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 故乡的草地 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到了汉原市,我们打了出租车,在桥上,我指着河对仲敏说:“顺着这条河,一直往上走,就可以走到我家。”仲敏说:“有多远啊,要不我们就顺着河走吧!”我笑了笑,司机师父也笑了。我说:“有多远,我也不知道。”转了三次车,前面就没有路了,我说:“现在我们要么走回去,要么坐马车。我们这么多东西,看来只能坐马车了。”仲敏显得有些紧张。问我:“你看我这样漂亮吗?”我说:“你穿什么衣服都漂亮,不穿衣服更漂亮。” 仲敏踢了我一脚,“我说正经的。” 我说:“我们这里山庄村野,除了村长就没有几个人去过县城,所以呢,我们这里的人对山外面的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崇拜和恐惧。”我边说,边帮她整理头发。其实仲敏个子很高,身材丰满性感,但是我总感觉她在我身边像小鸟一样,很温顺。仲敏说:“算了,我还是不去了,要是你妈知道我结婚了还和你生活在一块,她不杀了我才怪。”我拍拍她的肩头说:“这里只有你和我,没有人会知道的,因为我爱你,你也爱我,其它的我们不要去管好吗?” 仲敏犹豫着,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远远的传来了清脆的玲声,玲声在经过山谷传来,显得非常悦耳幽远。仲敏问:“这是什么声音啊?”我说:“玲声,是马玲声,在过十五分钟马车就会到我们这里。”我接着说:“你得叫我老公,要不然我妈会怀疑的。”仲敏说:“算了,我还是不去了,要是被人知道了,你以后还怎么过啊!”我说:“来都来了,怎么能不去啊!不会有人知道的。”说着说着,马车来了。 坐在颠簸的马车上,仲敏左摇右晃的,更显出她的百般韵味。我不敢多看她,因为看几眼我就会冲动。我帮她理了一下额前的头发。仲敏紧张的问:“我是不是不好看啊?”我说:“好看,很好看。你现在要找出你当老板的气派,这样就不会紧张了。”仲敏说:“这样行吗?”我说:“可以的,就这样,你在公司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但是不能用那种语气和我妈说话。”仲敏慢慢的找到了感觉。 远远的就看见我妈牵着一群羊往家走。我兴奋的站在马车上大声叫道:“妈。”叫到喉咙痛也没有人应。我只好坐下来,想了一下又站起来,我大声叫道:“娘……” 我妈果然停了下来,往我这个方向看来,我又叫了一声,我妈放下手中的羊,马车越来越近,我妈终于看清楚了我,“儿娃子哎!……” 仲敏紧张的拉着我胳膊。我从马车上跳下,一下抱起我妈转了几圈。妈语不成声的问:“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也不写个信给家里。我好让你爸开拖拉机去接你啊!” 我说:“很想您和我爹啊,所以就回来了。”“我给您介绍一下妈,这个是我女朋友,仲敏。在上海这么多年,都是她帮助我。” 我妈看看仲敏,从她眼中我看出了喜悦,和一种莫名其妙的距离。妈妈拉着仲敏的手:“这娃长的真水灵,谢谢你啊,俺娃娃是山里人,没有见过世面,在上海如果没有你照顾,他会受很多苦的。走,咱们回家。” 仲敏拉着我妈的手,我在后面扛着行李,哄着羊,就回家了。妈妈着人去找我爸。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我妈让那人去狗伯的烟垛子里找找看,不一会我爹果然回来了,拿着一根长长的烟杆。看见我就笑:“儿娃子哎,快来让爹看看,这么多年了,三年了吧,哈哈哈。”爸爸很高兴,妈妈已经张罗着做饭了。妈悄悄的问我,儿媳妇喜欢吃什么东西啊?我说:“好东西她都吃过了,你就给她做咱家最地道的。要不山菇顿仔鸡吧!”妈妈说:“仔鸡没有,前天你爹套了一只野鸡,你看行吗?”我说:“最好不过了。”妈又问,“女娃多大了?”我呆了一下,我真的不知道仲敏多大,因为我问过她几次,她说女人的年龄是保密的。但是我不能这么对我妈说:“和我一样大的,小月份。”妈妈说:“好啊,好啊!她为什么不叫我妈啊!”我说:“紧张啊,媳妇见婆婆那个不紧张啊?”妈妈:“那倒是,那倒是。”妈妈听到这么光鲜的上海女孩子居然会怕她,脸上不知不觉的就洋溢幸福。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了顿鸡的香味。仲敏说她想睡觉,但是闻到香味忽然就精神了。问我是什么。我说:“这个啊,在上海花钱都没有地方吃的。山菇顿鸡。”仲敏说:“切,上海到处都是。”我说:“山里刚捉的野鸡,上海有吗?”仲敏摇摇头。“刚刚晒干的山菇,你在上海见到过地地道道的山菇吗?”仲敏又摇摇头。我说:“那不就得了嘛!”仲敏说:“你现在说话我有点听不懂了,你和我说普通话好吗?”我忽然想笑,想起贺知章的诗,仲敏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马上就背了出来: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闻声而来的父老乡亲们纷纷赶来。“秀才回来了” 这个消息很快在小村里传开。狗伯最先来的,远远的叫道:“秀才,秀才回来了吗?”我赶紧出去:“是啊狗伯,我回来了。”赶紧给狗伯递烟点火,狗伯刚刚坐下,春草的妈妈和爸爸也来了,然后就记不清楚是谁了,我给大家发烟,散糖。大家围着仲敏看了半天评头论足的,仲敏一句也听不懂,坐在那里无地自容。我们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我也没办法为她开脱。我忽然想到,只要说开饭了,客人都会走的,这也是我们这里的规矩。我赶紧对我妈说:“吃饭吧娘。”妈妈说:“急什么,不急娃子,鸡要多顿一会才香。”看着妈妈满脸的幸福,看来只好牺牲仲敏了。 我说:“娘,鸡都要胡了。”客人纷纷散去。妈妈有点不高兴,她说:“你这几年都不回来,带了媳妇也舍不得让人看啊!”我说:“没有了,仲敏她身体不舒服呢!”我妈对不舒服这几个字特别敏感。冲我坏笑了一下问:“是不是不用两张床了。我满脸通红的说:“都一样,都一样。”妈妈又问:“几个月了?”我说什么几个月了?妈妈说:“仲敏啊,她身子不舒服几个月了?”我妈以为仲敏怀孕了呢。为了仲敏这几天不受骚扰,我只好说:“没经验,也不知道,可能有二十多天了吧。” 仲敏平静了一会,慢慢的回过神来。开始慢慢的往外拿东西。仲敏一件一件的拿出来,一个一个的叫着:“爸爸,这个是给您的,妈妈这个是给你的……”小屋子里溢满了笑。 在家里几天,我挨家去拜谢了一下乡亲们,仲敏每走一步,都会被人像评论牲口一样的评论一番。仲敏悄悄的对我说:“我都快不会走路了,不知道怎么样在好。” 在走之前,我和仲敏抽出时间上山了,顺着河流一直往上走。在开始的时候,仲敏不停的拣着花花绿绿的石头。不久就失了兴趣,石头越来越重,我说:“不要了吧,先放在这里。我们回来的时候如果还路过这里,我们就带上。”仲敏掂了掂袋子问我:“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都这么重了,算了,不要了,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在带上吧。” 仲敏说:“我想喝水。” 我说:“河里就水多。” 仲敏狐疑的看着我。我说:“这里的河水都是上面山上的山泉,没有任何污染的,比上海的自来水要强上百倍,很甜的,不信你试试。” 仲敏犹豫着往河边上走,回头看看我,我点头示意她放心的去吧!仲敏装了半杯,轻轻的尝了一口,凉丝的沁人心脾。就一饮而尽了。等仲敏回来,我就走到河边。因为我忽然想像小时候那样,趴在河边喝水。仲敏看着我觉得很奇怪,我对仲敏说,这样喝水的感觉,和用杯子喝水的感觉是两回事,等你口渴的时候试一次。仲敏点点头。仲敏说:“其实你家乡很不错的,风景很美,怪不得你长这么帅。”“我帅吗?”我问她。仲敏说:“你要不帅鬼才喜欢你。为了你付出那么大代价!”代价?我不知道。忽然想到仲敏前天问我的话“如果我现在一无所,你还会爱我吗?”现在我似乎敢肯定仲敏出了问题。但是现在的气氛很温馨,我想我也帮不了她什么,只能这样陪着她,让她开心幸福。这是我能为她做的。到时候,仲敏会告诉我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她的身边。 走在河边,三个多小时了没有碰到一个人,仲敏说:“怎么就咱们俩个人啊!”我说:“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俩个,整个世界都属于你和我。” 仲敏望望天空,这里有成群的鸟儿。仲敏说:“我们要是小鸟该有多好啊!” 我说:“这一辈子没有可能做小鸟了,但是你还有机会做个鸟人。”说完我笑了,仲敏也笑了,我想我们的笑声会顺着河流一直往下传,传的很远、很远…… 终于累了,我把包递给仲敏,然后我躺在地上看天。我说:“小的时候,我和小朋友们经常的头朝下躺在山上,看大人们在地里劳作,或看天上的飞。”仲敏把食物拿出来,我边吃边聊。仲敏趴在我的身上喂我,我感觉这天很蓝,这地很大,这草很经绿,软软的像一张大床。我问仲敏:“这天为被,地为床,美人作伴,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仲敏说:“这么累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会吧!”我点了点头,可是刚过一会,仲敏说:“要不,我们试试?”我起身把她压在身下,一阵狂吻。我慢慢的帮仲敏脱衣服,像剥葱一样的,外衣,胸衣,裤子、内裤,一层比一层白,一层比一层充满诱huò。阳光下的仲敏,和灯光下的仲敏有完全不同的风韵。她是大自然的、是早晨的露、是花的蕊、是春天的风、是我心中的花香。我们尽情的在地上翻滚,没有边际的天底下,她成了我的全部,我现在想做的和能做的,就是和她连为一体融化、蒸发、然后在被风吹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们躺在地上,暖洋洋的太阳照在身上,我把仲敏抱在怀里,仲敏说:“时间要是就这样停下来该有多好啊!”我说:“是啊,但是这一切也许很快就会消失了。”仲敏迟迟没有说话。但是我感觉到她有话对我说,只是在想怎么和我说。终于,仲敏开口了。“我要离婚了,是阿蓝打电话告诉我老公我们的事的,因为阿萍天天找阿蓝要你,后来不知道她怎么就知道我们生活在一块,她找了我要了几次,我没有同意。她就把我们事告诉了我老公。其实我公司的一切都是他的,离婚以后,我就一无所有了。”我拂摸着她的头发说:“你还有我,我不会离开你的,虽然我不能给你现在的生活,但是我会好好的爱你,珍惜你。”仲敏长叹了一声:“要是时光能够倒退该有多好啊,我会嫁给你,把我的第一次,把我的一切都给你,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你的父母都很善良,你是他们的全部,我们欺骗他们是很不道德的事。所以,我不想骗他们,我也不佩做你陈家的人。”“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我很爱你,这个你知道,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生活下去,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决定离开我了?”我激动的拉着仲敏的手。仲敏说:“没有,你想什么呢傻孩子。”除了和仲敏做爱,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在太阳下面,我们一直就这么做着,直到太阳落山。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父母焦急的在那里等我们。我们草草的吃了点东西,然后就睡觉了,明天还要赶车。母亲会像以往一样站在村口送我,父亲会像以往一样把我送到车上。这次的不同只是我们多了一个,父亲也有了梦想已久的拖拉机。 子夏 上海并没有因为我们离开几天而有所改变,节奏还是飞快的转着,人们还是莫名其妙的忙碌着。我打开手机,以为虚仲会发信息质问我和他姐姐的事,但是没有。我希望他能找我理论一番,最好是把我爆打一顿。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仲敏把东西都收拾好,然后我们又搬了一次家,二居室的房子有点拥挤,但是雪白墙壁,整洁的床单,看着非常温馨。 我陪着仲敏去了法院,一个戴着瓶底厚的眼镜男人在法院门口等她。看见仲敏从车里走下来,就飞步上前,“小敏,你能不能在考虑一下。” 仲敏指着身后的我介绍到:“这位我的新男友,知名诗人,陈先生。”然后又指着那个男人向我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前夫,李良发先生。” 李良发看了我一眼。然后气愤的走进法院的大门。 不到五分钟一切都结束了。仲敏爽快的答应了男人的所有要求,没有要他一点财产。在离开法院前,仲敏从包里拿一串钥匙,丢在李良发面前,然后说:“希望李先生以后和你的金钱快乐的生活。”胜诉的李良发先生,却没有一点喜悦,抱着头痛哭流涕。仲敏挽着我的手,走出了大门。其实我很希望我们现在就能走进结婚的礼堂,因为我知道我有多爱我身边的这个女人。 仲敏说:“现在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仲敏说阿蓝给她打电话了,想让她去她公司做事。我笑了笑问她:“你会去吗?” 仲敏说:“当然不会,这明显的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我想肯定是这样的。躺在床上,我对仲敏说:“这几天你在家好好的休息一下,我明天去找工作。” 仲敏笑了笑问我:“你除了会写诗,还会干什么呢?”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到我还有什么特长,虽然大学的时候学的是外贸,但是一点工作经验也没有,根本没有人用。我说:“去看看吧,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大学毕业。”放虽然这么说,不过我还感觉很失落,心里没底。 仲敏点了点头。 第二天本来想早点起床的,但是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仲敏做好了早点在那里等我。我赶紧起床,草草的吃了几口饭,就去了人才市场。堵了一个多小时的,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人才市场,已经将近十二点了。站在大门前,看着人山人海的,不分男女老少,一律西装革履的,用力的向前挤着。我呆呆的站在那里,这就是人才市场吗?看来中国的人才真多啊!我没有力气往前挤,还是先去吃饭吧! 在人才市场外面转了一下午,最终没能进去,只好早早的回去了。我想这个时候仲敏应该想我了吧,或许她刚买好菜,正在想晚上给我做什么吃呢。想到这里我就归心似箭。 我敲了敲门,没有人应,我想仲敏可能出去了。就打开门进去,倒了一杯水,坐在那里喘气。忽然感觉屋里少了很多,就到处看看。越发奇怪。我忽然预感到:仲敏已经离我而去。 打开衣橱,里面果然没有了她的东西。我软软的躺在床上,脑海里一片空白,现在我连想的力气都没有了,就那样躺着,不知过了多久,才发现自己哭睡着了。仲敏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我想找个人诉说,可是在这座城市里,我除了虚仲就没有其它朋友了。这事我怎么和虚仲说呢。我想喝酒,我特别的想喝酒。那种麻木的感觉真好,我感觉这个世界越来越缥缈,人生也越来越虚幻,就连仲敏也在骗我,她对我的爱都是假的,要不然她为什么会不辞而别?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但是我感觉在也喝不下去了,我想躺下看天花板,却看到了仲敏的睡衣高高的挂在那里,我猛的扑过去,一把抱在怀里,睡衣随着我的倒落在地上,我叫着仲敏的名字,紧紧的把睡衣拥在怀里,我想就这样一直醉下去,在也不醒来,直到仲敏回来。 睡了几天,感觉浑身无力,但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我不能太自私,我是父母的全部,是他们的骄傲,所以我得振作。我忽然想到海子的诗: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想上网,看看邮件,在键盘的下面,我看到一封信,是仲敏留给我的,我坐在那里想了很久,最后决定不打开看。把这一切都封存吧! 我没日没夜的上网,不停的写东西,写那种快餐式的东西,编辑说我的东西越写越上路了,可是我知道,我现在的东西写的越来越烂,因为这些东西我根本不喜欢。可是编辑说好,读者也说好,我开始了自己的粉丝,于是我建了一个聊天群,在那里听着粉丝的吹噱,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人了。除了上网,就是喝酒、吃泡面、睡觉。不久终于病倒了,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心,躺在床上我似乎看到死神在向我招手。我想,这下终于解脱了,昏昏欲睡,却感觉这个世界也在往下陷,忽然听到妈妈在叫:儿娃子哎,儿娃子哎……我猛然醒了过来,用尽最后的力气,打开手机,给120打了个电话,然后就昏睡了过去…… 在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了,一个输液瓶挂在上面。我感觉我的生命就四周的墙壁一样苍白,像那瓶中的药水一样,慢慢的消失。 一个护士看我醒了,就走过来像我伸出两个手指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晃个没完,也不说话。我觉得很烦,就说道:“你傻啊!”护士说:“神智清醒。”然后就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我把头侧过去不想说话。护士接着说:“你在这里住了四天院,一共花费是12886元,请你通知家人或朋友来医院交钱。如果在24小时内没有人来交钱,你将会被强制出院。”我看了一眼护士,算了一下自己帐户里的钱。想想周围的朋友。长叹一声说:“其实我不想欠你们钱,但是我在上海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我现在出院,我现在有六千多块钱,其余的等我稿费下来,我会还给你的。”护士冷冰冰的说:“你并不欠我钱,你是欠医院里的钱。”那我马上给你办理出院手续,会有专人陪你去取钱的。”护士说完转身走了,我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感觉很可恶,不想多看,试了几次,感觉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好不容易刚下床,却一下子摔倒在地。眼前发花,我强忍着那种麻木的感觉,强迫自己站起来,感觉身上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没有一个听使唤的,我正在努力,有一双手伸了过来,我终于站了起来,问道:“我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啊?”没有人回答,我就顺着扶我起来的那双手看过去,一个女孩子站在我面前。我不好意思的说:“谢谢你。”她笑了一下说:“不客气。我听医生说你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是身体太虚弱,只要静养一下就没有死了。”我想也是这样。她接着说:“你的生活以后要节制点,规律点。”我点了点头说:“谢谢。”她问:“你没有事吧!”我点点头说:“医生都说我没有事,应该就没有事吧!” 这个时候进来几个医生,还有保安。看上去挺凶的,站在我面前,然后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有气无力的回答:“陈浮。” 学历? 大学。 年龄? 25。 性别? 不详。 那个女孩子一下子笑了。我说:“性别真的不详。” 女孩子问:“你叫陈浮啊?” 我说:“是啊!”医生还在那里照本宣科的问着,我听也不想在听了。就和女孩子聊上了。女孩说:“上海有一个诗人也叫陈浮。” 我说:“那人有可能是我啊。” 女孩子笑了笑说:“有这种可能吗?” 我就背了一首我写的诗给她。她说:“就是你了。”这时候病床上有人叫“,。”女孩马上站起来。“妈,你醒了。要喝水吗?” 我这才知道女孩子叫。挺好听的名字,可是医生还在那里站着。医生问:“你到底还不还钱啊?” 我说:“欠的钱当然要还,但是我没钱怎么办呢?” 医生说:“你有多少先还多少吧!这么大的一个男人,还是大学毕业,怎么会混到这个地步!”医生边说边摇头。 我感觉很恼火:“我愿意,这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我欠医院的钱,又不欠你的钱,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必须给我道歉。” 医生一脸鄙夷的表情,对我不肖一顾的说:“给你道歉?你等着吧!”说完转身就要走。在后面叫住了他:“医生你站住。你有权追帐,但是没有权力污辱别人,所以你应该道歉。”其实我刚才还没有觉得这个医生对我轻蔑有多严重,听这么一说,忽然感觉比杀父之分夺妻之恨都严重。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从吊水架上摘下药瓶,冲那个医生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医生躲闪不及,就在脑袋上开了花。我忽然很平静,对说:“不用了,他没有污辱我,就像我没有砸着他一样。这都是没有的事。”笑了一下,就给她妈妈削苹果。医生捂着脑袋站在那里,的妈妈问:“那小伙子是不是没有钱交医药费啊?”说:“是啊!是一个诗人。”“诗人,诗人在古代都是秀才,我们得尊重别人啊,你就帮帮他吧!”点了点头。回头看见医生还捂着头站在那里,就没有好气的说:“做人不要太势利,他的医药费我出了,你的头没有人会替你出一分钱,自己是医生,该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吧!”医生忽然嚎啕大哭起来,捂着头走了。帮我结清了药费,在也没有人赶我走了,我很虚弱,虽然吃了子给我买的鸡汤,但是还感觉身上没有一点力气。让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给我出医药费,感觉心里很难过,医生说的是对的,我是大学生,是一个有知识的人,怎么会混到这个地步呢?我躺在床上想仲敏,想父母,甚至想到阿蓝或阿萍。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越发的无地自容,我想我得走了,我感觉在面前,得给自己留一点尊严。就和说:“我现在没事了,谢谢你,过一段时间我会把你的钱还上的,也祝阿姨早上康复。”还没有开口,她妈就先说话了:“还什么啊年轻人,出门在外不容易,以后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可以没有钱,但不是能有病啊!你看我每年都来这里住几天。”我说:“阿姨,你没有事的,看你的气色很好,你有这么孝顺的女儿,会很幸福的。”的妈妈摸着的头发,会心的笑了。说:“要不等一会我开车送你?”我说:“不用了,我也该运动一下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说:“就不要客气了,自己平时多注意一下身体。”我点头告辞。 忽然站在太阳下面,感觉睁不开眼睛,但是太阳很温暖,像一把大手一样把我囊裹在中间,我在那里站了几分钟,忽然有车冲我叫,才慢慢睁开眼。离开了医院,心情也好了很多,只是感觉脚步很漂、风很轻、行人依然面无表情。 家里没有了女人,显得很凄冷,我坐在那里发呆,不知道是想仲敏还是在想什么,就是挺闷的,闷的时候就抽支烟吧,仲敏偶尔也会抽支烟的,细长叼在嘴上,显得她很俏皮。心里慢慢的荡漾着幸福,一圈一圈的……在楼下的商店里买了一包香烟和几斤面条一袋鸡蛋,看来以后要和泡面告别了。烟的味很苦吸了一口呛的我喘不过气。慢慢的居然也能吸出一点滋味来。 感觉身体越来越结实了,就去医院里答谢,看望下她妈妈。受人恩惠当涌泉报之,虽然我一无所有,也应该表示一下心意。 病床上早已经换了人,我问了一下护士才知道,的妈妈在我走的第三天就出院了。我失落的往回走,在出医院的大门时,一辆车停在那里按喇叭,我对汽车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赶紧往马路边上让让。车窗摇下来伸出漂亮的脸,看到我喜出往外。“我来看你们呢,听医生说你妈都出院了。”“上车吧!”说。我说:“不了,我就想来看看你们,说声谢谢,既然阿姨没事了,我也放心了。”说:“上车吧!”我看了一眼,就上去了。去医院取化验单,我说:“如果你不来医院,我想我们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在有见面的机会了。”说:“也许是吧,难得你这么有心。”我笑了笑说:“我们农村人别的不懂,但是欠人的人情,是必须要还的。”笑了:“你觉得欠我很多吗?”我点点头,说:“要不晚上你请我吃饭吧!”我说:“好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问:“这几天在家都是吃什么啊?还是泡面吗?”我说:“我决定和泡面告别了,现在天天吃鸡蛋下面条。”说:“这样怎么能行呢,要多吃青菜才行。要合理搭配。”我苦笑了一下说:“农村来的孩子,哪有那么娇贵。”把车停下来,眼前是一家装璜考究的西餐馆,我犹豫着不想进去。我想这里的消费肯定很贵,身上只有一百多块钱,可能不够餐具费。停好车,看我还没有进去就说:“进去吧傻子,你以为我真的让你请客啊!”我满脸通红的说:“这客是该我请,是该我请。”笑了笑说:“进去吧!” 音乐很轻,但是听的很清楚,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问:“喝酒吗?”我说:“喝点吧!”问:“红酒的喝的习惯吗?”我说:“红酒加点白兰地比较过隐。”说:“你喝得起白兰地?”我说:“我喝得起,但是买不起,以前经常喝。”笑了笑说:“以前都是谁请你喝啊!”我想了想问:“不说行吗?”说:“不行,你要从你第一次喝酒说起。” 我想了一下说:“好吧,只要你有兴趣听,我就讲讲吧!” 我原原本本的把从阿蓝请我喝酒到小女人然后到仲敏在到仲敏失踪说了一遍。我以为我会很激动,但是没有想到我平静的像杯子里的酒一样。 说:“你艳福不浅啊!” 我说:“除了仲敏是爱我的,其它的人都把我当牛使。后来我也麻木了,感觉和女人上床和上厕所没有什么区别。”说完,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相信这世界上有真爱吗?” 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仲敏应该是真的爱你的吧,你怎么就认识那么多有钱人啊?” 我苦笑了一下说:“因为我没有钱,所以在上海随便认识一个人都比我有钱。” 也笑了,“有这种可能,包括我。我从高中就开始在学校做生意,先是卖电话卡,然后卖游戏币,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已经为自己挣下三百多万的资产,现在我经营一家房产交易公司。” 我看了一下屋顶的天花板,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看来你一瓶酒不够?” 我说:“不知道,反正自从仲敏走后我就没有清醒过。” 说:“难得你对仲敏一往情深,我想她是真的爱你的,她是想让你去寻找本该属于自己的爱情。” 想不到我现在能够这么平静的谈论这个问题。长叹一声。是啊,我们祝福她吧,祝福所有人。其实我现在就想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过的很快乐,有什么困难。虽然我帮不上她,但是我会想她。 酒 子夏送我回去,说是想进去看看。我感觉很难为情,堆积如山的脏衣服,半个多月厨房垃圾,床上的被子床下的臭袜子,桌子上的烟灰缸……没有一样是可以见人的。我苦笑着说:“好吧,楼上请。”子夏呀呀的叫着,我躲在她身后不敢让她看到我的脸。子夏忽然问:“你会抽烟啊?”我说:“就前天刚学的。”子夏说:“喝点可以,但是不能抽烟。”我说:“好吧,我一点也不喜欢抽烟。”子夏长叹一声说:“你这个男人啊,我明天帮你过来收拾一下吧!”我说:“那怎么好意思,这些我自己能来的。”说完子夏就走了。 晚上我加班加点把房间彻底收拾一下,等把最后一件衣服挂在阳台上的时候,感觉精疲力竭,躺在床上灯也有关就悍然入睡。不知道睡了多久,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听到敲门就有点怕,因为房租快要到期了,水电物业什么的都要交。我躺在床在想会是谁。敲门声越来越响,我只好下地去开门。刚开了一条逢,人就挤进来了,原来是子夏。我面红耳赤的站在那里,子夏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哇!你身材不错嘛!”我赶紧逃也似的钻进卧室,穿整齐了才敢在次出门。我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睡糊涂了,我经常会这样的,有一次穿着一只皮鞋一只拖鞋去菜场买菜,卖菜的人都不敢问我要钱。”子夏一下子笑了:“你可能是典型的书呆子。怎么那么久没有开门啊,我以为你又晕倒了呢。”我说:“怎么会呢,我早听见了,我正在床上算是物业的还收房租的。”子夏说:“房子到期了吧!”边说看了一遍,接着说:“你看,我把手套都带来了,你怎么就把衣服给洗了呢!”我不好意思的说:“你可是千金大小姐,我怎么好意思啊,所以昨天就加班干完了。”子夏说:“你不是说你会做饭吗?中午尝尝你的手艺怎么样啊?” 我说:“我那手艺上不了台面的,不好意思献丑啊。” “大诗人,你就别客气了。”子夏说。 看子夏这么真诚,我只好同意。时间还早,我不知道和子夏做些什么。子夏说:“看看你写的诗歌吧!”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打开电脑,一栏一栏的指给子夏看。子夏说:“你去买菜,我从你高中的时候开始看。” 我说:“好的,那就不好意思了。”给子夏倒杯水,就出去买菜了。 到了中午,四菜一汤居然做好了,最拿手的西红柿炒蛋,土豆片炒肉丝,干煸牛肉是叫的外卖,一个青菜,很普通的紫菜蛋汤摆上餐桌。感觉还少点什么。我先叫了一声子夏:“大小姐,用膳了。”子夏应声而出,说道:“早就闻到香味了,我以为你把我忘记了呢。”我说:“不好意思啊,手比较笨。”子夏看了一下,“没有怎么行啊?”我说:“我看着也少了些什么,正在想呢。原来是啊,我下去买。”子夏说:“不用了,我车上有,我们下去拿就行了。” 子夏说:“你不是说白兰地加红才够味吗?我这里都有。”子夏接着说:“有时候请客户吃饭,这些东西都是少不了的。” 我笑了笑说:“你这些可以开个小馆了。”子夏苦笑了一下说:“没办法啊,你可能还以为我是鬼呢。红和白兰地一样搬一箱吧。” 我说:“不要了,够咱俩今天喝的就行了。我怎么好意思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呢!”子夏执意要搬。我只好说:“我一个人搬就行了,怎么好意思让你一个大小姐干这种粗活呢。你先上去给我开门就行了。” 子夏问:“你行吗?” 我感觉挺意外的。“我是男人啊!什么行不行的?不行也得行啊!” 子夏笑了一下,就先上楼了。我的菜炒的还是不错的,至少不难吃。也很好,天气也很好。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坐在家里吃饭了,以前桌子的对面坐的都是仲敏,不知道她现在什么地方,过的好不好。子夏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说:“别想那么多了,来,干杯。” 我说:“没什么了,只是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子夏说:“人各有命,我以前研究过仲敏做生意的案例,她是一个很历害的角色,不知道她怎么会看上你了?” 我感觉奇怪。就问她:“我很差吗?我感觉我很不错啊!” 子夏说:“我没有说你差,也没有说你不好。我的意思是说,她要找,也应该找像她那样精明的人才对啊!” 我说:“哦,看来你也是因为我傻才会坐在这里和我喝了?”我故意的装出一脸傻像,逗的子夏咯咯的笑个不停。气氛越来越好,也越喝越有滋味。两瓶很快见底,子夏摇摇晃晃的又去开了一瓶。子夏说:“我也尝尝你说的红加白兰地,是什么滋味。”我说:“子夏,你不能在喝了,你要醉了。”子夏说:“我可以喝三瓶红都没有事的,现在才喝一瓶,还早呢!”听她说话舌头开始打卷了,脸上也飞满了红晕,娇巧的坐在那里,开瓶、倒、干杯。一杯没有喝完,子夏就从椅子上溜了下去。我摇摇晃晃的把子夏抱到床上,子夏身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香味,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近过女孩子了,感觉很想冲动,但是我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做!把子夏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我就继续喝,子夏不吃麻辣的,但是喜欢吃牛肉,一盘牛肉基本都被吃完了,现在只剩下辣椒和花椒了。花椒下特别好,今天也很好,子夏的和馆里的不一样,喝着很香,听子夏说这是她特意让朋友从香港带回来的。子夏告诉我,她做生意的诀窍就是请客户喝好。我想这么好的不能不多喝点。不过这也很历害,我感觉自己一下不行了,劲来的很突然,我跌跌撞撞的往卧室走,其实我想到子夏在床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别人怀里,很温暖,我迷迷糊的叫了几声仲敏,有人轻轻的应了一声,慢慢的摸着我的头发。我把她抱的更紧一些,换了一个姿势,又睡着了。感觉很温暖,她终于又回来了,我不想让她在离开我,我想哭就哭了,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流在她的身上,把她的衣服打湿了,我听到她的心碎了……朦胧中我说:“我想写诗……”有人说“写吧!”我说:“你要给我记下啊!”她说:“好的,我准备好了。你说吧!” 我就是喜欢她的那种笑 像远处的山泉 像童年的风铃 一串一串的 印在我的心底 在每一个阴霾天气里 我想轻轻的抹去 她额头的愁云 当那些痛苦来临的时候 我想像一阵轻风一样 轻轻的吹去 把满山的春天都献给她 我在小河边 把她的笑收藏 化成我的血液 其实我只想 是她的全部 在每一天 在每一年 我是她的欢乐 她是我的幸福 就这样静静的一直 ……到老 我还想睡,但是被人摇醒了,我睁开眼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子夏,我也顾不上头痛了,连连道歉。子夏笑了笑说:“没什么,你睡着了很乖,像个孩子。”子夏起身下了床,听见她在洗手间洗漱的声音。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等子夏出来,我进去洗了一把,对着水龙头喝了一气水。感觉撒尿也很幸福,憋久了比什么都痛苦。头脑慢慢清醒了。我躲在厕所里不好意思出去,但是在里面呆了很久,也没听见子夏叫我,只好自己出去了。子夏开了灯,躺在床上又睡着了。我坐在椅子上发呆,不知道是该关掉上床,还坐在这里不动,我把被子给子夏盖了一下,从被子的一角,我看到子雪白的肌肤,赶紧闭上眼睛,感觉子夏的脸上慢慢泛起红晕,好像闭着的眼睛也能看到我,感觉无地自容,坐在那里看着她,感觉心里痒痒的冲动,但是也很幸福。子夏忽然说:“你让不让人睡觉啊!”我赶紧躲在一边说:“让,让,你睡吧!”“你都这样看着我半个小时了。你不困吗?上来睡吧!”子夏说。我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困了。”子夏说:“你开着灯我睡不着。”我说:“我把灯关掉。”子夏说:“先给我倒点水吧!”我赶紧起身去厨房。我轻轻的想把水放在床头,子夏坐了起来,我把水弟给她,这才发现,她换上了仲敏的睡衣,穿的歪歪斜斜的,露出了半个肩膀。子夏接过杯子一饮而进,把杯子递给我,我刚一伸手,就被她捉住手,一下子拉进了被窝里…… 仲敏的信 我问子夏,这算不算强jiān?子夏在我屁股上掐了一下。你还好意思说。“你怎么对我没有一点兴趣啊!我不漂亮吗?”子夏问。我说:“不,你很漂亮,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在一块我能刻制住自己,我欠你的已经很多了,所以我不能伤害你,我也很冲动,也很想。但是我在告诫自己,不能这样做。我想尽量的让我们的关系纯洁些。” 子夏说:“你是一个好人,仲敏都离开这么久了,你还这样的爱着她,所以我觉得只要我们珍惜,你也会像爱仲敏一样爱我的,被你爱着的女人很幸福,所以我才这么做,你不会觉得我很浅薄吧?” 我说:“没有,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但是我现在都怕了,不敢在去爱了。何况你那么有钱,我什么都没有,说白了我什么都不是,在上海混了这么久,大多时候都是靠女人养着。” 子夏说:“其实仲敏是爱你的,她离开也是迫不得已,我想她也很想你,但是她不能在回到你的身边,因为她希望你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我忽然想到仲敏在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封信,我现在很想看看。