才片刻的功夫三令使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狰狞的面孔上聚拢了扭曲的五官,双目之中看不到一丝的白色,布满了血红。 还好我在房间的周围布下了隔音的结界,否则他那一声紧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一定会撕破九江城上空的宁静,将所有人从梦中惊醒。 师妃暄哪里见到过如此恐怖的场面,有些不忍卒睹的别过头去,祝玉妍反倒是乐得欣赏。 只见三令使扭过头,喉头涌动了几下,龇牙咧嘴颤抖的说道:“说……我……我什么都说……”巨大的痛苦,全身的痉挛已经让他语不成调,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满意的笑了笑,道:“早知如此又何必逞什么英雄,也可免了着皮肉之苦。”说完右手挥出一阵淡淡的冰幕,笼罩在他的身上,瞬间就平服了他全身沸腾的血液。 没有了血液沸腾的刺激,身上的那种让他疯狂的痛苦也自然而然的消失了,三令使苍白的面孔,蓬头散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我伸手向身边的师妃暄指了指,冷冷的问道:“现在是不是可以回答刚才的问题了,你为何如此肯定的判定她出自慈航静斋?” 躺在地上的三令使喘息了好久之后才平复了翻腾的气息,挣扎着站起来满目仇恨的瞪了我一眼,缓缓的看向师妃暄道:“莫要意味你收敛了气息就能隐藏自己的身份,无论你怎么屏气凝神都掩饰不了修炼《净命宝藏经》所带来的那种令人厌恶的气息。” 我心中登时恍然,此人的武功一定是修习黑暗的力量,所以对慈航静斋的武学极为的敏感由此猜出了师妃暄的来历,可是慈航静斋的武功乃是代代相传的《剑典》怎么变成了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净命宝藏经》? 师妃暄同样诧异的问道:“《净命宝藏经》是什么?我从来都没有修习过上面的功夫。” 三令使愣了一下,然后明白过来,轻蔑的一笑道:“嘿嘿,我忘记了,现在慈航静斋将自己的秘笈取名为《剑典》,尤绮丽亚这个叛徒为了躲避巡查使的追杀果然是煞费苦心,不远千里的来到了这里创立了狗屁‘慈航静斋’,更是将自己休息的武功《净命宝藏经》改名为《剑典》意图瞒天过海。” 我与祝玉妍,师妃暄三女听的一愣,慈航静斋的创始人不是“地尼”吗?怎么变成了“尤绮丽亚”。 三令使见我们一脸的茫然,阴笑了一下,背在身后的手指凝聚仅剩的功力,不露声色的发出一道真气,静寂的敲在上座后面的墙壁之上。然后解释了一句道:“忘记告诉你们了,尤绮丽亚就是地尼。” 我戏谑的一笑,三令使的动作自然是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的神识早已经牢牢的覆盖了整个房间,彻底的切断了一切的震动能量,所以就算是他用真气敲击在墙壁上的机关,在我的神识的隔绝之下也绝对不可能触动上面的警报的,因为他的那点真气若想冲破我的神识能量,简直是痴人说梦。心中更是明白他吐露给我们这些事情无非是引起我们的好奇心,来达到拖延时间的目的,等待救兵。 我自然也是乐得如此。于是佯装不知,向他疑惑道:“《彻尽万法根源智经》、《净命宝藏经》、《律藏经》、《秘密法藏经》、《证明过去经》、《大力士经》、《赞愿经》、《大二宗图》乃是摩尼教的七部镇教经典,其中明宗之人全部都是修习《净命宝藏经》,而你对此种气息如此的嫉恨,想来你是出自摩尼教的暗宗了。” 三令使听到我毫不犹豫的道出了他的来历,更是如数家珍一样的说出了摩尼教的七部经典,身子微微的一阵,阴霾的目光之中多了一丝的敬佩,道:“龙天笑果然名不虚传,竟然对我摩尼教也是如此的了解,不错在下正是出自暗宗,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废话少说,直接说那个尤绮丽亚。” 三令使见我脸上流露出了不耐烦,想起了刚才的生不如死,颤抖了一下,忙心有余悸的解释道:“尤绮丽亚原本是我摩尼教明宗的圣女,后来迷恋上了一名从中土来的男子,受到此人的蛊惑之后竟然潜入总坛的密室盗走了《彻尽万法根源智经》、《净命宝藏经》、《秘密法藏经》、《大二宗图》四部经典的副本与中土男子一起潜逃。教主一怒之下废掉了明宗宗主的武功,更是派出了总坛的四大巡查使前来中原对其进行千里追杀,终于以两死两伤的代价杀了那名男子,重伤了尤绮丽亚,夺回了四部经典。只是没有想到那名中土男子非但诈死,更是已经抄写了《彻尽万法根源智经》以及《秘密法藏经》的另一份副本,然后隐姓埋名,创立了中土的另一大门派,自称为‘圣门’。后来伤好痊愈的尤绮丽亚发现了此人的险恶用心,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于是就一怒之下出家为尼,号‘地尼’以自己所学的明宗的武功为蓝本,创立了慈航静斋,与‘圣门’对抗。一直延续到现在。” 我们三人对望一眼,心中着实骇然,没想到“慈航静斋”与“圣门”之间的宿怨是由此而来。向来魔门两派六道的武功也都是源于《彻尽万法根源智经》与《秘密法藏经》这两部经典。 “摩尼教不是一直都在波斯那一带活动吗?为何会出现在中原?” 三令使冷哼了一声道:“当时的教主昏庸无能,事事都以来明宗那些贼人,更是勾结官府意图消灭掉我们暗宗。我们伟大的宗主知悉了明宗的阴谋,于是便现一步率领着本宗的高手不远千里来到了中土,销声匿迹暗中发展。经过两百多年的休养生息,终于有了足够强大的实力,等整个中原牢牢的控制在我们的手中之后,便挥军西进,彻底的剿灭明宗那些贼逆。” 我心中冷笑一声,宗教的思想的确让人费解,在中原繁衍了两百年之久,我才不相信他们能够放弃这里的一切,就为了返回波斯那么简单。面前的此人又是一个被上位者利用的可怜虫。 “现在你可以说说你那个少主的真正身份了。”我问了一句。 三令使摇了摇头,道:“虽然我们身为少主的传令使,但是他的身份我们也是不得而知。”这点我倒是没有丝毫的怀疑,像暗宗这样能够隐藏两百年而无人知晓的组织,其严密的程度可想而知,“少主”这样如此敏感的身份自然也是最大的秘密。估计他们只是通过令牌等信物来判定身份。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突然窗外远远的传来了几声尖利的箫声,只见三令使的双目之中立时爬满了惊恐,身体不住的抖动着,原本平复的五官再次因扭曲而狰狞,样子极为痛苦。 身边的祝玉妍在听到声响的时候已经飞身而出,向夜色中追寻而去。 我也是欺身来到三令使的面前,刚要用自己的能量止住他的痛苦,只见一声清脆的爆裂的声响。咽喉之上爆出一个血洞,汩汩的黑色血液喷涌而出。一道金光对准我的面门飞射而来,当真是促不及防,快似闪电。 手指一捏,两股强大的气流将那点金光牢牢的捏住,定睛一瞧竟然是一直极丑陋恐怖的金色小虫。我心中一突,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金蛊”?而此时祝玉妍也自夜色中回到我的身边,一无所获的要了摇头,道:“敌人一定是另有潜藏之处,否则断然逃不过我的气息。” 再看瘫在地上的三令使,肤色青黑,早已气绝而亡! 第一章 婠儿,你明白吗 虽然没有探知那个“少主”的身份,但是今天晚上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初步的揭开了中原摩尼教神秘的面纱,背后隐藏的竟然是暗宗的人马。更是通过三令使的口中了解到了慈航静斋以及魔门只见的秘史。其中我们三人之中得益最多的就是我了,因为这些内幕极大的冲击了师妃暄对慈航静斋内心身处的信仰,原来当初“地尼”创立慈航静斋的目的并非是向门派内一脉相传的那样是为了解脱天下的百姓,慈航静斋与魔门延续了近乎千年的宿怨也不是像师父说的那样,这一切原来都是出自地尼对她的“情郎”的报复。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刹那,师妃暄有些茫然,二十年来第一次对心中的信仰有所动摇,情不自禁的紧紧的拉住了我的手,然后扑入了我的怀中轻声的抽泣了起来。 我与祝玉妍安慰了她好一阵之后,才哄的她破涕而笑,而我则是如愿以偿的在师妃暄的心中埋下了我的影子。 “长剑会”毫无疑问的遭到了林士宏的报复,二十三名主要人员全部斩首,其他六百余会众则充军作火头兵。从此九江城中唯有“江城会”一家独大,“长剑会”名下的产业也尽数归到“江城会”的名下。 第二日我携同祝玉妍等女一起离开了九江,向岭南而去。欲前往巴蜀的师妃暄陪同我们一起行到衡山脚下的时候才与我们分道扬镳。分离的时候所有人都能够看出她双目之中对我的依依不舍,我则是悉心的叮嘱她一定要注意安全,当心摩尼教暗宗之后,然后才与她相拥告别。师妃暄象征性的推托了一下,最后还是依偎在了我的怀抱之中,虽然时间很短,至少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始。祝玉妍等女心中自然知道我对师妃暄的情意,而且她们几人相处的也十分融洽,纷纷劝我将其挽留,先到宋家山城然后再一同前往巴蜀。我笑了笑,没有答应,其实我心里自然也是一百个愿意,但是更知道师妃暄个性独立,过于勉强的话反而弄巧成拙,因此只好忍痛施展了一次“欲擒故纵”。 由于我们一行人马一路上穿梭在山水之间,莫说碰到宋家的军队,就算是在山林之中碰到一个人影都十分的困难。可是这并没有对我的耳目产生丝毫的影响,“鹰眼”庞大的情报网络每天定时的将各地发生的重要事件通过特殊训练的鹞鹰传入我的手中,在我从离开九江的第二天,寇仲为人虚行之为军师,亲率“狼牙”与“虎豹骑”以及第一常规军团共九万人征讨竟陵。采用了虚行之“引蛇出洞”的计谋,诱杀了敌人的主将,以四百人伤亡的轻微代价全歼了竟陵出城迎战的一万兵马,立时震慑了竟陵的所有守军,弃城投降。寇仲前后只用了不到两天的功夫就拿下了竟陵。而与此同时,商秀珣也向天下宣布了与我的婚事,同时宣布“飞马牧场”支持寇仲的少帅军,有了竟陵的呼应,“飞马牧场”的安全得到了绝对的保证。无数优良的战马源源不断的供应到少帅军中,使得少帅军的骑兵在极短的时间内得到了很大的扩充,更是一举解决了“狼牙”与“虎豹骑”坐骑的问题。不知道寇仲用了什么方法,竟然与南阳的杜伏威达成了协议,在昨天共同出出兵,一起挥师南下,直逼襄阳,天下震动! 江湖上突然传出了一个消息,魔门的镇门至宝“邪帝舍利”突然出现在巴蜀,吸引了魔门两派六道中的许多知名高手以及江湖上的一些比较有名望之人,当然除了魔门之中比较重要的人物之外,其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邪帝舍利”有什么作用,但是既然此物被称为魔门的镇派至宝,就足以让天下人趋之若骛。 这日傍晚,奔波了一天的我们在树林中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扎营留宿。十八骑扎了四个营帐围在我们的周围负责警戒,而我与众女则一起住在中间的营帐之中。 简简单单的吃过晚饭,依偎在我身边的傅君婥问道:“天哥,你说今天晚上那个‘影子刺客’真的回来吗?”其他几女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昨天中午的时候,突然一支陌生的信鸽落在了我们休息的地方,爪子之上缚着一张细窄的纸条,上面只写了四个字“影子刺客”。知道此人一定是在提醒我们,影子此刻杨虚彦将要来刺杀我们。 摸出怀中的字条,看了一眼笑道:“你们可还记得我曾经向你们提起过,在虎牢的时候有一个陌生的女子曾经潜入过我的房间,留信警告。所用的纸张与我手中的这个字条一摸一样,所以我想杨虚彦打算刺杀我们的这件事情一定是真的,但是他什么时候动手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猜他今天晚上一定会来。” 傅君嫱有些疑惑的问道:“天哥为何如此肯定?” 还未等我解释,身边的卫贞贞笑道:“这还不简单,以我们的脚程,明天傍晚我们就能都抵达宋家山城,杨虚彦就是再怎么自负,他也绝对不敢到宋家山城撒野。因此,若想刺杀我们,今天晚上则是他唯一的机会。”接着停顿了一下,有些打趣的说道:“不过我也很是奇怪,如今夫君在江湖上的名头绝不在宋前辈之下,杨虚彦不敢惹‘天刀’为何如此不智的竟然赶来惹我们的‘武神’大人?” 身边的祝玉妍看了看卫贞贞,然后笑道:“为何姐妹都一定认为杨虚彦此来一定是为了刺杀夫君呢?难道就不能有其他的事情?” 傅君婥神色一愣,诧异的说道:“杨虚彦既然被称为‘影子刺客’,那么他若是趁夜色前来不是为了刺杀那是为了什么?哦~我明白了,一定是妍姐姐长的太漂亮了,他来猎色的。哈哈~” 祝玉妍脸色微红,嗔怒着跳到傅君婥的身边,两人围绕着众人在营帐中追逐,便跑便嗔道:“你个小妮子,竟然敢调戏我,看不我今天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众人一阵欢笑。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夜色之中突然出来了一阵悦耳的铃声,清脆而动听。一股熟悉的芳香传入营帐之中,我与祝玉妍对望一眼之后,飞身跃出营帐,抬头望去,突兀的枝头上果然俏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依旧是那样的一尘不染,依旧是那样的楚楚动人,也依旧是那样的赤脚裸踝,动听清脆的声音正是发自脚踝之上的那串铜铃,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可人儿,婠婠。 “婠儿,终于忍不住肯出来见我了吗?”面对着婠婠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那滋味有点甘甜也有点青涩,就像是余留在舌尖上的青苹果的味道。 娇艳的绯红在婠婠的脸上一闪而过,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脚尖一点从枝头上轻飘飘的落在我的面前,似嗔似怒的白了我一眼,娇声道:“天哥一路上朗情惬意,就是名满天下的仙子也是投怀送报,天哥还会想记得婠婠吗?” 踱步来到婠婠的面前,身体与她的高挺的双峰紧紧一线之隔,婠婠的神经显然对我的气息极为的敏感,呼吸慢慢的加重,眉目只见多了丝丝的情意,一层淡淡的朦胧感伤弥漫在她的秀眸之中。 将她的小手轻柔的抓在手中,然后按在我的心口之上,柔声道:“婠儿感觉到了吗,天哥心中跳动的都是你脚踝上的铃声。” 婠婠满脸绯红,娇羞的看了我一眼,抽出贴在我胸口的双手,道:“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呢。”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心中却是非常的甜蜜,又有哪个女孩不喜欢自己意中人的赞许呢?身体轻轻的后退了一步,娇声道:“婠儿这次前来特地是来向天哥领赏的。” “哦?”我迟疑了一下,笑了笑道:“领赏?” 婠婠道:“刚刚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替你打退了‘影子此刻’,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来向天哥领赏呢?” 我诧异的笑了笑道:“我说怎么等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见到‘影子刺客’的影子,原来是被我们的婠儿打发走了。唉,本来打算今天晚上让杨虚彦给他的师父稍个信儿的,这下可能要自己跑一趟了,婠儿破坏了天哥的好事,我看应该领罚才对。” 婠婠听后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道:“就知道在你的身上讨不得半点的便宜,算了,不与你猜谜了。我今天来这里是有些事情要向师父禀报,关系到整个‘阴葵派’的命运。” 婠婠的声音刚落,祝玉妍已经从营帐之中飘身来到我们的身边,向婠婠问道:“婠儿说吧,我既然已经将派中的事务交于你打理,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能做主的?” 婠婠向祝玉妍行礼之后,恭敬的说道:“进来江湖之上似乎突然间出现了一个非常庞大的隐匿势力,圣门两派六道中的许多弟子都已经投靠其门下,或者说被其降服,据闻左游仙,尤鸟倦和薛尘已经投靠其下。薛尘在巴蜀也正在极力的游说席应。我‘阴葵派’中虽然没有人叛离,但是已经有人同这个势力暗中接触。” “呵呵,暗宗真是无孔不入,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圣门的头上。”祝玉妍听完婠婠的汇报之后,冷笑了一声。 我点了点头道:“嗯,现在来看也只有积蓄了这么就的暗宗才有如此的势力,能够降服薛尘,左游仙这样的人物。” “暗宗?”婠婠满然而诧异的问道:“你们所说的暗宗难道就是那个隐匿势力的名字?” 祝玉妍点了点头,将我们所了解到的关于暗宗的情况详细的向婠婠说了一遍,才解除了婠婠心中的疑惑。 我看向婠婠问道:“婠儿是不是也打算前往巴蜀?” “嗯”婠婠阖首道:“邪帝舍利在巴蜀出现的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难辨真假,所以我决定亲自前往巴蜀一趟,查探一下消息的虚实,本来还打算摸清楚这个隐匿势力的底细,现在看来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得到‘邪帝舍利’真的很重要吗?”我叹了口气“难怪近些年来圣门人才凋零,处处落在慈航静斋之下,就是因为他们根本就领会错了‘邪帝舍利’存在的目的与意义。” 听我如此一说,祝玉妍与婠婠都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婠婠轻皱了一下眉头寻问道:“‘邪帝舍利’之中储存着圣门历代邪帝的真元,得到这些真元相助,无疑能够称为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恐怕这是所有圣门中人的梦想。怎么?还有其他的意义吗?” 面带微笑的看了看有些疑惑的婠婠,然后说道:“‘邪帝舍利’存在的真正意义就是完成对新一代邪帝的考验。‘邪帝舍利’就是一种诱惑也可以说是每一个练武之人心中的魔障,如果不能够战胜自己的心魔而费尽心里的妄图去汲取舍利中的真元,这样的邪帝又怎么能达到武学的颠峰警戒?虽然向雨田被视为圣门邪帝之中的不世奇才,可是最后终究没有抵挡的住心魔的诱惑,汲取舍利中的部分真元来修炼圣门的至高武学‘道心种魔大法’,最后走火入魔而死。借它人之力是绝对等不上武学的天道的。所以圣门历代邪帝在坐化之前将自己的真元储藏在舍利之中就是为了警世后人要潜心自修方能克制心魔得窥天道,可惜千百年来没有一人能够做到。”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深情款款的向婠婠道:“因此,就算‘邪帝舍利’真的在巴蜀出现,我也不希望婠儿为了心魔的执念,而与真正的天道失之交臂。婠儿,明白吗?” 婠婠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向我深情一躬,含春带俏的面容就像一朵绽放的玫瑰一样的绚丽,双目异彩连连的娇声道:“婠儿明白了。”说完,转过身跃入空中,向我回眸一笑,渐渐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祝玉妍叹了一口气,道:“夫君为何没有留下婠儿?难道真的以为她明白了吗?” 我面带微笑的摇了摇头,道:“树欲静,而凤不止。婠儿最大的天赋就是她的执念,而这也恰恰就是她的心魔。等她真的明白的时候自然就会留下来。” 祝玉妍从我的背后紧紧的抱住我,柔声道:“玉妍明白了。” 紧紧的握住祝玉妍环绕在我腰间的柔夷,嘴角挂着甜甜的幸福“所以你留了下来。” …… 第二章 宋家山城 第二日午时我们终于抵达了宋家山城的脚下。只见偌大的的一座城池依山而建,山城的顶端足足达到了半山腰,高达近百丈。而山城的建设布局本来就高出了地面许多,四周都是陡峭的岩石,高耸的山城与地面之间只有一条九百九十九阶的宽大的阶梯相连,远远的望去,整个山城隐隐的成为一个“凹”的形状,突出的两个部分则是山城的两座高耸的防御工事,娃进去的部分才是进出山城的唯一出路,也就是与那用花岗岩雕刻而成的石阶相连的山城大门之所在。所以宋家山城可谓是盘踞凶险之地,纵然敌人有千军万马也绝对不可能攻打下宋家山城。 难怪当年杨坚的三十万大军征讨到宋家山城的城下之时也是望城兴叹,自己的兵力虽然是宋家山城兵力的十倍,但是若想攻入山城就只有顺着这九百九十九阶石梯登上而上,如此三十万大军就要排成一字长蛇,哪能发出半点的人多势众的优势。只能白白成石阶上部左右两边的防御工事的活靶子。况且如此高的距离,笨重的攻城工具根本就不可能在敌人密集的攻势下运上去!所以杨坚就听从了身边谋士的计谋,命令三十万大军团团的将宋家山城围一个水泄不通,断绝宋家山城的粮食以及饮水,妄图用这种方法困死宋家。 可是持续了一年的时间之后,杨坚震惊的发现宋家似乎根本就不惧怕这种方法,山城之中似乎储备了极为丰富的粮食以及用水。不但没有没有伤亡,反而一个比一个活的精神,而且宋家整体的人口也有所增加。再看他的三十万大军在这一年之中不但花费了他无数的金银,更是在绝对忠于宋家的几个少数民族的零星小规模的攻击之下,伤亡了数万人。这些民族大多生活在大山之中,对周围的环境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奉行打完了就跑的策略,从来不与杨坚的大军正面交锋。而领兵的将军又不敢命令人马深入追击,因为那样势必要在身上中过夜,无疑加重了人马被偷袭的几率。最为重要的是,这些少数民族中也有一些人懂得用毒的伎俩,虽然只是皮毛,对付武林高手无能为力,但是对付三十万大军却就显示出了奇效。好几刺在大军营寨周围的水源中下毒,都将杨坚的大军折腾了一个人仰马翻,虽然只是小小的疟疾,但是在极度缺少药材的情况之下还是有数千人病死。吓的隋兵再也不敢饮用周围溪流中的水,而派兵马从附近的县城押运干净的饮用水。供给三十万精壮男子的吃喝,谈何容易,消耗掉的钱财随便想一想也知道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终于杨坚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于是没有带一兵一卒跟随亲自前往宋家山城与宋缺谈判,最后双方大成协议,隋兵撤离岭只占领一些战略意义比较重要的城池,岭南被划入宋家的势力范围,同时宋家向大隋称臣但是无需朝贡。更是允许宋家有自己的军队,当然步兵不得超过三万,骑兵不得超过一万。由此宋家的声望抵达了顶风,而宋家的产业更是迅速的全国,由于有“天刀”这个没人敢惹的名头,再加上宋家绝对强大的实力,生意自然是顺风顺水,数不尽的财富也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亲眼目睹宋家山城的宏伟,我们一行众人都有一种震惊的感觉,尤其是傅君嫱这个小妮子更是兴奋的有些“手舞足蹈”,她的好奇心在众女之间本就最终,而且她与宋玉致的关系也是最为的亲密,此次来宋家山城恐怕就要数她最是兴奋了。 更令我惊讶的是没有想到我的岳父大人“天刀”宋缺竟然亲自带领着宋玉致等一干宋家的骨干静候在石阶之下。宋玉致远远的看到我们的车马的之后,激动不已,当我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的那一刻再也控制不住,带起一阵香风,迫不及待的奔跑而来扑入我的怀中,喜极而泣,轻轻的抽泣起来。 轻柔的拍打着宋玉致的粉背,低声说道:“夫君不在身边的这段日子是不是有人欺负我家致致了,要不怎么哭的这般伤心?致致别怕,说给我听听,我到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欺负我龙天笑的老婆,告诉我,夫君帮你出气。”说完果然装出了一副咬牙切齿,要与敌人拼命的架势。 怀中的玉人见了,忍不住“噗哧”一声破涕为笑,粉拳不住的敲打着我的胸口娇嗔道:“就是你这个大坏蛋欺负我,把致致一个人丢在家里害的我为你担心了几个月。” 紧紧的将她垂在我胸口的粉拳握在手里,用带有戏谑的口吻调笑道:“那我就帮你惩罚他,嗯,就罚他‘嫁’致致当老公好了,怎么样?” 宋玉致面色绯红,娇羞的白了我一眼,啐声道:“乱嚼舌跟,当心我去姐妹们那里高你的状。”梨花带雨的宋玉致更显得娇艳动人,颦笑之间都自然流露出一种动人的韵味。 这个时候祝玉妍等女也纷纷从马车上走了出来,看到宋玉致纷纷围了上来嘘寒问暖,关系融洽的不得了。宋玉致兴奋询问着众女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问题,可是就是不肯离开我的怀抱,生怕一不小心让我跑掉了似的。 我拍了拍她的粉背,笑了笑,道:“致致听话,先去和你的好姐妹们聊聊天,我可是还要参见我未来的岳父大人呢。致致该不是想让我这样抱着你的身子行礼吧。” 宋玉致回头望了望面带笑容慈祥的注视着自己的宋缺,面带羞涩的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我的怀抱,立时陷入了众女的“包围”,唧唧喳喳的聊了起来,还时不时的发出一阵欢快而动听的笑声。 我踱步来到宋缺的面前,心中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宋缺要比书中描写的更为英俊,红润白净的脸庞配上精致如雕刻一般的五官,高停修长却又不失魁梧的身姿,一缕乌黑的长须飘动在他的胸口,目若朗星眉如刀剑,虽然背负双手悠然而立却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种天然而不含任何做作的威严。我躬身行礼,恭敬的说道:“小婿龙天笑拜见岳父大人。” 宋缺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番,迥然的双目之中闪过一丝的震惊,当看到面色如常,镇定自若的守卫在车架旁边的风云十八骑的时候更是精光连连,微微阖首流露出浅浅的笑容。以宋缺之能自然是能够看穿十八人的功力,商震等十八人现在每一个人都已经将“灾星剑法”练的炉火纯青,我更是依据他们各自的性格做出了不同的指点,每一个人都已经有了绝对超一流高手的实力,甚至其中的如商震等人已经达到了开宗立派的宗师的境界。一向高傲的十八人除了向我以及祝玉妍等女行跪拜之力意外,对其他人最多也只是躬身表示尊敬而已。看到我行礼之后十八人才恭敬的向面前名震天下的宋缺躬身行礼,然后依旧傲然的护卫在车马周围。 宋缺哈哈一笑,心中说不出的舒畅,将我托起身笑道:“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天笑果然没有让老夫失望。好!就冲你这一句‘岳父大人’我就把致致许配与你,希望你以后好好对他,不要让她受了委屈。” 宋玉致虽然在陪几女聊天,可是一直都在留意这里,心里本来一直有些忐忑不安,因为父亲眼光苛刻可是出了名的,虽然我的名望极高,但是若是不对父亲的脾性恐怕若想安安稳稳的嫁入龙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此时听到宋缺亲口将自己许配与我,而且看样子十分的开心,登时愣住了,傅君嫱轻轻的推了她一下才反应过来。立时兴奋的跑到我的身边,跪了下来与我一起向宋缺行礼,然后哭泣着扑入了宋缺的怀中。 宋缺慈祥的注视着怀中的爱女,道:“都已经作了人家的媳妇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哭哭啼啼的。唉,这几个月来,你一直郁郁寡欢,只有听到天笑的消息的时候你才流露出些许的笑容,虽然在我面前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你背地里痴痴的对着天笑的画像,轻抚着天笑送你的丝巾流泪以为我这个当父亲的不知道吗?呵呵,现在我想明白了,什么财富权势,什么富贵荣华都不及我的宝贝女儿的幸福重要。”接着,转过头看向我一字一顿的说道:“天笑,我要你当着老夫的面承诺不可辜负她对你的深情。” 听着宋缺的话,我内心震动不已,宋玉致对我的爱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此刻才真正的体会到了这几个月来宋玉致所受到的相思的煎熬是多么的痛苦。看向宋玉致的目光也便的灼热而深情,轻轻的将她重新拥入我的怀抱,缓缓的托起她的下颚,目视着她如波似水的秀眸,正色道:“我龙天笑对天起誓,对宋玉致的爱终生不渝,爱她,体贴她,照顾她,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富贵贱都不离不齐,生生世世永不分离。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泪水扑簌簌的自宋玉致的眼角流了下来,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我的誓言也深深的感动了周围的每一个人,尤其身后的众女,刚才还有说有笑的闹个不停,此刻却都沉寂了下来,深情款款的目视着我,因为她们知道我的这个誓言也是在对她们而发。过了好一会儿,祝玉妍才带着众女踱步来到宋缺的面前,她们作为我的妻子,自然也就是宋缺的晚辈,况且又是宋玉致的父亲,无论从哪一点来说都要行礼。 宋缺看到祝玉妍之后,登时愣住了,神色诧异的望了望,然后面色迟疑的指了指祝玉妍又指了指我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你……这个……和他……” 祝玉妍微笑着看着宋缺,并不想引起宋家其他人的惊讶,所以便用传音入密向宋缺说道:“怎么,才二十年不见就不认识我这个老朋友了吗?” 尴尬之色在宋缺俊朗的面庞上一闪而过,虽然二十年没有见,但是祝玉妍的样貌几乎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同二十年前一样依旧是芳华常驻,貌似十八。唯一不同的就是在气质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但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妖艳的妩媚,反而多了一种让人难以相信的雍容华贵的气息,给人一种圣洁的感觉无论如何也无法与自己所认识的那个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阴后”联系起来,所以这是宋缺为何没有立即认出祝玉妍的原因。 宋玉致离开我的怀抱,垫起脚尖在宋缺的耳边耳语了一番起来,之间宋缺脸上的表情迅速的变化,显示难以置信,然后是震惊,最后则是欣慰。等宋玉致说完之后哈哈一笑,向祝玉妍传音道:“恭喜玉妍终于找到了一个如意郎君,更是能够得窥天道。呵呵,真没有想到,一向被那些所谓正道视为邪门魔类的你竟然先所有人一步得窥天道的境界,由此可见武学之道殊途同归,自命不凡最后只能自食其果。”祝玉妍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宋缺这个站在武学颠峰上的人物自然能够有此猜出祝玉妍已经达到传说中的天人的境界,否极泰来,脱胎换骨。 祝玉妍轻轻阖首,笑颜如花的向宋缺道:“什么天道不天道,现在的这些对我而言都不过是过眼浮云,唯有他才是我生命的全部。”说完深情款款的向我望了一眼,浓烈的情意似乎要将我融化一般。 宋缺哈哈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畅快的说道:“贤婿果然是非常之人。城中已经备好了酒宴,走,今天老夫要与贤婿喝个痛快!”说完拉着我的手,神情愉悦的拾级而等,向宋家山城的山门而去。宋玉致则是欢快的陪在众女的左右,说说笑笑的跟在我们的身后。 第三章 何处惹尘埃 宋家族兵崇拜的眼神之中,我与宋缺一起踱步走入了这个闻名天下的宋家山城。刚一踏入山门展现在我面前的就是一个非常广阔的广场,面积之大足足能够容的下数万人同时操练。此时正在忙着操练的士兵在见到我与宋缺并肩走入山门之后.都是瞪大了眼睛神色极为恭敬的注视着我们。广场的北面乃是一道数丈高的城墙.穿过这道墙之后才算真正的进入了宋家山城的内城,只见里面俨然是一个高低纵横分布的城市,建筑格与电影《魔戒》中人类王城“刚泽”颇有几分的相似、只是规模远远没有刚泽那样宏伟壮阔,但是也足以让人感觉到“震惊”这个两个字的真正意义了。更今我吃惊的是在内城之中竟然有一条环城而过的请澈小溪,溪水虽然只有数丈宽数尺之深但是已径足以满足山城之中所有人的用水需求。由于这里岭南的气候温暖在加上山城高低跨度非常大.所以山城之中能够看到各种奇花并草.很多不合时令的花朵在这个山城之中却是竞相开放,将原本有些突兀的山城点缀的并常绚丽夺目。我好气的来到溪边,蹲下身,伸出手在请澈的溪水中搅动了一下,看向宋缺惊讶道“这溪水竟然是活水?难道山城之中有开凿的山泉不成?” 宋缺微笑着点了点头.顺着溪水源头的方向指了指道:“当年为了建造这座山城可是花费了我宋家累积百年的财富,地点也是径过再三审核才最终选择了这里,为的就是这里有一条水源充足的山泉.使整个山城根本就不必担心截断山下水源的供拾。”这时宋玉致也来到我的身边自豪的说道:“山城之中何止是有溪流.更是有一个人工修建的瀑布,透过我居住的“听涛小筑”的窗子就能够看到.声音时而轰鸣时而婉转.煞是好听“听涛小筑”地名字也是由此而来。我那里可是整个山城景色最漂亮的地方了.天哥和姐妹不如就住在我那里好了。”然后转过头向宋缺撒娇道:“爹爹你说我的提议怎么样?” 宋缺无奈的要了摇头.慈爱的说道:“既然爹爹已径把你嫁与了天笑。这山城也就是你们地家.你们住在哪里都可以。呵呵.我还落的轻闲.免得你这个妮子整天来烦我。” 宋玉致脸色徘红,听到宋缺答应了下来。忙欢笑着拉着祝玉妍几女先行我们一步,跑到她的“听涛小筑”观赏瀑布去了。而我与宋缺则是一路向山城的顶端,也是宋缺这个阀主一家人生活的地方。看着沿途与景色几乎融为一体的建筑艺术,让我心中敬佩不已.感叹劳动人民的智慧是何其的伟大,竟然能够鬼斧神工的创造出如此宏伟壮丽的山城。 当远远的望道从高耸入云的峭壁上开凿出来的山泉倾泻而下,形成了一道绚丽地水幕瀑布的时候,叹声道:“难怪杨坚当年地三十万大军都奈何不得我们的山城。有这样充足的水源别说是一年.就是十年也能够毫发无伤。” 宋缺给给一笑.亲密的拍了拍我的肩头,道:“山城之中何止水源充足.当初建造此城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一切对宋家不利的可能。所以宋家历代都极力在山城之中储备充足的粮草.利用山洞中干燥阴冷的环境。再经过秘法至少能够使得粮食保持五年而不变质。随着宋家人丁地兴旺.这样的粮仓最近几年有开凿了数个,现在储备的粮食足够维持整个宋家十余万人十年只需。哼,就算杨坚的本事有能奈我何?”接着转过头、向我玩笑道:“不过宋家山城再牢固.恐怕也抵挡不住贤婿的那倾城一剑。” 我哈哈一笑、道:“岳父大人相信市井只见的传言吗?” 宋缺侧了侧头,开怀一笑,高深莫名的向我说道:“空穴来风必有其因。况且能够让祝玉妍死心塌地爱上你,更是让傅采林那个老东西甘心将白己仅有地三个宝贝徒弟嫁给你.呵呵、你倒是说说看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说完,目视着宋玉致的“听涛小筑”神色一片祥和的说道:“比起上面的两点.