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滚滚来》 第一章非正常死亡 姓名:高渐离 性别:女? 身高:175 职业:人民优秀警察,除暴安良的典范 幽暗的阎罗殿里,阎王那乌漆墨黑的大眼珠子纠结的盯着那一行性别栏,这个,这个,他的窝囊废手下好哥儿们黑白无常又给他捅娄子咯,而且是个大篓子!居然勾错了魂?生死薄上注明要带回的人明明是个男的,他们却带回了个---女的?! 阎王的眼睛扫了眼面前身材高大魁梧、昂首挺胸、威风猎猎、双目炯炯有神的凝视着他的有着不明显女性标志的某人魂魄,他马上就原谅了他的好兄弟了,这个人不仔细看,还真的不像女人!心里打开了算盘!哎~每次黑白无常做错事,他这个作大哥的就得出来补漏?谁让他是大哥呢! 再说,面前这个高渐离吧,她的魂魄被带到阴间花去了整整三天,而她又花了一个星期才接受自己死了!要问她为毛不接受自己死亡的事啊,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死在一个傻子手里。 那天,她去追抢银行的劫匪,在一个小胡同里,跟亲爱的战友们失散了,她本着人民警察大无畏的精神,毅然孤身深入虎穴,在巷子的拐角处,职业的敏感让她在心里拉响警铃:有人?她本能的提高警惕,可当她看见那个娃娃脸的二十多岁男子,正涎水横流的舔着他的右手食指冲她嘿嘿傻笑时,脑子里绷紧的炫很快就松懈了!转身打算往前继续追赶,可她刚跨出一步,就觉得脑袋彷佛被什么东西炸开咯,红的白的东西一下遮住了她的视线? 恍惚中一黑一白两个醉醺醺的身影朝她走来?而且还击掌庆贺道:“哥~哥儿们,勾魂成功,耶~”说完还做了个胜利的姿势? “高,高渐离,跟,跟我走吧~”黑色长袍黑色脸孔的人道。 “去哪里?”高渐离出于职业的本能反问道,无论要做任何事,都必须详细的弄清前因后果,是非曲直!因为她是警察,必须时刻保持职业警惕性! “你个傻子,我,我们都不认识?”白色衣袍白脸的男子一脸讥笑道。 “抱歉,我跟你们不熟!”高渐离仔细的搜索了遍大脑储存体系,发现确实没有符合面前二位特征的人! “你,你是叫高渐离撒?”黑衣人醉醺醺道。 “是~”高渐离诧异道,随即再次检查了遍自己的记忆系统,有点质疑她的系统出了问题?难道是因为她年纪大了,记忆力衰退了?不会啊,她才二十八,还很年轻啊!老爸老妈在她相亲失败后每次都会这么说,日子长了,她也觉得是这么个理! “那,就不会错,你已经死了,我们是幽冥使者,呃~黑白无常~”白衣人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膀打着酒嗝道。 高渐离脑子飞速转着,随即露出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态道:“我是人民警察,现在控告你酗酒妨碍公务,还传播封建迷信思想!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从现在开始,你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TNND(马上又鄙视了自己一下,人民公仆不能骂脏话),她可是百分百的无神论者,还幽冥界,怎么不说天界玉皇大帝呢! 只是,为毛她的证件还有枪怎么掏也掏不出来??? 黑衣人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见怪不怪道:“刚死的人,都,都是这摸样,TMD忒没味~” “你说谁死了?”高渐离大声道,这两个酒疯子,居然敢说她死了?她明明还能说能笑!于是她火冒三丈的跟二人吵了起来~途中还仗着自己的威猛身材揍了他们好几顿...打得他们哭爹喊娘...到了阎罗殿,看了七天的前世镜,才终于用坚强的人民公仆之心面对现实~ 阎罗王将心里的小九九拨弄得差不多了后,才笑得如彼岸花般灿烂道:“高渐离,你是个好警察对不对?” 她看见他那奸诈的笑容,本能的又要拉响警报,不过,他问的话似乎并无恶意?于是她耐心等着下文~ “如果有很多受苦受难的人,在等着你去救,你会不会去呢?”阎罗王笑容如午后的阳光般道,眼中闪烁着貌似同情和希冀的光芒? “当然,不过我已经死了!”高渐离用警察的冷静头脑面对现实道,她现在是不是应该去奈何桥喝孟婆汤投胎啦?她这辈子喝过很多种汤,就不知道孟婆汤是啥味道?好喝么? “我可以给你个重生的机会!”阎罗王笑得眼咪咪道,其实他是为了掩去眸中的精光! “你是说,我可以不用死?”高渐离兴奋道,这样她就又可以跟自己的老爸老妈一起生活了,哎,没想到自己活到芳龄二十八,居然还是很小女儿家的留恋自己的父母? “当然,我会送你去作天宇国的女皇帝~”阎罗王盘算道。 “不去!我要回家。”什么天宇国,她压根就没听说过!别把她当傻子,还有看这该死的阎罗王笑得有有心没肺的样子,凭她敏锐的直觉,肯定有阴谋!她伸手捏了捏下巴,上下打量着阎罗! “你先看看再说。”阎罗王面色一沉,手朝前世镜一指,画面上立刻出现了饿殍遍野,强肉弱食的血淋淋画面...岂是一个惨字能够形容? “那关,关我什么事~”人民警察的良心让她热血沸腾,可她真的很想回去陪在父母身边呢,她就这么壮烈了,还不知道他们会伤心成什么样子,更可悲的,她连遗言都没能留下一句?那电视剧里的英雄牺牲时,在死前都有机会说出惊天地泣鬼神的豪言壮语,为毛她没有?于是她毅然选择别开脸假装漠视! “你是唯一能救他们的人。”阎罗王给她戴高帽道,“你还是个优秀警察,你就忍心见那么多死都不救!” “为什么是我?”高渐离血液又开始翻滚,她是唯一能拯救他们的人,如果见死不救的话,她会不会在日后因为自责愧疚吐血而亡? “因为你是他们的女皇,你的名字叫高渐离!你的人民正在水深火热中,等着你去救!”阎罗王一字一句认认真真道,脸上挂着悲悯众生的佛祖表情? “那我老爸老妈怎么办?”高渐离犹豫道。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现在一定难过死了。 “放心,没有你,他们会过得很好,他们已经找到你失散多年的弟弟了,此刻正开心呢!”阎罗王又指了指前世镜,画面上出现了老爸老妈跟一个相貌与自己酷似的男子抱着一团,虽然在哭,却是幸福的泪水?!高渐离看着画面,觉得自已有种人走茶凉的感觉? “那我还能回去么?”高渐离留恋的看了镜子中的父母身影一眼,有些不舍道。 “这个嘛,在很久以后,你的灵魂能再回此处,你的肉身已经火化成灰,你的警察前世已经不存在啦。不过你放心,你如今要去的那里会有爱你的男人!”阎罗王抛出诱饵道,不过面上却不敢再有阴谋的表情?眼前这个家伙貌似有些傻还有笨?实则难缠而又狡猾得很,一不小心,就会前功尽弃,他的半天口水不能白费。 高渐离羞红了脸也动了心,要知道,男人,是她这辈子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她至今老处女一枚!要知道,男人们跟她一般都是一见终情,老死不相往来! “长得好看么?是真心爱我的么?”高渐离有些羞涩的问道,她的样子不好看,如果再嫁一个不好看的男人,生的小孩会不会因为基因不良又很丑啊?虽然她很喜欢小孩,就算生个丑小孩她也不会嫌弃,可是,她怕小孩长大后,没有像她那么坚强的心,那她岂不会很自卑? “极品美男,你去不去?”阎罗王脸上已经开始挂上大尾巴狼的笑意,就说这世上没有他搞不定的事!嘿嘿... “去!”高渐离的话语未落,就被阎罗王迫不及待的推进轮回门里... 耳边回荡着阎罗王的好意提醒声:“对了,高渐离,你要做的那个女皇是个傻子,大概有二三十个妃子吧!享齐人之福,本阎君对你够照顾的吧?古德拜(英语)三友啦啦(日语)阿尼黑(韩语),我在地狱等着你!” 高渐离那个恨啊,不顾公仆形象的破口大骂:“你个死阎罗,我靠靠靠,TNND,这哪是女皇啊,摆明了一个变相的妓女,我做警察那会儿经常抓的那种!我可是爱情专一的人儿啊,你居然敢阴我,等我回来,我一定扒了你的皮,否则我就不叫高渐离!”炫目的金光中传来高渐离啊啊啊啊啊,壮志未筹身先死、激愤万分的声音... 黑暗中鼻青脸肿的黑白无常听见高渐离的声音全部都脸部抽搐战战兢兢道:“头儿~” 阎罗王平生第一次觉得后脊背发凉,但仍然不忘王者风范,挺了挺胸豪迈道:“不怕,有事我兜着!” “她不会很快就回来吧?”黑无常黑脸泛白忧虑道,要是那样,他是不会再去勾魂了,TNND,他在地狱几万年了,敢打他而又确实打了他的她是第一个! “是啊?”白无常脸色更白惊恐道,说完大大的吞了口口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章穿越就要救美男 头痛?剧烈的痛!该死的死阎罗,破阎罗,在我脑袋上动了什么手脚?高渐离一边咒骂一边试图去摸下脑袋~耳边就传来了某女邪肆而放荡的笑声? “哈哈哈,我可真是艳福不浅呀~今晚就可以要到美貌无双的皇后娘娘!” “薛侍卫,你个登徒子,我做鬼都不会饶了你!”某男子羞愤的声音传来~高渐离的人民警察意识被激活,这是即将发生的一宗强奸案,而且是---女奸男? 她蓦然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睑的是重重叠叠的明黄色帐幔,头顶是红色轻纱蚊帐,自己现在睡的是一架雕着凤凰镂空浮雕的古式架子床,床顶部四周安放得有四颗璀璨的夜明珠? 迅速侧脸看向纱帐外传来异常响声的地方,发现一个穿红衣的女子背对自己,正将一名男子死死压在身下?那名男子难过的扭动着身子,嘴里发出羞愤的哼哼声? “你放开我~”男子羞愤道。 “放开你,我亲爱的皇后娘娘,你会死的,这么娇滴滴的人儿,你让我如何舍得呀!”女子笑得猥琐道,伸手在下面的人身上不断扒着他的衣服,男子本能的使劲护着自己那早已破烂不堪的衣服! 哇靠!什么样的男人,居然会被女人强?不过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人民警察守则第一条,发现有人意图犯罪,应该马上制止!她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眼前热乎乎红彤彤粘糊糊一片,似乎还在往下流动,血?她知道,血腥是身为警察的她经常必须面对的某种鲜红物质! 她晃了晃意识和视力有些模糊的脑袋!看见左侧角落躺着一名同样脑袋开花的女人,大概十六、十七岁?梳着古式的双髻,穿着桃红的长宫装!暂时不知死活?不过这不是现在的工作重点,现在最紧急的是制止犯罪! 她踉跄着走到那名正在奋力撕扯着身下男子衣服的女子身后,运力到脚尖,狠狠的飞出一脚,那女子骤不及防,被她从宫内一脚踢到宫门外边去了,只来得及发出‘啊’的一声尖叫,外面传来咚的一声肉体撞地球的声响后,便安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高渐离暗自得意,开玩笑,她的特警擒拿手还有跆拳道黑带六段可不是白练的!!! 她看了眼地上的男子,马上小心肝就扑通扑通乱跳起来,首先声明,是看见美男后的正常反应!不是一见钟情!只见他约莫十八九岁,长眉斜飞入鬓角,黑眸璀璨如星辰,殷红的下唇被他咬得渗出丝丝血迹来,微有些长的脸,现在粉腮通红,眼神闪现着如梦似幻的凄迷?哇咔咔,好美的男子也,想来十大美男之首的慕容冲也不过如此吧!高渐离颇有自知之明的自惭形秽了下,这样的男子是不会看上她的!她则更加无意摧残祖国的花朵! 她友好的伸出手去扶他温和道:“你,还好吗?” 死抱住胸口衣领不放的男子微有些诧异的伸出手指给她,小嘴委屈的撇了撇,楚楚可怜道:“离?我~” 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两名凶悍的女子手握长剑出现在高渐离的视线。他们一见蹲在地上的高渐离,二话不说,就刺了过来!看来是刚才女子的同党,既然是犯罪分子就别怪她高渐离不客气! 她松开男子的手,迅速起身,眼神一冽,准备左右开弓给犯罪分子致命的一击,一旁猛然闪过一个桃红色的高大身影?手里拿着把短剑刷刷刷的就刺了过去?咦?小宫女?她没死? “你们居然敢谋杀女皇陛下,好大的胆子!”那女子边攻击边责备道,说完左手衣袖一挥,一枚闪亮的箭射出殿外? 高渐离愣了,女皇?她真成了女皇?还有,刚才那个小宫女放的是什么东西? 门外再次跑进来十多名手握兵器的黑衣蒙面人,看身形还是女人?高渐离眼神一冷,准备迎敌,耳边传来小宫女的声音:“把她们两抓起来~” “是!”黑衣人齐声道,那两名女子见大势已去,便挥剑自刎死了,有一个没死的,牙关一咬,马上口吐黑血而亡,看来是服毒咯?是训练有素的刺客? “你们把这里清理一下,退下吧。”小宫女沉声吩咐道。十几个黑衣蒙面人又恭敬的应了声,抬着尸体退了出去。 高渐离以静制动,并不做声,因为那个该死的阎罗王曾告诉她,她现在是个傻子皇帝!而且她至今不知道她傻到什么程度?你说郁闷不郁闷? “陛下,臣妾难受。”高渐离听见脚边男子发出的痛苦低唤声,低头看过去,见他不知何时,红唇已经被他咬破,殷红的血不断往下淌,滴在他白色的宫装上,触目惊心~手还是交叉着紧紧抓住自己的领口!高渐离知道,这是一般女子在抵御被侵犯时的本能动作! 高渐离心疼了下,蹲下身子将他拥在怀里~ “陛下,兰儿没有保护好您,请您责罚!”那个小宫女忽然跪倒她身边痛哭流涕道。 咦?自己不是个傻子吗?怎的她还会向自己请罪?心里疑惑归疑惑,看着怀里堪比红柿子的男子,此时浑身颤抖,眼神迷离的看着她,便想也不想就抱着他往床榻走去。将他轻轻放好后,为他盖好被子,手却被男子握住了,只见他声音沙哑道:“离?臣妾难受。” “你怎么了?”高渐离犹豫着问道,他这样子跟她以前解救过的中了媚药的姐妹很像哎~可这里不是皇宫吗?他还是皇后娘娘,怎么会被人下这种药?男皇后?高渐离嘴角不断抽搐,真TMD别扭!那个破阎罗说她有很多妃子的事,可别是真的吧? “娘娘是中了,中了合欢散~”宫女在身后惊慌的答道,高渐离神游的心神被拉了回来。 “嘿嘿,合欢散是什么东西?”高渐离装傻道,眼神也跟着痴呆了些,食指放入嘴中,口水不断往下淌~她是个傻子,如今敌我不明,装傻是明智的选择! “回陛下,那不是东西,是一种药,必须要男女合欢才可解。”小宫女看见她那样子也没表现出什么讶异的神情,似乎见怪不怪?高渐离心里一宽,看来她的扮相很成功。她本来很恨那个从背后开枪打死她的‘傻子’的,不过现在,她心里对他有那么一丝丝感谢,当然,只限于一丝丝!如果他有朝一日被她逮到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将他绳之以法,也不介意在他的脑袋上打出一个脑浆迸裂的洞!哼! “哦,什么是男女?”高渐离继续装傻,不耻下问,自己心里对这个问题却干呕了几万次了! “回陛下,皇后是男的,您是女的!”小宫女跪在地上认真回道。 “那你是不是女的?”高渐离看看她又看看自己问道,小宫女虽然脸有血渍,可容貌还是很清丽的,再看了看身侧紧紧握着她手指,身躯颤抖不已的帅哥,觉得用这样的女子来解他身上的药,应该不会委屈了她吧?起码年龄上是这样! “是的,陛下。”小宫女有些兴奋道,眼睛也跟着一亮? “什么是合欢?”高渐离貌似好奇道,口水哦,又从指缝间往下淌~现在她知道,为什么小孩子一咬手指就会流口水了,因为这是条件反射,嘴巴一放进手指就会自动分泌唾液,不吞下去,就只能流出来~真TMD恶心~可更恶心的是,她必须继续保持这个姿势!今后谁说装傻容易,她第一个跳出来揍死他! “就是...就是...”小宫女吞吞吐吐起来。 “你做给我看,嘿嘿!”高渐离眼珠滴溜溜转着道,寻思接下来她应该去哪里躲躲,她可百分百的大好青年,没有偷窥狂! “离~”床上男子发出痛苦而无奈的低唤声,眼神幽怨彷佛在责怪她? 高渐离有些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感觉,自己的容貌太丑了,貌似年纪也太大了,给他解毒岂不委屈了他?再说了,她跟他初次见面,又不是很熟!关键是,她是保守主义者,总觉得男女之间,要先有情爱,才能身体结合吧?她这样,跟街上出来卖的有什么区别?她囧了下,好像有些区别,街上卖的要收钱,她是免费!靠,凭什么她要免费给她解毒?她是女的,很吃亏的!将来要是碰到喜欢的男人,追问起来,她该怎么办?说:那个亲爱的,我是为了救人,跟一位不幸的帅哥滚了回床单?这说辞,鬼才信! 咚咚咚某硬物撞击地面的声音,将思想神游天际的高渐离拉了回来?什么声音? “陛下,冒犯皇后死罪,你就饶了奴婢吧?”脑袋撞击地面的声音还真是响啊!高渐离看着磕头如捣蒜的小宫女内心感慨道。 “离~你让我死吧,别为难兰总管~”男子紧握着他的颤声着,因为难受,身体也痛苦的在床榻上扭来扭去!脸部通红体表温度有可能达到四十度? “陛下,您就自己救娘娘吧?呜呜呜...娘娘嫁进宫一年多,一直安守本分,对您体贴入微,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娘娘可是这宫中唯一真心疼您的人!呜呜呜...”小宫女哭得伤心道,额头上的血汩汩往外流着? “呃?可是...嘿嘿...我不会。”高渐离那颗善良的警察之心跳了出来,但这一句是实话!她确实不会!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章遭遇惊天大案 宫女额头磕破了,满脸是血,却朝高渐离咧开了嘴笑着道:“那个,陛下...娘娘会教你的...” 高渐离再扫了眼她恐怖笑脸,抬手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右前额,‘嘶’她痛得直咧嘴,现在自己的样子怕也跟她差不多吧?回头看了眼身侧不安而痛苦的扭动着身子的男人,只见他汗水不断的往下淌~脸色红得妖艳而偏生蛊惑人,眼神迷离优美,鲜红的唇彷佛在对她发出无声的邀请?那样的男人真的很诱人!涎水一下顺着手指流到了她衣服的前襟上! 她很有骨气的控制了下自己那颗瞬间变了色的扑通乱跳的心,深吸了口气喃喃道:“你...可愿意?” 男子的脸又通红了十分,在高渐离眼里终于演变成一个红彤彤的诱人苹果!她的小心肝啊,快跳出胸膛了吧?涎水也越流越多咯?她的好警察形象哟,就这么毁了么?她在内心将自己鄙视了N次,深吸一口气,当然也吸回了不少涎水!有些期待又有些纠结的等着他的答案? “离~臣妾难受~”男子抓紧她的手指娇羞道,手指都快抠进了她肉里?另一只手掀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薄被~这算不算同意或是邀请? 高渐离傻傻的看着,男子支起身子偎进她胸膛,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乱摸起来~ “娘娘当然愿意,陛下,您快点上床吧~”小宫女顶着血迹斑斑的超级恐怖脸来到高渐离身侧道。 高渐离看见那张脸再次受了不小惊吓!真担心她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厥甚至死亡?伸手指了下她的脸,再指指自己的,傻笑着道: “痛,嘿嘿,血~” 如今看来,面前的帅哥是自愿的?在古代,这好像又是解毒的唯一办法!小宫女是死活不肯也不敢解的!哎`她是个现代人,还曾经是个好警察,不能见死不救!她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所以她希望自己起码是干净的!吃点亏就吃点亏吧?她找了个自我安慰的理由! 小宫女马上会意般的跑出去,三十秒钟后跑回来,手里端着铜盆,里面盛了半盆水,还放了毛巾,哇塞,这个速度做现代特警都足足有余哎! 她顶着血脸给高渐离擦拭起了血渍,动作轻柔而迅速,二十秒钟不到,就将她额角的伤口涂上药,再用绷带包扎!药涂上去一点都不痛?还凉丝丝的?她寻思以后有机会跟小宫女多要些!谁让她是经常受伤的人呢! 高渐离愣神那会儿,小宫女已经给她把脸洗干净了?她盯着小宫女的脸仔细看了半响,嗯,这个小宫女用警察的职业眼光来看,应该是友非敌?貌似还比较忠诚于她? 怀里人儿不安而狂躁的蠕动,以及他喷射到她身上的无尽热浪,还有越搂越紧的手臂,都在提醒着她,她得尽快?! “嘿嘿,你,血~”她傻傻指了指小宫女的脸道。 “奴婢帮您宽完衣就走~”小宫女低声道,也不等她回答,就开始解她腋下的带子,飞快的褪去了她的明黄色绣龙外袍,接着来扒她的中衣? 她额头的血一滴滴打在高渐离的白色中裤上?她心跟着一颤,这个小宫女难道没有痛觉细胞?要知道是血往下流,又不是白开水? “快出去上药!”她将手指从嘴中抽出沉声道,这一声不大,却有着不一样的威严!她是警察,怎么能看着有人在她面前流血而亡呢?小宫女意外的愣了下,却顺从的往外走~怀中的人儿紧贴在她胸口的脸也动了动?接着开始往下拉扯他自己的衣服? 小宫女将纱帐和外面的帷幔一层层放下,室内安静了下来,只有怀中男子粗重的喘息声,还有高渐离那高频率的心跳声! 高渐离吞咽了下口水,觉得应该要保持下人民警察的起码理智,也要充分照顾下被救对象的情绪,省得他事后埋怨自己?再说,她也有权知道将要跟她发生关系的人的姓名!万一今后有什么变故,比如怀了孩子之类,她起码可以告诉孩子他的爹是谁!于是她哑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臣妾名唤俞伯牙~希望这次离不要忘了~”男子哑声回答道,声音有着压抑着的颤抖,说完抱紧了她的身体? 她一下子血压升高,脑袋发晕,她这就血压冲顶了么?她刚穿越活过来,可别让她再死了呀?高渐离挺珍惜生命的想! 看了看男子,她还是非常纠结,她真的不想摧残她,那样她会鄙视自己的!在高渐离的观念里,长得好的男人和女人都是祖国的花朵!如果在不相爱或是陌生的情况下发生关系,就一律以摧残和被摧残论处!而她在思想上和行为上一直以护花使者自居!今天的事无疑颠覆了她的光辉形象,今后她得重新寻找自己的个人信念才行!她的上司局长大人曾经教导过她:“作为一名警察,可以抛头颅洒热血,唯有坚定的正义感和信念不能丢!” 她下意识推开抱着他的男子,那她现在到底是救人,还是坚持信念?她实在很伤脑筋!她这一生,不,上一生还从未经历过这么艰难的抉择。 “离~抱紧我~”身下的人儿眼睛晶亮迷离的看着她,低声说完,就吻了上来?可怜的高渐离在进退两难的情况下,便被身下的男人要了?她只好眼一闭听之任之! 天微亮时,她觉得自己浑身酸痛?看着身边熟睡着的好看男人,她苦笑着摇摇头。帅哥,你醒来后可千万别怪我,那个,昨晚是她没控制住,可你也太主动了不是! “陛下,该起了,要上早朝了呢!”昨天的小宫女在帐外低声提醒道,高渐离本想马上答话的,可一想起自己是傻子,是不是可以偷懒补眠呢?于是趴向床内侧闭眼装睡~ 警察也是人,也是要休息的!虽然昨晚不是公干,却是为了拯救他人生命,出发点是很纯洁也很善良的!虽然在此期间,她也迷乱了很多次,也要了他很多次,可目的只有一个,给他解毒不是!想到这里,高渐离心安不少。 小宫女似乎并不死心,继续在外轻唤道:“皇后娘娘,陛下醒了吗?” 高渐离感觉到身侧的男子身子动了动,便侧脸看过去,发现一双含羞带笑的眼睛正定定的看着自己?她脸一热,尴尬的冲他咧咧嘴,示意她别出声,然后继续眼一闭装睡? “离,又赖床,该起了~”俞伯牙伸出玉指摇晃着她温柔道,手心的温度传给高渐离,昨晚的缠绵在她脑海中回放,她又开始浑身发烫?很自觉的往床内侧拱了拱,与他保持开距离,如今他又没中毒,她不能再动歪心思的,她得注意自己的人民警察操守。 她不知道,她的这一行为在俞伯牙眼中,无疑是小孩子耍赖躲懒的正常姿态了。所以耳边很快就传来了俞伯牙磁性而温柔的声音: “离~乖,臣妾来给你穿衣~”话音落,一双手便伸向她的腋窝,要夹起她? 高渐离听他语气就别扭,想也不想气鼓鼓的一坐而起吼道:“我又不是小孩~”吼完看见俞伯牙笑容僵住的脸,马上后悔,她刚才好像忘了自己是傻子呢? “瞧你,还是老样子,一起床就使性子。”俞伯牙很快又露出温和的笑容看着她道。 高渐离舒了口气,差点就穿帮了,还好,这是她以前的正常反应?她马上又疑惑,这副身体的前主人,对他也是这样差吗?那他干嘛还对她那么好? “我浑身痛痛啦...”高渐离恢复白痴相,抓着他衣袖撒娇道。 俞伯牙脸一红,但很快恢复淡定道:“离,你是天宇的女帝,天下好多事等着你呢!” 高渐离有些挫败的垂下头,她现在除了知道自己是傻子和女帝外,还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她的皇后,外面那个丫头是她的贴身小宫女?她就想不明白,她一个傻子女皇上朝能干什么? “兰儿,进来吧~”俞伯牙对外低声吩咐道。 昨天那个小宫女头扎绷带,领着一干宫女走了进来,统一朝帐内的他们叩头行礼道:“恭贺陛下与皇后娘娘合欢之喜!” “扶我和陛下去沐浴。”俞伯牙温和吩咐道,随即当着宫女的面赤条条的站了起来,往身上套上宫女送上的宽大外袍优雅的系着衣带?高渐离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目瞪口呆,谁说古人很保守?他这么做也不怕诱惑他人犯罪?古人就是法律意识和自我保护意识淡薄啊! 兰儿也拿了件白色的罩袍,走到床侧,微笑着朝死抱着被子发呆的高渐离道:“陛下,兰儿扶你去沐浴?” 她被蛇咬到般缩了缩身子,抱着被子滚到床内侧,要她在那么多女人面前赤条条的,多令人难堪呀? “离~臣妾来扶你。”俞伯牙淡笑着朝她伸出手道,无可否认,他的笑容很美,倾国倾城,高渐离张了嘴,TMD心率又超速了,嘴角甚至淌出少许涎水! “不要!”她本能的抗拒,她可是很优秀的人民警察,休得诱惑她再次犯罪! “离可是在怪臣妾昨夜冒犯?”俞伯牙委屈万分的咬了咬薄唇道,眼中居然溢满泪水,十足一个受气的小媳妇模样? 高渐离这人就一个缺点,心软,善良,要不她怎么会死在一个傻子手里呢!可得有她该坚持的做人原则,她得维护自己的个人隐私!她不愿意将自己毫无遮盖的暴露在他人面前,即使女人也不行!她无奈的跨下肩,好吧,她承认,她其实有些自卑,怕那些女人看了她的身材会偷笑! “你们不许偷看哦~”她对其他女子警告道,好吧,她也承认,她确实不愿看到那个男子伤心,再说,她的身体昨晚他早就看光光了,大不了牺牲一下,让他再看一回好了!唉~老妈说,长得好的男人是妖孽、是毒药,越好看就越有毒?一不小心吸食了,就会上瘾,情难自已!看来她好像中毒了,中了美男毒,就在昨晚?! 俞伯牙露出欣慰笑脸,美目亮晶晶道:“看来离是知道害羞了?” 小宫女也咧嘴朝她笑了笑,那笑容很明媚?但似乎也带着羞涩?都是女人她害什么羞呀?切! 高渐离没想到接下来的情况更窘迫,她居然一起来就得跟他鸳鸯浴?脸红得像红萝卜,却还得保持着该死的白痴笑容?她这可是挑战高难度的表演!难度系数起码五颗星!所以她只得努力开小差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那就是不停的往脸上浇水! “娘娘,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小宫女给玩水的傻瓜高渐离边搓背边道。 “哀家也不知道,当时哀家正在绣花,只听得耳边一阵风吹过,就昏了过去,醒来时,就发现陛下额头满是血,倒在睡榻上。你也倒在血泊中,那个薛侍卫。要不是陛下挺身相救...”俞伯牙在高渐离对面的位置一边擦拭身体一边回忆道,说到薛侍卫时,声音有些哽咽?这个世界的男人为毛这么爱哭啊?而且貌似相当脆弱?高渐离翻翻白眼! “兰儿失职,害娘娘受委屈啦。”兰儿难过道。 “对了,兰儿,你不是功夫很好吗?怎么那么轻易就被人打晕了呢?”情绪平复后的俞伯牙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跟你差不多吧,也是一阵香风飘过,接着脑袋就重重挨了一下,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连向暗卫发信号的机会都没有!”兰儿回忆道。 高渐离警察的职业敏感来了,迷香杀人?看来昨晚宫女发射的那枚亮闪闪的袖箭是通知暗卫的信号咯?她不动声色继续玩着她的水张耳听着... “对了,娘娘,您刚才说是陛下救了你?”兰儿扫了眼房门方向压低声音沉声道。 “是的,不过我也不怎么看清,只看见薛侍卫刷的飞出去,陛下救站在我面前啦。当时她的样子好英武!”俞伯牙瞥了眼高渐离眼神晶亮道。 “是真的吗?看来陛下有好转的迹象!”兰儿有些兴奋道,不过看了眼玩水玩得欢的高渐离,肩膀又不由自主的垮了垮! “希望如此,如今摄政王把持朝政,独揽大权~”俞伯牙叹口气道,眉宇间透着股说不出的忧虑。 “不是还有国师和俞相国吗?”兰儿想了想道。 “可陛下只听摄政王的呀,姐姐和国师虽然想力挽狂澜,但终归是螳臂当车啊。”俞伯牙叹口气道,眼神滑过幽暗? 高渐离眨眨眼,姐姐?俞相是皇后的姐姐么?那她可不可以信任呢? “娘娘别担心,陛下昨晚已经能行人道,好起来是迟早的事。”兰儿安慰道。 俞伯牙的脸上又飘过红云?娇羞之态掩饰不住?嘴里却温和道:“兰儿,昨晚陛下遇刺的事最好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好,从今后,这乾坤殿里,我得多增派些护卫了。对了,娘娘,听说陛下对你是一见倾心对吗?”兰儿笑着道。 “嗯,我跟她是在木兰围场狩猎时相遇的,那时她十四岁,我十六,那天她微风凛冽的骑在白马上,英俊神武的朝我笑着道:‘你是哪家的儿郎啊?’”俞伯牙笑得甜美道。 高渐离汗颜加喷饭,她很英俊神武?才怪!威风凛凛她倒是乐意承认,随即反应过来,从话里分析,那时的她还不傻?那是后面傻得咯?高渐离敏锐的嗅觉到阴谋的味道! “哎~要不是那次意外,陛下也不会弄成这样。”兰儿叹口气道。接下来浴室里除了高渐离的拍水声外,没再出现第二种声音! 有意思?又有得案子查了?而且是惊天大案?哇咔咔,很有挑战性,某人的警察细胞兴奋中,水花四溅得更厉害!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章满朝男人婆 沐浴完的高渐离被套上明黄色的锦缎绣盘龙帝王袍,梳理了盘云发髻后,戴上了象征皇权的金黄色冠帽,帽前部镶嵌着一颗巨大的蓝宝石,两边各有一条金龙构成双龙抢宝之势。 高渐离在镜中毫无疑问的看见了那张跟自己前世一摸一样的脸,只是这张脸的皮肤比以前稍微白些,也看见了跟前世差不过的身材?只是胸部比前世有女性特征些,前世的身材胸部基本可以归纳为发达的胸大肌? 尽管意料中,但她还是小小的失望了下,肩膀也跟着一垮,无精打采的探了口气。电视剧里的女主,穿越后基本都会变得貌若天仙,为毛她就原汁原味?再看了眼身边穿明黄绣凤宫装美貌无双的俞伯牙,高渐离眼前蓦然出现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画面。收回无神的目光与镜子中的人对视了眼,想想也没什么不好,至少照镜子时不会感觉像跟陌生人玩表情模仿秀! “娘娘,陛下前额的伤怎么办?”兰儿冲俞伯牙道。 “唉,我来。”俞伯牙叹口气,从旁边梳了缕发丝貌似一片云的遮住了高渐离的右前额,然后用发夹固定。 “娘娘真聪明。”小宫女狗腿道。 “离,臣妾送你去上朝。”俞伯牙露出倾城笑脸朝高渐离温和道,她马上被迷得七荤八素,魂不守舍的将手递给他。 九曲蜿蜒的皇宫走道上,高渐离松开俞伯牙的手,借着天边的朦胧曙光,走在走道的栏杆上,身后跟着皇后和她的小宫女,再后面,就是十多个宫女,最前面也有四个宫女开道。要问她为毛喜欢走栏杆?习惯使然,她是特警,为了提升自己的本领,不放过任何锻炼自己的机会,路和栏杆,她只会选择走栏杆。 一开始跳上栏杆,她暗说了声糟糕,怎么把傻子身份忘了?想撤退,耳边却传来俞伯牙温柔的声音:“离,你又淘,好好的路不走,偏走栏杆,快下来。” 高渐离马上朝身后的他嘿嘿一笑道:“来追我呀。”说完就双手打开在栏杆上飞步向前...好家伙,不多时,就将开道的宫女和皇后还有后面的随从甩出老远,然后她就囧了,她不认得路? “陛下迷路了?”小宫女的声音?看来她倒是跟得上高渐离的脚步。此时脸上挂着见怪不怪的笑脸?感情这副身子的前主人以前也经常是这样的? “你才迷路了呢!”高渐离下意识反驳道,通常傻子不会承认自己是傻子,傻子自认是最聪明的人,也同样不会承认自己迷路的! 小宫女露出了然的笑意道:“对,陛下英明神武,怎么会迷路呢?啊,是奴婢迷路了,奴婢甘愿受罚为陛下开道。” 说完马不停蹄往前面飞奔,隔着高渐离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高渐离跑快,她跑快,高渐离跑慢她也放慢了脚步? 到了回廊尽头,一座更雄伟的宫殿出现在高渐离面前?楼阁高耸入云,这就是传说中皇帝上朝的地方么?高渐离露出了超大号的白痴表情愣在那里,跟我们的故宫有得一比呢!欲抬步往前仔细探究一番,要知道,天现在还没完全亮呢?这古代上早朝也忒早了点吧? 小宫女停下脚步,笑嘻嘻拦在她面前道:“陛下,你得等等皇后娘娘。” “皇后跟我一起去吗?”高渐离手放到嘴边,貌似很单纯很好奇道,难道这个世界的人这么开明,皇帝和皇后同时临朝? “不是,娘娘跟你感情素来深厚,每天都会亲自送你到崇德殿的门口,你不等他,他会伤心的。”小宫女解释道。 “我怎么不记得?”高渐离咬着手指头道,说了又皱皱眉,她刚穿来,自然不记得了,白痴! “陛下每天一觉醒来,就会把昨天的事忘个一干二净!”小宫女好脾气的解释道。 那岂不是还有健忘症?TMD,她这个女皇表演难度系数又增加了几颗星!她该怎么演?她嘴脸抽筋内心哀嚎。 “可昨晚的事我怎么记得呢?”她眨着乌黑而纯洁的眼睛看着比她矮那么两公分的小宫女道,她得降低些表演系数,要不她可真的要发疯啦。 “真的吗?陛下?”小宫女似乎非常感动,眼里泛出了点点泪花,双手捏紧她的双臂接着道:“你都记得什么呀?跟我说说看!” “呃~”高渐离貌似羞涩的左右摇晃了身子,咬着手指难为情? “陛下还记得跟皇后合欢的事?别的呢?”小宫女激动道。 高渐离摇摇头,她一醒来就踢飞了一个人,接着自己就做了该死的解药!跟那个美貌的男皇后滚了一晚的床单,到现在都还浑身酸痛! “对了,陛下,为了您的安全,这件事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好吗?”小宫女用诚挚的眼神凝视她道。 “为什么呢?”高渐离天真的反问道。 “昨晚上额头长洞洞痛不痛?”小宫女想了想温和的问道。 “嗯~”高渐离天真的点点头,当然痛了,那可是她的前任离世的致命伤!不过好在小宫女敷的药效果很好,今天早上已经不怎么疼了! “那以后还怕不怕再长洞洞?”小宫女耐心道。 这算不算威胁呢?如今看来,这小宫女要她隐瞒此事,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真的关心,还有一种,她跟凶手有关联? 高渐离貌似胆怯的飞快摇摇头,眼神滑过恐惧。小妞,姐全力配合你的威胁! “那就不要说,尤其是在摄政王面前!”小宫女认真道,眼神有些期待,有些忧虑,总之很复杂。 “哦...摄政王是谁?”高渐离点点头,跟着还天真的问道。 “你的皇姨娘,扶你坐上帝位的人,奇怪,你以前除了她外,谁都不认得,今天怎么突然就不记得她啦?”小宫女疑惑的嘀咕道。 “她对我很好吗?我该记得她吗?”高渐离用可爱的白痴表情认真道。 “呃?我该怎么跟你说呢...总之以后少听她的微妙!”小宫女纠结了半天道。 “那我听谁的?”看这个小宫女到底跟谁是一伙的? “本来应该听您自己的,不过目前,您最好还是听国师和俞丞相的。”小宫女想了很久才给了个答案。 看来,这个小宫女确实是友非敌? “他们我都不认识,我可不可以听你的。”高渐离表情烂漫认真道。 “这绝对不行!我只是你的贴身侍卫总管!”小宫女急了。 “离,你现在跑得越来越快了!”俞伯牙娇喘吁吁的追了过来道,粉脸通红,双目娇嗔,红唇鲜艳似火,令他身旁花圃里的百花都失了颜色,高渐离又犯花痴看呆了...帅哥,你不要长得太美好不好?你越美我越受打击捏! 俞伯牙笑吟吟的看着高渐离的白痴模样,款步走到她跟前,温柔而认真的为了把冠正了正,衣服也收拾妥当。顺便帮她合上那往外猛流口水的嘴巴... “离,上朝时,不要乱说话,有不懂的多问问兰儿。”俞伯牙温和交代道,手温柔的拂过她额前的一片云... “嗯~”高渐离仍是痴呆造型不由自主哼哼道。 “兰儿,照顾好陛下。”俞伯牙前后左右仔细检查了翻高渐离后,轻声的交代小宫女。 “不对,应该是我照顾她,我是陛下,怎么会需要人照顾呢?”高渐离貌似高傲而神气的大声道,开玩笑,她可是堂堂特警队员,岂会要个古代的小宫女照顾? “好好好,陛下怎么说就怎么有理。”俞伯牙哄着她道。 “嘿嘿...伯牙儿最好了!”高渐离捏了把他的俊脸傻笑道。 “陛下记得臣妾的名字了么?”俞伯牙兴奋得眼泛泪光道。 “嘿嘿...”高渐离露出了个‘我聪明吧,快亲亲我吧?’的高难度傻瓜邀功表情,毋庸置疑,表演很到位!心里已经泪流满面了,呜呼,这演傻瓜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俞伯牙果真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多少抚慰了下高渐离那颗还在哀嚎的心! 高渐离蹦蹦跳跳的走进那座宫殿,在门口时,看着头顶匾额上有三个大字,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字认识她,她不认识字! “这是崇德殿,陛下。”小宫女看懂了她的表情,低声禀报道。 “还用你说吗?”高渐离带着白痴表情给了小宫女个‘你是大白痴’的表情,高傲的把手反剪到身后,迈着促狭的八字步往里走...电视剧里傻子不都是这么走路的么? 小宫女想笑不敢笑,尽力憋着!说实话,高渐离很怕她憋成内伤! “臣等参加吾皇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高渐离在金銮宝座上刚一坐定,下面就传来震耳欲聋的河东狮吼声?害得她差点没从龙椅上滚下去... 她刚想发火,谁这么一大早的玩夜半惊魂?可当看清下面呼啦啦一大帮高矮胖瘦,膀大腰圆的明显是女人的文武百官时,心情又爽朗了很多!哇咔咔,这分明是满朝的男人婆嚒!终于看见比她还男人婆的女人了,而且不止一个,还有很多?! 她只顾一个个大量她们,忘了皇帝应该请她们平身。一旁站着的小宫女急的不停的朝高渐离努嘴,可悲的是,她本人根本就没发现。 “陛下,应该叫她们平身了。”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朝她沉声道。 高渐离翻着黑白分明的眼珠看向站在她面前的高大女人,只见她身穿淡黄刺绣金龙蟒袍,圆圆的脸蛋、圆圆的鼻子、圆圆的身材、圆圆的腿?此时脸上有着一股比她这个皇帝还皇帝的威严? 高渐离想起来了,她刚才进来时以为她是龙椅旁的一尊装饰雕像来着?没想到,她居然是个大活人?这位想必就是那个什么狗屁皇姨摄政王啦?!历史上,摄政王都是黑心的主,想要谋朝篡位的主!不过到我高渐离的手里,你就没那么好运了哦! “嘿嘿...你哪位?”高渐离露出十二万分纯洁的表情道。 “她是你的皇姨摄政王。”小宫女连忙解释道。 “那她大,还是我大?”高渐离下套道。 “当然是陛下大!”小宫女认真回答道。 “你瞎说,明明她哪儿都比我大。”高渐离天真道。 “陛下何出此言?”面前的摄政王脸部肌肉抽了抽,低头居高临下看着高渐离不满道。 高渐离依然笑得很纯真,伸手指向摄政王的脸、胸、腰、胳膊、腿貌似很单纯道:“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比我大哦!” 话一出口,底下一片偷笑声?高渐离就欣赏到了摄政王脸上那人类不加任何元素的纯天然变脸过程,变化是这样的,首先是白,然后是红,再然后是青,最后是黑!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章朝堂风云 “咦,皇姨摄政王,你的脸好黑哦,是早上没洗脸吗?”高渐离流着口水很无邪道。 “你个小傻...”摄政王高参云咬牙切齿,不过把最后一个字用了很大力气压了下去,所以喉咙发出奇怪的咕隆声。 高渐离貌似惊恐的用手指握住脸,当然不忘在手指间留下几道缝,哆嗦道:“哇,皇姨摄政王,你好凶哦,我好怕怕!” “摄政王,陛下年少,你这么做不妥吧!”朝堂上有个好听的女子声音响起,高渐离从指缝间看过去,哇咔咔,美女,很漂亮的美女!此时正跪在地上抬着头冷冷的看着摄政王?高渐离刚只顾看形象特殊的男人婆,没想到这鸡群里还有只丹顶鹤哦! “俞丞相,本王的事何时轮到你来干涉?”高参云冷着脸居高临下瞪着她道。 皇后的姐姐么?难怪长得这么美!有胆量,敢跟摄政王直接较量,看来也有两把刷子吧。目前来看,还很维护她这个‘弟妹’? “摄政王的事本来本相是没兴趣管的,不过,你公然欺负陛下本相就不能不管了!”俞相绝美的脸色寒了寒道。 高渐离蹦蹦跳跳的走下帝阶,她可不想俞伯牙的姐姐这样跪着跟那个满脸横肉的摄政王说话! “姐姐,你好漂亮,快起来跟我说话。”高渐离来到俞丞相面前扶起她笑得无邪道。 “谢陛下。”俞相脸上闪过不悦谢恩道?高渐离疑惑的扫了眼她,刚才她那眼神是自己看错了吗?那里面居然有厌恶?俞相讨厌她?为什么? “姐姐,你也跟摄政王一样,不喜欢我吗?”高渐离眨着无邪的黑眸傻傻道。 “陛下何出此言?”俞相讶异的扫了她一眼道。 “姐姐是嫌我长得丑么?”高渐离垮下肩膀缩了缩脖子做了个很受打击的表情。 “陛下是天宇国,最英明神武的女皇,怎么会丑呢?”一旁不远处多了个粗噶的女声?高渐离循声看过去,一名三十来岁的干瘦女子正仰脸满脸献媚的看着她? “嘿嘿,真的吗?”高渐离露出可爱万分的笑脸道,心里却在暗骂,这应该是传说中的马屁精咯?看她那假话讲得也像真话的样子,应该功力不浅咯? “嘿嘿,你说的话我喜欢听,你叫什么名字?”高渐离笑得口水横流,星星满天道。 “回陛下,臣乃户部侍郎司马春。”那跪着的人答道。俞相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看来你是管马的咯,我最喜欢骑马了,改天我到你那牵匹好马来骑...”高渐离高兴的拍手道。 “可陛下,臣不是...”司马春想辩解下。 “陛下乃九五至尊,金口玉言,司马侍郎,我看你还是明天去御马监报道吧。”俞丞相盯着她冷冷道。 “不,丞相?”司马春委屈万分,见俞相无动于衷,便转向摄政王苦着脸委屈的扁扁嘴道:“摄政王?” “兰侍卫,还不快扶陛下上来坐。”摄政王朝愣在龙椅旁的铁心兰威严道。 铁心兰朝高渐离走去,远远看见她在百官们身边钻来钻去,一会儿捏捏这张脸看看,问问名字,一会儿掀开那个人的衣袍查看一番,再走几步,掀开一名大臣的帽子把玩起来...众大臣除了俞相,其余的全部跪着,一个俩个脸色怪异而惊恐的盯着高渐离看着,生怕一不小心中了高渐离的魔爪! “陛下,该去处理国事了。”铁心兰快步来到高渐离身边道,此时她正摘掉一个大臣的帽子,在手里转着玩?那名矮胖的大臣则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嘴里不停嘀咕:“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别以为高渐离在瞎闹,其实她是在逐一认识这些人,顺便试探下他们的胆识和个性以及所属门派?朝堂历来是党派争锋之地!她这个傻子皇帝主管的朝廷党派势力肯定非常强大!她大致试探出了一些眉目?有的是丞相党的,有的是摄政王帮的,还有一派是不知名势力的?因为她们被惊扰到以后,目光看向丞相旁的空地?当然也有无党派人士,高渐离估计,要么是刚调来朝廷,还没来得及加入任何党派?要么就是真正的中立人士! 她今天只是在小用下‘打草惊蛇’之计,明天可就不是这么干了哟! “陛下,您该主持朝政了。”兰儿走过去抓着正在‘胡闹’的高渐离的手指恭敬道? “嘿嘿,那个什么郎,这顶帽子给你戴好像太大了呢!我看这顶比较适合你。”高渐离笑得无邪,流着哈喇子水道,说完将边上另一位大臣的帽子扣到她头顶? “陛下?你怎能胡乱贬了臣的官职?”那位年岁太大的大臣质问道。 “陈大人,你居然敢质疑陛下的英明决断!”吏部侍郎何宽余跳了出来大声指着道。陈廷尉只好委屈的戴着少府的官帽,跪地朝蹦蹦跳跳走远的高渐离谢恩。 摄政王急得在龙椅旁只跺脚,要知道,高渐离无意间贬的两名官员可都是她的心腹?! 高渐离心情好好的在龙椅上坐下,群臣再次三呼万岁,兰儿提醒她要请她们平身,早朝这才正式进行... 早朝主要是讨论国家大事和重大决策的,一般小事都会由各个职能部门解决。 “陛下,南方巫郡发生地震,死伤万人,郡守上书朝廷要求抚恤灾民,请陛下定夺。”底下一名长麻脸的官员启奏道。 不会那么催吧?地震唉,还死那么多人?高渐离心里暗惊,脸上却未表现出任何神情,眨着无邪的眼睛咬着自己的手指,貌似她刚才根本没听见?她想听听别的大臣们怎么说... “江太尉,关于受灾情况,朝廷尚未核实,岂可轻易拨款?”俞伯秀面无表情的对她道。 江太尉看了眼摄政王,只见后者眼珠转了转,她又接着道: “可灾民还在眼巴巴的盼着朝廷赈灾呢。”江太尉貌似为民请命道。 “江大人,待核实后自会拨款,又何必急于一时?”俞相正色道。 高渐离咬着手指头就不明白了,为何丞相会很反对救灾呢?她到底是红还是黑呢?直觉上摄政王的人不可信,可丞相又是何居心呢?她决定耐着性子再听听... 摄政王朝某个不知名方向使了下眼色,马上跳出几位大臣哭哭啼啼道:“陛下,那些灾民委实可怜啊,陛下不能见死不救啊,呜呜呜...” 好一群为民请命的忠臣啊,可是高渐离不是傻瓜,她们越是这么急不可耐,就越说明有问题。只是问题出在哪儿呢? “各位大人,可还记得去年长平郡谎报遭洪灾之事?结果呢?”俞相冷冷质问道。 “丞相可是说下官谎报灾情?”江大人变脸道,脸上的麻点分外醒目? “本相并未如此说,你要是硬要这么认为,本相也无话可说。”俞相甩袖道。 “摄政王,您可要为下官主持个公道啊。”江太尉委屈的跪地道。 摄政王脸色寒了寒,冲俞相冷声道:“丞相,你如此阻挠救灾,到底意欲何为?你这么做,就不怕陷陛下于不义?” “摄政王,胡乱赈灾后果更严重,这一点你比本相明白得多。”俞相面不改色道。 “本王没有你心黑,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子民受难。传本王旨意,拨款五十万两赈济巫郡灾民。”摄政王高声道。 “摄政王,你好像忘了先皇遗旨了吧?凡是牵涉到军政大事,一律要经过陛下同意并盖上御玺!”俞相冷冷提醒道。 “本王的决定陛下自会听从。”摄政王得意的看了俞相一眼,俞相的脸上露出忧色看向龙椅上貌似已经睡着了的高渐离? 高渐离毫不客气的转动了屁股,朝摄政王的方向放了一个很响的屁?!说实话,为了积攒这个屁,高渐离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 满朝震惊,张大嘴巴看着这种突发状况?她们的女皇居然在朝堂上放屁??? “陛下怎可对臣如此无礼?”摄政王脸变成了菜色愤怒的吼道? 貌似在龙椅上熟睡的高渐离一下跌到地上,惊慌的爬起来傻傻的看着众人道:“出了什么事了?老虎来了吗?好怕怕哦...”顺便还抹了把嘴角的口水? “陛下,您刚才放了个...屁!”小宫女扶起她好心提醒道。 “屁?呃,屁是什么东西,好玩吗?快拿给我看!”高渐离闪着无辜而无邪的可爱眼神盯着她,还很天真的朝小宫女伸出了自己的大手? “这,陛下,屁是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小宫女耐心的解释道。 “既然这样,那你为何一定说是我放的?刚才摄政王也在这里,你怎么不说是她放的?”高渐离眨着无邪的眼睛看着铁心兰道。 “陛下,刚才满朝文武都看见了你放屁,休得抵赖!”摄政王用茄色的脸对着高渐离道。 高渐离眨着更无辜的眼神看着满朝文武道:“你们都看见啦?” “恩~”下面很多人点头? 高渐离来兴致了,扭头对铁心兰转着黑眼珠道:“你说谎哦,她们都说屁看得见。” 说完蹦蹦跳跳的来到刚才点头的那些官员面前朝她们一一伸出手道:“你拿给我看...你拿给我看...” 可怜那些大臣们呀,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高渐离最后手抚下巴站在众臣面前很纯真的嘀咕道:“我刚才明明看到很多人点头说看见了的,怎么下来一问,都摇头呢,对了,嘿嘿...说看见我放屁的把手举起来...” 朝堂上鸦雀无声?高渐离眼睛骨碌碌的很清澈的扫过每一位大臣的脸,发现接收到她目光的人都很自觉的低下了头?不过有个人除外,那就是脸上带着神秘笑意的丞相? 高渐离笑得很白痴的跑过去道:“美女摄政王,你笑得真好看,这朝堂上,我就喜欢你,你告诉我,刚才你看见我放屁了吗?” 她刚想笑着答话,边上跳出个江太尉道:“错了,陛下,她是丞相。” “你才错了呢,你个喂马的。”高渐离高声道。 “陛下,又弄错了。”那个司马春苦着脸站出来道,要是太尉去喂马了,她不就没地方待了吗? “瞎说,陈少府,我怎么会弄错呢?我是你们英武神明的女皇,我会弄错?”高渐离手叉腰板着流着哈喇子水的脸道。 ..... 这下朝局严重失控,人人自危,不知道自己是谁?是什么职位?明天该穿什么样的朝服上朝?丞相党的跑去问丞相?摄政王党的去问摄政王?朝堂乱成了一锅粥... 看看时辰差不多了,宫人高声喊道:“时辰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朝中众人依然毫无对策?高渐离见已经搅浑了满池春水,心里对今天的战果颇满意,脸上依旧挂着很白痴的笑容,看着连散朝都没察觉的臣子们。在小宫女‘好心’的提醒下,反剪了双手,仍旧迈着促狭的八字步,走出了崇德殿... ---------------------------月舞倩影爬过的身影--------------------- 童鞋们,明天要有好戏看了哦,千万别错过哦,嘻嘻...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章女皇要看书 高渐离八字步迈出崇德殿就换成青蛙蹦,手背到身后像特训那样,蹦台阶练功。小宫女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蹦一级,她就走一级。 “陛下,您这个动作很奇特,有点像大青蛙。”小宫女笑着道。 “我不跟你说话。”高渐离甩过脸不理她,貌似还在生她说自己放屁的气! “陛下这是怎么了?兰侍卫惹您生气了么?”俞伯牙一身月白常服出现在高渐离面前? 她一下从地上直起身握住他的手惊喜道:“伯牙儿,嘿嘿,你怎么在这里?” 边上的宫人恭敬的对俞伯牙行完礼,自动的退远些距离。 “陛下,臣妾每天都会在这里接您,您又忘了么?”俞伯牙说完拿出丝帕为高渐离拭去汗水,漂亮的杏眸,闪着温暖的光。 高渐离看着面前的男子,心里暖洋洋的,那感觉有点像躺在夏威夷海边的日光浴?想她活了几十岁,还是第一次有男人这么温和对她(老爸除外)。于是不由自主的捏过他颀长的手指握在手里喃喃道:“伯牙儿,你对我真好。” “陛下,臣妾对您好是应该的,您是臣妾的天呀。”俞伯牙杏眸含笑凝视她,表情也跟着有些诧异? 高渐离马上咧嘴傻笑,知道自己刚才表现太正常,令他起了疑心?万一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个对他一见倾心的女皇,会不会不理她呢?想到这里高渐离觉得她的小心肝有些隐隐作痛?可是为毛痛呢?她暂时想不明白,觉得这副身板没准以前有心脏病?可能死因就是心脏病,而不是‘脑穿孔’?她翻着白眼沉入自己的思绪中... “陛下?陛下?”俞伯牙满脸紧张的看着她那近乎完全痴呆的脸?手也跟着握紧她的双肩? “嘿嘿,伯牙儿,我饿了,想吃烤鸡。”高渐离手伸到嘴边傻笑道。 “陛下刚是在想吃烤鸡?”俞伯牙温和笑了笑,抬手擦去她唇角不经意流出的口水? “嗯,嗯。”为表肯定,她连点了两次头。 “难道在陛下眼里,臣妾还不如一只烤鸡么?”俞伯牙红唇卷了卷,有些不满?作势要转身? “当然不是,伯牙儿比烤鸡好吃多了。”高渐离连忙捏紧他的手指急切道,说完就发现脸发烫?不过好在她的脸皮厚,才不致脸上的颜色太深! 宫女们和兰儿躲在一旁偷笑?俞伯牙的脸红得就有些厉害了! “陛下记得昨晚的事?”俞伯牙眸子满是惊喜道。 怎么办,承认还是不承认?不承认他会不会伤心?承认了他会不会怪我呢?真是纠结! “启禀皇后娘娘,玉妃身子不适,想见见陛下。”高渐离循声看去,发现一个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年恭敬的跪在地上。 “是辰哥儿呀,本宫知道了,待陛下用过午膳,就去看看他。”俞伯牙朝来人温和道。 高渐离脑速高速运转中,玉妃?男的,女的?男的她才不想见,没兴趣见!至于为什么没兴趣见,她又选择性忽视! “伯牙儿,我要吃饭。”高渐离抓着俞伯牙的衣袖左右摇晃,表情甚是可爱?那小男孩眼神暗了暗,颇有些失望的垮着肩膀往回走? “就知道吃。”俞伯牙点了下她的额头娇嗔道。 “嘿嘿...”这回高渐离是发自内心的傻笑,随后牵着俞伯牙的手蹦蹦跳跳的走在宫里的回廊上。 路过御花园时,大老远的看见有个身形很高的男子正在练剑?剑势凌厉中,动作倒也潇洒,收放自如?高渐离寻思这个男人没准是宫里的侍卫,并不打算理?牵了俞伯牙的手继续蹦着... “水清柔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那男子居然几个飞越来到他们身边将剑用右手背于身后,朝他们弯腰低头行礼? 高渐离看见那个男人的脸时,又小小的震惊了下,也是个大帅哥?用警察目光审视了下,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年龄也就十七的样子,凤眸剑眉殷红唇很好的点缀在长而有型的脸上,说不出的俊俏!只是这个帅哥眼神有点冷?跟她以前的组长气质有些相似?至于那个组长,哎,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柔妃不必多礼。”俞伯牙伸手扶起他?高渐离傻眼了,这个也是她的妃?不是侍卫? “谢皇后哥哥。”水清柔道谢后,就拿眼看向高渐离? 高渐离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小小的紧张了下,于是扯着俞伯牙的衣袖撒娇道:“伯牙儿,我要吃烤鸡,快些走好不好?” “好好好。”俞伯牙应了声,侧脸对水轻柔道:“对了柔妃,今晚叫弟弟们来凤藻宫吃晚饭,我有话要说。” “好。”水清柔恭敬答道。 俞伯牙就牵着高渐离继续前行,高渐离想着她的前组长,心里有些憋屈,于是走出没多远,就回头朝水清柔毫不客气的扮了个鬼脸!后者则眸子深了深狠狠瞪了她一眼?!她脊背一凉,快速转脸不再看他,狠狠的鄙视了下自己,MD,被一个小毛孩吓到了?看来组长是她的软肋,长得像组长的人也是她的软肋啊啊啊!高渐离悲哀的想... 俞伯牙将一切看在眼里,侧脸温和的看着她道:“陛下,不喜欢柔妃么?” “他哪里柔了?应该叫凶妃!”高渐离不满的嘟囔道。 “扑哧~”俞伯牙跟铁心兰同时笑出声。 “陛下,柔妃的母亲是镇国大将军,自幼习武,性格自然会刚烈些,您应该多担待些才是。”俞伯牙温和道。 “是啊,陛下,正因为有镇国大将军镇守南疆,朱雀国和白虎国才不敢轻易进犯我天宇国。”铁心兰跟着附和道。 又是三国?阎罗殿前世镜里的画面钻进脑海,看情形,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战争?她该怎样为这副身体保护好她的子民,还有身边的俞伯牙呢? “我...不懂。”高渐离傻傻道,现在还是装傻子明智! “唉,你要是懂就好了。”俞伯牙摸了下她的脸颊叹口气道。 “娘娘不必担心,陛下今天上朝时的表现还不错,起码让摄政王黑了两次脸,而又对她无计可施。”铁心兰脸上挂着笑意道。 “哦,是吗?说说看。”俞伯牙来了兴致道。 小宫女就将今天朝堂上的事一五一十说给俞伯牙听,而高渐离则蹦蹦跳跳的跟着宫娥往乾坤殿走去,让他们知道如今的女皇跟以前的女皇还是有那么一点差别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乾坤殿,高渐离对着面前的烤鸡大块朵颐,俞伯牙则在一旁喝粥?吃着几颗青菜?她撕下一条鸡腿给他,他又夹回给她道:“还是陛下吃吧。” “你不喜欢吃吗?很好吃的。”高渐离嘴里包着肉含糊道,将鸡腿扔回给他。古代的厨师手艺不错,烤的比现代厨师好吃多了! “臣妾喝粥就行了。”俞伯牙将鸡腿再次夹回她碗里?她寻思,可能她真喜欢喝粥吧?算了,也不勉强了,扔了个鸡腿给边上的伺候她吃饭的铁心兰,这丫头瘦得让人心疼! 她感动得眼泪巴巴的,看了眼俞伯牙,将鸡腿还给高渐离道:“还是陛下吃吧。” “干嘛?你们都不喜欢吃肉?”高渐离傻傻问道。 铁心兰看了眼俞伯牙欲言又止,最后点头承认她是吃素的?! 吃过饭,俞伯牙就要带着高渐离去见什么玉妃,她耍赖死活不肯去,跟俞伯牙躲起了迷藏...还不许铁心兰告密?对她做了个很具威胁性的掐脖子动作!她似乎被威胁到了?转身对俞伯牙恭敬道:“娘娘,我看陛下真是不愿意去,您就别逼她了,反正晚上要一起吃饭,到时一块儿见见。” “也好,不过哀家还是先去看看吧。”俞伯牙叹口气走了出去。 听见他的脚步声走远,高渐离从藏身的柜子底下爬了出来,斜睨着铁心兰道:“你说说,我以前吃饭后都干些什么呀?” “你是问昨天还是前天还是大前天?”铁心兰眨着眼睛想了半天道。 高渐离也跟着眨眼睛郁闷,她是昨天晚上穿来的,没有任何记忆呀?这可难倒她了! “算了,陛下,还是像每次一样,由奴婢带您四处逛吧。”铁心兰看着她那很白痴的样子建议道。 “我凭什么听你的,我要去---看书。”高渐离很个性的甩甩头道。 “真的吗,陛下,您想看书?”铁心兰兴奋道,但随即肩膀一垮道:“陛下,您识字吗?” 高渐离腾的冲到她身边气冲冲道:“你居然敢说我不识字?”她虽然是警察,可也是知名警校毕业的高材生呢,自问认识的字没有两万也有一万吧! “陛...陛下?”小宫女傻愣愣的看着高渐离,彷佛不认识她一样? 高渐离手抚额角挫败不已,MD,忘了扮傻啦!现在怎么办?站在原地打起了转转... “陛下,您说得对,您怎么可能不识字呢,奴婢这就带您去。”小宫女看着原地打转的她,马上露出见怪不怪的神情,这不还是那个傻陛下吗?刚才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小宫女领着高渐离七拐八拐来到御书房,她迈着促狭的八字步来到书架前,随手取下一本书,随便翻了一下,都是繁体字?还是她不认识的繁体字?这下糗大了,希望通过翻书来查找信息的希望也落空了,真是挫折哟! 斜眼见小宫女铁心兰眼神怪怪的看着她?那眼神还带着那么点幸灾乐祸? “嘿嘿...你过来。”高渐离傻笑着朝她招招手。 “是,陛下。”铁心兰神色有些不安,但还是顺从的走了过去。 “念给我听。”高渐离流着口水低声道。 “嘎?”小宫女很错愕的看着她,然后再朝门外看了一眼,眼睛都快凸出来了?脸也跟着红起来? “念呀。”高渐离催促道,到椅子上坐定,伸手接过另外一名小宫女递过来的茶。 “风儿,出去,把门关好。”铁心兰往外撵那个叫风儿的小宫女如是说。 高渐离好奇心被挑起,这个铁心兰想要干嘛?脸上依旧挂着白痴笑容饶有兴致的看着脸上风云变幻莫测的铁心兰,只见她的脸只在红与更红这一个颜色上更迭? “咦?你也不认识字么?”高渐离落井下石道。 “陛下,您可真会挑书,嘿嘿。”铁心兰脸色通红揶揄道。 “念。”高渐离耐心魔光光,变成了一个字。这该死的小宫女,不就多认得几个繁体字吗?还这么折腾人?仰脖子就来了口茶~ “古今房中术概论。”小宫女终于憋出了这几个字,脸上红过最红的苹果! 高渐离将即将要喷出的茶水,强行吸了回来,她知道,如果一喷,就表示她懂,懂的后果就是她不是傻子,可如果现在身份露馅,肯定麻烦比好处多。所以只能吸回,而这吸回的后果就是呛进呼吸道,再跟着就会剧烈咳嗽,后果还是一样的,怎么办呢?憋着,往椅子上一靠,用一只衣袖挡着自己的脸,茶杯举在嘴边,貌似还在喝茶?实际上已经内咳嗽得眼泪、茶水横流进茶杯...话说,她一辈子都没哭过,这回泪腺相信得到了充分的舒展?!!! “陛下~还要往下念吗?”小宫女颤声询问道。 某人不能说话,只能点点头。如果现在叫小宫女不念,那还是会出问题的!于是乎,这一个下午,高渐离就在小宫女‘露骨’而放浪形骸的言辞下饱受着身心的煎熬,还得偶尔傻笑几声,表示对小宫女讲的事根本是不懂而是在装懂?! 高渐离事后测算,这次表演的难度系数达到了十颗星! 真理:无论何时何地,不懂装懂是要付出很昂贵的代价的!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章她的妃子们 “皇后娘娘驾到。”外面有人通报,小宫女跟高渐离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皇后来得虽然晚了些,但终归拯救了高渐离,也拯救了那个小宫女!她终于可以不要念这么内伤的文字啦。下次陛下来御书房,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铁心兰背对高渐离将书快速的放回书架,取出另外一本书搁在手里,转过身,脸上红彤彤的对高渐离念道:“故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俞伯牙走进来正好听见这几句,当下就笑弯了眉毛,款步来到高渐离身边,捏着她的手扶她站了起来道:“听宫娥们说,陛下来了御书房,臣妾还不信,没想到,陛下真是在这里用功。” “嘿嘿...”高渐离脸上挂着白痴笑容,心里在一个劲儿感谢她的好皇后,要不耳朵还得接着受罪呢,小宫女才刚念了一半。古人还是有才情啊,这样的书居然写了几万字? 俞伯牙抚摸了下她还有些微红的脸蛋?在她的额上又亲了下?高渐离脸上笑容不变,心里却在哀嚎:帅哥,你不要这么挑逗我,遇上你以后,我才发现,我的自制力差得很离谱!在我们没有相爱前,我们能不能少些肌肤接触? “兰儿,看来陛下的确有好转,咱们天宇国有救了。”俞伯牙美目闪了闪沉声道。 “娘娘?”某女很汗颜很愧疚的声音? “对了,兰儿,那个薛侍卫被人救走了。”俞伯牙扫了眼脸色红扑扑的铁心兰沉声道。 高渐离心里一激灵,昨晚那个被她踹出去的女人没死? “怎么会?那可是我们宫中的秘密地牢,而且我有留很多侍卫看守啊。”小宫女震惊道。 “哀家也不知道,据侍卫们讲,救她的人武功很高。”俞伯牙眼神深了深道。 “一个人救的吗?”铁心兰诧异道。 “嗯,侍卫们是这么说的。”俞伯牙神色淡定道。 铁心兰手抚下巴陷入了沉思,这么秘密的地牢,人都可以被轻易救走?昨晚的刺客来头不小呀! “陛下,我们去用晚膳吧。”俞伯牙牵了高渐离的手往外走,到了门口她有些不舍的甩开他的手指?顾自走起了栏杆...后面的人看到她的背影,以为她仍是个快乐的不知道人心险恶的傻子!前面带路的铁心兰也是满腹心事,没有留意到她的女皇陛下脸上那淡淡的落寞! 凤藻宫的大厅里,整齐的摆放着两排条桌,有点貌似现代的长方形大会议桌,只不过最后两桌之间没有封口。 俞伯牙牵着高渐离到前面最上首的位置坐定,高渐离居右,俞伯牙居左。宫人们在上着各式小菜? 高渐离看了下,发现皇后宫里全是男宫人,但并不是太监?这令她舒了口气,还好,这个世界的古人没有那么残忍! 高渐离正在好奇的东张西望,一名穿紫色宫装的绝色男子在两名男宫人的搀扶下,缓缓走到身边,朝她福身行礼道:“臣妾玉妃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声音有着男子的磁性,也有着女子的柔和? 高渐离抬眸看去,正迎上一双美丽的蓝眸,含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她?再看那个男人,十六七岁的样子,身高大概一米七,长得一张标志的瓜子脸,鼻子也高高挺挺的,那殷红的唇微微上翘,旁边两个好看的梨涡。墨色的发梳了发髻,用金冠束紧,紫色的冠带从颊边垂落,给他更增添了几分妩媚! 哇,极品妖孽男!!!这朝代怎么回事啊?男人个个长得帅?来此才一天,就已经见到了三个极品?还有很多男宫人也都长得极好哦!女人个个生的丑?就像她在朝堂上看到的,还还还包括她自己?!她本来在心里叹气,没想到忘了掩饰,幽幽的叹了出来? “陛下,是玉儿惹你叹气了吗?”玉妃眼中泛起白波浪委屈道? 不会吧?这个帅哥这么脆弱,比她的伯牙儿还脆弱?!高渐离傻眼了,不知道怎么应付?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咬着手指头看向左边的俞伯牙? “玉妃弟弟,快到哥哥身边来坐下吧,陛下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跟她计较个什么劲儿啊。”俞伯牙朝他温和的招招手道。颜如玉便很听话的坐到了皇后左边,坐定后,仍然不忘用眼睛含情脉脉的打量着高渐离? 高渐离内心狂晕,脸上挂上傻瓜笑,想起身去找铁心兰玩,被俞伯牙颇有先见之明的拽住? “陛下应该好好坐着,等着您的妃子们请安。”俞伯牙笑得温暖道。 “不可以玩么?”高渐离眨着乌溜溜的眼睛,很沮丧的垮下肩,貌似很失望的样子。 俞伯牙沉着脸点点头,给予肯定答复。高渐离马上一副挫败的表情,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的皇后,看了一会儿就因为心跳过速而低头,为缓冲心跳带来的压力,只能使劲儿的抠着桌子下方的木头... “臣妾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这声音真TMD熟,高渐离抬起头,果真看见了某帅哥的冷眼?!你冷,我不会么?高渐离决计要瞪回去,不过才两秒,她的内心就很没骨气的举白旗投降了,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冷!他的眼神有令人结冰的魔力!于是她来了个标准的周星驰版表情,手抚额头低头垂眸然后潇洒的一甩头发道: “柔妃是吧?呵呵,久仰久仰,请坐。” “陛下,您记得他?”俞伯牙惊奇道。 “嘿嘿...”高渐离对他傻笑一声,并不否认。 再回头看那个水轻柔,见他正用左半边唇对她说唇语:“傻瓜,丑八怪!” 高渐离气得血压冲顶,但是她很有涵养的忍下了,柔妃是吧?今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微微侧脸,伸手捏起俞伯牙颀长的手指道:“伯牙儿,人到齐了吗?我要吃饭。” 寻思阎罗跟她说的她有二三十妃子的事没准是口误,对,口误,实际上只有两三个对吧?心里好受很多,开始盘算着如何把另外两名妖孽弄走,只留下伯牙儿一个陪伴左右!以她高渐离的能耐,弄走两个人,那肯定是小菜一碟,想到这里,她开心的傻笑了两声‘嘿嘿’!不过就三个人吃饭摆这么多的桌子好像太多了些吧?刚纳闷呢,俞伯牙就开了腔: “柔妃,下午你都通知了吗?他们怎么还没来。” “大概是在涂脂抹粉吧。”水轻柔不屑的哼哼道,长手指有节奏的敲击桌面。 玉妃掩嘴咳嗽了起来?高渐离看过去,那柔弱的身板咳得一颤颤的,还真是让人担心? “你不舒服?”高渐离眨着眼睛表示关切道。 “臣妾只是偶感风寒,不妨事。咳咳...”玉妃柔柔道,蓝眸深处藏着一丝喜悦? “难得咱们英明的女皇陛下还知道关心人!小六啊,今天的太阳是从哪边出的呀?”水轻柔卷起红唇露出欠扁的神情道。 “回柔妃娘娘,是从东边呢!”有个纤弱的少年来到他身边老实的禀报道。柔妃挥挥手,示意他下去,又回头毫不客气的瞪了高渐离一眼?! 高渐离捋起衣袖,准备跟他拼了!一阵很大的喧哗声将她的眼球吸引了去?妈呀,二三十个形态和衣服颜色各异的帅哥,像七彩斑斓的花蝴蝶般向她的方向扑来? “臣妾给陛下和皇后娘娘请安。”那一声声脆而有磁性的男声,严重的刺激了高渐离的鼓膜,更加刺激了她的神经,她一下坐进俞伯牙的怀里牙齿打架道:“伯牙儿...他们...是谁?” 你个死阎罗乌鸦嘴,可别说真的啊,会死人的!回地狱后,我第一个就宰了你! “您的妃子。”俞伯牙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怎么这么多?”高渐离牙齿继续打架道。 “稀罕,当初娶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嫌多?”水清柔欠扁的声音? “都是我...娶的吗?”高渐离抱紧俞伯牙,侧脸看向一脸不屑的水清柔,以前这副身板的主人不是傻子吗?傻子也知道娶老公? “当然,难不成还是别人娶的!”水清柔继续冷冷道。 “好了,柔妃,你少说两句,看把陛下吓的。”俞伯牙出声道。 “弟弟们到各自的位子上坐吧。”俞伯牙继续拍着怀里的高渐离沉声道。 众妃子坐定后眼光齐刷刷的投向皇后怀里的高渐离,后者在炽热的高温的烧烤下恢复神智,才发现自己正以一种很丢脸而又很暧昧的姿势跨坐在俞伯牙身上?手臂环绕在他的脖子上,跟他脸贴脸?尴尬,丢人,丢脸丢到家! 她嘿嘿傻笑着慢慢松开缠绕他脖子的手,再左脚用力右脚抬起,撑着他的胸膛慢慢站了起来?俞伯牙俊脸通红的看着她?她保持傻笑造型慢慢挪回自己的椅子上坐定...眼光很虚的扫视众人一遍,作鸵鸟状脖子一缩,低下头... “陛下,吃饭吧,晚上又给你准备了你喜欢吃的烤鸡。”俞伯牙在桌下捏着她的手指温和道。 “烤鸡,嘿嘿...”高渐离鼓起勇气傻笑着抬起头来,傻瓜的尴尬和痛苦永远是短暂的,要不就不是傻瓜。 她一把抓起面前的烤鸡,对着脖子咬了一口?发现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对她和她的烤鸡行注目礼?疑惑的眨着眼睛,扫视众人一圈,不明白!再扫视桌子一圈,发现除了她面前有只鸡外,其余人面前都只有青菜和米粥?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章她们都是吃素的 “你们为何都喝粥?”高渐离傻问道。目光再次扫视众人一圈,发现他们眼神闪避不情愿回答? “你们跟小宫女一样,也喜欢吃素?”高渐离嘴里含着鸡肉用孩童般无邪的眼神看向众人?这回她将目光落到身边的水清柔身上。 “吃你的吧。”他瞪了一眼高渐离没好气道,说完端起面前的粥喝起来?其他人跟着斯斯文文的喝起粥来? 高渐离撕下一块鸡腿,放到俞伯牙的碗里道:“伯牙儿,我中午吃得太饱,你帮我吃个鸡腿。” 俞伯牙眼神深了深,看她一眼道:“谢陛下。” 看来他们并不是吃素的?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呢?高渐离傻笑着看着俞伯牙道:“嘿嘿...那你吃啊。” 俞伯牙也扫视了大家一眼,并没有打算动筷子? 高渐离又撕下一个翅膀放到玉妃碗里道:“你身子弱,你也吃一块。” “陛下?”玉妃眼泪汪汪的看着高渐离,她有些手足无措,只好傻傻的看向身边的俞伯牙? “玉妃弟弟,吃吧。”俞伯牙侧脸对玉妃温和道,玉妃这才用筷子夹起鸡腿小口的吃起来? 余下的几十个人目光齐刷刷的看着高渐离?包括水清柔? “你也要吃吗?”高渐离看着他傻问道。 水清柔鼻子哼了一声,别过脸,继续喝他的粥,吃他的小菜,不过脸色不好看?! 高渐离想他是练武之人,不吃荤腥会没力气呢,于是很善良的不计前嫌扯了个鸡腿给他道:“你也吃。” “不稀罕。”水清柔将碗错开,愣是不领她的情? “不吃我自己吃!”高渐离来火了,这个人很会惹她生气! “陛下!”整齐的呼唤声?高渐离手里的鸡腿差点掉到地上去,还好她手脚快,在半空中将它给接住咯! 水清柔侧脸疑惑的打量她?她扯出白痴笑容道:“嘿嘿,接住了。”张嘴打算咬下去~ “陛下,您不公平。”众人一致的指责声? “嘿嘿,你们也要吃吗?”高渐离转动黑边分明的眼珠,脸上挂着天真笑容道。 “嗯。”一致的点头?看来他们并不是吃素的?这里面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 “嘿嘿,干嘛不叫厨子做给你们吃?”高渐离天真的问道,想吃,找厨师啊,鸡虽然有这么大,可几十个人怎么够分哟? 高渐离才在心里默数了下,整整三十个人加上皇后还有柔妃和玉妃,一共三十三个,死阎王说二三十个还是比较含蓄的说法!这副身板以前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到底有没有义务帮你养他们呢? 右边第二个也就是水清柔旁边那位长得像金城武的帅哥打算说话,看了眼皇后把话咽了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高渐离眨着纯洁的眼睛问道。 “回陛下,臣妾是梅贵人,您的第一位夫郎,您十四岁时,臣妾就跟着您了!”那名男子眼含双心深情款款的介绍自己道。 “跟着我?像她那样?”高渐离拿眼睛看了眼站她身后的铁心兰,嘿嘿傻笑着?心里有种不良预感,但是她想侧面求证! “陛下,您怎么能忘记梅儿呢?皇后进宫前,都是臣妾侍寝的呀!就连梅贵人这个封号也是您赐的!”梅贵人眼泪巴萨,边上的侍从为他递上帕子,他接过刷刷的擦起来... 高渐离心里开始流泪,难怪她昨晚一点都不痛,原来很久前,这副身体就跟别的男人睡过了?她傻笑着很心虚的瞄了俞伯牙一眼,真是抱歉啊,伯牙儿,不过那是她干的不是我干的。 嘴巴上却是十二万天真的提问道:“侍寝是做什么?”这个问题她必须问,不问就代表知道什么是侍寝?知道侍寝就代表她不是傻瓜了不是吗?这人啊,脑子转得太快,逻辑思维太强还真TMD不是好事!高渐离郁闷的想... “陛下,侍寝就像昨晚您跟皇后那样。”小宫女在身后善意的提醒,貌似她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很久? 高渐离心里泪奔,你个小宫女不多嘴你会死啊!脸上却仍旧挂着一副‘乐天’笑容?貌似小囧了下,低头咬起了手指头? “皇后哥哥,兰侍卫说的是真的吗?”水清柔睁大双眼侧脸问道,表情惊诧度不亚于看见霸王龙? “嗯,这也是哀家今天召集弟弟们来此的原因。”俞伯牙神态自若点头道。 底下众人面面相觑后,将眼神再次投向俞伯牙和高渐离?有少许嫉妒的同时,看高渐离的眼神也变得灼热许多?她忙低头去咬鸡腿假装忽视。 “陛下自从十五岁失足坠马后,从未临幸过任何男子,直到昨晚...”俞伯牙小小的羞涩了下,被他迅速掩饰掉? “臣妾们恭喜皇后哥哥啦。”所有人都站起来给皇后道喜?包括水清柔? “同喜,同喜。”俞伯牙张开双手示意他们坐下,接着缓缓道:“陛下如今多少也能记住些事情了,所以弟弟们先介绍下自己,给陛下留个好印象,日后翻牌时也可多些机会。” 高渐离心底泪狂奔,伯牙儿,我怎么听着你是在推荐某去从事招牛郎工作呢?哎~心又开始痛?这里外不一致的高难度表演,真TMD折磨人!她索性低头扯下块鸡肉嚼巴起来,发现连鸡肉也欺负她,变得一点也不好吃? “陛下,弟弟们很久才见您一回,您应该多关心他们一下才行,别光顾着吃。”俞伯牙将她手里的鸡夺了去放到盘子里?她不甘心的又去抢?他索性把盘子交给铁心兰,说等妃子们介绍完了才可以给她吃。 高渐离眨巴可爱的黑眼睛,扬起脖子瞧着铁心兰威胁道:“嘿嘿,小宫女,不许偷吃哦,偷吃会肚子痛的哦!” 见小宫女有些难过的瘪瘪嘴,又忍不住道:“你可以吃另外一只鸡翅膀,我不喜欢吃,嘿嘿!” 左边有哭声?高渐离看过去,发现玉妃正看着碗里吃剩的几翅膀抹眼泪呢?得了,肯定怪她把不喜欢吃的鸡翅膀赏给他,受打击了!于是她很快傻笑着改口道:“嘿嘿,错了,你可以吃鸡...”她本来想说鸡大腿的,想着刚给了皇后一条,便有些结巴的翻着白眼临时纠正道:“鸡屁股。” 