我告诉了你子夏,子夏说:“想看你就看吧!” 从抽屉里找出仲敏写给我的信,不知道这封信被泪水浸湿过多少次,现在终于要把它打开了。长叹一声,默默的为仲敏、为我们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而祈祷。信上写着:亲爱的: 很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们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你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爱情,我知道我无法面对你的父母,他是那么的爱你,那么的善良,我告诫自己不能太自私。虽然早就想要离开你,但是我真的做不到,希望能尽量的多在你身,哪怕是一分钟我,如果能用生命换回选择,我愿意用我的下半换和你一起生活几年。 陪你回了一次老家,我也算是进过你的家门了,这一辈子我不会在有什么遗憾了,因为我真的爱过一个人,也被那个男人深爱着。但是这一切注定是没有结果的。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爱,你很善良,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的离开而太伤心,早日振作起来,去面对生活,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 我现在不能在向以前那样帮你了,信封里的银行卡上有三万块钱,我知道你没有多少经济收入,以后花钱注意点,没有钱了可以去找虚仲,他知道我们的事,他愿意让我和你来往。我没有办法在生活在上海了,在这座城市里我为了理想而拼搏,不知道洒了多少汗水,我成功了,但是我最终还是一个失败者,我的失败,因为有了你,而减了很多色彩。 无论在什么地方,我都会想,坚强起来,忘记一切。 爱你的敏 看完信,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我想喝酒,我告诉子夏我想喝酒。子夏给我找一外衣披在身上,“走吧,我陪你喝。” 没有菜,所以酒喝的很快,我忽然想明白了仲敏的意思,慢慢的理解了她。我想起了虚仲,也想起了海子。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子夏跟着朗诵着,我们一遍一遍的朗诵着,背一遍就干一杯酒,笑着,我想这笑声会传很远很远,我和子夏还生活刚认识的昨天,笑声却远远的传向了幸福的明天,最后终于喝不下去,我拉着子夏的手说:“想不到啊,生活可以这么浪漫。”子夏笑着,看着我,脸上泛着红晕,我一下把子夏压在身下,不小踢翻了一把椅子,子夏“啊!”了声,我们就融为一体。一遍一遍的一直到天亮,最后我们精疲力竭的躺在地板上,窗台上落了一只小鸟,啾啾的叫了几声,又忽然飞走了。我把手搭在子夏的乳fēng上,软软的很有弹性。 我问子夏:“还要吗?” 子夏说:“疯子啊!” 我起身把子夏抱起,放在床上。拉上窗帘,不久就进ru了梦乡。 子夏忽然从睡梦中醒来,摇醒我问道:“你以后还让不让我来啊?” 我一下子清醒了。紧张的问:“怎么了?” 子夏说:“我们还是昨天中午吃的饭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忽然听到肚子咕咕噜噜的叫了一声,子夏的肚子也叫了一声,我哈哈的笑道,“我给你吃了不少了,没想到你还饿呢!在来一次,我们就出去吃饭好吧!”子夏抱紧被子说:“不行,现在感觉很痛。”我说:“那我轻点。”子夏想了想说:“等会你去给我下面吃吧!鸡蛋面。”我:“好的。”啊… 子夏叫了几声痛,但是很快就把我越抱越紧,双手不停的在我背上划,啊…啊…啊…的叫着,我越来越起劲。感觉眼前是一片很宽广的草原,天蓝草经绿,子夏在山顶上远远的向我招手,我在山下拼命的往上爬,用力的往上爬,距离越来越近,好像伸手就可以抓住子夏的手。忽然感觉天塌地陷一般,一股热流喷薄而出,我把身体用力的伸直,子夏把身体越收越紧,终于我长叹一声倒在子夏的身上。子夏摸着我的头发说:“辛苦了孩子。等会我们去外面吃饭吧,我得给你好好补补。” 我喘着粗气说:“不行,我答应过你要给做鸡蛋面的。我休息一下就去。”子夏打开手机,看了一下告诉我:“现在十一点了,我下午要去公司开会。我们还是出去吃吧!晚上回来的时候你在下面给我。”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去了一下银行,把房租交上,又去了菜场。忽然感觉现在日子很充实,买菜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晚上子夏会坐在我的对面,吃我炒的菜,我们喝着酒,相互看着,她脸上会慢慢的泛起红晕,一圈一圈的,像我童年时投向河里的石块。其实那不是河,是很宽的汉江,但是我们总是叫它汉江河,我爸爸的水性特别好,可以游到江的对岸,夏天的时候我爸爸经常游过去,他让我那里看着鱼,直到中午的时候他才游回来,然后对我说:“走吧!我们回家。”在等他的时候,我感觉很无聊,也不敢走开,因为要把这些鱼卖掉,才有钱给我交学费。只好在那里等,爸爸是捉鱼的好手,但是我们那里的人却不怎么吃鱼,因为祖祖辈辈都认为鱼是神圣之物,如果人吃了鱼,也会粘染上鱼的腥味的。听我爷爷说,后来来一帮山外的年青人,他们在这里轰轰烈的忙碌着,支起很大的锅,锅里都是鱼,雪白的米饭拌着鱼白的鱼肉,他们吃的很香,然后又开动机器哎哟…哎哟…叫喊着,喊声振天响,不久他们修好了铁路,也修好了工厂。爷爷说:“我们把捉来的泥鳅喂猪,他们花钱把我们捉到的泥鳅买去炸着吃。”后来,狗伯的爷爷说:“鱼是上天赐给我们的,以前在每一个大灾之年,河里的鱼都会大丰产,都是靠吃鱼度过灾难的,所以为了生活,适度的去河里捉鱼,上神不会怪罪的。”狗爷和鱼一样神圣,所以狗爷的话人们都相信。爸爸只有在我要开学的时候才会下河捉鱼换些学费。其它人家也是这样的。 有一次去集市上卖鱼,爸爸指着一个女人让我叫雪姨。雪姨挺时尚,至少不像我们村里的妇女穿的那样,雪姨像我们学校里的老师。我爸和她说话的声音很小,我虽然离的很近,但是也听不清楚。卖完鱼,爸爸给我买了几个糖葫芦,就把我打发回家了。并且告诉我,“不要告诉你妈我和雪姨在一块。” 但是我不会撒谎,被妈妈问了几次之后,知道骗不过去,只好照实说了。妈妈听到‘雪姨’这两个字忽然大发雷霆,“什么雪姨?那是狐狸精。”妈妈扔下我,然后去找狗伯,狗伯叫了几个年轻人,气冲冲的往集市上走。我知道要出事了,就抄近路飞快的往集市上跑去。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我知道狗伯如果果找到我爸和雪姨,肯定会把他们爆打一顿。我远远的看见了雪姨,她不向我们这里的其它人,要么灰色,要蓝色,要么黑色,她穿着一件雪白的上衣,所以无论走在什么地方都很显眼。我一把拽住爸爸的手,气喘吁吁的说:“快,快跑,狗伯带着十几个人来找你们了。”爸爸让雪姨先走,爸爸摸着我的头说:“没事了,我们回家。”爸爸说没事了,我也就放心了。爸爸把我扛在肩上,远远的看见狗伯他们。我说:“爸爸,狗伯来了。”爸爸说:“没事的。” 爸爸和狗伯撞个正着,妈妈先冲过来问:“狐狸精精呢?” 爸爸把我放下来,把妈妈拉到一边,耳语了一会,我妈妈转悲为喜,问我爸爸:“你说的都是真的?”爸爸用力的点点头。狗伯看看没事了,就带着人忽啦啦的回去了。现在我好像明白爸爸为什么经常往对岸游了,想到这里我笑了下,不知道我爸当时和我妈说了些什么。一不小菜刀把切了一下,半个指头应声而落,痛的我在地上跳了半天。血终于止住了,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了,在过一会子夏就会回来了。得赶紧做饭了。我把炒好的菜放在桌子上,用东西盖上,坐在那里等子夏。 过了七点,子夏打电话回来告诉我:“今天要陪客人,晚上就不回去吃饭了。”我问:“晚上回来住吗?”子夏说:“回去,洗干净了等我啊!” 挂了电话,就开始吃饭。我想子夏在外面又会喝酒的,菜给她留着等她回来了下点面条吧。 晚上十一点多,子夏终于醉熏熏的敲门,我刚开门,她一下倒在我的怀里。我心疼的说:“想不到你都喝成这样子了还认识家门,不错啊!这样开车多危险啊!”子夏:“我没醉,我没醉。”我倒了一杯水,子夏抓过来一口喝了,呛的咳嗽了几声,我问她:“饿不,我给你下面。”子夏摇了摇头。倒在床上睡着了,我觉得子夏没有仲敏能喝,每次是我醉了仲敏还能在喝。帮子夏脱了衣服,把她放平了,雪白的子夏在灯光下让人眼晕,我拍拍子夏的脸,没有一点反应,心里忽然有一种坏坏的想法,就息了灯,趴在子夏的身上做业,我以为她会没有一点反应,但是不一会儿她就醒了,推开我的头看看:“大色狼,我都醉成这样了,你也不放过我。”我说:“听人说做爱可以解酒。”子夏说:“什么逻辑?”我问:“你看你现在不是醒了嘛。”子夏没有心思听我说话,抱紧我,让我用力。 第二天子夏看到我的手,惊讶的问:“怎么了?”我说:“昨天做饭的时候切到了,做好饭你却没有回来,子夏感觉很过意不去。子夏带我去她的公司转了一下,公司不大,主要做一些房产中介,但是里面男男女女的有十多个人,看到我们进来,都起身点头向子夏问好。看来子夏在员工的心中有很高的地位。在子夏办公室里,我看到一套很精致的茶具,子夏说:“如果没有什么大的客户,我上班的时候就是坐在这里喝茶。”我说:“有能力的人就是不一样。如果是我上班,我想累死也养活不了自己。”子夏笑了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人无完人嘛。” 子夏去年大学毕业,就开了这个公司,通过一年的时间,公司现在有十几个员工,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久经杀场的老将,后来听子夏说,她爸爸是一个什么官。但是她从来不想靠着她爸爸的关系生活。其实她爸想让她进政府部门。但是她对那些没有一点兴趣。我感觉子夏很伟大,但是她隔三差五的放我的鸽子,心中对她多少也有一点意见。 不久子夏就怀孕了,我想让她去做人流,可是她坚决不同意。她说她喜欢孩子,特别是我的。我说:“好吧,既然你喜欢,就生下来吧!”我接着说:“如果做我老婆,你以后不要在骗我,有什么事都要提前告诉我。” 子夏点了点头说:“不要那么小气嘛!” 我说:“你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现在什么人都有,你每次在外面都醉成那样,谁敢保证你的安全。特别是现在怀孕了,更不能喝酒。” 子夏说:“没事了,我也是刚知道怀孕的,从今天开始我保证滴酒不沾,只到孩子出生。” 我知道她的个性,决定了的事,是没有人能改变的,就点了点头。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使我对她的看法彻底改变了。 别人的新娘 今天是子夏的生日,为了这次的生日,我们早就讨论了很多次,最后子夏说:“一切交给你做吧!生日那天就我们俩个。”我感觉这样也不错,子夏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不能让她就这样把孩子生下来吧!我想,等她过生日那天,向她求婚,其实我知道,她会毫不犹豫的嫁给我,但是我觉得求婚是很有必要的。能娶到子夏这样的老婆,是我的福气,她那么漂亮能干,又那么有钱,能屈身嫁给我,正是她的可爱之处。 从下午两点,我就开始布置房间,张灯结彩的,床单、被子一切都换然新的,就连椅子也披红挂绿,忙碌了三个多小时,终于把房间装扮一遍。坐下来休息一下,就开始做饭,等一切都收拾好,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如果不出意外,子夏应该正在楼下停车。我把王子的帽子和白雪公主的帽子藏在离我最近的地方,准备求婚的时候给她戴上。心里越想越美,我想到了仲敏,我想把这消息告诉,她应该为我高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七点过了,不知不觉居然发了半个小时的呆。电话是子夏打来的。子夏说今天来了很多同学来给她过生日,晚上就不回去了。”我忽然感觉很失望,但是今天是她的生日,有同学来也很正常,二十四岁本命年,是应该很隆重的庆祝一下。我说:“好的,你们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你。” 子夏说:“不用了,现在介绍你给她们认识还不是时候。”我说:“孩子都几个月了,什么时候合适。”但是子夏已经把电话挂了。我拿着电话在那里出神。我忽然明白了,我们中间还是有差距的,这种差距是不能抹平的,无论我是她的老公,还是她孩子的父亲。感觉悲哀啊!我就开始喝酒,我知道她会很晚回来,而且会醉的不醒人事。 子夏看着房间里的一切,照样感觉过意不去,一如既往的说一堆对不起的话。但是我觉得这些听着越来越没有意义了。子夏忙着去洗碗,在碗柜里发现两顶帽子。过来问我:“你弄这帽子干什么用啊?”我说:“想在昨天向你未婚啊!”子夏说:“想不到你还会这么浪漫,我以为你只会在床上用功呢!”我笑了一下,子夏问:“那你现在打算什么时候向我求婚啊?”我说:“昨天。” 子夏说:“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说:“我说的是真的,我昨天向你求婚。” 子夏说:“可是昨天已经过去了。” 我说:“过去就过去吧!”说到这里子夏的手机响了。原来是同学在叫她,因为有些远道的同学,要到今天才能回去,约了子夏中午吃饭。我收拾一下,准备和她一块去。子夏对我说:“我出去了,送我同学。晚上回来你补求婚的过程,我答应你。”我在子夏身后问:“我不能出现在你同学面前吗?”关门的声音把我的话挡在屋子里,我想我真的这么龌龊吗?我大喊了几声,没有人能回答。我又想到了仲敏,我问自己:“仲敏会这样对我吗?”我用力的摇了摇头。我不想在喝酒了,就开始写字,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子夏三点多就回来了,子夏说:“同学们都走了。”我没有回答,继续写字。子夏走过来,看着我写的东西,一下子爆发了,一把就把我写的字扯了粉碎。子夏质问我:“我对你不好吗?我不爱你吗?你为什么还在想着那个狐狸精?”我看着爆跳如雷的子夏,心里对她怨恨一下烟消云散。我说:“仲敏不会总是放我鸽子,仲敏会放下所以人陪我过每一个重要的日子。仲敏从来不嫌弃我,她会带着我见她所有朋友。但是你不会。你会放我鸽子,什么时候都会,你不让我见你的朋友,我们认识快一年了,我除了去过你公司,没有见过你一个朋友,你有朋友聚会的时候从来不带上我。这是为什么?因为你觉得我拿不出手,我配不上你。” 我苦笑了一下,不让自己过于激动。子夏看着我激动的说:“我没有,我没有。” 我说:“你就是这么做的。如果你觉得我配不上你,没有必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把孩子打掉,去找属于你的爱情。我现在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和你结婚,因为我现在认清了自己,我们根本不是一阶层上的人,除了在床上,我们就没有平等过。” 子夏抱着头蹲在地上,痛哭起来。子夏说:“你如果是个男人,就负起责任。”我说:“是男人都不会和你结婚,谁允许你这样欺骗我?谁允许你这样蔑视爱情、蔑视婚姻的?你得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反正我也上不台面,你和我根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就像仲敏一样,早晚都会离开的,等你对我新鲜够了,就会后悔和我生活过。”说完我就躺在床上,听见子夏在下面继续哭。朦胧中感觉有人抱着我,睁开眼睛看到子夏也上床了。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我抚摸着她的头发。不久她就睡着了,在睡梦中还能看她在抽咽,我感觉心很痛,但是我想我真的不能原谅她一在的欺骗我,更接受不了她昨天的行为。我狠了狠心,推开子夏,坐在那里抽烟,子夏是真的睡着了,女人怀孕了,睡眠就会多一些。我设想过很多种和子夏结婚后的生活。我可能会带着孩子去买菜,送孩子去幼儿园,天天站在阳台上给子夏晒内裤,还有孩子的尿布…… 子夏会一如既往的骗着我,虽然对我没有太大的损失,但是心里面总是疙疙瘩瘩的不舒服,这样我就成了一个家庭主男了。我没有怀疑过子夏是爱我的,但是她对我的爱不像仲敏,我不能出现在她的朋友面前。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有这么龌龊,但是子夏就是这么做的,昨天是她二十四岁的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我们已经计划了一个多月了,但是到了最后,她还是浪费了我的一片苦心。 在厨房张罗了几个菜,特意沌了一碗鸡汤,坐在那里等子夏醒来。子夏在房间里叫我,我知道她又做恶梦了。我说:“这里根本不适合你,要不然你怎么会每夜都做恶梦啊!”子夏说:“过几天换个地方住吧!”我说:“我在这里住习惯了,房租便宜,也熟悉了,不想在换地方了。”子夏说:“在哪里住久了都会习惯的,何况房租的事又不用你管。”我说:“现在不说这些了,起床吃饭了,马上又凉了。”子夏现在对吃特别有兴趣。听到有东西吃,马上起床了。其实子夏现在越来越有女人味了,没有了以前精致和挑剔,也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吧,人也懒了,如果是以前,只要起床,首先在厕所里呆半个小时。子夏喝了一口汤,赞叹不已。我说:“好喝吗?我以后天天煮给你。”子夏点点头,不一会一碗汤就喝完了,吃了两碗米饭,子夏说:“我感觉现在很幸福,也许幸福就这么简单吧,怀着心爱的男人的孩子,吃着他做的饭菜。看着他撅着屁股在帮我洗内衣。” 我说:“我怎么就感觉不到一点幸福呢?苦心准备的饭菜,她到菜凉了的时候告诉我,不回来了,苦心设计的生日晚餐,苦心设计的求爱场面,并且我和她为此已经商量了一个月,就这样轻漂漂的被她给辜负了。她感觉我低俗的上不了台面,只能在家里当个主男,我和她的平等只有在床上。” 子夏说:“你能不能不说这些了。”我说:“这些都发生在我的身上,你说我能和这样的人结婚吗?如果你是男人,一个想找到一点尊严的男人,会娶这样的女人做老婆吗?”子夏照旧闹了一痛。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子夏日复一日闹着,看我的决心一定。像是死心了,忽然赌气嫁给了别人。我感觉很心痛,我在心里问:“我爱她吗?”“我不爱她吗?”我想阻止她,不要那么草率嫁给别人。子夏说:“他从初中就喜欢我,一直到现,我从来没有给过他一点机会,因为我根本不爱他,现在我想给孩子一个家,他愿意帮你养孩子,还是像以前一样爱我。”看了看请柬,忽然决定去喝子夏的喜酒。 在回来的路上,我感觉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其实子夏在坚持一下,我就会和她结婚的,我怎么能让怀了我的孩子的女孩子嫁给别人呢?我怎么能让别的男人帮我养孩子呢?我怎么能让身上流着我的血的小陈浮叫别人爹呢?……虽然子夏的所作所为,很伤我的心,但是她是爱我的,我也很爱她。 顺着河往回走,子夏的父母没有看我一眼,子夏的妈妈很善良,我想叫她阿姨,但是她远远的躲着我,只有子夏悄悄的过来,在我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脚说:“少喝点。”我想,这个女人可能是最后一次关心我了,所以我就没有多喝。场面很大,看着那个男人拉着子夏的手,我越来越坐不下去了,站在她身边的人本来应该是我,我真的错了吗?在子夏来给我敬酒之前,我悄悄溜走。我忽然说了一句:“今天是我老婆和别人结婚的大喜之日,我得高兴点。”说完感觉轻松了一些,算了,还是回家喝酒吧,以后又是一个人的日子。 我又回到从前。 想到这里,就加快了脚步往回走。桥上行人如织,今天是星期天,行人特别多,虽然是休息,但是人们也没有放慢习惯了的脚步,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似乎都有做不完的事。在这座城市里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过着这样的生活。忽然有一个人被从桥上挤了下去,垂直的落入河中,没有几个人停下来,就是围观的兴趣也没有。我赶紧跑过去,纵身一跃跳了下去,这时候才有人注意到有人落水了。纷纷围过来,桥上很块堵满了人。我在河边长大,可能是生来就会游泳,因为我不记得我是怎么或什么时候就学会游泳了,反正是一下子会就会。所以我救一个落水的人应该很轻松。可能是因为很久没有运动吧,刚才虽然只是跑了几步,脚却抽筋了。我苦笑了一下就落入了水中,河水很深,我努力让自己浮出水面,不至于淹死,但是我下来是救人的,努力的四下张望,一个女孩子水淋淋的把头从水里伸了出来,然后又沉了下,我赶紧奋力的游过去,想拉她一把,但是到了那里却没有摸着。不一会儿,她却自己漂了上来,我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拼命的往上拉。却感觉手腕被人掐住,然后狠狠的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脚,在我松手的一刹那,远远的被人踹开。那个女孩子喘着气说:“你要干什么啊?”我说:“你会游泳啊?我下来救你啊!”女孩子说:“我没事,你先上去吧,我手机掉河里了,里面有很重要的资料。”说完,她又潜了下去。我仰浮在水上,不停的动一下,不至于让自己沉下去。慢慢的等她上来,拉我上去。不一会儿,女孩子从水底上来,我问她:“找到了吗?”她说:“找到了,你怎么还没有上去啊!”我说:“动不了啊!”她说:“你不会游泳啊,不会游泳下来找死啊?”我说:“不会游泳能在水上漂这么久啊!”她说:“抽筋了啊,走吧,我拖你上去。”女孩子拉着我的手,奋力的往岸边游去,感觉她的小手冰凉,抓在手里像条小鱼一样滑溜溜的。我看了一下说:“孩子,往那边游近一些。”女孩子停下来,左右看了一眼,又往回游去,不一会就到了岸上,女孩子喘着粗气坐在那里。我活动几下,希望抽筋的腿能好起来。女孩子忽然说:“到了,你还不松手。”我赶紧放开她的小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把手机拆开,从里取出电池和手机卡,擦了擦,站起身来,问我:“你现在好些了吗?”我说:“感觉差不多,谢谢你救了我啊!”女孩子笑了,“虽然是我拉你上来的,但是应该说谢谢的人是我,要不是我落水,你也不至于下河里救人啊。”湿了的衣服粘在身上,显得她婷婷玉立,脸上湿漉漉的更像出水芙蓉。我试了几下,才站了起来。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啊?”她想了想说:“看在你救人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我叫楠楠。包掉在河里了,手机也湿了,没有名片,也不知道电话能不能用。”我说:“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吧。”楠楠说:“你的手机还能用吗?”我苦笑了一下说:“我出门从来不带手,我不像你们,有做不完的事。”楠楠说:“好吧,等我有时间了答谢你。”和楠楠说完了再见,我就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在天黑之前居然到家了。 我不是英雄 用热毛巾在腿上敷了几次,感觉好了很多。子夏几天没有来了,没有了约束的男人,洗手间里又堆满了衣服。把身上的湿衣服脱掉,从那堆衣服了找了几件穿上,感觉暖和多了。衣服放到明天在洗吧,现在弄点饭吃。 第二天我的手机意外的叫了几声,看了一直,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其实在这个城市里我没有几个熟悉的号码,所以所有来电基本都是陌生的。电话那头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我是楠楠,你现在没事了吧!”我说:“啊,楠楠啊,你没有事吧,我现在已经好多了。”楠楠说:“我没事,小的时候就在河边长大,就是掉下去的摔了一下,东西都丢了。”我说:“东西都不重要,只要人平安就好。说起来我还得再次感谢你。本来想下去救你的,结果反而被你救了。”楠楠也笑了:“呵呵,起码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什么时候有空来我家吃饭,我妈说得谢谢你。”我说:“吃饭可以,谢字以后就不要说了。”楠楠说:“好吧,这是我家的电话,你晚上有空吗?”我说:“我天天有空。”楠楠说:“那我们晚上见。”我说:“晚上见。” 挂了电话,又给她打了过去。楠楠问我什么事。我说:“你家在哪啊,我还不知道呢。”楠楠笑了笑说:“从我落水的地方,坐十路车,三站路就下车,我在那里等你。” 看看时间还早,就打开电脑,邮箱又满了,里面乱七八糟的来信,草草的看了一下,居然有一封有用的。一家网站出价购买我刚写的快餐小说,并且出了五万块钱,我想:这下生活可以轻松几天,终于可以不用伸手向女人要钱了。我回信表示同意,并附了我的电话。半小时后,手机又响了。原来是网站的工作人员,按照他们说的,我在他们传真过来的文件上签了名,然后又回传给他。一笔交易就这样成功了。写东西的时候感觉像怀孕一样,孩子生下来了,却被我卖了,我想,到了下午,我的孩子可能会变成一沓薄薄的钞票躺在银行的帐户上。忽然想到,晚上还没有衣服穿呢。赶紧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从水里捞出来,用力的拧干,挂在阳台,默默的祈祷:风大一点,阳光强一点。果然灵验了,不到四个小时衣服都干了。 坐车先到昨天楠楠落水的N号桥,转了十路车,很快就到了。在车站旁边买了些礼物,然后给楠楠打电话。不一会儿,一个小鸟般女孩子站在我的面前。楠楠一袭漂亮的黑发,剪的整整齐,乌黑的眼睛,雪白的牙齿,修长的腿。越发的婷婷玉立。楠楠喂了几声,忽然想到她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我赶紧走过去,对楠楠说:“不好意思,我叫陈浮,忘记告诉你了。”楠楠愣了一下说:“陈浮?有点耳熟。”楠楠接过我手中的果蓝,我们往她家走去。 楠楠的妈妈正在做饭,听到我们进来,赶紧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热情的和我打着招呼,忙着招呼楠楠泡茶。看到楠楠的妈妈,我不知道该叫她什么,想了想决定叫她阿姨。因为我是楠楠的朋友,所以应该叫阿姨。我看得出来楠楠的妈妈听到我叫她阿姨还是很不好意思的,不过还是应了一声,然后就去做饭了。楠楠和我没话找话的聊着。楠楠问:“陈大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说:“可以算是无业游民吧,要不然哪里有机会英雄救美。”楠楠反戈一击说:“是英雄救美还是美女救英雄啊?”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都一样啊。”楠楠说:“那可不一样,要不是你掉下去了,我可能会把我的包捞出来。”我说:“我不是掉下去的,是跳下去的好不好。”楠楠说:“还不是都一样。”我想了想也是。楠楠说:“你不是上海人吧!”我点点头说:“我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有很高的大山,很清的河水,到了春天满山都着你叫不出名字的花朵,我们那里有一种很奇怪的鱼,到了春天,它就会用力的往上跳,看你一眼就掉进水里,你往前走,它也跟着你往前游,不远它会又跳出水面再看你一眼,有时候它会一不小心的跳上岸来。你可以把拣起来放生,或者用火烤了吃。”楠楠兴奋的说:“哇,你们那里可真好,你是在给我讲故事吧,不过你的故事很好听。”我说:“是吗?刚才我说的都是真的。”我问楠楠在做什么。楠楠说:“今年刚大学毕业,去找了几工作都没有合适的,现在在家玩了。”我说:“我们差不多,我大学毕业七年了,来上海也七年了,只上过几天班。一直就这样过着。”楠楠好奇的问:“那你靠什么生活啊?”我说:“多少有点收入。”楠楠问:“哪来的?”我说:“卖血。”然后笑了,楠楠吓了一跳,赶紧跑进厨房大声说:“妈,陈哥说他靠卖血过日子。”楠楠的妈妈放下手中的事,赶紧出来了,激动的说:“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呢,怪不得你会抽筋,以后可不能这样了。”看着这一对善良的母女,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么激动,我非常渴望能成为她们家的一员,理直气壮的接受着她们的爱护和一惊一炸的关心。我坐在那里出神,楠楠的妈妈说:“你看,都这样了,以后真的不能这样下去了。”我笑了,很开心,因为我觉得我现在很幸福,这个女人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多少,可是我很想上前叫她一声妈妈。我说:“没有了阿姨,我刚才只是比喻,其实我是靠写东西过活的。收入非常微薄,但是很费心血,所以我说是卖血了。”听到这里,母女俩才长舒了一口气。楠楠忽然说:“妈,菜像胡了。”阿姨赶紧去了厨房。楠楠坐在那里念了几遍:陈浮、陈浮。然后说:“最近好像有一个网络小说挺走红的,那个作者就叫陈浮,是不是你啊!”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楠楠上来拉住我的手说:“老实交待是不是你。”我说,“你不说名字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我写的呢?”楠楠说:“讲的是一个穷小子,爱上了一个有钱的女人,后来那个女人走了,但是他们一直很相爱。”我说:“这个啊,是我写的。”楠楠又追问道:“故事是不是真的。”我想了想说:“差不多是真的。”楠楠又问:“你那个有钱的女人呢?”我说:“小说不是已经写完了吗?小说的结尾就是我的现实。”楠楠说:“太凄凉了,你为什么不把结尾写好一点呢?”我说:“因为现实很残酷。”我接着说:“你平时在家都是干什么啊?总不能让你妈养你到老吧。”楠楠说:“谁说的?我在家里也没有闲着啊,学习准备考研,我还帮人家搞设计,我现在和你一样吧,自由职业者。“楠楠得意的笑了。然后带我去看她设计的东西,楠楠说:“凡是被人采用的,除了支付一定设计费外,还会送我一件产品,你看这椅子,这个笔筒……”五花八门的。我说:“这都是你的作品?”楠楠说:“是啊,还有服装呢。”我说:“你真的太有才了,太好想像力了。像这把椅子,设计费多少钱啊?”楠楠说:“那个公司很大,所以给的钱多一些。给了一万多块钱。”我说:“这么多啊,比我写一部小说的钱还多。”楠楠笑了笑问:“你那个串红小说别人给你多少钱啊?”我说:“五万。”楠楠说:“那也很多啊。”我不好意思的说:“写了四个多月,这个是我收获最大的,有时候是几十块钱,很少有超过一千块钱的。”楠楠说:“那是和卖血差不多了。我设计这个椅子最多也就是一天吧!”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楠楠说:“是爸爸回来了。”然后跑去开门,楠楠光着脚丫子,踩的地板”蹬、蹬”响。随着开门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很光鲜,方正的额头,显得人很坚毅。进门后把公文包交给楠楠,然后把楠楠举过头顶。问“楠楠,你的英雄来了吗?”楠楠不好意思的说:“什么我的英雄啊,来了,在我房间呢。别让人家听见,怪难为情的。”男人说:“这么快啊,都带到房间去了。”然后听到男人哈哈的笑了起来。楠楠像是打了爸爸一下,我刚要出门,听到这些,又赶紧退了回来,假装在里面看东西。楠楠进来说:“陈哥,我爸回来了。”我跟着楠楠一块出去,叫一声叔叔,然后坐在那里不知所措。叔叔说:“英雄怎么称呼啊?”我看了一下楠楠,楠楠说:“是问你呢。爸,他叫陈浮,你天天板着那一张脸,人家都有点怕你了。”叔叔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现在连英雄都怕我了,怎么就你不怕我啊。”楠楠说:“陈大哥可是个知名作家,你说话得注意点,别让人听了笑话。”我赶紧说:“那里那里。”叔叔说:“是吗?我这一辈子没有上过什么学,老粗一个,我只会做生意,卖汽车,那种大悍马,越野车,陈先生会开车吗?”我摇了摇头:“说,不会。”叔叔接着说:“前年有一个富婆订了一辆美国原产的悍马,上海只有一辆,那车很过隐。”我说:“上海只有那一辆对吗?”叔叔想了想说:“从我那卖出去的,就那一辆。”我说:“我买不起车,但是那个车我经常坐,因为我不懂,我以为悍马很便宜呢。”叔叔问:“你认识那人。”我点了点头,对楠楠说:“她就是小说中女主角原型。”然后转过头对叔叔说:“她叫仲敏,我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他脸上少了些许傲慢。然后去了厨房。楠楠说:“我爸人挺好的,就是不会说话,你别介意啊。”我说:“没有啊,我怎么会介意呢。”楠楠说:“还说没有,你要是不生气,为什么拿你有钱的朋友来撑场面。”我想了想,觉得楠楠说的很对,是啊,我为什么会说这些呢。我向楠楠道了歉。然后阿姨就叫我们去吃饭了。说了一些客气的话。叔叔非要我陪他喝酒。叔叔说:“你说我现在叫你秀才好还上叫你英雄好呢?”楠楠和妈妈都笑了,我也笑了,叔叔很坦率也很真诚。我说:“我在家大人小孩子都叫我秀才,这里是上海,现代都市,不流行秀才,你就叫我小陈吧。”阿姨说:“老徐啊,你就别灌人家喝酒了。”我这才知道叔叔原来姓徐。叔叔说:“这怎么叫灌,还没有喝呢,还不知道谁灌谁呢。”我笑了一下说:“我的酒量肯定不能和您比啊。”叔叔说:“就别客气了,你从河上纵身一跃往下跳,就那气魄就可以喝几斤。你喝什么酒?”我说:“随便,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叔叔说:“这才像个男人。”从酒柜里取了几个大高脚杯,先给楠楠和阿姨每人倒了一点红酒。这才给我们满上。叔叔说:“在家里喝酒,没有那么多规矩,我们就一杯一杯的喝,好吧!”我点了头,然后和他干了一杯。我觉得叔叔这人喝酒有点奇怪,好像是存心的要把人灌醉心里才舒服。看我喝了一杯没有一点反应,就说:“这酒喝着没有意思,咱们喝白酒吧,我这里有九年的茅台,52℃,又纯又香。怎么样?”平时和仲敏或子夏在一块,多是喝红酒或白兰地,很少能喝到茅台,想到这里,我就点点头说:“可以。”他的酒柜像是百宝箱一样,虽然不多大,但里面满满的,五颜六色的,什么酒都有。拿了两瓶茅台放在桌子上说:“这个酒我早就想喝,但一直舍不得喝。”看着他一边说一边咂巴嘴,很真诚的表达了他对瓶中物的神往。我说:“太感谢您了叔叔,这么好的酒,我喝了怕是浪费了。”叔叔说:“喝酒和做人一样,爽快的人都喝高度酒,你看。”他指了一下楠楠和阿姨说:“她们都喜欢喝红酒。你知道为什么吗?女人啊!”阿姨笑着说:“喝酒就喝酒呗,那里来的这么多高论。就你那两下子,还天天和我区分男人女人呢。”阿姨忍不住又笑了。叔叔只上看上去很严肃,其实非常随和。被阿姨抢白了一顿,并没一点反应。却说:“你们赶紧吃,吃饱了去看电视。你的团长快开始了。” 这个酒确实很香,喝到嘴里一点也感觉不到很强烈的酒味,只是酒顺着喉咙往下滑的时候,感觉一股热流,沁人心脾。我说:“这酒真的不错。”叔叔说:“好酒吧!看来你对酒有两下子啊。来来,干掉。”看着这么大的杯子,我想一瓶酒三两下子就完了吧。强不过他,只好干掉,叔叔脸上开始泛起红光,汗浸浸的,我小时候看到狗伯喝了酒也是这样的,狗伯很能喝,放了三年的酒头,他都可以喝二斤,从来没有见他醉过,我想徐叔叔可能也很能喝吧。几个回合,一瓶酒就完了。我说:“这酒真的很好,不像那些洋酒,总是有点怪味,还是中国的水土纯厚啊。”叔叔说:“你到现在才喝出这酒的真味来。”说着就又开了一瓶,楠楠说:“这瓶喝完不喝了。”叔叔说:“小孩子懂什么啊。这酒刚喝出味,你就不让喝了?”楠楠说:“我没说不让喝,我说这瓶喝了就不喝了。”叔叔说:“好吧,听你的,吃好了就去睡觉吧!”楠楠说:“不,我要坐在这里看着你们喝。”叔叔说:“你这么霸道,看看以后那个倒霉鬼敢娶你做老婆。”楠楠说:“没人娶正好,我就天天在这里烦着您。”叔叔说:“好了我们喝酒了。” 不一会儿酒喝完了,叔叔明显还不过隐,就和楠楠商量,“我们在喝点红酒行不?”楠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爸,说:“好吧,最后一杯。”叔叔端着满满的酒杯,对楠楠千恩万谢。忽然很羡慕他们一家人。温馨幸福。 告别楠楠一家人,我漫无目的往回走,春末的夜晚开始有蚊子在路灯下面飞舞,没有风,感觉很燥热,刚才喝进去的酒,现在还感觉回味无穷。 仲敏的病 子夏很久没有给我打电话了,我想她可能就此不会在出现我的生活中了。生活慢慢的平静下来。昨日的伤或痛,都会慢慢的平淡的另人乏味。只是在吃饭的时候或睡觉的时候会想起仲敏,想起子夏。现在我已经有了自己读者群,和一些比较聊的来的网友。其中有一个花仙子的人,总对我刚发到博客里的文章第一个回贴。是我最衷实的读者。 虚仲忽然打电话给我。约我去吃饭,我说路太远不想去。虚仲说:“我就在你楼下。”想想已经三年多没有见过虚仲了,就赶紧下楼去看他。 虚仲比以前胖了很多,但是看上去身体很虚弱,是明负其实的虚仲了,很光鲜的车停在后面,看来他这三年混的不错。 在酒馆里,虚仲说实在不想喝酒了。现在整天泡在酒里,没有一天是清醒的,真怀念过去的日子啊。 我说。过去的就过去了,有些东西是不可能会回来的。虚仲笑了一下说:“这也未必。” 我问:“你决定放弃现在的生活,回去从前吗?” 虚仲摇摇头说:“没有这种可能了,我很爱我的老婆和孩子,我要让他们过上幸福的日子,所以我必须这样泡在酒里,为她们的幸福打拼,以前是为了诗打拼,后来为了不让母亲自杀而放弃,现在为了老婆为了孩子。希望有一天是为了自己。”虚仲接着说:“我今天来是想给你一个电话,方便的时候你打一下。”