我更相信致致的眼光!” 之时楼阁上的宋玉致等女看到了我与宋缺两人,兴奋的向我不停的招手。宋玉致更是跑了下来.一手一个拉起我和宋缺不由分说的将我门两人领入了阁楼之中。上等汉白玉雕琢而成的栏杆径过草汁花液的浸色之后扑素之中带有请幽的淡雅,通体墨圣的楼阁之外雕刻着各种精美的突然.房间之中的家具也都是各种珍惜木料制成,淡淡散发着天然的请香.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沁人心脾的感觉.像手臂一样突出的平台之上点缀着各色盛开的花卉.沫浴着瀑布倾泻升腾而起的白蒙蒙的水雾,让人心生神往。宋缺对这个宝贝女儿果然是煞费苦心,单凭着“听涛小 筑”的构造就可见一斑。 宋玉致向我笑了笑道:“怎么样?这里的景色漂亮吧?” 我沉醉的望了望面前的瀑布,然后笑眯眯的盯着宋玉致笑道:“看来还是我家致致有眼光,不光选老公选得准,看风水更是高人一筹。整天生活在这样的美景之中,难怪致致如此美丽动人。” 宋玉致俏脸微红,羞涩娇媚的白了我一眼,听到我的赞许心中则十分的高兴。 在宋玉致的“强烈”要求下.几人在就在“听涛小筑”这里享用了一顿风声的午餐.看着酒桌上满脸幸福的依谓在我身边的宋玉致,宋缺的脸上一直都桂着从来没有过的笑容。人逢喜事精神爽.自己最为疼爱的一个女儿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也了却了自己的一个心愿,此时的宋缺才是真正的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天伦之乐当中。身为一个豪门大阀的阀主,同时又站在了武学的颠峰.更是坐拥宋家名震天下的数十万大军都奈何不得的不落山城.宋缺拥有让天下每一个人都羡慕的荣誉。可是又有谁知道宋缺内心身处的苦水。深陷名利旋涡数 十年的他,内心之中只有现在才是了无牵桂.尽享天伦。 宋缺此时心境地变化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瞳孔中精光一闪.向依偎在我怀中的宋玉致问道:“致致房中可有琴?今天岳父大人性质如此之高.不如就让我抚上一曲可好?” 宋玉致神采熠熠.一杯水酒下肚的她脸上浮现妩媚动人的娇艳.乖巧的点了点头。片刻的功夫便自房中拿出一把琴、交到我的手中。 祝玉妍等女停止了禧闹.纷纷用手托住下巴.安安静静地等袋着。 我将古琴横在我的面前,静了静神,十只缓缓的抚上琴弦.灵动的音符在我的指尖跳动着.欢快地飞入了空中。在小筑的上方不住地盘璇禧闹,回响在整个山城的上空。此时山城之中几乎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静静的呆在原地躲听着天空中仙籁一般的美妙.勾起了隐藏才心中的那种无暇的美丽的憧憬.每一个跳动地音府诵入他们的耳中都化作一丝涓涓细流。流淌在他们的心田之中.所有的浮躁在这一刻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所有的抱怨与不满在这一刻也都变得无关紧要了.心中充盈的只有那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地幸福.那是一种放弃了心中一切的包袱.静静的追寻理想的幸福。不单单是宋家山城的人们.一切沐浴在音符之中的有生命无生命的事物都变得沉寂了起来.就连山泉倾泻的声音也洁失的无影无踪.升腾的水雾愈加的朦胧。 一曲仙籁不知道弹奏了多久.停下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众女以及宋缺都陷入了沉沉的静思当中.我浅浅一笑。这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刚才宋缺的神情就已径引起了我的注意。放下包袱的宋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淡淡的神光别人无法捕捉、却是逃不过我庞大的神识。那正是即将蹬入天道,能量在潜意识的作用下发生质变的景象。可是我也知道.只有现在这个时候的宋缺才能维持这个心景.出了这“听涛小筑”他又将被套上一个无形的枷锁.因此便趁此机会抚琴一曲来帮他度过这个难关。 请理掉石桌上的菜席之后。写了一封简短的信策放在了石桌之上,无非提醒她们醒来的时候一定不要打扰宋缺静思.能不能跨过“天道”这道门槛.就看宋缺的领悟以及决心了。同时注明自己一个人到山城之中走一走,流览一下让她们无需担心。 离开“听涛小筑”自己一个人观赏山城之中的独特的景色.由于刚才那一曲.此时山城之中几乎所有的人都陷入了静思之中.没有了处进城时的那种喧哗,显得格外的寂静。谩无目的的在山城之中踱步了许久之后.才见城中之人路路续续从静思之中苏醒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详溢着一种乐观积极的话力.也可以说是一种催人奋进的朝乞。 由与来时不同的一条路,盘旋而上绕了几个弯之后又回到了顶层,可是却惊讶的发现我的面前是一片鲜花的净土.山城之中各种盛开的花朵在这里都能够找到她们的姐妹。花海的中间是一座木质的故乡古色的阁楼.好气心起,沿着唯一的一条鹅卵石铺砌的石字路.步入了阁楼之中。环视一周.一眼就能断定这是一个少女的闺房,同宋玉致的房间一样弥谩着请幽淡雅的芳香。不同的是,这里点缀的则是各种新奇的花卉,墙壁之上还桂着各种古朴的乐器.看得出来.此屋的主人是一个生性淡薄的女子。 发现此屋是女子的闺房之后.心中暗叫一声“唐突”就欲转身离去,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妙似仙籁一般动听悦耳的声音“刚才的琴声可出自公子之手?” 我转过身,饶是见惯绝色的我也不由得微微泛起了惊艳的感觉,眼前次女得粉黛樱唇,秀挺的鼻梁,眸子宛如一湖秋水,加上细长入鬓的秀眉,如玉似雪的肌肤,风姿婥约的姿态。玲珑剔透的身材,更加的衬托出她一种超世脱俗的美。比起略带阳刚味道的宋玉致她的美流露的则是一种惹人怜爱的柔弱,神情之间与宋玉致也有几分相似。 “宋玉清?”我情不自已的脱口而出。 宋玉清楞了一下.登时明白过来、淡淡的笑道:“原来你就是致姐未来的夫君龙天笑.能够在洛阳城上一曲挫败李密三十万大军.想来刚才那段高妙的琴声也一定是出自你的手中了。”接着,叹了一口气道:“致姐真的找到了一个好夫君。” 我笑了笑道:“清妹怎么知道我就是那个龙天笑?”既然我已经成了宋玉致的夫君,那么称呼宋玉清为“清妹”也不足为过。 宋玉清楞了一下,然后笑道:“你现在都已径称呼我为“清妹”了.这就足以证明你是龙天笑了。只要知道我的身份的人.无抡他们的背景如何,绝对找不出任何一个男子敢这样称呼我了……除了那个家伙”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俏脸微红、嘴角情不自禁的翘起一抹甜甜的微回想起了自已当初在洛阳的时候.因为寇仲叫自己“清妹”而被自己打的胞头鼠窜的狼狈样子。 “那个家伙?”我迟疑了一下、然后恍然的笑道:“清妹是在说小仲吧?呵呵,看来清妹的心中还是惦记着小仲的。” 宋玉清听到“小仲”这两个宇,神色一暗,有些幽怨的说道:“掂记又如何?不惦记又能如何?他一心志在天下,而我却淡薄名利,两人之间相距何止干里?” “呵呵……”我笑了笑,看了看脸色有些黯然的宋玉清有些戏虐的说道:“志在天下却也同样能够心系一人,相信你比我更请楚小仲对你的感情.天下与名利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清妹一出生便能够锦衣玉食.一举一动无不与名利相关。没有宋家的财富情妹岂能够如此纵情山水?没有宋家的权势清妹岂能够如此安然的住在这幽静之地,静观屋外鲜花烂谩?没有了宋家清妹也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女子,在这乱世之中残喘余生.甚至已经沦落风尘,又何来的淡薄名利?小仲志在天下为的就是结束这纷争的乱世.让天下的百姓也能够像清妹这般无忧无虑。其实‘追求名利’又何妨.只要能够守的本心,又何惧名利?而且清妹你看重的也不也正是小仲这一点吗?” “菩提本无树,明镜易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我轻吟着飘然而去。 宋玉清目光迷离,喃喃自语,回味着萦绕在耳边的绝句,沉思不语。 第四章 九问 等我回到“听涛小筑”的时候祝玉妍等女相继苏醒了过来,每个人的心境尤其是对精神力的控制都有着很大的提高。宋缺的身体则是己经陷入了假死的状态.不但肌肉僵硬就是连呼吸以及心跳都停止了.依旧保持着静听琴声的姿势。这可把宋玉致吓坏了.抱着我失声痛哭起来。经过我好说歹说她总算是相信宋缺现在只是处于假死的状态,以他的功力用不了多久就能苏醒。 第二天宋智与宋鲁二人也回到了宋家山城.听说我巳轻到了山城便一起来到了“听涛小筑”。当者到宋缺的状况的时候也都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经过我的解释,两人啧啧称奇,宋鲁更是并想天开的拉着我的手,让我再弹奏一曲让他也感受感受.惹的宋智与众女都是一阵欢笑。两日之后宋缺终于从坐定中苏醒了过来.整个人似乎一下乎年轻了许多.俊朗的面容之上隐隐的闪烁着红润的光译,除了我和祝玉妍之外,其他每一个人都感觉不到宋缺的身上有任何的气息,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武功的中年男子。可是一旦当打算与他交手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根本无法窥测宋缺的虚实,更是无法捕捉到他的位置,虽然他就微笑着站在你的面前。 两日之后,整个宋家山城都笼罩在一片喜庆当中.因为再过两天就是我与宋玉致大婚的日子.宋缺则是昭告天下.宣布了我与宋玉致的婚事.但是按照我的意思并没有邀请任何人来参加婚礼。 看到祝玉妍深情的抚模着宋玉致的凤披霞冠时,我猛下决心.决定同时在宋家城同时迎娶在场的祝玉妍等女.等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祝玉妍等女的时候,众女惊喜的抱头痛哭。宋玉致当然是一万个同意,由于事先没有想到我会同时迎娶祝玉妍、卫贞贞、傅君婥三姐妹。所以宋玉致忙让下人张罗各种婚礼必备的物品。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宋缺的时候.本以为他会反对.谁知道他楞了好一会儿之后,表情严肃地看着我问了一句“据我所知那个飞马牧场的商丫头好像在前些日子已轻宣布了同你的婚事.好像还有一些女子和你有着不请不白的关系。我看干脆婚期推迟几天派人把她们都请过来,然后风风光光的一起把她们都娶过门.免得你将来还要再操办一次。” 我哭笑不得地胡乱找了一个借口推脱掉了.心中怪叫这还是以前的那个“天刀”吗?自从宋缺向武学天刀迈出了最后一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看待周围的人和事物的时候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苛刻,让宋家的其他人尤其是宋智以及宋鲁好不习惯。 大婚的前一天“鹰眼”传来消息,少帅军以及江淮军的联军在虚行之地策划之下,以微小的伤亡代价攻下了长江重镇襄阳。俘虏襄阳守军五万多人.缴获钱财粮草不计其数。而就在其他势力盼望着少帅军与江淮军分赃不合打起来的时候.杜伏威却出人意料的宣布退隐江湖.将整个江淮军的十万兵马以及南阳.汝南两座大城全部拱手送给了寇仲。由此少帅军声威更盛,坐拥雄兵近四十万。控制着洛阳.荣阳,竟陵.襄阳,南阳,汝南六座达成以及周围不计其数的小城,势力范围纵横千里,成为中原地区毫无争议的最为强大的势力。 而短短一个月的功夫.虚行之的名字已径传遍了整个天下。少帅军以雷霆的速度。用极其微小的代价一举拿下了竟陵与襄阳两座兵家重镇,完全都是出自虚行之的周密策划。由此也打响了他“神机军师”的名号。 看着手中的情报、我会心的一笑.向身边忙了一整天地祝玉妍笑道:“小仲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现在越来越像一个帝王了.这才没几天的功大就一跃称为了天下首屈一指的人物.少帅军在他的带领之下必定能够统一整个天下。” 祝玉妍笑了笑道:“我才不管天下姓什么。在我的心里只有夫君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任何东西都要靠边站。呵呵.不过话说回来了.我到是真地希望小仲能够夺取天下当上皇帝,毕竟他出身贫困,能够真正的体会到老百姓的难处。” 我点了点头,正在这个时候.小筑外面出来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启禀小姐和姑爷,族长请姑爷到‘磨刀堂’相见。” 宋玉致听后疑惑的走到我的身边.说道:“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爹爹这个时候叫你去磨刀堂干吗?” 我有些溺爱的在她清秀的鼻梁上轻轻一刮,这个小妮子这两天完全被幸辐冲昏了头脑,连睡觉的时候脸上都桂着灿烂的笑容.这两天的笑容恐怕比她二十年加起来还要多。我调笑道:“岳父大人叫我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再说了.磨刀堂又不是鬼门关.为何致致如此紧张?就算真的是鬼门关,阎王爷也没有胆量敢把我留下。” 宋玉致白了我一眼.紧张的说道:“磨刀堂乃是爹爹平日里悟刀的地方,其实那里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块很大的磨刀石.上面雕刻着一些人的名宇.都是爹爹已经挑战过或者还没有挑战过的成名高手。夫君你的名宇也在上面,而且是在磨刀石的最顶端。爹爹更是在你的名字的下面划了一道红线.是我在数月之前到磨刀堂中找爹爹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当时把我吓坏了.因为只要写在上面的人.都是爹爹比战之人.而爹爹在决斗的时候向来都全力以赴,我不希望你和爹爹之间任何一人受到伤害.因此那段时间我几乎整天都是以泪洗面,担惊受怕,只有每天都看到爹爹在山城之中我才能安心。不过后来就不怕了。” “哦?”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追问道:“致致为何后来不怕了?” 宋玉致笑道:“你还记得你攻下洛阳的那‘倾城一剑’吗?爹爹在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在他的身边.当时爹爹楞了好久然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离开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爹爹流露出无能为力的表情,而我也知道爹爹已经放弃了决战你的意图。” 我呵呵一笑捏了捏宋玉致粉嫩的脸蛋道:“没想到你这个丫头也是如此的古灵精怪。不和你说了.你和妍儿她们准备婚礼的事情吧,我磨刀堂见我地岳父大人。” 在下人的带领之下.我来到了磨刀堂.刚一进门就看到宋缺背对着门口。面对着墙上的九把造型各异的宝刀陷入了沉思。等我进来之后方从沉思中挣脱出来.头也不回的问道:“墙壁之上所桂地九柄刀乃是我这一生所用的兵器。每一种都代表了我人生的一个历程。”说完.凌空一抓,墙壁之上的一把较为小巧精致造型唯美的长刀飞出刀鞘.在空中划过一道孤线之后轻巧的飞入了宋缺的手中。宋缺留恋的反复抚摸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向我说道:“此刀名日‘问情’.从二十年前开始一直用到了现在.也是九把刀中地最后一把.直到三天并我才堪破此物。”停顿了一下.又细细的抚摸了几下之后.甩手一掷.“问情”又轻飘飘的插入墙壁之上的剑鞘之中。按着向我问道:“天笑可知这九柄刀的用意?” 我笑了笑,环视了一下墙壁之上造型各异地九把宝刀,想了一下说道:“问天何寿?问地何极?人生几何?生何欢?老何惧?死何苦?清为何物?人世何苦?苍生何辜?”指了指刚才宋缺拿过的“问情”道:“此刀既然名日.问特,向来其他把柄宝刀分别是.问天,.问地,,问生,.问死,.问老,.问人生,.问人世,.问苍生,了。”了笑.转过头向宋缺问道:“刀名取自屈大夫地.九问,.不知道小婿所说可对?” 宋缺眼神之中精光乍现。稍微楞了一下之后仰天长笑.豪气干云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由衷的赞许道:“好!好!贤婿果然是人中之龙.想我宋缺自命天资聪慧.若非没有你那一曲抚琴的提点,恐怕终老一声也无法摆脱.问情,。而你刚才毫不扰豫的说出了其他八把刀的名宇.心中没有丝毫的波澜,可见你早己经超脱了这九问的境界。宋缺扪心自问.与贤婿相比也是自叹不如。“ 我笑了笑道:“岳父大人过奖了,心境地高低岂可用年龄来判断,只有真正的经历了人生九问之后才能彻底的超脱九问。不是吗?虽然小婿活的年岁没有岳父大人长久.但是所经历的事情或许比岳父大人还要坎坷。” 宋缺听后微笑不语,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将我拉到堂中的一个巨大地被一块黑布覆盖物体面前.笑问道:“贤婿可知道这布后乃是何物?” 我哈哈一笑.不但说出了黑布后面乃是一块磨刀石,更是连磨刀石的眼色。意义以及上面刻着我的名宇这些细节都毫无遗漏的说了出来。 宋缺惊讶的看着我,诧异的问道:“天笑应该是第一次进入我的磨刀堂.为何却知道的如此详细?” 我笑了笑,将宋玉致告诉我的事情和盘托出。 宋缺恍然的哈哈笑了一笑,道:“初时我还奇怪,那段时间为何致致总是郁郁寡欢,更是破天荒整日陪在我的身边.原来是怕我离开山城去找贤婿决斗。”宋缺伸手揭开黑布、后面果然是一个巨大的磨刀石.上面请楚的雕刻着许多的名宇.顶端一条红线,红线之下第一个名字正是“真散人”宁道奇,而我的名宇赫然在红线之上。只听宋缺呵呵一笑.伸手一招“问情”刀再次飞入他的手中,手起刀落.如同白银泻地却又无声无息.面前雕刻了许多性命的磨刀石冉次滑如明镜。 “坚如磐石,心如明镜。恭喜岳父大人又少去一道枷锁。” 宋缺哈哈一笑.将“问情”归鞘之后,向我说道:“想必你一定也收到消息了吧,寇仲已经夺下了襄阳,而且杜伏威也将手中的兵马与城池都交到了少帅军的手里,现在寇仲在中原已径无人敢抚其须。” 我点了点头.问道:“岳父大人为何突然提到寇仲?” 宋缺叹了口气道:“还不是为了我的另一个宝贝女儿,宋玉清。昨天她找到我说要动身前往洛阳去帮她四哥打理那里的宋家生意.我就已经猜到她的目的.一定是想去见寇仲。这丫头一向讨厌战争厌恶屠杀,不知道今次却一反常态。” 我听后一怔.便将自己无意之间闯入了宋玉清的居住之所原原本本的说于宋缺,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那首小诗。 宋缺听后喃喃自语.不住的呢喃着那首小诗,然后如释重负的看向我说道:“贤婿果然看的透彻。” 我向宋缺说道:“其实我此次前来宋家山城共有两件事,一是迎娶致致而另一件事就是代寇仲来向岳父大人提亲.迎娶宋玉清。促成宋家与少帅军的联盟。可是当我见到玉清之后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最好还是她们自己解决为好。”然后想了想接着说道:“我会命十八骑护送玉清前往洛阳.沿途的安全岳父大可放心。天底下能够在十八骑的眼皮子地下伤到雨清的人凤毛麟角。” 经我如此一说.宋缺微微的则过头,看向我说道:“那十八人的功夫着实不弱.最为难得是人人一副傲骨.真不知道你是如何调教的。” 我笑而不语.随后又与宋缺谈天说地乱侃一通.也提到了“邪帝舍利”在巴蜀出现的事特.宋缺对此不屑一顾。 一日之后,我与宋玉致等女在宋家山城举行了简单却充满温情的婚礼。在宋家山城度过三天甜蜜的生活之后.接到了李阀的请柬.唐王李渊寿辰,邀请我以及宋家之人前往长安赴宴。宋缺婉言拒绝.让宋智代表宋家出席.而我本来就打算并往长安一行,正好借这个机会,也就答应了下来 第五章 再遇秦王 由岭南入巴蜀虽然有许多的山路,此行不但路途遥远,更是时间紧迫、经过巴蜀之后还要在一个月之后还要赶到长安。俗话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莫说是骑马、就算步行若想轻送的经过巴蜀的山路都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我们一行人分乘了两辆豪华的马车。因此只能走比较平坦的官路。每天只休息三个时辰.其他的时候都用来赶路、就算如此仍是花了四天的时间终于踏入了巴蜀的地界。“邪帝舍利”的影响远远的超出了我的意料、沿途之上看到许许多多急忙赶往巴蜀的武林人士.绝大多数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偶尔也能够看到一些功力不错的人物。 虽然我已轻收敛了很多、但是一向习惯了大小姐身份宋玉致可不管别人的眼球.宋家派出来的两辆马车之豪华足以让所有人侧目,且不说车驾都是由极为珍贵的木料制成、而且雕琢精细华美,每一辆车驾都是由八匹神驹牵引.宽大的车身足足占据了多半个官道。比起当年“天涯海阁”为我谁备的车驾也是毫不逊色。辆驾超豪华的马车仅仅只有十八名护卫随从.自然就引起了许多马贼势力的注意.于是气势汹汕的奔袭而来.可是当他们远远的看见马车之上高高飘扬的“龙”宇旗的时候、仿佛是见了魔鬼似的,纷纷落荒而逃,笑话.天下谁不知道“武神”的名头,“迦楼罗王”朱粲以及他的十万大军都被他一夜之间铲平、更不用说这些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了。 又过了两天的时间.终于抵达了“邪帝舍利”的现身之地.巴西。“天涯海阁”在巴西分舵的舵主早早的已经恭候在城门之外.见到我们的车马之后忙领着手下数人迎了上来,向我暗暗的做了一个证明自己身份地手势之后、恭敬的说道:“龙公子既然来到了巴西,就让元某一尽地主之宜,早已径命人备好了下塌之处。” 我点了点头。细细的大量了一下眼前身材有些肥胖的中年男子.一件色泽鲜明的锦绸短袖衣褂,面色白净.细长如刀割一般地眉毛微微的向上翘起,不大的眼睛一直都是半眯着。瞳孔外朦胧的迷离隐隐的透着慑人的精芒,宽厚的嘴唇之上则是略显塌扁的鼻梁.满身地珠光宝气.相貌虽然算不上丑陋.但是也绝对与英俊毫无相干。我的头脑之中极力的回想着当初记载“天涯海阁”在各地势力分布的舵主的名册上面地资料,元通,陇西人士,四十七岁。世家经营珠宝生意.内家心法“混元功”己经修炼的登峰造极.虽然“混元功”不是什么上乘心法.但是修炼到顶峰之后威力也是显而易见,元通也足以凭借此心法跻身超一流高手地境界。四年之前成为“天涯海阁”巴西分舵的舵主。表面上乃是巴西最豪华的酒楼“醉春风”的老扳。圆滑世故的笑容之下则是让人胆战心惊的精明、而此人也是“天涯海阁”今年即将增设的第五分坛坛主的候选人之一。 我笑了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如此就劳烦元老扳了。对了,麻烦你派人通知一下宋家的人,告诉他们我与致致已径在你那里住了。” 元通恭敬地点了点头.向身后招了招手.跟随他而来的四名伙计忙走了上来按过马车的僵绳.引领我们一行人马缓缓的驶入了巴西城。在元通的安排下,我们一行人住进了“醉春风”中环境最为幽雅的“玲珑别院”。 祝玉妍等女显然对周围的环境极为地满意、早已径坐腻了马车的她们刚刚踏入别院之中就说笑着跑去争枪自己的房间去了。 我向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元通赞许道:“这里的环境相当幽雅。想来价格一定不菲吧。元舵主果然有心。” 元通听我如此一说.恭敬的回答道:“回票尊主,.醉春风,共有五处别院,而此尊主以及主母所居住的.玲珑别院,环境最为幽雅,当然价格也是最昂贵的,一天的费用就要黄金百两。王坛主早已径通知了属下尊主即将驾临巴西的消息.所以属下一直都没有将此处别院租赁出去。留作尊主以及各位主母的下塌之地。” 我心中暗赞了一声.元通自然果然是八名玲、难怪能够在加入“天涯海阁”短短五年之后就蹬上了舵主的位置.这在“天涯海阁”悠久的历史当中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当时其他的舵主对此颇有微辞,要知道他们蹬上舵主这个位置至少都用了二十年的时间。由于尊主的空缺,所以“天涯海阁”中的内部事务由“双尊二长老”共同决定、在其中三人的鼎立支持之下。元通才尘稳了巴西舵主这个位置.而他也用成果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赢得了其他舵主的尊敬,用了四年的时间将一个没有丝毫根基的分舵发展成了“天涯海阁”中实力名列前茅的分舵,旗下除了闻名巴蜀的“醉春风”酒楼之外,还有一家钱庄以及两处珠宝行。 看了看身边的元通.问道:“.邪帝舍利,一事你怎么看?” 元通显然早已径料到了我对他会有此一问,毫不犹豫的说道:“早在二十天前.巴蜀就传出了.邪帝舍利,出世的消息、但当时只是谣传谁都没有亲眼的见到过。直到十天前.邪帝舍利,再次出现在城东郊外的万佛寺.当时天空异象突生、东郊的上空也是一片霞光、据说光源正是来自万佛寺。” “哦?”我疑惑了一声,听元通如此一说心中疑云重重,邪帝舍利应该是被防止在一个密封的金属桶中,周围被水银包围以阻止.邪帝舍利,散发的磅勃能量。断然不能引发天空并象.更不会将整个万佛寺笼罩在一片霞光之中.这其中一定另有文章。想到这里接着向元通问道:“你可曾派人前往万佛寺查探?” 元通道:“何止是属下.万佛寺在.邪帝舍利,出现的第二天就变得门庭若市.无轮白天还是夜晚.几乎每一时刻都有江湖上的人物前去探察.可都是一无所获,根本就没有见到.邪帝舍利,的影子.江湖传言舍利已径落入了石之轩之手。” “哼!”我冷哼一声道:“.邪帝舍利,一事你无需再浪费人手查探了。此事一定是有心人的一个阴谋。当个天下恐怕也只有我一人知道,邪帝舍利,的真正所在。除非得到我的同意.否则就是天王老子了也绝对拿不走舍利!” 元通闻言大吃一惊.一脸惊鄂的看着我.听我地话中之意.让天下人垂涎的“邪帝舍利”竞然一直都在我的手中。刚要开口询问猛然间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将诵到了嘴边的问题又咽回了腹中。 看了看一脸震惊与疑惑地元通.以我的身份自然无需向他做出任何的解释,问道:“巴西城中的特况如何?” 元通正了正神.脸上依旧是无比的恭敬,道:“现在巴西鱼龙混杂,可谓黑白两道云集于此,城中大大小小的客栈酒楼都已径住满了江湖上的人物。哦。对了.李世民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也来到了巴西.此刻也住在了属下的.醉春风,地别院之中,与尊主的.玲珑别院,只有一院之隔。” “李世民?”我皱了皱眉头.脑海之中不断的思索着。轻声疑惑道:“马上将要到李渊的寿辰了,安理说他此刻应该安安稳稳的呆在长安。跑来巴西干什么?难道也是为了.邪帝舍利,而来?此物对他来说没有丝毫地用处.他要来何用?” 就在这个时候,十八骑中的一名护卫快步走入了别院之中.恭敬的向我禀报道:“启禀公子.李世民求见。” 我楞了一下,与身边的元通对望一眼.笑道:“呵呵,说曹操,曹操到。没想到李世民来到巴西之后消息还是如此的灵通。元舵主你暂且退下。”侧过头向护卫说道:“将李世民请到会客室。我稍后就到。” 当我悠闲的步入会客室之后,看到李世民正神特自若的品尝着手中的谅茶,胞拳一笑道:“在下与李兄还真是有缘,原本千里相隔今日却能够相会巴西,更是同住这.醉春风,之中.不知道这小小的巴西还有什么事特能够老烦李兄大驾?” 李世民哈哈一笑道:“龙兄这个.武神,都能够屈尊免贵驾临巴西.我这个小人物来这里小住几日又有何妨?”停顿了一下。再次品了品杯中的谅茶.看了看窗外幽雅的环境,满脸羡慕地说道:“向来龙兄与元老扳的关系非同寻常.在下可是费尽口舌都无法说动元老扳将这。玲珑别院,租赁于我小住几日,原来是早巳经预留给了龙兄。” 走到李世民的对面坐下,笑了笑道:“在下与元老扳的确是旧识,数年之前曾径对他的家族有过一点小恩小惠.我自己早己径忘记,可是没想到元老扳确实铭记在了心上,盛情难却,耽误了元老板的财路,真是让我好生惭傀。”从我进门的那一刻开始.我与李世民就巳轻对上了阵仗.相互试探对方来巴西地目的。“哦.对了,李兄还没有回答在的问题呢。” 李世民放下手中谅茶.笑了笑道:“在下听说秀芳大家已轻来到了巴蜀.此刻正在.武林判官,谢前辈的独尊堡中做客,所以在下向拜访一下秀芳大家,邀请她在父王大寿期间到长安为父王祝寿。 “秀芳到了巴蜀?”听了李世民的话我轻疑了一声。若非李世民的提及.我差点忘记了在巴蜀有着无人可及的声望的“武林判官”谢晖.他的独尊堡就坐落在巴西与巴东之间,占地极广,俨然是一座独立的城池。邀请尚秀芳前往长安为李渊祝寿恐怕只是李世民的一个借口罢了,真正的目的应该是来拉拢谢晖。虎踞洛阳,竞陵,襄阳的少帅军紧紧的扼住了唐军进军中原的咽喉,使得李世民有如骨鲠在喉、偏偏又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与少帅军正面交战。而巴蜀则是打开中原的另一个门户,得到了谢晖的支持无疑就能够得到整个巴蜀武林的支持,这样对唐军夺取巴蜀.挺进中原极为有利。 听到我亲密的称呼尚秀芳为“秀芳”,李世民波澜不惊的面容上忌妒之色一闪而过,差异的说道:“秀芳大家己经在独尊堡停留了数天.这个消息在巴蜀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没想到龙兄竟然还不知道。” 尚秀芳在我们击败李密大军的第二天就携同石青璇一起离开了洛阳、前往石青璇隐居的山谷,这会儿怎么又来到了独尊堡?她既然在这里.那么石寺璇也极有可能也在独尊堡之中.呵呵,说不定这次“邪帝舍利”出世的事清就是这丫头一手操办的、当初她也曾径利用了这个手段除去了向雨田的三名不肖弟子。我仿佛没有听到李世民的冷嘲热讽,心中不住的思量着尚秀芳与石青璇,此刻巴西魔头云集,“邪帝舍利”对魔门弟子有着无法抵挡的诱惑,若是稍有不慎露出一点的蛛丝马迹,被席应等人查到“邪帝舍利”与石青璇有关系、一定会对她的安全造成 威胁。 想到这里瞄了一眼李世民,针锋相对的说道:“如果处处都注意着别人的动向,那样岂不是生活的很无趣。”不等李世民反唇相讥、继说道:“哦.对了,不知道李兄今天来找在下所谓何事?” 李世民双目含笑的回答道:“呵呵,既然龙兄已径来到了巴西,相请不如偶遇在下希望明日同龙兄一起前往独尊堡拜会一下谢前辈,不知道龙兄意下如何?” 我哈哈一笑道:“李兄此言正合我意,明日在下一定如约而至。”李世民与我约定了一下时间之后别告辞离去。 第六章 独尊堡 几番激烈的云雨过后卫贞贞等女都已径沉沉的睡去.只有武功高绝的祝玉妍抵住了我的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不过也是娇喘无力的依畏在我的怀中,看到自己雪白双峰上面的点点淤红,羞涩而娇媚的白了我一眼,轻声询问道:“夫君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妍儿李世民来找夫君是为了何事了吧?”辞别李世民回到房间的时候几女就围了上来.对于天下闻名的这个慈航静斋选中的“真命天子”她们还是有着比较浓厚的兴趣的.惹我的一阵醋意大发.毫不犹豫的将众女“就地正法”。 宋玉致这个小妮子第一个经受不住了我的冲击.极度的兴奋使得她白如膏脂的皮肤之上弥散着点点的粉红.在满屋春色的刺激下散发着撩人的体香。当我第四次将卫贞贞推向极乐的时候、几乎己径坚持到最后的她终于也败下了阵来.脸上桂着满足的笑容沉沉的进入了梦想。 环视了一下周围玉体横栏的春色,没有回答祝玉妍的话,英俊的面庞上再次浮现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原本沉寂的手掌再次活动起来、不停的在祝玉妍傲人双峰以及隐匿的溪源上抚模游走.使得怀中刚刚品尝过极乐的祝玉妍又情不自已的萌动起来.双目春情无边迷离着一层淡淡的朦胧,似嗔似怪的看了我一眼,净白股似冰雪的双臂柔弱无骨一般的缠上我的脖颈.红唇微启,吐气如兰.秋眸之中闪烁着勾魂慑魄的光蕴。此时的祝玉妍就像是那颗伊甸园中充满了诱惑的禁果,让人心甘情愿为她痴迷为她堕落,恐怕就连佛祖见到她现在的模样也必定会不可自拔。 我英俊的面容上洋溢的“邪恶”的笑容更加的灿烂,多了几丝颓废与戏弄地味道,就在祝玉妍欲火即将爆发的那一刻.做恶的双手却嘎然而止,面带微笑的凝视着祝玉妍俏脸上骤然变幻的神韵。沉寂了片刻红潮退却地祝玉妍,嗔怒的在我的胸口上捶了几拳.幽怨道:“夫君真坏,每次都用这个方法来调戏妍儿。” 我哈哈一笑.温柔的将她雪白的身体拥入怀中。让柔软而弹性十足的双峰紧紧的贴在我的胸口之上.亲呢地在她的耳边询问道:“妍儿这样不是很开心吗?在暴风雨来临的前一刻嘎然而至是不是别有一番动人的滋味?” 祝玉妍闻言粉拳再次招呼到我的后背之上,轻啐了一声.臻首深埋在我地胸口,不让我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却可以想象地出来是怎样的一副娇羞妩媚的动人模样。过了一会儿之后她才抬起头来、嗔怨道:“使坏完了吧?夫君现在是不是可以说了呢?” 伸手拨弄了一下垂在她胸散的几缕青丝.道:“李世民来邀我明天一起前往独尊堡去见谢晖。哦。对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尚秀芳此刻也正在独尊堡中.我估计同她一起离开洛阳的石青璇此刻应该也在那里。” 怀中的玉人微微一楞,有些疑惑不解的说道:“李世民此刻去见谢晖目的很明显.就是希望得到他的支持。本来因该阻止夫君前去见谢才对。为何却邀夫君与他一同前往?他该不会不知道夫君可是小仲地绝对拥护者吧。难道就不怕夫君说服谢晖转而站在小仲那一边吗?” 我呵呵一笑.道:“李世民这么做也正是为了阻止我说服谢挥吧。毕竟在见谢挥的时候将我绑在他的眼皮子地下,那么他也就能够见招拆招了.总比盲目的猜测邀好的多。而且估计他手中一定另有重要的筹码.足以左右谢挥的决定.否则也不会如此镇定地来邀请我见谢挥了。”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语气转冷道:“呵呵.其实我还根本就没有拉谢挥站在小仲这边的这个想法。现在天下的形势有点奇妙,少帅军发展的极为迅速,不但得到了其他势力早巳径垂涎许久的.飞马牧 场,的支持。更是不费一兵一卒的收获了江淮军的十万兵将、而我和致致大婚的事情早已经天下皆知.以我和寇仲的关系很容易看出宋家实际上也站在了少帅军这一方.如果在这个时候雄踞巴蜀的谢挥再宣布支持寇仲.将会使得少帅军陷入从未有过的困境。为了防止少帅军过于膨胀.到了那时萧铣、李子通。徐圆郎、窦建德以及李世民就会联合起来、对少帅军群起而攻。少帅军多面受敌.必定会面临着土崩瓦解的局面。 所以现在小仲要做的并是不扩张自己的势力、而是与北方的窦建德以及江都的李子通修好.等待时机与联合林士宏以及宋家的三路大军迅速的吞并萧铣.将扬州的李子通包围在自己的版图之中,江都可不攻自破。如此少帅军便能够基本上统一洛阳以南的广大疆域,到了这个时候就算再给窦建德两个胆子也绝对不敢兴兵来犯、而只有任少帅军宰割的份。哼.