妃子们掩嘴大笑,高渐离也陪着傻笑,她知道这么做,让小宫女难堪了,可比起她心爱的俞伯牙,她只能这么委屈她一下,大不了以后少欺负她就是了!哎,可怜铁心兰脸都不晓得往哪儿搁? 妃子们在皇后的主持下开始介绍自己,高渐离为了对这些男人们有个了解,也主动的配合起了皇后的工作。他这个皇后任劳任怨的伺候个傻子,而且一伺候就是一年,可见他对这个傻子女皇感情不是一般的深!想到这里,高渐离小小嫉妒了下那个傻子!如果是她,他宁愿一辈子只娶伯牙儿一个! 那些帅哥们还在继续介绍自己...高渐离做了下概括,这些男子平均身高在一米七零左右,全都五官端正,身材匀称,俊美不凡,而且各有各的气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针线刺绣无一不会!他们都是她的贵人和才人,贵人名号排列如下:梅、兰、竹、菊、春、夏、秋、冬、风、花、雪、月、良、辰、美、景,才人名号排列如下:吉、祥、如、意、姹、紫、嫣、红、碧、海、青、天鹏、程? 高渐离挠着后脑勺寻思,后面还有万里两字没出呢?没准以前那个家伙还想娶谁来着?真是个好色而又贪心的家伙!她狠狠的鄙视了下身体的前主人!活该变成傻子,活该去见阎王! “陛下记住几个?”俞伯牙温和的侧脸对着正翻着白眼貌似无聊的玩着筷子的高渐离道。 “嘿嘿...伯牙儿,记他们干嘛?”高渐离转头笑得天真道。 “一会儿要翻牌子的。”俞伯牙凝视她温和说完,拿出锦帕给她拭去嘴角的油渍。 “好玩吗?”高渐离面上傻傻道,心里叫苦连天,伯牙儿,你就真的这么希望我陪别的男人睡? “您觉得昨晚跟臣妾在一起好玩吗?”俞伯牙杏眸深了深凝视她温和道。 “嗯~”高渐离羞涩的点下头,但很快的又很期待的开口道:“今晚你还陪我玩吗?” 哀嚎声:高渐离啊,想不到你变质变得这么快,才跟他认识一天,就很厚脸皮的邀请别人再次OOXX,没救了! “唉...臣妾...”俞伯牙有些为难的低下头? 高渐离伤心不已,看来他是不乐意? “我肚子饿了。”高渐离掩饰悲伤傻笑道,记得每次相完亲,她都会感觉很饥饿,老妈总是有先见之明的给她准备一只烤鸡,等她回来大快朵颐!吃完后,躺下睡一觉,所有不快就忘光光啦! 铁心兰递过鸡,她一把拿在手里打算啃?发现众人目光又落到了她身上?看来今天这鸡是吃不成了,把鸡还给铁心兰涎水横流道:“分给他们...我喝粥...” 高渐离拿起一碗粥,咕噜咕噜的喝完,心情非常不爽,她还从来没有晚餐喝粥的记录,她会饿死的!TNNND,得想办法弄清这是什么状况才行?问他们又不肯说,真是急死人! 连喝了三碗粥后,高渐离觉得肚子暂时有些饱了。看了眼那些还在慢条斯理吃饭的孩子们,将鸡肉视若珍宝般的细嚼慢咽,她忽然有些心酸。自己这个做家长的,连吃肉这样很低的要求都满足不了他们吗? 擦了把不经意间掉下的鼻涕(眼泪流到心里去了),迅速站起来转身打算走人~俞伯牙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也跟着站起来温和的问她道:“离,你吃饱了吗?” 高渐离不敢转身,怕眼泪掉下来,他还是那么关心她!所以她也会很好的爱护他,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过上好日子,不让他受苦,更不会让他受委屈! “嘿嘿...伯牙儿...我想睡觉觉啦。”高渐离依然用白痴声音傻傻道,说完头也不回的蹦蹦跳跳走了,身后传来妃子们整齐的声音:“恭送女皇陛下。” 铁心兰领着宫娥们在身后猛追,寻思今天的陛下怎么跑得这么快呢?她都几乎追不上了?等等,女皇陛下这是要去哪里?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章阎王爷的礼物 高渐离心里烦乱,一顿乱跑,来到一处建筑前,抬头一看,又是御书房?她是进还是不进?进去又看不懂,不进去又没有什么事可以干,犹豫中... 小宫女火烧眉毛般追上她,喘着粗气道:“陛下您...您又要看书啊?”说话时带着明显的胆怯?呵呵,被下午的书吓的! “是啊...是啊...”高渐离露出可爱的笑容,牵过她的手接着道:“嘿嘿,跟我一起去。” “陛下,您自己去就行了,我在门外候着,有事儿你叫一声,嘿嘿。”小宫女边说边后退道,顺便还大大吞了口口水。 “那好吧。”高渐离纯真可爱道。有宫女入内点亮了烛台,高渐离反剪双手迈着招牌八字步快速走了进去,顺便把门砰的关上。对着书架的书不死心的翻阅了起来,左看右看,横看竖看,结果一样:看不懂!也不知道这个国家的人用的什么鸟文,郁闷! 坐在椅子上,腿放上桌子,高渐离发起了呆。一边想着俞伯牙在干嘛?一边在恼怒自己干嘛想他,纠结中... 暗处白影子一晃,高渐离警惕的坐正身子,站了起来,又有刺客?双目如炬瞪着白影出现的位置,耳朵也跟着竖了起来,惦着脚尖轻手轻脚走到背影消失的地方,猛扑过去,揪住了某人的白衣领,挥拳就要打~ “别打,别打,是我。”白影白着脸举起双手,委屈的瘪嘴求饶道。 高渐离一看,乐了,白无常?总算碰着熟人了哈! “你来干嘛?”高渐离没好气道,别以为她忘了阎王诱骗她的事,她一向是恩怨分明的人,也就是说她是---有仇必报的人。 “来帮你。”白无常扁嘴委屈道。他死活不肯来,阎王大哥非逼他来,见这个比阎王还恐怖的祖宗,之前打伤了他的腰还没好呢! “帮我,你们会那么好心?”高渐离哼哼道。 “你不信?我真是来帮你的。早上我和大哥在前世镜里看见了你的糗事,呵呵。”白无常忍不住想笑,可还只刚咧嘴,嘴里就吐出了红色液体?腮帮子传来钻心的痛! 他这不是找抽吗?高渐离想的是自己跟俞伯牙OOXX那一幕被他们偷看了,她能不来火?!什么乌七八糟,破阎罗黑白无常,也有偷窥狂,看她不为民?不对,为鬼除害! “你干嘛又打我?”白无常委屈万分道,眼泪流的一点也不比玉妃少? “谁让你偷看我跟俞伯牙那个那个来着!”高渐离瞪着大眼睛吼道。 “哪个哪个呀?”白无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哭得鼻涕流老长?看来是真委屈? “你还装傻,那你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高渐离愤怒的握紧拳头在白无常面前晃了晃道。 “我们就看见你不认识字,让小宫女给你念房中术那段。”白无常老实交代道,不过想着她喷茶水那段又想笑,不过忍住了。 “就这些?”高渐离放下拳头问道。 “是的,我们看见你吃瘪不爽,所以想来帮帮你。”白无常抹着眼泪道。 “哼,也不早说。喂,你怎么也这么娘呀?哭得跟个娘们似的,切!”高渐离松开捏着他衣领的手,转身到椅子上坐下。 “你有给我机会说吗?这个空间本来就是阴盛阳衰,男人到了这里都会多少受点影响的。”白无常手抚着腰不满的嘟囔着走到高渐离身边。 “说吧,阎王为什么要帮我?他又怎样帮我?他的条件是什么?”高渐离将腿翘上桌子,白无常毫不犹豫的伸出鬼爪给高渐离的腿做起了按摩,先前在押她回黄泉的路上,他跟黑无常也经常这么干,要不就会挨打!按摩得不舒服也照样会挨打!他们被打怕了,所以连带阎王也跟着害怕,怕她回冥界再胡闹,他们都得玩完! “只要你以后回冥界不找我们麻烦就行!”白无常迅速的摆出条件,这可是他们三兄弟研究了很久才得出的一致意见! “好说,不过得看看他给我准备的是什么礼物。”高渐离眼睛一闭淡淡道,白无常很狗腿的为她按摩起了肩膀。 “一颗吃了能看懂天下所有书的仙丹。”白无常边按摩边显摆道。 “嗯,还有呢?”高渐离依然挑眉道。总算可以跟人正常的说话了,再不显摆显摆,她会真的变成傻瓜。 “一件穿了就玉树临风身轻如燕的超酷黑旋风锦袍。”白无常说出第二件宝贝。 “还有呢?”高渐离貌似不满意道,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第二件东西绝对是个宝贝,她可以很容易的就能翻越宫里的高墙,像长了翅膀的鸟,越飞越高,越飞越高,高渐离神游天际中...呵呵,就不知道那宝贝有没有那么神奇? “没有了,这两样宝贝,我们阎王可花了不小心思,你还不知足?”白无常无奈道,都说人类贪得无厌,果然! “别骗我,你一定把最好的东西私吞了!”高渐离眸子一闪鬼精道,伸手又抓住了白无常的衣领! “真的没了。”白无常又委屈得快哭了? “那好,先把你那两样宝贝给我试试。”高渐离松开他缓缓道。 白无常一伸手,手里多了个包裹,打开来,最上面有个小锦盒,下面就是一件黑得发亮的双臂有虎纹标志的衣服? 白无常将小锦盒打开,里面有粒红色的小药丸,他示意高渐离吞下?高渐离给了他个警告的眼神,要是敢搞鬼,变鬼第一个就收拾你!白无常可怜兮兮的眨巴眼睛,他哪有那个胆呀,祖宗?! 吃下去,随手拿起一本书来看,娃咔咔,真的认识了呢。手里这本是什么?天京城示意图?里面还有皇宫平面图? “没骗你吧,嘿嘿...”白无常露出讨好的眼神道。 “嗯,把衣服拿给我。”高渐离正眼都没瞧他淡淡道,伸手去解身上的外袍,左扯右扯怎么都解不开?这女皇身上穿的衣服确实太复杂,与衣带搏斗了很久,额头又开始出汗了?算了,用刀割吧。 “有刀子吗?”高渐离冲白无常道。 白无常老实的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递给她时,脸上挂着惧怕的神情? 高渐离也不理他,见那把匕首精致手把上雕有两条栩栩如生的金龙,龙眼处镶嵌着两颗蓝宝石,刀刃青白晃眼闪着寒光,看武器,高渐离可是个行家。她不动神色,心里打开了算盘。 她刚要用匕首去割衣带,白无常连忙阻止了道:“呵呵,我来帮你脱吧。” 高渐离眼睛骨碌转了下,连忙跳开道:“你想占我便宜?门儿都没有!”她才不要除了俞伯牙外的男人帮她脱衣呢! “也不看自己什么长相。”白无常瘪瘪嘴嘟囔道。 “你敢说我丑?”高渐离手叉腰冒火道,这是她心里的死结,是她内心深处的最深的伤!白无常既然敢踏她的蛇尾,那就别怪她回头咬了!正愁没理由要这把匕首呢,嘿嘿! 白无常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懊悔不已,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呢?现在怎么办,又要挨揍了,呜呼! “你不丑,是在下丑,呵呵,其实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还是蛮威风的。”白无常讨好道。 “你在骂我凶?”高渐离貌似更来火了。 越描越黑,多说多错,白无常这回算是明白了,只好肩一垮眼一闭凑过脸给高渐离,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道:“你...打吧。” “把衣服先给我。”高渐离懒得理会他,终于将衣带挑断了,接过衣服往身上一套,白无常看着她就两眼放光?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呀,现在的高渐离一袭黑衣,加上天生的王者之气,简直一个酷酷的小太妹?!(身体年龄十六,不能叫姐,只能叫妹。) “你那是什么表情?”高渐离不满的挑眉道。 “你这样子真帅!”白无常咬着手指头道。 “你是说我不像女人?”高渐离挑眉斜瞪他一眼道。 “我看我还是走吧。”白无常无奈的嘟囔完,选择消失,但很快又现身伸手道:“把我的匕首还我。” “还敢要匕首?你骂了我三次这帐还没算呢!”高渐离捋起衣袖吼道。 白无常感觉天塌下来都没她现在的样子可怕!“当我没说。”他瘪嘴再次消失,哎,心痛,泪奔,这把匕首叫白龙,是上古的神兵利器,跟了他几万年的宝贝,就这么被母夜叉拿走了。 “哪,我是很讲道理的,等我来冥界的时候就还给你,暂时借用,啊!”高渐离对着空气喊道,她知道他听得见!她可是好警察,对强取豪夺的人历来是很不屑的。只不过她现在很需要一件兵器防身,等她再死的时候,匕首自然也没什么用了。 “陛下,您说什么呢?”铁心兰在外面焦急敲门道。 高渐离忙把身上的袍子脱掉塞进抽屉深处藏好,匕首跟着藏进脚下的鎏金靴,把外袍往身上一套,躺到椅子上装睡。果然,小宫女见半天没回音,急了,把门踹开奔了进去。 “陛下,陛下。”小宫女伸手往某女鼻子下一探,马上哭嚎,她的女皇貌似已经断气了?早知道,哪怕让她念一百遍房中术,她也会跟进来!呜呜呜... “吵死了。”某女闭眼嘟囔道。 “呃?”某宫女唆回流老长的鼻涕咧嘴笑? ---------- 我很喜欢花花呢,可惜没人送。哎...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章禁园邂逅 “傻瓜,装死都不会玩,哼!”高渐离纯真而可爱的嘟着嘴看着小宫女,后者咧嘴呵呵傻笑,那表情比高渐离扮演的傻瓜还要傻十分! 高渐离翻翻白眼,没有幽默感的家伙!肚子咕噜叫唤,都说了晚饭不能喝粥吧?这天才擦黑,怎么饿着肚子挨过这漫漫长夜哦?! “对了,陛下,您刚才跟谁说话?”小宫女好奇道,随即拿眼在书房里前后左右查看起来... “呃...一个穿白衣服的...东西。”高渐离想了下傻傻道,她本来是想说‘人’来着,可白无常是非人类。 “白衣服的?”小宫女紧张的在书房里转了一圈,当然什么也没发现! “他说什么?”小宫女好奇道。 “他说我会变成天下最英明的陛下,嘿嘿...”高渐离眨着黑眼珠道,小宫女,看在你还算衷心的份上,先给你提个醒。 小宫女叹口气,这个傻陛下又在说梦话!伸手扶她道:“陛下,我扶您回乾坤殿接着睡吧。” “不...我今晚要在这里睡。”高渐离手抓紧椅子扶手道,这御书房里本来就有床,还很宽敞,再说了,她今晚还有几件事要做呢。 “陛下,今晚您还要翻牌子呢。”小宫女好心提醒道。 “我今晚不想玩,嘿嘿。”高渐离保持纯真笑容,心里抽筋得厉害。 “皇后娘娘一会儿就过来了。”小宫女接着道。 “她过来陪我玩吗?”高渐离眯上眼睛保持傻瓜笑容道,心里既期待又紧张? “叫你翻牌子。”小宫女答道。 高渐离在心里垮下脸,面上没流露太多。俞伯牙看来是铁了心要她去别的妃子们那里睡了?真是十分的令人伤心呢!这人一伤心,肚子就饿得厉害,也叫的更欢啦! “我...要吃烤鸡。”高渐离傻笑道,说完站了起来,衣裙松松垮垮的垂在两侧,忒没形象! “衣服又弄坏了,皇后娘娘又得重新做了。”小宫女无奈的嘀咕完,为她整理起衣服,可那衣服怎么也不肯服服帖帖,最后勉强用腰带将衣服揽住,不至散开。 高渐离心里抱歉,没想到这衣服是伯牙儿做的,早知道,她才舍不得割破呢!脸上维持招牌傻笑道:“烤鸡...烤鸡。” “您今天的烤鸡已经吃完了,得等明天摄政王派人送。”小宫女小声的嘀咕。 她吃的鸡为什么是摄政王送,而不是宫里的御厨作? “烤鸭也行...嘿嘿。”高渐离笑得可爱道。 “陛下呀,那也要摄政王明天批。”小宫女叹口气道。 “糕点呢?”高渐离傻问道,这么大个皇宫糕点总该有吧? “也要摄政王批。”小宫女无奈道。 “那我吃果果好了。”高渐离退一万步道,有得吃总比没有强吧? “哎,宫里都两个月没见水果了,底下进贡的东西都放在西边摄政王的玉华殿了。”小宫女叹息道。 那个该死的摄政王也住在这宫里?看来此人不是一般的嚣张啊,连女皇吃什么都要经过她批准,那么宫里的妃子只能喝粥这事也是她干的咯? “我去拿...”高渐离抬起腿就往外走,胖大婶,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再会会你啦! “陛下,您千万别去。”小宫女扑通跪倒在地抱着她的腿哭道。 “那你去拿。”高渐离用儿童逻辑翻翻白眼道。 “陛下,奴婢去找皇后娘娘,让他给你弄点吃的去。”小宫女抹着眼泪道。 “他宫里有吃的吗?我要去...嘿嘿。”高渐离转动黑白分明的眼珠道。 “不是,让他去求摄政王。”小宫女低头道。 高渐离冲她毫不客气的翻个白眼,居然想要她的伯牙儿去求那个胖大妈?亏她说得出口!将腿从她怀里抽出,歪歪扭扭往外走去... “陛下,您去哪里?”小宫女着急道。 “要你管!”到底谁是女皇呀?去哪里还得先向你汇报?高渐离脚底生风,跑得飞快... 小宫女在身后紧追,其他宫娥被甩出不知多少米,一个两个跑得气喘吁吁,嘴里不停嘀咕,这年头做宫娥真不好混,还得会飞毛腿?! 一阵瞎跑后,将小宫女也甩掉了?高渐离也不知道到了哪里,但她知道这里离后宫妃子们的住所已经很远了。于是放慢了脚步,她今晚不想面对伯牙儿(尽管很想他),怕他逼自己翻牌子,逼着她去别的妃子们那里睡觉。 心事重重往前走着,面前出现了一堵红砖碧瓦的高墙?她下意识的沿着墙走了起来,发现是环形的?走没多久,就看见两扇上了锁的大门,边上一块牌子:禁园,擅入者死!多亏她现在认识字了,哇咔咔,高渐离兴奋了,通常禁园都藏有惊天大秘密,他很愿意做这个秘密的发现者!看来今晚不无聊了?! 她本来想将锁撬开,直接从门进去。可一想,又觉得不妥,秘密都是要偷偷发掘的,明目张胆的进去,会破坏秘密的神秘性,通俗点说,就是发现不了秘密?! 她左右看了看,这墙也不高嘛,只有四米的样子?对勇于翻高墙的她,这点高度难不倒她。退开些距离往前猛冲,飞身一跃,上了墙头,来过骑墙式。侧脸往园内看去,黑咕隆咚中,墙内有很多树?至于什么树,介于今晚的月色比较暗,能见度低,高渐离没弄清!远处除了有一座雄伟的宫殿外,还有好大一片银白色的‘空地’?凭以前特训的经验,那里应该是一座湖泊? 想到湖泊,高渐离来劲儿了,里面肯定有鱼,那今晚就不用饿肚子了。她兴奋的想跃下墙头,却意外的发现了湖泊旁忽然燃起了小火堆?这么晚了,谁在那里? 她悄悄溜下墙头,借着树的掩护,慢慢向篝火处靠近。到了近处,发现了一个人影背对她正在忙碌?看背影像个男人?不过她不敢肯定,要知道,今天朝堂上那一群,看背影绝对也会被当成男人!她悄悄的爬上树,将自己隐藏于树叶间,她这才发现,原来这些树都是桃树,只不过早过了桃子成熟的季节,所以树上只有叶,等再过些时候,估计叶都得枯黄了。 慢慢的拨开树叶,露出好奇的脸和眼睛,想看清那人到底是谁?‘啪’!‘不明飞行物’打中她的脸,确切的说,是打中她的脸正中央位置,最遭罪的就是鼻子,酸痛得令人落泪...她紧紧捏住‘不明飞行物’仔细看了看,该死的,一只绣花鞋? 高渐离鼻子都气歪了,还从来没有人这样打过她,都怪她太轻敌呀!不对,是敌人太厉害,她刚才明明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响,照以往特训的经验,敌人不可能发现她!跟高手过招?她很期待!双眼冒火打算跃下树找他算账! “把我的鞋给我送过来。”柔妃的声音?他深更半夜的,在这里干嘛? 高渐离犹豫着要不要下去?这个家伙不好惹,而且对人冷冰冰,她目前对他存有‘组长恐惧症’?!她才懒得过去见他呢,再说,她这样过去,他会不会怀疑她不是傻子呢?思考再三,将鞋以最快的速度扔向他的后脑勺,以牙还牙,这很公平! 他左手一抬一捏,便将鞋子在离他脑袋不足一公分的位置接住了?慢条斯理的在上面拍了拍,将鞋优雅穿上? 高渐离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偷偷溜下树,明智的准备往回撤退?刚迈出几步,身后就传来风轻云淡的声音:“出来吧,丑八怪。” 高渐离火‘腾’的就冒了出来,他知道是她,还敢打她?捋了捋衣袖转身往他冲去,准备跟他打一架,是可忍孰不可忍!TNND,她不介意教训下这个狂妄的家伙! “陛下?陛下?您在哪里呀?您别吓我?呜呜...”小宫女哭天抢地的声音? 高渐离张耳听了下,不打算理,接着黑着脸往水清柔奔去... “陛下?陛下?这可怎么办呀?呜呜呜...”小宫女的哭声伤心欲绝? “没心没肺的傻子。”水清柔依然用后脑勺对着她冷冷揶揄道。 “你才是傻子,你才是丑八怪。”高渐离张牙舞爪愤怒的吼道,TMD,这一晚上已经有两个类雄性动物说她丑了!(帅哥,我知道我长得不好,也知道你长得帅,能不能请你不要这么赤果果的提醒我呢!你可知,在我的胸膛里,跳着的也是一颗很容易受伤的心?) “陛下?”小宫女‘嗖’的一下出现在她面前,脸上依然带着泪珠?“我可找到你了。”说完毫不犹豫的抱紧她,鼻涕眼泪也自然流到了她身上。 “哼!”水清柔很不屑的哼了声。 “奴婢见过柔妃娘娘。”小宫女放开高渐离给他行礼? 高渐离很气恼的在一旁吼道:“你干嘛拿鞋子砸我?” “哦,回陛下的话,臣妾以为是哪位不长眼的登徒子意图偷窥,为保名节,故而出手。”水清柔冲她微微颔首,嘴角挂着促狭的冷笑道。 “你...你...你。”高渐离气得语无伦次,猛翻白眼,他明明知道是她,还打了她,现在居然还指桑骂槐骂她是登徒子?!好,好一个超级腹黑男! “陛下?您怎么啦?臣妾说错什么话得罪你了吗?”水清柔勾着唇依然冷笑道。 高渐离压下心头火气,水清柔你要跟我玩是吧?好,老子奉陪!扫视火堆上的鱼一眼,心头掠过笑意,好一个柔妃,难怪不要我送的鸡肉,原来每晚偷偷到这里烤鱼吃! “小宫女,这里是什么地方呢?”高渐离挂上白痴笑容问道。 “禁园。”小宫女脸色变了变道。 “什么叫禁园呢?”高渐离不耻下问道。 “啊!”小宫女惊叫一声,然后惊慌的扯着高渐离的衣袖道:“陛下,柔妃,我们还是出去吧。” “这里很好玩啊,干嘛要出去。”高渐离貌似很天真也很开心道。 “这里不能玩,陛下。”小宫女脸涩凝重道,说完脸上强扯上笑容哄她道:“要不,奴婢带你去别的地方玩,好不好?” “我不,我就不,我就要在这里玩,我还要下去抓鱼吃,嘿嘿。”高渐离执拗道。 “湖里有水怪的。”小宫女恐吓她道。 “骗人,他怎么不怕?”高渐离指着柔妃道。 “柔妃?您不怕那鱼有毒?”小宫女扫了眼火堆上的鱼看向柔妃道。 “这是普通的锦鲤,我小时候经常吃的,怎么会有毒?”水清柔盯着小宫女正色道。 “那么先帝?”小宫女欲言又止道。 “应该不是这种,这湖里有很多种鱼。”水清柔眸子深了些许淡淡道。 “您...每晚都来吗?”小宫女问道。 “来过几次。”水清柔眸子幽深的看了眼远处的宫殿沉声道,“对了,既然来了,就坐下来吧,我烤鱼给你吃。” 他们两一问一答,基本上把高渐离当成了空气。不过高渐离也不在意,他们的谈话起码让她又有了新发现,他们的先帝,也就是她身体的母亲,极有可能死于意外?这说不定又是另外一个阴谋。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一章烤鱼风波 “柔妃,要是被摄政王发现怕不好吧?”小宫女紧张的看了看四周道。 “没事,她今晚忙着呢。”水清柔淡淡说完,嘴角挂上嘲弄的笑意,又重新串上一条锦鲤,放在火上烤起来。 高渐离看见另一条鱼都快被烤焦了,蹲在地上准备搭把手,手还没挨上串鱼的树枝,就被水清柔拍掉手指沉声道:“一边呆着去。” “你又打我?”高渐离站起来手叉腰吼道,这个死小子,居然把她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笨手笨脚的,不打你打谁!”水清柔冷哼哼道,“要吃鱼自己抓去。” “自己抓就自己抓,有什么了不起的!”高渐离碎碎叨叨嘴里念着,腿往湖边迈去,她一会儿还要自己烤着吃,她烤鱼的技术可是一流的哦。 “陛下,您去哪里?”小宫女紧张的跟在她屁股后,生怕又把她弄丢了。 “去抓鱼啊,嘿嘿。”高渐离傻笑道,脚下步子未停。 “嘎?还是奴婢去吧。”小宫女快脚快手走到湖边,脱掉鞋子,卷起裤腿试探着就要下水。 高渐离已经‘扑通’跳进水里,这湖看起来水蛮深,抓鱼肯定没那么容易。瞧小宫女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八成不会水。 “陛下?您不能下去?”小宫女焦急的喊道。 水清柔丢掉手里的鱼,连忙站起来几下跃到水边,眼神诧异的盯着她道:“你会水?” “要你管!”高渐离没好气的吼他一声,说完一个猛子扎入水底,TNND,一点也看不见!这鱼可怎么抓呀?那个该死的柔妃是怎么抓鱼的呢?而且,是在衣服没打湿的情况下? 高渐离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手在水底摸索着,MD,头痛!怎么忘了头上有伤这回事呢!没抓到鱼就上岸肯定会被该死的水清柔嘲笑的!想到这里,高渐离就很不爽,接着扒拉两下水草,居然意外抓着一条鱼,兴奋不已,准备将头露出水面换气。咦,什么东西缠着她的腰啦?还将她往后使劲拽?她都快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了? 这湖里不会有什么大型不知名怪物吧?手一松,鱼跑了。伸手去拽缠着自己的东西,哇,光溜溜的,还真滑呀!是章鱼腿?古代湖里长章鱼?她抬起右肘往身后猛击过去,身后传来闷哼声?怪事,怪物会发出人的声音?高渐离脑袋还在飞速运转,就被勒住脖子带出水面? “你个傻子,活该被淹死。”高渐离还在翻白眼呢,水清柔就在她身后冷声咒骂,提溜着她往岸边走去。她才明白,刚才滑溜溜的是他的手? “你陪我鱼。”高渐离火大吼道,她好不容易抓到的鱼,被他弄没了,她能不生气! “懒得理你,满口胡话,傻子也能抓到鱼?切!”水清柔没好气说完,把她往浅水区一扔,顾自头也不回走上岸? “我要是能抓到鱼呢?”高渐离不服气的吼道。TNND,被一个小毛孩看得很扁,还真是令人气愤呢!她的老脸该往哪儿搁呀! “尊敬的女皇陛下,你要是能抓到鱼,我生吃了。”水清柔头也不回冷冷道,湿漉漉的白衣服贴紧了他的身体,他很不痛快的边走边抖落身上的水珠,垂到腰际的墨色长发也紧粘在他身体上,他不爽的甩了甩! “好,你说的。”高渐离吼完重新钻进水里,她会抓好多鱼上来,看那个该死的冰山男到时怎么吃生鱼! 小宫女见高渐离重新钻进水里急得直跺脚道:“柔妃娘娘,您不能丢下陛下。” “淹死她活该!”水清柔头也没回没好气道。 “娘娘,陛下又下去了。”小宫女急得跺脚哭道。 他连忙回头看过去,脸色一变,嘴里低咒了声,接着往回跑。 高渐离这次是卯足了劲下去,连靴子里的匕首都拔出来了,乖乖,那匕首到了水里,居然会发光?一米内看得清清楚楚,连鱼身上的鳞片都可以数得清? 哇,鱼的品种还真多呀?等一下,这里有一条是什么鱼?如果没弄错,应该是---河豚?有毒的?心里有了恶念头,一把抓了来,嘿嘿,臭小子,这下有你好看的了,高渐离在水里笑得阴险! 钻出水面,看见水轻柔飞奔而来?她没打算理,将鱼往还在跺脚哭的小宫女扔过去道:“接着,嘿嘿,我再去抓!” 水轻柔的脸在夜里很白的冲她吼道:“你什么时候会水的?” “你管不着!”高渐离冲他翻白眼还外加扮个鬼脸,再次钻进水里,等着吃生鱼吧,小子唉! 这次她憋了很长一口气,从湖底拿了根长水草将捉到的鱼,全部串到水草上,忙活了半天,看看差不多有十来条了,寻思应该够吃了,这才钻出了水面。 往远处岸上一看,小宫女又在跺脚哭呢?嘴里不停的喊着:“陛下?陛下?”咦?那个水轻柔呢? 高渐离收好匕首往岸边游去,蓦然一个脑袋从她面前的水里冒出来,她吓了一大跳!刚想吼,就对上一双冷冰冰的眸子?不是水清柔又是谁!她白他一眼,绕过他身侧往岸边游去,留下他在水里冷着脸发呆! 高渐离提着一串鱼,脸上挂着英雄凯旋的笑容,将手里的鱼扬了扬,朝小宫女咧咧嘴道:“嘿嘿,我厉害吧。” 小宫女破涕为笑道:“厉害,厉害,陛下最厉害了。” “走,烤鱼去。”高渐离高兴的吆喝道,她的烤鱼和烤肉本领也是一流的哟!迈着促狭的八字步走向那堆篝火。 掏出小匕首,准备剖鱼,小宫女忙夺过匕首道:“陛下,让奴婢来,您每次拿刀子都会伤到手。” “那好吧,嘿嘿。”高渐离也不勉强,她正好有些累了。扭头看见水清柔阴着脸慢慢走了过来?衣服湿漉漉的粘在身上,健美的男性身材几乎一览无余?那张挂满水珠的脸更是美得令高渐离自卑! “嘿嘿,过来吃鱼吧。”高渐离露出天使与恶魔相结合的笑容道。 水清柔冷着脸一声不吭走到篝火旁坐下,瞄了眼先前烤的两条早变成木炭的鱼,从鼻子里不满的哼了声。 小宫女将弄干净的鱼串到木棍上,笨手笨脚的烤了起来。高渐离看不下去,从她手里接过,自行烤了起来,放上水清柔带来的盐巴和香料,不多时,就香气四溢,外酥里嫩? 看着面前目不转睛盯着她的两双美目,高渐离流着涎水道:“嘿嘿,烤鱼很香。” “陛下,您什么时候学会烤鱼的?”小宫女疑惑的眨巴眼睛道。 “呃...梦里有个人教的。”高渐离翻了半天白眼才找了个理由。 水清柔看着她那白痴样,不屑的‘哧’了声,拿起一根木棍串上鱼准备烤来吃? 高渐离抹了下口水,将手里烤好的鱼递给小宫女道:“嘿嘿,你先吃。” “陛下?那你呢?”小宫女感动的声音。 “吃吧,嘿嘿,我再烤。”高渐离傻笑道。寻思她这半天又哭又跳的,肯定饿坏了。再看了看在认真烤鱼的水清柔一眼,从地上拿起那条河豚嘴角再次挂着天使与恶魔相结合的笑容道:“小宫女,嘿嘿,刚才谁说过,我抓到鱼,他就生吃的?” 小宫女飞快的吃着鱼,嘴巴没空讲话,只是拿大眼盯着水清柔?水清柔脸色阴沉了下,拿眼冷冰冰看向高渐离,再将手里的鱼架到篝火上,接过河豚就要啃? 高渐离震了下,没想到他说话这么算话?有骨气!他就佩服有骨气的男人,就像她组长那样!她怎么能忍心让组长那样的铮铮男儿中毒身亡呢?飞快的夺过他手里的河豚,跳起来扔回了湖里? “喂?”水清柔诧异的盯着她道。 “那鱼...吃不得,嘿嘿。”高渐离傻笑着说完,就坐回篝火旁接着烤鱼。 “你怎么知道?”水清柔盯着她疑惑的问道。 “嘿嘿,我猜的。”高渐离缩缩脖子道,捋了捋额前湿漉漉的乱发,‘嘶’!伤口上的纱布不知何时掉了,头发直接粘在伤口结的痂上,她一拉扯掉一大块,血就毫不犹豫的流了出来。 “陛下,您的额头...”小宫女扔掉手里的鱼刺,心疼的看着高渐离,“奴婢给您上药。” “怎么回事?”水清柔手指点在高渐离额角,看着她额上的伤疤盯着小宫女追问道。 “陛下...昨晚遇刺。”小宫女吞了口吐沫胆怯的看着水清柔,说完为她仔细清理起伤口... “谁干的?”水清柔用结冰的声音道。 高渐离忙将他放在自己额上的长手指拿开,她不喜欢除了伯牙儿以外的男人碰她!他固执的再次将手放在她的额上?她翻翻白眼接着仰着脖子烤鱼,就当他手放在她的前任额上好了!肚子早饿坏了,再不吃东西,会饿晕的! “薛侍卫。”小宫女沉声道。 水清柔将她手里的鱼夺过扔到一边,用手支着高渐离的下巴,帮着小宫女上药,神情依旧冷冰冰,怕是用柴火都烤不热,高渐离扁扁嘴腹诽的想! “是受何人指使?”水清柔继续盯着小宫女道。 “不知道,可能是摄政王吧。”小宫女想了想道。 “这件事为什么一直瞒着我?”水清柔冷冷质问小宫女道。 “奴婢觉得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小宫女从身上扯下一块布将高渐离的伤口重新包扎好。高渐离迫不及待的又去拿鱼烤,天地良心,她是真的饿坏了! “那这件事还有谁知道?”水清柔盯着坐回篝火旁的小宫女道。 “皇后跟奴婢,还有暗卫。”小宫女翻着鱼答道。 高渐离再次变回了空气,可她无所谓,她的鱼终于烤熟了,可以吃了!张嘴要咬~没咬着?细看,鱼已经被水清柔夺走了?他正拿银针在鱼身上插来插去? “还我鱼。”高渐离吼完,伸手去抢。水清柔手一抬避过,并不搭理她,继续拿银针刺来刺去? “陛下乖,让柔妃娘娘先验毒。”小宫女抓住高渐离乱挥的手将她按坐在地上? “那鱼没毒!”高渐离吼道,还让不让人填饱肚子了?!那就是一条普通的白鲟,约莫有八两的样子,烤出来后肉质细嫩,很鲜美的,她原打算多抓几条,可是湖里这种鲟鱼很罕见,她只好见鱼就抓,比如花鲫鱼、鲶鱼、桂鱼...只要是没毒的,游到她身边她就照抓不误! 水清柔跟小宫女对视一眼,再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她异口同声道:“你认得鱼?” “嘿嘿...不认得...但我知道它没毒...嘿嘿...给我吃吧。”高渐离用纯真的孩童眼神看着他们道。 他们俩再对视一眼,用同情的眼光看着高渐离,想着她是因为饿坏了,见鱼就想吃,在那里胡说八道。 高渐离见他们那样,气得要命,一把抓过鱼就咬了一口!他们俩嘴巴张老大震惊的盯着她?水清柔干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要她吐出来?高渐离拼命将鱼肉含在嘴里,掐死都不吐! 小宫女见高渐离两眼翻白,眼泪鼻涕马上就下来了,哭喊道:“陛下,您中毒了吗?我抱你去找太医。”说完伸手来抱她? 高渐离指了指水清柔掐她脖子的手,瞪着他示意他放手!他这才察觉到自己快把她掐死了?手一松,高渐离呼吸恢复自由,放肆咳嗽不止,鱼最终还是吐了出来~ 小宫女眼泪巴萨伸手关切的拍着她的后背~“陛下有哪里不舒服?有哪里痛吗?” “你...干嘛掐我?”高渐离朝水清柔吼道,这个死小子,今天差点死在他手里! “谁...让你乱吃鱼!”水清柔脸一沉道。 “我就乱吃了,你管得着吗你?”高渐离吼完,继续咬着手里的鱼,她就要吃,再不吃,会饿死的。等她恢复些体力再来收拾这个该死的冷妖孽! “陛下?”小宫女看着高渐离怒目圆睁的样子,似乎也被吓到了。 水清柔将脸别向一边,拧着自己身上的水渍,不再搭理她。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二章熬夜的俞伯牙 高渐离吃饱鱼后,看着上下跳跃的篝火,浓浓的倦意袭来,她抱着自己烤好的最后一条鱼,很没形象的四仰八叉睡了过去。以前出任务时,也经常熬夜,可都没有她穿来后这一天一夜累?!脑海里想着伯牙儿,睡去时,嘴角还噙着浅浅笑意? “她今天变得有些怪!”水清柔看着那个睡相很差,但却睡得得像孩童般纯净的人儿低声道,目光不由自主的转为柔和,可能他自己都没发觉? “柔妃娘娘其实也很爱陛下对不对?”铁心兰看着他的脸打趣道。 “你觉得可能吗?”水清柔嘴角抽了抽冷冷道。 “其实陛下蛮可爱的,尤其是在受伤后,呵呵。”小宫女的目光也变得很温柔的看向地上的高渐离。 “以前只是傻,现在疯!”水清柔很斯文的嚼着嘴里的鱼,眸子微光一闪,说实话,她烤的鱼真的蛮好吃? “奴婢觉得陛下比以前状况要好多了。”铁心兰想了想认真道。 “再好还是个傻子。”水清柔冷声说完,再看了眼高渐离,眉心微皱,瞧她那睡觉的破样子! 小宫女叹口气,伸手想把高渐离用锦帕包着的鱼拿走,她却抱得死紧的不撒手? 远处湖面传来几声奇怪的‘哭声’?小宫女头皮发麻,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水清柔。水清柔眼神冷了许多,抬眸看了看天上的星星,沉声道:“带她回宫吧。” 说完脚尖点地准备飞身离开,小宫女连忙道:“娘娘,我抱不动陛下。” “叫醒她。”水清柔头也不回声音依然冷清道。 “陛下昨晚一夜没睡好,伤口又流了很多血...”铁心兰支支吾吾道,一句话,她不想吵醒那个睡得香甜的女皇,再说远处的怪声也太恐怖了! 水清柔嘴角抽了抽,反身抱起高渐离飞出禁园。铁心兰在身后默不作声的跟着,在翻过禁园的墙头时,眼神忧郁的看了眼熟睡中的高渐离,再回头看了看远处宫殿的巨大黑影? 高渐离在夜里醒来,闭着眼伸伸胳膊想调整个姿势继续睡!下一秒,她诧异的睁开眼,一张美得极致的酷脸展现在她鼻子三公分外?借着宫灯看过去,这张脸的主人不是水清柔又是谁? “啊!”高渐离尖叫,她怎么跟他睡在一起? 水清柔一下惊坐起来做好防备的姿势,紧张的环视四周一圈,最后收了姿势,视线落在满脸白痴震惊样的高渐离身上冷冷道:“怎么了?” “你怎么在我床上?”高渐离吼道,心里焦急,她该怎么跟伯牙儿解释呢? “陛下,是您在臣妾的床上。”水清柔盯着她一字一句道,顺便给了她个你再好好看看的眼神? 高渐离左右前后看了一眼,跟乾坤殿她的寝宫差不多嘛?没什么区别呀?除了帐幔的颜色?这里帐幔的颜色是白色的? “我怎么在你这里?”高渐离垮下肩沉住气想把事情问清楚,她也好跟伯牙儿解释啊。她记得他们是在湖边烤鱼吃来着,跟着她好像睡着了?至于如何来这里的,她确实没有记忆!尽管她很努力的回想,记忆始终锁定在她抱着鱼睡去那一刻!她不明白啊啊啊? 水清柔看着她那傻样,不是以前那个白痴又是谁?!眉毛拧得像两条虫子在跳舞?他忍住想把她扔下床的冲动,对门外冷声喊道: “兰侍卫,咱们尊敬的女皇陛下已经醒了,麻烦把她带走。” “是!”话音刚落,外间的门一响,小宫女笑容可掬的出现在床榻边? “我怎么会睡在这里?”高渐离闪着迷茫的眼睛问道。 “哦,陛下,是这样的,您在湖边睡着了,我抱不动你,只好求柔妃娘娘将你抱了回来。路上碰见皇后娘娘来寻你,他看见你睡得很香,就吩咐柔妃娘娘将你带回这里了。”小宫女认真解释道。 “伯牙儿,嘿嘿...”高渐离心一阵刺痛,他果真一点儿也不在乎她,随随便便就叫别的男人把她抱走了?她怎么能睡得那么死呢?难道说自从她被那个傻子杀死后,警觉性彻底丧失了么? “我的鱼呢?”高渐离收拾了下受伤的心,虽然伯牙儿不在乎她,可她却不能不在乎他! “就知道吃!”一直目不转睛盯着她的水清柔在听到这句话后,四平八仰的躺下,转脸再也不瞧她! 小宫女从怀里掏出那条用布包着的鱼,递给高渐离,她一把接过,就往外走? “陛下,您还没更衣呢。”小宫女在身后追着道。 高渐离头也没回的抱着鱼出了房间,左拐右拐出了水清柔的寝宫,回头一看《水晶宫》?怎么不叫龙王殿呢?嘴角抽了抽,在门口自动停下脚步,左拐还是右拐?她不认识路?脚下传来阵阵凉意,低头一看,没穿鞋! 小宫女跟水清柔一阵风似的追了出来? “陛下这大晚上的想去哪里?”小宫女笑着道。 “呃...”高渐离恢复傻子表情道:“伯牙儿,嘿嘿...” “切!”水清柔甩个冷脸给她,很快的消失在她眼前?她则对他的背影猛翻白眼!碍于现在暂时不能透露非傻子身份,暂时不能明着教训他,她忍! “陛下,柔妃其实蛮喜欢你的。”小宫女看着她恶劣的孩童表情笑着道。 “阿嚏~”高渐离抱着手臂打了个冷战,起了一身鸡皮,他的喜欢,她才不稀罕!再说,他那是喜欢人的样子吗?抱块冰没准都比他暖和! 小宫女咯咯笑了下道:“陛下,快些走吧,娘娘这会儿肯定还没睡。” 一通快速奔跑后,高渐离跟小宫女来到凤藻宫。门口的宫人想要进去通报,被小宫女制止了,示意高渐离一个人进去? 昏黄的烛光下,俞伯牙一身白衣正在灯下飞针走线,手里缝的是一件龙袍。床上的被褥折叠得很整齐,看来他果真一直没睡? 高渐离慢慢走近他,心里很热。他这么辛苦的熬夜就是为了给她做衣服吗?这么说,他的心里一直有她对不对? 心里甜蜜,脸上仍是一副孩童表情,她不想让他知道,她不是以前那个女皇啦!她发现自己现在疯狂嫉妒以前那个女皇! 她孩子气的做了个鬼脸一下跳到俞伯牙面前,后者似乎吓了一大跳,‘啊’的惊呼了一声,手里的针线也应声掉落。 “嘿嘿...伯牙儿。”高渐离没想到把他吓成那样,马上为他献上纯真白痴笑脸。 “离,你又淘,吓死臣妾了。”俞伯牙拍着胸口道。 “嘿嘿...给你。”高渐离在他身旁蹲下,从怀里掏出那条她亲手为他烤的鱼。 “离,是什么呀?”俞伯牙温和的问她道。 “你自己看。”高渐离傻笑道。 俞伯牙缓缓打开锦帕,一条烤得金黄的花鲫出现在他面前~他诧异的凝视她道:“离,哪儿来的。” “嘿嘿...烤的...”高渐离流着口水道,这回也不是作假,她是实在很回味刚才那烤鱼的味道! “你吃了吗?”俞伯牙杏眸温暖的凝视她道。 “嗯,嗯。”高渐离猛点头,她吃了三条半,还有半条给没吃饱的小宫女吃了。 “你深夜跑来这里就是为了给臣妾送鱼吗?”俞伯牙拿出锦帕拭去她唇角的口水温和的问道。 高渐离仍旧傻笑着点点头,将鱼凑到他嘴边示意他吃。他眸子中泛出亮晃晃的白色,小口小口的吃着鱼,那摸样简直美得没救了! 高渐离的小心肝儿又开始剧烈跳动,目光又变得热切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她打算起身去玩蹦蹦跳?俞伯牙一把拽住了她的手道:“离,你也吃点,臣妾知道你晚上没吃饱。” “嘿嘿,我吃饱了。”高渐离笑意纯真道。 “来,臣妾喂你。”俞伯牙说完撕下一块鱼肉,放进高渐离嘴里~高渐离嘿嘿笑着吞了下去,也撕下一块喂给他吃... 那天夜里,一个超级大帅哥跟一个流着口水的丑女,互相喂着鱼,直到把那条鱼吃完!然后那位丑女噙着开心的笑意,歪靠在那个大帅哥的身上睡去,大帅哥也伸出臂膀将她搂紧,跟她相拥而眠在地毯上... --------------- 高渐离跟俞伯牙很温馨吧,好戏好在后面呢,喜欢的亲们多支持!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三章朕也要被砍头 高渐离闭着眼睛任由俞伯牙为他穿着衣服,心里美滋滋的,昨夜她好歹还是跟俞伯牙抱着睡了,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但不影响她的好心情,他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嘿嘿! 崇德殿门口,俞伯牙照旧给傻乎乎的高渐离理了理衣服。有个年幼的男宫人恭恭敬敬的来到皇后身边行礼道:“见过陛下,皇后娘娘。” “文哥儿,你来有事吗?”俞伯牙温和问道。 “春贵人命奴婢送张画像给陛下。”文哥儿小声说完,递上一张约莫普通书本大小的美男画像。 高渐离眨巴眼睛,那个春贵人她记得,长得很标致,很奶油味的,他送她画像干嘛? “他究竟是何意?”俞伯牙眉头微蹙了下温和道。 “奴才不知。”文哥儿颤声道。 “哀家知道了,退下吧。”俞伯牙沉声说完,文哥儿就慌忙行礼退下了。 “娘娘,看来春贵人想让陛下记得他。”小宫女见文哥儿背影远去低声道。俞伯牙脸白了白不做声?高渐离傻笑着从他手里拿过画像,哇塞,画得挺传神的,包括奶油味,就是把自己画得太美了,反而像个倾国倾城的美女? “争风都争到这里来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局?”小宫女用担忧的眼神看了眼高渐离,后者正流着口水端详着美男照?小宫女翻翻白眼,俞伯牙则摇摇头。 “嘿嘿,美女姐姐。”高渐离傻笑道。 俞伯牙跟小宫女忍不住笑出声,这个小傻瓜还是男女不分?看来也没什么担心的?! 高渐离大踏步走上金銮宝座,她知道,她这个傻子的行为只要在她们的想象力范围内,怎么做都不过分,怎么做都是正常的傻子!反之,如果她表现得太正常,她们肯定会怀疑的! 她在龙椅上坐定,群臣行礼后,在小宫女的‘提醒’下,叫群臣平身。定睛往下一瞧,昨天被她贬职的官员如今都‘官复原职’啦? 高渐离眼睛黑白分明的转动两下用纯真可爱的表情道:“那个,喂马的,我觉得今天天气不错,想去骑马,你给我备马了吗?”她得先发制人,给那些男人婆们提个醒,她可是有些记忆的。 群臣面面相觑,纳闷陛下今天怎么会记得昨天的事呢?摄政王扭头转着黑溜溜的圆眼珠疑惑的盯着她瞧,她则笑得纯真无邪流着口水道:“胖大婶,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她的脸开始无规则的抽筋,脸色又变得难看,底下群臣则努力憋着笑,表情千奇古怪? “陛下应该叫本王皇姨摄政王。”摄政王手摸玉腰带,上半身倾尽高渐离冷着脸颇具威胁性的道。 高渐离眨着无邪的黑白眼睛,手指放到嘴里表情无辜而天真道:“名字太长,我记不住。” “你可以叫我摄政王。”摄政王耐着性子道。 “还是太长,不如我叫你王吧(八)?”高渐离笑脸可爱道。底下群臣身子有些摇晃,有的开始拼命咳嗽? “你在骂本王?”摄政王拳头捏得咯咯响,脸距离高渐离的鼻子只有两公分?大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我哪有?”高渐离眨着无辜的眼睛道,说完又很无邪的朝下面的人群道:“喂马的,你说说,我刚有骂她吗?” 司马春和江太尉同时从不同的地方站了出来道:“回陛下,臣,没,没听清。” “咦?喂马的有两个吗?”高渐离眨着白痴眼睛道。 她们二人委屈的瘪瘪嘴,看向摄政王?后者正气不打一处来,对她们翻了下白眼,甩头不理!只好把目光再次投向高渐离?本来以为这个傻女皇不记得昨天的事,她们仍旧做她们的官。没想到,她碰巧又记得那么点儿?这该怎么办呢? “回陛下,她是喂马的,臣不是。”她们二人异口同声指着对方道,然后就开始争执,一个说陛下是先让她去喂马,一个说陛下后面又叫她去喂马的,总之争得不可开交...群臣表情各异看着热闹。 “好了,先皇驾崩前曾留下口谕,女皇上朝如不自称朕,则颁布之圣谕无效。”摄政王一脸得意的居高临下看着众人,充分展示了她的威严! “摄政王,本相怎么不知道有这一条?”俞丞相站出来冷冷道。 “当时你尚未入朝,你母相知道此事。”摄政王不慌不忙道。 俞丞相沉吟了半响,便不再做声。 司马春跟高太尉马上喜形于色!高渐离傻呵呵看着众人,群臣基本上是一脸茫然?看来这件事只有摄政王一个人知道?也就是说,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她杜撰的?!不着急,且听她怎么说? “对了,陛下,本王提醒你,今后上朝时,你都必须自称朕。”摄政王肥肉脸上挂满‘黄鼠狼给鸡拜年’的笑意道。 “你必须自称朕?”高渐离傻傻的反问道。 “不是我,是你,你必须自称朕。”摄政王心情好好的纠正道。 “可是,你必须自称朕,关我什么事啊?”高渐离维持可爱的表情道。 “你要称我为朕。”摄政王仍在努力纠正中。 “我叫你为朕?”高渐离笑容可爱道。 ...... 一个时辰后,摄政王的脸几乎变成了猪肝色,讲话几乎要用吼了! “跟你说,你要把我叫成朕!” “王大婶,你好凶,我不跟你说话。”高渐离赌气的一甩头,脸撇向别处。 摄政王气得快抹脖子,这个小傻瓜,教她改个称呼居然这么费劲,果真傻子难教哇!对了,她干嘛那么费劲教她啊,不会岂不更好,说的话全是废话!刚想说你别改了,底下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 “陛下,臣来教你好不好?”俞丞相笑得温暖道。 高渐离蹦蹦跳跳的跑下去捏着她的玉手道:“好啊好,美女摄政王的话我最爱听。”一旁的江太尉张嘴又想纠正,忙用手把嘴堵上,她怕高渐离又叫她去喂马?!昨天的悲剧她实在不想重演! 俞丞相拉起她的手温和道:“陛下,是这样的,臣给你举个例子啊。比如,您现在捏的是‘我’的手,那么臣就会说:陛下捏的是‘臣’的手,把‘我’换成‘臣’就是了。同样的道理,陛下您要是想说‘我’这个字时,把它换成‘朕’这个字就行了。” “只要换一个字吗?”高渐离流着口水表情纯真可爱道。 “嗯,陛下试试。”俞丞相笑着鼓励道。 俞伯牙的姐姐就是好,就是亲啊,瞧那脸笑得,瞧那性子温和的!高渐离内心乐开花,傻笑着道:“这么简单,我...不对,朕当然会!” “陛下真聪明,那么赶紧上去,今天还有大事要议呢!”俞丞相脸上笑意不减,可高渐离觉得她的笑意始终不达眼底? “好!”高渐离笑嘻嘻蹦蹦跳上帝阶,边跳边念“朕,朕...” 走到金銮宝座时,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皇冠跌落下去,额前打吧的伤口展露出来?小宫女惊慌的过来相扶?高渐离貌似很狼狈的坐到龙椅上,小宫女紧张的查看她的伤口,而她则是一副很委屈也很可怜巴巴的模样,神情像足了摔了跤又不敢哭的孩子。 摄政王表情震惊的扑过来,看着她的额头道:“你的伤哪儿来的?” 高渐离内心诧异,她是真不知道这件事,还是假不知道在演戏? “长的。”高渐离傻傻道。 “长的,怎么长的,何时长的?”摄政王瞪大眼睛捏紧她的手臂紧张道。 哇靠,摄政王,你是一流演员么?表情真的好逼真! “睡觉...长的...她...也长了...”高渐离看了眼小宫女老实道。她就是要露出伤口,看看众人的反应,堂堂一个女皇在皇宫被刺,居然貌似无人知晓?这里面有大问题!底下群臣面面相觑,接着是震惊的看着她们的女皇? “兰侍卫,怎么回事?”摄政王虎着脸冲铁心兰道。 “启禀摄政王,前夜薛侍卫在皇宫行刺陛下。”铁心兰慌忙跪地道。 “刺客可有抓到?”摄政王逼近一步追问道。 “抓是抓到了,可她逃掉了。”小宫女老实的跪在地上道。 高渐离一直咬着手指头看着摄政王的脸,心里的疑惑比十万个为什么还多! “来人,兰侍卫护驾不力,拖出去砍了!”摄政王沉声吩咐完,两名侍卫冲上帝阶来绑铁心兰,群臣静默中...杀死一个小小的侍卫,跟她们有什么关系呢?再说,护驾不力本就该问斩! “陛下?”小宫女眼泪汪汪的看着她,虽然知道女皇不可能也救不了她,但她就是舍不得那个会烤鱼给她吃的女皇! “等等...”高渐离傻笑着道,侍卫应声停下动作。 “砍头好玩吗?”高渐离貌似很好奇的问摄政王道。 “好玩儿,陛下想亲自看吗?”摄政王唇角挂着冷笑道。 “嗯,是不是因为她脑袋长洞所以要被砍头?”高渐离转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邪道。 “算是吧。”摄政王寒着脸道,这个小傻瓜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呀? “我也长了,不对,是朕也长了,所以朕也要被砍头。”高渐离看了眼表情分外冷静的俞丞相后,脸上带着无邪的白痴笑,看着摄政王。 “陛下!”底下呼啦啦啦跪下一大片! ------------- 至此,高渐离走向斗权臣之路,稍后更精彩,亲们千万别错过。给点支持和收藏吧!谢谢!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四章为妃讨公道 “陛下可知头被砍了,就死了。”摄政王冷着脸问道。 “死了,还能陪我玩么?”高渐离貌似无知道。 “不能。”摄政王冷着脸盯着她,这个傻子还是弄不清死的意思! “还能给我带路么?”高渐离接着傻问道。摄政王阴着脸摇摇头。 “那就不许砍她的头!”高渐离一把将小宫女护进怀里,挑眉吼道,虽然嘴角仍有口水的痕迹,但讲话的语气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众大臣全都震了一下,她们的傻女皇还有这一面? “兰侍卫护驾不力,致使陛下受伤,就该斩立决!”摄政王一字一句盯着高渐离道。 “她是朕的小宫女,你砍了她就没人给朕带路,也没人陪朕玩了,所以朕不许你杀她!”高渐离护紧怀中的人儿吼道,如果装傻不能救回小宫女,她就不装好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那个小宫女拖出去!”摄政王直接忽视高渐离,朝两名侍卫吼道。 她们犹豫的看了看她们貌似很生气的女皇?迟迟不敢动手? “摄政王为何要急着置兰侍卫于死地呢?”俞丞相在下面沉声道。 “俞丞相,你这是何意?咱们天宇的律法你比我还熟吧,兰侍卫保护陛下不力,致使陛下受重伤,斩立决已经是最轻的刑罚啦!”摄政王居高临下盯着她道。 “兰侍卫虽然保护陛下不力,可她自己也受了重伤,何况陛下现在不是好好的么?还有,你明知道兰侍卫是铁将军留下的唯一血脉,铁家也世代忠于天宇帝国,却还要对她痛下杀手!陛下出言相护你也置之不理,你眼里还有陛下,还有天宇帝国吗?”俞丞相一字一句沉声质问道。底下有些大臣开始附和。 “俞丞相,你在教训本王么?”摄政王黑着脸道。 “不敢,只是摄政王除去兰侍卫的心情如此急切,真是令本相无限遐想啊。”俞丞相面若寒霜始终带着丝冷笑道。 “俞丞相,我很好奇,你怎么会出言维护兰侍卫?”摄政王反剪双手盯着她道。 “我维护的是公道人心而已,大家说是吧?”俞丞相话音刚落,就有些人附和? “好,兰侍卫,本王今天就饶了你,如果再有下次,你就提头来见本王!”摄政王挥手喝退侍卫,用阴狠的目光盯着铁心兰道。 “是!”她颤声答完,红着脸离开高渐离的怀抱道:“谢陛下。” “嘿嘿,是她们走了,不砍你的头了,你应该谢她们。”高渐离傻呵呵的指着那两名侍卫道。小宫女冲她笑了笑,扶她到龙椅上坐好。 “好了,陛下该处理政事了。”摄政王沉声说完,脸转向下面的大臣们。 “陛下,关于昨天巫郡赈灾之事,该如何处理?”江太尉站出来道。 高渐离眼神茫然的看过摄政王、俞丞相,再看向其余大臣,貌似她什么也不知道! “本王不是说了吗,拨款五十万两给巫郡。”摄政王沉声答复道。 “摄政王,国库亏空几千万两,哪还有银子赈灾?”俞丞相沉声道。 高渐离闭着眼睛头大,看来还是个亏损严重的国家? “先皇不是留了一千万两银子给你和国师支配吗?装什么傻?”摄政王冷着脸沉声道。 “这笔钱是先帝留给我们保天宇国的紧急款项,如今南面二国蠢蠢欲动,万一攻打我南疆,肯定需要这笔钱。”俞丞相沉声道。 “他们不是还没打吗?再说,马上就要收秋粮了,朝廷不是还可以收取不少税银吗?”摄政王沉声道。 “今年南方涝灾,北方旱灾,收的粮税还不够抚恤灾民过冬,卯吃寅粮,不足取。”俞相争锋相对道。 “你的意思是,不管巫郡百姓的死活咯?”摄政王瞪着俞丞相冷声道。 “也不是,只是要等核实具体灾情后再做处理。”俞丞相不咸不淡道。 “查查查,等你查得来,巫郡百姓怕是都死光了。对了,国师这几天去哪里了?怎么不上朝?”摄政王没好气的道,满脸肥肉配合她讲话的频率不停抖动。 “她偶然风寒,在家里休息,前天不是跟你说过吗?”俞伯牙沉声道。 “这么巧,不会是舍不得出银子,躲了吧?”摄政王冷嘲热讽道。 “银子是朝廷的,该出就出,有什么好躲的。”俞丞相反驳道。 “本王没很多耐心了,你告诉本王,这笔银子你到底是出还是不出?”摄政王蛮横道。 “银子要用到该用的地方,再说,陛下还没做出明示呢?”俞丞相淡淡道。 “那好,我这就叫陛下下旨。”摄政王说完就往闭着眼的高渐离靠近。 高渐离闭着眼睛心里炸开了锅,她该怎么处理此事呢? “等等,臣有十万火急之事启奏。”底下一个健壮的中年女人冒了出来道。高渐离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过去,是朱太尉,无帮派人士,跟江太尉分管南北的兵和战事。 “讲。”摄政王停下靠近的脚步反身道。 “北方今年大旱,秋收在即,微臣怕五年前的蝗灾会再次出现,想跟诸位大臣商量个法子防止。”朱太尉大眼环视众人一眼认真道。 “防?蝗灾说来就来,如何防?”摄政王寒着脸沉声道。 高渐离却觉得她提的好有见地,蝗灾确实可以防。 “我这不提出来让大家帮忙合计吗?”朱太尉有些讪讪道。 “那就是说你自己根本就毫无办法?那还议论个屁?”摄政王冷冷道。朱太尉苦着脸退往一边,摇头叹息。 “报,臣有本启奏。”刘御史站了出来道。高渐离也记得她,她是神秘帮派人士,主管天下水利! “讲。”俞丞相沉声道。 “今年江淮大堤还得利用枯水期重修。”刘御史认真道。 “还好意思说,你那个破堤年年修,年年毁,朝廷的大把银子都被你扔到水里去了。”摄政王冷着脸吼道。 难道是豆腐渣工程?高渐离纳闷,那就会有贪官咯? “修总比不修要强吧,再说今年的堤坝可是在最后一次洪水时才塌的,没有这个大堤,江淮说不定会颗粒无收。”刘御史辩解道。 “什么,这么说,你还有功咯?”摄政王冷脸道。 “可知堤坝垮塌的原因?”俞丞相温和的问道。 “卑职猜,可能是白,白蚁。”刘御史犹豫了下道。 “开玩笑,区区蚂蚁就能毁坏坚固的大堤,刘御史,你是在讲笑话吧,哈哈哈...”摄政王说完放肆狂笑,有些狗腿的大臣也跟着笑?刘御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讪讪的立在原地。 高渐离心里有火,这个狂妄的摄政王,连‘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点常识都不懂?还有脸去笑话别人?身子动了动,闭着眼做了个大大的伸懒腰的姿势,腿好巧不巧踹到摄政王的肥臀上,她尖叫一声就咕咚咚的往下滚,大臣们也发出惊呼声? 高渐离貌似从梦中被吓醒般一下跳起来道:“怎么了,怎么了?” 看向还在往下滚的摄政王时,她立刻双眼冒星星笑得欢欣,蹦蹦跳跳的走下帝阶来到摄政王身边,很天真道:“那个皇姨什么王,你好厉害,居然可以像球一样的从上面滚下来捏,你教教朕好不好?” “你你你你...”摄政王额上擦伤很大一块,脸色铁青,声音也分外激动,暂时只能发出这个单音节!从地上爬坐起来,伸手抚上腰部,看来腰也摔伤了?高渐离腹黑的想,她刚才有计算过,这点台阶加上她的圆滚身材应该不至于摔断吧? “你身上长洞了么?”高渐离用很无邪的眼神看着她,顺便伸手撩起她的衣摆查看伤势,乖乖,腰部擦伤很大一片,在一堆白花花的肥肉里显得分外刺眼!众位大臣有些也围过来表示关切。 “你居然踹本王!”摄政王终于缓过一口气,浑身颤抖瞪着高渐离道。 “我踹的吗?”某人眨着超级无辜的眼神道。 “嗯。”司马春跟江太尉跳出来作证道。 “你们看清楚了?”高渐离仍是满脸无辜和茫然道。 “嗯。”齐齐点头。 “来人,把他们拖出去砍了。”高渐离手叉腰学着摄政王的语气道,顺便抹掉流到嘴角的涎水,(TNND,现在流口水都快习惯成自然了!)两名侍卫还是犹豫着走了进来?这可是她们的女皇第一次命令她们呢!不来貌似对不起女皇陛下? “陛下,臣等犯何罪?”她们俩战战兢兢问道。 “呃...”高渐离翻着大白眼咬着手指头貌似找不到原因?电视剧里,通常这种情况下,就会有忠奸两班人的一帮过来救场的,她拭目以待,看真会有人来否? “你亲眼看见陛下踹摄政王下帝阶,却不出言阻止,有见死不救之嫌,难道你们不该杀么?”俞丞相卷着垂到双肩的头发,不冷不热道。 “丞相,你也看见的,当时事发突然,卑职等根本来不及阻止。”江太尉辩解道。 “哦,是吗,本相可没瞧见陛下踹摄政王,只看见摄政王笑得太得意,自行掉下帝阶。”俞丞相不紧不慢道。身后一大帮大臣点头附和? “蠢材,还不快给陛下道歉,本王是自行掉下帝阶的,与陛下无关。”摄政王看形式不对,连忙出言瞪着她们俩道。 “陛下,微臣老眼昏花看走眼了,刚才摄政王确实是自行掉下帝阶的。”司马春磕头认错,江太尉也跟着附和。 “这样啊,那我到底是踹了还是没踹呢?”高渐离咬着手指头死命的眨着眼睛貌似非常纠结? “没踹!”她们俩异口同声道。 “你们好大胆!”吏部何大人大喝一声,其它人都抬头看向她,只见她不紧不慢道:“竟敢污蔑陛下踹摄政王,挑拨她们姨侄关系,依律法,当诛灭九族。” “嘎?臣没有那个意思。”江太尉急了。 “陛下,求您绕了我们吧。”司马春磕头如捣蒜恳求高渐离道。 “呃...砍头了你们还能帮朕喂马么?”高渐离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珠很可爱的问道,用手背毫不客气的擦掉流下的鼻涕? “当然不能呀,陛下。”她们俩彷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道。 “那就不砍了吧,本来我,不对,朕想看看杀头到底是怎样的。嘿嘿,过两天再找个人试试。”高渐离自言自语嘀咕道,其他大臣都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身上有些发凉。 高渐离低眉垂眸心里暗笑,她本来就不打算杀她们,所谓抓贼拿脏,人赃并获,她如今只知道她们是摄政王的同党,至于有多黑,犯了多少事,她是一无所知。她是来自文明社会的警察,又不是地域阎王,无权随意剥夺他人生命!想到阎王,高渐离心里开始抽风,他把她到底扔到了个什么鬼地方做女皇啊,她这个女皇快赶上乞丐了,带着一大帮花儿朵朵,还得跟着喝粥?还好,这个地方有俞伯牙,要不,她早冲回阴曹地府找他算账去了! 腹诽完的她笑容可爱的伸手去扶坐在地上的摄政王傻乎乎道:“那个什么王,你身上的肉摸起来好舒服,你到底是吃什么好东西长这么好的肉的。” “启奏陛下,这个老臣知道。”一直站在旁边竖着耳朵听她们讲话的陈廷尉走到她身边笑眯眯道,貌似她终于找到了一个讨好女皇陛下的机会? “是吗?那你快告诉朕啊?”高渐离将摄政王一把扔下,蹦到陈廷尉身边笑呵呵道。 “要长肉,多吃肉。”陈廷尉抖着身上的大肥肉,手抚下巴显摆道,高渐离寻思她有可能是想摸胡子?不过,很遗憾,这个世界,仍然是男人长胡子! “喝粥不能长肉吗?”高渐离闪着无邪的眼睛问道。 “喝粥充饥都成问题,怎么长肉?”陈廷尉老气横秋道,想不到,她这把年纪还可以跟女皇陛下手挽手? “难怪,他们都那么瘦!”高渐离眸子一暗沮丧道。 “谁啊?”陈廷尉疑惑的问道。一旁的大臣们也都张耳听着。 “昨晚跟我,不是,跟朕一起吃饭的人啊,一个比一个瘦!朕把一只鸡都分给她们吃了,只好也跟着喝粥,晚上要糕点没糕点,要水果没水果,还说要等白天那个什么什么王批,饿得好难受哦。”高渐离傻傻数落道。她就是想知道,对于宫里喝粥的事,有几人是知道的,或者说有几人是不知道?她好寻找对应解决的办法。 “兰侍卫,昨晚陛下跟谁一起吃的晚宴?”刘御史冲站在一旁的小宫女道。 “后宫的娘娘们。”小宫女侧脸不看任何人道。 “啊?”许多大臣都发出惊讶的声音? 难道说,这件事,大臣们都并不知情?应该不会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后宫的开销可是按月给足了的呀。”主管财政的杜御史诧异道。 “我想这件事,摄政王应该比我们清楚,她不是住在宫里吗?”俞丞相冷不丁冒一句道。 众人把目光投向脸快成菜色的摄政王?她则一副无辜模样沉声道:“有这事?” “摄政王,此等大事,要不要我帮你查清楚?”吏部何大人认真道。 “不必了,本王定会严查此事!”摄政王拿眼狠狠挖了小宫女一下道。 --------- 下节更精彩,亲们多收藏。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五章刺客死亡事件 高渐离看见摄政王眼里的阴狠之色,心里就万分不爽,寻思要再教训她一下才行。脸上挂着无邪的笑容,歪歪扭扭走回摄政王身边。 “那个什么王,我扶你上去。”高渐离挂着小白兔笑道。 “摄政王。”摄政王肥眉毛皱了下道。任由高渐离扶着走,走过群臣面前仍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高渐离忍住痛扁她一顿的冲动,脸上始终挂着无邪的笑容。扶她来到御座前笑眯眯道:“你坐吧。”底下群臣全部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 “不敢,这是陛下的专属宝座,本王坐不得。”摄政王眼里流露出丝贪恋,但很快被她掩去? “不就是一张椅子嘛。”高渐离貌似非常大度非常天真非常无邪道。 “陛下,这椅子是您皇权的象征,除了女皇,别人均没资格坐。”刘御史站出来沉声道。 “嘿嘿...你说什么?”高渐离回头咬着手指头很可爱的问道。 “陛下,这天下除了您,谁也不可以坐这个位子。”朱太尉用洪亮的声音解释道。 “为什么?”高渐离好奇的眨着满是求知欲的眼睛? “因为陛下是天下最尊贵的女皇,这天宇国的所有一切都属于陛下您。”陈廷尉跳出来沉声道。 “嘿嘿...所有?”高渐离表示不懂。 “所有就是指天宇国的一草一木一寸土以及生活在这土地上的人都是陛下的。”主管财政的杜御史跟着解释道。 高渐离内心又开始抽风,现在女皇她自己都不是她自己的,还谈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真是天大的讽刺!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嘿嘿...都是我的吗?”某人挤眉弄眼高兴那白痴样? “当然。”刘御史点头给予肯定答复。 “包括你们?”高渐离内心开始窃笑。 “当然。”群臣行礼道。 “那我不对是朕,可不可以问你们要东西呢?”高渐离清了清嗓子兴奋道。 群臣很庄重的点头,高渐离心里乐开了花,脸上纯洁如白兔道:“什么都可以?”群臣又是认真点头,当然不包括站在她身边的摄政王还有站在下面不动声色的俞丞相? “那这个位子还是我坐吧,嘿嘿。”高渐离一屁股坐到龙椅上,对寒着脸站着的摄政王招招手,示意她蹲下,她很费劲的面对她蹲了下来,高渐离一把掀开她左边的衣襟,从靴子里迅速拿出那把匕首,往她的白肉切下去~ “陛下?”群臣惊愕不已,这回包括所有人! “你?”摄政王震惊的又只能发出一个音节。 “你的肉摸起来好舒服,我想割一块下来玩嘛。”某人很无辜很纯洁的嘟着嘴说完,匕首往她的白肉继续靠近。 “陛下使不得。”摄政王改蹲为跪道,估计是腿软了?这些养尊处优的贵族,对别人是阴狠毒辣,使尽手腕和酷刑,实则自己大多数脆弱得很! “你舍不得么?”高渐离撅嘴道,眼神极尽无辜还像要不到糖果的小孩般有些委屈?(高渐离很佩服自己的演技,早知道,当年去考电影学院,捞个丑星当当,也省得落个横死街头的下场,哎!) “不是舍不得,是这肉割下来就不好玩了。”摄政王脸上强行扯出笑意哄道。 “你骗人对不对?嘿嘿...朕先割一小块试试就知道了。”高渐离撅嘴说完傻笑一下,终于还是飞快割下一小块肉?摄政王尖叫一声晕死过去?不过高渐离发现一件事,被这白龙割过的地方要过很久才会出血? “陛下?”群臣震惊得好多下巴都合不上? 小宫女也诧异得睁大眼睛,她们的女皇陛下居然敢切摄政王的肉?想想,也没什么敢不敢的,没有心智的人,干什么都不按常理出牌,这两天更甚! 高渐离则没事人一样的玩了半天那血迹斑斑的肉,发现颜色慢慢的变红变黑,最后一点也没看相了,才貌似很无聊的抬起头叹息道:“割下来的肉真的不好玩呢,还给你吧。” 说完将肉往摄政王的身上贴,那哪贴得稳呀,倒是把摄政王痛得从地上一下蹦起来惊慌不已道:“你...还要干什么?” “还给你呀。”某人眨着无邪的眼睛道。 摄政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连忙跑下帝阶,捂住伤口远远的躲开喊道:“来人,还不赶快给本王上药止血。” 有人跑去请太医,有大臣围住了摄政王,表示关切,也有交头接耳议论的,也有一直很平静的看着高渐离的,也有脸上带着神秘笑意的,总之朝堂上一片混乱,比昨天还乱。可高渐离还嫌不够乱,越乱才更方便她观察形势,对朝廷大臣加深了解。 高渐离彷佛很不高兴般侧躺在龙椅上撅嘴翻白眼嘟囔道:“不就一块肉么?还说都是我的,骗人!” 小宫女蹲在她身边低头哄着她道:“陛下别生气。” “我就生气了,这个位子我不坐了。”高渐离说完跳起来,走下帝阶,迈着促狭八字步气鼓鼓的就往殿外走,小宫女在身后紧张的跟着... “陛下去哪里?”俞丞相在她身后沉声道。 “我自个儿玩去。”高渐离用衣袖擦了把鼻涕道,藏在袖子里的春贵人画像晃悠悠的飘了出来? 小宫女要去捡,不过俞丞相更快了些。 “这是?”俞丞相拿着画像问小宫女道。 “春贵人。”小宫女低声答,却引来众多臣子的好奇目光?她们全部围了过来观看,包括正在包扎伤口的摄政王? 高渐离一把夺了过来藏进衣袖道:“这是我不对,是朕的美女姐姐,不准你们看!” “唉,春贵人是越发的倾国倾城了。”陈廷尉摇头晃脑道。 “大婶,你认识美女姐姐?”高渐离傻呵呵问道。 “陛下,下官是陈廷尉。”陈廷尉纠正道。 高渐离翻翻白眼无邪道:“陈廷尉?” 后者很开心的点头,陛下终于愿意记住她了吗? “那你呢?”高渐离指了指刘御史道。 “下官刘御史。”很恭敬的回答,陛下也愿意记住她么? ......... 高渐离将朝廷大臣们逐一点问了一次,她们全都报上了姓名。想给她们的女皇留个好印象,省得像摄政王那样一不小心被割块肉?或者像江太尉和司马春那样被拖出去砍头? “朕好像很容易忘记事情?”高渐离咬着手指头流着口水貌似无邪道。 “这好办呀,明天臣叫画师也画张相献给陛下,陛下就记得住臣了。”陈廷尉又摸着下巴道。 “那好吧...嘿嘿...我,不对,朕喜欢看画像,你们都画吧...”高渐离傻笑着说完往外走去,看来她的这招也不错,以后左右朝政又多了个方法。 “回来,陛下,还没散朝呢。”摄政王在她身后喊道。 “我...要尿尿。”高渐离甩着衣袖歪歪扭扭往外走去。 群臣脸上神色各异的目送高渐离的傻子背影一蹦一跳的离去,总觉得她们的女皇有些不寻常了,至于是哪里不寻常,暂时说不上来?估计是错觉? 俞伯牙依然笑容满面的迎在崇德殿返回内庭的走道上,高渐离嘿嘿傻笑着开心的蹦过去抱住他道:“伯牙儿~” “离,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俞伯牙将她的熊爪从肩头拿下,温和的看着她道。 “娘娘,陛下今天割了摄政王一块肉。”小宫女沉着脸道。 “啊?”俞伯牙侧脸震惊道。 “离,惹恼了她,很危险的!”俞伯牙拭去高渐离嘴角的涎水责备道。 高渐离心里寻思,敢惹她就是不怕她,她摄政王的势力在朝廷上虽然大,但并不能一手遮天,有很多股势力在制约她,她暂时应该还不敢胡来! “娘娘别担心,其实陛下割她的肉倒也没落下什么话柄。”小宫女沉声道。 高渐离迈着傻子步,手也不甩的往前走着,小宫女跟皇后在她身后讲着朝堂的事。一个紫色的美丽身影缓缓出现在高渐离面前? 其实她找就看见了,可她是傻子,傻子关注事情的节奏必须要比正常人慢!所以当玉妃温温柔柔脆生生的叫了声‘陛下’后,她才很是意外和茫然的抬起头看着他的紫衣服道:“紫?” “陛下,臣妾是您的玉妃呀。”玉妃似乎不太高兴的微嘟着嘴道,她记得皇后哥哥,也记得柔妃,怎么偏偏记不住他呀?昨天还赐了鸡腿给自己呢,忘得这么快? “嘿嘿...玉妃...有事吗?”高渐离傻笑着流着涎水道,玉妃真的很美,比那个春贵人还美十倍都不止,讲话就像泉水叮咚响。她对他的容貌只停留在欣赏阶段,纯粹的欣赏,像看活生生的美人图。 “臣妾想跟陛下说说话。”玉妃温和的声音搅得高渐离心里乱糟糟的跳?感觉很怪?就像那颗为他跳动的不是自己的心?难道说前面那个女皇很喜欢他吗? “嘿嘿...”高渐离傻笑,把关心和问候他的话强行咽下。她本来想问他病好些了吗?今天阴天,外面风有些大,不要出来乱走,小心又感冒了。 水清柔一身白朝他们走来,脸上寒冰万年不化?俞伯牙跟小宫女紧走了几步来到高渐离身侧。 “见过皇后哥哥。”水清柔将高渐离直接忽视?高渐离也正眼不瞧他,看着他她闹心! “柔妃弟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俞伯牙温和的问道。 “是的,在禁园外发现薛侍卫的尸体。”水清柔沉声道。 “哦?是如何发现的?又是谁发现的?”俞伯牙紧张追问道。 “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水清柔犹豫了下道。 “快去看看吧。”水清柔领着大家往禁园走去。 禁园围墙外的一处空地上,薛侍卫尸体有些浮肿,脸色惨白的直挺挺躺在地上,身上沾有许多泥土。柔妃的仆人小六白着脸战战兢兢守在那里。高渐离对他表示同情,可怜的孩子,他这辈子可能还没见过尸体。 同情完,高渐离慢慢走近尸体,仔细观察了起来,哇塞!这个薛侍卫被刺了二十多剑,而且每剑都刺中要害?以常理推断,凶手跟她有仇,很恨她!衣服还是湿的?尸体有被水泡过的痕迹?可昨天到今天并未下过雨,那么她的尸体出现在这禁园外,很显然是被人移动过! 她偷偷瞄了眼仍在观察尸体的水清柔一眼,说不定就是他移的。看来他今天白天也进过禁园? “哇...她的衣服好湿哦。”高渐离猛喊一声,站在旁边的人全部吓了一大跳。 水清柔丢了个大白眼给她,算是回应,而玉妃则干脆扑进他的怀里发抖?她很仗义的搂着他拍着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离,你不怕吗?”俞伯牙脸色有些苍白的凝视着她。 她将玉妃推开些,过去抱着他傻乎乎道:“朕是陛下,朕什么都不怕,嘿嘿。” 水清柔在一旁冷嗤了下,高渐离假装没听见!小子唉,不要不服气,姐跟尸体打交道那会儿,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俞伯牙抱紧她声音有些颤道:“离,我们别看了,回宫去好不好?” “嗯。”高渐离很可爱的点完头,搂着俞伯牙往回走,玉妃脸色有些不高兴的跟在身侧,一边走,一边含情脉脉的看着高渐离?可高渐离眼里只有她的伯牙儿! 玉妃脚下一个趔趄,就要往前栽倒?高渐离伸出右手一下拽住他的后背上的衣服一带,他便跌回高渐离的怀里?玉妃惊魂未定的偎在她右边怀里道:“谢陛下。” “嘿嘿...你要看路哦。”高渐离看了他一眼傻笑着道,他刚才一直看她,她知道。 “嗯。”玉妃柔柔的点头。 “小宫女,扶着他。”高渐离朝身后跟水清柔并排走着的小宫女道,这才发现,他们好像在说着什么事? “是。”小宫女跑上前,玉妃有些不悦的嘟嘴道:“陛下~” “离,臣妾自己走,你扶着玉妃弟弟吧。”俞伯牙温和道。 “伯牙儿不舒服呢,朕要扶着你,嘿嘿。”高渐离笑容灿烂可爱道。心里郁闷:这个伯牙儿,老要她对别的男人好,为什么呢?他都不吃醋的吗?老妈说,喜欢一个人就想独占他(她),会吃醋,会嫉妒,还说那是真爱的感觉?那么伯牙儿不是真心爱自己的咯?内心郁闷中,手却将他搂得更紧! -------- 可怜的高渐离,感情方面曾经一片空白,要她高层次的去理解爱人的吃醋,很有难度呢!亲们喜欢哪个男猪脚,给我留言。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六章宫廷之危 高渐离跟皇后以及玉妃柔妃统一用过午餐后,(午餐还是粥)连她也只有粥喝了?她心里开始后悔割摄政王的肉割少了!这一大家子,今后的生计她该怎么维持呀?出去开座金矿怎么样?那当然好了,问题是哪里有得开? 饭后皇后跟水清柔还有小宫女商量薛侍卫的事怎么处理,高渐离就蹦蹦跳跳的出了宫,她要去书房,了解清楚这个朝代的大致事情。玉妃柔柔弱弱的跟了出来道:“陛下去哪里,臣妾陪着您。” “呃...朕要去尿尿。”高渐离笑得无邪道。 玉妃一下红了脸,拿手帕遮住半边脸扭捏道:“陛下好没羞。” “来...一起去。”高渐离笑得天真去拉他的手道。 他娇嗔的一转身一跺脚,快速的跑回风燥宫去了。高渐离朝他的背影得意的扬扬脸,擦擦鼻子,小样儿,脸皮这么薄,比她这个女人还薄?真是少见! 这还正乐呵,小宫女小脸红扑扑来到她身边道:“陛下,您今天想去哪里?奴婢陪您。” “呃...看书。”高渐离翻着白眼照样使出杀手锏。 “那走吧。”小宫女居然毫不害怕的牵着她的手往前走?这下轮到高渐离纳闷了! 到了书房里,高渐离见小宫女寸步不离,就想了想傻笑道:“嘿嘿...昨天那本书呢?...接着念。” 小宫女的脸红成柿子道:“奴婢记得皇后娘娘还吩咐得有事做,奴婢去去就回。” 高渐离见她逃难似的跑出去,心情好得不得了,终于可以安静的看会儿书了!哎呀,真是难得轻松啊。先把门关上,别被他们发现端倪咯。 她在架子上找起书来,她看书天生就快,一目十行。所以没多久,她就看了好几本了。也终于弄清楚这里是一个陌生大陆,叫蓬莱洲,面积大概跟澳洲差不多大吧。这里一年十六个月,气候也是四季变化,冬季酷寒,夏季酷热。 因为时空的关系,这里的女人天生彪悍,养家糊口,外出创业都很擅长。而男人则要柔弱些,一般也就在家里超持家务,看孩子带崽纺布绣花?这一点高渐离有同感,就像她的伯牙儿一样,温温柔柔的,还很斯文!某人咧嘴露出幸福的傻笑? 接着往下看,这个大陆有三个国家,毫无疑问也都是女尊国。天宇国面积最广,占了整个大陆的三分之一点八,白虎国在天宇国的西南边约占三分之零点七,朱雀国在天宇的东南边,约占三分之零点五。白虎国女皇已经五十多岁,基本上到了得过且过的年纪。而朱雀国的国君才二十多岁,属于勇于进取型的人物,换句话说,叫好战分子。她老嫌自己的地盘小,想扩大扩大!一直勤于练兵,为打地盘磨刀! 天宇老女皇也就是高渐离这副身板的母皇在世时,贤明豁达,威名远播,麾下更有铁云书(铁心兰她娘)、水无痕(水清柔他娘)镇守南疆,再有一大帮文臣诸如俞文双(俞伯牙他娘)、夜媚雅、武都姨等一大批文臣相帮,国运昌盛,四海生平,无人来犯! 其它几位重臣高渐离是知道的,只有夜媚雅和武都姨没弄清,她也是第一次知道有这么二位大臣。她们现在哪里呢? 编年史上说先皇拥有七十二位妃子?(高渐离诧异得掉了下巴?)可高渐离却是一脉单传,没有兄弟姐妹?弄得她很想弄清她身体的爹是哪位?查来查去没查到,倒是查到摄政王的事迹,原来她跟先皇是结拜姐妹,本姓方名巧珍,从很年轻时就跟着先皇,对先皇忠心耿耿。先皇临死前下了一道圣旨,封她为皇姨摄政王,辅助当时尚未坠马变傻的高渐离称帝。 先皇死后,摄政王将所有先皇的妃子全部送入帝陵陪葬,并说是先皇的旨意?那么她身体的爹也被活埋了咯?高渐离纠结,原以为可以在这里找到个爹什么的,也好慰藉她思念老爸老妈的苦,看来不行了! 而离奇的是,高渐离在登基三天后的下午意外坠马变成傻子,从此不谙世事,痴傻如无知小儿!