然后他就走了,没有和我说再见。我坐在那里发呆,服务员走了过来,拿着帐单问:“先生,这是找你的零钱。”我挥了一下手,想不明白虚仲怎么会这样。看了一下时间,进来才十分钟,也许是他真的很忙吧,我想叮嘱他要多注意身体。但是他已经走了,我苦笑了一下,看着他给我的电话。用手机播了一次却是关机。 回到家里,想把衣服洗一下,但是想着虚仲今天这么奇怪,我想他不会无缘无故的给我送这个电话吧!就又播了一遍。电话响了一会,才有人接。对面是个女人的声音,虽然她只是轻轻的喂了一声,但是我就听出来,至少我感觉出来,她是仲敏。我感觉浑身的肌肉在抽筋,就连骨头也发出了声响。 我激动的在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对她的感觉,我说不清楚,是想念、是怨恨还是渴望。我强忍了一下说:“你还好吗?”仲敏早已经感觉到是我,也语不成声。“我挺好的,你现在好吗?”我说:“挺好,挺好,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啊?”仲敏说:“我在深圳,这几年我一直在深圳。”我说:“好,我去看你。”说完就挂了电话,收拾几件衣服,就去了车站。仲敏给我打电话我也没有听到。等我上车后才发现,她给我发了信息:你还是不要来了,我最近身体不好。怕没有心思照顾你。我回信息说,我已经上车了,明天见,既然你照顾不了我,就让我照顾你吧。然后关机。等我下火车的时候,仲敏已经站在那里等我了。我站在那里,久久的看着她,她还是那么年轻漂亮、性感妩媚。我张开双臂,仲敏扑了过来,我们没有流泪,没有说话,就这样相拥着。 仲敏问我:“饿吗?我去给你做饭。”我说:“饿,但是我不想吃饭。”仲敏问:“那你想吃什么?”我看着她站在那里,就坏笑了一下,放下行李,就一把抱起仲敏。仲敏说:“你疯了,大白天的。”我不管,我抱起她就走。仲敏说,反了,卧室在那边。仲敏越发的水灵了,一把能掐出水来。我问她:“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了?”仲敏说:“有大半年了,感觉身体很难受,去医院查了很多次,也查不出原因。现在开始有点脱发了。”我看了一下,果然发现床上落着几根头发。我想了想说:“可能是内分秘失调吧,过几天就会好的。你的病,我打几针就好了。”仲敏狐疑的问:“你会看病?”我说:“不会,只会打针。”仲敏说:“那你给我打一针吧!”我说:“刚才已经打了两针,下一针要等一会才行。”仲敏一下子明白过。在我屁股上掐了一把。“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你这么强悍不会一直没有女人吧,是不是又去阿蓝了?现在怎么学的这么油嘴滑舌的。”我说:“没有去找阿蓝。”就把我和子夏的事说了一遍。仲敏叹了一口气说:“她虽然很任性,但是她肯定是爱你的。”我说:“一切都过去了。不说这些了。”仲敏说:“是谁告诉你我的电话的。”我说:“还有谁呢,虚仲呗。”我想了想虚仲那天的表情,忽然明白了,其实虚仲应该知道他姐姐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只有仲敏自己不知道。想到这里感觉踏实了很多,又把仲敏压在身下,我说:“这个真的能治你的病,不相你看,明天你就会好起来。”仲敏说:“能不能治病不是都一样,你都上来了,我还能把你赶下去啊。”这一次我用尽了全力,终于把她摆平了,同时也摆平了自己。仲敏说:“你还是这么利害。”我说:“子夏已经一年多没有去了,我以为我都忘记怎么做了。没想到我还会。”仲敏说:“你说的可能是对的,我感觉现在心里没有那么闹了。”我说:“你弟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这么笨呢。你以为你弟弟愿意给你拉皮条啊?”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是子夏打来的,子夏说:“开门。”然后就把电话挂了。这一年了,她也没有找过我,怎么说来就来了呢?我想了想,她可能去找我了,就给她打了过去。“我现在深圳,我找到仲敏了。”听见子夏在那里爆跳如雷,威胁着要杀我全家。挂了电话。就去给仲敏做饭。仲敏也穿了衣服,让我去冲凉。 仲敏现在开了一家小贸易公司,没有那么多事,做一些出口的小单,生意不是很好,但是也很轻松。仲敏说,每天在公司打理一个小时,然后就回休息,不想出去玩,什么也不想做。我说:“肯定是在家里一个人想男人。你就没有找一个吗?”仲敏说:“不想找了。你呢,快三十岁的人了,也该成家了。”我想了想说:“其实我现在越来越相信,这世上是有真爱的,所以我在寻找我的真爱。”仲敏说:“找到了吗?”我说:“没有呢,没有这么快。爱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慢慢等吧。” 仲敏说:“过几天虚仲要来。”我说:“那我就回去吧,这样面对面的不好。”仲敏点点头。 拉开窗帘,似乎又回到从前 回到上海就给子夏打了个电话,问她找我有什么事。子夏说:“没有什么事,就是想给你送一台洗衣机。”听到是这么好的事情,赶紧说:“我回来了,你有空就送来带吧。”子夏说了一声,真是的。就挂了电话。不久就听见子夏在楼下叫我。开了门,搬运工把洗衣机放进来。子夏进来了。一年多没有见到子夏了,她越发的成熟了。我们相互的看了一眼,我说:“想不到你还认得这个门。”子夏笑了一下,等人走了以后,她把门关上。双手搭在的我肩上,两眼直盯着我问:“这几天在深圳逍遥吧!”我说:“你都一年多没有来找过我,仲敏她病了,我去看看她。”子夏说:“那你以后可以经常去看她了。”我说:“也许我会有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家。因为我现在决定寻找自己的真爱。”子夏说:“你还会有真爱,你看着自己的女人带着孩子和别人结婚,你都无动于衷,想想当初,我都想杀了你。”我说:“其实你在坚持一下,我肯定会和你结婚的,就是你不坚持,我也会和你结婚的,在你生孩子之前,我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以后不能那样对我。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能在接受我的女人那样对我,那样看待我。”我摸了一下子夏的脸,问她:“过的好吗?孩子好吗?”子夏说:“要是好了还会来找你吗?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男人。一年多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要不是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死了,才不会来找你呢。”把子夏搂在怀里,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子夏晚上没有回去,她老公也没有打电话来。孩子跟着她妈妈住在城市的另一个方向,子夏在周末的时候才会回去看孩子。子夏说:“孩子长的和你像极了。我老公也很喜欢他,但是我不想听见孩子叫他爸爸。”我说:“他才是名正言顺的老公,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他都是孩子法律上的爸爸。以后不要这样了。”子夏说:“你真的这么想?其实我就怕你听到了生气。”我说:“我生什么气啊,这是我们的命,也是孩子的命,我们不能和命斗啊。”子夏叹了一口气说:“想想你昨天和还在和那个女人睡觉,我就恼火。真想一刀杀了你。”说完在一次的把我压在身下,用尽所能的折磨着我。 第天早上子夏走了,子夏说公司要转行了,因为她感觉房地产的泡沫很大,是自己不能把握的,心里越来越没底了,想把大部分资金抽出来,做其它的。我躺在床上想在睡一会儿,子夏却又开门进来。子夏说:“你这锁还没有换啊!”我说:“只有你有钥匙,我有必要换吗?你进来无非是想强jiān我,我还会怕你吗?”子夏说:“别没有正经了,早点给你放在桌子上了,别凉了。”听见子夏关上门,“蹬、蹬、蹬……”下楼而去。 拉开窗帘,似乎又回到从前。却没有当年的感觉了。感觉心里隐隐约约有一个人,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就想上网,抽烟。我知道子夏看到烟头或闻到烟味又会和我闹,但是感觉有人和我闹闹也很舒服。首先打开博客,里面有很多留言,QQ上也有,看了一下才发现,原来博客里的花仙子和QQ深蓝传说是同一个人。看到我上线,深蓝传说先和我说话了: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我说:去深圳看一个朋友。 深蓝传说: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走了。 我说:不好意思啊,情况突然,去看一个多年的老朋友,实在心急,就想一下子看到她。 深蓝传说:哦,看来是你的仲敏了。 我觉得奇怪,她怎么会知道仲敏呢,我在小说里写的不是她的真名字。忽然觉得这人和我很熟悉,都聊了一年多了,居然不知道她是谁。 于是就问她:你怎么知道有个仲敏呢? 深蓝传说说:笨蛋,我是楠楠啊。 啊!我感觉非常意外,心里面的人那个人,似乎一下子清晰起来。 我激动的说:你还好吗? 楠楠说:“挺好的,你呢,看着你天天在网上,最近好像也没有什么东西写出来。 我说:是啊,可能是人老了吧,思维越来越慢了,东西越来越老套了。 楠楠笑着问:陈大哥你今年贵庚了? 我说:三十岁了。 楠楠哦了一声。接着说:我爸前一段时间还问起你呢,说挺喜欢和你在一块喝酒呢。 我说:好啊,我正想喝他的酒呢,他的酒好,人品也好。你让他准备好九年茅台,我就过去。 楠楠说:你等一下,我去看看。 不一会儿楠楠说:家里还有几箱呢,我打电话问问我爸晚上回来吃饭不。 不一会楠楠接着说:爸爸听到你要来,说一定回来,那你快点来吧。 我说:好的,马上到。关掉电脑了,就下楼去了楠楠家。 到了楼下才发现没有带手机,也不记得楠楠家住在什么地方,看着天慢慢的黑了下来。憔急的转来转去,忽然看到楠楠从楼梯口出来,我赶紧跑过去招呼她。楠楠说:“你怎么笨呢。害的我在家里等你这么久,我想你肯定是找不到地方,在楼下呢。”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和楠楠一块回去了。 楠楠的家里还是那么温馨。阿姨依然很热情。楠楠说:“这一年多了,你也不来我家玩啊。” 一年多没有见过楠楠了,我以为早已经不记得她了,忽然看到她,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我感觉她像天使,而且是我的天使。我忽然想写诗,我告诉了楠楠。楠楠说:“好啊,还没有看到过你是怎么写诗的呢!” 天使 无论是岁月剥落了你的容颜 还是你的青春遗忘在童年的湖畔 我都会用心珍惜你的每一天 特别是你的笑啊 会随着风儿荡漾很远很远 我的诗歌描绘不了她 在我心中的美丽 我不想去诅咒任何人, 包括上帝 因为我已经把她的青春收藏 你就是我的天使 是我梦中的天使 无论是尘埃在你脸上勾勒出了皱纹 还是你的花园布满了青苔 我都是你忠实的守护者 像爱你的青春一样爱着你 我不会在渴望其它的春天 那怕是天堂里的整座花园 因为我有我的天使 你就是天使 我的天使 楠楠看着我在纸上飞快的写着,不几分钟,一首诗就写好了。楠楠说:“好诗啊,你真的太有才了,你是怎么想到啊?” 我笑了笑,仔细的看了一遍,感觉不错,对楠楠说:“就是忽然想写,也不知道是怎么想起来的。看到你就想写。没有打草稿,想到这些就写了这些。”楠楠说:“是吗?这首诗送给我吧!” 我点了点头说:“好的,我放在博客里的时候或发表的时候都会写上是献给你的。”楠楠好像有什么顾虑。想了想说:“这个就不必了,我觉得你的字写的不错,可以认真的写好送给我。” 我想了想觉得这样也不错,就点头同意。我说:“过几天我给你送过来,或者你去取。” 说话间就开饭了,徐叔是一个很守时的男人,阿姨做好饭,徐叔会准时回来,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事迟到过,徐叔说:“我这一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娶了一个这么好的老婆;最幸福的事就是天天能吃她做的饭菜。”这话说的一点也不虚伪,我觉得阿姨真的很好,做的饭菜也好吃,要是能经常吃到她做的饭菜,我也会感觉很幸福。 今天的酒喝的很尽兴,因为没有人担心我们会喝醉,徐叔很会把握场面,看我快不行的时候,就早早泡好了茶,我们就去聊天了。 徐叔是山东人,特别喜欢吃大饼,在上海这个地方,很难吃到正宗的山东大饼。徐叔说:“刚来上海创业的那几年,特别想家,那时候楠楠和她姐姐都还小,一个上学一个吃奶。我在上海也一无所有,没有办法接她们母女过来。刚来上海的时候,去给人家搞建筑,但是我在家里的时候一直开拖拉机,在农村开拖拉机也赚不到几个钱,乡里乡亲的,谁有点活都得帮,也不好意思要钱,后来拖拉机坏掉了,也没有钱修了。家里的生计挺困难的,没有办法就来上海谋生计。开始是在工地上帮人家拉砖头,工头看我吃苦耐劳,就多少对我照顾点。工头的事业越干越大,慢慢的就有了机械设备。我对车有很深的感情。省吃俭用的挣点钱,工头买了一台大货车,本来想给我开,就让我回家考驾照,结果楠楠却出生了,挣的那点钱,刚好够打发她的。”说到这里,徐叔哈哈的笑了起来,摸着楠楠的头说:“就你来的太是时候,害的你老爹在工地上多干了几年苦力。”徐叔接着说:“在上海时间久了,认识的人也慢慢的多了,有一次跟车去拉货,车在半路却坏了,找了一家修车铺,那个师傅弄了半天也找不出来什么毛病,看他那水平还不如我呢。我忽然想,我对车这么有感情,为什么不去做和车有关的工作呢?这个的技术还没有我好呢,都可以出来开修车铺,我应该也可以。”徐叔说:“我这人说干就干,找工头借了两千钱,租了一间房子就开张了。那个时候上海的车就已经很多了,很多人只会开车,根本不懂保养,来修车的基本都没有什么大毛病,不是缺油了就是螺丝松了,随便要个几十块,别人也不讨价还价,开始不懂,总是不好意思向人家多要,后来慢慢的入门了。”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该回去了,起身和楠楠一家人告辞。 上海的晚夜依旧繁忙,车水马龙、人流如织。不同行业的店铺闪烁着不同颜色的霓虹灯,走在上海的街头,星星显的很暗淡,如果天气不是很好,很难看到星星。每年这个时候,父亲应该正在为我准备学费,早起打渔,晚上去找狗伯抽烟。父亲现在也老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往河对岸游,想到这里就笑了一下。 每年都会有很多人找我写春联,因为怕出丑,所以也经常的下功苦练毛笔字。多年没有写过了,现在要为楠楠写几个字,现在能写毛笔字的人越来越少了。我想这应该是一个很不错的礼物。书法是不分句子的,但是现代诗歌对行数和间隔特别讲究,用毛笔写出,感觉没有那么好。但是看上去字体工整,也很大气,估计楠楠看了会很喜欢的。似乎看到楠楠拿着我写给她诗,灿烂的笑着。感觉心里很幸福,躺在床上居然激动的久久不能入睡。 虽然在上海几年了,却没有交上什么朋友,甚至一个谈心的朋友也没有,但是我很想找个人分享一下我的喜欢悦。几天不见的子夏开门进来,看我躺在床上眉飞色舞就没有好气的说:“又在想什么好事啊!”子夏突然出现,居然吓了我跳。我说:“你能不能像个女人一样的说话啊!”继续躺在那里想着楠楠。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了。如果不表达一下,我会疯掉的,是了,找子夏说说也话不错。 我就把我的心事告诉了子夏,她发疯一般的扯住我的头,使劲的摇着。子夏蹲在地上哭了一会就赌气回家了。虽然我想让子夏也快乐,但是我心里只能有一个女人,她是我的老婆,我的老婆就是楠楠。兴奋很快就填补了子夏和离开,我要全心全意的爱楠楠,和过去的所有的感情告别。 特意打扮了下,站在镜子前面看了一眼,自己都感觉到陌生。楠楠不时的在我眼前晃动,她充满了阳光,一直那么灿烂的笑着;她充满活力,修长且有力的双腿,像兔子一样欢快、灵活;雪白的牙齿、浅浅的酒窝……能醉人的不只是有酒,想她让我特别容易醉,感觉自己幸福的要崩溃了,我想我必须要告诉楠楠。 下午很早就到了楠楠家里,把装表好的字送给楠楠,楠楠看了果然很高兴。但是我没有多坐,其实我很想坐在那里不走,和楠楠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聊着。一直到老。但是我必须得走,我不知道和她在一起会干出什么样的傻事,但是我心里的话就像兔子一样在心里乱窜。 打开电脑才发现,楠楠不在线。感觉很失落。这几天鼓起来的勇气好像一下子消失了。百无聊赖的在网上到处游荡,想写点什么,却什么也写不出,甚至连一句完整的句子也想不出来。很久没有抽烟了,点上一支,照旧的咳嗽了几声,呛的满脸泪花,感觉很过隐。 但是我真的不能在等了,必须得告诉楠楠我是有多么的想她爱她。 狠狠的抽了几口烟,就把想了很久的话,写好了给楠楠发过去。坐在那里等她的回音。 楠楠你好: 看到这封留言,也许你觉得很奇怪。但是这些话我越来越想说了。在落水事件之后,我一直觉得我心里有一个人,但是一直不知道是谁,后来我去了一趟深圳,然后是子夏,但是我觉得我和她们那并不是真正的爱情。仲敏是对的,她离开就是为了让我去寻找真正的爱情。 从深圳回来之后,得知你和花仙子、深蓝传说是同一个人的时候,一个人在心里越来越清晰,她,就是你。我知道我爱上你了,是不同于对其它人的爱,这种爱是思念,是那种不可应言说的思念,我没有一分钟不想你。 我知道我比你大几岁,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资本,虽然我也是大学毕业,但是我在这个社会上没有一个谋生计的手段,除了会写几句文字之外,我一无所。但是我觉得爱情是平等的,我会为了让你幸福而去拼搏的。虽然我有过几个女人,但是我从来没有感觉过爱情,不知道该表达我无法言说的思念,我只能鼓起勇气向你说一声:我爱你。 陈浮 在脑海里一遍接一遍的想着,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变笨了,居然连一封情书也写不好,原本很浪漫的、信誓旦旦的情书,也写的这么没有一点吸引力。我想让自己安静下来,但是不行,在屋里踱来踱去,不停的看着电脑,一直没有楠楠的回音。 她是不是隐身了?是不是看到我的留言生气了?我想狠狠的抽自己几个耳光,我在心里不停的问自己:你有什么资格去爱这个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子呢?我不停的问,我想忘记她,但是她的笑总是不停的在我眼前浮现,很近很近,伸手可及,那怕是看着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我都觉得幸福,我喜欢她笑的样子,忘记她或不想她,我真的做不到。想给她打个电话,但是拿起电话又不知道说什么。 时间过去三天了,还是没有楠楠的回音,晚上十点多了,我真的不能在等了,一次又一次的拿起电话,又一次一次的放下。忽然想去那里看看,听楠楠说她睡觉怕黑,睡觉的时候也会开着一盏小灯。匆匆起身,路上的公交车已经很少了,看来只能打计程车了。因为前几天刚来过,门卫知道我是来找徐叔的,就告诉我说:“徐总这几天回老家了,还没有回来。”我垂头丧气的往回走,顺着马路一直走下去,不时的有乞丐向我讨钱,我感觉自己和乞丐没有什么区别。子夏给我交着房租,仲敏不时的给我家寄着钱,偶尔还会向子夏要点生活费。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去爱一个向天使一样的女孩子呢?我狠狠的在自己脸上抽了几个耳光,吓的刚刚过来的乞丐赶紧躲开。倪红灯冲我眨着眼睛、窃笑着,我感觉自己越来越龌龊。庆幸楠楠回了老家。那是多么善良的一家人啊,如果让徐叔知道了我的想法,我还有机会出现在他们家吗? 天朦朦亮的时候居然到家了。几天都没有睡好觉了,又走了这么远的路,倒在床上就睡了。楠楠还没有看到我给她写的信。我煎熬着为自己庆幸。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人惊醒,睁开眼睛看见子夏在忙碌着收拾东西,阳台上的衣服已经晾满了,啪打啪打的往下滴着水。看来她已经来了很久了,昏昏沉沉的想继续睡去,子夏离我很远,不知道她怎么就知道我醒了。叫道:“陈浮,孩子生病了。”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狂抽了自己几个耳光。子夏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过来拦住我。“你疯了,干嘛一睁开眼就抽自己耳光啊!”我说:“我真他妈的不是人啊!我真他妈的不是人啊!”子夏以为我是愧对孩子,忙安慰我说:“没事了,孩子已经出院了,只是感冒引起的肺炎。”我说:“没事就好。”一下子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是啊,我连儿子都有了,还有什么资格妄谈什么爱情呢?长叹了一声对子夏说:“子夏,我饿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叫子夏的声音特别温柔,子夏也感觉到了不同。以最快的速度下橱房下了一碗面,说:“先吃一点,等我把房间收拾好,咱们一块去吃饭,今天是七夕,咱们中国人的情人节。”肚子空落落的,一碗面下肚之后,还能听见肚子在咕噜噜的叫,子夏笑了,你是不是几天没有吃饭了。我点了点头说:“是啊,我以为你生气以后也不会来了呢?”子夏说:“不好意思啊,刚才帮你收拾东西,声音太大把你吵醒了。”很久没有看到这么温柔的子夏了,忽然很冲动,子夏已经二十多天没有来了,我想我今天可能会像积压了几个世纪的火山一样喷薄,把我和她都燃烧成灰烬,在被一阵风吹走。抱起子夏往卧室走,子夏只是轻轻的推了一下我的额头说:“色鬼。” 把子夏放在床上,一件一件的帮她脱衣服,这样的动作不知道已经重复过多少次了,子夏说她喜欢我帮她脱衣服,虽然已经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她都像第一次一样,很害羞;我也喜欢帮子夏脱衣服,那种感觉像剥葱一样,越来越来白,白的人睁不开眼。我的呼吸变的越来越急促,一下子把子夏按在床上,在要进ru的一刹那,忽然有一张笑脸浮现在我的眼前,她没有说话,就是那样的笑着。从子夏身上倒在床上,子夏关切的问:“怎么了?是不是这几天没有吃好?”我摇了摇头,傻傻的躺在那里,子夏忍不住的失望。等了一会儿,慢慢的穿衣服。 子夏把洗衣间收拾出来,让我进去洗澡。胡子很长了,在镜子里看一下,自己都觉得失望,如果这样和子夏走在一块,都会有人以为我是子夏的父亲,更别说楠楠了。但是我知道我真的不能没有楠楠。理了一下思绪,决定把这事情好好的子夏谈谈。 子夏的心情格外好。子夏说:“没有想到你知道儿子病了,反应那大!我一直觉得你心中根本没有我们母女俩。”我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子夏推开门进来,我不好意思的说:“洗澡你进来干什么啊?”子夏说:“帮你搓背啊!”我说:“我一个人就行了。”子夏在我下面轻轻的敲了一下,我转过身去,子夏在我背上轻轻的搓,她的小手很滑,很舒服。在子夏的监督下,我刮了胡子,刷了牙。穿了一套全新的衣服,还扎了一条领带,我感觉这天似乎越来越闷热了。 子夏又换了新车,看上去很张扬,但是子夏坐在里面,却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小鸟,笼子很大,而鸟很小。蓝调的老板娘在门口歪斜着眼睛看着我们开车离去。记得有一天晚上很晚的时候,我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在那里拉拉扯扯的,看上去关系很不一般。不一会儿车子就停在了我们常去的西餐厅。虽然说是常去,便是已经一年多没有来过了,也许服务员都已经换了很多遍了,我们找了一个靠窗的卡座坐下来。我说:“这里还不如在蓝调炒两个菜呢。”子夏笑了笑说:“现在天还早,等一会你就知道区别了。”子夏叫了咖啡,我要一杯红茶。坐在那里慢慢的听子夏讲孩子生病的事情。 孩子刚上幼儿园,下课的时候和小朋友玩耍,结果一不小心却掉在池塘里,其它小朋友都吓跑了,只有一个叫楠楠的小女孩子站在那里看。她问:“夏欣杨,你在干什么啊!”儿子回头看了看楠楠,刚要哭,脚一滑就倒在池塘里,池塘虽然很浅,但是儿子趴在水里还是没了顶。楠楠就在那里大呼小叫的,惊动了老师。把儿子捞上来的时候,儿子可能是喝了几口水,加上惊吓就病倒了。好了以后就在也不想去幼儿园了,老师带着楠楠来和欣杨道歉,儿子似乎很愿意和楠楠在一块玩,后来还是回到了幼儿园。我在心里念了几遍,楠楠、楠楠。 水晶宫的上面飞着一数不清的萤火虫 晚上七点多了,天还不是很黑,但是已经来了很多客人。服务员拉上帘子,大厅里一下子暗了下来,微弱的灯光从墙根下面往上射,灯光虽然很努力,但是终究无法挣脱黑暗,在离地面一尺多高的地方嘎然而止,一群服务员从从后台走了出来,很整齐有序,每人手里托着一盏蜡烛,在每张桌子上放了一盏,烛光黄豆大小,只能照亮蜡烛周围的一点地方,和地上的灯光遥相呼应,好像是在。一闪一闪的,很是漂亮。 我想这就是子夏说的不同了吧。红调的老板娘虽然人很漂亮,很有肉感,但是我想从她的脑子里,无论如何也不出这样的场景。她最多能想到的是子夏又很久没来了,忽然又来了,可能这一夜的惊心动魄。 透过烛光隐隐约约能看到子夏秀气的脸,那张脸不需要任何光明,我都能想像出来。现在的子夏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有女人味了,像是熟透了的苹果,看了就想咬一口。和子夏已经认识四年多了,儿子也三岁了,子夏已经不是当初的女孩子,虽然不是我的老婆,但是她是我儿子的母亲,一个深爱着我的女人。想到这里,端起酒杯,和子夏轻轻的碰了一下,“情人节快乐。你是我最好的情人,有了你,我的生活才精彩。”从认识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对子夏说这些话。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只是激动的说了一句:你真美!子夏在下面喘着粗气问我:你爱我吗?但是在我进ru的那一刻,随着一声尖叫,她在也无力说话了,就是我说了,她也不会听见。子夏相信我那一天说了爱她。 子夏说:“四年了,我们终于过了一个情人节。”我叫服务员来,我要亲手送她一支玫瑰。虽然她是别人的老婆,但是她是我的女人。 我没有说我和楠楠的事,这个情节,是属于我和子夏的,我希望她能真心的快乐,那怕只有一天的时间。等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记不清我们都说了些什么,但是子夏很动情,可是我心里一直想着楠楠。我让子夏回去,因为今天是情人节,回去陪陪自己的老公。因为我不能在背叛楠楠了,楠楠不是我的第一个,但是我要从现在开始为她洁身自好,我让楠楠成为我的最后一个。我要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她。子夏虽然还是那么美,但是我真的不能为她在做什么。 可是子夏坚决不回,我在前面走,她开着车跟在后面。由于车速在慢,被人不停的在后面按喇叭催。子夏一气之下把车停在那里,锁上车门跟在我的后面。我回来对她说:“你疯了,怎么能把车停在马路中间?”子夏跑过来抱住我,说什么也不放手。不几分钟交警就迅速赶到。上海的交警很文明,先是建议子夏把车开走,但是子夏就是抱着我不放手。我说:“好了子夏,别闹了,先把车开走,我答应试你还不行吗?”子夏破涕而笑说:“不许你在赶我走。”然后把车开到一边,接受交警的处罚。交警站在那里狐疑的看着我,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似乎连我的心灵深处也看个仔细,想看看我有什么魔力居然让这样的一个女人为我如此倾倒。交警好像要和子夏过不去。“3629同志,你要去局里接受调查。”子夏不肖一顾的看了一眼交警,从座位下面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交警,交警不想接,子夏关上车门,作发动状,交警赶紧站在车前面,子夏在次出示自己的名片。交警只是看了一眼,马上敬礼放行。看来子夏的名片确实有用。我想得把子夏介绍给徐叔认识,这样对他以后做生意会有很大的帮助。 躺在床上子夏就想要。我对子夏说:“我是一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有些事我必须得告诉你。”子夏说:“我知道了,你不用说,我会支持你的,你应该有自己的爱情,等你们真的相爱以后,我会祝福你和她,也不会在打扰你,在我的身后也有一个男人为我默默的忍受了好几年了,我要专心对他,虽然我不爱他,但是我会尽量的做一个好妻子。”我摸了一下子夏的头,在她嘴上亲了一下,然后深深的吻她,从上到下。子夏越来越宽容了,越来越伟大了,她的成熟不只是表面。我能感受她那种发自内心里的爱。很深很深。我想今天我得让子夏幸福,不过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想到这里我就很用功,用力往深处摸索,一下一下,伴随着子夏的叫声,终于进ru了仙境。 和子夏讲了一下我和楠楠的事,子夏说:“现在还很遥远呢,你要加油,需要我帮忙的时候,你尽管说话。但是在你没有结婚之前,你不能不理我。”我不想欺骗任何人,但是我怎么能忍心让子夏伤心呢?她现在正躺在我的怀里,像小鸟一样,很幸福,她为我已经牺牲了很多、很多。我就点了点头说:“我现在正好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同意不。”子夏趴在我身上,盯着我的眼睛说:“什么想法?” 我说:“楠楠的爸爸是汽车生意的,那种进口的高档车专卖。我刚才看你的名片很有用,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他一下。”子夏说:“好啊,我至少可以帮他介绍客户,因为我认识的都是有钱人。”我苦笑了一下说:“除了我。”子夏想了一下说:“我和你很熟悉吗?我觉得我不认识你,我一直没有看清楚过你,现在让我好好看看。”说完把被子拉下来,赤祼裸的躺在床上,虽然只有子夏一个人,但是还是感觉像在广场一样难为情。子夏说:“我也认识一下楠楠,虽然你很爱她,但是我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你这么神魂颠倒。我也好好向她学学,说不定你以后会像爱她一样的爱我呢!”我生气的说:“不是女人,是女孩子,是天使。”子夏说:“我曾经也是,女孩子,是天使,是你把我从一个天使般的女孩子变成一个女人、一个母亲的。我今天要找你算帐。”然后在我屁股上狠狠的掐了几下,痛的我尖叫几声,楼下照旧传来踹墙的声音,我和子夏相视一笑,子夏忽然很yín荡的把我压在身下。又是难眠的一夜。 子夏说:“有时候我也觉得对不起我老公,但是有时候我觉得他才是真正的第三者。他当时为什么要娶我呢?如果他不娶我,我肯定会赖在你这里不走。”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不能重新来过,想也没有用。 过了一个多星期,楠楠终于上线了,我这几天,一直没日没夜的等她,也偷偷的去问过那里的门卫,说她还没有回来。看到楠楠上线,我感觉心要跳出来了。楠楠先和我打了招呼。我问楠楠:你这几天回老家了啊? 深蓝传说:你怎么知道啊? 我说:我去找过你,是门卫告诉我的。 深蓝传说:我去看一下邮件,一个多星期没有上网了。 我问:你回老家干什么啊? 深蓝传说:堂哥要结婚了,我爸爸弟兄三个,就这一个儿子,所以场面很大。 深蓝传说:你给我发邮件了?我先看看。 心里忽然孟的一沉,我想如果有可能,我会把信收回来,但是我必须要表明我爱她,这话如果不说出来,我生不如死。 深蓝传说:你这个信是什么意思啊? 我感觉到无地自容,觉得自己是这么的龌龊、肮脏不堪。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既然说了,就要坚持到底。我说: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感觉我真的很爱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如果我不说出来,我可能生不如死。 楠楠说:陈大哥,你很优秀,但是我们真的不合适。就是你这年龄,我爸爸妈妈也不会同意的。 我说:这些我都知道,我会努力的,我既然说出来了,就不会放弃,我要坚持到底。 深蓝传说苦笑了一下说:那祝你好运吧。最近有什么新作品出来吗? 我说:没有,自从给你发了邮件之后,就心乱如麻,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更别说写什么东西了。现在催稿的已经打电话了。 深蓝传说:那怎么办啊? 我说:你能不能给我一点灵感呢? 深蓝传说:如果可以我愿意给你。我怎么做啊?你不会让我去看你吧! 我说:那怎么好意思啊?你不是有视频吗?我们视频就可以了,我特别喜欢看到你的笑。 深蓝传说像是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同意了。 楠楠还是那样充满阳光,笑容非常灿烂,我以为她会生气。我问了一下楠楠:你看了我的信,有什么想法啊? 深蓝传说:啊,我没有多想,我觉得你是我大哥,我们是不可能的。 我只好苦笑了一下。慢慢抽烟,构思着。但是刚才的问题,我却不能放下。困扰着我。坐了半个小时也没有想出来一个字,楠楠问:有没有想好啊?看到楠楠说话,忽然有了灵感觉,说:“有了,你等三分钟。” 女孩 遥远的地方没有天堂 她的心里装满了梦想 那美丽的牡丹花 比不她娇艳的脸庞 因为她来自彩云故乡 青春正如那三月 滴露的早晨 特别是她的笑啊 看在眼里甜在心里 写好之后发给你楠楠,楠楠笑了,很灿烂,说:一看就知道是写给我的。真的很好。 我说:只要你喜欢,我以后会经常的写最好的诗歌给你。楠楠笑了笑说:你真的把感情用错了地方,我相信你会有自己的爱情的,但是那个人不是我。我知道你如果爱上一个人,会让好很幸福。我爸爸和妈妈都想让我找个有本事的人,在社会上有一定的地位。 楠楠说的没有错,我这算什么呢?如果楠楠真的爱上我了,我连最基本的生活都不能给她,更不要说幸福了。 感觉很泄气,楠楠见我半天不说话。就问:怎么不说话了陈大哥? 我苦笑了一下说:你记得海子写过的一首诗吗?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现在也觉得过这样的日子很难熬,也想从头开始,把文学只是当成一种爱好。可是我出来几年了,没有真正的工作过一天。真的不知道去做什么? 楠楠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说:我爸爸也是从无到有做起来的,他很成功,和我妈妈从来没有吵架,不像其它的男人,有了钱人也就变质了。现在的爱情真的太可怕了。记得以前有一个很帅的男生,说他很爱我,天天说,不停的说,我觉得自己也喜欢他,正当我准备接受他的时候,却传出来一个女生为他打了孩子。太可怕了。 楠楠说的很对,一切都可以从头来过,我想我除了不能改变自己和楠楠在年龄上的差距,我愿意为她做一切改变。决定,我想明天就开始行动。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楠楠。楠楠说: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你喜欢做的事,但是这不是为了我。我什么也没有说过。 徐叔过来了,楠楠没有来得及关掉窗口。一切都被徐叔看到了,我看到明显的不高兴。 楠楠说:问题可能严重了。 徐叔走了,不一会我的电话就响起来了。是徐叔打来的。我想坦然的接受这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吧!可是徐叔很平的问我:“陈浮啊!你一个月有多少收入?你除了会写字还会干什么?在事业上你帮不了我,在爱情上你有过很多女人,在物质上,如果不靠女人支持,你连在上海买一间厕所甚至连请楠楠吃顿饭的钱都没有?你拿什么给她幸福呢?”我吱唔着说:“徐叔,我是真心爱楠楠的。”徐叔像是被我气笑了:“真心可以吃吗?这是生活,不是写小说。你可以把小说写的很美很浪漫,但是你不能把生活过的很精彩。我虽然很佩服你的文字和人品,但是我不会把女儿嫁给你的,你以后不要多想了,我们还是好朋友。”我说:“徐叔,这一切都会改变的,我从明天开始就行动。”徐叔说:“好吧,我等着你的行动。我现在就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我说:“好的徐叔,只要你说了,我拼了命也会替你做好。”徐叔说:“不需要你拼命,如果你动不动就拼命,还有谁敢把女儿嫁给你啊!”我说:“是是是徐叔。”徐叔说:“我有一家竞争对手,但是他的关系比我硬,我这人不喜欢应酬,所以关系没有他的顺。我进口的车,要比他晚到十几天。你去帮我把这个关系理顺吧!”我抓了一下头发,像是没有听清楚,就一口答应了。徐叔觉得挺意外的,笑了笑就挂了电话。但是我还是听到他在挂电话的那一刻听见徐叔说:哎,现在的年轻人啊。 看着楠楠下线了,我想肯定是徐叔教训她以后少上网,更不要和我多说话。想到这里感觉心里很凉,冰冷冰冷的。 徐叔说的那件事情,我想我会想办法的,但是我的办法只有找子夏,子夏像是出国了,走的时候是凌晨,打电话让我送她,我正在睡觉,稀里糊涂的没有听清楚,但是子夏骂我了,这个我似乎记得。打电话给子夏。子夏说:你还知道我今天回来啊,我现在已经下飞机了,准备回家了。 我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回来呢?这几天挺想你的。晚上我们一块吃饭吧!”说完摸了摸脸,居然没有发烧。子夏听说我想她了。忽然很高兴的说:“你会想我啊,好的,我马上来。先去一下公司,洗澡、打扮一下,最近弄的我很狼狈。”子夏挂了电话。我就在那里发呆。我的事真的是靠女人办,生活也是这样。就连我的小说我的诗歌,也是女人为主题。