等收复了窦建德的势力.盘踞关中的李家王朝恐怕就走到头儿了。” 祝玉妍听后恍然大悟.怔了怔神儿之后微微有些惊讶的盯着我娇笑道:“没想到夫君大人还是一个阴谋家.这么阴险的招数都能想的出徕.看来李世民这次反到是帮了小仲一个大忙。”然后接着说道:“对了.夫君有没有把这番见解说与小仲?千万不要让他走错才好.前一段时间听说少帅军四处征战.打下了许多的城池。” 我满脸笑意的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蛋,道:“小仲不是傻瓜.如果连这点见解都没有的话哪还有什么资格同李世民争天下.况且他麾下的虚行之与徐茂功都是百年难得的才智.徐茂功行军布阵虽然不甚精通,但是筹措粮草.揣测敌人的心里而施展一些阴谋诡计的本领绝对在虚行之之上.我能想到的这些.他自然也能够想到.又何须我再操心。明日我去独尊堡主要是想见一见尚秀芳以及石青璇.我估计这次舍利出现在巴西又是石青璇这小妮子一手包办的。”听的怀中的祝玉妍更是疑感不解.于是我便将石青璇利用邪帝舍利将向雨田除尤鸟倦以外的三个徒弟 铲除的事情说与她听.祝玉妍恍然失笑。 接着一夜春色… 第二天清晨。我只身依约与李世民相会在巴西城外.将十八骑留在了城中.负责“玲珑别院”地安全。李世民依旧换了一身装束.白衣长褂更显英姿枫爽.长孙无忌与庞玉伴随在他的左方。见我到来。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的杀乞但更多的则是出于对强者的尊敬,向我拱了拱手算是打过了招呼。 一行四人纵马奔驰.巴西与巴东这两座巴蜀至关重要地大城之间开凿了一条比较平坦的官路.路面很宽.就算我来时乘坐的马丰两驾并排而行仍有丈许宽的路面。在巍峨险峻的巴蜀群山之中开凿出这样的一条路无疑是一项非常庞大的工程.耗费的人力财力不计其数.目地非常明确就是通过这条路将两座大城连接起来.无论哪个城池遭到攻击。另一座城池的军队都能够在三日之内驰援。 谢挥的独尊堡就座落在巴西与巴东之间.地理位置上比较靠近巴西。四人奔驰了两个时辰之后.下了官道穿过一条惋蜒平坦的小路.一座雄伟更胜一般城池的庄园掩映在群山翠绿之间.出现在我们地视野当中,高大牌坊上面镶嵌着三个镏金大字“独尊堡”。 四人策马奔驰来到庄园的门口。两名身型魁梧腰跨佩刀地庄丁栏住我们的去路,喝声道:“来者何人?” 李世民傲然的稳坐在马上。身后的庞玉眯笑着看了看前面的庄丁、拱了拱手平静的说道:“麻烦这位小哥进去通报一下.就说秦王与龙公子特来拜会谢堡主。” 两名装听闻言难以置信的楞了一楞、其中一名庄丁几乎是出自下意识的低声询问道:“龙公子?哪个龙公子……”按着大惊失色的惊呼道“难道是……” 还没等他说括.身边地另一个同伴便伸手捅了桶他的腰眼,向他使了使眼色,意思再说你小子还在那里罗里罗嗦的干吗.单凭秦王一个人的身份就已经不是他们这两个小绝色所能耽误的,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更加不好惹的人物。 经过同伴的一提醒。惊呼地汉子马上明白过来.面色惶恐的抱歉道:“小的失礼小的失礼.诸位公子稍等片刻.小的马上进庄通报。”说完急匆匆的奔入了庄园之中。过了片刻的功夫,庄门大开,一名头发有些花白的老者健步如飞的迎了出来.显然与李世民相识。径直的走到李世民的面前恭敬的说道:“堡主此刻正在午睡,不知秦王大驾未能远迎.老朽在这里代堡主向秦王殿下赔罪了。” 李世民翻身下马、忙向老者还礼.道:“阎管家无需多礼,晚辈没有事先相约突然造访,乃是在下冒昧了。”李世民语气之中对老者甚为尊敬。 阎管家褶皱的面容上叠起一个微笑、然后转过头向笑容可鞠的向我寻问道:“公子便是龙天笑龙公子吧,果然是人中之龙,呵呵.我们这把老骨头不服老是不行了。” 我微微诧异李世民既然称此人为“阎管家”、可见只是独尊堡的一个管余.不知道为何李世民言语之中对此老者如此的尊敬,不过此老者的功力的确非凡.隐隐而威的气息更在独孤阀第一高手尤楚红之上。只此一点就足以赢得我的尊敬了。 身边的李世民微笑着解释道:“阎老在独尊堡中虽然只是管家的身份.但是在整个巴蜀的名望并不在谢前辈之下.算起来谢前辈还是阎老的晚辈。龙兄初来巴蜀难免不知.不过龙兄一定听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儿。纵横武林判官笔.独尊蜀中阎王敌,,其中的.阎王敌,就是阎老的名号了。” 心中恍然,这句话儿在我刚一踏入巴蜀的时候就已径听说了.流传于市井之间,极为广泛.当时心中还在奇怪这个能够与谢挥并驾齐驱的“阎王敌”是何人物,万万没有想到此人就是独尊堡的大管家。忙翻身下马.向阎管家执以晚辈之礼。 闹管家摆了摆手,渌了渌垂在胸前的花白长须,呵呵笑道:“不行了不行了.那都是当年武林同道的抬举,给老夫几分薄面罢了,现在已轻是老木朽矣。天下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瞧.光顾着客套了.忘记诸位远道而来,庄内已经备好谅茶、诸位里面请。老朽己经差人去请堡圭,片刻之后便到。” 说完将我们四人引领入庄。独尊堡虽然称为“堡”但是更像是一个占地极广的庄园、庄内田园溪流一应俱全,远远的望去许许多多的百姓打扮的庄丁正在农田中劳作。直到沿着羊肠小道绕过几座小山丘之后.才见到一座造型雄伟的城堡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正门之上明晃晃三个大字“独尊堡”,心中恍然,此处在是独尊堡的真正所在.外面不过是用于农耕的田园。阎管家将我们带入一个布置的甚为考究的房间、吩咐下人端上谅茶之后.陪坐在我们身边聊天,顺便等候谢辉。 阎管家似乎对我出奇的关系,看向我的神色也是满眼的慈祥.就如同一个慈祥的长者。与李世民的言语之中虽然是大为尊敬但是明显少了那种莫名的关爱。看在李世民的眼里让他难免心生郁闷.若非刚才亲眼所见,真的很难相信我与阎管家只是初次见面。而我心中此时也是疑惑不解。 谈笑之间大约过了两柱香的功夫.门外突传一声:“堡主到!” 话音刚落.一名身型高达魁梧的老者推门而入.浓黑的眉毛宽长入鬓,棱角分明的眼眶之中是一对精光闪烁的双目.刀削一般的脸颊泛着盈润的光泽.黑白相间的头发更村在出谢挥的英威不凡。 我与李世民等人起身向谢挥行礼、对望之间,之间谢脾正虎目精光的凝视在我的身上.细细的打量了我一番之后.环视了众人一眼说道:“诸位请坐.秦王殿下以及龙公子能够来这里看望老朽.让老夫喜出望外.顾不得整理衣衫便赶来于此。“话音之中虽然颇有几分玩笑的意味.但是隐隐的透着一种无形的威严、霸者就是霸者! 解挥虎步行至上座坐下.侧过头刚要同我说话.这时门外传来一名婢女的声音“启禀堡主.小姐听闻龙公子来到了堡中,特命奴婢前来相请。” 谢挥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精芒.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我而后哈哈一笑道:“美人相邀龙公子还不速去,莫叫秀芳久候。” 前脚刚刚迈入独尊堡,尚秀芳就得知了消息,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是美女相邀纵然面前有刀山火海也一定要去。就在转身离去的刹那,目光在阎管家老态龙钟的面容上捕捉到一丝慈祥的笑意。以及李世民上的阴霾。 第七章 傀儡僵尸(上) 跟随婢女来到了堡中一处环境幽雅的处所,推开房门踱步而入.便见尚秀芳这倾城美女此刻正在坐在桌旁,笑颜如花的目视着我.见到我之后轻声道:“龙公子怎么会突然来到独尊堡?是不是来此想说服谢挥让他支持寇仲?如果真的是这样的秸,我劝公子还是放弃这个念头比较好。 我笑了笑.挨着她的身边坐下笑道:“几日不见秀芳怎么和我如此的生疏了起来?我还没有询问秀芳怎么会突然前来这里呢?看谢晖的神色似乎与秀芳的关系不一般。” 尚秀芳只感觉到强烈的阳刚之气扑身而来.情不由衷的心神有些荡漾.俏脸徘红,微微的挪了挪身子,远离了我一些白了我一眼道:“谢晖早年对秀芳母子有恩.昨日乃是解挥的寿辰,邀请秀芳郝来弹奏一曲.秀芳岂能拒绝。” “昨天是谢挥的寿辰?”我疑惑的点了点头.心中顿然一惊,冷声道:“如此说来李世民早已轻来过独尊堡了?” 尚秀芳诧异的说道:“早在三天之前秦王就已经来过独尊堡了.什么不对吗?” 我心中暗骂了一声,的确以李世民的精明怎么可能忽略了谢晖寿辰这个事情.定然会提前赶来独尊堡向谢晖贺寿.难怪刚才尚秀芳说让我放弃拉拢谢晖。说不定他与谢晖之间早已轻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昨天才毫无顾忌的约我今天一起前来独尊堡。我淡淡的笑了笑向身边的尚秀芳说道:“呵呵.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今早我心中还奇怪为何李世民竟然约我一起前来独尊堡,现在算是明白了。想来他今天是打算看我不能说服谢辉.无功而返的笑话。可惜啊.他打错了算盘,因为我根本没有说服解挥的打算!” 尚秀芳闻言,面色变了变.诧异的说道:“谢晖在巴蜀武林的声望无人能及。说服了他无疑能够轻松的掌控巴蜀地武林,难道不是更有力于少帅军的发展吗?况且多一个强大的盟友总比多一个强大的敌人要好上许多吧。” 我抿嘴一笑.并没有同她争论、岔开话题问道:“青璇此刻一定也在这独尊堡之中吧。秀芳还是让她出来见我吧。” 尚秀芳幽怨的白了我一眼.秀眸之中荡漾着一种淡淡地伤感。语气有些哀怨的向我说道:“难道秀芳在天哥的眼中没有丝毫的魁力吗?坐在我的面前心中却想着其他的女子.天哥的心中难道从来都没有过秀芳的影子吗?” 虽然明知道尚秀芳是在与我开玩笑.但是她出色地演技还是让我吓了一跳.险些信以为真,含春带怨的双眸,让人发自内心的恋爱。我哈哈一笑道:“无轮我的心怀是否宽广,其中必然有秀芳的位置。不信你摸模看。”说完就佯装色眯眯地就要将尚秀芳拥入怀中。 尚秀芳娇笑一声,身子轻飘飘的向一旁滑开。道:“青璇妹子你还不赶快出来看看你地情郎.再不出来恐怕他要吃人了。” “乱嚼舌根”垂帘之后传出一个动听的声音.一个绝代佳人婀娜多姿的走了进来,面色徘红.娇羞的的白了尚秀芳一眼。正是婉若天仙一般的石青璇。然后向我行礼道:“多日不见.天哥一切可好?” 目视着眼都恬若一汪深潭的美女。我笑了笑道:“劳青璇惦记了。”然后停顿了一下向石青璇询问道:“万佛寺中的邪帝舍利是不出自青璇之手?” 石青璇点了点头.然后向我解释道:“天哥一定得到消息了吧.近来江湖上出现了一个隐匿而强大的势力。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拉拢了许多魔门中地高手为他们效命、其中包括了薛尘以及左游仙,而且听闻席应这个大魔头也来到了巴蜀.所以我就利用邪帝舍利吸引各路魔门高手前来巴西.看看是不是能够查处一丝端倪.株得这个隐匿势力得虚实。” 知道石青璇如此做虽然也是处于一片好意。但是仍就忍不住责备了一声道:“这个隐藏得势力我多少也有所了解了。虽然还没有弄请楚掌控这个势力得人的身份。可是你如此也太过冒险了,要知道席应这些人无一不是心狠手辣的魔头.若是被他们瞧出些端倪,追踪到你的踪迹,岂不是很危险?” 石青璇见我如此关心她、面色羞红的向我说道:“天哥放心好了,用的乃是鲁前辈亲授的方法。况且席应等人并没有见识过真正地邪帝舍利.因该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心生惊觉.四道强大而邪恶的气息冲入到我的神识之中.其中一股乞息十分的熟悉.来者四人的身份心中登时明了。微微的站起身来向石青璇笑道:“青璇这次可是打错了算盘.席应等人出身魔门.对舍利一定有更多的了解。”就在石青璇诧异的时候,我接着道:“青璇不相信吗?呵呵.那一会儿你亲自询问席应本人就可知道。” 石青璇与尚秀芳闻言大惊夫色.就在这个时候屋外传来了一个阴冷的声音“没想到我刚到巴蜀,石侄女就给了我一个惊喜.呵呵,远来即是客.石侄女还不出来相见。” 席应的声音阴冷之中似乎不带有任何的特感、声音奸细.听入石青璇以及尚秀芳的耳中.打了一个冷战.身上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分别握住两女柔若无骨的柔夷.鼓励的望着两人.点了点头.柔声的说道:“有我在你们的身边.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伤害到你们。” 石青璇与尚秀芳柔夷被我我在手中,感受着从我身上传来的体温和充满阳刚的乞息,心中泛起丝丝的涟漪,想要抽回小手.可是身体却是 丝毫不听使唤。羞涩的点了点头.温顺的跟在我的身后.走出了小屋。 看到一个面目英俊的男子从屋中微笑着走出来.两个绝色女子乖巧的跟在此人的身后.席应神色一怔,吃了一惊。自已明明在房间之中只感觉到了两名女子的气 息。怎么这会儿又多出了一名男子?神色凝重,目光如炬的盯在我的身上,细细的寻找着弱点。 席应在大量着我的同时,我也大致地打量了一下面面前的四人。化名荣凤祥的薛尘早已在洛阳的时候见过.自然就无需留意。他左边的男子身材高大.双肩甚宽.臂膀之上箍着数十个精细的金属圆圈.剑眉冷目.怒发须张。左方手之中各持一把似剑又似钩的造型奇特的兵器。在日光中隐隐地反射着刺骨的寒光,此人便是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左游仙。 荣凤祥右侧的男子全身都囊裹在一层宽大的黑布之中,布料奇特似乎是浸泡过某种特制地药水.显得柔软而坚韧.散碎的布条不住地在空中飘动着。就似在水中涌动一般。唯一裸露在空气中的双目死一般的沉寂.空洞无物,感觉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我心中一震,此人的身透着一种死亡的气息,仿佛真的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一样。虽然在他的身上感觉不到一丝地生命波动。心中却是请晰的知道四人之中唯有此人最为可怕。 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荣凤祥面前身型修长的席应的身上,欣长的四肢使得他足足高出了其他三人半头之余。在四人之中显得有些鹤立鸡群。漆黑的双瞳之中闪烁着奇异的紫色光芒.显然内功修为已径登峰造极。 拉着石青璇两人从容自若地踱步而下.来到席应四人面前。 席应冷冷的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见我面对着他们四人神色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冷然的问道:“你是何人?独尊堡似乎并没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未等我开口.站在席应身后的荣凤祥怪笑了一声.恶狠狠的说道:“席老弟,此人就是如今名头最响的龙天笑.也是你的老对手宋缺的宝贝女婿。嘿嘿.只要你今天能够杀了他定然能对宋缺那厮造成不小的打击。” 听到荣凤祥爆出我的名字,席应与左游仙的双目之中爆发出慑人的精芒.全身上下燃烧起庞大的杀气。席应的周身更是淡淡的包围上了层紫色的光蕴。 我淡然的向荣凤祥说道:“容老扳,哦不,应该是称你为薛道长才对。当初在洛阳的时候道长表现的可不像现在这样有骨气。听说你最近找到新的靠山,难怪腰扳硬了许多。就是不知道暗宗能不能保住你小命。” 听到“暗宗”这两个字的时候。荣凤祥,左游仙以及席应都是神色一震.脸上的震惊显而易见。只有全身囊裹在黑布之中的男子一动不动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没有听到一般。 不理他们的惊讶,我接着向荣凤祥调侃道:“在下似乎并没有得罪过薛道长吧、可是看听道长的语气似乎与在下有什么深仇大狠似的。” 荣凤祥听我如此说,睚跐俱裂,肥胖的身体不住的抖动着.咬牙切齿的向我说道:“放屁!寇仲夺取洛阳之后立时找了一个借口抄没了我所有的家产、使得我一夜之间倾家荡产、数十年的辛苦全都化作了泡影!寇仲如此作为你一定也脱不掉干系,我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席应不耐烦的打断荣凤祥、侧过头向我身边的石青璇说道:“石侄女一定知道我们几人此来的目的.看在邪王的面子之上我也就不为难你了.只要石侄女交出.邪帝舍利,我天君席应保证不伤你分毫。” 就在这个时,两条人影自远处的空中飞驰而来、席应的话音刚落、谢晖的声音在木屋的周围响起“我独尊堡岂是你席应洒野的地方!”“方”未完两条人影如追星赶月一般出现在我们的身边.来者正是谢晖与阎管家。 席应瞥了谢晖一眼.吟嘲热讽的说道:“独尊堡在其他人看来或许算的上虎穴龙潭.但是对我席应来说如履平地。二十年不见没想到谢老儿你还是以前那副臭脾气,本事没见长多少,语气倒是越来越狂。当年你狐假虎威、倚仗宋缺那老小子在我的面散张狂、我看今日还有谁救的了你!”一语不和,欺身而上,挥起一掌便向谢晖头顶的百汇穴拍了过去.紫气天罗已径运到极至.满天的掌影都隐隐的包围在一片紫色的光华之中。 谢晖似乎已经料到了席应会突然出手.冷哼一声.身体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弯转了过去.不但避开了席应的掌影同时捏指成抓.精淮的向席应的手肘关节之处抓了过去。 荣凤祥人等人纷纷闪开,为打斗的两人腾出来一处空地.左游仙与荣凤祥双目死死的盯在谢晖的身上。 席应成名数十年.伸手自然有其独到之处.如今紫气天罗功力大成.更是不将谢晖放在眼中。双目之中闪过紫色的精芒,手臂不退反进.一团紫色的光蕴缠绕上手肘关节之上.变掌为指对淮谢晖的双目根根的戳了过去.同时右脚闪电般飞起,狠辣无情的向谢晖的命根子踢了过去。 谢晖则同样是见招拆招,将自己的功力捉升至颠峰,一时间两人缠斗在一起打的难解难分。之间场中真气溢动.飞砂走石。 我将不懂武功的尚秀芳护在自己的身后,恐怕她被飞溅起来的碎石击伤了身体。 荣凤祥见席应与谢晖两人久斗未果.担心时间一久便对己方更为的不利.于是眼球一转.阴森森的说道:“我们来此乃是抢夺邪帝舍利.并不是来此武逞强的。左兄与在下联手一起擒下谢晖!”说完,飞身大鹏展翅一般向谢晖扑了过去。左游仙也在自己的胸口挽起一片剑花.急如暴风快似闪电的冲向了正在与席应游斗的谢晖。 第八章 傀儡僵尸(中) 还未等我动手.便听空中两声炸响.原本静静的站立在一旁的阎管家犹如下山猛虎一般.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寒光闪闪的软件.剑锋精准的点在左游仙的兵器之上.左掌同时与飞身扑来的荣凤祥对了一掌。 荣凤祥与左游仙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想到同谢晖一起而来的这名老者的功力竞然更在谢晖之上.所以一个照面就吃了小亏.两人都是吐了一口鲜血援解一下自己的内伤.被阎管家震退回原地。目光惊诧又阴狠的凝视着面前有些风烛残年的老者。心中不由得暗骂了一声.怪自己大意.能够与谢晖同时出现在这里的人又岂能弱茬? 在看阎管家也是闷哼一声.在空中一个翻身借以化掉一部分翻腾在经脉中的内劲,落地之后“瞪瞪瞪”倒退了三大步.虽然攻击出奇意料.但是能够同时将名闻天下的魔门两大高手击退并造成内伤.足以证明阎管家的实力之强横! 看到阎管家后退了三大步.褶皱的面皮上隐隐的泛着痛苦的意味.躲在我身边的尚秀芳以及站在我身边的石青璇忙跑到他的身边.关心的说道:“阎老可曾受伤?不如此战就交给天哥,让他去制服这两个妖人吧。” 见到两女对阎管家如此的关心.心中微微诧异随即恍然,他一定与两女有着极深的渊源,怪不得阎老在谈笑之中对我极为的留意.更是有些赞许和长者一般的慈爱。两女暗地钟情于我.被阎老发现.正所谓“爱屋及乌”他自然对我也显得更为的关心。 阎管家哈哈一笑,慈祥的向自己身边的两女说道:“你们两个无需担心.就凭他们两个还拆不散我这把老骨头。乖乖的回到天笑的身边去.以免伤到你们两个。” 我斜眼瞄了一眼被黑布囊裹的神秘男子.只见仍旧没有活动地意两只死鱼眼依旧冷冷的目视着静方。仿佛面前的打斗与他毫不相干一样。 一直没有说话的左游仙听阎管家如此一说,无呀呀一阵怪叫,紧盯阎老的目光之中彭湃着浓烈地杀气,阴森森的说道:“哪来的老匹夫,如此猖狂。今天老子就算霍出性命也一定要将你措骨扬灰!”说完就扑上去。 身边的荣凤祥迷离的瞳孔之中精光一闪,伸手将左游仙拦了下来,嘴角一撇,从牙缝之间挤出来一句话“阎老?难道你就是.纵横武林判官笔.独善蜀中阎王敌,中的阎王敌?” 阎管家仰天长笑.大有“老骥伏沥.志在千里”的豪迈,毫无避让的对荣荣凤祥傲然地说道:“不错!正是老夫阎无忌!” 听到“闹王敌”这三个字之后。原本杀气腾腾的左游仙也是微微一楞.忙细细的打量起刚才震退自己的老人来,显然他也是听过这个名字。荣凤祥又暗骂了自己一声,都怪自己在来独尊堡的时候没有打听请楚,竟然忽略了“阎王敌”这样一个人物。都怪席应太过心急.一听到“邪帝舍利”四个宇眼晴都绿了。由暗宗处探听地持有邪帝舍利的石青璇在独尊堡之后。便心急火燎地赶来了这里。想到这里心中也暗骂了席应一声,同我一样斜眼膘了膘静静矗立在一边的神秘男子.心中奇怪,再来来独尊堡之前“少主”让此男子跟随他们一同前来.说是在必要的时候一定能够帮上大忙,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他有动手的意思。 荣凤祥越想心中越是有气.向阎无忌冷声道:“今天我们几人只为邪帝舍利而来.想来阎老也一定听说过此物.奉劝阎老一句。最好不要趟这滩混水.与我圣门为敌是断然不会有好下场的。” 阎无忌轻蔑一笑.望向荣凤祥的眼神之中也是充满了不屑.道:“老夫纵横天下数十年从来都没有害怕过什么.行将就木之年岂能被你吓倒?有什么手段放马来便是,我阎无忌若是皱半点眉头就白活了着数十年!” 左游仙哈哈一笑道“好,阎老果然是快人快语。如此在下就得罪了。”说完.不理一旁的荣凤祥.向阎无忌甩手斜里劈出了一剑,凛洌的剑气撕裂空气滋滋作响,身体同时闪身而出.另一支手中的兵器也没有闲着.幻出数道叠影分取阎无忌周身大穴。 阎无忌将手中地软剑在身前舞起一片光华.如同明镜一般不但封住了左游仙的剑气,同时利用软剑在映照之下的反光刺激左游仙的双目。左游仙哪里想到阎无忌的反应竟然如此紧密.能够充分的利用周围的环境.将阳光反射刺激自己地双目,原本一气呵成的攻势因此而停顿了一下。 阎无忌等持的就是这个机会、岂容它从自己的身边溜走.身体趁左游仙停顿的这一下推鬼魁一般的滑向一边,恰到好处的避开了左游仙暴风骤雨般的攻击。同时一剑刺向左游仙的咽喉.快如闪电。眼看左游仙一个照面就要丧命在阎无忌的一剑之下。 左游仙心中一突.自己虽然加倍小心,但是仍旧遭到了阎无忌的算计。眼看剑锋即将触及自己的咽喉、豆大的汗珠已经出现在他的额头之上。哪里还顾的上面子.到底一滚.仓惶狼狈的躲过了阎无忌的攻击。 阎无忌冷笑一声.占据了主动的他果断的步步进逼.欺身而上.手中的剑芒向左游仙同样发起了暴风骤雨的攻势。只听空中“叮叮当当、的连串金属撞击的脆响.左游仙不住的在地上翻滚着,抽出空隙将手中的兵器舞动的纷飞,抵挡阎无忌的三尺冷锋。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左游仙心中暗骂一声.自己今天算是丢人丢到家了.现在出在下风之中、空有一身的本事却只能疲于抵抗:发挥不出半点的威力。怎奈高手之间过招胜负就在一线之间.一个不留意就可能招致永不翻身。 荣凤祥见状.暴喝一声、肥胖的身体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充斥着庞大的能量.流行一般的向阎无忌的身体冲了过去。速度与身体是如此的不协调。一对肉掌纷飞对准阎无忌的后心排出了惊涛骇浪一般地威力。攻阎元忌所必救。 阎无忌其实一直都在留意荣凤祥的动静.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向前窜去,然后猛的一个转身.下一刻手中的长剑已径直戳在荣凤祥地掌心之上。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荣凤祥并没有丝毫的退让.一对肉掌硬如精钢.五指如同铁钳一样牢牢的将阎无忌的软剑抓在手中.手掌于软剑之锋摩擦出阵阵火花! 阎无忌大惊失色,没有想到荣凤祥的外家功夫也是如此雄浑,竟然能够凭借一对肉掌与自己手中销铁如泥的宝剑相抗衡。身体向一侧飘闪而开。手中的软剑突然拉长了两尺有余,形成了一把两边锋利地软鞭,在阎无忌的操动之下向荣凤祥的脖子卷了过去。 荣凤祥见状忙松开了手中紧握的软剑。骇然的向后退去.躲过了阎无忌地绞杀,惊出了一身吟汗。谁能想到阎无忌的兵器竟然有如此地化。 而此时谢晖与席应的打斗也进入了关键时期,百招过后.两人已径进入了白热化的程度。抬式越来越慢.此时比拼的则纯粹的内力。没有半分的花哨在里面。 荣凤祥与左游仙心中那叫一个气氛,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发挥出全部的功力,险些栽在阎无忌层出不穷的怪招之下。 突然,全身囊裹在黑布之中的男子爆发出凛然而强大地杀气,死寂而无生气的双目之中精光乍现,如同黑夜之中闪耀的繁星。缠绕在身上的黑布瞬间粉碎,身体一晃便出现在了阎无忌的面前,当真是快如闪电。由上之下对准阎无忌的头顶狠狠的砸了下去。 阎无忌大惊失色,使出浑身地解数。软剑直点神秘男子的拳头之上.身体同时向后暴退,闪到了三丈之外。只听“喀喳”一声.追随了阎无忌数十年的兵器应声而断,更另所有吃惊的是一声巨大的轰响之后.刚才阎无忌站立的地面之上被神秘男子轰出了一个直径三尺,深达一尺的圆坑。阎无忌骇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人力所为。 我也是吃了一惊,此神秘男子的实力竟然大出我的意料.竟然懂得瞬间催发力量。 神秘男子丝毫并没有停止下来、脚尖点地.身体扰如炮弹一样弹射而出、一拳轰向阎无忌的胸口。 仓促错愕之间阎无忌根本来不及反应,若是被此拳轰中自己的胸口必然粉身碎骨! 千钧一发之际、我一个闪身抢在神秘男子的拳头之前将阎无忌的抵档在身后,用自己的胸口硬生生的接下了神秘男子威力强横的一拳。只听空中暴响一声,神秘男子被震飞了回去.身体在空中连续翻腾了好几个跟头之后,落在地上仍旧一个踉跄,后退了十多步才止住了身体。 而我则是面带微笑,悠闲自若的看着被我震退的神秘男子。 谢晖与席应两人仿佛没有看到一样,仍旧沉浸在内力的拼斗之中。其实则是欲罢不能、直到双方之中有一人油尽灯枯为止。 荣凤祥与左游仙开始见到神秘男子惊人的破坏力之中.心中一阵暗喜.眼看阎无忌即将葬送在他的手下。可是情况突然急转直下,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冷冷的向神秘男子询问道:“你是何人?” 神秘男子仿佛没有听到我的问话一般.神色木钠,只有紧盯我的双目之中精光连连。 我怒喝一声,闪身一晃出现在他的面前,施展出他刚才的攻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地面之上迸裂出一个直径数丈深达数尺的巨大的空洞。再看那神秘男子被震飞在十丈之外,身体在地面之上划出了一片狼藉.双腿已经被轰的粉碎.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是接下来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事情出现了、只见此名男子的脸上仍旧是一片木钠,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双手支撑着残破不堪的身体.断肢之处没有点下一滴鲜虹,如同一具鲜血早己经干涸的僵尸。 石青璇两女不堪惊吓,纷纷扭过脸去不敢再看。 阎无忌更是惊呼了出来:“怎么会这样?难道他是僵尸不成?” 目睹此场景的荣凤祥以及左游仙也都是一脸的茫然、呆立当场。 神秘男子脸上的肌肉突然抽动了一下.嘴唇之间发出了野兽一般得低沉的吼叫声,一拳砸在地上失去下肢的身体借助地面反弹的力量再次向我弹射而来.拳头之上凝练着森然的杀气,身体残破不全的他此时暴发的力量较之刚才足足翻了一倍。 我冷哼一声“傀儡术?雕虫小技!”抓住他面门的空隙,伸手一指点在他的眉心之间。只见神秘男子的身体静静的悬浮在空中.一道精芒由他的后脑穿出.脸上僵硬的肌肉不住的抽动着.双目精光散去,恢复了一片死寂。后心之处升起一团黑色的烟雾.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迅速的腐烂.弥散着一股一股的恶臭 第九章 傀儡僵尸(下) 巴西城一个极为隐蔽的房间. 此时房间之中有三名男子.一人赫然就是暗宗的神秘“少主”.此时他面色凝重,紧闭双目的坐在一张宽大的虎皮太师椅上.左手手肘柱在太师椅的扶手之上,微微的侧着脸,左手的手指不住的在自己紧皱的眉头之间拿捏着。 “邪帝舍利”在石青璇的手中以及石青璇本人正在独尊堡的秘密都是命人透露给“天君”席应的,以暗宗的实力,发展了许久的情报网络巴西城中的一举一动都绝对逃不过他的耳目。早在石青璇与尚秀芳两人来到巴西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所以一直都命人秘密的监视着石青璇两女的动静。 其实早在三年多以前他就已经收服了向雨田的四个徒弟.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与金环真。目的很简单.他也早就想得到“邪帝舍利”里面的真元.从而来将自己的功力提升到一个无人可及的境界.他自己本身的功力已经堪比绝顶高手.如果再拥有“邪帝舍利”中储存的魔门历代邪帝的真元、那么他敢肯定自己的功力绝对能够提升不止一个档次.能够将“三大宗师”远远的甩在自己的身后。可是让他懊恼的是.向雨田似乎对他的这四名弟子并没有什么好感,四人之中没有一个人知道邪帝舍利的真正所在。而且他在询问四人的时候用上了暗宗秘传的“感心术”.其实就是一种加强版的催眠术.在被催眠的特况之下四人是绝对不可能对他有所欺瞒的。正在千方百计的搜寻而无果的时候.突然传来“邪帝舍利”出现的消息.这个消息着实让他兴奋了一阵子,于是迫不及待的让尤鸟倦四人前往查探,谁知道竟然中了石青璇的埋伏.只有尤鸟倦一个人舍弃了一条胳膊逃了出来、其他三人都是已经葬送在蝙蝠洞中。不但没有得到“邪帝舍利”更是丧失了三名手下.而且还是至关重要地三人。因为只有他们才习有一种特殊的功夫,能够感觉到“邪帝舍利”的气息.虽说尤鸟倦逃了回来,但是少了一条胳膊的他已经实力锐减.他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他也正是从这个废人地口中知道了“邪帝舍利”就在石青璇的手中。虽然尤鸟倦也不能肯定那“邪帝舍利”是否为真。有消息总比没有消息好的多,因此他马上命令手下庞大的情报网络秘密的监视着石青璇的一举一动。 一直闭目沉思的少主睁开闪烁着睿智与冷漠的双目.面带着自信而迷人地笑容,从自己手边的几案上拿起一个造型小巧精美的檀香木盒.木盒口上封盖着一层薄薄的半透明的青纱,透过房间有些昏暗沉迷地光线,能够朦胧的看到盒中有一种粘稠地透明液体随着木盒的震动而缓缓的移动着。少主将木盒移到自己的鼻孔下面,深深的嗅了嗅。紧缩的瞳孔慢慢的张开.脸上有些紧绷的肌肉也慢慢的私弛了下来.一种有些颓靡地陶醉凝刻在他苍白英俊的面孔之上。 邪一恭敬的站立在少主的身边.脸上的表情除了恭敬之外再也找不出其他任何的情感.少主手中木盒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因为木盒之中的东西也正是他千辛万苦寻来提炼地.那缓缓流动的粘稠的液体。看似普通可是他心中却是知道一丝一毫无不价值白金千金,那些可是用他十三“传令使”几乎搜遍了整个天山的冰封之地才艘寻出来的十朵“雪陀螺”经过三个月的反复提炼才得到的。 寻常百姓绝对没有听说过“雪陀螺”这三个宇.可是掌握着天下财富达官显贵们可是对这种只盛开在天山万里冰封之地的花垂涎三尺,传闻用此花做成药再以处子之血为药引能够使食用者脱胎换骨至少延长寿命三十年.更是还有其他特珠的功效.吃了这种药男人则龙虎精猛金枪不倒、而女人则是青春常驻容颜不衰。仅凭延年益寿这一点就足以打动所有人的心,更不用说是其他的两种特效了。可是这“雪陀螺”谁都没有亲眼见到过.不过相传宇文化及当年曾经得到过一朵。献给了隋玚帝杨广从而得到了杨广的绝对宠幸。而杨广也正是凭借着此花的功效才能够杀便后宫三千,淫乱宫廷。否则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己经精尽而亡了。于是“雪陀螺”的身价更是翻了十倍,每一朵都标出了万两黄金,尽管如此也是有价而无市,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收买到此花.至少没有人公开出售过。 “席应他们是不是已经动身前往独尊堡?”享受过“雪陀螺”醉人的请香之后,少主脸上冷漠的笑容更加的颓靡而邪恶。但是却有着一说不出的诱惑力。 少主的问话将邪一从出神中拉了回来.神色恭敬的回答道:“属下已经按照少主的吩咐将石青璇的行踪透露给了席应.同时让一名傀儡跟随在了他们三人的身边.算算时间以他们的脚力此刻应该已经抵达了独尊堡之中。” 邪一微微的抬了抬眼皮用余光看了看站在少主对面身穿白袍的男子.此人的手中握着一个紫黑的东西,上面贴着一道灵符,嘴角嘟囔着一些浑浊不请的言语。每每想到这个白袍男人的面容.邪一的心里都会有一种阴悚战栗的感觉。因为他直到现在还请楚的记得当初第一见到此人面容的时候心中是何种的恐惧与惊悚、到不是说邪一惧怕什么.毕竟他也是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但是那次不同,此人的半边面孔竞然不带一点血肉!是彻彻底底的那种弥谩着死亡气息的森森白骨!没有了眼皮的束缚.苍白的眼球咕噜噜的在黑洞洞的眼眶之中 转动.比僵尸更加的恐怖!此人的功力一般,他们从一群人中随便挑出来一个人都能轻松的杀死他.可是此人的技能却让他们连近身的可能都没有。他竟然能够操纵僵尸!被制作城傀儡僵尸地人.纵然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也能够突然爆发让他们也忌惮的实力.这让他们这些武功高强的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收回目光转而看向面前这个让自己心甘清愿奉献自己性命的少主,欲言又止。 少主轻笑了一声.头也不抬地向邪一询问道:“有什么括直说无妨。 邪一闻言,楞了一下。然后恭敬的向少主说道:“龙天笑在九江的时候很可能己经从老三的口中探听到了我们暗宗的消息,属下不明白为何还要让一名傀儡僵尸跟随席应一同前往独尊堡、这样岂不是过早的将我们的实力暴露在龙天笑的面前?”九江城中发出声音催动谢三身体中地金蛊之人正是邪一。暗宗在九江城中并不是只有一处秘密的藏身之处.邪一在远远的催动了谢三体内的金蛊之后.马上便隐藏到了密处。从而躲过了祝玉妍的搜寻。 少主眯着眼睛,嘴角闪过诡异地笑容,膘了一眼对面的男子,然后向邪一笑道:“以我们暗宗如此缜密地情报网格仍然无法探察出龙天笑背后隐藏的势力,可想而知这个势力拥有着多么强大的实力。否则单凭龙天笑他一己之力怎么能够折腾出如此大的动静?少帅军刚成立没有多久.可是现在无论是从兵力还是从装备来说都已经跃居天下第一,就算是比起李唐建立多年的军队也是不遑多让.虽说洛阳乃是天下最为繁华富有的城池。可这并不代表着少帅军就一定有钱!