可就在那天上午,她还亲自册封了一后二妃十六贵人十六才人?那她的万才人和里才人去哪里呢? 编年史在一个小角落里记载,俞文双丞相也在先帝驾崩那天病逝?铁云书将军也在那夜离奇失踪?编年史到了这里之后,就是通篇的对摄政王歌功颂德?自然也没什么价值了!高渐离被一系列谜团包围着,钻不出来。她得出结论,她以前的直觉是正确的,先皇跟现在的女皇都是阴谋的受害者。她该怎样破解那些谜团呢? 还有今天朝堂上大臣们启奏的事,她该如何应对?首先是巫郡赈灾的事,直觉上五十万两银子多了些,古代银子很值钱,普通人家几两银子就可以过好几个月。高渐离查书比对了下,确实如此。那么也就是说,就按一万人受灾来算,十万两银子救灾应该足够了!摄政王想拨款五十万两,肯定有问题?她等于现在是明目张胆的捞取钱财?是仗着以前的女皇痴傻只听她的话么?还是另有原因? 第二个问题,关于蝗灾的防治,这个不难,可操作起来有难度。 第三个问题,也好解决,堤坝还是要修,只是修缮完工后,还要做一些防蚁措施。对堤坝也要适当的做些加固,她的业余爱好是工程学,这些问题难不倒她。她可以对比以前的施工图,重新绘制出新的筑堤方案。 这几件事,目前都迫在眉睫,她应该尽快的让这些事情得到迅速而有效的实施。满朝文武中,她要找一位有能力的助手,而且得暗中进行! 从中午还喝粥这件事情来看,摄政王根本就不会去管其他大臣的看法。她有胆让宫里的妃子喝两个月的粥,那么必定是有恃无恐的。那么她有恃无恐的根本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高渐离头大的揉着太阳穴,小宫女惊慌的从门外跑了进来? “陛下,您快跟我来,出大事了。”小宫女拽着她就往外跑? “什么事?”高渐离白痴道。 “摄政王要责罚宫里的妃子们。”小宫女着急道。 “啊?”高渐离貌似不明白道。 “您快点走,迟了就有妃子要遭殃了,皇后也在里边呢?娘娘说不让我来找你的,可我觉得应该要告诉您,您毕竟是陛下,摄政王再大,也只是一个外姓王爷,她无权责罚后宫嫔妃呀...”小宫女拽着高渐离一阵飞奔,边跑边嘀咕,边抹眼泪? “就知道你白天在朝廷上说后宫喝粥这件事会出事,果然吧,她现在问是谁怂恿陛下去朝堂上说这件事的!说让嫔妃们喝粥是为了让他们保持身材苗条,枉费了她一片苦心!今天非要把多嘴多舌的嫔妃就地处决,像上个月万才人和里才人那样...”小宫女继续哭诉。高渐离嘴角抽筋,心里飙火,一声不吭的跟在她身后飞奔... “你千不该,万不该,在朝堂上割她的肉,她治不了你,妃子们就跟着遭殃了。”小宫女继续带着高渐离前行。 “昨晚去禁园的事也被她发现了,她现在也正在查入园的人,这件事要是没个交代,不知会死几个人!以柔妃娘娘的性格,他肯定会跳出来承认,可她一承认就糟糕了,南疆的水将军必受牵连,那么将无人能守南疆啦。”小宫女顾自碎碎念,大概是心里太着急了,想什么就说什么?不过这倒帮了高渐离,她也大致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盘算起应对之策。丫丫个呸的,她一个现代特警斗不过古代破王爷,她就不姓高。 小宫女带着她还在狂奔...另一边摄政王的玉华宫和乾坤殿的交界空地上,所有妃子被摄政王带的侍卫困在中间,空地上架起了绑人的铁柱,柱子上已经绑了姹紫嫣红和鹏程几位年幼的才人?边上还为他们准备了很多种刑具? 摄政王一身黑衣耀武扬威的坐在妃子们面前的太师椅上,满身的肥肉将衣服撑得满满的。皇后跟柔妃还有玉妃站在妃子们的最前面,脸色都有些白的盯着面前架着的刑具? 摄政王准备的刑具还真多,有鞭子(鞭笞),旁边还摆了个盐水桶?木杖(杖刑)、钉板,拶指(夹手指),火刑(烙铁),还有几根很锋利的短竹签? “快告诉本王,昨天是谁挑唆陛下去朝堂上讲喝粥的事,快站出来,要不本王可就要动手了。”摄政王沉声道。 “昨日并无人挑拨陛下,哀家可以作证。”俞伯牙白着脸沉声道。 “妾身也可以作证。”水清柔站了出来,玉妃也站了出来,其他妃子也很齐心的附和! “休想蒙骗本王,陛下的情形本王最清楚,如无人教唆,她根本记不住任何事!”摄政王沉声道。 -------- 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看高渐离如何解除宫廷之危!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七章后宫危机2 摄政王扫视他们一眼,见众人皆不愿意承认,就吩咐动刑,鞭子脆响,姹才人发出惨叫,青色的衣服出现一道血口子。 “摄政王,真的没有谁挑拨陛下。”俞伯牙拽紧拳头沉声道。 “那好吧,下一个问题,谁昨晚进禁园了?”摄政王瞪着他们冷冷道。 “再给本王打!”摄政王见无人搭理,冷着脸吼道,紫才人也挨了一鞭子发出惨叫!水清柔冷着脸准备站出来,被俞伯牙拽住了衣袖,他侧脸想说什么,俞伯牙对他摇摇头! 摄政王扫视他们一眼,对刽子手挥挥手道:“还没人站出来,继续打!” 水清柔冷着脸不顾俞伯牙的拦阻欲往前冲!高渐离的高大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妃子们全部跪下给她行礼,貌似终于盼来了救星。后者正低头喘着粗气,TNND,书房过来也就那么一公里,这副身板就累得不行了! “本王给陛下行礼。”摄政王坐在椅子上手拱了拱道。 “嘿嘿,胖大妈,你在这里玩什么呢?怎么不叫我?”喘息完的高渐离脸上堆着可爱笑容道。 “离儿,这是后宫,按规矩,你应该叫本王皇姨娘。”摄政王脸上堆着不自然的笑意道。 “呃...这里是你家?”高渐离眨着可爱的黑眼珠道。 “不是,这是陛下的家,本王在帮陛下管教妃子。”摄政王脸上依然堆着笑道。 “管教?”某人咬着手指头傻问道,拿目光扫一眼妃子们,他们都用求救的目光看着她?她觉得肩上的担子好沉哦! “子玉,示范给陛下看。”摄政王冲最边上那个挥鞭的道。 “是!”刽子手就要行刑? “等等等...嘿嘿,我要玩。”高渐离说完就蹦蹦跳跳的跑过去,接过刽子手的鞭子。然后傻傻的瞪着眼睛道:“嘿嘿,这个怎么玩?” 刽子手站着行完礼做了个挥手的动作?高渐离马上笑嘻嘻道:“哦...嘿嘿...是这样?”说完一鞭子挥向刽子手,手上用了十分力,刽子手马上发出惨叫声,身上也多了一条很深的血痕?摄政王诧异的扭头来看? “哇...好玩,好玩。”某人手舞足蹈开心道。说完又走向钉板处,拿起来上下左右比划了半天,貌似不知道用?也看了看边上的刽子手道:“嘿嘿,这个怎么玩?” 刽子手介于前面那位的教训,对她摇摇头道:“陛下,这个不好玩。” 高渐离高频率的眨着可爱的黑眼珠道:“不好玩?是你不肯教我吧?嘿嘿...那我猜应该是这样对不对?”高渐离说完拿起钉板砸向刽子手的屁股,她寻思屁股只是惩戒,一般不会危害性命。 刽子手二号发出哀嚎声,高渐离连说好玩?摄政王从椅子上爬出来好大一堆虎着脸道:“离儿,不许胡闹!” “好玩,我要玩嘛,嘿嘿...”高渐离笑着摇晃到火刑旁,拿起烙铁朝刽子手三号比划比划,她马上吓得跪倒在地? “没劲!”高渐离扔掉烙铁,歪歪扭扭跑向下一个目标,夹手指的?她转了半天貌似也不会玩?四号刽子手脸上露出笑意?高渐离很恶劣的去夹她的鼻子? “陛下,是夹手指的。”刽子手四号连忙道。 “哦?是吗?怎样夹?”某人很好学的姿态? 刽子手拿过刑具示意高渐离把手指放进去? “大胆,你敢夹陛下手指。”小宫女在一旁沉声道。 “哦,嘿嘿,朕知道了,你快把手放进去。”高渐离蹦蹦跳跳兴奋道。一旁的摄政王黑着脸盯着她,本来想借这些刑具来吓吓她,貌似一点效果都没有?倒是把自己的刽子手吓得要死?!妃子们也都目光迥异的看着高渐离的身影?唉,能指望上她么? 四号刽子手传来鬼哭狼嚎的喊声?摄政王制止道:“离儿,还不住手!” “好玩,好玩,小宫女,这些东西明天早上都带上,我想跟喂马的还有胖大婶她们玩,嘿嘿!”某人兴奋得忘乎所以,貌似没听见摄政王的话? 来到第五号刽子手面前,看了看木杖,拿在手里比划比划,五号刽子手吓得腿发软?扑到在地,她貌似没看见却毫不留情的从她手上踩过去,顺便把木杖扔到身后,摄政王的爪牙都要受到惩戒! 第六样刑具就是那么几片尖利的竹片,有点像江姐里面的插手指的竹签?高渐离觉得这个东西可以做做文章,笑嘻嘻的拿起来,第六号刽子手头皮开始发麻,瞧那阵势,好像随时准备逃跑? 高渐离拿起一片滑了她手臂一下,马上留下一道血痕,她慌忙道:“陛下,是插指甲里的。” “指甲?一点都不尖。”某人比划了下后发表见解,从靴子里拿出那把刀子,捏着竹片往摄政王蹦蹦跳跳走去,边走边朝身后的小宫女道:“小宫女,明天一定记得带上哦。” “是!”小宫女恭敬的答道。 高渐离嘴里流着涎水走到摄政王面前道:“那个胖姨娘,你快伸出手来给朕玩。” 摄政王看着她笨手笨脚削竹签的白痴样子,尤其是看见她手里那把匕首,脸就不由自主的开始抽筋! “对了,离儿,你中午喝粥饿不饿?”摄政王脸上努力挂上哄白痴的笑意。高渐离内心干呕了一万遍,她老爸老妈都没这么恶心的叫过她! “嗯,好饿哦。”某人白痴的点点头,还顺便拍了拍干瘪的肚子。 “本王就知道你会饿,给你准备了好吃的东西,你要不要?”摄政王笑得奸诈道。 “烤鸡么?”某人很希冀的白痴道。 “离儿真聪明。”摄政王笑得脸上肥肉乱颤,朝远处招招手,有个瘦小的少年就端了个红色托盘过来。里面放了一只大烤鸡。 “给我的吗?”某人两眼放光看着盘子中的鸡道。 “当然,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摄政王脸上对着假笑道。 某人很没形象的抓来就啃了一大口,然后貌似很开心的含糊道:“好吃!嘿嘿!” “离儿喜欢吃烤鸡对不对?”摄政王哄小白兔道。 某人狂啃着鸡肉,嘴巴貌似没空,只是大大的点点头。 “那离儿想不想每天都吃烤鸡?”摄政王继续哄小白兔道。 某人还是很没形象的啃着鸡腿点点头。 “那你告诉本王,你还记得是谁告诉你去朝堂上说喝粥这件事的吗?”摄政王保持耐心道。 “嗯,记得,嘿嘿...”某人傻笑着含糊不清的答。 妃子们大多用担忧的眼神看着高渐离,除了水清柔,他现在脸冷得可以做冰窖!高渐离估计他在心里大骂自己白痴丑八怪呢! “那告诉本王他是谁?”摄政王身子往椅子里斜了斜伸伸腿道,眼神有意无意扫过众妃子的脸。多美的男人们啊,却跟了个傻子!真是鲜花插在狗屎上! “我告诉你了,他们就天天有烤鸡吗?”某人歪着脑袋可爱道。 “当然。”摄政王脸上露出阴谋即将成功的得意。 “说话算数?骗人是小狗。”某人继续歪着脑袋看着她道。 摄政王保留着最后的耐心道:“当然,快说吧。” “嘿嘿,就是我咯...”某人露出了个我很聪明吧的超级白痴得意表情道。 妃子们这才舒了口气,哎哟喂,这个傻子有时候还没傻透嘛! 摄政王阴沉了脸,眼神变得阴鸷道:“离儿,本王给你看样最好玩的事怎么样?” “嗯~”某人啃着鸡腿点头。 摄政王朝远处拍拍手掌,有两个高大的红衣刽子手,肩上扛着大刀,押解了名五花大绑的女人过来。高渐离边吃边观察那女子的情况,她大概二十五岁,身高一米七二左右,长得五短身材,膀大腰圆,脸也圆。应该是跟摄政王一样,属于营养过剩,肉没地方去,最后储存在身上。 那女人的神情很平淡,没有露出很多恐惧?高渐离心里思索着她的表情的涵义,是忠臣良将还是吓糊涂了?也猜测着摄政王的意图。 “她是谁?”高渐离嘴里含着鸡肉含糊道。 “御膳房的总管。”摄政王看着跪倒在地的女人冷冷道。 “呃?”某人翻着白眼表示听不懂。 “离儿今天不是在朝堂上说,后宫喝粥吃不饱的事吗?本王认真查了一下,发现是这个人私吞了膳食的银两,所以本王今天押解她来给离儿主持公道。”摄政王慷慨陈词,貌似满腹正义感? 高渐离心里腹诽,你个摄政王,真以为我高渐离是傻子吗,后宫每月开支上万两,她一个区区御膳房总管敢侵吞这么多银子?说出去鬼都不信。 “呃?”某人仍是白痴脸不明白道。 “她把你们后宫拿来买烤鸡的银子拿回家去了。”摄政王保持耐心用儿童语言跟她交流。 “要她还。”某人貌似这下听明白了,嘴里含着鸡肉流着涎水道。 “恐怕还不回来了,都被她挥霍掉了。”摄政王盯着高渐离流着口水嚼着鸡肉的白痴脸沉声道,眉头皱了又皱,如非必要,她真的不愿意看见这张脸,真TMD恶心! “呃?那怎么办?”某人啃着翅膀道。 “好办。”摄政王说完对刽子手丢了个眼色,右边那位接到信号,毫不客气的手起刀落,那名女人在尚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任何表情的情况下脑袋就搬了家?颈项处的血成喷射状飙出老远?妃子们尖叫着拥在一起,侧脸不敢看,有的吓哭了,玉妃更绝,大吐特吐!俞伯牙脸色微白,眼神幽深,估计吓得不轻。就连一向绷得住的水清柔,这会儿,脸也比平时要白很多! 高渐离手里的鸡在第一时间从手里滚落,嘴里含着的鸡肉也随着嘴巴的张大掉到地上!她是第一次看见人被活生生砍头,震惊自然不小,TNND,古人就是野蛮不开化,砍头就跟砍萝卜似的!这也太恐怖了吧。看那滚到一旁的头,眼睛都没闭,应该是死不泯目! 摄政王似乎很满意这种震撼效果,脸上挂上得意的笑容,傻子唉,跟本王玩,活腻味了吧! 小宫女往前走几步,想去安慰高渐离,不料还没走近,某人就像发现新大陆似的飞快的跑向尸体,兴奋的咬着手指头眼睛高频率的眨着好奇的左看右看,还抬腿去踢那人的身体道:“喂,快起来看,你的头掉了。” 反复说了很多次没反应后,她就跑到人头边,很是兴奋的咬着手指头看了半天后,傻笑着道:“嘿嘿,挺圆的。” “陛下?”小宫女走近她,想去扶她? “嘿嘿,小宫女,这就是砍头么?”某人兴奋的笑道。 小宫女眼里泛出白浪花点点头,可惜高渐离并没看她,而是对着头踢了一脚(心里对四方祷告,你放心的走吧,我会替你主持公道的,不过今天要借你的头来演场戏,相信你也不会怪我的,阿弥陀佛,上帝保佑,安息吧,阿门),嘴里嘟囔道:“滚得不是很远嘛?” 众人全部倒吸了口凉气,他们的陛下居然把死人头当球踢?摄政王脸色一下完全绿了,原以为这样能再次镇住她,没想到她现在却一点儿也不怕?她是傻得忘了害怕了,还是?摄政王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高渐离走近头颅几步,再踢了一脚,抓耳挠腮不满的嘟囔道:“还是滚不远呢,是不是不够圆呀?”说完抱起人头研究了半天,又抬头扫视众人一圈,她的妃子们自动身子往后仰,惊恐的看着满身满手血污的她!而她则两眼放光的抱着头颅,歪歪扭扭的跑到摄政王面前举着头颅,认真的做了比较,最后将手里的头颅往后随手一扔,含着刚拿过人头的有血迹的手指,笑得哈喇子直流道:“胖大婶,你的头比她的圆呢!” 摄政王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黑得像锅底道:“陛下想要本王的头么?” 众妃子睁大眼睛看着他们笑得无比可爱的女皇陛下,想不出她会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嗯,你肯借给我么?”某人笑得超级无邪,嘴里含着带血的手指道。摄政王哎,你敢到老子的地盘上欺负娃娃们,就别怪我高渐离不客气,说‘借’绝对是礼貌用语!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八章夜闯玉华宫 “借?离儿打算怎样借?”摄政王眸子阴鸷得可以杀人,脸色铁青着,讲话有些咬牙切齿,脸上却强行扯出皮笑肉不笑的笑意!这个傻子居然敢借她的脑袋?她倒要好好看看她会怎样借! “你肯借?真是太好了!嘿嘿...”某人双眼冒红星流着涎水咬着手指头开心道,顺便抱着摄政王的头仔细端详起来,那眼神十足像小孩子研究她的新‘玩具’?这个不知死活的摄政王,真TMD有种!她不知道傻子杀人直到现代都是无罪的吗? 摄政王一直寒着脸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跟以前不一样的东西,但是很遗憾,她什么也没发现!正厌恶的盯着她的脸腹诽,一把冰冷的物件已经抵在了喉间?她瞪大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面前的傻子? “小宫女...这个可以砍头么?”某人流着涎水指着抵在摄政王颈项间的匕首侧脸傻问道。众妃子全部瞪大了眼睛,他们的陛下真的会杀摄政王? “陛,陛下?”小宫女也被她问得结结巴巴?她们的陛下真的会砍摄政王的头? 高渐离见半天等不到她的回答,就重复了一下问话,手里的匕首没轻没重的割到了摄政王的脖子,她又惊又吓又痛,本能的往后翻躲,胖身子压翻了身后的椅子,跌坐在地,猛吞口水,朝一旁的刽子手使眼色,刽子手们围了上来,小宫女放出袖箭! “咦?胖大婶,你怎么坐到地上去了?”某人流着口水跟着蹲下拿着匕首仍抵在她的颈项间,脸上挂着超级无邪的笑意? “离,离儿,别胡闹了,快把匕首拿开。”摄政王脸部剧烈抽搐颤声道。 “拿开?为什么?”某人眨着白痴样傻问道。 “这个砍不了头!”摄政王脸抽筋试着哄骗白痴,颈项间的伤口汩汩往外冒血... “真的?”某人好像很好骗的上当了?匕首离开了颈项一点点,似乎有些犹豫?可接着又睁开那双无邪的眼睛笑眯眯道:“嘿嘿...不行,我先试试!”说完左手去抓摄政王的发髻,挥出匕首做出‘切萝卜势’! “快夺下她匕首!”摄政王双手抓紧高渐离握匕首的手腕,朝刽子手们喊道。靠近的刽子手们想来抢夺。 “谁敢动?”小宫女沉声吼道,十几名黑衣暗卫提剑出现在刽子手身后,将她们团团围住?刽子手全都变成雕塑,暗卫个个武功了得,一个杀她们几十个都不是难事! “兰侍卫,你无权指使暗卫杀人!”摄政王怒气冲天的瞪着铁心兰,手紧抓着高渐离的手腕不放,后者嘴巴撅得可以挂油壶不满的嘟囔道:“放手了,我要切!” “可我有权指使暗卫保护陛下安危!”小宫女盯着她冷冷道。 “现在是她要杀我!”摄政王暴吼着,一副‘你没长眼睛吗’的表情! “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小宫女冷声道,反剪双手浑身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凛然? “你!”摄政王气得无语,她苦心经营了这么久才有今日之地位,决不能将命丢在这个傻子手里!看着面前流着涎水嘴巴撅老高的高渐离,她再次坚强的扯出僵硬的笑意道:“离儿...呵呵...以后还想不想吃烤鸡?” “想...嘿嘿...”某人涎水流了很多,眼睛亮晶晶起来?这样稀里糊涂的杀了摄政王,恐难服众,再说,杀了她会给政局带来多大的影响,暂时还无法估量!从她的骄横度来看,她背后必然有很庞大的势力,这股势力一旦在她死后作乱!高渐离自忖现在还没能力应付! “可你要是割了我的头,以后就没有烤鸡吃了。”摄政王继续哄骗道,脸上的神色未敢有太多变化。 “真的吗?”某人睁着无邪的眼睛,貌似对没烤鸡吃有些担忧? “当然,本王何时骗过你?离儿乖,你先把手里那个收起来来好不好?”摄政王脸色稍微回转那么一点点,看了看高渐离手里的匕首哄道。 “我,不对,朕要好多烤鸡!”某人张开手兴奋的比划了好大一个圈道。 摄政王看准机会,慌忙站起来退到她的刽子手们中间大口的喘着气,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吞口吐沫道:“还不扶本王回去!” 刽子手们马上飞快的簇拥着她离开了高渐离的身侧,往玉华宫奔去,今天她总算捡了一条命。她堂堂摄政王今天败给了一个傻子,还差点送了命?悟出一条至理名言:别惹傻子,尤其是脑残有刀的傻子! “唉...胖大婶...记得朕的烤鸡!”某人手作成喇叭状,涎水横流朝她远去的背影喊道。 摄政王头也没回,脸部阴沉扭曲得可怕,低声咒骂:“你个白痴,傻子,丑八怪,敢要本王的头,半只鸡也别想吃!” “皇后,限你明天将私闯禁园的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走出很远的摄政王对站在那里沉着脸的俞伯牙冷冷道。她在傻女皇面前丢了脸,怎么着也得从她的皇后那里捞回来! 俞伯牙脸色再白了白,咬着唇皱眉不做声!高渐离很想追上去一刀宰了她,但忍住了。摄政王,你明天还敢玩火的话,就试试看!浴桶里,高渐离被小宫女从头到脚认真搓洗着,尤其她的嘴巴,遭受小宫女的‘蹂躏’最多!而且还示意高渐离伸出舌头给她洗,弄得高渐离差点没干呕死!几滴人血而已,有那么严重吗?真是的!连俞伯牙刚才也不愿意太靠近满身血污的她,真是郁闷!她今天这出苦肉计,敲山震虎计可都为了他们呢!唉,希望今天没白牺牲! 胡思乱想间,见小宫女正脸红扑扑的擦拭着她胸前的浑圆?干嘛呢?女人看女人的还这么羞涩?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尤其是她那鲜艳欲滴的唇,忍不住起了个作弄她的念头,在她唇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傻笑‘嘿嘿’! “陛下?”某宫女双手抱着瞬间熟透的红苹果羞涩的一扭头跑了出去? 高渐离躺在浴桶里翻了翻白眼,这世道一个字就是‘怪’!男女都超级害羞?不对呀,朝中的大臣们脸皮可都比城墙还厚哦!想想又释然了,混官场的人,脸皮厚是职业特点嘛! 抬眼见小宫女低垂着头,拿着她的白色常服走了进来,脸红扑扑柔柔的道:“陛下请更衣!” “哦。”高渐离一下站起来走出浴桶,尽管才两天,她现在已经习惯小宫女为她更衣梳头,也不避讳她看见自己的身体,大概因为都是女人的关系。 小宫女为她熟练的套上粉色内衫、白色罗裙,再罩上白色外袍。只是一直低着头,嘴角噙着淡淡笑意? 高渐离看了眼镜子里的人,今晚的她还是有些看相的,尤其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到现代可以去做洗发水广告!沐浴后的她脸色红润,薄唇鲜艳,那双大眼睛未做白痴眼神时,是很空灵深邃的。严格来说,她脸上的每一个部件都算长得过的去,搭配在一起也不丑。只是因为身处众多美男的花丛中,令她的长相无形中就灰暗了,就像牡丹花丛中的一朵康乃馨,能有多耀眼? 同样的走着栏杆去凤藻宫吃饭,当她跟小宫女赶到时,俞伯牙站起来给她行礼。她傻笑着走过去扶起俞伯牙,转身往餐桌上看去,眼睛立马瞪得老大?TNND,今晚还是粥? “伯牙儿...我要烤鸡。”高渐离咬着手指头看着俞伯牙道。 “离,过来坐。”俞伯牙拉过她的手,示意她坐在身侧。 “烤鸡呢?”某人眨着白痴眼睛道。 “离,今晚没有烤鸡吃,多喝两碗粥吧。”俞伯牙抚摸她的脸颊温和道。 “不行,我要吃烤鸡!”高渐离撅高了嘴抗议道。 “离,听话。”俞伯牙手捧着她的脸温和道,眼神温柔如水。 弄得高渐离的小心肝又开始乱扑腾,心里对不能给他好一点的生活很自责!不行,她今晚一定要让他们吃到好些的食物,心念一定,看了看面前空荡荡的条桌,傻问道:“他们呢?” “离想见他们?”俞伯牙凝视她温和道。 “嗯。”高渐离眨着白痴眼点点头。 “也好,臣妾今晚也有事找他们。”俞伯牙想了想沉声道,扭头吩咐宫人去请妃子们。 高渐离站起来跟着宫人蹦蹦跳跳的出了凤藻宫,往玉华宫的方向跑去,小宫女一直跟随着她。来到下午行刑的地方,发现所有的东西都撤走了,连地上的血迹也被冲洗得干干净净! 高渐离低头做找寻状,嘴里嘟囔着:“烤鸡...” “陛下,那只鸡已经扔掉了。”小宫女在她身后喃喃道。 “呃...那哪里还有烤鸡呢?”某人咬着手指头傻问道。 小宫女往玉华宫的方向看了看,忙收回眼神道:“没有了!” “那是胖大婶的家?”某人咬着手指头傻问道。 “不,是陛下的。”小宫女眸子深了深喃喃道。 “那,我们过去玩。”某人歪着脑袋牵着她的手天真道。 “不,不行,摄政王住在那里。”小宫女连忙阻止道。 “她干嘛住在我家里?”高渐离傻问。 “是先皇赐给她住的。”小宫女看着那高挂的宫灯喃喃道。 “先皇是谁?”高渐离接着问。 “您的母皇。”小宫女眼神深幽的凝视她道。 “她在哪里?”某人歪着头好奇的问。 “驾崩了!”看一眼某人翻得不见黑的眼珠后,想了想接着道:“死了。” “不能动了?也被人砍头了吗?”某人歪着脑袋咬着手指头眨着白痴眼睛道。 “不,是中毒。”小宫女脱口而出道。 某人白眼全部翻了出来,貌似中毒完全超出她的白痴了解范围。于是放开小宫女的手径自往玉华宫奔去...门口站着的几个守卫正好是白天的几个刽子手,没有摄政王的命令,她们不敢阻拦女皇陛下?或者说她们根本就怕这个女皇陛下和她身后能够召唤暗卫的人! 高渐离沿着亭台楼阁往里直奔,这个时候应该也是摄政王开餐时间吧?去看看,她都吃些什么呀?老远就听得丝竹乐的欢快奏鸣声,还有男子依依呀呀的歌声?循着歌声找过去,来到一处殿堂前,两个女侍卫笑得猥琐正在聚精会神的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浪笑声,不是摄政王的又是谁? 高渐离一阵风似的刮了进去,在看门的没来得及阻止的情况下,小宫女点了侍卫的穴道也跟了进去。推开大门,哇靠,TNND,摄政王,小日子过得不错哟!厅内的巨大餐桌上,摆了起码几百样菜,山珍海味样样有,美酒佳酿更不缺! 一旁角落的地毯上,摄政王正一丝不挂的跟好几个男人玩着NP游戏,那些男子个个青春年少,拥有美貌!她的身下压着一个,身后趴着一个,嘴上含着一个,两只手一边还玩着一个(TNND,伤口不痛啊)...他们都非常投入,热情高涨,暧昧的叫声勾魂夺魄响彻大厅(刺得高渐离的小心肝差点没从胸膛里蹦出来)...再远处的帘幕后,几十个男子穿着透明的纱衣,坐在那里垂眸奏乐。 要是搁现代,高渐离绝对把他们以聚众淫乱罪统统逮捕,可这是在古代,这种场景非常合法,她无权干涉!但她可以搅和,这么年轻的娃娃们遭受这么老的女人的摧残,她就是看不过去! 于是她流着哈喇子水,一蹦一跳的走到他们身边用纯洁的声音道:“胖大婶,嘿嘿...你们在干嘛。” 纠缠在一起的人全部糟了雷击,有些反应快的男孩子们迅速去捡衣服穿...摄政王侧脸诧异的瞪着高渐离,眼神说不出的愤懑和复杂? “陛下。”脆生生娇弱的声音在高渐离耳边回荡,她循声看过去,发现是摄政王身下的漂亮小男孩发出的,此时的他仍被摄政王压着,动弹不得,眼眸中蕴藏着委屈的白雾? “呃...你是谁呀?”某人忽视他眼底的深情,咬着手指头低头傻问道。 他刚要回答,摄政王一下侧开身子从他的分身上挪开肥臀,沉声道:“还不快滚!” 他只好委屈而羞涩的爬开去,一旁另外一个跟他长得一摸一样的男子,递了件衣服给他穿上后,他们两继续拿眼睛幽怨的看着高渐离。 “嘿嘿,胖大婶,你没穿衣服,羞,羞...”某人流着哈喇子水刮着她的鼻子道。 “侍卫,你们都死了吗?”摄政王拍掉高渐离的手指,皱眉对门外暴吼道。 “摄政王,你别喊了,她们在门口睡觉呢!”小宫女给她施了一礼沉声道。 摄政王脸上的肉开始抽筋,迅速扯上笑意道:“离儿,你来这里做什么呀?” “嘿嘿...烤鸡...”说完蹦蹦跳跳直奔餐桌而去。不理会身后眼珠凸现的摄政王,眼冒红星看着桌上的烤鸡烤鸭红烧肉回锅肉...某人口水横流,伸出钉耙手,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嘴里叼了只烤乳猪,完了放下,朝小宫女流着口水道:“帮我拿...嘿嘿...多拿点。” 小宫女得到指示毫不客气的拿过小乳猪!摄政王套了件外衫手叉腰来到桌前,寒着脸瞪着高渐离!后者貌似没看见她,丢掉鸡鸭,开始掰着手指头,用油手挠挠脑袋,半天后流着口水笑得可爱道:“嘿嘿...叫好多好多的人帮忙...” 小宫女刷的放出袖箭,十秒内,几十个暗卫出现在大厅里整齐的向高渐离行礼道:“陛下有何吩咐?” 摄政王傻了眼,用满是防备的眼神看着众人,白天没杀成,晚上再杀? 某人很没形象的啃着鸡爪子流着涎水指了指桌上的菜道:“嘿嘿...搬...” “....”很多白目跟掉了的下巴! 摄政王的脸成了猪肝,脸部剧烈抽筋,目送着高渐离歪歪扭扭的离去...某人此时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嘴里还叼了只烤兔兔,在几十个手拿各式菜点的暗卫簇拥下玩蹦蹦跳... 那对双胞胎腿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被摄政王一把拽了回来冷声道:“怎么,你们心里还惦记着那个傻子,本王哪里不如她么?”说完将他们甩向刚才的柔软地毯上,栖身压了一个,狠狠的蹂躏... ------------傻子倩爬过的身影-------------- 嘿嘿,本小节貌似有点惹人脸红哦,亲们关键部分请跳过!嘿嘿...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九章妖孽争宠 高渐离蹦蹦跳跳的出了玉华宫,回头还不忘冲玉华宫的方向扮个鬼脸。摄政王,你的好日子不多了! 哼哼唧唧的边走边扭着夸张的舞步,她唱的是花儿乐队的嘻唰唰,可因为嘴里含着兔子,歌词全部变成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小宫女看着她的奇怪舞步忍不住偷笑,高渐离朝她搞怪的挤挤眼,小宫女羞涩一笑,顺便拿开了堵在她嘴里的烤兔肉! “嘿嘿...好宫女。”嘴巴获得自由的某人笑得傻乎乎,来得这里,除了俞伯牙,小宫女是最关心她的人!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某人获得自由的嘴接着唱嘻唰唰,说实话,歌声确实不怎么样,她天生五音少了那么几音,倒是舞步跳得像足了花儿乐队,颇有搞笑风格!舞是她唯一用心去学过的不学无术的东西,要问她为毛去学舞?那是前世的伤心事!哎,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妃子们本来都在凤藻宫端坐着聊天,当听到那由远而近的奇怪歌声后,有许多好奇心强的跑到门口去看。 高渐离正沉庆在自己的舞步和歌声中乐呵,妃子们的偷笑声将她的视线拉了过去,她索性扭得更夸张,现在心情好,逗娃娃们开心一下!妃子们掩嘴大笑起来... “离,你在干什么?”俞伯牙也被众妃子的笑声引了出来,想出声责怪,却连自己也忍不住抿嘴偷笑。 “跳舞...嘿嘿...”某人说完,俏皮的在他面前再胡乱狗爬了几下。 “白痴。”某人听到了柔妃极低的冷嗤声,抬眼见他正站在俞伯牙身边对她摆着张冰雕脸!他刚才的声音极低,高渐离确信他只说给自己一个人听见! 高渐离保持白痴造型,抬腿往他的左脚丫跺去~被他稍微后退半步不着痕迹的躲过了?!这都踩不到?不甘心! “离,你们这些东西哪儿来的呀?”俞伯牙看着浩浩荡荡的众人跟她们手里的食物诧异的问道。说完伸手去扶她,成功阻止了她想再踩一脚水清柔的想法!没关系,女人报仇,十天不晚!某人大度的想! “拿的,嘿嘿。”高渐离流着哈喇子水笑得纯真得意! “这宫里哪有拿呀?”站在俞伯牙右边的玉妃闪着美目笑盈盈。 “回娘娘,陛下带我们去了摄政王那里。”铁心兰左手乳猪右手兔兔欠身施礼。 “啊?”众人惊诧的声音,目光齐刷刷投向了高渐离。 “吃烤鸡咯,嘿嘿。”某人傻笑着的提着鸡鸭往里走,来到餐桌前。发现紫才人跟姹才人,脸色微白坐在那里,想必鞭伤不轻! “陛下!”看见高渐离他们齐齐站起来行礼,脸上满是敬意,今天要不是傻陛下把摄政王吓走,他们还不定受多少苦! 高渐离将鸡跟鸭放在她跟俞伯牙的桌子上,蹦蹦跳跳的走过去,歪着脑袋咬着手指头眨着白痴眼道:“痛痛么?” 他们俩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起了转转,不知是委屈还是感动的瘪嘴哭起来。他们都十六岁的样子,个子一米六八左右,明显比其他妃子要矮要瘦,这也是摄政王把他们做软柿子捏的原因吧! “看看。”高渐离示意他们解开衣服,这么小的孩子,伤口处理得不好,发炎了就要受罪咯。 他们俩见左右只是几个男宫人,就解开了衣服来给高渐离看。高渐离一看他们的伤口,心里就来火,这些家伙还真舍得花力气下重手哦,那伤口又深又长,都皮开肉绽了,也不知道多久才会好! 摸了摸额头上的伤,似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冲门口还在讲述她英勇事迹的小宫女流着口水道:“小宫女,药。” 小宫女用一秒钟窜到她身边,将手里的乳猪烤兔顺手放下,眉目关切的看着她道:“陛下额上的伤口痛了么?” “他们,嘿嘿。”高渐离指了指姹紫两位才人。 小宫女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高渐离见跟她上次涂的瓶子不一样?眨着白痴眼睛盯着小宫女道: “不一样?” “陛下,琼脂玉露膏很贵的。”小宫女嘟嘴提醒,这种药还是朱雀国几年前进贡的,就剩这么一瓶了,她自己受伤都没舍得用。 “拿。”高渐离将话浓缩为一个字,声音不大,却令后面跟着进来的所有妃子们心里一震,包括小宫女。 小宫女顺从的从怀里掏出另一瓶药,有些不舍的握在手里。高渐离伸手抓过,在衣服上擦了擦油手,给中了两鞭的姹才人细致涂抹伤口,他开始有些紧张有些怕痛也有些害羞,粉脸白里透着红,红里泛着白。可当看见专心涂抹着伤口的高渐离的脸时,心里感到暖洋洋,拿眸子幸福的看着某人,痛觉在那一刻消失!其他妃子们也都站在一旁,神色各异的盯着这个给妃子擦药的女皇,有的貌似巴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被各色目光盯得难受的高渐离,抬头冲大家嘿嘿一傻笑,将药交给小宫女指了指紫才人道:“给他擦,嘿嘿。”说完打算走回正专注的凝视她的俞伯牙身边。 紫才人连忙将衣服收紧,撅嘴流泪:“陛下偏心,臣妾的身子不要兰侍卫碰。” “呃~”高渐离翻着白眼扭头看了眼哭成泪人儿的紫才人,心里有些不忍?好吧,姐给你擦,娃娃别哭。 “美人哭的样子好难看哦。”某人咬着刚擦过药的手指头哄着面前的小男孩,说完抬起袖子,笨手笨脚的替紫才人拭去泪花。“嘿嘿,漂亮了。”某人随后傻笑。 “陛下~”紫才人撒娇的偎进她怀里?某人眼皮直跳,心虚虚不敢看俞伯牙!推开他的身体维持傻笑:“来,上药药。” “嗯。”紫才人乖巧的答,笑容灿烂如山桃花,眼神璀璨如星辰脉脉含情的看向某人。 某人很不解风情的低头去掀开他的衣服,替他上药。某人只想尽快做完这件事,然后跑回俞伯牙身边,跟他共进晚餐,享受下多人陪伴的二人世界!再稍往后...嘿嘿...某人心里开始有了令她羞愧的无良想法? “陛下,您出汗了,臣妾替你擦擦。”春贵人拿着香帕走到高渐离身边体贴的为她抹去头上因为歪歪而流出的羞愧汗珠? “陛下,臣妾也替你擦。”风花雪月四人齐上阵。 “陛下,臣妾要替你擦。”梅兰竹菊不甘落后? “陛下....”良辰美景跟着出发? .... 某人被挤在花丛中,身旁擦药的紫才人早就被人挤到了人群外,哭鼻子去了! “弟弟们都坐下吧,该用晚膳了。”俞伯牙沉声出言,妃子们不太情愿的坐回自己的位子,高渐离这才突出重围,挥挥衣袖,擦擦紧张的汗珠,妈哟,她打算改一句话:最难消受美男恩! 紫才人撅着嘴,再次哭着扑进她怀里,那神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凭什么陛下疼他的时候他们要来搅合?! 高渐离傻笑着拍拍他的后背,两个拥抱而已,在现代很平常的,她给得起。坚持给他擦完药,才歪歪扭扭返回俞伯牙身边坐定。看了看面前的烤鸡和烤鸭,再看了看都还举着食物瞅着她的暗卫们? “呃...放下...”某人咬着手指头道。 噼里啪啦桌子很快就放不下了?某些暗卫实在拿得太多? “你们也吃,嘿嘿...”高渐离傻笑着看着暗卫们。暗卫们将眼睛整齐投向小宫女?小宫女看向俞伯牙? “去把里面的条桌都搬出来。”俞伯牙朝宫人吩咐。没多久,在旁边也摆起了个可供几十人用餐的大型‘长方桌’。俞伯牙将食物做了合理分配,返回咬着手指头一直追逐着他的身影傻笑着的某人身边,朝她灿烂一笑,某人七魂六魄飘飘然的往天上飞! 高渐离拿开手指,举起手里的烤鸡烤鸭,朝他绽放傻子的开心笑颜道:“伯牙儿...嘿嘿,你喜欢吃哪个?” 俞伯牙的目光停留在烤鸡上,她马上笑嘻嘻的把烤鸡递给他,心里兴奋中...她家伯牙儿跟她一样的口味呢! “谢陛下。”俞伯牙接过去放在面前的盘子中,抬眸看向一些对食物挑三拣四的妃子们,眉头微微的皱了皱。 “陛下?”玉妃嘟着殷红的唇眼光楚楚的凝视着高渐离,他们的陛下就是偏心,也没问他喜欢吃什么?高渐离被他那扰人的眼神弄得心又突突跳?唉,长相美貌的少年是妖孽,会这种撩人眼神的少年绝对是妖孽中的妖孽!谁叫她这个姐姐心软呢?!朝他不舍的举了举手里的烤鸭道: “嘿嘿...你喜欢这个吗?” “嗯。”玉妃笑得嫣然点点头,伸出玉手接过烤鸭。高渐离脸上挂着无邪的笑意痛心中...今晚她吃什么捏?看向面前白花花的粥碗,绿油油的小菜,心里很无奈,哎,就是它们了! “玉妃,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吃烤鸭的吗?”某只冷妖孽云清风淡的出言? “柔妃哥哥,我现在换口味了。”玉妃乖巧的不紧不慢的回答,拿眼神扫一眼手里啥也没有正傻盯着粥碗的某人,那意思彷佛说,柔妃哥哥,你倒是叫陛下再赐点东西给你啊? 小宫女捧着烤乳猪和烤兔子站到了高渐离身侧,好像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特意留了这两样菜给她? 高渐离那个感动啊,对小宫女露出有史以来最红心的笑意,好宫女,真体贴,我会一辈子带着你的! 拿起烤兔递给她:“这个你吃。”对兔子上有自己的口水深表歉意,不过她发誓,只有嘴巴咬的那一点点,她当时控制了口水的! “谢陛下。”小宫女笑得开心,福了福身,待高渐离拿走烤乳猪后,就笑眯眯的吃起了烤兔子。 某人双眼冒红心,准备拿起烤乳猪啃~ “陛下,臣妾也要吃。”下面的贵人、才人一致出声?目光盯着高渐离手里的那只猪? “弟弟们,今天的食物都是陛下从摄政王那里弄来的,你们就别争了。”俞伯牙端坐在椅子上沉声道。 “臣妾哪里是争,臣妾真的喜欢吃嘛,臣妾只想要一小口。”长着娃娃脸的鹏才人忽闪着他的大眼睛可怜巴巴? “臣妾也是。”众妃附和,顺便还看了皇后面前的烤鸡一眼,意思很明显,凭什么你可以得到陛下亲手赏赐的食物,我们不可以呢?俞伯牙无语的坐在那里,他这个皇后不好当呢! 高渐离寻思,他们都喜欢吃烤乳猪?那好吧,分吧,心痛的将烤乳猪要举起的刹那,斜眼见水清柔冷着脸斜睨着自己,嘴角还在说着唇语:“傻子,白痴!” 某人火腾的就上来了,你个不识好歹的臭小子,看姐不教训你!举起烤乳猪砸了过去,不料某只妖孽笑眯眯的举起双手接过乳猪道:“谢陛下。” “呃?”某人掉了下巴?其他妃子也是! “陛下是在疼惜臣妾昨晚辛苦吗?”某只妖孽唇角噙着暧昧的笑意? “呃?”某人仍然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章出宫1 某冷妖孽接过烤乳猪当着众人的面,不理会高渐离的白痴神情,大大方方的切下一块吃了起来?“谢陛下,味道真不错。”某妖孽嚼得津津有味? 高渐离伸手去抢夺,只见他先她一步将烤乳猪传给一侧的梅妃道:“梅妃弟弟,这一只乳猪太大,哥哥不好意思独享,传给其他弟弟们吃些吧。” 梅贵人接了过去,并不打算吃,而是心不在焉的传给了他右边的兰贵人,红唇动了动低声道:“柔妃哥哥,陛下昨晚在您那里吗?” 水清柔喝了口面前的粥,理了理耳畔垂下的一缕黑发,抿嘴笑了笑,那神态不言而喻!这招欲语还休,终于让妃子们确信陛下昨晚确实睡在他那里! 高渐离终于明白他说的他昨晚辛苦的意思了,好吧,她承认,要他抱她回宫,确实是辛苦了,不过他放在这里说,到底想干嘛?耐着性子眨着眼睛疑惑的看着他! “柔妃哥哥,那为何早上陛下是从皇后的寝宫出来的?”春贵人眨着美丽的眼睛提出质疑。 “哦,是这样,陛下昨晚跟我睡过后,衣服烂了不能穿,就去皇后哥哥那里找衣服穿了。”柔妃轻描淡写的描述了下,然后夹了筷子小菜放到嘴里,嚼得有滋有味? 高渐离高频率眨着迷惑的眼睛,他这话听起来咋这么别扭呢? 众人再将目光移向俞伯牙,俞伯牙想了想也跟着点点头。 “柔妃哥哥,你怎么没有一点男儿家的矜持啊,你怎么能粗鲁的弄坏陛下的衣服呢?”玉妃眨着美丽的眼睛用谴责的语气道,手里的鸭腿都快被他拧断了。 高渐离被玉妃的话弄得内伤最后咳嗽出声,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 “衣服的事我想陛下会比较清楚。”柔妃保持良好心情看向一侧郁闷得快掉眼珠的某人。 “嘿嘿,衣服是我,不对,是朕自己弄坏的。”高渐离傻笑着澄清,她可不想别人误会什么,尤其身边的俞伯牙。她的衣服可是自己用刀子割坏的,千真万确,与柔妃无关! “陛下果然英明神武,临幸柔妃之心也当真是迫切得很!”梅贵人眨着晶亮的星眸脉脉含情看向某人道。 “呃?”某人遭了雷击,误会了,误会了,不是这么回事!可要靠她这个傻子解释清楚实在太困难了,苦于没办法做出解释,但又很想解释,看了看身侧的俞伯牙,最后只从她嘴里发出几个单音节:“嘿嘿...不是...嗯...啊..我...他....”最后变成了气不打一处来的咳嗽,她这个傻子女皇还真是当得憋屈,整个茶壶煮饺子---有嘴不能说! “陛下可是昨夜劳累受了风寒?”冷妖孽轻拍着她的后背体贴道,众妃子脸上都出现了少儿不宜的yy神情! “咳咳~”高渐离又气又急化成剧烈的咳嗽,她现在算知道了什么叫越描越黑,什么叫跳到黄河洗不清! “离,臣妾看看,可有发烧。”一侧的俞伯牙搂过高渐离,伸另一只手到她的额头温柔的抚摸,某人心里一阵舒畅! “伯牙儿,这里不舒服。”某人捏着他的素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心里泪奔,真的不是那个该死的柔妃说的那样,你别介意啊?那一刻,她忘了正是俞伯牙把她交给水清柔的! 抬眼见俞伯牙玉面通红?低头一瞧,她拿他手放的位置有点...有点?哎,总之有些不对啦! “嘿嘿...”某人尴尬的傻笑了下,连忙松开了俞伯牙的手,像好孩子一样的坐端正,没两秒又趴下身子去抠桌子!没办法,真是很囧啦!法律上管她刚才的行为叫引诱!虽然俞伯牙是女皇的合法皇后,可不是她的! “好了,弟弟们快用晚膳吧。”俞伯牙拼命让自己的玉面恢复本色淡淡道。 “嗯...啊...哈...好。”妃子们心不在焉的哼哼声?眼神时不时瞄向貌似正在抠桌子玩的某个女皇! “离,你也吃啊。”俞伯牙扯下半只鸡放到高渐离的碗里,温柔出言。 “哦。”某人傻傻应了声,心不在焉的啃起了鸡腿,朝一旁的水清柔狠狠挖了一眼泄愤,桌子下的脚朝他的脚踩去,却在半空中被他牢牢踩在脚下,不轻不重动弹不得?! 某人心里再次泪奔,这只死妖孽会读心术不成?她干嘛总是斗不过他呢? 酒足饭饱后的妃子们,将目光再次投向了俞伯牙和高渐离?尤其玉妃,看高渐离的眼神都快拧出水来了,弄得高渐离只好拼命低头喝粥,假装没瞧见! 暗卫们吃完东西后,自动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外,顷刻间无声无息,仿佛她们从来都没存在过一样!有这样一支部队,高渐离心里又有了些底,这些人有大用场啊! “皇后哥哥,今晚安排谁侍寝?”梅贵人擦拭着殷红的小嘴唇温和道。 高渐离差点没被粥噎死,果然温饱思淫逸啊!今晚我哪儿也不去,就陪伯牙儿。可又很想听听俞伯牙的想法,于是张了耳朵在那侯着。 “皇后哥哥,陛下前晚跟您在一起,昨晚在柔妃哥哥那里,今晚轮也该轮到臣妾了吧?”玉妃眨着美丽的蓝眸眼神恳切的凝视着俞伯牙道。 高渐离心提到了嗓子眼,别答应哦,伯牙儿! “啊,这个。”俞伯牙沉吟了下,看向众妃子征求意见。 “我看哪,应该让陛下自己挑,才公平。”春贵人眨着秋水媚眸看向高渐离,他今儿个早上递了画像,相信陛下肯定还记得他!其他贵人、才人们附和。 玉妃的脸有些不悦的拉了拉,转念一想,他也未必输的,陛下刚才还赐了鸭肉给他吃呢! 高渐离觉得自己是一块待售的肥肉,很多人眼巴巴排队在等着抢?她才不要这么窝囊呢。 “嘿嘿...伯牙儿...睡觉觉。”高渐离流着口水傻笑道。 “离,你今晚想跟谁睡?”俞伯牙拿出锦帕擦着她的口水温柔道。高渐离刚想出言被一个好听的声音打断? “皇后哥哥,你这个问题问了一年,结果陛下都是选的您,这不公平。”雪贵人伶牙俐齿道,高渐离翻着白眼看过去,又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妖孽!而且皮肤白皙,吹弹可破,这都什么世道啊,专出妖孽,还全都是破坏她跟伯牙儿的妖孽! “雪才人,话也不能这么说。”小宫女勇敢的站到了高渐离和俞伯牙身后沉声道。 “兰侍卫,这是后宫的家务事,我看你还是不方便干涉吧?”月才人脸上含着笑意,话里可没笑意! “各位娘娘,陛下病这一年多来,你们有谁为她做过一件衣服?有谁为陛下病倒时熬过药?还有谁在天寒地冻时,为陛下生暖炉取暖?又有谁日日早起陪伴陛下上朝,接陛下下朝呢?...”小宫女义正词严一席话讲的众妃子有些脸红。高渐离心里酸酸甜甜两种感觉,甜的是她家伯牙儿对女皇伟大的爱,酸的是那个人并不是自己! “兰侍卫,你这话讲得就有些过分了,我们谁都愿意照顾陛下,只是陛下不肯给我们机会而已!”梅贵人凝视兰侍卫沉声道。话音落,又有些贵人、才人附和。 “好了,弟弟们,这件事先放一放,哀家这里有件事要交代。”俞伯牙压住众人的声音沉声道。众妃子全部住了声音看向威仪端庄的俞伯牙,等着他的下文。 “弟弟们,如今宫里不太平,陛下虽然好转,但并未真正康复,摄政王今天虽然被陛下镇住暂时放过我们,可临走已经撂下狠话,要哀家交出夜闯禁园的人,大家要想个法子应付才是。”俞伯牙端坐在上座沉声道。 众妃子都沉默的面面相觑,接着脸色都染上了寒霜。 “把闯禁园的人交出去不就得了。”秋才人转着黑眼珠沉声道。 “那要是闯禁园的人是陛下呢?”俞伯牙沉声反问道。 “啊?”妃子们全都眨巴起眼睛来。 “启禀皇后娘娘,奴婢刚才在玉华宫见过万才人和里才人了,只不过...”小宫女在俞伯牙身后低声道。 高渐离总算明白那对双胞胎是谁了,他们怎么到了摄政王手里边的? “他们不是被摄政王当众打死了吗?你没看错?”俞伯牙有些诧异道。 “奴婢看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错,他们刚才还哭着叫陛下了。”小宫女难过道。 “那么摄政王当初是玩了花样?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俞伯牙抬头凝视小宫女面露忧色道。 “他们...他们被摄政王给...糟蹋了。”小宫女咬唇难过道。 “啊?”俞伯牙跟众妃子全都诧异不已。 “这只死肥猪!”水清柔猛捶了一拳桌子,惊得众妃子跟着一跳。 “他们俩清白也毁掉了,那还有脸活着?”花才人激愤道。 高渐离不动声色白他一眼,算是告诫,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太没人性了!可奇怪的是居然也有几个贵人、才人附和? “花才人,你这话怎么说的呢?他们俩也是为了我们才弄成这样的,做人不能没有良心。”冷妖孽水清柔冷声道。令低着头听着他们讲话的高渐离很意外,原来冷妖孽也不是那么冷呢! 花才人嘴巴动了动低下头,可嘴脸上看起来仍然是不服气。接下来大家全都没了话说,俞伯牙脸上很深的忧色扫视众人一眼,叹口气道:“今晚大家都散了吧。” “那陛下呢?”众位妃子仍然放不下他们的女皇。 “今晚去玉妃那儿。”俞伯牙用不容反驳的语气做了决定,玉妃脸上马上绽放开心笑容,贵人、才人们也没法子,施施然给高渐离和皇后行了一礼,便有条不紊的离去了。柔妃在一旁冷冷的瞥着高渐离,而玉妃则很期待又很羞涩等着他的女皇。 高渐离的心又漂到北冰洋游泳,一个字‘冷’!撅嘴朝俞伯牙委屈的扁嘴道:“伯牙儿你不要我了么?”十足的小孩子赌气的声音,但掉的是真实的眼泪。 “离,你是陛下,这后宫里的男子都是你的夫郎,臣妾身为皇后,不能太自私。”俞伯牙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温和道。高渐离避开他的触摸,一跺脚站起身来,擦掉眼泪鼻涕,转身飞也似的跑出凤藻宫...小宫女紧跟着追魂! 刚才还高兴得什么似的玉妃,马上嘤嘤哭泣,俞伯牙看着高渐离消失的方向好一会儿,拍着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柔妃则冷不丁来一句:“玉妃弟弟,不侍寝更好,省心!” “嗯~”玉妃不满的扭动身子哭得更大声,你侍寝过了站着说话不腰疼是不是?! “柔妃弟弟,怎么说话的呢?”俞伯牙沉声道。 柔妃想争辩什么,可眼睛眨了很多下,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翩然出了凤藻宫。他能说什么呢?他什么也不能说!他不想别人知道他昨晚是怎么‘侍寝’的,更不想提那个宝贝女皇半夜醒来后的夜半惊魂魔音,所以沉默是金! “好了,玉妃,你先回七彩宫等着,回头我去劝劝陛下。”俞伯牙接着安慰哭泣的美娇娃道。 另一头,高渐离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书房,换上身轻如燕衣,再戴上偷偷准备的佐罗面罩,她打算出宫去散散心或者说离宫出走,疗疗那颗被俞伯牙伤了的心!将换下的衣服藏好,推开书房后侧的窗,像一阵风似的飞了出去... -------- 谢谢猫妞妞的花,谢谢。 谢谢shmilylewu的票票,偶会勤奋更新的。嘻嘻! 出宫的高渐离会有怎样的艳遇呢?亲们敬请期待。呵呵!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一章出宫2 某人飞出窗后,就差点悲催的撞到南墙,还好她反应快,抓着院里的一棵树来了几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总算卸掉了刚才书房中那一点地的巨大冲击力。抹掉头上惊出的汗,定了定神。 十米外的书房内传来小宫女喊魂的声音:“陛下,你在哪里?陛下?” 高渐离看着她那焦急的身影,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击向她耳后的昏睡穴,很准!小宫女立刻昏睡过去。对不起,小宫女,姐今天心情不好,要出宫散散心。 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小宫女,高渐离怕她着凉,返回屋内,抱起她放到床上。看了看自己隆起的胸部,再看了看刚才拿衣服时一同拽出的白色长纱布,脑筋转了转,没空去想这个布怎么来的,她迅速脱下衣服,将胸裹紧,直觉上出宫扮男子更方便些。掏出匕首割下一缕发,作成胡子粘在唇上,看了看书房梳妆台镜子里成熟帅气而又颇具神秘气质的‘小胡子男人’,某人满意的点点头,就是‘他’啦! 脚尖重重一点地,某人像离弦之箭般一飞冲天,一秒钟不到,高度已经超过后宫最高的屋顶,两秒钟不到,宫殿在她的面前变成一团小黑影?耳边呼啸的冷风提醒她,高度仍在攀升中... 还要飞多高?某人在空中看着越来越小的皇城忧虑中...忧虑了几秒,她的身体停止上升,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开始直线下降...下降的速度是惊人的可怕! 某人在空中发出了啊啊啊啊的鬼叫声!这个身轻如燕衣还真不是一般的难以控制,脑袋快速运转的某人只好在空中玩起了跳水前空翻、后空翻、左空翻、右空翻...总之一顿乱翻分解下降的力。着地后来了个漂亮的‘驴打滚’,她的第一次轻功表演才圆满结束! 某人眼前星星闪烁,冷汗直流,拍了拍心脏乱晃的胸口,偶的个神,幸亏她有做过特警,应变能力强,要不她会成为古今因为施展轻功飞得太高而摔死的第一人! 经过空中的一升一降,某人被俞伯牙伤过的心有些不太痛了,不过也更想他了,想他这时候又在干嘛?是在给她做衣服吗?会不会想她呢? 徐徐吹来的凉风将某人的心思拉回现实,她左右看了看,居然是一片翠绿的竹林,她刚掉下的地方是竹林中一片比较光秃的平地?要是稍微偏一偏,她会不会因为砸到茂密的竹林而变成万竹穿心的人肉串呢? 想想应该趁着这月色很好的夜晚多多练习轻功,尽快的适应这件衣服。要不以后每次飞上天吹冷风,可不好玩,再说要是很没形象的掉下来不小心砸到人或是砸到花花草草也有破坏环境之嫌不是?她可是很有环保意识的现代人。 很有功德心的思索完,某人下一秒就开始轻功演练,点轻了,飞得太矮,点重了飞得太高,结果掉下来的姿势还是欠佳。练了半天,总算琢磨出一点门道,抹了抹汗,晚风送来凉爽。她就想起了韦小宝常吟的那首诗,也跟着很应景的念了出来:“凉风有情,秋月无边,可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虽然我不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但我有广阔的胸襟加强劲的臂弯儿。”伯牙儿,我比韦小宝专情,我的臂弯也只想给你一个,嘿嘿!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使了过来,间或有刀兵相接的声音?高渐离警惕的睁大眼睛,这么晚了,谁在这城郊的林子里打架?看来这天下还真是不太平呢,爬上林中的一棵大树,朝马蹄声响的地方看去。 不多时,一匹白马疾驰而来,白马上坐着一个手里拿剑的白衣女人,看发型是!后面有好几个黑衣人骑着黑马紧紧追赶,她们手里也有剑,看身形魁梧,应该是一些强悍的女人!追得近了的一名黑衣人,提剑就往白衣人刺,她反身回击,用腿夹紧马背,催促马儿快些奔跑。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一定要置我于死地?”白衣女子边回击边问道。 后面追赶上来的黑衣人将白衣女子团团围在中间,其中有个粗噶的女声沉声道:“怪只怪你不该姓武!”说完朝众人一挥手,五名黑衣人同时向白衣人刺去。 高渐离替她捏把汗,却见她挥剑横扫,白色寒光一闪,迫得黑衣人全部身子后仰!好快的剑! “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那女子沉声说完,其它回过神的黑衣人挥剑齐齐刺向她?她则一下从马上腾空一跃,提剑翻身跳到包围圈的外侧。 “你心里明白。”又是那个粗噶的女声。 “摄政王!”那白衣人立在原地,提剑做好防御的姿势。 “看来你并不呆嘛。”那粗噶的女声带着些嘲弄道。再一挥手,黑衣人也全部从马上下来,形成一个新的包围圈。白衣女子刚做好防备姿势,黑衣人便一齐攻击她... 高渐离在树上专注的看着这一切,她知道摄政王要杀的人基本上就可以是她的朋友,但她很想看看这个女子的实力,另外也想看看,古代的功夫是不是真像武侠片里面的那样深不可测,剑气能够杀人,还有挥掌能扫掉一大片树林? 几十个回合下来,白衣人虽然没有落败,但体力和速度上已经明显变慢,在将剑费力刺进一名黑衣人身体时,身后的黑衣人也向她后心刺去。 “小心!”眼看就要躲不过,高渐离拿匕首的鞘击向那名黑衣人,高大的身影随即向树下扑去,跟白衣人背靠背挥动白龙匕首迎击黑衣人。 “多谢兄台搭救。”那女子一边挥剑一边道谢,顺手解决了一名黑衣人。 “不客气,摄政王的敌人便是我的朋友。”高渐离挥动匕首,将面前欲拿剑刺她心窝的黑衣人解决掉,他们是刺客,是破坏社会安定的危险人物,她这样做是为民除害!对待正在行凶的人,高渐离从来不仁慈。 第五名黑衣人见势不妙,转身欲逃,高渐离脚尖点地,打算奋力去追!不过她脚下用的力量好像过了那么一点点,身体随之‘嗖’的一下窜上高空!高渐离弹起的瞬间,那白衣女子将手里的剑潇洒的击出,正好插中黑衣人的后心!然后她就立在原地,抬头看着天空... 因为刚才事发突然,某人正很没形象的往下掉,手脚乱舞,想来个后空翻距离已经不允许,只好来个侧空翻,接着就落进了摊开手接她的白衣人怀中! “兄台的轻功很好,落地的姿势也很特别。”白衣人气定神闲的抱着高渐离认真道。 缓过神来的高渐离,仔细打量起面前的女子,只见她十七岁左右,长眉弯弯斜飞入鬓,额头宽阔平整,水眸含柔情笑意款款,皓齿洁白吐气如兰。个头大概一米七六!哇,好美的女人哦!某人很是自卑的垂下眸子,但下一秒又神采奕奕的睁开,她没有她好看,她承认!可她家伯牙儿跟她有得拼哦! “兄台的胸肌很发达,不知平时都练的什么武功?”白衣人抱着某人继续认真道,手也在高渐离的某个部位游移?高渐离一头黑线,迅速从她怀里跳了下去。这个美女是故意的么?这世间的女人可以这样公然的调戏男人?那么她也捏捏她的好了,反正都是女人,她没道理吃亏的! 伸出魔爪捏了过去,咦?平的?呵呵,自尊心回来不少,这个女人总算有一样不如她,居然没有胸? “兄台,我也是男子呢!”白衣人用纯正的男声说道。 高渐离再次满头黑线,得了,居然被这妖孽占了便宜!好吧,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男儿身’,姐暂时不跟你计较,先摸清你的来历再说。 “你叫什么名字?”高渐离眼神炯炯的盯着面前的男子。 “我叫...对了,兄台,没请教你的尊姓大名?”白衣美男眸子转了转,对高渐离行礼道。 “呃?”高渐离犹豫了下,如今肯定不能告诉他自己叫高渐离,闭眼想了想脑海里又出现了俞伯牙,一个名字在心头浮现,于是笑着道:“在下钟子期。” “钟兄,小弟姓武,你可以叫小弟武大郎。”白衣男子表情认真而诚挚道。 高渐离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大半夜有个长得像谪仙的男子自称武大郎,那感觉有多错乱?大家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只是不知道他身边有没有潘金莲? “不知武弟可有娶妻?”某人好玩的问道。 “尚未婚配,不过幼时定了门亲事。”谪仙男老实交代道。 “她可是叫潘金莲?”高渐离促狭的揶揄道。 “非也,她的名字恕小弟暂时不便透露,不过小弟可以告诉兄台,此番千里迢迢进京便是为了她。”白衣谪仙男仍是认真道。 “是京城里的官家小姐?”高渐离好奇的猜测。 “算是吧。”谪仙男想了想如是说。 “这么说,她家的官不大?”高渐离分析,他的回答好像很勉强? “兄台,夜深了,我们还是进城吧。”谪仙男武大郎说完去牵过马匹。 高渐离觉得她分析对了,因此谪仙男并没有反驳她!借着月光取回自己的刀鞘,将匕首藏好。准备牵一匹黑衣人的马来骑,被武大郎制止了,说骑着这马进城会惹麻烦。 “她们是摄政王训练的杀手,那些马也会有特别标记。”武大郎如是说。 “摄政王为什么要追杀你?”高渐离又好奇道。 “应该跟小弟的妻主有关。”武大郎翻身上马,伸手来牵高渐离,示意她跟他同乘一骑? “她不希望你跟你家妻主成亲?”高渐离好奇的说完,借他的手一用力也上了马。其实她很想坐前面驾驭马的,不过她不认识进城的路。话说,像这种情况坐后面似乎更合适些? “嗯。”武大郎沉声道。 “你喜欢你家未婚妻主吗?”高渐离想先弄清楚他的想法。 “呃~我们小时候很要好,她叫我满十七岁就来京城找她。”武大郎心情似乎很好道。 “原来是青梅竹马,放心吧,遇上我是你的福气,我会帮你的,我一定亲自为你跟你家妻主主婚。”高渐离拍着胸脯保证道。该死的摄政王,没想到你的心肠这么黑,还试图拆散真心相爱的人,你的罪状又多加了条哦! “如此,小弟就谢过兄台了!”武大郎侧了侧身子朝高渐离躬身行礼。然后打马往京城奔去,墨黑的长发随风飘扬,与他的伟岸身材形成了一道极美的风景线。弄得高渐离失神了好几次,她家俞伯牙骑马也会这么帅吗? -------- 呵呵,神秘的武大郎的妻主到底是谁呢?好戏就要登场了,亲们么么么快些收藏,收藏越多,偶越开心,更得也越快! 作者跟高渐离的口舌之战: 作者很好心的提醒:离离,玉妃什么时候成了你家的了?你可是连他的宫门都不肯进哦! 高渐离潇洒的摸了把额前的秀发一甩头道:他今后要靠我养活,不是我家的,难道是你家的? 作者被呛得猛翻白眼,躲一边抽风去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二章出宫3 骑马可真不是件舒服事,尤其马上还驮着两个身形高大的人,身体的碰撞是不可避免的,可每次碰的那个位置,却令高渐离面红耳赤。所以马儿没颠出多久,她就自动要求下来走路,武大郎也跟着下马陪着她。 “武老弟,你骑马先走吧。”高渐离如是说。想着离城应该不远了,等他一走远,她就可以在没有观众的情况下施展蹩脚轻功。 “钟兄仪表堂堂,如此黑夜,恐遭遇登徒子,小弟实在不放心啊。”武大郎如是说完。某人嘴角抽筋,要说她有男性魅力,她勉强可以接受,她的言行举止本来就像男人!至于仪表堂堂还是免了,她怀疑这个武大郎是高度近视眼(古代有近视眼吗?)。 “救命。”正在离城门不远处竹林行走的两人被呼救声吸引。不约而同往呼救声处奔去... 一名男子躺倒在地,一条貌似蛇样的黑影正爬离他的身侧?高渐离飙出匕首钉住那条类蛇动物,来到男子身侧蹲下为他检查伤势。 “你别碰我!”那男子盯着正要查看他左脚伤势的武大郎道。 “呃?”高渐离本来在检查他的左手,听他那么一说后,连忙把他的手扔下。“不碰你怎么检查伤口?” “兄台可以...他不行。”倒地的男子咬牙说着话,指着武大郎沉声道,身体因为蛇毒的侵袭有些发抖。高渐离这才仔细看面前的男子,偶的个神,又一个大妖孽,相貌远远超出了武大郎,只是身材纤细,不是很高,跟她家玉儿差不多,不过样子凶巴巴的,没她家玉儿温柔!呸呸呸,没事怎么又想到她家小娃娃去了? “为什么?”某人嘴里傻问,顺便拿回自己的匕首,将蛇拿起来看,哇,竹叶青?剧毒哎! “伤哪里了,伤口得马上处理。”高渐离这回有些着急了,伸手在他身上乱翻起来? “你个登徒子,转过身去!”受伤的妖孽盯着武大郎没好气道。 “他是...”高渐离想告诉他,武大郎是男的,相反她倒是个女的(不过这个句话,她不打算说。),后者马上制止了她道:“好,我不看便是。” 那受伤男子哆嗦着手指向自己的肩膀方向,高渐离揭开了他的衣服,只见他胸口小豆豆上面一点点的位置,有两颗清晰的牙印?这死毒蛇还真会咬哈!手里不敢耽误,用匕首切开伤口,半天也没流血,高渐离急了,凑嘴就去吸? 每吸一口,那男子就轻吟一声?高渐离被他发出的声音弄得心慌意乱,突突乱跳?吸了几口之后,索性腾出左手堵住他嘴巴,不让他发出那令她血脉喷张的声音!这个妖孽干什么的?发出的喊声咋就这么勾魂夺魄呢? 吸了很多次,直到吐出的血颜色变浅,跟武大郎要了条锦帕将伤口按着,锦帕上绣着并蒂莲,好像还锈了个叫什么娘的名字?高渐离没功夫细看。松开堵在男子嘴上的手,发现他已经晕过去了? 这种情况,最好还是找医生,连忙抱起男子往城里飞奔,武大郎骑马在后面追着。兄台的轻功真是了得,居然比马还跑得快? 城楼里的士兵推脱天色已晚,不肯下来开门,高渐离懒得跟他们废话,救人要紧,纵身一跃就上了十丈高的城楼,把个守城门的士兵吓了个半死。 “城里有谁能治疗蛇毒?”高渐离沉声问道。 “城北...‘医不死’...神医。”有个胆大点的士兵结结巴巴道。 ‘嗖’!卫士面前的人影消失?一眨眼,又‘嗖’了回来? “带路。”再次吓呆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高渐离夹裹着刚才说话的那个士兵的腰往北飞跃... 不多时,来到一处比较大的宅院前,门上牌匾写着:济草堂。士兵脸色青紫浑身哆嗦道:“神仙...到...到了。” 高渐离松开她,她马上连滚带爬的逃走了,唯恐走慢了,就会遭了谁的毒手? 敲了半天门,总算有个人走了出来,高渐离一看,又是个风华绝代的二十来岁的美女,不过见多了帅哥美女的她,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惊艳,丫丫个呸的,今天什么日子,出门两个小时,已经碰见三个帅哥美女了,感情这里盛产帅哥美女?那她的大臣们除了丞相为毛没几个好看的呢? “你是‘医不死’?”高渐离挑眉淡问。 “你是谁?”美女皱眉没好气道,这个名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叫,看来这家伙是外乡人,还不知道她忌讳这个称谓! “这么说你就是,那么快救人吧。”高渐离朝怀里的男子方向努努嘴。 “我凭什么要救他?”美女不客气道。 “医者父母心,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高渐离有些来气,古代的医生医德就是欠佳,跟现代某些无良医生很像! “要救也行,带了多少诊费?”美女伸出素手到高渐离面前,讲话的声音有些冷! “没带。”高渐离老实道,她出门走得急,哪想到要用银子啊?再说她家里的娃娃昨天都还在喝粥,哪有银子啊? “那就别耽误我功夫,给我赶紧走人,别耽误老子睡觉!”美女寒着脸就要关门? 高渐离连忙用脚顶着大门气愤的吼道:“你个无良庸医,一条人命在你眼里还不如睡觉宝贵?”这样黑心肠的医生也配当医生? “TMD,有本事你自己救啊,别破坏老子规矩,老子可从来都是认钱不认人的!”美女叉腰破口大骂道。 “你个母夜叉,当心将来没男人要!”高渐离跟她对骂。 “老娘不稀罕,尤其像你这样的,倒贴给老娘都不要。”美女翻着白眼似乎骂上了瘾? “你的恶心样子我更不稀罕。”高渐离毫不客气跟她唇枪舌剑,她又没有断袖之癖?要个漂亮女人在身边干嘛?勾引她家娃娃们? “你给老娘滚!”美女气急,张牙舞爪要来撕她的面罩?她连忙闪身避过,将怀里的男子轻轻放到门边,打算好好教训下这个心若蛇蝎的无良女医生! 使出一记扫堂腿,美女纵身一跳避开,再使出连环腿,美女一一避过跟着跳开?高渐离一个鲤鱼打挺来到美女身边,使出左勾拳,美女避过,她又使出右勾拳,这张脸她就是越看越讨厌,只想把它打肿打难!美女后退一步,伸出右手硬性接下那一记重拳,高渐离左手乘机击打她的右胸,她没避过,重重挨了一记,顿时口吐鲜血,有些错愕的看向高渐离。 高渐离打红了眼,朝她凌空踹出一脚,她来不及躲避,四脚朝天摔倒在地,马上栖身过去,将她牢牢骑在身下,揪着她的衣领,右手握拳吼道:“这人你是救还是不救?” “有种你就打死老娘,老娘从不干没钱赚的活。”美女唇角流着血咬牙怒瞪着高渐离横道。 见钱眼开的高渐离见过,但没见过这么见钱眼开的!现在怎么办?难道真要打死她吗?打死她的话,也没人救那个男子啊! “好,我给!”高渐离挫败的声音。 “有钱干嘛不早说?”美女没好气的吼道。 “不是告诉你没带吗?”高渐离没好气道,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令人讨厌? “你耍老娘?”美女瞪圆了杏眼皮笑肉不笑道,血从她嘴里不停往下掉,高渐离连忙伸手拂去她殷红唇上的血迹,心里有些歉疚还有些隐隐作痛?这是毛感觉,她会为一个美女心痛?是因为她刚才出手太重的缘故吗? “明天给你送来好不好?”高渐离放缓口气柔声道。 那女子怔了怔,眨了两下眸子,冷冷道:“他是你什么人?” “不认识,城外捡来的。”高渐离如实说,目光扫过昏睡男子的脸,他还有救吧? “不行,你要明天不来送银子,那老娘岂不亏大发了?”美女眨着不信任的目光看着高渐离? “你~”高渐离放下的手又重新去揪她的衣领,不过揪偏了,揪到了某个奇怪的东西?女人的胸不是很软的吗?怎么她的有些硬?想再去探究,美女已经护紧了胸部紧张道:“怎么,想上老娘?” 高渐离丢了两记大大的卫生眼给她,美女,麻烦说的别的咯,她的性取向一向很正常,要了俞伯牙后,她更肯定这一点! 美女见她那神情,也放缓口气道:“要救也行,不过得留下个值钱的物件做抵押。” “值钱的?”高渐离在浑身上下摸了起来,其实摸也白摸,她身上除了那把匕首,其余的什么也没有,扎头发的也不是金簪子,是一根白色的长布条,还是她临出门时自己胡乱揪的,她的头发在出门前一直是披着的。 掏出那把匕首握在手里,朝美女温和道:“这个行么?” 美女看到那把匕首上的绿宝石登时眼神发亮,这个绝对是宝贝!脸上却保持无所谓的表情道:“怎么?骑着老娘很过瘾是吧?快从老娘身上下去。”美女抱着胸部冷冷驱赶道。 高渐离连忙移开身体爬起来,总觉得她刚才坐的位置有些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她暂时说不上来?于是盯着那个位置猛瞧? 美女马上坐起来伸手捂住下面,眼神警惕的看着她道:“你这个死色坯,招子往哪里看呀?” “恩,没什么,没什么。对了,你是不是放了什么东西在那里?”某女眨巴着眼睛问完,又觉得自己的问题好笑!嘴角抽个没完! “匕首交给老娘,还不抱人进去,慢了人就死了。”美女狠狠的白了高渐离一眼,从地上爬起来擦掉嘴角的血,手撑着腰步履蹒跚的往屋内走去。 高渐离抱起男子跟随她走进屋内,里面布置得很精致,五彩的地毯从大门处一直铺到大厅,里面各种金银玉器样样俱全...开方子的笔杆是金子做的,就连捣药杵都是翡翠玉的?这个无良医生生活得还真奢侈,她就不怕别人起歹心谋财害命? 后院传来几声豺狼虎豹的啸声,胆小的人绝对头皮发麻?高渐离将男子在床榻上放好,一转身就看见一只通体雪白的大老虎立在她五步开外?想必这就是替她护院的‘高手’啦?但不知道有几只? 高渐离站在那里目光炯炯的盯着花斑老虎,丝毫不怯弱,特警队特训那会儿,她也跟野兽搏斗过!她曾经徒手制服一只凶悍的狗熊!不过也就是那件事后,所有的男队友对她就敬而远之,包括他们的‘冷面组长’! 哎,往事如烟,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 下一节里高渐离就会回宫,从此宫里宫外,好戏一部部登场!亲们么么么,给点收藏给点支持,谢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三章禁园对决冷妖孽 不知那个‘医不死’跟老虎做了怎样的交流,只见它一下高高跃起,向高渐离扑来?丫丫个呸的,人打不赢老子,想要老虎替你扳回来是吧?可惜你打错算盘了! 高渐离一闪身快速避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跨上虎背,击出一记重拳,那猛虎眼里马上就闪起了无数星星,眼睛无规则的乱转?她还想再击一拳,打算像武松那样打死那只老虎! “大侠,快住手。”医不死跑到她身边求情。 “你不光是个无良庸医,还是个妄图谋害我性命的蛇蝎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高渐离毫不客气的吼道。 医不死嘴角抽了抽,她可不是什么善良好人,这世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才不吃那个亏!不过为了她家小白,她得暂时忍一忍。马上换副嘴脸声泪俱下道:“大侠,求你饶了我家小白吧,我一直跟它相依为命,这个家也全靠它护着,它要是没了,我会死得很惨的,呜呜..大不了,我把匕首还给你。” 高渐离死死盯着那张哭得花容失色的脸,松开手里的老虎,从它身上下来,无奈的叹口气道:“我不是耍蛮狠的无赖小人,匕首就压你那里,明天我一定会来送银子的。” 背上一松的老虎赶紧夹着尾巴跑出大厅,走之前还不忘用惊恐的眼神扫了高渐离一眼。人永远是事实最可怕的动物,老虎如是想! “大侠果然豪气干云,薛子凤佩服!”‘医不死’换上一副崇敬的嘴里道。 “我没空听你在那里拍马屁,第一,给我赶紧救人,要是他死了,你得抵命,第二,告诉我,丞相府在哪里?”高渐离瞪她一眼道。 “怎么?你想做丞相的夫侍?会很寂寞的!”‘医不死’又换上献媚的笑意,那眼神说不出的猥琐? 高渐离对着她脑袋就是一敲沉声道:“谁说我要...对了,你刚说会很寂寞是什么意思?” “她家夫侍很多的,传说有这个数。”‘医不死’在高渐离的面前伸出五个手指头。 “多少,五个?”高渐离猜测,这个数在她看来已经很多了,不过‘医不死’很轻蔑的看着她,翻翻白眼让她再猜? “五十?”高渐离睁大了眼睛,比她后宫还多捏,哇靠,这年头的女人真疯狂!不料‘医不死’仍然对她毫不犹豫的摇摇头? “五...五百?”高渐离一副快崩溃了的表情,这个朝代一个丞相可以娶这么多男人吗? 某女这才勉强点点头,然后好像很好心的对高渐离道:“大侠,我承认她是天宇国第一美女,不过这样滥情的女人,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一年还轮不到一夜呢!” “她怎么会娶那么多男人?”高渐离手抚下巴自言自语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有,又会是什么问题? “她的府邸大着呢,传说跟皇宫差不多大,她的夫侍在里面都经常迷路。”‘医不死’现在变成了个活生生的嚼舌根的八婆! “一边去!”高渐离抬手一扬,打在她脸上,这下耳根总算清静了!看了看流着鼻血倒地的某位无良神医,挥手两巴掌,留下两排清晰的巴掌印,她一醒过来顿时两眼放光道:“哇,你打得我好舒服,我好喜欢,再打两下好不好?” 不会是建宁公主穿越吧?高渐离恶寒了下,对着她的额头吧唧来了个亲吻道:“乖,先救人,把他救活了,明晚我接着揍你!” “好,说定了,明天你可一定要来哦!”‘医不死’双眼冒红心笑得诡异?弄得高渐离心里直发毛,不过她一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信这个女人能玩出什么花样! “大侠,过来帮下我,把这个药捣碎,等会儿好给他用。”‘医不死’笑容好灿烂哦?手里拿着几根奇怪的药草,不过高渐离不认识,她对这个没研究! 高渐离迅速坐到桌旁去捣药,没发觉她转背后‘医不死’眼中的那末算计的精光!死小子,别以为长了几撇性感的小胡子,就可以随便欺负老子,还打老子的脸?不知道脸对老子是很重要的吗?看你今晚怎么过!...某无良医生奸诈的笑意浮现在嘴角...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医生,这话谁说的? ----------------------- 高渐离离开无良医生的家后,就跳到高处,搜寻了下皇宫的方向,接着往宫殿奔去。想着回宫就可以去见伯牙儿,她就打心眼里高兴!昨晚他把她送给冷妖孽,后来她过去,他还不是照样搂着她睡?!嘿嘿... 飞进御书房后的围墙,高渐离看见有个黑影也在房顶上飞腾?便悄悄的尾随过去,追着追着就进了禁园?这小子干嘛的,顶风作案? 那黑影一晃就进了那座雄伟的宫殿里,高渐离借着月光看了下,匾额上清晰的写着长生殿?看完也跟着钻了进去,里面可真大,只不过现在灰尘好厚,把以前金黄的帷幔都染成了黄灰色?高渐离挥舞着手指拨开蛛丝网,警惕的前行...七拐八拐后,来到一座比较靠后的院落。听到身边的某间屋子里似乎有响动,便蹑手蹑脚走过去,刚探出头,就飞来一个‘不明飞行物’?好巧不巧又正打中眉心? “还不死出来,丑八怪!”多么熟悉而又讨厌的声音啊啊啊!!!高渐离感动(气的)血压冲顶!今天不教训你,老子就不叫高渐离! 高渐离‘嗖’的飞过去对着他的脸踢出一脚,他略微诧异了下,闪身避过厉声道:“你是谁,为何夜闯禁园?” “管你屁事!”高渐离再次跳起来在空中对他使出一记重腿,他双手一架,将她弹了回去。好小子,功夫还不弱么!原打算过几天再教训你,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亟不可待的送上门来,看姐今天怎么收拾你! 心念一出,就使出平生所学跟冷妖孽搏斗了起来。高渐离擅长的是擒拿术和近距离快攻,一开始占了不少便宜,踹了水清柔好几脚,心里很痛快,对他高傲的扬扬眉,擦把鼻涕,学李小龙那样招招手道:“再来啊,死小子!” 水清柔眸子冷了冷,眼神饱含犀利,紧紧盯着高渐离的一举一动,不多时,就发现了她的软肋,利用绝好的轻功与她拉开距离,搞偷袭?也还回去几脚!也学高渐离刚才那样擦擦鼻涕,扬扬眉、招招手,动作潇洒到极致回敬道:“再来啊,死小子!” 