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给楠楠幸福呢? 坐在那里又抽了很多烟,这几天的烟瘾越来越大了,我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喜欢上烟这个东西,但是楠楠走了几天,居然使我变成了一个合格的烟民。看了一下时间赶紧打开窗子,把房间草草的收拾一下,刷牙洗澡,把身上的烟味去掉,但是子夏还是闻出来,要不理我,但是我今天有求于她,所以表现的极其主动。子夏抵不住诱huò,只好乖乖就范。事后。 我问子夏,外国没有男人吗?子夏抽了我一个耳光。声音很响,也很脆。子夏说:“你他妈的是人吗?”听子夏骂我,忽然感觉很畅快,问的太好了,我他妈的是人吗?我是男人吗?子夏见我不说话,以为是打痛了我,又过来道歉,帮我按摩。 我说:“子夏,我已经向楠楠表白了。结果被她爸爸看到了。就是我想介绍你认识的徐叔。他没有骂我,只是我说不配。”子夏说:“说你不配,还不如骂你一顿然后把女儿嫁给你呢!”我想想也是,但是事已至此,也只能坚定不移的往下走了。我把徐叔的话原原本本的和子夏讲了一遍。子夏说:“这是小事,我帮你搞定,不过做为交换,你得让我见见楠楠。”我想了想,点头同意。子夏接着说:“还有现在的事。你得把我侍候好。”我敲了一下子夏的脑袋说:“色鬼,这也能当交换条件啊?”说完就后悔了,子夏跟着我这么多年,都是她默默的为我付出,我有什么资格对她的这点要求说什么呢?感觉很泄气,只好努力的让自己坚强起来。故意的比平时用力的更猛一些,子夏在我背上敲了几下说:“你不会轻点啊!” 过了几天,给徐叔打了个电话。徐叔说:“好的,晚上我在家等你。” 子夏把车停在楼下,从后备厢里搬了件酒让我扛上。我想走电梯,可是子夏不同意:“才四楼嘛,你就用电梯。”只好硬着头皮往上走,子夏看我气喘吁吁的说:“你平时在女人身上这么有劲,干一点体力活就累成这个样子啊?我感觉背上开始流汗,擦了一下额头,为了省口气,就没有吱声。子夏按了门铃,楠楠从猫眼里看了一眼,门就应声而开。我给她们介绍了一下,子夏像是要一眼把楠楠吃了似的看个仔细,那表情有点入骨三分。楠楠也狐疑的看着子夏,然后两个女人握了握手。 兄弟你行吗 徐叔很快就回来了,我给他介绍子夏。徐叔看到我没有往日的热情,阿姨只是礼节性的给我打了个招呼。看来我在这个家庭里已经不在受欢迎。他们只出于善良的本性没有赶我出去。徐叔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拍拍我的肩膀说:“我还是很喜欢你的爽快,更喜欢和你喝酒。”我笑了一下,感觉轻松了很多,我想徐叔很会掌握场面,这也许就是他成功的主要原因吧! 子夏了解了一下情况。看出来徐叔对子夏没有什么信心。子夏好像也看出来了,起身从包里拿出名片,很礼貌的递给徐叔说:“不好意思,刚才忘记给您名片了,以后要保持联系。”徐叔接过名片一看,马上就笑了。起身在次和子夏握手说:“原来是夏总,幸会幸会,我只听小陈说子夏子夏的,不知道是哪位,原来就是夏总您啊!”子夏只是坐在那里喝茶,看她那表情很大将风度,徐叔却局促了很多。子夏没有多说话,但是我感觉到徐叔对她的尊重和信任,看来子夏是真有能力的角色。 到了吃饭的时候,子夏不停的给我夹菜。我想让子夏不要这么做,但是子夏管不住自己,不停的夸阿姨的饭菜做的好吃。在来的时候,我已经提醒过子夏,不要显得我们关系多暧mei,子夏是满口答应的,但是现在,我想就连楠楠都看出了我和她的关系。徐叔却视而不见,劝我们喝酒,子夏觉得徐叔很爽快,是那种厚道的人。就放下架子和徐叔喝了起来,子夏可能是听到我叫徐叔吧,她也这么叫,高兴的徐叔不知如何是好。 徐叔显的有点醉了,子夏是真的醉了,趴在我的身上让我背她回家,窘的我满脸通红,不知道如何是好。楠楠进了卧室,没有出来送我们。 我很生子夏的气,子夏也给我道歉,但是这些可能都于事无补了。有一种彻底绝望的感觉。躺在床上感受着即将来临的世界末日。徐叔却打电话过来,说是海关来过了,说他们公司有很多地方需要改进,原来只是徐叔的程序不大对头,海关人员过来给他理顺了,现在一切都好了,事情很顺利。徐叔说要感谢我。我说:“徐叔您太客气了,只要是为你服务,我什么事都愿意做。”徐叔说:“你和夏总的关系不一般啊,珍惜吧,不要在胡思乱想了。我们可不敢得罪她,也高攀不起你。”我感觉心里冰凉,坐在那里等子夏。甚至连烟都忘记抽了。子夏推门进来,看见我坐在地上发呆,马上过来把拉起来,说:“你傻啊,为什么坐在地上啊?”看着她关切的表情,我长叹一声,拍拍子夏的脸说:“没有什么,我给你倒水。” 我让子夏坐下。然后起身去了厨房。我在厨房里说:“你说说吧子夏,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什么事都要靠女人,而且还是情人的男人呢?除了年龄之外,什么也没有。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资格去渴望爱情呢?”我接着说:“现在我觉得我真的应该很好的感谢你,感谢仲敏,你们愿意爱我,已经很看得起我了。子夏,这么多年委屈你了,我终于有机会看清楚了自己。虚仲是对的,他离开了文字,去过受人尊重的生活了。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么多年真的委屈你了子夏,谢谢你。” 子夏说:“你不应该这么想,其实你很出色的。”我说:“行了,别安慰我了,徐叔虽然没有说出口,那是别人的素质高。其实我就是个废品,一个连自己都养活不了的废品。”忽然觉得说话的音有点大,赶紧降低了声音。因为我缈小,不能在伤害一个这么坚定不移的爱着我的人了。我摸了一下子夏的头发说:“你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做饭。” 子夏狐疑的看着我,小心的问:“陈浮,你真的没有事吧!”我笑了下说:“我没有事,是不是刚才吓着你了。没有事,我现在想明白了,我要开始过人一样的生活了,我不会在靠任何人,也不靠写作过生活了。从明天开始。” 早上七点钟起床,子夏拉着我不放,让我多陪她睡一会,我说:“从今天开始,我要过人一样的生活。”刷牙、洗脸、做早餐。把子夏叫起来说:“你以后不要在来了,我们从今天开始就结束了,我要靠自己生活。”子夏从床上一跃而起,然后慢慢的坐下,子夏说:“我真的没有发现楠楠有什么地方比我漂亮。”我说:“这就爱情,漂亮不漂亮已经不在重要,重要的是我爱她。”子夏看着我坚定的表情,没有在说什么。 带齐全了身份证、毕业证、简历,去了人才市场,很多招聘的公司看了的简历后摇头晃脑的说:“你毕业这么多了居然没有工作经历?”可是我真的没有工作经历,就这样一天过去了。我决定明天在来。第二天一切照旧。子夏打电话说:“来我公司上班吧!”我说:“子夏,你就尊重我一次吧,让我自己去自生自灭,我不想做个废品。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真的不想在过这样的日子了。”不巧的是看到虚仲也在那里招工,我看到虚仲的时候,他已经向我走过来了。我只好站在那里和他打招呼。我说:“虚仲,我也要步你的后尘了。”虚仲点点头说:“来我公司吧,你可以从头开始。”我摇了摇头说:“兄弟,我这一次要靠自己,不靠任何人,哪怕我去做苦力。”虚仲摇摇头说:“你没有一点工作经验,对社会也了解太少了,我想你如果要靠自己,只能去做苦力了。”虚仲叹了一口气。我说:“谢谢兄弟提醒。”然后我走向招搬运工的工作台。把毕业证和简历都扔掉了。虚仲在后面帮我拣起来收好,然后在后面问:“兄弟你有钱吗?有事一定找我啊!”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 招搬运工的工头看了看我说:“?”然后在我胸前敲了几拳,摇了摇头。我感觉痛的彻骨。但是我忍住了。点点头说:“哥们我可以的,刚从老家出来,家里很穷,吃不饱饭。”工头说:“行,一天五十干不干?”我忙说:“干、干。”工头让我签名,工头说:“我不会写字,你自己写吧,把身份证号也写上。”从此我就归这个不会写的人管了。 到了工地上,工作也就开始了。原来是扛木头,看着别人一根一根的杠着,我站在那里发呆。一个不知名的工头说:“你TMD在那里卖呆啊!”我赶紧拉起一根木头试了试感觉自己还行。往返三五趟就觉得双腿像灌了铅一样,肩膀上火辣辣的痛。我想到了仲敏,也想到子夏,想到虚仲,想到远方的父母,也想到了楠楠,我咬紧牙关,坚持着,居然能挨到最后。我以为下班就没有事了,这时候工头走过来,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说:“你小子干活不行,以前干过吗?”我摇了摇头说“没有。”“你干活的速度没有别人的一半快,如果这样下去是不行的。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不行你就走人。”工头说完就去吃饭了,我转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厕所,就问一个工友说:“那里有厕所啊?”工友用嘴呶了一下。继续大口大口的吃着汤泡米饭。顺着他的嘴的方向,我回头看看,只是一片空地,但是一个人正在端着饭碗在那里没遮没拦的地方撒尿。我左右看了看就凑了过去,解下裤子,畅快的撒了一泡尿。这时工头过来说:“喂,你不吃饭啊新来的?这是你的碗。”工头说完就把一个瘪头瘪脸的钵子扔在地上。我提上裤子,拣起钵子看了看,摇了摇头。工头又回过头来问:“你他妈的吃不吃啊,别在那里装B了,有的人来的时候比你光鲜多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说:“陈浮。”工头问:“什么?算了算了,这里老陈和小陈都有了,看你弱不禁风的,以后就叫你秀才吧!”我说:“又是他妈的秀才,你以后敢叫老子秀才,老子跟你急。”工头哈哈的笑了起来说:“就你这一点尿劲,还和我急呢!去盛点饭菜过来喝酒。”我感觉这里的生活很真诚,但是到处都是汗味、烟味、尿骚味、不时的夹杂着骂人声……装了一口米饭,捞了两筷子水煮白菜。旁边一个老年的工友说:“你那他妈的那是喂猫呢?”不由分挖了两大勺米饭,满满的弄了白菜,我看了一下老爹,不知道该怎么说,老爹说:“这里的活重,不填饱肚子是不行的。别管好不好吃了,吃饱要紧。”我感激的说:“谢谢您老爹。”就到处找工头。在一个只有几块木板磊成的小房子里,听到有人说话,就挑帘子进去了。工头正在那里喝酒,还有其它的几个。工头看我进来就说:“来来秀才,这边,老子以为你没有尿性吓的不敢来了呢?”我说:“你他妈的能不能不叫我秀子,老子听着这名字就觉得恶心。”工头哈哈的笑了起来说:“其实来这里喝酒的人,都是今天表现比较好的人,干活知道出力的,你和别人不同,你是最怂的一个。怕你明天起不床,就喝点酒解解乏。会喝酒吗秀才?”工头看我越不喜欢别人叫我秀才,他就叫的越欢。觉得工头也不是坏人,叫就叫吧!我说:“老子干活不行,但不能代表喝酒也不行。”工头从椅子底下拿出一个大碗,里面落满了灰尘,用力吹了下,感觉他嚼在嘴里的饭菜连带着吹到碗里,灰尘飞了,工头又提起一个大塑料壶,满满的倒了一碗说:“来吧秀才。”我感觉很恶心,但是我想其实我就应该过这样的生活,这才配得上我这个人。和这里的每个人比,我的人品人格,都要差很远。想到这里,端起碗来,和其它的几个人碰了一下说:“多谢兄弟们关照,我实话实说,以前没有干过这活,开始可能有点吃不消,请大家多多关照。”工头说:“你他妈的就别文文邹邹的装B了,喝酒吧兄弟,大伙都有数的。”我很感激,猛的喝了一口,感觉那酒火辣辣的像是着了火一样。我长出了一口气说:“畅快。真他妈的畅快。”工头拍着我的肩膀说:“新来的第一碗必须处喝起,这是工地上的规矩,没有这个血性的人,以后在工地上也没有办法干下去。”我说:“好,从现在开始我的真正人生就开始了。”然后一饮而尽,工头和其它的几个工友膛目结舌。我把碗用力的往桌子一扔说:“倒酒。”工头兴奋的说:“你他妈的行啊秀才。有种,来这一碗老子陪你喝。”其它的几个人赶紧起来拦住工头说:“算了算了,你就别他妈的在这里装了,就你喝酒,干了以后碗里还可以养鱼。”工头说:“别看不起我,这一回老子干掉,来秀才,说干就干。”我二话没说,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工头说:“你小子行,以后我要是在有什么事要出门,都带上你,看那些狗日的还敢灌我。你读过书吧秀才?”我说:“你他妈的知道我是秀才还问老子有没有读过书?”工头听见我说他妈的,哈哈哈的笑个没完,几个人居然喝了一壶酒,饭菜的味道我一点也没有吃出来,只是感觉肚子里空落落的,一大碗米饭和菜,一会儿就干掉了,吃着工头从家里带来的生花生,喝着劣质白酒。这就是我在工地上的第一天,不知道晚上是怎么就睡着了。 其实我不想说话,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第二天起床,感觉头痛欲裂,叫了几声子夏,没有人回答,远远的只听见有人在喊口号:一、二、三嗨哟、一、二、三嗨哟……这才如梦方醒,想起床,但是浑身疼痛,看了一下,原来在一张木板上睡了一夜,身上盖着一张臭烘烘的棉被,黑黑的棉芯在外面露着,看着惨不忍睹。在床上休息了一下,终于起来了。子夏、子夏……我为什么在每一次痛苦的时候都会想起呢?为什么总是叫着她的名字?找水洗了一把脸。就去了工地。 工头看到我就笑了,你还行吗兄弟?要不休息一天,工资照发,我还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爽快的人呢!我点了点头说:“我行的兄弟,谢谢你。我要坚持下去。不管干多干少,你不生气就行了。”工头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说:“狗日的有种,去吧!”我头也没回,就走进了工场,拿起一根木头,感觉有一千重,放在肩头,火辣辣的痛的我差点晕过去。我眨了眨眼睛,终于看清楚脚下的路,慢慢的往锯木场走去。 夏天刚去不远,太阳在头顶做着倒立,汗水顺着脊梁往下流,感觉内裤湿了,,贴在身上,里面像是着了火一样难受。不记得昨天有没有洗澡,身上的汗味能把自己熏晕过去,所有人的背上都是一块很大的雪白的汗斑,包括工头。我现在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一点感觉了,只是用意志支撑着躯壳。工头招呼着我过去喝水。我没有过去虽然感觉口干的像着了火,但是我怕坐下去就很难在站起来。 工头在后面摇着头,去了工棚。时间也有过完的时候,终于要班了,我草草的吃了几口清汤寡水的米饭,倒在破旧的被里睡去。睡得很沉,没有翻来覆去,就连多彩的梦也没有来打扰。忽然醒来,感觉头脑异常的清醒,我又起来晚了。感觉身上照旧的疼痛,脚步也越来越沉重了,但是我咬紧牙,还是走向工地。 在上学的时候,我练过长跑,说是练有点虚伪。因为家里太穷,买不起自行车,在那样的山路上,我想就是有自行车,也很难施展。还是跑步来的自由。六公里的山路,去的时候先是上山,有两公里的下山;回来的时候先是上山,然后是四公里的下山路。开始的几天,腿很痛,但是每天都可以去本地最好的中学上学,我感觉很幸福也很荣幸,听着别人叫着我秀才,心里特别受用,也就忘记了痛,坚持下来了,以后在跑腿也就不痛了。 我想干活可能也是一样的吧,在过一个星期我也会有强键的肌肉、黝黑的脸孔、黝黑的而结实的肩膀。这个肩膀可以承受楠楠的重量。也可以承担起各种责任。忽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坚定的走向锯木场。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每天都是疲惫不堪的。躺在所谓的床上,浓重的汗味经常把我从梦中醺醒。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照样天天晚上去工头那里喝酒。工头说:“秀才啊,明天要发工资了,你来了二十天,所以这个月你发一千块钱。放假两天。”听说要放假了,居然有意想不到的兴奋,好像是在学校里终于盼到放年假了一样的兴奋。但是我还是忍住了,说:“我不想休息,继续干活。发了工资我请大伙喝酒。”工头没有说什么,然后找来一张报纸给我看,报纸揉皱也破损了。我看了一眼,原来是子夏登了寻人启事。我想,这一段时间子夏可能是疯了一样的找我吧!是的,我真的该休息了,至少告诉她我还活着。想到这里猛的喝了一口酒说:“好吧!我明天休息。”工头说:“那个电话是你女人的?”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工头也没有多问,不过他说:“有了女人就应该让她幸福。”我狠心肠狠的说了一句:“你他妈的懂个俅。”点上一根烟,坐在那里抽了起来,工头看着帐本发呆。我觉得奇怪,就问他:“你又不认识字,看那有什么用啊?”工头说:“是啊,他妈的天书一样。”我说:“以后这事你交给我吧,我晚上一会就帮你搞定了,也误不了干活。”工头激动的说:“好啊,以后每个月给你加二百块钱,多放一天假。”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在这里不需要太虚伪。说到就会做到,没有人会怀疑你。 走在马路上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腿上像装了弹簧一样轻松。一口气跑到六楼,然后才乘电梯,打开房门,一切照旧。只是东西摆放的更整齐些。看来子夏经常过来收拾,客厅里也装了空调,坐在那里感觉宽敞、舒心。打开电脑,没想到居然还会上网,邮箱里、QQ里博客里,都装满了东西。看看身上,还是先洗个澡吧! 最先看的是楠楠的邮件。楠楠在信里说: 陈大哥: 好几天没有看到你了。后来子夏来过,听说你失踪了。我们都很着急。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特别是爱情。 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没有人否认过你,只是我们真的不合适。希望你能早日回来,这样大家可以经常见面,你可以看到你关心的人,关心你的人也可以看到你。这样大家都放心,也都会更幸福。 说真心话,如果人生可以选择,我愿意早出生几年,嫁给你。看到信就回去吧!你不知道子夏有多爱你,她像疯了一样,没有人能安慰她,制止她,哪怕是一分钟的平静,也不能。她要和老公离婚,她妈妈气的住院了,爸爸也住院了,你们的孩子没有人管。你有很多责任,对子夏、对孩子、对你周围的人,甚至还有我,因为你爱我,我也为你担心。 看到信就回来吧! 楠楠 我忽然觉得良上亏欠很多。对不起所有人,为什么关心我的人,和爱我的人都会这么痛苦呢?这些,都是我带给他们的吗?点上一支烟,透过烟过雾,我觉得很迷茫,但是我决定给子夏打电话,现在就打。从抽屈里拿出手机,手机一直是开着的,电也很满,上面有很多子夏打来的电话。子夏听到我的声音,激动的哭了。我想安慰她,但是什么也说不出口,因为我知道所有的语言都无法抹平我对她的伤害,安慰只能让我更苍白。 子夏很快过来,我破例的站在楼下等她。她不由分说抱着我就咬,胳膊上、脸上、脖子上。在她拉着我的手,要咬的时候,看到我手厚厚的茧,在也没有力了,子夏痛苦着扑在我的怀里。走路的人都停下来围观。我抱起子夏,替她关好车门。然后就上楼了。 把子夏放在床上,轻轻的舔去她脸上的泪水。说:“你怎么这么傻呢?我不会出什么事的,我是去工作了。过一种很真实的生活。”子夏一下子把我拉在怀里,趴在她身上,感觉这天我是真正的男人。我和子夏都融化了,化为一体、变成一汪水、变成水蒸气被一阵风吹走。 子夏给徐叔打了电话,我也给楠楠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回来了。子夏约了徐叔出来吃饭。 子夏说:“我见到你常说的虚仲了。” 我问:“怎么见到的?” 子夏说:“我找你找不到,在家等也等不着,打你电话,手机在抽屈里响。十天过去了,我彻底绝望了,就在报上刊登了寻人启事。虚仲就打来电话,把你扔掉的毕业证和简历给我,并且告诉我,你应该没有事。这样我才放心了很多。但是我必须找到你。” 感觉很愧对这躺在自身边的这个女人。我说:“你父母住院了?你要和老公离婚?”子夏说:“不是都是因为你。我老公和父母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只要我不在家,不用说他都知道我和你在一块。但是他们都忍了。” 我叹了一口气,感觉很对不起子夏,也对不起楠楠。马上就要见到楠楠了。真的太想她了,她是我的精神支柱,能在工地上坚持下来,没有被木头压垮、没有被太阳晒焦,就是因为我不停的想她,不停的想念的人,马上就要出现在我的眼前了。 子夏边开车边问:“为了一个女人,你这样做值得吗?并且还是一个不可能爱你的女孩子。” 我说:“你为了我和你的家庭搞成这样,值得吗?”子夏没有说话,专心的开车,她这些天憔悴了很多,脸上不经易间有了一丝皱纹。曾经天使一样的笑,曾经天使一般的脸孔,也会爬上皱纹?岁月真的太残酷了! 我们到了酒店,徐叔们还没有到,他要回家接上阿姨和楠楠。我现在感觉,无论站在什么地方都是那么坚强有力,而不像以前那弱不禁风,我很自信,除了在面对楠楠的时候,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想着想着徐叔们就到了,最先进来的是楠楠,她像是一片云一样,轻轻的飘了进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大诗人,怎么也玩起失踪了?是去闭关修炼了还是去体验生活了?”我呆呆的盯着她,足有三分钟,子夏在下面踢了我一脚,我才如梦方醒。苦笑了一下说:“去体验生活了。”楠楠笑了:“过几天是不是还要闭关修炼啊?”我说:“修炼可能不会了,我想我以后不打算在写东西了,我要靠自己的身体去生活。徐叔可以从头起家,我想我也可以。”说着话徐叔就进来了,阿姨跟在他的后面。子夏招呼着他们坐下。 徐叔首先问我:“你这一个多月干什么去了?”我说:“去工作了,我要看看靠自己能不能生存下来。事实证明我可以。”徐叔说:“你这样有什么用呢?如果你只是想改变一下生活方式,可以;但是你这样做不会感动我们的,因为你和楠楠真的不合适。”我说:“我知道不合适,但是我会坚持到最后,哪怕有一线希望,我都会坚守着。”阿姨叹了一口气,拉着我的手说:“看看这孩子,这一段时间都是吃的什么苦啊?手都磨成这样了,脸也晒黑了。子夏,你也不带他去理个发,头发都这么长了。” 徐叔说:“你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年龄也这么大了,可是楠楠只有二十岁。子夏这么爱你,你觉得这样你对得起谁啊!”我感觉语塞。我也经常问自己,那一点能配的上楠楠,我没有事业只有年龄;没有清白却有一个孩子。我凭什么去爱一个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子呢?徐叔说的这些,我都考虑过,可是让我忘记她我做不到。为了不给楠楠增加心理负担,我什么也没有说。 我伸了一下脖子,生生的坐在那里,子夏似乎看出我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把坚定了的意志更坚定了些。叹了一口气说:“我们点菜吧徐叔。” 菜很快上来了,气氛也轻松了很多。徐叔说:“看来咱们俩个的意志同样坚定。不过我知道你是失败者。”徐叔说完,在我肩膀上重重的敲了一拳。我想这身肌肉现在可以有能力接受更重的拳了。我也笑了笑说:“徐叔,谢谢您的好意,无论是失败还是成功,我都要坚持到底,要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的。如果我最后失败了,我也不会后悔,因为我毕竟是真心的,为了爱情,我努力了、付出了、坚持的到最后了,就是死了我也可以安心的去找阎罗王喝酒了。如果我最后真的失败了,我愿意给您当干儿子,只要你看的上。”徐叔哈哈大笑,说道:“好啊,要不现在就做我干儿子吧,刚好我没有儿子,楠楠也想有个哥哥,这样你同样可以照顾她。”我也笑了,我说:“现在说找阎王爷喝酒还太遥远了,我们今天就喝个痛快。来徐叔、子夏,阿姨、楠楠,我们干杯。”感觉现在身上少了那种病态的书生气,而多了几分豪爽和坚毅。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大了很多。 徐叔说:“讲讲你这一段时间都干什么去了,行吧?”我说:“好吧!” 从头到尾把这一个月的生活给徐叔讲了一遍。听得阿姨和子夏都直落泪。我说:“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已经坚持下来了,身体很结实。就连喝酒也不会醉了,这都是工头的劣质酒练出来的。我下一步打算和工头和伙,他有经验,我有文化。我想我也会干的风声水起,但是我现在必须要当搬运工。”徐叔说:“想不到你会有这份恒心,像个男人。来,就为这一点,这个干儿子我先收下了。干杯。”我笑了笑说:“现在就想当干爹啊,为时还早,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我和徐叔那天每人喝点两瓶白酒,徐叔真的醉了,他开始骂我。骂我不该看上他女儿,但是我也醉了,我说:“我就是爱她,我死也要爱她。你怎么样吧!”徐叔顿足捶胸的被阿姨和子夏强行拉上车。楠楠留下来给我倒了水。我忽然站起来,一把抱住楠楠在她脸上胡乱的亲了一下,楠楠对这个突发事件吓了一跳,本能的把我推开,因为站立不稳,我一下子倒在地上,楠楠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的跑开了,听见我倒地的声音,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会,还是回来把我拉了起,连拉带拖的把我弄到沙发上。我躺在沙发里不停的叫着楠楠,一把拉住楠楠的手,说什么也不放开,楠楠挣了几下没有挣开,看着我醉的不醒人事,心痛的说:“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呢。”我咳嗽了几声,楠楠俯下身来帮我捶背,我感觉头脑忽然清醒了很多,我也知道我拉着的手是楠楠的。是她在帮我捶背。这是多么幸福的事啊,我想就这样一直醉下去,永远也不要醒来。拉着楠楠的手一直到老。我不停的叫着楠楠的名字,其实我不想说话,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子夏好不容易帮阿姨把徐叔弄上出租车,然后回来叫楠楠。楠楠看子夏进来的时候,子夏已经站在楠楠的面前了。楠楠用力的把手从我的手挣脱。兔子一般的跑开。子夏站在那里看着楠楠的背影听我嚎叫着:楠楠、楠楠……长叹了声,坐在我身边,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在喝醉以后却叫着别人的名字。我想子夏那一刻也许会彻骨的凉。 这不是爱情是什么 三天的时间一晃过去了,子夏越来越沉默寡言了,只是坐在那里帮我修手上的茧,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心真的永远离她而去,她以后不能强求他爱她了。 和子夏认识几年了,也过了几年有实无名的夫妻生活。我怎么会不懂她的心呢?仲敏是对的,她为了让我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爱情,离开了我。我知道子夏不会这么做,只要有一点希望她都会过来看我,那怕时间只有一秒钟,她也会这样抱着我。但是她已经为人妻子,我真的不能在让她这样下去了。这几年,我可以想像得到,一个男人为她做出了多大的牺牲,还有她父母为她背了多少良心债。 子夏忽然开口了:“我觉得你和楠楠有很大的希望。”我从床上一跃而起,问她:“你怎么知道?”子夏说:“前天你喝醉了,躺在那里,看样子是她把你扛到沙发上的,你还拉着她的手,我进去的时候她正在帮你捶背,她看到我进去了,才挣脱了跑掉的,她看到我的时候,我已经站在她身边了,我觉得她看你的眼神很着迷。我还看见她脸上的红晕。如果这不是爱情,她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你的,脸上更不会有红晕。你说?”听到这些我感觉很激动,可是我忽然觉得我并没有完全做好准备,激动着也担心着。带着这样的心情,又回到了工地。子夏坚持要开车送我。我让她保证不跟着我进工场,子夏同意了。我进去先找工头报道。 工头早早的起床了,正在工地上四处查看,其它人还在睡觉,他们要到太阳在升高一些才会起床的。工头看见我进来,就打招呼说:“秀才,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这几天有没有找女人啊?”我刚想说:“那来的女人啊!”听见后面有人,回头一看是子夏。我低声说:“你马上回去,这不是你来的地方。”子夏真听话,转身走了。我走的离工头更近一些的时候才说话:“老王头,你也够早的了。你看这早上天多凉快啊。我看啊,要不以后咱们早晚干活,中午休息。你觉得怎么样?”工头想了很久才说:“这倒真是个好办法,这两天你不在,小周就他妈的中暑了,我正为这事发愁呢!你说我们怎么和锯木那边协调呢?”我说:“锯木车间没有外面热。让几个人早晚不干,中午在那里把搬到锯木车间里的木头转运一下就行了,这样大家都轻松。”工头点点头说:“真是秀才,老子他妈的都有点佩服你了。行,现在就开工。”工头快步跑到工棚喊道:“都起来了起来了。”一个一个的都睡的正香。被工头这么一吵,最先醒的是老李,老李说:“头,是不是你爹死了,这么一早就嚎丧啊?”工头说:“你爹才死了呢,别没有正经了,快起来干活,今天早点下班。”老李一听能早点下班,马上就起来了,说:“老子以为你的脑子被驴踢了呢!”老李说完穿上鞋子就去了木场。其它的也被吵醒了,纷纷的跟着老李去了。工头看看还有几个人睡的沉,就没有叫他们,反正中午还有活呢,就让他们睡吧。 从早上六点半开始,到上午九点半,已经干了平时四个小时的活了。工头看到这里心里非常高兴,说:“好,在干半小时下班。”听到十点就下班了,工友们更来劲了,风一样的来回跑着。工头把我叫过去问:“秀才,你看下午几点上班啊!我想了想说三四点吧,你看怎么样?从四点干到7:30,看这效率肯定比平时四个小时出活。”工头说:“行,就这样定了。”我转身要走,工头又把我叫了回来。用手往场外一指,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见子夏的车停在那里,我愣了下。然后说:“不认识,怎么了?”工头说:“车里坐着一个女人,早上好像是跟着你来的。”我说:“你他妈的就别多想了,你也不看看我这个样子,像是个有女人的样子吗?”工头坏笑了一下说:“老子看你有这个色胆。” 子夏还没有走啊,我走进去开始干活,不一会儿就下班了,时间很早,离吃午饭还有几个小时,我就悄悄的溜出去。给子夏打电话,叫她出来说话,子夏开车走了。等车停稳,我把她从车上拉下来,刚想发作,看她正在流泪。叹了一口气,上车了。 我说:“子夏,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看我现在很开心,身体比前结实了,也更健康了。”子夏扑在我的怀里泣不成声。我摸着她的头发,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子夏,你以后不要来了,我在干一段时间也会成为工头的。就没有这么累了。”子夏说:“我感觉心里非常难过。我没有办法不让自己难过,看着自己的男人在那里干这么重的活,我心里能不难过吗?”我说:“子夏,不要难过,我喜欢这样的生活,我要锻炼自己,为了我真正的爱情和生活,我必须这样做。”子夏说:“我知道你的心已经离我而去,现在只是在同情我,但是我愿意接受你的同情,只要你不让我离开你,怎么做我都愿意。”我说:“好的,我不会让你离开的我的,但是你现在就回去,以后不要来这个地方了,我有空了就给你打电话。好吗?”子夏点点头说:“中午我们一块吃饭好吗?”我说:“不要了,你快点回去吧。” 从车上下了,买了几包烟,和两桶散装的好酒,又去了菜场,看了一下,然后买了五斤猪肉,四条鱼。工头虽然没有读过书,但是他很精明,看我悄悄的溜走,他假装没有看到,却悄悄的跟着我,然后看见车也走了,马上就明白了。工头看我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进来,说:“你他妈的在这里给老子装,你刚才和那个女人在车上干什么?”我想否认,但是他都把话说出来了。我只好说:“你觉得我和她配吗?”工头说:“你他妈的什么配不配的,只要你把她干了自然就配了。”我说:“行了头,别在这里胡说了,今天晚上我请客。”我把手里的菜往空中一举。工友们马上就兴奋起来,不过还是有人说:“秀菜,你也不买几只鸡回来。这里都是男爷们,没有鸡怎么行啊?”然后工友们都哈哈哈的笑了起来,那种开心是发自内心的。他们说鸡和妓是一样的,从事性服务的女人都叫鸡,所以他们经常开着这种玩笑,无论是什么时候,也无论是谁,只要一说鸡,总是能产生莫名其妙的共鸣。可是他们只是嘴上快活一下,要是真的让谁花钱去找女人,谁也不干。厨房里的师傅开始忙起来,不停的有人去厨房帮忙,其实只是为了提前弄一口肥肉,弄的脸上油光光的。我躲在一边暗暗发笑。觉得在这里无拘无束的,很自由。工头走过来说:“老陈啊!”我不知道叫谁,就没有理会他,他猛的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说:“你他妈的想女人想傻了,送上门了你又不敢干,想有求用啊?”我这知道是叫我。我说:“你他妈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叫我老陈了,我有这么老吗?”工头说:“今天我有点正事想和你说。”我跟着老王走进他的办公室,看他一脸严肃,不知道有什么事。我先说话了:“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那个女人,更不能当众说。”工头觉得不解,看着我问:“为什么啊,她肯定是你的女人。”我说:“是也不能说。以后你要说了老子就不给你干了。”工头说:“行行,那我以后不说了。不过我还是觉得奇怪。”我生气的说:“你奇怪个吊啊!”在这里女人是说不尽的话题,只要说的女人,肯定没完没了的。大家连吹带编的都说出一堆自己和女人的事。但是有多少是真的,谁也没有当真过。听了也就听了,没有人会记住,更不会有他说的那个女人出来找他算帐或让他负责。 工头神情严肃的说:“老陈啊!……”我一挥手说:“你他妈的还是叫我秀才吧,听着老陈怎么就这么别扭呢!”工头说:“行。”我问:“到底是什么事啊?” 工头说:“兄弟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一段时间你也都看到了,我这里没有什么违法的事。你要是记者就早点走吧。”我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你他妈的看着我像个记者吗?”工头又仔细的看了一遍说:“像。”我叹了一口气说:“我是真的想出来混口饭吃。”工头说:“谁信啊,你有那么有钱的女人,还会没饭吃。”我瞪了工头一眼,工头吓了一跳,我忽然明白了,工头和我们村里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对读书人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想到这里我笑了一下说:“是有饭,但是那是软饭。老子是男人。”工头点了点头说:“是的是的。”我说:“现在行了吧,你有什么正事可以说了吧!” 工头犹豫不决的想了半天,我不耐烦的问:“你说不说啊,不说老子可要走了。”工头赶紧拦住我说:“说,我这就说。”工头说了半天,我终于听明白了。 原来这个工厂是专门给他妹夫供货的,就是把拉来的木头锯成板就行了。自己没有读过书,想找一个读过书的人合伙。问我愿意不。我说:“当然可以了,不过我现在没有钱。”工头说:“你会没钱?谁信啊。”说完工头往外指了指,我明白他说的是开车的子夏。我想了想,他这里所有的家当都加起来,可能也不够子夏的一辆车。我说:“如果我要想靠女人,还会来你这里干这个苦力吗?”工头想了想也是。我说:“实话告诉你吧,我以后都不会在靠女人活着了,以后我要给我的女人幸福。”工头说:“要不然这样吧!我借你点钱,给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慢慢把钱还回来。怎么样?”我想了想说:“这样太委屈你了兄弟。我还是慢慢来吧,等我有钱了,我们在合伙,不过你现在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自己怕处理不好,只要你信得过,我愿意帮你忙。”工头说:“那也行,那也行。听你这么一说老子就想喝酒。”说着就从椅子下面提出来酒壶,拿上两个大碗,照旧的用力吹了几下,满满的倒上。“来兄弟,干。能交上你这样的朋友是我老王的福气。”我没有吱声,把酒喝完。工头说:“现在想引进了一些机器,也不知道怎么样,你知道我这水平,根本上不了台面。要不你去人家厂里看看,费用我出。”我说:“好的,我说过,只要你信得过,我愿意帮你做事。”工头又要和我喝酒,我拦住了。工头把一张揉搓的皱巴巴的名片递给我,我看了一下,离上海不远的一个地方。我说:“行,你看什么时候去。我收拾一下就出发。”工头说:“要不就明天吧!”我说:“行,那我现在得给那个厂里打个电话。”用工头的砖头和那边的人沟通了一下,然后把那边报价的情况和工头说了一下。工头说:“你去看了在说。看看能不能在少点。” 我悄悄的溜回去,换了一套光鲜的衣服,就去了浙江。下车后,我没有通知那家公司,慢慢的转车,一站一站的,等到了那个工业区,才发现,那里都是做木加工的机器的。我一家一家的打电话问,慢慢的看了一遍,价格基本被我砍了一半下来。然后给工头打电话。工头说:“这么便宜?行行,我马上打款让他们发货。”我说:“这里还有其它的机器,只要是木加工用的,这里都有。我粗略的算了一下,如果开一家简单的家具加工厂,得投次一百来万。”看着机器装上车,然后上车和货车一块回去了。 工头看崭新的机器往车间里搬,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拍着我的肩膀说:“秀才,真有你的。”我想:这算是什么事呢?忽然觉得,其实自己还是有很强的办事能力和经营头脑的。忽然决定同意老板借钱我,但是我得和他妹夫谈谈。工头同意了。晚上就带我去看他妹夫。我想工头长的又粗又黑,他妹妹可能也好不到那里去。 