没有足够的财富他寇仲就是再比现在雄心大略千万倍也绝对不可能将少帅军打造成个天的模样!而我猜龙天笑背后的这个势力就是支持少帅军兵器以及军饷地势力,嘿嘿,天下之间能够有如此雄厚实力的恐怕只有传说的.天涯海阁,了!” 邪一仔细的听着少主的解释.有些没命的问道:“属下愚笨,实在无法揣测出少主的意图。” 少主哈哈一笑。脸上笑容之中地诡异更盛“过一段时间你就会知道其中的奥秘了。”就在这个时候.面前的男子突然闷哼了一声。身体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 邪一身影一晃已经出现在白袍男子的身边.伸手将他稳稳的拖住.只见包裹在他身上的白色布袍已轻被汗水所浸湿.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恶臭.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微微的侧过脸,屏住了呼吸。 少主脸上的笑容转成了一片阴冷的冰霜,神色凝重的看向白袍男子。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特?是不是傀儡僵尸出了什么问题?” 白袍男子没有马上说话.定了定神然后站稳了身子.向身边的邪一摆了摆手表示感谢,然后将另一只手张开,只见他手中的那颗黑色的东西赫然是一颗鲜血已凝固成紫黑色的心脏!可是此刻上面徐徐升腾起一股淡淡的白烟、然后化成了灰烬。 旁边的邪一对这样的场景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他心中还是微微的震动了一下。心脏化成了灰烬就说明傀儡僵尸已轻破灭。傀儡僵尸的实力他多少是知道一点的.虽然这命傀儡僵尸成色一般,但其能力也足以与薛尘这样的魔门高手拼个半斤八两,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被人干掉了。 蒙在白袍男子脸上的白色布中震动了几下、传出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傀儡已经被人点破.与傀儡交战的人念力极高.若非我收敛的及时、恐怕此时已径被他寻着了踪迹伤了心脉。” 少主似乎早已经想到了会是这样的局面,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阴森而诡异的笑道:“龙天笑要是连杀死这么一个傀儡小兵的能力都没有.那么也就无需劳烦本座处心积虑的算计了。嘿嘿,第一步计划已经完成.希望他能够好好的配合我们的第二步计划!” …… 傀儡僵尸的出现已经大大的超出了我的意料,传说这种邪术早已经失传了千年之久,如个再次通过暗宗的手出现在世上,让我心中一阵烦躁.若非我今天凑巧来到了独尊堡,恐怕石青璇与尚秀芳两女已轻遭到了不策,暗叹“鹰眼”的实力应该进一步的得到加强,最好能够无孔不入的渗透到暗宗的内部,只有这样我才能了解暗宗手中此刻拥有的傀僵尸的数量。 瞥一眼脸色苍白的薛尘与左游仙,发现谢晖与席应两人再战下去就己轻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于是冷笑一声,身体以爆炸一般的力量向两人弹射了出去,同时拍出一股掌风,瞬间持两人凝聚在空中的内力形成的立场拍散,在席应惊异的目光之中身体己经蹿到了他的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卡住了他的咽喉,单臂好不费力的将他凌空提了起来.注视着他扭曲的五官.冷然的说道:“今天老子心情不错.不想杀你.若是再让我知道你意图伤害青璇.追到天涯海角我也把你措骨杨灰!滚!”说完,重重的将席应诺大的身体甩在了薛尘的脚下。席应此 时耗费了大半的真力.狼狈的自地上爬了起来,怨毒的盯着我,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恐怕我现在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龙天笑!今天你给我的耻辱,我席应一定百倍的奉还!”说完丢下脸色苍白的薛尘与左方仙二人径自离去.二人对望一眼.哪里还敢停留半刻.追着席应的背影消失在远方。 第十章 伪君子 谢晖目睹我单手擒住席应的一幕之后.脸上没有丝毫的震惊,似乎早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懈去凝聚的功力.先走到阎管家的身边关心的询问了一下.然后踱步来到我的身边.向我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谢某不服老是不行了。今日若非龙公子出手援助、我谢晖以及独尊堡的名宇算是毁之一旦。” 我谦虚的一笑.向谢晖说道:“堡主严重了.在下也不过是趁席应筋疲力尽,投机取巧而已。若非堡主耗掉了席应的大半功力,在下也断然不能如此轻易的得手。”说完不理谢晖.转过头向已经翩然来到我身边的尚秀芳与石青璇两女问道:“秀芳.青璇,席应这次仓促而来,虽然已经被打退.难保不会卷土重来。下次再来的时候恐怕更加难对付.所以我希望你们两个跟我一起返回巴西.那样也方便我照应你们。” 谢晖闻言,原本笑意盈盈的面容上立时一片寒霜.因为我这样说无并在说他谢晖无能.根本就没有能力保护尚秀芳与石青璇两人。冷哼一声.颇为不悦。 我仿佛是没有听到一样.看到尚秀芳与石青璇两女脸色有些犹豫。刚要开口说话.阎管家步履有些盘珊的走到她们的身边.慈祥的说道:“天笑说得不错.老夫以及堡主在这巴蜀之地虽然有些名望,但是还镇不住席应这些魔头,你们两个跟在龙公子的旁边也比较安全.现在巴蜀这一亩三分地恐怕只有他才能绝对的保征你们的安全了。” 谢晖闻言皱了皱眉头.可是碍于阎管家的辈分,并没有表示出任的不悦言词。 我心中对阎管家的好感更加了几分。见尚秀芳与石青璇似乎还有些 犹豫不决,知道他们的长辈与谢晖的交情不浅,如果贸然决定随我离去的话担心损害到谢晖地面子。我估计激将她们笑道:“阎老不用再劝她们两个了.既然她们不愿意随我离去.就劳烦阎老多多的照顾她们两个。” 尚秀芳与石青璇听我如此一说,脸上特不自禁得了流露出了急色。不约而同的说道:“我们跟你走……” 我哈哈一笑.走到两女的身边.向脸色阴沉的谢晖告辞道:“劳烦堡主向秦王说一声.在下尚有要事在身不能陪他在堡中逗留了,下次如有机会。在下一定亲来独尊堡向堡主请罪。”说完,不由分说地拉其两女的柔夷,向阎管家点了点头飞身离去.眨眼的功夫就巳径消失在了谢晖与阎管家两人的视野之中。 目送着我远去的身影,谢晖冷哼一声.眼神之中闪烁着森冷的锋芒.转身离去。 阎管家远远的看着谢晖的背影,双目之中流露出了复杂地神色。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缀上谢晖的身影,追了上去 返回巴西的途中.我与尚石两女共乘一骑。拥着石青璇坐在马身的前面.尚秀芳则是双手合抱我地腰胸口紧贴我的后背坐在我地身后。若非胯下的乃是宝马良驹。换了一般的马匹早已经累爬下了。两女的脸色一路之上一直都是徘红一片.还好个天这个时间这条路上没有多少人.否则两女恐怕要羞涩的钻到地下。 石青璇转过头.娇羞歉然的向我说道:“天哥何必为了我们两个而与谢晖交恶?谢晖是一个睚呲必报的人.心胸的宽度远远及不上他的名气.所以这也是当年……哦,不提当年那些陈年旧事了。今天你虽然打退了席应等人帮助独尊堡解了困,可是邀请我们两个前往巴西同样会被他视作是奇耻大辱地.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你对他有恩.他或许会忘记、但是你若对他有辱.那他肯定会记恨你一辈子.直到他自己报复到满意为止。” 我哈哈一笑,看了看怀中娇艳的石青璇,有些不屑的说道:“哼。就凭他谢晖以及独尊堡的那点分量还不够我看在眼里,想要报复我恐怕再过一百年他们也绝对没有这个实力!” 石青璇弯眉轻皱.嗔怪道:“谢晖的本事的确不如天哥,可是谢晖在巴蜀却有着其他人无法替代的声望,尤其是最近十年来.俨然成了整个巴蜀武林地象征以及保护神。他若是因为个天这点矛盾转而站在李世民那一边岂不是对少帅军形成最大的威胁?” 闻言我耸了耸肩有些惊讶的看着怀中的女子.一直都把她当作是一个不问人家世事的仙子.没想到她竟然也有如此敏锐的政治眼光,不由得在心里从新打量了一下她,笑道:“哦?青璇好像料定我今天前往独尊堡就是要拉拢谢晖似的?” 石青璇娇嗔的白了我一眼.满脸羞涩的轻轻移动了一下自己的上身,使自己比较敏感的部分远离了我的一对魔掌.似嗔似怨道:“难道不是吗?寇仲是你的好兄弟.你们这些男子不是一直都标榜着.为兄弟两类插刀,的手足之情吗?现在可是少帅军壮大势力的最好时机.你在这个时候来到独尊堡不是为了这个难道还有其他?” 前胸紧贴在我后背的尚秀芳一直都在凝神听我们两人之间的谈话,听到这里.忍不住在我的腰际上掐了一下.另一支手却是绕我的身子向前面的石青璇竖起了大拇指。 我笑了笑道:“青璇这次可是猜错了,我个天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你们两个带走!其实不管你们两个同不同意,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两个留在独尊堡受到半点威胁的。”看到怀中美女一脸的不相信.我于是便将自己对少帅军局势的分析详细的说与她听.石青璇这才恍然.知道我此来的目的竟然真的是为她们两个.脸上的徘红顿时更加的娇艳.柔弱富有弹性的身子在我地胸膛上贴的更紧了,后背之上也是传来了灼热的体温。 石青璇笑道:“原来你今天是故意言语相激,将谢晖推向李世民那一边。本来在你打退席应等人之后我还在心中窃喜那,看来是空欢喜场。” 提到谢晖与席应的打斗.我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利芒。嘴角挂起淡淡的微笑道:“就算我不出手.谢晖也绝对不会伤在席应地手下!” 石青璇闻言侧过脸,目光诧异的看着我疑感道:“青璇的武学知识虽然浅薄.但是也能够看的出谢晖与席应两人比拚内力都己轻到了欲罢不能的地步.不死不止。而且谢晖已经隐隐有不支的迹象。若非天哥你出手擒拿席应,恐怕他已经死在了席应的手下。大哥为何如此说?难道谢晖还有什么救命的杀手锏没有出?” 我冷然地一笑,道:“.不死不止,对于活人来说当然有效,但是对于一个死人来说无异于一句废话!” 话音刚落,明显的感觉到身前身后两女的身体有些僵硬,沉寂了片刻之后身后传来了尚秀芳因惊恐而有些颤抖的声音:“死人?天哥难道是说他们两人之间有一个人已经是死人?怎……怎么可能?” 我反问道:“秀芳难道忘记在独尊堡见到的那个身体包裹在黑布之中地神秘男子了吗?那人在被我击伤断掉了两腿之后却没有低落一滴鲜血.而且脸上的肌肉僵硬而平静,似乎没有感觉到一丝地痛楚。秀芳以为作为一个活人来说这一切可能吗?” 一席话将身后的尚秀芳问的哑口无言.一心沉浸在歌舞之中甚少接触武林的她心中充满了震惊,对她来说见到一个能够战斗的死人实在她具有震撼性了。 反倒是怀中的石青璇片刻之间就恢复了平静.她的江湖阅历远远超过尚秀芳,面色仍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我问道:“我听天哥曾经提到,傀儡术,这三个字。这又是什么?难道那名男子与.傀儡术,有关?” “恩.青璇说的不错。”我点了点头继读解释“.傀儡术,是一种很古老地邪术了。相传早在三皇五帝的时候就已经一脉相传,据说纣王就是精通此术的大行家,后来被武王推翻了他的统治之后此邪术也就相继从世人的眼中消失了。,傀儡术,只对死人才有效,被施展此邪术的人.哦.是尸体才对.就会再次获得。,。这种.,是一种丝毫没有任何智慧与意识的,完全是纯粹地肉体上的延续.也就是所谓的僵尸。今天这名男子的身体俨然就是一个早已轻枯干的僵尸。与借助,傀儡术,而复生的尸体有着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有着惊人的爆 发力!唯一不同的是今天见到的这名男子在身体灵话性上似乎比我知道的僵尸要强过许多。” 石青璇半信半疑的看着我.明澈的双眸之中闪烁着淡淡的狡黠的光芒.红唇微起,有些惊讶的向我问道:“既然己轻是消失了两千多年的功夫.天哥又是从何得知的?” 心里一阵冷汗.没想到石青璇心思缜密。心中尴尬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现出来.镇定自若的微笑道:“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从书中看到的。” 石青璇听我如此一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问道:“在独尊堡的这几日我与秀芳也曾见过书面,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对的地方。而且就算他真的已径被施以.傀儡术,而成了僵尸的括.一直跟随在他左右的阎老一定会告诉我们这个消息。所以我敢断定问题不是出在谢晖的身上。那么天哥你所说的死人就只有席应了。”见我赞许的点了点头.石青璇疑感道:“虽然与席应未曾谋面.但是他给我的感觉与那名黑衣男子截然不同.双目之中并没有那种犹如死亡一般的沉寂.况且席应言语请晰证明他神智还清醒地,与刚才天哥所提到的僵尸存在很多的矛盾之处。” 心中着实惊讶石青璇敏锐的观察力,才一个照面的功夫就能够把握住这么多的信息,确实难能可贵了。赞许的看了看怀中的更人,解释道:“我所说的.傀儡术,也只不过是一本非常古老的书中记载的.而且内容也是十分的粗略。轻过两千多年的演变,这门邪术一定得到了后人的改进,甚至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虽然表面上席应的表现与常人无异,但是我敢断定他绝对是一个死人!因为就在我掐住他咽喉将他提起的那一刻.我请楚的感觉到他的心脏没有丝毫的跳动的迹象!连心都不跳了.还能说他是一个活人吗?” 见我如此的肯定、石青璇有些惊悚的楞了一会儿,双眸之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终于叹了口气道:“看来我和秀芳离开独尊堡的决定是正确的。”说完.拾起头.看向我的面色有些苍白。 我忙将她拥到了怀中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何青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如此的难看?” 原本娇艳的润光之中此刻有些忧郁与伤感,轻声的回答道:“天哥放心吧,青璇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为谢晖有些不值。” “你猜到了?”怀中女子敏锐的洞察力再次出乎我得意料。 “恩。”石青璇忧郁的说道:“我相信天哥的判断一定不会错的。那个几乎一眼就能断定是僵尸的黑衣男子的爆发力我们有目共睹。席应却能将僵尸的气息隐藏的异常的巧妙.想来他的爆发力一定远远的超过了那名黑衣男子。黑衣男子都能够在数招之间将功力丝毫不弱于谢晖的阎老逼的险象环生,可想而知席应的功力要超出谢晖许多倍,应该轻轻松松的就将谢晖解决掉才对,可是他们两个却是拼斗了那么久。唯一能够解释这一切的就是谢晖与席应之间早已经达成了一种秘密的见不得人的协议.而邪帝舍利以及相关于我的消息估计也是他透露出去的。人算不如天算,天哥今天的突然出现成了一个变数,完全的超出了谢晖与席应的意料之外,破坏掉了他们之间的计划,谢晖迫不得已只有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与席应交手。” 向怀中的丽人竖了竖大拇指,我点头赞许道:“青璇分析的十分彻.谢晖与席应率先拼斗起来就是防止我通过与席应的交手而觉察到什么。” 怀中的石青璇再次叹了一口气.而我身后的尚秀芳则是轻声的安慰她说道:“青璇不必为谢晖这种恩将仇报的小人遗憾,三十年前娘亲就看出此人道貌岸然,骨子里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伪君子。秀芳虽然是风尘女子.但是非曲直并不含糊.若非谢晖当年对我家有恩.秀芳这次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来独尊堡的。” 轻声的安慰了两女之后,巴西城已经遥遥在望… 第一章 异石 带领着两女回到巴西“玲珑别院”之后,祝玉妍等女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似乎早已径习惯了一样。早在洛阳的时候祝玉妍等女就已经知道了尚秀芳以及石青璇的存在,只是没有谋面而已。反到是石青璇见到祝玉妍的时候吃了一惊,当从交谈之中明白我与祝玉妍的关系之后、偷偷的白了我一眼。 众人回到房间中后,我好奇的向石青璇问道:“青璇,邪帝舍利早在二十多年之前就随向雨田的消失而绝迹江湖,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如此说来你也应该没有见邪帝舍利的真面目.我很奇怪你究竟是用的什么方法.将然能够一而再的瞒天过海.引诱了如此多的魔门弟子上当?” 祝玉妍身为魔门两道六派之中阴葵派的掌门.对“邪帝舍利”更是早有耳闻,不过看她满脸疑惑的样乎似子也没有亲眼见过.于是也同样好奇的目视着石青璇。 石青璇甜甜的一笑.看向我说道:“天哥难道忘记鲁大师了吗?当年鲁大师同向雨田前辈乃是莫逆之交,他可是当个世上亲眼见过邪帝舍利的数人之一。当初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向雨田前辈在逝世之前曾经摆脱鲁大师出手请理门户,除去他的四名弟子免得他们为祸江湖。由于真正的邪帝舍利已经被封存了起来.所以鲁大师千辛万苦的找寻到了一块质地非常特珠的玉石.然后根据自己的记忆仿造了一个邪帝舍利,我就是凭借这个假的邪帝舍利将丁九重等人吸引到鲁大师主持建造的伏魔洞中的。不过可惜最后还是让尤鸟倦逃跑了。” 听石青璇如此一说,我心中顿时恍然.真正的邪帝舍利也是径由鲁妙子之手而密封到杨公宝藏之中,于是继续向石青璇问道:“那个假的邪帝舍利青璇你可曾带在身上?” 石青璇要了摇头回答道:“没有,舍利被我放在了郊外的万佛寺之中。” 祝玉妍闻言惊讶的望向石青璇道:“万佛寺现在都已经成了众矢之地、每天潜入其中的圣门弟子以及各路的江湖人物几乎都能踏破寺门的门槛.将舍利放在那里青璇难道不担心会被发现而被盗走吗?” 我也是同样疑惑的看着石青璇,等待着她的回答。 石青璇笑了笑。双手做了一个简单的动作.像变魔术一样、张开手掌掌心之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圆石。圆石表面光滑细腻.通体流动着晶莹的似水流一样的蓝色光芒。在光线的映照之下反射着瑰丽的流彩.并常的华丽。众女地目光顿时都被这一个小小的圆石所吸引。原本围坐在桌旁的众女此刻也都是站起身来,将石青璇团团的围住.好奇的询问起来。调皮的傅君嫱更是沉重女不注意,将圆石枪到了自己的手中把玩了起来。 石青璇微笑着说道:“鲁大师当年游历地时候、曾径在昆个山的一个偏僻的洞穴之中得到了一块质地非常独特的石块.于是就将它带了回去。凿开之后里面有两个色彩斑澜的圆石。天然去雕饰.如同经过无数的能工巧匠雕琢过一般。大小不一,颜色各异。一红一蓝。君嫱妹手中拿的就是那个较小的就是蓝色的圆石、而用来仿造邪帝舍利地就是另一个红色的圆石。” 听着石青璇的解释,我轻皱了一下眉头。其实早在她拿出这个通体盈润的蓝色圆石的时候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在神识作用下、我能够请楚的感觉到上面所散发出来地能量波动。没有理会众女的说笑,我向对这个蓝色圆石爱不释手的傅君嫱说道:“嫱儿。把圆石给我.让我瞧瞧。” 侍君嫱闻言。见我神正中.面色没有丝毫的玩笑,乖巧的将圆石放到我的手中。而我的并带举动也引起了其他几女的注意.纷纷扭过头.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将圆石握在手中.上面传来的能量波动更加的请晰,就像是万年寒坛之中一抹阴寒.丝丝入扣一般的缠锦.阴冷刺骨。几丝若即若离的阴霾的气息又像一种远古跳动的精灵符咒。瘟疫一般悄无声息的脱离圆石之中、缠绕上我的气息、向我的径脉侵蚀而来。 微微一楞.圆石之中的能量似乎是被一种有意识的生命操纵着一般.面对着能够刺激到它的能量的时候显得异常的富有攻击性。我冷笑了一声、强大的能量瞬间在我的身体周围布成了一个结界,像一张无处不在的巨网牢牢的将这些能量压缩起来。 圆石散发的刺骨阴冷的能量瞬间沸腾了起来。困兽犹斗一般在结界的包围之中横冲直撞.剧烈的震荡引起了周围空气分子的连锁反应.也跟着沸腾了起来。只见蓝色圆石之中似乎有无数的洋流在急速的转动,形成无数个极其细小的旋涡.绽放出耀眼的蓝色光芒.雾时间映蓝了整个房间。 “呀。”石青璇等女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情不自禁的低呼了一声。房间之中弥谩的紊乱的能量波动以及暴躁的气息让所有的人都生出一种烦躁的感觉.蓝色的光芒也是在周围的墙壁之上影印出各种暴动的轨迹。慢慢的在我的能量结界的压迫之下终于平服了下来。 祝玉妍第一个从惊讶之中请醒过来.刚要开口说话.突然发现蓝色圆石的上方扩散出一道淡红的光幕,一串串奇形怪状的符号由圆石之上出现.淡红光幕的边界慢慢的游动着.逐渐形成一个较大的字符漩涡。而这个时候其他的众女也都请醒过来,目睹了眼前惊人的一暮。奇异的景象一直持续到我收包裹在圆石周围的能量才结束。 石青璇难以置信的向我说道:“这块石头在我的身上放了这么长的时间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异象.恐怕就是鲁大师本人也绝对没有见到过.否则他一定会透露给我只言片语。为何今日到了天哥的手中却是如此?” 我笑了笑,捏着手中光滑晶莹的圆石,玩耍似地向上抛了抛,说道:“怎么说呢,你们现在所能达到的能量层次肯定无法感应到蕴藏在其中的能量波动的,自然也就无法激话这些早已经沉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能量。” 石青璇当然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脸上依旧是深深地茫然。 我转过头向一旁的祝玉妍问道:“妍儿你可记得当时何氏壁上所出现的异象?” 祝玉妍闻言.点了点头。奇怪道:“这个圆石与何氏壁有关?” 我摇了摇头、手指在蓝色圆石上划模了几下,回答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停顿了一下然后按着说道:“当初见到何氏壁异象得时候就曾就有一些念光从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后来仔细的推敲了半天也没有得出个所以然。而就在刚才.我终于知道那是什么了。说起来能否将你们安全的带离这个空间。与它可是息息相关!” 祝玉妍听我如此一说,眼神之中闪烁出幽邃的光芒,熟知内情地卫贞贞与博君婥等女更是围了上来.这个问题可是已经困扰她们很久了。只有还未找到机会与她详说的宋玉致以及刚刚与众女相识的石青璇与尚秀芳两女一脸茫然。 走到宋玉致的身边、轻轻的捧起她俏嫩地脸颊、在她盈润的红唇上深深一吻.柔声道:“致致不必介怀.你我既为夫妻。我对你自然不会保留任何地秘密.只不过还没有找到机会和你详说而巳。” 目光之中盈溢着浓浓的深情、宋玉致浅浅一笑、俏脸徘红更似一朵绽放的牡丹.娇艳无比。摇了摇头轻声的说道:“能够时时刻刻的陪在你的身边.分享你的快乐你的忧愁就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幸福。又怎会在乎这些微不足道地小事?” 我亲昵的在她的脸蛋上捏了捏.然后两个手指夹住蓝色的圆石在众女的面前晃了晃继续解释道:“这块玉石的质地与何氏壁相比虽然有微许的差异,但是本质上是相同地。都是人工塑造出来的一种信息能量的容器,用来储存影像或者类似的信息能量的。而邪帝舍利其中既然储存了历代邪帝的真元,那么也就是说邪帝舍利也是类似这种质地的东西。” 卫贞贞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向我问道:“可是这与我们离开这个空间有什么关系?” 我笑了笑道:“记得我和你们说过的吗?每一个生命的本质都是由本源能量所构成的,只要本源能量存在,那么就完全可以再生。而人体的真元在性质上已经非常紧接生命的本源能量!” “我明白了!”傅君婥惊呼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夫君是不是想把邪帝舍利当作你一直寻找的那个媒介,来储存我们的本原能量从而带离这个空间?” 我打了响指。赞许的看了看傅君婥.说道:“婥儿说的不错.不过这只是我的初步想法.具体能不能实现要看邪帝舍利的质地如何了。” 石青璇叹了口气道:“虽然我不明白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若想找到真正的邪帝舍利恐怕有些困难。毕竞整个魔门已轻寻找了二十多年都没有任何的踪迹。” 与祝玉妍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其他几女对她的事清自然是有了很多的了解.知道石青璇所说的话句句属实.不由得神色一暗。 我却是哈哈一笑。向石青璇说道:“别人不知道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嘿嘿,若非我知道真正的邪帝舍利在哪里又怎能如此肯定的猜出青璇你手中的舍利是假的?” 祝玉妍与石青璇等女闻言身子一震,惊诧的看向我.吃惊道:“你怎么会知道邪帝舍利的所在?” 我心中一笑.当然是从书中看来的.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笑道:“是在飞马牧场的时候鲁大师亲口告诉我的。邪帝舍利就在长安城中!” 石青璇闻言.恍然道:“这就难怪了。” 因为杨公宝藏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少.所以我叉开话题向石青璇问道:“青璇可否告诉我.你一直揣着这枚蓝色的圆石有何用处?” 石青藏道:“这枚蓝色的圆石就像一把钥匙,只有将它靠近藏在万佛寺中的那个假舍利的一定范围的时候.才会引起假舍利的异象,绽放出一片火红的云霞。而两者之间一旦超过这个距离则假舍利立时变的与普通的石头无异.这也正是我丝毫不担心它被人发现的原因。” 我恍然.仔细的瞧了瞧手中晶莹的石块.没想到还有这么奇妙的作用,猛的突发奇想,脸上流露出邪恶的笑容,向石青璇说道:“既然席应如此的想得到邪帝舍利.我们明天晚上就成全他!” 第二章 激战万佛寺(上) 第二天当浓浓的夜色笼罩在巴蜀这片险山峻岭的时候.巴西这座蜀中最为繁华的大城也告别了白日的喧嚣沉浸在一片静寂之中。座落在城池西郊万佛寺在夜色的村托之下更显神秘,充满了佛性的威严。突然寺院的上空红光乍现.直冲云霄.刹那的功夫染红了西郊的整个夜空.绚丽夺目的红光在寺院的上方交织成一个宽大无匹的红幕,有如垂天而下.散播着淡淡的星光。 万佛寺上空的奇异景象立时惊动了赶来巴西城的武林人物.打破了原有的静寂.片刻的功夫就见巴西城的上空前前后后闪出数十道黑影,超着万佛寺的方向飞速而去。 半个时辰之并我与祝玉妍以及石青璇两女一齐来到了万佛寺之中。整个寺庙只有一个大殿,由于年久失修再加上战乱,伎得寺庙早已经是人去搂空,僧侣们都躲入那些远离战火的深山老林之中“请修”去了,估计这辈子也休想悟出个所以然来。空荡荡的大殿之中只有一尊三丈高的泥塑大日如来坐像.漆染在上面的色彩早巳经斑驳不堪.蛛网密布。结印于胸郝的十根手指也只剩其三。 “呵呵,整个万佛寺之中原来只有这么一尊大佛.真不知道这个名宇是怎么来的?”我轻声的嘀咕了一句。在我的神识的查探下.整个万佛寺百丈范围之内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耳目.除了我们三人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人潜伏在周围。 石青璇听我如此一说.嫣然而笑道:“这万佛寺始建于三国的蜀汉昭烈帝章武二年,距今已经有四百年的历史了。当初建成的时候远远大于现在的规模,院落以及大殿之中总共有形态各并的众佛雕像九千九百九十九座.万佛寺这三个宇是名副其实。只是经过四百年的洗礼.如今的万佛寺也只剩下这一座大佛了。唉.当真令人惋惜。” 昭烈帝?如此说来主持建造这座寺庙的难道是刘备?环视了一下周围破破烂烂地环境.窗外的杂草丛生。窗内的断壁残垣。但是就是这仅存的残破不堪的墙壁,经过无数岁月磨练色彩依旧在诉说着当年是何其地辉蝗。空殿.残壁.大佛这三个毫不和谐的事务组建在一起却给人一种和谐的庄严肃穆。 “青璇,你把舍利放在哪里了?”祝玉妍仔仔细细的在大殿之中兜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可以藏舍利的地方.忍不住向旁边的石青璇轻声的询问了一句。 石青璇没有马上回答、微笑着看向我问道:“天哥可知道青璇将舍利放在了哪里?” 我淡淡一笑,向身边的祝玉妍以及石青璇笑道:“佛祖当年以己之肉身而喂食满天的秃鹫,终于舍身成仁修成正果。虽然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传说.但是却告诉我一个非常深刻的道理.那就是凡事不能光看表面.只有破除那些迷惑人眼迷惑本心的假相才能得到真谛。”说到这里。我飞身而起.越上巨佛泥象的左肩之上,伸手指了指泥象地左眼,向两女笑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地话,舍利一定是在这左眼之后。” 祝玉妍将信将疑的看了看我。然后转过头看向旁边的石青璇,见她面带微笑。看向我的灼热的目光当中除了丝丝的情意之外更多了几许崇拜。看到这里不用说也知道我一定是猜对了。有些莫名的向我问道:“佛祖舍身成仁的这个故事虽然能够说明舍利藏在其中.但夫君由何断定舍利一定在左眼之后呢?” 我哈哈一笑、轻飘飘的落在祝玉妍地面前道:“这个理由绝对会让妍儿你感到以外.因为佛祖舍身之时被啄食的第一个部位就是左眼。而左眼在佛语之中更是有灵龛之称,乃是三魂七魄之中第一魂的所在.所以我猜舍利应该就是在这个位置。”接着转过头向石青璇问道:“青璇.我说的是否正确?” 石青璇点了点头,拿出被我加了禁止的蓝色圆石.塞到我的手中温顺的说道:“青璇自认博览群书,然心中所知却不及天哥分毫。”我微笑着,有些亲呢地用手指在石青璇秀挺的鼻梁上轻轻一勾.接过蓝色圆石.调笑道:“青璇何时也学会说奉承话儿了?” 石青璇赫然的一笑,没有说括儿。 祝玉妍环视了一下周围.无奈的撇了撇嘴角。向我问道:“这个大殿如此的空旷,我们一会儿唤出假舍利之后藏身何处?” 我笑道:“妍儿无需担心.忘记夫君有自己的结界了吗?同样也可以在我们的周围布上一个能够产生幻境的法阵,只要我们不走出法阵的范围.就不会被人所发现。”说完、解除了束缚在蓝色圆石之外的禁止.刹时间晶莹透亮的蓝色光芒再此绽放出来,较之昨日在“玲珑别院”更盛.宽敞的大殿在夜空之中散发的着淡淡的鬼魅一般的蓝芒。水波一样的晶莹光芒流淌在墙壁之上,弥谩在大殿之中。 慢慢的,蓝色圆石脱离了我的手掌,悬浮在空中.直到上升到一个与泥象左眼平行的位置才停了下来.弥谩在空中的蓝色光芒迅速的收敛凝聚成一道异常亮丽的光线,径直的照射在泥象的左眼之上。片刻过后.整尊泥象仿佛被激话了一样.由内向外隐隐的散发着火红的光芒。一个通体晶莹流动水流一样红光的晶球慢慢的“融化”掉了佛像左眼上的泥土,破土而出,刹那间红光大威,异象顿生! 发射出那束蓝光之后、蓝色圆石似乎消耗掉了所哨的能量似的,灰暗无光.自空中落下。我手掌轻抓.圆石在空中划过一道孤线.飞入我的手中。然后携起两女悄然无声的跃上房梁阴暗的一角.随手一挥在自己的周围布上了一层幻境法阵。自法阵外望向我们这里看到的则是一根根的梁柱.而我们三人却能请晰的看到大殿中的风吹草动。 大约过了一柱香地功夫.神识捕捉到两个快似闪电的身影正急速向这里飞来.眨眼之间已轻出现大殿之中,正是席应与荣凤祥! 此时假舍利的异象仍旧没有结束。冲霄的红光弥谩着整个大殿之中.席应与荣凤祥两人刚一踏入大殿完全被眼前的异采惊呆了。脸上僵硬地肌肉轻微的抽动着,嘴角闪烁着莫名狡黠的笑意,却掩饰不住收缩瞳孔之中狰狞的贪婪。 目视着泥象左眼处晶莹别透的晶球,席应低声自言自语“邪帝舍利……这就是邪帝舍利。”说到这里突然仰天狂笑。肆意而张狂.仿佛邪帝舍利上面已径烙上了他席应的名字一样。站在他身旁的荣凤祥冷眼的瞧着身边地席应,脚上并没有丝毫的动作,嘴角挂着阴冷的笑容.似乎在等待一个机会。 席应笑毕,头也不回飞身而起,身影鬼魅一般的冲向舍利,竖指成抓。抓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泥象上方的空气泛起一个轻微地波动.一片银白的光华倾泻而下.凌厉割肉地剑气扑面而来.瞬息之间几乎己经触及到席应伸出的手掌。 “哼!找死!”席应冷哼一声。变抓为指.屈指精淮的弹在倾泻而来的剑锋之上。只听“铮!”的一声轻吟。三尺银白寒锋受席应一弹之力.同样借力打力变刺为割,瞄准了飞速而来的席应的咽喉。 席应心中极为恼火,眼看舍利即将到手,可是却被眼前的一人一剑所阻挡。此人的剑术辛辣诡异.专攻自己所必守之处,大喝一声,腰肢在空中向后瞬间扭转了一百八十度.恰到好处地避开了与自己的咽喉擦皮而过的剑锋。同时脚尖挑起,点在对方的长剑之上.强大肆意的真气顺着剑身传入对方的体内。可是他也因此失去了先机,由空中坠落了下来.一个翻身点在泥象之上化去一部分力道,稳稳的站落在地面之上。 而阻击席应地蒙面男子喷出了一口鲜血.震落了脸上的面巾。踉跄的落在了地上。定住身体长剑仍旧固执的遥指席应,不让席应前进一分。 “影子刺客杨虚彦!”席应紧咬的牙关中挤出了一丝声音“石兄果然教的好徒弟!学艺未满却也敢在本.天君,前卖弄,你还不够资格!若是你的师傅亲自前来还差不多!” 杨虚彦的脸色有些苍白.内伤显然不轻.面对着席应的轻蔑冷冷的嘲讽道:“本以为修成紫气天罗的你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哼,就凭这点本事也敢在我的面前叫嚣不把恩师放在眼中。”说完嘿嘿一笑“更何况一个死人那有资格同恩师他交手,你说呢,席应!” “牙尖嘴利!让本.天君,看看你学到了石兄几成功夫。”说完再次欺身而上,将自己全身的功力运到极致.强悍肆意充满爆炸力的能量瞬间击溃了杨虚彦辛辛苦苦,勉强支撑起来的剑网。杨虚彦的实力与席应相比本来就有着不小的差距.如今成为僵尸的席应更是杨虚彦无法招 架的.十数招过后已经落了下风,苦苦的抵挡着席应的攻击,勉强的保护住自己的周身要害。 而跟随席应一起进来的荣凤祥开始的时候一直都没有采取任何的动作.只是冷眼旁观的目视着席应与杨虚彦。直到此刻脸上浮现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肥胖的身体腾空而起、表现出了与他的身材极为不相称的速度.径直向红光逐渐黯淡的舍利扑了过去。 “嘿嘿“怎么.薛老兄终于扶搽不住了吗?” 泥象的上方响起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同时一个身材与荣凤祥相仿的身影从天而降.