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菜鸟的爱情》 第一章 回忆 第366日，雪花漫天。八一中 文网 ｗ?ｗ 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我还有情么？ 也许，已经无情。 那365日，为吾爱的你， 日诵百遍吾爱。 365个日子/365个道场 诵三万六千五百次吾爱 为爱功德，已做圆满。 365个日子/365个道场 吾爱的你，明知 却又拒绝是年， 牛郎的两捧鲜花。 于是第365日， 我便离去 为曾经摆放你手中 却又自你指缝流走的365日，叹息。 我非达摩 何必痴心面壁十年！ 我的坚持 只到昨夜 元旦钟声起时。 既然吾爱的你，选择 为自己的初爱，执著思念 那么爱你的我，也决定 在这第366日 将心情雪藏。 雪花漫天 我仍爱你。 但在此生， 唯前365日。 这是一陈进黎写给刘欣颖的诗，写在陈进黎和刘欣颖的故事的第三百六十六天。我们的故事，就从回忆中开始...... 五一的前夕，生意清到了惨淡。 陈进黎躺在床上郁闷着，想着自己的奶茶生意。想自己下个月可以花的零用钱，想着想着也无计可施。大不了就是十五的烟不抽，抽十元的，十元的再不行，那个，考虑下五块的七块五的好了...... 点上根烟，转念去想另一件事，自己的另一份心思，除了生意之外，他业余的兴趣爱好----写字。 才写完《末日研究》这本3o万字的小说。按理来说心情还是相当的不错的。想着这两天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给脑子放放假，好好的补一下前两天拉下的觉。谁知道又被同宿舍的其他同事吵得无法安睡！ 陈进黎现在在一家桑拿会所里包了节柜台单干。卖点奶茶啊鲜榨果汁啊现磨咖啡啊刨冰之类的软饮料。家里离开单位太远，有二十多公里的路程，晚上下班又晚，就只有住在十几二十个人群居的公司宿舍了。因为爱好写作，就只有下了班以后再上网码字交每天几千字的作业。昨天晚上因为刚刚完本了一部小说，和17k群里的几个相熟的作者胡扯了一通，就早早的回去睡觉了。谁知道两个小时之后，下铺睡着的小四就醒了，和他聊起自己家里的麻烦事。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但是这经，又必须当事人自己去念，别人是帮不了什么忙的。陈进黎把小四的话听在耳里，可是也没有什么好的建议给小四。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小四就没有再骚扰他睡觉。可是陈进黎已经醒了，又怎样能够勉强再睡！ 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唐亮又在窗口大叫陈进黎的名字，让他开一下门，说是忘记带钥匙了！切！这小子哪里是忘记带钥匙，根本就是没有宿舍的钥匙！！扰人清梦！陈进黎想是这样子想的。可是人家叫都已经叫了，还是得爬起来给他开门！开了门再爬回被窝，陈进黎努力着，再迷迷糊糊的睡着......然而......只过了一个多小时，陈进黎又被一阵很响的说话声吵醒！听了一下，是一个刚从外地过来s市的人来宿舍找他的老乡。两个人谈论着这s市的物价是如何如何的高，自己一个月的薪水是如何如何的不够用。一个月的开销是如何如何的大，还不如找一个小城市去打工，工资是低了点，但是物价消费也会低上很多......两个人的议论是相当的有道理，特别是对外地来这里打工的人来说，简直是有道理极了！可惜陈进黎不是外地人，也不会再去外地打工了！ 陈进黎此刻想睡觉的**实在是大过了一切！经过这样子一次两次三次的折腾，他是再也睡不着了！（这段时间上网码字睡得很少，每天也就差不多是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今天本来想睡个安稳觉的，可是竟然连四个小时的基本睡眠时间也保证不了了！）陈进黎心里的火腾的就上来了，差点儿就从床上跳下来就破口大骂！ 可是。转念一想，大家都在同一个单位上班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再说了，谁不都有个事啊？咳！陈进黎想到了这一层，也只能把抱怨和火气咽回了肚子里边。 现在只有早上九点多钟，离下午一点陈进黎上班的时间还有将近四个小时。这四个小时......可怎么熬啊？ 躺在床上，陈进黎脑袋里胡思乱想着。又失眠了......失眠......失眠......越是想着失眠就越是感觉烦躁，越是感觉烦躁就越是睡不着觉......陈进黎闭着眼睛，却始终定不下心。 失眠...... 那一段曾经来过的失眠经历，忽然，又浮上了他的心头...... 那个失眠的故事，是生在两年之前。这个故事的女主角，叫刘欣颖。她是福建人，人长得并不太美，但是身高倒有一米六几，算是很高挑的个子了。单眼皮，披一头的长，肩膀骨架很大，手掌、指节也显得粗大，和一些做惯农活的人一样。但她却又和农村里来的人不同，身上带着满身江南女子的灵气，手脚轻轻盈盈，给人的感觉，很有点柔柔弱弱的。陈进黎注意到她就是因为她身上有着这样的气质，很给身为男人的他一种想要照顾她保护她的意识。于是，他和她的故事就开始了...... 正式的交往是从两个人间的手机短信开始的。 这是现在都市常见的爱情方式：从网上的QQ聊天，从手机短信的聊天开始，之后才有吃饭，再之后去k歌或者去d吧。再之后......就有开房之类确定关系的‘仪式’。在确定了双方之间的关系之后，两个人才会开始考虑双方有没有诚意谈婚论嫁。 陈进黎是包了节柜台在桑拿会所里卖饮料的，摊位是在桑拿会所二楼，小吃广场里。小吃广场里供应有炒菜和各式的点心。和几乎所有的桑拿会所内部的餐厅一样，菜肴的口味并不是最好，只和外面的小饭馆差不多，但是价格上就要比小饭馆的要贵上一两成。在这里白天一般是没有什么人来吃饭的，顶多就是点面条之类的点心，吃的都是些通宵在会所里打牌的顾客。但是到了晚上，和小饭馆不同，小吃广场里有文艺演出。冲着有演出，晚上用餐的客人还是相当的多。特别是周二周四两天，小吃广场里基本上是爆满的。刘欣颖来的时候是应聘小吃广场服务部组长，但是店方要求她从服务员做起。开始的时候两个人没有太多的接触，只因为工作的必须说上两句话。但也只是为了工作，再没有一点点其他的意思。 第一次交谈是在新年。那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于是来会所洗澡的人就特别的多。人一多了生意自然也就特别的好，小吃广场天天的座无虚席。人多了，陈进黎也忙，他一个人做饮料就比以前更累了。十二月份有几个大日子，十二月八号的周年店庆八折酬宾，十二月二十四号是平安夜，十二月三十一号是迎阳历年。小吃广场看演出的人几乎站都站不下了。偏偏这三天的演出时间又长！到演出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负责传菜的服务员连菜盆子都得顶在头上才能走路。一不小心就要碰到不注意身后只顾着看演出的顾客。 十二月三十一号忙完，陈进黎几乎是爬着回去宿舍。可是生意太好又造成了陈进黎的麻烦。一大早，他就必须去茶叶市场采购一些茶叶类的原材料。去进货来回的路不算太短，他又实在是太累。躺在床上，陈进黎就想，如果有个人能够扶他一把就好！当然......这个人如果是个女孩子，就更好！只要能够陪他走上个来回。让他孤单而且疲惫的心，有那么一点点的暖意，就好！ 开了两个闹钟时间定在中午十一点钟之前，比上班要早两个小时。 朦胧间，手机却意外的抖动了几下。陈进黎眯着两眼拿起手机，看见一条节日祝福的短信：一些标点符号拼成了一个大大的心形。心的中间，是‘happy ne year！’几个字。信息来自刘欣颖。陈进黎的嘴角露出了点笑容，从收件箱里调出了一条自认为还算是可以的短信，回了过去。 此刻宿舍里没有什么人，大家都出去玩了。在这个都市里，做服务员的大多是外地过来打工的人。今天是阳历年，大家下了班都去聚会。只可惜这样的聚会实在是不合适陈进黎。因为每一次的聚会，也不管是aa制的聚餐，还是拿了部门营业额的奖金去k歌的，一贯是以酒为主的。每次的聚会，都会有几个人喝到了吐，喝到必须有人架着才可以走路。这样的聚会，陈进黎可是实在打不起精神，提不起精神去参加。 浴场里的工资不高。虽说是包吃包住的服务员下班如果是只看看书看看报纸，听听音乐，是花不了什么钱的。但是人心总是不安分的！上班看着别人吃着好吃的食物，就会想着自己有机会也要吃这样的食物而不是公司餐。看着别人潇洒的花钱享受人生，他们就会有同样的念头产生。生活在都市，出来打工的并不会有太多的朋友。并且单位里也是不喜欢拉帮结派的。因为一旦有了事情，有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走就会走上一大帮人，对单位的正常运转是相当不利的。 所以他们内心孤独。所以他们就渴望有聚会。盼望一次次的集体活动给他们相互之间交流、了解的机会。 但是这样的聚会，这样的活动，却都又少不了酒，酒能让人兴奋起来，酒能让人沉醉下去，忘记自己的地位，忘记自己的现状，忘记自己现在生活的意义，忘记他们的孤独，和烦恼。他们喝酒，与其说来是想在平淡的生活中寻找一种刺激，还不如说，他们是想用酒精麻木掉自己。 可惜的是，陈进黎并不喜欢喝酒，也不喜欢太热闹的环境，所以始终无法和他们打成一片。可能是他的岁数偏大喜欢安静，可能是感觉和一帮小孩子在一起有点无聊了，他更不会和他们一起喝酒。 再度迷糊间，陈进黎又了条短信给刘欣颖："今天累了，少喝点酒，早点休息......" 刘欣颖的回信很快就到了：“恩，我会的，你也早点睡哦~” 陈进黎看着短信，微笑。这一夜，也许是因为他上班太累，也许是因为有睡前的这样两条短信，陈进黎睡得很香。 ...... 上午去买茶叶，经过步行街的时候，陈进黎忽然停了下来。一件粉红色的外套映入他的眼中。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标价：98元，不算太贵。他忽然有点不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件女装跟前停留，甚至还关心起了衣服的价钱？直到模特的脸在他的眼前变得模糊，忽然幻做了刘欣颖的脸孔的时候 ，陈进黎才自嘲的笑了一下：难道，自己是喜欢上刘欣颖了？难道，仅仅是昨天晚上临睡前的两条短信息，就让他开始对她想念？也太夸张了点吧？他自己又不是情圣一流的人物！虽然，自己长得也还蛮可爱的，可怜没人爱的的那类！陈进黎对着自己笑了笑！笑自己居然这么快就会想到刘欣颖，也笑自己，居然夸张到关心起女装来！ ...... 经历新年的两条短信交流，两个人的手机信息交流却开始频繁。对于不太熟悉的两个人来说，不见面，用信息方式来交流自己的思想，恐怕是最好的途径。因为面对面，很多话就难以启口，至多是说点和工作相关的话题。 年底，是浴场里最最忙的时候。浴场里就是这样，天越是冷，生意就越是忙。而节日的时候，浴场里反而就没有生意。节日的前一天也是生意最好的日子。天冷再加上节日，生意就会好上加好。浴场里除了圣诞节前夜，店庆周年，以及阳历年除夕，生意最好的日子就要数小年夜了。因为大年夜是真正意义上的过年，很多人需要在家里吃团圆饭很少会出来玩，所以大年夜之前的一天------小年夜，客人就相当的多。 又撑过了忙碌的一天，陈进黎的心情轻松起来，忙了整年，终于可以轻松上一两天了。 刘欣颖却在这个时候请假回家。 浴场和其他服务性行业不同，夏天秋天才是淡季，才可以批假期回家探亲的。但是，服务员又大多是外地人，对于年轻人来说，过年还是想家的。特别是在农村里，或者是和农村交界的地方，一年之中人最多最热闹的时候，也就是过年的时候。年前是不允许员工请假回家的。在年后，从大年初一开始，浴场才开始批员工的假。每个部门只保留最低所需的工作人员在岗，所有员工可以轮流请假。 本来，刘欣颖请假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是从她和同事的聊天之中，陈进黎却听出了其中的不寻常。因为，她的家是在福建，而她请假要去的地方，却是山东！ “你怎么会去山东呢？”陈进黎问道。 “我去我男朋友家，和他父母一起回。”刘欣颖脸微微的红，犹豫着，话却很顺口的说出，不象是谎话。 因为是这样的家事，陈进黎自然是不好再提其他问题。而且这件事，好像牵涉到刘欣颖的个人**！ ...... 女孩子之间的话会很多。刘欣颖走后，陈进黎有一天忽然听到闲扯的女同事在说，和刘欣颖短信联络过，她又去了浙江。 这是一个奇怪的消息，听得陈进黎也是一头的雾水，本来应该是去福建的，说是去山东男朋友的老家也就算了，怎么又冒出来个去浙江？陈进黎的心里充满了疑问。等刘欣颖回来一定要问问她，他想到。 否则，这个说法，实在是太奇怪了...... 第二章 请假 刘欣颖走后大概一周。八一中 ?文网? ? ｗ?ｗ?ｗ?．?８?１?ｚ ｗ ．?ｃ?ｏ?ｍ 离她完假的日子还有两天。 小吃广场的领班尤珊儿忽然过来问陈进黎，说刘欣颖一下子赶不回来了，想多请上几天的假！ 陈进黎的岁数，比大家都大上一点。而且，是在服务行业混了多年的老江湖了，工作经验相当的丰富。不过他现在改行自己做饮料了，以前的很多经验也就没有用武之地了。尤珊儿是个聪明人，说他闲着也是闲着，没事帮忙出点点子好了。一旦在工作中遇到了什么比较麻烦的事情，她都喜欢先来问问陈进黎的意见，然后，自己考虑一下，才决定怎么处理事情。其实说实话尤珊儿这个人还是可以的，人也很聪明，做生意也是块料。如果陈进黎将来和她在一起，商量着做点小本的生意，应该也是可以的。但是可惜，尤珊儿人长得胖了点，又抽烟又喝酒的，几乎拥有了陈进黎第一个女朋友所有的缺点，这就叫陈进黎实在是无法接受她。 一看见她，就想到第一个女朋友生活中的点滴，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刘欣颖的工作能力相当的强，这一点无论是领班尤珊儿，还是二楼楼面经理，甚至是会所的老板，王董，心里都是有数的。答应她延长假期是应该的，总不能说不批假，然后看着一个人才走掉吧？但是！现在单位里请假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在岗的人数只够勉强凑数的。幸好会所里面，每一个部门忙起来的时间都不相同，真正到了某个部门快要瘫痪的时候，可以从其他部门抽调人手顶上去。象男桑女桑一般是下午一两点钟和晚上的九十点钟忙。休息大厅是下午两点到五点以及晚上的九点钟小吃广场演出结束的时候。棋牌室、包房是下午两三点钟和晚上九点至十一点。而小吃广场，则是晚上五点半钟到晚上九点多，演出结束后的一小时。临时抽调人手去其他部门帮忙还是勉强可行的。 但是，这样情况下，员工的心态都很不稳定，太累了呗！不过还好，因为想着回家，也就将就着在单位里混。 其实是不能答应刘欣颖延长假期的。如果延长了刘欣颖的假期，排队等在刘欣颖后面，就等她一回来就赶着回家的人，肯定是不高兴的。可是不同意欣颖延长假期，有可能么？回不来就是回不来，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问问看舒君的意思吧？要是她同意晚两天，等刘欣颖回来再走，那就最好。要是舒君不答应，那就只有让她先回老家了。怎么办呢？你们都批过舒君的假了！”陈进黎提议道。 “好的。”尤珊儿点点头，去找舒君商量。舒君也是小吃广场的服务员，本来请的假是在正月初九，回到老家正好还在年中。年还没有过完。尤珊儿问舒君的意见，可是舒君怎么也不答应。拖？拖上几天？拖上几天，年都过完了，回家还有什么意义？ 尤珊儿只有作罢，反正她也想过了：小吃广场本来就忙不过来了，再少一个人也死不了！ 这个时候，陈进黎的手机响了。是刘欣颖来的信息：“我一下子回不来，能不能帮我延一下假期？” 陈进黎在这家桑拿会所已经做了三年的饮料，和会所的老板王董关系还算不错。刘欣颖显然是想到了这一层，所以在向领班请假的同时，也叫陈进黎帮忙。 不过，陈进黎并不想帮她这个忙。这种请假回家一下子回不来的事情，是很多见的。几年前在另外一家单位，有三个同事在十月一号假期去景德镇玩，回来的时候找不到车，说是最早的车也要三天以后才有。结果三个人绕道去了南京，辗转才回到s市。 尤珊儿倒也没想太多，直接找经理申请给刘欣颖补假去了。 “你回来后再补张假条吧。”陈进黎简单的回了条信息过去，也没有告诉她个中的曲折。 “谢谢！回来我给你们带山东的特产！”刘欣颖回道。 呵呵，山东特产？陈进黎暗笑。别整点山东煎饼的带回来就好！ .......... 事情应该就这样结束了。 可是，到了28号那天，刘欣颖应该回单位报到上班的日子。 陈进黎的手机上，刘欣颖的信息又来了：“我和我男朋友的父母去浙江了，今天回不来了，能不能再帮忙延长两天假期？” 陈进黎一脸的郁闷。过去找尤珊儿，却见她也拿着个道：“刘欣颖说她赶不回来耶！” 陈进黎苦笑：“我知道了，她过信息给我！” 其实单位里是有相当严格的规定的：请假必须当面，否则以旷工！刘欣颖现在铁定的是不能赶回来当面请假的了。再说上次已经补过一次假了，这次再补，就有点麻烦了！ “这怎么办？”尤珊儿也是一脸的无奈！ 陈进黎想了想，只好说道：“恩......我去找老王商量吧！”（单位里，虽然当面大家都叫老板王总，但是私底下，大家都是管老板叫老王。陈进黎和老王的关系要比一般人的要好上一点，因为他的小女儿，经常的来陈进黎的摊位捣捣乱，整点吃的喝的。） “你确定一下，到底几号能够回来？”陈进黎回信问刘欣颖。 “三月二号吧。”刘欣颖回道。 陈进黎：“你确定么？” “确定！”刘欣颖的回信上，标点符号写得很清楚，很肯定的口气。 “好吧，我去找老王商量！”陈进黎回了信息，就去楼上找老板，王总。既然她的回答这样的爽气，还有什么必要怀疑？ 王总在他的包房里休息，看着电视。“王总！小吃广场有个小姑娘，叫刘欣颖的。她的工作很好的，这次不是请假回家么，一下子回不来了。”王总抬起头来看着陈进黎，有一点点疑惑。但随后他就想了起来，问道：“哦，是那个福建的小姑娘吧？” “对的！”陈进黎答道。 “她几号能回来？”王总面无表情的看了看陈进黎，然后问。 “三月二号吧。”陈进黎答道。 “好吧。”王总想了想，就答应了。 一回到楼下，陈进黎就回了信息给刘欣颖。但是，他却又之前缠绕在脑袋里的问题：刘欣颖的男朋友不在s市，应该是在他父母的身边吧？既然他和他的父母是在一起，为什么不由他自己送，还要刘欣颖和他一起送父母先回浙江，再让她回s市呢？这样的孝心，也太那个啥了吧？两个人还没有结婚呢！而且......如果两个人结婚了，或者考虑要结婚了，有这样劳燕分飞的么？刘欣颖又不是什么很好的工作放不下，只是个服务员而已，到哪里还不是一样？她完全可以和她男朋友在一起的啊？ 想是这样想，不过陈进黎也没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各人、各家的情况不同，也许，是有什么其他原因吧？ 陈进黎这里是替她摆平了一件事情，可是没想到刘欣颖的麻烦又来了...... 事情一波三折！ 意想不到的事情又生了！ 三月二号那天。刘欣颖的信息又来了：“不好意思，今天等不到车，我赶不过来了。” 陈进黎眉头紧皱。这下，玩得有点过火了！刘欣颖蛮好，轻轻松松的说上句话，上一条短信过来，就好了。陈进黎这边，可是给老板打过了包票的！这一次来不了，两次来不了，第三次，还能让人相信么？老板那里，陈进黎又该怎么交代呢？ 郁闷！极度郁闷中！ 这次是连短信也懒得给她回了。 不过想想自己，在老板那里都说过了。没办法，只好再去找王总：“王总，上次小吃广场那个小姑娘，请假的，本来说是三月二号能回来。现在......还得再晚两天！” 王总冷冷冰冰的看着陈进黎。，有点怀疑什么的样子。他的目光，看得陈进黎感觉好像是自己和刘欣颖有过那么一腿的事情，被王总当场活捉了，这样的状况！ 陈进黎尴尬的看着王总的胸口部位，连直视他的眼睛，也办不到了！ 王总沉默了一会，冷漠的说：“那，等她回来再说吧！” 陈进黎吁了口气，忙转身下楼，回到他自己的摊位上。 三月四号下午，刘欣颖终于姗姗而来。陈进黎总算是心定了一点：这刘欣颖如果再晚来几天，陈进黎只怕是一看见王就会不好意思！ 可是结果，并不象一般人想像的那样。 刘欣颖一到单位，并不是马上来消假上班的，而是准备退了工作服马上走人。她上个月上了二十天的班，最后晚来的五天又没有假条，单位是极有可能算她五天旷工的。旷工一天可是要按三天扣的，这三五一十五，刘欣颖上个月的工资也就所剩无几了。刘欣颖想要辞职，多半就是因为自己大半个月白做，心里有点不平衡的原因。 刘欣颖有她的想法，陈进黎自然也有自己的私心：本来，刘欣颖回来上班是件好事。因为陈进黎连老板那里都去说过了。尽管是晚了两天吧，但是毕竟没有一去不回。现在她一走，陈进黎在老板的面前就一点面子也没有了。 并且。陈进黎还是喜欢着刘欣颖的，如果刘欣颖还在这个单位上班，他们之间还是有机会交往的。如果她一走，估计那就一点戏也没有了！ 所以，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什么看起来堂堂正正的理由，他都必须劝刘欣颖留下来。 复杂的心理下，陈进黎和尤珊儿商量。尤珊儿的可是没想到陈进黎居然还有私心，她只是认为刘欣颖的工作能力不错，留下来的话，她的领班工作会轻松不少，所以也是希望刘欣颖能留下来的。 于是，两个人分头行动。陈进黎打电话去财务咨询刘欣颖的工资情况。尤珊儿则去找经理商量，看能不能少算刘欣颖几天旷工。在两个人的努力之下，刘欣颖终于是没有走。但是，单位里还是算了刘欣颖两天矿工，折合六天工资。之后，单位里隐隐有人对陈进黎的做法有点背后的议论。对刘欣颖的关心有点过头了！这一点，陈进黎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不过他无所谓：又不是出于什么见不得人的动机，他又不是十**岁人那样的脸皮薄，不就是喜欢刘欣颖么，也不就是保持在朋友之间的友谊么，就算是被别人看出来他是喜欢刘欣颖的，又能怎么样？难道，喜欢一个人还要把这样的感情深埋在心底么？难道，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孩子，还要让女孩子去猜么？说实话，要不是刘欣颖是有男朋友的，说不定，陈进黎就直接下手，直接向她表白了！ 刘欣颖回来s市还是没有空手，如约的带来了山东的特产给小吃广场的同事。看见她带来的土特产，陈进黎又彻底的郁闷了一回。因为她带来的东西，居然就是陈进黎猜测的，陈进黎担心的，两大包的山东煎饼！陈进黎拒绝了刘欣颖的‘礼物’，因为看到那干得象纸一样的食物，他已经是彻底的无语！ 刘欣颖工作的事情解决掉了。之前困扰着陈进黎的问题却还是没有答案。 刘欣颖的男朋友是在浙江么？为什么她不和自己的男朋友在一起上班、生活呢？很奇怪的问题！ 说，刘欣颖是在谈恋爱，两个人不在一起已经够奇怪的了，不过她自己说是，那就勉强接受这个说法吧。可是，说她在谈恋爱吧，又怎么也不象是在谈恋爱的人。一般恋爱中的人都是一样的，特别是女孩子，一会一条短信息，一个电话煲上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是常事。但是刘欣颖呢？手机几乎是沉默着的，一天的班上下来，大概也就是一两条短信，比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学生都不如。她这个样子，也算是在谈恋爱么？ 可是。说她不在谈恋爱，那她去山东她男朋友的老家干什么？难道？是刘欣颖一厢情愿，她男朋友实际上是不把她当一回事的么？陈进黎再想了一回，还是没有想通这算怎么一回事？（实际上，陈进黎的心里有了一个答案不过不敢说出来。那个猜测是，说不定刘欣颖的男朋友，已经死了？这样的不来电话，又不待在一起的。） ...... 四月初的时候，刘欣颖再次请假，说是去浙江。不过这次天数极短，只请一天的假，加上她本休，一共两天。陈进黎又奇怪了一回。不过第二天的一大早，他还是了条信息给刘欣颖：“祝一路顺风！” “顺风？呵呵！这要看司机大哥是不是配合了！他要是想做蜗牛，我也木办法啊！”刘欣颖很快的回信。 原来刘欣颖此刻是在车上。“呵呵，路上时间长，打瞌睡的时候，要注意自己的包包哦！” 刘欣颖：“嗯，我会的。现在还早呢，你再睡会吧！” “好的。”陈进黎微笑着，去补他的觉。 厨师的嘴巴总是油多，平时没事的时候就是油嘴滑舌的。上班上到一半，陈进黎正好要拿两根黄瓜来用。路过厨房，正听到两个厨师的对话。“刘欣颖请假了？” “咳，看她男朋友去了呗！” “哦？她男朋友不在s市的么？” “不在，大概是在浙江吧？” “怪不得请假，原来是分居两地的啊。那是得经常的去去，办点夫妻之间的事情！” “呵呵！”两个厨师淫笑起来。 听到这句话，陈进黎的心里忽然就有了那么点不舒服。虽然刘欣颖不是他的女朋友，和他也没有什么太直接的关系，但他还是听着不舒服，马上快步的离开。 两天终于过去...... 小吃广场上班的时间是下午的三点钟。两点十分，刘欣颖来个信息：“我到s市了，从长途车站过来还要一会，不过我会准时上班的，你帮我跟领班说一下哦！” “好的。”陈进黎回了个信息过去。 两点五十。刘欣颖还没有到单位。尤珊儿有点急了，陈进黎也急，有了上次到时间再延假的事情，这次，谁知道她会不会再来一次迟到一天的？ 忙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无人接听。 再了个信息过去，也没有回信！ 三点整。刘欣颖风风火火的冲进小吃广场，连工作衣还没来得及换。 陈进黎松了口气，去忙自己的饮料了。 “不好意思，我手机丢了，找了一会也没有找到，所以浪费了点时间，来晚了......”刘欣颖气喘吁吁的说道。 尤珊儿看了看她，想说什么，但是看看上班时间到了，就说：“先去换衣服吧。”她拿起文件夹，就去给服务员开当天的例会。 陈进黎听到刘欣颖说她的手机丢了，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电话没有人接听。 ...... 之前刘欣颖明明是该回去福建，却去了山东男朋友老家。去山东之前先去浙江和男朋友父母一起走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回来之后又去一趟浙江，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疑惑......始终在陈进黎的心头缠绕着。 但是没有任何的线索，陈进黎又不是刘欣颖的谁，只不过是一般的朋友关系，陈进黎也没有必要去了解她太多的私事，毕竟，那都是属于**-----只要她自己不说，旁人自然是不大好问！ 手机丢了。身为服务员的刘欣颖的月工资也不是很高，要两个月省吃俭用了。刘欣颖暂时没有买手机，只是补了张手机卡号。她有时候会借陈进黎的手机来用，看有没有人信息给她。两个人渐渐的熟悉起来，陈进黎个人的电话又很少。于是刘欣颖就把手机自动转移到了陈进黎的手机上，直到两个月后她买了新的手机。 这天，陈进黎的手机响了，见是浙江的区号，就直接把手机给了刘欣颖，因为他在浙江没有朋友，只有一个姨妈，而姨妈只会打电话到他家里。 刘欣颖接完电话回来，神色显得相当的不好。 “怎么啦？”陈进黎问道。 “嗯......手机是我男朋友给我的。现在弄丢了，他姑妈很不高兴，说了我两句！” “他姑妈？”陈进黎听不懂了。“手机不是你男朋友给你的吗？管她什么事啊？” 刘欣颖沉默了一下。欲言又止。大概是有些话在她的心里憋了太久太久了，也想找个人倾诉，所以最后还是说道：“我告诉你点事情。不过......你不可以告诉别人的哦！是秘密哦！” 陈进黎郑重的点头：“我不会说给别人听的！” 刘欣颖鼓了鼓勇气（或者是酝酿了一下言辞），才低声道：“我本来是和男朋友，以及他父母在一起的。后来闹了点小矛盾，我也想换个环境。正巧有个女孩子要来s市，我就和她一起来了，哦，就是那个收银员。” 陈进黎知道那个收银员，她是和刘欣颖一起来会所上班的，但是做了两个月就走了，据说是去了另一家工资较高的店。 刘欣颖继续说道：“我男朋友知道我来s市后，和一个朋友一起过来。但在车站，却生了意外。他们和别人争吵起来，还动了刀子，捅伤了人。最后，他打了电话给我。我一下子就懵掉了，连他在哪个警署也忘记问了。s市很大，我刚来又人生地不熟的，我从中午直找到晚上，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打，一个警署一个警署的问下去。天黑了，我终于找到了他。” “可是他已经认罪，还很仗义的把另一个兄弟的错全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很快被判刑，关在s市郊外。他的父母在他被抓的第二天赶到，很难过但是没有责怪我。不过我心里很内疚的，因为我不来s市的话，他是不会打架，不会被捕的。” “那也不能怪你......”陈进黎劝她。 “可是我心里始终难过......”刘欣颖低声说着，鼻子有点红。要不是还在上班，说不定她的眼泪就流下来了。好一会，刘欣颖才继续说：“他的姑妈始终认为是我的错。这个手机，就是他入狱前给我的，可，还是被我弄丢了......” 陈进黎的眼珠转了又转，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她。在服务行业多年，陈进黎早就习惯了不动声色，他的面色如常，但是眼睛这扇心灵的窗户，他却始终掩饰不好，总是在有意无意之中把心情全部的暴露出来。虽然之前想过刘欣颖的事情，但是哪里想到过，是这样一个复杂的故事？这样看来，刘欣颖活着也的确是很累！ 听了刘欣颖的诉说，陈进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深爱着他？还是，仅仅因为内疚、负罪的心理？他不知道。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吧。 “不要告诉别人哦？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就算我以后走了，你也不可以告诉别人的！”刘欣颖最后又补充道。 “我会的！”陈进黎肯定的点头。他始终收藏着这个秘密，以为这真的是他和刘欣颖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下班的时候，刘欣颖过来找陈进黎，说想叫他给个建议。小吃广场的服务员是十二点钟下班，而陈进黎是承包饮料的自由人，他下班的时间是在会所没有太多客人的十二点半或者一点。 “你说我该怎么办？”刘欣颖问道。 “手机的事情？”陈进黎停下收摊的工作，问道。 刘欣颖：“嗯。” 陈进黎想了想，道：“他姑妈一直不喜欢你么？” 刘欣颖：“我觉得是。” “那么，他父母怎么对你？”陈进黎又问。 刘欣颖：“挺好的......” “那不就行了？” 陈进黎简单的答道：“今后。是你和你......过日子，和他父母在一起，又不是和他姑妈过，你去考虑那么多事情，干什么呢？” 刘欣颖低头想了一会，柔声说道：“谢谢！” 望着刘欣颖离开的背影，陈进黎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自己好像太好了.....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上，太好的人不一定会幸福。可是他做不到。做不到在刘欣颖面前说点什么，好让刘欣颖能早一天离开他的男朋友身边。 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心底，是喜欢着刘欣颖的了...... 第三章 做一个领班 过了几天，尤珊儿辞职。八一 中文? 网 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这个时候，刘欣颖已经升到了组长的位置。因为没有领班，所以就由她代行领班职责。 其实刘欣颖长的也相当不错的，至少在某些人看来。 刘欣颖的脸长的不是很大，所以虽然纹着细细弯弯的眉，天生小小的眼睛，脸蛋也并不算是太难看。但她的脸蛋对于陈进黎来说要命的，因为她的脸上永远是那种充满了希翼的、略带点单纯的、但是又很温柔的招牌表情！她个子高挑，皮肤很好很细腻，有时候陈进黎都会去幻想，那样的皮肤，是不是有很好的手感？她的皮肤，会不会相当的富有弹性？如果能和她在一起，如果能抚摸着她的皮肤，该是种怎样的享受！ 刘欣颖的骨架是比平常的小姑娘要偏大一点。但相对的，她的‘肌肉’也就比别的女孩子多那么一点点，体形就丰满了一点点，臀部也比较翘。这个年头是流行骨感美女，但是说实话：骨感美女更适合来看，来欣赏的，但是真正的要生活在一起，咳，那样的体格，说不定......很容易就会骨折的！而且，刘欣颖的丰满，并不是所谓的‘爆满’，而是恰到好处的丰满，这和刚出道的小姑娘明显的不同。肯定是受到爱情滋润后的效果。 但是真正要了陈进黎的命的，还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声音！本来，刘欣颖的声音只是很尖，这个倒没有什么。但当她和女孩子们打闹戏乐的时候，却总会出一两声努力压抑着的，但却相当清脆的------总会令陈进黎血脉膨胀的----**声！这样的声音，每每让正值当年的陈进黎，异想连连......这样的**，这样的体形......又是这样清纯的外表......如果是作为她的男朋友.......一定会，很yy的吧？ 陈进黎时常会有这样的想像。 不过真正吸引他的，还是刘欣颖看似清纯的外在。特别是她始终坚持着，等待着她男朋友的那一份心。 尽管刘欣颖等待着她狱中的男朋友，但陈进黎依然想像着，坚信着自己一定是有机会的！因为她弄丢了男朋友给她的‘信物’----那部手机，因为她和他姑妈的关系很僵。尽管陈进黎安慰刘欣颖说她又不是和男朋友的姑妈一起生活，但是他知道，姑妈在她男朋友父母的耳边吹风，长久下去，一定是会改变她男朋友父母的心理的，即使他们从不说出口来！ 手机的丢失已经预告了他们感情的终结。现实中更有个姑妈会从中作梗。他们的感情，一定没有结果！ （可是千算万算，陈进黎却始终没有算过自己。很多懂一点点算命的人都有这样的通病，就是无论他算别人算的怎样的准，也永远算不准自己。陈进黎可以感觉得出别人的，却感觉不出、猜测不到自己的将来......） 陈进黎只知道，自己和刘欣颖，一定有可能在一起。自己和刘欣颖之间，一定有故事生。可是几个月后他才明白，刘欣颖并不是他表面上所看到的刘欣颖。他和刘欣颖之间的故事，也只是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 ...... 一个月后。刘欣颖升到领班位置，也新买了他借手机用。她和陈进黎开始了经常的短信往来，两个人的关系，也几乎要升级到‘知己’的地步。 这个时候，年已经彻底的过完，都市打工者惯例的走了一大批。按理是应该有一大批的新员工进来‘换血’，可是今年进来的人并不多。新来了副总经理，新来了二楼的楼面经理，新来了保安队长。小吃广场里，新来了一个吧员管文东，是刘欣颖的福建老乡。又新来了一个输单员，和男孩子一样的调皮捣蛋，最后连老板都知道了，叫她‘小男孩’。看她不顺眼的人，更是叫她‘小痞子’。这两位新人的事情我们暂时不谈，先说新领导的事情。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新来了副总，新来了经理，大家都是想有所作为的，想做点成绩来给老板看，也好显示自己的能力，在老板的面前留个好印象。想做点成绩出来，短短的几天想把营业额提升上去是不可能的。会所不会因为换了几个领导马上业绩上升十个以上的百分点。能做得出成绩的，也只有卫生、礼貌礼仪和纪律这三样。这三样是绝对可以短期见效的。而在这三样中间，能够立竿见影的，只有卫生。说做就做。 第一天，小吃广场卫生大扫除。 第二天，小吃广场清洁所有的凳腿、桌腿。 第三天，新经理见地板有点黏，居然命令以后要用抹布抹地板！经理宣布完，前脚一走。后脚所有的员工就全部去写辞职报告了。 “这哪是什么新的管理模式！这样的经理！简直就是其他会所派来的间谍一样！”陈进黎说道。忙帮着刘欣颖劝她手下的员工，让他们用刷子刷地板，然后再用干拖把拖一下就可以了。在陈进黎的劝说之下，刘欣颖手下的小兵兵终于是暂时的不走了。 第四天，公司卫生大检查。新副总、新经理带着各个部门的主管、领班在小吃广场东摸西看。卫生检查完之后，所有的管理人员开会，统统的被批了一顿。因为整个会所里面，没有几个部门的卫生是合格、达标的。 刘欣颖脸色难看的回到小吃广场。对陈进黎说今天很多部门的卫生都不合格。 陈进黎在心里哼了一声。 达标？连标准都没有，怎么可能达标？ 新副总，还有新经理，这两个人简直就是来我们浴场捣乱的！ 不行，他肯定要找机会顶一下！ 一旦老员工给他们整得全走光了，新的服务员的推销力度不够，陈进黎自己的饮料没人去推销，等于就是连他的饭碗一起砸了！ 当然...... 陈进黎很有几分私心在里头的：任何一个人，欺负他陈进黎可以。也没有关系------因为陈进黎在服务行业也混了多年了，权衡得出利弊的，只要是对他有利的，没有必要在乎什么脸面不脸面的。面子值多少钱一斤啊？服务行业也就是个受气的地方，客人没事都能找茬，骂服务员两句。也不为什么，只是因为在单位里、在家里受了气，心里不舒服了，稍微有点不爽的就顺着性子指着服务员骂娘。骂就骂呗，回头忘记了就行了！ 后来某天，陈进黎就开始习惯说一句话：我就是不要脸才活这么大的，做人么，要脸干什么啊，要张嘴吃饭就够了！ ------这，就是做服务行业的自卑啊！ 可是...... 新来的经理欺负的是刘欣颖！这个，就太不给他面子了！ 话说，新来的经理混迹服务行业多年的不错。可是你混得再久，也没有陈进黎混得久啊，要玩这一套，随便怎样也能给你找点茬出来！谈什么管理？你要谈标准化管理？还是江湖店的管理？没用，在陈进黎这里，一概通杀！ 别和陈进黎谈道理的为好，谈道理，谈到服务行业的道理，先吃饱了饭再来，否则给他气到胃酸！ 先在江湖店（不正规的小饭店、舞厅），再在宾馆，港式管理的餐厅。然后他在学习正规的管理模式，理论和实际，没有一样差的。新经理敢对刘欣颖不利？ 小样，呵呵，等着，会有好果子给你吃！ ...... 不一会，矮壮的新经理虎头虎脑的走进小吃广场，把一份东西交给刘欣颖，然后就开始指责刘欣颖的工作不力。 陈进黎本来就想着要找新经理pk，看到他当众的‘欺负’刘欣颖，心里更是不舒服，走到新经理的身边，道：“经理啊，这也不能全怪领班的。你们检查卫生，连个卫生标准都没有。又怎么能定达标不达标呢？” 新经理看看陈进黎，知道他的摊位虽然是在小吃广场的范围内，但是陈进黎是和会所直接签约的，受王董管，可不能算是他的下属。不过他还是照他心里的意思，虎头虎脑的说道：“卫生不合格，就是领班没有尽到她的责任！”他倒是挺聪明的，马上意识到了自己话中的毛病，立刻就把‘达标’两个字改成了‘合格’。其实他改不改都没有什么关系，他既然是‘欺负’了刘欣颖，今天陈进黎就铁定要找他的茬了！ 陈进黎在心里冷笑。这是什么逻辑？好的。既然你这样说，也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当下也不再顾忌自己的身份（他在这个会所里是属于编外人员一类。服务员至少有个级别在那里，他连级别都没有！），直接就用自己混服务行业多年的经验，给他上了节管理课：“小吃广场的卫生不合格，是领班的错。不过呢，二楼这么多部门卫生都不合格，就是经理的责任了。象今天这样，整个会所里那么多部门的卫生都不合格，那，就是总经理的责任！” 虎头虎脑的新经理没有反应过来，又虎头虎脑的问了一句：“这怎么会是总经理的责任呢？” 我x！这么白痴，连这也弄不明白？还做经理？陈进黎再次在心里冷笑。懒得和他解释，感觉和他解释也实在有够浪费口舌的，直接就回了自己的摊位，把个虎头虎脑的新经理就晾在了一边。 ...... “你刚才这样说......不太好吧？”刘欣颖在新经理离开之后过来说道。 陈进黎微笑。其实刚才他这么不给经理的面子，心里也是有点紧张的。“没事，不管他！”他大大咧咧的回答。事情都已经生了了，又能怎么样呢？重要的是，现在他已经见不得人欺负刘欣颖，无论是谁，也不管是谁，都不可以在他的面前欺负刘欣颖。 “让他下不了台了......”刘欣颖低声道。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陈进黎在心里说道。他没把这句话说出来，不过他不担心什么，也不担心新经理、新副总会找机会报复他，给他小鞋穿。因为错的本来就是经理，和新来的副总。 之后生了一系列的小事情，更增加了陈进黎、刘欣颖，甚至是会所里几乎所有员工对他们的看法。新经理在安排完所有的事情之后，给小吃广场定下了相当严格的卫生标准。不过这也难不倒陈进黎。卫生工作重是吧，呵呵，那好办的很！他把所有的卫生工作全部的列在了一张纸上，然后平均的分派在一个月内的每一天里面。一整张纸，把所有的卫生工作列的满满当当的。这还不算，他又让刘欣颖再把这张纸一式两份，交了一份到经理手里。并去征询经理的意见：您看，这样把所有的卫生工作安排下去，到底好不好？ 经理看着这样的一张纸，再也无话可说。最后有一天，他忽然心血来潮，叫刘欣颖安排服务员把所有的灯泡擦一遍！陈进黎听见他说的话，就知道这家伙又吃错药了！在心里一阵子的狂笑！等经理一出门，他就告诉刘欣颖：别去理那神经病！ 小吃广场的灯泡是节能灯，不是普通灯泡，而且灯头的质量也不是很好。那玩易也能擦？这家伙正宗是疯掉了！ 刘欣颖有点犹豫。毕竟是经理下达的命令，她又不能不执行。但，这又是件无法完成的任务！ 陈进黎见刘欣颖犹豫，大概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忽然心中一动，也心血来潮的笑道：“有没有人和我打赌？一赔一百，我猜经理十月一号肯定走人！”陈进黎猜测经理做不过半年。但是他也不敢肯定。不过他并不担心自己会输，因为没有人希望经理在这里再做下去。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和他打这个赌。和陈进黎打这样的赌，等于就是和大多数的员工不齐心等于就是说自己和经理是一派的，等于就是想得到全部员工的攻击。 不过到了十月三号，陈进黎倒真的佩服起自己来了！新经理真的是只做到了九月底，十月二号就乘火车回东北去了！ ...... 五月一号，店里管理人员聚餐。王总叫吧台搬了好几箱酒过去。 这是单位里领班级别以上的管理人员才‘享受’得到的待遇。喝酒，在很多人的眼里，就是一种优待，一种刺激，和享受。 在这个时候没有大小，没有职务高低，大家统统要喝。谁喝得多，谁就是英雄。而且老板叫喝酒，也的确是难以拒绝。明摆着的，人人尽兴，喝趴下了就睡在店里也没事，反正店里啥都不多，就是床多。如果店里没有客人，就算是整个店里所有的员工全部喝醉，一两百张床还是有的！ （刘欣颖在这个时候已经升到了领班位置，这喝酒，看样子也是逃不了的了。陈进黎也是知道王总一贯的用喝酒来和员工们联络感情，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刘欣颖说，不能喝酒，你就坚持，一滴也不要喝！可是，刘欣颖却不能在台面上坚持，她对付酒唯一的办法，就是溜！溜不了了，就喝上两杯，然后去吐......） 看到这个架势，刘欣颖胆怯的毛病却又犯了。安排好了几桌的酒、菜，一个人偷偷的溜去了厕所。她的胃不好，陈进黎知道。但是这个样子躲着不出来见人，实在......不是个办法！ “出来啊，别躲着不肯见人！不喝就不喝吧，你坚持不喝，老王也不会硬逼你的！”看到三桌管理人员已经差不多坐满，陈进黎急了，忙信息给刘欣颖。 “我在里面待一会再说！”刘欣颖回了条信息。 咳！陈进黎感觉事情不妙，连几条信息过去，可是刘欣颖却没有再回信。完了！陈进黎叹气。这种场面上的事情，你逃是逃不了的。果然，王总现少了个人，就叫所有的女孩子去找她。不得以，刘欣颖还是回到了座位上。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加可笑了----刘欣颖一回座位，马上就有人叫她罚酒三杯。刘欣颖迟疑了一下，居然豪气顿生，三杯酒直冲下肚。接着王总、副总过来敬酒。只一轮，刘欣颖就瘫了，跑去洗手间狂吐。 小吃广场的女孩子忙赶去照顾她们的领班。 陈进黎手头上正好有几份饮料要做，一时不方便去看刘欣颖。但是他的心里相当的焦急，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反正是在店里，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忙完了手上的活，陈进黎找到刘欣颖，见她已经在休息大厅的床上睡着，陈进黎心里稍定。回去摊位上翻了翻自己的东西，找到了一瓶‘21世纪金维他’，就再端了杯水过去。他知道，在醉酒以后，喝醋、喝果汁、喝牛奶、吃蛋清的都不是很管用。最好的办法，就是喝点水，好好的睡上一觉，让酒精自动的在体内分解。这个时候，什么醒酒的东西都不如睡觉来得管用。 刘欣颖接过陈进黎端来的水，喝了口水漱了漱口，然后又稀里糊涂的睡下。 陈进黎看着她的样子，感觉又好气又是好笑！可是看着她虚弱的样子，陈进黎又感到心里有点堵。默默的在边上陪了刘欣颖一会，陈进黎返回自己的摊位。当天在场的浴客很多，如果他离开自己摊位时间过长的话，会有人满世界的找他的。 到了十二点钟，单位里五一的庆祝酒会还在继续。服务员差不多开始下班，陈进黎也准备收档。 再去看了看刘欣颖。现她还在休息大厅里沉睡。 陈进黎想了想，先关照了一下休息大厅的服务员，如果晚上很晚刘欣颖才醒来，要吃什么喝什么的话，明天他会来买单。其他的话他也不好多说。就收拾收拾下班了。 走到单位门口，陈进黎忽然又有点不放心。又折了回去。这个时候，刘欣颖和厨房里一个叫二子的十六七岁的厨工玩得很好，吧员管文东又是刘欣颖的老乡。而且两个人都是两点钟下班。陈进黎于是分别去找了两个人，再三的叮嘱了一下，如果他们两个下班的时候刘欣颖醒了，就用自行车托着她，送她回宿舍。如果两点钟她还没有醒的话，就让她在单位里睡。 关照完了一切，陈进黎终于放了点心，一个人走回去睡觉。今天会所里的客人不少，他也的确是累了。 可是一段时间之后，陈进黎才觉自己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是错了。也许，他应该等在店里。一直陪着刘欣颖，直到刘欣颖醒来！当时他以为自己对刘欣颖的关心不少了，事事都已经安排好，他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完全可以主动表现自己赢得刘欣颖芳心的机会......陈进黎却没有好好的把握！他以为自己对刘欣颖的关心，对她的爱护，是恰到好处的。其实，他错了！ 陈进黎始终没有猜透刘欣颖的心理。其实她和自己男朋友的感情，真的和陈进黎曾经想过的一样，只是勉强的维持着。只是刘欣颖不能够在他还没有出狱的时候和他提出分手......而已！ 第四章 DJ徐飞 （一） 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来恋爱。八一 中 文网 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再找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来结婚。 这个，就是当代女孩子的心声。 没有人不希望一份完美的爱情，但是完美的爱情，在当今这个世界上，恐怕已经快要灭绝了吧？找不到一个自己喜欢、同时又是喜欢自己的人，一份好好的爱情，也就只有一分为二。先享受一下和自己人生，再好好的、老老实实的过日子。真正意义上的爱情，男女双方相亲相爱，彼此只爱对方一个的爱情，好象是只在传说之中，只在想像之中，甚至。是只在梦想之中了...... 不是有这样的一忽悠歌么？国家忽悠国家叫外交。政府忽悠百姓叫政策。百姓忽悠政府叫犯罪。领导忽悠百姓叫号召。百姓忽悠领导叫捣乱。领导忽悠领导叫交易。百姓忽悠百姓叫生意。父母忽悠孩子叫教育。孩子忽悠父母叫欺骗。男人忽悠女人叫调戏。女人忽悠男人叫勾引。男女相互忽悠叫爱情。 这，就是现实吧？残酷的现实！ 但是，一定有真正的爱情！一定有的！只是少得可怜而已...... 陈进黎想着：刘欣颖的男朋友，大概是她的初恋吧，是不是也无所谓。至少是她喜欢的人吧？但是他们不会长久，这一点，是不用置疑的！因为丢失了作为‘信物’的手机，因为姑妈的反对。有这样两点已经足够！在这个残酷的现实世界，在人潮拥挤的都市，任何一样事情都是不断的变化着的。其中，就包括越来越不稳定的爱情。她和她的男朋友是没有结果的。无论是猜测，还是推理，只能够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她，和她的男朋友分手。而真正正确的，真正的爱情，将会由陈进黎和她两个人，携手创造出来！ 刘欣颖是不明白么？是不明白这样的必然结果？还是在等待着陈进黎付出更加多的真心？ 难道她还在等待她初恋的人出狱？还是在等待着她和她男朋友之间的爱情，彻彻底底的死亡，彻彻底底的腐朽么？ 陈进黎不知道。但是，他又能做什么呢？用一天一点的真心来温暖她，用一天多一点的温暖来感动她。这是必须的，也是陈进黎仍然在坚持着的，‘工作’。 可能刘欣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吧？可能连在这场爱情里的女主角刘欣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想些什么，等待着什么吧？ 管文东和二子，在下班的时候去看刘欣颖，见她醒了，就用自行车驮她回去了宿舍。之后，刘欣颖、管文东和二子三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好，好到了让陈进黎妒嫉的好。直到年底，直到陈进黎告诉她的时候，刘欣颖才知道送她回宿舍这件事原来是陈进黎的一手策划。可是管文东和二子，竟然一点点也没有告诉过刘欣颖。这就是陈进黎的失误！有一刻他曾经后悔，为什么自己不在单位里待下去，一直......一直到刘欣颖醉酒后醒来，让她在醒后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陈进黎。 但是陈进黎没有这样做。是猜到了将来？还是觉得刘欣颖的心中另有所想所念，觉得自己不方便在这个时间和刘欣颖携手？他想不明白，也想不清楚...... （二） s市的夏天，总是多雨。连绵的阴雨天气。和时常登6的台风。阴雨天过去之后，在爆热的天气里，又会有突如其来的暴雨，总让人措手不及。 ...... 夏日的某天，会所里相当的闷热。陈进黎知道，按惯例外面又下雨了。下雨，加上没有风，会所里就一定很闷热的。时间到了两点五十分。刘欣颖意外的还没有出现。陈进黎的心里开始烦躁起来，空调也降不下他体内的热度了。小吃广场的服务员是在三点整上班，刘欣颖两点五十还没有出现，说不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正想着，手机忽然响起。拿起一看，是刘欣颖。 “奶茶，能不能帮我请半个小时的假？我在外面，现在突然暴雨，我过不来了......”刘欣颖急急忙忙的道。她叫陈进黎‘奶茶’，是因为陈进黎本来就是卖奶茶的，大家也叫他‘奶茶’，因为这个名字叫起来顺口，比他的名字好记。 “嗯......你现在在什么地方？”陈进黎想了想，就问。 “在宿舍门口小店。外面雨好大啊......”刘欣颖的声音脆脆的，仍然是让陈进黎十分心动的那种。她那娇柔，使陈进黎心头马上就涌出一股暖流，想要照顾她，想要把那可恶的雨水挡住，做她的......一把雨伞！ “哦，我知道了！”陈进黎没有和她明说。 挂上电话，急忙问舒君借了把伞，冲去小店。女宿舍离单位并不是很远，但是隔开一条马路，马路上又有点坑坑洼洼的。外面的雨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在台风的帮忙下，飘得就更加厉害。陈进黎的伞不算太大，所以只遮住了他的上半身，大腿以下，几乎全被雨水打湿。到了小店，把伞给刘欣颖，也没时间和她解释，陈进黎就在前面开路。 地面上坑坑洼洼的，有些小坑一脚踩下去的话雨水可能会没到脚腕。如果他不在前面带路，刘欣颖很有可能踩到了坑里。 匆匆赶到员工通道，一看时间，正好三点整。呵呵！陈进黎笑了，笑得比自己上班没有迟到还要开心。员工通道的门很小，进门收伞也会被淋湿。他在刘欣颖的身后，遮着她看她收好伞，就匆匆上楼。 “你的衣服......”刘欣颖看着陈进黎淌水的裤管，声音很温柔。 “没事的......”陈进黎看了看刘欣颖被雨水打湿的头，“你先去换衣服吧.......”转身就离开。 换了条干爽的裤子，陈进黎又去男桑借了电吹风给刘欣颖，然后就回自己的摊位给刘欣颖煮姜汤。 外面下雨，会所里相当的闷热，刨冰生意开始忙起来。刘欣颖在陈进黎的摊位前转了两圈，犹犹豫豫的，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说了声“谢谢！” 陈进黎对着刘欣颖微笑了一下，又开始忙手头的活，但是他的心里却已经暖暖的。她没有被雨水淋湿，陈进黎很高兴。她说谢谢，陈进黎就更高兴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陈进黎一点一滴的关怀，刘欣颖也都接受了。现在即使是同事，也已经都知道了陈进黎对刘欣颖的好。有时候就有人拿两个人的关系来和陈进黎斗趣。陈进黎却总是一笑了之。不笑，不打哈哈，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是不知道刘欣颖的秘密，他们是不明白刘欣颖的苦衷，他们不懂的。 陈进黎打着哈哈，脸色不变的应付着同事们当面的取笑，想得到他们背地里的猜测。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是和刘欣颖在共同拥有着一个秘密，刘欣颖是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的，他是很幸福的。但有的时候，他又为那个始终牢牢的占据着刘欣颖的心灵的那个影子，深深的妒嫉，默默的痛苦着。 当着取笑的人的面，他陪着他们一起傻傻的笑，但在无人的时候，他却又叹息，为不可说的秘密，和无法预知的将来。 （三） “哎，你秘书呢？”徐飞笑着，站在陈进黎的面前问道。陈进黎在鼻子里不出声的哼了一声。徐飞是会所的dJ，他的老爸是公司的一个股东。徐飞是不想上学，17岁就来会所上班了。看了四年的影视厅就在里面放了四年的电影。前段时间dJ走了，他就顶替了dJ的位置。他现在可是舒服，每天两三个小时的班，一个星期看一下舞台上的灯光和音响设备有没有损坏的需要维修的。他这样舒服的工作时间，陈进黎连偶尔想到的时候，都会眼放绿光。 （还好两年前的时候，陈进黎没有象现在这样敬业的码字，现在的陈进黎。可是每天上1o个多小时的班，再在网上码几小时的字，每天睡觉的时间，满打满算的也只有五六个小时，还要保证睡眠没有问题才行。否则的话，第二天一犯困，脑袋就僵掉了，说不定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就别提更新给现在正在阅读本书的读者看了......） 陈进黎知道徐飞所暗指的‘秘书’的意思。秘书秘书，就是秘密的舒服的意思。这就是他这句话暗藏的意思，也是舞台上演员常用的台词，大家都是明白的。 “哦？你说的是谁啊？”陈进黎迷迷糊糊的说道，摆明了和他耍无赖。 “呵呵，你就别装了！”徐飞笑道：“咱哥俩，你也别跟我打马虎眼！” “呵呵......”陈进黎继续的傻笑，用笑声来掩饰他自己的尴尬。 徐飞倒也没有继续调笑下去的意思。在陈进黎的摊位前晃了两个来回，道：“走，抽烟去！” “不去了吧？”陈进黎笑道：“刚刚才抽完一根！” “你抽不抽？”徐飞眉毛一挑，有点要霸王硬上弓的味道。 “真的不抽了，呵呵，再抽，我就要变烟囱了！”陈进黎苦着脸，说。 “真的不抽？”徐飞的脸往前凑了一点。“你知不知道后果？你不抽就是不给我面子！不给我面子我就会很生气！我很生气的话，呵呵，你就会死得很难看！” 切！陈进黎听着这段他背都背得出来的，也不知道是徐飞自己明的还是他抄袭哪段网络小说版本的台词，肚子里回了他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的？死就死了，脸朝下着地和脸朝天跳楼有什么区别？反正自己又看不到......可是看看徐飞那副真的象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表情，他只有笑道：“好啦好啦，我去！” 其实dJ室离开陈进黎的摊位很近，也就七八步远，万一有客人点要奶茶咖啡果汁刨冰类的东西，陈进黎也来得及赶回去做。抽根烟呢，更是无所谓了，只不过陈进黎不喜欢一边抽烟一边听徐飞抱怨，听他的罗嗦。 “烦啊......”徐飞叹气！ “烦什么烦啊？”陈进黎随口应道，他知道今天是逃不掉了，又得听他的抱怨了。 “郁闷、空虚、无聊......”徐飞递了一支他一百年不换的红云烟过来，“找不到人生的乐趣，人生是何其的乏味啊！” “你不是在看小说的么？怎么又无聊了？”陈进黎问道。 “天天看小说，上网，看电视，好像是在虚度人生一样！”徐飞再抽一口烟，习惯的在烟烧大三分之一处把香烟掐灭。 其实不看小说，不上网，不看电视，也是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去做的。但是，徐飞是17岁就停了学的人，和很多出外的打工者一样并不是家里条件不好供不起上学，而是他本身就不想读书。你叫他去学点电脑，技术类的，那是谈都没的谈。自然是不能叫他去上学......陈进黎脑袋一转，极顺口的建议道：“那就找个妞，谈朋友呗！” “谈朋友？呵呵！”徐飞笑笑，又拿出支烟点上。陈进黎看看他的表情，就在肚子里偷笑。很明显的，他是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否则，也不用抽烟来掩饰自己...... 徐飞17岁上班的时候，和很多年轻人一样，只知道玩，绝对的没有谈朋友的心。但是今年他21岁了，很多事情他自己也就有了想法。而且，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生活。看多了男男女女的在眼前成双成对的，打情骂俏的，找个女朋友尝试一下的想法，早就在他的潜意识里萌芽！陈进黎只不过是和他很熟了，所以才一语命中他的要害！ 况且，徐飞是会所的dJ，dJ这个岗位陈进黎是很清楚的，每天要接触各种各样的演员，每天会受到怎样的‘熏陶’！ ...... 会所的演出，是很简单的模式：基本上就是一档舞蹈，一档女歌手，一档杂技，一档嘉宾的模式。在周二和周四的时候，再增加一档俄罗斯xxxx歌舞团的洋舞蹈。不过俄罗斯舞蹈倒真的是很聚人气的，先是衣服穿的少，（有说法是，中国人穿的都是平脚短裤，是‘扒开裤子才能看到屁屁’。老毛子不同，穿的都是丁字裤，是‘扒开屁屁才能看见短裤’。）其次这档俄罗斯倒是相当的可以的，是在国内演出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可以来咱们中国的，基本功相当的好，一举手一投足味道十足。而且穿的又少，同时满足了色狼类观众和欣赏类观众的要求。 在这个演出模式里，主持人周一是从开场一直到演出结束的，他顶多再赶一个场子。其他演员不同，他们的时间都是以分来计算的，演完自己的节目，就要匆匆忙忙的去赶下一个场子。在圣诞节的时候，一般都是叫了车子在门口等着，一晚上能赶六七个场子，唱到最后的，喉咙都差不多哑了。 有一段‘夜场演员的生活’，是一位主持人写的，拿来给大家瞧瞧。 表面风光 ，内心彷徨 ，比驴还累 ，比马还忙 ，和疯子一样 。主持费嗓， 特技受伤 ，模特陪睡， 艳舞脱光， 挣几个逼钱， 全他妈花光 。舞队受气， 歌手难当 ，为了赚钱 ， 眼泪汪汪。 杂技最苦 ，天天劈档。 老板净事， 经理嚣张。 得罪音响， 不给灯光 。傻逼送酒 ，咬牙喝光， 头晕目眩， 气短心慌 ，神经衰弱， 脾胃都伤， 不是糖尿病， 就是长痔疮 。找场太累 ，下课紧张， 东奔西跑 ，难回故乡。 火车人再挤， 也得带服装， 演员不易 ，别老穷装。 同心协力， 制定规章， 歌手三百， 嘉宾五张 。主持驻场 ，也要四张 。如果这样 ，演员做场 ，谁要破坏 ，拉去挨枪， 大家同意 ， 通过鼓掌 。 其实现实生活中的演员，多是被称为‘草根艺员’的，和大红大紫的国家演员不同。就象二人转这个表演，登堂入室之后是相当的正规。但在‘草根艺员’演来，却是以黄段子为多，说黄话的为多。演员在草根阶段，有高雅的节目，也有相当粗俗的演出给世俗百姓，给下里巴人看的。他们平时的说话之间，也是相当的随便，没事就冒两句粗口出来。女演员在后台嗲声，谈论点有颜色的话题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徐飞自然也就受了不少影响。而主持人周一，见徐飞很聪明，又是股东的儿子，话就和他多了点，至于性方面的‘知识’，也是给他灌输了不少。 而作为一个dJ，徐飞也算是半个演艺圈中的人，倒是真的是也见识到了演艺圈的混乱。 其实演艺圈的混乱，大家也都是知道的。但是在草根阶段，演艺圈混乱到了一个极端。真的要用语言来描述都嫌费劲！演员的演出可以按时间分为两种。在白天、露天场所演出的叫外场。在晚上、场所内演出的叫夜场。其他还有在吃饭时间的饭市。类似与旧时候有钱家庭单独邀请的堂会性质的演出。 外场演出的收入是相当高的，但是很不稳定，有可能一个月下来一次外场的演出也派不到。夜场则稳定得多了。特别是演员和经济公司签约之后，经济公司会主动的接场子，再每天分派演员。每个演员每个晚上一般会有两档演出，加上有时候有点外场的话，一个月收入也就有个大几千，上万的了。 收入不低，但是演员的空闲时间却实在是太多。他们的生活显得索然无味的。每天可以睡到大下午，真正演完了回去住宿处，也才半夜十二点钟。工作任务少，空闲时间就有大把，又没办法打。演员们的娱乐方式，最多的不外乎两种，一是赌钱，一是谈恋爱。说是谈恋爱还算是好的，基本上就是两个人无聊了，还算谈得拢的，就在一起住一下子。他们本身可能有恋人，有家庭，但是他们都是长期在外漂泊的一族，在这里找个‘朋友’，在下一个城市又找到另一个‘朋友’。其实说白了，和一.夜.情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了。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一种摆脱寂寞的方式而已！ dJ室内的空间很小，但是除了舞蹈队的演员必须在化妆间里，因为她们每一个舞蹈之后都需要更换一套衣服。其他演员都是挤在小小的dJ室里的。打情骂俏的，甚至见徐飞长得嫩的骚扰他一下的，那是经常生的事情。 最恶劣的要算一次，演出正进行到了一半，有个长得极漂亮的女歌手，衣服又穿得性感暴露了一点。舞蹈队的领队和她聊了两句，就很顺手的把她卡在了门后面，猥亵了将近十分钟。这里就不提当时的情况了，大家想也想得出来，十分钟在不脱衣服的情况下能干点啥？徐飞正在前面操作他的音响设备，在三分钟左右才现这件事，已经是来不及制止了。只得在最后，演出结束的时候向主持人周一抗议。因为徐飞是股东的儿子，周一也不得不考虑会不会停他们公司的演出，于是就撤换掉了这个舞蹈队。 ......他们这样开放的夜生活，加上演员们在不知不觉中给徐飞灌输的，在徐飞的心里已经烙下了深深的烙印。以至于在他的心中，已经形成了这样的思路：性，不等于爱情，更不等于婚姻！ 经陈进黎有意无意的提醒下，徐飞脑袋里，想要寻求那样的刺激、那样的尝试的念头，彻彻底底的萌出来！ 徐飞的故事，也就在环境的教育之下，开始了...... ...... 现在的女孩子，现在会所里的女孩子，还有几个没有男孩子追，还有几个没有男朋友呢？也许有吧，或者是在装假。就算真的没有男朋友的，也剩不下几个看的上眼的了。 再说了，现在找个女朋友也真是麻烦啊！找个漂亮的吧，她不温柔。找个温柔的吧，她不时尚。找个时尚的吧，她乱花钱。找个不乱花钱的吧，她又没女人味。找个有女人味的吧，她又不能下厨房。找个能下厨房的吧，又不一定放心。找个放心的吧，回到家里一看，呃，实在没法看....... 会所里有句形容女孩子的话，是这样的：一楼花，二楼草，三楼恐龙满地跑！会所一楼是门面，关系到会所的形象，迎宾啊前厅的接待啊必须是长的好的，或者是身高啊体型啊至少有一样是比较优秀的，所以一楼都是花。 二楼是女桑、休息大厅和小吃广场，忙的时候很忙的，要求是服务为主，主要是些能干活的女孩子，长相方面的要求不是很高，结果二楼的女孩子就比一楼的要差上一点点了。 到了三楼，服务员主要是负责棋牌室、包房、推销按摩的，其中牵涉到一点点‘小原因’，长相更加的不重要，而且连年龄岁数的要求也不是很高了，结没结过婚的都已经无所谓。其后果呢，就是造成了三楼最终成了‘侏罗纪公园’。 徐飞以前在三楼待过几年，人熟。陈进黎就笑道：“你不是和三楼的熟么？那在三楼挑一个啊？” “切！”徐飞不屑道：“三楼？要不要帮你也介绍一个？” 陈进黎想想也笑了，三楼那还能称得上是女孩子么？徐飞才21岁，到三楼找一个，那可都是大姐大妈级别的，是叫老牛吃嫩草好呢？还是说给徐飞性启蒙、办成人礼好呢？要挑个女孩子做女朋友，怎么也得上一楼去找啊。 可是一楼就更麻烦了。一旦进来个长的好点的，身材啊什么的都不赖的。会所里 的一群男人，就象是战争时期的小日本几年没见过女人一样样的，苍蝇般嗡的一声就全叮上去了。这样的状况，有时候连会所里的股东都会参与进来。一旦有股东参与进来，这场角逐要么就马上结束，要么就是越来越精彩了。股东会私下的放出话来：呐，那个......xxx我预定了哦，你们谁都不准碰哦.....有了这样的一说，多数情况下是没人和股东抢的了。都是出门打工的人，在人家手底下混饭吃的，谁吃饱了撑的和老板较劲啊？ 那就只剩下二楼的了。虽说不是很好看吧，毕竟也不算太难看。而且在娱乐圈的边缘混久了，无论是徐飞还是陈进黎，多少都知道，女演员么......千万别让人看到她们没化妆的模样。台上再漂亮，卸妆之后，那个叫无语啊......反过来说了，女孩子长得稍微难看点，只要是脸型的还可以，化化妆之后，保管能迷倒一大片的。想到这里，徐飞的心里稳了点，因为化化妆带了出去也不会太丢人。他心里一定，就拜托陈进黎帮忙打听哪几个女孩子是没有男朋友的，然后再决定，到底是把哪个妹妹。 其实二楼的服务员也没那么容易搞定的。之前会所就来过几个年轻人，专门把服务员妹妹的，而且，这样的情况在服务行业还不算少见。因为普遍的认为，外地打工妹很多是从家里，从老家刚刚出来的，阅历相当的浅，也就很容易骗上手的。另外的一方面，呵呵这里是不能明说的，真个要听了，加我QQ，私聊的时候再告诉你....... 晚上回去宿舍，陈进黎正睡到一半，忽然被人吵醒。一听，原来是会所的保安过来，叫宿舍里所有的男孩子，马上，立刻到公司门口集合。深更半夜的，会所里难道出什么大事了？陈进黎想了一下。不过他是会所的编外人员，也没必要为公司赴汤蹈火、义不容辞的，于是继续埋头睡觉。可是睡了一半被人吵醒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怎么睡也睡不着了。瞪着眼睛看看天花板，再看看时间，是四点出头的样子，干脆就起床了，出去晃上一圈，尝尝几年没有吃过了的早餐的味道。 以前有一年陈进黎是在酒吧上班的，晚上七点到凌晨的两点钟，回去以后也不是马上睡觉。而是看看书，等到四点半钟的样子，缩着脖子在寒风中等第一笼小笼包。那个味道啊......只有一个‘崭’字可以形容！偶尔换换口味，那刚做好的第一笼的肉包子也是相当的不错。那汁水......想想就让人流哈拉子！ 还没走到会所门口，就看见马路的两边站了不少人。陈进黎的心沉了一下。会所是不能有什么大事的，毕竟今年他还得在会所混饭吃呢！盘算着会所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生，陈进黎快步走去。还差几步远，就有人笑嘻嘻的招呼他，奶茶、奶妈、奶娘、奶爹的一通乱叫。陈进黎听到这样的叫法，心里就定了，估计现在还没有什么事情生。找了个关系好点的同事问，那人就偷偷摸摸的告诉陈进黎。 原来是会所的一个股东，泡上了某个领班。可是，那个领班本来就有男朋友的，而且混得还相当的不错。他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之后，就扬言要叫一卡车的人来砸场子。 而那个股东接到这个恐吓电话，心里也有点担心，于是马上就叫所有的男员工到公司门口集合，就怕真的有人来砸场子！但是直到天亮......却只是虚惊一场！ 接下来的三天，紧张的气氛始终在会所里蔓延。每天晚上十一点钟，股东就在门口小店里摆上三桌酒，请所有男员工夜宵。于是，小店连着三天生意爆好，因为没有人会替股东省钱，所以小店倒是小小的赚了一笔。 三天之后，股东也开始在门口晃悠了。大家知道，这免费喝酒的好日子过去了...... 看到股东的人肚子里都有些嘲笑。但同时又很佩服他。因为，泡妞泡到这样的境界，也是相当的少有了...... ...... 男人好色，英雄本色。女人风骚，高尚情操。男人不流氓，生理不正常。女人不风骚，明天的太阳升不高！ 这几句是舞台上演员常用的台词，也是歪理。但这歪理却歪得很有道理。男女之间的交往，谈个恋爱，处个朋友啥的，其实是再自然不过的，人之本性。陈进黎暗暗的加着劲儿追刘欣颖的故事好像是纯洁的一种。徐飞胡乱找个女朋友处一下的故事好像有点偏执，但其实本质上面是一样的。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的结果，只有两种。一种是结婚，一种是不结婚。到了结果的那一天，谈什么企图，讲什么过程，动机的，都是白费！ /有些事，我们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去坚持，因为不甘心；有些人，我们明知道是爱的，也要去放弃，因为没结局；有时候，我们明知道没路了，却还在前行，因为习惯了。/ /你不知道我在想你，是因为你不爱我，我明明知道你不想我，却还爱你，是因为我太傻。也许有时候，逃避不是因为害怕去面对什么，而是在等待什么。/ 以上的两段话，是陈进黎在网络上摘抄的。此时此刻的他的心情，却也正是如此！他不知道刘欣颖会让他等待到哪一天，他不知道自己和刘欣颖之间有没有结果。但是，他还是在不停的想念，不断的叹气，在包房和包房之间的走道上叹气。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心，看见他的痛，只有在灯光昏暗的走道上行走的时候，他才可以叹息！在他自己的空间日志上，他写道：连着喝了几天的莲芯茶，实在是苦的可以。含一口在嘴里，皱着眉，才可以往下咽。不过喝这东西实在是好，至少和心情是一样的... 在开心的外表下，其实是隐藏着，陈进黎苦涩的心...... 经历了一段会所股东和那某个领班之间的一出闹剧，陈进黎也淡忘了答应徐飞的事情-----帮他打听哪个小姑娘是没有男朋友的事情。反正他本来就不想帮这个忙，感觉总好像是在帮忙拉皮.条的一样！ （四） 一次演出结束，陈进黎正闲得无聊，见徐飞还没有上楼去休息，就撇去dJ室里抽上一根烟。 徐飞一看见陈进黎，忙递了根烟给他：“兄弟啊，事情帮我打听得怎么样了？” 陈进黎听到他的话，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没有帮他打听----其实小吃广场里的几个女孩子，大概的有没有男朋友，他心里还是有数的。只是他的问话太奇怪，也太吓人了一点。至少，问的时候也该含蓄一点是吧？他这样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倒把陈进黎着实的吓了一跳，赶紧望了望门口有没有客人，有没有在收拾餐桌的服务员。 “那个......刘欣颖有男朋友的。还有，那个xxx。哦，韩美琳和舒君是没有男朋友的。”陈进黎随口说道。 “韩美琳？”徐飞有了点兴趣。 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想的，陈进黎暗自嘀咕。韩美琳这个女孩子，平时话并不是很多，不过干活的时候有点喜欢偷懒，陈进黎是不喜欢这样的性格的，能占点便宜就占点便宜的人，以后在一起的话，恐怕.......这个问题很难考虑！再说了，韩美琳是绝对的身无三两肉的骨感美女型，徐飞的块头也不是很大，两个人在一起，是不是想将来成立个骷髅党啊？偷笑了一下，马上扯开了话题：“哎，我说，今天杂技的小姑娘挺眼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大概是你在梦中见过吧！”徐飞正想着心事，随口就说了一句。 陈进黎多年不红的面皮红了一下。因为正好想起了刚才在厨房听到的一句荤话。 今天这档杂技是软功，小姑娘演得很好的。在全场色狼们绿油油的目光之中，小姑娘把身体随意的拗成各种各样美丽的造型。去厨房拿块生姜煮姜汤的时候，陈进黎就听到两个无聊的厨子在厨房门口议论：“如果找个这样的小姑娘回家，那不就是爽歪掉了？”这帮厨师油嘴滑舌的惯了，很多时候说的话比台上的演员，比二人转说的话，还要不堪入耳。 陈进黎本来还准备就拿生姜的事情和厨师打声招呼的，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赶紧的就返回摊位上去煮他自己明的轻感冒药-----‘姜汁热冲’，也就是柠檬姜汁可乐。 再和徐飞胡扯了两句，陈进黎就要出门。忽然，他看见了一个人。 “哎，徐飞啊，你看，舒君和那个软功的小姑娘很象的啊！”陈进黎道。 徐飞忙探出头来看了看，马上就白了一眼陈进黎。“什么啊，你啥眼神啊？一点也不象！” 陈进黎再仔细的看了看，道：“我觉得挺象的啊，你再仔细看看？” 徐飞有点近视眼的，马上就往前走了两步，凑近了一点再看正在擦桌子的舒君。 两个大男人异样的举动终于引起了舒君的注意，奇怪的看了看他们两个人，问道：“你们在看什么啊？” 她这一回头，徐飞倒也看明白了，是和化了浓妆的软功小姑娘有好几分的相似！ 陈进黎先反应过来，忙掩饰道：“嗯嗯，没什么，看你今天挺好看的！” 舒君不好意思了，把头一扭：“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两个男人连忙跑回dJ室，哈哈的一阵狂笑...... ...... 徐飞换了套清爽的休闲装站在了陈进黎的面前，看上去很精神。 “今天什么时候下班啊？”徐飞问道。 陈进黎很奇怪的看了眼徐飞，随口答道：“一会儿吧。怎么，有事？” 徐飞眼睛好似不经意的望了一眼小吃广场的某个角落，道：“呃，没事。我在楼下等你！” 陈进黎望着徐飞的背影，吃不准徐飞这家伙今天是怎么啦。等他一起去上网？不可能！这家伙没这么好的心。以前去网吧都是他在网吧等陈进黎的，往往陈进黎到了的时候，徐飞已经在cs里杀人杀得起劲。今天这是怎么啦？陈进黎一下子想不明白了。 二十三点五十。离小吃广场服务员下班还有十分钟，内线电话忽然响了，服务员正在开班后例会小吃广场一个人也没有在。陈进黎奔过去接电话，却是徐飞，从员工通道打来：“奶茶，你下班了没有啊？” 陈进黎有点不耐烦了：“快了快了。” 徐飞的口气却比他更急躁：“快点下来，我在后门等你！” 陈进黎含糊的答应了一声，很快的收拾好了摊位上的东西。到员工通道一看，徐飞正坐在一辆三轮车的车架上无聊着呢。 “到底什么事啊？搞得神神秘秘的！”陈进黎问。 徐飞的爸爸是股东，可是他一向只用自己的工资，从不问他老爸要钱。有时候手头紧了也会向陈进黎开口。他借钱的时候总是先递支烟过来，再胡扯上两句，才转入正题。他这个人，没事的话绝对不会求人，也不说半句与他自己没有价值、或者没有实用价值的话。陈进黎一开始以为他是要借钱，想想又不对，借钱的话，没有理由非要到后门岗来的啊？在店里说就可以了！ 徐飞果然又递了支他一百年不变的红云烟过来，才开始说话：“没事，叫你一起上网。” “得了吧你，”陈进黎点燃香烟吸了一口：“有事就说呗，别拐弯抹角的！” “咳咳，陪我等个人。”徐飞犹豫了一会，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等人？等谁啊？”陈进黎问道。 “舒君。”尽管员工通道现在没有什么人，而且两个人现在还是在员工通道的外面，徐飞的声音却还是有意压抑着的低沉。 “啊？”陈进黎吃了一惊！他现在每天的心都放在了刘欣颖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其他的女孩子。没想到，徐飞和舒君居然已经联络上了？他那天只是随口的一说，说舒君和那个练软功的小姑娘长的很象，没想到徐飞就真的用了心思，把爪爪伸向了舒君？其实，舒君长的也还算可以，脸蛋有点圆，文文静静的，眼睛是有点小。但是和刘欣颖的眼睛比就好看很多了，整体说来，她也比刘欣颖长得好。刘欣颖也是小眼睛，但那长的，简直是有点眯缝了。只不过，刘欣颖是有一种常人所没有的，让人心疼的娇弱。尽管，她长的高了点，也不算小巧玲珑的一类。但让人心疼的，只是一种感觉。也或者，只是陈进黎自己对刘欣颖的感觉吧？ “和她说过了么？”陈进黎问道。他现在倒是有点担心徐飞了。如果徐飞没有和舒君约好，万一......舒君和小吃广场的其他几个女孩子一起下班出门，舒君或者当时有点不好意思，推脱一下拒绝了徐飞出去散步啊或者吃宵夜啊或者是上网或者是卡拉ok的邀请，那就不光是徐飞脸上无光，就连陈进黎的脸也要一起丢进去了！ “说好了。”徐飞答道。丢掉手上燃到三分之一的烟蒂，又燃上了一支烟。 陈进黎松一口气。看着徐飞的样子，他感觉得出徐飞现在心里的紧张。毕竟......他是第一次把妹妹吧？也难怪他这么紧张！ ......终于，一阵女孩子嘻嘻哈哈的笑声传来。舒君和几个女孩子一起从楼上下来。 徐飞见舒君不是单独一个人出来，又是犹豫了一下。 舒君眼睛看着徐飞，却没有打招呼，只差一步就要越过徐飞。陈进黎心里也紧张起来...... 徐飞见情况不太妙，忙丢掉手中的烟蒂，档住了几个女孩子的去路。 女孩子们见徐飞过来，停住了笑，都有点吃惊的看着他。 徐飞的脸红了一下（他是背对着陈进黎的，陈进黎其实只是感觉他此刻脸红了一下，不过也没什么担心的，因为员工通道外面并没有什么灯，他就算是喝酒喝成猪头样，也不一定有人会看得出来。），犹豫着此时应该说什么好！ 女孩子的感觉是灵敏的，几个人没有说话，只是互相之间看了一眼。马上，几个和这件事情不相干的女孩就迈开步子，绕过徐飞，继续向前走。原地，只剩下了徐飞，舒君，和‘电灯炮’陈进黎。 陈进黎看看几个和舒君一起来的女孩子已经走远，只隐约的留下了故意压抑的吃吃笑声。他想想自己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就向徐飞说道：“嗯....那我先走了？” 徐飞点点头，道：“我一会......去网吧找你！” 陈进黎没理他，直接就朝网吧去了。一会去网吧？他想道：说不定都去不了了，理他干吗？ （五） 今天刘欣颖休息。陈进黎没有其他的想法，也不想现在回去睡觉。昨天，刘欣颖把她的QQ号码和密码告诉了陈进黎，他要去上网，帮刘欣颖挂QQ。还有，他想去看看刘欣颖的空间，看看她的男朋友到底长的是啥模样，能够让刘欣颖如此的，念念不忘！ ...... 这个世界上的爱情，无非是：真情、假意、或者半真半假的感情。 真情么？呵呵！即使你交一千个朋友，又能有几个，可以相伴终生，并且可以真诚相对呢？几乎是没有的！！！（真诚相对，只建立在彼此之间没有利益往来的基础上！）有两句话纯粹的谬论。不过听听也是无妨的。一句是：“老乡见老乡，背后开一枪”。上海也有句话：“朋友，朋友，碰碰头，卡卡油。”这就是现实。冷酷的让人心寒的现实。 少男少女的时代，我们彼此之间都是真心，尽管我们并不求天长地久，只是彼此携手，相拥，走过短暂的一段。可惜！这段路，实在是太短，太短！一瞬之间，我们成年。而后便要考虑柴米油盐，要准备婚房吧？至少，也要为自己一个体体面面的婚礼而考虑吧？钱，物质方面的因素，往往就会葬送掉本来纯洁的爱情。男人要去打算自己的将来，自己的事业。女人们，就算不考虑事业，也很难割舍可口的美食，好看的衣服和饰品。于是很多的爱情，在还未谈婚论嫁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不否认有美满，但。实在是太少...... 再之后。婚姻进行中。又有许多的家庭谈到离婚。现在的离婚率比从前要高上很多。离婚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只是现代人看的比较开一点，不再顾及太多的世俗的压力，不再去考虑太多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敢于去离婚。 感情上，两个人在一起，很有可能只有一方是真心的，而另一方则是假意。 也有双方都是同床异梦的。 也有双方都在游戏的。 也有是为了金钱、或者是利益的组合，或者是出于某些其他原因、目的的。 徐飞和舒君的，会是爱情么？还是，只是游戏？还是含糊得连他们本人也搞不清弄不明白的一种感情？又或者，只是一种年轻的冲动？ 陈进黎是想不明白的。他也不知道徐飞和舒君会有怎样的结果，自然也猜不出他们这一段感情算是什么。况且，他现在正处在对刘欣颖的苦恋当中，无法自拔，又怎么有能力去分辨徐飞和舒君的一段感情是真，还是假？ 陈进黎走进网吧，开机。先帮刘欣颖隐身登上QQ，再登上自己的QQ。 点开自己的空间，写下了这样一篇日志------茶。 茶有很多种，红茶，绿茶，花茶。 红茶因为容易上火，喝的很少。做奶茶是没办法不用的。以前在puB，在酒吧，在潮洲菜，接触了一点功夫茶，是用铁观音为主的。虽然乌龙茶只是介于红绿茶之间的，这里就写在红茶里面吧。而后是港式的香浓奶茶。用功夫茶的泡制方式，但是也很少喝。香港的丝袜奶茶做法很好玩，奶茶泡好后，用小姑娘穿过的丝袜过滤，这样做出的奶茶更加细滑。 绿茶也分很多种，大多常见的有龙井，毛峰，碧螺春。最喜欢喝的是龙井，捧着杯子，吻它的清香，小小的品一口。 花茶就有很多种了，据说是有多少种花就有多少种花茶。喝过不少，最喝不下去的就是熏衣草，香味太浓烈，感觉有点象在喝香精。可是它是有安神的功效。 现在最常喝的倒是莲芯。连着喝了几天的莲芯茶，实在是苦的可以。含一口在嘴里，皱着眉，才可以往下咽。不过喝这东西实在是好，至少和心情是一样的...喝着这样的茶，在心理上，也是一种解脱吧！ ...... 陈进黎实际上才申请QQ号。 本来他上网也很多，但只在联众世界和中国游戏中心里玩游戏，下围棋、打台球、斗地主。在都市生活里，同学之间渐渐的疏远，友情因为时间和距离变得遥远和淡泊。更多的时间他一个人上网，而不是找人一起玩。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工作，而上网，他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娱乐。刘欣颖说自己上网的次数不是很多，陈进黎于是自告奋勇的帮忙她挂QQ。其实说到底，他也不明白：女孩子要那么高的QQ等级干什么？找人聊天么？呵呵！ 又不是没看见过男人是怎么和女人聊天的。加个好友，然后问：你在哪呢？我们视频吧？聊天聊上几句，就问：你有男朋友么？回答当然是没有，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再之后，男的问，那我做你男朋友好了。女的沉默。然后是一段长长的胡扯，男的终于骗得女孩子叫了一声老公.......这样的网络，这样的聊天，这样的网络时代...... 如果有人看见，一定会奇怪。因为，陈进黎的QQ上面，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他心中所思仅想的，刘欣颖。有加陈进黎为好友的信息全部的被他拒绝。以至于他的号码升到了三个月亮之后，上面还是只有一个好友！他也不想去添加任何好友，因为他空间里的日志，等同于日记的性质。这些东西他可以给刘欣颖看，但是绝不想给别人看。他的QQ空间，实际上是他和刘欣颖交流的另一个平台。这个平台里，隐藏着陈进黎的一些心事，一些秘密。只要刘欣颖想要了解，她就一定可以知道。 陈进黎进过刘欣颖的空间，也看过刘欣颖的相册，看她的日志，看她的心情，一条一条，没有遗漏的看下去。看了一遍，两遍，终于没有勇气再看第三遍！甚至。他决定以后，再也不进刘欣颖的空间！因为，她的空间，让陈进黎痛了...... 刘欣颖的空间主题是‘我会好好的’，这应该是她留给她男朋友的一句话吧？陈进黎只能这样猜测。好好的什么啊？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好好的生活，好好的为他守候？从字面上，陈进黎也只有这样理解。 刘欣颖的空间是黑色的，是那段时间非主流的流行色。 看她的空间，良久......只得到一点提示，就是他可以在网络上写一点东西，保存在自己的空间里。但是，陈进黎再也不敢进刘欣颖的空间。因为她的空间，有她的守护神。 点开刘欣颖的空间，先就是一张被放得很大的相片，大得显得过度粗糙的相片。相片上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在刘欣颖的心中始终占据着很重要位置的，那个‘他’。她的相册是全部公开的：一组贴图，一组朋友，一组姐姐，一组是‘我的最爱’。在‘我的最爱’相册里 ，全部都是刘欣颖，和她的男朋友，以及多张两个人相拥的照片。照片中，有刘欣颖坐在她男朋友腿上的，有脸深埋在他怀里的，甚至......还有他们亲吻的照片。陈进黎一张一张的看下去，心就一点一点的沉下去，心里的愤怒也一点一点的膨胀！愤怒之中，也夹杂着妒嫉：他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是比自己强在哪里？为什么刘欣颖就始终对他念念不忘？ 不就是身上有处纹身，胳膊上有个纹身，看上去很嚣张的样子么，人长得又不帅，那个......胸肌也不见得很达的说！ ...... 一周的时间，陈进黎连续的进了两次刘欣颖的空间，看了两遍这令他极度心烦的极度厌恶的照片。终于。他决定，再也不进去她的空间了！除非，是刘欣颖把这些照片全部的删除，或者隐藏起来！ 陈进黎给刘欣颖了条信息：“麻烦。把你自己的空间相册加密！现在每个人都可以看见你，的相片，这样不好吧？” 刘欣颖的回信却相当的简单：“哦，知道了。” 但是，一个月过去，两个月过去......刘欣颖却始终没有改动过她的相册。陈进黎的心再一分一分的冷下去......他知道，一旦刘欣颖改动了她的相册，他就有机会，有可能和她在一起。可是刘欣颖没有。刘欣颖没有。甚至在刘欣颖明知道陈进黎介意那些相片的情况下，她还是没有给他机会，没有改动她的相册，即使是把那些照片加密一下这样再简单不过的事，她也没有做！ 陈进黎痛苦着，却仍然想着刘欣颖，痛苦的想着。他唯有在网络上书写。几天的时间，他把他的心情写成了一篇只在虚幻之间的文章-------心 之 球 在天之中央，有一颗红色的星球，名叫心之球。红色的小草遍布星球，参天的古树迎风舞动着如枫叶般的叶片。古树的荫影中，生活着一种苔藓，她名思念；只是在大风起时，才偶有几缕阳光可以扑捉到她淡淡，灰暗的身影。一切只是安安静静的持续着，如果没有那一场变故的话................. 然而那一日，由思念变异出了一科新的物种，她的根系可以无止尽的生长，甚至她可以呼吸遍布心之球大气中的爱意以为养份，她名相思。日复一日，相思慢慢长出了古树的阴影，开始了她疯狂的进化。 争夺资源的战争也同步展开了，相思如藤似的伸展开自己的身体，夺去一处处小草的养份，将它们暴尸，同时在心之球上留下一片片的灰暗。 相思一天比一天强大起来，终于开始冷酷的掠夺思念的资源。当思念从古树的怀抱里剥离时，古树以及心之球同时有一阵漫长的刺痛。因心之球灵气而生的古树最终也难逃恶运。长达数月的死亡令心之球伤痛，几近昏迷。相思便在那一日占倨了整个星球，心之球也变成了灰色。 然而一切并未停止。相思早有预谋的开始孕育那一个新的生命------她名忧伤。 忧伤会有乌亮的长吗？会有莹亮如星星般的眼眸吗？会有梦一样迷人的声音吗？没有人知道。或者，她会更甚于相思。便是为了毁灭整个心之球而生的吧....... 在经历那一场变故后，心之球原本灿烂的红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相思那独特的灰色，那近乎死灰的伤感之色。 每当夜幕降临，便有一缕幽灵般的身影，在天地间漂游。她，有如瀑布般的长，星辰般莹亮的眼眸，在夜风中吟唱，如梦一般的歌谣。她，便是相思孕育多时的忧伤。 忧伤便在每一个夜晚，舞动她的长，乘着她的长裙，向着如她眼眸般莹亮的星辰飞去，去轻吻悠闲的云彩。而后，便狠狠地一头撞向心之球遍布相思的地面，重重地烙上一个心形的的刺青，并乐此不疲。忧伤所在的半球便平添无数心形的创口。那些更深的伤口，便不停地喷射出心之球红色的心之浆液。 夜复一夜，那些心形的创伤，渐渐在地底互相连结，一场浩劫便来临了。一次汇集忧伤所在那半个星球几乎所有伤口的心之浆液的喷，在瞬间便喷完了自己的能源。在下一秒，整个半球便化为碎片，更小的碎片，或者尘埃。 半枚尚存的心之球，在瞬间便被推到了天之角落。心之球表层所有的相思，也在这场浩劫中烟灭。 心之球终于恢复为原先灿烂的红。只是那如被刀割开的伤口，始终大张着口，裸露在风尘..... 而那些崩溃的碎片，以及尘埃，便包裹着忧伤，幻做一颗流星，在天之正中漫无目地的游荡.............. 怎么办呢？ 也只有在写字中，抒自己的感情了！ 第五章 我鄙视你 （一） 我感动天，感动地，就是感动不了你...... 歌是这样唱的。? ?八 一?中文?网? ? ｗ?ｗ?ｗ?． ８?１ｚｗ．ｃｏｍ但是陈进黎不相信他自己感动不了刘欣颖。即使她是一块坚冰，他也要用自己的温暖，用自己身上的阳光活力，用他的爱，来融化她！他把他的心，放进一份小小的皮蛋粥里，放在自制的三明治里，放在香蕉奶昔里，给她品尝。刘欣颖说她很有依赖心的，陈进黎就想着让她习惯自己，慢慢的养成依赖自己的习惯。 他是这样做的，但是他却始终沉默在伤感里。他把自己的心情纪录进自己的空间日志，在难以忍受想念刘欣颖的时候喝极苦涩的莲心茶----喝一口，皱一下眉，然后再喝一口，才勉强的把心里的伤感减少一点。老实说，那一勺子莲心用来泡茶还真不是人喝的------第一泡，微微有点苦，但是还有一股清香和甘甜隐藏在里面，喝起来还不是太难。但是第二泡开始，就完完全全的是一股子苦味，苦得，连心都疼！陈进黎却义无返顾的喝着，让莲心的苦味麻木掉心里的苦。 会所的男生宿舍租约到期搬迁。正好马路对面有几间临时房出租，陈进黎收拾一下简单的行李就搬了过去，他的家在s市，随身本来就只有这个季节的衣物。再说了，在s市，在会所的附近，两三百的房租已经是相当低廉的价钱了！ 这几间私搭的房子，只有两三张单人床的大小，而且不能在公用区域烧饭，厕所是只能小便的。陈进黎搬进去最主要是考虑到单独租房子的话睡眠有保障，不会象宿舍里这么吵。即使他晚上睡不着觉了去上网，白天也没有人会再吵他。 他是这样想的，但是没想到这一搬就更不如愿了，本来很多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事情，现在就全让他知道了。 搬进去不久，小吃广场的吧员管文东原先的房子到期，也搬了过来，和陈进黎的房间只隔一个门。大家都是夜猫子一族的，早上很少起来，也起不来。管文东搬家可以挑休息天，陈进黎帮不了也没想帮忙。在他看来，搬个家而已，很简单的一件事情：把东西全搬出来，打个的，到了目的地再把东西卸下来搬进去就行了，一个人差不多就可以解决了。没必要搞的兴师动众的。 他这样想，但是上次刘欣颖酒醉之后，二子、管文东和刘欣颖三个人就走的很近。管文东搬家，二子和刘欣颖两个人是肯定要帮忙的。刘欣颖起了个大早，去管文东原来的出租房去帮忙。她赶到单位的时候已经很晚，正好还没有迟到。陈进黎看着她满头大汗的样子，心里就有点不大乐意----他自己搬家的时候，刘欣颖就只是问了一声，也没有主动提出过要来帮忙。搬完家了之后，她也没有说过来看一下！但是......陈进黎想想又原谅了她------小小的房间里，又没有什么可以招待的，要是两个人共坐在一张小小的床上，那个心理......大家彼此都很矛盾吧？ 管文东搬来了一台dVd和一个显示屏，还带来了一大堆的碟片。 之后......小吃广场的那个‘小男孩’输单员顾萱萱，就经常的叫刘欣颖一起来管文东的房间里看电视。 和管文东同住的人是在一个酒吧里上班的，有时候下了班会出去玩，有时候下班晚了会在单位里休息一下到天亮才回来。于是那间小屋里只有三个人，同时挤在两张合并在一起的单人床上。管文东的个性倒是很让陈进黎放心的个性----那家伙绝对是个敢说不敢做的主！不要说是两个小姑娘在他的房间里，就是两个开放一点的在他床上，也不见得他就真的敢干点啥出来！ 不过陈进黎还是很讨厌刘欣颖和顾萱萱去管文东的房间里看碟片。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们把音量开得小小的，倒是没有影响到他人的休息。但是刘欣颖却老是改不了她的声音，时不时的出她所独有的勾人心魄的笑声------那笑声在暗夜里听来，就象是一段yy的吟唱......扰得陈进黎心怀起伏！ 临时房是木板隔开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经常听到刘欣颖出那样的声音，陈进黎也渐渐的有点受不了了。再加上他的楼下，住了一对会所里上班的夫妻，有一次陈进黎很累，一回去就睡的沉沉的。可是到了一点半钟的样子，忽然被一些异常的响声惊醒。不得不仔细去听------可是却听到的是人家夫妻之事！陈进黎忍耐着，坚持着，在床上待了十几分钟实在待不下去了，只有再去网吧玩游戏。当然的结果，是他第二天又是无精打采的！ （二） 在这里倒要解释一下陈进黎为什么对管文东同志相当的放心？甚至念在管文东同志和刘欣颖福建老乡的份上也对他没有一点点的妒嫉。 那是在新经理来会所之后生的一件事情。 某日的下午，小吃广场的员工还没有上班。陈进黎已经上班了，正好是闲着没事，跑去厨房看两个厨师下象棋。忽然之间听到外面有点响动，就出来看。一出来就见新经理和管文东两个在争执。刚刚走到他们两个的身边，新经理就一把搂过管文东，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陈进黎忙站到了两个人的中间，劝道：“好了好了，别再打了！” 出了什么事情和陈进黎无关。他只是不希望自己在场的时候会有事情闹的太大。 看看双方有点消气的样子，陈进黎就让开了一点，侧转了身体。 谁知他才一转身，新经理又冲了上去，对着管文东又是两个耳光！这一次陈进黎看的真切：第一耳光上去，管文东已经有点傻了，所以他站在原地是动也不动的就挨了新经理赏的第二巴掌！ 陈进黎只得再次的站到了他们两人的中间。 几秒钟之后，管文东扯下了脖子了的领结，向外走去。回头丢了一句话下来：“你有种，别跑！等着我叫人来砍你！” 打架打到这个时候，会所里很多人已经被惊动了。两三个服务员，两三个厨师赶了过来。陈进黎 本来这事情也就差不多结束了。可是...... 新经理听到管文东这样的叫嚣，怒气再次腾起，猛的窜了过去。赶上管文东，再次和他扭在了一起。 ......在工作人员的劝阻之下。新经理终于离开。 管文东再向外冲去...... 管文东和经理争执，之后打了起来。这件事其实是起源于一件小事，一件工作中的小事。身为员工的管文东说了句经理不爱听的话，还极其顺口的爆了句他个人习惯的粗口。新经理冷冷的看他，叫他再说一遍。本来，管文东可以道歉、讨饶、避过因为大家都在火头上而起的争执。但是他倔强，很牛B，又很爱面子------于是他就很牛B的把刚才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他是这样的牛B，这样的执著，也不知道他是脑袋瓜子进水了还是小腿抽筋了，又或者是他一贯的作风------吹牛不用打草稿，大话说得人家小姑娘一愣一愣的！可惜的是，他也就那一张嘴厉害点，不过他说的话，也真yy的不切合实际！ 他的结果呢？呵呵！前几天刚学了句新话，叫：孔子曰，做人莫装B，装B挨雷劈！ 新经理在通往员工通道的走廊上拦住管文东，又准备一顿拳脚伺候，打到管文东口服心软，再也不敢说半个不字为止！但是这个时候，走廊上已经围过来好几个人。有女孩子，也有厨房的厨师。女孩子们在边上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劝解着，厨房的几个人又连拉带劝，终于中止了这一出闹剧。管文东终于脱开身子。可是他一脱开身子，竟连工作衣也没有换，就直接冲了出去，好象.....好像要证明自己的那句狠话：‘我叫人来砍你！’ 管文东身高一米七零，块头不是很大，很有点福建人的标准身材。从他和新经理的交手上看，他的拳脚也不怎么样。这倒说明了一个问题：他之前的吹嘘中有相当的漏洞！因为他提到过自己很能打......吹嘘是吹嘘，不过，据说管文东有两个哥哥，都是在s市的某个建筑材料市场。那个建筑材料市场据说是他们福建人的天下，动刀子啊对付其他地方的人成群结队的，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而据说管文东的两个哥哥，在市场里又都很吃的开。管文东曾说过，他去叫上二、三十个人来打架，那是极容易的一件事！ 陈进黎的心里，隐隐的有点替新经理担心。尽管他本人并不喜欢新经理此人，甚至是打赌说他十月一号一定会走！ 可是新经理单从外表上看来，就不是个怕什么事的主，用现在的一句话说，那是‘纯爷们’！ 新经理的身上纹着两条青龙，看见这两条龙，也不知道是该崇拜他好呢还是害怕他好！（不过说实在的，敢纹满整个后背的文身，也不是个简单的人了，那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啊！陈进黎见过一个女孩子在手背上纹了只蝴蝶，就疼得哭了半天！能够纹满整个后背，真的不是一般人可能做到的啊！）本来，新经理身上的文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让人可以看见的，因为平时他都是穿着衬衫，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真正看到他身后文身的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有一次，在会所的男桑里面，来了两个醉酒的顾客，一进来就闹事。新经理上去劝说，其中一个男子不由分说的就把新经理就推进了浴池。新经理爬出浴池，那两个人居然又合伙在他站立未稳的时候把他推了回去，还跳入浴池想揍他。结果......两个人被新经理一个人就搞定了！新经理全身湿透的出来浴区，把手机交给小吃广场的吧员去用电吹风吹干。他全身湿透，手机自然也是进水了，还好这样的事情在浴场里时有生，大家都是知道的，把手机电板卸下来，用电吹风吹干然后放上三天整，手机还能正常使用。他经过小吃广场上楼去换干衣服，因为光着膀子所以大家都看见了他身上的双龙文身。陈进黎也是在那一次才有幸的看见。 （上面说的这件事情和整个故事的主题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碰巧的提起，是说明新经理是怎样的一员‘猛将’而已！） 如果管文东真的叫了二、三十个人来，新经理也不见的没有什么能打架的朋友来帮忙，如果事情生在会所的附近，会所也会插手，‘适当’的阻止将要生的事件......但这样一来，就很难以预料事情的结果，和后果了...... 这个时候，在楼上闲得无聊，也不知道是该看电视好还是看书好的dJ徐飞，听到动静也下楼来了，到陈进黎的摊位上来打听事情经过。毕竟对于他来说，有这样的乐子好瞧，比什么都好玩！ 新经理上楼去换衣服，又被叫去了总经理室问话，因为他毕竟对浴场造成了很坏的负面影响。但其实他也没什么大事情的。新经理是东北人，东北人大都是豪爽的，做事情也不象南方人一样小心谨慎的顾及太多。在全国各地，有很多的浴场都是东北人开的。在大多数东北人开的浴场里，又有一个惯例，就是绝对的不顾及后果！只要是浴场一方对的，没有错的，总经理或者是老板一声令下：给我往死里打！于是大多数的员工就上前去一阵拳打脚踢。真的打出了事情来么？咳咳！只要是不死人，浴场是绝对的会负责医药费的！他们做人，只图一个爽字。这样的作风，很多老板也是了解的，所以最后，新经理真的会受到浴场方的严厉处罚么？不知道！！！即使是有处罚，公开道歉的是不解决什么实际问题的。罚款么？呵呵，那就更可笑了！只要是财务不松口，你知道他的罚款单是多少的金额？5o也是罚，5oo也是罚啊.......5o么，呵呵，皮不痛肉不痒的...... ...... 因为吧员管文东出了事，而经理又暂时的不在现场，轮休的刘欣颖也不得不赶来公司，处理善后。 小吃广场的吧员是做一休一的对班，一人一天，一天十几个小时。因为管文东出了公司，刘欣颖只得打电话把对班的河南人于彬叫来单位顶班。 刘欣颖的胆子是很小的。经常会莫名其妙的尖叫。不小心打破了一只玻璃杯，她会尖叫。见到了一只蟑螂，她会尖叫。小男孩顾萱萱拿条假蛇来吓她，她又尖叫。反正整个小吃广场里面，经常是可以听的到她的尖叫声。那尖叫声的分贝又相当的高，往往陈进黎在做饮料做到了一半的时候，就会被她的尖叫声吓到，以至于手抖，以至于忘记了现在在做的饮料是什么。 她是如此的胆怯，她是如此的娇弱，使陈进黎的心无时无刻的牵挂在她的身上！ 但是。一个人做到管理人员，总有一套他自己的管理方式。尽管新经理霸气十足的强压下刘欣颖没有太多周旋的余地，但是刘欣颖还是有自己的工作方式的。她的方式很女性化，很柔弱，柔弱得象是她自己的性格一样。她叫顾萱萱为：萱萱。叫顾萱萱帮忙拿点东西会说：萱萱，帮我拿听可乐，好不好？无论是对顾萱萱（顾萱萱是属于财务系统的编制人员，不属于小吃广场领班直接管理），还是对手下的员工。即使是对男员工也是这样。比如说对管文东吧，你叫吧员，叫小管的也很省事啊，她就是喜欢嗲声嗲气的叫：文东，出来帮忙搬一下餐具，好不好？ 陈进黎经常在心里头叹气：她要是只把这样的声音叫给自己听，那该有多好？ ......可是......陈进黎说了她多次，直到连老板都笑她的时候，她却还是改不了！ （直到最后，在和17k的作者们聊天的时候，陈进黎忽然间明白了，这个还要感谢‘千千鸟’！他说：女人，女孩子，要让她相信你，决定的相信你，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爱上你。除此之外，其他的方法，都很困难！所以，当时陈进黎的说话，刘欣颖听不进去，也是正常的------因为，她的心里，始终还是有她男朋友的存在！） 和管文东对班的河南人余彬赶到会所的时候。 刘欣颖已经联系上了跑出门去叫人来‘收拾’新经理的管文东。和他关系很好的二子也闻讯赶来了。最后才知道，刘欣颖先在外面请管文东、二子、余彬一起，吃了点便饭。余彬因为要顶班，岗位上不能缺人缺得太久，随便吃了点就进单位到小吃广场上班了。 见到余彬过来，最是无聊的dJ徐飞马上就跑过去问情况。 余彬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在下面吃饭呢！” 徐飞问了两句，很无趣的走开。本来他就不是很关心这件事，只不过碰巧的，刘欣颖过来上班，他是想知道刘欣颖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而已！ （三） 回到摊位上，陈进黎继续忙自己手头的活，一直到吃饭的时候......（会所的员工餐时间是上午1o：3o，下午16：3o，和晚上22：3o） 陈进黎吃了饭下来，徐飞已经回他的房间睡觉去了，戏又没得看，他也不想坐冷板凳在小吃广场里等着，等到结果出来。不睡觉，还能做什么？再说了，他上班是只上三个小时的。可是他晚上还要陪舒君晒月亮的，那也是相当的耗费体力的事！ 一下楼来（会所的员工食堂在三楼），陈进黎就吃了一惊！ 他就看见了一个人...... 这个人给他的吃惊，几乎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用最后徐飞的话来说，就是：我鄙视他！ 这个让陈进黎吃惊如此，如此吃惊，又让徐飞极度鄙视的人，竟然就是，那个刚刚在叫嚣着去叫二三十个人来砍新经理的，管文东！ 陈进黎揉了揉眼睛，再向吧台他工作的地方挪了几步，仔细的看了看-----没错，那绝对是管文东，绝对是如假包换、十足真皮的，管文东，本人！ 看清楚了是管文东，陈进黎心里不由自主的生起一股厌恶！离吧台还有四步远，但是他已经不想再走下去，掉头就回自己的摊位。他甚至觉得和管文东多说上一句话，都有损他的人格！ 十七点十分。小吃广场还没有什么客人。总经理忽然叫小吃广场的所有员工集合，去会议室开会。 ...... 最后传出来的消息，是公司对新经理进行了严厉的批评，并从重处罚新经理。另外一个消息，是由管文东本人提出要求，需要赔偿、如何处罚经理，都由管文东本人说了算！ 陈进黎摇了摇头！他已经不想听了，这样的事情，听都没法听啊！ 十八点，睡了一觉起来的徐飞下来到他的dJ室里放背景音乐（小吃广场的音响系统是独立的，平时小吃广场里没有音乐，只在演出的时候才有声音。在演出开始之前是必须放点音乐------也就是所谓的‘暖场’音乐，否则演出一开始，喇叭轰的一炸，把吃饭的客人都能吓一跳！）。徐飞下来看到管文东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徐飞也不是糊涂人，揉了揉眼睛，就对陈进黎说道：“走，抽烟去！” 经常拒绝徐飞一起抽烟要求的陈进黎，这次马上就放下了手中还在准备的工作，去了dJ室。 “切！怎么有这样的人！”徐飞看着陈进黎道。 陈进黎低声道：“我真的是搞不明白，他怎么还能回来上班？这，也太丢咱男人的脸了！” 徐飞不屑：“男人？他还能算是个男人么？” 陈进黎把根手指竖在嘴巴上面，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小声道：“轻点！外面听得见我们说话的！” 徐飞满不在乎的说道：“我管他呢！” 他是不用介意，陈进黎心道：他爸是股东啊，他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可不一样。我可不能在单位里和其他人生纠纷，因为这样会影响别人的情绪。别人的情绪如果不好的话就会少推销或者是不推销我的饮料。不推销我的饮料我的生意就差。生意差了以后我就没得钱赚。我是不会和钱过不去的！哪象你，活得那么潇洒？我可是不敢得罪人家，凡事不敢太直接的！ “平时那么能吹，到了关键时候就是整个一废物！”陈进黎只有把话题转到管文东的身上。 “哼！”徐飞重新拆开一包红云烟，递了一支给陈进黎。 “经理打人是不对的。可是！管文东也不能傻到了那样，打不还手的，当他自己是党员还是什么成分的啊？还是想以德服人？我x！”陈进黎仍然低声，罗嗦了两句，以泻心中的愤慨！ “以前看他挺能吹的，以为他很本事的呢！谁知道就是一草包！”徐飞哼道：“哼！我以前打架，就算是打不过的，也是要拼的。这是个原则问题！摁住一个打，不要管他打得达不过，在气势上是一定要压倒对方的！” 陈进黎：“这家伙是纯粹的给打傻了！我看的很清楚的，最后经理给他的两记耳光，当中停顿了足有一秒多钟的空挡。他要是脑袋清醒的话，是完全可以躲避得开的！可是，他没有。我看他在那一瞬间，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呆掉了！” 徐飞：“所以说他是傻B啊！” 陈进黎赞同道：“而且是个连架都没打过的傻B。平时就知道用嘴巴吹，一到真动手的时候就傻B了，连挡一下都不会挡！好像是把脸伸过去给人家打一样！” 徐飞掐灭烟蒂，再燃上一根香烟：“好了好了不谈他了！想到这家伙就生气！我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他点完烟，还嫌不过瘾，又伸了根中指出来：“我鄙视他！” “极度鄙视！”陈进黎附和道。 ....... ....... 这样丢人的故事，不要说大家不想看下去，就是连作者本人都不想再写下去！ ...... 因为有这样一件事情，陈进黎根本就不去考虑管文东的存在。即使是有管文东在场，即使他和刘欣颖一起吃饭，即使他和刘欣颖和同事一起去唱歌，陈进黎也不会把管文东放在心上，更不会对他有半点醋意。就他？不要说刘欣颖现在还是有男朋友的人，就算她现在没有男朋友。就这样一个懦夫，只要陈进黎个声音，叫他不要碰刘欣颖，他又敢怎么样？难道他还准备把脸伸过来找揍？？？？？？ 题外 情人眼里出西施，西施眼里出眼屎。? 八?一中 ?文?网? 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这是道脑筋急转弯的题目，以及答案。 好像只是个笑话。可是，你理解么？希望真真的美女可以理解这句话吧！ 这句话有两层意思。第二层意思，怕是只有女士可以理解。 群内有朋友对陈进黎为什么会喜欢刘欣颖表示不理解，不支持。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抱歉作者本人不想做太多的解释。如果网文是可以放音乐的，我会放一段歌给大家听。歌名《我没那种命》： 爱情这东西 ，没道理的。 有人很抢手 ，有人没资格。 路是人走的 ，我害怕什么。 大不了， 别爱了。 她像个天仙， 她太美了。 我那么平凡 ，我开不了口。 心里面晓得 ，追她的结果。 幸运的 ，不是我。 我没那种命呀， 她没道理爱上我。 英雄和美人哪 ，是一国的。 只怪爱人太少了， 对手太好了，劝自己别傻了。 以前甭提了， 以后非加油不可。 我没那种命呀， 轮也不轮到我。 爱情老是缺货， 我争什么。 时间越来越少了， 越来越老了，我剩下一个梦。 她走过来说， 其实我错了。 她爱我。 她走过来说 ，其实你错了。 我爱你。 ................... 附：写这篇/题外/的时候，生了两件事。写在这里，就当是回答女性读者的！ 第一件。 是作者收到一份奇怪的信件：您好，您的小说很好，我喜欢一个男的，但是他对我很冷淡，帮忙出个主意好么？ 作者当时就差点晕菜！本是伤心之人，写伤心之文，又如何能帮别人出什么主意呢？ .............. 第二件，是gcQ（这里不写原名了）问作者，她现在的男朋友怎么样？ 作者给她两个建议：一，去看本书置顶区的三个问题。 二，很简单，很多女孩子说：找个自己喜欢的人恋爱， 找个喜欢自己的人结婚。 第六章 浴场淡季 做人莫装B，装B挨雷劈！ 前两天听个东北妞说这句话，想想用在管文东的身上，有效！用在新经理的身上，也同样的有效！ 打架事件过去。?? 八?一中文网 ? 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新经理被公司‘从重处罚’。至于重到什么程度，陈进黎是不得而知，而且也实在是不想了解。他是怎样，于陈进黎无关。对管文东更是，已经极度鄙视了，话都懒得和他多说，管他干嘛！ 就这样过去一小段日子......天气渐渐变热。 浴场和其他场所不一样的，天气最冷的时候，和气温最高的时候，生意才会最好。 浴场是洗澡的地方，虽说现在的浴场、会所都是综合性的娱乐场所，一般都包括有沐浴、按摩、短时间住宿、餐饮、演艺节目、棋牌室、桌球乒乓球游戏机等大众娱乐项目，当然有更大规模的浴场，是还有室内游泳池、儿童乐园，甚至有些浴场还会私下摆放赌博类的游戏机。经营的项目很多很全，可以供人在里面玩上一两个整天。 （在这里介绍一些和人物无关的话题。是因为本书有相当一部分情节是在浴场里生的，其中的两个女主角也都是和主人公陈进黎在会所里认识的......） 浴者，洗澡，又叫洗身子。常与沐字相连，沐则指的是洗头。沐浴连在一起，即为洗头洗澡。沐浴二字皆为水旁，意为用水去洗头洗澡。沐浴是动物的一种本能，为的是把皮肤上，皮毛上不需要的附着物去掉。这附着物或是脏东西，如汗渍，或是一些小寄生虫，如螨虫、虱子。生活中常见一些动物到水塘边沾水洗身。有些动物还用沙子摩擦身体，或跳入泥潭中把身体沾满泥浆，这或叫沙浴、泥浴吧了。我们人是复杂动物，沐浴的形式也就比一般动物复杂了许多。动物生子后，用舌头舔其身上的液体。而人类，则为孩子洗澡，洗去从娘胎里带来的液体。自从现火的功能后，即用热水沐浴了。但西藏一些地方，仍用冷水洗婴儿，据说可强其体质。随着文明的进步，男女逐渐分开，有了男浴池、女浴池。古代的阿拉伯人就有沐浴之习。印度的人民以能到圣地恒河去洗澡为一生必做的大事之一。据到过朝鲜的志愿军战士讲，朝鲜妇女在河里洗澡不避人，但不许偷看者调笑。又据上海的一些老人说，抗日战争时，日本人在上海洗澡往往是男女一起洗。欧美一些国家的人喜欢海水浴、日光浴。北欧人靠近北极，一边烧石头，一边往石头上泼水，以形成的蒸汽，把汗从身体逼出，谓之为“桑拿浴”、“芬兰浴”。 扬州的沐浴形成文化当推宋元期间。自大运河通到扬州后，扬州与北方的京城的关系日渐紧密。江苏的盐商大多聚于扬州。政府的税收又多收于盐运。从扬州经大运河将盐、粮运到北方的京城，扬州成了最繁华的城市之一。“皮包水、水包皮”的民谚就此传了下来。品茶、泡澡，为的是做生意。以后虽历经战火，扬州也不象以往那么繁华，但这“水包皮”现象长兴不衰。随着旅游文化形成产业，沐浴也出现了一些新的展。现今的浴池包容了各种类型的沐浴。洗澡时有擦背的服务，洗完澡又有修脚、按摩的服务。它已成了休闲娱乐业的一个重要的组成形式。 沐浴是人之需要，但是也要看人出汗的多少。一年之中，春秋两季比较凉爽，人的汗少而不需要经常清洗，所以在春秋两季浴场里的人也比较少，浴场也就进入了淡季。 淡季来临，会所也进入一年一度的例行整顿时期。电器、空调、箱柜......该维修的维修，该保养的保养。这些都是工程部的人在弄。而其他员工就相当的清闲了。可是管理人员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他们会明一些事情来给手下的人去做。有人说，放纵的话，人是会变懒的。更何况，在生意好的时候，老板成天笑呵呵的，即使是看到有什么问题也不说。现在淡季，生意自然是不好的了，老板天天脸拉的老长，大家上班也都提心吊胆的。和老板接触最多的总经理、经理就抗不住了。 于是，会所里就有新的政策下来。卫生方面的，纪律方面的，强化培训资料......等等等等...... 新政策是新要求。但是说穿了也很简单，那就是：卫生一定要比以前更好！纪律一定要比以前更好！服务质量一定要比以前更好！ 卫生是件麻烦事。会所开始施行一周两次的卫生大检查，周一一次周四一次，检查的时候全是用餐巾纸，抹墙角，转弯，最后展到查冰箱背后、甚至是画框背后...... 服务质量也麻烦。在忙季，所有的服务员忙碌着，在小吃广场的演出时间，给客人换一次骨碟也很少见。客人也并不在意。但是一进淡季，要求就严格了：规范化服务，操作标准，烟灰缸过三个烟头的必换，骨碟里更是不允许堆起。上所有的酒水一律用托盘，而之前有时候五六瓶酒是用手抓的...... 纪律上，原先的要求是有一些的，但是一切以工作为重。旺季的时候，服务员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很少有空闲的时间。服务员被要求手勤、口勤、眼勤，但是只要对客人就可以了。现在不同了，不光是看到老板、总经理要打招呼，连看到同事也要问：你好！ 小吃广场本来的例会模式是：领班：大家下午好！领班下午好！领班：我们昨天......我们今天......大家能做到么？能！大家的口气不太肯定，再回答我一遍！能！！！！我们的公司是！s市xxxx会所！我们的口号是！团结一致，振兴xx，努力工作，共创辉煌！我们的宗旨是！让宾客永远满意，永远支持！散会！大家鼓掌三下。 新经理却觉得这些还不够，又创作了一店歌，让大家在例会上唱。 鼓掌的声音也变了，也是他自己明的。 再规定了，员工必须要佩带胸卡进出会所。 ...... 小吃广场服务员再次的不满了......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美丽。 而且，欣赏的角度不同，所看见的也就不同！ 在陈进黎的眼睛里，刘欣颖的害羞、刘欣颖的胆怯，刘欣颖的犹豫，那就是一种美丽！但是，换个角度，在工作中，她的害羞、胆怯，和犹豫，可就完完全全的是失败！ “向前向前向前......预备，唱！”第二天的晚上，刘欣颖在小吃广场的班后例会上领唱。她的嗓音清脆，在整个团队中最是响亮。可惜她的音调平平，缺乏高低起伏和平仄...... “我唱不来歌的，老是跑调......”会后，刘欣颖对陈进黎说道。 “多唱唱就好了。”陈进黎微笑着，倒不是在安慰她。有演员和他说过，跑调实际上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原因是不通音律。一般来说，多唱唱就好了。严重的，就要学音乐了。吹奏或者弹奏随便学一样，学会了音律也就通了，唱歌自然也就好了。那些自称是‘五音不全’的甚至是‘天生五音不全’的人，其实是没有在这方面上下苦功。陈进黎的第一个女朋友也是‘五音不全’的一族，但是她在没有特别学习的情况下，还是把三她最喜欢的歌唱的很好了...... “我小的时候也是不好意思，我妈老是说我就会躲在厕所里唱歌。”陈进黎笑道：“记得在高中里。班级里搞文艺活动，我唱了《再回》，唱到第四句的时候就走调了，在同学们的面前大大的糗了一把。呵呵，不过在那以后我就很努力的学习唱歌，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跑过调。当然，象张雨生的《大海》啊一些歌，有时候控制不好，还是会跑调的。” 刘欣颖笑了。她的眼睛很小，一笑起来就眯成了一条缝，不过在陈进黎看来却是很好看------很象是下弦月的样子，很可爱的哦！看着这样的两弯下弦月在自己的眼前，陈进黎的心里忽然动了一下！他忙把自己的目光移开，乘着刘欣颖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的时候。 现在小吃广场的高峰时段早就已经过去，员工们基本上也已经下班，灯光就打得很昏暗。而吧台里的灯光也不亮，本就有点暧昧的气氛。刘欣颖在吧台的里面，陈进黎在吧台上一趴，两个人鼻尖到鼻尖的距离就只有三十公分了。陈进黎在这个时候移开自己的目光，也是因为他怕自己再保持这种状态多一秒钟，自己很有可能就会把持不住了...... 陈进黎离刘欣颖是那样的近，几乎就快要突破了陈进黎的底线!可是，他还是退却了...... 因为在他的心中，此刻，忽然浮现出一个影子，一个上半身赤.裸着，却特地把自己的文身暴露在电脑的摄像头之前的男子。陈进黎的心忽然就疼了一下！他知道他是谁，就是------就是那个始终住在刘欣颖的相册里，而她始终是不肯把他的相片删除掉的男子------她的男朋友！陈进黎在刘欣颖的心中，此刻，应该还算是个局外人吧？同事？或者......普通朋友吧？他终究是比不上那个牢牢的占据着刘欣颖心田的人的！陈进黎的心里，油然生起一阵接一阵的悲哀！ 深吸了口气，又咬了咬牙，陈进黎说道：“我给你提个建议吧？”他这才想起自己和刘欣颖说话的本来目的。 “嗯？”刘欣颖轻轻的嗯了一声，把身体的重心望后挪了一点。可是她的声音，却偏偏又是能够勾起男人冲动的那种。好在陈进黎的心里现在只剩下了悲哀，根本就无法激起任何其他念头！ “我看你们拍手老是拍不整齐！”沉默了一会，陈进黎说道。 “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往后多练练呗......”刘欣颖又笑，眼睛又弯成下弦月的样子。 陈进黎的头刚刚抬起来，看到她的样子，不得不闭了闭眼，再次的把视线挪开。他宁肯看到不笑的刘欣颖，也不敢再看现在带笑的刘欣颖了！ “哦，这样啊，我教你吧？”陈进黎说。 刘欣颖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比较痛快的答道：“好啊！” “其实是你们经理教的不对。”陈进黎抬头，认真的说道。他严肃的时候样子很严厉，可能是之前做过一段时间的店长、经理，习惯了在该严肃的时候严肃的缘故吧。 “他教你们鼓掌：1，1，3，4，2，是吧？” 刘欣颖点点头。 “我听过你们鼓掌的节奏，知道这种拍手其实是从部队出操的口令中转化过来的。你听好......”他拍了几下巴掌。 “这个节奏其实是：1，1，1-2-1，1-2-3-4，1-2！也就是立定整队的口令。”陈进黎看看刘欣颖。 “好像是的。”刘欣颖若有所思的说道。 见她明白了原理，陈进黎接着说道：“我倒是想帮你教的，可惜我不是你们会所里的人，我教的话，很有点不伦不类的。这样吧，我帮你写在纸上，你到时候就先叫他们喊口令。只要是口令能够喊齐了，鼓掌就可以鼓齐的。而且照我的办法去做的话，保证你们一次过的整齐！”他拿出笔，找了张纸，很快的把该注意的要点全部写在了这张纸上。 刘欣颖接过纸还没看，却忽然用手掩住嘴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怎么啦？”陈进黎问道：“昨晚上没睡好啊？” “昨晚做了一晚上的梦呢。”刘欣颖又打了个哈欠。忽然，她松开掩着嘴巴的手，看着陈进黎，把陈进黎吓了一跳！ “你会解梦么？”刘欣颖问道。 第七章 第一次约会 “你......梦见什么了？”陈进黎问道。? 网 ? ｗ?ｗ 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我梦见......”刘欣颖想了想，才说道：“我梦见自己回老家福建了。老家好像死了人，很多的白色，好多好多......很恐怖的！” “哎，没事的！可能......可能是你想家了吧？”陈进黎说道。他也没办法，只能是将就的，安慰一下刘欣颖了。 “我还梦见，我在一个屋子里面。但是我是躺在一口棺材里！”刘欣颖说道，眼睛看了看四周。昏暗的灯光下，整个小吃广场在她的眼睛里也显得有点鬼气森森的了。 “棺材？”陈进黎笑了笑，虽然笑的有点勉强。“人家说梦见棺材，是升官、财的意思，是好事啊！” “可是......”刘欣颖两手抱了抱肩膀，好像还是很怕的样子。 “怎么？”陈进黎问道。 “我梦见我躺在一口棺材里，边上还有两口棺材，一口里面躺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两个人我都不认识！” “我睁开眼睛再仔细看，却现我那口棺材竟然不是在屋子里面，而是......” “而是什么？”陈进黎问道。 “而是......悬挂......在,树上的！”刘欣颖的身子微微的有点颤抖，颤抖的已经不再是她的声音。 陈进黎伸了只手过去，想拍拍刘欣颖的肩膀给她一点鼓励。但是......他的手却在半空中僵住。他又想到了那个牢牢占据着刘欣颖心田的那个影子。他缩回手来，叹了口气。随后，他对刘欣颖说道：“大概是你平时只是上班下班的，很少出去玩的缘故吧？这段时间天气也不是很好，今天明天两天正好是好天，你把被子晒晒。再不行.....哦，算了.....” 陈进黎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明天打电话给你，叫你出来到公园里走走，说不定，你就不再做这样的梦了！” 刘欣颖听到陈进黎这样说，笑了一下。但是她的笑容马上就又消失了。低垂下头仔细的想了一想，这才说道：“嗯，我不一定起得来的，明天，明天再说吧！” 陈进黎吐了口气。终于让刘欣颖放松一点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 但是他知道，自己说过了的话是必须要去做的！ 明天......又会生什么呢？ 呵呵，谁知道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手机响了一下就挂断了。拿起手机，见是刘欣颖的号码。 陈进黎惊喜的抬头张望，正看见刘欣颖在窗外举着手机向他招呼。 “你吃早餐了么？进来吃点东西吧？”陈进黎合上书，走到肯德基门外。 “不吃。”刘欣颖答道，很坚决的样子。 “怕长胖啊？”陈进黎笑笑，也没有追问下去。转身，他用手指示意了一下，就率先往公园的方向走。谁知道刘欣颖是真的不吃还是假装客气？不过他不想多问，他不习惯强迫别人的。也许刘欣颖是嫌弃这类垃圾食品？a国人就是因为汉堡包、炸薯条、土豆泥吃多了，才举国胖成那样的。哪象我们西太平洋沿岸的国民，吃菜叶子、豆腐，喝绿茶......来得健康？ 刘欣颖今天穿了件宽松式的T恤、牛崽裤，旅游鞋，扎了个马尾辫，看起来蛮清爽的样子。不过，就是有点象是去郊游，去爬山，不象是出来晒太阳的。不过陈进黎也始终是没有弄明白，为什么现在的女孩子，很多，出来玩的时候都喜欢穿牛仔裤，牛仔裤很好看么？怎么他就不觉得好看呢？陈进黎还是喜欢穿飘逸的裙装！ “睡好了么？”陈进黎问她。 “昨晚还好，没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刘欣颖又眯起了眼睛笑。 “那就好，再晒晒太阳，可能你就不会再做这样的梦了。”陈进黎说完这句话，就沉默了。他忽然想不出什么话题继续下去......仔细回想了一下，才觉自己原来在和刘欣颖相识的这几个月中，居然只是在谈公事，或者就是和工作相关的事情......好像......根本就没有真正的谈过心！ “你刚才在看什么书呢？”刘欣颖问道，打断了陈进黎的思想。 “玄幻的，你不感兴趣的。你们女孩子不是都喜欢看言情的么？”陈进黎笑道。 刘欣颖摇头：“我不大看言情小说，太假了。我宁肯看一点小故事，毕竟比较真实点！” 陈进黎有点惊讶，他从来没有想过，女孩子会有不看言情小说的？早几年，琼瑶的小说风行，《还珠格格》又放得满世界好像只有那么一个频道存在的一样，在他的心里早就形成了这样的一个概念------女孩子是一定会看言情小说的，即使是他妈。可是，现在刘欣颖的说话，倒是破坏了他的思想了。他再想一想，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许......因为刘欣颖的经历和别人的不同，使得她的心理和别人的不一样吧？ 不管怎么样，这个话题是不能深入下去的了，万一，把她的伤心往事扯了出来，可就...... “我考你个脑筋急转弯的问题！”他忽然想到刚才在书上看到的一段对白，就顺口的扯到了那上面。 “你知道什么动物的牙齿最黑么？” “蛇！肯定是蛇，蛇有毒牙的！”刘欣颖想了一下，就答道。 “是蚂蚁。”陈进黎笑道。 “蚂蚁？蚂蚁好像没牙的吧？”刘欣颖表示怀疑。 “呵呵。”陈进黎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又问下一个问题：“那什么动物的牙齿最厚？” “大象！肯定是大象！”刘欣颖答道。 陈进黎打击她道：“还是蚂蚁......” 刘欣颖奇道：“蚂蚁？不可能啊！” 陈进黎怪笑，唱道：“蚂蚁牙黑......蚂蚁牙厚......蚂蚁牙厚厚厚......” “是《不怕不怕》的歌词！”刘欣颖嗔道：“你好坏！” 陈进黎笑笑，继续问：“你听过刘德华的《忘情水》么？” “那是必须的！”刘欣颖爆了点东北口音，倒还算是象的。 “那你知道，忘情水是哪里来的么？” 上了两次蚂蚁的当，刘欣颖也变狡猾了，盯着陈进黎道：“你说啊！” “是‘啊哈’给的！” “啊？”刘欣颖又奇怪了一下。不过她没有问为什么。 “有歌为证：‘啊哈’给我一杯忘情水......”陈进黎唱到。没有停顿，陈进黎又问道：“你知道啊哈是谁么？” “啊哈是你娘。”陈进黎自问自答。 “呸！你疯啦，死奶茶！”刘欣颖唾了他一口。女孩子总是不喜欢别人说她妈妈的，他忘记了这一点。而最重要的，是刘欣颖从小是爸爸带大的，她根本就没有见过妈妈！ 陈进黎想到这一层，汗都出来了，忙唱道：“啊哈这个人就是娘啊......” 有了这样一段插曲，陈进黎也有点尴尬，两个人沉默着，走了好一段路！ 公园的路很快就被量完，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公园正门的门口。 “休息一会吧？”陈进黎问道。现在是十一点多钟，离陈进黎上班的时间还有好一会。这个公园离他们工作的会所很近，只有几分钟的脚程。公园是长条型的，以绿化为主，收费的项目只有划船一项，门票也不贵，就两元钱一张。可能也是因为这里的风景比较好，有一家相当有名气的婚纱摄影公司就把外景地设在了这里。在国庆和某些节日，这个公园会常被指定为烟花定点的燃放场所，收费就很高了，门票要一两百一张。公园离会所相当的近，如果气温不算太低的晚上，在公园门口，或者是公园的里面，还说不定能‘抓’到几个跑来公园拍拖的同事。 陈进黎所知道的有长凳的地方，恰恰是婚纱公司的取景处之一。两个人才一坐下，就看到几个人向这里走来。其中有个一身白色长裙的，不用说也是新娘了。 陈进黎拿了支烟出来，看看刘欣颖，想想她可能会怕熏吧，就坐到了她的对面，另外的一条长凳上面去抽烟。一根烟抽完，刘欣颖还在仔仔细细的盯着新郎新娘看。陈进黎微笑着也扭头去看，心里却在嘀咕：不知道刘欣颖现在心里是在想什么？他心里嘀咕着，脸色也就慢慢的拉长。 “你也很大了，为什么还不结婚啊？你妈妈不着急么？”刘欣颖忽然问了一句，把陈进黎吓了一跳。 他想了想，简单的答道：“我妈啊，她也急啊，就是现在急不起来了。呵呵。我呢，是自己耽误掉了！一个朋谈了三年，第二个谈了七年。这加起来，就是十年了！” “啊？”刘欣颖吃惊。“三年？七年？怎么不结婚呢？怎么分手的？” 陈进黎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说给刘欣颖听了。现在回答，又是一件麻烦事！想了再想，只好答道：“第一个，是我爸妈不同意！后来，我就很自然的分手了。不过，我和她到现在还是好朋友，而且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第二个么，是她提出分手的。不过也不怪她，要怪也只能是怪我。”既然话已经出口，他也就不在意继续的往下说。反正说一句也是尴尬，说两句也是同样了，干脆就把心里的话说说完！ “怎么？你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么？”刘欣颖盯住陈进黎的眼睛问道。 “那倒没有。我和她之间，很难说的。不过应该是怪我！她......是从江西来s市的，我和她交往的五年时间里，她靠自己分期付款买了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再和朋友合伙，在市中心开了一间酒吧。在她开酒吧之前，我们两个人的收入水平已经拉开很远。有时候出去玩，都是她抢着买单。我在事业上一直很平常没有什么大的展。但是我是个男人，自尊心在作祟，她越是抢着买单，我和她一起出去的次数就越少。到最后她的酒吧快要开门的时候，我们就分手了......”陈进黎说完这么长长的一段话，忽然又引出很多伤感！他忍不住摸出烟，又点上了一支。 “你妈妈不催你么？他们应该很着急的啊，你岁数......也不小了！”刘欣颖稍微的叉开了点话题。 “催是催过啊，不过他们的意思，也不要随便就找一个人结婚，如果挑得不好的话，将来家里三天一小吵四天一大吵的，也不好！” “其实在我们家里，没结婚的也不止我一个！我表姐是二十五岁才留学日本的，为了去日本留学，她始终没有结婚。在她去日本的那一天，她交往多年的男朋友和她分手了。之后，她在日本结婚。可是在日本四年的时间，她没有生孩子，估计是日本人因为她不能传宗接代吧？后来，她就又离婚回来了。她岁数也蛮大了，应该是不会再婚了。” “我姐姐呢，虽然是结婚了，但是不在s市。而且......她老公还经常打她。”陈进黎说着，隐去了‘姐夫’这个字眼，用‘他’来代替称呼。其实，他对姐夫确实没什么好印象。而且，他们两个人也的确是没有见过几面。 “家庭暴力啊！这两年，报道的很多的，没想到在我们家里也会有同样的事情生。我始终是认为，两个人结婚了，就应该好好的相处，没想到......我记得前段时间，我姐姐信息给我，说她身体有点不舒服，叫我姐夫挂一下窗帘。谁知道他酒喝多了，抬手就给我姐一个耳光！”陈进黎忍不住又是一声长长的感叹！ “啊？”刘欣颖低声的叫了一下！ “咳！这样的事情，后来我知道是经常生的。回家问了我妈才知道，他们只不过是不想让我知道......要不是我姐舍不得儿子，想把他带到中学毕业，恐怕现在就已经离婚回s市了！”陈进黎再叹！ “看不出来，你家里还有那么多的事情！”刘欣颖也陪他叹了口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陈进黎说道，好像很了解这方面的事情，但是他的声音却小到有气无力。 刘欣颖点点头：“也难怪......你爸妈不催你结婚！” 陈进黎道：“我和姐姐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很多。从生下来到六岁，小学两年，初中两年。也就是十年吧。太小的时候的事情我记不清了，只有一件还是大大姆妈，哦就是我最大的姑妈说的，我小时候他们带过我。小时候家里穷，在边疆没啥东西吃，面粉调的糊糊姐姐大概也吃过吧，我是只吃过两次，还是在初中，加料的。那时候写信，自家调糨糊，做了一碗。大人才一转身，姐姐给喝了。其实她也只大我三岁，比我多吃很多苦。 ” “还记得两件上厕所的事，都是在小学一两年级姐姐四五年级的事，印象也很深。呵呵，蛮搞笑的，说给你听听！” 刘欣颖点点头，很认真的望着陈进黎。 “一次是放假返校还是什么事，要上厕所，又怕，姐姐说又没人，带我一起。那时候都是蹲坑的，我也怕，又动小脑筋，想头朝里屁股朝外就没人知道我是个小男孩了。碰巧有个阿姨上厕所，认出姐姐，还叫我名字，把我窘的要死。现在想想七八岁的小孩子其实是无所谓的，真的被妈妈带去了女浴室洗澡，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但那时候我懂啥呢？” “再有一次，是在这之前，我还没上学，爸妈不在，我憋不住要上厕所了，找不到纸。我刚从上海回去用草纸习惯了，姐姐从作业本上撕了两张给我，我说太硬不用，结果拉裤裆里了。爸爸妈妈回家后，把姐姐数落了一顿，哎......这倒是我的不对了。 ” “真正记事后。我们就很少再在一起了，她基本上是在s市读的书，而我在父母身边，一直到初中毕业。她回边疆考大学，在一起呆了一两年，彼此都很陌生，她又喜欢乱告状，所以就有了点矛盾。直到近几年，忽然现，原来我们的性格啊什么很多都是相同的，只是男女有别，又很多年不生活在一起的，s市和边疆生活习惯也不同开放程度也不同，有点矛盾也很正常。上次她来s市住了半个月，我们也没说上几句话。但是我知道，我们毕竟是，也永远是最最亲的姐弟。” “这是自然的，血浓与水么！不过没想到，你的经历也那么复杂......”刘欣颖若有所思的说。 陈进理继续说道：“我想过的，一个人在世，交再多的朋友，没有用。到你真正危难的时候，有几个人会帮你呢？真正能帮你的，也只有你的父母，和自己的兄弟姐妹！” “真正能够相信的，其实也只有自己的父母，和自己的子女。父母是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吃亏的。如果有了下一代，子女就算是欺骗了你，你也不会太放在心上。因为，他们始终是自己的子女！” 刘欣颖手托着腮，沉思着什么...... ....... 陈进黎看看时间，快要上班了，忙站起身来，说道：“走吧？” 刘欣颖点点头，跟在陈进黎的身边走。 一路无语......在公园门口，两人挥手道别..... 陈进黎穿过马路的时候，正好听见手机在响。拿出一看，是刘欣颖来的短信：“今天太阳晒的很舒服，谢谢你！” 陈进黎看着短信微笑，但是他的心里，却是有点点苦涩！本来应该开心的一次‘约会’，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心情收获！咳咳也真够难得的！ 第八章 大男子主义 （一） 忠言逆耳而利于行，良药苦口而利于心。网 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这个道理人人都懂，但我们往往会走弯路，总以为自己才是正确的，用自己的方式、自己的习惯来做事，才顺心。 这，就是年轻的我们！ 班前例会结束，刘欣颖一个人坐在吧台里做着考勤。 陈进黎摇了摇头，可还是走过去和刘欣颖说话。刘欣颖知道他过来，把头埋得更低了。她还是没有照陈进黎的办法去做，例会结束的时候，小吃广场的几个人把巴掌又拍得乱七八糟的...... “咳......你怎么不按我说的去做？”陈进黎叹气，看看仍低着头的刘欣颖：“那个方法可是我能想得到的最好的办法！” 刘欣颖没有抬头，她手中的笔却停在考勤表上两公分处不动。 她还是胆怯，还是害羞------可现在是在工作中啊！在单位里，没有人会注意你的岁数是多少，你在一个岗位上，就是属于那个岗位的。在这个岗位上，永远只有生手和熟手之分，没有年龄的大小之分。没有人会特别的照顾你！除非是特别的长的好看的，那是别人出于其他动机来帮忙的。......胆怯、害羞、犹豫不决其实对工作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嘭”的一响。 陈进黎转过身来，正看见两个装杯子的筐慢镜头的掉在地上。杯筐里面的玻璃杯受到剧烈的震动，马上碎成一地的碎片。“......”玻璃的碎裂声这才传入众人的耳朵。服务员忽地围了上来。陈进黎看见众人都围了上来，叹了口气，慢慢的走回自己的摊位。这件事情实在是与他无关，无论杯子，碎玻璃该怎么处理，都轮不到他说话------毕竟，他不属于会所的编制！ 小吃广场有一部推车，铺桌子，收台子，摆餐具，大多都借用手推车以借力。手推车因此被封为小吃广场的‘宝马’。 今次开着‘宝马’的是一个瘦高个的男孩子，叫杨伟。杨伟今天心情相当的不错，正幻想着宝马的风驰电掣，在拐弯的时候连‘刹车’也没有带一下，就直接的转了过去。因为车太高，惯性又大，杨伟一个不小心，车轮擦到了一条凳子腿，‘宝马’出一声轻响，就把两格子杯子甩在了地上。 刘欣颖从吧台里跑了出来，定定的看着一地的玻璃碎。呆了足足有两三秒钟的光景，这才叫道：“快，快拿扫把扫掉，别给经理看到了！” 什么？陈进黎望着她，眼珠子差一点就要掉到了地上。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女孩子么？ 这，还是他始终教导着，希望她可以胜任自己的领班工作，甚至可以符合主管的标准，在将来的某天可以用他所教授她的东西来混一口饭吃的她么？ 她，作为一个领班，怎么可能会说出如此幼稚、如此不负责任的话来？虽然，小吃广场的玻璃杯几乎全部是赠品，有百威、雪花、世好啤酒公司送的啤酒杯，王朝公司送的葡萄酒杯。杯子是免费的，但是几家公司都是定期的或者是看销售送来的赠品。所以会所还是规定了杯子的损耗率。因为过了赠送的数量，单位里还是要另外去买杯子的。所以，一旦累积过一定的损耗的话，还是要小吃广场的员工赔偿，或者是罚小吃广场款的。 杨伟今次操作失误，一次就损耗了四五十个杯子，这个数目，够得上整个小吃广场大半个月的损耗了，不罚他一下，是很难以服众的。可是她居然会这样说话？她这样的说话，就意味着，她不想罚杨伟的款了！ ......一直过了两三个小时，时间都过了五点，吃完晚饭了，刘欣颖还是没有对这件事情表看法。陈进黎的心里有点焦急了，又不好当面去问她，只好了条短信息过去：“你怎么处理杨伟的事情？” “经理要是不知道的话，就算了呗。”刘欣颖回道。 “这怎么可以？”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该奖的就要奖，该罚的就要罚！这是在单位里必须的！杨伟错了，就得罚。不罚的话，大家心里不服，会认为刘欣颖在偏袒某人。而且，不罚的话，到月底盘点的时候，太大的损耗量对老板娘也不好交代啊！ 刘欣颖的回答有点满不在乎：“罚就罚呗，从奖金里扣好了。” “奖金可是大家的钱啊，你这样做不好的。大家会有意见。”陈进黎道。 刘欣颖：“人家一个月就那么点工资，三罚两罚的就没有了！” 陈进黎：“嗨，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错就是错，对就是对，该罚的是一定要罚的！” 好一会儿， 刘欣颖才回了一条短信息：“我觉得你很大男子主义的。” 大男子主义？陈进黎看看刘欣颖，正好看到刘欣颖把头扭向一边，好像故意给他脸色看的样子，又像在告诉他，她生气了！ 陈进黎的心里凉了一下，没有回信息，默默的，他只是苦笑------他这样的帮忙刘欣颖，那里想到过刘欣颖会这样的对他？他很想问她，自己是怎么大男子主义了？可是......他终于还是没有回信息过去。 整个晚上，刘欣颖就没有和陈进黎说过一句话...... 班后例会，刘欣颖也还是我行我素的，用她自己的方式开会，叫大家唱歌、鼓掌，掌声也还是乱七八糟...... 陈进黎摇头！ 忠言逆耳而利于行，良药苦口而利于心。 这句话他很想说给刘欣颖听。可是他知道，说了也等于白说。因为，因为年轻，我们都喜欢我行我素！ （二） 收拾好摊位，陈进黎又去网吧上网。 今夜又将无眠！陈进黎知道。去网吧上一个通宵的网，人就会极度疲劳。而疲劳过度之后，即使是再有心事，即使是再失眠，也是睡得着的。 路过自己的出租房，陈进黎进去找了张纸，写了两个字。一个是‘忍’，一个是‘忘’。从今天的事，他已经预感到自己和刘欣颖可能没有结果了。那么......长痛不如短痛，就这样，就这样快刀斩乱麻的，把她忘了吧！ 打开电脑，他写下了一篇新的日志：大男子主义！ /有说我大男子主义的，我倒是很奇怪，但是我并不想否认。 是什么我无所谓，我就是我。 很多的事情，就是只能有一种做法，尽管有点**，但是必须。 我选择最好的方式，或者说是最适合我的方式去做事情。但是结果，一定要是最好的。我不喜欢软弱的处理事情，因为那样只会不清不楚的！用比较强硬的方式，一次性的解决问题，比拖泥带水的要好很多。 但是生活中，并非完全如此。可以对爱人软弱，这是必须。可以在绝大多数的事情上依从对方，但是原则问题绝对不可以！这就是我的“大男子主义”。/ 码完字。 陈进黎顺手点开了中国游戏中心，登录进去，找了个房间下围棋。 下了一半，忽然看见舒君风风火火的进来，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往陈进黎的身边一坐！ 陈进黎看看她，见她打扮得很漂亮，她本来就不算难看，略一打扮之后，特别是看惯了她身穿工作衣的样子，猛一下子见她穿着便装，陈进黎的眼中忽然就写上了几分‘惊艳’。舒君的脸上化着妆，但是表情却显得冷漠。因为是在夏季，她的衣着很有一点暴露的‘嫌疑’。粉红色的露背连衣裙，人是瘦了一点，但粉红色的群装却衬得她的脸色更加的娇艳。一对大大的耳环微微的颤抖着，让人不由自主的把目光就集中到了她精描细写过了的脸上。 舒君坐在陈进黎身边的椅子上，却丝毫没有顾忌自己的裙子短了，会勾起她身边男人怎样的遐想.....她只是茫然的望着前方。她面前的电脑关机关着，她的目光却越过了电脑屏幕，也不知道她看的到底是什么...... 直觉告诉陈进黎，舒君肯定是和徐飞闹别扭了！ ......耳机里传来电脑的提示：“第一次读秒！” 陈进黎忙回过头去，在棋盘上下了一手。下围棋输赢是水平差别的话没有关系，胜败乃兵家常事！可要是因为时而被判负，那就是很不爽的一件事了！ 下着棋，陈进黎眼睛的余光又扫到了舒君没有穿丝袜的雪白的大腿上。本来舒君站着的时候......裙子大概也掩不住她的膝盖吧？此刻她这一坐下，裙摆离大腿根部的距离，也就只有几公分了吧......那美丽的粉红色的短裙的底下......陈进黎抽出一根烟，燃上，勉强压下了心中隐约的冲动。他知道，如果现在安慰安慰舒君的话，应该是有可能.......的吧？女孩子们伤心的时候，不就是想泄一下，放纵一次，找个临时避风的港湾，找个人暂时的替代她心里的那个人，一下子么！ 反正徐飞也不在，大家又都是成年人了，偷偷摸摸的做上一些什么，或许，也没有人会知道？ 不行！陈进黎连忙压抑住刚刚开始萌芽的邪念。他，毕竟不是这样的人。他要得到一个女子，就想她的心！如果得不到她的心的话，得到了一个女子，对于他来说，实在没有任何意义！ 那，还不如去廊？找个小妹。 大家金钱上的交易，干干脆脆，没有将来，更没有后顾之忧！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另一个念头忽地涌上了陈进黎的心头：舒君......将来......可能会做‘那’行？ 陈进黎忙摇了摇头，把这个更加龌龊的念头从自己的脑袋里甩掉。 ...... “你们俩怎么啦？”第二天傍晚，陈进黎看见徐飞，忍不住的还是问他。 “没什么啊。”徐飞答的很轻松，可是他却没有看着陈进黎说话。 陈进黎见他没有看着自己，心里已经有数。徐飞和舒君肯定是闹矛盾了！不过他不想问下去----他又不是‘小广播’、‘大嘴巴’一族的，不喜欢打听别人的**。八卦的东西，知道太多了又能怎么样？难道还想着录了音拍了dV的去找当事人讹上一笔钱来花？ 再说了，这年头！ 两个年轻人在一起，谈得拢就谈，谈不拢就分呗，那是简单得不能够再简单的事情了。说什么海枯石烂？谈什么天长地久？真要说这样的话，还不如自己真的做下去，把这样的话留到两个人老了，在一起携手散步，共沐夕阳的时候再说。 你知道世界上，最让人感动的三个字是什么吗？ 不是‘我爱你’！ 而是‘在一起’！ 但是这两句话又总是矛盾的。女孩子喜欢浪漫，总是要听到‘我爱你’这三个字。而真正成为了一个成年的男人，才会知道更重要的，是‘在一起’。不过，那已经是三十岁以上的女人才明白的道理了...... （三）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 陈进黎和刘欣颖的矛盾渐渐的淡化。本来，那只是为了公事。他们两个人在工作中又不可能存在冲突，时间，自然也就冲淡了一切。 陈进黎看了看日期，自己的生日就快要到了。是不是要约刘欣颖吃东西，是不是该约她单独的出去呢？他心里矛盾着。 “今年生日怎么过啊？”原来店里的理师来条信息。很巧的，陈进黎和理师是农历同一天的生日。尽管陈进黎是一直过阳历生日的，但是两个人始终还是保持着联系。因为19年一次，自己出生的那天的阳历和阴历，正好是和这一年的阳历是相同的。所以在理师只过阴历生日而陈进黎只过阳历生日的情况下，两个人总是有机会同一天过生日的。 “你现在怎么样啊？理店生意还好吧？”陈进黎问道。理师在会所做了一年多点，而后生意不好，就和他的女朋友，以及另外一个朋友开了间理店。只是离开会所太远，所以两个人很少走动。 “咳，关门了！我回老家了！” 陈进黎是知道的，理店成本是很低的，就是房租加上装修费。其他日常的花销很少。但是理店有点不好，你要么就开得很好生意很火。要么就是一直没有生意，连饭钱都成问题！当初理师离开会所的时候，陈进黎也和他谈到过这一点。但是理师义无返顾，说，人总要做点事情的，成、败与否，只是个人的运气问题。人在世上，总是要为自己拼搏个一两次的。----他的言辞如此的沧桑，以至于陈进黎在他走的那天，就已经想到了他的下场。因为他的离去，连他自己都不是太高兴，倒象是去刑场的样子！ “结婚了吗？”陈进黎问道。 “快了！哦，忘了告诉你，不是陈郦！”理师回信息道。 陈进黎吃了一惊，没想到他连准未婚妻也换掉了......但是又不好多问......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他只好祝福：“结婚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哈！祝你们幸福！” 从手机上抬起头来，陈进黎又不由自主的望向刘欣颖。 写在他床上的两个字‘忍’和‘忘’两个字稍微的起了点作用，这段时间陈进黎睡觉前能看见这样两个字，起床的时候又能看见这两个字。终于，他还是决定了，自己既然是喜欢着刘欣颖的，既然，也没有多大的机会和她在一起，那么。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吧！ 这样，对自己的心有一个交代。 这样，于自己也算上一个升华吧！ 心里还是忐忑着...... 陈进黎向刘欣颖走去，准备当面约她，在自己生日的时候出去。 离刘欣颖还有三步。 陈进黎的心跳稍微有点加。 “经理好！”门口站岗迎宾的服务员叫了一声。 陈进黎向门口望去...... 那讨厌的新经理正虎头虎脑的走进小吃广场！ “经理，我要请假！”刘欣颖见经理进来，忙迎上去说道，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已经快走到她身边的陈进黎。 “又是去浙江？”经理问道。对刘欣颖每个月有一两次的请假理由，他已经习惯。 “嗯......”刘欣颖的脸上浮上一抹红晕。“是周日和周一两天，这两天会所里也不是很忙！” “好吧......”新经理看了看刘欣颖的脸色，笑嘻嘻的答应。 陈进黎的心却在这一刻沉了下去！他是想把刘欣颖当妹妹的。但是，在他的心底，实际上还是无时无刻的在喜欢着她。听到她去见另一个男人的消息，他的心里还是有点酸酸的味道。 “找我有事？”刘欣颖请完了假，看着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的陈进黎，带了点奇怪的表情问道。 “啊，没事了......”陈进黎在心底里叹了口气，转身走回自己的摊位。还有什么好说的啊？周一正好是自己的生日。难道，还要等刘欣颖从浙江见男朋友回来之后，再补过自己的生日？算了吧......也没必要再提这件事了！ 她还曾批判过自己‘大男子主义’呢！ 陈进黎再次想起这事。很无奈啊！即使是自己决定了把对刘欣颖的情感升华，即使是他想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妹妹，可是，他的心底，始终是爱着她的...... 陈进黎知道，自己又将面对着，郁闷的一天！ 第九章 前世五百次的回眸 “忍”！ “忘”！ 看着墙壁上的两个字，陈进黎叹了口气！写两个字是很简单的事情。? 八一中?文网 ｗ?ｗ ｗ?．?８１ｚｗ．ｃｏｍ但真的做起来，好辛苦啊...... 陈进黎忍得住自己，不去爱么？ 陈进黎又忘记得掉刘欣颖么？ 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陈进黎关上房门，再去网吧。 现在已经过了零点。是一个全国的节日。同时也是自己的生日了。可是......却没有人祝贺！爸妈和姐姐明天是一定会来电话的。但是此刻，他还是一个人！ 买了两罐啤酒，在网吧打开。今天虽然不是什么大生日。但是自己总要给自己庆祝一下的。 才喝了两口，徐飞坐到了陈进黎的身边：“今天怎么喝酒了？” 陈进黎笑笑，没有答他的问题。没有必要告诉他这事。既然自己选择了孤单单的一个人过，又何必再去告诉别人呢？“舒君呢？”他随口问道。 “啊，在后面上网呢！”徐飞满不在乎的回答，登录到一个小说网站，就开始看他昨天没有看完的书。他冷漠的态度让陈进黎都感到心寒......恋爱中的两个人，不在一起都会想念，总是嫌相处的时间短暂。怎么可能象他们一样的，半夜出来玩还要分开来坐！难道......徐飞根本就没有把舒君放在心上过？陈进黎向后看了看，一眼就看见身着粉红色露背裙的舒君坐在视频区。陈进黎看了舒君一眼，就把目光收了回来。看着自己的电脑，和徐飞的电脑呆。 “哎？申请作者麻烦么？”陈进黎看着徐飞在小说网上泡着，忽然问道。他一向只在自己的空间里写着玩，还没有想过要正式的写小说给大家看。几年前一个夏天，他在家里拼搏了一个夏天，所有寄出的短篇都是同样的下场------两三天一封的退稿。经历过那一次，他已经对自己的写作能力相当的怀疑！ “不麻烦！怎么你想写网络小说啊？”徐飞笑呵呵的看了陈进黎一眼。 “我也不知道，顺口问一声呗！”陈进黎拿起啤酒又灌了两口。 “呵呵，改天实在无聊了，说不定我也会申请个作家写上两本书的。看了两年的书了，我就不信自己写不了书？人家不是说么，熟读唐诗三百，不会写也会吟的么？”徐飞随口说道，又继续看他的小说。 陈进黎把目光收了回来，开始在网上搜小说网站。徐飞在性格上，还是个标准的公子哥。也和部分后来陈进黎认识的9o后的人一样，倔强而且自傲。他在看书的时候，你要是和他说话，他绝对不会理你。他看电视看得开心的时候，就绝对的不允许有其他人在他边上出点奇怪的，影响他看电视的声音。 搜了一会，渐渐的就觉得无聊。申请作家？陈进黎忽然笑了笑自己：连中篇的都没有写全过，现在还想申请网络作家？有点痴人说梦的味道吧？ 屏幕上忽然跳出一个页面---七月初七......您怎么过？ 七月初七？陈进黎这才想到，七月初七是中国的情人节！而且与往年的不同，今年是闰七月，有两个七月初七。 两个七月初七？陈进黎看着页面上的礼物介绍，心里忽然又燃起了一点如星星之火般的希望------两个七月初七？也就是说，自己今年，有两次给女孩子送花的机会！这个收花的女孩子，自然就是------她！ 一口把罐子里的啤酒喝光，陈进黎心里终于又燃起了希望！ 该给她，准备什么礼物呢？两次机会，不把握的话，那是对不起老天爷！陈进黎点到了‘玫瑰’的部分，看了起来。 1朵朵玫瑰花语：我的心中只有你！ 2朵玫瑰花语：这世界只有我俩！ 3朵玫瑰花语：我爱你！ 4朵玫瑰花语：至死不渝！ 5朵玫瑰花语：由衷欣赏！ 6朵玫瑰花语：互敬互爱互谅！ 7朵玫瑰花语：我偷偷地爱著你！ 8朵玫瑰花语：感谢你的关怀扶持及鼓励！ 9朵玫瑰花语：天长地久！ 1o朵玫瑰花语：十全十美！ 11朵玫瑰花语：最爱只在乎你一人！ 12朵玫瑰花语：对你的爱与日俱增！ 13朵玫瑰花语：友谊长存！ 14朵玫瑰花语：骄傲！ 15朵玫瑰花语：对你感到歉意！ 16朵玫瑰花语：多变不安的爱情！ 18朵玫瑰花语：真诚与坦白！ 19朵玫瑰花语：忍耐与期待！ 2o朵玫瑰花语：我仅一颗赤诚的心！ 21朵玫瑰花语：真诚的爱！ 22朵玫瑰花语：祝你好运！ 25朵玫瑰花语：祝你幸福！ 3o朵玫瑰花语：信是有缘！ 36朵玫瑰花语：浪漫！ 4o朵玫瑰花语：誓死不渝的爱情！ 5o朵玫瑰花语：邂逅不期而遇！ 99朵玫瑰花语：天长地久！ 1oo朵玫瑰花语：百分之百的爱！ 1o1朵玫瑰花语：最……最爱！ 1o8朵玫瑰花语：求婚！ 144朵玫瑰花语：爱你生生世世！ 365朵玫瑰花语：天天想你 ！ 999朵玫瑰花语：真情到永远！ 再点开“玫瑰花. 情人节” ，陈进黎居然现了这样的一段纪录： 真正的玫瑰主要生长在我国的北方地区，很难耐得住长江以南的高温，它每年只在6月份开一次花。玫瑰本身属于灌木品种，它的花瓣可以用来提取香料，制作玫瑰露。从外形特征上看，玫瑰的叶片至少有7片以上，而花朵则有碗口那么大。虽月季和玫瑰都属于蔷薇科植物，但月季则不同，它可以一年四季开花，花苞也只有酒杯大小，枝条上的叶片只有5片。 市面上的玫瑰花都是假的？陈进黎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过这一层。 但是转念一想，陈进黎又笑了：那么，也就是说，农历的七月初七的玫瑰，倒是真的咯？而且今年恰恰是闰七月。也就是说，今年是有两次送真正的玫瑰的机会咯？ 又在网上搜索了一会，陈进黎的目光定在了五朵玫瑰的介绍上：5朵玫瑰花语：由衷欣赏！ 这个倒是可以的！又代表了自己的心意。又不会让刘欣颖收化后感觉有点心理压力。贴切！贴切！实在是太他xx的贴切了！ 正在编织着如何送花给刘欣颖的场景......手机忽然叫了起来！陈进黎一惊，感觉着手机在裤裆里的震动，总感觉那震动有点半夜鸡叫的味道！想了想，还是拿出了电话，深更半夜的把手机放在裤兜里体会半夜鸡叫的味道可不是太爽...... “还在上网么？”陈进黎低头一看！竟然是刘欣颖来的信息！ 都快一点钟了，陈进黎有点奇怪，回道：“是。你不是在浙江的么？怎么现在还不睡啊？” 刘欣颖：“现在睡不着，你不要老是通宵啊，要多休息休息！” 陈进黎叹了口气，心想那还不是因为你？可是轮到了信息，他却说道：“好的。我玩一会。尽量早点就回去睡觉！” “今天忙么？”刘欣颖问道。 “不忙。”陈进黎眼睛又瞄到了电脑屏幕，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等你回来，就是中国的传统情人节----七月初七了。回来我送花给你吧？” 一会儿刘欣颖的短信就到了：“不用了。” 陈进黎的心冷了一下。但是他继续道：“我查过了，五朵，只是代表由衷欣赏你！这个意思。没有什么问题的！” “真的不用了！”刘欣颖的回信又很快的回了过来。这次好像连考虑都没有考虑。 “那算了......”陈进黎呆了一会，只好了最后一条信息过去：“晚安！” 手边还剩下一罐啤酒，陈进黎一气把它灌进了肚子。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陈进黎的将来，又该怎么办？ /你知道有多少女孩子在经意间、不经意间受过伤么？看她的网名就可以知道！只要是网名带‘泪’的女孩子，都是受过伤的！泪低垂、泪眼....../ /既然我曾经没有珍惜一个女孩子的爱，那么，我就该受到惩罚，再也不会遇见一个我所中意的，也会同样爱我的女孩。/ 写下了这样的两句之后，陈进黎开始沉思。他没有珍惜的那个女孩子，就是和他一起，走过七年的那一个：冯代代。冯代代长的小巧玲珑的，很象最后一个，让陈进黎受伤受到最深的女孩子。其实才陈进黎也并不欠她什么。只是，他没有把握住那样一份真挚的爱情，和那个曾经把陈进黎叫做‘宝贝’的女孩！ 燃上了一支烟，陈进黎的眼前有一点点模糊。刘欣颖的将来又会是怎么样的呢？ 不知道为什么在得到刘欣颖拒绝的时候，反而会想起她！也许......是因为这是一份最真挚的，最没有杂念的爱情！ 陈进黎默默的感叹：也许......上天，真的是会惩罚犯错之人的！ 徐飞忽然站起身来，说道：“奶茶，帮我看一下机子。” 陈进黎点点头。知道他可能是要去送舒君回宿舍。 不一会，徐飞返回网吧。 “这么快？”陈进黎很上奇怪的问道。没道理的啊？不是恋爱的人送来送去的总要很长时间的么？不是要吻别的，要相拥着让自己在对方的怀抱里面多停留一会的么？但是！徐飞出去到回来也不过就是六七分钟的时间而已啊！ “咳，送她到大门口就行了！”徐飞很随意的说道，继续看自己的网络小说。 陈进黎的心里又升起了一点寒意！被刘欣颖拒绝的悲伤还没有缓过劲来，他哪里有多的心思去考虑别人？哪里会再去关心别人的感情？只是为舒君感到一点点的惋惜！ 知道女孩子有多少在经意间、不经意间受过伤么？看她的网名就可以知道！只要是网名带‘泪’的女孩子，都是受过伤的！泪低垂、泪眼...... 陈进黎的空间里保留着一段转来的日志。是一段凄美的故事。 /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世的擦肩而过/ /有个年轻美丽的女孩，在一次庙会中，见到了一个男子，觉得那个男人就是她苦苦等待的结果了。可惜，庙会太挤了， 她无法走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消失在人群中。 两年里，女孩四处去寻找那个男人，但这人就像蒸了一样，无影无踪。两年过去，女孩每天都向佛祖祈祷，希望能再见到那个男人。她的诚心打动了佛祖，佛祖显灵了。 佛祖说：“你想再看到那个男人吗？” 女孩说：“是的！我只想再看他一眼！” 佛祖：“你要放弃你现在的一切，包括爱你的家人和幸福的生活。” 女孩：“我能放弃！” 佛祖：“你必须修炼五百年才能见他一面。你不后悔么？” 女孩：“我不后悔！” 女孩变成了一块大石头，躺在荒郊野外，四百多年的风吹日晒，苦不堪言，但女孩都觉得没什么，难受的是这四百多年都没看到一个人，看不见一点点希望，这让她都快崩溃了。 最后一年，一个采石队来了，看中了她的巨大，把她凿成一块巨大的条石，运进了城里，他们正在建一座石桥，于是，女孩变成了石桥的护栏。就在石桥建成的第一天，女孩就看见了，那个她等了五百年的男人！他行色匆匆，像有什么急事，很快地从石桥的正中走过了，当然，他不会觉有一块石头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男人又一次消失了，再次出现的是佛祖。女孩又要求能够摸他一下，代价同样是五百年。 女孩变成了一棵大树，等着......直到五百年的最后一天......女孩知道他会来了，但她的心中竟然不再激动。 来了！他来了！他还是穿着他最喜欢的白色长衫，脸还是那么俊美，女孩痴痴地望着他。他注意到路边有一棵大树，那浓密的树荫很诱人，休息一下吧，他这样想。他走到大树脚下，坐着树根，微微的闭上了双眼，他睡着了。女孩摸到他了！他就坐在她的身边！但是，她无法告诉他，这千年的相思。她只有尽力把树荫聚集起来，为他挡住毒辣的阳光。千年的柔情啊！ 男人只是小睡了一刻，因为他还有事要办，他站起身来，拍拍长衫上的灰尘，在动身的前一刻，他抬头看了看这棵大树，又微微地抚摸了一下树干，大概是为了感谢大树为他带来清凉吧。......就在他消失在她的视线的那一刻，佛祖又出现了。佛祖：“你是不是还想做他的妻子？那你还得修炼……” 女孩平静地打断了佛祖的话：“我是很想，但是不必了。这样已经很好了，爱他，并不一定要做他的妻子。” 佛祖的脸上绽开了一个笑容：“因为这样很好，有个男孩可以少等一千年了，他为了能够看你一眼，已经修炼了两千年。” 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世的擦肩而过。 那么，我的前世是积攒了多少次的回眸啊，才换得与你相识相知？/ 是啊，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世的擦肩而过。但是，有多少人不懂得珍惜呢？陈进黎对那个七年的女孩子如此。 徐飞对舒君，恐怕也是如此吧！ 题外（二） 感谢各位支持收看本书。八??一 ?中 文? 网 ? ｗ?ｗ?ｗ ．?８ １ ｚ?ｗ．ｃｏｍ 写作进行到今天，还是要感激阿娟给的提议，否则作者是没有勇气写这本书的。 但是今天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是作品第一部的女主角，和作者本人聊了两句。谈到现在是不是还在写东西，作者回答她是这样的。之后......就生了一件让作者相当尴尬的事情：不经意间，作者又中了套，把自己写的书的网址连结，给了她！ 于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生了！2oo9年5月2o日。 o1:4o:45 你总共有二十章哦。 o1:52:12 不好意思啊，之前请假的事让..为难了 o1:59:32 不会生气。有点伤感。看了我有点酸酸的 o2:41:41 我看完了。 o2:42:o1 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不要太累了。 o2:42:o4 谢谢你 .......... 以上省略作者原话...... 在第一部的最后一章。作者会把女主角的现状大致的交代一下。其实，作者至今仍然是不太明白。 这场不成功的爱情，到底是：因为两个人的性格不同，而没有最终走到一起？ 还是 ：男主角竟然是输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第二种情况，只是一种不太成立的假设。但是这一种假设，却始终困扰着作者...... 敬请期待...... 第十章 小男孩顾萱萱 （一） “欣颖！”顾萱萱又在吧台里大叫，一副13、14岁还没有完全变声的小男生的腔调。八 一中? ?文 网? ｗ?ｗ?ｗ?． ８１ｚｗ．ｃｏｍ也难怪王总把她喊成‘小男孩’。“问一下17号台的多宝鱼多重！” 顾萱萱是小吃广场的输单员。负责把服务员开的菜单、酒水单、点心单上的东西输入到电脑里。（在会所里，顾客多是穿着浴衣进来用餐的，不方便随身带钱包，所以会所在多个消费点是实行登记顾客更衣箱的箱号也就是手牌号的，不收现金，只是在顾客离场的时候才统一结帐。） “欣颖，过来一下！”才过了几分钟，顾萱萱又在吧台里大嚷大叫的！陈进黎在鼻子里哼了一声。怎么这样？一点也不注意自己女生的形象！一点也不给刘欣颖当领班的面子！一点也不顾及在场有那么多的顾客在用餐------人家的眼睛可是雪亮的----这样的瞎嚷嚷摆明了就是让客人看笑话，还会认为会所档次太低，和别人家的大排挡差不多...... 刘欣颖也真是的......和员工搅和在一起，一点也没有领班的样子！早就告诉过她了，在工作时间不要把在私底下的爱称啊昵称啊叫到单位里来.......她可就是听不进去！现在倒好，把个小吃广场整得和个幼儿园差不多了，还好员工的名字不是：管宝宝、苗快快、潘检检、刘贝贝、于婷婷......否则的话，那个！就真的不太像话了！来个熟悉的客人，望那一坐，张口就叫：“宝宝！贝贝！上酸菜！”（注：以上的名字有真人可查。但请不要对号入座！） 这样的一句话要是叫出来的话，哗...... 肯定是整倒一大群的客人！ （二） 陈进黎手头正好是没有什么活可以做，也碰巧的耳朵和眼睛就闲的没有事情可以去做！看见刘欣颖和顾萱萱两个人在那唱戏呢，实在是受不了了，一头就扎进了徐飞的dJ室。 徐飞正在dJ室里一个人摆弄着手机，看见陈进黎进来，笑了一下。不过陈进黎是很明显的看出他笑得不太寻常。 “有心事？”陈进黎笑道。 徐飞抖了两支烟出来，递一支给陈进黎：“咳！” 陈进黎接了徐飞的烟，想想还是给他个面子，听他罗嗦上两句吧，反正在外面也是烦，到dJ室来也是烦，听个男人吐吐苦水，总比去听刘欣颖和顾萱萱两个女人在外面出那样容易引起人误会的声音、做出某些让男人们忍受不了的动作的好太多！点上烟，陈进黎问：“怎么啦？说来听听呗！”反正一根烟的时间顶多就是五分钟，听他上罗嗦五分钟，也不是无法承受的事情。毕竟，陈进黎的妈妈有时候在家里和陈进黎唠嗑，一唠叨就是十分钟以上。相对而言，五分钟也不能算是太漫长的事情！ “老兄，我好烦啊！”徐飞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说话却还说的很是顺畅，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和孙悟空一样在炼丹炉里呆久习惯了......陈进黎后来一细想，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原来dJ室是个很小的空间，除去影碟机、功放、监控电视、均衡器、dJ操作台，再加上两把椅子，实在是没有多少多余的空间了------也就是两个平方米的地方-----但是在演出高峰的时候，里面却要同时挤上五六个人。演员中有不抽烟怕把嗓子抽坏的，也有烟不离手的老枪。象玩吹奏的，有人在台上抽着八根香烟，还给大家表演吹奏！那演员抽烟都抽到了一定的境界了，十秒钟就能抽完一支烟，一个人就能把一间房间搞得跟火烧过了似的，这样的人要是同时多上了几个，还不把徐飞整成了烟熏鸭子？也难怪他了...... “怎么啦？”陈进黎假装很关心兄弟的说。 “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徐飞叹气。 “哪个女人？”陈进黎假装糊涂。 “舒君哪，你以为是谁？”徐飞说着话，声音可是没有特意的压低。 陈进黎看了看dJ室外，听听小吃广场现在背景音乐声音不算太轻，正好能盖过他和徐飞说话的声音，心里定了点，就回过头来笑：“咳，我还以为是啥大事情呢！原来是这样的一出！” 徐飞看到陈进黎在笑，有点光火。但是听到他说的话，眼睛却又一亮：“怎么，你有办法？” 陈进黎问道：“怎么，你不喜欢她？” 徐飞：“咳，象块狗皮膏药似的，黏上了，甩都甩不掉啊！老兄，你帮忙想想办法吧！” 陈进黎老气横生的说道：“不是吧？感情的事，大家谈得拢就谈，谈不拢就散呗！很简单的一件事，有什么麻烦的了？” 徐飞叹道：“我是这样想的，可是她不是这样想的啊。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是不是在算计我们家的钱？” 陈进黎心里一阵寒意！------他怎么可以这样想？谈个恋爱而已，怎么扯到家族、扯到金钱上面去了？------徐飞这小子，成天的和演员们胡侃乱谈的，脑袋里看来也装了不少野花野草的故事，咳......怎么人一长大了，一接触复杂的世界了之后，就变复杂了呢？平时看看徐飞，还是很好的一个人啊.......怎么心里头想的都是这样的一些东西呢？ 徐飞没有看出陈进黎的不对劲，一个劲的往外倒苦水：“我把手机放在楼上房间里。我房间里的信号不是不好么，有时候没有信号！这样，我就有理由拒绝她叫我出去玩，可以推说我不知道。可是......她还是有办法找到我！真是心烦！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想到约她出去玩......” 陈进黎听着听着，眉头越皱越紧，感觉自己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忙找了个借口逃出dJ室，逃回自己的摊位。 貌似......陈进黎自己，还算是出污泥而不染的一族吧？ /午夜的收音机，轻轻传来一歌......我早已经了解，追逐爱情的规则......所有的爱情只能有一主题歌，我知道你最后的选择。所有的爱情只能有一个结果。我深深知道那绝对不是梦！既然曾经爱过，又何必真正拥有你......i11 you sti11 Love me Tomorro？/ 这老歌，在小吃广场里回荡着。 陈进黎从dJ室里逃了出来，听到这样的旋律，听到这样的歌曲，却是不由自主的呆了一呆！ 想着徐飞和舒君的故事，想着自己和冯代代的七年之恋，想着冯代代曾经给自己的真情......又想着自己对刘欣颖有如冯代代对自己一样的真情......陈进黎又叹了口气！ 世上的爱情是不是都是这样的呢？一个给予，一个接受。或者是一个付出，一个却不给回报。又或者是一个在爱着，而另一个只是享受着爱。或者是成，或者是不成。不就是两个结果么？如果把爱只当成是一个物品，并且这样物品是一定要给别人的。想来，你总是失去了自己的爱！除非你收到了同等的爱，你的心灵才不会孤单。倘若是收不回同等的爱呢？咳......就把‘爱’当成是一个球吧，进球了你就会很享受。万一......球掉进了水里呢？被风吹走了呢？......反正，球是已经投出去了，结果，只能由天！ （三） 演出开始了.....一档开场舞之后，主持人上台，却意外的侃了一段爱情:看了神雕侠侣知道年龄不是问题,看了断臂山知道性别不是问题,看了金刚现原来物种也不是问题,想起人鬼情未了才真正懂得,死活都不是问题！随后，他介绍下一档歌手----蒙蒙上台。蒙蒙长的小巧玲珑的，穿着足有十多公分高跟的鞋子，才真正的亭亭玉立起来。一身洁白的公主裙，配上她比一般人高上一两度的嗓音，歌又唱得相当的不错，不光是小吃广场的服务员喜欢看她，舞台下的顾客也是一样，时不时的就有只花篮送上台去。今天，她选唱的歌曲却是和主持人的调侃的主题相同的爱情------老歌：老鼠爱大米！ “我听见你的声音，有种特别的感觉......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我想你，想着你......不管有多少的苦，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这样爱你......”她的歌声在陈进黎的耳畔回响，歌却唱进了他的心里。 是的，听到刘欣颖的声音，就让陈进黎激动！是的，自己是那样的爱她！既然爱，没有理由。既然爱，无需要回报，那么，只要是能让她开心，只要能让她象她空间里所写的那样-----‘我会好好的’！那么，陈进黎就愿意，即使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翻了本本子出来，陈进黎开始写字，写一些刘欣颖将会用得到的东西，给她。 这样嘈杂的演出现场，他已经待过了两年。没有什么演出能让他特别的激动，没有什么演员能够让他瞩目。但是今天，他的内心却相当的激动。因为爱，因为他内心强压着的爱，他激动了！激动得连字迹都有些潦草！ 第一页：小吃广场新进员工七天培训计划（目的：让没有接触过餐饮的新手，在七天内成为熟练工。） 第二页：小吃广场员工岗位职责（分工目的：个人明确自己的工作，出了问题不推托责任。） 第三页：小吃广场领班职责（明细）。 写下了几条大纲之后，陈进黎逐一完成每页内容。他在餐饮服务行业已经十多年，可以说在一间餐厅里，几乎所有的岗位他都有做过：厨房、dJ、调酒、服务员、传菜、收银、采购、仓管、主管、经理。甚至是洗碗他都洗过一天。写一份餐厅的管理资料，对陈进黎来说，几乎是件手到擒来的事情。 但是在写领班职责（明细）的时候，陈进黎却真的为难了！面对着刘欣颖的温柔得近乎软弱的性格，她的害羞，她的忧郁不决，使得陈进黎很是怀疑他的‘课’对于刘欣颖有没有作用！ 以往在管理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单位都是一样的：一个命令下去，必须完成！没有为什么，一切强制执行！即使是上级领导错了，也不允许当面指责，当面顶撞。即使是错误的，也要在完成了工作之后，才可以上述。因为一个单位里，工作下达之后，人和人之间，事和事之间，是一环套一环的。一个环节上的员工有了不满的情绪，停止了工作，就会影响到其他环节上的工作。 所以说，领导的命令下达了之后，只有执行，没有反驳！ 刘欣颖之前说，陈进黎很大男子主义，也是因为她的性格太过柔弱，相当‘人性化’的管理模式吧！可是......管理方面......是必须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不能由着她的脾气，她的性格！ 她的性格使得她的工作作风过于软弱。叫个传菜的男孩子出来干活，基本上都是这样的腔调：“宝宝，来，帮忙抬一下餐具好不好？”再加上她近乎娇柔的声音，咳！！！这工作几乎是没法正常的开展了！ 陈进黎想了好一会，终于还是决定了，先把该写的全写下来！ 他这样想：学会管理，会改变一个人的部分性格，对自己的将来也会有一定的帮助，包括以后思考问题的方式，也会比较全面。也许学了会让她在今后的生活中坚强点吧...... 咳。 写吧，教吧，即使她听不进去，即使她有腻烦的心理。 希望她将来会懂的吧...... （四） 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一次次的指出刘欣颖工作上的错误，或者是提醒她该怎么样更好的完成这个工作。刘欣颖开始当面对着陈进黎火。但是陈进黎还是坚持着。坚持着教下去 ...... 其实陈进黎的心里是相当难受的。爱一个人，每天和她见面，又不能够和她牵手，教她东西有时候还要受她的气，这比任何一个老师教授他的学生都要痛苦！ 心里相当的空虚难受，一下班就赶去网吧，总是在疲劳中睡去，总是在头脑晕沉中度过一天......人生是何其无奈！爱一个人，可惜爱的不是时候，不是在她刚刚情窦初开的时候，也不是在她刚巧失恋的时候，更不是在她正好需要关心爱护的时候。陈进黎除了等待，除了放弃，还有什么可以做的呢？无奈......叹息......填满了陈进黎的现实！ 打开电脑，连空间也不想进。随手打开了中国游戏中心，又不想动脑子，就点了桌球游戏进入！ 才打了几杆...... 刘欣颖和管文东忽然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陈进黎看到刘欣颖，稍微的呆了一下！......已经是把刘欣颖当妹妹了，他当然不想在单位外面再见到刘欣颖。所以他的手机开启了定时关机，关机时间设在12：34，这是他下班后正好到出租房躺下睡觉的时间。 陈进黎的边上正好还空着一个座位。刘欣颖一屁股在座位上坐下，脱口就问道：“奶茶，我问你个问题！” 陈进黎叹了口气，无奈的看了眼刘欣颖，再把目光返回电脑屏幕上。 刘欣颖生气的一把夺过陈进黎的鼠标，把他的桌球游戏关掉。咳......强行退出.....陈进黎歪着脑袋看着电脑屏幕.....无语呐！可是，他实在不忍心说刘欣颖的不是！刘欣颖......始终象一个影子在他的心里占据着一定的地位。就象......那个有着文身的男子在刘欣颖的心底一样------即使是对刘欣颖在工作上相当的不满，面对着刘欣颖对他使性子对他脾气，他却只有------宽容！ “我问你个问题！”刘欣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顾萱萱，是不是同.性.恋？” “啊？”陈进黎听到刘欣颖说这样的话，问这样的问题，大吃一惊！ “顾萱萱不是和刘群谈过一段时间的朋友么？应该......不太可能是同.性.恋的吧？”陈进黎说道。 “可是她刚才和我们在一起吃饭，和朱.琳郦两个人一会亲一下一会亲一下的，连我看得都起鸡皮疙瘩！”刘欣颖说道。双眼睁得很大，虽然她的眼睛本来很小，但是在电脑屏幕光线的映照之下却很是晶莹！弯弯的两撇，似月牙样的明亮，好像一下就可以照进陈进黎的心。 陈进黎看了眼刘欣颖，心中又动了一下。深夜，他更难压抑自己的内心！他忙侧头，避过她的眼睛。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潜伏在你的伤口......” 网吧的收银员小姑娘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尽然在这刻放了一这样的歌曲，把陈进黎的心思点得通通透透...... 陈进黎的老脸很有点挂不住了，几乎就要站起来斥责！ 吸气！呼气！ 陈进黎好容易才把自己的心安定下来，去想顾萱萱的问题。 ...... 顾萱萱和刘群谈朋友的事情，在单位里传得沸沸扬扬。即使是陈进黎混迹服务行业多年，也很少见到象顾萱萱这样大胆的女孩子。小吃广场新进来一个男孩子，叫刘群的，长得还算英俊。也会开玩笑，有几次逗得顾萱萱很是开心。顾萱萱一头的短，胸部平平的，身材也相当的瘦弱，和她同在会所里工作的高高大大的哥哥孑然不同。而且她相当的不讲究。平时出口成脏的也就算了，穿双木屐走来走去的也没人计较了，但是她有的时候在输单的位子坐着，晃来晃去的，明目张胆的抠脚丫子的事情都有生的，这......就相当的不能入男人们的眼了！ 和刘群谈的拢之后，顾萱萱就写了一纸情书给刘群。刘群当然就拒绝了。怎么？有女孩子为她鸣不平？陈进黎当时就笑过，就她长得那小鸡子似的样子，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还会有人喜欢？说到大天了陈进黎也是不相信的！ 但是事实却和陈进黎想像的不一样！可能也是遵照这个世界的一条定律吧-----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尽管刘群当面是拒绝了顾萱萱的‘求爱’，好像是很有咱大老爷们的调调！但是没过几天，整个小吃广场的人都看出来了，刘群开始时不时的往输单台跑，没话找话的和顾萱萱说上两句。直到后来有一次在路上两个人大手牵小手被小吃广场的人亲眼看见了，刘群和顾萱萱才不得不承认，的确是有这么回事！当时陈进黎就是大吃一惊！要说了，小丫蛋长的要胸没胸要屁屁木屁屁的，有哪点儿象个女人了？又有哪点值得我们帅哥同志喜欢了？ 可是，事实上他们两个就是走到了一起！ 顾萱萱和刘群谈朋友的事情，就已经够陈进黎大吃一惊的了！ 现在刘欣颖再问出------顾萱萱是不是同.性.恋的问题，当时就把上了十一个小时班的陈进黎的瞌睡给吓流产了！ “不是吧？不用问这样严肃的问题吧？深更半夜的，讨论这样的问题很吓人的哦！？”陈进黎低声说道。 “你就分析一下嘛！”管文东站在陈进黎的边上也劝道。 “我不知道！”听到管文东的声音，陈进黎本来就不好的心情现在更加不好了。本来还想帮忙分析一下细节的，可是碰到这样一个讨厌的人，还让他听到这样讨厌的声音！ “我是接触过一些同.性.恋的，不过全是男同志。男同志基本上是带点娘娘腔的，很好认。可是女的......”陈进黎终于把脸转向了刘欣颖：“我实在是分不清的！”虽然有点不敢面对刘欣颖的眼睛，但是看着她，怎么也比面对着管文东这样让他鄙视的人，要强！ 可是陈进黎转过头来之后，看着刘欣颖带点恳求的眼神，他又不得不说了下去：“好吧，我问你两个问题！” 刘欣颖道：“你说！” 陈进黎问道：“她不是和刘群谈朋友的么？” 刘欣颖道：“可是他们两个已经分手了！” 陈进黎点点头：“哦。”他的心里开始有了一点点犹豫。万一......顾萱萱真的是同.性.恋的话，那个......倒是真的有点恐怖的了！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两个女人是可以同上一间厕所，同睡一张床的。可是男人就不同，人家会怀疑他们是不是玻璃。所以女人万一是同.性.恋的话，她身边的女孩子就会遭殃，因为她们，毕竟会一起相拥着睡觉，一起洗澡，一起上厕所....... 呃......想想都很感觉恶心！ “尽量和顾萱萱保持距离，别和她太要好。她会害了你的。”陈进黎想起几天前对刘欣颖说过的话，无奈的摇头！他在说那句话的时候，可是没有想过，自己的话这么快就应验了，尽管，只是应验了一半！ 那天回家，正好翻出来几样东西------几枚领带夹，一个带塑料卷尺的钥匙圈，还有一本很卡通的日记本，就顺手带出来给刘欣颖。几样东西刘欣颖都用的到的------服务工作中经常的弯腰，领带夹夹一下领带工作时会比较方便；日记本留给她开会时间用；钥匙圈上的卷尺，女孩子可以用来量量东西，或者是腰围、胸围之类...... 顾萱萱在单位里是出了名的霸道，特别是对女孩子，而且是对性格比较柔弱的，象刘欣颖这样的，明显的欺软怕硬。陈进黎把东西拿去单位的这天，会所里的客人不是很多。顾萱萱在吧台里就相当的无聊，闲得慌，‘小男孩’的本性也暴露无遗。她东摸摸西碰碰，在吧台里折腾了好一会。找不到什么乐子，又去刘欣颖的抽屉里瞎翻。忽然间，她就看见了一本日记本----也就是陈进黎送给刘欣颖的那本。她高兴起来，抓在手上，就叫道：“欣颖！日记本我拿走了哈！”翻了翻日记本，极顺手的就往自己的包包里一塞！ 陈进黎听到‘日记本’三个字，马上敏感的抬起头来，望向吧台那里......正好看见顾萱萱手里拿着自己刚刚送给刘欣颖的日记本。刘欣颖听到顾萱萱的叫声，也走进吧台。看看顾萱萱，却没有阻止，也没有说什么要抢回日记本的话。陈进黎的心里有了一点点的愤怒。日记本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是他送给刘欣颖的一点点心意啊！即使刘欣颖不喜欢日记本，要送人的话，也要挑个好一点的时间----至少不要当着陈进黎里的面啊！更何况。东西现在送到了刘欣颖的手上了，就已经是刘欣颖的了，那里论得到顾萱萱这样子说抢就抢的了？也太不把偶们陈家的人放在眼里了！ 陈进黎再看看刘欣颖。 偏巧刘欣颖也向他看来，眼神中有一点点的尴尬，有一点点的无奈，又有一点点的求助。陈进黎心道：要我帮忙？你至少也要表示一下你在乎这样东西，至少也要抢一下意思意思的，我才会过来帮忙的啊？日记本现在是你刘欣颖的东西，又不是该顾萱萱的欠顾萱萱的。搞的倒好像日记本原本就是顾萱萱的一样！抓起手机，陈进黎马上给刘欣颖了条信息：东西已经给你，就是你自己的了，你要是愿意给顾萱萱，那随便你！ 刘欣颖马上就回了条信息过来解释。但是陈进黎已经看不进去，直接删除！几样东西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陈进黎的心意！现在被顾萱萱抢到了手里，很有点不想接受陈进黎心意的意思。陈进黎当然是很不高兴！ 顾萱萱顺利的抢到了一样看起来还算满意的东西，大概是心里舒服了一点。但也就是一会功夫。她继续她那十三四岁没育完全的男孩子的高音：“欣颖，过来一下！”“欣颖，过来一下！” ......小吃广场用餐的顾客也不时的为之侧目！ 陈进黎是受不了她了！当天晚上，临睡觉前，他终于是忍不住了，了条信息过去：“尽量和顾萱萱保持距离，别和她太要好。她会害了你的。” 他的本意是说，顾萱萱作为一名普通的员工，虽然她是不属于小吃广场的编制属于财务部的，不归刘欣颖管理。但是，她的行为已经影响到了刘欣颖的管理工作，也影响到了刘欣颖的个人形象。这会对刘欣颖以后对手下员工管理不便！小吃广场的员工也会对这样的领班不满！ 尽管刘欣颖的工作相当的努力，什么事情都冲在前面干。但，那毕竟是一个高级服务员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一个领班！领班的工作，就是树立好自己的形象，传达上级的命令并完成。指挥好手下员工的工作，再把员工们的意见向上级反馈。她和顾萱萱如此亲昵的在小吃广场，先就影响了她的自身形象！将来，手下的员工一定是不服的！ ......刘欣颖当然的没有回陈进黎的这条信息。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仅仅三四天之后，这句话就以另一种方式应验！（因为顾萱萱是否同.性.恋还有待查证，所以说，这句话只是应验了一半！） （五） “第二个问题。”陈进黎说道。 刘欣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陈进黎不放！ 陈进黎缓缓的一字一句：“且不谈顾萱萱是不是同.性.恋这个问题。我们这样理解，男人和女人拥抱、接吻的时候，身体上总会多少有点反应的吧？哦，就是说有点感觉上的异常的吧？你仔细想想，她有没有这样的状况？如果有的话，基本上就是了！如果没有，那个......当然是最好的了！” 刘欣颖沉思了一会，犹豫道：“我也说不清......” 陈进黎摇头，叹道：“咳，几天前我就和你说过，那个，和她保持一点距离。就算她不是同志。你们俩是好朋友吧？就她在上班时候的表现，那就是相当的不给你面子了。有这样的朋友么？不给朋友面子，让朋友在单位里出丑？” 刘欣颖低头，嘴巴鼓了鼓，象是要反驳陈进黎什么，但是始终没有说出口来！ 刘欣颖和管文东离开...... 陈进黎看着刘欣颖的背影消失在网吧出入口，了一会呆。抽出支烟，狠狠的吸完......游戏是玩不进去了，心里还相当的烦躁！点开自己早几个月写的一篇日志，看了起来...... - 公元一九九八年，s市。 我所任职的小餐厅因为生意欠佳，集团公司决定晚上九点之后，将餐厅承包出去做酒吧，利润双方分成。 来承包酒吧的老板是个年轻人，叫mILL，瘦高个，长得很帅，但是声音偏软。（帅到什么程度呢？呵呵，有一次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子，硬是追了他三条马路，跟来店里，又在酒吧里坐等了三个小时！我心里是妒忌的很，同时又很为这个女孩子惋惜！） mILL约了很多朋友来玩，刚开张几天生意一直火暴，但店里98%的客人都是男的。到第二天我才明白过来：原来酒吧的性质，是男同性恋酒吧，也就是“同志吧”！跑去质问总经理，没想到他也是不知情。只有做罢，于是只安排了一个男服务员和我一起酒水和收银，所有外场的服务，交际，全推给mILL。反正是混过这半年的合同期。 每晚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就三三两两的来了，互相打个招呼，便和更熟悉的朋友坐到一起，打扑克，玩骰子，或则随意的闲聊。mILL，和nunu，就捧去 酒水，或例行公事的从这桌聊到那桌，调节着酒吧的气氛。 “同志”们大都很安静。昏暗的灯光也使他们感觉安全：无须再刻意使用比较男性的嗓音说话，也无须注意自己的举止。这里是一个只属于他们的世界，可以任他们放松身心，也不会被别人嘲笑。 当时在s市的人口有15oo万，男同性恋吧4--5家，女同性恋吧一家。生意应该是很好做的，但是同性恋的比例很小，所以竞争难免。mILL先后组织了两次服装秀。 第一次是裙装，很简单。 第二次是裤系列的牛仔裤，沙滩裤，和三角裤。走秀的模特是挑选的肌肉男，脸蛋长的也都可以。mILL和又是化妆师出身。凝重的阿拉伯旋律中，肌肉男绕场而行，时不时还有不安分的魔爪伸向他们裸露的肌肤。（值得表扬的是同公司的一位三十多岁的大姐，始终躲在吧台里面，踮着脚，仔仔细细的看完了整场走秀。而她，是当晚在场仅有的两位女士之一。） 另一个女孩子是酒吧的常客，经常和一起出去疯，去摇头吧摇头，偶尔也嗑摇头丸。然后去宾馆开房间睡觉，即使再有两三个女孩子也没有关系，因为和在一起相当的有安全感。后来好久没见她，一打听，原来是“甩针”进了戒毒所了。其实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会有过迷茫，但是最好不要去碰毒品。九九年我见过两个有千万身价的款爷，每天吸两次海洛因，只能喝矿泉水，吃水果维持生命，我第一次见到他们时两个人走路已经一瘸一拐的了，后来没过多久就挂掉了...... 酒吧用的是卫星天线。可以收凤凰卫视，日本oo台。那段时间oo一台每周有两三部三级片播，不过马塞克相当的严重。或许在其他地方，oo台很受欢迎，但在我们这里，看男女接吻还好，看男女作爱就是不正常了。这样看来，酒吧好象很绿色的样子，呵呵。 有一段时间没生意，记不清是严打还是什么情况。也和mILL，熟到一桌打牌了。有次不知道是谁，居然从包里翻了张gay片出来，企图带坏我们两个异性恋者。可惜最终没有把我们改造成为gay。 那时候考虑过一个问题，也是瞎想的。我认为人的身体里面并不是百分之百的单一种性激素，而是雌雄两种都有。出生时候，男孩子身上过2o%雌激素，就可能会是同性恋。女孩子身上过2o%雄激素，也有可能会是同性恋。我的看法不太科学，不过我也不想去验证。 有一两挡客人总是在酒吧出现，mILL屡禁不止。那是做皮肉生意的男子，带几个长的较帅的“鸭子”来串场。坐台，再拉生意。那些“鸭子”是很令我恶心的一类，无论男女，只要给钱，什么都可以做，比**的更为下贱。酒吧最后的停业，和他们有直接的关系。 还有一个老头（大概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经常去酒吧玩。我和那个男服务员最后见到他几乎是想拿刀剁他。你想啊，一个大老爷们，从晚上九点到凌晨三四点，一刻不停的对着你说话。有两次还过了六点钟，谁受得了？后来才明白个老家伙，居然是更“另类”的双性恋者，男女通杀的，不由暴汗！ 前两年在网吧也见过一个同样年纪的人，见有长的好看的小男孩就上去搭讪，主动帮忙充会员卡，请吃饭。估计也是个双性恋者，或者是迈克.杰克逊之流，想想就恶心，跳过，跳过，不谈了...... 来同志吧的，有学生，有警司，有教师，有演员，各行各业的都有，但大都很善良的，有一颗女孩子一样的心。他们很重感情，甚至比女孩子还专一。这一点，从很多人自杀过，或者有过自杀的倾向就可以看出来。 年轻的时候还可以选择，岁数大了以后，同性恋者，有些会选择藏起自己，结婚生子。但其实他们是很痛苦的，只是迫于社会压力而结婚。他们本身痛苦，也许还会令整个家庭痛苦。 有一些人则顶着世俗的压力，花费数十万，甚至上百万，把自己的身体改造成为一个女儿之身。“她们”的身影，多出现在演艺圈里。因为昂贵的手术费用，和必须不断补充的激素方面的花费，使“她们”只适合生活在那个圈子中。 相对于男同性恋者，女同性恋者藏的更深。她们多数最后会选择结婚，和自己根本不爱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不同与gay，她们即使有再多的钱，也无法把自己打造成为一个“男人”。 我想父母们，应该了解一下同性恋的事情。万一现自己的孩子有同性恋的倾向，也许为他们补充一些性激素更好一点。说教，看心理医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多关心他们一点，否则可能会抱憾终生。 ...... 陈进黎心情起伏着看完自己早几个月写下的东西，头脑更加的晕沉。 忽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要让自己接触这么多社会黑暗的角落！ 为什么，要让自己再接触到唯独没有接触过的女同性恋？ 上天，也太可爱了一点吧？ 这是个怎样的世道！ 这又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一切好像都是乱七八糟的！ 陈进黎晕晕忽忽的飘回自己的小屋...... （六） “嘣！”大门忽地出一声巨响！ 今天天上没有月亮，陈进黎又是关了灯躺在床上。这样月黑风高的时候......他整个人自然是给吓了一激灵！ “咚咚咚咚......”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 陈进黎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凉气入鼻，人总算是清醒了一点！一拍脑袋，想想，咳......有啥好怕的！再从床上爬起来一看，陈进黎更是松了口气！原来......也不是鬼！只是两个熟人！ 门外，走道上的节能灯因为刚刚才打开的缘故，显得很是昏暗。一开始，陈进黎只看见两个人影贴在顾萱萱和朱.琳郦郦租住的小屋的门边上。陈进黎使劲的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楚原来真的是两个人------而不是鬼！外侧的，是小吃广场新来的一个服务员，胖胖的但是蛮可爱像的----许丽仙。顾萱萱则在她的身体里侧，在昏黄的灯光下，和许丽仙几乎溶为了一体。陈进黎一看到这个场面，头皮就麻了一下，忙下意识的垂下眼帘，想马上、偷偷的、溜回自己的房间，就当自己什么也没有看见！ ......刚刚才听刘欣颖和他谈到过顾萱萱是不是同性恋的问题，此刻就在门口看见两个女人贴的紧紧的靠墙站着！陈进黎的第一反应就是头皮一阵阵的麻！！！！第二反应就是想马上躲开。第三反应是想找个垃圾桶狂呕------吐掉胃里残留的任何一点点食物------就算是没东西可吐的话------至少也得吐上几口唾液，泄一下！ “奶茶！”陈进黎的身体才移动了一半，就听到许丽仙在身后叫他的名字。陈进黎的头皮又麻了一下！但是，却不得不回头过去，面对着许丽仙，和顾萱萱！转身的半刹那间，他忽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许丽仙不会是怕被别人看见自己和顾萱萱在走廊上相拥、‘亲昵’的表演，而...而要...而想要...yy...自己吧！！！！陈进黎......狂汗！！！！ “帮我开一下门！”许丽仙叫道，打断了陈进黎的邪门幻想。她的一只手伸向陈进黎，但是手指头上，却套着......一串钥匙！ 陈进黎足足的呆了半秒钟的光景，才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刚才知道------刘欣颖、管文东、顾萱萱和朱.琳郦在一起吃饭----他们这种聚餐，又肯定是少不了酒的----有酒，就有可能有人要醉----现在这个局面，肯定是顾萱萱酒喝多了，走不动了，由许丽仙背着，抱着，扶着，或者是拖着，回来的。（补充一点：顾萱萱和朱.琳郦是住在管文东原来的那间房间，是在陈进黎房间隔壁的隔壁。而管文东，则是住了一个月就搬走了。）陈进黎再走上两步，才看清楚许丽仙的确是在喘着气，连一缕挡住了她一只眼睛的头也没办法顺到脑后------而被许丽仙硬顶在墙上的顾萱萱，则是歪着一个脑袋，好像是已经睡着了。 陈进黎看到这个状况，忙走上前去，从许丽仙手上取下钥匙打开房门。许丽仙则硬拖着顾萱萱往房间里移。陈进黎的肩头动了一下，下意识的想去出手帮忙许丽仙。但是他的胳膊却受到了另一种意识的控制。于是，陈进黎就眼睁睁的看着许丽仙把顾萱萱拖到床上，再看着筋疲力尽的许丽仙连带着把自己也丢到了床上，最后又在床上趴了好几大秒才爬起身来。 “呃......”烂泥一般躺在床上的顾萱萱，喉头忽然出了一阵令人恐怖的声响。才从床上爬起来的许丽仙还没有动作，陈进黎却已经反应过来，劈手就拿过一个脸盆，垫到了顾萱萱的头边。 “哗......”顾萱萱的头一偏，正好朝向脸盆，迅的在脸盆里制造了足有小半盆的浑浊液体！顿时......一股酸臭的、极度令人反胃的气味在小小的房间里弥漫开来...... 刚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许丽仙，此刻的动作却显得相当的灵敏，一下就跳到了房间外面，一跳就跳到水池那里好一阵的干呕！她一开头，陈进黎也不再强忍这种被胃部改造过后的恶味，忙跟了出去。本来已经在怀疑顾萱萱是否同性恋的了，现在顾萱萱又吐得稀里哗啦的，整个人的形象，在陈进黎的眼中，不谛成了一具从异界来的怪兽！ 许丽仙还在水池边上间歇性的干呕...... 陈进黎去房间里倒了杯水出来，又扯了几张纸巾在手上。 “谢谢！”许丽仙漱了漱口，又骨碌碌把剩下的水喝干，再拿纸巾拭了拭自己的眼角。看她那喝水的样子，就知道她刚才硬把顾萱萱整回家来都快把自己整脱水了！ “你怎么会和顾萱萱在一起啊？”陈进黎奇怪的问道，也没告诉许丽仙他已经知道刚才顾萱萱是和哪几个人在一起吃饭的事。 “啊，”许丽仙喘了口气，才说道：“她酒喝多了，和朱.琳郦打了起来。把朱.琳郦都打伤了。她自己又醉醺醺的啥都不知道。要不是朱.琳郦自己打了电话给我，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什么？”陈进黎的眼睛里爆出几点寒星。顾萱萱打人？本来就在陈进黎的眼睛里象头来自异世界怪兽的她，此刻的脸孔更加的狰狞起来！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顾萱萱是酒喝多了。