可是他妹妹却很光彩照人,我压低了声音问:“头,这是你妹妹?”工头点了点点头。我说:“你妈肯定不是好东西,要不然你和你妹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呢?”工头说:“你他妈的正经点,我妹妹也是个读书人。”工头的妹夫给我们泡好茶,把肥胖的身躯吃力的塞进沙发里,这才开口问:“什么事啊大哥。”工头赶紧站起来说:“这是我工地上的秀才,我想和他合伙,他说在和合伙之前想和你聊聊。”他妹夫说:“就你那一点地方,还合什么伙啊?”坐在边上的女人有点不高兴了。板着脸问:“我哥就不能想点法啊?你能不能先听他说完呢?”胖男人赶紧笑迷迷的说:“好,好。”然后转身问我:“你叫秀才?有什么话说吧。”我忍不住的想笑,看着女人很严肃,就没有好意思笑出来。但是胖男人明显的觉察到了。一脸不快。 我说:“听老王说,你工厂的产品主要是靠出口。你也正想扩大生产规模。我是这么想的,我们能不能给你搞深加工,做好家具给你,或做好部件。这样您的生产压力也会小一些,我们那边的利润也会高一些。”胖男人说:“你想的挺不错,你们那边的利润是高了,可是我这边的利润就低了。……”我知道他要说我想也不要想、或门儿也没有,所以赶紧打断他,踢了一下工头,然后说:“我想听听大姐的意见。”工头马上明白说:“是啊,我们不是亲戚嘛。”说完呵呵的在那里傻笑。胖男人赶紧转身问:“你看这事……”夫人说:“我看行。不过小伙子,你以后不要叫我大姐,说不定我还没有你大呢。我有这么老吗?”我赶紧说:“不好意思,呵呵。”胖男人只好点头同意。我觉得工头的妹寻是典型的怨妇。这个男人也够窝囊废的,长这么肥却没有一点用。事情就这样搞定了。女人说:“胖子,你一下午没有去车间了,现在还不去看看?”胖子马上站起来说:“我正想去呢,不是哥哥来了嘛,哈哈哈,你们坐,我去车间看看进度。”胖子走了。女人问:“哥,你们准备怎么合作呢?”我没有说话,那是他兄妹的事情,是她哥找的我,也不我找他的。工头把想法说了一遍。女人当时就说:“现在有文化的人多了,他是什么学毕业?”工头说:“这个、这个我没有问过。”然后转过身来问:“秀才,你什么学毕业啊?”我感觉很郁闷,这个怨妇说话一点也不考虑别人的感情。我说:“我大学毕业。”女人愣了一下。工头像是也吃了一惊。我对这个女人的最后一点好感也没有,不怎么想理她,但是她哥哥是个好人。女人说:“大学毕业怎么会去工地当苦力?”我说:“毕业好多年了,一直没有工作,现在想工作了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就去干苦力了。”女人接着问:“看你也有三十了吧,不工作在上海怎么生活啊?”我说:“靠女人。”说完靠女人这三个字,我把头抬起来看着她,好像靠女人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一样。女人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胸前的两个nǎi子强有力抖着,很是精神,我看见工头忽然把头低下去,想必他也注意到了那个敏感部位。工头说:“是的,有一个女人开着车在工地那里看他干活。”女人说:“怎么了?被女人玩厌了?甩了?”我说:“我不想在靠女人生活了,我是男人,要过男人一样的日子,哪怕我一个月挣一分钱,也是我的本事。”女人看了我一眼,想笑却没有笑出来。然后说:“行,这钱我借给你。”我说:“女人的钱不借。”女人嘲笑着说:“你还挺有骨气的,要是我非要借给你呢?”看着这个傲慢的女人,我想得把子夏搬出来,她才知道像我这么龌龊的男人还有一个很场面的女人爱着我。我站起身来说:“有机会带你见下我的女人,她是上资房产的老板,白金的夏总。”说完我就往门外走,女人似乎也知道夏总大的大名,至少她应该知道白金房产,说不定她住的房子还是白金的楼盘呢。工头看我要走,也赶紧站起来。女人把我叫住说:“果然是个秀才,又酸又硬。”看见女人站了起来,身材非常窈窕,脸色也好看多了。就说:“不好意思,我受不了女人对我的傲慢。刚才失敬了。如果你愿意帮我,可以把钱借给你哥哥,他的钱我愿意借,但是你的钱,我不愿意。”女人把手一摊,耸了一下肩,进卧室去了。我以为她就这样拒绝了,就往外走,工头在后面拉住我说:“你去干什么啊?”我说:“回去啊,人家不愿意,咱赖在这赶时髦啊?”工头低声说:“她去拿钱了。每次都是这样。”不一会儿,女人提了一个黑袋子出来,往桌子上一扔,说道:“这些够了吧?”袋子落在桌子上,应声倒下,红红的RMB从里面掉出来。看着女人一脸得意的样子。我看了一下工头,工头赶紧把钱收起来。女人说:“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在车上女人介绍了一下自已。我才知道她叫王金。想不到刚才的那个胖男人居然还是哈佛的博士,我想着就想笑。我说:“看来王总的手段很高明。居然能把老公收拾的像猫一样乖。”王金笑了笑说:“对男人不能太宽容,别看你这么个性,不用三个月,我就把你调教的像猫一样。他当初比你更个性。”工头终于听不上去了,说:“你这说的什么话呢。”王金忽然想到哥哥也在车上,马上不在言语。 可能是刚才的事还让王金不好意思,脸上红红的。我看了她一眼,心想:这才像个女人嘛。她看着我写好合同,替她哥签上字。这才起身离开,刚出门口又回头对我说:“记得按期还我钱。”我说:“还你钱的是你哥哥,你要记牢了,我不欠你一点人情。”看见工头坐在那里发呆,就起身送她出门。刚走几步她的电话就响了,听见她没好气的说:“这才几分钟没有看见我啊,你就要死要活的。”我在后面在也忍不住了,终于笑了起来,想必这个女人的功夫很好,她老公这会这样百般不舍吧!女人上车走了。我在后面向征性的挥了一下手。我觉得她虽然没有生气,但是我这样对她,她肯定还是很生气的。我明显的感觉到,她是在暗自和子夏一较高低。我觉得女人有时候挺好笑的。子夏和她是两种毫不相干的人,她居然会为这种事给自己过意不去。 我爹就坐在那里狠狠的抽着烟。妈妈躲在房间哭 我和工头规划了一下,但是他一直很紧张,不停的问:“我们行吗老陈?”女人借了五十万给我们,按工头说的公司规模按一百五十万算,他借给我十万,给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以后还他十万块钱,工头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但是他还是在问我:“我们行吗?”我说:“别人行的我们都行。”工头狐疑的看着我。我就把我在浙江看到的机器告诉他,然后说:“我们的产品不愁销路,有你妹妹在,我们只是赚点加工费。”工头想了想就点头说:“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可以。不过我还是心里没底,秀才,我们也能干大事?”我说:“要是你一个人能干大事,你会找我合伙吗?要是我一个人能干大事,我会和你合伙吗?”工头点了点头说:“是的,不想了,TMD就这么定了。来喝酒。” 第二天,我们先去了银行,把钱存上,我看工头两眼血丝,却闪着光亮。把钱存起来后,工头问:“秀才,我们下一步干什么?”我说:“看样子你没有休息好,等明天我们一块去看机器。看好了就卖,我们这里有大片的空地,在搭个工棚,做深加工车间。招几个熟练工人,我们就可以开工了。”工头的眼睛越来越亮了。“行,要不我们今天就去。”我想了一下说:“你得把工作安排一下。”然后我们就分头行事,我去车站购票,工头回去安排工作。约好在火车站汇合。工头没有在问我“我们行吗?”只是觉得他很兴奋,焦躁不安的。站在吸烟处,我说:“你他妈的能不能长点出息。”工头不好意思的说:“你看我们这就要挣大钱了,能不高兴吗?”工头接着说:“等过了暑假,我就把大丫接过来,过来帮忙。”我说:“我怕是不行,这里的人都像狼一样的,你把你女儿放在这里放心啊?早晚被人偷吃的。”工头狠狠的把烟头摔在地上说:“我要不是担心这个,早就把大丫接来帮我了,那丫头可灵了。”我说:“你以后有钱了,也不指望她给你挣钱,还是让她好好上学吧。你看有文化多好啊!”工头说:“谁说不是呢!每回说不让她上学,她就偷偷的躲起来哭。”我说:“行了,以后不说这些了。” 说话间火车就到站了。因为上一次来过,坐车也顺利了很多。我们先在工业区的小摊上吃了点饭,等到下午别人上班的时候,就开始一家一家的看机器,工头虽然不认识字,可是他对木工却是一把好手,什么样的木器加工机器他都用过,很快把需要的机器搞定。我在这里守着,工头回打钱。几天下来,工棚就搭好了,把新机安装好,一个像样的工厂就初具规模了,其实这几天我和工头一样兴奋,只是我忍住了兴奋。工头负责招工,我照样天天去搬木头。等一切都弄好了,我和工头又去找他妹妹。王金还是坐在那里织那件永远也织不完的毛。我说:“天天坐在这里织毛衣,也很无聊的,你没事为什么不上下网啊?”王金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上网啊。我每天只上两个半小时,在电脑前面呆久了,对皮肤不好。”看来这个女人挺会保养的。我就把来意和她说了一下。她说:“你们动作还挺快的啊!走,看看去。”说完她去了车间,叫了几个人,然后开了两辆车,一前一后往我们工厂方向走去。这几个人都是她公司的工程师,他们要评估一下机器的性能,看看我们的机器能做什么,然后就给我们下什么样的定单。有这样的主顾,我还怕生意做不好吗? 王金很认真的看着我们的机器,一台一台的看着,寻问着价格。不停的夸奖我们买的便宜。我说:“没有办法啊王总,我们穷,只能将就一下。”王金说:“什么王总,我在公司可是什么事都不管的,买机器可以将就,但是做产品不能将就,别以为有我在,你们的产品就可以蒙混过关,质量不的行的产品照样退货。秀才你今年多大了?”我说:“今年刚好三十了。”王金说:“噢!小我一点。像你这么大,没有一个女人也挺烦的。要不我从公司给你介绍一个。”工头本来跟在我们后面,听到他妹妹说到女人,马上就走开了。我说:“谢谢你了王总,我现在专心干活,什么也不想。”女人看了我一眼,发现她哥哥不在,就压低声音说:“你是用什么办法勾引到夏总那么有钱的女人的?”我看见一脸坏笑。就说:“那时候她不是女人,是个女孩子,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夏总,我只觉得她挺漂亮,对我也不错。至于她为什么对我这么迷恋,我也就不知道了,得问她才行。”转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她在屁股上掐了一把,我想叫却没有敢叫出声,什么话也没有敢说,就想往外走,走到人多的地方,她也不敢在掐我了。被女人掐一下会痛到心里的。 王金说:“有空请我喝茶。”我说:“喝茶不会,但是会喝酒。”王金说:“又是一个酒鬼。”然后就带上人走了。我和工头坐在家等。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是没有等到定单,新请来的工人天天在那打浑骂俏,但是工资照发。工头终于坐不住了,说:“不行,我得去找我妹妹。”我说:“是要找她了,但是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工头好像很了解他妹妹,要不然他不会对我说:“你不要胡来啊!”我说:“我要是敢对你妹妹胡来也就不是你朋友了。” 王金正在那里上网,我敲了敲门就进去了,她点头让我坐下。坐在那里等了一会,见她还是没有动静,就给自己倒杯水,王金说:“你过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原来她正在看一个博客,那个博客我很熟悉,就是闭上眼睛也能说出来里面的东西。我说:“你怎么也看这么幼稚的东西啊!”其实我也好久没有看到我的博客了,看到电脑,就很想去看看。王金在我脚上踹了一下说:“这不叫幼稚,这叫懂得欣赏,我不向你那么粗俗,只懂得白天在工地上用功,晚上在女人身上用功,没有女人了就在脑子里用功。”想不到这个女人居然说话这么直白,不过看在她刚才那么认真的看我的博客就对她产生了一点好感。我笑了笑,不过没有告诉她那博客是我的。我想看一下她的网名叫什么,但是她已经关掉了。王金让我坐下,说是上了网要洗下脸。看来她对她的那张脸非常在呼,不过她的脸确实好看,白里透红,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如果是在马路上被她不轻易的看了我一眼,说不定我会对她产生很多幻想,可是我们偏偏认识,并且我还看到了她的尖酸刻薄一面。在看到王金的时候,她似乎上了妆,坐下来才问我:“秀才,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吧!我哥怎么没有来?”我说:“没事,就是想请你喝茶。”王金笑了:“你不是只喝酒不喝茶吗?”我也笑了一下说:“事实证明,不能因为自己的喜好来决定一切。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喝茶,而且要喝还要爱上。不懂的地方还请王总多多指教。”说完把手伸出去,可是她却握住我的手不放,盯着我的眼睛问:“只是喝茶?有没有心怀不轨啊?”我满脸通红的说:“没有敢多想过,我刚来的时候你哥哥还交待我早点回去呢。”其实我想说‘你哥哥还不让我胡搞呢’,但是这话怎么能说出口呢。不过王金在听到‘你哥哥’三个字,还是很泄气的放开我的手:“走吧,喝茶去。” 我说:“你不和你老公说一下吗?”王金没好气的说:“提那个死鬼干嘛?他去英国会老情人去了。”她开车很快,也很猛,一下子紧急刹车,我差点撞在车玻璃上,车却在一家不起眼的茶馆停稳了。外面虽然不起眼,但是里面装修的非常精致考究,王金径直的走进一间包厢,看来她是这里的常客,我跟了进去,不一会服务员就端上来一壶铁观音,装在玻璃壶里的茶通红透亮,很诱人,王金看到茶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拉一把椅子在她对面坐下,她白嫩的小手拿着雪白小茶杯,细致的倒着茶。看着这么雅致的喝法,忽然觉得自己很卑微,特别是我的那双又粗又黑的大手,虽然很用力的洗过,但是搬运工的烙印像是用刀刻在了双手上一样。王金忽然站起来,端一小杯茶放在我的面前,很有礼貌的说:“秀才请喝茶。”我赶紧站起来,不知道速度太快,还是太紧张,一下子撞在她的脸上,她迅速的闪开说:“你急什么啊!”我连声道歉。王金并没有生气,看来她很喜欢喝茶,至少她喜欢这种雅致。我忽然想把我就是陈浮告诉她,可是她并没有问起,是啊,以前的陈浮已经死了,现在是工地上的秀才,大碗的喝着劣质酒,用大碗吃着水煮白菜泡饭,晚上躺在破旧的床上想着女人,她可能是个过路的,也可能是那个卖烟的小姑娘,也可能是在菜市场上才尽其用的阿姨。但是她们无论是谁,都只能存在幻想中,被我们幻想过的人,可能一辈子也想不到就因为和某人见了一面,就被人意淫过若干次。并且是那么肮脏的床上。如果不是今天在她电脑上看到我的博客,我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居然还会写诗。想到这里感觉自己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了,又不想泡这个女人,提起诗歌干什么?难道我看上她了?想到这里赶紧用力的摇了摇关。这茶真的很不错,又香又醇厚。王金问我:“这茶和酒的区别你喝出来了吗?”我说:“酒是火辣辣的,很豪爽的那一种感觉,而茶却刚好一反,温厚而典雅。不过我是俗人,干苦力的,体会不到其中的奥妙,如果说的不对,你也别见笑。”王金笑了笑,不置可否,继续泡茶,看来她很认可我的说法,至少她认为我是个俗人,是一个出来为了混一口饭吃的人,我的不同之处只是和那白金房产的女老板睡过觉。 几杯过后,感觉胃里很难受,有点呕吐的感觉,坐在那里非常难受。王金问:“是不是第一次喝茶?”我点了点头,感觉越来越难受了。王金从包里拿出几个糖让我吃。我说:“谢谢,我不吃糖。”王金把糖扔在桌子上说:“这糖可以解茶,你是茶醉,茶醉比酒醉更难受。以后喝茶之前要先吃饭,肚子没有一点油水,是受不了的。”听她这么一说,赶紧拿起糖嚼了起来。喝了两杯白开水,感觉舒服了很多。说:“你懂得还真多。”王金头也没有抬地说:“不是我懂的多,是你太孤陋寡闻了。”我笑了一下说:“其实你很漂亮,为什么说话总是这么刁钻呢?”王金没有一点反应,继续喝茶,然后倒了杯放在我面前。看到那红色的茶都觉得胃寒。王金说:“没有事了,你喝个试试。” 王金说:“可以问你一点私事吗?”我点了点头说:“只要是能告诉你的,我都会如实告诉你。”王金说:“你为什么要给自己过意不去呢?夏老板的事业越做大,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当搬运工呢?”我叹了一口气,就把和子夏认识的过程到现在大概的和她谟了一下。最后说:“我爱上一个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子,但是我什么也不会,一个基本靠女人活着的人,怎么能给她幸福呢?所以我决定以后不要在靠女人生活。”王金说:“看来每个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看了一下表,差不多中午十点了。王金站起身来,我赶紧站了起来,想去买单,王金说:“你站住!”我本来要往外走的,被她这么一叫,就停了下来,和她距离很近,似乎能闻到她的体香。感觉自己的心跳很历害,王金好像也听到了。王金说:“你可以抱我一下吗?像抱你的子夏那样抱我,夏总那么成功,让我也体会一下抱过她的男人是什么滋味。”我的心跳更历害了。我想逃,但是脚就像钉在地上了一样。我摇了摇头说:“我以后不会在抱子夏,也不会在抱任何人,我要把我所有的一切都我最爱的人。对不起啊王总。”她只是笑了一下说:“你真的太虚伪了,那我抱你一下可以吗?”我点了点说:“随便你吧!”王金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她在我胸前狠狠的咬了一口,痛的我刚要叫出声来,她却放开了我。没事人一样的拉开门径直的走出茶馆。我想,看来她也有很多人所不知的心事。 下午王金带了几个工程师来了,把图纸和注意要点,给我们详细的讲了一遍,工头像母鸡啄食一样的点头,我感觉他很怕他这个妹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对木材加工和制作,我是外行,但是工头很懂,工头说过,他十二岁就开始干这一行,一直到现在。除了这些他什么都不懂。后来有一天工头告诉我,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家里很穷,吃了上顿没有下顿,我们那里盛产木材,有很深很大的森林,山非常高。没有几个人走出过那个山沟沟,连山外的女人也没有见过。在二十二岁的时候,还在四处给人家做家具混生计,没有钱娶老婆,也找不到女人。父母都非常着急。后来从山外来了几个人,背着大包,在我们村里转了好几天,听村长说是来采木头的。其中有一个年青人,挺胖,看上去和我年龄差不多。他一眼看上了我妹妹,那个时候我妹妹正在上初中,只有十五岁。后来胖子的爸爸来到我家,和村长一块,村长说明来意。,第二天个男的就把我妹妹带走了。妹妹没有在回过学校。也没有在回过家。后来她成了那个胖子老婆,我也用那些钱娶了一房老婆。我老婆等于是用妹妹换来的。 父母只有我一个儿子,家乡人把传宗接代看的很重要,父亲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一辈子没有做过亏心事,要不是为了给我娶个老婆,他是绝对不会把女儿以那样的方式嫁给别人的。后来听人说妹妹在学校里有个对像,那个对像去城里找过她,被胖子抓个正着。就把那人的腿打断了,他成了瘸子后,我才知道原来是村长的儿子。妹妹也回去找过瘸子,她把瘸子带到离村十公里远的小镇上开过房。妹妹走的时候,瘸子一个人回家了,不知道怎么的就掉进山岸死了,是一个猎人发现的,等看到他的时候,已经成为一堆白骨了,只有一只鞋子还能证明那是村长的儿子。 看到子夏及时出现,感觉自己向看到主人的狗一样,忽然胆子也大了起来 我现在干活更有劲了,感觉浑身上下都是力气,虽然工头总是叫我坐下来休息,但是我觉得时间不等人,想尽快把公司做起来,做大。这样才有资格去找我心爱的楠楠。正午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睡觉,我在工地上转悠着,把东西堆放的更整齐秩序。汗水顺着脸往下淌,也顾不上喝一口水。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在后面看我,我回头看了一下,只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那里,车里的人看不到,我也就没有理会,继续干活,过了一会看那车还在,同时我觉得车里坐着和我有关的人。就放下手中的活,用扛在肩上的毛巾擦了一把脸,往出租车走去。等我走近了,透过玻璃,看到车里坐着徐叔,正在大口大口的抽烟,我很少看到抽烟,只有在他喝了酒后才会偶尔抽一支。车的后坐上分别坐着子夏、阿姨和楠楠。我敲了敲车窗,子夏最先从车上下来。看见她两眼通红,我就笑着说:“你们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有空来看我啊!既然来了,就下来看看啊!我带你们去车间看看。”徐叔也下了车,楠楠显得很忧郁,从她眼睛里我看到一丝关切,但是她不能像子夏那样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阿姨紧紧的拉着楠楠的手。跟着一块去了车间。我把这半年的情况和他们讲了一遍。子夏说:“需要钱为什么不找我呢?非要在这里受这种苦,你能不能体谅一下别人的心情呢?看到你这样,你知道我会怎么想吗?”我说:“我现在挺好,一切都正在开始。一切都才开始,所以会艰苦一些,但是我并不需要帮助,只要我努力了,我相信我会成功的。现在我只是在为了迎接成功打基础,所以你不要同情我,这样让我有很大压力。”说完我看了看徐叔,也看了看楠楠。楠楠低着头,站在她妈妈的身后。我似乎意识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是我感觉通过这几个月的锻炼,我不只是身上的肌肉结实了,而且思维也非常灵活,意志也比以前坚定了很多。徐叔拍我的肩膀说:“年轻人加油。”我笑了笑。很自信。徐叔还有事情,就先走了,子夏也跟着走了,约好了晚上一块吃饭。 我想找个地方静一静,就洗了个凉水澡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打车了去了茶馆,我想坐在王金带我来的那间包厢,可是那里服务员就是不同意,原来那里是王金的专座,不对任何人开放的。我说我是王金的朋友。她们在我不注意的时候给王金打了电话,然后放我进去。看着菜单,也不知道上一次喝的是什么茶,其它的茶也不知道那一种好。正在犹豫着,服务员却送茶进来,我感觉奇怪,王金却推门进来了,在我对面坐下,说道:“想喝茶也不叫上我,这么自私吗?”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我只是想静一下,怎么好意思打扰你呢?”王金说:“是不是爱情又有新情况了。”我点了一下头。王金没有多问,就说:“这世界上没有这样追女孩子的,等你真的把事业做大了的时候,已经是两三年以后的事了。那个时候她说不定早已经成为别人的老婆甚至母亲了,你的成功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王金的话一下子说到我心坎上,我正是担心,这一段时间我不在,是不是楠楠的父母已经帮她乌色好了对像。我说:“那我该怎么办呢?”王金说:“爱情这件事,谁也说不透。没有人能帮你的,不过我现在倒是有一个好办法。”我放下茶杯盯着她,急切的说:“快说!”王金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小口茶,仔细的把玩着茶杯说:“就这样告诉你了?”我说:“那你让我怎么做?我都答应你。”王金笑了笑,很得意。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了头。我急不可待的说:“快说啊,你急死我吧!”她忽然抬起头说:“抱着我!”很干脆的说完,坐在那里盯着我,我感觉无地自容,我说:“这个、这怕不行。”王金很生气的站了起来,要往外走,我赶紧站起来拉住她说:“你让我考虑一下好吗?”我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把门反锁了,一下子把我按在沙发上。在我脸上疯狂的亲着。我麻木的坐在那里,任她摆布。我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了,她对我有兴趣,不是因为我长的帅,也不是因为我曾经是子夏的女人,她更不知道我是陈浮。或许是因为我和村长儿子有几分想像吧!因为我从工头欲言又止的神情上感觉到了一丝意外,现在也许证实了。女人在我身上折腾够了,就躺在我腿上让我喂她喝茶,一不小心茶水就倒在她脸上,也许是因为她的皮肤太光滑了吧!茶水很快的顺着脸往下滑,穿过脖子流向一个神秘的深处……女人让我帮她擦掉,我拿了纸巾,她不让,我只好用手擦,她的脸非常光滑细腻,她一把抓住我的手,顺着脖子往下、往下……那是刚才茶水流过的地方,很温暖,很光滑,我不想把手拿开,也不敢在往下,动也不敢动,这个时候我想到工头,也想虚仲和他姐姐。其实我想说:“如果要让工头知道了,他会一斧子把我劈成两半。”我很清楚,如果工头真的知道了,他肯定会这么做,同时我更清楚,只要我说出‘工头’这两个字,王金肯定会冷静下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没有说,就这样把放在她的怀里,我想把她压在身下。脱光她的衣服,狠狠的狠的干她。但是我忍住了。我想到了我的楠楠。就让我和王金的关系更纯洁些吧。王金忽然说话了“你是男人吗?”我用力的点点头,果断的说:“是。”王金仰起头,看了一下我庄重的脸。就把伸进我的裤子里,她摸到一件很硬的东西。我说:“现在不只有那一点能证明我是男人,还有我的意志。”王金把手拿出来,从我身起来,重新坐到对面。用湿巾擦了一下,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坐在那里继续喝茶,我忽然感觉就这样很不甘心,有一种很莫名其妙的悲哀,想哭,想把眼前的这个女人压在身下,然后被工头一斧子砍成粉碎。王金把湿巾递给我,让我擦手。我摇了摇头说:“不,这手不能擦。因为上面有你的体香。”王金忽然很疯的大笑起来说:“你真够男人,不过也真够虚伪。”我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王金点了点头说:“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听她这么一说,我感觉忽然很恼火,想一下子过去,把她身上的衣服都剥干净,然后使劲的搞她,在一脚把她踹到门外。她似乎觉察出来我很生气,但是她并没有想到我是怎么想的,因为我知道,如果她知道我是怎么想的,肯定不会继续说下去,也许这个下午就会变的很美好。 王金说:“你可以用你的诚意,去表达,用你的优点去吸引她,尽量的找借口和她多在一块,这样机会就会更多。你看看你现在就天天工地上,现在看去又黑又老,谁会对你心动呢?就是以前有一点喜欢你,现在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会离你而去的。对了秀才,你除了上床之外,还有其它的特长吗?”我想了想说:“特长说不上,只是一点小本事,我以前会写点诗歌小说什么的,不过现在不打算在写了。专心的做点事情。有点资本这样才有信心给她幸福。”王金说:“看来你还真是秀才啊,有没有比较满意的小说诗歌什么的拿来看看。我对这些很感兴趣。”我笑了笑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因为我满意不满意的你都看过了。”王金坐在那里想了半天说:“你是陈浮!”我点了点头。她一拍桌子说:“你为什么不早说啊?”我笑了笑说:“说这个有什么用呢?以前的陈浮已经死了,现在只有秀才;在说了,你也没有问过我啊,像我这样的小角色,你根本不关心我们叫什么。”王金笑了笑说:“你的博客已经几个月没有更新了,以为你在闭关写长篇呢,原来是在酝酿爱情呢。这个是很好的办法,你不能丢掉,你的成败就在这里了。”我忽然觉得她说的非常有道理,楠楠也很喜欢艺术,她以前还是很喜欢我的,子夏也说,我会成功的。我觉得很激动,我想应该好好答谢一下眼前的这个女人,就走过去,把她按在沙发上,一痛狂吻,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但是我没有让故事继续深入,浅尝辄止。忽然发现,白天接吻也挺恶心的,弄的王金脸口水,王金心有不甘,抱着我不松手。我说:“就让我们的关系纯洁些好吗?”王金犹豫着,最后还是松开了手说:“真没劲。”我把湿巾递给她,她说:“不用了,既然你手留下了我的体香,就让我脸上也留点你的口臭吧!下午四点的时候,我起身离开茶馆,王金要开车送我,其实我知道她是想看看子夏,但是没有那种拜金的意思,只是出与好奇,想看看我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更好奇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小姑娘把我给迷成这个样子。直到我上了公交车,王金还在车下面喊:真的不用我送吗?车启动了,王金气愤的转身上车了。车上有不少人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好像是我这个人很没有素质,又惹女人生气了。我没有心思计较,给子夏打了个电话,告诉子夏我已经上车了,四十分钟就可以到了。子夏给我讲了一些事情。我觉得子夏现在冷静了很多,感觉心里非常失望,这不是我正想看到的吗?为什么还会难受、失望呢? 阿姨给楠楠介绍了一个男朋友,那个男孩子高大帅气。对楠楠一见钟情。可是楠楠并不喜欢他,因为只要看到他,楠楠就会想起上大学的时候那个天天说爱她的男生。很反感这个人,可是她父母都喜欢他,他彬彬有礼,行为得体,父亲开了一家很大的公司,他是名正言顺的少掌门。时间久了,楠楠似乎对他的看法也有所改变。但是我知道楠楠的骨子里是不喜欢这种富家子弟的。我想我要尽快出现,尽快重新占据楠楠的心。要不然我可能真的要失去永远的幸福了。想到这里,就恨不得一下子飞到楠楠的身边,可是真的见到楠楠,怕是又不知道怎么说,其实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阿姨现在对我的戒心很大,她似乎非常喜欢那个帅哥。对我也没有那么关切和热情了。不过我现在感觉很轻松,因为在我心里已经有一个很好的规划,似乎都可以预见到未来,我牵着楠楠的手,楠楠穿着洁白的婚纱,徐叔和阿姨坐在那里等我们去拜他,脸上都堆满了笑容,我眯着眼睛看着窗外。忽然乘务员对我喊到,“你怎么还不下车。”我如梦方醒,汽车已经到了终点站。我坐过头了。赶紧下车。 看看时间还早,就慢慢的往回走。忽然被一个急匆匆的人狠狠的撞了一下。因为不注意,差点被来人撞倒。我感觉很生气,但对面站着的那人帅气而高大,一身名牌,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说道:“你他妈的不长眼啊。”我看了他一眼,这小伙居然这么帅、这么野蛮、这么粗俗,这么一身名牌,感觉他挺像子夏说的那位帅哥,这个明显的是富家子弟,我想我惹不起你,子夏可以轻松把你灭掉,就存心逗他玩,赶紧低下头来说:“对不起啊!先生您别生气。”然后抬起头来说:“是你TMD撞的我还是我撞的你啊?”这人显然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帅气的嘴巴里忽然吐出一串又长又臭的话来,感觉不堪入耳。看着这个帅哥激动到如此地步,感觉心里非常开心、却又觉得过意不去。想在逗逗他,最好能把他给气疯,想到这里就说道:“先生衣着讲究、英俊帅气、气质高雅,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很有家教的富家子弟,肯定也受过良好教育。对吗先生?”那人看我说话忽然这么礼貌,并且还恭维他,就腾出那张骂人的嘴说:“是又怎么样。”我忽然提高了声音说:“按道理说,像这样的人就应该更懂礼貌是非,可是你自己撞到别人身上,连一句最起码的对不起都不说,还反过来骂人,并且满嘴没有一句人话,你不觉得可耻吗?更可耻的是你居然还上过大学,做出这种大庭广东省众之下粗野行为,我想你在学校里老师没有教你这样吧,那就是你在家里的时候你父母教你的了,亏他们拼命挣这么多钱养着供你上学、给你花天酒地的生活,要是有一天你老子去西天,你小子也只有吃屎的份了。”说话间,悄悄的用手机给他拍了一张照片,因为我感觉这人越来越像是阿姨帮楠楠介绍的男朋友了,没有想到,情场上的争夺还没有开始,现在路边上和他较上手了。其实我想狠狠的揍他一顿,因为我一下午没有干活,感觉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感觉这小子是个不错的发泄对像。转而一想,如果我揍了他,不是正好说明我和他一样的人吗?那人已经气的爆跳如雷,语无伦次,想骂我,但是张了张口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就过来推了我一把,感觉他软棉棉的,心里好笑。我说:“就你小子这样的体格,平时把力气都用在洒店小姐的身上,还想和我动粗,去上车上拿过工具来,然后在和我拼命也不迟。”帅哥好像一下子明白了,真的转过身去,但是不是上车去拿东西,他只是一招手,就有几个穿黑T恤戴墨镜的人从不远的车上下来。我一看形势不妙,转身就跑。忽然有一辆车横在了我面前。我想这下子完了,转回身来想跑,却被人叫住,车上走下来的是子夏。子夏生气的说:“你他妈的看看你那怂样。像个男人吗?跑什么啊你,有种惹事,没种面对吗?”刚才还感觉两腿发软,看到子夏及时出现,感觉自己向看到主人的狗一样,忽然胆子也大了起来。点上一支烟,站在那里等那几个人过。身上有劲,心里也就充满了自信,我感觉那几个要是真的和我打起来,我不一定就吃亏。但是那几个并没有过来。过来却是那个帅哥,在子夏面前点头哈腰的,子夏抡起巴掌照那人脸抽了一巴掌。一声脆响,丝文的眼睛就掉在了地上摔的粉碎。我感觉心里非常畅快,我拍子夏的肩膀说:“哥们,你这动作真是太这潇洒帅气了。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还有这一手呢?”那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只是把头埋的更低一些,人也更谦逊了些。子夏说:“你知道他是谁吗?”拉开车门上车了,我也上去了,没有听那人解释,开车走了。留下那位帅哥和他不可一世的打手们在那里发呆。 子夏怕那里的服务员狗眼看人低,不让我进去,就早早的出来,想在我到之前在那里等我。没有想刚出来就看到我被人欺负。几个月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地方发泄。 子夏问我:“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我说:“是挺帅的,但是和其它人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一块行尸走肉,我从内心里蔑视他。”子夏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说:“猜的。”子夏笑了笑说:“你还真会猜。但是这小子很会讨女孩子欢心。阿姨很喜欢他,但是徐叔并没有怎么看好,我想徐叔可能也看透了那人的心思。”我点了点头说:“这样的人,可以忽略,至少在楠楠面前可以忽略,如果是其它的女孩子,我不敢保证。”子夏说:“看你这个月都老成什么样子,以后得注意保养。站在我面前别人都以为你是我爹,更别说楠楠了。”说完就把车停在了一个美容院,我说这是干什么啊呀!子夏说:“就你这个样子,都可以当楠楠的爹了,不被你吓跑才怪。”在镜子看一眼自己,乱蓬蓬的头发,脸虽然仔细的洗过,但还显得一脸污垢。为了不吓跑我的楠楠,就乖乖的躺在那里,任几个女人摆布。子夏说:“动作快点,活干细点,我们赶时间。”美容师,连声应着,又加了两个人手,就连老板娘也过来为我服务,不到半个小时,一个崭新的陈浮被塑造出来。我不得不佩服这些美容师了。子夏觉得有点老气,就让美容师把我往年轻里打扮,只好躺在那里又被摆布了十几分钟,子夏在满意的点头。付帐的时候居然要了三千元RMB。我瞠目结舌。子夏拉上我就走了。去了商场,从里到外换了一遍。感觉自己和刚才的那位被子夏抽耳光的帅哥差不了多少。心底就感觉更加自信了。我现在忽然明白,虽然我刻意的想不受女人关照,其实她们的关照永远无处不在,一分钟也没有离开过我。王金、子夏都是在我刻意摆脱女人的人时候,而在直接或间接的关照着我。我觉得自己错了。但是我已经证明了自己,工头的钱早早的还上了,现在银行的帐户里还有几万块赢余。到了年底,可以分上几十万。现在王金厂的业务蒸蒸日上,我们也跟着忙的不可开交,开始不放心让我们干的活,现在也交给了我们。我觉得这样不好,因为已经超出了们的能力范围,可是胖男人当着王金的面说:“你怕什么,有我呢。”看着胖子财大气粗的样就觉得好笑,要不是王金,你会多看我和工头一眼就算是我八辈祖宗烧了高香。 你要的灵感是什么啊,我也没有,怎么给你? 收拾好一切后,已经是七点了,我们开车到了酒店,徐叔已经到了。楠楠坐在那郁郁寡欢。我把子夏准备的酒放在地上,从里面取了两瓶放在桌子上,徐叔说:“呵呵,现在是不是该叫你陈总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徐叔,您就别嘲笑我了,就我那点事业还陈总呢。”楠楠也难得的笑了。我想挨着楠楠坐下,看见阿姨不多高兴,就想坐在子夏和阿姨中间,但是子夏本来已经坐好了的,却忽然站起来,把她们中间的椅子拿走,我明白子夏的用意,就挨着楠楠坐下了,楠楠低着头吸杯子里茶。我也没敢抬头看阿姨,就那样坐着。和徐叔聊着。徐叔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楠楠现在已经有对像了。”