厚重强大的掌风劈头盖脸的拍向荣凤祥的头顶,来势凶猛! 荣凤祥怒喝一声,森然的骂了一声:“嘿嘿,等的就是你这个安胖子!”说完身体在空中化过一道弧线.向上飘了过去.凝聚功力双掌与安隆实实在在的拼了一掌,轰响过后.两个人都是闷哼一声齐齐的翻落到两个方向。 安隆与荣凤祥怒目而视.在脚掌触地的一刹那再次跃起缠斗在一起.两个人都不想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就在这个时候,由大殿之外闪出数个影子、目的非常明确,直扑舍利之所在。 “就凭你们几个跳梁小丑也想染指舍利.自寻死路!”席应冷笑一声.抓住杨虚彦的一个空袭.一掌拍在他的胸口之上,将他远远的震飞出去.杨虚彦喷出一口鲜血.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勉强站了起来腿脚一软又摔倒在了地上。 随着席应的身影在大殿之中不住的穿梭翻折,大殿之中响起了一串骨裂震碎的声音、刚才还想抢夺舍利的几人片刻的功夫已经变成了几具冰冷的尸体。 第三章 激战完佛寺(中) 瞬间击杀了妄图染指邪帝舍利的几人之后.席应并没有理会一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杨虚彦,对他来说此刻的杨虚彦已径没有了任何可以威胁到他的能力.自然是对他不屑一顾,精光闪闪的双目不带丝毫感情,甚至连触及地上那些江湖以及魔门高手的尸体的停留都没有.由于成为僵尸而使他功力突飞猛进不如绝顶高手的他自然是对这些只能充当炮灰的小角色不屑一顾。 席应自从变成僵尸以来.今天还是第一肆无忌惮的放开手脚.嗜血的欲望,高高在上掌控生命的生杀予夺的与他诀别了二十多年的快感再次充斥着他的每一根神径。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实力已径得到了质的飞跃.但是没有亲自经历过他又怎么能安心?僵尸的本能就是哮杀成性.虽然席应成为傀儡僵尸的手法十分的精妙,拥有与正常人一样的智力,但僵尸就是僵尸,无论你用什么样的方法格饰.无论你拥有怎么样的智慧.如果不能改变他身体僵尸的本质就永远也无法摆脱本性.感受到大殿之中弥谩的鲜血的刺激,席应的身体逐渐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包围在他身体周围的死亡的气息就像突然迸发了一样.一下子沸腾了起来.有若实质一般的在他身体周围凝聚成无数黑色爪牙一般的雾气触须。席应原本僵硬的脸部肌肉此刻更加的狰拧。扭曲的五官.紧咬的牙关.发出咯吱咯吱让人浑身发麻的声音,真怀疑此刻就算是犯钢筋铁骨放入他的口中也能被瞬间咬断,紧眯的双目之中绽放妖异的黑色光芒,瞳孔剧烈的收缩扩张.显然他此刻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席应怎么停下来了.为何没有趁这个机会抢夺泥象之中的舍利?他的表情好像十分地痛苦.难道刚才被他瞬间击杀的那些人也同样对他造成了伤害?”隐匿在我身边的石青璇在看到席应的反应之后,满脸疑惑的向我小声问了一句。 我笑了笑道:“天下没有免费地午餐。若想获得僵尸的力量就必须忍受成为僵尸的痛苦.虽然不知道那痛苦是什么感觉,估计也不会好受的。” “还是不要体验那种感觉为好。”身边的祝玉妍微笑着插话、然后妩媚的看了我一眼.佯装惊恐的在我的身上模索了一番。担心地说道:“夫君你身上没有什么不是吧.你的实力这么厉害.会不会也像你说得那样.身上会突然的少些什么东西?” 石青璇听后宛尔一笑.目光疏璃微笑着凝视着我,掩饰不住的脉脉深情。 我哭笑不得看着祝玉妍,在她的鼻子上划了一下.笑道:“你个小妮子竟然也敢调笑你地夫君。放心吧。就算少了什么也不会少了那个的.晚上一定能够降服你这个小妮子。” 祝玉妍听我如此一说,娇嫩的粉脸刷得一下绯红满布.羞赦的看了看身边的石青璇.娇嗔的白了我一眼。 石青璇冰雪聪明。自然听的懂我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清纯烂谩的她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恐怕天底下也没有哪个男人敢在她地面前肆无忌惮说这样的轻薄话儿.顿时满脸的羞红.心中却是生出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没命的兴奋的感觉。 石青璇脸上的表情被我一览无余,心中暗暗地窃喜,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像她这样清纯若仙子的女子.只有通过潜移获化的影像才能逐渐的使她对我芳心暗许。此刻她在我的灼热的目光的注视下,羞涩的微微低下了头,故意避开我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席应。叉开话题道:“真不明白席应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那一个虚名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吗?纵然是让他成为天下一人统领整个天下武林又如何?百年之后还不是黄土一捂?在岁月的面并再有力的臂膀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说到这里,石青璇想到自己的凄苦身世.自己的父亲石之轩本来天纵之才 可是终究被一个虚名所累.不但害的自己误入歧途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同样害死了自己的母亲.这也是她这一直都无法原谅石之轩的原因所在。凄苦的悲伤诵上了她的心头。原本情意绵绵的目光之中也糅合了淡淡的哀伤。 知道刚才席应的反应勾起了她痛苦的回忆.轻轻的拥了拥她的肩膀.轻声说道:“过去的事特就让它过去吧.人不能总是生话在痛苦得回忆中。有我陪在你的身边,以后青璇的生命之中一定只有幸福与惊喜.不会在有半分的哀伤。” 石青璇抬起头,目光凝练而温情的注视着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说道:“想,青璇相信。”说完.似乎反应过来现在自己的动作与我有些暖昧.羞赦的离开了我的怀抱,娇媚的看了看我低头不语。 就在这个时候.大殿之中的一声尖利而痛苦的号叫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将我们的视线再次拉回到席应的身上。刚才那如果厉鬼哭号一般难听的声音正是出自席应的口中。只见他双目圆睁,原本灰白的眼球此时却是布满了腥红的血丝,几乎要爆裂似的。身体有些倦缩的像蛤摸一样匍匐在地上.手臂上青筋暴起.手指在大理石做的地面之上抓出一道道深约寸许的抓痕.看得出来此时他正忍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 就在这个时候.心中一警.三个有着强大实力的人影正在迅速的向万佛寺飞奔而来,其中的一人十分的熟悉正是在独尊堡所接触过的左游仙.而从气息上可以轻易的分辨出三人之中号称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左游仙反而是最弱的。眨眼的功夫三人已经来到了万佛寺之中。 “借尸还魂虽然是傀儡僵尸术的最高境界.能够摆脱肉体的极限对本身潜力的控制.使得自己实力得到提升。但由于技能本身得缺限从而也有着非常眼中得副作用.那就是每隔十二个时辰身体本身就会恢复一次痛觉,而且变得异常得灵敏纵使受到丝毫得刺激也是痛入骨髓。”三人悠闲的走入大殿之中.为首的是一名年岁二十出头面色英俊的青年男子.面带有些邪恶地笑容.目视着此时痛不欲生的席应谩不径心的说了一句。 席应听到此人的声音的时候,顿感头皮发麻.面色痛苦地挣扎着自地面上站了起来。浑身颤抖着瞪视着说话的青年男子,充血的眼球之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炎,喉头上咕噜着低沉的声音,若非明知道自己绝非眼前这个让自己都感到畏惧的男子的对手.此刻异常渴望撕杀与鲜血的席应恐怕早已经扑了上去了。自己之所以有今天地痛苦。全都是拜眼前的被称为“少主“的男子所赐。 青年男子浅浅的一笑、警惕的环视了一下四周,尤其是在屋顶地黑暗角落上多留意了几眼,然后瞄了瞄激战正酣而欲罢不能的薛尘与安隆.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接着看向席应笑道:“不要用这种仇恨的目光看着我,算起来我应该是你的恩人,当初是在你自己的强烈的要求下。我才施展的借尸还魂.你不是也因此得到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强大实力吗?至于有什么后果你早就因该想到的。”说完,狡黠的一笑.从自己地身上模出了一个墨黑色的药丸,屈指弹向席应。然后再也不看他一眼。双目定格在泥象中还在散发着微弱光芒的舍利.目光之中暴露出的贪婪足以融化天山上的万年冰封。 久战不下的安隆此刻心中懊恼不休。一眼撇到与自己实力相当的左游仙恭敬地陪在一名青年男子的身侧,知道这名男子的本事绝对在自己之上。见左游仙从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就牢牢的将目标锁定在了自己的身上.跃跃欲试的要扑了上来.登时有些慌了手脚。单单是一个薛尘就已经与他不相上下了,再加上一个虎视耽耽的左游仙自己的小命儿估计危险。可是又不敢生出丝毫的逃跑的念头.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有丝毫逃离的迹象.左游仙一定会扑上来,联合薛尘给他致命一击。 “夫君.那个年青的男子功力着实不弱。听他的语气他应该就是暗宗的少主了。”祝玉妍凝视着大殿之中的几人,随口说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算是对她的猜测的一个肯定.嘴角一笑,轻声说道:“妃暄与绾儿她们两个此时也正在赶来这里的途中.我已经感觉到了她们的气息。呵呵.那个少主的功力不错。实力比起她们两个还要略高一筹。”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那个少主双目之中冷光乍现、余光捕捉到安隆的一个空袭.欺身闪到了他的身边.没有丝毫出手的征兆.未等安隆反应过来.暗宗少主已经一掌印在了他的肩头.雄浑的掌力登时将安隆震出了一个跟头.喷出一口鲜血后退了十几步才站稳脚跟。肩胛骨上传来阵阵阴冷的痛处,知道骨头已经被起一张震碎,而且更是有一股阴冷的真气在自己的重伤之处肆意的流串破坏,更加得让自己苦不堪言。 安隆暗骂了一声,还好薛尘没有乘胜追击.否则自己此刻已经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又吐出了一口鲜血、缓解了一下自己的内伤、睚跐俱裂仇恨阴冷的盯着那个打伤了自己的青年男子,操着沙哑而撕裂的声音说道:“卑鄙无耻,竟然用偷袭的伎俩!” 暗宗少主嘿嘿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道:“笑括、如果你的实力在我之上又何惧我的偷袭?而且魔门的人什么时候开始指责起别人偷袭了.尤其你安胖子一直都是欺软怕硬.偷袭对于你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吧。”说到这里不理语塞的安隆.环视了一周.阴冷的说道:“哼,即然来了就出来吧,无需躲躲藏藏的,舍利就在眼前、不怕死的就过来”语气森然透着一种藐视一切的霸气。 石青璇微微一惊,以为我们已经被他发现.忙扭过头看向我。 我向她笑了笑,传音道:“青璇放心吧.他是绝对不会发现我扪的。他说的只是那些藏匿在周围其他江湖以及魔门中的人。”果然.我话音还未落,从屋顶以及四周便窜出来十数道身影,装束各异,或单独一人或三两一伙.手持各种武器警惕的注视着暗宗少主。 这是其中的一名道士打扮,留着山羊胡的男子负剑在自己的身后,向暗宗少主说道:“阁下虽然武功高强,单打独斗我等自认没有一人是你的对手.但是若我们联合起来、恐怕阁下也讨不得半点好处吧。” 暗宗少主冷笑了一声“哦?就凭你们几个还不配和我交手。”停顿了一下,斜眼看向席应吩咐道:“他们这几条小鱼交给你了。” 服下了暗宗少主拾他的止痛的药丸之后.席应的痛楚逐渐的消除闻言漠然的看向说话的男子.没有多说一句废话.径直的扑了过去,身如闪电。 这些藏匿在周围的人都目睹了刚才席应杀人的手段,自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纷纷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应付,迅速的将席应围了来抵挡他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势的同时.伺机攻向席应的周身要害.打算一击致命。 而席应在面对众多高手的时候竟然能够稍微的出于上风,可见傀儡术的妙用。 第三章 激战完佛寺(下) 暗宗少主悠闲自得的盯着席应与众人的打斗,而并没有马上去泥象之中取出舍利.可见对自己的极度自负,仿佛舍利早已径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一样.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啧啧.没看出来.这个老道还真有几分本事.竟然能够在席应的攻势之下坚持了这么多回合而没有落于下风。”暗宗少主一脸的戏虐.微笑着用调戏的口吻随随便便的说了一句。声音一宇一顿的传入老道得耳中。低下头弹了弹自己的手指.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现在真是道不同了,什么样的小丑都敢出来在太岁的头上动土。呵呵.不过这样也好.又被本公子发现了一个能够成为傀儡僵尸的好种子。” 留着山羊胡的道士眯着眼睛,全神贯注的穿棱在众人之间与席应游斗.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暗宗少主的那一番话似的。 “呵呵,这个道士城府果然够深.故意保存自己的实力,利用巧秒的身法将自己的身体隐藏在其他人的后面,让别人去当盾牌,自己则是利用空袭偷袭席应.所以从开打到现在只有他没有手上.而其他人则是多多少少都受了一点伤。”我轻吟浅笑的说了一句。 祝玉妍自然是也看出了这个问题,笑道:“此人的城府虽然深了一些.但是在面对自己生死的大难上仍然能够保持如此的心性也的确不失一个高手的资格。不知道这道士的功夫出自哪里?用了这么多招数,没有一招一式是我所熟悉的那些在江湖上小有名气的道观的功夫。不过此人的功夫相比那些成名的道士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祝玉妍从小在阴葵派长大.行为作风颇受门派长辈的影像.不受世俗那一套准则地约束.在她看来这名老道的做法完全正确,能够利用周围一切可以利用的有利环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是最正确也是最聪明地。 石青璇皱了皱眉头.道:“难道他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吗?如果身边的人都被席应所击伤.那么他的下场也肯定难逃一死。席应的功力在他们之上,与其明哲保身到不如所有的人同仇敌忾.霍出全力将席应搏杀。或许还有保住性命的可能。” 听了石青璇的话我微笑不语.祝玉妍则是嫣然一笑.向石青璇解释道:“青璇没有见识过人性的丑陋自然会这样说,他们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而是没有人愿意去这样做也不打算这样做。你仔细瞧一下。 那道士在利用他们.他们又何尝不是打算利用其他人来保住自己的性命?只不过他们的功夫没有道士高.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其实大殿之中哪一个人不是居心叵测?就算他们合力杀了席应,那么他们面临的仍然是生死地抉择,且不说那个功力深不可测的暗宗少主.就是他们这些人自己恐怕也要因为舍利而争个你死我话。” 我伸出手,将身边地祝玉妍揽在怀中紧紧的拥了一下.然后向另一边的石青璇说道:“人性本善。怎奈生于世俗之中,难免沾染世俗中的好恶嗔痴。这些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 就在这个时候.耳中又传来了暗宗少主的声音“本公子最是讨厌那些敷衍塞责的人,如果席应你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强度仍然不够理想的话.本人到是非常愿意帮你一下。呵呵,不过嘛傀儡术地后遗症你是知道的。这痛苦~嘿嘿,自然也会加倍!” 原来是暗宗少主已经发现了席应在敷衍他.有所保留并没有全力击杀眼前的这些人,当然知道他心中打的什么算盘。眼前的这些人论个人的功力绝非席应十合之敌.可是一旦联合起来,席应也难以对任何的一个人一击致命,除非他肯定冒着自己受重伤地风险,凭借自己强横的僵尸身体才能够将眼前的这些人杀死。 席应听到“痛苦”二宇,想起那种痛不欲生。而又求死不能的痛苦,僵硬的皮肤上也不由得泛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头皮一阵发麻.心中早已经把暗宗少主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怪就只能怪当初自己对权力的执着追求,一招不慎落入了暗宗早已轻布置好的圈套之中.断绝了自己的回头路而欲罢不能。想到这里席应心头火气。咬紧牙关暴喝一声,原本行动有些迟缓的身体突然像注入了一股强大的能量.以迅雷的速度掠起一阵风,闪电般的闪到了中年道士的面前.开山碎石的铁掌径直拍向道士的心口,同时抬脚将攻向他下盘的一人的剑锋踢开.当真是雷厉风行.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施泥带水.而且又威力惊人。 手持长剑的人闷哼一声.身体踉跄的退后了一大步.再看那中年道士双目之中精光绽澜.带有微许的惊讶.虽然知道席应保存了实力,但也是大出意料之中.身体一个拧身,电光火石之间向一旁横移开了三尺的距离,躲开了席应刚猛的一掌.手中的长剑同时在身前弯成一道寒光.如同一条出洞觅食的姜蛇.狠辣的刺向席应的咽喉。 看到眼并的一幕.我和祝玉妍不约而同的对方了一眼.这明老道所使用的招数太熟悉了.与楚狂人那天所施展的功夫如出一辙.心中不由得嘀咕道“难道此人也与向雨田有关?” “啧?”暗宗少主显然也认出了这个拈式.轻咦了一声,脸上的笑容更加多了几分阴险与狡诈,同时还有几分惊喜.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道士的一举一动。 这时周围的众人也反应了过来,迅速的对席应发动了攻击,一时间席应的周身被一片冰冷刺骨的寒光所笼罩.刀剑纷纷刺向席应的要害处。 席应冷哼一声.目光一直盯在道士的脸上.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其他人放在眼中一样,变掌为指迅速的将道士的长剑稳稳的捏住.同时身体一个前倾,另一支手竖成掌刀瞄淮道士握剑的手腕,疾风而下。 道士大惊.慌忙撒开握剑的手掌.若是被席应辟中.恐怕自己的这支手腕下半辈子再也不能用来握剑了。 而这时攻向席应后心的长剑距离他的后背也仅仅之中一寸的距离。 席应仍旧是面无表情,脚下没有丝毫的停顿.反而更加迅速的欺身到道士的面前.将手中捏住的长剑同时甩向了身体的左侧,左边的人哪想到会有如此的变化,惊惶之间来不及变更,眼睁睁的看着寒光凛漂得长剑透胸而过.在自己的心口上穿出了一个鲜血凛凛的洞.来不及思考只感觉神经一阵抽出的刺激,圆睁的双目之中瞳孔已经涣散.身体不受控制的前扑.倒地而死。 再看席应微微一个侧身.掌刀在空中拧了一个弯握成铁拳,避无可避的中年道士仓促之间只能与席应对轰了一拳,惨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狼狈的摔倒在地上。为了防止席应乘胜追击.身体同时向后一连翻了三个滚儿,强压下翻腾的血脉,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由于席应的身体在前顷的同时向一旁挪开了少许,使得自己的后心躲开了背后的剑锋,但是仍旧被长剑贯胸而没,戳穿了自己的右胸。 偷袭席应的人见自己一剑得手、正在沾沾自喜,突然发现席应狰拧的面孔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紧接着自己的下身以及胸口上都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诀别了人世。原来席应在长剑击中自己的刹那间转身.闪电般的踢出两分别狠狠的踢暴了偷袭者的下身以及胸骨,碎裂的肋骨直插入心脏使得此人当即毙命! 眨眼的功夫.围攻席应的六人已经两死一重伤.攻势土崩瓦解。 席应落地的时候一个踉跄勉强的站稳脚跟.后背之上插着一把贯胸而出的长剑,情景恐怖异常。之间他伸手握住后背的剑柄,跐牙冽嘴的把长剑拔出,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周围众人头皮一阵发麻,见过无数死人的他们也是有些胆战心惊,甚至能够请楚的听到抽出身体的剑身与席应的胸骨摩擦的声音.一股黑色的粘稠的“血液”从伤口中汩汩流下、弥散着淡淡的恶臭。 暗宗少主拍了拍手,笑道:“不错不错,这才是你.天君,应有的本色。”接着像打量死人一样的看向剩下的三人冷冷的说道:“你们三个现在可以自栽了。” 三人恐慌的对视一眼,眼前的一切太匪夷所思了,席应已经强悍如此.而这个能够驱使席应的青年男子的可怕可想而知。性命与舍利之间他们当然选择前者.纷纷施展自己功力的极限.向早已经破顶的屋顶跃去。 “哼.想走?哪有那么容易。”暗宗少主冷笑一声.甩手一挥,一道寒光在空中一闪而逝.再看空中的三人身体一抖,喉头之间同时喷诵出一股鲜血,由空中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惊恐的梧住自己的咽喉.口中嘶哑的呻吟着,身体由于剧烈的痉挛而抽搐不停,在绝望中狰扎着死去。 而暗宗少主似乎很享受眼前的一切,陶醉的闭上双目,张开双臂深深的沉浸在着恐怖的氛围之中,说不出的痴迷与癫狂。整个大殿都被一种恐怖的气氛所笼罩,过了一会儿、只听他轻声的说道:“生命在泯灭的那一刻是最今人陶醉的.你们说对吗?两位美人儿。” 第四章 你争我夺 暗宗少主的声音刚落.大殿之外传来了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轻灵幽邃“暗宗的少主果然功力过人.我已轻屏弃凝神却仍旧没有逃出你得耳目。”一个倩秀的身影飘然飞入大殿之中.正是分别了半月的婠婠。 看着眼前动人妩媚.举手投足之间都流动着一种发自天然的诱惑的绝色、纵然是心志坚定的暗宗少主也不由得心头一颤.双目之中的贪婪一闪而逝.阴冷英俊的面庞上爬上一种邪恶又不失灿烂的笑容.从容的回答道:“从你的身上我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黑暗之主的气息.想来你一定就是阴葵派的婠婠了?” 婠婠不露痕迹的用自已的气息在大殿的四处查探了一下。幽邃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的失落。看了看面前同自己说话的男子.心中也是极为的震撼.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同一辈的高手中还有哪个人的功力是她一眼看不出深浅的.这个仿佛从石缝中蹦出来的暗宗少主.功力的强横大出她的意料之外。不过这也只是片刻之间的错愕.婠婠的修为已经超凡脱俗.瞬间就恢复了风情万种的妩媚模样.对暗宗少主只是浅浅的一笑.不置可否。 暗宗少主也是不以为意.一抹赞赏的惊艳之色滑过微微收缩的瞳孔.继续微笑道:“婠婠小姐的功力果然名不虚传.不傀是.阴后,老人家的传人.若非另一个人地到来乱了婠婠小姐的心性。使得小姐的气息有刹那地遗漏,在下也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发现小姐的踪迹,呵呵。”说完。微微的侧过脸颊.目光平静静静的定格在房顶的一处黑暗之处。 婠婠嫣然一笑道:“师姐姐还是出来吧,既然他能够从刚才地一瞬息之间发现我,自然也能够发现你了。” 我和祝玉妍对望一眼.心中早已经猜到暗宗少主口中的另一位女子必然是师妃暄。 果然.婠婠的话音刚落。楚楚动人的师仙子自外飘然而来.仍旧是那种一尘不染的风采.清风一样地笑容.却不带丝毫的喜怒哀乐。 从师妃暄进入大殿的那一刻开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暗宗少主也不例外.只不过相比其他人的惊艳.他的目光之中更是多了几抹或许他也不知道地厌恶,那是所有修炼黑暗功力对光明的发自内心的一种本能流露。 师妃暄进入大殿的第一件事情也是隐秘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她的这个举动虽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是却没有逃出婠婠的眼睛。波澜不惊的秋眸之中绽点的涟漪,是心动又似哀怨。 暗宗少主目不转晴的凝视着师妃暄.面无表情的一字一顿的问道:“慈航静斋的传人师妃暄?”见师妃暄对她不予理睬,不以为意的淡然一笑.悠闲而不露声色的向一旁移动了几步、使得舍利从新回到了他地视线当中.笑了笑道:“向来师仙子在九江的时候己经对你的师门来历一清二楚了,算来静斋与我暗宗数百年前也是一家。呵呵.仙子与在下也可称得上是师兄师妹。何必这样拒人千里之外。” 听了暗宗少主的话,师妃暄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的波动,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那些不过是子虚乌有的事情罢了。” 站在暗宗少主身边的左游仙早在二十年前就与静斋有着不小的过节,冷哼了一声、刚要出言反驳,被身边的暗宗少主拦了下来、冷然的一笑道:“逃避了数百年仍旧是那副自以为是的臭脾气。可见明宗这数百年来没有丝毫的进步。”接着停顿了一下.眼神之中慢慢的影射出一种杀气,声音也变得更加的冷漠“不知道两位小姐今天到这里来所为何事?” 婠婠妩媚的一笑.轻轻的晃动了一下手中的丝带,笑道:“堂堂的暗宗少主.自诩为暗宗数百年来最为杰出的天才,怎么也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舍利乃是我圣门之物.小女子作为圣门的一分子,自然要将其收回。” 暗宗少主闻言.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目光冷冷的望向师纪喧,问道:“看来师仙子今夜的目的也同婠婠小姐一样了?” 师纪喧道:“邪帝舍利之中蕴藏着惊天动地的力量,若是落入奸人之手必然会饴害人间,静斋作为中原正道武林数百年的翘楚,自然有责任保护天下的百姓.使其免于灾难。” 暗宗少主闻言.冷笑一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要吃人的阴冷.冰寒刺骨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回响“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是为舍利而来、就看你们又没有这个本事了。”说到这里向负手站立在一边边的席应.左游仙以及薛尘三人说道:“这两个小妞就交给你们三个了,呵呵,我到要看看她们有什么本事.能够阻拦本少主的大计。” 席应三人在得到暗宗少主的命令之后,瞬间变作出了反映,三星腌月的阵势,将婠婠与师妃暄两人围在了中间。而暗宗少主则是大步流星.神态悠闲的走向泥象中的邪帝舍利。看向婠婠与师妃暄两人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得意与嘲弄。 师妃暄与婠婠的笑容之间满是轻松与写意,对望一眼,婠婠更是做了一个我的标牌动作,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紧接着,妩媚之中的杀气突然大盛,就像一团突然爆发的火炎,手中刚才还在轻轻飘动的两条丝带眨眼的功夫已轻变成两柄造型怪异的利刃,正是阴葵派代代相传的镇派至宝“天魔刀”。毫无征兆之下、一个闪身奔向了距离大佛泥象最近的 席应地跟前.踏着迷人的舞步。手中天魔双刃早已经翻飞出无数的剑光、将席应周身要害大穴笼罩在剑光之中.一上来。婠婠就使出了自己地全力,打算在最短的时间内摆脱眼前的三人.现暗宗少主得到邪帝舍利。 暗宗少主江婠婠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双目之中精光乍现,情不自禁的赞叹了一声,虽说婠婠这招出于偷袭。但是攻守兼备.不但招式精准狠辣可动作却极为的优美.像是在跳一支舞蹈而不是在做珠死地搏斗。 高手之间不能有半分的马虎,虽然席应困傀儡术使得实力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但是刚才已经受了伤。再者婠婠的功力也不在他之下.突然之间对他发难、登时将他忙了一个手忙脚乱。天魔刃的刀边之上都是锋利地锯齿,能够最大限度的破坏身体的机能,使伤口流血不止.而席应此时身体由于是傀儡术的最高境界。因此身体之中的血液并没有干枯.的确是最大程度地提升了他本身的功力使得外表看起来不似僵尸那样僵硬。本来席应还因为这个沾沾自喜,可是今天反而成了他最大的弊端,天魔刃割在他的身体之上虽然没哨什么痛楚,可是伤口中不断溢出鲜红他还是能够请晰的感觉到的。没有了血液的支持.他的身体也就失去了力量的来源。 只是片刻地功夫.席应已径在婠婠疾风般的攻势之下受了几处的剑伤.大惊失色.不约而同的起身而上。各自施展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将功力发挥到极至齐齐的攻向婠婠。 师妃暄不动声色的拦在两人地面前.手中宝剑出鞘,势如苍浪又似磅礴无边的滔天骇浪.将左游仙与薛尘的攻势瓦解的一干二净.非但如此.还同时威胁到两人的安危。剑锋蜻蜓点水一般在两人的破绽之处一触即离。师妃暄悲天悯人.生性善良.虽然知道薛尘与左游仙都是声名狼藉之人,但是仍旧不忍伤其性命。 薛尘与左游仙此刻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虽说两人仓促出手,防备难免有些遗漏.但是师纪喧能够一个照面就击中两人的要害心中怎不惊。 “呵呵”祝玉妍轻笑了一声“婠婠与师妃暄这两个丫头的武功果然大有长进”说到这里.看向我嫣然道:“这恐怕要多谢夫君的提点了。” 石青璇没想到婠婠与师妃暄都与我有些关系.脸上的笑容虽然依旧的恬然.但是目光中的幽怨却是瞒不过祝玉妍的。 解铃还需系铃人.祝玉妍看了看身边的石青璇,然后微笑着看着我怒了努嘴,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不过这里当然不是点破的地方现在也不是说破的时机。 暗宗少主的脸上的表情仍旧看不出有丝毫的变化.仍是悠闲的向泥象走去.刚刚那一幕的攻守只用了片刻的功夫,而他也仅仅迈出了两步.可见婠婠与师妃暄两人攻势的凌厉。 薛尘与左游仙两人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刚才的大意已径深深的刺痛两人的自尊,纵横江湖数十年,如今一个照面险些葬送在一个后辈之手,心中怎不懊恼.大怒之下.瞬间运起全身的功力.两人的周身都被一种淡淡的黑色光芒所笼罩。暴喝一声,再次窜向了师妃暄.只有两人联手击败了她才能够同席应一起合攻婠婠。 一道道凛然的剑气从左游仙手中的子午剑中射出,沿着青砖铺成的地面,滑行出诡异的弧线、仿佛是有人在暗中操控一样.与薛尘熊厚的掌风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无形的网,将师妃暄困入其中。 师妃暄已径是淡然处之.这样的攻击对刚出道的她来说恐怕难以招架.但是如今的她早已径脱胎换骨.武学的意境已径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层次。手中的宝剑在自己的身体周围涣处一片光幕.将自己牢牢的保护了起来,任左游仙与薛尘两人的攻势多么的凌厉也不能奈何自己分毫,然后目光牢牢的锁定暗宗少主的身影.就在他踱步来到泥象前面的时候.手中甩出无声无息的甩出一道剑气,直取暗宗少主的手臂。 暗宗少主心中正在得意,猛地感觉到两股强大的剑气向自己袭来,纵然自己有护体真气的保护.恐怕也难免一伤.只得悻泱泱的撤回手臂.原来婠婠也一直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与师妃暄同时发动了功势。 两道剑气强弱拿捏的十分精谁.攻击的范围刚好触及暗宗少主的手臂.然后便嘎然而止,消失于无形。同时,暗宗少主的身后再次出现数道剑气。只见他冷笑一声.身体周围的空乞立时躁动了起来,一个无形的气场凝聚在他的身边,那数道剑气只是在上面划出了淡淡的割痕.就像平静的湖面被飞燕轻轻掠过一般.再次恢复了平静。 暗宗少主扭过头来,略微惊讶的轻咦了一声.道:“没想到你们两个的功夫不弱,竟然能够在我的气墙之上留下痕迹,足够你们两人骄傲的了.呵呵,不过可惜如此弱的攻击对我根本造不成丝毫的威胁。”说完.有些狂妄的哈哈一笑。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巨大的身影突然从他的一侧攻了过来.正是许久没有动静的安隆。 安隆当然知道自己并非眼前此人的对手.但是邪帝舍利对他的诱惑之大是任何人都难以想象的,正所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惜赔上自己的性命.将自己所有的功力都凝聚在自己的双掌之上.连同自己肥大的身体.趁暗宗少主说话分神的功夫突然暴起,攻他一个措手不及。 暗宗少主冷哼一声,身体如同陀螺一般.以脚跟为轴迅速的一个旋转.单掌对安隆的双掌,手掌突然像是充足了空气似的.一下子暴长了数倍.就算比起安隆的两个手掌似乎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这只是看在安隆眼中的异像,而这也正是密宗“大手印”功夫练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之后才会产生的效果。 只听安隆惨呼一声,肥大的身体宛似一个被重力击飞的肉球,在地面之上狼狈的滚到了墙边.残留下一滩血迹。安隆与暗宗少主的功夫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一招之下已经被暗宗少主凭借深厚的内力以及刚猛的大手印功夫,废掉了双手。没有个三年五载安隆的这双手恐怕难以恢复如初.