和朱.琳郦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的就打了起来，你给我一拳我还你一拳，打到后来顾萱萱大概是标了，把朱.琳郦打倒在地，还嫌不满意，又上去踹了两脚！”许丽仙说道。 “她这样的小体格，没想到还挺狠的啊？”陈进黎听了许丽仙的话，嘿嘿的冷笑！ 许丽仙倒是没意识到陈进黎的态度，点了下头，继续说道：“打够了，她又到马路上去疯。朱.琳郦打电话叫我，我又通知了她的表姐谢小月。我们赶到的时候，顾萱萱还一个人在马路上面疯，害人家的士司机对着她大骂！和谢小月商量了一下，我带着顾萱萱回来。谢小月又叫了徐飞，送朱.琳郦上医院去检查身体了。” “啊对了，我打个电话去问问朱.琳郦情况怎么样了！”许丽仙把手上的口杯交到自己拿纸巾的手上，摸出电话。 “去我房间里打。别吵到邻居睡觉！”陈进黎向他的房间指了指。这栋私房里也住了有七八户人家，虽说陈进黎的房间隔音效果也不是很好。但是毕竟是在房间里，比在公共区域里打电话吵到别人休息的要好。 陈进黎的房间很小，但是坐两个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他的窗户敞开着，夜风便从窗户外面吹进来，空气相当的清新，比之顾萱萱的房间简直是天壤之别。许丽仙深深的吸了口气，眼睛却在这简单至极的房间里扫了一圈。“看不出来，你还挺爱干净的么！” 陈进黎没想到她会冒出来这样的一句话，愣了一下，哪里想到过会有女孩子表扬自己的房间？但是他随即，又哈哈笑道：“呵呵，我也没什么东西，只有一季的衣服在这里，所以收拾起来很简单！” 许丽仙笑笑，没有再取笑陈进黎的房间布置，就拨通了谢小月的电话。 一阵夜风刮过，许丽仙身上的沐浴露的香味和洗水的味道就在小屋里弥漫开来，拼了命的往陈进黎的鼻孔里钻。陈进黎不由自主的侧过了头，望着身边正在打电话的许丽仙。许丽仙有点胖，但她的胖可不是一般的胖，而是那种恰到好处了的小姑娘的丰满。她的皮肤也很好。头可就更好了，陈进黎见过一次她在会所员工浴区沐浴之后出来的样子，那一头长可及腰的秀。此刻那一头的乌就在陈进黎的身边，一阵阵的香味又不断的骚.扰着陈进黎的呼吸系统和他的神经。陈进黎忽然就有了一种微醉的感觉，很有种酒后的冲动感，想要伸出手来，抚摸一下她乌黑亮的秀。 “她一会儿就过来了，来拿朱.琳郦的替换衣服。”许丽仙转向陈进黎说道。陈进黎的小床其实并不大，坐两个人根本就不成问题的。但是两个人偏偏就坐得相当的近。许丽仙这一扭头，可把陈进黎给吓了一跳------在许丽仙把头扭到极点的时候。在一个最短暂的瞬间，两个人的鼻尖对鼻尖，嘴唇对嘴唇的距离，差不多只有十公分不到的样子！那个距离，大概是伸一下舌头就可以舔到对方的距离！陈进黎稍微向后让了一点，正看见此刻，在许丽仙的脸上，正飞过一抹红霞！ 陈进黎的眼睛不知道是因为刚刚醒来还是心里因素，有一点点的红。而这样的红眼，在深夜里看来就别有一番意思。 尴尬......沉默......两个人忽然无语。 许丽仙半垂了头，一只手上拿着手机也不知道该放进口袋。另一只手，却不自觉的捻动着手上还没有丢掉的纸巾。 陈进黎眼睛的余光瞄到了她的动作，看到她这般摸样，也就猜到了她心理的大概。同时，也想到了自己----如果在此刻伸手过去搂她的纤腰，她也不会有什么反抗的！而且，此刻又不是在小吃广场，而是......在他自己的小屋里！ 目光稍微向上移了一点，陈进黎的心里忽然又疼了一下！ 那两个他亲手写的大字正冷冰冰的在墙壁上望着他，看着他的心。 那两个大字，就是为他，或者是为‘她’而写的：‘忍’！‘忘’！ 那是貌似纯洁的他在仅仅一个多月前才写下的座右铭！ 而此刻，那两个大字就象是刘欣颖的两只眼睛，在夜风里，冷冷的看着陈进黎的卑劣，冷冷的，在夜风中笑着！ “嗯......晚了......我送你回去吧？”陈进黎忽地站起身来，送客。 许丽仙张大了眼睛，仰起头奇怪的看看陈进黎，眼神中有了一丝陈进黎看不懂的也不想看懂的东西。然后，许丽仙就缓缓的垂下了自己的眼帘。只沉默了一下，她就毫无表情的站起身来告辞：“别送了，你早点休息吧！”她的语声中好像有一点幽怨，在晚风中飘飘荡荡！ 陈进黎默默的跟在了许丽仙的身后，送她直到大门口。 关上房门，陈进黎熄了灯躺在床上。 农历七月的天，白天是很炎热。但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快凌晨四点天快要亮的时候，却有点微微的凉意。正是睡觉的最佳时间！可是，许丽仙坐过的地方所留下的余热还没有散尽。房间里也还残留着许丽仙留下的混合着她体味的香味。这两样，没有一样不在深深的影响着陈进黎睡眠...... 第十一章 会所一天 （一） /你的手一挥，说要往北飞。??八??一?? 中文网 ? ｗ ｗ?ｗ ．?８１ｚｗ．ｃｏｍ爱情被一刀剪碎，我的心一片黑，你讲得很对，说永远多累，但是这一声再会，以后谁记得谁？我以为，我的爱情可以满足你想要的醉。风一吹，我才现自己早已崩溃！/ 《风往北吹》的闹铃声响起。陈进黎醒了过来。 墙壁上的两个大字还是毫无表情的看着陈进黎，冷冷的看着。 陈进黎忽然惨笑了一下！忍？忘？自己怎么会写下如此可笑的两个字呢？忍？忘？真的忍得了么？又忘得了么？忍了，忘了，那他xx的不都成仙啦？不成仙，也至少是个得道高僧了吧！陈进黎想着，忽然在这一刻间明白了清朝某一位皇帝的用心！ 可是自己呢？又真的成得了仙么？做得了和尚么？ 在这样的花花世界，谁说的清，谁又能坚持什么，承诺什么呢？ 陈进黎摸摸脖子上的汗，爬了起来。无论是怎么样的心情，既选择了做人，日子就得要一天天过下去的！ 陈进黎的小屋条件相当的简陋，并且冬冷夏热。夏日燥热的中午就更难过，睡着睡着就是一身的汗。有人劝陈进黎换个条件好一点的房子住住，别太委屈自己。陈进黎当时就笑了------不要钱啊？一个月两三千的收入，去掉房租，自己每个月还要自缴养老金和医疗保险，随便吃点用点的，剩下来的也就没几个大子了。租好一点的房子住？那还不如换个工作，回自己家门口正正当当的上班呢！ 天热。房间里更热。陈进黎于是选择今天早一点去单位上班------至少，单位里有免费的空调可以享受...... 打开水，洗杯子，煮珍珠，把东西摆放整齐，放在手边顺手的地方。一天，又开始了！ “小伙子！”陈进黎抬起头来，正看见几张熟悉的面孔。陈进黎笑了笑，放下手上的事情去帮他们点餐。今天周四有俄罗斯舞蹈团表演，他们几个是定时来的，点了菜就去楼上打麻将，到七点钟演出开始的时候再下来吃饭。其实，点菜根本就不是陈进黎的工作。他表现得如此热心，是因为他们几个每次都点喝他的饮料。这个......算是人性的自私吧，但也是没办法的，必须的吧！ ......再一会，刘欣颖也来上班了。她是领班，今天是公司里例会的时间，要提前一刻钟到。例会后是例行的卫生大检查，再是小吃广场的班前例会，然后......罗嗦的新经理又给二楼楼面的领班开了两小时的会。刘欣颖晕晕忽忽的再进来小吃广场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员工餐的时间。 陈进黎看着她一进来就直接往吧台的地上一坐，无奈的摇了下头！ 罗嗦的经理......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话多得要死，说起来是一套一套的，大概这就是------酒多的男人们的特性吧？在酒桌上坐多了，自然而然的就练出了一张口就能海阔天空一通胡扯的本事。看着都烦啊！他唯一的一点好处，大概就是可以没事陪老婆聊聊天吧，不用担心老婆会寂寞到要去网络上面找聊友......但是可惜，酒多话多的男人们又通常有一个弊病：那就是酒多了之后，他们又会控制不了，于是，很多的家庭暴力就这样子生了......老实说，对女人们来说，烟多了接吻的时候自然是不好受的，但是酒多的男人，却会造成她们一辈子的痛苦！喝酒要适量。这却又是陈进黎一贯的原则！ 说什么：酒是粮.食.精，不喝是浪费？这样的话，是自己给自己找喝酒的借口吧？ 第一批就餐的员工已经上楼。刘欣颖过来陈进黎这里洗手。小吃广场里只有一个水池，是在陈进黎的边上。陈进黎因为榨果汁，做饮料，时不时的要清洗一些用具，水池在他的边上也是必须的。 她今天的例会又开得乱七八糟的......陈进黎想着自己给她的资料上明明白白的都已经给她备注了很多例会啊工作上用关的提示了，忽然开口问道：“刘欣颖，怎么你不想学我教的东西么？” 刘欣颖洗完手，再洗她吃饭专用的小小勺：“也不是不想学......不过我准备走，去浙江了。辞职报告已经交上去了，就等着批下来，我好走。所以......不太想学......” 陈进黎吃了一惊！尽管他在表面上已经是想要放弃刘欣颖了，但是在内心里，他还是希望刘欣颖可以留下来，在自己的身边，能够天天的看见她，这样......也是没有办法后的，想法！ 离开已经让他有点心痛。刘欣颖说到她选择去浙江的时候，陈进黎的心再次疼了一下，疼得，象在他那篇《心之球》中描写的一样，又受到一次‘忧伤’的撞击！ 我爱着你，你却爱着他......这就是人生的无奈啊！ 陈进黎拿着正要清洗的，刚刚榨过黄瓜汁的榨汁机，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你说过你想学做奶茶？” 刘欣颖眼睛亮了一下！“嗯，是啊！”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进单位以来的第一个微笑。 陈进黎在心里叹了口气！ “好吧，”他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其实你在这里这么久了，大概的东西你也会的，就是点配方。也没什么必要告诉你的。因为杯子的大小不同，配方是需要自己调整的。如果你真的选择这一行的话，再问我要配方吧。” 刘欣颖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有时间我就叫你过来。其实榨汁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只要是会拆会装榨汁机就可以了，真正麻烦的，不是榨汁倒是清洗机器！那个煮咖啡的虹吸壶也是一样的。只要你会洗了，就一定会用的。就是水烧上去煮个五六十秒钟！” “好的~”刘欣颖高高兴兴的应道。 陈进黎边上的楼梯，传来女孩子吃完饭下来，在路上出的嘻嘻哈哈的笑声。 该上去吃饭了。吃完饭，就要开始真正的忙起来了...... （二） “先生晚上好！请问您几位？有没有预定？您是喜欢前排的位子还是后面一点的位子？” “先生晚上好！......” 小吃广场的门口，服务员一迭声的向接连不断地进入到小吃广场的顾客问询。又是忙碌的一天......今天下午，小吃广场三分之一的餐桌就已经被预定出去。顾客们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而来，是来看身上衣服少到不能再少的美女，还是因为猎奇心理的来看洋妞，又或者是因为这里的演出还算是可以现场气氛也相当火爆，于是带上朋友，请了客户来体验一下这里‘生活’的。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小吃广场今晚肯定又是忙得够呛！ 所有的服务员都在忙碌中...... “这是谁的东西？”陈进黎在他的操作台底下忽然现了一个黑色的马甲袋，看样子象是菜场装鱼虾用的有色塑料袋。用手摸了一下，软软忽忽的，有点肉类的感觉，手感相当的让人不舒服。要是在外面，在公交车上，说不定还能把某个女孩子吓上一跳！ 因为小吃广场已经有不少人在用餐，陈进黎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还是有不少人向他这里看来。沉默......顾萱萱忽然在吧台里大叫：“我的！” 陈进黎瞥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理都没再理她第二下。就她？说的话连她自己恐怕都不能够相信吧？ 再看看其他人的表情......大都是疑惑的！陈进黎只好小心翼翼的打开袋子看了看----却见到！是一只解剖好了，还有着血水，和腥味的鸽子！在鸽子的身边，还细心的躺着几块姜，和几条葱！ 不是吧？什么人这么好心？知道我近期身体欠佳，给我买东西进补来着？难道......是有人在暗恋着我老人家？陈进黎自私的想着，有一点点怀疑是许丽仙，或者......也最好是刘欣颖！这两个结果，大概想来都不差吧！ 正在浮想联翩的时候......徐飞忽然从dJ室里折了出来，几步就走到了陈进黎的摊位前。“是我的。”徐飞低声道。 陈进黎微微的纳闷了一下。随即就明白过来：“哦，是舒君......” 徐飞有点尴尬，用手指比了一下嘴唇，示意陈进黎轻声一点：“先在你冰箱里放一下！演出结束我就拿走！”话一说完，他就匆匆忙忙的逃回了他的dJ室。 陈进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乱七八糟的翻腾着，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味道！是妒嫉徐飞找了个这样体贴的女孩子？是羡慕他？还是......为如此痴情的舒君感到惋惜？太多，太乱的心绪，搞得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想什么！ 扭头看看已经是热闹非凡的小吃广场。 场面相当的热闹！刘欣颖已经不得不加入到点餐的队伍中去。小吃广场是带表演的餐厅。这个性质就和普通餐厅有所不同了，这里是只对内部浴客开放的。同时，这里也和普通餐厅不太一样，看上去倒是和快餐厅有点接近。大家都知道演出是在七点一刻开始的，两百来个顾客就掐准了时间，一窝蜂的赶在六点半到七点钟进场，而且在七点差十分这个时段上最为集中，在这个时段进场的客人，差不多要占到全天用餐总人数的一半左右。每晚上搞得象是日本鬼子进村，打仗似的！ 小吃广场提供的菜式又多了些，有一百多个品种，这还不包括冷菜在内。不象有些浴场会所是干脆怕麻烦开冷餐会自助餐，这个会所倒是为了满足各种各样的人的不同的口味，以中餐、家常菜为主。 但是这样一来，服务员点餐的时间就相对比较长。厨房里，也每晚象是在打仗一样！ 陈进黎倒是闲下来了。他每天工作是分几个时段的：下午，直到6点前，是还没有用餐的客人点饮料的时间。七点钟前后，是用餐的客人点果汁类饮料的时间。演出进行中，他倒是可以休息一下。九点钟演出结束之后，一部分的客人离场。一部分客人去休息厅休息。另一部分客人则去三楼打牌。九点以后，就是三楼打牌的客人点饮料多的时段。 “小伙子！”陈进黎奇怪的抬头，正看见一个圆脸胖胖的老客人，也就是下午陈进黎为他们点过餐的四个老客人其中的一个。“我们的毛巾呢？” 陈进黎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们是点了一瓶啤酒一瓶黄酒四条小毛巾的。“酒给您上去了么？” 圆脸，胖胖的老头道：“酒倒是上来了，就是毛巾没给我们拿来。” “哦，您稍等一下，我马上给您去拿！”陈进黎应道，忙跑去吧台询问。 吧台今天当值的是管文东。陈进黎相当鄙视的那个。但是为了工作，他每隔一天还是要和他打上几次交道----没办法，在同一家单位上班，大家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无奈啊......现实生活中，又必须伪装自己，戴上这样那样的一副假面。明明是不喜欢的，非要假装去喜欢！明明是不想看见的人，却又必须和他打交道！人生......何其无奈！ “管文东，你看看今天出了多少条毛巾！”陈进黎走到吧台那里，说道。客人是说没有给过他们毛巾，但是他并不肯定吧台就一定出过毛巾，也许是太忙了漏给了人家，也是有可能的！ “就四条啊，还是我自己拿过去的！怎么啦？”管文东神情古怪的回答。 “那就是5号台的四个老客人点的咯！”陈进黎有点自言自语的说道。 “应该是吧？”管文东想了想说。 “应该？”陈进黎摇了摇头：“我要肯定的答案！那四个老客人说，他们的小毛巾没有上，我想知道，你能不能确定你出过毛巾？” “确定！”管文东再想了想，简单的答。 管文东的话可以相信么？陈进黎有理由相信一个人品对于他来说是‘极差’，他又极度鄙视的人么？ 可是，又没有理由不相信他。但是四条小毛巾而已，四块钱的东西。就陈进黎对那四个老客人的了解程度，他是断然不会去想他们有可能卡油那几块钱的小东西的！难道......四条小毛巾，竟然......是长脚跑了不成？？陈进黎很有点想大挠脑袋的冲动！ 这样的小事情，叫新经理来的话又说不过去！叫刘欣颖来的话，也是不行的！她自己连点餐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了...... 也只有陈进黎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可能是那桌拿的！”管文东手指了指里吧台不是太远的一桌：“他们的桌子上有小毛巾！” 陈进黎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见是三个男子，正坐在一张还没有上过菜的桌子上，正因为没有上过菜，几条黄颜色外包装的小毛巾就显得相当的醒目！ “啊？”陈进黎吃了一惊！这个世界上，贪小便宜的人是哪里都有的。但是，拿了人家的东西还明目张胆的放在自己桌子上的，倒真的是很少见的！ 一声大响！ 把正在思考对策的陈进黎吓了整整的一大跳。是赌神开场的开场曲。演出开始了......管文东忙转身去关闭小吃广场大多数的灯光------这是演出必须的，是为了突出舞台的亮度。 “你帮忙再送四条小毛巾到那几个老客人的桌子上去。我去对付那三个家伙！”陈进黎急急的说完，就拿了酒水单，走到那三个男人的那桌。“先生。不好意思，你们的小毛巾还没有开单。请签个字好吗？”陈进黎递上酒水单。事情已经明摆在这里了----全场一共就出了四条小毛巾，现在就在他们的桌子上，毛巾自然是不会长脚自己跑来的！那个什么，也不怕他们不买单，就算是闹起来闹到了警察局里，那也得是个侵占’的名头！ 陈进黎对他们这样的说话，其实已经是仁至义尽，相当的顾全他们的面子了！ 三个男子一脸的猥琐（其实他们也长的不是太嗑嗔，只是处在陈进黎的角度，就算是给他们换上张刘德华、阿诺.斯瓦辛格的脸蛋，对陈进黎来说，还是一个字，猥琐！），被陈进黎问到的那个男子没有做声。三个人中，面对着陈进黎还蓄了几分看上去更加猥琐的胡须的男子说道：“不是签过字了么？” 陈进黎冷笑。继续不卑不亢的说道：“不好意思，电脑上没有你们这桌小毛巾的消费纪录。而且今天，我们一共就出了四条小毛巾，现在全在你们的桌子上。”他的眼光很毒，一眼就看出三个人的面前，有一条小毛巾显得很厚，很明显的是两块叠在一起的，2+2当然是等于4。他说的这句话，其实是在暗示三个人。店方已经知道你们所做的糗事了！ 蓄须的男子沉默了两秒钟，忽然说道：“谁拿的毛巾，你找谁开单去！” 冥顽不灵！陈进黎几乎想要仰天长笑一声！但他还是再忍了一忍，慢吞吞的说道：“不好意思......好像没有人帮你们拿过毛巾！” “夜色阑珊，灯火辉煌。欢歌笑语，尽在今朝。xx会所大型歌舞晚会，现在开始！先，让我们有请来自遥远的俄罗斯xxx歌舞团，给大家带来精彩的异国风情舞蹈！”主持人的话音一落，劲爆的音乐声就响起，头戴着五色羽毛冠，身上只穿着少到了不能再少的五彩内衣的六个俄罗斯少女下身只穿着肉色的丁字裤，踩着粉银色的高跟鞋就登场亮相。 “菜都点了那么长的时间了，怎么还没有上来？等菜上齐了再签字！”蓄须的男子忽然想到了这点，象掉在河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急急的叫。 陈进黎抓起桌子上留底的菜单看了一眼，再瞄了一下吧台上的时钟，仍然一字一句的说道：“单子是18：5o开的。现在是19：1o分，我去帮你们催菜！” “阿姨！帮31号台的菜加！”陈进黎跑到厨房里对着切配的阿姨叫了一声，没有和阿姨解释什么。 西班牙斗牛曲响起......场内顾客挥动塑料手拍的劈里啪啦声中，一身红衣，黑色宽腰带的俄罗斯男子出场。随后，两名身着大红色百摺长裙的少女出现，在场上演绎了一出二女斗一男的斗‘牛’舞。三人的舞蹈是有拉丁舞演化出来的，男的举手投足相当的粗旷，而女的又把柔美融入到了舞蹈之中，看得台下的观众如醉如痴，斗牛曲又强烈的刺激着他们的神经......最后，三个人脚下的硬底皮鞋踩着音乐的鼓点，跺足了半分钟的脚步，离场。台下掌声雷动......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尖锐的口哨声！ 陈进黎的眼睛向那三个男子的餐桌瞄去......‘碰巧’看见他们所点的菜肴中，最慢的一个大沙锅已经由传菜员端了过来，正在桌子边上等着服务员上菜！ 陈进黎忙抢上前去。把沙锅捧上桌子。然后马上拿了酒水单过来：“先生，您的菜齐了，请签字！” 蓄须的男子一言不，拿过笔重重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陈进黎连谢谢也没有说上一句，就转身，把单子丢给管文东，嘴角还不屑的向上抽动了一下！ 都市里，人们的物质生活相当的丰富。可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也越来越大。贫富悬殊，文化教育的程度，人品......这些问题在人口稀少的乡村还不明显。而在都市里，这些个问题就相当的突出了。有人说城里人看不起人。城里人抠。城里人人品那个......其实不然！一个村子3oo个人，如果是按照百分之一的富翁，以及百分之一的坏人的比例来计算，在一个小村子里，至多就是三个坏人，三个富翁。但是在大都市里，随便一个大密度的小区，就可能有几千的人口。即使是按照我们上面所说的比例......咳，你叫我怎么说人家看我们‘城里人’的感觉好呢？ 那三个男子，怕就是人中的极品吧！ 节奏强烈的旋律再次响起......是迈克尔.杰克逊的舞蹈。三个头顶着黑色礼帽，身上穿着黑色西服的少女出场，白手套，黑领带很是整齐。但是西服却没有扣子，衣服敞开着，一条雪白的真丝领带之下，白色的无带胸衣相当的惹眼。波澜起伏......异国少女们的衣着让在场的男人们浮想联翩，好像又看到了开场舞曲的时候，五彩胸衣......以及肉色的丁字裤......下身好像没有穿着任何东西一样......那样的一幕！ 衣服穿得是足够的少了。但这只是为了起到吸引观众眼球的作用。 三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少女的动作却没有一丝半缕的含糊。相反，她们却把迈克尔.杰克逊的机械舞蹈演绎的尽善尽美------又很自然的利用到她们女性的优势，把本来可以全部的展现在在场观众眼前的白色胸衣舞的欲露还羞。而她们姿势的柔媚，又和原版的迈克尔.杰克逊的舞蹈有不太相同的地方，使得整段的舞蹈具有了更强的可看性。 三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少女退后，又有三个身着橘色运动短裙的女孩子穿着白色的跑鞋登场。一段节奏明快的旋律中，她们为大家演绎了一曲轻松的拉拉队舞......节目渐入**。陈进黎望了一眼那三个猥琐男子的那桌，却见到他们正起身离开。陈进黎又冷笑了一声，嘴角再次向上抽动了一下！ “什么鸟人！”陈进黎轻声道。他也不怕自己的说话会给那三个家伙听见------音乐声音这样的吵闹，就连交谈的时候都要对着对方的耳朵，或者是用喊的才可以。话再说回来了，就算是给他们听到了。他们又能怎么样？他们又敢怎么样？是不是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劲的，非要在他们的脸上写上‘我是罪人’这样子的四个大字，他们才爽？ （三） 刘欣颖走了过来。陈进黎的精神突然一振！眼睛随着她的步伐移动起来。 越过陈进黎的摊位......刘欣颖却没有停留，原来只是过来洗手的，而不是过来和他说话的意思！陈进黎的心里凉了一下！看着她走到水池边，陈进黎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就问道：“刘欣颖，那个肥皂盒是不是你弄的？”水池的边上有放肥皂的地方。但是今天多了样东西，在肥皂盒上出现了三条横着的橡皮筋，这是可以用来防止香皂湿透的。 “啊？”刘欣颖看着陈进黎的嘴型，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话。 “是啊，怎么啦？”刘欣颖尖锐的声音倒是不用扩音也可以听得很清楚。 “没什么。”陈进黎想着她的细心，微笑了一下。转过身来，正好看见那三个男子的空桌。“对了，你赶紧叫服务员把那两张口桌收拾一下吧，演出才刚开始呢！” 刘欣颖回头望了一下，点点头，就又去忙活了。 第一档重档嘉宾----俄罗斯的舞蹈还没有结束，很多人还等着位子坐呢，当然要尽快的收拾出来好让下一档客人有地方坐，可以安安心心的花钱享受！其实他们这三个家伙离场，还是有人高兴的-----除了客人以外，最高兴的，恐怕还是会所的老板----王董，让台子给别人，那是和雷锋叔叔相同的本质啊！陈进黎在心里暗笑了几声，眼睛开始跟随刘欣颖的脚步。 演出还在进行中...... 但是陈进黎并不想看。 演员自己也说过：歌再好，能比得上人家明星大腕么？演出再好，能赶得上人家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么？到这里来，就是为了一个气氛，就是为了一个享受。 但是对陈进黎来说，他是只想瞄上两眼的。看了两年了，也没什么太大的新鲜感了。说实在，还是看刘欣颖的背影比较好看点...... 演出继续进行着...... 下一档是头顶酋长帽，身着麻绳般装束的‘土著舞蹈’！狂野但是单调的音乐中，‘酋长’们演绎了一段土著人欢庆节日、欢迎凯旋归来的壮士的舞蹈。在一段奇怪的音乐中，七个‘土著’人最后团成了一个人‘球’谢幕。 最后一段舞蹈，是夏威夷草裙舞。 少女们头戴花冠，身着五色、塑料质地的‘草裙’，从台上跳到台下，从餐桌间穿行而过。在台下引了一阵阵的骚动。绕场一周之后，俄罗斯少女们在台上大转了一阵圈圈，台上五彩缤纷，加上春意昂然。突然，少女们齐齐的出一声尖叫，向在场的众人抛洒飞吻，离场。台下再次掌声雷动。主持人西装革履的登场：“送走了几位俄罗斯的美女，这个舞台上又迎来了一位大帅哥，那就是------我！”台下唏嘘声一片！倘若这里不是在餐厅而是在菜市场的话，说不定，鸡蛋黄和番茄汁就会染遍这个舞台！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走上舞台，递给主持人一瓶啤酒。 “大哥，我这是在演出呢......”主持人推脱道。 身材魁梧的男子用手中的酒瓶碰了碰主持人手中的酒瓶，很坚决的赖在台上不肯下去。 音乐暂停......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 “大哥，我唱完歌再喝呗！”主持人笑道，做最后的抵抗。 男子在舞台上手舞足蹈的，示意主持人一定要先喝了酒才可以继续。 “大哥，您这样一来，整得我不象是登台唱歌的，倒象是坐台喝酒的了！”主持人调笑道，举起酒瓶问观众：“大家说，我喝不喝？” 台下起哄的十有八.九。 “哈哈，整死一个少一个，反正不是您家孩子！”主持人笑，大声道：“要我喝酒的，给我点掌声做下酒菜！” 起哄的观众很‘合作’的出一阵噼里啪啦的掌声......主持人仰脖吹掉一整瓶的啤酒，故意的对着话筒打了一个响亮的嗝。观众一阵哄笑...... 音乐响起，主持人哼唱前奏：“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噜......”足足过了二十秒钟之后，陈进黎才听出这原来是一混合制作的《别让我一个人醉》。现在的音乐做的也真是那个，很多的歌曲都是dJ和慢摇版本的，只听一个开头你是绝对听不出这是什么歌...... 主持人唱了三歌之后，宣布今晚的三位嘉宾即将登场。 舞台上被工作人员铺上了一张红色的地毯，只见三只小狗摇头晃脑，踩着音乐齐步走上舞台，绕场半圈之后，坐回它们自己的小凳子上。驯狗师指示下，三只小狗跨栏、钻圈，与驯狗师抢凳子坐，并和驯狗师共同表演了一段平衡节目。狗狗可爱的姿态博得了台下一阵阵的掌声。女人们，小孩子们看得目不转睛的，前排有几个更是连嘴巴都合不拢了。两只小狗表演得中规中矩的，另有一 只小狗又专门负责捣蛋，只是把跨栏、竖立着的圈圈顶倒......最后，这只捣蛋的狗狗才显露了自己的真实本领，任扮做小丑的驯狗师在舞台上跳跃、打滚、翻跟头，它就是粘在了驯狗师身上一样，不会掉下来！演出的气氛被推向**...... 直到演出结束的时候，小吃广场的顾客还没有完全尽兴，于是，今天散场也散得特别的晚...... （四） 年轻的时候，我们总是倔强的，不肯低头的！ 但是岁月总把我们的棱角打磨得圆滑，象河底静静的，鹅卵石。 习娟收完了她负责区域的餐具，在吧台喝水。 那个之前送酒给主持人喝的，身材魁梧的男子那桌终于结束了他们的酒，六七个男人脚步轻飘的从吧台边上，小吃广场的正门出去，在不经意之间，踢翻了一只不锈钢的垃圾筒。 ‘咣当’声响...... “xx！”习娟爆了句家乡话，不屑的说道：“酒喝多了！” 身材魁梧的男子后脚才迈出门，动作敏捷的又返身回来，瞪着眼睛看着习娟，浑然不象是个老酒喝多了的人：“你，说谁的酒喝多了？”酒桌上的人都是这样的，就算是酒再多了的人，就越是不肯承认自己真的是酒喝多了！ 习娟见他把自己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慌得把头低了下来，半晌说不出话来。 刘欣颖也赶了过来：“先生......不好意思！她......是新来的！” “她说谁酒喝多了？”男子的手指象是要洞穿习娟的鼻子。 “对不起，对不起......”刘欣颖一迭声的道歉。 新经理也从休闲部赶了过来，也打着哈哈：“先生，不好意思哦！” 魁梧男子毕竟是酒多了点，脚下无力，被健壮的新经理一把就搀出了小吃广场，上了茶艺走廊。再往前走上一段路，就到了男子浴区了。脱了衣服冲个热水澡，他酒一醒的话，说不定什么就都忘记了！ 传菜部的员工这个时候已经收拾好了台布，口布。准备上楼去吃夜宵，顺便把已经打包好了的脏台布交给仓库。传菜部的组长刘海见习娟还是呆呆的站着，叫道：“习娟，吃饭了！” 习娟正听着走廊上的吵闹声心烦，就和他们一起，‘逃’去了员工食堂。 刘欣颖还站在小吃广场的门口。希望看到经理把事情处理好。 陈进黎听到茶艺走廊上的吵闹仍然在继续，心里渐渐的不安起来。走到门口一看。就见那男子说道：“不行，一定要她当面来给我道歉！否则的话，我今天一毛钱也不会付的！” 新经理脸上堆笑：“您是来消费的，是来开心的。不要为了这样的小事，您说是吧？不用和个小姑娘一般的见识。您看这样行吧？我给您道歉！” “不行。我就要刚才那个小姑娘给我道歉！否则的话，我不买单。”那身材魁梧的男子说话越来越流利，也不知道他酒到底是醒了没有？还是干脆就是在借酒挥。 陈进黎在门口足足站了有五分钟，听见新经理安抚客人安抚了五分钟整。但是那个客人始终是不肯松口。始终坚持着叫习娟当面来给她道歉。 陈进黎轻声对刘欣颖道：“我上去叫她！” （习娟是不肯道歉的，陈进黎知道，也明白她为什么不肯。这样的事情，在早年间，服务行业很少生。但是这几年，生的次数就相当的多了。这是什么原因，陈进黎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弄明白。在本书的后几部中，会有相关的解答！） “你快点下去，给客人道个歉吧！”陈进黎急忙跑上楼，在员工食堂找到差不多吃完了夜宵的习娟。 “我不去。我又没错！”习娟倔强的说道。 陈进黎心里焦急起来。皱眉道：“习娟，你就听我一句。下去给那家伙道个歉，啥事都没有的。要是不去的话，说不定会有大麻烦的！” 习娟看了一眼陈进黎，半低下了头，眼睛却开始瞟向墙壁：“我不去！” 陈进黎摇了摇头，不再去劝她，毕竟他在这家会所也不算是什么身份的人，也不可能去强迫员工做什么事情。他打了饭，坐到厨师长计春林的对面去吃。 “我讲个故事给你听。”陈进黎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习娟：“那一年我在一家餐厅做经理。有一天有桌8个客人订了8oo元的套餐，没点什么酒水。吃到九点半才结束。收银员是九点下班的，等得就有点不耐烦。终于到了结帐的时候，客人又在那纠缠，希望给他们免掉一点酒水钱。我也嫌麻烦，希望早一点结束，就给他们免掉了茶水，一共是85o元整，就在客人要掏钱的时候，收银员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吃不起就别吃！那个客人的手正伸在西装的内插袋里，闻言就把手拔了出来，脸一拉，就叫收银员给他陪礼道歉。可收银员是个小姑娘，就是拉不下脸给他道歉。八个人见她不肯道歉，又吵吵了一会，干脆就直接往店外冲。我忙和一个保安硬拦着他们，才算把他们挡住。这件事情闹了半个多小时，连老板也惊动了。最后，小姑娘还是擦掉眼泪给客人道了歉。而且，客人还是只付了8oo元，另外的5o元，老板说从小姑娘的工资里扣除，当是给她买个教训！” 习娟在边上默默的听完故事，收拾掉自己的碗筷下楼。陈进黎微笑了一下。心里轻松了一点。希望她会想明白这个道理，下楼给客人道个歉...... 厨师长计春林听陈进黎说完，拿了张餐巾纸搽脸。 此刻是晚上的十点四十分，员工食堂的电风扇又是大开着。尽管还是夏天，但是食堂里并不是很热。 陈进黎看看计春林，忽然笑了：“本草纲目曰：汗多者，乃肾虚也。男人汗多，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计春林的脸上有点尴尬，解释道：“哪里，我这两天内热，火气比较大！” 切！陈进黎再没理他。把头埋向自己的饭碗......以为谁不知道啊，他吃饭能吃得虚汗直冒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老婆又不在身边的，谁知道他半夜下班之后，到哪里去鬼混，又是去鬼混点什么...... 陈进黎吃完饭下楼，就看见小吃广场的正门口围了一圈人。怎么？还是没有解决么？陈进黎心里一惊，马上赶过去看。 一圈人里面。却全是小吃广场的员工。习娟不在，身材魁梧的男子也不在。陈进黎奇怪的看了看刘欣颖。刘欣颖解说道：“习娟吃完饭下来，那客人还在闹，我们都叫习娟道个歉算了。可是习娟，死活就是不肯道歉！那个人狠狠的骂了她几句。新经理一看有苗头，也当面训斥了她几句。那人看见习娟在那抹眼泪，火气也消了一点，总算是走了，咳！” “习娟呢？”陈进黎问道。 “在化妆间哭呢......”顾萱萱在一旁插嘴。 陈进黎撇了她一眼，没有理她。到自己摊位上拿了夜宵给刘欣颖：“知道你没时间吃饭，就帮你带下来了！” “谢谢！”刘欣颖低声道，眼睛里有了一点晶莹。 陈进黎转身离开。怕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哪怕是一点点的泪意，怕那回让自己感动，把自己的‘忍’，和自己的‘忘’毁掉，怕自己再次陷进对她的爱恋中去，无法自拔！ 她明明是知道的......她明明是了解的，可是她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弃自己狱中的男朋友，而选择和陈进黎一起呢？为什么保留着他和她亲热的相片在自己的空间里，又一而在再而三的往浙江，他父母那里去呢？ 陈进黎忽然觉得胸口堵得难受。心里好像有很多的话要说，可，偏偏就是说不出来，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第十二章 极度猜疑 （一） 在我国，农历七月初七的夜晚，天气温暖，草木飘香，这就是人们俗称的七夕节，也有人称之为“乞巧节”或“女儿节”，这是中国传统节日中最具浪漫色彩的一个节日，也是过去姑娘们最为重视的日子。八一 中文网 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女孩们在这个充满浪漫气息的晚上，对着天空的朗朗明月，摆上时令瓜果，朝天祭拜，乞求天上的女神能赋予她们聪慧的心灵和灵巧的双手，让自己的针织女红技法娴熟，更乞求爱情婚姻的姻缘巧配。过去婚姻对于女性来说是决定一生幸福与否的终身大事，所以，世间无数的有情男女都会在这个晚上，夜静人深时刻，对着星空祈祷自己的姻缘美满。 《鹊桥仙》 （宋）秦观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农历，今年是闰七月。所以，也就有了两个七月初七。七月初七，也算是中国的情人节吧！ 加上那个洋人们过的二月十四的情人节，一年之中，也就有了三个情人节。 女孩子们因为一年有三次的情人节而兴高采烈。男孩子们可就苦了，必须为了多支付一次的感情投资而忧虑，而为礼物去奔忙。但是，他们却又会为此而骄傲，而感到幸福！ 大家都开心着，尽管开心的方式有所不同。但是陈进黎却为这个节日的到来，而感到忧伤！ 因为刘欣颖又走了，又去浙江。 陈进黎是在‘忍’着，是在努力的‘忘’着。但是他终究还是没能够彻底的解脱出来。 “记住这样一句话：无论你走到哪里。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一个转身！”陈进黎想了半天，终于还是给刘欣颖了条信息过去。 “距离......转身......？”刘欣颖回了一条信息过来。 “是的。” 刘欣颖：“什么意思？不太明白......” 一颗斗大的汗珠从陈进黎的脑门上滚落下来，几乎把陈进黎的脚砸了个生疼！难道女孩子都这么笨么？这么不能理解话中的‘弦外之音’？难道非要直接了当的说：‘我中意你’‘我喜欢你’‘我要娶你’‘我想和你上床’......如此的话。那么，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呢？ “就是......比如说，你要走了，我去车站送你。我们之间的距离，就是一个转身的距离。”陈进黎搅尽脑汁，终于想出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我要走了？我没有要走啊？要走的话，也要等经理批我，或者是等到过年，我回家啊！”刘欣颖回道。 “咳！”陈进黎写了一个字，就再也写不下去。她是在试探自己么？还是真的蠢得不可救药了？陈进黎想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了，头痛欲裂中...... “好吧，你慢慢理解吧.....”陈进黎只好搽掉了刚才写的那个字，这样了句信息过去。 “你告诉我好吧？你知道我笨......”刘欣颖的信息回过来，又让陈进黎淌下了相当庞大的一颗汗珠。她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故意的？想让自己说点不该说的话出来？ “咳，算了。将来你要是离开s市的时候，记得叫我送你哈！也许到时候，你就明白那个‘ 距离’ 是什么意思了！” “好吧，”刘欣颖回道。 陈进黎再次多了点想法.......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想法...... （二） “刘领班在吗？”总台打来个电话。 陈进黎正好没事瞎晃，接了电话道：“啊，她今天休息！” “嗯，下面有她一个邮包，你下来拿一下吧？” 陈进黎去总台拿了邮包，却看见上面写着‘xx农场’字样的寄出地址。不好！可不能让其他人看到这个邮包！上面的地址，不是意味着让其他人知道她有朋友在‘里面’呆着？ 忙和吧员打了声招呼：如果刘欣颖来上班的话，告诉她有个邮包在他这里。吧员看了看陈进黎，一点也没有怀疑的点了点头。陈进黎对刘欣颖好的事情，其实小吃广场的人是人人都知道的。邮包放在陈进黎那里，自然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晚上的演出，和上一个七月初七一样，又是一段关于情人的话题。 随后，主持人在台上笑道：“我们把女人比做球。二十岁的女人，就好比是足球，场上十几个人围着一个球转，抢到了还要玩上两下，然后再射！三十岁的女人，我们把她比做篮球。抢的人就相对的少一点了。到了四十岁呢，就好比是乒乓球，你不要，我也不要！到了五十岁的时候，那就是高尔夫球了，看了半天，一棒子下去，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 主持人边上的女歌手可是不乐意了：“那么男人呢？” 主持人笑道：“男人？男人可也有得一比：男人就好象是台球！呵呵，台面上六个洞，想进哪个洞就进哪个洞！” 观众一片哗然...... 陈进黎听到他们的笑声，可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看看用餐的一对一对，再看看自己摊位下面孤零零的邮包，他叹气，想到了一句诗。 年年七夕今又至， 翩翩飞鹊各不同。银河渡桥人依旧，相思离苦化雨愁...... 一个孤单的情人节终于就这样过去......陈进黎少不得又在自己的房间里喝掉一瓶黄酒睡觉！ 七月初九。刘欣颖终于过来上班。她兴高采烈的过来陈进黎这里拿邮包，但是陈进黎却看见，她的衬衫领子外面，赫然的显出两个暗红色的印记。陈进黎眼睛眨了一下，马上就明白过来。那是亲昵之后留下的印记！他的心又痛了一下！ 她的男朋友不是在狱中么？那么，她脖子上的吻痕又是哪里来的呢？难道？她在外面还有男人？陈进黎心里澎湃着，连刘欣颖接过邮包后，说的一声谢谢也没有听到，只是茫然的望着自己面前切水果的案板...... “习娟，帮我订个台子！”刘欣颖忽然叫道。她在吧台里急着拆看邮包，没时间去摆预订牌。 陈进黎隐约的听到她对习娟说：“我干爹要来吃饭......” 干爹？陈进黎心里越来越不安起来。电视上不是很多么？干爹？有钱人找小姑娘做赶女儿，很多是出于其他用意的！ 陈进黎看着刘欣颖貌似清纯的脸孔，心里有了点怀疑：她，真的是自己心中的那样，纯洁善良么？ ...... 刘欣颖的男朋友不是在狱中的么？那只邮包可是不争的事实啊！ 她此行，不是去浙江的么？去浙江，不是去她男朋友父母那里么？ 可是......她脖子上的吻痕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左右对称的吻痕，创造得又是如此的完美，完美得让陈进黎心痛，完美得让陈进黎妒嫉，强烈的妒嫉！ 她的干爹，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和她，到底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难道......她还有其他的男朋友？ 难道......她不是去了浙江？ 难道......她并不象陈进黎表面所看见的那样？ 难道......她只是在假装着清纯？ 看着刘欣颖在吧台里专心致志的拆着邮包的外包装，陈进黎头疼欲裂！ 她的形象，忽然在陈进黎的心中，幻变成为了一个烟雾般朦胧的，大大的，问号！ 陈进黎回转头来，忽然觉得再待在小吃广场的区域内，即使是眼睛的余光在不经意间扫到刘欣颖，即使是听到刘欣颖的声音，即使是感觉到她的存在，都让他难以忍受！ 陈进黎对刘欣颖的爱，已经由相思、努力争取，转变为犹豫不决、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现在尽然变成了------怀疑？？！ 有点天晕地旋的感觉，有点被欺骗了的绝望！他无法忍受下去，无法再在这里待下去。哪怕是一秒钟的坚持，都让他的胃中，有泛潮的感觉！ 快步的离开了小吃广场的营业区域，陈进黎走进厨房。 厨房的窗户大开着，外面有阵阵的热风吹了进来。身上渐渐的感到有点黏糊。可是，这里的空气却很清新，至少比小吃广场里的要清新。至少在这里站着，心里要舒畅许多！ “今天不忙啊？”厨师长计春林不知道从那里冒了出来，笑着问陈进黎。“现在这个时候，怎么有空跑来厨房？” “啊？哦，不忙！”陈进黎随口的回答，看看计春林的脸，正好看见他的脸上油油的，又是出了不少汗。 “我说老计啊，你也吃点药啊啥的呗，我看你这个样子，肯定是肾亏了，吃点六味地黄丸啊，枸杞啊，之类的稍微补补呗？”陈进黎说道。 计春林又有点尴尬，勉强的笑道：“我，我身体好着呢，龙精虎猛的，一晚上找两三个都不成问题的！” 小吃广场的服务员还没有正式上班，在传菜间晃悠的也有几个。那个来自四川的，长的大大咧咧的徐云云就插嘴道：“演员说，2o岁就好像是新闻联播，一天一次，相当的准点！3o岁的时候就象是点歌台，随点随播。4o岁的时候就象是每周一歌，一周才有那么一次。5o岁的时候就象是春节联欢晚会，一年才有那么一朝。6o岁的时候就好比是世界杯足球赛，4年才有那么一回。呵呵，老计快4o了，大概也到了每周一歌的时候了吧？” 计春林呸了她一口：“呸......要不要试试？我让也你知道一下，什么叫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是什么意思？” 陈进黎心里本来就不太舒服着呢，听到徐云云这小丫头片子和个老家伙在一起满嘴的胡扯，心里就怒了，低叫道：“小姑娘会说人话不？不会说的话，回去把牙齿刷干净了再出来！” 徐云云委屈的道：“你才没刷牙呢......人家舞台上都是这样说的......” 陈进黎怒道：“你才几岁啊？连个男朋友都还没有谈过一个的，就在这谈这些事情，你懂不懂啊？就知道瞎听！也难怪！没有男人看得上你，来泡你！我看你这辈子也嫁不出去了！” 徐云云也火了，眼睛瞪得比灯笼还要大，也不管自己下身是不是穿着一步裙了，抬脚就踢到了陈进黎的小腿。 陈进黎微疼。火气更大，马上回了一脚，踢是没踢着徐云云，当然他也没想要下很重的手，但是脚尖却意外的勾到了徐云云的裙子，几乎把她的裙子踢得掀了起来！ “死奶茶！臭奶茶！我以后再也不和你说话了！”徐云云被陈进黎这一脚吓了一跳，往后面缩了一点，尖声叫道。 “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吧！赶紧的，哪凉快到哪里歇着去！我一天听你说，以后不要和我说话以后不要和我说话的，听得耳屎都快听出来了，你烦不烦啊你？至少，你一天也更新一句新鲜点的词来说我啊！”陈进黎写了几天东西，又在网上看了不少的新东西，东西写得还不怎么样，骂起人来可是一套又一套的了。对付这样无知的小丫头片子，可是不能心软口软的！一旦口软了，骂轻了，她还真不当回事情，下次还是继续的抄袭舞台上演员为了取悦台下无聊的观众，出出来的相当粗俗的段子！ 现在这一代啊，父母都把他们当个宝，舍不得动手打，舍不得骂狠了。而且他们的本性又都是那么的倔强，出来难免的就会吃亏。徐云云此人，陈进黎是没事就骂，骂了她也不听！真不知道这小丫头将来会是怎么样子！ 徐云云听到陈进黎嘴里继续的说着狠话，火气也上来了，舞动着两只小小的爪子，就向陈进黎扑去！ 她狠，陈进黎可是不能给她伤到的。这大夏天的，衣服穿得又都少。两条胳膊露在短袖衬衫的外面可是缺乏保护。万一是给她抓上两下，单位里还好说。要是一回家的话，给妈妈看见了，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说不定要一口气的追问到底，到底是被哪个小姑娘给抓伤的！ 一把就抓住徐云云两条小臂，把她逼退了回去！ 徐云云闷哼着，仍然想要爆出来，在陈进黎的脸上，手上，制造一些成绩！ “啊~~~~~~~~” 小吃广场的吧台方向，忽然传来了一声尖叫！ 陈进黎心里紧了一下！忙丢开徐云云，也不管她在身后点什么飙，就大步的往吧台那里走去！ 那个声音，是陈进黎再熟悉不过的，刘欣颖的尖叫！ 尽管陈进黎对刘欣颖是有了相当的怀疑。 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在深深的关心着，并且，时刻在牵挂着她！ ...... （三） 陈进黎大步走向吧台。徐云云在他的身后紧赶了几步可是没有追上，再一看整个小吃广场里没有一个人在关心着她，全部的视线都集中在吧台，心里忽然之间觉得相当的委屈，一扭身就去了化妆间，也不知道是去她的小姐脾气去了，还是去哭去了......反正她就是一小孩子脾气，气过了之后没多久就会忘记了所生的事情......大家也早都已经习惯！ 吧台里只有两个女人。陈进黎有了一点点的惊讶，几个从传菜间里面出来的服务员也是同样的好奇----好奇这两个女人在一起，是怎么可以出如此凄惨，象是被蹂躏过了的猫的叫声的？ 陈进黎走得很急，也第一眼看清是她们两个----刘欣颖，和顾萱萱。 刘囟颖低伏在吧台里，估计是在保护着她的那只邮包，顾萱萱则在她的身后，两只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刘欣颖则留了一只手出来，揉着自己的肩头，脸上还挂着几分痛苦的神色。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吧：顾萱萱要看那只邮包里的东西，而刘欣颖不肯。顾萱萱在争抢之中，一口就咬到了刘欣颖的肩头，而遛欣颖因为吃痛，所以出了一声尖锐的惨叫！陈进黎想着，脑子里盘算了一下，没有去帮刘欣颖的忙，也没有去拉开顾萱萱。眼睛斜了一下，忽然转了身，回去自己的摊位。两个女人吵闹，如果没有真的打起来，还是不要在里面插一手的为好！ 顾萱萱是小男孩的个性，调皮捣蛋到了极至的。但是她又有一个特点，就是他不喜欢欺负男孩子，即使是很熟悉的男孩子。她对男孩子，多半是冷漠的态度。冷漠之外，更多的就是争吵。有一次因为不高兴给一个男孩子输入单据，两个人就对骂起来，几乎就要动手了。幸好她的哥哥是男桑的领班，闻讯过来‘帮’了一下忙。那件事会演变成什么样的结局，那，是谁也不知道的了...... 顾萱萱很是热衷于欺负比她弱小的女孩子，那些看到蟑螂、毛毛虫就会吓到尖叫的女孩子，就往往成了她恶搞、欺负的对象，而刘欣颖，恰恰就是这其中的一个。 不是有这样的一句话么，男生应该照顾女生，女生之间更应该团结。 但是顾萱萱是绝不会遵守这个原则的。或许在她的眼中，女人就是倍受欺负，就是应该受欺负的。她欺负女孩子，好象又是为了证明什么----往往，她又会和被她欺负过的女孩子很是要好。她始终热衷于这样的游戏，就象之前和**郦打架，打过了之后她又回头去哄朱.琳郦，哄到朱.琳郦仍然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好姐妹好朋友为止------这一手段，倒象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吵完架了之后，男的再去哄女的，直到女的开心，再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按理来说男人打女人呢是很不对的，但是女人之间，这个就不好说了。顾萱萱因为自身的性别是女，和女孩子动手动脚，甚至打架，又象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后来陈进黎才渐渐明白，顾萱萱的行事，的确已经不太象是个正常的女人！ 有一次顾萱萱就拿了只活的龙虾，也就是那种‘十三香龙虾’的小龙虾，用线系了，把刘欣颖吓到紧贴墙壁。又有一次，顾萱萱拿了纸做的蜈蚣，把刘欣颖吓到了尖叫，还美其名曰把刘欣颖吓出了**。陈进黎有想保护刘欣颖的心，可就是不想在单位里，公然的插入到女孩子之间的游戏里去。 他只能用另一种方式，告诫刘欣颖：“其实我也很怕虫子的，也是怕蜈蚣啊蟑螂什么的。我不敢用手去抓螃蟹，不敢用手抓龙虾，但是我会用拖鞋，用脚去对付它们，直接一脚跺死它们！” 刘欣颖：“我知道的，可我就是怕......” 陈进黎：那我就没有办法了。我知道你很怯懦，知道你害怕虫虫的，这也是很多女孩子的天性啊！但是，我觉得你应该学会用拖鞋去对付它们，在一定程度上也会帮助自己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陈进黎在那一刻其实是想说你将来也会有孩子的，你不可以看见虫虫在自己的宝宝面前，而自己在宝宝面前尖叫！至少你也要装出不怕的样子，至少你也要挥动着拖鞋去驱赶它们，至少你也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陈进黎对刘欣颖这样的态度是没有办法了，因为他是知道的，在生活中，在工作中，很多事情和在家里不一样。你必须要靠自己，没有人会帮你。也的确是没有人可以帮到你什么！ 顾萱萱看见好几个人围到了吧台这里，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终于松开了自己的手。 几个服务员慢慢的散开......毕竟还没有到上班的时间。即使是到了上班的时间，在吧台的附近聚集，给经理看到了，也是一张罚款单！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的好！ 顾萱萱终于是安分了一会。陈进黎也开始忙自己手头的工作。 “老婆，给我看一看嘛！”顾萱萱忽然又在吧台那里大叫！ 刷的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吧台扫去！ 有没有搞错啊？ 这样的称呼？这样的叫法？ 在这样的场合？ 陈进黎眼睛向吧台扫去，正看见顾萱萱的侧面。 同时，他竟然又看见了一样令他加倍惊奇，也实在是不想看到的东西------在她衬衫领子之上，脖子外侧，也有一枚和刘欣颖脖子上，同样暗红色的印记在那里。 那个，竟然也是------吻痕！ 第十三章 极度猜疑（二） “老婆”？！！！ 听到顾萱萱这样子称呼刘欣颖，并且堂而皇之的大声宣扬。八一 中文网 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所有带着耳朵出来的人都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把耳朵带出门了。就连吧台外侧天花板上安分的一个节能灯泡，也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了，在那里不停的闪啊闪啊闪啊闪...... 刘欣颖听到顾萱萱这样子大叫，脸红了一下，转过身去，没有搭理她。陈进黎看到刘欣颖这样的态度，心里好笑了一下！终于看到刘欣颖有原则的地方了.....可是他的笑意还没有流露到脸上就消失了......另外的问题又开始困扰着他！ 他不是已经告诫过刘欣颖不要和顾萱萱太接近？为什么她们两个还在玩这样的游戏，这游戏的性质又和同性恋的把戏很是接近！顾萱萱已经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人物，即使她不是同性恋的话，也是极度危险的，这一点从她和**郦打架一事上就可以猜得出来！但是刘欣颖......怎么总不听自己的劝告呢？咳！陈进黎叹了口气，把头又低垂下来。 “先生下午好！” 随着服务员的招呼声，一个有点富态的男子走了进来，很随便的找了个位子就坐。 “来杯奶茶！”那人说道。 声音并不大，但是足够陈进黎重视，因为关系到他的生意。 这是个五十来岁的男子，眼袋鼓鼓囊囊的就象是条金鱼一样！陈进黎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很奇怪的长相......好像曾经见过一次的。陈进黎对‘人’的印象记不太清，对很多人都是过眼就忘的。但是他对三类人记得很牢：一种是长得特漂亮的。一种是长的特难看的。一种是长的特奇怪的。这个人就是他眼中长得奇怪的一类。他的奇怪在于他的大眼袋，这个大眼袋不象是天生的，也不象是戴老花眼镜戴出来的，并且他的眼睛里隐隐的还带着一股子的邪气。 服务员还没有走到这个人的跟前，吧台里刘欣颖就蹦了出来，两步走到他的身边。 陈进黎看到她这样的表现，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这个人，一定是她刚才预订台子的，她那个所谓的‘干爹’！ 陈进黎想到了这一点，心情就越来越差了！本来一个顾萱萱就够他不爽的了，现在再加上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路道的‘干爹’！陈进黎心里烦躁得不得了，随手给他把奶茶做完，再次转去厨房。尽管厨房一帮油嘴滑舌的家伙也令陈进黎相当的不爽，但是至少，要比在小吃广场里，看一个现在还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和一个半老的怪人......要强！ “今天怎么知道进补了？呵呵！”陈进黎看到厨师长计春林抱了个装了许多枸杞的大玻璃瓶在那里喝水，微微有点诧异。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感觉自己是有点阳虚，知道要进补了？ “咳，有个朋友刚从宁夏过来，帮我带了点土特产！”计春林说。 切！谁知道是真的假的！陈进黎脑袋里转了一下，忽然决定涮他一把：“嗯，宁夏的枸杞是很好的！我还知道宁夏枸杞的特点！” “什么特点？”计春林眼睛闪了一闪。 陈进黎看见他眼睛里的闪光，就估计自己猜他的肾.亏是八.九不离十了，他肯定是自己买了枸杞喝的，又不好意思说，诡称是有朋友带来！陈进黎笑道：“你拿给我尝一下就知道了，宁夏那里，风沙很大的，所以真正正宗的枸杞，是略带一点点的咸味道的！” 计春林听到陈进黎的话，忙推辞道：“我就带了一点点自己喝的，其他都放家里了。我自己回去试试吧！嗯......”他眼珠子转了又转，看得陈进黎很是好笑。不过他还是扯了点别的事情出来。（这在胡扯一学里是必须的，叫做：转移话题！） “刚才刘欣颖怎么啦？” 陈进黎哼了一声：“和顾萱萱在那疯呢！两个人的脖子上都有印记，就是那种晚上疯狂的时候，男人女人在一起弄出来的吻痕！也不知道两小丫头在搞什么？” 计春林两眼放光：“哦？有这样的事情？那我一会倒是要过去看看的！两个小姑娘是不是想男人想疯掉了？呵呵，你怎么不去帮帮忙啊？” 陈进黎在心底里吐了计春林一脸的口水！也难怪是做厨师的，满脑子就是肮脏思想！也难怪以前就有厨师说，厨房里最缺的，就是女人。大家伙整天的闷在里头，看不见一个女人，只要看见小姑娘过来，铁定是要用嘴巴调戏上两句的！ “我？算了吧，那‘小男孩’我可是不感兴趣！刘欣颖呢，她是有男朋友的人，我是不想强人所难，在背后插她一杠子的！” “奶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不是说嘛，感情这方面的事情，说不准的。只要没结婚，大家的机会是平等的！就算是结了婚的，还可以排队等她离婚的啊？”计春林马上就来了套歪理，还不忘记把他自己给陈进黎起的‘歪号’给用了一回。 “呸，少给我恶心！”陈进黎直接就喷了他一口：“以后别叫我奶水了！你xx的也不嫌恶心啊？” “好好，不叫奶水，那，叫奶嘴好吧？”计春林又讹了他一回。 “去你妈妈的！”陈进黎怒道。今天也真是不顺利！在自己的摊位上要受气，跑来厨房还要受这家伙的鸟气...... “咳咳，你别走啊？”计春林又掏出餐巾纸搽了搽汗，还憨憨的笑着：“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什么正经的？你到现在就没正经过！”陈进黎转身面对他，仍然是满腔的怒气！ “我说。我看你和刘欣颖也挺好的，干吗不努把力呢？”计春林笑嘻嘻的道。 陈进黎听他这样一说，倒是不好意思了，连怒气也消了一点。提到刘欣颖，他也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和刘欣颖的男朋友争？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就看看她舍不得把空间里和她男朋友亲热的照片删除这一点，就已经让陈进黎清楚，她的心里始终是把那个有文身的男人放在第一位的，和他抢？陈进黎自认自己不行！那个自卑啊...... “叫她一起出去玩玩呗？象我们以前，下了班，厨房里的人，哪一个身边没有一个小妞陪着？吃个夜宵，要是单身一个人的话，还不被别人笑话啊？呵呵，想当初啊......”计春林在那里唾沫星子喷得满天高，差不多把刚才的事情忘得干净了，只知道在那里扯自己的辉煌历史。 陈进黎勉强的听了一小段，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只好再返回自己的摊位。他进厨房的目的，就是想稍微散一下心的。谁知道一进来，又是听这家伙上感情课！还是什么‘泡妞学’的大本教程！ “奶茶，给我干爹换个杯子好不好？”刘欣颖走到陈进黎的摊位前，用手指指装刨冰的扎杯。 什么啊？陈进黎扫了她‘干爹’一眼，忽然现他的身边又多了一个女人。挺年轻的，很显然就不是她‘干爹’的老婆！哼！陈进黎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其实这样的事情在浴场里很是多见，在宾馆也是一样。但是去宾馆要登记身份证，要面对服务台小姐怀疑的目光。在浴场里就不一样了，又不用验看证件，大家又都穿着浴衣，谁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是干什么的，一男一女的是什么关系？ 陈进黎收回鄙视的目光，看了眼刘欣颖。却还是拿了装刨冰的杯子给她。 陈进黎的心里仍然是不舒服的很。但是相对于刚才，他心里却又好过很多！ 一方面，尽管她是和顾萱萱在瞎胡闹，但是至少，她脖子上的吻痕，不是和另外的男人造出来的。 二方面，她‘干爹’带了个女人来玩，看样子还很亲昵。他带着个年轻女人给刘欣颖看到，显然他和刘欣颖的关系也就是一般的长辈和晚辈的关系。如果他真的和刘欣颖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的话，普通人是绝对不会把一个女人带到另一个女人面前的。 这样一想，陈进黎原本的妒恨心理，就暂时的消失了。 但愿她真的是个好女孩吧！陈进黎默默的看着刘欣颖把杯子拿给她‘干爹’，然后回去吧台。 “奶茶，三杯冰的珍珠奶茶！”一个从三楼下来的小姑娘叫道，打断了陈进黎的沉思。 又是忙碌的一天......陈进黎感觉得到，赶紧抛开胡思乱想，埋头工作。 ...... “奶茶！老计叫我去溜冰，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九点半钟，正是小吃广场忙完了，开始收拾战场，而厨房间绝大部分厨师也下班的时间。 陈进黎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愣了一下！老计......这老东西！倒真的是说到做到！下午才试探了陈进黎一下，晚上居然就下手了？陈进黎心中升起一股怒气：就凭他？长得又不怎么样，家里孩子也都十岁了，还想着动这样的歪念？再想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刘欣颖之前某天曾和他说过，快到工资的日子了，她的手机停机。计春林就主动的帮她充了5o元话费进去。当时想想并没有什么，同事之间么......现在想来，他想红杏出墙，也是早有预谋的了！ 马上就回了个信息过去：“你最好是婉转一点，拒绝他。说不定他是想泡你！今天下午我们在厨房里聊天。他就谈起过，以前和同事一起出去吃宵夜，一个人身边带个女孩子，好像现在还挺神往的样子！” “不是吧？”刘欣颖回信道。 “我怀疑是的！”陈进黎回信过去，可是，他却再也没有等到刘欣颖回过来的信息。 估计她是回绝了厨师长计春林吧，陈进黎这样想。也没把这件事情太当一回事放在心上。 （可是，没想到，在将来的某天，他才意识到，原来，很多女人真的是耐不住寂寞的。正如那歌中唱的一样：“遥远的温柔，解不了近愁，是否，都随波逐流......” 其实，刘欣颖也是人，也是一个正正常常的女人，或者她也深爱着陈进黎吧？或者，她依然爱着自己心中的那个他------那个身上有着她深爱着的纹身的男人，于是她不敢接受陈进黎，却可以选择其他的男人？ 她怕陈进黎会因为她不确定的爱而受到伤害，在她同时深爱着两个男人的游戏中受伤？ 这个问题，陈进黎即使到了棺材里，恐怕还是想不明白！） “老婆，我们去洗手间吧？”顾萱萱又在吧台飚。 “好，走！”这次刘欣颖没有拒绝，很爽快的答应，连她给的称呼也没有表示异议。陈进黎知道，她肯定是为了计春林的那条信息心烦，想到后面去透透气。 “给我个打火机！”刘欣颖走到门口，忽然返身叫吧员。 啊？陈进黎几乎惊叫出口。偶尔有两次，他是听说整个小吃广场里，所有的服务员都抽烟，也不论是男女。他哪里想到，刘欣颖竟然也是抽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和她第一次去公园的时候，他有必要坐得那么远怕烟熏到了她么？她又有必要，在明知陈进黎不喜欢女孩子抽烟的前提下，在公园整整的两个小时里，一支烟也不抽的，那样装假？ 难道......她真的并不象表面上看来的那样清纯么？ 刚刚潜伏起来的怀疑......又再度在陈进黎的胸口泛滥！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更让陈进黎感到不可接受了！ 第二天恰是刘欣颖休息的日子。 没有什么生意。陈进黎无聊间离开他的摊位晃晃，晃着晃着就晃到了吧台。 “她男朋友寄给她的东西，怎么你也要抢啊？”陈进黎忽然问了这样一句。 顾萱萱奇怪的看了看陈进黎。忽然笑了笑。压低声音道：“其实，她男朋友在里边，我早就知道了！” 陈进黎张大了嘴巴，半天不出声音来。他以为，刘欣颖男朋友的事情，只不过是他，和刘欣颖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她没有理由告诉别人，也没必要告诉别人！ “她男朋友寄给她的每封信，我都有看过！”顾萱萱见陈进黎好像不信她的表情，居然又补充了一句。 陈进黎面色忽地惨白！ “我上厕所！”他说道，装模做样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没有再理睬顾萱萱，急急的就向厕所走。 他是需要冷静一下了......刘欣颖对他说的话，他都已经相信。她叫他千万不要把她的秘密说给别人听，他坚持着，始终没有说给任何一个人听。甚至，在别人怀疑刘欣颖的男朋友到底是做什么的时候，他还在维护刘欣颖，为她圆谎。 可是现在，刘欣颖竟然自己把自己的秘密，再去说给别人听！ 还有，陈进黎告诫过她，尽量的和顾萱萱保持距离。她不听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她，告诉这一个，很有可能是同性恋的‘女人’！而且，还和她在一起玩亲亲摸摸的游戏！ 陈进黎无语......对于这样的一个女人，他也只有无语！ 关上门。把自己紧紧的关进厕所，陈进黎大口大口的抽着烟。他实在是无法面对这样的局面！对他而言，人与人之间，最要紧的就是信任！倘若没有了信任，也就没有了友谊，更不要谈什么爱情之类的话题！陈进黎答应了刘欣颖为她保守秘密，他是必须做到的！但是刘欣颖自己呢？陈进黎可以容忍别人看不起他的长相，鄙视他的职业，即使叫他‘奶妈’、‘奶爹’、‘奶娘’的也没有关系，但是他绝对容忍不了别人的欺骗！ 陈进黎不喜欢骗人。能说真话，他就一定说真话。即使有的时候实在是没有办法说真话了， 他也宁肯回答别人自己无法解释。而不是找个借口。他以他的真诚对人，他也希望这个世界是充满着‘真’，而不是虚伪，和假装！ 但是，大家却往往不信任他。 他们往往只信自己，而不信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 因为这是个网络的时代，是个虚伪的世界。大家在网上并不以真面目示人，习惯了见面就胡侃乱蒙！ 即使是在工作中，在都市的生活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为了减少没必要的解释。即使是去做一件与工作无关的，领导知道了也不会批评处罚的事情，当领导问起某某某去哪里了的时候，为了解释起来省心省力，大家也会说，某某某去厕所了。 如此这般...... 假话说得多了，人便越不信任人，这个陈进黎还能表示理解。 但是，刘欣颖......却怎么可以也这样？ 一方面要求陈进黎为 她的秘密保密，一方面却又再告诉别人！而且告诉的还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女’人？ 这个刘欣颖，还是那个刚来s市，刚来会所时候的刘欣颖么？ 她到底是把陈进黎当作什么？普通朋友么？ 同事么？还是，什么都不是？？？ 陈进黎丢下一个烟头，再点燃下一支烟。 男厕所里浓烟滚滚...... 第十四章 极品内衣 时间飞逝......天已微凉，正是中秋前夕。网 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上班时间快到，刘欣颖明显是气鼓鼓的走进小吃广场，把手上的包包‘啪’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吧台的大理石台面上。 陈进黎没有和她打招呼。自从上次在她和顾萱萱的脖子上出现左右对称的吻痕之后，他就很少和刘欣颖说话。她怎样过，陈进黎不再关心。她怎样工作，本来就不关陈进黎的事！因为那两个吻痕，因为她把原来只和陈进黎共享的秘密告诉了别人。因为陈进黎真心的对她，而她并没有真心的对待陈进黎！ 因为.......这，不公平！ “欣颖！”顾萱萱忽然冲了进来。陈进黎听到顾萱萱的声音，就又撇了撇嘴！听都不想听她们的说话！可是面积只有两百多平方的小吃广场实在是不够大。她们两个人的谈话还是一字不漏的传入陈进黎的耳朵。 “我找到了！”顾萱萱的声音被她自己强压着，但是兴奋却使得她的语声仍然不低。 “是谁？”刘欣颖问。 “就是那个新来的！”顾萱萱答道。 刘欣颖愤愤的说道：“怎么这样的人也有啊！”她说着，就往小吃广场外面走。 顾萱萱：“要不要我帮忙啊？” 刘欣颖连头也没有回。 陈进黎有点好奇，就走去吧台问顾萱萱：“怎么啦？” 顾萱萱挠了挠头皮，低头想了一下，才轻声说：“刘欣颖内裤丢了。我们在宿舍里查了半天， 也没查出来什么！” 偷女人的内裤？ 陈进黎愣了一下，想起了电影里的一些片断。忽然笑了：“不会是哪个变态的男人，偷进你们宿舍，专门收集内衣内裤的吧？”（注：此时，顾萱萱已经搬出了出租房， 回去了宿舍。） “什么啊。谁敢？”顾萱萱叫道。 不是男人，又不是变态，陈进黎是想不明白有那个女人会去偷别人的内衣内裤的。按说，每个女人在那方面都是有洁癖的啊！谁会无聊到关心别人贴身的衣物呢？......本来关系到个人**，陈进黎对这样的事情肯定是一笑而过的。但这是刘欣颖的事情，陈进黎忽然间有了莫大的兴趣。 总不至于，刘欣颖的内衣是相当昂贵的，相当的风情的那种？“她的内衣，是不是上千元的，法国风情的那种？”陈进黎笑着，脑中却幻想起刘欣颖脱去工作衣后，只身着着某些风情内衣，摆着许多浪漫poss的样子，感觉着自己体内的雄性荷尔蒙忽然高密集的澎湃起来，几乎把他直立的身子都冲弯了过去！陈进黎的脸微红了一下，稍微把脸向无人的地方扭了一点。 顾萱萱和陈进黎隔着一个半人高的吧台，倒是真没注意到陈进黎的异样，道：“切！哪是什么上千元的内衣？要是很贵的，很风情的那种，丢了的话，女生们暗地里高兴还来不及呢！有人偷，有人妒嫉那都是正常的啊。可是，只不过是条普通的内裤而已！” 陈进黎倒是真的大吃了一惊！偷上面的那个，还好。内裤哎，呃......想想就恶心......“什么？” 顾萱萱还以为他是在关心普通还是极品内衣的事。就答道：“是啊，很一般的那种！” 陈进黎问道：“谁啊？怎么这样！”他体内的异样感已经消失，转过身去面对着顾萱萱。但是看着顾萱萱的脸，又想着那偷其他女人内裤的‘肮脏’女人，他的胃部却翻滚起来，只觉得一阵的恶心，隔夜饭差点就喷了出来！ 顾萱萱：“还不是新来的那个，孙琪？我怀疑了她半天。问她她犹犹豫豫的。在更衣室，我一把把她裙子给掀了，就看见刘欣颖的内裤在她的身上！” 陈进黎：“呃......真恶心！” 顾萱萱愤愤的说：“就是，简直变态嘛！她要是没钱买，我借她啊！要是来不及买，我们大家都可以帮忙的啊，用得着这样么？” 陈进黎摇头：“这个......恐怕是人品问题吧？估计是小的时候没有教育好！” 顾萱萱：“听说她是厨师长介绍过来的吧，这家伙怎么搞的，这样的人也往我们这里塞！” 陈进黎摇头，回他的摊位。顾萱萱还在他的身后说着什么，但是他一个字也不想再听下去了。这样的事情啊......男人们还是靠边站的为好！他想着这件说奇怪吧也不奇怪，说恶心吧，其实还真有点想深究下去的事情，忽然之间对孙琪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手机响了一下。断开。 是计春林的号码。厨师长计春林站在厨房的门口向陈进黎招着手。陈进黎挥手答应。他是想找计春林聊聊了，关于孙琪。 孙琪是计春林介绍过来的人，来小吃广场上了两天的班，第三天就失踪了。到了第五天，孙琪又奇怪的回来上班，还接受了单位给于的两天旷工计六天工资的处罚。在有些人的眼里，这小姑娘简直就象是个谜一样的人。单位里对她私底下的议论那是多了去了，只是碍于她还在上班，很多人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孙琪失踪的那天，计春林显得相当的紧张，说是帮孙琪垫了2oo元的服装费。陈进黎问他和孙琪的关系的时候，他却吞吞吐吐的说和她不是太熟的，但在宿舍里住了几天。 陈进黎当时就满腹的疑问！厨房间有四五个人，合租了一间屋子，都是男的。孙琪一个小女孩家的，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不是有朋友请求厨房里的人帮忙，是怎么样也不可能住到几个男人的地方，和男人们挤在一间屋子里的！计春林又说房间里的几个男人和孙琪都不是很熟，陈进黎就奇怪了！这简直就是鬼话么！简直就没道理让人相信！ 不过，陈进黎不是那种喜欢八卦，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这个世界上，千奇百怪的事情太多了。很多的事情，按照常理来想，根本就想不通！而且当时的陈进黎，正陷在和刘欣颖的情劫之中，根本就没有智商去考虑这种‘邪门’问题。反正，厨房几个男人都是外地过来s市打工的，老婆又不在身边。无聊了憋得慌了，找个小姑娘玩上一两天的，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陈进黎实在是不必，也实在是没有必要非要了解那么多闲事、打探别人的**！ ...... 陈进黎摸了根烟出来抽着，没有给计春林。他知道计春林不抽烟，只偶尔喝上两瓶啤酒。 “咳......”计春林叹气，脑门子上又是一层薄汗！厨房间的后面是点心间。点心间和女更衣室又只隔着几步路远。孙琪的事情一出，最先知道的当然是厨房，计春林身为厨师长，是没理由不知道的。 陈进黎的眼珠子转了半劝，想想还是没有过度的刺激他打击他。很随便的问道：“哦对了，上次说，孙琪欠你2oo块钱是吧，还了没有啊？”（出了这样丢脸的事情，即使孙琪不想走，单位里、女生宿舍里，也是绝对容不下她的了。她今天肯定是连班也不上了，直接拿工资走人。陈进黎想到这点，所以有此一问。） “钱是还了！”计春林搽掉脑门上的薄汗，又摆出张苦瓜脸：“谁知道会弄成这样？咳......现在连我都面上无光的！” 陈进黎也有些感叹：“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抹抹额头，汗了一个，还给计春林。 计春林苦笑着摇头...... 陈进黎把烟头掐灭了丢进垃圾桶，（这个是必须的，可不能在厨房留下抽烟的罪证！）拍拍计春林的肩膀表示了一点慰问，转身走开。孙琪偷内裤这个话题实在是太敏感了，敏感到他和计春林两个大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都无从谈起！ “奶茶，一杯果汁，要半杯番茄汁半杯橙汁的，能不能做啊？”舒君端了个托盘，站在陈进黎的面前问道。前段时间休息大厅缺人，经理把她调了过去。不过这件事是不是徐飞的提议，陈进黎有过怀疑。徐飞是一再说舒君烦的。陈进黎是实在搞不清他有什么好烦----相比他和刘欣颖连手都没有牵过一下的‘爱情’------有个人在身边，有个人知寒问暖的，时不时的还送点补品的来给男主人强身健体防止他操劳过度到关键时候不行------要是刘欣颖给他来这样一半的关怀，他早就感动得把银行存折都交过去了！ “什么啊？”陈进黎嘟哝了一声，忽然收了口。毕竟还有徐飞这样一层关系在这里，多少不能让舒君为难吧？“好吧。”他答应下来，勉为其难的做一下吧。这东西太耗时间！单做两个半杯的饮料其实不难，问题是，不能给客人两个杯子，给的话会乱了规矩！好在，有几年调酒师的功底在，难是难不倒他的。双层饮料？咳，九层的Rainbo他都做过！先榨了两杯果汁出来，把橙汁倒了半杯，再把掺了点水的番茄汁轻轻的浇在橙汁上面（这样做是因为他懒得计算橙汁和番茄汁的比重），然后，陈进黎就把一杯上红下黄的饮料放到了舒君的托盘上。 “哇，你好厉害！”舒君暂道。 “咳，下次别再点这样麻烦的东西就行了！”陈进黎说着，就去收拾刀具清洗榨汁机。 才把东西收拾完毕......陈进黎头一抬，正好看见徐飞站到了他的面前。 “忙好了？”徐飞问道。 “嗯。”陈进黎看看他：“有事啊？”他心里可是真无奈！舒君刚给他带点麻烦，现在他又来...... “没事，叫你去抽根烟。”徐飞道。 “得了，有事你就说呗，你没那么好心来看我的。我又不是漂亮妞！”陈进黎笑笑，心里猜测他是来打听孙琪偷刘欣颖内裤事件的内幕。“是不是在楼上呆得无聊了，下来打听打听那事的啊？” “哦？”徐飞看了陈进黎一眼，忽然惊喜道：“有乐子瞧是吧？呵呵快告诉我，我都无聊死了。走走走抽烟去！”他递了支烟过来。 坏菜了！！陈进黎心里一跳，撇了下嘴！听口气......徐飞好像是不知道孙琪的事情的。自己这真是没事找事啊！哎，这一进dJ室，可又得听徐飞的唠叨了，自己这真是找罪受啊！ 果然，徐飞兴致勃勃的听着孙琪的‘事迹’，还时不时的提两个小问题。 “这妞真他xx的个性！”徐飞听完故事，哈哈大笑：“也不知道刘欣颖那是条什么样子的短裤啊？居然有人去偷？现在连我都想去瞧上一瞧了！” 陈进黎道：“”不过他这样可是坏了两个人。一个是厨师长，是他介绍孙琪进来做的。两一个是刘群，他和孙琪在谈朋友的！” “刘群？他不是和顾萱萱在谈朋友的么？”徐飞奇道。 “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大概男的就是为了泡妞而生存着，女的就是为了给别人泡而成天把自己打扮得风姿招展的！”陈进黎撇了撇嘴：“顾萱萱和刘群早分手了，上次顾萱萱和**郦打架的时候，他们两就分了！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啊？” 徐飞：“我才懒得管他们的闲事！我和谢小月关系不错，她又是舒君的远房表姐，你说我会了解顾萱萱的事情么？” 陈进黎闷笑。徐飞在三楼呆的时间很久，和谢小月这个三楼领班自然是很熟。 “我连我自己的事情都顾不过来！”徐飞又道，再点上一支5oo年不变的红云烟。 “怎么啦？你和舒君？”陈进黎一想就想到他的烦心是来自女人。咳，这人都是贱的：越是得不到的东西才是好东西，越是不希奇的东西就越是不懂得去珍惜！也难怪，老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鸡，鸡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样的话了...... 徐飞喷了口烟，道：“她很烦的，没事就缠着我！白天要我陪她逛街。晚上我想上网也不能好好上，还要陪她晒月亮，翻墙进公园傻乎乎的坐着。兄弟啊，做人容易吗？我辛苦啊！” 陈进黎摇头！这样也叫辛苦？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他把烟头丢进烟灰缸，忽然意识到和徐飞扯远了，本来不是说内衣，说孙琪的事情的么？现在...... 陈进黎忙告辞：“呵呵，我得回我的‘窝’里呆着去了，我离开的时间太久了，也不好！” 徐飞看看陈进黎，欲言又止...... 第十五章 女权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小吃广场的服务员过来集合了。网 ｗ?ｗ?ｗ?． ８?１?ｚ?ｗ?． ｃｏｍ 从dJ室回去陈进黎的饮料摊位，必须经过小吃广场的例会队伍。陈进黎不想打断他们，就只有在dJ室等到他们结束。 “大家下午好！” “领班下午好！” 惯例的点名之后，刘欣颖道：“今天传菜部组长刘海休息，你们几个传菜员工作的时候认真一点，别上错菜哦！” 没有人答应。冷场了一会，刘欣颖继续：“明天是公司卫生大检查，传菜部晚上把传菜走廊、垃圾桶、经理办公室和化妆间好好的打扫一下！” 依旧冷场...... 刘欣颖有点尴尬了，匆匆的让大家叫了口号，宣布散会。 徐飞再递了支烟给陈进黎。 陈进黎笑：“不抽了，再抽变烟囱了！” “你抽不抽？”徐飞的公子哥腔调马上就暴露了出来。 “我知道，我不抽你会很生气，很生气的话，后果会很严重，是吧？”陈进黎无奈的接过香烟。 徐飞帮他点上，忽然问了一句奇怪的话：“你有没有认识的医院？” 陈进黎的手抖了一下，问道：“你前列腺炎啊？” 徐飞唾了他一口：“去你妈的，你才前列腺炎，长痔疮呢！好好跟你说话呢......” 陈进黎：“好好说是吧，没有......” 徐飞犹豫了一下，象是有什么话，但还是没有说，转头过去看电视：“哦，那算了。” 他表现得很奇怪，可是陈进黎根本就不想和他多说省得他扯起来没个底。对他的事情，陈进黎更是没有什么好奇的。 小吃广场里，男孩子们正在忙碌着，几个女孩子则很轻松的在门口迎宾，很是激动的聊着最新的言情剧，和网络上的帅哥，倒是没有扯到孙琪的事情。 瞄了一眼正在吧台里不知道在忙着什么的刘欣颖，陈进黎又叹了口气：她始终是学不会怎样管人！要是真不会的话还好，只要照搬前一位领班的工作方法就行了！可是......刘欣颖居然，把自己的观念融入到了管理中去，‘创造’出了一种很女性化的管理模式。真不知道是应该说她天才还是什么？ 陈进黎活这么大，可是没见过她这样管人的------在她的指挥下，传菜部的男孩子不但要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打扫自己区域的卫生。还要帮忙打扫小吃广场营业区的卫生。这个也就算了，谁叫男孩子力气大呢？可是，扫地擦桌子摆台，甚至是洗筷子洗调羹这样的细小活，完全可以交给女孩子干的，现在也完全交给了男孩子们。即使男孩子们有什么怨言，刘欣颖也是一句：你是男人么？------就直接把人就给堵得说不出话来！ 传菜部的组长刘海找刘欣颖谈过，可是刘欣颖依然是我行我素的，一点也没有改变的意思。一般的说法，单位里的惯例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但是在刘欣颖的领导下，传菜部的男孩子包揽了几乎百分之八十的工作，女孩子们要做的就极轻松了，自然是很喜欢刘欣颖当头。但是男孩子们就很不满意了：同样是人，同样是吃白米饭长大的，做人的区别咋就这么大呢？同样是拿一份工资，也没见男孩子多拿一毛钱的，凭什么要比女孩子多干活？这难道也算是男女平等？照顾女孩子，适当的是可以，但是一直是这样，男孩子们累死累活的，看小姑娘们在那里聊天，心里自然是不爽的很！ 陈进黎对刘海的意见保持着沉默。他不想说刘欣颖的不是，尽管她的确是不对。陈进黎只在私底下劝她。他教给刘欣颖的东西已经是够多的了，只要她肯学，陈进黎甚至有信心把她培养成一个主管。可是刘欣颖偏偏就是听不进去，不学！咳，所谓的忠言逆耳，也不过就是这样的吧！ 但是陈进黎知道，她这样其实已经是给自己的工作埋下了地雷。小吃广场的男孩子们明里是不说的，但是在宿舍里，陈进黎是时常听得到他们的抱怨。他们没有当面对抗刘欣颖，但是矛盾，迟早有一天会爆的。扯远了象古时候的农民起义，就是在大家沉默了足够多的时间以后，最终才爆出来的......而且，她还只是个领班，上面还有人管着。她不能一碗水端平，那么，这碗水迟早就要翻！ 难道，她是再维护她的‘女权’？认为女孩子就是应该受到照顾，就是应该看着男人们累死累活的出力，而不动声色的享受么？陈进黎无语中...... 十点。小吃广场的收尾工作基本上结束了。该轮到为第二天的卫生大检查做准备了。 和往常有点不一样。男孩子们没有吵闹，没有聊任何不健康的话题，却默默的坐在传菜间的门口。 刘欣颖在吧台和顾萱萱聊着天，一边帮顾萱萱整理着单据（这个工作可是顾萱宣的本职，不知道她为什么每事去插一杠子），忽然觉得气氛太过平静了。看看几个男孩子都闲坐着，她想起了下午例会时候几个男孩子不配合的表现。急急忙忙的，就把经理办公室、化妆间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问题。头一抬，忽然看见了舞台上面的电脑走灯。走灯是很久很久没有擦过了，面向外面的灯罩子上面满是灰尘。 “何景亮，余夏，汪诚，你们几个过来一下好不好？”刘欣颖又是她那种腻腻的嗲声。 传菜部的三个男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一个人走了过来，是余夏。 “你们去搬个梯子过来，把灯罩上面的灰擦一下，好不好？” 余夏抬头看了看高高的舞台灯光，看了一会，忽然转身回去，又和何景亮，汪诚他们坐到了一起。 刘欣颖在舞台前面站了一会，感觉他们没有动作，就走过去问：“叫你们擦灰呢？” 三个男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何景亮忽然抬头，眼神中满是怨言：“忙了一天了，让我们歇一会，好不好？”最后的三个字，他明显的是在模仿刘欣颖的说话。 刘欣颖脸色急变换着颜色，先是青，后是转白，最后是微红。 汪诚看着刘欣颖的脸色变化，一点也没有觉得害怕。并且，他还偷偷的笑了一下。别人多少会给刘欣颖点面子的，但是他不会，他的父母在马路对面开着间小店，也就是上回陈进黎去送雨伞给刘欣颖的那家小店。他是因为年轻，在小店里窝一辈子是没出息的，而且他的岁数又不大才17周岁。他出来打工就是为了见见世面，而不是为了钱。他的意思一贯的鲜明：大家开心，就多做几天。不开心，我就回去看店！ “你笑什么笑？”刘欣颖恶狠狠的盯着汪诚看，好象她自己的眼光真能够杀死人似的。 “领班生气的样子好好看啊....呵呵......”汪诚满不在乎的打趣道。 “你们......你们......”刘欣颖的胸脯急剧的起伏着，她的胸本就不小，这样一来却加倍的好看了！三个男孩子不由把本来斜视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胸前。 “你们......你们......哼！”看到他们好象猪哥似的表情，刘欣颖急了，怒了。一扭身，出了小吃广场。 几个男孩子在她背后偷偷的笑。 “她不会是去哭了吧？”余夏问其他两个男孩子，他们可是看见过刘欣颖被客人气哭过。而且刘欣颖的作风一贯的柔和，谁也没有想到过她会去干什么，想到的，也就是她受了委屈，找地方哭去了...... 顾萱萱把手上还没有理完的单据一丢，跟在刘欣颖的后面追了出去。 余夏看看汪诚，汪诚再看看何景亮。两个人都没了主意。要是真的把领班给气哭了，两个男孩子心里还是有点不好受的。 何景亮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笑道：“说好不干的了。她这样对我们，哭一下清醒清醒也好！走了，吃夜宵去了！”他走了两步，抓住裹好的脏台布脏口布的一只角，示意他们两个过来一个帮手拎着去仓库，然后吃饭...... 陈进黎看着这一出闹剧，摇了摇头。下午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这事情是早晚会生的...... ...... 周经理气忽忽的走了进来，坐在小吃广场的中央。刘欣颖跟在他的身后进来，站到了他的面前。 她居然去上级那里投诉？陈进黎有点不明白了。这样的事情，完全可以自己解决的啊？再看了看正在吧台里伸长耳朵听的顾萱萱，他忽然明白过来了：这准是顾萱萱给刘欣颖出的主意！他摇摇头。没有必要的，做管理的应该是把上级交代下来的工作分配到每个人的手上，合理的去完成。再把下面服务员的意见，反馈到上级领导那里。小事情应该自己解决，否则的话，会被视做没有能力！这个顾萱萱也真是的，脑袋是有的，就是不该给刘欣颖出这样的主意！ 因为周经理是新来没几天的，小吃广场就出这样的事情，不是显得刘欣颖的没有能力？这下麻烦大了！（注：原来的新经理，1o月2号悄无声息的走了，回去了东北，倒正好应了陈进黎那没有任何根据的猜测！） 新官上任三把火。事情大都是这样的。 周经理道：“那三个传菜员呢？把他们叫过来！” 刘欣颖看了看周围，见只剩下一个吧员在场。再看看时间，回答：“大概是吃饭去了吧？现在是夜宵时间。” 周经理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哼道：“现在几点啊？才十点二十九分，不是规定十点半吃饭的么？马上把他们叫下来！干活不知道好好干，吃饭比谁都积极！这样的员工，要他们干嘛？下来全部开除！” 刘欣颖脸色又变了。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本来以为经理就是骂他们一顿，或者是一人开一张罚款单的事情。而且，以她的想法，是罚款单也没有必要开的，她自从当上了小吃广场的领班之后，就没有用罚款来处罚过手下的员工。基本上大家都比较自觉的工作，最多了，她叫一声：宝宝，过来抬一下餐具好不好？------传菜员基本上都会过来干的。她没有料到新经理会这样子处理，呆在了那里，也不知道给干什么、说什么好了。 陈进黎看看情况不对，忙走上前去。周经理来的那天，在陈进黎的摊位前和他聊过一会，他知道周经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现在在火头上，也许缓上一缓，他的气就能消掉几分！ “经理啊，他们三个也不全是不好的，平时干活也还是可以的！”陈进黎的意思是，即便是开除，杀鸡敬猴的意思意思也就可以了，不必弄得太僵的。而且他猜得出，整件事情肯定是有人挑起的，而且这个人一定是何景亮那小子。这小子平时就喜欢瞎叫唤，但是到了关键时候又往往装出一副‘我很纯洁’，‘我是被逼的’这样的嘴脸。这种人在单位里其实是最可恶的。在陈进黎最后一年上班的时候，是在一家餐饮公司的分店里，他就把所有和总公司有瓜葛的，所有有亲戚关系在他所管的分店上班的，全部都调去了总店。这样一来，他的店里相当的清净。所有人都只听他的指令，没有人违反规定，没有人打小报告，也没有人敢挑起事端。陈进黎正是想把自己的工作经验全部的教到刘欣颖的手里，可惜......她就是不听，就是不学！ “不行，肯定要全部开除！”周经理怒气未消。 “好吧，我上去叫他们！”陈进黎见事情已经这样了，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他和周经理也不熟，而且，他本人在会所里，的确是连一个正式的职务也没有啊！他说的话自然是没有必要听的！ 走进员工食堂，就看见何景亮和汪诚一人叼了根烟抽着，根本就不顾食堂不准吸烟的规定。余夏倒是老老实实的埋头吃着饭。 “你们打算怎么办啊？”陈进黎问。 汪诚吐了个烟圈：“什么怎么办？我又无所谓的，开除就开除好了，我是早就不想在这里做了！新经理在的时候过得难受，现在新经理走了，又受这女人的鸟气！” 何景亮没有说话。余夏叼着烟看着陈进黎，很是赞同汪诚说话的点头。 “经理叫你们下去，你们自己看着办吧！”陈进黎丢下一句话，就去找碗吃饭。已经没有必要做他们的工作了。现在的年轻人，大多是倔强的任性的，劝是没什么好劝的！就拿前次徐云云的事情来说吧，如果换了一个在餐饮服务行业做了段时间的人来说，不就是道个歉么，有啥大不了的？但是，无论是徐云云，还是他们三个，谁都不会低头认错的。即使是他们自己错，口头上也是不会松的，最好是有人求着他们，哄着他们，把他们当个宝似的，他们才会觉得顺心----因为在家里，他们的父母也是这样对待他们的，先要自己的宝宝开心！ 陈进黎飞快的吃完饭，回去小吃广场。但是，他只看见徐云云一个人在吧台里呆着。整个小吃广场其他一个人也没有。 “他们人呢？”陈进黎问道。 “经理把汪诚和余夏炒了鱿鱼。”徐云云说。 “何景亮呢？”陈进黎又问。 “他啊，好像是承认了错误，经理说他的态度还好，留下来看看以后的表现。只记了一次警告。余夏和汪诚不肯道歉，汪诚更猛，差一点就和周经理动起手来。结果，连带着余夏，两个人一起被经理开除了！” 陈进黎摇头：“怎么会搞成这样？罪魁祸应该是何景亮啊，是他教唆其他的两个不要听你们刘领班的话，不要去擦灯罩的。经理怎么不调查调查清楚，反而开两个‘从犯’？” 徐云云摇头：“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班后，陈进黎信息给刘欣颖：“你怎么不肯听我的呢？要是你按我当初给你的资料来学，来管小吃广场的话，今天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生的。教你管理你今后会用得上的。我教你的都是精华，很多在道理上我也是说不清楚的，但是我保证，那一定是最好的......” 刘欣颖一会就回了条信息过来：“我不想学，我打算过年回老家去了。” 陈进黎看着手机，叹了口气，回道：“你这样说，我就没有办法了......” 今天是八月十六，天上的月亮正圆。陈进黎仰望月，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好想海潮拍打着海岸的感觉。 刘欣颖，她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呢？ 她的岁数也不能算小了，而且她人又不笨。她是福建农村出来的，要是在老家的话，和她同样岁数的人，已经是孩子他妈了，她总该为了自己的将来打算点什么吧？ 一个人，会给自己的将来编制无数美丽的梦想，但是说到分类，无非也就是两种。一是事业为重，一是家庭为重。 刘欣颖是个女孩子，可能会更注重家庭，重视爱情吧？可是...... 她‘自创’管理模式，在小小的小吃广场内推行她的女权，好像对管理也还是有点兴趣的。但是，她为什么又不用更合理的管理，不学陈进黎教给的东西呢？ 陈进黎对此是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她对事业并不是太看重的话，不想在事业上有所作为。那么，她就应该是希望自己家庭幸福，爱情甜蜜了？她就应该以自己的家庭，以自己的将来打算咯？可是，她为什么又不肯放弃掉她和她男朋友实际上已经破裂的爱情，而，选择和陈进黎在一起呢？陈进黎又是百思不得其解...... 奇怪至极的人......做着奇怪至极的事情！ 陈进黎点了支烟，扭头看墙上那两个字：‘忍’、‘忘’。 他忽然笑了。 想那么多干吗？太阳每天都在东升西落，周而复始。人，也还是要一天一天的过下去的，无论是好过，还是难过，总是一天。春节的时候，刘欣颖就说想要回家了，陈进黎说你回吧，回来后找个老公嫁了得了。刘欣颖说我家在农村的啊，陈进黎说没事的我等你。刘欣颖说不必了。陈进黎就说一定，一定会等的，就一年，一年！ 现在是农历的八月半。离一年也没有几个月了。等吧，不是很辛苦的！ “我真的不知道她当时怎么想，到底在想些什么？”几年之后，陈进黎回忆他和刘欣颖的这一段不能够称之为爱情的‘爱情’。“她整个人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矛盾！” 她想要出人头地，远离她祖辈生活过的土地，想要更好的生活，但是又不肯努力的学习。如果她在业余时间去读一点书，拿一张证书在手上的话，今天的她也许不会是这样。即使她不想上学，那么，和她的前任领班一样，工作中有问题的话就多考虑考虑，再问问陈进黎，今天也已经是个主管、经理的级别。可是，她没有！ 她把她的男朋友的相片供在她的QQ空间里，象极了一位贞节烈女，时刻在提醒着对她有不良企图的异性不要越雷池一步。但在同时，她又很不甘寂寞，在后来再后来在网络上老公老婆的疯侃，和顾萱萱玩那种亲亲摸摸的同性恋把戏。这个------又怎么解释呢？ “我希望我的老公会爱我疼我，有时候把我象个孩子一样的宠着。和我，和我的宝宝一起玩孩子们的游戏。”刘欣颖在很久以后如是说。 对她貌似纯洁的说话，陈进黎不置可否，甚至连答也不想答她。因为陈进黎把他的心就放在那里，可是，刘欣颖并不想去拿。他的心，便在那一歌中：Take me to your heart，take me to your sou1，give me your hand and ho1d me. sho me hat 1ove is be my guding star, it's easy take me to your heart.(英文版&1t;吻别>的歌词:将我留存心间，与你灵魂相伴，把你的手给我抓紧我．告诉我情为何物让星辰照亮我路，其实爱我真的很简单．) 呼吸着窗外微凉的，那带着淡淡的花草清香的空气，陈进黎的大脑罕见的清醒了一下！便在这清醒的瞬间，他听到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如果相识是一场缘，前世千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那么，自己和刘欣颖的相识，又算是什么呢？缘分？呵呵，醒醒吧陈进黎！这样的缘，还不如来一场真正的噩梦的好！来的快去的也快！这样的缘，至多，只能称之谓‘劫’！ 刘欣颖千里迢迢的从福建来到s市，在茫茫人海中遇见陈进黎，又在陈进黎很需要关怀的时候和他相逢，一切都象是冥冥之中，上天注定的巧合。可是阴差阳错，陈进黎认识刘欣颖的时候，又恰恰是刘欣颖男朋友入狱没多久的时候。如果是晚上半年再和刘欣颖相识，这一场缘，也许就真的是‘缘分’！ 可是现在呢？恐怕只是有缘而无份吧？要说，也只能是称为‘情劫’！陈进黎的心里又浮起一分苦涩，很苦很刺激的那种苦，象极了莲心茶的那种苦苦的又带点刺激的味道。陈进黎把将要烧到手指的烟头弹向夜空，烟头在夜空中画过一道美丽的弧线－－－下一秒，那美丽如同焰火的弧线，就在陈进黎的视线中消失。 夜，还依然是夜。 有人在看她的美丽， 有人在赏她的丑陋。 有人爱夜，有人恨夜，但也有人，只把夜，当成是一种最无奈的选择...... 第十六章 美眉有喜 （一） 陈进黎燃了支香烟，对着夜空喷出了一口烟气。?? 八一? ?中??文?网 ｗ ｗ?ｗ?．?８?１?ｚ?ｗ?． ｃ?ｏ?ｍ?望着夜空，他忽然又想起昨天在网上一个小姑娘的空间看到的《玫瑰苦茶 》：心真的好疼，可是我不想再让它疼了，玫瑰茶飘出淡淡的清香，我喝出的是烂地瓜的味道，问自己我能拿什么爱你，爱过了，伤过了，但是我始终不能忘记、、、、 陈进黎当时就笑了：玫瑰也能叫苦？女孩子家家的！他摇头，给她留了段评论： 某天，等你喝得下莲心茶的时候，就知道什么是 爱 。 某天，等你喝得下莲心茶的时候，就知道其实你 爱 。 某天，等你喝得下莲心茶的时候，就知道你不再受伤 。 他是这样写给人家，可惜他自己的心依然会时不时的痛上一下。他依然在喝那苦得刺激的莲心茶。他仍然会不自觉的维护刘欣颖就象以往的一样。他知道：自己其实仍是在爱着，而且爱得更深，深到有时候连他本人都觉察不到。 但是他终于淡然，终于对刘欣颖渐渐的淡然。可是他的淡然并不是因为他已经可以淡忘，而是，因为忙碌！ 因为冬季，终于来了。 是的，冬季来了！对有些人来说，那是个希望。因为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 但是对陈进黎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尽管他的收入是比以往要高了一点。可是那个陈进黎自作主张的答应等着刘欣颖，为刘欣颖守候的日子，也渐渐的近了，陈进黎和刘欣颖的结果，会是怎样的呢？ ...... 转眼，到了阳历的十二月末。 会所的生意开始好转，还不是一点点的好，即使陈进黎的小饮料摊位，每天的营业也比以往要翻了一翻还不止。每天上班就已经很累，再加上有时候还要去零星的采购点原材料，水果之类的，陈进黎就相当的忙。刘欣颖的事情，也渐渐的被他抛到了脑后。尽管在夜里，一个人在小屋的时候，他还是会想念，还是会思念，还是偶尔的失眠。 “今天怎么这么早下来？”陈进黎见徐飞大白天的出现在小吃广场，很是好奇。 “来来来，陪我抽根烟！”徐飞又是他的老一套。 陈进黎看看手上的准备工作，也差不多完成了，就是珍珠在锅里还没有捞上来。就陪他到dJ室去。徐飞这小子这两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很少在非工作时间出现，一放完音乐就消失。陈进黎都有点纳闷，是不是这小子吃错药了，忽然变乖？ 又是一支老一套的红云烟递到陈进黎的手上。 “奶茶，我好烦啊！”徐飞开始诉苦。 陈进黎眼睛闭了一下。早知道一来他这里就得听他大吐苦水的，还不如不要进来的好。“怎么啦？”陈进黎进了dJ室，上了这贼船，也就只有假装很关心徐飞的样子。 犹豫了一会。徐飞还是说道：“奶茶，我前段时间问过你，有没有认识的医院的？” “是啊，怎么了？我好像是问你是不是前列腺炎来着......”陈进黎回忆了一下，笑呵呵的说道。 “咳，要真是前列腺炎就好了！啥事都没有了！”徐飞叹了口气。 陈进黎大惊！哪有这样的人啊？人家说，做女人‘挺’好的，做男人也一样啊，‘顶’好的，哪个不希望在另类的‘战场’上威风八面的，怎么还会有人希望自己得前列腺炎的？“这话可别乱说，给老天爷听到了，可真的让你‘性福’不起来的！”陈进黎继续和徐飞打趣。 “咳，你不知道我的苦啊！”徐飞叹气，把还剩三分之一的烟蒂在烟缸里掐灭。 “怎么啦？”陈进黎的脸也长了起来，隐隐感觉到徐飞是出了点什么事。 “嗯，那个......”徐飞犹犹豫豫，吞吞吐吐，说不下去。 陈进黎道：“那个什么啊，你快说嘛，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出点主意！” 徐飞听到‘出主意’这三个字，眼睛明显的亮了一下！他看着陈进黎足足有三秒钟的光景，这才开口：“我遇到麻烦了！” 陈进黎眼睛转了一圈，忽然惊讶道：“莫非，你是‘中标’了？” 徐飞半低着头，嗯了一声。 “这个......”陈进黎眉头皱了皱。 “你有什么建议？”徐飞问道，声音却还是很轻。 “嗯......我不知道你怎么想，是要和舒君继续下去，还是......”陈进黎问道。 “我早就不想和她在一起了，可是她象块狗皮膏药似的，黏上了，甩都甩不掉啊！”徐飞又叹了口气。 徐飞的脑袋正好在陈进黎的眼前，细细一看，上面很多的白。这是肾亏啊，是上网上多了，夜生活过多了的表现！不过这小子也真的很本事的，每天固定的要上六七个小时的网，还有时间泡妞，还有时间把人家的肚子给搞大！陈进黎嘴巴咧了咧，差一点就要笑出声来！忙用手撸了撸自己的脸，强自憋回笑意。 “那就是想把她甩了咯？”陈进黎问。看在他爸爸是会所股东的份上，陈进黎多少还是得帮上徐飞一把的。 “嗯。” “那就上医院，打胎啊，完事了以后，再和她分手。”虽然多少与心不忍，但是徐飞早晚是会走这一步，陈进黎只不过替他说出来。况且，上次徐飞就问过医院的事情，说明他心里本来就是这样想的！“最好是哄哄她，做人也不能那么绝的，你至少也要等到她，把身体养好了以后，才可以提出正式分手的！” “对了，”陈进黎又想起件事，忙问道：“她多久了？” “什么多久了？”徐飞抬头，脸上带着奇怪。 “咳，就是......几个月了？”陈进黎问，脸上也微微的有点烧。 “两个多月吧？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徐飞想了想，就答道。 “那你可得抓紧了！三个月以上，和生个孩子出来是一样的，大手术啊！这个你千万注意啊！”陈进黎提醒他。徐飞比陈进黎小了很多，别看他少年老成的样子，其实很多事情他也只是一知半解的。 “哦，知道了。”徐飞点头。 “我先回去了哦，你自己想想，别惹得她太生气哦！”陈进黎转身出门。 “谢谢！”徐飞在他的身后说道。 陈进黎愣了一下。这是认识这个公子哥至今，第一次听他说谢谢。 从dＪ室出来，陈进黎忽然感觉有点内疚，有一种负罪感，心里边忐忑不安起来：自己是在破坏一段爱情么？自己是在活生生的拆散他们这一对么？如果－－－舒君真爱着徐飞，那么自己，可真是造孽了！ 昏昏沉沉的过了半天，直到演出时，主持人的一段调侃忽然钻进了他的耳朵。 “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养花。三等男人，下班不按时回家。四等男人，老婆时常不在家。五等男人，回到家里一看，别的男人躺在自己的床上！” 陈进黎在观众们的哄笑中也微笑，他的心里忽然间释然，心里的负罪感和内疚终于消去了大半。 徐飞亲口说过，可靠的小道消息也传：舒君和徐飞在一起，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舒君主动的打电话信息给徐飞，叫徐飞出去。而不是徐飞主动。这样一想，陈进黎心里的结也就解开了！ 他知道：真正的相爱，必定是朝思暮想的，必定是牵肠挂肚的。必须是‘你心里有我，我心中有你’。两个人携手在星空下漫步，无聊时候做点采花、翻公园围墙的可笑的事情，或者干脆是在马路上吹风的直接吹到第二天感冒......然后在两个人困到了不能再困，又你送我我送你一程程的依依惜别，这个才叫真爱吧？哪有象他们这样，只有舒君打电话信息给徐飞。而徐飞......可能只在每个月特别的日子才想起舒君，才主动的约会她一两次的。就这样，也能算是爱情？恐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吧！ 这样一想，陈进黎就知道自己给徐飞出的主意，也就不能说是对不起舒君。 他们是早分手晚分手的事情。长痛不如短痛的，其结果，也不就是一个－－－分手么！ ....... 《罗马假日》------无可奈何的纯情之恋； 《卡萨布兰卡》----凄美的昔日之恋； 《乱世佳人》------永恒的爱情史诗； 《人鬼情未了》----生离死别的爱； 《一见钟情》------怦然心动的邂逅； 《情书》---------青春的纯情； 《我的野蛮女友》--网络时代的爱情传奇； 《假如天有爱意》--冥冥中缘分天注定； 《大话西游》------相逢时，我们不懂爱情； 《甜蜜蜜》--------伤感浪漫温柔无限。 以上的爱情，都是堪称经典的吧！可是本书描述的故事------就啥都不是了。菜鸟呗，菜鸟能谈出什么像话的爱情？菜鸟就是菜鸟，不是爱神，也永远的成不了情圣！大菜鸟，小菜鸟，中式菜鸟，老外菜鸟，统统的，都只是菜鸟，被爱情淘汰的菜鸟！ 言归正传。 （二） 冬季来临的时候，会所人员开始大换血。因为在s市，外来人口相当的多。除了一些大宾馆里为了保证员工稳定所以用本地人为主，在没有星级的餐饮娱乐场所，绝大多数的服务人员都是外来人员，而且基本上都是年轻人，都是来自农村或者乡镇。如今的农村乡镇，事实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会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种地，年轻的一代如果在学业上没有太大的前途，或者干脆是不想读书的，多半是选择出外打工的。真正还在家里看着土地，看着房子的，都是些老人，或者是对都市生活失望了的人。一年的多半时间，老家是没有多少人的。人最多的时候，只有春节。每年的春运，s市的火车站、长途汽车站都是人满为患，需要走后门，提前预定票票才可以安全的回家。 陈进黎曾经奇怪他们为什么非要赶在春节回家，在得知老家在春节期间人最多才算释然。又问一个男孩子，他以为男孩子会比较的不顾家。男孩子说，他是第一次出门，往年过年都是在家中过的，习惯了。会所里很多人的想法和这个男孩子的一样，于是，才刚刚12月头，经理那里就已经收到了不少的辞职报告，请假条。会所也已经习惯了这么多的人要回家。于是，在12月的头上，会所干脆大批的招收新人，对这些新人的要求，最主要的是一定要做过年，至少也要过了正月十五。 因为正月十五以后，大批的农民工开始返城就业。 会所又和其他的餐饮公司不一样，冬季往往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 顾萱萱和舒君，还有**郦就是乘着这个时候离开会所的。 但是她们并不是要回家，而是选择去门前的一家kTV上班。 陈进黎本来对女孩子去kTV上班表示相当的不理解，也绝对的不支持。在两年之后的某天，他终于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从农村出来的女孩子大多是没有什么学历的，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工作，只有将就的在服务性行业混。而现在的一族，家庭情况都相对的要比五六年前出来打工的一批要好，也没有逼着孩子们一定要学点什么。于是，相当一部分女孩子在不打算学什么东西的前提下，就只有四条路可走： 一，是找个好点的老公嫁掉。（这个情况不谈了，基本就是极少！） 二，最终选择回老家结婚。（但很多人是不愿意的，过惯了城市生活的人是很少想回家带孩子种地的！） 三，做生意。（这个情况也很少生，即使是有。做生意上也不见得人人赚钱，否则，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打工者？做老板的人肯定是要比打工的还要多了去了......） 四，既不想回家过苦日子，又读不进书的人，最好的选择就是找个工资高的地方上班了。但是以她们的学历，她们的资历，又有什么高收入的单位可能接受她们呢？有，当然有。她们的资本就是她们的年轻。只看年轻就招人的高收入单位，也就只有夜.总.会，kTV了。当然她们不是去做小姐，是去做妹妹，也就是服务员。 会所的前面就有一家比较高档次的kTV。小姐小妹经常来会所洗澡，会所的员工也有去kTV唱歌的，当然是2oo元一间大房间，还谈好自带酒水的。一来二去的，两家店的女孩子们就很熟悉。厌倦了会所工作，并且又嫌会所的工资低的女孩子，就经常有听说跳巢了去kTV上班的。 会所的员工工资只有1ooo元一个月。而在kTV做个服务员的，拿拿台费的，每天收入至少也有1oo，扣掉kTV规定的管理费，服装费，每个月也能有个25oo元的收入，运气好点的一晚上还能拿上8oo元1ooo元的小费。对于没有什么学历只有年轻的女孩子来说，去kTV上班已经是很好的一条路了。而且现在的女孩子，和五六年前出来打工的的确已经不同。那个时候的女孩子，在包吃包住的地方上班，很会省钱，陈进黎就碰到过两个刚从农村出来的女孩子，她们两个人一个月都只用了2o元钱，当时陈进黎把她们几乎是视为天人！ 现在的女孩子就不同了，每个月一拿到工资，先是买衣服，买零食，买简单的化妆品。再之后，就是充手机话费。女孩子们又都喜欢聊天的，有不少女孩子一个月的话费要高达三四百元，一个月的工资才一千，顶多有时候有点奖金，但那管什么用啊？还没到月底又是口袋空空的了..... 阿姨说，只要你会花钱，就一定会挣钱！但她们却不是，她们是想钱。迫切的需要钱来花。甚至，在某些时候，不考虑后果！至于她们选择的工作是什么性质的，她们并不做太多的考虑...... ...... kTV，是都市生活中的一道风景线，从广义上来讲，就是供人唱歌的地方。 在s市，有一些大规模的量贩式的kTV，很多还是连锁店。这些都是相当正规的娱乐场所，没有小姐，没有陪场，没有鸭鸭，包房是按时段明码标价收费的，也可以自带酒水，是工薪阶层聚会的理想去处。下了班，约上几个同事aa制的过去，人均只有二三十元的消费。量贩式的kTV一向是很火爆的场面，没有预定的话，一般是需要排队等上半个多小时的。 另一类是现代才展起来的kTV，规模大小的都有，大到金碧辉煌程度几乎可以用镀金的来形容，除了有陪唱陪玩的包房，还可能会有地下赌场、混迹其中的毒贩。甚至，可能还会有大屏幕有小姐陪上网的网吧。这里，就是都市中相当黑暗的一个所在了。 这种另类kTV，其实对于男人们来说基本上是只意味着一件事情----玩女人。 （酒吧kTV是城市中产阶级的消遣场所，为了迎合人们渴望舒缓的精神需求，一般打造得相当的奢华，装潢的色彩、形状、质感都极尽富丽堂皇，设计极具个性化的风格。小型kTV包厢面积一般在9平方米左右，能接待6人以下的团体顾客。中型kTV包厢 面积在11—15平方米，能接待8—12人左右。大型kTV包厢面积一般在25平方米左右，能同时接待2o人。其中有公关小姐，有‘专业’小姐，有服务员小妹，有相当强大的保安。） 会所门前的这家，就是属于另一类的有妈咪有小姐的另类kTV。一层楼面，但是相当的豪华。在这里，即使是服务员小妹的工作服，也要比一般宾馆的制服要高上一两个档次。平时，服务员小妹必须和场中的小姐搞好关系，在服务员小妹端饮料、在包房服务的时候，小姐才会提醒客人给小妹小费。一般客人是按规定的金额给付的，但是偶尔也有豪爽的客人，不按规定的一块两块（一块即人民币一百，一毛即十元），一出手就是八百上千的，那就是这个小妹的运气了。但是公司里也有规定的，小妹是必须应客人要求陪客人唱歌的，万一遭遇客人的投诉，客人是没的错的。有个一次两次的投诉，对不起这个小妹的饭碗也就差不多了。 这些还算是好的。 服务员小妹应客人的要求喝上一杯两杯的酒，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被客人揩油也是极正常的事情。要是一不小心酒喝高了被客人非礼了，甚至是一进包房就被三四个男人强堵上嘴给用强了，服务员小妹也只有自认倒霉。虽然她们马上就会收到一笔数目不匪的补偿。 以上，是另类kTV服务员小妹工作的简单介绍，作品相关。 但是...... 顾萱萱和舒君还有朱.琳郦，在钱始终不够用的情况下，最后还是选择了去kTV上班，这一条路！ 如果只是顾萱萱去kTV上班，陈进黎尚可理解，因为她可能本身对男人可能就有免疫力？ 但是朱.琳郦还和顾萱萱混在一起，陈进黎理解起来就很困难了。两个人再一起去kTV上班，更是让陈进黎极其费解！ 而舒君去kTV上班，陈进黎就算是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了！ 还没有知道舒君怀孕的时候，陈进黎就在自己的肚子里嘀咕：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没事去kTV上班干什么啊？吃饱了撑的还是怎么？这样的地方，就如同是一个火坑的，你只要是踏了进去，这辈子就很难在出头了！ 刚开始的一段时间，舒君、朱.琳郦还有顾萱萱三个人经常一起在下班之后来会所洗澡。那个时候会所的浴资38元，过夜费是2o元，但是用消费券优惠之后只要付28元。相对一天收入至少在一百以上的小妹们，这点钱根本不算是什么。每次她们一来的时候，会所里的女孩子们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他们，全没有想到过kTV里的黑暗和她们背后那些心酸的故事。相对于她们几个光鲜时髦的衣着，漂亮的饰，那从她们三个人的嘴里流露出来的一点点的和kTV有关的小事情就全然不被会所里的小姑娘放在心上了。即使......直到了一两年之后，仍然还有人在羡慕着她们，其中包括还去门前这间kTV玩过的一位骨感女孩和一位大胸的美女。 骨感美女在kTV工作了一年之后，回了老家。回来之后转上了正行卖手机。陈进黎在内心里为她高兴。 大胸美女则在两年后才想起要去kTV上班。陈进黎得知之后只好给了她两条建议：一，去网上查一下kTV包房的相关信息，有一篇关于kTV包房黑话解析的文章，希望她先看一下！二，在kTV上班是免不了要被客人揩油的，被客人用强的指数也相当的高。最关键的一点，是在kTV夜总会上过班了的女孩子，对男人是没有什么好的印象的，对男人没有什么好感，也就注定了她们很有可能会失去此生的幸福，和性富。 （三） 这天，顾萱宣忽然在晚上的七点多一点进来小吃广场。 “今天怎么一个人来？”陈进黎过去打了声招呼。虽然对顾萱萱不是很感冒，但是相识一场，总要打声招呼的。 “今天我休息。”顾萱萱道。 “舒君呢？”陈进黎问。 “她？”顾萱萱的脸上有点不屑：“她啊，这两天没去上班。” “怎么？她身体不舒服啊？”陈进黎问。 顾萱萱奇怪的看了看陈进黎，再往dJ室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才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说的是......上医院的那事吧？不是啦，她早就解决掉了。这次是因为和妈咪关系不好，客人也投诉了她两次，让她下课坐两天冷板凳清醒清醒呢。” “哦。”陈进黎点了下头。他根本就没有想过顾萱萱会告诉他这些。反正，他只是出于旧同事的关系，礼貌而已过来打个招呼的，也不想再听顾萱萱说什么，就笑道：“呵呵，你坐，我忙去了！要喝什么饮料，跟我说一声哈！” “好的。”顾萱萱应了一声。 回到摊位，陈进黎忽然感觉心里总有些疑问。看到dJ室里已经透出灯光，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顾萱萱来了。”陈进黎道。 徐飞看了他一眼，回头又去看电视。他的公子哥架子又在顷刻间流露了出来。幸好陈进黎早已经习惯。 “听说舒君这几天没有上班，和妈咪处得也不是很好哦。” “管她呢！”徐飞哼道。 陈进黎心里微凉。虽然他给徐飞出过主意，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徐飞对舒君，多少也得有点情在的吧？两个人之间的一段也不能算是太短，就算是分手，可也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有必要如此的冷漠么！陈进黎看到徐飞这样的态度，也提不起兴趣再和他说话，叹了口气道：“哼，你看电视吧，我出去了。” “奶茶·！”徐飞在他的身后叫他。 “嗯？”陈进黎诧异着转身。 “我和舒君已经分手了。”徐飞道。 “知道。”陈进黎并没有表示惊讶：“我听顾萱萱说过了。” 徐飞递了支他一百年不变的红云烟，自顾自的点上。呼了一口烟气出来：“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 “舒君是和一个女孩子住在一起的，我到她们的房间去过几次。有次看见舒君的枕头边上有个手机盒子，随手打开一看，却看见里面有很大一摞的汇款单。收款人都是一个男人。舒君的爸爸自然是姓舒，她妈妈是姓白。而那个男人则是姓方，显然就不是她们家的亲戚。本来我也只是怀疑，后来又有一次见到她的手机里有一条信息是那个男人来的，而且是问她要钱的，这才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舒君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有这样的事？”陈进黎吃了一惊，但是他的脸色马上又恢复了正常。因为徐飞的说话让他想起了顾萱萱曾经对他说过的另一件事情。 “我现在有时候都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徐飞又猛吸了两口烟，狠狠的把小半截的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他的动作是如此的重，当他的手离开烟灰缸的时候，香烟已经只剩下了一截海绵头。 “我听说过一件事情。”陈进黎想了想还是说道。 “说说看！”徐飞再燃上一支香烟。其实他一天也就是半包烟的量，频繁的吸烟就说明了他的心情相当的烦躁。 “我听说kTV是有指标的，每个小妹所负责的房间每个月必须有几次是客人主动预约的。如果完不成指标的话，每一间房间要扣两百元钱。上次舒君没有完成指标，找了很多人，最后竟然找到了店里那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头上。听说老头最后结帐结了8oo元。”陈进黎说完这一句话，看了看徐飞的表情。 徐飞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却并没有多大的反应。陈进黎有点奇怪，但也放下了心。 陈进黎继续说道：“我知道她自己付房费就可以了，老头付个3oo也算可以的了，那里知道老头居然会付8oo？8oo元，我叫上几个朋友去好一点的歌城，都玩上一天一夜了！可是个老头出手居然比我还大！且不管老头哪来那么多的钱，据kTV里的人说，老头没要什么高档的酒，也没有叫小姐，只是在里面唱歌。他如果只是唱歌的话，有必要付那五六百的小费么？” “哼！”徐飞又哼了一声。 “要是我是舒君，打死我也不会叫单位里的人。真要叫人来玩的话，还不如顺个面子，自己请客小吃广场的服务员来唱歌呢！”陈进黎说道。 “她脑袋肯定有问题！”徐飞又转回身去看电视。 陈进黎默默的点点头。她的脑袋是肯定有问题的了，这是明摆着的。给别的男人寄钱？这算什么意思？那个男人不姓舒又不姓白......难道......陈进黎忽然被自己脑袋里的想法吓了一跳------难道，那个男人，竟然是个和舒君曾经有过一段，现在还是藕断丝连的人？ 看看徐飞的后背，陈进黎对他的心情终于有了一点了解。他没再说话，默默的转身离开。 “其实你说的，我都知道！”徐飞在陈进黎的背后忽然说了一句。 陈进黎的身躯一震！停了一下，没有转身，他就向他的摊位走去...... 他终于想到了一件事：原来，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秘密。刘欣颖是这样的，舒君的也是这样！ “老婆，想死我了，抱一下！”一出dJ室的门，陈进黎就听到顾萱萱那有如13、14岁小男孩的声音。 陈进黎向顾萱萱的方向望过去，正看见她和刘欣颖两个人抱在一起。陈进黎又感到了一阵恶心，咕噜噜就倒下了一大杯的冷水，顺手又抽了一张纸巾出来，撕成四半，塞进耳朵里堵住。 ...... （苏格拉底）：孩子，你为什么悲伤？ （失恋者） ：我失恋了。 （苏格拉底）：哦，这很正常。如果失恋了没有悲伤，恋爱大概就没有什么味道...... 现在的舒君和徐飞，两个人已经分手。舒君算是失恋了，徐飞也算是吧。 只是，徐飞就没有很伤心的很受伤的感觉，本来他还有那么点点的负罪感在心头。现在知道了舒君的故事，借钱给一个可能是她前男友至今还藕断丝连着的人，又曾经和一个半老的老头子瞎搞。虽然他已经和舒君分手，但是这样的事情，这样戴绿帽（虽说是过期绿帽）的事情所给他的刺激。已经远远的压过了他的负罪心理。还没和舒君多久呢，就是一个老头子，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毛都要绿掉了！（而且他本来就是打算和舒君玩玩的，他父母这里，也是很难同意他和舒君的！本来，他和舒君的爱情，就不会长久，用现在的话说，是另一种的见光死吧！）因此，他没有痛，没有想念以前和舒君在一起的日子，相反的，对舒君还有一点点的厌恶感，和仇恨！ 但是徐飞始终是以为，这一段情已经结束了。本来么，男欢女爱，是两个人的事，合既是缘，分亦是缘。缘到而合，缘尽而分。没什么谁对谁错，也没有必要去一笔一笔的情帐去清算，看看谁划算了一点，谁又亏了多少的。就算是把这事摆到了包青天的案前，一定要论个谁是谁非的，恐怕也只有各打四十大板的份！这个时候，不要说徐飞没有想到，就算是旁观者，也没有人想到-----他们两个貌似平静的分手，竟然只是另一场激斗的开始！ 此时的舒君，正处于另一种心态中。在她的圈子里，没有几个朋友认为徐飞这样做是对的，kTV的小妹认为他是在始乱终弃，绝不可以就这样算了的。在她们的眼中，男人们没有几个好东西，多是‘薄情汉’的一族，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以一边幻想着自己的梦中情人一边跟不爱的女人上床，达到灵肉分离的‘至高’境界。当然也有很纯情的那种，但都是极少数的异类，而且有的纯情的男人别扭起来比女人还麻烦。男人很容易自卑，但又为了掩饰自卑，所以容易显得过于自大或自信，在精神上其实很依赖女人，但是又不肯承认。他们喜欢逞强，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这是从小的教育导致的——从小父母和周围的人就会教他，“你是男人，所以你就得坚强就得勇敢就得能给人依靠，”而且他们也知道这就是女人对他们的期望，所以他们很可怜，压力很大，又不甘示弱，不知道做怎样的自己才最适合自己，因为他们生下来就只能按照一个模式去展，不然就会被社会和女人看不起。（gay除外）徐飞和舒君的分手，特别是舒君还去做了人流，姐妹们都为她鸣不平，认为她不值，替她咽不下这口气，劝她绝对不能就这样子放过了他。 ...... 后来，徐飞还告诉陈进黎一件事：老头去kTV这件事，是顾萱萱告诉他的。顾萱萱？陈进黎在心里嘀咕着，他怎么也想不通！不论是刘欣颖的事情，还是舒君的事情，她有必要四处的宣扬，惟恐天下人不知么？她到底是想干什么！！！！ 顾萱萱下一次再来会所，是在一个午后，一个相当闷热的午后。外面要变天了，会所里就相当的闷热。徐飞这天也很巧的在房间里睡不着觉，下来到dJ室里看电视。顾萱萱面对陈进黎的操作台坐着，从她的那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徐飞dJ室的一角。她的对面坐着一个人，陈进黎只看得见她的后背-------但是陈进黎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舒君！ 想了一想，陈进黎还是折去了dJ室：“舒君和顾萱萱来吃饭！” “知道！所以我没有出去。”徐飞冷漠的回答，话音冷得象要杀人。陈进黎知道徐飞早就恢复了正常的生活，每晚23：oo准时去网吧，上网上到早上六七点钟回来睡觉，下午四点钟起来吃饭，六点钟下来放音乐，九点钟去洗澡洗衣服。 “你知道就行了，我出去了哈！”他的态度如此的冷漠，冷得陈进黎没有兴趣再和他说下去！ “急啥，陪我抽根烟再走啊！”又是一支一百年不变的红云烟递了过来。 进都进来dJ室了，不抽他的烟吧，徐飞等会又要‘你抽不抽，不抽的话就是不给我面子，不给我面子的话我会很生气，我很生气的话后果会很严重，你会死得很难看......’的云云，陈进黎只有接了烟在dJ室里听徐飞把牢骚完。 “话说分手了之后不再联络的多。可是舒君不同，不断的打电话给我，我把她的号码调进黑名单，可是她还是坚持着每天几个短信的过来，说煲了汤啊，在哪里买东西啊，约我出来一起吃东西啊，烦得要命！你说我好不容易的从贼船上下来，还敢再和她联系么？可是看着那信息我也烦啊！兄弟，你说我容易么？你看，我们今天工资，她今天就过来找我，把我都堵在家里了，谁知道她想干什么？” “可能是和顾萱萱过来一起玩的吧？”陈进黎听到徐飞的说话有点吃惊。藕断丝连这一说是人人都知道的，他只是没想到徐飞会把这样的话搬到台面上来说！ “但愿是吧！”徐飞道。 “你还在和她联系？”陈进黎想了想，忽然问道。 “嗯......是的。兄弟，我无奈啊，她成天的盯着我不放，实在是联系不上我了，下班就去网吧守株待兔的等我。真是应了我当初说的那句话：狗皮膏药，黏上了就甩都甩不掉啊！” 陈进黎无语。当初他给徐飞出主意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到底是对是错！现在，哪里还敢乱说话，乱出主意！ 第二天，陈进黎在外面打印资料，做自己的饮料品名的台卡。舒君忽然打了电话过来：“奶茶，你在哪里呢？” “我在外面，有点事情。”陈进黎道。 舒君在电话里吞吞吐吐了一会，最后还是说道：“本来想叫你帮忙叫一下徐飞的，现在算了。我打他电话打来打去打不通，嗯嗯......” 陈进黎听着她在电话里嗯嗯着，心里渐渐的烦躁起来。要是熟人的话肯定就骂上去了：电话不要钱啊，嗯嗯嗯，嗯个屁啊！“有什么事你就说呗！”他已经有点不耐烦。 “嗯嗯......”舒君又嗯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我现在在医院，有点炎症，徐飞本来说陪我一起看的。可是现在，他还没到。我还差18o元医药费，你手上有没有，先借我一下！” 陈进黎看了看口袋，如果借给她的话，再付了打字社的钱，就只剩下几十元了，脑筋一转，忙找借口推脱：“我每个月月底才结帐的，不象他们是15号工资。我今天买东西呢，身上也没剩下多少钱！”他倒不是对舒君有看法，实在是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古怪！ “中午舒君打电话给我，说找你人找不到！”晚上，陈进黎见到徐飞，和他打了个招呼，顺口问了他一句。 “以后别理她，她打给你，你就说我不在好了！”徐飞口气僵硬的说，又叼上了一支烟。 “她是真的有病还是找借口问你拿钱？”陈进黎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问明白，如果徐飞还晕着，他这样问，可能能给他提个醒。 “零零碎碎的，她问我要过好几次钱。当我是无底洞啊？今天的事，我也没搞明白她到底是真是假，她说是有炎症，谁知道呢？我也想清楚了，决定和她了断，一次性的给她个2ooo元，就当是给她的营养费。再叫顾萱萱和赵娜做个公证人，打张条子！”徐飞说完话，用拳头重重的在墙壁上砸了一下！ 补贴？打条子？搞笑了吧？这很象是小孩子们玩的把戏，过时了吧？陈进黎想着，就有点想笑！可是后来，他竟然现，有的时候，小孩子的把戏，在适当的时候用，也还是很有效的！ ...... （四） 时间：再一个月之后。 地点：会所内。 事件：美眉上门。 故事情节介绍：舒君找上门来，在没有找到徐飞的情况之下，直接找了会所的股东，徐飞的父亲，徐总！徐飞，徐总，舒君三个人，到底会谈出什么样的结果呢？敬请观看本章...... ...... 休闲部吧台前面坐了五六个女孩子。 陈进黎忍不住的多看了两眼，不是因为异性相吸法则，而是因为这几个女孩子都是身着便衣的-----在会所里见多了身着浴衣的人，忽然看见这么多‘没穿衣服’的女孩子，自然很是吸引人的眼球。再说了，这几个女孩子又都很年轻，虽然不是很漂亮吧，也是属于很耐看的！ 陈进黎的目光扫过......身体不由一颤！连忙返身回去小吃广场。在她们中间，竟然，有那么一个熟人------舒君！ 她来干什么？陈进黎隐隐感觉到这件事情很是不对劲！忙打了个电话给徐飞------可是徐飞的手机提示：暂时无法接通！陈进黎唯有等待...... 一会，徐总板着脸楼上楼下的走来走去。徐总就是徐飞的爸爸，是会所的股东之一，主管着会所的财务和仓库。他平时很少下楼，即使是下来，走路也总是跺着方步，不紧不慢的。今天这样子忙碌，很是罕见。 15：oo，陈进黎看见舒君她们几个女孩子不在休闲部的吧台那里了，忙走了过去，问休闲部的女孩子到底是生了什么事情。 “舒君说她的钱丢了，房子又到期了，现在没地方去，来找徐飞帮忙的，没想到惊动了徐总。徐总让她在会所里先住上两天再说。舒君答应了，现在送她朋友回去，一会儿再来。”休闲部的服务员简单的介绍着整件事。可能是因为牵涉到公司的股东，她们不敢胡乱猜测，也不敢胡说八道。但是，这几句话对于陈进黎来说已经足够。因为陈进黎知道徐飞和舒君的很多事情，马上就猜到了舒君此次前来的真正用心。 她，竟然是来------敲竹杠的？？？ 陈进黎低头想了一下，确认他的分析应该成立。 可是，她有必要这样子做么？难道舒君就不觉得这样做丢脸么？陈进黎摇摇头，回去自己的摊位，把手机拿出来随便找了款游戏玩。这样的事情怎么想？对于这样的事情，又怎么去谈论，如何做感想？ “我今后也不敢再碰女人了，以后实在不行，还是去廊里洗个头，找个小妹得了。这一次，我可是真的怕了！”事过之后，徐飞感慨道。 陈进黎仍然是摇头，仍然是无话可说！ 16：45，陈进黎去楼上食堂吃饭。 食堂的隔壁是仓库，还没到食堂，离开仓库也还有六七步远的时候，陈进黎就听到仓库里有人在大声的说话，很象是在争吵着什么。细听，是王总和徐总的声音。徐总和王总是老乡，又是同龄，也就都是徐飞的长辈。听着一连串的浙江口音，陈进黎有点晕头晕脑的。路过仓库的时候，陈进黎向里面迅的瞄了一眼，正巧看见徐飞低着头坐在角落里。在徐飞的身边，围了几个人----王总，王总老婆，还有徐总和马总。 陈进黎没敢去细看------在门口探头探脑的，若是给别人看见了，肯定是说他窥人**！ 17：oo。陈进黎吃完饭去休息厅看了一眼，居然看见舒君已经回来了，他就在心里猜测着，几个股东在楼上会商量出什么对策来！回到摊位，陈进黎忽然感觉今天会所里的音乐开得比平时的要吵得多，多半是慢摇，dJ版的歌曲。这在平时是不允许的，营业区要以安静为主，不能吵到客人的休息。今天怎么回事呢？难道，还会有什么更大的事情生？ 陈进黎竖起了耳朵细听。果然，才半个小时，吵闹的音乐声中，陈进黎就听到了一点嘲杂。好像是来自休息厅！陈进黎忙扔了手中的活，几步就走到休息厅的门口。 徐飞正陪着一个女孩子站在休息厅的门口，休息厅里，另有两个女孩子站在了舒君的身边。难道......是要开打了？陈进黎心情激动起来，不知道是该看下去好，还是去帮忙拉架的好！细看------休息厅里的三个女孩子已经开始拉拉扯扯的！那两个女孩子------陈进黎费尽了眼力，才在休息厅昏暗的灯照下，看出原来是：顾萱萱和**郦！ 三个人拉拉扯扯......舒君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徐飞在门口也站不住了，走了进去不知道和舒君说了些什么。舒君忽然伸手推了徐飞一把！徐飞退后了一步没有摔倒，舒君却是被弹了回来，一下就坐到了地上。 休息厅里的客人都站了起来，看着着‘精彩’的一幕，精彩的瞬间。 ......楼上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却是令陈进黎心痛的女孩子的嗲嗲的声音。陈进黎不用转身，也知道是刘欣颖从楼上点菜下来。 “你去帮帮忙吧。”陈进黎忙接过刘欣颖手上的菜单，“舒君在休息厅里，顾萱萱和**郦也在的。” “不行的话，先把舒君弄到经理办公室里去，别让她影响到其他客人了！”陈进黎在她的身后又补上一句。 七手八脚间，舒君被四个女人架了出去。陈进黎终于看清楚了另一个女孩子的长相：圆圆脸蛋，属于可爱一类的，竟然是和舒君同住一屋的，赵娜！ 事情变得更加有趣了......陈进黎的心里有点紧张，但同时又感觉有点好笑！徐飞整天的叫嚷着无聊啊没劲啊什么的，现在倒好，他自己总是觉得生活缺少乐趣，乐趣就在他的身上上演了！ 二楼的周经理也跟在五个女人一个男人的身后进了办公室。但是他马上就又出来了。 “怎么样？”陈进黎问道。 “他们还在谈着呢。”周经理笑笑，笑得有点莫测高深。 陈进黎在周经理的背后怪笑了一下。他很明白周经理的意思：事情牵涉到了股东儿子的头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自然是选择置身事外的为好！现在，徐飞、舒君、顾萱萱、**郦、赵娜几个人，在办公室里又能商量出来什么呢？又能够有什么‘最佳方案’呢？陈进黎想着，想着，一边竖着耳朵听办公室里的动静。忽然！陈进黎的脑中一闪！一个念头冒了出来。那张之前还被陈进黎笑为‘小孩子把戏’的字条！那张上面有着舒君亲笔签名的，有顾萱萱和赵娜公证过了的，收到2ooo元补偿的字条！陈进黎摇摇头，走开。这件事已经没什么好想的了，结果已经摆在桌子上了！这件事情------现在就算是拿到法院去，也不见得会判给舒君多少额外的补偿了！因为，她已经是确认了2ooo元的补偿，并且有两个公证人公证！ “你准备一下，说不定晚上会叫你去顶dJ室的班！”陈进黎对吧员管文东说道。管文东是目前会所里唯一的一个跟徐飞学过dJ的人，但是他学成之后，马上就生了管文东和新经理的争执，徐飞对管文东极度的鄙视，连出去玩的时候都没有叫管文东顶过他一天班。 “哦？怎么啦？”管文东奇怪的问道。 “说不定徐飞今天晚上上不了班。”陈进黎说完就转身离开。他并不是担心徐飞和舒君的事情解决不了。而是担心后遗症----换了是他本人，脸上很有可能会挂不住了晚上不敢面对同事们，熟人们。转身之间，陈进黎忽然又想明白了一件事：徐总为什么不下来处理自己儿子的私事------那竟然是源自他，和王总同样的心理------对他们来说，风流韵事......那个，在男人的世界里，实在是太正常了！因为他们自身如此，他们自然也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来说自己的下一代！ 18：45，就在管文东准备接手dJ室的时候，徐飞晃晃悠悠的从楼上下来了，仍然是一副公子哥的摆手样子。陈进黎吃了一惊！舒君的事情，此刻是肯定已经解决掉了。他只是没有想明白，自己认为顺理成章的事情，换了是他的话只有拍屁股走人的丑闻，对于徐飞来说竟然是根本没有把它当成是回什么事情！徐飞居然还能够面对大家------实在是-----忍耐力级的强！再想一想舒君那副一不怕死，二不怕丢脸的极品精神，他就更加的不明白了------如此才子佳人的绝配，怎么可能会闹到分手的地步呢------这简直就是------月老瞎眼了么！ 管文东也马上钻进了吧台忙碌再不出来。dJ室可是会所里难得的肥缺之一。时间短，一天才三小时，工资又是一毛钱不少的！就算公司里不肯让他专职做dJ，而让他兼职的话，每个月也能拿上个五六百的补贴-------可是，他现在失望了！ 才刚刚走到dJ室的门口，就听见徐飞在里面很大声的骂着！ “个臭女人！”徐飞dJ室里恨恨的骂：“搞得我这么丢人！我从小到大就没有这么丢脸过！幸好我留了一手，没那张字条的话，这次可能真的就挂掉了！” “就是！”陈进黎挥出他一贯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优良作风，避重就轻的说道：“她以为来会所闹事能闹出什么成绩来是吧？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上千万的企业，就算是没有黑道在背后，朋友是绝对少不了的！她这个样子无理取闹，没把她直接的轰了出去，给她来点啥手段的，就已经是很给她面子了！” “不说了！”徐飞伸手去烟盒拿烟。“想想她就来气！”他的手却摸了个空。 “给我根烟，”徐飞道：“今天都抽三包烟了，买都来不及买！” “你拿去抽吧。”陈进黎抽了支烟出来，把剩下的半盒烟丢给徐飞，转身走出dJ室。 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啊...... 陈进黎想着，满脑袋的疑问。 整件事情，若是按照常理来说，就没有什么可能行得通的！可是，事情明明就是这样展下去，就这样进行着。陈进黎从头到尾把徐飞和舒君的事情又想了一遍，总是觉得其中有很多古怪的地方，而且这些古怪，还不是来自于徐飞，和舒君，这两个当事人！古怪......古怪......可是，古怪之处，又到底在哪里呢？ ...... 想了很久，陈进黎才想清楚整件事。尽管还是有相当的疑问在里面，但是，至少已经形成了一个框架思路！ *舒君和软功小姑娘长得象，所以徐飞和她谈朋友！ *舒君太黏人，所以徐飞要和舒君分手！ *舒君太年轻，所以怀孕了自然要做人流！ *舒君觉得不划算，要徐飞补偿她！ *再次觉得不划算，再次上门要钱！并且存着报复心理，成心的要徐飞、以及他父亲难看！ 这之间又牵涉到了一个人，相当有问题的人。这个人------就是并不太出现，就连徐飞和舒君也忽略了的-----顾萱萱！ *告诉徐飞，老头子去舒君在kTV负责的房间捧场，帮徐飞认清舒君的为人。 *陪舒君来找徐飞，貌似在帮舒君。 *给双方做公证人，貌似一碗水端平。 *帮徐飞调解舒君的事情，又是在帮徐飞的忙。 顾萱萱此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陈进黎想不明白。 但是，他越来越坚信自己和刘欣颖说过的话是正确的了！ 顾萱萱此人，看似在徐飞和舒君之间两头讨好，但实际上，她是在两头捣乱！ 这样的人，实在是大有问题的，实在是个危险人物！ 第十七章 都市情何在（22岁以下勿入！） 想着徐飞和舒君，想着刘欣颖可能的将来...... 陈进黎叹息着，读着一篇别人的文章： 如果你是一个踌躇满志的男人，在事业上却毫无建树而又收入平平，那么还是趁早离开都市吧，否则多年以后，你将一无所有，只会成了这个城市的殉葬品。? 网 ｗ?ｗ?ｗ?．?８?１ ｚ?ｗ?．?ｃ ｏｍ这座城市在吸干你满腔的热血之后会无情地将你唾弃，它得到的是繁华，你逝去的是青春。 - 如果你是风姿绰约的女人，却还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归属，还是趁早离开都市吧，这里的摩天大厦承载不了你的梦想，这里的繁华市井给不了你幸福的生活。这座城市在蹂躏了你原本纯洁的肉身之后会一脚将你踢开，它得到的是快感，你破灭的是梦想。 - 都市，不是一个恋爱的城市也不是一个生活的城市，是充满铜臭的世界。这里的物质世界与精神领域到处都遵循了商品经济“等价交换” 的原则。穷小伙即便是爱上一位长相普通的女孩也需要太多的理由；所谓的一见钟情只可能生在你潇洒打开车门的一瞬，所谓的含情脉脉可能出现在你疯狂刷卡大笔一挥之后，一切来得却又是那么地简单，那么地自然。这样的爱情即便是得到了又有几个人会真正地去珍惜。 - 都市是个喜爱聚会的城市，家人、朋友、同事、网友、同学之间的聚会是常有的事。在都市人看来，如果谁家春节的年夜饭不是在饭店吃的那似乎就不够时尚不够有钱不够体面，早在过年前一两个月各大饭店的年夜饭就早早被预定一空，也许这就是都市人的自尊。我想对于大多数中国人来说，除夕之夜一家人在一起包饺子吃团圆饭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憨厚质朴的优点在都市里丝毫得不到体现。 - 我也曾经试着单方面掏钱请人出来陪我喝点小酒，可是男人们怀疑我要找他借钱，女人们怀疑我要跟她yy。所以我到现在还是喜欢一个人喝酒。我知道这些男人和女人来都市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一个人，一旦流落到都市，想不变坏都难。都市中闯荡的女人，可以假装跟你恋爱，可以勉强陪你yy，可如果你没有房子，她们坚决不愿做你的太太。用我一位四川老哥的话说：都市里的女人全是回锅肉。找老婆不要在都市里找。能够独自一人混迹都市并长期生存下来的女人，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她们可以为帅哥挺“身”而出也可以为金钱奋不顾“身”！ - 都市实在是个适合yy却不适合恋爱的城市。yy的对象比鸡还多，而恋爱的对象凤毛麟角。如花似玉的女人很多，冰清玉洁女人很少，好不容易在茫茫人海中找了一个值得用一生去爱的女人，爱了大半年以后才现她竟然还有第二职业。身材魁梧的男人很多，真材实料却很少，扒光了他们的衣服，其实都是软钢筋。对于生活在都市里的男人们来说，“朋友是用来出卖的，女人是用来yy的”这句话可以作为他们的座右铭。 - 女人们找了个穷帅哥做为男朋友，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却给满足不了自己奢华的物质追求，于是她们千方百计地与有钱男人生了关系，接着要求他们为自己付掉一年的房租！她们同时真心地爱着两个男人，失去任何一个，都与心不忍。都市造就了变态的女人，不过我很欣赏这样的变态女人，至少她们是诚实守信的，是遵循商品经济等价交换原则的。 - 我那不争气的老弟在都市也混了一年了，认识了一位稍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此女一口地道的都市话，老弟总是误以为她是都市人，接着就连续请她吃了五顿饭，到第六顿饭的时候他拉了这女人的手，第七顿饭的时候他搂了这女人的腰，从来没有遇到半点反抗。于是他邀请这女人一起到杭州西湖游玩，女人也欣然答应了，晚上开了房间，我那老弟心想终于水到渠成了。结果当他即将动真格的时候那女的说：其实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那老弟哭了，说自己已经陷入了爱情的深渊，在他的苦苦哀求之下，这个女人终于答应脱掉衣服让他看个够，但是不准摸。后来如那女人所说，他们真的做了朋友。我老弟过年告诉我，那女的在都市混不下去回老家结婚去了，临走时向他借了5oo块钱，现在一直联系不上。 - 今天我要告诉那些所谓的女性“朋友”：如果真做朋友，那就必须做到物质上和情感上的“aa制”，不要在关键时刻借“朋友”之名来掩饰自己的贪婪，那是在等价交换世界里的不等价交换。“朋友”这两个字是绝对的，是没有双重标准的。 - 真正纯洁的女人是不会紧紧捂住自己的裆部跟人谈情说爱的。跟一个污浊的女人上床需要浪费太多的时间和金钱，要接受太多的质询和考问；跟一个纯情的女人上床是很不经意的事情，所有的感动都被深深地埋藏在心里。 - 都市里，男人不相信女人，女人瞧不起男人，所以这里有着太多的单身男女，当他们征服不了**的时候，**就将征服她们。于是，酒吧成了他们释放**的地方。我试着捂住自己的耳朵看这些人，他们就跟木偶一样。 - 对于女人来说，爱情是需要出卖的，对于男人来说，爱情是需要购买的，对于所有人来说，生活是需要挣扎的。这就是都市。如果走过一条不太繁华的街道，你会现有很多理店的标志灯箱在那里转悠转悠，咔！你就被转晕了，头一晕就进去了，2o分钟出来，继续晕……这样的街道铺天盖地尾相连，如果在空中将那些旋转的灯箱都连成线，一定酷似一张莫大的钢丝床，这张床笼罩了整个的都市。 - 但是对于那些单身男人，这真的不失为一种合理而强劲的荷尔蒙解决方案，不用绞尽脑汁地去安排一次又一次毫无结果的约会。一次次地后悔，一次次地流泪，为什么总是戒不掉yy？ - 我真心祝福那些孜孜不倦依然在此激情打拼的人们，一路走好。只是，以青春作为赌注，是不是有点不值。 读完了这样子一篇满是叛逆的文章，陈进黎感慨，也唯有感慨！ 这，就是，现实！ 有朋友说，男人爱俏。 有朋友说，女人爱钞。 道理就是这个道理！ 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 刘欣颖呢？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顾萱萱呢？ 不解中...... 第十八章 第366日 （一） 地球自转一次是一天，那是代表我多想你一天。网?? ｗ 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真善美的爱恋，没有句点，也没有终点。 地球公转一次是一年，那是代表我多爱你一年。 恒久的地平线，和我的心，永不改变！ 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 阳历年末，12月31号。主持人一改平常激情的演绎，没有选唱伍佰的歌，却唱了刘德华版本的《爱你一万年》，歌词倒是正合一年之意。 相爱一年，正是两心相知，两人了解最深刻的时候。携手度过旧的一年，共同迎来新的一年，这，是多么浪漫的事！ 可是，对许多从远方而来，到都市打工的人来说，一年之末，却往往是痛苦的！因为他们必须选择，和相爱的人一起回老家（两个人很有可能不是同一个省份的人）。或者，就放弃这耗尽一年时间，才堆砌起来的爱情的金字塔！ 一年.... 一年之约，到春节也恰恰是一年！ 陈进黎的等待，也近一年！ 一年，365个日子的思念，365个日子的苦恋，365个日子不看美女......陈进黎始终如初。可是，刘欣颖却已经经历很多。有了很大的变化。变化在哪里，究竟是变了多少？陈进黎想不明白，也实在是不想明白！ 爱一个人，就爱她的一切！这句话做起来很难，但是陈进黎始终是坚持着，没有放弃！可是，今天是阳历年末！明天，就是新的一年...... “刘欣颖，我在外面等你！”陈进黎在寒风中站了半个多小时，才等到姗姗来迟的刘欣颖。刘欣颖在12月初就说过，她可能会在春节的时候回家，可能不再出来了。陈进黎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决定约她吃一次饭。选择的日期，就是这一年的年末，也是和她相识一年的日子。他说，这是第一次。但是，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刘欣颖对陈进黎的说话表示不解。陈进黎摇头，也不想解释什么。因为他今晚就将要做一个决定。如果今晚之后，他还继续的追刘欣颖，那么今天这餐饭，就当上是为了新一年的开始，自然也就是第一次。如果今晚他决定了放弃，那么今晚，就当是为了告别旧的一年，也就是和刘欣颖的最后一次相约（这里，当然不能叫做是‘约会’！） 寒风依然刺骨！陈进黎的心里依然矛盾着，在人行道上来回跺着来回。 爱一个人，就爱她的一切吧！陈进黎想着这句话，想着刘欣颖，想着她，想着她的一切...... 刺骨的寒风中，陈进黎的大脑又一次的清晰，少见的清晰起来！ 她的工作......是肯定有问题的，但，不是太要紧，不适合管理，可以换其他的么！ 她的为人......很友善，好象对所有的人都表现得很热情？ 她的生活......总感觉有点问题！可是问题出在哪里，却又总想不出来！ 她的思想......总是犹豫不决，可偏偏在不必要的时候固执己见！ 她的感情......貌似很专一，但好象又有点什么..... 可信赖度......没法说...... 把刘欣颖从头到脚的想了一遍，陈进黎竟然现，她这个人最大的优点，也就是在她的体形上，和她的声音效果上，如果是将来和刘欣颖在一起的话，这个.....这个问题还是有的，她好象就是一个极没有主见的女人。而且，又把自己的内心藏得很深。在某些时候，她又相当的固执。但是，陈进黎又有几分把握和刘欣颖在一起，直到永远呢？ 叫刘欣颖远离顾萱萱的话，刘欣颖始终是说得到，做不到。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她，究竟又是怎样的想法呢？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在寒风中等了良久，刘欣颖终于姗姗而来。 她穿着一件洁白的半高领羊毛衫，包包斜挎在胸前，外面罩了件不算厚的外套，大概是为了让体型看上去不显得臃肿吧。她脸上的肤色在白色羊毛衫的映衬下也显得白净，而不是刚洗好澡的红润。大概是化妆花了不少心思，连刚洗完澡本该显得红润的肌肤现在也被遮盖住了，显见她的妆，化得是极其仔细，极其用心的！陈进黎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滑开，微笑着道：“我们去前面那家三胞胎吃东西吧！” 没有烛光，也没有浪漫的玫瑰。这家餐厅的灯光相当的明亮。不过这里有一点好处，就是不在会所里员工上下班必经的道路上，不用担心会被别人现。 才一坐定，服务员就拿了菜谱过来。 “还是你来点吧！”陈进黎把菜谱从头翻到尾，就是想不出来有什么好吃的，又有什么可以吃的！就又把菜谱推给了刘欣颖。做了那么多年的服务行业......看一遍菜单真的是可以把菜价报个八.九不离十的，连厨师属于哪个菜系，也说得出来。可是陈进黎就是讨厌点菜！看着菜单，感觉那菜谱，就象是中学时代翻了成百遍的英文书，找不到一点点的新鲜感！ 并且在这一年之中，陈进黎在感情上，比和尚恐怕还要崇高几分，吃饭点菜的事，也是忘记得差不多了！ ...... “点个鱼汤，再弄个蔬菜就可以了。”刘欣颖笑，两个小眼睛又弯成两弯可爱的下弦月：“我想喝鱼汤了。” “哦......鱼汤很慢的，先点两个冷菜吧？”陈进黎问道。 刘欣颖笑：“那就来盘花生米吧！” 花生米？陈进黎感觉有点好笑！花生米怎么和女孩子联系在一起？女孩子吃饭有吃这玩意的么？“这么简单啊？要不要再来个虾，再来个玉米烙？”陈进黎问道，连服务员推荐也不用了，倒是省了服务员的口舌。他是这样考虑的：不管今天请刘欣颖吃饭是什么目的，毕竟是大过年的，总不能草草了事。虾和鱼是图个喜气，热闹呗。玉米烙则是时下女孩子们喜欢吃的东西，而且，刘欣颖还酷爱吃玉米，几乎是把玉米视为她生命的一部分了。听说有次她想吃拷玉米，大半夜的，硬是一个人在外面走了多半个小时的路，找到一家烧烤摊！ “够了，多了也吃不掉的。哦，你也不用老为我考虑，自己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吧！” 陈进黎只有笑道：“好吧。服务员，来盘花生米，一个凉拌黄瓜，一个河鲫鱼豆腐汤，哦对了要白汤。再来......一个双菇菜芯，一个......你们招牌上的那什么土锅什么肉的。呵呵，我就是懒人一个，吃肉最省事了。” “请问两位喝点什么酒水？”一旁的服务员记完了菜，终于找到一个表自己建议的机会。 “我们喝黄酒好不好？”刘欣颖偏过头来看着陈进黎。 陈进黎呆了足足有几秒钟------之前会所聚餐时候，刘欣颖躲进厕所里逃酒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哪里想得到，此刻的刘欣颖已经会主动的要喝酒！这......陈进黎无语。半年时间，半年时间能改变一个人么？他知道，可能是受顾萱萱的影响，刘欣颖已经开始半公开的抽烟。至于喝酒，他也经常听说她和顾萱萱她们一起去火锅店。难道时间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么？陈进黎在心底叹了口气！抽烟，喝酒，这样的女孩子是他一直不喜欢的！ “还是来瓶啤酒吧，我不喜欢喝得晕晕忽忽的，喝一点意思意思，庆祝一下节日的就可以了！”他看看刘欣颖，见她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就对服务员说：“来瓶百威！” 服务员下单到厨房的工夫，陈进黎摸了两包烟出来：小半包的红南京，和刚买的才抽了一支的紫南京。“要抽自己拿。”他把烟放在两个人的中间，自己点上了一支红南京烟。知道刘欣颖抽烟，但是他天生是讨厌女人抽烟的，这一点很难改掉，叫他烟给刘欣颖，给她点烟，那样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刘欣颖伸手取了支紫南京叼在嘴里，细细的吐出一口烟气。陈进黎看着她抽烟的样子，不知道是说欣赏好，还是厌烦好。他微微的侧头，忽略了刘欣颖的动作，同时也没有看仔细她拿的是哪一包烟。其实如果他看清刘欣颖的动作也没有用，在今天这个时候，他是不可能因为她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分析出她另一方面的性格的...... 冷菜上来了，啤酒也上来了。两个人的杯子碰到了一起。 ‘叮’的一声脆响，酒液在灯光下泛着金黄。 “新年快乐！”陈进黎笑。 “新年快乐！”刘欣颖也笑，把两弯可爱的月牙对着陈进黎。 喉间出一声轻响，金黄色的酒液从口中滑下到胃部。陈进黎的唇齿之间还留着一点淡淡的苦涩。陈进黎忽然感觉到奇怪------这微苦的感觉------怎么可能让他体会得出来？这样的好酒，即使有一点点的苦，也不应该让久喝用来压抑自己心底苦涩的莲芯茶的滋味！并且，在习惯了莲芯的苦涩之后，他是没有理由再会感觉其他东西苦的才对啊！他想着，感觉着这微微苦的感觉，在他的口腔里盘旋，转悠着，又很快的消失了...... 陈进黎想着自己已经习惯了的莲芯茶，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今天，现在是新年的第一天。而新年的第一天，自己喝下的第一口，居然是苦的而不是甜的！他本不是什么迷信的人。但是他有直觉，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好象是意味着，他在新的一年里将不太顺利。新的一年对于他来说，将会是苦涩的一年！ “怎么不说话了？” 陈进黎茫然的望向刘欣颖，这才明白自己已经是了好一会的呆！ “没什么，想了点其他的事情！”他说道，有点词不达意。 土锅xx肉上来了，河鲫鱼汤也上来了。 陈进黎开口......却现自己找不到什么好的话题。说家人吧，刘欣颖又是没有妈妈。说将来吧，又怕她想到还在狱中的男朋友伤心。只有和她聊些单位里的事情，会所啊，小吃广场啊，新经理，和新来的周经理。 刘欣颖细心的为陈进黎舀汤，再拆下一块鱼肚子上面无骨的鱼肉。而她自己，则选择了鱼头和鱼尾。 好象陈进黎的母亲！陈进黎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这一刻，她的温柔让陈进黎感动！ 这一刻，她的温柔让陈进黎心痛！ 这一刻，她的温柔使得陈进黎怀疑起自己的直觉！ 陈进黎的心动了一下，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的手指和她的手指只差一节手指的距离，他的心仿佛和她的心也只差一节手指的距离。只要他伸出手去，就可以握住刘欣颖的手。他的手抖了一下，几乎握不住刘欣颖为他装上的第三碗鱼汤。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热了起来，甚至开始想象着扣着刘欣颖的手，在寒风中散步的场景-----在冬日的寒风中，他和她的手握得紧紧，他在路灯照耀不到的地方和她拥吻，甚至，两个人在一起，直到旭日初升...... ...... （二） 凌晨两点半，你还在我身旁。关上电话，我不想和谁再多说话，爱着你的我，认真听你说的每句话...... 凌晨两点半，哦......你不在我身旁。讨厌自己，为何还要这样的牵挂，爱着你的我，无法隐瞒自己对你的想法...... 张信哲的《宽容》在餐厅里响起。 陈进黎看了看时间，恰恰是凌晨两点半。这家餐厅很是有趣但也很聪明，居然把这一歌曲做为营业结束的提示。 ...... 天上没有月亮，星星也躲进里云层。凌晨三点，正是一天中最最寒冷的时候了，街道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连出租车呼啸而过的声音也不大听得见。 外面的空气很是清新，但是也很冷。陈进黎忍不住就打了个喷嚏！打完了喷嚏，他就问道：“你冷么？” 刘欣颖摇头，却把两手**衣袋。 陈进黎把手伸向刘欣颖，想给她一点手上的温暖。可是，他的手伸到了一半，又打了个弯，指着‘三胞胎’右侧的一条路道：“走这边吧。” 刘欣颖微笑，没有说话，和陈进黎一起走。这一条路到女生宿舍并不比他们来的那条要远，可是他们熟悉的那条路上，上下班或者是出来玩的同事实在是太多，如果在回去的路上碰见了就难免尴尬。刘欣颖大概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没有表示疑惑。 要过马路了......陈进黎心里又激烈的斗争了一次，再次伸出手来，却还是示意刘欣颖过马路，却还是没有去牵她的手。 不想么？还是不敢？ 陈进黎的手微微的着抖，呼吸也比刚才剧烈了。 只要伸一下手，只是一点点的距离。 他的手颤抖着，却，始终伸不出去！ 颤抖之间......马路却已经过完......陈进黎除了心情比刚才，比今天任何一个时候还要激动之外，还是没有伸出手去，没有能够，没有勇气迈出这，最最简单的一步！只是牵手，只是想去牵刘欣颖的手而已，但仅仅这一想法，就让他出了一头大汗，让他在凌晨三点的街头感觉不到一点点寒冷！ 刘欣颖又是怎么想的呢？陈进黎很想知道，很想了解，很想去探索她的内心。可是他做不到！一个人只能专心去做一件事，他没有老顽童周伯通的异能学不会双手互搏，也学不会在想着该不该去签刘欣颖的手的时候再去猜测再去推敲她的内心！他开始悲哀，开始鄙视自己的怯懦，就象自己和徐飞鄙视管文东不敢和新经理去放手一搏！ 只是牵一个手而已......如此简单，又实在简单的一件事，可是他做不到！ 可是他又必须去做。因为如果他今晚不做，不做最后一次表白，不做最后一次争取，他知道，自己一定会选择放弃！ 陈进黎心跳得很厉害。 牵，还是不牵？ ......陈进黎几乎想掏个硬币出来掷正反面，来决定！ 第一个路口转弯，过去几步是一间宾馆，连锁的‘168’。 陈进黎走在里档，靠着宾馆的一侧。 ‘168’里还是灯火通明的，虽然光线比七、八点钟的时候要暗淡很多，但是在凌晨三点钟，这样的光照已经很是醒目了。刘欣颖的头歪向马路，没有看陈进黎。陈进黎也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自然也猜不到她此刻的心思。 宾馆的前台外面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陈进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男的大概有个四十以上的岁数，而女的看装束却是只有二十左右的样子。绝对不是一对情侣，至少不是一对关系简单的情侣。陈进黎想着，忽然就冒出了一个念头：要不要带刘欣颖进去......外面的天，现在也实在是太冷了一点！ 他是这样想的，但是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就马上消失了......即使和刘欣颖一起进去了宾馆，和她开了房间，共度一夜良宵，又能怎么样呢？能得到她的心么？他皱了下眉头，为自己仅仅因为生理需要，仅仅因为如一些人所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的本能，仅仅因为在新年的第一天苛求一份温暖，而动出来的卑劣的念头悲哀了一下。 下一刻，另一张脸孔也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那个光着上身，在视频头子面前裸.露.着可能是他自己引以为傲的那处刺青的男子。是刘欣颖的男朋友在他的脑海中，定定的看着他，看他卑劣的心！陈进黎呆了一下。忽然重重的吐出了一口胸中的浊气，艰难的迈过了宾馆的正门。他向刘欣颖望去，却看见刘欣颖也正好向他望来，闪烁的、莹亮的小眼珠，也闪现出一点近乎灼热的光芒！陈进黎忙忙的回转头去，看向前方。 ......最后一个路口...... 陈进黎默默的走过。 “好了，别送了，马上就到了！”刘欣颖忽然开口。沉默着走过了一条街道，她的声音奇怪的变得生涩。 “没关系的。”陈进黎张嘴，却只说出这几个字。他很想说：在这新年的第一天，你男朋友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我愿意给你一个温暖的怀抱，就让我暂时的替代一下你的男朋友，给你一点点冬日的暖意..... ...... “我到了。”刘欣颖站在女生宿舍所在的小区门口，向陈进黎到别。 最后一次机会......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如果伸手，陈进黎或者还可能拥有刘欣颖。当然，他也可能面临着再次被拒绝的可能...... 但是不伸手的话，他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嗯......”陈进黎吞吞吐吐。 “什么？”刘欣颖乌亮的眼珠盯着陈进黎。 “晚安，睡个好觉！”陈进黎终于说完这句仅仅六个字的话。 天很冷，但是他的手，却已经汗湿！ ...... 曾经有对相爱的男女，那一天，她将要离开，而他，也将要去另一个城市。他毫无目的的走着，忽然看见她就在前面。她的前面还有九棵树，树的尽头就是女宿舍。他想，到第九棵树的时候，如果她回头，他就放弃自己的坚持。可是，她没有。到第九棵树的时候，他越过她，没有回头。 后来，他们又再见面。聊起当年，女孩子说道：“那天，我故意在等你。我想，到第九棵树的时候，只要你赶上我，我就跟你走。可是，你赶上来，却没有停留......” 陈进黎在小区的门口站了一会，看着刘欣颖的背影消失。保安好奇的打量着他，陈进黎忙转身离开。 路口有一间网吧。陈进黎在门口站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他并不是很困。并且，陈进黎还想确认一件事情：从十二点到三点钟，他始终没有碰过刘欣颖一根手指头，没有去牵刘欣颖的手。这样读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结论......应该就在电脑上！ 打开自己的QQ，点进刘欣颖的空间。 文身的男子果然还占据着刘欣颖空间的主页！ 她还是不肯把他藏起来，不肯把他们亲昵的照片藏起来，加密。陈进黎在刘欣颖的心中，又算得了什么呢？算了吧！陈进黎想着，找了一张刘欣颖的相片出来。在心中默默的说道：“对不起......我选择放弃！对不起......我选择退出......就祝你如你所想，你会好好的吧.......” 右手食指抖动了数下，陈进黎一咬牙，把刘欣颖从好友名单上删除，再把刘欣颖从空间好友上删除。 看着现在QQ上孤零零的自己的头像，陈进黎呼出了一口烟气。一切，终于结束了...... （三） “下雪了，下雪了！”一个女孩子忽然兴奋的大叫！ 网吧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刷的一下向她望去，长得倒还真是好看......两秒钟后！网吧里所有的人忽然都回过了神来，一下子涌向了窗口，包括刚才还处在半昏迷状况中的夜半病夫们。 窗外......纷纷扬扬，漫天飞舞着的，还真是雪哎！有人惊呼起来，陈进黎也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心里默数了一下------真的是有好几年了，好几年没有见过这样大的雪了！都市之中，因为地面太热，因为太多的汽车尾气，因为空调，一般的雪在半空中就已经化成了雨，是绝对飘不到地面的！ 陈进黎掏出手机看了看，担心这个时候刘欣颖会打电话过来。（他的心里同时咯噔了一下----这个时候他明明已经选择了放弃，却还是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她！）手机的屏幕上一片漆黑......陈进黎呆了一下，随即又是苦笑！呵呵，自动关机了，呵呵，天意啊！ 网吧的背景音乐忽然响起，是一英文版的《吻别》，也就是那在当年度很受欢迎的：Take me To your heart。 hiding from the rain and sno trying to forget but i on't 1et go 1ooking at a croded street 1istening to my on heart beat so many peop1e a11 around the or1d te11 me here do i find someone 1ike you gir1 藏身于雨雪之中 努力忘记,但我怎能就这样离去 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 却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这么多的人 在世界上 请告诉我在哪里可以找到 像你一样的女孩 ...... 陈进黎向收银台看去，却看见一个，眼睛长的小小的小姑娘，两只眼睛弯成了两道弯弯的下弦月！ ...... 陈进黎顿时没有了上网的兴趣。他的心再痛，离开网吧，就向自己的小屋走去...... 后来的几天中，他没有再和小吃广场的任何人主动的说话，只是埋着头，写一《第366日》： 第366日，雪花漫天。 我还有情么？ 也许，已经无情。 那365日，为吾爱的你， 日诵百遍吾爱。 365个日子/365个道场 诵三万六千五百次吾爱 为爱功德，已做圆满。 365个日子/365个道场 吾爱的你，明知 却又拒绝是年， 牛郎的两捧鲜花。 于是第365日， 我便离去 为曾经摆放你手中 却又自你指缝流走的365日，叹息。 我非达摩 何必痴心面壁十年！ 我的坚持 只到昨夜 元旦钟声起时。 既然吾爱的你，选择 为自己的初爱，执著思念 那么爱你的我，也决定 在这第366日 将心情雪藏。 雪花漫天 我仍爱你。 但在此生， 唯前365日。 （四）尾声..... 后来......刘欣颖辞职。 再后，刘欣颖去浙江，听说后来是被一个已婚的男人给耍了。 再后，刘欣颖回去了福建的老家，准备在老家结婚。 陈进黎另开了一个QQ号，城市达人，刘欣颖加了QQ。 那个一婚男子用刘欣颖的QQ耍了一下陈进黎。于是陈进黎开始对刘欣颖在线隐身。 后来，刘欣颖回到了老家，他们又开始联络..... oo:52:56 你把书的网址给我好吗？我要看了 oo:54:o5 .17k.com/book/你可以申请一个号，把它收藏起来，然后每次看的话，到自己的藏书架找就行了 oo:59:o2 怎么申请呀？我又不会。你有时间吗？帮我弄个好了 oo:59:28 恩 oo:59:31 好的 oo:59:35 等3分钟...... o1:o6:o5 xxxxx密码同：xxxxx收藏好了 o1:o7:o8 恩。。谢谢 o1:15:32 我又看完了。呵。。。 o1:15:52 就是啊，叫你一周看一次的饿,我度很慢的 ！ o1:16:56 呵。。就是想早点看完嘛。。只可惜你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东西，被我一下子就看完了 o1:18:o2 呵呵。无聊想写的话，自己也可以写的啊，反正我们这个网站的门槛很低的， o1:18:41 我可写不出， 以我的文凭...... o1:19:59 咳，我们这里很多高中毕业的，你要是想写就写咯，无所谓的。还有一个是做前厅接待的，好象叫级什么什么的..... o1:21:19 我以前是有想过把自己的经历写书的，可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 o1:24:17 随便了。女孩子么，胆怯的多......就象之前，我为了写这本书问女孩子问题，也没几个肯回答的 o1:24:43 你问吧。。我回答你 o1:26:26 现在不想问了，其实本来很多问题我都知道答案，就 象你 到我的书评，评论专区看看 ，也就是那样的问题。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o1:29:19 是什么你说啊 o1:3o:19 问题一：你怎么看男人，也就是说在你的眼中，男人是怎么样的。 答：一般男人在我的眼中只是个物品，是用来给我达到我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问题二：你怎样看婚姻，你希望自己的老公怎么样的？ 答：我希望自己的老公，顾家不可以背叛我，有什么事情都要坦诚。而且他必须成熟、稳重。我希望我的老公能和我生生世世，而不是过眼云烟的爱情，周密细心，有前途，大方，有孝心，能让我放手，浪漫和实际适中，懂得调解生活，而不是给我乏味的现实。 问题三：你相信男人么？或者是宁肯相信女人？ 答：我宁肯相信我最好的女朋友，不会为了任何一个男人把她忽略掉。 o1:3o:27 就这些问题啊 这个是xxx那里来的答案，是夜总会的答案 还有了一个小姑娘的，还有了朱xx的，我也不太想深入了解下去了，我又不是心理专家...... o1:33:55 你说到心理专家， 有时候我还真的很想看看心理学的书。 o1:34:1o 我和顾萱萱为什么有矛盾，你看看我的书的后几部的序就知道了。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o1:35:17 哦。。昨天她给我信息说她朋友去打胎了。我问她，他说只是一个朋友，没有告诉我是谁。。。 o1:35:37 朱.琳郦咯， 还能是谁 ？ o1:36:o7 她不说我也没有再去问了..... o1:36:o7 是有人看见她的肚子看出来的！ o1:36:o9 同性恋也会怀孕？ oTV里啊，你知道会生什么啊？ o1:36:37 哦。。她也挺可怜的。 o1:36:4o 咳！你居然这样想......和顾萱萱在一起的，还能够有什么好下场？我都快无语了！叫你不要和她联系，你还是在和她联系对吧？ o1:37:o5 所以啊，女人就是这样。我也不想说你了。我告诉你什么是正确的，你就是不相信！ 总是觉得女人 才能够相信， 总是觉得 女人才可以是 朋友！ o1:37:56 你错了 ，我当时只是有种很叛逆的心理，包括我爸说的话。。我有时候都是这么想的。 o1:39:28 这是我写书的时候我才明白的 ：告诉你对的，你就是不信，。因为你们是叛逆的一族 。再说一句吧。你一辈子最能够相信的，是你的父母，和你的子女，其他的人，都是不可全信的！ o1:41:23 出生已经是没有办法选择的了，为什么生活都不能过自己想过的。你说的没错，但有时我连自己 都不相信...... o1:43:29 你的错误在于，没有选择最安全的路走。走的是自己认为对的路。如果是你父亲帮你选，说不定不是最好的，但不是最差的。钱多钱少有什么关系？只要开心！ o1:44:5o 但是从小我就没有真正的开心过。我过的都是担心害怕的日子。你不知道的...... o1:45:53 咳，不谈了，我该玛字了，否则作业又完不成了！ o1:46:38 呵。。。那就不打扰你了..... o1:46:41 说真的，最主要是你不够明智，选错了路。 o1:58:o2 世界上有女人就肯定会有男人咯。。。。说到婚姻呢，我希望自己的老公会疼我，爱我，不管生什么事情不可以丢下我不管我，在生活上我希望他会照顾我，当然是相对的咯。。。我喜欢我老公关心我像关心小孩一样。。。呵。。。 o1:59:28 886 o1:59:29 希望你老公基本上不喝酒 不赌钱。这样就是最好！ 可惜，下一次的联络，陈进黎现，她还是不肯删掉顾萱萱的号码......她居然还想着，有可能挽救顾萱萱......不可理喻！陈进黎唯有用这四个字来形容刘欣颖！ 于是，他马上切断了和刘欣颖的联系。因为，在上次的聊天中，刘欣颖答应了他不再和顾萱萱联系！ 因为......刘欣颖再也不能让他信任！ 附：次年五月，听说顾萱萱对别人说，曾和刘欣颖一起开过房间。 五月末，又听说刘欣颖和原厨师长有过一段...... 风言风语之说，陈进黎并不会全信。 但是他介意。最介意的，也就是刘欣颖曾经答应过他，不再和顾萱萱联系！ （五） 陈进黎昏头昏脑的过了一段时间。 某日，在上班的途中，经过一间洗头房。有一段搞笑的歌是这样唱的：每次走过这间洗头房，忍不住慢下了脚步......（原版：每次走过这间咖啡屋，忍不住慢下了脚步......） 门前的沙上，坐着两三个女子正对着镜子涂描。 从陈进黎的角度看去，正好看见离门最近的一个，她的侧面很象是刘欣颖。 陈进黎的脚忽然一软，就在洗头房的门口站住了。 “先生要洗头么？还是敲背？”马上就有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走了出来，站在了陈进黎的面前。 陈进黎没理这老嬷，顾自走了进去：“敲背！”他指了指那个侧面象是刘欣颖的女子。 ...... 闭上眼睛，怀里的女子就象是真的刘欣颖了。 或者，经历这一次之后，自己会忘记掉刘欣颖吧？ 陈进黎办完事情，很有点虚弱的躺在床上躺了一会。 女子去整理衣物......走出小房间....... 陈进黎半眯着眼睛，看着女子带上房门。忽然......他的心又痛了....... （第一部完） 题外(三)陈进黎曾送出的管理以及服务行业相关资料 八??一 ?中 文? 网 ? ｗ?ｗ?ｗ ．?８ １ ｚ?ｗ．ｃｏｍ 第一份资料...... /餐厅服务员应有之心态/ 有所谓'来者是客,主让三分',客人是我们的贵宾,他不是外人,他是支持我们生意的分子.他没有打扰我们,他是我们工作的目的,他并不依赖我们,相反我们必须依赖他. 服务员若知此含义,谦逊有礼,热烈欢迎,并非过分委屈. 服务员及整间餐厅的最前锋分子,所给予客人第一印象如何,客人对该店的观察如何,皆以服务员表现的态度怎样而定,因此,服务员是否训练有素,表现是否优秀,就直接影响到整个业务的外形.我们投身服务行业中,就有如电影片中的主角.你可知在餐厅中有多少双眼睛在注视着你,有多少双耳朵在倾听着你?有时候客人喜欢这个场所,是因为你的动作正确,是因为你的仪容端正,是因为你的笑容常在,是因为你无微不至的服务.所以我们既知服务部的形象是这样的大,就会明白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第二份资料...... /怎样做一个主管/ 1,你的员工会密切注意你的一举一动,别指望他们会把你的情况搞得更简单些. 2,记住这一点,把自己留在这一层中,对他们(你手下的员工)可是大有益处.当然也有例外,当没有正式的领导反而会使集体工作更有效率时,或者工人可以自己工作并掌握他们自己的进度时,主管尽管仍被视为上级,但在更大程度上则像是小组的一员,而不是领导. 3,学会处理一些问题,把一些重要点的事情向经理反映,并适当的提出自己的想法,自己设想的处理方式. 4,作为一名主管,你最基本的三项工作就是:a,各项工作都是什么.B,谁来做它.netbsp; 5,就一般情况而言,权力总是落在那些最为公司所需的人的手里.能力越强,越有用,你的权力也就越大.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你要不断的提升自己的工作能力,而且要因公司的需要来提升自己的能力,这样,你才可以很快的,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代序 预告：本部是另一段回忆，故事生在十多年前，描述另一段感情。????? ?网 ｗ?ｗ?ｗ?．?８?１?ｚ?ｗ?． ｃ?ｏ?ｍ?如想接着第一部看，请在第三部开始后，直接点看第三部。感谢您的支持！ 本部时间跨度比较大，主要人物：陈莺飞------陈进黎姐姐。本部看似与上部无关，其实看下去的话，您可以从另一个侧面去理解刘欣颖。我们都是叛逆的一代吧，过去的我们是，现在的‘他们’，9o后的一代，也是！ 姐姐说：人这一辈子，怎么都是过。与其皱眉头不如偷着乐。冬天别嫌冷夏天别嫌热，有钱别装穷没钱别摆阔，与其找麻烦不如找快乐。苦辣酸甜都尝过，才算是没有白活！ （补充介绍：陈进黎和姐姐是出生在一个特殊的年代。 2o世纪6o年代初，党.中.央.号召城市青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屯.垦.边.疆。“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在党的号召下，数以万计的城市青年，就离开了繁华的都市，来到农村，边.疆。当年的情况和现在的不同，城市人口太多，但粮食缺乏。农村生产力水平低下，知识水平低下，于是党.中.央号召青年下乡，支边。到了世纪末，农村的生产力水平提高，机械化水平提高，农村出现了剩余劳动力，于是年轻人都涌向城市，特别是一部分的都市...... 陈进黎的父母是出生在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前，也正好就赶在了6o年代初期响应党的号召。 姐姐是出生在7o年头，三岁的时候和陈进黎一起回到都市给爷爷带，九岁的时候又回边.疆读书，十三岁的时候回都市和小姑一起住，十七岁的时候回父母身边准备高考，二十岁考入杭州某大专，二十二岁的时候毕业回边.疆，二十四岁成婚。） 第一章 缘！ （一） “缘分”是因缘、机缘。? ? 八一中 文网 ? ? 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其中“缘”为梵语，经典解释为“原因”，它常常和“因”一起合称为“因缘”。 “什么是缘分？” 有人问隐士。隐士说：“缘是命，命是缘。” 此人又问高僧。高僧说：“缘是前生的修炼。” 这人不解自己的前生如何，就问佛祖。佛不语，用手指天边的云。这人看去，云起云落，随风东西，于是顿悟：缘不可求，缘如风，风不定。云聚是缘，云散也是缘。感情也如云，万千变化，云起时汹涌澎湃，云落时落寞舒缓。感情的事如云聚云散，缘分是可遇不可求的风。世上有很多事可求，唯缘分难求。茫茫人海，浮华世界，多少人真正能觅得自己最完美的归属，多少人在擦肩而过中错失了最好的机缘。或者，又有多少人有正确的选择却站在了错误的时间和地点。有时缘去缘留只在人一念之间。缘即如风，来也是缘，去也是缘。已得是缘，未得亦是缘。彼此惜缘。 “姐姐，我又失恋了！呵呵......”陈进黎了条短信给姐姐。 “啊？你岁数也不小了，还是赶紧的找一个成家吧！父母也需要你的照顾的，要不我在这里给你找一个？” 陈进黎看着短信直笑，没想到姐姐会这样说！ “不用了，再说吧，婚姻是因缘而成的。无缘的话，就算是碰到了，再努力的话也是白费！” 收好手机，陈进黎的笑容僵硬起来。他也不是想找姐姐诉苦，只是想随便的说上一句。（要真的想泄一下，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还不如上网，去找个人，随便的侃上一个通宵的，管他是谁呢，反正要求是不认识的为先！）姐姐.....咳，自己刚刚和刘欣颖结束的痛，还没有完全散尽呢，哪里回有心去想下一次？难道，还指望着再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失恋么？已经要靠莲芯茶才能度日的了，下一次，再下一次，怎么办？该怎么办呢？修仙？做和尚去？尘缘未尽啊！放得下么？难道......伤得还不够猛烈的么？是不是要伤到了心上全是老茧的那一天，才算是真正的死心呢？陈进黎苦笑！ 和刘欣颖的这一段，算是爱情么？算是‘缘’么？照佛经上看，是缘。即使不看佛经，陈进黎也知道，那的确是缘！只是这样的‘缘’，只能够算是‘半截缘’或者是‘未果缘’吧！ “小黎！和你姐姐联系过么？”手机又响，是妈妈打来的电话。 “哦，刚刚才过信息的。” “你们俩个要互相鼓励鼓励，互相进步！她......现在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妈妈的话有点含糊，但是陈进黎听得懂。他也听得出母亲平淡的语气中，所隐藏的无奈！ “姐姐，现在还好么？妈妈叫我和你说一声，让你注意身体！”陈进黎没有说‘祝快快乐乐，合家幸福，工作顺利’之类的客套话，这些子话，在姐弟两之间似乎没有必要说，除了在逢年过节的时候-----那是必须，可是眼下却不是什么节日！想想妈妈说的话，给姐姐点安慰鼓励啥的，也不和她闹了...... “嗯我会当心的。”姐姐回信。 陈进黎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姐姐却又来了信息：“这次你又是为什么分手的呢？” 这姐姐......还想涮我！就让她开心开心吧......陈进黎想着，就回了条信息过去：“呵呵，你老弟我岁数太大了。人现在又是越来越难看，自然是没有人要了！” “什么啊？我们陈家的人会难看？可不能这样说话！哦对了，这次就算你长老了一点吧，和小姑娘有代沟......那上次的那个呢？好象比现在要早一年多，不该是嫌弃你长得丑了吧？” 陈进黎郁闷中......这姐姐也真是的，啥不好记的，把这样的事情记得那么牢的干吗？陈进黎的老脸上不由泛起一阵潮红。要是换了个男同事或者是个开.放一点点的女同事都好回答，就说自己是xx、xx、前列腺炎的就打马虎眼打过去了，现在姐姐这样子一问，还真的是不好回答！和姐姐说这种话？那是不敢的！和姐姐撒谎？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没那个必要的啊！ “你说那个做经纪人的小姑娘是吧？”陈进黎简单的回答：“那个啊，是嫌弃我收入不高，工作也不是很稳定。” 真是郁闷......怎么把成谷子烂芝麻的老帐也翻出来了...... “这个啊，比上次那个经纪人的条件要差很多，家里还是农村里的，本来我想是能帮忙照顾父母的，也挺好的，谁知道人家眼光太高，看不上你老弟！要怪呢，也别怪人家，就怪你老弟我，点背呗！” “以后么，随缘吧......你也别太替我操心！”陈进黎终于想出了一句话，做为结束语。 温兆伦的歌曲《随缘》又在耳边响起： 原来爱得多深笑得多真到最后 随缘逝去没一分可强留 茫然仰苍天谁人躲藏在背后 啊梦中想的都遗漏 原来每点温馨每点欢欣每个梦 随缘荡至没一分可强求 回头看这一生人如飞虫堕网内 恨的苦的须承受 你你我我随缘曾邂逅 笑笑喊喊想起总荒谬 进进退退如何能永久 啊冷冷暖暖都必须承受 原来每点温馨每点欢欣每个梦 随缘荡至没一分可强求 回头看这一生人如飞虫堕网内 恨的苦的须承受 ...... 佛教对“缘”的说法有许多种类，在佛经里面把缘分为：因缘、次第缘、缘缘、增上缘。与缘相关的教理还有十二因缘、缘起性空等，佛学中最为常见简单的说法是指事物的相涉关系就是缘，常与因并称“因缘”。 世上真的有‘缘’么？自然是有的啦，那是不用置疑的！ 在陈进黎的记忆之中，就有过那么几段缘。除开几种不算是什么缘的缘，倒还真是有那么点事。 在工作中，你只要是不换行当，一个同行业的圈子是很小的，相对与上千万固定人口、上千万流动人口的都市，在同一行业工作的人，其实或早或晚的，总是有机会见面的。陈进黎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间快餐厅。本来是想去做服务员的，没想到‘开荒’的大扫除好容易结束了，厨房里少一个厨工，也就是切配的打杂的，就把陈进黎调进了厨房。这个苦啊，简直是没得说的：从小他就没有烧过饭切过菜，第一天楞是手上切了三刀，第二天继续是三刀，直到了第一周结束的时候才算是出师，难免的一个月还是要挨上一刀，而且每每是在切完了一大堆东西就要完工的时候，算是作为庆祝的给自己见一下红！ 在这家单位里，陈进黎对几个人印象尤深。两个师傅，是红房子的厨师，那阵子正好是菜馆装修出来捞一票的，和陈进黎才有缘相识。还有一个是个大胖子师傅，他可是更了不得了，爸爸是西餐的特级厨师，据说当时在都市里是排名前三的大佬！因缘巧合之下，陈进黎在五年之后都再见了他们。两个师傅改了中餐做。大胖子还要可爱，居然和陈进黎同一家店上了两个月的班。不过很可惜了他爸爸的名头，他的水平是一塌糊涂，当年是连个鸡排都批不好的主，炒大锅的扬州炒饭，是把饭蒸热了，放在不锈钢桶里，再用多油炒了料，一勺盐味精胡椒粉的望里一洒，找根炒番茄酱的棍在里面使劲的拌个十数下，这扬州炒饭就算是成了。结果呢，他做的西餐是老外不要吃，那间餐厅几乎就是因为他第一炮没打响，整个的就蔫掉了！ 这些事情，顺口的说了出来，列位看官的不要生气，咱们回头，再说那‘缘’！ 书家大笔如椽,巧匠刻下朱缘。 白衣大夫举手,触摸石碑字缘。 旗幡高挂云天,翠绿尽染满山。 千里寻缘到此,谁知吾求何缘? （二） 南宋初年，范成大撰《吴郡志》：“谚曰：‘天上天堂，地下苏杭’。南宋初苏州是相当富饶美丽的地方，时过境迁，杭州后来居上，成为了一座更比苏州美丽的花园城市。 来到这个美丽的花园城市，很多女孩子便都幻想着在这里，开始她的爱情，遇到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浪漫、美丽相结合，不就是完美么？正值多梦时节的陈莺飞，自然也是这样想的。 作为一个在都市和边疆两地辗转，短短一生倒是有一大半时间不在父母身边，很是缺乏父母的关爱的女孩子，在紧张的高考之后再次离开父母的身边来到杭州这个美丽的城市，她很盼望她的大学生涯能够有一个美丽的梦。在这个梦中，能有一个成熟英俊的男孩子走到她的身边，和她携手度过三年大学生活。 陈莺飞的父母出生在南方都市，年轻的时候就去了北方边疆。据科学统计，从北方到南方来生儿育女的，儿女普遍偏矮；而从南方到北方生活的父母，生下的孩子则普遍的偏高。陈莺飞的父亲一米七三，母亲一米五多点，陈莺飞却长到了一米六七。她人很漂亮，又只有九十多斤，看上去娇娇弱弱，很让人心疼很让人想去呵护的样子。也就很能吸引男孩子们的眼球。可是她很明白自己的分量，也很懂保护自己，并不想盲目的寻找一份爱情，也不想自己身边的男孩子换来换去。于是她始终在拒绝，拒绝男生们的字条，婉转的谢绝他们的‘护送’。可这样一来，她在同学们的心里就更是神秘更是冷艳，越来越多的字条偷偷的塞进她的课桌，她却始终当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生过。 因为，她，只是想要一份稳定的爱情，一份可以天长地久的爱情，来弥补自己因为漂泊在都市和边疆之间，多年来不在父母的身边，所没能够好好体会的，爱！ 大阿姨是住在西湖边上的，但是家里不是很大，陈莺飞只有在周末的时候去阿姨家里蹭点吃的，补补学校里近乎清汤寡水的伙食。她读书那年头，市场还不是很放开，而且她考大学还差了几分，家里也支出了不少钱走后门，所以给她的生活费也不是太充足。去大阿姨家里蹭点吃的，也就没有办法的了。 这个周末，她决定一个人先去风篁岭山，之后再去阿姨家。 可这一次，就让他遇到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就从此走进了她的生活，并改变了她的一生。 龙井，一句龙泓，龙湫，位于西湖西南的风篁岭山。五代此地建有龙井寺，北宋时龙井已成为旅游胜地。诗人苏东坡常品茗吟诗于此，曾有“人言山佳水亦佳，下有万苦蛟龙潭”的诗句赞美。相传龙井与海相通，因海中有龙，故名。且龙井之水，亦十分奇特，搅动时，水面会出现一条分水线，仿佛游丝摆动，然后慢慢消失。龙井泉水清澈甘洌，与虎跑、玉泉合称西湖三大名泉。龙井茶更负盛名。清乾隆皇帝曾到此采茶种茶，老龙井还留有“十八棵御茶”遗迹。乾隆还题“湖山第一佳“五个大字，并将过溪亭、涤心池、一片云、风篁岭、方圆庵、龙泓涧、神运石、翠峰阁定为”龙井八景”。 ...... 金秋十月，郊游的好日子。 西子湖畔，或三三两两，或成群结伙的，出来游玩的人可真是不少。本地的，再加上外地来的人，场面相当的热闹。 杭州附近城镇的人，半夜三更的乘了汽车、火车，就能在天亮时赶到灵隐寺去上香。也不管是有缘的，无缘的；也不管是善男信女的还是街头霸王；也不管是求财的求姻缘的，还是无欲无求的，把个寺庙挤得满满当当的水泄不通的，到处都是香烟火头，到处都青烟缭绕的，殊不知那庙里的第一柱香，也就是所谓的‘头香’，一向是由和尚们烧了去了，供奉了佛祖的。 烧过了香，再把个西湖景点游玩个遍，到了天黑的时候就乘车回家，也不用在当地耽搁一天住宿，这是学生们、以及刚刚工作的年轻人的选。游客中间，自然是年轻人居多，情侣的居多了。 人潮中间，有一个女孩子却孤身一人。她扎清清爽爽的马尾，穿一袭素色的连衣裙，踩简简单单一双白色凉鞋，皮肤相当的白皙，就那样袅袅婷婷的走着。 叮呤呤呤呤呤......一阵车铃声响，游人忙向路边避让。（西湖风景区面积相当的大，要想玩得尽兴，最省力最方便的就是骑自行车了------约两三个朋友，顺风骑车，一日之间，就可以很轻松的玩过好几个景点。这，也是年轻人、而且是对西湖风景区有一定了解的年轻人才会做的事情。不过你要是从上海骑辆自行车到杭州去，再在西湖逛上一圈，那就不是去玩，去欣赏西子湖畔的风光了，那只能叫做......减肥！） 一辆自行车吱的一响刹在了单身女孩子的面前。车行带过的风夹着一股烟味扑向女孩子，女孩子有点厌恶的掩了掩鼻，也没看面前的到底是谁，侧了侧身，就想绕过面前的自行车。 “咳，美女!”自行车上的‘骑士’开口说话。是一个穿着有洞洞眼的那种牛仔裤，衬衫下摆故意的打了结系在腰间的男孩子。长相......还算是可以，唯一的遗憾是他的脸上生着三四粒相当显眼的粉刺，破坏了他整张脸孔给人的第一印象。 “您好！我是这个景点的免费导游！”粉刺男甩了甩不算太短的头，还故做潇洒的摆了个造型。 “有什么事么？” 女孩子的眉毛一挑，冷冷的问。在她看来，在游人众多的地方骑着个车子横冲直撞的，口哨吹得震天响，简直就和‘流氓阿飞’一样！ 男孩子拍了拍自行车的坐垫：“免费导游，义务接送，为美女效劳！” 游人经过他们两个人的身边，听到他夸张到放肆的说话，都感觉到有点好笑。有几个人还停了下来，不远不近的站住，等着看笑话。------出来玩呗，本来就是为了寻开心的！------本来么，风景的都是死的，一切只看心情。心情不好，再美的环境也都是死水的一滩，看什么也象是走马观花。心情好的时候，就是下雨之前的闷热，也不会感觉到心烦。这旅游么，看风景的还要花钱，看戏的倒不用掏钱，不看白不看啊！ 他们想看戏，想爽一把。可是，女主角却很不高兴。尽管对骑自行车的小伙子的“义务接送”感到有点好笑，尽管男孩子长得也不是太让人讨厌，尽管他脸上的三四里粉刺的位置有点搞笑，让她感到那么一点点的新鲜感和好奇，可总的来说，就是对他没有太多的好感，或者按女孩子常用的说法来讲，就是对他没有‘感觉’！ “谢谢......你的好意，我喜欢一个人散步！”女孩子不轻不重的答复他，没有太让他脸上挂不住。 “哦？”男孩子吃了个弹弓，脸色大变。但是随即他又笑了，随手向女孩子身后指了一下：“你是那所大学的吧？我好象见过你来着。咳咳，我们还是校友呢！”男孩子贯彻着他死不要x脸的精神，又运用他‘一流’的智慧------按推算出来的女孩子的年龄、看见她的打扮听到她外地的口音，以及‘喜欢一个人散步’这一句话，马上就联想到女孩子是附近某所大学的学生。而他那看似随便的伸手一指，也是别有用心的------很多女孩子是连左右都分不清楚，又不记路的只会犯糊涂的，方向感又极差。不要说他说的‘那所大学’很有可能，就是她真的是某所大学的学生，他还是没错。这是明摆着的事情！有人问和尚，“你从哪里来？”和尚答：“从来的地方来。”又问：“你要到那里去？”答：“到去的地方去......” 女孩子自然是从来的地方来的，最后还是要到她来的地方去的。不过她可是没有想到‘粉刺男’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就动了那么多的小脑筋。不过她显得很坦然，因为眼前的男孩子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虽然勇敢、直接，满身的活力，可就是缺乏一个男人所必须的成熟！ “校友？”她奇怪的咕哝了一句。疑惑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孩，感觉很是陌生，没印象！ “是啊是啊！”男孩子使劲的点头，虔诚得象个伊.斯.兰教的圣徒。 “我没印象......”女孩子轻声说道。 “那正常。你走路目不斜视的，哪能看见我啊？”男孩子说笑道。 女孩子歪着头想了一想，脸色倒是和缓了很多。 ...... “上车吧？”男孩子看着她的笑，心里不由得荡了一下！可能......就快要成功了吧！他心里暗笑了一下，赶紧的把自行车拎起来，在空中潇洒的掉了个头，乘热打铁道：“校友，我送你一程吧！否则你一个女孩子，逛完这个景点回去，也没有多少力气了！” 他的关心在某一刻曾让女孩子心动了一下，不自觉的就向自行车迈出了一步！ 男孩子更加激动起来，脸上的粉刺也因为血液的贲张，或者某些激素瞬间分泌过多，突然就变得紫红！ 可是女孩子的左脚却停在了原地，没有迈出去。顿了一下，女孩子忽然加，越过男孩子，轻轻的抛下一句话：“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喜欢一个人散步的感觉！” 男孩子呆呆的看着她脑后跳舞的马尾巴------直看着她走出了五六步远，才张嘴叫道：“嗨......”他怎么也没能够明白：这式无敌于天下的泡妞神功，今天为什么会败得如此的.....惨痛！ 他忽然感觉到数米之外有无数双盯着他脊背的令他心寒的眼睛！他收回目光，恶狠狠的盯着最近的一对情侣吼道：“看什么看！他xx的没见过泡妞啊？” 那对情侣看见他红红的如狼一般的眼睛，女的那个忙拉拉男人的衣角，两个人又转身向景区走去...... ...... 粉刺男唬走了几个围观的人，泄了一把，心里稍微的舒服了一点。在原地郁闷了一阵，跨上自行车就准备要走。 身后，又一阵疾风掠来！ 粉刺男正要转身，两只大手已经一左一右的搭住了他的肩膀：“小子，拿来吧！” 粉刺男缓缓的转过身来，却见两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再一看他们的脸，这才嘘了口气：“还以为是谁？还以为我把的马子是什么黑老大的女仔，吓我一跳！咳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表现得稍微正常那么一点点？别老是神出鬼没的，象对黑白无常似的？” “这是我们一贯的作风！你希望我们改一下是么？”其中一个男子问，但是他的口气并不象是在和他商量。 “哪里哪里......”粉刺男干笑了两声。 “那就对了！”一个男子大巴掌拍拍他的肩膀：“那就拿来吧？” “什么......拿来？”粉刺男疑惑。 “大哥，这小子摆明了是想耍赖，明的看不上你么！”另一个男子听到粉刺男的说话，马上挑拨起来。 “哦......是那件事啊！”粉刺男恍然。 “愿赌服输！”后一个挑拨离间的男子冷冷的道：“难道还要我教你不成？” 粉刺男心不甘情不愿的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两张大钞，缓缓的递出......