我虽早已经知道了这事,但是现在猛的听起来,还是在内心深被深深的刺痛一下,想到下午发生的一幕,忽然觉得好笑,就充满信心的说:“这个我知道,但是如果是那个人。我现在就可以宣布我胜利了,他在我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我把原本低下的头抬了起看着阿姨。阿姨不霄一顾的说:“他家有几个亿的资产,你有吗?他高大又帅气年轻,你和他站在一块,没法比。”我没有生气,但是我感觉子夏要发作了,我看了子夏一眼,叫了一声子夏,她明白了,就什么话也没有说。我说:“这个世界真的很小,我刚才不小心碰到他了,那人真的很帅,一身名牌。开着自己的跑车,就连他的打手也开着风光的悍马。我挤公交车,却坐过站了。只好往回走,为了省几块钱,我想走着过来,在一家高档酒店前面,被他撞个正着。他不仅不道歉,反而对我破口大骂,我不会骂人,也没有骂他。”然后我就把细节仔细的讲了一遍,楠楠长舒了一口气,好像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被人拿下了。阿姨说:“长的帅的人多了,你怎么敢肯定是他?”我把手机拿出,翻出偷拍的照片。给她看,楠楠先接过手机,看着那人变型的表情,楠楠笑了,什么也没有说就把手机递给她妈妈。阿姨看了一下,觉得不可思议。子夏说:“要不是我去的及时,陈浮肯定被他的打手给打残废了。”楠楠说:“夏姐,结果呢?”子夏说:“结果?结果是陈浮吓的要跑,我正好赶到,把车横在他前面,他也没有看清楚是谁,转身又跑。我在后面叫住,他才像看到娘的孩子一样,站在那里。我让他去和那些打手打,我看陈浮的身体很棒,肌肉也很结实,肯定能打过他们。”楠楠说:“对,打死那几个坏蛋。”阿姨瞪了楠楠一眼,楠楠窃笑着低下头不说话了。子夏接着说:“那几个打手倒是没敢过来,帅哥倒是过来点头哈腰的,我觉得他太狗眼看人低,就抽了他一个耳光。”楠楠忍不住又叫一声:“好。”徐说感觉很生气,因为子夏说那人狗眼看人低。虽然是在说别人,可是也有一点一语双关的嫌疑。正有气没地方发,楠楠却叫了一声好。想骂,可是看来他是从来没有舍得骂他这个宝贝女儿。就咬着呀说:“你呀!以后就不带你出来了。”楠楠不敢和她妈顶嘴,却不怕她爸爸。凶巴巴的说:“你敢。”徐叔忽然觉得在这里谁也惹不起,就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敢惹,一下就气笑了。徐叔这一笑,气氛一下子缓和了很多。子夏也不在生气了。子夏对楠楠说:“王子虽然很帅,但是帅能当饭吃吗?家里的钱虽然很多,但是那是他的本事挣来的吗?靠老子生存的人,有几个有出息的。对吗楠楠。”楠楠点点头。看来楠楠和子夏经常见面,也很谈的来。阿姨也不在说什么。因为她看到徐叔的变化,徐叔开始很喜欢那人,可是后来就不怎么喜欢了。 我把这一段时间的事讲了一遍,除了阿姨之外,其它的人都很有兴趣听。然后我就说出自己的担忧。我说:“现在感觉有些地方质量跟不上去,我本来不想发货的,但是那边天天在催着赶任务,王金就说发过来,不会出问题的。现在生意好了,质量跟不上去,发后可能会出问题。”徐叔点点头说:“这是肯定的。那你打算怎么办呢?”我说:“我只能以后把质量做好一点,我想这边是这样的,他们厂肯定也是一样的。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不出问题最好,一旦出了问题,可能就无法收场了。”我又说出另外一个担忧。“现在工头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信任我了。特别是他那个小舅子,人很精明,但是都是小聪明。看样子他也想入一份股,可是又没有一分钱。有很多人都是可以共患难,却不能共荣华啊。”徐叔:“在别人的圈子里混饭吃很难的,那你打算怎么办呢?”我说:“这事好办,反正我对那一行也不是很了解,我想趁现在正红火的时候退出来。”徐叔点点头。子夏说:“看来你挺有头脑和想法的,要不来我公司吧,给你个副总。”我摇了摇头:“我要是想靠着你,也不会拖到今天。”徐叔说:“万事开头难,你已经撑过去了,以后就好过了。你现在有经验了,也有一点资本了。以后在想干什么事,会容易很多。来,喝酒。”我感觉现在浑身轻松。就是没有机会和楠楠说话。 还是子夏聪明,她真的太了解我了。子夏说:“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在那里没有电脑,你有没有继续写东西啊?”楠楠终于有机会插上嘴了,赶紧问:“是啊,我经常看你的博客,一直没有更新过。”我看了一下徐叔和阿姨,想了想才说:“不写了,以后也不写了。我现在要专心挣钱。”楠楠说:“可是你写的很好啊,我觉得你靠写作也可以生活的很好的,至少这是你喜欢的工作。”从楠楠脸上,我看出了失望。但是我还是坚持说:“不写了,一个大男人,天天什么活也不干,靠玩文字,没有什么大出息,我成不了贾平凹,在写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说不定我在商场上还能混的风声水响呢!”子夏说:“做生意你肯定行,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还有这个天赋呢?”徐叔说:“这就对了,年轻人,加油。来我们喝酒。说心里话,我特别喜欢和你喝酒。上一次被你灌醉了。哈哈哈,那天你怎么样啊!”楠楠听那这事,满脸通红,只有我和子夏注意到,我也注意到子夏酸溜溜的不舒服。我也想到那一天,感觉心里非常幸福。我想或许是因为我吻了楠楠呢,所以她才对我割舍不下。 我去了一趟厕所,因为我觉得楠楠越来越不开心了,她肯定是认为我真的以后不在写东西了。我看见楠楠在摆弄手机,却不知道她的号。我想子夏也真是的,为什么不把楠楠的手机号告诉我呢?楠楠自从那次手机掉河里以后,就一直没有用过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买了新的。在厕所里,给子夏发了个信息,问她楠楠的手机号是多少。躲在厕所里抽了一只烟,子夏的信息也就到了。我早就把信息准备好了,收到楠楠的号码就给她发了过去:楠楠,你别多心,我以后会坚持写下去的,因为我现在更有生活,有更多题材,所以可以写出更好的东西。我当众说不写,只是不想让你父母阻止你上网,这样我们就没有办法来往了。但是我现在需要灵感,这个只有你能给我。陈浮。 一会就收到了楠楠的回信,楠楠说:“谁要跟你来往啊,一走就是半年,没有一点消息,你要的灵感是什么啊,我也没有,怎么给你? 我会心的笑了,感觉现在的日子真好啊。 是的,我必须要尽快结束木材加工厂的工作,要重新谋划一份有时间,可以上网的工作。这样才行,说真的,我有很多东西想写,感觉不写不行。和徐叔喝着酒。不知不觉的又要喝多了,赶紧收场,我说:“徐叔,我今天要赶回工厂,今天就不能陪你多喝了。时间也不早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阿姨赶紧说:“是啊,是啊,你们俩个每次喝酒都想喝醉,这一回就少喝点。”徐叔看了一时间,现在才九点半,太晚了让子夏送你。来,我们在干一杯。”不过在说完让子夏送我以后,我觉得徐叔有点泄气,慢慢的我读懂了徐叔。就很爽快的和徐叔干了几杯。子夏抢先一步付了帐。走出餐厅,徐叔有点摇晃,我担心的问:“徐叔,你这样还能开车吗?”徐叔说:“你小子看不起老子?我在喝这么多照样开车。”我说:“没有没有,我知道你的酒量。”和楠楠道了一声再见,和子夏说了几句。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先徐叔一步走了,子夏在后面气的直跺脚,但是我告诉她,“你不要送我,我们以后是好朋友,我是你儿子的父亲,你是你老公的老婆。我们不能在上床了,我现在要专心的和楠楠发展,我知道你愿意成全我,那就成全到底吧,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经常和别的女人上床的男人呢?”子夏看着我走远了。才冷静下来,和徐叔们说话。徐叔满脸通红,话越来越多,子夏觉得徐叔不能开车了,就主动的拉他们回去,果然徐叔在半路上就吐了一车。 工头的小舅子有事没事就找我麻烦,昨天出去了一下午。本来和工头说过的,可是他还是过来问我:“昨天出去为什么不跟我请假啊?”我觉得好笑。但是我和他姐夫的合作就要结束了,也没有必要和他计较,就说:“不好意思,昨天走的时候没有看到你,这样吧,我晚上请你喝酒。正好有点正事要和你说。”这小子天生的酒鬼,只要听到‘酒’这个字,天大的事情都可以放下。拍拍我的肩膀说:“行,不过你以后要注意点。”我点了点头。他看我这么服帖,很得意的昂着头去了工地,所有的工人都见不得他。但是没有办法,工头也很烦,可是他挺怕他老婆。也不敢得罪。 到了晚上,小舅子悄悄的跟着我溜出来,因为喝酒这事,是不能公开的,要不然大伙都会跟着来的,请不请都跟着来,所以这事得悄悄的。坐在小酒馆里,我先叫了两瓶白酒,给他倒上一碗,服务员迅速端来一盘花生米,就开始喝上了。其它的菜还没有上来的时候,我们就喝了一瓶了。我看时候差不多了,就问小舅子:“你有多少钱?”小舅子愣了一下。得意的说:“反正比你有钱。”我摇了摇头说:“不一定。”我说:“别的不说,你看我工厂里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值多少钱?”小舅子想了想说:“我看有六七十万吧!”我笑了,问他:“那你有六七十万吗?”他想了一下就不可一视的说:“钱我没有这么多,但是我姐有。我想要多少就要多少。”小舅子的嘴唇很薄,说话又快又脆,无论是多大的事,只要是经他的嘴一说,都很轻巧,好像他姐是一棵摇钱树一样,至少天底下的财富都听他姐姐的调配。我叹了一口气说:“真不公平啊,依你和工头的关系,在工厂怎么说也应该有点股份。可是你没有啊。”小舅子摇头晃脑的说:“是怪不公平的。我要了几次,可是他不给,有什么办法呢。你的愿意卖给我吗?”我正在喝酒,差点笑喷了。其实我心想,这小子就这样上勾了。可是小舅却觉得我是在嘲笑他,非常生气,他指气愤的说:“你看不起老子?”我说:“是啊,我嘲笑你怎么了?就是我想卖给你,你得有钱给我啊!”小舅子眼睛里放着绿光,狐疑的问我:“你说的是真的?我给你钱,你真的就舍得把那股份卖给我?”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等你有钱了在说吧,现在喝酒。”小舅子把酒杯用力的往桌子上一放激动的说:“这酒老子不喝了。你发誓,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小舅子,我就是发誓了,你他妈的还是穷鬼一个,老子发那誓干嘛呢?”小舅子说:“行,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说你那股份多少钱吧?”我说:“你刚才不是开过价了吗?以你和我的关系,我好意思和你讨价还价吗?”小舅子用一根指头指着我说:“行,老陈,这样,我就给你出七万。我马上给我姐打电话,让我姐过来。要不然我姐夫一分钱也不会给我的。”我说:“小舅子你喝醉了,这事等不喝酒的时候在说吧!”小舅了说:“行了你他妈的女人一样,这点酒我还早着呢。”我说:“既然你坚决要买,那我也只好卖了,这事是你找我的,以后你姐夫问起来了,不能说是我要卖给你的,要是你不说实话,老子就不卖给你。这个生意赚不赚钱,你比老子清楚。”边吃边喝,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才把他灌好,跌跌撞的往回走。第二天工头来找我。 “老陈,你昨天和我小舅子说什么了?” 我睡的正迷迷糊糊,被工头这么一吵,就彻底醒了。在睁开眼之前,先从床头摸索着找烟,点上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才睁开眼睛说:“我昨天就是和他喝酒了,具体说什么了,我也记不清楚,不过都是酒话。”工头说:“他可是当真了,昨天回来就给我闹。”我惊讶的说:“昨天我说什么了?”工头说:“他说你答应他把你的那部分股份卖给他。”我继续吸烟,没有说话。工头接着说:“七十万你真的卖吗?”把烟屁股丢在床底下说:“我既然说了,无论是喝酒还是没有喝酒,都得算话,既然他坚持要买,我有什么办法呢?他可是你小舅子。”我盯着工头,工头低着头,吸烟,像是在盘算着什么。“你看,我们合作的不是挺好的吗?这样真的是太委屈你了,有一点卸磨杀驴的意思,我感觉心里怪过意不过的。”看来工头对我出售股份也很感兴趣。我就安慰他说:“我们兄弟一场,这半年了多亏了你照顾,无论多少钱,虽然有我的血汗,但是没有你,我也不可能会赚那么多钱。”工头说:“行,既然兄弟你这么说,那我就借钱给他了,无论怎么样,我们以后都是好兄弟。”我点了点头,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不到中午十二点,我们就弄清了所有的事情,只要一纸合同,去银行转下帐,其它的时候时间都是扯蛋,抽烟。 现在走在大街上,感觉心里踏实很多,就连秋末的风,也没有那么另人烦燥了。我想,现在得好好的谋划一下,下一步做什么。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行当,因为我什么都不懂。我想给子夏打个电话,子夏肯定会说:“来我公司吧,你要是不愿意在我这里做,那你去下面的分公司当老板去。”我想了想,还是问一下徐叔吧。 家里非常穷,能供我上完大学,已经是奇迹 买了一件好酒,就打车去徐叔的公司。进门的时候,徐叔正在和一个年轻人在那里说着什么。看我进去,徐叔赶紧打招呼。第一次来徐叔的公司,公司不是很大,但是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高档车。里面一尘不染非常干净,就连可恶的汽油味也没有。我本想夸赞一番,但是那个年青人站了起来,正是前天吵架的帅哥,我笑了一下。就对他说:“先生你好,真是冤家路窄啊!那天你把我骂的狗血喷头,我可是一句也没有还,你还要指使打手收拾我。现有你有带打手吗?如果你觉得前天不解气,今天让徐叔当公正人,我们俩出去过两招怎么样啊?”那小子真会演戏,满脸通红,一个劲的陪不是,我说:“行了小伙子,你就别在这里装了,徐叔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他的眼睛非常亮,你骗得了阿姨,还能骗住徐叔吗?”徐叔瞠目结舌,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一番话。我坐下来,拉着那个年青人的手,让他也坐下。我接着说:“兄弟,我也是大学毕业,最近干了一年的搬运工,家里非常穷,能供我上完大学,已经是奇迹了。无论是家世还是是其它的条件,我都比不上你。”我盯着他说:“你觉得你比我强很多吗?”徐叔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就坐在那里,想抽烟,又不习惯带烟。我赶紧从口袋里拿出红双喜牌香烟,递过去。帅哥低着头,无地自容,然后起身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我笑了。 徐叔抽了一口烟说:“你真的这么自信?”我点点头说:“以前我已经说过了,我会坚持到底的,就是楠楠最后不嫁给我,但是也绝对不是他这样的人。如果你们想把楠楠嫁给这样的人,我坚决不同意。”看着徐叔很犹豫,我说:“行了徐叔,咱们不说这些了,我现在已经弄清了木材厂的事,现在有七十六万,我不想靠任何人,你看我这点本事和资金,能干什么呢?”徐叔沉思着说:“年青人是倒挺有血性的。”徐叔想了很久,忽然问我:“你觉得开一家餐馆怎么样?”我说:“您把您的想法仔细的说,无论干什么,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因为我真的什么都不懂。”徐叔说:“首先们俩都喜欢喝酒。”我赶紧说:“得了吧,就我这点家底,用不了一个月就被咱喝完。”徐叔终于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你听我说啊,上海这个地方酒店虽然很多,但是都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夏总也认识很多人,我也认识不少人。这样就有了不少客人了,然后就是经营。在上海到处都是海鲜,高档菜,却没有多少能吃的。我们搞绿色、搞野味,地道的中国菜。”每次吃饭我也有同感,几个菜一千多块,贵的离离谱,菜虽然不少,但是真要吃,却没有几个合口的。我想了一下,要是开一间餐馆,怎么说也得二百万,可是我没有这么多钱啊! 徐叔说:“先从小的做起,我有一个老乡现在开了个餐馆,但是小的可怜,不过他的手艺不错。晚上我带你去看看。刚才我给你说的那些,都是他给我讲的。”我点了点头,然后就起身去看徐叔的老乡。时间才是下午四点多。店里没有客人,一个服务员在那里打扫卫生,徐叔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服务员好像和他挺熟悉,就打招呼说:“徐总今天怎么这么早啊。”徐叔说:“想吃你老板做的菜了,叫他出来,赶紧炒几个菜来,我们要下酒。”其实老板早就出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大个子,从面里出来了,站在我们面前,我仰视着,感觉很压抑。人非常爽快,性格直爽。说道:“好,你们先坐,我一会就来。”不到二十分钟,就炒好两个菜,一个干爆脆骨,一个青炒鸡肫。尝了尝,果然于众不同,徐叔招呼他坐下喝酒。可是他却滴酒不沾。他说:“我闻到酒都会皮肤过敏。”我笑了说:“行,那你还是离我们远点吧。”我和徐叔开始喝酒,这两个菜下酒真的在合适不过了。特别是那脆骨,香酥脆软,味道真的太好了。不知不觉一瓶酒就喝完了。徐叔说:“这菜怎么样?”我说:“很不错。既然有这么好的手艺,为什么不开个像样的店呢?”徐叔说:“人各有命。这小伙子非常正干,不赌、不嫖、不烟不酒。一门心思的赚钱养家活口。二十岁的时候就开了一间这样的店,正准备扩大规模的时候,老爹病了,一病不起,把所有钱的花完了,老爹死了,最后连安葬费都到处借钱借不到,最后把店卖了;继续打工,不几年又开了一间餐馆,生意红火,赚了一点钱后,老娘又病了,一病不起,又把钱花个精光,老娘死了。后来决定不在开店,但是这个老板病倒了,他只好硬着头皮把店盘下来。去年赚了不少钱,自己却大病一场,差点见了阎王爷。说到赚钱,他不是激动,而是担心,一直想找个人合伙,他有十几年的经验,人本分厚道。对酒店精通。你可以考虑一下。”想这人也真够悲哀的,怎么这么倒霉的事,都被他碰上了呢?我说:“我看这事成。”徐叔这才把老板叫来。先是做给我们介绍了一下,老板叫张大山,真是名如其人。徐叔说明来意,老张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大山说:“不过我有几个条件,第一:就在这个店里开,因为我答应过老板把这个店开下去,第二这里的服务员全部保留,因为她们都在这里干了好几年了。”我点点头,看来也是一个重义气的好兄弟。为什么好人都被我遇上了呢。我就爽快的答应了。在徐叔的见证下,我们签订了合同。我本来想给他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可是大山坚持只要百分之二十。我觉得这样他挺亏的。已经交过的几年房租也有十多万。加上这里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有二十来万,特别是他的手艺。怎么说也得百分之四十啊!可是他就这么坚持。 第二天就挂出了招牌:本店装修,暂停营业。徐叔说:“在装修之前,你还是找下夏总吧,她的社交面很广。见的也多,肯定对你有帮助的。”我摇了摇头说:“我也有自己的想法,不会在靠子夏了。”徐叔说了好像就后悔了,看来他的心思非常繁杂。认识子夏以后,他的生意好多了,子夏给他带来不少客户,进出口也畅了,所以他很感谢子夏。但是一个以前是子夏的男人的人,现在爱上了自己的女儿,这事挺不好处理。 徐叔隔三差五的过来看看,大山对这行很熟悉,也认识不少人,去不少酒店工作。店面装修的很快,半个多月就完工了。在开业之前,我和徐叔去请子夏。 徐叔第一次到子夏的公司,徐叔惊叹到:“这么大办公室。”子夏看到我们进来,赶紧泡茶,问:“有什么事吗?怎么有空来我公司啊?”我说:“没事就不能来了吗?”子夏说:“只是觉得奇怪。”徐叔说:“认识你都一年了,麻烦你不少事,就是想登门说声谢谢。今天晚上请你吃顿饭。”子夏笑了笑说:“看你们把这事说的挺严重的。我没有帮过你什么大忙,只是举手之劳。朋友们反正也要买车,在谁那里买都是一样。”徐叔说:“虽然对你是举手之劳,但是对我帮助可大了。我们能认识,也亏了小陈啊,我们应该答谢一下他不是吗?”子夏收拾了一下桌子,叫来秘书,安排几句,就和我们一块出去了。子夏让我坐她的车。她一句话也没有说,我和她说话她也不理会,就是不停的拧我,痛的我想从车上跳下去。好在时间也有过去的时候,徐叔把车停在前面。子夏也就不在掐我了。 因为早就和服务员安排好了,所以她们像欢迎其它人一样,欢迎我们。看着自己的饭店,心里非常受用。今天没有营业,大山只为我们三个服务,菜都是早就预备好的,一道接着一道的上,应接不暇,子夏惊奇的说:“你们请我吃饭,为什么这么大的场面?这菜我只是吃了一口感觉不错,还想在吃呢,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就撒下去呢?”徐叔哈哈的大笑起来,“夏总,你就安心的吃吧,会让你吃饱的。”子夏终于忍无可忍了,服务员刚把干煸脆骨放下,马上又要端走的时候,子夏发作了:“放下。”吓的服务员赶紧把手缩回去,看着我不敢说话。我说:“你觉得这里的菜怎么样,这里的菜很多,你总得每样都尝一下吧。”子夏说:“你挣了几个钱啊,就这么讲场面。”看子夏这么关心我,怕她当着徐叔的面,在进一步说其它的,我只好如实交待:“这个店是我开的,我和徐叔都很感谢你,所以在开业之前,只请你一个人。你上我们的上帝。现在是,以后也是。”子夏看我把话说的这客气,感觉我的距离离她越来越远了,脸上一丝美凉,但是这店上我开的,终于有了自己的事业,还是开心的笑了。说:“你终于过上正规的生活了。钱够吗?不够了给我说话,要多少有多少。客人也要多少有多少。”我说:“你看这店挺小的,花不了多少钱。客人就靠你了多帮忙了。”子夏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觉得很满意,说:“很朴实,像在家里一样,一点也不觉得拘束。”其实这正是我要的效果。在楼上一角里,给自己装了一间办公室,放了一台电脑。徐叔不知道,但是我告诉了子夏。这事是不能让徐叔知道的。 洒店的事,根本不用我操心。服务员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会来叫我。其它的事大山一个人就全办了。店里只有五个包厢,每天都被子夏和徐叔的朋友早早的订下。大厅也里只有十几张桌子。五六个服务员,生意却非常好,每天都座无虚席,客人刚走,还没来得及打扫马上就有人坐下。看着那么多人在那里开心的吃饭,很有成就感,心里美美的。工作轻松了,是时候写点什么了。因为我的下一个人生目标,正摆在我的面前。想到楠楠,就觉得很幸福。 敲了几下键盘,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呆。 终于打开电脑,查看了一下邮件和博客。邮箱里只有几封过期的约稿通知道,我就回了一下,因为那个编辑和我的关系不错,大家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挺熟悉的。可是不久就收到对方的回信,别在信里问我是哪能位?时间真快,这些人都把我忘记了。我想就是我告诉他们我是陈浮,也许他们只会觉得名字有点奇怪之外,或许根本记不清楚我这个人。 楠楠问:陈大哥,你的真名字叫什么啊?我说:“我就叫陈浮啊?”楠楠觉得奇怪。我就讲了我名字的来历。 我小的时候名字叫喊娃。陈喊娃。我们那里的人很早就在山上大喊大叫的,有一天我妈在睡梦中被喊声惊醒,注早产了。爸爸就给我起名陈喊娃。直到三岁的时候,父母上山干活去了,我跟着爷爷在河抓泥鳅喂猪,我们那里的不吃鱼的,更别说泥鳅了,但是我们认为泥鳅是有害的,它会影响鱼的生长,鱼是很神圣的像龙一样神圣。所以我们就抓泥鳅喂猪。爷爷一忙起来,就没有时间顾及我。我在那里自己玩耍,不知道怎么就掉进河里了,等爷爷想起我的时候,却看不到我,到处找不到,后来却看我在河里,漂了很远,居然没有沉下水,我还躺在水上面玩耍。爷爷大惊失色,到处喊人,不一会就来很多人,大家看到这一幕,都目瞪口呆,没有敢下去救我,爷爷年级大了,没有办法去救我,看着乡亲们看着我在河里漂着,都不敢下去,认为我是不祥之物,怎么会有人掉到河里不沉水呢?不知道我爸怎么就从山上回来了,看到我往河心漂,哭都没来得及,一下子扑的河里,迅速的往我身边游去。我看看爸爸从水里露出头,我还叫了一声爸爸。 这事很快就传遍十里八乡。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不祥之物。在也没有人敢来我家聊天了,其它人看到我家人,都像看到温神一样,远过错的躲开。可是我爸就不相信。他到处说他儿子掉在河里不沉,是因为我有神灵暗中帮助,他儿子是大福大贵之人。但是还是没有人相信,就连狗伯也不在来了,我爸爸才意识到事情很严重。但是他无法相信自己的儿子是不祥之物。后来有一个游走的算命先生,来到我们村。逢人就说:“大福大贵之人在那里?大福大贵之人在那里?”别人和他说话他也不理,径直的走到我家门口,在那里又蹦又跳的好一会儿,所有小孩子看到他,都吓的远远躲开。我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从里面跑出来,看着那个披头散发的人。感觉很好玩,就问他:“爷爷,你在这里干什么啊?”算命先生用桃木剑一指:“就是你陈浮。”我去抢他的桃木剑,他走扬长而去。等爸爸回来,村里正在四处传说关于那个算命先生的事。很多人开始对我的看法转变了。父亲不知缘由,赶紧回家问我爷爷。爷爷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我爸激动的说:“我就知道我儿子不是不祥之物,到处找我,终于在厕所里找到我,然后抱起来就是一阵狂吻。听我爷爷说,算命先生叫我陈浮,从此以后就给我改名字叫陈浮。 楠楠觉得很奇怪,你掉进河里怎么不沉呢?我说:“要是沉了还叫陈浮吗?那叫陈沉。楠楠笑了一下越发的觉得我这个人奇怪。看了下楠楠不在线,就给她发了一个手机信息。告诉她我以后可以上网了。也有时间上网了。楠楠不一会儿就上线了。 我要和楠楠开视频,楠楠不同意,说是下午刚睡醒。我说:“睡美人最美,就让我看看吧。可是楠楠就是不同意,我只好作罢。楠楠说:你最近有写东西吗? 我说:没有写过,不过现在打算写点什么,你现在天天在家干什么啊? 楠楠说:越来越无聊了,爸爸想让我去他公司上班,妈妈想让我去考研。 我说:这事还是取决与你啊,你有什么打算呢? 楠楠说:挺矛盾的。 我说:要不我们私奔吧! 楠楠说:切,谁要和你私奔啊!我觉得你越来越自信了。 我笑了:我相信你就是我的老婆。 楠楠说:虽然我挺喜欢你,但是那绝对不是爱情。我劝你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我说:我相信你就是我的老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相信我是真心爱你的。 楠楠说:你不觉得你可以做我叔叔吗?有过那么多的经历,那么多的女人。还有一个四岁的儿子。你就用这样的过去来面对我清白的青春吗? 我感觉心冰凉,不知道说什么好,坐在那里抽烟,但是我告诉自己,必须坚强起来,忘记这些,坚定的去爱她。 楠楠等了半天不见我说话,就问:怎么了? 我说:其实我挺自悲的,根本不像表面那么坚强,我知道自己没有多少资本爱你,更没有资格,但是我觉得爱情是平等的,是光明正大的。我爱你,也不能骗自己,我想给你幸福。我希望是一辈子。 楠楠说:其实子夏是很优秀的女人,我没有一点可以和她比的。她对你又这么好,你怎么舍得放下她,去爱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呢? 我说:这都是命吧!子夏是很好,但是我觉得这不是爱情,只是一种偶然。我不知道我怎么会这样,对以前的生活恨透了,恨自己的过去,我感觉很愧对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就这么容易招女人骚扰。 楠楠:哈哈哈,看吧你美的,有女人骚扰你应该求之不得啊! 我苦笑了一下说:你知道仲敏吧,她我好兄弟的姐姐。自从和仲敏上过床以后,感觉很对不起我朋友。可是我当时挺喜欢仲敏,她对我一种魔力。 楠楠插嘴道:子夏姐有吗? 我说:子夏没有。 楠楠说:那是什么样的魔力啊? 我说:看到她就很冲动,想和她睡觉。每次看到她都会这样。我们在一块一年多,但是我从来没有厌过。 楠楠说:谁让你说这些了,色狼。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呵呵! 楠楠说:那你对我呢?是不是也是像仲敏那样。 我说:错了,我对你是那种很纯洁的,没有一点灰尘的爱,感觉和你在一块,心里非常明净平和。就是想写诗。 楠楠说:切,就你会说话。还是说说你又受谁骚扰了吧! 我就把王金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 楠楠说:你真的什么都不做?是不是不漂亮啊? 我说:挺漂亮的,但是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我当时告诉她‘让我们的关系纯洁些吧!’ 楠楠说:她是怎么说的? 我说:她说我虚伪。她说不知道我爱上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居然能抵挡住那样的诱huò。 楠楠说:你什么都没有做,鬼才相信。 我说:我发誓。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 楠楠说:行了,我不想听这些,你现在写点什么吧! 我说:写什么呢? 楠楠说:看你了,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吧! 我点了点头,开始慢慢的构思。其实这一段时间的生活,给我很多启发,也是很好的素材,天天在干活的时候总是想写,可是现在真的要写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写。楠楠说:你慢慢想吧,我先去洗脸刷牙了。 想着想着,慢慢的找到一点感觉,趁楠楠不在,就想迅速的写完。 生活 汗水在口号中滑落 脚步在颤抖中爬坡 一、二、三嗨哟 一、二、三嗨哟 盖起了别人的楼房 晒黑了自己的脊梁 农民工的饭碗里没菜 只有汤 口号声振山响 建设了别人的家园 也建设了自己的生活 嗨哟兄弟们加把劲 工头不是兄弟 但也不是恶魔 一、二、三嗨哟 明天过节加菜发薪 嗨哟兄弟们加把劲 嗨哟 农民兄弟的肩膀 撑得起天上的太阳 也能把城市建成天堂 嗨哟兄弟们加把劲 汗水是生活里的酒啊 灰尘是生活里的盐啊 老子也曾经年轻过 一、二、三嗨哟 工地上没有邻家的小妹 也没里新婚的娘们 昨天李老二 一次扛了两百斤的水泥 这才是工地上最美的传说 嗨哟兄弟们加把劲 不一会儿就写好了。估计楠楠也该洗好了。没想到的是楠楠居然主动给我开发视频,心里好不激动。我忍着激动,看见坐在对面的居然是阿姨,感觉大事不好,手机也响了,一看是楠楠打来了的。楠楠急促的说:“你千万不要说你是陈浮。”我说:“那我说我是谁啊!”楠楠说:“我妈不会上网,你就说你是李彬,我有一个同学在美国留学,我一直把你的名字备注成李彬,我妈不会认识是你的。”我说:“好好。”挂了电话。心中有数了就和阿姨聊上了。我说:“阿姨你好,我是楠楠的同学李彬,你还记得我吗?”阿姨打字很慢,我看见楠楠也坐了过来。我庆幸自己没有摄像头。要不然说什么都没用了。阿姨说:“在美国生活的习惯吗?听说考研挺的,我想让楠也去考研。”我说:“美国看上去挺好,但是也很危险,我们学校经常发生姓骚扰事情。特别那些亚洲的女孩子,最容易遭受到美国学生的欺负,就是告到学校,也没有人帮着她说话。”吓的阿姨赶紧说:“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回来了过来玩啊!”说完阿姨就走了,楠楠赶紧坐过来,我看见她笑的很开心。 楠楠说:“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说:你要是去了美国,我真的是没有一点希望了,当然不希望你去了。 楠楠说:我就是不去美国,不去读研,你也没有希望。 楠楠刚洗了澡,头湿湿漉漉的贴在脸上,更显的她风情万种了,看到现在的她,就想起了第一次和她见面的事。 我说:这肯定不行,是你把我从河里捞上来的。既然你把我捞上来了,就得给我理想的生活,我现在的理想就娶你做老婆。 楠楠说:我才多大啊,你就这么想,不行。下辈子吧!别说这个了,你有写诗吗? 我说:刚才你不在的时候,写了一篇,不知道行不。说完就给楠楠发了过去。 楠楠说:和你以前写的不太一样,这个很有生活,你以前写的都很有感情,也很感情。 我说:这些都是我在工地上的亲身体验,生活是最重要的,没有经历过,单靠想像,是很难写出有生活的作品来的。 楠楠点点头说:是的,我以前感觉生活很不完美,所以我就想把生活改变一下,现在能改的改了,从椅子到桌子到床,都改完了,现在没事干了,就感觉很生活很乏味。 我说: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敢不? 这个想法也是我忽然想起来的。 楠楠问:什么想法。 我说:我们一块出去玩吧,你别告诉你妈是和我一块。 楠楠说:我妈特别反对我和你在一块,要是她知道了,肯定会疯掉的。我看这事不行。 我说:我们去经历一下,看看海,我可以写篇小说。就用我们的经历,写一篇爱情小说给你。 这话似乎打动了楠楠。楠楠犹豫不决的想了半天。我说过几天,我去你家,先告诉你爸,我要忙几天,帮以前的工头做点事情,有一点帐目没有处理完。然后我们就一块走。这样你爸就不会怀疑了。楠楠觉得我这办法不错。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只是问:这样行吗? 我说:肯定行。我们就订在下个个星期一,我这个星期四就去你家。 时间过的飞快。我知道大山不会撒谎,就告诉他我过几天要去处理一下木材厂的事情,得几天不回来。大山也就信以为真了。星期四很快就到了。徐叔问我这天生意还好吧,我说:“不太清楚,这几天一直帮以前的工头弄点事,以前的帐目也不是很清楚,他还让我帮他去看一下机器,过几天可能要浙江去一趟。所以事情都交给大山了。”徐叔说:“年轻人多干点事情没有坏处的。”我们边说边喝。到了星期六,我又约了徐叔喝酒。 星期一我就和楠楠约好了时间。我提前订好了车票。楠楠准时出现,上了火车,就直奔杭州而去。从上海到杭州,虽然只要三个多小时的火车,但是我还是准备了很多种饮料,以备车上不时之需要。 楠楠趴在我的胸前,听着我的心跳。越跳越快,楠楠似乎意识到危险,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虽然在上海很久了,除了去过一次深,回过一次家,在也没有离开过上海。杭州虽然很近很美,但是并没有来过。相比上海,杭州要轻松多了。节奏也没有那么快,很多地方都有大片大片的绿化带,树也很高,不像上海那么混凝土气息那么强。和楠楠一块走在杭州的街头,感觉很幸福,我试着拉楠楠的手,她迅速的闪开了。远远的躲着我。我说:“我有这么可怕吗?”楠楠说:“这样真的不行。”我说:“好吧,你别离我这么远,我不动你了。”楠楠很容易的就相信了我。可能是对陌生地方的新鲜吧,我们的心情都很好。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我问楠楠,我们去什么地方?楠楠想也想,除了西湖之外,在也想不起杭州其它的名字。楠楠就漠然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说这样吧,我们坐公交车,看那个名字好玩,我们就去什么地方。楠楠很高兴的说好啊!在公交车站看了半天站牌,商量了一下,都觉得曲苑风荷这个名字很不错,古典而充满诗意。汽车晃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早上吃的那点东西,早在车上消化干净。楠楠问:“我们下一步干什么呢?”我说:“先填饱肚子在说吧!”找了一家酒店,看了下菜单,服务员很容易就看出我们是外地来的,而且是刚来的。服务员不仅帮我推荐了菜,而且还推荐了她们的房间。服务员说:“我们这里不仅有地道杭州菜,还有上等的房间,这里发球西湖旅游区,离各大景点很近。”我看了一下菜单,除了贵之外没有其它新意,但是肚子咕咕的叫个不停,就点了一个西湖醋鱼,东坡肘子和几个小青菜。服务员:“西湖醋鱼和东坡肘子都是相对有点甜的,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吃的得习惯。”楠楠说:“我不吃甜的。”我说:“我也不吃甜的,但是这里是杭州,来了总吃一下地道的杭州吧。”楠楠点了点头,其它鱼和肘子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这手艺和大山比起来,真的差的太远了。随便尝了几口,也就不想在吃了。倒是东坡肘子,还行,肥而不腻,但是看上去很油,楠楠担心发胖,也没敢多吃。我看了一下房间,倒是不错,挺干净,但是也贵的出奇。和我楠楠说了一下,这里的房间双人间一天880元,单间688元。楠楠吃了一惊说:“这么贵啊!”我说:“是挺贵的,我们开两间单人间算了吧!”楠楠说:“我看还是开一间双人间吧!”我心里一喜,趁她没有反悔之前,马上去登记开房。开了一间较好的商务套房。这样更宽敞一些,也能对得起楠楠第一夜和我睡觉。 无论什么地方的风景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都是绿树成荫,花花草的,但是楠楠像在笼子关了很久的小鸟一样,很开心,自由自在的玩耍,笑声又脆又响,看着她那么开心越发的觉得她像个天使,非常想抱着她亲吻几下。我们的足迹很快就踏遍了整个曲苑风荷。晚上我们换了一家小一点地方吃饭。感觉比中午的饭菜要合口的多。我深受启发的对楠楠说:“看来以后要想吃饭,还是到小餐馆,要是想消费,就去大餐馆。”楠楠点点头表示同意。 