当然前提是他今天能够活着离开这里。 暗宗少主扫视了一下大殿,正在与席应三人酣斗的婠婠与师妃暄,虽然两人处于上风、但是三人拼进全力.完全是以命换伤的打法、两女在短时间内也是分身乏术。而安隆与杨虚彦都己经失去了再战的能力.得意之余狂笑道:“我到要看看今天谁能阻止我夺取邪帝舍利!哈哈~” “我!”一个阴冷深沉的声音突然回响在大殿之中,我眉尖一挑暗道:“终于来了!” 第五章 邪王再临(上) 强大的邪恶的气息随着话音的响起瞬间充满了整个大殿之内、透着一种森然的冰冷.就像是万年冰封之下幽深的寒潭之水,透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寒。 暗宗少主的这种感觉尤为的请晰,因为这个股阴寒的力量针对的就是他.有如实质的能量不断的对暗宗少主发动着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之间凝聚在暗宗少主周围的强大的气场在能量的冲击之下不断的荡起层层不平的涟漪.更是有数股细流穿透了力量的阻挠.攻击到了暗宗少主的身体。暗宗少主微微的错谔.然后迅速的作出了反应.一连数个空翻在不知名的敌人的攻击下只能远离泥象,同时辟出一记手刀、凌厉刁钻的刀气割裂的空气吱吱作响,透顶而出,在大殿之外仿佛击中了什么目标,发出了一个轻微的声音。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天而降、眉如刀剑目似朗星,样貌英俊不凡、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强大的若即若离的邪恶气息。 暗宗少主落定脚跟,面目阴冷.双目充满怨恨的望着眼前的不速之客.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邪王石之轩?” 来人正是名动天下数十年的石之轩。 祝玉妍看了看一脸笑意的我,道:“夫君是不是就在等待石之轩的出现?”见我点了点头.继续道:“许多年不见.没有想到石之轩的功力也是精进非常,恐怕以他现在的功力四大圣僧也奈何他不得了。难怪他敢再次跑出来。” 看到自己地父亲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石青璇脸上的笑容充满了苦涩与悲怅.现在地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石之轩.他是她的亲生父亲。同时也是害死了她母亲的仇人,父亲与仇人两者之间让她难以决断。 感受到石青璇身上越来越紊乱的气息.知道此时她的内心一定非常地矛盾.忙将她拥在怀里。 只听石之轩面无表情的说道:“暗宗这么多年的话动越来越猖撅,不但暗中收买了很多的圣门中人.更是把注意动到了舍利的上面。”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向暗宗少主接着说道:“正是所谓贪心不足蛇吞象.年青人志向远大是好地.但是如此贪心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暗宗少主冷笑一声,道:“为了一统圣门奔波了大半生的邪王,如今也能够教训别人贪心不足了。呵呵.真是难得。废话少说.本公子到要领教一下邪王的本事。”他也知道今天石之轩既然已径到了这里.若想夺得邪帝舍利肯定难免在拳脚之上于石之轩分出个高低。趁着席应三人还能缠斗师妃暄与婠婠两人.说完,一个闪身便欺身到石之轩的面拆。密宗大手印瞬间练拍一十三掌,分攻石之轩全身的十三处大穴.刚猛凌厉。 暗宗少主地功夫雷厉风行、修为不俗.使得石之轩的眼前也是一亮.脚跟不动、身体却是不停的在地面之上横行移动.变换着位置.双手在胸口幻化出各种法印。一一化解了暗宗少主的攻势。 而暗宗少主则是同长江大河一般.连绵不觉、拳,掌、指,爪、脚各种各样精妙绝伦。千奇百怪的招式层出不穷的使将出来.大殿之中之间两到黑影翻飞.无数道强横的气流在空气之中碰撞爆裂.眨眼的功夫两人打斗的位置上就多处了数十个深浅不一地坑洞.两侧的墙壁以及地面的青砖之上也是拳印掌印爪痕满布.一片狼藉。 就在这个时候在看婠婠与师妃暄这边,两人已经稳稳的处于上风,席应本来已径受伤,薛尘与左游仙根本就不是功力突飞猛进的两女的对手.此时早已经身受几处剑伤、天魔刃对身体的破坏力之大.饶是席应地僵尸身体也有些吃不消。 左游仙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二十年前就被祝玉妍压的翻不了身.败与女子之手他一生都引为奇耻大辱.如今更是在败在了祝玉妍的弟子的手中.心高气傲的他哪里受得了.暴喝一声、从子午双剑的剑柄之中抽出了七根金针.大叫一声“拼了!”分刺自己的七处命穴。 “七星刺穴大法!”熟悉各种旁门左道伎俩的薛尘鬼叫一声“左小子.你疯了!就算用了七星刺穴大法战胜了这两个小妞你也会心力耗竭而死的!”说完.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妄图阻止左游仙的自杀行为。 听到“七星刺穴大法”这几个字,婠婠与师妃暄的身体都是一震, 她们当然听说过这门歹毒的功夫。顾名思义,就是用金针刺激人体奇经 八脉的七个汇点.也就是七个最为致命的穴道.由此来使得人体的潜能 瞬间的爆发出来.使得自己的功力瞬间提升七倍,但是只能维持一柱香的时间.也就是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超过了这个时间,使用此功的人会经脉尽断而死。 左游仙知道薛尘是一片好意、但是决心已定.一个闪身避开了薛尘的阻拦.金针率先刺入了头顶的百汇穴.剧烈的疼痛刺激着左游仙的每一根神径,七星刺穴大法既然已经施展,就绝对不可能停下来.就算不完成七根金针一柱香之后的结果仍旧是死.薛尘看到这里、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捶胸顿足、心中一阵懊悔。 左游仙的七星刺穴大法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完成了.身体周围充斥着从来没有过的强大的能量波动、也可以说是一种能量的潮汐.翻涌彭湃。将暗宗少主以及石之轩两人的风头瞬间盖过.两人交错轰击的能量在左游仙强大的能量的干预之下也发生了扭曲变形.难以控制。 暗宗少主心中暗骂了一声、要知道功力提升了七倍的左游仙对他绝对能够产生致命的威胁、他竟然不知道左游仙懂得这种失传了很久的邪门功夫。 婠婠与师妃暄对望一眼.都看出对方眼神之中的震惊,绝对不能让左游仙率先发动攻击.否则她们两个将完全处于一种被动挨打的局势、因为此刻左游仙的功力已经超出了她们的想象。仿佛是一种浑然天成的默契.两女都同时使出了自己最高的功力.天魔双刃之上包围着大天魔场的弘吸.黑色的电流不住的在双刃之上翻滚。而师妃暄也是将自己得剑心通明发挥到极限.灵犀一剑如同决堤的万里河川.掀起了滔天巨浪.携山崩地裂的威力连同天魔双刃齐齐的攻向已经陷入痴狂境地的左游仙。 失去理智的左游仙暴喝一声,此刻的他双目通红.七窍之中淡淡的流露出丝丝血迹.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七星刺穴大法激发出来的功力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他已经失去了自主的意识.完全陷入了疯狂的境地.对婠婠以及师妃暄两人的攻击也是处于本能的反击。 两女先发制人所施展出来的功力立时引起了激烈打斗中的暗宗少主以及石之轩的注意,两人心中都是惊诧不小,左游仙功力的爆发完全是依靠牺牲性命换来的.不足畏惧.而两女却是实实在在的功夫.比起他们中的任何一人也只是有丝毫的逊色.绝对有一拼之力。暗宗少主心中登时起了杀机。 再看左游仙这边.面对两女的攻击只是简单的拍出出两掌.分别迎上两人的攻击,无声无息,也没有丝毫的花哨,但是却瞬间瓦解了两女的联手一击,简单有效。原本排山倒海的威力碰上了左游仙的双掌之后就像石沉大海,消失无形。受力的反阵,登时受了内伤,两女心中骇然。 击退两女之后左游仙舍弃师妃暄,径直奔向婠婠.双掌合拢紧握成拳.身体腾空而起.瞬息间闪现到了婠婠的头顶之上,强大的能量凝聚在他的双拳之上.不作丝毫的犹豫.对淮婠婠的头顶急轰而下! 婠婠顿时花容失色.此刻的她刚才受到左游仙力道的反震.身体正倒退飘行在空中,没有丝毫的力道可以凭借,经脉之中的气息不住的翻涌着.哪里能够阻挡左游仙的攻击.迎起自己的天魔双刃.对淮左游仙的心口打算最后的反击,可是由于此刻功力相差悬珠.最后的结果必然香消玉殒。 而同样受到了内伤的师妃暄根本没有丝毫的救援的能力,左游仙的真气在她的经脉之中肆意的撺掇,极大的制约了她的行动.只得惊恐的望向婠婠.自己这个宿命中的敌人.此刻的她眼神之中流露的只有愤怒.无奈与悲痛,哪里还有半点宿命的恩仇? 千钧一发之际,婠婠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轻.自己有如腾云驾雾一般.一个高大的身影将自己揽在了怀中.挡在自己的身前.单手托起绚丽的七彩光芒.迎上了左游仙泰山压顶一般的攻击。是他!婠婠内心彻底的沉醉了,就是他,自己绝望之中内息一直呼唤的名宇,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幸福飘逸的感觉温暖着她的全身,刚刚的内伤似乎也变得无足轻重了。闭上眼睛.将自己的脸颊仅仅的贴上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体温.也体验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 这个他就是我!毒到左游仙狂化之后我便感觉到大事不好.于是未来得及向身边的两女交代,便一个闪身冲出了藏匿的结界.于电光火石之见救出了婠婠。 大殿之中“轰”的一声巨响,带尘埃落定.众人惊讶的发现左游仙双臂软弱无力的低垂在身体的两侧,喉头发出野兽一样的低吼,目光死死的注视着前方,而我则是一手将婠婠揽在怀中,面不改色心不跳,悠闲自得得站立在原地.玲吟得注视着左游仙 第六章 邪王再临(下) 我的突然出现使大殿之中的所有人都是大惊失色.左游仙刚才的强横所有人都是亲眼目睹,可是没有想到全力而为的左游仙仍就难当我的一合之敌。不理众人诧异的目光.伸手向师妃暄轻轻一招.只见她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轻飘飘的飞到我的身边,精纯的能量迅速将她体内淤积的左游仙的残存真气瞬间驱散的一干二净。 师妃暄俏脸徘红的伴在我的身边.身体的每一片肌肤都在回味着刚才的那种温擎的感觉。 双臂残废的左游仙,妄图做出垂死的挣扎,一直低声嘶吼的喉头突然暴喝一声.身体就像一个弹力惊人的弹簧一样.向我们三人激射而来,而我则是气定神闲的目视着左游仙。师妃暄与婠婠则是紧紧的抓住我的双臂。可是身体突然飞袭到一半的左游仙的强大能量突然消失殆尽.身体重重的垂直衰落到了地面之上.原来刺穴产生的强大能量已经完全的超出了左游仙经脉的承受能力.在加上刚才被我所挫.更加速了经脉的崩溃,使得左游仙没有坚持到一柱香的功夫就耗尽了生命机能。 这时.祝玉妍与石青璇也从隐秘之处飞身而出,静静的飘落在我的身边。 席应看到如此情景,知道今天晚上恐怕凶多吉少.忙不露声色的退到薛尘的旁边,虽然知道薛尘的功夫比起他来也是有所不及。但是多了一人总算多几分侥幸地机会。 由于我与祝玉妍以及石青璇的出现,刚才打斗在一起暗宗少主与石之轩相继分开,我面带微笑的看向暗宗少主.轻声一笑道:“如今世道变了.什么样的跳梁小丑都敢出来在太岁的头上动土!”然后不理脸色难看地暗宗少主继续说道:“不知道今天吹地什么风。如此破烂不堪的一座小庙竞然吸引了这么多的大佛。呵呵,暗宗的实力的确是超过了我地意料.不过这也就意味着你们也将面对我对你们施展超出你们意料的打击.邪帝舍利岂是尔等能够染指的?” 从我露面地时候开始.石之轩的目光只是在触及石青璇的时候。有过些许的停顿,然后就再次陷入了波澜不惊的境地。冷然的面对着我和暗宗少主。当看到悄然的陪伴在我身边的楚楚动人.浑身散发着青春活力的祝玉妍的时候。脸上地错愕显而易见.但转瞬又恢复了正常.淡然的招呼道:“金陵一别已近二十载.玉妍可好?” 祝玉妍心平气和的淡然一笑,合特脉脉的看了看身边的我,语气透着一种作为女人的幸福“不劳邪王惦记.以前的那个阴后祝玉妍已经死了,现在生存在这个世上的只有龙天笑的妻子。” “妻子?”石之轩就是再坚定,听到这句秸的时候也是难免一惊,失声惊呼了起来。 席应与薛尘也是满脸的震惊。 暗宗少主更是夸张的放声大笑:“龙天笑果然处处都高人一筹。就连泡妞的本事也不例外.名动天下数十年的老妖婆也能收入帐中.果然艳福不浅啊.哈哈……啊!”就在他仰天狂笑的时候.突然惨叫一声,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自他的脸颊,狠狠的被祝玉妍扇了一个巴掌。若非功力超绝.早已经被掀翻倒地不起。 石之轩双目之中精光一闪.暗宗少主的功力如何他深有体会,祝玉妍能够只凭掌风就轻而易举的在暗宗少主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个巴掌,这怎能不让苦修武功二十年,功力精进的石之轩震惊。 暗宗少主已经料到祝玉妍必定会出手,早已经做出了防范.可是仍旧是被祝玉妍的掌风扇在了自己的脸上,嘴角一阵蠕动.崔了一口血,这一下祝玉妍显然掌下留情,但是也将他口中的一颗牙齿扇的松动。 祝玉妍冷冷的目视着暗宗少主.语音不带丝毫的感情.甚至觉察不到一丝的怒气“再敢多说半个字,立时取你的性命。本座若是打算取你的性命.除非你能求的我夫君出面.否则纵然阎王来你也必须得死。”一句话感觉不到任何得词严厉色.但是却透着一种让人毛骨惊然得恐惧。 不再理会满脸怨毒得暗宗少主.看向一边从始至终脸上几乎没有半分感情波动得石之轩.虽然与他曾经交过一次手.但也只是一触即散.虽然自信他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不能模出对方的深浅,这种感觉是最令我感到厌烦的。 轻声一笑道:“邪王我们又见面了,上次在下坏了邪王的好事,使得何氏壁与邪王擦肩而过,今天的邪帝舍利恐怕还是这个结果。” 邪王同样高深莫测的一笑.英俊的面容之上尽显岁月的沧桑.沉声道:“世事无常,又有哪些事情是我们能够摆脱命运而掌握的?” “哦?”我眉毛一挑,竖了竖大拇指.赞声道:“邪王高见!”这句话的确是出自真心.一半是对他这句括的赞赏.另一半则是对他用心良苦的赞赏。因为我请晰的感觉倒邪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石青璇身子一阵。 婠婠与师妃暄恢复了功力.便满脸徘红的离开的了我的怀抱,祝玉妍有些溺爱抚模了下婠婠的长发.甚为关心。也同样亲呢的将师妃暄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我轻轻一招手.深深的镶嵌在泥象之中的邪帝舍利缓缓的飞入我的手中.一旁的暗宗少主以及石之轩都木然不动.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因为他们请楚感到自己被我的强大的精神力所锁定,若是有稍许的异常举动.立时便会招来我地致命一击。 凝视着此刻有些暗淡无光的邪帝舍利。一股银红的光晕如同水流一般在通体半透明的舍利之中流淌.煞是美丽。 手持着邪帝舍利.撤去对暗宗少主以及石之轩两人的精神束缚.转过头向暗宗少主笑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暗宗少主目光警惕,疑惑地问了一声。 石之轩仍旧是面不改色地注视着我们。但是此时的他更多的目光却是停留在石青璇的脸上。 我笑了笑道:“天下青楼的生意几乎有一半都是香家名下的产业。若说这些青楼之中的女子乃是孤苦无依的女子.都是骗人地鬼话.打死谁谁都不会相信的。既然如此这些女子的来源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香家暗宗拐卖而来!说不定那些从小生活在青楼之中.被香家训练成名妓的女子多半是香家拐卖甚至偷窃而来的幼女。因此香家一定有这样的一本名册记录这些女子的出身来历。如果你能够把香家的这本名册交到我的手中.在下就将这邪帝舍利送与你.如何?” 暗宗少主听到“香家”这两个宇。身体轻微的一震.脸上惊讶转瞬即失、故作疑感道:“香家地所作所为与我们有何干系?他们的名册又怎会在我的手中?这样的一个无头买卖.龙天笑你果然打的好主意。” 我笑了笑道:“明人不说暗话,香家若是没有一个极为庞大的黑道势力的暗中支持,单凭裙带与辅公佑拉上地这点关系,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绝对不敢动与杜伏威有着莫逆之交的.凌家,.而在合肥一带能够给香家提供这样帮助的恐怕也只有你们暗宗了吧。我说的对吗?” 暗宗少主冷哼一声.不置可否,我则是轻轻一笑。道:“在下还在巴西住上五天.既然你犹豫不定.在下就给你五天的时间考虑.相信你也请楚我的住所.如果考虑好了.就派人告诉我一声.只要我拿到名册。就一定将舍利交给你。呵呵,不过你可要记好,只有五天的时间,超过这个时间我保证你永远也得不到邪帝舍利。你可以走了。” 暗宗少主微微一楞,狠狠的瞪了祝玉妍一眼之后.转身大步流星而去。席应与薛尘看我并没有出手阻拦他们两个的意恩,也慌忙落荒而逃。 我向石之轩笑了笑,然后朝杨虚彦努了努嘴.道:“老石.你的弟子估计不行了,怎么你这个作师父的也不去看看?” 石之轩看也不看杨虚彦一眼.只是冷冷的说道:“学艺不惊.罚你面壁一年.好生思量。安胖子.你替我监视他.不得有半点的马虎!” 杨虚彦与安隆挣扎着走到石之轩的旁边,躬身允诺.然后蹒跚而去其实石之轩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怕我今日不肯放过此二人.因此故意做出这样的决定.杨虚彦所受的伤.没有一年肯定难以痊愈。 我微笑着.看着手中的舍利.刚要开口,却听身边的石青璇声音有些悲凉与乞求的说道:“天哥能够答应青璇一个请求?我知道这个请求可能有些过分。” 看了看楚楚动人的石青璇、红颜薄命.自小就饱受凄苦的她我又怎能拒绝,虽然我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 见我点了点头,果然如我所料,石青璇幽声的说道:“青璇希望天哥能够将这个邪帝舍利交给他、从此青璇与他再无任何瓜葛,还了他生育之恩。” 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道:“这舍利既然是鲁大师交给青璇保管.怎样安排当然由青璇做主。”说完就将舍利抛向石之轩.然后说道:“石之轩,纵然你能够得到舍利之中的精元.将不死印弥补的天衣无缝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如今就把这舍利交给你.希望你能体谅到青璇的一片苦心。” 石之轩不以为然的接过舍利,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然后长笑一声.迅速的飞身而去.没入深深的夜色之中。石青璇终于忍耐不住.埋首与我的胸口之中,失声痛哭起来。 平静之夜却没有丝毫的平静…“ 第七章 初现端倪 由于婠婠在与左游仙的战斗中受了伤、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婠婠才满脸徘红的答应同我一起回到“玲珑别院”,而师妃暄自然也逃不出我的花言巧语.也同被我拉了回去。一路上.石青璇都是满脸的愧疚.有些闷闷不乐.我忙细声安慰她。 石青璇一个人独乘一匹马、妩媚的脸上却是抹不去的淡淡的哀愁.不住的把目光膘向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泪眼朦胧的自责道:“都怪青璇一时任性,不但忘记了鲁大师的嘱托,而且还害的天哥失信与人。” 我策马来到她的身边.笑问道:“青璇何出此言?” 石青璇缓缓的说道:“天哥不是己经同那个暗宗少主约定,如果五天之后他肯将香家贩卖人口的罪证交给你.你便将邪帝舍利交他吗?可是.如个这个舍利已经到了他的手中,这……这难道不是让天哥你失信于人?”石青璇对石之轩一直都是心存芥蒂.在提到石之轩的时候一直都是用一个“他”字来代替。 我哈哈一笑.趁她不注意.将她拉到我的马上拥入怀中。石青璇吓的一惊,忙象征性的挣扎了起来,看到身边的祝玉妍三女都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也知道自己再怎么挣扎也徒劳。更何况自己内心地深处并不想狰扎.于是干脆就满脸羞涩的任我拥在怀里。 我贴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香家这二十多年来一直都经营青楼的生意,历经三代积累起来地财富可想而知。香家如今肯投靠暗宗看重地自然是暗宗的实力.而暗宗看重的也是香家的财富,两者狼狈为奸。现在这个关头少了谁对另一家都是一个损失。丢了香家对暗宗来说无疑少了一座金山。少了数十万大军的兵器和粮饷.暗宗少主那么精明,怎肯和我做这趟买卖?就算他真地把名册交到我的手中,我也敢肯定那个名册必然是假。” 石青璇微微的扭过头,疑惑地看着我问道:“既然天哥根本就没有打算同暗宗少主交换。为何还要那样说?” 我笑了笑道:“我之所以这样说就是想确定一下香家是不是与暗宗有关系、虽然他否认可是脸上停滞了瞬间的表情是瞒不过我的、香家也只有搭上暗宗的人才不会惧怕杜伏威的报复。否则就是再给香家十个胆子也绝对不敢对凌家动手。 石青璇疑惑道:“既然这样。天哥刚才为何不擒下那个暗宗少主,逼他说出一切不是更好?” 我笑了笑,解释道:“此人竟然能够与邪王相持百招而不落下风,可见功力之高强。如此年青就能将武学修炼到这个境界除了有一定的奇遇以及过人的天赋.最重要的是要能够持之以恒.有着坚定不移的毅力。所以此人的心志肯定并常地坚韧.严刑逼供恐怕难以在他的身上实现。” 这时一直听我们说话的祝玉妍插话道:“夫君如果仍旧使用那个在九江使用的燃烧血液的刑法.我就不相信这个暗宗少主还能硬起骨头来。”想起我当时使用刑法的恐怖景像.祝玉妍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 我哈哈一笑接着说道:“暗宗行事一向都是诡异狠辣.相信他也一定有可以自栽地毒药。而且我猜这种毒药极为的猛烈,发作的时候不但能够瞬间结束他的性命,更是能够毁去他的容貌。他在暗宗之中位高权重.能够毫无顾忌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说明那一定不是他的本来面目.而这种毒药的存在就不用怀疑了。我之所以放他离开就是为了弄请楚他的本来面目!” 师妃暄迟疑了一下,然后问道:“如今此人己经离开。我们又到哪里去寻找他的踪迹?” 我笑了笑道:“.鹰眼,有一种专门用来追踪的工具.唤作.摄香,对于我们人来说.无色无味。但是对于.慑鼠,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刚才玉妍借助对暗宗少主动手的机会,巳经将摄香撒在了他的身上.这种香能够持续很长时间.我已径在万佛寺留下了标记,相信鹰眼很快就能够追查到此人的落脚之处。”说到这里,我转过头,向石青璇问道:“青璇明知道那个邪帝舍利乃是假的.为何还要持他交给石之轩?” 石青璇脸色微红,道:“就因为我知道那是一个假舍利才敢求天哥将它交给他,这样不但能够阻止他的魔功更上一层楼,说不定还能断掉他修成完美不死印的念头.也算是对娘亲的一个交代。” 感受到石青璇内心的凄苦,心中一阵怜惜,紧紧的将她柔弱的身子拥在怀中。 抵达巴西的时候天色将明。由于巴西人口众多、而且来来往往的客商数不胜数、人流量非常的庞大,依靠天涯海阁的监视整个巴西城肯定不切实际,现在追查暗宗少主的身份也只有寄希望于鹰眼的追查了.希望慑香能够起到作用。 一日之后、我们与众女正在院中说笑、鹰眼传来消息让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尤其是师妃暄几乎惊呆了。通过“嗓鼠”对“慑香”的追踪,最后确定的位置竟然就是“玲珑别院”的隔壁.李世民等人的住所!但是由于李世民等人所居住的别院防卫十分严密.鹰眼的密探根本就无法进入进行确认、所以暗宗少主的真正身份就不得而知了。 祝玉妍等女都是默不作声.师妃暄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眉目之间仍旧是难以置信,声音有些颤抖的向我询问道:“天哥会不会鹰眼弄错了?暗宗少主怎么可能是秦王?” 我当然知道师妃暄为何会如此的失态.若正是暗宗少主果然是李世民.或者是他身边与他极为亲近的人,那无疑对慈航静斋是一击当头棒喝。静斋选定的真命天子到头来若是同邪恶的暗宗挂上关系的话、定然会被天下所耻笑.而静斋领袖中原武林的地位亦将不复存在。 傅君婥等女见师妃暄到现在还是比较维护李世民,心中顿时不快,看向她的目光也逐渐的冷淡了下来。 我将师妃暄拉到身边.说道:“鹰眼的实力我也曾经与你说起过.你觉得如此重要的事清他们可能弄错吗?这个消息一定经过了他们反复的核查之后才敢呈报给我。不过妃暄你也无需这般紧张、。慑鼠,也只是追踪到了庭院之外就失去了摄香的踪迹.并没有确定李世民一定就是暗宗少主。隔壁现在住了许多人,说不定暗宗少主就隐藏于其中。呵呵.我知道妃暄在出道之时就已经认定李世民乃是真命天子……” 师妃暄幽怨的摇了摇头.打断我的话语.看了看周围脸色有些冷淡的众女.泪光朦胧.轻声缓缓说道:“妃暄的心意难道天哥还不明白吗?的确,妃暄刚出道的时候确实对秦王比较看重,可是天哥想一想那个时候天下可有才能超过秦王之人,那个时候寇仲也是刚刚倔起,最多只能算是武林青年一辈的高手而已。妃暄又怎会将拯救万民于水火的重任与之联系起来?可是自从知道寇仲的抱负之后,妃暄可曾在天哥或是他人的面前公开支持过秦王吗?相比而言,妃暄却是更加的看好寇仲,可是师门却是一直都站在李家这一边,妃暄也曾为此同师门的长辈据理 力争。但是除了自己并不能改变什么。岂是妃暄的内心早已经厌倦了所为的对真名天子的选择.天下事本来就应该让天下人去选择.岂是个人所能决定的?”说到这里声音已经有些啐泣,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粉背,师妃暄接着说道: “可是师门毕竟对妃暄恩重如山.妃暄又怎忍心看到师门发生变故.若是真的确定暗宗少主真正的身份就是李家中人.将会对师门造成沉重的打击。” 听师妃暄如此之说,傅君婥知道自己错怪了她,于是走到她的身边.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轻声说道:“妃暄不必过于担心,相信夫君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想来你的师门长辈一定不知道其中的内幕,否贝也就不会立场坚定的站在李世民的一边。” 师妃暄点了点头.泪汪汪的望向我.似乎是在等着我的决定。 我笑了笑道:“明天的事青只有明天才知道.我们又何必在这里杞人忧天?不过我敢肯定的是,李世民绝对不是暗宗少主.一个人的样貌体态可以改变,但是多年而成的气质是绝对没有那么容易改变的。虽然因为小仲的缘故我并不认同李世民,但是他宽厚的胸襟,豁达的气度还让我由衷的敬佩的,若非如此.他也不能吸引如此多的英雄豪杰为他效命。而暗宗少主的气质与李世民则是截然相反。说到此人的气质倒是些零散的片断迅速的串连了起来,惊呼一声“难道是他?” “谁?夫君你猜到暗宗少圭的真正身份了吗?”一向沉不住气的傅君嫱强着询问。其他几女也都纷纷的望向我.看得出她们有同样的疑问。 我笑了笑,没有马上回答,提高了声音“来人!”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闪现在我们的面前,正是十八骑中的一人.恭敬的说道:“公子请吩咐。” “让元通马上来见我!”我吩咐了一句。然后向众女说道:“此人是谁夫人们过会儿就会知道!” 第八章 风云济汇 没过多久、元通就急匆匆的来到了“玲珑别院”忙向我询问道:“尊主唤属下起来可是有要事吩咐属下去做?” 我向旁边的座位指了指示意他坐下、然后问道:“元舵主可曾记的跟随李世民一起来巴西的还有何人?一共有多少人?” 元通仔抽的想了想然后说道:“此次李世民来巴西只带了长孙无忌,庞玉以及尉迟敬德三名天策府的得力干将。哦,对了随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他的妹夫.驸马柴绍,还有就是一些随行的护卫武士.一共二十四人,全部都住在了隔壁的别院之中。” 我眼晴一亮、转而向身边的卫贞贞笑问道:“贞儿你可记得当初我们在飞马牧场的时候曾经见过一个人.此人也想打飞马牧场以及秀珣的主意,若非被我识破了他的阴谋诡计.说不定现在飞马牧场已经成为我们的敌人了。“ 卫贞贞低头沉思了一会.周围的众人都等待着她的回答。猛的她抬起头,面目有些吃惊的看向我说道:“夫君说的可是柴绍?”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当初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发现他深藏不露.而且他身边的四个护卫的功夫也都不弱,像他那样武功高强.家族实力不弱而且风流潇洒的青年才俊岂有不为人知的道理?可是除了他身为唐王驸马的身份之外.大家可曾听说过柴绍此人地一点事迹?传入我们耳中的都是李家父子几人地消息。他如此隐忍更说明他身份地可疑。” 祝玉妍点了点头,不过脸上仍旧是疑惑重重。说道:“或许柴绍本人的性格就是这样。这也并不足以说明柴绍地真正身份就是暗宗少主。” “我同意夫君的观点。”卫贞贞看向祝玉妍说道:“妍姐,当时你没有见到柴绍。此人在飞马牧场的表现可以说有点飞扬跋扈,大概是他在李家父子面前隐忍的太辛苦了.想找一个机会发泄一下吧。因此我觉得他绝对不是性格懦弱之人.反而城府极深。” 我点了点头.看向祝玉妍道:“刚才只是我推断柴绍就是暗宗少主的一个原因。玉妍你可记得当初在虎牢以及九江的时候都有一个蒙面的神秘女子给我留书警告,书信中所说的事情地确属实,想来此女子一定熟知整件事情的内幕.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以真面目见我。后来我们又通过四处的查探知道大明尊教已经被暗宗所吞并。这就说明郎奉背后真正的操纵者,整个阴谋的策划者乃是暗宗.而此女既然能够熟知暗宗的计划.这也从侧面能够证明柴绍的身份恰恰就是暗宗少主。” 祝玉妍微微诧异了一下之后.旋即恍然说道了我拉着她的手.掌心的一片湿漉漉的冰谅。 知道师妃暄心中担心什么,我轻轻的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然后说道:“暗宗少主的真正身份我们虽然猜的八九不离十,但是这毕竟只是猜测而已.等到了长安见到了李秀宁一切自有定论。”说到这里.转而看向元通,从怀中模出“天下令”递向元通。 元通见到令牌慌忙起身单膝跪地.垂头双手向前平伸做出接令地动作。由于天涯海阁内部治理的非常地严密。门下弟子地忠诚绝没有问提,所以在门主发号施令的时候用不到“天下令”。但是只要门主动用了“天下令”则说明事情极为严重。很有可能要采用极端杀戮地方法才能解决。因此“天下令”一出.便预示着降妖除魔。预示着同样要血流成河。 我淡然的吩咐道:“传令.天涯海阁,所有门下弟子.动用一切能够动用的力量.不惜一切代价.迅速的查请与柴家相关的一切实力.尽数登名造册.尤其是香家.一旦确定这些势力已经与暗宗勾结在一起.杀无赦!” 在我说这番话的时候。元通请晰的感觉到我身上浓重的杀气,自信自己的功力己经通玄.可是仍然感觉到后辈脊骨之上阵阵阴谅.浑身冷汗.单单是杀气就让自己生出了本能的恐惧.元通心中震惊。 元通恭敬的接过令牌之后,立即命令专人拟定我刚才的号令、盖上“天下令”独有的标记之后传向全国。传令结束之后.元通又恭恭敬敬的将“天下令”交还到我的手中,不敢有片刻的耽搁。数日之后。一个庞大的地下机器开始隐匿而疯狂的运作了起来,表面上虽然已经风平浪静.但是身在江湖地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的气氛。 身处旋涡中心的暗宗感触最为的真切.他们已经知道有一个庞大得势力正在针对他们发动了一次进攻.因为暗宗周边势力在短短数日之间先后被一些武功高强.来历不明的刺客袭击.一些相关地资料证据不翼而飞。更为严重的是。他们的地下情报网络事先没有收到一点风声.许多密探陆续死亡.使得整个情报网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而我们则是已经离开了巴西,正在赶往长安的路上,经过“天涯海阁”这些天的突袭.收到了出奇的效果.打了暗宗一个猎手不及.最重要的就是打瞎了他们的眼睛.虽然只是暂时的.但这无疑保征了整个请洗行动的隐匿与共全。 那日万佛寺回来之后的第二天,我就找了一个借口去李世民处查探,可是并没有发现柴绍的踪迹.后来询问得知他一早便已经出城赶回了长安。 坐在豪华的马车之中,倾国倾城的绝色陪伴在我的身边,可是我却丝毫感觉不到轻松与愉快.此刻的我手中正伞着厚厚的一叠文件.仔细的批录着、过了一会儿,长出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文件伸了一个懒腰轻送的说道:“总算是批完了.看来我真的不是作官的料.光是看这些东西就已经让我头大如斗了.唉,这就可以看出来一个好皇帝是多么的不容易。” 祝玉妍调笑道:“这些还都是经过鹰眼三番四次的压缩精简之后得情报,否则早已经把我们这个马车装满了,最近这几天天下肯定已经炸开了锅,乱作一团了。” 我嘿嘿一笑道:“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越乱越好,我就是要逼暗宗自乱阵脚.只哨这样他们才会出错,嘿嘿,只要有一处被我抓住一定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卫贞贞将一颗剥好的青果放入我的口中.接着说道:“小仲的少帅军已经完全的站稳了脚跟,.狼牙,与.虎豹骑,都己经扩编到四万人,而且武器装备,粮饷军资一应俱全。少帅军的总兵力已经达到了三十万。前一阵子还同河北的窦建德打了一场.四万.根牙,出奇制胜,大败窦建德的十五万大军.得到了上郡,魏郡,齐郡的大片领土,而窦建德只能带领剩下不到十万的残兵退守到赵郡一带。估计用不了多久.小仲就能平定黄河以北。” 享受着卫贞贞的服侍,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点了点头.笑道:“小仲若想向南发展吞并掉萧铣就必须先统一北方.使得自己不置于两面受敌.有了稳固的后方才能掌握战争的主动权。不过这小子一项重义气.刘黑达与他的关系不错,此次对窦建德动手估计是徐茂功和虚行之两人一再坚持的结果、要不我估计小仲一定不会先动手的。呵呵,说不定又是虚行之用了什么计谋,逼窦建德先动了手。窦建德现在虽然退守,可是马上便要入冬.夏军缺兵少粮.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还是未知之数.窦建德已经完了。还是说说南面的事情吧。”这几天我一直埋头在处理对暗宗的袭击这件事情上.这些有关少帅军军事行动的情报则全由祝玉妍等女过目.再说与我听。 