“老子一定要把她泡到手！”他恨恨的道。 “好样的，有志气！”两个男子一人把一张大钞塞进口袋，很高兴的鼓励他。 粉刺男看着两张大钞转眼之间消失在人家的口袋里，很不甘心的说道：“怎么，你们不信？” “信，你老哥说的话，我们怎么会不信？”挑拨离间的男子无所谓的说道，口气很是冷漠。 “要不要再赌一把？”粉刺男受不了他的冷漠，又跳了起来。两张大钞哎，他可是真有点舍不得！这年头，在大6，两张大钞已经算是相当的猛了，那年头，中华烟软壳的14元一包，硬壳的17元一包，k拉ok的一张大钞都够用上一晚上了...... “好啊！”马上就有两只大手伸了过来，轮流和粉刺男击了下掌。 “这次来猛的！”粉刺男看了看两个人刚刚塞钱进去的裤兜，红了眼睛说道：“十倍！你们......跟不跟？” 两个男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脸上长着横肉的男子点头：“好，就依你！” 粉刺男见他们两个这次答应得这样的爽气，自己都有点后怕了：那个......自己这次万一败了，那个后果......微低了头皱了个眉思考起来。 “咳，想啥想啊？”之前挑拨离间的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人生在世，图一时的痛快！做人看开些嘛！来来，兄弟，我们去喝酒......吃最新鲜的，西湖醋鱼！咳，那个味啊......” “刚才的赌约......”粉刺男抬起头来，隐隐的感觉还是有点不妥。 “男子汉大丈夫，一话既出，那个......驷马难追！”脸上长着横肉的男子笑道：“给你一周的时间，你看，我们兄弟的，够给你面子了吧？” 粉刺男低头又想了一下，也没有办法了------谁叫自己刚才心黑，一张口就是十倍的呢？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好！喝酒！”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了------这明摆着么，是自己出钱请人家吃饭啊，那个心痛的感觉啊...... （话说，有一只老鼠看见一只猫正在酣睡，就鼓足了勇气，上去拍了她一巴掌。 猫没有动静...... 老鼠大喜，对着猫唱道：“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爱人是我的牵挂！” 老鼠胆大了，又上去两巴掌，继续唱道：“你是我的情人，象玫瑰花一样的女人！用你那火火的嘴唇，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消魂......” 猫刚才忍了它一会，是因为她懒得动。现在见它一而再再而三的也忒嚣张了点，一把捏住它的脖子，啪啪就是两耳光，也对它唱了一句：这就是对冲动，最好的惩罚！） （三） 天，忽然阴了下来...... 本来凉爽的下午，转眼之间就变得闷热。闷到了让人难以安静的坐着，烦躁得只想喝点冰镇的东西，或者是找点刺激的音乐听一下。一场暴雨，眼看着就要降临！ 城市里的天气相当的奇怪：因为面积太大的缘故吧，气象台预报明明是有雨吧，很有可能，这雨就是下不下来！也有可能呢，雨只淋到了城东，西区和北区楞是连一滴雨也没有见到！ ...... 这个时候，叶纷飞正一手拎着个公文包，一手吊住公共汽车的杠子。 叶纷飞时年26岁，生就一副山东人的骨架，一米八二的大个，皮肤不白但是显着一种健康色，杵在那里就象是半截子铁塔。他下身穿着条剪裁合体的西裤，看不出什么肚腩；上身穿着件银灰色的衬衫，稍稍有点紧身，但却正好显示他远比常人更为达的胸肌。叶纷飞高高壮壮的身躯，紧身的衬衫，拎一只黑色的公文包，打扮得倒酷似某部外国电影中的欧美公司的业务员或者是部门经理。那年头，世面上可还没有普及手提电脑，这包包里要么就是文件资料合同之类的，要么就是自己公司的产品样本。不过，叶纷飞的包包里可不是那些个东西。自然，也不象现在某些人的包包里，就是一瓶子矿泉水，一包纸巾，和一把雨伞的。他的包包里面，可几乎全是书本。但，他又不是大学教授一类的工作。相反，他是一个学生。他是被单位选派出来，带薪进修的。为期一年，突击一张岗位职称，和一张相当的学历证书。 叶纷飞在公共汽车上吊杠子的时候，还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时间，乘车的人并不是很多。 叶纷飞四下望了一下，就看见车尾站着一个女孩子，挽一个清爽的马尾，着一袭素色的连衣裙，瓜子脸，长得白白净净，清清秀秀的。叶纷飞的眼睛忽然间就亮了一下！窗外渐黑，车内的空气也在一瞬间显得沉闷，时间仿佛停顿了下来。叶纷飞的心忽然嘭地跳了一下，然后，就停在了喉咙口，就是不肯落回去！ 怎么......会是这样！ 好象......一个很遥远的感觉...... 叶纷飞疑惑了，回忆着......再望了一眼那个素色衣裙挽着马尾的女孩。 又一下巨响震撼了叶纷飞的胸膛！叶纷飞浑身不由一颤！忙收回目光。他终于想起这是什么了！......有所谓LoVe aT first side......是的......那是......一、见、钟、情！！！叶纷飞呆了，彻底的，几近绝望的呆了！他经历过，自然也就分得清楚，辨得分明：那样的甜甜的，暖暖的，喜悦的心情。这样的感觉，久违了！好久好久了！ 叶纷飞吸气，再吐气，把目光移向窗外。 天，更暗了。 下一秒钟，雨，就从天上倒了下来----是一场暴雨----雨点乒乓的砸在车顶上，打在车窗的玻璃上。风也起来了，可是车上的空气却更加的浑浊------因为要防雨，所有的车窗已经闭得死死的。 又一道电光闪过------叶纷飞的心头也刷地亮了一下！她，是我命中的女孩么？我命中的女孩，或许，就是她？ 雨点，疯狂的砸向大地，又在转瞬之间汇集成小河，哗哗的又涌向下水道。车子慢了下来，车窗玻璃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但看外界又模模糊糊，好象这辆车子，自成了一个体，孤零零的，与外界隔绝开来。而这个孤零零的体中，又分明的有着两颗年轻的心，在试图交流着什么...... 一切，仍然模模糊糊！那模模糊糊的感觉，就好象，好象是命运、将来------叶纷飞明明感觉到自己可以把握住什么，可偏偏又，什么也没有把握得住！ 茫然之间，叶纷飞有望着窗外的雨。有一诗忽然在他的脑中闪现！那是......戴望舒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独自 彷徨在悠长, 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象我一样, 象我一样地 默默行着, 冷漠、凄清, 又惆怅. 她静默地走近 走近, 又投出 叹息一般的眼光, 她飘过 象梦一般地, 象梦一般地凄婉迷茫. 象梦中飘过 一枝丁香地, 我身旁飘过这女郎; 她静默地远了, 远了, 到了颓圮的篱墙, 走尽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颜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 甚至她的 叹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 独自 彷徨在悠长, 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飘过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 雨，哗哗的下着，车外成了一片水的世界。 “都秋天了，怎么还那么大的雨？”一乘客在车上着牢骚。 他的说话马上招来了许多不屑的眼神。切！叶纷飞也在肚子里嘀咕了一句。秋天，本就是个多愁的季节，很多雨水的啦，有没有读过书啊，您老是农民吧？哦-----也不对啊！叶纷飞想着自己的推论暗笑......肯定不是农民伯伯！农民大叔有不知道气候局势的道理么？看来，还真是个没读过书的城里人啊！ 叶纷飞叹息，忽然又想到他的那一桩心事，借着看那‘城里人’的工夫，顺眼的就又瞄了下那个挽着马尾、身着素色连衣裙的清纯女孩子。戴望舒《雨巷》的忧伤和孤独还在他的心头回响着，叶纷飞的心头腾起了一种渴望，一种想要亲近她，想要了解她，想要探索她，甚至是想要......拥有她的冲动！ 一瞬间，叶纷飞的眼睛又亮了一下！ 那是......那个......那绝对是个好机会！ 叶纷飞的这一眼看去，不巧就看见了女孩子的表情：她正眉头紧皱着看着窗外-----而窗外，此刻是什么也没有，唯有的就是那漫天满世界的雨水。但她的手上空空、她的包包又小小，很明显的，装不进一把雨伞！凑巧的是，叶纷飞的公文包里，除了他的书本，还躺有一把雨伞------尽管那雨伞并并不是很大，但是遮住女孩子一个人的身体，已经足够！以叶纷飞的身躯在伞底下让出一个位置给一个女孩子，恐怕，恐怕只有把女孩子的身体拥在怀里走路吧...... 即使不能够表现得这样亲密，第一次的见面总也要有那么点绅士的风度，那么，叶纷飞完全可以把半个身体放任在雨中，让同一把伞下的女孩子好好的感动上那么一把的...... 叶纷飞遐想着，期盼着......只盼望，女孩子是和他同一站下车。而他便有机会送女孩子一次，或者再问了她的名字，记了她的电话，要了她的地址。因为他也是个外地来杭州的人，对这所城市并不熟悉。如果女孩子不是和他同一站下车的话，他就只有出糗的机会了！叶纷飞默默的在心中祈祷：神啊，安拉，上帝，祝福我吧！嘛弥嘛弥轰！特苦拉马塌塌！上帝保佑...... ...... 车，终于停了。 叶纷飞的心再一次的忐忑起来。不知道佛祖、安拉、上帝，是不是三位一体的真的保佑了他这个绝对的无神论者、异教徒，还是纯粹的机缘巧合？那女孩子真的是和他同一个车站，而且已经和他在同一站，一起下车了！ 可恶的天！叶纷飞一脚才踏到地面，就在心里诅咒道。这雨也真是可恶，早不停晚不停的，偏偏就在叶纷飞一只脚才踏上地面的时候，就停了！叶纷飞撇了撇嘴，无奈。算了，等以后再有机会吧！叶纷飞想着，把手中已经准备好了的伞又卷了起来，就准备塞回自己的包包。 突然，叶纷飞的脸上凉了一下！ 叶纷飞茫然的望向天空......一望之下，忙把头低了下来------一大粒雨点差点就砸中了他的眼睛！叶纷飞用手拂了下脸，偷笑着赶紧的就向刚走出几步的女孩子看去，一边在心里祷告着：佛祖啊、安拉啊、上帝啊，你们三个可都是好人啊！改天，哦，不不，回头，我就给你们三位好人烧香去！ 雨点也砸向了女孩子......一点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女孩子明显的慌了，左右看了看，可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可以避雨的地方，只好把自己小到了可怜的包包举了起来，顶到了头上------女孩子么，最重要的是保护住自己的头头和脸蛋，而不是其他的地方。 叶纷飞大步向前，赶在第二滴雨点砸伤女孩子纤弱的身体之前（至少，叶纷飞是希望女孩子这样理解的），把一把相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同样是小得到了可怜的雨伞举到了女孩子的头上。 “篷”的一响。雨伞在女孩子的头顶展开，把无数点可能伤害到女孩子美丽的雨滴挡向了虚空...... “我去xx大学，你要是顺路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叶纷飞的说话间，带着因为激动而压抑不住的喘息。 女孩子惊异的看着叶纷飞，看着这个身材魁梧的，胸肌有点爆炸的男人。犹豫了一下，她说道：“哦？谢谢！我是到xx大学去的，忘了带伞，那......谢谢你哈！” “没事没事！”叶纷飞急急的回答，忙把大半把雨伞伸到了女孩子的头顶。而他的身体，则马上被凌空袭来的雨点照顾了个够。 “哦？你是边疆的么？听你的口音，好象很熟悉的哦......”女孩子看看叶纷飞，然后就把头转向道路的前方。 “啊？”叶纷飞吃了一惊！没想到女孩子也是......他细细的琢磨着女孩子的说话，隐约的觉察到了一点什么。 （备注：特苦拉马塌塌！可不是什么真言，而是在墨西哥当地产的特吉拉酒中有一条用来酿酒的原料，龙舌兰根部的虫。在墨西哥，一向是只有勇士才喝这样的酒的。在喝酒的时候，有些地方的人会叫道：特苦拉马塌塌！ 那个......今天的叶纷飞已经是昏头在先了，居然把这句后来在《狮子王》中曾经出现过的台词也用了上来！）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在离开边疆万里之外的杭州，和‘老乡’相逢在一把小小的雨伞之下，心情大概都是喜悦的吧？ 女孩子的眼睛里闪过一点光亮：“真巧！真没想到过，在这里还能见到老乡！” “老乡？”叶纷飞笑：“要算，也只能算是半个老乡吧？边疆那里，很多人都是来自于祖国的四面八方，祖籍不在边疆的在多数。我父亲是河南人，母亲是湖北的，要算也只能算是半个‘边疆人’。你父母是哪里人啊？” “我啊？父母都是s市人。”女孩子看看身边的‘半截铁塔’，忽然又笑：“真没想到你父母是河南湖北的，你还能张这么高。我还以为那里的人普遍的偏矮呢！” “哪里都有高矮的，总不能长得一般高吧？”叶纷飞也笑：“其实长太高了也没什么好的。高了浪费布呗！” 女孩子被他的话逗笑了，道：“浪费布......现在又不是我们小的时候，自己做衣服做鞋子那会儿。那会儿才浪费布呢......” 叶纷飞止住笑，才问道：“哎你不是s市的人么？怎么不考自己老家s市的学校，倒考来杭州这个地方？” 女孩子的声音低了一些：“我啊......我现在户口还在边疆呢。s市大学的录取分数太高，我......我又考得差了几分，最后还是我爸爸托关系，才把我弄进xx大学的。” 她的话音有点点低落，叶纷飞听得出来，知道这个话题是不能再谈下去了，赶紧的切换到s市上：“边疆那里，s市的知青是很多。哦对了，这次不是政策允许，可以把户口落回s市的么？怎么你的户口还没有转回来呢？” 女孩子道：“我还有个弟弟。嗯当然先把他的户口转回来了。我父母是这个意思。我么，也希望他回s市能有更好的展！” “你们姐弟俩感情还挺好啊！我要是有个姐姐可以照顾我就好了！真是羡慕啊！”叶纷飞道。 女孩子听到他这句话，忽然沉默了，沉默得有点忧郁。她迈开步子，在叶纷飞高举着的雨伞的保护下，一步一步的望前走。好一会，都没有再和叶纷飞说上一句话。 叶纷飞明显的尴尬------他没有想到自己无意中的话，可是又伤到了女孩子的心。她心里到底有什么隐痛呢？隐隐的，叶纷飞感觉到身边的女孩子和她的家庭，可能是有着什么外人所感觉不到的矛盾！ 脑筋再转，叶纷飞又笑：“前几天，我听人说过两个智力问题，说给你听听哈！” “问，用椰子和木瓜打头，哪一个最痛？” “当然是脑袋痛啦，”女孩子笑道，“这个问题我前两天刚听人说过。换个新鲜点的吧！” “呵呵，”叶纷飞又笑：“第二个问题，什么时候，五大于零，零大于二，二又大于五呢？” “什么？”女孩子微皱着眉头看叶纷飞。叶纷飞的心又跳了一下。她的皮肤相当的细腻，鼻子很挺，鼻孔弯成了一个可爱的弧型。她的眉儿细细的，睫毛微卷着，双眼皮下那双美目饱满得没有一点眼袋痕迹----灿烂的望向叶纷飞------她丰满而又圆润的唇诱惑地向叶纷飞张开，露出一小截可爱的，圆滑的舌尖。叶纷飞的眼珠从女孩子的眼睛滑向她的唇，在她的舌尖又停留了一两秒钟，又是一阵子的心慌。 “哦~”叶纷飞了一个短促的音，不由得脸又红了一下！忙望回前方的，路面。他忽然又感觉到自己刚才所出的那个音有点yd的味道，赶紧解答开自己刚才问小美眉的问题：“我刚才的那个问题，就是......哦，你玩过剪刀、石头、布的游戏的哦？剪刀就是二，石头就是零，布呢就是五啊！” 女孩子呆了一下，忽然狡猾的笑开：“其实我早就想到这个答案了啊，只是故意不想答对而已......” 叶纷飞也楞了一下。随即，他就明白过来：这个就是女孩子们爱玩的小把戏了。把对的说成是错的，再把错的说成是对的。然后就和你说：啊就这样了就这样了，啊，啪的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然后就躲到被窝里去偷笑！其实，那也不是她们不讲理，而是种撒娇。如果换了几年前还不懂风情的叶纷飞，此刻一定会和她争论下去，坚持到底，然后和她不欢而散。 可是现在的叶纷飞毕竟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叶纷飞了。他只用了短短的两秒钟时间，就完成了压下自己想和她争辩、想揭穿女孩子把戏的念头，还不大不小的捧了他一把。 “还是你聪明！我当时想这个问题想了十多分钟的也没有想明白。你一下子就猜出来了，也难怪我读到中专毕业，你却考上了大学。”他微笑，很认真的假笑。 “嘻嘻......我和你说着玩的，你别生气啊！”女孩子听见叶纷飞这样说，也泄气了，忙和他道歉。 叶纷飞也笑，笑归笑，可一下子却想不出来，接下去该扯什么好了...... 默默的走了一会。女孩子忽然停下了脚步。 “谢谢你送我，嗯雨停了你不用老举着伞咯！”女孩子笑了一下，用细细的手指指指叶纷飞的伞。“我自己走好了，老乡拜拜！” 叶纷飞把伞从自己的头上挪开，这才现原来雨真的已经停了。一阵尴尬......再看，原来前方三四步远的就是学校的大门了！他竟然一点点也没有察觉到！他xx的！他在心底暗骂了一句：这路也忒短了点吧？象话哇？ ...... （四） “陈莺飞，你的电话！”楼下的阿姨叫道。 陈莺飞连忙把手从肥皂泡中伸出来，冲洗干净，就往楼下跑。（注：2o世纪9o年代初，手机根本就没有普及开来，要有的话也是相当牛x的砖头式的‘大哥大’，当时最最实用的是BB机，别在腰上好象腰也粗了一圈似的。可是这里是校园，是受教育的而不是摆阔的地方，公用电话当然还是最主要的通讯方式。） “阿姨，我是陈莺飞，刚才谁打电话给我啊？” 管电话的阿姨看了看陈莺飞（眼神有点点诡异）递给她一张字条：“你来晚了。那个男的又打电话来，叫你去足球场见他！” “啊？”陈莺飞狐疑的看看小纸片上简单的几句话，又抬头看见阿姨那诡异的眼神，忽然笑道：“阿姨，你字写得真好看！” 圆脸，胖胖的阿姨笑了：“这小姑娘，嘴巴真甜！” 陈莺飞嘻嘻笑着转身，把眼睛里的疑惑藏到了背后。 是谁？会打电话来约自己呢？还搞得神神秘秘的！男的？有谁会打电话给自己呢？啊......对了！不会是今天送自己的那个男孩吧？陈莺飞想到这个撑着雨伞护送自己到学校门口的，高高大大的男孩子（其实叶纷飞已经不能再称为男孩子了，可是陈莺飞习惯，还是把男的叫做男孩子）？ “怎么是你？”陈莺飞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粉刺男’，只丢下一句话，就马上掉头，度之急----几乎把刚抹在脸上的霜全甩到了地上。 “哎......陈莺飞，你别急着走啊！”粉刺男急急的在她身后叫。 “干什么？”陈莺飞厌恶的转身，狠狠的盯着他脸上的那不知道是三粒还是四粒的粉刺。 她的声音已经没有刚才的那么好听，听得粉刺男也哆嗦了一下。这里......毕竟是公众场合啊，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方。而且......那么多的同学在，陈莺飞的声调也明显的高了一点点。“我只想送点东西给你。没别的意思，就是咱校友一场的，友情，友情交往而已！”粉刺男忙忙的一通解释。 陈莺飞向粉刺男背在身后，故做神秘的手上看了一下，把头一仰：“有话快说，本小姐时间宝贵！给你三秒钟说完，三...二....” “哎哎哎，别急啊！”粉刺男忙把手上的东西亮了出来，挠了挠头：“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一盒蓝罐曲奇，我表姐回国的时候带来的，今天在西湖边上冒犯了你，呵呵拿来道个歉！” 蓝罐曲奇？好东西哎！陈莺飞好奇的看了一眼----正巧看见盒子上面还没有揭去的标签----1o５！前面的标记她认得，应该是港币吧，她看了眼盒子，马上就抬头盯住粉刺男的眼睛：“我不要。你自己吃吧。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这么贵的点心，虽然是有点好奇------但是，无事献殷情，非那个啥即盗的！再说，在景区的一幕已经让陈莺飞坚信，面前的粉刺男绝对的不是什么好人，本来就不想再见他的，可没想到他还能说句真话，他还真是个校友！ “你到底什么事？快点说！不说的话，我是不会收来路不明的东西的！”蓝罐曲奇在那年头是个好东西，但陈莺飞还是冷冰冰的说话。 “我......我......”粉刺男呢喃着，眼睛很快的扫了扫四周围。 足球场上现在很空。因为昨天的那一场雨，草坪到现在还没有干透，只有几个不喜欢安静的男同学在那里颠着球，或者是一两个人一组的练习着盘带的技巧。 “你什么你啊，有话快说，我的时间很宝贵的哦！”陈莺飞的语开始加快，不过她还是给了粉刺男一点点机会：“一点九、一点八、一点七、一点六！” “我说我说！”粉刺男的鼻子上已经沁出汗来。 “一点五、一点四、一点三......”陈莺飞继续刺激他。逗男孩子玩，看他们急，其实是一种乐趣，陈莺飞在数数的时候，已经渐渐的忘记了粉刺男在景区唐突她的不快。 “我想做你男朋友！”粉刺男终于鼓足了勇气，几乎是用喊的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球场上忽然一阵安静。时间也仿佛停顿了下来。颠球的男孩子一下失控，球高高的弹起，落下，正砸中他自己的脑门。而他，偏偏可笑的在半晌之后，才举手揉自己的脑袋。 陈莺飞的脸羞得通红。一言不，她扭头就走。怎么有这样的人......脸皮也忒厚了点......至少，也惯例的写封信啊打个电话的说啊，有这样的么？简直是让人家下不了台么！陈莺飞除了掉头就走，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应对眼前的意外！现在这个样子，比从校园广播里广播出来，又好得到哪里去呢？ 粉刺男看着陈吲飞离开，一下楞在了原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又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重重的，拍得他差点一个趔趄。“我支持你，同学！快追上去啊，还楞着干啥？”一个男孩子粗声粗气的在他耳边说道。 粉刺男又楞了一下，扭头看了看他那张方方正正的脸，忽然回过头来，拔腿就向陈莺飞追去。身后，两个玩球的哥们激动的说道：“偶像啊！佩服啊！俺崇拜啊！这简直......简直......就是情圣哪！” 粉刺男的耳朵里隐约的听到偶像啊崇拜啊之类的字样，心情更加的激动，血脉也贲张了，一两个冲刺间，就和陈莺飞并肩：“陈莺飞，你，你，把点心收下嘛！” 陈莺飞没有理他，只顾自己走路。 拐过一个弯，陈莺飞却忽然停步。不能再往前走了......如果这个样子再走下去......女生宿舍里那群三八们，铁定的是什么事情都不做了，一律把脑袋伸出窗户来看希奇......然后，再过个半天工夫，就算自己不想出名，恐怕也要上全校最佳人气排行榜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陈莺飞站住，怒气冲冲的对着粉刺男，鼻尖几乎要擦上他的额头。她的眼睛却向来路看去------他们现在停下来的地方恰巧是两幢教学楼当中的走道，过往的人并不是很多。 “我想做你的男朋友！”粉刺男表情严肃，除了音调比刚才的那句稍微低了一点，连语都没有什么变化，听上去和复度机里出来的也没多大区别了。 陈莺飞再次听到这句话。脸上还是红了一下。但刚才是生气，这次却是有点想笑。她使劲的憋住了笑意，道：“我不同意！” 她的话音在粉刺男的耳朵里显得有点生硬，两座教学楼偏又给她的话加上了点效果。粉刺男一阵尴尬，可是他已经是豁出去了，也不去顾忌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我没要求你现在就答应我。”他弯了弯腰，双手把那盒蓝罐曲奇再次的捧到陈莺飞的面前：“请收下我的礼物！” 他的固执！这该死的死不要脸的精神！ ......一阵说话声夹杂着脚步传来......陈莺飞忽地回头，正看见一行五六个人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算我怕了你了好不好！”陈莺飞赶紧一把抢过点心盒子，连谢也没说一声，扭头就往女生宿舍的方向走。想想不对，又丢下一句话：“别再跟在我后面了啊！” 粉刺男看着陈莺飞离去的背影，松了口气。忽然，他又嘿嘿的笑了！今天的计划，多少也算成功了吧！他想着，乐着，掰开手指头算着还剩下的六天，吹起了口哨，从那五六个人面前走过...... （五） “哇！”一个胖胖的女孩子一把从陈莺飞的手上夺过点心盒，惊叹道：“哇塞！是哪个帅哥送礼物给我们冷美人啊？老实交代！” “什么跟什么嘛！”陈莺飞的脸上一阵燥热，批手抢回盒子：“我要还给他的！” “他？他是谁啊？”胖胖的室友尖叫。马上就有四五个人围了过来：“好啊，有好东西不知道给大家分享！不行，一定要老实交代！否则！哼哼！别怪我们大刑伺候！”另一个女孩子说着，就把一对猫爪向陈莺飞伸了过来。 ...... 又有五六只爪子指向陈萦飞的胸前、腋窝、和纤腰......所有应该是，也必须是‘禁区’的禁区。 陈莺飞尖叫，绻成一团，拼命的往床里面躲去。但是......几个人根本就没有一丁点怜香惜玉的意思，还是一个挨一个地往她的床上挤。 “救~命~啊~”陈莺飞的尖叫声越来越凄惨...... 魔爪乱摸...香汗淋漓下...几个女孩子总算是‘手下留情’的放开了她，但还是围成了一个圈，爪子时不时的还扬一下，威胁一下陈莺飞。“偶们已经是够客气，够体谅你的了！”胖胖的女孩在自己的衣服上磨了磨利爪，老实不客气的说道：“可怜的娃啊，你还是招了吧！你看看窗外明媚的阳光，你想想你美好的未来......招了吧！招了，你还是吃香的喝辣的，有好衣服穿，偶们大家也都会帮你的，你......还是做你美丽的公主。” 胖胖一番感人肺腑的言论另在场的每一位都感动得涕泪相见，暗暗在心里打起了算盘：如果，一旦，以后自己有了男朋友的话，那是打死也不能透半点风声给胖胖的！否则，陈莺飞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啊！ ...... 陈莺飞理了理汗湿了的秀，缩在墙角整了整凌乱的衣裙，把乍现的春光赶紧的关进自己的裙内：“好吧，好吧，我告诉你们！” 一群人马上竖直了耳朵听...... ...... “哇塞！好罗曼蒂克啊！这个男人好直接啊，好有男人味道啊！陈莺飞，你要是不喜欢的话，介绍给我认识啊......”胖妹妹双手在胸前合成一个心型，目光明显的痴迷。 “哎哟！”胖妹妹忽然大叫，头上已经被人打了一记！ “死女人！这辈子没见过男人是吧？瞧你那花痴样，早晚有一天被男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刚才还趾高气扬的欺负着陈莺飞的胖妹妹，现在把头就低到了自己的胸口处，后脑勺和胸前的两个大包包几乎平行。她的未来，就是刚才陈莺飞所受到的不平等待遇，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不过说真的，”刚才数落过胖妹妹的‘大姐头’坐近陈莺飞的身边，细声细气的问道：“那个帅哥叫什么来着啊 ？” ......片刻间，宿舍里所有还站着的人，全倒了...... “我不知道！”陈莺飞老老实实的回答。 “少来。有这样的男生，我一定会叫他给我端茶送水洗衣服做饭。你会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你可能不知道么？” 在‘大姐头’的鼓动之下，宿舍里除了陈莺飞自己，所有的眼光都逼视着她。 “真的。我真的不知道。”陈莺飞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最亲密的室友们：“我只知道他的脸上有三粒或者是四粒青春痘。” “这个好办。有特征的话就能找得到人。不过说真的，这样的极品，你真的不留着自己养眼？”另一个声音道。 “没事，姐妹们帮你把这个人挖出来！”‘大姐头’没理会刚才说话的那个女生，对陈莺飞道：“不过。看在我们帮你出了这么多主意的份上，你也得犒劳犒劳我们大家吧？” “什么......犒劳？”陈莺飞茫然不解。 “就是......这个啦！”‘大姐头’一把把那盒蓝罐曲奇抢到了手里。 “见者有份！见者有份啦！”胖妹妹赶紧凑了上来。 “我这里有几道题目，谁答得准我就奖谁块饼干！”‘大姐头’的大姐样子更浓，威风凛凛的站着，几个女生忙护住她，不让陈莺飞上前抢还。 “我会告诉他的！美女吃他的东西已经是很给他面子，没叫他端茶送水洗衣服做饭的，就已经很便宜他了！....%#·￥”她罗哩八嗦了很长一通废讲，然后就从自己的床铺上变出一本厚厚的日记本来。 “可是......”陈莺飞还有话要说。 “没有可是......”‘大姐头’冷冷的说话，顾自的拆了饼干盒子，先挑了块看上去不错的，在鼻子前摆弄。 题目一：桌上放着一瓶酒和一个柠檬，你会作以下哪一种联想呢？ a：这水果可能是要加入酒中调酒用 B：这水果打成汁之后要加入一点儿酒 c：水果和酒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d：吃完水果后喝酒或喝完酒之后吃水果 最好的选择是------ B：这水果打成汁之后要加入一点儿酒 。或许是学校举办的毕业旅行，或许是公司的员工活动，总而言之，你会在出外散心时巧遇到你的白马王子/公主，而且有一段非常浪漫的恋爱的过程，罗曼蒂克的情节足以媲美电影桥段．这次轰轰烈烈的爱情将成为你一生中最值得回味的往事。 d：你如果不喜欢孤独，最好跟你的死党去逛下puｂ，或去洗个三温暖之类，当然，偶尔来次彻夜狂舞也无可厚非！根据你的联想显示，你很可能在公开的娱乐场所认识你的另一半！而且“他/她” 一定是你第一眼就被吸引的杰出人物！你们俩闪电式的爱情，可能成为朋友们闲聊时的话题呢。 题目二：现代灰姑娘的故事，让许多工作压力大的女生们，偷偷地开始做起白日梦，希望自己有一天能顺利嫁入豪门，从此过着贵妇般的生活。也许这不是梦，说不定，你就有嫁入豪门的潜力喔！现在进入你的潜意识中，测验你嫁入豪门当媳妇的潜力有多高。如果婚后，要你这一辈子都要负责做一件家事，你会选择做哪一样呢？ a：洗马桶 B：洗碗 netbsp; d：倒垃圾 最好的选择是------ d：嫁入豪门的潜力指数99。恭喜你！你嫁入豪门当媳妇的潜力最高，因为教养好品格高尚的你，在待人接物上都有一定的风度与分寸，是一个让豪门家长十分欣赏的媳妇人选。再加上你又很懂得任劳任怨地付出，应对进退也非常得体，很容易讨大家的欢心，根本是天生的豪门媳妇。 ...... 一盒子饼干渐渐的见底，大家也都回去了自己的床上。只剩下陈莺飞独自一个人，对着个空空如也的饼干盒子愁：明天。或者明天之后，如果再见到‘粉刺男’的时候，该怎么交代呢？ ...... 没有人管她。 也没有人再和她说话。 女生宿舍里就是这样。漫无边际的扯，扯到那里就算那里。话题呢也不固定的。从老家可能扯到衣服上面。再扯到男朋友，再扯到学校里的某位帅哥。再扯，就扯到了性，扯到了某某女生的私生活。或者是扯到电影明星的身上去了。最后结束，是因为每个人都已经困得睡着...... （六） （当年，西湖边上这所大学的条件也算是相当的不错了。在每一所宿舍楼，都配备了传呼电话。并且还有专门管宿舍的阿姨大伯负责。传呼费呢，自然是当奖金给他们了。） “陈莺飞，又有你的电话。”管宿舍的阿姨递给她一张小纸片。 “谢谢阿姨......”陈莺飞甜甜的笑，用那种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她背转身去，不敢让阿姨看见自己眼中的恐慌。万一是那个......‘粉刺男’打来的电话，可......该怎么办好？？ 她抖着双手打开字条，却看见上面分明的写着这样一些字： ......你爸妈和你说过吧，叫我们捎东西来给你...... xx大学的学校食堂，分成两个区域。一个普通区，是给低消费的学生简餐用的。另一个区则提供一些简单的炒菜，甚至还有几间包房。给一些家庭条件好的的学生用餐，或者是给教师开点小灶，有时候还用来招待一些学校级的贵宾。 现在食堂里却没有什么人，因为还没有到正式吃饭的时间。 “陈莺飞？”两个男人孤零零的坐着。其中的一个忽然站起了来，和陈莺飞打了声招呼。 是他......？陈莺飞的眼睛瞪大了一点，心跳也在片刻间不再和谐。 “没想到是你！”陈莺飞惊讶。 “我也没想到！怎么有这么巧的事情啊！”陈莺飞微笑，有一丝异彩在她的眼睛里隐现。 “怎么，你们认识？”另一个男人也站了起来。 “呵呵，前天下暴雨，她正好没带伞，我送了她一程。”叶纷飞憨憨的笑：“真没想到！” “那天，还要多谢你！”陈莺飞道。 “你好，我叫叶纷飞，就是秋叶纷飞的叶纷飞！”叶纷飞自我介绍。 “你们两个人的名字里都有个‘飞’字么，这个，就是所谓的‘缘’吧！”那个男人也笑，递了个包裹过来：“这是你父母叫我们带来的东西。”那男人比叶纷飞年长，很随意的开着玩笑。叶纷飞的脸却一下子红了，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什么事情。 “谢谢！”陈萦飞向两位男士致谢，主动的把手伸向两人。她的手冰冰凉凉、轻轻柔柔的，在叶纷飞暖和的大手里面取了半秒钟光景的暖。叶纷飞的手心凉了一下，可是心里却又暖了一下！ “我在这里进修的。以后，我们就是校友了，呵呵！”叶纷飞坐下，伸手示意。“还没吃饭吧，上了一天课了，请你吃顿便饭！” “好象应该我请你的才对啊。”陈莺飞笑道：“前天要不是你，我大概就成落汤鸡了！” “还是我来吧。我毕竟是带薪进修。你啊，穷学生一个，还是省点钱买书看吧！”叶纷飞笑着，随口点了七八道菜，而且多是些荤菜。“学校油水少，你多吃点，等你大学毕业回去。要是还这么瘦，你爸妈肯定找我算帐！” “呸！以为自己是谁啊。看样子也就没比我大几岁。还出来冒充人家长辈！”陈莺飞忍不住的唾了他一口。 “呵呵......” “前几天我在s市见过你弟弟。”叶纷飞笑：“和你父亲长得真象！”叶纷飞长得高高大大的，坐在座位上倒没比常人高出多少。这样，他算是给了陈莺飞一个平视自己的机会。他的眉毛浓浓的，嘴唇很是憨厚。嘴巴上面和下巴上的胡须修得清清爽爽的，泛出一层青光，陈莺飞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小黎？他现在怎么样啊？”陈莺飞和自己的弟弟陈进黎在一起生活了有十年。按说也不算是太短了。可是这十年被砍成了三截，她一下子在边疆，一下子在s市的，适应新环境都来不及，记忆也就有点分层，所以和弟弟陈进黎并不是很亲，甚至还有点陌生。因为和弟弟每分开一次，他们两个人就长大不少，不光是形象变了，就连性格上也有变化。 “他在一间餐厅里做厨师，我们去的时候他还穿着白色的工作衣。不过，看上去还是蛮帅的！”那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说道。 “他做厨师？”陈莺飞扑哧一声的笑了。“他连泡面也不会煮耶......” “事在人为么。谁一生下来就会洗衣服做饭的？”叶纷飞微微一笑----用他的稳重和真诚笑：“他只要好好学，总会有一天出人头地的！厨师这个行当好啊。民以食为天，吃饭永远是最大的事情，厨师也永远是饿不死的啊！” “嗯嗯。”陈莺飞点点头。忽然觉得叶纷飞解释的问题，比老师的，比父母说出来的，更容易让她接受。 “对了，我回去的时候还要经过s市。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的，或者有什么话要和他说的，我替你转达好了！”那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认真的问。那个时候，万里路程邮寄包裹，需要花费上十五天的时间，比乘火车一个来回，还要多很多时间。能捎点东西的话，边疆的人常回托人顺道的捎带。这个，已经成了一个习惯。 “不用了。我放假过去就可以看见他。”陈莺飞笑，但是心里却是苦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前几天，妈妈就打过电话来。说弟弟陈进黎s市出了点状况。妈妈叫她一定要争气，否则做父母的两头担心着，可是真要担心坏了！ 弟弟陈进黎的事情，家里的亲戚也没有告诉，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但她知道了之后，态度却很漠然。 从边疆到s市，从s市到边疆。再从边疆到s市，再从s市到边疆。再来杭州上学。转学，转学，不断的转学，转得她几乎 没有了同学，几乎没有了朋友，几乎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有的只是分离，分离。她几乎没有拥有过什么。即使拥有了什么，也是相当的短暂，她甚至妒忌自己亲生的弟弟，因为他整整的十年没有中断的留在父母的身边。而她，却只有破碎的回忆，和残缺不全的爱...... 第二章 我的心是冷的 （一） 有一位主编看这本小说，说了一个字：“冷”。网 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冷么？的确。都市里的人，冷。都市里的情，冷。 在都市里，赢得爱情，收获爱情的，是大款，是成功人士。 如果，你在事业上并不成功，奉劝你一句，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做一个小市民。 或者，干脆去到农村里。至少，你在田里种下什么，付出你自己的劳动，还能够收获点什么。 别再梦想那飘渺的爱情了！那......只是一个梦！一个多数人都把握不住的梦！在都市里，你将很有可能是一无所获的。 陈进黎是冷的。陈莺飞最后也是冷的。都市里的情都是冷的！ 想要热的？ 有啊！都市里的气温，一直是蛮高的。无论夏天还是冬天，只要你想要取暖，对着个空调外机就可以找到那感觉！ “我祝你抬头见喜，低头拣钱。祝你千事顺心，万事如意！祝你左手拿美钞，右手拿英镑，祝你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开公司赚大钱，开连锁店，上市，祝你天天好，月月好，年年好，好得不得了，好得不能再好，最好啊，是把中国银行搬回您家！”这样的客套话，一说一大串的。 可能么？想想先！ 真正可能的，倒是：“我祝你身体好。祝你冬天暖和，夏天凉快，吃得下，睡得着。”这样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来得实在！ 可怜的人啊，现实点吧！ 生存在都市里的人哪，现实点吧！ ++++++++ +++++++ （二） 就在叶纷飞和陈莺飞相识的时候，陈进黎那里确是已经出了状况。这个状况，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做世态炎凉。他所经历的这件事情，让他由一个有理想、热血的年轻人，向一个冷漠的、漠然的都市人转型。 这，就叫做成熟么？这可恨的成熟！曾经，陈进黎唾弃这样的成熟。可是今天，他又不得不成熟。这就是现实。这就是都市。 刘欣颖曾多次的祝他，做个好梦！因为遇见刘欣颖，已经是在这件事生后的十多年。所以陈进黎回答她：“对不起，我不做梦了！” ...... 那一天...... s市一幢老式的洋房内，挤挤的坐了一圈人。 陈进黎就坐在圈子的中央。 身边的人全是他的亲戚，可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 边疆十年习惯的豪爽，此刻在陈进黎的身上再也看不见半分。陈进黎愤怒的攥紧了拳头，却气愤得无处挥出他愤怒的一拳。他的手不断的战抖着------但在他的亲戚面前，他却不出半点脾气，只有默默的低头。 ...... 陈进黎的牙齿咬得紧紧的，胸腹剧烈的起伏着。他的心砰砰的跳，声音猛烈得好像是龙舟赛上激动的鼓声。他全身每一骨节、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如果此刻他不是坐在沙上，双脚不是正好摆在地板上，身边不是围坐着这么多的长辈，他一定会被愤怒之火焚身！ 胸腹之间怒气的气压不断的强大，好像有一颗已经燃着了导火索的炸弹埋在他的胸中。他又象极了一头见到了血色，又被刺激过了的公牛，狂暴得想马上就冲出大门，奔上街头。可是他的四肢又被束缚住了，他唯有沉默，唯有低头，因为一切是因为他而起。错，也只有怪他自己！ 客厅里的气氛相当的沉闷，陈家的六个长辈轮番的训斥着陈进黎。 “叫你不要和些酒肉朋友往来，可你偏偏不听，还引狼入室！” “叫你多学习学习，可你就是好玩！” “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你父母为了你操了那么多的心，吃了那么多的苦，可你怎么就是不争气呢？” “我们家里怎么会出你这样的人呢？” ...... 陈进黎的双手开始不自觉的颤抖------在长达两个小时的训斥中不间断的颤抖着！他全身的能量在一点一滴的流失着，渐渐的被消耗得干干净净。他渐渐的无力，可是他的大脑却倍加清晰，因为他的脑中、此刻，只写着两个大字，那就是----愤怒！ 长辈们仍然你一句我一句的训斥着，刺激着陈进黎...... 陈进黎的心中...... 唯有愤怒！唯有强压着的愤怒！ 那---是----终、极、愤、怒！ 只有曾经愤怒到了双手不断的颤抖的人，才会明白，什么样才叫：终-极-愤-怒！ （三） “什么？”董强一巴掌拍下，面前的茶杯蹦了一蹦才落回到桌面，溅了一桌子的水。“姜炜这小王八蛋，不想混了是不是啊？你放心，全包在我的身上！我会让他吃多少进去，再加倍的吐还出来！” “我是担心的是他还不出这笔钱！”陈进黎尽量的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不还？他敢？我叫几个人，上他们家搬东西去！”董强不屑的道。 “那个......会不会闹出点什么事情出来？”陈进黎还是对这种混混的做法有点担忧。尽管他是有理，可是一旦有警察、法院的插手进来的话，事情也不太好弄！ “怕什么啊，是他无理在先！”董强不高兴了。 “我有两三天没看见他了！”顾波在一边表意见。“不如我们晚上去找找他吧！” “去他家里找么？”陈进黎问。 “去游戏房啊，小子不是喜欢赌钱的么？他不在家，不在外面玩，还能有什么地方好去的？”顾波道。 这个董强，和顾波两个人，是这一区的混混。在9o年代初，s市的混混是相当多的。特别是夏天，一路走过去，看见在小街的马路两边，摆了两张躺椅纳凉，又摆着一张台子上面有着两杯茶水边上有一只热水瓶的，那就多半是个混混的。不喝酒的时候，自然是喝茶抽烟的啦。可是陈进黎并不喜欢和混混们玩在一起，整天的就是扯点女人啊，混在街头啊，一个人打十几二十个的啊，如此等等的事情......下了班走在路上，或者是出来买个东西的啥的，正好碰到一个相熟的混混，人家伸手一招吧，总得过去打个招呼。不给他面子吧，很麻烦的。给了他面子吧，就要在那坐下，听他吹自己的辉煌历史，听他的女人缘，一听就听上一两个钟头的。不说别的吧，那屁股可是受不了的了！ 那个年头在s市的混混，其实也不是太惹事的。但是一旦惹恼了他，可是相当的麻烦！新开的饭店，不给面子的话，他叫上十几个人，到你饭店里要一壶茶，一人占上一个大桌子坐上一天，还自带花生米自带报纸自带干粮的。要是这家饭店收茶水费的话还好，一天下来至少可以收包烟钱。如果茶水是免费的那就更加的惨了，不光一文钱收不到还要倒贴开水。三天下来，厨房里连个油锅也不起，顶多是给员工的烧烧职工饭菜，只有指望着关门打烊了！ 但是这个年头的混混，特别是s市的混混，和香港片的古惑仔又有所不同。他们是打架是闹事，可是不结成社团，不是黑社会。这点要感谢中国的警察叔叔，把大城市的治安搞得很好，社区的阿姨大妈们又相当关心着邻里的一举一动，任他们想闹腾也闹腾不出来什么大动静。打架斗殴的事情么也是有的，不过多是大混混叫小混混，在郊区来上一架真的，或者是在两区交界警力比较疏松的地段。 混混们对‘义’是很讲究的。你敬他一尺，他也会让着你，多少的不说。要是有事情叫他帮忙了，特别是些有热闹瞧，有架打的事情，那是绝对的不含糊，绝对的为曾经是朋友的帮忙的。 董强就是这个区里混得比较好的一个混混，毒类的事情他是不做的，打架啊，骗骗小孩子钱啊，赌钱啊设局骗人两把的倒是常常做。反正骗的钱也不是很多------只要你忘记了这件事就算。真的要去找他算帐的话，他混混的本事就出来了，你是绝对搞不过他的！ 陈进黎就是因为和董强没事聊上那么两句，和顾波经常一起去游戏机房打打游戏机打打台球什么的，和他们相熟起来的。平时没什么事，就是闲扯淡。现在有事情找上混混们的门了，他们倒还真的是义气，一把就把陈进黎的事情给揽到了自己身上！ ...... 都市里本来都是有情的。 只是因为无情的人太多，无情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大家才都变成了无情。 陈进黎是在做第一份工作前，在试验宾馆认识姜炜的。他应聘的那家是餐厅，因为正处于装修中，餐厅委托试验宾馆代为培训员工。在培训期间，他遇见姜炜。姜炜的父母也是在6o年代的初期去的边疆，姜炜也是在边疆出生的。两个人的岁数相仿，情况又相仿，惺惺相惜之下，就玩到了一起。 姜炜和陈进黎的不同处，一是陈进黎的父母还在边疆上班，而姜炜的父母已经辞职回了s市老家。但是s市的住房很是紧张，姜炜一家又一下找不到工作，只有到厂里面去打零时工，还得租了房子住。第二点不同的地方是，姜炜因为父母辞职回来，户口还没有完全报进，他的学业也就耽搁掉了，只能缀学在家，一边找工作一边联系可能接受他的学校。但是s市的教育质量比边疆的要高上很多，那个时候学校的收费又相对比较低，学校主要抓升学率的，对于边远地区来的学生一般是不接受的，所以姜炜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在外面瞎晃晃，晃呢又没陈进黎晃得好，就晃成了一个混混不是混混的，小瘪三。 那个年头找工作也不好找啊！改革是改革了，可还没有完全的放开。没有完全实行市场化运作，单位里也是固定工多，零时工很少的。要找份工作，往往要到街道里去登记。否则的话，给别人打下手烧锅炉运煤的，还没人要呢！ 姜炜于是也相当的可怜，因为父母每天是大早上的就出门上班去了，家里有饭，但是只能够给他一点点的零花钱。那个年头的时间好打啊，水平稍微好一点点的，飞机啊，街头霸王之类的游戏，一元钱四个币的可以打一下午的时间。然后呢，看见有高手来玩，大家伙人山人海的围在外面取经，看什么地方是躲子弹的死角，怎样子过关才是最最省事的方法...... 渐渐的游戏机房多了起来。那个时候大家都还没有意识到那些个就是现在所谓的赌.博.机，只知道是好玩的。最简单的唆哈机，五张牌，可以换牌，押分的。牌中有怪，怪是什么都可以代替的。但是最大的是五张怪，翻不知道多少倍，反正是爆机了。押个5元钱，开出来两对，就翻一翻变成1o元。还可以拍大小，7以上的是大，7以下的是小，拍中的话就是翻倍。 姜炜就是这个时候开始迷上了赌博机，口袋里有个1o元2o元的就去一下。刚开始的时候是赢，多少的赢上一点点。整天就笑嘻嘻的，在陈进黎的面前装一把老大的样子。陈进黎也没有想过，姜炜的没工作，怎么可能手脚比他还大呢？要是那个时候细想一下，可能后来的那件事情也就不会生了...... 夏天的时候，s市的街道开始不再安静。有人整晚的睡在躺椅上在户外纳凉。有聚上六七个人甩扑克的。也有下四国大战的。姜炜没事的时候会过来找陈进黎。陈进黎有时候也就拿了把躺椅和他一起躺在楼底下乘凉。 次数多了以后，陈进黎也渐渐的叫姜炜上家里吃点便饭。反正是多双筷子的事，也幸好那个时候城市的粮食供应基本上已经放开。陈进黎因为是从边疆回来s市，和爷爷住在一起，除非是周末，家里只有他和大他6o岁的爷爷两个人。一来二去以后，姜炜和陈进黎的爷爷也熟络起来，有时候还和爷爷说上两句笑话。 ...... 姜炜和爷爷聊聊天，使得他不再寂寞。这一切，本来都是好事情。可是突然之间，一切都变了。 这个时候，陈进黎已经在餐厅里上班，做切配也就是厨工。每天的对着一大袋的土豆，一大包的卷心菜，和鱼啊鸡啊之类的。刚开始进厨房的时候连菜也没有切过，第一天手上就是三刀，第二天也是，第三天之后，才换成了1o天左右一刀。辛苦的混过来了，陈进黎算是有了一口饭可以吃。他的心里也相当的愉快。毕竟，厨师也不是什么丢人的工作。民以食为天么，厨师虽然在古代的时候和戏子之类的排在一挡，可也是靠自己的双手在劳动的啊。他还梦想着有机会的话，去读个厨师证书的出来，说不定的，这辈子就靠这个吃饭了！ 陈进黎在单位里上班，工作压力就相当的大，而且他还在读自学考试的财会专业。这个想法是相当不错的----不象时下的年轻人，因为在高中的时候相当的拼命，一进大学就开始使劲的玩，尝试谈朋友，尝试感情生活。然后呢？一出校门才现了不对：地球上的大学生现在是越来越多的了，有一张文凭而且没有实际工作经历的，找工作是相当的困难。陈进黎则不同，只要他在餐厅里继续的工作下去，再把财会专科的文凭拿到了手上，那是绝对的饿不死的了！ 陈进黎就这样努力着，上班，学习，渐渐的在家里的时间就越来越少。 姜炜在陈进黎家的时间却多了起来。 陈进黎的爷爷有退休工资。可是他有七个子女，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是大家轮流给的。s市的住房面积太小，大家也就是一周来看看长辈的。 这天，小姑来看爷爷。却现爷爷停了药。爷爷是有骨质增生的，又有高血压，每天的药吃下去都是一把把的。忽然看见他停了药，小姑很奇怪。再三的追问下，爷爷才说出了真相：原来姜炜多次上门，哭求软磨的，竟然前前后后的从爷爷的手上借走了3ooo元钱！那个年头，陈进黎上班才拿到35o元一个月，其中的5o还是奖金部分。3ooo元可不是个小数目！ 于是，之前的一场家庭批斗会就在小姑的提议下开始了...... ...... （四） “姜炜！”陈进黎怒喝，声音在空旷的夜色里有如炸雷。 五六米开外，一个瘦高个愣了一下，忽然拔腿就跑。 那年头，s市还没有专门的小区管理制度。楼房和平房和私房之间，布局很不合理。熟悉道路的人，只要动作够敏捷，就可以甩掉追兵。老城区里就更是麻烦。七拐八弯的小路多得要命，据说当年的日本人进来那里也是找不到北的了。 姜炜显然对这里的地形也是很熟悉的，一个冲刺，就望左侧的一条小弄堂里闪。 “站住！”姜炜的面前忽然又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并不高大，但是声音却熟悉到让他有点恐惧！ “强哥......”姜炜站住，无奈的听着身后陈进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董强冷哼：“你倒是挺难找的啊，达了啊？” “哪里......”姜炜的声音低到了可以和蚂蚁交流。 “那就还钱。”董强侧了侧身子，和陈进黎、顾波正好站成了一个三角形。而姜炜的身体，则被他们三人逼得贴上了背后的墙壁。 “什么......钱？”姜炜的头一低，嘴里含糊的出蚊子一样的嗡嗡声。 “还装糊涂？”陈进黎更是盛怒，一掌就拍在了比他还高上五六公分的姜炜的头上。 “呃呃，我没钱。我......我全输光了......”姜炜呢喃着。 “去你妈妈的！”陈进黎听到他这样说话，再也忍不住了，一拳头就砸在了姜炜的肚子上。姜炜虾米似的弯下了腰。这是陈进黎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主动的出手打人。他一向不喜欢打架，也认为很多的时候没有必要打架。即使在边疆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学校里的风气很不好，他也没有和别的同学一样在书包里带上把匕的防身。因为他不需要。混混们也是正常人，混混们也是讲道理的，混混们甚至比一般的人更讲义气。大家客客气气的，即使在他面对成心来找茬的混混的时候，仍然保持着平静。客客气气的的说话。 其实人就是这个样子的，你捧他一下，给了他面子，人家就也会给还你面子的。董强和顾波也是因为陈进黎的客气，给他们面子，所以两个人才会在这一次给面子帮陈进黎的忙。 顾波顺手就是一巴掌的拍在了姜炜的脑袋上，冷冷的道：“站好了！” 陈进黎的拳头已经伸到了姜炜的脸前。他可以容忍朋友对他不起，可以任朋友拖着钱不还，可是万万不能容忍别人伤害到自己的家人------更何况，这次姜炜还是利用了 和自己的友谊，去欺骗陈进黎八十岁的爷爷。这个就是罪不可赦了！之前的家庭会议，更是把陈进黎批评到了及至，让陈进黎在陈家再无名誉可言，他很有可能这一辈子在陈家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顾波的一巴掌比陈进黎的拳头快了半拍，也让他愤怒的拳头终于没有让姜炜的脸上大开染坊。 陈进黎好容易的，才从自己攥紧了的拳头里，拔出一根手指比向姜炜：“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我......还......”姜炜说道，但是他的说话明显的吞吞吐吐。明显的言不由衷。 陈进黎没现他的不对，只是顺口的说下去：“还，你还得出么？三千块钱，都够我存上一整年的了！你准备怎么还？” “三千？”姜炜抬起头来，很吃惊的样子。零零碎碎的，他从陈进黎的爷爷那里，软磨硬泡的借出来的钱，都是几十、一百的，最多的一次也就一百五十元。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有点数，到了后来连他自己也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了。反正是钱一进他的口袋，他就转去了游戏房。手上一有了钱，就去给唆哈机上分。刚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赢一点点，越到了后来他输得就越多。基本保持在十赌九输的地步。偶尔赢上一次，也就是够他买包烟抽、吃顿稍微好点的东西。可是越是输他就越是想去翻本，就越是挖空心思去想钱。 陈进黎泄着他的怒火，可没有注意到姜炜表情的变化。见姜炜呆在了那里不说话，就又准备老拳伺候！ 董强伸手，挡住了陈进黎的手。混了两三年的江湖了，也见了不少的市面。他马上感觉到了姜炜不对头的地方。想了一想，他冷笑道：“哼！他恐怕是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借了多少钱吧！” “不会吧？”陈进黎也吃了一惊。 “我真的，不知道.....会有那么多的钱！”姜炜抬头看了一眼陈进黎，眼中流露出点乞求的神色。然后他又把脑袋低垂了下去。“我......借的次数......太多了.......” 鬼才信你！陈进黎在心底里暗骂。 “你就说怎么办吧？老子的时间可是相当宝贵的！”董强等了姜炜几秒钟，见他没有什么反应，连句整话也不会说的，就知道低着个头装傻，就不耐烦起来。 董强的吼声把姜炜的魂硬是拽了回来。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这才明白了现在是在受训。“我还，我还，我一定还！”他一迭声的说道。 “怎么还？什么时候还？”董强再问。 “给我，给我......三天时间！” 董强看看陈进黎。陈进黎想想道：“两天。我只给你两天。后天晚上天黑的时候，我一定要看到钱。也不麻烦你送上门了，我自己去你家里拿！” ...... 董强道：“我们走！”转了个身，他又丢下一句话：“小子，你最好老实一点！这几天你也不用出门了。我已经放出风去了------本区的几个兄弟，认识你的，都会很照顾你的，见你一次扁一次！” ...... （五） 晚上九点。 家里有小孩子上学的家庭已经准备关灯睡觉觉了。四个男子忽然出现在一个院落里。 “梆梆梆 ......梆梆梆梆梆！”一阵沉重的敲门声响起。 几秒钟后，院落里的其他大人都出来了。 “怎么啦？有事么？”一个胖一点的男人问道。 “找这家人算账！欠老子钱不还！”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粗着喉咙道。 胖点的男人看了看四个男子：站在前面的两个，一个比较斯文相，一个就是刚才粗喉咙说话的那个男子。后面的两个人的脸色很阴沉，看上去不象是什么好人的样子。两个人的手全背在自己的身后，黑暗中看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们的手上肯定都是藏有家伙的。 “哦，他们家没人。你们改天再来吧！”胖男人客气的说道。 “不行，他说好最晚今天还钱的！”粗喉咙没有理他。 “哦，那你们慢慢等。”胖男人身后的女人拉了拉男人的衣角，男人会意，退回了自己的屋子。 ...... 院落中安静下来。 前面那个长相斯文点的转过身来，问身后的两个人：“你们再等一下，还是先回去？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万一晚上不回来的话......”那人的脸正对着灯光，原来正是陈进黎。他身边的，自然是董强。身后的两个男人，他倒是不熟，都是董强叫来的，据说都是狠角色。 “再等会吧！”一个男人说道，“敢让老子们白跑一趟，哼！这小子就算是这事完了，我还要单独的修理修理他！” 陈进黎掏出烟来，兜了一圈，在院落里跺步。他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几个长辈是逼着他把钱要回来，并且，把老爷爷接到了其他亲戚的家里住，还说以后再也不让陈进黎和老爷爷一起住了。长辈们的心里，实际上已经是把陈进黎当成了坏人，危险大到了随时可以危害爷爷生命的坏人。 如果现在陈进黎把钱要回来，他在家族里还能保有一点点的地位------那还是家里人看在陈进黎父母的面子上。 如果陈进黎今天要不回来钱，那么他在家族里将失去所有的照顾，今后不会再给他在工作上，在生活上的照顾。一切将完全靠他自己。陈进黎对于陈家来说，将彻彻底底的成为一个外人。用最难听的话来说，就是说陈进黎将众叛亲离！ 亲戚们本来就不太想接受自己，陈进黎知道。只是碍于陈进黎的父母是他们的兄弟，不得已而‘收留’陈进黎的。 在中学毕业时候生的一件事情，就让陈进黎初懂这些个，人情世故！ （六） 这件事情是生在几个月之前。从边疆转学回来s市的陈进黎即将面临高考。边疆的教育质量比s市的差没错，最主要的还是陈进黎不肯好好的读书。高中毕业顺利的通过，可是考大学的时候就出问题了。 陈进黎的一生中只真真的勤奋过一次。而且是在高三上半学期过了一半的时候才开始用功的。他的所有学科中只有数学和化学象点话在良，其他科目都在中下水平。英语更是极差的，从初一到高二的下学期，一共就及格过可怜的两次。但是在高中毕业考试的时候，s市统考的试卷相当的难，班级里有七八个同学还不及格，在这个情况下，陈进黎却考出了86分的高分，连英文老师兼班主任都看不懂他。其实陈进黎是在一个月内把初一到高中的所有的试卷抄了三遍。当时要是问他语法，他还是说不明白，但是给他试卷做题目，他就是能做到9o分左右。一个月的时间把英文补习到这样的成绩，也难怪连英文老师也看不懂！ 但是可惜，他要补习的功课实在是太多了，要背的东西也实在是太多了。最后，他的物理和语文成绩还是差了点。他的毕业会考，总分在年纪组里派名相当的不理想。就凭他这样的成绩，参加高考的话极有可能名落孙山。 陈进黎的小姑妈，有一个玩的很好的姐妹。后来陈进黎的爷爷也就把她认了‘过房女儿’。陈进黎呢也自然是把她叫做‘姑妈’。这个‘姑妈’告诉陈进黎一个相当好的好消息：她有朋友在一个宾馆管理班，最后出来的学历是相当于大专。陈进黎在想了两天之后，认为自己也不是当年考进大学的料，就告诉‘姑妈’说自己去那个宾馆管理班，请‘姑妈’代为操办一下手续。如果是钱啊礼物啊上面有什么需要的，他可以和自己的父母要。‘姑妈’说没问题。 于是陈进黎权衡之下，干脆就放弃了考大学的准备，选择在家里休息。每隔两三天，他就打一个电话给‘姑妈’。 但就在学校里交志愿的那一天，陈进黎最后一次打电话给他‘姑妈’。这个电话整整的从早上打到了中午，才找到‘姑妈’。可是‘姑妈’却叹着气告诉他，那个宾馆管理班已经招满人了！陈进黎一听之下就急了，匆匆的赶去学校。到了学校一打听，才知道报考大学的志愿已经在上午统一的交去了区教育局......回天乏术！现在即使是陈进黎想要拼一下，想冲一下考大学，也没有机会了！陈进黎的眼前一片漆黑...... 直到陈进黎的父母分析给他听的时候，他才明白可能是自己太相信人了，太相信自己这个所谓的‘姑妈’了！极有可能，是‘姑妈’因为自己儿子当年也是高考，如果陈进黎不参加高考的话，自然是考不上大学的了。她儿子是大学生，陈进黎不是，这样的话，她儿子在家里就会比陈进黎高上一头。 当然，‘姑妈’并不一定是这样的人。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她绝对没有尽心尽力的为陈进黎办这件事。而这件事，多少影响了陈进黎的一生。 人情冷暖？ 情薄如纸吧！ ...... 十点。院落里只剩下路灯的光芒。几户刚才还亮着灯的人家，都熄灯了，就是不知道是真的睡觉，还是因为怕惹祸上身...... 这个年头还没有通宵电影，更没有网吧、连舞厅和酒吧也是早早的收档，12点以后街道上不要说是行人，连出租车也见不到几辆。当天的天上也没有月亮，时间就很难打。 “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陈进黎向三个猛男哥哥道歉，再一圈香烟。烟是那个年头流行的红塔山。“看样子他们今天是不一定回来了。要不你们先回去吧，让你们白跑一趟！” “明天上我那喝酒去！”董强也出来打了个哈哈。 秋凉。都市里的夜还是有点寒意的。陈进黎打了个喷嚏，忙转向董强说道：“嗯......我们也走吧？看样子，今天他们是不一定回来的了。我明天一大早再来等他，他们家不能不回来睡觉的吧！晚了，回去吧，不好意思今天麻烦你了！” 董强摇头：“麻烦是不麻烦的。就是这小子......也实在是太不象话了！”他狠狠的在姜家的门上又砸了两拳：“小子敢和我玩花活？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走出院子，董强冷冷的道：“明天我叫几个兄弟过来，在他家门口坐等上一天。我就不信了！他还能不上厕所不做饭不回来睡觉？只要是一见他露头。哼哼！有得他好看的！”转头，他又和陈进黎吹上了：“他敢涮我？以后我不会再给他好果子吃！哼哼，在这一区的地面上，见他一次扁他一次！直接把他扁到不能在这一区混！”（当年在s市，还不是家家有厕所的。象这样的院落，平房和私房相结合的地方，也就是一个公共的倒马桶洗刷马桶的地方，水龙头也是公用的，烧饭的地方也是两三家人合用一处，如果姜炜想躲，是不可能在家里呆上整天整夜的。而姜炜的父母，自然是要回家来的。今次没有遇见，很可能是因为他们今天是夜班！） （七） 躺在床上，陈进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爷爷已经被亲戚们接去了自己家里，理由是担心在这里住着那个姜炜的又上门来骚扰爷爷。陈进黎自己的心里也清楚得很------他们是担心和自己一起玩的人会伤害到爷爷------其实也就是说------他们不再信任自己，不敢再让爷爷和陈进黎住在一起，再把爷爷托付给他照顾。 这是陈进黎的失败！这是他做人的失败！这简直，就是一种耻辱！‘引狼入室’这个名词被众长辈们用得是活灵活现的，压在陈进黎的心上，象一块巨石，沉重得让他抬不起头。因为这一件事，他在长辈们面前永远抬不起头，也在同辈甚至是小他一辈还没有成年的侄子侄女的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一大早，陈进黎匆匆吃过了早饭去单位上班，一不小心的又在左手上剁了一刀。看着涌出的鲜血，感觉着手指上的疼痛，他心里的压抑稍微轻了一点。愤怒！陈进黎再一次想起了这个字眼。 两点，陈进黎去了趟董强的家，就先去了姜炜那里，守株待兔。 “怎么样？”董强带了三个人过来，都是不认识的。 “还是没看见人。”陈进黎忙给几个看上去就是在‘混’的‘兄弟’派烟。他口袋里揣了两包外烟，那年头中华烟的价钱不是很高，才十来元一包，当时最流行的倒是走私渠道进来的外烟，万宝路啊健牌啊三五啊沙龙的什么。熊猫烟也买得到，不过价钱太高，分8oo和1ooo的两种，相对与陈进黎三百来块钱一个月的工资收入，那是天价！相同的概念放在姜炜借陈进黎爷爷的钱的问题上，陈进黎不是担心他不还，3ooo块钱啊，他是担心他还不出来！ 天色渐渐的昏黄。一个长得高高大大的中年男子和一位妇女走了过来，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来了！陈进黎看看董强，见他没有反应，就自己走上前去。 中年男子奇怪的转身：“你是？” “啊，我是陈进黎。姜炜的朋友。来找姜炜。”陈进黎简单的介绍。 “哦。”中年男子脸上奇怪的表情消失，换了一种冷漠：“他大概不在家。这孩子野得很，现在经常不在家里。你们改天再来吧！” “不用。我们就在这里等他。等到他回来为止！”陈进黎说道。 “有什么事情吗？”中年妇女问。 “他欠钱了，答应昨天晚上还的！”董强没好气的粗了一喉咙。 中年男子冷冷的看了董强一眼，从头上看到脚底，眼中充满了不屑。（这眼神直到了多年之后陈进黎才明白过来：当年城市的知识青年去边疆，吃了很多的苦，当他们终于回到城市的时候，他们也带回了在边疆养成的不怕苦的精神。他们对人是很客气的，但是真要碰到什么事情了，你就别想从他们的手上讨到点便宜！中年男子看董强一眼，已经看出他是一个混混。但是他不怕。城市里的年轻人毕竟是娇嫩的，不能和他们相比的。在边疆吃过的苦，已经让他们学会了坚强，和倔强。） “他这样说，那你们找他去啊！”中年男人说完了这句话，就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他的态度让陈进黎相当的不舒服，也令董强相当的不爽。 ...... 中年妇女看了陈进黎他们一眼，没有说话，跟在中年男子的身后进屋。 “等一下！”董强抢上一步，挡住了门。 高个子的中年男子听到董强的声音，愣了一下，没有转身，却冷冷的说道：“你们明天再来吧，我们要休息了！” 他们怎么会如此的冷淡？？？再怎么说，姜炜也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吧，现在......怎么说得象姜炜的事情好象和他们两个大人无关似的！陈进黎心中满是愤怒，可是在这一刻，面对着姜炜的家长的时候，却忽然卡了壳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那个时候的董强，虽然是在外面混了两三年，可是岁数毕竟还是不大。听到中年男子这样说话，心里就有点火气。但是想想这件事情最主要的是要把当事人找到才能说话，站在门口就犹豫了一下。毕竟是面对着两个成年人，是拉下脸来直接动粗？还是先缓上一缓，晚上再来？这件事情，姜炜如果不在场的话，也的确是不太好说！ 董强身前，中年妇女听到中年男子这样一说，就准备过来关门。 陈进黎在外面有点急了。这事情再拖下去......该怎么解决呢？ ...... “姜炜！”董强忽然大叫。 陈进黎和另外三个董强叫来的人听到董强的叫声，忙围了上去。那三个人的块头都比较大，一下就把陈进黎挤在了后面。 房间里没有开灯，从外面也是看不清楚屋子里面的情况的。本来姜炜的父母如果硬是拒绝外人进入他们家的话，董强、陈进黎他们也就只有在院子里等着喝风的命。可是董强却碰巧的在门口站了几秒钟，又碰巧的和姜炜的父亲说了几句话。短短的几秒钟后，一切可是都变了！ 姜家借住的房间不大，单间，只有一个衣橱，一个双人床，一个沙，一个并不大的彩色电视机，多余就没有什么空间了。门边放着些生活必备品，房间里有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床上，被子没有叠，却奇怪的弓起着。董强一眼望去，就感觉被子里面象是有个人在。当时董强就动了下小脑筋，有事没事的叫了声：“姜炜！” 他一叫，正要关门的姜炜妈呆了一呆，把头转向屋内。姜炜爸也是愣了一下，但是没有转身。而床上，看似有人的被子，也在这一刻突然的抖动了一下！董强的面前是姜炜爸高大的身躯，姜炜妈又在董强的身侧，他的视角其实很小。但是姜炜妈却在这个时候往床上看了一眼。只这一眼------就已经告诉了董强-----那条被子里，一定是有问题的！ 包括陈进黎在内的四个人全部挤进了房间，董强顺手打开了电灯。 床上高高瘦瘦的姜炜再也藏不下去，只好把绻起的身子展开，坐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进黎揉了揉被灯光刺痛的眼睛，冷冷的问。 姜炜坐在床边上，低垂着头。姜炜的父母一个站在床前，一个呆在门口，连姿势也没有变过。 “姜炜，你什么意思？”陈进黎再问。姜炜问他爷爷借钱，零零碎碎的有二三十次，用的是什么手段的就不说了。但他这样子逃避着不敢见人，不敢面对自己所犯下的错误，这就很是让人看不起了！躲？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的，没听过啊？ “姜炜和我说过了。”姜炜爸终于开口。“他说和你们闹了点矛盾，这几天就躲在家里不敢出去。现在你们既然找上门来了，该怎么样解决你们自己商量吧！”他说完话，就顾自往沙上一坐，也不招呼董强和陈进黎，掏了根烟出来抽着。末了还对姜炜妈说了一句：“你做饭去吧！” 这算什么意思？欠钱不还还装老大？董强吼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什么什么态度？我还问你什么态度呢！叫上几个混混的跑到我们家里来，我没报警叫人来已经算是对得起你们的了！有什么话还不快说，说完了就走！”姜炜爸冷漠的说道。 陈进黎的火气再一次升腾起来！愤怒的时候，大家挥拳大开大合的来上一架，是消火的最佳方式。可是他这样冷冰冰的态度，不紧不慢的说话，口气又是阴阴的，陈进黎的火气就越的大了。 压了好一会火气，陈进黎才问道：“姜炜是不是没有和你们说清楚？那好，我再说一次！姜炜跑到我家里，问我爷爷前前后后的借了3ooo块钱。本来我还不知道的，结果我姑妈现爷爷连买药的钱也没有了，才知道有这样一件事。” “我不是想来硬的。是姜炜答应我昨天晚上还钱的。我们等到好晚也没见到你们家里有人，所以今天才会冲过来！” 董强听陈进黎这样说，也插嘴道：“现在事情也说清楚了，你们说怎么办吧！” “有这样的事情？”姜炜爸看看姜炜，姜炜低着头不说话。 “你真的有借这么多么？”姜炜爸再问。 姜炜仍然不开口说话。 可是也不需要他再说话。他不说话就是代表默认。也就是承认了这件事。 “好吧。儿子连我也骗，我是没法管了！”姜炜爸吼了一句。 “你借人家那么多钱干什么啊？是不是真的啊？”姜炜妈也跑了进来，问道。 “单单是借钱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他每次是乘我不在家的时候，去问我爷爷借！这个，可就说不过去了！”陈进黎说道。 “这个我不管。”姜炜爸呆了一会，忽然说道。 “你不管？”董强、陈进黎，五个人十只眼睛都瞪向了姜炜爸。 “我不管。”姜炜爸把烟头掐灭。“他是个成年人了，不可能什么事情都靠家长的！是他自己的错，就由他自己来承担！” 董强很有趣的望着姜炜爸。“你真的，是不管了？” “不管！”姜炜爸重复了一句。 “好的！”董强听到他的说话，一把就把姜炜从床上提了起来。 “放开！”姜炜妈忙抢上前去。 “放开？”董强笑：“也可以！” “你想怎么样？”姜炜妈一手扯着自己的孩子，一边紧张的问道。 “还钱！”董强的口气重到了他自己的极限。 “还钱？”姜炜妈重复了一遍。 “还钱！”董强的语气加重，还点了下头。 “我们现在没钱还！”姜炜爸再点上一支烟，不紧不慢的说话。 也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董强点一点头，说道：“那你说怎么办吧？” “他也成年了，他自己的事情应该自己负责！”姜炜爸继续说道。 “那就是说你不管的啦？”董强问道：“好，那我们就要搬东西了！” “随便你们！”姜炜爸吐出一口烟气：“我们家里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爱搬什么就搬什么吧！” 陈进黎听着姜炜爸的说话，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没想到姜炜爸会是这样的态度，也没有想到姜炜家会是这样的！现在该怎么办呢？他看了董强。照他家里的情况看来，的确是没有什么东西好搬的！一台电视机？值不到一千多元钱！强行搬走又能怎么样呢？ 根本就不解决问题！怎么办？该怎么办呢？ “叫他写张欠条，我们过几天再来！”董强叫来的人中，有一个提议道。 陈进黎看看董强，挠挠头，低声问：“好象......今天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你自己决定吧！”董强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 “姜炜！”陈进黎叫道。 “啊？”姜炜仿佛如梦初醒。 “该你了！”董强吼了一嗓子。 姜炜抖抖缩缩的站起身来，在床上抖抖的写完了一张借据。 董强拿起借据再看了一遍，感觉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又转向姜炜爸道：“那。麻烦你也来签个名吧？” 姜炜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提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大名。 ...... （在聊天群里，曾有人提问一个英语句子，原文是记不清楚了，因为本人的英文水平也欠佳。说是有个高三的女孩子对某某说了句话，在线翻译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陈进黎的解释是：世界上最远和最近的距离，也就是人心。） （这句话是这样理解的：两个人可以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这个时候他们的距离是零，两颗心的距离，也几乎是零。但是事实上呢？你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难道就一定是在想你么？） （但是，两个人如果彼此很了解对方，又彼此的信任，时刻想念着，把对方放在自己的心里。那么，即使是远隔了重洋，远隔了千山，又有什么可以阻挡两个人的思念，又有什么可能拆散两个人的爱情，或者是友谊呢？） （在农村，你可以感觉得到的，只有淳朴，只有友谊。但是在这样的都市里，你还指望什么呢？在同一个办公室里，甚至是在同一张床上，你都不一定能感觉得到，什么是真正的零距离！） ...... 爱情如此，友情如此！看着姜炜写着借据，陈进黎叹息着当时怎么会和他这样的人在一起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说得真是实在啊！可叹的是，长辈们叫自己不要去结识些酒肉朋友，自己当时就是听不进去！现在呢？已经晚了！ 看着姜炜把借据写完，陈进黎的心里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把借据拿给小姑妈看，小姑妈说由她来保管字条。家里算是有了个交代了，陈进黎稍微放了点心。可是之后，他再一次次的去找姜炜，姜炜总说是没钱，姜炜的父母也总是把责任推到姜炜的头上说与他们无关，陈进黎也就一次次的白跑，跑得他自己都没有兴趣再去他们家。渐渐的，陈进黎对这件事情开始懒散起来，再去姜炜家，他却已经搬家。再找到姜炜新家的时候，他们又再一次的搬家。到了后来，这件是事情竟然就不了了之了！ 这样的结果，即使是陈进黎本人，也是始料未及的。 数年之后，陈进黎也渐渐的淡忘了这一件曾经对他影响深刻的事情，对姜炜也已经再恨不起来。唯一后悔的一件事情是，当时的他实在不应该去找混混们帮忙（而当时他认为找混混可以比较简单的解决这一件事！），其实早就想到了姜炜，甚至是姜炜家里很有可能是拿不出这样子一笔钱来的，那为什么不干脆动用法律手段，直接上法院去，干脆把这事情闹闹大，或者告他个欺诈、欺骗老人的罪名，至少让他受段时间的管教，让他在里面洗洗脑袋的啊！ 咳，过去的已经过去...... 后悔的，又有什么用呢？ 反正，在陈家人的眼里，陈进黎的不听话，不象话，已经在他们的脑中成型！ 人情冷漠，世态炎凉，陈进黎也终于看清。他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孩子。不再是一个什么都相信的年轻人。 他不再轻易的信人，不再轻易的相信这世间所看得见的一切！ 这......也就是所谓的现实吧...... 一切，再不同与边疆的豪放！ 再没有粗旷的风格。面前的，只有冷漠的都市。冷得，连人的心，都可以死掉！ （八） 至于陈莺飞，此刻在杭州，西湖读书的陈进黎的姐姐，在后来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竟然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反应！ 因为这个时候，她也正陷在情感之中不能自拔...... ...... ‘粉刺男’吴威和两个男人的赌约即将到期。他又该怎么办呢？ 叶纷飞会继续追求陈莺飞下去么？ 还会有什么样的意外生呢？ 敬请收看...... 第三章 求爱外传 杭州，西湖。八一 中??文网?? ｗ 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x大学校外，某间饭店。 “吴威，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一个高大的男子问道。 另一个男子夹了粒花生米，放在嘴巴里慢慢的嚼着，含糊的说道：“呵呵，我们可是关心你啊，要不我们兄弟一场的，这赌局就算了吧？就当没这回事。万一你真的是输了，那面子上，可真是不太好看的啊！” “我会输？我能输么？”吴威一口花雕下肚，喷了口酒气出来，满脸的不爽：“说定了就是说定了的事，男子汉说话。一言九锅的，不能象放屁那样的随便，你们说是吧？” “那是！”高大的男子举杯和吴威碰了一下，佩服的说道：“我们和威哥玩得这么要好，也不就是看着威哥的豪爽么，来，不谈这个，喝酒喝酒！” 吴威举杯，一饮而尽！ ...... “陈莺飞，有你的电话！”阿姨又来叫了。 宿舍里在看书的女孩子抬头看看陈莺飞，又把头低了下去。陈莺飞的电话多已经成了习惯。本来还有人拿她取笑来着，现在也没有人再笑话。前车之鉴------万一将来自己有了男朋友，或者还不止是一个的话，电话多起来还不是同样的要被别人笑话？以己之心度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没有人从窗户上探头出来看她，陈莺飞的心里定了一点。 还没来得及看传呼电话的阿姨，陈莺飞的脸前已经晃动着一大捧令她目眩的玫瑰。 惊喜、意外、疑惑，多种复杂的情绪在一瞬间涌上心头！陈莺飞甚至来不及看清在鲜花之后的人的脸...... “送给你！祝你每天好心情！”一个男孩子从那一大捧的鲜花后面露出头来。 陈莺飞好容易把眼睛从目眩的鲜花中间拔了出来，看见他的脸的时候，又忽然呆住！ “我不要！”陈莺飞本来明媚的脸色忽然变了，变成了极其的厌恶的表情！ 她恨恨的甩头，直接就把送花人甩在了背后。 “你......你把花收下再走啊？”‘粉刺男’吴威在她的身后急急的叫，也不管那些用异样眼光看着他，经过他的身边的女同学。 “同学！请离开这里，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管宿舍的阿姨赶了过来，她可不想在她所管辖的宿舍楼生让全校师生笑话的事件！ “呵呵，阿姨，我们没事，一下就好！”吴威忙在那里打哈哈。 “我们没有......”陈莺飞也急了，忙解释。 事情总是越描越黑。阿姨冷冰冰的说：“你们谈朋友的，我不管！但是你们这个样子，影响很不好的！”阿姨转向吴威：“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向你们系领导反映一下！” “别，阿姨您别！”吴威赶紧道歉。 “你也是的！”阿姨开始扬她的革命传统和大婶风范：“小姑娘家家的，要好好的读书，将来好成为祖国的栋梁之材！别生在福中不知福的，你想想你父母，辛辛苦苦的养育你那么多年，这个......容易哇？” 陈莺飞脸红红的低头，听着阿姨的训斥，可就是想不出来什么话反驳！ “阿姨，我们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影响不好，影响不好！”吴威呵呵笑着，轻轻的拽了一把陈莺飞的胳膊：“走啦，我们去外面说话，别在这里，让阿姨难做！” “什么！”陈莺飞狠狠的甩开猪手，瞪了吴威一眼，再听到他说的这话急得都快掉泪了------怎么有这样的人啊！本来还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的，现在，全化做了厌烦，讨厌，鄙视......她正想张嘴骂死他，喷他一头一脸的，最好是直接的就用口水就把他给淹死！但是陈莺飞嘴巴才一张，就看见吴威正把个手指头竖在嘴唇上面，眼角还流出一抹狡猾的笑。还有意的瞟了一眼阿姨给她看，陈莺飞只有了闭嘴！她在脑子里盘算了一下：看眼下这情况，是只有和他出去谈判的了！否则在这里在谈下去，事情说不定真的会越闹越大------要是这事------被在杭州另一所院校教书的大姨夫知道了，那就麻烦了！再告诉了父母------那个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啊！咳！------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啊？出门就见鬼，骂又骂不出的，憋在肚子里，真是难受啊！ ...... “你到底想怎么样？”陈莺飞狠狠的盯住吴威。 吴威在陈莺飞的对面站住，嬉笑道：“呵呵，原来你火的时候，也是这样好看！” “哼！”陈莺飞冷哼：“没叫你抬举我！” 吴威再笑：“叫我说实话是吧？其实......我早就说过了啊，我喜欢你......” “去你的！”陈莺飞一甩头，长几乎擦过吴威的鼻子。“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世界上没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吴威听见陈莺飞的说话，仍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会坚持下去的！”吴威坚定的点了点头。 “哼！”陈莺飞哏了一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真的是很喜欢你啊！”吴威很努力的严肃，可是在陈莺飞的眼睛里，怎么看他都是个厌恶、厌烦、虚伪的人，还带着假装出来的滑稽！ “这是不可能的。我对你没有感觉！”陈莺飞冷冷的回答，算是给他一个解释。 “感觉？感觉可以慢慢的培养的！”吴威说道。 “培养不了的！” 吴威眼睛睁大了一点，很认真的看着陈莺飞：“我认为爱情是可以创造出来的，是在双方认识、了解、理解的前提之下，双方共同努力，而创造出来的，绝对不是靠一个人的感觉，但方面的创造出来的。现在你可能接受不了我，但是我会坚持，我会用我的真心来打动你，让你对我产生出你所谓的‘感觉’！” 十月的天还不是很冷，但是听着吴威的话，陈莺飞的身上却马上就起了很厚一层的鸡皮疙瘩。她再次解释道：“没有这种可能，感觉就是感觉，是培养不出来的！” 吴威再次坚持：“天下没有绝对的事情。也没有绝对的感觉。一个人的直觉往往是错误的，真正稳定的感情、感觉，是建立在互相之间的了解、不断的沟通、和长期的信赖的基础上的。我没有让你马上接受我，毕竟一见钟情在这个世界上实在是少之又少。我只是想你慢慢的习惯我，慢慢的了解我，我们至少也可能成为一对好朋友！” “绝对！没有这种可能！”陈莺飞再次回绝他。不过她的心里倒有点诧异了------一个理科班的学生，怎么会谈得出如此深奥的感情？他的观念又是如此的新鲜，新鲜得让自己这个文科生，也不知道如何去反驳他的‘理论’？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东西。能量高度集中，就有了恒星，能够释放光和热。再高度、再加倍的集中能量，就产生出了黑洞，可以侵吞一切能量体，包括光线。爱情的事也是一样。你可以拒绝我，但是并不代表我没有机会。有人说，两个人将来在一起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五十，我们在一起的可能也是百分之五十！” ...... “荒谬！无稽之谈！”陈莺飞没法反驳，只好说了这样两句。 吴威的恒星和黑洞的理论在先，感情的理论在后，把陈莺飞听得已经是晕晕忽忽的，听到最后一句“我们在一起的机会”的时候，连脑子也不动了，直接就驳了回去。没想到，她又错了！ “这是事实啊！”吴威奇怪的看着陈莺飞。 “什么？事实？我不想听你瞎说了，我要回去了，拜托，您老人家今后不要再来烦我好不好？” 吴威却继续说道：“不是啊。两个人，只有在一起，和不在一起，这两种可能。两种情况生的机会都是相同的。所以说，我们俩， 在一起的可能是百分之五十，而不在一起的可能也是百分之五十。不管你是不是拒绝了我，我的机会还是有百分之五十的！” “晕倒！”陈莺飞声音放大了一倍：“你是从火星上来的还是从侏罗纪公园里刚刚逃出来的啊？听不懂我说的话是不是啊？搞得跟个学者似的，大道理一通通的，你有完没完啊你？”她伸出一只手指，一字一顿的说道：“带上你的花赶紧离开！再有下次的话，我一定告你骚扰！”本来就够晕的了，吴威又是天体理论的夹杂着情感专题的胡扯，现在再来上了一段不知道算是哲学的还是数学的东东，怎叫她不反感？要谈这东西，喜欢辩论的话，干脆到学校的大礼堂去申请个论坛，直接在台上言好了，反正他的脸皮已经够厚，也不在乎在全校师生面前大谬论吧？ “喜欢送花是吧？”陈莺飞继续说道：“你可以去开个苗圃，一年四季的种上玫瑰，以后上学的时候早来半小时，在学校门口，见一个女孩子就上一捆鲜花的，这样子的话，说不定今年杭州市的情圣就是你了！” “啪啪啪啪啪！” 一阵掌声响起。一个女孩子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劈手就夺过吴威手上的鲜花：“咳，你想送我花就直接送好了，何必绕那么大的圈子，为难人家莺飞呢？”她在玫瑰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道：“嗯，真的好香，谢谢你，吴威！” 和她同来的另一个男孩子也笑：“就是嘛，直接点，何必托人呢？” 吴威呆住------这两个人他可是一个也不认识！ “你们......”他喘了口气，愣是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么快就忘记我啦？你这个负心郎！”女孩子往吴威的身边又凑了凑，胸前的‘胸器’直逼吴威，把他吓得向后连退了两三步。 “我是矫矫啊，就是大矫小矫里的那个矫矫！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人家啦？”女孩子嗲声，又向前逼了两步。 陈莺飞看见眼前的两个人，忍不住掩嘴而笑------这两位，一个是宿舍里的‘大姐头’，一个可是她蛮想见的那个人------高高大大的身躯，不白但是很健康的肤色，憨憨的笑容！ “她男朋友来了，怎么，是不是想干上一架啊？”‘大姐头’搂着鲜花，半闭着眼睛享受着花香。 “你说......那是她男朋友？”吴威的脸上现出了惊讶！“她......她什么时候......有男朋友的？”他的声音有点颤，他不是因为自己在校园里出糗，不是可惜自己付出的钱，而是在担心之后------自己将要输掉的2o张大钞，而惋惜！ “她自然是有男朋友的啦，难道还要告诉全学校的人？”‘大姐头’笑着，又向吴威凑上了一步：“要不，本小姐将就将就，看在你今天送我花花的份上，勉强的陪你拍拖一场？” 吴威的嘴唇打着哆嗦，上半身也抖了几下。“好！好！”他咬咬嘴唇，瞪着眼睛再也说不下去。忽然，他一个转身，拔腿就跑。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一阵笑声在他的身后响起。是陈莺飞、‘大姐头’、还有------叶纷飞！ 吴威心里恨恨的骂着：“你们......给我走着瞧！会有你们好看的！” ......吴威的脚前，忽然出现了半块砖头。他一不留神踩了上去，紧接着......就是腾空而起，结结实实的和大地做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更猛烈的笑声在他的四周响起...... 吴威意识到了什么，一抬头，正看见一团黑色的东西落在自己的面前。他一把抓过那样东西往自己的头上一戴，以百米冲刺的度，在所有人的哄笑声中逃离...... “怎么他会是个秃子啊......”‘大姐头’笑得已经直不起腰，勉强的抱住陈莺飞才不至于坐到地上。 “呵呵，我也不知道啊......” ‘大姐头’笑够了三五分钟，笑得连鼻涕都快要抹到陈莺飞身上的时候，才勉强的停了下来。 相形之下，陈莺飞比她要矜持得多------不是因为她不想笑，而是因为有一个熟悉的男士在场------叶纷飞！ ‘大姐头’在陈莺飞的怀里也感觉到了，站直了笑：“呵呵......他来找你......我不打扰你们......呵呵.....笑死我了......”她一手挽着墙来的鲜花，一手半捂着嘴走开，这下子是连路也走不直了...... “我帮别人送一封信过来。”叶纷飞等‘大姐头’走开，才从米色休闲西服的内插袋里掏出一个信封。 “你们聊......我去吃花......”‘大姐头’又回头看了一眼两人，咯咯笑着走了。笑得陈莺飞的脸再一次的烫，笑得叶纷飞的脸上一脸的假正经。但是‘大姐头’的脸，却被鲜花衬得格外的艳丽...... “什么吃花，花痴吧你！”陈莺飞轻声的嘀咕道。 “什么？”叶纷飞没听清楚她说的话。 “哦没什么。”陈莺飞笑：“谁给我的信啊？” “嗯你一个老同学吧，人特腼腆，自己不好意思，所以托我捎封信来！”叶纷飞笑道。 “老同学？”陈莺飞奇怪，还没听说过有同学也考来这所学校的啊？ “他叫白索文。”叶纷飞道：“现在他是我们的同学了。听说他以前歌唱得挺好的，不知道你对他还有没有印象？” “白索文？他也在这里上学的么？”陈莺飞忽然想起了那个一直坐在教室的一角不声不响的那个男生--那个始终只用眼睛看书从来就没有看过人的男生。她接过信拆开来，抽出的却是一张粉红色的信纸，陈莺飞先就愣了一下。再看看叶纷飞的表情很木然，就打开信纸看了下去：“陈莺飞，你好！一别几月，没想到在美丽的西子湖畔又和你相逢......” “这什么啊？”陈莺飞的脸微微的有点烫。 “啊......他说很喜欢你，当时在高中的时候就想向你表白的，但是怕影响到大家的学业没有开口！现在有缘在同一所大学里上学，所以......”叶纷飞的脸色不变，平平淡淡的述说着，象在述说一件很他本人无关事实上现在的确是还与他无关的事情。但是他的目光有点下斜，没有去看陈莺飞的眼睛。 “沙沙沙沙沙沙......”一连串的响声之后，陈莺飞把信纸扯成了无数的碎片，正想扬手当一回散花仙子，忽然意识到这里是在大学的校园里，这样的举动很是不雅，忙收了手，把碎片全部的塞回了信封里面。“你还给他吧！” “呵呵......”叶纷飞尴尬的笑，心却狂野的跳动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才伸手去接陈莺飞递过来的信。但是他的手触到信封的时候，手却不听使唤的 抖动了两下，信封没有粘好，开口处便有几片粉红色的碎片如蝴蝶般的飘飞起来。他忙把满是碎片的信封塞回自己的衣袋。想了一想，就提议道：“我们，去河边坐一下吧？” 学校的中间是一条小河，也不知道具体是叫什么名字的，反正在学校里，学生们是管它叫‘情侣河’的，因为每当天黑，就有不少对情侣坐在河边数星星......河的两边有几条石凳，叶纷飞就陪着陈莺飞在其中的一条上坐下。脚下，青草向前延伸着，有一些便半伸向水面。陈莺飞坐在石凳上，脚尖轻轻的触碰着小草，忽然就笑了：“今天真是可爱的一天！居然有两个人同时向我表白......” “你有没有翻过黄历？肯定你今天是命犯桃花！”叶纷飞笑着，仍然是一副憨憨的样子。他的情绪在走到河边的两分钟内已经慢慢的稳定，现在开始和陈莺飞开起玩笑来。 “你还笑我......人家烦都烦死了！”陈莺飞一撅嘴，假装生气扭过头去不理会叶纷飞。 “爱情这东西，没道理的，有人很抢手，有人没资格，路是人走的，你还怕什么，大不了，别爱了......”叶纷飞见陈莺飞扭头，忽然心有所感，就低低的唱出几句。他的声音很有些磁性，在傍晚听起来就更加的写意。 “这是什么歌啊？听上去蛮好听的......”陈莺飞忽然歪过头来看他。 “《我没那种命》，据说现在还没有公开行。”（在此，作者向陈小春同学深表歉意，把他的歌一下子提前了这么久，呵呵！） “嗯，歌词不错，爱情，没道理，有人抢手，有人没资格......哦对了，你唱得也相当不错啊！” “谢谢！”叶纷飞仍然是那样憨憨的笑。 “不过今天也太巧了，怎么可能，同样的事情会生两次呢？”陈莺飞摇摇头，不可思议的摇头，嘴角还带上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说过了你今天命犯桃花的啦......”叶纷飞还在取笑。 “你又来了......”陈莺飞嗔怪，两只眼睛毫不留情的电了叶纷飞一下。“人家今天已经够倒霉的了......” “呵呵......这个，不能算是倒霉吧？你们女孩子不是都希望有人爱的么？电影《出水芙蓉》里面，不是还教女孩子要每天对自己说：我最美丽，每个人都爱我么？”叶纷飞问。 “可是太多了也麻烦啊！女孩子么，天生喜欢浪漫的感觉，最好有一个理想中的男孩子可以相伴，可以携手到地老天荒......那才是最最完美的！”陈莺飞的眼睛望水面，向往的说。 绝对现实主义的爱情观......也只有在这个岁数的女孩子，才会如此的多梦，如此的向往有段刻骨铭心的，完美的爱情啊！可是，又怎样知道生活中还有欺骗，还有虚伪，还有那些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半真半假的爱情呢？叶纷飞想着眼前该怎么办，和陈营飞互相的友情心里究竟能不能够算是爱情的开始？而那在他心底的那个人，偏偏还时不时的出来点他一下子！ 叶纷飞想着，感觉着身边的女孩子的单纯，忽然间觉得自己卑劣，自己很肮脏，自己的本心是罪恶的，根本就不配和这样的女孩子坐在一起！他猛的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两步，站得更靠近小河。然后，他掏出一支烟，渐渐的陷入到沉思之中...... 天色渐渐昏黄......空气中忽然传来一声鸟叫！ 叶纷飞猛的惊醒，忙抖掉快烧到了手指的烟头。 “怎么你还在这里？”他转身，却诧异的看到陈莺飞还在原地，一个人坐在石凳上面。 “你还没和我说再见......”陈莺飞笑，声音里却带着点委屈。 叶纷飞的眼睛模糊了一下。他的心痛了！咬了咬牙，他终于决定了一件事：把那只没有用来夹烟头的手伸给陈莺飞：“晚了，我们走吧？” 陈莺飞把小手放在叶纷飞的手掌里，站了起来。她的脚软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坐了时间太长了的缘故。下一秒钟，她想收回自己的手。可是叶纷飞却一把扶住了她，没有马上放开她的意思。 “还行么？”叶纷飞低声问道。 “还行。”陈莺飞的声音更低，但是没有再努力把自己的手抽回。 “你冷么？”叶纷飞再问。陈莺飞的手冰冰凉凉的，怕是......比刚才他坐在石凳上所感觉到的还要冰冷。 “有点。”陈莺飞低声，随后她又补充道：“我没事，我的手一年四季都是这样的。” “我知道学校后门有间火锅店，相当不错的。一起去吃点东西吧？就当是给你驱寒！”叶纷飞道。 陈莺飞道：“呃~不用了吧？老是你请客！” “没关系的，我是带薪进修，哪象你们这些穷学生，一顿两顿的吃不穷我的，呵呵！”叶纷飞放开陈莺飞的手，把米色的休闲西服披上陈莺飞的肩头。 西服里还留着叶纷飞的体温，暖暖的很是舒服。陈莺飞的心中升起一点暖意，没有再说话。 “一个鸳鸯锅底，海带结，粉条，小年糕，腰花，羊肉，黑木耳，鸡毛菜......这样可以么？”叶纷飞问。 “可以可以！别点太多了！”陈莺飞说。 “腰花和羊肉都可以补虚，我看你手冷冰冰的，应该是有阴虚之症，要经常的补补身子，否则很容易生病的！” 陈莺飞望着叶纷飞。他的西服已经搭在自己的椅背上面，但是刚才西服上的余温，仿佛此刻还留在了她的身上。“谢谢......你学过中医的？”她问，有一点点的好奇，毕竟现在学中医的人已经不是很多了。 “我拿瓶啤酒，呃，就是s市本地的就好了，这位小姐......你给她来罐椰奶，要温过的，好了，就这些。”叶纷飞在帐单上面签完字，然后抬起头来。 “我没学过中医。不过小时候在边疆，那时候我父亲在管一个劳改农场，就是关犯人的地方，你知道的哦？” 陈莺飞点点头。 “那个农场是在沙漠里，很小的一个绿洲。周围上百里的全是沙漠。也没有人担心囚犯会逃跑，一些罪行不太严重的犯人是被允许外出的，但是只限在绿洲里面。其实他们也逃不出去。在沙漠里，没有方向感，很容易迷路。即使认识路，没有足够的干粮和淡水，度又慢，也还是只有被抓回去一条路。” “有一个南方人，年纪不大，很随和的，戴副眼镜，也是里面的犯人，经常会给人看看病的，甚至有人还会开车从几百里外来找他诊治。我对他很好奇，于是经常和他一起玩，他也就顺口的教过我一点东西。” 陈莺飞奇怪：“犯人看病？你们就不怕他乱开药么？吃坏了可就麻烦了！” “不怕，他的医德很好的。你以为他是治病治死人了才被配到边疆去的啊？才不是呢！我看见过一次他用气功给人家治结石，从肚脐眼里排出来的，当时都没人敢相信啊！”叶纷飞继续回忆。 “哦？那他怎么会被配到边疆去的啊？”陈莺飞长长的睫毛闪了两闪。 “他身在一个大家族里。家族里有一个直系亲属杀了人，杀人的当天他正好从伦敦留学回来。当时他因为时差没有调整过来，睡得迷迷糊糊的，结果就被人从床上抓走了。可是他又没有不在场的证据，甚至是指纹在犯罪现场都有。虽然他申述过，可是他的父母早亡，家族里没有人保他，而且又在律师那里上下打点了一通，他的上述终于没有成功，还是被配到了边疆。” “有这样的黑幕么？”陈莺飞眼睛睁大了，在学校里，她被灌输的可都是正义的、正确的道理，根本就没有想到过现实中还会有这样的黑暗！“不能，逐级的上述么？现在毕竟还是**制的社会啊！”她的眼中流露出的全是忿忿。 “咳，有些事情你是不懂的。”叶纷飞摇头。“现实永远和理想是不同的。现实中满是阴影，黑暗，陷阱，人一不小心的就会掉进去。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看了卡若有所思的女孩子，笑：“人的成长，其实就是在不断的学习，如何绕开这些个黑暗和陷阱。在掌握了一些技巧之后，你的未来还会是光明的！” “来，别想这么多了，这些留到你毕业的时候再想。”叶纷飞烫了两片腰花给陈莺飞：“现在，吃东西......” 陈莺飞的面前升腾起一点水气。暖暖的椰奶在她的手中，她的心也是暖暖的。可是对面，叶纷飞的脸，却在火锅里腾起的水气中，显得模糊...... 第四章 矛盾 （一） “和他出去吃饭了？”‘大姐头’的眼神很是暧昧。网 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哪啊！”陈莺飞头一低，就想往自己的床上钻。 “瞧你......小脸都红了，还不老实交代！刚才......你和那个男人，干什么去了？有没有......打嘣？有没有......”‘大姐头’一把搂住陈莺飞，逼问道。 “没有啦......”陈莺飞的脸今天已经红了不下十次了。 “嗯......你喜欢他么？”‘大姐头’继续追问。 “嗯......”陈莺飞的头垂到了胸口，声音也低到了极点。 “嗯？那就是喜欢咯？你......了解他么？”‘大姐头’又是那样暧昧的笑。 “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和我算是老乡。在边疆同一个小城市里的。”陈莺飞只有回答。毕竟，女孩子们之间，很多时候是没有秘密的。真正的秘密，是在女孩子的圈子外。 “这你可要当心了！”‘大姐头’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教训道：“我看他比你大很多的样子。说不定他的感情经历也很丰富的，你小心上当吃亏啊！有时间的话，先了解一下他的家庭情况，要是家里有个重病的妈妈啊什么的也不好的！” “什么跟什么嘛，我就是和他吃了顿饭而已，用得着象调查人家户口一样的调查那么仔细的啊？我们又不是很熟......”陈莺飞忙撇清自己和叶纷飞的关系。 “什么叫熟？死丫头！”‘大姐头’轻轻的打了一下陈莺飞的脑袋：“人家是为你好，才和你说这些的，你别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陈莺飞想着她的话，沉思起来.....自己，是喜欢他么？他，又会喜欢自己么？还是，只是因为父母托他照顾自己的原因，象一个大哥哥多过其他？ ........ （二） 夜深。叶纷飞回味着和陈莺飞的亲密接触，却是久久的不能入睡。 “你这还算是人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挂念着盆里的！”一个声音在他的心底响起，声音大得出奇，大到叶纷飞几乎怀疑是真的有人在他的耳边，正训斥着他。 不！这只是他心底的声音！他想着，微微松了口气，头有点潮湿，是出了点汗。心里忽然就难受了起来，开亮了台灯，从钱包的夹层里摸出一张照片。 “怎么，想老婆了？老叶？”上铺的小子翻了个身，胡乱说了句话。 “啊，没事，睡不着起来抽根烟。你睡吧！”叶纷飞关上了台灯，走到屋外。 初秋的深夜，已经有了很重的寒意。叶纷飞紧了紧身上米色的休闲装，站在一个路灯底下，细细的看那张照片。光线有点昏暗，但没有关系，因为这张相片的内容始终在他的脑海里------那是云，和他的女儿甜甜。 是的，他是有家庭的人，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女儿。女儿才四岁，胖忽忽的但是很机灵很讨大家的喜欢。虽然父亲早亡但是母亲和他们住在一起，在外人看来这是个和谐的家庭。云是由母亲为叶纷飞选定的人，家庭，长相，工作各个方面都还可以，算得上是门当户对的，也应该是可以和叶纷飞携手到老的人。母亲的眼光不可谓不独到，叶纷飞也没有什么意见。母亲毕竟是辛苦了大半辈子把自己拉扯大的，以后就指望着自己，她当然也不能害叶纷飞，让他痛苦的生活。 但是叶纷飞却并不喜欢云。不是她的家务不勤劳，不是她对待母亲有什么，不是她对孩子对自己怎样，只是她的习惯。云，是个坚强的女人，独立可以完成许多男人们完成起来也比较困难的工作。她在单位里是一个强人，样样事情抢着做而且也做得的确是挺好---只是她太好强，而且喜欢一手包揽所有的工作。女儿四岁，云在单位里渐渐的升迁，工作更加努力，管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但是渐渐，她的好强转变为了好权。别人的工作有了小小的失误她就不再相信别人第二次能够完成得更好，于是对她的下属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检查他们的工作，对他们表现出明显的不信任。但是她在单位里是上级领导，下属也只对她有点意见。 可是云把单位里的习惯带回了家里，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对女儿。之后就开始对叶纷飞也指手划脚，叶纷飞渐渐的对她不满，可是碍于母亲，又不能在家里脾气。于是他在家里，话就越来越少。以前外面有了应酬他还借口要回家陪老婆孩子，现在就一次次的晚回。云，则因为在单位里操劳了之后回家还要照顾婆婆和女儿，俨然成了一家之主的样子，口气也就越来越粗，完全没有了婚前的温柔和体贴。 叶纷飞把照片收回衣袋，摸出一支烟来点上，仰头，向夜空呼出一口烟气。 天上没有什么云彩，能见度很高。北斗七星正好在望。‘斗柄指东，天下皆春；斗柄指南，天下皆夏；斗柄指西，天下皆秋；斗柄指北，天下皆冬。 ’此刻是秋，勺柄第六开阳，第七摇光所指的地方就是边疆了吧，叶纷飞想着，心头浮上的却只是女儿胖乎乎的小脸。另一个影子若隐若现，是云。叶纷飞厌恶的摇摇头，随意的向前走去。 已是中秋，夜风里有了很重的寒意。校园里只剩下了零星的灯光，勉强的照亮着几条通道。静静的校园里已经没有人在，刻苦读书的学生在几间通宵灯火通明的教室里用功，多数是男生，也有一两个女生。从教室的窗边走过，叶纷飞只听到几下翻动书页的声音。 叹了口气，叶纷飞继续向前走去。 忽然，他的脚下一软！叶纷飞四下望了一下，才现自己原来在不经意之间，竟然又走到了傍晚和陈莺飞来过的河边，而脚下软软的只是小草。那条和陈莺飞并肩坐过的石凳就在眼前。他伸手摸去，感觉到石凳上强烈的寒意。叶纷飞坐上了石凳，忽然感觉到陈莺飞似乎就在自己的身边。 ...... “你这是背叛！是无耻！是不顾礼仪和道义！这是不负责任的所为！你不是个男人！这样做你对得起你的家庭么？对得起你自己的女儿么？”因为是晚上，河水显得黑漆漆的，只在河面上倒影着几点星光。星光在流水中闪烁，在叶纷飞的幻觉中忽然凝成了云的形象，指着叶纷飞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不是！我不是背叛！我是厌烦了你的态度！厌烦了你的霸道！”叶纷飞解释道。 “你这样对得起我么？对得起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么？你这是------负心！你对得起自己的女儿么？你忍心让自己的女儿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残缺的家庭里么？你忍心让自己的女儿这么小就失去父母其中一方的宠爱么？你又对得起你的母亲么？你忍心让她在快要步入晚年，正准备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再经受这样的家庭纠纷么？你是打算孝敬自己的老母亲，还是打算把她气得一病不起呢？”星光幻成的云，继续对着叶纷飞叫骂。 “我说过了，我并不是讨厌你，并不是想要和你离婚，并不是想要......出轨！我只是烦了你的罗嗦，烦了你的指手划脚，烦了你在单位和在家里一样的霸道的表现！”叶纷飞再次的为自己开脱、为自己辩解。 “你这是在狡辩！你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你这是在为自己的出轨，为自己寻找刺激，寻求艳遇而找借口！你这是违背习俗和道德礼仪的！你这样做是会身败名列的！”星光幻成的云骂完了最后的一句话，忽然就消逝了。 “我错了么？”叶纷飞问自己。他燃起一支烟。我为什么不能去选择适合的伴侣，为什么不能选择和更适合我的女孩子在一起呢？我为什么非要去理会世俗，为什么非要去顾忌别人的眼光考虑别人的闲话，而让自己过得不开心呢？云已经不再是结婚以前云，云已经变了，不再是那个温柔体贴，小鸟依人的云，而近乎......是一个泼妇了！我曾经指责过她，说过她多次，希望她能够变成为从前，希望她更象是一个妻子，更象是一位母亲，而不是象现在这样的泼辣，顽固，不可理喻......的家庭主妇！ 呼出最后一口青烟，烟气之中，女儿在向叶纷飞挥动着肉乎乎的小手，叫着他‘爸爸’。再一晃，烟气中又出现了他母亲的形象：“飞儿！你这样是不对的！这样是龌龊的念头！你对得起你这么多年来所受过的教育么？你对得起你的朋友么？对得起你的同学么？对得起栽培你的领导么？你父亲早逝，我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你抚养长大，又看着你成家，为你挑选了一个般配的妻子，又看着你们有了个可爱的宝宝。我并不指望你做一个怎样的孝子，只下望你能够有个幸福的家庭，我们四个人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这样，我晚年也就无忧了！即使我将来老去，到了天国之后，对你的父亲也能够有个交代------而你......咳！太叫我失望了！”烟圈中的母亲仿佛咳嗽了两声，咳得连腰也弯了下来。叶纷飞的心嘣的跳了一下，烟圈抖动了一下，忽然就被一阵夜风吹散了！ “妈！”叶纷飞站了起来，大叫一声------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一下传去很远，象是一个从梦中忽然惊醒的孩子的惊叫！叶纷飞这才从自己的幻觉中清醒过来，原来，这一切只是幻觉。夜风起来了，凉凉的，叶纷飞终于感觉到了寒冷。用手拭了一下额头，这才觉自己的额头、脖颈、腋下，都已经是湿湿的了。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头就有点潮湿，现在就显得更湿。夜风吹过身体的时候，就更加的寒冷了。 我......该怎么做呢？叶纷飞问自己。 为什么我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呢？ 我是一个人，并不是一台机器，不是设定了程序只能够按着一样的流程运行下去的没有生命的机器。我要选择。我要更好的生活！我要更舒畅的享受生活！叶纷飞猛的在石凳上拍下一掌。石凳冰凉，他的手也在同时被反震得生痛，弹了回来。 叶纷飞抬起手，望着它，忽然把手伸向虚空，使劲的握了一下！------这只手，刚刚被石凳反震得生痛的手，其实正是两次握过陈莺飞冰冰凉凉的小手的那一只手！ 在这样的秋夜，这个炎热已经过去，黄叶开始飘零的时候的晚上，那只冰凉的小手的女主人......她......会冷么？叶纷飞想着她，感觉自己的心又乱了...... 再仰望天。北斗七星的勺柄仍然是指向着西方------在那里，有他的妻子，云，和他的宝贝女儿，叶子。还有他的母亲。这一刻，因为时差，她们应该才刚刚入睡。现在，她们是在想念着自己么？叶子，会因为想念爸爸而苦闹着不肯入睡么？ 叶纷飞摇了摇头，再看看自己握紧的那只手。 其实那只手里什么都没有......他感觉自己象是抓住了什么，其实只是空气，其实空气已经从自己的指缝间溜走。在自己的手心里，什么都没有留下！该放手么？放开手，他可以选择过从前的简单的生活，选择逃避着，忍让着，生活下去？ 夜风，起来。 寒风，是从西边而来的吧？叶纷飞想着，背着风盲目的走开，不知道自己会走去哪里，不知道是不是会走去自己的宿舍..... （三） 秋雨绵绵......缠绵的下了三天......下得叫人浑身的难受。 整个城市笼罩在阴湿的雨里， 灰蒙蒙的天空，迟迟不见着阳光，让人感到莫名的沮丧，走在街上，往往就有一种落泪的冲动...... s市的黄梅天，边疆的干燥，在杭州的天气又有所不同。 不过女孩子们还是讨厌雨水的多，特别是雨多的时候，身上黏黏的难受。更有一些女孩子，一到雨天就犯困。大多人，都是躲在宿舍里不出去，顶多，也就是去学校的图书馆借几本书看看，或者干脆去小摊上租一摞言情小说来打时间。 “在想什么呢？”‘大姐头’依依不舍的丢下最后一本小书，无聊的四望。忽然就给她找到了打时间的最佳方法：去找陈莺飞闲扯！ “没...没什么。哦，你书看完了啊？”陈莺飞含含糊糊的说道，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 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他......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难道？他只是把我当成个妹妹？陈莺飞朦朦胧胧之间，想着叶纷飞憨憨的笑，高高大大的身材，安安全全的肩膀，和温温暖暖的大手。甚至，还有其他。想着，她就望着窗外的雨，看着楼下来往的雨伞。希望在其中的一朵雨伞下面，忽然就出现那个她想念着的，高高大大的身影...... “想男朋友了？”‘大姐头’轻轻的抚上陈莺飞的秀，然后就勾住她的胳膊，问道。 “哪有......”陈莺飞低声，脸上却莫名的一阵潮红。 “呵呵，脸都红了，还装呢！”‘大姐头’笑了笑，又道：“看来你真的是喜欢上他了！” 陈莺飞低头不语。 “是不是他没有来找你？”‘大姐头’看看陈莺飞的表情，拍拍自己的胸脯：“放心，我帮你搞定！我去把他约出来！” “不要了啦......”陈莺飞忙道。 “‘大姐头’，你也不用把自己的胸脯拍得那么响，小心有些东西拍坏了可是补不回来的！嘻嘻！”胖妞在一旁躲在本小书后面笑。 “好你个死胖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大姐头’大叫一声，向胖妞扑了过去。胖妞一声尖叫...... “好了好了，你们也别吵了，看你们闲得慌的样子，不如.....我跟你们说说......雨，吧？” “好啊！”胖妞上铺的小丫头也高兴了，一下就跳了下来。把‘大姐头’吓了一大跳！ “要死啊你！”‘大姐头’轻轻的在小丫头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几个人终于坐定。陈莺飞开始说她的‘雨’的故事。 “小时候在s市的记忆很少，回边疆后又没多少雨，所以能记得的只有很少几件了。 小时候在边疆下冰雹倒是碰到几次，有一次是和弟弟一起，顶着脸盆去关大门的，头上叮叮咣咣的乱响，当时就在想那冰雹会不会把脸盆打穿啊，呵呵还好没有，而且这样顶脸盆的事情也真是很好玩。想想这种事情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再有了，好象还有点怀念。” “我小时候是在农场里，边疆是有分这个农场那个农场的。有几次乌云过来了，下着冰雹，农场里种的粮食可就要倒霉了，于是就打炮，把云团往其它地方赶。可是相临的农场也种东西啊，于是也开炮往外赶。一时间炮声不断，一帮小孩子就高兴了。还有装炮弹的塑料筒（那时小，也不知道为啥要用塑料的）更是一件好玩具。在一头捅个洞，装水和针筒差不多，喷起来可比水枪刺激多了，搞得大家都是一头一身的水，比真的在湖里玩还要带劲。可是在边疆呆了几年之后，就有了飞机撒药，就再也不打炮了。” “在边疆下雪就比较多点了，那边冷嘛。上初中到了市里，柏油路上积一层雪，家里离学校有两公里的路，溜冰一样的滑着去学校，那可真的是好玩。至于雪人么......印象当中只堆过一次雪人，大概有个一米多高吧，可惜温差大，中午热，出去玩了一下，回来雪人就倒了。我当时很惋惜了一阵。想要是不出去就在家里玩就好了！雪人化了，我们几个小孩子只好将就将就打打雪仗了。” “我回到s市后遇到一次大雪，正是好爸爸去谈生意，我跟去蹭饭。去双鹿冰箱厂销售部，是在大厦25楼。爸爸一个同事过来，我说我去接，刚下到14楼，电梯出了故障不动了。于是走下去，结果人还没找到。上去时惨了，爬到23楼，电梯居然好了。这次恐怕是我这辈子一次爬的最高的楼了。” ...... 陈莺飞的叙述忽然中断，她也在不知不觉中，转过了头去，望向窗外...... 听故事的众人都不由得叹息了起来，悄悄的回到自己的铺位。 窗外，细雨绵绵，轻轻的，柔柔的，只洒下一片细碎的声音。‘大姐头’坐在陈莺飞的身边，没有离开，轻轻的抚摩她的秀：“这傻孩子......我看你是真的爱上他了！爱了，就主动争取吧，自己去对他说，别太在意世俗的男人主动的观点！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一声！我可是不想看到你伤心的样子......” 窗外，细雨沙沙......耳畔，只有‘大姐头’细细的呼吸声。 他，有三天没见了！ 他，在忙些什么呢？ 他，是把自己当做了妹妹，还是...... 陈莺飞慢慢的转过头，眼神却还是有点呆滞：“算了吧，谢谢，一切，随缘吧......” ‘大姐头’又是一声叹息！也不知道她是在叹自己，还是在为陈莺飞叹息！ (附：缘分是世间男女情爱的开端，从不相识到相识相知，让人觉得象是冥冥中的注定，美好而直扣心扉。茫茫人海中两人从相遇，相识，相知，再到相亲相爱，这就是缘分。缘分无需等待，是人争取的，是人创造的，只有懂得努力创造缘分的人，才是最理智的，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在缘分来的时候，抓得住它，珍惜它呢？缘分是美丽的，缘分和爱情一样，是个古老的话题，同时缘分也是需要精心呵护的，缘分不是诗，但它比诗更美丽；缘分不是酒，但它比酒更香浓。爱是不分距离不分地域的，在缘分的天空里，缘分并不是永远都不会远逝的，珍惜你的缘分，善待你的爱情。莫等失去空遗恨。其实缘分有着两个定义，如果你觉得缘分是天注定的，那么你的一生只是命运的安排！另一种缘分就是你自己的安排了，如果你只等着缘分的到来的话，不去追求是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的，知道自己喜欢那就是你的缘分，如果你不去追求那你会可能得到吗？所以缘分是要靠自己的，3o%是天注定，7o%是自己追求得来的！） - 第五章 为情而赛 xx大学的几幢教学楼正在筹建中，所以原先的学生活动中心还在使用中。?八? 一中文网 ? ｗ?ｗ?ｗ?．?８ １?ｚ ｗ?．?ｃｏｍ除了几个必须的节假日，学生活动中心在平时对所有学生开放，里面的项目有很多，台球、乒乓球、游戏机、阅览室，甚至还有几张小台子可以供人坐着喝饮料打打扑克。这其实就和一个社区的活动中心差不了多少。 叶纷飞和几个室友相约就在这里打起了台球。活动中心的面积不是很大，球桌于是摆得紧紧张张的，一旦台球的母球靠近案边甚至是贴边的时候，打球就难免的要影响到边上一桌的人。叶纷飞正准备打球，球棒后缩碰到了一个物体。 “你干哈呢？”马上就有人喝到。 “哦对不起。”叶纷飞连忙道。 “对不起？”那人重复了一遍。“对不起就算了？”口气相当的不友善。看得出，对方三个人不是汉族人，应该是来自于某个少数民族。高校中的学生来自全国各地，什么人都有，什么素质的也都有。在边疆待了久了的叶纷飞当然知道，对少数民族的人要客气，千万不要和他们争执。在边疆，如果汉族人和少数民族的人干起来，吃亏的肯定是汉族人。在当地的街头，一旦有事，汉族人顶多是在边上围观，而少数民族的人就不同，不管是认识的不认识的，只要是自己同族的人，撸了袖子就上。所以在边疆，只有汉族人被打，很少见到少数民族的人吃亏。 对方虽然只有三个人，叶纷飞的室友倒是有三个加上叶纷飞就有四个，人数上是比对方占优。但是自己这里的三个，全是眼镜哥哥。关于眼镜，有这样的说法：天上的飞机最高，地上的眼镜哥哥最骚。他们的学习成绩是够不错的，人也是极品的好色，但是一旦打起架来，就变了缩头乌龟了，总是躲在人的后面不敢出头。叶纷飞看了看他们一眼，就见三个室友已经向后退了小半步。 “你们说怎么办吧？”叶纷飞直起身来。他一站直了身体，就明显的比对方的人要高上一个脑袋。在边疆混了那么多年，虽然说是不敢和少数民族的人在大街上干架。但真要是碰上什么事情的话，他可也不是什么怕事的主。 “怎么办？”最先和叶纷飞说话的那个人看了眼自己的同伴，冷笑：“算了，看在大家都是同校的份上，便宜你了！给哥们一个买瓶饮料，再把我们的台费结了，下次看到我们客气点，再请哥们打两局球，就这样算了，我们也不是想闹事的人，就简单一点吧！” “就这么多？”叶纷飞冷哼道。 “哼！”那人的鼻子里出了一气，就半仰起头，没有用自己的眼睛好好的看叶纷飞。 边上的人听到这里的声音，也都停下了手上的活动，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展。边疆，少数民族的人的蛮横，粗野，在校的学生都是知道的，也没有人敢上前帮忙，劝架。他们都知道，在国内，汉族人上街是不被允许带刀的。但是少数民族的人不同。在某些民族，是规定可以随身佩带匕或者是长刀的。并且这些吃牛羊肉长的的人，力气又相当的大，脾气和力气也是一样的大，碰到了这些个人，最好是自认倒霉。没事给自己身上找点伤口啊啥的，那是犯贱！ “可是我不想付这帐！”叶纷飞也冷笑，鼻子翘得比对方还要高。 “哈哈！”对方惊讶了一下，没有想到叶纷飞有这样的勇气。这么些年来，他们一向是只有欺负人的份，还真没碰上过几个敢冲上来和他们硬干的主。“那就是想打架了？” “靠！”叶纷飞冷哼：“谁没事和你们打架玩？我更喜欢打球。球杆碰到了你，我给你道歉，可是你不接受。你提的条件，对我来说太苛刻，我也不能接受！不过我们可以协商，可以继续的谈下去。大家都是来读书的，都是文明人，不要动不动就说什么打架的事。你们说是吧？”叶纷飞说着，又看了看自己这边的人，三个戴着眼镜的，此时已经退到了一步以外的‘室友’。 一根球棒伸到了叶纷飞的脸前。笔直的指着他，就在他鼻子前几厘米的地方停下。 球棒不是停下，而是被叶纷飞单手抓住。 叶纷飞冷喝：“你们想怎么样？” “呵呵！”球杆抖了抖，没能从叶纷飞的手上夺回。那人又笑：“现在是你在挑衅我了，可不是我在挑衅你！” “是又怎样！”叶纷飞手上用力，球杆被他压到球桌上。啪的一响，球杆断为两截。 “啪！”另一声响在叶纷飞的背上同时响起。 是对方的另一个人，一根球棒狠狠的抽到叶纷飞的后背。叶纷飞回头，正看见球棒弹起，在空中断成三段。 叶纷飞微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小时候练着玩的气功现在生了什么神奇效应，还是球棒本来就不够结实。反正他的背上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只是稍微的痛了一下，然后就没事了。“你干什么？”叶纷飞暴睁了眼睛，逼视向用球棒抽上他背部的那人。他的眼睛在这一刻有一点点泛红，感觉上象是头准备拼命的野兽。 “不要在这里打架！”一个大叔走了过来，手臂上套着个袖章，好象是写着什么字的，可是也没有人仔细的去看。大家都是年轻人，冲动到了这个份上，也不是你想分就能够分得开的！自然也就没有人去顾及老伯。 ...... 叶纷飞抖了抖手上的球棒，把根球棒抖得象杆钢枪。棒尖指地，他没有理会戴袖章的老伯，却向曾用球棒挥在他身上的那个少数民族的男子：“你想咋样？”他的语气中特意的带上了一点边疆的口音。 那人看看自己的同伴，再看看周围越来越多，虽然只是远远的在边上看着他们没有过来帮忙的人---他们的同学，又想到叶纷飞那招‘十三太保横练’的工夫，心里大概也是有点担心，其中一个男子使了下眼色，先前和叶纷飞对峙的那个男子冷冷的丢了一句：“小子，你够猛！咱们回头见！”他丢下手中只剩下半截的球杆，也不去帐台结帐也不去考虑是不是因为损坏了球棒需要赔钱的问题，直接从叶纷飞的身边挤过，走的时候还撞了叶纷飞的肩膀一下！ 叶纷飞晃了一下，站稳身子，目送着三个牛人离场。 在场的众人见没有什么好戏可看了，也纷纷的散去。不过，倒是有几双眼睛在叶纷飞的身上停留了一会，说不出是敬佩还是在为他担忧。 ...... “我们也走吧！”叶纷飞说着，就把几局的台费丢在桌面上，先一步往外走。 才走出学生活动中心的大门，叶纷飞就听到一阵刺耳的笑。 站定了一看，才现原来是那个消失了几天，秃头戴着假套的------吴威！ 叶纷飞见到是他，在他怪异的笑声中稍微的愣了一下。随后，没有理他，叶纷飞就要从他的面前走过！ “叶兄，这么急的干什么去啊？”吴威问。 “回宿舍。怎么，有事？”叶纷飞回问，语气很平淡，差点没加上这一句：“告诉你干嘛，我们又不熟！” “呵呵。听说叶兄碰到了点小麻烦，我特地过来看一下！”吴威皮笑肉不笑的说。 叶纷飞冷冷的看着他，道：“不劳你费心，我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这事才生没几分钟，怎么你就知道了？不是特地的赶过来想看我热闹的吧？” “瞧您说的，叶兄，你也太那啥了。您看，我是那种人么？”吴威笑，笑得还是那样的皮笑肉不笑，笑得还是那样的犯贱找抽。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赶时间。”叶纷飞的心情相当的不好，这样说话已经是很客气，他很担心自己再受吴威两下刺激的话，说不定的就挥拳上去在他的脸上写点画点什么了！ “好！那我就说了！”吴威把辆变的山地自行车的车把交给他边上的人，向前走了两步，和叶纷飞站到几乎可以耳语的位置。“我查过了，你和陈莺飞认识也没有几天。” 叶纷飞虽然料到了他可能是因为陈莺飞的事情而来，但是却没有想到过他的说话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他才说话，和吴威的音调保持一样的低：“那又怎样？是她不喜欢你，又不是我抢你的马子！”他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是口气中却明显的带着点火药，一些刚才和三个边疆的少数民族的人争执的时候没有散尽的火药味道。 “吆吼~”吴威吹了声口哨：“没看出来，叶兄的火气还蛮大的么！” “我高兴！我乐意！你管得着么？”叶纷飞的口气依然的火暴，很有点想找人打架的意思。 “老大，我看他是欠揍！”吴威身后的人凑上来一个块头和叶纷飞差不多大小的，不屑的说道。 叶纷飞的三个室友，眼镜仔，终算是也走上了几步，和叶纷飞并肩，没有太丢他们自己的人。 “四比四，大家不吃亏。怎么样，是不是想拉个场子干上一架？”叶纷飞冷冷的掀掀自己的嘴角。 “说什么呢？”吴威笑，看看叶纷飞身后的几个眼睛仔，鄙视的眼光从他们的脸上一一的滑过。他显然是已经听说了在台球桌边生的故事，对几个眼镜仔相当的看不起。大家出来混的，学习学不好没关系，那是因为老天生的自己脑袋没别人的聪明。可是大家都已经进了大学了，不管是通过什么途径进来的，大家就都是平等的。但要是在其他地方丢了自己的脸，那就是给自己才刚刚开始的自由生涯抹黑，让自己的第一步就走得灰暗。眼镜仔们连出头的勇气也没有，在吴威的眼中看来，就唯有鄙视！ “我们是文化人，是来这里读书的，将来要成为国家栋梁的！”吴威大义凛然的说话，好象是在xx仪式上的宣誓。 叶纷飞的鼻子又皱了一下。 吴威和他凑得很近，当然看得出叶纷飞这个动作是对他的说话表示相当的鄙视。 “我要和你单挑！不过不是打架！”吴威说道，看着叶纷飞的眼睛说道：“你要是个男人的话，就来！” “哦？不打架？”叶纷飞笑：“难道是比吃饭？” “切！”吴威转过头去对着他的兄弟笑了笑。 “这孩子没得救了，读书读傻掉了！除了睡觉、读书，就知道吃饭了！”吴威的兄弟马上接口。 “我象那么弱智的人么？比吃饭？以为自己是饭桶就了不起了啊？”吴威继续嘲笑。 “你！”叶纷飞还没有翘起的另一个嘴角差一点也翘了起来。 “我什么我？”吴威哈哈大笑：“我只是约你去后山比爬山，你想到哪去了！哈哈！现在两点钟。三点半的时候，山脚见！不去的话，你就不是个男人了！” “好！”叶纷飞大声应道。 “输了的话，放弃追陈莺飞，你敢不敢？”吴威再加上一句，继续逼视叶纷飞的眼睛。 “有何不敢？”叶纷飞大声的回答。但是他马上就有点后悔！这样的赌博，是不是有点太对不起......她？ ...... 两点半钟。 “叶纷飞！”宿舍楼下，忽然有人叫他。 “你们是？”叶纷飞看着两张陌生的面孔，奇怪的问道。 没有回答。 回答他的是重重的两拳。 第一拳从身后击中他的后腰，叶纷飞向后仰了一下！ 第二拳跟着来到，猛的击中他的肚子，叶纷飞痛得再弯下腰去！ 没等他叫出声来，一声口哨响起，两个袭击他的男子已经跨上了变自行车，飞弛而去，消失在叶纷飞的视野里。 是谁？是吴威？ 还是几个少数民族的人？ ...... “陈莺飞！叶纷飞出事了！”白索文在电话里急急的叫。 “怎么啦？”陈莺飞的心揪了一下，急急的问。 “......”白索文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 “怎么啦？”‘大姐头’看着陈莺飞忧心忡忡的样子，过来安慰她。 “他......受伤了......”陈莺飞低声。 ‘大姐头’沉默了一会。说道：“我记得这样一句话。缘分有着两个定义，如果你觉得缘分是天注定的，那么你的一生只是命运的安排！另一种缘分就是你自己的安排了，如果你只等着缘分的到来的话，不去追求是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的，知道自己喜欢那就是你的缘分，如果你不去追求那你会可能得到吗？所以缘分是要靠自己的，3o%是天注定，7o%是自己追求得来的。既然你遇上了你喜欢的人，那就去争取，那就去表白！我们室友一场的，我是不希望看到你伤心，将来为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而后悔！” 陈莺飞低头，沉思........... .......... “你真的确定要去么？” 叶纷飞点点头，咬着牙往外走，没有说话。 “那么，我去给你加油！”陈莺飞扶住他。 叶纷飞的眼中有点点潮湿，但是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这，是对，还是错，他心里的矛盾，始终还在！ “算上我！我也去给你加油！”白索文叫道。“我带叶哥去。陈莺飞，你自己骑辆车去！” .......... 后山。 中秋过后，三点多钟已经微凉，做运动倒是个好时间，也不会出太多的汗。 吴威已经站在山脚，一个人，好象很正气的样子。 “你对他做了什么？”陈莺飞一跳下车，就冲到吴威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叫。 “什么什么？”吴威有点摸不着头脑，看看陈莺飞，眼睛里满满的好奇和疑问。“我听不懂你的话！” “比赛，要公平的！我鄙视你！用这样下流的手段！”陈莺飞没有给吴威辩解的机会，也根本就没有想过，伤害叶纷飞这件事除了吴威之外还能有什么人干得出来。 “什么下流？”吴威奇怪的看着陈莺飞，再越过她的身体看到已经从车上下来，但仍然扶着自行车站着的叶纷飞。 “你怎么了？生什么事情了？”吴威问道，言语中并没有什么幸灾乐祸。 “没事，被人打了。但是不影响我们比赛！”叶纷飞看着吴威的眼睛，想了一想才说话。 吴威走近叶纷飞，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表情：“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可以改天！” “不用！”叶纷飞挥手，谢绝了吴威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建议。“准备好了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了！”他咬着牙，冷冰冰的说。 吴威低头。他是**，根系又是在浙江的，有人总是在暗中关照着吴威，他是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可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关照他的人是谁！而且，也从来就没有见过他们！......或许，就是这些人做的！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帮自己这样的忙呢？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也太丢自己的份了！希望不是他们。只是那些少数民族的人叫人做的吧......要是这样的话，他的心还能平一点点！ “好！开始！”吴威点点头，慢慢的向山上走去。他同意叶纷飞现在开始，是因为他在心里已经有点敬叶纷飞这个人。即使受伤，他也坚持去做他所答应的事情。这，就是男人。这，才是男人！ 他慢慢的走着，因为他已经无心取胜。自从他看见叶纷飞是和陈莺飞一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了争强好胜的心了。陈莺飞竟然是和他的对手，他的‘情敌’一起来的。这场比赛，已经没有比下去的意义了。败，是他败。胜，还是他败！他甚至有点遗憾为什么受伤的不是自己，如果是自己的话，说不定陈莺飞也会和自己站在一边的...... “加油！加油！”吴威在前面走着，却听到后面白索文和陈莺飞不断的在为叶纷飞鼓气助威。自卑啊！吴威越来越失去了向上爬，爬到山顶的信心。既然胜也是败，败还是败，这样的比赛还有什么意义？ ...... “我放弃比赛！”一个人走了十分钟的山路，吴威终于停下了脚步，回身对后面的三个人说道。 “什么？”叶纷飞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先提出爬山来选择谁有机会追陈莺飞的男人。 “为什么？你要......放弃？”叶纷飞喘着气，说话的声音并不响。 吴威低垂了头，在精神上他已经失败。他缓缓的说道：“既然胜也是败，败还是败，这样的比赛还有什么意义么？”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得象在说给自己听一样。 叶纷飞、陈莺飞、白索文三个人的眼睛奇怪的看着吴威，象不认识他一样。半晌，三个人同时了解的放松了自己的脸部表情。 “我还是要坚持爬完这座山！就当是一个挑战！”叶纷飞忽然坚定的说道，没有理会他这句话给在场的其他三个人带来的轰动效果。 “好，你想爬，你就爬吧！”吴威听见叶纷飞这样说，再叹了口气，因为叶纷飞的这句话，他已经败得再也爬不起来！他向山下看去，忽然想到了白索文的一件事......他的那封‘出了名的’情书。吴威忽然又笑了：“走啊，索文。我们下山喝酒去！” 白索文奇怪的看看吴威，忽然了解的点头：“好！喝酒！” 说走就走，两个人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做人，是要拿得起，放得下。 既然败了，那么就放弃！ 尽管放弃，是多么无奈，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 曾经和网友谈到过在都市里，是否还有真情在，顺口的就说到了世间还是否有真正的爱情。 其实很多女孩子已经不再相信爱情，对于她们来说，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恋爱，再找一个喜欢自己的人结婚，似乎就是现代都市里的生活。因为凡事不能两全，做这样的选择实在是迫不得已！女人总是受伤，女孩子总是受伤。为什么要受伤呢？为什么不躲避不避免受伤呢？其实也是没办法，而且全是出于她们本心，是女孩子太笨吧。 每个人都想有更好的生活。男人如此，女人也是如此。女孩子的初恋，更是希望完美，希望有一个曾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男孩子和自己携手，共同走过自己最可以珍藏的一段时光。听一个女孩子说喜欢看男孩子打打杀杀的，当然也有女孩子喜欢高大威猛的，也有喜欢稳健的，也有恋父情节的，反正是希望和梦中标准的他，在童话般梦境的世界里，恋爱。 那，就是女孩子们所谓的感觉，所谓的梦想，所谓可能一见钟情的他。可是，当梦想变成了现实的时候，大多数的她们，或多或少的会现：原来现实，是这样的冷酷！ 每个人，或多或少的都会信命，只是女人信得多些，男人信得少些。 对男人来说，命是可以改的，事业不成功，只要坚持，一次次地重来，总有一天，上天必不会负你，只要你坚持。感情不成功，可以换了人重来。婚姻不成功，可以离了再换新的。兄弟如手足，老婆似衣服，喜欢就穿，不喜欢就换。男人是最‘拿得起’，也最‘放得下’的。 但是女人不同，女人可以为了一个人梦一生。也可能因为一段失败的感情，一场失败的婚姻 而痛上一辈子。她们放不下。于是她们就更信命。她们因为一次小小的情绪波动而伤感，因为一次失恋而受伤，因为一次失败的婚姻的打击而痛不欲生。她们只有信命。然后在机会就在面前的时候，她们往往会犹豫不决，不敢表白，以至最后错失良机！ 错失良机之后，女孩子们就热忠于算命，更热衷于揣摩男孩子的心，猜测怎样的男孩子才更适合自己，才能够和自己白头到老。扑克、星相、手相、面相、电脑、小题目、抽签、阴阳八字、什么能算命就来什么。 其实说穿了，你何苦去算命？ 命若是天定，你在算也是白费！ 命若是人定，那你就去争取啊，算什么算？ 古代的时候，就有人说过，同一时辰所生的人，有贵为天子的，有贱如乞丐的，有出家为和尚的。八字完全的相同，批命的，你倒是怎么个批法是好？批出来的命格，全是相同的啊！ 于是又有争辩的人说，人出生的时间是要细分的，一个时辰要分为前三刻后三刻的。要象现在这样，一个时辰要分为两个小时，一个小时再分为六十分钟，一分钟再分为六十秒钟，一秒钟再分成几多豪秒。然后一个人的命，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一种排列模式，类似与dna的个体性一样。我们不谈这样的算法有什么问题。只说一件可笑的事情：如此一说，那么，中国古代的算命**，不是全都是假的了？因为在古代，是绝对不可能这样来划分时间的！ 又有说现代的算命是比古代的更加先进的。有电脑相辅，计算起来就更加的精确。这就更是笑话了！我看那四乡八里的，火车站汽车站上那么多摆摊的，扯着人算命的，不就是靠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在混一口饭吃么？如果真的准到了极点的话，他就不能为自己算算何时有财，谁会找他来算命？ 且问算命者两句话，看你怎样回答？ 一，自己有没有算过自己的命？ 二，你干啥不去算算下期的彩票？何苦在外面餐风淋雨的？ 算命本就不可全信，可是女孩子们还是在坚持着算，好象她们口袋里的钱，除了化妆品、好看的衣服、好吃的东西，多到了实在在口袋里装不下的地步！想算命，你说啊，还不如信‘我是奶茶’的话，至少一点，他是不会骗诸位钱的！呵呵！ 说了这么多，也只当是空谈吧，可能女孩子们还是信缘，还是信命！那么，就说点陈进黎自己的真事吧！ 第一件：据说，黄埔军校的学员，有一项选修课，就是算命。可以选修受相、面相、八字等几种之一。可是蒋.介.石先生看得懂命么？看得懂就不至于最后失天下，就不至于在他的学生中出了如此多的‘叛徒’吧？ 第二件：陈进黎在高中毕业的时候，闲来无聊，也是看过一点闲书的，有周易、八卦、河图洛书、梅花易术、周易参同契这些。也学给同学们算命。可是他现，算命这东西是活的。何谓‘活’呢？就是说算命的确是可以算的，但是只能算个大概，真正的精确到什么程度的，是不可能的。而且越是熟悉的人，那些个资料在算命者的脑袋里，影响着他，就越是算不准确！（这是很奇怪的一说，但是事实的确是这样的。）（在乡下，有很多‘神算’，会事先打听好了四乡八里的人的资料，说起来很象是有那么一回事情是的。更有些人，不断的和来算命者聊天，东问西问的，再加上一点点自己的猜测，就和来算命者本身的资料差不多了。这，就是所谓的‘神算子’！呵呵！这样的算法，在外面跑了几年的老江湖，谁不会啊？和你聊上个半天，说不定一转身的，就能够把你祖宗八代的族谱都给报了出来！） 第三：而且在现在这个时代，‘变数’实在是太多了，你根本就算不了也没法去算。我这样说件事情，各位就可以理解了：你在城市里，12：oo分出门，你将遇上一个人。但是，你一不小心的接了个电话，想了件心事，耽误了几秒钟，就可能会见到另外一个人。这就是算命的不稳定性。 第四：看手相的一说，现在已经有了科学的说法。据说，人的每一件事情，都会被自己本身的细胞记录下来。身上一样，手上脚上也是一样的。人的手纹会不断的变化，记录下人所经历的事情。看得懂手相的人，大致就可以根据你的手相说出你的过去。但是他说不了将来。因为手纹上没有显示将来的信息。 算命，就是算将来。可惜的是，所有的将来，都只是推测！ 想要算命来计划自己将来的女孩子，且听在下在这里说上一句：你要是去算命，就往那一坐，什么话也不要说！切记！这个是关键！ 你不是神算么？先把我的来意算出来先！我才信你！ 第二步，还是不要开口，先把我的过去算清楚了，我才信你，再算我的未来！ 一个人因为本身的性格决定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人是会变的！命，也是算不准的！世界上，还没有百分之百准确的算命！ 第六章 一吻定终生 “她总是只留下电话号码 从不肯让我送她回家 听说你也曾经爱上过她 曾经也同样无法自拔 你说你学不会假装潇洒 却教我别太早放弃她 把过去全说成一段神话 然后笑彼此一样的傻 我们这麽在乎她却被她全部抹煞 越疼她越伤心永远得不到回答 到底她怎麽想应该继续猜测吗 还是说好全忘了吧 找一个承认失恋的方法 让心情好好的放个假 当你我不小心又想起她 就在记忆里画一个"x"......” 白索文轻轻的哼唱起了当年相当流行的《失恋阵线联盟》，可是他的歌声却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心事。八一 中??文网?? ｗ 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听说......你也喜欢过陈莺飞？”吴威问道。 “不是吧？这事你也知道？”白索文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怎么？揭到你的伤疤了？”吴威勉强的笑了两声，但是脸上却没带一丝高兴：“咳，我们是同病相怜啊！” 白索文终于想到了他追陈莺飞这件事情，在校园里已经被爆为笑料了。“咳，我哪比得上你啊，你至少，曾经争取过。我可是......连话也不敢当面说，还得托别人转交的可怜人啊！” 吴威低头黯然：“还提什么啊？其实都是一样。我没有成功，你也没有成功。考虑那么多的过程啊细节啊干什么？” 白索文沉默了半晌，抬头说道：“是啊，大家都是一样！” “好了，喝酒去了！”吴威笑笑，脸上还是有点苦涩：“千万......别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啊！” “哈哈......”白索文唯有一通苦笑...... 山腰。 叶纷飞看着白索文和吴威的背影消失，转回身来，面向上山的路。 “怎么？你还准备向上爬？”陈莺飞吃惊的，连忙一把拽住他：“可是你的身体......” 叶纷飞的右手被陈莺飞挽着，勉强用自己的左手刮了下她的脸蛋：“我没事，就这点点小伤.....”他抬头，望向山顶。山本就不是很高。但是以叶纷飞的受伤之躯，爬到这里已经耗尽了几乎全身的体能。 “可是，你们的比赛不是已经结束了么？你有必要......再往上爬么？”陈莺飞急急的道。 “我只是想完成这件事情。我不喜欢做事情半途而废！”叶纷飞看着她的眼睛，坚定的说道。 陈莺飞看着叶纷飞的眼睛，瞬间感觉到有一点点迷醉。而后，她长长的睫毛忽闪着，眼神中间又有了些迷乱。这样的场景......好象在哪一个梦的中间曾经见过？是哪一个呢？陈莺飞想着......可就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这里的风景好象很是熟悉，而身边这个男子，又好象那么的亲切！ “我们走吧？”叶纷飞说：“等我们下山，恐怕这天都要黑了！” 陈莺飞从他的梁上收回自己的目光，点了点头。这样的男子！这样坚强倔强的性格！这，可不就是自己在梦中，一直想要找的那个......他，么？ 叶纷飞开始困难的向山顶移动自己的脚步。一步，一步，一步！此刻，他完全可以放弃再往上爬的想法，直接下山，找个盲人给自己好好的按摩一下，然后忽忽大睡......但是他没有。他坚持着，完成这次登山，并不是在打肿脸充胖子。也不是想在陈莺飞的面前表现自己什么。 经历这半段山路，他的体能也耗得七七八八了。可是他仍然想要坚持，坚持下去。只因为他的内心仍然在矛盾着！不是在矛盾是上山还是下山，而是在重复自己之前的矛盾：是坚持，选择和此刻在自己的身边的女孩子在一起？还是选择放弃？和自己的妻子孩子在一起，继续的隐忍，继续受她的气？他不知道！他甚至想在这一刻睡去，干脆睡去，甚至一觉不醒，这样的自己将不再需要面对现实！ 放弃意味着简单，就象下山。只要他想，现在随时随地都可以下山，简单的结束这一切。 坚持就意味着艰难，要面对世俗，要面对家庭，要面对来自他所处的小城市的方方面面的舆论指责。面对比现在抱着疼痛的身体爬山还要艰难的未来。他所以想继续上山，就是想坚持着完成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如果他成功，那他将来要面对的困难，也许就不象想象中的那么艰难了！ 一步，一步，一步！叶纷飞继续向山上移动着脚步。 十步，二十步，五十步！ 一阵疼痛又猛烈的袭来。叶纷飞扶着腰站住。 “怎么啦？”陈莺飞问。关切从她的眼睛里流露出来。 叶纷飞看见，却无力感动。“我.....坐一下。”他勉强说出这几个字，汗珠就已经从额头上渗了出来。 “好。”陈莺飞忙道，扶住他另一只胳膊，好让他坐下。 又是一阵疼痛袭来！这次是肚子，不巧的也在这一刻隐隐的做痛！叶纷飞被陈莺飞挽住的胳膊猛的回收，手就捂向自己的肚子。陈莺飞的手没来得及松开，就被他带向自己的身体。触体微凉，叶纷飞的感觉稍微好了一点点。 “我坐一下就好。”叶纷飞轻轻的放开她的手，没来得及考虑她的脸色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害羞而泛红。 “哦。”陈莺飞微低了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烫的脸，拿了张纸巾帮他拭汗。 山风起来了，晴了一天多的空气中没有一丝的异味，不象平时傍晚那样闻到的油烟味。陈莺飞的动作很轻柔，轻轻的象是怕弄痛一个初生的宝宝一样的轻柔。她的额头上也有点汗湿，黏住了几根头。但是更多的头却是自由的，顺着风便飞舞起来，有两缕不安分的头，更是不巧的滑过他的皮肤。叶纷飞的内心忽然有了一点点骚动，他压抑着，微微向后缩了一点点。 可是陈莺飞却以为自己尽管很轻柔的动作还是不小心弄痛了他，于是又把手向前伸了一点点，更加轻柔的去为他拭汗。 叶纷飞不由自主的吸了口气，却闻到一股迷人的味道。于是他又深深的吸了一气，去感觉那是什么香味。那香味......似乎是很熟悉的，但却又是一种久违了的味道！是什么呢？他想着，眼睛也就不安分的转悠起来。 现在，已是中秋过后。山风起来，微凉，雨又已经停了两天，清新的空气中更没有一丝杂味。 于是陈莺飞身上那似曾相识的味儿，就再一遍清晰的钻入到叶纷飞的呼吸系统。 几乎在同一时间，另一股暖暖的气息也被最近距离的陈莺飞在无意中呼到了他的脸上！ 刚才的味道，那是......叶纷飞终于想明白过来。那是......最纯洁的味道！心神为之一醉，不由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他不由自主的呼吸，可是他的动作却显得很不雅观，就好象是特意的把自己的嘴巴向陈莺飞的嘴唇凑了一凑！陈莺飞的脸上，就又变得艳红！ 可是叶纷飞或者是纯洁，或者是肮脏的念头还没来得及开展下去，他的肚子又是一阵隐痛！斗大的汗珠在一瞬间爬满了他的额头。叶纷飞于是很自然的、条件反射的把自己的手捂向自己的肚子。唯一遗憾的是，他在做这个动作之前，完全没有机会考虑自己目前的状况，而且他的动作又来得太猛烈了一些。他的手上又没有长眼睛，直接就把阻挡自己手手捂向肚皮的陈莺飞一起捂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面。 “嗯~”陈莺飞出一个短促的声音，毫无预感的，毫无想法的，就倒进了叶纷飞的怀抱。 刚刚想要嗔，她却看到叶纷飞脸上淌出的汗水，和他痛苦得已经有点变形了的脸！原来......他是疼的......陈莺飞脑子一转，已经想清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再恼怒，可还是想从叶纷飞的身上起来。她习惯的推了一下叶纷飞的身体以使自己起身。可是她的一推，却把本来就已经支撑不住两个人体重的叶纷飞直接就推倒在了地上。而叶纷飞搂住了她的手又还没有及时松开，于是又把她给带到了地上，整个动作之连贯，就好象是他勾了一把陈莺飞，然后陈莺飞就干脆把自己整个身子倒进了他的怀抱！陈莺飞的脸又一次的绯红！只是这一次，她可是羞得连眼睛也睁不开了！ 呼------ 叶纷飞被陈莺飞94斤的身体压了一下，虽然她并不是很重，给他的感觉也相当的不错，但是他还是被她压得把肺里所剩下的全部的空气一次呼了出来。下一刻，他不得不深深的吸入一气。可是他这一次深深的呼吸，却使得自己本来就和陈莺飞已经没有了距离的身体，变得更加的没有了距离！ 而陈莺飞此刻也已经酥软了身体，半趴半赖在了叶纷飞的身上，根本就没有马上就爬起来的想法，也已经丧失了爬起来的力气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顿。 时间，也仿佛是为了这一刻而停顿下来！ 两个都已经没有了离开对方力气的人，就这样没有力气的维持着原样，趴在、躺在了还不算是太凉的地面上！（说真的，也没有机会去想地面是不是凉的）此刻的他们，只有......彼此的心跳，好象融合在了一起...... 这一刻，他的心，离她的心已经没有距离。 他的唇，离她的唇也已经没有距离。 叶纷飞极努力的想从陈莺飞的身下起来（至少，事后他是这样子说给她听的，然后就很顺理成章的接受了一顿小小的粉拳！），可是受伤的身体使得他没有理由也没有义务从这样香艳的故事里脱身出来。 但他还是试着努力了一下。就好象是腿睡麻了为了换个姿势一样。 然后......他的唇就贴上了她的唇，轻轻的触了一下，再后就黏了上去。 她的唇柔柔的，在接触到他男性的唇的刹那，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但是没有睁开眼睛...... 这是她的第一个吻，除了在六岁之前给过别人之外的，第一个！ 她当然不敢在叶纷飞的身体上蠕动她的身体，以她的娇羞。可是她的脸是朝下的，口腔里渐渐就蓄满了津液。而叶纷飞轻轻的唇触，碰巧又开启了她的芳唇。于是她干脆就把自己小巧而香滑的舌尖，顺势的就钻入了叶纷飞没有合紧的唇间，齿后，在他的舌上滑了一滑。 湿湿的一吻......叶纷飞的心荡了一下，连自己的伤势也忘记了个干净，随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主动还是被动的动作，吞下了一口来自于他怀里的处子的第一口津液。 陈莺飞的身体已经绵软。她轻轻的用自己还放在叶纷飞身体两边的手，勾住了叶纷飞的脖子，继续和他缠绵着，享受着她生命中的第一次，香吻。 秋风吹过，接近傍晚的山上再没有其他的人。山路上静静的......只能听得见很偶尔的一声鸟叫。一声很偶尔，也不是故意要打搅他们好事的鸟儿的叫声。 但这对叶纷飞已经足够。 陈莺飞还没有实战经验和技巧的香吻也许对于她自己来说很是香艳的一种，她本人也很努力很享受这样的第一次的感觉。可是她的舌，相对于久经沙场的叶纷飞来说，与其说是一种享受，在数分钟之后还不如说是一种受罪------她的浑然没有半分技巧的‘香舌’，在叶纷飞的口中胡乱的搅动着，弄得叶纷飞忽然就清醒了过来，在那一声鸟叫后开始蓄力，缓缓的搂住陈莺飞的纤腰坐了起来。 秋风，秋的晚风，吹在陈莺飞还绻在叶纷飞怀里的身体上，背上微凉。但叶纷飞的怀抱却是温暖的。她还没有给他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什么......但是，她感觉自己的心，是已经彻底的交给他了，自己的一生，也将要系在现在拥着自己的这个男子的身上。他们的爱情，也将从这一天起，在西湖边上，在杭州这个浪漫的地方，开始...... 然后，她将会扶着他下山。今后，他或者是她的拐杖。但是今天，她将是他的拐杖！ ...... 传说西湖原来只有九景，有一处风景叫柳浪闻莺，是后来加上去的，其中有一段故事。 传说这里原来叫柳浦。满村是密层层的柳，一排排的破院。这里住着三百来户人家，都是郡王府的织锦户。他们家家织得好锦，有一手好手艺；但家家都很穷困，日子很难过。有一户人家母子两个，儿子名叫柳浪，是个好后生，手艺很高，可是家穷，年纪不小却还没有娶媳妇。柳浪也不把心事向外人透露，只向那柳林里游转的黄莺倾诉。这黄莺也真懂事，天天飞来为柳浪唱歌作伴，陪他织锦。日子一久，他们竟成了知心的朋友。 有一天，柳林里走出一个十**岁的姑娘，圆眼睛，瓜子脸，一身金黄衣衫，显得十分俊秀。她就是黄莺姑娘。 某天，莺姑娘织成一匹‘有声有色’的西湖十景缎。柳浪把它献给郡王，得了笔赏金，两人就准备成婚。 可是郡王听说莺姑娘的美丽，就把她抢进府中。 莺姑娘却偷偷的大显神通，把草鞋变了道山岭，压住了郡王府。 然后，就有了西湖第十景----柳浪闻莺。 叶纷飞和陈莺飞每个周末都会在一起，在西湖边上一处处的散步，一处处景色的游玩。 “你看，这里就说的是你！”叶纷飞笑道：“莺姑娘，可不就是你么？” “那柳浪呢？”陈莺飞逗他：“莺姑娘可是要嫁给柳浪的，你是叶子，怎么也和柳条扯不到一起！看来，我未来的老公，可是姓柳的耶！” 叶纷飞嬉笑，却不辩解。 晨曦初露，月沉西山时，踏苏堤，游映波、锁澜、望山、压堤、东浦和跨虹六座拱桥。 夏日，在曲苑风荷，赏红莲、白莲、重台莲、洒金莲、并蒂莲......观莲叶田田，菡萏妖娆。 在平湖秋月，赏‘秋舸人登绝浪皱，仙山楼阁镜中尘’的美景。 去断桥残雪，观‘西湖之胜，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月湖，月湖不如雪湖’的意境。 在柳浪闻莺，赏亭台楼榭，假山泉池，小桥流水，矮墙漏窗，奇花异草。 在花港观鱼，赏乾隆笔下的‘花家山下流花港，花著鱼身鱼嘬花’。 在雷峯夕照，忆雷峰塔，想白娘子，赏香樟、枫香、榆树，夕照林涛。 在双峰插云，赏‘浮图对立晓崔巍，积翠浮空霁蔼迷。试向凤凰山上望，南高天近北烟低’的景色。 在南屏晚钟，听佛寺晚钟敲响，对岸葛岭的回音迭荡。 在三潭印月，游开网亭，亭亭亭，康熙御碑亭，我心相印亭。 游罢旧十景，又玩“云栖竹径”，“九溪烟树”，“虎跑梦泉”，“黄龙吐翠”，“满陇桂雨”，“玉皇飞云”，“龙井问茶”，“宝石流霞”，“吴山天风”，“阮墩环碧”新十景。 浪漫西湖，多情西湖。 于是这里，就写满了叶纷飞和陈莺飞的爱情故事......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多年之前，在某个宾馆里，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做迎宾。她人长得极美追求她的人也极多，可是她却总是拒之千里，没有人可以追到她。可是，在一个冬夜，女孩子下班的时候，门口的一个保安顺口问她要不要去吃碗馄饨，她就去了，之后就和保安开了房间。很奇怪的一件事情，没有人想得明白是为什么。陈莺飞和叶纷飞就这样恋爱了，没有什么理由。感情的事，有时候来得就是那么的简单。可是简单之后呢？浪漫之后呢？人，总是要面对现实的，而现实，往往又是那样的残酷！） 时光飞逝，幸福总是那么的短暂。叶纷飞的一年进修期终于结束了。仲夏，叶纷飞在西湖又多逗留了几天，之后不得不回去边疆。陈莺飞依依不舍，却又不得不舍！ “很快的！等你一完成学业，我们就会再见的！”叶纷飞的话音还在陈莺飞的耳边回荡，和叶纷飞的缠绵似乎只在昨天，陈莺飞又告诉自己千万的要坚强，可是，她还是止不住的泪如泉涌...... 列车缓缓启动，叶纷飞放下举了半天的手，心情复杂！......西湖是浪漫的，西湖是多情的，西湖如童话如梦。可是梦。终有要醒的一天的！他舍不得陈莺飞，舍不得西湖的美景，和他们的爱情。 可是......自踏上火车的瞬间开始，他就不得不要面临抉择。不得不去考虑自己的工作，考虑自己的家庭，和自己的将来！ 回去，是该和云摊牌的时候了，乘着陈莺飞在西湖读书的时候，尽快的把家里的事情搞定！他是这样想的。可是，怎么摊牌？用什么方式？才能够风平浪静的解决掉这一件事情，最好不要在单位里造成什么影响，不在自己工作着、生活着的小城里，激起轩然大波？ 家里他是一天也不想待了。面对枯燥乏味的生活，看着日益黄脸的云，听她日复一日的粗声大气，那真是......好象比死还要难受！可是，怎么和老母亲交代？又怎样去面对调皮可爱偏偏又喜欢赖在自己身上女儿叶子？他想了快一年了，直到现在还在想，始终上没有办法，没有好的办法！ 但他是不会放弃陈莺飞的 ......他是不会放弃这一段美妙的感情的......是绝不会让这一份爱情永远的变成回忆的！那是不可能的事，也是绝对不可以的事！ 对云，他是负心了。但是在云和陈莺飞两个人之间，他当然，也肯定是选择陈莺飞的。先，陈莺飞给他心动的感觉，而这又恰恰是云这么多年所不曾给过他的感觉。其次，云已经是个黄脸婆，换了其他男人，也是一定会选年轻美貌的吧？第三，陈莺飞的家庭条件，也是相当的好，肯定对自己的事业有一定的帮助。所以，叶纷飞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要铤而走险，回去把离婚这件事情办了的！ 但他还是给了陈莺飞选择的权利，尽管这句话说得是迟了一些。 临行之前，他亲手交给陈莺飞第二封信。在信中，他写明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女儿。他以婚，可是陈莺飞还年轻。他希望在自己离开的时间里，她仔细的考虑清楚，是不是要还要和他一起走下去，走一段相当艰难的，要顶着世俗舆论压力的路。甚至可能会面临他们生活着的边疆小城所有熟悉的陌生的人的指责！ ...... pｌaｔo：e net easi1y forgive a chi1ho is afraid dark，the rea1 trageady of 1ife is hen man are afraid of the 1ight。 柏拉图：孩子害怕黑暗，情有可原。人生真正的悲哀，是成人害怕光明！ 陈莺飞的面前，放着一本打开的书，正写这这样一段名言。陈莺飞提笔，写信。 “叶，我好想你！你的离开，使我的内心空虚，好象失去了很多......” “有一句话是这样的：Ｉｆ Ｉ neｖeｒ meeｔ you，ｔｈaｔ ｔ neｖeｒ ｈaｖe ｔo ｌose you。如果我从未遇到过你，那么我就永远不会失去你。可是我已经遇见了你，又怎样让我忘记你！” “既然上天使我遇见了你，那么，就让我们一起，走过这段艰难的路，一起和命运抗争吧！” “一年有365天，我便思念你365天。一年有52个星期，在扑克牌中以方块、梅花、红心和黑桃代表着一年的四季。从a到k，再从k到a。我便数着这一张张的扑克，在这美丽的西子湖畔，在我们曾经相爱的地方，度过这一年的时间。每一天便是一张牌，每一天过去，和你想见的日子，就更近一天！” 陈莺飞封上信封，开始在每个周三寄出她的相思。她知道，他也会在同一天寄出一封信。因为信件在路上的时间较长，电话毕竟不太方便，他们也只能在周一才看到对方的上一封回信。但是他们都坚持着，坚持着，因为希望。因为希望，才是他们坚持的理由。 陈莺飞已经想了很多，也听过了很多的姐妹们的劝告。可是她仍然在坚持着。 她也想到过父母。想到了父母是一定会劝阻他们两个人的爱情。可是她不管，她不想管也不愿意去管。在她很小的时候，她就被父母带到了s市，爷爷的身边。自从她懂事起，她就始终在边疆和s市之间奔波。没有固定的生活，甚至得不到固定的爱！她一再妒忌的看着别的小孩子在父母的怀抱里撒娇，甚至在心里深深的嫉妒着在父母身边长达十年的弟弟。她渴望得到爱，一直是，始终是。看着别的孩子在他们父母的身边撒娇，她就更加的坚强，更加的倔强。她早就在心底下了誓言：如果让她遇到了真正的爱，不管怎样，她都会坚持下去，决不会让自己多年来没有好好的品味的爱，从自己的掌间溜走！ 既然叶纷飞给了她初恋，她就必须要把握住，绝对的，不能让他再逃走！ 这就是她坚持的理由。也是一个从小不能感觉父母的爱的女孩的心！ 所幸‘大姐头’看见陈莺飞饱受着感情的煎熬，总是来开导她。可是陈莺飞，却还是一天比一天的憔悴。 ‘大姐头’笑道：“其实，他也蛮好的。” 陈莺飞奇怪的看了看她。这是第一次，在叶纷飞走后，有人这样说话。“哦？”她奇怪的问。 “真的。”‘大姐头’带着点认真：“我们毕业之后，都要参加工作的。也是早晚要结婚的。我们都没有实际工作经验，或者我们的男朋友也是这样。那么，我们就都要奋斗，为了将来更好的生活而奋斗。如果，遇到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即使是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嫁掉自己。其实你的那个他，也蛮好的，事业有成。虽然说他已婚，但是至少，你们不用再为了房子、车子、票子而去奋斗。而且他的岁数其实也不大。” 陈莺飞看看‘大姐头’呆了一会，低声说道：“谢谢！” “呵呵，开心点，小美女！”‘大姐头’笑着，拿来一张纸，给陈莺飞看。 陈莺飞终于笑了。这么多天，她终于第一次笑了！ 因为那张纸上，写着几个问题，而下面的答案，却是‘大姐头’的笔迹。 问题一：你怎么看男人，也就是说在你的眼中，男人是怎么样的。 答 ：男人大多容易用下半身思考，可以一边幻想着自己的梦中情人一边跟不爱的女人上床，达到灵肉分离的至高境界。当然也有很纯情的那种，但都是极少数的异类，而且有的纯情的男人别扭起来比女人还麻烦。 男人很容易自卑，但又为了掩饰自卑，所以容易显得过于自大或自信，在精神上其实很依赖女人，但是又不肯承认。他们喜欢逞强，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这是从小的教育导致的——从小父母和周围的人就会教他，“你是男人，所以你就得坚强就得勇敢就得能给人依靠，”而且他们也知道这就是女人对他们的期望，所以他们很可怜，压力很大，又不甘示弱，不知道做怎样的自己才最适合自己，因为他们生下来就只能按照一个模式去展，不然就会被社会和女人看不起。（gay除外） 男人的心可能永远长不大，要么恋母，要么恋物，这令很多女人觉得难以接受，其实这都是他们最正常最普遍的本性，谁都需要有个心灵支柱，男人亦然。 问题二：你怎样看婚姻，你希望自己的老公怎么样的？ 答 ：所谓婚姻，总觉得无关爱情，当然可以有爱情，但爱情并非是必要的因素。两个人先得像最亲密的朋友，性情相投，彼此欣赏，有一些共同的爱好和话题，能够分享彼此的朋友圈和喜怒哀乐，呆在一起不会觉得无聊，就算争吵也会有一个肯理智地解决......再加上稳定的经济来源和共同的孩子，这样才能组建一个和谐的家庭。我希望我的老公，不能太帅，也不能太胖，不能太矮也不能太拽，总之是一个正常健康对得起观众的25～3o岁的男性即可。性格最重要，一定要随和，会为人处事，有事会与我商量再进行，在我沮丧悲伤的时候他能给予我安慰，在我迷茫的时候他能给我提出有用的建议，对我的父母就像对他的父母一样好，当然这样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反之亦然，我不会要求他独自坚强，如果他肯对我诉苦，甚至肯在我面前哭，那我才会觉得他真正把我当作了他的妻子，他最信任最依赖的人。 问题三：你相信男人么？或者是宁肯相信女人？ 答 ：一个人值不值得相信，跟性别没有关系。 “好了好了，看完了我的，该写你的答案了！”‘大姐头’一把掐向陈莺飞的腰：“再笑！看我怎么收拾你！” “救命......”陈莺飞尖叫！ 女生寝室里，再次传出阵阵笑声...... 第七章 愧对家人 网，是人类用来捕捉东西的一样工具，可是有时候，网也会不小心的捕到了自己。网 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比如说菜鸟吧，一不小心的就把网抛向了自己头顶的天空，网就掉下来罩住了自己。（大家如果想欣赏一下实况，建议去cs，然后把手榴弹丢向自己......） 情网，也是一种网，但是其效果却比一般的鱼网要好上很多。因为情网不光光能耗、够罩住猎物让您收获喜悦，还能够罩住捕猎者本身，让您同时收获到一份惊喜！ 捕到了陈莺飞和叶纷飞的这张网，是陈莺飞织的？还是叶纷飞编的？好象已经没有办法分清楚。唯一可知的，就是两个人坚持不懈的，一个在杭州，一个远在边疆，却始终坚持着，修补着这张同时罩住了他们自己的网！ 陈莺飞便静静的坐在这张网的网底，从第一张扑克数到了第五十二张扑克。就快到和叶纷飞相逢的日子了！陈莺飞的心嘣嘣的跳，尽管已经过去了一年，她的心却直到此刻才不平静起来：即将要面对一场竞争，哦不，是一场战争了！她的心里满是激动，却又隐隐的夹杂着一些不安...... 陈莺飞的父母在边疆，有四年一次的探亲假期。这一次正好到了休假期，于是他们先到s市看陈进黎和爷爷，再来杭州看看大阿姨，然后就接了陈莺飞一起回去。当然，作为父母的想法是：陈莺飞好坏也是大学毕业，如果能在s市把她安排下来，那是最好的，因为他们退休回来以后，一家人就可以在s市团聚了，不用再四分五裂的在全国各地（陈莺飞和陈进黎的父亲经常去边疆另一城市出差公干）！虽然这个时候在s市，户口制度还是很严格的，一定是要有暂住证，工作证的，外地户口的才站得住脚。但考虑陈莺飞是个女孩子，情况就不相同了：只要嫁了人，户口的问题是很好解决的。虽然当初知青子女返城只有一个指标先是给了是儿子的陈进黎，但是按政策指向，早晚第二个子女的户口也是要落实回城的。所以，陈莺飞的户口问题，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可惜的是，陈家两姐弟的父母大人，怎么也没有想到：陈莺飞极有可能是选择回边疆，和叶纷飞在一起的，这点，他们是想也想不到的！谁会选择去边疆一个小城市生活上一辈子？而且是个女孩子，肯在要好吃的没有，要好穿的也没有的边疆小城市委屈一辈子？这，恐怕是凡人都想象不到的事情！ ........... 这个时候，在s市，陈进黎已经换了家单位上班。 市政规划，主要干道拓宽，不巧的是陈进黎工作的第一家单位就在线外的五六米，必须拆迁。这里倒还有个小故事。单位的老板姓马，当时因为外地人口控制相当的严格，所以即使是服务员这样的工种，招收的也都以本地人为主。在服务员中，有一个叫什么艳的，好象很风骚的样子，在餐厅开张之前‘开荒’（也就是第一批打扫卫生的‘苦力’）时就显示出她的与众不同之处，在餐厅里没有凳子坐的情况下硬挤在了陈进黎同一张椅子上，硬是把当时还是嘎嘎纯的陈进黎闹了个大红脸，赶紧的逃开。 自然的，马老板就和xx艳混在了一起，天天的见不到xx艳来上班。真的有某天xx艳来上班了，那铁定的是马老板家里有事，必须和老婆呆在一起。而在店里，这一天的老板娘就是xx艳了！ 餐厅的生意后来很是一般。在陈进黎即将离开的时候已经到了亏损的状况。可是马老板还是一点也不着急。 直到了后来的某天，陈进黎才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原来马老板开这家店本就不是为了做生意的。他是得到了小道消息这一片即将动迁才把店开在这里的。（在从边疆返城的人中，也曾经出了一个比马老板还要猛的牛人！当时，在s市甚至是当时东亚地区也相当的一幢大厦正在建造中。而从边疆返城的尹某，家就正好在xx大厦的地基上，于是他就乘着夜色在工地上搭了个小窝棚，拉着老婆硬是在里面顶了半个月。这样蛮不讲理的人还是第一次出现在s市。可是s市是**律的社会，xx大厦的影响又是极大的，又不能动用黑道的力量，又不能耽误工期。结果，尹某两个女儿，还真的是给他一人搞了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还一人整了部在那个年头相当牛x的砖头机在手上！） 陈进黎想明白了之后，对马老板是无语了，对尹某一家，是实在......无语了！ ............ 陈进黎的第二份工作，是在一家娱乐总汇里工作（这家娱乐总汇是某政府部门的三产，其实是相当正规的一家单位，和现在的夜总会不同）。不过这里的工资收入倒是相当的高，工资加上提成，每个月有一千多元。在9o年代初，这样的工资已经相当与职务已经不低的陈进黎的父母的工资总和了！陈进黎的父母虽然认为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好好的厨师不做去做在那年头相当卑贱的服务员有点丢他们的份，但是陈进黎的工资收入还是让他们在边疆小城对自己的同事炫耀了一把。虽然陈进黎始终是‘月光’一族，但毕竟让他们有了夸耀的机会。 由一个曾经是‘引狼入室’的不良少年转变到到了一家相对正规的单位上班，他的月收入又在当时相当的可观，着实让父母高兴了一把！ 其实每个父母都是一样的！ 只要自己的子女好，父母就过得很滋润。 天下没有狠心的父母，只有狠心的娃。这句话就是这个意思。 你见过中年妇女聊天么？几句话不到，就扯到了自己的孩子的身上。他们的话题，已经没有了自己，只有子女。在他们半辈子过完之后，他们的心中，就只有孩子了。 （9o后的你，还在和父母顶嘴么？当你在随口和父母顶嘴的同时，请想想你和你父母争执的话题吧......其实，他们都是为了你好啊！） 亲情，爱情，友情，哪一个更重要呢？ 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父母已老，很多人会这样回答。 我告诉你：错！ 再说一个古老的问题：如果......你妈和你的妻子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先，这个问题肯定是女朋友问的。其次，你不敢在她的面前说：妈只有一个，老婆可以再找，所以我选择救妈。 这个回答......当然你又错了！ 父母是永远不会对不起你的（特殊情况除外）。但是老婆是要哄的。你只有这样回答女朋友：当然先救你！但在回答的同时，你要在心里默念：肯定是先救妈！谁知道你在婚后会是怎样！ ......反正空口白话，老天不能劈你，老婆......也不会怪你！ 爸爸妈妈见到陈进黎的时候，一脸的高兴。特别是妈妈，因为已经四年不见了，陈进黎的脸上也已经生满了胡碴。“呵呵，我们小黎以后一定是络腮胡！”妈妈笑，拉着陈进黎细看，始终没有提起之前姜炜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见到儿子是最重要的的大事。儿子即使犯了什么过错，也还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直到几天之后，和小姑妈见了面，他们才一起去了趟姜炜的家。可是没有找到人。姜炜竟然......又一次的搬家！这已经是姜炜在陈进黎去过他家之后的第三次搬家。搬得已经是找也找不到了！混在s市千多万的人口中，想在某间出租房里找一户人，那是极其的困难！ 陈进黎已经分到了房子，尽管产权还不在他的名下，但是使用权是有的。在郊区，两室半厅的房子。住陈进黎现在的一家三口人是绝没有问题的。可是他父母并没有住进去。推说是路远，出来跑亲戚的不方便，太浪费时间。居然就住在边疆的招待所里了。招待所因为是临时住宿的地方，是在市区里，条件还可以，但是最多的也就是夫妻房，一张大床。陈进黎早下班的话，父母就让他睡床上，自己打地铺。如果回来晚了，就给陈进黎铺好了地铺。 后来，陈进黎才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尽管父母始终没有和他说明过。 父母其实是可以住在任何一个亲戚家里的。爷爷有七个子女，除了陈进黎现在住的郊区房，哪家都可以住。但父母亲却宁肯住条件简陋的招待所......那是因为陈进黎曾经犯下的错啊！姜炜的事，父母没有多提，是因为陈进黎始终是他们的宝贝儿子。可是他们自己呢？同时也是爷爷的宝贝儿子、儿媳啊！对他们的父母犯下了相当严重的过错，又怎样，能让他们自己在自己的兄弟姐妹面前抬起头来呢？......这，都是陈进黎因为相信所谓的‘朋友’一手犯下的过错啊！ 天难容之！（多年之后，他后悔，可是这个过错，是他用一辈子也无法弥补的，无法还给父母的-----他竟然使得自己的父母在家族里再也抬不起头......）（苍天！即使他成为一代‘失恋之王’，那也是他自己的报应！他悔、但是悔又有何用？错，就是错！这一辈子，他注定愧对父母，愧对长辈，愧对家人！） ...... （家族兴盛，最关键的一点，是要人丁兴旺。其次，亲戚之间互相提携，有混得好的，混出了名堂的，就互相帮忙其他人。这样一来，家族才会壮大，才会在某一个地区站稳脚跟展。） 离开s市，陈进黎的父母又去了杭州。有大阿姨在杭州西湖边上，但是陈进黎的父母是在边疆工作的，很难得有机会去一趟玩，说是去接姐姐，顺便的也去杭州玩上一圈。可惜的是陈进黎因为工作原因请不出假期，只好在s市等父母接姐姐回来。 陈父陈母还在抱着他们自己的想法，以为陈莺飞会听他们的话，听从他们的安排，在s市找工作安顿下来。毕竟，他们的选择看来是最好的。而且，求一下陈莺飞的叔伯姑妈，没有道理连安排个工作这么小的事情也解决不了的！ 陈父有六个兄弟姐妹，有四家在s市是相当有实力的。 大伯在市里的一家家具公司，因为是15岁就进厂在厂里的资历最高，现在已经爬到了公司里相当高的级别。 大姑父在某个有名气的大学当教授，只不过是因为名气太大，当时还不允许自费生所以陈莺飞没有在s市姑父任教的大学读书。姑父虽然是个教书先生，但是社会关系相当的广泛，托几个人，走走后门的，把陈莺飞塞进去也不是什么问题。 大姑妈和小姑妈都是在医疗系统，大医院里做护士长的，医疗系统是安排不了，可是她们的社交网也相当的大，没有人说动手术的时候不去找医院里的熟人的，她们真要帮忙的话，也很少有人会拒绝的。 大叔叔是当兵复员回来的，混了好几年没混到什么高级别回来。因为他在部队里是文职，级别是要打折扣的。但是复员回来还算可以，是好一个系统好几家厂的总书记。安排个把人更是没问题。 外公这家就有点搞笑了。 外婆是在母亲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的，外公又续了弦，找了个后外婆。不巧的是，外公在陈进黎十岁那年也死了。母亲的两个妹妹，大小阿姨，都是后外婆所生。本来就不是很亲的了。当时的舆论也很厉害的。可是到了前几年，连小妈妈将近二十岁的小阿姨也成婚了之后。后外婆居然又嫁人了，找了个后外公。这下这一家子人家可就热闹了：后外公，后外婆，同父异母的小阿姨，这样的关系，咳，全都乱了！陈莺飞找工作的事情，自然也就麻烦不到他们的头上。就算是问了，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真心的去帮。别和陈进黎小姑妈的干姐姐一样，在临考大学的时候坑上他一下就好！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有了一次教训，陈进黎是怕了。父母是怎样想的他不知道。不过母亲很少去外婆家，还在最后离开s市的时候，再三的叮嘱陈进黎：以后一旦有什么事情需要长辈们帮忙的话，去找大伯就行了，不要去找外婆家。 陈家的家谱，可以上溯到五六百年前。陈家始终是在s市的。五六百年间，s市由一个小乡村成长为一个国际都市，人口由上千人成长到千多万的固定人口，不知道多少的流动人口。到了现在，s市真正的本地人已经很难再找得到了，家谱都丢了呗。唯一的好处，就是在那个清查各家各户家庭成分的年代，因为陈家的家谱丢失，因为陈进黎的爷爷奶奶已经进了工厂，陈家倒是相当的安全。 五六百年间，陈家也起起落落过几次。只是没有大红大紫，更没有成为众矢之的。按说陈家这样，在s市展的过程中，看准了时间租地、租房子给人家，就可以有相当的收入。（因为s市在这四五百年间，人口剧增，升得最快的就是低价了，坐地收成是最好的最简单的财方式。s市有不少真正的农民，就在一夜间成了几百万户。1996年在种地，2oo8年连收入也没有了，可是有两套价值百万的房子。有时候陈进黎也弄不懂他们，为什么不卖了房子去外地，或者是相临的省份，在小镇上买套2o万的房子，舒舒服服的过上一辈子呢？人啊！又见两个乡下来打工的，省着用，说是给儿子盖房子，讨老婆，过日子。也真的想不通。一个孩子，带大了，供他上学了，工作了。结婚的时候支援他一点就可以了，何必事事为他计划得好好的？然后......自己到老了，看见自己的银行存折上多了几个零，很高兴！可是自己呢？就过了一辈子的苦日子，啥都没有享受到，好象感觉还自己这辈子过得还很心安的......可悲啊！） 但是陈家因为利益关系，以及家族中人心不齐，还有一些意外的变数，使得陈家在5oo年间，始终是没有真正的展起来！ 清代末年，陈家出了一任县官，下任后家里也有人当过小官，在s市（当时是县）拥有了三四百亩地。可是按照习俗，有钱的就自然要讨上好几个老婆才行，这位先人就有五房，到陈进黎爷爷的时候，还能分得清谁是‘几房’的。陈进黎的爷爷是四房的，当年他的爷爷就没有分到过多少好处，即使是建婚房，也是不允许高过大房里的。 再因为战乱，陈家的人实际上已经四分五裂了。有去了香港的，也有失去了联系的。 但在解放后，号召大家多生。因为多年的战乱，陈家也没剩下多少人了。陈进黎的爷爷就生了7个。奶奶也是因为生产太辛苦，六十岁就走了。 到了陈进黎上班的时候，陈家的七个，除了小叔叔当时出息不是太大，家里已经有了一个家具公司的副董事长，一个知名大学的副校长，一个电子集团的总书记，两所大牌医院的护士长，在进出口检疫、港务上也有人，还有一个姑父的父亲在美国开了间小公司、甚至和某个相当牛x的**世交。第三代里，又出了一个开服装厂的，一个银行业总经理级别的。 如果这个时候，谁懂得利用关系，几年的时间，陈家就很有可能在s市雄霸一方。 可是没有人去用。 爷爷是到93岁的时候才作古的，第二代相当的好。 可是第三代就没有能够团结起来。终于还是住得很散，没能握成团。各顾各，最终还是衰败了。 再由于姜炜的事情生，本来陈进黎是可以钻空子利用关系一举成名的，可现在他就不能再去求亲戚了。只有自己靠自己，自己混！ 有次和第三代混得最好的，也就是陈进黎的堂兄说：“你卖奶茶？挺好啊！开个两年，开连锁，然后成立公司。做两年就可以上市了，前景很美好啊！” 陈进黎唯有晕倒...... 第九章 初恋 如今的年轻人大都没吃过什么苦，娇气。?网? ｗ?ｗ?ｗ?．?８ １?ｚｗ．ｃｏｍ很多人遇到困难并不是迎头而上，宁愿选择放弃。在服务行业上班，陈进黎经常听到9o前后人说的一句话就是：“大不了我不做了！”说这样话的人男女都有，有些女孩子还要好，直接的眼泪就下来了。你能批评她么？你还有话说么？郁闷啊！哭能解决问题么？哭能解决困难么？哭能把苦药哭成甜的么？哭能把错误哭成正确么？哭，要是能哭出钱来，我也哭去得了！ 是，话说得不错！大不了不做，换单位。这家不行换那家。换到一家舒舒服服、规章制度比较松散的单位，可以安安心心的做下去了吧！不行，钱又太少，还是做不长！ 那，你回家读书去吧？拿个文凭出来，拿份高工资。不行，不想读！人家都出来打工了，自己的学习成绩又不好，怎么办呢？继续跳巢！从北京到上海，从上海到深圳，然后又回到上海。最后，还是一事无成，一点本事也没学到，一点工作能力也没有增加；赚到的两个钱，要么是喝酒喝掉了、上网上掉了、泡妞泡掉了、迪吧跳掉了，要么就直接折腾在路费上了。反正现在的路费又便宜，工作也不是太难找，即使不行的话，回家里父母也不会怪罪，实在是口袋里只剩下了百把块钱的时候，就只有从头开始了。 这，就是年轻的一代，特别是九零前后，特别是学历在初中上下的人。有人要问了，现在不是早就九年义务教育了么？哪来的那么多初中生？俺跟你说实话吧，也不是他们读不起书，实在是他们不想读书！反正咱中国的服务行业、工厂服装厂的最基本工种要求都很低，他们这一类就是为了补充这一类人力资源而生的！ 陈进黎有次问两个9o前后的人：“跳巢？不想做了？你找得到好的么？” 对方无语。 陈进黎想到自己父母在一个工作环境里工作了十几二十年，做着同样的工作，他们不也就这样过来了么？他们也没有厌烦死啊，相反的，他们还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出了一定的成绩，升了职，一步步的往上爬了...... 陈莺飞和陈进黎的父母是在六几年去的边疆。当年的他们，完全是白手起家的。陈进黎只尝过一次他们当年吃的苦。那一年是全国动员建设‘三北防护林’，学校分批组织去了几次。边疆没有固定的河流，冬天水又会结冰，降水又少，必须从T山挖渠引水过来灌溉，才可以保证树木成活。当然主渠是不用他们挖的，主渠由父母一辈已经挖好了。学生们的工作是挖一条小一点的渠，把水引来指定的区域，第一年放水灌土让土壤软化，第二年种树，第三年再补种。 每个学生被分到一段半米宽、一米五长、一米深的渠。这个工作看来是很简单的，可他们整整的干了五六个小时，最后在父辈们的帮助下才顺利完成。怎么会这样呢？咳，没干过这个活的人是不知道的！那可是边疆地区的干旱气候常年创造出来的风干了的土啊！开荒最猛的是十字镐，两头尖尖。可是十字镐下去，一镐就象是人的脸上开了一朵小小的酒窝。铁锹？更是不管用了！真正干过了父辈们曾经干过的活，他们才稍微的有点体会，当年的父母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但是他们苦中作乐，硬是把每天只有两个苞谷馒头的日子改造成了大米饭。 每年冬天只有从地窖里拿土豆、卷心菜吃的日子，被他们改造成得一年四季都瓜果丰盛。 当年从部队里偶尔配给给他们的油焖笋罐头、凤尾鱼罐头被他们当成宝贝，但现在他们的一日三餐也都已经相当的不错。 他们并没有叫苦，而且当年。他们也没有办法叫苦。面对着杂草、荒地、大统铺，他们却只有选择做下去！ 他们过来了。 他们辛苦的过来了。 他们吃苦，但同时他们也创造了自己的生活。 可是和所有的父母一样，不可避免的，他们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和他们一样，再吃同样的苦。 陈莺飞一生下来在父母的身边待了三年，马上就和弟弟一起去了s市。回去边疆的时候家里条件已经不错了。可是她又没有待几年，错过了和父亲一起创造美食的幸福时光。 其实父亲根本就不会烧什么东西，可是他想改变自己的生活，想让家人的生活过得更加好，他也敢于失败。只是靠书，靠着不怕失败，他最终创造出了不少美食。 有面粉和鸡蛋，他就试着做蛋糕。看书，再央人打造了一个有一个个洞眼的蛋糕模子。先把蛋青和蛋黄分开，用数根筷子打，蛋清打到象水一样，蛋黄则打到泡，筷子可以直立站起在脸盆里。然后拌入面粉，加糖，最后倒进蛋糕模子里。用火翻着身烤。很快，蛋糕就出炉了。做一次蛋糕要一整天时间。但是闻着蛋糕的香味，看着母子两人幸福的样子，他就高兴！ 因为，是他自己创造了生活。 酒酿和八宝饭算是简单的，但也经常失败。 没有汤圆，就自己磨糯米粉，自己晒干，黑洋酥是可以从s市带来的，就自己包汤圆。 就连绿豆芽和赤豆棒冰，他们也尝试过。 后来，父亲又叫人打了手摇压面机，想吃面条和馄饨的时候就不用出去买了，自己压皮子做，还可以多加鸡蛋，营养高一点。 父亲甚至学会了做春卷皮。 而这一切，他都是在没有师傅、没有人教的情况下，查书，在一次次失败后，做成功的，他高兴，高兴看着母子俩开心的吃。 生活是艰难的，但是却充满了乐趣。 耗时最长的一样，是豆沙。 父亲做的豆沙是那样的美味，以至于后来陈进黎讨厌外面卖的豆沙。 先把赤豆选过，泡过，再上火煮得酥烂。 用淘萝滤去豆壳，用筛子滤上一遍，然后用面粉口袋滤干水分，把水挤得干干的。再起锅，用猪油加糖拌炒均匀。为了不让豆沙粘锅，父亲必须在炉子边上守上很长时间。 但是美味的豆沙完成之后，做成的八宝饭就更加可口了。当年父亲的八宝饭可是一绝，甚至有人知道父亲做八宝饭的时候会来预定。父亲后来在美食上的造诣很深，可他偏偏就不是厨师，他只是喜欢看别人吃他做的东西，他只是在为孩子，为自己的家庭做一件事。 陈进黎有时候也在想，自己的第一份工作怎么会是厨师呢？ 难道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父亲想做的事情会由儿子来完成么？ 谁知道呢！ ...... 陈莺飞和叶纷飞的感情纠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感情的事，谁知道呢？ 云是肯定不会轻轻放叶纷飞过门的。她在用她的方式挽救这个家庭。她以为拖下去，陈莺飞和叶纷飞的感情就会慢慢的淡下去，叶纷飞只不过是猎奇，早晚有一天会回到自己的身边的。 陈莺飞则在等待，等待叶纷飞结束他的家庭，和她走到一起。 母亲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取消了拜访叶纷飞一家，陈莺飞松了口气。但是她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临的...... 这个时候，陈进黎也开始了他的初恋。 陈进黎工作的第一家单位因为市政动迁而关门，第二家单位是一个政府单位的副业（这种单位，现在已经基本看不见了，但在当时还有），是一个娱乐总汇。有电影院、yF舞厅、咖啡厅和卡拉ok厅。本来还有个饭店的，但是经营不善，已经转包了出去。这一次是因为舞厅设备老化，所以装修了一下再开，面积也扩大了，面向社会招工。 工资是六百元一个月，在那个时候已经不算太低，毕竟很多单位职工的工资才三四百元。 舞厅为了赢利，承诺服务员推销出去的饮料茶水，个人有百分之六的提成。陈进黎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营销方式，也很好奇。不过可笑的是，娱乐部的领导可能没有想到生意会爆好，两周后就开会宣布，提成调整为百分之三点五。大家也只有苦笑的份，也没办法。做一休一一共八个服务员，每人每月能开两万多的单子，陈进黎甚至还开过一天5，1oo元的，他的工资已经是父母当时工资的总和。 yF舞厅的运行方式仍然很老式，一天三场舞。下午有交谊舞有dIsco，有歌手演唱。晚上分两场，夜场和下午的相同。第二场在22：45开始，o：45结束，叫‘子夜场’，全场劲爆的音乐，只有o：oo会有几分钟的暗淡灯光，放慢四的音乐，也就是后来叫做两步的。 但是抱在一起跳（也就是所谓的‘贴面舞’）有时候会被禁止。舞厅有两个月曾经贴上了‘禁止三贴’的标示，好象是不准男女双方贴得太近。具体是哪‘三贴’，呵呵，时间太久了，对不起记不得了...... 服务员上班是下午一点，到凌晨一点多结束。经理居然有两个，也是做一休一的，一正一副，就管着八个服务员三个吧员两个收银员。dJ也有两个，不过那时候是不打碟的。衣帽间、洗杯子阿姨、大门口售票的、场内场外的保安，基本上都是那个政府单位的富余人员，都是铁饭碗，工资高得出奇，洗杯子阿姨的工资有1，4oo元。不过他们干活倒真的是不错，干干净净，让人没得话说。 两个经理可都是上了年纪即将要退休的敌人，管理起来可是三脚猫。好在那年头舞厅的竞争很小，只要你是装修过了的，制安上也过得去，不要经常有人打架闹事，生意是绝对不会太差的。 绿茶8元，雪碧可乐6元，嘉士伯啤酒1o元一罐，就是当时的行情。 三场舞里面，最紧张的要算是子夜场。夜场是在22：3o结束清场，子夜场在22：45开始。15分钟的时间服务员必须把自己负责的区域全部的收拾干净，度一定要最快！稍微慢上一点，下一批舞客就进来了。五分钟之内，绝对性的把舞厅里三百个座位坐得满满当当的。 子夜场的音乐在22：55开始，22：45至22：55分的十分钟内，服务员必须把自己负责区域内所有人的饮料茶水点完。否则的话，音乐一开场，鬼都找不到一个！全下舞池了。人家是来跳舞的，又不是来享受情调泡吧的！开单，拿饮料，收钱找钱，一托盘二十来样东西放得满满当当的，服务员连蹦带跳的，终于忙完。 陈进黎赔过一次钱，也只赔过唯一的一次。 那次他和往常一样同时点了四五桌的饮料。和往常一样的收了四五桌的钱，拿了饮料回来找钱给客人，这天他负责的区域全是沙，背靠背的有两桌，一桌收了五十，一桌收了张一百，结果找钱的时候却找反了。给一百的当然不乐意了。陈进黎想了想，去问那桌应该是给了五十而当一百找的客人。没想到客人并不认帐。陈进黎叫来保安帮忙，也没有用，于是陈进黎只有自认倒霉。 世态炎凉。陈进黎再次理解了这句话。 下班的时候大家都为陈进黎不平。可有什么用呢？亏就是亏。 有个男的吧员给陈进黎出了个主意，吧台里的茶叶是不用做帐的，一斤茶叶到底出多少杯，那帐根本就没法算，只能是大概的数。他说，以后要茶的话尽管去吧台拿，不要开单，8元钱一杯，5o元很快就回来了。其实这个做法当时在很多行业都有，只不过陈进黎不太清楚，后来才知道，这个是叫‘飞单’！ 陈进黎于是做了几次手脚，缺口很快就补平了。不过他不想多做，主要是嫌太累。本来么，就是端茶送水的就已经够忙的了，现在脑袋更不能闲，帐还更不能算错了。比如两罐可乐一杯茶2o元，收了5o元，找3o。现在单子上只开两罐可乐，去多拿一杯茶，帐台找给是38元，8元钱就要放进口袋。可是这一托盘上的东西多啊，二十多样东西，四五桌有时候都不止！算来算去，脑袋里难免的糊涂。实在是很累！ 陈进黎收进的钱一共有7o多元，过了他亏出去的，想想也就算了。可是吧台的小子不乐意了，看着钱来得那么容易，他也想啊！于是就和陈进黎说，下次继续！得手了一人一半！ 我靠！这下可惨了！陈进黎心道，上了贼船了。 舞厅看大门的是娱乐部总经理的亲信，只要他同意，没有门票也是可以进去跳舞的。 因为生意爆好，每天少上小几十张门票看都看不出来。于是，总经理、售票窗口、看门人三个就联手起来，做了些假票售出来。东窗事，几个月后三个人一起下水。总经理因为后台比较硬，被调去了一个偏远的小地方。 但是陈进黎却心有余悸，担心和吧员做的事情迟早有一天会被人现，只好马上打了辞职报告。 而且，在这里，他的初恋也已经结束，毕竟是有一点点的伤心！ ...... ‘飞单’这个说法，在服务行业里经常听见。 单，就是单据。客人吃东西先开单据，用餐后再结帐，叫‘埋单’。 没结帐直接溜走，叫‘逃单’。 开了单子叫厨房烧菜，叫‘下单’。 开了单子，把菜肴或者酒水或者是香烟进自己腰包，而叫客人买单，则叫‘飞单’。 客人吃了用了，钱也付了，但是钱却进了服务员的口袋，这也叫‘飞单’。 陈进黎那次所做的收客人茶钱而把钞票放进自己口袋的做法，自然也是飞单。最简单的叫法，是‘挖墙角’‘损公肥私’。 这一节最述‘飞单’，作品相关，与情节无关。 先说零售行业的一个故事，是个真实流传下来的故事。那时候，市在祖国大6才刚刚风行起来，针对小偷、收银员卡油的摄像探头还没有完善，保安最主要是靠人，在某几间市就生了性质相同的事情：顾客和收银员相熟，也认识门口的保安。他先挑选最小件的商品，而且是标签很容易揭下来的那种。随后，他又选了样大件昂贵的商品，把小标签揭下来贴到了大件商品上，于是，一台电视机就当成一个苹果给卖出去了。门口的保安随便的看了一眼，笑嘻嘻的就放行了...... 第二件好玩的事情生在s市一间五星级的宾馆。x楼宴会厅一共可以容纳三十几桌。当天，有位楼面主管的朋友过生日，其实这样的事情早就生过多次，只不过这次是最大规模的一次。主管给了当天该楼面在场的所有人好处，包括厨房，也就是所谓的全场‘搞定’了...... 三十几桌酒席，开得声势磅礴的。可巧的是当天厨师长正好休息，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不在家里养身体，跑来店里转了一圈。他一看还挺高兴，点头道：“嗯，不错，不错！”他又去看单子，想看看外面的客人到底吃的是什么菜，贵不贵啊，有没有什么品种用的太猛了，明天必须要进货。这一看他愣了！呵呵，一张单子也没有啊！ 厨师长马上通知了总经理。总经理赶到现场的时候，客人都已经走了一半了。三十几桌好几万块钱啊，差不多就够那主管坐牢房了...... 酒吧、舞厅、dIsco里的飞单现象就更严重了。茶叶是永远点不清楚数量的，除非你用的是袋泡茶，不过这个......档次未免太低了吧？洋酒，是论盎司卖的，也是一笔糊涂帐。一盎司是三十毫升左右，一般白兰地7oo毫升计22盎司，扣除损耗计21盎司。基酒、威士忌类一般是75o毫升的瓶子，计25盎司实计22或23盎司。只要是调酒师自己不喝，手下控制得又好，铁定的只多不少。生意要是再好点的地方，多上几瓶酒出来，那是闭着眼睛的事情。 那一年在TIme，有位客人点了瓶chIVas RegaL 12year，调酒师顺手就把瓶出了一盎司的酒给他了，当着他的面开，意思就算是整瓶的了。7oo元现金直接的就进了自己口袋。可是第二天开市前要盘点的啊，这小子脑子一动，有了！立马就提了个瓶。TIme里有七处吧台，这小子东要两盎司，西要三盎司，一瓶酒就给他补回来了。 九四年台湾的爆户特别的多，俗称‘台巴子’。他们来大6玩，在s市经常是一掷千金的。有位仁兄去RaInBo，里面忙的要死，他找了半天找不到一个服务员，生气了，丢了8oo大元给吧台，拿了箱可乐望吧台一坐，见到个人就问：“喝可乐不？”有人要，就送一听。 那阵子相当的混乱，一杯饮料3o，你要是拿张一百的给吧员，两杯饮料是马上就到你的手上的。可是你要是想等找头，那就算了吧，省省吧你。找钱？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吧台哎，是收钱找钱的地方么？什么？四十元？靠！四十还要找，玩不起别出来玩啊，少在这里丢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数，也不怎么有人管。 酒吧主管或者是酒吧经理一周大概会到吧台一次，都是在高峰时段，进去就到处乱翻。看见钱就问：“这谁的？”----自然是没有人回答他。因为那些钱都是见不得人的。案板底下，台布口布底下，冰桶里，巡视一周，拍拍手就走了，也够他喝上半瓶洋酒的了。不过，他也不会多去。做人留一线，细水常流么！ 服务员飞单最严重的是s市一家大型的kTV（正规的），当初招聘要求是男孩子身高1.67米到1.76米之间，必须统一。陈进黎因为身高高了2公分没有进去。后来听说新员工特苦，男孩子每天三公里跑，5oo个俯卧撑。女孩子减量。但是开业后在里面混上了两三个月的，谁的手里都有一部那年头的‘砖头机’，外加一辆摩托车，牛x啊！ 除了服务业，供应商和酒店的采购联手，也可以飞单。某次百威啤酒搞活动，两个月内啤酒每十箱送一箱。有业务员就和采购联手，开阴阳单。某店共用35o箱啤酒，送的35箱啤酒就没有入帐。直接拉去市场上卖了，5.oo员一瓶，卖了钱两个人一人一半，省事得不得了。 保险业在最初的时候漏洞相当的大，电脑制度还没有健全以前，保单都是直接由业务员负责的，赔偿也是先找经手的业务员。手工做帐。有人去联系有关系的学校，小学五个年级的学生全办了保险。五年级的办一年，一年级的办了五年。但是保费交到了业务员的手里，情况就变了。开出去的全是阴阳单，到学生手里的全是一年的保单。这小子狠狠的赚了一票，直接走人。还好，这间学校的学生都相当的健康，他也就白白的捞了一票。 ...... 陈进黎读书偏早，与男女之情不甚了了。他小的时候，电视机的普及率又不是很高。h书是被禁止的，记得还有‘禁止h手抄本’的一段时间。电视里，即使接吻的镜头也很少见。陈进黎的育又是偏晚，高一下学期周岁15的时候个头才开始往高里窜。后来有次和网友谈及‘处男’这个词汇，居然现在的人就是没有一个相信的。咳，这世道啊...... 陈进黎第一次看h带的时候是在高中快要毕业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Vcd、dVd之类的，只有放录象带的录象机。有同学拿了张h带，大家都很高兴，看看希奇。四个男生兴高采烈的看，结果看了5分钟就再也没有人有兴趣，认为还是打8o分来得痛快。结果这张h带就这样彻底的‘黄’掉了。 上班第一年，陈进黎就是没想起来原来谈恋爱也是件好玩的事情。他一面上着班，一面还要读自学考试。唯一的一次笑话是和女服务员聊天聊出来的。有天下午，厨房里只有陈进黎一个人值班。厨房里开着油锅，他就出来了。油锅是用来炸猪排炸鱼排的，为了保持最快度出品东西，油锅始终是保持着中火。和小mm聊了十分钟，陈进黎忽然想起来不对！ 忙回去厨房，可是油锅已经着火。师傅说过，油锅一旦着火，有两种最简单的办法，一是撒面粉上去。一是马上盖盖子，再在盖子和锅的缝隙间围上湿布。 陈进黎当然是选择后者，盖上了盖子，再围上湿抹布。 过了七分多钟，想想应该是没事了，就把盖一揭。谁知......这火腾的一下就窜上来了，还好没有伤到人，只烧掉了房顶上的一样小东西。不过，整个厨房，甚至整个店里，全是黑烟滚滚的了。从外面看上去，好象里面生了多壮观的场面一样。 第二个单位就是yF舞厅。当时单位里都是刚刚高中毕业的，或者是在家里闲了大半年的。岁数基本上差不多，不久就熟悉了。大家的收入都很高，年纪轻也没有必要往家里交钱，于是大家经常的在一起玩。一开始的时候，都是男孩子和男孩子玩，小姑娘和小姑娘一起玩。 可是保安的岁数大啊，有几个在二十七、八岁的，就经常的开开玩笑啊，说点荤话。 