高渐离本来满肚子的火,这下更来气,死小子,你的模仿能力不错啊!姐给你耍一套西洋拳,正面出击,看你怎么应付?再擦把鼻涕,原地跳了起来...水清柔看着她的奇怪姿势,神情未敢有丝毫懈怠! 战争胶着状态,每使用一套新搏击术,高渐离都会短暂的获胜,接着就开始被还击...逼得她又开始使用新的招式...又飞又跳的大战了起码一个小时,两个人都累得气喘如牛。 “死小子...你可...真耐打啊!”高渐离气喘吁吁,手继续向他出击。 他一一避过,回敬道:“你也...不差嘛?我好久...都没碰到...敌手了!” “狂妄的家伙...看我...今天...不收拾你!”高渐离利用身轻如燕衣的优势栖身扑向他,他没避开,被四脚朝天的扑倒在地,伸出铁钳捏紧她挥掌击向他的双腕喘息道:“你到底...是谁?” “你认为我...是谁?”高渐离也大喘气沉声道。 “我还以为你是...那个小傻瓜。”水清柔捏紧她手腕凝视她模糊不清的脸沉声道,这家伙好像只想揍自己一顿,并不打算真的伤害自己,凭直觉不是敌人! “哪个小傻瓜?啊?”高渐离火气很大,不知道她讨厌‘傻瓜’那两个字吗?她是听着这两个字长大的!(作者语:所以高渐离的痴傻外表有先天成分,只不过这种状况有个成语叫:大智若愚!) 水清柔猛的坐了起来,高渐离连忙往后躲,他本来想一掌将她拍飞,不过外面传来的嘈杂声和火把的亮光阻止了他击出的右掌,抱着她就地一滚到墙角,很细微的一声‘咔哒’后,高渐离眼前一黑,被抱着滚进了一个很黑的密室?抱着她的人从她身上起身,擦燃了火折子,点亮密室墙壁上的灯。 高渐离看清了这里好像是一个酒窖,因为里面堆放了几百个各种颜色和样式的酒瓶,瓶口密封着,应该是酒尚未开封?酒瓶上标示得有酒名和酿制年份?她抱了一坛年代久远的桂花酿打开来喝!她很会喝酒,而且酒量很大!她想喝酒休息下再教训这个死小子! “别喝。”张耳听着外面动静的水清柔低声警告。 “为什么?”高渐离不满道,姐想喝酒,要你管! “可能有毒。”水清柔沉声道,说完拿出一根银针伸到酒水里,半响拿出来,银针果然变成了黑色? “你怎么知道?”高渐离诧异道。 “酒的香味不对,而且这里的酒根据记载,大部分都有剧毒,是专门用来赐死犯法的大臣和后妃的。”水清柔沉声道。 “哇!谁这么狠毒?”高渐离发表感叹,好变态哦,居然准备一屋子的酒,来毒杀身边的人?! “历代女皇。”水清柔沉声道。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高渐离诧异道,手里的酒坛掉到地上,好毒的女皇哦!酒坛碎裂,溅了她一身的酒,酒香四溢,朦胧中好像还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出现在酒坛处?不过两人都没看见!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水清柔挑眉盯着她道。 “那么你又是谁呢?”某人也挑眉反问,看他是怎么介绍自己的。 “我?一个普通的宫人。”水清柔垂眸低声道,眼神扫视了屋内一眼。 死小子,连自己是妃子这件事都不愿意承认? “老弟相貌堂堂,应该不止个宫人那么简单吧?”高渐离斜睨着他,嫌弃女皇是个傻子对吧? “那么兄台觉得小弟是什么人呢?”水清柔不冷不热的淡淡道。 “一个---妃子。”高渐离故意停顿了下,水清柔皱了下眉?“或者是一个贵人,最少也是个才人。” “宫里所有的人也都只是配相的而已!”水清柔垂眸冷声道。 “咦?你怎么这么说?女皇陛下对你们不好吗?”某人故意装傻。 “别跟我提她!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来这里干嘛来了?”水清柔皱眉抬头眸子冷了些道。 “呃?我只是路过,见这里房子多,就进来了。”某人叽歪道。 “你最好说实话!”水清柔迅速栖身过来,眸子一寒,脸一长,就要动手? “听外面的人说,女皇是个傻子,我想进来查探一翻!”某人给出一个貌似合理的答案! “你见过她了是吧?难怪身上有跟她一样的味道!快告诉我,你把她怎么样了?”水清柔整张脸全部寒了下来,举起双手迅速扑向她,估计是想掐死她?! 高渐离连忙避开,再次跟他动起手来...你小子属狗的么?鼻子那么灵?感情每次不是发现了她,而是鼻子先闻到了她的味道?他对她的味道就那么熟悉?为什么? “我见过谁了,我身上什么味道?我怎么闻不到?”高渐离猛吸几下鼻子,继续与他搏斗!难不成她身上被小宫女撒了什么特别的香水?也没有啊? 慌乱中发现他伸出鬼爪来揭她的面罩?连忙低头避过,对他的下腹击出一掌,他连忙后退很多步避过? “你卑鄙!”他怒!两条眉毛又开始跳舞?高渐离却很开心,瞅个机会启动机关离开密室!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出现了不适,下腹有股火苗乱窜,浑身有些燥热,总之不对劲,是刚才那酒弄的? “你别走!”水清柔在后面追赶沉声道。 “舍不得我啊,明天见咯!”某人一阵风似地飞跃到空中,死小子,姐还没教训够你呢,看我明天不把你打趴下! ------ 高渐离这回遇到麻烦了,她该怎么办呢?亲们可以自己叽歪一下,她会怎么办呢? 哎,亲们给点评语,出来说几句话好么么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四章暗夜羲和 高渐离在长生殿楼顶飞奔时,看见有一大队人马手拿火把往她跟水清柔刚才的宫殿搜寻,心里有些为水清柔担忧。不过她很快否认掉,这个冷妖孽一直跟她作对,欺负她,她干嘛为他担心?切! 几个飞跃,高渐离返回书房后窗,见书房内空无一人,便在外面先将夜行衣和面罩脱下,穿着中衣摇摇晃晃翻进房内,将夜行衣快速藏好。此时的她浑身燥热,体内莫名的火四处窜烧,口干舌燥,拿起桌上的茶水就喝...喝完了还是又渴又热,就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扯烂了衣服的她身体还是非常难受?她想起了这种感觉,那夜她跟伯牙儿在一起,也曾这样过。那么她是太想念他了?还是像他那晚一样,也被人下了药? “伯牙儿~”她开始轻唤,声音忍不住颤抖,脑海里不受控制的出现上次跟俞伯牙在一起的情形,连忙用手使劲的敲击大脑!高渐离,你个龌龊的家伙,怎么可以这样亵渎俞伯牙呢!可惜敲破了脑袋也无济于事,相反越敲欲念越强,腿不受控制的往外走... 一阵香风飘来,一个白色的身影翩然出现在她面前?高渐离睁大眼睛看过去,年方十六七,身高一米七,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一双魅惑众生的眼,性感的红唇此时一闭一合发出低沉而好听的男性声音:“陛下?” 哇靠,这么美的人也是个男人?套用一句很老套的俗话:到底这世上有没有天理?美全被男人占了去?自卑中... “你...是...谁?”高渐离眼神有些迷幻,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 “你的羲妃...暗夜羲和。”美男温情的看着她柔声道。 “瞎说!”高渐离不悦的嘟囔道,她的妃子只有玉妃和柔妃,哪儿来什么羲妃?别以为她还是那个好骗的傻子! “陛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美男一把牵起她的手,手往某个地方一挥,也是‘咔嚓’一声,一道暗门出现在书房的床侧,美男牵着神智越来越模糊的她快速闪了进去... 扑面而来的凉爽让高渐离的神智清醒不少,他觉得这里是一个冰窟?身旁的美男在黑暗中手一挥,里面的灯亮了起来。 她猜得没错,这果然是一座很大的冰窟,寒气逼人。在冰窟的东北角,有一张很大的冰床。 “这是哪里?”高渐离喃喃道,衣衫褴褛的她腿不由自主的往冰床走去,她还是很热,像是血管着了火,浑身烫得难受!TNND,下腹更难受!某人羞愧中... “这是陛下以前练功的地方。”羲和看着趴在冰床上不断翻滚的高渐离柔声道。 练功?练什么功?这副身板也会武功? “陛下不舒服吗?”羲和柔声问,快速来到床榻边伸出颀长的手指去抚摸她的额头。 “走开!”高渐离颤声吼道,他这一摸把她体内的火焰再次提高了八百度,她差点克制不住想将他扑倒,多亏她的自制力好,才没再次令自己的道德品质沦丧!某人自我表扬或者说安慰中... 美男羲和手从她额上是移开了,可毫不犹豫的捏过她的手腕,他的触碰令高渐离的身体和大脑几乎同时失控,她拼命拽紧拳头,咬紧下唇才勉强控制住低吼道:“别碰我!”傻小子,你不知道这样靠近一个欲火焚身的老女人是很危险的吗?!拜托你,多一点自我保护意识好不好?! “陛下中了很厉害的情花毒,得马上解,迟了会出人命的!”美男羲和神色凝重的站了起来,动手去解自己的衣服? “出去!”高渐离低吼,还是那句话,她无心摧残祖国的花朵!再说,她的心里只有俞伯牙,要解,也只有他才可以!可她怎么舍得让他为她做那么大的牺牲,毕竟现在的她不比那天的她,理智正在缺失中,鬼知道他来后,自己会不会疯狂的摧残他! 心里懊恼,她果真中了药,谁下的?是刚才的酒还是那个该死的‘医不死’!她估计‘医不死’的可能性占百分之九十九,想想刚才她那诡异的眼神,跟当初阎王爷的多像啊?她明天不把她的皮扒下,她就不姓高!哎哟,真的好难受!某人再次翻滚下,将肚皮贴到冰床上... “陛下就让臣妾为你解毒吧?”美男羲和哀求的声音? 不行了,不行了,他的声音太性感了,她的身体和思想又开始骚动了!咬牙再咬牙,我忍!高渐离,你是警察,你有伟大的情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某人趴在冰床上,激烈思想斗争中... “陛下,要了臣妾吧?”美男羲和柔声呼唤,手也抚上她的左臂? 她惊得一个激灵,连忙翻滚到床内侧,闭着眼大声吼道:“滚出去!”别再过来了,美娃娃,姐的自制力有限!话重了点,你多包涵,可姐是为了你好!高渐离的心声... “陛下,宁愿中毒而亡,也不愿意要臣妾吗?”美男羲和难过不已的声音? 会死么?她本来无所谓的,可是现在却有了不舍,她舍不得俞伯牙!舍不得他那温暖的怀抱和温柔的眼神,他的一颦一笑连走路的姿势都让她动心!她想,这一定是传说中的爱情,她爱上俞伯牙了,在穿越来的第三天夜里她终于明白了这件事! “伯牙儿~”她柔声低唤,不行,她要去找伯牙儿!爬起来欲走,抬眼见美男羲和穿着中衣眼神哀怨的看着她? “陛下,皇后解不了你的毒,情花毒必须要童男之身才可以!”美男羲和泪水不受控制的从脸颊上垂落,令他的脸无形中更凄美,也更惹人怜爱?!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高渐离抱紧自己的双臂控制着排山倒海的强大欲孽吼道,她不可以也不想碰除伯牙儿外的男人,她不可以对不起他!‘医不死’下的药,应该有解药的吧?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陛下?”美男羲和出手点了她的穴道,她马上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他泪双垂解去自己的中衣、中裤、亵裤,赤果果的将自己的完美男性身材展现在高渐离的眼前,她血脉喷张得厉害,用最后的控制力逼迫自己闭上眼睛吼道:“你不可以碰我!” “陛下,臣妾是你的妃子,你的夫郎,怎么不可以碰你?”美男羲和冰凉的身体压上她的,长手开始抚摸她胸前的浑圆,激得她闷哼了一声,高渐离觉得自己一定着火了,而且是熊熊烈火! “别碰我~”她的声音带着强烈压制的颤? “陛下,臣妾爱你!”美男羲和以吻封缄了她的唇,她惊恐而不安的睁大了那双迷离的眼睛,对上了一双脉脉含情的黑眸,里面还带着未散尽的白雾?随着吻的加深,那双手也在她身上不停的游移,甚至还探入她的幽深?高渐离被愤怒和羞愧交织着,在他唇中发出闷哼和抗议,他这样要了她,她会恨他,更会恨自己!那双魅惑众生的眼变得越来越暗沉,跟着徐徐合上,一个躬身,温柔的进入...两人同时发出颤抖的闷哼!高渐离泪奔,她终于作了对不起伯牙儿的事! “伯牙儿~”她低唤。 “陛下,臣妾叫羲和,是您十二妃之一的暗夜羲和,不是皇后!”美男羲和柔声说完,再次吻上她的唇,身体开始有规律的运动...莫名而纠结的快感排山倒海的袭来...一波又一波...将彼此带入天上人间或地狱... “伯牙儿~”激情中的她始终会不停的低唤他的名字。 “羲和很羡慕皇后,希望从今后,陛下的心能分一点点给羲和!”美男羲和落泪在她耳边低喃。 “暗-夜-羲-和-”高渐离疲倦到极致后,看着躺在她身下的美貌男子喃喃道。她在解开穴道后,大脑迷幻中,好像还主动迎合他?瞧这姿势,就是铁的证据,她果然自制力很差!某人悲哀的闭上眼睛... “伯牙儿~”睡梦中低喃... ------------- 高渐离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冰室,感觉很暖和,并且身体还被某个人紧紧的搂着?关键是,她和他还是什么也没穿?因为她感觉到了某个滚烫的硬物抵在她腰间?暗夜羲和?她迅速侧脸看向身后的男子,却意外的发现是俞伯牙那张熟悉的睡脸? 一阵激动,首先怀疑昨晚是做梦,又觉得可能性不大,昨晚的经历似乎太真实些?她现在都还清晰的记得暗夜羲和那张脸,美得过份的脸!有这么真实的梦吗?那她又怎么会跟伯牙儿睡在一起呢?那她到底现在是在做梦?还是昨晚是在做梦?呆呆的凝视俞伯牙的脸,有负疚、有甜蜜,却担心是幻觉,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摸一摸? 俞伯牙慢慢睁开了他那双眼睛,迎上高渐离痴呆呆凝视他的目光,脸红了红,眸子开始泛出羞涩? “离,你醒了?”柔柔的低唤声,惹得高渐离心肝乱颤,那么现在她可不可以肯定不是幻觉? “嘿嘿,伯牙儿。”某人搂过他并在他的唇上吧唧印上一吻,这个吻感觉很真实,香甜中带着清凉的薄荷味,是她熟悉的俞伯牙的味道。那么昨晚暂时当幻觉处理!她紧紧抱着他,很贪恋的吸取他身上的味道。 “离~”俞伯牙颤声唤她,也跟着抱紧她,下面的那个东东好像瞬间长大了不少,温度也变得很高? “嘿嘿...”高渐离傻笑了下,却仍然不愿放开他,她已经爱上他了,如果他肯主动要她,那么就代表他也爱她!相爱的人OOXX,是不违反道德准则的,某人如是想... ----------- 亲们,这本书只会越来越好看的,偶作一下下铺垫,怎么就有亲亲跳槽捏!某傻影子纠结中....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五章再上演传说中的争宠 “离,抱着臣妾舒服吗?”俞伯牙嗓子有些沙哑着问道,呼吸紊乱得有些厉害! “嘿嘿...”高渐离除了傻笑也只能傻笑,要她说肉麻的话,她好像还做不到! “可臣妾不舒服。”俞伯牙在她耳边沙哑着声音低语,高渐离浑身酥麻,心剧烈跳动,几乎跳出嗓子眼,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愿意要我? “呃?”高渐离离开他些距离,傻呆呆的看着他泛着粉嫩颜色的俊脸,他还是不喜欢她么? “离,臣妾的嘴巴好不好吃?”俞伯牙脸上带着羞涩的笑意凝视她? “嗯,嘿嘿...”某傻瓜终于听懂了暗示,傻笑着在他的唇上吧唧再落下一吻。 “还有呢?”俞伯牙含情脉脉的凝视她颤声道。 “忘了...嘿嘿。”某人傻笑着回答,伯牙儿,你是男人,你应该主动些撒!(某傻瓜好像混淆了时空?) “离,你昨晚跟柔妃怎么做的?”俞伯牙温和的提示,眼神有些探究还有些朦胧? “呃...醒了...吵架...走了...”某人翻着白眼如是答。 “就这些?”俞伯牙笑了笑温和问,抬手温柔的去抚摸她的脸,三道清晰的伤痕出现在他右手臂上? “痛痛么?”某人关切的抓起他的手腕,凑到唇边轻轻吹,吹完了想爬起来叫小宫女拿药,被俞伯牙伸手拽了回去,柔柔的道:“离,去哪里?” 某人很没形象的趴在他身上,关键是,这一动,他的坚挺很准的进入了她的幽深?他们俩同时惊呼了声,脸急剧升温中,心跳不受控制中...总之神经身体都错乱中... “离,记起来了吗?”俞伯牙抬眸羞涩的凝视她,吻上她的唇... “嘿嘿...”某人心里偷着乐,不过有些纠结,刚才到底谁主动的?这个问题比较深奥,以后再探讨!目前最要紧的是,她好爱他的味道,温柔的吻他...深深的吻他...想把他揉进身体里,好好疼惜一番,她现在已经很有经验了(至于为毛会这么认为,某人忽略中)...满室的春光旖旎,少儿不宜中... 御书房外站着打盹而又听力超好的某宫女,脸色红彤彤,这都几个时辰了?她已经不记得被里面勾魂夺魄的喊叫声叫醒多少回?他们家皇后娘娘也太不含蓄太不矜持了,叫这么久也不累?他们家陛下也太厉害了吧?耐力超好! 终于安静了?某小宫女掏掏耳朵,看看天色不早,他们的陛下该起床,准备上朝了。伸了个大懒腰,外加一个深呼吸,张嘴刚打算出声~ “嘿嘿...伯牙儿...我还要吃...”女皇陛下色色而傻傻的声音?跟着就传来了伯牙儿含羞带娇的惊呼声?小宫女忙用手紧急堵住嘴巴!哎~又来了!咱们的女皇陛下还真是神勇无敌!某小宫女闭上眼睛羞涩的脸红中... 远处玉妃手里捧了个红色托盘,里面放着一件明黄的绣龙袍,款步走近御书房。小宫女主动将她挡在普通人听力外的距离。哎,昨晚陛下本该陪眼前这位绝世的佳人的...瞧他那浮肿的眼,没准昨晚哭了一宿或者说熬了一整夜?最是寂寞宫中妃,但愿他一会儿不要太受伤才好! “兰侍卫,陛下怎么还没起呢?该上朝了呀?”玉妃柔柔的问,眼神有意无意看向御书房的门。 “嗯,啊,陛下有事。”某侍卫吞吞吐吐,看着面前的美娇娃,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陛下现在跟皇后真的很‘忙’! “我去瞧瞧。”玉妃捋起裙摆就要往里闯~ “玉妃哥哥好早啊,不是说陛下昨晚去你宫里吗?”梅贵人也托着件衣服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兰竹菊、风花雪月、春夏秋冬、良辰美景,哟呵,十六贵人们都到齐了啊!而且手里都拿着特意为陛下准备的龙袍! 小宫女头上起了黑线,感情她昨天的陈词他们都听进去了哈!这样也好,皇后娘娘以后就可以少操劳些,人多---有时候还真的好办事呢! “陛下昨晚醉酒身体不适,就在御书房歇下了。”玉妃沉声解释,目光扫过众人的脸,和他们手里的衣服。 “呵呵,原来是这样,哎呀,怎么不见皇后哥哥呀?每天可都是他伺候陛下更衣的。”春贵人扯长脖子四处张望。 吉祥如意、姹紫嫣红、碧海青天、鹏程十四才人也像约好了般手里拿着衣服排着队往御书房走来...小宫女头上的黑线一下多了N道,这下麻烦了,陛下不遭殃,娘娘就要遭殃了! “诸位娘娘,陛下尚在安歇,衣服放这里,陛下起来后,奴婢会向她转达诸位娘娘的心意的。”小宫女温和而谦恭的向诸位帅哥行礼,朝远远站在一旁的其他宫娥们招招手,她们步伐整齐的走了过来。 “那怎么行,本宫想为陛下亲自更衣,尽为人夫侍的责任。”月贵人一身白袍来到小宫女身边沉声道,表明他也是爱陛下的。几乎所有人一致点头,除了玉妃!他嘟着嘴有些委屈的朝诸位贵人才人道:“今天该本宫为陛下更衣,昨夜陛下原是应在本宫身边的。” “玉妃哥哥,话虽是这么说,不过陛下毕竟没有进你的七彩宫呀。”兰贵人跳出来反驳,意思很明显,陛下进的是御书房,那是公用地盘,大家都有权利的! 玉妃撅嘴继续道:“我不管这些,总之陛下昨晚到现在都归我。” 这下好,妃子们七嘴八舌对他群起而攻之,你一言我一语,把个玉妃弄得哭了鼻子...水清柔一袭白袍空着手晃了过来,看了眼哭着的玉妃,朝其他人冷冷扫视一圈,人群立马变得鸦雀无声! “见过柔妃娘娘。”小宫女欣喜的给他行礼,这位娘娘跟别的娘娘不一样,长得高大俊美,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震慑力,脸上写着三个字:不好惹!所以其他娘娘都怕他,当然,除了皇后跟玉妃! “柔妃哥哥。”玉妃委屈的瘪瘪嘴,看向水清柔。后者淡淡扫他一眼,笔挺的站在他面前来了句:“别理他们,吃饱了撑的。” 众妃对水清柔的话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往下撇撇嘴,我们吃饱了撑的,那你这么一大早来干嘛?切! 御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高渐离穿了套昨晚皇后为她准备的白色中衣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她的宝贝伯牙儿累坏了,刚睡着。她记挂着要去上朝,就悄悄出来了,出来了还不忘背对众人目光轻轻将书房门带上。(当然,她目前暂时还没发觉外面已经驻扎了‘大部队’!人出来了,魂还留在伯牙儿身上呢!) “臣妾见过陛下!”整齐的男性磁性声音把尚未转身的某人吓得一趔趄! 本来想发火的,但是考虑到屋内的俞伯牙,看也不看,先伸出食指对大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当目光扫向一大堆花红柳绿时,差点没惊得掉了下巴!这是毛情况?她的娃娃们咋都跑御书房来了捏? 眨巴眼睛咬着手指头傻呆呆的看向小宫女,后者马上跪地禀报:“陛下,娘娘们给你送衣服来了!” “这么多?”某人眨着白痴眼咬着手指头来到众人中央。感觉到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傻笑着回头,想看看是谁?哇靠,冷妖孽!他的眼睛戴着‘熊猫牌’眼镜呢,感情昨晚也没睡好?看他双手空空如也,应该不是为她做衣服熬夜熬的吧? “嘿嘿,你的呢?”某人傻笑着问,小子哎,昨晚干嘛去了? “臣妾从不做针线活。”冷妖孽低头扫她一眼淡淡道。 “嘿嘿,跟我一样!”高渐离颇有些同道中人的感觉,拍了拍他的肩膀。众妃子全部一头黑线,他们的陛下傻得好可爱,不知道这天下做针线活全是男人干的事吗!还有那个柔妃,不会针线活也不觉得羞愧,居然还厚脸皮的说出来,真是丢男人们的脸啊! “陛下,这是臣妾昨晚熬夜给您准备的朝服,容臣妾给你穿上吧。”玉妃站在高渐离身旁水眸盈盈的凝视着高渐离,美丽的蓝眸写满了忧伤和委屈?顶着两个黑眼圈的脸白得有些过份!将高渐离心中对他的那份愧疚硬生生扯了出来,她的心又开始莫名其妙的有些疼? 某人刚想傻笑着回答‘好’,一旁窜出个梅贵人深情款款的凝视她道:“陛下,这是臣妾昨晚通宵未眠为您赶制的朝服,瞧,臣妾的手,都被针刺肿了~” 梅贵人说完伸出红肿的左手给某人看,真的不容易啊,很疼吧?她家伯牙儿替她做衣服时,手也会被针刺到吗?会不会很痛啊?某人拿着梅贵人的手情不自禁的就心疼的吹了起来... “陛下,臣妾的手也受伤了。”整齐的话音落,某人被围在了人中央,面前一大堆红肿的玉手? 这是毛情况?难道是传说中的争宠?某人高频率的眨巴着眼睛...管他呢,她的娃娃们替她做衣服受伤可是千真万确的事,作为一家之长,她有责任照顾他们的,至少在送他们出宫前是这样! “小宫女,药。”某人傻喝了声,小宫女马上分开众人第一时间赶来她身边。 “嘿嘿...上药。”随便扯了只手到她面前傻笑道。 “奴婢?奴婢还要跟您去上朝呢。”小宫女为难的眨巴着眼睛,这都什么时辰了,要迟到了呢!她哪有那闲工夫啊? “我来吧。”水清柔自告奋勇主动请缨,从小宫女手里拿过药,朝她吩咐道:“还不为陛下更衣。” “是!”小宫女恭敬的回答,转脸眉毛眼睛皱成一堆,面对他们同时递过来的衣服,她到底应该选谁的呢? “穿玉妃的。”水清柔在小宫女身后对她沉声道。 “是。”小宫女眉开眼笑,他们的柔妃就是不一样,只一眼将事情都能看透彻!一句话就解了她的围!嘿嘿! 高渐离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打开了小算盘,想着是不是在不久的将来,把小宫女和冷妖孽凑成一对?看样子,他们很像心有灵犀一点通嘛! 众嫔妃碍于柔妃的威严,全都敢怒不敢言。玉妃脸上却展现了美得倾城的笑颜!亲自动手为高渐离更衣,她很配合的穿着,看了眼他手上的伤口,忍不住怜爱的将他的玉手捏在手里凑到唇边亲了亲?他俏脸通红的凝视她,蓝眸焕发夺目光彩! 众妃暗自吃醋中,想着要不是柔妃搅合,说不定现在陛下亲的就是自己?哎,谁叫自己没有一个做大将军的娘亲呢,打又打不过他,骂根本就不敢开口! “离,怎么不叫醒臣妾呢?”俞伯牙穿着明黄色的绣蝶宫装,笑意如三月花蕾般明艳的出现在御书房门口,高渐离觉得身边的百花顿时失了颜色! “臣妾见过皇后哥哥。”众妃子表情各异恭敬行礼。 高渐离松开玉妃的手,腿不受自己控制的奔向俞伯牙,脸上挂着开心的傻笑道:“伯牙儿...你不睡了么?” 小宫女有些焦头烂额,偶的个神,他们的皇后也真是的,这时候出来凑热闹,肯定会有麻烦的! 玉妃失落的看着自己还悬着的玉手,刚才明明陛下亲它了,那上面还有陛下珍贵的口水捏! ------ 明天将会有个很重磅的妖孽出世,保证令亲们非常开眼。敬请亲们期待!吧唧!某作者傻影子给收藏这本书的乃们飞吻个...嘿嘿!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六章国师是冷组长 高渐离走到俞伯牙身边忍不住就跟他来了个亲昵拥抱,还不忘在他嘴唇上吧唧落下爱慕的一吻!想想又觉得不过瘾,便在他唇上深入浅出的缠绵... “离,他们都看着呢。”俞伯牙在她嘴巴里娇羞的提醒,某傻子才不管这些呢,她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这样亲昵的拥吻就跟吃饭喝水似的稀松平常!再说她现在的身份是傻子,傻子的行为不受繁文缛节道德品质约束,有见过傻子害臊的吗? 众妃子众宫娥全部大张了嘴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啊哦,女皇跟皇后一大早当着众人的面就这样,那他们昨晚在书房中岂不是...目光一致转向玉妃,他正伤心的看着紧紧贴在一起的二人,眼泪已经蓄积到眼眶正蓄势待发,那个被陛下宠爱的人本来应该是他的。 “柔妃哥哥。”委屈瘪嘴的看向水清柔,后者眼神冷冷的正看着他们二人,鼻子里哼了声:“恶心。”说完就牵着哭泣的玉妃想带他离开。 “柔妃哥哥,我不走,我要送陛下上朝。”玉妃挣脱他的手掌含泪拒绝。 “她心里没你。”柔妃凝视他冷冷道。 “不,她有,她刚才亲我了。”玉妃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指迷恋的说。 水清柔抬起衣袖将他手指稀里哗啦擦了遍鼻子里哼哼:“哼,难怪这么臭!” “柔妃哥哥,你你你干嘛把它擦掉?”那可是陛下亲过他的证据啊,现在没了!‘哇’,玉妃伤心不过眼眶洪水决堤中... 某傻子这才松开已经被她吻得七荤八素的俞伯牙,喘着粗气看向事发地,迎接她的是众妃子奇奇怪怪的目光,还有玉妃哭花了的脸?急急忙忙跑过去傻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玉妃一下扑进她怀里拽紧左手抽噎道:“陛下...臣妾...的...没了。” 某傻子没听懂(这句话一般正常人都听不懂,除了冷妖孽,他此时在边上嘴角抽风呢!),先把他身子支开,抬起衣袖为他擦眼泪,这个美娃娃性子柔弱,特爱哭!哭是他的个性,其实也无可厚非,关键是他一哭,她的心就跟被猫抓似的乱! “乖,不哭!”某人在他额上吧唧亲了下,再给了他个紧紧的拥抱,小时候老妈就是这么哄她的,而且都是一哄见笑!这不,还真是灵验,怀里的娃娃已经不哭了,还抬头对她露出雨后彩虹般的笑,真美!某人痴呆中... “臣妾告退。”水清柔甩袖冷哼了声,不等某人回答,或者他知道某人也不会回答,就转身大踏步离去... “离,该上朝了。”俞伯牙来到身侧温和的提醒,某人从痴呆中回神,冲他嘿嘿傻笑下。 “兰侍卫,随陛下回乾坤殿梳洗。”俞伯牙淡淡的吩咐了声,刚还在人群外发呆的某宫女已经晃到高渐离身边,打算领着她回乾坤殿,昨晚洗澡皇冠还放在那里呢。 众贵人、才人眼神各异却神态恭敬的自动围住俞伯牙,貌似有一大堆话要跟他倾诉? 某傻子眨眨眼睛,娃娃们不会要为难她的亲亲皇后吧?伸手牵起他的温暖玉手傻呵呵道:“帮我梳头,嘿嘿...” “好。”俞伯牙紧紧的捏着她的手指,走在她身边。后者恢复傻子面目蹦蹦跳跳的边走边玩...似乎不经意一回头,看见身后跟着的一大帮娃娃们,眨巴眼睛很多下之后:“回去...睡觉觉...” 目光最后落向了一直跟随在身后的身子骨柔弱的玉妃,伸手捏了捏他的苍白小脸道:“不睡觉觉...这里丑。” “臣妾送您上朝就回去睡。”玉妃蓝眸闪着亮光乖巧的答。其他妃子也跟着附和? 俞伯牙捏某人的手似乎又紧了紧? “有伯牙儿送呢。”某人看着身后的娃娃们眨着傻眼认真道,要这么多的娃娃们跟着受累,还真是让她不安呢!尤其姹紫二位贵人身上还有鞭伤,也不知好些了没,在人群里搜寻他们的身影。见他们俩被众人远远落在了后面,相互搀扶着往前走,这一幕让高渐离很是揪心。 “回去,不许跟着我!”某人狠心对他们吼,其实心里疼着呢,不过她知道,如果不这么做,他们铁定要一直跟着自己。 一直跟在身旁的小宫女马上转身对面前的众人沉声道:“陛下体恤你们熬夜辛苦,还是跪安回去歇了吧。” “臣妾恭送陛下。”众人不情愿,可也没办法,陛下发火的样子还真是吓人!玉妃跪在地上抬眸委屈的看着高渐离,看样子又打算哭? “嘿嘿...来接我。”某人低头在他耳边如是说,他又开心的笑了... ----------------- 今天的早朝铁定迟到了,高渐离一边在栏杆上飞奔一边如是想。本来就有些迟,可是她在梳头时忍不住又跟俞伯牙玩了很久亲亲,弄得小宫女都躲到了外间去,没人干涉的亲亲,她又情难自已的深入了下...哎,古代的昏君好像就是这么养成的呢,唐明皇和杨贵妃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那她会不会也变成昏君呢?某人忧虑中... 想想古代的早朝也太早了,相当于现代的五六点?跟周扒皮折磨长工的时间差不多?得想办法改进,像现代那会儿上班,朝九晚五多好,加班还有加班费!时间改过来好处多得很,最起码她跟伯牙儿早上可以多‘睡’下哈...某人一点也不脸红的顾自思想叽歪中... 在走廊尽头跟俞伯牙恋恋不舍的来了个小别拥抱,某人就撩起裙摆很没形象的往崇德殿奔去...小宫女永远如影随形,追随她的脚步。某人傻笑着看她一眼,以后没了她在身边或许会很不习惯呢! 跑到崇德殿后某人的皇冠有些歪?不过她才不管呢,歪戴着帽子也是傻子的特权。依然将手反剪到身后,迈着促狭的八字步走上帝阶,经过摄政王身边时,发现她今天站的位置离金銮宝座很远?看她的眼神格外复杂,脸上却挂着她强拉出来的笑容?某人自忖,昨天的教训看来有点效果,在心里作了个胜利的姿势,哦耶! 坐定后,接受众位大人的朝拜,行礼完毕,眼神分外纯洁的看向摄政王道:“胖大婶,你今天怎么离朕那么远捏?” 前两天她都站在宝座边,用她那胖身子将高渐离遮去小半边,今天的位置已经到了帝阶的边缘了呢! “没有啊,臣每天都站在这个位置的。”摄政王皮笑肉不笑答。 “哦?”某人傻傻的眨巴着眼睛,似乎在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兰侍卫,你该为陛下正冠。”朝堂下一个不带任何人类感情却又很好听的声音成功吸引了高渐离的注意力,她一下瞪大眼睛看着讲话的人,菱角分明的脸,高高的鼻子很醒目,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嘴唇似乎永远保持着没有任何弧度的固定造型!哇靠,冷组长也穿了么?兴奋的跑下去,终于碰见真正的熟人了,打算跟他握手。走近了才发现不对呀,这个人要胸有胸,要腰有腰,而且身形分外婀娜?除了跟冷组长一摸一样的脸,别的地方没有丝毫相似的特征啊? 虾米,这是毛情况?组长也在那一天跟她同时穿越了么?而且还穿成了个女的?想着折磨自己心灵的组长穿过来变成了个女的,而且还是她的手下,她就忍不住开心,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笑得幸灾乐祸在她耳边道:“嘿嘿...组长...你也来了么?呵呵呵...” “陛下,臣是您的国师冷修罗。”美女避开些距离,面无表情冷声道。 “呃?”某人露出白痴标准的白眼,弄错了么?名字也不一样?可就是不死心,好不容易碰着个熟人,这么快就变成陌生人?暂时无法接受,再问下她看:“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高渐离的人?” 众大臣忠诚和奸臣两级分化,忠臣想她们的陛下状况还真是令人担心呢!奸臣则在想,傻吧,傻吧,越傻越好! “陛下忘了自己的名字?”美女冷声如是反问,眉毛不着痕迹的还是微微拧了下。 “嘿嘿...我指的不是这个我。”高渐离不死心的在她耳边继续道。 这话在正常人听起来百分百是傻子,所以冷国师的脸似乎迅速的长长了呢?亲自动手为她正了正皇冠冷声道:“陛下该处理政事了,兰侍卫,扶她上去。” 看来果真是弄错了,深深失望中...转而又想,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每天能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也是件好事啊,某人自我安慰中... 再次坐定后,高渐离眨巴着纯洁的眸子朝下面道:“画?” 众大臣从怀里掏出各自的自画像举过头顶行礼,她们的陛下如今记性似乎好了些?可为毛她会忘记自己的名字呢?是因为没有人叫?众臣子低头思忖中... 不一会儿,宫人们将画像全部收了上来(除了冷修罗,她不知道这回事。),交给高渐离看。高渐离一张张翻阅,脸上竭力忍住笑意,心里已经爆笑了八百回,哎哟喂,这些个大人们的画像,大部分都把自己画成了大美女,要不是看见画像下面标注的字,高渐离根本不知道画像里的人是谁,包括摄政王,她居然把自己画成了个瓜子脸大美女?某人心里盘算怎么收拾那些竭力美化自己的大人们。 “陛下,巫郡的事您该做个决断了。”江太尉硬着头皮继续上书,如今的陛下难捉摸,一不小心就会脑袋搬家,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大殿外面还放了很多刑具? 某人不光装傻还装聋,貌似看画像看得很着迷?她其实想听听今天来的冷国师会说什么?如果她估计得没错,她这几天应该是去了巫郡。 “陛下,圣旨本王已经拟好,请加盖御玺。”摄政王递过了金黄丝帛做的卷轴,某人貌似没看见,正傻傻的看她的美人画,心里揶揄,她现在终于可以看见她的满朝文武个个是美女啦,当然只在画里! “摄政王,你拟的圣旨里到底给巫郡拨了多少银两?”冷国师沉声道。 “五十万两。”摄政王威严出声。 “差不多。”冷国师沉声道。高渐离心里诧异,国师为什么会同意摄政王的拨款数目?那她到底是红还是黑呢? “国师?”俞丞相讶异的声音。 “巫郡的灾情远比郡守上报的要严重的多,这次地震,摧毁房屋二千一百间,灾民伤亡近三万人,未收割的庄稼也损坏殆尽...”冷国师详细描述着灾民受灾的状况,高渐离的心一个劲儿往下沉,如果冷国师所言属实,那么就是郡守瞒报了灾情?不过按常理,尤其在现代,一般官员为了多争取救灾款,都会无形中夸大灾情才对!她为什么要反其道而行呢? 高渐离懊恼的在心里叹口气,如今的她虽说是个女皇,可跟瞎子根本没什么区别,天下大事,她只能从臣子的嘴里获得,真是失败啊。看来她也必须尽快的组建自己的情报系统,才能准确的了解天下,在第一时间对天下事做出快速反应。 “国师,郡守为什么要瞒报灾情?”刘御史忍不住问。这也是高渐离想问的。 “郡守玩忽职守,救灾不力,怕丢官。地震时,她在朱雀国游玩,获知消息赶回,已经是灾害过后第三天,无数灾民因为得不到及时救治死亡。”国师冷声道。 “国师是如何处置郡守的?”朱太尉沉声问了句。 “就地正法。”冷国师冷声冷情。 “国师,按规定你无权处置地方官员,应该统一交给陛下定夺才是。”刘御史沉声道。 “这样祸国殃民的官员,人人得而诛之,自然是越早除去越好。”冷国师依然面无表情道。 高渐离微眯着眼目不转睛的观察她的言行举止,这个冷修罗居然自始至终,表情没任何变化,这点跟以前的冷组长简直一模一样!看来,她的城府极深?如果是黑的话,自己这个女皇怕是挂名也挂不了多久了! “陛下,请加盖传国玉玺。”摄政王脸露得意之色信心百倍的将帛书在她面前展开。 “呃?”某人傻傻看向小宫女,穿来几天,她不知道玉玺是啥样,也没用过,更不知道在哪里? 小宫女将背后背的一个金黄包袱放下,从里面拿出一枚巨大的雕龙玉玺,交到呆愣愣看着玉玺的高渐离手里。后者接在手里貌似很好奇的玩弄,实际上心里在权衡这件事,首先能确定巫郡确实遭遇地震,至于灾情多严重?国师貌似刚从那里回来,暂时也只能相信她。按她呈报的灾情算,五十万还有些少,天灾最是无情,无论如何,应该先抚恤。 “嘿嘿...”某人傻笑着看向小宫女,这么大的玉玺没看见印泥,她不会用! 小宫女看出了她的心事,将玉玺下面的盖子打开,盖子里就有朱红印泥呢?某人有些小囧,笨手笨脚就要盖,俞丞相却在下面沉声道:“请陛下三思。” 某人貌似没听见,顾自好玩样的在金黄帛书上盖上玺印。俞相,我已经三思过了,钱没了,可以挣!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黎明百姓流离失所!只要我一天还是他们的女皇,就会对他们尽一天女皇的责任。 “哈...好玩!”某人盖完后流着哈喇子水孩子气十足,心里却沉甸甸,希望这笔钱能如数到灾民手里。 ---------- 高渐离正在逐步介入天下事中,亲们请期待她的表现吧,不过该故事着重还是放在言情部分,不会过多的渲染江山风云的。当然保证不会令大家失望的!这里有两章铺垫,过了这两章,多多妖孽都会陆续登场! 某傻影子啰嗦两句:支持我的亲们记得继续支持我啊,给乃们傻笑呵呵....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七章罚银子 高渐离肚子饿的高声唱戏听着几位重臣关于巫郡新郡守人选的争议,小宫女关切的看着不停摸着肚子的某人,朝一旁的宫娥耳语了几句... “这次郡守黎若红最合适!”摄政王蛮横而强势的声音,看来这个姓黎的是她的心腹。 “黎大人太年轻,经验不足,还是木莲云合适。”俞丞相如是说,她也在提拔她的心腹! “她们二人一个太老,一个太年轻,巫郡是天宇国南边的咽喉腹地,应该交给做事沉稳的花无语。”冷国师面无表情的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重郡就要年轻有为的人才合适!”摄政王的声音。 “木莲云乃三朝元老,守护巫郡当仁不让。”俞相沉声道。 “还是花无语最合适。”冷修罗不带温度的声音。 “.........”(新一轮争执开始...) 高渐离眯着眼看着她们争吵头疼得很,目前的状况,她一个人选都不想采纳,很明显,他们是一个‘小三国’,互相制约,有时候会为了共同利益采取二对一,今日之争事关重大,他们肯定互不相让,谁都想在巫郡这个要塞安插上自己的人。 “陛下,微臣保举一人,臣的昔日同窗莫愁莫大学士,此人文武双全,更是治国良才,将郡守之位交予她,她必不负众望。”朱太尉见众人吵闹不休,索性大胆的提出自己的政见。 “那怎么行?”‘小三国’一致反对声!高渐离却眼前一亮,她宁愿将此职位交给第四方人员,因为第四方人员如果任用得当,会成为自己的忠实拥护者。再说,选第四方人员才能防止‘小三国’里的任何方做大。 “你这是偏颇你同窗。”摄政王沉声怒吼道。 “摄政王也有偏爱你学生之嫌。”朱太尉毫不客气的反驳。 “莫大人从未为国做过一件实事。”俞相沉声道。 “那是因为没有机会!”朱太尉回敬。 “你能担保莫大人上任后会忠于职守,忠于天宇国,忠于女皇陛下吗?”冷修罗永恒的没有情绪的声音。 “那国师能保证花无语能百分百忠诚么?”朱太尉不慌不忙道。 ....... (N轮辩论结束后,四股势力将问题全部踢给貌似已经快进入梦乡的某人。) “陛下,这是臣的奏折,请在上面加盖玉玺。”摄政王近水楼台先得月,满脸堆笑将折子递给高渐离,近了还悄悄来了句:“陛下,烤鸭。” TMD,摆明了抓住了她是个贪吃的傻子嘛!某人心里暗骂,脸上依然挂着白痴笑意,手含在嘴里流出馋嘴的口水:“嘿嘿...” “陛下,这是臣的折子。”俞丞相也将折子呈了上来,眼神幽深难测。 高渐离心里寻思,如果不是‘医不死’昨晚说过她有五百夫郎的事,她或许今天会采纳她的建议。 “这是臣的。”冷修罗也递上折子。 她要是真正的冷组长,高渐离没准也会听她的,因为冷组长虽然冷,却是个很有正义感的男人,永远维护着法律的威严,曾一度是她的偶像!唉...可惜她不是! 朱太尉也在下面临时写完折子呈了上来,这下好了,四本折子摆在某人面前的小御桌上,四个人全部都一副势在必得的神情盯着高渐离。其他臣子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想看看这个傻女皇到底如何定夺? “嘿嘿...干嘛?”某人傻问。 “请陛下挑一本。”四个人四个声音同时传来。 “哦。”某傻子傻笑着表示听懂了,看了看摄政王手往她的折子伸过去,摄政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意~ “陛下!”三个同时反对的声音!某人貌似吓了一跳,缩回手,再伸向第二本俞丞相,又是三个整齐的反对声!第三本...第四本,收到的反对声惊人的一致! 某人很为难的瘪瘪嘴,傻傻的扫视众人一眼,重新挑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嘴巴更瘪了傻傻道:“到底挑谁的?” “挑臣的(本王)的。”好整齐的声音! 某人眉毛眼睛皱成一堆,半响后,貌似傻瓜开了窍口水直流道:“哈,想到了,朕闭着眼睛摸一本好不好?”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一致道:“就依陛下。” “不过得把秩序弄乱。”俞相如是说,另三颗脑袋同时点头! “要手法极快之人将之完全弄乱,这才公平。”朱太尉如是说,又三颗脑袋点头。 “谁合适呢?”摄政王扫视众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小宫女身上,“就兰侍卫吧。”三颗脑袋一致点头。 “看来大家一致同意,那就执行吧。”冷国师做总结性发言。 小宫女跪到小桌前,用令所有人都眼花缭乱的手法将四本折子弄了个稀乱,高渐离敢保证,这里应该没人能看出哪本是谁的。 “迅雷将军的女儿果真名副其实。”陈廷尉摇头晃脑赞叹道,下面很多颗脑袋上下晃动!小宫女羞涩一笑,行了一礼道:“众位大人过奖了。”然后脸一红扫了高渐离一眼,迅速退回原来的位置。 “可以拿了吗?嘿嘿...”某人笑得纯真如孩童道。 “恩。” 一致点头回答?那就是没有意见咯?某人暗自得意中,很快的将朱太尉的折子抽了出来,拿给小宫女加盖玉玺。要问她为毛能那么准确抽出折子?她是‘快眼’高手么?非也!她的眼力是好,可却不能百分百肯定,关键是朱太尉的折子传出浓浓的墨香,肯定了她的选择! 四人全都紧张关注陛下拿了谁的折子,尤其摄政王,脖子恨不得伸出一米长!眼珠子巴不得能脱离眼眶看向折子里面! “恭喜朱大人。”小宫女笑眯眯的将加盖了玉玺的折子递给朱太尉,后者感动得热泪盈眶跪地谢恩道:“谢陛下,莫姐妹,你终于熬出头了。” 三张不满的脸一致看向朱太尉,最后又看向笑得傻乎乎高高在上坐着的人?她还真会挑,为毛好挑不挑,挑中朱太尉的呢?摄政王眼睛瞪得最大(她本来眼睛就大),心里狠狠腹诽,小子,敢不挑老子的折子,老子接着让你喝粥! 一旁的铁心兰从另一名宫娥那里接过一个小托盘,揭开上面的红布,几块精致的小糕点出现在某人面前,她很没形象的拿起来就咬~ “陛下,您昨晚吃的什么呀?”刘御史看她吃东西的馋样,忍不住沉声问道。 “呃...开始呢...喝粥...”某人嘴里嚼着点心含糊道。 下面大臣全都张起耳朵听着,眼神或敬畏、或顾忌、或疑惑、或质问的看向摄政王? “这也怨不得本王,御膳房总管将本月的银子贪污殆尽,还挥霍一空,我昨日已经将她就地正法了。”某王辩解道。 “呃...后来有烤鸡、烤鸭...嘿嘿...很多肉。”某人继续啃着点心掰了掰手指头,挠挠脑袋含糊道。摄政王脸上有了点颜色,早知道傻子会这么说,她就不用这么急着解释了,某王懊恼中... “哪儿来的呀?”刘御史忍不住好奇道,刚才摄政王明明已经承认了陛下喝粥的事实啊?! “哦,拿的。”某人咧嘴笑得很无邪道,嘴巴上糊满了糕点碎末,表情堪称傻瓜经典! “拿?从哪里拿?”俞丞相眼眸深邃凝视某傻子道。 “胖大婶家啊...嘿嘿...她们家桌子好大...好多菜哦...”某傻子眼冒红心兴奋得口水直流道,那满桌子的菜啊,黄灿灿的,令人好有食欲啊,某人情不自禁吞了口口水。群臣目光都含了点谴责看向摄政王,你让陛下喝粥,自己却山珍海味,大鱼大肉?这也太过了吧?某王很脸皮厚的再次道:“那是本王用自家银子买的。” “还有,还有...”某傻子向想起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般特别兴奋,群臣的目光再次投向她们的傻子女皇~ “她跟好多不穿衣服的美人姐姐...呃...哥哥...在地上滚啊滚的。”某人公母不分的翻着白眼描述,群臣有好多脸上出现了黑线,她们的摄政王还真懂得快活逍遥呢! “还有...还有...”某人貌似还要兴奋的描述下去。 “摄政王,这件事你作何解释?”冷国师跟俞丞相同时追问道。 “那是本王的小侍。”摄政王面不改色的沉声道。 “本相是说陛下喝粥这件事。”俞丞相寒着脸道。冷国师面上终于有了些许恼怒也瞪向她。高渐离眨巴眼睛仔细看着她们脸上的表情,分析起里面的含义。 “本王不是说了吗?宫里本月的银子都被总管给贪污挥霍了。”摄政王很不耐烦的解释道。 “可有证据?”冷国师挑眉沉声道。 “她的副手揭发了她,本王才将她法办的。”摄政王理直气壮道。很多人对她的话嗤之以鼻,明明是监守自盗,将银两吞了,事情败露找了个替死鬼,却还如此的厚颜,真是可恼啊! “那副手呢?”俞丞相刨根问底。 “昨晚不小心落水淹死了。”摄政王威严道。很多人心里对她的愤恨又多了层,这叫死无对证,晓得不?王就是王啊,这招果真玩的低劣,不过即使知道这种把戏很低劣,却又无法反驳,这是不是反过来说明,她的手腕也很高明呢?! “杜御史,能不能给宫里再拨些银两呢?”朱太尉沉声道。 “唉,微臣无能啊,库里实在拿不出银子啊,这个月臣子们的俸禄都在等着月底上缴的月税呢!”杜御史倒苦水道。 某人暗暗斟酌,完了,这才月初呢,喝粥喝到月底她铁定饿死!脑筋转了转,打算从这些官老爷手里抠点银子出来。 “嘿嘿...小宫女...银子是什么?”某人貌似对小宫女耳语,其实朝堂里最远处的蚂蚁都能听见她说的话。 “回陛下,银子是拿来买好多好东西的钱币。”小宫女脸红扑扑解释道。 “可以买烤鸭...”某人流着口水傻问。小宫女点头。 “烤鸡?”某人接着问,小宫女依然点头。 “烤猪...”某人不停的在她耳边问,小宫女不停点头... “什么都可以买?”某人傻笑着做总结性发言。 “嗯。”小宫女很耐心的浅笑着道。 “她们有银子吗?”某人继续貌似耳语道,小宫女犹豫了下,认真点点头。 “她们欺负朕,朕可以罚她们银子吗?”某人眨着乌溜溜的眼睛流口水接着问,小宫女看了她一眼,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当然可以,陛下,别说银子,就是罚她们去扫大街都可以。”陈廷尉摇头晃脑如是答。某人心里乐开了花,等的就是这句话,好廷尉,你有时候还挺讨人喜欢的嘛! “真的?”某人流着哈喇子水求证,眼睛扫过几乎所有人,除了摄政王。几乎一致点头?很好!哦也! “你上来。”某傻子朝陈廷尉招招手,后者毕恭毕敬躬身上了帝阶,跪在某人脚边。 “陛下有何吩咐。”恭敬的声音,她可是第一次来到这么高的宝座前,多大的殊荣啊! “看看,她是谁?”某人拿出司马春的画像傻问。 “司马春大人。”陈廷尉如实答。 “像吗?”某人眨着大眼傻问,眼睛在画像跟司马春面前来回梭巡,似在确定什么,又像在等待什么? “不像!”陈廷尉毕恭毕敬说实话。 “可以罚她银子吗?”某人不耻下问,陈廷尉硬着头皮点点头,这话刚才是她说的,总不能没有一点君子气节吧?! “喂马的,朕要罚你...呃...多少来着...对了,二百两!”某人伸出三个手指头眨着傻眼睛道。 “陛下,太多了。”司马春苦着脸道。 “哦...这样啊...那就三百两好了...”某人眨巴着傻眼认真道,手指变成了四个手指头? “还是多了么?...嗯...那就...五百好了。”某人眨着善良而体恤的眼睛道,见司马春一副要哭了的样子,好像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来了个大善人的语气道:“那就...”准备将左手又伸出来跟右手一起比划数字的! “五百刚刚好...陛下。”司马春嘴角抽筋脸上挂起‘感恩’的笑容,发音有些像羊咩咩? “哦,这样啊,交上来吧。”某人仿佛松口气道。朱太尉从身上忍痛掏出五百里银票,拿眼偷偷挖了陈廷尉一眼!看老子下朝后怎么收拾你? 陈廷尉后脊背发凉,擦着额上的冷汗,有些惊慌? “喂马的,你上来。”某人心情好好的傻笑着道。示意陈廷尉下去,跟着戏才好看嘛! 司马春毕恭毕敬的走上帝阶,高渐离拿出第二章画像,是江太尉的。她用一样的方式问司马春,答案也是不像,因为江太尉的画像里根本就是个倾城美女。 “喂马的,罚多少好呢?”某人眨巴着傻眼道。 “嘿嘿,陛下,应该罚她六百两,她的画像比臣的还假呢!”司马春笑得献媚道,她刚被罚了五百两,心里不爽的很,怎么着也得找个垫背的!再说,她那天还跟她争喂马职位了呢! “陛下...”江太尉瘪嘴不爽道。 “多了么?...嘿嘿...那就八百两好了。”某人很体恤道,底下已经有臣子忍不住偷笑,她们的陛下不识数呢,居然不知道数字越大代表钱越多! “好好...”江太尉连忙露出牵强的笑意道。 游戏继续中.........凡是讲价的,一律加价,凡是不吭声的,就按提议者的数额照给...某人心里笑开了花,哇,已经有一万多两银子了呢!...(半个时辰后) “陛下,臣没带银子。”某被罚的官员如是道。 “小宫女,昨天摄政王的玩具带来了吗?”某人很大声的跟一旁的小宫女‘耳语’! “回陛下,就放在殿外。”某宫女低声答,指了指殿外。 “你说,哪种玩具最好玩?”某人兴奋的问。 “臣马上差人回府上去拿!”某官员战战兢兢道。 ......(半个时辰后).... 摄政王VS俞丞相... “胖大婶,这是谁?”某人流着哈喇子水问。 “好像是俞相。”某王答,心里开始奸臣计划! “像吗?”某傻子问,其实俞相的画像还是基本上画得比较像的,可是为了不让人起疑,某人不得不拿出来照样问。 “不太像。”某王幸灾乐祸道。 “那胖大婶说该罚多少银子?”某傻子很憨直的问。 “两万两好了。”某王笑得阴险沉声道。 “摄政王你!”俞相怒火中烧狠狠瞪向摄政王。 “陛下,她嫌多了。”摄政王笑得奸诈道。 “多吗?”某傻子咬着手指头傻问,貌似又要‘减价’?心里在大骂摄政王黑心,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她家房子不是跟皇宫一样大吗?几万两应该拿得出吧? “不多。”杜御史连忙跳出来道,“俞相,您还是掏银子吧?” ....(一刻钟后)... 某人拿出放在最后的摄政王的画像,问俞相道:“美女姐姐,她是谁?” -------------------- 这张比较长,今天更得有些迟,亲们多包涵! 因为某影子还有份职业,所以暂时每天只能奉上一更,更新时间一般是18:00-22:00不等,请亲们自己把握好时间看文。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八章女主外男主内 “看名字是摄政王。”俞相语气揶揄,眼神同样冒出算计的火苗!哼哼,摄政王,这回我不扒掉你一层皮,老娘就不姓俞! “陛下,本王反对,本王的画像不应该交予俞相来评判,她会公报私仇的。”摄政王瞪着大眼紧张的朝某女皇道。 “呃?”某傻子貌似听不懂啥叫‘公报私仇’。 “王爷,由本国师来评判如何?”冷国师不温不火道。 摄政王眨巴下眼睛,如今朝堂上只剩下国师和俞相未参加过评判,两者权衡一下,她觉得国师肯定比俞相威胁小些,起码在巫郡问题上她跟自己的意见一致! “那好吧。”摄政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意,国师妹妹,你可千万嘴下留情啊?罚个十两二十两就好,下朝后本王请你去京城最好的得月楼饮酒作乐去! “陛下,本国师觉得摄政王的罚款应该比俞相的少些,因为王爷衷心辅助陛下,勤勤恳恳,跟陛下同吃同住在宫里,劳苦功高,画像虽然不像,但不是她的错,是画师的错。”某国师语调不轻不重不急不缓,抑扬顿挫,像动物世界里的画外音!在现代给机器人配音也绝对合适。 摄政王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国师果真没让她失望呀!哈哈... “陛下,就罚她五万两好了。”俞相看着高坐在宝座上脸露感动之色的某傻瓜提议道。 “陛下,别听她的。”摄政王瞪大了牛眼睛看着某女皇。 “陛下,多了。”冷国师不温不火出声。 “呃,那就少点吧,就八万两?”某人用商量的语气。 “陛下,太少了。”摄政王紧急转舵,这下她们的女皇应该把数字变小吧? “摄政王果然衷心,八万两嫌少,那本相建议,就十二万两吧。”俞丞相正色道,哼,摄政王,今天老娘偏不让你如意。 “陛下,别听丞相的。”摄政王急得直跺脚,“国师,你倒是说句话呀?” “摄政王啊,你自己刚说八万两少了的,你叫本国师说什么呀?这满朝文武可都听着呢!”冷修罗依然是千年不变的腔调,国师的话音落,立即得到了‘小三国’里两‘国’人士的认可! “你~”摄政王被她的话噎得无语。 “这样,本相做个和事老,王爷你就罚银十万两好了。”冷修罗淡然出声,貌似在说,摄政王,我这可是在帮你,在得罪俞相和她身后的臣子,你明白吗? “胖大婶,多吗?”某傻子流着口水关切的问。 “不多。”摄政王咬牙从嘴里蹦词,心里被狠狠捅了一刀,十万两啊,就几句话的功夫,没了! “少么?”某傻子继续善良的关切。 “不少。”摄政王脸部肌肉抽搐扫了众臣子一眼,唉,今天老娘认栽,不过老娘一定会想办法把这笔银子捞回来的。 “那就好,给银子吧,嘿嘿,小宫女,数数...”某傻子傻乎乎的吩咐一旁的小宫女。 摄政王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银票,小宫女认真的点数,最后低声嘀咕:“陛下,不够。” 某人将眼睛傻傻投向远远站着的某摄政王道:“胖大婶,插指甲那个...”某人用手指了指殿外,话只说了一半,就被某王急切的打断。她可不想赔了银子,还要受刑,更不想回去拿银子(银子是她的最爱),及时想出了条‘乾坤大挪移’之计,让别人替她出银子! “司马大人、江大人,快借本王点银子。”摄政王朝下面的两位大人沉声道。 她们二位心里开始抽风,不想借,却又不敢不借!说是借,其实是拿,前前后后也不知从她们手里‘借’过多少回银子了,结果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兰侍卫,差多少?”慢吞吞走近帝阶的某二人小声的问。 “两万三千两。”小宫女如实回答。 “你有多少?我这里只有五千两了。”某司马打着小算盘问一旁的某太尉。 “我只有三千两。”某太尉更小气! “拿来。”摄政王跑下去将钱袋子从她们手里夺了过去,二位大人不敢多半句嘴,只能心痛的看着摄政王将银票一张张往外掏,最后连里面的碎银子都不放过!末了,数出二万三千两交给小宫女,见还多出几百两,便毫不羞涩的将其纳入囊中,丢了两个空钱袋子给二位脸跟嘴都垮得不成样子的大人! 朝中大臣全都神情古怪的盯着摄政王,她腰板挺得直直的,回瞪了大家一眼,我就爱钱怎么了?你们不爱钱?不爱钱拿什么吃饭、拿什么养家?拿什么养多多的夫侍?这几百两可以买几个很漂亮的男人呢! 某人又好气又好笑,摄政王,你NND脸皮堪比铜墙铁壁,这样赤果果的抢钱都做得顺理成章,理所当然,本人佩服,实在佩服! “呃...重新画。”某傻子拿起画像左看右看,傻乎乎的来了句。 “是~”朝中大人有气无力的回答,这回可不敢马虎了,今天钱袋子已经快掏空了,明天还不定掏多少呢?这女皇也是,不是说喜欢美女画像吗?画了美女又说不像,还罚钱?君心难测啊,傻子女皇的心就更难测了!唉~ 大臣们被这一搅和,情绪低落了很多,商讨了几件不算太大的事,国师跟俞相做了合理的处理。摄政王反倒是出奇的安静,眼神阴鸷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下朝时,某傻子蹦蹦跳跳的走向崇德殿的大门,小宫女将大把银票全部包在放御玺的黄包袱里,笑意盈盈的跟在某人身旁!她们的陛下会挣银子呢,还一下挣了十几万两,这下宫里的娘娘们应该有好日子过了。 “兰侍卫,陛下额上的伤哪来的?”冷修罗追了过来沉声问。 “前几天夜里,陛下遇袭。”俞丞相抢先一步做了解释。 “刺客抓到了吗?”冷修罗眉头皱了下沉声问小宫女。 “抓到了,不过---死了。”小宫女低头老实回答。 “是谁?”冷国师沉声问。 “薛侍卫。”小宫女沉声道。 “薛娇娇?她不是一直很忠心陛下的吗?”冷国师疑惑的问,眸中冷光一片! “人心难测啊。”俞丞相叹息了声如是说。 “查到她是受何人指使吗?”冷国师接着追问,小宫女摇头。 某人在一旁蹦蹦跳跳的玩,实际上将她们的神色和谈话尽收眼底和心底。目前来看,冷国师从表面看确实不知道她遇袭的事,如果判断准确,她极有可能不是刺杀案的主使!那么会是谁?直觉上这个人应该是她遇袭后的最大收益者,这个人会是摄政王吗?她一个外姓王爷,就算女皇死了,天下也不可能归她,朝中两大势力也不可能臣服于她,除非她已经拥有强大得足以颠覆天下的实力!她现在有了吗?难说!还有那个俞丞相,她家五百夫侍到底怎么回事? 某人貌似玩腻了,丢开说话的几人往殿外蹦蹦跳跳的走去,一群宫娥和宫人前前后后簇拥着她,小宫女也很快跟上了她! “兰侍卫,能不能借我一两银子?”朱太尉追了过来在小宫女身后道。 “干嘛?”小宫女好奇道。 “我答应了我儿子回去给他买玉春楼的脆皮点心,可现在...没银子了。”朱太尉老脸有些囧道。 “哦。”小宫女彷佛很了然的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给她。今天她的画像画得算是最像的,可因为没把她下巴上的小痔画上去,也被杜御史叫罚了一两银子,没想到她还只带了一两银子,就像杜御史有透视眼似的。 某人傻愣愣的看着小宫女不明白朱大人为什么会向小宫女借银子,用傻子语言表述为:“嘿嘿...银子...她...” “朱太尉刚进朝廷,跟这里的大人不是很熟,不过她跟家母是世交,自然会向我借银子了。”小宫女笑眯眯的解释。 “她没...银子?”某傻子好奇的问,一个那么大的官身上只有一两银子?这也太奇怪了吧? “朱大人是有名的‘夫管严’,一生只娶了一房夫郎,而且对他言听计从,好得不得了,夫郎叫她往东,她从不往西,就连她家儿子的话也从不违拗!”小宫女笑吟吟的说,语气很是羡慕? 在女尊的世界里,这样位居高位的女人确实很难得,也很少见呢?真是难能可贵呀!听小宫女的口气,她将来也会一夫一妻?某人一下想到了水清柔,心里开始叽歪,如果他们二人配对成功,小宫女应该是不敢也没机会娶小的!嘿嘿... --------------- 老远的,高渐离就看见了俞伯牙一身明黄绣蝶裙裾,迎在每天送她来的地方。身后好像簇拥着十几个人。某人傻笑着狂奔过去,给了他个小别胜新婚的热烈拥抱,在他唇上吧唧落下一吻还有口水! “离,越来越不害臊了你。”俞伯牙抚摸她的脸娇嗔道。 “嘿嘿...”某人傻笑,左手牵着他的右手准备回乾坤殿。 “陛下?”玉妃一身淡粉色绣群站在她身旁委屈的撅着嘴,不是叫他来接她吗?他为此还特意打扮了一番,头发梳了N次,换了N件衣服,最后挑了这件最衬他雪白肌肤的粉色衣服。可她眼里居然只有皇后哥哥,自始至终正眼都没看他一眼?一点也没把他放在心上,好想哭... “嘿嘿...”某人在他瘪嘴前,捏了捏他的脸蛋傻傻道:“衣服。”意思好像是,别怪她哦,谁叫你换了衣服?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好像明白了陛下的意思,他以前一直穿紫色,突然改了粉色,陛下当然发现不了。不过陛下干嘛只认衣服不认人捏?他的容貌不出众吗?他不比皇后哥哥丑呀,只是矮了那么点儿,可矮不是他的错啊,爹妈给的呀!他好想哭,嘴巴又开始瘪,美丽的蓝眸升腾起雾气? 某人怕死了他哭,故技重施,在他额上吧唧落下一吻和口水,右手牵起他往前走!某美人顿时展露笑颜,瞧,陛下真的喜欢他,天都还没黑,就亲了他两次?不,三次!还有一次是手! “小宫女...嘿嘿...银子...伯牙儿...”某人用傻瓜语言如此描述。 小宫女是个傻子语言学家,无论某人讲什么,她都能第一时间翻译成正常语言,进而采取正确的行动。迅速从包里拿出一大叠折得整齐的银票,交到俞伯牙手里。 某傻子觉得她挣的钱交给自己的男人天经地义,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女主外男主内,她以后还会挣更多钱交给他的!嘿嘿,某傻子高兴中...这种感觉就是爽哎! “哪儿来的?”俞伯牙松开某人的手抱过一大堆银票诧异的问小宫女。 “陛下挣的。”小宫女笑得灿烂道。 某人看了眼空了的左手,心里小小失落了把,早知道就让小宫女迟点把银子交给他。 “陛下,臣妾也要银子。”玉妃牵着她的手撒娇。 “干嘛?”某人傻问。 “想买个徐锦记的香囊送给陛下。”玉妃蓝眸温柔如水的凝视某人,某人灵魂不受控制的往上飘,心跳加速中...哎,又来了! “玉妃弟弟,你又不能出宫,怎么买香囊?”俞伯牙在一旁淡然道。 “可以托出宫置办物事的御膳房总管买嘛。”玉妃轻言细语,神态说不出的乖巧? “可她已经死了,再说,宫里的妃子怎能跟女子私下接触。”俞伯牙凝视他沉声道。 “可梅贵人就...”玉妃像是要反驳什么~ “参见陛下、皇后娘娘。”梅贵人踩着莲步出现在某人面前给她行礼,他的出现总算令某人成功回魂。 “平身。”俞伯牙沉声说完,看向玉妃道:“玉妃弟弟,你刚说梅贵人干什么了?” 梅贵人连忙跪在地上道:“是这样的,皇后哥哥,妾身曾跟兰弟弟和竹弟弟一起托总管买过点小物事。” “梅贵人,你在这宫里的时间最长,宫里的规矩你也应该最清楚。”俞伯牙手捧着银票神情严肃的盯着他。 “弟弟知错了,下次绝不再犯,请皇后哥哥从轻发落。”梅贵人跪在地上抹眼泪? “既然不是私下单独接触,就算了,起来吧。”俞伯牙见他哭成那样,便放缓了语气。 “谢皇后哥哥。”梅贵人将眼泪抹干净站了起来。 某人本来一直在原地转圈玩,远处传来的笑声和脚步声将她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哟呵,她的妃子们正像天边的七彩云霞般向她的位置飘来?都是来接她的么?不会又在她面前玩争风吃醋吧?这些娃娃们,打又打不得,骂又不忍心。哎呀,头疼! -------------- 今天偶休假,晚上可能还有一更,比这精彩,敬请期待。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九章蝶舞潇瑟 “皇后哥哥,您手里怎么这么多银票?”春贵人挤在高渐离和皇后中间,笑吟吟的侧脸看着皇后。 “陛下弄的。”俞伯牙扫视右边跟玉妃手牵着手走得歪歪扭扭的某人道。 “皇后哥哥,我的发钗都用旧了,能不能帮我置办些新的?”兰贵人挤到俞伯牙身边道。 “皇后哥哥,我的发簪也都用旧了,帮我也置办些吧。”菊贵人一身红衣挤到皇后身边道。 “皇后哥哥...”竹贵人? ....贵人、才人将俞伯牙围个寸步难行?都要求置办些新首饰或新衣物? “伯牙儿。”某人将玉妃扔给刚赶到的某只冷妖孽,在小宫女的开路下来到皇后身边牵起他的手,走出人群。 “皇后哥哥,臣妾还要买点脂粉。”红才人在俞伯牙身后细声道。 “弟弟们,这笔银子应该用来好好改善后宫生活,如今国库空虚,大家还是能省则省吧。”俞伯牙神色庄重沉声道。 “可这些个物事也要不了几个银子呀。”月才人如是道,很多才人贵人跟着附和? “是啊,皇后哥哥,臣妾只要买一只小手镯就好。” ......... “臣妾见过陛下、皇后哥哥。”冷妖孽躬身朝俞伯牙行礼。 “柔妃弟弟,你来得正好,这是陛下今天弄来的银子,哀家打算将它全部交给你管理,今后这宫里的吃穿用度就由你全权做主吧。”俞伯牙正色道。 “这...”柔妃冷冷的扫视了某人一眼,有些弄不清状况。 “皇后哥哥...”一些的贵人、才人撅嘴表示抗议? “接着呀?”俞伯牙沉声说完,脸上带着微笑将银票递了过去?“柔妃弟弟,辛苦你了。” 高渐离暗暗佩服俞伯牙的才智,他将银两交给水清柔一来可以让自己省心,二来又可以最大限度的节约开支。钱只要到了水清柔手里,应该没几个贵人、才人敢乱向他开口! 尽管想到了这件事对俞伯牙只有好处并无坏处,可心里还是为俞伯牙将钱轻易的就交给了水清柔有些不舒服。松开俞伯牙的手,一步迈上了栏杆,头也不回的来了句:“小宫女。” “陛下?你去哪里?”俞伯牙看了看自己空了的右手在她身后柔声道。 “去玩...”某人在栏杆上潇洒擦了把鼻涕,往前猛奔... 身后众妃子看着她在栏杆上健步如飞的身影,啥表情啥眼神的都有! ---------------- 御书房里,高渐离坐到书桌旁,朝小宫女沉声道:“铁心兰,薛侍卫的尸体在哪里?”确定要刺杀她的人是哪股势力,这很重要,也势在必行。 “陛下?你怎么?”小宫女傻呆呆的看着她,似乎对她这正常的讲话方式很意外或者很不习惯? “朕不是傻子,快告诉朕。”高渐离双目炯炯有神凝视她道。 “在...在宫里的停尸间。”铁心兰睁大眼睛看着她,她真的不习惯呢。 “带朕去。”某人沉声说完,从抽屉里拿出那件身轻如燕衣,白色裹胸布、胡须,脱下衣服、皇冠将自己迅速装扮完毕,一名神秘的扎马尾的帅气男子英姿飒爽的出现在某小宫女面前,她瞪大了双眼,眼神奇怪的凝视着她!她们的陛下好有魅力哦! “去跟外面的宫女说,朕在睡觉,不允许任何人打扰。”高渐离将衣服皇冠全部藏好后,朝仍痴傻在一旁的小宫女道。 “是。”小宫女话音落,腿儿快速走向门边,眼睛始终不离某人左右,以致脑袋撞到了门闩上,才傻傻的‘啊’了一声,脸跟着有些红?某人被她的囧相逗得咧嘴笑了笑,她的脸更红了? “告诉朕方位。”高渐离看着重新返回她身边的某红脸宫女道。 “西南边。”话音落,已经被某人搂着腰肢飞出了书房的后窗。 “走什么路线可以不让人发现?”高渐离在她耳边低声问。 “从禁园西南角经过,一般不会有人发现。”小宫女偎在她怀里哑声道,脸红得可以媲美西红柿! “你怎么这么害羞呀?”某人心情好好,非常促狭的在她脸上吧唧下。 “呵呵...”某宫女傻笑,伸手去摸脸,还没摸到,身体已经飞上高空?啊!天空的云好漂亮哦!她还从没飞过这么高呢?某宫女心花怒放的欣赏着天上的云彩。 “这正下面吗?”某女皇朝花痴的小宫女提问。 “嗯,嗯...”小宫女侧脸看她,一脸的崇拜还有...总之她的眼神令高渐离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还有她的注视跟玉妃和俞伯牙一样,都能让她心跳不知不觉加速?! ----------- 停尸房外几名侍卫见到小宫女后,都恭敬的行礼,将目光疑惑的投向了她身边的奇怪黑衣男人? “呃...”小宫女一时不知该如何介绍身边的人。 “我叫钟子期,是女皇陛下幼时好友,前来调查陛下遇袭一案。”高渐离沉声说道,侍卫也向她恭敬行礼。 “看好外面,谁也不准进来。”高渐离沉声吩咐道。 “是。”侍卫不由自主腰杆挺了挺恭敬道,这个人说话好威严哦! 停尸间里,高渐离从小宫女手里拿过她递过来的剪刀,将尸体的衣服剪开,仔细的查看尸体上的伤痕... “看见吗?她身中二十二剑,而且剑剑致命,但这些并不是致命伤,从出血量来看,这些伤口是她死后弄上去的。”高渐离指着尸体胸口、腹部的道道伤口道,看着小宫女又开始脸红?不由得皱眉道:“都是女人?你害什么羞?” “嗯,嗯,不是害羞,是不习惯。”某宫女结结巴巴解释。 高渐离给了她个你再害羞就出去的眼神接着道:“她的致命伤在背部,凶器应该是一把匕首,从匕首插入的角度和深度来看,凶手杀人的手法极为利落而且是近距离杀人,死者生前并为有过多挣扎痕迹。另外凶手的身高应该在...”某人在心里做了些专业计算,得出结论,“跟死者一样高。”也就是一米七五到一米七八的样子?! 小宫女傻愣愣的看着她道:“陛下,您怎么知道这些?” 某人马上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想了想道:“分析和计算。” 小宫女吐了吐舌头用手马上捂住嘴巴。高渐离继续检查起尸体,目光落到了凶手的手上,她的右手保持着握拳的姿势,里面有几道很深的尸斑,应该是死前紧紧握住了死者的某种配饰?只不过手掌好像已经被人撬开过,里面的东西已经荡然无存! 她的左手手指上也有一些貌似衣服纤维的东西?也就是说,死者在死前有可能抓伤了凶手?高渐离眼皮跳了两下,但她马上否认掉自己的想法。将目光再次转向尸体的右手,看能不能从那上面找点线索。 “尸体是柔妃发现的?”高渐离沉声问道。 “是我,怎么啦?”柔妃一袭白袍出现在她们二人面前,声音有些冷。 “看见她手里的东西吗?”高渐离直接问道。 “是你,你到底是谁?”柔妃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过来冷冷问她? “钟子期,女皇陛下的幼时好友。”第二次讲这句话,某人觉得很顺口。 “你是十二...”意识到什么后,眨巴了两下眼睛,疑惑的上上下下打量起她来? “干嘛?”某人皱了下面罩下的眉,这样被人盯着的滋味很不爽唉!不过他们二人并没发现! “查到什么吗?”柔妃冷冷追问。 “是熟人作案,凶手跟死者有仇。”某人也冷冷描述。 “就这些?”柔妃挑眉冷冷道。 “凶手跟死者一样高。”小宫女兴奋的显摆。 “一边呆着去,今后不要随便带陌生人在皇宫里乱走。”柔妃冷冷瞪了她一眼。 “她不是陌生人。”小宫女噘嘴抗议。 “闭嘴!”高渐离沉声道。“我们走。” “心虚了吗?想逃?”水清柔一个箭步拦住某人的去路。 “应该说你在维护凶手,不肯交出那块东西才对。”高渐离盯着他冷声道,死小子,你肯定猜不到姐以前是干什么的,那么姐告诉你,你的神色出卖了你?那块东西绝对在你手里。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你没资格管我?”冷妖孽眼神冰冷逼视她道。 “你关心凶手超过关心女皇陛下,希望你能明白你自己在做什么?”高渐离冷冷说完这句话,越过他身侧,牵了小宫女的手往外走。 水清柔楞在那里很久,神色复杂难懂,最后晃悠出了停尸间... 返回书房的高渐离恢复原来的那身打扮,爬上御书房的床,开始找昨晚冰室的线索,想确定昨夜到底是作梦还是真实的发生? “陛下,您在找什么?”小宫女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沉声道。 “暗夜羲和...你知不知道暗夜羲和?”高渐离头也不回的低声问道。 “呃?”小宫女在身后声音异常讶异? “或者说十二妃的事。”某人敲击着床边的墙壁,大概因为墙壁太厚,并没有受到很大的回音?转脸又看向昨夜暗夜羲和挥手的位置,爬上书架去搜索线索... “陛下,您什么都忘了吗?”小宫女在她脚下的位置沉声道。 “嗯,三天前醒来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某人专心搜索,依然头也不回。她对这个身体的事要是用幽默的话来描述的话,只有两件事不知道,那就是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她跟‘她’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您确实有十二妃。”小宫女的话差点将某人惊得从书架上掉下去... “陛下,小心。”小宫女失声惊呼。 “你知道他们?”某人从书架上一下跳了下来,握住她的肩膀激动道,这下麻烦了,宫里的几十个妖孽都还没送走,这又冒出十二个?呃,或者说十个? “只是听,听说过,他们是您幼时的伴读童子,后来被先皇册封为您的妃子,而且都还赐了特制的玉佩和封号。”小宫女凝视她认真道。 “有哪些?有没有一个叫暗夜羲和的?”高渐离紧张道。 “陛下,奴婢不知道,他们在被先皇赐封后,就被送出来了皇宫,去学各种技能。他们的封号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其他人无从知晓。”小宫女垂眸沉声道。 “玉妃和柔妃是不是他们其中的一员?”某人紧张道。 “是,玉妃封号为蓝眸玉姬,他的胸前就挂着先皇赐的翡翠玉佩,柔妃也是,他的封号为冰舞柔溪,也有御赐玉佩。”小宫女凝视她温和道。 “还有十个在宫外?”某人沉声追问,心里还是松了口气,只要不娶他们回来不就没事了?! “冷宫里还有一位,他叫蝶舞潇瑟,您的潇妃。”小宫女眼中滑过雾气语气沉重道。 “他怎么会在冷宫里?”某人接着追问。 ------------------ 下一节会更精彩!今天两更奉上,敬请亲们继续支持!亲们,一朵花在偶的鲜花榜里抗议它很孤单呢?有没有多余的花呀,砸一朵陪陪它吧,谢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章再斗摄政王 “具体情况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说他私通宫外的女人,不小心被梅兰竹菊四位娘娘碰上了,最后被皇后娘娘打入冷宫。”小宫女低头喃喃道。 “哦,听你的口气,你好像觉得那个潇妃是被冤枉的?”高渐离挑眉凝视她认真道。 “奴婢说不好。”小宫女低头喃喃道。 “私通的那个女人被抓住了吗?”高渐离问,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这应该算古代的自由恋爱,她有可能会考虑成全他们。 “没有。”小宫女摇头。 “那就太好了。”高渐离忍不住兴奋道,看来这件事有门,她也不用为那个什么潇妃费神了,某人顾自打着如意算盘笑。 “陛下?”小宫女讶异的看着她,她们的陛下怎么是这个反应?好像巴不得潇妃私通外人? “你来宫里多久了?”某人不理会小宫女的表情,坐到书桌的椅子上沉声问。 “一年多,比皇后娘娘他们早那么一点点。”小宫女站在她身旁如实回答。 “一直跟在朕身边?”高渐离确认道,铁心兰点点头。 “朕之前究竟是什么状况?是真傻还是假傻?”高渐离将她拉近身边温和问,目光锁定她的眸。 “那个...”小宫女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嗯?”某人挑眉。 “陛下您以前从未像现在这样跟奴婢说过话。”小宫女拐了个弯。 看来这个家伙以前果真是傻子?那也够不幸的!她既然继承了‘她’的身体,那么也一定会尽力为‘她’讨回公道,可该从哪里着手呢? “今天朝堂上的局势你也看见了,你觉得杀朕的会是哪一方?”高渐离直接提了个很尖锐的问题。 “摄政王的可能性大些吧?”小宫女眨着眼睛猜测。 “薛侍卫的底细你查过吗?”高渐离垂了下眸,第一感觉像的人往往不一定是,一般都是被高手推到前面来做炮灰的!摄政王某些方面的愚蠢表现很符合某人的分析。 “查过,她是世袭来皇宫当差的,平时沉默寡言,忠于职守,未发现跟什么异常的人有接触。”小宫女将调查结果展露出来。 “她很好色吗?”