真的进了房间,楠楠才意识到危险。她犹豫着不想进来,我看透了她的心思。拉住她的手,她没有反抗,不过很担心,也有点惊恐的看着我:“你要干什么啊!”她手很小、很滑,我想她可能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握着吧,微微有点发抖。我说:“楠楠,你别担心,我说过我很爱你,而且很纯洁的爱着你,今天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你尽管的放心。”楠楠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你保证!”我说:“好,我保证你不会有事。”楠楠说:“你还在骗我,你抓着我的手呢!”忽然感觉到一阵紧张。那么近的距离,可以闻的楠楠身上的香味。我说:“我特别想亲你一下。”楠楠说:“不行。”我松开楠楠的手。开始泡水。楠楠倦缩在床上开始看电视。我想和她说话,可是楠楠紧张的不敢开口。我说:“楠楠,玩了一天了,看你挺累的,你先去洗澡好吗?”楠楠点了点头就去了洗手间。 喝了几杯茶,看了两集电视剧也不见楠楠出来,我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了呢?就赶紧过去敲门,门没有锁,楠楠也没有说话。我就推门进去。看见楠楠已经洗好了澡,靠在墙上流泪。我感觉心里很痛,帮她擦去脸上的泪花,问她:“怎么了楠楠?”楠楠还是不说话。就拉着她的手安慰她。楠楠哽咽了一下说:“陈大哥,你要是想亲我,就亲吧!”我觉得怪怪的,但是女孩子的心思是猜出不透的。我站在那里不敢动。我说:“楠楠,我说过,我爱你是很纯洁的,不是为了得到你的一个吻,或者整个身体,我想爱你一辈子。你不要担心,真的不会有什么发生的,我相信我是个男人,说到就会做到的。”楠楠扑在我的怀里哭了起,哭的身子一抽一抽的。我想也许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就捧起她脸,红红的嘴角上挂满了泪水,我想帮她擦去,又不忍心。终于我在也忍不住了,轻轻的,很轻很的在她小嘴上亲了一下,慢慢的帮她吻去脸上的泪水。楠楠似乎平静了很多,只是把我的抱的更紧一些。我深深的吻了楠楠。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时的听到楠楠翻身的声音,很想过去,但是我一直这么忍着,直到天亮才慢慢睡着。等醒来的时候,已经下中午十一点多了。楠楠还没有睡醒。我坐在床上,尽量的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等了一会,听见楠楠均匀的呼吸,就悄悄的过去帮她盖了一下被子,楠楠的睡态很美很甜。我在她脸上摸了一下,楠楠有一点感觉,动了一下,我赶紧溜到自己的床上。不久楠楠也醒了,迷糊了一会,终于明白过来。看看我在床上早就醒了,楠楠说:“不好意思啊,睡过头了。”我说:“我也刚醒。”偷偷的看了一眼楠楠,她只是把外衣脱了,脸红红的。下地去了洗手间。 我们去了西湖看了花港观鱼。楠楠买了很多东西喂鱼,看着鱼儿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游着,眼睛里流露一丝丝神往。现在我可以拉着楠楠的手了,在我拉着她的手时候,她不叫我陈大哥,而是陈叔,我本来想和她更亲切,但是在她叫我陈叔的时候,我总是能忍住。就是拉着她的手,我已经感觉很满足了,我还能祈求得到更多吗? 每到晚上,我们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快天亮的时候,我在也忍不住了,一下子钻到楠楠被窝里,我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楠楠动也没有动的问我:“你不是保证过什么也不干吗?”我说:“是,我想抱着你睡。”楠楠说:“你会不会得寸进尺。”我说:“不会,要不我保证。”楠楠说:“算了算了,不听你保证了,睡吧我们。”我亲了她一下,她没有反抗,就把她压在了身下,她穿着衣服。我没有敢往下深入,楠楠把我抱的很紧,就这样,也不知道抱了多久,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从她身上下来了,我们相拥而眠,躺在她身边,感觉心里很纯净,除了想不停的吻她,没有其它的想法。在醒来的时候照久很晚了。草草的吃了一点东西,楠楠说:“我们去逛一下商场吧!到了这里才发现很多东西没有带。” 楠楠买了一套睡衣,和牙刷之类的,就回去了,下午没有在出去玩。倒是徐叔给我打了电话,问我在忙什么呢。我说:“现在出差了,和工头在一块,帮他看一下机器。”徐叔说:“这几天楠楠也不在,家里挺无聊的,想找你喝酒,你也不在。”说完就挂了电话。楠楠试了一下睡衣,就没有在脱下来,我看了一下,感觉很漂亮,示意楠楠坐过来。楠楠很乖巧。躺在床上才发现屋子里很亮,楠楠让我下去把窗帘拉上。我抱着楠楠,不停的吻着,没完没了的吻着,楠楠不停的流泪,我问她怎么了,楠楠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紧张。”我说:“没事的,你会成为我的老婆的。”楠楠说:“我觉得越来越不现实。”我说:“为什么呢?”楠楠说:“我父母不会同意的,无论你做的多好,多么爱我,取得多大的成就,他们都不会让我嫁给你的。这是我爸和我妈说的。”我说:“爱情是我们俩个人的事情。如果他们反对,我们就私奔。”楠楠摇了摇头说:“我不能让我父母伤心,其实我也愿意和你一块私奔,但那样我爸爸和妈妈都会伤心死的。我真的做不到。如果你想要,我现在就把一切都给你。”我开始慢的脱楠楠的衣服,其实她只穿一件睡衣,和内裤,脱了睡衣,身上也就只剩下内裤了,楠楠的皮肤不是很白,但是很结实光滑,一对*****像鸽子一样坚挺的卧在胸前,我抚摸着亲吻着我梦寐以求的女孩子,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我感觉这幸福不现实,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痛的叫了一声,楠楠问:“你这是干什么啊?”我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幸福来的太快了,我有点承受不了。和我梦寐以求的女孩子终于牵手了,拥抱了,她的一切都属于我了。”我感觉眼里有东西流出来,楠楠帮我擦去,我激动的不能自控。我想占有她的一切,但是我还是忍住了,但是bó起的东西是要安慰的,只好在楠楠身上拆腾了一会,一股水流了出来,心也平静了,楠楠问:“你为什么不进去。”我漠然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该说什么。 楠楠趴在我的胸前,听着我的心跳。越跳越快,楠楠似乎意识到危险,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随着她一声尖叫,我已经深入她的体内……楠楠在我背上胡乱的抓着,我不停的用力,压抑了一年多的火山终于爆发、喷薄…… 楠楠问,你多久没有和子夏睡觉了,我说:“那天和你爸爸喝醉之后,就是和子夏的最后一夜。不过我不知道那天有没有做什么。反正睡在一块。我想是做了。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过她了。”楠楠摸着我的脸说:“真的没有想到,我会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一个这么老的男人。”我笑了一下说:“我感觉真的很对不起你。但是我保证,你不是我的第一个,但是我一定要让你做我的最后一个。”楠楠长长的叹一口气说:“未来谁知道呢。我父母很固执,也很难改变。”我说:“徐叔人很不错,你妈妈也很善良。”楠楠说:“最反对的就是我妈,她这一辈子只有我爸这一个男人,所以她根本接受不了你带着子夏,然后把我带走,子夏可能还会去参加我们的婚礼。你可能还会偷偷的去找子夏,即使你不找她,她会这么样放下你吗?”我说:“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如果我没有过去的一切,我们会该有多幸福啊!”楠楠抱着我,示意着,我马上明白了。心血涌动,不知道疲倦在她身上用着力,一次接着一次,楠楠每次都哭。我每次都很懊恼,但是又实在没有办法挡住楠楠的诱huò。 我们在也没有去其它地方,饿了就去吃饭,然后就回到房间睡觉,十多天过去了,徐叔和阿姨一次接一次的给楠楠打电话。楠楠终于决定回去了,我们踏上返程的汽车,关系已经发生了明显的改变,楠楠不在是一个青涩的小女孩子,她是我的小女人了。紧紧的挨着我坐下,一会儿要喝水,一会要吃零食,看着我忙碌着侍候她楠楠觉得很幸福,我们享受着这终于到来的一切。在下火车的时候,楠楠说:“要是我们能一直这样下去,那该有多好啊!可是这些越来越不现实了。”我没有多想,只是用力的点点头说:“以后会是这样的,你要相信我们的未来,未来是属于你和我的。”送楠楠上了出租车。我漫无目的在那里转了很久,现在我不能回去。却没有地方去,忽然起王金,那个地方喝茶很不错,王金虽然尖酸刻薄点,但是人还是很有品味的,不是那种一味只看金钱的人。就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居然没有人接。看来她不在办公室,又不知道她的手机号。 想到茶馆里的服务员会有办法找到她的,就上车直奔茶馆。果然不一会儿王金就来了,王金叹着气说现在的工作忙了,也没有时间来喝茶了。要不是我给她打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来这里。王金更关心的是我为什么会离开公司。王金盯着我的眼睛说:“你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这个女人每次看到我,都有一种想一口把吞掉的意思,我想了想就把自己的想法如实的告诉她。王金点了点头说:“我就是想把死胖子的公司给弄黄,把他弄垮台,弄的家破人亡。”看着她轻描淡写的说着狠话,却没有怎么往心上去,结婚这么多年了,虽然是被逼迫的,可是胖子是真心爱她的,孩子都五六岁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她的事情我没有感多问,也不敢多说话。这时候才发现,找她喝茶是个绝对的错误,因为我刚喝了一杯茶就感觉天玄地转,我看了她一眼,她正在歪斜着眼冲我笑着,一脸坏样。她站起身来,我就跟着她出去了。一切都身不由已。 等我彻底清醒过来,那个女人正在我身上用功,我感觉很烦,想把她从身上弄下来,可是女人也挺有力气,按着我的胳膊,使我法动弹,我越挣扎女人的快感越能达到快乐的顶点,我叹了一口气,只好由她去了,我问她:“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茶里放了什么?”王金坏笑了一下说:“幻药。谁让你看不上我?”我说:“不是我看不上你,是我真的不能在背叛我爱的女人了。我已经很对不起她了。”王金安慰我说:“这一次不算,这是你被我*****的。”我心里越来越感觉非常罪恶,刚才还和楠楠在一块,她把一切都给我,可是她刚刚离开,我就这样又和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上了床。我问她:“你这一辈子是不是有过很多男人?”她腾出一只手来在我脸上狠狠的抽了一个耳光。然后说:“你以为老娘很贱啊,我这一辈子你是第三个,但是以后我不敢保证。”女人一下子把我抽火了。我说:“我看你她妈的真的贱,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既然已经这样了,人都掉河里了,还有心思担心鞋子湿不湿吗?我用力把女人从身上弄下来,把她压在身下,抱起她的双腿,使劲的往上掀,只到她痛的她叫出声,这才猛的插了进去,听到女人一阵欢快的叫声,我更来劲了。最后女人像泥一样的躺在床上,伸手去拉我,我转身闪过,洗了个澡穿上衣服。开门走了,听见女人在后面骂我没良心。 心里一阵阵的后悔。想着今天该去什么地方过夜,忽然想到以前住的地方,不知道子夏有没有退房。我想她应该不会的,因为她还在幻想和我能像以前那样。就打车过去了,房子果然没有退,心中一阵暗喜,推门进去,美美在里面呆了三天,看来子夏也很少来这里了,我想她只会偶尔来一想,回忆一下过去的种种。徐叔又给我打电话来了,问我有没有回来,我说:“刚下火车,你先到我饭店等我,很快就会到了。”挂了电话,约上子夏。这才下楼。楼下餐馆里的老板娘依然坐在门口展示着她那一身熟透了的肉。她看到我从楼梯间出来,破例的给我打了一次招呼。“陈先生这么久了在忙什么啊。是不是又女人了,怎么也不带一个女人回来啊?”我笑了一下说:“女人太多了,不知道带谁好,还是一个人回来吧!”女人笑着说:“不知道你有多大本事,有空过来喝酒啊,我请客。”我笑了笑就走了。 徐叔和子夏已经先我一步到了。他们正在看电视,我进去和他们寒喧了几句,感觉现在看徐叔和以前看到徐叔的感觉已经很不同了,不知道是不是因楠楠的关系。看他们看的很仔细。也就凑过去看一下。原来是一场跨国际的案件纠纷,往下听才知道是王金她们公司里的。牵涉到巨额赔款,王金提出和胖子离婚,胖子没有反对,只是求她好好照顾儿子。可是在离婚的当天下午,女人带上自己的所有东西扔下孩子消失了,只有胖子年老的父母在那里,胖子经受不起打击也跳楼自杀了。案件成了无主案。我想这世事真是难料啊,前天还在和那个风光的女人做爱,今天一切都已经改变了。感觉心里沉重,王金不管怎么说曾经也帮过我,并且还有床上之事。不知道她现在去了什么地方。越想觉得越复杂。就想喝酒。 看来徐叔并没有怀疑我和楠楠出去的事,我想我和楠楠之间发生的一切,他是不可能想的到的。因为徐叔说:“你好像就是帮这家公司进设备吧!”我点了头头说:“是跑掉的那个女人的弟弟,她弟弟也开了一间公司。现在也有自己的生意,但是主要还是给他姐供货,现在一切都完了。”徐叔说:看来你的眼光还是很亮的。”我说:“财富是无穷的,但是金钱不是财富的全部,如果一味的去追求物质上的成就,这些人早晚都会是失败的,至少是生活的失败者,因为他们得到了金钱,就会失去其它。就像刚才跳楼的那个老板,他得到了很多钱,现在失去了一切,甚至性命。”子夏说:“行了,别扯那么远了,我们喝酒。”徐叔每次来都会带些酒过来,其实我告诉他没有必要的,酒店里有酒,徐叔还是坚持说:“你准备菜,我准备酒。”我说:“其实我挺怀念用大碗喝酒的感觉。要不咱们试试?”徐叔只要听到喝酒,马上就来了兴趣。“好啊,我正好有事要对你说呢!”我叫服务员拿了两个碗来。一瓶洒两人分,一次就完了,和徐叔干了一碗,听他说事:“楠楠可能要订婚了。”我一愣:“和谁啊?”子夏也吃了一惊。徐叔说:“还是那个人,他一直死缠硬磨,我也没有办法,楠楠她妈同意了。”我感觉心里很悲哀,不知道他们知道我和楠楠的事,会不会还这么坚持。但是没有经过楠楠的同意,我是不会说出来这些的,又和徐叔喝了一碗,徐叔看我不开心,就草草的收场了。只有子夏坐在那里,看着我一言不发,不停的喝酒。子夏也起身走了。后来我知道,子夏是去找了那个小伙的老爸,希望他能劝他儿子放手,可是那老爷子说:“年轻人的婚事,自己管不了,也不能干涉。”子夏很快回来,看到我还在喝酒。想安慰我,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就只好说:“你就不能想开点,不要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而难过。”我想发火,但是子夏跟我这么多年,得到过什么呢?我有什么资格对她发火呢!就平静的把一切都告诉子夏了。子夏听了不知是悲是喜。子夏说:“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看她妈妈也不能在坚持了。”我说:“楠楠是个好孩子,如果她妈妈不同意,她是不会嫁给我的。我想她是早就知道了这一切,所以她才会这么做,把一切给了我,然后不甘心的嫁给别人。”子夏安慰着我说:“会有办法的,你别喝了。你要留着头脑思考这事怎么办呢。?” 大山却从外面进来了,闻到满屋子的酒味,一下子就吐了,看来真的是酒过敏,但是他还是说了一句完整的话,然后让服务员进来收拾污秽。大山说:“夏总去做媒啊。”子夏一下子如梦方醒。对!说干就干,子夏觉得本人的重量不够,就连夜回去了。找到她爸爸。子夏一在保证,只要她爸促成这事,就永远不在找我,不在和我发生任何关系。夏伯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只有在我结婚以后,子夏才会死心踏地的忘记我。想了想就同意了,不过最近工作很忙,要开很多会,现在正在秘密调查一个领导的问题,具初步掌握的情况,问题很严重。领导的事情她可以不管,也没有兴趣,但是子夏很关心我的事,就催促她爸爸,要尽快。 第二天子夏去了医院看望我,昨天喝的太多有点胃出血,子夏去的时候我还没有清醒,医生正在换药水,子夏在那里坐了很久,直到我醒来,徐叔没有来看我,楠楠也没有,但是子夏给楠楠打了电话。我想楠楠也不会来的。 其实楠楠也很想我,在家坐卧不安的来回踱步,可是阿姨看得很紧,不能出门,阿姨说:“你现在已经要订婚的人了,不在是小孩子了,你就别在闹了。楠楠有些忍无可忍了,决定给子夏打个电话,问一下我的情况,刚聊了几句,手机就被阿姨夺去了。楠楠终于爆发了,在家里大哭大闹,阿姨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也只好作罢。楠楠没有来医院看我,我也很快出院了,感觉浑身无力,胃很痛,也不想吃东西,躺在床上发呆。 李良彬每天都去看楠楠,每当这个时候,阿姨总是躲在房间里或出去买菜。楠楠对这个男人的表情是有气无力的,根本不想多看他一眼,但是他总是千方百计的逗楠楠开心。陈良彬说:“楠楠你看,我们都要订婚了,为什么不能对我好一点呢?”楠楠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的强求的爱情,其实你知道我是一点也不喜欢你,对你没有一点感情。就是我嫁给你了,也只是为了我父母牺牲了自己,这一辈子我不可能爱上你。”陈良彬说:“只要给我时间,我相信我可以打动你;只要能让我天天看到你,我也就知足了。”楠楠说:“爱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了,我已经把我的一切都给了我爱的人,即使你得到我,也是一件可耻的事。我替你可耻,如果你是个识趣的男人,就早点离开。”楠楠没有注意的陈良彬的脸色,此时的陈良彬两眼充满了火一样的愤怒,陈良彬说:“我那一点比不上那个又老又穷的男人?你说啊!”说着说着就往楠楠身边靠,楠楠没有注意,陈良彬一下子把楠楠抱在怀里,楠楠像吃了一个苍蝇一样,用力的挣扎,但是怎么也挣不脱。陈良彬说:“你就是和一百个男人睡过,我也不会放过你,你早晚都是我的女人,既然你已经残花败柳,我也没有必要等到结婚那一天了。”楠楠在情急之中胡乱的拍打着,用力在陈良彬脚上踹了一脚,痛的他坐在地上乱嚎,起身来用力的在楠楠脸上抽了一个耳光:“臭婊子,别她妈的给你脸不要脸,老子是看得起你才这么尊重你,你知道有多少女人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等我上?我看是你,是你的福气好,别给脸不要脸,你早晚都是我的女人。”说完一下子抱起楠楠就往卧室走。不巧的是,阿姨正好推门进来,看到了这一幕,心里非常恼火,居然有人敢这样欺负她女儿,阿姨操起茶杯朝陈良彬头上砸去,骂自己瞎了眼。陈良彬一下把阿姨推倒在地,夺门而出。走的时候留下狠话说:“你同意不同意都得把女儿嫁给我。”楠楠伤心的坐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阿姨从橱房里抓起菜刀就追了出去。陈良彬早就开着车走远了。 阿姨安慰着楠楠,说了几句却觉得没有什么意义,就坐在那里发呆。可她不知道更大的麻烦在后面呢!母女俩个在那里呆坐了一上午,滴水没进。一点多的时候徐叔开门进来,垂头丧气的,看见母女俩个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却也没有多说话就进了卧室。阿姨觉得奇怪,徐叔中午从不回来吃饭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赶紧起身跟了进去。阿姨问徐叔发生什么事了。徐叔说:“老张要从公司退股了,不过他告诉我是有人威胁他这么做的,没有办法,一时又筹不出这么多钱,只好回家拿了,银行的银都空了,连马上到马头的货都没有钱去取。”阿姨好像也明白了,没有想到这个姓陈的人这么不择手段。但是已经引狼入室,后悔有什么办法呢?结果女儿险些被人欺侮,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徐叔正在往袋子里装钱,忽然电放响起来,是公司里人打来的,徐叔接了电话才知道,就在刚才来了几个穿黑衣服的人,下车不由分说,举起铁辊见车就砸,见人就打,现在把公司弄的乱七八糟的。徐叔一下倒在床上。自己本份了一辈子,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在商场上还是在做人方面,徐叔都没有得罪过任何人,这些事情除了陈良彬还会有谁呢? 徐叔来到公司,工人早就被吓跑了,只有他保安老刘被打的血淋淋的,手里还握着钢钎站在办公室门,看来他是刚和那些人博斗过。徐叔感激的拍了他的肩膀,感动的想流泪,可是老刘却应声倒地,徐叔来不及多想,抱起老刘就上了车,直奔医院而去。在回来的时候,警察已经站满了公司的各个角落,跑掉的员工也纷纷回来,心有余悸的描述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一个女孩子说着说着就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浑身哆嗦着坐在那里哭。没有人看到车牌,也没有人看到那些人长的什么样子,进来动作很快,前后不超过十分钟,出手特别狠,但是不针对人,如果人不跑就大打出手,见东西就砸,徐叔说了一下自己的去向,就坐在那里抽烟。希望警察能早日给他一个交待。 子夏也闻迅赶来。看了一下眼前的场景,感觉到心里发寒。想安慰徐叔,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子夏来的时候已经先去看过楠楠和阿姨,子夏觉得现在形势逼人,有些事情不能在拖了。但是现在又有一点落井下石的感觉,可是为了大家的安全,不能在让事态进一步恶化了。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子夏把她的想法说了一遍,子夏说:“这事是因为楠楠的婚事引起的,你看现在在办呢?如果真的怕那个姓陈的,就把楠楠嫁给他吧,反正他也只是为了楠楠,只是这样太委屈楠楠了,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啊!就这样羊落虎口,真不甘心啊!要是不行,就让楠楠和陈浮结婚吧,反正他们俩个一直心照不宣的暗恋着。”徐叔咬了咬牙说:“大不了我回山东老家去,也不把女儿嫁给那个衣冠禽shòu。”然后又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说:“这事还是让楠楠自己处理吧,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嫁给陈良彬,看来是要便宜陈浮那小子了。” 到了第二天中,子夏开车把她爸爸接来,和楠楠的父母一块吃饭,夏伯是第一次见到我,虽然对我充满了厌恶,但是自己是有任务的,所以也没有多和我计较。经历了这些事情,阿姨似乎也明白了,没有在反对我和楠楠的婚事。可是正当我们吃饭的时候,来了帮穿黑衣服的人拿着棒球棍冲了进来,逢人就打,见桌子就掀番在地,有些客人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打昏过去。很快屋子里就满目疮痍,哭喊声、桌椅倒地声、杯盘破碎声……大山拿着菜刀从厨房里冲了出来,由于大山人高马大气势汹汹,那些人见了很快就撒了。夏伯没有一点惊慌,坐在那里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夏伯感觉怒不可遏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可是自己身为领导,也不能说什么,马上打电话到警察局,不几分钟警察赶到了,断定和昨天发生的打砸是同一伙人干的。夏伯着令他们五日内破案。但是夏伯还是在走之前说明了来意,并从中担保。促成了我和楠楠的婚事。其实他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女儿过上正常的生活,无形中却帮我了和楠楠,激动的我和楠楠想抱在一起痛苦一场,可是面前的这些事情,只能让我们冰冷的坐在那里。 在车上,子夏对夏伯说:“爸爸,这明显是一起有针对性的爆力事件。”夏伯点点头说:“现在动作还不能太大,因为狐狸的尾巴就要露出来了。”子夏不懂爸爸在说什么,可是感觉爸爸胸有成竹,也就没有多说话,看着爸爸的背影,感觉爸爸真的老了。就希望爸爸早点退休,回家好好休息。子夏忍不住在后叫了一声:“爸爸。”夏伯转过头来问子夏什么事,看到子夏那么深情的看着自己,就走回来,拍了拍子夏的头,在子夏脸上亲了一下说:“回去吧孩子,爸爸过一段时间好好陪你们玩玩。” 子夏给徐叔拿了些钱,把汽车店重新开了起来。慢慢的就开始商量起我和楠楠的婚事,虽然说他对这个女婿并不满意,也没有想到真的会把女儿嫁给我,可是现在发生了这些事情,事情真的不能在等了。徐叔说:“本来我只是想在干几年,等丫头在大一些,找个如意的人嫁了,就把公司交给她们,自己就带着老婆回老家去,出去玩玩,结婚这么多年了,还一直没有抽出时间陪她玩过呢。但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更没有想到陈良彬会是这样的一个东西。”子夏安慰徐叔说:“这事发生的好啊,没有把楠楠嫁给他,要不楠楠这一辈子就算掉进火坑里了。”徐叔也点头庆幸,他没有怪阿姨,也没有埋怨任何人,只是庆幸早早的认清了陈良彬的本性。正在说话间,陈良彬却出人意料的进来了,手里捧着一束鲜花,依然是那么潇洒,彬彬有礼的向徐叔鞠了一躬,问徐叔:“我和楠楠的婚事您考虑的怎么样了?夏姐也在啊,刚好可以让夏姐做媒。”徐叔顿时火冒三仗说:“我就是把女儿剁碎喂狗,也不会嫁给你这个衣冠禽shòu。”陈良彬笑迷迷的说:“徐叔,什么话都不要说的太绝对了,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呢?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万一气个三长两短,我可负责不起啊!只要你想平安无事,就把楠楠嫁给我吧!”徐叔抓起烟灰缸想壁头盖脸的砸过去,但是眼前的这个人,真的不是自己能惹的,最后把烟灰缸狠狠的摔在地上,烟灰缸应声就粉碎了,一片溅在子夏的小腿上,都流出了一丝血意。陈良彬把花往地上一扔。恶狠狠的说:“老东西,看来你和你女儿一样不识抬举,你就给老子等着吧!”说完转身走了,子夏摇摇头安慰徐叔说:“不要和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徐叔一下倒在椅子里,没有想到为了女儿的事,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徐叔说:“这事真的不能在拖了,赶紧给他们把婚事办了吧!你看什么时候日子好,你就定一下吧!”子夏给夏伯打了个电话,夏伯让子夏一边说话。子夏回来对徐叔说:“看来这事没完了,我们得做好防范措施,我从公司抽调一些保安过来,晚上帮你值班,得多加派点人手,以防不测。”徐叔点点头说:“只是太麻烦你了。”徐叔看着子夏的背景,不知道想些什么,这个女人对这已这么关心,都是因为她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女婿了,这是什么事呢?徐叔有点想不明白,懊恼的坐在那里发呆。 想给楠楠打电话,想给徐叔打电话,可是我说什么呢?这事还用解释吗? 徐叔把公司里的保安都派到子夏那里去接受培训了,子夏的保安在徐叔下班之前就完成了交接。并且让徐叔回家后也要加强防范,不能掉意轻心。徐叔不想回家,就去了我的餐馆,看见子夏不在,就问我:“你马上就要和楠楠结婚了,你打算怎么处理子夏的关系呢?”我说:“我现在子夏的关系非常纯洁了,已经很久没有单独在一块过了。我想以后也不会了。”徐叔说:“其实这事对子夏也很不公平的,子夏是一个很好的人,无论是你还我,都受了子夏的不少恩惠,你这样对她是公平的,她那么爱你,胜过你爱楠楠,不过现在你要和楠楠结婚了,在结婚之前我没有权力要求你怎么做,你有空还是多陪陪她吧,但是在结婚以后就不能在这样了。你要给楠楠一个平静而且幸福的家,也让子夏安静下来去好好陪她的老公吧!”我点了点头,没有想到徐叔居然这么深明大义,感动的我就想喝酒。 我叫大山拿起个大碗过来,要痛痛快的和徐叔喝上几杯。其实大山早早的关了店门,弄了一张床堵在门口,床上放着几把雪亮的菜刀,他最近每天晚上都是这么睡的,经历了上次那件事后,现在店里虽然又装修一新,可是基本没有什么人敢来吃饭,我想这事要等到案子破了之后才能改变。 感觉现在自己已经喝不了多少酒了,刚喝了几杯就不行了,徐叔也没有心思喝酒,徐叔说:“算了,这酒越喝越没有劲,看你喝了这一点酒,脸色就不对了,我不能在灌你多喝了。”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就早早的回去了。我想徐叔说的是对的,我也对不子夏,在结婚之前,还是抽点时间陪陪她吧!看看时间还早,就给子夏打了电话,子夏说马上过来接我。回到以前住的地方,虽然很久没有来住过了,可是子夏经常过来打扫一下,里面还是那么干净,东西也没有动过,好像是我天天在这里一样。子夏抱着我迫不急待的吻着,这么多年了,一切真的要结束了,子夏说:“徐叔已经把你的婚事都交给了我,你抽空回家一趟把父母接来吧,通知你的好朋友,准备参加你的婚礼。”我点了点头,知道这是和子夏的最后一夜,我们都很投入,子夏说:“我做过你的女人,给你生了一个儿子,深深的爱你这么,现在终于看着你有自己的幸福,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爱人,我为你感到很幸福。”我面对这个女人,除了惭愧和内疚,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天刚刚亮,子夏就被电话吵醒了,原来是夏伯打来的。夏伯很恼火,问子夏现在什么地方。子夏吱唔着说在办公室。夏伯说:“到现在你还在骗我。威胁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夏伯说:“五点多的时候有一个陌生人打电话来,说你在和一个男人同居,并且发了很多你的照片,不堪入目啊!”夏伯说完就传来一陈咳嗽,挂了电话,子夏躺在床上,摸着我的脸说:“这下全完了。”子夏就在我边上,夏伯说话的声音也很大,我听了个真切,就赶紧开灯四处查看才发现,屋顶上装了几个很小的摄像头,不仔细看很难发现,看来这些人对我们下了大功夫的。我上去把摄头取下来,扔地上。我想楠楠和徐叔也会收到同样的电话,不知道该怎么和楠楠交待。楠楠也知道我和子夏的感情,我想她肯定会生气,但是不会和闹,徐叔也说过,‘在好好的陪陪子夏吧!’子夏让我关掉灯,我说:“还不起床吗?”子夏说:“其实我们的事,有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只是没有公开,我觉得自己还有一点脸面,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就是想立牌坊也立不起来了,既然是最后一夜,我们就尽兴吧!”觉得子夏说的有理。不过我感觉天真的要踏下来了,本来要变成现实的一切,可能会因为而结束。我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想给楠楠打电话,想给徐叔打电话,可是我说什么呢?这事还用解释吗? 下午的时候,天上飞起很多巨大的氢气球,大山叫我出去看。五颜六色的飘满了半边天空,不知道是从哪里飘来的。汽球一会儿就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雪一样的纸片从天而降。我拣起一张,上面印满了我和子夏的照片,做工非常精良,图片清楚逼真,并对子夏详细的介绍了一番。我苦笑了一下,随手拣了几张,每一都有不同的画面,背后都是子夏的介绍,留几张作个纪念吧。自己努力写了几年的诗歌都没有引起一点动静,我想这一下子我就是不想成名也成不行了,这个做传单的人为什么不写几首我的诗歌在上面呢?为什么只介绍子夏而不介绍一下我呢?我长叹了一口气,想诅咒这个印传单的人,可是却没有一点兴趣,现在我只等楠楠的电话,因为我预感到暴风雨很快就要来了。不几分钟警车就出动了,到处收集这些宣传单。听说放汽球的车已经被发现,并查明是某公司的,隐约觉得和陈良彬有点关系。 楠楠却打来电话,说是晚上去她家吃饭。我想该来的总会发生的。收拾了一下就早早的过去了。 楠楠说:“那些东西我都看到了,但是我没有怎么想,你也别往心里去。”听楠楠这么说,我呆呆的站在那里,楠楠以为我没有听清楚,就又说了一遍,我顿时越发的惭愧了。深深的低着头,惭愧的想给她跪下来,也许只有女神才会有这样的胸怀吧!阿姨端水进来,我赶紧站起来,向阿姨问好。看来她今天心情挺好,笑容可掬的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叫阿姨啊!”我站在那里一时摸不着头脑,听见楠楠故意的叫了一声妈,这才如梦方醒,赶紧叫了几声。高兴的阿姨合不笼嘴。阿姨说:“什么时候把亲家母也接来啊,这事我们得在商量一下。”我点了点头说:“昨天子夏还在说起这事。我想就这几天吧!”说完就想抽自己嘴巴,阿姨来之不易的笑容,疆在脸上。楠楠却说:“没事了,我想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徐叔说:“今天早上去上班的时候,我发现那些保安很可疑,我今天去的特别早,看见保安正在那里换玻璃,还把我挡在外面半个多小时不让进去。等我进去后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知道子夏派来的人可靠不。”我想了想说:“外面也没有什么变化吗?”徐叔想了想说:“地上刚用水冲洗过。我也觉得奇怪的,这些保安怎么一大早就帮我打扫卫生呢?前几天我去了还得帮他们打烟头。”我想了一下,觉得这事不是我们能管的,就说:“可能是保安们看着你帮他们扫烟头,感觉过意不去吧,就回报你了。”徐叔也没有多想,来来我们喝酒。我说:“我现在不能喝了,感觉那次是真的喝伤了。徐叔叹了一口气说:“多了一个女婿,少了一个酒友啊。”然后看了一眼楠楠,楠楠在坐在那里笑的满面通红。徐叔说:“现在你能不能给我说句实话。”我以为徐叔要问昨天和子夏的事。就满脸通红的无地容。徐叔看透了我的心思说:“昨天的事是我让你去的,只是这下子夏更难做人了。我要问的不是这么事。”楠楠很惊讶的看着她爸爸说:“你为什么支持他去做这样的事情,陈浮已经保证过不会在去找子夏的。”徐叔说:“小孩子懂什么。”楠楠站起来拉着爸爸的耳朵逼他道歉,徐叔强不过,只好道歉。我想这件事情在我们这里就真的过去了。徐叔说:“前一段时间你们是不是一块出去的?”我说:“什么时候?”徐叔说:“你别以为我傻,你说去帮工头买机器那十几天。”我看了一眼楠楠,楠楠低着头,示意我诚认算了。我就点了点头说是。徐叔叹了一口气对阿姨说:“是我们老糊涂了啊。你看看我们这操的是什么心,人家可能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我们还蒙在鼓里。”徐叔刚说完子夏打来电话给徐叔说,以后没事了,就把保安撒下来了。徐叔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又实在不好意思麻烦子夏天天派十几个保安在那里帮自己守着。徐叔说:“陈浮在这里喝酒呢。你要不要过来喝几杯?”子夏说:“不要了,昨天的事情是我逼他去的,你们不要责怪他。”徐叔说:“他是对的,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不过你们这下可出名了。”子夏在电话那头笑了说:“其实我们公司早就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我父母老公都知道,但是这下是整个上海都知道了,并且*****裸的给别人看了。对我来说,这些都没有什么,只是多了一些人知道而已。陈浮写了这么多的诗也没有成过名,这下好了。一夜成名了。听派出所里的朋友说,搜上来的宣传单都好几吨,没有收上来的不知道有多少呢。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因这事而难为陈浮。我保证以后不会在和他发生那样的事,我们以后只做朋友,好朋友。”说完子夏就挂了电话。徐叔说:“陈浮你真福气啊,子夏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还在处处为你着想,我看你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完啊。”我无耐的摇了摇头说:“欠和不欠这些都不好说,以后我真的只能和她做朋友了,听说她老公承受着很大的精神压力,现在子夏也是时候回到老公延边了。”徐叔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喝酒。不一会儿徐叔又担心的说:“子夏怎么会忽然把保安撒了,会不会在出事啊,我晚上得去看着。”我摇了摇头说:“既然子夏说没事了就应该没事了。”楠楠说:“你就这么相信她?”我赶紧解释道:“这是我自己分析的,不知道对不对,但是子夏没有告诉我们,我们最好别说,也别乱猜测。”楠楠说:“看你提到子夏的时候眼球都要掉出来了。快点说是什么事吧。”说完狠狠的在桌子面踢了我一脚,可能连带着踢到徐叔了,我没敢叫出声来,徐叔却说:“谁在下面踢我。”楠楠赶紧低下头。我赶紧岔开话题接着说:“那些人应该不是子夏派来的,我觉得可能武警什么的。