傅君婥回答道:“林士宏按照夫君的吩咐一直按兵不动,夫君的计策现在己径初见成效。梁王萧铣与他的得力手下董景珍不和这件事已经闹的沸沸扬扬。现在萧铣不思进取.沉溺于享乐.而董景珍等大将自恃功高.骄肆专横.自行决断一些政见不合的官员的生死,触怒了萧铣。于是萧铣便以兵耕为借口.逐渐的剥夺董景珍等人的兵权,因此而惹起了手下一干将领的不满,相信用不了多久必生祸端。至于李子通现在则是骄奢淫逸.正日沉溺于酒色之中,而周围的几大势力自顾不暇,所以他自然也就相安无事。” 我嘿嘿一笑,道:“可惜,他的好日子就要到头儿了。等小仲平定了北方之后.第一个开刀的便是有大运河与洛阳相连的他!现在天下能够对小仲有点威胁的也只有关中的唐王李渊了。嘿嘿.我说前一阵子小仲扩张的如此利害为何李家没有动静,原来是暗宗无意之中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说道:“长安,好地方!” 第九章 再回长安 这时转向身边的卫贞贞问道:“贞儿,可有凤儿的消息?” 卫贞贞点了点头一五一十的说道:“凤儿现在恐怕已经在长安等候我们多时了,按照夫君的安排独孤阀在独孤峰的带领之下在李密兵败的时候就投靠了长安的唐王李渊、你这个人也真是狠心,一下子就把凤儿一个人扔在了长安那么长时间,呵呵.估计这次到了长安那个小妮子肯定会找你算帐的,这丫头一向都很泼辣。” “哦,对了”卫贞贞接着说道:“独孤风已经被李渊封为敬国侯,继续统领独孤阀的三万子弟兵马,而凤儿也被李渊认作了干女儿.她现在也被封为了飞凤郡主。据说追求她的长安达官显贵的公子哥数不胜数.呵呵,夫君这个大情圣把凤儿一个人扔在那里难道就不怕凤儿变心嫁与那些公子哥吗?” 我哈哈一笑道:“贞儿你都承认夫君是情圣了,凤儿又怎会变心呢。以凤儿的性格.那些整天围在她身边的公子哥肯定少不了要吃许多的苦头。” 我们一行人马行进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有点缓慢.巴蜀几乎没有受到战火的洗礼,所以这里的景色也就多了许多自然的气息,少了许多杀戮的血腥。五日之后我们经过了汉川,又行进了五日终于长安在望.早已经抵达长安的商秀珣.沈落雁以及素素三女一早就前来距离长安城不远地驿站等候我们的到来。刚一见面,商秀珣就一马当先地冲入了我地怀抱。而沈落雁与素素也是走到我的身边。舍情脉脉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问道:“一路上可曾遇到什么危险?” 商秀珣娇声道:“现在谁不知道我已经嫁入了龙家,怎么敢有人触犯.武神,的名头。难道闲自己活的时间太长了吗?”看到商秀珣一脸的幸福和得意.周围的众女也是大有同感。商秀珣接着说道:“牧场的事情我已经交给震叔打理了,至于安全已经不成问题,少帅军境内的马贼流寇都已经被收编或者清灭、而且有少帅军的坐镇任何打飞马牧场主意的势力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少帅军现在几乎已经统一了北方.黄河周边以及黄河以北无人敢抚少帅军的虎须。” 众人有说有笑的走入长安这座千年古都,两年之后再次回到这里真有一种惶如隔世的感觉.看向身边的荷秀珣。笑问道:“你们这几天住在了哪里?” 一提到住的地方.商秀珣脸上立时露出了兴奋的神采.兴高采烈的说道:“我们刚来到长安的时候就被一个叫杨天地人安排在了.逸香阁,环境最为优雅的一处别院,别院之中竞然有一个不小的假山园林.景色异常的秀丽,你还不知道吧,这个‘逸香阁’乃是长安城中最为奢华之处,我们的别院每天就要千金。”说到这里.见到我和卫贞贞的脸上笑意有些诡秘.傅君婥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商秀珣与沈落雁对望一眼。疑惑的向傅君婥问道:“婥姐姐.有什么不对吗?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傅君瑜抢先回答道:“秀珣有所不知、这家.逸香阁,地大老扳正是我们的夫君呢,哈哈,而杨天也是夫君的手下.怎么他没有告诉你这个事情吗?你和落儿所居住的地方.别人莫说是千金。就是万金都不能居住的.因为那是专门留给我们一家长居的地方。” 商秀珣闻言一楞.旋即明白过来,面色尴尬的向我娇嗔道:“好啊.都是夫君不好,害的我被姐妹们取笑。恩,我想一想.我和落儿,素素已经到了长安七八天了,看在我们是夫妻的情分上,给夫君打个折.就算夫君五千金好了,快点赔钱。”说完还一本正经的伸出小手。惹的众女一阵欢笑。我则是有些哭笑不得。 众人一路有说有笑的来到了居住的地方.婠婠与师妃暄在众女挽留之下也同我们住在了一起,刚踏入房门没有多久、杨天就来了。 “上次长安一别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杨坛主还是这样健硕,当真是可喜可贺。”我指了指面前的座位,然后微笑着说了一句。 杨天哈哈一笑.脾性还是那样的豪爽、向我行礼之后笑道:“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这两年的时间之中门主不但天下闻名.获得。武神,的称颂,.天涯海阁,在这两年之中的实力也是得到了飞速的发展,比以往历代的规模都大上许多。最主要的则是造就了少帅这个明主.天下一统指日可待!”杨天说到后面自己都有些激动、天涯海阁存在的目的就是在乱世之中择一明主、暗中扶植一统天下.尽早的结束乱世的纷争,门派成立的初衷与慈航静斋到是并无分别。 我淡淡的一笑,向杨天笑道:“杨坛住过讲了,每一个空间的历史都是向前发展的,纵然是没有我的存在,也一冬会出现另一个‘我’的出现,另一个‘少帅’的出现,来实现这段历史的宿命。” 杨天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他当然不明白我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端着打算请品的香茗楞住了.皱着眉头.疑惑不解的看着我。 看到杨天的并样表情,我微笑着说道:“我说的这些话你以后就会明白的、哦,对了、杨坛主、可曾有小仲那边的消息、他肯定也接到李渊的邀请.可知道他什么时候抵达长安?” 听我如此一问,杨天才从刚才得迷惑中反应过来,向我说道:“少帅现在己径离开了洛阳,由唐军亲自率领一万.狼牙,随行左右。况且洛阳到长共只有两个关口,其中地一个尚在少帅军的掌握之中。安全问题门主无需担心。” 我笑了笑道:“安全方面我从来都没有担心过。以寇仲现在地武功.纵然是没有一万.狼牙,军地保护。天下能够伤的了他地也是寥寥无几。哦.对了.既然小仲是前来给李渊贺寿,李渊又怎会允许他带领一万兵马?” 杨天回答道:“现在的寇仲的身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由一个市井中的小角色如今已经成为几乎雄霸了半个中原的霸主。作为一个势力的王,少帅当然能够带领兵马前来贺寿,不过一万已经是兵马数量的上限。大概还有四天地脚程少帅就可以抵达长安。” 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我们发动对暗宗的袭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长安很可能就是暗宗的老巢.这段时间可曾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提到对暗宗的袭击.杨天的脸上又恢复了刚才的兴吞.侃侃而谈道:“自从接到门主的天下令之后.属下便发动了所有的力量.对所有平时与柴家有接触的势力进行了严密地侦察,其中不乏唐境内的权贵.名门望族以及江湖势力。的确是发现了一些端倪.唐镇远大将军魏永峰就是其中一人.此人军功卓著。当初长安就是在他的指挥之下攻打下来的.功力深不可测,刚猛绝伦,这些年来培植了自己的不少亲信,安插在唐军方之中.在唐军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早在两年之前.属下就已经开始了对长安各个权贵势力地渗透。魏永峰暗中与柴家有联系也是通过这些细作获得的可靠消息。”接着想了想接着说道:“长安附近的第一大武林帮派.京兆联,与柴家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估计已径被暗宗收买,还有其他的几个小门派.不过在我们的打击之下.这些小门派几乎已径覆灭.他们暗中购买的兵器皑甲也都我们收缴一空.不过并没有发现更重要的线索。” “呵呵.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接着说道:“暗宗策划了这么多年.自然十分的严密谨慎.绝对不会留下明显的破绽。这些小门派不过是暗宗的边缘势力,说白了就是用他们来充当替死鬼的,能在他们的身上查到有用的线索才怪。吩咐下去、命今天涯海阁所有门人立即停止这次打击行动.我们的惑敌的目的已经达到。措手不及的情况之下.我们可以沾到许多便宜.一旦暗宗这个同样庞大的组织转动起来.他的反扑力量也是可怕的.很有可能对我们造成损失。” 杨天点头称是.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启禀公子.唐太子李建成,奇王李元吉命人送来请柬,约公子晚上在‘逸香阁’相聚,为公子接风。” 我与杨天对望一眼笑道:“果然是到了李家的地盘.他们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我前脚刚刚踏入长安城.李建成的请柬后脚就送到了这里.呵呵.而且还约在了.逸香阁,省了我不少的力气。”然后向门外说道:“告诉来送请柬的人,就说晚上我一定准时赴约。” 门外应诺了一声之后就又归于了平静.我向杨天询问道:“可有李世民的消息?” 杨天泯了一口香茗.然后回答道:“李世民的天策府与李建成的太子府之间的争斗早已经成了长安城内人尽皆知的事情.有些时候更是到了互动刀剑的程度,动起手来吃亏的往往是太子府的人.那些整日里就知道欺压百姓的酒囊饭袋怎么是天策府那些驰骋疆场的战士的对手.怎奈李建成在百官之中的亲信很多.所以事后往往是天策府中的将士受到处罚。可是自从这次李世民回来之后,天策府却一概常态.不再处处与太子府的人针锋相对。属下也在为这件事情感到奇怪。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太子府的人仿佛也转了性子,开始关心起城中的百姓来,不但对待 百姓的态度大有改观,李建成更是在城中开设了数十个施舍点、向那些贫困的百姓施舍米面。” “呵呵”挑了挑眉毛,淡雅而富有智慧的笑容再次爬上脸颊.略感意外的说道:“看来李建成的身边亦不乏能人.李世民的天策府收敛忍让的目的就是希望助长太子府嚣张跋扈的气焰,如今天下英雄云集长安,太子府表现的越是嚣张.越容易引起各路英豪的反感.嘿嘿.所为众口砾金.通过这些人将太子李建成的劣迹反应到李渊的耳中,自然要比李世民亲自说给李渊的效果要好上许多。” 杨天点了点头.道:“李建成的身边一定也有人看穿了李世民的计谋.因此特地借助天策府收敛的这个机会在城中大肆做善事,来壮大太子府的声望。就算不能改变在百姓心中的形象.至少能够引起一些起来祝寿的白道武林人士的好感。不过,门主同少帅的关系李建成应该一请二楚才对.细算起来应该算是大唐的敌人,怎的李建成如此示好?”说到后面杨天难免有些疑感与担心,毕竟长安乃是李建成的地盘。 高深莫测的一笑.道:“答案就在今晚……” 第十章 朦胧 虽说我们就居住在“逸香阁”的别院之中,可是等我抵达逸香阁的“天”字楼的时候,发现“逸香阁”的生意十分的火爆,三座楼都是人声鼎沸.粗略一瞧.天字楼中根本就没有一张空席位。掌拒的在见到我来了之后,马上迎了出来.神态恭敬,是一个熟面孔.还是我两年并离开的那个掌柜的。 看了看宽敞的座无虚席的一楼大厅,我笑了笑说道:“逸香阁的生意一向都是这么好吗?” 掌柜的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看我有些不明所以,解释道:“逸香阁现在是长安城中最奢华的休闲场所,尤其是天字楼.要提前三天预定才能排到桌席。可是也不会像今天晚上这么多人。” “哦?”我微微侧过脸,有些诧异的疑惑了一声.继续追问道:“这是为何?” 掌柜的笑答道:“其实这些人都是来一睹公子.武神,风采的.太子今天晚上为公子接风的事情已经闹的全城皆知,这些人都是专门赶这里敬侯公子的。”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李建成果然好手段,如此一来不但能够造成太子府与我关系不错的假相,壮大太子府的声势,更是能够借此来向天策府施压。 我与掌柜的一同步入大厅的时候,原本喧闹的大厅立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向我们望了过来。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守候在楼梯口的两名魁梧干练地男子走了过来。神色有些傲慢。面色有些疑惑地试探着向我问道:“阁下可是龙公子?” 我点了点头,笑道:“不错。正是在下。”话音刚落.大厅之中登时炸开了天,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那种有些盲目地崇拜的神情。 在得到了我的肯定回答之后.两名汉子的神态立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眉开眼笑的恭敬说道:“龙公子,太子已轻在楼上的雅间等候公子多时了。请公子随小的来。” 楼梯地每一个转折之处都有两名功夫不错的武士把手.见到我上来.神态出奇的恭敬。无论他们平时多么飞扬跋危,他们终究都是武士.对强者的崇拜是不容置疑的。刚一踏上五楼就听引路的两名汉子高声说道:“.武神,龙公子到!” 他们的话音刚落.雅间房门大开,一名身材欣长面目消瘦的男子率先而出.五官请奇端正.细长高挑如宝剑一样的眉毛.略显抽长的眼角.看上去就像一直在以笑容示人,淡淡地散发着一种含笑而威的霸气。紧跟在他身后的则是则是一名神特严肃。身材魁梧彪悍的男子.浑身棱角分明的肌肉散发着不用怀疑的十足霸气.双目之中锐利的光芒就像是天空中翱翔地雄鹰.藐视着大地之上的万千生命。在这名男子得身后同样还哨两人.一名书生打扮略显文雅的中年男子.而站在他身边的男子虽然是一席长衫,手持一把精致的画扇。可是眉宇之间丝毫没有哪种书生文雅的气息,反而更像一头撒了疆的野马,浑身透着一种爆发力。 走在最前面的男子朗笑一声,道:“龙公子比传闻中更加的英伟不凡.哈哈,难怪名动天下的宋家三小姐以及飞马牧场的商场主都被公子吸引。在下虽贵为大唐的太子.可是到现在却连一个红颜知己都没有、身边都是一些胭脂俗粉,比起龙公子可是相差深远。” 果然不出我所料.面前为首的男子就是太子李建成,估计他身后的那名貌像魁梧不凡的男子就是齐王李元吉。不过这个李建成确实不是做皇帝的料,刚一见面就谈上了女人这个话题,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我只有淡淡的一笑道:“每个人的福分都是注定的.太子自然有太子的福分,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所不可能享受到的。太子又何必介怀?” 李建成眯着眼睛.迅速的打量了我一眼,神色一顿.旋即再次放声大笑“不错.不错。龙公子果然高见。来来来.让本太子为公子引荐一下。”说完面带微笑的指着紧随在他身边的男子说道:“这是我的四弟,齐王李元吉。” 我向齐王李元吉点了点头.然后便听李建成接着指向身边的那名中年儒雅的男子说道:“这位乃是在下的首席谋士乔默。”说完又指向乔默身边一席长衫的男子说道:“这位便是京兆联的大当家荆无命。” 哦,此人便是有着关中第一剑之称的荆无命.当初在宋家山城与宋缺谈论天下成名高手的时候宋缺对此人大加赞赏,称其剑术纵横裨阖而不是轻灵风雅,堪登大雅之堂。能得到宋缺赞赏之人必有过人之处。 同两人打过招呼之后,与李建成并肩走入了房间之中.李建成居中而坐.我则是被妥排坐在了右手边、左边乃是李元吉、而我的旁边就是荆无命.五人围坐一张做工考究的檀香木桌。 只见李建成拍了拍手,雅间旁边的一处闻声打开一道拱形侧门.十数名姿色美艳、体态丰盈的女子鱼贯而出,这些女子显然都是万里挑一,又经过专门的训练,每人虽是淡妆素裹反而将她们的那种万种风情衬托的更加请秀透彻。精通各种乐器歌舞。 静静的欣赏着面前动人的歌舞、那是一种能够勾起每个男人内心深处的欲望,却又让你不忍做出丝毫越轨行为的诱惑。余光打量着周围几人的面庞.只有李建成此时半眯着眼睛.面带痴迷的笑意.手指迎合着歌声的节拍.很有节奏地轻轻的在桌面上敲击着。者他地神情早已经陶醉其中。而李元吉则仍旧是初见到他时地那个面孔.眼光锐利。显然面前的美色不能引起他丝毫地兴趣。至于乔默以及荆无命。在他们的神情之中根本猜测不出他们此时内心的想法。 这时李建成突然转过脸来.面带微笑的看向我说道:“没想到龙公子非但武功盖世。在生意方面更是有着出众的才华,这.逸香阁,如今可我大唐境内最富盛名的娱乐之地.父王在得知龙公子才是这。逸香阁,其正的大老扳的时候.特定吩咐京城官员免除了.逸香阁,一年地赋税.同时在经营的诸多方面都给予.逸香 阁,许多的优待。” 李建成如此之说、除了荆无命的脸上有过极为短暂的惊讶之外.李元吉以及乔默都是平静如常.显然他们两个早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呵呵。李建成的确有些本事.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平庸无能,否责大唐的文武百官之中也不会有这么多人鼎立支持他。当着我的面不露声色的透露出逸香阁之所以有今天地成就.完全是在他们的扶植之下才实现的。这样虽然不能拉近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至少能够增加我对太子府的好感。同时.在荆无命面前说出这样的事情,也能在表面表现的对他推心置腹、一举而两得。看来.李建成正在全力地拉拢长安城周边得各大势力。 我笑了笑说道:“当初成立这.逸香阁,的时候也不过是一时玩笑之举.承蒙太子看得起。更没有想到。逸香阁,能够发展成现在的规模。说起来真是惭愧.恐怕这里的伙计都不认得我这个大老扳。” 李建成哈哈一笑,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的精芒,亲切的说道:“看来连老天爷都帮助贤弟、哦对了、看公子的年龄不过二十出头.在下今年已经而立托大称公子一声贤弟。龙公子不会介怀吧?” 我摇了摇头道:“当然不会.这也是在下的荣幸。 李建成满意的笑了笑,接着说道:“看来在人的一生之中.运气还是非常重要的。就比如说现在叱咤风云的少帅吧,若非没有龙公子的鼎立扶植、恐怕现在仍是扬州城中的一个市井小混混。”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了变,虽然依旧面带笑意.却是目光凌厉的看着我一宇一顿的问道:“在贤弟看来,不知道认为我大唐的运道如何?” 一时间被李建成的这个问题问的我有些晕头转向、猜不出他此中的含义.只得打哈哈笑道:“这等天命的问题龙某又何德何能的妄自猜测.只是龙某一直都相信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不是你的你终究也得不到。世间万千也不过尔尔。” 李建成显然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李元吉看向我的目光亦是更加得锐利.而乔默则仍旧是面带微笑,一把羽扇缓慢而有节奏的扇动着,看他的神情似乎没有留意我与李建成之间的谈话一般.又似是琢磨着什么心事。 “哈哈,听龙公子一句话,让荆某茅塞顿开,受益菲潜。”荆无命站起身来.一本正经的向我躬身一鞠。 李建成则是哈哈一笑.说道:“本太子可不这么认为。人定胜天,只要是本人认定的就一定会霍尽自己的全力去争取,最后纵然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李建成紧紧的攥住拳头.目光之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这个时候,乔默的声音突然在我们众人之间响起“呵呵,瞧瞧,我们这些人也真是的.太子爷整天忙于公事.个天难得借着为龙公子接风这个机会轻松一下,怎的又谈起这些事情了。今天只谈风月,不谈国事。” 看来乔默在李建成的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经他如此一说.李建成与李元吉的脸色同时缓和了下来.李建成哈哈一笑.道:“乔先生说的对.来来,今天就让本人借花献佛,希望贤弟不要介意才好。” 此后的餐桌之上气氛十分的愉快.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我辞别了李建成等人返回了别院。 “乔先生,你看此人能否为我所用?”待我与荆无命离开之后,李建成面色凝重的向仍旧面带微笑的乔默询问。 乔默停下手中的羽扇.微笑着反问道:“太子说的是龙天笑还是荆无命?” 李建成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身边闭目养神的李元吉,问道:“四弟你认为龙天笑的功力如何,可有传闻的那般厉害?平他一人之力灭了朱粲的十万兵马我是不信台得。” 李元吉猛的睁开双目.精光一闪而逝,有些颓然与凝重的沉声说道:“我对此事虽然也不相信,此人功力如何我瞧不出丝毫的深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是功力猛进的我在他的手下也绝对撑不过十招!” “怎么可能?”李建成惊愕的望着自己的四弟。李元吉的本事他是再请楚不过了,一年之前的李元吉就已经名动整个关内.与唐军的第一猛将魏永峰不分高低,经过这一年的勤修苦练.每天都在食用他从天下四处搜罗来的灵丹妙药,功力更是突飞猛进.可是这样还不能在龙天笑的手下撑过十招,的确是有些骇人听闻。不过他也请楚自己这个四弟的性格.对他从来都是有一说一.绝对不会有半点的托大和隐瞒。 李建成苦笑一下.想了想然后向乔默说道:“龙天笑此人与寇仲的关系极为亲密.而寇仲那小乎之所以有今天全赖此人的鼎立支持、哼.若是没有龙天笑.寇仲至今还只不过是一个小混混而已。”说到这里李建成停顿了一下,神态之间颇为的不屑,其实他心力一直都瞧不起其他割据势力的首领.因为这些人不是身份卑微.就是曾混迹黑道,像他这样含着金叶出生的人自然是对这些人不屑一顾。“龙天笑此人不但功力绝顶.而且心智高绝.这样的人除非他自愿.诚心相助.否则不但不能为我所用.甚至会招来灭顶之灾。因此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收服此人,只希望不要和此人成为敌人,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可误了我们的大计!” 乔默微笑着不住点头.欣慰的说道:“太子能够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呵呵.荆无命虽然比起龙天笑多有不济.但是他手中的京兆联却对我们更有实际的价值.此人虽然高傲、但是只要太子能够诚心以待必能为我所用。”…… 第一章 香家隐秘 与商秀珣四度云雨之后.抱着怀中早已软泥一样丰满诱人的恫体刚刚入睡、便听寂静的别院之中传来商烈的一声怒斥,紧按着便传来了一阵动手打斗的声音。看了看怀中熟睡的玉人.白皙若脂的肌肤上粉红的春潮仍未完全的退去,散发着淡淡的莹润的光蕴。红润的双唇勾勒出一个陶醉的笑容。 外面打斗的声音越来越大,漆黑的院子突然灯火通明,亮堂了起来.更是多处了许多气息。显然声音惊动了十八骑以及其他“逸香阁”中的天涯海阁的门下弟子。其实对于门外的打斗我并不在意.“逸香阁”的院子虽然不大,但是防卫的严密无异于铜墙铁壁.纵然江湖上的大门大派中的高手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不如这小小的“逸香阁”。为商秀珣掩了掩被角.然后穿好衣服,踱步走出房间。 来到庭院的时候,发现整个院落已经被“逸香阁”中的护卫团团围住.每个人都手持火把,别院灯火通明。祝玉妍等女也纷纷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看到我之后.院中的护卫忙恭敬的向我行礼。 踱步来到众女的身边、向院落中的空地望去,只见商烈正与一名面黑衣人酣战,打的难解难分。 “呵呵.还是第一次见到商烈这小子如此卖力气的对付一个人.来人的功夫不错.竟然能够在商烈地全力攻击之下支撑这么多招不落败。”粗略的看了一眼。我就瞧出来人地功力虽然不弱.但是还不是商烈地对手。经过了这么多招仍然没有落于下风。完全是依靠着精妙的近乎诡异地招式,而且反反复复貌似总是那么一招。可是商烈一时半会儿也是奈何他不得。 祝玉妍走到我的身边,抚平了我的有些褶皱的衣角,瞄了场中打斗的两人一眼.说道:“此人到现在都没有全力以赴.而且从始至终我从他的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的杀气,看来来这里并无歹意。呵呵.也是该让商烈他们受受挫折了,自从把夫君教给他们的灾星剑法练至小成之后。他们几个越来越骄傲了。所以我特定命人不得下场帮忙,也好让他们几个请醒请醒。”祝玉妍故意提高了音质.因此她所说地每一个字都请晰的传入了场中所有人的耳中。羞愧的感觉烧的十八骑脸上火辣辣的,不禁微微的地低下了头.若非夜色很好的掩饰了他们的脸色.恐怕他们找个地缝转进去的心思都有了。 我哈哈一笑.向场中地打斗的两人说道:“没有意义的争斗又何必继续?商烈住手吧,今天你是否明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商烈听我如此一说.一个翻身。身体在空中掠过一道弧线,面红耳赤的落在我和祝玉妍等女的面前.汗然的说道:“属下无能.亏对主人.主母地教诲。”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的功力本在他之上,但是过于拘泥招式,因此才会一直都被他表面的招式所迷惑。”然后转向场中负手而立的男子微笑着问道:“江湖传闻合肥凌家精通一种借力打力的功夫。名,拨云见日,,不知道阁下是凌震天还是凌波?” 黑衣男子精光闪闪的双目神光一滞,旋即哈哈一笑,不冷不热的说道:“都说。武神,龙天笑被称为天下武学的克星.听公子刚才这么一说.在下不才也想向公子求证一下。” 通过他的回答我已经猜出来此人必是凌波无疑.不服人的傲慢与张狂正是年青一辈高手的共性。我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阁下准备.我数到三的时候便会出手.如果阁下能够撑的下我这一掌就算我输了。” 黑衣男子轻轻的冷哼了一声.显然是被我对他的轻视所激怒了,锐利的目光之中燃烧着浓重的战意以及愤怒的火焰。 “一”看了看严阵以待的黑衣男子,我嘴角一弯。 “二”黑衣男子凝聚了全身的功力,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警惕我的一举一动.似乎是在全力的防守也似是在寻找我的破绽。 “三”声音刚落,黑衣男子的眼前便已经消失了我的踪迹.下一刻己经闪现在他的面前.从我站立的地点到他的面前十多丈的距离,滑现出数十个影像朦胧的残影,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耳边请风抚过.心头没来由的一阵阴冷,全身的神径一阵电击一样的抽搐,凉嗖嗖的冷汗不受控制透过每一根毛孔钻了出来。 楞了片刻.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我正悠闲的站在原地,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哪里有出过手的痕迹。满头雾水的他刚要开口询问.却一眼瞥见周围的护卫有些吃惊的紧盯着自己的身后,心中疑惑.将信将疑的转过头.大惊失色,发现在自己身后的墙壁之上,赫然有一个方圆丈许的掌印镂空,掌劲贯穿了墙壁,可是自己却是没有听到丝毫的声音。想起刚才耳边的那股微风,心中登时恍然.转过头目光赦然的看向我说道:“公子神技,在下甘拜下风.输的心服口服。” 我笑了笑道:“武学的极至无非是力量与速度.只要能够将这两点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相对而言,技巧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希望你以后多在这两方面下苦功夫.莫要沉溺于技巧与招式。” 黑衣男子点头应诺.解下自己脸上的蒙面黑中.向我躬身抱拳说道:“在下凌波.家父正是凌震天。” 我向周围的护卫挥了挥手.刚才还灯火通明的庭院瞬间又重归于寂静的黑暗,祝玉妍等女也都各自返回了自己地房间。将凌波让进书房问道:“凌公子深夜而来。不知所为何事?.凌波凄然的一笑说道:“龙公子想必一定听说了我凌家地遭遇,全家近百口残造香家灭门。其实我们早就想料到香家迟早会向我们出手。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地是香家竟然联合了辅公佑以及一个更为可怕的黑暗势力.这么早对我凌家下毒手!”说到后面更是咬牙切齿。怒目圆睁。 这些事情我已经知道.并没有感到惊讶.按着询问道:“据我所知、香家与凌家并没有什么过节.为何香家会突然对凌家下此毒手.令尊与江淮军地杜伏威乃是莫逆之交.难道他香家就不怕遭到杜伏威的报负?”我好整以暇的注视眼前的男子、等待他说出其中的那些我并不知道的内幕。 凌波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然后愤然的说道:“香家都是一些无能鼠辈.只懂得阴谋诡计、凭他们一家怎敢对我们凌家下毒手。所以他们才心甘情愿地给一个蛰伏在中原百年之久的黑暗势力充当走拘。”说到这里.凌波的语气一下转变的平淡了,接着说道:“我们凌家与香家的仇怨要从十八年前说起了。江湖上的朋友都知道家父只有三子、其实不然,在下本来还有一个妹妹.不过就在她一岁那年却失踪了,家父命人四处寻找都没有半点消息.家母因为承受不住这个事情也是一病不起。整日里以泪洗面,硬是哭瞎了双目。可是就在三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我却见到了自己的亲妹妹!”凌波苍白的脸上肌肉不住的抽动着,瞳孔收缩,表情极为痛苦。 我心中奇怪,疑惑地问道:“找寻到你失散多年的妹妹本来是好事一件.为何凌兄却是如此的痛苦?” 凌波似乎极为不愿想起那段回忆。颤抖的双手梧住自己的面孔,过了好一阵儿之后才平静下来,缓缓的说道:“三年前,合肥最大的青楼,夜留香,地花魁柳杏儿被我花十万两所夺得,可是……可是就在我们即将行房事的时候我却震惊的发现……发现柳杏儿竟然就是我失散了十多年的亲生妹妹!” “什么?”虽然有些猜到了事情的曲折,不过亲耳听到凌波说出来还是吃了一,忍不住惊呼了出来。“令妹失踪的时候只有一岁,十几年过去了样貌肯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凌兄又凭何认定柳杏儿就是你的亲生妹妹?” 凌波痛苦的说道:“龙兄有所不知,家妹的臀部有一块形状怪异的胎记.十多年过去了.样貌虽然变了.可是胎记断然不会改变.在下也正是凭借此胎记才认出了家妹。” 我登时恍然.只听凌波继续说道:“亲人就在眼前.血浓于水,我们兄妹相认却是报头痛哭.险些酿下乱伦的罪孽。于是我当即便要为妹妹赎身,可是她宁死不肯,并且以死相威胁,让我不可将这件事情告诉家父家母,她发誓要查请整件事,查处当年拐骗她的幕后真凶。无奈之下我只得含泪离开了那里,就在一年前,妹妹终于查出了幕后的主谋,香家!并且将偷来的香家纪录的拐骗而来的那些女子的名册交到了我的手中,我想将她带回家,可是她再次拒绝了我,说她已经残柳之身没有脸在踏入凌家的大门,于是服毒自尽……”说到这里凌波失声痛哭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香余的人全部都该死!”我愤怒的一掌拍碎面前坚硬的檀香木制成的几案,然后向凌波说道:“今妹真乃巾帼英雄英!不辱凌家的威名.令尊能有这样的女儿.乃是凌家的福分。” 凌波含泪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妹妹死后,我便将整件事特告诉了家父.但是不敢告诉家母.怕家母经受不住打击。并将那本名册也交给了家父。关于名册的事情只有我与家父两人知道.本以为十分机密.打算联合那些与我们凌家有同样遭遇却仍被蒙在鼓里的大家望族一起报仇.可是最后还是被香家觉察。于是他们便派人向父亲所要那份名册,父亲不给.香家恼羞成怒.便联合另外我说到的势力趁我与父亲不在的时候将我凌家满门杀害!我凌波曾对天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可是我与父亲人单力孤,况且香家四处打探我们父子的消息、然后疯狂的追 杀.天下也只有龙兄才能帮助我们报此大仇!” “呵呵.好.这个忙我帮定了.只要能够除去香家我龙某必定鼎立相助!”我爽快的答应下来“不知道那本名册现在何出?凌兄于令尊这些一天一直都潜伏在长安之中?” 凌波哪里没想到我如此痛快的答应下来.大喜过望.一下子呆住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大恩不言谢,我凌波的这条命从此就卖给公子了!” 我忙走向前将他扶了起来.笑道:“香家这些江湖败类.人人得而诛之!凌兄切莫放在心上。对了.凌兄还没有回答在下的问题呢?” 凌波站起身来.回答道:“名册就在家父手中,我们早已经潜伏在长安许久了.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知道公子您会来长安参加李渊的大寿、所以我们父子就在这里等待公子的到来。老天开眼.终于被我们父子盼到了这一天。家父现在城内的一个隐蔽地方。”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命商烈带人与你一同前往,即可把你的父亲接这里来.到了这里我保征天下绝对没有人能够在伤害你们父子一根毫毛!” 第二章 相约 担心夜长梦多.所以我便命商烈带领着十八骑连夜将凌震天接来了这里。初见凌震天的时候.就在他沦桑变换的褶皱只见看出了他的老于世故。 凌波谦笑恭敬的向他的父亲介绍道:“父亲、这位便是人称.武神,的龙公子,孩儿今夜在他的手下连一招都没有撑过去。” 听了凌波的介绍,凌震天脸色微变,他儿子的功夫他最了解不过了.于是面露惊讶眼角挂上一个另有韵味的笑容、说道:“龙公子功力绝顶早已经天下闻名,仅仅是从今夜的那十八名兄弟的身手就能够看出来。” 果然是一直老狐狸、这是我听了凌震天话语之后的第一个反应、他这是在变相的责备我今天晚上派了十八骑前去按他过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要知道现在香家正在天涯海角的搜寻他们父子的下落.我这么大的动作很难逃出长安城中的有心人。我笑了笑说道:“在下让十八骑同时出动,目的就是为了引蛇出洞、就是为了告诉香家,现在名册就在我龙天笑的手中,有本事就让他们来拿好了。