高渐离问,她醒来后的第一幕浮现在脑海,一想到她的伯牙儿差点被她侮辱某人心里就窜起无名火! “不像,她好像很害羞,平时跟皇后娘娘讲句话都会脸红。”小宫女喃喃道。 高渐离陷入迷雾中,那天的薛侍卫怎么看都不是那种腼腆会脸红的人,相反倒很像混街头的狂蜂浪蝶! “她会不会是有人假扮的?”高渐离沉声道。 “易容术?”小宫女诧异道,“对了,陛下,这个人好像比薛侍卫要胖些!” “你确定?”尸体泡水后浮肿是难免的哦? “嗯,抓她那晚我就觉得不对劲,不过没想过这一层。”小宫女眨着眼睛回忆。 “你马上派暗卫去查她的脸上有无伪装,如果有就接着查真正的薛娇娇的下落。”高渐离沉声吩咐。 “是!”小宫女恭敬答完,跃出窗台,不一会儿折回书房。 “安排好了?”高渐离沉声问,小宫女乖巧点头。 “你觉得如今的朝廷,谁暂时可信?”高渐离接着提问,想试试小宫女的眼光,她眨着迷惘的眼睛摇摇头,看来跟某人的感觉一样! “俞相家有五百夫侍,你可听说过。”高渐离沉声问。 “哦,大多数是乔装改扮成男子的女门生。”小宫女笑着解释。 “你确定?”高渐离追问,女扮男装?多奇怪? “应该是吧,我听外出办事的暗卫说过。”小宫女眨巴眼睛道。 看来今晚得深夜造访一下她的两大‘帮主’了,起身到书架上找出京城示意图,让小宫女标示出丞相府和国师府的具体位置,当然还有朱太尉和刘御史家的。接下来就坐在桌旁认真的用毛笔写着一些东西。只不过,某人的毛笔字很是差强人意,歪歪扭扭的像几只打瞌睡的懒虫子?!这也不能怪她,现代人嘛,一直用钢笔和水性笔的!那软塌塌的毛笔可一点儿也不听她的话!再说,这里的文字也自成体系,某些字跟现代繁体字也挺像,不过大多数还是陌生而难写的! 抬头见小宫女站在一米开外聚精会神的凝视她?眨巴两下眼睛把小宫女招了过去,角色位置互换,变成某人在一米外口述,小宫女坐着记录,这下快多了哈! “陛下,您懂得真多。”忙碌完的小宫女崇拜的看着她,眼里怎么看都有N多红心? “把你那怪怪的眼神给我收起来啊。”某人心跳如雷沉声警告道。 “是,奴婢失态了。”小宫女脸红了红道。 “如今敌我未明,今天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明白吗?”高渐离想了想沉声吩咐,这个小丫头片子,也不知道兜不兜得住这件事?如果兜不住,会很麻烦,这也是她迟迟不肯暴露自己的原因,不过,现在形式所迫,她必须要找一个合适而衷心的帮手。 “包括皇后吗?”小宫女眸子深邃凝视她。 “嗯,还没到告诉他的时候。”某人心里沉了下,一旦知道她并不是那个跟他一见钟情的‘高渐离’,他会不会弃她而去?想到这里她就心痛! 跟小宫女继续沟通了下宫里宫外的事,包括她身体的爹娘的事...其实小宫女知道的也不比她知多多少!她以为她的‘母皇’会给她留下什么可操控的强大暗势力,听完小宫女的话后,她有些失望。不过小宫女无意间倒是跟她讲了个古老的传说,关于禁园宝藏的... --------------- 中午总算不用喝粥了,不过还是吃小菜?!凤藻宫里,某人坐在俞伯牙身旁看着几片青叶子发呆,那个摄政王还真是做得出呢! “烤鸡呢?”某人傻问。 “离,今天没有烤鸡,明天就有了。”俞伯牙给她盛了碗饭,布上几颗青菜? “我要吃嘛。”某人撅嘴不满嘟囔。 “要不,臣妾去跟摄政王说说。”俞伯牙面露难色有些无奈道。 “胖大婶家?”某人露出傻瓜笑脸,一旁的小宫女想笑不敢笑,将目光移向别处,她们的陛下还真是会影戏呢,连她也被骗得团团转,更别说皇后娘娘啦! “我自己去,嘿嘿...”某人傻笑着站起来往外蹦去,小宫女如影随形。 “离,你别去。”反应过来的俞伯牙出声制止,某人早就没了影子。 “叫暗卫,去救万和里。”某人朝走在身边的小宫女沉声吩咐,她认真点头,一支袖箭划破长空,暗卫们今天的速度比昨天还要迅速?为毛呢,她们傻女皇昨天做的事让她们好解气,吃得也好过瘾,见她再召唤,还不赶紧麻利的来! 小宫女迅速传达指示,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玉华宫,看门的侍卫自然不敢阻拦,眼睁睁看着傻女皇大大咧咧的走进宫门,往昨天某王作乐的地方跑去...本来远处有侍卫看见了她们,想先去报信,被暗卫用暗器毫不犹豫的打晕! 照样先解决掉门口的侍卫,歪歪扭扭浩浩荡荡走进去,哟呵,该死的摄政王依然满桌子的山珍海味,正跟几个漂亮的小弟弟饮酒作乐,笑容猥琐得很,手也超级不安分!见到某人标准的傻瓜笑脸后,嘴角就开始一个劲儿的抽风,几个小帅哥也迅速老实的退到边上... “离儿啊,来来来,没吃饭吧?陪本王喝一杯。”摄政王脸上堆着笑,心里大骂不休,她可没忘某人上午刚拿走了她十万两呢?(另外两万多她也一并归为自己名下,尽管出钱的不是她!) “烤鸡。”某人傻笑着,口水在扫一眼金灿灿的烤鸡后自然下落。 “离儿要吃烤鸡么?”某王想掉某人胃口? “嘿嘿...”某人依然傻笑。 “将本王的银子还回来如何?”某王很厚颜道。 “好。”某人流着哈喇子水点头。 “离儿乖,想吃什么,尽管拿吧。”摄政王喜笑颜开,傻子还蛮好说话的嘛?某王得意中... “嗯嗯...你们拿...”某人对站得整齐的暗卫们傻乎乎道,几秒钟后,摄政王的桌子被洗劫一空?! 某人貌似很过意不去的从某宫女手里将一盘鸡爪子拿回,放到摄政王面前傻傻道:“留...留点...大婶吃...嘿嘿。” 摄政王坐在桌旁皮笑肉不笑的来了句:“离儿真孝顺,本王的银子呢?” 某人伸手到小宫女的怀里掏(作者注:不是上面是腰部),掏出几两碎银子还有几个铜板,很大方的扔给摄政王傻傻道:“还给你。” 某王眼睛瞪得像铜铃,暴跳如雷手叉腰站起来吼道:“就这么点儿?” “少了么?那我再拿回点儿。”某人露出二百五的面孔伸手去拿。 “我那可是十万两,你这凑到一起才五两银子!”某王拽紧手里的钱暴吼,进了她手里的哪怕是一个铜子,就得跟她姓! “杜...说一两银子都很多很多了...你说十万不多...这里有五两...”某人傻傻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没算明白,扭头傻看向小宫女道:“她该还我...多少?” “四两。”小宫女迅速给出准确答案。 “嗯嗯...四两...”某人脑袋点得鸡啄米,向某王伸出手。 “兰侍卫,陛下不识数,你也不识数吗?”摄政王气得跳脚骂起了小宫女。 “我这也是帮陛下算账嘛。”某宫女演技超好的委屈道,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靠近傻子久了也会变傻子! “还我。”某人用傻子难得的认真神情将手伸到某王面前。 “一个铜子也别想!”摄政王手叉腰蛮狠道。 “嘿嘿...你欠我银子...给我。”某人神态带着孩童般的认真,眼睛乌溜溜的盯着摄政王的猪肝脸!气死你,气死你个黑心的家伙,一旦掌握了你贪赃枉法或者犯上作乱的证据,老子就送你去见马克思,不对,阎罗王! “陛下,我们回宫吧。”小宫女恭敬道。 “她没还...”某人貌似还不肯走,依然跟摄政王大眼瞪大眼? “摄政王,您还是把银子还给陛下吧,您一个王爷居然赖陛下的帐,这事传出去也不好听。您还记得上回拿走她小鸽子的事么?她可是守了您半天,您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直到你把鸽子还给她!”某小宫女好意提醒,摄政王脸色难看得堪比黑锅! 咬咬牙愣是从掌心里抠出了三两银子交给某人,某人这才蹦蹦跳跳的跟着暗卫们开心的走了... “陛下,没找到万才人和里才人。”与人群拉开很远距离后,小宫女轻声耳语,“看来他们被摄政王藏起来了或者是转移出宫了。” “今后派四个暗卫日夜轮流盯着她,有异常马上禀报,另外再派两个人追查万和里的下落。”高渐离嘴里嚼着鸡爪做掩护低语,那两个可怜的娃娃被摄政王弄哪里去了呢?都怪她昨晚意气用事,跑出宫散心去了,如果昨晚去救兴许就救到了! “是。”小宫女沉声答。 “薛侍卫?”某人接着问。 “确实是假的。”小宫女如是答。 “派两人去查死者的身份,再派两人追查真正的薛娇娇的下落。”某人继续嚼着鸡爪低语。她‘母皇’给她留了四十人的暗卫队伍,这是她能掌控的有生力量。可惜这么多人,仍然未能保住这个傻子的性命,所以说人算不如天算啊! ------ 这一章是铺垫,后面会更精彩,尽请期待。 偶抽空又去看了下调查结果,选第四个答案的13人,选第二个答案的12人,看来多数亲们都跟偶一样‘花心’哈!开玩笑的哈,亲们别当真,傻影子再次顶锅盖逃走!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一章冷宫阿波罗 返回凤藻宫后,某人并未有过多喜悦,相反心里沉甸甸的。脸上没有表露太多,匆匆扒了碗饭就打算走。俞伯牙捏着她的手指温柔道:“离,怎么吃这么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嘿嘿...我想去玩...”某人傻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线,她不想让俞伯牙看出来她有心事,傻子怎么会有心事呢? “离,玩可以,别乱跑啊。”俞伯牙温柔叮嘱。某人傻笑,她肯定会乱跑,而且还要将整个皇宫跑个遍。妃子们起身行礼恭送她,现在都变成自动聚餐了,不过因为今天的某人‘心不在马’,吃饭气氛有些压抑。 “兰儿,看好陛下,别让她去不该去的地方。”俞伯牙追到宫门外低声叮嘱,眸子里有些忧色。 “放心吧,娘娘。”小宫女信心满满笑着,如今的陛下今非昔比,功夫好着呢,能欺负到她的应该没几个!俞伯牙仍是不放心的目送两个蹦蹦跳跳的人离去,因为某宫女正跟着某人也在练蛙跳?!某皇后一头黑线直摇头,这兰丫头也变了! “安排两个暗卫保护着皇后,摄政王可能会找他麻烦。”某人蛙跳中吩咐。 “是。”某宫女蛙跳中答。 ----------------- 小宫女带着她熟悉着宫殿,贵人的别院叫苑,比如梅贵人住的地方就叫梅苑,兰贵人住的地方就叫兰苑,以此类推...才人们住的地方就叫轩比如碧才人住的地方就叫碧轩,海才人住的地方就叫海轩?!以此类推...途径玉妃的七彩宫门前时,某人特意停留了下,他的宫跟水清柔的水晶宫一样大!某人打算有时间去里面走走看看,至于为毛会突然有这种想法,某人习惯性直接忽略。 小宫女领着某人走过N个宫苑后,一个较大也较偏的宫殿出现在高渐离面前,那匾额上写着‘蝶舞宫’? “这是潇妃以前住的宫殿。”小宫女低声在她耳边道。 “现在呢?”某人低问,她很想见见他,如果他真跟宫外的女子好的话,她会想办法把他送出宫去,让他跟恋人团聚。 小宫女带着她继续往前走,来到一个叫草芥轩的别院前,小宫女打算去敲门,里面传来了男子的歌声:“君住淮江头,妾住淮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淮江水。”歌声哀怨动听,令某人差点掉下眼泪,可怜的娃娃,姐这就来搭救你出苦海!准备推门而入,被小宫女拽住了? “凡哥儿,今天唱得声情并茂,有进步。”一个清朗的男声传了出来? “谢娘娘夸赞。”刚才唱歌的男子欣喜的答。 “来,用午膳。”潇妃清朗的声音。 “今天的清蒸鱼味道不错...”潇妃的声音,某人看了眼小宫女手里拿着的烤鸡,他们吃得也没那么糟嘛?你怎么说他现在很苦? “是的,娘娘,今天的红烧肉味道也不错,您尝尝。”某凡哥儿的声音。某人直接朝小宫女翻翻白眼,谎报军情了不是? 某宫女高频率的眨着疑惑的眼睛,挠挠头,最后踩在墙边的长方凳上趴在墙头悄悄的伸出脑袋去看,看一眼之后示意某人也爬墙?某人见左右没人,也跟着跳上凳子,迫不及待的看过去,偶的个阎罗王唉,那桌子上就那么一个碟子,上面装着几颗瘦不拉几的青菜,而某妃主仆二人每人手里端着半碗粥正闭着眼睛津津有味的吃着喝着?难道肉跟鱼被他们吃光了?不对呀,吃光了应该有碟子啊,怎么没瞧见? “嗯,今天的烤鸡味道很好。”某妃漂亮的侧脸上一副享受模样?墙头上的二人面面相觑,然后目光落向眼前小宫女怀里的烤鸡,某人示意她送进去,小宫女一跃而起,落在潇妃身侧。 “奴婢铁心兰见过潇妃娘娘。”话音落,某妃霎时侧脸睁开眼睛,看向怀抱烧鸡跪在地上的某宫女。那是一张怎样的脸,二九年华,五官精致得无法拿最漂亮的修饰词来形容,唇红齿白,长眉如黛,青丝乌黑如瀑布,松散的垂在肩头,还有,他的眼睛居然是明亮的金色?一身月白粗布衣服也没能掩藏他灼灼风华,相反更衬托出他的超脱气质!不知道古希腊神话里的阿波罗有没有他帅? 这个人的形象气质完全超过了俞伯牙,但这并不是重点!关键是,某人在他睁眼的那一刻,心就跟着乱跳,还很痛?某人手抚胸口诧异,这又是毛情况? “是兰侍卫啊,你来所为何事啊?”某妃不紧不慢的讲话,金色瞳眸闪烁耀眼的光芒,直直看向某宫女。 “奴婢是前来给娘娘送烤鸡的。”小宫女将烤鸡举过头顶,呈到他面前。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拿回去吧。”某妃正眼也没瞧烤鸡。 “娘娘?”小宫女不明白。 “是他派你来的吗?”某妃红唇动了动冷声道,眼神掠过鄙夷和不屑? “呃?”小宫女犯了迷糊,他怎么那种眼神,他是真的不喜欢陛下所以才跟外人私通的吗? “那个用阴谋诡计霸占陛下的小人。”某妃脸色发寒,语气跟着有些愤懑和恶毒? “娘娘,您在说谁呀?”某小宫女摸不着头脑!某人趴在墙头也一头雾水,宫里有这号人物吗? “兰侍卫,这句话很难懂吗?”某妃轻启红唇,站了起来轻移莲步扶起小宫女。 “娘娘,您可是在说...皇后娘娘?”小宫女讶异着睁大眼睛确认。 “哼,你说呢?”某妃挑眉用明知故问的眼睛看着小宫女。 “您怎么可以这样说皇后娘娘?你知道娘娘这一年多来对陛下有多好,又吃了多少苦?...”小宫女大声谴责他,嘴唇跟着有些哆嗦,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敬重的皇后娘娘? 某人也很气愤的跺脚,居然敢骂她的伯牙儿是小人?“咔嚓。”某人脚下支撑的梯子被她用力过猛蹬断了,头一次很没形象的摔倒在地,“唉哟。”后脑勺着地还真TMD疼! “陛下?”某小宫女下一秒窜出围墙第一时间来到某人身边,扶起摔倒在地的她,接着紧张的检查起了她的后脑勺,见某人半天没反应,立时紧张的看向某人,见她正流着口水痴呆的看向开门出来的某妃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心里咯噔一下,她们的陛下不会又摔傻吧? “陛下啊,您没摔着吧?呜呜...”小宫女紧张的哭,她们的陛下才变聪明,又摔傻了?早知道,就不带她来见什么劳什子潇妃!弄得陛下这样,呜呜... “离,你还好吗?”某妃跪在她身旁,珠泪双垂,伸手去抚摸她的脸? “呃?美人姐姐,你是谁?”某人看着他的泪眼傻乎乎的问,近距离看他,就更美更妖孽了,尤其那双泛着白浪的金色眼睛,像一汪清泉般摄住某人灵魂? “离啊,我是您的潇妃啊,那个在淮江边为您唱歌跳舞的蝶舞潇瑟啊!”某妃抱着她失声痛哭... 不是说他有相好的吗?怎么会抱着我哭呢?为毛看见他哭我的心会跟着难过呢,还好想抱紧他,好想安慰他,还想---亲他???某人被自己最后的想法吓一跳,连忙推开他,往哭得伤心的小宫女靠去。 “离?”某妃用膝盖走路向她靠近,泪腺超级发达,都快泪流成河了? 某人心里好酸好涩哦,忍住想把他抱进怀里安慰的冲动,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撅嘴傻傻道:“你们干嘛这么爱哭?一点儿也不好玩,不跟你们玩了。”说完就屁颠屁颠的往来时路跑去,小宫女擦掉鼻涕眼泪快速追赶... “离啊,臣妾是冤枉的...”老远了都还听得见潇妃的哭声! ---------------------------- 返回书房的某人心绪难宁,痴痴呆呆的坐在书桌旁翻着砚台玩,耳边老是回响着潇妃最后那句话,他是冤枉的么?那也就是说他没跟外人私通? “朕跟潇妃?”某人只好将目光转向情绪低落的某只宫女,从草芥轩回来她就一直心事重重? “他是您以前最宠爱的妃子。”小宫女沉声回答,答完了才抬头愕然的盯着她道:“陛下,您没傻?” “你说呢?”某人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这个傻丫头,原来半天不高兴是为了这个? “您以前就是那样的,所以奴婢...”小宫女有点囧解释了下,但脸上终于有了‘喜洋洋’! 某人看了看手里的砚台,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感情以前的女皇到书房就是玩这个?看来自己跟‘她’某些地方还真的很相似啊! “你说他是朕最宠爱的妃子是什么意思?”某人心里莫名的紧张?这副身体以前不会跟他已经... “在坠马前一直跟潇妃双宿双栖!”小宫女做出了进一步的解释。 完鸟,某人心里哀嚎,这个包袱背定鸟,‘她’居然碰过那个‘阿波罗’,虽然现在的她不是原来的‘她’,可身体是公用的,也就是说她还是碰了他!在现代,男女上床就像请客吃饭算不了什么,可这是古代,女尊男卑的古代,失了身的男子会遭人唾弃,而且基本上没人会娶,最后只能沦落青楼。她怎么忍心让那么帅的娃娃沦落青楼捏,真是纠结,咬着手指头想着解决的办法,可惜一个时辰过去了,都没想出来! “派人好好照顾他。”某人沉声吩咐,她有义务替‘她’照顾好‘她’的最爱,想着以前的傻子还真是艳福不浅啊,跟这么美的娃娃滚床单,马上又一个激灵。 “朕以前有没有碰过伯牙儿?”某人很紧张的等着小宫女的回答,要是‘她’碰过她的伯牙儿,她肯定会喝一大缸的醋,酸掉大牙的! “应该没有。”小宫女如是答。 “什么叫应该没有?”某人松了口气,但马上又提起,她的语气怎么这么不肯定? “反正进宫后是没有过,那时您天天在潇妃那里。”小宫女的答案。 古代也有婚前性行为?某人翻着白眼,答案很肯定,皇室的人这种事是家常便饭。那么她的伯牙儿到底有没有? “陛下,您跟皇后合欢那晚,有没有看见他肚脐的朱砂?”小宫女好奇的问。 “呃?”某人努力回想中,不过那晚太荒乱,记忆也是混乱的...答案最后变成了这几个字:“嗯,啊,哈哈。” 昨晚暗夜羲和的她倒是看见了,因为他脱了个精光,站在她面前,想不看见都难,完事后她看了眼他香汗淋漓的身体,心里还在诧异那肚脐眼上红色的玩意哪儿去了?被她动作剧烈中蹭掉了?现在才明白那是男子的守宫砂!看来她的羲和宝宝还纯洁干净得很!问题来了,那就是这件事,以后跟皇后该怎么解释?某人为难中... “呃?那个柔妃、玉妃?”某人有些紧张,她的前任裤腰带似乎总是绑得不是很紧?所以她得仔细查访查访,看这后宫有几个是‘她’的人? “那个嘛,陛下得自己去看,奴婢来之前,他们已经在宫里了,所以不清楚。”某宫女很老实厚道的回答。 “有没有什么宠幸记录啊什么的?”某人问。 “他们以前都跟您在宫外生活,宫里自然没有记载。”小宫女很认真的回答,她们的陛下如今对这事也开始上心了?是好事还是坏事? 某人翻翻白眼,得,问也是白问。要她亲自去看,意思是她得亲自扒掉那些娃娃们的裤子?没想到小宫女的思想这么不纯洁,连这话也说得出口?也不想想,这个问题和后果有多严重?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二章禁园夜宴1 下午某人抽了个时间小睡补眠,今晚还要出去,睡眠不好,会没精神的。尽管她以前经常熬夜,可昨晚不光是熬夜,嘿嘿...某人脑海浮现跟俞伯牙的温存场面,脸上含着傻笑,抱紧了俞伯牙睡过的枕头酣然入睡。 她曾问过小宫女昨晚的事,小宫女回答说,她四处找累了再回书房时,就看见她一身酒气睡在书房的床上,四肢冰凉,浑身颤抖,嘴里喊着伯牙儿,她猜陛下肯定是想皇后娘娘,就去把娘娘请来了。这以后的事,某人分析,肯定是自己的体温太低,伯牙儿不得不脱光了衣服给她取暖。瞧,她家的伯牙儿就是好! “皇后娘娘驾到。”睡意正浓的某人被宫人的通报声惊醒,想爬起来开门,守在床边的小宫女眼神温柔将她轻轻按住道:“奴婢去,您再睡会儿。” “嗯。”某人揉着眼睛应了声,闭目养神,虽然她很想第一时间见到俞伯牙,但是傻子的反应不能比正常人快,所以她只能躺着,还得继续装睡。毕竟她昨晚几乎通宵未合眼,现在睡得香甜才是正常反应! “兰儿,陛下还在睡?”俞伯牙温润的男声给某人的心又挠起了痒痒。 “是,陛下昨晚累坏了。”某宫女实话实说,脸上倒也绷得住,倒是某皇后脸一红,越过她身侧来到床榻边悄无声息的坐下,杏眸温暖的凝视某人侧睡的后脑勺。低头为她捋了捋被子,想将她的手放到被子里,感觉手指一紧? “离,你醒了?”俞伯牙柔声低语。 “嗯,嘿嘿...”某人翻身坐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傻傻看向脸色微红的俞伯牙,想起昨晚的场景,心不受自己控制的又开始‘小鹿撞’行动? “来,臣妾替你更衣。”伯牙儿牵过某人的双手,想扶她站起来,却被某人很没形象的拽上床扑倒在某人身上,红着脸发出一声娇嗔的惊呼:“离,你干嘛?” “嘿嘿...想吃....”某人傻笑着说完就去捉他的唇...初尝人事的她,觉得对伯牙儿怎么都爱不够!小宫女脸红红看着这一幕,很自觉的退出了书房并把门关上。 “离,饿了应该去吃晚膳。”俞伯牙喘息着推开她柔声道,天都还没黑呢? “嘿嘿...那个不好吃!”某人傻笑中带着色音,吻落向他的喉结,动手胡乱去扯他的衣服,傻子是不会脱衣服的! “离,臣妾自己来...”俞伯牙捏着她乱动的手指制止她的魔爪乱舞,动手松开自己衣服上的绳结,并一件件往下脱...某人心急难耐,一把扯掉了自己的衣服,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 “离...轻点儿...”俞伯牙娇呼的声音过后,暧昧的气息萦绕整个书房,折磨听众的魔音一遍又一遍‘昨晚再现’中... 小宫女脸红得超过胭脂,迅速窜到几百步外,远远的看着御书房的门。可是,声音都听不见很久了,她仍闭着眼脸红中... “俞皇后在哪里?摄政王有请。”某王爷的狗腿子之一扯着破锣嗓子吆喝了过来,几十米开外,还有十几个站在那里。 “放肆!这是御书房,岂容你大呼小叫!”小宫女跳过去拦住魁梧女子面前,魁梧女子根本就没把面前的小小人儿放在眼里,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王爷说了,如果兰侍卫单独一个,就不用怕,她无权私自召唤暗卫!哼哼,真是天助她也!不用跟该死的暗卫交手! “兰侍卫,我是奉王爷之命来请皇后娘娘的,你胆敢阻拦,就别怪我不客气。”魁梧女子骄横道。 “惊扰到陛下休息你担待得起吗?”小宫女毫不示弱的瞪着她道。 “你是说陛下在御书房睡觉?呵呵,蒙谁呢?她还不定在哪儿犯傻呢!”某魁梧女子讥笑道。 “啪。”的一声,某魁梧女子挨了重重一耳光! “你敢打老娘?”某女暴吼,抡起胳膊就打向铁心兰。 铁心兰跳起避开,在空中怒斥道:“你辱骂陛下,就该打!” 魁梧女子从腰间抽出软鞭挥向铁心兰,她一个飞跃避开去,拔出腰间的佩剑,跟魁梧女子对战起来... 书房内激情中的二人被外面的打斗声打断,某人欲求不满想再继续,伯牙儿的武器已经软绵绵的‘低下头’?某人好火大,谁TMD胡闹啊?要是害得她的伯牙儿以后不举,她铁定阉了他!(作者语:要是女人你怎么阉?) “嗯~伯牙儿。”某人不满的在他身上蹭,其实心思早跑到门外了,她愿意让天下人知道她不是傻子,也不愿意俞伯牙知道,所以在他面前,她必须全力装傻,一个傻子是不会在这种时候关心身体外的事的!唉,某人无奈中... “离,好像是兰侍卫在跟什么人打架,臣妾得出去看看。”俞伯牙温柔的哄着她,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推开她开始穿衣服... “打架...嘿嘿...好玩...我也要去。”某人傻笑着兴奋道。 “离,就在这里呆着,刀剑无眼,小心伤着你。”俞伯牙快速穿好衣服,将自己的发随便绾了下,拿金簪固定,就要往门外走,某人拽着他衣袖道:“我穿...衣服。” “离,臣妾去去就回,你就别出去了。”俞伯牙摸了摸她的脸颊,扯掉她的手指,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伯,伯牙儿...”某人傻乎乎的喊,发现他头也没回,只好自己动手穿起了衣服,刚把中衣套上身,就听见外面的打斗声激烈了许多?心里担心着俞伯牙,穿了中裤飞快的往外跑去... 屋外,摄政王的侍卫来了十多个,除了直挺挺躺倒地上那个,夹击着铁心兰,俞伯牙想冲过去,被他手下的宫人强行拽住了。 “怎么回事?”俞伯牙在一旁沉声吼道。 “兰侍卫无端打死我们姐妹,我们要拿下她交给王爷定夺。”其中一个侍卫气呼呼的答道。 “对天宇的皇后如此大不敬,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水清柔一袭白衣,飘飞进包围圈,声音冷得可以让热狗结成冰!挥剑就刺向那帮侍卫... “我们来请皇后娘娘,她出手阻拦还打死了李侍卫,是她无理在先!”某王的侍卫边还击边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辱骂陛下,就该死!”小宫女红着眼沉声低吼。 “陛下在哪里?”水清柔紧张追问。某人此时飞快的跑了出来,胸前的肚兜红彤彤,中衣带子忘了系?胸前大部分地方白花花一片‘雪花银’,还有‘梅花烙’?战争在那一刻平息,所有的人全部眼光直直的看着他们的女皇陛下?包括后面闻讯赶来的贵人、才人!啊哦,他们的女皇陛下肌肤雪白,身材也很有料嘛,嘴唇鲜红鲜红的好像刚吃过菠萝蜜,发丝凌乱的垂在肩头脑后,浑身散发着说不出的诱人神韵...唯一的不足是,大大的眼睛此时有些大而茫然的看着众人? “离?你怎么这个样子跑出来?”首先反应过来的俞伯牙跑过去为她系上衣服的绳结,某人这才发觉,由于刚才太担心俞伯牙,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小节,才导致她的春光外泄!懊恼的同时不得不自我安慰,这内衣比现代的比基尼保守多了,没什么值得害臊的,是不是?现在要是脸红的话,她就完蛋了啦! “你们怎么都不向陛下行礼?”小宫女大声吼,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齐刷刷的跪到地上,包括刚才直挺挺躺在地上的某‘死尸’! “离,咱们进去。”俞伯牙用宽大的衣袍裹着某人身体走进书房中...身后众人脸上表情各异开始想入非非,他们的陛下跟皇后大白天的在御书房干嘛呀?这个问题很值得探讨... 二人背影消失后,水清柔站了起来,狠狠的踹着摄政王侍卫们的屁股,嘴里吼道:“回去告诉你们的摄政王,少打宫里妃子的主意,否则我水清柔绝对绕不了她!” 被踹伤的侍卫们连滚带爬的往回跑,御书房外静悄悄,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妃子们伸长了脖子愣愣的看着御书房的门,他们的陛下跟皇后会在干嘛呢?玉妃的蓝眸升起雾气,好羡慕皇后哥哥,天都还没黑,就被宠幸过几回了,什么时候这样的日子才会轮到他呢? “离,以后不要不穿衣服跑出去,知道吗?”御书房内,俞伯牙抚摸着某人傻笑的脸温柔责备。 “嘿嘿...我穿了。”某人傻笑着陈诉事实。 “唉,离啊,你还什么都不懂,今后会更加危急重重,臣妾该拿你怎么办?”俞伯牙捧着她的脸,眸中白雾缭绕,声音尽是无奈? “抱抱...”某人张开双臂抱紧他,我的亲亲伯牙儿,我能保护我自己,也能保护你,相信我!摄政王找你麻烦了是吗?我会尽快处理好禁园的事! 夜里某人带着暗卫们再次去了玉华宫,摄政王假装苦着脸说,她们家也开始喝粥了,要跟女皇陛下同甘共苦?这件事完全在某人的意料中,她笑得天真道:“嘿嘿...胖大婶...以后都没烤鸡了么?” “没了。”摄政王貌似苦着脸道。 “都喝粥?”某人可爱的问。 “是的,陛下。”摄政王沉脸答。 “小宫女,熬粥...几个?”某人咬着手指头看向小宫女,口水横流道,皇宫里的厨师早就成了摄政王的专用厨师,只留了三个熬粥的小帮厨负责整个后宫的膳食。这如今御膳房总管由水清柔兼着,很快就要恢复正常工作了,岂能没有厨师! “四个足够了陛下。”小宫女按商量好的话回答。 “嘿嘿...带走...”某人傻笑着吩咐,摄政王不是小宫女,不明白她的奇怪语言,拿大眼疑惑的看着她? “是。”小宫女恭敬的行礼,转脸看着一脸白痴相的某王道:“陛下的意思是,给你留四个熬粥的厨师,其余的都带走。”陛下对你够好了吧,摄政王,比你留给我们的厨师还多一个! “不行。”摄政王沉声喝道。 “摄政王,这厨师本来就属于陛下和整个后宫,你敢违抗陛下口谕!”小宫女沉声指责,身后的暗卫们统一往前走了一步,胁迫性的逼近她,她嘴脸抽筋扫了眼傻笑着的傻女皇,极不情愿的来了句:“本王遵旨。” ------------ 晚膳自然是没有肉的,新的外出采购食材的人员,下午刚上任,是俞伯牙、水清柔家的远房亲戚。最早的食材也要到明天早上才能采购回宫。 某人早就想好了一箭双雕之计,带领着一大帮厨师还有小宫女,笨手笨脚砸开禁园的门,理由是:她想吃烤鱼?! 她从小宫女嘴里知道,这园子是‘她’在摄政王的蛊惑下封的。最开始的时候,摄政王派了几十个侍卫日夜看守,而且每夜都会亲自前去查岗?后来不知为什么,她不光撤了园子里的侍卫,而且再也没踏进禁园一步? 某人知道摄政王的目标应该是传说中能统一天下的禁园宝藏,照目前的情形,摄政王并没有拿到那批宝藏,像是遇到了某种阻滞?或者是那批宝藏根本就不存在?无论是哪一种,她都要查清楚,但又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更不希望受到摄政王的牵制,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禁园不再是禁园,而是她的寝宫! -------- 今天又二更,亲们给点鼓励咯!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三章禁园夜宴2 禁园迎来它沉静很久以后的热闹,厨师们点的篝火把整个园子照的透亮,林中的鸟错以为是白天到来,都争先恐后的飞上天空盘旋。 高渐离坐在桃树枝头上,痴痴的看着天空的飞鸟,这些鸟会是她最近的邻居。她的三十多个娃娃们有些兴奋的围坐在篝火旁,毕竟这是他们这一辈子第一次看到这种貌似野炊的场面,新奇感是在所难免的。 小宫女带着暗卫们在湖边捕鱼,每当捞到不认识的品种就会看向高渐离,她举右手摘树叶就表示可以吃,举左手就表示有毒或者说她本人也不认识。可怜那桃树叶,左右被摘,很快某人头顶的树叶都被摘光了。哎,这湖里鱼的品种比想象中的要多得多嘛。 某人伸长脖子看着园门的方向,她在等着摄政王,等着她来制止,等着她来捣乱! 俞伯牙跟水清柔紧挨着坐在一个篝火旁,似乎在低声商量着什么?眼神不时忧虑的瞟向门口。他本来不肯来,而且坚决阻止其他妃子进来。某人跑到门口傻乎乎的连拉带拽、又跳又叫的把他牵了进来,其他妃子见他一进来,压抑不住雀跃鱼贯而入... 大家正忙得热乎,摄政王果然带着一大队人马耀武扬威的走了进来,妃子们紧张的看着那阵势,有的吓得抱着一团。俞伯牙跟水清柔缓缓站了起来,某人哧溜下树,蹦蹦跳跳的笑得天真迎向摄政王,小宫女带着暗卫们迅速靠近女皇...俞伯牙和水清柔也迅速靠近某人身旁。 “胖大婶...嘿嘿...烤鱼。”某人笑眯眯的将手里刚烤好的鱼在她面前一晃。 “你们好大的胆子,简直无法无天,胆敢鼓动陛下私闯禁园,给我统统抓起来。”摄政王不理会某人的鱼而是寒着脸凶狠道,将身上的佩剑拔了出来? “慢着,谁敢动?”小宫女拔出剑握在手里,水清柔也不含糊的拔出提前预备的三尺长剑,暗卫们也长剑在手。她们的陛下在身边,她们不怕,虽然陛下不聪明,但是她们就是相信她! “嘿嘿...又玩砍头吗?”某人笑得哈喇子水直流兴奋道,拿手指弹了弹摄政王手里握着的剑一下,剑发出悦耳的铃声,身后的人心提到了嗓子眼! “好听,嘿嘿...”某人听着剑发出的脆想回音傻笑着道。 “离儿,告诉本王今晚是谁叫你进来的?”摄政王嘴脸抽筋沉声道。 “干嘛?嘿嘿...”某人再弹了下剑身傻傻道。 “本王让你再看看砍头游戏啊。”摄政王唇角带上嗜血的诡异笑容,貌似心情好好的哄着某人。 “哦?是吗?好好...嘿嘿。”某人捏紧剑身笑得兴奋不已? “离儿,说吧,是谁?”某只王满脸奸笑,眼神扫过远处和近处的妃子们。 “是朕啊,快砍吧。”某人依然笑得可爱无邪伸长脖子满脸期待?摄政王,你有这个胆吗?只要你一动歪心思,我保证今天死的那个人会是你! “离?”俞伯牙失声痛呼。众人手里剑又紧了几分,掌心里出了汗,暗卫们统一看着小宫女,小宫女目不转睛的看着高渐离,她一做出反击,她们就会一涌而上! “呵呵,离儿不乖,现在也学会撒谎了?”摄政王打着哈哈,拍了拍某人的脸! “我没撒谎...嗯...我砸的。”某人笑得天真烂漫,手指了指门的位置。 “离儿,这是你亲自下旨封的禁园啊,你怎么会无缘无故闯进来?”摄政王不相信,怒瞪着大眼强压着火气道。 “闯?”某人不明白这个字,咬着手指头眨巴着大眼睛。 “就是你不该进这里?”摄政王看见她那眨眼流口水的傻样,厌恶的做了解释。 来了,要的就是这句话,某人心里高兴,脸上依然傻样儿。 “朕...不该?”某人傻问,“这是别人家?” “不是,这是陛下的家。”摄政王想也不想沉声道。 “朕不该进...朕家?”某人咬着手指头傻问。 “不不不,是不可以进这里!”摄政王连声否认道。 “这不是朕家?”某人眉毛眼睛皱着一堆神情煞是疑惑? “不不不,是陛下家。”某王被她也问得七荤八素的。 “那朕...为什么不可以进?”某人傻傻的又把问题绕回去。 “陛下...当然可以进。”某王无奈的答,这傻子还真难缠!看了眼她的妃子们,心里来火,不能轻易绕了他们,大眼咕噜转了下道:“但他们不可以!” “他们?”某人傻问,“为什么?” “他们...”某王被她的问题问倒,翻了半天白眼道:“他们是妄图带坏陛下的坏人。” “哧!”某王收了一堆不屑的声音,大眼睛又开始鼓了出来,想找到声音的来源? “可小宫女说,他们是我的家人,你骗人,你才是坏人对不对?”某人噘嘴不满的冲她吼,吼声里夹带着难以抗拒的威严! 摄政王震了震收回东张西望的大眼睛,看向仍噘嘴的某傻子吼道:“你!”你个死傻子,越来越不听话了是不是? 是又如何,你能耐我何?某人噘嘴毫不示弱的道:“小宫女,明天...搬进来。” “是!”小宫女恭敬回答。 “不许搬,这是禁园,禁园,你们不知道吗?”摄政王脸色铁青吼道。 “摄政王,不管是什么园都是陛下的家,陛下爱住哪里就可以住哪里,你无权干涉更无权阻止!哪怕是陛下要收回玉华宫。”小宫女站在一旁沉声道,暗卫们造声势跟着附和。 “铁心兰,你是越来越放肆了,别以为本王治不了你!”某王脸黑如黑夜暴吼道。 “本侍卫说的句句属实,哪句错了?”小宫女理直气壮回敬道。 “你,铁心兰,你跟本王走着瞧!”摄政王气呼呼的吼。 “胖大婶,你...好丑!”某人傻笑着道,你敢动铁心兰试试看,动这宫里的任何人试试看! “你你你你!”某王可能被人击中貌丑的要害,气得又只能说单音字。 外面浩浩荡荡又走进来一队人马,是御林军! “末将齐无言参见女皇陛下。”来人是个二十多岁的面貌清丽的女人,身材高大魁梧。 某人疑惑的看向小宫女,见她也一脸疑惑?御林军不受她掌控,那受谁掌控?某人大着胆子走过去亲手扶起她,咬着手指头傻笑着问:“你来吃烤鱼的吗?” “末将收到密报,说有人会在禁园闹事,特此过来看看!”齐将军诚惶诚恐的看着笑得可爱的女皇陛下,她还是第一次离她这么近,以前都只是远远的看! “这里的鱼好好吃,嘿嘿...快过来...”某人不理会她说的话,顾自唠唠叨叨大大方方的牵着有些拘谨的齐无言往篝火旁走去,留下一堆的人大眼瞪小眼。 “齐将军,你也敢私闯禁园?”摄政王在她身后吼。 “摄政王,你不也一样闯进来了么?”齐无言冷冷回敬,在篝火旁坐下,脸上变戏法的堆上笑容道:“摄政王,要不要也来条鱼?” “她好丑,不要她来!”某女皇孩子气的噘嘴将脸侧过一边。 “哼!”摄政王带着她的大批人马拂袖而去,心里腹诽,你们住不长的! “离!”俞伯牙待摄政王走后,走到她身边捏紧她的手,玉妃走过来捏紧她的另一只手! “嘿嘿...”某人看着他们傻笑下,松了口气,没吓到他们就好!齐无言向他们行完礼,看了眼隔壁篝火旁的水清柔,也施了一礼。拿着女皇为她亲手烤的鱼,领着部队退出禁园。禁园终于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只是这里所有人的心在经过这一幕后,都变得不平静了! 看某女皇的目光也变得很温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觉得现在这个女皇虽然还是傻,却总能让他们感觉分外安心。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们就不会害怕! 某人不停的烤着鱼,熏得鼻涕眼泪直冒,不过不管她怎么努力,自己依然没有吃到一条鱼?每当烤好一条鱼,就会从斜刺里伸出一只手将鱼拿走?“谢陛下。”这是她那晚听得最多的话。 俞伯牙终于不忍心她太操劳,牵起她走到湖边,将自己烤的鱼送给她吃,她那晚才总算吃到了一点食物。远处传来貌似娃娃啼哭的怪声?许多妃子又开始紧张害怕,包括某人身边的俞伯牙,暗卫里也有些人跟着紧张? “鬼啊”“妖怪啊”胆小的妃子们开始捂着耳朵惊呼。 “我去抓,嘿嘿。”某人准备下水,被俞伯牙一把拽了回来,颤声道:“离~别去。” “嘿嘿...很好吃的。”某人笑嘻嘻的说完,毫不犹豫的扑进水里,娃娃鱼嘛,学名叫鲵! “离~”俞伯牙紧张的对消失在湖面的某人喊,小宫女几个飞跃到他身边道:“娘娘别担心,陛下水性好着呢!” 半响某人手里拿了条奇怪的鱼回来,说就是这鱼会学娃娃哭,除了小宫女大部分人都不相信!心里笑他们的傻陛下随便拿了条鱼糊弄他们,鱼怎么会发出娃娃的哭声呢?真是的。 ------ 今天第三更了,亲们晚安!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四章砸到cai花贼 烛火幽暗的书房里,高渐离边脱湿衣服,边吩咐小宫女:“你马上返回禁园去,通知暗卫们保护妃子们的安全,一旦你或者别的妃子们遭遇危险时,你可以随时调动暗卫,不必等我命令。还有,今天你单枪匹马跟摄政王的人搏斗,实在太危险,朕以后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是。”小宫女神情有些紧张,看着忙碌的她犹豫着不肯走。 “快去呀。”高渐离拉开中衣的带子沉声道,小宫女这才闪身消失。 某人换上干净亵裤、中裤,拿出白纱裹胸,正忙活着,一阵香风飘来,一个白色的熟悉身影从天而降? “陛下,您又要出宫?”暗夜羲和凝视她眼神很是忧虑。 “嗯,有紧急的事朕必须亲自去办。”某人凝视他的眼沉声道,心里为昨晚的事有些歉疚,都是那个该死的‘医不死’害的,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她! “陛下,外面很危险,臣妾陪您去?”暗夜羲和眸子闪烁着忧虑的光,红着脸动手帮她将裹胸布裹紧。 “不用,你在宫里好好呆着吧。”如今哪儿都危险,避免危险的最好方式是,准确的找到敌人并把他们消灭! 暗夜羲和从怀里掏出一块墨绿色的梅花状的玉佩,亲自戴在她的颈项上柔声道:“这是天宇的国宝碧绿珠,是历代女皇的护身符,佩带它后百毒不侵。” “那先皇为什么还会中毒而亡?”高渐离沉声追问。 “具体情况臣妾也不清楚,不过先皇是在中毒的前一天将这个交给臣妾的。”暗夜羲和想了想沉声道。 这里面又有问题,会是什么问题呢?某人摇摇头,她到这里来四天,发现的最多的就是---谜?一个接着一个的谜,这些谜像有些什么关联,不过她现在没有找到关键链。 收拾妥当的某人打开后窗,准备飞出去,暗夜羲和一下抓紧她的双臂哑声道:“陛下,多加小心,臣妾等你回来。” 这话听着就是温馨,要是俞伯牙对她这样说那就完美了,可惜不是。摸了摸他深情而关切的脸,这份情很真挚,也很令人感动,不过某人有些心虚,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个清纯可爱的俊美男子。 迅速的窜出窗子飞上高空,再翻几个跟斗,让自己的头脑冷静冷静,她刚才看着娃娃凝视她的温柔关切目光,心突突跳着,居然会想去亲他?而且还是很想?如果不是她控制力好,几乎就变成了事实,她怎么可以这样呢? 她不是爱着俞伯牙么?怎么还会对别的男人有不良想法?这太糟糕,也太对不起俞伯牙鸟!她该怎么办呢? 某人思想在高空中高度纠结...身体快速下坠也没发觉...砸过枝繁叶茂的树枝后,身体被弹往不知名方向,某人大脑恢复些许思维,不过好像还是有点迷糊? “嘭!”她砸到了个什么东西?那东西在发出‘啊’的痛苦叫声之后就没了声息?偶的个神,她砸到了一个人?某人吓得一骨碌爬起来,查看她是否死了,哇靠,这人还挺经砸,还有气?荒郊野岭的,这么晚了这个人一身黑衣在干嘛?身边还有个大麻袋?而且是会动的大麻袋?不对,暗推理里面有人! 某人快脚快手解开麻袋口,一个人的脑袋露了出来?鉴于光线太暗,某人看不清长相,也分不清男女,见他(她)嘴里发出呜呜声,想必是嘴里塞了布,先拿下来再说! “你个歹人,为何深夜绑我?快把我送回去,否则我娘亲饶不了你!”讲话的像是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不过不确定!这世界的男人声音和女人声音差别不是特别大!再加上他(她)受了惊吓,声音颤颤巍巍的,更难分辨。 “你看清楚了是我绑你的?”高渐离觉得这个男子不太讲理,不问青红皂白就骂人。 “这里就你一个,不是你还是谁?”这回听清楚了,面前确实是个男人。 “你是哪家公子?”高渐离沉声问,打算把他送回去,这年头单身男子孤身在外很危险!这话谁说的?是武大郎!那个呆子不知道现在哪里?某人思想抛锚中...(作者语:你很快就会见到他...) “你个歹人,你绑的我居然不知道我是哪家的?”男子非常不高兴的声音。 “喂,绑你的人在地上躺着呢,别老歹人歹人的。”某人不高兴了,她可是善良正直的好警察,法律的忠诚捍卫者,被当成绑架犯骂了两次,太侮辱她的人格了!(作者语:那是上辈子的事了!) “是你TMD砸的老娘?还坏了老娘的好事?是不是活腻了?”地上的人爬起来手叉腰怒吼,高渐离一下站起来一个巴掌甩过去,那人身体飞出两米外,敢骂她老妈的人,她从来不还嘴,但她坚决会用手打她的嘴! “恩公,把她抓起来交给我娘亲,她是歹人,是cai花贼。”男子的声音在高渐离身后激动万分,这小子,改词还改得挺快的哦,前一秒‘歹人’后一秒就变成‘恩公’? cai花贼?强奸犯?她最痛恨的那一类!某人一个箭步跨过去,对着她面门就是重重一拳。 “你到底是谁?干嘛跟老娘过不去?”某贼嘴角流血吼道。 “老子跟天下所有的坏人都过不去!”某人再挥出一拳将女贼打晕,解开她的腰带将她手脚绑紧。 “恩公,对不起,呃,谢谢你。”男子在黑暗中看着忙碌的黑影道。 “说吧,你的家在哪里?”某人走回他身边沉声道。 “城南朱太尉府。”男子有些囧的声音。 朱家的儿子么?倒也同路,今天正好要去找她呢?抱起男子打算飞,那男子连忙道:“恩公,能不能把她也带上?她是我娘亲抓了很久都没抓到的犯人,已经害了城里很多家公子了。” “一会儿叫你娘亲派人来抓就是了。”抱两个人很重的,更何况她现在的身板没有以前的强壮? “她很狡猾,上次逮住一回,被她偷跑掉了。”男子在她怀里不放心道,他的眸在夜里亮晶晶的闪,像天上的星星般璀璨。 某人无奈,一边夹一个飞上天空...左边的男子似乎很兴奋,一会儿看星星,一会儿看地上,最后开心道:“夜空真美,凌霄城好美。” “别乱动啊,小心掉下去。”某人很煞风景的丢了句,姐都累死了,你倒心情好啊,看星星看月亮还看凌霄城!俗话说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现在是飞着说话嘴巴不疼? 到了朱府,高渐离把罪犯往地上一扔,放下怀里男子,他刚告诉她他叫朱照熙。这时从后堂走出个四十来岁的成年干练男子。 “爹亲。”朱公子疾走过去。 “儿啊。”朱夫郎疼爱的将他的宝贝儿子抱进怀里哭。这场面真感人啊,高渐离想起了她在现代的父母,鼻子有些发酸,这孩子才不见那么一会儿,他爹就难过成这样,那她老爸老妈岂不是难过死了? “爹亲,多亏这位恩公搭救,否则孩儿怕是回不来了。”朱公子领着他爹过来致谢。 “多谢恩公搭救我家小儿,回头我家妻主回来,定有重谢。”朱夫郎感激道。 “呃,朱大人呢?”某人急切的寻找去她的影子,今晚还有好几件事要做,耽误不得呢? 某父子二人额头隐隐出现了黑线,这人还真市侩,说有重谢就马上这么亟不可待?不过毕竟是救了他家儿郎,重谢是应该的! “她在哪里?”某人再次表达急切之心,她出宫太久,怕小宫女那边瞒不了多久? “因为我家儿郎被绑,她带兵出去了。”朱夫郎沉声道,这人要钱也要得太急了点吧? “什么时候回来?”某人真的焦急。 “难说。”朱夫郎沉声道。 “那我一会儿再来。”某人撂下这句话就飞身离开朱府,朱家父子面面相觑,疑惑的眨着眼睛,想着各自的心事... 其实朱照熙长得真的蛮好看的,尤其那双璨若星辰的眸子,勾魂夺魄,男女通吃,无论谁见了,都会将他的容貌夸赞一番。他对自己的容貌也是超级自信到自恋的地步,不过今天受到了打击,他认真观察了,甚至几次将脸近距离的展示给某人看,而某人基本上当他是空气,看他爹亲的时间都比看他的长,换句话说,今晚这个恩公正眼都没瞧过他一眼!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在意她的看法,不过反正他就是在意,而且---很在意?!想到这里---脸红鸟... 某人飞出朱府就近去了刘御史家,说明来意,把她用手指绘制的堤坝建筑图和防蚁策略交给她,她看完后,激动得嘴唇哆嗦了半天,眼冒红心道:“真是太谢谢你了,有了这张图,江淮大堤就可以安枕无忧了,你是天宇国的人才啊!” “呃,刘大人过奖了,我也只是略尽绵力,至于能不能安枕无忧,还要看工程的实施情况!”某人实话实说,安枕无忧太过了,修重要,防护更重要! “像钟公子这样玉树临风,有才学,而又谦恭有礼的男子真是不多见呢,不知你是哪家儿郎?可有许配人家?” “呃?干嘛?”某人一头问号,虾米?什么意思? “不知刘某有没有福气能娶到公子这样的男子为夫侍?”刘大人眼神暧昧的看向某人。 某人听懂了她的话,也起了一身鸡皮,偶的个神,这女尊的女人还真大胆,娶个夫君也这么随意?本来想告诉她家里一大堆,可是话到嘴边临时变成了: “钟某不才,一生只想与一人相守,多谢刘大人错爱。”拒绝得够委婉了吧?至少比前世里拒绝她的男人说得动听多了。某人善良的想,想起某男当年拒绝她时的冰冷话语,高渐离的心又往北方寒冷地带飘...转身嗖的飞上高空,赶往下一站... -------- 亲们,这里又出了个妖孽呢。 又有几个亲们踹我一脚,傻影子伤心中...不过擦掉眼泪鼻涕,偶会继续前进的,偶相信,前方的路上会有更多的亲们等着偶...用皮老虎给自己鼓起...噗噗... 偶发现前几天还能用的词,现在居然不能用鸟,比如baihu,不如caihua,比如yan...哎,禁词有些多哦。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五章夜探丞相府 丞相府并没有‘医不死’形容的那么大,只是因为布局是八卦阵,是个活生生的迷宫,很容易使人迷路,所以才给人她家房子很大的错觉!八卦阵防步兵绝对高明,不过对于空中部队,它也就只限于一个造型别致的建筑物!不过,有时空中部队也不得不转换成地面部队,比如现在的高渐离,因为她是来查探整个虚实的,不是来欣赏房屋模型的! 高渐离看了看下面来来往往却又有条不紊走着的人影,明智的选择暂时在空中确定她的丞相大概会住在哪里?是中间的八卦亭位置?还是八个卦象中的哪一宫呢?八卦阵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就可以破阵。 要查她住哪里,就要先分析她是哪一类个性的人,她要是那种胸怀坦荡的人,她会一开始就拒人千里,选择住在正东的房间内;她要是那种城府深喜欢玩心机的人,她会住在西南的休门附近,把敌人放进去再来个瓮中捉鳖;她要是那种冷酷到极致的人,她会选择让你连过两关,在以为胜券在握时,给你致命一击! 高渐离看在她是俞伯牙姐姐的份上,选择先去东门附近的房间查看。揭开楼顶瓦片,发现那里的每间房都整齐的摆放着很多铺位,高渐离粗略的估算了下,大概有一百来铺,从摆设的奢华度来看,不像是丫鬟仆人住的地方,那么会是什么人住在这里呢?这个疑问先留着。 接着某人去了‘休门’,丞相的样子的确深沉,起码这几天跟她相处下来,某人看不透她!不过休门附近也没发现她的卧房,跟东门一样,也有一百来铺床位?某人只好心情沉重的奔往‘开门’处,这里除了床铺比另两门的多那么百来铺的话,也没发现她的卧房。但这一点也说明她在‘开门’上做了重点防御。 某人有些累了,坐在屋顶休息下,三个地方都不住的人,会住哪里?中间的八卦亭附近?如果真住在那个地方的话,高渐离心里有些发紧,那会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 八卦亭附近传来的悠扬琴声引起了高渐离的注意,明亮的灯光下,俞相正坐在院中饮酒,一名玄衣男子十指尖尖抚着琴...俞相似笑非笑的看着抚琴的男子。 “墨舞,你考虑好了没有,何时才肯侍寝?”俞相不轻不重的声音。 “回丞相,奴家是有妻主的人,自古好男不侍二妻,还望丞相体谅,放我离去...”玄衣男子字字珠玑,微风拂面。 “墨舞,你根本就没有妻主,你瞧不上本相是不是?”俞相脸上依然淡笑,只是眸子有些幽冷。 “丞相人中龙凤,奴家又怎敢看不上,只不过奴家跟妻主自幼有婚约,不想被人唾弃为悔婚小人,还望丞相成全。”玄衣男子谦恭有礼,讲话慢条斯理。 “那么告诉本相,跟你有婚约的到底是哪户人家,钱财、相貌、家世,只要本相有半分不如她,本相就放了你。”俞相加大了脸上的笑容,唇角带着七分魅惑,二分妖娆,一分优雅...这样的笑容连高渐离都看得有些呆了,寻思是男人都会为她的倾城笑容流鼻血吧? “奴家成亲之日定会请俞相喝喜酒的。”墨舞声音未有任何变化,手抚古琴,曲调优美,摆明了就是不告诉丞相他的老婆大人是谁! “墨舞,本相疼惜你,才容忍你至今,你别不识抬举!”俞相保持妖娆的笑意冷冷道。 “谢丞相抬爱,只是奴家无福消受,愧对丞相美意了。”墨舞不卑不亢的温和出言。 这个男人果真油盐不进,不知他家妻主会是谁?而他干嘛不肯告诉丞相他的妻主是谁? “墨舞,告诉本相,本相到底哪里不如你的妻主?”丞相脸上最终是隐退了笑容。 没想到这么美貌少见的大美女、大丞相,在女尊的世界里也会吃瘪?某人忍不住笑出声! “谁?”丞相阴测测的一声吼。 某人在一瞬间感觉到了杀气,而且是铺天盖地的杀气?刚才还祥和一片的丞相府霎时换了气氛?这丞相府的水比想象中深得多!她连忙从房顶跃下学她的妃子们那样行礼道:“草民钟子期参见丞相大人。”这世界男女行礼也很有区别。 “你是何人?为何夜闯丞相府?”俞丞相站了起来,冷冷凝视她。她暂时先不答话,心里很好奇这个让丞相吃瘪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样?于是镇静的扫了眼刚才弹琴的玄衣男子,发现他也是二九年华,眉眼俊秀,鼻梁挺拔,如墨黑眸熠熠生辉,三千烦恼丝如黑云般垂在肩头身后,身上呈现一种天然的阳刚之美,这种美在女尊世界里应该是稀缺的,所以才会受丞相瞩目。 “哦,草民对丞相的才貌仰慕已久,想趁天黑顺路过来瞻仰瞻仰。”某人唇角露出笑意,想让丞相消消火,在一个男人那里吃瘪肯定火大,另一个男人此时向她献媚一下,兴许能灭火? “大胆狂徒,丞相府是你能乱闯的么?给我拿下!”丞相身旁的某漂亮女总管跳了出来吼道。 “慢着,我有要事找丞相。”杀气啊,太浓了,某人寻思着要不要现在就一飞冲天,潇洒的逃走?可逃走了,今晚的目的不就没法达到吗?沉住气,不到性命攸关的时候绝不放弃。 丞相手一抬,杀气又变弱些?看来暗处的人全部训练有素,高渐离试图看清她们隐蔽在哪里?不过什么也看不见,天太黑! “说吧,什么事?”丞相一副听听也无妨的语气,眼睛上上下下对高渐离照着相,像是在做什么评估? “我刚从宫里来,宫里出大事了。”高渐离很认真道。眼睛余光瞥见一旁的墨舞在听到这句话时,身子微微抖了下,但不过又像是风吹起他的袍服在动,某人不敢肯定。俞丞相开始目光一冷,脸色一沉,但很快脸色恢复高森莫测道:“出了什么事?” “摄政王跟女皇在禁园起了冲突,摄政王拔剑相向,皇后...”某人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下,想试试她对俞伯牙的关心度。 “皇后怎么啦?”俞相没动,不过她身旁的女官倒是非常紧张?俞相白了她一眼,好像在骂她沉不住气? “继续说。”俞相沉声道。咦,按正常逻辑,她不是应该很关心她的弟弟吗? “皇后跟柔妃挺身相护,双方僵持不下...”某人又停下,俞相身边的女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张着嘴等着答案?俞相始终看不出想法,墨舞的态度某人没时间关注。 “继续说。”俞相的气息还是那么平稳? “御林军齐无言带兵过来,才解了围。”某人把那句话总算说完了,女官松了口气,不过某人跟着来了一句:“还有!”女官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怯怯的扫了眼面无表情的俞相,眼巴巴的看着某人! “你别一惊一咋的,一次把话讲完。”俞相终于皱眉来了句。 “女皇陛下说明天要搬到禁园住。”某人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她就是要试试丞相对这件事的反应! “荒唐,好好的乾坤殿不住,住什么长生殿?”俞相声音出奇的冷?她这话什么意思?是关心女皇?还是说女皇没资格住?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俞相好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马上沉声质问道。 “我刚去了皇宫,碰巧看到了这一幕。”某人不慌不忙解释。 “不会又是仰慕女皇陛下的才貌才去的吧?”某女官讥笑道。 “呃,也可以这么说。”某人摸了摸鼻子沉声道。 “你仰慕的人还真多。”某女官不屑的讥笑。 “嗯,这话不错,不过不包括你。”某人也不客气的回敬,你不就一个丞相助理吗? “你~”某女官气急! “闭嘴!阿玉。”俞相大概很讨厌手下如此放肆。脸色缓了缓沉声道:“说吧,你究竟是谁?” “钟子期,铁心兰的幼时好友,这次受她所托进宫查陛下遇袭一案!”高渐离正色道,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丞相的脸,可惜除了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阴霾外,再没从她脸上看出任何讯息! “查到什么了吗?”俞相不动声色的问,伸出右手指弹去袖上的灰尘。 “刺客薛娇娇是假的。”某人丢出一句。 俞相停下手指,手略作停顿滑向腰带上的佩饰,沉声道:“还查到什么?” “在宫里有同伙。”某人再丢了句,俞相纹丝不动沉声道:“这是显而易见的,不用想都猜得到,还有吗?” “正在查。”某人最后来了句,她今晚还要‘打草惊蛇’,她倒要看看惊起的到底是哪条‘蛇’? “本相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俞相不冷不热道,双手交叉敲起手臂。 “你明天可以问铁心兰,告辞了。”某人沉声说完,准备离去。 “慢着,丞相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某女官又开始耍威风? “你能拦得住吗?”某人冷哼,这女人到底是谁啊?讲话这么没水准,丞相怎么教导的呀? “钟公子可否露出真面目一见?”丞相淡声道,眼神写着百分之两百的探究? “能揭开我面罩者方能见。”高渐离朝她咧嘴淡淡一笑,丞相,我们其实天天见的,不必这么‘牵挂’哈。扫了眼那个玄衣墨舞,见他正闪着明亮的眼睛怔怔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居然令某人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怎么会呢?难道又是‘她’过去的‘熟人’?朝他微微一颔首当是告别,潇洒飞身离去,不过这一跃,似乎力量有些过大,飞得也太高... 唉,做事还是要专心啊,上面天空真的好冷! ---------- 亲们,又一个阳光型男出世了。公布下调查结果:第一项选择6票,第二项选择20票,第三项选择11票,第四项选择23票。看了调查结果,我的眼睛冒出了N多红心哦...很多亲接受调查,为毛不给我留言哦?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六章‘医不死’家的‘小白蛇 国师府跟她的人和姓一样,只能用‘冷’来形容。比起丞相府的人来人往,这里可谓是人烟稀少!高渐离在国师府走了N个院落,除了几个忙活着的仆人和丫鬟,基本上再没发现其他人,比如打扮贵气的夫侍什么的?跟丞相府里走五十步就能碰见一个衣着华贵的男人相比,这里显得尤为稀缺男人这种动物! 某人在屋顶腿很酸,她已经跑了好几个地方了呢,歇息下先。某人往琉璃瓦房顶一躺,看起了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明月,起来用晚膳了。”一个男人很磁性的声音?声音来源是某人躺的屋顶下面的房间里? “让我再睡会儿嘛。”一个慵懒而又有些腻歪的声音传来?某人有些好奇的揭开瓦片,现在按现代时应该是晚上九点多了吧,居然还有人没吃晚饭? 里面一个青色长衫的男子正在拽睡在床榻上的白衣男子,青衫男子看背影有些帅,海拔嘛也不低,大概一米八二,某人用警察眼光目测。 “你今天都睡了十个时辰了,还嫌不够?”青衣男子不悦的责备。 “觉哪睡得够啊?一天十二个时辰实在太短了。”某慵懒男懒洋洋的抱怨,将青衣男子好不容易拽出一角的杯子重新蒙上头顶。 “你已经一天没吃饭了,你不饿啊?”青衣男子好笑又好气的讪讪道。 “饿啊,可我更想睡,要不像昨天那样,你喂我吧?”那个叫明月的男子,慵懒的声音腻歪得很! 高,实在是高,简直比她的姓氏还高!宁肯挨饿也要睡觉的懒虫某人平生仅见,稀奇得很,这家伙是谁啊?国师的夫侍?某人在房顶上同情起那位冷得堪比北冰洋的国师来,她自己本人是‘冷’的形象代言人,夫侍更是别具风格啊啊啊...他们俩在一起会OOXX吗?某人怀疑中... “想得美,快起来吧,修罗有事要吩咐。”青衣男子停止了拽他,直起了身子看着被子里的头位置。 “又有什么事?叫她来这里说吧。”慵懒明月声音已经细若游丝,想必不用一秒,就会睡着了? “起来。”很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是冷修罗的!床上被子里的人动了动,但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修罗,明月不太舒服,有话就在这里说吧。”青衣男子转身看向门外的方向,某人借着明亮的烛光终于看清了男子的长相,哇靠,单眼皮美男,颇有韩星气质嘛? “你们俩谁愿意现在去她身边?”冷修罗不带温度的声音。 去谁身边?某人身子动了动,将耳朵凑近点打算听清楚。 “谁?”地狱来的冷吼声?被发现鸟,某人哀叹,这个人跟冷组长真的有得一拼,听力真的超好,而且---超帅?! 一下跃进院里,冲已经来到她身旁的某只修罗行礼道:“在下钟子期,深夜冒昧打扰,还望国师海涵。” 话音落,屋里出来一青一白两个身影,那个白色的身影像没长骨头般斜靠在门上,个子不是很高,同样有着倾国倾城的脸,修长的眉,殷红的薄唇扯起了好看的弧度,一双深邃的眸子慵懒而不是犀利的盯着她。她还以为爱睡懒觉的家伙一定很胖很丑,不过这一点似乎令某人很失望? “哪里人氏?前来所为何事?”冷国师冷问。 “四海为家,行踪不定,刚从宫里出来,跟铁心兰比较熟。”某人如此解答。 “宫里?”慵懒明月很难得的站直了身子两秒,又靠了回去,青萝则眼神警惕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哎,又来鸟,到哪里都少不得这号人关注,他是怕她跟他抢冷国师么?放心了小弟弟,她跟国师是同类项,不能婚配! “直接说你来的目的。”冷国师抓重点。某人感叹,这腔调怎么那么像冷组长? “女皇陛下跟摄政王发生了冲突,摄政王拔剑相向。”某人如是说。 他们三人面面相觑,给了她一个貌似他们早已知道的表情?怎么会?他们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消息? “你们知道了?”某人确认。 “还有别的事吗?”冷国师冷的过分的声音。我说,你就不能来点温柔的话语吗?难怪你的国师府人烟稀少! “刺杀陛下的凶手薛娇娇是假扮的,真的薛娇娇下落不明。”某人抛出第二句话,想看看冷国师的反应,可惜她的脸是千年不化寒冰掌练出来的,看不出端倪! “你怎么知道?”青萝认真道。 “我被兰侍卫请去专门调查此案。”某人沉声答。 “还查到什么?”慵懒明月哼哼道。 “杀假薛娇娇的是她的同伙,而且,是个跟她有仇的男人,这个人应该现在还在宫里。”某人丢出‘炸弹’。 “为什么这么说?”冷国师沉声道。 “国师明天可以去看一看死者的尸体,自然就能找到答案。”某人沉声说完看向她,她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唇角的线条又增加了些冷硬?! “你今晚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冷国师沉声问。 “看看天宇国到底还有没有救!”某人沉声答。直觉告诉她,刺杀女皇的行动绝对还在进行中,说不定会比上一次布置更周密,也更血腥!如果大臣们跟她都不是一条心,哪怕她的本事大过天去,也无济于事!盼只盼到那时,她还能护住她深爱的俞伯牙和宫里那帮单纯的娃娃们! “此话怎讲?”慵懒明月沉声问,如电的目就那么直视她,似乎也想读懂她? “天宇国如今内忧外患,女皇陛下又状况不佳。”某人叹息一声,据她所知,朝中大臣对她是痴儿的事,忠臣和奸臣 始终很默契的隐瞒着天下人,因为谁都不想亡国嘛!不过这件事终究怕难以瞒过别国的奸细,说不定其他两国早已知道这件事,迟迟没有出兵,应该是在等待时机,等待天宇国出现内乱那一天! “你见过陛下?”青萝急切道,眼神中有些不知名的情绪涌动? 那还用说吗?某人咧嘴一笑道:“她暂时很好,而且明天就会搬进禁园去住。” “她自己要求住进去的吗?”慵懒明月懒洋洋的问,冷国师的眼中闪过疑惑,但是很快飞逝! “她跟摄政王吵架时这么说过,不知道明天还记不记得?”某人淡淡描述道。 “你最好劝她暂时别搬过去住。”冷国师冷声来了句。 “她会听我的吗?”某人咧嘴笑了笑,看来国师在对待禁园问题上没有丞相反应那么激烈,但目的却是一致的,反对她入住禁园。可她就是要住进去,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嗤~”慵懒明月嗤笑了声,被国师一瞪,有些讪讪的返回屋子里去了。青萝则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彷佛想把她身体看出一个洞来? --------------- 某人不敲门直接跳进‘医不死’家中,她一袭红衣正从一个房间出来,在看到某人时,眼睛瞪得出奇大道:“你你你你没死?” “是啊,很失望对不对?”某人冷笑着说完,对着她面门就是一拳,打得她一下成了斗鸡眼!抓起她的衣领再连扇了她很多耳光,直到把她打得面目全非才停手道:“你个黑心的无良医生,暂时留你一条命,带我去看看病人。” “银子呢?”某医生坚持底线。 “你还好意思要银子!”某人挥拳又要打,见她的漂亮脸蛋几乎可以跟猪头媲美了,又强行压下火气,再打下去会毁容呢,某人善良的想,女人毁容嫁不出去很惨的!(某人又弄错了时空) “你昨晚答应了的。”‘医不死’顶着超级胖猪脸沉声道。 怎么办?她没带银子,天地良心,不是她不想带,是她没拿到银子,那个该死的叫柔妃的家伙,她在禁园的篝火旁还只说了句:“嘿嘿...银子!” 他就神色异常庄重的道:“陛下可是要银子?”某人傻笑着点头,想着这只妖孽也变得好说话了? “陛下不是很会挣银子吗?这些银子每一个子儿臣妾都安排了去处,还有几笔大的花销没有着落呢,心里指望着陛下明天能多挣些回来,不料想,您还要往回拿银子,这叫臣妾可如何是好?”柔妃说不出的端庄贤淑?说得也头头是道? 某人干瞪了几下眼睛,挠了挠后脑勺,傻笑两声,彻底没辙!要是柔妃跟她耍横,她还可以出杀手锏---不惜丢脸哭闹,可是他的态度出奇的好,好得完全不像以前那个‘凶’妃?你说怪不怪?可她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是什么问题呢?出宫后她才弄明白,她又被柔妃腹黑了一回,像上次拐弯骂她登徒子一样!你说她气不气?琢磨着回去要不要再找他打一架消消火! “我的匕首呢?”某人放缓了口气,打算先拿回自己的抵押品,这把匕首是白无常的东西,她好像无权拿来抵押! “先给我银子。”‘医不死’嘴角流血道。 “先给我匕首。”某人就是嗓门沾她妈的光很大!话音落,匕首就被有只手举到了面前!她一把拿过,见上面的宝石少了一颗? “宝石呢?”她追问。 “被后院那只小白蛇淘气叼走了。”‘医不死’貌似很无奈的语气。 “带我去拿。”某人用匕首很不客气的抵着她的下巴道。 “好好好。”‘医不死’的态度说不出的诚恳?某人示意她前面带路,七拐八拐后,来到她家后山上,那里草木茂盛,阴风阵阵? 站在一块突出的大石旁,头也不回的问身后的‘医不死’:“在哪里?”某人话音未落,身体就被重重往前一推,落入了一个深坑里...幸亏她有身轻如燕衣,要不铁定摔死!这个该死的‘医不死’一再挑战她的容忍极限,是可忍那个什么不可忍!这回说什么也不会放过她! 两只超大的绿灯笼像她的位置飘来,是什么捏?某人瞪大眼睛看,白晃晃的长条形身子,在黑暗中发着光?她拔出白龙,亮光照亮整个洞窟,哇靠,好大一条蛇啊,腰有那么那么粗!某人想半天想到了个对比物---水桶!那两个绿灯笼原来是它的眼睛!偶的个神,这么大的蛇怕是都成了精了吧? 某人有些紧张,她斗过蛇,但没斗过这么大的蛇,偶的个神,它那个七寸怕是要用腿掐才能掐得住!心里盘算着怎么打败这条蛇,蛇那红彤彤的信子已经在她脸上落下湿漉漉的‘吻’,像是迫不及待的想先尝尝这是个什么味道的家伙,会不会很好吃呢?.... 黑暗的洞窟中,传来人蛇大战的打斗声...上面有个人脸肿得像猪头,却冷笑得阴险的家伙低咒:“还敢打老子的脸,上回算你运气好,这回看你死不死!哼!”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七章再见武大郎 半小时后,高渐离毫发无伤的奔回‘医不死’的前厅,某无良医生正在对着镜子用药水敷脸,看见镜子中蓦然出现的小胡子的脸,嘴巴张得可以塞十个鸡蛋,浮肿的眼睛睁得更大!想确定是不是幻觉? “你你你你...”领口被提起来的某猪头美女惊恐不已,这TMD到底是人还是鬼?从来没有人能跳过‘小白蛇’的魔掌,看洞里成堆的白骨就知道!不过还是飞快的从怀里掏出了把粉末撒向某人,这可是她的独门配方迷魂散,一般人只要闻一下就会晕的,可是奇怪,面前的人居然毫无反应? 某人这回根本连话都懒得说,像摔麻袋一样的把他摔上摔下...打算把她弄个全身粉碎性骨折,让她躺个七八个月,她这种犯罪行为在现代叫一级谋杀懂不?你个大法盲!今天老子也跟你法盲一回,太气人了!某人抡着连喊救命都没机会的不良医生不停挥舞... “兄台,你这是?”熟悉的声音让气急了的某人恢复了些神智,将他掉个头,提溜着软如泥鳅的某医生的衣领使劲抖了抖,两个圆形东西从她衣袍里滚落?某人没看见,将她准确扔向一旁的软榻。 某人这才看向仍是一身白衣还是女人打扮的站在进门处的人道:“大郎,你怎么在这里?”她特别不想叫他武大郎,如果他姓王或姓刘姓什么她都可以连名带姓的叫,就这‘武’不可以! “守城的士兵说你来了这里,所以我就跟来了。”武大郎老实道,看了眼软榻上的医生又道:“兄台,你干嘛把她打成那样?” “这是个黑心黑肺的家伙。”某人气愤道,像想起了什么皱眉道:“她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青梅竹马’吧?” “不是!”武大郎给予肯定答复。 “这就好!”某人松口气,要是这个呆瓜嫁了这么个黑心的女人,不被欺负死才怪,说完狠狠的瞪了眼软榻上那个发丝凌乱鼻青脸肿的家伙,疑惑的眨眨眼睛,她怎么觉得那家伙胸部一下子变小了呢?她刚才袭击过那里?那里打得平? “嘶...”软榻上的人想试着坐起来,弄痛了伤口,有些呲牙裂嘴,目光却依然狠狠的瞪着某人,彷佛想把她生吞活剥了。 “兄台,这到底怎么回事?”呆子看着软榻上某医生那惨不忍睹的脸,忍不住善良的问。高渐离刚想回答~ “她是个赖账小人,不肯给钱还打人!”‘医不死’语不惊人死不休! “是这样吗?兄台。”某只大郎很纠结的问,他的兄台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 “你再胡说八道试试看!”某人气愤的吼道。 “那你给钱啊。”某医生不见钱不闭眼,朝她伸出颤巍巍的手? 某人低咒了声问道:“要多少钱?” “一千两。”某医生沉声道。 “这么多?”某人身上只带了小宫女给的几两碎银呢?那时跟柔妃开口也只打算要一百两,没想到她居然开出天价! “那个男人中的是剧毒,耗费了我许多好药材,还有你无故打伤我的脸,得陪伤药费、容貌毁损费、误工费、还有养老费,再就是上次打伤小白的伤药费,还有今天小白蛇的...”某医生开始数落她的罪行。 “那也不要一千两吧?”某人沉声反问,一千两那可是巨款,相当于现代的几十万呢?还有,她还这么年轻居然跟她要养老费?这话也说得出口? “那你马上陪我脸,把我的脸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我一文钱都不要你的。”某医生不讲理而又气鼓鼓的吼。这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重伤的病人!某人疑惑的看过去,见她那惨不忍睹的脸上血泪密布,煞是恐怖,被打成这样还可以这样说话?她可真能挨打! “那怎么可能!”某人寻思自己又不是神仙,手一挥能让你恢复花容月貌,要真有那本事,她不早就把自己变得跟仙女下凡似的,也省得那个叫柔妃的家伙老是骂自己丑八怪! “那你赔我银子,还有你把我的小白蛇怎么了?”某医生瘪嘴哭道,看来她对动物比对人好,上次为了她家白老虎跪地求她,这次为了她家蛇宝宝居然心痛得哭? “你家的小白蛇可真小啊!”某人冷笑着揶揄,都快赶上白娘子啦,嘴一张,吃一个人估计也就分分钟的事!她刚才就差点变成了它的美食,幸好有白龙匕首! “你杀了它?我要你偿命!”说完又从怀里掏了把红色的粉末撒向某人。某人看着那鲜红的粉末还在寻思是什么,武大郎已经捂住鼻子将她拽离刚才的位置。 “兄台为何不闪避?这是剧毒鹤顶红。”武大郎握住鼻脸沉声道。 “你还来?”某人飙火朝医生吼,幸亏她家羲和给了她碧绿珠,她原先撒的白色粉末也是有毒的吧? “为什么毒也毒不死你?呜呜...”某无良医生像是受了巨大打击失声痛哭中,看来她果真爱动物胜过爱人类,长了一颗‘兽良的心’! “喂,你的小白蛇没死!要银子我给你银子就是了,你一个大女人哭什么哭?”某人看她哭得伤心的样子终于来了句,这世上的女人不都是很强的吗?原来也有另类,就像现代男人里的‘娘娘腔’? “真的。”某医生哭声立马止住,双眼泛光伸出粉嫩的手,“银子拿来。” “比个摄政王还爱钱!”某人很气恼的丢了句,摄政王在性命攸关的事情上,还是很明智的选择舍弃钱财,可面前这位,她敢保证,只要还剩最后一口气,她绝对会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来一句:“钱呢?”百分百属于拿到钱才会闭眼死去的主! “兄台认识摄政王?”武大郎好奇的问,无良医生也眼神奇怪的看向某人? “当然认识。”化成灰都认识!“对了,大郎,你有没有银子?”某人犹豫着开口。 “干嘛?”武大郎好奇的问。 “借我一千两先给她,明天我一定把银子还你。”某人有些讪讪,第一次开口跟人家借钱,很尴尬的。 “兄台...我没那么多...就只有二两三十文。”某大郎诚实的吞吞吐吐道,这钱还是他爹亲纺纱织布,省吃俭用了很久,才攒够来京城的路费,一共十两银子,如今就剩这么点儿了,也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他们家妻主? “哼哼哼...说来说去还是没钱还。”某医生在一旁看着他们冷哼哼,她不敢张嘴笑,现在只要一笑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会向她‘拳打脚踢’表示最沉痛的抗议! “我明天一定还你。”某人无奈,欠人钱的感觉就是不爽哎。 “这句话我听腻了,我今晚就要银子,你不能拿来,这颗珠子就归我了。”某无良医生举起手里的绿宝石沉声道。 某人承认这回碰到了‘钉子户’,只好另外想办法,她就不相信这偌大一个凌霄城,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会挣不到钱?牵了武大郎出门去挣钱,想着古代有什么办法可以快快的挣到银子呢?溜达到城中心,见某处叫得月楼的地方似乎热闹繁华得很,就牵着呆子一块走了进去... ------------- 一小时后牵了眼冒红心的呆子回到‘医不死’家里交上一千两纹银,赎回她的绿宝石,‘医不死’躺在床上抱着银子终于心满意足的睡过去了... 某人转身来到‘医不死’给武大郎临时准备的房里,将多余的一百两银子送给他,说是给他置办嫁妆的,大郎傻乎乎的不肯收,她悄悄的塞进了他的行李中,这个孩子只有那么点钱,去妻主家太寒碜了,怕他家妻主委屈了他! 到被蛇咬伤的男子房里,他仍昏迷不醒,查看了下他的伤势,脉搏和呼吸还算正常,应该死不了。嘱咐大郎好好照顾他,站起来起身离开,走之前扫了眼床榻上的男子,总觉得好面熟?眼前浮现了得月楼老板娘那倾城倾国的脸,原来长得像她! 武大郎追了出来道:“兄台还会来看大郎吗?”语气恋恋不舍,这位兄台功夫好,舞更是跳得一级棒,而且她跳的舞,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很想学会了,将来跳给自己的妻主看,他家妻主一定会很喜欢看的。 “你会一直住在这里吗?那‘医不死’可不是什么好人。”某人善意的提醒。 “没事,她其实是个好人。我要在这里等那位睡着的兄台醒来,就去见我家妻主。呃?兄台曾亲口说会参加我跟妻主的婚礼的,您没忘吧?”呆子武大郎表情诚挚认真道。 某人点头表示还记得此事,她倒是很想看看他妻主长什么样子,人好不好,品性怎么样?有没有虐待狂?别委屈了这个花容月貌的老实娃娃。 “那大郎该怎么找兄台呢?”武大郎认真问。 “到得月楼来找我。”某人想了想嘴角挂出一丝玩味的笑意,今天到得月楼的收获可太大了,她以后会常去。 “兄台,我这里有两个香囊,是我亲手做的,送给你。”武大郎将一对绣蝶红色香囊送给某人,某人笑呵呵的接受了,记得玉妃好像跟她要过香囊?不知道这个他会不会喜欢? 