陈进黎他们是有提成的，也就是效益工资，百分之三点五的比例算下来大家拿工资的时候就多少的有点零钱。了工资无聊，就拿牌比大小玩，输了的出一毛钱。很快的，零钱就光了。但是换钱是不允许的，在政府部门的三产赌钱，还是不象话的。于是有保安提议，输了的挨亲一下。陈进黎自然是不好意思玩。但看着大家高兴。玩过了几次，单位里就自然而然的多了几对。 单位里有一个女孩子相当的可爱，起脾气来也相当的可爱，喜欢拍桌子。吧台上，一贯是大理石的台面。她站在吧台前的时候又习惯把两只手都放在吧台上。见了几次，陈进黎忽奇想，也是好玩，上去就打了她一下手。女孩子很生气，更大力的拍了一下大理石台面。陈进黎一看有门哎，再拍她另外一只手，她就又大力的拍吧台，结果......两个手全拍红了...... 一天逗她一次，这也是乐趣！可惜，四五天之后，女孩子就再也不上当了。 不过，陈进黎的初恋并不是她，而是一个脸蛋圆芽，相貌平常的女孩子。而他，也不是因为喜欢这个女孩子的某一方面而去泡她的。泡妞的原因，居然是因为几个男同事在一起闲扯淡，说这个女孩子（高文秀）挺奇怪的，冷冷冰冰安安静静的，话少得可怜，估计是很难泡上手的。 陈进黎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一下子冲动起来，拍拍胸脯就说：“看哥们我去把她搞定！” “你？”一个二十八岁的保安笑道。 “我不行？”陈进黎的鼻子翘上了天。陈进黎当年可是帅哥一个，除了瘦了点，胸肌不够达，胸毛不够多这几样，就是去做午夜牛郎也勉强够格。不说是什么极品，上、中、下三品，他也还能排进上品里面。 九十年代初的s市还没有通宵的场所，至多是偶尔有一场通宵电影，票价还相当的贵，差不多在四五十元一位。要是去上三个人，加上点零食啊饮料的，就要普通职工半个月的工资了。市里除了两三家大型的电影院外，两点钟一过，你就是想买包烟买瓶饮料的都没地方买。哪象现在，只要你兜里有钱，随便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有。 街头相当的安静，除了上大中班的工厂职工在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赶，几乎是看不到行人的。有一次，顾波在一家粮店门口等人，还等出了一段笑话。当时，凭票供应大米面粉豆油的制度还没有完全取消，大街小巷经常可以看见写有编号的粮店。 顾波在粮店门口，是因为董强就住在隔壁的弄堂里。这时候联防队正好就巡逻过来，就怀疑顾波是偷大米的。然后就把他带回了值班室。去了以后随便问了问，也知道是弄错了，就和顾波在里面抽了几根烟，胡扯了半个小时，还客气的把顾波送回了原地。把顾波气得要死又不好叫，联防队的可是满意了，终于找到个人陪他们过了半个多小时。 街上没有什么人，一个女孩子走二十分钟的夜路当然是害怕的。于是陈进黎就顺理成章的‘义务’送高文秀回了趟家。第一次还找借口，第二次干脆就是习惯了。 一聊之下，陈进黎惊喜的现，两个人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高文秀的父母也是知青，她是岁数到了以后户口转回s市的。她父母比陈进黎的父母小好几岁，自然还没有到退休的年龄，所以高文秀就和她舅舅舅妈住在一起。两个人的情况基本相同，两颗心就很容易靠近了。 顾波这个时候已经换了家单位，在一个医院里上班，虽然是临时工做点零碎的活，但是医院里的福利条件还算好，经常点东西。陈进黎有的时候也托顾波帮忙配点简单的药。因为顾波是工作人员，配药要便宜上很多，有些药甚至直接就拿了出来，连钱也不必付。那时候有个什么牌子的洗水刚刚面世，还在医院里试销。陈进黎托他买过几瓶，两三块钱。后来过了两年这种洗水转到药房销售，价钱居然一下就跳到了三十元上下。再去医院，那是配也配不到了。 高文秀的舅舅舅妈是双职工，家里又没有老人了，一个上小学的儿子就成了麻烦。高文秀在周六周日自然需要带两天小孩。但是这个小孩忒皮了，只能以‘屁孩’两个字来形容。他的话比女人还多，屁股是尖的坐不稳的，又是和猴一样的手脚不停。高文秀有时候想到周末的两天就感觉到黑暗。 顾波在医院的工作稳定了，也来找陈进黎玩。有时候就和陈进黎一起送高文秀回家。一来二去的，高文秀也知道了顾波是在医院里上班，有次就忽奇想的叫顾波帮忙，帮她配上几片安定，给她弟弟吃，这样晚上他就不会再缠着她，可以老老实实的睡觉。 顾波配了四粒安定给她，还嘱咐她千万不要多吃。高文秀满口答应。 谁知第二天，她就过来找陈进黎：“顾波给我的药好象不对！” “怎么啦？”陈进黎吓了一跳，还以为小孩吃坏了！ 高文秀说：“我骗他吃了两颗，是混在饮料里给他喝的。本以为他一会就可以睡了。谁知道他兴奋得不得了，平时晚上十点肯定困了，昨天疯到了十二点。他爸回来，他还和他爸顶嘴，吵架，闹了一个小时，才自己上阁楼睡觉去了。” 陈进黎失笑：“怎么听起来和兴奋剂一样的啊？” 高文秀道：“我也怀疑他是把兴奋剂当安眠药给我了。” 陈进黎道：“我回头找他算帐去！” “算了吧！”高文秀摇头：“可能是不太对症。不过，今天早上挺好玩的，我表弟起床后，我问他昨晚上怎么了，你猜他怎么回答的？” “怎么？”陈进黎忙问。 高文秀笑：“他抓了半天的脑袋，居然什么也没想起来！呵呵，也不知道这药是怎么一回事。” 陈进黎笑：“呵呵！”他稍微有点尴尬，虽然没出什么大事情，可是任务没有完成啊。这件事，他毕竟是夹在两个人中间，说什么都没用，两头都不讨好。托顾波配药，欠他一个人情。虽然他的药不管用，他又不好去说人家。 高文秀这里，他更是不好说了，人家第一次托自己办件事，就办成这个样子...... 这辈子，我肯定不吃安眠药！陈进黎这样想。 ...... （本节内容：失恋之王：顾波。） 顾波的一生都在失恋中度过，他在爱情上好象只有失败，从来就没有成功过。他唯一的一次爱情，也没有过三个月。 顾波有一个姐姐，他的父亲是家里唯一一个儿子，而顾波又是家里唯一的一个孙子。他家祖籍苏北，苏北人又是喜欢儿子的多，对顾波当然是百般宠爱。可是顾波天生的就是不喜欢读书，不喜欢上进，结果在小学留了两级的情况下，勉强的毕业了。他的学历，是标准的‘小本’。 小本毕业的顾波毕竟还嫩着，不能在大风大浪里滚打。这个时候他认识了董强，是他的同学但是比他小上一岁。董强同样是没有读多少书，初一下半学期就读不下去了，原因是打架。两个人无聊啊，象他们这样岁数的小孩子，在城市里谁不读书啊？有是有的，不过很少。两个人还是习惯的以学校为中心活动着，没事堵在校门口敲小朋友的竹杠混点零花钱。渐渐的他们长大了。董强的脑子比较好，家里又有人摆水果摊做生意的，混不下去了他就摆个摊划鳝丝卖，厚厚的黑塑料袋里再加上二两的水，反正也没人敢回头找他算帐，谁不知道他是在这一片混的？ 顾波则被家人安排进了厂，跟在一个老师傅后面烧锅炉。那时候全是烧煤的啊，肯定是很累的，可顾波还算老实的，也就干了下来。 那年头当兵的好，国家有补贴。退伍回来有固定工作不说，还有一笔相当于三年工资的津贴，也不少了，有两三万元钱。想做生意的可以算个本钱，想结婚的装修一下家里也够了。 秋季征兵的时候顾波满2o周岁了，最后去了一次，他也算过这笔帐，知道当兵的好处。他的身体是相当棒的，人矮了一点不过没关系，普通兵种他还是可以的。最后问学历了。街道里已经交代过他，就说是初中毕业，到时候到学校里去补张毕业证就行了，反正初中的毕业证根本就不值钱，请校长吃顿饭就差不多搞定了。征兵的问顾波，顾波的脑袋忽然抽筋，回答说自己没上过初中，结果就直接给刷下来了。 兵没当成，那就继续混吧。混着混着进了医院，也算不错，过几年转了正式工，也一世无忧了。他也挺能吃苦的，脏的累的，一个人硬是抗下来了。 陈进黎上班的单位是娱乐总汇性质，有一个女孩子住得离陈进黎家、董强的家很近，董强小时候也见过她，没想到她也和陈进黎同一单位，只不过是在卡拉ok厅，上班清闲得要死。有时候董强在外面闲得慌了，也跑来等陈进黎下班，顺便的就和那个女孩子一起回家。 女孩子叫顾月娟，人长得不是很美，但是声音很甜，那段时间经常有个无聊的男人打电话到单位里来骚扰她，他们几个送小姑娘下班，看来也就是应该的了。 有次下了班几个人一起吃夜宵，董强就起哄叫顾月娟喝醋。袋装的醋，一杯子喝下去可也够戗，其实不太喝醋的人喝了比喝酒更麻烦，说不定把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哄着骗着，大家都是年轻人么，顾月娟看着杯子犹豫了半天，听着‘是女人就喝了！’这样的话，就快要鼓起勇气喝了。忽然看看顾波，想想怎么说几百年前也是一家的，就嗲声嗲气的叫了声：“阿哥~~” 这犯贱的顾波，听到这样嗲的一声，居然马上就把他的男性豪迈显示了出来，一把夺过杯子，干了！ 陈进黎和董强还在纳闷呢，就看见顾波几步冲到了小饭店的门口，哗哗的吐！ 之后，几兄弟看见顾波就笑，就拿这事寻他开心。 可能顾波心里是喜欢顾月娟的吧？只是感觉自己个矮，自己学历低，自己的工作差配不上人家，才放弃了吧！ 最后一次相亲还是陈进黎帮顾波介绍的。是个苏北的女孩子，户口在农村，当时顾波的岁数也不小了，三十六了，也想着随便的找一个结婚得了。结果陈进黎千辛万苦的把女孩子送到他家门口，一个朋友开的饭店里，这小子愣是连话也不会说了，只顾找着陈进黎叙旧。回头，还买了个手机挂件给人家。你说你买个娃娃啊什么的都好，这家伙，买了个情侣装的手季挂件，给女孩子套一个，自己的手机上套一个。结果呢，事情肯定是黄了！ 顾波人长得矮，偏偏又喜欢长得高挑的女孩子，喜欢跟在人家屁股后面缠。可人家一米七的小姑娘眼界多高啊？就他的德行？追一个黄一个，这也不能全怪人家，也不能怪他没有机会。要怪也只有怪他自己！ 有个女孩子和顾波还是处了三个月，在他家里就住了两个多月。 女孩子长得挺好看，家里是三姐妹，又是在外地农村里，条件相当的不好。如果找个城里人的话，小姑娘的父母也很高兴。虽然顾波的长相一般，学历不高，可人家就是看上了他的户口。那年头，s市的户口管理还是相当的紧，没有固定单位的话，租房子也很麻烦。女孩子的两个妹妹和父母在s市只呆了一个月，房子是顾波租的，还天天的上门报到。 家人一走，女孩子就退了房子，搬去了顾波家里住。顾波的妈妈已经死了，老爸不知道什么原因精神失常进了医院，每周只能由姑姑接回来在家里住上一天。家里没什么人，女孩子在顾波的家里住得也很塌实。 顾波也想着要和她结婚。 可是，女孩子原先在日本料理里做的，学会了点日语口语。后来，经朋友介绍，到了收入更高的日本式居酒屋上班去了。据说，即使不通日语的女孩子，端茶送酒的，每月小费也有1，8oo元。 女孩子的日语水平渐渐高了，可以陪日本人聊聊天唱唱歌了，收入也涨到了好几千一个月。 忽然有一天，顾波下班回家一看，女孩子的所有衣物全部消失了，甚至，连字条也没有留下一张！ 顾波疯狂的找她，可是，她就是从茫茫人海中，消失了...... 直到4o，顾波还是光棍一条。 但这在都市里，也不算太特别的。 陈进黎和董强，也只有经常的去他家里，安慰他一下，陪他玩玩...... ...... 遇人不淑，加上他自身的问题，造就了顾波这个罕见的失恋之王。 其实饱受失恋的男人比女人更痛苦，女人只要想要结婚，只要想开了，找个人把自己嫁了，在感情上多少能得到点什么。 久经失恋的男人，在每受一次创伤之后就把自己的心裹紧一层。到后来，他们就象是一只蛹，外面是密不透风的丝。他们是不会受伤的了，可是他们却无情了，他们的情，他们的热情，已经被密密的丝给裹住了，保护起来了，你看不见，也再感觉不到。 但是他们更渴望一份纯洁的爱情，然后想用自己的真心去呵护。甚至，他们可以誓此生不虞。但是，他们怀疑这个世界，他们并不敢迈出自己织就的蛹。 无所谓/谁会爱上谁/无所谓/谁让谁憔悴/流过的幸福/是短暂的美/幸福过后/才会来受罪/错与对/再不说的那么绝对/是与非/再不说我的后悔/破碎就破碎/要什么完美/放过了自己/我才能高飞/无所谓无所谓/原谅这世界所有的不对/无所谓/我无所谓/何必让自己痛苦的轮回/我无所谓...... 很多人不理解这一歌。甚至，在舞台上，演员一贯的拿这歌来打趣，调侃。说：无所谓，无所谓，难道你老婆被人xx了你还无所谓？ 呵呵！ 我冷笑！ 我冷笑世人的愚昧，我冷笑世人的无知！ 敢问说这样话的人，你能告诉我，你老婆在你之前有多少个男朋友？现在还有没有联系？ 再问一句：如果一个女人，在一生中有过几十个甚至是上百个男朋友的话，你说给我听，这到底算什么呢？ 现在换我说话！ 老婆被xx了又能怎样？既然是你老婆。就把她始终的当你老婆待！你看我们谢哥，多大度多豪爽，不就怎么过来了么？（抱歉，上句是笑话......呵呵） 说实话，就是因为你老婆爱你，所以他才被别人xx。 如果她不爱你，那一场xx对于她来说的意义就不同了。xx，可能是刺激，甚至可能是艳遇。甚至，可以这样理解，她也不过就是被动的做了一回那事。或者，她还会在心里夸耀那男子的强劲！喔耶！ 话说......另一段无所谓。 陈进黎见过一个女孩子，岁数在当时和他们一样大。住的地方离高文秀的家很近。在一家电子元件厂上班。不过不是做什么细致的活，而是比较粗糙的流程。她人长得一般，按现在的说法，打扮得很中性，人也实在有点大大咧咧的，怀疑将来可能有同性恋的倾向。 她的岁数不大，家里也不允许她过早的谈男朋友。但有一天她回去得很迟，有个男孩子送她回家，然后在她的房间里胡侃，侃得就更晚了，父母也很担心。 第二天她父母指责她，她也没说什么。 第三天她又带了个男孩子回家，还不是昨天的那个，父母再次指责。 第四天，又换了个人，父亲狠狠的揍了她一顿。她一声没叫。 第五天，她没回家。 第六天，她叫了两个男孩子送她回家，在她的房间聊了两个小时。 第七天，她又带了个不同的男孩子回家，父母再也无语。 她说，他们不是说我么？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我就是要刺激你们，刺激到你们无所谓为止！ 她和她的父母有仇么？没有！ 在那个年代，做子女的很少和自己的父母顶嘴，多半就是沉默来抗议。而即使是沉默，长辈们也认为这是种叛逆。孩子，就应该乖乖的，听话。 叛逆。叛，就是背叛。逆，就是逆反心理。 对父母来说，只要是和他们的思路不一样就是叛逆的表现。其实在当时，如果那对父母和自己的女儿好好的交流，好好的谈心，一次，两次，也许结果就不再是这样。 其实，叛逆也不是8o后甚至是9o后的专属。7o后的人已经开始叛逆，只是那个时候的叛逆，相对来说比较含蓄一点罢了！ ...... 印象中最初的舞厅是大上海的百乐门，有舞蹈表演，有唱情谊绵绵的‘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的歌女。还有陪跳舞的舞女。她们都是属于夜的，有人叫她们‘暗夜精灵’。 歌女已经没有了，现在只有‘女歌’。也就是女歌手，有唱上三四歌拿工资的。也有一毛钱工资没有的，纯粹靠别人点歌她才有收入的，一歌要是5o的话她就拿25，另外的2o给场子，5块给卖花搞营销的‘花姐’。这样的演出叫‘花场’。‘花场’的气氛其实相当的暧昧，也不见得弱过了从前的歌女多少。 舞女自然已经没有了，解放的时候就已经取缔了么。可是在交谊舞场外，时不时的会有单身的女子问别人是不是需要舞伴，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是做哪行的！ 现在所谓的舞女，是指跳舞的女孩。这绝对不是指舞蹈队。迪吧里领舞，在高台上大跳的女孩子也算是，不过她们是拿工资的。但是有些就不象话了，跳着跳着就脱了，也真是他x的贱，百多块钱一天，就脱。其实真的要看脱衣舞的，去泰国倒是不错，看钢管舞，有专门的舞台，一列钢管，每个舞女只跳给一个顾客看。小费呢，是直接由顾客塞进内衣裤里的。 “有歌有舞，才叫歌舞演唱会。晚会好不好，关键看舞蹈。舞蹈好不好，关键看姑娘。姑娘美不美，关键看大腿。”舞台上如是说。 其实也是的，谁要看标准的演出？谁要看规规矩矩的演出？晚会，又比不上春节联欢晚会，那还一年不如一年呢，大家就是出来散心，放松，感受一下现场的，谁要看高雅的？高雅的还带着别人老婆出来玩啊？要带也得带自己的孩子！ 但是穿得少了，跳得骚了，看的人反倒多了。 俄罗斯某国家舞蹈团演出，一开始跳的是标准的舞，基本功也相当的扎实，毕竟是在国内有了一定的名气才可以来咱中国混钱的，跳拉丁舞，艺术宿，自编舞，可就是没什么人看。还有人叫嚣这是冒充的俄罗斯人，肯定是边疆的某个少数民族冒牌的。在他们眼里，俄罗斯的美女，就应该是胸大屁股大的，‘俄罗斯大妈’！ 其实他们也真是有点白痴了，现在就连花花公子杂志，都开始有骨感美女上封面了，在说了，看演出啊，又不是实战的，‘养眼’你懂不懂啊？不懂？找个小蜜，多学两句去先！ 不得已，那队俄罗斯舞蹈队还是改编了几个风情舞蹈。服装上也改了，有一场干脆就是肉色的服装，再把灯光调暗了，远看看还真和**的差不多。即使是迈克尔.杰克逊的舞蹈，需要穿西服的那段，也是把上衣的扣子大开，里面白花花的胸衣吸引着众人的眼球。草裙舞更是直接的跳到观众的身边，引了一阵阵的骚动。 其实舞蹈队的也苦啊！俄罗斯的是包吃包住的，每月固定的7oo美金左右。 最廉价的是国内的舞蹈队。基本功没有？很好办，简单！劈叉到底，直接题到头顶，基本上是看不到的，也没有人喜欢看。一般来说，舞蹈队都是直接去外地招生的。 去小地方，山沟沟里面，现了好的女孩子就找人家的父母，和他们签约，谈好几年，月工资多少的，还不一定说是去跳舞，说是去搞艺术的。然后给一笔钱，人家高兴得什么似的。出来后，找老师培训，两三个月的就上场。要求很低，跳会几个舞就行。身高啊、体型啊是要的，长相上就要求不高了，脸蛋？多扑点粉，啥都解决了，谁知道她原来是长什么样的？见过一个舞蹈队，最可恨的不是演出效果，而是给她们上化妆课的人。水平估计也不咋地，整个队要是不让你看体型，还真难分谁是谁，化得跟姐妹花似的。 这些女孩子就苦了，因为舞蹈队的老板认为必须把培训的成本收回来，有最恶劣的，是每天不让出门的。房间里更没有电脑、电话，连手机也要没收。就怕手下人给其他男演员勾搭走了。要出门都是集体出门，回来后，就是大铁门一锁。包吃包住倒是真的，不过伙食也不怎么样，一般。每个月的收入也不高。最高的是领舞的，兼职给老板提供队员的一举一动，充当老板的眼线，工资也就才2ooo一月。 变态的有这样的说法，要想姑娘和你一条心，先就要让她和你睡。一个舞蹈队里往往就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老板。兼老板兼开车的，整个队里六七个女孩子，全都在青春期的，至少也就有四五个和老板睡过。除非，这老板的老婆盯得贼紧，晚上必须叫老板交作业！ 很有些父母教育自己的女儿不要往舞厅里去。可是女孩子多数天生的喜欢跳舞，可能和她们爱美，喜欢穿漂亮的衣裳有一定的关系吧。舞厅真的不是个好地方。有一回，有个服务员就是想进舞蹈队，叫陈进黎帮忙介绍。陈进黎直接就无视了。靠，这和找罪受有啥本质上的区别！ 九十年代中，都市里出了不少大型的舞厅，舞池的面积一般是在2oo平方米左右，最多的时候可以挤上五六百个人同时跳舞，场面相当的壮观。这样的场子是靠舞票收入为主，其实也是夜总会的变异，里面还是有卡拉ok厅、电影吧、kTV包房，不过不提供小姐的，因为是以舞厅生意为主。这种舞厅在世纪末的时候消失了，因为生意差的时候舞池里上去几十个人还是空荡荡的没气氛。 替代的就是小舞池的迪吧了。理由就是舞池小。 再一类夜总会也在世纪末兴起。包含有小舞池，看上去和迪吧差不多，其实是差远了。 一种，是健康点的。用舞池带人气，有包房仍然没有小姐。吧台里有TaLkIng gIRL，专门陪人喝酒。但是坐在吧台里，很职业的，顶多让你摸到手。TaLkIng gIRL的月薪2ooo，必须从她手上卖掉33o瓶啤酒一个月（其实也不多，一天1o小瓶而已），完不成指标的就使劲喝，反正客人会买单。 很多客人就是这样，买了瓶洋酒，和小姑娘玩骰子，要是一瓶酒小姑娘喝了大半，他还高兴得什么似的。往往就有客人上厕所，一转身，小姑娘就倒了几杯酒进水池。她们也有提成，百分之二十的提成。但是新来的不会淘糨糊的，就吐得很惨。 另一类就是纯粹意义上的夜总会了，靠包房，小姐赚钱的，就不想说了，和kTV没多大区别，只是功能全一点而已。 混迹夜场的，服务员、演员......其实也没剩几个好人了。除非你有本事捞一票马上就出来。可惜，那里来钱实在是太容易了...... 年轻人总是好玩的，可是陈进黎不同，毕竟还没有玩野。 第一年工作的时候是半工半读的性质，一边上班一边还在读自学考试。虽然因为工作关系没有读完，但是他的思维方式、见识已经和高中时代不同了。也算是没有白读吧。 高文秀有她自己的生活，周末的时候还是要在家里帮忙带孩子，女孩子呢也还有点其他的事情，比如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就没有太黏着陈进黎。而且，他们每天上班都有见面的，所以也不需要成天的在一起。真正成天在一起的，倒是长久不了的。有些个情侣就是不太明白这一点，上班的时候在一起，下了班还要腻在一起。每个人都是有缺点的，或多或少，腻久了，难免会有矛盾。所以说七年之殇，关键就是双方了解得太透彻了。该放手时就放手，说的就是这个理。 陈进黎是没有什么事情的，做一休一时间又多得无聊，看看报纸，忽然看到招聘的，做一休一，饭店。于是就去试试。有试，还真通过了，关键是那时候长得比较帅吧，人见人爱的。（有点不要脸了的说） 饭店的工作时间是早上九点到晚上八点，舞厅里是下午一点到凌晨两点左右。时间不是很一致，特别是舞厅下班以后，只能睡五个多小时，上了几天班，勉强的适应过来了。 但是舞厅上班的那一班人，时间就多得去了，打听到了陈进黎在这里上班，有时间就来等他下班，然后再出去玩。陈进黎当然也有玩心，就再出去玩到他们正常的睡眠时间三四点钟。前一天没睡好，后一天又没有补觉，陈进黎吃不消了。 饭店是一间老干部活动中心改造的，由私人承包。当时这样的现象很多见，主要是中国大6那时候有钱的人毕竟太少，真正的大款，是一些有后台的，最夸张的就是***一族，简直是把钱就不当钱用的。陈进黎后来遇到过一个曾经跟在***后面混的，一出去就是开几间包房，大家一起玩。喝多了，就把钱随便，一人一百，有时候人民币不够了，直接就是美圆，那面额大。有次一太子随便，来一服务员给一张，后来不管了，人也看不清楚了，只要是人就给。跟班的看看不象话了，只好自己排队领钱。第二天才还给他。可爱的是，太子自己也不知道！ 跟在他们后面还是有点小好处的。喝酒，洋酒开了也不管喝没喝完，直接就不要了。跟班们就收起来，寄存。下次自己带哥们来，酒就不用花钱了，还在兄弟们面前显摆上一回。 饭店承包当然是要赚钱的，老板也不是傻的，看看人手，可以省几个，就把班次换了，有做一休一的，有天天上班的，陈进黎是新来的，当然没有优待他，直接就安排他进了全日班，苦求也没有用。陈进黎只有不做了，继续他的无聊岁月。 后来，他还是选择了学点东西，比较现实的就是学调酒师，在这个圈子里混，学这个比较现实点，也不用去接触这些圈子里太黑暗的东西。 和高文秀第一次真正的牵手是早在开始送她回家以后半个月。当时的人不象现在的这样直接，做法都比较腼腆。 单位里组织出去旅游，陈进黎和高文秀当然的坐在了一起。高文秀好象是有点晕车的习惯，一上车就把眼睛闭上睡觉了。很自然的，陈进黎就把她的脑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老头经理看见了，也只是会心的一笑。其实陈进黎在单位里的表现很好，又客气，老头也挺喜欢他的。有天陈进黎就笑了，老头也真是好玩，眼睛老花也是没办法的！不过陈进黎也实在是狡猾，在单位里做的好事最多，坏事也最多。不过坏事比较隐蔽的做，好事比较光明的嚷，老头也没理由不觉得陈进理表现最好！ 可是现在是在单位外啊，老头也没必要管谈恋爱的事情。 顺理成章的，陈进黎签着她的手，直到晚上回单位，下车，再送她回家。 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高文秀家门口的路上也足够的黑。小路边上还有几棵树，柳树，大得足以罩得住人的肩膀，更别说看到人的脸了。 高文秀的衣服很滑，好象是丝制的，手感相当的好。 陈进黎忍不住就拥住了她，闻她的秀，抚摩她的衣服。要说高文秀的皮肤也相当的不错。那年头，第一次的还是多啊。她的体香......尽管有点点汗味在身上，但还是阻不住那另一种味道......一种让他浮想联翩的味道！那味道的名字，叫做：纯洁！高文秀的手也在他的背部缓缓的移动，移动得有点缓慢，可能女孩子本就需要长长的抚摩，长长的享受之后才更有激情！ 但是陈进黎并没有其他的想法。他的心还很纯洁，他的心还很幼稚，只想拥住她，抚摩她的衣服，抚摩她的皮肤，从外面的皮肤，直到里面，被衣服裹住的，只准备给他的肌肤。然后他试着比较：到底是丝制的衣服手感比较好，还是直接抚摩肌肤感觉比较好呢？（后来他现，原来衣服的确是比皮肤的手感要好上很多。人是会老的，皮肤会老化的，但是衣服不会。他渐渐喜欢穿着点衣服的女孩，而不是一丝不挂。） 她的秀在他的鼻边，在他的呼吸中，刺激得他的皮肤痒痒。他忍不住的吻她，第一口吻的居然是她的脖！然后是她的耳朵，然后，才是她的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知道此刻在他怀抱里的她，已经软软的，要靠在身后的大树上才能勉强的站住。 她的唇很柔，没有化妆品的味道，因为她的唇已经足够的鲜嫩，根本就不需要过多的保护。陈进黎也第一次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了一点点异样，好象有什么在膨胀着，刺激着他更猛烈的吻下去。 他吻着她的唇，想着此刻在他怀里的她的感觉；他又抚摩着她的背，隔着丝滑的衣服；然后又把右手从她的腰部滑进她的背，体会着她丝制的上衣抚摩起来和她的肌肤有什么区别。 今次是他第一次吻一个女孩，所以他不懂该怎样做才是最好，只知道他与生俱来就会的吮吸。怀里的他的舌头好象在忽然间肥大了起来，舌根也好象有点打结，僵硬得挥舞不动本来蛮灵活的舌头----现在他的舌头就躲在了牙齿的后排，涩涩的望着牙齿外面的一切----想要做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同时，他怀里的她的动作，也一如他一样的稚嫩，完全不知道是不是该迎合他，该怎样的引导他，甚至该怎样的诱惑他深入下去。 她的肌肤和她身上的丝绸并不相同，他感觉到，那也和自己的皮肤不同。尽管陈进黎的皮肤在这个岁数也相当的嫩，但是与她的，实在是有很大的区别。她的肌肤是滑而且嫩并且绵的，好象你一用力之下就可能触得到底，完全的没有骨感，更象是口中随时可能溶化掉了的棉花糖。他的手在她的肌肤上缓缓的移动，忽然，他感觉自己的手长得实在是太粗糙，粗糙到无法真正体觉那一份细腻。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去抚摩，抚摩她这如丝一般却又不同与丝的肌肤。丝是滑的，随时可以从手中溜走了的。但她的肌肤确实真实的存在着，象丝绸却又不是真的丝绸，就在他的抚摩下一点点的散出比丝绸更优质的感觉来！ 他更忍不住去吻，即使他的吻相当的僵硬，她的动作是那样的笨拙，他俩的动作是那样的没有默契，极度的难看，而且也没有一点点的营养价值，他还是忍不住的吻。 他们的心正轻松的交流着----也正因为他们的吻，他们的抚摩都没有一点点的技巧。 可是，他们的没有技巧却使得自己的心灵更加的纯洁。于是他们只是用力的吻着对方，抚摩着对方同时享受着对方给自己的抚摩带来的精神上的快感。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陈进黎终于依依不舍的放过了她的唇，好让她透上一口气不至于憋着。在同时，他自己也深深的吸了口气。再吻，却只是和她的唇轻轻的触了一小下！高文秀忍不住嘤咛了一声，轻轻，但在陈进黎的耳朵里却是相当的真切！她的身子再软了下去，陈进黎的手不得不停止了动作先托住她的身体，这万一要是倒下去了可就不好玩了！ 她的嘤咛却迫得陈进黎只有吻了下去，从她的睫毛，她的眼睛，她的脸，她的鼻，她的下巴，一路直到她的锁骨...... 她的、她起伏的肌肤时不时的挡住了他的鼻吸。于是他的呼吸又粗重了起来，他的腰也弯得有吃力了----毕竟高文秀的个头要比他的矮上大半个头。他再吻了一下她小巧的耳垂，然后就直起身来，把她的脸蛋贴向自己的胸口，让她感觉自己的心跳。 夜风微凉，可除了陈进黎的鼻子感觉到了这点，他身上的其他部位还都没有感觉到冷。 这个时候......是不是该说那三个字？他想着，用另一只不在她衣服底下的手轻抚她的秀。 “这不可以！”一个声音忽然在他的心中响起，冷冷的。 “人家不都是这样说的么？” 冷冷的声音继续：“‘我爱你’这三个字是可以这样随便的说出口的么？除非你是情圣，或者你干脆就没有感情，这三个字说与不说的话对你，没有区别！” “可是，我已经吻了她！” 冷冷的声音道：“这只是青少年之间的游戏！只是正常反应而已！” “可我觉得吻了她，比说那三个字更严重。所以我觉得说出来，也许她在心理上，会更舒畅一点，更开心一点！” 冷冷的声音：“开心？哼！这话倒是不错，大家的确都挺开心的。” “这什么意思？什么大家都挺开心的？” 冷冷的声音：“一个吻并不能代表什么，只不过是一次冲动，只不过是年轻人的游戏。如果是成年人，决不会象你这么单纯的想法！我一个吻可以让大家开心，但并不代表你必须负什么责任。但‘我爱你’这三个字的意思就不同了。我说过了，除非你是情圣。情圣是不必为自己说的话负责的。如果你不是情圣，就必须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你负得了责么？你会把这段感情坚持到底么？你和她之间，一开始不就是一场游戏么？你又何必去说？” “我......我一次只能爱一个人。”陈进黎默默的想。 冷冷的声音：“情圣是博爱的，不可能只爱一个人，你既然不能够博爱，那也就没有资格说‘我爱你’这三个字！” “资格？什么是有资格什么是没有资格？” 冷冷的声音又道：“你还嫩，很多事情你不懂的。从幼稚的人的嘴里说出这三个字，那就是谎言！如果你不是想要做情圣，那就把这句话留到你想结婚的时候再说！假如你想做情圣，那你就说。即使遇到和你母亲年纪相当的人，也可以说，因为这句话对你，没有任何意义。” 夜风微寒......陈进黎忽然感觉到寒冷。 寒冷也使他意识到时间，抬腕，在高文秀的背后看了看时间：“晚了。”他的声音忽然变冷：“我送你回去吧。” “嗯。”高文秀依依不舍的脱离温暖的怀抱，但马上，她就打了个哆嗦。 离家门口只有两步了，高文秀又转身，摆手：“你......也早点休息......” 陈进黎默默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是的，他的动机不良。 本来，就是因为一时的意气他才会追高文秀。 她长相一般，家境也不怎样，除了性格，除了她的温柔，她还有多少真正值得他喜欢的东西？ 他，爱她么？ 还是只是一场游戏？ ...... ...... 海风清拂，轮船在江面上平稳的航行着。风并不大，浪头也不高，但是凉爽，是出游的好日子。 今天是九月三十日。十月一日的全天，陈进黎、高文秀、顾月娟、董强、顾波将在江对岸，近海的那个大岛上度过一整天的时间。顾波的奶奶在岛上种地。现在已经不是农忙的时间，顾波单位里又放了假，于是约大家一起去玩。 陈进黎和高文秀小的时候都在内地，始终没有机会看海，大家都很兴奋。高文秀本来是有点晕车的，可是一上了船，舒畅的海风这么一吹，居然就神清智爽了。 船驶出嘈杂的码头，大家都有点昏昏欲睡。码头离开s市的市区很远，很多乘客都是乘了两三部公交车，天没亮就出门过来的。 船舱外面忽然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对话。 “雯雯，你看，这~就是~大海啊！” “哦~这，就是~大海啊！” 两个人的说话好象很有诗情画意的样子，他们的声音也很陶醉。那时候《泰坦尼克号》还没有上映，否则的话，两个人说不定在船头上玩高飞的，也说不定！ 船舱里说话的人不多，于是有四分之一的人听到了这两句话。也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笑出声来，本来还死气沉沉的船舱突然就洋溢起阵阵欢笑声。 舱里渐渐热闹起来，声浪乱哄哄的刺激着陈进黎的耳膜。陈进黎坐不住了，对高文秀笑：“我去抽根烟，吹吹风。” 顾波跟在陈进黎的身后出来，和他一起趴在栏杆上看海。 陈进黎递给他一支烟，取出特地准备好了的防风打火机给他点烟。 看海的提议是顾波出的，道理上讲，大家必须待他好一点。而且顾波也实在是有值得大家照顾的地方：这次秋游，陈进黎、高文秀是一队，顾月娟、董强是一对。剩下的孤家寡人一个，就是顾波了。其实顾波做电灯泡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大家也差不多习惯了。有时候出去七个人，顾波坐的那辆出租车肯定比另外一部要空，因为少一个人呗。 海真的好美，一望无际的，就可惜这水是黄的，而不是想象中的蓝，海天一色的蓝。s市是祖国大城市之一，当年污水的管制还在进行中，没有完全的见效。路过s市母亲河的时候，在公交车上，不关窗户都不行，直接就是一股能把你熏昏过去的恶臭。陈进黎乘车过河的时候，一贯是憋着气，从上桥直到下桥。 高中毕业的时候曾经去过近海的一处露天浴场，还以为很好玩的，可是离岸边几十米就看见一处黑水，当时是租了橡胶轮胎（当时可不是租救生圈的，救生圈只适用于游泳池）去飘的，在水里飘了两个小时尽管后来冲洗干净了，可是回来以后，陈进黎还是整整的褪了一个星期的皮，背上的那个痛啊，睡觉也没法睡安稳，只好趴着睡。有些人是趴着睡习惯了的，但是因为心脏会受压迫的原理，陈进黎可是早就习惯了仰面躺着睡觉，趴着对他来说实在是很难受的一件事！ 忽然想到了那时候所见的水质，陈进黎对此刻为什么水会是黄的也有了个想法。不过看着没话可说的顾波，他还是装做不懂的样子，请教了他这个问题。就是担心他瞎想，看着他们一对对的，伤心！ “对了，你看能不能叫顾月娟帮我个忙啊？”顾波忽然提问。他的表情很是奇怪，奇怪得好象在抽筋的一样。 “嗯？”陈进黎再看看他，问：“你自己和她商量啊，有什么事你问我，我也没有办法答应你的啊。” “那个......”顾波想了再想，就在陈进黎快要失去了耐心的时候，他忽然说道：“我想叫顾月娟当我一次临时的女朋友！” “什么？”陈进黎哈哈大笑。这样搞笑的事情......电影上倒是看到过一两回的，没想到，顾波居然也会玩这样一手。“你不是喜欢上她了吧？想和她弄假成真，先来这样一手？” 顾波的手指赶紧的竖在了自己的嘴巴上，示意陈进黎不要这样夸张。“不是！”他坚决的说道。 “真的不是？你确定？”陈进黎继续笑。 “真的真的！”顾波虔诚的点着头，和小鸡啄米似的勤劳：“真的！你......也别笑我了，我先找你商量，还没问她同意不同意呢！” 陈进黎收起了笑容。这样的事情，他心里可没有底！顾波是天生的没脑子，也不喜欢动脑子的人，凡事先问别人的建议，偏生陈进黎看起来又是他比较信任的，而且也比较聪明的朋友。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难道真的是想和顾月娟谈朋友？陈进黎眼睛有点呆呆的，就这样看着他...... “我难得回家一次，看看奶奶。听姑姑说，奶奶的身体也不行了。看你们都成双成对的，我怕奶奶担心，所以......”顾波的头一低，不好意思的说道。 “哦。”陈进黎终于明白了他的孝心。可是，想了半天，他也没有办法。 “怎么样？有没有办法？”顾波问道。 这是个棘手的问题......陈进黎挠着脑袋，心里实在是没有底。再说了，最关键的是要看人家的。要是人家小姑娘不答应的话，就是想再多了，也没有用的啊！ “怎么样？帮个忙么！”顾波着急的问。船开了有段时间了，估计离大岛也不会有太长时间了。要是在船上搞不定这件事，下了船可就更麻烦了！ “好吧，我想想办法！”陈进黎道，却是愁眉苦脸的在说话。 “嗯，那先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是一定有办法的！”顾波拍拍陈进黎的肩头，讨好的赶紧又给他上了一颗烟。他笑嘻嘻的进舱，也没有再把困难放在心上，在他看来，陈进黎是一定有办法的。 陈进黎使劲的把昨天洗完头到现在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头皮屑统统的抠了下来，抠到了那不知道是江水还是海水的水里去了。 “你头痒痒啊？要不要帮你抓？”一个软软的身体靠了上来，从后面抱住陈进黎的腰。 陈进黎不用回头，甚至不用去听声音，也可以感觉得到那是谁。 高文秀！ 他忽然高兴起来，解开环住自己腰的两条胳膊，把她挪到自己的身前，好让她可以看到海，而不是自己的后背。“正好，要你帮个忙！” “嗯？”高文秀轻嗯了一声，用脑袋蹭陈进黎的脸颊：“说啊。” 陈进黎尴尬的道：“顾波想带个女朋友回去给奶奶看看，他奶奶的身体现在不太好。” “嗯？”高文秀好象是没听明白陈进黎的意思。 “他是想叫顾月娟临时当他一回女朋友。这样的话，他奶奶也就心定了。因为，他是他家里唯一的孙子。”陈进黎见高文秀听不懂，只好明明白白的告诉她。 “哦，那怎么办啦？人家顾月娟也不一定肯的啊！”高文秀问，安静了下来，望着海，没再拿小脑袋蹭陈进黎痒痒。 陈进黎在她的脸上香了一记：“我是不太好开口的。所以呢，要是你肯帮忙的话，最好了！” “我？帮忙？这样的事情？”高文秀笑：“我又不是很能干，她也不一定会答应！” 陈进黎闻着她的香，忽然知道了自己该怎样才可以帮到顾波。他弯了下腰，又香了一记高文秀的脸。“你不答应？” “嗯~”高文秀吐出了半个音节，就再也说不下去。 因为，陈进黎的第二个，第三个吻又接着来了！ “好好，我答应你！”高文秀脸红红的赶紧逃开陈进黎的嘴。她的脸可不是被陈进黎啃红的，只不过是船舷上还有其他的人在场，最近的离他们不过三步的距离，她可是实在不好意思在光天化日之下出演吻戏。 陈进黎看着逃去船舱里的她，松了口气。 事情往往讨论起来很麻烦，真正面对的时候，却又很简单。顾月娟在姐妹的死缠烂打之下，被迫的同意了。 顾波奶奶的老房子实在是很偏僻的农村，地道的农村，下了船，只有摩托车可以到他家里。因为都是小路，也只有摩托车开起来比较方便点。奶奶看见大家自然是很开心，特别是顾月娟长得还挺好看的。 吃了饭，大家也都累了。在门外吹了会风，就安排大家休息了。 农村里别的不咋地，晚上的路灯也没几盏，但是地方大。安排他们几个人的住宿根本就不成问题。奶奶家有一套独立的房子，还没怎么住过，只是看电视休息用的，因为奶奶嫌新屋住得不习惯。两间房间，两个女孩子睡里屋，三个男的在外屋聊了一会，也慢慢睡着。 灯光忽然大亮。 陈进黎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就感觉有一个软软的身体压在了他的身上。 “怎么啦？”陈进黎轻声问，怕吵到了大家。 “里面有老鼠，我怕......”高文秀匍匐在他的身上，说。 陈进黎微笑，双手环住她的腰。 她是带了睡衣来的，陈进黎掀开被子，她就一下钻了进来，蜷缩在陈进黎的怀里，身子还有点抖。 身边的顾波睁了一下眼睛，马上又闭上。 肯定是在装睡，陈进黎笑，没有点破。 怀里抱着的mm睡安稳了，陈进黎可是睡不塌实了。第一次和女孩子同床共枕，却没想到是怎样的一个局面！他苦笑。身上有团火在上升，但是他又不敢乱动。毕竟是在人家家里，董强在沙上，顾波还睡在自己的身边，他还能做什么呢？瞪眼睛看天花板吧！ 人的**在夜晚是最强烈的。但在这开着大灯的房间里，他的**只能压抑着，强行压制着。在被子里拥着高文秀的感觉和在大街上拥着她的感觉是决然不同的：一个是担心别人有看见，有点偷偷摸摸的。一个是明目张胆的，大被同眠的，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似的。可是，他又实在是不能做什么。毕竟，人不是禽兽，不是原始的心态，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毕竟，人还受着伦理的约束。陈进黎在痛苦中，甚至不能象在大街上那样子随便，连手也不敢胡乱的动作，就怕万一的把边上的人吵到，当是立体的小电影看！渐渐，他在手指缓慢的移动中，睡去...... .............. 拖鞋轻轻的移动声把陈进黎吵醒。陈进黎迷迷糊糊半黏着的眼睛再次睁了开来。才一睁开，他就看见眼前站了个人，表情木然，眼睛直。就那样，僵僵的站着。 陈进黎忽然感到身上的汗毛倒竖了起来！ 他偷偷的从被子底下升过手去，在顾波的腿上掐了一把！ 顾波猛的醒来，怒气冲冲的看看陈进黎。随即他的怒气消失了一点，他看出了陈进黎眼中的不对。在他眼睛的示意下，他看出了眼前站着的人的古怪！ 这人双眼直，目光好象无神。一身睡衣，头很是蓬乱。 顾月娟！顾波看看她，再看看陈进黎。他也明白了，顾月娟可能是在梦游！ 话说梦游是一种病态，梦游的人受不得惊吓，不要和他说话。而且梦游的人能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来，比如出现在两米高的窗台上而下面没有任何借力的东西，比如说他可能会忽然站在了墙壁上面就象是站在平地上面一样的安稳...... 顾波在医院里上班，对这个了解得更多。他看看陈进黎，再看看顾云娟，可就是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就怕一出声，把顾月娟的魂，给吓飞了！ 双方僵持着，顾月娟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陈进黎和顾波，都已经出了一头冷汗！ ...... “累死我了！”顾月娟嘴里，忽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她把陈进黎和顾波的被子往两边拢了拢，然后在两个人（哦是三个人）的中间坐了下来。 顾波没有动弹。 陈进黎也没有反应。 顾月娟的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笑了起来：“瞧把你们吓的！我只不过是睡不着了，出来看看你们在干什么！睡得好好的，高文秀忽然就失踪了，我等了她半天......” 顾波一下坐了起来，顺手就是一枕头砸到了顾月娟的头上：“小丫头！深更半夜的出来装鬼吓人啊？”他这才醒悟过来，原来顾月娟是假装的，出来吓人玩的。咳可别说，她装得还真象！ 顾月娟挨了一下，忙跳起来揉脑袋。 “别打了，哥！”顾月娟叫道，声音不是很大。她也不敢叫得太响了，万一把奶奶他们吵醒，可就真的不象话了。 “呸！死丫头！”陈进黎也唾了她一口。他的声音更轻，基本就没有什么杀伤力。关键是他的怀里还有高文秀，他可不想没事把她给吓醒了。 顾月娟吐吐舌头笑，从桌子上抓了照相机起来，打开了镜盖：“我们**董强睡觉的样子玩好么？我也睡不着了！” 拿起枕头又想砸过去，看见鬼灵精怪的顾月娟一脸讨饶的样子，顾波也笑了：“呵呵......”再想想**，也感觉有趣，反正已经给过顾月娟一枕头了，现在睡意全消，也只有找乐子玩了。 咔咔咔咔咔咔咔...... 闪光灯不断的跳动着，顾波把董强的被子掀起，顾月娟不断的按快门，配合得相当默契！ “怎么啦？”陈进黎怀里的mm把鼻子在他的身上蹭了蹭，醒了过来。 “别动！”顾月娟叫道，把还没回过神来的高文秀，连同她的被子，她的‘铺盖’，全部摄了进去。 “你干什么！”陈进黎愤然，却没有太不高兴的意思。 “哇塞！哇塞！”几个人争抢着刚刚冲洗出来的照片，狂笑中...... 今天是陈进黎和高文秀休息的日子，陈进黎的调酒师课也到了尾声，暂时没有课只等考试了，几人相约，在十一之后天气还凉爽的今天，去外滩吹风，喝茶。 又是一个雨天，雨现在已经停了，有点凉，风吹在身上也湿湿的，有点阴冷。 早早的，几个人就结束了茶会，彼此打趣着在相片上各自丑陋的表演。两个女孩子想要抢去把照片撕了，三个男孩子就怎么也不肯相让。打闹着，上了去董强叔叔家的公交车，准备去董强叔叔家里打麻将，通宵。 照片是几个人中最闲的董强去冲洗的，或许他已经把最丑陋的照片留了底，藏着将来来要挟几位，呵呵，这样的事情，在我们小的时候是偶尔也会生的，但大多是没有恶意的。 但是大家也担心这一点，更担心这些变态了的照片会流传出去。大家的手上也都拿着雨伞，就把照片统一交到陈进黎的手里，相约到了董强叔叔家里后再选谁拿谁的，有些照片是不是要销毁。 从外滩到董强的叔叔家要很长的时间。几个人聊了一会，在雨后车并不是很快的车上，都睡着了....... “到了到了，下车了！”董强大叫。 几个人匆匆忙忙的下车。 “哎呀不好！”陈进黎惊叫。 “怎么啦？”顾月娟迷迷糊糊的问，眼睛还没有彻底的睁开。 “照片还在车上！”陈进黎叫道。 “啊？”董强吃惊。 这部车已经是末班车了，不会在终点站等着，而将直接开去公司里停着。 “麻烦了！”董强道。尽管他来他叔叔家多次，但是公交车的公司，谁知道呢？又不是公交系统的人，谁会去关心人家公交车下班了以后听在什么地方啊？ 陈进黎看着即将消失在眼界的车，心里焦急，然后无奈！ “我知道这里不远有一家停车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停在那家。”董强说。 “去看看吧，死马当成活马医！”大家都抱着这样的想法。毕竟找一找还有可能会找回来。如果不找的话，那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半夜十一点多。 几个人在马路上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选择放弃。已经去过了停车场，问xx路车，被告知不在这里停靠。至于在哪里，夜班工作人员也不清楚！只是建议他们明天大早去xx路车的终点站问一下。如果有捡到，会在总队里的。 几个人叹着气，再走了半小时走回董强的叔叔家。 两个女孩子都很累，将就在床上眯一会眼。 陈进黎、顾波、董强三个人对望着，苦笑。 “呵呵！”董强想调节气氛，说了句笑话：“陈进黎，没想到，你居然把自己的感情给弄丢了！” 照片丢了。照片上的，是这次去xx岛的一段记忆。如果在将来拿出来看，的确是一段美好！陈进黎摇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因为和照片放在一起的，还有顾月娟刚买的两瓶洗水，一份化妆品。本来，照片是没什么好要的，说不定还在车上。但是里面有了值钱的东西，这话......就很难说了！ 也没有了打牌的心情。 早早的去了终点站。没想到头班车已经出。三个男人只好留了个电话号码，希望还有一点点希望。 可是......过去了五天，什么消息也没有！ 陈进黎想着董强的那句笑话‘陈进黎，没想到，你居然把自己的感情给弄丢了！’他第一次认真的考虑起自己和高文秀的将来，自己和高文秀之间的可能。 这个时候的s市，住房条件还相当的紧张。人均的住房面积还只有少少的几个平方。如果陈进黎和高文秀将来考虑要结婚的话，婚房就成了他们将要面临的要问题。陈进黎回来s市的时候还算是巧的，户口才刚刚报进来就赶上了房子拆迁，陈进黎有了自己的8个平方的最低标准。和爷爷、小姑姑、小表妹，户口在同一所房子里。但是他没有自己独立的房间，他有的，只是某一间房间的一部分。说到底，他还是什么也没有。 他和高文秀两个人，有共同的地方，那就是他们都是父母支援内地或者是边疆建设的，父母都不在身边，他们独自回来s市。这个共同点使得他们有了共同的语言。 可是他们都属于白手起家的一类，需要完全靠自己创业，没有什么可以值得依赖的。不象别人，至少父母还可以撑上那么一把。陈进黎在高中毕业的时候就已经经历过了干姑姑摆他一道的事情，他深有体会，大人是只会帮自己的子女。别人家的事情，他们并不会太热心。在这个都市里，感情？有时候比纸还薄啊！ 他只有靠自己。可是靠自己。他和高文秀能够走到最后么？ 而且高文秀长相也就一般。从自私的角度来考虑，他完全可以找到一个更加好的，至少，带着出去逛街，去亲戚家里，自己的脸上也光彩啊！可惜高文秀并不是人如其名，人不高，也不是很秀气。 或许自己和高文秀两个人，分开以后，各走各的路会更好一点。她找一个本地的有房子的男孩子，至少不用和陈进黎在一起受苦，拼上十年的挣一套房子？ 这样的想法，是为她好。同时，也是为自己好。 s市基本上都是一家一个的独生子女家庭，依赖父母一下，房子根本就不需要自己考虑。 工作上呢？虽然陈进理和高文秀现在的工资都还算是高的，可惜的是，他们只是临时工的性质。按老人们的说法就是：将来你们结婚了，也不谈什么生病之类的大事情。就说随便哪一个失业了，在家里闲着，靠另一方的工资能够养活全家么？还是......等着喝西北风？ 陈进黎和高文秀的学历都不高，即使要想有个美好的将来，那也是要其中的一个，或者两个人一起，在事业上有好的展才行的，老人们的说话一点错也没有！ “陈进黎，没想到，你居然把自己的感情给弄丢了！”董强的说话又在陈进黎的耳边回响。 是的，是该想想了！ 和高文秀在一起，也不过三四个月而已。 和她之间，也就在接吻、拥抱上，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接触。也还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接触。 是该好好的想想了！ 感情......现实...... 陈进黎想着，头微微有点痛。 ...... 陈进黎在感情、和现实中徘徊了一下。 不得已，他还是选择了放弃。 毕竟放弃，比较现实一点。 可是，他却做了一件令很多男性同胞们所鄙视的事情。 （后记：意外的，那个干姑姑的房子也拆迁了，分到了郊区的一套两室的房子。当时的房价是现在陈进黎住的地方的房价是干姑姑家的两倍多。大概算了一下，陈进黎和爷爷加起来一共16个平方，在郊区换她的房子，价钱基本上相等。于是，陈进黎在爷爷的建议下，换去了郊区。这样一来，陈进黎不可能会再有‘酒肉朋友’骚扰到爷爷，这是家里大人们的考虑。另一方面，陈进黎的父母退休回来s市，就不用再买房子，这同样是大人们的考虑。这件事情生在陈进黎和高文秀分手以后的几个月，陈进黎后来很是有点想法：为什么当初，他就不能计算到这一点呢？好坏，他也自学过几个月的算命啊！可叹！） 给高文秀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希望她可以接受自己和她分手的想法，是出于对大家都好的想法。高文秀马上就和另一班的一个同事换了班，不用在天天见到陈进黎。 “你和高文秀分手了？”董强的妹妹董蕾问陈进黎。因为陈进黎和董强的关系，董蕾和高文秀也玩在了一起，这个时候，她刚刚初中毕业。学习成绩不好，没有再读下去。她的父母和陈进黎和高文秀的父母有点相同，只不过她父母是工作调动去了徐州，不是上山下乡支援边疆建设的那类。董强也是家里唯一的孙子，所以他的户口回来了，而董蕾的户口，暂时还没有着落。 “嗯，为大家好吧。”陈进黎叹气，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响亮。他知道高文秀换去了那一班之后，变化相当的大：不久就去割双眼皮，垫鼻子，因为这两件事，她还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听说她和颜小冬在一起，去过他家好几次。因为颜小冬和顾波的新家住得比较近，顾波还见过他们俩走在一起。”董蕾说。 “听说了。”陈进黎有气无力的回答。颜小冬也是他的同事，只不过是在另一个班，现在是和高文秀在同一个班上班。颜小冬长得极瘦，说话软软的，没有什么男人的气概，就是那种很让人看不起的那种。 “她还经常去舞厅跳舞，和几个我也不认识的男孩子！”董蕾继续说道。 “什么？”陈进黎这次可是真的吃惊了。舞厅是什么地方，他在里面上了那么长时间的班，没有不清楚的道理！那年头交谊舞的多，在里面混着的，三四十岁的‘老流氓’比年轻人多得多。一半是来玩的，一半就纯粹是来泡妞把妹妹的。按董强在当地混得还算开的人，他妹妹也就是董蕾偶尔和同学去一次舞厅，因为是生面孔也有人强迫着一定要一起跳一曲的事情来说，高文秀混进这种圈子，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 “真的。我和同学看见过两次。而且，你们单位里的几个，我都认识的，那几个肯定不是什么好的，大概也是......”董蕾没有说得太明显，毕竟她的哥哥也是混在社会上的人，按正常人的思维来说，她哥哥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真的？”陈进黎默默的叹气，摇头！ 花了很多的心思写一封分手信，甚至还和高文秀好好的聊过一次。本以为她是了解了，没想到，她还是伤到了，而且伤得很深！ “帮我个忙！”陈进黎忽然抬起头来。 “什么？”董蕾问，一仰头顺便把胸脯挺了起来。 陈进黎吓了一跳！ 他从来没有真正注意过董蕾。毕竟和董强玩的很好，也就一向把董强的妹妹也当做是妹妹看待。而且那个时候他还和高文秀谈着恋爱，也没有真正仔细的看过董蕾。这一看之下，才真正是吓了一跳！按说，高文秀的胸也不能算是太小。可是董蕾的，却比她的还要大上一两个型号，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有点‘巨型’了。一晃眼之下，陈进黎忙把自己的目光放到平视，看着董蕾眼睛以上的部分。“嗯......” “说啊。”董蕾问道。 “哦。我想叫你帮个忙。”陈进黎说道。 “什么忙？说吧！”董蕾骄傲的挺着胸，望着陈进黎，可是没有想过陈进黎会有什么想法。 “我想她这样过下去不是办法，会把自己......” “你是担心她会堕落下去的是吧？”董蕾接着陈进黎的话说道，猜出了他的心思。 “嗯。” “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么？你还考虑那么多干什么啊？”董蕾问。 “我和她分手不是说我不喜欢她，而是希望她将来过的比现在要好。”陈进黎说，摇了摇头。 “什么？”董蕾瞪大了眼睛，一会再说：“哦，你那封长信的事，我知道。大概你也已经尽力了吧！” 陈进黎听到董蕾提到信，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他没想到高文秀会把自己写分手信的事情告诉给其他人。他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给任何人，因为他认为这是自己的私事。 “你刚才说想叫我帮个忙？帮什么忙呢？”董蕾问。 “哦。”陈进黎清醒了点，说道：“我想和她复合。” “什么？”董蕾几乎叫了出来，眼睛忙四下望了望。毕竟现在是在大街上，她可不想成为众人瞩目的对象。 “我不想看见她堕落下去。如果她一直这样放纵自己，堕落下去。我宁肯不和她分手。因为我和她分手，就是希望大家过得比现在要好！”陈进黎说道。 “你考虑清楚了？”董蕾想了想，答道：“好吧，你别后悔！” “我不后悔！”陈进黎点头表示肯定：“即使她耍我，我也不后悔！我只想看到她正常的生活，不要在危险的边缘游戏！” “那，好吧。”董蕾点头。 这一天，是11月6日，陈进黎始终记得这个日子。 但是在第二年的1月16日，连数字都是相同的这天。董蕾到陈进黎家来找他。 “我们分手吧。”高文秀在楼下没人的小巷站着，眼睛没有看着陈进黎，说道。 “你......确定？”陈进黎的心凉了一下，犹豫着问。 “我和颜小冬在一起了。所以......”她的眼睛始终不敢直视陈进黎。 “好吧。”沉默了一会，陈进黎说道。 “祝你......以后好！”陈进黎勉强说了一句，扭头走开。 高文秀好象是呆了一下，也走开。 原地，只剩下了董蕾一个人...... “文秀！”董蕾想了想，还是决定追高文秀而去。 给她玩了一把。陈进黎想到了，可是他没有生气。他只是有一点点的痛。 “她想报复你一次。”董蕾后来说给陈进黎听。 陈进黎知道，但是他已经不再伤心。几个月后，他才真正从这次打击中醒来。但是他放心了。因为他知道，高文秀从她开始报复他的那一天起，就不再混迹于舞厅之中。尽管他伤心，但是，他毕竟做成了这一件事...... 第十章 东北女人和上海男人 ? ? 网 ｗ?ｗ?ｗ?．?８ １ｚｗ．ｃｏｍ (作者按:本章是本书的最后一章.因为近期工作实在太过繁忙,进度相当的慢,在这里向各位读者致歉!本书将在2o1o年三月完本.另外补充一句:因为这一章写起来比较困难,所以一直留到小说完本之前才开始写.) 婚姻,是人生的一件大事.无论男人,无论女人,总会为自己打算.即使是决定了终生不娶终生不嫁的,在遇见了真正可以心仪的那个人的时候,总会有些想法. 完美...... 人总是在追寻完美. 那么,自己的另一半究竟是怎样才算是完美的呢?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吧! 但是,男人找一个东北女孩,女人找一个上海男人,总是不错的. 话说东北女人在婚后相当的体贴. 话说上海男人始终是全国人民心目中居家好男人的楷模. 那么,上海男人和东北女人的结合,应该说是完美的了? 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的...... 中国的气候,是北方冷南方热.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气候不同,人的性格也不尽相同.北方人的豪爽,南方人的细腻,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北方,历来是被称为'苦寒之地',早些年,人参,鹿茸,乌拉草被称做东北三宝.乌拉草其实不能够算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在苦寒之地,用来御寒,乌拉草却是一样好东西. 其实最直接的御寒方式并不是用乌拉草塞进鞋子里,即使棉袄和火炕也不能马上就让人暖和起来.最直接,最有效的御寒方式其实莫过于饮酒.二锅头,大碗的烧酒,一碗饮下去,感觉全身热血沸腾的,即使是少穿一件两件衣服也没有关系,感觉不到寒冷. 喝酒,自然就必须豪爽,否则的话,这酒还是不要喝的好.酒桌上杯来杯往的,酒杯中是必须要干净的,酒品好的人在酒桌上是值得大家尊敬的,因为爽快.酒品好,人品也应该是好的吧?好酒的人当然会这样想.做生意的人,一般是少不了喝酒的,喝酒爽气的人,为人应该也是好的,做生意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所以,有很多的东北人在外做生意的都相当的成功,因为他们豪爽的人品.当然东北人中也有一些做生意并不做正规生意的,开了公司或者是浴场纯粹是为了洗黑钱的,这一类不在我们所谈的话题之内. 东北的男人相当的豪爽,东北的女人也很爽,不管在哪一方面.东北的女人,俗称'东北老娘们'.多数的'东北老娘们'都长得人高马大的,长得跟个'大骡子'似的,这样的身段好啊,做模特儿,进舞蹈队跳舞好看啊.东北女人也豪爽,但是女人毕竟是女人,虽然豪爽,感情方面还是相当的细腻的.这样的女人,无论是做生意,还是持家,任一方面都相当的不错,说来,也算是国产女性中的极品了! 南方则不同了. 中国的南方酷热. 打伞遮阳,挥扇纳凉.不过上佳的祛暑方式,还是以饮上一盅凉茶为好.苦苦的,但是足以挥退暑气.酷热,自然就不适合人们在大汗淋漓的时候喝酒,汗上加汗.于是茶多,于是酒少.酒少,人自然清醒的时候更多.做生意的人,清醒的时候更多,谈生意的时候也就比北方人更显精明,会算计. 南方的男人精明,在情感上,也比北方男人细腻许多. 上海,由一个小小的海港渔村迅进化成为大6经济最达的城市.(说到这里,插播一段小小的议论.有些外地人到上海,很是看不惯上海人的斤斤计较.陈进黎的观点是,这个,一方面是因为中国南北方的民风不同,南人细腻精明,北人豪爽.另一方面,那是因为都市生活所迫!不像在农村里,你自己种自己的地,买东西一个月也不需要花多少钱,但在都市里却是不同的.都市里,做什么都需要钱,可是人的工资就只有那么一点点,若是买菜的时候不斤斤计较,这钱你说到底从哪里可以省出来?省不出来钱,那还能指望过好日子么?) 人家讨厌上海人,其实陈进黎更讨厌安徽人.有说法是安徽的人太多,而民风又相当的彪悍,说动手了就动手!特别是安徽河南湖北三省交界的地方的人,那就更加乱得可以了......当然,陈进黎不喜欢安徽人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陈进黎最后一年上班的时候,店里有个持假身份证的安徽电工,在离职的那一天,撬了他办公室里的保险箱,害得他按半价赔了公司七八千元...... 其实什么地方都有坏人,什么地方都有好人,这个不能够一概而论的. 中国的南北方划分是以长江为界,上海虽然算是南方,但是气候更适合女孩子生活,不太冷也不太热,虽然在雨后总是很阴,潮潮的让人有点难受.不过总的来说,气候还算是可以的,日头也不是太大,把人养得白白嫩嫩的,经济达也使家庭物质条件更好,女孩子们就更娇媚. 和娇媚的女孩子们在一起,整天又说着软软的吴侬语,男人们也更懂得呵护女孩子,也多会操持家务.总体说来,上海男人,也算是中国男人,居家好男人中的一个楷模了! 既然东北的女人和上海的男人都是相当的不错的,那么,东北女人和上海男人组织而成的家庭,也应该是全中国人心中的典范了? 刘欣颖离开浴场之后,小吃广场又新来了一个领班,东北人,和陈进黎同姓.只不过她不是传说中'大骡子'似的大高个,没有天生做模特的福分.听说,她的家是在东北农村里,家里有好几个姐妹和一个小弟,她又是老大,日子更是艰辛.陈晓芳来上海打工也有好几年了,已经成了婚,算是在上海扎根了.她老公很胖,不过男方家庭条件不错,胖子又是独子,而且是在公交公司上班,有一份很稳定的工作. 不经意间,陈晓芳反驳着众人'诋毁'她老公的言论,她说胖子人很好,待她也好,很疼她的,老公的肚子是大了一点,可是冬暖夏凉的,搂着睡觉很舒服的.家里的账目也是她一手抓.陈进黎听着听着忽然就有些妒忌,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妒忌她呢,还是在妒忌她的老公. 不过东北女人和上海男人这样的组合,总是绝配!陈进黎其实在内心里,更羡慕的是他们这样的组合,无论是家庭方面,还是在事业上,即使在做生意上,这样的组合也是百战百胜的吧!陈进黎在心底,还是祝福他们,可以天长地久! 冬季来临的时候,浴场遭遇开张以来的第一次'人荒'.不光是服务员开始紧缺,就连管理人员也开始紧缺.服务员紧缺还可以理解,后来想来是因为服务员开始由8o后渐渐过渡为9o后了,家庭的条件越来越好,很多人出门的目的不再是为了打工赚钱,而是来换换生活环境,或者纯粹的就是出来见见市面.管理人员的短缺,后来想来是因为浴场的工资开得太低了,大家都是人往高处走啊!有了一定的工作经验,自然的,就是选择工资更高的地方去上班了.虽然一个月多上个一百两百的对于年轻人来说并没有多少用处,但是多个一百两百的,毕竟自己花钱花起来舒服更多' 二楼除了男桑还算稳定,休息厅是早就没有领班了,女桑的领班上个星期也离职了. 陈晓芳的工作能力很强.虽然她的文化程度并不高,但她东北人豪爽的性格,农家出身的体格,以及自小管教弟妹养成的习性,使得她天生具备了管人的本事.可能因为是和陈进黎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么,而且陈晓芳比其他年轻人更成熟,所以陈进黎和陈晓芳之间,很有共同语言.一起谈论工作中的问题多了,陈进黎对这个东北女孩也有了相当的好感.当然,这好感,只限于工作. "现在有个机会,不知道你想不想要?"趁着其他员工都去吃晚饭,小吃广场没有旁人在场,陈进黎低声问她. "什么机会?"陈晓芳的大眼睛睁得更大,感觉上她的脸和陈进黎的脸更贴近了一些.幸好她不是恬妞型的美女,也幸好她不是身上有诱人体香的小女生,也幸好她的身线不是s式.尽管陈晓芳二十出头的年纪令她仍然活泼动人,但是单凭这一点,还真放不倒陈进黎饱经沧桑的心.不过,陈进黎还是把自己原本无动于衷的胸脯,向后硬生生的缩回了一两个公分.谈工作而已,没必要擦出点暧昧的火花来..... "休息厅现在没有领班,你不是兼了几天么?"陈进黎看看她的眼睛,然后把自己的目光微微斜开了一些. "嗯,怎么啦?"陈晓芳奇怪的看着陈进黎,闹不明白他的意思. "哼."陈进黎轻笑了一声,然后道:"现在女桑的领班也回家去了,你,难道没有其他想法么?" "啊?"陈晓芳的眼光有点直...... "你可以试试把女桑领班的职位也申请过来嘛!这样的话,你身兼数职,工资方面也可以有点增加啊!"陈进黎见她还是不明白,只好再点拨她一下."嗯......你也不一定要申请做二楼主管的职位,可以......对了,你可以申请一个'总领班'的职位,这样虽然不是主管,但是工资的增加上也合情合理,我想这样公司里是会同意的,虽然你往后会累上一点,但是你的收入方面,肯定会有所增加的!" "这个......"陈晓芳犹豫着:"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能做下来是你的能耐,公司方面也不用再招两个领班,公司也省下一笔开支,两全齐美,有什么不好的?"陈进黎微笑着说.春节将至,在浴场里打工的多是外地人,总是想回老家过年的,现在这个时候,服务行业又是最低等的工种,是最难招人的.服务人员也因为工资偏低,根本就不在乎那可怜的一两百元过年红包,现在还在上海的外地打工者,要么就是有工作一下子辞不了职的,没有工作的已经开始回家了,反正回家一趟,过完年早点出来找工作也是一样!在这个人手紧张的时候,陈晓芳若是向单位里提议自己做总领班,单位里估计十有八.九是会同意的. "这样吧,你先想想,不过你必须在今天晚上向王总提议.因为你明天休息,等你休息回来上班那天,也就是周四,是单位里开管理干部会议的时候,到时候公司里若是有了决定,再招人的话,你升职的机会就错过了!"陈进黎见陈晓芳还在犹豫中,忙丢句话给她,把她点醒. 夜宵之前,陈晓芳悄悄的问陈进黎:"我......想试试,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呵呵."陈进黎笑,眼珠子转了两圈道:"你可以向王总建议,就说现在女桑领班回家了,现在快到春节了,你想浴场招人也不太方便,也想试试代管女桑,然后你就什么也不要说了,王总会明白你的意思,他一个精明的生意人,给他省钱的事情他是一定会做的!" ...... 夜宵吃完,陈进黎从三楼下来,就见陈晓芳面带喜色的走了过来. "怎么?王总同意了?"陈进黎眉毛一挑,问.王总习惯了浴场的用餐时间,虽然他是不可能和员工一起吃没有营养的蛋炒饭的,不过搞两个菜在餐厅里吃,时间上是和员工们的夜宵时间一致.陈晓芳若要向王总提议,根本就不用上楼去找他,只要在小吃广场里等他下来吃饭就可以了.现在眼见陈晓芳面带喜色,估计是她已经和王总谈过了,而且王总也同意了! "嗯.王总同意了!"陈晓芳压低自己的声音,但是话音却不如平时刻意的细声细气,显得粗了很多."没想到我才一跟王总说,王总就同意了!他还夸我聪明呢!" "呵呵......"陈进黎笑,很高兴.虽然陈晓芳的升职和他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他算计成功,自己就也很高兴. ......于是,很顺理成章的,在周四的管理干部例会上,王总宣布,陈晓芳代领女桑.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陈晓芳并没有如陈进黎所想当上'总领班',而是被任命为二楼主管! 后来想想,王总确实没有错!因为'总领班'这个职位,在浴场里根本就没有过.人事部计算工资也不方便,还是主管这个职位在权限和工资上比较好算! 一件事情算是顺利的结束了. 很多事情往往都是这样,你想像起来很麻烦,其实真正做起来却很简单.只要你做的事情是对的,考虑下来没有问题的,你就应该去做!权利,是争取来的,并不是上天会砸在你的头上的. 但是简单的事情,后果却往往无法预料! 陈晓芳升职以后,没有请陈进黎吃饭,也没有适当的意思意思,好像这是她自己争取来的,是靠她自己的能力!幸好陈进黎也根本不在乎,他帮忙陈晓芳,只不过是想完成自己的一个计划.再说了,对陈进黎来说这事只是举手之劳,同事之间,朋友之间. 可是没想到,陈晓芳经历这一次事件,人却变了,也许,她早晚都是要变的吧? 和陈晓芳几乎是同时来浴场的二楼经理,有个好朋友终于混出来一点名堂,被人家挑起来做一间新浴场的老总,并低价得到了浴场百分之十的股份.朋友看中二楼经理的管理能力,叫他来自己手下做副总.二楼经理又和陈晓芳很说得来,于是把陈晓芳也带了过去. 一年之后,陈晓芳混成了浴场第三副总. 再一年之后,陈晓芳和她的胖子老公分手. 陈进黎很有点怀疑,到底是不是因为自己挑陈晓芳当主管这件事做坏了,以至于陈晓芳升职之后,心开始活了? 后来听说,她结婚的时候,公婆是让他们自己白手起家,结婚,置房,他们手头不够的钱虽然是公婆垫的,但是约定了,每月一定要还钱给公婆的.他们吃饭的口味也不尽相同,婆婆其实一手把握了儿子儿媳的财政.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陈进黎所住的小区就有上海人讨了外地媳妇的,有最凄惨的是再婚两次,婚后分财产,最后居然把自己的房子全赔光了.婆婆自然要对外地儿媳有所保留. 再想一想,陈晓芳是东北人,恐怕自小时候就习惯了父辈暴躁的脾气,现在老公待她太好,她是不习惯的.她不会甘心在一个软弱的老公身边. 东北女人,毕竟和上海男人是和不拢的! 第十章 东北女人和上海男人(二) 写着陈莺飞和叶枫飞的故事,忽然一下子跳到了陈进黎的初恋,忽然又一下子跳到了东北女人和上海男人的一番议论,思维很是混乱,呵呵. 其实又有什么混乱呢? 人生于世,你事先会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对的或是错的么? 陈莺飞和叶枫飞的故事在继续...... 不知不觉间,回到边疆也有半年多光景了.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在一个人口不过二十来万的小城市,即便陈莺飞和叶枫飞之间偷偷摸摸的接触,即便叶枫飞的妻子想要挽救她的丈夫,想要挽救自己的家庭,事情还是不可避免的生,事情还是不可避免的闹得满城风雨,全世界的的人好像全都知道了一样. 最后知道的反而是双方的家长,叶枫飞的老母和陈莺飞的父母. 先是叶枫飞的老母不高兴了,在那个年代,离婚?二婚?这样的事情还是很少生的,何况在这样的小城市,人人在你的背后指手画脚的,女人自然是好面子的,这个......在老母亲看来,肯定是不行的!当然,一再的'挽救'叶枫飞,一再的为自己儿子'洗脑'. 另一方面,陈莺飞的父母在这个边疆小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职务相当的不低,又是**员,那年头,这个二婚,就好像是破坏人家家庭一样的,'性质'相当的恶劣!陈莺飞的父母在终于了解了自己美貌的女儿居然找了个大她好几岁,而且家中还有一个女儿的'二婚头',气愤是必须的! "你马上和他分手,否则就别认我们!"陈母流着眼泪,苦口婆心的数说陈莺飞. 从小很少和父母在一起,陈莺飞早就养成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考虑,自己的事情自己拿主意.从小就没有和父母在一起多少时间,父母虽说是给了陈莺飞舒适的生活环境,但是小孩子,并不懂得生活质量的好坏,最想的,其实是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可以在父母身边撒娇...... 陈莺飞其实很妒恨自己的亲弟弟陈进黎,因为他在父母的身边,从小学直到高二.而她,则好像是被抛弃了一样,被放置在s市,每月只有一通电话可以听见父母的声音,只有一纸的汇款单.从小,父母并没有给她过什么温暖,现在,她只不过是谈了一个朋友而已,父母就横加阻挠,也不和她说道理,只是训斥她! "......"陈莺飞眼中含着泪,忽然倔强的做出了她人生第一个最重要的选择:无论怎样,她也要和她所爱的叶枫飞在一起! 风风雨雨,顶着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叶枫飞其实比陈莺飞更难!他的罪名,当然是陈世美之类.不听老母亲的话,当然更是不孝了!那个年头,大家都还不很富裕,叶枫飞的妻子在苦心维护自己的家庭,硬撑了一年之后,实在没有办法,也只有去法院和叶枫飞协议离婚. 苦尽甘来...... 两个受尽了苦难的人,陈莺飞和叶枫飞终于走到了一起,可是面对的,却是冷冷清清的婚礼,婚礼上,甚至没有陈莺飞的父母. 直到陈莺飞的孩子呱呱落地...... 是个儿子!陈莺飞的父母终于出现在医院,偶尔的,也和自己的亲家聊上几句.毕竟是他们的骨肉,即使再不听话,外孙毕竟是外孙,小孩子是没有错的! "幸好是个男孩,若是生个女孩,英姿可就苦了!"陈母对陈父说.叶枫飞和前妻已经生有一个女儿,陈莺飞若是再生一个女儿,可能叶枫飞的母亲又要大雷霆! 陈莺飞抱着自己的孩子,看着父母泪流.很多,很多话,她说不出口! 有了儿子,生活该稳定了吧? 然而,陈莺飞的苦难却才真正的开始! 儿子的降生给叶枫飞带来一些喜气.儿子降生的同一天,他升职了!陈莺飞很开心,以为是双喜临门.以为他们的日子,会一天一天的好起来. 叶枫飞更开心,连续的几天约了同事朋友们喝酒.压抑了一两年的心情终于放松,叶枫飞不由得顿顿喝到不醉不归. "窗帘洗好了,帮忙晾一下吧!"月子才出,陈莺飞就又开始操持家务.叶枫飞的女儿判给了前妻,但他必须每月的交给前妻一份相当不菲的生活补贴.没有能力请保姆,陈莺飞的父母也只是偶尔的来看一下她,看看外孙.婆婆可就更好了,身体不好已经提前退休了,可是她并不安分,不好好的待在家里修养身体,总是和牌友们约好了一天固定的一桌两桌麻将.虽然是很喜欢孙子,可是家务,她仍然脱手不管.叶枫飞不喜欢前妻有相当的原因是因为前妻已经变成了一个黄脸婆,可是叶枫飞虽然年轻,最后还是逃脱不了成为一个黄脸婆的命运. "啪!"酒醉的叶枫飞抬手就给了陈莺飞一记干脆的耳光. 陈莺飞愣了一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窗帘,最后还是陈莺飞含着泪水自己挂上去的. 陈莺飞以为他是喝醉了,事后也有和他好好的谈,叶枫飞呢,把一切也都归罪于酒.事情好像酒这样解决了.可是有了第一次,叶枫飞却不可收拾的一犯再犯,不断的醉酒,不断的打陈莺飞.陈莺飞想过离开叶枫飞,离开这个家.可是看着还没成年的儿子,再想着自己当初是如何坚决的和父母决裂,她忍了! 早晨起来,先服侍家人洗漱,买菜做饭,因为要上班了,还要把中午的饭准备好.然后,把孩子送去幼儿园,给叶枫飞烫好衣服,再把家里的卫生打扫好,这才轮到陈莺飞稍微梳洗一下,然后喘口气去上班.十多年,陈莺飞忍着,忍着,还要忍着酒醉回来的丈夫的耳光. 自己到底是错了!她终于明白父母的苦心,在她自己成为母亲的时候. 得之我幸. 不得我命. 有个女孩这样说自己的将来,自己的婚姻. 是命么?是自己的倔强,害了自己啊!苦水,陈莺飞只能是往肚子里吞. 陈莺飞的父母来自江南,她也习惯了父亲对母亲的体贴.也许,她要是生在东北人家,习惯了父亲酒醉后对母亲的拳脚,也许,她会习惯和叶枫飞在一起的生活?有的时候,叶枫飞也这样想. 是自己的倔强害了自己啊! "姐姐怎么这么老了?"一次,陈莺飞带着儿子回s市探亲,陈进黎看见姐姐苍老的脸孔,背地里偷偷的问母亲."她苦啊!"母亲叹气,"和你一样的不听话!要是听话的话......" 陈进黎摇头叹息!是啊,自己真的是不听话,若是听话,依从父母的安排,自己肯定会比现在过得舒服! 可惜,路是他和姐姐自己走的! 错的,是他们自己么?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们! 和9o后的不少孩子一样,他们叛逆.因为叛逆,于是他们最终过得并不好.归根到底,错,是错在他们叛逆的性格上了! 可是叛逆,是他们的特殊情况造成的.有朋友说,不带孩子的都是'恶母'!其实不是.没有哪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不如别人,过不上好日子吃不上好东西的.于是,在家庭条件并不是很好的时候,身为父母的他们,会把孩子送去爷爷奶奶那里,自己拼命的赚钱,存钱,想着自己苦上一段时间,等日子好过了再把孩子接来一起.可是,他们错了! 即使是苦,孩子们能够和父母在一起,也不会感觉到苦.和爷爷奶奶,毕竟不能够代替自己的亲生父母!爷爷奶奶,只能够给他们溺爱,并不能给他们想要的家庭温暖. 陈进黎和陈莺飞走到这里,只能是相视苦笑!所以,陈莺飞不管是再苦,也要把儿子带在身边,把他亲手抚养长大成人! ...... 有时候也想,人的命运是不是上天注定的呢? 其实,路是人自己走的,凡事,也别怪别人了! 东北女人和上海男人能组成完美的家庭么? 上海女人和东北男人可以组成完美的家庭么? 凡事,没有定论! 女孩子们总喜欢猜测,喜欢算命,可惜,命是天定,凡人是算不出来的! 看看以下几个女孩的答案,或者,你会明白点什么? 问题一：你怎么看男人，也就是说在你的眼中，男人是怎么样的。??? ?? 八一中?文网 ?? ｗ 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答：在我眼里，男人是给女人温暖，给女人依靠，给女人希望，给女人未来，给女人支柱，给女人一切一切的人！另一种，本人男人在女人眼里，多了点花心，多了些懒散，多了点过分的自我自大，更多了些让人接受不了的毛病！ 问题二：你怎样看婚姻，你希望自己的老公怎么样的？ 答：我觉得婚姻开始是两个人的事情！然后是两家人的事情！婚姻是给人一个温暖的港湾，让人稳定，安心！我希望我老公懂得了解我的思想，了解我的生活，了解我的习惯，了解我的一切的一切，更让我了解他！懂得心疼我，懂得努力的上进，给我们的生活带来质的跨越！生活先从物质开始，有了足够的生活物质，才能有更美好的婚姻，和让人信赖的老公！ 问题三：你相信男人么？或者是宁肯相信女人？ 答：我有些事情会相信男人，有些会相信女人！分开看吧，觉得男人说谎是为了让自己好过，而女人说谎是为了让对方好过！依赖性的相信男人多一点！感情方面，相信理智的旁观者多一点（相信女人）！ 以上是2o出头的萌的答案. 1，看一个男人先要看他有没有孝心，再去看他有没有事业心。在我的眼里有失败的男人也有成功的男人。 2，我对婚姻的要求不高，只要能好好的过下去就可以了。婚姻让一个人改变自我，让一个女孩成为一个母亲。 我不希望他太英俊，长的一般就行了，孝敬父母疼爱子女就行，不过一定要比我高。 3，不相信所有的男人。但是我选择的男人我就会去相信他。 相信女人？还不如相信自己！ 以上，是17岁Z的答案。 我来答，一个23岁待嫁女青年的纯理性答案（其实我是专门写纯yy小白文的）—— 问题一：你怎么看男人，也就是说在你的眼中，男人是怎么样的。 男人大多容易用下半身思考，可以一边幻想着自己的梦中情人一边跟不爱的女人上床，达到灵肉分离的至高境界。当然也有很纯情的那种，但都是极少数的异类，而且有的纯情的男人别扭起来比女人还麻烦。 男人很容易自卑，但又为了掩饰自卑，所以容易显得过于自大或自信，在精神上其实很依赖女人，但是又不肯承认。他们喜欢逞强，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这是从小的教育导致的——从小父母和周围的人就会教他，“你是男人，所以你就得坚强就得勇敢就得能给人依靠，”而且他们也知道这就是女人对他们的期望，所以他们很可怜，压力很大，又不甘示弱，不知道做怎样的自己才最适合自己，因为他们生下来就只能按照一个模式去展，不然就会被社会和女人看不起。（gay除外） 男人的心可能永远长不大，要么恋母，要么恋物，这令很多女人觉得难以接受，其实这都是他们最正常最普遍的本性，谁都需要有个心灵支柱，男人亦然。 问题二：你怎样看婚姻，你希望自己的老公怎么样的？ 所谓婚姻，总觉得无关爱情，当然可以有爱情，但爱情并非是必要的因素。两个人先得像最亲密的朋友，性情相投，彼此欣赏，有一些共同的爱好和话题，能够分享彼此的朋友圈和喜怒哀乐，呆在一起不会觉得无聊，就算争吵也会有一个肯理智地解决......再加上稳定的经济来源和共同的孩子，这样才能组建一个和谐的家庭。 我希望我的老公，不能太帅，也不能太胖，不能太矮也不能太拽，总之是一个正常健康对得起观众的25～3o岁的男性即可。性格最重要，一定要随和，会为人处事，有事会与我商量再进行，在我沮丧悲伤的时候他能给予我安慰，在我迷茫的时候他能给我提出有用的建议，对我的父母就像对他的父母一样好，当然这样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反之亦然，我不会要求他独自坚强，如果他肯对我诉苦，甚至肯在我面前哭，那我才会觉得他真正把我当作了他的妻子，他最信任最依赖的人。 问题三：你相信男人么？或者是宁肯相信女人？ 一个人值不值得相信，跟性别没有关系。 呃..来回答一下哈~ 问题一：你怎么看男人，也就是说在你的眼中，男人是怎么样的。 无情的有，深情的也有~自私的有，无私的也有~总之和女人也没啥太大区别，除了功能，嗯嗯，嘎嘎-。- 问题二：你怎样看婚姻，你希望自己的老公怎么样的？ 咱是传统的人，婚姻一定要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那种。必须是和我相爱的人。物质方面，双方可以共同创造-。-反正父母不会干涉我的选择。我还是比较有自己主见的人吧 问题三：你相信男人么？或者是宁肯相信女人？ 留在自己身边的人都是我相信的人，无论男女。大浪淘沙，留下的来的就是珍珠-。- 问题一：你怎么看男人，也就是说在你的眼中，男人是怎么样的。 答：一般男人在我的眼中只是个物品，是用来给我达到我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问题二：你怎样看婚姻，你希望自己的老公怎么样的？ 答：我希望自己的老公，顾家不可以背叛我，有什么事情都要坦诚。而且他必须成熟、稳重。我希望我的老公能和我生生世世，而不是过眼云烟的爱情，周密细心，有前途，大方，有孝心，能让我放手，浪漫和实际适中，懂得调解生活，而不是给我乏味的现实。 问题三：你相信男人么？或者是宁肯相信女人？ 答：我宁肯相信我最好的女朋友，不会为了任何一个男人把她忽略掉。 最后一个答案,是曾经在夜总会里上班,看惯了男人丑陋的嘴脸的女孩子的答案! 第一章 传说中的爱情并不存在 “这么安静？没有你的信息还真是有点不太习惯。?八一中?文网ｗ?ｗｗ?．?你在干吗？” 手机响，是‘大胸美女’范小雅。范小雅现在在老家，是特地回去补办丢了的身份证。在外面打工，除非是认识人，否则没身份证换工作还真是麻烦，没人收啊。 ‘大胸美女’这个绰号是陈进黎特地为范小雅起的，简称‘大胸’。不过范小雅听到这个‘雅号’没怎么生气，本来么，混迹服务行业多年的女子，就是生理上没有变得很随便，心理上肯定是熟透了的。就算心理上没有熟透，那在嘴巴上、说话上、和人吵架的能力上，就一定是烧熟了，煮透了，给油泡过了的。和她们扯成人话题？省省吧您！ 范小雅的胸其实并不是太大，大到那种爆满、呼之欲出的境界。但是大还是蛮大的，大到她没事在陈进黎的面前显摆，说话的时候一点点的淑女形象也不顾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比如今天内衣穿得不大舒服，她也从来就没有把陈进黎当男人的，就直接和小姐妹们讨论起内衣小啦，带子不大舒服的问题......给她起个‘大胸’的绰号，她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最多，就是拿‘胸器’来逼陈进黎，还在陈进黎的面前特地的转上个圈圈！ 晕！ 郁闷Ing！ 彻底的晕菜！ 要不是陈进黎在这个时候已经和老男人划上等号了，他可是直接就要出手了！ 可是范小雅就是不在乎，就是露骨的挑逗着陈进黎。大概天底下的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样，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吧！ 范小雅的胸到底是个什么尺码？看了那么多遍，可就是说不出来。毕竟陈进黎没穿过女士内衣，不知道那玩意的计量单位到底是怎样----他没有内衣设计师的目测能力。而且，他也没试过韦小宝哥哥那手天下无敌的‘抓奶龙爪手’！ 美女，咳！这世道只要是女的都应该称呼为美女！ 女人都喜欢显现自己最美的部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的美，和别人比自己美的地方。记得有个胖mm，谈吐是一塌糊涂的，长相又很低陋，偏偏还要让别人叫她‘美女’，话说自己的皮肤白啊，质好啊！陈进黎听到了一身的冷汗。我x！我还说自己的脚底心白呢！我以后换手走路得了！（有个脑筋急转弯是这样的：请猜人身上哪个部位最白？提示：晒不到太阳的地方最白！----答案？答案不就是脚底心！） 女人，都希望自己是一代绝世娇娃。希望自己在街上的回头率最高。希望自己脸蛋长的好，皮肤白，细腻，胸够大，腰细，屁股翘，曲线好，两腿修长，实在是不行的话就想着有机会去韩国，把自己整个人造的造型出来。其实说白了有意思么？整这么漂亮干什么啊？女人化妆，不就是为了给男人看么？要是没人看的话，化妆干什么啊？化了自己养眼？得了吧，说这样的话，等于是自己骗自己！整个天下无双的脸蛋、身材出来？我x！惨的可就是大老爷们了！生个女儿下来一看，晕死，这是谁家的娃啊？没理由的和父母长的不象啊！倒是有点象隔壁的张木匠！两口子吵架吵了半天......忽然整明白了一件事，原来，是整容手术惹的货，是化妆品掩盖下的真女人！ 可女人就是喜欢美。够不上完美，脸蛋皮肤腰枝屁股曲线啊腿啊，有一样好的就把鼻子翘上老天去。胸大一点的就鄙视脸蛋长的好的，身材好的就鄙视别人蛇蝎心肠的。比呗，比呗，比人家好看的话自己的心里就舒服很多！ 也难怪后来有个叫‘鸟’的网友说，最主要还是怪父母一辈的，喜欢儿子喜欢儿子的多，整得整个世界上男女比例失调，男多女少的。女人就是拽！（话说做女人‘挺’好，女人胸前两个碗，走到哪里都有人管。男人身上一条x，走到哪里都不好混啊！不满意啊？不满意你学女人？女人一挺，那叫骄傲！你个大老爷们的顶啊，一顶，保证马上11o就来给你上课！） 最犯贱的思路是：女人，可以化妆化得好好的上街，回头率高了她高兴！看到帅哥就很自然的瞟上一眼。 反过来：她男朋友、她老公在街上看多了人两眼，被别的女人多看两眼，她心里就不爽了！ 这是什么思路？这道理，行得通么？ 至少在男人心里是行不通的，可在女人心里却很自然，连点‘暧昧’的想法也没有！ （忽然又了一通牢骚！赶紧的打住，否则‘皮面桃花’那家伙又要骂了，说我影响他的写作！） “刚吃完饭，月底了该结帐了。再找老板娘，然后晃上一圈消化消化！”陈进黎回了信息给范小雅。范小雅说话和他随随便便的，他也就没有心思，想说什么直接就说了。 范小雅：“哦，原来是工资了，怪不得！如果我今天要等你的信息，那就没指望了！” 陈进黎笑，回了信息给她：“没事，我晃上两圈，一会找个地方睡上一觉！这段时间的生意一直不好，我上班总在写书，打草稿，习惯了码上一章就睡上一觉。” 范小雅：“那你睡觉吧......有时间信息给你......我现在在陪他们看奥特曼！”她的意思陈进黎懂，‘他们’是指她老家捣蛋的两‘屁孩’，母亲要做家务，带孩子的任务，自然是她的。 陈进黎：“呵呵，培养点童心的也好啊！前天我在网吧，看到部片子好象是机器狗还是什么的，就看了。结果一看就卡，把我辛苦码的一章字全给‘黑’了！” 范小雅：“哈哈哈！活该！我说怎么好好的电脑就卡机呢？谁知道......你看的到底是什么啊！a片还差不多！机器狗？是什么？也是a片么？” ...... “冤枉啊我！”陈进黎忙解释：“就是一动画片！再说了，看看a片的也没什么啊，半夜提神么！和听dJ版的音乐，性质上是一样的！” 范小雅：“无聊！你这个老色狼！不和你说了！什么看a片提神？我看是提性.欲......那些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没意思，太露骨了。看了也没感觉......啊！我看电视了！” 陈进黎对她是无话可说了。现在这样说话......有次去网吧，她听说陈进黎有艳.照.门的完整版相片（是从娱乐圈里流传出来传给他的），吵着要看......现在居然说这话！“我睡觉了，休息会再准备下一章的内容。等下醒了，收拾收拾吃饭洗澡收摊就该下班了！” 范小雅：“呵呵，讲的好象是摆地摊的似的！” 陈进黎：“嗯，是讨饭的！我先休息会，你看了电视也早点睡觉吧！” 范小雅：“干吗赶我睡觉？打搅你啊？哦...那看完电视就睡觉。” 她这话听的有点别扭，又是有点暧昧的说......陈进黎回道：“什么什么赶你睡觉？搞的你好象是什么什么一样的！” 范小雅：“你才猪......神猪！” 陈进黎：“猪就猪呗，也没什么不好的！吃，睡，啥事情也不用去想。我就和很多人说过，我下辈子就想变头猪。”陈进黎的思路很奇怪，有些人是想不通他说的话的。谁不想过好日子呢？谁不想下辈子成仙，做有钱人呢？最后有位网友接受他的观点，说做猪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听说，这辈子辛辛苦苦的，才可以做一世的猪，享受一下！ 但是大多数的人却不是这样想的。看看以下这段： 猫：我想做老鼠，可以光明正大的偷吃。 鼠：我想做猫，有主人供养，一辈子不愁吃喝。 猪：我想做牛，能获得人们世代的尊敬。 牛：我想做猪，不用干活，吃喝有人送，自己只要睡觉就好。 鹰：我想**，有主人保护，还不愁吃喝。 鸡：我想做鹰。可以笑傲天空，自由捕食。 蛇：我想做青蛙，能得到人类的保护。 蛙：我想做蛇，能吓坏人们，自在生活。 男人：我想做女人，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等着男人养。 女人：我想做男人，可以自由自在在外面闯荡，回家还有女人伺候。 小兵兵说：我见有的女人，高傲的说，你养我啊。我x！我凭什么养你啊！ 呵呵，人的想法都是古怪的，可有些人的就不同。陈进黎想做猪的想法已经是够古怪的了，没想到又收到了一条另他涂血的信息：“如果下辈子我是/那头猪的主人/该多好啊？我要饿死那头猪，呵呵......” “晕！”陈进黎只回了一个字回去，想哭都哭不出来，这恶毒的女人！怎么就不可以纯洁一点，说话婉转点呢？极度郁闷中......想了想，只有不睡了，再码上一章的草稿！ ...... 和强媛媛相识是在那年的秋天。具体的时间，是在和刘欣颖之前。 这一年，陈进黎已经和董蕾一起做了两年的生意，当然，就是他现在做的饮料，在浴场里承包柜台做现榨果汁、奶茶、现磨咖啡和刨冰等一系列的调制饮品。 一起包了六间浴场的饮料，陈进黎负责进货、补料、培训。董蕾则主要管结帐的事情。分工很明确。看上去好象是陈进黎吃了点亏，其实也不是。很多单位结帐的事情是归采购管，而采购一般是和老板有点关系的，又不是直系亲属。从他们的手上拿钱很是麻烦，经常要请吃饭，扯皮。这些事情陈进黎不喜欢去过问，实在是烦不过！女人的话多，扯皮的工夫也强项一点，董蕾办起来就得心应手的。 “陈哥！”摊位上的小姑娘向陈进黎打了个招呼。 “嗯。蕾姐呢？”陈进黎问。董蕾和他一样是不必上班的，她待在这里是消磨时间的多，而且有时候也没办法的要和店老板、采购、总经理沟通沟通。 “老板来了，大概和他在一起吧。”小姑娘说。陈进黎知道，她所谓的‘老板’，是指董蕾的老公，华红兵。 华红兵来了？陈进黎很意外。好久没有和他见面了，想着和他、代代、顾波一起玩的日子，还真有点回味！他离开摊位，就去找华红兵。 冲澡、换浴衣，然后就和华红兵打起了乒乓球。半小时后，两个人都大汗淋漓。相视一笑！都过三十了，也太久的不做剧烈运动，都有点气喘吁吁的了。华红兵去浴区冲一把，陈进黎则去看看摊位。他是经常需要看看销售情况的，有些品种的销量不好，就要考虑更换新品，原材料上也要及时的调换到其他销售情况比较好的店里去，否则过期的话会造成浪费。 “走，打台球去！”华红兵走来，兴致仍然不减。 “好。”陈进黎笑笑，把帐簿还给姑娘。他已经很少打台球，打台球会让他想起一个人。那个在他此生至今最为怀念的一个女孩，冯代代。冯代代打台球，而且水平还不见得比陈进黎差多少。她只打花式16球的----也就是陈进黎他们习惯叫做‘美国堡’的。斯诺克她是不打的，最主要是她始终记不清楚彩球的分值，以及那么多的罚分规则。 手机在摊位操作台的抽屉里，陈进黎拿起来看了一眼，却意外的看见一个陌生的号码。（因为打乒乓运动过烈，没拿手机。） “哦，是蕾姐，她刚拿你手机打了个电话。”小姑娘忙解释，她可不想让陈进黎误会自己动他的电话。 把手机再放回抽屉，手鸡、机在这个时候却响了...... “喂？”一个陌生但是蛮好听的女声。 “你是？”陈进黎诧异的问。 “嗯？你是谁？”女孩子问道，重复了一遍他的问话。 “我是......”陈进黎答了一半，忽然想想不对，奇怪道：“嗨！是你打电话给我的，怎么反而问起我----我是谁？” “什么啊？是你先打给我的好不好？”女孩子道，不过声音没有一丝动，仍然很温和的样子。 “我好象没打过电话给......”陈进黎话说了一半，忽然想起，而且，这个号码好象和刚看过的那个接近！“问你个人，你认识么？”他忙问。 “谁？”女孩子奇怪道。 “董蕾。”陈进黎说：“她刚才大概用我手机打过电话！” “董蕾？哪个董蕾？” “做奶茶的！”对她明显的健忘，陈进黎有点好笑。 “哦.....那么，你贵姓？”女孩子又问。 “我？我姓陈，怎么，你认识我么？”陈进黎笑道。 “嘎嘎......”电话那头一阵笑：“我知道了，再见！”女孩子挂断了电话，好象笑得快要止不住了...... 奇怪的电话！奇怪的人！ 陈进黎很有点不可思议的感觉，不过没多想，和华红兵一起走去打台球。 台球室里只有两张球桌，空荡荡的，却设了几张沙供看球的人和打球的人休息用，居然，还有一个独立的吧台！可惜，现在这个吧台几乎弃用了，想想也是，纯粹是在浪费人力资源！ 台球室再过去就是员工食堂，食堂再后就是员工通道了。这家食堂倒是与众不同的可爱：居然挂了块黑板，在上面写了五六道菜名，象什么“地三鲜”、“李莲英烤肉”......原来是给员工自己加菜用的，如果他们对伙食不太满意的话。而且，上面写的价格也相当的实惠！ 第二局，陈进黎开球。一球开出，抬头，就看见一个女孩子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等到她的身影消失，陈进黎才笑：“这么开心！”现在，已经很少有机会看见女孩子这样走路了，特别是象她这样大的女孩。陈进黎也不由感慨：也只有女孩子。也只有女孩子，才能这样的走路没人说啊。要是个男的，绝对，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上来先拍你一巴掌先！我让你再蹦！这巴掌就是，对你冲动的，惩罚！ “你不认识她？”华红兵看着陈进黎笑，笑容中带着一分狡猾。 “她？”陈进黎笑的快喷了......“我认识她？我会认识她？你看看她走路的样子.......” “怎么？她很可爱啊！”华红兵笑。 “是这里哪个股东的千金吧？”陈进黎问，“看起来无忧无虑的样子！” “怎么样？可爱吧？”华红兵笑：“要不要介绍你认识？” “我？”陈进黎摇头：“算了吧！也不看看我一脸的胡碴，再看看人家，一脸的鲜嫩，整个就是......那啥，”他抓抓脑袋：“祖国的花朵......你看我这样了，要想认识她？呵呵算了吧，人家会说我老牛吃嫩草的！” 华红兵笑：“这个......现在流行啊！人家不是说，老牛吃嫩草，安全么？” “去你的！打球打球！”陈进黎老脸微红...... ...... 半个月没见周蕾，忽然看见她洗完了澡，换了件宽松的浴衣的样子---好象又胖了一圈，陈进黎就想笑，可就是想笑没笑出来！ “跟你说件事！”董蕾招手，好象很严重的说。 陈进黎眨巴着眼睛走过去。“什么事？” 董蕾严肃的说道：“有两件事！” “现在我们几家店的生意都不是太好，你怎么看？” 陈进黎点点头：“是啊。本来以为大的浴场我们挤不进去，做小的也可以。多做几家，一家赚2，ooo，十家一个月也是2o，ooo。但是我们想错了。小的就是小的，永远是没办法和大的比的。” 董蕾点头：“嗯。” 陈进黎：“就象人参，一百条一年的人参，加在一起，也是没办法和一条一千年的人参比的。小浴场是不错，优点就是不会亏，可是人流量少啊！旺季的时候赚不到什么钱，淡季的时候更赚不到，还有可能会亏！十家小浴场加在一起，累得和个什么似的，每天在丈量s市的面积，从东到西，从南到北。时间精力全耗在了路上，可就是没捞到什么钱。” “实在是不如大浴场。人家做一家，就抵得上我们六家的。”陈进黎叹气！ “所以我想要改了！”董蕾道。 “改什么？外卖店么？不做浴场？”陈进黎道。 董蕾：“嗯，但是浴场这一块，不放弃。” 陈进黎：“对，是没有必要放弃。浴场冬季生意好，外卖店夏天的生意好，这样就可以互补了。而且我们现在做浴场，一个月结一次帐，有的时候资金全隔在里面压死了，在碰上几家店结帐拖的，要死了，有时候人家供应商叮着要钱，老是忽悠人家的，我也不爽！你外卖店一开的话，资金周转的问题就解决了！这个想法我也早就有了，就是资金问题......” 董蕾：“没事，就是房租、装修钱，进货的钱，继续拖，他又不可能不供应我们，都那么多年的朋友了！” 陈进黎：“说的也是！” 董蕾看着陈进黎笑道：“看看你现在还是蛮帅的嘛！” “什么东东？”陈进黎瞪了她一眼：“你不是想钱想疯了，想把我当鸭卖了吧？” 董蕾笑：“什么啊？人家和你说正经的！” “正经的有你这样的么？”陈进黎继续的不满：“你不是两件事么？现在第一件也说完了吧，第二件呢？” 董蕾笑：“呵呵，这不是正说着么？” 陈进黎撇了撇嘴：“什么啊？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话没屁，赶紧滚蛋！” 董蕾再笑：“好好，我告诉你！” “给你介绍个女朋友！” “什么啊？”陈进黎的老脸又是一阵暗红。 “呵呵，正好碰上的，再说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找个老婆结婚了！” “做什么的？”陈进黎郁闷了一会，终于好意思起来，直接转入正题。 董蕾：“演出经纪人，承包演出的。” “哇！”陈进黎惊叹：“这个行当好啊，感情......还是个富婆啊！比我大几岁啊？” “什么啊！”董蕾瞪他一眼：“人家才23好吧，比你小九岁呢！” “这条件......”陈进黎这次可是真的吃惊了：“没理由啊！我怕......我是高攀不上的，算了吧！” 董蕾：“没事，你们先聊聊。她其实条件不高的，说是只要待她好就可以了。她家里在市区还有三套房子。钱是绝对不缺的，做这个经纪人的事也不过就是好玩。上次，她爸爸去香港出差，没给她带礼物，结果就被她敲了个最新款的手机，9，999元的。” “这样啊？”陈进黎听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突然，他想起一件事：“刚才，是不是你用我的手机打过电话给她？” 董蕾：“没打通，怎么啦？” “她回过来了，正好我又接了！”陈进黎的老脸继续的潮红。 “哇，这样啊，原来你们已经联系过了！呵呵，那最好，连我这个中人也省了！”董蕾笑。 “何止是电话，连见面都已经见过了！”华红兵突然伸了头过来笑。 “什么？”董蕾和陈进黎都惊讶，奇怪的望着他。 “展这么快啊？再过两天，看来我们是要喜蛋、喜糖一起吃了？”董蕾不可思议的看看陈进黎。 陈进黎忽然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 他现在明白华红兵之前为什么在当他看见那个蹦蹦跳跳走路的女生，表感想的时候，忽然会有那样古怪的表情了。感情......今天他们就是来涮自己的！ 咳，还说老牛吃嫩草呢。 现在，就算是不吃，人家也当是自己已经吃过了！ ...... 这是一家东北人开的浴场。老板叫老杨，是在一夜之间起家的。他本来是个小角色，跟在一个大佬的后面混。正好大佬有更大的业务要忙，也信任老杨，就把自己手下的一个停车场丢给了老杨，说好了赚的钱他自己一毛也不要，全给老杨，等于是直接挑老杨财。 这个停车场是在郊区，就是那种给长途客车、货车中转用的私人停车场。这种停车场，收费比市区里的正规停车场低很多，只要是稳定，做出了名气，每天有固定的车辆停靠，生意就相当的好了。 老杨辛苦的做了一年多，手上积累了点钱。正好有块地皮要转让，他就接了下来。地段也还可以，在交通干道的边上，旁边还有两个相当大的市场，而且不远又是居民区。老杨就把这块地包了下来，造了一大幢五层楼的房子。沿马路的门面，他开了家家具店，一间市，和一个火锅城。后面的房间，他就琢磨着，开了家浴场。资金不足，他马上就把刚开业的火锅城转包给了别人，这样一倒腾，再从东北拉了两个老乡过来，一合资，浴场就开出来了。可惜的是，老杨始终是外行，最后他在勉强保本后一段时间，只得把浴场给卖了...... 浴不必去江海，要之去垢。马不比骐骥，要之善走。 其实人在家里洗澡也是可以，只不过浴在江海，心情舒畅。泡在大池里，扑腾个两下，很多人都喜欢这样，早先去河里，去澡堂，都是叫‘泡澡’，把身上的老吭泡下来，搓掉。 其实浴场的大池真的是没什么好泡的，脏得要死！浴场的水是特种收费的，就象工厂啊有些高耗电户的电费是特种收费的一样。早几年在s市就已经调整过了，中小型的浴场水费15/吨，大中型的浴场水费还要高。一个大池一般水深一米到一米五，换水相当的厉害。所以为了省钱，一般都是一周甚至是十天换一次水。平时就是擦一下池边，然后就撒点明矾进去，脏东西立马就沉底了。水看上去是碧汪汪的，其实都是表面的假象。在浴场里工作过几年的人，有喜欢泡澡的，倒也奇怪了！ s市管得又紧，市内是不准烧煤的，都是烧油。柴油的价钱现在又涨了，一吨水烧开，基本上要5o元钱了。天天换水，谁舍得啊！ 东北人开的浴场，是小型的为多，而且多是混水场。 行内对浴场、桑拿会所一般有这样的分法：清水场和混水场。这是按服务项目分的。混水场有色.情服务，清水场是没有的。 一般浴场并不是靠浴资来赚钱的，靠的是按摩。 小姐、擦背的、脚摩、按摩、扦脚的，统称技师。怎么小姐也叫技师呢？讲句二人转的话给你们听吧，妓就是身怀绝技的女子！呵呵。还有句脑筋急转弯的话，问：有一群青蛙在洗澡，只有一只穿短裤，问是为什么？答案，是：那只青蛙是擦背的！ 擦背除了基本的擦背，还可以加盐、加奶，有专门的浴盐浴奶的，功效不一。 女浴里可就没有大池了，即使有的话，也不见得有人泡，因为女的比较卫生点。要泡的话，有一人一个的木桶，加玫瑰花瓣啊什么的。 洗过了澡，客人可以去休息厅躺一下。一躺下来，就有人会来给你推销。 其实推销从客人一进门就已经开始。 一进门换鞋，服务员就会问要不要擦鞋，要不要做皮鞋保养。 进了浴区，又会问你要不要毛巾、一次性的浴衣，要不要干净的内衣裤，收费都是比外面相同类型的要高上一半甚至是一倍。但是服务员推销得很积极，卖的好的嘴巴会说的服务员一个月下来说不定能赶上半个月的工资。可是说穿了，那都是在骗钱，一套浴衣进来4o的，绝对至少卖88元！ 进了休息厅，服务员就来问要什么茶水饮料，要不要点心零食？ 再一会，就来个美女，问先生要不要做按摩啊？然后给你介绍一通指压、韩式、泰式、加薄荷精油的，最后才介绍最基本的脚摩。没别的，脚摩便宜！ 和客人聊了一会，美女（一般脚摩的是美女，养眼型又会说话的，因为脚摩是面对面的。而管推销的也就是营销更要长的漂亮身材好，能给人一种**，最好是说话声音在嗲上一点的，就直接把人的魂给勾到小房间里去了。）了解了客人大概是做什么的，不是卧底的便衣，然后就开始推销特别服务项目，也就是小姐了。 特殊服务的项目一般有丝足、冰火、双飞等等，吹拉弹唱的项目齐全。 当然有更直接的，客人才躺下，美女就直接坐你腿上和你调.情了，搞得人心痒痒的。但这毕竟是极少数的浴场。有间叫‘香港城’的，和其他浴场联营的话，只提供两种按摩：脚摩3oo、按摩6oo。脚摩是做到大腿根部，直接挑逗。不愁你不做按摩，按摩怎么做，就不介绍了。陈进黎有次去家小浴场，它已经不接待女客人，包房更是直接说没有，来的全是单身男人。而且是电话预约的会员制，外来的人还不一定给你做。当天浴场只接待了2o个客人，但是营业额却过了2o，ooo！ 这种地方就要有黑道上的人罩了，因为常有打架的事情。真的碰上哪个不带钱来白吃的，因为有这样的项目在，也不能报警，只有打上一顿丢出去了事！ 按摩的进帐快，做营业额很好做，所以靠按摩为主的浴场桑拿是相当多的。 大一点的浴场服务项目就多了，还有包房、棋牌室、餐厅、表演等等，也有小孩子玩的游戏机。 包房和棋牌室其实比其他项目还要好，因为只要基本设施，根本就没有成本！浴场的包房也有好处啊，不用身份证就能开，谁管你是不是夫妻！棋牌室也有好处，赌钱赌大一点的话在浴场里就安全的多。等警察冲进来，这间棋牌室里不要说钱（赌资）没了，怕是连人都没了吧！ 餐厅一般就是亏损的了，靠表演撑着。其实表演是不赚什么钱的，最主要是吸引人气。一家浴场开着，人家也会看啊，门口没几辆车停着，肯定是没什么生意的了。没生意的地方，是没什么好去的。其实就是门口车停满了又能怎样？ 四个人打麻将，一人开辆车进来的，也不在少数，你知道车多人就一定多了啊？ 再说了，人多也不见得就是好啊！人多，洗澡的人就多，里面空气就不好，如果是夏天的话，还直接影响空调、室温。 真正做的好的，以前在无锡见过。浴资十元，每天能收上万。 茶水和棋牌的收入，每天上万。 餐厅每天的营业额，两万。 按摩类两万。 这样，才是一间真正成功的浴场。 ...... 可爱女生叫嫒嫒，她的名字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她的姓：她姓强。从来没听到过这样的姓，再加上强嫒嫒的肩膀长得比一般女孩子粗壮一点，不是柔柔弱弱的样子，陈进黎几乎以为她的姓是来源于少数民族。当面又不好意思问，回家查了百家姓才知道她的姓只是冷门一点。她承包这家浴场的演出，其实是得到了她父亲暗中帮忙。她父亲是警察。 一般单位，都会把电力公司、自来水公司、煤气公司供着，但主要是在新楼建造或者新单位筹备的时候。主要敬的是工商税务部门、卫生监督部门。工商上面还好说，虽然大家习惯做假帐的公司也怕。最担心的是卫生，食品相关的单位，没有哪家敢说自己在卫生上一点点问题也没有。卫生局卫生防疫站真的想要找你的岔，呵呵，小子，啥也别想了，你就等着罚款吧！ 黄、赌、毒，一向被警方关注着。浴场、桑拿里，或多或少的总经营着一些按摩项目，至少也是在和国家政策打擦边球。话说北有站街女，男有桑拿会所。浴场桑拿，没有不把警察当爷爷供着的。强嫒嫒父亲的级别不低，他的宝贝女儿想接上两家夜总会、浴场的演出，谁还敢不给面子？ pp浴场装修得还算不错，从浴区开始就全是地毯，冬天的时候还有地热，光脚走在地上相当舒服。 pp的舞台设在餐厅里面，餐厅的最后排半悬着一条回廊，回廊上全是双人的情侣座。底下有一个区是塌塌米式的四人餐位，最靠近舞台的是十几张中餐大圆台。 pp的舞台在同级别的浴场里已经算是高档的了，舞台又分两层，延伸出来的T型台只比地面高上三四十公分。但是演出的效果却不一样了，观众看上去，演员就好象是在自己身边。 pp要求演出的时间要有两个半小时，但是提供的费用又很低。幸好，浴场有每天的开奖活动。于是演出就分成了两半，前段是主持人调侃，歌手两档，舞蹈队一档，差不多混到一个小时。中场，是开奖时间。pp的开奖很有趣，挂了2oo个气球，只只球内都有一张奖券，2o元摸一次，张张有奖，最低的是擦鞋一次，最高的是餐厅2oo远抵用券一张。也有18o贵宾包房的。为了降低演出费用，强嫒嫒有的时候也客串演出。 半个小时的开奖活动结束，强嫒嫒先登场。她，戴着蓬松可爱的假套，纯白蕾丝公主裙，打扮得象个洋娃娃。搭档的男孩子穿得不怎么样，刻意的想表现一个即将要外出打工的男子形象。 音乐声响起...... 我的她，会是她么？陈进黎看着台上的强媛媛，心中有点起伏。他对着台上的她微笑也不管她注意到了没有。他只是欣赏着她的演出，在心里为她娴熟的演技赞叹。 外出打工的男子说道：“为了房子车子票子，为了让我的她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我将要离开，去南方打工赚钱。” 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前方的路虽然太凄迷/请在笑容里为我祝福/虽然迎着风虽然下着雨/我在风雨之中念着你/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自己/没有我的岁月里/你要保重你自己/你问我何时归故里/我也轻声地问自己/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 一曲唱完，男子挥手：“老婆，我走了！” 张媛媛也挥手道：“老公......” 一染着红，衣着时髦的男子登台。 打工男子象看见了救星，忙道：“小牛，帮我照顾好我老婆啊！” 红头的‘小牛’看看他的‘洋娃娃’怪笑了一下，拍拍打工男子的肩膀，笑：“哥们，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照顾好她的！”他轻轻的说：“朋友妻，不可戏！”随后他用更轻的声音说道：“呵呵！偶尔一次，没关系！” 红男子也下场。 音乐再响。 /今夜我又来到你的窗外/窗帘上你的影子多么可爱/悄悄地爱过你这么多年/明天我就要离开/ /多少回我来到你的窗外/也曾想敲敲门叫你出来/想一想你的美丽我的平凡/一次次默默走开//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我将要去远方寻找未来/假如我有一天荣归故里/再到你窗外诉说情怀/ /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对着你的影子说声珍重/假如我永远不再回来/就让月亮守在你窗外/ 我能赚够自己需要的钱么？我会很快的回来么？打工男子一曲唱完，摇头叹息了一声，下台。 台上只剩下强媛媛一个人。 音乐声切换到辛晓琪的《味道》：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少/不知道它们跑那去了/**裸的天空/星星多寂廖/我以为伤心可以很少/我以为我能过的很好/谁知道一想你/思念苦无药/无处可逃/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今天晚上心事很少/不知道这样算好不好/**裸的寂寞/朝着心头绕/我以为伤心可以很少/我以为我能过的很好/谁知道一想你/思念苦无药/无处可逃/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 一曲唱完，红男子忽然出现，笑道：“他不在，就让我来安慰你寂寞的心灵吧！” 强媛媛犹豫着，还是接受了红男子。 这个时候，打工男子忽然回来，挥舞着一大把的票子。“老子有钱了！老子有钱了！”他兴奋着，嚷道：“老子吃早餐，吃油条，想蘸糖就蘸糖，想蘸酱油就蘸酱油！豆浆要两碗，喝一碗，倒一碗！” 打工仔走到门口，忽然决定给她一个惊喜，轻轻的开门，轻轻的进入。但，他马上就呆住：红毛小子，正拥着他的女人！ “我x！”打工男子手上的钱撒了一地，挥拳就上。 强媛媛躲在一边。两个男人打在了一起。 “......”她欲言又止。 “我要和你决斗！”打工男子狠狠的道。 三人同时下场。 一会，两个男人每人手执一把手枪上场。正要决斗，打工男子忽然想到：“兄弟如手足，老婆似衣服，兄弟感情......” “小牛，和你那么多年兄弟了，还是和你公平点！我们对天放上一枪，一起倒在地上，她......出来，要是选谁就选谁吧？” “好！”红毛小子点头。 枪响，两人同时倒在了地上。 强媛媛出现，惊叫了一声，探了探两个人的鼻息，忽然转身。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奇怪！ 只见强媛媛大声叫道：“亲爱的，他们都死了，你现在可以出来了！” 一个男子（dJ饰），上身**，下身仅裹着一条大毛巾出现。 什么？两个男人从地上猛的跳了起来，对着最后出现的男人一顿拳打脚踢！ ...... 台下的观众哗然...... 陈进黎也笑，笑得和其他的人一样的大声。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这个小品却预示着自己的将来...... ...... 嗡嗡嗡...... 手机震动着，强媛媛的信息又来了。每天准时在3点左右的骚扰，强媛媛乐此不疲。她是承包演出的，演出的时间基本稳定在饭市一档（大概在7点以后），夜场一档（一般在十点十一点后），每场按需要时间长短不同，有一小时的，也有两个小时的。而且演出的地方不可能在一起，有时候要横跨整个s市。这样路上一耽搁，回来的时间也就很晚了。舞蹈队又是她自己的人，回来后还要先把舞蹈队的队员送去宿舍然后她才有得回家。 虽然以她是‘艺术总监’的身份，只要是在下午电话约好了当晚演出的演员，确定了是什么时间准时到场就可以了，晚上不去也可以。实际上并没有这么简单。 你见过迪吧打架的场面么？小混混们，老流氓们成帮结派的，出手就是动刀子的。这还算是好的。 在s市新建的一个火车站附近，有一个酒吧。因为一件小事，两帮人就干起来了。打架就打架呗，有什么好怕的？打不过我还不会躲啊？呵呵，兄弟啊，这话你就说错了！或许你见过几十人上百人打架的场面，认为在s市制安这么好的城市里是不会生什么‘惨烈’的情况的。事实并不是这样。因为靠近火车站，外来人员很多，那次矛盾一出来，酒吧外面来的居然是两路人马：一队胳膊上扎着白布条，一队头上绑着根带子。手上的家伙，非大刀即剁肉的斧子。整齐划一的场面，只让你以为穿越回到了旧上海，兄弟们白手闯天下的时候！ 演员是和强媛媛签约的，作为老板的身份，强媛媛多少也要在场看着情况，保护好自己的演员。 其实一般人都是讲道理的，包括流氓混混在内。但是有一种情况不同：就是酒多了的时候！ 很多演员因为下一场在相当远的地方，或者是因为男扮女装啊，酒量不好啊等等原因会拒绝客人的敬酒。一般淘一下糨糊的事情也就过去了。 可是万一这个客人正好是带了朋友来的，而且自己本来酒就已经喝多了的，就认为演员不给他面子。一再要求。如果演员在这个时候因为下一场的时间紧迫或者其他原因，态度、口气不太好，马上就能惹恼对方。陈进黎就见过一个嘉宾，会翻跟头、会吞玻璃、会用钢针穿手臂然后用钢针吊起两桶水的，大牌了一点，没有给够一个客人的面子。当时，就是七、八个人上去把他一顿饱揍！ 夜场多半是夜总会、迪吧、舞厅这些嘈杂的地方，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 强媛媛接的场子多半是在他父亲可以照顾得到的这个区。万一出事，马上可以叫父亲的哥们、下级开上几部警车来保镖。而且，接下了场子之后，地方上的地头蛇啊什么也多半会给点面子的。虽然你混黑道的狠，但是动作别做的太大，别太嚣张，真正把警察叔叔惹火了，那绝对是把你连锅端的。这些人多半都是有点案底的吧，两罪同处，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没有什么大事情，强媛媛还是到场镇一下的比较安全。 “呵呵，我又来了！” “今天还好吧？” “嗯，还好！刚洗好澡钻进被窝，就来骚扰你了......” 陈进黎看了看时间，老时间，三点左右。“呵呵，习惯了。差不多时间，一觉睡醒，你的短信就该来了！”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陈进黎抓着脑袋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不好意思，真的不知道，你告诉我吧！” “咳......今天是七月初七，中国的情人节啊！！！” 啊？陈进黎连忙盘算了一下，今天一大早要去15公里外的一家浴场送货，而且是必须送到的。下午，要送几箱东西到另一个区，晚上，还要顶一个员工的班，他今天临时请假，已经说好了的！怎么这么巧？偏偏......自己又没记得今天是这样一个日子。否则的话，事先还能另有安排。 “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想起来。可是我今天没空啊，否则的话，怎么样也要送束花来才象样的啊！”陈进黎连忙道歉。现在的s市，现在这个世道，男尊女卑已经不时兴了，至少在没有结婚以前，一定是女的为大啊！可不想惹得她生气，小姐脾气..... “没关系的，有心就好。”强媛媛很快回了短信过来。 陈进黎道了晚安，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呆。他的时间本就和强媛媛的时间不对，他基本在白天出门，而强媛媛则是下午一两点钟才起床，有时候会睡到四点。后天开始，他就要去其中的一家浴场顶班了。董蕾因为要和几家店的采购死缠烂打的，还要对帐，时间很不稳定，再说还要在家里带孩子。恐怕是很难有机会和强媛媛见面了！ 她会变么？ 她会在她的圈子里找一个更合适她的，更可以照顾她的人么？ 不知道...... 自己总要做点什么，总要为将来自己和她在一起，做点准备！陈进黎想着，脑中忽然有了一个主意。对了，就是这样！这件事，就等到准备好了以后，才告诉她吧。 如果将来和她在一起，是要学点什么，可能会放弃自己现在的事业，踏入到她的圈子里去的。毕竟，一个女孩子，总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应付一些流氓混混什么的，也不是个办法...... 时间飞逝...... 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天，是董蕾的生日。 陈进黎下了班，已经到了半夜十一点钟。乘了部公交车，再打的去pp浴场。随便冲了把澡换了浴衣冲到包房，刚好一点整，一桌麻将已经开始。 “你来了啊？我让你！”强媛媛把位子让给陈进黎：“我出去打个电话，约好明天的演员。” 早上九点起床去买了点东西再上班，陈进黎坐在位子上已经犯困。刚刚第三局，陈进黎就迷糊起来，把刚才强媛媛赢来的2oo元钱输了个一干二净。钱倒不是最重要的，可是看着陈进黎抓着张牌要人在后面拍一下才醒来把牌打出去，也没有人有兴趣再想赢他的钱。 “你先睡吧......”董蕾很不满意的说话。今天是她虚岁三十岁的生日，玩还没好好玩，陈进黎就是这样的状态！ ......一倒在床上，陈进黎就很快睡着。醒来一看，已经到了早上十点。他x的！睡得可真死！摸出手机连忙给强媛媛打电话，听筒里却传来这样一段话：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无奈。陈进黎回去了单位里。整整25公里路，确实不是想和强媛媛见面就可以见到的！ 无奈。陈进黎又开始了他的短信爱情。 “我在浙江，帮舞蹈队里挑几个新的小姑娘。今天脚歪了，还好有人背着上医院。现在刚刚上车，否则要过好几天才能回来了！” “呵呵！也好，在家里休息几天，养养身体！” “也只有这样了，难受啊！” “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蹦蹦跳跳的走路，现在，我看你还怎么蹦！”陈进黎说了句笑话。 “呸！你再说一遍！”强媛媛生气了。 “呵呵，我道歉！” “啊对了，过一星期就是你的生日了，希望到时候你的腿就好了，我带你去看猩猩大象吧！”陈进黎算了算日子。到时候她的脚也该好了，硬挤也要挤一个白天出来陪她的。 “当我是小朋友啊？” “呵呵不是这个意思！”好象还有点余怒未消的样子，陈进黎再解释，其实并不担心她生气。手机经常开玩笑来着，他自己感觉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在进一步的展中...... 很快。 强媛媛的生日已经到了。三天前和她联系过，她的脚已经好了，不过她担心脚上会留下疤痕。 “没关系的，万一留下疤痕，先我是不介意的！要是你介意，我可以用熏衣草水每天给你洗，然后再用玉石给你磨，相信一定能够去得掉！” 看着这条短信，陈进黎数了数日子。 三天。不错，是三天。 整整三天，强媛媛没有来过一条短信。 即使是他打去的电话，去的短信，也没有回音。怎么啦？陈进黎想着，却只好做最好的假设：那就是强媛媛那个9，999的手机坏了。怎么办呢？也只有这样想了。 陈进黎唱歌始终唱得不错，这段时间整理了一下，做了四张伴奏碟，希望将来和强媛媛在一起的时候，万一有什么意外生，他自己可以客串登台做主持人。碟片已经做好了，四十多歌也已经准备好，就准备到这一天带给她一个惊喜！ “陈进黎，你来，我和你说句话！”董蕾神秘的在包房的门口向陈进黎招手。她已经租了一间门面，就在强媛媛家的楼下，是做饭店和奶茶两样，饭店有供应堂吃，奶茶是外卖为主的。陈进黎过来找强媛媛，就先到董蕾的小店，然后打电话给强媛媛，约她下来吃中饭，然后再带她去看......猩猩、大象。 “怎么啦？”陈进黎进了包房，见董蕾顺手关上了房门，好象有点什么麻烦。大概是生意上的事情，他想着。 “你不用送东西给她了。她好象有男朋友了。”董蕾低声说道。 “什么？”陈进黎瞪大了眼睛，看着董蕾，却见她的表情不象是在撒谎、逗他开心！ “好吧。”陈进黎掏出烟，递了一支给董蕾。他的心沉重了一下，忽然又有些释然。“她三天没给我短信了，我也想到点什么。以前，她睡觉前是必须和我聊上一会的！” “嗯。”董蕾吸了口烟，没有说什么。 “呵呵！”陈进黎苦笑：“这应该是你第三次告诉我，我的女朋友和我分手的事情了吧！” “没事的。”陈进黎看看手上的花，再苦笑了一下：“习惯了，不见得会受多大的伤。” 董蕾摇头：“没想到给你介绍个女朋友，结果会是这样！” 陈进黎把花放在桌子上，说道：“咳，你上次也说过了，我们天天见不到面，只是通通电话，短信。这样的......柏拉图式的爱情，是不会长久的！”他叹了口气，摸摸袋子里的碟片，决定还是不拿出来了。不和强媛媛交往下去，这些碟片其实已经无用！ 打开门，陈进黎没有回头，淡淡的说道：“花，我已经带来了。虽然里面玫瑰多了一点，不过就当是心意吧，叫她不要介意！你帮我个忙，打个电话给她，就说我来过了，花我留在这里，随便她怎么处理。我，走了......” 陈进黎茫然的走在路上，忽然哼唱起了一歌，一在他的记忆里，很久已经没有唱了的歌。久到......也只有在这样的心情里，才会忽然想起的歌...... 你轻轻讲出的一句/我重重挂于心头/像一千吨冷水/当初的相恋本不对/错爱结果是难免/像风一般告吹/然而情爱根本不对/我却为何哭干眼泪/仍然仍然没保留地再追/原来情爱只得一句/不愿或情愿/想当初的追悔都不须/原来情侣都必经过/欢乐或流泪/怎么可知道/对与不对/假使所得的必失去/我也会珍惜当时/永久心中记取/真心的相恋怎不对/再要计算是谁错/是多此一举/如能忘掉当初不对/你我定能赶走眼泪/回头回头在爱情内寄居/回头陪我只须一句/甘愿或情愿/想当初的追悔都不须/回头陪我一起经过/欢乐或流泪/始终都相对，对不对...... 陈进黎再哼了一遍那两句：你轻轻讲出的一句/我重重挂于心头/像一千吨冷水！ 他的心又痛了一下。 可是他现，自己竟然，已经没有眼泪了...... 第二章 爱情，开始于怨恨 16：3o，浴场里的员工开始分批吃饭。八一中?文网?ｗ?ｗ?ｗ?．陈进黎是不喜欢和别人挤的，一向是在第二批吃。 稍微有点无聊，翻了翻柜子，忽然又看见了那本歌谱。 翻了几下，眼睛停留在了那一《十年》上。 心里忽然又痛......《十年》，是那个时候强媛媛手机的彩铃。 不由自主的哼唱了起来：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现我难受/怎么说出口也不过是分手/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牵牵手就像旅游/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怀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离开的时候/一边享受一边泪流/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才明白我的眼泪不是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 只是一段伤心的往事，可是，在和强媛媛分手的那一天，陈进黎居然还是在网吧过了一整个晚上！并且，是戴着耳麦，听了一整个晚上的《十年》！听得他自己晕晕沉沉的，估计自己这一辈子是不会再去听这一歌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在事隔了一年多之后，他竟然还是在想。特别，是在对刘欣颖的思念已经可以淡忘了的时候，再想...... “奶茶，给你点点心吃！”卢莉轻轻的放下了两样小东西在他的冰箱上面，转身走开。 陈进黎这才从歌谱上抬起头来。只见卢莉已经走出了几步远。 “谢谢！”陈进黎忙提高了音调说道。 卢莉转身，向陈进黎吐了吐舌头。 很可爱的样子...... 她的舌，应该可以用“可爱的小舌头”来形容吧？陈进黎想着，不自觉的微笑了一下。他已经在开始写作，从那个雪天，从和刘欣颖的最后一顿晚餐之后，他就开始在写。而且应刘海的要求，把他的名字写进了自己的小说中去。那一本，是他真正的处女之作，后来改名为《疯狂吧菜鸟》的，差劲的作品。 刘海站在小吃广场的门口值班，等上一批员工吃饭回来替他，他第二批去吃。 很自然的，他的手上也拿着两样糕点。 是来送东西给刘海的吧？陈进黎想到，合上了本子。 但她的微笑，她可爱的小舌头，却还在陈进黎的脑中回放着。 再抬起头，正好看见卢莉一蹦一跳的跳去休息大厅。 卢莉在小吃广场做过两个月。可能是因为她的哥哥和妹妹和她在同一家浴场上班，所以她表现得和其他的同龄人不同，不是象其他人一样受了一点点的委屈就吵闹着不做了，交辞职报告。她在小吃广场做了几个月，但是除了工作间必须的交谈，他几乎没有和她说过什么话。 陈进黎在自己空间里表了那篇后来改名为《疯狂吧菜鸟》的小说时，很希望自己的同事去看看，给点意见。这个时候就把QQ号码给了卢莉。可是卢莉很少上网，也没有加他的QQ。 很奇怪的女孩子......当时陈进黎这样想，在心里划过了一个问号。但这个问号很快就消失了。人家不喜欢上网，说明人家比较纯洁一点吧？不象是有的女孩子，比如最后才知道的刘欣颖，居然在QQ上就有了好几个‘老公’！这样的混乱...... 刘欣颖？ 陈进黎几乎要狠狠的抽自己一个嘴巴子。居然还忘记不了她！距离那最后一顿晚餐已经半年。刘欣颖离开，在外面做了两个月，居然又再回来浴场，出现在陈进黎的面前，而且，还升了一级，回来做主管？？！这也就算了，问题是，她在离开了两个月之后，居然一脸憔悴的样子，回来上班，还要天天的出现在陈进黎的面前！ 这，对陈进黎来说，该是件怎样痛苦的事情！ 卢莉？ 卢莉的小舌头忽然又浮现在陈进黎的脑海。她对自己做这样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呢？也许，什么意思也没有吧？毕竟，陈进黎已经够老，已经和她，和她们有了一道年龄上的‘代沟’！ 她是有着和刘欣颖一样可爱的声音，却又喜欢和强媛媛一样的蹦蹦跳跳着走路。卢莉在陈进黎的心中，忽然换了个形象，很象是刘欣颖和强媛媛两个人的重叠...... hidingfromtherainandsno，TryingtoforgetbutIon't1etgo。Lookingatanetingtomyoapeop1e，a11aroundtheor1d。Te11meheredoIfind，someone1ikeyougir1...... 浴场的背景音乐忽然响起。是英文版的《吻别》。陈进黎已经唱熟了这一歌，只因为它动人的歌词：藏身于雨雪之中，想要忘记，但我怎能就这样离去！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聆听我自己的心跳。世界上的人啊，有谁可以告诉我：在哪里，可以遇到一个，象你一样的女孩？ 楼道上脚步声响起......第一批吃饭的员工回来了。 先印入陈进黎耳中的，竟又是刘欣颖的，尖锐的，而又荡人心魂的嗲声！ 陈进黎使劲摇了摇头，找了条毛巾出来，洗了把冷水脸。 闭着眼睛听着刘欣颖坡跟的鞋子声音过去，陈进黎才睁开了眼睛。小吃广场的服务员穿的是规定的步鞋，因为单位里很多地方是地毯，穿高跟鞋的话，老板娘会说把她的地毯全踩坏掉了。整个小吃广场也就刘欣颖一个人穿带跟的鞋子，脚步声自然更好认。 好烦！陈进黎叹了口气，没有再看她一眼，直接就上楼吃饭去了。 ...... 舞台上有句说话：2o岁的时候，有钱没钱的无所谓。4o岁的时候，好看难看无所谓。6o岁的时候，死的活的无所谓。 话是句玩笑话，其实相当的实在。 2o岁的时候，我们只在意帅哥美女，只在乎外表，玩得到一起的就好，没有考虑太多的将来。 4o岁的时候，好看难看无所谓，在进一步成熟中，我们已不再追求完美。在这个世界上，完美的，只是一个梦，只存在于想象之中，女孩子们的梦中......好看，毕竟是不能当饭吃啊！ 陈进黎躺在床上，一点点的胡思乱想。现在找个女朋友也真是麻烦啊！找个漂亮的吧，她不温柔。找个温柔的吧，她不时尚。找个时尚的吧，她乱花钱。找个不乱花钱的吧，她又没女人味。找个有女人味的吧，她又不能下厨房。找个能下厨房的吧，又不一定放心。找个放心的吧，回到家里一看，呃，实在没法看....... 到了6o岁的时候。两个人携手走到今天已经不容易。风风雨雨的过来了，能够一起走到老死那是理想，毕竟不是现实。活着，就一起走下去。死了，也将永远的留在心头！ 董蕾、刘欣颖、冯代代、强媛媛......都只在陈进黎的世界里短暂的停留。 卢莉？他忽然又想起了这个吐着小舌头的可爱的女生。 我的未来，会是她么？ 很累......陈进黎已经不愿再去猜测，不敢再去想。 “有时后我觉得自己像一只小小鸟/想要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也许有一天我栖上枝头/却成为猎人的目标/我飞上了青天才现自己/从此无依无靠/每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后我总是睡不着/我怀疑是不是只有我的明天会有变得更好/未来会怎样究竟有谁会知道/幸福是否只是一种传说/我永远都找不到/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哼着赵传的《我是一只小小鸟》，陈进黎进入了梦乡...... 那一梦，又来...... 陈进黎走去董蕾的小饭店，去看看她，看她儿子，顺便也商量一点工作上的事情。 天热，陈进黎点了一支烟，感觉到小小的空调的力度实在是不够，最终还是决定去门外吹吹风。 “你干嘛？”董蕾奇怪的问。 “里面太闷，到外面透透气！”陈进黎说道。 “哦你抽烟是吧？在里面抽也可以啊！”董蕾说道，一点也没有介意，本来她自己就抽烟的么。 陈进黎没想什么，推了门出去。 烟抽到一半，忽然就看见马路对面过来了两个人，红色，鲜红色的同一款式的T恤衫。陈进黎有点好奇，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然后陈进黎的心就凉了，马上后悔自己不听别人的话，在外面抽烟。到了这一刻他也明白了董蕾为什么不让他在店外面抽烟了。那两个人，是一队情侣。其中的一个，他认识。这个人出现在这里也属于正常，因为这里本来就是她家的楼下。 那个人竟然是------强媛媛！ 陈进黎在这一刻想到了逃跑。 可是强媛媛和她的男朋友却越走越近了，近到大家都可以大声的打个招呼，即使现在是在车来车往的马路边上。 咳...... 陈进黎叹了口气，只好丢下烟头，鼓足勇气上去打了个招呼：“你好！” 强媛媛松脱了男朋友的手，表情却没有太多的尴尬，有点意外的说：“你怎么在这里？不用上班么？” “我来找董蕾有点事情。”陈进黎无奈的说道。 “哦，现在还好么？”强媛媛问，她的男朋友很知趣的走开了两步，尽管不一定认识陈进黎。 “还好。”陈进黎看看她的男朋友，道：“你有朋友在，先走吧......” “那，拜拜！”强媛媛从他的身边走过。 陈进黎没有回头，听着脚步声远去，他才低了头，转身，推开饭店的门。 店里一阵哄笑...... “叫你不要出去，你还要出去！”董蕾嗔怪。但是脸上，却有掩不住的窃笑。 郁闷...... 陈进黎忽然从梦中醒来。 身上又出了一身汗。 同样的梦，几乎每个月会骚扰他一回，显示着他的丢脸，不折不扣的打击着他。 起身，洗了把脸，忽然就没有了睡意，陈进黎掏出支烟，点上。 再去想睡前的那些问题。 董蕾、刘欣颖、冯代代、强媛媛......都只在陈进黎的世界里短暂的停留。 卢莉？他忽然又想起了这个吐着小舌头的可爱的女生。 我的未来，会是她么？ 咳...... 最可气的是刘欣颖了，在外面晃了一圈，几乎，陈进黎几乎可以感觉得到她是灰头土脸的回来浴场的。陈进黎曾经把自己的心摆在她的手边，只要她伸一伸手，她也不至于象现在这样的。 跟她说道理她听不进去，批评她两句她很不高兴。 甚至......叫她不要和个同性恋的多交往，她可是偏偏不听！咳，也不知道她会被她整成怎样？ 切！ 想到刘欣颖，陈进黎忽然又有点火大！ 不就是屁股大点，胸还勉强么，声音有点腻腻的让人在床上感觉会很舒服，有什么了不起的？回头，你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 对了......刚才想什么来着？ 后悔？ 陈进黎忽然想到了什么。 想到了白天向他吐舌头的那个女孩子。 她其实也蛮不错的，只是听说家里在农村。不过她又不上网，感觉，也还可以。虽然之前在单位里有点风言风雨的，不过陈进黎不在乎。现在这个社会！你有必要太注重过去么？ 一个女孩子，和你在一起就不再和其他男孩子交往。然后，你们两个人，一起携手走下去...... 有现在，有将来，又何必太计较昨天呢？ 而且，她还是强媛媛和刘欣颖两个人的结合体，有两个人可爱的地方。把她们两个人的可爱加在一起，不是就更可爱了么？ 好的！ 陈进黎把烟头掐灭，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让刘欣颖看着别的女孩子是怎样的幸福，我会让她看见，我会让她感觉到，我会让她妒忌，我会让她后悔！ 这个女孩子，就是......卢莉了！ 第三章 男生宿舍 因为是违章建筑，陈进黎住的出租房被强制的拆除了。陈进黎就搬去了宿舍。宿舍里是吵、是脏，但是只收5o元一个月，对于陈进黎这样的孤家寡人来说其实也蛮好的，只是睡个觉的地方，何必浪费钱呢！ 开业四年，女生宿舍是没有动过，男生宿舍就动了五次。五次搬迁中倒有四次是因为所住小区的居民投诉。 单位里的员工年纪都轻，在家里的时候就给当成是个宝，出了门以后也很自以为是的。一下班就把手机mp3开到最大音量，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个手机牛x了不起似的----白天如此，晚上两点钟回宿舍的时候还是这样，绝对不会想到要照顾别人休息。 这一次还好，小区里很多人都是外来的租住户，提意见的人就很少了。 上一次是在私房，陈进黎也住了三个月。 这间私房有个小院，楼上三间房间，楼下面就是男生宿舍。 小院里有个小小的，没有营业执照的理店，剃头五元，搞得相当的随便、简陋。陈进黎进去过一次，剃着头，就6续的有人进来剃头。头才剃了一半，就有两个洗头妹和顾客打情骂俏的上楼上按摩去了。 搬进去的第二天是十五号，单位工资的日子。宿舍里惯例的没有多少人在。有钱是大款，没钱的时候是瘪三，这是月光一族一贯的作风。有点累了，陈进黎早早的上了床，迷糊间，却隐约的听见有奇怪的声音。 一开始，陈进黎还以为是老鼠，但是他马上就感觉到了不对。老鼠的声音不是这样的，他听到的声音，则还夹杂着人声，很象是一种低吟浅唱的歌声。 以为是老鼠的时候就让陈进黎感觉到了恐惧----他可不喜欢那种感觉，什么睡觉睡了一半的时候掉个老鼠下来陪他玩！当他一听到其他声音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其他更加恐怖的事情！ 记得在初恋的时候，就有过一次这样恐怖的感觉。 那时候天还不是很热，和两个同事在高文秀的家门口聊到很晚。高文秀就搬了几把躺椅出来。在半睡半聊的时候，陈进黎忽然就感觉到了一股阴寒，这阴寒就来自于他身后的某一地方。他清楚的感觉到这样的阴寒，阴寒中甚至还包含着某种怨气！陈进黎在躺椅上越坐越冷，冷得汗毛全部倒竖！他实在忍受不了了，只好起身告辞。临走，他拜托高文秀一件事：查一下他手指的方向，那幢屋子，里面到底生过什么！ 第二天上班，高文秀告诉他，那间房间着过火，烧死过一家三口。据说死得很惨，叫声相当的恐怖！ 陈进黎有的时候好象是有点异能，所以他有的时候也很敏感，听到半夜里的异常声音有时候会以为是什么，自己吓到了自己。 所以在半夜听到点奇怪的声音总让他想到什么。 偏偏陈进黎又不是太信鬼。他只信鬼事。 录音机可以在磁带上刻录上周围的原声。在特定的天气情况下，特殊的温度条件下，自然界中的石头、树木也会记录下在它们周围生的事情，如果这件事情的确是很不寻常，曾经消耗过很多的能量的话。之后，在同样的天气、温度条件之下，这些‘录象’就会重放出来。 猫的感觉是异于常人的，所以它感觉到的恐怖总是比人的要多。 人却不同。有的人可以，有的人却不可以感觉到那些所谓的恐怖。所谓的凶宅，只不过是相对于某些神经敏感的人来说。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那只不过是间很普通的屋子。因为他们感觉不到恐怖，也就不知道曾经有怎样的恐怖在这里生过。（听说有一个古战场，在某个暴风雨来临的晚上，人们就可以听到千军万马的声音，其实这就是周围环境录下了当年生的事件，而这场战争所生的时间正好又是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 这些事情，人理解不了，就把它神化了。但是陈进黎知道，这不过是‘鬼事’而已。他只不过是对‘鬼事’敏感，有点害怕而已！ 陈进黎躺在床上，细听这些异声。一旦他受不了了，他就会选择起来抽烟，出门逛上一圈。 异声很象是一个那女子和男人缠绵的时候，所出的声音。换了平时可能对陈进黎还有点影响。可是他把这声音当成了‘鬼事’之后，就再也激动不起来了。 因为这是间老屋子。有过很多的故事，生过很复杂的事情，也是很有可能的。 楼下所有的房间都已经借给了浴场做宿舍，但是陈进黎听那声音，却象在自己耳边一样的清晰，甚至有时候他还能听见床板的咯吱声------这样的声响，闭上眼睛就象是在他的身边！ 半个小时过去......陈进黎艰苦的忍过了半个小时。 楼上响起了脚步声，院中忽然有了人声。陈进黎松了口气。 院落里，一个女子嗲声说道：“大哥，下回还来哦！” ？？？ 陈进黎这才反应过来，爬起来点了支烟，好让自己脑袋醒醒透！ 想想刚才把这当成了‘鬼事’，陈进黎自己也好笑！‘妖精打架’而已，怎么可能听成了‘鬼事’？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吧？再想一想，想到了老房子的隔音效果差的道理，又好笑了一回，再迷糊着睡下了....... 朦胧间，陈进黎又听到了一阵人声。睁开眼，就看见是小吃广场的两个吧员和一个保安，估计是刚喝完了酒回来，在那里闲话。随便听了两句，又是些无聊男人谈的女人话题。 小吃广场的两个吧员是：刘水明，和吴鼎诚。保安叫什么就不知道了，只是他的皮肤黑点，人送外号‘黑子’。 刘水明大概是酒多了兴奋了，口齿伶俐的诉说着他的‘泡妞历史’、‘丰功伟绩’。口水喷了一地...... ...... “嘘！”有个小子忽然示意大家禁声。 陈进黎躺在床上撇了下嘴，连眼睛也没舍得再睁开。不用知道，肯定又是那档子的事。楼上的，肯定又有‘客户’上门了。 看看手机，已经凌晨两点半钟，正是好睡的时候。居然有人不在被窝里好好的睡觉，出来打野食！ 再想一想，陈进黎又释然了。在17k的动物群里，鸟，就说过两句大实话：六七十年代全光棍去开矿采石油的，远洋航行的，想女人想疯了的时候，看到块大石头也可能联想到女人的屁股。这都市里的条件好啊，廊里的小姐大多是住店的。只要你的胆子足够大的话就去敲门！性.饥.渴了，满大街的跑着找‘公共厕所’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生的！ ......嘘声之后，几个人交头接二了一下，马上就有人不怀好意的笑了出来。忽然，宿舍里就鸦雀无声了----一个女子低吟浅唱的声音，又清晰无比的传入陈进黎的耳朵里，好象是嫌刚才还没有给他听够一样！ “靠！”陈进黎不由骂出了声。睡意顿时全消。抓过枕边的矿泉水瓶灌了两口水下去，半眯着眼睛坐了起来，摸了根烟，头稍微有点痛。 下床，上了个厕所，看见几个哥们已经散会回来了，又是一通的神侃。 “那家伙真不行，十分钟没到就瘫掉了！” “你行？你上啊？说不定人家高兴了，还倒找钱给你呢！”刘水明毫不留情的打击他。 “我不行，您老活好，您去吧，要不刚完工资的，我给您动一下，来个大集资，您和女人去爽，我们出钱，只求饱饱眼福，您看怎么样？”吴鼎诚不怀好意的笑。 “去你妈的！”刘水明骂道，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老吴。我给你再加点营养费，你办事的钱，我一个人出，你看怎么样？” “呵呵！......”吴鼎诚只有傻笑。 黑子在边上也起劲了：“我再加二十！” “加你个头啊，以为是在‘诈金花’啊？”吴鼎诚马上反击了回去。 “咳，我说，”陈进黎插了一杠子进去：“刚才，你们干什么去了？” “刚才？呵呵......”刘水明笑，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那边有个洞......啥都看得见！” 事后，陈进黎了解到，原来在楼下还有一间房间，但是只能从楼上下来，在外面是看不见的，是间‘暗室’。洗头妹和‘客户’办事，基本上都在‘暗室’里面。几个小子半夜无聊就去看，虽然看不太真切，但是从小洞往里看，有是现场版的，还不是一般的刺激！ “少看看，听说看过了晦气！”陈禁例顺口说了一句。 “管他个鸟？老子还怕？已经够晦气的了！”黑子郁闷的摸了摸鼻子。 陈进黎、吴鼎诚、刘水明都知道，黑子的事情。几个人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刘水明也算是聪明的，马上就站了起来了一圈烟。 ........ 几天之前，陈进黎和刘水明一起下班，从员工通道出来，还没走到正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黑子，回宿舍么？”刘水明问。 “嗯。”黑子含糊的应了一声，声音听上去没有平时的爽快。 “怎么啦？”街上小店的灯光碰巧照到黑子的脸上，刘水明看出他的不对劲，搭住黑子的肩膀问。 “没事。”黑子把头扭了一下。 “和人打架？要不要兄弟们帮忙？”刘水明出生在安徽、河南、湖北三省交界的地方，那地方乱得出了名了，他从小就没怕过打架。 “咳......你们帮不了。”黑子摇头。 “帮不了？惹上大麻烦了？这一带张xx很罩得住的，我和他的关系还行，要不要我去和他......”陈进黎也关心的问。 “我说了不用了！”黑子忙推脱。 “什么事你倒是说啊，老憋在肚子里面，难受不拉你？”刘水明不耐烦了，他可是不喜欢人磨磨汲汲的。 三个人这个时候已经走过了浴场的正门，十二点多钟的路上，已经没有多少的行人，更不用说是熟人了。黑子看了看周围，“好吧，我说，是件丢人的事情，不过别乱传！” “没事！咱哥们这嘴......”刘水明安慰他道。 陈进黎在一旁翻起了白眼......相信你的嘴？还不如相信鬼去呢！那跟相信母猪会上树也没太大的区别！他的嘴是出了名的八卦，单位里即使是号称‘包打听’的女孩子，也不见得比他的嘴要松！ “我，这是被女人打的。”黑子低头说道。 陈进黎和刘水明同时的一怔，实在无话可说。没想到真的捅到别人伤疤上了，这可就没办法了，劝他也不是，安慰他也不是了，只好在他的边上默默的陪他走。 “我前段时间不是在后门岗么？”黑子道。 “顾萱萱在后面kTV上班，经常过来接**郦下班。有时候她下班晚一点，**郦就在后门岗我的边上坐一会。我和**郦经常在一起聊天。慢慢的我现自己喜欢上了她。她长得真的很美，我也从来没有真的爱上过一个女孩子，她是第一个。” “可惜的是，我还没有机会约**郦出去玩甚至是吃上一顿饭，她就辞职不做了，也去了kTV做小妹。我经常给她信息，有时候也打电话给她。终于，她答应我，和我一起吃顿饭，我很开心，就约她去了一家档次高点的地方，第一次么，总不能太寒碜了！可是，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顾萱萱就找了过来，脸色看上去相当的难看。她也没有多说话，拽了**郦就走。” “我当时就有点火。但是，顾萱萱毕竟是个女孩子吧，找**郦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方便我们男人知道，我当时就这样想，一个人坐在餐厅里喝完了自己点的酒。那味道，可是相当的不好！” “昨天。我又碰到了她们两个。对顾萱萱打了个招呼，我就和**郦说话。见我只是和**郦说话没有搭理她，顾萱萱表现出来很生气的样子。我们说了三分钟的话，她忽然火冒三丈的冲了上来，批手就给我一耳光！我靠我长这么大了还没有人打过我耳光呢！我当时的心情，你们可想而知，顺手就还了她一耳光！”黑子说道。 “打得好！”陈进黎拍手道。这女人，他看着就是火大，现在终于有人给她个教训，叫他如何不爽？？ “好个毛！”黑子冷冷道。“顾萱萱呆了一下，马上就冲过来拼命！我当然要出手保护自己咯。挡了两下。没想到这个时候，**郦也冲了上来，上来拉我，不让我伤到顾萱萱。当时如果不是**郦在哪里碍手碍脚的，虽然顾萱萱是个女的。但是看在她给我有生以来第一巴掌的份上，我也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的。可是**郦却在......我无论如何也不忍心伤到了她。结果......我就在她们两个人的联手之下，败得一塌糊涂！老子有生以来，还没有在女人的手上死得这么惨的！” 陈进黎摇了摇头。这样的事情，他可是第一次碰到。 “陈进黎，我问你件事！”黑子忽然道。 陈进黎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他想要问的是什么。 “**郦......是不是同性恋？”黑子道。 陈进黎尴尬得头皮都痒了一下！这问题......问得太过敏感了一点！ 顾萱萱的同性恋，已经基本是肯定的了。但是他并不想提起这件事。 因为刘欣颖。 因为顾萱萱是同性恋的消息一旦传开，曾经和她在一起的女孩子，都会被别人圈圈点点。明明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刘欣颖之间是不太可能的了，可是，陈进黎偏偏就是不忍心，不忍心让她受到更大的伤害！所以，他还是选择为她保守一份秘密！ “我不知道，我不确定！”陈进黎回答黑子，但在心底却叹了口气。 他只能这样说，他只有这样说！ 他又想，如果当时是自己而不是黑子，是不是也会同样的挨上一顿揍呢？可能吧！ 因为，爱情已经不在了！ 因为，心，已经碎掉了！ 因为，当事人可能更需要来自体外的伤痛，来掩盖掉自己内心的伤痛吧？ ............ “少跟老子提钱，上次彩票的事，还没找你算帐呢！”刘水明灵机一动，又把话题扯到了吴鼎诚的身上。他是想避开黑子的伤心事。 “咳咳，谁知道结果会是那样的？”吴鼎诚连忙为自己辩解。 “以后别再在老子面前提钱！”刘水明瞪着双被酒精熏红被小洞洞里的男女之事反馈得血红的眼睛说。说完，他还嫌不爽，又补了一句：“也别在老子面前提女人！” 吴鼎诚是苏北人，皮肤很白，说话有点他们老家人那样的口齿不清。但是看上去，是一个相当秀气的小伙子。 刚进单位的时候，他做保安。工作很努力，看上去也老实八交的，老板王总就很信任他。刚开始在前门应付浴场突事件，指挥指挥停车啥的。老板见他细皮白肉的，就安排他去了员工通道管员工进出、考勤。 话说吴鼎诚这小子学习能力也是强的，一周下来就掌握了‘前辈’们卡着员工通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招数，见到了漂亮点的，丰满点的按摩小姐、脚摩技师，就上前去拉拉小手、乘机抱上一抱、调.戏上一下。 可是后来大家现，他也就敢揩点油。真的要他上了，他又不敢了，纯粹的一个贱命！ 后来小吃广场的吧台出了点状况，吧台里被财务查帐的时候查出来多了好几箱酒不报仓库，老板就有心换吧员，换上自己信任的人。一想就想到了吴鼎诚。 和吴鼎诚搭班的另一个吧员就是刘水明。 刘水明和吴鼎诚的性格决然不同。吴鼎诚看上去老实，有点点呆，有时候却会动点小脑筋。 刘水明平时油嘴滑舌的，可是事情却做得很漂亮，即使是在女人方面也一样。 那段时间单位里喜欢看球的人很多。某欧洲足球赛事正在进行中，刘水明也经常的研究。 足彩中心行了十四场的胜负彩票，买的人很多。刘水明看了几期之后，就选了一组复式的，要花一千元多点。可他的工资也就一千出头啊，这张彩票一买，他两个月可就不能好好过了！于是他就和吴鼎诚商量，两个人一人投资一半。吴鼎诚对着这张彩票研究了半天，可就是犹豫着没有敢买。 过了几天，彩票开了。 刘水明没买的那张彩票正中！刘水明那个后悔啊，几乎就想把吴鼎诚拖出来爆了菊花。那张彩票的税后，可也有一百多万啊！事后，吴鼎诚又被人家笑了很久------其实说真的，也不能完全怪吴鼎诚。要是刘水明真的肯定自己的彩票一定会中，他借钱也要买的啊！可是他没有！ 谈到钱，吴鼎诚在后来见到刘水明，也只有自认矮他一截了！ 女人么，他还是矮一截！ 有次洗澡，正好男员工的洗澡间坏了，只好在女的里面洗。天热，就没有关门。但是吴鼎诚特地关照了阿姨，帮他看着。谁知道阿姨正好有事跑开了一分钟。就在这一分钟里，就进去了一个女的，而且是个三十岁的脚摩技师。技师进去看见吴鼎诚，就在里面数落了他将近一分钟。把个吴鼎诚燥得，只敢捂住自己的宝贝，对着墙站着。等到他好容易有机会洗完了，穿了衣服出来，单位里已经传遍了他的光荣事迹·！ 再后来，他老家的女朋友来s市，也没地方住。老板特批了他两天的休，让他没地方住的话住浴场就可以了。7o元一天的房间费，很照顾他了。结果，这个家伙带女朋友出去玩了一天，晚上把她一个人丢在房间里，自己和两个同事上网去了！给别人在背后骂了好久，又笑了好久！ 你说说看，这小子要是这辈子在这里上班，不给人看扁了？ 所以，无论刘水明怎样说他，他也没办法还嘴！ “现在这社会也真是开放！父母那辈儿，要是犯了这样的事情，抓进去呆上一回，这辈子就算是完了，别想再抬起头来做人！现在的人对这种事情好象有点无所谓似的。话说北有站街女，南有桑拿、会所。你跑到小地方去看看，还要开放，人家那生意，特殊服务的台卡都做到宾馆的床头柜上去了！”刘水明很有几分感慨的说道。 陈进黎逗他：“呵呵，看来你还很有体会啊！” 刘水明二郎腿抖抖，笑：“跟我哥跑生意的时候去过一些地方，也算是开过了眼。” 陈进黎再逗他：“史料上就有记载：文明开始的时候，这一行就已经出现，而且是屡禁不止的。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一件事情。除非人人四大皆空的，这事儿，还真的禁止不了！” 刘水明看了他一眼：“呵呵，你还把大道理搬出来了？没必要吧？” 陈进黎打了个哈欠：“是你自己在牢骚，我只不过帮你一下而已，呵呵！” 刘水明红了下脸，笑：“呵呵！其实这里还算好的，郊区那里比这里嚣张得多了。我前一段时间和朋友租住在大场那里，有一条路是必经的，一溜的全是廊，一到晚上就亮着灯，粉红色的、紫红色的。女人们穿着很暴露的衣服对着门坐着。有两次我骑车过去，几个廊妹大概是没生意飚呢，直接在路上就拦人拦车的。那个恐怖啊......” 吴鼎诚忍不住插嘴：“你有没有被拽进去过？” “我？”刘水明挠挠头，终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去是去过一次。不过不敢去多。呵呵，你自己想想我们的收入，每个月就这么两钱，谈个朋友的还行，去那地方啊，实在是消费不起！” “你？谈朋友？”陈进黎也哈哈大笑。刘水明是出了明的风流，油嘴滑舌的，谁敢和他谈朋友啊？三楼有女服务员下来端饮料，这小子就在边上站着，怎么也要和人家说上两句话再走。什么你的皮肤真好啊，型很时髦啊，今晚有没有空啊，一起去上网吧......偏偏这小子又不喜欢上网！最麻烦的是这小子说话根本就不挑时间的，就当着陈进黎的面说，陈进黎是手上做着饮料不好作，其实鸡皮疙瘩早就掉了一地了，这家伙的不象话，已经到了家了！ 吴鼎诚又插了一句嘴：“他谈朋友？只不过是为了和人家上床！” “呵呵，那又怎么样？”刘水明说得理直气壮的：“总比你好，你是给你个女人，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等你，你也不一定敢上！服务员么，谈谈感情的还可以。要真的说到上床，那还得找技师！人家那活，呵呵，没得说！” “怎么，你还真上过？”吴鼎诚惊奇的问道。 “不是说做她们这行的，对男人都有免疫，做那种事情根本就没有感觉么？”陈进黎也有点奇怪。 刘水明摇头：“做事情是没兴趣，但女人始终是女人，就喜欢玩玩感情的。以前浴场里有个93号的，长的还蛮漂亮的，吴鼎诚应该认识的吧？” 吴鼎诚点头：“嗯，是不错！你们做过啊？”他说话的声音也有点激动了。 “没有~！”刘水明长长的拖着音。“我不过是和她顺路而已，就是送她一段路。有时候偶尔到她的房间里去坐一下，喝杯茶的。” “真的没有做？”吴鼎诚不信的瞪大了眼睛。 刘水明狡猾的笑了一下：“一开始是没做。陈进黎说的是没错，她们对那种事情是没多少兴趣。可是她们讲感情。你听过这种女孩子不和人亲嘴的么？就是怕自己动感情啊！我和她交往了一段时间之后，也做过两次，不过都是她主动要求，好象还是在她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 吴鼎诚羡慕得两眼放光：“那你可爽了！也不知道提携提携兄弟！” 刘水明笑道：“早就说过了，你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我介绍给谁也不会介绍给你的！” 吴鼎诚又蔫了，他知道自己的嘴是实在说不过他。 刘水明点了支烟，二郎腿一翘，“而且，你又没我长得帅，又没我会说话，活又没我好，你想想，哪个女人会看得上你，倒贴来陪你啊？” “去你妈的！”吴鼎诚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拔了拳头出来，和刘水明在屋子里追打起来。 陈进黎和黑子两个人看着他们呵呵直笑。 ....... （后记：） 吴鼎诚后来回了老家。在亲戚的安排下和之前的那个女朋友结婚，并进了一家厂上班。收入也算是不错，生活过的相当的平稳。 刘水明则是个意外，非常的意外。他从浴场辞职之后，转行做了营业员，卖手机卖眼镜的混了几年。临出浴场的时候，还被他‘拐’走了一个身材高挑的收银员。 真的是相当的意外！ 据说，那女孩子是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他，令他非常非常的感动，这是他在外面混了那么些年遇到的第一个处女。很是让他感动了一下。而且这个女孩子又猛，第一次和他开房就搞了他三次，刘水明对她彻底的无语。 不过这第一次之后，他们两个就走到了一起，走过了三年的风风雨雨。他始终是在做他的营业员，而她，则在kTV里做小妹。将来会怎样，谁也无法预料！ 浴场里曾经流传下来一句话，那就是：xx浴场真是个养人的好地方！没工作经验的，来浴场混上几个月出去做领班。在这里做上半年领班的，出去混主管混经理干。没女朋友的，在这里混个女朋友走。有老婆的，在这里混，混到手了几个小姑娘。 单位里就是这样。 这样的单位，也只能出这样的事情。 陈进黎早就想通了，他们不过是这样的人，男的就想泡妞，女的就想被人泡，仅此而已！ ...... “着火了，着火了！”有人在宿舍里大叫。 开什么玩笑！‘狼来了’的故事看多了啊？陈进黎迷迷糊糊。的时候，快上班的时候，就有人在宿舍里大叫：地震了！地震了！快起来！ 我晕！s市地震？逃也不用逃，全他x的掉海里去了！开什么玩笑！ 迷迷糊糊间，陈进黎忽然闻到了一股异味。猛的坐了起来，睁眼。 ！！！ 外屋已经浓烟滚滚了！ 陈进黎猛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只见外屋已经乱七八糟。黑烟起来，灯也灭了。屋角的那个床位，上下铺全是火。屋子里，穿着短裤光着上身的男人乱成一团。都是十八、十九岁的年轻人，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全乱套了。 就听见有人叫：“快打11o！” 打你妈个头啊！陈进黎暗骂。白痴！厨房里切配的王凯已经一脸盆水浇上去了。陈进黎是第二盆，可惜的是那盆也不象话，漏了小半盆的水在他的脚上。 两盆水一浇，6续的就有水浇了上去。也没多大工夫，火就灭了。忽然，床上的火在风的鼓动下，又死灰复燃了起来。床上又腾起了火苗。 又是两盆水上去。这下连零星的火星也看不见了。陈进黎打电话给浴场的副总老胡，电话打不通，就了个信息过去。 屋里的浓烟还没有散尽。男孩子们开始洗脸、刷牙、咳嗽。那张高低床上的被子已经烧光，空气中满是黑灰。吐了半分钟的痰，洗鼻子、刷牙，全都不管用。肺里，呼吸道，也还是黑的。头上一摸，一手的黑灰！ “肯定是谁丢的烟头！”有人就说道。 陈进黎看看表，才五点多钟。总得等到六七点，去单位再彻底的洗个澡，换身衣服。天还凉，不敢直接用冷水冲身子。 “四点我回来的时候，还没闻到什么怪味道。”厨师小四说道。 可是事情真的是很奇怪，这张双人的高低床，上下铺竟然没有一个人在现场，难道......是自燃的？ “有鬼！”有人幸灾乐祸的鬼叫，反正大家都已经睡不着了，瞎起哄呗！ “不会，一定是有人在床上抽烟，乱丢烟头弹到了其他人的床上了。”又有人分析，一点也没给刚才瞎起哄的人面子。 可是谁丢的烟头呢？真的要报119么？大家又商量了一会，虽然清楚119消防是一定能查出着火点，甚至是谁丢的烟头的。但是大家的损失都不是很大，和那两张床靠得最近的，烧掉了两件衣服，一个充电器而已。单位的损失还大点：一个床，再加上墙面被薰黑了，房东肯定是不会善了的，单位里肯定是要赔钱的。 但是相对于119？单位里在一套房子里安排这么多人住宿，还是要挨批的。所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估计就算是单位里也不会报119的！ ...... 天已经亮透了。看看外间凄惨的情况，大家也高兴不起来了。三三两两的坐着的，收拾沾到了黑灰的，唯一可笑的是里面的小屋，五个人居然睡得和死猪一样，就没醒过！外面烧成这样，吵成这样了，居然就没有一个人醒！ 七点。 陈进黎和小四、王凯一起去单位。他们两个是厨房的，洗了澡有地方休息。陈进黎是外包的，不属于浴场的正式编制，也没人管他。 “今天这么早？”才上二楼，就有人和陈进黎打招呼。是卢莉！陈进黎莫名其妙的一阵惊喜！ 卢莉不高，才一米六不到，但是人不胖，就显得小巧玲珑的。她的皮肤有一点点黑，可是又黑的很奇怪，不象是晒黑的，倒象是睡不着觉，熬夜熬出来的一样。可是......月亮是不会把人晒黑的啊？陈进黎有点奇怪，但是没有想下去。 “咳，宿舍着火，没法睡了，过来洗个澡，在店里休息吧。” 卢莉惊道：“啊？没事吧？”她哥哥以前也是住宿舍的，但是后来单位里考虑下来，还是安排男管理人员住店。万一生什么紧急情况，人手短缺的话，可以叫他们临时顶岗，其实也是出于工作上的考虑。 陈进黎道：“事情倒是没什么大事情，烧掉一个床，不过床上没人。我给老胡过信息，他应该也知道了。我们就是给熏了一下，衣服上、被子上全是黑灰。过来洗澡，晚上回去还得把被子全洗了，否则没法睡！” “哦，你快下班了吧？”陈进黎见她不做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随口就问了一声。 “嗯，快了。”卢莉说。 “那......我去洗澡了！”陈进黎笑。虽然宿舍着火，觉也没有睡好，但是看到卢莉，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了她吐着小舌头的可爱的样子，心情忽然就好了很多...... ...... “宿舍怎么样？”胡副总经理看见陈进黎，就问道。 “事情是没什么大事情，火也灭了，就烧了个床，员工的损失也不是太大。叫保洁阿姨去打扫一下吧？还有墙头，全给熏黑了，估计房东要叫了！”陈进黎答道。 “哦。我一会去看一下。对了，现在宿舍里还安全么？”胡总问。 陈进黎呆了一下。然后他才想到他是在问有没有偷东西的事情，就笑了：“我不太清楚。反正我就睡觉而已，床上也就一套铺盖，用了两年了，舍不得丢，偷了最好。” 胡总笑道：“呵呵，看来真要是有小偷的话你还得感谢人家咯？” 咳，说是这样的说。被子也想买新的，省得洗。可是晚上下班回到宿舍，陈进黎还是没有去买新的，把床单、枕头套、被套拆下来随便的洗了洗，他是不太注意的人只要东西洗过了心里就舒服，洗得是不是很漂亮的他是不计较的。然后，他就盖了个没套被套的被子睡觉。昨天没睡好，今天洗东西也蛮累的，睡得还真是香！ “嗨！” 迷迷糊糊之间，陈进黎被人摇醒。 “接个电话，胡总。”床边上站了个人。陈进黎看看他，不认识。其实单位里很多人他都不认识，几个月换一批新人，他也实在懒得和他们打交道，一向只有别人认识他，没有他想主动去认识人家的份！ “你看看是不是袁国挺！”胡总说道。 “什么？”陈进黎莫名其妙的抬头，看看身边的同事。 “外面那个穿黑衣服的。”同事解释道，声音很轻。 “哦。”陈进黎探头望了一下。“是。”他说道，然后就把电话交还同事。还没醒透，直到现在，他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倒回床上，陈进黎没有去想，选择继续睡觉。毕竟睡觉现在对他很重要。其他的事情，他真的是懒得管。 还没睡熟，一阵猛烈的刹车声传来，有人敲着楼道的铁门。 铁门响了一下，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谁让你住在这里的？昨天就叫你搬走了！”噼啪几下声响，陈进黎定了定神，猜到外间的袁国挺已经吃了家伙。 袁国挺是一个多月前辞职离开浴场的，临走还和老板王总大吵一架。浴场有规定，离职的员工是不允许在宿舍里住的。 袁国挺离职后，就去了苏州他姐姐那里，看样子也是没混出什么名堂来，就又回来了。想在这里暂时的住上两天，找到工作就走的。陈进黎前天就看见他了，不过没和他说什么话。毕竟，在浴场四年时间，浴场里来来去去的也有两百来个同事，要是一个一个熟悉，一个一个联系的话，每天还不被他们烦死？当电话中转站也有得他烦的了！ 总算，袁国挺是在小吃广场做传菜的，上班的时候天天见面的，所以陈进黎还和他说过几句话，记得他的名字。 “你的包呢？”外面又是一阵响。 。。。。。。 “没有唉！”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陈进黎听出来了，是二楼新来的经理，老杨。 宿舍里忽然安静了一会。 “你另一个人。 陈进黎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宿舍里是有人丢了手机了，大概是见新来的人，又不认识袁国挺，见他一个陌生人在宿舍里，当然先怀疑的就是他了。摇头！无聊啊！陈进黎也懒得起来看了，丢手机？实在太无聊。连看的兴趣也没有了！ 单位里丢手机，宿舍里丢手机，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每个月都有那么一回。陈进黎听了十多回了，实在是再没有一点点的兴趣！ 只听到胡总在外间指挥：“别乱动，一个一个床位的查......查完了一个床位，出来一个！包自己打开！说不定他塞在别人的包里了！” 折腾了一会，外间的人已经站满了，手机还是没有找到。陈进黎也不得不坐了起来，和驾驶员一人叼了根烟抽。 “我十二点钟出去上网，把手机充电充着，上了一小时的网回来，手机就没了，充电器还在那里插着。我看见他在洗衣服，就问他有没有看见。他居然说：也别找了，你就认倒霉吧！这什么人啊？就凭他这句话，我就怀疑是他偷的！”丢手机的员工说道。 “你打过自己电话么？”胡总问。 “停机了，刚才出去我还买了张充值卡，还没充呢，打也打不通的！”那人说道。 两个楼面经理在胡总的指挥下，又翻了一遍，还是什么也没有现。 “早就叫你搬走了，谁叫你住这里的？”胡总继续叱责袁国挺。陈进黎听得出来，他的语气也不是太强硬，不过是已经错了，只有将错就错，认定一定是袁国挺偷的！ 袁国挺在他的叱责下，没有声音。 “你收拾一下，赶紧走！身份证，先押在这里！”胡总恶狠狠的道。 ...... “喂？有人打我......”另一个房间里忽然传来袁国挺的声音，他的包显然是在那间屋，而他也已经报警。 “谁让你报警的？”是胡总的声音。 袁国挺闷哼了一声，看样子肯定又吃了一家伙，而且肯定不轻。老胡......对了，老胡的手机！他的手机偏重，没事他还把它擦得贼亮的当镜子照。肯定是用手机干了袁国挺一家伙，因为他顺手的也没什么东西拿，宿舍里，牙刷脸盆毛巾道是不少，最多也就是点衣架，这些东西都伤不到人的。 又是几下响动。楼道的铁门响了一下，袁国挺逃命似的冲了出去。 “你明天再来一下，看看他有没有可能放在其他角落里了。”胡总说。 “好的。”杨经理道。“他刚才报警没事吧？” “让他去报！”胡总冷冷的道。“我没告他私闯民宅的就算好的了，还轮到他报警！走了！” 胡总当先，几个人坐上了面包车，离开了...... 这班家伙也实在是不象话！陈进黎想，年轻人冲动是可以原谅的，但是他们也都不能算是年轻，而且是中级管理人员！打人也就算了，这几个......居然在人家报警的时候打人，阻止人家报警！这事，肯定没完！ 陈进黎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半。 靠！怎么又是这个时间？陈进黎骂了一句。张信哲这小子是不是和我有仇啊，没事唱什么凌晨两点半的！ 没事干，又睡不着了，这样一折腾，是人都睡不着的。睡得着的，恐怕只有猪了！ 陈进黎掏出手机瞎摆弄。想听歌吧，又怕吵到了别人。就在信息里乱翻。忽然，一个号码进入了屏幕：15ooo...是卢莉的号码！陈进黎忽然就兴奋了起来。他居然忘记了自己曾经有过她的号码！那是......上次他有事回家，要晚上班一个小时，胡乱问别人要单位上班同事的电话号码，要来的，托她帮忙和其他服务员说一声，不要点他的饮料等他来了再说！----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了，他自己都已经忘记！ “在干什么呢？”既然有了她的号码，肯定要条信息过去的，今天卢莉还是夜班。她是两天早班、两天夜班一天休息的班，一个班十二个小时。晚上人容易困，说不定她也还没有睡着，无聊着呢！ “在听音乐呢。上夜班无聊的很，就是打时间呗。”卢莉很快就回了信息过来。看样子她还真是抱着手机过一晚上的！她回信息回得那么快，又说明她有着他的号码，始终保留着。 陈进黎：“宿舍里太吵，实在是睡不着了，想找个人聊两句。想想也就你现在大概还没有睡着了，呵呵。” 卢莉：“宿舍里一向很吵的，我都已经习惯了！” 陈进黎：“今天不一样。袁国挺回来了，在宿舍住了两天。今天正好有人丢了手机，就怀疑是他偷的。老胡，还有两个楼面经理就把他干了一顿，好象头也打破了。袁国挺想要报警，还没让他报成。” 卢莉：“怎么这样乱？？？他们也太嚣张了，只是怀疑而已，就打人！” 陈进黎：“袁国挺也是的，宿舍刚着过火，又已经关照过他不要住在宿舍了，他就是不走。老胡也知道他在宿舍，所以一开始就怀疑到他的头上。” 卢莉：“他们打人总不对吧，袁国挺呢？现在怎么样？” 陈进黎：“刚才小四回来，在小区的保安室看见他坐在地上，头也破了，估计他是打了11o，在等警察来。老胡他们今天晚上可有事做了。” 卢莉：“好乱啊！刚才我们这里也出事了，大概就是老胡他们刚出门的时候。休息大厅有个客人丢了手机。没找到。夜班经理过来问了下情况，打了下那个号码，电话提示，不在服务区。” （注：手机不在服务区一般有两种最常见的情况：一种是的确的不在服务区，没信号。第二种就是手机不关机，直接把电池板抠下来造成的错误提示。） “夜班经理打了下电话，就直接来我们吧台找。结果还真的给他找到了，在吕雪雁的包包里。” 陈进黎：“哦？那你有没有什么事？他有没有怀疑到你？”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卢莉看吧台的，手机在吧台里找到，她可能也难逃干系，老胡刚才不是还怀疑袁国挺把手机放在别人的包里么？这样推理，吕雪雁包包里的手机也有可能不是她自己放进去的。 “没事。夜班经理才把她叫进办公室里，她就承认了。” 陈进黎：“哦，那还好。现在，休息大厅里就剩你一个人了吧，忙不忙啊？客人多么？” 卢莉：“哦，那还好。现在休息大厅里的客人也没几个。没事。呵呵，谢谢你的关心，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哦对了，谢谢你的关心哦？” 陈进黎：“呵呵......晚安！”他放下手机，微笑。眼睛是有点酸了，可是他不困。和卢莉第一次聊那么多，心里就很激动，一点点困意也没有了。呵呵，那这个吐着可爱的小舌头的小女孩...... 在床上又坐了一会，实在是没有心情睡觉了，穿衣服，去网吧。 “93632！开机！”陈进黎拍了一下网吧收银台。叫小姑娘。半夜两三点钟，来上网的已经没多少人，基本上都是通宵的。要是现在这个时候来的，估计也不是什么正行，不是kTV的少爷小妹，就是廊里的小姐！睡着了，也是很正常的...... 收银台里面，正趴着打瞌睡的小姑娘仰起一张圆圆的脸蛋，迷迷糊糊的看着陈进黎愣！不知道在她的眼里，陈进黎是某个韩国偶像剧里的哪个帅哥，还是捧着一大捆玫瑰追在她身后的白马王子？还是......她梦见和她男朋友在一起yy？陈进黎仔细的看了看她的脸，现没有什么口水流到外面来的痕迹。还好，他微笑，还好不象是在做春梦的样子，否则的话，小姑娘今天一天就有得高兴的了----给人家看见自己出丑？呵呵，给人家看见自己难看的样子？女孩子上最注意自己的形象的，不管是好看的还是难看的，再丑的，也一定要把自己的脸蛋整漂亮了才敢出门的！ “帮我开一下机！”陈进黎客客气气的再提醒她一遍。 “卡号！”小姑娘呆了一下，大概是从梦中醒来，职业的问。 “93632！”陈进黎只好再报一遍他的会员卡卡号。 开机。输入密码。电脑上显示：不允许自动登6。 陈进黎翻了翻白眼，又回去网吧收银台，这次的口气就没刚才的那么好了：“怎么不帮我开机？93632！” “哦！”小姑娘忙在键盘上又操作了一下，陈进理从她身后的镜子里看见她的电脑上跳出了自己的身份证，这才放心，离开。 ...... 范小雅忽然发了条短信 写到本章的时候，范小雅忽然了条短信过来。??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在干吗？” 陈：“写东西呢。” “哦，听说来了个新领班，漂亮么？” 陈：“一般吧，小吃广场的人已经换光了，经理、领班、服务员，只有个吧员还是老的。” “哈哈，听说，那个垃圾经理又回来了？” 陈：“哪个？二楼现在的经理是原来三楼的经理啊，姓何的。” “哦，我知道是他，回去第三次了吧？在浴场三进三出的了，还不算是垃圾啊？哦，那个领班是谁介绍的，知道么？” 陈：“是隔壁中餐店的服务员，好象没什么人介绍她来。人很小，只有17岁，不过已经做了两年的餐饮了。” “天，这么小就做领导？有前途......我睡觉了，明天得早起。” 陈：“晚安！” “太简单了，不如不说。不行，这样我会睡不着的。赶紧重，你的卡是信息包月的，我知道。” 陈进黎无奈：“你睡乖乖的，大叔帮你拍蚊子！我拍！！拍你个臭蚊子！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拍你个xx不调！晚安......安......” “无语！还是上面一条比较好！睡了，恐怖！” 陈进黎呵呵笑了一下。 那何经理是才来的，但是在浴场也呆了不少时间了，和陈进黎很熟。见他低头在手机上不知道在和哪个mm胡侃，就笑咪咪的走了过来，扯了两句，就切入正题：“奶茶，你在浴场有四年了吧？搞了几个小姑娘了？” 陈进黎苦笑。想了想说道：“如果......我说我一个也没搞过，你信不信？” 那何经理当然说不信。 陈进黎想想就想哭。和他们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他们只知道那些事...... 摸出范小雅信不信，他们两个说话本来就很随便的。短信写好了，可是他却没有出去。这毕竟不是一般的问题，不可以让她有想法，她很敏感，会误会的...... ...... 第四章 网络写手 梦境是世上最完美的盾。?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现实是世上最残酷的矛。 我总在梦境中寻求完美， 现实却总将完美无情粉碎。 梦碎------ 我亦被伤。 白天在某个本子上，忽然现一自己写的诗，连写在什么时候也不记得了，也许是在梦中吧？陈进黎想。再读一遍，他又笑了。我靠，这也算是诗啊，我真他x的太有才了！ 好象很久没有写东西了，自从《疯狂吧菜鸟》完了之后。 总该写点东西吧？ 总该做点什么吧？他想。 可是...... 才把这段给朋友看，马上就受到了反驳！ 千千鸟o4:o7:43：我最近现不少大婶也开始用词yd流，所以感慨了下！ 梦境只是一层膜 现实是世上最粗大的枪 我总在梦境中寻求真爱 现实却总将真爱无情穿破 膜破 我也染红 ...... 无语中...... 想了再想，写总还是要写下去的。 书的框架已经有了点，书名却是一个问题。狂妄一点的就想叫拯救地球啊或者是拯救e星啊之类的。这一次决定不再写在QQ空间里了。去起点.中文网！毕竟，起点是全球最大的中文小说网站么！ 起.点.中文网......作者专区......卡号是早已申请好了的，昵称：我是奶茶，书名：拯救地球。输入！ 系统提示：书名不通过！ 再想：拯救e星。输入！ 书名不通过！ 晕！陈进黎直翻白眼！ “奶茶，你也来了啊？”dJ徐飞拍了下陈进黎的肩膀。 “嗯。”陈进黎答，闷闷不乐的接过支他一百年不变的红云烟，看他坐下来开机。这小子肯定是半夜睡不着了才跑出来上网的，大概是刚才袁国挺报警了，警察把浴场的相关人员调去警察局盘问。经理们的房间就在徐飞的隔壁，估计是进进出出的折腾了两次，吵到了他。 “啊对了！”陈进黎忽然想到徐飞可能是个救星。徐飞是天天在看书的，写作方面有问题，可以咨询他一下！ 徐飞是没读完书就和他爸爸一起来s市的，他爸爸是股东，给他安排了一个相当轻松的工作：在三楼的影视厅里看吧台。平时也就是放放dVd，切切水果。他的时间是多得要命，只能是靠看电视看书看报纸来打。那时候大书相当的便宜，一本百万字的盗版，也就十五元钱，租书的话，半个月五块钱。不过书是蛮多的，就是经不起时间的耗，看着看着就没书了。 而且很多书就那么长，要是想看完本的话，只有上网去搜了。他后来几乎每晚都在网吧，网吧的保安说他的眼珠子都快要瞎掉了，成天的瞪那么大。 徐飞的书龄网龄相当的长了，四年下来，他到底看了多少书自己也不知道了。虽然现在叫他写书有点问题，但是叫他评价，叫他给建议，他也是有半个专家的水准了。而且他和专家不同，他的心态是读者心态，这就更加的好了，对于一本想要让人家来看，看得上瘾的书。 陈进黎：“我想到起.点去写书，但是有点问题，想请教一下你。” 徐飞：“靠！咱哥俩谁跟谁啊，还什么请教不请教的，有话就说！” 陈进黎：“我的书名，一个是‘拯救地球’，一个是‘拯救e星’，全没过关。” 徐飞：“哦？那你写的是什么啊？” 陈进黎：“玄幻，奇幻，写两个年轻人，最终破解了一个邪.教组织的阴谋，时间是将来，可就老是不通过！” 徐飞：“呵呵。我记得有本小说里，有个老头被抓进了监狱，说他写的东西有问题。他说他写政治，不允许。写宗教，又不允许，写性，更是不准。写他自己了，还是不行！写七、八两个字，非法词汇。写粮.食.精.华，又是非法词汇。那四个字，怎么是非法词汇了？呵呵！我建议你啊，去找点网络写手的、网络作品的指南看看，仔细琢磨琢磨申请作品在那些方面是违反国家规定的，然后再想。” 陈进黎：“呵呵，这我倒是没有注意过，等会我看一下。” 徐飞：“其实现在很多书都是在擦边，很多大牌的写手都在写性，什么不停的做，在哪里在那里做。” 陈进黎：“我可不想写那样的东西，我想写出真正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徐飞：“那没用，不一定有人看的！” 陈进黎：“哦，我考虑一下！” 徐飞：“不让写地球你可以写外星球，不让写现在的你可以写将来，可以写穿越。不过书怎么写，你得自己想，我可帮不了你。不过，哥们，我起点有帐号的，到时候你的书通过了，把链接给我，我天天去捧你的场，天天给你投推荐票！” “谢谢！太谢谢了！”陈进黎高兴的说道。这可是他的第一个读者哎，现在书还没有呢，读者倒就有了，他激动啊！那个......几乎是感激流涕了！ 于是再想，再一个一个的试。 终于，有一个名字通过了！《凡人异路》！很土的名字，估计实在是土掉了渣了，所以才没有人用！可是陈进黎没有介意。只要能用就行了！他还是想着按自己的方式去写。他始终认为，只要自己用心去写，自己好好的写，书名是什么并不重要！ 没想到，他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错了！ 请上传三千字的章节...... 等待审批中...... 看着这些提示，陈进黎知道，自己今天的工作是完成了，只是还要等待！ 他的心情相当的激动。有了书名，就表示他的作者生涯，将要开始了...... 不过在机器边上等下去是没有意义的，不如晚上再来看！现在呢？最应该的是要好好的庆贺一番，去大吃一顿，自己给自己加油！因为，他终于成为了一个网络写手。 自助结帐......下机！ ...... 外面，天色已经白，路上有了行人，但多是早起，出来赶头班车去上班的打工一族......行色匆匆...... 陈进黎看着他们微笑。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他忙碌的生活也即将开始。 但是他的心情好，尽管有些疲劳，但是他毕竟已经开了个头！ 还不单单是这一件事！ 和卢莉的交往大概也算是开始了，不光光是自己的写作生涯。 爱情，和事业，在一起开始。 前途是光明的......正如现在，是一天开始一样！ 陈进黎微笑着，呼吸着早晨清新的空气。想到的，只是他的小说，和他即将到来的爱情，祝愿两件事情同时成功吧！ 对了，既然两件事情在同一天开始，那么，就把这两件事情做得更有意义一点！ 这第一本正式的书，就为她而写吧！ 写完这一本的时候，也将是自己的爱情有所收获的时候了！ 微笑着，陈进黎走进一家颇大的点心店，没有打电话信息给卢莉叫她一起来庆贺，是因为他们毕竟才刚刚通了短信，毕竟还不是很熟...... 网络写手的第一步是要有一台电脑，因为存稿和修改稿件的需要。可惜陈进黎没有办法做到。其实不是钱的问题，而是麻烦。 先他不可能整天背着个包上下班，即使背去了单位他也没地方放。你有见过摆个奶茶摊还整台电脑上网的么？卖菜的倒有这样的，下午休息的时候不回家，可以QQ聊天，可以斗地主。陈进黎办不到，是因为他是卖水的，他的摊位上全是水。即使没有水的，也是一些粉类，很容易粘到电脑上而且很难弄干净。 放在宿舍吧，又不安全。外地打工的来自全国各地，随便一跑的连人都找不到。不要说电脑了，袜子都能丢！ 宿舍里有单位的保洁阿姨每天去打扫卫生。瓶瓶罐罐报纸杂志的她就理在了一起，等到多了的时候再拿去卖钱，当是自己的奖金。记得有两次，好象是在工资的前后吧，大概是几个小子身上没有钱了，就把阿姨收集的塑料瓶拿去卖了换点心吃。事后阿姨一问，自然是没有人肯承认！ 这样混乱的地方，还敢放电脑？锁在箱子里说不定连箱子一起消失了！ 好在网吧的收费也不高。相对来说甚至比买电脑还要划算。竞争厉害，有的网吧是充一百送一百的，陈进黎又只有晚上有时间上网，百来块钱够他上一个月的网了。 网吧也可以在线存稿。 在单位里坐等生意的时候，少不得就要动手动笔打草稿了。这样的度相对于那些网络写手爆起来的度是没得比了，人家那度，一天能够更新上三四万字的啊！要是这个度给陈进黎。如果脑袋不是死机的情况下，一个月都能够出本书了！ 不过手写有手写的优点，那就是手写的作品一般比在电脑上直接书写的质量要高上那么一点，比较能看，不象网络小说，错别字多，标点符号混乱的一塌糊涂。 上班、草稿。 下班、上网把字码出来。陈进黎开始了他忙碌的生活。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给生活一点点希望，一点点寄托。 成为一个作家？是他小时候的梦想而已。两年前连续三个月写作投稿，然后全部退稿的经历之后，他已经不再指望自己能写出多么好的东西了。或者说，他已经不再指望自己写的东西能够真正表。而网络写作，在一方面完了他一个梦。看着每天的点击，知道自己的作品有人在看，他就激动。 有空闲的时候，陈进黎就短信给卢莉。 两天，他们的聊天没有中断过。这是个好的开始，陈进黎知道。结果？在他的预想中，应该是好的。 “要下班了吧，请你吃早餐好么？”陈进黎了条信息过去，这是他的第一次邀请。 “不用了吧，我累了，回去睡觉了。”回过来的却是拒绝。 陈进黎苦笑了一下，坚持：“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吃顿早餐，散散步，然后送你回宿舍。” “吃早餐？散步？这么好？”卢莉好象很惊讶。 “真的。就这些。” “算了吧，下次好了......”卢莉仍然是坚持，仍然是拒绝。 “那......好吧......”陈进黎只有无奈。 心里满是沮丧...... 这个，算不算是失恋呢？ 陈进黎苦笑！ ...... 在做一个网络写手的这段时间里，刘欣颖也已经离开了浴场，离开了小吃广场，回去她的老家，福建。 说是这样子说的，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她终于没有履行她答应陈进黎的话，没有叫陈进黎送她上车站。 后来陈进黎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回老家，也不是去浙江她男朋友那里，而是去了已经离职了的厨师长老计，计春林那里。后来她又回来s市一次拿衣服，也没有和陈进黎再见面。陈进黎当然不介意她不来看他，因为，她答应他的事情没有做到。她要求他的，他却在为她坚持。 这样，对于双方来说，极不公平！ 他为她守着她男朋友的秘密，她自己却把她的秘密去告诉顾萱萱。 已经没必要再理她了！ 时间，会冲淡一切的。伤口，也会结疤，也会只看得见淡淡的痕迹...... 可是卢莉呢？ 本来因为想要报复刘欣颖才决定追卢莉的，现在刘欣颖已经走了，即使和卢莉继续下去，刘欣颖也已经看不见了。 而且卢莉始终又在拒绝自己，没有给过自己一点点机会。 如此的艰难，而且还不一定有结果。自己有必要把感情投入进去么？ 陈进黎茫然的写着，茫然的在网络上逛着...... 直到刘欣颖走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候，陈进黎才决定了，还是坚持下去！自己好像没有做过什么半途而废的事情吧？ 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不是有这样的说法么？ 自己不就是比卢莉大了十岁多么？有啥了不起的？ 自己不是在写书么？写书不是要花时间的么？陈进黎又不着急，慢慢的等，慢慢的写，直到自己写完书，直到卢莉抵御不住自己软磨硬泡的攻势，直到她举手投降为止！ 毛爷爷不是教导我们么？ 坚持，就是胜利！ 陈进黎从电脑前抬起熬得红红的眼睛，微笑！ 第五章 找揍王 演出即将开始...... 小吃广场里已经坐满了人。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六号台是一桌老客人，习惯带酒来喝的。陈进黎其实很看不惯他们，不过他不是浴场的正规编制人员，也就在私下里牢骚。这什么人啊，你说来吃饭，来看演出的，不就是为了图个开心，图个享受么，你用得着么？带酒是没什么，喜欢精打细算的人都会干这样的事情的。带瓶白酒红酒的也就算了，这几个可实在是不象话了，每次都是带了一大堆的啤酒来。 陈进黎都忍不住想寒碜他们两句，吃不起你就别吃啊，酒少喝两口也没事的，何必呢！让人家看不起！ 二楼的经理杨经理终于也激动了，叫了个吧员过去，说明白了要收他们5o元的开瓶费。几个人当然不高兴，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过递给他们单子叫他们签字的时候，他们还是不肯。不签是吧？这个倒没关系。单子可以交总台的，你不付钱可是别想出门！ 一会，几个人开始脾气。叫嚷起来。 卢莉走了进来，站在他们桌子的跟前。几个人好象火气很大的样子。 听了一会，陈进黎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原来他们一共七个人来吃饭，三个人要早走，帐是买单的人结，于是在休息大厅卢莉那里要求转帐。这个是没有问题的。问题是，转帐单是一定要客人签字的，否则客人可以不认，总台也不会收这样的转帐单。几个人自以为自己是老客人，不想签字，好象在朋友面前很有架子一样的。陈进黎听着，心里就嘀咕了起来：摆个鸟架子啊？吃饭连啤酒都要带出来丢人了，还想装x！神经得也够可以的了！ 卢莉在他们桌子前站了一会，客人们开始骂开了。卢莉是外地人，他们就特地用本地话来骂。好象在餐饮行业做了几个月的外来打工者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似的。 看了看现场，杨经理在，陈进黎心里虽然是关心着卢莉，但是这件事情摆明了是要经理出面来管的，和他没有关系。于是他就站在自己的摊位上没有动。 可是杨经理居然就赖在了吧台里面，很象是看热闹的样子。 传菜组长刘海这个时候经过六号台。 卢莉显然也被骂急了，也不想和他们多说话，就叫刘海帮忙。 可惜的是，刘海的级别实在是太低了，根本就够不上客人们所要求的‘老板级对话’的标准。他站了几秒钟，也只好走开。 陈进黎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去帮忙，毕竟！他什么也不算，怎么帮啊？帮打架，还是可以的！ 好一会，卢莉再也站不下去了，扭头就回了休息厅。几个客人还嫌美中不足的继续高声喧哗。 杨经理就站在吧台里看戏。 这什么人啊？陈进黎开始在心底里鄙视他。 “你没事吧？做服务行业是要受气的。”陈进黎见卢莉出了餐厅，忙了条短信过去。 “我没事，就是他们骂人我不太高兴！” “咳，做服务行业啊！我以前也经历过。后来我的脸皮变厚了，给人骂一顿，转身就忘记光了！你也学着忘记吧！不过经理也实在是不象话，不知道他怎么当的经理。餐厅里客人声音大了，脾气了，他居然象是没有看见一样！”陈进黎回了条信息。 “这两天也真够烦人的。我朋友为了我和别人打架了，吕雪雁今天过来要工资又没有要到，没钱了在宿舍里呆着还没有走，也不知道吃点什么！” 朋友为她打架？陈进黎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没听说卢莉有男朋友啊？怎么忽然整出点这样的事情出来？也难怪，那天叫她吃早餐她不肯了。盘算了一下，陈进黎决定还是无视这句话。谈朋友而已，随时都有可能分手的，自己的机会是大把的。而且还天天的和卢莉见面，他就不相信自己感化不了她！ “我说，你也别管吕雪雁太多。听说她手里的那个4ooo多的手机也是从哪里弄来的？这样的人，和她混在一起会丢脸的。” 卢莉：“可是她很可怜的，连饭也没得吃了！” 陈进黎：“当初她拿别人手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被人现的了！可是她还是拿了，而且还不是一次。管她干什么？哦对了，要是她借钱的话，几十块的无所谓的，就当是帮她一回。多了可千万不要借的啊！” 卢莉：“嗯。谢谢你的关心。” 陈进黎：“听说她还想到劳动局告上一下？” 卢莉：“嗯。她工资一分钱也没拿到手，4o天的工资啊，她当然是不肯的了，想找她哥哥来帮忙！” 陈进黎：“咳！要是我有这样的一个妹妹，理都懒得理她啊！过来帮忙，不是把自己的脸也丢进去了！” 卢莉：“说的也是。好了，你上班吧，我一会就下班了。” 陈进黎：“开心点，忘记今天生的事情！” 收好手机，陈进黎若有所思。她该不会真有男朋友了吧？可是，看上去她怎么也不象啊？整天嘻嘻哈哈的，之前刘海上夜班的时候，听说他们两个也很好。当时她应该是没有男朋友的才对啊，现在，隔开也就半个月的时间，没那么快吧？ “叫你们经理过来！”小吃广场的一角，忽然又有客人在叫。陈进黎向那里望去......看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好走到吧台去看。杨经理突然间又消失了，不知道躲到了哪个角落。 “怎么啦？”陈进黎问吧员。 “他们两份炒面，放了十几分钟，软了，说要退！”吧员气鼓鼓的说道：“什么人啊！” 陈进黎沉吟了一下，问：“能不能给他到厨房去回炒一下？” 吧员道：“问了，可是他们不肯！说一定要退！” 陈进黎摇头。这样？就没办法了。开退单的事情，浴场一般是不允许的，因为已经出品。而且，出品的时候没有质量问题。浴场也不会处处为客人考虑，很有可能是不会给他们退的。这样的事情，就要看经理啊管理人员啊怎么从中周旋了。 “这炒面根本就不能吃！”一个男人还在叫唤。 “打电话给经理了么？”陈进黎问道。 “打了。他说一会就过来！” 陈进黎叹了口气。又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回去自己的摊位。 情况愈演愈烈......几个人几乎要掀台子了，杨经理泱泱来迟。已经迟了。陈进黎知道。没有在客人刚刚开始吵闹的时候就把客人安抚下来，情况只会是越来越糟！生了问题，部门主管没有第一时间到位，其实是负责人的失职！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现得越早，处理得越快，事情就越简单。 附录：本章节内出现的人物介绍。 王总：浴场大股东，执行董事。43岁。浙江人。 胡总：浴场副总经理，29岁。 杨经理：浴场二楼楼面经理，在刘欣颖离职后到任，是胡总叫来的。3o岁。来浴场后负责整个二楼各个部门，男女桑拿（即浴室）、休息大厅、小吃广场。为人很‘黏’。 刘欣颖：小吃广场前一任领班，女，23岁，福建人。陈进黎曾经追求过的女孩。 范小雅：小吃广场后一任领班，女，21岁，江苏人。被陈进黎叫做‘大胸美女’，和陈进黎说话很随便。 李妃：浴场总台领班，在两任领班的中间曾兼任过一段时间小吃广场的领班，22岁，江苏人。 刘海：小吃广场传菜部组长，男，21岁，山东人。在范小雅到岗后离职。 葛丽君：小吃广场前一任输单员，女，19岁，湖南人。和刘海一起离职。 郑小霞：小吃广场后一任输单员，女，24岁，东北人。 卢莉：休息大厅吧员，女，21岁，湖南人。妹妹卢梦原来在浴场三楼做服务员，哥哥卢峰是男桑领班。 章美丽：休息大厅服务员，女，21岁，云南人。 陈进黎：承包浴场调制饮品，在小吃广场摆摊，s市本地人，32岁。 赵虎明：小吃广场吧员。 于彬：小吃广场吧员。 于冰冰：浴场三楼服务员。 李和卫：小吃广场后一任吧员，顶替掉赵虎明吧员位置，实际上是杨经理的小舅子。后与范小雅恋爱。 杨经理赶到的时候的确已经太迟。小吃广场里，三分之一的客人已经离场。本来么，人出来花钱，不就是图个开心么？可是连续的两次争吵，影响到了在场其他客人用餐的情绪。连吃饭吃得都不爽，更没兴趣看什么演出了，到时候别打了起来------没事飞个酒瓶子的到自己脑袋上，可就是没事找事了！ 有的人喜欢看热闹，可有的人就是这样想的！他们的自身修养比较高一点，不喜欢太吵的地方。连续的两次争吵使他们觉得这个地方太乱，太差，在这里坐下去是丢自己的份！于是很多人草草的吃完了饭，就离开小吃广场，准备换地方重新玩过。 “帮你们把炒面端进去重新炒一下好么？”杨经理问。 “炒什么炒啊，你自己看看，这面这样烂，这也能算是炒面？拌面还差不多！退掉退掉退掉！”一个戴眼镜的男子没好气的说道。 杨经理呆了一下，走进厨房。可是不多一会，他又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有麻烦了！陈进黎想。 浴场的厨房是对外承包的，厨师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戴一副老花眼镜。原先的那个被王总怀疑和刘欣颖有那么一腿的厨师长已经走了。这个厨师长的老家也在浙江，和老板还是老乡，排辈分的话他要算是老板的爷爷辈。凭着这样的关系，他根本就不买别人的帐，只是对王总很客气，虽说他的辈分高，可毕竟是在人家手底下打工，毕竟要叫人家‘老板’！ 本来在餐厅里，外面服务员和里面厨房或多或少的就有矛盾。客人有意见投诉了，双方总是推来推去的，这样的情况在很多地方都很多见。服务员推说厨房烧的菜不好，如果菜好的话一切ok。厨房里又说服务质量不到位。服务质量到位的话，即使有点小毛小病的，客人也不会计较。况且服务员本来就是吃开口饭的，糨糊淘得越好才说明他越有本事！ （传说在十多年前，s市最优秀的一名服务员，是某个餐馆的。那天菜里现了一只蟑螂，客人在那里大呼小叫的要不买单甚至要餐厅赔偿损失。该服务员不动声色，说哪有啊？一筷子下去，连菜带蟑螂的全吞下了肚。这下子死无对证了。从此这个服务员在这家餐厅里成了偶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就连老板也相当的佩服她！这个是题外话，顺便提起。） 杨经理和胡总曾经在一家单位上班过，主管男桑，一直没有管过餐厅。他也就是到这里才升做经理的，对餐厅的工作很不了解。男桑里全是男服务员，没必要说话客客气气的，有时候还要狠一点点，才可以服众。在男桑里很多事情都是很简单的，一是一二是二，是丁是卯全可以定死了的。 可是餐厅里却不一样，女服务员多，客人各个阶层的也都有，处理事情上就要委婉。但是杨经理并不习惯。 初来浴场的杨经理起初并没有意识到厨房还和老板有什么样的关系，下意识的以为厨房是在二楼的，理所当然的归他管。 第三天上班的时候，厨房把一道红烧昂刺鱼烧成了昂刺鱼豆腐汤。这都已经烧成汤了，回烧当然是没有可能了。客人要求退菜。这个要求很合理，而且这个时候小吃广场的演出也已经结束，客人已经很少菜当然是推不出去了。于是杨经理就把单子拿去了厨房，叫厨房买单。 其实这件事情有更人性化的处理办法。那就是把单子退了，至于这两条鱼，厨房里自己赔就可以了，没必要非得按菜价来赔付。可是杨经理就没有和厨房里的人商量，直接就叫厨房买单。这样的做法就叫人心里不舒服了！ 厨房对他的处理方式当然不满。切配阿姨当时就把他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很多上了年纪的人就是这样，平时都很客气，但是一旦惹到了她们头上，死活也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杨经理自然是骂不过一个女人。 第二天，这张单子还是由厨房买单了。但是厨房始终是咽不下这口气，从此不再给他好脸色看，就算平时看见他也是毫无表情的，更不要说是称呼他‘经理’了！ 杨经理为了炒面的事情和厨房交涉，可是出来的时候却是脸色铁青着。没办法，厨房坚持着他们没错。 杨经理一出厨房的门，就有个服务员和他说，面出来的时候的确是没有问题。 厨房没有错，服务员又没有错，那就只有客人错了！可是，能这样和作为上帝、作为服务行业衣食父母的顾客这样子说话么？犹豫了一下，杨经理还是对客人说：“这面，是放了时间太长造成的。” 陈进黎在心底里笑了一下！有这样说话的么！至少也要婉转点，绕两个圈子的说啊！ 打包外卖的炒面陈进黎又不是没有吃过，放个十几二十分钟的是绝对不可能变烂的。虽说小吃广场用的是细面条，下好现炒的，但要是面烂了，那也一定是面条的立干没有做到位，或者是炒面的时候火开得小了一点，或者是酱油加多了，反正是厨房的错！可是杨经理这样的外行，厨房说没错，他也只有认没错！ 可是是不是外行的没有关系。人出来都是想要面子的。和客人道个歉，，胡扯上几句，基本上问题就可以解决了。再不行的话，陪客人喝上一杯，事情也就过去了。有多少人是存心出来找茬的啊？蛮不讲理的人实在也没有多少！ “什么面放时间长了？我问你，吃过这里的炒面没有？”戴眼镜的客人冲他叫道。 杨经理无语。他的确是没有吃过这里的炒面。 “我告诉你，我吃过！你们的面根本不是这样的，这次肯定是没有炒好！这面是肯定没法吃的，你给我退掉！”眼镜继续刁难。 “退我是不能给你退的，按规定，给你回炒是可以的。”杨经理好象是义正言辞的说话。 “谁要你回炒？我告诉你，回炒的我是不吃的！你也别和我扯了，你就告诉我，你退不退吧！”眼镜的话直冲。 浴场里退东西是有讲究的，店方一般是不承担任何责任。如果是酒的质量有问题（事实上，一万瓶啤酒里面总有那么一瓶可能会有问题），店方自然是全额赔偿。