呵呵,说句不好听的,凌老以及凌兄没有了名册,对于香家来说你们的价值自然也就大打折扣,那么香家自然也就不会紧咬着两位不放了。” 听我如此一说,凌震天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从他的笑容之间看丝毫的情感波动。虽然我说地话难听了点.但是说的都是事实。除了接受之外还能做什么?于是从怀中模出一本厚厚地名册交到我地手中。叹了口气.说道:“龙公子。我凌家近百口人命的血债如今就全赖公子了。” 随手翻看了一下手中地名册,上面果然记有香家名下各地青楼中的姑娘.每一个姑娘的来历上面写的请请楚楚,哈哈一笑,自言自语道:“有了本名册,我要让香家永世不能翻身!”接着命人给凌家父子安排了住处.同时将杨天叫到了别院之中。 “门主深夜差人将属下传来、可是有重要事情要吩咐属下去做?”杨天面色有些疑惑的问了句。语气甚为恭敬。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几案上的名册丢给他,微笑着说道:“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杨天满头雾水的看了看我,见我微笑不语,忙翻开了手中的名册,顿时大惊失色,“这……这……”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手中的名册,翻书页的动作则是越来越快,过了一会儿,抬起头,震惊之情溢于言表“这本名册门主从何得来?” 我笑了笑道:“杨坛主一定知道合肥.凌家,满门被杀的事情吧,这件事当时震动了大半个中原,这本名册就是凌震天父子交给我的。”说完还将凌波告诉我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向杨天复述了一遍。 义愤填鹰的杨天听完我的复述,拍案而起,连说了三个“该杀!”仍然觉得怒气难清,低沉着声音说道:“早就对香家拐卖妇孺有所耳闻。只是一直苦无证据.再者也怕暴露了.天涯海阁,的秘密。如今有了这本名册,一切都好办多了。” 我笑了笑道:“对付香家这件事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不过有一点一定要记着.那就是要迅速地接手香家的产业.不给香家留下一两银子!” 杨天诡异的一笑,充满阴谋的味道,躬身应诺.然后急匆匆的退了出去.布置一切去了。 第二天杨天就通过各种渠道将名册上的相关信息透露给了各个有牵连的各族,同时以我地名义将手中持有香家拐卖妇孺的事情通过庞大的地下网络散播的天下皆知.更是再争得了凌家父子的同意之后.将凌家满门被杀的真相公之于众,柳杏儿这个贯穿整件事情的女主角,不但没有因为被卖入青楼而遭人冷齿.更是被天下人广为传颂。人就是这样.内心深处都有一种对弱者的同情,柳杏儿的悲惨遭遇,以及她所表现出来的大智大勇.舍生取义的精神深深的触动了每一个人.毫无疑问的被称颂为巾帼英雄,女中豪杰.而凌家父子的名声也是水涨船高。 当然,之所以能够闹出如此大的声势.“天涯海阁”的强大实力是一方面.最不可少的则是那些受害家族的推波助澜.最大程度的在全国的范围之内掀起了声讨香家的浪潮,第三天便有许多香家名下的青楼被人围攻,香家的打手死伤无数.而青楼之中的那些苦命女子几乎都是毫发无伤,这些自发围攻青楼的人就像被人吩咐过了一样。天下各大势也都是乐得痛打落水拘.香家的钱财和女人他们可是早已经垂涎三尺了。 ………… 天策府. 李世民以及长孙无忌,庞玉.李靖等天策府的心腹手下面色凝重的围坐在一起,刘文静虽然不是天策府中之人,但是在大唐百官之中一直力挺李世民.深得李世民得敬重和信任。 “龙天笑已轻到了长安城.我打算个天与他见上一面.不知大家意下如何?”李世民沉思了一会,房间中沉闷得气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看了看周围同样脸色凝重难看的手下,这些人都是将性命交到自己手中的心腹、这两年来一直忠心耿耿的跟随在自己的身边。 一直没有出声的长孙无忌,紧拧着眉头,抬起头,看了看李世民,说道:“前日龙天笑初抵长安的时候太子就已经先我们一步与其见了面.据说两人相谈甚欢。在我们尚未弄请龙天笑立场的时候.贸然将这件事透露给他恐怕会弄巧成拙。他与少帅寇仲的关系天下皆知,放眼天下只有我唐军能够与少帅军一争长短,恐怕难以说服此人帮助秦王除奸佞。况且当初我们曾经借兵与李密.协助他攻打洛阳.此事肯定瞒不过龙天笑,属下担心他心存嫉恨、更加不肯相助我们。” 李靖摇了摇头,说道:“龙天笑出道江湖以来,所做的每一件事无不正气懔然,没有丝毫的奸邪.为人处事颇有侠义之风。况且龙天笑也正在通过他背后的势力全力的追查暗宗、三番四次的破坏掉了暗宗的阴谋.因此我倒是觉得如果秦王将此事告诉龙天笑.定然能够得到他帮助。” 李靖的话似乎是说出了在座的大多数人的心声.众人纷纷不住点头。 长孙无忌却是皱着眉头说道:“可是少帅军终究是我大唐一争天下的最大敌人、我们请龙天笑帮忙无异于引狼入室、对秦王的大业恐怕没有任何的好处。” 李世民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笑容之间充满了凝重的苦涩.“这件事牵连深广.几乎朝中的文武百官都或多或少的卷入其中,牵一发而动全身.最后无论是李建成谋逆成功.还是我们除逆卫道,我大唐都会元气大伤,没有个三年五载绝对难以恢复,以现在少帅军的势头,长孙先生认为寇仲他会给我们充足的时间来休养生息吗?经过这么一件事,我大唐已经与天下无缘了。” 听了李世民的话,长孙无忌脸色黯然的低头不语,其实这样的结果他又怎会不知道,只不过心中仍然抓这一丝憧憬不肯放手罢了。叹了口气,无奈的看了看周围众人,看了看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看了看秦王,无奈的点了点头,只能接受眼前的事实。 这时庞玉说道:“东突厥的突利可汗以及手下的三千黑狼骑已经抵达了长安,贺礼已经送入了宫中。西突厥则是派出了赵德言为贺寿使臣.带来的一万金狼骑此刻已径驻扎在城北三十里处划定的地方。而寇仲也将于明天抵达长安。” 李世民听完庞玉的叙述,点了点头.吩咐道:“帮我秘密安排一下.我想在天策府中见龙天笑。”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一名容貌绝美的女子推门而入“二哥.我也要见龙天笑。”说话之人.正是李世民的妹妹.大唐的公主李秀宁。 李世民看了看这个自己最心爱的妹妹.一年多的忍辱负重早己经在她的美丽的容颜无情的烙上了憔悴的印记。本想出言回绝.可是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流露出来的坚毅之后.点了点头关心道:“你尽管养好身子就行.龙天笑来到天策府的时候我自会派人去请你。” 李秀宁听李世民答应了下来.憔悴的面容之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的笑容.向房中的众人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便又静静的离去。 当日庞玉便只身一人来到了我的住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如果说暗宗的老巢就在长安的话.那么凭李世民的手段不可能觉察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之所以一直没听说李世民有任何的动静、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暗宗势力的强大超乎他的想象.没有周密而谨慎的布置安排.没有充足的淮备、绝对没有成功的可能。 其实就算李世民不派人来约我相见.我也会自己找上门去的,既然断定李世民与暗宗绝对没有半点联系,那么如果我想在长安对付暗宗的话无疑也需要李世民的帮助。于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约定明日傍晚,偕同寇仲一起前往天策府。 ………… 第三章 阴谋(上) 太子府 “太子殿下,这是我们安排在天策府中的细作传来的消息,李世民已经命庞玉前往龙天笑的住处,估计是想约他相见。因为我们的细作无法打入天策府的核心,因此时间地点自然就无从得知。不过在下估计约会的地点肯定是在天策府之中。我们的耳目遍布整个长安,李世民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天策府对他来说是唯一安全的地方。”乔默看了看沉思不语的李建成,猜不出此刻他心中的想法。 “魏永丰哪里谈得如何?”李建成就像根本没有听到乔默的话一般,转而问他另一件事。 乔默回答道:“魏永丰一直都没有明言究竟是站在哪一边。无论我怎么游说,他一直都是抱着先观望的态度。” 李建成一拳捶在面前的积案上,震翻了上面的茶具,冷言冷语地说道:“这个老狐狸,当初如若是没有本太子的提携,他岂能够坐稳这个大将军的位置。如今用到他了竟然跟我挽起了这个手段。哼!” 乔默面无表情地说道:“如今魏永丰的手中掌握着十万兵马,足足占了大唐兵马 的三成有余,如今魏永丰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只懂得横冲直撞的莽汉了。”李建成看到乔默脸上的难色,谦虚的客气的说了一句。 乔默会心的一笑,诚恳地说道:“太子殿下可曾想过,柴绍此人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籍籍无名,可是谁又能想到他背后隐藏了如此惊人的实力。表面上他与秦王极为的亲近,可是在暗地里却答应全力配合太子殿下,可见他是居心叵测。说不定我们都在暗宗的算计之内了。” 李建成脸色凝重地说道:“先生所说得我又何尝不明白,世民那里有个慈航净斋,如今这个乱世之中。这些江湖门派的高手往往能够发挥出很大的作用。如果我的身边若是没有一个能够与慈航净斋相抗衡的实力,我们的行动必有变数!这次我们只能成功不许失败,我也是无奈之下才不得不依靠柴绍此人。”李建成停顿一下,接着说道:“算了不说这个了,突厥那里可有什么消息?” 乔默赶忙回答道:“突利和赵德言都已经答应,与太子殿下结成联盟,全力的帮助殿下夺取王位,而且答应下来他日还可帮助殿下共同征讨少帅军,一统中原。”再说这些话的时候,乔默偷瞧了一脸惊喜的李建成,默默地摇了摇头,心中叹了口气,这些外族又怎会如此好心?哪一个不是狼子野心?可是现在说什么已经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这两年李世民深的李渊的欣赏,而李建成上次更是醉酒与李渊的一名妃子发生了关系,被李渊所知,大发雷霆。若非担心家丑外扬,早已经将李建成变为庶民。可是李建成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触怒了李渊,找了一个借口。将他赶出了皇宫,更是打算在大寿之后废除他这个太子,改立李世民为太子。 哎,如今的长安暗潮涌动,无论李建成的兵变成功与否,大唐的气数已尽矣。乔默摇了摇头。 …… 寇仲于我抵达长安的第四日上午终于也来到了长安,几个月不见,现在的寇仲越加成熟,浑身散发着一种王者之气,步履之间尽显龙虎之姿。 兄弟见面自然十分开心。仔细的大量了一下面前的寇仲,拍着他的肩膀欣慰地笑道:“小仲越来越成熟稳重了,嗬嗬,少帅军在你的带领之下如日中天,一统北方。果然没让大哥失望,没让天下的黎民百姓失望。” 寇仲见我当着众女的面夸赞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微笑着说道:“大哥过奖了,之所以能够这么快的平定北方,全赖虚行之与徐茂功两位军师以及所有少帅军将士的拼杀,我寇仲又何德何能。” “哈哈”我开怀而笑“居功不自傲,只此一点小仲你已经强过他人许多了。”说到这里,向一旁的沈落雁笑了笑说道:“只是可惜了我的落儿,因为我而使得落儿的才能无从施展。要不然我们的美女军事带领少帅军平定天下岂不快哉?” 沈落雁站起身来,满脸幸福的一位在我的怀里,柔声说道:“这么多年的征战,落儿早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作为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不是能够扬名天下,而是能够时时刻刻的陪伴在自己的爱人身边。夫君又何必自责?” 寇仲嘿嘿一笑,大大咧咧的作了下来。斟满一杯茶水一饮而尽,祝玉妍笑了笑道:“刚刚夸了他,现在终于有是故意作的了。”寇仲向祝玉妍作了一个鬼脸,众人轰然大笑。 我向寇仲说道:“现在长安城之中暗流涌动,估计几日之后必有大变,看来小仲你果然是运气十足,少帅军正是发展的大好时机,最大的敌人就是唐军,可是唐军看来即将爆发一场叛乱,无论结果如何定然无法与少帅军一争长短。” “长安有什么变事?”口中纳闷的吻了我一句,暗宗少主的真正身份他并不知道。 我耸了耸肩膀道:“今天晚上就知道了,李世民约我们今天晚上在天策府相见,估计肯定与他们哥俩争夺皇位脱不了干系。” 晚上我与寇仲如约而至,以前潇洒倜傥的李世民如今也是愁眉不展,我们三人本就相识,自然无需客套,李世民径直将我和寇仲让进密室之中,令我们感到意外的事,美貌绝伦的李秀宁此刻也是端坐在密室之中。看到我和寇仲,她淡淡的一笑。 待我和寇仲坐定之后,李世民站起身来躬身一鞠,诚恳地说道:“在下现在这里向两位致歉,当初李密率领瓦岗军攻打洛阳的时候,我亦曾借兵与李密,协助瓦岗军攻打洛阳。” 寇仲忙站起身来,还礼道:“秦王言重了、当初我们也只是帮助王世充王大人防守洛阳,况且你我身处不同的立场,换作是我,我也一定会同秦王一样地做法。” 我也是微笑着向李世民说道:“无论我龙天笑与秦王的立场如何,秦王一直都是龙某最为敬佩的人物之一,世民兄广阔的胸襟,博大的仁慈都是令在下佩服的。我知道.今天世民兄约在下而来、一定是有难言的苦衷,世民兄但说无妨,只要我龙天笑能够帮的上忙,一定鼎立相助。” 李世民脸上的激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了下来,然后向我说道:“在下知道,龙兄的手中掌握着一个能够让天下为之色变的神秘势力,否则绝对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就打造出装备如此精锐的少帅军。” 我点点头,要是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李世民还才不出我的实力的话,傻子也不会相信。因此我毫不忌讳的说道:“世民兄说得不错。不知道世民兄又没有听说过‘天涯海阁’?” 李世民神色一征,几乎下意识的马上回答道:“这个组织在下有所了解,当初也曾听静斋的几位长辈说过,同慈航静斋一样它也用有着悠久的历史,成立的初衷也是协助明主,结束战乱,将和平从新带给天下百姓。但是与慈航静斋不同的是,静斋的存在是人尽皆知的,它是中原白道武林的精神领袖,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为它选定的明主助长声势,扩大影响。而天涯海阁则不为天下百姓所知道,它是一个强大而神秘的经济组织,拥有着无法计量的财富,可是据梵斋主说,这个组织已经有三百年没有出现了。”说到这里,听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道:“在下就是‘天涯海阁’的本代门主!” 虽然己径猜到了结果,可是李世民的身子仍旧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脸上的震惊之色亦是显而易见。无奈苦笑的摇了摇头:“难怪少帅军发展的如此迅速。”接着停顿了一下.想了一想,然后向我说道:“如此说来龙兄一定知道中原一直潜伏着一个实力雄厚的邪恶势力.暗宗!” 请晰的感觉到在李世民提到“暗宗”这两个宇的时候双目之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炎.就连一直静静的坐在旁边的李秀宁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能量都产生了很大的波动。 “不错”我呵呵一笑“我已经先后与暗宗有过数次的交锋,王世充的得力手下郎奉就是暗宗中人,若非我在无意之中破坏了暗宗的诡计.恐怕现在洛阳已经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了。哦,对了,就在巴西我还与暗宗的少主有过一次交锋。” 立时明登时反应了过来.看向我接话道:“可是在万佛寺中?”见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难怪他在第二天一早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巴西。”接着李世民抬起头来,目光如炬的看着我,一字一顿的问道:“龙兄可知道此人的真正身份?” 看了看一旁神色黯淡,一脸悲怅的李秀宁,此时她已经双目通红,有些呆滞的目光之中糅合了复杂的感情,唯独没有丝毫的惊讶,显然她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实。 第四章 阴谋(下) 李世民同样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苦涩的淡淡一笑,说道:“龙兄既然已经知道暗宗少主的身份,想来也一定能够猜到那个两次为公子留言警示的女子就是秀宁了。”说到这里,目光柔和的看相自己这个疼爱有佳的妹妹。未等我开口询问,便接着说道:“龙兄不必奇怪,听我亦说,你就明白了。”接着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原来李秀宁是在柴绍的威逼下才嫁于柴绍的,早在一年之前,柴绍就已经对李秀宁的美貌垂涎三尺了,更为看重的则是李家的雄厚实力。于是将暗宗的一名绝色女子送与李渊,费尽心机终于得到了李渊的信任。怎奈李秀宁对柴绍并无半点好感,拒绝同柴绍来往。柴绍一怒之下,变让李渊身边的暗宗女子在李渊的食物之中下了慢性毒药,只是李渊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只得依靠柴绍的药物才能暂时的止住每天锥心刺骨一般的痛苦。为了抱住李渊的性命.李秀宁只得嫁与柴绍,可是她对柴绍的恨意与日俱增,于是便与柴绍虚以委蛇,暗中收集暗宗的情报,便有了两次给我留书警示。也正是因为李秀宁所做出的巨大牺牲,才得以保住了李唐许多忠臣良将的性命.保住了李唐的社稷。 李渊也终于明白了过来,可是初窥暗宗强大的地下势力的李秀宁.深知柴绍的心狠手辣,而当时大唐地许多手握实权的官员都被柴绍通过他这个驸马地身份紧紧地拉拢在了自己的身边。如果贸然对柴家下手的话.不但无法消灭柴家。大唐亦将迅速瓦解。在李秀宁以及李世民的苦口婆心的劝说之下。李渊才隐忍了下来,暗中消弱亲近柴家的那些官员的权力。逐渐的减弱柴家对大唐军政的影响力。可是李渊无意之间发现李建成竞然同柴绍暗中勾结在了一起,借助李建成这个太子身份,稍稍的板回了局势.甚至在朝堂之上敢与李渊相抗衡。这使得李渊勃然大怒.便动了要废除李建成这个太子地念头,恰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李建成酒后淫乱后宫的事情.更使得李渊坚定了这个想法。李建成担心自己太子之位不保,在柴绍的怂恿之下。决定在李渊大寿的当天杀害李渊,这样李建成就能够凭借太子的身份提前继位,然后一举产出李世民的天策府。 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之后.我与寇仲看向李秀宁的眼神之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敬佩.没想到她这样一个金枝玉叶之身的公主,竟然如此的坚强.纵然是比起那些自诩为英雄地七尺男儿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皱了皱眉头.向李世民询问道:“世民兄可知道李建成手中掌握有多少兵权? 李世民毫不扰豫的回答道:“加上皇宫中的御林军长安城周围总共有十万兵马.外城四个大营共五万兵马尽数在我的掌猩之中,但是内城的四万城防军却是掌握在大哥的手中。大将军魏永峰在上郡以及朔方才拥兵十万。太原留守的大将军纪鸿手中同样掌握着十万兵马,如果事起.纪鸿地兵马四天便可赶到长安,协助本王。魏永峰虽然立场不明、不过他的军队至少需要十天的时间才能赶过来。如果大哥真的在父王大寿的那天造反的话,他至少要分出两万的兵马抵抗外城四营兵马的进攻,而皇城中的一万御林军足以抵挡剩下的两万城防军十天。有十天的时间。纪鸿的兵马早已经赶到了长安。不同长安的卫戎兵马,驻守太原的兵马拥有充足的攻城器具,有纪鸿的兵马相助,一定能够在两天之内攻下长安。” 我呵呵一笑,看了看李世民又看了看一旁的李秀宁.笑着说道:“既然世民兄已经运筹帷幄,稳操胜券.还约在下前来为何?” 李世民闻言.楞了一下.旋即恍然的谦声道:“龙兄且听我说,刚才所说只是两方的兵马,我最为担心的则是暗宗层出不穷的高手.有这些人的存在是对皇城一万御林军最大的威胁.不比正规军马这些人精通刺杀.胜负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人数所能够解决。所以希望龙兄能够出手.对付暗宗这些杀手。李世民不胜感激!” 阻止正要躬身行礼的李世民.道:“世民兄放心.对付暗宗的这些人在下义不容辞。”顿了顿看向李世民说道:“世民兄似乎忘记魏永锋以及城外东西突厥的一万三千精锐狼骑了。” 李世民听后一怔.然后笑道:“东突厥的突利可汗以及西突厥的赵德言国师已经与在下达成协议,并不干预我李唐的家事。而魏永峰的兵马就是按照我的命令.监视突厥兵马的一举一动.但凡他们有任何的不轨举动.必定将他们全部歼灭。” 听到李世民如此一说,心中难免有些疑惑,难道杨天所说的魏永峰与柴家暗中来往的特报有错误,难道魏永峰是李世民安排到魏永峰身边的一颗棋子?想到这里,便向李世民说道:“据‘天涯海阁’的消息,魏永峰与柴绍暗通沟渠.世民兄不得不防。” 李世民淡淡一笑,道:“龙兄放心,魏永峰是在我的授意下才与暗宗的人勾结的,本来目的是想模请暗宗在我李唐境内的势力,而当初父王之所以能够淮确的削弱暗宗在朝堂之上的影像.魏永峰功不可没。” 我耸了耸肩膀.道:“世民兄既然这样说.是在下多心了。不过在下倒是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世民兄。” 李世民神色一顿,有些意外的说道:“龙兄请讲?” “世民兄认为建成太子地才智比起你如何?”我微笑着问了一句。 立时明听我一问。脸色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旁边的李秀宁插话道:“建成太子有的不过是一些小聪明罢了。怎么能与二哥的睿智相比?” “哦.这就对了”挑了挑眉毛。我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个理所当然的笑容.说道:“世民兄如果你是东西突厥地可汗,你希望谁登上李唐的王位呢?” 李世民与李秀宁兄妹同时一呆.立时恍然,面露难色的支吾道:“这……” “嘿嘿,秦王放心.突厥的根军就交给我的了。我到要看看是突厥的狼军更凶残还是我的‘狼牙’更锋利!”寇仲不等李世民了说完.就拍着胸脯应承了下来。 基本的事情已径商量妥当,这是一直默歉无声地李秀宁突然说道:“二哥.少帅.能让我和龙公子单独谈谈吗?秀宁有些话要和他说。” 李秀宁的话让我有些鄂然.李世民与寇仲对望一眼,知趣的退了出去.将时间留给我们两个人。 密室之中登时陷入了沉默,李秀宁脸色微红,低下头静静的坐在那里。我走到她的身边坐下.微笑着问道:“秀宁既然哨心事,为何不说出来?” 李秀宁抬起头.面色黯然,无奈而自嘲的凄声道:“纵然是说出来.也不会有结果?” 凝视着李秀宁的双目.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不说出来。又怎么知道会不会有结果?”顿了顿我接着说道:“给我留书示警真的只是为了报复柴绍,破坏暗宗的计谋那么简单吗?其实在虎牢地那晚,从你踏入院落之中的时候我就已经苏醒了过来.从你的一举一动之中我能够感受你对我的深情.为什么还要骗自己。战争是男人的事情,既然你与柴绍之间只有仇恨,为什么还要这样委屈自己,离开他来到我这里吧。” 被我一语说中心事的李秀宁神色瞪时有些慌张.凄然的神色之中瞬间充满了幸辐地滋味,但这也只是片刻的闪现,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苍谅“不.我不能那样做,我已经残柳之身,你我之间是不可能的。” “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李秀宁“霍”的站起身来、本以暗淡无光憔悴苍白的脸颊满是心酸的泪水,歇斯底里的声音却饱含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凄谅“天哥.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是我相信.当我还只是很小的时候我就梦想着自己的夫君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自从在飞马牧场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能自拔的爱上了你。可是我知道那只是自己的一种奢望.残柳之姿的我又怎么配的上当世英雄的你。” 我站起身来刚要开口说话,却被李秀宁拦了下来,摇了摇头,轻声的说道:“不.天哥你什么都不要说、秀宁明白你的心、而且我也知道天哥是真心实意的对我好。可是这就是秀宁的命.或许是上辈子做了恶事.要用这辈子的幸福来还吧。”说到这里,淡淡的一笑.却没了刚才的那种悲谅“以前秀宁一直抱怨老天的不公,既然让我见到了一个值得用一生去爱的男子、可是却又不能去爱。现在我终于明白了,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他.只要他能幸福,只要他明白我的心.纵然是再多的不幸秀宁也甘愿去背负!” 李秀宁扑入了我的怀中、垫起脚尖、紧闭双目.四唇相交荡漾着说不请的深情。良久之后.她缓缓的睁开眼晴,晶莹透亮的泪水顺着粉嫩 的肌肤轻轻的滑落.白皙如无暇美玉一样的纤细玉手,轻柔的抚模着我的脸颊,噙着泪花微笑低声倾吐“秀宁会用一辈子铭记这个滋味的。”说完.离开我的怀抱、悄然而去。我知道.今生今世同她之间,我们的轨迹亦不再有交集…… 离开天策府一连四天长安城表面上都是风平浪静,寻常百姓又怎能看出繁华背后所隐藏的处处杀机。独孤凤也跑来了我们的住处,还真被祝玉妍说中了。这丫头一见面,不由分说就给我一阵拳打脚踢,然后扑入我的怀中大哭了起来.哭个不亦乐乎。我是用尽了浑身解数,持压箱底儿的笑括,情话全都搬了出来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她的哭声。为了减少‘狼牙’的损失,我便让独孤阀的军队暗中抽调了一万兵马协助狼牙。纪鸿亲率七万兵马已经离开了太原,估计再有一天的时间就能抵达李世民指定的埋伏地点。而据鹰眼传来的情报.魏永峰亦按照李世民的命令.率领上郡的六万兵马将于两日之后抵达长安城北四十里处,监视着突厥兵马的一举一动。 荆无命原来是李世民的知交好友,一年之前他的师父死于非命,他便接任了京兆联这个长安附近明面上最为强大的帮会的大当家。但是由于他资历尚浅.因此帮派中的一些元老并不支持.在柴绍蓄意之下.京兆联大半人都已经投靠了暗宗。 在这几天里最残的就要属香家了,对他们的声讨一浪高过一浪。短短几天的时间.香家在整个中原的产业便在有心人的策划之下被瓜分一空,其中七成的产业落入了“天涯海阁”的口袋之中,香家只有香玉山一人逃往了突厥的境内,其他人都惨死在群情激愤的棍棒之下。 距离李渊的大寿还有两天.东方嫣然以及南宫倩两女也来到了长安,我的这个小家庭总算是团聚了。在杨天的安排下.就近调集了“天涯海阁”的两百名高手,每一个人都有着一流的身手.暗中潜入了长安.在李世民的安排之下秘密的潜伏在皇宫之中。而十八骑亦在我授意之下摇身一变成为了李渊的贴身护卫。 第五章 谋杀 两日之后李渊的大寿如期而至,皇宫之中热闹非凡,文武大臣朝堂百官各个都是笑容满面.整个长安城也都笼罩在一片喜庆之中.李渊身披龙袍笑容可鞠的高坐在龙椅之上,李建成,李世民与李元吉三人落座众大臣之首.不过相较平时,眼光锐利如刀剑的李元吉,目光哺些呆笨。 待酒过三循之后,李渊却突然站起身来,目光锐利.词严厉色的说道:“今日众位爱卿都在,朕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那就是……”正说到这里.李渊的声音嘎然而止.无论他的喉头怎么蠕动都无法发出半点的声音。恐惧慢慢的爬满了李渊的面孔.瞳孔随着扭曲的五官迅速的收缩着.手指摇摇的指向李建成,然后便轰然倒地气绝而忘。 就在百官满脸惊愕.不知所措的时候李建成率先发难.将手中的酒杯砸向李世民同时大呼:“李世民.为了得到皇位你竞然谋杀父皇,来人.速速将此人击杀为父王报仇!”说完身体却飞快的向大殿之外遁去。 顷刻之间.大殿之外数百暗宗高手飞身而入,手持兵刃见人就杀.大殿之中登时血流成河,转眼的功夫.十多名没有反应过来的大臣已经丧命在这些杀手的屠刀之下。 潜伏在皇宫之中的“天涯海阁”的高手以及十八骑也对这些暗宗高手发动了攻击.至于李唐大臣的死活就不是他们所能顾及地了。而柴绍也正如我所料的那样。 隐藏在众多得暗宗高手之中,伺机靠近李世民。然后发动致命一击。只可惜被我发现.瞬间闪身到李世民地面前。单手轻松的化解掉了他地攻击,卡住他的咽喉将他高高的提起. 只说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用真气封住了他行动的能力. 将他的身体遥遥的甩向了伏在李渊身上痛哭的李秀宁。见到毒杀了自己的父亲,断送自己一生幸福地仇人,李秀宁抽出藏在袖口的匕首.没有丝毫的犹豫刺入了柴绍的心脏.结束了他的生命。 皇城城门紧闭。一万御林军拼命抵挡城外三万城防军的攻击。李建成同样的调集了一万兵马进入长安,所以内城城墙之上仍有两万的兵马在抵挡着城外四营兵马的攻击。 半个时辰之前还一片喜庆地长安,半个时辰之后却是笼罩在一片腥风血雨之中。 就在纪鸿的七万兵马抵达长安城下的时候,原本应该监视突厥兵马动静的魏永峰的六万大军却突然出现在这七万人的两侧,对纪鸿发动了攻击。 原来魏永峰果然是暗宗安排在李唐的奸细,是柴绍很早之前就已经布置好地一张王牌、他本人在暗宗中也有着很高的地位。 一时间杀的天昏地暗,李世民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垂足顿兄.悔不听我的劝告。 少帅军的一万“狼牙”身披着耀眼夺目的金光凯甲,有如一望无际的金色巨浪。瞬间吞没了东西突厥引以为豪的狼军,在沈落雁的指挥之下、又有一万独孤阀兵马的协助。 相差悬殊的装备.“狼牙”只以不到一千的伤亡便全歼了一万三千突厥狼军。然后调转方向,驰援纪鸿的七万兵马.绕到夹击一侧兵马的后方.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顿时打乱了魏永峰的全盘计划,他万万没有想到突厥狼军覆灭的如此迅速。 而纪鸿也是究竞沙场的大将,迅速稳定住了军心,在少帅军的配合之下逐渐的扭转了劣势,排兵布阵与巍永峰打起了对攻.时间就是生命.双方都向速战速决.因此战况并常惨烈。 沈落雁的指挥艺术通过这次战斗完美的展现出来,“狼牙”以及独孤军在她的指挥之下分成四股力量,犹如四犯锋利的尖刀不停的在战场之中穿插游走,交相呼应,环环相扣。避开敌人主力,专攻敌人的薄弱环节,最大程度的减少了己方的伤亡。 落幕篇:团聚 长安城外的战斗整整持续了一天一夜.最后纪鸿付出了四万三千人阵亡的惨痛代价歼灭了魏永峰的五万兵马,俘虏了一万人。而“根牙”在整个战斗之中只阵亡六百三十三人,伤五千七百一十二人,随即退出了整个战斗。 余下的三万太原兵马在纪鸿的带领之下,迅速的加入了攻城的战斗之中.四个时辰之后、内城之上的城防军死伤惨重终于无法抵挡城外兵马的疯狂进攻,纪鸿带领兵马潮水一般冲入城中.与皇宫之中的御林军里外夹击,与困兽犹斗的李建成展开了殊死的拼杀。 长安之乱最后以李世民的胜利而结束.李元吉战死,李建成自杀.李唐几乎三分之一的大臣参与了这次叛乱.有的被打入了天牢有的则是服毒自尽。经此一役李唐的兵马迅速由三十万精兵锐减到十三万,但这剩下的十三万之中半数负伤.元气大伤。 政府部门打量的职务空缺,国家机器几乎陷入了瘫痪之中。逃回突厥的突利以及赵德言.趁机挥南下,入侵李唐的朔方与武威.对于李世民来说真的是“屋漏偏逢连阴雨”。 窦建德终于放弃了无谓的抵抗.向寇仲投降,少帅军终于平定了整个北方。同时好消息不断传来。 一月之后.萧铣终于与他的部下彻底翻脸.被董景珍等人所杀寇仲亲率二十五万大军挥师南下与林士宏形成夹击之势,只用了短短的半个月的时间就全歼了董景羚等人的兵马与宋家兵马会师而就在这时林士宏也随即宣誓效忠寇仲,加入少帅军。 这样再收编了寨建德.萧铣.林士宏.宋家四方的兵马之后.少帅军的总兵力迅速攀升到七十万。早已经下破胆的李子通未等少帅军攻打便自动开城投降.自此除李唐之外.寇仲在短短的半年之内,以雷建万钧之势迅速的统一了中原。 两个月之后.寇仲集结五十万大军.扣关而入,正是敲响了与李世民的战斗。李唐早已经元气大伤.再加上突厥不断的骚扰根本无法休养生息.实力锐减。少帅军势如破竹.几乎没有多少的伤亡就己径打到了长安城下.为了长安的百姓免于战火.李世民终于放弃了抵抗.率领手下一干心腹将领向寇仲称臣.亦宣告了李唐的覆灭。 寇仲随即命唐显带领四万“狼牙”.李靖.长孙无忌率领十万兵马.挥师北上.打击突厥。长孙无忌与李靖哪里想到寇仲竟然会给他们这么大的兵权,对寇仲宽阔的胸襟甚为叹服,自此死心塌地的为寇仲效命。 同月.解辉在好友宋缺的劝说之下终于顺应民心放弃了抵抗.少帅军没有受到丝毫的阻拦.将巴蜀纳入少帅军的版图。经过不到一年的征战.寇仲便率领少帅军统一了全国.取国号为“龙”.定都洛阳,而寇仲本人就是太祖龙武大帝。五十年之后.龙的版图几乎囊括了整个欧亚大陆.成为无可争议的霸主。 寇仲称帝一年之后.功力圆满的石之轩终于找到了我.不想由于功力的完美.他却看破红尘、立地成佛。我心中奇怪.他所得到的舍利明明是假,为何他却能弥补不死法印的不足?石之轩的确是天纵之才.他早就知道舍利为假.可是却另辟蹊径.开辟出了一种全新的修炼方法. 舍利虽假但是却能储存真元.他便是利用这个特性反复的将自己的真元通过假舍利来循环修炼.是自己的功力迅速的突飞猛进.臻至完美的境界.难怪他当日亦抢夺何氏壁.向来也是看重了何氏壁的这一特性。 而这也启发了我.解开了我心中的疑团,舍利既然能够储存能量,自然也就能够储存生命本源.于是我从杨公宝藏之中取出真舍利,逼出其中的真元,运用自己的生命本源能量,将祝玉妍众女的生命本源封存于舍利之中,这样就不必担心她们的肉体无法通过空间隧道. 将她们带回了自己的真实空间,通过自己所掌握的高等文明的生物技术,暗中将她们原来的样子,为她们再造了身体. 将封存在舍利中的生命本源从新释放到她们的身体之中.于是众女终于能够在真实空间团聚在我的身边……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