某大郎抬头看着越飞越远的黑色影子,鼻子莫名的有些发酸,他舍不得这位兄台,打心里舍不得!所以才会把打算送给妻主的香囊送给了她?某只大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严重的问题,心里有些不安,爹亲告诉他,当他喜欢上一个人时,就会心里老想着跟她在一起,一刻钟都舍不得离开...他现在的心情很像,该不会是喜欢上了这位兄台吧?肯定不会,他们都是男子呢,男子怎么会喜欢男子?一定弄错了,是兄弟情,一定是这样的!再说,他有妻主,他以前一直很喜欢妻主的,甚至做梦都经常梦到,不晓得妻主现在长成了什么样子?以前的她胖胖的,脸圆圆的... ---------- 再到朱太尉家时,已经夜里十一点了,按古人的生活习性,现在是人生最美妙的深度睡眠时间。高渐离犹豫着落在了她家亮着灯的前厅外面的暗影中。 大厅里,朱太尉端坐在主位喝着茶提神,朱夫郎支着脑袋在一旁相陪,厅子的左侧有个美貌男子似乎正在给朱太尉画像,眉宇间一股子英气逼人,好帅的男子,不过这男子是谁啊?朱太尉家请来的画师?某人见他们都没睡,也就大大方方的往里闯。 “恩公?您来了?”朱夫郎首先看见了她,站起来贤惠的打招呼。某人笑了笑点头还礼,小意思,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客气! “朱大人,草民钟子期深夜打扰,还望见谅。”某人礼貌的向朱太尉施礼。 “无妨无妨,钟公子捉拿caihua贼有功,还救了犬子,朱某一家实在感激不尽呀!”朱太尉站了起来急忙还礼,转身吩咐道:“管家,去把银两拿来。” “哦,朱大人误会了,草民前来是为了预防蝗灾的事。”某人直接说明来意,想必他们认为自己来这里就是为了拿酬劳的吧?呵呵! “钟公子有何良策?”朱太尉眼睛一亮热情的迎了上来。 “防止蝗灾的方法其实很简单,朱大人看看这个就明白了。”某人献上提前准备的文书递给她。她迅速接过认真看了起来,看完后激动的握住她的手道:“好法子呀,钟公子真是雪中送炭啊,这下北方的粮食有救了,本太尉代天下百姓谢过钟公子。” 说完就要下跪,高渐离连忙扶起她,果然是个好官啊,为了天下黎民居然愿意向布衣叩头致谢?这趟朱府之行果然没白来。 看看时间不早了,跟朱太尉施礼打算告辞。 “恩公,这就要走吗?”旁边桌旁青年男子发出声音,某人这才知道,他就是那位林中救回来的男子。此时他那双美丽的星眸正殷切的看着自己,像是在期盼着什么? 某人疑惑的眨眨眼睛,扫了眼桌上的画,他把朱太尉画的惟妙惟肖,神态逼真如照相,连嘴角的小黑痣也没放过,便笑着夸赞道:“朱公子画艺不错,真是个人才啊。” 朱照熙脸上露出绝世倾城的笑颜,脸稍微有点红,殷红的樱桃小嘴春意融融,弯成完美的弧度,嘴角立马出现了两个好看的梨涡!好甜美的笑容!某人看得呆了几秒,但很快理智的收回自己的魂,她对他的美和魅力也只能和只限于欣赏!她有深爱的人! “钟公子,这是您的酬劳。”朱府管家带着丫鬟仆人捧了几大盘子银两过来,某人估算了下,偶的个神,起码有一千两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八章回宫麻烦多多 “朱大人,你家很有钱吗?”某女疑惑的眨巴着眼睛看着朱太尉,对她的好印象有点打折扣。 “钟公子误会了,这是官府缉拿该要犯的赏银。”朱太尉连忙解释,原来这个cai花贼在京城作案无数,早已弄得天怒人怨。官府多次缉拿未果,赏银自然就加了又加,因该贼过于狡猾,至今晚之前一直逍遥法外,没想到今天碰巧被某人砸到了。 “令公子是如何被她绑走的?”某女好奇的问,她想了解下那个贼的作案过程。按说太尉手里握有重兵,她家儿子深居内院,应该不可能接触到贼人才对,难道这个贼是无意闯入太尉府又无意间闯入朱公子的闺房? “呃,我家小儿可能无意中招惹了贼人。”朱太尉沉声道。 “大人,您为何不跟钟公子说实话?”管家在一旁疑惑的问。 “多嘴。”朱太尉脸色一沉道。 “太尉是否以令郎为饵引来了贼人呀?”某女听到这里心里有了个答案。朱太尉刚想否认,管家在一旁连忙道:“钟公子果然聪明,事实果真如此,不过那贼人武艺实在高强,一眨眼的功夫愣是将我们家公子给扛走了,好在遇到了恩公,要不可就...” “钟公子,此事关系小儿的名节,还望公子不要声张才是。”朱夫郎脸色有些苍白的在一旁沉声请求,看来这也是朱太尉不愿意说这件事的原因。 “好说,朱大人一家对百姓爱护有加,某非常佩服,今后有用得着某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某女诚挚道,“这些赏银就当是嘉奖令公子吧。夜深了,钟某该回去了。” “等等。”朱太尉沉声制止。 “呃?”某人回头愕然的看着朱太尉,怎么她好像生气了? “钟公子可是要陷朱某于不忠不义?”朱太尉不悦的皱眉。 “呃?”瞧这话说的? “这是朝廷给你的赏银,你却要留给朱某,害朱某有私吞赏银之嫌,这难道不是陷朱某于不忠不义么?”朱大人出语认真严肃,看来这个问题从她嘴里出来有些严重。 “呃,这个...我是留给朱公子的呀。”某人想了想认真道,这朱公子年纪不大,却乐意为了抓贼以身犯险,这种精神跟前世的警察精神何其一致,她是真心想嘉奖他呀。 “谢恩公美意,娘亲说得对,这银子我们家不能收,我虽有抓贼之心却反被贼所抓,要不是恩公相救,恐怕清白早已毁在贼人手中,更何谈功劳。”朱照熙粉脸通红,星眸璀璨凝视她诚挚出声,一双梨涡时深时浅的配合着他讲话,显得煞是娇俏可爱。 某女的心本来又想乱跳,被她用深呼吸调节,最后眼睛看向不知名方向避免被电击...某熙的俊脸不由自主的起了褶皱,恩公还是没拿正眼瞧他,他在恩公的心里就这么不值得一看么? 朱照熙一席话说的是头头是道,某女无语反驳,只好把银两照单全收,还外加朱家公子的特别感谢礼,一盒脆皮糕。沉甸甸的打道回府,心里悲催,早知道这里有一千两银子赖给她,她就不必跑到得月楼去卖舞挨别人砸银子啦,哎... “恩公还会再来么?”某熙靠在他家廊柱上看着某女消失的黑点喃喃道,朱夫郎眼神忧虑的看着他,他家宝贝儿子今天不太正常,居然对一个男子说出如此留恋的话,真是让他这个做爹的操心啊,寻思是不是该给他找个妻主了? --------------- 某女直接飞到书房窗外,伸出个脑袋张望,看屋内是毛情况? “兰儿,陛下白天不是睡过吗?怎的晚上叫不醒?”书房门口传来俞伯牙的质问声? 某人赶快流进窗子快速的脱下衣服,看来小宫女撒了个她在睡觉的谎?将身轻如燕衣往枕头下一塞,银子包袱床上一放,快速的脱了鞋子就往被子里一钻。心里美滋滋的,她家俞伯牙就是关心她,大半夜还来她睡觉的地方看她,看来也是想她啦? “回娘娘的话,陛下白天刚躺下没多久,您就来了。”小宫女连忙辩解,她说陛下在睡觉是撒谎,可这句确是实话。她们的陛下真的很辛苦,昨晚一通宵,下午又...身体晃来晃去继续有意无意的遮挡皇后往里张望的视线,心里着急,我的女皇陛下啊,你在哪里呀?您说只出去一个时辰的,可这都过了子时了,您足足去了两个时辰了呀!您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 “兰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哀家?陛下是不是出事了,不在御书房里?”俞伯牙脸色苍白,眼神幽深,推开铁心兰就要往里闯。 “娘娘,娘娘,奴婢...”铁心兰一下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起了哭腔,瞒不住了啦! “好吵...”某人在床榻上像梦呓似的嘟囔了句。 “陛下?”小宫女鼻涕眼泪哗啦啦的流,感谢四方神佛,阿弥陀佛,明天给你们多烧几柱香哈! “离,你果真在睡觉么?”俞伯牙急急忙忙的走过去握住她的肩膀颤声道,眼中又泛着白雾? “嘿嘿...”某人傻笑,伸手去抚摸他三月花蕾般娇美的脸颊。 “这就好,这就好。”俞伯牙将她一把搂进怀里在她耳边柔声道,“离,你睡醒了吗?” “嘿嘿...”某人傻笑,她根本就没睡,哪来的醒? “离,你身上好大一股什么味啊?”俞伯牙推开她上上下下的看了起来... 某人傻傻的眨着眼睛,什么味儿,她怎么闻不到?是医不死那毒药的味道吗?不对呀,她已经将衣服脱下清理干净了呀?那是那条臭大蛇的味道,也不会啊,它在滴了几滴涎水到她头上后,就再也没能近的了她的身呀! 小宫女眨巴着眼睛也凑了过来,拿鼻子在她身上上上下下的闻,最后鼻子落在她奇怪隆起的胸部?皇后的目光跟小宫女的惊人一致? 某皇后很直接的就伸手到她怀里去掏,他有这个特权的嘛,最近几天也不知摸了多少回了?!一个漂亮而精致的食品盒落在他手里,他睁大了眼睛看向某女:“离,这是什么?” 某人咬着手指头傻傻摇摇头,糟了,这个忘了藏?嘿嘿... “娘娘,这是玉春楼的脆皮糕,很好吃的。”某小宫女笑得纯洁道。 “离,哪儿来的?”俞伯牙急切的追问,神情紧张得不得了? 某人翻了半天白眼,脑袋一激灵傻笑了下道:“黑衣...呵呵。” “娘娘,奴婢知道,是钟子期,她出现时总穿黑衣。”小宫女总管绕回来做了翻译,“陛下,她是不是这里有小胡子啊?”某宫女笑得眼睛不见缝的问。 “嗯。”某人咬着手指头傻傻点头,好宫女,演技不错,快赶上我了! “钟子期是谁?是男是女?为何哀家从未听说过?你又是如何跟她认识的?”俞伯牙侧脸看向小宫女,紧张的一迭连追问。 “她是奴婢的同乡,此人功夫甚为了得,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是个博学多才之人,奴婢这次特意托暗卫将她找来,是为了帮奴婢调查陛下遇刺一案。”小宫女低头垂眸语音连贯,说得口若悬河? “此人可信吗?”俞伯牙神色忧虑的追问。 “奴婢以项上人头担保,绝对可信!”小宫女沉声道,开玩笑,她是陛下唉,自己都信不过自己,那还有谁信得过? “糕...”某人从皇后手里拿过糕点,她真的很饿,晚上只吃了一条烤鱼,做了几个小时的高空飞行运动,早消化没了。 “离,别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俞伯牙打算将食盒扔掉? “娘娘扔掉太可惜了,不如你把它赏给奴婢吧。”小宫女请求。 “你不怕有毒?”俞伯牙沉声问。 “绝对不会有毒,要不奴婢吃给你看。”小宫女说完就打开盒子美美的吃了起来,某人眼馋得只流口水,好几次伸手去拿,被伯牙儿阻止了。 “我要吃嘛。”撅嘴抗议无效,掀开被子打算去抢,银子哗啦滚动发出响声?某人痴呆,她怎么把这茬又忘了? “哪儿来这么多银子?”俞伯牙打开包袱,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追问。 “回娘娘...这是奴婢...今天偷留的银两。”小宫女吞吞吐吐撒谎。 “你留这多银两干什么?”俞伯牙眼神锐利盯着她沉声追问,这丫头,最近怎么回事? “暗卫们...有时出宫办事...也需要银两。”小宫女吞吐答。 “暗卫们出宫办什么事?”俞伯牙眼窝深了深沉声道。 “调查假薛侍卫的案子。”小宫女这回倒是答得利索。 “以后要支银子直接跟哀家说。”俞伯牙脸色白了白,愣了一会儿沉声吩咐道。 “是。”小宫女暗自松了口气,这一关总算过了,不过这银子陛下到底是怎么弄来的? 某女终于拿了块糕点凑近嘴边打算咬,俞伯牙伸手夺过将糕点扔向一旁道:“离,来,臣妾带你去沐浴。” “饿...”某人抗议,眼直直的看着那片被扔到地上的糕点... “娘娘,您就让陛下吃一块吧?”小宫女不忍心道。 “哀家已经给她备下了吃的。”俞伯牙牵了不穿鞋的某女就走,小宫女放下糕点,抱着女皇的靴子跟在身后... 乾坤殿里,俞伯牙亲手为某女脱衣,某女傻傻的朝某宫女眨眨眼,她的裹胸还没弄掉呢,一会儿又得费口水,小宫女凑了过来道:“娘娘,奴婢来。” “服侍陛下,是哀家的份内事。”俞伯牙不咸不淡的来了句,拉开某人的中衣,武大郎送的香囊华丽丽的滚到地上,洁白的裹胸出现在他眼前? “兰侍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冷冷瞥向蹲在地上正在捡香囊的某宫女... “嘿嘿...玩...一样。”某人摸了摸俞伯牙平坦的胸部道,脑海中闪过‘医不死’那蓦然瘪了的胸?她会不会是男扮女装?如果是,他为什么要男扮女装? “离?你说什么?”俞伯牙侧脸看向她傻笑着的脸,脸有些红追问道。 “回娘娘,这个是奴婢帮陛下裹的,她说她要变得跟您一样。”小宫女捏着手里的香囊低头闭眼做着深奥的翻译... “胡闹,裹坏了怎么办?”俞伯牙火气很大,开玩笑,好有看点的地方被裹这么紧,是男人都会来火的! “奴婢知错了。”小宫女战战兢兢答。陛下啊,你出趟宫奴婢可跟着遭大罪了,今后您啊,还是别出去了吧? 某皇后冷着脸开始解裹胸...完全解开后,俞伯牙用手托着她的双峰仔细端详,像是在检查某件珍贵的宝贝?某人的厚脸皮这回有些绷不住的红了起来,要知道,小宫女还傻呆呆的瞪着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这一切呢! “娘,娘娘...水快凉了。”小宫女扭开脸颤声道,声音有些粗噶和沙哑? “嗯。”俞伯牙的更沙哑,松开她的浑圆哑声道:“离,进去。” “嘿嘿...”某人尴尬的笑了笑,如蒙特赦般穿着中裤就滚进浴桶里,将脸整个沉入水中,老半天才浮出水面。 “离,这个哪儿来的?”迎接她的是俞伯牙深邃的眼窝,还有微微发白的俊脸,再就是举在他额前的香囊。 “嘿嘿...黑衣。”某女傻笑着来了个脑筋急拐弯,总不能告诉他是武大郎送的吧?那所有的事不就穿帮帮鸟? “钟子期?”俞伯牙眼眸深邃的转脸看向低头搓手的某只小宫女:“兰侍卫,这个钟子期现在哪里?他到底想干什么?” “啊...回娘娘...她今晚出宫去了。”小宫女无奈开始编谎话!娘娘,她就在您面前呢,可是她不让奴婢说,奴婢真不是存心骗你的! “铁心兰,陛下的安危系于你一身,希望你不要辜负先皇所托才好。”俞伯牙杏眸深邃的盯着小宫女,声音带着几分寒气和冷意,如十月天里的初霜,有些薄凉。 “奴婢明白,请娘娘放心。”小宫女脸色凝重沉声应道。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九章稀里糊涂又吃了一个? “饿...”某人头靠在浴桶边抗议,傻子就有这点好处,可以随时随地打断任何谈话,包括现在俞伯牙跟小宫女的。某女不喜欢看俞伯牙生气的样子,也不喜欢看小宫女不开心的样子。 “小四,把汤呈上来。”俞伯牙对外沉声安排。 外面有个少年应了声,便低眉顺目的走了进来,眼观鼻鼻观心,不去看女皇陛下,他们这些奴才们是没有资格看女皇陛下的身体的,哪怕是女皇陛下的一截藕臂! “出去吧。”俞伯牙沉声吩咐完,就端了汤来喂某女,某女很享受的喝着...他们家伯牙儿亲手喂她呢,还能吃得不开心?!嘿嘿... 喝完汤的某人很快的沉入梦乡,迷糊中有人喊:“陛下,来,起身,臣妾扶您上床去睡。” “哦。”某人闭着眼睛站了起来,身上好像被套了件衣服,心里有那么一丝疑惑,这声音既不是小宫女的,也不像俞伯牙的,不过声音又很熟?谁的呢?这个问题她还没弄清,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睡得迷糊中,好像有人在有下没下的吻自己的嘴?某女心里甜蜜蜜,这一定是她的伯牙儿,继续闭着眼睛装睡,体会他主动的热情...开玩笑,这还是俞伯牙第一次主动跟自己亲热,不享受享受怎么对得起他?不过今天的伯牙儿嘴唇的味道好香,不是薄荷味的,像栀子花香? 某女唇微微张了张,伸出小舌头到他的唇中去,想深入探讨品尝下... “呜。”男人沙哑的轻吟声?看来很喜欢,也很舒服?伯牙儿每次都是这样叫的,应该不会错?某女闭着眼睛继续深入中...嘿嘿,假装睡梦中吃俞伯牙应该蛮好玩的吧? 男人沙哑的轻吟声越来越频繁,呼吸也浑浊粗重起来?身体紧紧贴向她的?咦?没穿衣服?看来他们家伯牙儿已经做好了充分的作战准备?嘿嘿,心里甜蜜蜜也跟着贴紧他...吻不停,手脚并用,他的好大了呢?某女拽着某根长条形物体兴奋不已。 “嗯,臣妾要。”男人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颤着呢喃,伸出胳膊抱紧了她,浑身不停颤抖...今天伯牙儿的声音好甜腻哦?是没睡醒的缘故吗? 闭眼栖身压了上去,她怎么能忍心她的伯牙儿受这种饥渴煎熬呢,吼吼吼...亲耐的伯牙儿,偶来也... “啊!”身体契合时有人发出愉悦的惊呼,搞什么飞机?这个声音不是俞伯牙的,某人睁大了双眼看过去~ “啊!”她的声音更大,他真的不是俞伯牙,他他他是玉妃,那个叫蓝眸玉姬的妖孽,这是毛情况?昨晚明明赔她睡的应该是伯牙儿的!想抽身离开,身下粉嫩的人儿眼神迷乱,手脚并用夹紧了她委屈的瘪嘴道:“陛下,臣妾伺候不周吗?” “你你你你,不是我的伯牙儿。”某女傻傻出声,她被这种莫名奇妙的状况弄懵了!她居然稀里糊涂的又碰了个妖孽?证据很明显的摆在眼前,他的坚挺还倔强的待在她身体里不肯走呢?她造的什么孽哟,来了四天,就跟三个男人OOXX?这严重的超出了她的思想接受范围,快赶上街上卖的了哈!她该怎么办?纠结中... “陛下刚以为是皇后哥哥才要臣妾的吗?”某玉妃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蓝色的眸子洪水泛滥,委屈万分,他哪里不如皇后哥哥啦?侍寝还被当成了替代品,他能不伤心吗? 某女看他哭的样子心跟着全乱了,思想非常纠结,好吧,她必须承认刚才是她主动的。既然是主动的就得负责任,而负责任的第一步就是先让他停了那搅得她心脏病发作的哭声! 她捧着他的脸为他擦着眼泪,傻傻哄道:“玉不哭好不好,乖。” “陛下...不爱臣妾...”某玉妃哭得更加伤心,泪水汹涌澎湃,鼻子里流出血来? “你,你流血了?”某女傻傻的拿起一旁的被单来擦。 “还不是...陛下害的...呜呜...”某玉妃哭得花枝乱颤,关键时候喊停,是男人都会流鼻血了! “我害的?...小宫女。”某女吓得手忙脚乱想爬起来找人帮忙,流这么多鼻血,还止都止不住?太危险了这!不过他说是她害的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陛下,您不能扔下臣妾。”玉妃挂在了她身上,下面仍然执着的赖在她身体里? “你好...好多血。”某人纠结的看着他鼻血眼泪横流的脸,不停的拿床单为他擦着,偶的个神,这样流下去,会不会把血流干呀?心里紧张的要命,又想出声喊小宫女。哎,今天她跟玉妃在里面这么大的动静,小宫女也不进来到底怎么回事啊?还有,她应该最了解她的,干嘛也不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呢? “陛下继续要臣妾,臣妾自然会好。”某玉妃流着眼泪贴紧她身体,分身在她体内不安分的跳动?这就是传说中欲求不满导致的流鼻血吗?无奈而怜爱的拥紧他,在心里叹口气,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满足他吧,她现在抽身也改变不了他们已经OOXX的事实!某人做了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抱着他一滚,闭上眼睛示意他在上面随意好了... 可某玉妃不领情,动了几下鼻血止住后,趴在她身上凑近她耳边柔声撒娇道:“陛下,臣妾要你也像要皇后哥哥那样要臣妾。” “嘿嘿...”那基本上很难,某女在心里叹口气,玉妃见她半天没动静,又开始哭鼻子,还越哭越伤心?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每一滴都打到某人心坎上,某人心脏病又发作了,支起身子把他往下面一压,姐服了你,也怕了你,以后绝对躲着你,不过现在---先依着你! 玉妃的眸子闪烁夺目的深蓝凝视着她,她的心不可逆转的又狂跳起来,他这样的眼神真诱人,十二宫里他学的是媚功吗?那他有没有侍奉过‘她’呢?某女吻了他胸前的小豆,目光落在了他的肚脐上,那里一点朱砂红正随着她的律动慢慢消失...某人吻了吻玉妃柔嫩的唇瓣,这个包袱他也背定鸟。玉妃生疏而热情的回吻着她... 又是满室的春光旖旎,只不过这份旖旎有些沉重,某女总觉得昨晚好像被卖了!卖给了玉妃,具体原因不明中... ------------ 玉妃笑得甜蜜的为某女皇整理着龙袍,偶尔还不忘吃吃豆腐。小宫女一直低着头站在某女身侧,早上一进来,她的女皇陛下就瞪她了!虽然她知道是为什么,也知道陛下深爱皇后娘娘,可陛下是天下的,怎么能只属于一个男子呢?皇后娘娘都没介意,昨晚亲自安排了玉妃过来侍寝,陛下还介意什么呢? “恭喜玉妃娘娘跟陛下合欢之喜,这是皇后娘娘亲手给您准备的滋补药汤。”俞伯牙的贴身宫仆小四端了碗汤呈给玉妃。 伯牙儿知道玉妃侍寝的事?那也就是说,是他亲手把她送进玉妃怀抱的?伯牙儿,你还真是做得出呢,他居然不在乎她到了这种程度?某人心灵受了大大的打击,受伤的心儿躲在她的胸膛里泪奔... “放那儿吧,本宫一会儿喝。”玉妃正在为受打击过大有些发呆的某女皇梳着头。 “皇后娘娘说,这滋补汤要趁热喝才好。”小四执着的把汤呈到玉妃面前,小宫女过来接替了玉妃的工作,玉妃端坐一旁喝起了汤。 “陛下,这是娘娘为你熬的莲子羹。”皇后的另一名宫仆小七呈上皇后的心意,某女没胃口不想看,小宫女连忙接过道:“等陛下梳完头,奴婢喂给她喝。” “玉妃娘娘,您身子骨弱,还是先回宫歇着吧,陛下有奴婢陪着上朝就行了。”小宫女看着心情极佳的玉妃温和道。 “本宫也要像皇后哥哥那样送陛下去上朝。”玉妃蓝眸固执的凝视着铁心兰,他如今是陛下宠幸过的妃,已经今非昔比了。 今天某女破例没有走栏杆,没精打采的走在回廊上,身边跟着美丽娇羞的蓝眸玉妃,还有心情沉重的小宫女。陛下这样子真是叫人担心呢?她不会忧虑成疾吧? “陛下,我们走栏杆好不好?”小宫女善意的建议。 “没劲。”某女垂头丧气。 “离?”俞伯牙的声音温温柔柔的传进某女的耳朵,她赌气的不抬头也不答话。俞伯牙紧走两步来到她身旁扶着她的肩膀温柔道:“离,你今天为何不理臣妾?” “娘娘,陛下大概是累了。”小宫女连忙做着解释。 他伸手捧起她的脸颊,某女痴痴看向他,本来一肚子责怪,可当看见俞伯牙一夜间憔悴很多的美丽容颜时,暗暗吃了一惊,他昨晚没睡好对不对?他其实心里也是舍不得把自己送给别的男人对不对?玉妃这件事,说来还是她对不起他呢,他把她送给玉妃,她就得要玉妃么?她可以不要的呀?说到底还是她意志不坚,对不起伯牙儿!愧疚大大的上来咯,埋怨的话顿时荡然无存,疼惜的伸手去抚摸他的脸傻笑道:“伯牙儿,抱抱。” “离,昨晚睡得好不好?”俞伯牙附在她耳旁低声呢喃道。 “嘿嘿...”本来是好好的,如果没有早上那一段也算休息得很好的了。 “离,臣妾熬的莲子羹你喝了吗?”俞伯牙抱紧她温柔的问。 “嘿嘿...”哪有心思喝东西?都快被你伤心死了。 “离,今天午膳想吃什么?臣妾提前给你准备。”俞伯牙继续抱着她不放,似乎还想再说什么?某人侧脸堵上他的唇,认认真真的亲吻他,末了傻傻来一句:“嘿嘿,好吃!” 俞伯牙羞红了脸,杏眸闪亮凝视她道:“离?”陛下是在暗示,中午要吃他么? 一旁的玉妃有些吃味儿,美丽的蓝眸疑惑的转呀转,为毛他家陛下就不这样子亲他捏? ----------------- 今天的朝堂上,小三国的两股势力一致联合起来对摄政王口诛笔伐,声讨她对女皇陛下挥剑相向?某摄政王拿出操练已久的铜墙铁壁厚脸皮道:“本王并未剑指陛下,因担心陛下在禁园遭遇危险,故而特意赶过去护驾的。” “有拿剑架在陛下脖子上护驾的么?”俞丞相寒着脸指责。 “陛下贪玩,自己将剑架到脖子上的,这也怪本王?”摄政王继续厚脸皮功。 “你就不该在陛下面前拔出长剑。”刘御史沉声指责。 “护驾不用剑用什么?”摄政王蛮横的瞪她一眼,你个小御史,你能把本王怎么样? “臣有本启奏。”朱太尉看着这群争吵不休的人,站出来高声道。 “你又有什么说的?”摄政王脸往下一沉不悦道,又来一个讨伐她的?尽管来好了,老娘不怕! “北方防蝗事宜。”朱太尉沉声说完,就开始讲述防蝗的具体措施... “你要朝廷拿银两出来买鸭子防蝗?本王没听错?”摄政王鼓圆了眼睛确定。 -------- 还是汇报下调查结果,支持专情一号的10票,支持爱十三只的37票,支持爱四十九只的21票,支持爱N只的45票,汇报完毕,偶做下总结哈:调查结果很符合人性定律,多情的总是比专情的多!亲们的(di)明白?呵呵...顶锅盖努力逃跑中...亲们千万别砸我哈...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章朝堂轶事 “有何不可?”朱太尉沉声道。 “如今国库空虚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朝廷为尚未发生也有可能不发生的事情掏银子,你不觉得这种做法很可笑吗?再说你那鸭子防蝗措施还不定有效呢!”司马春沉声责问。 “这个自然是有效的,现在防止只需要二十来万两银子,如果蝗灾一旦闹起来就不止二十万两那么多了。此等以小换大的事,还望诸位大人支持,奏请陛下恩准。”朱太尉沉声阐明自己观点。 “朱大人,这是谁给你出的馊主意?”江太尉跳出来嘲笑道。 “一个叫钟子期的有学识之人。”朱太尉沉声道。冷国师和俞丞相眸子同时变了变。司马春和江太尉陈廷尉互相对视了一眼,她们昨晚在得月楼也见过一个叫钟子期的男子。某女坐到宝座上盯着她们三人的怪异眼神,昨晚你们其中某人砸银子砸得很凶的哦,看来家里有钱的得很哈? “你觉得她的法子可行吗?”俞相沉声道。 “微臣觉得可行,值得一试!”朱太尉沉声道。摄政王还想发表高论,被人打断了。 “臣也有本启奏。”刘御史在大臣们议论前跳出来道。 “说来听听!”摄政王沉声道。 “关于江淮大堤的。”刘御史将图纸呈上。 摄政王拿过去一看之后,又觉得可笑,肥肩膀动了动道:“刘大人,你干嘛总跟小蚂蚁过不去呢?” “非也,摄政王,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句话一点也不假,这次的江淮大堤按这种方式修,再用食蚁兽巡逻消灭筑巢的白蚁,此计非常可行也非常妥当呀。”刘御史沉声道。 “你这个馊主意又是听的谁的?”摄政王嗤笑道。某女真的很想踹她一脚的,不过她现在的位置真的很远,脚够不着! “俞丞相也赞同这个方案。”刘御史把俞丞相抬了出来,俞相眸子垂了垂,也没反对她的说法,看来刘大人事先已经给她看了图纸。 “哦?”摄政王扫了眼俞相挑挑眉,眨巴几下大眼睛,看向冷修罗。某女仔细观察了某修罗的神情,发现她这半日就像局外人般看着众人,始终不发一语? “本国师觉得刘御史的筑堤方案可行,不过银子从哪里来?至于防蝗事宜嘛,尚有待考究。”她那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一字一句落入朝中所有大臣耳朵。 “你跟俞相手里不是还有九百五十万两吗?”摄政王沉声问,这么明显的事你还提出来,是不是又玩什么花样啊?每次提到银子就不肯掏! “那银子是备战款,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动的,光一个江淮大堤就要耗费白银八百万两,这么多银子都投入到大堤上,万一朱雀和bai虎攻来该如何应付?”冷修罗站在那里慢条斯理的摆着自己的见解。 “本相也同意,筑堤事宜可以押后一个月处理,至于防蝗事宜的话,本相也赞同国师的意见。”俞相也跟着轻描淡写道。 “一旦灾起,悔之晚矣。”朱太尉无奈的摇头。 “俞相,这筑堤方案你不是支持的吗?为何也不肯拿银子呢?”摄政王鼓着大眼睛有些纳闷,她好像每次一听到银子就特别兴奋? “支持是因为这个方案可行,拿不出银子却是实际情况。”俞丞相不咸不淡的答。 “那你的意思是大堤不用再修,来年任由洪水泛滥咯?”摄政王瞪着她冷冷道。 “本相也没说不修,只是要等国库有了银两时才能修。”俞丞相沉声回答。 “王爷之前不是也反对筑堤的吗?为何现在又对筑堤如此关注了呢?”冷国师沉声反问。某人也张着耳朵听心里很好奇? “事关天下民生大事,本王自然要关心的。”摄政王往脸上抹金子道,朝廷里许多大人的脸有些臭,“为了天下苍生,本王今年会亲自督办筑堤事宜。”脸皮厚就是好啊,什么话都敢说。 原来又想圈钱?“画,嘿嘿..”某人听不得某王的狗屁话,也很恼怒她的心血就这么被这帮人给糟蹋了!冷不丁来了句,这下朝堂里几乎所有人都头皮发麻,不由自主的摸向钱袋子,不知道一会儿又会被罚多少? 不多时宫仆将画像收集好统一交到某女手里,她坐在宝座上仔细查看,朝堂上鸦雀无声,全部都看着那个正流着口水看画看得认真的某女皇陛下。 今天很多大臣的画像画得都有进步,不过仍有美化之嫌,某人心里盘算着怎么让这些家伙掏银子。 “启奏陛下,您的媚妃已经不远千里来到京城投奔您,希望您尽快迎他进宫。”冷修罗眼眸深邃的盯着某女道,某女用她的独门绝技,装傻!昨晚好像听某修罗说安排人去某人身边,不会就是她身边吧?那她会派哪只来捏?是大懒虫明月,还是单眼皮青萝?那两只看起来都不是省油的灯!派到她身边就相当于某人的眼线了吧?看不出敌友的状况下,往身边进人是很危险的,她现在还没那份闲心。 “陛下,您的幽妃也来到京城投奔您,也望您早日迎他进宫。”俞丞相也跟着禀报。幽妃又是什么人?为何投了丞相门下。眼前浮现昨夜玄衣墨舞的脸,还有丞相府那几十步一个的美丽帅哥,丞相好像也是见帅哥就揩油的主哦,那个幽妃应该不怎么样吧?要不还不被丞相给吃了?另外一个道理同上,敌友不分呢,在这时候往她身边无外乎两个目的,友方是派人来保护,敌方就是派人来卧底了! 独门绝技---装傻继续,何况她本来就是傻子,没事要那么多男子进宫干嘛?她家几十个已经够她忙的,光养活他们都得耗费不少银两,她还打算往外送呢! “本王反对,陛下这种情况不宜纳妃。”摄政王寒着脸道。十二妃的事她知道那么一点,反正个个都来头不小,如今这个小傻瓜已经越来越不听话,再添几个跟她敌对的人,后宫那帮男人们就更难对付了! “陛下的妃都是先皇钦定的,王爷您好像无权反对。”冷国师不咸不淡来了句。 “摄政王,这后宫纳妃好像不关你的事吧?”俞丞相也跟着附和。 “先帝将陛下托付给本王,她的衣食住行本王都有资格管。”摄政王厚脸皮神功盖世。 “可王爷您是怎么管的?让陛下喝了几个月的粥,这事没错吧?”俞丞相来了个事实反驳。看来她早就知道后宫喝粥的事,只是故意装着不知道? “本王说过,那是御膳房总管的问题。”摄政王被踏到了蛇尾,恼怒的反咬了一口。 “就算是王爷说的那样,王爷也有失察之责呀!”冷国师脸色有些寒意? “这事不牢国师操心,本王已经在惩罚自己了,罚自己也喝两个月粥,陛下昨晚都瞧见了的,不信你问兰侍卫。”摄政王神色凝重认真,表明她说的句句属实,连目击证人都有! 小宫女脸色冷了冷不做声,见三人目光一直盯着她不放才勉强点点头。心里不高兴,摄政王你是怕陛下拿你的食物故意做给陛下看的,别以为她跟以前的陛下一样傻。 摄政王一副瞧她没说谎是个好王爷的表情,斜了国师和俞相一眼,正襟伟站在那里? 某人极端讨厌摄政王,打算拿她手下小卒先开刀。 “嘿嘿,这是谁?”某女笑得天真的拿起一张画像来,那上面画的是江太尉,那个昨晚在得月楼砸银子砸得最多也最凶的人,她的画像比她本人要漂亮许多,因为她把现代的数码除疤除斑除皱纹技术用上了哈? “呵呵,陛下,这是微臣。”江太尉嘴脸抽筋堆着笑,希望能让女皇陛下开心,少罚她点银两,她自己也知道画得不是特别像,不过她也没办法,这可是京城里最有名的画师画的,那画师只有这个水准。 “像吗?嘿嘿...”某人傻问。 “呵呵,陛下,微臣觉得蛮像的。”江太尉很高兴啊,陛下今天问她本人这个问题,不这么回答就是傻瓜。她说像那陛下应该没理由罚银子了吧? “有没有哪里不像捏?”某女流着口水问。 “微臣觉得没有。”江太尉笑眯眯的。 “你来,嘿嘿...”某女走下帝阶扯过司马春道:“你说像吗?” 司马春看看画像又看看本人,想笑又不敢笑,想说又不敢说?表情很复杂呢! “呃?朕刚坐到上面看,像,下来看,不像,怎么回事呢?”某女眨着白痴眼挠着脑袋,似乎这个问题很难? “陛下,她脸上少画了很多东西,所以远看像,近看不像。”朱太尉不忍心看她的陛下过于纠结的样子走过来说了句。 “对哦,嘿嘿...喂马的,数数她脸上少画了多少东西。”某女皇开口吩咐。 司马春开心啊,数东西她最拿手,数钱就更拿手了哈!反正陛下又没说罚银子,数数而已,小菜一碟,又不会得罪谁,干嘛不数。说干就干,认真点起了数,连江太尉眼角的皱纹都没放过...不一会儿就对重新坐回龙椅的某女报出了数:“回陛下,她脸上一共有三十二个地方没画。” “哦,嘿嘿...一个地方一百两...呃呃呃...”某人流着哈喇子水掐手指头掐半天没掐出个结果?堂下江太尉拿眼睛快把司马春盯出个窟窿来,心里巴望陛下算不出来才好! “陛下,是三万二千两!”杜御史很好心的给出答案。 某女傻傻看她一眼,傻傻一笑道:“嘿嘿...对,你跟朕一样聪明。”某杜御史听完此话,嘴角抽筋,脸冒黑线,陛下,您还不如不夸微臣捏! “小宫女...收银子...”某女流着哈喇子水吩咐,小宫女嗖的就到了江太尉身边等着她纠结的掏银票... “赏喂马的...呃呃呃...一半。”某女坐在宝座上掐了半天手指头无果后,来了这么一句。小宫女乖巧的点了银子给司马春,她们的陛下这么做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她们的陛下是天下最聪明的陛下,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朝堂上的大臣看着这一幕眼睛就直了,这样也可以挣银子,一下功夫就挣了一万六千两银子?冷国师跟俞相面面相觑后,来了个静观其变,她们的画像今天也在里面,不知道轮到她们时会是怎样的情形?摄政王的眼睛则直直的看着司马春手里的银票... 某人拿出第二张画像,司马春的,这两个是某女每次批斗会上的典型,而且她们俩每次的画像正好又放在一起,这个天大的机会不用岂不是浪费? “这是谁?”某女皇笑意无邪。 “启奏陛下,是微臣的。”司马春笑得灿烂道。 “嘿嘿...喂马的...有没有哪里不像?”某女笑着问,司马春刚想回答,江太尉已经跳了出来道:“臣知道,臣来数。”这么好的扳本机会不用是傻瓜。 “回陛下,有四十八处不像。”好个江太尉,连耳朵纹路不对都给她数了出来。 “哦...”某女又开始掐起手指头? “陛下,臣已经帮您先算好了,一共是四万八千两。”江太尉笑嘻嘻,心里打着如意算盘,陛下会赏她二万四对不对? “哦...聪明...收钱。”某人傻笑着示意小宫女去拿银子。 小宫女很快从哭丧着脸的司马春那里拿了银票返回某女身边,某女拿起下一张画像,准备展示~ “陛下,您还没赏微臣呢?”江太尉在下面不满的抗议,她这半天白忙活了? “对...嘿嘿...赏...”某女翻着白眼想了想道:“一千两。” “不对,陛下,应该是二万四。”江太尉受了巨大打击连忙纠正。 “陛下乃金口玉言,说赏多少就是多少,岂容你来指手画脚?”冷国师风轻云淡的来了句。江太尉马上像霜打得茄子--蔫了! “陛下,臣画像画得不是很像,容臣拿回去叫人重画。”陈廷尉在女皇展示画像前跪地请求。某女看了看她,昨晚她也去得月楼了,不过没有向某女砸银子,冲这一点,某女打算放过她。 “嘿嘿...拿。”某女傻笑着答,其他臣子见女皇松了口,也都跟着要拿回自己的画像?某女保持无邪笑意,小宫女自动处理此事。不一会儿,小宫女手里只剩下三张画像,俞丞相和冷国师还有朱太尉? 某女拿过画像仔细端详,她们三人的画像都很逼真,画像上的冷国师有些让某人发怔,眼前又出现了前世冷组长的面容,扫了眼堂下她那有料的胸部,失望的摇摇头,要是冷组长也在这里,肯定会帮她的对吧?她也不用一个撑得这么辛苦? “谁画的?”某女拿着她的画像问。 “微臣自己画的。”冷国师淡淡答。想不到她的画功如此了得,前世的冷组长只会跳舞,不会画画!哎! 拿起俞丞相的画像,口水就流了出来,好漂亮的女人哦,想不通她怎么还会在那个玄衣墨舞面前吃瘪? “好美,谁画的?”某女提一样的问题。 “微臣的夫侍墨舞。”俞丞相淡淡来了句。 那个阳光型男什么时候变成了她的夫侍?应该是她想让他成为夫侍吧?他会就范吗?有点玄!放下手中的画像拿出江太尉的,越看越觉得朱照熙的画工精巧,真是个人才呢。 “嘿嘿...谁画的?”某女傻笑着看着朱太尉问道。 “是微臣家儿郎所作。”朱太尉沉声答。 “很像,赏...呃...二千两。”某女笑嘻嘻道,好孩子该得的奖赏偶还是要给的,她的娘亲也一并赏了。 “谢陛下。”朱太尉感激的叩头,没想到她家儿子还能得到陛下的赏赐? “朱大人,听说你家儿郎年方二八,风华绝代,不知是否婚配?”江太尉第一个跳过去问,脸上心里都在打着算盘... “有没有啊?”司马春眼冒红心也来了句。 “可否请令郎为我做副画像呀?”陈廷尉凑过去道,她怕死了罚银子。 “是啊是啊。”许多大人都有同样的要求? “这,我家儿郎待字闺中,怎好跟大人们见面?”朱太尉额角冒汗紧张道。 “本大人有意保媒你看如何呀?”刘御史也来了句,目光看向俞丞相?她想给俞丞相保媒?俞丞相家已经N多夫侍了呢?这不是害了可爱的熙熙么? “本人也有此意...” .......(诸位大人将朱太尉围着中央,她脸色很差,不知如何回答...) 摄政王也准备发话鸟,某女眼明嘴快的来了句:“嘿嘿...宫...画师。”说完看向小宫女,后者心领神会的朝堂下喊: “朱大人,还不过来谢恩,陛下召令郎入宫当画师。” 朝堂顿时鸦雀无声,朱大人抹掉脸上的汗珠,恭恭敬敬的给陛下磕了个头: “谢陛下。”她家儿子暂时保住鸟,不过要进宫去合适否? ---------- 某女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后悔这个该死的决定,为毛呢?请听下回分解...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一章凤舞伽蓝 “陛下,你打算何时迎娶媚妃进宫?”冷国师见她稀里糊涂就把朱太尉的儿子弄进宫,也跟着想起了媚妃的事,某女装听不懂,冲她傻傻笑了笑,那两只妖孽你自己留着吧哈! “对,还有幽妃。”俞相也跟了进来。 “呃?”某女挠着脑袋表示不明白? “陛下,他们是先帝给您定的夫侍,是特意回宫侍奉您的。”冷国师沉声给她做着解释。 “呃?”某女继续装糊涂,表示大大的不明白。 “他们就像您宫里的玉妃、柔妃一样,每天陪伴在您身边。”俞丞相做了通俗解释。 “柔妃?”某女眉毛眼睛马上皱成了一坨,噘嘴来了句:“好凶?不要!”拒绝得够明显了吧? 这回马屁拍到马腿上,热脸倒贴冷屁股,她们的美好想象力被她稀里糊涂给扼杀在摇篮中鸟。 “陛下,听说您要住进禁园是吗?”俞丞相想了想转移了话题。 “禁园?”某女表示不知道是哪里? “就是陛下烤鱼那里啊。”俞丞相保持耐心接着道。 “鱼?啊啊...嘿嘿...朕要天天抓鱼。”某女兴奋的表示记得此事。 “陛下不能住到那里去。”俞相沉声道,眼神有些冷意? “呃?”某女眨着乌溜溜的眼珠子表示听不懂她的意思? “那是先皇驾崩的地方,阴气很重,陛下住进去恐有伤圣体。”俞丞相开始说服教育,眼神幽深难测? “呃?”傻子就是好,只要说一个字,别人就得一直讲下去。 “陛下,那园子久未有人住,需要重新修葺,待微臣安排工匠修葺完工后再搬进去如何?”冷国师凝视她认真进言?某女傻傻看着她讲话的样子忍不住抱怨,哎,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她的眼睛根本就是无底黑洞,看不出一点她的喜怒哀乐和情绪,要能看透一眼也是伟大的进步啊! “修?”是想修园里的宝藏吧?某女仍然保持不懂表情,你说你的,我做我的,傻子我就是可以轻易的把你们的话当耳边风,高明吧? “陛下,那园子邪气很重,住不得。”俞丞相也沉声道。 “晚上会闹鬼的。”某摄政王大眼睛转动着加了进来,神情有些吓唬小孩之嫌。 她才不怕呢,黑白无常她都照瘪,还怕什么鬼?心怀叵测的人倒是真正的可怕! “鬼?嘿嘿...朕喜欢抓,嘿嘿...”某女兴奋得像捡到大元宝,表示对鬼这种东西特别有兴趣。尤其像你这种贪财鬼、好色鬼,偶会照抓不误的哦,你最好求天地神佛保佑你别被我抓到你贪赃枉法卖国求荣的证据,否则...某女笑得无邪的从靴子里拿出匕首把玩道:“嘿嘿...胖大婶...朕有这个...” 某女很高兴再次看到了摄政王变黑的脸,还有抽风的嘴角,以及眸子中隐隐出现的杀机?对,是杀机!按捺不住了么,摄政王? “启奏陛下,海外蛇岛的蛇近日游过海峡,屡伤人畜,还望能尽速解决这件事才好。”堂下跪着一名年轻女子,声音如银铃般悦耳的传来,某女目光毫不犹豫被吸引了去,这个女子应该是今天刚进朝廷,之前她一直没见过,因为一直站在一角,所以并不怎么醒目。 “你是谁?”好奇的问话,可爱纯真的脸蛋,这是现在某女的造型。 “下官织造府副御史花无语。”某女子清脆的答。 “花?嘿嘿...漂亮。”某人对她的姓氏展开儿童式联想。 “谢陛下夸赞。”花无语缓缓抬起头来,某女又看呆鸟,这个美女一定是嫦娥的妹妹下凡(因为她比嫦娥年轻,估计才十八岁?)生的是珠圆玉润,闭月羞花,一双灵动的紫瞳绽放着梦幻紫罗兰的色彩?丞相哦,你被比趴下了哦!唉,不过,请允许偶先自卑下哈... “陛下,蛇岛的事很紧急。”花无语神色有些焦急? “蛇?”她昨晚就斗了条大的,能有多可怕?不过蛇岛在哪里?又有多大呢?某女翻着白眼开始搜索她最近看过的蓬莱大陆的地图,没注意到有什么蛇岛啊? “蛇是一种长虫,有的有剧毒,有的没有...”花无语耐心的跟某女上起了蛇的课。 蛇怎么会跨越海峡上岸呢?是要有火山爆发或是地震吗?某女云里雾里,摸不到北。 “几只破蛇上岸应该没什么大患吧?”摄政王不以为然的冷哼哼。 “摄政王有所不知,微臣这几天亲自去查看过,那些毒蛇总是成群结队的上岸,或是攻击过往渔船,咬死咬伤了不少渔民,弄得渔民们都不敢出海打渔。”花无语很认真的讲解她的见闻。 “海外蛇岛距离海岸数百里,怎么游得过来呢?”俞丞相好奇的问。 某人就更疑惑了,是海蛇吧?陆地上的蛇能在海里游几百里上岸? “它们里面有蛇岛独有的剧毒蛇乌首赤尾。”花无语说完群臣炸开了锅... “你怎么知道是乌首赤尾?”冷国师冷静的凝视她道。 “我在天宇始祖赫连女帝的手札里看见过对这种蛇的描述和图样,跟上岸的蛇极为相似。”花无语给出自己的答案。 “赫连女帝?”群臣一脸的敬仰,高渐离也知道她,天宇的开国女帝,神勇无敌,智慧超群,据说她本可以轻易攻下当时的朱雀和bai虎二国,可为了她深爱的两妃毅然放弃了征服二国!唉,也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啊!不过这也使得她赢得天底下更多的人爱戴,传说她去世时,挚爱她的皇后跟十二妃还有十六贵人、十六才人、四美人集体为她喝毒酒殉情,可见她的魅力有多大!以致五百年后的今天,人们提到她时也是敬仰万分! “是的,当初发现蛇岛时,赫连女帝曾带领五千人马上岛勘察,七日后,只有她一人乘船归来,画下蛇岛的数百种蛇类后,只说了一句话:‘切不可上蛇岛’,此后几百年此岛无人敢靠近半步。”花无语沉声说完,群臣静默。 难怪没有蛇岛的任何记录,根本就是一页空白嘛,那蛇岛上到底有什么?短短七天令数千人丧命,确实够恐怖的,可赫连女帝为什么会没事呢? “那现在怎么办?”刘御史觉得问题似乎有些严重。 “唉,要是他在就好了,只有他能驱赶群蛇。”花无语将视线幽怨的落向高渐离,后者傻傻的眨巴眼睛,是在说我吗? “谁呀?”朱太尉奇怪的来了句。 “凤-舞-伽-蓝。”冷修罗凝视着某女一字一句,眼神深幽似海? 这名字很好听,不过他是谁?是男是女?跟我什么关系? “伽妃?”摄政王冒了句。 呃呃呃,不会是十二只里的一只吧?那又是个什么家伙?某女眨着茫然的大眼睛迷糊中... “没错。”俞相似笑非笑道。 “他现在哪里?”摄政王好奇的再来了句。 “无人知晓。”花无语凝视某女皇幽幽道。某女总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有问题,难道那个凤舞伽蓝的失踪跟自己有关系? “除了他就无人能驱蛇了?”摄政王鼓着大眼睛不以为然。 “驱赶少数是可以的,多了就不行了。”冷修罗站得挺直、寒冰脸冷峻、声音无波道。 “那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吗?”朱太尉有些焦急了。 “设法尽快找到凤舞伽蓝。”冷修罗用机器人配音的官方语言道。 “他会回来吗?”摄政王脸上挂着神秘的冷笑看向一头雾水眨着傻眼的某女皇。 “那就要看陛下的魅力了!”俞相不咸不淡来了句,某女怎么听都觉得她在讽刺自己! ------------ 某女被那个什么凤舞伽蓝弄得糊里糊涂,下朝时忘了八字步也忘了青蛙蹦,不停的眨着傻眼,现在又不好开口问身边的小宫女怎么回事,哎哟,真是一个问题折磨死某人鸟! “离~”多么温柔的声音啊,某女脸上立马有了笑意,嘿嘿,她的亲亲伯牙儿来接她下朝了哈! “嘿嘿,伯牙儿。”某女扑过去想给他个拥抱,斜刺里一个紫色的身影先扑进了她怀里? “陛下?”某只玉妃在她怀里柔柔的撒娇,他今天穿了紫色衣服,陛下好像还是没注意到他? 某女低头看了眼美丽的玉妃,心神有些恍惚,眨巴几下大眼睛,想把他推开继续扑向俞伯牙,某玉妃粘在她怀里不肯走,蓝眸不停的闪啊闪,嘴巴微微噘了起来,眼看眼底又开始要浮现委屈的白雾,某女很识时务的在他额上印上一吻,这总行了吧?某玉妃可不依,踮起脚尖就吻向她的唇?脸也迅速窜红中... 某人在心里哀嚎,娃娃,姐动了你是没错,姐也承认你的吻很销魂,不过你也别在偶的亲亲伯牙儿面前这样做撒,会弄得偶好有犯罪感的知道不?会弄得偶无颜见伯牙儿的知道不? 某玉妃吻够了后,蓝眸闪烁夺目光彩凝视着某女道:“陛下,臣妾好吃吗?” “嘿嘿...”脸上傻笑,心里苦笑。 “离,回宫吧。”俞伯牙在一旁温和出声,某女怎么听他的声音都有些颤?心儿也跟着有些波动,松开玉妃侧身紧紧抱着俞伯牙道:“嘿嘿...伯牙儿...”偶不是故意惹你伤心的。 “离,你饿不饿?”俞伯牙呼吸有些紧在她耳边柔声道。 “嘿嘿...”某女傻笑着回应他关怀的话语,凑唇吻向他,他侧脸避开了,牵着她的手准备走回内宫,某女心里滑过深深失落和伤感,她的伯牙儿不要她亲了捏! “兰侍卫,今天陛下可有挣到银两?”某只柔妃冷不丁从一旁来了句,某女睁大眼睛看过去,这死小子今天也来吗?再看远点,她后宫的佳丽几乎倾巢出动,都一字排开站在回廊上,见她看过去就整齐的跪地给她行礼?偶的个神,现在迎接她下朝的队伍可真够壮观的啊!那么刚才,她跟玉妃的亲热,他们又是现场目击者? “当然。”某宫女开心的从怀里掏出银票在柔妃面前显摆,某女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有多少?”柔妃很上心道。 “三万二、四万八呃,不对,一万六加四万八再减去一千两是多少?”小宫女笑吟吟的看着某柔妃。 “六万三,我知道。”春贵人兴奋的来了句,眼睛直直看向银票?某女总觉得他的眼神跟某王有点像捏! “太好了,这些银两够置办禁园的物事了,不过要修葺禁园,这笔银子还远远不够啊。”某柔妃从小宫女手里风轻云淡的拿过银票还在嫌少? 钱到了他手里就没有出来的,某女伸手想夺回几张,以备不时只需。他似乎料到了她会有这一招,将银子高举过头顶道:“陛下可是想要银子?” “嗯。”某女毫不客气的点头。 “能否告诉臣妾要银子干嘛?”某柔妃态度出奇的和蔼? “呃?”这个问题不难,但是某女却回答不上。说买糖买衣服买鞋买化妆品?这些现代人夫妻间报账的借口到这里全部用不上,因为这里是皇宫,好巧不巧她又是女皇,她没机会上街(偷偷的可以),没机会购物,自然钱也就派不上用场!果然,柔妖孽的话就紧跟着来了: “这银子本来就是陛下的,臣妾也没有不给的道理,但是呢,陛下在这宫里没有任何花销,放银子在您那里,臣妾觉得很浪费,皇后哥哥您说是吧?” 讲得头头是道又大方得体,还很识大体的把她的亲亲伯牙儿搬了出来,这次跟柔妖孽要钱的斗争以完败告终!唉~某女心叹息...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二章宫里宫外忙活 回宫的路上,某女牵着俞伯牙的手紧张四顾,她的后宫娃娃们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炽热了哈?一路上都在跟拽着她另一边胳膊的玉妃偷偷打听昨晚侍寝的事,玉妃也不回答,只是拿拧得出水的柔柔眼神娇羞的看向某女,某女心虚的看了眼眼眸深邃的俞伯牙后,借口要玩,跃上栏杆一路狂奔进书房... 坐在椅子上的她,长长的舒了口气,心里悲催,没想到来到这里后,她的裤腰带也变松了哈! “那个凤舞伽蓝怎么回事?”某女哀叹之余情绪不高的问了句小宫女。 “您的十二妃之一,半年前来投奔您,被摄政王拒之宫外后。他不甘心潜入宫来寻您,您不认得他,还出语伤害了他,致使他伤心离去。”小宫女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不知道朕是傻子么?朕说了什么啦?”某女就好奇了,半年前的‘她’明明还是个傻子嘛,傻子也会伤人?再说,他甘愿留在一个傻子身边照顾‘她’? “他知道,您害怕他的满头银发,还说他白发的样子比老太婆还丑,并说您只要美丽的皇后娘娘陪伴,其他人一个都不要!”小宫女沉声回答。 “这话确实挺伤人的。”某女发表见解心有戚戚然,想当初某男拒绝她时也是用跟这差不多的语言,她当时那个心啊,差不多碎了一地!唉~ “有万和里的消息吗?”某女想到了另外一件头疼的事,那对双胞胎娃娃还真叫她闹心。 “暂时没有。”小宫女摇摇头。 “拿玉华宫的图纸来。”某女沉声道,寻思玉华宫没准也有什么密道暗室。 “陛下,您是说。”小宫女明了的来了句后,拿过玉华宫的图纸给某女看,很遗憾,图纸上并没有标示暗道地宫,不过某女用她的工程学知识对房屋建筑做起了推敲... 冷修罗和俞丞相在某女回宫后不久,便求见了她,他们在铁心兰的陪伴下一行人去了趟薛侍卫的停尸间。死了好几天的假薛侍卫尸体已经浮肿发臭。冷修罗不顾恶臭也对尸体做了细致检查,最后得出跟高渐离一样的结论,也想到了凶手手里曾经握过的东西,请来了柔妃,柔妃继续否认他有那件东西。所以咯,这条线就断了,只能寄希望外出调查的暗卫能带回点有价值的线索。 某女跟国师和俞丞相一行打算返回,途经一座池塘时,目光被对岸的歌声吸引了过去,一名男子一身雪白衣裙且歌且舞,长长的水袖如灵蛇般飞舞,在阳光下舞出极美的弧线,舞姿优美,如梦似幻,更奇妙的是,许多蝴蝶围在他身侧也跟着他的舞姿上下翻飞... “南方有佳人,临江而独舞,一舞倾人城,再舞倾人国;繁花开三月,与君邂逅淮江畔,夜夜承欢蝶舞殿,朝朝相伴莲池边;一朝乌云狂风卷,与君别离夜梦寒,咫尺天涯情何堪?真能忘,昔日欢?...” 歌声悲切,催人泪下,令人断肠...一向不落泪的某女掉下了热泪... “蝶舞潇瑟?”歌声停歇后,某女身侧的俞丞相和冷国师同时讶异出声?看来他们都认识蝶舞潇瑟?‘她’的潇妃? 潇妃隔着池塘泪眼迷蒙凝视着某女,声音哀怨的喊道:“离,我的陛下,这是你当初在淮江边遇见臣妾时,臣妾跳的舞,你还记得吗?” 某女的第二颗‘心’疼得难受,脚步不由自主的就想向他靠去~ “离?”俞伯牙温柔的声音在某女身后响起。 “参见皇后娘娘。”冷国师跟俞丞相跪地向他行礼,俞伯牙不看她们,只是伸手虚扶了把,视线落向了看着对岸的某女! 某女转身看向俞伯牙,抹着鼻涕眼泪傻傻道:“伯牙儿,对面美女姐姐唱的什么?我怎么一听就哭了呢?” “离,他在唱他的伤心事,你当然会哭了。”俞伯牙抱紧她柔声道。 “他的伤心事,为什么我会哭呢?”某女也抱紧他貌似傻乎乎的问。 “因为离跟他有一样的伤心事。”俞伯牙抱着她颤声道。 “哦,伯牙儿也有伤心事吗?”某女紧拥着他傻问。 “离,每个人都有。”俞伯牙在她耳边低语。 “离,你为什么要跟猜散我们的人抱在一起?我才是你最爱的人,你的潇妃啊。”对面蝶舞潇瑟心碎的哭喊。 “大胆潇妃,你有今日乃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俞相隔岸沉声指责他。 “俞丞相,我潇瑟到底有何错?”潇妃愤怒的看向俞丞相,金眸烈火焚烧。 “你魅惑陛下,不思社稷安危,陛下坠马也是拜你所赐,你不守贞洁,与宫外女子私通,还有脸跟本相提何错之有?”俞丞相怒道。 “陛下坠马乃是遭人暗算,本宫与人私通纯属无稽之谈,至于魅惑陛下,我跟陛下真心相爱,恩爱有加,那也有错?”潇妃不依不饶逐一反驳。 “那么多人看见,你还敢抵赖?”俞相沉声吼。 “离,我们回宫。”俞伯牙眸子深了深看了潇妃一眼,对某女温和道。 “嗯...”某女傻傻点头来了句,潇妃的事好像也有些邪乎呢?听他歌里唱的,应该是跟‘她’真心相爱?可真心相爱的话,私通又是怎么回事呢? “俞相,我们也走吧。”冷修罗扫了眼盛怒中的俞丞相沉声道,冰山眸子带了些许担忧看向潇妃,只不过这一切其他人都没注意到。 “潇妃,我劝你最好好自为之,别再来迷惑陛下,要不本相绝不饶你。”俞丞相冷冷的抛下这句话后,脸如寒霜跟冷修罗一起尾随在某女皇、皇后背后离去... 潇妃看着某人离去的背影失望的瘫软在地,跪地恸哭道:“离,你怎么可以忘了臣妾,你怎么能丢下臣妾不管呢?” ---------------------------- 瞎忙活了一天的高渐离坐在凤藻宫的餐桌旁,扫视一眼终于恢复了正常饮食的后宫娃娃们,心里滑过丝欣慰。这算是她来到这里后,解决的第一个问题吧?! 俞伯牙为她夹了片牛肉,她心情好好的吃着,也给他夹了点菜,左边十点钟方向,某玉妃传来盈盈目光?某女假装看不见连忙低头快速扒饭... “皇后哥哥,今晚安排谁侍寝?”梅贵人目光殷切的看向俞伯牙道。 某女差点被饭噎死,偶的个神,这些娃娃们成天介惦记着这个可不太好,不利于身心健康! “这才刚吃饭呢?梅哥哥,你也太急了点。”春贵人掩嘴笑了笑,眼神却是比梅贵人还要期盼几分。 俞伯牙眼窝深了深温和道:“还是翻牌子吧。” 一旁的柔妃咳嗽了几声,像是被饭噎到了?某女也没憋住,跟着咳嗽!心里更是憋屈,说是翻那些娃娃们的牌子,可她总觉得自己才是那块被翻来覆去的牌子! “娘娘,让陛下歇息一晚吧?”小宫女有些心疼道,她们的陛下跟她一样,这几晚压根就没好好睡过,昨晚被玉妃又折腾了半宿。她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娇弱的玉妃也这么能耐捏? “兰侍卫,陛下侍寝的事也归你管吗?”月贵人言语温和,眼神却犀利。 “我。”小宫女被噎得没了话说,某女偷偷给了她个安慰的眼神,表示山人自有妙计! “怎么不见姹和紫两位才人?”俞伯牙放下筷子,扫视了后面空了两个座位道。 “启禀皇后哥哥,二位哥哥鞭伤发炎发烧,已经卧床不起了。”嫣才人垂眸低声回话。 “可有叫太医看?”俞伯牙关切道。 “叫了,太医说,他们的伤口太深,很难治。就算治好了,也会留疤,二位哥哥现在伤心着呢!”红才人有些难过道。 “一群庸医!”柔妃冷嗤道。 “以前的罗太医医术不错,可惜被摄政王赶走了。”玉妃喃喃叹口气。 某女匆匆扒完饭就往外跑,小宫女如影随形。到书房换下衣服,穿上夜行衣,小宫女眼窝深了深道:“陛下,您又要出宫吗?” “嗯,有几件要事要办。”某女沉声答。 “可是...”小宫女忧虑道,昨晚差点就被皇后娘娘发现了,早知道,就应该把她的衣服藏起来。 “没事,朕有办法,先带朕去看看姹紫他们。”说完揽着小宫女飞向他们的住所... ------------- 某女先去了趟朱太尉府,朱大人并未在前厅?管家见是他,忙笑眯眯的迎了过来行礼。领了她去后厅,后厅的内院里,隔着门廊,传来他们一家的声音~ “大人,熙儿是清白的男儿家,怎么能入宫呢?” “陛下今天在朝堂上钦点了他为画师,如不去就是抗旨不尊,会获罪的。” “娘亲,听说当今陛下是个痴儿对吧?”朱照熙不高兴道。 “熙儿,休得乱说,我看陛下聪明着呢。”朱太尉沉声道。 “大人,钟公子来了。”管家高声通报。 话音落,一家三口飞快的迎了出来,朱照熙跑得最快,俊脸兴奋得通红、双眼闪闪发亮笑着来到她身侧道:“恩公?” “朱大人好。”某女礼貌的向她行礼。 “钟公子,本太尉有愧啊,你的防蝗策略并未获得通过。”朱大人愧疚的看着她。 “无妨,大人,可以发动百姓自救。”某女沉声说出自己的方法,让民间自筹款项防止,待秋收后朝廷对筹款者给予适当的补贴和奖励。 朱大人静静听着,神态很是认真,末了眼神明亮道:“可惜钟公子是男子,要不某定保荐公子入朝为官。” “唉,朱大人过奖了。”某女谦恭道,“对了,令郎可是不愿入宫?” “我家熙儿是男子,入宫做画师难免落人话柄。”朱夫郎预言又止道。 “朱夫郎不必忧虑,如果朱公子实在不愿意,我进宫跟铁心兰说说就是了。”某女认真道。她在朝堂上说请他入宫做画师,原就是想为朱大人解围。 “恩公经常会去皇宫吗?”朱照熙星闪亮道。 “恩。”某女认真点头,岂止经常去,根本就是长住在宫里! “娘亲,孩儿要进宫去。”朱照熙侧脸对朱大人道。 “熙儿?”朱大人夫妇同时诧异的看向他? “爹亲,娘亲不必担心,进宫做画师是件好事!”朱照熙笑容灿烂道。 “你不是刚说?”某女惊奇。 “恩公,您是不是很喜欢陛下?”朱照熙打断她的话道。 “当然。”某女笑眯眯道,世上有谁自己不喜欢自己吗? “恩公喜欢的人就是照熙喜欢的人。”朱照熙再次露出了迷人笑脸。 这是什么逻辑?某女冲他笑了笑,扫视了眼朱大人夫妇就飞身告辞了... 朱照熙心情好好的看着她消失的身影,朱夫郎在他身后直摇头。他家妻主是个大女人,很多事都不懂,他这个做爹的可是心里明白得很,他家儿子八成喜欢上了人家钟公子,说出去会贻笑大方的,这可如何是好啊? -------------------- 某女直接来到医不死的前厅,她的脸居然在一夜间完全消肿?恢复了花容月貌?某女怀疑自己看错了,伸手就去摸,被她毫不客气的拍掉。 “干嘛?又想吃老娘豆腐啊?”医不死不悦道,眼中对她尽是防备。 “你的脸怎么好得这么快?”某女心里怎么想,嘴里就怎么说。私底下为她家两位才人暗自高兴,看来这回有救了哈?! “老娘的医术从来一流,这点小伤算个屁啊!”医不死显摆道,伸手弹了弹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对了,大郎他们呢?”某女懒得理她的做作,四处瞅瞅寻找武大郎的身影。 “走了。”医不死沉声道。 “走了?去哪里啦?”某女追问,蓦然听了这话,她心里居然有丝失落? “我哪知道,腿长在他们身上。对了,你今天来就是来看他们的吗?”医不死没好气道。 “不是,我是特意来找你的,跟我走吧?”某女想起了正事,揽过她的腰就要飞。 “慢着,去哪里?”医不死不肯就范冷脸沉声道。 “去我家。”某女认真道。 “不去。”医不死翻了翻白眼表示不从。 “由不得你!”某女说完就揽着她飞上了天空,顺便把她的医药箱一并背上... “啊啊啊啊...”夜空里传来某医不死惊恐的叫声? “早就知道你是个男的,看来果然如此。”还有某女得意的声音... “啊啊啊啊...我怕高啊...”恐怖叫声一路向皇宫方向飘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三章雪花神剑 某女抱着晕的七荤八素的医不死来到宫里的围墙上,医不死大吐特吐,嘴里还不忘对她骂道:“你个混蛋,想折腾死老娘啊?” “你能当娘吗?”某女恶意调侃,顺便看了看他那堪比飞机坪的胸部,刚在飞的时候他乱动,里面的两个包子掉到一户人家的狗窝里,狗儿们发狂的争抢着吃。 作势又要再带着他飞,他忙发飙道:“老娘头晕,你让老娘再歇息一下会死啊?” “嗤,见过晕车晕船晕飞机的,就没见过晕轻功的。”某女邪恶的揶揄道。 “飞机?”医不死抬起没有焦距的眸子疑惑的问。 说漏嘴了哈,不过没关系,姐可是会灵机一动的:“飞机你都不知道,天上飞的鸡就叫飞机。” “那叫鸟。”医不死纠正。 “你还真是蠢呢,没听说过锦鸡斑鸠野鸡吗?”某女翻了翻白眼抢白道。远处有锦衣卫巡逻了过来,某女揽着尚未明白过来的医不死往姹紫的房间飞去... 姹和紫他们的宫本来是相邻着的,为了方便照顾,吩咐小宫女把他们统一安排在姹轩里,一人一铺床躺着。他们二人烧得迷迷糊糊的看见钟子期带着名女子走向他们,都很紧张的看着,钟子期他们认得,兰侍卫刚介绍过了,只是他带的女人他们不认识,他们愣是不肯脱衣服让医不死看! 医不死还晕着两眼珠子摸不到北,见他们不给他看,求之不得,正好让他好好歇歇,只不过这是哪儿啊?房子这么大,布置也很奢华,比他家高级多了! “这是哪里?”医不死嘴唇吐着白沫道。 “皇宫。”某女不顾娃娃们的反抗,愣是把他们的衣服扒掉,示意医不死赶紧瞧病... 医不死一下清醒过来,睁大眼珠子四处瞅,目光落向床上被某女扒了衣服委屈的直哭的娃娃们来了句:“你们是妃子?” “才人。”某女纠正。 “被女皇打的?”医不死紧张问。 “摄政王。”某女来了句。 “你们的女皇干什么吃的,连她的男人们也护不住吗?她是白痴吗?”医不死有些来气?某女很汗颜,他真的骂得对呢! “你你你不许你骂陛下?”紫才人不客气道,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居然敢骂他家陛下?(医不死一激动讲话就成了男声) “老娘就骂了怎么的?”医不死手叉腰耍泼道。 “你你你这个样子将来保准嫁不出去!”姹才人也跟着数落。 “你你你你才嫁不出去呢?”医不死被戳到了痛处,想也不想还了句。 某二位才人同时给了医不死你没长眼睛的表情?他们不光已经嫁了,还嫁给了尊贵的女皇陛下哦! “哼,就算你们嫁了又怎么样,嫁了也会被休掉!”某医不死越吵越来劲。两个娃娃们同时狠狠瞪向某不良医生,某女赶紧出来劝架:“快医伤口。” “不医!”三人的声音真整齐哈!某女扫视他们一眼,她还有要事要干呢,没时间跟他们磨叽。 “再说一遍,到底医不医?”某女发飙。 “不医!”声音比之前还响亮哈! 某女不废话提溜着医不死就往天上飞,吹起了凉风,把他晃悠得五脏庙翻转过来,在空中让他屈服。回到地面对二位才人循循善诱道:“你们想不想女皇陛下明天来看你?”答案自然是显而易见的,诱惑成功,耶! “我要白银...”缓过气的医不死准备报出天价医药费,某女做了个准备再请他去天上飞的姿势,他很识时务的把数字变为:“一两。” “医好他们我会给你想要的银子数量,并风风光光的送你出宫;医不好他们我会每天请你去天上喝西北风或者把你也丢给你家的小白蛇,它跟你熟应该不会吃你吧?”某女冷声说完眼神颇具威胁的扫视了他下。 “他们俩就暂时交给你照顾,我会随时过来看他们的伤势。他们要是少一根毫毛我会找你算帐!安安分分呆在这里,警告你别想逃,这里有我布置的暗卫,一旦发现你有逃跑企图,格杀勿论!”某女貌似狠虐的丢下一堆话,就转身昂首挺胸阔步离去。 对人威逼利诱本来是人民警察很不屑的行为,但是这个医不死例外,在她的印象中,他不光卑鄙,而且很歹毒。这种人属于极端危险的人物!对待危险人物你必须要给他你更危险的信息,这样他才会有所顾忌。 三个人都愣愣的看着某女,眼睛眨都不眨,哇,这个人好强悍好威风哦,快赶上大将军了哈! “她到底是谁?”医不死问姹和紫,他们二人很有默契的翻个白眼扭头不理他!听兰侍卫说她是暗卫统领,除了女皇陛下就是她最大!并且交代这件事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当然也包括面前这位不男不女的家伙! ----------------- 某女出了姹轩就直奔玉华宫方向,她今晚要尽快查出万和里的下落。正在楼顶飞奔,被另一个也在楼顶飞奔的黑影吸引了目光,起身追赶,想知道黑衣人是谁? 追到禁园楼顶时,黑影猛然转身持剑刺向她,借着月光仔细一瞧---柔妃? “你到底是谁?进宫到底想干什么?”柔妃冷声责问,眼神冷冽无比? “是你?”某女懒得跟他啰嗦,知道是他,她根本就不会追过来,她对他隐瞒凶手线索的事始终耿耿于怀!越过他身侧就要离开,他蓦然横剑在她下巴边? “想杀我?”某女眼神一冷斜睨向他。 “说出你进宫的目的。”水清柔眼神又冷了几分?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查女皇陛下遇袭一案!”某女不耐烦的重复。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水清柔冷声说完,剑离她咽喉只有一丝距离? 某女彻底发火了,他信不信管她屁事,后退一个下腰避开他的剑锋,闪身就挥掌攻向他下盘。 他后退侧步避开,剑直刺向某女咽喉?好小子,这么狠毒?某女避开后,寻思这样跟他打肯定吃亏,便快速从靴子里抽出白龙,将它迅速幻化为一把长剑。这是斗小白蛇时,她无意间发现的白龙的秘密,白龙可以幻化为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机关就在绿宝石的下面! 柔妃看见她瞬间掏出的寒光宝剑,错愕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做好迎击准备眼神变得幽深冰冷,看来他也动了杀机? 某女想到她对自己动了杀机,心里火更大(至于为毛火更大?她没时间考虑!),挥剑毫不留情的攻向他!死小子,看姐怎么收拾你! 白龙发出阵阵寒光与他的三尺长剑铿锵相碰,火花四溅...两人各自使出了浑身解数,你刺我砍,战争异常激烈...半个时辰过去,水清柔渐渐处于劣势?只见他险险的避过某女砍向咽喉的剑后,一个飞旋离开她两米距离,快速的挥舞着手里的剑,很快他周身被笼罩在团团剑气中? 某女不敢轻敌,寻思这应该是他的绝招了吧?会是什么呢?听得剑影中的柔妃长啸一声,笼罩他的剑光瞬间裂开一条缝,剑气直扑某女面门,她往上一跃避开面前的剑气,在空中侧目一看,立时睁大了双眼,偶的个神,剑气幻化成片片雪花再次向她袭来... “雪-花-神-剑!”水清柔冷声长啸!雪花剑气照亮他的眉眼,以及飞扬的墨色长发,竟是英气逼人,俊美绝伦,墨色衣袂翻飞,更衬托他的超然冷凝气质,仿佛天界神祗下凡!哇靠,好酷好帅的男银呢! 某女挥舞白龙抵挡剑气,心扑通乱跳,嘴里不由自主念出他的御赐封号:“冰-舞-柔-溪。” 水清柔收回剑气,冷冷逼视她道:“你到底是谁?” “以后会让你知道。”某女将剑负于身后沉声道。 “你今天带回宫的到底是个什么人?”柔妃也收回剑继续冷声追问。 “医不死,一个江湖郎中。”某女沉声答。 “他能医好姹紫他们?”柔妃冷声问。 “或许,传说他医术很好。”某女实话实说。 “可他是个女人!”柔妃冷声道。 “哈哈哈...”某女笑了,原来这个死小子也男女不分? “笑什么?”柔妃面比冰块冷。 “笑你男女不分!好了,傻小子,姐?今晚我没功夫陪你玩,我还有事!”某女差点说错话,还好转弯转得快!在心里偷偷抹了把汗。 “他是男的?”柔妃确定道。 “有时间可以去验证下,不过你最好小心些,他是个阴险毒辣的家伙!”某女沉声说完,就要飞身离去,时间不等人捏! “你又要去哪里?”柔妃好奇的问。 “去找万和里。”某女淡淡来了句,奔往玉华宫方向... “你知道他们在哪里?”柔妃追了上来?死小子,轻功不错,都赶上身轻如燕衣啦。 “不知道,所以说去找。”某女脚步不停沉声答。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四章雨露均沾 玉华宫的规模仅次于禁园的长生殿,比如今女皇住的乾坤殿都大!看住的地方就知道这个摄政王有多牛了吧?某女就是想不出来,前女皇为什么要在死前将这么大的宫殿赐给摄政王住?是真有托孤之意还是被逼迫,亦或是摄政王之后假传圣旨?还有前女皇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些问题目前来看都很深奥! 侍卫一拨一拨从他们面前走过,某女看了看跟她一起趴在暗处蒙脸黑衣的水清柔,动作一致的越过一个围墙,示意他往左,自己往右,这里是玉华宫的最东端,修建得有很多假山,而且是很大的假山?她总觉得这过大的假山里可能有玄机,暗卫们曾说,经常看见摄政王消失在假山?跟过去又看不出端倪! 某女保持高度警惕走在假山堆里,紧张四顾,猛然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轰隆一声,地面裂开一道缝?某女没站稳往下掉,手飞快抓住口子边沿,打算往上跃,腿好像又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另一边的水清柔听到动静赶了过来,伸手想拽她上去?某女想也没想就把双手放心的伸向他...意外在那一刻发生,某柔妃突然收回手?某女很悲催的掉下去,眼睁睁看着水清柔的脸飞快消失在自己面前?陷阱口也在那一刻快速合上! 心里纠结,他是故意不救自己的吗?亏她还那么信任他!真是悲催啊,她怎么就那么轻易信任他呢?她怎么就忘了前一秒还在用剑指着自己要杀自己呢?! 某人哀叹之余,大脑还是全速运转,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正以一种很完美的倒挂金钩状态吊在墙壁上,四面的墙冷幽幽的闪着银光?借着微弱的光亮她看见缠着自己的是一堆植物粗大的根?她的双脚好巧不巧全部卡在了里面。这个难不倒她!她扬起身子,将脚从藤条上解放出来,用手吊在藤条上,观察了下四周,这是一条很深的窄沟,也就是说是很深的陷阱。刚才倒挂时,白龙从靴子里滑落,落向下面的地上,她得下去拿上来,这是黑白无常的东西,不能丢,也是救过她命的武器,更加不能丢! 双腿撑着墙壁快速的往下移动,在沟底摸索着她的白龙,手凑到一个硬物,好像是白龙的剑鞘?兴奋的一抓,四周传来轰隆轰隆的声音?不好,触动机关了么?果然没多久,墙壁就向她夹来?完鸟,她会变成肉饼吗? 她死马当活马医忙再次触动刚才手碰过的地方,用力一拉,响声停了,墙壁也停止了移动,长长的嘘了口气,可她现在的姿势是这样的,单手撑地被墙侧夹着,几乎动弹不得! 努力将身子慢慢站直,试着用脚尖找到白龙,又碰到了个什么东西?咔嚓一声?不会再夹吧?某女担忧的皱紧眉头!不过这回还好,墙壁自动退开了?这回某女不敢乱动,发挥夜视好视力,看清楚了三步外的白龙并捡了起来,抽出匕首照亮整个密道,发现它似乎延伸到很远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往地道深处走去... 走了大概三百米,一道石门拦住去路,某女仔细观察了下门的状况,凭经验找到了门上突出的机关,开启了石门。一个较大的石室出现在面前。她观察了下情况,发现这个石室四通八达,犹豫着不知道走哪一条?从某一个方向好像传来人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的,听不清,但足可以为她指明方向... 声音越来越响,某女也离得越来越近了,她收起白龙别在腰间,张耳细听: “王爷要宠幸你,是你的福气,别不识好歹!”一名女子恶声恶气的声音。某女抬眸看过去,发现在一个石室门口,一个黑衣女子手叉腰站在那里,她的身后跟着几个端着食物的丫鬟。石室里的人没有任何回应? “里,快过来把吃的穿的拿过去,吃饱饭换上新衣快快乐乐的去伺候王爷,别跟你哥一样的不开窍!”黑衣女人放缓口气道,里面悉悉索索似乎有了些动静? 万和里果然在这里吗?某女一阵激动,想不到摄政王把他们藏在了这里,难怪暗卫们找不到! “不许去!”一名男子冷斥的声音。 “我说万,你早已经是王爷的人,你现在抽什么风呢?”某女恢复凶狠道。 “你滚!”万愤怒的斥责声。 “你TMD说什么?你以为你还是宫里的才人吗?你现在只不过是王爷手里的玩物,还敢对老娘大呼小叫?”某女相当的凶狠,打开牢门就拿着鞭子往里钻!某女飞快窜过去,将宫女敲晕。正在挥鞭子的凶悍女人停下手里的动作,睁大眼睛看向来人! 某女扫了眼抱在一团的浑身是伤、衣衫褴褛的两兄弟,心痛得要命,挥出匕首毫不犹豫的结果了凶悍女人的性命。里惊恐的看着她,万抱着里大胆的看着她。 “走得动吗?”某女温和问。 万认真点点头,扶着胆小的里站了起来,趔趄着跟在某女的身后。某女示意他们换上干净衣服,掐醒一个小宫娥,用匕首顶着她腰部让她带他们出去!路过一间石室门口时,里面传来啜泣声? “这里面关的是谁?”某女掐着小宫娥的脖子问。 “奴婢刚来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是个很丑的男人!”小宫娥战战兢兢道。 好色的王爷居然关了个很丑的男人?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某女用白龙劈开石室,借着微弱的灯光,发现果然是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打扮的人在抹眼泪? “你是谁?”某女问。 那人抬起头,脸上无数道疤痕,果然面容恐怖,他的嘴巴张了张想说话,好像又说不出?是个哑巴吗? “愿意跟我们走吗?”时间紧,某女诚恳道。他扫了眼她身后搀扶着的万和里,还有她面前拿匕首顶着的小宫娥,缓缓点点头。 小宫娥领着他们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出口?某女给她来了个警告眼神,不许耍花样!并用手堵上她嘴巴,她惊慌点头,晃动了出口的绳子,不多时从下面吊下个楼梯? 示意万和里走前面,疤痕男子蒙脸走在后面,她跟小宫娥走在中间。十几名侍卫守在门口,看见走路趔趄的万和里时,她们脸上露出猥琐的笑意,可看见随后走出的高渐离时,有人喊:“她不是肖总管!”话音落,全部拔出了手里的剑! 某女一把推开手里的小宫娥将万和里护到身后,启动白龙机关,对着侍卫们就砍!此时不知从哪里跳出了名黑衣蒙面人,看身形是男人,从侍卫们背后挥刀,此人武功也极高,迅速砍死了几个侍卫后,用手指了西北方向,示意她们往那边逃?某女会意对他拱手施了一礼,记住了他那双微凹却又美丽的琥珀色眼睛,就领着三个男人往西北边跑...回头见那名男子正缠着其他侍卫不让她们追赶...再远处大批侍卫手拿火把迅速向他靠近... 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把这三个安全带走,可怎么带走,她又被难住了,她只有一双手啊,怎么带?万似乎看出了她的难处,手撑住假山站稳道:“恩公,您带他们俩走吧,我留下引开那些侍卫。” 那个刀疤男也指了指自己比划着想留下?里也站出来,想把机会让给另俩个,某女看了看他们,今天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全部把他们带出去!到这节骨眼上扔下一个,不是她救人的风格!解开腰带将疤脸男子绑在背上,再一手抱了个娃娃飞上天空... 某女在空中想,现在带他们回宫好像时机不是很成熟?她目前的状况没把握能完全保护好他们,毕竟他们是失了贞的才人,这个朝代后宫制度很严,再说后宫的娃娃们不懂事的占绝大多数!打算先把他们安顿在宫外,安排在哪里好呢?眼前灵光一闪,往医不死的家飞去... --------- 某女累得快趴下了才赶回宫里(开玩笑,三个男人,再瘦小,也有那么重好不好!),按约定去禁园的桃树林里找小宫女,小宫女在桃林的树下直抹眼泪,哭都不敢出声? 某女见了她就是心情好,想逗逗她,悄悄的来到她身后拍拍她的肩膀,小宫女吓得跳起来想尖叫,看见是她连忙把嘴巴捂住,紧跟着扑进她怀里哇哇哭? “陛下,你可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呜呜...”哭得那才叫一个凄惨? “好了,好了,朕这不是来了吗?衣服呢,该回宫了,累死我了。”某女替她抹掉眼泪安慰下,完了伸伸胳膊道。 “奴婢这就给你换上。”小宫女乖巧的拿出衣服给她换上,将她黑色的衣服藏好。牵着手儿往园子外面走,远处屋顶几个黑影掠过,某女又打算去追,被小宫女拽住了。 “别追了,陛下,今晚来了好几拨人马,估计都是冲着禁园宝藏来的。”小宫女看着远去的黑影道,“有两拨人马好像打了起来,功夫很高,剑气四溅像雪花飞舞。” 