但是最后责任是全归供应商的，至少也要扣掉供应商十箱啤酒的钱才会了。 如果是服务员工作上的失误。记错客人手牌、单子开多了或者是漏开了，对不起，服务员的全责。除非金额实在是太大了，千元以上的，单位才会适当的打折。 “对不起，我不能退。”杨经理答道。 “不能退？”戴眼镜的客人光火了：“不能退你把这么烂的东西拿出来糊弄人啊？不退也可以，我今天这里的消费，一毛钱也不会付的！” “这不可能。”杨经理回答得很平静。 “什么？”对方又有人跳了起来：“叫你们老板来！” “老板不在。”杨经理理所当然的回答。惊动了老板，就意味着他这个经理办事不力。他的工作不到位。可惜他又错了，一错再错！麻烦事就是这样，除非你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否则小麻烦演化到最后就是不可收拾的场面！动手、动刀子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们走！”戴眼镜的男人站了起来，叫身边的同伴：“我不付钱，看他们敢怎么样？” 杨经理看了看他们，没有说话。这局面他是控制不了了。不过客人不付钱也是不可能的。因为这里是浴场，客人必须换了鞋才能进来，换了鞋才能出去。总台结帐，前厅一向是处理纠纷、吵架的地方。尽管杨经理没有把问题消灭在本部门内，但现在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杨经理的能力太一般。刘欣颖走后，小吃广场的领班暂时还没有着落。杨经理下午在休息大厅，傍晚在男桑。小吃广场的高峰时段一过，他再回男桑。看看是很忙碌，可惜他没办成什么事情。 好在，直到演出结束，小吃广场也没有接到前厅打来的电话，说有客人投诉什么炒面的质量有问题。大家都很庆幸，看样子，这件事情算是结束了...... ...... 演出又结束了......用餐的客人纷纷离场。浴场里的客人就是这样的，大家不是为了来吃饭而吃饭的，其实是为了看演出顺便吃饭。说真的，浴场里的饭又不好吃，比起外面小饭店的，也就勉强好上一点点！ 一会儿工夫，客人就走得差不多了。 服务员开始收摊，打扫卫生...... 杨经理匆匆的走了进来。整个小吃广场的员工都在忙碌中，最悠闲的就要数吧员了。他不需要打扫多少卫生，现在的工作是在吧台里盘点，做帐。 “赵虎明，你通知一下，八月七号，也就是大后天，单位里搞个迎接奥运会的活动。早上八点，每个部门只留一个人值班，其他员工包括休息的，全部到前厅报到。”杨经理一脸严肃的说。 “什么什么，有活动啊？”一个正在擦桌子的小姑娘马上就凑了过来，笑嘻嘻的问杨经理：“什么活动啊？”年轻人都喜欢热闹，女孩子又好奇，所以马上就凑过来问了。 “这个......到时候再通知！”杨经理看看她的着急样，故做神秘的逗她。 “透露一点点嘛，”女孩子撒娇似的说，有意无意的往前凑了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欺负杨经理一个已婚男人，老婆又是一周两天的来浴场报到的，他就算是想怎么样也不敢怎么样。 杨经理站稳了脚跟硬是没有后退，和女孩子只保持着五公分的距离：“秋游呗，可能是去公园，还没有决定！”杨经理大风大浪的过来的人了，要是真的后退的话就表现得象是个处男了，也实在是丢他经理的架子！ “秋游？去公园？这算是夏令营吧？都还没入秋呢！我建议别去公园了，太老土！能不能给换点新鲜的？比如，比如说去xx乐园玩摩天轮啊，乘海盗船啊，呵呵我早就想去了，就是一个人去觉得没劲！”女孩子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怎么的，就是站在那里没有动。这样近距离的说话，和挽着杨经理的胳膊扯着他的袖子其实也没多大的区别，有的时候甚至比前两者还要香艳一点点！ 对面的公园去腻了！陈进黎偷笑中......那个公园就是他自己也不过去过两次而已。他还是在浴场呆了四年的人了！个小丫头平时在单位里就有点风言风语的，也不知道她谈了几个男朋友，反正这个公园大家都知道的，白天买门票大家还嫌麻烦，晚上翻墙进去省事得不得了，还刺激！她要是真把公园去腻了，咳，这话就已经没的说了！ “当天，要穿统一的服装！”杨经理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象他这样也很辛苦的。有的时候就算是稍微的在行动上有点出位，老婆知道了，就要翻天了。有次陈进黎就看见他脸上有三道爪痕，问他，他居然说是他一岁的儿子抓的。呵呵谁信啊！ “统一的服装？不会让我们穿着工作衣去公园吧？那也太......太土了！我不去！”女孩子马上就不高兴了，算是顶了杨经理一下。年轻么，总是喜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男孩子还简单一点，只要注重自己的型和稍微看得过去的衣裳就可以了。女孩子可就麻烦了，啥都重要：型啊体型啊......夏天正是展现自己美丽身材的大好时间，谁喜欢穿着宽宽大大的工作衣啊，不能把自己美好的曲线暴露在大家的眼神里，那才叫倒霉呢！穿个白衬衫、黑直筒裙子，整个就是老土嘛，也别提什么体型啊，腰围了，连玩的兴趣也没有了哇！ “不穿工作衣的。”杨经理笑笑，“明天会去统一买奥运会的广告衫。” “啊？什么颜色的？好看么？”一听到有新衣服穿，小姑娘又激动了。 “我不太清楚，明天才去采购呢！” “哦。” “赵虎明，你统计一下，小吃广场的员工广告衫的型号，写个大中小的就可以了，下班的时候一定要交给我。夜班的人，你看他的体型和谁差不多就按谁的号写就可以了。” “夜班也要啊？”赵虎明有点奇怪了。 “要的，全体都要穿，可能在奥运会开始的一周里，我们要穿着广告衫上班。哦对了，明天每个人交3o元钱，买广告衫用。” “什么？还要交钱？”小姑娘马上就撤退了两步，离开杨经理远远的：“单位举办活动还要我们自己掏钱，这样说不过去吧？交钱的话，我不参加！我也不穿广告衫！”说完话，小姑娘马上转身干她的活去了。 “经理，我也不去，我没钱了！”赵虎明说。他才来单位一个月，连工资也还没有拿过，叫他掏钱可是困难着。 “经理，我也不去！”稍远一点，另一个小姑娘也叫道。很不给杨经理面子。不过在他们的眼里，根本就没把杨经理当成一回事，就他那蔫蔫忽忽犹犹豫豫的样子，他们是和他玩笑多，听他指示的少！ “必须穿规定的服装！”杨经理把脸一板：“多少年才一次奥运会啊，我们年轻人，是该为祖国加油的才是！你们这样就不象话了！”杨经理的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的，容不得别人反驳。国家...奥运会...两顶大帽子一扣，谁还敢说半个不字？说也只能在心里说啊！ “呃，可是，我没钱怎么交啊？要不经理你先帮我垫一下？”赵虎明说，有点尴尬的样子。 “就是，我也没钱！经理，要不你帮我们把钱先垫了，反正还有十天就工资了，到时候一起给你好了！”边上那个擦桌子的小姑娘忽然又冒出来一句。 “没钱？没钱你们自己想办法，不要来烦我，互相之间借一借嘛！好了，就这样了，明天把钱交上来啊！”杨经理说完这句话，就匆匆的离开小吃广场。走得好象比来的时候还要快。 “可是经理......”小姑娘在后面叫，可惜经理显然是听不见了。 “不行的话，就和经理说，叫财务从工资里扣好了！”陈进黎给大家出了个主意。“不去看样子是不可能的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谁受得了啊！” 小吃广场里，服务员纷纷议论起来...... “这都月底了，谁还有钱啊？” 下班一进宿舍，陈进黎就听到有人在宿舍里大牢骚。是一个身材单薄的男孩子，嘴唇薄薄的，长相倒是一般，不过据说嘴唇薄的人嘴皮子都挺能翻的。陈进黎没有多罗嗦，直接上了床。蛮困的，也不想听他们牢骚。 “我连吃饭都已经成问题了，还交钱？”外屋的继续牢骚着。 “有没有人借我三十元啊，我了工资还三十一！”还是那个身材单薄的男孩子的声音，嗓音倒是清脆响亮的蛮好听。可惜这大晚上的，陈进黎嫌他吵吵，影响了他睡觉。 “你当是买移动的充值卡啊，还三十一，往后叫你三十一好了！”男孩子的笑话没有成为笑话，马上就有人出来反驳他。也不和他提什么借钱的事情。 “你就说借不借吧，哪来那么多废话！”身材单薄的男孩子有点恼羞成怒了。 “借我是想借给你的，大家一场同事么，总不能那么绝情的是吧？”那一个说道。 “呵呵，算我说错，谢谢大哥支援！”身材单薄的男孩子笑了，笑的好象有点勉强。 “可惜月底了，你想啊，谁手上还能剩钱？”反驳他的人直到他说完话，才大喘气的把自己的话说完。没有清脆的嗓门再响起，陈进黎高兴了，他总算是安分了，希望他们的聊天早点结束，自己也好早一点睡觉。 可惜刚才那个人的搞笑又引起了宿舍同事们的一片共鸣，这在早年有句恶心的说话，那就是：厕所里丢炸弹，引起公粪啊！ “听说是二楼经理提议要搞奥运会活动的！” “搞什么飞机活动，吃饱了撑的！” “还不是因为现在是淡季，他们想做点成绩出来，变着法儿整我们！” “就是，也太不把我们当人看了！” “这杨经理也真是讨厌，老是没事找事，我看见他就烦！”有人直截了当的就丢了一句话出来。可是他的话一出口，宿舍里马上就安静了一小下。毕竟这里是宿舍，人多口杂的，什么人都有，你能保证自己的说话不给喜欢打小报告的人传到经理的耳朵里去么？传过去了之后，经理不给你小鞋儿穿那才怪了！ “大家出个主意撒，这钱的事情怎么办啊？愁死我了！”终于有人扯回到了正题。 “不交。没钱怎么交啊？” “就是，不交钱他还能开除你啊？” “我还想他开除我呢，我辞职报告打了两个月了，到现在还没有批！他开除我正好，我直接就走人！呵呵！” “你两个月有啥了不起的，我都交了三个多月了！” “我四个月！”又有人跳了出来。看样子是扯到他伤心的地方了。 “都别交，看他敢不敢一次性开除那么多人！” “你以为他真的怕开除人啊？这么大个店在这里，还怕少上几个服务员？话说s市找一千条四条腿的狗难找，找一千个两条腿的人可是一点困难也没有！” “怕啥，开除最好！” “兄弟们都别交哈，谁交谁是这个！” “就是！” 陈进黎摇头，怎么又扯到这里去了，看样子今天晚上是很难早结束了！ ...... 杨经理确实是有点欠揍，即使陈进黎也是这样想，虽然他还是个局外人。可是传到他耳朵里的事情也不能算少了。刘欣颖的第二次离职，多少也和杨经理有点关系的。 来了没几天，杨经理就弄了块写字社做的板挂在二楼的走廊里。贴管理人员的照片，部门内的最新规章制度、动向、部门内的奖惩单底根。其实也不是什么奖惩单，单位里一向是只见有罚款单没见过奖励单的，有的话也是一年才见一两章，惹得单位里的矛头全是指向经理总经理的，说他们变着法子给老板省钱！ 说实在的，杨经理弄的那块板倒是长的很好看，天蓝色的底，清清爽爽的，就几根线条。 可是做这块板花了12o元，杨经理却找四个领班和他一起分摊，话还说的蛮好听蛮高调的。什么我们管理人员作风应该高一点，这个是管理上的需要，做领导的也不应该在乎这么点钱......四个领班都是一肚子的火，可就是不出来！其实钱不钱的大家也不是太放在心上，就是心里不爽！！明明是公事，理应是由单位里报销的才对，现在给他这样一整，其实在上面，在公司里，在董事会上，就显出他的功绩了！董事会自然是会高看他一眼，因为他做了这么件事，蛮漂亮的，以后管理上也简单了点。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没让公司支出一分钱！ 其后，又生了件和钱有关的事情。刘欣颖的第二次离职，和这件事情也有点关系。 浴场里，也无论是淡季旺季，公司董事会会事先定下销售指标。前厅是销售多少张会员卡。男桑女桑是看卖出了多少销售用的非免费的毛巾浴衣。休息厅是看推销了多少饮料和脚摩。小吃广场是直接看营业额，三楼是看推销了多少茶水饮料和按摩。完成或者是过指标了，每个月的五号左右会按时放奖金。奖金是由领班去财务领的，然后再分配给员工。 当时有项不成文的规定，领班拿总奖金的百分之二十。 这一天刘欣颖休息，奖金下来了，财务就叫经理代领。领了出去，她们就少了件事情。小吃广场的奖金是四百三十元。 第二天一上班，刘欣颖就不高兴了，到她手里的奖金只有三百四十四元。财务已经告诉过她，奖金的总额。 于是刘欣颖去问经理，杨经理说他抽掉了百分之二十。那是他的奖金。刘欣颖一肚子气，可就是没有出来，想了想没和他明争，但是却把钱还给了经理，说她不会奖金。奖金总数是多少，那是公开的事情，每个服务员都很清楚，也算得出自己到底该拿多少。经理抽掉了一份，服务员到手就会少一分，肯定不会高兴。也只有把奖金退还给经理，把烂皮球丢给他，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陈进黎听说这件事情，就劝刘欣颖千万别放在心上。（刘欣颖的事情，他其实还是关心的，就象黑子问顾萱萱是不是同性恋的时候，他就没有明说，还是在为刘欣颖留一分面子！虽然，这样做的时候，他每每的心还是会痛！） 不过一个月后刘欣颖还是走了，从陈进黎的视线里消失，去了浙江。甚至她也没有照她当初答应他的做，没有在她离开的时候叫陈进黎送。当然更没有可能体会那‘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是一个转身’这句话的意义了！她还是不明白，她还是没有明白，如果他去送她，如果她转身不上车的话，如果她选择在最后的一刻投入他的怀抱，世界会是怎样？隐隐的，想着刘欣颖的走，陈进黎却还是有点心痛....... 她的走，是因为杨经理，是因为工作上的不顺心，还是......他对卢莉有意思让她看出来了么？ 难道她这一次回来是因为自己么？ 陈进黎不知道！ 也无从得知！ 因为，她已经去了，从他的世界里，从他的视线里，最后一次消失...... （写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在网上，见到这样的一段话，抄在这里，忽然就有了点感触。） （飞花如烟/宝o3:57:47：小爱，堇色流年里，我们一定要不离不弃好么？拉拉手指头，一辈子都不许放手。我们的感情，无关风月，却比风月更加美丽。你说过会陪我到八十岁为止。那么请你一定要记得你的承诺，因为我一定会记得。） （这是一段纯洁的感情，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在农村里，我们可以承诺永远，直到永远，直到海枯石烂，直到天荒地老，可是在都市里，我们不能够。我们做不到。区别的，只在：心！心，是会变的！） 陈进黎想叹息。可是他已经不会。心上已经满是老茧，还拿什么伤心？心被层层的包裹起来了，还会伤么？ 又调出为刘欣颖而写的诗，再读一遍。希望是最后一遍，希望不会再想念她。其实，她又有什么好想？ 《第366日》： 第366日，雪花漫天。 我还有情么？ 也许，已经无情。 那365日，为吾爱的你， 日诵百遍吾爱。 365个日子/365个道场 诵三万六千五百次吾爱 为爱功德，已做圆满。 365个日子/365个道场 吾爱的你，明知 却又拒绝是年， 牛郎的两捧鲜花。 于是第365日， 我便离去 为曾经摆放你手中 却又自你指缝流走的365日，叹息。 我非达摩 何必痴心面壁十年！ 我的坚持 只到昨夜 元旦钟声起时。 既然吾爱的你，选择 为自己的初爱，执著思念 那么爱你的我，也决定 在这第366日 将心情雪藏。 雪花漫天 我仍爱你。 但在此生， 唯前365日。 ...... 这一为她而写的诗，陈进黎始终保留着，直到永远...... 吾心已伤。 第366日，雪花漫天。 我还有情么？ 也许，已经无情。 ....... 雪花漫天， 我仍爱你。 但在此生， 唯前365日。 ...... 第三件杨经理找揍的理由，是积压在他手上的辞职报告引起的。 单位里的都是年轻人，很多是刚出门打工的。一到过年的时候就决心要回家，和家人在一起过年。那上拦都拦不住的事情！过年前一个月，就6续的有人开始交辞职报告，可是全给前一任的经理压下来了。 浴场的旺季是在冬季。没说的，也不可能放人回家过年，除非是到大年三十那天之后。浴场也通知过了，要走的人，可以从大年三十那天开始请假，可以事先买好大年三十当天的车票。在外面跑动的人都是知道的，年前车票很紧张，又贵得要死，年三十那天，车上很空，车又快，票又便宜，跟往常的一样！ 浴场是每个月的十五号工资。上个月的。有些也知道辞职是批不了的，干脆半个月的工资就不要了，拿了十五号的工资就直接走人。但毕竟很多人舍不得半个月的工资，一份份的辞职报告往上递。 单位里也有难处，年前没工作的人，谁还在胡晃啊？早回家了。要想招人，除非是到正月十五以后，大批打工者返城的时候。 可是前任经理在手头上压下了大批的辞职报告之后，年初二他自己却离职了。所有的辞职报告于是全成了废纸，他在临走的时候甚至没有把这些报告转交给总经理！ 三月初的时候杨经理才到任。 到任的时候员工已经没有了积极性。杨经理马上许诺，他之前的辞职报告他是不知道的。现在他到任了，他一定尽力解决。于是员工的工作积极性也恢复了一点，一张张的辞职报告雪花似的飞到他的手上。 可是一个多月过去，他硬是没有放走一个老员工，只有两三个新员工进来。他的解释是：还没有招到合适的人。一招到合适的人，立马就放！ 连陈进黎都看不下去了！ 陈进黎是知道人事部招人的程序的。 人事部招工，不是有人来了就收，就主动询问各个部门是不是要人，因为这个时候辞职报告人事部已经不收了，由各个部门的经理负责。缺不缺人，人事部是不知道的，全由经理说了算。比如经理知道xxx在1o号离职，那么在1号左右他才会通知人事部。经理不交代的话，人事部永远也不知道单位里是不是缺人！ 刘欣颖的再次离职，和这件事也多少有关。小吃广场十个人，九个都已经交了辞职报告的，只有传菜组长刘海没交，那是因为他在和输单员葛丽君谈朋友，脱不开身回老家。小吃广场人心涣散的，干活的都不积极，刘欣颖又是那样柔柔弱弱的脾性，更叫不动人干活了，没办法，把她自己给逼走了！ 杨经理来到浴场两个月的时候，特别的嚣张。他不想批人走，当面的就把辞职报告给撕了！客气点的，转个身再撕。结果都是一样，你交了辞职报告也是白交！了解到这一点后，员工们更是一肚子的火，有人甚至想着，到十五号了工资，先把杨经理揍上一顿，再走人！ ...... “兄弟们都别交钱啊，谁交谁是这个！” “呵呵......”有人在怪笑。不用看，猜也猜的出当然是比了个什么手势，王八啊，或者是什么什么猥琐的手势！ “他x的，四川地震的时候也没见他们这样热情啊？那时候不要说是交钱，就是每个人扣上一百两百的工资，谁又会说半个不字？我靠这奥运会啊，他们就积极了，这事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啊！”那身材单薄但是嗓音清脆的小子又叫上了。 吵吵了一回，陈进黎实在是有点困了，忍不住就爬下床来说：“你们几个少说两句吧，我困死了！奥运会是比不上四川地震来得重要，可是也是百年难遇的盛事啊，能不参加么？行了行了，哥几个，早点休息了哈！” “心里不舒服！这样的活动，自然是该到单位里出钱的。让我们自己付自己的？出到四川地震上还有点意义。买衣服给自己穿？买身破广告衫？我晕，还不如贴点钱买套好的呢，这奥运会一结束，谁还穿广告衫啊，就当块废布了！”单薄的小子还在那忿忿不平的。 “哦对了，我说一句啊，劳动局你们别去。没什么结果的。”陈进黎一手抓着高低床的架子，点上了根烟。 “劳动局规定是交辞职报告十天就可以走的，这是规定，为什么不能去劳动局？难道劳动局也帮不了我们？”身材单薄的小子有点想和陈进黎辩论的样子。 “单位里没有正规的辞职报告，你们交了辞职报告后手上也没有留底。很多辞职报告当面的就给杨经理撕了是吧？劳动局查都不一定查得出什么！”陈进黎吸了口烟，平心静气的和他说话。二十岁上下的人说话都有点自以为是，冲头冲脑的，他理解，自己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他是不会和他争的，争了影响他自己睡觉。这两年，他对争个谁是谁非的事情已经淡泊了，不喜欢和人争到底。争个屁啊，又不买田不买地的！争得个口舌之利，心理上战胜对方，这样的阿Q精神，一点实际的意义也没有。 “我们把事情全说给劳动局听。”身材单薄的小子说道：“我就不信他们不会帮我们！” 这点当然是没有错的。可是，郊区、县、乡里，对这样的事情睁只眼闭只眼的情况，还是有的。 陈进黎不想过分的打击他，只有实话实说了：“不信的话你可以去试试，看人家会不会理你！我劝你们要去的话多去几个，否则没用的，因为这里外来人口多，流动性又大，劳动局很有可能不会逐一处理你们的投诉！” 把烟头在水龙头底下冲灭丢进垃圾桶，陈进黎回去自己的床上睡觉。这帮小子！他想到，没事跳来跳去的跳槽，跳个什么劲啊！他们很多人现在也不是想回家了，家里现在也没什么好玩的，该出来打工的也全都出来了，只剩下几个老的在看着地。他们其实是心里不舒服想走人。 可是，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们嫌累，嫌管得紧，嫌这无聊了。就想换地方。 其实换家单位又有什么好的呢？还不是一样？‘东山老虎吃人，西山老虎也吃人’这个道理他们是不懂的，只想换来换去找一家舒服的地方上班。稳定下来做下去，只有到他们年龄大了的时候才会！ 没有一家企业会全心全意的为员工着想的。企业开着，以赚钱为第一目的。老板不一定会卡扣员工什么。但是老板娘会。为了取悦老板，总经理也会，财务部也会。到头来，吃亏的，只有是员工。 他们想去劳动局？陈进黎上一年就碰到过员工去劳动局的了，没什么太大的用处。劳动局听单位解释说没招到人，一般会叫协商处理。顶多，就是限令单位快点招人放人了事！ ...... “奶茶，起床了！”刘海叫道。 “干吗？”陈进黎揉揉眼睛，习惯性的抓起手机一看，连睡姿也懒得换要不是手机蛮贵的，直接就当板砖砸上去了。这不才九点么，离上班的时间还早呢，别又是无聊到地震啊失火啊什么的瞎嚷嚷的！ 刘海扒住柜子做了几个俯卧撑，拿着啫喱水一边往头上喷一边说：“经理叫你一起去！” （刘海是小吃广场的传菜组组长，在单位里是陈进黎看得惯的少数几个人之一。刘海人不高，很对不起山东大汉的称谓。不过话说，浓缩的都是精华，他人长得不是很壮，可是脑袋却蛮好使的。） （除了上班，刘海是单位里唯一一个还在读书的人。他自学本草纲目。另外，他还报名参加了跆拳道，偶尔会表演两个基本功给大家看，看得大家一愣一愣的。私下，却有妒忌他的人说，那是在修炼做‘牛郎’的本事！） “什么？”陈进黎想起今天全体服务员要参加单位里组织的奥运会活动。可是他的奶茶摊是外包的，和浴场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他也不属于单位里的正式员工，和技师一样。杨经理实际上管不到他，也没有资格指挥他干什么怎么干。 昨天的事情已经憋了陈进黎一肚子的火----单位宣布同庆奥运会，一周时间全体员工要穿奥运会的广告衫上班，早上集训、长跑，共庆百年盛事。广告衫确定为十八元多点，也不是什么大钱。前一天叫嚣着不交服装费的男孩子们全都蔫了，在杨经理的连说带强迫下乖乖的就范，老老实实的交了钱。 嚣张到了一定程度，杨经理收了一圈钱进来，看见陈进黎在吧台外站着，直接就过来摸他的后屁股袋，掏了二十元钱出来。如果不是多年服务行业做出来的好脾气，强压下了心里的怨气，陈进黎当时就要和他翻脸了！ 现在他居然变本加厉，叫他来参加什么员工活动，是不是皮痒痒了啊！ “你跟他说，叫他把保洁阿姨、厨房的厨师一起组织起来跑步。最好再把三楼的脚摩技师、按摩小姐一起叫着，我每天保证第一个到！个经理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他怒气冲冲的说道。 刘海梳理齐了自己的头，笑着没有说话。 66续续，宿舍里所有的人全起来了。一会功夫，宿舍里就只剩下了陈进黎一个人。很少碰到这样的情况，除非是十五号工资大家都有钱能做大爷的时候。 躺在床上，明明是没有人吵了可以舒舒服服的睡觉，可偏偏就是无福享受这样的待遇，偏偏就是睡不着！ 不会是心有所思，导致自己睡不着觉吧？因为卢莉？这个小小巧巧、会吐出她可爱的小舌头的、说话和刘欣颍一样动听、走路又和强嫒嫒一样的喜欢蹦蹦跳跳的女孩子？ 忽然想起了这样几句：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自己睡不着觉，不会是因为相思因为想卢莉吧？陈进黎失笑。点了根烟，拿起手机胡乱的翻看，想找点事情来打时间。 ......七月初七！ 陈进黎呆了一下。看着屏幕上的显示。 原来今天是七月初七！原来这就是自己心里烦躁的理由！原来不是因为卢莉，而是因为今天这个日子。 （和大6闽南相同，台湾当天也是"七娘妈"的诞辰。台湾有拜"床母"的习俗，"床母"是儿童的保护神，七月七是其生日，有儿童的家庭便在这晚祭拜床母，还会焚烧"四方金"和"床母衣"。除了在台南保有做十六岁成年礼，传统七夕民俗活动在台湾已逐渐式微；反而被商人炒作，变成商业化的“七夕情人节”。） （唐代诗人林杰的诗《乞巧》说：“七夕今宵看碧宵，牛郎织女渡河桥，家家乞巧望秋月，穿尽红丝几万条。”） 该是一个浪漫的节日，看天上喜鹊搭桥，牛郎织女相会桥上。是夜，如果有心，你便可以听到牛郎织女在桥上的私语。 可是七月初七，对陈进黎却是一个极度郁闷的日子！ 那一年，他忘记了日期没有和强媛媛共度第一个‘紫.色.情.人.节’。 第二年，两个七月初七，刘欣颍却不曾给过他一个机会。 今年呢？今年不会还是伤心吧？ 香烟已经燃到了手指，陈进黎忙丢掉烟头。 七月初七......街上已经该有捧着鲜花、微笑着伴着男孩子的倩影了！卢莉，卢莉今天晚上会有活动么？ 了个信息过去：“衣服（广告衫）还好吧？昨天你休息，交她们给你留了件小号的。” “呵呵，大小无所谓了，上班穿么。谢谢你咯。” 陈进黎有点好奇:“怎么你没有去参加活动么？这么快就回信？” 卢莉：“我值班呢。吕雪雁走了还没几天，单位里人还没有招到，暂时就我一个人上班。” 这样？陈进黎可不好多聊下去了。“那你上班吧，我不烦你了。再睡会觉。杨经理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想起来叫我参加活动。他怎么不叫保洁阿姨还有按摩小姐一起啊？” 卢莉：“他是有点傻傻的。好了你再睡会吧。” 陈进黎想想还是不太安心，又了条信息过去：“今天是七月初七哎，想要什么礼物么？” 短信好一会才会过来：“不用了，你多睡会吧。” 这也算是拒绝吧？陈进黎想到。摇头，他又叹息！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这句话又冒上了心头！几条信息一，他可是真的睡不着了！ 七月初七。能又一个真正的七月初七么？ 总是想给她一份特别的礼物。代表他自己的心意。虽然卢莉是拒绝了自己，加上上次吃早餐的一次，这是第二次！ 如果有一份更加特别的礼物给她，她会不会感动呢？陈进黎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事情不是靠想就能想得出来的，得去做！ ...... 小吃广场里，只有吧员赵虎明一个人在。其他人显然去参加活动还没有回来。赵虎明，人如其名，大眼睛，虎头虎脑的，蛮可爱。他的岁数很小，才17周岁，勉强可以上班。他之前是在小吃广场传菜，再上了两个月的夜班，才翻上来做吧员没多久。可是他年纪轻轻的倒蛮本事的，和休息厅里21岁的云南妹章美丽就好上了。 可能象很多人所说的，在都市里，恋爱有的时候只是因为寂寞。他的岁数，和章美丽的岁数很不相称，陈进黎根本就没想过她们两个可能长久，玩玩的成分比较多点吧，陈进黎个人是这样认为的。 “奶茶，我不回去了。”赵虎明过来和陈进黎说话。他是安徽人，上个月对班的河南籍吧员于彬请假回家，他加了五天班，因为做一休一，他的五天实际上是要算十天班的。本来赵虎明这个月也准备回家探亲，所以还没找经理签加班条，因为补休是一样的。 “那你赶紧找经理批加班条啊。我知道他做事一向很磨叽。”陈进黎顺口的说。不回家当然要补假条，情理之中。 “哦。”赵虎明憨憨的回答，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在陈进黎的摊位前转了一圈就回吧台了。 陈进黎可没工夫管他的闲事，他的脑袋现在只负责想卢莉的事情。卢莉说是不收礼的，可是陈进黎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子过完这一个情人节。所以，一定要选择一份有意义的礼物。 卢莉很少在单位吃饭的，只吃自己带的零食点心。 犹豫了一下，陈进黎决定，做一点吃的给她。这样子，应该显得自己够诚心的了吧？ s市是在江南。员工餐多是以米饭为主食。考虑到照顾非大米产地来的员工的伙食习惯，一周里只有三顿是面食，而且都是宵夜：两餐是稀饭馒头，一餐是面条。卢莉是河南人，家里的主食差不多是手工揉面、拉面、呼啦汤这些面食。如果从生活习惯这方面考虑，她吃不惯单位里的伙食也很正常。s市即使是吃面也比不上她家里的好啊，那弹性，那Q...... 和面、擀面、切面条，认认真真的，用心的为她做上一碗可口的面条，感动她，感化她，在这个七月初七？ 咳......陈进黎也想啊。他也想好好的做上一碗面条给卢莉吃。他也想，那些要是他都会该有多好！可惜他连面也不会和......看妈妈和了多次，他也试过。可就是和不好，始终是和不好！ ...... 怎么办呢？买呗，还能咋办？想得出来的，也就这么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在s市唯一的一点好处就是，只要你有钱，要啥有啥。陈进黎就算计着，这碗面条里到底该放点什么调料，该放点什么配料好吃，算计了一两个小时愣是没算计好。 可是这个时候，参加活动的人已经回来了...... 一个个脸蛋红扑扑的，有的人额头上还升腾着雾气，很有点升仙得道的意思。大家的上半身全是统一的2oo8奥运会广告衫，下身可就乱了，什么沙滩裤紧身裤工作裤大裤衩子全有。女生则基本上全是牛仔裤。陈进黎是不明白怎么回事：这啥不好穿，非得穿牛仔裤？好看的裙子、可以显示身体曲线暴露自己魅力无比的大腿的时候，怎么就没人在单位同事的面前显摆了涅？平时看看她们，一有个新的男孩子进来浴场就东打听西打听的问来问去，咋到这个时候就退缩了涅？ 实在是搞不懂这些女孩子们的心！ 小吃广场的人稀里哗啦的乱了一会，胡总才姗姗来迟。一进来就走到陈进黎的摊位前，连灌了两杯冰水。 “胡总，我的加班条......”赵虎明不失时机的递上了自己的加班条叫胡总签字。 胡总看了他以眼，看看条子，就又递还给他：“找你们经理签字！”他的话没错，这些事情是一级一级来的。 可巧的是他的话才说完，杨经理就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也来照顾陈进黎的生意，喝他的冰水。没办法，整个浴场里只有陈进黎这里有台制冰机。 等杨经理顺利的喝完了水并且没有噎着，赵虎明的加班条就伸到了他的眼前。 可是杨经理看着条子却沉吟着，半天没有说话，谁也猜不准他在想什么。 “有问题么？”赵虎明还没问，胡总就已经等不下去了，说着话还白了他一眼，也不管他看见没有看见。 “没有。”杨经理面无表情的回答。 “那就签字呗。”胡总好像看来比赵虎明本人还要着急。 每个人也都以为这是必须的，顺理成章的。本来么，这就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是冷场了十秒钟，杨经理居然开口说道：“我再考虑考虑！” 晕！陈进黎眼珠子转了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猜也猜得出结果会是怎样。转身就把两位经理大人撂在了他的摊位前，溜去开水房抽烟。这个局面......简直就只能用‘惨不忍睹’这四个字来形容，叫人怎生看得下去！ 有人请假，有人加班，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事假一工算一工，加班也一样，一工算一工，单位里也不用多花一毛钱。可是杨经理......他在那里起个什么劲啊！ 抽完烟回来，赵虎明果然是一脸的郁闷。杨经理居然只批了他两天的加班。说还有三天，在这个月内补还给他！赵虎明滔滔不绝的诉说着陈进黎离开以后生的事情，不断的加上一两句家乡话问候着杨经理的祖宗，两只眼睛就快要瞪到脑门子上去了。 “咳......他没给你按小时算就好了！”陈进黎说完这句话，忽然现自己的话里有问题，有点过分了，也不管赵虎明听明白了没有，赶紧的开溜。 （后记：到了月底的时候，果然又生了件意料之外但却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算来算去，赵虎明还有半天的加班没有还清。再问杨经理，他居然满不在乎的说道：不就半天的班么，也没多少钱，无所谓的，算了吧！） 烧水，放笋片、香菇丝。 把汤味道调正。 下鸡毛菜、龙须面。 小吃广场的员工全部去了吃晚餐，只留下赵虎明一个人值班。 一碗汤面已经端到了卢莉的面前。附带的，还有一小碗新鲜的剁椒。 时间算得刚刚好。除了路过陈进黎摊位的人有闻到一股香菇的‘异味’，整件事情可以说是完美到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赵虎明？简直就可以省略！他想自己的心事还来不及！ 卢莉愣愣的看着面条直到陈进黎转身，才想起来说了声谢谢。陈进黎微笑，正好回到小吃广场赶上第二波吃晚餐的时间。员工餐并不好吃，可是陈进黎吃的津津有味的。如果这碗面条能够让卢莉的心热起来，他会更加开心！ “谢谢，真好吃。”晚餐快吃好的时候，陈进黎收到了卢莉的短信。 陈进黎微笑，对着手机屏幕像对着卢莉的眼睛微笑。“节日快乐！希望你天天开心！”他回道。 “你也是！节日快乐！” 陈进黎微笑着收好手机，在愉快的心情里度过了整个傍晚。 爱与被爱，关心与被关心，其实是相对的，你付出了爱，或许自己未可知能否收获同样的爱，但是你爱了，便不再恨着，不再忧伤着，更不会无聊。同时自己也会快乐起来。 卢莉下班的时候小吃广场的演出即将**。今天是奥运会前夜，原先的估计是今天不会有太多的客人，大家都会留着体力留着精神看奥运会的开幕式。另外的一种估计是今天有钱的人会买了机票飞去北京奥运会的现场。而留下来的人，都是些中低消费的人，不见得会出门来看直播，在家里看也是一样的。 可是没想到，今天因为有俄罗斯演出，吃饭的人还真不少。可能因为今天双喜临门？奥运会前夜再加上七月初七情人节！ 舞台上灯光大亮。激昂的音乐忽然响起。没有暖场音乐，没有开场曲，连看了多年演出的陈进黎也觉得不可思议。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戴着小日本黄军帽的主持人登场，高歌一曲。直到曲终，愣是没人整明白他是想干什么。 主持人解释道：“我身上穿的，是本届奥运会日本代表团的指定服装！” 台下一片哄笑！ “怎么没有掌声涅？”主持人手搭凉棚，向台下张望。同时他刷的抽出马刀，虚空劈了几下！“谁不鼓掌，谁就是忠于皇军的，是皇军忠诚的子民！”他怪叫道。 台下又是一阵哄笑。但同时，观众们也齐刷刷的，用手拍拍打着桌面。 “杀给给......”主持人神经质的抱起话筒架子冲进了dJ室。 台下又是一阵哄笑，有两个客人明显是被酒呛到了，猛烈的咳嗽起来。 七月初七......日本......陈进黎浮想联翩...... 相传牛郎父母早逝，又常受到哥嫂的虐待，只有一头老牛相伴。有一天老牛给他出了计谋，要娶织女做妻子。到了那一天，美丽的仙女们果然到银河沐浴，并在水中嬉戏。这时藏在芦苇中的牛郎突然跑出来拿走了织女的衣裳。惊惶失措的仙女们急忙上岸穿好衣裳飞走了，唯独剩下织女。在牛郎的恳求下，织女答应做他的妻子。婚后，牛郎织女男耕女织，相亲相爱，生活得十分幸福美满。织女还给牛郎生了一儿一女。后来，老牛要死去的时候，叮嘱牛郎要把它的皮留下来，到急难时披上以求帮助。老牛死后，夫妻俩忍痛剥下牛皮，把牛埋在山坡上。 织女和牛郎成亲的事被天庭的玉帝和王母娘娘知道后，他们勃然大怒，并命令天神下界抓回织女。天神趁牛郎不在家的时候，抓走了织女。牛郎回家不见织女，急忙披上牛皮，担了两个小孩追去。眼看就要追上，王母娘娘心中一急，拔下头上的金簪向银河一划，昔日清浅的银河一霎间变得浊浪滔天，牛郎再也过不去了。从此，牛郎织女只能泪眼盈盈，隔河相望，天长地久，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也拗不过他们之间的真挚情感，准许他们每年七月七日相会一次，相传，每逢七月初七，人间的喜鹊就要飞上天去，在银河为牛郎织女搭鹊桥相会。此外，七夕夜深人静之时，人们还能在葡萄架或其他的瓜果架下听到牛郎织女在天上的脉脉情话。 ...... 七夕...... 卢莉...... 陈进黎沉浸在了遐想中。早上被拒绝礼物的不愉快，早就在卢莉一声‘谢谢’中淡忘...... 舞台上，几大气的歌曲已经被女歌手演唱完毕。 音乐的旋律忽地变快，凝重的鼓点声响起，吧陈进黎从沉思中震醒。 俄罗斯的美女们已经身披七彩的羽毛，头戴长羽飘飘的羽冠，只身着五彩的内衣出场。 晚会渐入高.潮...... 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二十一点。 二十一点......想必卢莉已经到宿舍了吧？她是八点到八点的班，第二天仍然是早班。想了又想，还是想给她个信息，想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虽然早上被卢莉拒绝过一次，但是今天可是七月初七哎，他必须赶在十二点前，在约会她一次。有人说，爱情就必须本着死不要x脸的精神！ “回宿舍了么？等下我下班，叫你一起吃夜宵好么？” “不用了，我和朋友在外面吃呢。马上就回去睡觉了。” “哦，那好吧。”虽然不情不愿的，可是，又能够怎么办呢？卢莉的回话就象是当头的一盆冷水，又一次把陈进黎的热情浇灭。咳......死不要x脸的又有什么用呢？结果还不是一样？有没有那碗面条还不是一样！ 手机屏幕的背景灯光还没有完全熄灭，陈进黎的眼前已经一片漆黑！狂暴的音乐在耳边回荡，可是他已经听不进去！ 七月初七。 个该死的节日！ 第一次，忘记了这个节日，和强媛媛。 第二次，两个七夕，刘欣颍没有接受他。 第三个，陈进黎又被卢莉拒绝！ 一年一次，不多不少！ 忽然又想起了那一段话。 你他妈活该是个光棍！ 你买不起二环以内的房子，这没什么。 可是你连十环以外的房子也买不起，你他妈活该是个光棍！ 你长的不帅，这没什么。 可是你一个星期不洗头半个月不洗澡一年不洗脚，你他妈活该是个光棍！ 曾经有一份美好的爱情摆在你面前你不懂的珍惜，等到失去了才急得象条狗，你他妈活该是个光棍！ 你自以为风流潇洒，花丛中穿梭翻飞，终于有一天现下身溃烂了，总算消停了，你他妈活该是个光棍！ 你一年换三份工作，总认为自己怀才不遇，所遇非人，怨天尤人，一把年纪，一事无成，你他妈活该是个光棍！ 你一无长处，却心比天高，眼高于顶，否定一切，标榜着叛逆，一副曲高特立独行的模样，你他妈活该是个光棍！ 你似乎受了很大的伤，一个你认为深爱的人以你认为的方式伤害了你，于是你认为自己不再是一般人，自以为看破了红尘，看破了爱情，看破了别人，忧郁的眼神，稀疏的胡渣，其实你就是垃圾，把你所谓的伤当作了面具自以为是的遮盖自己那张刻着“失败者”的丑陋的脸，你他妈活该是个光棍！ 你总梦想着成为大款，或者嫁给漂亮的富家女，却从来没有努力过，连他妈买张彩票都没有，每天看着韩剧意淫着，还自以为很浪漫，你他妈活该是个光棍！ 你见了姑娘就脸红，跟姑娘说句话象便秘，喜欢别人就是不敢说，好不容易呕心沥血整了封情书，结果在自己抽屉里放了二十年，你他妈活该是个光棍！ 你没钱又不帅又不高又不壮又不幽默又不聪明又不勤快又不会打cs你他妈活该是个光棍！请你自觉去练葵花宝典第一卷！ 以上说的是我自己，请勿对号入座。如果你非要觉得说的是你，那你他妈活该是个光棍！ 说的就是我。 陈进黎在心里说，以他最大的声音在心里骂他自己。 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 陈进黎猛的一把抓起手机。 是卢莉么？ 轻轻的按下确认键，提示姓名却写着‘韩媚儿’三字。陈进黎又叹了口气。 “奶茶，我开了个房间，下班和我妹妹一起来玩吧？” 韩媚儿，女，大概是二十岁上下。之前在小吃广场上过班。之后去了门口那家kTV做小妹。她每个月有两间房间的指标，如果完不成指标的话，要么就是付2oo元，要么就是自己开了房间自己玩。陈进黎知道，估计她又是完不成指标了。韩媚儿是个级骨感的女孩，小腿和陈进黎的胳膊差不多粗细。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对那些晚上出来寻找刺激的客人自然是没有什么吸引力。 “算了吧。我刚认识个女孩子，不希望她误会我。”陈进黎回了信息过去。 “那好吧，祝你成功！” 回来的信息好像有点伤心。可是陈进黎顾不到了。他的心飘摇着，停不下来。或许今晚的kTV会有艳.遇？可惜，他没有心情！ 卢莉...... 这一刻，他的心里只有卢莉。 看着时钟指向十二点整，七月初七过去了。电视机前，传来一阵阵的欢笑。 陈进黎却唯有苦笑。 笑不出眼泪。 因为他已无泪。 我爱你，你却爱着他。 而你爱的他，偏偏又爱着另一个她。 那个她，恰恰又是在游戏风尘...... 总是有这样的故事生，我们又总是沦落为这个故事的一角。 是你错了？ 或是他错？ 还是她错？ 其实，谁都没有错，错的只是我自己。 只是命运给自己开了一场玩笑！ 指针滑过十二点。 陈进黎那一口烟气正好投向夜空......但在转瞬之间，烟气就被夜风打散，散到干干净净，就好像陈进黎的故事一样，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生过。他没有爱过那个女孩，也没有抽过那一支烟，可是，事情已经生！ 又怎么可能真的被抹杀干净？ 空气中依然是烧烤摊飘来的独特味道。隐约的，还有一缕残留的硝烟的味儿， 是了，现在是八月八号。 农历的七月初七已经过去。此刻是个喜庆的日子：中国人最爱‘八’，零八年八月八日，那肯定是三重的喜庆了。空气中残留的，便是迎接奥运会的烟花味儿。 今天，又该是不少新人成婚的好日子吧！陈进黎想到，心情就更加的糟糕了。心念一转，居然就转到了王杰的那《我》上：独自走在下雨的黑夜里/是雨是泪我也分不清/每天每天都会问自己/今夜梦里会不会哭 我一个人独自守着我的梦/我只希望躲在无人的角落/我不在乎别人都在说什么/我只希望能够不再受伤害 独自走在走不完的长路/想要忘记忘不了的人/每夜每夜心碎的边缘/眼泪已干没人看见 我不想说只因谁也不想听/我已习惯自己说给自己听/我不想问哪里才能找到爱/我已习惯自己带自己回家 ...... 十二点了。冷冷清清的。 路灯冷冷的照亮自己身前的路面，牛郎织女星在冷冷的路灯光芒下显得微不足道，浩瀚的夜空于是只剩下孤单单的半轮月。 路灯的光照无情的明暗交替着，陈进黎的心情忽然烦躁起来，匆忙的躲向没有路灯光芒的人行道。 孤独！ 他感受到孤独。 可是，他又是在是需要孤独。在没有路灯照亮的人行道上行走，偏偏让他感到安全！ 孤独，或者就不会受伤。 宁愿孤独...... 把嘴边那点残留的火星丢向马路，他忽然不想回去宿舍。宿舍里嘈杂，他甚至不想和人说话。 去网吧待上一夜吧，他想。躺在床上是肯定睡不着觉的。去网吧上个通宵的网，第二天就可以稀里糊涂的上班，什么也不用去想！可是，去网吧又能干什么那？写字么？ 《凡人异路》写了又将近十万字了，还继续么？ 想好了这本小说是为卢莉而写的，现在被她拒绝，还有必要继续写下去么？ 开机。登录****网，作者后台。 之前作品申请的VIp有没有通过。 之前申请的三江推荐也没有通过。 又与他和卢莉的故事一样，失败！ 同样的失败！ 同是失败，同样的打击。 陈进黎更加茫然...... ...... 上了整晚上的网，又只睡了四个小时，上班的时候就有点精神恍惚的。卢莉没有来小吃广场，陈进黎也没有去休息大厅看她。 死不要x脸的泡妞？ 想是这样想的，可是真正的想死不要x脸，也得要有死不要x脸的心情！ 陈进黎可是已经提不起死不要x脸的心情了。 爱情，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还有什么好心情？ 心情不好，真的什么也不想去做！ 恍恍惚惚的一整天...... 好容易的捺到了演出结束，小吃广场没有多少客人的时候。陈进黎实在是坐不下去了，刚才演出的时候那样的吵闹，他都已经身体前后摇摆着，脑袋一点一点的，‘钓’了好几条鱼了！ 站在吧台前，和吧员于彬胡扯了几句，精神勉强的恢复了一点。 “于彬啊，赵虎明会划单的是吧？”杨经理穿着身统一的奥运会广告衫进来，看上去很是可笑。 “会啊，怎么啦？”于彬从一堆还乱七.八糟的酒水单里抬起头来，不懂杨经理的弦外之音。 “刘海过两天就要走了，传菜部缺人划单啊，他会划就让他先顶两天呗。”杨经理说道。 “那吧台呢？”于彬问道。要是赵虎明去划单的话，吧台就缺了一个人上班，这样才东墙补西墙的做法就是小吃广场的另一个吧员倒霉----总不能让他一个人顶吧台，一天上十四个小时的连着上吧？这个是自己的事情，肯定要问问清楚的。 “哦，招了个服务员，过两天就来上班。他做过吧台，让他先顶上两天，等熟悉了再调整。”杨经理笑嘻嘻的说道。 以后再调整？这明白这就是忽悠人！陈进黎再杨经理走出小吃广场的门的时候摇了摇头。打工数载，他岂有听不出其中猫腻的道理！ 赵虎明来浴场上班，先是在男桑待了几天，之后才转到小吃广场的。 到了小吃广场后他先是传菜，熟悉了菜肴之后开始划单。 划单才划了几天，夜班缺人了，就把他调去夜班。当时是和他说，上一周就给他换回来，结果一上就是两个月。直到他打了辞职报告。 打辞职报告的时候，吧台正好缺人，就给他调整了一下，让他和于彬对班。他在吧台又上了一个多月的班。 现在划单缺人了，又把他调去划单。我靠，他又不是**员，浴场又不是国家办的，凭什么非要到最艰苦的地方去，什么地方需要就顶到什么地方去？ 杨经理这样的做法，其实是欺负赵虎明，看他好欺负而已。 新来个做过吧员的服务员？以后再调整？这，摆明了就是一借口！ 做吧员比做传菜的工作轻松，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吧赵虎明换来换去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肯定是在欺负他。 陈进黎则看的更深。 他知道，做服务行业多年，特别是做管理的，手底下谁能没有几个兵啊？以前有个经理离职后到一家新开的浴场做副总，一下子就叫走了浴场里三分之一的员工。董事长王总到现在想起来肚子里还有气。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杨经理在浴场已经几个月了，也站得住脚了，肯定会把从前跟过自己，或者是和自己有关系的人安排进来。岗位么，当然是工作比较轻松的，或者是收入相对高一点的，吧员就是其中之一。 在外打工，互相之间帮衬一下，那是必须的。往后有什么事情，有什么好处的，大家也都可以沾点光。 但，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是必须，对赵虎明就是不公平了。 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用得找人家的时候就用，用不着人家的时候就踩上两脚。这样的作风，还真是做大事的人！ 这样的人，又是相当的可怕的。 陈进黎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和杨经理深交，多说一句话。 这样的人，在自己的身边，比养头老虎啊狼的什么，还要危险啊！ 22：15，陈进黎忽然听到三楼传来隐隐的争执声。他竖起耳朵听了一下，但是没有准备上楼。 每个楼面有楼面经理在，经理不在的话下面有领班，上面有总经理。陈进黎在这间浴场连根葱也算不上，哪里轮得到他说话！ 22：25，陈进黎今天肚子有点饿了，第一批上楼吃饭。经过三楼一号吧台的时候，正看见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拍着三楼吧台的台面正在嚷嚷。没有停留，陈进黎和小吃广场的员工直接从他的身边走过。 “叫她出来给我道个歉！我就在这里等着，她要是不出来的话我就不买单了！”高高壮壮的男人叫道。口气听上去相当的粗鲁。 没有人回答他...... 糟糕！ 简单的听了一两句话，加上之前听到的，陈进黎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估计是在棋牌室，三楼的某个服务员惹到了这个客人，具体的起因是什么已经没有必要追究。现在最要紧的是马上把事情处理掉。处理得越晚，事情就越麻烦。 以前在小吃广场不是也生过同样的事情么，只是服务员说了句不该说的话，惹到了客人。客人要求道歉而已，很合理的要求。其实道个歉也不用一毛钱，而且也没有伤天害理，没什么委屈的。服务行业么，本来就是受气的。伺候客人跟伺候大爷似的。稍微不高兴了，客人就投诉。好像他花钱来的不是为了自己享受，就是为了找茬，找点乐子似的。 但是，你可以不道歉么？ 又有理由不道歉么？ 不道歉就意味着给客人机会继续闹下去，把一件简单的事情弄得相当的麻烦。 如果这样的事情换在陈进黎这一代服务员的头上，换在7o后的人的头上，那是相当简单的一件事情：不就是道个歉么，又不是很委屈。解决掉一件事情，比把这件事情弄得麻烦，要好很多！ 多年的服务，早就把他们的脸皮磨得和脚后跟上的老茧一样的厚！ 而且，7o后和8o后9o后不同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家境。他们的家境一般没有8o后和9o后来的好。出来就是为了赚钱，受点委屈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出来混，不就是为了两钱么！ 可是8o后9o后的人就明显的不同了。他们的家庭条件比7o后的人的条件要好得多得多。他们出来打工，一般是他们的头一份工作，而家里，也没有指望他们这次出来打工寄点钱回家，只不过是让他们出来长点见识。赚不赚钱的，在他们的眼里，在他们家长的眼里，那都是次要的。 就拿过年回家这件事情来说吧。 明明大年三十的就可以乘车回家，回家也晚不了多久，可他们就是不肯的。家里也会催着他们回家，即使工资不要家里也大力支持。单位里缺不缺人上班，他们是不会管的，他们的家长也不会管。 本来。乘着单位里人手少的时候留下来做着，单位领导会有个好印象，下次提拔领班主管的时候就会优先考虑，可是他们不要，宁可放弃这样的机会，第二年从头再来。 男桑是个苦地方，因为有比较重的活要做，比如说洗大池，刷地，相当的累的。总有人做了两天，直接就走了，因为太累。 再有比如说洗垃圾桶，女孩子爱干净不肯洗，还情有可原。可是男孩子呢，同样的不肯洗。他们会用这样的道理来解释：在家里我也没有干过这样的活，凭什么叫我在这里洗垃圾桶？这样的脏！ 道歉，是更加不肯的了！ 现在，即使在农村里，家里的孩子也少了，不像多年前一家又很多孩子，也不是很宝贝。现在的孩子就娇气了。很多父母在外地打工，寄钱回家给自己的父母。而孩子，一般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带的。那就相当的宝贝了。惯着，虽然生活条件还不是最好，但绝对不会让他们吃苦，绝对不会让他们受委屈的。 然后，到了单位，同样的事情就生了。 他们始终认为自己是个宝，也不管自身的条件怎样，学历怎样，实际能力怎样。 他们认为自己没错，那就是没错。 绝对不会道歉，来委屈自己。 于是一次次的，一次又一次的，在服务行业生同样的事情。 陈进黎知道，事情麻烦了。 可是他没有办法。 总不能他去给客人道歉，送奶茶给客人喝吧？ 如果是这样可以的话，陈进黎会去做。可惜，即使是这样，客人也不会答应。他们一般会说，钱不钱的无所谓，出来玩最主要是开心。只要引矛盾的服务员出来道个歉，事情就算了。 但是，作为在家里就没有受过气的新一代来说，让他们没理由的给别人道歉，比让他们死还难。“我不做了！”最后他们总是会说这同样的话，宁肯不要工资，也不会低下头来道歉！ 走廊顶头房间的门开了，董事长王总走了出来。 陈进黎微微松了口气。 董事长来了，事情也差不多就可以解决了。 一般来说，给客人打个折，免掉点茶水，送个水果啊什么的，事情就摆平了。也没有人会固执己见的，非要争个谁是谁非的。没必要啊！出来玩，又不是存心要找茬！ 定定心心的吃完宵夜。 ...... 刚推开员工食堂的门，陈进黎就听到那个粗鲁的嗓门在咋呼：“我今天就要那个小姑娘出来给我道个歉。怎么？这么简单的要求你们都办不到么？还开什么店啊？顾客是上帝，服务第一这样的道理你们都不懂？” “......”王总的声音低沉，陈进黎没挺清楚说的是什么。但可以肯定，一定是在和男子商量。 “不行！我就要她本人来道歉！我在这里站了这么长时间，居然没人理我，今天的事情，我绝不会善罢甘休！”那个高高壮壮的男人继续的嚷嚷。 一家企业是不应该出现营运上的问题的。如果有小问题，也只能是在开业之初，企业还不成熟的阶段。营运几年之后，作为一家成熟的企业，即使有问题生，也应该有了处理问题的习惯流程。 即使生问题，事情也不应该闹大的。 可是，开业已经四五年的浴场今天偏偏就把事情闹大了。 胡副总今天休息，三楼的滕经理也休息，前厅主管正在处理事情。二楼的杨经理在男桑有事。 三楼现在最大的领导，就是领班了。 引这次意外的，偏偏就是三楼的女领班，郑海娇。客人现在找郑海娇，可是郑海娇不道歉，三楼也就没有人可以克制她了。 董事长王总亲自来了一趟，可是他也拿她没有办法。（事后，厨房阿姨告诉陈进黎一件事，才让他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原来郑海娇和王总有过一段隐情！有这样一层关系在，王总也没法治她！） 不过王总已经亲自在处理了，陈进黎想当然的以为事情没有多大的问题。所以吃完夜宵经过三楼吧台事现场的时候，陈进黎和小吃广场的几个服务员都没有停留，直接就下楼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王总的声音开始变冷，不再想之前说话一样的客气。 “我再说一遍，叫那个小姑娘出来给我道个歉，事情就算了了。别躲着不肯出来。她要是不肯出来的话也可以，我今天一分钱也不会付的。”高高壮壮的男人仍然固执己见，连董事长亲自出来和他打招呼他也不肯接受。 “......”王总说了句什么。隔了层楼面，王总的口音又是浓重的浙江南路口音，陈进黎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餐厅门口，杨经理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他的样子，陈进黎就知道他不是上楼吃饭去的，而是去三楼事现场的。毕竟，现在浴场里只有他一个经理在，他到现场也是必须的吧。 “你别去哦！”陈进黎忍不住还是告诫了他一下，虽然对他没有多少号印象了。 在陈进黎看来，杨经理即使上去，也肯定解决不了问题，甚至会把事情搞得更麻烦。而且，三楼的状况已经相当的严重了，事情即使要解决也相当的麻烦。再者，董事长王总已经出面了，他一个楼面经理，在董事长在场的情况下，又能挥多大的作用？ 杨经理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身，把领带一解，丢在小吃广场的吧台上。 无语！又想去打架？ 陈进黎对他是彻底的绝望了！ 就他也能打架？去找揍还差不多！ 才半个月时间，他就健忘了？哦，也不完全是，至少，他还知道把领带先扯下来再上楼...... 半个月前，在休息大厅吧台，杨经理和两个客人遭遇。事情的起因是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反正是件极小的事情。 两个客人和他争执起来，不巧的是两个客人都喝了酒。而且酒喝得还不算少。酒喝多了就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于是他们在争吵之后就喝杨经理动起了手。 极顺手的，其中一个客人一把拽住杨经理的领带，顺手一扯！ 杨经理吃痛，连忙挣扎。 那个人绕过半圈，把领带扯到了杨经理的背后。另外一个人这个时候也出手，开始揍杨经理。 几个来回，在两个人的联手下，杨经理就吃了大亏。身后的人使劲拽着领带勒他的脖子，面前的人又始终和他纠缠着不给他转身的机会。才几秒钟而已，杨经理已经被勒得脸色通红。 好容易的，杨经理扯断了领带，瘫在地上喘气。（幸好老板娘买来的领带不是最结实的一种，否则今天他老婆就要给他一岁的儿子找新爸爸了！） 胡总和浴场的保安在这个时候才赶到了现场。一见到这个场面，就上前对着两个客人拳脚相加。 浴场里，客人穿的是浴衣，脚上是拖鞋。 而胡总和保安穿的则是工作衣，皮鞋。 随便的踹上几脚，两个客人就吃不消了。 杨经理终于爬了起来，但是他的脑袋已经破了。 两个客人吃了一顿暴揍，腾出手来打了11o报警。 警察赶到的时候，两个客人也已经挂彩。 但是在警方看来，谁先动手就是谁的错，谁先动家伙就是谁的错。 而且有断了的领带为证，杨经理破了的脑袋为证，杨经理脖子上被勒出的紫痕为证，没道理的还是打了11o报警的两个客人。 事情才过去半个月而已...... 杨经理又忘记了自己脑袋上、脖子上受的伤，又想冲到三楼去表现自己的能力，你说他是不是秀逗了？ 如此的健忘...... ...... 两个服务员见杨经理上去三楼，也跟在他的身后想上去看热闹。 “下来！”陈进黎叫道。 两个服务员（其中还有一个是女孩子）还在楼梯的转角处探头张望。 “下来！”陈进黎再叫。他已经意识到事情有变！变成什么样，他还不能确定。但是有王总，有杨经理在三楼了，再上去服务员也是白费！ 两个人还是对三楼的事情感兴趣，继续张望着。 陈进黎无奈，只有上楼梯，恶狠狠地把小姑娘逼下了楼。 两个服务员下了楼，陈进黎的位置却不尴不尬了，正好可以看清楚三楼的情况。楼上已经站了很多个身穿浴衣的人。上去看看吧，陈进黎想想，还是上了楼。 三楼吧台是面对楼梯的，吧台里是吧员、输单员。吧台外面一般有个迎接客人的服务员。 但是当陈进黎上到三楼的时候，却看见吧台里已经没有了人，服务人员已经缩在了一角。王总好像已经吃了点小亏，向走廊里退走...... 高高壮壮的男子还在吧台外面站着，指手画脚，嘴里不清不楚的说着什么。 穿浴衣的客人很多，可是陈进黎一个也不认识，肯定不是浴场的老客人。 突然，灯灭了。三楼漆黑一团...... 三楼一片漆黑。脚下，二楼透上来一点点的光亮。 可能是跳闸了吧？陈进黎没有一点惊慌，但他马上感觉到有点不对。先是三楼停电停得有点奇怪，一般停电的时候应急灯是肯定亮得，这次居然没有亮！陈进黎还没有适应黑暗，就听到好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有玻璃得碎裂声，还有几声闷哼！ 黑暗只持续了短短数秒，三楼又恢复了光明。 或许是一次简单得故障？陈进黎想这样认为，可是眼前得一切却告诉他，刚才的确是生了什么！四区墙边，有两个人倒在了地上，一个好像动不了了，一个正努力的站起来。其他在场的身穿浴衣的男人，神色不变，四散站着，好像刚才得事情和他们没有一点点关系，又好像视觉还没有从黑暗到光亮的转变中适应过来。 怎么啦？陈进黎的眼光迅扫过在场的众人。 站在楼梯口，吧台前面的，现在只剩下了陈进黎和杨经理两个人。陈进黎是没有什么事。杨经理却已经被那个高高壮壮得男子夹住脖子挟持在吧台前面，动也不敢动一下。他稍一挣扎，高高壮壮得男子就在他得脑门上来上一拳头。 “不要打我！我是路过的！”杨经理摆脱不了，只好自己为自己辩护。所幸，他还没什么太大得危险，高高壮壮得男人因为把他挟得太紧，拳头离他得脑袋就只有几共公分距离。这样他打杨经理得脑袋是很方便，可是拳头离脑袋太近反而使不出力气，应该不是很痛的。 叫个屁啊！丢不丢人！个杨经理，叫他不要上来吧，他偏要上来。上来了，又打不过人家！这个过程看起来就像是，杨经理好几天没洗澡了，皮痒痒得欠揍，特地找人来揍他两下当挠痒痒！ 也不管你是不是皮痒痒吧，打不过你也不能求饶啊，这个样子，在员工面前，多丢人啊......陈进黎是不想帮他，谁叫她不听话，给他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男子进了吧台，好像要找什么东西。还瘫在地上的男人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什么。 此刻吧台里已经没有浴场得员工在，连电脑也已经关机。吧员和输单的小姑娘已经躲到了四区的边上。吧台里，用来陈列酒类饮料香烟得壁柜上，两块五六公分厚得玻璃摇摇欲坠，其中一块已经断裂开来。看样子马上就会掉下来。 “不要动东西！”陈进黎用本地话喝道。打架么，用手用脚得就可以了，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情。可是吧台里，有断裂得玻璃，有啤酒瓶！这一家伙砸在人的脸上、头上、脖子上，说不定会闹出人命来！ 听到陈进黎的叫嚷，才进吧台的男子楞了一下，听话的走了回来。他的举动让陈进黎也吃了一惊，搞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这样有魅力说出来的话这样象最高指示了。 最高指示......自然是领导人说的话。于是陈进黎也有了点飘飘然，以为自己还真的是现场的指挥官了。 踢啦着拖鞋，陈进黎走到吧台边，指挥着多在边上得一个矮小的小姑娘和吧员一起，把吧台里的碎玻璃清理掉，再撤走几瓶就近得啤酒。然后他就比较放心的走回了楼梯口，他原来站着的地方。 也许是陈进黎无动于衷的神情终于激怒了对方，也许是到现在才清醒过来吧，那个瘫倒在地上的站了起来，开始飙。与此同时，除了‘挟持’着杨经理的高高壮壮的男子没有动，所有在场的穿着浴衣的人在一瞬间动了起来，挥拳向其他人打去！ 局面一下子混乱起来。 但在局部却显得清晰...... 十来个人分成了三拨，全是几个人打一个的场面。有人在打，有人在抱，有人在推......乱哄哄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吗？虽然看的出是人多的欺负人少的，可是陈进黎连一个在场的人也不认识！ 可是在场的人都已经动手，陈进黎也看不下去了，拉开两个，又抱住一个。才放开自己抱着的人，吧台边上又打起来了。去你妈的！陈进黎也有点晕了，双臂一伸，冲到人群里面就是一阵拨拉。拨了五六下，居然就把正要开打的双方给分开了！ 陈进黎再退回楼梯口。 他可不能站在战场的中央。他又不是来打架的，也没指望靠自己一个人就把这里的事情给搞定。他又不是黄飞鸿，又不是李连杰、成龙之流。他只想事情不要闹太大。只要他在这里，双方不动手只吵架，那他就成功了。后面的事情？有保安，有11o，和他无关！ 可是他一退回楼梯口，两帮人又疯了似的动起手来。陈进黎无语...... 奶奶的，真打起来了！ 这样的场面，他......还是决定休息。旁观。 陈进黎一冷静下来，脑子里忽然想到了刚上楼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人混在穿浴衣的人中间。那个人他认识，是老板王总的朋友。奇怪了......陈进黎在这一刻，才意识到一件事：这眼前，穿浴衣的人里面，可能有‘自己人’也就是浴场从外面叫来的人在！而且是......打手！ “走了！” 陈进黎隐约听到这样两个字。不是本地话，也不是普通话，而是某种地方方言。而那个高高壮壮的男子，肯定是s市本地人。陈进黎听过他的说话。 纷乱的脚步声中......大部分身穿浴衣的人忽然消失......在场，只剩下了四个人：两个坐在地上，一个怒气冲冲，一个啥事也没有----就是那看来傻大个一样其实是最聪明的男子，卡着杨经理的脖子站在吧台边上始终一动不动！哦，也不是一动不动，是时不时的在杨经理的大脑袋上招呼一拳头。 “我靠！我还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亏！”一个男子吼道，气势汹汹的进吧台，四下乱翻。 “电脑不要动！”陈进黎再叫一声。 气势汹汹的男人看了看陈进黎，陈进黎毫不相让得看了回去。那人收回目光，放过了电脑。后来想来，他不是惧怕了陈进黎，而是在陈进黎的提醒下想明白了，电脑其实是蛮贵的一样东西，的确是不可以乱砸的。 吧台还是没有收拾干净。男子找到了三瓶啤酒，两瓶黄酒。 “我打11o！”地上一个男子爬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 “等一下！”吧台里那个并不高大的男子说道：“先把事情闹闹大！”随着他的话音，三瓶啤酒两瓶黄酒全部砸碎在了吧台上。然后他就找了张凳子，大刺刺的坐好看着陈进黎。他的样子，看上去倒比专业的吧员还象吧员。 陈进黎再一次糊涂......如果说刚才那帮撤走的，是浴场叫来的打手，那他还想得明白。这一帮又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打手们撤走后再砸酒瓶子，把场面搞得更加难看呢？ 不明白...... 现场现在只剩下六个人。陈进黎、四个穿浴衣的人，还有一个就是杨经理。 脸上有血的男子那句“打11o”的话提醒了陈进黎。 陈进黎走到高高壮壮男子的身后，伸手去拉他，同时劝道：“好了好了，表打了，有什么事情，等11o来了再说，啊？” 高高壮壮的男子力气相当的大。陈进黎连劝带拉，好容易才把他劝得松开手。 杨经理一溜烟的就没影了...... “我们主管在么？”二楼上来一个穿便衣的小姑娘。 陈进黎一看，是输单员范玉玲。 “不在不在！”陈进黎不耐烦的说，顺便挡住了她向上的身子。 范玉玲好奇的向三楼张望...... 陈进黎极度郁闷！这小姑娘们怎么都这样的好奇啊？ 三楼几个男人看看陈进黎，看看小姑奶奶，居然什么话没说...... “下去下去！”陈进黎也不管了，直接拉住范玉玲的胳膊往下就走。三楼看来暂时没什么事了，就是等11o而已。但是绝对不能让范玉玲上去。刚才场中的可全是大老爷们，现在上来个妞，万一真出点什么事情，可麻烦大了！ 挣扎着，范玉玲不情不愿的下楼......好说歹说的被陈进黎轰下楼，轰出了小吃广场。 “上面怎么样？”两个服务员问陈进黎。 “一塌糊涂。就等11o来解决了。”陈进黎简单的回答。 “啊？你的衣服上怎么全是血？”一个眼睛尖的女孩子惊叫。 陈进黎低头，这才看见自己袖子上的血迹。什么时候卡来的油？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他明白，肯定不是自己的。 “呵呵......”陈进黎尴尬的笑，解释道：“我没事......可能是别人的血......”他想想自己箱子里还有件干净的衬衫，忙道：“我去洗衣服......哦，你们别上去啊！” ...... 84消毒液、洗衣粉，一揉，清水一过，衣服就干净了。刚刮好衣服，11o在前厅主管的带领下从小吃广场进来，上三楼。很快，警察们就又下来了。 “他们倒蛮好的，双方已经谈好了条件......”路过陈进黎摊位的时候，陈进黎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小吃广场的服务员聚拢过来，要陈进黎解说当时的情况。陈进黎正要说书，却听见王总的声音。 “给我弄两个大台子，叫厨房配几个菜，吃饭。”王总看见陈进黎，直接就交代他。 这有点不合规矩，要说也该和服务员说啊，陈进黎直到后来才明白，原来打架的时候，整个浴场里，只有他和杨经理一在场。真正算得上是个人的，也就他一个，那个杨经理，固然是不能算数的......这一架打完，王总不信任他，交代他办事情，那交代谁啊？餐厅现在又没有领班...... 直到吃饭的人穿着便衣下来，事情才真正清楚了！ 两桌所有的人陈进黎都见过！ 除了王总的朋友、以及浴场的股东，其他人，竟然就是刚才在三楼的人！并且，是那些‘消失’了的人！ 他们竟然真的是浴场叫来的打手！ 陈进黎又有了点郁闷...... 早知道自己就不上去了，上去瞎起劲干嘛？连该帮忙谁，该拉谁也搞不明白的，在上面沾了点不知道是谁的血下来...... 可是想想杨经理个倒霉蛋，他心里又宽慰了...... 幸好自己没杨经理那么怨，莫名其妙的给人揍了一顿！ 这话怎么说来着？天做孽，犹可以。自做孽，不可活啊...... 谁叫他做的事情，全象在找揍...... 现在，天理难容啊！呵呵...... 第六章 悲哀，帅哥 （一） 没想到第二天上班，杨经理又奇迹般的出现在小吃广场。?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杨经理交代了于彬几句话就出了小吃广场。他才一转身，陈进黎就叹了口气！“这家伙的脑袋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这么硬！”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显得很无奈。杨经理上次被领带勒了个半死的，第二天从医院回来就上班。这次又是，脑袋被人当木鱼似的捶了数十下吧，要是一般人说不定给捶成脑震荡也说不准的，他居然又是啥事也没有的！嗨！这人的生命力啊，真是够顽强的！ “他练过铁头功的吧？”于彬走过来开了句玩笑。 “谁知道啊！~”陈进黎瞟了一眼小吃广场的大门，他可得保证自己说话的时候，杨经理不会杀个回马枪的。毕竟，在别人背后说坏话可不是件好事！ 目光从小吃广场的门口收回，正好看到吧台，顺口就问了于彬一句：“对了，他，叫什么名字啊？”陈进黎指的是新来的吧员，实习几天准备上岗顶替赵虎明位置的那个，也就是他曾经怀疑是杨经理一手安排进来的人。这家伙长得也不怎么样：嘴巴上一层薄薄的胡须，型有点乱----即不像电打的那样时髦，又不是老土到锅盖的式样。他的年纪一定不大----长这样薄薄胡须的男孩子，不是没有剃干净胡须，而是从来就没有剃过胡须----他的岁数，应该不过19岁！如果不过19岁的话，跟老杨是不可能很长时间的，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不是以前老杨的手下，而是他的亲戚的可能偏多！ “李和卫！经理说他以前做过吧台的，可我看他怎么不像？好像有很多吧台里的东西他不懂似的！”于彬说话的声音也不大，显然也是顾忌到了身后的李和卫。 “说不定和老杨沾亲带故的吧？”陈进黎忙着手上的活，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有点含糊其辞的。“不过，你往后做事情小心点倒是真的！” “什么事情啊？”于彬张着嘴，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们吧台里面，不是有时候会多点的东西的么？”陈进黎只好点他一下。后者这才恍然大悟。“他是杨经理安排进来的人，保不准他会打点小报告啥的，所以......你自己小心吧！”（做餐饮的，每个吧台或多或少的都会多上一点点东西。有的客人点了十瓶啤酒而只喝了八瓶，结账的时候又忘记了退，吧台就多两瓶酒。服务员从冰箱里直接拿酒，忘记开单子了，吧台酒会少酒。多了酒，吧台会先存着，等万一少了的时候再补上。这也是一种‘潜规则’，但是对于公司来说，这是违规的行为！） 于彬点头。于彬是河南人。河南是中原，印象当中的河南人长得都不是很高大，于彬可是一个特例，生得细细长长的。偏偏小吃广场又有一个小个子的山东人刘海和他配对，很有得一比。两个人也有相同的地方，那就是两个人都是极聪明的人。 楼梯上忽然传来一阵异响。 陈进黎喝于彬不约而同的向楼梯望去。 是王总的小女儿惠子。正头上脚下的趴在宽仅二十公分的楼梯扶手上往下滑。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也不知道还有‘走光’这样一种说法。虽然她是穿着短短的公主裙，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要含蓄，也还不明白什么是‘淑女’。 陈进黎和于彬就这样看着她，也没想去扶她一把----她每周总要滑上一两次的，大家也已经习惯！ 惠子已经滑到了扶手底端，一下就蹦到了地上。然后，她就走到陈进黎的面前，抬头问：“有没有......大一点的罐子？” 陈进黎看着脑袋才到他腰部的小丫头，温柔的问：“你要干什么啊？”陈进黎对小孩子一向是很温柔的，但对这个号称浴场‘小巫婆’的小公主，他也不过是在心情好的时候才对她表现得温柔。 惠子在浴场是出了名的‘小巫婆’、‘小讨厌’。偏偏她的父母，浴场的老板、老板娘又是极宠她的。服务员们，一方面看在她的确蛮可爱的份上，一方面顾忌到她的身份，谁也不能不对她客客气气的！ 于是惠子在浴场里就越的不可收拾。平时她显得很乖巧，很讨人喜欢。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心情不太好的时候，也的确是很乖的一个小姑娘。可是每个小孩子都是不安分的。一旦她兴奋了，就骑着童车，溜着旱冰鞋满浴场的乱闯。 如果她‘疯’了起来，她就天不怕地不怕。一开始惠子还有点害怕她爸爸，后来知道了她爸爸其实舍不得打她，于是整个浴场里就只剩下老板娘一个人可以收拾她了。服务员是更不敢打她骂她的，万一把她弄哭了，谁知道她父母会怎样对待他们！ 拿牙签丢服务员，走到服务员的身后用冰块砸人家，在楼梯上吧冰块一块块的往下滑......甚至，她在手上力道不够，掐不动人的时候，磨牙似的在女服务员的手上、屁股上小小的咬上一口，也是有的！女服务员呢？就只有尖叫，只有恐吓惠子要打电话给她爸爸妈妈。可惜......惠子最终还是不怕了！ 惠子的小巫婆的本性在她有小朋友、有亲戚来的时候达到了巅峰。时不时的，就听到尖叫声、劈里啪啦一阵脚步声。惠子老大似的在前面带路，一帮小屁孩在浴场里横冲直撞，一起搞各式各样的恶作剧。陈进黎的摊位在他们的必经之处，也不能够幸免于难----惠子会带小朋友来陈进黎的摊位上做她自己‘创造明’出来的饮品，搞得桌子上一摊、地上一摊的。十多个杯子、吧匙乱七.八糟。最令陈进黎气氛的是，她来做东西并不是为了要吃，而是来玩的，只因为她无聊了！ 平时陈进黎干脆就不理会她。今天算是陈进黎心情好，惠子看上去也还乖巧，所以陈进黎才对她好好的说话。换了平时她弄成这样，直接把她轰走了事...... “嗯嗯......我养水精灵！”惠子说道。“你知道什么是水精灵么？就是，就是，和珍珠一样样的，有很多颜色，会长大的，还会生小宝宝的！”惠子稚气的脸上难得的认真。 “会生小宝宝？”陈进黎奇怪了，这‘水精灵’他可是从来也没有听到过。 “嗯，”惠子很认真的点头：“会越来越多......我两个瓶子已经放不下了！” “哦......”陈进黎恍然。他想起了几天前输单员蔡丽君给他看过的东西----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那是什么----现在看来，和惠子所说的是同一样东西。那是一些小小的珠子样的东西，捏上去有点弹性。把‘水精灵’养在水里面，它就会慢慢的吸水，慢慢的长大。大到了一定的程度，‘水精灵’就会分裂，由一个变成两个。成分么，可能是塑料，可能是和隐形眼镜镜片差差不多的亲水物质。具体是什么，陈进黎也不想研究。 “这个可以么？”陈进黎找了个放椰果的罐子出来。 惠子左看看右看看，转身走了：“不好看！” 切！陈进黎在肚子里骂了一句。那么挑剔！老实说，我还不想给你呢！ “呵呵！”于彬在边上笑。他笑的时候，惠子当然已经从楼道里消失。要是给她听到于彬的嘲笑，说不定会怎样报复他！ “哦对了！”陈进黎想起蔡丽君养‘水精灵’是为了送给于彬的。可是前两天不知道为什么，蔡丽君忽然就把养了几杯子了的‘水精灵’全倒进了垃圾桶，吧台的垃圾桶里，五颜六色的很是醒目。 “你和蔡丽君闹别扭了？” “没什么......”于彬的头扭向了别处。 “哦......”陈进黎随口应了一声，也不打算再问下去了。这种事情......人家不高兴提及，他自然是不方便追问！ “我们本来就没有开始过......”于彬轻声说道，象在述说一个很遥远的故事。 陈进黎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于彬才十八岁而已，怎么会说出这样老态的话来呢？ “我只是一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然后又想着田里的，这样一个人......”于彬转身，声音渐渐远去。他细细长长的身子，在他的身后留下长长的阴影...... （二） 于彬是所谓的博爱吧？不为一棵大树而放弃整片森林！陈进黎想和于彬开个玩笑，可是却忽然没有了心情。 人的一生中，总会见很多美丽的东西，总会接触很多美妙的事物。好吃的，好穿的，好看的，好玩的......不否认，很多人能坦率的承认，自己是个美食家喜欢精细的食物，自己是个购物狂喜欢漂亮的衣服。喜欢时尚的饰、小玩意，因为自己够cooL！有着电打似的型，是因为自己够个性！ 可是，即使人老到了不朽，又有几个人真正能够向于彬这样坦率，坦率到批判自己，直言自己内心的思想呢？ 于彬就是喜欢异性，就是喜欢不同风格的女孩，他就象吃菜------清淡的、香辣的、红烧的、咖喱的......每样都想尝上那么一口。 可是他年轻！ 性情之中，情理之间，说自己心里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是真男儿！ 在这一点上，陈进黎也不得不佩服于彬！ （三） 话说帅哥有很多种类型，有张扬型的，有闷骚型的，有恋家型的，有奋斗型的，当然肯定少不了花心类的。 分这么多种，其实也只是因为女孩子。 女孩子总是喜欢美丽的东西。俊美的男孩子也是绝大多数女孩子们的最爱。她们说和美丽的女孩子交往会心情舒畅，‘养眼’。和俊美的男孩子在一起，也是出于她们的‘爱美’之心！ 或者，是出于‘偶像’崇拜。 偶像么？呵呵！ 陈进黎是没有偶像的，和很多男性同胞一样。听歌么，就只是听歌，不看歌手。电影么，也是只看电影，不看明星。 崇拜偶像的，其实多是十四、十五岁的人，再大了就是女孩子偏多。 好像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 后来陈进黎明白了，女孩子是有梦的，有偶像的。有个女孩子甚至希望自己将来的老公会为她整容成为唐xx的脸蛋，陈进黎狂汗中...... 可是男孩子为什么很少有偶像崇拜的呢，陈进黎想了很久，终于明白了。小兵兵就说过，他希望自己将来的老婆只看他一个人写的书......原来，男人只希望女孩子崇拜自己...... 因一件事情而爱一个人的，是女人。 因一个人而去爱一件事的，是男人！ 女孩子们总会自恋，只因为自己的型够cooL，鼻梁够挺，耳朵够小巧，皮肤够白净，胸部够大，腰肢够细，腿够长，身材够好......或者只因为上述几项中的一项，她们就骄傲。骄傲如小公主，从来就没有说过骄傲如小男孩的。女孩子们可以接受男孩子叫她们‘美女’，即使她们实际上貌似恐龙。可是让她们对随便一个男孩子称呼‘帅哥’，她们却要考虑再三。即使只是让男孩子高兴一下，她们也不会对着长相稍微平凡一点的男孩子这样叫。 然而，在真正够级别的帅哥面前，她们所有的骄傲，却又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因为帅哥对一般般的美女免疫。庸脂俗粉在他们的眼中根本就够不上分量。帅哥在一出生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过人之处，从小就有色.迷迷的阿姨捏着他们的脸蛋担心他长大后会祸害无知少女。在帅哥成长的过程中，总是有女生飞蛾扑火般围绕在他的身边。免疫，也是慢慢养成的！ 人人都想当美女。 人人都羡慕帅哥。 可是，美女的下场总是悲哀。 帅哥的结局，也往往是忧郁。 美女是不会孤单的。孤独的，却是一部分帅哥----那些并不张扬、又不特别花心的帅哥。 陈进黎亦是这悲哀的一份子。 在他的朋友中间，于彬的清瘦、赵虎明的娃娃脸，刘海的满身灵气，无疑也都可以算是帅哥。 可是他们的爱情呢？却又都没有什么结局！ （四） 第三天的下午，陈进黎和往常一样的准时上班。 先看到的是于彬。 第二眼，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刘欣颖，但也是一个好像很熟悉的女孩子。是谁呢？陈进黎想不起来了。 “怎么你今天又上班？”陈进黎问。 “赵虎明调去了划单，我再带新来的吧员一天，明天他就一个人上班了。”于彬说。 “哦。”陈进黎恍然，他不太关心单位里同事们的事情，有时候一个员工‘消失’了半个多月之后，他才会突然间问，那个人是不是辞职了？ 那个看来蛮熟悉的女孩子正好象陈进黎看过来。犹豫了一下，陈进黎还是后者脸皮问：“你好，美女，请问你怎么称呼啊？” 美女的脸是鹅蛋型的，只不过冷冷冰冰的，也不知道是刚失恋还是受了什么打击的样子。她胸口挂着条领带-----很显然，她是小吃广场新来的领班了。她的体态和现在的小姑娘不同，显得很丰满，胸也蛮大的，应该很有些有‘色心’的男人‘关心’她这样的女孩子才对。可是她的脸上却明明挂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好像有男人欠她多还她少的样子。 美女呡了下嘴，道：“我还记得你呢，奶茶！怎么你这样健忘呢？我叫范小雅，顾萱萱是我师傅。”她说话的时候，陈进黎的目光正好还停留在她的胸部，可是范小雅没有一点点的慌张，就那样直直的看着陈进黎的眼睛。她的无动于衷，反而把陈进黎闹了个大红脸。 范小雅？顾萱萱的徒弟？陈进黎终于想起来了。因为她没在二楼待几天，后来就转去了一楼做收银员，所以陈进黎很少和她接触，想不起来也不能怪他。 “哦，是和王海吵架的那个？”陈进黎笑道。（王海是现任总经理胡总的前任总经理。） “那是他自己找骂！”范小雅笑了笑。陈进黎呆了一下。其实她笑的时候很好看的，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不笑？ ...... 几声短消息的提示音。 之后，赵虎明拿着手机走了进来。看看范小雅，不认识，也就没和她打招呼。 赵虎明把手机递给于彬：“你看，这家伙老是信息过来骚扰......” “你认识他么？”于彬没有看信息，直接问。 “不认识。我手机号码刚换过，章美丽不是手机坏了么，我就给她用了两天而已，没想到就又这样的事情生！” 赵虎明才十八，周岁生日也还没有过。平时听他说话就感觉他有点幼稚。不过他的话不是很多，不了解他的人还以为他深沉。他的脸蛋圆圆的，娃娃像，蛮可爱的。章美丽有二十一二岁了，云南人，长相很一般。虽然陈进黎对赵虎明和章美丽的暧昧关系早有耳闻，但是陈进黎从来就没想过他们两个会真的有什么。不用分析，根本就是不能的嘛，岁数差异，再加上赵虎明是安徽人，长得又不难看。 /你喜欢他么？/ /你喜欢他，可是你知道他喜欢你么？/ /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我可以和他竞争！/ 几条赤.裸.裸的信息看在眼里，赵虎明的娃娃脸上看不出喜怒，可是于彬却已经火冒三丈！ “打电话骂他！”于彬气道。 “要是单位同事就不好了吧？”赵虎明犹豫着。 “没事。我用铁通的打，我来骂他！”于彬摸出手机开始拨号。 于彬手机用的是移动的号码，可以充铁通。铁通打电话便宜，但是有两个缺点，一是每次打电话的时候要先拨号，收到提示后再打。第二个缺点是打电话时，不显示原来的移动号码，而是一个本地的空号码。这样，对方根本就不知道是谁打电话给他。本来是缺点，可是于彬现在要骂人，对方不知道他的号码不知道他是谁最好，铁通的第二个缺点就变成了优点。 “喂？你谁啊？老是骚扰我女朋友？”于彬对着电话吼。 对方沉默。 “以后别再给我信息过来！”于彬继续毫不客气的说话。 “你哪位？”对方有点吃不准路道了。 “你管我是谁？总之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于彬迅掐断电话，没有给对方回骂的机会。 于彬骂完了人，心里痛快了很多，对着手机嘿嘿的笑。 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陈进黎也笑了，看着冷若冰霜的新领班范小雅的脸，想说什么，又想想还是不要说的好，转身就回去自己的摊位。 煮珍珠、打水、去消毒间端杯子，一天的工作又开始了...... 下午的时候，陈进黎看见过两个男孩子在休息大厅的边门站了一会。是三楼新来的两个男服务员，扬州人。是不是来找章美丽的，他们是不是骚扰章美丽的那人，陈进黎不想去问，也不想知道。 现在这个年头，也不论男不论女的，今天高兴了在一起牵着手走路。明天翻脸成仇了，说不定后天就牵着别人的手。 什么天长地久，什么海枯石烂，只是一个传说，一个梦，甚至有人把誓言当成是谎言。分分合合，聚聚散散，在事后，人们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章美丽和赵虎明是不是能够走到最后，章美丽是不是会和‘扬州人’走到一起，那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谁知道结果呢？ 不想去管他们...... （五） 16：4o，陈进黎和于彬第二批上楼去吃饭。 吃完饭出来，陈进黎就看见食堂门口站了三个人，两个就是三楼的‘扬州人’，一个从服装上看是前厅的接待，也就是浴场里专管存放客人鞋子的员工。 出门的时候陈进黎在前，于彬在后。陈进黎走了两步，感觉于彬没有跟上来，就回过头看去。 身后，食堂门口，那三个人已经斜斜的挡住了于彬的路。其中一个看来肌肉稍微达一点的，正压低了声音问：“中午，是不是你打电话恐吓我们？” 于彬眼睛转了一圈，也毫不客气的回答：“是我，怎么样？”于彬今年也才十八岁，正值血气方刚之时。人家说话挺冲，他也不会客客气气的回答。 不好！说不定要动手了！陈进黎忙退后两步，和于彬站到了一起。现在三比二，对方也没有太大的优势了。“怎么啦~？”他歪着个脑袋，假装好奇的望着对方三个人，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问。 食堂门口，总是人来人往的，对方即使要动手也相当困难。现在陈进黎再在中间插一杠子，半真半假的问上这么一句，就是想让对方三个人想想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是在什么地方。 “没事没事！”另一个扬州人马上就乖巧的回答。 “没事？那就走呗？楼下还忙着呢！”陈进黎顺势下坡，见对方没有了动手的意思，就先一步离开。 三个人再没有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看着于彬走开。 于是，一次可能生的冲突，就暂时被陈进黎轻轻的化解开来。 “你这两天小心点。我怕他们找你的麻烦。”转过一个弯，陈进黎马上关照于彬。 “小心什么啊？谁怕谁？”于彬不屑道：“不就是打架么，有啥了不起的！” 陈进黎无语。于彬既然这样回答，那他就没有办法了！人家才十八岁哎，劝他？可比劝谁都麻烦！ 还是......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 十分钟后，陈进黎端着杯饮料上楼，正好看见刚才的一个扬州人在吧台边上站着。 “问你件事。”陈进黎尽量语气平静的说：“你在泡休息厅的小姑娘？” “没有没有”那人马上推得一干二净。听口气，就知道是刚才那个比较‘乖巧’一点的。 “那就是你老乡在泡章美丽了？”陈进黎再问。 三楼的吧员和输单员都在，看着他们两个，没有插嘴。那人看看陈进黎，没有承认，可是也没有否认。 气氛有点尴尬了...... 沉默了几秒钟，陈进黎丢下一句话：“你和他说一声，以后呢，泡妞最好先问问人家有没有男朋友。大家同事一场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又不是在社会上......”说完这句话，陈进黎转身下楼。 赵虎明、扬州人、章美丽之间的事情和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他也不过是顺口说上两句，不希望他们几个人把事情闹大。既然碰到了，劝，他肯定是要劝一下，至于结果如何，那是老天爷的事情！ （六） 才下楼，dJ徐飞就晃晃悠悠的来了。 “奶茶，帮我烧杯咖啡！” “好！”陈进黎一边用虹吸壶给徐飞煮咖啡，一边问道：“这两天没见你上网么，怎么现在就顶不住了哈？” “呵呵！”徐飞转着眼珠子笑：“以前每天上网已经习惯了，现在就是因为没上网，所以才觉得困啊！” 不就是想要杯咖啡喝么，绕这样的圈子，说这样的道理干什么啊？又不问你收钱！陈进黎在心里‘切’了一句。上不上网的，他还不是每天来要杯咖啡喝？他爸爸是浴场的股东，陈进黎当然不可能和他介意，也不会问他要钱。 “你的咖啡。”陈进黎把咖啡端给他。 徐飞接过咖啡，笑：“走，抽烟去！” dJ室。 “怎么这两天不上网了？改邪归正了啊？”陈进黎接过徐飞一百年不变的红云烟。 “咳，这不月底了么，身上没钱了啊，整天就在房间里看电视看报纸呢，看得我头晕！怎么样？这两天店里有啥乐子没有？”徐飞揿着电视遥控器，把62个台全翻了个遍。他家里是有钱，可是他在浴场上班的几年，就没有问他爸要过什么，这个习惯倒是不错的。虽然舒君的事情，和后来他考驾照的钱，还是他老爸给的，不过那是徐飞实在负担不了，没办法的事情了。 “还不是和平时一样。”陈进黎说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笑道：“喏！新来了个领班，以前在这里做过的，感觉有点妖气。嗯......胸蛮大的，要不你没事去......联络联络感情？” “咳！算了吧！”徐飞不耐烦的回答：“舒君的事情，已经搞得我里外不是人了，我要是和单位里哪个女孩子多说两句话，马上就有人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那个......人言可畏啊，女人.....可怕啊！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陈进黎偷笑：“那个......有时候生理还是需要么！” 徐飞摇头：“需要个屁啊！我是不敢动了！现在，就算实在憋不住了，也不会再动谈朋友的念头。顶多......就是上次廊，找个小姐，大家金钱交易，清清爽爽，谁也不欠谁的！省得又像前次一样，整得我里外不是人的！” 陈进黎咧了咧嘴想笑，又不敢笑得太夸张了。默默的抽完了一支烟，看着徐飞，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对了，一直没问过，你今年多大了啊？” 徐飞撇了陈进黎一眼：“过年23岁，怎么，给我介绍对象？” “不是，你想哪去了。”陈进黎大摇其头：“我是想，你的岁数也不小了，该为自己打算一下了！你......总不可能在这里一直混下去吧？” 徐飞的家境是不错，比陈进黎小时候家里条件好多了。徐飞的父、母都有自己的生意。他从小就是衣食无忧的，只要他不败家，估计他老爸老妈的钱，供他老妹成了家，多出来的还够供到徐飞的孙子成家。但徐飞毕竟是个男的，好男儿志在四方啊，总不可能就这样没有想法的，平平淡淡的，碌碌无为的过一生吧？ 徐飞被触动了心事，放下手中的遥控器，转着转椅扭过身来说：“我也想啊，可是我手头没有资金啊。我家老爷子抓钱又抓得紧，大生意是不会让我插手的，顶多......就是问他要点钱做点小生意。对了，奶茶，你说什么赚钱快啊？” 陈进黎大笑道：“你抢银行吧，那快！” 徐飞呸道：“要不你去抢，我帮你放风好了。到手的钱，我只要一成！” 陈进黎尴尬的抓脑袋。这个问题太过敏感，实在是没得谈。 徐飞见陈进黎没有声音了，继续大放厥词：“做人要么留芳千古。我这辈子看来是没什么指望了！别把老子惹急了，惹急了我就去抢银行，丢炸弹，呵呵，至少也可以遗臭万年，做一个秦桧一样的人物。至少，后辈还都可以记得我！” 陈进黎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呢？无语中...... “要不......我开家奶茶店吧？”徐飞贼贼的笑。 “干嘛？想抢我生意啊？”陈进黎斜了他一眼，对他的想法表示相当的不满。 “嗨嗨，说着玩的，你别那么激动嘛！”徐飞又递了根烟过来：“我表哥，在山西开煤矿，才过去没多久，我也想去入股。” “哇赛！”陈进黎连眼珠子也快要瞪出来了：“真的啊？”这段时间，网上面就有晒钱的煤矿女，什么在西雅图的豪宅啊，什么一柜子的鞋子啊，什么什么的，惊人的巨富啊！一张张的图片像真的似的，看得人眼珠子鼓起，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不过山西煤矿有钱倒是肯定的了！ “真的！”徐飞肯定的点头。 “搞的定么？搞得定的话倒真的不错啊！”陈进黎叹道，自己一向碰倒的是小生意，听说这样的好事，眼睛也红啊！ “关系已经铺得差不多了。可是，”徐飞掐灭烟头，道：“估计老爷子不可能给我那么大一笔钱的。所以，第一笔资金，还是要靠我自己来赚啊！” “你想怎么弄？”陈进黎问。“做奶茶做大，是很困难的！”陈进黎的朋友中，是有两个做奶茶，一个月纯利有五六万以上的，可是做奶茶，季节性很强，又要靠运气。那两个赚大钱的也不过是运气好！一般人，也不过是能赚点小钞票而已。 “我想开烟店。”徐飞说：“我有几个哥们在苏州开烟店，成天开着车四处玩，日子过得相当的快活！” “烟店？”陈进黎愣了一下。随即他就明白了过来。卖假烟呗，还能有啥？比如红双喜的零售价是75元一条，烟草专卖的进价是67左右，利润很低的。假烟的进价在3o出头，翻倍的赚。现在很多烟店就是挂着烟草专卖的牌子，进货也是走的正规渠道。可是里面的假烟也不少。看见熟人，看见附近的居民，就拿真烟。看见过路的，买整条香烟的，就给假的。黑心一点的烟店，里面所有的烟全是假的。有点良心的，十条香烟里，也有三条左右是假货。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利润，为了赚钱！ 而且以徐飞的个性，太辛苦的活他也不一定干得了，烟店毕竟是很轻松的行当。 “那也要搞得定的啊。万一给冲掉了，也麻烦！”陈进黎告诫他。 “怕什么啊？我就做一年的生意，然后就转到山西去做煤矿生意，怕什么怕啊！”徐飞又是一脸的不屑。 无商不奸啊！ 陈进黎叹气。 所以自己始终是不了财！自己心态太好，总感觉有点小利润的就可以了，心黑不起来。没办法，这种黑心财的事情也只有他们去干的了！大财，自然也只有他们去！ （七） 演出还是照常开始...... 这几天的演出时间短了点，本来是19：oo--2o：3o的，现在到2o：1o分就结束了。时间短一点，徐飞当然没有意见----他可以早点下班嘛。陈进黎也是没有意见，看了四年的演出，他嫌吵----每天的节目，实际上也差不多！ 赵虎明从小吃广场的正门走了进来，脸色好像不太好看。 杨经理在赵虎明的身后进来，叫住正在忙碌的范小雅：“开他张罚单！” 范小雅奇怪的问：“什么事啊？经理？” “上班时间，到休息厅里谈朋友，不像话了！要谈，他到单位外面去谈好了，谁管你啊？”杨经理说话的声音不太响，但陈进黎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小吃广场里的服务员，全体偷笑...... “怎么？又有乐子瞧啦？”徐飞关好dJ室的门，马上就来打听。 “赵虎明，和休息厅一小姑娘，大概在说什么悄悄话，给经理抓到了。”陈进黎只好给他介绍。 “哪个小姑娘啊？小小的那个？”徐飞问。 “不是，是那个云南的！”陈进黎忙解释。长得小小的，是卢莉！ “哦！”徐飞恍然。随后他就贼贼的笑：“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啊？”陈进黎看出了他脸上的不对劲。 “小小的那个，是你马子！” “什么啊！瞎扯！”陈进黎胡乱的嘀咕了一声，手上不停的忙着自己的事情。还好，今次自己的老脸还算顶得住，没有烫红！ “走咯！”徐飞得意的看看陈进黎，笑道：“找乐子去咯！” 陈进黎看着他消失在小吃广场的门外，心里有点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八） 杨经理和dJ徐飞才从小吃广场消失，范小雅就走到陈进黎跟前。 “你不会是连罚单也不会开吧？”陈进黎看见她手上拿的单子，马上反应过来，打趣问道。 范小雅的睫毛忽闪着，把罚款单就放在陈进黎的冰箱上面，脑袋离开陈进黎的身体就只剩下一点点距离了。上了一天的班，在小吃广场里数十客人坚持不懈的努力下，范小雅头上脸上的香味儿早已经褪得一干二净的，只剩下了淡淡的烟草味道。可是范小雅这种法国式的交谈距离，还是让陈进黎的心跳起了变化。 “时间、日期、处罚金额，你自己填。事因么，你就写上班时间私自串岗好了。也不要写谈朋友，那样太难看！”陈进黎交代完了罚款单的开法，心里仍然有点好奇，忍不住问：“怎么你做领班没有开过罚款单么？” 范小雅拉直了、染成棕色的头离陈进黎的鼻子只有一两个指节的距离，陈进黎坚持不住，只好退后了半步。 “我一直做收银的。本来想过来做技师部的领班，可老王说现在技师部不缺人，让我先到小吃广场做。到时候再说。”范小雅没有回头，就这样看着罚款单说话，也不知道她的脸上，现在是不是和刚才一样冷冰冰的！ “哦。”陈进黎恍然。随后，他又问出自己的第二个疑问：“那，你怎么会想起来问我，单子怎么开的？” “你能干呗！”范小雅微仰着头，看着陈进黎温柔的说话。 陈进黎微笑。男人么，听到有人表扬自己能干，总是会骄傲一小下的。虚荣心不光是女孩子有，男孩子也是有的。只不过一般女孩子喜欢别人赞扬自己的美，而男人则希望听到别人赞扬自己的能干！ “我师傅说，她一直很佩服你的！”范小雅接着说道。 师傅？陈进黎愣住，在呆了足足有六七秒钟后，才明白过来，她说的师傅是指顾萱萱。当初她来浴场是第一份工作，做收银也是顾萱萱带出来的。 但是陈进黎讨厌顾萱萱。 并不因为顾萱萱是同性恋。陈进黎对同性恋并不是很反感，可是顾萱萱这个名字，他就是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自从刘欣颖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之后，陈进黎就再也没有想起过这个名字，也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而且，顾萱萱的事情现在已经半公开。从她男式的型、中式的上衣、牛仔裤、半插在牛仔裤口袋里装B的双手，都可以猜测得出她的同性恋本质，以及她是在同性恋中扮演着‘男人’的角色。和她同居在一起的朱.琳郦也已经被她彻底带进了同性恋的圈子。尽管在kTV做小妹的朱.琳郦现在出落得越水灵，也越来越女性化，可是不少知情的客人已经不再点朱.琳郦服务，不再去她的房间，连浴场的王总也知道了这事，去kTV玩时也不会照顾他曾经的员工的生意。 而且，提到顾萱萱，陈进黎又会想到她在小吃广场的时候，和刘欣颖之间的一些故事。 那些令陈进黎极不愉快的往事。 勉强笑了笑，陈进黎结束了和范小雅的谈话。 （九） 21:oo. 陈进黎才忙完手上的几杯饮料，就看见徐飞急匆匆的从小吃广场的正门进来。 “你刚才在哪儿？”徐飞劈头就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陈进黎奇怪的看看徐飞：“我一直在这里啊，怎么啦？” “怎么你这样定心？你小舅子被人砍你一点反应也没有？”徐飞说着，眼睛盯紧了陈进黎的眼睛。 “我？小舅子？”话一出口，陈进黎才明白徐飞说的可能是卢莉，他嘴里的‘小舅子’就是卢莉的哥哥，男桑的领班卢峰。徐飞刚才说是找乐子，逗陈进黎泡的小妞玩去，现在一回来就是一句怪话，搞不懂他是怎么知道的？又搞不懂他刚才所谓的‘被人砍’是真话还是他找乐子的一种方式？ 可是听明白了徐飞的意思，陈进黎的老脸还是一阵绯红！也怪！陈进黎在服务行业混了多年了，好久都没有红过脸了，没想到这次居然还红了一回！ “呃......你说的是谁啊？”陈进黎最后装了一次蒜 “少跟我装糊涂！”徐飞冷笑，很不屑陈进黎如此的敢做不敢当。 “呃......”陈进黎把头垂低，尽量不让徐飞看见他的红脸。徐飞可是比他要矮上半个头的，他只好装着收拾摊位上的用具------一旦让徐飞现了自己原来还会脸红的话，徐飞以后可就又得乐的了！ “算了，我告诉你吧！”徐飞也没注意陈进黎的脸，他每天通宵的上网，眼睛近视得也算可以的。 “男桑不是有个胖子么？他哥哥是三楼的领班。” 陈进黎想了起来，男桑的胖子是叫牛旺，他哥哥叫牛东辉。 “胖子大概一直和你小舅子有矛盾来着，今天不知道什么事情又吵起来了，大概也就是工作上的事情吧。三楼领班听说自己的兄弟在男桑受了欺负，马上就从自己的箱子里抽了两把大砍刀出来，交给他兄弟一人一把。两个人两把大砍刀，逼住了你小舅子，当时的情况相当的紧张，眼看着你小舅子就要吃亏！” 浴场里很多都是外地人，很多是来自于治安情况比较混乱的地方，比如安徽河南湖北三省交界处，或者是其他一些地方。为了保证自己路上安全，很多人都携带砍刀啊匕的出门。其实也不是为了打架这个目的，是为了保证自身的安全。 而且在浴场里打工的，全是些年轻人，最大的一般也不会过23岁，都是属于年轻好冲动的一族。 盛怒之下，有什么样的事情生，那都是有可能的。 “后来呢？怎么样？”陈进黎紧张的问道。他可不希望自己还没有相处过的小舅子，直接挂掉！ 陈进黎问话的时候，徐飞已经停顿了将近五秒钟。 看到陈进黎有点急了，徐飞开始呵呵笑，很为自己出色的说书技巧自傲，同时也为自己故意的停顿引起了陈进黎的急躁而高兴！“呵呵！小子！原来，你也有这一天！你也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上！” 陈进黎这才明白过来，徐飞原来是在玩自己。 既然是玩，他刚才说的话，就就可能没有一句是真的了！ 陈进黎的脸色渐渐由红转青，再转到一种奇奇怪怪的颜色。 要是徐飞真的没有一句真话，说的话全是在耍他，这次他可真的要生气了！至于徐飞的父亲是不是浴场的股东，如果陈进黎真的动怒了，也就没有必要在意了！ 怒......股东......陈进黎的理智和怒气在这一刻猛烈的冲突着！ 可是徐飞的话马上中止了他的胡思乱想。 徐飞这次可是看清楚了陈进黎的脸色，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老胡和老杨都上去了，我也在现场，你说能有什么事情生啊？呵呵......你的样子真的很搞笑！呵呵......我不行了！”说到这里，徐飞猛的冲向自己的dJ室，在里面好一阵的狂笑！ dJ室的屋顶是镂空的，陈进黎在自己的摊位上很清楚的听到徐飞刺耳的狂笑声。 他的脸上登时又是一阵红一阵白的。 卢莉今天是夜班，2o：oo到早上8：oo. 现在，是不是该去休息大厅吧台，问问卢莉怎么样了？ 按理来说，安慰安慰她，是应该的。至于卢峰，现在肯定是在休息，或者是在经理室接受调解！ 几步走到小吃广场的门口，陈进黎感觉到同事们怀疑的眼神。 不由自主的，陈进黎停下了脚步。 卢莉工作的吧台，是在男桑女桑的出口，吧台后面就是浴场里除了陈进黎这里，另一处客用楼梯。人来人往的，又是刚刚打过架的非常时期，现在过去，恐怕是给人看笑话的多！ 陈进黎脑中翻转了几下，最后还是决定回去自己的摊位。 （这样的事情，要是换成了赵虎明，换成了于彬，任谁也不会安安静静的吧？可是陈进黎毕竟是陈进黎，毕竟是三十来岁的成熟男人！有的时候，成熟并不一定是什么好事。稳重，对事情的本身来说，可能是一种迟缓的态度。有时候看来，反倒没有年轻人的敢做敢当，来得直接！） 拿着手机，赶紧的信息给卢莉：“刚才你哥哥和人打架了？我到现在才知道，早知道的话，我也过来帮忙了......” “她们输单员交接班，我去前厅输单，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对上了，我紧张的很！”卢莉很快回了条信息过来。 “你别太担心了！单位里不会有太严重的事情生的。员工之间，真的要打的话，马上会被管理人员制止的！”陈进黎马上安慰她。 “我知道。可是我担心我哥。他们人多......” 陈进黎看着卢莉的回信，再回了一条过去：“别太担心！胡总和杨经理会处理好的！” 无奈。要是一会卢莉下班就好了，陪她去散散步，也许她的心情会好过一点！不过，卢莉的这句话还是打动了陈进黎的心，她关心家人的心，使得陈进黎认为，卢莉一定是个好女孩！她关心家人，虽然只有这样一句话，但只是这一句话，就让陈进黎感觉到了她的爱心！ 吃完夜宵，陈进黎开始收摊。 其实今天客人并不是很多。可能今天生的事情太多了吧，陈进黎感觉到很疲惫。大概是心累吧。 看看今天刚买的小番茄还有不少，陈进黎洗洗干净，到厨房拿了个保鲜袋装了，想想去送给卢莉。但看见浴场老板王总正在小吃广场里和几个经理吃宵夜，把小番茄想想还是不去了，摆在冰箱上，了信息给卢莉：“给你留了点小番茄，在冰箱上，你晚上自己来拿吧。” “嗯，谢谢！”这一次，卢莉的回信用了很长的时间。 ...... 去员工通道的楼道里，陈进黎意外的和卢峰相遇。 “出去玩？”陈进黎问。 卢峰点头，但是没有说什么。 陈进黎感觉到他的心情不佳，劝他：“今天的事情......别太放在心上！在单位里，出不了什么太大的事情的，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即使是王总，也不可能看着牛家两兄弟在这里胡闹下去的。你......不行的话，就放自己两天假，休息一下，胡总他们，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卢峰看看陈进黎，脸还是板着，但是他脸上的肌肉稍微有点松弛了。“知道。”他回答的声音很低。 陈进黎拍拍卢峰的肩膀，出门。 男人之间的安慰，有时候很简单，拍拍肩膀，握握手，一句合理而简单的话，就足够了。 陈进黎点上一支烟，向着夜空，呼出一口烟气。和卢莉、和卢峰算是都打过了招呼，他的心也定了一点。 天空，月亮正在云朵中穿梭。她的颜色已经不是初升时候的金黄，而是淡淡的，好像是淡黄色，好象是很纯洁的白。陈进黎在街上不紧不慢的走着，心情有点复杂，又好像很安静。 明天，会是怎样的呢？ 陈进黎不知道。 明天，就留给明天再说吧！ （十） 虽然很累，但是还没有睡意。 陈进黎又折去了网吧，继续自己的写作。 那，是另一个自己吧...... 开机，登了下QQ。 然后，再次登6起.点中文网。 一则新的短消息。 对不起，您的作品未达到我们的审核标准，请继续努力...... 陈进黎叹了口气。再浏览书评区...... 忽然，一则新消息印入了他的眼中。 留言人：'异世菜鸟'，留言内容：原创小说网。 考虑再三。既然在起.点没有什么人看自己的书，去看看先！ '异世菜鸟'的空间显示，他是17k文学网的网.络.编.辑，正在为17k招作者。 17k？没听过。不过，起.点对待作者的态度也实在是太冷漠了，始终是冷冰冰的‘您的作品尚未达到签约标准，请继续努力......’看着这样的信息，心哇凉哇凉的...... 现在有网站来拉自己过去，至少表明，人家对自己的作品有那么点兴趣。人写东西，不就是为了给其他的人看么？有人对自己的小说感兴趣，至少也比对着起.点冷冰冰的机械式的回答强吧？ 所以不管怎样，先加了'异世菜鸟'为QQ好友。 “奶茶，你也来上网啊？” 一抬头，陈进黎就看见个熟人----范小雅。范小雅穿了条牛仔裤，上身是一件前面像是肚兜的紧身衣。她的肩膀不是很宽，紫色的紧身衣下面，胸脯火焰般热烈的膨胀着。紫色的火焰下，她的腰肢奇妙的收到最小，盈盈的好像只有一握。再下，她的臀把条牛仔裤撑得鼓鼓满满的。不可否认，她的身材可不是一般的好，褪下了公司里宽大的无法显示她本身完美曲线的白衣黑裙之后，她的身体就狠狠的电了陈进黎一下！ 夜，刺激着人的原始欲.念。雄性荷尔蒙的分泌开始加。网吧里，一双双泛着油油绿光的眼睛马上就锁定了范小雅身体的某个局部。 范小雅的脸色却还是冷冷冰冰的。好像见惯了夜半男人们色狼似的眼神。 “坐啊，站着干嘛呢？”陈进黎忙招呼她坐。这网吧里一向是龙蛇混杂的，虽然s市的治安状况是不错的，网吧也不像舞厅啊迪吧啊什么地方随便人泡妞也没有人管的。可是任范小雅这样站着，陈进黎心里还是有相当大的压力。 “我还没开机呢，正好看见你，先过来打个招呼。”范小雅说。 “哦......你坐着，我还有张会员卡，我去开了给你上。”陈进黎站起身来就去收银台。 ...... “原来你在写小说啊？”范小雅抬头，眼睛里有了一点敬佩的朦胧。 “呵呵，写着玩的，现在也没多少人看！哦，对了，你玩什么啊？”看见范小雅眼睛里的朦胧，又听出她语调中的崇拜，陈进黎很有一点飘飘然的感觉，好像自己的小说现在就已经成了飘着油墨香味的书本似的，自己也真的成了作家一样。 “劲舞。”范小雅说。 现在的女孩子，基本上都是在网络上聊天，装饰自己的QQ空间，给自己买衣服穿，好像空间是她们自己的房间，衣服又是穿在她们自己身上一样。游戏中有的衣服，比她们平时自己买了穿在身上的，还要贵，可是她们不在乎。陈进黎是有点搞不懂的，有这样的必要么？虚幻中的东西而已，又没有实际的价值！ 网吧里忽然有了点异样。陈进黎抬头，正看见浴场三楼的那两个扬州人，和两个陌生人冲进网吧，四下张望着。 晃了一圈，四个人又一阵风似的离开了网吧。 离开网吧之前，四个人用扬州话交谈了几句。很不巧，陈进黎听得懂苏北方言。“他住宿舍吧？我们去宿舍找他！” 这两个家伙还是没有甘心！麻烦了！ 幸好现在于彬还没有下班，不会和他们遭遇。可是，等会他下班了，就很难说了！陈进黎想了想，摸出电话打给赵虎明：“你在哪呢？” “什么事啊？”赵虎明含含糊糊的回问。 “你先告诉我你在哪里？”陈进黎听出他是在掩饰着什么，没好气的问。 “你说你什么事情吧？”赵虎明沉默了一下，还是没有回答。 x！不就是章美丽在边上，不大方便么，搞得像是在做贼似的，神秘兮兮，何必呢，又不是什么秘密！陈进黎在心里切了一句，详详细细的告诉他：“中午于彬不是打电话骂过骚扰章美丽的人了么？刚才他们来网吧，估计是找于彬算账呢。于彬现在还没有下班。你要是离单位不远的话，就去接于彬，和他一起下班，两个人在一起，多少有个照应！” “哦。我知道了。”赵虎明应了一声。 “怎么啦？”范小雅摘下耳机，问陈进黎。 “没事。”陈进黎答道。范小雅离开浴场也有一年了，现在刚回来上班，没必要才一回来就让她烦心。 （十一） “领班好！”李和卫的脑袋出现在范小雅电脑屏幕的上方。 x！下班还摆什么谱？装纯啊？感情你还是童子鸡啊？下班还叫领班好，这不是脑子秀逗了，就是有意在和领导套近乎！这样的人......在单位里是极度危险的人物啊！陈进黎没有看李加卫，斜眼看了一下范小雅的面部表情。 大概是人都喜欢奉承的吧，尽管领班只是小到了如绿豆般大小的一个职务，可是范小雅的脸上还是松缓了，眼睛里还是流露出了些许笑意。这个就是权利的作用吧？权利，男人喜欢，那还可以原谅，因为男人本就是喜欢权利的。可是女人......陈进黎有点无语！ “啊，你好！你也在这里上网啊？”范小雅问道。 李和卫又递了支烟给陈进黎，陈进黎想想没有接，想想还是接了，管他什么用意！反正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是真的了，随便你怎么巴结我，我也会防你一手的，在下小吃广场里上班，摆明了就是杨经理安插在小吃广场里的一个眼线，一颗棋子，躲你还来不及呢，谁理你啊！不过你喜欢烟是吧，那就，有本事你见面就，我看你那点工资够几圈！ “领班，你玩什么呢？”李和卫问。 “劲舞！”范小雅的手指还在上下左右键上没有离开，随时准备着下一场战斗。 “哦？劲舞啊？几级啦？”李和卫大概是听到了感兴趣的话题，马上就把他那个长得也不怎么样的脑袋伸了过来看范小雅的电脑屏幕。顺带着，他也瞟了一眼陈进黎的小说网站页面，但只是一眼之后，他就没有再看下去......陈进黎知道，很多出来打工的年轻人，并不是家里条件不好供不起他们读书，而是他们自己本身根本就不喜欢读书，顺带着连看书也没有了兴趣。 李和卫看了看范小雅的屏幕，脸上不自觉的扭曲了一下。 李和卫脸部的变化，根本就没有逃过范小雅敏锐的观察，她马上很敏感的叫道：“怎么？我等级不高么？”她的嘴巴离开李和卫的耳朵其实只有十多公分的距离，一叫之下，李和卫马上缩回了自己的脑袋----她的声音，也忒恐怖了一点！ “不是不是！”李和卫马上解释道：“我是在看你的衣服！” 范小雅怔了一怔，眼睛却忽地亮了：“嫌我衣服难看是吧？那好啊！买衣服给我哈！”她的声音此刻又比刚才高了两度，引得网吧里才安分了一会的色哥色弟们的绿眼睛又刷的一下集中到了陈进黎身边，范小雅的身上。估计她要是再叫两声的话，说不定就有晚上不安分的哥们来陈进黎边上维持治安了！ “呵呵......”李和卫吓了一跳，忙道别：“我，我去玩游戏了。嗯，我来加你。我叫‘蓝眼泪’，你是在华东一区的吧，我进你开的房间！”李和卫也算是哥聪明人，生怕范小雅高八度的音量会招来同吧网友们的豆腐块、烂番茄的群起攻击。而他站在边上，会被误中副车、会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可是没想到他走开之后，意外还是生了...... 范小雅的游戏号是‘总统小蜜’。一个很妖娆的名字。因为李和卫要进来，范小雅特地踢了一个人出房间，为的是让李和卫更方便的进来。 ...... 两分钟后，范小雅忽然响亮的骂了一句：“我靠！” 网吧里所有没有戴耳机的，也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全把目光向陈进黎这边投了过来...... 陈进黎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 现在有点后悔殷勤的招呼范小雅坐在自己身边咯......这个在单位里看上去冷冰冰的女孩子，怎么在外面会表现得这样粗野、没有家教涅？简直就是一些办公室淑女的翻版么！上班一本正经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好像自己纯情得和个老处级干部一样，一下班......就别说其他了，就是连服装，也和夜总会的姐姐们一样样的开放啊！ 范小雅唯一比她们好的，恐怕就是服装了，还算是比较‘安全’的着装！ “我刚才踢了个女人出房间，没想到是个什么钻的，马上就不高兴了，居然动用了喇叭，在全站广播！”范小雅移动了一下鼠标，点出两条信息给陈进黎看。她说话的时候很激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耳机还戴在自己的脑袋上，劲舞团的旋律还在她的耳边回荡，自己的声音因此大了很多！ “总统小蜜！你敢踢我！你完了！” “总统小蜜！你是个千人x，万人x的x货！” 陈进黎看着信息苦笑。全站广播......看来，‘总统小蜜’这次在劲舞团里，肯定是暴有名气了！ “帮我骂她！”范小雅的唇微微张开，舌尖快伸到了牙齿前面，单眼皮的眼睛也瞪到了极限----可是陈进黎却没有在她的眼睛里看见怒火......相反的，陈进黎看到的全是委屈，和希翼------在这一刻，她的眼睛里，只是委屈，只是央求陈进黎为她报复的希翼，她只是一个受了委屈的，楚楚可怜的小女人！ 陈进黎几乎就要冲动------被女人求而无动于衷毕竟不是件可能的事情。但随即，他就想到了帮她以后的结果。随口问了一下关于劲舞的情况，他了解到和QQ一样，劲舞团里的账号是有区别的。范小雅只是个极普通的账号，而被她踢出了房间的‘紫*嫣’却是一个高级账号，有一定的特权。否则她没有能力做全站广播。范小雅如果和这个女人对骂的话，先要把自己的等级提升，然后再充值、买小喇叭，然后再在网络上开始回骂！陈进黎想来，好像没有这样的必要！ “这样......不太好吧？”陈进黎回答。 又是几条信息跳了出来。同样是针对‘总统小蜜’的恶意攻击。但是账号不同，估计是‘紫*嫣’的朋友啊什么的帮忙攻击范小雅。 几条信息之后，陈进黎看到‘蓝眼泪’开始回骂。 可是，‘蓝眼泪’弱弱的骂声在屏幕上根本就站不住脚，潮水一般的叫骂声蜂拥而至，‘蓝眼泪’的骂声被‘紫*嫣’和她朋友的攻击刷得无影无踪。 范小雅的眼睛有点直，眼睛涨到了鼓鼓，腮帮子也鼓了起来，眼看着就要成田鸡了。陈进黎看着她受委屈的样子，心里很是不忍，可是却没有什么办法！真的，别说是劲舞了，近两年新出的游戏，他几乎是一样也没有玩过啊！帮她骂人？写东西的人用词多少有点特长，可是那得动脑子想的啊，也不是骂人骂习惯的可以脱口而出。陈进黎打字的度又慢，要不是现在在网络上表文章，之前他码字的度和蚂蚁的爬，几乎是没有什么区别！（在此顺便为同样码字度慢的同行们向各位在网上追书的书友们公开道歉：不是偶们写的慢，实在是打字的度......那个跟不上时代的步伐啊！） 怎么办呢？ 看着范小雅马上就要倾盆而下的眼泪，陈进黎只有想其他的办法了！ 其他的办法......要么就是干脆搂过范小雅的肩膀来安慰？要么，就干脆男人一回，把自己的胳膊伸到她的嘴边，给她磨磨牙解解气了？这个......伸还是不伸呢？陈进黎抓了抓自己稍微有点偏大的脑袋，决定中...... （十二） “领班！”李和卫忽然走到了陈进黎和范小雅的身后.“不如......我们不要骂了，我教你玩‘炫舞’吧？很好玩的，真的，现在很多人都在炫舞里面玩！” “炫舞？”范小雅回头看了眼李和卫，“真的么？很好玩？你肯定？” “真的真的真的！”李和卫的脑袋点得象是磕头虫，末了他还补充道：“真的很好玩的！” “好啊好啊！”范小雅想了一想，马上兴奋的叫。随后，她就抓着自己的包包站了起来，“李......和卫，你的位子在哪里？” 陈进黎笑了笑，看着范小雅跟在李和卫的身后离开。李和卫这个小子，脑袋瓜子还蛮灵活的！现在网上的情况，已经不是一个人参与了这次‘战役’！时局是‘总统小蜜’吃了亏！要是现在想要和‘紫*嫣’对攻的话，就要动自己的朋友，叫朋友再动他们的朋友、‘老公’‘老婆’对‘紫*嫣’开骂。 如果......‘紫*嫣’再纠集了自己的朋友，动朋友的朋友、朋友的‘老公’、朋友的‘老婆’、朋友的‘情人’加入进来，很有可能就要演变成为一场网络上盛况的‘口水战役’！双方各自组队，彼此对对垒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大喷口水、进行人身攻击、恶意诽谤...... 有这样的必要么？ 难道是比朋友、比人多、最后再比后台么？ 这个......实在是太那个啥了点！ 又不是‘星际争霸’里的口水兵，至少还能喷死个把对手的！ 整这些事，还不如喷到有用的地方去。比如说，一致对外！你想呢，咱中国人是该团结啊，自己人喷自己人的，多没意思啊！要真喷的话，还不如把全中国13亿人团结起来，咱们东渡扶桑，面对着小日本的岛国，亿口同心，一人一口的，把个小日本岛国弹丸之地，喷到海平面以下去！让xx的日本鸟人全顶着个绿色的壳浮在蓝蓝的天下，蓝蓝的水上，做王八漂流！ ...... 李和卫是聪明了！ 陈进黎就傻帽了！ 看着范小雅空开的座位了几秒钟的呆，陈进黎的心里还是生出了一两分的妒忌----本来，他还相当的骄傲，毕竟在他身边所坐的女孩子是全网吧里最吸引男性同胞们眼球的人物！可是现在，他却只能和网吧里其他的色兄色弟们享受同样的妒忌了----而他们的妒忌堆积在一起，又转变成了李和卫的光荣、荣誉、和骄傲了！ 这样的现实，陈进黎忽然有点无法接受！ 再看看自己的小说网站页面，陈进黎咬了咬牙，叼上了一根烟。 整整半个小时，陈进黎因为范小雅坐在自己身边而分心，甚至没有好好的码上几个字。整整半个小时，陈进黎又怕自己抽烟熏到了她，而没有抽上一口烟。结果呢？还不是如此！ 烟雾缭绕中，陈进黎忽然有了几分惆怅！ 李和卫，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吧，可是，自己毕竟还是比不过他！ 只因为自己老土，只因为自己不会一款叫做‘劲舞’的游戏！ 悲哀么？ 陈进黎自嘲的摇头！ 有悲哀的必要么？ 丢下烟头，陈进黎的手指又回到了键盘上。毕竟......码字才是硬道理！码字，才是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 “咳咳！”才戴上耳机，准备打开一个音乐网站，边听音乐边码字，屏幕下方，一个喇叭开始闪烁。 有消息提示。 点开，居然是‘异世菜鸟’！ “你是17k的编辑？”陈进黎直接问道。刚才，他已经在‘异世菜鸟’的空间里看过他的自我介绍。 “是的。我们17k的展前景很好......现在诚邀作者加盟本站......”‘异世菜鸟’回信过来。 “呵呵，我知道。不过我还没有去你们网站看过！”陈进黎回答。 “你的作品很优秀，但也存在一些小问题。” 陈进黎第一次看到有人评论自己的小说，马上就来了精神。“您说！” “第一，小说名字不够响亮！小说内容是......” “啊，是在一个异星球上，人类的生存已经到了末日。有一家公司，正在研究一个项目，希望可以拯救全人类。两个年轻人，却现这家公司的目的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于是，这两个年轻人开始了调查，在调查过程中，他们的人生，他们的生活也生了变化......”陈进黎迅的在键盘上敲击。 “末日研究！你该起这个名字！我感觉，用这个名字的话，到我们网站，肯定可以一炮而红！”‘异世菜鸟’只用了几秒钟时间，就回复了陈进黎。 真的？可能......一炮而红？陈进黎的心里忽然被喜悦填满。“真的么？” ‘异世菜鸟’答道：“真的！我肯定！不过，我认为，你的开篇，和内容简介上有点小问题，我希望你修改之后，再来我们网站。” “什么问题？” “简介太长，可以改短一点，但是一定要吸引人，记住，简介就是作品的广告！你可以改成这样.......”‘异世菜鸟’很详细的告诉了陈进黎一些必要了解的知识。 谢谢谢谢！初次网络写作的陈进黎几乎要上去嘣电脑屏幕一下了，虽然‘异世菜鸟’隔着网线不知道在祖国的哪一个角落！强忍着兴奋，陈进黎回道：“好的。我现在就开始修改！希望几天以后，17k见！” “嗯！尽量的快一点啊，我是急性子！”‘异世菜鸟’回信。 呵呵。陈进黎微笑。 刚才心里隐隐的不快被‘异世菜鸟’短短的几句话全部打消。 感情的事，只在幻想之中，或许，写点东西出来，才算真正的做了点什么？ 陈进黎开始沉浸到自己小说的情节中去...... 天渐渐亮了。 网吧的网管过来关掉了空调，大开窗户。估计是网吧省空调费，节约用电！ 陈进黎的身上开始黏黏呼呼。 5：oo。 陈进黎这才注意到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 5：oo？ 这么快？ 赶紧摸出电话打给赵虎明。电话响了好久...... “喂？”赵虎明的声音含含糊糊。 “你在哪里啊？和于彬在一起么？没事吧？”陈进黎匆忙的问。 “没事。” “哦。”陈进黎舒了口气，看样子几个扬州人没有找到他们。 “你们在哪？” “嗯......公园。”赵虎明犹豫了一会，才回答。 “公园？半夜三更的去公园？晒月亮啊？”陈进黎开了句玩笑。 “呵呵！” “你，章美丽，于彬，那么，还有一个是谁？”陈进黎虽然不喜欢八卦，不过问还是要问一声的，这很简单，于彬不可能单独和赵虎明章美丽在一起。这个......电灯泡的瓦数也太高了点吧？ “于冰冰。”赵虎明压低了声音回答。 “于冰冰？”陈进黎奇怪，随即避开这个问题，笑道：“那，你们玩吧！我也要回去睡觉了！” 于彬不是才和蔡丽君分手的么？怎么就和于冰冰在一起了呢？ 回头，又看见范小雅和李和卫，两个人嘻嘻哈哈的玩得正起劲。 陈进黎叹了口气！ 自己是不是可已经老了？ 还是和这个世界已经脱节？ （十三） 混音版疯狂的鸡叫声（闹铃）响起....... 陈进黎翻身下床，这才现原来下铺已经躺上了两个人：赵虎明和于彬。赵虎明睡在外面，居然连鞋子也没有脱掉。看来陈进黎自己实在是累得狠了，连睡在他下铺的两个人什么时候回来睡觉的也不知道。 匆匆赶到单位，还差三分钟到上班时间。 “奶茶，帮我戴领带！”范小雅拎了条领带过来，口气严肃得好象命令。切！我又不是你手下的员工，搞得象真的一样！再说了，昨天晚上又不是我和你坐在一起坐了一整个晚上...... “呵呵。我也不会。早忘记光了。”陈进黎皱眉。“我这个人懒得要死，这样麻烦的事情，我是学不会的！前几年在最后上班的一家单位，规定要戴领带的，我也不戴！后来公司里规定，员工服装不整齐的罚5元，店长不戴领带的罚5o，没办法只好戴上了！~可是！我后来现有‘一拉头’的领带卖，也就是拉拉链的那种，就去买了一条。呵呵，所以啊，到现在我还是不会戴！” “领班！你要打领带是吗？”李和卫在吧台那里叫。他今天的打扮有点特别，头用啫喱刷到了服帖不说，就连嘴唇上面薄薄的那层绒毛，现在也已经和还没有旺盛的胡子一样，被消灭得干干净净！他的形象呢，倒是比之前的，看上去要清爽很多了。年轻人么，不一定要长得好看，只要拾掇得清爽了，就会显得英俊。 “你会？”范小雅转过身去，脸上现出一抹喜色。 “会一点。”李和卫笑，出吧台过来拿领带。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陈进黎看着他急急忙忙的样子就有点好笑。这小子不会是春心荡漾了吧？不就是昨天晚上和个身材稍微好点的好女孩子坐在一起玩了一会游戏么？难道，这样就可以促进小男生的生长育啊？陈进黎实在是好奇！这小子刚来的时候，可是一脸的宅男相啊！ 范小雅的目光跟随着李和卫移动到化妆间才收回。转身，迟疑了一两秒钟的光景，她忽然问道：“奶茶，你知道怎么传身份证照片的么？” “什么身份证照片？”陈进黎没听明白。 “我身份证丢了，要补办。我爸爸在老家问了一声，听说人不一定要回去，只要把照片传回老家派出所就可以了。”范小雅解释道。 “哦。”陈进黎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只知道身份证是要本人自己去办的，传相片这样的事情啊，我也不会！” 范小雅皱着眉想了一想，忽然又笑了：“没事，我师傅刚买了台电脑，我叫她带来！” “你师傅？”陈进黎挑了挑眉毛，“顾萱萱啊？她钱蛮多的么！” 范小雅道：“听说朱.琳郦现在在kTV里，一周有2ooo以上的收入，碰到大方一点的客人，给小费还有八百一千的呢！就这个月，她们两都换了手机，还买了台最新款的dV。我都有点羡慕了！过两天我再问问老王，看他给个不给我换去做营销，要是他不肯换的话，我干脆也去kTV上班做小妹得了！” 去kTV做小妹？陈进黎看看范小雅的身材，眼光又不由自主的被她的胸部吸引。这样的身材......陈进黎有了一点遐想：如果她真的去选择做kTV小妹的话，生意一定会很好的，就她的身材，在夜晚好色的男人们的眼睛里，那不是追逐的焦点......才怪！不过，好歹的同事一场，陈进黎还是说了两句实话，真心的想挽救她一把。 “小妹？”他笑道：“在你的眼睛里，钱，真的很重要么？” “不是。不过，我看见她们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钱，心里实在是痒痒！”范小雅倒是老老实实的回答，看来象是没有欺骗陈进黎的意思。 “其实平平淡淡的也是一生。平平淡淡的一生，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啊？我就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都喜欢到那里去！不就是钱稍微多一点么？kTV，其实就是一火坑啊！进去了，出来就难咯！我听说，女孩子在里面做过一段时间之后，对男人都会失去兴趣了！做小妹的，收入高是高了一点点，可是之后呢？也许就是一辈子的痛苦啊！女孩子不是很注重感情的么？没有了感情，女孩子要那么多的钱，生活又会有什么意义呢？”陈进黎忽然动情，张嘴了一大通牢骚。 范小雅看着陈进黎有点吃惊，很有点怀疑kTV是不是和陈进黎有深仇大恨的。愣了片刻，她说：“不是吧？对男人失去兴趣？我想不会吧？虽然夜总会里、kTV里的男人是没几个好东西，不过，对于自己喜欢的男人，还会有感觉的才对吧？” “呵呵！”陈进黎皮笑肉不笑的咧了下嘴巴。 “我想，到里面只混上个一年半载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才对......”范小雅说着，眼睛有了点迷离，大概把陈进黎的牢骚听了进去，开始考虑去不去kTV这个问题了。 “领班，好了！”李和卫拎着领带从化妆间里出来，打断了范小雅的说话。 注：浴场营销的工作。 浴场营销，就是把浴场的服务项目介绍给来浴场洗澡的客人，以提高客人消费，增加浴场营业收入的员工。在这个浴场里，先要推销的是498元的休闲按摩，推销不动的话再推保健类的按摩，再不行的话推脚摩类，再不行的话还可以推销陈进黎的饮料。反正，这个工作的性质就是为了给浴场创收。 浴场里的技师分擦背的、脚摩的、按摩的。扦脚的归在脚摩一类。按摩呢，是分为保健类的按摩和休闲类的按摩。休闲类的按摩一般指的是498的‘爵士’，至于什么是‘爵士’，想想价钱，大家就明白了！ 其实‘营销’在平时是没有什么事情的，穿的服装也算正规。不过这个正规是相对于休闲类技师，改装的‘和服’、紧身的白西装白短裙、半露的酥胸而言。 客人洗完澡出来，‘营销’就迎上去。看客人有没有带情人来，是不是只洗个澡就要走的。如果不是上面的两类人，‘营销’就更加热情起来，把客人带去个包房休息。问茶、聊天。几句话下来，就套出客人是不是政府机关、工检法的人。不是这几类的人的话，就可以推销498元的休闲按摩。‘营销’当然必须要漂亮，或者身材够好能够给客人以某方面幻想的。至少，脸蛋和身材上也得有一样是相当不错的。和客人在言语之间，自然少不了的是‘暧昧’！ 所以做这行就有危险，有时候会看见，推销‘休闲按摩’的‘营销’，衣衫凌乱地从包房里逃出来。 （当然，非礼了‘营销’的客人是必须要做按摩的。哪能给你白非礼了，白吃了豆腐的啊？天底下也没有这样便宜的事情！不做？哼哼！以为开浴场的是吃素的啊？除非你的后台够硬，否则，就别想轻轻松松的从浴场出去！） 这样的‘营销’，实际上相当于半个‘妈咪’。 工作看上去是相当轻松的，而且因为有提成，收入也不低。可是这样的岗位，毕竟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家家可以做得来的！ 陈进黎其实不想范小雅去做‘营销’，因为‘营销’的性质，有时候和kTV的小妹也没有什么不同，客人摸你，你是不能打11o报警的。 kTV的小妹，给客人摸了至少还有点必须的小费。‘营销’呢，啥也捞不到，还是推一个项目，拿一次提成。 （十四） 16：2o，小吃广场第一批用餐的员工已经上楼。一身白色纯棉运动服的顾萱萱手里拎着个电脑包，很大老爷们的晃着晃着就进了小吃广场。不可否认，要不是她的腰肢细了一点，臀部的骨架偏大了一点，从背后看来，还真像是个男爷们。 她很骨感，可是又不是一般的阴柔，更像是一个排骨型的男孩。可是她这样的身材，吸引不了男人的目光，偏偏就吸引了不少减肥却减不掉体重的女孩子的注意。 “呵呵，蛮酷的么！”陈进黎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尽管在他的眼里，顾萱萱只是一个女性中的异类。但她既然是个熟人，进来浴场，多少还是要招呼一声的。 “你知道么？刘欣颖在浙江吃了点亏，现在回老家了。”胡侃两句，顾萱萱告诉陈进黎，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顾萱萱离开浴场也已经半年，刘欣颖离开浴场三个多月了。 可惜陈进黎已经不是年头上对刘欣颖肝肠寸断的陈进黎，不会再被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话题伤到。 ...... 一个月前...... 陈进黎最后一次在网上遇见刘欣颖。 “嗨！”刘欣颖了条信息过来。 “今天怎么上网啊？平时很少见你的！”刘海曾和陈进黎说过，刘欣颖现在在浙江，家里有电脑，白天经常整天的挂在线上。 “今天喝了点酒，睡不着觉。” 陈进黎：“少喝点，你的胃不是不好么？” “谢谢关心！”刘欣颖回信。“你现在还好么？” 陈进黎：“不就是那样？上班、上网、没事写点没人要看的东西。” 刘欣颖：“少上点网，多休息休息。” “嗯，谢谢！” 网吧里，收银小姑娘正放着一曲欢快的女生歌曲。 QQ好友里，刘欣颖的头像暗成了灰色。 有人在和地球上不知哪个角落的女孩子视.频唠着一些肉麻的话题。 另一些人，听着音乐打字，跳着劲舞，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出一连串细密的声音。 一阵阵的烟雾向屋顶腾起......每个人似乎都专注着自己的事情。 陈进黎的手指还在键盘上，人却开始走神。刘欣颖，毕竟是他心底的一抹伤痕，时间是不能把伤痕褪到干干净净的！ “咳咳！”有消息提示。 好友栏上，刘欣颖的头像忽然又亮了起来。 “想我么？”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陈进黎却看得眼睛模糊。这三个字，如果早一点从她的嘴里说出。如果，早在一年前。就算是在大雪纷飞的那一天她说，陈进黎或许宁肯再等她三年。可是她没有。 直到现在，她才肯说！ 足足过了一根烟的时间，陈进黎叹了口气，回道：“一点点吧。” 时间早已经冲淡了他的相思，时间早已经冲淡了他的忧伤，在他心底，剩下的只是淡淡的，几乎被时间的洪水淹没掉了的回忆。淡淡的，他已经不想再提及的回忆！ 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 “很拽么！”电脑上显出了这样几个字。 什么？什么意思？ 陈进黎看着这样几个字，呆呆的，很奇怪，这不像是刘欣颖说话的口气。他有了点戒心。“你说话的口气很奇怪！” “没什么，喝了点酒。”回信又是很奇怪的回答。之前，刘欣颖已经说过她喝了酒，现在再重复一遍，有这样的必要么？还是她的确是头晕，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陈进黎沉默，这一次没有回信过去。 “我喝他吵架了。想起之前在s市，你对我的，真的很好！” 陈进黎的眼睛再次模糊。她...... 人，为什么总是在失去之后才会想到那是珍贵的，为什么总是在回忆里的东西才是最甜蜜的？为什么在当时，和陈进黎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不会认真的选择一下。为什么就不能把握自己曾经摆放在她手边的真心呢？难道在女孩子的心中，美丽的，只是在梦中？难道，只有梦中的美丽，才可以永恒么？ 她，错了！ 可是，为什么到现在她才肯承认自己错了，为什么在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后悔。为什么，她就对陈进黎的爱犹豫？为什么，她就分不清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假意？ 陈进黎苦笑！太迟了！ “过去了，又何必再提呢？”他回信，心却随着信息的送而越沉重。等她，已经一年。365天之后，他就明智的选择了放弃。在等她的一年时间里，刘欣颖也真的如陈进黎所料的和第一个男友分手。可是，在分手之后，她却马上又和另一个男人住在了一起。这样的她，还是以前貌似纯洁的她么？ “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s市。如果回来。我第一个来看你好么？” 刘欣颖的头像闪烁，又一行字跃入陈进黎的眼中。字里行间，好像饱含着她的真情。她是在思念吧？陈进黎的眼睛开始潮湿。刘欣颖两弯月牙似的笑眼，好像就在眼前。喉咙有点哽咽，鼻子也不听话的酸了一下！ 冲动之下，陈进黎的双手在键盘上敲击出心声：“好。” “春节过后，我可能会在浴场的楼下盘个小小的门面，卖奶茶，也卖报纸碟片。浴场里还是做着。到时候会缺人帮忙。到时候，你要是没事，就过来帮我的忙吧！” “好！有机会的话，一定！” 刘欣颖的头像，再次转为灰暗...... 陈进黎忽然比这一年中的任何一天更想念刘欣颖。真的想她了，真的想见她一面。可惜的是，连她的照片，也没有一张！忍不住，陈进黎再次点开了刘欣颖的空间。 她的空间....... 页的相片已经没有，只是一片阴沉的黑，很压抑的颜色。压抑得，就像此刻陈进黎的心情。 她的四个相册，已经变成了两个。一个已经加密，正如陈进黎一年前的提醒。另一个相册，却也不是她自己，而是刘欣颖姐姐的照片，也不知道这个姐姐，是真的姐姐，还是随便认来的姐姐----反正女孩子认姐姐妹妹，比找男朋友快几百倍。 那个裸着上身，纹着古惑仔样刺青的小伙子，已经不再占据着刘欣颖的空间。 如果这一切生在八个月之前，在和陈进黎的最后一顿晚餐的前后，陈进黎的世界也许就和现在的，不再相同！ 可是她删除了相册，隐藏了相片之后，马上就和现在的男友......不，是男人，住在了一起！男人！想到这两个字的时候，陈进黎的心又沉了下去。 一年多前的她，还只是个单纯的女孩子。可是她之后的种种，又表现了她的确是不单纯的。一个已经不再单纯的女孩，再等她，还有什么意义呢？ 有这样的必要么？ 可是，陈进黎已经答应了刘欣颖，如果她春节的时候过来，就来和他一起...... 这个承诺，陈进黎可是要坚持么？ 还是反悔？ 陈进黎也开始犹豫...... 迷茫的过了一天...... 可是没想到的是，老天居然又和陈进黎开了个玩笑。 第二天上线的时候，他收到了来自刘欣颖的道歉：“对不起！昨天，是他，用我的号和你聊天！” 陈进黎抽了一口冷气！ 原来，昨晚后半段奇怪的聊天，竟然不是刘欣颖本人，而是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他本来还犹豫着的心里，此刻像是被淋了好大的一盆冰水！ 随即，他的胃里好一阵的翻滚。一个小时前才吃下肚的面条，此刻在胃里面像是一条条不安分的虫子一样的蠕动。 和一个极度变态的男人聊天？恶心至极！ 看着刘欣颖的离线留言，陈进黎默默的把自己的头像隐成了灰暗。 不愿再想下去了！ 也再不想和她说话了！ 这一刻，他甚至不想和任何人交谈。 也从这一刻开始，他对刘欣颖的感情，多了一份怨恨！ （十五） “刘欣颖在浙江吃亏了？她吃什么亏啊？”陈进黎淡淡的问，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的表情。虽然他的心里，仍然有那么一点点的酸楚！但是伤口早就已经愈合，在他心底，刘欣颖，只是一个相当遥远的梦了...... “她男朋友说是已经离婚了。可是几天前刘欣颖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离婚，也没有离婚的想法，和她在一起，只是和她玩玩而已！”顾萱萱说，一点也没有介意陈进黎会不会被她这句话刺伤。 陈进黎无语。 女人，这个幼稚的女人！ 刘欣颖为什么不在当初就选择和他自己在一起呢？为什么非要走这样曲折的路，非要把自己伤到最深，伤到彻底死心，然后回去老家呢？为什么就不肯选择一份陈进黎可以给予她的，平平静静的生活呢？可惜......正如她不肯听陈进黎的话，改掉自己的口头禅，改进自己的管理方式一样，她始终想自己走自己的路，不想受别人的约束......这个倔强的女孩！ 曾经有个女孩子说，她坚持自己的选择。 得之我幸！ 不得我命！ 在空间里，她这样写。这样写她的人生。 纯粹得，简直就象是一场赌博。 看着这样纯粹的言论，陈进黎只有无语...... “你玩，我先吃饭去了！”他对顾萱萱说，再不想和她说话。和她再说下去只有让他的胃里泛潮，影响他的食欲！ 员工食堂只有一扇窗户，通风不是很好，外界的气温稍微高上一点点，里面就热得像蒸笼一样。一般来说，员工们吃完了饭很快就会离开，没有人喜欢没事用自己的汗水来浇灌一块根本就长不出粮食的水泥地。 陈进黎上来吃饭的时候，食堂里已经很空。只有赵虎明一个人地这个脑袋在数饭粒。 “怎么，昨天被开罚单心里不舒服啊？”陈进黎把餐盘放在赵虎明的对面，说道。 “罚就罚呗，反正我也不想做了。”赵虎明不屑的说话，把筷子一撂，掏了包烟出来，递给陈进黎一支。 “不做？那你以后怎么打算？”陈进黎把烟放在一边，继续吃他的饭。 赵虎明是不喜欢读书的一类，初二还没有读完就从老家出来了，这在其他行业可能并不太多见，可是在服务行业，这样的情况实在太多。并不是家里没有钱供着读书------9o前后的小孩子，即使家里没有钱的，做父母的也会为了子女的将来考虑，宁肯苦了自己也要出来打工多赚点钱给孩子。 陈进黎曾经问过赵虎明以后是不是准备回家学点技术，他却说他暂时不考虑。赵虎明才十七周岁而已，心理上还不是很成熟，根本就没想过要赚多少钱，也没想过今后准备怎样。对于他来说，只要有一份比较轻松的工作，只要有足够的时间给他玩，其他的什么，他并不很在乎。陈进黎没事的时候劝过他，可是他也就是那么随便的一听。 陈进黎在心里为他惋惜过一次。但之后他也就不再劝了------因为，象他这样的人，在浴场陈进黎已经碰到很多------其实也不是很多，根本就没有人想着要学点技术，将来好有更高的收入，过更好的日子。他们的想法是，要么就是找一份相当轻松的工作舒舒服服的。要么，就干脆做生意大财去！ 可是......这可能么？ 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这是陈进黎的父亲对他说的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陈进黎还和赵虎明一样的年轻，当时的他，可能和今天的赵虎明一样，认为天上真的是会掉馅饼的！可是......到了现在这把岁数，他知道，很多事情是靠自己努力的，机遇是有的，但是很有可能，只是和自己擦肩！ 一份既轻松、收入又理想的工作，其实只有在梦中！ 梦想，是靠机遇再加上自己的努力，才可以创造出来的！ 做生意么？呵呵！ 陈进黎想到了做生意，几乎就想冷笑！生意，是人人可以做的么？生意，又是随便哪个人可能做得好的么？要真是人人可以做得好，世界上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打工者，而不是满世界的老板呢？做生意，是要冒风险的！有赚有赔，那才叫生意！如果你的确有那样的水准，并且有相当好的运气，你不做生意，不当老板，那是你自己对不起自己！若是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又没有相当好的运气，对不起，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打工去吧！ 不想读书的话，呵呵，学点技术，那才是硬道理啊！ 硬着头皮上，说不定你最后一文不名，到老了还是两手空空！ 不想读书，也不想学技术，又没有做生意的天赋和运气，那么就只有踏踏实实的干活，从基层开始积累经验，这一条路可走！ 浴场虽说是个职业技能要求很低的地方，新人相当的多，但是只要不怕辛苦，在一个单位里一直做下去，混个三年四年的，各个岗位都适应一下，离开浴场之后，就可以直接去面试经理的位子。这，就是不想读书又不想学技术的人的展途径之一：踏踏实实的，从基层做起！ 可是，好高骛远，天真的想像着自己未来的年轻人，是不会这样做的！ 赵虎明哒的一声打着了火，点烟。自我感觉很酷的呼出一口烟气。陈进黎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食堂是有规定不准在里面抽烟的，赵虎明又不是不知道！他这样做，显然就是已经不想做了，不在乎了！ 其实想想也不能怪他！ 先，把他踢皮球似的踢来踢去，哪个岗位缺人就把他调动到哪个岗位，也不问问他的想法！当人家真的是党员，党号召一下，就到人民最需要、条件最艰苦的地方去啊？ 这个时代的人，绝对不是6o后7o后人的思想！ “我爸妈叫我回家，说想我了，还说回家就给我相亲！”赵虎明说这话的时候，一张娃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陈进黎吃了一惊。几乎脱口叫出！什么？叫赵虎明回家相亲？且不说他现在是在和章美丽谈朋友的事情怎么解决，就说他一个十七.八岁的小毛孩子，相亲？对于他来说也太抽象了一点吧？夸张了吧？ 转念一想，忽然又明白了点什么。 赵虎明猛吸了两口烟，呼出的烟气把他的脸笼罩起来，显得朦朦胧胧的。“我也不想回去！相不相亲是一回事，最主要，我还没有玩够呢！” 很多农村是有这样的风俗，即使孩子还在读书呢，只要成年男孩子到了十八岁的时候，家里就会张罗着给娃娃们相亲。这在城市里是不多见，但在农村，或者一些小镇上，对大家来说都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照陈进黎后来的想法，其实这么小相亲，也未免不是件好事！这话怎么说呢？你想啊，十七.八岁的年纪，也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大家的心灵基本上还是纯洁的吧！在彼此心灵还纯洁的时候相亲，然后两个人携手，一直走到容颜老去，又怎么能说是一件坏事情呢？其实，在老掉牙的时候回味，这完全是件最浪漫的事情啊！比之风风雨雨、比之没有一点稳定感的人生，要好上很多倍！ 可是，陈进黎没有办法和赵虎明解释。他这样的岁数，还是不要和他探讨人生，说太深的话为好！况且，家乡的习俗，并不是靠陈进黎说上一句话就可以改变的。 “呵呵！”陈进黎只有干笑！ （十六） 出食堂，下楼。 陈进黎正碰上dJ徐飞从三楼吧台端了杯龙井茶出来。 徐飞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菜一定是吃刚烧好的，所以每次吃饭肯定是第一个。现在赶在陈进黎的前面，吃好饭、洗好脸、泡了茶喝也是正常的。唯一不正常的是，他今天怎么改喝龙井不来敲陈进黎的竹杠要咖啡倒是件奇怪的事情！ “今天又这么早？”陈进黎随口招呼他。 “咳咳，不是还有两天才工资的么？兜里没钱了，睡觉睡多了又睡不着！”徐飞是把陈进黎当哥们看待，说着兜里没钱的话也不嫌尴尬。 “今天怎么改喝茶叶了？”陈进黎干脆问问清楚。其实徐飞要是真的不喝咖啡了，陈进黎高兴还来不及呢，虽然做生意的，吃点喝点是吃不穷的，但像他这样天天当饭吃一样来上一两杯咖啡，一个月一年的算下来可也不少！陈进黎用的是现磨咖啡，他这样喝下去，一个月一两包蓝山豆，可也是值点钱的！ “咖啡喝多了想吐！”徐飞老实不客气的说了实话。这个陈进黎是知道的。现磨咖啡是有这样的坏处，感觉上比溶咖啡里含的咖啡因更多，一大杯喝太快了要么就是想吐要么就是想上厕所。 “呵呵......”陈进黎傻傻的笑了一声，在心里嘀咕道：最好你以后都别喝，一个月还能给我省上一条烟钱！ “对了！”徐飞道：“我上午去看店面了。找到一间两开间的门面，月租四千二。地段还行，靠近xxx市。”（注：xxx市是s市一家量贩式的大卖场，人流量相当的大。） 陈进黎瞄了一眼吧台，现原来坐在吧台前面的顾萱萱已经走了，心情马上就好了很多。马上赞扬道：“地段不错！没想到你动作还蛮快的，昨天才说起要开烟店，今天就去找门面了！” “呵呵！”徐飞得意地说：“那是，做什么事情都要讲究个度！” “不过，你的门面那么大，有没有考虑找个人合租，分担掉一点费用啊？”陈进黎给他提了个建议。 “找人合租？没想过！”徐飞打开dJ室的门，先开调音台，再开均衡器、功放，然后把自己的手机连上调音台播放，最后又打开电视机。这小子也是奇怪的可以，喜欢听音乐可就是不喜欢听mp3，喜欢把小吃广场的喇叭全部打开听。听音乐就听音乐呗，他又要看电视。小吃广场的喇叭全开着了，电视声音当然是听不清楚的，于是电视声音有1oo格，他至少也要开到72才听得清。在dJ室里，两种声音混在一起其实听起来蛮难受的，可他就是喜欢！ “呵呵，下午骑车出去晃了一圈，正好看到这间门面在招租。还有一家地段不是太好。我看中的这家，几十米内也没有一家烟店，人流量又大，我估摸着，生意肯定好做！”徐飞谈到得意处，又丢了根他一百年不变的红云烟过来，脸上还洋溢着喜悦，好像自己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 “你的办事效率倒是蛮高的！”陈进黎不花任何钱的又捧了他一下。 “呵呵！那是！”徐飞果然高兴，笑道：“香烟的利润我是清楚的，明天再去谈一下，回头就问我家老爷子要钱，开店！”徐飞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虚点了一下陈进黎，动作间隐隐有了点领导人物的架势。 事情还没一撇呢！陈进黎想劝劝徐飞不要得意太早，想想还是不要和他说的好，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话。陈进黎今年三十多岁了，长徐飞十岁。他和徐飞讲点道理，按理来说也是应该的。可惜，徐飞不是赵虎明于彬，他爸爸是浴场的股东。徐飞一向是年轻气盛的，脸上贴着‘老子天下第一’几个字在外面走路的。即使浴场的副总，在他看来也不过是给浴场，给他爸爸打工的人。他当然傲，他当然就听不进别人的劝。劝他，先要顺了他的意！ 算了，陈进黎闭嘴，还是选择不说话，抽他的烟。小子年轻气盛的，又是第一回想做生意，现在要是泼他一盆子冷水，这小子六亲不认的立马跳起来骂娘的，也很有可能！ 再说了，人家财，也不会送一毛钱给他。人家亏本，也亏不到陈进黎一毛钱！ “放点好听点的音乐好不好嘛！”范小雅的脑袋忽然伸了过来。外面音乐声音太大，陈进黎和徐飞都没有听到她走上舞台时的脚步声。不过范小雅真的也蛮奇怪的，人家做领班的小姑娘，肯定是穿着高跟的或者是半高跟的鞋子，把自己的身段展露得更突出一些。范小雅则不同，和服务员一样，穿布鞋。大概是她认为自己的体型本来就够好的了，根本就不需要再特意的装修！ 陈进黎往墙角缩了一下身子，以方便范小雅进入dJ室。他要是坐着一动不动，范小雅在经过他身前的时候，她的大胸说不定就能够擦到陈进黎的鼻尖，这可不是件好事！ 让进了范小雅，陈进黎丢下手中的烟蒂，站起身说：“我先出去了哈！” 范小雅刚拿了一叠碟片在看，听到他的话马上就把碟片全部放回了原位。她的脸上仍然冷冷冰冰的，可是眼睛却好似有意无意的电了陈进黎一下。“我也出去了！”说完话，她也站起身来。 这是什么意思？好像她来dJ室不是为了来找两好听一点的歌曲，而是因为陈进黎在dJ室一样！她的说话就更奇怪了，好像陈进黎不在dJ室门口坐着，徐飞就会把她吃了，她会相当的不安全似的！ 微妙的尴尬...... 无奈。陈进黎只号坐回原处。看看电视吧，徐飞的眼神又有点奇怪！干脆就掏出手机来，挑了一款游戏玩。 范小雅的眼睛在陈进黎身上转了一圈，其中好像包含了几分狡诈。“放这张碟！”她挑了一张女生歌较多的碟片给徐飞。 徐飞翻过碟片看了看反面，就说：“这张碟片背面已经毛掉了，很可能会卡碟的。现在演员都用mV、psp的，即使用碟片的，也是他们自带的。这些碟，全是浴场刚开业那年买的，都差不多要报废了！” “啊？”范小雅皱了皱眉，看着陈进黎。 她的眼神......看来有点忧郁，有点失望，有那么点让陈进黎不舒服的感觉。 “你有mp3么？”陈进黎只好说道：“调音台上有mp3的接口。要是有mp3的话，可以接上来放！要是没有的话......有些手机的插孔也可以的！” “mp3？我有！”范小雅马上露出了笑脸：“我去拿！”她出门，胸部又几乎擦到陈进黎的身体。 陈进黎看着徐飞有点尴尬...... “看不出来，你把妹妹也有一手的啊！”徐飞笑道：“休息厅里一个，小吃广场一个，你是不是准备做情圣啊？” “什么啊？”陈进黎的脸皮起伏了几下，忽然恢复了正常，一本正经的解释：“我查过黄历，今年小姑娘都喜欢老男人！” “你？呵呵呵呵！”徐飞大笑，一拳头捣在陈进黎的胸口。 （十七） “写信告诉我，今天海是什么颜色？夜夜陪着你的海，心情又如何......” mp3连接上调音台，小吃广场里飘扬着张惠妹的歌曲《听海》。《听海》已经算是一老歌了，陈进黎或许是因为年龄关系而喜欢听老歌，范小雅喜欢老歌就吃不准她是因为什么了。现在的年轻人大多是喜欢流行歌曲，那些偶像派的歌，不断更新出来的，音乐旋律这一和那一其实也都差不多的歌曲。而且现在的歌曲听来没有什么内涵，顶多就是些淡淡的伤感。 老歌的确迷人。那种纯原创的天籁之音好像是从仙境里信手拈来，然后才在凡间流传下去......每一歌都是那样的迷人，都是那样的毫无痕迹，浑然天成！词曲之间的配合也恰到好处，不像现在的很多歌曲，音乐是蛮好听的，可是把歌词往里一加，好像总有点奇奇怪怪的，词曲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范小雅默默的站在陈进黎的摊位前，随手摸摸煮咖啡的虹吸壶，多功能的搅拌机，又拿起长柄的吧匙玩了一会。 第二歌是辛晓琪的《味道》，又是一老歌。 “怎么你也喜欢听老歌啊？”陈进黎忍不住问了一句。范小雅站在他的面前，两个人若是一句话也不说，那气氛可就尴尬了！ “大概我这个人比较保守吧，喜欢听老歌，习惯用惯了的东西......”范小雅说着，眼神中忽然有了点迷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呵呵！”陈进黎瞟了一眼吧台，见李和卫正低着头看着抽屉。估计又是在用手机登QQ。不知道这QQ登着有什么好处，真是，等级有那么重要么？聊来聊去的，真的有那么多的废话可以说么？要是个女人喜欢说废话的，那还值得原谅，要是个男人......大概也就是泡妞这么一回事可做了吧！记得有个同事和人信息，内容大概是这样的：你在干什么呢？看电视。看什么啊？xxxx。好不好看啊？嗯，蛮好看的。说什么啊？......这样的聊天记录，看了只有让人犯困！ “顾萱萱呢？”陈进黎问。“你不是用她的电脑传照片么？” 范小雅说：“我没有标准的‘大头照’在空间里，没办法传。想用电脑直接照吧，她又没有配摄像头。她叫我晚上去她家里再试试。哎，麻烦啊！弄不好的话，我还是要回老家补办身份证的！” “哦。”陈进黎有口无心的应了一声，把这个他不感兴趣的人的话题转移开来。“对了，你上次离开这里以后，去哪里上班了？” “罗马xx。做收银。”范小雅回答。 “罗马xx？”陈进黎疑惑的看着她。罗马xx也是一个浴场，不过面积比这里大，也比这里高上一个档次。大家都知道里面顾客的档次比这里要高上一歌档次，员工的工资也比这里要高。“听说里面的工资比这里的要高上一半吧，你不在那里做来这里干什么啊？” “因为你在这里啊！”范小雅开了句玩笑。 陈进黎脸上有点热，听这样露骨的话，的确是有点不安...... 范小雅笑过了，才一本正经的解释：“本来我哥哥在里面做保安经理的，后来走了。他走了以后，收银系统上又出了点事，结果我们收银就全体换人了。当时大家都飞单我也飞单，不过金额很小，没被人现。有个领班是个电脑高手，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解码程序，一共套了好几万块钱会员的现金出来，财务系统居然一下子没查出来，到他走以后才现有这样一个漏洞。那家伙的日子真是好过，花起钱来有时候比浴场的股东手脚还要大！” 收银飞单： 浴场一般都有外放的消费券和全免券，比如罗马xx浴资是88元，如果泡杯茶再做个脚摩一共是166元。如果有88元免浴资的消费券的话，那就只要付88元。收银如果手中暗藏有消费券，在客人买完单之后，就可以偷偷的用消费券充进去，自己捞进78元。不过，像范小雅所说的解码程序，陈进黎可是第一次听说。想来可能是和木马差不多的东西吧。这个陈进黎不懂，也不想了解。 “从罗马xx出来我就回了趟家，家里说我岁数也差不多了，要给我相亲。相就相呗。没想到才相完亲之后，我就在县城里撞到他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我一气之下，就直接回来了。一下子找不到工作，只好先吃吃回头草了！” 陈进黎微微楞了一下。没想到范小雅说话这么坦白，看来她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吃回头草？”陈进黎笑道：“这个好啊！话说，兔子先吃窝边草，安全。好马常吃回头草，方便。天涯何处无芳草，随缘！呵呵！吃回头草好哎，安全，我也吃过！”陈进黎笑，可是笑得有点尴尬。 “奶茶，你说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命’啊？”范小雅的眼睛里好像有点晶亮，然后她就把目光移向了其他地方。“我这次回老家，算了命。算命的问我要我和他的生辰八字，姓名，然后就告诉我，我和他肯定会分手。最好还是趁早断了的好。我不想信，可是没想到，相亲后才几天而已，就让我给逮住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我的命？” “别信那玩意！”陈进黎赶紧劝她。“算命瞎子的话，都当不得真的！” “可是他给我算的，真的很灵验耶！”范小雅轻轻拭了下眼睛，才转过头来。“而且，他还真是个瞎子！” “我问你个问题，你先想想。”陈进黎看看范小雅，然后说道：“算命的要是真的像你所说的这样灵验，他为什么不去算算下一期的彩票的号码，用两块钱换五百万呢？非要在乡下过苦日子？他只要算中一个五百万，就够他在小镇上风风光光的过上一辈子了吧？” 范小雅看着陈进黎的眼睛，好像在怀疑他是不是有在骗人、哄她，好一会她才说道：“好像是这么回事。不过，他算我以前的事情可是真的很准的耶！他连我哥哥嫂子的名字也算出来了，让我没法不相信他！” “他算出来你哥哥嫂子的名字？”陈进黎哈哈大笑，象遇见了件稀奇事情似的笑！ “怎么啦？有什么好笑的？”范小雅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算得出来名字？”陈进黎又大笑了几声，笑得有点气喘了，才停下来说：“那他就肯定是个骗子！” “你凭什么说他是骗子？”范小雅的脸又恢复到从前冷冷冰冰的样子。看样子好像有点不高兴了。 “我问你。”陈进黎在范小雅狐疑的眼光中冷笑。“那就是蒙人的把戏！要是我在你家那里住上几年，我也能把你算得准准的！我高中毕业的时候就学过一个月的算命，因为我爸爸说以前在黄埔军校，有一门选修课就是算命，可以是面相，可以是八字，可以是手相。我只是好奇，就看了点书，不过没有深入下去。不过，我知道了算命大概的方法。一个人的命，过去的的确是可以算的。因为每个人在生命中所生的一切，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会有记录，这个记录也反应在手纹、面相上。不过就是算过去的，也是相当难的。” “人以后的命，其实是可以改的，而且现在人的流动性太大，不稳定因素太多，今天你在这个城市，明天你就有可能在另一个城市。将来的一切，谁也把握不了！我跟你举个例子吧，比如说你在单位里，早一分钟遇见一个人，晚一秒钟就见不到他，这种变数，其实是根本预测不准的。我知道算将来的，也就是说算前程的是怎么个算法，其实就是根据你以前的种种，猜测未来。只不过算命的推测的，可能要比普通人准一点点。” “至于你哥哥嫂子的名字，这个是绝对算不出来的！要是算得出来，他也就不用食凡间烟火了，直接去做仙人好了！” 范小雅的眼睛仍然迷茫...... 陈进黎只好再换个方式，说点实际的给她听：“我问你，他有没有问过你很多问题，而你老老实实的有问必答？” 范小雅垂下眼帘，认真的想了想，才说道：“好像......是有问过！” “我告诉你吧！”陈进黎舒了口气，他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算命的肯定认识你！也知道你家里和你......男朋友家里的情况！” “这不可能！”范小雅抬头，嗓门稍微大了一点点。“我两年没回家了，他怎么可能认识我呢？” 陈进黎喝了口水，微笑：“在农村里，或者是小镇上吧，居民并不是很多吧。算命的很容易的就可以了解道每家每户每个人的情况。这个就叫收集资料吧。只要有了你和......他的名字。再随便的问上几句，他就已经知道了你是谁，对象是谁。要是你对象的名气在外，本来就是够花心的，或者现在还在和其他小姑娘谈着朋友，他当然可以预测你们没有将来。” 范小雅忽然抽了一口冷气！“怪不得一回家我妈就把我骂了一顿！现在想想，我当时的确是傻乎乎的，他问我什么我就回答什么，还以为这些是无关紧要的......” 陈进黎扶着冰箱挺直了腰：“呵呵。我告诉你吧，真的要是算命算得准的，绝对不会问你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你往他那里一坐，他就知道你是来算什么的！他不是会算么，这样小的事情他还算不出来？找他算！哼哼！还不如找我算！至少，我不会坑你的钱！” 范小雅的眼睛忽然放光：“你会算命？那你什么时候帮我算算？”她说着话，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不由自主的，向陈进黎逼近了一步。她的胸口，两枚硕大的‘胸器’马上就让陈进黎起了一点受压迫的感觉。 “嗨嗨。这个......我要回去拿书，查资料的。要查《梅花易数》、《易经》啊很多书的！毕竟，这些东西我已经丢了很多年了！”陈进黎把手从冰箱上拿了下来，身体向后微仰了一点，避开她的‘胸器’，松了口气和她胡扯了几句。 “那你赶紧把书带来啊，帮我算算嘛。”范小雅咬着自己的唇，坚持着。 “嗯嗯。”陈进黎含含糊糊的回答，心里可已经有了点后悔。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自己的老底给漏出来了？这要是答应了，算好了还好，算得不好，不是误了人家小姑娘的前程？个小姑奶奶有本事和前任副总经理吵架，其实也不是个善类，只不过，和自己说话比较客气罢了！ 谁知道她一个不高兴，会不会‘大..淫.威’，用什么特别的方式对付陈进黎？ 头有点痛。 刚才dJ室里徐飞说过的话，怎么这么快就生效了？这小丫头不是摆明了过来黏自己的么！ 难道今年，自己真是走了桃花运么？ 可是卢莉，卢莉又该怎么办呢？ 卢莉可是强媛媛，和刘欣颖两个人结合的，像梦一样的女孩啊！ 范小雅现在的表现，已经可以算是‘表白’了吧，陈进黎当然没有不懂的可能。卢莉却没有一点点反应。如果在两个人之间衡量，可以在一起的可能，自然是范小雅更大一些。只是，她的表白太过直接，直接得陈进黎有点害怕了。 到底是放弃自己的梦，选择范小雅？ 还是再等下去，等到卢莉心动的那一天？ 不知道......陈进黎犹豫中...... 或者是，准备脚踏两只船？ 那是更不可能的事情！陈进黎想，自己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在一个单位里，两个人又是只隔着一堵墙在两个部门，晚上回去了还住同一个宿舍。同时泡两个妞？呵呵，别想了！ （十八） 主持人豆逗出现在小吃广场的门口。他今天可能是有外场演出来不及回公司，就提前来浴场了。从范小雅的身后经过，豆逗的脸上浮现出他习惯得汉奸式的微笑。豆逗曾自嘲的说：远看像个汉奸，对不起好人。近看像个太监，对不起女人。 陈进黎的脸色变了变。 范小雅虽然是面对着陈进黎，但还是感觉到了什么，于是就转身走回吧台。 mp3里存的歌曲可能不是很多，几分钟后，小吃广场的音乐声就停止了。徐飞拿着mp3交交给陈进黎：“喏，把这个给你大马子！” “什么大马子？”陈进黎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反驳的声音是有，可是很压抑，很低。 “你就装吧你！哼！”徐飞拍拍陈进黎的肩膀，笑得好像是和陈进黎心照不宣的一样。 尴尬中......陈进黎忽然间感觉到相当的闷热，好像小吃广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徐飞这句话之后，向他集中过来...... “今夜星光烂灿，今夜灯火辉煌。茫茫人海，芸芸众生，平凡的你我正在寻找人世间的快乐。朋友们快乐了，我们老板就快乐了。我们老板快乐了，老板才能让老板娘快乐。老板娘快乐了，我们的经理才能快乐。经理快乐了，我们演员才能拿到这个。”男歌手的手指比出数钞票的样子。“我们手上有了这个，晚上才能出去找个小姐，那个......” 哄笑声中，演出又开始了。 小吃广场进入了一天中最忙碌的时段。 陈进黎反倒清闲下来。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来骚扰他，因为每个人都在忙碌着。客人们在看演出，或者在楼上打牌，也没什么人现在点饮料的。 想想，一天过去了一半了，要是不写点字出来准备好草稿，晚上上网的时候临时再想，可就有得辛苦的了。翻开本子，开始构思今天要写的章节内容。演出是吵了一点，可是对于他这样已经习惯了的人来说，其实吵闹和安静也没多大的区别。 《末日研究》是一本玄幻小说。既然是玄幻的，就应该求新、求异、求创造的。内容不能平铺直述，情节上也必须多变，才可以吸引着读者往下看去。所以每一章节，陈进黎总是反复推敲，力求完美。最多的一页，他整整重写了17遍。写成的结果怎样要看读者的反响。但作为他本身，已经尽了全力！ 手机震动中......有信息进来。因为思绪被打断，陈进黎有一点不快。奇怪的是，居然是范小雅来的信息。有什么话当面不说，还要浪费一毛钱？小姑娘不会是想晚上叫我约她出去玩吧？陈进黎想着好事，却看见了一条奇怪的短信。 “奶茶，老王了好几条信息叫我晚上出去玩，你说我怎么办啊？” 老王？陈进黎愣了一下，随即回了条信息：“找借口推呗，还能怎么办啊？” 范小雅半垂着头在吧台里摆弄着手机。演出时段的灯火昏暗，舞台上的演员就像明星一样的耀眼。 范小雅手机屏的蓝光照在她的脸上，照得她的脸有几分森然。 此刻，外面天已经黑透了。陈进黎看着范小雅有点恐怖灵异色彩的脸，忽然就想到了鬼，想到了如鬼一样的心。天是黑了。旧时候的说法，这个时候鬼就出来了。 其实天黑的时候，真正出来的，并不是鬼，而是----如鬼的心！ 很多人在白天显得道貌岸然的，晚上在夜总会、在酒吧、在kTV里出没的时候，却又是另外一副嘴脸。人性其实丑陋之至！一个貌似纯洁的人，很可能在人所不知的时候，做着极其丑陋极其卑鄙的事情。一个美如天仙的女子，可能拥有一副蛇蝎般的心肠。一个看似腼腆善良的人，甚至有可能是一个隐藏了很久的杀人凶手。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看得见的美并不是真正的美。看得见的丑，也不一定是真正的丑。 想想老王来泡范小雅，陈进黎也觉得好笑。又了条信息问：“老王怎么忽然就盯上你了？” 范小雅：“谁知道！可能以前他叫我出去玩我没有去。” 这话听得有点不明白。陈进黎回道：“你说你晚上有事好了！”其实想想，拒绝老王也真的是件很麻烦的事情。谁知道他会不会用其他方式给范小雅小鞋儿穿？ 范小雅：“这肯定不行。再帮我换个理由！” 陈进黎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不能牺牲自己，叫范小雅和老王说，今天晚上她要和陈进黎出去玩吧？这样也太那个啥了！只好老老实实的回信：“我也想不出来！” “你们男人大概都是这样吧，吃不着的总是好的。我拒绝了他两次，没想到他越来越烦了！”范小雅回信。 陈进黎这才明白她之前说‘因为以前没和老王出去玩’的意思。看着范小雅的回信，陈进黎也无语了。其实也别说别人，他自己不也是这样么----对刘欣颖，对卢莉，不都是因为得不到，他才坚持不懈地追逐么？ （附：老王即王总，也就是王董。浴场的大股东。一身的服装显得身价很高。可是走近了细看，就不知道是该说他土老冒好，还是暴户好了。反正，老王就是给人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话说男人有钱就要变坏。三年前老板娘和他有一次大吵，烟灰缸就擦着他的额角飞过去。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老王在外面养了个小情人。） （这两年老板娘对老王算是放开了很多，因为她也清楚老王的本性，不过就是喜欢偷点腥的，吃吃刚出来没有阅历没有资历的小丫头而已。真正让他花多少多少钱去养一个女人，或者是买房买车给人家，他是绝对不会肯的。） （女人，不过就是几年粉嫩的时候，容颜终将老去，体态终将变形。几年的青春而已。追花扑蝶者，也就是在这几年中追逐女孩子。你说女人可以打扮、可以化妆？没有用的，天生丽质的、容颜不老的，天底下没有几个！老王，其实也就是喜欢尝鲜！） （更何况现在金融大权始终被老板娘紧抓在手。除非在店里打牌，除非是必要情况，老王身上的现金不会多过3oo元。反正他抽烟店里有，吃饭吃点心店里也有。这样一卡，就把老王的风流卡得差不多了。就算老王真的想要和老板娘离婚，估计他最后也捞不到几个子。） （十九） 夜深的时候，陈进黎又出现在网吧。 上机，还是准备自己的写作，也不管结果会是怎样！ 点开QQ，和‘异世菜鸟’说了声已经开始把修改过了的小说《末日研究》传到17k小说网。 异世菜鸟回道：欢迎！稳定上传！ 陈进黎微笑。 登录到17k小说网站，作者后台，开始把在起.点上传的章节一章一章的‘转移’过来。本来准备把‘转移’过来的章节全放进‘存稿箱’，然后每天调一章出来更新。可是，在‘章节管理’里，又现了定时器。 定时器是可以把已经写好的章节定时布的。 这样一来，答应网.编的每天稳定上传的任务很容易就可以解决了!陈进黎只要不停的写，把写好的章节设定好时间，程序就会在某一时段自动上传、更新。这是相当人性化的设计。有了这个定时器功能，写手就用不着天天登录网站，也可以在固定的时间把自己的作品上传。要知道，在固定的时间上传最新章节，可是大大的方便读者，也大大的吸引追书的读者的！ 异世菜鸟又叫陈进黎加了两个群，这样，写作上有了什么问题，有什么问题，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在群里聊。这个，比在起.点的全电脑式回答就好太多了！对着人，再怎么样也比对着死板板的电脑要好！而且，在群里聊些写作方面的事情，还可以提高写作水平、创造灵感！ ......电脑下方，有新信息提示。 点开，是范小雅：“在干什么？” “写点东西。呵呵，你怎么也在啊？我还以为你和老王出去玩了呢。没想到，你居然有心情出来上网！”陈进黎笑着打字。 范小雅：“我才懒得理他！本来心里烦，想回宿舍睡觉的。没想到老王居然打电话叫蔡丽君找我！害得我连宿舍也不敢回了，只好来上网！” 陈进黎：“呵呵，看来，他挺在乎你的！” 范小雅：“在乎个屁！你们男人都一样的，得不到的东西才是好东西！” 陈进黎无语，只好回到：“嗯，那你蛮可怜的。” 范小雅：“命苦啊......” 陈进黎打趣：“谁叫你长这么漂亮，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就连棺材见了也自动开盖的！”这话本来是舞台上的一句笑话，被陈进黎用在这里，有点讨骂的意思！ 果然，范小雅回到：“去你的！你去死吧！” 陈进黎：“对了，你不接老王的电话，就不怕明天在单位里他狂，把你吃了啊？” 范小雅：“他要是真敢狂的话才好呢！老板娘老长时间没过脾气了，我还想看看他们两口子吵架的场面！”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的说！陈进黎摇头，只有“呵呵”一笑！ 过了一会，范小雅忽然了条奇怪的信息过来：“对了，听说你喜欢卢莉啊？” 陈进黎对着电脑翻了一阵白眼。这丫也真聪明，本来谈的好好的，在谈她和老王之间的笑话，一转眼，居然把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 卢莉，现在对陈进黎而言，还是个相当敏感的话题。要是在单位，面对面的这样问，陈进黎还真是无话可说，只有‘外面下雨了吧？’‘太阳老好了！’‘哎哟，肚子痛，我上个厕所先！’之类的话题扯了开去，避开这样敏感的话题！ 可是在网络上，因为无需面对着对方的眼睛尴尬，陈进黎忽然坦然了：“是！不过，我们还没有真正的开始！” 范小雅：“没真正开始？什么意思？呵呵，难道，你们连手也没有牵过么？” 陈进黎对着电脑苦笑。恐怕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陈进黎已经是个怪物了吧？谈感情，而不动真格的。这个世界，没有这样纯洁的人了吧？他知道范小雅想说什么。现在的人，不就是先上床再谈感情么？这就是现实！没有肉.体，就谈不了爱情！或者说，爱情就不能够稳定！ 这范小雅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平时看她还算文静的，对着个手机能上半天的呆，没想到一到晚上，这人的劣根性就出来了！女人，大概总是有点三.八的天性吧？ 想回驳范小雅两句，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谈感情，不谈性？说出来可能被她笑死！ 可是，想到卢莉，陈进黎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了！从一开始，就是陈进黎的一厢情愿，现在也是。卢莉呢，始终是拒绝的多。尽管现在她可以坦然的接受一些陈进黎的水果，点心。可是，她到底是把自己当成是哥哥？还是什么？陈进黎自己也不清楚！或者，这个就是所谓的‘代沟’吧！ 沉默中......范小雅的信息却又来！“听说范小雅的事情蛮多的......” “什么意思？”陈进黎有点听不懂了。字打了出去，他才想明白。但，在他看来，卢莉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子。身上总是带着阳光，能让陈进黎感到开心。虽然她的脸色曾经有过灰暗，那个时候她大概在感情上受伤。但现在，她就是个阳光的女孩子！ 范小雅：“听说.......她经常在外面玩，关系好像有点复杂！” 陈进黎燃上了一支烟。范小雅的话刺得他痛了一下！听得出范小雅话里的意思，她肯定是听到了对卢莉不利的言论，什么男女关系之类的话题吧？卢莉的事情......是该了解一下，还是选择略过，忽略范小雅之前所说的话？ 以己度人......陈进黎忽然想到了这几个字。 都市是复杂的、人生是复杂的、感情是复杂的！ 因为身在复杂的都市，人就变得不再单纯! 人复杂了，人心也就复杂了，不再单纯。 人心复杂了，感情便不再纯洁！ 感情上，你情我愿么？错！往往只是一厢情愿。而一厢情愿的，往往又都是女孩。像陈进黎这样的痴情，倒是很少了。 女孩多梦......喜欢帅哥，中意某种类型的男孩，或者，谈什么‘有感觉’！可是，帅哥么？帅哥却多是风流的！以貌取人的女孩，或者是得到了心理上的满足。可是，她们的结局，总是失败。伤心。难道第一次的爱情，就可以随随便便的浪费？非要在明知和自己是不可能的帅哥身上撞个头破血流的，还要说，自己曾经拥有过了，自己曾经有了自己的梦。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算了吧，单细胞的女孩子，也就说点单细胞的话，来掩饰因为自己不动脑子而受到的伤害吧！ 女孩多梦......喜欢有钱郎，开着跑车，可以满世界的转悠，游玩，满足她们浪漫的理想，或者也有点虚荣吧？其实也没什么错。虚荣，男生也爱的吧~！ 可是有钱郎么，就难找了！算笔帐：大学x年，打工二三年，再经商二三年。多少岁数了？二十出头，不需要奋斗的富家子弟，到底少哇！ 一算下来，有前郎差不多就有三十甚至三十好几的年纪了！三十岁的年纪，若是还没有修炼成为风月场上的老手，在感情上还是一白痴，可能么？单纯的女孩子和他们相交，失败的，当然只能是女孩子自己了！ 卢莉，也许是在经历了一场‘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失败的情感之后，放纵了自己吧？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可以原谅的。 “算了，我不想知道！”陈进黎回到。 范小雅：“我觉得你应该找个好女孩。卢莉，可能不适合你。” 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有点挑拨离间的味道？陈进黎怀疑了一下。但，还是把范小雅往好的方面去想。虽然世间有很多的丑陋，可是他总还是希望眼前的人、眼前的事，还是好的比较多。或许她是在提醒自己，为自己着想吧？ 以己度人。陈进黎其实也有复杂的过去。卢莉么？可能是在伤过了之后的放纵吧？如果有将来，陈进黎想，他一定好好的待她，加倍的呵护她，不让她再受伤！过去的，就让它真正成为过去！ “这个，以后再考虑吧！”陈进黎回信。 “其实，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既然我自己都不能算是什么好人，我又凭什么要求人家的人品呢？” 范小雅没有回信。陈进黎继续说道：“再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很多往事都是伤心的吧？我想，如果我和卢莉开始，那么。现在她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往事。既然是往事，就不需要再提！” “俩个人在一起，只要现在好好的，将来可以携手走下去，这样就足够了吧？” 范小雅再没有声音。许久，她的头像才变成灰暗。 或许她是被自己说动了吧？所以没有说话。陈进黎想。 他当然没有必要把一个人往坏处去想。 可是，一段时间之后，陈进黎回忆起当时的对话，才明白，其中，已经有了一点不平常！ 第六章 悲哀，帅哥（二） （二十）/丑女多怪/ 网吧的某个角落忽然爆出一阵刺耳的大笑声。?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一多半人鄙视的目光向出声音的地方投去。 陈进黎也看见了那个戴着耳机看电影正看得入迷的女孩。她的体型不属于窈窕的一类，而是极端相反的，魁梧。她戴着一副厚重的近视眼镜，人矮，难看。她就是浴场三楼的一个女服务员，陈丽娜。陈丽娜长得难看了点，可是她总在女宿舍里说自己的质好，皮肤白，屁股大。这话传到陈进黎的耳朵，可是重伤了他的耳膜，只感觉像是头家畜在进行自我推销。 这人长得难看点没关系，可是半夜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人若长得难看点没关系，但非要显摆‘咱身上有三宝’啥的，就是白痴一流了！ 在单位里是人间人烦，因为她的喋喋不休和恐怖的不当歌手实在是委屈了她了的大嗓门。没想到的是她在单位里如此，出了门到外面还是这样一副德行！ “奶茶，我不想看见她。怎么办？”于冰冰来条信息。 原来于冰冰也在同一网吧，只不过是在另一个角落，和陈丽娜不在同一个方向。陈进黎回了信息给她，叫她安心：“我信息给于彬，叫他晚一点再来网吧好了！” 于彬还有几个小时下班，估计是和于冰冰相约在网吧见面。于彬和于冰冰的恋爱关系，在单位里还没有公开。两个人从一开始的彼此看不顺眼，一见面就是互相挖苦吵嘴，到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忽然就牵了手在月光底下漫步。实在是一则有趣而浪漫的爱情故事。他俩的名字连在一起，又是搞笑得可以：于彬、于冰冰......陈进黎曾想，他们两个人要是将来生个宝宝，是不是该叫于兵兵兵？要是生对双胞胎，又是不是该叫于乒乒、于乓乓呢？ 想着他们‘后代’的名字，陈进黎就想笑。 于彬很快的就回信：“没事，我就当她是透明的！” 陈进黎微笑。于彬的态度他很欣赏。坦然，不掩着藏着，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陈丽娜的大喇叭是出了名的。在她的嘴里，什么人的八卦、什么样的八卦，全都有。今天要是给她知道了于彬和于冰冰是在谈朋友，明天天还没亮，说不定全公司的人就都知道了！ 可是于彬却不怕她。 其实想想也没什么。于彬和于冰冰谈他们的朋友，和陈丽娜又有何干！ 叫人家说她什么好呢？妒忌啊？呵呵！ 其实女孩子说人家的八卦，可不就是在丢自己的脸么！ 你想啊，一个女孩子没事揭别人的短，说别人的闲话，说明了说明呢？不就是说明了她自己无事可做，没有男朋友可谈，没有人追么？有男朋友的女孩，谁不把自己的男朋友挂在嘴巴上，藏在心里头呢？ 谈论别人？谈论别人的男朋友？这可不就是在妒忌么！ 想着，又想起了‘胖子’陈丽娜一件可笑的事情。 某天演出还没有开始，俄罗斯舞蹈队的光头领队、一个男嘉宾、还有主持人三个男人坐在陈进黎的摊位边上无聊着呢。陈丽娜端了个托盘从三楼下来。老实说，陈丽娜的推销饮料水平倒真的不错，每个月拿的提成总是三楼第一的。就因为她推销能力够强能够让陈进黎的饮料多卖上几杯，让陈进黎多赚点钱这一点，陈进黎才始终对她很客气。 看见俄罗斯的光头领队也在，陈丽娜又有了几分好奇。“对不起，打扰一下！” 三个男人回头看他，可是没有人说话。他们全是很现实的人，在演艺圈里也都算是见了，不是天生丽质的美女，一般引不起他们的兴趣，天生的丑女么，呵呵，他们多看上一眼的，已经算是很给陈丽娜面子了！ “请问！这俄罗斯，真的是俄罗斯人么？”陈丽娜问道，口气相当的谦逊。 晕！陈进黎抬眼看着三个男人，就怕其中一个跳起来给她一耳巴子！陈进黎的摊位就在楼梯口，上上下下的客人很多。她问这样的问题，不给演员面子也就算了。但是给客人听到的话，是会影响浴场声誉的！ “不是不是！都是新.疆人！”俄罗斯领队答道，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男嘉宾见俄罗斯领队都这样回答了，也接口道：“从乡下招来的！” 主持人更是笑嘻嘻的补充：“骗骗人的！” 陈进黎看着陈丽娜，见她居然还认真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的样子。 次日，陈进黎再见陈丽娜，想想还是问了一句：“你现在知道俄罗斯舞蹈队是哪里人了吧？” “知道了！新.疆的啊~”陈丽娜回答得极其顺口。 白痴！陈进黎当下就想骂了。亏你还上过一年大学！虽然是没有读下去，‘翘学’了，多少也有点逻辑思维能力，算是半个知识分子吧！居然被三个男人骗得一愣一愣的，还不知道为什么！ “这种事情，以后先问问你们经理，或者问问副总，别在那到处瞎问，丢浴场的面子！”丢下这句话，陈进黎理也没理她，就转身下楼。 嗨...... 又是那句老话：都是吃白米饭长大的，这做人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想想陈丽娜，也实在是无语啊！ 陈进黎向陈丽娜那里再看了一眼，继续码字。 虽然从起.点调文过来，自己还有不少的存稿，但是一天2ooo字的量，还是要更的。 据群里的几个‘老师傅’说，一般情况下一天一更两更就可以了。有多余的稿件就存起来，在月头上，或者是在每周一疯狂的上传，这样就可以把自己的点击增加。 更新的时段是，o：oo-----3：oo一小时一章。 3：oo----12：oo两小时一章。 12：oo---24：oo最好是一小时一章。 每一章节的长度，一般是以2ooo至3ooo字为准。这样一算，如果爆，狂更的话，周一要准备至少3oooo字！这个差不多是陈进黎十天的写作量了！不勤奋点，还真不行！ （二十一） 小吃广场传菜组长刘海的脑袋凑了过来：“奶茶！” “呵呵！”陈进黎冲他笑了笑。他又不是吓大的，网吧里又那么多的人，想装鬼啊？吓唬谁啊！真想跟他说上一句他的口头禅“切！”可是，却看见他身后的于彬。 于彬见他抬头，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理会自己，就往最后一排走去。于冰冰的座位在后排，陈进黎是知道的。看见于彬一进网吧就直冲后排，陈进黎忽然有点后悔：自己居然还通知于彬？肥妞在网吧里的事情，不用说他们两口子已经交流过了，还用得着他这个外人传话？自作多情！人家谈朋友的双方，有什么事情还要委托他转达！ 叹了口气，陈进黎把脑袋转向刘海：“你怎么会来上网？” 刘海笑：“我一会才上班。晚上无聊，想把你写的小说下载了去看。” 年初和刘欣颖吃过最后一顿饭，陈进黎就开始写他的第一本小说。以前他也写过，可总是写了一半就写不下去了。这也就是网络上俗称‘太监’的没有尾巴的小说。 写了一半的时候，刘海要把他的名字加进去。因为用的是单位里同事的名字，他们也经常会去看，他们的阅读也在背后催促着、支持着陈进黎一定要写完这本书。最后，这一本书虽然只有五万字不到，但毕竟是完成了。这也是他的处.女.作。 “呵呵，你要看啊？不过结局不是太好！”陈进黎笑。有人要看他的书，他总是高兴的。但是因为他写的东西影响到兄弟们的感情，他宁肯别人不要看！ 刘海显然是误会了陈进黎的意思，脸上有点尴尬：“你不会......把我写成什么怪兽、采花盗之类了吧？” “都没有。”陈进黎笑：“写着玩的。嗯......是把‘你’写成了一个国王。” “呵呵！那有什么不好的？”刘海奇怪：“国王哎！比采花盗好多了！不过你写我是采花盗也没关系，我喜欢！” “那玩意我还没学会怎么写，写采花盗么，多少要带点黄的情节吧？呵呵，我还不会！”陈进黎一边说话，一边进入自己的空间，准备把小说下载到他的手机上。“可惜，你这个国王过得并不太好！国王很中意王妃，可是王妃最后却离家出走，国王后来满世界的去找他的爱人。不过，国王的名字蛮好听的，叫‘楚南王’，谐音是‘处.男.王’。” 陈进黎以为自己的说话可以逗刘海一笑。可是刘海却不言语了。下载完小说，他就默默的离开。 只不过是个故事而已，用不着这样郁郁寡欢的吧？陈进黎想到。 看着刘海的背影，陈进黎仿佛看透了什么...... 继续写自己的小说。 为他自己的理想，也为了卢莉。虽然他还没有告诉过卢莉，这本小说将是为她而写。可是在心底，陈进黎已经告诉过她，很多遍！ （二十二） （附后记：刘海的悲哀。） 刘海在单位里上了半个月的夜班后，回去山东老家。蔡丽君和他同一时间离职。蔡丽君的家是在湖南，和山东隔着数千里地。她又是高中毕业出来的，想体验一下生活，回去以后还是要读书的，或者是重读高三，准备考个大中专之类的。 单位里很多人都以为他们两个就此拜拜。这样的事情在都市生活中已经见多不怪：两个人天涯海角的过来聚在一起，或许是上辈子有缘，可是，最终劳燕分飞的没有结果的爱情，在这里数不胜数！ 没想到的是，蔡丽君居然没有和家里交代，就跟刘海一起去了趟山东。再后来，两个人一起回去湖南。也算是女婿上门吧。可惜，好事总是多磨。蔡丽君的家人不知道是希望她继续学业，还是按她的条件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郎君。毕竟刘海不过是一个做服务行业的，随时都有可能失业，没有饭吃，这样的情况做父母的也不放心吧。刘海的家又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山东，他们也怕自己的宝贝女儿在那边即使受了欺负也无法回头吧！ 在网上碰见刘海好几次，有一次居然现电脑显示的地址是湖南长沙！ “怎么你去了湖南？是和蔡丽君在一起么？”有一次，陈进黎终于忍不住了就问。 “不是，我在长沙读书。她没和我在一起，不过我们很近，可以经常见面的。” 陈进黎基本是半夜上网，也没有碰到过蔡丽君，大概在父母身边的女孩子多是乖乖女吧？只是在半年之后，有一次陈进黎在网上巧遇蔡丽君。忙了个信息过去。 可是，蔡丽君的头像在屏幕上一闪而没。 失望之下，陈进黎给刘海留了言：“今天在网上见到蔡丽君。可惜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她就消失了！怎么样？你们现在还好吧？” 三天之后，刘海的回信才到：“我还在湖南。她已经去新.疆读书了。再有几个月，等我完成学业，就去新.疆找她！” 陈进黎看着刘海的回信叹息！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刘海长得还算帅气，和他相比蔡丽君肯定是配不上他的。要是用‘夫妻相’来判断两个人的婚姻指数的话，两个人多数是成不了的，没有结果的！可是刘海却用行动证明了他的心。在湖南，他是半工半读，又上班又读书，只是想提高自己，只是想等到蔡丽君。可是，结果呢？结果还是未知...... 刘海对蔡丽君的情，在我们这个时代已经说得上是罕见！ 骗来骗去的爱情，只有一方是真心的感情，说出来就都不是游戏了。 不是有人说，男的女的互相忽悠，才是爱情么？ 象他们这样纯洁得让人落泪的爱情，几乎已经没有了...... 陈进黎只有在心底为他们祝福！ 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二十三） “奶茶，来，抽烟！”徐飞在六点钟准时出现在小吃广场。准时得令陈进黎惊讶！ “今天怎么这么早来？很奇怪哦？”陈进黎点上烟，然后把话一口气说完。对这小子的直性子，你要是跟他说话说半句留半句的，他说不定就跳起来直接骂娘了！“今天不是工资么？你不出去堕落，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真的很奇怪！”在陈进黎的印象中，一到工资的日子，‘枪都打不到他’，这话还是某天徐飞他老爸亲口说的。徐飞一拿了工资，就习惯性的先买套新衣服穿，然后到外面玩上一圈（至于是玩什么，那谁也不知道！），然后再去剃个头，回浴场洗澡，上班。 “咳！级郁闷啊！”徐飞把手机递给陈进黎，“你看！二十一个未接电话，十八条短信息。我靠！这家伙简直是疯掉了！” “谁啊？”陈进黎好奇的伸头去看，看见一个相当熟悉的号码，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的。本来么，这个年代了，谁还没事背电话号码啊？就是将来倒霉手机丢了，也不会后悔，顶多就是上网登QQ的短信通知。 “还不是舒君！”徐飞说着，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怎么？你们还没有断啊？”陈进黎诧异！上次舒君来浴场一闹，不光是徐飞丢够了脸，就是他父亲，在自己的同乡，其他两个股东面前，特别是在他们的家属面前，也抬不起头来！难道还想再来一次么？陈进黎真是想不明白了。 “我才懒得理她！”徐飞不屑的转头。 “呵呵我想也是。”陈进黎笑了笑，说道：“其实你把她的号码拉黑就可以了啊？” “我也想啊！”徐飞把手机往调音台上一丢：“可是，短信息拒绝不了啊！奶茶，我都快要疯掉了！”他又转过头来，皱着眉头道：“这女人八成是疯掉了！我都想要换号码了！可是，里面还有很多演员的电话，怕以后和他们联系不上！” “你不是要开烟店，去山西开煤矿了么？”陈进黎奇怪。“要这么多演员的电话号码干什么啊？你以后应该不会再做dJ了吧？”既然徐飞把话扯到演员上，陈进黎干脆就顺着他的意思，把话题再扯远一点，扯到他即将要做的生意上去。省得他烦，烦了之后啰里巴嗦地说一大通的话，再烦到了自己。 “咳！别提了！”徐飞看上去更加烦躁，猛吸两口烟，烟头没掐灭就直接丢进了烟缸。 “上午我和老爷子一起去看店面，结果老爷子对这家店不满意。不满意就不满意吧，还跟我说了一大通的道理，说得我头都痛了！才一回来，手机就响个不停。个死女人又不断的骚扰我，我他x的都快要疯掉了！” “别急，一家店面不行的话可以再找啊。慢慢找，总会找到合适的。”陈进黎没想到这件事情比女人的事情更令徐飞头痛！ “不行我就回老家去，生意也不指望了。我们老家的习俗，是没有结婚的，手里不能有大钱。我就回老家先混两年，结了婚再出来！”徐飞着牢骚，拿起遥控器转过身去。一拿起遥控器，他就习惯性的从头到尾把所有的台搜了一遍。 “回老家？”陈进黎对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感到更加奇怪了。“回老家你做什么？” “做dJ啊。”徐飞看着陈进黎，倒好像陈进黎说的是什么外星话。“我做dJ也那么长时间了，演员认识得也不少了。回老家待两天，然后找个迪厅啊酒吧的进去做dJ，有机会就把演出承包下来，这样，一年下来收入也是不错的！”徐飞极顺口的说，显然这个想法在他脑海里早就已经烂熟。 虽然说徐飞是个公子哥，可是他在调音上的确有一定的天赋，前任dJ走的时候并没有教会他多少，而且一如很多无聊的人一样，为了表示自己强烈的厌恶自己曾经工作过的岗位，一点‘好处’也不肯给后任留下：把所有和工作相关的资料带走，把自己的工作记录全部销毁，即使是调音台上原来贴有的标签纸也不放过全部撕光，这样他的后任在接手的时候就分不清楚哪根线是管哪一路的喇叭。等到徐飞接手的时候，几乎是一片空白。 徐飞平时看上去象个浪荡公子似的，可是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就熟练的掌握了技术，而且他调出来的音质，比前一任dJ还好上几分！ “你还不如在s市做呢。你们老家的市场小，这里展的空间比较大点。你不想想清楚？”陈进黎问。 dJ的工资他是清楚的，几年前在大型的dIsco、酒吧、夜总会，老外dJ的月薪是一万左右，香港那边过来的就要减半，大6的再减半。除非你有本事在国际国内的dJ比赛上拿了名次，否则，也没有多大的出息。 不过dJ这个行当赚钱还是好赚的。要是朝九晚五的来兼职就最好，下班后不光可以捞点外快，还可以在酒吧夜总会的气氛里放松自己的身心。这样，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真的要靠dJ的收入吃饭，也可以。但是必须和演员搞好关系。关系好了之后。什么地方缺dJ，什么地方有外场演出的，这样的信息就会源源不断的反馈过来。饭市的演出一般是在晚上七点至九点。夜场演出一般是在晚上九点到十一点。来得及的话可以赶两场。人缘关系好的话白天再捞上个外场，就差不多了。一场演出一般是5o元，一天三场的，也够吃用了。 dJ当然和电打交道。只会调音调光而不会电工是不行的。最好是自己能够小修小弄，最好是自己会排线。圈内有一个dJ，现在在某家大的浴场做dJ，几乎所有的设备他都会修。圈内有设备坏了，多是请他来修的。他的口碑也相当的好，人客气，收费又相当的合理。如果有人请他帮忙设计个舞台，再安装好，那就更好了，一笔可以赚个上万，甚至是几万块。他是白手到s市的，刚来的时候连饭也快吃不上了，可是几年后的今天，他已经在s市成了家，靠自己买了一套大房子。 陈进黎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感觉徐飞要是肯做这一行做下去的话，也是蛮不错的选择。只要肯钻，前途是大大的！ “反正我是不想再待在这里。几年待下来了，烦了，腻了！dJ的事情以后再说，反正是先给自己留条后路。”徐飞又点上根烟，在烟雾缭绕中说他自己的想法。 他居然知道给自己留后路了？陈进黎有点吃惊。不再是以前想着不名扬千古就要遗臭万年的徐飞了！ 难道，经历了舒君和他的感情纠结之后，他就忽然成熟了？ 陈进黎想不明白。当然，也不想明白。拍拍徐飞的肩膀，陈进黎走出dJ室。 （二十四） “奶茶，今天瓶盖费，晚上和我们一起去k歌！”范小雅走过来叫陈进黎。 小吃广场除了做到营业额指标之后有产奖，还有瓶盖费作为奖励。瓶盖费是由酒商提供的，有些酒瓶厂商会回收，有些瓶盖子厂商会给予五毛钱以上五块钱以下的销售鼓励。但是浴场老板娘会抽掉一半，剩下的一半才给服务员。这个做法是不大对头，可是没有人敢直言。这个是题外话。 浴场在旺季，每个月都会有瓶盖费拿，淡季的时候就要两个月一次。每次的瓶盖费总有5oo元以上，拿到了瓶盖费之后，习惯的做法不是给个人，而是大家拿了出去玩。有时候是去吃饭，有时候是去k歌。 档次较高而且正规的kTV离浴场都偏远，有一家常去的是量贩式的kTV，可以自带酒水饮料的。可是除去包厢费，他们总是尽可能多的买酒。然后在唱歌的地方不要命的喝，喝到喝趴下一个两个为止。陈进黎并不是不想去，只是实在讨厌这样的场面。 而且，他现在是在小说网站写小说，也不敢玩到太晚，也不敢和他们一起喝酒，喝多了酒晕了脑袋的，写东西肯定是写不出来的。 “咳咳，你们自己去吧，叫上我这样一个老东西，玩起来还有什么意思？”陈进黎推辞。 范小雅坚持了一会，也没继续的骚扰陈进黎。她是活动的组织者，还要去联络小吃广场其他的员工。因为提成是大家的，不能漏掉一个两个，否则对大家不公平。 下班后，陈进黎洗了澡就想开溜。很久没有参加集体活动了，他也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奶茶，你在哪？”可是范小雅的电话还是跟踪而来。 陈进黎出于礼貌的接听了她的电话：“准备去网吧。” “去网吧干什么啊？赶紧过来，我们的人全到齐了，就差你一个了！”范小雅很不高兴的说道。 “咳，你们自己玩吧，我，我还要写东西呢！”陈进黎做最后的推辞。 “没关系的，我们就唱两个小时的歌，回来你要是上网也还来得及！” 范小雅既然已经这样说话，陈进黎也没有办法再拒绝了，只好答应。唱歌？陈进黎想了想，买了支薄荷糖使劲嚼，再买了瓶盐汽水润喉咙。陈进黎唱歌其实不差，但是现在上网写东西，熬夜太多了，烟也就抽得很多，嗓子里总是有口老痰在那里难受着。现在要唱歌也没办法了，临阵磨枪吧，就狂嚼薄荷糖吧。 十个人分了三辆出租车，陈进黎最后一个上车，居然很不幸的和他讨厌的新吧员李和卫坐在一起，同一部车上！一路上没有言语，直到kTV。 到了地方，没想到的是这家kTV的生意今天爆好，得排队等位子。范小雅穿着一件紫色的两件套上衣，下身是牛仔裤和旅游鞋。八个人见要等，马上就在大厅里找了位置坐下，丢下了范小雅一个人站在服务台前傻等。范小雅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可是看得出来，她的脸上还是挂着焦急。 （二十五） “对了，昨天你在哪里上的网啊？我记得下午，好像你说去顾萱萱家来着？”