今天早上应该把人捉住了,要不然那些是不会帮你打扫场地的,肯定是他们在那里发生械斗。”徐叔恍然大悟说:“是了是了,子夏在说给我派保安之前接过她爸爸的电话,并且要把我这里的保安调换掉,一个也不能留。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我说:“既然子夏没有说,看来是不希望我们现在知道。所以我们就不要说。”徐叔觉得有理,就慢慢的自斟自饮,现在心里踏实了很多酒也就越喝越有滋味。 童子尿 子夏给我打电话,我知道她已经到了楼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下去了。 红调是一家地道的川菜馆,店不大,但是很精致,窗明几净,服务员整洁利索。子夏坐在我们常坐的位置等我,老板娘一如既往的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我早已经麻木的没有一点感觉,对于她的眼神也许我早就习惯了。子夏说她老公去接我的孩子了,儿子三岁了,正在上幼儿园小班。明天是星期六,她想带孩子出去玩,让我也去。我没有反对,其实我偶尔也会想起那个孩子,也许是因为他身上流着我血液吧;也许是孩子总是叫我爸爸,因为他不会说其它的话,总是妈妈爸爸的叫个不停。孩子很可爱,有时候子夏会带着孩子在我这里度周末,我们三个人在一块做饭、睡觉聊天,看着孩子哭个没完。这就是家吗?但是很显然我们真的很像一家人,除了子夏不是我的老婆其它的都是。孩子是我的孩子,子夏是我的女人。 我让子夏早点回去,因为明天我们要带孩子去公园,子夏很感动。 子夏说:“你终于关心我一次。”我疲惫的躺在床上,听见子夏悉悉梭梭的穿衣服。 子夏在洗手间里说:“今天出来忘记带钱了,明天该交房租了吧?” 我懒得开口,但是关系到房租。我还是强打精神说:“知道要交房租还不带钱!” 子夏说:“不好意思啊!那我明天来接你吧,顺便把房租交了。” 我说:“好吧,不过不要太早,也不能太晚,要不然收租的地主婆又凶巴巴的问。” 子夏叹了一口气,站在床边上看着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最近一段时间我总是魂不宁舍的,想写东西,却不知道写什么。以前每个月还能收到三两千块钱的稿费,可是最近一分钱也没有收到过,一个稿子也没有投过,预约的稿子眼看就要交稿了,可是我还是没有能写一句完的句子。子夏说:“你愁什么啊,我又没有缺过你钱。”我盯着远方,孩子扯着我的裤角。脚上一热,我低头一看,儿子正对着我的鞋子撒尿呢!心里感觉温暖,就像儿子尿在我鞋子上一样的。四月的上海,阳光很温暖,行人也放慢了节奏,恐怕惊着了正在悄悄开放的花儿或正在慢慢绽放的叶芽。儿子也是这样,娇小的才到我的小腿。子夏看着我,我看着孩子。我忽然说:“我也是个男人……” 子夏说:“有人说你不是男人吗?如果你不是男人,脚前面站着的是谁的孩子?”我低头又看了一眼孩子,忽然会心的笑了。其实我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很恨我,他就是子夏的老公,可是他一直深爱着子夏,有苦也不敢说。我知道有一天他会暴发的,这是迟早的事。所以我知道和子夏的关系不能在继续下去了。 “过几天我想去深圳,现在什么东西也写不出来,我想去深圳看看海。” 子夏说:“你是去看海呢?还是想那个女人了?” 这个我不知道。所以不用回答。子夏拉着孩子往一边走去,孩子一边走一边回头叫我爸爸。我长叹了一声,慢慢的跟着她们母子而去。 我越来越感觉到很烦,就连每天的必修课也丢下了,毛笔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细心的子夏昨天帮我收拾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工作台。我站在阳台上抽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在不远处的某一个角落,有一个女孩子也许正站在阳台上,希望能看到我。我知道我现在很想她,这是和想任何人都不同的,我感觉心里很痛,也很幸福。我焦燥不安的在阳台上来回踱步,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在过几天就该交稿了,我打开电脑,把以前准备应急的稿子,编辑一下,发到某个编辑部。过不了多久就有期刊或报纸寄到我这里,也会有薄薄的几张人民币。刚来上海的时候,这些就是我的全部收入。不过那时候我没有一点烦恼,天天做着成为著名作家的梦想,经常约了朋友们一块喝酒,谈理想,无论在什么地方,我们都高谈阔论。引的很多人侧目而视。虚仲已经改行了,去帮他姐夫做业务;虚仲以前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已经很少联系了,翻开手机拔了他的电话,却是空号。我想这个朋友就此丢失了。虚仲说他不想工作,但是现在有一个工作的机会。我家里很穷,父母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钱供我实现作家梦。而他不同,我们经常聚会的钱,都来自虚仲,虚仲会写几句诗,但是很少有人能读懂,他天天沉浸在自己的诗作里不能自拔。感叹知音难觅。虚仲知道我想工作,就把我引荐给了他姐姐的朋友。那个公司刚好需要一个能写的人来搞宣传。听说我是个小有名气的诗人,马上就录用了我。帮助她策划了一个很好的广告之后,她就没有能在安排我其它的工作。小公司的宣传工作也没有多少,我天天无所事是的坐在办公室。每天会陪那个福建来的老板喝茶。期待着发工资。老板忽然说:“陈浮,我们晚上去喝酒吧!”我说:“好啊!” 红酒我喝不习惯,感觉和尿差不多,不过我没有喝过尿,所以也不好说。老板看着我难以下咽的表情说加点白兰地就好了,加了白兰地的红酒果然好喝了很多。老板说你以后不要叫我老板了,我说:“那我叫你什么?”老板说:“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啊,也可以叫我阿蓝啊!”我说:“这样不行,你是老板,我怎么敢这样叫你啊!”她想了想又问我:“你好像是七八年的对吧!”我点点头。她说:“那你叫我姐姐吧!我比你大一岁。”我想了想,感觉叫老板姐姐,以后可能会有很多好处吧!也就不在反对了。 她说:“叫个试试。”我鼓起勇气却怎么也叫不出口。她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来,我们干杯。”她很豪爽,正对我的脾气。满满的一杯酒就见底了。阿蓝歪斜着眼睛说:“你现在叫个试试。”我问:“叫什么啊?”阿蓝说:“当然是姐姐了。”我哈哈大笑,在也找不到刚才的拘束。“不就是叫你姐姐嘛!你比我大,又是我的老板,要是真能有你这样的姐姐,我也就知足了。叫就叫,姐姐。”阿蓝爽快的答应着。她说一直想有个弟弟,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来弟弟,干。”“干杯……”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头痛欲裂。半天也不想睁开眼,我叫了几声虚仲,没有听见有人回答,感觉有人躺在我的身边,居然是阿蓝。我顿时清醒了很多,躺在那里不知所措。干脆继续装睡着吧!怪不得她昨天晚上和我喝酒的时候说‘干’!结果她真的把我干了,可怜我这么多年的清白啊! 阿蓝说:“你不傻啊!”我没敢吱声。 阿蓝说:“我知道你醒了,为什么不说话啊?” 我想了想,看来这个工作是没有了,姐姐也没有了。既然一切都没有了,我也没有必要怕你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伸手狠狠的掐了我一下,痛的我咧咧嘴。却一动也不敢动。她把光滑的身体往我身上靠了靠。见我没有动静,就趴在我身上,让我睁开眼。我睁眼看见她雪白胸bu和盯着我的眼睛。她说:“你看这事怎么办吧!”我感觉很理亏,没敢开口,她用小巧的嘴吻了一下我的唇,问我为什么不说话。我说:“我能说什么呢!”她嘿嘿的笑着说:“土包子。”我很恼火,忽然翻过身来,把她压在身下,指着她的鼻子说:“你不能叫我土包子。” 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叫了你把我怎么样?”我说你再叫个试试。她果然又叫了,我掀开被子,在她屁股上狠狠的抽了几巴掌,痛的她哇哇乱叫,她雪白的躺在那里,我忽然血往上涌,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冲动,一下子把她压在身下,使劲的,努力的向上向上…… 阿蓝给我租了房子,让我专心在那里写东西,她只是偶尔来一下,完事了就走了,那段时间过的很平淡,只是偶尔会想起阿蓝雪白的肌肤和光滑的nǎi子。有一次阿蓝带我出去玩,有几个她的朋友,虚仲的姐姐也在,不过她不认识我。但是我知道她是虚仲的姐姐。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聊着什么很开心。我没有心思听,因为她们说的是英语,我一句也听不懂,就坐在那里吃开心果。她们偶尔会让我喝酒,其实我自己已经喝了很多,但是还是陪着她们喝,酒我喝不了多少,但是不知道我为什么特别容易醉。阿蓝拍拍我的脸说:“我走了……”我点了点头,继续坐在那里喝酒。其它的都是第二天的事了。 第二我躺在阿蓝为我租的房子里,身边却躺着虚仲的姐姐。这一回我真的吓了一跳,我想这下完了,我怎么和虚仲说啊。其实虚仲是他的笔名,真名字我也不知道叫什么,我也没有必要知道,因为他就喜欢别人叫他虚仲。但是我知道他姓仲,躺在我身边的女人叫仲敏,是我好朋友的姐姐。我感觉头很痛,仲敏似呼也醒了。伸手摸了摸我,我赶紧往一边躲。她一下子清醒过来,“你躲什么啊?”我说:“没有。”她伸手在我下面摸了几下,我就应声而起,仲敏很漂亮,三十来岁,很成熟。其实我挺喜欢她,我问她:“你知道我是虚仲的好朋友吗?”她在我身上没有说话。我又问了一次。她说:“知道。”知道…… 面对她那雪滑的肌肤,和剧烈的运动,终于,我在也无法控制自己。虚仲是什么,我在也想不起来,现在我脑海里面就是这个女人,一个很有诱huò力的女人。我现在能做的就是一下子把她掀翻在床上,努力做事。 …… 晚上阿蓝又来了,我不知道她最近怎么了,每天晚上都来,而且总是带我出去。坐在车上,我以为她会问起我昨天的事,可是她好像忘记了一样。她只是说今天仲敏下了一大单给她,现在公司很忙。我对她公司的事情一窍不通,所以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仲敏早早的在那里等我们了,还有其它的几个人。仲敏小声的对我说:“你小子真坏,害的我今天上班迟到了。”然手狠狠的在我屁股上掐了一下。痛我的跳了一下。仲敏要比阿蓝更有女人味,在她们中间,我最喜欢仲敏,她气质高雅,人也很随和。所以我很乐意和她说话。我也掐了一下她的屁股,低声的问她:“不值吗?”她哈哈哈的笑了起来。阿蓝感觉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们一眼,就会心的笑了。 我以为今天还会和仲敏一块睡觉,因为我喜欢和她在一块。就很期待。但是不是,我这一次没有喝醉,通过几天的练习,我感觉酒量有点长进了。就是醉了,也能保持头脑清醒,阿蓝照样很早就走了,仲敏也走了。我感觉很奇怪,现在只有其它三个女人,我一个也不认识,甚至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不过她们我一个也不喜欢。我听见她们中间有一个人说,仲敏的老公要从国外回来了,我才知道仲敏已经结婚了,感觉胃里不舒服,就想吐,我捂着嘴,想往厕所跑,但是没有来得及,就吐在了地上。过来一个女人帮我捶背,轻轻的很舒服。其实我没有醉,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仲敏的老公”就吐了。我听见女人说:“你们都回去吧,我带帅哥走。” 躺在她的车后座里,感觉头很痛。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以为阿蓝是爱我的,但是怎么会是这样呢?躺在女人的怀里,我根本不想问她叫什么。但是她告诉我,她有一个很大的公司。老公是外国人,一年都难回来一次。在她的车里,我似乎看到过她和一个很老的男人合影,我想那人就是她老公了吧!对于她的钱、她的公司、她老公我都没有一点兴趣,现在我只想睡觉,可是女人百般折磨着我。我想她可能是很久没有见过男人了。完事后,她很奇怪的问我,“听阿蓝说你很历害的,怎么就这两下子?”我长叹一声说道:“疲惫啊!”然后昏昏入睡。 第二天女人就把我带走了,去了她的公司,车在她公司里急驰了十分钟,过了三道大门,才到了她的办公室。阿蓝给我打电话,问我回去了没有,我有气无力的说没有,现在和一个小女人在一块。那个女人瞪了我一眼:“什么小女人,我叫阿萍。”我说:“好吧,阿萍就阿萍吧!我和萍总在一块。”阿蓝让我去一边说话,我就走到窗口,窗口的后面是一片很大的花海,五颜六色的,很是迷人。我听见阿蓝说:“你要好好侍候阿萍……”我一边答应着,一边挂掉电话。我想进去后面看看,可是阿萍更感兴趣的是让我坐在她身边。 我说:“我想去后面的花园看看。”我刚一开口,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闯出来一条小的可怜的小狗,狠狠的冲我叫几了声。阿萍很亲热的抱起小狗,拂摸着狗头说:“不要叫,他是你大大。”我感觉很好笑,它不就是一条狗吗?“它怎么可以叫我大大呢?”我一开口,狗又凶巴巴的叫了几声。我说:“看来我和这个狗没有缘份,我还是到后面去看看吧!”阿萍叫来一个秘书,带我去了后花园。里面真的很美,有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花开的正艳,很久没有写过诗了,我想是不是可以在这里写一首呢!也不知道是这一段时间喝酒太多,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我想喝点酒,慢慢的坐在那里写诗。 我问秘书:“有酒吗?” 秘书说:“有。你需要吗先生?” 我说:“是的,我想喝一点。” 秘书说:“好的,你稍等。我这就去给你取。” 我对她说:“顺便给我带点纸来,和一枝笔。我想写点东西。” 秘书应了一声就去了。 不到五分钟,秘书就端了一杯红酒来了,和一台笔记本电脑。秘书说:“电脑是老板送给你的。” 我很早就想有一台电脑,这样就不用天天去网吧了。写东西也方便了很多,可是阿蓝就是不给我买。忽然我对这个小女人有了一些好感。 打开电脑,喝了一口酒,感觉我已经在生活中迷失了,父母苦心的送我去上大学,难道就是为了让我过这样的日子吗?想着我每一次在省或全国的作文竞赛上获奖后,妈妈的脸上总是挂满了笑容。她经常和父亲争执:儿子应该是个状元。老爹就笑她没知识,爸爸说,儿子现在是秀才,省里的奖是秀才,全国的奖才是状元。我边漫无边际的想着,边在电脑上胡乱的写着,写了删,然后又写上,往返几次酒也喝完了,诗也就写好了! 《玫瑰园》 空守着一瓣寂寞 苦苦思索 打开心扉的窗 是一腔火热 却扔不下那半脸憔悴 遥望着那个深情的季节 推开窗子似乎就是岁月的轮回 往日封锁的苍白 独自在风中摇曳 或许现在 就是我寻觅中的玫瑰园吧 绽放着一片执著的火色 我没有雪的清白 也没有花的含蓄 但是我希望 花开给我青春的召示 花谢让美丽空白 其实小女人的工作很忙,做事雷厉风行,她和阿蓝有很大的不同,阿蓝在做决定之前先在心里细细的算着成本,而她却干脆利索,我想这是她的生意比阿蓝做的大的主要原因吧。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忘记了叫我,我也忘记了吃饭。也忘记了秘书的存在。虚仲忽然打来电话,听到他激动的声音的时候,我没有想到他又写了一首自鸣得意的大作,但是我却想了他姐姐雪白。我没有一点心思和他说话,任凭他在那头激动的语无论次。虚仲天天写诗,写了很多,以前和他在一块住的时候,他的东西最多,光个人诗集就十几本子。没有人敢动,那是他的全部。虚仲还在为他的理想而奋斗着,而我呢?现在的日子是什么样的日子呢?我不得而知,我想现在父母应该是在山上种泡桐吧!爸爸说泡桐长的很快,只要雨水及时,三五年就成才了。 《现在》 石钟磨盘圆 渐渐淡出的视线 如同尘封的史卷 如同上了锁的栅栏 荒草平原炊烟 倒立的深渊 月光下的阴影 迅速消失的容颜 树冠的重量由承担 我的脚步向西 我的影子像南 路!就该这样悄无痕迹的延伸 路!就该这样毫无目的的消失 母亲的皱纹 父亲的烟杆 如同惊飞的鸽子 如同惊飞的雁 我思索着 在伟人的墓志铭旁边 为自己写下一行挽联 雪花雨水闪电 冬去春来的积怨年 复一年 山巅河川尘埃蓝天 荒废了的村庄 残破了的墙垣 脚下的理想,手中的希望 下一个路标 指向何方 我栖息过的路径 我留恋过的温床 未来 我站在风中的河边 影子在水中倒立着 眺望 小女人看着我写的诗,很感动。她说:“我每天都会在这里运动半个小时,为什么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呢?”我说:“那是因为你不是诗人,你是商人,也许你从中看到了商机,但是我看到了生活,看到了诗。” 狗过来扯了一下我裤角,我以为它还会咬我呢!小女人说:“宝宝,叫大大。” 狗果然叫了两声。我听不懂狗语,但是阿萍告诉我,狗在叫我大大呢。 阿蓝又打电话过来。问我回去了吗? 我说:“没有。” 阿蓝似乎有点生气。“那女人收了礼物却不下单,是什么意思啊?” 我说:“你送给她什么礼物了?我怎么没有看到呢?” 阿蓝一下子笑了。她说:“你在那里好好照顾阿萍。乖点哈!”说完就挂了电话。 然后我听见阿萍在接电话,像是阿蓝的,她们说着笑着,我和狗坐在那里发呆,狗看着我,我看着狗。我想狗要是在敢叫我大大,我会趁阿萍不在的时候爆打它一顿。 半个月后,阿萍说要出国了,就送我回到阿蓝那里,阿蓝看到我很恼火。凶巴巴的问我:“你还知道回来啊?”那口气好像是在教训她和别人私奔的老公。晚上阿蓝没有带我出去,我们那里也没有去,我感觉阿萍那里虽然很好,但这个地方似乎才是属于我的。至少没有那个天天叫我大大狗。 没有几天阿萍就回来了,阿蓝带我一块去吃饭。阿萍看上去很伤心,边哭边和朋友们说着什么,我终于听明白了,原来是她的宝宝死了。那个可恶的狗也会死,我以为它吃了我喂它的三两八斗不会出事呢!我去安慰了她几句,她抬起头来看着我,忽然问阿蓝。:“这个帅哥是谁啊?你不是说介绍一个帅哥给我的吗?”阿蓝笑了笑说:“是啊,我是要介绍一个帅哥给你的,你这几天不是出国了嘛!现在你的宝宝死了,就让陈浮陪陪你吧,保证你很开心。”我看了看天花板,昏暗的灯光从上面倾泄而下,洒在我的脸上,我想应该没有人能看清楚我现在的表情。 没有诗的诗会 小女人过来,把我搂在怀里。阿蓝却挤在了中间说:“陈浮是我准备当老公的人选,你如果霸战了我的老公,总得给我一点回报吧!”小女人说:“那是当然,我怎么好白占你的便宜呢?”就这样她们成交了。 我躺在阿萍的床上感觉很愤怒,我想我应该怎么样报复这个女人呢?女人洗澡刚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两个雪白的nǎi子随着她的双手有节奏的闪着,白的耀眼。女人说:“小陈啊,帮我倒杯开水。”我说:“开水没有。这个你要不要?”阿萍看着我问:“什么东西?”我指指下面。她哈哈的笑了。笑声还没有落,我就把她掀翻在床,先是狠狠的在她屁股上抽了两巴掌,她刚要叫出声来,我就猛的进ru,痛的女人抽了一下,然后又抽了一下就进ru了状态。看着她在床上翻滚,我心里涌出了一种报复的快感。我想这下她应该会记住我的。 我决定离开,因为女人每次来月经的时候,都会像是疯了一样缠着我不放,非要让我帮她生个孩子。她说,你只要让我怀孕,要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对我来说,让她怀孕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是她的钱我并不稀罕。不过我知道让她怀了我的孩子,孩子的命运可能和那条狗一样,不知所终。我走出了阿萍的公司,去找虚仲。 虚仲告诉我,他的诗集要出版了,我问他是别人选中的吗?他说不是,是自费的。 我说:“这样也好,实现了自己的心愿了。到时候你要送给我一本签名诗集啊!”虚仲很兴奋。拉着我去喝酒。吃完饭才发现身上没有一分钱,我也没有,好几天没有见到阿蓝了,小女人也没有给我一分钱。虚仲说:“没事的,我给我姐打个电话让她送钱过来。”听到虚仲说到他姐,我就感觉心里一颤,就又叫了酒在那里喝,虚仲每喝必醉,醉了就做他的作家梦。 虚仲说:“海子死了,但是成名了,得到了认可和理解,值得。” 我说:“是啊,做为一个诗人,一个有理想的诗人,一辈子默默无闻,真的生不如死,如果死能带来知音,也死得其所了。”虚仲感觉我这话说的很好,又和我干了一杯,酒精对我似乎越来越没有作用了,虚仲躺在地上,呼呼睡着了,我没有管他,继续坐在那里喝酒。 仲敏很快就来了,帮我们付了钱,照旧骂了几句昏睡中的虚仲。我把虚仲送进房间,给他倒好开水放在床头,就下去了,因为仲敏在楼下等我。我也不会因为虚仲听了我的话而步海子的后尘,因为他根本没有那个勇气。等他醒来的时候,可能早就忘记昨天是和谁在一块喝酒了,也许看到床头钱,他可能会想起,他姐姐或哥哥什么人来过。 经过半年的磨练,我也能说会道了,至少在我想说话的时候,我总是能找到该说的话。坐在仲敏的车上,我感觉很对不起虚仲。不过我发现,我真的喜欢上仲敏了。我问她:“听说你有老公了?”仲敏说:“是的。他不常在家,出国在外。”我说:“你爱他吗?”仲敏长叹一声:“结婚就是这样吧!各过各的。他从来没有管过我,我也没有问过他,在一块的时候也没有吵过架,因为我们在一块很少说话,就是睡觉做爱,然后就各奔东西。” 仲敏躺在床上对我说:“你不应该对我有感情,因为我的感情早就死了,何况我已经结婚了。”我很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对你有感情呢?”她苦笑了一声:“你太嫩了。” 我固执的说:“我喜欢你怎么了,爱情本身是没有错的。”仲敏听到我说到爱字,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来吧宝贝,别浪费时间了。以后记得少喝点酒。”我扑进仲敏的怀里,我感觉有一种母爱般的关怀,我想哭,因为来上海一年多了,没有一个人关心过我,仲敏说我以后少喝点酒。我想做爱,和仲敏,不停的做,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她。仲敏拂摸着我的头发说:“傻孩子,以后不要和阿蓝她们来往了,她们只是把你当成性工具,当成一种交易的礼物。”我在她身上点了点头,对仲敏的感激我只能更努力的做爱。 第二天仲敏把我带到郊外一个别墅群里,那里有她的一处房产。我在那里住下,她打开窗户把阿萍送给我的电脑扔了下去。把我从上到下的衣服全部剥光,装在一个袋子里,带走了。我在房间里翻了很久,才找到一件睡衣。下午仲敏回来了,把手机关掉扔在桌子上。她问我:“陈浮啊,你会做饭吗?”我说:“会,但是没有做过。”她开心的笑了。“那你就给我做一次吧!”我呆在那里。她说:“去吧傻瓜,我现在就想吃你做的饭。”我说:“好,但是我做什么呢?”她说:“菜在厨房的桌子上,我都准备好了,你会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说:“好的。”转身刚要离去。仲敏在后面说:“你怎么穿着睡衣啊,白色的不好看,像是死了人一样的。”不由分说就把我仅存的一点衣服脱光了。我说:“我总得穿点什么吧!”她说:“不用了,这样挺好的,你们诗人不是追求浪漫嘛!”我无耐的笑了一下。 我炒了一个韭菜鸡蛋,一盘辣椒炒土豆,下了一点面条。仲敏洗完澡,坐在桌子前面,倒了红酒在那里等我。 仲敏尝了尝我做的菜,说:“你不是第一次做饭吧!” 我说:“真的是第一次,我在家的时候我妈根本不让我干活,她想让我以后去当状元。” 仲敏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你挺幽默的,以前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我也笑了笑说:“我不和我不喜欢的人说话。” 仲敏看着我说:“那你不喜欢阿蓝?” 我说:“当然,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那你为什么和她睡觉?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仲敏问。 我说:“这个要感谢虚仲,是他帮我找工作,然后介绍给阿蓝的。我可能是被她强jiān的,我的第一夜,不知道是怎么没有的。因为那天她把我灌醉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她正在我身上做爱呢!”仲敏说:“阿蓝真无耻。” 我说:“吃饭吧!” 仲敏说:“干杯。” 我说:“那个叫阿萍的小女人,在喝酒的时候只会和我说干。” 仲敏说:“那个女人和谁都说干。” 仲敏只穿了一件细长的内裤和很窄的胸衣。我说:“这样坐在你面前会窒息而死的。因为你对我太有诱huò了。” 仲敏问:“是真的吗?” 我点点头。 仲敏说:“那你就坐过来吧!”我坐在她的怀里,比她高出半头。然后我们就滚在了一起。和她在一块我感觉真的很幸福,因为她会关心我,在她要出差的时候,总是给我买好很多菜放在那里,她没有带我出去过,天天晚上在家里陪着我,看着我写诗,写小说,在那一段时间我的生活过的很充实,写作水平也有了较大的提高。稿费也越来越多。 更让我感动的是,在一次我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我妈告诉我,收到我寄的钱了。家里用不了那么多钱。 我说:“妈,我没有寄过多少钱给家里,不知道够不够用啊!” 我妈说:“你一下寄了三万块,还不多啊!你爸买了一台拖拉机,很多人都羡慕我们呢!家里现在没有人叫你爸爸陈浮他爹了,都是叫状元爹呢。”妈妈说完很幸福的笑着。我挂了电话躺在床上,我知道这钱是仲敏寄的。但是她并没有告诉我。我想上海这个地方是有感情的。我想给仲敏打个电话,因为我现在真的很想她。仲敏说她现在正在开会,马上给我回电话。没有等我说话,就把电话挂了。我呆呆的坐在那里,对着电脑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久仲敏就回来了,飞快的走进房间问我:“阿浮,出什么事了?” 我一下惊醒过来:“你怎么回来了,工作那么忙。” “我不是以为你出事了吗?怕电话里说不清楚。” 我把仲敏拥在怀里,拂摸着她的头发说:“我能出什么事呢。是我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就打个电话给你。” 仲敏说你真的没事吗?我点点头。她说:“那我回公司了。” 我说:“好的。”仲敏亲了我一下。就走了,我对着仲敏的背影说:“谢谢你仲敏,我爱你。”仲敏回过头来冲我做了个鬼脸,那表情根本不像三十岁的人。 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也很无聊。我告诉仲敏,我想虚仲了。她说:“好吧,那你明天去找他玩吧,不过晚上不要在那里吃饭。要不然你们又会喝的大醉。” 我进去的时候虚仲正在和别人聊天,虚仲看我进来,就很兴奋。让我过去看,他说他的诗集要出版了,最近认识了一个很有能力的大诗人。我问那人叫什么名字,他指着聊天记录给我看。猫爷,一个很有个性的名字。我笑了笑说:“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很诗化的人。”虚仲点了点头说:“是的,猫爷的诗写的很好,猫爷答应给我题记。”我说:“有猫爷这样的人给你写题记,应该对你的诗集的价值有很大的帮助的。” 虚仲说:“猫爷是一个敢说真话的人。他让我认清了自己,我的诗,现在不会有人懂的,因为我的诗写的太超前了。所以根本没有市场。” 我说:“那你为什么还要出版诗集呢?” 虚仲长叹了一声说:“我把人生中最美好的二十多年都献给了诗歌,这也只是一个心愿吧。出了诗集,不管有没有卖出去一本,但是我对自己的青春都有一个交代。” 我问:“那你以后打算怎么样呢?” 虚仲说:“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我感觉猫爷是个不错的人。希望和他成为好友。虚仲说:“这个没有问题,你的诗比我写的好,在我离开诗歌之前,会把这些财产全部交给你的。我希望我们几个人中至少能有一个坚持到最后。能成为真正的作家。” 我现在看着虚仲,像看到另外一个人一样。我想这也许是一个好消息吧,至少对仲敏是一个好消息。 仲敏在我想起她的时候就给我打了电话,让我马上回去,我说:“你等一下我给你打过去。” 虚仲问我:“是谁的电话。”我说:“房东的,问我几点回去,要下雨了。我晾在外面的衣服还没有收呢。” 虚仲说:“让房东帮你收了吧,晚上我请客,咱们很久没有一块喝酒了。在我这里住着挺好的,为什么又在外面租房子?”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我给房东打个电话,看她在不在家。” 我站在阳台上给钟敏打了个电话,问她不回去行不。钟敏说:“我开完会就回来了,你好意思不回来吗?” 我只好和虚仲告辞。虚仲说:“我的书过几天就会寄来了,到时候你过来一下,我会约好其它的朋友的,我要和诗歌告别了。” 我说:“好的,到时候我来给你饯行。” 仲敏听到这个消息果然很高兴。仲敏:“我妈都快为了他愁死了。现在他终于觉醒了,谢天谢地。” 我说:“是啊,其实你弟弟的诗写的真的不行,但是我说他,他就是不听,还是猫爷本事大啊!” 仲敏一下子笑了:“什么猫爷?” 我说:“是一个叫猫爷的网友把他劝醒的。我看了猫爷和虚仲的谈话记录,果然是个高人!” 仲敏问:“你真的这么认为?” 我说:“是的,他不仅懂诗,而且还懂的策略,他就是间接的告诉虚仲,他的诗歌不行,虚仲相信他了。” 仲敏一下子笑了。“猫爷就是我了,我这是对他做的最后一次努力。” 我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仲敏,因为我没有想到,她对文学的造诣会这么深。我问她:“真的?” 仲敏点了点头。 我忽然感觉很惭愧,因为我经常在她面前大谈诗歌,没有想到她这么内行。忽然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仲敏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说道:“这些道理不是都是你教给我的吗?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就想到这个办法。果然有效。” 我狐疑的看着仲敏:“我怎么不记得我和你说过那些话啊?” 仲敏说:“真的,你每天和我说的话,我都会整理一下的。不信我拿给你看。” 我说:“好的,拿来我看看。” 仲敏打开电脑,我看着里面的文件夹,里面果然有我说过的话,看了一遍感觉很精彩。我忽然也对自己很佩服了。 我说:“今天咱们是不是庆祝一下啊?” 仲敏说:“当然。” 我说:“不开车行吗?” 仲敏想了一下说:“好的,今天全依你。” 我笑了笑说:“为什么这么乖?” 仲敏说:“我有不乖过吗?” 我想了想,还真的没有。 和仲敏并肩走在大街上,感觉很幸福,就连风也变的温和很多。看着急匆匆的行人,和飞驰而过的汽车,感觉我和仲敏是一个历经风霜的老人,在斜阳中漫步,不知不觉得抓住仲敏的手,感觉这样的日子真好。仲敏说:“没想到这样走着也很好啊!” 我说:“那要看和谁在一块走。” 仲敏敲了我一下:“自作多情。” 过了几天,虚仲打电话给我,“远道的朋友都到齐了,有二十多个人。”我说:“好的,猫爷来了吗?”虚仲说:“猫爷这几天有事来不了。说他现在正在打算做生意。所以上网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我说:“这样的高人,不能当面请教,实在可惜啊!”虚仲说:“是啊,这都是命啊,就像我这么一个执著的诗人,居然没有知音。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动作快点。”我说:“好的,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才发现,仲敏就站在我身后。我感觉奇怪。“你公司那么多事,最近怎么总是有时间这么早回来啊?” 仲敏说:“有钱不一定就幸福,没钱不一定就痛苦。” 我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仲敏说:“如果我现在一无所,你还会爱我吗?” 我说:“当然,如果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我就晚上写诗,白天去工作。挣钱养家糊口。虽然不能给你现在的生活,但是我会尽力的。” 看着仲敏这么严肃,我感觉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仲敏噗嗤的一声笑了。“看把你紧张的,我能有什么事呢。只是越来越不想这么辛苦了,感觉和你在一块就行了。生活其实很简单。” 仲敏说:“我送你过去吧,现在不会堵车。” 我点了点头。知道她是不放心我,担心我又会喝醉,不过我觉得今天肯定会喝醉。“这个日子对虚仲来说行特别,他那么多朋友都来了。”我说。 仲敏说:“好吧,你尽兴吧,我在边上等你。” 男男女妇的二十多个人,早就坐在那里边喝边聊了。虚仲没有像以往那样高谈阔论,低着头坐在那里。仲敏透过车窗看了看里面的人问我:“那些人都是写诗的?” 我点点头说:“可能是吧!” 仲敏摇上车窗说:“真是另类啊!” 看着仲敏调了车头,我才进去。虚仲看我进来,赶紧站起来,给大家介绍说:“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最好的兄弟,陈浮。” 虚仲一个一个的介绍着,名字听起来很熟悉,但是记不清楚都写过什么东西,每人手里一本书,想必是虚仲的自费诗集了。 虚仲递一本给我,我赶紧双手接了过来。《Q诗集》――献给我的青春 虚仲的诗真的很多,虚仲说:“这是猫爷给我挑选的。其它的都被他退回来了。” 我说:“知音难觅啊!文学就是卖血,越纯的文学,就没有知音啊!看来猫爷也要沦落风尘去讨生计了。” 我这几句话,似乎得到大家的认可。 我坐了下来,大家三三俩俩的聊着什么,不时的有人叫服务员上酒。虚仲只是坐在那里不停的招呼着大家,在菜还没有上来的时候,一个叫江秀才的人先醉倒了。我和虚仲赶紧扶他去了宾馆。菜上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酒喝多了,还是因为有人要离去了,所以没有多少食欲。 虚仲端起杯子,站了起来:“很感谢各位文朋诗友,能在百忙这中,不远千里,来为我饯行。其它的话就不多说了,在此,我敬大家一杯薄酒。” 虚仲端起第二杯酒:“我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都献给了诗歌,但是我最终没有能够成为诗人。现在我觉醒了,所以现在决定弃笔从商,专心去生活。现在我们一齐朗诵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大家越来越动情,我想如果海子本人能看到这个场景,肯定会感动的一塌糊涂。 酒足饭饱,才是晚上九点多,虚仲说:“现在我要和诗歌做最后的诀别。” 他带我们出去,分别上了几辆车,不久我们就到了郊外。虚仲开始从车上搬东西,我想帮忙,他不让我们插手。我们只好看着他,一箱一箱的,一本一本的扔在地上,边扔边流泪。最后在面浇上汽油,我们都明白了,我想阻止,但又觉得没有必要。火,终于烧了起来。虚仲说:“我的青春也曾经像这火一样燃烧过,却没有映红半边天,但是我却一直为我的理想激动着,现在一切终于过去了。”最后虚仲把猫爷帮他印的书,也全部扔在上面。在火烧的正旺的时候,我们走了,虚仲不停的回头,像是在和久违的朋友做最后的告别。 我中途下了车,仲敏在不远处等我。我们在外面吃了一些东西,仲敏坐在那里显的很安静,她身上似乎有一种磁场,对我有很大的吸引力。无论她在做什么,什么样的表情,对我都有很强的吸引力。我说:“走吧,咱们回去干晚上该干的事,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仲敏轻轻的敲了一下说:“你是铁打的啊!” 我说:“我不是铁打的,但是你是水做的,所以我的永远比你的硬。” 仲敏依偎在我的肩头,慢慢的往回走。仲敏说:“要是能天天这样该有多好啊!”然后长叹了一声。 我说:“只要你愿意,我们会天天这样的。过一段时间你陪我回趟老家好吗?” 仲敏吃了一惊:“你怎么给你的父母介绍我呢?” 我说:“当然是未婚妻了。你去了就可以看看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们那里的风景很美,就是经济太落后了。在山上,经常可以采到很稀有的蘑菇、木耳或者小果子,偶尔还会看到闪电一般的松鼠。到了春天,你可以沿河而上,那里的冰也融化了,河水清可见底,有一种很奇怪的鱼儿在拼命的往上跳,有时候会一不小心跳到岸上来。满山的花儿,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像是在举行盛大的婚礼。秋天果子都熟了,你可以随手摘一个叫不出名字的果子,就是十天或半个月不出山,也不会饿着。” 仲敏很神往生我养我的地方。她说:“好的,过几天我们就去。” 我问:“真的吗?” 仲敏说:“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等我把弟弟的事安排好,咱们就去。” 最后一次看到虚仲的时候,他西装革履,俨然一个经理人的样子,说话干脆利落,没有一点醉态。我拍拍他的肩膀说:“生活,这就是适合你的生活。” 仲敏看上去有些憔悴,我想可能是为了弟弟的事太操心了吧。仲敏说:“走吧,我们可以出发了。” 我说:“去哪里啊?” “当然是去你家了,你不会反悔了吧?” 我说:“好啊,只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我感觉有温热的泪水滴在我手上。我觉得也许是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