这不是说她跟水清柔吗?想到那个见死不救的家伙,她就来火!想着小宫女跟他又好像关系不错,打算不跟她说此事。看看夜色下长生殿的朦胧轮廓,看来这件事她也得抓紧! “大家四处找找,看陛下在不在里面。”俞伯牙的声音急切的传来?许多人整齐应了声?脚步声到了禁园门口。某女立马忘了疲劳,甩开小宫女的手屁颠屁颠的就跑了过去,小宫女看了眼空了的手有些失望的垂首跟在她身后。 “嘿嘿...伯牙儿。”某女傻乎乎的扑向他! “离,你果然在这里?吓死臣妾了!”伯牙儿抱紧她声音有些哽咽道。 “嘿嘿...”某女傻笑,伯牙儿身上的味道就是好闻,嘿嘿! “兰侍卫,你怎么老把陛下往这里带?你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得了?”俞伯牙脸色一寒责备起了小宫女? 小宫女连忙跪下态度好好的请罪道:“奴婢知错,没能劝住陛下,请娘娘责罚。” “来呀,拖出去...”俞伯牙刚想安排刑罚,一旁白袍的水清柔连忙道:“算了吧,皇后哥哥,兰侍卫哪能管得住陛下呀!” 某女暗地里瞪了他一眼,死小子,换衣服倒挺快哈,姐跟你的帐可有得算啦! 伸手扶起小宫女傻傻道:“带路...回...”顺带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副睁不开眼的样子!牵着小宫女的手,还不忘牵起俞伯牙的手一起走... 乾坤殿里,某女倦倦的闭着眼睛躺在浴桶里,门外妃子、贵人、才人们的人声鼎沸,看来都到了她宫里来碰面了哈!小宫女绞着某女的三千烦恼丝,想把她的头发尽快弄干,好让女皇陛下早些安睡。 “皇后哥哥,今晚到底谁侍寝?”春贵人的声音。 “是啊,皇后哥哥,你倒是拿个主意啊,时辰也不早了。”月贵人也在催。 “总不能大家今晚都留在这里吧?”又一个贵人的声音。 “我们这些贵人、才人里除了梅哥哥,还没有一个侍过寝。”哪个才人的声音咯?某女瞌睡虫直冒... “...”外面礼貌争执的声音继续。 “依我看,陛下应该轮流巡幸,让宫里所有的夫侍轮一遍,做到雨露均沾!”哪个该死的贵人在提这该死的建议? 某女瞌睡虫跑掉了一半,从浴桶里一骨碌爬了出来,小宫女连忙为她披上衣服,她急急忙忙的跑到门边,伯牙儿,你可千万别答应哈! “好吧,就依梅贵人的。”伯牙儿沉声道。 某女精神濒临崩溃,几乎抓狂,想去撞南墙!伯牙儿,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么?你就这么喜欢把我送人?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五章女皇睡大树 “陛下?”小宫女忧虑的看着脸色纠结的某女,伸出手指去摸她冰冷脸上落下的泪。某女这才反应过来,挥挥衣袖抹掉被俞伯牙气出的眼泪鼻涕,她才不要搞什么巡幸,那她成什么啦?! “皇后哥哥,梅想留下伺候陛下。”梅贵人开始主动请缨了哈,虽然这个人是‘她’的初恋情人,也长得像金城武那么帅,可她毕竟不是‘她’,跟他也不熟,更谈不上感情!所以她得在皇后答应之前就阻止这件事! 某女一身素白中衣歪歪扭扭走到大厅,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傻乎乎道:“伯牙儿...好吵...好困...我们睡。”伯牙儿,别再伤我的心,别把我送给别人好不好? “陛下,臣妾陪你好不好?”月贵人一下扑进她的怀里柔声道。 “不要,我要伯牙儿。”某女噘嘴嘟囔着推开他,眼睛在人群里搜索起伯牙儿的身影。 “离~”俞伯牙走到眼睛明显浮肿的她(哭的)身边温和道。 “嘿嘿...伯牙儿。”某女傻笑着伸手去抱他,梅贵人闪身钻进她怀里语气哀怨道:“陛下心里难道就只有皇后哥哥么?那我们这些贵人、才人的今后日子可怎么过?”说完抹起了眼泪?许多贵人、才人陪着?乾坤殿里哭泣声一大片?玉妃跟柔妃皱着眉头看着他们?偶的个神,看来这个问题蛮严重的! 俞伯牙脸色变了变,眸子颜色深了深道:“好了,弟弟们别哭了,陛下也累了,今晚就让梅...” “吵死了...”某女嘟囔一句,往外就跑,看来今晚俞伯牙铁了心要把他送给梅贵人啦!忍住泪奔的冲动,飞速奔跑,不能跟伯牙儿睡,她宁可睡树上,睡房顶!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幸的,没有感情的结合也是不道德的!玉妃的脸跟暗夜羲和的脸不失时机的浮上某人脑海,似乎在提醒她,你已经有了两段插曲了哦!某人甩甩脑袋,这个不算! 刺溜刺溜,某女迅速爬上了乾坤殿门前的参天大槐树,在枝桠上放平身子,闭上眼睛打算睡觉。你们闹你们的,偶睡偶的,以后你们每天闹,偶就每天睡这里,看你们能把偶怎么样?赶明儿让小宫女给我准备床被子放到这里,一入夜就来这里睡,等你们都走了,偶就去伯牙儿那里睡!嘿嘿...某女躺在树上打起了如意算盘... 树下的娃娃们乱作一团,抬头看着枝繁叶茂的大槐树(某女在树叶间,看不见),望树兴叹,他们都是大家闺男,爬树这种运动在出嫁前都是严令禁止练习的,小时候淘气偶尔偷爬还会被娘亲、爹亲打屁屁! “皇后哥哥,怎么办?难道放任陛下在树上睡?”娃娃们都一致看向俞伯牙,他眸子闪了闪看向水清柔和小宫女,他们会轻功,不知道会不会爬树? “回娘娘,奴婢不会爬树,轻功也飞不了那么高!”某宫女很恭敬的答,她就是会爬她也不去,女皇陛下就是不肯接受贵人、才人们侍寝才爬树的,他们不知道,她心里可跟明镜儿似的明白着呢! “柔妃弟弟,你可以吗?”俞伯牙沉声问,目光殷切的看向水清柔。 “皇后哥哥,臣妾看陛下睡上面挺好,大家都省心也省事!”柔妃很恭敬的欠了欠身子沉声回答,抬头看了看树,这不挺好嘛,大家都不吵了,也不闹了。 “柔妃哥哥,树那么高,万一陛下晚上掉下来怎么办?”玉妃脸色苍白扑闪着蓝眸很是忧虑,淡淡的白雾爬上了他的眼眶...柔妃眉毛皱了皱,嘴角抽了抽,他好像也挺怕玉妃哭的?看了看眼神深邃的俞伯牙开口道:“皇后哥哥,臣妾可以试试,可陛下不肯下来怎么办?” “把她抱下来不就得了。”梅贵人心情有些急切,今晚女皇下来就归他捏! “那你上去吧。”柔妃不冷不热来了句。 “柔妃哥哥,梅出生名门,不懂爬树。”梅贵人口不择言来了句。 水清柔眉毛挑了挑冷冷道:“听梅弟弟的意思,会爬树的就不是出自名门咯?” “唉,你,我看你根本就不会爬树,在这里故意找茬。”梅贵人了急了就胡言乱语。 “说对了,我还就不会爬树!”水清柔不冷不热来了句,双手交叉冷盯着他。 “皇后哥哥,您倒是拿个主意啊。”梅贵人跺脚看向一直盯着树顶忧虑着的俞伯牙。 “柔妃弟弟,你先去树上看看情况再说吧。”俞伯牙做了安排后,抬头继续看着树冠。 柔妃扫了眼梅贵人,本来还想再说什么,玉妃拽着他的袖子闪着蓝眸摇晃了他几下,他翻翻白眼,无奈飞身上树。 底下的对话某女听得一清二楚,现在下去肯定还得被伯牙儿送掉,傻子才下去呢!抱紧树干树袋熊般装睡,管你个柔妃凶妃,一边呆着去! 某柔妃看了看她的睡姿到她身侧坐下,冷不丁来了句:“还没傻透嘛!这样也睡得着?” 某女腹诽,死小子,你才傻呢! “柔妃弟弟,陛下怎么样?”树下的俞伯牙紧张的追问。 “启禀皇后哥哥,她睡着了。”柔妃冲树下响亮的喊。 “好吵!”某女貌似没睡醒手乱挥,实则将魔爪伸向他的后背用力推了一把,死小子,这是对你见死不救的惩罚!推了又担心,不会摔死吧? “啊~”柔妃惊呼一声往下掉!树下的娃娃们发出整齐的尖叫?某女连忙睁开眼睛也跟着往下看,心里紧张得要死,不会真的摔死了吧? 柔妃双臂吊在树上,此时正好也抬头看着她,四目相对,某女心里一宽(没事就好),跟着就咧嘴傻笑道:“嘿嘿...你在那里干嘛?荡秋千?” 柔妃嘴角抽筋,低咒道:“你个没心没肺的傻子,丑八怪!” “你才傻,你才丑。”某女火往上冒,嘟嘴跟他对骂,边骂还不边用脚去踹他挂在树枝上的手!骂她傻,她可以忍,但是就不许他骂她丑!你个死小子,敢骂姐丑,看姐不把你踹趴下! 柔妃避开她乱蹬的腿,手一用力,重新翻身上树,似乎也很有火的从身后一把她抱紧,把她的腿用他的腿紧紧禁锢住,某女试图用手去抓他,又被他用双手捏紧手腕控制在她胸前,她不停往外挣脱,他就不停往里压?开始双方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妥,渐渐的,某女就觉得不对劲,她的衣带在挣扎中松开了,他的大手就时不时在她的女性标志上...死小子,你的双手放在哪里啊? 某女停了动作几秒,后面的某只妖孽似乎才反应过来,呼吸瞬间急促,手触电般的移开,人也触电般的往后退,差点没从树枝上再掉下去!死小子,你也害羞哈!某女心情顿时稀里糊涂好了很多! “柔妃哥哥,陛下怎么了?你怎么还不把她带下来?”玉妃在下面柔声喊,枝繁叶茂,他们在下面看不到上面的情况,只是觉得刚才树叶晃动得挺厉害。 “她,她不肯下来。”柔妃声音有些沙哑的冲树下喊。某女乘他分神的瞬间快速系上衣带,脸火烧火燎的烫,却不得不用傻呼呼的睡意朦胧的声音嘟囔道:“好困...睡。”说完抱着树干继续装睡! “那怎么办?”树下的贵人、才人们全都看向俞伯牙。 “柔妃弟弟,你在上面看着她别掉下来,等她睡着了,再抱她下来。”俞伯牙沉声吩咐树上的柔妃。后者扫了眼树袋熊般抱住树干很没形象的某女,偷偷擦了把额角的汗。这个傻子!目光不由自主落向自己的双手,俊脸生平头一次红鸟... “大家都散了,各自回宫睡吧。”俞伯牙在树下沉声吩咐。 “那臣妾呢?”梅贵人有些委屈的看着他。 “陛下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下来,你也回宫睡吧。”俞伯牙看着他来了句后,就继续抬头看着树冠,眸子滑过忧虑。众娃娃们保持抬头看树的姿势相继离去...树下只剩下抬着头静静站立的俞伯牙的颀长身影,还有目光始终都没离开过树冠的小宫女,几个宫仆远远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的主子俞伯牙。 夜终于恢复它该有的宁静,某女真的很累了,没心思理会身后几尺脸还红着的某只妖孽,倦倦的合上眼睛,天大地大,瞌睡虫最大!爹亲娘亲睡觉最亲!睡吧,累坏了的女皇陛下! 一觉醒来,某女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脑袋下面还枕着只强壮的胳膊?背后传来强劲的心跳声?谁的?扭头看过去,马上又尖叫:“啊!” “怎么啦?”床上的人又一下坐起来,掀开金丝被,眨着美目紧张的四顾。 “你,我...这是哪里?”某女看了看只穿中衣衣衫不整的某只叫柔妃的家伙,再看了看只穿中衣也衣衫不整的自己,偶的个神,昨晚他们不会又发生了什么事吧?纠结中... “这是水晶宫。”某妖孽翻了翻白眼,冷看着她的纠结傻样冷不丁来了句,怎么每次他侍寝她都要鬼叫呢?而且都是大半夜的鬼叫? “你干嘛跟我睡?”某女噘嘴不满吼叫。 “回陛下,皇后哥哥安排臣妾今晚侍寝。”柔妃不冷不热的恭恭敬敬来了句。 “我不要你睡!”某女继续噘嘴吼叫,心又被俞伯牙伤的七零八落,他就不能留下陪她睡吗?非把她留给别人? “陛下以为臣妾很稀罕跟你睡吗?”柔妃气得脸色有些难看,她居然说不要跟他睡?这样的话她都说得出口?他不嫌弃她是个傻子肯跟她同塌而眠就不错了!穿了绣花鞋气冲冲的就往外走,走出没几步,又折了回来,这是他的寝宫! “请陛下去别的地方睡,这是臣妾的寝宫,时候不早了,臣妾乏了,要走请快,恕不远送。”柔妃不咸不淡的说完自顾鞋子一脱爬上床榻蒙头就睡!他犯不着跟一个傻子生气,今后想让他侍寝他还不干呢!吵得大头觉都没办法睡?! “你赶我走?”某女气昏了头很来火,他搂着她睡了半宿,这会儿赶她走?死小子,吃干抹净了想赖账是不是?她是女人,在这事上很吃亏的知道不?(她不记得自己刚赶人家走那档子事了!)动手就去掀他的铺盖,乱扯他的衣服... ------- 影子偷偷来一句,偶今天把简介改了,其实偶很想收花的!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六章女皇也伤心 “赶我走?你这个大坏蛋,小色狼...”某女边扯衣服嘴里边发狂的咒骂... 某只柔妖孽呆呆看着她发狂的动作半天没反应过来,眨巴几下美目反应过来时,上衣已经变成‘片片橘’?!身上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了出来,还被魔爪抓了很多道抓痕?震惊的双手护胸护住他的两粒小豆豆发怒道:“喂!...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恩..”某女语无伦次,魔爪伸向他的裤子,想把它撕烂来泄愤,根本没考虑过这样做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 水清柔顾不上胸前的小豆豆,伸出手去捏她的魔爪,可惜慢了半拍,中裤被某女扯下一大片,露出了性感的肚脐?不过总算暂时制止了她的进一步疯狂! 可抓狂中的某女仍然极不甘心,她的怒火还没平息呢,她被俞伯牙到处扔本来就有火,这个妖孽又碰巧惹恼了她,不正好火上加火变成火火火啦?!手不能动没关系,姐还有腿,偶拿膝盖顶你的要害,看你还赶不赶偶走,没点责任心的坏小子!姐说干就干,瞅准了就要‘下腿’... 水清柔看清了她的意图,脸色跟着铁青一片,男人那玩意顶得的?你个傻子、疯子,会出人命捏!仗着人高马大来了个临床大反转,顺势就把某女弄在了身下,见她还在张牙舞爪,索性紧紧压上去,脑充血眼通红愤愤吼:“喂!” 某女在那一刻回魂,眨巴几下大眼睛,啊哦,他被近乎半裸的死小子给压住咯,她可以清楚的看见他健硕的胸大肌健美的腹肌,每一寸肌肤都泛着健康的带了些薄汗的麦黄色光泽,起伏的胸部无形中又增加了几分对异性的诱惑!某女感觉口干舌燥浑身燥热,鼻子里面热流奔涌,似乎有东西想喷出来?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上面的妖孽本来也很火大,眼神冰冷的眨都不眨的瞪着她,她刚想让他绝后来着,是男人都会发火的,管你什么女皇不女皇的!可看了不到两秒,就被她那因为多种因素而染上红晕的脸吸引,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向她殷红的唇,好巧不巧就看见她在舔嘴唇?身体里的血液不到一秒就沸腾翻滚,他也变得口干舌燥,他吞了口口水试图解渴,不过没效果,身体更难受了,目光贪婪的锁定在了她的粉唇上,那里应该可以解渴,不用思考就往上贴... “呜~”某女眨巴几下傻眼,他在亲她?他的嘴唇好软也好香?像茉莉花香?偶的个神,他还越亲越来劲,下面的那个也越长越大?!傻子都知道是什么情况好不好!某女被五雷击顶,清醒过来,用她所有的力量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掀开,某妖孽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甜蜜里,眨着茫然的眸子,表情好令人心疼! 某女喘着粗气扫了他一眼,心里惴惴,还好她控制力强,才没有令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脑子里一激灵,目光不由自主再次投向他的肚脐,那里没有红印?谁干的?是她睡着时他把她吃了吗?还是很久以前‘她’干的? 一时心里打翻了五味瓶,某女第一个动作就是迅速的爬下床,光着脚丫往门外奔去.,这个包袱她背定了么? 柔妃半天没从迷惘中清醒,微张着嘴眼巴巴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老半天才有些挫败的跌回床榻上。 小宫女看见某女跑了出去,立马关切的迎了过来,某女想着曾经要撮合她跟柔妃的事,心里对她很是抱歉,无语而羞愧的继续往前飞奔…她现在的心情糟透了,她似乎又做了件对不起俞伯牙的事!尽管俞伯牙一次次把她送给别的男人,令她的心碎了一地,可她就是想他,无时不刻都在想他! 腿儿自动的往他的凤藻宫奔去,她要去见他,哪怕只看一眼都能让她心安。门外的两个宫人看见她跪下行礼再抬头,她的身影已经一溜烟径直进了俞伯牙的卧房。 夜深了,他宫里的灯火很幽暗,床榻上的他睡得好像不是很安稳,头跟手总在不停的动来动去,嘴里含糊的说着什么? 某女赤脚慢慢靠近,趴在他的床榻边,看着他那俊美无俦的脸,心就不受控制的乱跳,跟着就有些甜蜜,幸福,期待… “爹…爹…爹亲…不要…求你…不要伤害我爹亲…爹亲!”床榻上的俞伯牙说完最后一句梦话时,既然泪流满面一下子惊坐了起来,大大的吓了某女一跳。 “伯…伯牙儿?”她傻傻说完,马上就爬上床抱紧他!她的伯牙儿做噩梦了捏,叫着他的‘爹亲’?他的爹亲怎么啦?用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伯牙儿,不怕…” “离?”伯牙儿颤声低唤,似乎怀疑自己在做梦? “嘿嘿…”某女抱紧他傻笑,继续拍着他的后背。 “离?离…”俞伯牙梗咽着抱紧她不停喊着她的名字,似乎这样能让他不再害怕。 “伯牙儿想爹亲了吗?”某女在他耳边傻问。 伯牙儿将她抱得更紧,声音有些哽咽道:“嗯。” “那…把他接来…好不好?”某女傻傻道,接来不就行了,宫里这么大,还怕没地方住?某女抬手为他擦去泪水,看见他哭她心好通哦 “离,臣妾也想。”俞伯牙搂紧她声音满是忧伤和惆怅?! “嘿嘿…那接啊…”某女傻笑道,要她下旨么?那她明天一早就去下! “离~”俞伯牙松开她,抹去腮边泪难过道:“爹亲不见了。” “呃?”不见了?怎么不见的?眨着黑眼珠子怎么都弄不明白。 俞伯牙看她那傻帽样子,摸了摸她的脸颊,眼神复杂的凝视她半天柔声道:“离,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嘿嘿…刚来。”某女笑得无邪道。 “离怎么不留在柔妃那里?”俞伯牙眼神温暖的凝视她道。 某女心儿又开始纠结,脸上艰难的挂上傻笑孩子气十足道:“我不想跟他睡!” “离,这宫里只有他能帮助你,保护你,你明白吗?”俞伯牙捧着她的脸认真道。 某女傻傻摇头,表示不明白,心里瘪嘴:他帮助她保护她?切!害死她倒有可能!今天就只差那么点儿他就大功告成了! “离,他娘亲是大将军,天宇国的一半兵权在他娘亲手里,他家是我们天宇国的依靠,你明白吗?”俞伯牙继续温和道。 某女继续摇头,她本人是听懂了,可傻子是不会懂的,所以她只能摇头。俞伯牙凝视她无奈的叹口气道:“离,你要对柔妃好点儿。” “他好凶,他好坏!”某女孩子气的抱怨。 “他也很喜欢离的,以前的离也很喜欢他。”俞伯牙柔声道。 “不~”某女头摇得像拨浪鼓,他喜欢她?才怪,哪有人一天到晚骂自己喜欢的人傻子啊丑八怪的?提到柔妃她就有些纠结的往俞伯牙身边一倒,放平身体打算睡觉。 “离,你得回他身边去。”俞伯牙柔声道。 “嗯,不去!”某女眉毛眼睛皱成了一堆,拿背对着他,又要赶她么?他就那么讨厌她? “离?”伯牙儿轻唤,“听话。”想伸手把她身子翻过去,某女不停的扭动身体抗拒,嘴里愤愤而伤心的嘟囔道:“伯牙儿不喜欢离,不要离了对不对?” “离?臣妾怎么可能不要你!”俞伯牙侧躺着在她耳边柔声道。 “那你为什么赶我走?”某女继续不满的孩子气道,说完嘟着嘴翻转身子貌似生气的看着他。 “离?”俞伯牙神情纠结的看着她噘嘴的模样。 “你再赶我走,我以后就再也不来了!”某女嘴笨,不会哄人,话一出口就变了味,傻愣着后悔,万一伯牙儿还是要赶她走,那她该怎么办?厚着脸皮耍赖? “离?”俞伯牙很难过的看着她,“臣妾是后宫之主啊,臣妾这么做是为你好,你明白吗?” 某女摇头,他做皇后跟赶她走有什么直接联系吗?他做皇后就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他们在一起天经地义,干嘛他总往外撵她? “离,后宫所有男子都是你的夫侍,都有权得到你的宠幸。”俞伯牙眸子幽深的看着她认真道。 “我不要!我只要你!”某女厚着脸皮向他表明态度。 “离?你是女皇,你不该说这样的话!玉妃弟弟他们听了会伤心的!”俞伯牙眸子深邃如海的凝视着她。 “伯牙儿...”某女很受伤的看着他,他顾及到了玉妃的伤心可曾顾及到她的伤心? “臣妾这就送你去柔妃那里。”俞伯牙冷声说完就下床披衣穿鞋? 某女心被千刀万剐般的痛,哧溜下床赤脚继续往外狂奔,泪水哗啦哗啦就像下雨,怎么也止不住... “离?”身后传来俞伯牙颤声的呼唤,某女头也不回,叫她回去干嘛?又送她到柔妃那里去? 狂奔回御书房蒙头继续哭,她这辈子都没这么伤心过,她发誓! “陛下?”小宫女追魂过来守在床边跟着抹眼泪?她家陛下伤心她比陛下还伤心! --------- 今天工作忙,没时间更很多,明天会更精彩,敬请亲们期待!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七章没来送行的俞伯牙 “陛下,您别哭了。”小宫女往下拽着某女的被子安慰道。 “走开。”某女抓紧被头有些恼火,开玩笑,这样子哭她两辈子里是头一回,自己已经很难为情了,旁边还给你加个观众,那脸啊丢大发了她! “陛下?呜呜...”小宫女又委屈又难过,干脆哭出声,她成了她们家陛下的出气筒了!按说能当陛下的出气筒也挺荣幸的,可她就是觉着伤心! “出去!”某女听她哭就心烦意乱,没好气的就吼,这年头,连哭都不能尽兴更不能清静,还给你加个陪哭的,你说烦不烦? 小宫女呜呜哭着不甘心,还想去拽她的被子,她在被子里再次吼开了腔:“你要再拽,我今晚就出宫去,再也不回来了!”伯牙儿不爱她,她留在这里也没意思,想到这里眼泪又委屈的冒出来了... “陛下?呜呜...我就走...呜呜...我这就出去!您可千万别出宫啊...呜呜...”小宫女哭得都快断气了,啜泣着一步三回头往外走...她们的陛下要是出宫不回来了,那问题就严重咯! 某女黑天黑地的掉泪呢,又有人拽她的被子?我说小宫女你偏要惹我发飙是不是?霹雳巴拉把眼泪鼻涕抹干净,自己拉拔下被子坐起来就吼:“出...”待看清眼前人忙把‘去’字很用力的吞到肚子里!暗夜羲和? “呃?小宫女呢?”某女眨巴几下浮肿的眼睛搜寻她的身影。 “回陛下,她躲到外面哭鼻子去了。”一身月白衣裳的暗夜羲和眼神温柔凝视她柔声道。 “啊?哦。”某女鼻音很重来了那么两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垂眸不敢看他,对于暗夜羲和,她有一份歉疚还有一份不知名的情愫。 密室的门再次开启,暗夜羲和牵起她的手飞进冰室,酷寒之气顿时袭来,某女瑟缩了下。暗夜羲和触动机关从一个暗格里拿出一件雪白的裘皮袄给她披上,她的身体升温不少,见羲和仍只穿一件单衣,忍不住来了句:“你不冷吗?” “臣妾练的内功阳气很盛,能够克制这严寒。”暗夜羲和牵着她来到病榻上坐下。 “哦。”某女垂眸不敢看他,就淡淡来了这么一句。 “陛下,您很难过对吗?”暗夜羲和捧了她的脸柔声问,某女不得不抬眸看向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也很红,像是刚也哭过? “你一直住在这里面吗?”某女不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他如果住这里,那么刚才的一切他都是知道的。 “嗯,差不多。”暗夜羲和点头认真答。某女脸开始发热,这么说那晚她跟俞伯牙在这里云雨的事,他也是知道的?而且极有可能是个观众? “陛下,可以抱抱臣妾吗?”暗夜羲和温柔凝视她,眼神满是希冀! “那个...”某女拽下他放在脸上的手身子往后挪了挪,她现在哪有那份心情啊? “陛下?你真打算扔下臣妾出宫去吗?”暗夜羲和眼眶红了起来,执起她双手到他胸口,泪水盈满眼眶,眼看就要决堤? “那个...我心里很乱。”某女喃喃说完抽出双手,又要往后挪? “陛下可知,臣妾心里更乱?”暗夜羲和一下扑进她怀里伤心哭泣,“就因为跟皇后哥哥赌气,您就不要臣妾,不要后宫的夫侍,也不要江山社稷了吗?” 某女无语,心里歉然,她本不是为了这些东西而来,如果不是在这里遇见俞伯牙,她或许找不到一点生活的乐趣和希望! “臣妾知道陛下深爱皇后哥哥,可陛下知不知道,臣妾也同样深爱您?”暗夜羲和抱紧某女伤心落泪,他的陛下居然为了皇后要负气离开,他能不伤心吗?她也是他的妻主啊,他这辈子唯一的女人!她要走了,他也不想活啦! “羲和,对不起。”某女歉意的搂紧他,她辜负他了,跟他在一起,本来是个意外,只不过在意外之后好像又有些不是意外的东西存在? “陛下?臣妾不要您说这句话,臣妾求您不要抛下臣妾。”羲和在她怀里哽咽不已,他的陛下还是打算抛下他所以才会这么说的对不对?“臣妾不奢望您夜夜宠爱,只求能每天远远看着您就好。” “羲和?”某女抱紧他很是纠结,这个娃娃说的话真让人心疼! “只要您开心,臣妾就开心。”暗夜羲和紧紧依偎在她怀里颤声落泪,她的怀里真温暖,她宠幸他那晚他好幸福! “羲和。”某女捧起他的脸为他拭泪,鼻子酸涩觉得自己像个女陈世美,自责跟负疚那是一浪一浪的,看着他如画的眉眼,她情不自禁吻了吻他的额头,还有他的泪眼。 “陛下。”羲和顿时露出雨后彩虹般的笑脸,他的陛下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他的! “羲和,委屈你了。”某女抚摸了下他的脸颊沉声道。她好像给不了他什么,她的心里已经装满了俞伯牙,即使此刻,她依然想着他,想着他的笑,想着他的温柔话语... “陛下,只要能留在您身边臣妾就不委屈。”羲和依偎在她怀里幸福的笑。某女心里感动抱紧他,没料想在这世上还有这样一个深爱她的男人,被俞伯牙伤透的心恢复了些温暖。 “你为什么不生活在妃子们中间?”某女温和问。 “先帝吩咐臣妾在暗处追随你,必要时助您一臂之力!”暗夜羲和沉声道。 “是嘛。”某女喃喃说完,心事又重了起来,天宇国乱七八糟,她跟伯牙儿现在也乱七八糟,她能不烦吗! “陛下可是还在生皇后哥哥的气?”暗夜羲和依偎着她柔声问。 “他把我扔来扔去,我不该生气吗?”某女怒气难平抱怨道。 “臣妾想,皇后哥哥这么对您一定有他的难处,您不要生他的气好吗?”暗夜羲和抬头凝视她恳求道。 “你很了解他吗?”某女低头凝视他问,他居然不嫉妒俞伯牙,还为他讲好话? “皇后哥哥个性温和大方,做事沉稳,对陛下也是真心爱慕,先帝立他为后就是看重他这几点。”暗夜羲和娓娓道来。 “等会儿,你是说,他这个皇后也是先帝册封的?”某女跟着来了一句,很是疑惑,不是说是‘她’册封的吗? “嗯,册封令也是在先帝驾崩那天昭告天下的。”暗夜羲和回忆道,“您在看到遗诏后,并不想立他为后,而想改立潇妃为后,为此还跟前任俞相还有摄政王起了争执。” “朕以前不喜欢伯牙儿吗?”某女用女皇口气问,心里打了N多问号?之前俞伯牙不是跟小宫女说跟‘她’是一见钟情吗? “喜欢,不过自从身边有了潇妃后,对皇后哥哥的情就变淡了。”暗夜羲和闪着美丽的眸子回忆道。 “真是个花心的家伙!”某女忍不住愤愤道,想不到她的伯牙儿还遭受过‘她’的如此对待? “陛下?”暗夜羲和从她怀里探出脑袋,高频率的眨着眸子,哪有人自己骂自己花心的? “嘿嘿...朕忘了。”某女连忙解释,忘了他们是不知道她不是‘她’的,心里对‘她’又在不停腹诽,你个花心鬼,用情不专,遭报应了吧,英年早逝,活该!(她忘了自己死得也不是很老!) 暗夜羲和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接着扑进她的怀里找温暖,某女怕他冻着,扯起裘皮袄把她裹紧。 “伯牙儿的家事你知道吗?他刚跟朕说他的爹亲不见了。”某女想起做噩梦的俞伯牙,心里一疼,嘴里不由自主的开始问。堂堂丞相夫郎,怎么会不见呢?又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皇后哥哥的爹亲是朱雀国的皇子耶律俊男,生的美貌无双,前俞相有次出使朱雀,偶遇上出外游玩的他,便深深爱上了他,想娶他为夫侍,可他说前俞相已经有了夫侍,他贵为皇子,不愿与人共一个夫侍,就回绝了前俞丞相。可前俞丞相并不死心,回家后就休了她的夫侍,想尽了许多方法,最后在先皇陛下的帮助下娶回耶律浚男。”暗夜羲和眯眼躺在怀里回忆道。 “他跟俞伯秀不是一个爹?”某女想起夜闯丞相府的一幕冷不丁来了句。 “陛下怎么知道?”羲和宝宝抬头疑惑的问。 “你还知道什么?”某女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催促,难怪俞伯秀对他出事反应那么淡漠?可她今天在蝶舞潇瑟面前为何又如此维护着伯牙儿呢? “听说耶律俊男跟前丞相一直很恩爱,听闻前俞相去世那晚,他也想自杀追随她而去,被俞伯秀救下,之后的事臣妾就不知道了。”暗夜羲和眨着困倦的眼睛喃喃道。 某女也感觉瞌睡虫在爬,抱紧暗夜羲和闭上眼睛补眠,他的一席话,令她被俞伯牙伤了的心平复不少。也像他一样,她也觉得能待在伯牙儿身边,哪怕是远远看着他,也是幸福的!她刚不是为了看他一眼,不惜赤脚跑了很长的路吗? ------------ “陛下,陛下,该起了。”小宫女喊魂的声音?还拍着书房门?暗夜羲和呢? 某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唉,昨晚又没睡好,什么时候她才能好好睡一觉呢?有气无力的打开书房门,小宫女一下扑了进来激动道:“陛下,您总算起来了,早朝快迟到了呢。” “你一晚上都在门外?”某女稀里糊涂问了句。 “嗯,昨晚陛下把奴婢赶出来后,就把门栓上了。”小宫女噘嘴来了句。 某女眨巴几下大眼睛,她没拴门,应该是羲和宝宝干的,眼神不由自主往床后的位置看了看,暗夜羲和美丽的面容浮上脑海,心里一个小小角落有些温暖。任由小宫女往她身上套着衣服。她应该也一夜没睡好,眼睛浮肿得厉害! 微亮的晨曦里,某女跃上栏杆往前狂奔,她想伯牙儿一定会像昨天一样,在前面某个位置等着她。她想快点见到他!栏杆很快走到了尽头,她没看见她的伯牙儿,只看见玉妃一袭紫衣长身玉立在廊间,蓝眸温柔如水的凝视着她? 她掩去没见到俞伯牙的失望和心伤,跃下栏杆经过他身旁,低头垂眸准备跟他来个擦肩而过,她依然无法自若面对他,看见他还是本能的想躲。 “陛下昨晚没睡好吗?”玉妃绕过来扑进她怀里抬眸关切道。 “嘿嘿...”某女对他傻笑下,她整个晚上都在夜奔,哪有足够的时间睡觉? 玉妃帮她整理了下衣裙,把她的帽绳解开重新系了遍,动作轻轻柔柔的令某女有些心跳失常,待他收拾妥当后,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他身侧,往崇德殿奔去... “陛下?”身后传来玉妃娇嗔的声音,她装傻没回头。 某女低头走进朝堂,走上帝阶,神色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疲倦,一坐到龙椅上就手撑头闭目养神。朝廷大臣对她今天认真走路的样子好像不习惯,行礼完毕后,半天也没个人说话。 “兰侍卫,宫里昨晚不太平,陛下没睡好吗?”冷修罗沉声问。小宫女神情忧虑认真点点头,岂止不太平,根本就是昼夜不消停,再这样下去,陛下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会跨的! “摄政王,你昨晚还睡得安稳吧?”俞相不冷不热来了句。 “本王睡得很好啊,俞相对本王还有这份关切之心,真是难得啊。”某王也不温不火来一句。 “启奏陛下,朱雀国派使者来访,商量两国联姻的事,预计三日后到达凌霄城。”主管邻国邦交的郑御史沉声启奏。 某女闭目寻思,这朱雀国唱的又是哪一出?她们的耶律国王不是很想出兵攻打天宇国吗?怎么会突然提出联姻呢?大臣们议论了下,得出结论,来者不善,应该小心提防!某女也是这么想的。 花无语从外面急急走了进来对着冷修罗耳语几句后,冷修罗脸色变了变道: “启奏陛下,莫大人带的救灾款项在前往巫郡的途中被劫,莫大人生死未卜。” 群臣哗然,某女更是震惊,谁劫的救灾款? ‘小三国’里面的第二梯队开始一致讨伐朱太尉,朱太尉满脸的焦急,并未做反驳...跟着‘小三国’里的俞相跟摄政王展开唇枪舌战,又想举荐自己的人员前往巫郡,最后冷修罗出来主持大局,她想亲自再带领五十万两白银前往巫郡救灾。 “国师,你刚去过,这趟就由本相亲自前往吧。”俞丞相神情凝重也想主动前往。 “还是本王去吧。”某王也跳了出来沉声道。 三个人相持不下,最后又用了上次那招,兰侍卫一顿乱舞后,某女从里面顺利挑出了俞丞相的奏折。三人里面某女只能冒险用一次她,起码她有能力护送银两安全到达巫郡,她家藏有股不小的力量! ----------- 下一节里意外连连,几大神秘美男入宫,某女跟俞伯牙还有众妖孽到底会演绎怎样的爱恋,敬请期待!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八章哎,又来两只妖孽 “恭送陛下!”散朝的号子整齐响起,某女缓缓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自从她第一天上朝开始,这天宇国就没有一天平静过。巫郡问题至今都没有解决好,蛇灾也尚待解决,朱雀国又要赶过来凑热闹,这国事真不是那么容易处理的。原来以为古代的皇帝老子应该是蛮清闲蛮享受的职业,现在觉得看法出现了严重的视觉误差。 群臣跪在地上看着今天神色有些更痴呆的女皇,怎么这半天了,都还没挪步捏? “陛下,该回宫了。”小宫女过来扶她,她才反应过来,疾步走下帝阶,往殿外奔...群臣这才松口气,她们的女皇陛下总算‘正常’了。 某女心情急切的跑出崇德殿,她想念她的伯牙儿,他今天没送她上朝,她一早上都心绪不宁。待可以看见那条长廊时,某女迫不及待的看过去,在前来接驾的人群里搜寻俞伯牙的身影,可是---没有!巨大的打击袭击某女的心脏,她鼻子好酸,脚步不由自主慢了下来,伯牙儿生她气了吗?今后都不再理她吗?她忽然觉得头顶的太阳变得好黯淡哦! “陛下?”小宫女忧虑的看着她,陛下这个样子真让人揪心! “玉妃娘娘,怎么不见皇后娘娘?”小宫女连忙上前去向玉妃打听,陛下的心事逃不过她的眼睛。 “皇后哥哥病了。”玉妃站在人群中央神色也有些忧虑,话音落移动蓝眸看向某女,只见眼前明黄色的光亮一闪,消失在他面前?再定睛一看,就只有一个快要消失在众人视线内的明黄光点儿!众妃只能望影兴叹,唉,他们的女皇陛下跑得还真是快捏! 玉妃闪动蓝眸怅然若失的看着她消失的方向,陛下对皇后哥哥真是上心捏,什么时候她也能这样对自己捏!蓝色的眸子染上白雾,他以为皇后哥哥不在,她会多看自己一眼,没想到她索性一眼都没看!枉费他在这里枯等半个时辰! “玉妃哥哥,我们回吧。”春贵人过来挽起他的胳膊,看他神情难过,又柔声安慰道:“玉妃哥哥,您也别太难过了,陛下前晚不是刚宠幸过你吗?比我们这些不知恩爱滋味的夫侍们强多了。” “对了,玉妃哥哥,听说昨晚陛下又去了柔妃哥哥的水晶宫,好羡慕柔妃哥哥,短短几日已经被宠幸了两次了,你说他会不会最先怀上陛下的骨肉捏。”瘦高的兰贵人八婆道。 “我觉得最先怀上的会是皇后哥哥,陛下对他的宠幸可是次数最多的。”月贵人也跟着八婆。 “....”玉妃瘪嘴听他们你一言,我一句,蓝眸不停变幻着颜色...(唉,这群后宫的寂寞娃娃们。) 某女一通狂奔后,直接冲进了俞伯牙的寝宫里,宫人小四和小七提前了五十米向她行礼,希望他们的陛下能用她那尊贵的胳膊搀扶他们一把,不过,结局依然很惨淡,他们的女皇陛下像阵风似的从他们身边刮过,直接刮向娘娘的寝宫! “伯牙儿...”某女心情焦急万分的直扑睡榻,俞伯牙听见她的叫声,想坐起来,她一把扶起他紧紧抱在怀里。 “离?”俞伯牙柔声唤。 “你不舒服么?”某女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关切的问,有没有叫医生啊?是哪里不舒服啊?她心里有很多话要说,但被她克制住了,她这时候说太多,她的傻子身份就瞒不住了。他昨晚刚跟她发生不愉快,一旦知道她不是‘她’时,会不会从此不再理她呀?她好担心! “离,你昨晚睡得好不好?”俞伯牙在她耳边柔声问。 “嗯。”某女傻应了声,吻了吻他的脸颊,她不想让他担心。 “离,还生臣妾的气吗?”俞伯牙抱紧她柔声问。 某女大力摇头,伯牙儿只要你不生偶的气就好,你生气了,偶的日子好难熬哦! 俞伯牙松开她,双手捧起她的脸,眼窝深沉的看着她道:“离,臣妾想你,臣妾也想天天把你留在身边,可...”讲到这里他有些哽咽。 某女鼻子一酸,凑唇吻上他的,有他这句话就足够了。伯牙儿,让偶好好爱爱你,让偶陪着你,今后不要赶偶走好吗?“呜呜,离。”俞伯牙在她的怀里呼吸急促起来,身体跟着贴紧她的。某女也热血冲顶不过有些忐忑,她的伯牙儿病了捏,病人能爱爱吗?会不会不利于身体康复? 随后追来的小宫女看见这种状况,马上朝傻站在一旁看着的小四和小七两个二百五使了个眼色,还不快闪!想当观众啊,会犯大不敬的!做了个抹脖子动作,就红着脸先闪了,两个二百五似乎懂了乖乖跟在她后面。 “离,臣妾要。”俞伯牙在某女耳边沙哑呢喃,并主动的为某女褪下了衣裳,摘下皇冠,拔掉她的发簪,任由她的黑发抚上他的脸...某女本来为做不做有些犯难,这下控制力彻底丧失,栖身温柔压了上去...咦,她家伯牙儿手肘上、膝盖上怎么有伤捏?像是摔的?他昨晚摔倒了吗? “痛痛么?”某女伸手柔柔的摸傻傻的问,拼命的压制着体内的欲念,受伤的人爱爱肯定不行了,会碰到伤口,会痛的嘛。 “不妨事~”俞伯牙沙哑着声音说完,腰一挺,主动出击,某女身子一震,将他的分身紧紧包裹住,一阵期待已久的舒适感和悸动传遍她的全身,不过他们想获得更多... 镜头拉远些,到凤藻宫寝宫门外,听力超好的小宫女红着脸,脸上挂上甜蜜的笑意,想从天上找一条雨后的彩虹。小四和小七表情疑惑的看着她,目光也追随她的看上天空,啥也没有,她高兴个啥劲啊? 远处一大群人影晃了过来,是后宫的妃子们,这个时候可不能让他们搅了陛下跟皇后的好事,一抬袖,招呼出暗卫。暗卫神情认真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吩咐,她很郑重的来了句:“别让他们靠近这里。” “是!”暗卫们整齐的拦在了凤藻宫的门口,严阵以待,不敢有丝毫懈怠!(在天宇的文史上后来有这么一笔:某年某月某日巳时至申时,圣德女皇临幸凤藻宫之俞氏皇后,数十暗卫驻守宫门,恐后宫夫侍惊驾!那一日,天降祥瑞...) 某女高渐离跟俞伯牙在床上‘吃饱喝足’也睡足后,精神奕奕、蹦蹦跳跳的携了俞伯牙的手走出寝宫,准备去吃晚饭,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一身黑衣的暗卫们肃穆站立,她的后宫娃娃们或趴或站或搀扶着伸长脖子神情各异的看着她跟俞伯牙,最后来了个齐齐下跪。偶的个神,他们来了多久了?拿大眼睛傻啦吧唧的看向小宫女:你可真舍得劳师动众啊!某宫女谦恭的用眉目传情:陛下过奖,应该的! 俞伯牙由于膝盖痛腿软,好像有些站立不稳?要往地上倒,某女眼疾手快,一把捞起他紧紧抱在怀里,脸上挂着傻笑吻了吻他的朱唇。抱着他往大厅的餐桌走去... 暗卫们很无语的看了铁心兰一眼自动撤岗,妃子们这才拖着疲倦的身子走进凤藻宫,累死他们啦,他们可是站了一天了都!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也不想也不能埋怨谁,因为没人要他们站,是他们自愿站的! 某女傻笑着坐在俞伯牙身边,抬起左手捏紧他的右手,她家伯牙儿的手捏着就是舒服。玉妃蓝眸闪啊闪的看着他们紧握的手,有些难过的低下头。某女扫了他一眼,心里有条虫子在不安的爬,忙把视线移开。右边的椅子咋空着捏?柔妖孽到哪里去了?今天的椅子数量怎么变多了捏? 一蓝一白两个衣着华贵的身影朝他们走来,某女没注意,她的视线仍然落在了柔妃的椅子上,昨晚跟他的一幕浮上脑海,呼吸有些不稳,情绪跟着又纠结起来,到底是谁动了柔妖孽?不过不管是她还是‘她’,她都得负责任哦,得抽个时间审问审问。 “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哥哥。”两个悦耳的男性声音响起,皇后幽雅的请他们平身,他们则把目光同时投向发呆的高渐离。 “离,这是新入宫的二妃,你快看看。”俞伯牙捏了捏她手指提醒,某女从痴呆症中抬起头,目光首先落在了白色衣服的人身上,白色打眼嘛!只一眼,眼睛就高频率眨了起来,这个是大懒虫明月?他是国师说的那个媚妃吗? “陛下,臣妾是沧海明月,您的明妃。”大懒虫跪地一拜,睡眼惺忪淡淡来了句,那双半闭半开的美目,慵懒中带着探究的精光? 不是媚妃?难道是她听错了?国师派了他来么?他的目的会是什么捏?某女眨着傻眼忘了请他起来! “明妃弟弟,你起来吧。”俞伯牙在一旁温和出声。 “谢皇后哥哥。”懒虫明月眼中有些纠结的扫了眼痴痴想着心事的高渐离,唉,果真是个傻子,他好命苦! “臣妾幽妃空谷幽兰见过吾皇陛下。”声音好听,四个字:泉水叮咚,某女不由抬眸看向他,偶的个神,样貌很美,还是四个字:闭月羞花!十七八岁的年纪,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两弯新月般的长眉下,一双微凹的琥珀色眼睛,像一汪透明的清泉凝视着某女,微带着羞也微带着怯?高而挺的鼻子小巧的点缀在精致的脸上,往下是弯成好看弧度的性感薄唇。 某女不由得看得呆了,果然人如其名,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面前男子的气质,那她可以借用小龙女的评语:不食人间烟火!那一袭淡漠的蓝衣,飘逸的隔绝了他与尘世的联系! 等等,他的那双眼睛为何如此熟悉,某女的记忆回到昨晚玉华宫的那位黑衣人身上,以警察的职业目光做了对比后,估计眼前的人八九不离十就是昨晚那位!他为何要夜闯玉华宫捏?还有,丞相为什么会舍得送这么美的男子入宫为妃,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幽妃弟弟也起来吧。”俞伯牙又温和开口道,幽妃扫了痴呆的高渐离一眼,眸子深邃看不出情绪,站起一半貌似腿抽筋,即将扑倒?某女伸手搀扶了他一把,他昨晚帮助过她嘛,人不能忘恩负义的! “谢陛下!”幽妃抬眸讶异的看了某女一眼,某女给了他个傻傻笑脸道:“嘿嘿...姐姐真漂亮。” 一旁的慵懒明月放肆咳嗽,心里庆幸自己没有获得‘姐姐’这个美好称谓。 “这位姐姐着凉了吗?”某女不失时机的补充一句,表情天真无邪,满是孩子气的关切! 懒妖孽嘴角一个劲儿抽起了风,心里哀叹,他还不是一般的命苦!嘴里含糊了句:“回陛下,无,无妨。” ---------------- 偶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第二支花,谢谢亲的花! 接着汇报下调查结果,支持爱一个的14票,支持爱13只的66票,支持博爱后宫的39票,支持博爱天下的87票。 影子的总结:支持爱情专一的亲们在看了最近几章后,被偶气得走得差不多鸟,支持博爱后宫乃至博爱天下的仍在增加中...哎,影子好难做人捏,一个人傻傻的每天爬格子,总觉得费力不讨好!花花的很少,评语的也少,哎...偶好想叹气...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九章稀里糊涂收美人 行礼完毕的幽妃仪态端庄的坐到玉妃身边,友好的向玉妃颔首,玉妃不怎么待见的点点头,美丽蓝眸始终看着某女不停的闪啊闪的。 懒妖孽则坐在柔妃旁边的位子上,其他贵人的位子自然往后移,梅贵人神情纠结的看了眼身旁美得过份的懒鬼明妃,心不甘情不愿的向他垂首行礼,他是妃,比自己的级别高,没办法嘛!懒虫支着头似乎已经进入梦乡,对梅贵人的示好没任何反应? “奴家朱照熙见过吾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某女身旁响起。嘿嘿,朱太尉的儿子进宫了哈!不过他是来做画师的,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捏?宫里的画师应该有专门的宫殿居住的呀?眨着疑惑的眼睛看向小宫女,是她安排他过来的吗?她摇摇头表示未知?! “奴家承蒙陛下恩典,得以入宫做画师,特来向陛下跟皇后娘娘谢恩!”朱照熙眨着美目认真看着某女,她是恩公喜欢的女皇,他得仔细看看,不过她长得并不是很好看嘛?恩公为什么会喜欢她捏?难道她还有什么过人之处是他不知道的吗? 某女眨着大眼睛有些心虚的看着他,都说画师的眼睛很独到,他该不会是看出了什么吧?那就糟糕鸟! “嗯哼!”铁心兰在他身后咳嗽,小子,你这样盯着陛下看可是大不敬的哦! “奴家冒昧,陛下恕罪!”朱照熙跪在地上看了兰侍卫一眼沉声道,语气却无半分惶恐。这小子,胆子可真够大的!某女朝他傻笑了下道:“美人哥哥,起来吧。”朱太尉的宝贝儿子,可不能怠慢的把他的性别也叫错咯,不过这几个字叫出口还是令她掉了一地的鸡皮,开玩笑,姐前世芳龄二十八,管这么小的娃娃叫哥哥,不酸倒大牙都算不错了! 朱照熙尽管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她的称呼雷出了满头黑线。就看不出恩公喜欢她什么,况且她还果真如传闻的那样是个傻子! “离,你叫他什么啊?”俞伯牙沉声问。 “美人哥哥啊。”某女傻傻答,众妃的脸色都跟着变了变?连铁心兰也跟着皱起眉头?偶说错什么了吗?某人眨着傻眼惶惶然。 “朱美人,还不赶紧谢恩。”俞伯牙对朱照熙沉声道。 “呃?请问娘娘谢什么恩?”朱照熙浅浅笑露出唇角的两个梨涡眼神迷惑温和问,他跟某女一样都掉进迷雾里。 “陛下刚才亲口封了你为美人。”俞伯牙跟着来了句,某女跟朱照熙同时惊得掉了下巴,眨着傻眼看向她的皇后,哪有??? “皇后娘娘...您是不是...搞错了?”朱照熙脸上头一次露出惶恐的神色,嘴角的梨涡变得很浅几乎不见! “大胆朱公子,你敢质疑皇后娘娘的话?”小四在皇后身边来了句,这后宫里,谁敢质疑皇后娘娘的话,他就跟谁过不去!他可是从穿开裆裤开始就追随着皇后娘娘的,也算是个‘老人’了哈! “伯牙儿...”某女傻傻的想做下纠正。 “离,你乃当今女皇,一言九鼎,说出的话便是圣旨。”俞伯牙眼窝深沉的凝视她柔声道,手抚上她的脸颊,“这天下都以陛下为尊,朱公子能做你的美人,是他跟他家的福气。” “美人是什么?”某女咬着手指头来个明知傻问,心里肠子都悔青了,没事叫什么‘美人哥哥’咯?害人又害己! “也是你的夫侍,地位在贵人之上,妃之下。”俞伯牙柔声解释。 “也要陪他睡?”某女再来个天真的明知傻问,心里每个细胞都在抽筋! “当然。”俞伯牙凝视她温和答。 “可不可以不要?”某女噘嘴委屈道,眨着无邪的眸子巴望着俞伯牙同意她的话,朱照熙也眼神期待的看着俞伯牙,他可不想嫁给傻子女皇,一点儿也不想! “离,不可以。”俞伯牙眼神深邃道。话音落朱照熙失望的跌坐在地,某女也只能在心里暗暗叹气,搞的什么飞机嘛,莫名其妙多了两个妃,现在又糊里糊涂的多了个---美人?看来以后‘美人’二字要彻底从她的语言中消失! “朱美人,快些谢恩吧。”小宫女朝他眨巴下眼睛沉声道,没事往这里跑什么跑?这下好了吧,稀里糊涂就变成了美人,先应下吧,以后再想办法。某女也是这么寻思的,这照熙可是朱大人的唯一娃娃,是她的宝贝心头肉,不能委屈了他! “谢陛下。”朱照熙心里不悦,但脸上并未显露太多,毕竟也是出生名门的大家闺男啊,这点面上功夫还是有的! “来呀,加桌子。”俞伯牙沉声吩咐。朱照熙就坐在慵懒明月右边,梅贵人的位置又远了些,他眼神幽怨的看向某女,偶的陛下啊,距离越来越远了捏! “柔妃弟弟呢?”俞伯牙侧脸问玉妃道。 “他不晓得怎么回事,今天在他宫里练了一天的剑,不吃不喝也不搭理人!”玉妃噘嘴答,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柔妃哥哥那样!眼神闪啊闪的瞄向高渐离,也不知道陛下昨晚怎么宠幸他的?弄得柔妃哥哥今天像个疯子!是连被宠幸两次太兴奋了么? 某女暗道,不来吃饭更好,省的看到他就闹心! “离,一会儿吃完饭过去看看他。”俞伯牙凝视某女温和道。她毫不犹豫的噘嘴表示抗议,看见俞伯牙脸色一沉又不高兴了,马上低头胡乱塞了点食物到嘴里,她怕死了他发脾气,别人都是妻管严,她好像跟朱太尉一样变成了夫管严! “大家一起用膳吧。”俞伯牙眼神扫过所有人沉声道,妃子们这才心思各异的吃起了晚饭。懒虫明月闭着眼睛往嘴里塞东西,某女很担心他会不小心把食物塞到鼻子里,不过那样的状况直到用餐快结束,都没有发生。朱照熙心思重重的吃着饭,也不知道吃了几口?某女有些担心他要是饿瘦了可怎么向朱大人交差。 “美人哥哥,你喜欢吃什么?”某女关切的看着他傻问,大眼睛诚挚的看着他,快告诉姐,姐让人给你做! 朱照熙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涵养很好的来了句:“回陛下,奴,臣妾没胃口。” 得,热脸贴上了冷屁股,算她没说。可心里仍是非常担心他的状况,寻思夜里以钟子期的身份找他谈谈,安慰安慰他? “启奏陛下,潇妃的仆人凡哥在宫门处哭诉,说潇妃病倒了,从昨天到今天滴水未进。”小七来到餐桌旁沉声禀报。 俞伯牙布了点菜到某女碗里,似乎胃口也不好似的放下筷子,眼窝深沉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小七恭敬行礼退了出去。 俞伯牙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没再动筷子。某女有口没口的吃着东西,心里想着潇妃的事到底该怎么解决,胡乱喝了口汤,一不留神被呛到了,一个大喷嚏就打了出去,跟着就咳嗽不止。俞伯牙忙拿过锦帕为她细致擦拭,腾出另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 “离,吃慢点。”俞伯牙温和道。 “嘿嘿...”某女傻笑着又打了个打喷嚏,懒虫明月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看眼泪鼻涕横流的她,再看看自己面前的菜,毫不犹豫的把菜推开,拿出丝帕擦了擦嘴,像是觉得她把鼻涕打到他碗里和脸上了,嫌恶得不行不行的。 某女扫了他一眼,实在隔得很远好不好?嫌她脏是吧?有洁癖是吧?唇角露出邪恶的天真笑意,推开俞伯牙伸过来为她擦拭的手帕,拖着长长的鼻涕走到懒妖孽身边,毫不犹豫的拿起他的袖子就擦,懒妖孽惊得大张着嘴,也大睁了双眼,某女还是头一次看见他完全睁开的眼睛,哟呵,他的眼睛还真是大得好看捏,水汪汪的,能清晰的照出某女的光辉形象:嘴角流着口水,带着永恒的傻笑。 某女保持‘光辉形象’抬手抹了把口水,拿沾有口水的手拿了只鸡腿很无邪的凑到他那还大张着的嘴里道:“美女姐姐,你的眼睛好好看,喂你吃个鸡腿,嘿嘿...” 看着他的眼睛爬上纠结和震惊的迷雾,某女在心里小小得意了把,能这样赶走一个妖孽也挺不错的哈!众娃娃眼神或同情或震惊或看戏的看向懒虫明月,一切尽在不言中... “离,你又淘。”俞伯牙来到某女身侧柔声说完,将她拿鸡腿的手腕牵过,对明妃歉意道:“明弟弟,陛下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别太在意。” “嗯。”懒虫明月低头垂眸皱眉纠结的应了声,接着站起来道:“皇后哥哥,臣妾身体不适,想先行告退了。” “明妃弟弟,你还得再等一下,今晚侍寝的事还没安排呢。”俞伯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完,就牵着某女往回走。她本来心情好,啃着鸡腿啃得挺带劲的,听了俞伯牙的话后,觉得今天的鸡腿挺难吃的! 鸡腿一甩,腿一抬准备闪人,俞伯牙捏住了她的手指柔声道:“离,别乱跑,一会儿还要随臣妾去看柔妃。” “我...想玩。”某女抬眸眼神天真可爱略带点祈求的看着他,不去行么? “不急,看完了柔妃你就可以玩了。”俞伯牙抚摸了下她的殷红嘴唇柔声道,某女的心又开始乱跳,她家伯牙儿的手有魔力,令她情不自禁想亲他!嘴唇向他凑去... “皇后哥哥,今晚到底谁侍寝?”玉妃闪着蓝眸冷不丁来了句,某女被当头泼了瓢冷水,动作暂停等着俞伯牙的答案。 “幽妃弟弟跟明妃弟弟刚进宫,今晚由陛下在他们当中挑一位侍寝,弟弟们觉得怎样?”俞伯牙从容出声,语气温婉。某女的心被送到了任贤齐的伤心太平洋里漂流去了...伯牙儿,你又要偶陪别的男人睡么?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是不是偶老公? 懒虫明月嘴角又开始使劲抽风,眼睛看向被某人擦了鼻涕的衣袖,眉毛厌恶的跳起了舞,要他给她侍寝,门儿都没有!幽妃依然端坐于桌旁,脸上不悲也不喜。朱照熙在心里对这两个男人表示深刻的同情,在行动上继续去盘子里把菜夹起来又放下,周而复始...玉妃的神情跟其他夫侍们一样,很是失望! “皇后哥哥,臣妾们到底什么时候才有机会给陛下侍寝?”春贵人眸中带泪幽怨道。 “等陛下宠幸过二妃之后吧?”俞伯牙还是商量的语气,说完眸子深邃看向心在太平洋打水漂的痴呆某女。 “皇后哥哥,臣妾觉得还是翻牌子公平,这样大家的机会均等。”月贵人认真提议,许多贵人才人附和! “那么就听弟弟们的吧,来呀,把牌子呈上来,今晚由陛下亲自挑。”俞伯牙捏紧某女的手指看着她沉声道。 不一会儿,宫人们端了几大盘的牌子过来,整齐的站在一旁,俞伯牙捧起某女的脸柔声道:“离,去挑一个。” “伯牙儿...嘿嘿...不挑好么?”某女心里泪奔维持痴呆造型道,你不要偶睡,那就让偶一个人睡吧? “离,这是你身为帝王该做的事,也是迟早要做的事,挑吧!”俞伯牙杏眸深邃,用微带些祈求的眼神凝视她? 陪不同的男人睡觉也是女皇该做的事?某女心里悲催,瞧她这个女皇当的,一点自尊都没有!她才不要呢,她要反抗,怎么反抗捏,昨晚上树那招就挺不错!今晚柔妖孽应该不会来抓她了吧?心里噼里啪啦打开了算盘...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章斗败医不死 “对了,皇后哥哥,万一陛下不乐意又爬树怎么办?”某只叫风贵人的小妖孽非常恰当的来了个‘杞人忧树’!其他夫侍跟着附和,害怕翻牌子万一翻到自己白高兴一场,毕竟对爬树这个体力活,他们没有经验。 “娘娘们放心吧,一大早皇后娘娘已经吩咐侍卫把宫里所有的大树都砍掉了。”小四适时行礼打消众人的顾虑。 某女心里哀嚎,伯牙儿,你做得可真够绝的,你就那么了解偶,知道偶会再爬树么?不过你一定不知道,其实偶爬柱子爬墙爬悬崖也蛮厉害,爬上房顶也一样是偶的天下哦! “陛下,您就挑一个呗。”某女正在打着算盘,一旁的小宫女冷不丁来了句。她抬起眸子傻傻的给了她个卫生眼,呃?你个死丫头,说什么呢?别人不懂我,你也不懂我么?怎么也跟着捣乱?感情姐平日白疼你了啊? 小宫女神秘的朝放牌子的盘子努努嘴,某女也跟着看过去,牌子是字面朝上,她毫不费力的在最靠近自己的盘子里看见了俞伯牙的牌子。心里高兴得眉开眼笑,咬着手指头站了起来!朝小宫女挤挤眼,好宫女,乖宫女,一会儿到一旁去,姐亲亲你做为奖励!小宫女仿佛听懂了她的心声,脸跟着就红了红? 蹦蹦跳跳的走过去,咬着手指头在每个盘子面前停留下,就会有四个夫侍伸长脖子看着她的动作?原来这牌子摆放也是有讲究的,梅兰竹菊一个盘,春花秋月一个盘,以此类推...转悠了半天,假装要拿起一块,又犹豫着缩回手,这样反复转了半天后,貌似随便拿了块放到手里玩了会儿,然后举起牌子傻傻来了句:“这是谁的?” “怎么会这样?”众夫侍一片叹息声,他们的陛下真会挑,居然好巧不巧挑了皇后娘娘? “离,臣妾身体不适,今晚你还是去别的夫侍们那里睡吧。”俞伯牙瘸着腿走近她捧着她的脸柔声道。 “这是你的?”某女傻傻装傻来了句,偶已经挑了你,你还想耍赖? 俞伯牙凝视她温和点点头,张嘴又想说什么,某女带着天真的傻笑先来了句:“嘿嘿...陪我睡。” “离,臣妾真的不舒服。”俞伯牙语气无奈道。某女撅起来嘴,伯牙儿,你白天不是还跟偶那个啥来着,还要了很多次呢,也没见你喊疼喊不舒服来着,怎么一到晚上侍寝就不适了捏?晚上偶可以什么都不做的,真的,只要能睡在你身边就好! “皇后哥哥哪里不舒服?”一直不言语的幽妃关切的来了句。 “陛下昨晚半夜乱跑,娘娘去追她,不小心摔伤了。”小四在皇后身后低头解释。某女心里跟着就歉疚不已,他腿上、手上的伤是为了追她才受伤的?那今晚更应该好好陪陪他。 “娘娘,陛下已经挑了您,就让她今晚陪着您吧?”小宫女在一旁垂首恳求道,她的陛下不方便开口说这句话,她是陛下的知心人,此时不站出来更待何时?说实在的,她的陛下为了能跟皇后娘娘睡在一起,这几晚可没少吃苦! “这?罢了,还是等看过柔妃再说吧。”俞伯牙语出无奈,挥手示意妃子们离去。大部分妃子们齐齐跪安心思各异的离去...幽妃跟明妃还有朱照熙留了下来? “皇后哥哥,臣妾等今晚住哪里?”幽妃温婉端庄的躬身问,懒虫明月低眉垂眸貌似恭顺的等着俞伯牙的安排,朱照熙因为一时无法承受已经变成女皇美人的现实,神情非常不自在,低头搓起了自己的玉手。 “明妃弟弟,你暂时住进碟舞宫,幽妃弟弟,你就先委屈下,住在万才人的万轩里,朱美人就住在里轩里,等长生殿修葺好后,寝宫再重新做下调配。”俞伯牙做了安排后,他们三人跪安离去,走到厅门口时,都不约而同的再看了眼站在俞伯牙身边傻看着他们的某女,神情心事各异! ---------- 俞伯牙跟某女乘着步辇来到水晶宫门口,宫人小六一行出来恭敬行礼,说柔妖孽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某女开始舒口气,跟着心又提了起来,死小子,这大晚上的到底去了哪里捏? “兰儿,你带陛下去玩会儿吧。”俞伯牙对铁心兰温和吩咐道。 “是。”小宫女恭敬道,她还正有事要跟陛下单独说捏! “伯牙儿...我跟你玩。”某女拽着他的衣袖舍不得离开他,一分钟都舍不得。 “离,臣妾还有事,玩累了记得回宫睡。”俞伯牙捧着她的脸颊温柔说完,在她额上印上一吻,那吻宠溺而温暖。某女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她今晚终于可以再跟他睡在一起了哈!毫不犹豫的在他唇上吧唧还了个,然后咧嘴傻笑。将他一把抱起来轻轻放进步辇里,他的腿走路好像越来越瘸了,是白天运动过量所致么?心里涌上一股疼惜,忍不住又凑唇吻了他,俞伯牙开始有些羞涩想推开她,慢慢的就有些沉溺,手攀上她的脖子回吻她... 感觉身边的目光过于集中和关注,感觉肺里的氧气稀薄,某女才恋恋不舍的放开眼神迷离暗沉的俞伯牙,朝他嘿嘿一笑暧昧的来了句:“好吃。” “去吧。”俞伯牙羞涩一笑,摸了摸她的脸颊柔声道,接着吩咐铁心兰:“兰儿,如今宫里很不太平,记得保护好陛下。” “是!”小宫女恭敬行礼。 “那个幽妃、明妃的怎么回事?怎么进宫的?”某女来到御书房边换衣服边问。她在朝堂上回绝得那么明显,他们竟然还能进宫,这事怪不怪? “俞相跟国师昨天直接找了皇后娘娘,是娘娘一手安排他们进宫的。”小宫女细致的为她整理着衣服答道。 “你觉得他们是敌是友?”某女想听听小宫女的看法。纳闷俞伯牙为什么要接他们进宫,是受到了来自俞相跟国师方面的压力,还是别的原因。 “人心隔肚皮,难说。”小宫女认真来了句。某女拍了拍她的脸颊温和道:“派暗卫们留意下他们的举动。” “嗯。”小宫女脸红了红点点头,为某女系上腰带。 “陛下今晚又要出宫吗?”小宫女有些紧张的问。 “嗯,有要紧的事必须走一趟。”某女看着她语气认真道。 “带奴婢一起去好吗?”小宫女不放心,如今朝廷内外乱得很,陛下又是孤身一人往外跑,万一遇到什么危险连个帮手都没有! “傻丫头,朕的本事你还不知道?没事的,放心吧。”某女笑得灿烂的捏了捏她的脸蛋,情不自禁在她脸上吧唧了下?跟着自己就有些犯傻,她怎么老会想着去亲小宫女捏? 小宫女并不责怪她,相反倒是羞涩的把头低了低,整理了下她的衣襟温和道:“那你一定要小心。” “嘿嘿...”某女被自己的不良举动弄得有些尴尬所以只能傻笑。 “对了,陛下,奴婢这里有一瓶药,是凤舞伽蓝临走时留给奴婢的,您把它收好,在外面闯兴许用得到。”小宫女从怀里掏了个小瓷瓶给她,并告之她此药的用法... 某女记挂着姹紫的伤势,打算先去他们那里看看,那个该死的医不死还真是叫人不放心呢! 一踏进他们的宫内,就看见不男不女的医不死正在优哉游哉的喝茶,闭着眼睛细细品了一口,很享受很惬意的来了句:“宫里的茶就是好喝。” 床榻上的姹和紫脸色难看而又不满的瞪着他看,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看见某女那黑色的潇洒身影出现在眼前,就闪着可怜巴巴的眸子看着她道:“钟大人,他欺负人!”“他对我们下毒。” 某女目光如电的射向该死的医不死,就知道他不会那么老实!抬腿怒气冲冲的向他靠近,寻思是带他上天去吹吹风,还是想点别的法子整治他! “唉,慢来慢来,我有话说。”医不死睁开眼睛站了起来急切道。 “哦?”某女挑眉,提溜起他的衣领,这个人脸上天生就写得有两个字:欠揍!挥起拳头准备送他一双熊猫眼! “你不可以打我,你让我给他们治伤,他们的伤口现在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医不死在她落拳前连忙来了句,言下之意是,你可没说不让我对他们下毒。 某女打算先看看再说,低头查看起他们二人的伤势,发现他们已经退烧,伤口处也已结痂,比起昨天的化脓溃烂的肌肤,这是明显好转的迹象,可再看看两位才人肌肤上深深浅浅的红印和抓痕,以及难受而憋屈的脸,她面罩里的眉毛跳起了长虫舞! “好痒,好难受。”姹、紫眼泪汪汪的指自己的身体。 “你对他们下了什么毒?快点给我解咯!”某女瞪着他狠狠质问。这个该死的无良医生,到哪里都不忘干缺德事! “谁让他们不听话,不待见我?”医不死嘴角撇了撇理直气壮的来了句。 “你解不解?”某女发飙,她的时间宝贵,没空跟这种家伙耽误工夫。 “你先把给他们治疗鞭伤的医药费给我,我再考虑给他们解毒。”医不死来了个临阵要挟。 “医不死,你该改名字了,就叫‘不知死活’如何?”某女受够了他的见钱眼开,受够了他的无良缺德加无赖,伸出鹰爪将他拽了过来,飞快的塞了颗药丸到他嘴里,把他的下巴一捏一抬,药丸就进了他的腹中。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医不死盯着她问。 “你是行医之人,我给你吃的是什么,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某女冷看着他愤愤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对付这种无赖小人的最好办法。 “你对我下毒?真是不自量力,你忘了我是毒祖宗?这天下没有我解不了的毒。”医不死并不惧怕而是笑得灿烂,他这辈子还没碰上他解不了的毒。 “乌首赤尾的毒呢?”某女不冷不热来了句。 “你,你哪儿来那种毒药?那是一种海外蛇岛的蛇毒,你根本就没办法弄到,你骗我的对不对?”医不死有些惊慌,这种毒他从未研究过,传说这种蛇很毒,只要被咬一口,必死无疑!这种毒也很怪,中毒的人直到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中了蛇毒,有点像安乐死哈! “骗不骗你,七天后自见分晓,快把他们俩身上的毒解了。”某女冷吼。其实她喂她吃的就一颗普通丹药,说是什么bai虎国进贡的延年益寿丹?应该是没毒的,这个家伙虽然可恶,但罪不致死,之所以这么说,无外乎想拖住他老实的给两位才人疗伤而已。 “你有解药?”医不死紧张问。 “当然。”某女肯定来了句。 “谁给你的药和解药?”医不死狡猾的盘问,据他所知,这天下几乎没有人能弄来那种毒药,除了... “凤舞伽蓝。”某女说完冷盯着他,见他的脸上终于露出应有的恐惧,寻思自己的计策成功了?! “好好的为他们疗伤,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某女冷冷丢了句,转身往屋外走。 “钟大人,陛下什么时候来看我们?”姹和紫目光殷切的看着她。 “呃,过两天吧,她现在很忙。”某女扫了眼他们温和道,抬头见医不死仍然愣在原地目光又恨又气的盯着她,于是沉声问:“怎么,不服气我这样对你?” “不是,我要回去喂我的小白蛇和小白hu。”医不死挫败道,他这辈子第一次遇到斗不过的人! “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它们几天的。”某女淡淡丢下这句后,身影飞向宫外。三个娃娃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魂!这个钟大人好有女子气概,好威风,好有魅力哦!她要是个女人不定迷倒多少公子捏!(作者语:三个大笨蛋!) -------- 影子想说几句话:首先偶觉得这章不够精彩!嘿嘿...陪个傻笑。 第二点,偶今天看到有两个专情的娃娃投了伯牙儿的票了,不过偶看到更多的多情娃娃投了天下美男的票哦!有(影子掐手指中...)票数跟梁山好汉数量相等!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一章烂醉如泥的水轻柔 某女快速闪到潇妃的草芥轩,哎,听这个院落的名字就知道,冷宫的妃子有多不值钱了。她趴在房顶打算先观察下动静。 “娘娘,您好歹吃点东西吧。”仆人凡哥的声音哀哀凄凄的传进某女耳朵,她掀开了一片琉璃瓦看下去。潇妃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躺在简陋的床塌上。绝美的容颜憔悴不堪,某女的呼吸跟着就是一紧,想迫不及待的下去安慰安慰他。 “皇后娘娘驾到。”有宫人在门外高声唱,凡哥连忙起身迎了出去,某女忙将身体贴紧琉璃瓦,伯牙儿说晚上有事原来是来看潇妃? 俞伯牙尽量挺直了腰杆走进屋内,他不想在潇妃面前露出一丝狼狈。 “大胆潇妃,见了皇后娘娘也不起来行礼?”小四在俞伯牙身后虎着脸沉声道。 “哈,在你们眼里他是皇后,可在本宫眼里他只是个夺了我心爱之人的卑鄙小人。”潇妃躺在床上苍白了脸咬牙切齿道。 俞伯牙喝退身边所有人,单独留在室内眸子漆黑盯着潇瑟沉声道:“潇妃,时至今日,你还不知悔改,枉费哀家深夜前来的一片苦心。”俞伯牙并未不打算跟他计较,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往外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来看热闹的,想看看我死了没,我死了你就安心了,再也无人能撼动你的皇后宝座了!”潇妃苍白着脸在他身后吼。 “潇瑟,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情形,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争?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蝶舞潇瑟吗?你以为陛下还是当年的陛下吗?”俞伯牙转身寒着脸盯着他冷声道。 “你还不是靠用卑鄙的伎俩装贤淑、装好心骗取离的爱,离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你把离还给我!”潇妃回瞪着他怒吼。 俞伯牙挥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瞪着他愤愤道:“你把她害得还不够吗?她坠马是因为你,她之所以变成今天这样也全是因为你!你还我当年那个英俊神武的离!” 某女心里一阵难过,俞伯牙果真是爱着以前的‘她’的呀,她好嫉妒,心里好酸哦! “你少来,离根本就不爱你,当初也根本不愿意立你为后,你心里清楚你这个皇后位子是怎么来的。”潇妃捂脸冷声吼。 “我这个皇后是先帝御赐,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俞伯牙冷声对他道。 “可离告诉我,那圣旨是你娘亲跟摄政王伪造的。”潇妃冷声反驳。 “可有证据?”俞伯牙俯瞰着他冷声问,眼眸冷冽得可怕!身体也因为激动有些发抖。 “没有,不过你处心积虑的陷害我入冷宫,不就是为了堵住我的嘴吗?”潇妃不甘示弱的从床上爬起来与他怒目而视。 “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当日梅兰竹菊亲眼看见一名女子衣衫不整从你的睡榻上下来,跳窗仓皇而逃,岂容你抵赖!打你入冷宫,也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潇瑟,我劝你,趁早死了那条迷惑离的心,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冷宫里,否则哀家绝不再手软!”俞伯牙语气冰冷的说完,寒着脸转身走出潇妃的寝宫,浑身满是肃杀之气? 某女第一次看见俞伯牙这样的神情,心里有些诧异,有条不安的虫子跟着爬过。 “你胡说,这是你们故意诬陷本宫的说辞,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为什么这宫里没有一个人相信本宫的话?为什么?”潇妃很受伤的倒回睡榻哭泣。 “娘娘,您别难过,凡哥儿相信您是清白的。”凡哥儿看见他苍白失色的脸痛哭道。 “好凡哥儿,你说陛下还会来看本宫吗?”潇妃卸掉伪装的坚强难过得泪如雨下道。 “会的,娘娘,您看见没,自从陛下那天来过之后,我们的膳食要比以往好多了呢。”凡哥儿低声安慰着他,陪着他落泪。 “你说陛下她还记得本宫么?”潇妃依然落泪低问。 “当然记得,那天看见你歌舞,陛下都哭了呢。”凡哥儿抹着眼泪宽慰他。 “真的吗?”潇妃眼睛满是希冀道。 “恩,我亲眼看见的,陛下本来要过来,后来...”凡哥儿说到这里闭上了嘴。 “离,你果真还记得臣妾么?”潇妃又嘤嘤哭泣起来,声音悲悲切切的,令人断肠。 某女在房顶,心里也一直痛痛的只想哭,不行鸟,得赶快闪,要不又得泪奔鸟!深呼吸下,往宫外飞去,这个潇妃的事如今看来极有可能是个冤假错案!可惜她现在还不方便直接出面调查此事。 今夜月黑风高,不适合高空飞行,高渐离心事重重的在凌霄城的楼顶上起起落落,今晚她得再去趟得月楼挣些银子留给万和里他们做生活费。路过御书房上空时,她看见一个白色的颀长身影稳稳的立在御书房的楼顶?会是谁呢?柔妖孽吗?飞身过去,发现居然是暗夜羲和! “陛下,臣妾等你多时了。”看见她靠近,他飞快的扑进她怀里撒娇? “羲和,你找朕有事?”某女拥紧他温和道,羲和身上熟悉的气味令她感觉温馨和温暖。 “嗯,这个给你。”说完从他怀里掏出一个圆形的红色蛇纹玉佩熟稔的佩戴在她的腰带上。 “这是什么?”某女疑惑的问,上次给她一块碧绿珠,这次又不知道是什么宝贝? “臣妾也不知道,这是先帝赏给臣妾的,说佩戴此物出宫或可消灾解难,臣妾没什么机会出宫,所以把它送给陛下您。”暗夜羲和笑得甜蜜的凝视她道。 “是嘛。”迷信,某女在心里嘀咕,不过顾念是羲和宝宝的一片心意,还是冲他温和的笑了笑,抱着他重新飞回御书房,亲了亲他的脸颊,随即飞出窗子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 得月楼还是像上次来时那么热闹,不对,应该说是比上次更热闹!某女径直飞进最高层老板娘的房间,她是个二十来岁的美丽女人,能说会道,精明能干,有点像红楼梦里的王熙凤,也是丹凤眼,薄嘴唇,浅笑一个迷倒众生! 不过现在她不在,高渐离在她房间临看台的窗户往下看,下面看台正在表演水袖群舞,不过演员是清一色的男子。没办法,这是女尊社会,来玩乐都是女人,而提供娱乐的也就自然只能是男人了! 某女眼神无意间看向对面的包间,眼睛马上就瞪得老大!一身黑衣的柔妖孽?偶的个神?他跟得月楼的老板娘夜来香似乎谈得正开心?那个该死的夜来香坐在他身旁头靠在他肩膀上,正在跟他举杯畅饮!某女忽然感觉自己头顶绿油油一大片,不光是帽子,连头发都是绿的! 死小子,枉费姐还在担心你,你倒好,自己躲到得月楼来风流快活了哈?对他肚子上红色印记的消失又多了种怀疑!那样的话,姐就可以不用负责任了哈?是不是可以开心下呢?可她搜肠刮肚了半天,发现自己非但没有一丝快乐,相反心里像是被压了块巨石,喘不过气来,说不出的难受!这是为毛捏? “哎呀,钟公子,您终于来了呀?您可救了我们得月楼了。”夜来香甜腻的声音出现在高渐离背后。她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看了眼对面,发现柔妖孽正在自酌自饮! “怎么,钟公子认得对面的公子?”夜来香神色紧张的看着她,眸子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机? “当然,不认得!”某女赌气似的来了句。在宫里,她被迫认得他,出了宫,她才不要认得这个总让她闹心的家伙呢!鼻子里轻哼了声,拿后脑勺对着他那间包厢。对面的水轻柔看过来时,碰巧只看见一个黑脑勺,也没太在意,依旧喝他的酒! 夜来香舒口气,脸上重新堆上笑意,热情的招呼着她道:“钟公子,这里有一半以上的客人都是专门冲着您来的,那晚你一舞惊四座,她们都想再睹您的风采。”夜来香眸子盈盈笑得都快挤出水来。 “给我准备套服装吧。”某女也不罗嗦,今晚给她们表演个高难度的高空绸带舞,不同于上次的爵士热舞。 咚咚咚咚的有节奏的鼓点响起,高渐离一身火红裙裾缠着从梁上高悬而下的飘带,踏着鼓点的节奏边舞边下降,时缓时急,时快时慢的往下落,动作惊险刺激,下面的观众的心也被她惊得时而想尖叫,时而大气都不敢出...傻眼了吧?这可是她在现代为讨某人喜欢而苦练了三个月的舞蹈,唉,还是那句好,往事如烟,不提也罢!况且她如今已经有了深爱的俞伯牙! 舞罢落到场子中央,掌声雷动,银子像下雨般的砸向她...诸位,是真正的银子,五两的、十两的、五十两的,砸到身上很痛的,某女既要巧妙的躲避银子的攻击,又要捞银子,没办法,这个得月楼的破规矩就是,接到的银子是你的,接不到的银子是老板娘的! 她上下翻飞间,留意了下得月楼的看客,她毫无意外的在里面看见了她的几个‘好大臣’,还意外的在那里看见了刘御史和冷修罗,不过她们并没有向她砸银子,这让她心里稍微好过了些。不过冷修罗看她的目光有些让她受不了... 她舞罢背了银子买了些衣服和食物就去了医不死的家,心里也泛着嘀咕,她这算不算在外面‘养小’?将东西交给迎出来的里才人并匆匆交代了几句,喂了蛇喂了老虎就往回赶。里跟刀疤男子追出来相送,她温和的凝视他们道:“好好休息,我会经常过来看你们。” 说完影子又消失在暗夜里,虽然对刀疤脸男子的身份很好奇,但她今晚赶时间,没办法。 回去时,她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停留在得月楼的楼顶,往刚才柔妖孽喝酒的包厢看去,发现他已经不知去向?心里又有条虫子不安的爬过,眉头皱紧,他去哪里了?会不会出事啊? 飞过几个街口后,看见了个摇摇晃晃的熟悉身影,边走还在边喝酒,跟着就扑通栽倒在地?某女飞快的掠到他身旁,扶起他就骂:“你个死小子,酒跟你有仇啊,干嘛喝这么多?” 暗处有几个黑影本来想扑向他们,听她说话后,为首的一抬手,他们便自觉待在暗处,目送他们的背影离去... “教主?”一名青年女子担忧的声音。 “子云,没事,放心吧。”一名青年男子沉声道。 某女背着水轻柔,牢骚满腹,这个死小子,喝醉了酒,身子死沉死沉的,还像烂泥样的往下滑,抱又抱不得(他比她还高很多捏),背又背不稳,丢又不忍心,可把她害惨了! 一边抹汗,一边叹息,瞧她这女皇当的,每晚都得做苦力,而且是没工钱的背人的苦力!