陈进黎笑着问。其实他不过是没话找话，看范小雅无聊，陪陪她而已。 “是在我师傅家里。不过我以后再也不会去了！”范小雅说。 “怎么啦？你们闹别扭了？”陈进黎还是笑着问。同性之间的吵架，可能好得很快。女人么，要几天。男人之间就更快，说不定在一起抽上根烟，把事情摊开说一下，马上就可以坐在一起勾肩搭背的谈女人。同性之间的争执，陈进黎从来就没有把它当成是一回事！ “我再也不会和她交往了，她，实在是太恶心了！”范小雅的脸上滑过一抹厌恶。“下班后她来找我，我们一起去迪吧晃了一圈，昨天女士节免费么，进去一看，女孩子特多。我师傅看见漂亮的小姑娘就上去蹭一下，揩人家一把油，抱一抱人家的。女孩子之间么，也不介意这些。可是，我知道......” 陈进黎点点头。范小雅见他明白自己没有说出来的那几个字是'她是同性恋'之类的话，就继续往下说：“她还和喜欢的女孩子在迪吧里接吻，好像是勾引男孩子一样的，其实我知道，她是在自己快活......恶心死了，我现在谈都不想谈她！” “真的？看你们以往的关系这么好！”陈进黎对她忽然有了几分兴趣。一般来说，女孩子说的话，很难当真的。她们的承诺或许因为她们每天说的话太多多到了用箩筐都盛不下，而不代表任何意义。因为她们自己说过的话，也许过两小时，连自己也不记得了！ “呵呵，这就对了！”陈进黎见范小雅很认真的点头，笑了，可是他笑得连自己也不感到开心！ “怎么？你的意思是......”敏感的范小雅马上就意识到陈进黎的话里有话。 “咳......”陈进黎摇头：“我曾经叫刘欣颖不要搭理顾萱萱，可她就是不听。当面答应得好好的，却始终是和她处得挺好，即使是现在她离开了s市，还是和她保持着联系！” “刘欣颖？呵呵没想到你们现在还在联系。”范小雅的眼神中透出一点异样，马上又恢复了她习惯的冷冰冰的表情。“她么？和顾萱萱一起开过房的！” “什么？”陈进黎差一点就把这两个字叫出了口。他尽量平稳的说完这两个字，看着范小雅很认真很确定的点头。他隐隐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呢？他咬着牙使劲吸了一口气------一个问题忽然在他心头闪现------当初，刘欣颖最终没有和他走在一起，这自然是刘欣颖自己没有下决心。可是，是什么使得刘欣颖没有下决心呢？ 难道...... 难道......是......因为......顾萱萱？？？ 因为一个同性恋？ 因为一个同性恋插足在他和她之间，使得他们两个人的爱情，最终没有了结果么？ 天！ 陈进黎想到了这一点的时候，恨不得马上去找个人来打架，或者干脆是，被人狠狠的揍上一顿！ 还有没有比这更丢人的事情呢？ 他，陈进黎，在情场上，没有败给男人，而是败给了一个女人？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一个同性恋！！！ kTV的大厅里灯火通明。每个人都显得很开心的样子。陈进黎却开心不起来了。这一刻，他忽然害怕光明，好像光明会把他刺痛。如果可以，他宁肯马上就逃离这里，逃到一个没有阳光，只有黑暗的角落里，闷着头抽烟，仰着脖子喝酒！ “小姐，您的房间好了！”kTV总台的服务生提醒范小雅，同时也唤醒了陈进黎。 是的，刘欣颖只是一个过去了的梦。梦既然已经过去，又何必想起？ 刘欣颖又是他心底的一道伤。既然伤口已经结疤，疤痕已经淡去，那隐藏在心底里的伤，只不过是阴天潮湿的天气里隐隐作痛的一个宿疾吧！ 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已经逝去了的梦，一道曾经的伤，而悲伤一辈子的！ 陈进黎跟上范小雅，在她身后踏上电梯。 （二十六） 十个人踏上自动扶梯，在服务生的引导下拐了两个弯，才到了他们的房间。一开门，范小雅和蔡丽君就迫不及待的坐到了点歌器的前面，手指在电脑上面触碰起来。 陈进黎最后一个进房间。服务生职业式的微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房间里的设备如何使用，就关上门退出。 房间里看上去蛮干净的，可是却有一股挥之不尽的陈年烟熏味道。陈进黎顺手把空调调到24度，冷气大量释放出来，异味也被压了下去，他的心里才稍微舒服了一点点。 范小雅已经点了两歌自唱。说实话她的音色真的不错，可是在高音的部分就有那么点不够尽兴，可能是不经常唱歌的原因吧。 两歌唱完，范小雅学舞台上演员那样吼了一嗓子：“鼓掌啊！”陈进黎忍不住笑，和大家一起乱七.八糟的鼓了一通巴掌。 熟悉的音乐声忽然响起...... 陈进黎微微一愣~！ 包厢里的光线很暗淡，可是范小雅的眼睛却在电视屏幕的闪烁里愈晶亮！ ......陈进黎因为经常要接触水，手机并不时常放在身边，而是经常摆在操作台下面。前天陈进黎在水池里洗东西，范小雅闲的没事干，走过来大模大样的往陈进黎的凳子上一坐，拿起他的手机就是胡乱的一翻。陈进黎忙搽干了手来抢------手机里的信息可有一多半是卢莉来还没有来得及也不想删掉的！ 可是范小雅已经看完了两条信息，马上就笑着把手机乱藏。 这下陈进黎可急了，也不管她的手放在哪个部位，胸前还是背后的，还是要抢！ 陈进黎这里不顾忌了，没想到范小雅比他还要狠，马上就下了杀招！一把就把手机赛进了自己的衬衣口袋！我x！这游戏玩得也太过火了一点吧？陈进黎抖着手，实在是没有勇气往前再伸一点点！（事后他在回忆里，甚至担心这丫头要是换了个场合，会不会把手机直接赛进自己的裙底！）我x！这个！前进一步的代价......可是必须要负责的！陈进黎还没有这样的勇气，也没有理想把自己的终生现在就交付到范小雅的手上！ 这个.......也太无奈了吧？ 结果，范小雅骄傲地挺着她已经够挺了的大胸，得意洋洋的从陈进黎的摊位里走出去...... 十五分钟后，她乐得牙也快合不拢了才从世界上最安全的女厕所里出来，把手机往陈进黎手里一塞......郁闷啊！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是真的一直在看手机还是上了厕所连手也没有洗的！然后她还笑着说：“呵呵！看你的手机，真的爽！” 陈进黎听见她这样说话，脸当时就绿了，头毛也差一点就竖起来了！他那个时候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没有把自己送成功了的短消息保存下来。否则的话，两头对照着看，个死丫头肯定是乐得一晚上不用睡觉了！ 范小雅笑够了，也乐够了，这才说了一句人话出来！就因为这句话，才使得陈进黎怒气稍减！ 范小雅笑完，忽然正色道：“其实你唱歌也蛮好听的哦？要是有音乐伴奏就更好了！” 陈进黎这两年基本上都是一个人在过日子，下班就是去上网，或者就是一个人走回宿舍。路上抽完一支烟，还有十分钟的路。有时候，他就边走边唱，录自己唱的歌玩，慢慢的，手机里面也收录了十一二他在路上唱的歌。 除了几大家都能唱的歌，还有两大歌，也就是相当大气的歌在里面，一是《风往北吹》，一是《拯救》。今天范小雅点的，恰恰就是这两歌！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潜伏在你的伤口。梦是氢气球，向天外飞走，最后都化作乌有......一个人在梦游，像奔跑的犀牛，不到最后不罢休！爱若需要厮守，恨更需要自由，爱与恨纠缠不休......”陈进黎在歌曲中勉力拉出高音（他的嗓门多亏了刚才拼命嚼下的半支薄荷糖和饮下的一瓶盐汽水才得以比狼嚎还要高昂，不过唱完了两歌，陈进黎就实在是憋不住要上厕所了），歌，唱的是他自己的心声，可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两歌到底是唱给刘欣颖听的，还是想唱给卢莉听的！ 可惜的是，真正的听众，只有范小雅一个人！ 刘欣颖已经如梦而逝，卢莉却还不知道情归何处！ 因为嗓门好，所以声音就好听。因为融入了情，所以歌也就好听。理解一歌，那一歌便比原唱更加耐听。后来，在相当一段时间里因范小雅的心可能还是寄在陈进黎的身上妒忌着他的李和卫也说，陈进黎要是肯学一下唱歌的话，绝对是可以成为一个实力派歌手的！ 两歌唱完，范小雅也没有威胁大家，整间房间里，十个人中倒有九个人真诚的鼓起掌来！ 有了范小雅的开头，再加上陈进黎如歌星似的演唱，其他几个人胡唱了几，就再也没有人好意思出来献丑了。 “我们跳舞吧！”范小雅点了几dJ版的歌曲，忽然拉着身边的一个女孩子站了起来。 音乐并不是很劲爆，但是节奏感相当的强烈。包厢的面积小，音响设备又好，大家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可是真正想在这里跳舞的人没有几个，一个传菜的小子扭了两下，自己也感觉自己扭得不太好看，马上就坐回了原位。大屏幕的电视机前，只剩下了范小雅和刚才被她拽起来的一个女孩。 范小雅的舞姿的确不错，可就是像和男人跳贴面舞一样，飘逸而又性感。她的舞，就像是一个梦，一个飘忽不定无法捉摸的，梦！ 陈进黎如果不是刚才心里又痛了一下，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根本就不会跳舞，一定会上去和她一起舞蹈。 可是，范小雅还是走到了陈进黎的面前：“奶茶，来，跳舞！” （二十七） 唱一歌，在中间融入歌者之情，歌便动听。 写一本书，在其中融入作者之心，书便耐看。 跳一曲舞，在其中融入舞者之魂，舞便醉人。 做一件事，用心而为，无需关注成败。尽力而为，对本人而言就是成功！ 用情唱歌、用心写自己，陈进黎可以在歌中抒自我，可以在书中抒自我，范小雅也可以。她是在用自己的舞，抒自己的感情！ 她的舞蹈如此，她的心就也是如此的。她的舞姿飘逸，她的心也是飘逸的，定不下来吧。她好像是在朦胧之中，好像是在追求着一份她渴望而不曾得到的感情？ 其实范小雅的笑真的蛮好看。可是平时的她偏偏不喜欢笑，她的脸总是冷冰冰的，是因为她开心不起来。她内心的伤，并不仅仅是因为上次，她老家相亲的男朋友在外面的艳情被她撞见，而是另有其他。后来某次，范小雅对陈进黎说了她的初恋的故事。那是上次她离开浴场之前，曾经有一个高个子的男孩子很喜欢她，可是，她却把这当成了一场游戏。 就这样，第一次她伤到了别人。第二次，她又被别人中伤。 这样两次之后，她便只相信眼前的感情，不再相信将来。她甚至说道，自己不相信婚姻。她其实已经对婚姻恐惧。 ......她的舞是飘逸的，又是性感的。她的身形舒展，曲线也在她的舞蹈中更加的灵动。白天貌似冰冷的她，在夜晚，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精灵，一个只把心情交付给夜的精灵！ ......她的内心应该是压抑的吧，在她的心中，或者只是想要一份夜，才能够给她的放纵，一种情感上心灵上的脱吧？ 她的舞，是醉人的。可是，醉在她的舞中的，是她自己？还是此刻在场的观众呢？ 酒不醉人，而人自醉。酒是喝了一点，可是演出看多了，各式各样的舞蹈也看腻味了，陈进黎只是在她的舞蹈中微醉，他的心还没有真正的醉掉！（真正醉掉的，在场的倒还真有一个。这个人，就是李和卫。） “不了。呵呵，我不会。”陈进黎向面对着他，神态上已经很露骨的表现出基本上是在勾.引他的女孩子，摇头：“真的。”陈进黎并不是骗人，不是推脱。早在第二家单位上班的时候，他跳过两次舞，那个时候他在dIsco上班休息天跳舞是免费的。有人说他跳舞跳得难看，连续两次，之后他就不再跳舞。 因为没有人唱歌，跳舞又没有人参与，气氛渐渐的冷淡下来。有两个很少参加夜生活的‘乖女孩’已经哈欠连天。对某些人来说熬夜是一种刺激，可是对她们来说，这是在受罪！ 范小雅看看大家也继续不下去了，只好招来服务生买单。 结账，两个女孩子最先上了车走了。几个男孩子也上了车。 陈进黎却还要去网吧，完成他在网站写小说的‘作业’。 “我先送你们回去？然后我去上网！”陈进黎说。 站在kTV门口的，只剩下了于彬、范小雅、李和卫和陈进黎四个人。 “我也去上网。”范小雅看着陈进黎，乌黑的眼睛闪闪亮。 （二十八） 到了网吧，四个人可就坐的分开了。陈进黎要亮一点的位子方便码字，可以看得见他带来的草稿。于彬是看会电影混上一会，准备天亮了去单位里打瞌睡，挑了个安静点的角落。范小雅和李和卫已经说好了一起跳炫舞，坐在了一起。 凌晨得网吧，只有三分之一得位子坐着客人。在这三分之一的人中，又有三分之一是酒吧、夜总会kTV下班的员工，甚至还有做小姐的。偶尔可以听见几句不堪入耳得**声、骂人声。有一个男子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唱一接一走调的歌----有点刺耳，又有点搞笑。 陈进黎终于码完一章字，在作者群里晃了一圈见没什么人在，眼睛就不知觉的往范小雅的方向望去。 连续不断得键盘敲击声中，范小雅和李和卫正玩得起劲。她或许是天生喜欢跳舞吧？陈进黎想着，忽然对会跳炫舞并且年轻的李和卫产生了一点点妒忌。可是他马上又笑了。自己不是对范小雅还没有什么意思么？ 她和自己，也不过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外人看来的暧昧，又没有真正开始过什么------自己又是她的谁呢？又凭什么左右她呢？又从何而谈......妒忌？ 网吧里，又有几个人结账离开，空荡荡的已经不剩下多少人，渐渐的就有了些凉意。陈进黎忽然感到了一点孤单------这孤单让他开始想念，想念卢莉，想念这个在他心底的，他现在爱着的女孩。 卢莉？现在已经睡熟了吧？此刻，她又在想些什么，梦些什么呢？ 闭上眼，我们在同一个夜空下......陈进黎想起一句自己写过的句子------他曾用这句话劝慰想家的人、孤单的人。但是此刻想起，用在自己身上，他忽然觉得这句话竟是如此的可笑！不错，闭上眼，他，和卢莉是在同一片夜空之下。可是，除了在同一个夜空之下，他和卢莉，还有什么可以共同拥有的呢？ 忧伤，淡淡的涌上心来。 孤独，隐隐的刺痛着心。 前面两排，键盘密集的敲击声一阵接一阵的传来。范小雅和李和卫正在炫舞中大跳特跳。他们之间至少还有共同的游戏，比之陈进黎和卢莉还好上一点。劲舞和炫舞，陈进黎是没有接触过，不过他是知道一点，在那个虚幻的世界里，很多不现实的东西都可以生。比如美貌，比如爱情，比如求婚，比如婚姻......一切皆有可能！范小雅，也许可以在虚幻中找到自我吧？ 她可以找得到自我，可是他和卢莉之间，却还没有一点展！ 作者群里有新的信息。 点开，见是两条。第一条是xxx的小说已经更新的通告。第二条，是xxx祝此刻还在熬夜写作的兄弟姐妹们晚安，或者是早安。 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陈进黎关闭QQ，决心在码一章出来，然后回去睡觉。同时，他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心：写作是需要勤奋的，但是泡妞也需要勤奋。演员在台上不是也说，金钱总会流进他人的口袋，老婆一不留神就成了别人的。单位员工食堂的墙壁上贴着‘平时工作不努力，日后努力找工作’几个字。这句话放在陈进黎身上，可不就成了‘平时泡妞不努力，到时努力找老婆’了？ 想了想，再查了一下日历------十月一号是周三，不会很忙。这一天又是卢莉晚班。可以乘着节日搞个小小的活动。如果她犹豫的话，可以多叫几个人搞集体活动。搞个有意思一点的活动......去动物园，或者是去海边吹风？ “奶茶，走吧？”范小雅走到他的面前，才把一边打字一边想着心事的陈进黎叫醒。 “好。”陈进黎一口答应，起身收拾东西。 ......网吧里外的温差很大。 今天又起了风，只穿着一件衣服的范小雅开始叫冷。 “要不，你穿我的吧？”陈进黎把外套口袋里的香烟打火机一样样的往外掏。可是他才掏了一大半，李和卫的牛仔上衣已经递到了范小雅的手上。陈进黎只有把香烟再塞回口袋。 “拜拜！”陈进黎笑，笑出了几分尴尬。 （二十九） 中午十二点半，陈进黎昏昏沉沉的来到单位。才睡了四个小时，也没办法有好精神。不过小说的目标定得不高，4o万字左右完本，现在手头的存稿加进去，也有25万了。按一章最少2ooo字，周一和月初再爆一次，这样子计算，到4o万并不是很困难。不过是坚持一两个月而已。 “来了？”于彬听见脚步声，才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帮陈进黎开灯。他的摊位离开吧台有段距离，一般在浴场低峰时间，零点到中午12点1点，为降低成本是不用开灯的。 陈进黎煮了两杯咖啡，端了一杯给于彬：“我问件事。” 于彬喝了口咖啡，眼睛稍微睁开了一点：“什么？” “我以前十一的时候总和同事或者是朋友一起出去玩。你有没有兴趣一起？”陈进黎转弯抹角的说。 “去哪里啊？”于彬问。 “动物园或者是海边吧。不过海边有点麻烦，太远，来回时间很紧张。你想去哪里？我们多叫几个人，一起好了！”陈进黎答道。 “那就去动物园好了，我到s市还真没好好玩过。”于彬端着杯子又喝一口咖啡。突然，他醒悟过来：“你是不是准备叫卢莉一起去？” 陈进黎的心机被他一语道破，脸上马上就有了点尴尬：“呵呵。” 不回答就代表默认。于彬虽然岁数小一点，这个道理还是懂的。“跟她说了么？”他马上就顺着话题问了下去，没给陈进黎一点点保留的余地。 “还没。我想问问你的意思。没办法，单独的约她，她又不肯出来，只好想这样的办法，呵呵，我也难啊！”陈进黎的脸皮也不是一天两天磨练出来的。既然事情已经捅破了，也没必要捏着藏着，干脆就对于彬坦白。反正他和卢莉的事情，于彬又不象赵虎明那样的没脑子，早就看在眼里了。以前于彬还叫他‘小叔’叫着玩呢，自从某天知道了陈进黎和卢莉之间的故事，马上就说这个称呼不对，还是管陈进黎叫哥------因为于彬是叫卢莉‘姐’的。他还说，否则辈分就乱了。陈进黎当时虽说是知道他的意思，也就是哈哈笑着跟他打马虎眼，把事情胡扯过去了。 “你先问。呵呵，不行的话，我把她拽过去！”于彬笑。 陈进黎点头，开始准备打水、开档、煮珍珠，上班。 大半天在晕晕沉沉中过去...... “奶茶，我把手机自动转移到你手机上好吧？”徐飞走到陈进黎的摊位前。“那女人真是疯掉了，又是二十多个电话，二十来条短信！” “你转移过来，短信不是还能收到么？”陈进黎问。 “没事，只要转移电话就好。我是怕，有的时候有演员找我找不到！”徐飞说着，还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他是不耐烦，陈进黎可就郁闷了！这小子可真他x的是兄弟！麻烦事往别人身上推，还好像是给别人面子一样的。我x！他自己嫌电话烦，难道陈进黎就不会烦了？这什么逻辑？简直就是个人中心，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应该为他一个人服务一样。当他自己是总统啊还是什么？ 但陈进黎实在没有办法拒绝徐飞，只有答应。毕竟，每个月结账的时候，陈进黎在财务对好了帐，最后还要到徐飞他爸手里拿钱！悲哀啊，自己！陈进黎无奈，只好把舒君的号码在手机上拉黑。否则他每天上网的，睡觉时间本来就够少的了，再给舒君骚扰一下，那还有觉睡不？ “谢了！”徐飞丢了支烟过来，转身去dJ室。 这小子！陈进黎看着他的背影摇头。这小子这辈子肯定是要死在女人手里的，他想到。做出来的事情，不干不净的！和舒君断了就断了呗，怎么可能到现在个女人还在骚扰他？如果不是徐飞做事情、说话没有说绝、没有做绝，这样的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生的吧？ 不过话说穿了，徐飞这小子，人又不太帅，除了家里有两个钱，还有啥好的？陈进黎实在是想不明白了，难道，舒君真的象徐飞说得那样贱，真的只是看重他家里那两个钱么？想了一想，想不明白！还是不想了吧......昨晚上没有睡好的脑袋，又开始痛了...... 好容易混到了下班。 对于别人来说，一天就算是过去了吧？可是陈进黎还有任务------上网交作业！ 路过吧台的时候，于彬忽然叫住了他：“奶茶，等我一会，一起去吃东西。” “我吃过夜宵了啊？”陈进黎有点摸不着头脑。本来，如果说请客，更应该请客的倒是他------于彬帮他拖卢莉出来玩，好像应该陈进黎请客的才对啊？ “陪我喝酒。”于彬说话的声音不大，带着点忧伤，和早上陈进黎刚看见他的时候的委靡不振不同，感觉得出他是有心事。 “好吧。”陈进黎答应。于彬也是个一喝酒脸就红的，平时即使非要喝酒，也不过一瓶啤酒的量。今天主动要求喝酒，肯定是有点什么问题。陈进黎再看他一眼，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男人喝酒，多是为了情。难道？他和于冰冰之间，出来什么问题？ ......答案很快就有了。 小饭店里，于彬闷着头，一口菜也没有吃，却已经喝下两瓶啤酒。 “我和她一开始天天吵架斗嘴，好像是上辈子的冤孽。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在同一个理店相遇。和她同来的女孩子有事先走了，我就送她回宿舍。这以后，就开始天天的接送，只要我有时间。晚上，我们相约在公园门口，翻墙进去玩。偶尔，也和另外一对人一起翻墙。公园里晚上其实没有什么好玩的，可是安静、翻墙的时候刺激。后来，我们一起去kTV唱过几次歌，和刘海一起也去过一次。昨天她拿了工资，说和同事去买衣服。我上班当然不能陪，她明天又是早班，所以唱歌也没有叫她。可是，刚才她来个信息，说，她已经到老家了。是她父母带她回去的。她还说，让我等她......” 陈进黎叹了口气。看着他喝下第三瓶酒。 他知道，这一次的分别，有可能就是永别！ 这个城市有太多这样的爱情，只有一个辉煌的开头，却没有结果。 于彬如此。 刘海如此。 陈进黎自己呢，也不过如此吧。 这一场场爱情中，失败的是帅哥们自己？还是女孩子更受伤害？ 其实说到底，是她们自己伤害了自己！只因为她们不够坚强，不能够把一段好好的爱情进行到底...... 第七章 我的心上满是老茧 喝了点酒，头有点晕，陈进黎就直接回宿舍了。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反正小说是定时上传的，即使一天不去，正在连载中的小说也会自动更新上传，不会耽误读者的阅读。 宿舍里的人极少。刚过工资的全是大爷，恨不得两天就把工资全部用完了。过一回豆浆喝一碗倒一碗，洗头找两个妞，一个给自己洗一个洗给自己看的日子------以弥补之前的半个月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的遗憾。 才睡到床上，陈进黎就听见有人回来。一边走还一边打着电话。此刻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小小的声响就可以传得很远。陈进黎隐约的听见对方的声音------没办法，这样大独特的嗓门，即使是穿越时空过来仍然听起来相当的吓人----是三楼那个胖妞，陈丽娜。接电话的是三楼的吧员，也就是之前害得‘找揍王’杨经理平白无故挨了一顿老拳的女领班，的弟弟，刘义华。 刘义华虽说不是很帅，但也长得五官端正，气质也相当的不错。和肥妞陈丽娜谈朋友？陈进黎暗想：这小子不是半年没吃过扣肉了，憋得慌了吧？ 这刘义华也搞笑得可以，见宿舍里实在是没有几个人，生怕人家听不清楚，干脆就把手机开了免提说话。 “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不找男朋友呢？”刘义华问。这话听得陈进黎一阵恶寒，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转念一想，好像在网吧里也经常听见那些无聊的男女对着视频说着同样的话，就明白了刘义华这小子今天肯定是酒喝多了，或者是闲得无聊了只要是能够聊得上劲的，随便是哪个女人的，他也不在乎的。 “我以前有，才分手。”陈丽娜说，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有过还是在说谎。反正在陈进黎的眼里，她先是个白痴，其次是个情痴。（那天，在员工食堂，陈丽娜说了一句话，马上就把同桌的所有男同事笑得喷饭，偏偏她又喜欢和男人们坐在一起吃饭，最好是鹤立鸡群的那种，好像只有去了男子监狱之类的地方才能够显出他的特别。）那天，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的说，我昨天晚上做春梦了...... “那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了！”刘义华厚颜无耻的说。陈进黎寒得更加厉害了，这中秋时节，他又盖着薄被的，禁不住还是打了个哆嗦！ “你不是有女朋友么？”陈丽娜问道。 “我把她休了不就得啦，然后，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刘义华继续挑.逗着陈丽娜。 “真的假的？”陈丽娜问，声音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刘义华没有回答。陈进黎也知道他是在哄人，哄她骗她而已，本来就是在拿她开涮么，有必要认真回答她什么？ 可是陈丽娜却好像已经把他的话当真，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话：“我家里很有钱的，过两个月我不做了，回家拿2o万，哦，不，拿1oo万出来开个浴场，聘你来当总经理，好不好？我想，你做总经理，一定是不错的！” “好啊，那我等你哈......”刘义华呵呵笑着。 陈进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就陈丽娜那质？就她那皮肤？就她那大屁股？除了这三样之外，在她身上就找不出任何一处再可以达到‘美女’的标准！她要是生活在2o5o年以后，假如地球上的人开始复古，开始喜欢杨贵妃一脉的美女，她这样大屁股圆脸腰粗腿短的类型，才有可能吃香吧？现在么？就只有被人耍的份了吧！ 陈丽娜又说自己家里很有钱的，有个百多万的家底吧。这话，骗骗小孩子还可以。一百万么？看来好像很有钱的样子？可是，一百万的，在s市又算得了什么呢？只不过是一套房子的价值而已！ 再说了，陈丽娜的底细，陈进黎又不是不清楚-----早就有多嘴的女孩子告诉陈进黎了------陈丽娜在宿舍奇奇怪怪的，人家放一包零食在那里，她问也不问的拿来就吃。后来有两个实在是看不惯她了，有次她正吃着，零食的主人正好回来，就说自己的东西已经过期了。陈丽娜一边往外吐，一边还抱怨道：“东西过期了，还放在那里给我吃？”陈进黎听到这件事，就忍不住骂道：“这丫是不是上辈子没吃过零食的啊？” 单这一件事情还不能说明什么。又有一次，一个小姑娘上班无精打采的。陈进黎问她怎么了，她说陈丽娜半夜睡着睡着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哭，害得大家都没有睡好。第二天一早，陈丽娜倒象个没事人一样的！ 后来，陈进黎才知道了她是怎么回事。原来，陈丽娜是生活在单亲家庭的。单亲家庭的子女，往往在性格上就有些孤僻。陈丽娜和一般单亲家庭的人又有不同。她爸和她妈生有一个儿子。后来两口子离异了，孩子判给了她妈。而她，其实只是一个弃婴，是正好在路边哭着，被她爸捡回来带大的。按说，既然知道自己是这样的情况，就更应该好好的，争气吧？可是陈丽娜却不是。 她的学习成绩不错，直接考进了大学，还算是顺利吧。可是，她读书读到大一，居然就不再读下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居然离开家乡出来打工------而且打的还是相对于大学生来说，最低档的服务行业！如果说她是出来体验生活的还能够让人接受，可是她一做就是一个学期的时间！也不知道她这个样子，是想报复她的生身父母呢，还是想一辈子破罐子破摔下去？ 话说命是天定，可是‘运’却是可以自己后天改的！陈丽娜的出生是不幸，好像是值得人同情-----可是这人做出来的事情，实在是让人不齿！已经读到大学了，按说前途一片光明，居然又放弃了！这样的人，陈进黎可是相当鄙视的------他自己是没有考进大学，那年头家里又没有足够的钱，他本是对上大学这件事很向往的，没想到居然给他碰到一件放弃学业的事情，你说叫人生气不？ 再想到她所谓的‘财产’，陈进黎就更是好笑了------她又不是亲生的，供她读到大学已经是很对得起她，她居然还想着家里的钱？呵！财产么？就算是有，也一定是把大半留给自己亲生骨肉，怎么可能留给她呢？简直就是笑话！ 刘义华继续和陈丽娜情意绵绵的鬼扯...... 一帮无聊的家伙！ 陈进黎肚里骂了一句，实在是无法忍受了。 把薄被蒙在头上，刚合上眼，忽然又想起一事，赶紧了个信息给卢莉：“十月一日，是郊游的好时间。正好你上夜班，我和几个同事相约去动物园玩，你也一起去吧？” 第七章 我的心上满是老茧-1 疯狂的混音版鸡叫声...... 陈进黎抓起枕边的手机揿掉闹钟，花了几秒钟才看清楚是第一个闹钟----要是第二个闹钟的话，陈进黎就必须马上从床上爬起来去上班。ｗ?ｗｗ． 关掉闹钟的同时陈进黎看见手机上有新消息提示----是卢莉来的！陈进黎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卢莉来的信息是这样的：“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到时候再说吧。” 这样的回答显然是在推脱，找借口。陈进黎的心沉了一下，知道自己再一次被卢莉拒绝了......他撇着嘴摇着头，但还是回信：“好吧。那，我提前两天再问你。” 宿舍里，于彬还在呼呼大睡。昨天知道自己女朋友不要自己了，现在居然还能够睡得像头猪，也真是难得！陈进黎叹了口气......若是换做了从前的陈进黎，怕是会失眠的吧？ 咳......不过换句话说，能吃得下，睡得着，就不能算是一具行尸走肉吧？人在世上，不就是一天天的混么？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没有人有多少勇气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可以挥挥手就告别尘世！失恋么，只不过是人一生中无数个伤口中其中的一个。伤，不一定致命。或早或晚，伤口总是要结疤的吧！ ...... “奶茶，我把水果放在你冰箱里了哦！”范小雅拎了一大袋子东西过来。这丫的表现有点反常。这两天老是大包小包的水果，小吃广场的，有一个算一个，一起分享。这样一来，她和同事们的关系是融洽了很多。可是，陈进黎知道，她偏偏就不想做这个领班的位置，是想换了去做工作更轻松的营销的，所以......她买水果来讨好大家？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水果是美容的没错，女孩子么，多吃水果少吃饭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范小雅来浴场上班也才几天还没有拿过一分钱，这丫要不是宰了大款，就是路上捡了皮夹子了，不然绝对不可能这样花钱------这年头的年轻人，男孩子要玩要泡妞的肯定是剩不下钱，女孩子要吃零食要买化妆品要穿好看的衣服，话多的每个月光电话费就是三四百的，哪个口袋里能有余钱？ 而且，闲话的时候，范小雅自己还说过，她连张银行卡也没有......那就更不可能有钱了！ 陈进黎于是歪了脑袋去看她，想换个角度看看这丫头的身上，今天除了‘胸器’之外，其他还有什么不太正常的地方！ “你想吃什么自己拿哦~”范小雅感觉到了陈进黎的异样，但是她今天奇怪的没有骚扰陈进黎，而是转了个身就往吧台走回，只撂下一个背影给陈进黎欣赏。好像她自我感觉很好----除了自己前面的两个‘碗’，长得是走遍天下都有人管饭的‘美丽’，就连她的背影也很值得人家留恋似的！ 第七章 我的心上满是老茧-2 范小雅今天好像兴奋，一进吧台就东翻西找的，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这才现原来吧台里还有一样更好玩的东西----一个大活人----李和卫，可以玩！ 老实说范小雅还真是个做领导的料，在她之前的几任小吃广场领班就没有一个比她更轻闲的，浴场的领导始终是要求基层领导，也就是领班，一定要起到带头作用，带着整个部门的员工一起干活。??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可是范小雅从一上班那天开始就没有做过太辛苦的体力活，之前她做输单的，收银的，一向是活来找她，而不是她去找活----那客人点东西喝，做按摩，也不是排着队只认她一个认的啊！习惯成自然，虽然她现在做到了领班的位置，也还是指挥的多，真正自己干活的时间少。 其实做领导的，只要指挥好自己的员工，把一份份工作平均的分配到手下员工的头上，保证每一个员工尽心尽力的给自己干活没有牢骚，那她就已经是做好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为什么非要自己主动的去干活呢？ 吧台忽然传来一声惨叫，很短促。但是声音已经足够刺激人的耳膜，于是在场所有小吃广场的服务员全向吧台望去...... 惨叫声是李和卫出的，范小雅此刻正抓住他的胳膊‘施虐’，一点也没有顾忌到其他员工看法的意思。 该不会是牙齿痒痒了想找样东西磨牙吧？陈进黎想着，就好奇的走了过去，正看见范小雅抓着支圆珠笔想在李和卫的胳膊上画上点什么。 一条弯弯曲曲的线，再加粗，像是一条虫子。可是又被添上了四只脚。李和卫的惨叫只出半声就扼杀在了喉咙口，然后就始终老老实实的任范小雅在胳膊上完成她的‘作品’。没想到范小雅一条胳膊画得不过瘾，画完了又抓起他第二条胳膊...... 一脱离范小雅的控制，李和卫马上找了张纸巾来搽。 “呵呵。”陈进黎笑笑，转身走开。今天活该他倒霉吧，他想着，谁叫他的工作岗位离范小雅这么近------范小雅把门一堵，他又实在没有地方可逃！咳，这可怜的娃，你就慢慢的忍受吧，习惯了就好了！ “不准搽掉！”范小雅恶狠狠的盯着李和卫。李和卫吓得一哆嗦赶紧的停了手。搞定了李和卫，范小雅看着陈进黎的背影，眼珠子忽然转了两圈...... 今天实在是没有什么生意，陈进黎一回到自己的摊位，马上就找了本子出来，在切水果的案板上面铺了一块口布，开始打小说的草稿。 ......才写了几个字，范小雅又从吧台走了回来。洗了洗手------陈进黎也认为她的确是来洗手的------没想到范小雅才洗干净了手，猛的一把就抓住陈进黎的胳膊！ 范小雅才一松手，还没来得及‘关照’陈进黎‘不准搽掉’的时候，一条‘四不像’已经在陈进黎煮咖啡用的酒精的作用下消失得干干净净！ “没劲！”范小雅撇撇嘴，还没笑出来的嘴又合拢起来，掉头离开陈进黎的摊位！ 第七章 我的心上满是老茧-3 “对了，问你个问题。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陈进黎合上本子。 “什么？”范小雅的脸上还是冷冷冰冰的，眼睛里却有了点晶亮。 “你是不是在谈朋友了？”陈进黎看看冰箱里的水果。“昨天好像是有人打电话给你，然后你下楼去拿的一大袋子的水果，今天又是一大袋子的，如果不是在路上拣皮夹子了，那就是你谈朋友了！” “没有啊。”范小雅眨巴眨巴眼睛。 范小雅回答的时候口气相当的平静，要是真的啥事也没有的话，换了其他的女孩子肯定会因这样莫须有的‘诽谤’而激动，破口就骂人了。她越是平静，陈进黎也就确信她真的有那么回事了。“哦，没事了。”他淡淡的说道，回头去看他自己的本子，想他自己的小说。其实他也就是这样的顺口一问，既然范小雅不合作，那，也就没有再就这个话题谈下去的意思了！ “呵呵。这你也能看得出来啊？”范小雅看看他默然的样子，忽然变得诚实起来，呵呵笑着，变相的回答了陈进黎。 她话一出口，陈进黎当然听得出来她的意思。于是他也‘诚实’的招了：“其实我早就看出你想找男朋友了！” “嗯？”范小雅看着他的眼睛说话：“呵呵，那你再仔细看看，看还能看出点什么？”她退后了半步，摆了个估计是她自己认为是相当性感的poss。 “我胡扯的。”陈进黎诡笑，再低头去看他的本子。 范小雅不依不饶的一把抢走陈进黎的本子。 陈进黎唯有苦笑，只得半真半假的说：“门口那堵墙，你看见了吧？嗯，我看见你那两天老是喜欢抱着门框站着。我在这里几年了，现若是哪个小姑娘只要是抱上一两次的门框，在一两个月内肯定会谈朋友的。” “哦？这么神奇？”范小雅看看门口，再看看陈进黎，想起自己的确是有过那么一两次...... “那自然！”陈进黎继续吹嘘：“虽然抱着门框这个举动并不能代表什么。可是，一个人的行为总是或多或少的会体现他内心的想法。所以你前几天抱着门框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 陈进黎这番看似‘很有道理’的说话却还是遭到了范小雅的反驳：“那也不一定！” 范小雅没有瞪大了眼睛说：谁说的！这样肯定的话，只是口气轻松的含糊着，陈进黎自然知道现在大家都是在鬼扯，于是他就只是笑，也不和她就这个问题再纠缠下去。他想到女孩子思考问题，一般只能一个一个的去想------这是因为女孩子都是些单细胞的动物，想法总是简单而直接的。现在他要是给她一两个跳跃性的问题，她说不定就老实了！ 想到这一层，陈进黎奸笑着，直接了当的问出了他想要问的最后一个问题：“那个送水果来的男孩子，你是不喜欢他的咯？” “那当然！”范小雅随口回答。答完之后，她才现自己原来是上了陈进黎的老当！可是话已经出口，她也只有恶狠狠的瞪了正坏笑着的陈进黎一眼！ 第七章 我的心上满是老茧-4 “呵呵。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陈进黎笑，也不管范小雅的感受，继续问：“他做什么的啊？长得帅不帅啊？”这两句话还是前几天和个女孩子学的，因为听说新来了个同事。她一张口就是这样的两句。话说来个帅哥看起来养眼的好像也没错。可是这样的话在男人们面前说，就很打击人了，很是不给男孩子们面子。现在正好乘着有机会，还了给范小雅。 “你认识的，就是以前男桑的领班，叫宋xx的，现在好像混得还不错，还开了辆轿车，是.......” 范小雅的唾沫星子还没有来得及喷陈进黎一脸，马上就被陈进黎又是一大盆子的冷水浇了上去：“开车？呵呵！你问清楚了没有？他是开的自己的车，还是别人的车？”开别人的车，自然就是给别人打工的了。陈进黎根本就没有听范小雅介绍宋xx开的是什么车的意思，直截了当的就打击她。他心里很清楚：在浴场里做过的男孩子，是没有几个会有出息的。姓宋的他也见过，不过没说过几句话。但是这家伙人长就一副将来没多大出息的样子，难道条咸黄鱼还能翻过身来？ 以上是对宋xx的人格鄙视。可要是说道理的话陈进黎还真有一套。你想啊，一个服务行业的打工仔，要不是傍上了大款，要不是天上有砖砸中了他，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暴起来呢？顾萱萱有一个同性恋的相好，也曾经在浴场里做过的，某天听说是中了4o万的大奖，要整个店面开。后来过了段时间才知道，这丫也是闲的没事干了，胡扯！ 真正傍上了大款的，陈进黎是认识一个。不过是个妞，不是个仔。那妞长得不错，脸蛋不错，体型也够丰满的。而且，她又是在浴场做过营销的。这个就是全面展的了------脸蛋不错，带出去就够面子。体型不错，手感也是相当的好的了，这个是必须的。最关键的一点，是她做过营销------技师部的营销------也就是推荐客人做什么项目的营销------说白了就是半个‘妈咪’。‘妈咪’的职业性质，也就是清楚小姐们的情.色.服务的具体内容，具体到细节，是怎么个服务流程。懂了这些个服务之后，她就可以更方便的勾引男人，包括在床上让人‘舒服’。 （话说，扯到这里的时候，应该回到正题了。不过为了刚吊起来的想骂人的读者，以及鄙视作者的读者舒服，还是再说两句题外话！） 其实很多女孩子不懂。即使是成为了女人，很多女人还是不懂。她们异想天开的以为，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最主要的是感情------其实她们错了！ 男女双方在交往之初，的确是只要有感情就可以了。没有感情只有性.欲.的话，两个人是不可能长久的。也不会有将来。 可是之后呢？ 你听过‘七年之殇’这一说么？ 结婚七年之后，夫妻双方对对方熟悉得不得了了，有时候脱光了衣裳躺在一起也找不到激.情，很有些开明的夫妻需要看h片来调节夫妻生活。实际上，做妻子的如果懂得保养自己，懂得在知识上不断的提高自己，在性.爱.上不要想太多认为学习一点‘技巧’是恶心肮脏的话，放开自己，那才是成功避开离婚结局的最佳方法。 早先有一本书写着印度王室里，选了妃子之后，会教习妃子们学习礼貌礼仪，如何伺候国王。其中就谈到了女孩子各方面的保养，以及最难学的性.爱.技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想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单单靠谈吐，靠家务，靠养育了孩子之后老公会感激自己，那是远远不够的。 有天真的女生以为，只要双方相爱就可以过上一辈子。呵呵，理想而已，理想而已！劝一句：3o岁以前，你要是不学会一些性方面的技巧，3o一过，家庭中的冷战就有可能要开始了！ 咳......为了自己的将来打算，无知的女生们，还是在成年之后多少的了解一点性方面的知识和技巧吧...... 第七章 我的心上满是老茧-5 “不清楚。八???一?中文网ｗｗ?ｗ．”范小雅回答。她可不是刚踏出校门走进社会的小丫头片子，是知道很有些人开着单位里、老板的小车出来公费泡妞的。陈进黎只点了她一下，她马上就明白了。这年头么，有车是一种象征。开着车子泡妞，其实就是装B呗。 “不过他和张家喜一起玩来着。”范小雅道。 陈进黎无语。提到张家喜，这话就不好说了。张家喜是附近的一混混，从老家来s市也有多年了，在浴场附近也混出了一番名堂。他有正当的工作，另外还开着一家小制冰场，专供菜场里那种很大块的冰块。另外他还帮人看场子，虽然没有什么固定的手下，也不能算是黑社会的人，但是扯上一嗓子的肯定有人跑出来帮他的忙。 有次，一个溜冰场和另一个溜冰场因为抢生意而起了冲突。这娱乐行业最乱的地方，就是迪吧、舞厅、游戏厅、台球房，溜冰场也是年轻人相当多的地方，因为消费很低，就什么人都有，本地的、外地的、混混的、泡妞争风吃醋的事多得要命。年轻人又是火气最旺盛的一族，喝了点酒，稍微有点磕磕碰碰的事情，肯定就会有纠纷。这两间溜冰场中的一间的老板，就聘请张家喜做保安经理。上任的第一天，张家喜就叫了四面包车的人上另一家场子。幸好对方根本就没有准备，而且当天连生意也没有什么，也不知道外面人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不敢来，这架，是没打起来。 陈进黎工作的这家浴场在开张初期也和张家喜起过冲突。张家喜叫了几车人硬是堵住了浴场的正门------他也不让人打架，就是堵着，就是不让人进浴场洗澡。后来浴场方面明白了‘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道理，慢慢的也就和张家喜处好了关系，和他也就相安无事。 现在听说姓宋的这个人和张家喜玩在一起，陈进黎是更清楚姓宋的现在的德行了。和张家喜混在一起？他是想达也不可能了啊！张家喜帮忙他找个好一点的工作是可以的，但是和他在一起的要想达，至少也得孝敬他那么一份的吧？而姓宋的也就一服务员出生，即使是做生意也不能一下家。几方面考虑下来，陈进黎就想明白了，他的车一定是别人的，他一定是在替别人开车，烧公费的油出来给自己办事！ “我和他认识是个巧合，巧得不能再巧的巧合了。这事......又要和顾萱萱扯上关系......咳，我都不想再提起她的！” “怎么？”陈进黎问。 “其实姓宋的是在和前厅的迎宾谈朋友------不过他们是玩玩的那种。顾萱萱忽然对那迎宾小姑娘生了兴趣，就央求我帮忙。我想和顾萱萱也是两年的姐妹了，人家难得求自己一次么。可是这个忙帮起来却实在是太麻烦。”范小雅摇了摇头。 “她跟姓宋的说我喜欢他，然后就找机会让我们一起吃饭。这个时候她就又约了迎宾，故意让她看见我们在一起。迎宾当然很痛苦，这个时候她就乘机安慰她。” “哦？”陈进黎吃了一惊！这种泡妞的方式其实是老土得可以了，可是生在一个同性恋对一个女孩子的身上，陈进黎可就是第一次听说了。陈进黎顿时就有了好奇，问：“后来......顾萱萱和那个迎宾......怎么样了？” 第七章 我的心上满是老茧-6 “没怎么样。?八一中?文?网?ｗ?ｗ?ｗ．那迎宾毕竟是不喜欢同性的，没被她带成同性恋。”范小雅说。 “哦。”陈进黎舒了口气。他是在二楼，迎宾是在一楼大厅的，其实两个人并不是很熟悉，陈进黎也没有必要关心她。他这样关心这件事，只不过是因为这事，让他又想起刘欣颖。顾萱萱不是说自己和刘欣颖开过房间么？这个迎宾的，没有被她带成同性恋倒是很好！ 刘欣颖是从农村出来的，带着自己的理想和自己的梦，想在外面开始新的生活，找到自己的爱情，可是她的梦却破碎了，最终她又回到了农村，带回去的不是让自己过上更好生活的存款，而是一份心碎，一份痛苦的回忆。她将在农村过完今后平淡的一生。她在外面的经历，只留在她的心底，成为一抹灰色的回忆。而这一切，或多或少的，和顾萱萱有关。 话说女人的朋友只能是朋友，可以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谈自己开心的或者是伤心的事情，倾吐自己的心声。可是，你知道女人最大的敌人是谁么？不是男人------男人不会伤到你死。更不是父母兄弟，他们至多是在财产上和你生争执，大多数的时候，还是会团结在一起的。真正的敌人么，恰恰就是和女人们，话最多的女人。她知道你的很多秘密，不经意间她会把秘密传遍整个世界------在传播秘密的时候，她还会叮嘱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哦！------因为别的女人知道你很多秘密，如果她想要得到你手中的某一样东西，如果她存心想要害你，她就一定可以成功------而你，将死的很惨！ 顾萱萱当然是伤害了刘欣颖。不管是直接的或者是间接的，她都有份！ 所以，在陈进黎的眼皮子底下，他，当然不想再看见第二个人被她伤害！不论这个人，他是不是认识！ “姓宋的可烦人了。每天来等我下班，白天还专门送水果过来。”范小雅见陈进黎不言语，自己继续说下去。可是她说是说着讨厌人家，眼睛里却流露着笑意。 哼，还不是你勾引人家在先？陈进黎在心底冷笑。如果那姓宋的是个有妇之夫，你不是破坏人家家庭的么！ 不过，话，他可是没有这样说。“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这事情麻烦......”陈进黎叹气，也不想多说。这男女之间的事情，也不能说是谁对谁错的，你说两个人有夫妻相吧，人家当时是高兴的。你要是感觉两个人无缘当时说出来吧，说不定两个人这辈子也不和你做朋友！而且难舍难分的，藕断丝连的，分个手分上一年半载的没有分清楚，到最后还要怨你这个说闲话的人！ “怎么？”范小雅把个身子又凑近了过来。陈进黎这次可不对她的‘胸器’感兴趣了，听了她的故事，内心已经有了点鄙视。帮人拆散一对情侣？这样的事情你也做，长得再好看再性感了又有什么用？不过是那‘最毒的妇人’而已！ 第七章 我的心上满是老茧-7 虽然对这类游戏人间，把感情的事当成游戏的人鄙视，可陈进黎当面还是没有表示自己的心态。八一中文网?ｗ?ｗ?ｗ?．但他也没有明说，只是讲了一个真实的故事给她听。 “一两年前，浴场里有个男孩子很喜欢一个女孩。然后他们就一起出去吃饭，一起出去玩，可是女孩子始终没有让男孩子碰上一下。两个月间，男孩子花掉了七八千块钱，还欠了别人的债。最后，女孩子对男孩子说，我始终只能把你当成是哥哥！男孩子很伤心，最后居然心痛到了自己的钱。他没有心思再上班，就辞了职，天天在浴场外面等她下班。几天之后，这个女孩子也没有办法再在浴场做下去，自动离职......” “那......”范小雅咬了咬嘴唇：“那我跟他明说好了，省得像你说的一样，最后很麻烦！” “呵呵，他要是坚持呢？”陈进黎小小的逗了她一下。 “我就再拒绝！”范小雅睁大了眼睛盯着陈进黎的眼睛，很肯定自己的决定。 陈进黎微笑。 他忽然觉得范小雅有时候还是蛮可爱的，至少在决定某些事情的时候。她和刘欣颖不同，刘欣颖总是犹豫不决，始终是犹豫不决的。不谈感情只谈工作，往往陈进黎现了什么问题提醒刘欣颖改正的时候，刘欣颖往往犹豫不决。范小雅则不同。只要是对的，可行的，她马上就接受了，马上就去办掉了，根本就没有拖拉。刘欣颖吃亏也就吃亏在她的犹豫不决，哪里都想要顾忌，结果却是什么也没有做好。 “其实姓宋的也没什么好的！”沉默了一会，范小雅心情轻松起来，絮絮叨叨的把整件事情说了出来：“那天我和我师傅（顾萱萱）去迪吧，同去的还有姓宋的，两个kTV里的小姑娘，还有卢莉。” 陈进黎脸忽地沉了下来。他没有想到在顾萱萱的圈子里会有卢莉。脑袋里忽然闪现出一副画面------某天晚上，范小雅提前下班，他意外的看见上早班已经下了班的卢莉。卢莉画着很浓的妆，陈进黎一眼看去，就猜到她是要出去夜生活的，而且一定是夜总会酒吧之类的地方。可是卢莉始终没有答应过陈进黎什么，她也始终不是陈进黎的谁，她任何妆扮，陈进黎也不能有什么意见！ 又想起了关于卢莉的一些传闻......那些陈进黎始终不以为是，不把它当真的传闻......现在看来，恐怕真有那么回事？ 范小雅看到陈进黎的脸色变得阴沉，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提到了一个不该提到的人。也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想的，随口又说了句：“卢莉跳舞真的跳得很疯！”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陈进黎的心又咯噔跳了一下！ 范小雅说卢莉跳舞跳得疯？那天在kTV包房里，范小雅跳的舞已经是够勾人魂魄的了。她若是称赞一个人，那恐怕是看都没得看了哦！ 卢莉，怎么会混进顾萱萱的圈子？难道她不知道顾萱萱是个极其危险的人么？ “到了迪吧，姓宋的就站在后面。买饮料我们自己付自己的，那天女士免费，买票他也只买了自己的，连和他同去的一个人的票他也没有照顾。我当时就有点鄙视他。所以之后他约我出来吃饭，出来玩，我就一次也没有答应过他。” 范小雅看看陈进黎，又说：“呵呵......是不是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好？” 陈进黎苦笑，无语。怎么说呢？怎么回答她好呢？ 陈进黎自己不也是这样么？等刘欣颖，想着刘欣颖。刘欣颖走后，卢莉拒绝他，他却还是想着卢莉，始终照顾着卢莉，关心着她，咳......是执著么？还是傻帽？ 第七章 我的心上满是老茧-8 又是一天过去......陈进黎再次登6到小说网站。??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有人说的好啊，哥写的不是小说，是寂寞！ 陈进黎小说的电击始终上不去，尴尬的停留在每天三、四百的位置。对一本玄幻系列的书来说，每天若是没有个两三千的点击，这本书就算是废掉了。差不多就是可以‘太监’的了。要么，就是默默无闻的完本...... 虽然这本小说是为卢莉写的，可是写的东西已经放在了网上，传到了小说网站，那怎样也得给人看的。没几个人看，陈进黎的心里多少就有点不舒服。想了想，找了几个再线的作者问了问，得知增加点击率一般是有几种做法的。一是上榜，上鲜花榜贵宾榜新书人气榜，或者是网站推荐，这样就可以在网站的主页显示，看书的人就会多上一些。 再一个，就是不断的更新。照几个混在小说网站的人说，你要是有本事，有底稿的话，在周一的零点开始，每一小时上传一章。在人少的时段，每两小时上传一章节。这样，在更新榜上面，你的作品就永远挂在了榜上面，作品在那里，看的人肯定会多，点击自然也就上去了！ 花，是靠要来的，这里是个小网站，很多读者都是临时注册帐号，没有花送。于是很多作者不惜用跪求、洒泪等等字样来求花，求贵宾票。可是结果呢？往往是遭人厌烦的。 还是只有靠自己。看了看自己的存稿，还有十三章。陈进黎一咬牙，一激动，就把所有的存稿定时全部上传了。 整个晚上在焦急中度过......字也没有码几个，总是不断的刷新，看自己的点击有多少，有没有增加...... 等到晚上下班再次上网的时候，陈进黎现，自己小说的点击也不过就是在一千多点...... 郁闷至极！ 狠狠的抽完一支烟，陈进黎给网编‘异世菜鸟’留了言：以后我再也不干这样的傻事了！一次把自己的存稿全部传完了，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没法子，开始拼命的码字！ 否则，可要断更了！一断更，就更没有人看，点击就会更低。咳，老话说得对啊，天作孽，尤可以。自作孽，不可活啊！ 接下来的几天，陈进黎就始终在艰苦的生活中。白天上班，准备草稿。晚上上网，再把字码上去。睡觉的时间一度到了四小时以下。什么范小雅，什么卢莉，他现在是自身难保，睡觉的时间也不够了，更不要说女人了...... 就在陈进黎疯狂的码字的时候。 范小雅开始和立和卫走得很近。同住女宿舍的两个女孩子开始在范小雅的面前说，你家那口子......什么什么的了。上班的时候，两个人也在吧台里很有点拉拉扯扯的，偶尔还会互相按摩，说起来是祛乏...... 陈进黎可是看在了眼里。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范小雅在事后说，她不是个随便的女孩。陈进黎苦笑。她和宋xx，和李和卫，又是在玩咯？她要是不随便的话，她自己所做的事情，也就只有这样子解释了！ 冷静下来一想，范小雅之前的所做所为很象是真的喜欢自己。可是，才没多久而已！她就找了别人？这样的‘喜欢’，说得过去么？即使将来和她在一起的话，也很难保她不会移情别恋，会另有新欢的吧？ 以己度人，还是以己度人。陈进黎再冷静的去想，在压下了心里的酸醋之后，他想，自己可以等一个人一年，为什么，这些女孩子，就可以随随便便的变心，去喜欢另一个人呢？ 继续拼命的码字...... 把范小雅忘记。 反正，是她放弃了自己，不愿意等下去。 等到陈进黎对卢莉死心的那一天...... 第七章 我的心上满是老茧-9 卢莉穿着件紫色和红色布料拼成的衣衫，下身是条低腰的牛仔裤，把自己小巧玲珑、但是绝对不失性感的身材裹得越的诱人了，就像一朵即将盛开的紫罗兰，好像在等待着陈进黎为她打开束缚，催她开放。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同来的三个单身女孩子，是卢莉、卢莉妹妹和她的同事。卢莉妹妹是刚刚夜班下班，眼睛还有点睁不开，一个人在路上晃了十多米，终于肯让姐姐和同事搀着走。她的身体最是单薄，好像大风一吹就可以飘走似地。同来的另一个女孩子则丰满一些，要不是身材稍微矮小了一点，体型肯定赶得上范小雅的。卢莉在这三个女孩中间，就更加突出了，身材及其匀称。 这几天连续的阴天，前几天还闷热得要命，s市正做‘秋老虎’。今天幸好有了风，气温一下子就降了下来，吃过早餐散步去车站，有凉风吹着，连汗也没有了，真是个秋游的好日子。 刘海和蔡丽君牵着手兴高采烈的走在最前面，陈进黎和此刻正是单身的于彬走在中间，三个女孩子小脚走在最后，陈进黎时不时的还要回头看一下，以防走太快了三个女孩子掉队。 天上，是厚厚的云，挡住了还没有升到头顶的太阳。忽然有一阵大风吹过，云层便散开，几道阳光就从云和云的缝隙里洒下来------但只是一晃眼的功夫，云层便合拢了，再次把阳光遮住。一会儿又有一大团乌云在天边出现，忽然又被风吹散了，不知道被吹去了哪里。陈进黎心里也有点阴晴不定------作为活动的组织者，他可不希望今天会下雨，扫了大家的兴，使得这次好容易才得来的活动无法进行。（卢莉可是前两天才答应了参加这次活动，这还是于彬的功劳，帮陈进黎把卢莉拉来的。） 天气阴晴不定。陈进黎的心情随着天上的云的变化也阴晴不定。 很多时候，陈进黎相信事情都有预兆。比如说出门办事。要是有相当远的路最好。如果你一路是绿灯，很顺利的到达你要办事情的地方，你今天办的事情应该会很顺利。但是如果堵车，堵得一塌糊涂的话，甚至是到地方已经迟到了，你今天办的事情就有麻烦。这堵车还有两种。一种是先堵车，后顺利，说明你办的事情开头困难，而最后还是会办成的。如果是先顺利后堵车，这就麻烦了，说不定，你是在成功好像已经掌握在手中的时候失败！而且，败得很难看！ 今天这样的天气，阴晴不定的。陈进黎始终在担忧之中。 今天这次秋游，对陈进黎而言，又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尽量靠近卢莉，创造将来和卢莉在一起的可能。可是......这样阴晴不定的天气，又说明了什么呢？阴晴不定------陈进黎的心里是阴晴不定的，卢莉呢？卢莉的心呢？难不成也是犹豫不决的吧？ 第七章 我的心上满是老茧-10 卢莉，到底是怎样的心理呢？ 是不是也和今天的天气一样，阴晴不定？或者，她还在犹豫什么。八一?中??文网?ｗ?ｗ?ｗ?．什么呢？是不够坚持？不能。从开始到现在，水果啊点心啊，让她感觉到自己，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经常会帮她做点小事情，她做起来可能费力的工作。 岁数么？不是说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么？现在已经是什么年代了，还考虑这些？忽略吧！ 可是在动物园拍的照片还没有冲洗出来，陈进黎就已经感觉到了问题------年龄的问题。本来陈进黎的皮肤还算是蛮好的，因为在都市里，他的脸看上去要小5岁左右。但现在不对了，因为经常的熬夜上网，有时候脸色青黑，眼袋很自然的变大。再加上不断的熬夜，对着电脑码字，皮肤的光滑度下降了，粗糙了，猛一看，还真是个三十来岁的人，甚至比某些三十来岁的人还要显老！型没有年轻人酷，衣服没有年轻人前卫，人又老气横生，怎么看也是个‘大叔’级别的，像卢莉的叔叔偏多，而不是朋友！ xx的！陈进黎恨不得想找于彬算账！都怪这小子，没事找个像素这么好的手机拍照片干什么？找个傻瓜机就可以了么，模模糊糊的不是蛮好？抽象一点，至少人家卢莉可以把照片保留下来，什么时候拿出来给家里大人一看，也算是那么回事。现在怎么是好？这样丑化自己形象的照片，人家是小姑娘哎，小姑娘总是会保留好看的相片，把难看的相片丢进垃圾桶的，怎么办呢？俺怨啊！俺比窦娥还怨！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不写这丫的小说，不上网就好了！丫的去美容院做了脸才来拍相片好了！你看看人家电影明星那poss，相片上拍出来连皱纹也没有的！ 怎么办呢？将就吧！ 卢莉始终搂着妹妹，搂到妹妹忽然有了精神，开始四处看，四处跑的时候。卢莉妹妹的岁数很小，才17周岁，但是已经上了一年班。用的是外来打工者常用的手法：借十八周岁人的身份证。有次陈进黎在外面看见她的时候，见她穿得很单薄，又是晚上，看上去象是做小姐的偏多，也没办法，小姑娘总不知道该穿什么好，往往以为穿着性感、穿着前卫、够酷就是好。她们并不知道有很多服装是不该穿得，象黑抹胸、露脐、黑色一步裙、小外套这样的装束，实际上是夜场小姐们的标准服装！ 卢莉妹妹手机的像素比之于彬特地找来的手机像素要差上很多，专门给陈进黎拍了两张照片，一看，居然很完美！看到这两张相片的时候，陈进黎无奈的撇嘴，斜了于彬一眼！ 卢莉拿着手机东拍西照，居然很快就把手机原本就不多的电给耗光了！然后她就把手机往姐姐包包里一塞，空着手在草地上转圈圈！陈进黎微笑。 这一刻，他也感觉到自己，真的是老了！ 此刻让他在这里大声的唱歌，他就不敢了。 现在让他把鞋子脱了，在草地上狂奔，他也已经不敢了。 他好像很久没有去过迪厅，没有去过游乐场，不去卡拉ok，不和同事们一起喝酒扔蛋糕，也不会象于彬他们一样爬墙头半夜里翻进公园去玩。 这些事情，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做的了！ “叔叔，帮我们拍张照片好么？”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走到陈进黎的面前，问。 陈进黎收回自己的思绪，脸上腾地红了。想想自己......大概是要比她大上十五六岁了，其实叫叔叔是没什么错。可是，陈进黎就是别扭！翻了个白眼，陈进黎接过相机，鼓了鼓腮帮子，勉强算是给了小姑娘一个笑脸：“好的，你们站好......1，2，3，茄...子！” 手机交还给小姑娘的时候，陈进黎感觉到卢莉在看他，很仔细的在看，但她不是在用她的眼睛，而是在用她的心看。陈进黎的心抖了一下！她......甚至不用眼睛看自己......自己，难道就不值得她用眼睛来看么？ 第七章 我的心上满是老茧-11 但是。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水滴石穿这个道理陈进黎始终铭记在心。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陈进黎就不信了，想当年，咱也是一级帅哥啊，什么瑜啊亮啊的人物，要比，也就只比诸葛孔明差上半截的帅哥！现在呢，人老珠黄了！但是自己有诚心，感动天，感动地，一定能感动卢莉那丫的！ 我给你美食，我带你出去玩，我唱歌给你听，我......我......大不了以后一星期去趟美容院！陈进黎了个誓！但随即，他就反悔了......一大老爷们，没事上美容院去拉皮？晕倒！在浴场里，就听说过几个大老爷们不点茶水饮料的，只洗个澡连背也舍不得擦，只做个‘休闲’按摩小睡一会就走人的，就没听说过哪个大老爷们省了钱去美容的。算了，难看点就难看点吧，持之以恒，卢莉那丫，一定会手到擒来的！ 主席不是教导我们么，坚持就是胜利！ 天上虽然是云团密布，但是，迟早，太阳是一定会出来滴！ 陈进黎很努力的，把刚才生的不愉快的事情忘记！ ....... “我妹妹呢？”卢莉忽然惊叫，把陈进黎从沉思中惊醒。 身边只剩下两个人：卢莉、卢莉妹妹的同事。刘海和蔡丽君已经不知道去哪里看动物去了，不过不用管他们，陈进黎他们这么多电灯泡在身边，影响人家小两口的心情！两个人独立活动，太正常不过了，而且两个人的手机都在身上。 可是卢莉妹妹，刚刚才把手机放在姐姐包包里！ 看着卢莉紧张的样子，陈进黎也担心起来。本来，十七八岁的人了，也不会走丢的。即使身上没钱，也可以打车回单位的。可是......既然卢莉着急，陈进黎就必须也着急给她看！ “别急......”陈进黎温柔的在卢莉耳边说。“我们先自己找，实在找不到，就找公园广播，肯定没问题的。她也这么大人了......”陈进黎想想，终于没有把自己的手放在卢莉的肩膀上安慰她。这个时候不是卡油的时候，是赶紧找人的时候！ 又一阵凉风吹来。陈进黎脑袋转了一下，先打电话叫刘海和蔡丽君回来。 然后，陈进黎开始分配：“你，在这里不要动。”他指指卢莉妹妹的同事说。 “然后，我们分三队，三个方向。我往这里去。卢莉，往那边。刘海往那边。蔡丽君要是不想去，就在这里陪她......别把她再给丢了。” 几个人正要走开，陈进黎又补充了一句：“等一下！说好了，不管找得到找不到人，十分钟后，我们再回这里碰头。明白了？” 刘海点头。 卢莉的眼中，却已经有一点泪光闪动。 真想把她抱在怀里安慰......要是能够的话！陈进黎叹了口气，最后看了一眼卢莉，依依不舍的踏上刚才自己分配好的那一条道！ 第七章 我的心上满是老茧-12 十分钟不到，几个人都回到了起点，两手空空----谁的手上也没有牵着走丢了的女孩子回来。?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卢莉的脸色愈阴沉。 第一计划失败。 不可能啊？陈进黎仔细的回想每一个细节。她又不可能走得太远。对了，还是丢在回来的路上的！ “你们记得，最后看见卢莉妹妹是在什么地方？”陈进黎问，在众人回想的时候，他补充道：“她应该还在那边！” “在观赏鱼那里！”卢莉抬起头来，也没和大家商量，当先就往来的路上走。 ......一行人跟在卢莉的身后，东张西望。 ......五分钟过去...... 刘海和蔡丽君看了看陈进黎。观赏鱼这里，面积并不大，几个人分开搜，两分钟绝对可以搜完。但是，现在都没有收获！是不是该找公园广播了？ “她在那里！”卢莉忽然尖叫，一下跳起来好高。 陈进黎顺着她奔去的方向看，什么也没有看见......这里，是观赏鱼的世界。所有的鱼，分门别类的装在一个个的玻璃缸里，红的绿的黄的花的黑的，颜色很分明，在鱼缸里欢快的游动着。动物园里又是人头攒动的，身上的衣服也是花花绿绿的，在这样杂乱的颜色中，在这样混乱的场面中，想找一个人，真的是很困难！ 可是陈进黎再看的时候，卢莉已经和她妹妹抱在了一起！陈进黎也笑了。这样的事情......其实很正常吧？一个人熟悉到一定程度，就是忽然间装扮成一个老太太的样子，恐怕有人也可以一眼认出来。这个可以一眼认出她来的人，就是最关心她的人！ 大家都没有怪她无组织无纪律的乱跑，可是卢莉妹妹自己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之后就老老实实的跟在自己姐姐的身边再也没有乱跑。 这个时候，离大象表演的时间还有大半个小时，几个人就慢慢的走。走马观花的看了些还没有参观过的动物。有了卢莉妹妹的这次捣乱，大家游兴顿减。 “我要去坐那个！”卢莉的妹妹忽然伸出手指，孩子般稚气的点向前面高耸着的摩天轮。很早以前，陈进黎就坐过摩天轮，感觉那样慢慢吞吞的东西实在不是自己的玩具，看着于彬和刘海这两个男生，也就想当然的以为他们会和自己一样没有这方面的‘欲.望’。他是这样想的，那玩意高是高的，可惜没有了登山的成就感，这样慢慢吞吞的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卢莉的妹妹，未来说不定是自己的小姨子，现在马屁当然要拍好的，陈进黎实在是不敢驳她的意。咨询了一下两个男生的意思，就买了四张票送四个女孩子上去，让她们自己去享受这个慢吞吞的庞然大物。享受飞轮海帅哥组合的寂寞摩天轮中的意境...... 我只是摩天轮/静静等着谁来到/当她将临怀中/我的心开始孤单的跳 带泪的人总那么多/快乐的人却这么少/奇怪是我只想来到/一起去天空中寻宝/我如果飞着飘/也许她会笑一笑/可我拼了命向上/结果却慢慢地往下走 再一圈/再陪陪他就好/让我可以记得她/头的味道/就算我走不到/她的天涯海角/只剩你已足够/天荒地老 ...... 刘海的手机里放出寂寞飞轮海的歌曲，在来往的人群中，一点也不忌讳自己的形象问题。咳，年轻就是年轻。陈进黎叹气，掏出根烟，抽上今天第一口------刘海和于彬基本上都不抽烟的，他也就只有忍着不抽，怕熏到了几个女孩子。 歌听了两遍，几个女孩子才从摩天轮上下来，也没见刚才吵得最凶的卢莉的妹妹很开心的样子。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在草坪边上休息半个小时，然后看了大象表演就回去。动物园的面积也不算小的，走了一遭大家都有点累了。才坐下来，就看见草坪中央飞来了很多长得颇肥硕的和平鸽。 卢莉的妹妹忽然又来了兴趣，掏了点零食就向和平鸽撒去。好几只大白鸽便围拢过来，在几个人的身边飞舞......陈进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抢过卢莉妹妹手上的零食，全部抛向远处。卢莉妹妹狠狠的瞪了一眼陈进黎，正要脾气，忽然间又无语了......她正好看见，在他们的面前，草坪上已经有了几点灰白色的残痕------那是鸽子们的便便...... 长椅上，卢莉的妹妹在她姐姐的怀抱里渐渐睡去。刘海和蔡丽君也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前方的鸽子，表现得像个成年人了。陈进黎的心态也稍微的好了一点点，毕竟不用再照看着他们，防止他们跑丢，搞得自己即使在心理不比他们大多少也必须要装成个老头老师似地！ ...... 空气中湿度渐大，一粒小小的水珠不经意的掉落在陈进黎的脸上。在他饱经岁月沧桑和电脑辐射造成的皮肤纹路上暂停，晶莹，像一颗不经意间的泪。陈进黎抬手想拭去水珠，手却什么也没有擦到。可是他的心在此刻却忽然凉了一下，好像刚才的那滴水珠，真的掉进了自己的心里面去了。这脸啊！陈进黎看着自己分明很干燥的手，为自己日益加厚的脸皮感叹了一小下。难道自己的脸皮已经可以防水了么？陈进黎摇头！要是改天修炼到了可以放火的时候，那就是陈进黎得道升天的时候了吧！ 水火不侵？ 咳！可是......自己的心里却真的是凉了一下！咳，自己的修炼还是不合格啊！脸皮够厚，心灵却还不够坚强，那，又有什么用呢？ 陈进黎抬头，去看那飞舞着的鸽群，看一个可爱的正舞动着双手在鸽群里旋转的小女孩......可是，无论他怎么看，那女孩怎么像卢莉！眼前的一切都忽然有了点茫然，万物好像都幻成了卢莉的影子。无奈啊......近在咫尺却不能携手。出来玩一次，好容易组织起来的活动，卢莉却抱着沉睡的妹妹，空不出手来！没法和她说话，怕吵到她妹妹。也没理由吃她怀里妹妹的醋，谁叫人家是自己未来的小姨子呢？这样的心态下，应该也就是有点无奈吧，可是，他的心偏偏就在水滴滴到自己脸上之后，凉了一下！凉得莫名其妙，凉得相当的怪异！ 天空，始终是灰灰白白的，也不晴也不雨的样子。 不过活动总算是顺利的结束了。只可惜的是，陈进黎好容易的一次约会，就在这么多电灯泡的作用下，泡汤...... “赶紧睡上一会觉，你今天夜班，上班前我打你电话叫醒你就行了！”看完大象表演，匆匆把几个女孩子送到，陈进黎了个信息给她。 “没关系，回去了我也睡不着，我现在在吃饭呢。”卢莉回过来个信息。 陈进黎想了想，回信息给她：“哦，那我晚上下班的时候给你煮咖啡。” 卢莉：“谢谢。今天谢谢你，我妹妹很开心！” 怎么还是她妹妹？陈进黎又有了点郁闷，但还是回信：“咳......我看你一直在照顾妹妹，也没怎么玩！” 卢莉：“我比她大么，总要照顾好她！” 陈进黎：“哦，那我上班了。能睡的话还是睡一下哦~” 第七章 我的心上满是老茧-13 摊位上已经一团糟，杯子碟子勺子乱.七.八.糟的不说，地上左一摊粉，又一摊水的。?八一中?文网ｗ?ｗｗ?．?陈进黎应该是下午一点钟上班，现在已经下午四点。他迟到一会是没所谓，反正单位里除了老板王总，没人管他，只要和各部门的主管打个招呼叫他们少点点自己摊位上的饮料就可以了。至于几个简单的品种，服务员自己也可以调。 等到收拾完了，再看看自己已经收到的单子，陈进黎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乱.七.八.糟的‘战场’，居然是‘小老板娘’惠子小姐的‘杰作’！每次她做一杯饮料，可以用五个杯子，两把刀，六七把勺子。地上、桌上还一塌糊涂的。可是小姑娘又偏偏喜欢自己动手做，到最后她一到周末放假就来陈进黎这里捣乱，也不是为了喝饮料，而是为了玩...... 郁闷中...... “我帮你做了两杯奶茶，还有杯苹果汁！”范小雅过来报告。 “你连苹果汁也会做啦？”陈进黎不可置疑的瞪大了眼睛。 “那当然，我是谁啊？”范小雅拽拽的笑：“还放了好多好多糖！” “什么？”陈进黎忙问：“你用了多少苹果？客人没退东西吧？” “用了一个苹果啊，怎么啦？我不放心，还特地到休息厅门口看着他喝，结果，他喝得干干净净的！呵呵，说明我的手艺还不错！”范小雅很高兴的说。 陈进黎舒了口气。平时，他至少也要用两个以上的苹果做一杯果汁，否则原味不纯。虽然现在包装的果汁饮料不过是小半个橙子加稳定剂之类的做出来的，但是陈进黎毕竟不是黑心的商人，而且他还是明档，做生意必须实在点。可是，东西已经出去了，事情已经生了，又能怎么办呢？ 奶茶是不必介意的，也教过她了，因为她喜欢喝。有时候陈进黎懒得做给她喝，就是叫她自己做的。临时可用两包袋泡红茶先把红茶泡开，然后加一勺子糖，三勺半的奶粉，加开水搅拌均匀。珍珠是隔夜的也没有太大关系，只要用开水烫上个五六遍，就可以用了。弹性是没有刚煮出来的，加了砂糖蜂蜜的珍珠号，也没有甜味了，但还是比外面卖的珍珠要好，因为他是陈进黎，卖奶茶之前就已经带出来过几十个调酒师徒弟出来了，煮出来的珍珠自然要比别人家的好。 “动物园好玩么？”范小雅盯着陈进黎，忽然弱弱的问了一句。陈进黎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之前磨练出来的，电脑辐射出来的厚脸皮终于没有挡住她这一句出其不意的攻击。这谁啊，这缺德劲，陈进黎在自己心里画了个圈圈诅咒他。嘴巴长得这么长，靠，都快赶上猪了。陈进黎不过才玩好回来到单位而已，消息就已经传开了。难怪，单位里不管谁谁谁谈恋爱的，老板全知道...... “嗯嗯，天气不太好......”陈进黎勉强说了半句，就卡壳了。这话要是再多说上半句，恐怕连陈进黎自己也不知道嘴里说的事牛语还是人话了。 “领班，休息厅有人找......”李和卫放下电话，在吧台那边叫。 陈进黎舒了口气，终于来了个救命的，改天一定烧高香谢谢他。 范小雅的脸色还是那样冷冷冰冰的，不带一丝笑。但是她的眼中分明写满了嘲笑，好像，还有点其他？她复杂的眼神......复杂得陈进黎看不明白的眼神，在她转身离开之后，好像还在监视着他，令陈进黎的汗毛上竖。 第七章 我的心上满是老茧-14 难道？范小雅是真的喜欢自己？不是在寻找一份玩玩而已的爱情？陈进黎想着，忽然又笑了。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不是吧？一个为了自己同性恋女友想泡的妞，就去勾引别的男人的女子，也不用去想她可以把感情进行到什么时候了。红杏出墙，绿帽子，要是将来和她在一起，是不是会和那副对联一样？吃王八喝烧酒福如东海/戴绿帽不生气寿比南山---横批：忍者神龟！要和她走在一起，难说自己将来不会连毛也绿了吧！ 且不说勾引。她答应顾萱萱帮她这样的忙，其本身就是脑残一族了！陈进黎喜欢她？要是喜欢她的话，是自己找罪受！ 换个角度，如果范小雅真的喜欢自己。那么，作为她走错一步，那就姑且原谅她这一次！ 但是李和卫呢？她和李和卫就难道是在演戏给自己看，刺激自己么？ 哼！要是喜欢一个人，真心的喜欢一个人，那么心里，只可以有这样一个人吧？心，就这么大点的地方。范小雅在自己的心里，放下一个陈进黎，怎么可能还有地方放其他人呢，比如李和卫！既然她现在放得下李和卫，又怎么可以再放下陈进黎呢？ 爱，有的时候是痛苦的。爱，也是需要执著的。一下喜欢陈进黎，一下，也没几天功夫吧，就把自己的心思转到了李和卫的身上。这样的人，即使是和陈进黎在一起，也是不安分的！ 陈进黎再看了一眼李和卫，忽然想起来是什么促成了李和卫和范小雅的这一段感情------ 第一，是两个人都会玩劲舞和炫舞的游戏，一个女孩子在里面可以有很多个老公和情人，一个男孩子也可以在里面有众多的情妇。或许他们在炫舞里面，早就已经结婚了吧？网络是虚幻的。可是，他们从一开始进炫舞游戏，两个人就是真实的。老公老婆的叫多了，大概也就成了事实。 第二，事情的起因就更加可笑了！记得那一天，陈进黎笑过李和卫皱皱巴巴的衬衫，从来没有刮过的胡须。陈进黎说，这样外表的男生，肯定是童子。理由很简单。胡子没刮过说明他在心理上育还不很完全。衬衫皱皱巴巴的说明他还不会注重自己的外表形象，也没有真正的泡过一个妞。陈进黎做这段分析的时候，李和卫和范小雅全在吧台里。范小雅当时还伸手去摸李和卫的头。然后没两天他们之间的称呼就变了。晕啊！这年头，是不是因为最纯洁的少女找不到了，少男就也可以算是精品了啊？这样的世道！泡妞之外，早已开始流行另外一种叫法，‘泡仔’！纯洁如童子，也是一种抢手的商品吧！ 卑.鄙！ 无.耻！ 淫.荡！ 陈进黎收回自己的目光。 话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可是女人呢？又有多少纯情的女子？混在服务行业的，有么？即使有，也不多吧！公司、国企？算了吧，公司里的暧昧故事，稍微有点岁数的人都理解...... 第七章 我的心上满是老茧-15 小吃广场到休息吧台之间是一条走廊。?八一??中文网??ｗ?ｗ?ｗ．春节、端午节总是张灯结彩的。走廊上其实生过不少故事，有吵架的，有打架的，有小女生玩跳房子的，也有大人玩猪八戒背媳妇的。 搞笑的故事有一个，是一个醉酒的男子，洗完澡光着个身子就出来了，在走廊上走了十来米才知道原来这里男女都有，忙掩了私.处坐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陈进黎正巧看见了，忙去拿了套浴衣给他。拿来浴衣的时候这小子连酒也吓醒了，不但吓醒而且吓过头了，连衣服也不会穿，还是陈进黎帮忙套的裤子。长这么大以后陈进黎还没给大人穿过衣服呢!括号：女人除外！ 伤心的故事也有，是两个演员。一个是舞蹈队的队员，一个是男歌手。为了能和男歌手朝夕相处，女孩子放弃了跳舞，去考了演出许可证，转行当歌手了。这歌手做起来其实很简单的，只要脸架子长的可以（其他有化妆补），身材还可以，女孩子会两个舞蹈动作就可以了。有人说，会唱五歌就可以做歌手，会翻跟头的就可以做嘉宾。话真的是实话。再不行了，学个乐器，练一歌练两个月保证能上台吹出来还有模有样的。女歌手么，就更好混了，和dJ的关系搞好点，再对一下口型，不声，鬼知道？不就是假唱么，这世道，假唱的还真不少！ 可是之后，两个人还是没有结果。女孩子一边哭一边说着什么，男歌手却没怎么劝解。 今天走廊上又有了一对。 范小雅。 宋xx（这个名字始终是记不住，一想到宋，就想到宋世杰。那个在电视上很出名的讼师。嘴皮子很利索的那个。）。可是在走廊上站着的这个，却始终没有什么话，和宋讼师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陈进黎端了杯咖啡到休息吧台，正好碰上这样一对。范小雅的眼光钉在了地上，姓宋的倒是看了眼陈进黎，可是没有打招呼。他这个表现倒是正合陈进黎的意，赶紧的经过两人中间。怎么说，两个人没有结果，和陈进黎也有点关系，毕竟是陈进黎叫范小雅能断就早点断了吧。多少有点心虚啊...... 陈进黎心虚了几天，在一个月后心态才恢复正常。 因为另一件事证明了姓宋的实在不是个好人。他和范小雅分手，其实也是早晚的事情！ 有天，范小雅忽然问陈进黎，皮肤过敏有什么办法治没有？陈进黎说，吃药啊，有抗过敏的药，到药房里问一下就可以了！再不行的话，去医院啊，吊瓶盐水啥的，很简单的一毛病！ 范小雅犹豫了一会，忽然告诉陈进黎一件在传说中才有的事情：之前，和姓宋的一起玩的一个女孩子，因为皮肤过敏，姓宋的带她去看了病。病好了之后，姓宋的就要求和女孩子去开房间。女孩子居然就很感激他，答应了！ 现在三楼有个输单员和范小雅玩的很好，也是皮肤过敏，姓宋的又说带她去医院。那女孩子说，去是想去的，就怕他到最后又要求开房间！ 陈进黎听了之后差点晕倒！ 现在这世道，怎么成这样了？ 陪别人上医院看个病，就能看上床了？ 现在的女孩子，在性的方面，也太那个啥了！ 难怪！人家说女性解放。 国外的女性是女人解放了。 而在咱们中国，却是性.解放了！ 第七章 我的心上满是老茧-16 夜宵时间。八一?中??文网?ｗ?ｗ?ｗ?． 范小雅跟李和卫奇怪的没有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而且还一个脸孔朝外可以欣赏到所有进来吃饭的帅哥，一个则好像达摩祖师一样在面壁思过。 当然是因为之前姓宋的找上门来谈判的事情。陈进黎再生一份内疚。尽管在陈进黎的心里，范小雅和宋xx肯定是不会有结果的，但是看到现在范小雅和李和卫这样，陈进黎心里还是不大好受。 做人莫动情，动什么也不能动真感情，动情会伤心。真想不到以李和卫这样的为人，看来嘴巴上挺花的，还真能动真情？而且，还是对范小雅这样一个风骚其外的女子？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青菜罗卜各有所爱吧？ 李和卫是安徽人。陈进黎碰巧又极讨厌安徽人。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安徽人多，打架闹事的也多，特别是安徽、河南、湖北三省交界的地方出来的人。可是有一个女孩子却说，她就是喜欢看男孩子冲在前面打架的样子，那个酷啊！按说，她是应该找个古惑仔类型的，身上纹着龙啊虎啊的，皮粗肉厚型，看上去有安全感的男朋友的吧，可是老天偏偏和她过意不去，她的男朋友偏偏就和她一般高，瘦小得跟个小鸡仔似的！ 其实认为李和卫、范小雅这一对没有结果，陈进黎还是出于自己的私心。因为他也是有点喜欢范小雅的。说身材说体型吧，恐怕男人们多是喜欢胸大臀丰的女孩的。骨感美的女孩子固然是好看的，可也就是看看而已！柔柔弱弱的，风吹杨柳万千条的，身材就像萝卜条的类型，可是经不起折腾，感觉病怏怏的一碰就会骨折的！ 喜欢是有点喜欢范小雅，可是陈进黎始终是不敢真的和她交往。因她表露在外的风骚，陈进黎实在是不敢恭维的！话说人是会变的，或许某天范小雅会真的收了心，本本分分的做人。可是陈进黎宁可等一个清清纯纯的女孩子，而不是等一个曾经放浪过，最后才成为良家妇女的女子。男人的心，大多是如此的吧，听到一些传闻，总感觉自己身上披了点绿似的！ 卢莉却和范小雅不同。至少外表看来还算清纯，而且她的过去，陈进黎根本就不知道！ ...... 手机忽然响起。 是于彬：“转来一条信息，是她来的。” 她？陈进黎的心抖了一下！是卢莉，他知道，于彬一直和陈进黎很好，尽管两个人很少说话。卢莉跟于彬说了什么呢？是喜欢陈进黎，喜欢，还是稀饭？（网络熟语：稀饭=喜欢） “感觉有点累。如果可以不想，我宁可不想。同龄的人吧，我感觉太幼稚。成熟的吧，又担心有代沟......” 陈进黎的心忽然就凉了。瓦凉瓦凉的。那个‘成熟的’，说的应该就是陈进黎他吧。咳，毕竟他比卢莉大上十岁多了！代沟？也就是说卢莉至今对他还是没有感觉，还是无法接受他！陈进黎对卢莉的好，即使是浴场的老板王总也已经知道。她哥哥也很清楚，最重要的是她哥哥也没有表示反对。按说，努力到连卢莉的家人都肯定陈进黎这个份上，也已经不容易了哇，可是...... 去洗手间清洗了一下手脸，陈进黎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忽然就泄了一半儿的气！自己脸上，皮肤已经不再光滑，岁月使得脸部变形，风霜把皮肤变得坑坑洼洼的，电脑辐射又把脸色变得灰暗。自己是老了，这是个事实。他知道。 而且不单单是外表，连心也是。 陈进黎现在只会平平淡淡的对待一份感情，如果有，那就是一辈子。默默的，静静的象每天做两餐饭打一份豆浆，倒一份洗脚水一样自然。可惜的是，他已经失去了年轻人的激情，和追逐爱情的狂热！ 这，就是成熟最失败的地方吧！ 第七章 我的心上满是老茧-17 ‘李对范爱’ 相对于陈进黎对卢莉平淡如水的爱，李和卫对范小雅的爱却是不同的了。?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你接触女人这么多，怎么就没有让你心动的吗？还是你的心......已经死了？”某天晚上，范小雅忽然了信息来问。 “我？”陈进黎的手指在手机键盘上停顿，良久才打出几个字：“也许吧。你呢？想过将来么？”咳，成熟真是令人苦恼！没有了对爱的狂热，尽管坚持不懈，尽管他可以对自己说自己的爱可以爱到天荒地老，可以到海枯石烂，但是没有了年轻人的激情，人家不理解，不信啊！ 范小雅：“现在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别误会我！我不是个堕落的女人，只是烦......感情还可以去想，婚姻对我这样的性格，暂时不适合，我厌胡因，因为婚姻对我缺少安全感。” 陈进黎无语中......这是个受过挫折的女孩，这是个新一代的女孩，想法和自己的不太一样。自己想着一份感情，总希望是天长地久的。咳，自己......是真的老了！ 范小雅忽然又回过来一条短信：“我让老王放我走，可他不批，还说以后给我加工资......最气人的是，他还说我泡小男孩，气晕！” 一条并不好笑的短信。陈进黎苦笑。 宋xx与范小雅的谈判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李和卫和范小雅很快又和好如初。李和卫毕竟是年轻，有激情，上班总给范小雅带饮料，下班再等她下班，晚上再陪她去网吧跳炫舞，和她在吧台里和在网吧一样的打情骂俏。王总终于有天看不下去了，一狠就要炒李和卫的鱿鱼。还是李和卫的姐夫，二楼经理杨经理担保，调他去男桑上了半个月的班。可是李和卫和范小雅还是在店外牵着手走路，终于，王总忍受不了他们卿卿我我的散步的样子，通过某种渠道劝李和卫辞职了。 现在该合了老王的心，顺了老王的意了吧。陈进黎不无龌龊的想。他之前不就是想泡范小雅，和范小雅ooxx的么？现在李和卫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终于走掉了，不错的结果啊...... 可是，老王的如意算盘还是没有打成。范小雅在李和卫走后，情绪的波动相当的大，在强烈的抗议、消极怠工之后，终于被批准辞职回家。 两个月后......李和卫和范小雅先后回到s市，在离开浴场很远的地方一起上班。李和卫的网名也换了，好像是在对全世界宣布：‘李对范爱’！极其变态极其白痴的网名，也真亏他想得出来。不过看到这个网名之后，陈进黎就开始不再和范小雅联系。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成全他俩。为了在范小雅和李和卫在一起的时候不会妒忌他。 范小雅说：“只要他对我好，就足够。” 是啊，不要管什么天长地久，只要把握住你眼前的幸福，便足够了吧！ ...... 再数月后的某天，前厅的女领班路过陈进黎的摊位前，问：“最近，和范小雅联系过么？” “没有。”陈进黎随口答道。是有两个月没有联系范小雅了。 “她在x角场上班，和李和卫在一起。”女领班自问自答。 “哦，我知道。”陈进黎的态度继续冷漠。在浴场几年，两百来个服务员进进出出的，人走茶凉，走了往往就断了联系。 可是陈进黎没想到的是，他的冷漠反倒引出了一个小故事，人总是这样，习惯别人重视自己，女领班见陈进黎对自己的话提不起兴趣，马上就谈到了一件他可能会感兴趣的事情。 “听说范小雅想回来，还过信息给老王。”女领班说。 “这我知道。”陈进黎答。范小雅刚回s市的时候就告诉陈进黎，老王叫她回来做餐厅的领班，还说要给她涨上一两百的工资。后来又说，要是她不想做餐厅的话，可以去做营销，可是范小雅最后没有答应。 “她说回来给老王ooxx，还留了全名。结果这条信息给老板娘看见，还和王总吵了一架。”女领班绘声绘色的说。 “啊？这样？”陈进黎哑然。 女领班看见陈进黎吃惊的表情，心满意足的走了。 陈进黎对范小雅仅存的好感顿时就土崩瓦解了。说这样露骨的话？那和外面的小姐还有什么区别？极度鄙视中...... 后来，陈进黎在网上碰到范小雅。 陈进黎顺口就问了她一句。 范小雅说她的手机坏了，刚从老家出来，身上也没有多少钱，就先没买手机，只是打过电话给老王，连卡都还在李和卫的手机里面....... 于是，范小雅给老王的信息，那个关于ooxx的信息，就成了一个迷，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第七章 我的心上满是老茧-18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圣诞将近，s市的娱乐行业、消费场所开始装点自己，喷雪花、写‘meRRychIRIsTmas’，市中心最好豪华的几家百货公司大楼前，已经布置好了人造雪、鹿拉雪橇、圣诞老人等等的场景，可供路人欣赏、拍照，每一个布置都宛如仙境，每一分创意都给人无尽的遐想...... 圣诞是个西方的节日，其实也就是迎新年。??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有丰盛的圣诞大餐，有烤火鸡、有圣诞老人分糖果，有第二天一早从袜子里倒出来的礼物......当然也有平安夜，与自己相爱的人携手的日子！ 记得有个故事说一对相爱的男女，因为家里穷，女孩子卖了自己心爱的美丽的长换了男孩子手表的链条。男孩子则卖了自己祖传的手表给自己心爱的女孩卖了一把漂亮的梳子。的确，圣诞是个极其昂贵的节日。在西方即使是穷人也要尽自己所能为自己所爱的买礼物，在东方都市里，圣诞节其实也是有钱人的奢华！ 舞厅、酒吧、迪吧等娱乐场所的票价全都翻了两三翻。尽管大都是有抽奖的，但是对于消费者来说，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的。稍微大一点点的饭店，就开始推出圣诞套餐，两百元一位，四百八十八元两位的价格显得极为普通。陈进黎所在的浴场，浴资是不可以涨的。可是小吃广场就取消了点菜，只供应套餐，演出时间也由一个小时多点延长到了三个小时。按往年的惯例，小吃广场的营业额，将会四倍于往日。 忙碌是一件好事情，生意好了人多了，陈进黎的生意自然就好，收入自然也就多点。 可是陈进黎还有第二份业余‘工作’要做。每天晚上要更新小说，渐渐的他的身体就在接近崩溃中......往往一下班，一打开电脑，才登录了小说网站，就先是一个瞌睡。很多时候，面对着电脑五六个小时，真正清醒着的时间也就是三个小时，勉强的拼上三千个字。陈进黎坚持着......可越是这样坚持，他就越是疲劳。 但是卢莉......这本书是陈进黎坚持下去的动力。 大概还要坚持两个月，小说才会完成。圣诞节虽然要上班，虽然比平时更累，但是，总要有一份礼物送给卢莉！查了一下网上，最雷到陈进黎的，莫过于送内衣这一则了----呵呵，难道在照片上丈量卢莉的胸围么？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后，陈进黎还是选择了一副最平常不过的手套，一个小小的记事本。记事本是只用过几页的，每一页上都是一诗，一后来被网友评价为“只有自己才以为这是诗的诗”。每一诗都平淡如开水，如别人平静的婚后生活。 十一月十一日，天寒。- 月色已圆，你孤单么？- 想你.......- 想在你世界的你- 再想- 在我胸口里的那个你- 想把我的手心放下- 在你的手心- 也放下- 那早已给你的- 半片心- 你的手握不住我整个的手- 但是握得住我的手心！- - 也请，把你的手拳起- 放进我的手中吧.....- 拳，是和心一般的大小- 你放下你的拳- 我便握紧！- 那么- 即使是今天这个日子- 即使是那浓浓的秋意- 即使是将来的寒风- 也不能够！- 让你孤单！- ------- 天涯共此时。 是此情人夜， 胡乱写一： 愿两心相通， 因三生之幸， 得四季相念。 举五指向天， 对流星许愿： 祈伊人幸福， 只把此心愿， 加地久之期， 试金石至诚， 摆心之正中。 愿千瓣花间， 万点星光下， 伊总有好梦！ --------- 伊，在窗后， 静静/望雨。 雨静静，伊也静静。 但伊，却在身后叹息！ ----象深秋的风吹， 一样子的多愁！ 秋的女孩， 总是多愁的吧！ 静静的雨， 静静的伊。 静静的**， 要开心哦！ 第七章 我的心上满是老茧-19 阳历年。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凌晨三点。 陈进黎很高兴的回到宿舍。刚才主编‘抓’到他这个级夜猫，把合同到了他的QQ邮箱。小说升级为VIp作品了！这，说明自己的作品得到了网站的认可，得到了一部分读者的认可。陈进黎先了个信息给姐姐，然后就准备信息给卢莉。不为别的，只为图个喜气，大家高兴高兴。 可是信息是没有诚意的。卢莉今天正好是夜班，于是陈进黎就拨了单位的电话。 “您好，休息吧台。”是卢莉的声音。 接下来当然是该报自己的名字，有什么事情了。偏偏在这个时候陈进黎童心大，问：“知道我是谁么？” 单位的电话铃声，内线是短促的铃声，外线是长音。卢莉反问：“张凯？” 陈进黎的心一下凉了半截。本来因小说签约还兴奋着的心，好像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外线电话打进去找卢莉，无非是单位同事，和一些极其要好的朋友了。可是，她居然一张口就是张凯？ 张凯是三楼的服务员，山东人，前两天已经辞职。他的眼睛长的不大，嘴唇却是极薄的（薄嘴唇一般都能说会道的，嘴皮子能翻么）。最大的特点是端个托盘的时候像是端着一把三八大盖，或者歪把子机枪。他的头始终是根根竖直朝天的，好像电打过一样的。他宁肯辞职也不肯把他的头理成店里标准的型。他的眼睛小而聚光，可是聚起来的，偏偏是一股邪气！ 有一次在网吧，张凯看见陈进黎的QQ上有卢莉妹妹的名字。一周后，卢莉忽然问陈进黎有没有信息和她妹妹开玩笑，骗她叫他姐夫。陈进黎纳闷着，想来想去，就只想到两个人，一个是于彬，一个就是张凯。因为知道陈进黎有卢莉妹妹QQ的，也就这两个人。最后卢莉确定下来，这个开玩笑的人就是张凯。 张凯冒充陈进黎的事情始终耿耿于怀。极度鄙视这样的人，这不是开不开玩笑的事情，是人品的问题，是说张凯实在是不像话。 “我是奶茶。”陈进黎压下心里的起伏，口气尽量平稳的说。 “你的声音和他的好像哎。怎么......你会打电话进来？”卢莉有点惊讶了。 陈进黎几乎就有点想和卢莉胡扯上两句，然后赶紧挂上电话的意思。她居然听不出他的声音----她把自己当成是其他的人----这说明了什么呢？只能说明，他在她的心中，并不重要！ “嗯，没什么，想你了就打个电话过来。”陈进黎说得很直接。平常这样的话他只是在开玩笑的时候说说，而且是对随便的哪个小姑娘说，说完就忘。没办法，做了这么久时间的服务行业，和女孩子动手动脚的还有可能会红一下脸，只动嘴皮子说话，绝对没有关系。可是这样直接、暧昧的话，他从不轻易出口。一旦这样暧昧的话说出来了，他就已经把对面的这个人当成外人了。 “哦。”卢莉听到陈进黎如此轻浮的说话，居然一点也没有吃惊，默默的就接受了他的‘想’，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暧昧的交流方式。陈进黎的心继续冷下去...... “今天休息大厅新来了一个服务员，以来就和我抢做吧台。”卢莉说道。 “哦？那你怎么想啊？”陈进黎问。 “我无所谓。反正我已经交了辞职报告了，应该也没有几天就会放我走了！”卢莉忽然说，她的话让陈进黎吃了一惊！卢莉要走？在这个城市里，如果还有所谓的爱情的话，两个人就必须在一起的。一旦其中一个离开了，不在同一个城市，一份爱情很有可能就不再是爱情。有时候，不在一个单位，即使一份坚持了半年多的爱情也可以就那样付之东流...... “哦，那，你打算怎么办啊？回家么？”陈进黎忽然间觉得有点哏咽，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卢莉：“可能会回家吧。还没有决定。有两年时间没有回过家了，挺想的。中秋节的时候给我姥姥寄了套衣服，不过还是想回家看看。”卢莉的父母、妹妹、哥哥全在s市，家里其实也就是几个老人。 “哦......”陈进黎一口气还是没有憋住，叹了出来。也许没有结果了......他和卢莉，其实根本就没有开始过，也谈不上结束吧！将来，也许这段情，根本就连在她的记忆里，也保存不了吧！ “我的小说审批通过，入VIp了......”陈进黎也想不出什么话说，只好把这一句话作为结束语。 “是吗？那恭喜你！”卢莉说着，口气却并不像很高兴！ 第七章 我的心上满是老茧-20 爱情的本身是甜蜜的，无论其过程如何，即使如同一场马拉松赛跑，只要坚持，只要坚持，只要有个终点在前面，只要有希望。??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可是，陈进黎的希望在哪里呢？ 难道只在他的幻想中？刘欣颖如此，卢莉眼看着又是如此，感觉......真的好累！ 陈进黎叹气，打开窗户，在冬的寒冷中抽烟。寒风刺激到他的身体，也刺得他大脑深处一阵抽搐。相同的几个字在他的脑中出现。是卢莉哪天来的信息。“感觉有点累，如果可以，我宁可不想！同龄的，太幼稚。成熟的，又怕有代沟。”收到于彬转过来的信息，陈进黎始终在考虑‘代沟’这个词，忽略了整句话中，其实最最关键的第一句：“感觉有点累。” 陈进黎把烟头丢出窗外，用拇指和中指按向太阳穴。 “感觉有点累”----她，累的是什么呢？工作么？不是！大凡在浴场里上班的人并会感到累，因为累的时候一年只有几个月，顶多就是上班无聊而已。卢莉的意思应该是心累！心累？她的心又为什么而累呢？感情！陈进黎想到了，可是想到这点，却令他痛苦！ 无法想象！陈进黎闭上了眼睛。不敢想象----可是，这大概就是事实！范小雅来的信息，以及几个同事的说法，陈进黎始终没有听进，现在看来，还真的就是事实。卢莉，始终在情感的纠结中生活着。男朋友，或者还不止是男朋友。或者，她自己根本就不肯定自己是不是有男朋友！对她，感情，还是一种娱乐吧？恐怕她始终没有把感情当过真！ 自己真的是糊涂！只看卢莉的短信，只看她在单位里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和她的生活接轨。卢莉的一切，其实并不像她外表的蹦蹦跳跳的走路，吐可爱的小舌头一样的天真，她是真的有复杂的私生活的，只是自己从来也不往这些方面想！ 那个让她心累的人，其实并不是张凯。张凯在那个时候还没有来浴场上班，根本就不认识卢莉。那个让她心累的，还有他人！ 陈进黎再抽完一支烟，关上窗户。 烟气在房间里渐渐淡去。空气开始变得清晰。没有了寒风，房间里的烟味却比刚才更重了。 忽然间，陈进黎又想起去动物园‘秋游’的那天。 自己会相面，自己还吹嘘会一点点预测将来。笑话！太可笑了！刘欣颖么？陈进黎为她的眼睛而着迷，可还是看不透她的心。卢莉么？陈进黎喜欢她天真的外在，仍然没有看透她的心！算命么？只看的透表面的现象，却看不透真正的内涵。这样的胡猜乱测，还是别猜的好！误人是没有误到，可是把自己给误进去了！ 去‘秋游’的那天，不晴不雨的。其实这个‘秋游’根本就不理想，一直在担心着下雨！只是雨，迟迟没有下下来而已！老天，其实已经在提醒陈进黎，可是陈进黎不明白，只是在‘侥幸’中坚持！ 另一件事也预示了陈进黎和卢莉的将来。陈进黎的心在卢莉的身上，而卢莉的心始终是在她妹妹的身上。整个郊游中，陈进黎和卢莉甚至没有真正的交谈多少，只是默默的看着卢莉。有时候，他甚至在妒忌她怀里的妹妹。 忽然，陈进黎又预感到了什么。可是连他自己也不确定自己的预感还有没有可信度了，他自己也不敢再信自己！ 第七章 我的心上满是老茧-21 明天依旧是卢莉的晚班。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晚班之后就轮到她休息。陈进黎要是约她的话，可以有一个上午的时间和她在一起。 这可能是陈进黎的最后一次机会了。陈进黎思想斗争了一夜，当他起床拿着草稿本准备去上班的时候，一张相片从本子里枫叶似的飘落在地。那是在动物园和卢莉的合影。照片上卢莉的样子很自然，陈进黎在她身边却像是个大叔。 陈进黎也的确是老了，卢莉21岁，而他35.拍照片的手机像素也实在是好得过头了一点，陈进黎的脸在相片上粗糙得不像是他现在的岁数，而像是十多年以后的他。站在卢莉的身边，像她的爸爸，或者是叔叔。简直一个老牛吃嫩草！再看相片中的自己，陈进黎就更是痛苦！仅凭这张照片，就可以肯定陈进黎和卢莉是没夫妻相的！ 可是......总是有那么点舍不得！一份感情堆积了数月，点点滴滴的加在了一起，那就怎样也不算少，不算是容易！涓涓清泉也可以汇成长江大河，数月之情，并不是说割舍就可以割舍的！可是数月过去，卢莉没有感动，陈进黎却为情所困！不行！他想，不做最后一次努力，怎样也不可以放弃！ 卢莉的不单纯么？咳，怎么说呢，自己不是已经说过，两个人在一起最主要的是将来，是以后么？如果太注意现在，太注意以前，那么两个人的日子往后是没法过的。而且自己也和范小雅说过了，自己其实也不能算是什么好人。曾经也不是一个很单纯的人。 但，自己的心也已经老了。与情，他实在是心老、心累！一场三年的爱情，再一场七年的爱情，全部都没有结果。之后再过了三年，他才稍微有了点‘情’，才认识那个和他连手也没有碰过一下的女经纪人。然后一吹再吹。陈进黎的失恋大概也失成了习惯！刘欣颖之后，陈进黎就几乎失去了恋爱的信心！ 一败、二败、再败，败得一塌糊涂，败得就要失去恋爱的勇气。爱一次伤一次心。伤得伤痕累累，他，还敢再爱么？如果和卢莉再没有什么结果，他是真的不敢再爱了。某天他掰着手指头算自己的年纪，他就想，卢莉应该是他此生中的最后一个了。这一次如果他再败了，就说明爱情，是与自己无缘的，自己也终将孤独一生。 ...... 于是，第二天，陈进黎便和往常一样的送夜点心水果过去给卢莉，却和往常不一样的握住了卢莉的手。和他之前在他所谓的‘诗’中写的一样，陈进黎握她的手，同时也把自己的手心放进在她的手心里。 她的手很柔，不过不是那种无骨的柔，在他的手心一下就可能融化掉的柔，她的手柔，但是感觉得到骨，可能她的手是和她的人一样，看上去外表很柔，但是因为从小照料妹妹的关系，内在的却是刚了。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陈进黎却只能这样认为，这样感觉。或许在一直以来，陈进黎就只看见卢莉的柔，而没能看透她的内心！ 她的眼睛闪烁了一下，然后就垂下了眼睑，任他握着自己的手。他捧着她的手，像捧着一件很精致的礼物，甚至像是抱着一个弱不禁风的宝宝，然后他就希望时间可以停顿下来，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可是这里是公众场合，只不过凑巧的，休息吧台没有客人，男桑女桑也没有人进出。没有人来打搅陈进黎和卢莉。 ......几秒钟很短暂，陈进黎却觉得很久，好像已经过去的几个月，他所付出的全部的感情，全部浓缩在了这短短的几秒钟里，浓缩在了这次握手里面！ 卢莉抬头，眼睛向男桑的出口瞄了一眼。 ----她的哥哥在男桑上班，不过陈进黎根本就不在乎----即使是浴场老板王总这个时候经过，他也无所谓了！有什么还能够阻挡陈进黎表达自己在心底压抑了数月之久的爱呢？ 陈进黎小心的松开手，卢莉的手在空中停留了一秒钟，然后才收回到她的身侧。 她的乖巧给了陈进黎进一步的勇气。他于是温柔的对着她的耳朵说：“我早上来接你下班！”然后，他就走开，心情相当的愉快。 第七章 我的心上满是老茧-22 都市的晨是忙碌的晨，街上的人都行色匆匆的，路上的车也争分夺秒。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天很好，风也不大，太阳晒在身上就很有几分暖意。和卢莉黏着手在暖冬的晨散步，感觉很好，黏着手互相喂着吃一碗馄饨感觉就更好。然后，两个人再黏着手在安静的公园里散步......寂寞的空气中始终飞舞着浪漫的精灵！ ！！！！闹钟在这美妙的时刻响起，原来只是南柯一梦！ 陈进黎突然睁开眼睛，在已经白得可以的天色中朦胧的看了下时间------七点五十！他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用他所能够的最快的度穿衣。昨晚上开了三个闹钟才安心的睡觉。可是，谁想到这梦实在是太迷人了，迷得他实在是没能够从这个梦中醒来！这觉睡得也太香了！陈进黎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中一路的小跑，还忙里偷闲的了个信息给卢莉：“你在单位么？等我哈，我马上就到！” 离浴场还有一条马路，卢莉的信息回了过来：“不用了，我已经下班了！” 陈进黎一慌，更加快了步伐。赶紧拨通卢莉的电话：“卢莉，你在哪啊？等我哈，我......还有三分钟就到！” “你多睡会儿吧，我快到宿舍了！”卢莉的声调很平静，平静得就象是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 “那......那我到你们宿舍门口好了！”陈进黎放慢了脚步，但是还在做最后一次坚持。 “不用了。我困了，要睡觉了！”卢莉口气很生硬。 “那好，下次......吧！”无奈，陈进黎只有这样说。 8：oo整。手机显示当前时间为8：oo整！陈进黎呆立路口，茫然。街上的行人仍然行色匆匆，没有人注意他，没有人注意在忙碌的都市里这样一个平凡的伤心人。陈进黎呆呆的看着他们，看他们都在坚持着往自己单位紧赶。然后他想到自己：自己将何去何从呢？ 8：oo整。卢莉下班的时间应该是8：oo整。不是特别的原因，员工通道也不可能放她提前下班的。可是，现在才刚8：oo整而已！她竟然提前下班！她为什么提前？她怎么可以提前？昨晚陈进黎不是已经向她表明了心意了么？她不是也没有拒绝么？ 起风了。 风飕飕的从脖子里、衣服缝隙、鞋与裤的边缘往身体里灌。冷，但是没有冷过陈进黎的心。风是扁的，扁得象把刀子似的可以刺进陈进黎的胸膛。可是他却感觉不到痛。他的人麻木着，他的心是麻木的。伤就好像是伤在他脚后跟的老茧上，因为长年累月磨成的老茧，而不感觉到痛！看不见伤口，也不会溜出一点点血。他的心只是冷。和身体其他可以透风的部位一样的冷，冷到麻木，冷到即使把手伸进他的胸膛把他的心拿出来，也觉不到痛！ 最后一次...... 他的心死了！ 8：15分。 陈进黎终于清醒过来，看看时间。他迈开步子，去市买了瓶冰镇的汽水，一口就灌下肚子。肚子现在也冷透了。他不在意，因为没有人会在意他。 走去网吧的路上，陈进黎了个信息给姐姐：“姐姐，我又失恋了！”他看着手机上的短信送达报告，苦笑！姐姐这里，还好说，毕竟不在同一个城市。可是父母呢？他上次居然头昏到把在动物园拍的相片给父母看！ 第七章 我的心上满是老茧-23 茫茫然然中，恍恍惚惚间，一天，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八一中文网??ｗ?ｗ?ｗ?．?一切都是惯熟了的工作，并不用动半点脑筋。“卢莉辞职了！”有人过来通报。 “哦。”陈进黎茫然的应答，甚至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他只是茫然的答应，习惯性的做着手头的工作。卢莉走了？走便走了吧！早走，晚走，她始终还是要走！该散的，就早点散了吧！ 插上耳机，翻出陈小春的《我没那种命》。爱情这东西，没道理的，有人很抢手，有人没资格，路是人走的，我害怕什么，大不了，别爱了！ 她像个天仙，她太美了，我那么平凡，我开不了口。心里面晓得，追她的结果，幸运的，不是我！我没那种命呀，她没道理爱上我，英雄和美人哪是一国的！只怪爱人太少了，对手太好了，劝自己别傻了，以前甭提了，以后非加油不可！ 我没那种命呀，轮也不轮到我，爱情老是缺货，我争什么？时间越来越少了，越来越老了，我剩下一个梦，她走过来说，其实我错了......她爱我。 她像个天仙，她太美了，我那么平凡，我开不了口，心里面晓得，追她的结果！幸运的，不是我。我没那种命呀，她没道理爱上我，英雄和美人哪是一国的，只怪爱人太少了，对手太好了劝自己别傻了，以前甭提了，以后非加油不可！ 我没那种命呀，轮也不轮到我，爱情老是缺货，我争什么？时间越来越少了，越来越老了，我剩下一个梦，她走过来说，其实我错了...... 我没那种命呀，轮也不轮到我，爱情老是缺货，我争什么？时间越来越少了，越来越老了，我剩下一个梦，她走过来说：其实你错了/我爱你。 伤感的日子，也只有听伤感的歌。怎么办呢？是啊，大不了，不爱了......他没有泪，也不想流泪，只是笑不出来！ 卢莉的身影在小吃广场的门口一闪而过......零零碎碎的回忆忽然在陈进黎的脑袋里杂乱如同散碎的拼图。他猛地起身，几步走过去，正看见卢莉一个人吃力的拖着一个大大的包。包里面肯定是她的工作衣服，和将要退去仓库的被子铺盖。 “给我吧。”陈进黎接过她手中的包，轻声说，一如他每次送夜宵点心水果时候的声音。 卢莉的眼神复杂，复杂中带着些许凌乱，凌乱得象陈进黎的心。她的眼神本该是清澈的，清澈到一眼就可以看透她的心。可是陈进黎看不进去，或许她的心本就是看不透的，陈进黎想。或许这才是她真正的眼神？没有任何掩饰的眼神？可惜的是，陈进黎现得实在是太晚，晚到他自己已经被伤之后才看见。他忽然有点后悔自己上网码字，码字码得自己的眼睛变得浑浊，看不清这个世界的真相！ 卢莉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垂下眼，看自己的手，以及手以下的地面。对卢莉来说，这场景或许很尴尬吧？不过陈进黎已经不再介意，过去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吧，人还是要活着，即使活到只剩下了一副空空的躯壳！他所能给的全都已经给了卢莉，但是卢莉没有珍惜，他，便无所谓了！没有回报，没有希望，盲目的给予，又有何意义？ 爱一个人，有始有终，他只为她做最后一次事情，因为她，在他的眼前。 卢莉没有说话，没有道谢，没有说goodBye，并且再也没有在陈进黎的眼前经过。 一天，两天，她的手机忽然就停机了。 真的结束了。陈进黎看着眼前摊开的小说草稿本苦笑。32万字的小说才只进行到一半，可是忽然间，写小说的动力没有了！ 在网吧定时上传的小说还有几天存稿。几天之间，陈进黎一个字也没有写下去。看着小说一点点增加的点击，他的心里再也没有了成就感，没有了激动。 直到快要断更的那天，陈进黎才开始动笔写字。 可是这一次已经不是继续更新了，而是准备收尾，把这本小说结束掉。三十来万字的玄幻小说，其实就是烂尾楼，就是‘太监’之作，不过陈进黎已经无所谓。 他把他的个人简介改了，改成如下的一段：我是个简单的人。一个凡人。只是想做点什么。《末日研究》是想送给一个女孩，尽管她已经离我而去。无聊的我码字、‘钓鱼’，还是继续写完本书。 第七章 我的心上满是老茧-24 “鸟哥！我想写一本言情的书，内容大概和自己有关的，不过想不好书名！你给提个建议吧？”匆匆的把玄幻小说完本，陈进黎问他的编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如果我去女频展，也许会有更多的读者吧？”陈进黎没有说出自己的心事，他只是想写，写自己的故事，写自己十多年的经历，一个生活始终被爱情贯穿着却始终得不到真正的爱情的人的故事。 书名被最后确定为《都市菜鸟的爱情》。以他自己的爱情，三年的，七年的，和几段其实本就没有开始过，也没有结束的爱情为内容。刘欣颖、卢莉......一连串的名字在他脑中闪烁。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他也许不会再有情，但是可以把自己的情付诸于写作。 不就是无情么？不就是没有了爱吗？大不了，就不爱了吧。世上伤心的人多了，也不见得人类会因此而灭绝。世界也并不会消失。地球依然故我的转动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必须活着，为他自己，为他白的父母。父母养育他多年，他必须回报，不可以比他们先走，不可以让他们白人送黑人。 提笔，于是，写字...... “奶茶。卢莉被顾萱萱搞定了！”一天，范小雅来浴场洗澡，经过陈进黎的摊位的时候说。 “啊？”陈进黎只出一声，就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你现在怎么样？”范小雅在最靠近陈进黎摊位的座位上坐下，把一件东西放在陈进黎的冰箱上。那是件十字绣，范小雅后来解释说是准备绣一对，送人。‘李对范爱’，陈进黎当然知道她是绣给谁的。 “生意很差，我可能不做了。”陈进黎说道。 “不做？那你打算做什么？”范小雅问，把腿跷到了陈进黎并不算高的台面上。陈进黎坐着，离开她诱人的小腿，和长得算是玲珑可爱的脚脚不过几十公分。 “保安吧，也许是营业员，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不想赚钱。我一个人，要钱也没有用！”陈进黎合上自己的草稿本，看范小雅的眼睛，没把自己的目光在她的腿上停留。其实范小雅的腿相当的诱人，浴衣只是短袖短裤，范小雅又是跷着腿坐着，短裤就再往下滑了一截，要是她动作再大一点点的话，那就是所谓的‘春光无限’了！可是，范小雅先提到卢莉，点到陈进黎的伤心之处。然后，她又提到顾萱萱。顾萱萱和卢莉xxoo？陈进黎一想到这些，就有了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别说范小雅现在的姿势相当的诱人了，就是顾萱萱再少穿一件两件的，陈进黎也不见得会有欲.望！ 顾萱萱！ 个同性恋！ 卢莉！ 居然和个同性恋xxoo！ 对卢莉仅存的好感全线崩溃。顾萱萱有钱，在一个小小的同性恋圈子中混生活，她自然有她自己来钱的路道。而且，她的路道还真不小！但是，钱能代表一切么？钱，能转变一个人的性取向么？不明白！陈进黎彻底的不明白了！ 第七章 我的心上满是老茧-25 短信提示...... 陈进黎匆忙回信，抬头对范小雅苦笑：“是华xx。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上次问隆胸、割双眼皮的事情，这次是说自己脑袋里可能长了个瘤，问我怎么办？不知道下一次会不会是问我关于妇科病的事情了！我也真搞不明白的，我又不是医生，她有必要什么事情全问我么？” 范小雅问陈进黎要了止痒的药膏一边搽腿，一边抱怨着浴场大冬天的也有这么毒的蚊子，搽完了药膏她头也不抬的就说：“说明他很相信你啊，看来......你们两个之间也相当的不简单啊！” “哼！”陈进黎随便的了个音，连忙换过话题：“怎么你和顾萱萱还在联系？” “以后别再提姓顾的！我真想从来没有认识过她！她让人觉得恶心！”范小雅的语气相当的激烈：“以前还没觉得她怎么，同性恋而已。后来，去了几次迪吧才知道她有多恶心......简直就是变态！” “我再问一件事。”陈进黎忽然想起来那一次去迪吧后，范小雅在网上和他聊的一点关于卢莉的事情，当时就感觉奇怪，只是没有问。“那次和你在网上聊过几句，是关于卢莉的事情。” “嗯，我记得。”范小雅点头，把药膏还给陈进黎，把点药膏用的棉签丢进烟灰缸。 “那天尼怎么会跟我说卢莉的事情？难道你早就知道点什么......她......也有这方面的倾向？”陈进黎眼睛没有看范小雅，自然也就避开了她光滑的大腿。 “那时候我不知道。和她也不熟。”范小雅脸色恢复到了一向的冷冷冰冰。“那个......”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道：“那天，其实是股萱萱在说，我打字。” “哦。”陈进黎随便应了一声，胃里却泛起一阵恶心！陈进黎再胡扯几句，对范小雅说：“你先坐会，我去抽根烟，你喝什么饮料么？” “不了。”范小雅说。 连续抽了两根烟，陈进黎的眼睛又次红！ 顾萱萱！这个恶毒的女人！ 陈进黎终于明白了一切。 这个世界是因为有爱而开始的，这个世界也是因为有爱而在继续着。但是有爱，就会有人受伤。伤心的人多了，很多人自然就不相信异性。 女人不信男人，因为男人只会哄5她们开心，再哄她们上床。 男人亦不信女人，因为女人一向满嘴的谎言，把对的说成是错的逼男人认可，把不是的说成是是，让男人去猜。 于是同性的更相信同性。 男人相信兄弟，说‘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女人信姐妹，同吃同睡，说闺中密事。男人对男人剖心，女人对女人坦诚。于是男人更了解男人，女人更了解女人。可是，当一个女人知道了另一个女人所有的事情之后呢？ ......顾萱萱！ 这个恶毒的女人！这个变态的‘人’！ 陈进黎忽然想做一件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打一个女人。他药把她拖出来暴打一顿，把她扁到生理不调，生活不能自理，这辈子想做个女人痛苦，想做个男人也做不成！ 你.....你，凭什么要害我？ 我与你无怨无仇！ 可是你却害了我两次！毁掉我两段爱情！ 已经不用质疑。刘欣颖和陈进黎没有走在一起，必是顾萱萱从中作梗！ 卢莉...... 陈进黎的心又痛了一下！他爱她，却又恨她！ 她绝对有理由不选择陈进黎。世上有大把的帅哥，世上有大把的阔少。世上比陈进黎年轻的，也多得是。世上也不是没有好男人。可是卢莉......她居然会去找一个女人！ 这，是怎样一个世道？ （后记） “猜到我是谁了么？一个多月没有联系了，你还好么？” 陈进黎的手机上忽然出现了这样一条信息。是......谁？这样的猜测，和一老歌《我悄悄蒙上你的眼睛》描写的有点相似。回答得好了还好。要是回答错了，这个......就比较麻烦了！因为这样的问题，多是女孩子玩的把戏。惹恼一个女人，可是比惹恼一头狮子还要恐怖的事情！ 陈进黎的眼珠子转了两圈。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马上把手机调回去，看到了今天的农历。五月一号。是的，今天是农历的五月初一。这个日子，却是刚刚伤过了他的那个女孩子的生日！ “不知道！不过也许今天是你的生日？”他回了这样一条信息。没有写清名字，是因为这是个陌生的号码，而他，也真的不清楚信息来的人是谁！如果真的是她？她又想怎样呢？回头再来？那也是有可能的！很多人翻脸比翻书快，很多女孩子则更喜欢后悔。也许是她吧，本来说好今年的生日一定要叫陈进黎的。 “看来你还是猜到我是谁了，你现在还好吧？我现在在老家。”女孩子回信道。 真的是她！陈进黎看着她回过来的信息，心情却出乎自己意料的平静。也许，是伤够了，伤透了！伤得麻木了！伤得他现在连她是谁都已经不再在乎！“我现在还好。就是生意不太好。王总给我免掉了今年的进场费。不过我也不太在意生意好坏了。新开了一本小说，和主编夜mm说好的，要写到7o万字左右！现在一天也就是两三千字的度，要写很久了！” “这样你吃得消么？不可以写慢一些多休息一下么？”她回道。 陈进黎：“不行的，太慢了读者会说话，再说我签约合同已经寄出了啊。” “哦，看来也没办法充足休息了，自己当心身体吧！” 陈进黎没有再回信。看着这个曾经让他伤得最深的女孩子给他来的信息，他摇了摇头！但是同时，他又感觉到一阵释然！------和她聊了几句，陈进黎的心竟然没有疼过一下！ 虽然离别，使他伤得太深。 但是，陈进黎的心里，早已满是老茧！ 还可能......再受伤么！ 她，叫卢莉。 第三部完。 第一章 夜谈......教育宅男（女士免进！） 几天没有回家了，准备天亮回家。?ｗ?ｗ?ｗ．三点起床，决定把一章更新完毕再走。忽然想起了正陷在感情困惑中的，单位里的大胸美女，她正在和一个男孩子恋爱。随手就了条信息过去。 “其实你也许应该接受你父母为你安排的婚姻。虽然没有感情，但是可以培养。年轻时不懂，也并不会爱。当你真正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的时候，如何去感受一份爱的时候，往往会现，原来......真正的爱已经远去。或者，自己终将受伤！” 大胸美女：“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和他之间不可能？” 陈进黎：“没想到你现在还没有睡觉！你和他之间，是你自己的事情。需要你自己做决定！钱多钱少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相亲相爱的一辈子！一生幸福与否，完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间，完全是把握在自己的手上的！” 大胸美女：“我对没有感情的婚姻根本就没有安全感，不然早就和家里介绍的男人结婚了！谈了一年多最终结果还是曲终人散......让我怎么能对婚姻不失望？” 陈进黎：“那个......就需要你自己考虑了！世界上没有可以绝对信任的女人，只有基本上可以相信的女人。当然，男人也是一样的。象考试一样，一个人只要在8o分以上，就可以算是优，你要是非要找个满分的答卷，那是相当困难的，或者，基本上是，不可能！” 大胸美女：“奶茶，打搅你了，不好意思，但我还是非常谢谢你和我说这些......或许有些事情确实不必太认真......” ...... 写了一段东西，看见群里有两个也在，就上去胡侃了几句。没想到，还真的侃出了点事情，整理成为一章：宅男的夜话。 人物：兵：19岁。宅男。 人物：鸟：28岁。单身，网络上有女朋友，但不在身边。 人物：33：36岁。一个人在老家玩，老公不在身边。 人物：陈进黎（我是奶茶）：36岁，单身。正在本书的写作中...... 我是奶茶：o4:o3:32 梦境是世上最完美的盾。 现实是世上最残酷的矛。 我总在梦境中寻求完美， 现实却总将完美无情粉碎。 梦碎------ 我亦被伤。 白天忽然现一自己写的诗，连写在什么时候也不记得了，也许是在梦中吧？再读一遍，我靠，这也算是诗啊，我真他x的太有才了！ 鸟o4:o3:47希望成绩能恢复点 兵o4:o4:13奶叔，这就是写书人的可爱及可悲之处呀！ 鸟o4:o5:28你还不如写 梦境只是一层膜 现实是世上最粗大的枪 我总在梦境中寻求真爱 现实却总将真爱无情穿破 膜破 我也染红 我是奶茶o4:o6:59好，这是写在8月2o日的都市菜鸟的爱情里连鸟的名字也出现！ 我是奶茶o4:o7:18 梦境只是一层膜 现实是世上最粗大的枪 我总在梦境中寻求真爱 现实却总将真爱无情穿破 膜破 我也染红 鸟o4:o7:43我最近现不少大神也开始用词yd流，所以感慨了下 兵o4:o7:59你们太淫.荡了！我再一次又闪！ 鸟o4:o8:18特别是当你女友跟你说，我装装处女好不好的时候。。。。请勿对号入座 我是奶茶o4:o8:3o放在尾巴上没事不会影响你的**（清誉） 兵o4:o9:35我们是写书的，作风可以不正派，但是态度一定要端正呀！ 鸟o4:o9:39--随便你~ 鸟o4:o9:54表里如一总比伪君子好 兵o4:1o:o3唉，真拿你们没办法，我再再一次闪闪！ 鸟o4:1o:16再说，我一向作风正派态度极度不端正 兵o4:1o:47本来想个表情给你的，重装后，表情都没了！ 鸟o4:1o:5o所以，我是伪小人 兵o4:11:oo我这到底是惹谁了嘛？ 我是奶茶：没关系我的书是写自己所以在2o号以后，会把一段爱情故事和一段网络写手的写做连在一起写 兵o4:11:41奶叔就是这么可爱，唉，无语了！ 鸟o4:11:45我无所谓的 我是奶茶o4:11:49可能会出现17里的几个人尽量用假名 兵o4:12:o2里面有我吗，奶叔？ 我是奶茶o4:12:15保重我又要尿尿去了 兵o4:12:19奶叔，我值得你写一下吗？ 兵o4:12:24回答我呀！ 兵o4:12:53算了，我一问奶叔问题，他就要尿屎，以后不问了。 鸟o4:13:15以后多问。他就不会便秘了。也不会尿结石 兵o4:13:27这次是真的闪了，如果我回来，顶多再闪！ 我是奶茶o4:14:o5饿我去便秘.....码字 鸟o4:14:19恩，憋字就是便秘。灵感就象** 兵o4:14:45唉，我跟你们还是有差别的，我是挤牙膏。 兵o4:16:56鸟哥，你说，男人觉得寂寞正不正常？ 鸟o4:17:o3正常 鸟o4:17:11女人觉得寂寞更正常 兵o4:17:23我从来没觉得寂寞过，现在越来越有这种感觉。 鸟o4:17:26所以你手捉精虫，偶偶还要提枪上马 兵o4:17:41鸟哥，人跟你说真的！ 鸟o4:17:5o号称白马将军，屁股不白绝对不骑 兵o4:17:59我真的觉得这种不是人的日子好难过。 鸟o4:18:o7不是人？ 鸟o4:18:13你觉得自己是人就是人 鸟o4:18:18觉得不是就不是 兵o4:18:23嗯，我不是人。 鸟o4:18:29不是别人来评价你是否活得象人样 兵o4:18:35我想找个人来陪我。 鸟o4:18:36而是你自己觉得活得象人样不 鸟o4:18:42你不是为别人而活的 兵o4:18:49我已经好久没见到过人了。 鸟o4:18:59那你照镜子 鸟o4:19:o5见下人 兵o4:19:24我跟你说真的！你怎么老开玩笑？都说了我不是人，。 鸟o4:19:44你不出门？ 兵o4:19:51不出。 鸟o4:19:52有多久？ 兵o4:19:57放假以来。 鸟o4:2o:o2我有时候买半月菜在冰箱 鸟o4:2o:o6半月不出 兵o4:2o:11我老吃方便面。我受不了啦！ 鸟o4:2o:25那你出去溜下呗 兵o4:2o:41溜什么？我的狗死了很久了。 兵o4:2o:48我没伴。 鸟o4:2o:51溜小鸟 兵o4:21:28鸟哥，你说，我这种状况是不是在想女人？ 鸟o4:21:36不算 鸟o4:21:39女人 鸟o4:21:44我一年多没上过了 兵o4:21:45那算什么？ 兵o4:21:56我就是觉得闷得慌。 鸟o4:22:o4是闷，不代表女人 鸟o4:22:15如果一个女人和你一样闷在屋子里，你还是闷 兵o4:22:15觉得老有东西要泄，可又不知道要泄什么？ 鸟o4:22:37压腿，等有天压到你能倒折腰 兵o4:22:37我是不是得什么病了？ 我是奶茶o4:22:44（xxx）这家伙也是个女的吧 兵o4:22:56奶叔，你管她的？ 兵o4:23:o2她又不说话。 鸟o4:23:o4性别不明。头像女，但他说他男 鸟o4:23:o9有说话。12点前还好说了一阵子 兵o4:23:18再说了，咱男人讲话，别管女人，除了我大姐。 鸟o4:23:38因为他今天在群里追mm来着 兵o4:23:43鸟哥，你还帮我分析一下吧，我到底是怎么了？ 鸟o4:23:56闷骚，出去溜下小鸟就好 兵o4:23:59我闷得慌呀，我想泄什么来着？ 鸟o4:24:o3我在家呆上一周也会这样 鸟o4:24:o8出去溜下小鸟 我是奶茶o4:24:13出去晒晒太阳真的 鸟o4:24:16恩 兵o4:24:17可我想有个伴呀！ 鸟o4:24:24你出去就会现，当你闷了很久 兵o4:24:34我一个人走着，觉得压根不是个人。 鸟o4:24:35出去后其实想一个人独享。还不想有人烦 我是奶茶o4:24:51我以前有时候一个人逛公园走到底走回来还行 鸟o4:25:oo恩，我曾那样。关机，一个人逛公园。感觉不错 兵o4:25:11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上哪儿找个愿意跟我一起走一会儿的人呢？ 鸟o4:25:19非要别人干吗 鸟o4:25:26白天晚上有影子陪你 兵o4:25:36我……我已经好久没跟人说过话了。 鸟o4:25:37形影相随。那我们语音吧。打手机也可 兵o4:25:49我是说，面对面。 我是奶茶o4:26:oo他没视频 鸟o4:26:1o哦，出去买泡面跟市小妹说吧 鸟o4:26:39我有次去小区外市买东西，结果跟老板和打工的斗了一下午地主。把我买东西的钱多的赢回来了 兵o4:27:33我出去买东西，都不会跟人说话了，冒出一声来，能把自己给吓着。 鸟o4:27:41能理解 鸟o4:27:46我有那样宅过 兵o4:28:o1鸟哥，你有女朋友，我没啊！ 鸟o4:28:o1有时候突然说还会卡嗓 兵o4:28:o7就是。 鸟o4:28:o8我似乎是刚有 我是奶茶o4:28:17那我比你们好我以前下班一个人唱歌走回去路远的话能唱七八 鸟o4:28:17我也单身一年多啊！之前，也有半月没出门的时候，出去说话都觉得怪怪的 兵o4:28:58那可怎么好呢？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上哪找个懂我的人，陪我走上一小段。 鸟o4:29:o9简单 兵o4:29:16简单？ 兵o4:29:51怎么简单，你倒是说呀！ 鸟o4:29:57去按摩店过，按摩店站门的mm会说，帅哥，按摩不。你说，恩，价钱怎么样，然后跟她瞎扯几句过了嘴瘾就闪人 兵o4:3o:17那多不好意思，又不熟。 鸟o4:3o:22就是不熟，才没麻烦。我前晚去买烟，路过几家按摩店 兵o4:3o:48不好吧，这样子？拿人家小姑娘开玩笑，不好吧。 鸟o4:31:oo被小姐叫得烦啊 我是奶茶o4:31:o5现在我理解你们为什么在群里那么多话了 鸟o4:31:o91点过谁有心情去做那事啊 兵o4:31:24怪了，我也路过过，怎么没人叫我？ 我是奶茶o4:31:35你走慢点，看看 鸟o4:31:42过了9点还在营业的按摩店。。都是小姐，不是小姑娘 我是奶茶o4:31:46然后就有人叫你了 兵o4:31:46有什么好看的？ 我是奶茶o4:31:57看看装潢我靠！ 兵o4:32:o3那她要是拽我怎么办？ 鸟o4:32:12不可能。 我是奶茶o4:32:17你就说，我没钱！ 兵o4:32:27她们都不兴叫我的，都是直接拽我。 鸟o4:32:31你以为是在汽车火车站？欺负外地的？本地的半夜在外面晃的青年，她敢扯？ 兵o4:33:23我去买烟，要路过一条小巷，那里有好多姑娘，她们见我一次拽我一次，我都怕了。 鸟o4:33:32哦。。。那是逗你的！估计看出你是个处....呵呵...... 兵o4:33:43我一男的，干吗逗我？ 鸟o4:33:57她们站一天也无聊辛苦啊。天天被男的欺负，欺负下你心理平衡些 兵o4:34:41太不公平了，我又没欺负过她们，拿我泄？什么人哪！ 鸟o4:35:o5这世上就没绝对的公平！说不公平的人。。只能说没适应 兵o4:35:26唉，我没什么想法，就是想找个不会烦我的人，陪我走上一小段。 鸟o4:35:31适者生存。。。那你该找个年纪较大的！比较容易有那FeeL 兵o4:36:o7她好像生我的气了，不怎么肯理我了。 鸟o4:36:23不好么？我巴不得女人生气永不理我了。然后我的世界又清静了 兵o4:37:25以前我每星期都要去她那儿，后来我不去了，她打电话来问我，我没给她具体的回话，也许就这样生气了吧。她有二十八岁了，很善解人意的，我喜欢过她。女人多数都是小气的吗，鸟哥？ 鸟o4:38:17人一生下来就要哭，那是因为他知道人世间有太多的苦-跟我一样大 兵o4:39:o8鸟哥，你谈过几次恋爱？ 鸟o4:39:15女人。确实都小气 鸟o4:39:26豪气的女人往往就被说不象女人 兵o4:39:39问你呢，鸟哥？ 鸟o4:39:455恋爱的话5 兵o4:39:55那有够经验的。 兵o4:4o:11鸟哥，你说，我现在能谈恋爱吗？ 鸟o4:4o:15不适合 兵o4:4o:23嗯，我想也是。 鸟o4:4o:29如果对象是28岁那个 鸟o4:4o:31不适合 兵o4:4o:48怎么可能？她小孩都有了。 鸟o4:4o:53感情和小孩没关系 兵o4:41:11啊？让我做第三者呀！算了吧。 鸟o4:41:25那你做第四者。或者身兼第三第四者 兵o4:41:39什么第四呀？ 鸟o4:41:42把男的女的都泡了 兵o4:41:43不懂。 鸟o4:41:52然后叫他们分别跟对方离婚。然后你再选择男的还是女的 兵o4:42:o6男的我怎么泡？ 鸟o4:42:1o或者两个都要 兵o4:42:23得了吧，人跟你说真的呢！ 鸟o4:42:41--~你叫别的mm去泡也行。随便找个有点素质的小姐打扮下，给点钱 兵o4:42:56鸟哥，第一次跟女人做，是什么感觉？舒服吗？ 鸟o4:43:oo不 兵o4:43:21怎么会不呢？ 鸟o4:43:29除了精神上的紧张刺激和愉悦，**上很难舒服 兵o4:43:38我那天看a片，**了，好想的说。 鸟o4:43:43正常。我11岁的时候就把自己处破了 兵o4:44:14行了鸟哥！男人哪来的处？ 鸟o4:44:29遗失的美好不算！颤动的汹涌算 兵o4:44:45第一次射吗？那个我都不记得了。 鸟o4:44:59射的范围很广的！只要你精神上有意识，去抚摸了都算 兵o4:45:16有多广？还不是自己的手。 鸟o4:45:22所以以射出来为标准。才算破处 兵o4:45:38我射了的啊！ 鸟o4:45:43哦那就是破了 鸟o4:45:53大多男人都是自己破的。少数女人也是自己破的 兵o4:46:o4？？？？？ 鸟o4:46:15不过她们不是自己弄的。而是骑自行车之类。如果认为说笑，自己去百度 兵o4:46:4o人那是生理期！不是破处！ 鸟o4:46:46复制百度就可 兵o4:46:52你有点常识好不？ 鸟o4:46:52我说的是破膜。你蠢啊。复制骑自行车破处。百度去 兵o4:47:21你不能见着个女的那儿出血了，就说人家破了吧？ 鸟o4:47:29你个白痴。。膜有厚的也有薄的。有些人做了爱也没把那膜顶开或顶掉完 兵o4:48:13你少盖了！真正的跟女人上床，你怕没几次吧？ 鸟o4:48:17薄的话骑自行车一不小心都会自己破。懒得理你了--无知者无畏啊 ......33（大姐）来了 兵o4:48:4o大姐，你无视我哈！ 33o4:48:55你们无视我好了。我无聊窜群呢。 兵o4:49:16别呀鸟哥，就你肯跟我讲真话，我谢着你呢！ 33o4:49:3o不过弱弱滴说一句，兵甭听这破鸟的，他一准说的都一知半解。 鸟o4:49:44你可以安息了33 兵o4:49:51哦……他是有些盖了哈。 鸟o4:49:59别逼我说深的 鸟o4:5o:25比如**肥大是因为什么 兵o4:5o:3o深的你早就说过了，不就是说女人的**吗？你早就说过了的。胖你要怎么着？ 鸟o4:5o:57比如外**为什么有些颜色过深 33o4:51:oo我懒得跟你说。 兵o4:51:12这个你也说过了的。 33o4:51:14那你跟我说说，男人三种废物状态 鸟o4:51:17说你个头 兵o4:51:18做多了嘛！ 鸟o4:51:24--，，，不是不全是 33o4:51:34从医学上到生理上，再到心理上。 兵o4:51:45啊？男人三种废物状态？嘛呀？ 兵o4:52:o2大姐，我是不是废物？ 鸟o4:52:o4男人有毛病说男人的不是啊 兵o4:52:26回答我呀，大姐，我是不是废物？ 33o4:52:27少来了。根本不是你那样。三种状态，一是太监。属于完全没有东西。 鸟o4:52:47比如讨论毓婷的副作用和长期避孕药的副作用？ 兵o4:52:51哦……好说我连废物都算不上？ 33o4:52:59二是伤外表，没有前面的东西。 鸟o4:53:11还是滴注式的完全无副作用 兵o4:53:14第二点不解呀！伤外表是什么？ 33o4:53:28就是把蛋取了。 兵o4:53:34哦……第三呢？ 鸟o4:53:39蛋在后面。。 33o4:53:46还有一种，是采取措施，结扎掉。 鸟o4:53:57结扎的一般是父母那辈。女人也可以 兵o4:54:oo嘿嘿，那还好，我不废。 鸟o4:54:16女人结扎输卵管 33o4:54:23切。所以我说你就一小白鸟。 鸟o4:54:3o--避.孕.环 33o4:54:33啥都觉得自己知道。 鸟o4:54:43--去~~你什么都知道~~ 33o4:54:43拜托，那叫节育环。 兵o4:54:55鸟哥，女人不管怎么弄，都可以**，男人有可能做不了的。 鸟o4:55:oo丫的，你给我冒学名，谁会说学名？你跟人讲说学名？打的，说TaxI？ 33o4:55:27废话。我以前的同事告诉她妹妹，多跟我学习，说我快赶上博览群书了。 鸟o4:55:31上公交说做Bus？ 33o4:55:44那个正解叫避孕环。这才是口语。 鸟o4:55:53--~切。。==你上过的男人有我上过的女人多么 33o4:55:57不叫**环。 33o4:56:o1光上有什么用。 鸟o4:56:o2这点把你劈死。了解的多 兵o4:56:o9鸟哥，你太那个什么了哈！ 鸟o4:56:13各种各样见的多 33o4:56:2o你要知其然，知其所以然。 鸟o4:56:23看书不如实际操作 33o4:56:3o切。 鸟o4:56:31你当妇科医生？ 33o4:56:38我干妈是妇科医生。 鸟o4:56:46我朋友泌尿科副主任 33o4:57:o1所以你只知道男生，不知道女生。我干妈曾经是我们这里的权威 鸟o4:57:18行。。你知道。。 33o4:57:19不过现在死了。我当然知道。 鸟o4:57:26请继续解释女性。我不用讲了。小乒乓受教吧 33o4:57:38我懂科学，不像你，只会流氓。 鸟o4:57:51流氓的话和流氓的行为是两码事 33o4:58:o5关键你有一颗流氓的心。 鸟o4:58:13你做梦抢银行和你真抢银行不一样。我流氓的心又怎么了？没犯法，碍你眼不看就行。。 33o4:58:4o哦，是不一样。可是你上过女人又怎样，不能说你就啥都知道了吧。 兵o4:58:45天啦，我现在终于知道，无知会怎么样了，会让别人因为我而吵起来，不开心，我求你们了，别这样好不好？求求你们！ 33o4:58:49嘿嘿，看吧，有人急了。 鸟o4:58:49我说我啥都知道么？ 33o4:59:oo兵，我没跟他吵。我就是想急急他。 鸟o4:59:o1这句话似乎是你盖我头上的。这样都急--那就太没定性了 兵o4:59:19大姐，我心里不安嘛！ 鸟o4:59:26因为一开始我就没把你话当一回事 兵o4:59:32鸟哥好像生气了的样子。 鸟o4:59:37=-= 33o4:59:39没事。其实鸟也知道，我就跟他瞎闹了。 鸟o4:59:43你这种人！小乒乓...... 兵o4:59:5o啊？ 鸟o4:59:52属于是最坏的人。明明没啥事。。 33o5:oo:11鸟今天晚上估计吃辣椒了。 鸟o5:oo:13就跟别人只是斗嘴。。。 33o5:oo:13火气大。 鸟o5:oo:19你说砍人了 兵o5:oo:22我是怕你们真吵嘛。 鸟o5:oo:26=-=没有啊 兵o5:oo:34哦……没有就好。 鸟o5:oo:48当人到了一定阶段就会有自己的坚持，不是别人说说就能动摇的。所以--最多无视 兵o5:o1:18反正我走到哪儿，哪儿就会有人因为我而吵起来，我是真怕了。 鸟o5:o1:28你。。。太恶心了 兵o5:o1:37我怎么恶心了？我只是想跟你们说说话，就恶心了？ 33o5:o2:17哈哈。鸟表打击小兵兵。 鸟o5:o2:23你不觉得恶心么。。 兵o5:o2:32我又没欺负过谁，也没得罪过谁，而且从不惹人，怎么就恶心了？ 鸟o5:o2:34--##33应该知道我说哪恶心 33o5:o2:34他是小朋友，没你皮厚。 兵o5:o2:45我哪点恶心了？鸟哥，你说，我哪点恶心？ 33o5:o2:59不知道吖。不明真相的群众围观中。。。 鸟o5:o3:o7装吧 兵o5:o3:1o鸟哥，你说！ 兵o5:o3:16我怎么恶心了？ 兵o5:o3:27我好好地，怎么就恶心了？ 鸟o5:o3:28过于自我，oVeR了 兵o5:o3:43哦……明白了…… 鸟o5:o4:19她若不是闲得无聊就不会各群逛，所以你不提这事，我若在说话，她也会跟我闹着玩的。都是闷骚之人 33o5:o4:43。。。。 鸟o5:o4:55凌晨不睡觉在这晃，不是闷骚是什么 33o5:o5:o5我在码字，老大。只是看你们说得热闹。 鸟o5:o5:21我在看书，大姐 33o5:o5:27再说我都是白天睡觉晚上码字。你才闷骚。 鸟o5:o5:44你晚上码了字当然白天要睡觉！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 33o5:o5:55不对，你不是闷骚，你是明骚 我是奶茶o5:o5:56我闷骚！好了吧 鸟o5:o6:o9但是你肯定是先码字才导致白天睡觉。所以自作孽 33o5:o6:22不是呀，我不码字我也白天睡觉。 鸟o5:o6:37因为你已经习惯成自然 33o5:o6:43我喜欢我高兴，灭哈哈哈，不像某些人。说不过就开始急，急完了又开始说。 鸟o5:o6:55--~~如果你认为我急了。。那你已经落下层，，，--哈和 33o5:o7:35好吧，我承认我急了。俺口袋里装着两根烟，不敢点。 鸟o5:o7:39我一边看王牌进化一边吹呢-o-~~~~==你抽烟？ 33o5:o7:5o是呀。 鸟o5:o7:55什么烟?男式？ 33o5:o8:oo不过来上海俺已经很久没抽了。 鸟o5:o8:o9猜中。。 鸟o5:o8:18大多熟女抽男式 33o5:o8:38呵呵，我性格本来就像男生。不然也不会跳出来跟你辩论了。 鸟o5:o8:39而且还抽13以上的。不是辩论。。是忽悠小乒乓 33o5:o9:1o我没忽悠他，我在忽悠你。 鸟o5:o9:1o结果小乒乓入局了哦，谁忽悠谁不重要，关键是忽悠到没 33o5:o9:43这个呢，我说忽悠到了，你死活不承认，我也不能勉强你承认，对吧。 鸟o5:o9:45如果他自己认为忽悠到了，那他也可满意了/算是**/所以你可** 33o5:11:o5我向来不玩那个。俺身边有老公。正常着呢。 鸟o5:11:11看古人写词，总是什么**平生怎么样 33o5:11:13不需要。 鸟o5:11:16**一生啊 我是奶茶o5:11:42谢谢各位我怎么感觉今天的又可以整理成一章啊 33o5:11:58死牛。 鸟o5:12:o4我不介意你用原名 33o5:12:13表吓我，我只愿意在小范围当斗士。可不想大范围。 33o5:12:32表。 鸟o5:12:42然后我投你贵宾坐第一去。增加收视率。再盗盗贴。BBs 我是奶茶o5:13:11这个可以 鸟o5:13:26各大论坛水一道。估计跟贴会不少。还能置顶 33o5:13:47汗死。遁了。。。。。。 鸟o5:14:o6我帮你到各大神评论区去置顶。先在烟男那刷，然后去起点刷 我是奶茶o5:14:31别 鸟o5:14:32一夜成名 我是奶茶o5:14:39谢谢了您 鸟o5:14:53估计成名的不是我是33姐。因为女人更有话题性。我看完书休息 我是奶茶o5:15:32安...... 第二章 宅男不宅-1 宅在家里，一次买一周，或者数天的食物，对着电视或是电脑呆，把自己的QQ隐身，这，是不是一种‘宅’呢？你可能关掉手机，关掉电视，关掉电脑么？只是因为心情不好，只是因为遇到了困难，只是因为想逃避现实吧？其实，这样的‘宅’，只能说是在逃避！ 我们离开母亲的身体，忽然看见光明，忽然来到了一个令自己恐惧的世界，便只有两条路可走：面对现实，或者永不开口！ 想像着回去母亲的身体，那小小的安全的地方，宅吧，闭嘴吧，你有本事就一辈子也不要张口。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为什么到了长大，又想去宅呢？ 既然我们已经降临到这个世界。我们就必须在这个世间生存，用自己的方式。不管生活是苦辣酸甜，不管是否因为受苦受难我们才降生到这个世界，我们来了，就必须写完自己的一生。 网络上流行宅男宅女的时候，陈进黎其实已经在宅了，只不过和网络上一般的‘宅’不同，他宅的是自己的心，而不是宅自己的人。 看着年轻的一代三四天时间就换一个异性朋友，听着网吧里上网的女孩子只因为今晚空虚无聊了就想拉着身边的帅哥去开房，也不管身边的帅哥认不认识，是做什么的。在单位里看着技师小姐很随便的每一个月就换一台手提电脑，回家休息的时候只说自己做生意了，赚了很多钱......如此种种，陈进黎又有什么可说？他还能说点什么？ 闭嘴。 不谈感情。 宅心。 唯此而已。 陈进黎毕竟生活在都市中，虽然不用经历风吹雨打，不用担心日晒雨淋。可是他必须生活，必须出了门去打工赚钱，为了自己的一张嘴。他想宅，真正的宅，宅到深山老林里去，种上一块地，养上几只鸡，就这样终老。可是他办不到，他身在都市，老父老母都在都市，他又如何选择？难道去深山老林里生活，让他们伤心，让他们担心么？ 没办法。 上班。因工作的需要而开口。 下班。不想说话的时候就把QQ隐身，甚至是离线。 心其实就是冷的。因为这个世界本就是冷冷的，都市本就是冷冷的！ 冷冷的秋雨下来的时候，浴场终于新进来一些员工。可是进来的员工远没有要走的员工多。到九月末的时候，浴场即将进入旺季的时候，单位里还是只有少得可怜的几个员工，在勉强维持着营运。 下午，小吃广场的门口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一米八二八三的样子，头和现在很多年轻人一样留得很长。他的脸孔瘦消，眼睛不小，但只在不经意的时候，才露出一线光亮。 他叫陶大伟。 小吃广场的所有人都很高兴，看见新来了一个员工。传菜员冯平终于有了个伴，不用在小吃广场忙的时候老是到男桑去借人来帮忙跑菜。吧员舒畅以为新来了个男生，自己可以不用再帮服务员拖地。唯一的服务员胡立梅和唯一的小领班郑海娇也很高兴，不单单是因为多了一个人手，还因为他长得比其他几个男生帅气一点点。 可是，没有人想到，他的到来，却是一场混乱的开始。 第二章 宅男不宅-2 陶大伟来小吃广场上班的时候，胡副总经理和二楼的杨经理也已经走了，不过走得并不光彩。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陈进黎曾在某台资企业做过。台湾老板说，我投资了，就是为了赚钱。否则我可以把钱放在银行里吃利息，也可以买金条来保值。我的店生意不好，生意不好就是店长经理的责任，是他们没有尽力，或者说他们的能力不够。不用找借口，我可以容忍没有能力的店长和经理一个月，但是如果两个月的时候店里的生意还没有起色的话，我就一定换人。换到有一个可以帮我赚钱的人为止。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现实。胡副总和杨经理在生意连续惨淡了三四个月的时候，也只能是灰溜溜的走人。所谓经理，经就是经营，理就是管理。虽然世界性经济不景气，可是成功的企业毕竟还是存在。你做不好，只能说明你的能力不够！ “吧嗒，吧嗒......”皮鞋声响起。 小吃广场进来一个穿西服的男子。他和陶大伟一样的高，但是肩膀更宽，身材也更魁梧。 陈进黎合上小说的草稿本，站了起来。员工们穿的都是布鞋，不会很嚣张的穿着走路声音这样响的鞋子。而且胡副总刚走，不用说，一定是新来的经理，是副总还是二楼经理，陈进黎不清楚。虽然陈进黎是外包的摊位，经理管不到他，但是做人么，人家新来，总得给人家点面子。 “你在这里做果汁？”高大的男子问。（后来知道，这男子果然是浴场新来的副总，姓倪。） “嗯，果汁，咖啡，奶茶，刨冰。”陈进黎极顺口的把自己所做的饮料的大类说了一遍。 “生意怎么样？”倪总问。 “很差。”陈进黎苦笑。 “没关系的。我会关照下去，让服务员大力的推销。以前我在海鲜城的时候，燕、鲍、翅，这样四百元以上的东西，服务员也推得蛮好的。一个月单提成就有两三千元，比工资还要高，服务员自己也高兴。”倪总说着，很有点得意。 “不用了。我混混日子而已，做过春节就不做了。”陈进黎说，不再看着他的眼睛。 “怎么？没信心么？还是有更好的方向了？”倪总的眉毛挑了一下。他大概三十上下的年纪，比陈进黎要小上一点，正值意气风的时候，正值把自己的理想转变为现实的时候，当然会想着一天更比一天好。他是怎么也想像不到的，眼前这个只比他大上几岁的人，就已经抱有了混混日子，就这样过下去的想法。 “不是。我岁数大了。也没打算再结婚。钱不钱的也就无所谓了，够吃够用的就可以了。我父母也老了，干脆过完年我就在家门口找上个单位上班。这些年我在外面瞎混，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陈进面无表情，回答得很无奈。他的人生始终很平淡，爱情又总是失败，再过几年他也就‘奔四’了。人生七十古来稀，说实话，他也算是走完人生的一半了，也算是半截入土的人了！ “再做做吧，马上就进旺季了，生意会好起来的。”倪总劝道。 陈进黎摇头。 “怎么？这里有什么问题么？”倪总看着陈进黎，眼睛亮了一下。按说倪总第一天上班，陈进黎实在是不应该打击他的。可是倪总眼中却有点期盼，并不因为生意做得上去做不上去。因为他的前任把浴场的生意做差了，他即使没有成果，也可以把责任推到前任的身上去。他其实是想多了解一点单位里的现状。多听，少管，这是任何一个管理人员新进一家单位时应该做的。盲目的管理，反而会激起大家的不满。 陈进黎想了一想，答：“这里以前在经营上有点问题，老客人没有留住，新客人又没有多少进来。这样，生意自然不会好的。另外，员工的流动性实在是太大了，基本上三四个月就换一批人。他们有些还是没有上过班的，或者是没有做过餐饮服务行业的，对浴场经营的品种、项目不熟悉，连介绍也介绍不清，很多时候一问三不知的。推销东西？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而且作为新的一代人，现在的年轻人和我不一样，对钱看得并不很重，也别指望他们为了一点提成而卖力的推销。他们对钱不重视，对自己的将来也不重视，对事业也就更不重视了。浴场里几年，来来去去的也有两三百号人了，我就没见过哪一个想上进想读书想学点技术的。很多人从老家出来，到都市里来打工，只是因为自己不想读书了，看见别人都出来打工自己也就出来了。而且在外面没有人约束自己，很自由自在的。上班，只是为了有点钱花，最好是上班不累，又有足够的时间玩的单位。想管他们啊，想让他们为了自己的将来考虑，想让他们有推销意识，很难啊。” 这些话在陈进黎的肚子里憋了很久了。今天，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会忽地一下子就全倒了出来，而且是倒给一个与自己并不相熟的副总？ 倪总却没有再说话。看着陈进黎那张饱经风霜和电脑辐射显得老态的脸，若有所思...... 第二章 宅男不宅-3 餐厅里没有生意的时候，服务员要么就是做准备工作，要么就是大家站整齐了，在门口迎宾。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陶大伟第一天上班，显得有点呆头呆脑的。看得出来他没有上过班。因为上过班的人不会象他这样，知道第一天要和单位里的同事搞好关系，多在别人后面看看，学学。也不是说在人后面学技术，主要是学在这个单位里该怎么混。看人家怎样做，自己就怎样做。这个，叫融合，把自己融入到一个新的环境里去。俗话说得好么，是环境改变人，不是人可以改变环境的。 “你赶紧拿个培训计划出来吧。我看现在各部门都有新员工进来，估计以后还会有新人进来。”陈进黎走过去对小吃广场的领班郑海娇说。郑海娇今年才十七周岁，但已经做过两年餐饮了。她父母一直把她带在身边，来都市打工的时候也是。在s市读完小学后，她跟父母一起回老家，在老家读了一年初中。再转学回来的时候，一下没转进来。最后她的学业就这样荒废掉了。她其实本名也不叫郑海娇，是借了人家的身份证才得以在十五岁的时候就上班的。郑海娇之前在一家知名度蛮高的连锁饭店里上班，但只是服务员。来浴场应聘领班也是她第一次做管理。可是她到岗的时候，前任领班范小雅已经离职了，没有人教她做什么，和怎样做。陈进黎看着这样一个小孩子做领班，免不了时常的叮嘱她两句。 “我有原来店里的培训资料。”郑海娇笑，很得意很高兴的样子。 “那个没有用的。每家店的情况不一样，做领导的必须活用，不能生搬硬套的，要创造出来新的，适用这里的，自己的培训计划。象这里，你先要让员工了解这里一楼二楼三楼是做什么的，拿什么东西，交什么单子，领什么物品，该去哪里，全要交代一遍。这里和正规的餐饮不同，你要创造出来简单的、实用的东西，最好是能够在一周的时间里，把一个从来没有上过班的人培养成一个熟手。这个就是你该做的员工培训计划。”陈进黎用心良苦的说了一段话。 “这个......”郑海娇犹豫了。没有人手把手的教她，以她的年龄和学历，的确是很难做。不过陈进黎喜欢让别人思考，而不是死板板的教授，因为思考了之后，她以后再去新的单位，还是可以胜任一个领班的职务。 “你先试试吧，实在不行的话再找我。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自己能做好这份计划。做好，对你以后会有帮助的。”陈进黎在浴场实在没有任何职务，只能凭自己的年龄提醒她，不能要求她什么。 郑海娇点头：“好~的！”然后，她就乖乖的回去吧台整理资料。看她怎么起劲，陈进黎也去找了几份资料给她， 一份是：怎样做好一个服务员。 一份是：某海港渔村的员工考核标准。 一份是：怎样做好一个主管。 （后记：第二天，小吃广场里又来了一个女孩子，看样子是二十岁左右，比郑海娇稍微大点。据说是来应聘收银员的，可是现在浴场里收银并不缺人，老板王总的意思是让她先在小吃广场待一段时间，岗位空缺出来的话再把她调过去。这个女孩子一来就会干活，也不用人教，事实上郑海娇也没有教她什么。可是陈进黎却看出来点奇怪。这个女孩子的手脚有点生疏。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她以前应该做过服务员，但是肯定有相当长时间不做了。） （可是这个女孩子只做了一天，就说这里太不正规，没意思，就走了。） （陈进黎只有叹气。女孩子走的时候已经是他叫郑海娇做培训计划的第三天了，可是郑海娇始终没有完成这个培训计划，直到她走的那天她还是没有完成。人的一生中其实有很多的机遇，就看你会不会把握了。你把握得好，就会比别人混得好，就能比别人更容易成功。郑海娇如果在陈进黎跟她说的时候就把培训计划做出来，那个女孩子也不一定会走，也就不会生之后的一些事情......） 第二章 宅男不宅-4 小吃广场的一天在平静中开始。八一中?文网?ｗ?ｗ?ｗ?．传菜员的工作其实很简单，只要记住餐台的号码，把菜端到桌子前等服务员过来上菜就可以了。而且现在旺季还没有到来，，餐厅里其实并不忙。 陶大伟没有吃晚餐。陈进黎忽然感觉有点好笑。记得几年前自己好久没有上班，刚刚到浴场来顶班的时候也有过两次没在单位吃饭的。肚子其实是饿了，可就是不想和陌生的同事一起吃饭。陶大伟是宅男么？陈进黎偷偷的笑了。网络上一直流行着这个词。可是他没见过宅男。没有面对面的见过宅男。 陶大伟不会真的是个‘宅男’吧？ 不过也不是什么太意外的事情。没见过同性恋，不就和同性恋接触过了么？老天大概还嫌自己接触得不够全面，非要再补充一个女同性恋顾萱萱来给他认识。让她来搅乱他的生活。上天真是厚道！ 现在再接触一个宅男，其实也很正常吧。 八点。 小吃广场的演出正到**。客人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就这几个服务员，这桌要水那桌要换骨碟的，也够几个人忙活的。 李艳忽然出现在小吃广场的门口，向里面探头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人。李艳在小吃广场做过大半年的服务员，后来和男朋友一起离开浴场。她男朋友是做厨房的，几个月前又回来了，于是李艳就和他一起回浴场上班。不过她这次不是做服务员，而是做收银了。但是在小吃广场做过了多半年的人，对演出都没多大兴趣的，因为演出看多了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没什么新鲜感，演员的台词，二人转的说话，基本上也都差不多。 所以陈进黎就可以确定她不是想看演出而站在门口，一定是来找人的。“找谭影么？”他问。谭影是她男朋友的名字。李艳和谭影在一起两年多了，已经在准备着结婚。这，在外地来s市打工的人中算是稀奇的，陈进黎也在心底祝福他们。 “不是，我找陶大伟。”李艳笑着说。她的笑容中好像包含着什么。她是知道陈进黎很多事情的，但是她的眼中并不是简单的了解。也许，李艳是陈进黎上辈子的熟人？陈进黎心里总有些疑惑。可是他和李艳差十好几岁，她又快结婚了，就算对陈进黎有点什么，陈进黎也还是放在心底的好。 “哦？”陈进黎小脑瓜一转，马上问道：“他是你亲戚啊？”陶大伟不过是第一天上班，李艳就来找他，不是亲戚也一定是她介绍来浴场上班的。 “我表弟。”李艳还是笑，眼光好像可以洞穿陈进黎的心。 “哦。”陈进黎忙避开她的眼睛。“他在传菜间。” “我下班了，想帮他安排好宿舍。反正他今天第一天上班，应该可以提前下班的。”李艳脆脆的声音中始终带着点童音，混在演出的吵吵中仍然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哦。”陈进黎看看她，想从她身上看出和陶大伟相似的地方，可就是看不出来！她和陶大伟，一个高一个矮，两个人除了都长得很瘦，其他根本就没有共同点。李艳被陈进黎看得微微有点不好意思，侧转了身子。 陈进黎笑笑：“嗯，你让他睡我下铺好了，我那屋现在就我一个人睡，小四才走没多久。” “那你------多照顾照顾他，不要欺负他哦！”李艳说话的时中间停顿了一下。陈进黎听出来了，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多了句嘴，提到小四。小四和谭影之间有点小矛盾：谭影跟着一个厨师长五年了，但是厨师长始终让他打杂，切配，不让他上灶台烧菜。小四和厨师长也没有什么亲戚关系，但是才跟厨师长两年，就让他上灶台烧菜了。谭影和小四总是面和心不和的，李艳自然也知道这事5，提到小四的名字心里就有点什么什么的。虽然现在浴场厨房刚换了人，谭影和小四已经不在这里上班了，但是心底的阴影，恐怕会一直下去吧。 “欺负他？我不喜欢欺负男人的。”陈进黎坏坏的笑，对着李艳还眨了眨眼睛。 李艳马上举起自己的小拳头对着陈进黎晃了晃。陈进黎赶紧开溜----李艳对陈进黎很了解，也了解他只会用嘴欺负女孩子，手是绝对不敢还的。 第二章 宅男不宅-5 “你知道陶大伟去哪儿了么？”第二天中午，陈进黎问小吃广场的吧员，舒畅。?八一中文网??ｗ?ｗ?ｗ?．?他回宿舍只看见下铺多了套铺盖，两只旅行包，就是没见到人。也不清楚陶大伟会不会在s市迷路......陶大伟长得高高大大的，要真市宅男一个，真走丢了也是有可能的，宅男应该是宅在家里很少出门的！陈进黎问舒畅，市因为昨晚和陶大伟差不多时间下班的，只有舒畅。 “他可能上网去了吧，昨天晚上问我网吧怎么走来着。”舒畅头也不抬的回答。 “他不会是上网上到现在吧？”陈进黎问。 “不知道。”舒畅抬头，看看陈进黎的脸，呆了几秒钟，也不知道他是在想陶大伟的事情，还是在想刚才和他聊天的QQ上的朋友。 陈进黎看着他呆呆傻傻的表情，只好不再问下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凡事只管自己，人家的事情始终是人家的事情。 下午两点半钟。 陶大伟准时在上班时间出现。他的眼睛有点凹陷，脸色也没有昨天好，可能真的是上网上到了现在。不过他人既然已经来了，小吃广场里也就没有一个人再问他昨晚上哪里去了。本来，工作归工作，私事归私事，一码事归一码事。更何况他表姐李艳和‘姐夫’又租了房子，不住宿舍的，陶大伟很有可能去他姐家睡。 到了四点半钟的时候，陶大伟终于吃饭。陈进黎看着他上楼的背影笑，可能宅男也不是真的宅吧，只不过是对环境陌生。 明天小吃广场会来两个新人。一个是舒畅的同学叫舒前容的，他们老家舒姓很多，因为记不清名字，后来大家就管舒畅叫‘大叔’，管舒前容叫‘二叔’。反正大家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叫人家声叔，也没什么。另一个是个女孩子，皮肤黑黑的，名字叫石阑珊，因为她长得黑，所以后来大家就管她叫‘小黑’。小吃广场的人看见有新人来可高兴了，一是因为本来大家上班都有点累，多个人自己就能少干点。另外一点呢，是因为大家都是同龄人，现在又多了玩伴。 “那个皮肤黑黑的小姑娘，我看她可能做不长的。”吃饭的时候，陈进黎对小吃广场的领班郑海娇说。 “为什么？”郑海娇问，继续往自己的嘴里填东西。 “不知道。”陈进黎看着她身边的胡立梅，又补充了一句：“只是一种感觉，就像我第一天看见胡立梅的时候，就感觉她有贫血，或者是血糖偏低一样，只是一种感觉，没有什么道理的。” 胡立梅停下筷子，看着陈进黎。 “那你看，我能做多长时间？”郑海娇咽下嘴里的东西，抬头。她长得其实并不好看，也就是胸稍微大一点，腿稍微长一点。夏夜穿条小短裤从你眼前走过的时候，你的眼中绝对会写上‘惊艳’二字。可是天凉了就显不出她的好了，肩膀太宽，多穿件衣服就显得有点胖。她的脸圆圆的，两颗小虎牙有点前凸。现在又换了型，刘海梳得很整齐，可就是盖住了整个额头，整张脸看上去，也不知道是像个开了口的包子好呢，还是像万圣节雕刻过了的南瓜好！ 陈进黎盯着她的脸看了好几秒钟，可就是看不出她的将来。说她胖，长得福相么，不像。她所经历的前十七年肯定是顺顺利利的没得说。但是以后，将来，看上去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平淡。平淡而已，又怎么回答她？陈进黎只有对她说：“不知道！” 可是话才一出口，陈进黎忽然又来了点灵感，睁大了眼睛道：“我怀疑你有心脏病。你呢，最好不要再胖下去了，否则，心脏病高血压加在一起，你将来......” “嗯......”郑海娇想了想，说：“我有时候心是很慌的，说不定我是有点心脏病。对了，减肥，我要减肥！”她从菜里挑出一条肉丝，掂量了一下，估计是在揣摩这条肉丝的分量，可是掂量了一会，她还是把肉丝放进了嘴里。 陈进黎无语...... “吃什么东西可以减肥啊？”郑海娇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问陈进黎。 白痴！ 陈进黎差点就把这两个字喷了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很准确的评价了郑海娇这个人。 第二章 宅男不宅-6 陶大伟到小吃广场的第三天，人显得活络了一些。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一方面他和大家熟悉了，另一方面，舒前容和石阑珊比他还来得晚，他也可以算是个‘老’员工了。 吃过晚饭，大家就站在门口迎宾。因为没有什么客人，于是就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胡扯。也不知道是谁提起的，扯到了下班上网，扯到了QQ现在新开了农场，又扯到陈进黎正在写的网络小说。 “舒畅，晚上帮我开一下QQ农场呗？以前一直听说有开心网，偷菜啊什么的，据说很好玩的。可我总是懒得去，现在QQ上也有了，省事多了！”陈进黎说。 “我也是刚开始玩，还是舒前容帮我开的呢。”舒畅笑着说。 “你QQ几级了？”郑海娇在边上插了句嘴。 陈进黎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什么几级？”他奇怪的问：“QQ不是按月亮星星太阳算的么？你问的到底是QQ等级还是QQ空间等级啊？” “QQ号的等级啊~”郑海娇还是没明白。 “我有一个太阳两个月亮了。”舒畅也没理会郑海娇，随便说了一句。 “我也有一个太阳了，本来写书的最好自己建读者群，可是我嫌烦，就没有建群。而且，我根本就不想升等级，就怕等级太高了容易被别人盗号。”陈进黎对舒畅说，也无视了郑海娇的说话。老实说他实在是弄不明白大家怎么都喜欢升级，那么喜欢找更多的网友聊天。其实聊天有什么好聊的？绝大多数都是废话！ “我会做空间，改天帮你们弄弄吧？”一直沉默着的陶大伟忽然开口说话，这大概是他来单位第三天来，说的第一句与工作无关的话。 “好啊好啊，我的空间现在还是空白的呢！”郑海娇兴奋的叫，声音大到整个二楼全都可以听到。又是一白痴的表现。陈进黎想，她总是要求服务员‘低调做人，高调做事’，还有‘不要带着情绪上班’。可是她自己呢？她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控制不了自己的音量，在厨房里叫上一嗓子，往往能把小吃广场里正在用餐的客人给吓噎住。她还把这归罪与她自己的耳朵，说自己的耳朵不好，有时候会嗡嗡的叫。陈进黎笑她mp3听多了把耳朵听坏了。这也是实情，她自己说自己每天听mp3的时间要过六小时，这样还不把耳朵给整坏了？有时候去上网，耳机戴着看电影，又是七八个小时的！ “那个......背景音乐怎么弄啊？好像要花钱充Q币的吧？”郑海娇问。她的偶像是台湾一演电视剧的帅哥，曾说要把自己的房间里贴满偶像的相片，现在，她是想把自己QQ空间里的背景音乐弄成她偶像唱的歌。 “不用花钱的。我帮你弄好了。简单的很，我以前帮别人做空间还收费呢。”陶大伟露出了一点笑容，很有点得意。“你知道世界上黄钻等级最高的是谁么？是L，L的黄钻等级是LV7，我的呢是LV6.她很厉害的，经常在自己的空间里表日志，指出QQ上的漏洞。” “你这么厉害？”这下，连边上一直没有开口的胡立梅也瞪大了眼睛。 “呵呵，晚上去上网，我帮你们弄好啦。”陶大伟说着，眼睛也比之前亮了一些。 “好啊好啊，我晚上也去上网，通宵！”郑海娇又兴奋的叫了起来。 陶大伟答应了一声，又问陈进黎：“你写网络小说的啊？叫什么名字？我一直很崇拜写书的人，你什么时候把网址给我，我去看看！” “过两天我去网吧上网的时候给你吧。”陈进黎随口答应。其实他也没有想要给陶大伟网址。无所谓的，他也没想过浴场里哪个同事会真的去看他写的书。现在的年轻人，不会上网聊天的极少，不会下围棋军旗不会打毛衣的倒是多了去了。而且浴场里的服务员，多是学历不高的，是不想读书才不读书出来打工的。小吃广场有上夜班的，晚上根本就没事，只是看门而已，陈进黎说这样不是蛮好的，可以整晚的看书。可是夜班换了好几个人了，总听说有人不看书，正式的学习的书不看也就算了，可是他们连小说杂志也不看，还说一看到书就头痛！ 第二章 宅男不宅-7 小吃广场本来是两个吧员上班的，两个人做一休一，一人上十五个小时，第二天休息。?八一中?文网ｗ?ｗｗ?．?但是前段时间已经辞职回家了一个，现在只剩下舒畅一个人，舒畅就只有从早上1o：3o上到晚上2o：3o，天天都要加班。舒前容因为身子看上去比较单薄，于是就被分配在小吃广场做吧员，舒畅总算可以休息了。 现在小吃广场补充进来三个人，可是人手还是不足，二十四小时的营业场所，一个领班，两个吧员，两个传菜员，两个服务员，一个夜班，怎么分也还是不够。勉强的把大多数人安排到高峰班，每周的休息天安排起来又麻烦了，最后只好把舒畅和舒前容安排到一起上班，一个早班一个夜班，中间有两个小时两个人的班次重叠，这样在小吃广场的高峰时段，18：oo---2o：oo，就多了一个人手。 偏偏在这个时候，上夜班的小子开始旷工，两天之后，他因为连续旷工自动离职。舒畅、郑海娇、陶大伟、舒前容，一人顶了一天夜班。到第五天，没人再愿意顶班了。一是因为顶板总是放在大家休息天之前的一天，你想啊，前一天上了将近二十小时的班，第二天难得休息一天，谁还有精神去玩啊？第二个原因，更简单，累呗！到了最后，小吃广场开始每天从男桑借人上夜班。 可是加班就已经加得让人不爽。不爽之后工作积极性就没有了。工作积极性没有了人自然就懒散。人一懒散就不想干活。九零前后的人在家里都是宝宝、贝贝的，本来就吃不得苦。在单位里要是别人都干，他也就不好意思不干。现在有人偷懒，那就比谁更懒呗！ 冯平的懒散先爆。前任副总经理分配冯平做划单。划单是这样一个岗位，把烧好的菜分配到点这个菜的桌子，传菜员再把菜端过去。如果17号台点的菜上到19号去了，那就是划单的责任，划单是要赔钱的。胡副总指定冯平划单，冯平也以为自己比别人要高上一级。刚来的时候他干活还算是卖力的，可现在他变了，只划单不干其他的活，即使是传菜间里菜堆起来了，他也不帮忙上。除非有更高级的领导在场，他不会主动。至于小吃广场的领班郑海娇，最后已经没有人鸟她。没办法，她的能力是不够，而且，岁数太小！ 冯平不干活，活便全堆到了陶大伟的身上，所有的菜全是陶大伟一个人上。这还好说，可是传菜员本来就不止传菜这一件事。 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在餐厅里，女孩子给客人点菜，服务，声音莺莺燕燕的，比男人们的粗喉咙好听多了，招呼客人自然是最好。客人有什么脾气，一般有素质的是不会指着小姑娘的鼻子骂娘的。 拖地、抬餐具，这些粗活，自然就轮到了男孩子们的头上。 刘欣颖任小吃广场领班的时候，还遗留下来一桩事情。老板娘说调羹的损耗怎么这样大，刘欣颖就决定自己部门洗，不交给洗碗阿姨。筷子洗出来有点异味，刘欣颖也说自己洗。于是每天传菜员用推车把杯子、烟灰缸送去给消毒间阿姨清洗的时候，就要再把筷子调羹洗出来。按理来说这不是重活，可以交给女孩子干吧，可是刘欣颖当领班的时候，有女孩子说冬天的水太冷，洗洁精又伤手伤得厉害，于是清洗筷子调羹的活就落到了男生，也就是传菜员的身上。时间久了，也就惯例的成了男孩子的活计。 每天晚上八点半左右，冯平结束今天的划单工作，就去吧台里找个凳子一坐，像个大爷似的。陶大伟送洗筷子调羹杯子，洗完了，想想冯平还在吧台里大爷似的坐着，也就也开始磨蹭，找个凳子再坐上半小时才回去小吃广场。 洗碗间的阿姨是十点钟下班的，到了九点半钟，冯平却还在吧台里坐着不动，小吃广场的周转箱已经满满的摆了三四个，可就是没有人抬。郑海娇实在急了，冯平就慢慢吞吞的来上一句：“阿姨下班了。”其实阿姨是还还没有下班，可是到冯平说第二遍‘阿姨下班了’的时候，阿姨可就真的下班了。郑海娇叫冯平叫不动就叫陶大伟，再叫不动就叫吧员，吧员再叫不动的时候，她就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自己和阿姨两个人抬。 抬餐具的事情算是勉强得应付过去了，可是拖地总不能从其他部门借人吧？这也太不像话了！胡立梅、郑海娇两个人拖了一次地，舒畅和舒前容也帮忙拖了一次，也不帮了。冯平和陶大伟不干活，他们两个人在那里瞎起劲，实在是没啥意思。慢慢的小吃广场的地也不拖了，小吃广场里铺的是复合地板，吃饭的地方又是有油有汤的，时不时的还有汽水溅在地板上，不拖干净的话地板会粘脚。可现在没人拖啊，怎么办呢？最长的一次，小吃广场一周没有拖地。为什么始终没有过一周呢？因为浴场里每周会有一次卫生大检查，不搞一次卫生大家都逃不了干系。 陈进黎看着小吃广场的现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九零前后得员工管理，他也没有接触过。以前在他看来，管理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员工错了就该罚，实在不行就炒鱿鱼让他卷铺盖走人。可是九零前后毕竟是家庭比较富裕的一代，脾气犟，谁也不在乎这千把元的工资。像在春节前，做父母的想孩子了，就打个电话来叫自己的孩子回家过年。其实浴场冬季是旺季，春节前是随便怎样也不能放员工回家的，大年三十倒可以。单位里和员工们商量，可就是没人听。做父母的也不理解单位，还会说，哎呀那点工资不要了，没钱是吧？没钱我给你打钱过来，回家过年！怎么办呢？对这些被父母宠坏的孩子！ 罚款，他们不怕。几十元的罚款他们根本就不当回事。教育么，根本就听不进去。左耳进右耳出的。能虚心接受屡教不改的已经是很给别人面子了！ 炒鱿鱼么？人家就更不怕了，炒了鱿鱼手上还能多点钱，而且又有了时间去玩。玩，玩到实在没钱了再说。反正我们还没有长大，我们无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浴场也不敢随便炒人鱿鱼啊！全球经济危机的时候，店里生意也不好，每个岗位上的员工已经是最低标准。人又特难招，往往招到五六个人，第二天忽地一下子全跑了，连一百元的服装押金也不要了。没啥，就是嫌累！ 怎么办呢？十七岁的小领班郑海娇郁闷中...... 第二章 宅男不宅-8 “冯平，帮忙把餐具抬一下！”这天晚上九点十分，郑海娇急了，再过十多分钟叫冯平的话，他肯定又会说，阿姨下班了，不洗餐具了，送去也没用。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冯平就坐在吧台里，悠然自得的，看着其他人忙活。郑海娇叫他，他当然是听见了，可是她的声音，却直接被忽略掉了！ “九点十分了！”郑海娇的口气粗了。 冯平却继续无视她。 “陶大伟~”郑海娇嗲声叫道。见冯平不理不睬，她就转向陶大伟。可惜，陶大伟已经不是刚来的陶大伟了，郑海娇这样的做事方式他已经习惯，叫这个叫不动，就叫那个，那个再叫不动，她也就只有自己干了。 果然，郑海娇只有和洗碗阿姨两个人把餐具抬进去。说实在的，郑海娇的话现在也只能让人无视！一个领班，又不是第一天来，做了两个月了，还没学会怎么管人，什么事情都要求爷爷告奶奶的，真是....... “你怎么这样管人的？这到底是在管人还是在哄宝宝？还是在求人？”吃夜宵的时候，陈进黎也看不下去了，趁员工食堂里没什么重要人物在，直接就冲了她两句。 “那我怎么办啊？我说话，他们又不听！”郑海娇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以前告诉过你两句话，一句是不要和员工说为什么。一句是不要把服务员当人。记得么？”陈进黎板着脸，象以前训斥刘欣颖，也象是以前实在没办法了才训斥自己的下级一样。 郑海娇看着自己的碗，没有说话。 “我现在就跟你解释。”陈进黎看着她遮住了额头的刘海，说。表情仍然相当严肃。 “这两句话是我最后一年上班的时候，我的上级领导教我的。当时我没有完全理解，但是会用。现在我已经可以解释这两句话了。” “为什么不要和员工说为什么呢？因为每个单位都是有规章制度的，一般行业会要求遵守规章制度，服从上级领导。上级分配的工作，下级绝对的服从，如果有异议，工作完成之后再上述。这点，我想你是很清楚的。陶大伟和冯平不服从管理，其实你有很大的责任。原因是你太松了，而且新进来的员工根本就没有培训过。” “现在做服务员的，学历普遍偏低，你和他们说道理，他们也不一定理解得了。员工流动性太大，你要是进来一个新员工就和他解释一次，那就是浪费口舌。经常培训就可以了。你学历低，我也不是针对你，我跟你说说学历和人大脑的关系吧。” “学历不同，人的思维方式就不同。有人说，幼儿园和小学一样，是填鸭式的教学方式。老师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老师一定是对的，你不需要动脑子考虑，不用思考，所以小学生的脑子很直，转不过弯，不会逻辑思维方式。” “直到高中毕业，大学，才会有逻辑思维能力，一件事情会分析得很透彻。” “第二点，不要把服务员当人。” “一个单位，就相当于一台机器，每一个员工，就相当于机器上的一个零件。机器是不能生任何故障的，生任何故障都会影响生产，影响了生产就会给单位带来负面影响。负面影响会减少单位的客源，直接和营业额有关。其实作为单位，宁可要一台机器也不要一个人，一群人。因为机器只要是保养得当，就基本上不会出错，而人，时不时的会犯错！这就是为什么不要把服务员当人的理由。” “你从服务员做到领班，没有人教你怎么去做一个领班，现在我教你。” “领班的工作就是领导自己班组的工作，完成上级领导交代下来的工作。然后把员工的意见建议反馈上去。我上班的时候，有个老师傅就和我说，主管、领班，其实就是‘三夹板’，两头受气的。又要受下面的气，又要给领导训。你要是做得好，就可以不让领导训你，可以让下级对你没有意见。你做的好，兜得转，就可以适应环境，做好你自己的本职工作。” “其实做到今天这个样子，你这个领班就已经失败了。你说呢？”陈进黎一口气说了一大通话，停下来喘气。 “嗯，我是失败了。”郑海娇又低下了头。 “失败是失败了。但是你不可以放弃的。为什么呢？你将来还是要上班的。你要在这里继续做一段时间，把自己失败的原因找出来，做总结。这样，下一次你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对，我要吸取经验！”郑海娇说，可是声音却很小，不知道她是在自己安慰自己，还是真的用心，对自己说的。 第二章 宅男不宅-9 帮小吃广场顶夜班当然不是男桑的义务，不是他们的义务每次安排过来的人做起来就不是很上心。?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夜班上着上着就没人了，跑到其他部门窜岗聊天去了。顶了几天夜班，浴场里还丢了个人。那人的鞋子在总台，可是更衣箱里的衣服没有了，人也不见了。 这种事情在浴场里其实偶有生。 在浴场里消费，客人用不着付现金，全部记账，记更衣箱的手牌号。可是不带钱出来玩的人也有，吃‘霸王餐’呗。浴场可以分为两类，清水场子和混水场子。混水场子就是浆糊场，有色.情服务的。客人消费个数千元，然后说没带钱。混水场子就只能是出口恶气，把人揍上一顿丢出去。没办法，自己经营的项目不合法，不可以打11o报警。清水场子还好，要真的是付不出钱，干脆就让那人在场子里洗碗干苦力的劳动上几天。 但是消费了，享受了，要是可以一分钱不付就出来肯定是件大好事。陈进黎就碰到过一次跳楼的，客人从三楼直接跳下去，把下面自行车棚也砸了个大洞。他也不怕痛，吧唧吧唧的就跑了...... 这一次的情况基本相同，不过客人是从二楼厕所的窗口跳的，因为在窗口上现了脚印。 浴场的高层领导终于急了，招人也不看长相了，也不论其他了，招了个男的就补到了小吃广场。夜班这小子也好玩，人长得不行，不过看上去蛮老实的，普通话也说不全，一口的老家话。不过浴场也不计较这些了，只要是个人，可以帮浴场看住门，减少浴场的损失，就可以了。 可是夜班的人员才安排好，冯平和陶大伟就开始动小脑筋了。夜班舒服啊！除了必须要洗掉七个垃圾桶，啥事也没有，只要不躺下来，打打瞌睡是没有关系的。万一有一两个客人吃面条，就起来动一下。于是陶大伟就申请上夜班。可是他的申请直接被经理驳回。夜班那小子也实在是太难看了，虽然还不至于吓到人，可是普通话也说不全，你说这样子能做服务员么？ 陶大伟的要求没有得到满足，心理就不舒服了。于是，就和冯平、和舒畅两个人一起开小会。小会开下来的结果，是三个人公开的反对郑海娇，想把郑海娇气走，然后顶舒畅当领班。舒畅也算是老员工了，老板娘又很喜欢他，按理来说，舒畅做领班的可能性很打，于是三个人想当然的就以为这事没问题。 这事还是传到了郑海娇的耳朵里。两个女孩子，胡立梅和石阑珊和四个男孩子玩得还可以，知道了真相。女生宿舍，女孩子之间又是没有秘密的，郑海娇当然就知道了。 陈进黎倒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事的人。“不要管他，舒畅是当不了领班的。”陈进黎其实早也看出来了，只不过一直在埋头写书，没想到这上面去。这段时间，小吃广场里的人对郑海娇全都直呼其名，没人再叫她领班。舒畅之前也做过一年的餐饮，郑海娇指挥不当的地方他自然看得出来，对她也早就不服。 “他想当领班就让他当呗，反正我也不想做了，谁稀罕这里！”郑海娇低声说道。陈进黎在她的对面偷偷的笑---这话听着谁都明白，一句气话而已！她即使不在乎这份工作，也不希望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自己抢饭碗。这人都是一样的，宁肯自己炒单位的鱿鱼，也不能让单位炒自己的鱿鱼，更不能让别人抢了自己的饭碗。即使这份工作对自己来说是多么的不重要！ “他当不了的。”陈进黎笑：“以我的经验他绝对当不了！小吃广场历来就没有男领班，也没有吧员升领班的先例。”陈进黎是知道老板王总也一定要女领班，除非他今年的观念改了！ “我无所谓，反正我是不想做了！”郑海娇说，可是陈进黎听得出她的不甘心！ “呵呵。”陈进黎笑，然后就拉下脸来，教育他道：“你以为你想走就走得了的么？除非你半个月工资不要。现在浴场换人，绝不会轻易的就放你啊？就算你表现再差，可是就把你当个服务员用，你又能怎么样？” 郑海娇的胸口起伏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二章 宅男不宅-10 冯平继续保持着沉默，以他的沉默，消极的对抗着郑海娇的领导。ｗ?ｗｗ．而且他还很有道理的，原副总胡总指定他划单，他就有理由只划单而不帮别人的忙。 陈进黎眼中的宅男---陶大伟却不再宅了。陶大伟直接回答郑海娇：“拖地的事情不要找我。我不扫地。......”陈进黎细细的回想，终于明白了陶大伟原来只是沉迷于电脑，而不是真正的宅。你想啊，一天在网络上十多个小时，下机的时候，脑袋也已经僵掉了，自然看上去痴痴呆呆的，也不想说话，其实他只是有网瘾，只是想睡觉！ 郑海娇想压住两个活宝，可就是压不住。她其实是好心，说服务员一个月就那么点工资，三罚两罚的可就没了，不忍心！又说，服务员应该自觉的。可她越是放松，就越是没有人听她的话，她也就越没有威信。叫服务员自己自觉么？呵呵，自觉的服务员将来都有可能做经理的！可是在服务行业，最后做到经理的，又有几个呢？不罚能管住人么？没有制度，又要管理者何用？ 郑海娇的心理其实还停留在员工阶段，没有升级成为一个管理者。她的想法是好的，想给员工更大的自由，给员工更多的福利。可是，她这样想着，这样做着，最后，一项项已成惯例的规定、一个个良好的习惯，就被她破坏掉了。同时，一个又一个麻烦被她制造出来，创造出来。按规定，吧台里是只能有吧员和输单员的，可她以为，忙完了，可以让员工们休息一下，这就是员工的心态，不是一个管理者的想法。规定就是规定，是不可违背的。员工休息完全可以在相对来说不重要的角落里，不用让总经理、让老板看见了生气，更不能让客人看出来这里的管理混乱。 再一个是题。规定员工上班时间手机必须上交，开静音或者是开震动。吃饭时间，下班以后才可以拿回。可是她自己上班时间总是拿着个手机摆弄，在营业场所接电话，登QQ聊天。上行下效，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这样说的。小吃广场于是没有人再上交手机，小吃广场也成了浴场里唯一一个不上交手机的部门。 惨不忍睹！陈进黎只能想出这四个字。陈进黎开始鄙视她的能力。员工培训计划，她也始终没有弄出来，直到她离职的那一天。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上一天班拿一天工资。活，是必须要干的，单位也不能莫名其妙的给付工资。陈进黎说了她两次，郑海娇终于把两个男孩子每天该做的事情全列了出来，分给陶大伟和冯平。 可是，分配无效！郑海娇之前的软弱无能已经让大家习惯，‘亡羊补牢’的工作继续失效。冯平继续以他的沉默消极对抗，根本就不接受分配。陶大伟还算好的，只是做分配给他的工作，但是，两个人合干的工作，比如拖地，他就肯定不做了。于是小吃广场一周拖一次地的习惯，在郑海娇的手上保持了一个月。 冯平和陶大伟其实也是奇怪的一对。 下班的时候，两个人在一起玩，还玩的挺好的。在单位外，两个人的矛头直指郑海娇，也算是‘一致对外’吧。可到了单位里，两个人继续你骑我，我骑你，不肯干活。绝不能多干一点不是自己的事情。 这算什么？ 这算是朋友么？ 奇怪的人！ 经理也找过两个人谈话，可是也没有什么效果。谈一次话，两个人当天就老实一下。第二天，继续老样子。事情还是没有解决，还是没有处理好。 第三章 脑残-1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你不管，让它维持原状，并不能出大麻烦。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可你一旦处理了，就一定要把麻烦解决掉。处理了一半处理不下去，撒手一丢，小麻烦就会变成大麻烦。 郑海娇这次也是，管人没有管好，没人听，结果小吃广场里再么，没有一个人听她的话。 男孩子是这样了，女孩子也是这样。单位里常规的那些活，总是要有人干的，总是要干完的。男孩子偷懒，女孩子就干得比以前要多多了。象胡立梅，人其实蛮老实的，干活也蛮卖力的，可是每天下午一上班，男孩子就大爷似的往吧台里一坐，到了吃饭的时间就吃饭，客人进来了就去传菜，传菜完了就继续的往吧台里一坐，大爷似地等吃夜宵等下班。这个样子，你说谁看得惯啊？ 更有甚者，在‘网虫’陶大伟的影响下，冯平也开始通宵上网，玩cs、网游，玩QQ农场。通宵之后的结果，第二天上班自然是没有精神。反正下班前老爷们不干活已经习惯了，两个人干脆直接就躲进包房里睡觉。（在浴场，一般客人的高峰期是晚上，白天是没有什么人的，只要总经理老板不过来查，谁也不知道他们上班时间在睡觉。）因为自己也不好，有时候上网也是通宵的，一大早跑到包房里睡觉直到上班时间。所以，一开始的时候郑海娇也不想说他们。可是一次两次之后，陶大伟和冯平倒是习惯了，郑海娇却不习惯了！ 石阑珊也是一网虫，白天上班也是没有多少精神的。剩下一个女孩子胡立梅，活越干越多，也就越干越怨！陈进黎有时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帮她一把。可是他越是帮忙，那两个男孩子就越有道理不出来帮忙，因为没多少活干了！一次两次之后，陈进黎也生气了，劝胡立梅，只做自己该做的那一份工作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三楼新来了一个女孩子，叫顾燕萍。人长得并不怎么好看，不过小巧玲珑的。郑海娇现在在二楼已经找不到人玩了，就和新来的顾燕萍玩在了一起。三楼也走了一个领班，于是一个瘦瘦的蛮帅的叫古波的男孩子就升为三楼领班。古波在刚升为领班的时候说话也没人听，也遇到了一个服务员升为领班总会碰到的情况。于是郑海娇和古波经常的沟通，关系也渐渐的好了起来。 “我跟经理说我辞职，经理不批。然后我跟他说我想去三楼，他答应了！”郑海娇兴奋的过来对陈进黎说。 “哼！”陈进黎听到她说这样没有脑瓜的话，当头就泼了她一盆冷水：“你想去三楼就去三楼啦？二楼经理是管二楼的，怎么可能管到三楼去呢？” “可是他答应了啊！”郑海娇不信。 “答应了有什么用啊？现在的这个经理，很多事情都在敷衍大家，往后推。你看他办过什么实事没有？我就不信他能给你解决！你想啊，小吃广场的人手本来就不够，再把你调去三楼，可能么？”陈进黎毫不保留的打击她。 “反正他已经答应了，缺领班，再招呗！”郑海娇天真的说。 “这么好招啊？好招的话也不可能在你之前小吃广场有一个月没有招到领班了，还要前厅领班李妃过来代看小吃广场了！我跟你说，你是去不了三楼的！”陈进黎在浴场也有四年了，没理由不清楚这里面的情况。 “我肯定能去三楼的！”郑海娇继续坚持，用她这个年龄的倔强。 陈进黎摇头，实在懒得和她争辩。年轻么，总以为自己是对的，他自己也是从年轻走过来的，也经历过。劝她，算了吧，又有几个年轻人会听呢？ 第三章 脑残-2 郑海娇最后还是没能去三楼，原因很简单，答应她把她调去三楼的二楼经理自己也走了！二楼经理在计算好自己走的日期之后，把所有员工的合理的不合理的要求统统批准。??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当然在他走后，那些口头的承诺全部成了肥皂泡，飘走了，消失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郑海娇愤愤不平。 “你试着和其他人搞好关系吧。”陈进黎说。“其实搞好关系是很简单的。和女孩子交往，不用说你应该比我更加了解。夸人家两句今天的衣服真好看，你的型好好啊什么的，人家就高兴了！” “我为什么要夸她们好啊？”郑海娇不解的问。 s.B！白痴！脑残！陈进黎把他所能骂的话一股脑在肚子里面骂了一回。郑海娇......就以为自己的型好，就以为自己长得多么的可爱，皮肤好，体型好。以为自己长得有多好看？也不想想为什么自己下班没有男孩子等了？也不多照照镜子！跟她说话实在是困难！ 可是说话说了一半，总要收尾，陈进黎匆匆的说了一句：“男孩子，你多叫几声帅哥，哄哄他们，他们全会帮你干活的！” “我为什么要讨好他们？我讨厌他们！”郑海娇仍然不解陈进黎的意思。 s.B！白痴！脑残！陈进黎在肚子里又骂了一回。没办法，她实际上就是一弱智，她大概只知道世界是因她而转动着，她大概只知道所有人是因她而生存着吧？在她的心底，她就是世界的中心。现在的她，只是生活在自己编织起来的梦中，只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很重要，这个人就是她的偶像阿x，有天甚至说要自己将来的男朋友整容成为阿x！ 白痴中的极品啊！ 哪个女孩不自恋？ 哪个男孩不自狂？很多女孩子都希望自己是天底下最迷人的，并且有自己心爱的和爱自己的白马王子。 可是多数男孩子却和女孩子的想法不同，并不以有一个白雪公主在身边为自己终生的理想。他们总希望自己是最能干的，希望自己能够征服世界，完成自己伟大的理想，成为一个伟大的人。没有哪个男孩子希望自己不是自己，他不会答应自己成为别人的影子，成为别人的替代品，把自己埋葬掉，他活着，是为了自己而活着！ 郑海娇想她将来的男朋友，老公，为她，整容成她的偶像阿x。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这只是一脑残的想法吧？为什么说她是脑残呢？这样的想法她摆在自己心里就是了，顶多和自己的闺密说说，可能也没有人会笑话她，可是，她偏偏明目张胆的在小吃广场所有人的面前宣布！试想，有哪个男人肯为她如此？她又没有美貌，又没有气质，又没有谈吐，又没有智慧，最大的优点就是大脑养鱼小脑缺钙吧！ 她的梦，只能存在与她自己的幻想中！ 郑海娇在几个月后离职。几个月内，她居然有了一个男朋友-----确切的说，是一个男性朋友而不是男朋友。这人就是三楼的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古波。她坐在他身边上网，很温柔的样子，可惜她经常连字也打不全，还要问别人怎么打。她和他讨论工作中的事情，甚至还陪他上过一个夜班。最后，在古波离职的时候，她甚至只睡两小时觉就爬起来陪他去很远的地方找工作----也就是这样，他们两人才勉强的算是有了一两次约会。 他们当然没有将来。当她毫不含蓄的公布自己十七岁的生日要约齐她所认识的所有帅哥，并在小吃广场里公布了第一号第二号帅哥是xx、xxx的时候，就没有人对她再有一点点兴趣。有一个男孩子甚至在背后冷笑：“她以为自己是谁？香香公主么？说话都不会含蓄一点！就你这样，倒贴我钱，我也不会参加你那个鬼生日！” 第三章 脑残-3 这个时候，才来小吃广场一个月的舒前容和石阑珊匆匆的走了，两人离开浴场的时间相差几天。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舒前容离职的原因是他妈妈叫他回去，说是想他了，工资要不要没关系，但是一定要回去！二楼经理知道后留了他几天，正好在他走之后一周才放他走。 石阑珊是因为男朋友走了，她坚持要随他而去，和他在一起。他男朋友甚至打了电话给她，告诉她如果在某月某日不到他身边，他就去死！ 石阑珊是浙江人，她男朋友也是。石阑珊家里的条件其实相当不错，谈了朋友之后就‘私奔’出来到s市，借了人家的身份证到浴场上班，因为她男朋友是在浴场附近的一家饭店上班。 厨子好色，因为油多，油嘴滑舌的。石阑珊总是希望有更多的时间和她男朋友在一起，基本上没有在自己单位的宿舍里睡过觉。要么就是在网吧通宵上网，要么就是和男朋友住在一起。她男朋友工作的店里也有宿舍，条件比浴场宿舍好很多，有空调，两人一间。同屋没有人的时候，她就住在男朋友那屋。 但是这间店的厨师长不仅仅是嘴油，连手也油。有一次，他就趁着没人，闯进了石阑珊的房间，当然没做什么。石阑珊的男朋友在得知了这事后和厨师长大吵一架。可是厨师长嘴油手油已经成了习惯，又一次闯进她的房间，而且对石阑珊动手动脚起来。这一次他的运气很差，被石阑珊的男朋友当场活掐。两个人打了起来，幸好没有动刀子。石阑珊的男朋友和石阑珊一样，长得小小的，根本就干不过大肚子的厨师长。而且，他又是出门打工，身在异地人生地不熟的，吃亏的只有是他自己。没办法，这一架打完，他只有不做，走人。 男朋友走了，石阑珊根本就没有心思上班。她家人也和她联系上了，叫她无论如何先回家，其他事情都有商量。心神恍惚的上了几天班，她走了。 走的当天，舒前容和石阑珊却又闹了点事情出来。石阑珊第一份工作，也很舍不得大家，走的时候就请大家一起去k歌。大家自带了一些红酒啤酒。十七八岁的人，本来就不是经常喝酒的，于是这一次大家都喝高了点。酒喝高了就头晕，头晕了以后就会做点平时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情。舒前容喝石阑珊是同样的心情，第一次上班，又马上要告别第一次的同事回到父母的身边，两个人就抱在了一起。 其实只是一种心情，大家酒醒之后就应该忘记的。而这一次时间稍微长了一点点的拥抱，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不包括男女之情在里面。可是，第二天石阑珊来单位结账的时候，却和当时还没有走的舒前容再次相拥。而且这一次神情的拥抱，被单位的老板王总看见了。公司内部员工身穿工作衣搂搂抱抱的，这个......怎么样也说不过去吧？ 于是王总只有把本来还想留上几天的舒前容马上放走。 酒，本来是一样好东西，可以活血，在寒冷的地方可以御寒。 酒，可以让人忘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暂时的忘记。 酒，也可以让人把压抑在心底的东西，苦闷，对人的不满，泄出来，一吐为快！ 可是，酒却是可以醉人的。而醉了之后的人，又往往会做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酒会令淑女疯狂，儒士放荡。 这是不对的！ 第三章 脑残-4 石阑珊和舒前容一走，小吃广场又只剩下了几个人。八???一?中文网ｗｗ?ｗ．领班郑海娇，吧员舒畅，夜班赵雪瑞，传菜员陶大伟、冯平和服务员胡立梅，小吃广场再次严重缺员。 “叫老王招人啊！再不招人我也不做了！”不光小吃广场，浴场里几乎每个部门都可以听到这样的牢骚。消极怠工的情绪四处蔓延...... 浴场里怎么会这样缺人呢？ 这个问题还有得一谈。 先，服务行业的文化要求很低。按摩的、擦背的有些人连自己的名字也写不全。服务员稍微好些，有的是小学毕业，有的是初中也没有读完的。其实在这里做服务员的要求也很低，也就是会写字就可以了！ 听过这样一个笑话，某国征兵，连长问新兵：“xxx，你读过书么？”xxx骄傲的回答：“我在xx大学毕业，双学位，还表过n篇文章，出版过一本小说。”连长抓起个橡皮图章，咔地在表格上盖了一个章：识字！ 在这里，你即使有再高的学历也没有用。这里的员工来自祖国四面八方，不过大多数还是从农村乡镇出来的人。其中更多的，是第一次出门打工的人。甚至，是没有人生目标的人。这个时代的人，也不需要自己的孩子很小就出来打工赚钱贴补家用。他们出来只是自己想要出来，想出来玩玩，想出来看看，想见见市面而已。 浴场前副总分析过原因。 他说，现在全球经济不景气。在南方，很多厂子倒闭了。出门打工的人在外面晃了一圈又回去了，找不到工作还倒贴了一笔路费。其实农村人真的是比城里人悠闲，家里有地，地里可以种粮食。门前有院子，可以养n只兔子一群鸡，吃饭哪是绝对不愁的。出来挣几个钱，把家里装修一下，该买的买了，该办的事情办了，一辈子也就对付着过了。 可是城里人不同，什么都是要花钱的。没钱能行么？没钱不饿死你丫的才怪！ 于是春节时候在火车站露宿过的人回家种地去了，自己不出来也告诉全村的人今年不要出来打工挣钱。出来没钱赚，还要倒贴路费，还不如不出来！这样一传，出来打工的人就越的少了。 当然，用人单位也就越来越缺人。 其实说到底，活儿并不少。管理的、工程技术方面的人，在都市里还是相当的紧缺。关键是人才少啊！很多人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没几个人想着学点儿技术，下一份工作好多赚两钱。服务行业也没有几个人动脑筋提高自己的服务质量，多考虑一下，说不定下一份工作可以是领班，再下一份工作可能是主管经理，也可能被人高薪聘请管理一个部门。 没有这样的必要。没有回家还在城市里打拼的一群年轻人也这样想。反正现在工作很好找，这里不做了，玩上几天，玩够了把钱花完了再找个单位上班呗！实在不行了就回家休息。反正家里有地有粮的，饿也饿不着，最关键的一点，是他们自己认为自己还没有长大，没有结婚，连二十岁也还没有到，只能算是个小孩子，不是个成年人。 第三章 脑残-5 小领班郑海娇走又走不了，去三楼上班又没有人批。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没办法，她只能在小吃广场继续当她的领班。这个状况下，她要是再不和小吃广场里的员工搞好关系，恐怕小吃广场里一半的工作要落到她自己的头上。而且是那种吃力不讨好，做了还有人说她不是的状况。 其实和服务员的矛盾归根结蒂还是浴场的人手不够，服务员干多了怨。可是，现在招人谈何容易啊？ 冯平继续保持着他的沉默。继续的只管划他的单。陶大伟看着那张分配给自己和冯平一人一半工作的‘废纸’更加不满，直接表现出他对郑海娇的极其不满，对她的称呼也变了，直呼其‘白痴’，把小吃广场也戏称为‘白痴广场’。言下之意，就是这里的员工全部都是白痴。再想下去，他的意思就更明白了：郑海娇实在是太无能了，太蠢了，要是......由他本人来领导小吃广场，绝对不是现在这个局面。再换句话说，也就是他认为自己更聪敏。 “为什么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很聪明呢？”有一天，胡立梅问。 “女孩子爱美、自恋。男孩子总是喜欢出人头地，争锋天下。不能自比刘邦项羽，也要自比诸葛孔明。自恋的是女人，自狂的是男人，就是这么回事。我小的时候，哦，不，我以前，也以为自己很聪明。可是后来我现，我即使再聪明一点点，总会碰到比我更聪明的人。”陈进黎回答，他看见胡立梅大大的眼睛中有了一点朦胧。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即使知道她对自己有几分仰慕。可是他不能往那个方面想下去，只能把这份感情深埋在自己心底。 尽管他有几分喜欢胡立梅，可是他今年三十六岁，胡立梅只有十八岁。三楼新来了一个女孩子，叫侯燕萍。第二天下班就去上网，坐在冯平的边上，离陈进黎不过两个位子。她伸过头来问：“叔叔，你的QQ号是多少？”陈进黎第一遍没有听清。第二遍她再问的时候，把陈进黎问得失去了上网的兴趣。叔叔。陈进黎是知道自己的岁数的，只不过常年在服务行业上班，和年轻人在一起，他的心始终年轻着，有时候也就忘记了自己的真实岁数。可是，现在又有人点到了他的软肋！ 三十六岁的人，大叔级别的人，和一个‘刚下学’，刚出门刚走上社会的小姑娘谈感情么？老牛吃嫩草还差不多！ 油然而生的自卑感！ 即使对胡立梅有感情，他也只能隐藏于心。他比不得年轻人，比不得他们的活力，比不得他们的任性，比不得他们的张狂，和不怕困难敢冲敢闯的精神。 转身，把自己的目光移向一边。他换了个角度才继续这个话题：“其实聪明人并不一定真的有好下场的。特别是小聪明的人，和自以为是的人。淹死的多是会水的，电死的多是电工。不会炒股票的人一般不会亏到倾家荡产。你会炒股票，精通股市，至多也就是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可以赚钱。可是那百分之一呢？百分之一就够你亏得倾家荡产，够你亏得没有方向。跌，跌到你这辈子都很难再从这里爬起来！” 陈进黎打了个比喻，同时也想到了自己------自己，不也是这样的么？股票是不炒，感情不也就和股票是一样的么？自己自认很懂感情，甚至还会看一点点的面相，自以为看得懂人的本心。可是结果呢? 刘欣颖。 卢莉。 陈进黎只是伤心！ 第三章 脑残-6 浴场里的人手继续紧张，员工不满的情绪高涨。?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可巧的是，就在这个时候二楼的经理就消失了，甚至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还以为他是请假回家，几天后才清楚。二楼经理的消失，多少带走了一些员工们的不满情绪------没办法，他的离职使得原来二楼员工们的辞职、请长假的申请，全部作废！员工们心里委屈着，但也只能是在总经理、老板不在的时候，或明或暗的嘀咕上几句！ 可是，单位里还有人不清醒，在说前经理的好处：“他待人挺好的，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他呢！” 这人说这话的时候，陈进黎正好路过他的身边，于是当头就浇了她一盆冷水：“好个屁好！他就是给你们拖！啥事都给你们接下来，让你们的情绪缓和下来。可是，结果呢？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们所提出的要求，他到底给你们解决了多少？换句话说，他到底做了多少实事？” 说前经理好话的人顿时就没有了声音。 前经理很会做人，说话和气，当然对女孩子来说更重要的一点是他长得比较帅，可是，这有什么永呢？他根本就不解决实际问题，办不了实事！当他空口的承诺到了必须要兑现的时候，他就不得不离开这家浴场，去找他自己的下一份工作。因为他实际上是在欺诈员工，欺上瞒下，到了他的手段用完了就要露馅的时候，他就只有走路了。浴场里没有新的员工进来，人人写辞职报告，他就按辞职报告的日期一一答应下来，全批！批的也全是他走后的日子。同时，他也绝不把有这么多员工要辞职的事情上报给老板、总经理，就说事情全解决了，人员全部安抚了。 这样的经理，你说，有什么用？ 只会坏单位的事吧！ 带着怨气上班的员工，其实不要也罢！ 就在这个时候，二楼新来了一个经理。新经理会带着服务员来么？之前大家打的辞职报告可能尽快的批准么？不管怎样，新经理的到来，总给大家带来了一点新的希望。 郑海娇也暂时的不走了。一方面，她的确是走不了。另一方面，小吃广场的隔壁、休息大厅也暂时没有领班，单位里于是安排她暂时管一下，也就是排排班分配一下工作。这样，她的事情也就多了，手中的权利也就比以前更大了。工资方面，公司里说会给她考虑的。郑海娇着实高兴了几天----公司里还是重视她的！她之前的努力并不是白费的!她还是有她闪光的地方的，她，还是有她的价值的！郑海娇看见了希望，也恢复了一点工作积极性。 同时公司在外招人员暂时没有着落的情况下，从人手相对宽松的休息大厅，抽了一个人安排到小吃广场。这应该是个好消息！可是，郑海娇却把它当成了一个坏消息。拒绝，强烈抗议！ 公司分配过来的是个女孩子，叫李隐。李隐的姐姐在浴场前厅做领班，她也是个‘刚下学’的孩子，可是到浴场也就一个月，就谈上了朋友。男朋友是三楼的主管。李隐长得蛮好看，眼睛大大，鼻子也蛮挺的，脸蛋饱满，很活泼的女学生式样的短，笑起来的时候露一排洁白的皓齿。她特别爱笑，笑声相当的活泼相当的有渲染力，不刺耳，听得人感觉很舒服，是个能把开心和阳光带给其他人的可爱的女孩子。 可惜她长得好看，可惜她姐姐是前厅的领班，可惜她的男朋友是三楼的主管。 长得好看的女孩子自然就有人宠。男人们、男孩子们总喜欢去找她说话，帮她做事。女孩子们也喜欢和她聊天，和她一起咯咯咯的疯笑。她在休息厅上班，休息厅没有领班的时候，她俨然就是休息厅里的老大。因为她长得好，岁数又小，大家就都宠着她。因为她的‘背景’，更没有人会眼盯着她今天少做了多少事情，有没有在上班的时候溜号去打电话，串岗。 如果郑海娇没有去代管休息大厅，也许一切就会很风平浪静的吧？可是，郑海娇还是去了。去了之后，她就现自己原来在休息厅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没有人鸟她，这里始终围绕着李隐而转动，郑海娇去与不去休息厅是一个样的：排班大家不听她的，工作安排也还是照老样子。郑海娇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在她这个年龄段是受不了的，于是只帮休息厅排班，排完班就把排班表往经理办公室一丢，就再也不理会休息厅的事情。 可是......现在要把李隐调到小吃广场？这个，郑海娇是绝对承受不起的！ 小吃广场并不是一个正常的团体，营运中间本来就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如果没有外人在的话，其他经理级别的人也不一定很清楚小吃广场目前已经失控到了什么局面，地板已经有多少天没有认真的拖上一拖了！ 现在李隐要过来上班！ 李隐一旦来这里上班的话，前厅她姐姐肯定会知道这里的情况。三楼她男朋友也一定会知道这里的情况。这两个人一知道，不就等于是整个浴场全知道了？郑海娇是不想做了，她始终说她是不在乎的。但人总是要面子的，她的白痴，她的无能，若是传到满世界人的耳朵里，她将无地自容！ 而且以李隐的‘背景’，来这里上班的话，郑海娇也实在是压不住她，实在是管不了她。即使她管，李隐也不见得会买她的帐！ 于是长得好看，笑起来又甜的李隐终于没有来成小吃广场。 郑海娇在经历了这一次的事故之后，也开始考虑陈进黎说过的话，开始面对现实。下班后，她开始和小吃广场的员工一起上网，有时间的话还和他们一起去溜冰。在工作的时候也采用了一些手段，比如叫男孩子的时候开始带出一点嗲声。这些，也许会有点用处吧？ 第三章 脑残-7 郑海娇现在可能是想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一点吧？ 可是，人和人不一样。?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同样吃白米饭长大的人，想法、行为总是不同的！郑海娇毕竟不是陈进黎，她的大脑中毕竟是充满了韩国的言情片、台湾的青春偶像剧的剧情，她现在只有十七周岁，她还生活在自己的幻想中间。 郑海娇的父母在s市卖水果。她家本来开着一片小小的水果店，可是每年他们有习惯回老家过年，于是水果店每年总有一个多月空关着。想想这样实在是划不来，于是他们退掉了店面开始每天推着平板车在大街上卖水果。好在这两年s市的城管相当的文明，只要小贩们不是成群结队，不是在繁华的地段影响交通，一般只是赶走、罚款，不再动手打人。她父母于是顺顺当当的做着生意，每天还可以净赚上两三百元钱。 郑海娇的哥哥也上班了，每月有两三千的收入，工资虽然是花得一毛不剩，还好不伸手问家里要钱。 郑海娇家现在也算是小康之家了，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她看着一般的打工者就感觉自己有理由自傲。幸好她还小，只喜欢帅哥不喜欢金钱。她唯一良好的习惯，是在她父母使劲赚钱的熏陶下，她也使劲的省钱。这点，在女孩子，是个优点。省钱，比那些一个月电话要打上三百四百、吃零食买衣服买化妆品一次可以花完一个月工资最后还要借钱度日的女孩子，要好上太多。 按说郑海娇这个样子，长得不是很好，可是讨回家当黄脸婆供着管管钞票的还蛮不错的。可惜她在思想上，言语上，就是一白痴，一脑残。 “我要把我的房间力贴满阿x的相片！奶茶，你知道什么地方有阿x的海报卖吗？”郑海娇走过来问。 “阿x的海报？你以为他是谁啊？又不是四大天王这样的红人，又没有成龙李连杰这样的出名，怎么会满世界有他的头像叫卖呢？”陈进黎始终是听不惯她把偶像的名字挂在嘴上，只要一听到什么阿x的名字就胃里泛潮。 “什么四大天王，成龙啊？这些都是你们那一辈人喜欢的，我们年轻人才不会喜欢他们呢。阿x的海报，以前在我们学校门口就有得卖的！买的人还挺多的！”郑海娇不高兴了，争辩。 “你们学校？”陈进黎想想，不由失笑!她嘴里所谓的学校，就是小学了。小学生们喜欢的东西，小学生们的偶像，不敢恭维啊！ “是啊是啊，我们学校门口就有卖的！”郑海娇显然没猜到陈进黎在想什么。 “那你去你学校门口买好了，问我干什么啊？”陈进黎不屑的回了她一句。 “可是现在买不到啊！你帮我找找呗！” “找什么啊？”陈进黎鄙视的回答：“你家的那个阿x，我又不认识，也不会去看他演的电视剧！我连他的人也不认识，怎么帮你买海报啊？”陈进黎其实更鄙视她的无脑。话说这样的话，你不能小声点说，就不能表达得稍微含蓄一些么？ “不行你就自己做呗！你这么喜欢，自己做个大布娃娃，把你家阿x的相片贴在他脸上抱着睡觉好了！要是我哪天高兴了，说不定给你做个阿x的被里子，好让他可以裹着你睡觉觉！”陈进黎说着，忽然恶搞了她一下。 “呵呵......”郑海娇恬不知耻的笑，露出她那一排小小的牙齿，笑得更像一只万圣节雕刻过了的南瓜了。她一边笑，一边还把两根手指摆在脸蛋边上晃动。 装纯？扮可爱？陈进黎又一阵恶心。可爱么？屁！纯么？也不用装，倒是够纯的，因为没人要呗！ 两个服务生在边上呵呵的笑。现在整个浴场里面，已经没有人再把郑海娇当成是一个领导。楼上的技师部经理和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接触，也说她是一小疯子。陈进黎现在也只把她当成是一个小女孩子。其实她自己也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小孩子，甚至还幻想自己就是某国的一个公主吧？ 两个服务生，一个是新来的传菜员小胖，一个是三楼下来端点心路过的服务员。 郑海娇扫了一眼三楼的服务员，不熟。就把恶狠狠的目光盯在了小胖的圆脸上，骂道：“死肥猪！你不想活了是吧？” 这话......这腔调......陈进黎一阵恶寒！这还能算是个女孩子，还能算是个女人么？简直就是一泼妇！ 小胖是新招来的服务员，长得肉呼呼胖墩墩的蛮可爱。他在前一家单位（也是浴场，离开这里不过两公里的路）是管休闲包房，按摩包房的，成天和一帮技师、小姐们混在一起，渐渐就混出来一身的女气。因为那家浴场里有个小姐是舞蹈队转行做技师的，一到闲得慌的时候就会教别人跳舞，还是跳钢.管.舞脱.衣.舞之流，小胖没事也跟她学了两下，没事的时候也会演上两个钢.管.舞的片段，相当的搞笑。 玩笑是玩笑，正经时候归正经时候。特别是有小吃广场以外的人在场的时候，郑海娇说话应该要保留一点分寸，给人家一点面子也给自己留个好形象。小胖是胖了一点，平时叫叫‘死小胖’的也就算了，可是叫到‘死肥猪’这个份上，郑海娇就已经不能与人共语了！ （郑海娇大概是以为自己之前管不好手下的员工，是自己对他们实在太好了，没有脾气，，没有开罚单，没有爆粗口，没有棍棒伺候手下的员工，实在是软弱了。她以为自己之前的中规中距，之前所做的一切对的，都是不实际不现实的。） （于是她干脆就放弃了之前的正统管理方式，纯粹以她的本性来管理。可是郑海娇今年也就十七岁，贪玩，习惯性的丢三落四，做什么事情做一半丢一半。她自己也还不成熟，内心也还不长大。她鄙视异性，对看不惯的人不会去特意奉承，直接就骂上去了。她其实大大咧咧的，习惯性的说话说着说着就顺手拍人家肩膀一巴掌。） 好在到今天为止，‘死肥猪’这个叫法她已经叫了两三次。 这一次小胖也没有太生气。不但没有生气，他还故意的扭了一下他水桶式的腰身，嗲声嗲气的说：“哎~哟~领班，你的皮肤好好哦~” 郑海娇听到他这句话，有气可就不出来了。其实这句话是陈进黎明的，源自三楼的那个胖妞。原话是：你皮肤好好哦，你质好好哦，你体型好好哦。这句话从字面意思上看来全是好话。不过话里隐含了另一层意思,隐藏的意思是：你身上也就这三样好的了。除了这三样，其他一无是处！ 反正不管怎样说，郑海娇是理解不了的。她的脑袋够直接，就是一纯粹的单细胞动物，就是一标准的脑残！她不懂，也理解不了陈进黎的言外之意。 对于这类脑残，陈进黎已经有了应对的方式，就是用她自己的话来堵她自己的嘴，用她自己话里的漏洞来攻击她，击垮她，刺激她，让她恼羞成怒，让她本性毕露，让她把自己本身、自己内心深处的丑陋、低俗的言语吐露出来，在众人面前彻底的败坏掉自己的形象。 陈进黎想，也许这样会有助与脑残们成长育吧！ 第三章 脑残-8 因为小胖加盟小吃广场，小吃广场里员工消极怠工的情绪稍有减退。?八一?中?文网??ｗ?ｗ?ｗ?．小吃广场里也时不时的飘扬出一阵阵的笑声----其中多半，是郑海娇放肆的傻笑！小胖被分配到传菜。因为多了一个传菜员，陶大伟和冯平的工作就减少了，抱怨声也少了一点。刚开始的时候，小胖的确干得最多。他初来咋到的，多干一点也没觉得委屈。 小胖偶尔作的女态，水桶式的腰身偏要学习美女们跳钢.管.舞，开心了就去舞台上卖弄风情，在舞台上侧卧下来抬腿......小胖的到来，确实给小吃广场增添了不少乐趣。有了快乐，大家也不觉得工作太枯燥，生活太乏味。 “奶妈，我想吃西瓜瓜......”相熟了，小胖和几个男孩子一样叫陈进黎‘奶妈’，闲得慌了还过来两句嗲。 “去去去！”陈进黎一点也没有和他还价，把他象赶鸭子似的轰开。 “我要吃西瓜瓜嘛......”小胖继续恬不知耻的说话，扭动着他水桶式的腰身，一副极端的变态相。 “滚！”陈进黎一瞪眼，把他轰开。 小胖心理上根本就没有变态的倾向，纯粹就是一小孩子的心性。他上班和玩一样，完全看心情。心情好的时候他干再多的活也没有怨言，可是心情一不好的时候，就一言不，你再怎么哄他，他还是耷拉着一副苦瓜脸。 上班混时间，最高兴的当然就是下班了。小胖喜欢溜冰，吃东西，还有就是在之前的一家浴场上班的时候和技师小姐们说话说惯了荤话，闲话也特别的多。和多数的‘小朋友’一样，他身上永远不会剩下过十元钱，有再多的钱放在身上，他都可以一次花完。可是，就这样饿花钱度，在小吃广场里，他也只能位列第二。第一位么，要数陶大伟。小胖只不过是经常在下班前问人借上2o元钱，溜冰，买水，吃辣条，喝美年达，陶大伟则不同。 在陶大伟的眼中，钱就是一王八蛋。钱到他手上，绝对是一烫手的山芋，不赶紧的丢出去，他心里都象有头小鹿在蹦！其实在浴场上班是包吃包住的，他顶多就是买两包烟抽，上上网，买点早点心，其实是花不了什么钱的。 可是一周时间过去，陶大伟从家里带出来的2ooo元钱还是见了底。没别的，他为人豪爽呗，花钱也豪爽！每天下午两点钟上班，他肯定是带了一大包的水果过来的。陈进黎有时候问他吃饭了么，他总是说没有。陈进黎也奇怪了，有钱买水果，难道就没有时间吃饭么？也没见陶大伟平时怎么花钱，顶多也就是上上网，这钱上哪去了？陈进黎奇怪，不过他不想了解。人家的钱，多点少点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浴场是每月的十五号工资。陶大伟是二十号来的，身上带的钱还没混到月底就没了。陶大伟的阿姨在s市，于是上他阿姨家里拿了1ooo元钱。可是，钱一到手，他就买了个山寨的手机，到了第三天，他兜里又空空了。陶大伟在宿舍里想办法，说是要去他姐那里拿钱，不过蛮远的，来回要四五个小时。 陶大伟的姐姐不是亲生的，是那种夫妻两个生不出孩子然后领养的，姐姐领养过来后，陶大伟的父母还真生了他。家里对陶大伟宝贝得要命，可能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和他家庭对他的宠爱有关。陶大伟其实只听他姐姐的话，他父母的教训他根本就听不进去。陈进黎就说算了吧，你出来打工和在家里的时候不一样的，该自己养活自己了，最好不要再伸手问自己家里人要钱。你混上几天吧，混到月头上五号六号的时候问公司里预支上个一百两百的混到工资的时候就行了！ “好吧！”陶大伟想想，答应。“其实我每天一分钱不花也是可以的。” 陈进黎笑笑。陶大伟回答得很干脆，陈进黎也想当然的以为他会这样做的。男人么，说句话就象是板上钉钉一样，说话算话是必须的。 可是...... 没想到才过了两天，陶大伟就挺不下去了，零零碎碎的又问别人借了点钱。一到一号，赶紧的就上财务支钱去了。这一次该省着点花了吧？陈进黎是这样想的，可是，陶大伟不，请大家吃东西，买水果，零零碎碎的外债一清，口袋里又空空如也了。 陈进黎对他是无语了。本来想睡在同一房间里的，大家多少都该照顾着点儿，可是他这样无底洞似的，脑袋又缺根筋的主，拿他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花什么呢？抽什么呢？用什么呢？陶大伟也在想，毕竟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要混呢！于是他再打电话给自己的朋友。他就没想过自己应该适应环境，自己应该自食其力，至少也该自己养活自己。浴场的工资本来就偏低，只有一千多一点，要是照陶大伟这样的花法，除非家里的条件好，还经得起他折腾。 可惜陶大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很难再改了。 在家里的时候，陶大伟就跟在人后一起混，今天你有钱了我吃你的，明天他有钱了我们吃他的去，后天我回家弄点钱，大家吃我的。钱么，不就是一王八蛋么！有兄弟是做小生意的，总是开了车去进货的。这丫也是个脱底棺材，今天有钱今天用，哪管明天没烟抽的主，到了没钱的时候，赊账打十元钱的油，开了摩托就去了。不过陶大伟和人家比不得，人家毕竟是自食其力，毕竟是自己在做生意。 陶大伟他们几个‘刚下学’的可没有固定的收入，只有伸手问自己家里要钱。家里不给，他们也有办法。干脆就往外面一逃，连家也不回了，就说自己打伤了人现在人家正要找他算账。家里没办法啊，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也只有给钱。 送陶大伟出来，估计他家里也就是因为看着他已经长大，不希望他成天的再和一帮混混们在一起，混到最后人品是越混越豪爽，人却越混越颓废了。谁希望自己的孩子没出息呢？谁都希望自己的孩子长进，父母面上有光，聊天唠嗑的时候很自豪的样子。可是，陶大伟出来，不和混混朋友们混在一起，会改变么？ 陶大伟常说自己母亲很能干的，当初村子里第一个出来打工的就是他妈妈。他妈妈会做很多的点心，烧菜也可以，后来还带了不少人出来打工赚钱。陶大伟的妈妈是从苦中过来的，就是想让自己的生活过好，就是想让自己的下一代不再受穷。他妈也希望陶大伟在外面可以改掉花钱大手大脚、成天不是网吧就是饭局还闹点事情麻烦家里的生活。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雕不成材人。人总是要经历磨练，才能成材的吧？陶大伟父母给自己孩子选择的磨练环境，就是社会。 第三章 脑残-9 小吃广场6续的又进来几个新员工。?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小崔，是小胖的朋友，21岁，两颊还有没褪尽的青春痘的疤痕。李娜，长得比李隐稍微差一点点，可就是看上去更妖艳。她是小胖以前的同事，才来第一天就想走，没办法，总经理和她谈了之后，亲自给她重新安排，把她安排在小吃广场。李娜还没来的时候，浴场总经理室再下一道命令，把李隐调到了小吃广场。 郑海娇郁闷了半天，牢骚更大，言语之间也更多的粗口了。 看着小吃广场里的人越来越多，陶大伟的心思又开始活络。他从老家到s市，本就是出来玩的，出门的时候还和几个朋友打了赌，说自己若是上班过了一个星期，每个人就欠他二十个‘皮条子’（注：‘皮条子’是用两根手指打人的一种方式，是他们在老家常玩的，不赌钱的时候就用此作为游戏的奖励）。现在他上班上了二十天了，已经远远出了‘指标’，而且连迟到也没有迟到过，应该算是很不容易了!想自己在家的时候，一个月三十天的时间倒是有二十七八天上网通宵的，在外面混得久了又混出了胆大妄为的习惯，可没想到自己在单位里居然能够被人管，而且还没有动手打过人。他也说了，要不是看在郑海娇是个女的，就她这样的管人，就她这样不公平的工作分配，要是由着他以往的性子，早就大嘴巴子招呼上去了！ 现在陶大伟上班倒是上习惯了，可是他又看见了小吃广场里更轻松的工作岗位----做吧员，或者是上夜班！吧员成天呆在吧台里，也不用洗筷子勺子不用费很大的体力。夜班更好了，每天上班八个多小时，差不多有六个小时可以睡觉。本来陶大伟想着夜班太无聊，没人玩无聊得要命，叫他上夜班的时候他是坚决不肯上。现在看赵雪瑞上班上得实在是太爽，晚上睡觉白天上班的，白天有时间玩，他就闹着要上夜班了。 ...... 这天下午，写字正写得大拇指内侧又磨出老茧了的陈进黎，正在闲荡中，看见舒畅、陶大伟、冯平和郑海娇四个人在吧台里站着，不知道在开什么小会，于是走过去凑热闹。 “叫赵雪瑞上白班，我要上夜班！”陶大伟说，可是说话的口气不像是商量，倒像是威胁。 陈进黎侧过头去看郑海娇的反应。这属于单位内部工作调动的事情。他一个外人，可是插不上什么嘴。按陈进黎的想法，这种事情必须几方面协调好，不能由着人的性子，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可是，郑海娇的回答却令陈进黎大出所料。“好，我去和赵雪瑞说！”郑海娇居然一口答应。 舒畅在边上提议：“赵雪瑞上夜班可是人事部安排的！” “我去找周老师商量！”郑海娇根本就没有用大脑考虑，丢下一句话，匆匆就向人事部去。 陈进黎怪异的表情可能持续了整整三分钟，直到郑海娇再次进门。 “好了！”郑海娇兴奋的回来，宣布：“周老师说她不管的，只要我们部门内部协调好了，就可以了！” 陶大伟听到这个消息，脸上却没有一点点喜色，看着郑海娇摊开的考勤表，又说话了：“那，我什么时候休息啊？” 简直是刁难么！陈进黎想。 “夜班是没有休息的啊！”郑海娇很奇怪他会要求休息。惯例小吃广场的夜班是不休息的，因为白班翻夜班换班顶岗实在太麻烦，所以就向公司要求了夜班津贴而取消掉了休息。 “那不行，我要休息的！”陶大伟坚决的说。 郑海娇有点骑虎难下的心理......刚才已经和人事部的周老师商量过了，让陶大伟上夜班，现在若是不答应他，还是让赵雪瑞上夜班，她自己的脸面在人事部难以搁下。可是依着陶大伟的性子，若是不给他休息，他一定不会上夜班！ 犹豫中...... 小吃广场的现状是这样的：陶大伟和冯平两个人上白班胡闹，冯平不肯干活，陶大伟已经多次或明或暗的在郑海娇的面前说要和冯平分开。郑海娇对冯平也实在是头大，一直想着把冯平换去夜班，不想再见到他，可是刘经理不答应，冯平自己也不要上夜班。冯平，比夜班的赵雪瑞要机灵，赵雪瑞看上去又实在太呆，这个安排也有刘经理的苦衷！ 退一步，郑海娇就考虑着要把陶大伟和冯平两个人分开，情况可能会好一点？有小崔小胖在，传菜的有一个偷懒问题不是太大吧？要是两个懒虫全在，会直接影响到小胖和小崔的工作积极性！ 现在好容易有个机会把两个懒虫分开，而且还是他们自己主动提出的，机会难得，郑海娇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所以陶大伟要上夜班，郑海娇就一口答应！可是，她没想到陶大伟却步步紧逼，又提出下一个问题来刁难她。 “没事，跟周老师商量一下，夜班不是有夜班津贴的么？恢复休息把夜班津贴取消掉就行了啊！”舒畅再次提议。 “这......”郑海娇想了想，又问陶大伟：“那样你的工资不是少了么？” “钱我不在乎！”陶大伟一抬下巴，很豪爽的答道：“只要有休息就可以了！不过，我要周二休。” 郑海娇吁了口气。一个接一个的难题，她应付得实在是很辛苦！“好吧。”她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那让赵雪瑞周三休息，前一天顶大伟的休息好了！” “嗯！”陶大伟点头。事情终于是顺了他的心。 郑海娇再想一想，又要冲去人事部。 “等会！”陈进黎实在看不下去了，叫道：“不要老是往人事部跑。你不嫌烦人家还嫌烦呢！这种事情，你也不该直接和人事部商量的，应该先问经理的意见。你把二楼经理当什么啊？当空气啊？” “哦。”郑海娇看看陈进黎，低垂下了头。 一旁，舒畅、陶大伟、冯平，三个人也不说话了。 s.B！白痴！脑残！陈进黎暗骂。都快被人玩死了还不知道。郑海娇这丫，和被人卖了还帮人点钞票的蠢货，没多大的区别！ 第三章 脑残-10 胡立梅一个人在餐厅的一角默默的擦着玻璃杯，很安静。?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现在整个小吃广场里，好像只有这里最平静了。陈进黎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他心里实在憋得难受，想找个人说说话，想找个人倾吐一下胸口的压抑。看吧台里三个男人欺负着一个女人，偏偏这个女人又像是个脑残！三个人把她玩得像个猴似的，而郑海娇居然还不明白！要是......要是他当经理的时候，干脆一人骂上一顿了事！ “我受不了了！”他说。 胡立梅抬头，很茫然的看他，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陈进黎刚才是在说话。 “三个家伙在吧台里把郑海娇耍得像个猴，可笑的是郑海娇自己还不明白！” “哦。”胡立梅应了一声，又垂下了头。 “他们三个，一个可以当军师，出谋划策。一个是闷棍子，冷不防的会爆一下。陶大伟满不在乎的像个莽汉在前面冲，什么话都说。”陈进黎没有明说前两个人的名字，但他想胡立梅应该猜得到。会动小脑筋的是舒畅，闷棍子的是冯平。他之所以只说陶大伟一个人的名字，是因为陶大伟和胡立梅玩得很好，好得已经过了一般同事间的友谊。 一开始的时候，浴场是禁止员工之间谈朋友的。因为在单位里谈朋友，争风吃醋的总会闹出点事情来。今天吵架了两个人不高兴了，说不定就不上班了，会影响到工作。现在，因为人员紧缺，浴场方面也就稍微放松了一点，只是提醒一下当事人。没办法，这些都是十七八岁的孩子，谈感情？玩倒是真的！其实，他们不谈朋友，只有对他们自己好！ 陶大伟因为口袋里总是空空如也的，有时候睡不着了就在外面闲荡。休息天有时候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就来等人下班一起回宿舍。单位里几个男孩子，其实都是面和心不和的，女孩子么，郑海娇早就被他叫成了‘白痴’，他要等的，也就只剩下胡立梅了。一等两等，两个人就有了共同语言。可是这一次两次之后，经理就现了。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他自然要教育他们开导他们一下。可是这次的‘开导’，在他们的眼里，却变成了‘教训’。 陶大伟有三天没有和胡立梅一起下班。可是三天之后，心情不爽的他们却真的走到了一起。回想起来，可能没有经理的这次‘教训’，他们很可能还是普通朋友。 只因为叛逆！ 有一个朋友的网名叫‘叛逆崽崽’，这个名字很能代表这一代人。没错，这一代是阳光的，是青春的，可他们同时也是叛逆的！对他们来说，长辈的教导听来像是老生常谈，和他们自己的思想格格不入。而且有的时候父母自己的做法也不是很对，这就更导致了这一代人不是乖宝宝，而在骨子里就是叛逆的！ 叛逆...... 陈进黎摇头！ 叛逆很好么？ 其实，顺着父母的意思，可能才是最好的吧？ 可是，叛逆的一代啊！又有谁会知道听父母的其实是对的呢？ 恐怕非要碰到头破血流，恐怕非要到了陈进黎的岁数，才知道后悔吧！ 第三章 脑残-11 浴场，其实不是个好环境。?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休息大厅里是单人沙床，可总是有一男一女硬要挤在一张床上，看到来来往往的人也不觉得丢脸。你说这象什么话啊？出来玩不会去开包房啊？------且不说这个，你说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小吃广场里亮得很，客人来得次数多了大家也都认识。总有些客人身边得女孩子永远是不同的，今天是丽丽，明天又是娜娜的，反正不是他老婆。由此一个没长几根毛的教授带了个看上去是乡下大婶的女子，用低俗的言语**，可巧又是坐在陈进黎的摊位边上，把陈进黎恶心得连隔夜饭也差一点就要吐出来。 舞台上有句话说，只要家中红旗不倒，外面照样彩旗飘飘。这年头，情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新名词，有一个情人的那叫绅士，有两个情人的那叫勇士，有三个情人的那叫壮士，有十个八个情人的那叫烈士！ 即使女桑里也分得出来。要是有女的进来擦背不问价钱随便的消费，什么木桶玫瑰浴、擦盐擦牛奶的随便，临走了还买上一套最贵的内衣裤----那保证不是谁家的老婆，连情人的都不是，十有八.九，还是个一次性的！ 三楼包房区就更不用说了。不过三楼实在不是小姑娘可以上班的地方。包房床单弄脏了是要客人赔钱的，你说那床单上见红了能是人家大姨妈来了么？有段时间，三楼规定床单脏了要是服务员没有抓住客人赔偿必须自己洗，那段时间生意又特好服务员来不及照看，陈进黎总是听到有人在抱怨这样的东西还要洗...... 三楼有一部分包房是做休闲按摩用的，休闲按摩，说白了就是非正规的按摩。非正规的，也就不解释是什么按摩了！技师小姐在房间里关不住的浪声总能刺激到相邻房间里的人。不过这还算好的，那纯粹是人家职业性的炒作。可是有些客人就不对了，开间包房好像非要把钱用足似的，创造出来的声音......那个效果啊，咳，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一两个小时......简直就是变相的促进小男孩小女生们生长育！ 在三楼包房的耳濡目染之下，男孩子们变坏的度开始加快。本来么，这个时代网络上aV、三级的东西就多得要命，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提前接受教育。现在连上班的时候也要受刺激，下班之后，他们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女孩子，即使是再老实再本分的女孩子也会变坏，也会有想法。听人家手机响来响去的，一天到晚在宿舍里闲不住，妒忌哪！有男孩子接来送去的，有男孩子买早点心，心情不好的时候还可以叫男孩子出来陪吹风，自己没有男朋友就明显的矮人家一头！其实自己长得也不难看哈，为什么自己就没有男朋友呢？这样一想，就想开了。于是有人送就有人送呗，有人请吃饭就吃呗，到了再后来人家约出去玩，也不好意思问是去玩什么了，就去了...... 听一个18岁的男孩子，之前在老家，在大街上闲荡的时候，看见一个相识的女孩子，就上前问：“你干嘛呢？” 女孩子答：“上网呢。” 男孩子就问：“现在干嘛去啊？” 女孩子说：“回家。” 男孩子说：“回家有啥好玩的，走，哥带你上宾馆玩去。” 女孩子：“宾馆好玩么？” 男孩子：“那是必须的!” 于是两个人就上宾馆，两个人加在一起的岁数也不过三十二三岁...... 浴场里，可多是十七八岁的人，正处在最危险的年龄，爱情也正在他们的心里萌芽。可他们总是因爱而受伤。伤在男孩子身上还好，男孩子或者变冷漠了，或者是变油气了。 女孩子呢？ 第四章 叛逆崽崽-章序 “别太单纯！”陈进黎思来想去，还是了一条信息给胡立梅。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他心绪不宁，实在无法动笔写下一个字。 现实中的昨天，陈进黎、胡立梅、郑海娇三个人在网吧上网。胡立梅准备上通宵，而陈进黎准备上一个小时就回去睡觉。胡立梅说，陈进黎应该多休息休息，陈进黎于是减少了通宵的次数。回去睡上一觉，白天再起来码字，白天网吧里人少，容易静得下心来。 可是一个小时还没有上到，陈伟就过来叫胡立梅：“你哥叫你！” 胡立梅答：“我上网呢！” 陈伟自说自话的把胡立梅的电脑自助结账：“哎呀，上网有什么好上的，出去玩了！” 胡立梅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和陈伟一起出去。‘她哥’是陶大伟。这个时候，她和陶大伟早已分手。可胡立梅对陶大伟余情未了，把陶大伟叫哥，而陶大伟却只把‘小梅’改成了‘小妹’。 陈进黎的心又痛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该会是她的谁？他爱胡立梅！可是年龄......他和她整整相差十八岁，他和她母亲一样大！如果有将来，这个......丈母娘和女婿一般大，而女婿又不是特有钱的那种，这个......尴尬哇？ 他看着她......她三次醉酒之后他都在。没有把她送到床上，只是把她送到宿舍门口。宿舍里全是女孩子，她是安全的了。然后，他就安静的走开。就这样，当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做她的守护者么？ ‘每个城市里都有妖怪，每个城市都有一位守护者’。陈进黎忽然想到自己所在的小说群里有位叫‘老虎’的作者的书的简介。的确，都市都是混乱的，都是肮脏的。和满是妖魔鬼怪的世界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他爱她，希望她好好的，不希望她受到伤害，不要过早的涉足到这个肮脏的世界中来。他......如此狂热的爱着她，难道......他可以忍受只当她的守护者么？ “别玩太晚了！”陈进黎在胡立梅离开网吧后十五分钟下机，在回去的路上信息给她：“不要喝酒。实在要喝的话，喝完了记得打电话给我！” “早点回去睡觉吧！我不再是当初的我了，你要相信我！还是要谢谢你！奶茶！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嗯，乖......”陈进黎回了信息过去。 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钟。累了一天了，陈进黎睡得很快。可是没想到他醒得更快，才一个小时，整整一个小时之后，他就醒了。胡立梅现在不知道怎么样？看看下铺，陶大伟也还没有回来。怎么了？天魔他们现在在干什么？不会是......又喝醉了？陈进黎摸出一支烟，点上。 “醒了，你回宿舍了么？”他信息过去。 “我们快结束了。结束了我就回去。”胡立梅回信很快，她当然不在宿舍，因为宿舍的信号不好，收信回信需要几分钟。 “嗯，到宿舍给我信息。天冷，回去早点睡觉，不要再洗衣服了！”陈进黎回信，她说过今天上网通宵，回去还要洗衣服的。 “我没事，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奶茶！”胡立梅回信。 陈进黎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想笑，可是笑出来的却是苦涩。他在为她而担心，她知道。他睡不着，是因为她现在还没有回去，他在担心她。不过这一次他对自己稍微有了一点点的信心，她不会做什么对不起她自己的事情了。陈进黎想，她的手机在她包包里，而她的包包里面还有一样东西----陈进黎嫌网吧的桌子太脏，把自己的围巾放在她包包里了。她拿手机，势必看见围巾，看见围巾，她就会清醒一点点吧。不管她把自己当做是什么，她的守护者也好，她的仰慕者也好，她应该会自重的。 她向他道歉，就是说明她还是害怕他为她担心，害他睡不着觉......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他回信。“我只是担心你。你没错，我自己乐意，凡事......由心！” 好一会，胡立梅才回信：“我......” 陈进黎叹了口气，在陶大伟的床上踩了一脚，爬上自己的上铺。其实他这样担心她，是有理由的。 陶大伟还是昨天的陶大伟，一层不变。在他眼中，钱就是一王八蛋，不一次性花光了他是绝对不放心的。白天出来上班的时候陶大伟还在网吧上网，在这之前陶大伟已经离职了，只是住在宿舍还没有走，可是身上的钱已经花完。刚才还用陈进黎的手机打过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给某个朋友，叫他过来玩。晚上他朋友过来后，就和陈伟、陶大伟、胡立梅一起吃饭。可是......胡立梅和陶大伟的朋友根本就不熟，最要命的是，陶大伟现任的女朋友顾燕萍也在场...... 还有一点也值得陈进黎担心！再前几天，陶大伟说要去xx岛他一个朋友那里玩，那朋友马上就要走了。 “xx岛怎么走啊？”陶大伟问。 “嗯，有点麻烦，路上时间很长的。”陈进黎回答。想了想，他又问：“你朋友回老家么？” “不是，他们要出国了。”陶大伟回答得很自豪。 “哦。他们去哪里？”陈进黎很随口的一问。没想到，他却问出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缅甸.”陶大伟回答。 缅甸？陈进黎的心紧了一下。缅甸，老挝、柬埔寨，一向是很毒品相连的，很乱的地方。他们会是去贩毒么？他眼睛转了两圈，但是没有直接问，用最简洁的话问道：“他们......出去方便么？” 陶大伟沉默，大概是在想他朋友和他说过的话。过了一会，他才说：“好像很方便的。” “很方便！！！”陈进黎的眼睛盯进了他，声音低沉的问：“不会......是偷渡出去吧？不会......是贩毒啊什么的吧？” 陶大伟再沉默了一会，回答：“他们之前，好像是卖过摇头丸什么的！” 幸好陶大伟因为通宵上网，平时严重的睡眠不足错过了去xx岛的时间，否则，在他的冲动下，说不定就和他朋友一起去了缅甸！ 因为此事，陈进黎对陶大伟的朋友相当的不放心，谁知道他朋友是做什么‘生意’的？谁知道胡立梅和他，和他朋友在一起，会不会有危险？ 4：o1分。陈进黎再次从梦中醒来，看了一下时间，马上又了个信息给胡立梅：“回宿舍了么？早点睡觉哈！” 信息送达报告的提示音在两秒钟后响起。陈进黎的心抽紧了！这说明，胡立梅到现在还没有回去！ “我在外面玩！对不起！但是我很好，不要担心我！真的！”胡立梅很快的回信。 在外面玩？这么晚了，又是冬天，在外面玩能玩什么呢？陈进黎深呼吸了两口，才回信：“好吧。那我睡了，你也早点回去！最好不要回信了。否则我醒了睡不着的话，我也出去吹风！”她不会是一个人在外面吹风吧？陈进黎想，你千万不要回信！你要是回信的话，我一定去你常去的花园里找你！ 好像上天要作弄陈进黎，胡立梅再次回信：“不要这样！我知道我不好！” 陈进黎翻身下床。谁让你回信的！他想着，用最快的度穿衣。胡立梅心烦的时候总喜欢一个人去小区的花园里静坐，他知道。 可是......从4：15坐到5：1o分，始终没有看见胡立梅。等得陈进黎膝盖冷，等得小区里巡逻的保安过来询问的时候，陈进黎不得不起身。她应该是回去睡觉了吧？他想，赶紧走去网吧。网吧在女生宿舍和男生宿舍中间。他并不想去上网，只想进去暖和一下。 5：3o. 两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陈进黎抬头，正看见陈伟和小崔两个人走进网吧。两个人没看见陈进黎，也不知道陈进黎是回去睡不着了才出来的。两个人嘴里还说着什么。陈进黎马上竖起了耳朵。 “好冷！”小崔说。 陈伟：“是啊！还是宾馆里暖和！” 什么？他们在宾馆里休息？陈进黎的心又抽了一下。胡立梅......他实在想不下去了！四个人，陶大伟和他的朋友，顾燕萍和胡立梅么？？？？ “哎......帅哥，你怎么来了？”一个嗲嗲的女生在网吧的一个角落响起。 “我知道你在这里，所以过来陪你的啊！”小崔说。小崔是小胖从溜冰场里叫出来上班的。在网吧、溜冰场、迪厅里，现在有很多这样的年轻人，他们其实本质并不坏，可就是喜欢玩，不喜欢上班。口袋里有钱就在外面玩，没钱就花朋友的钱。实在是没办法了，他们才会想到去上两天班，换两个钱花花，吃两顿正常的饭。小胖喜欢溜冰，喜欢在外面玩，认识的人就很杂。小崔从厂里面出来的时候身上还有两三千元钱，就这样混着，实在混不下去了，混到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的时候，正好遇上小胖，这才想到要上班。刚才那个嗲嗲的女生，也不知道是怎么认识的，是在外面玩的，还是做技师、小姐一类的！ 陈伟和小崔、陶大伟、胡立梅、顾燕萍，还有陶大伟的朋友在一起，两个人应该是才回来。可是胡立梅，胡立梅回来了么？陈进黎想着，捏着手机，也不知道现在是该怎么办好了！ 心又抽了一下。“我没事，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奶茶！”他又想起胡立梅之前来的一条信息。 胡立梅刚才没回宿舍！当然也不在外面吹风！而是......和陶大伟、顾燕萍、还有......陶大伟的朋友在一起玩！ 千万别出什么事情！陈进黎的心又揪紧了。竖起耳朵，尽可能的不漏掉陈伟和小崔说的每一个字。可惜，听不到什么重要的话了。小说......码字已经码不下去了。陈进黎点进QQ农场，胡乱的偷了一回菜，天已经大亮。回去睡觉了，怎么办呢？ ......回去宿舍，勉强睡了一觉，看看时间，才十一点钟，陈进黎实在是睡不着了，又去上了一个小时的网。其实他也不光是要码字，还要帮胡立梅收菜。她地里种的草莓，在十二点钟前成熟...... 陈进黎开始玩QQ农场，是和冯平一起的。后来，郑海娇和胡立梅才开始种地偷菜玩。陈进黎本来有两个号，再拿了一个朋友的两个号玩，每天自己农场的经验都到了顶，3oo点。冯平也申请了两个小号帮自己的大号刷经验。种草，放虫子，给自己升级。升级很好玩么？陈进黎自己也不明白。可是冯平始终在和陈进黎暗中较劲，比较着地里级别的高低，有多少经验有多少金币。原来年轻人都是一样的，总是争强好胜的。 所以当胡立梅和郑海娇的农场开通了以后，陈进黎就开始为胡立梅种地，后来又开始帮胡立梅种浪漫玫瑰园。数天之后，胡立梅每一款游戏的等级全都高过了郑海娇。 胡立梅当然高兴。不过和很多玩网络游戏的女孩子一样，她不会想到偷菜其实是需要时间的，帮她的农场升级，为她守在地里防止过多的‘黑手’伸向她的地里偷她的菜------那需要时间，需要坚持！对陈进黎来说，最困难的事并不是坚持，而是当胡立梅和陶大伟两个人携手走在月下，在花园里漫步的时候，他却守在电脑前，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一个人......受着那样一种煎熬，忍受着自己加给自己的折磨！ 喜欢一个人，默默的为她做着自己所能做的一切，而她却不能明了他的苦心。因她不能接受他，因他的年长，他和她母亲同年！ 苦哇......陈进黎摸着自己的胸膛，感受自己那杂乱无章的心跳。 可是他却感觉不到痛！他也几乎不会再心痛。因为他的心上，厚厚的裹着的那一层老茧，正保护着他，让他不会崩溃...... 第四章 叛逆崽崽-1 //冬日。八一中文网ｗ?ｗｗ．回到现实中...... 气温稍微回暖了一些。天空中却又开始飘起濛濛的细雨。浴场里忽然有了许多苍蝇，纷乱的飞来飞去，飞得陈进黎的心也乱掉了。 本来就够烦的了，今年全球经济大气候不好，浴场里的生意也是极差，陈进黎一年做下来也没赚到什么钱。上班的时候还要看见胡立梅，听到她的声音，陈进黎本来平静的心就又泛起一层层的涟漪。现在再看见这些乱七八糟到处乱飞的苍蝇，陈进黎几乎就想要疯掉！ 第一次有了想要放弃这本书的念头！ 人家写书，特别是写网游的书，写一个‘爽’字。陈进黎写书，写得却连自己也悲哀了。写两个字就写不下去，连续揉掉了十多页草稿，直到一天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陈进黎才决心再写下去。没别的，这本书是写自己，再烦也还是自己。 写呗......// 陶大伟与胡立梅的故事平静的开始。可是除了陶大伟本人，可能没有人知道这段看似简单而又该是很纯洁的爱情是如何结束的，也没人清楚当事人真正的想法。或许这对胡立梅来说是一段爱情，而对陶大伟来说只不过是一场游戏。 陶大伟本就生活在游戏中间------上班的时候手捧着手机，下班以后又面对着电脑。或许他在梦中，也是在游戏吧？陈进黎见过两次在网吧，胡立梅劈手夺过陶大伟手中的烟，叫他少抽点，因为她不喜欢闻烟味。也许正是胡立梅对他的约束导致了他们的分手吧？陶大伟本就受不得别人的约束，也不能忍受别人约束自己，他的内心，是叛逆的。 “陶大伟又吵着要上夜班。”胡立梅、郑海娇和小胖坐在厨房间门口那张餐桌上。陈进黎走过去，正听到这样一句。 “赵雪瑞的夜班不是上得好好的么？”陈进黎问。 “嗯，垃圾桶洗得蛮干净的，夜班经理对他也没有什么意见。他好像......也没有要走的意思。”郑海娇想了想，回答。 陈进黎笑道：“这不是很好么？我爱在这里也有几年了，没见过几个人洗垃圾桶洗得这样干净的。这说明赵雪瑞干活认真负责。既然赵雪瑞做得不错，你为什么还要给他换岗位呢？” 郑海娇瞪着她那绿豆大小的眼睛：“可是，大伟......” 陈进黎哼了一声：“大伟想上夜班你就让他上？赵雪瑞没说过自己想上白班，你问过人家的意见么？” 郑海娇回答：“大伟问过他了。” “什么？”陈进黎有点好笑：“你自己问过他么？” “呃......没有。”郑海娇有点尴尬了。 “这种事情，你让他们自己商量？”陈进黎的口气加重。“你是领导哎，至少也要征询一下双方的意见。还有，上次经理不是已经说过人员暂时不要调动了么？怎么你们老是把事情翻来覆去的折腾？” 郑海娇低下头来，无语...... 陈进黎看了一眼胡立梅。胡立梅始终低着头。她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让人看不见她的心思。 胡立梅是陕西人，读旅游中专，可以升大专的，可是她没有读完中专。班里也几乎没有人读完。学旅游的么，志向高远，喜欢高山大川，喜欢全国各地的跑。若不是她父母在s市打工，她也不会来这里，这辈子也不会和陈进黎相逢。 其实她长得并不好看，中等个，体型匀称，不胖不瘦的那种。她的眼睛很大，象人家上网上多了瞪出来的金鱼眼。不过她做事情很踏实，不同于一般九零前后人的虚浮，和任性，以及凡事只随自己的喜好。干活的时候她很认真的干活，干完了，实在太累了她才会休息。这种性格很像以前农村里出来的孩子，实在。陈进黎很喜欢这样的性格，，真的喜欢。 这种性格----他以前也是这样的。他深知这种性格的缺点：太踏实，不喜欢在领导面前，在老板面前表露自己，往往自己做得再多，领导也不一定知道。可是，陈进黎就是喜欢这样。这也是他喜欢她的理由之一吧。 胡立梅总是认认真真的干活，陈进黎也总会有时候为她心痛。但是他更心痛的是，当时身为她男朋友的陶大伟，总是大爷似的在吧台里一坐，没几次肯帮胡立梅干活的。人家一个女孩子......反过来，胡立梅却总是在帮陶大伟的忙！ 这一次陶大伟又让陈进黎感到厌恶了。他居然几次三番的要求上夜班，不想和她一起上班下班，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第四章 叛逆崽崽-2 （陶大伟和胡立梅之间到底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晚上下班上网和舒畅一起回宿舍的路上，舒畅告诉陈进黎一个消息：陶大伟和顾燕萍走在了一起，原因可能是两个人都有相当大的网瘾，可能是找到了共同点吧。可是顾燕萍，陈进黎是知道的，前天还是冯平的女朋友。舒畅又说，他看见冯平和侯艳萍一起上网......） （陈进黎翻起了白眼......他无法理解，也不能理解。这算什么？**俱乐部么？年轻人之间的游戏么？不明白。如果这样也算是爱情，还不如说，只是一场又一场的游戏！） 当晚，离下班还有三个小时...... 陈进黎停下手中的笔，扫了一眼小吃广场，忽然叹了口气！然后，他又开始埋头写他的小说。还是不看他们的好，一看一肚子的火。 舒畅在吧台里做他的帐，左手边是陶大伟，大爷似的坐着，一副谁谁谁再忙和他无关的样子。右手是冯平，把头埋在抽屉里玩他的手机。今天下胖休息，小崔在消毒间洗筷子勺子------不到快吃夜宵的时候他是不会出来的------不为别的，陶大伟和冯平两个大爷似的在那里偷懒，他何必要做太多的事情？这人都是同样的心理，没有人愿意自己所付出的和自己的收入不成正比。 小吃广场里现在只有三个女孩子在忙碌，郑海娇、胡立梅和李隐。收餐具、擦桌子、扫地......所有的收尾工作几乎全是她们在做。惨不忍睹中......陈进黎想是想帮忙的，可是实在鄙视领班郑海娇。餐厅工作本就和陈进黎无关，他又不拿浴场里一毛钱的工资，帮忙，也得看他心情好。现在领班郑海娇在场，又不号施令，那两个男人又闲着不干活，他干嘛要帮忙！就是帮，也不像话啊！ 陈进黎若是帮忙，那不是叫怜香惜玉，那只能是叫神经！ 忽然，陈进黎眼角余光扫到，陶大伟和冯平站了起来，走去小吃广场外不远处的经理办公室。 “他们干什么去啊？”陈进黎有点不明白，问舒畅。他还以为两个人去经理办公室是一要去辞职。他们若是都辞职的话，陈进黎可是要拍手称幸------少了这两个麻烦，小吃广场肯定会风平浪静了！ “他们去找经理。”舒畅停下笔，回答：“陶大伟想做吧员，冯平想上夜班。” “啊？”陈进黎吃了一惊。陶大伟脑袋不错，做吧员算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他不是想上夜班么？怎么又想上夜班了？怎么又想当吧员了？而且，还把冯平扯进来和他一起胡闹？再说了，要找经理也应该是一个一个的去找，现在这个样子，搞得好像是不兴师问罪似的！ 舒畅抬头，又说了句陈进黎想不到的话：“陶大伟还说，要是不让他做吧员，他就不做了！” “切！”陈进黎不屑。陶大伟这是什么意思啊？口气比力气还大！这里可是在单位里，不是在社会上，比拳头比力气甚至是比口气比酒量就可以的了？这里可是讲规章制度、讲工作流程的地方！ “我无所谓，怎样排我就怎样做！”舒畅口气相当不爽的丢下一句话，就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他应该是八点半下班，现在已经晚了。 舒畅的口气相当的冷漠，陈进黎当然听得出他的不满。他不满是因为陶大伟要做吧员，而他和陶大伟事实上是面和心不和的！ 吧台里的物品按规定是不允许外借的，万一财务部来盘点现吧台的物品数量和账目不符，吧员是要负全责的，最少是按饮料的售价自己买单，有的时候还会从重处罚。陶大伟这段时间上的是下午五点到凌晨一点半的班，单位里是下午四点半吃饭，胡立梅总是替他打好了饭放在吧台。陶大伟一来，总是习惯性的端了饭，再习惯的从吧台冰箱里拿一罐椰奶喝。 舒畅曾多次关照过大家，不要从吧台拿东西。可是陶大伟喝冯平还是自说自话的拿，前两天盘点前，舒畅盘了一下吧台里的缺货，居然少了将近二十听饮料！于是盘点后，舒畅就告诉大家说，财务部今天来盘点了，盘出来吧台少了两听王老吉和一听椰奶，他自己按售价赔进去的，一共是二十八元钱。其实吧台东西是不少，他只是想警告大家以后不要再喝吧台的东西。 可是陶大伟始终是满不在乎的，继续从吧台拿饮料喝。满不在乎的说要罚款的话罚他的好了......他始终在坚持着自己的原则，钱，就是一王八蛋！ （这个时候，舒畅喝陈进黎早已尽释前嫌。舒畅也告诉了陈进黎很多事情。以前陈进黎说舒畅和陶大伟、冯平三个人一起动小脑筋，舒畅就是他们的‘军师’，这话传到舒畅的耳朵里，舒畅很不高兴！可是陈进黎听说了之后，连道歉也没有道歉，却跟舒畅说了句话。他说，一个人若是不犯错的话，那就不是人，是圣人，或者是神！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使得陈进黎和舒畅之间再没有间隙。） 现在舒畅去洗澡，陶大伟和冯平还在经理办公室。陈进黎就站在吧台边上等。等他们出来。他很想看看刘经理是怎样处理这件事的，他很想知道结果。 因为这件事若是换了陈进黎来处理，是绝不会马上就答应陶大伟和冯平的。什么你们两个做服务员的，还翻了天不成？一点也不服从分配嘛！要换了陈进黎来管他们，就算是心里答应他们了，嘴上也不会松口，也要让他们难受难受，绝不会当场同意！什么就你们会冲动，老子就不能有脾气了？老子哪天也给你们表现一下，让你们知道老子也会拍桌子、也会声音、也是有个性的！ 第四章 叛逆崽崽-3 陶大伟和冯平两个人从经理办公室里出来，又回到吧台里当他们的大爷。?ｗ?ｗ?ｗ．陈进黎扫了一眼他们两个，没看出来两个人的脸上有什么特别。于是他转身，慢慢的走回自己的摊位。他现在也懒得在单位里和他们两个说话，实在是看不惯两个人的作风！ 才回到摊位坐下，陶大伟就走了过来。陈进黎不问他，他自己却憋不下去了！ “我刚才找过经理了，说我想做吧员。”陶大伟说。 “哦？经理答应了么？”陈进黎面无表情的问。刚才舒畅已经告诉了他，所以他本来就不觉得陶大伟跟他说的事情有什么奇怪的。 “经理答应了。”陶大伟笑了，脸上洋溢着高兴，还有几分骄傲。不管什么人，做成功某件事情总是会高兴的。陶大伟毕竟不是陈进黎，以他的岁数，实在想藏也藏不住自己的心情。 陈进黎对这件事的确很好奇，他实在搞不懂经理怎么这么快就同意陶大伟和冯平？可是他没有吃惊到张嘴，只是面无表情的文陶大伟：“那，你们什么时候转班啊？” “呃，不知道......”陶大伟愣了一下，显然他因为兴奋，根本就没考虑到其他细节。 “那就找郑海娇啊，再过一会，你们可就下班了！”陈进黎说完话，就低下头来，继续他的小说。 22：15. 马上就要吃夜宵了。陈进黎收拾好自己的草稿本，走到吧台前。领班郑海娇和陶大伟、冯平还在吧台里商量着谁上什么班，谁什么时候休息。 “吃饭了！”陈进黎提醒他们。夜宵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大家要分两批去吃饭，每批也只有十五分钟。不把他们赶去吃饭，会影响到其他人。但是三个人却没有什么反应，郑海娇把头埋在考勤表里，陶大伟和冯平正紧张的看着她。 小吃广场的作息是按星期计的，赵雪瑞夜班转白班，总要给人家一天的时间休息，调整生物钟。而冯平，自然明天就要开始上夜班了。 陶大伟的事情则更麻烦一点。 陶大伟业务不熟悉，需要舒畅带班，可是舒畅明天又休息。其实陈进黎也知道，即使舒畅明天不休息，他也绝不会教陶大伟什么的，两个人本来就是面和心不和！ 郑海娇现在正扶着个脑袋愁------面前的排班表已经给自己涂得乱七八糟的了，可是，忙了快半个小时了，她还是没有搞定！ 小吃广场里本来就没有多少人，现在陶大伟和冯平工作一调动，又牵涉到夜班赵雪瑞和吧员舒畅，原来的排班表等同于一张废纸了。 “现在两个吧员，我和舒畅应该是一个早班一个夜班咯？明天舒畅休息，那我就是上早班咯？那谁教我做账谁教我领料？”陶大伟提问。 “要不叫舒畅明天再来一下？”冯平在边上提议。 “那不行，他明天休息，义务加班总不行。让他加班，加班工资你给啊？”郑海娇马上反驳。 “那怎么办啊？”陶大伟也犯愁了。 “算了算了，明天我来带你吧。”郑海娇举起笔，说：“你还是上早班好了！” “他上早班？那晚上十二点到第二天凌晨一点半的班谁上啊？”陈进黎顺口提醒她排班上的错误。陶大伟本来是上下午五点到凌晨一点半的班，小吃广场其他服务员晚上十二点就全下班了，十二点到一点半成了空挡。 “赵雪瑞不是翻白班了么？明天教他顶到一点半就行了啊。”冯平说。 “好了好了，你先去吃饭吧。”陈进黎拽了一把冯平，把他往楼梯的方向推去。陈进黎现在看见陶大伟和冯平两个人就心烦，两个人大概还嫌不够热闹，还要在那里捣蛋。本来排班的事情有领班一个人安排就好了，不用他们在这里瞎起劲。而且两个人已经抢到了比较轻松的工作，就卖个乖少说两句吧，别再算计人家赵雪瑞了。人家赵雪瑞夜班翻白班，让人家只睡几个小时的觉，继续来上班啊？ “我的班还没有排好呢。”冯平转身回来，不肯走。 “排什么啊，我来帮你们安排！”陈进黎终于忍不住了：“你不是上夜班了吗？你管你自己明天上夜班就行了，不用、管其他事！” 冯平看看陈进黎，再看看郑海娇，蔫蔫的就走开了。陈进黎在他的身后皱了皱鼻子。冯平根本就是懒劲大，他根本就是想沾点便宜，给自己找个更轻松的工作么！上次陶大伟想上夜班没有上成，所以他才会要求上夜班的吧！ 哪里轻松就往哪里钻，鄙视中...... “你明天还是上你的晚班，一点半下班。后天，你和舒畅商量，你们两到底是谁上早班谁上夜班。”陈进黎转向陶大伟，说。“郑海娇明天还是顶舒畅的班。” “我不是和冯平一起转班么？”陶大伟问，好像很奇怪的样子。 “那当然，你是吧员，他是夜班服务员，你们两个已经分开，当然不用一起翻班的。”陈进黎也懒得和他解释太多。 “哦......”陶大伟明白了，也上楼去吃饭。 “你赶紧把班次重新排好吧！”陈进黎看着陶大伟上楼，才转身对郑海娇说：“省得他们下来再啰嗦！” 第四章 叛逆崽崽-4 员工食堂。??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陶大伟一个人坐着，很奇怪的没和胡立梅、李隐冯平坐在一起吃饭。一张桌子面对面的可以坐六个人同时吃饭，陶大伟现在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好像受了绝大的委屈一样。陈进黎看看他的样子，心里可就奇怪了：他不是刚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轻松工作么？还能有什么委屈？ 陶大伟抬头来看看陈进黎，眼睛里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一样。陈进黎于是端了盆子过去，坐在他的对面。 “奶茶，你说我做吧员好不好啊？”陶大伟问。 “挺好的啊。”陈进黎含糊的应了一句。 陶大伟：“我刚才和冯平商量的时候，感觉舒畅好像很不高兴！” 他当然不高兴。本来就是和你面和心不和的，可惜你不知道！陈进黎暗道：往后你要是和他搭班的话，吧台里东西少多少还不知道呢。你作吧员，舒畅不苦恼才怪！其实啊，老板娘很喜欢舒畅的，他到仓库里领料，老板娘往往是看也不看他，他爱拿什么就拿什么，也不管他到底是不是拿多了。舒畅要是想使坏，到老板娘那里随便的一说，即使经理同意陶大伟做吧员，这事儿到最后也得作废！ “不是吧。”陈进黎给他打马虎眼：“他不是在谈朋友么？说不定是和女朋友闹别扭了吧？” “不对，我感觉不太象！”陶大伟扒完最后两口饭，看这胡立梅和李隐离开员工食堂，这才说：“舒畅肯定因为其他事不高兴！” 冯平也吃完了饭，坐过来他们这桌，睁大了眼睛看着陈进黎，他没有说话，但看得出来他也对舒畅的表现感到奇怪。 陈进黎看着自己面前才动了两口的饭，笑：“没关系啦，反正......经理已经同意了，吧员又不是太麻烦的工作，你慢慢去学吧。”他的回答也不能算是在掏浆糊。 陶大伟和冯平两人对望了一眼，起身出门。 吃晚饭，陈进黎下楼的时候正遇上郑海娇。 “排班排完了？”陈进黎顺口问了一句。 “还排什么班啊？他们又玩新花样了！”郑海娇没好气的说。 “啊？”陈进黎没反应过来：“他们......又怎么啦？” 郑海娇一张小圆脸气得鼓鼓的，看上去比包子更象包子了，简直就和刚蒸透了泡起来了还没有出笼的包子一样，两只绿豆大小的眼睛也像是从包子皮上凸出来的一样，而且明显的有点红：“我不管了啦！他们一下这样，一下那样，一下楼就和我说排班排得不对。我辛辛苦苦的给他们排班，我又有哪里不对了？我又有哪里对不起他们了？也不知道他们俩在搞什么，现在又要换，换成冯平做吧员，陶大伟上夜班，现在已经去找经理了！” “什么？”陈进黎的眉头揪了起来。这又是一个意外。这样麻烦的员工，他可真没遇到过。陶大伟和冯平这样做事情反反复复的男人，他可也没遇到过几个！ “陶大伟还说，要是不给他换的话，他就不做了！”郑海娇在楼道里嚷嚷。她的嗓门本来就尖，在尖锐中还带着一股奶味，听起来简直就是惊心动魄的，刺耳得要命。陈进黎本来还想再和她说上两句话，了解一下陶大伟他们为什么又要换班。被郑海娇这一叫，也不敢再说话了，赶紧逃开。再和她说下去，别人还以为浴场里出了什么状况呢！ “哦哦，你吃饭去吧，我下去了......”陈进黎匆匆的跑去洗手间。郑海娇这丫，也就十七周岁未满，后来在浴场里还荣获了一个‘老乌鸦’的绰号，也算是极有名的了。 陈进黎跟她说，你要是能一天只说二十句话，保证你可以当主管！做事情多动脑，少说废话，一定能成大事。要知道，郑海娇每天说的，多是她的偶像阿x,或者是废话，甚至有的时候她所说的话，过两分钟再问她，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最可笑的是，郑海娇在一次急之后，竟脱口而出：“我不说话会死的！”陈进黎于是对她彻底无语！ 第四章 叛逆崽崽-5 不一会儿，陶大伟和冯平从经理办公室里出来。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他们也带出来一个令陈进黎更惊讶的消息------刘经理居然又同意了他们两个人换班！ 过了一天，陈进黎问刘经理：“经理，你今年多大了？” “嗯?”刘经理没明白过来陈进黎的意思。 “我是在奇怪你怎么没有脾气啊？”陈进黎解释：“碰到这么多的事情，我也没听到你牢骚，脾气。我记得我快三十的时候，还是有脾气的！我就奇怪了，你怎么就能忍受得了他们------所以，我才会问你的年纪！” “我二十八！”刘经理回答。 “不容易啊.......”陈进黎摇头叹气。郑海娇管不好小吃广场，实际上很多事情就落到了经理的头上，安排工作，协调小吃广场的内部......现在陶大伟和冯平又在人手紧缺的时候忙中添乱，提苛刻的要求，简直就是把单位当成了幼稚园，把工作当成了游戏。他实在是奇怪刘经理可以忍受得了，可以憋得下这样的气。 “我也烦啊......”刘经理也叹气。“我也是有脾气的，在前一家单位上班的时候还差点和服务员打起来。这两年我脾气越来越好了，可能是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强了吧！” 现在的管理者其实真的很难。面对一些成年人还好，可惜浴场里多是些半大不小的娃娃，任性、凡事随自己的喜好。管着他们，简直就是自己减自己的寿！陈进黎是看得多了，实在是同情刘经理。 现在浴场招进来一个服务员，叫他端端盘子打扫打扫卫生的还行。可是叫他到男桑干身（就是为刚洗完澡出来的客人擦干后背），活是很轻松的，可是叫他们放下自己的尊严，自己的架子，他们是死也不会干的！ 陶大伟刚来的时候就是分配到男桑的，活并不累，可是他就是觉得委屈，就是受不了服侍人。没办法，这年头家家人家的家庭条件都很好，已经没几个在苦水里泡大的娃了，男孩子基本不会洗衣服，女孩子基本上不会做饭。浴场里的服务生又多是玩心重了放弃了学业的。玩心太重了，心太大了，于是他们总不肯踏踏实实一步一步的给自己打基础，一点一点的向自己的目标前进。说说他们吧，他们还不乐意：领班？领班有啥了不起的？经理又有啥稀奇的？老子改天不做了，做生意赚大了，也开间浴场来玩！ 这样的心态，陈进黎是实在懒得和他们说什么话了。是个人里面，顶多也就是一个两个值得陈进黎浪费口水和他们谈上几句的。 记得有次浴场老板王总的儿子放假回来（他学进出口贸易的，商科，当然也懂得管理），他也算是这里的小老板。那天厨房里烧了一道菜出来，闲得要死，他就进去指责了两句。才一出门，厨房里两个年轻人就说，这人是谁啊，怎么这么**？陈进黎不屑的说，人家**又怎么样啦？人家老爸是老板，可以**，有资格**。你就省省吧，回去怪怪你老爸，为什么当年不争气，不做个大老板啊？要是你老爸做了大老板，那你就也可以**了，也可以不用上班也可以开宝马泡洋妞，海吃胡喝的！那两年轻人听他这样说，心里是不舒服，可就是说不出话了。 其实陈进黎是间接的说他们。他们自己本就不求上进的。现在的厨工，什么都不懂的，一上班就有**百元，做了一个月以后就有一千多的工资。他们只看着自己的第一份工资够吃够用够花了，就没想过真正要学点什么东西。不像以前的学徒工，每个月只有一百元生活费，那才会努力，那才会勤奋啊！看着厨师长厨师一个月两三千好几千的工资眼红，那才会努力的向上，才会在将来成为一个很棒的厨师。 陶大伟以为服侍人是很丢人的一件事情么？他以为做服务员很丢脸的么？咳，他还是不懂啊!他还年轻，他咳什么都不是，做服务员，做什么工作都无所谓的，只是人生的一场历练而已！他根本就不知道做服务员其实能学到很多东西。做服务员其实能学到怎样做人，学会和各种各样的人沟通。其实，做好一个服务员，就会揣摩人的心态，以后即使是做生意，谈生意成功的比率也会大很多！ 第四章 叛逆崽崽-6 冯平和陶大伟的事情解决了，小吃广场看上去又风平浪静了。?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陶大伟也从陈进黎的视线中消失------虽然他是睡在陈进黎的下铺，可是他每天晚上一点半上班，有时候上网上到零点才走。早上他是十点半下班，可是他一下班就去网吧，陈进黎中午十二点钟上班根本就看不见他。要不是之前舒畅告诉他一些事情，他还真不知道陶大伟其实已经和顾燕萍好上了。 陶大伟到底是因为想偷懒才想上夜班的？还是因为和顾燕萍好上了，心里面对胡立梅有其他的想法，才特地申请这个夜班的？咳，有谁知道呢？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终于到了大家盼望的日子----15号薪日！对于陶大伟来说，这更是他一生中值得记忆的一个日子----钱多钱少的已经不重要，这份工资，毕竟是他有生以来，凭自己双手赚到的第一份工资！ 领好工资，单位里一帮年轻人开始疯狂。喝酒的喝酒，赌钱的赌钱。抽烟的，有两个还要好。也不管自己一个月的工资才一千多点，就买了平日想抽而抽不起的软壳玉溪或者硬壳中华抽。拿出来好看啊！拽啊！钱么，不就是钱么？有啥了不起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咱用完了再赚呗！人不是说了么，会花钱的人才会赚钱，那是啥法则来着，不是败家！没钱？谁不是从有钱到没钱过过来的？大不了，咱下半个月勒紧了裤腰带继续借钱过日子，继续问人借烟抽呗！ 可是，15号薪日不光是一批‘大爷们’的日子，也是单位的灾难日。因为，这也是一部分员工逃亡的日子。 单位有规定，辞职报告打上去一个月一定批。可是人手紧缺的时候，单位也一定卡着人不放。没办法，为了营业需要，总得保证单位的正常运作吧？劳动法？那玩意也不管它了，先顾好自己吧，反正也没几个员工走不了真的会上劳动局去告，顶多就是在背地里叫叫！ 可是现在的孩子，没几个把钱还当钱的，也不会因为14天的工资在单位里压着而在单位里磨叽着。无所谓，咱也不在乎这两钱。15号拿了工资，直接就走呗！这一次，浴场里又有多少人会不要那14天的工资自动消失的，即使王董即使倪总，心里也没有底。 没走了一个人，就总有几个女孩子在那里议论，什么王董又赚进了几百几千块钱。陈进黎笑，也不和这些小女孩子解释。平民百姓几百几千的，看得很重。可是王董，是在乎几百块钱的人么？上千万身家的人，在乎这几百块钱？说笑吧！即使浴场今天多收入万儿八千的，他也不会笑上几声。那点钱，他看得已经麻木，他在乎的，是今年浴场给他赚回总投资的百分之多少。 做生意和打仗一样，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现在全球经济大气候不好，天时已失。地利是没得考虑的，浴场早就装修好了，那房子又不能长脚走路。地利，也就只能从浴场内部设施上来考虑了。 可是浴场的内部设施又比不上人家。现在新开张的浴场，门面不用说是一定好的了，休息厅里的沙床是可以调节成坐姿和睡姿的，而且每个位子都配有一台电视机，有专用的耳麦。不像这家已经五岁了的浴场，设施全部老化，有些地板已经翘起，变形。有些木椅已经摇晃，藤椅后背总会少一根两根杠子。中央空调管道有问题，冬天不够暖和，夏天不够凉爽。总体给人的感觉就是不舒服，很陈旧。人不是喜新厌旧的么？这里又不是怀旧酒吧，也不是给人家忆苦思甜、饮水不忘掘井人的地方。有比这里条件更好的、感觉更舒服的地方，人当然往那里去！ 拿什么和人家新浴场比呢？ 和人人家比演出？冬天的时候几乎家家浴场都有演出的，说不定换个场子去玩，还能看见同样的一拨演员！ 比菜肴么？算了吧。浴场的餐厅一般是不对外的，客人没得选，菜肴的质量因为没有竞争也上不去，菜肴质量也就和外面的小饭店差不了多少。 为什么不重新装修呢？不可能。 x区有一家大浴场，初期投资是两千万，可是后来重新装修花了三千万。拆了再装，肯定是比直接装修要费事费钱。浴场其实也不是不想装修，可是钱啊！今年经济不景气，谁敢砸大钱进去啊？只能是小修小弄的，老板娘也算是精打细算的，对各个小的方面小的细节抓得很紧，浴场才勉强的维持着。哎，也难办啊，创业难，守业更难啊！ 天时地利。 现在已经去了两样，所剩下的就只有人和了。 人和？在这里说，就是指人、以及服务质量了。想要做得比人家好，内部不行，就只有和人家比服务。可是......如果是一百个客人使唤一个服务员，那恐怕是没有几个人会满意的。服务员越是少，服务质量就越是差，这是必然的。公司决不会希望少掉一个两个服务员好少一点工资，而是希望多来十个八个客人。 王总倪总也在愁，愁哇...... 第四章 叛逆崽崽-7 今天又是薪日，会不会又有员工逃亡呢？每个人心里都有想法。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当天工资最可笑的是小胖，因为预支了工资，这个月才拿到手了9块钱...... 单位里并没有生什么意外，直到小吃广场演出结束。当天离职的人有两个，都是三楼的服务员，一个是顾燕萍，陶大伟现任的女朋友，一个是周彪。周彪今天离职，很巧的又是今天生日，于是就像其他人一样的摆酒。 舒畅今天下午五点钟上班，来的时候就已经有点晕，说是和小胖、陶大伟一起喝了两杯，他自己酒量本来就不好，喝瓶啤酒就可以晕的。不过他今天还好，生意不太好，舒畅上班的时候也没有出什么状况。据他说，周彪生日筵席定在晚上，陶大伟和顾燕萍现在还要去赴第二波酒席。 到了晚上九点钟的时候，男桑突然打电话过来，叫小崔过去顶岗。再过一会，经理亲自来把舒畅也叫了过去。 男桑出问题了！陈进黎马上反应过来，不过他没有开口说话，男桑出事情能在男桑内部解决掉最好，没必要弄得小吃广场里人心惶惶的。 经理喝舒畅才出门，楼上就下来几个老客人，匆匆忙忙的。这三个老客人来浴场玩了两年了，看见陈进黎总是递跟烟，随便聊山两句的。 “这么早就走啊？”陈进黎随口打了个招呼。 “什么啊？”其中一个老客人叫道：“我们三个箱子被撬掉了，现在11o也来了！” “什么什么？”郑海娇从小吃广场的另一头急走过来，她的耳朵这个时候好像一点问题也没有了。 男桑有小偷，丢了东西（客人），现在男桑服务员大概是被警察调去盘问了，可能，还要打指模吧？所以......才把小吃广场的男孩子全调去顶岗。大概，也就是这样一回事！ “没事，偷东西呗，一年总有那么一次两次的，也不稀奇！”陈进黎满不在乎的说话。男桑客人丢东西，他在这里四年已经碰到过三五回了，反正露面经理、总经理会把事情处理妥当的，也不用瞎操心。 “啊？偷东西的啊？”郑海娇瞪大了眼睛，很好奇的样子。陈进黎撇了撇嘴，郁闷，这丫又来劲了！只有和她解释，只有把她稳住。否则依她‘老乌鸦’的名号，一准飞东飞西的四处打听，弄到整个浴场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她才会高兴！没办法，她即是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又是个很八卦的小女子。 “我跟你说件事情吧，千年冬天，有三个人来浴场洗澡，”陈进黎开始说故事。“有一个人带来一万多元钱，还要服务员帮忙照看一下。服务员有点害怕承担责任，就告诉了露面经理。经理劝他们把钱寄放到总台。可他们说没事，寄包实在是太麻烦，他们只是洗个澡，一下就走的，搞那么麻烦的太累！可是过了两个小时，钱还真没了。更衣箱上根本就没有被撬过的痕迹。于是三个人就很有理由的怀疑说，一定是浴场内部人员弄的。一定是。” “还好当时浴场的人员比较稳定，经理也一口咬定自己人一定没有偷过他们的东西，一定是外来人员所为，于是经理就打11o报警。” “这三个人其实和另一个早来一步的人是‘连档码子’，把钱先一步拿走，然后其他三个人再黑浴场。之前，他们已经成功好过好几次了。因为冬天生意比较好，浴场一般是不会在乎这万儿八千元钱的。11o来的话对浴场的生意肯定是有影响的，而且，从他们的口气上听，这三个人是社会人，不割肉给他们钱的话，他们说不定会来浴场经常的捣乱。” “其实警方早就怀疑过这一帮人，但也只是怀疑他们，实在没有确凿的证据。男桑里又没有监控，也不可能有监控拍人家光屁股的大老爷们。” “后来呢？”郑海娇问。 “幸好在浴场的前厅有监控，正好拍到了有一个男人拿了三个男人的包出门，但可惜的是拍到的只是背影。可是有了这个线索，浴场方面的责任就变得很小。于是警方把这个案子备案。” “那几个想敲竹杠的人后来又打来几个威胁电话，可是浴场里根本就没人**他们。于是，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我们以前店里也有丢过东西......”郑海娇兴趣又上来了，把她以前工作中碰到的事情也扯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阿x的歌曲响起，郑海娇有电话进来。陈进黎看她摸出手机，赶紧溜开。男桑出事情的时候，他稳住了郑海娇，于是小吃广场没有忙中添乱，陈进黎已经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了。 “什么？哦，哦。”郑海娇匆匆的挂上电话，去经理办公室，几分钟后，她又出来对胡立梅耳语...... 胡立梅脸色大变，夺门而出...... 怎么了？陈进黎脑中冒出一个很大的问号！男桑出什么情况，有经理，有总经理在上面担着，与他无关。但是小吃广场的人，天天见，很熟悉，相对来说，小吃广场里的人才真正重要一点点。他们才是自己每天面对的人，才是和自己真正有感情的人！ 第四章 叛逆崽崽-8 22点。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小吃广场里的客人已经走光。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个女孩子----李隐。陈进黎看看李隐，感觉到事情很不对劲，忙站了起来。 “小吃广场怎么啦？”陈进黎问正好进门的郑海娇。 “什么什么啊？”李隐在吧台里玩着手机，头也不抬的回了句嘴。 陈进黎冲她做了个鬼脸，实在是对她无语的很！李隐的口头禅是‘什么什么啊？’‘什么跟什么啊？’‘什么什么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啊？你要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想说什么就不要说什么，你要是想说什么就要让别人明白你的意思......’这丫的，陈进黎可实在是和她没有共同语言！ “我感觉小吃广场好像出了点问题。”他把头转向郑海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陈进黎说话间也开始带上了‘我感觉’这三个字。有几次在市里听到老外们说‘IFeeLIng’的时候，他也会觉得好笑。 郑海娇进吧台里坐下，翻开这个月的考勤表开始愁。 “到底怎么啦？”陈进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陶大伟请假，说是喝醉了，上不了班。小梅也过去了。” “陶大伟喝醉了？”陈进黎抬头望钟。22：o2.陶大伟刚才应该是打电话进来请假的，请假的时间应该是在21：oo过后。做为一个男人，谁都是醉过的，21：oo到凌晨1：oo，四个小时，洗把澡睡上一觉，怎么样也醒透了，没必要请假的。“喝醉？也不能影响他上夜班的啊？”他扬起眉毛来看郑海娇，额头上皱出了深深的两条纹路。 “他喝了两场了，应该是喝多了吧......”郑海娇回答。 “那，谁上夜班？”陈进黎问道。 郑海娇：“小胖今天休息，我叫他过来顶班了。” “哦。”陈进黎点头。“那......小梅，是怎么回事？”小梅就是胡立梅，在家里她的小名就是小梅，在单位里，大家也已经叫得习惯。 郑海娇：“他请假出去了。” “请假？”陈进黎看着空空荡荡的小吃广场，很奇怪的问：“人都没了，你怎么可以放她的假？”他所奇怪的其实并不是胡立梅为什么请假，陶大伟喝醉了，胡立梅有可能心里不定，想要去看看，毕竟是自己关心的喜欢的人！ “可是，大伟喝醉了。而且，他还和顾燕萍在一起，我想，她总该过去看看，不要蒙在鼓里......”郑海娇的小眼睛又鼓了出来，眉心皱起，好像一个向上拱起的箭头。 “咳......”陈进黎叹气！“陶大伟几天前就和顾燕萍在一起了，难道你不知道么？” “我不知道啊！”郑海娇好一会才吐出一句话，小圆脸又憋得红红的了。 避开陈进黎的目光，郑海娇侧头，看了看挂在吧台顶上的钟。“我下班了。”她匆匆收拾好考勤表，抓起自己的东西，乒的一下带上吧台门，风风火火的就走了。 陶大伟？顾燕萍？胡立梅？ 陈进黎的心里划上了许多个问号。 胡立梅和陶大伟到底有没有说分手？ 如果还没有说分手，胡立梅现在这样冲过去，会不会和顾燕萍生争执，'争风吃醋'啊什么的？然后......陈进黎开始不安了...... 陶大伟怎样，顾燕萍怎样，其实和陈进黎一点点关系也没有！他所关心的，只是胡立梅。他爱她，可是他只能默默的爱她。因为他的岁数，他毕竟是和她母亲同年！ 第四章 叛逆崽崽-9 （后来陈进黎问二楼的刘经理，男桑当天生的事情到底怎么解决的。???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刘经理说，赔了客人三千元钱。好在三个客人都在三楼打牌，现金大部分都在自己的身上，打牌赌钱讲究亲兄弟明算账，牌桌上现金直来直去的才叫爽气，更衣箱里面没剩多少。） 事情是解决掉了，可是在男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给浴场带来了不小的负面影响，一些客人因为浴场里出了小偷而玩兴大减，先后离场。 到现在，浴场里在场的客人只剩下了五六十个人。陈进黎的摊位自然也没有多少人光顾了，所以他就把该收拾的东西就收拾好了。好容易捺到十一点二十，陈进黎收摊下班。多做一杯两杯的饮料他无所谓了，现在心里更担心的，是其他一点什么...... “那边怎么样了？”路上，陈进黎正好碰到小胖，也不问他上夜班来这么早干什么，劈头就是这样一问。 小胖左手提着瓶美年达，右手拿着两包零食。“全乱套了！”他说，平时始终挂在脸上的憨憨的笑容，也看不见了。 “我们下午喝了点酒，晚上周彪过生日，于是又喝一场。好几个人都喝多了。” “陶大伟喝醉了“？我看他打电话来请假的时候大概才九点多钟。他要是真想来上班，晚上一两点钟，洗把澡酒肯定醒了，不可能影响上班的啊？”陈进黎说。 “醉是有点醉吧，不过没那么严重！我看他也就是说点酒话，脑子还算清醒的。当时的电话是我打的，帮他请假。他说他不今天不想上班。怎么办呢？我只好帮他请假！” 哼！怎么有这样的人！鄙视之......因为不想来上班就不来上班的人，你是说他懒好呢？还是什么其他？陈进黎冷哼一声，摇头。“那......胡立梅呢？我听说，顾燕萍当时也在场，有没有什么情况生？” “你说她喝顾燕萍会争风吃醋的？那倒是没有。酒桌上也没有生什么状况。但是。小梅，喝醉了......” “什么？小梅？”陈进黎的心揪了一下。“她现在在哪里？郑海娇呢？她没在么？”慌乱之间，陈进黎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好了，只想到郑海娇一个人。而且，也只想到郑海娇是一个领导，应该制止他们这样毫无节制、而且也是毫无意义的喝酒。他在忙乱中，也根本揪忘记了郑海娇其实连十七周岁的生日也还没有过，她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已经算不容易了，根本揪没有能力照顾其他人。 “她在。不过她没有喝酒。”小胖说。 陈进黎道：“哦！那，现在她在哪？” 小胖以为陈进黎问的是郑海娇，摇头道：“现在酒席是结束了，他们基本上都在网吧。陶大伟喝顾燕萍两个搂搂抱抱的，小梅醉了，和周彪也搂搂抱抱的，咳！简直......全乱套了！” “什么！！！！”陈进黎的心跳开始加。“什么？什么？”胡立梅和周彪？他的心一下乱了。 “我先走，过去看看！”一句话说完，陈进黎也不和小胖打招呼，马上迈开步子走路。 他们，都只是些半大不小的孩子，最大的，可能也就是二十、二十一岁，喝醉了，说不定就会有什么意外生！ 陈进黎的脚步匆匆。永数年前他读书时候竞走的度向网吧走去。他的心乱了，他的呼吸也乱了！ 第四章 叛逆崽崽-10 “他们在那里搂搂抱抱的......”小胖的说话还在陈进黎的耳畔回荡。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陈进黎于是想当然的，一走进网吧就直冲网吧的包厢区，一个一个的看过来。可是，看到的，却只是几双怪异的眼神...... 他们现在在哪里？她，又在哪里呢？陈进黎的目光在光线并不充足的网吧里搜寻......她应该穿着一件浅蓝色的长毛衣，应该是很醒目很好认的。可是，杨琳、冯平......他看见一张张熟悉的，同样的红扑扑的脸蛋，就是没有看见胡立梅！ “他们呢？”陈进黎走到郑海娇的面前，问。 “大伟好像已经回去了，小梅在那边......”郑海娇指指网吧的e区。她的脸色很正常，不像其他几个同事的酒醉的红，好像滴酒未沾的样子。陈进黎看清楚她的脸色，心里就更加有气了。郑海娇不能喝酒，他是知道的，可是她可以在别人生日的酒席上保持清醒，滴酒不沾，又怎么可以看着自己的同事，自己的好朋友，醉掉？这，怎么可以？ e区，刚才陈进黎已经找过一遍。陈进黎在男男女女呼出的烟气中间转了一大圈，任然没有现胡立梅。她不会已经和他......陈进黎的脸抽拉得老长...... 再找一遍，陈进黎叹口气，准备区网吧外面试试运气，说不定可以碰到他们！ 转身，一个人摇晃着从洗手间出来，硬邦邦的坐到陈进黎身后一排位子的第二个。胡立梅！陈进黎拉长了的脸稍微放松了一点。 胡立梅脸色绯红，本来大大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线，像个眼睛睁不开的单眼皮妹妹。她经过陈进黎的身边的时候，陈进黎并没有闻到她身上散出来很浓重的酒味。可是她显然已经醉了，醉得左手手肘支在桌面上才勉强的坐稳当。她的脑袋也晃悠着，眯缝着眼睛看着电脑屏幕。可是，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只是她自己的QQ空间，数秒钟过去，屏幕上没有一点点变化。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在看什么，也不知道屏幕上到底是什么！陈进黎肯定，她一定是醉透了！ 她醉了。“你......先到里面坐上一会吧？”网吧的包厢里是沙，空调也还可以，睡上一会不会感觉到冷。而且，她醉成这样，陈进黎如果硬要送她回去，说不定有人会有想*，说不定有人会怀疑陈进黎摆明了就是想乘机卡她的油吃她的豆腐。让她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在网吧里睡上一会再回去，恐怕是个最好的选择！等她酒醒了之后，就可以送她回去，而且，郑海娇也在网吧，也可以帮忙的。 “奶茶，你不要管我！”胡立梅没有扭头，却说了这样一句话。 陈进黎很惊讶的看着她的脸，很惊讶她可以在这样的状态下听出自己的声音。听得出自己的声音，说明她还没有彻底醉掉，还有一点神智。“那，我送你会宿舍！”他说，在她身边的座位上坐下。 “你不可以坐这里的。这个，是周彪的位子！”胡立梅扭头，眼睛朦胧的说了句话，又转过头去看她的QQ空间。 陈进黎听到自己的心如玻璃杯跌到地上一样的出一下清脆的碎裂声。她怎么可以拒绝自己的好意？？？她跟周彪根本就不熟的，两个人在单位里根本就没有说过几句话。可是现在，她怎么就会对周彪这么好了呢？她可以和周彪这么好，又怎么可以用生硬的态度对待陈进黎，一个想要帮助她的人，而且，她拒绝也就算了，她甚至维护着周彪，连周彪坐的位子也不允许别人碰上一下！ “我送你回去，你喝醉了。”陈进黎强忍住心里的不快，尽量放柔了自己的声音哄她。 “你不可以坐这里的，周彪马上就要回来了！”胡立梅侧了一下身子。如果不是因为她没有力气的话，恐怕她会伸出手来推陈进黎，甚至是用脚把陈进黎给踹开！ 陈进黎想到了她可能的举动，脸色一下变白，也许是青了吧......他可以感觉到自己脸上的变化，可是电脑屏幕并不能当做镜子用，他实在看不见自己的脸色！ 她心里，现在只有周彪了。她现在只信周彪了。她现在，只认得周彪了！陈进黎看着身边这个熟悉，但是口气却冷漠得令他伤心的女孩子，感觉自己的心哇凉哇凉的了！他知道她为什么会醉成这样，她只是心烦，只是想让自己醉掉，她只是想借酒精的麻醉让自己忘记掉自己已经失去了的初恋，因为她在酒席上看见了陶大伟和顾燕萍当着她的面亲热的样子。 他站起身，在她的冷漠和心碎中起身，呆呆的站了几秒钟。然后他默默的走开，和一个男子差点、相撞。他认得这个男子，他就是周彪。一个经常以追逐女孩子为乐趣的男孩。 其实周彪长得一点也不帅气，应该是那种根本就无*入女孩子眼的类型。可能是因为他的嘴皮子会翻得可以，可能是因为他有时候会戴副眼镜装B，这小子让人想不明白的很有女人缘！ 可是胡立梅......胡立梅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一个天真的女孩子，他怎么忍心在人家最伤心的时候欺骗她的感情。胡立梅，也决不可以和他在一起！ ......陈进黎和周彪擦肩而过。陈进黎没有看他半眼，脸上也没有半分神情，只是木然。陈进黎现在所感受的......只有自己心里的冷！ 第四章 叛逆崽崽-11 “你怎么可以看着她喝得这样醉？”陈进黎恨恨的问郑海娇。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他的心里堵得难受，气愤，心底里忽然有了些很久没有了的心痛，好像快要从有厚厚老茧包裹着的心底里泛滥出来了。他的眼睛应该是在瞬间布满了血丝，因为从他站立的角度，眼角的余光正好可以看见e区。那里，周彪正用胳膊搂紧了胡立梅。 郑海娇看着陈进黎的眼睛，不过两秒钟，马上就低垂下自己的眼睑，然后就再也没有正视过他的眼睛。 “是她自己要喝，又不是我让她喝的！喝我有什么关系啦！”郑海娇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有了点晶莹，在电脑的蓝光下闪烁着，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听上去也越来越委屈。 “那你也该看着她点儿，当时你也在场的是吧？”陈进黎看了一眼郑海娇身边一个陌生的女孩，尽量把自己的声音、自己心里的愤怒压低。郑海娇居然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的，这如何不让他生气？同是女生，又是好朋友，当然应该互相照顾着点，她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这是在单位外面，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我怎么可能管她？”郑海娇垂着头为自己辩护。 陈进黎再瞪她一眼。不错，人和人之间是平等的。郑海娇始终把自己的岁数小当成是理由。其实在单位里，根本就没有岁数大小之分，单位里能比较的，只有工龄的长短，只有职务的高低，每个人都是员工，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可是做领导的，在单位里就相当于长辈，就必须照顾下级，象这些都是年轻人，都是半大不小孩子的单位，就更是这样。郑海娇的想*又是个错误。她是领导，在单位里是领导，在外面也应该看着他们一点，至少不能让他们喝那么多的酒，影响到明天的工作！嗨！这丫，不骂她，简直就是对不起陈进黎自己！ “那你为什么又要告诉她，陶大伟喝顾燕萍在一起？” “我又不知道大伟和小梅已经分开......”郑海娇抬了一下头，但很快，在陈进黎好像杀人的眼光中又低垂下去。 摇头。陈进黎对她无语。如此八卦的人居然会不知道别人的**？也不知道她这只‘老乌鸦’每天在那里呱唧呱唧的在呱唧点啥？每天上班就没几句正经的话！现在真要她不正经了，她又八卦不起来！ “这我不管。反正事情是你告诉她的，现在事情闹成了这个样子，你就必须负责。前面的事情我就不说你了，现在！你必须叫她一起回去！”陈进黎低沉着自己的声音，但是一个字一个字却吐得相当清晰。 郑海娇呆了一下。然后，她就拎这自己的包包站了起来，看看电脑说：“你还要上网是吧？我机器不关了，你就用我的电脑上网吧！” 她终于还有点理智，没有被陈进黎骂晕了头。陈进黎又向e区扫了一眼，然后退掉郑海娇的QQ，登上自己的号。 “小梅，回去了!”郑海娇走到胡立梅的身边叫她。 “我不回去！”胡立梅的回答声音很轻，但是陈进黎听到了。 “走啦，跟我一起回去！”郑海娇尖声叫道。 “你别管我，我不回去！”胡立梅的脑袋哦倚在周彪的肩膀上，挥手拒绝。 “烦死了！你不走就不走吧！我不管你了！”郑海娇刚才被陈进黎骂出来的火气终于在这一刻爆出来，她吼了一句，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陈进黎看着郑海娇的背影直摇头！也没办*，郑海娇毕竟是个小孩子，劝个人也不会劝。要是是个二十七八的女子，不管胡立梅怎样的胡闹，架也把她架回去了！ 只可惜陈进黎不是个女子，不能在网吧里动粗。他虽是个男人感觉自己应该照顾女生，可是他毕竟有了一点岁数，不会做什么冲动的事情。他不可能就这样从周彪手中把喝醉了的胡立梅抢走。如果现在把失恋了受伤了只是随便找了一个男人来庇护自己，慰藉自己心灵的女孩子，硬生生的把他们两个拆开的话，她很可能会伤得更深？ 现在该怎么办？陈进黎问自己。 咬牙，陈进黎的手指茫然的在别人家的QQ农场里胡乱的摘着成熟的蔬菜瓜果，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赚钱么？那钱又不能拿来花。升级么？那等级只是属于自己的QQ号，对他自己没有任何价值，虚荣而已！ 不行！ 陈进黎忽然清醒。 不行！我毕竟是个男人！我决不能看见胡立梅在醉后放纵自己，不能看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受伤。而且，一伤再伤！ 虽然她是拒绝了自己的帮忙。 虽然自己的好心被她泼上了一盆冷水。 可是他必须保护她，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是一个男人。他会等下去，等到她清醒，等到她安全！ 第四章 叛逆崽崽-12 QQ农场在陈进黎的眼前变得模糊，思绪又回到十年前...... 那天，餐厅经理和五个朋友在店里喝酒。八一中??文网?ｗ?ｗ?ｗ?．四男一女。酒，已经换了四种，红酒、白酒、啤酒，最后一*是黄酒。喝到晚上九点钟的时候，六个人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可是他们还在继续。 陈进黎当时在餐厅里管夜班。餐厅是puB格调的，虽经营着中餐但换成酒吧模式也相当的容易：撤去餐具，厚重的木方台桌面玩骰子感觉也相当的不错。九点以后，喝别人合营酒吧，一店两用，利润自然就更大一点。 这几天酒吧没有营业，陈进黎暂时回到白班。经理喝多了，一切事情自然是由他这个副经理处理。店里还有客人在，陈进黎于是安排了一个女服务生加班到十点钟。 女孩子叫什么名字陈进黎现在已经记不清楚，连模样也记不大请。只记得她长得不错，体型也还可以。 六个喝酒的人有吐了的，有一个还已经横在了店门口的沙上。只有一个人迷迷糊糊的坚守着酒桌，另外几个干脆就失了踪。 十点钟的时候，陈进黎叫女孩子下班。酒席差不多结束了，也没什么好再服务的了。 十二点。陈进黎关门关灯。在酒吧里上班已经上习惯了，太晚了陈进黎一般是先睡上一觉，天亮了才回家的。才关门，经理忽然进来，在吧台里洗掉自己的衣裤。 陈进黎奇怪的看他一眼，没有说话。经理的父亲是在s市开着一家厂子，他自己也是一个公子哥，不要说洗衣服，平时经常连内**子也是送到干洗店干洗的。今天实在太奇怪了。这难道是酒多了的表现？还是没衣服穿了必须要洗掉自己身上衣服的酒渍? 第三天中午，疑问才有了答案，但却是一个痛苦的答案。 女孩子的母亲拎了一条血染的内裤过来店里，把经理给告了。 经理姓岳，长得肉墩墩的蛮可爱像的，嘴上的功夫相当的了得，常去写字楼忽悠人家大姑娘小姑娘。忽悠得好了，就接上一单几十盒盒饭的订单。你可别小看这十几盒盒饭的订单，一周五天或者六天，一个月下来，就有一万多的营业额。这盒饭好哇，还不占用的场地。 接了几单盒饭下来，餐厅的营业额好看多了。总经理是老板的小舅子，看岳经理蛮有能力的，对他也就倍加信任，放了不少的权利给他。当然，岳经理‘沾花惹草’的私事，总经理就更加不当一回事了。 岳经理属兔，按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是他不。他更相信一句话：‘肥水不流外人田’。那年头在酒店、宾馆上班好哇，有很多十六十七岁的宾馆、旅游专业的应届生来店里实习。很多是女孩子。十六十七岁，正是人生中最粉嫩的年龄，很朦胧的心理，最容易被人忽悠得晕头转向的时候。 岳经理的嘴皮子极能翻，被‘请’进了局子里之后也极能翻，两个小时之内就把所有自己的事情说得清清楚楚。喝几个女孩子生过关系，时间、地点、年龄、姓名。这其中就有一个，只有十七周岁的。 那年的年末正好‘严打’。黄、赌、毒之类，从重处罚。岳经理十二月二十九号进去的，到元月二日，岳经理已经‘升级’住进了深墙大院。岳经理有钱的老爸觉得自己生了个孽种，根本就不想砸钱来保他。于是岳经理一判两年。 岳经理或者是倒霉或者是罪有应得，这并不管陈进黎什么事。可是他内疚了，深深的内疚着，因那个女孩子，因为是他叫她加班了一个小时才出的事情。 而且，那一切生在酒后，生在一方并不清醒的时候，生在一方并不情愿的情况下，而这，又是那个女孩子最应该值得珍惜的第一次！这第一次，她甚至没能拥有一张床，而是在冰冷的办公室里...... 第四章 叛逆崽崽-13 胡立梅，也是个纯洁的女孩子，天真、天真得信一切。八一中?文网?ｗ?ｗ?ｗ?．天真得有一点傻傻的。 在她的天真里，她的初恋匆匆的开始，又匆匆的结束了。她痛，她想醉，她想忘记，她想放纵自己！ 于是她就醉了，醉在一个她并不值得为他付出什么的男人的怀里。 这一切与陈进黎并不相干。她是她，她毕竟只属于她自己。她爱怎样，她怎样做，她怎样对待她自己，只与她自己有关。 可是，她醉了。 陈进黎却醒着。他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一切都像是自己过去的故事在重演。 她醉了，还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接下来会生什么，，明天会生什么，明天的她又会是怎样，陈进黎不用想也清楚得很。她醉，她放纵，并不会让她自己的内心得到解脱，她只会越陷越深，她也只能越来越伤心！ 这样做是不对的！陈进黎对自己说，也想对她说。 电脑屏幕上的QQ农场依然模糊不清。陈进黎微斜了眼，左眼看着电脑，右眼则盯紧了e区。一有人走动，他马上就警觉的向那边看上一眼。 外面，此刻正飘着细细的雨丝。雨丝朦胧，在夜的世界里慢慢的飞。今夜在外面走路并不用打伞，可走上一长段的路，头总会有点潮湿，象厚重迷离的雾的中央，看不清自己的前程。明天也许会大冷吧？这个时节，下一场雨总会更冷上一点。陈进黎坐在风吹不进的网吧里，还是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脚------感觉有一阵凉意正从脚底下开始蔓延上来。那凉意，大概是从门的缝隙里漏进来的风。 两个人走了进来----一男一女，是冯平和顾燕萍。冯平什么时候出的网吧，陈进黎并不知道。看了他们一眼，陈进黎又把目光移开。如果再早上几天，如果舒畅没有告诉他，他们之间的一切，陈进黎会以为冯平和顾燕萍此刻还是一对情侣。可现在，顾燕萍已经和陶大伟在一起，陶大伟喝醉了，顾燕萍应该和陶大伟在一起，在他身边照顾他。而冯平，则该是和才相交没几天的‘兔儿’侯燕萍在一起，上网，或者在花园里看被云层遮住了的月亮和星星。 思维......总感觉很怪异，很混乱！ 冯平和顾燕萍走向e区。陈进黎开始警觉，他不知道他们将要做什么。但是他不希望他们和周彪，和胡立梅一起出去，做一些更为荒唐的事情。 “帮我看一下机器！我去送那个喝醉了的小姑娘回家，一会再来！”陈进黎对身边陌生的小姑娘说。女孩子点点头，向他微微的一笑。她肯定听清了陈进黎刚才和郑海娇的对白，她这一笑应该是表示对陈进黎的支持和理解。陈进黎对她点一点头，关掉自己的QQ。 ......冯平和顾燕萍还在网吧的门口，还没有下楼。陈进黎到的时候，胡立梅差点瘫坐在地上，嘴里还在嘟哝着：“我不要回去，我要去xx路，周彪说要带我去xx路玩......” 周彪在胡立梅的身边搂着她，让她倚在自己的怀里，让她软软的站住。胡立梅脸上酒醉的绯红还没有褪去，她的眼睛依然闭着，她的说话让人分不清她是在说酒话，或者只是梦呓。 网吧门口的灯光比网吧里面略强。陈进黎清楚的看见周彪的脸上没有一点变色。扶一个酒醉的人站直当然需要力气，酒醉的人当然也没有什么力气。周彪，当然已经酒醒了。其实周彪长得实在很一般，甚至，有点难看了。在网吧外面灯光的照射下，他脸上坑坑洼洼的青春痘尚未褪尽的疤痕把他的脸装点得更加丑陋。 陈进黎看着这样的一张脸，心里却有了点妒恨，甚至，有几分愤怒！ 为什么胡立梅在酒后不让陈进黎来照顾她，为什么选择一个和她并不相熟的周彪？她如果不赶陈进黎走，陈进黎至少可以陪着她，直到她酒醒，直到她安全的不会受到伤害！ 可是她却宁可信周彪！xx路是s市的商业街，有一条相当长的步行街，白天相当的繁华，路上行人拥挤。还有老式的无轨电车......可是，现在是晚上！而且是天空中飘着雨丝的初冬的晚上！周彪到底是什么居心？欺骗胡立梅这个单纯的女孩么？乘胡立梅沉浸在失恋的伤痛的时候，侵入她的心中，玩弄她的感情，然后，在明天，或者后天，在胡立梅已经受伤了的心上，再冷冷的撒上一把盐么？ 陈进黎额角上的青筋已经爆出。他不能看见，他绝不能看见一个他所熟知的，他喜欢的女孩，在刚经历了她的初恋，而对方只不过是和她游戏之后，再次受伤！ 周彪的脸孔有一半在光线照不到的阴影里，脸上的疤痕在陈进黎的眼中显得更加的狰狞。如果这个城市只是一个游戏中的城市，他一定是那游走在城市的边缘，伺机掠夺孩子们、女孩子们纯洁内心的妖兽！ 妖！ 他就是一只妖！ 一只自誉为都市中游戏者的妖！ 一只靠掠夺人之纯洁，把肮脏的思想理念泼洒在这个世间的妖！ 第四章 叛逆崽崽-14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这是《三字经》开篇的一句。说，人心本善，人心至纯。不过因为环境不同，又因为交友等等的不同，人心便不同了。 人心本善，善者为人，邪者，那当然就是妖了！这是陈进黎的分类。周彪既有妖心，不管他长相如何，他就是一只祸害人世的妖！ 妖！ 是妖，怎能存在于世间！ 人见妖，必灭之！灭不了他的体，也要灭了他的妖心！灭不了他的妖心，也要灭了他的妖事！ 可是眼前的这只‘妖’，偏偏又是与人在一起，而且正在引诱着人，想她与自己同流合污，或者是被自己所害。而被妖引诱了的人，却正倚在他的怀抱里，以他为依靠，以他为自己酒醉后的依赖。这样，怎能以暴力灭这只妖，让这妖身边的人，不受伤害？ 陈进黎的目光冷冷，但是眼光落到胡立梅身上的时候，却又变得黯然，变成了忧郁。他粗鲁的吼叫，想要把胡立梅从醉中吼醒过来：“去什么xx路？要去明天去！现在去，大家都感冒！” 周彪、冯平、顾燕萍全呆了一下，被陈进黎狮子般的吼叫声震呆。胡立梅也不知有没有被陈进黎的当头棒喝震醒，不过她没有再嘟囔着要去xx路游玩。 手上有伞，另外还有只包，包里是今天洗澡换下来的衬衫和长裤。陈进黎想了一想，把包交给网吧的保安。保安和他很熟，因为整个网吧里也就陈进黎一个人最为古怪，每天对着几页破纸往电脑上码字。再那些熬夜‘挤字’更新小说的晚上，他总是再人累了眼睛酸了的时候打个盹，或者下两盘现在已经没几个年轻人还会玩的围棋，或者就和保安一样的玩‘欢乐斗地主’。 “我送个小姑娘回去，一会就回来。她喝醉了，我怕她有事。”陈进黎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保安大概有五十岁，很了解的看着陈进黎点了一下头：“嗯嗯，你去，没事！”他的眼睛里流淌出来一些真诚，看得陈进黎的心里有了些暖意。 ...... 雨，细细绵绵，在深夜里根本看不清。雨中的空气闻起来很清新，可是陈进黎呼吸得却很沉重。他尽可能小心的在湿滑的地面上紧赶走在前面的四个人。焦急的空气还没有完全被吸进肺里就被呼出，他的脸前舞动着一些白色的雾气。 幸好，四个人并没有太胡闹，只是去了女生宿舍里的小花园。小花园在小区的正中央，筑起有一层楼高。花园的中央有两个花坛，一条长长的回廊，五六条长椅，以及几套供居民健身的器材。 周彪搂着胡立梅坐到回廊上的长椅上。回廊有顶，但是遮得住雨却挡不住风，也遮不住初冬夜里的凉意。冯平大概想到了酒后是很容易着凉的，马上脱下自己的外套给胡立梅披上。 衣服才一批好，周彪就开始啰嗦。什么酒后胡立梅吐脏了他刚买的三百多元的外套，外套报废掉了，等等等等。 陈进黎侧转了身子不想去看他。这什么人啊？ “给我支烟！”周彪又叫：“烟在外套口袋里，外套脏了扔了，烟也没有了......”说话之间，听得出他还在为自己的外套而惋惜，甚至是在为自己的烟在惋惜......可是，他就没有一点点珍惜身边胡立梅的意思！ “不要抽烟好不好？”胡立梅伏在他的胸口，呢喃。周彪根本没有听进她所说的话，摸出火机，接过冯平递来的烟，点上，悠然的呼出一口烟气。 “不要抽了，我不喜欢别人抽烟。”胡立梅闭着眼睛继续呢喃。 陈进黎的心又刺痛了一下。他等着周彪有什么反应，可是周彪却根本不为所动，一口又一口的烟气就呼到了胡立梅半长的秀上。 他根本就不在乎胡立梅！他根本也不在意胡立梅的感受！他在乎的，根本就只是他自己！ 为人，应该天天向善，应该同帮互助，至少不可以欺骗人，不该玩弄别人的感情。听上去他好像很喜欢胡立梅，还说要带她去xx路玩的，后来也听说他在酒桌上就对胡立梅说他一直是在喜欢着她！可是。就他刚才的表现，能证明他喜欢她么？他喜欢的，根本就是他自己！ 他之前的表现，之前的甜言蜜语，根本就是为了妖得到胡立梅的心，进而，想要有下一步的行动吧！ 完全就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完全就是为了要满足自己的**！至于是什么样的私心，什么样的**，这个，哼哼，不用想也知道！ 和胡立梅关系好的人，还有舒畅。陈进黎摸出手机了个信息给舒畅，叫他下班之后来花园，实在不行的话就要来狠的了，有舒畅在身边，陈进黎就是抗也要把胡立梅抗回宿舍去！ “男桑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我要等到一点半才可以下班！”一会儿，舒畅回了电话进来。 “算了，你上班吧，别过来了！”陈进黎无奈的呼了口气！现在才十二点多一点点，舒畅下班到这里的话，这里的事情早就不知道闹成什么样了！ 第四章 叛逆崽崽-15 “我还想喝酒，谁请客？”周彪把嘴里最后一口烟气呼到胡立梅的秀上。???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那口气之中，应该还有他胃里酒糟的恶味吧？陈进黎想着。 “我今天把钱花得差不多了！”周彪继续说道。 贱人！陈进黎在心底骂了一句，继续把后背留给他。这什么跟什么啊？这世间，还有你这样贱的人的存在！简直就是人中极品了！陈进黎对他的印象升级为极度鄙视！话说，大家和你很熟么？大家很喜欢你么？大家很崇拜你么？凭什么妖请你喝酒？为什么要请你喝酒？就算是你想要喝酒，你自个儿喝去吧，人家给不给你面子还不知道呢！ “奶茶，我们吃饭去吧。”过了一会，顾燕萍也说。 她说的吃饭，对于男孩子来说就是喝酒。往往男孩子们喝酒的时候，叫上几个女孩子一起吃饭是最划算的。因为男人们只知道斗酒，菜是基本上不动的，叫上女孩子一起，女孩子看着他们喝酒，在一边拼命的吃东西，就可以保证不浪费什么。 “我刚刚吃过夜宵。”陈进黎淡淡的拒绝，淡淡的压住自己的没好气：“你们要去，我和你们一起去。不过，我一向不喜欢喝酒！” 哼！今天我就跟定了你们！陈进黎暗道。看你们能整成什么样子？我就拉长了一个脸坐在你们边上，看你们还有没有心情折腾下去！喝酒？酒有什么好喝的？喝酒自该是从酒中得到一点微醉的、轻飘飘的感觉，得到一点享受。而不是象你们这个样子胡乱的折腾！这样年少轻狂的胡喝----那只是买醉而已，这样的喝法，对酒来说，都是一种浪费！ 记得第一次喝酒，陈进黎是在西北，初中三年级临近毕业的时候。陈进黎十四周岁的生日刚过。当地产的六十七度的白酒，二十五克的杯子，陈进黎算下来也喝了一斤三两的酒。晕归晕，不过陈进黎不说胡话，勉强硬撑着走直路。 上班第二年有一次大醉，是每天十三十四个小时的上了三天的班，第四天睡了五个小时就去朋友家里聚餐。喝了两瓶的花雕酒，只想睡觉。睡了两个小时，睡醒了才真的醉掉了，连吐三次。这次之后，陈进黎就不大喝酒。现在更好，因为要动脑子写东西，自己的才华又比不上李太白，当然是连酒也不敢喝了！ 真要喝酒，啤酒喝了嫌涨，又不好喝。黄酒和白酒又有点冲鼻子，有时候闻了就想吐。在酒吧里做过几年，除了顶级的路易十三、金王马爹利没有喝到嘴，其他什么人头马xo，法国葡萄酒，伏特加，爱尔兰威士忌，波本威士忌，金酒，特吉拉等等的全都尝过味道。感觉上，便宜一点的，也就BaILey's奶油酒，kahLua咖啡酒味道不错，小小的饮上几杯还是蛮爽的。除了这两样，能入陈进黎口的，也就是进货价在四百元以上的法国干红干白葡萄酒了，厚厚的酒浆，喝到嘴里可以感觉到葡萄汁的厚和醇。 喝点好酒，那才真的是享受。可是像他们这样，喝得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了，到底是想干什么呢？得到解脱么？呵呵！搞笑吧！ 第四章 叛逆崽崽-16-1 细雨迷离，从天上飘洒下来，洒在树叶上也洒在花花草草的上面，没出什么声响。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初冬夜里游荡着的风，漫无目的的从小花园里路过，留下一串串沙沙的脚步声。陈进黎听着这足以让人心静的声音，心里却压抑得可以，心情也相当的惆怅！ 小花园里，几盏灯默默的放着光芒。灯光并不弱，可是只能照耀到它们周围的一小块地方。小花园里，更多的还是黑暗----宛如陈进黎眼中的这个世界----陈进黎心底的世界----陈进黎心里所感觉到的世界----冷冷冰冰，身边的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忙碌着，并不把自己的温暖、自己的光明带给身边的其他人。陈进黎的心不安的跳动着，他感觉自己就像这小花园里的某一盏灯----他的心是暖的，可是只能够暖到自己。他在这个暗夜里，即使放光，也不能让整个世界光明！ 胡立梅后来说，对她而言，白天和黑夜并没有什么不同，多的只是夜的宁静！在宁静的夜里，人是最脆弱的。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就最需要安慰，最需要关怀。得不到的话，就在某个地方沉迷，或者是买醉，或者是在被窝里哭泣！胡立梅说，人需要互相理解，人若是互相理解，世界就不算太坏！ 陈进黎对她的想法不置可否。她毕竟是经历太少。她毕竟是没有涉足到这个世界的暗黑。因为有他。因为有他在她的身边，因为他会让她的心暖起来，从失恋中走出来。那些暗黑，这个世界上的妖孽，也离她渐远...... ...... 写到本节的时候，正值阳历年末。想到卢莉再次主动的信息给他，十一，中秋，平安夜，自从她换过号码之后，每一个节日她都没有错过。于是陈进黎在卢莉走后，第一次主动的信息给她：“新年快乐！”他的第一条信息只是简单的四个字。 “新年快乐！”卢莉很快的回了信息。 “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现在怎么样？你大概也该到结婚的时候了吧？”过了半天，陈进黎忽然想问她一个问题，以揭开心底的谜！ 卢莉：“结婚？还不知道和谁结呢！” 陈进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卢莉：“你问吧？我知道的话不会不肯和你说的。” 另一条信息在这之前几秒钟到达。是卢莉关于她自己生活的补充说明：“也许我害怕受伤吧。遇见我的人为我停留却一一离开。只有他说用时间来证明和了解彼此。但据我了解他确实很不错，可是我担心我喝他会不会走分岔路。对于他我总是保持着距离......” 陈进黎：“那我问了？你不想回答的话也没有关系。时间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已无所谓。顾萱萱说，你和她在一起过......你知道，她是同性恋。范小雅也来单位大力宣传，连浴场老板老王也知道这事了，不过我总觉得这事情有点古怪，所以，还是想问你一下！” 第四章 叛逆崽崽-16-2 卢莉：“我和三楼的那个短的女孩子去顾萱萱家里的。?八一?中?文网??ｗ?ｗ?ｗ?．她们不让我走，她们两个都是同性恋，但三楼的斗不过她。我开始也不知道传言（顾萱萱是同性恋）是真的，可是她对我说的话以及态度，让我感觉到了，在她家玩了两天我就找借口溜走。她后来一直打电话信息给我让我回去。就因为这个我才换掉了电话号码。起初我连你也没有联系，我担心你会告诉她......” 陈进黎看着短信，闭了一下眼睛。眼睛酸酸的想要流泪.....可惜，他已无泪！真的很无语啊！其实在写小说写到范小雅的时候，陈进黎就已经在怀疑，怀疑从顾萱萱从范小雅嘴巴里说出来的话是否真实！一个人的性取向是天生的，很难改变的！卢莉不对自己动情只是因为她害怕在感情中受到伤害......自己怎么可能蠢到去相信一个同性恋的说话？又怎么会听一个挖空心思想要和自己在一起的人（范小雅）的说话？ “咳......没想到还是我错了！我怎么蠢到会去相信她们两个？我现在在写一本小说，《都市菜鸟的爱情》，我写自己，把自己的过去写下来。到两个月前，我开始怀疑。但我一直没有问。十一、中秋、平安夜，你一直短信祝福我......”陈进黎的眼睛再酸，按下短信送键，他又闭紧了眼睛。好希望自己是个瞎子！这样的话，他就不用相信这两个女人！ 卢莉的坚持，陈进黎只以为她是在内疚什么，后来才开始怀疑，现在才明白卢莉始终是爱他的，只是因为害怕自己受伤，只是因为害怕自己受到伤害，所以才不敢投入太深！ 卢莉：“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便别人怎么说我，我无所谓，我虽说单纯，但我分得清好坏。顾萱萱还对我说，你跟别人说我骗了你两万元钱！这，不是笑话么？” 陈进黎抓了抓脑袋。自己真是笨到了可以！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单位里有好几个人问过他，卢莉是不是问他借过钱，他坚决的说没有！他自以为自己很聪明的，可是卢莉的走，卢莉的和顾萱萱在一起，一切的一切让他昏掉了头脑，没有根究这‘借两万元’的事情是从什么人的嘴巴里传出来的。现在，一切已经明朗了，可惜，已经太迟了！卢莉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有了追求她的人。她和陈进黎之间的，已经只是记忆，已经只是过往的云烟了...... 这真是个黑暗的世界！ 顾萱萱，也真是个恶毒的人！ ‘每个城市里都有妖怪’陈进黎又想起‘老虎’小说的简介。周彪么？大概还不能算是个妖，只不过是一场场游戏中的游戏者，把爱情当成是一场游戏的游戏者。 顾萱萱。则真的是个妖了！ 她借卢莉离职之机，说卢莉骗了陈进黎两万元钱走路。 再借范小雅之口，说卢莉的作风不够正派。 再借范小雅之口，说卢莉曾经和顾萱萱上过床...... 而且，顾萱萱还几面讨好。在卢莉的面前说陈进黎的不是，好象是为了卢莉好。在陈进黎的面前说卢莉的不是，又好象是为了陈进黎好。让范小雅四处宣传，又好象是为了范小雅好，是为了撮合她将来可以和陈进黎在一起...... 而她自己的目的，竟然，是为了想要和卢莉ooxx！ 这个贱人！ 陈进黎骂了一句。骂过之后，他又现自己对顾萱萱已经恨不起来，恨不到刻骨的那样。恨不到要食其肉啃其骨的地步。时间，咳，时间毕竟是可以冲淡一切的，包括仇恨！而且，陈进黎做事情最关注的结果------结果，结果就是他和卢莉之间的感情已经结束，已经没有再重来的可能！当初......当初，只能是怪自己不够坚强，不够坚持吧...... 现在再恨，已经没有目的。恨，又能够解决什么呢？恨，难道可以挽回卢莉么？ “也许我们注定有缘无份吧，谢谢你曾经对我那么好，在我心底永远都会有你这个朋友！”卢莉回信。 第四章 叛逆崽崽-17 初冬，深夜的小花园里，很静。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雨还没有停，气温也没有一下降得太低。 陈进黎站在回廊的入口，心情起伏。他的右侧是冯平和顾燕萍，很奇怪的一对。他的身后是醉得没有了心痛的胡立梅，和醒者也许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情伤的周彪。 陈进黎的眼中满是黑暗。在他眼中的世界，是丑陋的、黑暗无比的世界，复杂的人性把拥挤的都市改变得令人心寒。尔虞我诈、争权夺利、情感纷争......本就已经够混乱的世界，在有了顾萱萱这样的亦人亦妖的品种的存在之后，这个世界简直就成了变态的世界！ 陈进黎的眼中满是黑暗。但是在小小的花园里，几盏小小的灯始终明亮着，照耀着自己的周围。陈进黎看着这些相对很微弱的灯光，心潮澎湃！在心潮澎湃之中，他才现原来自己的心还是能动的，还是暖的，并没有被都市里冷冰冰的情，冻得僵掉。他的眼中满是黑暗。但是小花园里那几盏灯却始终亮着，坚持着，在细细的雨中闪动着弱小但是执著的光芒。陈进黎看着那弱弱的灯光，想着它们坚持在这黑暗的夜里，给人一些不足道但是坚强的鼓励！陈进黎看着它们，直到它们会坚持到黎明，坚持到曙光出现，直到眼前的暗黑在无奈中退却......陈进黎看着这些小小的灯，愤愤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点激动。 不错，暗黑是强大的，但是它，毕竟压不垮人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陈进黎没有开口。五个人中的另外四个也没有人说话。沉默......没有人再提去吃饭喝酒的事情。陈进黎直到，五个人中的另三个清醒着的人也知道，陈进黎一定会坚持着参与他们今晚将要进行的下一项活动，参与、而且不是参加，只是冷冷冰冰的看着他们游戏，冷冷冰冰的败掉他们想要疯狂的兴致。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陈进黎背对着周彪，冷着个脸对着冯平和顾燕萍，和他们保持着一个三角形互不相干的三个点。25分钟......3o分钟......35分钟......4o分钟......到了第44分钟的时候，周彪扶着胡立梅站了起来。 他终于是坐不住了。陈进黎侧开身子，让他扶着胡立梅走在前面。初冬的夜自然是冷的，现在虽然还下着蒙蒙的细雨，风几乎没有，可是坐在光滑的长凳上面，能坚持半个多小时也是相当不容易了！ 小花园高出平地有一层楼高，有两条道可以上下。一条是台阶，一条是碎砖铺成的斜坡路。斜坡相当的陡，胡立梅下去的时候脚下一软，把搂着她走路的周彪也带倒在了路边的花丛里。 陈进黎的脸上泛出一层怪异的光彩，看着冯平和顾燕萍两个人把跌倒在地上的两个扶起来拽起来，一点帮手的想法也没有。不出意料的话，周彪现在身上的衣服也脏掉了！如果现在胡立梅反胃再在周彪的身上补上一口吐他一身的话，周彪估计脸明天出来玩出来泡妞的衣服也不一定有了！陈进黎想象着周彪明天一大早就要起来洗衣服买衣服的样子，心里就舒畅了很多。 女生宿舍是借的小区66号4o2室。离小区的正门不远。走到小区正门的时候，冯平和顾燕萍已经走到了周彪的前面两三步远。周彪却忽然转弯，带着胡立梅折向女生宿舍。 陈进黎的脸上出现了一分不可思议的表情。周彪步是想和胡立梅一起，整个晚上的么？怎么这么快就放弃这个想法了？难道是他良心现？还是嫌陈进黎狗皮膏药似的黏着甩也甩不脱的相当麻烦？ 莫名其妙！ 冯平熟门熟路的上前按门铃，楼上宿舍里还没有睡着的同事开了门。陈进黎想了想，没有和他们一起上楼，就在门口等着。 反正夜已深，他也没有什么事情。 反正不管怎么样，胡立梅毕竟已经平安的回到了宿舍，女宿舍里当然全是女孩子，女桑还有两个四十来岁的搓背大姐住在里面，不会允许有男孩子在宿舍里闹事。所以，胡立梅现在算是安全了！ 第四章 叛逆崽崽-18 等着......看电梯从一楼到四楼，红色的4字一直停顿着。??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过了一会有两个女同事回来，陈进黎对她们笑笑，然后再看着电梯边上的红字从4到1，再从1到4。 ......等啊，等得有点烦躁了，冯平才打电话下来，叫陈进黎不用等了，他们在楼上还有一会。 “好吧。”陈进黎拎了冯平和顾燕萍的雨伞离开。 “不好意思，刚才对你脾气，我只是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想到自己的从前。很多故事好像曾经生过，现在又在我的眼前重演，你想我是怎样的感受？我感到心痛！等胡立梅醒了，你劝劝她，事情已经生就生了吧，酒醒了梦醒了，一切过去了就忘记了吧，让它成为往事！”陈进黎了信息给郑海娇。 可是直到第二天天亮，郑海娇才回信：“昨天小眉喝醉了，差点出事了，她好心痛。” 心痛？陈进黎琢磨着这两个字。很怀疑郑海娇的文字表达能力。胡立梅只是有点难过吧，他想，她其实是因为并不会喝酒才醉的吧？ 当人们受到负面情绪困扰的时候，又找不到合适的宣泄口，他们很多人选择酒。选择醉酒。陈进黎看得懂，胡立梅受伤的心。做为一个爱她的人，他并不希望她醉掉自己。做为一个与她母亲同年的人，他也不希望她因此而醉掉自己的一生。他爱着她，其实并不坚持在将来的某天，她，会回报自己什么。只要看着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每一天，都是开开心心的，就足够！ 数日之后，胡立梅果然不再喝酒，说起陶大伟，她说：“当时我只气他，和他之间所说的都忘记了，我和他所有的约定他都忘记了。我很生气，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陈进黎想着她，想着她是不是真的痛了？ 想了许久，他确认，她痛，只是因为她自己，而不是真正的了解了想通了她和他之间的‘爱情’！ 从女生宿走回网吧，只需要五分钟时间。可是陈进黎却整整的抽掉了两支烟。烦躁，一大堆深埋在心底的往事，纷纷乱乱的如一大群的苍蝇飞来......雨中的空气是清新的，可是陈进黎呼吸进去的，却只是郁闷...... 网吧的外面是游戏厅，现在几排游戏机已经关掉，只剩下了一台圆形的赌博机。六面，可以选择几种动物赌博，大象、老虎、狮子、鳄鱼、小猪、熊猫、猴子、兔子。八种动物，按赌博机上显示的赔率，押中赔钱。 很久没有赌钱了。陈进黎看了一眼，走回自己的位子坐下。点开小说网站，看了看自己的小说。《都市菜鸟的爱情》始终是半死不活的，没有多少点击。有一段文曾经这样的评论网文：目前，网络文学写作的基本景观就是成与朽，低质与巨量。据网络上报道，某一网络写手三年表了一千万字的作品----或者说‘文作’。这对传统文学写作来说是绝对不可能想象的事情。但是这样的‘文作’有效的完成了它的使命。写手获得了高额的报酬，而网络阅读者享受了快餐式的、即时性的文学消遣。一千万码集拼凑的文字则朽成为垃圾，将很快的在网络的时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成？质量？ 陈进黎叹了口气！一边上班，一边码字，上面这两样一样也办不到！看着网站其他人的小说点击刷刷的上升，订阅数鲜花数总人气不断的上涨，自己的小说连正经的排名也进不去，看看就感觉郁闷，和自卑。 码了几行字，刚才在花园里的烦躁，面对胡立梅时候的心痛，又涌上心来。 咳！ 陈进黎再叹口气，走出去，买了一大把游戏币，去赌博机上疯狂。 输，或者是赢，对于他来说已经无所谓！ 只要刺激，只要能让他暂时的忘记，什么都可以！ 一元钱买四个游戏币。陈进黎很快的输掉了八百多个游戏币。什么情场失意赌场得意的言论，到他身上一概无用！他输得很彻底，很干脆。他也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玩赌博机甚至比醉酒更加不对，最主要的，就是对不起自己！ 可是最后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他累了，心累了，人更累了。在无力，在接近虚脱的状况下，他爬上自己在宿舍的商铺，睡着...... 第四章 叛逆崽崽-19 中午十二点半，陈进黎匆匆的出门。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快到单位的时候，他意外的看见郑海娇和胡立梅走在马路的对面。 雨已经停了。云的缝隙里洒下几缕阳光。没有风，但是没有干透的地面仍然透着阴冷。两个女孩子在对面慢慢的走着，看上去像一对乖乖女，昨天所生的一切好像已经烟消云散，成为了已经消逝了的梦，现在已经不复存在。郑海娇向陈进黎招手，陈进黎于是回了个笑脸。他的目光越过郑海娇，定格在她身边，胡立梅的身上。他看见胡立梅的目光向下斜这，始终默默地丈量着脚下的地球。 陈进黎的笑容在瞬间多了点味道----带了点苦涩，又带了点骄傲。那苦涩，是为胡立梅昨晚所为而心痛。那骄傲，却是因他自己毕竟守护了她并守护成功。他知道，也许昨夜他的所作所为以及他的内心，她永远不会了解。不过没有关系，陈进黎的 微笑在脸上停滞......他爱了，他做了爱她的事情。这一切，对他来说，虽苦，却如品那莲心茶一般，回味，却是微微带甜！ 三个人默默的走了五六百米的路，直到单位，走进钢筋混凝土的房子，走进小吃广场灯光昏黄的世界。陈进黎的心情开始轻松。浴场与外界隔绝，很多地方不开灯终年黑暗。但这黑暗却不同于外面的黑暗，在这里只有工作，只是工作，没有了情感纷争，这个世界看上去比外面的平和多了。 补完餐具，郑海娇和胡立梅坐到后排去擦杯子。陈进黎也写完了一段小说，就搁下笔走过去和她们一起闲坐。 “我以后要找个不抽烟不喝酒的。”郑海娇看看陈进黎，继续她的情感话题。 “你说的话不对。”陈进黎插.进嘴去：“烟可以抽一点，但是一定要少抽。有天生不抽烟，即使抽烟也不会上瘾的人。可是这样的人十个里面只有一个。酒，也是可以喝的，逢年过节，亲朋好友聚会，喝个一杯两杯的，大家伙沾点喜气，那是应该的。不过喜欢喝酒就不对了！我姐夫因为有应酬，经常喝酒，结果喝出了前列腺炎。我家楼上有一个，喝酒喝成了股骨头坏死。上班自然是上不了了。而且我认为，借酒装疯的，回家打老婆的，多是喜欢喝酒的人。烟和酒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两样都不沾的，百里挑一，千里挑一吧。要是想找这样的人，难啊！” “慢慢来么，反正我岁数还小，而且我认为，有钱没钱的都没有关系的。”郑海娇摆弄着手机，忽然又扯到了其他话题上去：“我给你们听阿x的歌吧？” 一阵恶心袭来......陈进黎实在是从她嘴里阿x这个名字听太多了，听得他只是反胃！她.....就不能稍微含蓄一点点，明明知道大家对她家的阿x没有兴趣了，她还是要一遍一遍的提及！阿x是她的梦没有错，可是，她只要把这份心摆在自己的心底就可以啦！ 理想，只不过是理想而已。梦，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哪能和现实混为一谈呢？ 走开的时候，陈进黎又看了一眼胡立梅。她不是也讨厌别人抽烟，讨厌别人喝酒的么？可是，她的第一个男朋友，陶大伟坐在她身边抽烟，还有周彪，把烟气直接呼到她的秀上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强烈的表示自己的愤慨呢？为什么还要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呢？ 只能说，理想和现实，是不同的吧！ 下班之后，陈进黎又带了几页草稿去上网，在小说网站混了几个月了，看一批批想在网络文学上一展拳脚的新人作者涌进来，又迅的消失，只丢下一本本半本的残本的小说。象乱世中揭竿而起的草莽英雄，意气风的指挥着大军前进，可是呢，只丢下一具具的尸体，只换来野史上、县志上一行文字的记录。一腔热血，只换得一份茫然...... 陈进黎面对着电脑，想着自己的小说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茫然。据说，全球最大的小说网站每年要淘汰掉十万的新人写手。十多万人之中，成，又有几人？爸爸昨天也打电话来，叫陈进黎不要再写了，不要再做梦在网络上可以有一番作为了。那写了是没有意义的，写了是毫无价值的。爸爸以前也写东西的，知道穷死的全是书生，在小说界可能出版的是凤毛麟角，几乎不可能的事情。没有价值，没有结果的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 爸爸对于文字也是精益求精的，他认为写东西要么就写出最完美的东西，要么就当作手纸，丢掉！可是陈进黎不这么想，他写的是自己！他现在只想写，只想写完这一本书，完成他想做一件事情的想法。结果如何，成败如何，他已经无所谓了！ 与胡立梅，对胡立梅的感情，他也是一样的心情，无所谓收获了。一颗种子种下了地，细心的呵护了，其结果是草，或是玫瑰，一切听天由命！ 第五章 混乱-1 下班之后。八一?中??文网?ｗ?ｗ?ｗ?．陈进黎又带了几页草稿去上网。在小说网站混了几个月了，看一批批想在网络文学上一展拳脚的新人作者涌进来，又迅的被网络淹没掉，只丢下一本本半本的残本的小说。这景象，好像乱世当中的草莽英雄，意气风的指挥着从民间凑拼起来的队伍前进，然后只丢下一具具的尸体，换回野史上、县志上一行可怜的文字的记录。一腔热血，只换得一份茫然。 陈进黎面对着电脑，想着自己的小说的时候，心里同样也是茫然！全球最大的小说网站据说每年要淘汰掉十万的新人写手。十多万人中，成，又有几人？爸爸昨天又打电话来，叫陈进黎不要写了，说写了也是毫无意义的事。爸爸以前也写东西的，知道穷死的都是书生这个道理，在小说界能够成名能够出版的，是凤毛麟角，几乎不可能的事情。没有结果的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 爸爸对于文字始终是精益求精的，他认为写东西要么就要写出最完美的作品，要么就当手纸丢掉！可是陈进黎想，自己写的是自己，他现在只是迫切的想写。只是想写完成！写完这一本书，完成他想做的一件事情。结果如何，能否赚钱，他已经无所谓。 与胡立梅，对胡立梅的感情，他也已经无所谓收获了。一粒种子既然种下了地，细心的呵护了，结果出来，是草？或者是玫瑰？一切的一切，只能听天由命！ “周彪，你不要烦了，好不好？”隔开两个位子的杨琳忽然说话。 陈进黎猛地扭头看去。“周彪在哪里？”他问。 杨琳也是一个极疯狂的网虫。她长得和胡立梅的体型不同。瘦瘦的很符合现代的审美标准。她的眼睛也和胡立梅的相反，眯成了一条细线。本来陈进黎还没有注意到她，直到她说话的刚才，他才现原来她也在网吧。看见她，他才想起，原来她每天上网的时间并不少于他自己。不过杨琳和别的人不一样，人家是上网越上眼睛瞪得越像田鸡，她却不同，眼睛本来就小，现在可是越上越小，再过几天，估计她的眼睛就要黏在一起了！ “我在这里！”再隔开两个位子，一个戴眼镜装B的小子举手。周彪！陈进黎再看了一眼才现果然是他本人不是冒牌的伪劣产品。陈进黎勉强鼓起腮帮子，算是给他打了个招呼。打完招呼，他就把目光移开，迅放下脸蛋两侧硬的肌肉。 又一阵厌恶涌上心头。没想到周彪这小子戴副眼镜看上去还蛮帅蛮斯文像的！也难怪今天这小子又不知道是从哪里拐骗了一个小丫头来------他身边的那小妞正笑嘻嘻的把脑袋凑向他，脸蛋都快要贴到他那副装B的眼镜上去了！ 不好！陈进黎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万一......胡立梅等下来网吧看见这一幕的话，昨天已经生过了的酒醉的情况，今天会不会再次重演呢？昨天是胡立梅看见陶大伟和顾燕萍在一起而醉酒，今天若是让她看见周彪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胡立梅会不会彻底的崩溃掉呢？ 赶紧了条信息给郑海娇：“下班带胡立梅回宿舍，千万不要来网吧。否则我和你急！” 陈进黎烦躁的看着电脑，等待郑海娇的回信...... 可是，郑海娇没有回信。 陈进黎开始急了...... 郑海娇会不会真的生气了，不高兴了吧？要是她不高兴了，生陈进黎的气了，不把事情告诉胡立梅听，这个......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第五章 混乱-2 今天郑海娇的心情的确不好。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用她的话说就是：“我今天心情不爽的，不要惹我！” 这句说话，陈进黎一贯是嗤之以鼻的。谁又不是被谁吓大的，就你这点点臭脾气，又有谁回真正的**你？如果碰上一个不**你的人，听到她这样恶狠狠的，不给人情面的说话，很有可能当时就和她吵起来。 昨天在网吧，陈进黎把一肚子的火气到了她的头上。她全胡立梅没劝走，心情更是不佳。后来胡立梅回去，酒醉的她又闹了一把，无意间，在冯平和周彪这两个男人面前，把郑海娇所有的丑事全部抖了一遍。这郑海娇可就更感觉丢人了。 宿舍里一闹就闹到了早上天快亮的时候，郑海娇当然没有睡好。可是到了班上，又有人和她吵了一架！ 这个人就是她始终不想要的，可经历又硬要把她塞进自己部门的，李隐。李隐青春活泼，剪着一头女学习式样的短，人长得很美，平时又总喜欢笑，走到哪里都带给人一种春天里，阳光下的感觉。一般是没有人和她争吵的，一来她长得很美，二来她的声音又软软的，说话间还带上点天真的表情，两只略带蓝色的眼睛眨巴眨巴着说话很善解人意的样子，人家即使是有点什么小问题的也就没人和她较真了。三来，她姐姐是前厅领班，权利相当于主管。她的男朋友又是三楼的主管。她若是展一下她的‘家庭力量’，整个浴场里还真没几个人动得了她！ 郑海娇的心情不爽，又是十七周岁生日还没有过比李隐还要小上一岁的不肯吃亏不肯让步的年纪。李隐呢，今天大概是和男朋友有了点矛盾，于是两个人就碰了起来。 前天郑海娇轮休，李隐上早班。李隐常常是不遵守公司规定的，不走员工通道而是直接从前厅进来的，换过了衣服才去员工通道打个招呼，和经理主管的作风差不多。前天可能是打招呼打太晚了，员工通道毫无情面的就怀疑李隐可能迟到，就记了迟到。然后昨天又忘记了通知郑海娇，直到今天才想起来。郑海娇一知道这事，想想是前天的事情了，就没有询问李隐，直接在考勤上记了李隐迟到。李隐一知道这事，马上就跳了起来！ “你凭什么记我迟到？”李隐叫道。 “员工通道说你迟到！”郑海娇听到她以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口气也不善的就给她顶了回去。 “人家说我迟到你就以为我迟到？那人家说你和三楼的xxx谈朋友是不是我们就可以相信你是在谈朋友？”李隐一改平日温文尔雅的说话方式，忽然间口齿伶俐起来。 陈进黎当时正离他们争执的地方不远，于是瞪大了眼睛望了一眼过去。美女的伶牙俐齿让他刮目相看！他没有想到李隐不但人长得极美，吵架的能耐也很不小!‘心如蛇蝎，面如桃花’这两句话忽然涌上心来。用这句话来形容李隐，那肯定是过分了。陈进黎可是由此想到了另一回事，这人啊，可是绝对不能够看外表看长相的！ 说到谈朋友，郑海娇也光火了。她妈妈是绝对禁止她谈朋友的，说她现在若是谈朋友的话，一定把她扫地出门。郑海娇其实也是有贼心没贼胆，平时回家，根本就不敢接电话，只敢回回信息，就怕妈妈听到是男孩子的声音，问东问西。 “员工通道说你迟到了，你当然就迟到了！两个大叔眼睛会瞎么？”郑海娇抬头挺胸，用自己明显高傲的‘胸器’逼向胸部平平的李隐。 “不要以为你是领班的就了不起了！”李隐回道，言下之意，自然是她自己还没有把个领班放在眼里！ “怎么啦？我就是领班，我就是可以管你！”郑海娇被李隐的语调刺激得跳了起来，嗓门又加大了一倍。 “领班？”李隐不屑的笑：“我还真不买你的帐！手机，不是规定不让带的么？你一天到晚的拿在手上，还在营业区接电话。你凭什么叫别人上交手机？你上班的时候还疯疯癫癫嘻嘻哈哈的，这还哪里有个领导的样子？你这样的领班......我看，还是算了吧！” “你......”郑海娇给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李隐这一闹，彻底的玷污了她‘老乌鸦’叽叽呱呱的名号！ “我怎么啦？”这次轮到李隐昂起她平平的胸部，逼退了气愤中的郑海娇。 二楼经历闻声而来，终于劝开了这对马上就可能动起手来的女孩子。 ...... 陈进黎想着白天生的事情，心里就开始担心。郑海娇......可能火气未消！就算是火气消了，依着她的好奇心理，依着她的逆反心理，她会不会反其道而行之，陈进黎越是不想叫她来，她就偏偏要和胡立梅来看一看究竟？ 胡立梅......其实胡立梅对周彪也还是有点情谊在的。她在白天，还兴致勃勃的说，周彪今天要带她去溜冰！她根本就没想明白周彪在酒席上和她所说的一切一切的甜言蜜语有多少是出自真心，有多少是假意！她只是天真的以为，世界是美好的...... 万一，胡立梅真的过来网吧，看见了周彪和那个陌生的女孩子，陈进黎又该怎么办呢？ 第五章 混乱-3 惯例的先开QQ，隐身登录，先点开QQ农场种地偷菜，估算一下自己地里的菜到什么时候熟，再想一想下一茬地里该种什么蔬菜瓜果的最合适，最好是明天自己上网的时候没人可以偷到自己‘辛苦’耕耘的田地里结出来的果实。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之后，再点开开通时间不久的牧场，用小号往大号的牧场里添加草料、刷经验。 忙完了自己的‘农活’，已经零点三十五分。上网已经上了三十分钟。掏出手机再看了一遍，陈进黎现还是没有任何信息回进来。女孩子们下班洗澡总会要慢一些，也不是说比男孩子们洗澡洗得干净，而是因为她们的头长，洗头吹头的需要费掉很多时间。可是......已经半个小时了，胡立梅应该已经回宿舍了，或者......就是要到网吧了！ 陈进黎着急起来，避开周彪，跑到网吧的门口打电话：“喂？你在哪里？” “我们在吃东西。”郑海娇回答。 “和胡立梅一起？”陈进黎急急的问。 “嗯。” “你们吃完东西就赶紧的回宿舍啊，千万别让她来网吧！”陈进黎用最快的度说完这句话。 “为什么？”郑海娇问。 陈进黎朝着网吧外面的夜幕，翻了一个大大的、无可奈何的白眼。年轻的时候，因为没有复杂的经历，我们的思维都很直接，很简单，不能够理解别人的弦外之音、难言之隐。有时候总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 “好吧，我告诉你。”陈进黎犹豫了一下，只有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他担心自己再拖上一秒两秒钟，郑海娇就吃完了饭，好奇心驱使，直冲网吧，见到周彪和他身边的女孩子......如此尴尬的一幕！ “周彪在网吧，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子在一起，看上去两个人还蛮亲热的。我怕......胡立梅万一来网吧上网看见了，心理会再受打击，受不了的！” “这样？”郑海娇楞了一下，道：“我知道了。” 陈进黎终于放下一颗悬着的心。码完了一节字，他回去宿舍睡觉。 可是......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他才知道，当晚是有人请客，一闹就又闹到了很晚。三点多钟，胡立梅还是和郑海娇一起去了一次网吧。不知道两个人是怎样的想法，是怀疑陈进黎说话的真实度？还是想看看周彪的丑态？这两个女孩子的心啊......陈进黎是真的猜不透了！ 胡立梅后来说，“我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的！我的性格就是这样！”她这句话倒是从某一方面解释了她和郑海娇为什么大半夜的还是要去网吧。她是很难劝得住的，她还以为周彪对她很好，的确是喜欢她的！ 咳！倔强，任性，是她这个岁数的人的通病。‘钻牛角尖’！陈进黎也是从这个岁数过来的人，当然也经历过。话说倔强也不是病，认死了一条路一走到底。可是，任性和倔强，听不进人劝，又单纯的话，对于感情，结果，就只能是很麻烦很失败！ 陈进黎只能对胡立梅的心态表示理解。她会变的，他知道。她会在经历了这一段情感波折之后，变得更成熟，更温柔，更善解人意。 “其实周彪......我们都知道他很花心的......”郑海娇在几天之后，无意中说。她又说："也只有奶茶，不会伤人家的心！"郑海娇说这两句话的时候是在小吃广场说的，无心。她说话一向无心，不动大脑，可是她这一句话却让陈进黎感动了一下。感动之余，他又想，如果......胡立梅因郑海娇的后一句话而感动，那该有多好啊...... 第五章 混乱-4-1 第二天是17日，工资后第二天。?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很巧的，这一天是三楼的输单员‘火星宝宝’的生日。‘火星宝宝’这个绰号还是陈进黎给取的，她体型显得清瘦，眼睛不大，眉毛也淡淡的，鼻梁挺挺的，两只耳朵却与常人的不同，尖尖的上翘着，看起来像是一个外星宝宝。 中午吃饭，又多是女孩子，虽然同寝室的郑海娇和胡立梅两个人都去了，陈进黎并没有太多的想法。毕竟吃饭的基本上全是女孩子，应该是闹不出什么事情来。可是一点五十的时候，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分钟，胡立梅又醉眼朦胧着，绯红着脸蛋，出现在小吃广场里。 “不是在下面吃饭么？”陈进黎问郑海娇，没有把她们怎么又喝这样醉的疑问问出口。浴场下面有一排小店，早上卖早点，中午晚上就卖炒菜。是在上班之前吃饭，应该是不会喝酒的，可是......陈进黎看着郑海娇想，你是个领班哎，在上班之前和员工们一起喝酒！这次要是公司里根究下来，你可是脱不了干系的！ 郑海娇却还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一个劲的说：“今天不知道怎么啦，可能是那两个凉菜有问题，我吃得都吐了！” 陈进黎看着她，无语。她始终只知道自己，始终是做不好一个领导的。他把头转向胡立梅，却见胡立梅正晕晕乎乎的，伸了一根手指出来，马上就又换成两根：“我就喝了......一杯......哦不，两杯。” “他们现在还在喝，周星他们几个现在换白酒喝了！”郑海娇在边上解释，好像她当时不在场，这一切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她好像也不是浴场的领导，不是小吃广场的领班，不应该制止单位里的同事喝酒喝得太难看，影响上班的。 “王总好！”门口的服务员大声叫道。（他这样大声其实是在提醒大家不要围在一起，散开一点。）男服务员的话音刚落，浴场老板王总就走了进来。王总一般只是路过小吃广场，不会在这里停留多长时间。可是这次，他偏偏进吧台晃了一圈，还看见了正趴在吧台里晕着的胡立梅。 “喝酒了？”王总浓重浙江口音的普通话，口气并不太严厉。但是几个人全呆住了。也不知道呆了多久，王总离开小吃广场，只丢下一句话：“以后上班前不要喝酒！” 王总一走，陈进黎连忙回自己的摊位准备。王总一般是不会直接指责自己的员工的，有总经理在，有楼面经理在，他只负责和警察局、消防、工商税务等打交道。陈进黎是担心他会说给经理听。 好在有了前天胡立梅醉酒的事情，他已经做了准备。之前他在浴场就卖过‘醒酒汤’这样东西，但是没有生意。他是在网上查过的，用葛根、紫苏、枳椇子这三样中药，今天枳椇子虽然没有买到，但是买了葛根和紫苏这两样，喝了汗，小睡一会也是可以解酒的。 醒酒汤才煮好，刘经理就进门了。看着胡立梅的醉态呆。陈进黎知道他的难处。刘经理家是在安徽农村里，二十七八岁，人很厚道工作也很卖力的，如果手下的员工得力，在刘经理的手下一定会很开心的。和他相处也会很融洽。可惜他来浴场上班，面对的就是一个烂摊子。 第五章 混乱-4-2 前一任总经理胡总要回老家做自己的生意，临走的四个月对自己的工作相当的放松，成天把手机挂着QQ，一刻不停的嘀嘀嘀的叫着。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最后三四个月，浴场因为他的放任，流失了相当一部分老客人出去。现在浴场生意极差的局面，和胡总有相当大的关系。浴场工资本来就不高，生意不好又没有办法给员工涨工资，现有的员工人人想走。可是，新员工又招不进来，刘经理面对着想走心态的员工，有抱怨心理的员工，管理起来相当的困难！ 怎么办呢？教育他们？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要是那么容易的就能够接受大人们的观点，顺从服从而不表露出他们的叛逆心理的话，还能算是新新一代么？开罚单他们不怕，根本就不在乎那几个钱。脾气骂人么？呵呵，你不骂人家人家都已经想走了，现在正好给人家落下一个话柄！陶大伟有一次就说，我在家里的时候从来就没有人管过我，从来就没有人指挥我干什么干什么的。前天15号浴场工资的时候没几个人‘逃亡’，浴场已经算是逃过一劫，刘经理也清楚自己肩头的责任，哪里敢动不动就火呢？ “经理，你让她先去休息一下，到三点钟的时候应该就差不多了。”陈进黎端了刚煮好的醒酒汤过来，给刘经理提议。醒酒汤里已经加过两块冰块，胡立梅可以马上就喝，马上就睡。 刘经理犹豫了一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点头同意。 “把这喝了，去化妆间睡一会吧。”陈进黎把杯子递给胡立梅。 “这是什么？”胡立梅朦胧着眼，把绯红的脸蛋转向陈进黎。她憨憨的样子很可笑，好像可爱的树袋熊。 “醒酒的。”陈进黎答道。 胡立梅又憨憨的看他，也不知道在她的醉眼里看见了什么......她接过杯子，闻了闻中药味道，马上就皱起了眉头。 “喝了去休息一下，到三点钟我来叫你。”陈进黎放低了声音尽量温柔的说话。然后他就回去自己的摊位，拿了自己的西服，到化妆间里帮胡立梅盖好，再给她移了两张凳子过来搁脚。 化妆间里很暗，但陈进黎在酒吧里工作过几年，在暗淡的光线下可以看清楚里面的一切。他捧着她的小脚搁上凳子的时候心里很是激动。这是他和她的第一次亲密的接触。他的心里不可避免的激动。在这样暗淡的光线下，在这样一个没有旁人的房间里，或许他还可以做点其他什么。 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做。后来他对胡立梅说，自己不会做别人不情愿的事情。他只是默默的望了她一会，在心底里掂量了一下她如梦呓般的那声‘谢谢’，然后就带上门出去，去给餐桌补齐餐具。他要在她醒来以前完成她今天应该完成的工作。 胡立梅在化妆间里睡着...... 陈进黎开始轻手轻脚的铺台摆餐具，有生以来第一次轻手轻脚的铺台摆餐具。餐厅里有相当一部分是玻璃餐桌，餐具与台面接触的时候若是不出声响需要耗费陈进黎更多的时间。但是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很开心，因为自己是在为她，因为自己为她做了什么而高兴。 十四点四十。陈进黎‘兼职’的工作即将完成的时候，餐厅外面起来一阵喧哗。不一会，和胡立梅一样喝多了的李隐冲进了小吃广场。进门她就直冲化妆间，哈哈大笑着，大声说着胡话。 李隐是有醉一下的理由。她的男朋友，三楼的主管，今天已经离职，明天就要去浙江某家浴场做经理。男人么，事业为重，没理由放着一个高职位高收入的工作不做，而留在这里陪女朋友。 李隐是可以醉，可是陈进黎却因为她的醉态而气愤。她醉了不回去睡觉，来这里捣什么乱？吵到了胡立梅休息，陈进黎自然相当的生气！ 于是，当醉眼朦胧的李隐最后在男朋友的搀扶下，伸出手来要和陈进黎握手的时候，陈进黎只勉强的伸了一根手指给她，这一只手指当然代表他根本就没有诚心跟她握手，也代表了另一层含义----高中的时候，陈进黎送他表妹上幼儿园的时候，就是给她一根手指握着的！ 一根手指，已经是给李隐最大的面子了----看在她吵到胡立梅睡觉的份上！ 第五章 混乱-5-1 17日，这一整天都是在别人的酒醉中度过的...... “以后不要再喝酒了，你不能喝酒的。?八一??中文网??ｗ?ｗ?ｗ．我看见你醉成那样，想起自己从前，有点心痛！”下班时，陈进黎了信息给胡立梅。 “我记住了，奶茶谢谢你，以后不会再那样了！”胡立梅回信，很诚恳的态度。陈进黎当然没有必要怀疑。 “爱情是双方的，不是单方面的给予，不是单方面的一相情愿。投身爱情之中，总是要讲究个回报。没有回报的故事，还是早点结束的为好。分手了就分手了，没有必要把自己灌醉，心有所想的借酒浇愁。你这样对他（陶大伟），他又怎样对你呢？想清楚你们之间的故事，尽快的从这一段中解脱出来吧！”陈进黎再一条短信，希望胡立梅可以真正的从第一次恋爱中清醒过来。 胡立梅：“呵呵，我想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的对他的，虽然心里有点恨！但是这跟我对他好没有关系，看到他不开心，孤寂的时候我还是很心痛的。奶茶，我是不是很没出息啊？” 陈进黎摇头：“呵呵！我理解......这毕竟是你的初恋！初恋是醉人的，可是初恋往往又是痛苦的！很难忘，女孩子是会一生牢记自己的初恋的。时间......时间也许会改变一切吧。其实你所经历的，只是你人生中的一小段而已，你走的路还长。把痛苦的、伤感的经历当作是历练，把甜蜜的当成回忆、珍藏，我希望你早一点从痛苦中走出来，我希望，你......好好的！” 胡立梅：“是啊，也许时间是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我不希望他受到伤害，如果祝福的话语可以成真，我祝福他永远幸福！忘掉曾经的不快乐，不要受到任何伤害！不会再有那样忧郁的眼神！是一个快乐的人，我真的希望！” 这就是女孩子！这就是女孩子的初恋！陈进黎摇着头感叹了一下，先回宿舍洗了衣服，然后惯例的去网吧报到，上他每天第二个班----上网，写小说。 胡立梅在网吧，e区，坐和15日酒醉时候坐的同一个位子。陈进黎走过去，开开她左边的机器。她右边的那个位子，她那天说要留给周彪，把陈进黎赶走......陈进黎多少对那个位子有点反感，这个位子在他的心里始终有那么点阴影在！ 半小时过去......胡立梅的手机响...... “你有周彪的电话么？”她问。“好像是周彪，我没存他的号码！” “我没有单位里几个人的电话号码。”陈进黎说。周彪？他在心底冷笑！他，打电话给胡立梅干什么？欠揍啊？前天说着喜欢胡立梅来着，昨天又泡别的妞，今天，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在网吧......嗯......嗯嗯......我马上就要走的......好吧好吧。”胡立梅挂断电话，手指控制鼠标的度明显慢了数拍。看得出来，她心烦了。没关系，陈进黎暗道，今天有我在。这小子咸鱼翻不了身的！陈进黎把目光从胡立梅的脸上移了回来，继续在键盘上疯狂的打字。 第五章 混乱-5-2 ...... 十分钟后，周彪摇晃着过来，坐到胡立梅边上，那天他的位子上。??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在坐下之前，他好像要伸手去搂胡立梅。可是陈进黎在这个时候冷冷冰冰的电了他一眼。周彪大概看出来胡立梅和陈进黎的关系‘非同一般’，站着呆了两秒钟，然后就坐到了椅子上。 这小子怎么这样阴魂不散的盯着胡立梅！看样子自己得要陪胡立梅一段时间了。陈进黎想，否则以他花心大罗卜的甜言蜜语功夫......胡立梅极有可能一不小心的就中了他的套！陈进黎在肚子里嘀咕着，字也打不下去了，他把最新上传的小说章节转换到定时送，点开自己的QQ农场开始胡乱的偷菜。 五分钟......至多十分钟后，周彪就躺在网吧里，他的座位上睡着......陈进黎看着他的表现，摇了摇头。 “要不要送他回宿舍？”胡立梅喃喃的说。 “管他呢。”陈进黎厌恶的回了一句。手下一抖，偷菜忘记看人家的狗狗有没有狗粮了，一不小心的就被狗连咬了五次，掉了将近两百个金币。 本就心烦！现在打字又打不下去，偷菜又偷得不开心。“我们走吧。”他冷冰冰的看着周彪的醉态，说：“不要管他！谁让他没事喝那么多酒！” 胡立梅犹犹豫豫，很不放心的看着周彪，想想还是把周彪的电脑结账结掉。 ...... “好冷......”胡立梅在路上有点哆嗦。 陈进黎傻傻的笑，没有脱下自己的西服给胡立梅。他的西服里面，不过是一件羊毛背心。即使脱了下来，胡立梅也不会忍心让他受冻吧！所以，他干脆就省掉了这一步。 “我......”周彪的事情在心里始终是个疙瘩。搁在心里相当的难受。陈进黎走在胡立梅的身边，因为心中有事，总感觉好像和她走在一条宽阔的马路两旁。内心斗争了好一会，陈进黎好容易说出口来：“以后，尽量少喝酒吧。那个......前天晚上你醉得连人都不认识了，很危险的。你......黏在周彪的身上好久，也难怪......周彪今天喝醉了就过来找你！” 陈进黎的话说完，胡立梅也沉默了...... 不到五分钟的路，很快，可是陈进黎却感觉有点坎坷！可是坎坷，很快的又被另一种心情代替----在女生宿舍的门口，他们又碰到了奇怪的一对儿----‘兔儿’侯燕萍，勾着代长建的胳膊迎面而来！ 天气太冷了，互相取暖吧？陈进黎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这个念头其实很奇怪，可是他没法往其他地方去想----毕竟，他和胡立梅走在一起，也是够奇怪的一对了----36周岁和18周岁，说是‘老牛吃嫩草’的好呢，还是什么黄昏恋啊什么的好呢？ 这个......其实也不知道应该是陈进黎和胡立梅应该脸红，还是侯燕萍和代长建应该躲避吧？ 第五章 混乱-5-3 好在陈进黎有一张久经磨练的脸皮！ 36年的路毕竟不是白走的！革命的脚后跟也磨出了厚厚的老茧，陈进黎曾经娇嫩过的脸皮怎样也蹭到了可以抵御枪弹的厚度。??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红脸？这个情况已经不在陈进黎的字典中出现了！除非......除非，不是一般的情况，而是二班的情况！ 当下，陈进黎不动声色，张口就问：“这么晚......你们还出去玩啊？” 陈进黎知道，冯平和侯燕萍是一对，代长建和杨琳是一对。冯平和侯燕萍也就算了，两个人凑在一起也没有多长时间。可是代长建和杨琳就不同了，代长建好像很痴情的样子。有两次在网吧上网，陈进黎看见代长建坐在杨琳的身边。陈进黎这一段上网时间并不长，习惯晚上上一会先回去睡觉，下午上班前再来码一段文字。有两次中午来，看见代长建还坐在杨琳的身边，两个人连位子也没有换过。晚上走的时候，陈进黎看见代长建已经困得不行了，已经坐在杨琳的身边瞌睡。可是他还是坚持了整个晚上，守在杨琳的身边陪着她。应该，也算是个痴情种子了吧？最后一次看见杨琳和代长建在网吧上网，离现在好像也没有多长时间。要说代长建和杨琳分手，陈进黎是怎样也想不通的。 天气冷了，互相取暖吧？陈进黎直觉如此，推测也只能这样推测。再说了，这世道，两个人手挽手的走在一起，又能怎样呢？ “奶茶，你有没有看见冯平在网吧？”侯燕萍问。 “冯平？”陈进黎仔细想了想：“好像......我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不过我没有看。因为在网吧里听到他的声音太平常了！”他自然不会去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回头去看别人，其实他一大半的心思放在了胡立梅的身上，之后再把心思转移到了周彪的身上，哪里有功夫去注意其他人？ “杨琳喝醉了，到现在还没有回宿舍！”侯燕萍说道。 ？？？ 陈进黎脑中冒出了几个大大的问号。 这什么逻辑？活了36年的陈进黎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了！再看看挽着代长建胳膊的‘兔儿’，他还是勉强的往好的方面去想----大概是‘兔儿’要找冯平，代长建要找杨琳，所以两个人才凑在了一起吧？ “杨琳喝醉了，你自己去找就行了啊？”陈进黎问代长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夜色下‘兔儿’的眼神有点古怪！ “杨琳没接电话。刚才喝完酒，杨琳和冯平一起回来的。我打冯平的电话，冯平的手机关机！”‘兔儿’回答，好像是在解释，可是她的回答却听得陈进黎越来越糊涂！ 她的解释牛头不对马嘴。代长建不送酒醉的杨琳，没事送清醒着的‘兔儿’回来干什么啊？这帮家伙......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犯迷糊了？ 冯平不和‘兔儿’在一起，又和杨琳在一起干什么啊？ 第五章 混乱-5-4 “Bye-Bye.”陈进黎低声道别，很希望自己的声音只有胡立梅一个人可以听见。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胡立梅扶着宿舍楼道的铁门，回眸一笑。这一笑引得陈进黎也笑了----看着她从暗夜走进光明的楼道里，他笑，很开心很放心的笑。 “算了，我陪你们去找他们吧。”陈进黎说。反正找个人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好坏同事一场，做个顺水人情吧！ 可是......找遍了网吧，也没有看见冯平，更没有找到杨琳。失望之余，三个人下楼。‘兔儿’侯燕萍和代长建在这一路上，告诉了陈进黎刚才生的事情。他们，和周彪、陶大伟、冯平、杨琳一起喝酒，陶大伟因为夜班所以走的比较早一点。其他几个男人，全喝多了。 陈进黎想问昨晚上和周彪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有没有和周彪一起去喝酒，是不是因为和那个女孩子有了矛盾，周彪才过来网吧找胡立梅的，想了想，他没有问。 再去他们刚才吃饭的‘千味馆’问了一下老板，冯平和杨琳没有回去过。 ‘兔儿’和代长建在‘千味馆’门口站住了，看着陈进黎没有了主意。 “算了，我们分开走吧。”陈进黎只有出主意。大冷的天，他可不能没事陪着别人在外面溜达。“我先回宿舍看看冯平有没有回去。你么，去小区花园看看吧。除了这两个地方，他们还能在哪里，我可就想不出来了。如果冯平回去了或者你们找到他们了，电话联系！”陈进黎存了‘兔儿’的电话号码，裹了裹围巾，匆匆走回。 可是，冯平不在宿舍......陈进黎打‘兔儿’的电话，她手机却关机了。想想既然答应人家了，怎么着也要跟人家说上一声！于是，他了个信息给胡立梅：“我们去找冯平和杨琳，可是没有找到。冯平也不在宿舍。打电话想和‘兔儿’说上一声的，可她电话关机。你看见她的话，告诉她一声吧。” ...... 半小时后，信息提示音把陈进黎吵醒。 是胡立梅：“杨琳喝醉了，冯平送她回来的。” “哦，那就好，天冷，你早点休息吧。”陈进黎看到信息，心定，完信息把手机往枕头边上一丢，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可是才十分钟，他又被信息提示音吵醒。“奶茶，她一直叫我去找冰冰，我冻死了！”胡立梅了一条莫名其妙的信息过来。（直到第二天，陈进黎才清楚何谓‘冰冰’。原来喝多了酒的人口干，胡立梅于是烧了水给杨琳。可是水太烫，胡立梅给她凉过了她还是嫌烫，吵着要‘冰冰’降温。） “晕，你别管她，你上床睡觉吧，否则自己冻感冒了！”陈进黎从被窝里坐了起来。胡立梅若是冻病了，他可是会心痛的。杨琳？嘴巴干不干的，和陈进黎有什么关系？他爬起来抽了根烟，等着胡立梅的回信。他决定，若是杨琳再这样胡搅蛮缠的话，他怎样也要找瓶冰冻的矿泉水送去女生宿舍！ “我怎么睡觉啊？她一直拉着我！”一根烟还没有抽完，胡立梅回信。 “你放手啊！她喝醉了，你总不能让她拉着拉上一晚上吧？”陈进黎着急了。 胡立梅：“好的，不然会被她打坏的！我有点头痛！” 这丫头！居然敢打胡立梅！陈进黎腾地一下火起。 “哎呦！我真不行了！我不管了，冯平来了，她吐了，我在她下铺！”胡立梅再一条信息过来。 陈进黎急急了条信息过去：“没把你床弄脏吧？要是脏了的话也别弄了，先睡觉，随便睡谁的床上好了，赶紧进被窝，小心别着凉了！” “现在还好！她和他在卫生间，我睡觉了，不管了！”胡立梅来当晚的最后一条信息。 “嗯，晚安！” 两个人相爱，两个人受伤。 舒畅昨天评价陶大伟和顾燕萍两个人的爱情。在他看来，陶大伟喜欢顾燕萍，而顾燕萍本来就喜欢陶大伟。因为陶大伟和胡立梅关系的结束，胡立梅受伤，和顾燕萍谈朋友的冯平也受伤了。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评价根本就不准确。这一次的酒桌上，冯平和侯燕萍又分手了，同时，杨琳和代长建也分手了。酒后，杨琳和冯平就走到了一起。而侯燕萍，又和代长建走到了一起。 混乱！ “我被他们快逼疯了！”陈进黎对唯一置身度外的舒畅说。 第五章 混乱-6-1 连续的两三场酒。???八一中文网ｗ?ｗ?ｗ． 酒好像是春雨，每一场之后酒有点奇怪的事情生。山坡上，春雨过后，地下总会冒出一点什么，青草、笋尖，也有可能是上古时候遗落下来的什么残骸，什么什么碎片。谁也不知道下一场春雨之后会生什么，谁也猜不出下一场酒后这些年轻人会不会再创奇迹！ 可能、也许、大概、说不定吧？本来看起来很简单的事情，在陈进黎的眼中变得复杂，陈进黎经历了这些，已经猜不透将来。 这本来，就是年轻人的一场游戏，游戏没有规则，游戏也没有既定的目标可言！ 第二天晚餐的时候，在食堂里遇到杨琳。陈进黎想起昨晚胡立梅来的信息，顺口就和她开了句玩笑：“我要冰冰！” 杨琳楞了一下，几秒钟之后，忽然丢下还没有装饭的餐盘，扭身就出了食堂，小女生似的作：“我不吃了！” 下午上班的时候，陈进黎已经听到三楼有人在取笑杨琳的‘冰冰’。想来她应该对这句玩笑习以为常了，没想到她还真的生气！忙跟在她的身后道歉。可是，道了一路的歉，杨琳却坚持生着气，坚决的不吃饭，好像要以自己的绝食来让陈进黎内疚！ 陈进黎可是真没想到杨琳会生气。杨琳在浴场里做营销。按说，营销这个岗位的人是绝没有那么容易生气的。营销推销按摩项目，自然也推销一些‘非正规’的项目。推销项目的时候，总会有客人问东问西的，细问按摩的内容，有没有‘特.殊.服.务’？营销必须给客人解释，简单的介绍项目的内容。之间，掏浆糊、胡扯是在所难免的。推‘特.殊.服.务’项目的时候，营销还要察言观色，分辨客人是不是国家安全部门的暗访人员。杨琳做营销，嘴上的功夫绝对不能简单！可是，她偏偏就因为一句玩笑而生气......因为‘冰冰’，因为她昨晚的丑态给别人知道了。 这，可能么？陈进黎想不明白了。 好在下楼的时候，陈进黎遇到了李隐。凭李隐的脸面，再加上她的死缠烂打，杨琳终于去吃饭了。终于，陈进黎没有得罪到她。 杨琳，其实和胡立梅一样的不能喝酒。一杯两杯的啤酒就可以把她灌醉了。她如此的不胜酒力，可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醉酒，醉了之后酒量也没有半点提升。于是，每一场酒，她都把自己推到危险的边缘。 出来浴场的时候，杨琳在三楼做服务员。她长得清清瘦瘦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儿。才来上了几天班，陈进黎就凑巧的听见王总在三楼的某个拐角拦住杨琳问：“哎~你是新来的啊？叫什么名字？” “杨琳。”她回答，稚嫩的声音还不能够响亮。 陈进黎脚步没停，匆匆从王总和她的身边走过。王总很难得问别人的名字的，他由此一问，肯定是别有用心的！老板和员工，这样的事情，陈进黎当然不能掺和进去。 第五章 混乱-6-2 果然当晚，王总就叫了杨琳和范小雅，还有单位里一个相当‘豪爽’可是身材娇小玲珑的东北女孩一起去kTV。??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按说王总的眼光可真是厚道，杨琳清瘦，范小雅丰满，东北女孩子娇小玲珑，女孩子现有的风格他可是全挑了个遍了！ 老板请客，情面自然难却！又有别的女孩子在场，杨琳只有去。一次去过之后，第二次就更加难以推却。她的酒量又小到了可怜，于是，一次两次的醉酒。男人们的习惯做法，游戏中男人们的习惯做法，也不是一出手就马上要把人家小姑娘搞定的，终于，在一次和李隐的姐姐，前厅的领班一起去k歌的时候，王总就存了心的要把杨琳灌醉。李隐的姐姐长得五大三粗的，又是结过了婚的人，自然看出点什么，于是帮杨琳挡掉了几乎所有的酒。最后下楼的时候，李隐姐姐可是倒了霉了，差一点就被王总一脚从楼上踹到楼下。 事情生半个月后，杨琳请假，半个月。大家都以为杨琳被人包养了----这样的事情，本就没有什么奇怪的，在这个复杂的圈子里！可是，半个月后，杨琳又奇迹般的出现了，老老实实的干她的服务员。回来不久，杨琳又消失了。大家以为她是和上次一样的请假，可是她却不声不响的离职了。浴场里的员工都是‘流动人口’，做不长久的，也没有人对她的消失感到好奇。但是，几个月后，杨琳又回来上班，这次是换了岗位，做营销了。这事儿就让人感到奇怪了！这个时候在浴场里还没有走的认识杨琳的人就在背地里嘀咕，谁知道她这次回来的原因，有多少猫腻在里面？ 本来，女人在这个世上混起来就难。 流氓一点的说法是：女人身上两个碗，走到哪里都有人管。男人挟着一条棍，走到哪里都难混！ 一个女人即使是凭自己的真本事混得很好，也有人怀疑。俗话不是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有一个女人的奉献。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有一群男人在支持着。也不说当今中国的风云人物，就单说眼前这个清清瘦瘦的杨琳吧，杨琳在单位里也算是‘二进宫’，回来后不但工作有了调整，连工资也涨了一大截。对此，几个认识杨琳的老员工心里当然是有想法的。可是想归想，没人随便的议论。因为罩着她的人，很有可能是浴场的老大----王总！ 陈进黎想想杨琳，就想到了冯平。 冯平是新来的，在杨琳离开浴场的时间才进来浴场上班。他对杨琳的过去并不了解。可是陈进黎却是心知肚明的。想想他们两个，陈进黎的心里就有点担心！这小子----是不想活了还是皮痒痒了找抽啊？浴场里一共有两个营销，难道他连两个营销都有相当背景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也不明白么？咳...... 陈进黎只有暗地里提醒舒畅（舒畅这段时间和冯平蛮谈得拢的）：“冯平这小子，咳......碰营销？这事......要是让王总知道了，我......可是真担心他的下场！” 冯平和杨琳是一定会分手的，陈进黎知道，这是个明摆着的事实！可是没办法，这个世界里，把爱情视为一场游戏，在爱情的游戏中......的人，实在是太多！冯平算是个游戏者吧，只是，他不要玩火**的就好！ 杨琳，也应该算是一个游戏者了吧，至少现在的她应该算是个游戏者了！也许，作为一个女孩子，她应该拥有一份真正的爱情。可惜，她的第一份工作是在浴场，之后，她再转行做了营销。营销，咳......又是一个看惯了男人们私生活夜生活的工种。在看惯了男人们的丑陋之后，她，只能是成为一个爱情中的游戏者！ 陈进黎想着他们，想到了自己。他爱胡立梅，可惜他的岁数，他始终是得不到她的心的。除非他也是一个游戏者，否则他一定会败得很惨，败得很彻底。可是，他爱她！即使得不到她，他也决心要保护她，直到她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不要谈什么分离，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哭泣。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梦而已！不要说愿不愿意，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在意。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游戏！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虽然你影子还出现我眼里。在我的歌声中早已没有你......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这里，在两个人的世界里不该有你！为什么道别离又说什么在一起，如今虽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说什么此情永不渝，说什么我爱你？如今依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 听歌，听王杰的这一《一场游戏一场梦》，当初陈进黎的感觉总是很怪异。怪异得不很真实！可是现在眼见陶大伟、冯平、周彪、代长建、胡立梅、侯燕萍、顾燕萍、杨琳......一个个生动的故事摆在他的面前之后，陈进黎终于听懂了这《一场游戏一场梦》，可是明白得却很痛苦。这，大概就是年轻！这，就是叛逆，这，就是任性！ 陈进黎空有一大把的岁数，看人可以预见到一点将来。可是眼前这一对对男女的将来他可以预见，故事的展，事情的经过，他可是实在无法想像！ ...... 第五章 混乱-7-1 短消息提示......明天本市将有寒潮来袭，气温将有大幅度的下降...... 明天穿什么衣服好呢？毛衣、西服、围巾？不行，不能要风度不要温度，这么大把的岁数了，身体要紧，还是穿老棉袄样的羽绒服吧！陈进黎想着冬衣，忽然就想到了陶大伟。??八一中文网??ｗ?ｗ?ｗ?．? 陶大伟今天开始休假，三天。他从老家带出来的全是单衣，根本就抵御不了s市冬天潮湿阴冷的风。陶大伟今年也不过十八周岁，还没有到会存钱过日子的年纪，这不才了工资，想想要买衣服，就去买了套好看的休闲装。陈进黎看着他穿的衣服有点好笑。当面就嘲笑他说：“你要是这个样子能混到下个月工资，我也不和你打赌玩，估计你就不用买冬衣了，直接住医院去得了，那里面暖和得很！” 其实陶大伟请假是要去姐姐家里玩。他大概早就算计好了的，反正姐姐不会让他受冻的，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自己需要买冬衣。 陶大伟的姐姐其实不是亲生的，是在陶大伟出生之前抱养的，他父母被怀疑不能生孩子。抱来没多久就有了陶大伟，家里自然是很宠爱陶大伟的，姐姐也是。可是在家里陶大伟根本就不听其他人的，只听姐姐这一个并不是血亲的人的话。除了姐姐，家里也没有人再管得住他。 姐姐也在s市，但是住在海边，离陶大伟现在打工的地方有五个小时的车程。这样远的路，陶大伟请个三天的假其实并不过分。 海，好几年没有去看海了。很怀念海的宁静，海上吹来的湿润的带着点腥味的海风。在海边看那一层层的海浪漫过来，漫到自己的脚底再退下去，心情会无比的平静。如果这个时候能够和一颗以相同旋律跳动着的心相伴，携手等待第二天一早，等着看最辉煌的日出，那简直就是人生中最美妙的一件事了！ 陈进黎早就知道陶大伟的姐姐住在海边，也早就动脑筋沾陶大伟的光，伙同单位里的同事下班之后一起去海边。看了日出，然后在他姐姐家里歇歇脚，饮上一杯热茶，然后再回来单位上班。 想像中的一切是那样的美好......和梦一样样的美好。可是大家都白做了一场梦！郑海娇、胡立梅这两个浪漫的女生自然也想去，可是被陶大伟一口回绝！陶大伟说，要去你们自己去吧，我不认识路的。我也不喜欢海。他的态度冷漠，和他刚来的时候貌似的‘宅’，和他之后表现出来的网络既是他的一切的个性，极其相符。 陈进黎只有放弃去海边重温那种久违了的浪漫感觉的想法。因为陶大伟即使帮忙领路，算下来也不见得比陈进黎这个本地人查地图自己找路去海边方便多少！ 17日，陶大伟上完最后一个夜班，上午1o：3o下班。小吃广场的夜班几乎是整个公司里最轻松的班了，上班八个半小时，足有四个小时可以睡觉。大家都想，陶大伟自己也是这样说的，一下班，他就乘车去他姐姐家里。时间上算起来也真的不错：五小时的车程，到他姐姐家里的时候，正好休息一下就可以吃晚餐。 可是，陶大伟并没有走。 可能对他来说，休息，去他姐家里，是同样的目的，只是为了玩！ 十八号是完工资后的第三天，陶大伟身上当然已经没有多少剩钱了。对他来说，钱就是一王八蛋，放在身上还不如花出去比较安全。没钱当然去不了姐姐家，而且他还要玩！于是，问郑海娇借了一百，问胡立梅借了两百。他说没关系，他是家里的宝贝，去姐姐家里拿个一千两千的回来绝对不成问题。 下班上了一天的网，然后他很大款的拿着借来的钱请大家吃饭。郑海娇、胡立梅、现任的女朋友‘土豆’顾燕萍，男孩子有冯平、舒畅、小胖、小崔，小吃广场里玩得好的坏的全部叫到位，唯独漏了陈进黎。他也知道陈进黎不喜欢在酒桌上久坐，每天要保持着清醒去网吧，码字交作业！借钱请客陶大伟是无所谓，大概在他的内心，人，要么就宅着，话也不说，人也不见。要么就不宅，做个爽朗人，为人爽，花钱自然也要爽！ 仍然是那家‘千味馆’，陈进黎路过，可是没有进门。实在是不想喝得晕晕的！要是喝晕了，写不出东西，他的小说也就不用受爸爸的限制了，直接就断更了断了拉倒！这样的结果他可是想也不敢想-----小说太监？这不可以的！ 上网，码完一节字，回去睡觉。 朦胧间，舒畅回来，坐在他下铺，陶大伟的床上，打电话。 “几点了？”陈进黎惊醒，急急的问。 “三点了。”舒畅回答：“刚喝了点酒。” “啊？”陈进黎吃了一惊。他们喝酒，喝多少和他也没有关系。可是，胡立梅也在......她，应该不会喝酒了吧？她说过的，以后不再喝酒，他应该信任她！ “嗯......没事吧？”他问，含含糊糊的问。他也希望自己说的话，舒畅听得含糊，不至于想明白他其实谁也不关心，只关心他们中间的某一个人。 “都喝了点酒，都喝多了点。我送郑海娇回去的，小胖小崔去上网了，陶大伟送小梅回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送的，小梅现在还在小区花园里坐着，一个人。”舒畅慢慢吞吞的说，口齿有点不灵便。 “啊？”陈进黎吃了一惊，一骨碌就从床上爬了起来。陶大伟送小梅？再把小梅一个人丢在了花园里？他搞什么啊？深更半夜的，把一个女孩子丢在花园里。胡立梅......又喝了酒，以她一杯两杯就倒的酒量...... “不行！”陈进黎翻身下床，以最快的度穿衣：“我过去看看！”他穿衣的动作有点忙乱，可是他已经不再顾忌了，已经不再顾忌舒畅的眼神是否异样，是否会从他的动作中看出来陈进黎的心思，对胡立梅的心思！ 第五章 混乱-7-2 舒畅骑着郑海娇那部车轮小小的自行车在男生宿舍所住的小区边门赶上陈进黎。ｗ?ｗ?ｗ?．? “上车么？”舒畅问。 “不了。”陈进黎回答。他竞走的度也不见得比这种小车轮的自行车车慢上多少。而且他心里很急，实在无法在车上坐下去。 “我很担心她。”陈进黎说：“看着你们，想到自己的过去。你们的很多事情，我看起来都好像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往事，一幕幕的重演......我有点心痛！我......我上班的时候，曾安排过一个女孩子加班，结果这个女孩子被酒醉的餐厅经理奸.污了，我一直很内疚这件事！” “啊？”舒畅惊呼一声。 “走吧，我们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舒畅坐到胡立梅的身边，语调很像是在哄小孩子去睡觉觉。 “现在还早呢，我明天四点钟才上班。”胡立梅回答。 “现在三点钟了，你该回去睡觉了。”舒畅劝道，有意的把时间和时间混淆，酒醉的胡立梅估计是分不清凌晨三点和下午四点是相差一个小时还是十三个小时。 “哦。”胡立梅应了一声，可是没有动。 “你会骑自行车么？”舒畅想了想，又问，语调好像有点白痴。 “我会，我骑得很好的，不过我从来没有带过男生。”胡立梅说着，两只眼睛似睁似闭，说话的腔调有点接近童声了。 “那，你带大叔回去好么？大叔坐你的车子，你带我好么？”舒畅问，继续他很小白的腔调。本来舒前容也在小吃广场，和舒畅一样是姓舒，为了区别他们两个，习惯上把舒畅叫‘大舒’，舒前容叫‘小舒’，舒与叔谐音，于是舒畅平白的就比其他同事长了一辈。 “好。”胡立梅回答，很开心很乐意的样子。 然后胡立梅就站起来，很勇敢的样子。可是她的步子仍然不稳，也许只是凭直觉在往前走吧。从小花园下坡的时候，她又差一点摔跤，还是在那天带着周彪一起摔倒的地方。陈进黎只有伸出手去，左手搂住她的肩膀，右手扶住她的手肘。 “大伟很不乖的。”她说。 陈进黎沉默着，只是扶着她走。 “大伟不是个乖孩子。”到了宿舍门口，胡立梅又说。 陈进黎苦笑。她始终是忘不了她的大伟哥的...... 看着杨琳和‘火星宝宝’把胡立梅接进宿舍的楼道，陈进黎转身，在夜幕里，无声的，可却是很沉重的叹了口气。自始自终，他没有和胡立梅说过一句话。她是在醉着，他知道。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她或许感觉得到，或许根本就不清楚。其实她知不知道，陈进黎已经无所谓了！重要的是，陈进黎做了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 胡立梅后来写过这样一句给陈进黎：“人生有太多的遗憾！我们却无从选择所有的东西。敞开心扉又会是新的一天。昨天的故事，就把它放在心里面，让它埋藏在心灵最深处，做为自己永久的回忆吧！”这一段话，好像是无奈，又好像是梦呓。一切由心吧！陈进黎想，感情的事，其实更多的是无奈！ 第五章 混乱-8 回到宿舍，陈进黎久久不能入睡。八一中?文网?ｗ?ｗ?ｗ?． 很多事情，说说可以，可是做起来真的很难。胡立梅始终是爱着她的大伟哥，她的大伟哥的任何错误，在她的眼中或许是错的，可在她的心底，却是绝对的没错！他是她的初恋，他会一直在她的心底，一辈子。 傻孩子！陈进黎在心里默默的念叨。 真是个傻孩子！ 傻是傻，可是，她又是一个极天真极纯洁的孩子！ 在这个纯洁、天真的孩子的身边，周彪、冯平、代长建、侯燕萍、顾燕萍、杨琳......很多很多混乱的故事在生着，进行着。可是，陈进黎决不允许，决不允许她被他们同流合污！不可以！ 想着，想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陈进黎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可是，十分钟之后，陈进黎又被吵醒。 “我睡着了是吵不醒的。”有一次，陈进黎对陶大伟说。那个时候的他，睡着了也确实是吵不醒。整整两年的时间，陈进黎自己也不知道每天睡眠的时间有没有过五个小时。要不是每天固定了的上班时间，生物钟固定，习惯的一过中午十二点，人自然就会醒，他不每天睡过头才是件怪事！ “别人在睡梦中的时候，我们在电脑前奋斗。别人在工作的时候，我们却在办公桌上呼呼大睡。”由一个网络写手这样说。这是个事实。没办法，这就是网络写手的悲哀！ 可是现在的陈进黎已经不同。生物钟已经有所调整，睡眠时间变长，也比较容易被人吵醒。 胡立梅说，睡觉和吃饭是人生中最美妙的两件事。的确，吃喝拉撒睡，这是人生必须的。陈进黎曾经戏言，吃饭么，呵呵，那是吃一顿少一顿了！睡觉么，有啥好睡的？无聊！死了进棺材有得睡了！可是，胡立梅的短信却改变了他‘无所谓’的处世态度，和过一天算一天的心态。 “我是一个不懂事的女孩儿，奶茶谢谢你对我们的关心。我会慢慢的长大的，你也要多休息哟！我可不想看见一个熊猫奶茶！” 因为这一条短信，陈进黎的睡眠时间变长了。每天有了七个小时，或者更多。他尽可能的不与人上网聊天。登录QQ总是隐身的。听她的，想着她，他也始终在关心着她，越是关心她也就越爱她，越是把她说的每一句话放在心上。她叫他多睡觉，他自然没有理由不照办！ 他是该少上上网了。睡眠缺乏给予他的不仅仅是黑眼圈。两年下来他的黑眼圈中已经生出了皱纹，皮肤的底色已经黑。他脸上的皮肤日渐粗糙，显得苍老，和手背上的皮肤对照，简直就已经不是同一个人身上的两块了。他的头上，也杂生了许多白----这，也是上网上多了熬夜熬多了的后遗症！肾亏------一个曾经令他恐惧的字眼！ 一年之前，陈进黎看着自己和卢莉的合影，就感觉自己是在‘老牛吃嫩草’了。一年后的今天，当陈进黎和比当年卢莉还要年轻的胡立梅走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就想着自己只是一个‘老头子’！ 少女，总是喜欢帅哥和靓仔的。陈进黎虽然曾经是个帅哥，现在毕竟只是一个‘老头子’了。 他看着镜子里苍老的自己，自卑。 他想着自己和胡立梅的母亲同年，也自卑。 但是，他还是听话的减少自己的上网时间，想尽量的减少自己和她之间的距离。 因为，他爱着。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他决定了要改变自己！ 第五章 混乱-9 人不是海豚，可以轮换着用其中一边的大脑睡觉。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人是需要用睡眠来恢复体力和精神的。相传，多数美女每天都需要睡上十二小时以上的‘美容觉’。 睡觉睡得比以前久了，陈进黎可没感觉自己变回到年青时候的帅气，不过自己的体能是比以前要好多了，不再那么容易感冒，感冒也不再是一感就是半个月好不了了。 睡觉是睡足了，好处是明显的，可是缺点也出来了。陈进黎已经习惯了一天只睡五个小时的觉，那段时间回到寝室里脑袋一挨到枕头就能呼呼大睡，只要没有性命关系，绝对的是和三国时候的猛张飞一样，睁大了眼睛睡到醒。现在就不同了，每天睡觉时间在七个小时以上，以前的深度睡眠变成了现在的轻度睡眠，比以前更容易惊醒。 陈进黎习惯了用一些古怪的难听的音乐做闹铃。这样子比较容易醒。太轻柔的音乐，对他来说更适合催眠而不是叫醒。陶大伟回来的时候陈进黎还没有醒，可是一会儿他就彻底醒了，因为屋子里有不寻常的声响。 一种男生宿舍里基本上听不到的声音。 女孩子的声音。 女孩子特意压低可是仍显尖锐的话音。 八点十分。陈进黎看看手机，郁闷......离上班时间还有将近五个小时。怎么办？忍吧，希望‘土豆’顾燕萍只是陪陶大伟说上几句话，坐一下就走！ 可是，陶大伟牢记了陈进黎‘睡着了就不大容易醒’这句话，‘土豆’也像在陈进黎的下铺生了根了芽一样的兴致颇大，两个人热火朝天的海侃着，根本就没有结束的意思。 十分钟......二十分钟......陈进黎一动不动的躺着，忍着，希望自己可以再度入睡。可是，他失败了。九点多钟，陈进黎不得不下床，然后去网吧泡了两个小时，再去上班。 一整天时间，陈进黎在迷迷糊糊中度过...... 陈进黎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人家谈朋友呗，坐一下，说说话而已，又不做什么事情，外面又冷.....偶尔一次嘛，咱以德服人，可以原谅的！ 可是，同样的事情再次生。可能是陶大伟和顾燕萍开了个好头，接下来就有人更嚣张的学着做。 第二天晚上，‘兔儿’侯燕萍又去了宿舍，和代长建两个人在外屋嘀咕了差不多整个晚上，很兴奋的用手机上网聊天，到QQ农场里偷菜玩。直到天亮，‘兔儿’才回去女生宿舍。再之后，上网上了个通宵的陶大伟和顾燕萍又回来了。陈进黎愤怒了，可是没有火，在床上忍了一会，还是和昨天一样的去网吧。连续两天如此，陈进黎可有点吃不消了！ 第三天是周四，浴场例行的干部周会，周会之后所有的领班以上干部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细查卫生。陈进黎晕晕乎乎的看着小吃广场的员工临阵磨枪的趁着周会的时间补卫生。 14：o6. 周会才开始几分钟而已，小吃广场的领班郑海娇匆匆的回来，对大家说：“别搞啦别搞啦！今天不查卫生！” “啊？”几个服务员停下手中的工作，脸上有几分庆幸，又有几分失望。 郑海娇又叫道：“你们谁有男宿舍里人的电话？” 舒畅摇头，看着她有点诧异，不明白她的意思。先她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其次，虽然郑海娇没谈朋友，可是单位里几乎所有男孩子的名字她都叫得出来，整个单位里，男同事的电话号码最全的，也就数她了。她，居然会问别人？ “怎么啦？”陈进黎问，带着一点鄙视的心理。 “今天三楼有人投诉，说在宿舍里睡觉睡不好，有两个男孩子还跑到公司里来睡觉了！所以今天公司连会也没有开，就通知我们马上去男宿舍，检查！”郑海娇说完话，就匆匆的出门。 “有人投诉？谁啊？”马上，就有人问。 “你管他是谁呢！”陈进黎不动声色的回答，希望他可以不要再问下去----这种事情，你去关心告密者是谁有什么意思？代长建是已经离职一段时间的人，按规定是不可以住宿舍的了。可是他新单位只报了个到，还要等通知才可以去上班，现在也没有地方住。浴场上次查宿舍的时候就已经现他在，不过没把他怎么样，只是让他赶紧的搬走。上次查宿舍到现在也有十天了，他还是没有搬。不搬就不搬呗，可是昨晚，他居然带侯燕萍去宿舍！你想啊，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有六张床铺的男宿舍里待着，人家床上还基本上都有人在，后来还听说在代长建的床铺上睡了两三个小时，你说这，像话么？ 这‘兔儿’侯燕萍也真是的，简直就没有家教么！ 要叫陈进黎说句心里话，那是在宿舍里查到了他们两个，也是活该！ 这样的事情本就是一个错，还管他是谁投诉的干什么？ 第五章 混乱-10 “大伟在宿舍么？”胡立梅放下手中的扫帚簸箕，问陈进黎。?八一?中?文网??ｗ?ｗ?ｗ?． “呃......我也不知道！早上被他们吵醒，我就去上了一会网，好像看见他的，不过，没和他打招呼！”陈进黎揉揉酸的眼睛，说。 “他在网吧。”小胖肯定的说。小胖不住宿舍，在亲戚家里。可他每天除了必须的六七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才在家里，其他时间一律在玩。溜冰场、网吧、迪吧、游戏厅，反正什么地方有‘朋友’在，他就会在什么地方出现。所以单位里同事的情况，他说出来的话就是权威。 “不是吧？他到现在还没有去他姐家？”胡立梅眼睛一瞪，说话声音也提高了一倍。 今天是二十号，陶大伟请假三天，今天已是最后一天。 “他现在去的话还来得及。”陈进黎回答。 “哦。”胡立梅好像在自言自语，了个单音就走去吧台，低下头摆弄起手机来。 陶大伟的手机已经停机，胡立梅要找他，只有找‘土豆’顾燕萍。 陶大伟这家伙也是搞笑得可以，看见人家有用清楚，也不知道申请gpRs流量套餐，没事就上网和人聊天，斗地主，上网偷菜种地，没事还下下小游戏。于是，手机附送的1oo元话费一会就没有了，充5o元话费也就管三天。最后，他气得把手机卡取出，一掰两半，手机就当闹钟当游戏机使唤了。 “不知道‘兔儿’和代长建还在不在宿舍？别让他们给查到了！”陈进黎走过去，对胡立梅说。 “‘兔儿’在宿舍呀~”胡立梅垂着头说话，大概也没理解陈进黎所说的意思。她嘴里的‘宿舍’，自然指的是女生宿舍。 陈进黎摇头：“她是天亮才回去的吧？我说的是我们宿舍！” 胡立梅警觉的看了陈进黎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看她的手机。看来，‘兔儿’在男宿舍的事，她还真不知道！ 陈进黎接着说道：“这‘兔儿’也真是的！傻乎乎的跟着代长建。咳！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可能的嘛！” “不是吧？”胡立梅终于正式的抬起头来：“他们俩看起来蛮好的耶？” 陈进黎摇头：“这只不过是‘兔儿’的一相情愿吧！” “你怎么这样说人家？”胡立梅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信。 “你知道宿舍里的人怎样说代长建么？”陈进黎冷冷的一笑。“昨天我顺口说代长建怎么还不去上班？边上就有人说，没事，反正他有人养着。”他这句话其实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当然不好意思当着胡立梅的面说。‘兔儿’长得并不好看，连胡立梅那种只看侧面还不错的美也没有，根本就没法看，整一个‘大屁股圆脸腰粗腿短’型的‘霉女’。话说代长建长得虽然不算英俊，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个人根本就不般配，更别说什么人常说的‘夫妻相’了！ 代长建这小子其实比其他人还不如，若说陶大伟、周彪、冯平是在爱情中游戏着，这小子可是连人家游戏者还不如，纯粹就是把‘兔儿’当成是一部自动取款机，保姆，和无聊时候的玩具吧！可是这‘兔儿’还不知不觉的，真正可悲啊！ “那也不一定，”胡立梅倔强的坚持着自己对爱情的看法。可是她的声音却越来越轻，到最后很像是自言自语了：“感情的事，可以......” 陈进黎又是摇头！她想说而没有说的几个字，大概是‘慢慢培养’吧！ 可是......她还是不懂爱情！不懂爱情是双方的，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单方面的投入！小女孩子！天真的小女孩子啊!她，她们，都和小孩子一样的心思，只懂得喜欢一样东西就想要这样东西。 可是，小时候她们喜欢的玩具是死的，没有生命的东西。现在她们喜欢的却是活的。玩具是不会选择主任的，男人却有自己的心思，会去选择对方。你喜欢别人的同时，也要设身处地的从别人的角度来考虑，对方是不是也喜欢自己？还是，仅仅是在和自己游戏？（这，在新词中，叫做‘换位思考’） 男人也不是小猫小狗，你对他好一点，他就会一定会摇尾巴、蹭脚的回报你。女孩子选择爱情需要自己有‘感觉’，爱情是她们自己挑选的，可是，男人也有选择权啊！两个人互相喜欢，很爱对方的可能性，陈进黎以为，是很小的！ 而且恋爱中的女生，也分辨不出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爱。更荒唐的是，往往某个男人对某个女孩冷冷冰冰的，爱理不理的，女孩子也知道他其实并不爱她，将来总是要分手的，可就是因为有了所谓的‘感觉’，小白一样的和他在一起，总是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经历过了，陈进黎是清楚得很。 回头来看，陈进黎也只有叹息的份！ 你去劝她么？你能劝得了她们么？如果你去劝了，人家心里还会恨你！说最后的分手就是因为你！ 第五章 混乱-11 15：oo. 去男生宿舍检查的人回来了，同时也带回来一个让人感到意外的消息：陶大伟不在宿舍，代长建也是一个人在床上睡觉。八一中文网?ｗ?ｗ?ｗ?．可是里屋却抓到了一对----周彪和三楼的一个输单员，宋丹！ 周彪和宋丹大概是上网上通宵累了，两个人就在男生宿舍的里屋，挤睡在一张床上。天冷，两个人只除了外套，当然是盖着被子睡觉的。去宿舍检查的人岁数都不是很大，最大的就是和陈进黎同年的驾驶员了。可能是年龄的关系，其他人没有声音，平时不大声音的驾驶员却已经光火！ 看到一个女孩子大白天的在男生宿舍的床上和一个男孩子躺在一起，当然的想法是这丫头也太不顾廉耻了，忒没有家教了！驾驶员上前一把就把被子掀开。两个熟睡的人居然迷迷糊糊的跟他抢被子，还问他干什么？驾驶员当然火气更盛！一巴掌就拍在周彪的额头上，想替他父母教训教训他。 周彪和代长建以及宋丹被马上赶出宿舍。宋丹被无薪开除。侯燕萍的事情也被人抖了出来，幸好没有人落井下石的多嘴，所以侯燕萍的处罚较宋丹的为轻，处罚5oo元开除。顾燕萍因为已经离职，陶大伟当天检查的时候也不在宿舍，没有人汇报公司领导，这次就没有把她和陶大伟牵扯进去。 陈进黎听到这些，心里有一点庆幸！代长建和侯燕萍的事情与他无关，当然他们以后不在宿舍的最好，省得再吵到他睡觉。周彪这小子就不像话了，你带个女孩子去开房可以，没人管你，你爱干嘛干嘛，现在这个时代......可是你为什么要在男宿舍里？虽说两个人是什么也没有做，但这件事实在是不像话的可以，简直就他.奶.奶.滴荒唐！ 幸好的是由于自己的介入，周彪和胡立梅没有什么瓜葛。否则在男宿舍里的，会不会是胡立梅呢？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作者按：本书写作的时间是2oo9年5月1o日至2o1o年春节前后，本文的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的观点。并且因写作时间限制，不能一概而论，很多观点有时代性和局限性，请读者见谅。） 网上流传，8o后是愤青，9o后的是脑残。当然这种说法不可以囊括所有的人，观点也有一定的局限性。但作为也是9o后的舒畅，后来渐渐认同了这一点，他说一切因为网络，是网络在害人！7o后的孩子接触现实比较多，8o后的孩子通过电视了解世界更多，9o后的孩子却是接触网络的更多，从网上了解世界的更多。网上要什么有什么，你想了解什么就有什么。于是9o后的孩子知识面明显的比7o后、8o后的人在相同岁数时候要广得多。 可是9o后的人接触的‘毒害’他们心灵的东西也就更多了。在网上随意的浏览，在网上随意的聊天，隐藏自己的岁数，和甚至可以做自己大伯大姨的人谈论生活，谈论私生活的细节。他们，多数就拥有了双重的性格，在生活中是这样，网络上又是那样。但他们毕竟小，毕竟还是个孩子，他们接触的人还少。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与真正的‘人’交往。于是，他们在现实中表现为‘宅’，在网络上却有可能表现为放浪。在现实生活中可能和异性说话都说不出口，在网上却能够什么都说。 他们说自己成熟。其实是因为他们可以和成年人交谈，在网上聊天的言论甚至比成年人更像成年人。可是到了现实中，他们的阅历就毕竟太少了，绝无法在瞬间和人玩心机。于是他们只有闭嘴，只有‘宅’！当然‘宅’的原因有面对‘真人’的恐惧。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我们本就是来自于混沌之中，冥冥间我们听见母亲的心跳和并不真切的声音。我们在离开母亲身体的时候放声的大哭，就是因为我们对‘真人’恐惧。小时候在父母身边，我们倍受保护，一旦离开父母，我们同样恐惧！ 陶大伟初来浴场时候的‘宅男’表现，就是因为对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的恐惧吧。气候他的把爱情当作是一场游戏的心态，是因为他在网络的熏陶之下已经习惯了这样，比如和x女聊天聊好了就管人家叫老婆，也不管人家的岁数是不是可以给自己当妈。 宅心初去，又是离开父母，没有人厌烦的在耳边唠叨了管束了，之前在网上只是聊只是想，现在彻底的放松了，积压在内心世界里的东西就一次性爆出来，任意而为。 而且在他们这个岁数，最容易怀疑，最容易否定一些事情。 幼儿时期的教育是这样的：老师说的，大人说的，一加一等于二，那一加一就是等于二。你不必怀疑，这是爸爸教的老师教的，你记住一加一等于二就可以了！ 到了十二三岁（有的人可能更早些）以后，人因为接触的事情多了，眼界更开阔了，就现很多事情并不完全和老师教的一样。爸妈的说教，有些他们自己也做不到，办不好。于是，他们的逆反心态萌生。 他们表现出来的，就是不听话，不乖，任性，和倔强。于是很多少男少女便反其道而行之，越是教导他们这样做这样做，他们就越是要那样做。因为大人在骗他们，大人们说的话有问题。既然你们说的是错的，那我还不如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自己做自己的。在这一年龄段的人的心中，很多事情，也没有明显的对与错。在他们眼中，做事情只有自己高兴与不高兴、由与不由自己的性子的区别。 郑海娇在事后说：“到男宿舍去玩又没什么啊？躺一会休息一下也没有什么啦，而且.....也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 没办法，这就是一部分9o后年轻人的心态。 可是。几天之后，宋丹的母亲却上单位来闹了。她的说话也居然和郑海娇的相同：“我女儿怎么啦？为什么没有工资？她不就是去男宿舍玩么？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咯！” 这个......陈进黎可就郁闷了。宋丹的母亲该不会也是9o后的吧？怎么也跟个脑残差不多？ 之前在网络上就查到过两个故事，说的是9o后‘脑残’，都是真实可查的，比周彪和宋丹、代长建和‘兔儿’的，更猛，更荒唐！ 一则是内地一个女学生（记得是初中吧），意外怀孕了，到五六个月了才知道，结果就把孩子生下来了。生了孩子是有奶水的，女学生上课的时候有奶水渗出，边上的男同学就说，你要给我吃奶，否则我向老师告！女孩子就给他吃奶。其他男同学知道了，也要吃。同桌的男同学就开始收费。一次两次之后，女学生才开始报警。 第二则是台湾的一个女大学生，曾打过三次胎。心里有点不踏实，去找人解。算命的说，你要和我做，我才能给你解掉你身上的瘟神。女大学生就和他做。一次，算命的不爽，说要两次。两次，他又说你打过三次胎，必须做三次才可以解。结果到第三次做完，女大学生才想起来报警！ 想想这两件事，陈进黎对周彪和宋丹的事情，也只有另眼相看了！ 第五章 混乱-12 下班。??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码了一千多字的一小节，陈进黎回去睡觉。 “奶茶，大伟哥在么？”胡立梅来信息。 陈进黎：“他上通宵，说明天早上一早走。” 胡立梅：“他怎么还没去他姐姐家啊？真是的，他都不回宿舍休息啊？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哎......你早点休息吧。” 陈进黎：“我睡不着，买了瓶酒喝，准备喝得晕一点好睡觉。” 胡立梅：“这你也想得出来！” 陈进黎：“我以前有时候也是这样的。我又没有什么理想，也不再想将来，没事就是写几个字呗，如此而已。不过说真的，看看你们，想想从前，我感到很心痛。曾经有一个女孩子叫我宝贝，可是我没有好好的珍惜。错过了就错过了吧，上天惩罚我也是应该的，应该让我孤独一生，应该让我碌碌无为。” 胡立梅：“你怎么这样想呢？其实你人很好的，不一定每个人都有一番作为才叫成功！只要开心就好！不过，有的事真的一旦错过了就不再可能，尤其是感觉。” 她还是在怀念她初恋时候的感觉。她也还是在怀念她的大伟哥。陈进黎想，她不是应该从失恋的伤感中走出来了了么？连醉三次之后，她，应该清醒了吧！ “晚安宝宝，睡个好觉！”陈进黎回信。在胡立梅第一次醉后，曾经在宿舍里说郑海娇相当的不厚道，什么什么的，还说自己是宝宝，问她小梅在哪里，她说她也不知道......叫她宝宝，是源自郑海娇的说话。 胡立梅：“嗯，你也是。” 陈进黎：“最后送你一句话。闭上眼，我们在同一夜空之下。” 胡立梅：“在同一夜空之下......是什么意思啊？我们都是同一片天空下幸运的人啊！” 她听不懂陈进黎的意思......陈进黎苦笑，仰头喝下一大口酒。如果在同一夜空之下，只有她和陈进黎两个人，她应该就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她不明白，是因为，在她的心中，还有别人。陶大伟始终在她的心中，即使在夜幕之下，没有人的时候，她心中的陶大伟始终陪伴着她！即使只有她和陈进黎两个人，陶大伟也始终是在他们两个人的中间！ 陈进黎只有写道：“这个......我也说不清。” 胡立梅：“呵呵......奶茶也有不知道的时候！” 陈进黎：“晚安吧，等你睡着了我再告诉你！” 再灌下几大口酒，一瓶酒就见底了。陈进黎半晕着上床，在临睡前了条信息：“在你的梦中告诉你...... 夜，其实是平和的。 世人在白天的假面， 以及虚伪。 在夜空下，在梦境中， 不复存在。 于是梦便纯净， 于是梦便清澈。 于是人心纯洁。 以纯洁之心， 在夜之清澈里， 做纯粹的梦。 闭上眼， 我们在同一夜空之下。 一切纯粹到只剩下简单！ 我睡了，单纯的宝宝......” 晕晕的一段文，也不知道算是什么东西。直到早上九点，陈进黎才收到胡立梅的回信：“你信息的时候小女孩睡着了！现在也感觉睡觉是人生中最美妙的事情！不行了继续睡，眼睛......我要睡......” 她不明白，她还是不明白！陈进黎合上迷迷糊糊的眼睛，把手机丢向床的里面。 第五章 混乱-13 第二天夜宵时间，郑海娇带了两碗炒饭下楼。?ｗ?ｗ?ｗ． “对陶大伟这么好，给他吃这么多啊？”陈进黎取笑。今天是陶大伟销假后的第一个班，小吃广场的夜班就他一个人上，两碗饭足有八.九两，保证可以撑死他。 “不是的。”郑海娇摇头：“一份是带给大伟的，一份是带给小梅的，她一天没吃东西了！” “唔？”陈进黎一惊，勉强才把就要脱口而出的‘啊’字含在了口中不，叫出嘴巴的声音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唔’。“她今天休息，不是应该回家的么？” “她没回去！”郑海娇告诉了他一个令他惊讶的消息。“陶大伟要钱用。我给了他一百，小梅回家拿了两百给他。大伟本来说今天肯定还钱的，所以小梅也没问别人借，只是等，可等到了现在......” 她为他挨饿......陈进黎的心里有一下刺痛。转念，他又残忍的笑了一下。在走道中和郑海娇并排，她看不见他在瞬间的邪恶的笑。她居然因为信他，而饿了一天！饿了一天，她该对他的大伟哥死心了吧？该对他的心，死了念想了吧？ 这年头，欠债的就是大爷，债主才是孙子。借钱时候，情面难却，借钱的总是一副可怜相。可到了还钱的时候，过期不还，债主有急用了讨要也讨要不到手，那才是郁闷，那才叫恨。 陶大伟么？ 胡立梅这样总该醒了吧？ 郑海娇虽说在外面打工两年了，岁数还小，但和初次出门的胡立梅一样，钱全部交给父母，每周回家拿几十元生活费出来。单位里有吃有住的，她们其实只要有早点钱有零花钱就够了。这次，两个人才工资一周，就从家里拿过两百，连郑海娇也不好意思回家了。 让她们吃点苦头，才知道，才会懂！陈进黎残忍的想。 “睡了么？还是在吃饭？”算算郑海娇也下班到宿舍了，陈进黎了条信息过去。 “我在睡觉了，奶茶！我好可笑哦！我真佩服自己到五体投地，傻得让别人笑，我自己觉得更可笑！”胡立梅的回信显得对今天的挨饿相当有感触。也是，9o后的人，一直在父母在或者爷爷奶奶身边的，哪里曾挨过饿啊？这一次，应该是真的醒了吧？ “为人处世，先考虑自己。这不是自私，是必须。你为别人付出多少，别人不一定会有什么感触。以后别再这样了！先想好了自己，才去帮忙别人，考虑别人吧！”陈进黎回信。 胡立梅：“我知道了，奶茶！谢谢你，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陈进黎：“吃一堑长一智！晚安！傻孩子！” 其实胡立梅是真正可以悲哀了。 2o号，陶大伟从下午一点开始上网，到21号早上八点。太累，他睡觉睡到中午陈进黎快上班的时候才出门。他也没去他姐姐家，太远，只去了他姑姑家。 陶大伟的姑姑姑父在一家大医院里打工。姑姑是做护工的，收入还算可以。可是在那里，陶大伟却碰到了他妈妈。陶大伟甚至不知道他妈妈已经到了s市，已经开始打工。 在家里肯定是比在外面舒服的。从河南老家大老远的跑到s市来打工，又是冬天。赚两个钱回家过年么？恐怕不是吧。屈指一算，陶大伟零零碎碎的这一个月已经花了三四千元钱了，还不包括他自己的工资。他在外面，开销比在老家大了五六倍，他妈妈现在出来打工，可能是家庭负担不了他这样子败家了，才出此下下策。这一点，从陶大伟妈妈出来打工不告诉儿子就可以猜出。 但陶大伟对这，显然是不知情，不理解的。以他的阅历，什么事情不放在心上的心态，还想不到这一点吧？父母的苦心啊！ 其实中国的父母真的是很苦。哪里有老外们轻松？生了孩子，抚养孩子，供孩子读书，孩子成年了，再帮孩子盖房子娶媳妇。有了孙子，再带孙子。看着孙子成年了，老父老母的价值不复存在了，于是放心的撒手含笑而去。要是换成了老外，小孩到了十八周岁，顶多就是帮他负担一笔大学学费。生活费么？自己去赚呗！那样，才是让孩子真正的独立啊！ ...... 吃了点点心，陶大伟妈妈说身上也没钱，只给了他一百。姑姑也说今天没钱，但毕竟是长辈，给了他一张‘毛爷爷’让他买包烟给姑父，剩下的就给陶大伟塞兜里了。走的时候，妈妈叫陶大伟过两天再来拿钱，她再凑一下。因为陶大伟一张口就是一千。妈妈既然是出来打工，身上自然是不会带多少钱的。 按说陶大伟身上有钱，应该可以先还一点给胡立梅的，可是他连电话也没有打一个给她。姑姑给他买了套衣服，他也高兴，一回来就叫了几个朋友喝酒。喝完酒再去上网，等去上班的时候，胡立梅一份半冷的炒饭已经吃下肚了。而陶大伟自己，身上又只剩下了二十几元钱。 钱当然是还不出了，一分也还不出。陶大伟毕竟天天要泡在网吧的，烟也是要抽的，他一定要留下网费和烟钱。 至于胡立梅和郑海娇，对不起了，只怪她们太相信人了....... 陶大伟说家里有几个兄弟混得很好，可以从银行里贷款出来花。陈进黎问那贷款不是总要还的么？陶大伟说，还什么啊，做坏账就可以了啊！ 可是现在银行体系检查相当的严格，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陈进黎知道，他那几个兄弟往后的日子一定很难过！可是，陶大伟的想法却不同。他说，一个人要是借得到钱，就说明他混得可以，到处都有钱混得到。一个人要是混到借钱借不到的地步，那才叫真正的混得差！ 陈进黎说，你有这么多朋友，往后你做生意的时候，或是真正困难的时候，去问别人借啊！现在像你们这样，谁有钱吃谁的，谁有钱花谁的，到了真正用钱的时候，谁还帮你的忙啊？ 陶大伟却说，那个啊，没想过！那事情，等到了以后碰到的时候，再说吧...... 第五章 混乱-14 陶大伟花完了钱(确切的说，他还有相当的外债)，他妈妈又来了s市打工赚钱，看在妈妈那么辛苦的份上，按常理推想，陶大伟应该在浴场上班继续上下去，至少也要再做一两个月吧？ 他不是和冯平一样的懒散，一样的好玩而不想上班，夜班已经是最轻松的工作了，他不在这里做下去还想去哪里呢？陈进黎想，他至少也要再做两三个月吧？ “我一个朋友那里，服务员底薪一千五，加上奖金，瓶盖费啊什么的，将近两千。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领班工资两千，我们一起过去吧？”几天之后，有一次陶大伟下班之后晚走，陶大伟在吧台里对郑海娇说。 “好啊好啊。”根本就没有大脑的郑海娇马上就兴奋起来，还推波助澜的大声说：“我叫上小梅、小胖、阿爆，还有三楼的......我们一起过去！” 陈进黎鄙视的斜了她一眼：这脑残！yy的简直是脑残到家了！大小也是一领导了！说话也不知道分场合分时间，在这里大声嚷嚷的像什么话？这话若是让老板王总听见了，小心他一脚把你踹到墙角去，付了医药费把你裹成个粽子似的让你躺在医院病床上嚷嚷去！ 陶大伟可是说做就做。25日，陶大伟来单位找刘经理面谈，说要去姐姐那有事，因为工资已经花完了，所以先办理离职手续。但是他说，自己一定会回来的，请经理千万要相信他。 信他？ 陈进黎撇了撇嘴！ 某天，胡立梅问，是不是男人都不可以相信？ 陈进黎说，其实都一样，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真正不会骗你的只有你的父母。即使你的兄弟姐妹，如果牵涉到财产问题的话，他们所说的话，所办的事情，也有可能会对你不利！外人么？更难说了！女人，太习惯说谎了。男人么，很难说。不过我是不骗人的！我不是标榜自己，我已经不骗人了。先，我骗人没有意思，因为骗人会降低我的人格。往小里去说，我就算是骗人，也要骗得漂亮一点，要骗就骗人一辈子，让人死了也不知道我说的是谎话----这样一来，我说的话，对于被我骗过的人，还是真话！所以说，我是不骗人的！ 信陶大伟？陈进黎在心里说，他？ 他又不是春哥，又不是耶稣，凭什么信他？他说一句话，好像板上钉钉，好像吐出去的唾沫收不回来？说真话的时代已经一去不返了，人人在网上忽悠，人人在网上骗来骗去，只有不上网聊天的人相对可信一点吧？ 但是，刘经理却偏偏信他了！至少是在嘴上说相信陶大伟。陶大伟也一直卖刘经理这个面子，把他很当兄弟似的。他说他一定会回来的，就看在刘经理这个朋友的份上！ 刘经理其实也是不得不同意陶大伟走。有了之前陶大伟和冯平的任性的胡闹，自己吵着闹着来挑工作，而不是由单位里安排工作；有了那次醉酒之后他不想来上班就不来上班，刘经理还能把他怎么样呢？刘经理劝也劝了，说也说了，仁至义尽，陶大伟还是坚持要走。既然他坚持要走，刘经理干脆就把事情做得漂亮了一点，批了他离职，再把话说得好听了几分，就说是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25日下班，陈进黎了条信息给胡立梅。（因为陶大伟夜班，如果陈进黎每天等胡立梅下班的话，路上肯定会碰到陶大伟，这个场面会很尴尬！后来回想起来，陈进黎才现原来自己实在是想得太多了。既然想那么多，为什么不再多想一点？如果当时自己厚着脸皮送胡立梅上下班的话，胡立梅说不定会假戏真做的和陈进黎拍拖，目的，就是为了气陶大伟。假戏真做，展下去就有可能会做成真实。陈进黎想到这里，感觉有点后悔莫及......）“大伟要走了！” 胡立梅回信：“我听说了。下班遇到他，他并没有说，我好舍不得！” 陈进黎：“咳，他有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胡立梅：“怎么？” 陈进黎：“人都是有脾气的。只不过岁数关系和人的忍耐能力不同，作起来就不同。经理和我抽烟的时候也过牢骚，说一个男桑的领班，一个小吃广场的领班，两个人成天把他气得要死！手下的人更不听话，陶大伟和冯平很嚣张的去他办公室要求换工作，口气相当的不善。后来又是喝醉了不想来就不来了！他管他手下的人，管成这样，你以为他心里爽么？你以为他不会挨总经理、老板的批么？经理嘴上说是相信陶大伟，可是，陶大伟干活又不积极，又不听话，估计他就算是回来，经理也不一定要他的！” 胡立梅没有回信。陈进黎又了一条信息过去：“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人总是要面对现实，总是要往前走的。慢慢的，你会忘记的。慢慢的，你学会忘记这里的一切吧！” 胡立梅：“我哥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以后会遇到什么样的人我会怎样做，我并不知道！我需要做的事情太多，感情的事，我还小不用考虑那么多！” 这就是孩子的心态吧！陈进黎想，其实她的心理还不够成熟，很多事情做起来当然不需要考虑后果了！ “晚安。睡吧，宝宝，祝你做个好梦......”他回信，象对一个孩子。 胡立梅：“晚安！奶茶......奶茶.....奶茶.....奶茶.....奶茶.....奶茶.....奶茶.....奶茶.....奶茶.....” 这是什么意思呢？陈进黎想，难道她是在梦中呼唤陈进黎么？难道是唤着陈进黎的名字入睡么？陈进黎想不明白，可是他却笑了，带着微笑，微笑中有几分疑惑。 但是，今晚梦中，他一定会梦见她！他知道。 第五章 混乱-15 两天之后，陶大伟离职。八一?中??文网ｗ?ｗ?ｗ?．?怀着几分侥幸的心理，陈进黎开始每天送胡立梅下班回去宿舍，或者陪她上网上到她困。她已经把陶大伟叫成了哥，陈进黎或许有几分机会----尽管这机会不是太大，但是他仍要坚持一下----这和他做人的原则相同----一件事只要做了，不管结果如何，很少会中途放弃的，总要尽力而为！ 可是，胡立梅的心情却反复着。给陈进黎的短信最多的是重复这样一句：“奶茶，叫大伟早点回去睡觉，你也早点休息哟！”仅凭这一句话，陈进黎就知道，自己在胡立梅心中的位置，始终是排在陶大伟之后的...... 陶大伟离职后，并没有直接去他姐姐家，又像上次刚好工资一样，住在宿舍里没有走。上网，使足了劲的上，上到实在是上不动了才回去睡觉。上网一上就是二三十个小时，睡觉也是一睡就是十七八个小时，经常在醒来之后不知道现在是上午还是下午，白天或者晚上。他快无药可救了！陈进黎渐渐不和他说话，当然，陶大伟也没有精力和他说话----除了在cs中穿越火线中用耳麦大声的叫嚷，他彻底的回到了过去，彻底过回了他的世界里只有网络的生活。 严重的网瘾患者！陶大伟已经在网络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了！ 其实说到上瘾，本来并不是一件坏事，但是要分清楚上的是什么瘾！以赚钱为一种乐趣，拼了命的想要赚钱，也是一种瘾。其实只要走的是正路，绝不能是件坏事。喜欢大海，喜欢征服大海，冲浪上瘾，或者是划独木舟在海洋中穿行，那是勇者，绝不能以‘上瘾’两字冠在他的头顶。有瘾，其实只说明一件事，说明这个人做事情比其他人更执著，更可以坚持地完成一件事情！ 陈进黎于是对舒畅说，陶大伟以后，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一事无成，一种是飞黄腾达，或者说在某一方面又很好的展。用鬼神的说法来说，他戒掉了网瘾，就有可能成神。戒不了，他就是鬼，连人也做不了！怎么戒？其实道理是很简单的，把网瘾转换成工作狂啊赚钱狂啊什么的就可以了！习惯是可以慢慢改的，只要引导得当，给他引导到一条正路上去，就可以了！ 说到瘾，陈进黎也想到了烟瘾。有些女孩子、女人很霸道的，不让自己的男朋友、老公抽烟，绝对的不可以。其实瘾，哪里是一下子可以戒得掉的呢？爸爸戒烟，前后一共三年，才真正的一支不抽了。一个人若是每天抽上两包烟，你让他一下子戒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让他慢慢的减量，从两包到一包半，到半包，到三四支就可以了，只要有毅力的坚持着，你何苦要求太高呢？太高的要求，完美的结果，往往是在梦中，只有机缘巧合才可以碰到！ ...... 几天功夫而已，陶大伟又花光了将近一个月的工资。问妈妈拿了些钱，很快的就又花光了。怎么办呢？浴场里的同事，也不是很有钱的主，和他一样辞职了在外面混的，你吃我的我用你的，都差不多过上了二十元一天，白天睡觉，十元钱上十个小时网，再买一包烟猛吃一顿早餐的日子。苦啊！陶大伟回忆那段日子，这样说：简直是苦不堪言哪！ 他当然没有想过要回老家。回老家，有一点丢脸，只不过是下下之策！ 为了肚子，为了能继续的混下去，陶大伟拼命的动脑子弄钱。河南在外的人不少，在s市的也不少。陶大伟又笑了！他还是有能力的！联系到朋友的时候，他的脸上又挂上了一丝得意...... 第五章 混乱-16 （作者按：本章节内容和第四章的章序基本相同，为保障读者的合法权益，公开。八一中文网?ｗ?ｗ?ｗ?．） 这天，和胡立梅一起上网。陶大伟、已经辞职了在瞎混的陈伟也在。 可是一个小时还没有上到，陈伟就过来叫胡立梅：“你哥叫你！” 胡立梅答：“我上网呢！” 陈伟自说自话的把胡立梅的电脑自助结账：“哎呀，上网有什么好上的，出去玩了！” 胡立梅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和陈伟一起出去。‘她哥’是陶大伟。这个时候，她和陶大伟早已分手。可胡立梅对陶大伟余情未了，把陶大伟叫哥，而陶大伟却只把‘小梅’改成了‘小妹’。 陈进黎的心又痛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该会是她的谁？他爱胡立梅！可是年龄......他和她整整相差十八岁，他和她母亲一样大！如果有将来，这个......丈母娘和女婿一般大，而女婿又不是特有钱的那种，这个......尴尬哇？ 他看着她......她三次醉酒之后他都在。没有把她送到床上，只是把她送到宿舍门口。宿舍里全是女孩子，她是安全的了。然后，他就安静的走开。就这样，当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做她的守护者么？ ‘每个城市里都有妖怪，每个城市都有一位守护者’。陈进黎忽然想到自己所在的小说群里有位叫‘老虎’的作者的书的简介。的确，都市都是混乱的，都是肮脏的。和满是妖魔鬼怪的世界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他爱她，希望她好好的，不希望她受到伤害，不要过早的涉足到这个肮脏的世界中来。他......如此狂热的爱着她，难道......他可以忍受只当她的守护者么？ “别玩太晚了！”陈进黎在胡立梅离开网吧后十五分钟下机，在回去的路上信息给她：“不要喝酒。实在要喝的话，喝完了记得打电话给我！” “早点回去睡觉吧！我不再是当初的我了，你要相信我！还是要谢谢你！奶茶！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嗯，乖......”陈进黎回了信息过去。 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钟。累了一天了，陈进黎睡得很快。可是没想到他醒得更快，才一个小时，整整一个小时之后，他就醒了。胡立梅现在不知道怎么样？看看下铺，陶大伟也还没有回来。怎么了？天魔他们现在在干什么？不会是......又喝醉了？陈进黎摸出一支烟，点上。 “醒了，你回宿舍了么？”他信息过去。 “我们快结束了。结束了我就回去。”胡立梅回信很快，她当然不在宿舍，因为宿舍的信号不好，收信回信需要几分钟。 “嗯，到宿舍给我信息。天冷，回去早点睡觉，不要再洗衣服了！”陈进黎回信，她说过今天上网通宵，回去还要洗衣服的。 “我没事，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奶茶！”胡立梅回信。 陈进黎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想笑，可是笑出来的却是苦涩。他在为她而担心，她知道。他睡不着，是因为她现在还没有回去，他在担心她。不过这一次他对自己稍微有了一点点的信心，她不会做什么对不起她自己的事情了。陈进黎想，她的手机在她包包里，而她的包包里面还有一样东西----陈进黎嫌网吧的桌子太脏，把自己的围巾放在她包包里了。她拿手机，势必看见围巾，看见围巾，她就会清醒一点点吧。不管她把自己当做是什么，她的守护者也好，她的仰慕者也好，她应该会自重的。 她向他道歉，就是说明她还是害怕他为她担心，害他睡不着觉......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他回信。“我只是担心你。你没错，我自己乐意，凡事......由心！” 好一会，胡立梅才回信：“我......” 陈进黎叹了口气，在陶大伟的床上踩了一脚，爬上自己的上铺。其实他这样担心她，是有理由的。 陶大伟还是昨天的陶大伟，一层不变。在他眼中，钱就是一王八蛋，不一次性花光了他是绝对不放心的。白天出来上班的时候陶大伟还在网吧上网，在这之前陶大伟已经离职了，只是住在宿舍还没有走，可是身上的钱已经花完。刚才还用陈进黎的手机打过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给某个朋友，叫他过来玩。晚上他朋友过来后，就和陈伟、陶大伟、胡立梅一起吃饭。可是......胡立梅和陶大伟的朋友根本就不熟，最要命的是，陶大伟现任的女朋友顾燕萍也在场...... 还有一点也值得陈进黎担心！再前几天，陶大伟说要去xx岛他一个朋友那里玩，那朋友马上就要走了。 “xx岛怎么走啊？”陶大伟问。 “嗯，有点麻烦，路上时间很长的。”陈进黎回答。想了想，他又问：“你朋友回老家么？” “不是，他们要出国了。”陶大伟回答得很自豪。 “哦。他们去哪里？”陈进黎很随口的一问。没想到，他却问出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缅甸.”陶大伟回答。 缅甸？陈进黎的心紧了一下。缅甸，老挝、柬埔寨，一向是很毒品相连的，很乱的地方。他们会是去贩毒么？他眼睛转了两圈，但是没有直接问，用最简洁的话问道：“他们......出去方便么？” 陶大伟沉默，大概是在想他朋友和他说过的话。过了一会，他才说：“好像很方便的。” “很方便！！！”陈进黎的眼睛盯进了他，声音低沉的问：“不会......是偷渡出去吧？不会......是贩毒啊什么的吧？” 陶大伟再沉默了一会，回答：“他们之前，好像是卖过摇头丸什么的！” 幸好陶大伟因为通宵上网，平时严重的睡眠不足错过了去xx岛的时间，否则，在他的冲动下，说不定就和他朋友一起去了缅甸！ 因为此事，陈进黎对陶大伟的朋友相当的不放心，谁知道他朋友是做什么‘生意’的？谁知道胡立梅和他，和他朋友在一起，会不会有危险？ 4：o1分。陈进黎再次从梦中醒来，看了一下时间，马上又了个信息给胡立梅：“回宿舍了么？早点睡觉哈！” 信息送达报告的提示音在两秒钟后响起。陈进黎的心抽紧了！这说明，胡立梅到现在还没有回去！ “我在外面玩！对不起！但是我很好，不要担心我！真的！”胡立梅很快的回信。 在外面玩？这么晚了，又是冬天，在外面玩能玩什么呢？陈进黎深呼吸了两口，才回信：“好吧。那我睡了，你也早点回去！最好不要回信了。否则我醒了睡不着的话，我也出去吹风！”她不会是一个人在外面吹风吧？陈进黎想，你千万不要回信！你要是回信的话，我一定去你常去的花园里找你！ 好像上天要作弄陈进黎，胡立梅再次回信：“不要这样！我知道我不好！” 陈进黎翻身下床。谁让你回信的！他想着，用最快的度穿衣。胡立梅心烦的时候总喜欢一个人去小区的花园里静坐，他知道。 可是......从4：15坐到5：1o分，始终没有看见胡立梅。等得陈进黎膝盖冷，等得小区里巡逻的保安过来询问的时候，陈进黎不得不起身。她应该是回去睡觉了吧？他想，赶紧走去网吧。网吧在女生宿舍和男生宿舍中间。他并不想去上网，只想进去暖和一下。 5：3o. 两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陈进黎抬头，正看见陈伟和小崔两个人走进网吧。两个人没看见陈进黎，也不知道陈进黎是回去睡不着了才出来的。两个人嘴里还说着什么。陈进黎马上竖起了耳朵。 “好冷！”小崔说。 陈伟：“是啊！还是宾馆里暖和！” 什么？他们在宾馆里休息？陈进黎的心又抽了一下。胡立梅......他实在想不下去了！四个人，陶大伟和他的朋友，顾燕萍和胡立梅么？？？？ “哎......帅哥，你怎么来了？”一个嗲嗲的女生在网吧的一个角落响起。 “我知道你在这里，所以过来陪你的啊！”小崔说。小崔是小胖从溜冰场里叫出来上班的。在网吧、溜冰场、迪厅里，现在有很多这样的年轻人，他们其实本质并不坏，可就是喜欢玩，不喜欢上班。口袋里有钱就在外面玩，没钱就花朋友的钱。实在是没办法了，他们才会想到去上两天班，换两个钱花花，吃两顿正常的饭。小胖喜欢溜冰，喜欢在外面玩，认识的人就很杂。小崔从厂里面出来的时候身上还有两三千元钱，就这样混着，实在混不下去了，混到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的时候，正好遇上小胖，这才想到要上班。刚才那个嗲嗲的女生，也不知道是怎么认识的，是在外面玩的，还是做技师、小姐一类的！ 陈伟和小崔、陶大伟、胡立梅、顾燕萍，还有陶大伟的朋友在一起，两个人应该是才回来。可是胡立梅，胡立梅回来了么？陈进黎想着，捏着手机，也不知道现在是该怎么办好了！ 心又抽了一下。“我没事，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奶茶！”他又想起胡立梅之前来的一条信息。 胡立梅刚才没回宿舍！当然也不在外面吹风！而是......和陶大伟、顾燕萍、还有......陶大伟的朋友在一起玩！ 千万别出什么事情！陈进黎的心又揪紧了。竖起耳朵，尽可能的不漏掉陈伟和小崔说的每一个字。可惜，听不到什么重要的话了。小说......码字已经码不下去了。陈进黎点进QQ农场，胡乱的偷了一回菜，天已经大亮。回去睡觉了，怎么办呢？ ......回去宿舍，勉强睡了一觉，看看时间，才十一点钟，陈进黎实在是睡不着了，又去上了一个小时的网。其实他也不光是要码字，还要帮胡立梅收菜。她地里种的草莓，在十二点钟前成熟...... 陈进黎开始玩QQ农场，是和冯平一起的。后来，郑海娇和胡立梅才开始种地偷菜玩。陈进黎本来有两个号，再拿了一个朋友的两个号玩，每天自己农场的经验都到了顶，3oo点。冯平也申请了两个小号帮自己的大号刷经验。种草，放虫子，给自己升级。升级很好玩么？陈进黎自己也不明白。可是冯平始终在和陈进黎暗中较劲，比较着地里级别的高低，有多少经验有多少金币。原来年轻人都是一样的，总是争强好胜的。 所以当胡立梅和郑海娇的农场开通了以后，陈进黎就开始为胡立梅种地，后来又开始帮胡立梅种浪漫玫瑰园。数天之后，胡立梅每一款游戏的等级全都高过了郑海娇。 胡立梅当然高兴。不过和很多玩网络游戏的女孩子一样，她不会想到偷菜其实是需要时间的，帮她的农场升级，为她守在地里防止过多的‘黑手’伸向她的地里偷她的菜------那需要时间，需要坚持！对陈进黎来说，最困难的事并不是坚持，而是当胡立梅和陶大伟两个人携手走在月下，在花园里漫步的时候，他却守在电脑前，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一个人......受着那样一种煎熬，忍受着自己加给自己的折磨！ 喜欢一个人，默默的为她做着自己所能做的一切，而她却不能明了他的苦心。因她不能接受他，因他的年长，他和她母亲同年！ 苦哇......陈进黎摸着自己的胸膛，感受自己那杂乱无章的心跳。 可是他却感觉不到痛！他也几乎不会再心痛。因为他的心上，厚厚的裹着的那一层老茧，正保护着他，让他不会崩溃...... 第五章 混乱-17 手机信息已满...... 手机里，满满的全是胡立梅的信息。其他信息读过可删，胡立梅的信息却从来舍不得删掉。2oo条短信中，倒有185条是她的！陈进黎辛苦的从中挑选了一些实在是没有用的信息删除，感觉每删掉一条信息就像是在删除一段回忆。但痛苦的却还不是删除信息......而是，看见了一条不久之前的信息：“谢谢你一直对我们很好！一直鼓励我，安慰我，在我们心里你像是一个叔叔般的亲切，想让我们不受那些影响，真的很谢谢你，奶茶......” 这条信息的时间并不是很久，只是刚看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陈进黎选择的是跳过，忘记。他的岁数很大，这点他比谁都清楚。可是，他始终不能面对这个问题。因为真正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也就是他和胡立梅分开的时候了！他的心又沉了下去。心象一叶扁舟，刚刚被开心的推入湖中，忽然又现原来在底部有一个小洞，水正不断的涌进来...... 寒...... 心寒！ 她为什么要这样说？这，不是意味着她不能给他一点点机会！ 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这话说说容易，可是真正的面对了的时候，真正碰到了的时候，才知道，那其实是一条鸿沟！ 送胡立梅下班已经好几回，总感觉她处在一种犹豫的心态中。在单位，在路上，她显得平平静静的，象一个同事象一个和好朋友更多。有的时候他感觉她对别人甚至比对自己要好许多。可是在短信的交谈中，她表现出来的却又是另一种心态，像是在游戏人生，象是对人生有很深的领悟，有时候也象是把陈进黎当成是手机里的老公...... 陈进黎于是也开始矛盾！她爱我么？她不爱我么？曾经，他总是嘲笑别人揪着玫瑰花的叶瓣，真正自己碰到了事情，他也说不清想不明白。面对着胡立梅的犹豫，陈进黎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因为没有睡好，陈进黎做完了准备工作，就去化妆间里躺着。他租的是浴场里的摊位卖饮料，上班的时候即使是乱跑也没有人会说他什么。 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吃饭时间。吃完饭下楼，陈进黎还是没有看见胡立梅。想想总有半个多小时没见她了！ “胡立梅呢？”他问郑海娇。 “她刚才请假，经理不批，她就直接跑出去了！”郑海娇回答。 “什么？”陈进黎张大了嘴巴。他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是他当时的表情一定相当的恐怖，因为郑海娇在瞬间就转头过去，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胡立梅肯定是和陶大伟，以及他的那个不知道什么路道的朋友一起出去玩。陈进黎猜得出来。可是，现在是上班哎！她是一个乖宝宝，在陈进黎的眼中她始终是个乖宝宝。可是，今天她居然不服从单位领导了，直接旷工了！昨晚她累了，现在她应该感觉有点瞌睡。陈进黎已经想好了，等稍微晚一点，就给她煮咖啡喝！ “我问她到哪里去，她回答说，也许是去网吧，也许是回去睡觉！”郑海娇补充道。 了一会呆。陈进黎找了个角落去抽烟。陈进黎没见过陶大伟的朋友，不确定他是什么路道的。现在，只能是希望陶大伟的朋友对他‘妹妹’没有恶意了吧！陈进黎已经习惯了遇事想想最好的结果，再想想最坏的结果。一想到最坏的结果......陈进黎就烦躁起来，头脑开始晕沉，心跳也加重了几分。她不是他，遇到什么事情都能有个办法。她的阅历尚浅......是个女孩子，她会有危险么？ 思来想去，陈进黎还是给她了条信息：“自己照顾好自己！” 过了一会，胡立梅回信：“我什么都不会去做的！只是不想上班！没有想太多太多的东西！奶茶！今天我只想放纵自己你知道吗？不明白也好！” 好像有一团怨气在陈进黎的胸口堆积。‘不明白也好’！冷冰冰的一句话。几个字沉重得让他胸闷。不明白，不明白你----陈进黎狠狠的抽完第二支烟。 最后，他平平静静的回信：“如果，是去玩的话，尽量不要喝酒。” 他压抑着自己的不高兴、自己的委屈，平静的回信。她刚刚任性的离开，情绪应该不宁！他不能再让自己的心情影响到她。 胡立梅回信：“昨天我们到kLd去了，谢谢你！我不会有事的！奶茶！真的......” 其实胡立梅即使不说，过两天陈进黎也会通过其他渠道了解的。他们是去kLd，那是一家上点档次的kTV，陶大伟他们在那里一晚上消费掉了上千元。他朋友也不想去陶大伟住的宿舍睡觉，直接开宾馆睡。第二天他们接着玩，接着吃。很快，陶大伟朋友身上所带的几千元钱就见了底了，所幸他身上还剩了点去市里亲戚那里的路费。 幸好陶大伟的几个朋友都不算太坏，不过是同龄的‘败家子’一族，从家里拿了钱出来瞎玩瞎混瞎胡闹瞎败家的。 也幸好他们的岁数都不大！如果岁数是在2o周岁以上的话，这几个年轻人在一起，饮酒作乐的，真的很有可能什么事情都会生----这可不是陈进黎在危言耸听！ “相信你！那么......祝你放松，玩开心点！”陈进黎回信。胡立梅的最后一条短信看上去心情已经平静了一点。而且，她还对陈进黎坦白自己昨晚的去向。应该理解她的心理，安慰她。现在骂她，跟她讲道理，对一个任性的‘大孩子’来说，都解决不了问题。陈进黎知道她，一定是受了陶大伟他们‘年少轻狂’的个性影响，才会执意旷工出去的。只能在事后找个几回劝劝她，在她彻底的平静下来之后。 第五章 混乱-18-1 人生下来就是为了受苦，有朋友这样说。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苦辣酸甜、生老病死、生死离别的，统统尝遍，然后你就可以去西方极乐世界了。 本来就已经够伤心了，本来就已经够痛的了。现在，还要把一段段痛苦和伤心的往事写在纸上，再誊抄到电脑上面，让那些伤心、那些痛苦，再折磨自己一遍，内心就等于是游历炼狱！ 陈进黎写道： 那一滴泪滑过脸颊 在凌晨最后一抹黑暗里没有闪光 便消失枕上 猛灌下的一瓶黄酒没有让我沉睡 在一小时后却赋予我清醒 上天！ ......我再一次泪流 在我已然无情 在已说过了以后必定无情之后 却仍深爱着你 痛苦的用你初恋的日子和他的姓氏 一遍遍为你刷取游戏的经验 并不想你知道！ 我只是在强忍自己的心痛！ 你忘不掉他 无论他曾怎样的对你 我，只想看见你开心...... ！！ 但你何苦在临行之前 与另一个他一起？ 你是在伤心还是在游戏？ 他、他、我 加上自己 你很伟大的一伤四心！！！！ 我不恨 只是痛/只是替你惋惜！ 第一次 在一瓶黄酒的麻醉下 我失眠 我忘记 努力忘记 可惜我忘记的只是痛苦 你的美丽 你从前的样子 将常驻我心 让我更加痛苦 第五章 混乱-18-2 （作者按：这个故事写得很漫长，也很痛苦。??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真的很痛。之后所生的一些故事，于是简单的在本节中一笔带过......） ...... 第二天，胡立梅递交辞职报告。之前半月，郑海娇已经交了辞职报告，并于不久后离职。胡立梅是因为要回家过年，郑海娇则是工作的关系，她的年纪实在是太小，又是急性子，实在是不适合服务性行业，压不住人也服务不好顾客。 五天后，浴场工资。小胖和小崔矿工离职。同时，单位里还有几个人也在同一天不要半个月工资离职了，浴场再度面临人手紧张的局面。 小胖和小崔离职后，本来已经是空空，兜里空空的陶大伟又有了活力，借他们的光又在网吧奋战了几天。之后，他一个朋友来这里，在花完了所有的钱以后，陶大伟‘接受’经理的‘邀请’再次回浴场里来上班，也算是兑现了他对经理的承诺。“郑海娇和小梅全走了，我还来浴场干什么？”陶大伟说是这样说，可是到了最后，他还是和他的朋友一起来浴场上班了，顺便，带上了他的堂弟，一个黏黏呼呼的小伙，尚未成年的陶世俊。 刘经理‘邀请’陶大伟回来上班，其实也是没有办法了。浴场里人手紧张，他已经在各部门高峰时段去最忙的地方顶岗了，可是浴场人手紧张的局面也不是他一个人可能解决的，毕竟他一个人不能拆成三个使唤。 “看见他会很痛苦吧？我曾经经历过，体会过这样的感觉。慢慢的会好的！做人......总要学会忘记！”陈进黎信息给他。那个‘他’，当然指的是她的初恋，陶大伟。 “我现在看到他们没有什么，毕竟他们是在我和他分手之后才开始的，虽然开始很难过！现在没事，只要他很快乐！我也不用忘记！”胡立梅好像很坦然的回信。可是，之后陈进黎才知道，她只是这样说而已，其实和自己一样子做不到。她没有离开陶大伟，始终在他的身边关心着他。越是关心一个人就越爱一个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其实她也不懂自己的心，她只是在自己骗自己，骗自己只是把陶大伟当成了哥哥，而不是她心中唯一想念的那个人。 ...... 临近年底，浴场生意开始大好。刘经理焦头烂额的在各部门窜来窜去的顶岗。休息大厅里有一个服务员因辞职报告已交一个月，闹到了劳动局去，浴场在没有办法之下，只有放她走。另一个，说是有事，坚决的要请假，或者不做，刘经理也只有放她的假。 在这之前，郑海娇离职。舒畅在实在没有人的情况下被提升做领班。可是他这个领班做得窝囊极了：每天谈好了工作十二个小时。二楼最后一个保洁阿姨递交了一份相当严重的病历报告，经理只有批她走。舒畅现在每天要替两个小时的保洁，打扫厕所、洗杯子、洗垃圾桶、倒垃圾。 作为一个9o后的孩子，能干这些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幸好舒畅已经接受了一部分陈进黎的思想。陈进黎对他说：“你做吧，什么活都干过，以后你就有可能做总经理。不干的话，你就没机会当总经理。”舒畅点头。为了照顾他的心情，陈进黎又说：“你就这样想，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体肤，空乏其身，干活干得累了，就念上一遍，呵呵！” 其实除了舒畅，浴场里其他人的工作压力也很大。 小吃广场是浴场员工比较集中的地方。18：oo----2o：oo用餐高峰时间一过，刘经理就从小吃广场里调人去休息大厅、去男桑女桑顶班。因为没有了保洁阿姨，还必须有员工帮忙，舒畅洗小餐具、杯子。其他每个人的劳动强度都大了很多。 “胡立梅，你去休息厅顶班。”刘经理掀开放风保暖用的塑料门帘进来。 “我不去！”胡立梅眼睛一瞪，忽然了脾气。 “你就去帮上一会忙就好了。”刘经理仍然客气的说。 “每天干活都很累，这里稍微的清闲一点点，又要去休息厅！我不去！”胡立梅的倔脾气上来了。 “你去不去？”刘经理积压在心底的不满也爆了，下了最后通牒！ “不去！”胡立梅坚决的回答。 啪！一张罚款单丢了过来。胡立梅看也没看，就在上面签了字。刘经理转身出了门，胡立梅趴在吧台里开始流泪...... 没有什么对错。陈进黎只是心痛！看着她流泪而心痛！没有劝她，他知道她是该泄一下了。可是看见她流泪，他还是心痛。 后来，他写下一《心声》。 我在冬日的风中行走 听自己的灵魂哭泣的声音。 我大口的呼吸冰凉的空气， 想用这份冰凉冷冻、分解内心的难受。 我爱， 于是我温柔的说出。 然你始终伤心的泪流， 为你之初恋而伤心。 看你泪流我够不着你， 只把一片纸巾放在你的面前。 你的泪不淌在我的胸膛， 我的泪却在我的胸膛流不出来。 我爱， 我始终爱， 我坚持因为我爱， 我说我放弃是因为我更爱。 看着你， 默默。 看着你...... 只希望你能够开心！ “对不起，不是那样的！你对我已经够好了！我现在没事了，每天干活都已经很累了，干嘛还要生气了，我要对自己好一点是不是，我今天哭只是像小孩子一样的感到委屈！也许事情本来就是我的错，怪我自己脾气太差了，呵呵！”胡立梅在事后回复陈进黎的劝解。 这个时候，陈进黎已经渐渐的远离胡立梅。因为胡立梅早晚要走的，他只想看见胡立梅开开心心的每一天，然后，从他的身边消失！他毕竟是和她母亲同年的人，他和她没有将来，他知道。看着她，关心着她，他只能越来越爱她，只能是越来越伤心！一份没有结果的爱情，还是悄悄的避开为好...... 第五章 混乱-18-3 下班前，例会。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小梅开会了。”刚洗完杯子的舒畅过来叫胡立梅。 胡立梅低声：“我不去！” 舒畅：“没事的，是我开会，不是经理。” 这家伙！毕竟是小孩子，不懂女孩子的心！陈进黎大声说：“要去叫经理来请！”他在自己的摊位，离开吧台还有六七米远，小吃广场里现在也没有什么人，所以他才大声的泄自己对经理的不满。这不像话啊？警察给车子开罚单，几条街区之内还不允许再罚呢。胡立梅还在哭，刘经理除非是能劝住她不哭。否则她是绝对不会去开会的。 一会，陶大伟也来了：“小梅，开会去吧。”刚才，陈进黎跟他解释过胡立梅哭泣的原因，很简单的说，她没事，只是和经理吵了两句而已。可是这家伙脑袋也缺根筋的，长这么大的眼睛看不见小梅在哭么？还来帮忙劝她去开会？丫的会关心人不会！ 陈进黎冷冷的一句话把陶大伟弹了回去：“叫经理自己来请。”从陶大伟来叫胡立梅这件事，陈进黎已经猜出，这次会议绝对不是舒畅主持，绝对的是经理主持！而他，居然玩这一手，鄙视中...... 果然，一会，舒畅又来叫。 “小梅在哭，你没看见么？她这个样子可能去开会么？”停顿了一下，见舒畅愣着，陈进黎又说：“你叫不动，叫陶大伟来叫。大伟叫不动，经理再把皮球踢给你！你去跟他说，就说是我说的，她不去！” 舒畅站着没动。估计是按陈进黎的话去回答，肯定没法子交代了。陈进黎看出他的犹豫，想了一想，把自己的用词修改了一下：“这样吧，你就说小梅在哭，没办法来开会。” 舒畅想了想，转身出门。 胡立梅已经哭了二十分钟！ 陈进黎走过去，看着她。她趴着，没有抬头。陈进黎的心一阵一阵的痛，真想伸出手，伸出肩膀，张开自己的怀抱抱住她，可是他没有这样做，只是默默的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几张面纸。 “好了，喝点水吧。”陈进黎说。怎么办呢？这里是单位，是随时都有可能有人进出的地方。他可能把她搂进怀抱哄她么？ ...... “李娜，帮个忙！”陈进黎对开完会进来的李娜说。李娜。是小吃广场新来的服务员，性急，易脾气，但她毕竟是女孩子，办有些事情比陈进黎方便得多。“带胡立梅去洗澡！” “走吧。”李娜劝，可是胡立梅没有动。 “走啦，不洗会臭掉的！”李娜再劝，胡立梅终于站了起来。 陈进黎的脸部肌肉松弛下来。她既然肯去洗澡，他就放心了。 收摊，陈进黎又陷入回忆...... “我很喜欢你。可是，你知道，我岁数很大！所以......我只想看着你，好好的。所以......有的时候，我就陪在你身边。”之前某天，在女生宿舍的小花园里，陈进黎要了她的手，握住它温柔的对她说。他说得很慢，很温柔，很无奈，同时也想不出什么华丽的语言，说话显得相当的笨拙。 “好了，我说完了！回去吧。”用了十分钟才鼓起的勇气，陈进黎终于用他所能够的最笨拙的语言说出来，声音也有点颤抖。 “要抱一下么？”他说，语调变得平稳。然后他就轻轻的拥着她，不敢大力把自己的感情和眼泪全部都拥抱出来，尽管他想这个拥抱已经想了无数个晚上，可是真正做起来，却是那么的无奈------天冷，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他丫的抱起来一点点感觉也没有！ 他做这件事情是因为这几天胡立梅的情绪波动相当的大，和陶大伟现在的女朋友顾燕萍玩在一起，还经常在顾燕萍不在的时候买早点给他。送完早点她就站在他的身后看他玩女孩子绝对不会感兴趣的cs、穿越火线等等杀人游戏。看见她这样的痴情，陈进黎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一点戏了，只能把自己摆在一个长辈一个朋友的位子上。于是，在考虑了两个整天之后，他决定了，让她自信起来，他悲哀，他只能给她一个拥抱，他只能向她表白自己的爱慕，或许这样可以让她从初恋的伤感中走出来！ 他知道自己的悲哀。 和胡立梅的故事，本就是一个悲哀！ 可是。越是关心她，越是疼她，就越是深爱她。他知道结果，可他就是和胡立梅同样的无法自拔！ ...... “奶茶，和小梅一起走吧。”陶大伟叫住陈进黎。他现在转成了两点钟下班的班，比胡立梅他们晚下班两个小时。他大概是想叫陈进黎安慰一下胡立梅。毕竟陶大伟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很多事情，他也有自己的顾虑！ “我要洗澡，洗头，很慢的。”胡立梅轻轻的说，听上去，她已经止住了抽噎。 “我先走。”陈进黎说。然后他就匆匆的离开。他不能和她一起走。他落荒而逃。他也不敢陪她一起走。 某天之前，陶大伟、顾燕萍、胡立梅一起在冯平家吃饭。第二天，陶大伟忽然说：“奶茶，你出来的太早了。”陈进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什么我出来太早了？”陶大伟说：“我的意思是，你生出来太早了！”陈进黎苦笑，没有回答他。他知道他的意思。他们之间的故事，陶大伟大概也知道了，他是在为陈进黎惋惜！今天，陶大伟明显的是在撮合陈进黎和胡立梅，给他一个机会。可是，陈进黎却不敢！他对她已经够好，同时，这样的好也使得陈进黎自己处在危险的边缘。 在胡立梅哭泣之后，在她心绪不定的时候陪她回宿舍，在路上听她诉苦，把她拥在怀里安慰吗？他不敢。若是和她一起走，他很有可能控制不住自己刚才好容易压抑下去的激情！陪她回宿舍，一路之上，陈进黎肯定控制不住自己！ 他只有在陶大伟说话之后，落荒而逃！ 她也快走了，给她，和自己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不是很好么？为什么非要得到点什么，然后徒增自己，也徒增她的伤心呢？ 陈进黎想要的，是一段纯粹的爱情！但是她心中，现在还有一个陶大伟，她的大伟哥！即使陈进黎有可能和胡立梅在一起，那也是在胡立梅从老家回来，心里面对陶大伟可以拿得起放得下的时候！ 倘若胡立梅从老家回来，再次和陈进黎因缘而见，那么，陈进黎和她相见的那个拥抱，将是陈进黎此生中最热烈的、最激动的一个拥抱！ 第五章 混乱-19 之前数天，陈进黎信息给她。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那天，离胡立梅离职的日子，还有十天。 “这是个黑暗的世界。因为你的并不美丽与这个世界没有碰撞。有我的缘故，周彪没有和你在一起。另外，也许，我在花园里对你的表白使你恢复了自信？小说网站有一个叫老虎的作者写，每一个城市里都有妖怪，每一个城市都有守护者。” “我爱，可是我早知道没有结果。我愿为一个守护者，陪伴你走过一段危险。我不会因爱而痛，是因为我已经受伤太多，在我的心上满是老茧。刘翠翠笑我是护花使者，说我陪你下班的事情吧，笑归笑，我不在乎。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因为我感觉你的心绪稍微平静了一些。” 说这一番话是因为当天听休息厅里的一个男孩子说看见有个技师‘光明正大’的在休息厅里，很多人的地方干见不得人的勾当。然后，他又听说周星，三楼的一个男孩子泡了一个小姐，和她去开房间居然自己掏钱。再就是陶大伟，顾燕萍好像怀孕了！如此种种，陈进黎不由得不对这个黑暗的世界又有了一番感悟。 “周彪并不会对我做什么，我也并没有因为你的表白而自信。那些我没有想，我现在不再想这些了！”她漫不经心的回答，像是一个红尘之外的女子。 陈进黎却叹息了！她始终是不明白陈进黎的苦心啊！她不以为周彪和宋丹曾在一张床上而感觉危险......陈进黎无语，上班也显得沉默了，下班渐渐的独来独往，只是专心在网上写作。他的苦心，胡立梅居然感觉是没必要的，瞎起劲么？咳！ 可是，在胡立梅即将回家的前五六天，我们的故事有了最后一个小小的曲折。本来，在陈进黎的身边，大家心照不宣的，开开心心的，度过最后的一段日子，不是很好么？ 然而...... 又一个晚上，陈进黎和李娜、新来的江苏小伙子薄新华一起下班。本来陈进黎见有这么多人在，也不用忌讳什么，就想等胡立梅一起下班。可是她在更衣室里磨叽。陈进黎最看不惯的黏黏呼呼的小子，陶大伟的堂弟陶世俊也说有事等一下再走，于是几个人只有先走。 “那小子泡妞泡上手了。”薄新华走到小店门口买烟，顺口说了一句。 陈进黎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想到了他所说的是谁！但他还是问：“你说的是......” 陶大伟现在每天在休息厅帮忙顶班，和薄新华最熟悉的，只有和他一起传菜的陶世俊！ “陶世俊咯，还能有谁？”李娜在边上接口。她可是一向有口无心的，又是急性子，看薄新华含糊了一下，马上就替他说了出来。 “他今天给我看信息了，他问小梅做他的女朋友好么？小梅说我现在就是你的女朋友啊！”李娜快嘴快舌的说。 陈进黎的心跳顿时停了半跳，脑中有一阵如缺氧般空白。 “现在，只要女孩子张嘴了，一切就ok！”薄新华说。 陈进黎当晚在自己的QQ小号里写下了当时的心情： /那一刻我的头皮了一下麻，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夜色里，他们看不清我的表情吧？我想，我始终是面无表情的。 /李娜告诉我事情，然后问我有什么想法。 /我勉强的笑，笑得自己都感觉像是在哭。我脸上的肌肉很硬，笑得很难受。努力的笑了一下，然后我从她的对面转到她的侧面，和她并排走路。这样就不用再假笑给她看。我知道，她告诉我的‘她’所在做的只是一场游戏，一场因爱而恨的游戏。她是想让她心里的那个他痛！ /可是，她不知道，其实痛的并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他，而是我。 /我忍着，尽量和平常一样的说话，走路，假笑。 /然后去上网，然后回去睡觉。 /宿舍里还有半瓶黄酒，够我醉到天亮。 /醉了，希望明天可以不再痛。 ...... “奶茶，你怎么看？”李娜当时问这句话的时候，陈进黎已经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李娜是不是知道自己和胡立梅的一段，如果她是知道的，那她就是用心邪恶，落井下石！ “她只是在气陶大伟。”李娜自以为聪明的解释，没有把陈进黎气晕过去。 ......茫然之间，网吧已到。可恶的薄新华居然不回去睡觉，非要凑过来一起上网，连给陈进黎一个安静下来的机会也不愿。“你去上网，我玩一会游戏机！”陈进黎说完，就扭头走向赌博机，把口袋里几十元钱输得一干二净的，然后才走进网吧上网。 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赌钱的刺激和输钱的失落稍稍缓释了一下他的情绪，让他不至于马上崩溃。 她在干什么？ 她到底怎么想？ 她不是马上就要回老家了么？ 她不是陈进黎心里的‘宝宝’么？ 她不是最乖的么？ 她不是现在陈进黎心里最最纯洁的女孩么？ 她怎么可以这样！ 想让陶大伟因为她和他木讷黏黏呼呼的堂弟在一起而伤心难过么？ “其实我不想这样的！”一天后，她说。 陈进黎信息给她：“我真的想送件礼物给你，在你走的时候！那件礼物是一记耳光------把你打清醒过来！不过这记耳光不会落到你的脸上，而是落在我的脸上。”即使恨，他也不会打她，他不可能让她痛，无论是心，还是皮肉。 “原本就不需要送我东西，你不应该打自己耳光给我看，我还是我从来没有改变过，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看到了当初的自己！不想他难过！走了就什么都会没事的！我又何必去伤他！......”她回信。 她居然认为自己是对的！陈进黎几乎晕倒！陶世俊也是初恋！她难道不知道么？她以为陶世俊喜欢她她答应了他他以后就不会再伤心么？什么逻辑？她也不想想，自己在s市不过几天而已，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出来，也许在老家永远也不出来了呢！为什么她还要接受他，然后在这个世上，徒增一段无聊的感情呢？ 要一个短暂的怀抱么？要一份短暂的温暖么？她为什么不找陈进黎？割一半儿心也可以给她啊！ “一路顺风！我......开始沉默！”胡立梅结工资当天，陈进黎短信给她。 那一天，因为结工资退服装有几个小时在公司里。胡立梅看见陈进黎只是埋头写东西，再也没有说过一句和工作无关的话，再也没有正眼看她一眼。他开始宅心-----一如他小说的简介，宅心！今天晚上，他还会删除大部分熟人的QQ号码，不想再说话。当然，在删除者的名单里，不会包括她，梅，他始终爱着的梅。 他不想再与人交谈，不想再与人沟通。 爱情么？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梦！ “奶茶为什么要沉默？你不是说过我走后不会想起我的么？我不想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能够明白你的心情是为何？”胡立梅结完帐了信息过来。可是，这个时候，陈进黎已经在化妆间里睡着...... 醒来，看见胡立梅的来信，他苦笑！ 你不明白？你当然不明白！ 陈进黎想着，看见陶世俊和陶大伟在面前晃过，忽然又是一阵心痛，同时还有几分的厌恶，几分厌烦。 真想那《你把我的女人带走》送给陶世俊！ 我x！白痴！ 《你把我的女人带走》 词:温兆伦.王学真曲:温兆伦编曲:徐嘉良 别问我的日子是否会难过/你和他的游戏本来不该有我 事到如今又能说什麽/人事变换该如何掌握/三颗心不可能有结果 难道我要向你说一句问候/我却不能摆脱憎恨你的念头 你在抱着她的时候/我在痛苦独自泪流/黑暗中我不停在颤抖 你把我的女人带走/我的心痛无法停留 无论你在世界任何地方/也逃不过第三者的内疚 你把我的女人带走/你也不会快乐很久 总有一天你也和我一样 感觉无辜无助无人同情的感受 第五章 混乱-尾声 “我睡觉了，晚安。?八??一中文?网?ｗ?ｗｗ?．” “你终于离开这个混乱的环境了。真的很希望你能够忘记这里，m。希望你忘记这里的故事，尽管我也忘不掉。甚至，因为我把这里的故事写了下来，我会记的比别人还要清楚。我重复我所说的话----这是一个肮脏的世界！” “我想看见我眼中的女孩，始终有一颗纯洁的心，有纯洁的思想，她的眼中满是真诚，在她开心的时候她会转圈圈，她会把她心里的话写在气球上放飞。她的世界，开满她喜欢的马蹄莲，和她喜爱的颜色的花----薰衣草，她如雪山顶上的白云一般纯洁无暇。” “我不想因为你挨饿而伤心，不想再看见你醉酒然后我再去骂别人。” “我删了你的手机号码，以后只记得去年那个曾在我身边半年的可爱的女孩了。” “晚安！最后叫你一声‘宝宝’！” 她走后的第一个晚上，陈进黎又睡不着。三点，他了他以为是最后一条的长长的短信给胡立梅。 五点，她的回信到了：“半夜醒来看见‘奶茶’两个字，有说不出来的感觉！里面的字句让我的眼眶凝满泪水！你让我忘了这里所有所有！可我真的需要时间，我忘不了他，也不想忘记一直疼我的奶茶！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信息！” “忘了也许更好，尽管很难！我的记忆里曾经有过你们，每个人都是沧海一粟！而我真的很幸运！现在我选择埋葬！永远永远的埋葬在心里！【莫】”她的回信也相当的长。长得陈进黎看了，再次失眠！ 她短信中的那个他，当然还是她的初恋，陶大伟，一个可恶的，并没有用过真情的男孩。那个【莫】，却是胡立梅给陈进黎的一个吻...... 两天之后。 陈进黎却忍不住，瞪着熬出了通红血丝的眼睛给她了一条信息。 “终于，我完成了这里的故事。” “终于，我不用再重复去想，去写这里的故事。不用再以三倍的耐力重新经历那些伤心。” “我已经删掉了很多熟人的QQ，不想再和人说话，向自己的目标-----宅心，迈进。对了，你说过之前的一条是你给我的最后信息。那么，就不用回信了！” 完短信，陈进黎舒了口气。 他终于从情感的炼狱中爬出来了！ 回到宿舍，打开窗户，深深呼吸清晨的空气。 突然！他又听见手机在想。又是世博会的什么短信吧？他想，拿起手机。 15oxxxxxxxx！一个很熟悉的号码，好像很熟悉的号码！ 点开，居然是胡立梅的回信，她居然也没有睡着！ “也许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知道对不起你还有陶世俊！我只希望你们好好的！忘了我！” “大伟哥！我想要他是幸福的！当有一天我知道他可以很好的！可以很幸福了！我就可以彻底的忘记！奶茶，对不起！因为我的心只为他停留！忘记遇见我这样的女孩！” 小女孩子！陈进黎摇头苦笑。等，她，么？等到她忘记陶大伟么？ 那一天，也许永远不会来临！ 因为那一天，也许是数年之后，陈进黎已经老到了可以的时候！ 他们相差18岁。 他始终是大叔。 从前是。 以后也是。 代序-三个问题 手机上已经没有了胡立梅的名字，但是却多了一个没有名字的电话号码----孤零零的在电话簿上象一抹难看的疤痕。ｗ?ｗ?ｗ．他还是没有舍得删掉她的电话号码。 QQ上已经删除了二三十位熟人，却还是留下了她。 说好不再帮忙她的QQ农场种地的了，却还是在继续。陈进黎自己想想自己做的事情也感觉有点好笑,随即他就坦然，想：她不就是把网名换成了‘回忆’么？密码是她的陶大伟的‘Tao’再加上他们相恋的日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刘欣颖不是也把和她男朋友拥抱在一起的相片公开在QQ相册里将近一年么？和刘欣颖相比，胡立梅的所为也算是小儿科吧？两个人的想法如出一辙，只是忘记不掉，只是不想忘记，只是想把自己的初恋珍藏起来么！ 刘欣颖、卢莉、胡立梅......她们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又想起那三个问题，真的是该好好想想那三个问题了！ 问题一：你怎么看男人，也就是说在你的眼中，男人是怎么样的。 问题二：你怎样看婚姻，你希望自己的老公怎么样的？ 问题三：你相信男人么？或者是宁肯相信女人？ 以下是一个17岁小姑娘的回答： 问题一：你怎么看男人，也就是说在你的眼中，男人是怎么样的。 答：一般男人在我的眼中只是个物品，是用来给我达到我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问题二：你怎样看婚姻，你希望自己的老公怎么样的？ 答：我希望自己的老公，顾家不可以背叛我，有什么事情都要坦诚。而且他必须成熟、稳重。我希望我的老公能和我生生世世，而不是过眼云烟的爱情，周密细心，有前途，大方，有孝心，能让我放手，浪漫和实际适中，懂得调解生活，而不是给我乏味的现实。 问题三：你相信男人么？或者是宁肯相信女人？ 答：我宁肯相信我最好的女朋友，不会为了任何一个男人把她忽略掉。问题一：你怎么看男人，也就是说在你的眼中，男人是怎么样的。 以下是2o出头的萌的答案： 问题一：你怎么看男人，也就是说在你的眼中，男人是怎么样的。 答：在我眼里，男人是给女人温暖，给女人依靠，给女人希望，给女人未来，给女人支柱，给女人一切一切的人！另一种，本人男人在女人眼里，多了点花心，多了些懒散，多了点过分的自我自大，更多了些让人接受不了的毛病！ 问题二：你怎样看婚姻，你希望自己的老公怎么样的？ 答：我觉得婚姻开始是两个人的事情！然后是两家人的事情！婚姻是给人一个温暖的港湾，让人稳定，安心！我希望我老公懂得了解我的思想，了解我的生活，了解我的习惯，了解我的一切的一切，更让我了解他！懂得心疼我，懂得努力的上进，给我们的生活带来质的跨越！生活先从物质开始，有了足够的生活物质，才能有更美好的婚姻，和让人信赖的老公！ 问题三：你相信男人么？或者是宁肯相信女人？ 答：我有些事情会相信男人，有些会相信女人！分开看吧，觉得男人说谎是为了让自己好过，而女人说谎是为了让对方好过！依赖性的相信男人多一点！感情方面，相信理智的旁观者多一点（相信女人）！ 以下是‘未央哥’的回答： 问题一：你怎么看男人，也就是说在你的眼中，男人是怎么样的。 无情的有，深情的也有~自私的有，无私的也有~总之和女人也没啥太大区别，除了功能，嗯嗯，嘎嘎-。- 问题二：你怎样看婚姻，你希望自己的老公怎么样的？ 咱是传统的人，婚姻一定要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那种。必须是和我相爱的人。物质方面，双方可以共同创造-。-反正父母不会干涉我的选择。我还是比较有自己主见的人吧！ 问题三：你相信男人么？或者是宁肯相信女人？ 留在自己身边的人都是我相信的人，无论男女。大浪淘沙，留下的来的就是珍珠-。- 以下是2o出头的曾做过kTV‘小妹’的一位小姑娘的回答： 问题一：你怎么看男人，也就是说在你的眼中，男人是怎么样的。 答：一般男人在我的眼中只是个物品，是用来给我达到我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问题二：你怎样看婚姻，你希望自己的老公怎么样的？ 答：我希望自己的老公，顾家不可以背叛我，有什么事情都要坦诚。而且他必须成熟、稳重。我希望我的老公能和我生生世世，而不是过眼云烟的爱情，周密细心，有前途，大方，有孝心，能让我放手，浪漫和实际适中，懂得调解生活，而不是给我乏味的现实。 问题三：你相信男人么？或者是宁肯相信女人？ 答：我宁肯相信我最好的女朋友，不会为了任何一个男人把她忽略掉。 看着以上的四段文字，陈进黎忽然明白了一些。陶大伟是和她在游戏，她却是在和陶世俊在游戏吧，在临走的时候想籍陶世俊来忘记陶大伟。 “你伤，我知道。但是你缓释伤痛的方法并没有使得自己不痛，也没有使自己忘记陶大伟。我不是说你在游戏，你是真情，我知道。可惜和你在一起的其他人不是。这里生的故事中，受伤的其实并不是三个，也不是四个人，真正受伤的其实只有两个人。我不是在游戏，但我只是大叔，本来就是吧。”他给那个在他手机里没有名字的人了一条信息，然后又叹了口气！陈进黎说胡立梅‘缓释伤痛’，指的是她临走的时候和陶世俊的一段‘爱情’。 “也许，在你眼中很多都是游戏吧？我只希望，大家都快乐的，没有人伤心。”胡立梅回信，口吻中却满是对陈进黎的不满。她在以陈进黎说她的‘爱情’其实是游戏而生气了。毕竟，她的确是在投入，她的确是真心的，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对她假意的。 咳！是时候让她明白真相了！陈进黎对她的，也就不说了，大家自己心里都有数吧。陶大伟对胡立梅的是真情么？或许陶大伟本人可以说自己是真心的，是因为自己沉迷网络，自己不够好，自己将愧对于胡立梅的将来。所以他选择放手，用放手的方式来爱胡立梅。可是这，可能么？网瘾是可以慢慢的戒掉的，自己现状不佳可以慢慢的努力。戒不掉网瘾、不够上进，只能说明他不够爱她。 陈进黎的初恋，分手其实和陶大伟、胡立梅的故事在本质上很相似，他想得明白这件事的根本。 可是他不能说陶大伟的坏话。无论把陶大伟说成怎样，胡立梅也不会信，即便信，也不会把所听到的放在自己的心上。 “算了，我以我不牢靠的嘴誓：这可能是我的最后一个信息！”他跟她解释她的最后一段‘爱情’，这是她离开浴场后第四天生的事情。 “告诉你实情：薄新华告诉我，陶世俊昨天连五条信息给休息厅新来的输单小姑娘，然后很郁闷的说人家居然一条信息也没有回。他的用意么，你自己想吧......” 胡立梅沉默，始终没有回信。可是胡立梅的沉默，却彻底的让陈进黎明白了。 2o岁以前的女孩子，多是对爱情憧憬的吧！她们以为爱是天长地久的，有个男孩会为自己痴心守候，与自己携手一生，爱应该是浪漫的也是永恒的。 可是，这个世道并不是她们梦中的世界。付出是不可以没有回报的。在都市这个复杂的环境里，一个男孩能为一个他心爱的女孩子守候一年几乎已经是极限。八年么？这样的故事以前还有，现在开始，基本上不会再有了！八年，只能意味着分手。八年的守候，等一个女孩子感动，这样的故事，你还是到韩剧，还是到言情小说里去找吧！ 二十岁的女孩子其实不需要婚姻，只想要爱情，一份永恒的爱。 偏偏同龄的男孩心理比女孩子更加幼稚，只要泡妞，有些连爱情也不需要。对男孩子来说，永恒的，只能是婚姻，而非爱情。对男人来说，不结婚，等于就是在游戏。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吧？ 这就是那些还在梦中的女孩子应该了解的。如果有一个男孩子为一个女孩守候了一年，如果你愿与他携手，请千万把你的手给他，不要错过了！至少，你也要给他一份承诺，给他一个等待的日期。否则，你会一无所获，男孩必将离你而去！ 陈进黎忽然很想问她们另外三个问题： 一，你知道什么是真情么？ 二，你看得懂真情么？你分得清真情和假意么？ 三，如果你看见了真情，现了有人给你的真情，你会不会毫不犹豫的把握？ 谬论 浩瀚星空之中，地球只是孤单的一个。?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遍览星图，无数星体与地球相邻，其实，却相距甚远。 茫茫人海之中，我只是孤单的一个人。熙熙攘攘的人流与我擦肩而过，伸手可及的便是我的同类，我可以与他们交谈、互相帮助对方。但，我却张不开口，因为我和他们是如此的陌生！ 因为我是菜鸟。 而他们或者是凤凰，或者干脆就是乌鸦！ 我和凤凰们，和乌鸦们同在这一个都市。 都市，繁华的都市！都市把我，和我的同类聚集在一起，更方便我们之间的沟通、交流，提供了我们更丰富的物质享受的同时，也供给我们另一样东西----垃圾！ 垃圾食物、垃圾空气、垃圾语言，充斥着整个都市，每一个都市！ 我们呼吸着都市里污浊的空气，在人口密集的消费场所享受着刺痛耳膜的噪声，让自己娇弱的心脏饱受一次又一次一样的震动，并不因别人嘴里呼出的烟味和酒气而感到厌恶；我们在感受别人体味汗味的同时自己也在加大汗腺的排放。我们因混杂了无数乐器的混音莫名的亢奋，我们因无数俊男靓女在身边树妖般扭动的躯体而疯狂，极尽所能的模仿他们甚至比他们的表演更加妖异。 这就是垃圾！这里满是垃圾！我们在享用这些垃圾的同时，也不断的创造着新的垃圾，最终把我们自己也改造成一具具的垃圾。 你可以否认自己是垃圾或者是垃圾制造者么？那么，请提供给大家，你这一生中给这个世界带来的美丽多过你自身给这个世界制造的垃圾的事实。 都市是丑陋的！ 你还在说这个世界是美丽的么？你眼中的这个世界是美丽的么？因为你身边的人把美丽奉献给了你，把丑陋的掩藏了起来。因为你眼中所见的只是那些美丽，而没有见识到那些肮脏。 都市里的人是丑的，你不知道在那些华美的衣饰、整修过的面皮下面的原貌，于是你便渴望剥去他们的衣裙，欣赏他们真皮打造的**，甚至解读他们的心灵。 都市已经复杂了人心，我们始终在计较，在讨价还价。每一个人都为自己打算更多，期望得到一样或者是几件自己喜爱的东西，付出自己所能够的最小的代价。于是我们丑陋，我们甚至为了达到某些目的而卑鄙。 在我们丑陋的同时，另一方面，我们却又在强烈的渴望得到那些美丽，美丽的环境，纯净的空气，一片净土；渴求人的美丽的外在表象，以及内在的纯洁的心灵，自己迷恋的或者是自己可以依赖的人。 我，是菜鸟。 我们很多人都是菜鸟。事业上的菜鸟，生活中的菜鸟，情路上的菜鸟。 我碌碌无为，被都市改造得丑陋。然我又在渴望一切美丽。我总是伤心，看着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伤心；看着生在自己身边的一切伤心。我伤心但我无力改变我眼见的一切，因为我只是只菜鸟，一只不愿被丑陋的都市污染得更黑的菜鸟。 第一章 混乱回忆-1 冬日的天，忽然间就暴热到了二十度，今天一下子又降到了最高五度。八一中文网ｗ?ｗｗ．喜欢走在光亮地方的陈进黎下哦那个这天起忽然变成了畏光的动物，专门到马路对面阴暗的人行道上走夜路。 冬天的风迎面而来，冰凉的，找到缝隙往里就钻------和此刻的陈进黎一样的麻木，只是习惯性的向前，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天没有下雨，是因为老天并不会因为陈进黎的伤心、他的失‘恋’而感动，这样的事，天底下多了去了，没什么稀奇的。陈进黎于是默默的走路，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想不出来，也不知道该想点什么。他只是茫然，只是感到孤独！他的目光只是斜视着地面，除了自己的脚尖和眼前的地面，他看不见什么其他，也不想看见什么其他。厚厚的羽绒服把他裹得紧紧，在寒风和暖意的交战中，陈进黎忽然感觉到一点安全。他感觉到了，其实孤独是可以给自己安全的，孤独就像是一床可以把自己的脑袋和手脚全部收藏在里面的厚厚的大被。 可是在孤独的保护中，他却再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心了。隔着厚厚的羽绒服，陈进黎尝试着摸了一下自己的心脏。可是他触摸到的，只是胸口口袋里那几页小说的草稿，和一支圆珠笔。他忽然很好奇自己的胸膛里是不是还有心的存在----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好像很遥远，很遥远，遥远得好像是被锁在了老宅的某一间房间，某一个柜中，尘封，外面还有无数把大锁。 ......路口，绿灯闪烁，随即转为红灯。陈进黎茫然的抬头，等待绿灯再次亮起，等待红灯再次封锁横在自己面前的另一条道。 “老板，给我烤根玉米！”一个很脆亮的女声在陈进黎的身后响起。身后，是烤肉的摊位----陈进黎听到‘玉米’两字，几乎忍不住就要回头去看，看这个女孩子是不是刘欣颖！可是绿灯却在这一刻亮起。 马路对面，三个女孩子携手嬉笑着奔了过来，一个娇小玲珑，一个体型适中。前者像是卢莉，后者像是胡立梅。陈进黎揉了揉眼睛，然后就把目光再垂向地面。他只是个被爱遗弃了的可怜的人！他又怎么可能得到意外的惊喜呢？刘欣颖，现在该在福建老家吧，可能已经结婚，可能已经怀孕。卢莉么，大概在家里睡觉，和妹妹挤在一个被窝里取暖。胡立梅么，此刻大概是在回去陕西的路上！没有一个人会意外的出现在陈进黎的面前。没有人！ 即使......即使是她，她们，见于不见又有什么区别了？ 再续前缘么？再燃激情么？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要续前缘的话，根本就不会象现在这样子手机保持沉默的状态，应该会藕断丝连着的哦？咳！在身边的时候不去珍惜，不好好的把握，错过了之后再惋惜，再后悔，那又有什么用呢？ “独自，走在，下雨的黑夜里。是雨，是泪，我也分不清。每天每夜，星宿的变迁。眼泪一干，没人看见。我一个人，独自守着我的梦。我已习惯，自己带自己回家......”轻轻的哼唱着一老歌，陈进黎走近网吧。 “奶茶！”身后，有人叫他。 陈进黎回头，这才现薄新华就在几步之外。他黑色的工作服外面只套着一件普通的夹克衫，两只手插在夹克的衣兜里，脚下踢踏着一双灰色的棉拖鞋，在冬风里边抖边走。陈进黎看着他的样子，忽然间想起了一个人----董强！ 至少有七八年时间没有见过董强了吧。董强就和眼前的薄新华一样，在家门口玩的时候总习惯穿一双大马拖，当然夏天他多是穿着一双亮的皮鞋。从秋天直到春末，他始终是一件夹克衫在身，无论毛衣还是滑雪衫、羽绒服的，一概不穿。明显的就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记得董强泡妞、赌钱样样精通，酒量不小，胡吹海侃的本事也不赖，做小生意也还可以，可惜他本质上就是一混混的命，若是不走歧路的话，才有可能达。 薄新华的面相、气质和董强的都差不多。陈进黎和他一起回宿舍的路上也曾聊过些以前的故事，两个人还真的是相去不远。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再次接触到和旧朋友差不多性情的人，陈进黎又有了几分感慨！ 世人都想长寿，其实长寿有什么好呢？ 眼前尽是些熟悉的人、事，看着周围的人开开心心的还好，若是看见伤心的故事，触景生情的想起自己伤心的痛苦的过去，咳，这样的感觉...... 第一章 混乱回忆-2 茶叔！ 胡立梅再次回信，戏称陈进黎为‘茶叔’！陈进黎苦笑----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心痛了！这个称呼使得他和她之间裂开了一道鸿沟，一道以年龄为界限的鸿沟，没有人再可以逾越！ “不该叫我‘茶叔’的！这一称呼，完全剥夺了我爱的权利！这一称呼，意味着下一次将有人管我叫‘茶爷爷’！”他写下一篇日志，也不在乎她是不是会看见。?八??一中文?网?ｗ?ｗｗ?．没关系了，陈进黎已经决定在春节，小说完本的时候，彻底的抹去自己的记忆，删掉她的号码、删掉她的QQ，因她不再公平的把自己当成是一个朋友！ 为什么自己接触的女孩子在临离开自己的时候总是要给自己留下一点点恨？尽管有些是自己判断失误，但也有故意的，好像给自己留下点恨，她们心里可以感觉公平？其实，大家平平静静的分手，然后做朋友，有什么不好的呢？为什么不做恋人非要做仇人呢？胡立梅也是一样，非要在离别的时候和另一个男孩子在一起！无语啊..... 朋友么？ 陈进黎想，如果我还有朋友的话，那么，董蕾可算是唯一的一个了！尽管她以他妹妹自居，甚至阳阳也是管他叫舅舅而不是叔叔！ 陈进黎和董蕾身在这个都市的两个角落。乘公交车来回也要四个小时，不过不算太远，比人家相隔几个省份的要好得多。他和她平时是不联系的，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但无论对方有什么需要，另一方一定会全力支持的。他们有时候并不了解对方的现状，但是在他们的心中，对方始终是那样子的一个人，那个十多年前走在身边的那个。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肩前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一《十年》，前后二十年，唱一段曲折的故事。从相恋到分手，到朋友，他们最终坦荡到了令人不可思议的地步----即使是躺在一张床上，彼此也不会碰对方一下！但是，他们又的的确确是真心的朋友！ 十多年前，董强和薄新华一样踢啦着大马拖。十多年前，董蕾恋着陈进黎，和胡立梅恋着陶大伟是一样样的。而陈进黎，和现在的陶大伟在某些方面是一样的，高高瘦瘦，在她们的眼中是帅帅的，冷冷酷酷的。 ...... 那一年的冬天冷得异常。 天冷。 陈进黎的心也是冷的。 ‘酒肉朋友’姜炜向他爷爷借钱，害得爷爷的药也断了档，这个罪名理所当然的归到了陈进黎的头上，让陈进黎在家里抬不起头来。 几个同学，上大学的上大学，当兵的再有一年也该复员回来了。 堂兄弟姐妹，除了在上初中小学的，个个比他强。 而陈进黎自己，则刚刚从初恋的伤痛中走出来。 第一章 混乱回忆-3 “别给我们丢脸！”妈妈总是这样说：“别让我们在亲戚朋友们面前抬不起头来！”从小到大，始终是这样一句话，听得陈进黎耳朵里老茧都有生出！上了年纪的人，聚到一起之后，说着说着就说到自己的孩子，陈进黎小的时候总是不愿意在饭桌上待很长时间，原因之一也是因为不喜欢听他们老是在唠叨自己的孩子，互相之间比较。??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其实爸爸妈妈的说话是没有错的，他们只是为了陈进黎好，希望陈进黎争气，上进。可是他们表达的方式不对，说的话在陈进黎听来有点逆耳，心里总有点梗得慌！ 因为陈进黎当时也是在‘叛逆’的这个年龄段，他总想着自己该是为自己而活着，不是为了旁人。他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应该只对自己负责，即使是做错了，那也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没必要牵扯到他人，和他人也没有关系！ 这个时候，陈进黎已经离开父母来到s市四年。 离开父母的身边他并不情愿，毕竟小时候是爷爷带大，和父母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太多，再离开父母身边的时候心里就恨别扭。当时父母说，叶落归根，你先回去s市，我们老了总是要回去的！他们这样说话也不对，如果和陈进黎好好的讲道理，说明到s市以后，陈进黎会有更好的展，然后把他们年轻的时候在边疆受苦的故事说说，陈进黎或许会听进去。现在这样一说，陈进黎反而了倔脾气：好的！你们非要我离开你们身边是吧？那我就去！以后，不管生什么事情，我也再不会回来！ 后来碰到一些9o后的孩子，陈进黎说，其实我当年和你们是一样的！我在家从来没有洗过衣服，不会煮饭，第一次洗衣服把手搓了个大泡还不知道。第一次煮稀饭还把稀饭煮糊了！要不是我第一份工作是做厨房的，可能这一辈子我也不会烧饭！ “其实我和你们是一样的，只不过我没有退路，出来了就不会再回去父母身边。而你们不同，你们出来打工，若是混不下去了，可以回去老家！”陈进黎对舒畅这样说。 因为不在父母身边，一个人在陌生的都市，大学又没有考进，陈进黎不久后开始上班。没办法，姑姑说你父母也很苦的，你总不可能让他们养你一辈子吧？ 是啊，总得自食其力！ 第一天上班，陈进黎的手连切三刀，第二天继续是三刀，第三天还是。若是换了9o后的孩子，可能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但是陈进黎没有退路，他说过自己出来了就不会回去，他宁可挨这三刀。 上班是挺过来了，但是陈进黎却很孤独。 在s市的同学本来就没有几个，而且也不熟悉，又都是上了大学或者是安排了比较好的工作，陈进黎渐渐疏远了他们，自己一个人。认识了董强、顾波、姜炜三个人就玩在了一起，本来是同龄人好说话，而且也实在是只有这几个人每天闲着没事干，随时可以陪他玩。 他的初恋同样也是因为孤独，而不是因为到了心理成熟期。 但是他的初恋却是痛苦的，他一个人在s市，什么也没有，没有房子，没有钱，要成家的话必须靠自己的双手。于是他和他的初恋分手，因为这样大家可以活得简单一点，轻松一点。 可是他的初恋却以为他是在和她游戏，于是又找了一个男孩子谈朋友，那个男孩子当然各方面比陈进黎要差上一截，来气陈进黎。其实她也蛮伤心的，在外面胡玩堕落自己，放纵自己，想麻醉自己受伤的心灵。 陈进黎知道初恋的那个其实是在欺骗他的感情的时候，心里相当的痛苦，但是他忍了，认了。随她玩，只要她可以从伤心中解脱出来，只要她将来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对的就好！ 本来他觉得自己和她分手是对的，可是他痛了。每天很茫然的上班下班。 他的苦，董蕾看在了心里，于是经常来找他玩。 一来二去，长得并不好看的董蕾渐渐就取代了陈进黎的初恋在他心中的位置！ 第一章 混乱回忆-4 董蕾并不是美女，她属于本年度最佳‘大屁股圆脸腰粗腿短’的类型。?八一中文网??ｗ?ｗ?ｗ?．?认识她那年，陈进黎虚岁2o，董蕾小他三岁，17.小姑娘家，皮肤嫩，腰细细的，满身的青春活力，眼中满是真诚。据网上人士分析，中国男人普遍的喜欢丰满类型的女孩子。凭董蕾那颇引人瞩目的‘胸器’，除开脸蛋，她不折不扣的是一个美女！ 董蕾出现的时候，正值陈进黎抉择是否和他的初恋分手的时候。陈进黎两次很痛苦的和初恋分手，董蕾都在他的身边。一起走过了一段痛苦的日子，董蕾于是很自然的填补了陈进黎内心的空虚寂寞。(现在回头想来，他们本来就应该是朋友，而不是恋人。）陈进黎和他的初恋分手的原因其实要怪他自己，心理不够成熟，根本就没有考虑好要结婚，根本就没有能力去担负起整个家庭。而董蕾不过是适时的填补了陈进黎内心的空白，帮忙的成分更多，相爱的理由倒是不充足的！ 记得胡立梅有条短信是这样说的：‘我要做的事情很多，现在不会去考虑那些事情了（感情）！’2o岁时候的陈进黎也是这样子的，和这个年龄段的绝大多数年青人一样，他们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梦，什么事情都想要尝试一下，他们并没有过多的去考虑感情，考虑将来。其实他们现在就该了解了！感情，其实从朦胧的时代就开始了，始终贯穿着他们的一生！ 其实不用父母说，陈进黎也是有理想有抱负的！父母希望他长进，事实上他对自己的要求币父母对自己的更高。初三那年他就差不多读完了父亲书橱里的大部分书，企业管理、公共关系学、商用孙子兵法，他的梦想是拥有一家自己的企业，一个最后相当庞大的集团！ 同时他还想得到两个以上的文凭，最好能顶上一顶硕士帽，弥补自己没有完成的大学之梦。 他还想精通数门外语，日语、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当然他是不会考虑俄语的，在边疆过的十年使得他相当讨厌那股子羊臊气，并且极其讨厌从右往左写的字母文字。（附：后来他又相当讨厌韩语，其一是因为他讨厌韩国泡菜那味儿，其二是看过一两篇韩文，什么乱七八糟的文字，一见就晕！） 另外，陈进黎的声线相当不错，肺活量也可以。他还想学习一下声乐，最好是再学会一样乐器！ 有这么多的想法，有这样多的事情要去做！谈什么感情？ 可是陈进黎不过2o岁，和过去、现在、未来的许多年青人一样没有很大的毅力，甚至有现代一些孩子的无所谓的心理，很懂得‘知难而退’，并且和任何一个同年龄的人一样，贪玩。一张自学考试的大专文凭要放弃娱乐放弃很多东西坚持三年。三年，对于急于事功的陈进黎来说，实在是太漫长了，太遥遥无期了！ 于是他选择更适合自己的，短期技能培训，挑了个三个月的调酒学。在服务行业，调酒好坏也是一个技术工种，可以保证他到三十来岁衣食无忧。 在舞厅上班的时候陈进黎考出了调酒师上岗证，想着自己可以进入酒吧夜总会，不用在端着盆子做服务员了！ 同时，因为和初恋但已经分手的她是在同一单位上班，心里相当的别扭，他总想着离开，换个环境，不想再天天看见她。因为她最后一段日子留给他的，是恨！ 于是陈进黎选择离开，换单位。 第一章 混乱回忆-5 冬去春来。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春节才过，爷爷的‘干女儿’（陈进黎已经不再叫她姑姑）家里的房子也拆迁了。房子分到郊区。上班的路线太远，交通不方便。于是，‘姑姑’就用她两室户的房子和陈进黎在市中心的一个单间对调。价钱是不是公平的已经无所谓了，有套自己的房子了耶！陈进黎已经恨高兴了----不用再和亲戚们挤在一起，受她们管教，自己终于彻底自由，彻底的没人管了！ 房子是新公房，六层，陈进黎住五楼。搬进去的时候整幢楼四个门洞七十二户人家只零零散散的住了几户人。下公交车要走十分钟的路才可以到家，一下雨还没有建设好的整个住宅区就满是泥泞。这里是很偏僻很乡下的感觉。 三年多以前，陈进黎回s市的时候只带回来一包衣物和一些课本，所有少年时候的回忆基本上都留在了边疆。搬来搬去的搬了很多次家，陈进黎其实很讨厌搬家，因为每一次都必须要丢弃一些难以割舍却又不得不丢弃的东西。每丢掉一样，总有那么一份难以割舍，总像是在丢弃一段珍藏的回忆。 三年后的今天，陈进黎尽管事先已经添置了一些必须的用品，床、桌子、椅子、衣柜，但是加上一只‘姑姑’不要了的沙，陈进黎的家里也还是空空荡荡的。董强和顾波过来帮忙，三个人楼上楼下的跑了几次，也就忙活好了。三个人一起喝了点小酒，心里都很高兴！ 可是现实终归不是理想。陈进黎第二天一觉醒来，就现了现实是那样的残酷！ 城市不比农村，即使是不种地，东家要上一把米，西家要上一颗菜的也可以混上好一段时间。可是在这里陈进黎没有朋友没有熟人，这里虽然是郊区但还是在都市里。所有的东西都要花钱去买的。因为是新家，陈进黎又是第一次真正的拥有一个家，即使小到油盐酱醋，小到装油盐酱醋的瓶瓶罐罐，也要一样样的买起来！ 和董蕾的初次是在一个傍晚，天色暗了，董蕾要回家去。离开的时候，陈进黎忽然有了点难舍，有了点冲动，于是两个人就稀里糊涂的把第一次给了对方，两个人都生疏得连一点回忆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第一次陈进黎就知道避.孕.药，马上就买来给董蕾补。 第一次，咳！第一次陈进黎就没有想过要和董蕾一辈子。 生活所迫，陈进黎开始找工作。没办法，在这个都市，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 可是，想象当中读了调酒师出来就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工作，这个想法马上就消失了。 记得去某酒吧应聘，酒吧老板问了两个问题，一个是威士忌和白兰地的区别，陈进黎想当然的就回答：白兰地柔和一些，威士忌比较冲鼻子一点！很搞笑的回答，终生难忘！其实老板要的回答是：白兰地是用葡萄酿造的，威士忌是用谷物酿造的！ 第二个问题，是manhaTTon的配方。这个问题倒不能怪陈进黎，根本就没有实际操作的经验，鸡尾酒方常用两百个配方，谁记得住啊？ 于是陈进黎被淘汰。原来找一份工作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技术工种是需要工作经验的！ 陈进黎只得在碰了几次钉子之后，去了董蕾远方表弟张骏工作的饭店上班，每个月底薪只有三百，吃饭看不见荤腥。 董蕾始终和陈进黎在一起，一有时间就来陈进黎的家。一起买菜，一起做饭。或许董蕾认为，和陈进黎一起患难与共，将会走到人生的终结吧？可是，陈进黎始终没有结婚的心态，没想过给她永恒！ 第二章 N条信息-1 （作者按：本章生之故事，是写作的现实时间，上章故事生十多年之后的今天，2o1o年1月！） 清晨，无雨，可是却冷得要命！ 陈进黎眨巴着酸红的眼睛在寒风中打了个哆嗦。??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又熬过一个通宵，可惜的是没有码出来几个字。整个晚上就被短信骚扰着，难以静下心来！ 老刘马上就要回东北老家了，年后才能回来s市，阳阳没人照顾，董蕾希望陈进黎可以帮忙带上两天，可惜的是陈进黎在二十五公里之外，实在是分身乏术！ 想了半夜，陈进黎终于决定不帮她的忙，但还是了条信息给她，告诉她要和阳阳沟通一下。 “我知道你儿子有哮喘，这是你不放心他的理由。其实在你的心里，儿子始终是你的一切。可是你知道么？你并不是阳阳的全部！他必须独立，这样他才会和其他oo后的孩子不同，将来才会比他们更有出息！” “与他谈谈，告诉他，你必须上班养活自己，并照顾他。你没有办法成天和他在一起。告诉他，他已经上学了，以后的路要自己走了，将来总要靠他自己的！阳阳会懂的！” “不错，他还没过八周岁的生日。但是我相信你和他说一些简单的道理，他是会明白的。他的叛逆性格已经表现出来，我感觉得到！八周岁，在我们小的时候是什么也不懂的，可是现在的孩子不同，oo后的孩子已经懂得很多了！” “做一个母亲，你很难放手。但是你必须放下，必须放下一个家长、一个大人的身份，和他平等的交谈一次，你明白么？” 相识董蕾已经十多年了，分手也已经十年出头。但是陈进黎和董蕾始终是好朋友。 董蕾在和陈进黎相识十年的时候结婚，新郎当然不是他，而是顾波的表哥，华红兵。这没什么奇怪的，女人么，快三十了总是要结婚的，总要给自己找个肩膀依靠。可是，阳阳的父亲也不是华红兵，而是另一个男人。时间太久了，董蕾应该清楚他的名字，华红兵也一直对这个男人耿耿于怀吧，陈进黎可是记不清了！ 和董蕾一起在无锡做生意之前，董蕾久怀孕了。她迫切的想要个孩子，父亲是谁，她已经无所谓，只想要一个孩子。陈进黎其实对她这个想法很是内疚了一阵！她有这样的想法，其实和他有关的！这个孩子是董蕾在扬州的时候怀上的，对方是个驾驶员，家里条件并不是太好，当时南方刁难董蕾，说你要是能够拿得出来二十万，你们就结婚！当时，南方父母已经为这个男人物色好了一个女孩子，家里很是有钱，甩手就是三十万的支持。 好男儿志在四方，没有理由不大展宏图而委曲求全的。他当然要过更好的日子，于是假惺惺的犹豫了一段时间，提出要用钱来买断他们的感情。董蕾并没有告诉他自己已经怀孕，直到走后她才告诉他。她回到s市，带着点恨，她要把孩子生下来，她想着要让这个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让这个无情的父亲永远见不到他的骨肉！ 可是孩子生下来以后，董蕾的心就软了！看着可爱的小精灵，董蕾再也恨不起来，要为孩子找一个父亲。陈进黎么？想是这样想的，但是董蕾最后还是犹豫了。因为和陈进黎分手就是因为他的父母不同意！婚后，董蕾自然是要和陈进黎的父母生活在一起的，这个脸色么......董蕾是急性子，磕磕碰碰的事情在心里是憋不住的，早晚会和公婆吵起来。可是，陈进黎的母亲又是高血压，心脏病，心动过，估计一回两回之后，也要一脚去了！陈进黎还在犹豫的时候，始终喜欢董蕾的华红兵出现了，接手抱过了孩子，一年之后，他向家人宣布自己已经有了孩子。华红兵的父母本来是反对这桩婚姻，可是看见可爱的阳阳，他们马上就什么也忘记了，同意他们结婚。 阳阳当然可爱！ 记得刚出生的时候，董蕾和另两个人住同一间病房。董蕾的母亲在阳阳出生第二天才赶到医院，开始和陈进黎轮流照顾剖腹产的董蕾母子。阳阳第一天第二天在病房里就开始捣乱，半夜睡得好好的，哇的一声就哭了。以为他有了什么状况，没想到他可能是醒了怕孤独，嚎两嗓子而已。把临床的两个宝宝给吵醒了哭了，他可笑了，然后继续呼呼大睡！ 去找董蕾有事，阳阳总是拖着陈进黎。会看漫画了，翻箱倒柜的找他和妈妈都喜欢的《名侦探柯南》，一页一页的找柯南的照片，然后跟陈进黎介绍：这个是柯南哥哥，这个是...... 陈进黎当然也喜欢阳阳。喜欢这个自己亲手从护士手上结过来的宝宝。可是后来因为董蕾已经结婚，以及自己工作单位很远的关系，和董蕾阳阳母子的交往渐少...... 董蕾既然已经结婚，就也想好好的过日子，好好的对华红兵。华红兵接受了她们母子，她其实是很感动的----因为阳阳的户口报起来会容易许多！可是华红兵虽然是喜欢董蕾，可是他喜欢的并不单单是董蕾一个！他也许只是以结婚为幌子，继续、更加隐蔽地和他的‘舞搭子’过他们的‘地下生活’。从坏的方面想是这样，从好的方面想也有可能，或许是华红兵因为阳阳不是自己亲生，心里始终碍着什么，才和他之前的相好继续下去！不过不管怎样，华红兵是最终放弃了董蕾、阳阳母子，在外面租了房子，连家也不回了。 于是董蕾带着阳阳开始在外漂泊。 老刘是第一个和董蕾在一起的男子，其后还有第二个。争吵了几次之后，董蕾和老刘租住在外，华红兵居然和老刘玩在了一起，一点也不介意老刘的样子。每个月，华红兵还支付阳阳的抚养费。 陈进黎可是看不懂了！ 行为如此的乖张......华红兵还是男人么？华红兵还是正常的男人么？ 陈进黎实在是无法确肯定！ 其实阳阳的哮喘要怪董蕾，董蕾或者是因为一个人过得很苦闷的关系，戒不掉抽烟，而且在怀孕期间仍然在吸烟。生产后体虚，董蕾仍然吸烟，在家里吸烟。阳阳当然就在她的身边，从小就是被动的吸烟。陈进黎也劝不好她，毕竟自己不是她的谁！ 阳阳过早的叛逆性格其实和家庭有关，因为他始终是生活在一个并不健康的家庭中。结婚前在无锡，陈进黎是他的记名父亲。婚后，华红兵是他的父亲。再后来，又叫老刘为父亲。而且，是同时叫老刘和华红兵为父亲。 是该和他好好的谈谈了！陈进黎想着，于是也提醒董蕾。 第二章 N条信息-2 烦心的事情总是一件接着一件，好像不把陈进黎整进疯人院里去誓不罢休的样子。八一中??文网?ｗ?ｗ?ｗ?． 半夜接到董蕾来的短信已经够烦心的了，可还是有个答案，只是马上拒绝的话说出口很难。十多年来，陈进黎总觉得欠了她们母子很多，现在董蕾开口，真的像要陈进黎的命！几年前陈进黎有一次很‘武侠’的对她说，他决定，将来答应她和阳阳一人一个要求，只要是不太过分的都可以！现在人家开口了...... 小说的思绪断了，字码不下去。逛进QQ农场牧场搜刮了一遍别人家里的收成，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他的QQ号始终是隐身登录的，除了群信息之外没什么人找他聊天。随手点开QQ好友看了一眼，意外的现卢莉的妹妹和刘欣颖两个人都在线！刘欣颖是用手机登录的。 卢莉妹妹则在线。把鼠标放在她的头像上，建上面显示出来这样一行字：‘闭上眼，以为我能忘记。但流下的泪水，却没骗到自己！’她大概是在失恋中吧？陈进黎想起今晚上线的时候给人家改过的一诗，顺手就了过去：“刚帮人改了一诗，给你看！” 《爱意》 文/凌曦 相爱， 并不是那么简单， 为爱已把所有的我抛弃。 你还在那里， 静静看那云天， 瞬间忘记之前的雨季。 你还是自己， 我也未曾远离， 只是在蔚蓝的天空下忧郁的低飞。 那些不开心的日子， 早已成为了昨天的昨天。 我俯身， 见一路上走来的甜蜜情意 好像是我好像是他...... 也许是无意， 也许爱着的不是自己， 也许那一切已是昨日的云空。 “这什么啊？”卢莉的妹妹回信。 “呵呵，胡写的。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逗你玩。”陈进黎回信。 卢莉妹妹：“你知道我是谁么？” “当然！”陈进黎把她的聊天记录复制了一条过去，上面有卢莉妹妹的真实姓名。 卢莉妹妹：“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陈进黎再把她的QQ签名截图了过去...... “哦。”卢莉妹妹恍然。很多人都习惯把自己的心情写进QQ。QQ会自动显示到签名档。有些人还喜欢改自己的网名，把名字改为自己的心情，比如说胡立梅的‘回忆’和陈进黎的‘宅心’。有点头脑的人自然一眼就可以明白对方的心情！ 陈进黎：“初恋是很难忘记的，女孩子会记一辈子。把这份感情藏起来，慢慢的你的心情会好起来的！” 卢莉的妹妹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是初恋？” 陈进黎：“最难忘怀的自然是初恋！我现在在写小说，书名是《都市菜鸟的爱情》，写得多了，想得多了，很多事情看一眼也就明白了！” 陈进黎：“告诉我你哥哥的名字，我和你聊你姐。”陈进黎再一条信息。 始终有些话憋在心里，可是当着卢莉的面，即使是信息，也有所保留。今天和卢莉的妹妹聊天，忽然就想把心里的话倒一下，吐一下自己的苦水。可是上次和刘欣颖聊天的时候上过当，被她不知道哪个男朋友给耍了，所以现在陈进黎学乖了，先确认一下卢莉妹妹的身份。 卢莉妹妹把她哥的姓名了过来。网络是个不太真实的世界，以前主持人豆逗也说，他有时候感觉在网上聊天比在现实中要痛快得多。先不用面对面，打字比用嘴巴说话更‘文雅’更‘艺术’更直接点。其次是真有什么心事，找一个陌生人倒倒苦水比找现实生活中的人要好上很多----反正和你聊天的对方不是你生活圈子里的人，你说的‘他’、‘她’、‘经理’......等等，对方也绝对不会认识，没有心理负担！ “本来我和你姐姐很好的，直到她离开。”陈进黎开始诉说他的故事，积压在心底很久，压得他相当难受的故事。 “她离开之后，单位里忽然开始在传，你姐姐花了我不少钱。范小雅甚至说，听说她拿了我两万元钱走的。” “什么啊？”卢莉妹妹听不懂了。 陈进黎：“我在和你说事实，你先听我说完。” 卢莉妹妹问：“那我姐姐到底有没有拿你的钱？” 陈进黎眨巴一下眼睛，妹妹怎么可以和自己一样的糊涂，连自己的姐姐也不信任！他回信：“没有。” “后来，范小雅又说你姐姐和同性恋股萱萱在一起，隔了两天她又说，你姐姐被股萱萱搞定了！这件事情连浴场老板王总也知道了，而我......居然也相信了这件事！于是，我就很生气。直到你姐姐生日的时候回来s市，我也没有和她联系。” “但是你姐姐始终在节日的时候祝福信息给我。我渐渐的气也消了，也想到了其中有点问题。到上个月，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所有的传闻全是假的！全是股萱萱一手策划的！她想和你姐姐一起，于是四处传播谣言！当时范小雅想和我一起，于是她很讨好范小雅的让她来散布谣言，范小雅居然也很感激她的样子！” 卢莉妹妹沉默了一会才回信：“那现在误会解释清楚了，不就好了么？” “可惜太晚了！”卢莉妹妹单纯的想法让陈进黎感叹！这个世界上的感情如果都是这样的简单该有多好！她到底是比卢莉小上两岁！人的感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只有‘是’与‘否’两类的！一份感情，可能会掺杂上各种各样各方面的因素，一件事情放在不同的时间，其结果就会不同。可是......哎！很多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重来的可能了！ “对你姐姐好一点，她其实也很苦的。那次去动物园玩，她始终是在照顾你，自己也没顾得上玩。” 卢莉妹妹：“我会的。” 心里的郁闷，烦恼吐了出来，陈进黎也好受了一点，心里有点暖暖的了。“好了，我还要写东西，下次再聊吧。” 卢莉妹妹：“好的，你早点休息！” 陈进黎：“多照顾你姐姐！88.” 卢莉妹妹最后了条信息：“我姐不会忘记你的！” “我知道。”陈进黎回信。 忘不忘记又有什么用呢？陈进黎摇头!错过了就错过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第二章 N条信息-3 关闭和卢莉妹妹的聊天窗口，陈进黎呼了口气，应该是放下了一桩心事才对！可是心里头偏偏还是有点什么，所谓的藕断丝连么？不是！ 茫然望着电脑，想起刘欣颖......一些曾经对她的好，又浮上心头。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对她，自己始终是有点怨吧。丫的真是神经！好好的有机会在s市里不待着，出来几年还是混回老家农村去，干脆就别出来算了，出来看一眼大千世界市多么的繁华，还有多么的丑陋么？ “你不是在老家么？怎么现在不睡觉登QQ呢？”随便了条短信过去。 刘欣颖的回答却很奇怪：“没想到你主动和我聊天？你不是也没睡么？” 陈进黎：“我在写东西呢！”、 刘欣颖：“还没有写完啊？” 陈进黎：“尽量春节以前完成。生意极差，过完年我就不再浴场做了。回自己家门口上班，陪爸妈。我爸爸老了，今年七十二岁了！” 刘欣颖：“你现在还市天天写啊？还是在玩什么？” 陈进黎：“嗯，不过现在写得很慢，没事就玩玩QQ农场，种种地偷偷菜。” 想了一想，陈进黎又信息过去：“对了，我和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当初不让你看这本小说。”陈进黎写的这本小说在十万字的时候就转成了VIp，开始收费阅读。其实他并不是想要赚人家读者的钱，而是因为里面有刘欣颖，并且把刘欣颖写得不太好。 今天和卢莉的妹妹聊了两句，心里舒坦了一些，也记不清刘欣颖过去不好的表现了，只觉得她是一个可怜的人，苦等着牢里的男朋友，又被男朋友的姑姑奚落。单位里的人听说她的男朋友在坐牢，看她的眼神也饱含着鄙视。虽然她在浴场做到了主管的位子，可是大家看她，还是很不屑的。 “你走后，我们伟大的同性恋顾萱萱就说曾经和你在一起过......”‘上.床’这两个字，即使是对着电脑屏幕不是面对面的，陈进黎也还是说不出口！“后来，王总又问你是不是和原来的那个厨师长在一起？我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小说里又写了些与你不利的东西，把里面的那个女孩写得很不好，所以我就把小说提前转了VIp收费，目的就是不想让你看到！” 刘欣颖：“嘴长在人家身上，爱怎样说是他们的事。”她并没有立即表示自己的不满，但是却也没有反对什么，陈进黎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可是她这个样子，倒是让陈进黎不好意思了，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把她想错了！ 刘欣颖：“我等了他两年，可最后还是分手！”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听得陈进黎没头没脑的。想了一会才明白:"你是在说自己的故事！" 刘欣颖：“给你提供点素材啊！” 陈进黎：“谢谢，不过不用了。小说快完成了。现在在写的，是十多年前的故事，你提供的素材，没有用的！” “对了，听说你去年结婚了。还以为你现在已经在家里带小宝宝了，现在什么情况呢？” 刘欣颖：“151oxxxxxxx，这是我的号码。”她很奇怪的又回避了陈进黎提出来的问题。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在回避，陈进黎问她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她就没有回答。 第二天中午，陈进黎便照着那个151o的号码，了条信息过去。也没有其他意思，只想了解一下一下刘欣颖的现状，她要是结婚了，陈进黎也就放心了，甚至可以不再和她联系，删了她的QQ、手机号码！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 ...... 半小时后，刘欣颖回信，简单的回答了自己的现状。 ......然后，陈进黎做了件很奇怪的事情，奇怪得连他自己也没搞明白原因的事情，而且想了几天也始终没有想明白！最后，他只有把这件事情归罪于疲劳、归罪于上网上太多了老眼昏花了，脑袋僵掉了！ 他居然......把刘欣颖的现状加上自己的一段评论和感叹给了卢莉！更麻烦的是，这条信息在送的时候点错了人名，给了刘欣颖本人！ “明年结婚，可是资金不够，可能还要再往后推！” “以上是刘欣颖来的信息，昨天在网上遇见，她给了我现在的手机号码。她也真是的，从农村里出来，现在还是回去！等牢里的男朋友两年，但还是分手，王总还说，她之前曾和原来的那个厨师长一起过......乱七八糟的，谁知道呢！” 1/1 送到刘欣颖 手机屏幕上居然显示出来这样几个字！完了完了！陈进黎手忙脚乱的抠电板，可是......几分钟之后开机，信息送达报告已到！ 自己居然如此的荒唐！而且，短信的内容又是如此的三八！ “你准备信息给谁啊？” “我认识么？” “是不是后来也是做主管了，名字我忘记了，和顾萱萱玩的挺好的！不过我和你说我现在的事是因为我相信你。现在既然回家了，就会好好过以后的日子。我不喜欢人家过多讨论我的私事~！” 刘欣颖生气了！ 甚至在小说网站的作者群里也很沉默总是保持低调的陈进黎居然会表现得如此的三八?居然昏到了这样的地步？ “刚才想把刘欣颖的现状给你，结果，不小心回给她了！抠电板也来不及了，呵呵！”和刘欣颖了几个信息解释，死活就是没有告诉她，信息是给卢莉的。在手机沉默了半个多小时之后，陈进黎的脑子又抽筋了，居然把这事再告诉给卢莉听！就好像以前，大家都还是在同一个单位里上班的时候！ 直到完信息，陈进黎才彻底的清醒过来！ 今天自己的脑袋肯定是进水了！连错三次！先自己不该把刘欣颖的事情告诉卢莉，其次信息错，错了就错了吧。可是还把这事告诉给根本就不会和刘欣颖联系的卢莉！现在怎么办呢?本来是啥事也没有的，现在已经弄成了一团糟！ 刘欣颖这边就算了。自己是不该说她的，不过自己也没有夸大什么，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她生气就生气呗！大不了以后不再和她联系了。陈进黎想了想，自己也没有必要自责！ “晕！脑袋糊里糊涂，怎么老是自找麻烦，不告诉你有这样一件事情就算了！” “再补充一下吧，给刘欣颖的信息里谁的名字也没有提到，她不知道我是给你的！”陈进黎只好再做补救措施。 “那你了什么啊？”卢莉回信。 陈进黎无奈，只好把信息再一遍给她。这次可真的是糗大了！ ......卢莉沉默，始终没有回信。 陈进黎对这手机苦笑......本来，自己和刘欣颖，和卢莉都是很好的！难道自己是因为胡立梅走了而心神不定，而且，自己在流言中生活得久了，所以自己也变成了三八？----本来自己在几个女孩子的心中，至少也是个大哥哥的形象，现在么？可以升级到阿姨妈妈的级别了！ 第二章 N条信息-4 “昨天生意怎么样？我姨帮我买了明天的票，我明天要回家了！”清晨，陈进黎收到卢莉的来信，很开心的样子。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出来久了总是想家的。想老家的人。回老家，对她自然是件开心的事情。去年，卢莉是过完年回家的。时间真快，又是一年！ 哎，一年！一年时间，自已又做了些什么呢？不过是在重复去年，在情路上地坎坷，在情路上的苦苦挣扎吧！人换了，感情却是一样的重复着......一阵淡淡的伤感涌上心头，好像一潮接一潮浪！ 坐在床上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滑向下巴，好一阵扎手。脸颊上下巴上又乱生了许多胡茬。一夜之后，自己又老了几分吧？自从前年秋天在动物园和卢莉合影之后，陈进黎就已经极少照镜子了----站在卢莉的身边，就像是一个叔叔带一个小姑娘出来玩的----这已经够让他自卑的了！电脑辐射......通宵不眠......再加上刘欣颖、卢莉、胡立梅三段失败的感情投入，这短短的三四年时间，陈进黎已经老了十多岁了！ 岁月催人么？ 不是。是挫折，是伤痛，让人老去！ 昨天演员蒙蒙和豆逗坐在陈进黎的摊位边聊天，说她和豆逗的姐姐在公司里研究星座，说豆逗就是一个标准的天枰座的男人。陈进黎插嘴说，其实星座并不准。时间跨度太大，一个星座囊括一个月里人的性格？不如中国古代的算命，生辰八字比星座算命精确了不知道多少倍！ 蒙蒙说，星座再加上血型，就准得多了！ 陈进黎笑。然后说，其实算命也不用学的。人的过去，就写在脸上，人的现在，也写在脸上。人的将来，始终是一个迷，谁也猜不透的。算命本来靠的就是猜。天下万物，生活琐碎，本来就没有一个定数。 人可能改变现在，可能创造未来。但是，人是不可以改变过去的。科幻中的回到过去，穿越之说，只是一个梦而已。过去的就是过去，无论对错，无论成败，它已然生，就已经成为历史。 你或者可以把内心封锁，你或者可以自欺欺人的把那些往事埋藏在心底。但是你的灵魂会记得，你的掌纹会记录，你的眼神你的面相你的气质，会出卖了你自己！ 人有记忆，人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也都有记忆，会记录下它一生中所经历的一切。人的掌纹人的面相其实是在不断改变的，会不断的添加新的事件进去。精于算命的人可以解读你的掌纹，什么也不懂的人可以分析你的眼神，感觉你的气质中隐藏的什么。简单的看每一个人的面相就可以分析一个人近期所经历的事情，顺心，或者不顺心。 有人在2o岁的时候生就一副苦瓜脸，那是他家中有事，经济条件不好等等原因。到了三四十岁的时候这个人的变得福相了，每天挂张笑脸，就是说他现在家庭幸福，事业顺利，至少目前过得还可以。 望着镜中的自己，陈进黎只看见一张苦脸。苦哇，经济不景气，两年来自己的生意越来越差。苦哇，朋友们一个个都已经拖家带口的了已经没什么人同他谈心，也没多少的共同语言了。苦哇，情路上连连受挫，心事一件件的堆积在心底。人还没有被心事压垮，老态却已经很明显了。 “提前祝你一路顺风！”陈进黎给卢莉回信：“上次你回家，到现在也快一年了！记得你说，有一个人说用时间来给你证明。如果你觉得他真的不错的话，给他一个曾诺吧。让他再等你一年，咳，人生短暂，很多事情错过了就错过了......” 卢莉：“断了就断了吧，那只能说明我和他有缘无分，我没考虑过所谓的爱情。结婚对我来说也很遥远！” 陈进黎：“咳，还是以前那样冷冷冰冰的！记得按时吃饭，少吃点零食哈！”她的胃不好，陈进黎记得。 卢莉：“恩。我会记得的。本来想请你吃饭的，可是没时间了，只有明年见了！” 陈进黎想想自己的模样，比前年相片中的还要苍老，自己都感觉恐怖！回信：“算了吧，我现在老得可以。难看得要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十多岁。女孩子不是喜欢养眼的么？面对一个糟老头子吃饭，怕你没胃口啊！” 卢莉：“你这样说就见外了。我一直把你当哥哥看的。以前你对我的关心我不会忘记的、否则我们已是陌生人了。” 依然是冷冰冰的卢莉，依然是心理上对男人设了一道又一道的防线吧。 想了许久，陈进黎忽然明白了点什么。 其实，这是一种病！ 其实，他们都病了！ 病名，就管它叫‘宅心’吧。 世上有宅男宅女的说法，那个宅字，是个形容词，是说那些男孩女孩把自己关在家里，关在宅子里，很少和外界接触。 ‘宅心’的意思是‘宅了自己的心’。这个‘宅’，却是个动词，是说把心宅起来！ 在都市，多数人都必须打工养活自己，都必须出门买东西。话是要说的，不能像所谓的宅男宅女一样不言不语，其实却在网上胡侃。宅了心的人的内心世界，已经远离了现实。他们活着，却不愿与过多的人说话，内心其实冷冷冰冰，卢莉是这样，陈进黎也是。同是都市里的宅心人。 心宅了，情更是宅了，恐惧了，害怕自己受到再次的伤害。 其实，我们这个故事，这里所谈论的许多故事，本就是一些平淡的故事，一些伤了心的人的故事，一些宅了心的人的故事。 我们为什么会宅心？为什么又会伤心？ 其实伤心只因为我们不够成熟，伤心只因为我们之间其中的一方不懂得什么才是真爱。眼看着真爱从自己的指缝间溜走，然后我们追悔莫及，然后我们才真的懂得什么是真爱。可惜一切，已经晚了！ 当我们把真正的爱给别人的时候，我们却只会被别人伤心！ 爱，其实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你不懂的时候，爱就在你的身边。 感叹之余，陈进黎剩下的，就只有回忆了...... 第三章 猫儿-1 “董蕾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陈进黎把夜宵摆在桌子上，却没有马上打开，而是蹲在了地上开始摆弄两只鞋盒。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 ......叽的一下轻叫。董蕾意识到了什么，掀开被子下床。 九月的天，还是很热。但是住在18楼是用不着开窗的。窗户大开的情况下，一本书在桌子上能哗哗的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然后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自然风吹起来当然是比电扇啊空调啊什么的更加舒服。但是却没法开窗。 因为董蕾刚刚动完引产手术，还吹不得风。 陈进黎现在是在底层某房产公司的附属饭店里上班，这间18楼的单间是大伯新分的闲置房。这就给了陈进黎方便，把董蕾接来之后，每天中午还可以陪她两个小时。 董蕾是在三个月的时候才现怀孕了的，可能是因为她太爱陈进黎，想用孩子来拖住他，或者就是想让他内疚吧，反正她就是拖着，就是不肯上医院去堕胎，一拖就拖到了第五个月！第五个月，也只有引产了。 “猫？”董蕾吃惊。 陈进黎咧嘴一笑。董蕾一个人白天在18楼养身体很无聊的，生活很枯燥。饭店因为大楼是居民用房的格局，被一根根的柱子隔得乱七八糟，但是也显得别有一番风格，七曲八弯的。用作仓库的那间房间太大，于是隔了一半，另一半则闲置着。今晚，仓库里传出小猫的叫声，两个调皮点的小子就翻墙进去，抓了两只小猫崽崽出来。可是这两小子只会玩，只会玩死这两只小猫崽的，陈进黎想到了董蕾小时候养过狗，又想到她现在在家里闲的没事干，于是就把小猫崽带回家来了。 两只小猫崽崽在鞋盒里缩成一个团，看上去畏光而且胆怯。从毛色上看，它们的母亲只是外面常见的野猫。其中一只猫崽看上去快不行了，第二天陈进黎连忙把它送了回去。另一只身体比较强壮的，就陪伴了陈进黎和董蕾好几个月。 女人如猫。都是这样说的。T型台上的走步，美妙的叫猫步。慵懒的晒太阳，躲在心爱的人的怀里，如小猫般的温柔。但是，猫却有另一种特性，这个说出来就不大好听了。公猫还不太招摇，母猫却总是在情的时候在外面鬼叫，如小孩的哭声，相当的难听。 难听么？其实也不算是。雌性的，只是喜欢把自己的情感泄出来，很感性的。雄性的就比较压抑吧，动物界的如此，人性世界的也是如此。 这只剩下的猫崽，也是只母猫。 不过不管它将来会怎样，反正它是陪伴着董蕾度过了一段无聊的时光。 猫儿初来的时候，地上很凉，一时之间找不到东西给猫崽取暖，想来想去，最后鞋盒里铺垫的居然是卫生巾！猫崽反正是母猫，想来它也不会介意的！不过，这才出生没多久的猫崽就享受到了成熟女性待遇的，恐怕是极其少见的吧。 家里也没有特小号的奶瓶给猫崽用，于是，洗干净的眼药水瓶子就成了它的奶瓶。每天半合纯牛奶，待遇的确是比人还要好了！可以吃东西了，猫崽的食物是每天一条河鲫鱼烧饭。洗澡是两三天一次，去屑的洗水，洗干净了就包在毛巾里用电吹风吹干。 记得第一次吃东西是陈进黎买了几个‘狗不理’包子回来，还没有吃，小猫就走过来看。陈进黎一点一点的喂它，它居然也就吃掉了一整只肉馅。小猫崽大概是从一睁开眼睛就只看见陈进黎和董蕾，所以陈进黎吃什么它也吃什么，即使是根本就不是它能吃的东西！那次陈进黎烧了红烧扁豆，小猫居然也吃了两条。 记忆最深刻的一次，是陈进黎和董蕾一起去她远房表弟张骏家里玩，有大约2o个小时没有在家，出门的时候就给它准备好了一碗牛奶和一晚河鲫鱼烧饭，回家一看，小猫居然一口也没有动，不知道怎么跳到了它根本就上不去的床上，两眼已经有点迷糊。看得陈进黎好一阵心痛，连忙再帮它准备吃的。 可惜陈进黎和董蕾毕竟还是不会**小猫，小猫也把陈进黎的家当成是自己的家一样的随便，屎尿就到处乱泄。教导无方，屋子里始终有一股酸臭的味道。 董蕾的妈妈在老房子那里摆着水果摊，于是陈进黎最后决定在小猫基本上算是成年了的时候，送给了董蕾妈妈，栓在那里帮忙撵耗子，看水果摊。可是过了半个月去看，猫儿已经瘦骨嶙嶙，但是尾巴却相当的长了，绝对是野猫的样子了。再过去半个月，猫儿咬断了栓它的绳子，逃了，彻底成为了一只野猫。 后来想想，这样对待猫儿，其实有点过分的。猫儿其实是野猫，如果没有陈进黎。它就会安安分分的做它的野猫。可是有了陈进黎给它的幸福的童年，它的记忆始终是甜蜜的吧？由甜蜜转到现实的痛苦，这样的打击，其实还不如陈进黎当初不把它抓来，不给它这一段回忆的好！ 第三章 猫儿-2 猫儿养到一半的时候，董蕾的身体基本复原。?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生活所迫，董蕾只得再去上班。没办法，都市生活是需要用钱的，不能就靠一个人的工资就可以过得过去。 董蕾的远房表弟张骏离开了陈进黎第一份进行调酒实践的酒店，到另一家茶餐厅上班。当然，就介绍了董蕾过去。董蕾原先是做营业员的，上班做一休一相当的轻松，平时偶尔加加班还有相当可观的外快。但是在动手术后和原来的同事们减少了，一时间没有好的柜台给她做。 茶餐厅的营业时间比中餐厅的要长，陈进黎在18楼经常要等董蕾回来。 初冬的某天，董蕾打电话回来说要加班，陈进黎等到了凌晨，董蕾还是没有回来。 心里有点焦急，又睡不好，就把电话拖到了卫生间里躺在浴缸里，然后拿了个电水壶烧水，自己躺在浴缸里，烧一壶水往浴缸里倒上一次。董蕾终于来电话......可是陈进黎脑袋晕晕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听到电话响下意识的就以为是水开了。想了半天，始终弄不明白电水壶怎么可能出电话的声音？晕晕忽忽中，就拿起电水壶的盖子往脸上贴！幸好水壶里的水并不烫。尽管这样，陈进黎还是贴完了两只耳朵才清醒过来！ “我加班，晚上不回来了！”董蕾在电话里告诉陈进黎，还在奇怪陈进黎怎么这样长的时间才接电话！......过了好久，陈进黎才明白过来，董蕾真的是出了点状况！ “有个客人请许晴吃饭，许晴就拖着我一起去了。那家伙明显是想把我们灌趴下，然后有不良企图。没想到我和许晴两个人是绝配，她能喝白酒和啤酒，我呢，喝点黄酒是没有问题的。那人在饭店里坐下，冷菜才上来，就点了六瓶啤酒，说一人两瓶。” “我看看不对，就用脚踢了踢许晴。许晴脑子比我还清醒，当下就说：喝啤酒多没劲啊，咱喝白的！叫服务员上了两瓶二锅头，啪的放了一瓶在那人的面前。然后她说：我先干为敬！一仰脖子，就灌下了大半瓶白酒。那小子一看，呵呵，手都哆嗦了！” 董蕾后来对陈进黎说起当天生的事情。许晴是个个子比较高挑的女孩，和董蕾在一起不光酒量，身材上也是绝配的：一高一矮，一个苗条一个丰满。董蕾说当天晚上因为回来不方便，就睡在许晴家里了！ 陈进黎当然不好多问......做人，先需要相互之间的信任。如果相互之间的信任也没有了，将来即使是生活在一起，也没有意义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董蕾出的状况还真不小！真的如同那不安分的母猫！ 写到这里的时候，突然看见，有朋友在群里了一段消息：**语录第38章第5节第27行：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这句话用到现在，可是没有人可能遵守的了了！ 但是看到这句话，陈进黎忽然有点想笑！ 第四章 兄弟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同居’这两个字之前总会被冠上‘非法’两字。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隔壁邻居，同楼道的阿姨大婶，眼神中也满是怪异。好在都市里，钢筋混凝土把人情隔得霜一般的冷漠，邻里之间也无需什么交流。 但是18楼始终是大伯的房子。董蕾和陈进黎的关系还没有公开，住在一起当然就是不合法的了。上班后，董蕾有时候回去自己家里。可是自从那天下班没回来的事情生以后，每次晚了，她总说是在许晴家里睡。 休息天他们一起去郊区的家，携手在还没有开好的建筑中穿行，在土方车遗漏下来的垃圾中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路上冷冷清清，郊区的房子里也仍然穷酸得要命。 有朋友在群里信息，**语录第38章第5节第27行: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时过境迁，十多年后的今天，莫说是谈恋爱了，即使不恋爱了哪天天气太冷了或者是双方心情都不太好了需要有个怀抱温暖一下了，大家就去开个房间的，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不就是一次性的爱么，就因为彼此的生理需要相互取一下暖，堕落一下自己的灵魂而已，反正一拍两散，第二天大家都可以假装不认识对方。‘同居’在现在甚至受到了法律保护，期间产生的一切问题，如双方的义务责任，如财产问题，如非婚生子女，也有了相关的保护条例。 但是在十多年之前，人的想法毕竟是不同的！ 陈进黎也开始考虑，和董蕾的将来。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两种可能，一是结婚，一是不结婚么！ 初恋之后，陈进黎意外的有了一套房子。虽然现在户口簿上还有爷爷的名字在，但是这套房子，等于是陈进黎自己的了。有了房子，就该考虑装潢啊家具啊成家啊什么的了。可是以陈进黎一个人少到了可怜的工作，几万的装修，几万的家具，将来的一切一切，就只能是一个梦！一个被残酷的显示轻轻的触一下就会破碎了的梦！ 猫儿送去给董蕾的妈妈看水果摊的时候，董蕾工作的茶餐厅里忽然生了点事情。 董蕾的远方表弟张骏出事了！ 张骏的奶奶和董蕾的外婆是表亲，都是解放前从苏北老家迁来s市的。只是渐渐的，两户人家越住越远了，少了联络。 张骏的父亲好赌，每天习惯了在牌桌上七八个小时。从小的麻将、扑克‘文化’的熏陶之下，张骏自小就打得一手好牌，麻将合起来摸牌打，斗地主记牌记得也相当的精准。九十年代初打一百元封顶的麻将也算是不小的了，可是他照样的一眼看电视一手捧着本武侠小说看，度丝毫不慢的摸牌打牌。 张骏的母亲死了两年。死的时候，人父亲在一个牌局上没下来。等他匆匆赶到的时候，还是没有见到妻子的最后一面。张骏对父亲是恨之入骨，表现出强烈的你逆反心理，初中还没有完全读完就出来混。幸好他天生没有黑道中人的狠劲，所以在外面混了半年之后，他就开始上班。 但是家里，他基本是不回的。后来也不过是到了春节时候才勉强的回一趟家看看父亲，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得了尿毒症的话。 张骏在茶餐厅里负责前台，转身把厨房窗口递出来的食物放在吧台上，大声的吆喝服务员过来上菜。平时是出一些罐装的饮料，也煮一些东西，像酸梅汤，泡奶茶，煮咖啡等等。 他始终保持着工作的激情，和他在之前的那家饭店里的时候一样，一个人就可以独挡十来张散台的点菜和服务。两个月，张骏升任领班。 升领班了当然要请客，摆酒。店里四个比张骏还要年轻的小子和他一起喝，一个比一个喝得要高。喝到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了！ 离开茶餐厅，已经是半夜一点。两个黄毛小子摇摇晃晃的在路上走，朦胧间就看见有两个人在面前挡住了路。也没整明白到底是谁对谁错，当时两黄毛小子就了脾气，至于他们嘴里说的是什么，最后道了警署里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起来！ 这两个挡路的其实是问路的，长途车上才下来，忽然间晕了头找不到方向找不到旅馆了。两个黄毛小子又把刚才在酒桌上的狂言乱喷了一回，用的是本地方言，两个外地人也没听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才喷了一半呢，他们身后又多了两个愣头青。 两个外地人一看对方来的人越来越多，心里就紧张了，再看看他们的年纪都很轻，很怀疑对方是这一区的混混啊地痞啊什么的。两个人刚从车上下来，脑袋也是晕的，但是比起几个酒意朦胧的人，要清醒很多。于是两个人一使眼色，其中一个就溜了，奔到不远处的电话亭里拨11o报警！ 那年头手机还没有普及。大哥大也只是在传说中才有，可是四个愣头青根本就没没明白自己是在做什么，居然没有阻止别人溜开去打电话！只知道最后他们被指控的罪名是‘拦路抢劫’------当然这两个外地人的身上，的确是带了相当不菲的现金！ 这个时候最清醒的张骏到了，和警方几乎是同一时间赶到现场。在刺眼的警灯中，张骏变得更清醒！脑袋迅的转了几圈。他想，先自己是单位里的领导，应该照顾自己的手下。其次他的岁数是比其他四个小子要大上一点。而且他在外面混过半年，懂得那一个必须的‘义’字，也懂得自己该承担下责任。否则四个小子现在去警署里胡言乱语的肯定是一个也讨不了好去！他一个人受罪，总比四个人受罪的要强！ 可是张骏的‘义’字在情谊冷冷的都市里去没有产生什么应有的效果。五个人虽然是同一单位的，大家也都没有前科，警方大概也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可就是羁押着自的张骏没放他出来。也没有审判，就把张骏押解到看守所里关了三个月。张骏当然没有什么罪名，但是规定要交5ooo元的保释金。 5ooo元在当时也相当于一个人省吃俭用一年的存款了，但是说多吧，也不能算是太多。可是对于某些人来说，实在就是太多！ 张骏当然绝对不会张嘴问父亲要钱。唯一的一只电话，他还是打给了茶餐厅。可是店方没有保他。 陈进黎知道张骏的事情时，这件事已经生了三天了。七转八弯的绕了半天，才弄明白最后把张骏抓进警署去的，居然还是他高中同学的战友。可惜陈进黎因为董蕾引产的事情已经花完了几个月的积蓄。伍仟元，在那个人均工资不过五百的年头，实在是个大数目！ 董蕾也不敢回家要钱。 没办法，两个人只有忍心看着张骏，任他在看守所里呆着，按时给他送去规定的钱、物、棉被、牙刷牙膏。 张骏出来的时候，染了一身的皮肤病。那年头监狱里的条件还很差，看守所里的条件就更差了！‘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是绝对真实的写照。 好的方面当然有了，张骏出来以后变得更加坚强，更加有头脑，不再会愚蠢到会冲动。在里面三个月，张骏更瘦了，但是他下象棋的水平更高，还会用牙膏皮做一支针！ 从春天到深秋，张骏习惯了用冷水洗澡，直到一两年之后才改了习惯。他的口味开始变得极重，可能是在里面吃白水煮白菜吃得味蕾坏掉了，即使吃咸鸡也一定要蘸着酱油才能入口。 可是最麻烦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他的皮肤病！ 去医院看了两次，医生开给他一些药膏，其中包括一味硫磺膏。一开始张骏自己白天忍着不去抓挠自己的身体，可是晚上却把一些部位抓得鲜血淋漓！实在是没有办法，陈进黎和董蕾只得在他睡觉之前给他抹一遍药膏，然后用绳子绑了他的手脚，才让他睡觉。十多天后，张骏的皮肤病才算是初愈。 张骏出来后暂时在陈进黎郊区的家里住，因为他的皮肤病，陈进黎和他的友谊加深了许多。 患难与共！ 张骏出来的时候，茶餐厅已经结束。董蕾也失去了工作，休息在家。三个人同住在陈进黎家里，全凭陈进黎一个人的工资支撑了一段时间。日子自然是相当的苦，但是这一段日子却是三个人这一生中相当难忘的一段时光。所谓患难见真情，陈进黎所以和张骏成为知己。 这段时间，董蕾十年后‘名义’上的老公也常来玩。大家习惯叫他的小名‘小兵’。陈进黎喜欢下围棋，下子数更少的五子棋更是信手拈来。张骏的象棋水平经历看守所的磨练已经炉火纯青，也是一绝。小兵过来玩，下象棋九输一赢，下五子棋又是九输一赢，曾面对陈进黎创下连输二十二局的记录，最后还是在陈进黎自己迷糊的情况下赢了一局。小兵于是誓，这辈子再也不和陈进黎下五子棋，再也不和张骏下象棋！ 那年头也没有什么网游之类的可以玩，网吧那是四五年后才有的，几个人不下棋也就只能打牌打麻将了。打麻将不来钱是没劲的，可是输赢百把元之后结束，大家却都很自觉的只收回自己口袋里原有的钱，赢来的钱随便的就往台面上一丢，输了的自然是没人拿------兄弟们都是过过苦日子的，知道支撑一个家的不易，赢来的钱自然是交给陈进黎买菜做饭。兄弟之间，大家都没有把钱当过一回事。感情越深，陈进黎、张骏、小兵三个人就差没拜把子过堂，其实心里已经是三兄弟了。 张骏的本质不错，人也是极聪明的。这点从他对象棋的领悟上就可以看出。从‘里面’出来，张骏下定决心，一定要出人头地！他吃过两个亏，一个是他一肩抗下了四个小子‘拦路抢劫’的罪名，可是四个小子的家长，居然把张骏的挺身而出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他们不感谢他也就算了，更过分的是他们反而怀疑是张骏带坏了自己的孩子，对张骏独身一人在看守所里甚至看也没有去看过一回！都市里的人情冷漠，这里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了！ 第二个亏当然是因为他没有钱！（在看守所里呆了三个月，这段经历居然没有被记录在他的档案材料上！很奇怪的一件事情！）虽然张骏自己说自己在里面并没有吃苦，在里面混得很好啊什么什么的，但从他一身的皮肤病上就可以猜出，他混得再好，在里面还是吃尽了苦头！ 俗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张骏也是一名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出来后更加奋，更努力的工作，誓一定要争气------至少，也要比自己不像话的老爸强！ 茶餐厅的转让其实不是因为生意不好，而是因为老板的资金突然间周转不灵，以至于不得不割肉。同时转让的，还有他另一处产业，那是一间中等规模的饭店。 茶餐厅的经理知道张骏现在没有事做，于是邀请他一起去还没有转让的饭店里混日子。反正混一天有一天的工资，直到有人接手的那一天。张骏没想到，陈进黎没想到，任何人也没有想到，在这里混日子混起来还蛮好玩，蛮刺激的！ 这饭店有够搞笑，陈进黎和董蕾有一次路过，就进去坐了一会。很惊讶的现张骏和那经理两个人忙碌着，以前所未有的工作热情忙碌着。几乎是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热情在忙碌着，为客人服务。店里当时就只剩下了两个厨师，店堂里也没有传菜员，没有收银员，没有吧员，只有他们两个。后来陈进黎实在是忍不住了，问张骏。张骏笑着说，一桌是为他自己做的，经理服务的那桌是为经理自己做的。 原来经理和张骏两个人已经商量好了，饭店转让出去之前，每天至少一人黑饭店一桌，你担心进厨房的单子？那没事，回头等厨房下班了，一把火烧了就是！ 张骏在饭店上班期间仍然住在沉寂你了那里，有天回来后就说自己要买摩托车，要让照顾过自己的陈进黎和董蕾也过上几天好日子。上班的路程很远，他每天带五十元出门，乘公交车，下来后叫摩托车。下班就直接打的回来，还能带上两三百元回来。三个人成天笑呵呵的，不过陈进黎还是很担心张骏。万一，所有的事情被店方给现了，张骏这回可是真的要坐牢了！ 但是陈进黎也没有担心几天，饭店只坚持了十来天功夫就关门了。因为市口颇好，马上就有人过来接手，张骏只得离开这里，放弃他的‘财梦’，另谋出路！ 这个时候，陈进黎也离开了那间房产公司所属的饭店，去了一家更大规模的酒楼上班。 董蕾也换了一份工作，还是做营业员。因为路途比较远，她离开过陈进黎一段时间，说是和许晴住。但最后，她还是回来陈进黎郊区的小窝。 (二) 兄弟如手足,老婆似衣服,大家都是这样说的,所以我们在交代陈进黎和董蕾的故事之前,先把张骏,陈进黎,以及小兵这三兄弟的故事交代完全. ...... 一年之后,在某餐厅已经做到了副经理位置的陈进黎把自己的兄弟张骏叫到了身边,和自己一起干.两兄弟一起上班,下班就住在一起.因为工作的需要而张骏的英语水平又不好,陈进黎甚至在每天睡觉之前逼着张骏读英语.很多英语不好的人总是习惯在英语单词的后面注上中文谐音.张骏也有这样的想法,可是陈进黎偏偏就不让他写中文谐音,而让他把英语当作是拼音文来读,读错了也没有关系,反正就是让他硬读,错了再告诉他标准的音.坚持了一个月,慢慢的张骏也可以说上几句英语了,尽管语法错误百出.不过没有关系,他已经可以很顺利的为客人点菜. 其实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在服务行业,重要的是口语,什么语法不语法的,那玩意根本就不管用! 说来也好笑,陈进黎调酒师读出来之后,实习的第一家单位是张骏做的饭店,他当时是在张骏的手底下混饭吃.当初水果盘和煮咖啡还是张骏手把手教的.可是现在,却轮到陈进黎教张骏怎么做吧员,成为一个调酒师了. "调酒的手法分几种,sTaIR(调和),shake(摇和),BLend(搅和),FLoaT(漂浮),以及装饰,装饰主要是说一杯饮料或者是一杯鸡尾酒的杯饰,装饰中的很多手法其实和水果盘中的水果雕刻是相通的." "鸡尾酒里有很多美丽的故事,把这些故事说给客人听,就是一门学问.比如说'玛格丽特'这一款鸡尾酒,它是美国一位调酒师,在一次狩猎的时候误伤女友至死.因为怀念女友,调酒师创造了这款鸡尾酒,他用柠檬把如美女身体曲线的三角鸡尾酒杯的杯口湿润,然后洒上细盐,在冰镇的酒液入杯后,杯口的盐边像极了朦胧的泪眼......" "哦......"张骏若有所思.他认真的学习陈进黎教他的酒吧知识.可惜他内在的粗旷,使得他没有在这个需要极细心的行当有很大的展. 陈进黎告诉张骏的第一个鸡尾酒的故事,就是玛格丽特.玛格丽特是一则凄美的爱情故事,陈进黎没有想到的是,张骏的故事也是一则凄惨的故事.他的情路,也是一番坎坷. 说到张骏的情路,顺便提一下陈进黎第二个正式的女朋友,冯代代.冯代代,是陈进黎此生最愧对的一个女孩! 和陈进黎一起上班,张骏当然和他一起玩.这个时候陈进黎和董蕾已经分手,独身一个人过着.张骏当时的女朋友,叫秋.秋,和另外两个女孩子租了房子住在一起.两个女孩子,一个张骏也认识,居然是原先那间茶餐厅的同事,初次见面的时候张骏还感叹s市真的是很大,到处都可以碰到熟人! 另外一个女孩子,就是和她们在同一家单位上班的,刚刚才从老家过来的,冯代代.三个人当时都在一间海港渔村做服务员. 陈进黎慢慢的和冯代代相熟,慢慢的就和她走在了一起.初恋的冯代代很投入的把自己的心全给了陈进黎,用她并不标准的还带着江西口音的普通话叫陈进黎'宝贝'.陈进黎第一次听见这样的称呼还觉得有点好笑----毕竟他是比她要大上四岁,她当年才十九岁而已,这样的称呼是不是有点那啥......陈进黎并没有想到,'宝贝',是冯代代当时所能给他的,最亲爱的称呼了! 多年之后,陈进黎也曾在短信中称呼某个女孩子为'宝贝'.可是那个女孩子和当年的陈进黎一样,没有珍惜这个称呼! '晚安宝贝'是一位和陈进黎同一小说网站的女作者,一位无名的作者.可惜多年之后,陈进黎再也无法看进去她写的书.也许她的书真的写得很真实,很好.可是!'晚安宝贝'这四个字的作者名,只能让陈进黎伤感!伤感之余,他又如何看她的书!!! 冯代代一直很用心的对待陈进黎.陈进黎在她们宿舍有时候玩得太晚了,她一定不让陈进黎走,一定会去买早餐,会把苹果咬成很小的块,很笨拙的用嘴喂给陈进黎吃.嗨......很多很多这样的故事......她们交往的几年,始终很平静的相处着,没有过争执,没有过一次争吵!在陈进黎家里吃过一顿团圆饭,陈进黎的父母也很满意冯代代.其实s市有很多本地人看不起外地人,但是陈进黎的父母不会.他们以前也在外地工作,也曾经被当地人视为'外地人'. 冯代代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做什么事情都很用心,并且事实上也相当的成功.四年时间,陈进黎在餐饮行业换了两三家单位,做过经理,做过店长,也做过调酒师,但是始终没有再向前迈进一步,没有做到更高的级别,也没有能力自己开店.可是四年过去,冯代代的日语水平却已经达到了日语口译翻译的级别.她从服务员做起,在相识第五年的年头上,自己分期付款买了一套房子,又和两个朋友一起,在市中心开了一间酒吧.第四年的年头,她和他的收入,就已经有了相当的差距.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的眼光,消费能力,也已经不再相同. "我们分手吧."冯代代打来电话,口气很平静的说. 陈进黎楞了一下!接电话的时候,他已经辞了工作,和董蕾一起做饮料.刚刚送完货回来心里感觉很轻松.可是冯代代的电话,却使得陈进黎的心再也无法轻松下去! 酷热的夏天,忽然像是饮了一肚子的冰水,透凉."好吧."几秒钟之后,他清醒过来,很无奈的回答. 陈进黎知道,他和她之间早就已经现了对方和自己的不同.他们如果再坚持下去,真的很艰难!虽然两个人从来也没有争吵,但是矛盾已经出现,只不过之前大家都对此不表态. 冯代代和陈进黎的矛盾早已存在,两个人没有争吵,是因为他们在调整自己的心态,大家都想忘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可是,这些矛盾却只是放在了他们各自的心底,六年......或者是七年,分手的日子是他们开始的前后几天.七年之殇,虽然没有结婚,陈进黎还是遇上了. 他们平静的分手,可是,他始终觉得对不起他!对不起,她称呼他的那一句'宝贝'! ...... 有一天,陈进黎写着这本小说的时候,忽然间又想起冯代代!他想:如果当时自己更努力一点,无论是感情还是事业,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分手......陈进黎,也不会在和冯代代分手之后,再受一次又一次的情伤了吧! (三) 人生坎坷. 情路更是坎坷. 三个异姓兄弟,陈进黎,张骏,小兵,每个人都走过一段相当坎坷的路.三个人中,年纪最长的是小兵,比陈进黎大上七岁,比张骏大十岁.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小兵毕竟还算有过一段婚姻,有过一个名分下的儿子. 可是陈进黎和张骏,却始终连婚姻的边也没有摸到过!情路坎坷,莫过于此! 张骏的那个,叫秋,长得并不怎么好看.说实在的,甚至很平凡,没有一点特色. 但是秋,却真的如秋一般的多愁,如夕阳下面,秋叶上拉得老长老长的人的身影----零落,破碎.她,又的确和秋一般的惨然,在深秋之末,即将到来的冬的寒意里,一瞬间就消逝的无影无踪了! 无需多想,陈进黎翻出以前写的一则文,看那回忆...... (文): 一片黄叶，悠悠飘过面前。- 不由一怔：原来已是初秋。- 心中一痛，又想起代代。以及代代的朋友，秋。- 普天同庆香港回归日，微雨，独自在人民广场看大屏幕的实况转播。终于没有看完。因为那天，也是我的生日。- 临到初秋，张骏拖我去接他女朋友秋下班。然后认识代代，以及另一个合租房子的女孩。秋很静，带着点莫名的哀愁。代代则不同，可爱，活泼，感觉很细腻，但又不属于优柔寡断的那一类。- 大家都是年轻人，很容易便玩在了一起。打扑克，玩保龄球和桌球。另一个女孩子则很少和我们在一起玩，只记得她喜欢某个经理，可是人家已经结婚。- 没有什么太多的理由，张骏和秋有了关系。张骏比我小三岁，时年二十一岁。秋和张骏在一起的时候，从未做过避孕措施。后来才得知，医生说，秋是不可能怀孕的。- 冬日的一天，张骏，秋和代代同去我家玩。同时带去的，还有一个意外的好消息：秋竟然怀孕了！- 我们都很兴奋，衷心的为秋祝福。也祝贺她即将成为一个幸福的母亲。那一天我们闹的很晚，最后只好集体留宿我家。张骏自然是陪他的小爱人说话，只丢下我和代代。- 冬夜自是相当的寒冷。代代只是推说不困，独自坐在台灯下看书。冷冷的灯光刺着我的眼睛，我终于鼓起勇气，搂过代代的肩膀，拥着她，和衣渡过了那个冬夜。- 之后的一段时间过的很快，我们四个常常在一起玩，也很开心。我和代代也牵手走在了一起。- 有一天张骏忽然红着眼睛，喷着满嘴的酒气冲来我家。我知道他不能喝酒的。如果喝醉，那一定是有天大的事情生了。泡了浓茶给他，我没有问他为什么这样。沉默了半天，张骏终于告诉我事情的原委。- 原来秋在一年半前认识了一个台商，交往了半年之后，已经打算结婚。台商忽然接到家里急电，必须赶回去料理公司的事务。秋和台商洒泪而别之后，想起该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反正也得为办护照，以及将来的婚检做准备。但检查结果却让秋痛不欲生，她被判决无法生育！- 秋浑浑噩噩的过了半年多，却又始终未收到台商的消息。秋几乎失去了生的希望，几欲自杀。这时候，旧同事张烨出现在她的身边，渐渐扶平了她破碎的心灵。老天爷也好象是和她开了个玩笑似的，她居然幸运的怀上了孩子！- 开开心心的过了一个多月。秋忽然又接到了台商的电话。失踪了一年多的他，将在不久之后回来找她。秋又一次的陷入迷茫之中。最终，她选择了与张骏分手，和她深爱的台商在一起，甚至决定打掉自己的孩子！于是，张骏便瞪着通红的眼睛，出现在我家。- ..........................- 一年之后的一天，代代打电话给我，告诉我秋回来了，一起见她一面。- 秋是挺着五个月的肚子来的。和我们聊起从前，聊到台湾。只是没有谈到张骏。- 秋将要回家办理一些手续再返台湾，只是想来看看我们。送她去车站的时候，见她孤单的一个人，挺着五个多月的肚子，很辛苦的样子。我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我根本无法预见到秋的将来......- 秋说：“我们同室的三个女孩子，三个好朋友。唯有你，和代代，还在一起。我祝愿你们幸福吧！”- 握着代代的手，我没有说什么太多的话。- ...................- 只是最后......我和代代也没能走到一起...... (四) 都市是璀璨的,都市也是美丽的,相对于乡村的风光,那一幢幢的高楼大厦,琳琅满目的各国各地的美好的东西,全都汇集在这里.街上,更有诸多的俊男靓女,让人可以一饱眼福! 然而入夜之后,都市的街头冷清.人人都把自己关在钢筋混凝土的房间里,也不知道是为了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更加享受生活,还是为了与现实世界隔开.为了逃避或者远离现实,让自己的心灵离这个令人失望了的世界更远一些! 他,他,他们的情路为何如此的坎坷?他们,为何会在情路上磕磕绊绊?他们,最后是该反省自己,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遗憾?还是该痛斥这个世界,比起现实呢? 写本节的时候,小兵已经44周岁,已婚,但从来不住在家里,和一个同样是已婚了的女子,他的情人,一起租住在外.董蕾,名义上是小兵的妻子,但是也带着亲生父亲并非小兵的儿子,租房住在另一处,和一个东北人同居. 张骏,和一离异女子,大他十岁的燕,同居将近十年了.但是燕一再告诉张骏,也告诉大家,她是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婚姻,也就是说,她不会和张骏结婚.可是张骏,却仍然义无反顾的和她生活在一起. 陈进黎,和冯代代分手之后,数年之间没有过一个正式的女朋友. 因为董蕾,陈进黎,小兵三个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陈进黎最终只和董蕾一个人保持着联系. 和陈进黎一起做生意的时候,有一次资金紧张,董蕾曾瞒着陈进黎,向张骏借一笔数目不小的钱.张骏其实是拿不出来.不过当时张骏的父亲已经病故,把一套产权房交给了张骏.产权房当然可以办理抵押贷款.只是时间不巧,张骏虽然已是户主,但父亲死了才几个月,动到房产会让他伤心.张骏和燕商量之后,就没有抵押房产融资,没有借钱给董蕾.最后......身为远方表兄妹的张骏和董蕾,也断了联系.附带着,陈进黎也因为张骏更换了手机号码,和他断了联络...... 陈进黎,张骏,小兵这三个曾经的异姓兄弟,在都市的金钱,在都市里错综复杂的情感的影响下,最终宣告分手...... 第五章 前程 人的一生中，或多或少的总会逢着一些机会，昙花一现的在你面前绽放，而后就迅的凋谢！你若在机缘巧合的时候把握住它，你的人生就会从此不同。ｗ?ｗ?ｗ?．?可是那年头陈进黎年轻，他总是意气用事，于是平白的就放过了两次比较好的机会。 第二年上班是在舞厅。陈进黎学完调酒师离职的时候，娱乐部的总经理亲自挽留他，给他三个岗位选择：一是几个月后升领班。一是去卡拉ok厅或者是咖啡厅里去做吧员。三是娱乐部原来的那个采购据查有捞进相当多的回扣。陈进黎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准备接替采购（这可是个相当有油水的工作！）。可是陈进黎因为种种原因，什么也听不进去，更何况他的初恋还在同一单位上班，叫他怎么坚持做下去！ 舞厅是属于娱乐部的，娱乐部的上级单位则是某相当重要的国家机关，每年呢有两个转正的指标。这要是一旦转正了，那可就是响当当的铁饭碗了，只要一生中不犯什么严重的错误，绝对是不会炒你鱿鱼地！这样的工作，陈进黎当然眼红了！看看那两个洗碗的阿姨，做一休一的每天只上六个小时的班，工资还要比一般的经理大上好几百，妒忌啊！可是陈进黎辛苦了一年，有两个平时工作表现并不是很好的同事倒转了正，就是没有轮到他！ 后来陈进黎才明白过来，可惜他明白的时候实在是太迟了！能够转正的，要么就是表现好的，要么人家就是有点背景的，他一个新人，又凭什么和人家争呢！ 第三家陈进黎上班的正式的单位就是18楼下面的饭店。饭店其实是直属房产公司下的一个广告公司。广告公司说是一个公司，可是没有注册，没有执照。要**要公章的全要去总公司里拿。虽然这样，广告公司却一直营业着，半年多来平均每个月都有近百万的业绩。当然不注册有不注册的好处，可以省掉相当一笔工商啊税务啊上面的‘开支’。 广告公司的老总姓屠。陈进黎工作相当的卖力，老板也是看得见的。第一个月才结束，陈进黎就由一名吧员升到了酒吧主管。第二个月陈进黎开始顶班，顶替人家休息，每周有一天顶收银，一天顶dJ，一天顶仓保。屠总看见陈进黎的适应能力相当的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于是叫陈进黎以后去广告公司谋个差事。陈进黎当然很高兴，还自费去学电脑。可是从屠总承诺开始，算算也过了有六个月了，广告公司就是没有开张，自然也无法增加陈进黎这样一个‘编外’人员。这屠总也是‘拖’功做到了极致，把公司拖得都他x的和三角债差不多了，拖得陈进黎也不明白屠总到底是在忽悠自己呢，还是信口的那样一说！ 厨工、服务员、吧员，三年时间三个工种，陈进黎始终是停留在餐饮行业的最底层。想着之前两次相当不错的机会从自己的指缝间溜走，陈进黎就更珍惜自己眼前的工作，想着自己怎样也不可以再轻易的放弃下一次上天给自己的机遇！ 都市里遍地是黄金，人人都这样说。事实也是这样的，不过黄金是黄金，就看你捡得到捡不到！即使是在人头攒动的商业街xx路上卖茶叶蛋，吹个气球啊什么的卖卖，也够你赚得盆满钵满。可是，真正的做生意是靠运气的，否则世界上怎么不是老板多，而是打工者多呢？人赚钱了人大了那是人家的本事，你赚不了钱，那就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你的打工者吧！ 少年时候的梦想在三年的打工生涯中一点一点的破灭。陈进黎清楚了自己的分量！以前说广东那边人家做生意，手头上有一万元钱，问家里拿上一万两万，亲戚朋友那里再借上一万两万，横心下来就去闯。很多人就这样子闯出来了。可是陈进黎不是这块料，对他来说，现在即使有一万在手，他撑死了也就是做那一万五的生意。这辈子啊，除非是天上下金砖了，他是注定不会大了的！ 少年时候的梦，还在，但陈进黎知道，梦不过是梦，不是现实，有时候也不能成为理想。 梦始终是梦，也不可以和现实重叠。人不可能在自己的梦中过完自己的一生。没有人会选择做一个只有梦的植物人，也没有几个人可以真正与世隔绝，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宅男，宅女！ 因为我必须吃喝拉撒睡，必须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奔走，又必须面临情感的困惑。 我不幸的没有生在我的幻想中，却生活在乐残酷的都市！我有幸的可以见识这精彩的红尘，可以直面这无情的现实。 陈进黎知道，自己的路，只能够靠自己去走，一步一个脚印的走！无论是踩进了水坑，还是踩了一脚的泥泞，全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选择的路。当初自己没有听父母的话，没有直升中专而是一意孤行要考大学。然后是大学没有考进，自己又没有毅力坚持把大专自学考试考完，只是一味的贪玩。现在呢？后悔是有的，可惜，悔之晚矣！ 当年的自己，也只是倔强，只是任性，怪谁呢？要怪，也只有怪自己了！ 既然怪不到别人，自己选的路，也就只有自己走下去了！不过不能够再盲目的走下去，要动动脑子了！ 混了这三年了，在服务行业仓保，dJ，收银，厨工，酒吧，服务员样样都做过，工作经验也都有了一点。可是结果呢？还不是原地踏步，做最基层的工作，顶多也就是一个领班一个小小的部门主管，没有什么太大的展！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陈进黎直到现在才算真正明白这一道理。刚从学校毕业，什么都从头开始，说难吧，挺挺也就过来了。可是三年之后的今天，再从头来过，年龄摆在这里，实际情况摆在眼前，换行？谈何容易！！！ 那么，就在这一行做下去吧，俗话说做生不如做熟么，反正行行出状元，或者自己再这一行也会有一番作为的？ dJ，在那个还不完全开放的时代并不吃香，重要的是没有人给陈进黎引路。做dJ而进不了演艺圈，学了调音师也是白学。 厨师么，第一轮就把陈进黎给枪毙了。运气不好，没跟到师傅，出去打零工的在厨师这一行混下去，混上十年八年，才可以混到炉灶上去掌勺，这条路未免太过漫长！其实陈进黎有一条少数人才有的舌头。他的味觉相当的灵敏，分得出味道中细微的差异。这是做厨师很重要的一点，因为凭他的舌头，他就可以说这个菜的味道是正好还是差一点点。不像有的厨师，吃口本来就偏咸，若是再烧多了盒饭菜或者是员工饭菜，他烧出来的菜就是咸的无法入口了！ 可是陈进黎最终没有做成厨师。他是不是不喜欢这个行当？其实说到底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可能他不是太喜欢油腻的感觉？反正也说不清了，也可能和一些年轻人一样，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就是对自己将来再有利，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说到大天去了，他还是不想做！ 当然调酒师是不会接触太油腻的东西的，又轻松，选择这行当然有企图。再说调酒多少也算是一门技术吧，在国外，调酒师做到六十岁的也有。当然在国内，人口相当众多的国内，各行各业竞争相当激烈的国内，一个调酒师至多就是混到三十来岁。可是三十来岁也就足够了，行内人士说，做酒吧做个十年下来，如果自己还不能够开一个小酒吧，那绝对就是失败！怎么这样说呢？先，酒吧里很容易飞单，拉小账塞进自己口袋，在酒吧里属于惯例。 其次，酒吧里很容易结识朋友，交多了朋友，先是会有很多人捧你的场，以后做生意的时候就会有固定的客户捧场。 第三，从酒商手里，调酒师可以很容易的收到一些好处，当然最多的就是酒。再加上班的时候手里面会多出来一些酒，零零碎碎的加起来，十年下来，你要是家里的酒再不够开一间酒吧，你小子混得也忒差了一点！ 现在的陈进黎也已经不再是一年前那个连白兰地和威士忌也分不清的傻帽了，他可不能再在面试的时候糟人家的白眼，受别人的嘲笑！现在的陈进黎，五分钟完成八只精美的水果盘的本事，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得到的！ 可是调酒师这活儿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功的！你以为像电视里一样的丢丢酒瓶子的就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调酒师了？错！至少也要看的懂酒瓶子上的英文，懂得很多酒类知识，能够简单的和老外交流。 调酒中比较困难的是要接触一些葡萄酒。世界上最好的干红干白葡萄酒都是出在法国。酒瓶子上面写的很多也是法文，你至少也要会读酒名，至少也要告诉客人这个是什么酒，有什么特别的口感。也就是说，你最好要会上那么一句两句的法文。酒吧里的日本人也不少，会说两句‘伊拉惬意’啊，‘到糟’之类的话，可以增进与客人之间的友谊，下次人家出来喝酒，说不定还会到你们酒吧来，坐在你的面前！ 酒客中多是些无聊的客人，一个好的调酒师要博闻，无论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天文地理，古今中外，时事足球，股票彩经，多少都要能够扯上一会。遇上失恋了的来买醉的家伙，在大力推销自己酒吧的酒做营业额的同时也要适当的安慰这倒霉的家伙一句两句，不要一瓶一瓶的给他上酒，人家要是真的喝多了可是要影响你正常下班的！ 女客，更注重口感，还有一种感觉。女客坐在吧台上，调酒师总要和她聊上两句，最好是看她的心情为她调制一杯饮品，然后跟她说这杯酒的故事。或者能够给她一份温馨，一份惊喜。女客会记得这些，把这些挂在嘴边，向自己的朋友宣传。 调酒做上个半年时间自然会明一些酒，调酒本来就比烧菜要简单很多。可是真正掌握一些小窍门可不是人人可以的，你要知道简单如一杯奶茶，当中就有很多的窍门。 烧制奶茶一般有各个吧台固定的配方。奶多少，茶多少，糖又是多少。其实奶茶的浓度还是不要固定的为好，最好是以客人的需要来调制。男人一般喜欢差味道浓一点的，女人小孩子一般喜欢奶味重一点的，稍微甜一点的。冰奶茶要比热奶茶更浓一点。有糖尿病的人是不可以加糖的，所以很多时候奶茶都是现调的为好。简简单单的一样东西，其中就有很多窍门。 陈进黎知道，自己要再调酒师这个行当立足，还需要下相当的苦功。 好在自己第一年上班时候做的是厨工，一天手上切三刀也不是白切的，手上的刀功自然比一般的人要好，所以他做水果盆至少要比一般的人快上许多。 这次他新进的单位是‘xx海x有限公司’下属的餐饮公司。餐饮公司刚刚开始，只有一家‘xx海鲜城大酒家’。但是酒家投资四千万，这在九十年代初也是相当大的手笔了。公司的老板也是个厉害角色，是很值得人家学习的楷模，因为他在**期间还是个捡垃圾的！ xx海鲜城大酒家的一楼经营本帮菜，月指标15o万，二楼潮州菜，月指标12o万，三楼综合性娱乐场所，月指标9o万，指标定的是蛮高的，但是每个月都能完成。而且，老板背后还有x镇的政府支持，所以每月的指标完成起来相当的容易！ 在这里上班，应该是相当稳定的一份工作了吧？ 在这里一步步的做下去，做到管理层，混下去，是陈进黎一个相当简单的想法。他也不想再瞎混下去了，稳定的做下去，是为了自己的前程着想。 第六章 意料之外 转眼又是夏天。八?一?中???文网?ｗ?ｗｗ．都市的夏，总是闷热，总是多雨，总是让人惆怅。台风一波接一波的袭来，离海边更近的城市东区在台风来袭的日子里，即便是举着伞，雨水也能够湿过你的膝盖。这样的梯子，骑车的人就很少了，大家都拼命的往公交车上挤。车上，自然是相当的闷热！于是在这样的日子里，乘几部公交车上下班就是一种苦恼。 xx海鲜城大酒家地处闹市，是繁华地段，离陈进黎郊区的家相当的远。陈进黎有时候下班晚上个十分钟一刻钟的，就赶不上第二部公交车。第二部公交车要乘七八站路，大约是六公里的路程。如果在台风的天气里走上六公里，那简直就是比坐牢还要痛苦的一件事情！ 董蕾现在在火车站附近的一间商厦里上班，做营业员。单位离陈进黎家也是相当的远。某天，董蕾提议去许晴的男朋友家赞住，这样可以免去路途的劳顿。反正是夏天，在人家家里挤一挤，也不是太麻烦。陈进黎是这样想的。 朱小兵，个子不高，一米七零的样子，不胖，但是显得很结实。朱家的这间是老房子了，已经规划了但是还没有轮到拆迁。房子是很古老的土木结构的房子，八个平方，楼上有七个半平方的阁楼。朱小兵的老爸已经搬去了市东区的新房子住，除了每月固定来看一下水电费交一下钱，基本上不会来这里。 于是陈进黎和董蕾就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大家都忙碌着，也没有想到过，在这个貌似平静的小屋里，有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就生了...... 在朱小兵家暂住的那段时间，正是陈进黎向着自己第一个比较现实的目标迈进的时候。他决定要做一个高层次的调酒师，一样的出名，和他一样能够在功成名就的时候在很多大城市里开连锁酒吧。他开始疯狂的习练技术，只要能买到的和调酒有关的书籍他全买，实在买不起到的就借，有些百多元一本的，就只有靠自己强记然后回来再默写了。后来他把所有这些整理进一本笔记本，其内容包括了各种酒，各款咖啡，各种茶，以及相当一部分的软饮料。整理笔记本完成的时候，他的专业英语水平也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高。 日语也有所接触，可是始终与法语无缘，最后只学会了两句德语，一句是‘早上好’，还有一句居然是‘我爱你’。他会用四种语言说‘我爱你’，可是此生之中，他始终没有能够对哪一个女孩子用四种语言表白自己的爱慕！ 他始终潜心研究着他的调酒，而且当时又是刚从二楼水吧调到三楼酒吧，第一次在正式的酒吧上班，很新鲜的感觉，使得他忽略了那个始终在自己身边的女孩----董蕾。 xx海鲜城大酒店的三楼是综合型的娱乐场所，dIsco里有一个15o平方米的大舞池，狂欢的场面下，舞池里可以容纳6oo人共舞。舞池面对着dJ台，身后是领舞台，领舞台的侧面是差不多有十米长的吧台。吧台对面，是卡拉ok厅。舞池右侧是入口和百度哦平方米的散座，左侧则是电影吧，在电影吧的下面，是kTV包房。 电影吧高于舞池三米，面向舞池的是很厚的玻璃，隔音的效果相当的不错，在电影吧里面可以欣赏一些欧美大片，也可以隔着玻璃俯瞰舞池里人挤人的疯狂场面。 那一段日子，陈进黎被分配到电影吧吧台。有幸的。他见到了当时体育界的一些个明星，以及一些当年的红星，还亲自为唱《一千零一夜》的歌星邰正宵服务过一小下。当然这并不是陈进黎骄傲和吹嘘的资本，他倒是更喜欢电影吧相对比较清闲的工作环境----他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研究高难度的鸡尾酒，和客人面对面的交谈，不用像大吧台那样只能用最快的度出品东西而注意不到细节，非要忙碌到每次要一手出三杯可乐。也因为实在太忙了，像‘椰林飘香’这样的鸡尾酒杯子洗不干净的，虽说一个杯子的价钱也要十多元，但是大家一向是直接丢进垃圾桶里的。 陈进黎其实蛮喜欢电影吧这种工作氛围，因为在这样比较清闲的工作环境里，他可以静下心来调制‘RaInBo’（一种七层的彩虹酒）这样有难度需要考验调酒师耐心的鸡尾酒。当然因为陈进黎在电影吧的工作比较轻松，有难度的酒一向是推给他做的，当然陈进黎也乐得借此提升他的技能。 在电影吧工作的这段时间里，影响最深的是接待过一帮韩国留学生过生日。他们包了电影吧过生日paRTy。舞池里开始疯狂的时候，韩国人的生日派对也进行到了**，开始点上蜡烛。吹熄蜡烛之后，丢蛋糕的活动就顺理成章的开始了。一个机灵的小子觉情况不对，拉开门就跑了出去，正好比丢向他的蛋糕快了几秒钟。他前脚才出门，后脚就有一个人进电影吧。那块迟了几秒钟才丢出去的蛋糕就结结实实的糊在了刚进门的年轻人的脸上。 误中副车的韩国人大笑一声就从年轻人的身边挤过，一下子就溜进舞池里再也看不见人影了。 年轻人愤怒的在舞池里找了一个来回，忽然间掏出口袋里的催泪瓦斯在舞池里大喷了一回！这一幕被陈进黎看在眼里----从他的角度看去，舞池中央就像突然出现了一具中世纪的怪兽，整个舞池里本来拥挤着的四五百人，在六七秒钟内做鸟兽散，迅消失得干干净净。十数秒钟之后，整个disco内，就只剩下了一个dJ，一个收银员，一个酒吧主管在坚守着自己的工作岗位。 这事儿可是玩过火了！一楼到三楼全体保安出动，轻而易举的就把那个脸上蛋糕还没有揩尽的肇事者，直接就扭送去派出所。 事情似乎就这样完结了,在当年治安名列全国甲等的s市,也没有人见识过真正的黑帮,以及大规模的砍杀.这些好像只存在与古惑仔的影片中,而不会存在于现实中!在这个时代,'有困难找警察叔叔'的说法还挂在老人们的嘴边. 可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刚刚被扭送警察局的那个毛头小子居然还很有点背景.他虽然不是***一族,但是在s市也颇有一点势力.离开陈进黎上班的xx海鲜城大酒店一公里多点,'金x娱乐总汇'就是他父亲的产业.酒吧,夜总会,dIsco都属于娱乐行业,在很多人的眼中,比饭店,宾馆,总是要地上一个两个级别,多是会涉及一点黑的黄的.也没办法,你要是不涉及一点黑的黄的,怎么镇得住场子,至少,你也得要养上一票打手保镖之类的,提防有人捣乱或者变相的抢生意. 但是xx海鲜城大酒店不同,因为和x镇的政府有瓜葛,用的保安就相当的正规,清一色的是退伍军人,打架是被绝对禁止的.保安公司制约所有派出的保安,必须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倒让人想倒件事,在十多年后的s市,有一神经质的人突然狂性大,执一牛耳尖刀冲进某警察署,从一楼直杀到十几楼,砍死五六名警察叔叔,真是让人好一番的感慨!执法人员难道就不能变通一下么?y的非要确定了那人是越狱的重犯才可以先威吓,然后在街头没有多少人的时候鸣枪示警,最后才开枪射那人的腿部等非要害部位么? ...... 当晚十一点钟,海鲜城大酒家的早晚班保安正在交接,门前没有保安站岗.酒店门前忽然来了十多条大汉,堵塞了门口,但只有一个人进来.进来的那个大汉点名要找当班经理说话.此时一楼经理已经下班,二楼经理下来接待.大汉见有个穿西装的人下楼,一把就拽住他,好像很亲热的说:"我有点事,咱们出去谈一下!" 二楼经理的前脚正要迈出大门,忽然被门外吹进来的潮湿的热风吹得清醒了一点,看见了门外聚集着的数条大汉.他奋力的挣扎.由一个正在收拾台子的男服务员现情况不对,也赶上来帮忙.但是门外的众大汉显然比他的力气更大更猛,几下就把二楼经理抢到了手里,拖出门来. ......纷乱的脚步声中,下班的和还来不及上班的两批保安闻讯都赶了过来.其中更有反应快的,马上就奔到怀疑是大汉们开来的两部车前,想阻止他们挟持了二楼经理离开. 这批'科班'出身的保安,从部队到地方,始终被灌输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教条,所以他们即使是在其中几条大大汉抽出了随身匕之后,还是对人家客客气气的,用自己的肉掌应对人家的凶器,什么观音手什么罗汉掌什么太极推手的,还蛮有一套的.玩得很是凶险,不过几个保安的身手还是相当的不错的,居然赤手空拳的和几个大汉周旋了许久,看来他们是想磨叽到警方到来! 这里是s市,全国治安甲等的城市.有一个武警部队的分部就离开这里不远.两公里之外,更有几家外国的领事馆在.大规模的仇杀,估计没几个人有这样的胆子!这批大汉其实也不是那个'公子'的手下,也就是他的一些狐朋狗友,想为自己的兄弟报仇,想逮了对方的一个人作为人质,然后把自己的兄弟'公子'交换回来.现在觉保安们想和他们打'持久战',马上就慌了,有三四个机灵一点的赶紧的开溜.一会儿功夫,场中还在和保安们周旋着的,就只剩下了几个脑子转不过弯来的了,感觉自己这趟出来,一定要给自己的兄弟一个交代,在局面仍然不利的情况下,还在苦苦的支撑! ......最后的结果,当然还是众混混们败北.保安中有两个轻伤,伤势最重的家伙最为搞笑,伤在身上肉头最厚的地方,屁股.他的屁股伤被一个在外围的家伙偷袭,深深的中了一刀.后来这名保安在医院的病床伤趴了整整的一个星期,幸好出来得了一大笔奖金. 动手的同时,有一只电话打到了正在北方出差的海鲜城大老板那里,和谈! "谈?谈个屁!我场子里上千的客人,你儿子唱这一出,有没有顾忌到我们做生意人的苦衷?你儿子这一手,可是比砸我的场子还要厉害!我是个商人!商人当然惟利是图.你儿子这样一搞,以后人家担心我的场子里不安全了,不敢来玩了,怎么办呢?我说老大,我只不过是帮你教育教育你的儿子,让他在里面清醒清醒,我没找你要赔偿的就已经算够义气了!" "什么?" 海鲜城大老板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七个半平方的小小阁楼里,电风扇嗡嗡叫着,转个不停.但是吹在身上的,始终只是热风.此刻,正是雨后稍微凉爽一点点的时候.可是房间里还是和雨前一样的闷热----这间老式房子的格局受周围环境的影响,窗户的朝向怪异得只有在冬季才欢迎风儿的到来. 而且,即便是夏季偶尔有风可以从窗口吹进来的日子,也没人敢在白天开窗户.必须要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关了灯关了电视机才敢把窗户偷偷的开上一会.因为,在这小小的阁楼里,住着四个人,两男两女----没人敢开窗让人家看笑话! 此刻,两个男人光着膀子只穿着沙滩裤,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地板上.两个女孩子,身材苗条的许晴正倚坐在朱小兵的身边,胖乎乎的董蕾,睡裙已经褪到了大腿的很上面,可是她好像更在意炎热,躺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她仰躺着,睡裙虽然很宽大,可是她骄傲的'胸器'仍然显得很惹火,很让人心动. 陈进黎当然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和董蕾在一起两年了,和董蕾互相依赖着,纠结着.两年时间,足够他了解董蕾身体的每一处局部,正如董蕾了解他自己一样的多.这个时候,性,对于他,也有可能对他们两人来说,应该都没有太大的兴趣了.可能一周,可能十天,或者只是因为需要,或者是为了完成一门功课,两个人才会做点什么...... 这个时候,陈进黎也没有想到太多的其他.毕竟,董蕾是他的,正如许晴是朱小兵的一样.他并不会动许晴的脑筋,以己度人,他就想当然的以为,朱小兵也不会去动董蕾的脑筋.当然,董蕾更不会去打朱小兵的主意. 陈进黎绘声绘色的讲完上述那个保安忠于职守,被一个混混捅了屁股的故事之后,四个人都有点儿困了,迷糊着睡着...... 都市的节奏是紧张的,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四个人中,只有两个女孩子离单位还算是近的,朱小兵和陈进黎离开单位都很远,四个人上班和休息的时间也不相同.等到炎热的夏天过去的时候,陈进黎忽然现虽然同住在这间才七个半平方的阁楼上,他居然对朱小兵和许晴两个人并不怎么了解,除了一些简单的玩笑话,连谈心也没有谈过几次! 夏天过去,天就渐渐的凉了.老房子在这个时候又显示出它优良的特性,外面热的时候里面很热,外面凉了里面就更冷.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夏天,刚刚熬过了夜晚的炎热,再要忍受夜晚的寒冷,陈进黎可实在是受不了了!本来陈进黎是在餐厅上班,工作时间比较长,现在已经转到了三楼dIsco,全夜班,工作时间也不是很长.陈进黎想了想,还是决定住回家去.可是把这个想法说给董蕾听,董蕾居然没有同意住回去,说是路途太远,上下班实在不方便,暂时还是住在朱小兵的小阁楼里. 一男两女,挤住在小小的房间里......陈进黎的心里始终有着块疙瘩!但是想到三个人中间始终有个许晴在,疙瘩在心里还是疙瘩,但并不是如鱼刺卡喉,让人实在难以忍受. 半个月之后,朱小兵的父亲可能是听说了什么,也可能只是碰巧的去了趟老宅,看见了一些他不想看见的事情,于是勒令朱小兵马上立刻搬回家里去住,不准再在外面瞎混.朱小兵一走,许晴自然得走,董蕾当然更没有理由住在那里.很平静的,董蕾回来陈进黎在郊区的房子住,表面上没有什么,但是陈进黎还是感觉到,董蕾和几个月之前,有了一点不同,而且她的心情,有时候也显得很复杂! 陈进黎感觉得出董蕾有点不对劲了,但还是忽略了她的心情.在他想来,一个人在一生之中总会有这样那样不顺心不如意的事情,心情么,一个人不可能永远是阳光的!心事,董蕾想说,自然会说给他听,没必要去问.若是她不想说了,陈进黎再问,也没有意义!而且烦心的事情,在一个人的一生中,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片段而已,时间会冲淡一切.两个人若是要一直生活下去,双方都需要保留一点点自己的**,董蕾的心事......陈进黎最终选择了忘记......忘记,也许是最好的办法! 但是陈进黎貌似宽容的忽略,貌似理解的忘记,却让董蕾心理不安了,最后,她还是说出了心里的事情...... 其实董蕾这次回来后的表现,也的确是不凡了!经常反反复复的听一辛晓琪的"领悟",经常慵慵懒懒的如猫儿一般的赖在床上不肯起来不想做事情,很多的家务全交给了陈进黎----陈进黎都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又怀孕了,她的表现像极了上次引产之后的样子!在她回来了半个月后......董蕾终于把那盘已经把陈进黎烦透了的辛晓琪的磁带送去给朱小兵,回来的时候,她向陈进黎坦白...... 她说,在那间小小的房间里,她曾经有几次和朱小兵一起......她甚至垂下头去,很不顾廉耻的低声说,在她认识陈进黎之前,在江苏,有一次她父母不在家,有一个大哥哥,趁她熟睡的时候,亲吻她的下面,她很害羞,但是感觉很舒服......她又说,朱小兵在床上很猛,有天许晴不在家,朱小兵忽然想要,然后一晚上就要了董蕾三次. 这些,在交往了已经两年多,同居也有一年时间了的陈进黎,当然是做不出来的了!太熟悉了,也就没有了新鲜感.(作者在写本段的时候想到在台湾,一些半老的徐娘也开始学习脱衣.舞,嗨,想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陈进黎厌倦和董蕾长时间的在床上纠缠,董蕾其实也早就厌倦了他,厌倦了他在床上没有新鲜的招式,没有让她更加舒服一些.嗨......男人们因为厌倦了'黄脸婆'而寻找一.夜.情,寻找新的刺激,没想到女人们也是一样样的! 这个时候陈进黎毕竟还年轻,当然不会想到这些,他只是脑袋里一阵轰鸣! 他想怒,因为董蕾鄙视他的性能力!董蕾甚至鄙视他一层不变的做.爱的方式......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恐怕是比骂到他老娘还要严重的问题吧!陈进黎当然要怒! 但是,在灌下了一瓶啤酒之后,他奇怪的醒了一点,忽然间,只是觉得心里有一点憋屈,其他就什么也没有了!(后来再回想,他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因为他并没有肯定自己一定要把这一生交给董蕾.只是在勉强的维持着和董蕾之间的关系!)酒后的他忽然很平静,他也买了一盘磁带,平心静气的去听这一歌...... //我以为我会哭/但是我没有/我只是怔怔望着你的脚步/给你我最后的祝福/这何尝不是一种领悟/让我把自己看清楚/虽然那共爱的痛苦/将日日夜夜/在我灵魂最深处 我以为我会报复/但是我没有/当我看到我深爱过的男人/竟然像孩子一样无助/这何尝不是一种领悟/让你把自己看清楚/被爱是奢侈的幸福/可惜你从来不在乎 啊!一段感情就此结束 啊!一颗心眼看要荒芜/我们的爱若是错误/愿你我没有白白受苦/若曾真心真意付出/就应该满足 啊!多么痛的领悟/你曾是我的全部/只是我回来时路的每一步/都走的好孤独 啊!多么痛的领悟/你曾是我的全部/只愿你挣脱情的枷锁/爱的束缚任意追逐/别再为爱受苦 我以为我会报复/但是我没有/当我看到我深爱过的男人/竟然像孩子一样无助/这何尝不是一种领悟/让你把自己看清楚/被爱是奢侈的幸福/可惜你从来不在乎 啊!一段感情就此结束 啊!一颗心眼看要荒芜/我们的爱若是错误/愿你我没有白白受苦/若曾真心真意付出/就应该满足 啊!多么痛的领悟/你曾是我的全部/只是我回来时路的每一步/都走的好孤独 啊!多么痛的领悟/你曾是我的全部/只愿你挣脱情的枷锁/爱的束缚任意追逐 啊!多么痛的领悟/你曾是我的全部/只是我回来时路的每一步/都走的好孤独 啊!多么痛的领悟/你曾是我的全部/只愿你挣脱情的枷锁/爱的束缚任意追逐/别再为爱受苦 (二) 事后. 平心而论,陈进黎现自己在某些方面上的确是比不上朱小兵...... 两年多来,和董蕾在身体上的熟悉度已接近极限.上床,好像是在尽义务了,完全没有了什么刺激什么激情啊什么什么的感觉!有的时候在床上甚至是董蕾在主动,陈进黎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想尽快的完成这个'功课'. 瞬间,他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他一向以自己为主,的确是很有点'大男子主义'.没有从董蕾的角度上去考虑.他只知道董蕾是爱他的,可是没有想到她除了心理上,还需要生理上的满足.他和她,其实只是在心灵上可以沟通,在生理上,在性.爱上,他的要求很简单,也并不频繁.而她,却属于那类不太'喂得饱'的人! 陈进黎忽然自卑了! 自卑! 自卑! 自卑! 他甚至有点后悔自己近期只是在钻研着调酒而忽略了其他.没错,世事的确很难两全.可是,陈进黎毕竟是个男人!自然界中,雄性也总是以在本族中称雄,拥有自己的领地,自己护佑下的子民,并以征服雌性为一种荣耀!作为一个男性,又是在血气方刚的年岁,陈进黎自然也想征服世界,至少是事业有成.至于异性,他倒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男人,认为一个男人只要有一个女人就可以了,事业为重么!没必要把心思都放在那个上面.并且,他把性.爱,始终理解成为是生理上的一种需要,并没有必要在这上面研究,在这上面花时间花太多的精力.可是董蕾却给他上了一课,沉痛的一课!这一课,让他明白了自己在性的方面是一个弱者,一个失败者! 这一次,他就已经失败,而且还败得很彻底. 老天! 陈进黎仰头问:搞什么啊! 陈进黎使劲的挠着自己的头,直到头皮痛.然后他扶着阳台的护栏,向着夜空,呼出一口烟气. 外面的世界很黑.厚重的云层遮住了月亮,也遮住了星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浓黑的夜色中,又起了浓浓的雾.满眼的朦胧间,那黑暗的,那些阴影中的什么,不用再刻意的隐藏自己就藏得更深了!雾,浓浓的雾!谁知道在雾的后面,是丑陋,是肮脏,还是只是因为没有阳光的照耀才显露出来的黑? 雾气渐渐厚重,即便是在漆黑了的夜里,也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一点.二十米外,视线已经很模糊.眼前,几幢原本很清晰的楼房,现在看上去已经显得模糊不清.陈进黎看着眼前生的一切,想到的却是身后的董蕾------眼前的景象,不就像是董蕾本人?原本和自己熟悉到两个人就像是一个人一样,可现在......实在是无法捉摸!女人......雾气......整个世界......到底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幻?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有多少是真实的呢?这个世界上的人,又有多少是真诚的呢?人说的话,又有多少是真话呢? 雾气渐浓......一切清晰的变得模糊不清.也许这个世界本就是模糊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只是人太容易相信,所以把一切的不可能当成了可能!把一切原本是不明不白的事情,用自己的想象来推断,以为那些事情都是很简单很直接的,可是......正如眼前的雾,雾气中的东西雾气中的景象,其实你根本就看不透! "那许晴呢?她难道什么也不知道么?"陈进黎问,语气冷冷的问."她难道什么也不知道么?"陈进黎很奇怪他们三个人中间有许晴的存在,还会生这样的事情,而最令他心痛的是,也许在他住在那间阁楼的时候,这令人感觉恶心的故事就已经生!而陈进黎并不自知.在不自知的情况下,陈进黎还和董蕾生过几次关系!这个,就恶心得太了! 许晴或许知道吧!陈进黎想,要是早知道有这样的事情生,自己和许晴在深夜单独的,同处一室的时候也有过两次,他不过是一条沙滩裤,许晴不过一件单薄的睡裙,两个人之间也不过就是一米多点的距离,大家也可以闻到对方的体味......或者,也可以生点什么样的故事?可是,他怎么就没有这样的想法呢? 嗨!同样是吃白米饭长大的,做人的差别可真是大得很啊!陈进黎坚持做一个本分的中国式的男子,然而这个世道!这个世道却不容许他这样的本分人生存! 再说董蕾,她虽然与陈进黎没有办理结婚手续,也没有为他真正的生育过一个孩子,但是,两个人也算是有夫妻之实了吧!董蕾......怎么可以作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呢?怎么可以! 陈进黎心痛. 但是心痛之余,却没有暴怒,只是轻轻的提及许晴------一个在这四个人的故事里,和他一样受到了伤害的女孩. "她可能不知道吧?"董蕾低着头,咬着唇,回答的声音也是低低的.陈进黎看着董蕾低沉的样子,忽然想起了那次引产之后的董蕾.她难道是想通过什么事情,来报复陈进黎?让他也痛苦一回? 失去恋人的痛苦应该是没有失去孩子的痛苦要来得更深吧.在病房里,引产之前董蕾不断的呼痛,出了产房虚弱的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她的痛苦呢?难道,她竟然是把自己的痛苦埋藏起来,想慢慢的报复陈进黎么? 陈进黎心痛! 心痛犹似在滴血! "算了,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陈进黎忽然叹了口气,重重的叹了口气,好像要把自己心里的压抑一并叹出去.如果她真的是恨他让她失去自己的孩子,那么,陈进黎就必须原谅她!因为,那个孩子,也是陈进黎的孩子!成型,却没有降临到这个世界! 董蕾猛的抱住陈进黎的膝弯,把脸伏进他两条大腿的中间,放声痛苦起来! 陈进黎稳住自己的身体,抬手抚着董蕾的乌,再次叹了口气. ...... 外面,雾越来越浓.浓得,象要把整个世界全部的吞噬掉! 雾浓,浓得让人也看不见将来! 但是陈进黎却忽然看透了自己的将来,在他嘴里的烟气和身前身后的雾气混合在一起的时候,他忽然间看透了自己的将来. 在他的身后,再后面的小房间里,董蕾可能已经睡着.陈进黎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和董蕾不可能再有将来. 曾听过一段这样的女性说话:我们不知道男人们是怎么想的，他们想找的是什么样的女人呢？也许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有感于这些写了这以下的内容，没什么意思，只是想鼓励我们拥有好女人品质的朋友们坚持自己，相信一定会遇到对的合适自己的男人的。也想给男人们一点建议：什么样的女人是男人值得一辈子去珍惜的女人？在现在如此快节奏的时代，一.夜.情.已经被当成一种另类的时尚。人们到底要求的是什么，仅仅是生理的需求吗？人做为比动物高一等级的生物，不应该随着时代的展却进化到如此的地步。一个好的女人在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时，应该是先相处、了解对方是否合适自己以后，随着感情的加深而顺其自然的生的。一个随随便便就和男人上床的女人，试问男人们，这样的女人你们敢娶回家吗？所以当你们遇到自重自爱的女人时应该好好的把握，毕竟这样的女人已经太少了。 董蕾的坦诚,不可否认是一种美.两年来的七八百个日子,他们互相了解得很彻底.或许对她本人来说,她只是犯了个小小的错误,或许她是这样认为的.事实上,陈进黎也的确不太在意她的错误,相对于以后他们可能要一起走过的几万十几万个日子来说,他并不在意她偶尔一次小小的错误. 但是她的坦诚,却使得本来已经无法改变的,两个人必将成为夫妻的事实,变得不再可能. 也许坦诚只能是存在于朋友之间吧? 坦诚,有时候也是一种错吧!相对于女孩子的一.夜.情.而言,坦诚的,就更是一种错误. 于是,和陈进黎想象的一样,他和董蕾两个人,也的确是从这一天开始,慢慢分手,然后一步步的成为最真挚的朋友...... 第八章 尾声-我宅我心 八?一中文网ｗ?ｗ?ｗ?．?８?１?ｚ?ｗ?．?ｃ?ｏ?ｍ我是谁? 我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我有前世么? 我将会到哪里去?我会有来世么? 来世的我将会是什么样的? 陈进黎曾经想过这些问题.但是现在的他,再也不会去想.因为来世,他只想做一头猪,一头什么也不用想的猪.以上的这些问题,本来就只是些无聊的问题,只是在无聊的时候才可能去想的问题,尽管会有很多很多的人去想,但是,这些问题只能是在人无聊的时候....... 无聊呗! 无聊了总是会想去找点什么去吃,找点什么去做.即使写这本小说,陈进黎也只是因为无聊.即使这本小说最终没有被埋没,甚至很成功.但是从某些角度上来讲,还是无聊.因为这些无聊的,只是陈进黎本人的一些回忆,一些已经过去了的事情,一些早已生了的故事.旧事重提,本就是无聊! 嗨,谁让陈进黎活在现代.谁让现代人活得太充实了,不必为一日三餐而犯愁,不必再算计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现代人么,只要不是个傻子,他就不能被饿死.即使,上天把一个人造就成为一个傻子,他也不会饿死.说不定,他还是幸福得很!不用为琐事烦心,所得到的一切,都足以令他开心! 现代人会因工作上的麻烦而心烦,尽管最直接的方式是努力的去解决工作中的难题,但是,能够马上就解决掉心中的烦恼的,能够马上就让人舒心一些的,仍然只有心灵上的慰藉,或者就是自己去麻醉自己的心灵,醉忘了现实,然后感觉舒畅,或者在温柔乡里,把自己是谁也忘记掉. 麻醉自己,方式有赌钱,有用酒精,有色. 现在可就又多了一样,网络. 网络一度风靡.网络游戏一度风靡.人们以虚假的年龄,虚假的性别,虚假的容貌,虚假的身份在网络上胡侃,寻求一份乐趣,寻求在现实生活中得不到的一种刺激.和一些并不知道是谁的人说自己的心里话,于是心理上的压力就得到一定的缓释...... 然后,人们又以虚拟的身份进入网游世界,在游戏中不死不灭.在游戏中成就自己在现实中无法达成的目标,并乐此不疲.因为在网游世界,人不用辛苦的追逐名利,不用期盼着下一个薪日,不用整日幻想着自己终于中了88注单注特等奖双色球.人只想在游戏中放松自己的心.尽管游戏中的一切是那样虚幻,可是虚幻毕竟不需要人来负担什么,不需要人来承担什么义务,什么责任! 八小时.每天的工作,每天的学习,总是那样的无聊,总是那样的枯燥乏味!人总是要寻找一份相对来说比较特别的物事,总不想埋没自己始终是一个凡人,总不想自己在工作中是一个凡人,而在工作之外还是一个凡人! 总要做点什么. 总要做出点什么事情来,对得起自己,让自己的生活更加'精彩'! \ 艳照门,韩版情话,日式a.V,欧美版的理师或者水管工和单身贵夫人,办公室里生的故事,在这个网络的时代,充斥了人们肮脏了的心灵. 男人们总会炫耀自己有多少个情人,情人多么多么的漂亮,而且从来不需要自己打电话过去,都是自己找上门来的.这是能干啊! 女孩子们,也总在鄙视自己的同性们,偶尔,她们会高傲的,在女伴们的耳边淡淡的说上一句:男人?我从来就不缺男人的! 哎,这个就是我们生活着的都市. 这个,就是我们生活着的现世道! 现代人生在这个世上,除非闭目,塞听,难免的就会接触这些.而这些'精彩'的都市情感生活也早就已经泛滥了开来.泛滥,让新的一代从小就以为自己也一定要有多少多少个情人,才会是真正的'凡人'!于是,大家都在课堂上眉飞色舞,传递着早熟的情感.单位里,大家适可而止的勾引异性,顺便小小的调一下情,为自己八小时以外的生活做好'铺垫'.然后,大家自然就是去拍拖,去饮酒,顺理成章的去开房. 如此,才算是新一代的'凡人'了! 有了如此的心态,我们在追逐异性或者吸引异性就更加的起劲,并且自以为相当的骄傲,自己是比其他人更为'优秀'的了! 可是,在一场又一场情感的游戏之中,那些失败者呢? 那些伤心人呢? 事情,总是有一利就有一弊的. 药,当然也是治一病生一病的! 情感游戏中的失败者,情感游戏中的伤心人,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这个世界上的另一类人,或者可以叫做异类吧. 她们,或者他们,其实也并不是外星人. 他们也不是真正的与世隔绝了,不食人间烟火了,先他们不会是神.其次他们也不是那一种异类,作奸犯科,对这个世界有深仇大恨的一族.他们只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淡漠了人生,在内心上远离了俗世的'宅心'者. 他们,不再逢迎这个世界,不再和别人一样的以追逐异性为自己人生的乐趣.在他们眼中,情,多半是假的.钱,是用来花的.有什么可以真正让他们相信了的呢? 冷眼看这世界,他们已经失却了上进心,他们与都市的生活严重的脱节,甚至很少与朋友联络,即使是电话费也少到了可怜.这就是宅心者------他们宁愿选择孤独,也不愿再踏足现世的繁杂,不愿再让这个世界肮脏他们的内心.他们,已经或多或少的对这个世界失望了. "你怎么不结婚?"经常有人问陈进黎这个问题. 结婚?陈进黎苦笑!要结婚的话,他也不会和现在一样了.自己是与婚姻无缘了吧!真要叫他与那些被都市染成了灰色的人交往,一起生活么?不!陈进黎宁可孤独一生. 陈进黎想要做的事情,都已经做过. 做生意么?奋斗过几次,没有成功.他基本上也了解了自己是难成大器的人.算了,放弃了吧. 感情么?挫折太多了.该经历的,陈进黎绝对不会比一般人经历少.经历的,只是些伤心!没必要再伤自己一次,再让自己痛上一回吧?除非,有一份真正纯洁的爱情,有一个内心真正纯洁的女孩!他们的爱情,不会因为世俗的影响,不会被这个都市染成灰色的,黑暗色的. 这,可能么? 呵呵!陈进黎再次苦笑,摸着自己的老脸,摸着自己胡茬扎手的下巴苦笑!也许有吧,也许,一切只在陈进黎的梦中! 幸好,他想,自己还是有理想的.自己还能写,自己还活着. 还想着把自己的心事写完,让它在网络上流传...... 大结局 作者群 男人夜话 感谢:17k的读者\作者.编辑\主编! 感谢:鸟瞰文学网的盗帖! 感谢:千秋情缘(高级群)的兄弟! 动物群的兄弟们加油!俺们是最棒的!嘎嘎! 本书完...... 建议:不想看本章的请跳过.....厚厚..... （本章字数：6132） 女人不相信男人。?ｗ?ｗ?ｗ?．因为男人总想骗女人上床，有危机感。 可是男人也不信女人啊！ 我们男人所谓的相信，是说一个女孩子，现在对自己好，将来坚持对自己好，这样才可以相信。是不是处女的，我们已经不太在乎。以前怎么样，我们也无法计较......本书就以一段男人的夜话结尾。相关人物：a，28岁。B，19岁。陈进黎，3o多岁。相同点：全是网络写手。同时，我们共同感谢盗帖网站，全家上下！本书17k专属，谢谢观看！ aoo:46:29没法，现在社会就这样！ 陈进黎oo:46:41咳，怎么说呢。最好是认识个女的，又不知道她的所有事情。 陈进黎oo:47:15知道了，就想吐！ aoo:47:18是呵。确实是这样。现在都不敢问对方过去，都戴着面具过活。 陈进黎oo:47:5o现在的男人比女人纯洁多了！男人可以去廊，女人就会找他y认识的男人！ aoo:48:45想起我以前在读书的时候去吧玩亲脸就觉得很过了，现在Tmd人家玩游戏输了直接翘屁股xx（注：第一视频，9o后） 陈进黎oo:49:23无语中，码字去...... aoo:49:33是啊，男人去还花钱。女的随便找地方一站爽了还倒有钱。 aoo:52:34我已联想了无数画面 Boo:53:1o人的想像力可以无限，但是有时还是该控制一下的好。 aoo:53:3o我今天把奶叔说的两句话收表情了，很经典。 Boo:53:31想多了也是会伤身的哟！ 陈进黎oo:53:5o什么话啊？ Boo:53:51此话怎讲？ aoo:54:oo现在的男人比女人纯洁多了！ aoo:54:o6最好是认识个女的，又不知道她的所有事情。 陈进黎oo:54:o6呵呵...... aoo:54:28说出众多男人的心声。 aoo:54:37不愧是经历丰富的熟男！ Boo:54:45好怪哦，你们怎么会有此种心声？ aoo:54:52你以后就知道了。 陈进黎oo:54:55是真的！ Boo:55:o4难以置信！ aoo:55:19认识个21岁以上的mm就能有较深刻地体会了。 Boo:55:31确切地说，出了我的想像力。 aoo:55:35下限到12岁......我们是经历过了。 陈进黎oo:56:55比如有个mm正在和别的男人xx，然后忽然想到还是喜欢你，就把这件事情隐瞒了，一完事就打电话给你，你居然还不知道.... aoo:57:o5对头！！ Boo:57:23什么跟什么嘛？再说清楚点好不、？ 陈进黎oo:57:42说不定就在2o分钟后，和你牵着手，逛街。 aoo:57:49md，男的搞多了还能被现疲软，女的搞没搞鬼清楚...... Boo:58:oo然后我还不知道她背叛我了？是不是？ aoo:58:1o弄不好和你做前她刚xx过。 陈进黎oo:58:17不是她没有背叛你。她不认为是背叛 Boo:58:29可我也不傻呀，怎么可能跟这样的女孩子交往？ aoo:58:36你现得了吗？ 陈进黎oo:58:39你不知道的前提下！ aoo:58:43等你现了，比吃苍蝇还难受 陈进黎oo:59:o4苍蝇消化掉了...... Boo:59:o9不可能！这种情况太不可能！ 陈进黎oo:59:21可能9o后的 aoo:59:22小乒乓你接触的太少！8o后的都有。 陈进黎oo:59:44或者87年以后的多！ Boo:59:53其实我压根没接触过，但一定不会找个那样子的。 陈进黎o1:oo:12跟你说句实话 Bo1:oo:13死也不会！ Bo1:oo:19什么？ ao1:oo:21我前女友我把她甩了后，她打电话跟我说，她和另个男人做那事的时候还是会想起我，还是觉得我好，希望和我复合，我直接脏话骂过去挂了 陈进黎o1:oo:32你父母要是给你介绍了对象，你就和她结婚，这个是最好的。 Bo1:o1:12鸟哥说的不可能是真事，奶叔说的又太搞笑！ ao1:o1:15最好别去，试着问女友的过去。 陈进黎o1:o1:17不骗你，这个是经验。 ao1:o1:23我说的是真事！ ao1:o1:25鬼骗你！ 陈进黎o1:o1:38我说的也是真实！ ao1:o2:21md我跟她说分手的时候，她跑到她前男友那去哭诉，一晚都没回，第二天回来，我直接叫她收拾东西滚出去的 Bo1:o2:25过去？过去有什么好了解的，如果我爱上她了，她的过去与我无关。如果我怎么也爱不起来，父母之命也就越无聊！ ao1:o3:25就怕你有心，别人很博爱！ Bo1:o3:33鸟哥，没必要这么凶吧？她的背叛是对她自己的侮辱，何必为她人的过错伤自己的脑筋？ ao1:o3:45特别是和前男友还说做什么朋友的保持联络的...... 陈进黎o1:o3:5o好吧。再说一句：要是你真的这样想的话，那么就和你喜欢的人谈一年朋友，再看看是不是她可以为你守身...... ao1:o4:o2你哪天和她有矛盾，她就去找别人睡去了！ Bo1:o4:26你们怎么把女孩子说得这么恐怖？ ao1:o4:34我就怕伤脑筋，所以直接叫她滚，眼不见心不烦 陈进黎o1:o4:39十有8、9 ao1:o4:59后来还打电话来说想和我复合，害我只好把电话号码换了 Bo1:o5:14我也承认，现在很多女孩子都很玩得开，但是物以类聚，我是接触不到那种女孩子的。 陈进黎o1:o5:21行了，a，你少说两句自己...... ao1:o5:45恩~~没法，他不信，只好牺牲自己了。 Bo1:o5:45鸟哥还在生气呢，说明还很在乎哟。 ao1:o6:16在乎这词不好。准确说是，恨一些女人不知廉耻为何物 Bo1:o6:27不是的，我相信，但也不能全怪在她们的身上，难道自己就真的没一点点原因可咎？ 陈进黎o1:o6:27B，你接触不到最好，我反正和你说实话，要是你父母给你选的人，一定不是太差的。 c文o1:o6:4o（鬼笑） ao1:o6:43对 c文o1:o6:51（鬼笑） Bo1:o6:59不可能的，我自己的事怎么要别人来作主？ c文o1:o7:o5(鬼笑) ao1:o7:12别问过去，父母介绍的一般都是帮你调了底的熟人，好好交往一阵扯证了吧。 陈进黎o1:o7:13呵呵。 Bo1:o7:37这什么逻辑？什么年代？ 陈进黎o1:o7:47死c文......偷听......还鬼笑！ Bo1:o7:58我看你们是让女人整惨了！ ao1:o8:oo我也是这么想的，一直不接受父母的相亲，但是就没遇上什么好女孩。 Bo1:o8:53红颜知己，可遇不可求，我是随缘的啦！ 陈进黎o1:o9:o4随缘 Bo1:o9:15嗯，随缘！ 陈进黎o1:o9:22a我们水下见............ ao1:o9:27个个上床比你还主动。认识一两天就想和你去开房的女生，你说敢相信她以前的生活不紊乱么 ao1:o9:44a不能潜水 Bo1:1o:12a哥，说这半天，我压根不会遇上那样的女孩子嘛！ 陈进黎o1:1o:15我上个月还见个和男人开房自己付钱的还想和他长久 Bo1:1o:4o你们都是怎么遇上那种女孩子的？ ao1:1o:51切。。。我女性朋友里有次吃饭讨论到开房的问题，有mm还以自己给钱开房自豪 Bo1:1o:58别说半夜三更出去逛了遇上的哈！ ao1:11:36这样的女人公司里有服务性行业也有 ao1:11:48公司的mm很“活泼”啊 Bo1:11:5o学校里就没有啊！ 陈进黎o1:11:55吃碗馄饨，吃了高兴了，去开房 ao1:12:12学校里。。。那是因为已经有那么多资源了 Bo1:12:23什么嘛！ ao1:12:32学生和学生就正常了？所以一入社会就得主动找资源了 陈进黎o1:12:39校里是钱少，经验不够，没身份证，不知道哪家不要身份证...... Bo1:13:o4没有的事，我很少想床上那种事的。 ao1:13:23拜托。。昨天还有个大学生mm跟我说。。 陈进黎o1:13:37说啥 ao1:13:42她姐妹每周都要自己掏钱到学校外边和男友开三天房 ao1:13:51还说那便宜，一晚才6o 陈进黎o1:14:22我这里，浴场最好，根本就不用身份证。 ao1:14:34川师教师宿舍旁边就是宾馆，还钟点房，就在校园内 ao1:14:38很多学校都是 Bo1:14:45开房这种事，我有同学也做过。 Bo1:15:o8但不是你们说的那么随便，跟什么人都行。 陈进黎o1:15:o9哎，不想谈了，想吐.......... ao1:15:13确实 Bo1:15:38怎么会想吐呢？这么正常的事。 ao1:15:4o女人啊。。。哎。。。解放得太oVeR了。 ao1:16:o2人家做人家的，咱们过咱们的，各不相干嘛！ ao1:16:o6这样说吧，就算9o里，你觉的一个男的老婆能有几个，一个女的老公有几个？ 陈进黎o1:16:o7要是有个你喜欢的呢 ao1:16:13至少是1：1o Bo1:16:46如果她不喜欢我，我就不要。 ao1:16:59你要知道，她很可能是博爱的喜欢哦 ao1:17:o4那你还不吐吗 Bo1:17:22不会的吧，我想。 ao1:17:27估计就差和你**的时候叫错名字了 陈进黎o1:17:29。。。。 Bo1:17:34各人有各人的追求嘛！ 陈进黎o1:17:44.... Bo1:17:44鸟哥，你说什么呢？ Bo1:17:47可能吗？ ao1:18:o4你觉得可能不可能就去和9o交往看看 陈进黎o1:18:11一切尽在无语中 Bo1:18:12叫错我的名字，我还跟她上床干吗？ ao1:18:23以前我玩QQ斗地主认识个mm，一来就跟我视频叫我老公 ao1:18:43这样“甜蜜”了一周后，有天她聊兴奋了居然把我叫错了。。 陈进黎o1:18:46是完事了以后睡着了叫错名字的 ao1:18:57估计平时老公叫多了，容易叫错 Bo1:19:oo哦……完事了以后啊！ Bo1:19:16那就算了呗！当什么也没生。 ao1:19:26你到时候就会感到恶心了 ao1:19:34男人在事后最容易感到恶心的 ao1:19:44如果还生那叫错的事的话 陈进黎o1:19:44你知道女的接吻的时候闭着眼睛在想谁 Bo1:19:57我不喜欢接吻。 ao1:19:57最好别去想，不然要吐 ao1:2o:26Tmd被多少人搞过啊 Bo1:2o:28那是随便看得到的吗？ ao1:21:oo等你看到的时候，都投入了些感情了，迟了 ao1:21:o5等着吃苍蝇 Bo1:21:1o也对。 陈进黎o1:21:34有次去按摩，累死了，看她手法不行，我说算了，我躺会就走，她可能是新手，直接就把上衣脱了，我直接就想吐...... Bo1:21:38等她愿意给我看的时候，我一定已经深陷其中…… ao1:22:15遇到过个装处的，搞了没出血，过后进卫生间跟我说流了血，什么第一次。。当我是菜鸟啊？！我吐死了 Bo1:22:17奶叔，说了你别生气哈，可能你好久没碰女人了吧？ 陈进黎o1:22:25等她？还不如你自己动手！ ao1:23:2o连假膜都懒得做个，还想骗人说是处女。。。我无语 Bo1:23:28那也不一定啊，两相情愿的事1 Bo1:23:47鸟哥，别说得跟你上过很多女人似的！ ao1:23:48现在的女人啊，我又没处女情结，装什么处呢 陈进黎o1:23:53成年人的事情你不懂的我们不可能很久没碰女人 Bo1:24:o2哦…… ao1:24:1828了你说碰过多少女人？但一定没同年纪女人碰的男人多 陈进黎o1:24:19刚看见连群公告也改了咳。。。。。。。。 ao1:24:38她在和我短信 ao1:24:59我改的 ao1:25:41女人碰过是不少。但是估计加起来还没某些mm一个月碰的多 ao1:26:o3人家经期都敢去开房的 陈进黎o1:26:22失恋......然后，每天醒来在不同的床上......这就是女人！ Bo1:26:33a哥，求你了好不？怎么老说这个呢？ ao1:26:38对头。失恋的女人我遇过两个 陈进黎o1:26:41找个地方睡觉而已 Bo1:26:5o奶叔，你怎么也跟着起哄的说？ ao1:26:56恩，找温暖而已，以她们的话说 陈进黎o1:27:o3好了码字去了 ao1:27:11码字。 Bo1:27:2o嗯，码字！ 陈进黎o1:27:23省得让群里水下的笑我们 Bo1:27:43这不重要，关键我都让你们说得想吐了！ ao1:27:45也是，说些都知道的事也没啥意思 ao1:28:o7你经历了就会有了 Bo1:28:22不用经历，我已经想吐了！ ao1:28:37也好，先习惯，免得以后承受不住 Bo1:28:5o什么嘛！ ao1:29:23你现报纸新闻上最近失恋跳楼自杀的都几乎是男的么？就了了。 Bo1:29:25我才不要那样呢，真那样的话，我直接跟人家说我是gy Bo1:29:38说我是g，就没那种事了！ ao1:29:44女的再丑都有人要。 陈进黎o1:29:54这个群真的是很纯洁的比那一年的好多了 ao1:3o:o5那一年我没进。 ao1:3o:16这群年纪都偏小 陈进黎o1:3o:23你进不去老大是netbsp;ao1:3o:35恩，我是hd那边的 鱼o1:31:o7帮俺看看俺的文要不要得（注：鱼的文的内容是：请大家订阅几章，给口饭吃之类，所以我们作者很厌恶盗帖的一族。辛辛苦苦码字，并不指望着赚多少的钱，至少，把自己的网费收回来。可是可恶的盗帖！） 陈进黎o1:31:28皮你至少要装出自己很有钱的样子 ao1:31:29废话。。女频这月就没5本上架 ao1:31:38你月底上弄不好都有 鱼o1:32:16下章就开始精彩了放在公众版不划算 Bo1:32:32奶叔，为什么要装出自己很有钱？ 陈进黎o1:32:59收费就收费呗哭和不哭得来的订阅差不多 ao1:33:oo不然别人以后你会因欠网费断更 Bo1:33:25哦…… 陈进黎o1:34:11其实 ao1:34:19不是差不多，准确说还要被读者讨厌 陈进黎o1:34:25其实象这样就可以了 陈进黎o1:34:42所以我章推的不用 ao1:34:44现在打滚哭跪要票的太多了 ao1:34:52看了就想啜 ao1:34:56踹 鱼o1:35:15俺写得很真诚喔 ao1:35:28读者谁管你真诚不 ao1:35:4o虚假的真诚见多了。。你那样写很容易挨刀 陈进黎o1:36:23要么你把自己的挣婚照打上去说不定有很多订阅 ao1:37:o1干脆BaBy照片，说挣奶粉得了 陈进黎o1:37:17这个好 ao1:37:22说要给一百个儿子挣奶粉钱 陈进黎o1:37:27泪水啊哗哗的 陈进黎o1:37:31女人啊 ao1:37:36然后你被人肉搜索跨省追杀 陈进黎o1:38:13感谢各位.我决定了 陈进黎o1:38:33把今天的聊天记录算一章 ao1:38:37决定给一百个女儿挣尿布钱？ 陈进黎o1:38:43保留各位的名字 陈进黎o1:39:13作为最后一章,完本章节 ao1:39:3o都市要完本了？ 陈进黎o1:39:31我真他妈的天才！ Bo1:39:58奶叔灵感暴走ing…… 陈进黎o1:4o:o5三分之一的时候写完本章节我真他妈的天才! 本书完. 我是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