她招谁惹谁了?她怎么这么倒霉?很想把他放下痛扁一顿,也想提溜起他的衣领好好审问审问,可对于一个没有任何自主行为能力的醉汉,她的行动也只能停留在‘想’或者说是白日梦阶段。 -------- 多多妖孽又要登场了呢,接下来会更乱捏,亲们带上避雷针!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二章给柔妖孽宽衣洗澡前奏 暗夜里,有只视力超好的妖孽从得月楼的后院追出来,怔怔看着天上的模糊影子,忍不住鼻子酸涩喊:“兄台,你怎么不等我会儿,我有重要的事找你啊。” 可惜某女全身贯注在那只叫柔妃的妖孽身上,没有听见下面心碎的呼唤,只是眼皮胡乱跳了几下,怀疑是最近几晚睡眠严重不足引起的眼皮抽筋,她以前在警局熬夜也经常这样的。 某女骨头快散架时,才将水清柔背回水晶宫。他的贴身奴仆小六后脚跟了进来,神情紧张而关切,目光总在她身上打转转。不知她什么来历,自己主子怎么会被她送回来捏? “给你们家主子洗澡。”某女喘口气抹把汗,她今晚把他放下又背起,背起又放下,他的衣服和脸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途中他还吐了几回,衣服臭哄哄的。 “公子,能否麻烦您帮我把我家娘娘弄到浴桶里去?”小六本就矮小,身高不会超过一六八,柔妖孽跟他就好比人猿泰山跟他家的小monkey,绝对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某女叹口气无奈的耸耸肩,死小子,回宫了都还要折腾姐? “那么有劳公子先给我家娘娘宽衣,奴才这就去准备洗澡水。”小六话音落身体消失在卧房外。 夜来香的脸像云彩飘过某女眼前,她忽然看他脏兮兮的俊脸不顺眼,看他那脏兮兮的衣服更不顺眼,继而发现看他浑身上下都不顺眼,赌气似的就胡乱去扯他的衣服,死小子,也不知道给姐在外面整了多少顶绿帽子戴?回头还要姐来伺候你洗澡,我掐死你,做了个卡脖子的动作,手却落向他的腰带,大力一拉拔,腰带是松开了,胸口也跟着挨了重重一记?身子以光速向墙壁飞去... “公...”想起什么了的小六折回来,就只看见这一幕,糟了,还是迟了一步!他家主子不管醉没醉酒,都不喜欢别人脱他衣服。心里对这位玉树临风的黑衣公子表示万分的歉意和担忧,唉,也不知道会伤成什么样子?上次小五挨了一掌,可躺了几个月!紧张的靠近从墙上跌落的某女的身旁! “不许脱...本宫衣服!”醉酒的某只居然从床上站起来几秒,双眼毫无焦距的吼了一声又直直倒向床铺挺尸去鸟! 某女手抚胸口,嘴里一阵腥咸,手支撑着墙角艰难的爬起来,靠靠靠,你个死小子,又想谋杀姐?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像只暴怒的老虎般蹬蹬蹬冲向床榻,拽紧他的衣领鼻子几乎对上他的鼻子!来了个河东狮吼功:“喂!!!” 威力相当的惊人!震得小六痛苦的堵上了耳朵,他小时候犯错,他娘也像这么吼过他,他有童年阴影的! 床榻上的妖孽美丽的眸子略微睁开一半,集中了全部意志力,才把涣散的瞳孔焦距对上面前的脸,跟着咧嘴傻笑:“嘿嘿...是你啊...你没死!”说完继续睡他的酒鬼觉? “你死我也不会死!”某女没好气的接着吼。死小子,你就那么盼着姐死?姐死了,你就不怕守寡,孤老终身?夜来香的美丽脸庞再次从她脑海里华丽丽的飞过,她有点挫败,看来他果真是不用守寡的! 某女松开他的衣领准备闪人鸟,再呆下去,太没骨气鸟。某妖孽伸出大手掌拽紧她的,“你...帮我...脱衣服。” “自己脱!”听他的口气,帮他脱衣倒像是他的恩赐?切,谁稀罕呀!姐翻白眼鄙视你,狠狠鄙视你! “你嫉妒...本宫的身材...比你好!”半睁的眸子,嘲笑的口吻?唇角透着对某女的不屑? “切!”某女再翻了翻白眼,想挺一挺自己傲然的三分之一围,开玩笑,她现在的胸还是很有料的好不好?她家伯牙儿每次跟她爱爱都爱不释手,也爱不释口!拿眼神看向小六,你给评评? 小六眼神怪怪的瞄了眼某女的胸,又瞄了瞄他家主子的,在心里得出结论,这位公子的胸肌虽然比较发达,不过比起他家身材超棒的娘娘,那还是差一大截的!于是目光最后还是锁定在了柔妖孽身上。 某女刚想大骂小六没眼光,低头瞅见胸前的‘飞机坪’,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她居然跟一个男人比身材?脑袋进水了,进水率百分之九十九,几乎全是水! 缩回自己人猿泰山的POSS,不打算跟这只醉鬼妖孽耽误时间,抬腿想走,却被反方向的拽进某人怀里,这才悲催的发现,原来她的手还一直拽在他的手心里,现在又狗爬式扑倒在他身上,嘴唇好巧不巧的跟他贴得很紧?这种经常在电视剧里很雷的镜头,居然很狗血的发生在她身上?哦,天神玛利亚,请允许她大脑短路几秒钟先! 三双蓦然睁得超大的眼睛,三个被滚滚天雷击中的人,室内所有人呼吸暂停,只有鼓点般响亮的心跳声从胸膛里传出!诡异,相当的诡异! “啪!”的一声,很响很脆,某女觉得又被死小子占了便宜!不过心里的小小角落有个声音在叫嚣,他的唇好性感,好诱人哦!脸红红,心乱跳,某女鄙视她内心叫嚣的角落,推开面前眼神迷离的男人,准备潇洒溜一回! 小六经不住刚才镜头的刺激,将自己迅速化身为雕塑!话说,他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敢打他的主子,呃,他主子今天的行为确实有些过火,怎么可以亲男人捏?不过,这位公子下手是否也重了些捏?瞧他家主子的脸,好端端的印上五指金莲,明天可怎么出去见人哦? “你的嘴...有她的...味道...你跟她...睡过了?”鬼爪抓定了她的手腕不放松,闪着迷蒙的眸子看着她,脸上还清晰的印着她刚才发飙留下的‘五指印’,神情魅惑而妖娆,只是语气含了嘲弄和讥诮。 “谁?”某女疑惑,他是在说俞伯牙吗?他猜出自己是谁啦? “那个...傻瓜...丑八怪...疯子...”柔妖孽唇角依然满是讥笑还有不明情绪? “你才是傻瓜白痴二百五...”某女瞪他一眼在心里暗骂,嘴角抽搐了下,她自己睡自己,雌雄同体?她是妖怪她?大大的拂袖想挣脱他的铁钳,他却像藤蔓样的借用她的手臂攀附而上,手搭上她的肩膀箍紧,舌头很大道:“扶...扶...本宫...去沐浴。” “喂!”某女严重警告第二次!刚打了她(她差点吐血的哦)又骂了她,还想她扶他去洗澡,门儿都没有,赶紧找窗户去! “你身上...也有...她的味道。”妖孽埋首到她的颈项间用鼻子乱闻,热气呼啦啦喷到她身上,她被点击中,身体僵硬,血脉喷张,热血沸腾集中到脸部,第三次想从他身边逃离,这个醉酒的死小子,还真能折腾人。 “呵呵...都是男人...你脸红...什么?”柔妖孽闪着迷蒙的醉眼,脸色酡红的讥笑她?大手举起摸向她的脸? 一把拍掉他伸过来的魔爪,对,她是男人,她现在是男人!一闪神,他的手又摸了过来? “陪我...沐浴!”柔妖孽大舌头继续,手晃晃悠悠伸向她的领口? “沐你个大头鬼!”某女发飙拍掉他的手,死命推他壮实的胸大肌,第四次想逃离。 另一只铁臂扫了过来将她牢牢禁锢于其中:“那本宫...今晚...就这样...搂着你睡。”说完脸又埋进某女颈窝里?这死小子,不会男女通吃吧?某女震惊,无数毛毛虫爬过身体。 “公,公子,您还是快扶娘娘去沐浴吧?”小六大大的吞口水,说话也跟着结巴,他家主子今晚真是太让人担心鸟!公子啊,您要是不扶他去洗澡加洗脑,今夜会出大问题的。 某女看了眼小六着急加YY的样子,仰天长叹,姐扶,扶,姐这就扶他去!架着他的健硕身子快步走向浴桶,准备把他人仰马翻连毛带皮扔进桶里。 “帮我...宽衣。”妖孽先她一步下达命令? “奴才来。”小六得瑟着靠近,被他腾出一只手,像老鹰抓小鸡似地提溜起扔出老远? “喂!”某女怒吼! “你果真...嫉妒本宫...的身材?不敢看么?”面前人摇摇晃晃低头垂眸眯着醉醺醺的眼睛,看向她的‘胸大肌’,再上下探索照X光? “脱就脱,看就看,谁怕谁啊!”某女被激怒了,姐跟无数的男尸打过交道,什么样的男人身体没见过!再说咯,姐来这里几天活色生香的美男身子也没少见,你的偶也看过一大半了!除了...呃??? 某女魔爪挥舞下,一尊完美的阿波罗裸身雕像展现在面前,所不同的是,阿波罗雕像是石头,而面前的男银却是货真价实的血肉组成体,完美的黄金分割比例,宽肩窄臀,麦黄色的肌肤每一寸都泛着诱惑人的蜜色,该健硕的地方健硕,该精致的地方精致,浑身透着雄性男银的无限魅惑气质,那墨色的长发张扬的垂在他的肩头,些许乱丝垂在他的胸前,末端歪歪扭扭的垂向他的腹下三寸... 偶的个神,某女心跳严重失常,呼吸全部丧失,大脑极度缺氧,喉咙发出沉闷的异响!用非人类的极大抑制力才将视线从他雄伟的男性标志上移开...一寸寸艰难移上他的脸,不看还好,看了鼻子又开始冒热流,有井喷之嫌!哇靠靠靠...他的脸也太太太妖孽了吧... ---------- 影子说:赞成现在吃掉柔妖孽的人给偶留言,赞成以后吃掉柔妖孽的也给偶留言,不赞成吃掉柔妖孽的必须给偶留言!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三章女皇有爱心 水清柔摇摇晃晃站在原地,绝美而又超酷的脸尽是颠倒众生的笑意,酒微醺的脸更为他增添了几份男性独特的诱惑!某女拼命的吸了吸鼻子,想压制自己活蹦乱跳鼓动她猛扑的色心! “皇后娘娘驾到。”门外宫人的唱诺,终于使得某女的色心躲进了红心里,用零点零一秒的时间把他一把抱起扔到浴桶里,瞥了眼坐在浴桶里喝了口水摸不到北的水清柔来个跳窗而逃。哇,好险,好险,她差一点在她的亲亲伯牙儿面前公开爱爱第三者! 哇,外面的风就是凉快,某女脸上迅速退烧,心里的温度仍有蛮高,寻思要不要再飞高点,手触到了怀里的几包东西。在草芥轩降落,敲开潇妃的门,凡哥儿眼神错愕而怪异的看着她,嘴巴张着? “凡哥儿,来者何人?”潇妃的声音有些哑涩。 “在下钟子期,是兰侍卫的朋友,听说潇妃娘娘病了,特来探望。”某女在门外朗声做自我介绍。 “进来吧。”潇妃沉声说完,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某女认真的检查了遍自己的装扮,包括胡子,开玩笑,这个人跟‘她’可是老相好,一不小心会被看穿的,大意不得! “请问娘娘哪里不适?”某女在他床榻边坐定后,看着他的黯淡金瞳关切的问,他的样子比两天前要憔悴很多,也不知这冷宫的一年多他是怎么过的? “我家娘娘是心病,再加上昨天夜里...”凡哥想继续说什么被潇妃沉着脸打断了: “去沏杯茶来。” 凡哥不敢再吱声,应了声转身出去。 “你还没吃饭吧?”某女放下心里疑惑看向潇妃温和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包蜜饯,听铁心兰说,这是潇妃最爱吃的东西。打开包后,有点囧,蜜饯被她在背和抱水清柔时受了严重的挤压,现在全都瘪瘪的! “那个...这个...”相当的不好意思,抓耳挠腮。 潇妃目光一暖,伸手接过,袖子滑向手弯处,手臂上出现了几道清晰的抓痕,跟伯牙儿手臂上先前的伤痕是一样的。某女捏着他手腕,貌似随意的问了句:“娘娘如何伤着的?” “不小心被院里的木头给刮了下。”潇妃连忙掩去手臂上的伤淡淡道。 “是嘛,痛不痛?”某女手指抚过他的伤口,有条叫心痛的虫子在心里挣扎? “已经无妨了。”潇妃缩回手捧着蜜饯,端坐于床榻上。 “怎么不吃?”某女关切的问。 “没胃口。”潇妃喃喃道。 “娘娘的事我听说过一些,不知娘娘能否听钟某一言,人要好好活着才有希望不是?”某女开解道。 “公子相信本宫是清白的?”潇妃眼含希冀的看向她,金瞳闪着泪光? “我会想办法帮你,但你得好好活着才行。”某女想了想如是回答,本来她几乎相信了他是无辜的,可他手臂上的伤又让她有了另外的想法。这宫里看样子所有事情都不那么单纯捏! “你能帮我?能让我回到离身边?”潇妃眼眸飘着希冀的光,伸手握紧了她的。 “呃,如果你是无辜的,我会想办法。”无论如何,首先要给他活下去的希望。 “真的。”金眸泪光涌动。 “嗯。”某女眼神温和的看着他的脸,眼前浮现一组场景:面前的人儿笑得甜蜜的在喊她,‘离,喂给臣妾吃。’情不自禁拿了个伸手送到他嘴边?“吃吧?” 潇妃的金色眸子亮光闪烁的看着她?跟着往下疑惑的打量她?某女来了个脑袋急转弯道:“呵呵,听铁心兰说,以前陛下经常这样喂你吃蜜饯。” 潇妃的眼神瞬间一暖,思绪回到过去,嘴角跟着也挂上笑意...他笑的样子真美,像原野上盛开的大片红玫瑰,灿烂而娇美!某女心又开始有下没下的乱跳,她怀疑自己受了‘她’的传染,最近貌似变得非常花心,看见美男心就不纯洁的乱跳。这感觉、这行为太要不得鸟,快速的放下蜜饯闪人! “公子以后会常来吗?”潇妃的眼神希冀的看向腿即将跨出门的某女,她快速的点点头,闪了出去。潇妃的眸子向她消失的地方闪烁了很久,慢慢的吃起了手中的蜜饯。 ---------- 她这个女皇还真是劳碌命唉,这不,还得马不停蹄的赶往朱美人的里轩,这娃娃晚上也没吃几口饭捏,真让人操心。边飞边庆幸自己腰好腿脚好,要不铁定累死鸟! 飞快的飘到里轩的窗口,看见朱美人正坐在桌旁抹眼泪,某女那个心疼那个悔呀,都是她害的!唉~ “谁在外面?”照熙快速的抹掉眼泪,某女这才意识到她刚刚叹气声有些过大,只好快速的闪身而入! “恩公?”照熙宝宝毫不犹豫的扑进她怀里,脸上挂着阳光灿烂的笑容,哪里还有半点哭泣的阴霾! “呃呃呃...”某女觉得他这样扑进自己怀里似乎有些不妥,具体哪里不妥,她暂时还没想到! “恩公,熙儿好想你。”照熙从她怀里抬起头笑得幸福无比,嘴角的梨涡好深好甜! “想...我?”某女的心里一条喊不来名字的怪虫子在爬。 “恩公,您得帮帮熙儿,我不想嫁给女皇...”眸子有些泪花开始闪烁。 “这事我知道了,我会替你想办法恢复自由身的。”某女拍拍他粉嫩的脸蛋温和道,照熙点点头又将头埋进她怀里?娃娃啊,你一边说不想嫁给偶,一边又扑进我怀里?呃,不对,她现在是男银,难怪她一见他扑进怀里就觉得不对劲,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偶说,娃娃,你该不会也跟柔妖孽一样,男女通吃吧?想到柔妖孽某女的脸又被火烫了,唉,作孽哦,他那身材也太能诱惑人犯罪了好伐! 某女心一横,偶推,偶推,推开怀里的娃娃,发现他眼神晶亮的凝视自己,最后目光落到了某女性感的红唇上?偶的个神,这眼神可不太好啊! “恩公,你来。”朱大美人牵着某女的手来到书桌旁,他慢慢展开了个画轴,一位玉树临风的蒙面男子出现在画纸上,她眼神发直,这就是她现在的模样吗?好有男人味捏,风度气质快赶上柔妖孽鸟!只是为何不画她的嘴唇? 发愣间,朱大美人已经将她的红唇用朱色颜料添上,那张嘴就生动的长在了画像上人的嘴巴上,嘴角还带了蒙娜丽莎的微笑? “我有那么帅吗?”某女严重质疑朱美人的画画技术,其实说实在的,跟她现在的样子还真像! “恩公不相信熙儿的画功?”朱美人嘴角的梨涡被使了隐身咒,看来不高兴鸟。 “相信相信。”某女赶紧哄,从怀里拿出给他买的玉春楼的脆皮糕递给他。说来她的宽大衣袍还挺能藏东西的,里面还有一包捏,给伯牙儿的! 照熙宝宝凑到鼻尖先闻了闻,跟着就笑眯了眼睛,“是脆皮糕?” 又一只属狗的,鼻子还真灵,隔着纸包都能闻出味儿来? “恩公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熙照笑从脸上一直延伸到心底。 “听你娘亲说的。”某女看着他的甜笑,在花心乱跳前忙移开眼神,视线落到画像上,这小子,眼睛很厉害的,别让她发现自己的秘密才好。 “照熙,我在宫里的身份特殊,以后不要画我的画像,明白吗?”某女转身警告,照熙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脆皮糕,确切的来说,是脆皮粉,某女嘴角不好意思的抽了抽,都是柔妖孽害的,路上给压碎了! “那个...碎了哈...明天...给你买好的...” “无妨,我喜欢吃。”朱照熙笑得甜蜜,斯斯文文的吃着东西。偶的个神,这娃娃吃东西的样子可真好看!扑通、扑通好大的打鼓声? “恩公,您刚说明天还给我买?”朱照熙抬起笑得阳光灿烂的脸,看着笑得不自然的某女甜甜道。 “嗯。”某女机械的点点头,好吧,一包脆皮糕,要求也不高。看在你娘亲的份上,姐满足你!只是这样的频繁接触好吗?为什么她心里会产生强烈的不安捏?心里忐忑中... “恩公天天给我买好么?像我娘亲那样。”朱照熙不理会某女纠结的心,依然一脸春风,眼神晶亮的看着她。 某女正在心思抛锚中,没听见他说什么,只看见他嘴巴动过后那期待的眼神,于是随口应了声:“啊,嗯。” “恩公答应了,真是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看见您啦!”朱照熙高兴得手舞足蹈,又飞快扑进她怀里?她刚想问她答应了什么啦? “美人娘娘,这可怎么办,摄政王要闯内宫,说是她宫里的夜明珠昨晚丢失,怀疑我们宫里藏了贼人。”一名少年宫人走了进来有些六神无主,眼神奇怪的看了看朱照熙幸福靠着的某女。 “她在哪个位置?”该死的摄政王,一天不整出点事,你皮痒是不是? “皇后娘娘带着一些侍君们将她们暂时阻拦在两宫相连的过道上了。”宫仆话音未落,某女一闪身就消失了,心急如焚的赶往事发地,她担心她的伯牙儿,担心后宫所有的娃娃们。摄政王,你最好别太过分,否则我今晚就杀了你! ---------- 水清柔身后谜团太多,不是那么好吃捏,等到了该吃的时候,影子绝不手软的!谢谢leona的钻石,偶是第一次收钻石,真的好开心,不过要让亲暂时失望下!偶保证,柔妖孽绝对会华丽丽的光荣牺牲在某女魔爪之下!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四章杀不了摄政王 还是那块高渐离第一次跟摄政王对决的空地上,此时俞伯牙带着几十个夫侍还有侍卫站成一排,阻拦着领着近百号人的一身猩红蟒袍的摄政王。她仗着人高马大,人多势众,脸上带着威慑的笑意,浩浩荡荡逼向俞伯牙。俞伯牙身后的幽妃见她太嚣张,挺身而出护着俞伯牙道:“摄政王,这里是内廷,你是王爷,你无权闯宫。” “你又是谁?”摄政王沉着脸问,心里却万分惊yan,这么美的男子又变成了那个傻瓜的妃,这也太不公平了! “本宫空谷幽兰,陛下的幽妃。”端庄的举止,大方的谈吐,换来摄政王身后一堆女人咽口水的声音。有人凑近摄政王的耳朵耳语了几句,她脸色跟着一寒,来了句:“把他给本王拿下!” “摄政王,你凭什么抓他?”俞伯牙沉声质问,眼神泛出冰寒之气。 “他就是昨晚夜闯玉华宫的贼人。”摄政王脸色一横,眼睛一瞪来了句。 “可有证据?”俞伯牙想将幽妃往后护,摄政王已经抢先一步将他拽了过去,扣住他手腕间的命脉?幽妃愤怒的瞪着她道:“放开本宫!” “这双眼睛就是证明,我们的侍卫认得这双眼睛。”摄政王指着幽妃的眸子沉声道。 “摄政王,单凭一双眼睛就判定是他,未免太过于武断,你也知道,天宇国金瞳的人不在少数。”俞伯牙沉声辩解,眼眸担忧的看向幽妃。 幽妃想大力挣脱摄政王的钳制,奈何体力貌似不足,挣脱几次都没成功,索性张嘴咬下去,摄政王吃痛松开他,跟着一掌拍向他的后颈~一粒小石子打向摄政王的手腕,成功的制止了她袭击幽妃的手。 “是谁敢打本王?”摄政王暴吼。懒明月在人群外长长的伸了个懒腰道:“唉,吵死了,睡觉都不让人安生。” “是你干的,你又是谁?”摄政王瞪着大眼珠发飙。 “启禀摄政王,在下明妃。”仓海明月懒洋洋的吐出几个字,醉眼惺忪的扭动小细腰如弱柳扶风的靠近摄政王,一副随时都会躺下睡着的模样? “你便是今日进宫二妃里的另一妃?”摄政王看着又一个大美男,心里的不爽加了十分,你说那个傻瓜有什么好,偏就摊上这么多的美男子做她的夫侍! “正是。”明妃懒洋洋的应了声。 “给本王一并拿下。”摄政王对她身后的喽啰们一招呼,她们便潮水般的扑向明妃和幽妃... “王爷你凭什么抓本宫啊?”懒明月睡眼惺忪的问,根本没把围住他们的侍卫看在眼里。 “你敢打本王,他敢咬本王,难道本王不该抓吗?”摄政王没好气道。 “本宫明明看见王爷先非礼的幽妃,接着要打幽妃,本宫是为了王爷你好,才出手制止的呀,按当今法令,敢出手伤害后宫夫侍的会被陛下施以剁手之刑的哦!”慵懒明妃略微加快了些语速道。 “哼哼,他潜入我玉华宫,偷走我夜明珠,该剁手的应该是他吧。”摄政王寒着脸拿手指向跟懒明月背靠背的幽妃。 “幽妃弟弟,你偷了她的夜明珠?”慵懒明月懒洋洋的大声问。 “我没有!”幽妃沉声答。 “哪,王爷,你听见了,他没偷你的什么珠。不过本宫倒是跟很多人一起,看见你意图侵犯幽妃!”懒明月慢条斯理道。 “对!”整齐的附和声,这些娃娃们,关键时刻,还是挺团结的。 “牙尖嘴利,还不跟本王动手!”摄政王脸色气得发青,发布命令,侍卫们一致攻向圈子里的两人... “摄政王,你藐视陛下,藐视后宫,其罪当诛!陛下若哪天清醒过来,绝对不会放过你!”俞伯牙气得发抖,沉声吼道。 “俞伯牙,你纵容后宫妃子夜闯玉华宫,本王还没追究你的罪责,你倒威胁起本王来了!把他也给本王拿下!”摄政王寒着脸冷吼。一帮侍卫扑向俞伯牙,守护他的侍卫和众嫔妃忙把他护到人群中央,侍卫们跟摄政王的鹰犬们展开激战,十名暗卫飘了出来进入战斗,她们曾经接到过使命,凡是有人胆敢冒犯后宫妃子的生命,她们可以不用等兰侍卫的召唤,直接加入战斗! 双方混战,各有死伤,摄政王提剑刺向战斗中的幽、明二妃,明妃身子灵巧闪身避开她的剑,幽妃正跟他面前的侍卫酣战,没防备他的后心,眼看剑就要刺进他的后心,一个黑影像闪电般的将他凌空卷起,挥出一剑斩向摄政王的右臂,她情知不妙,飞快闪避,手臂还是被切开了很长一道口子,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某女在空中将幽妃扔向观望她的仓海明月道:“接着,离开!”说完在空中挥出长剑大力一划,走道从她剑滑过的地方硬生生的裂开一条缝!此举大大的震撼了双方激战人员,包括处在惊慌中的小夫侍们,一个个睁大了双眼看着远处轮剑继续攻击摄政王的高大黑影... 沧海明月牵着幽妃的手跳回俞伯牙他们身边,目光齐齐锁定如天神降临的黑衣人... 今晚的白龙如有神助,变得威力无边,短短数秒,某女将摄政王的侍卫尽数砍到在地,摄政王也身中数剑,鲜血淋漓,那只右手十有八九会被废掉了!剑指向摄政王的脖间,冷声吼:“摄政王,你可知罪!” 她腰际的红色玉佩不停发出诡异的红光?摄政王的目光落向玉佩,睁大眼睛惊恐道:“冥月令?你是隐妃暗夜羲和?”夫侍们都有些震惊,包括俞伯牙,想不到这宫里还有这么一位妃?懒明月眼神探究的看向夜空下的身影,看来那晚到国师府她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怎样?”某女也不说破,顺着她的话,看能有什么收获。腰间的玉佩叫冥月令么?有什么用呢,摄政王又怎么会认得呢? “你,你无权杀本王!”摄政王紧张的吞口水道。 “你公然欺凌后宫夫侍,我会没权杀你?”某女冷嗤,白龙第二次抵在她颈项间,吸她的鲜血!白龙是吸血剑,在斗白蛇时她就发现了这个秘密! “本王有先王御赐免死金牌,谁也无权杀本王!”摄政王眼神闪烁的看像某女,有撒谎之嫌。剑再深入摄政王的脖子,她的血飞快的被白龙吸走! “本王告诉你,如果本王死了,很多人都会为本王殉葬,包括这天宇国的江山!”摄政王脸色苍白沉声吼道。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虚张声势的人,她见得多了! “你不信?你知道先皇是怎么驾崩的吗?你知道朝廷许多重臣为何一夜之间死的死,不见的不见吗?你知道天宇国的倾国大秘密吗?你知道谁才是陛下真正的敌人吗?”摄政王压低声音对她道。 “我会查!”某女沉声道。 “哈哈哈,等你查到,女皇陛下早就遭遇不测了!”摄政王发出沙哑的嘲笑冷声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说不定这些事全是你干的,杀了你正好一了百了!”你个老骗子,相信你的话会变白痴的,剑跟着滑向她的咽喉... “你想帮陛下找回生父吗?”摄政王在她动手前抢先道。 “还想骗人!”铁心兰说,她的父亲生她时因为未足月难产,自己剖开肚皮将她从腹中取了出来,跟着因为大出血离开了人世,母皇悲伤过度,自此后不再让她的夫侍们为她繁育后代。 “不信算了,要杀便杀,反正有人会为本王陪葬的!”摄政王恶狠狠的吼了一声,脖子一抬,闭上眼睛。某女挥剑就砍,这样一个劣迹斑斑欺凌后宫,视女皇为空气的人,根本就死不足惜。 “住手!”“住手!”一个是俞伯牙的声音,一个是来自玉华宫方向的声音?某女疑惑的看了眼远处的俞伯牙,视线接着落向从玉华宫走出来的一名红衣男子身上,那个男子很年轻,大概十七八岁,身形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多一份嫌肥,少一分嫌瘦,如满月的圆脸上镶嵌着一双空灵的大眼睛,樱桃小嘴高鼻梁,不说是沉鱼落雁,那起码也是闭月羞花!她就不明白鸟,这世上咋就有那么多美男捏?好像随便拿鞋子一扔,就能砸中一个似的。 无心欣赏美男,她得了美男疲惫症,见多了嘛?再说这世上还有谁能比他的伯牙儿温柔,还有谁能比她的玉妃美,还有谁能比她的羲和宝宝乖巧? “请羲妃哥哥放过我母王,我愿代替母王一死!”美男靠近某女身边跪在摄政王身边扬起脖子? “芙蕖?你何时回宫的?”摄政王侧脸沉声问,眼中露出慈爱的光。可惜他并不理她,只拿眼神清澈的看向高渐离,等着她的答复? “自古一人做事一人当,一人犯罪一人扛,岂有由他人顶罪的道理。”冷声说完,剑仍要往下砍。 “羲妃,快住手!”俞伯牙沉声喊,芙蕖手指抓紧剑身,阻止她砍杀摄政王。 某女扭头看向远处的俞伯牙沉声问:“为何不让杀?” “摄政王事关天宇存亡,杀不得!”俞伯牙沉声道。 “她屡犯我后宫,辱我才人,不该杀吗?”不明白俞伯牙为什么要一再阻止她杀摄政王。 “跟社稷安危比起来,这算不得什么?再说,你只是一个妃子,你真的无权斩杀她!”俞伯牙在远处静静的凝视她沉声道。 “那么皇后是觉得后宫的人可以任由她胡作非为,肆意欺凌咯。”高渐离提高了音量,心里窝了火。 “相信摄政王有此教训,以后断不敢再乱来的!”俞伯牙话里有话。 某女看向摄政王,见她眸子现在居然无半点投降妥协,相反还有些得意?怒火腾的上冲,从芙蕖手里抽出长剑,毫不犹豫的刺向摄政王,老子杀了你,看你还怎么嚣张! “羲妃,你敢无视哀家的话,你心里可还有陛下,还有哀家?”俞伯牙沉声吼开了。 “你!你可知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某女被他的怒火也气到了,手有些发抖,犹豫着要不要砍? “那是陛下该操心的事,你一个弱质男儿,本事再大,也只是一个妃,就该本本分分的做你的妃,你可知后宫不得干预朝政!”俞伯牙逼视她冷吼。某女彻底被打败,这么好的除掉摄政王的机会就这么被他搅黄了?! “摄政王,你给我听着,下次走过这条长廊之前,请先看看这地上的缝!”见齐莫言带了御林军赶过来,觉得这些妃子们应该没什么危险了,便长啸一声,身体腾空而起,消失在众人仰视的视线内... “恩公,你去哪里?”朱照熙气喘吁吁的赶来,只看见了天上的小黑点,眼里的失望大大的,化成了不舍和无尽的仰慕,紧跟着眼里闪着N多红心想,他的恩公就是潇洒,总有一天,他要她每晚抱自己去天上飞,看星星看月亮!(高空中的某女打了个冷战!作者语:看来这一天不远了哈?) ----------- 今天一次性两更,把前天欠的补上!啊啊啊,亲们要支持偶啊!下节又有新意外啊(暂时保密)省略号...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五章荷妃? 因为这本书的男猪脚会特别多,为了怕亲们对里面的人物姓名犯迷糊,特来个已出场人物大盘点: 高渐离:身高一七五前身是人民警察,这一世是傻子女皇,为外出方便化名钟子期,暗喻自己是俞伯牙的知音,对他一见钟情,理想是对他终身不渝,现实却是意外连连... 俞伯牙:身高同上,丞相俞伯秀的弟弟,傻子女皇的皇后,爱穿绣蝶凤袍,相貌堂堂,举止端庄,性格温润如玉,为人成熟内敛,统领浩浩荡荡的后宫。 柔妃:水清柔或者冰舞柔溪,身高一八零以上,黑白两色衣服,标准酷男,时而腹黑,时而冷魅,爱跟女猪争斗,时常骂女猪,爱憎暂未分明。 玉妃:封号蓝眸玉姬,小名颜如玉,身高一七零,喜穿紫袍,花容月貌,性子柔弱,貌似千年小受,爱哭鼻子,深爱傻女猪,善吃醋,是个难缠的主。 羲妃:封号暗夜羲和,身高一七零左右,爱穿月白色长袍,长相清秀俊逸,性格温和乖巧,唯女皇马首是瞻,忠心不二,女皇指东,他绝不往西。 幽妃:封号空谷幽兰,身高一七二左右,喜好蓝色,沉鱼落雁之貌,超然世外的气质,来历神秘,刚出场,看不出爱恨。 明妃:封号沧海明月,身高一七四左右,喜白色,大懒虫一枚,每天只睡十个时辰,来历神秘,刚出场,对傻女猪末有好感。 蝶妃:封号蝶舞潇瑟,身高一七一左右,喜黄白二色,前女帝的宠妃,现在冷宫,美貌无双,长相阳光,善歌舞,貌似深爱前女帝。 伽妃:封号凤舞伽蓝,据说银发飘飘,被傻子女猪骂过貌丑?暂未出场,未知详情。 朱美人:全名朱照熙,朱太尉的儿子,身高一六八左右,长相甜美娇俏,性格古灵精怪,女猪跟在他后面常吃苦头,貌似有苦还说不出口,因为多半是她自找的。目前爱上了男装的女猪。 小宫女:又名铁心兰或兰儿或兰侍卫,是女猪的小宫女,常穿粉色宫装,貌似憨憨傻傻,实则衷心可爱,是女猪的忠实粉丝,某些行为很古怪,挺让人疑惑的! 医不死:江湖郎中一枚,身高一七三左右,貌美如花,性格有些彪悍,对颜色没偏好,出场时男扮女装,爱动物胜过爱人类,医术过得去,爱用毒,对女猪屡下黑手,身份来历暂时未明。 暂时就这些,以下是正文,啰嗦了,呵呵! --------------- 高渐离像昨晚一样来到禁园的桃树林里,小宫女急得在树下只跺脚。 “兰儿。”某女累坏了,今天没心思捉弄她。 “陛下!你终于回来了?”小宫女百米冲刺的速度扑进某女怀里?弄得她又一阵疑惑,她这是怎么啦?貌似男女通杀!怎么无论男女见了她就往她怀里钻捏? “怎么啦?”某女靠在树上搂着她温和问。 “宫里打起来了。”小宫女着急道,她天生听力好,但是某女规定她绝对不能露面,所以她只能干着急。 “知道,我刚从那里过来,快帮我换衣服吧。”某女靠在树上叹息一声。 “陛下累坏了吗?”小宫女在她怀里抬头关切的看着她。 “有点。”说完往下褪自己的黑袍,带给俞伯牙的蜜饯从衣袍中滑落,小宫女连忙拣了起来,兴奋而期待的问:“是什么?带给奴婢的吗?” “这个...”某女看她希冀的眼神不忍心告诉她其实不是带给她的。 “跟您开玩笑的,我知道这个肯定是带给皇后娘娘的。”小宫女咧嘴笑,其实心里闷闷不乐。 某女换好衣服后,吩咐她将衣服跟冥月令藏好,打开纸包从里面拿出一粒蜜饯塞进她嘴里,她马上开心的笑着,在某女脸颊亲了下?眨巴几下傻眼,唉,都怪自己带的好头,果真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不,小宫女跟着就学坏鸟! 小宫女跟着一身明黄常服的高渐离出现在走道上时,所有的人齐齐向她跪拜,包括心不甘情不愿的摄政王。某女先扶起腿脚有伤的俞伯牙,对他傻笑下,眼睛落向他的膝盖关切道:“痛痛么?” 俞伯牙摇摇头,眼含深刻笑意看向她道:“离,你刚去了哪里?” “呃~~~抓鱼那边的黑宫里。”某女翻着傻眼如此描述。俞伯牙拿出手帕擦掉她额上的汗珠,跟着对她又温和的笑了笑。将某女心里对他的一丝不满和不解扫荡一空,换上个大大的傻瓜笑脸,幸福的看向她的皇后,手也摸上他的脸道:“伯牙儿,我好困。”快跟偶回宫睡吧?小心肝期待得乱蹦乱跳。 “还要再等会儿。”俞伯牙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颊,众妃子看见他们俩秀恩爱,表情神态各不相同中... “大家都起来吧。”俞伯牙对还跪在地上的其他人沉声道。 某女觉得摄政王眼神诡异的始终盯着她?就笑嘻嘻的走过去道:“胖大婶,你怎么啦?”伸出鬼爪照着她手臂的伤口就是一抓,假意要扶她起来,见她痛的只咧嘴,马上将扶了一半的她往地上一扔可爱而无邪道:“哎呀,痛痛么?”痛死你,痛死你! 摄政王心里不停拜访某女的父亲跟十八代祖宗,脸上却堆着强挤的笑容咬牙吐词道:“谢陛下关心!” 一旁的芙蕖始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盯得她浑身发毛?高频率的眨着眼睛看着他傻傻道:“你是谁?”干嘛这么看着偶?难道偶们以前的认识? 芙蕖眼神幽怨的看着她,并未出声,只是眼泪不断的从他眼睛里滑落? “呃?”某女眨着傻眼更疑惑,这是毛情况? “他是本王的爱子老二芙蕖,陛下的荷妃。”摄政王脸色难看的盯着某女,心里似乎窝着火? “呃?”某女装二百五没听懂,摄政王的儿子怎么可能是她的妃,开玩笑的,一定是开玩笑的! “母王,别说了,我们回宫吧。”芙蕖哭得梨花带雨去扶摄政王。摄政王扫了眼一旁的御林军,再看了看身后死伤的窝囊手下,挣扎着站起来,她伤得不轻,这一动作令她痛得呲牙裂嘴,眼神却仍是不满的盯着某女。 “我们也回宫吧。”俞伯牙在某女身后沉声道。某女求之不得,撒开腿丫子就往他身边跑,跑出没多远,看见了地上的裂缝,脑袋一转来了句:“小宫女,这里坏了,得修修,嗯,修高点。” “好的,陛下,奴婢明天就安排人来修。”小宫女恭敬的来了句。女皇的心事她就是懂,要修墙来保护后宫是吧?某女冲她挑挑眉,聪明!省得摄政王没事往这里窜。 “恭送女皇陛下、皇后娘娘。”齐莫言带领御林军齐刷刷跪下给某女行礼,她咧嘴笑了笑扶起齐统领,两次宫变,她都适时出现,目前来看,御林军还是维护女皇的或者说是听命于维护女皇的势力,那么维护她的到底是什么人捏? 不管后宫嫔妃额上多少黑线,某女蹦蹦跳跳的走着,她今晚总算可以跟伯牙儿睡了哈!她高兴,灰常的高兴! 身旁的俞伯牙腿一软,某女二话不说就把他捞起来抱在怀里,高兴的抱着他转圈圈,跳着现代的碰擦擦,舞步流畅炫目,她曾经的梦想是有人能抱着她这样跳舞,跳进他们的新房...现实虽然倒过来,可她真的很幸福! “离,你转慢点,呵呵,臣妾头晕。”俞伯牙搂着她脖子温和的笑,令她心动的笑! “嘿嘿...抱紧我。”某女笑得灿烂抱紧他继续转,伯牙儿,抱紧偶你就不会晕了哈! “离~”俞伯牙娇嗔的声音伴随着某女的傻笑声转着圈儿远去...夫侍们大多数用yan羡的目光看着他们的背影,少数人目光就非常怪异了,比如懒明月,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皇后娘娘会在一个傻子怀里笑得那样幸福?幽妃有些心事重重,眼神基本上没落到女皇身上!朱照熙眼神就很怪了,他眼前出现了女皇把他的恩公抱在怀里转圈的情形,心里冒了N多酸泡泡,恩公肯定也喜欢女皇这样抱对不对?那个傻子有什么好? “离~”被轻轻放到床榻上的俞伯牙眼神晶亮,声音沙哑的喊着某女,手抚上她的脸,某女很应景的给了他个深吻,心跳每秒超过一百二。 小四和小七这回很乖的,没等红着脸的小宫女招呼,就自动往门外走。 “离,你好多汗,快去洗澡。小七,带陛下去沐浴。”松开某女的俞伯牙声音沙哑,俏脸染上情欲的红晕。 一身清爽的某女开心的回到俞伯牙的卧房,见玉妃的宫仆小九正跪在榻边跟他说着话,俞伯牙看见她的身影,马上对小九道:“哀家知道了,你先回吧。”小九恭顺的往外走,眼神期盼的看了某女一眼? “离,玉妃弟弟突染风寒,你要不要去看看?”俞伯牙握着坐在床榻上的某女的手温柔问。 他病了么?难怪今晚没看见他!不过依然快速摇头,感冒了应该找医生啊,找她干嘛,她能治感冒,还要医生干嘛?再说,现在已经很晚了,伯牙儿也受伤了,需要她陪和照顾的。 “离。”俞伯牙似乎还想说什么。 “娘娘,您的药准备好了。”小四端了碗药走进来,神情不是很开心? “拿过来。”俞伯牙眸子深邃沉声吩咐。小四嘟着嘴、端着药靠近他。俞伯牙拿过看了眼目不转睛看着他的某女,作势就要喝,某女见药碗热气腾腾的,怕烫着他,就把药碗接过傻笑道:“烫...嘿嘿。” 她拿勺子搅动药汁,不停的呼呼,最后挖了勺凑到嘴边试试温度,刚刚好,只不过很苦?放下汤药,从怀里掏出那包蜜饯,小心的打开,拿了一颗塞到他嘴里,笑着道:“甜的,嘿嘿,喝药不苦。” “离,哪儿来的?”俞伯牙眼窝深沉温和问。 “小宫女...给的。”某女垂眸撒谎,不能说是自己买的不是吗? “来,喝药。”汤勺往俞伯牙嘴边送,见他眸子深邃的凝视她?完鸟,自己做了什么引起他的怀疑了吗?某女脸上傻笑心里惶恐中...一旁的小四也是眼神紧张的看着她手里的药? “离,你喜欢臣妾吗?”温和的问。 “嗯。”毫不犹豫的点头,这还用说吗? “以后会不会不要臣妾呢?”期待的语气。 大大的摇头,那是不可能的,他是她最爱的人,从来只有他不要她,没有她不要他的! “离,你是说真的吗?”求证的语气,手轻柔的捧起她的脸。 “嗯。”认真的点头,配上无邪的笑容,汤勺凑到他嘴边,这是伤药吧?受伤了喝药才会好得快。俞伯牙拨开了汤勺~ “臣妾不想喝。”温柔的来了句。 “呃?不吃药?”某女傻傻问了句,眼睛看向他的手臂和腿,不吃药伤口会发炎呢。 “小四,把药撤下去。”俞伯牙沉声吩咐,小四飞快的就收走了所有东西,屁颠屁颠的端着汤碗往外跑,弄得某女一头雾水,怎么这个家伙,也不希望他家主子喝药? “离,上来。”俞伯牙温柔的唤她,她心花怒放快速的爬了上去,累了一天了,终于可以睡觉觉咯,而且是搂着伯牙儿睡!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六章祭天在即 将自己的身体摆了个大大的大字,四仰八叉的躺在俞伯牙身边。脸上挂着幸福的傻笑,上一次伯牙儿的床好难哦!比她以前做特训那会儿克服的最难的障碍都要难。这样的时刻弥足珍贵,不用这样惬意的姿势享受下,怎么对得起她这么久的辛苦捏! “好想天天在这里睡!”某女忍不住将心事说出口,这句话语气太正常了,说完忙紧张的用手捂住嘴。俞伯牙侧脸看向她,眼神温暖而又春意融融。 “离是说真话么?”温和的问。 “嘿嘿。”傻笑着点头外加眨着傻眼。 有温柔的手抚上她的额头,跟着是温和的言语:“离,你要尽快适应没有臣妾陪伴的日子。” “呃?”某女愕然的看着他,这话是毛意思?讲得好像他会离开她一样? “离,臣妾不可能永远陪在你身边的,毕竟这宫里还有众多的夫侍,他们都在等着你去宠去爱。”俞伯牙语眸子黑黑的看着她。 “我只想陪着你。”某女急切道,侧身握紧他的手指。 “那其他夫侍怎么办?”俞伯牙凝视她温和问。 “可不可以送走?”某女看着他傻问。 “离,这话断不能再跟别人说,会天下大乱的。”俞伯牙握紧她的手指放到胸口,神情很是严肃。 “呃?”某女傻看他的脸。 “离,臣妾真的好想护着你,只可惜臣妾没有这个能力。”俞伯牙叹息一声,将她的手指再次拽紧,眼神有些迷蒙的看向光线幽暗的粉红宫灯。 “伯牙儿不开心吗?”她怎么总觉得她家伯牙儿,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是因为他的父亲吗?伸手将他搂进怀里,想给他些安慰。 “离,你要是像以前一样的英明神武该多好。”俞伯牙靠在她肩头幽幽的叹气。他在想‘她’吗?将他再搂紧些,心里开始冒酸泡泡。伯牙儿,偶绝对不会比‘她’差的,对你的疼爱也绝对不会比‘她’少! “离,你会好起来的对不对?”俞伯牙在她怀里接着道。 “我一直很好啊!嘿嘿...”偶已经好了,只是不是‘她’! “离真的不喜欢柔妃吗?”俞伯牙温和问。 水清柔的所有光辉形象(包括没穿衣服的)从某女眼前掠过,她翻翻白眼没好气的哼哼了声!这个死小子,见了他就闹心,没见他也闹心,这是为毛啊? “可为了你跟天宇国,你应该尽快跟他诞下子嗣才是。”俞伯牙捏紧她手指沉声道。 “呃?”跟他生孩子?伯牙儿脑袋没问题吧?哪有男人希望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生孩子的? “离想不想要个娃娃?”俞伯牙来了句通俗的话。某女傻笑着点点头,将他搂得越发紧了!她倒是很想跟伯牙儿生个孩子,毕竟她也活了快三十年了,有自己的孩子应该是很幸福的吧? “离想跟谁生娃娃呢?臣妾猜猜,想跟玉妃弟弟?”俞伯牙靠在她怀里温和问,某女傻笑着摇头,不过跟玉妃生的娃娃应该很漂亮吧? “再不就是幽妃?...”俞伯牙接着一个个问,把宫里所有现有夫侍全部点了次名,连朱美人都包括进去了,就是除了他自己跟暗夜羲和,某女当然是一律的摇头。 “那么离到底想跟谁生娃娃呢?暗夜羲和么?”俞伯牙说到这里侧脸抬头看着她的脸。 “嘿嘿...”某女身子僵了下,看来伯牙儿知道她跟羲妃的事了?给了他个傻笑再摇摇头,她没那么想过!不过跟羲和生的宝宝应该是很乖巧的吧? “离,羲和对你好吗?”俞伯牙眸子黝黑的凝视她问,她傻笑着点点头,对伯牙儿心里的愧疚又上来鸟,低头去亲吻他,按道理暗夜羲和是‘她’的妃,也就是她的夫(她占着‘她’的身体嘛),可她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现代人,一夫一妻观念深入骨髓,总觉得跟暗夜羲属于婚外恋?! “嗯,离~”被吻得七荤八素的俞伯牙在她的怀中轻吟出声,眸子变得暗沉迷蒙起来?说起来她的某些亲吻姿势还是来源于电视剧,经过这段时间的实战演习,进步神速。 吻得双方灵魂出窍时,某女控制了自己的欲望,她家伯牙儿有伤捏,她可不想他明天起不了床!喘着粗气来了句:“伯牙儿...我困了。” “离?”俞伯牙眼神迷蒙的看着她,捏着她的手指往下移?很快就来到了腹下三寸,男性重要器官?呃呃呃呃?偶的个神,他又要么? 某女深呼吸了N下,给自己沸腾的血液降温,她要做个很体贴的妻子,缩回手指了指他的手肘还有膝盖道:“会痛痛哦,睡吧。” “离不想跟臣妾生娃娃吗?”俞伯牙靠在她怀里,眸子尽是感动和温情的凝视她。 “嘿嘿...”那还用说吗?不过也不能不顾及你的身体呀? “上来,离。”俞伯牙说完将她拽到他腿上,她忽然觉得她家伯牙儿的力气好大哦,也好man的!她实在太喜欢了,心开始高频率的打鼓,眼睛冒出了N多红心,刚降了点温的血液顿时又升到沸点,现在如果搞‘速冻降温’非流鼻血不可! 很快她的身体便被伯牙儿填满了,她喜欢那感觉,第一次在他面前‘性’福的叫出声,身体往后仰,俞伯牙跟着贴紧她,吻上她胸前的蓓蕾...那一晚的战火超级猛烈,比第一晚在一起时要猛烈得多...可怜的听力超好的小宫女退到凤藻宫的墙角,都还能听见她亲爱的陛下跟皇后娘娘发出的声音,所以她只好退出凤藻宫,去别的地方打盹... 高渐离总算好好休息了一个晚上,虽然睡得比较晚,但终归是度过了自穿越以来比较平静的一个夜晚。精神焕发的任由俞伯牙为她穿戴着衣物,然后送她去上朝。说是他送她,其实是她抱着他过去的。她很意外的在长廊上看见了幽妃,他仍是一身蓝衣,纤尘不染的素面朝天,看见她抱着俞伯牙过去,就跪下恭敬行礼。 某女将俞伯牙轻轻放在长廊尽头,咧嘴笑了笑,便蹦蹦跳跳离去了。转过脸便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一脸凝重的赶往朝堂,这个国家如今风云变幻。她还需要面对许多事情,肩上的担子真的好重。 今天的朝堂少了俞丞相和摄政王,冷清不少,也少了争吵,冷修罗一人独自主持大局,倒也处理得井井有条。她的很多政见跟高渐离基本相同,如果她是女皇的忠实拥护者,她倒真的不失为一个好帮手。关于蛇灾,大臣们通过了一条决议,由花无语暂时前往海岸处理蛇患问题。 再议论了些其他不是很大的事,早朝就差不多结束了。 “陛下,过两天就是一年一度的秋季祭天大典,明天则是宗庙祭祀大典,不知今年的祭祀大典陛下是否亲自参加?”杜御史恭敬问。 某女照样并未马上出声,这件事也应该在大臣们的议论之列,她暂时不便拿主意。 “祭天是大事,照理陛下今年应该参加。”刘御史发表政见。 “祭天殿在凌霄城外的天台,路途遥远,陛下的安全如何保障?”朱太尉有些担忧。 “陛下去年没去,百姓已经诸多微词,称今年灾难频发,就是因为陛下没去祭天造成的。”江太尉沉声道。 “祭天是陛下的职责,身为女皇,理应为天下谋福祉,国师您说呢?”刘御史来了句。 “陛下,您今年愿意去祭天吗?”冷修罗并不回应刘御史的话,而是平静的询问高渐离。 “嗯?祭天是做什么?”某女其实心里早已经有了主意,只是她不能贸贸然拿出来,她不能忘了自己的傻子身份。 “诚意祷告天神,保天宇国泰民安。”刘御史解释。 “好玩么?”某女孩子气的来了句。 “当然,当然,沿途可以看山看水看风景,还可以骑马。”司马春脸上堆满笑道。 “骑马?”某女兴奋,“朕要去!” “陛下?此事关系重大,以臣看...”朱太尉想阻拦。 “朱太尉,陛下已经决定前往,你这又是何意啊?”江太尉不冷不热的来了句。 “陛下前不久刚刚遇刺,说明有人已经意图对陛下不利,此次出行可能有凶险,你们怂恿陛下前往,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朱太尉沉声反驳。 “朱太尉,你是在巴望陛下出事吧?”司马春冷不丁来了句。 “你!”朱太尉气白了脸。 “好了,此事既然陛下已经亲自决定,那就这么定了。”冷修罗沉声打断她们的争执,做了总结性发言。 某女脸上挂着傻笑看着她们,并不打算再说话。说不定这次出行,能够引出藏在暗处的敌人,也就是上次行刺她的势力。险是险了些,但总比无止境、无目标的担忧要来得明朗些! ---------- 回宫更大的意外在等着某女,她该如何解决?且听下回分解。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七章高烧的玉妃 “玉,快起来喝药。”七彩宫里,水清柔对躺在床上脸色绯红的玉妃道。 “柔妃哥哥,我说了我不喝的。”玉妃撅嘴脸朝里后脑勺朝外没好气的道,声音干涩嘶哑,许是很久又哭过? “你为什么不喝药?嗯?身体垮了可是自己遭罪。”水清柔继续哄劝,拿没端药的另一只手去扳他肩膀,他劲头十足的将身子往里拱了拱,一抬手将他的手指拍掉。 “玉,你再不喝药,我可生气了啊。”水清柔放掉药碗脸色有些难看? “我说了我不喝就是不喝。”玉妃脾气看来也挺拧的? “玉,你这是跟谁生气呢?要不是看咱俩一块儿长大,我才懒得管你。”水清柔有些来气了,脸臭得像狗屎! “管好你自己的事吧,你脸上的伤哪儿来的?”玉妃气鼓鼓的背对他道。 某女跟小宫女的脚刚好来到内室门边,犹豫着是进还是退?好奇心迫使她非常想听听柔妖孽会怎么说? “我的事,你少管。”水清柔对他严重警告。 “那我的事,你也别管。”玉妃沙哑着嗓子跟他对吼,不过明显中气不足,说完就开始剧烈咳嗽。 “你,告诉你,本宫今天还管定了!”水清柔眉头拧成疙瘩跟他杠上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他一把从床上扶了起来,禁锢在怀里,另一只手拿过药碗就要给他灌? “柔妃哥哥,这样成何体统,你放开我!陛下和下人们看见了会误会的!咳咳...”玉妃又气又急边咳嗽边吼,某女在外面站不住了,他咳嗽她心焦,伸出脑袋一看,顿时血压冲顶,该死的柔妖孽果真是男女通吃的咯? “她要来早来了,这都散朝一个时辰了,还不定在哪儿贪玩呢!”水清柔没好气的吼,药碗凑向玉妃。 “陛下?”玉妃抬眸看到一脸震惊的某女,朝她颤抖着伸出手,泪水哗啦啦往下掉。看到他的泪水,某女的心开始抽风般痛,急急忙忙往他走去... “你蒙谁呢。”水清柔头也不抬继续灌药行动,玉妃一把将药碗拍掉。碗正好落在了往里跑的某女脚边?她当玩具样的一脚踢向水清柔,你个不学好的死小子,既然敢来欺负玉妃? 他抬手接过,眼含愤怒的瞪过去,当看见那一身明黄的人影时,错愕得愣了几秒,但柔妃毕竟是柔妃,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松开怀里的玉妃,冷冷瞥了貌似生气的她一眼道:“你还知道来!” “你干嘛欺负玉妃?”某女高声质问,那一刻她忘了自己是傻子,只知道自己生气得很! “敢问陛下哪只眼睛看见臣妾欺负他了?”柔妃站起来慢慢逼近她,“你不管他,也不允许臣妾管他么?他从昨晚发烧一直烧到现在,不吃药也不肯吃东西,看他都憔悴成什么样子啦?陛下可别说,您不知道这回事哦,小九可什么都跟我说了,他去皇后那儿时还碰见了尊敬的女皇陛下您!” 语气很淡,口齿清晰,讲话都不用换气!可为毛给她这么咄咄逼人的感觉捏?某女眼巴巴看着柔妃的臭脸在自己面前不断放大,最后鼻子快贴上她的? “你想干嘛?”某女被他的话勾出了对玉妃的愧疚,可马上又反应过来,刚刚她明明看见了他将玉妃死搂在怀里的,那姿势特别那个啥来着! “你刚在干什么?”你可以抱玉妃吗?某女也来个四两拨千斤,转脸将目光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小宫女,只见她眨巴了N下眼睛之后,总算憋出句人话:“那个,柔妃娘娘,您刚才是?” “本宫刚是给玉妃弟弟喂药,怎么?连你也质疑本宫的举止?”柔妃脸冷结冰霜十分不悦的瞪向小宫女! “那个,不是的,柔妃娘娘,奴婢非常愿意相信你,只不过...”小宫女说话不是很利索。柔妃听到她最后的三个字时,脸色已经铁青了,很愤懑的瞪她一眼道:“没想到,连你也不相信本宫!”说完这句话就冷着脸离开了。 小宫女听了他这句话也立马追了出去,总觉得自己刚才好像误会他啦,感觉特别对他不住! 走出七彩宫的门,水清柔像想起了什么,跟着往回赶,迎头就撞上了小宫女。 “今天的她怎么回事?”将心里的疑惑直接问出来,她刚才的举止怎么跟正常人一样啊? “谁啊?嘿嘿...对了,柔妃娘娘,您的脸?”小宫女知道他说的是女皇陛下,可她也需要点时间编理由不是? “少打岔,你说还有谁?”水清柔挑眉瞪着她沉声问。 “您是说--陛下?,嘻嘻,您的脸?”小宫女明知故问,感谢老天爷,待在陛下身边久了,她也学会了装聋作哑! “昨晚被野猫抓了。”水清柔皱眉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她,再给了她个你别装傻的表情! “宫里有野猫吗?”小宫女接着调侃,不过他脸上的明明是手指印嘛,他怎么非要说是野猫抓的?真的好奇怪哦? “本宫说有就是有,要不改天抓只给你看。”水清柔脸都快绿了,给了小宫女个严重警告的眼神,再不说他可是要翻脸了哦! “陛下自从受伤后,有时,我是说很少的时候哈,她会像刚才那样显得非常正常,可一眨眼,又变回原来的样子啦!”小宫女总算编了个自认为比较合理的理由,然后眨着眼睛看向遥远的的御书房的楼顶! “也就是说这次脑袋受伤对她的病情有帮助?”水清柔眨着清澈的眸子分析道,“你说要是她脑袋再受次伤,她会不会完全好起来呢?”某妖孽开始做起了不良推理,宫里的某女身子一冷打了个喷嚏! “柔妃娘娘您?”小宫女震惊,如果柔妃娘娘真的那么做的话,恐怕聪明的陛下又要变回傻陛下了,她怎么那么笨,找了这么个烂理由捏?她很想抽自己两百五个耳光,将自己迅速变成猪头,如果那样能使柔妃娘娘改主意的话! “使不得,使不得。”小宫女连连摆手。 “为何使不得,本宫倒是觉得值得一试。”水清柔说完摸出事先准备的折扇假意扇风,实则遮住了自己的左半边脸,左前方很多贵人才人往玉妃的宫里走,应该是前来探望他的! “娘娘,万一陛下更傻了怎么办?”小宫女发誓要竭力阻止这种事情发生,她可不想她英明神武的女皇陛下重新变回傻瓜。 “兰侍卫,傻和更傻原本就没什么区别对不对?”水清柔掩面固执己见,再傻也是傻子,可要是变聪明了呢?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在那帮贵人才人们靠近身侧之前,飞快的翻身上了房顶,往自己的水晶宫奔去... 可怜的小宫女呆在原地,眉毛和眼睛都皱到一坨,想着这件事该怎么解决,柔妃那个家伙是有名的一根筋,认定的事是从来不轻易改主意的,就像当初不顾他娘亲反对,非要嫁给陛下一样!唉,这可如何是好啊?看着走进的花红柳绿,某宫女挺了挺胸,先帮陛下把这帮家伙打发掉再说。唉,她的陛下现在干嘛捏?真是叫人浮想联翩啊啊啊... --------- 小宫女走后的场景: “陛下?”玉妃对着靠近他床沿的某女伸出纤纤玉手柔声唤,眼泪吧嗒吧嗒打在了某女心里,好痛滴! “玉哪里不舒服?”某女将他的纤弱身体抱在怀里温和问,才两天呢,怎么瘦了一大圈?抬手抹向他的额头,好烫,煮鸡蛋估计都能熟? “呃,我去叫太医来。”某女说完准备放下他去把医不死抓来,这样的玉妃真的令她心焦和不知所措,她的心几乎全乱了,早知道他病得这么重,她昨晚就该过来,可伯牙儿也受了伤啊,叫她如何放心得下?就是刚才也是送他回宫才耽误了些时间的! “陛下,太医来过了,还开了方子。”玉妃箍紧她的腰,一副死了都不放的架势! “呃?可有喝药?”某女追问。 “臣妾无妨,只是想陛下了而已,不用喝药的。”玉妃两腮通红紧紧贴在她怀里,手指却冰冷的,这是高烧的症状啊!得想办法退烧,某女想到了羲和冰窟里的冰块,那个退烧应该蛮快!松开他又打算走。 “陛下,臣妾冷,您上来抱着臣妾好不好?”玉妃在她怀里发抖,声音也有些颤。 某女想也不想就甩掉靴子爬上去,高烧的人是浑身发冷的。不行得让他尽快发发汗,小九碰巧此时进来收拾东西,某女指了指玉妃冲他来了句:“药。” “陛下,奴才这就去拿。”小九说完就奔了出去,没多久折了回来,手里端着碗汤药。凑到鼻尖闻了闻,有股姜的味道,应该是用来发汗的。 “来,喝。”某女将他搂在怀里傻傻道。 “陛下,娘娘打小不喜欢姜味。”小九在一旁垂首解释道。 “那怎么办?”某女着急来了句。 “陛,陛下,御医说,还有别的法子给娘娘发汗,只,只是...”小九吞吞吐吐,舌头打结。 “快说呀。”某女特着急,寻思明天叫小宫女把这个小九换掉,怎么安排了个结巴来伺候她家玉儿呀? “御医说,娘娘是...阴阳失调...跟陛下行...行房...即可治愈。”小九终于把话憋完了,苍白着脸等着某女的态度,都说陛下性子奇怪,没事老爱拿把刀子割来割去(那天割摄政王他可是亲眼瞧见了的),他虽然说的是太医的原话,可谁知道陛下听不听得懂? 某女一听差点没把第二碗药撒咯,什么破太医,简直是庸医,她在现代压根就没听过爱爱可以治发烧,倒是专门用来治疗发骚的! “下去。”某女扫了眼战战兢兢的小九,不想吓到他,说话的声音也很孩子气,只不过,小九听了还是以逃命的速度跑出内室。因为她讲话字越少越有威严,令听见的人不由自主心惊肉跳! “陛下?”怀里的玉妃抬着高烧不退的脸,眼神迷蒙看着她,他家陛下刚刚跟自己讲话好体贴,好正常哦?抬手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莫不是他发烧产生幻觉鸟? “来,喝药。”某女将药碗凑近他嘴边,他闻到姜的味道就想吐?可不喝药又怎么退烧捏?翻着白眼想起电视剧里的一招,果真要那样做么?看看药碗犹豫中... “陛下,臣妾好冷。”玉妃将瘦弱的身子再往她怀里靠了靠,浑身颤抖不已。 唉,没办法鸟,好歹他们已经有了那个啥鸟,再犹豫就太矫情鸟,包了口药毫不犹豫的贴上他炽热的唇,用舌头将他的牙齿挑开,将药水灌下去,在他想吐的时候用舌头给顶回去... 哎,看电视剧里,那男女猪脚干这活挺容易的,轮到她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每喂一口,起码要堵上他的嘴十多分钟,跟他的反胃做顽强的斗争,直到药到了他胃里再也翻不上来才打住,接着第二口...她估计花了呃,起码一个半小时才把药喂完,玉妃没出汗,她倒是出了满头大汗! 某女松开自己的外衫,再这样她非热死不可,怀里可抱着个大火炉捏,蒸得她也浑身滚烫的。 “陛下?”玉妃微张着嘴很痴迷的看着她?她眨巴几下傻眼,像是明白什么似地~ “哦,药喝完了。”某女很诚实道,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背,看有没有发汗,干巴巴的滚烫烫的!一滴汗水都没有?什么破药、什么破太医这是!不行,她得找太医算账去! “陛下要走么?”玉妃箍紧她只穿中衣的腰,眼泪说来就来? “找太医。”某女试着跟他沟通,他的眼泪流得更欢,哽咽道:“陛下就如此嫌弃臣妾么?” “呃呃呃?”怎么这么说捏,天地良心,她可是一点都没嫌弃过他好吧? “太医已经说了法子,陛下为何不肯?”玉妃声泪俱下,某女心惊肉跳,果真要这么做么?这法子能行?她总觉得这么做不道德也对不起她家伯牙儿捏! “那个...能行么?”摸着怀里滚烫的身躯,犹豫了N久终究有些无奈,这么高的烧万一烧坏了变成脑残怎么办?反正他们已经那个啥一次鸟,她对他终究是要负责任的,唉,男人多真是麻烦! “陛下不做怎么知道呢?”玉妃眼神迷蒙的看着她,动手扯去她的腰带... ------------ 影子貌似幸灾乐祸的提醒某女:离啊,才三个捏,以后有你好受的! 某女隔着时光隧道狠狠瞪着某女道:你再使坏,偶把你也穿过来,让你尝尝这边的滋味儿! 影子不受威胁,淡淡答了句:切,偶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你有那本事,你自己倒是穿回来呀,把你那好相公带给偶欣赏欣赏!偶可是有见识的人哦,啥版本的美男都见过(动漫版的、照相版的、QQ版的...)大喘气,就是没有见过古代版的活物! 某女翻个白眼回复:做梦都别想!说完毫不犹豫的盖上时光隧道... 影子躲到一旁郁闷的抽风...这家伙也不是那么好骗嘛!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八章荷妃的事 太阳今天特别跑得快,转眼都快下山了,一堆事都没来得及做的某女看着怀里终于退了烧的玉妃无奈的摇摇头,她现在都搞不清他到底是发的哪个烧(骚),因为经过几个小时的‘奋战’,他的烧还真的退了?!脸色红润恢复健康的光泽,两腮仍有情欲未尽的红晕,殷红的唇还在不停的索要她的芳泽... “陛下,该用晚膳啦。”小宫女嗓子有些暗哑在门外喊。某女看了眼身下忙碌起伏的玉妃,这饭她可怎么吃? “陛下,晚上还来吗?”玉妃柔柔的问,眼神尽是期待和不舍,可能生病的人特别需要有人陪吧? 某女摸了摸他的脸颊,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伯牙儿昨晚在他们快乐的巅峰过后,缠绵之余哄着她应下一件事,今后侍寝的事得听他的安排。如果她以正常人的姿态,她可以毫不费力的拒绝,但是这宫里她唯一不想让他明白自己不是傻子的人就是俞伯牙,她不得不答应! 低头深深吻了吻玉妃,总觉得现在的自己既对不起俞伯牙,也对不起怀里的他!不知道在现代那些外面有一大串男人的女人或者是外面有一群女人的男人,他们到底是怎样周旋在妻子(丈夫)跟情人之间的? 某女抱着一脸幸福的玉妃出现在餐桌旁,毫无意外的收到了多双眼睛的关注,还有跟着就是一地行礼的人,因为玉妃索要不休,他们俩吃饭迟到了,而且不是一般的迟! 餐桌上某女眼睛始终不敢看俞伯牙,急急忙忙的低头扒着饭,觉得右边有个白色身影似乎很刺眼,抬眸瞪了一眼,发现他也正盯着自己,心里似乎在盘算什么不良打算?眨巴几下傻眼,咦?奇怪,他脸上的伤哪儿去了? “玉妃娘娘,这是皇后娘娘亲手为您煲的滋补汤,您趁热先喝一碗吧?”小四恭敬的把汤呈给玉妃,他颔首谢过俞伯牙,喝了几口,似乎呛到了,咳嗽出声...某女忙把视线从柔妃脸上移开,转而关切的看过去傻傻道:“还没好么?” “已经无大碍了,谢陛下关心。”玉妃甜笑着娇羞的答。有许多夫侍都跟着咳嗽?某女抬头傻傻看过去,怀疑今天是不是宫里流行感冒,寻思一会儿找医不死讨要预防流感的药方去! 见面前有碗甲鱼汤,请清淡淡的,就给伯牙儿盛了碗,他受伤了应该多补补。 “还痛痛么?”某女将汤呈给他,摸了摸他的手肘,她从没忘记想做他的好妻子,现在也一样! “好多了,离,来吃你喜欢的鸡腿。”俞伯牙温和的凝视她柔声道。 “嘿嘿...好。”某女开心的答,接过就啃,她家伯牙儿永远这么宽容,尽管知道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态度还是一样。 玉妃的眼光柔柔的看过来?某女咬着鸡腿回看他,见他视线落在自己面前的汤碗里,他也喜欢喝甲鱼汤?是该补补,他身子真的挺弱的! 再看了眼远处黑着眼珠始终盯着自己的朱照熙大美人,也盛了碗示意小宫女送过去。 “谢陛下。”朱美人礼数还是有的,只是压根一口没喝,依旧拿他好看的黑眼珠盯着她看。他刚听一旁的梅贵人说昨晚那个黑衣人是羲妃?可那明明是他的恩公钟子期呀,这么说,钟子期跟羲妃本就是同一个人?也果真是她的妃?唉,今天的胃怎么这么老爱冒酸水捏? “陛下,您偏心,臣妾也要喝。”梅贵人首先开腔,眼睛看向啃着鸡腿的某女面前的汤?跟着就有很多夫侍跟着起哄?这些个娃娃,连一碗汤都要争么?端起汤煲示意小宫女匀给他们喝。水清柔站起来一把接过,对着汤碗就喝了一口,然后淡淡来了句:“也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嘛?嗯,好像还有股口水味?”说罢嫌恶的皱眉?扫视众人一圈道:“谁还要,拿去喝吧。” 切,某女在心里翻白眼,你个死小子,那晚不知道是谁,吃姐的口水还吃得挺香捏,差点就勾动了天雷地火,要不是姐自制力好,你还不定喝多少口水!小宫女在一旁忙使眼色,让她别动气,会穿帮的! 众夫侍皆不悦的噘嘴,除了那几位妃,某女看见了貌似即将进入梦乡的懒明月,来这里两天他倒是还没误过晚餐哦? “对了,怎么没见我的恩公进来用餐啊?”朱美人磁性的嗓音总是让人忽视不了,跟着大家目光整齐看向他?美人儿,你的恩公是哪位啊? “昨晚阻止摄政王闯宫的那个啊?她告诉我她叫钟子期,可你们说她是羲妃,既然是妃,干嘛不来这里吃饭?”朱美人阐述起了自己的理由。一桌子的大眼睛统一看向他!他的身边现在还站着没来得及阻止他说话对他干瞪眼的小宫女! “兰儿,这是真的吗?”俞伯牙沉声问,眸子犀利的盯着她。其实不是的,可她不知道该不该说?拿眼睛向高渐离求救! “你有什么根据这么说?”水清柔则皱眉隔着打瞌睡的明妃盯着朱照熙。 “她的身影臣妾不会看错,还有,只有她能飞那么高。”朱美人拿出自己的所谓证据。 “何以见得?”柔妃紧跟着追问,他也很紧张钟子期这件事,他昨晚酒醉了是她送回来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挨了她一耳光,还被扒光了衣服扔到浴桶里?这些事都是他今早醒来后,小六吞吞吐吐告诉他的!不过他隐约记得自己昨晚好像是飞得挺高的,将整个凌霄城都尽收眼底,所以他觉得那肯定是在做梦!哪有人能飞那么高?听朱美人这么一说,他的看法有些动摇! “她帮我抓采hua贼的时候,曾经带着我飞过,很高很高的,整个凌霄城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朱美人眼睛里桃花朵朵向春风。 “你说梦话吧,朱美人。”月贵人言语犀利的盯着他。小宫女趁乱躲回某女身边,因为皇后娘娘的目光也被朱美人成功吸引了过去。 “你们不相信是吧,今晚来我寝宫里等着,她会过来给我送脆皮糕的!”朱美人很恼火有人质疑他的话,跟着来了句惊人的话语。夫侍们面面相觑后,目光再次奇怪的看向他,昨晚那个羲妃真的飞得好高,难道是真的? 某女连连叫苦,嘴角无奈的抽起了风,你个美人娃娃,你能不能少给我添点乱? “这个钟子期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哟。”沧海明月懒洋洋的来了句,眸子睨向身旁一脸关注的水清柔。 “你也见过她?”水清柔问了句。 “这么说,你也见过?”懒明月往椅子靠背一靠,一脸的慵懒看向水清柔,后者没反驳,他见过她N次,不过昨晚拦截摄政王那幕他并没看见,谁让他没事把自己灌醉了捏,因此他不能确定是同一个人,所以咯,眸子自然就殷切的落向了懒明月,说吧?后者卖关子死活不肯说!惹得水清柔很想动手揍他! “兰儿?”俞伯牙将矛头直接对准了小宫女,看来他始终是个明白人! “昨晚上那人,奴婢没瞧见。”小宫女拐弯抹角,那时候她还在禁园的桃树下,这句是实话,她没说谎,语气也相当的理直气壮。 问题自然又回到了懒明月身上,他嫣然一笑,继续吃他的饭喝他的佳酿,卖关子这活,他向来最拿手!众人憋了一肚子悬疑,闷头吃自己的饭,柔妃也没了食欲,拿眼睛死死盯着懒明月,很想把他身上盯出个窟窿!看来这两家伙怕是杠上了! “对了,荷妃的事,弟弟们怎么看?”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俞伯牙抛出他今天的问题,看来他也无意间沿袭了官场上那一套,比较喜欢把所有事情放在餐桌上解决?! “那个摄政王家的老二?”明妃淡淡来了句,语气有些轻蔑? 某女心里咯噔又一下,差点没让吃到嘴里的鸡肉噎死,她昨晚以为是摄政王那家伙开玩笑并没当真,如今伯牙儿在这里说,难道这件事是真的?拿眼睛看向身旁的小宫女,好家伙,她那眼珠子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她!这么说?某女心里被压了潜水艇,一个劲的下沉... “是,他曾侍奉陛下一晚。”俞伯牙沉声说出这句石破天惊的话,某女即使有心理准备,也还是大吃一惊,那个花心的家伙,‘她’居然连摄政王的儿子都碰,简直太没品啦!她鄙视‘她’,狠狠的从心里鄙视‘她’!手指甲掐进鸡腿里,把‘她’当鸡腿狠狠的掐! “此事当真?”大家都疑惑的看向俞伯牙,继而把目光投向早已被雷震痴了的女皇陛下! “兰侍卫知道此事。”俞伯牙将问题再次踢给可怜的小宫女,果然,几十双目光朝她行注目礼!这也没办法,谁叫她是女皇陛下的身边的红人捏,有她在身边的日子,女皇的事她一清二楚。 “陛下登基半个月前,有一天跟潇妃娘娘发生了口角,就去外面喝了些酒,回来的路上,碰见了相貌姣好的芙蕖公子,借着酒兴,在銮轿里临幸了他,送了贴身玉佩给他后,就回府了,两天后摄政王带着芙蕖公子亲自登门,陛下才知道他原来是摄政王家的二公子。”小宫女说着故事,某女心里泪奔,又一出酒后乱性的桃色事件!可这个包袱她说什么也不愿意替‘她’背! 众夫侍脸色超级难看,都无法接受这件事,幽妃算比较冷静的,淡淡问了句:“后来呢?” “陛下原也打算给他个名分,可潇妃娘娘死活不同意,说芙蕖要是进门的话,他就走。陛下无奈,只好将这件事情拖着。几天后摄政王直接找上先皇,先皇查明原委后,册封芙蕖公子为荷妃,准备挑选良辰吉日责令陛下迎娶过门。不过第二天,先皇陛下就...”小宫女说到这里就停了话语,嗓子有些哽咽,先皇前一天夜里还和蔼的跟她说了很久的话,没想到第二天就突然离世了,她向来敬重先皇,视她为母,无论何时提起此事,她都是会难过的! “那么陛下实际上有十三妃?”幽妃淡淡的再来了句。 “不是,还是十二妃,陛下只是将摄政王大公子扶桑的封号清雅荷风转给了芙蕖。”小宫女解释道。 “那大公子扶桑呢?”花贵人好奇的问,御赐的封号被收回赠给了弟弟,他该如何自处? “他本来打小就被陛下送去了外面学艺,之后奴婢也没见过他,自然也无从知晓他的事!只不过芙蕖公子自从先皇陛下过世后,就离家出走了。”小宫女无奈的叹息了声。 “好了,这件事也清楚了,弟弟们的意见呢?”俞伯牙沉声道,目光扫视众人。 “我反对,摄政王是我们的敌人。”月贵人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接着众多夫侍力挺,看来这回娃娃们的态度又很一致!某女心里开始高兴,这个包袱她不用背了,咧嘴笑了笑继续啃鸡腿... --------- 亲们,偶在简介里已经说了是NP文,如果不喜欢这种风格就不要收藏,收藏了又踢偶的话,偶的心会很脆弱,受不了滴!所以影子可怜而霸道的来一句:“收藏这本书的亲们,请与我生死与共,不离不弃!有什么意见可以提,不要闷声不响的就离家出走,好么么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九章武大郎跳楼 万籁俱寂的夜里,某女一身黑衣飞出皇宫,明天要去宗庙祭祀,她得做下安排。敌暗我明的状况下,未知因素太多,她不敢大意啊,毕竟这里有需要她保护的人,还有她深爱的人! 办完事的她顺道去了趟医不死的家,那里高高的挂着休诊的牌子,是她亲自挂的,她不愿意有人去打扰里面的三个人,给他们带来危险。相信摄政王正在满凌霄城的找他们,这里未必百分百安全,看来得重新想办法安排啊。 “钟公子。”里才人在大厅里熬药,一看见某女的身影就奔过去迎她。 “你们都还好吧?”某女关切的询问,里的眸子黯了黯,没吱声。 “怎么啦?”某女焦急的问。 “哥哥不肯吃饭。”里担忧的说道。 “带我去看他。”某女神色一紧,示意里才人带路,他们的房间是自行收拾的,所以某女并不知道万才人到底住哪间。 路过刀疤脸男子房间的时候,她神情温和的看了他一眼,他正在看书,看见某女后,朝她很优雅的点点头。救他的时候没注意,原来他的举止修养居然处处透着雍容大气,看来他的身份绝对不一般哦。 “你等下我,我看看万才人就过来。”某女很客气的跟他讲话,见他点头后,跟着里才人继续往前走,院子的最北面就是万的卧房。 微弱的灯光下,睡榻上的他瘦弱不堪,穿着白色中衣的身子脸朝内在被子里一颤一颤的,看来是在哭?某女挥手示意里出去忙,她想跟他单独谈谈。 “万?”她轻声唤他,这个娃娃的遭遇实在堪怜,伸手抚上他的肩膀。 “钟公子?”万才人回头泪眼婆娑的看着她,痛苦得难以自制。 “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别憋在心里。”某女怜爱的将他抱进怀里,想给他些温暖和依靠。瞧这万恶的旧社会,男人失身跟天塌下来似的!在现代,男人女人变着法儿去失身,还唯恐自己失身慢了,跟不上时代,招人耻笑。就好比现代的自己,想失都失不了,这件事没少让同事们取笑,老爸老妈为这事也没少操心,巴不得哪天从天上掉下个男人把他们家女儿生吞活剥才好! 万才人听到这话,果真扑在她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外面的里才人跟着落泪,不过很快他就擦掉眼泪转身继续去熬药,哥哥在他面前从来都不哭,有什么委屈他全一个人担着,如果不是为了护着他,哥哥也不会在摄政王那里失了清白。 “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吗?”某女对着哭哑了嗓子的万温和道,哭够了就该把这事忘了,回到自己的亲人身边好好生活。 “我娘亲是东郡郡守,爹亲是郡守正房夫郎未央氏,可娘亲并不喜欢爹亲,喜欢的是侧室高阳氏,爹亲在府里并不受待见,我跟里若此等模样回去,爹亲若在,必受我们牵累,摄政王又岂会善罢甘休。”万才人伤心不已哽咽着说道。“我已沦落至此,岂能再连累爹亲,况且,家里怕是早已收到我跟里的死讯,也不知道爹亲能否受得住这个打击。” 可怜的娃娃,有家不能回,真是怪可怜的,跟自己的状况也很像啊,她也是有家不能回,而且是---永远,比他们惨多了。万才人这里她还是可以慢慢想办法,她自己是连想都可以直接省略了! “放心吧,万,你爹亲一定会好好的,我会帮你的,还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说。”某女帮他抹去泪水低声安慰,咧嘴朝他笑了笑。 “您笑起来真的很像---陛下。”万凝视她的嘴角半响喃喃道,眼泪又开始不停的往下落。唉,心结未解呀! “那就当我是陛下,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某女对他继续笑了笑鼓励道,心病还需心药医,看他心里到底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真的可以吗?”万眸子闪过亮光眼含希冀的看着她,某女心里痛了痛,伸手抹去他的泪水接着道:“当然,说吧。” “陛下,万...好想您...离开您后...没有一天不想...那该死的摄政王...”万肝肠寸断的诉说自己的离开女皇后的遭遇和对她刻骨的思念,惹得某女跟着不停掉眼泪,娃娃啊,你干嘛总惦记着那个傻子呀,她有什么好?值得你在饱受欺凌差点小命不保之际还如此眷恋,啊? “万,你先养好身体,陛下如果知道你对她如此情深,肯定也会很感动的,说不定哪天就会接你回宫了。”某女哽咽着安慰。 “可我的身子已经不再清白了,她一定不会再要我了。”万才人伤心的哭。 “别担心,万,她会要你的,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过去的事就当它是一场噩梦,醒了就把它们忘掉...”某女悉心安慰着他,跟他讲了许多古代现代年轻人为了爱情,克服诸多障碍最终走到一起的事。总之要改变怀里这个娃娃的婚恋观,鼓励他勇敢而大胆的追求新生活! “陛下真的不会介意吗?”万才人的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眼睛变得晶亮起来,那一刻的他活过来了,苍白的脸分外美丽,看得某女有些发愣,这个娃娃长得真动人!某女立马唾弃自己突然冒出来的不良心思,肯定又是‘她’的花心在作怪。 “忘了我跟你说的,相爱的人不会介意这种小事的。”某女笑得灿烂抱紧他。 万才人嘴角终于浮现了笑意,里才人端了药碗敲门进来跟着退了出去,某女看着他把药喝完,又吃了些东西她才准备放心的离开。 “钟公子,你掐我一下好不好?我怕我现在是做梦。”万朝站起来的某女央求道。 某女亲吻了下他的眉心温和道:“我跟你说过的,在遥远的地方,亲吻眉心代表祝福,好好活着,万,只要你不放弃,你会见到你想见的人的。” “嗯。”万坚强的点点头,手摸上眉心,脸有些红,他怎么总觉得这个钟公子一举一动都像女皇陛下啊,就连亲吻他的位置都一样? 刀疤男子坐在灯下静静的等着她,她进去后跟他寒暄了几句,就开始了自己的试探,面前的他大概四十岁不到,皮肤白皙鲜亮,即使满脸伤疤,也难以掩饰当年的绝代芳华。她之所以要找他是因为昨晚摄政王无意间说的话,她说女皇的爹亲尚在人世?本来她是不信的,可今天荷妃的事让她有了另外的看法。 “你认不认识楚清歌?”那是女皇生父的名字,据说当年也是风华绝代,倾倒先皇,他在世时几乎独享了先皇的所有宠爱。 他缓缓点点头,某女激动,这么说,他极有可能是咯?在这世上有个活着的老爸真是太好了,虽然只是身体的老爸,可她一样也会视同亲生老爸孝敬的! “他在哪里?”握紧他的双手急忙追问,他有些错愕的扫视她一眼,抬手拿过纸笔,写下几个字:“生下女皇后,在后宫失踪,生死未卜。” “你也不知道吗?”某女皱眉失望的来了句,一颗滚烫的心被搅得拔凉拔凉的! 他摇头,不过再写了句:“你是谁?” “在下钟子期,宫里的铁心兰是我好朋友,请问您是?”某女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她目前的身份真的不适合拿出来曝光。她发现面前的男子在她说到宫里二字时,眼神居然亮了亮,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在纸上写下一些字:“在下兰绿烟,安郡人士...” “你知不知道当年先皇驾崩那天那些重臣突然失踪死亡的事?”某女接着问,只见他的眸子渐渐忧伤难安,颤抖着手指在纸张上写下了些东西... 看着门外来来往往的侍卫,为免夜长梦多,某女连夜将他们三人另外做了妥善安排。她做好了明天祭祀的最坏打算!途经得月楼时,下面嘈杂的人群引起了她的注意,人群攒动,眼睛一致看向了得月楼的---楼顶?她也好奇的看过去,莫不是得月楼今天在楼顶搞什么特殊节目? 看一眼,她就傻眼了,那屋顶最高处坐着一个穿白衣服的人?是想寻短见么?救死扶伤一向是警察的天职,所以某女毫不犹豫的飞了过去。还没靠近,楼上的人就对她张出双臂扑了过来?人群发出惊天动地的惊呼,他的身后不远处一个青色的身影也在焦急的唤他!“大郎!” “兄台,你终于来了么?”熟悉的武大郎的声音,某女飞过去准确接住他,吓得一头冷汗,这个呆子啊,他不知道这样跳下来万一没接住会摔死的么?还是说他本来就打算寻死? “大郎啊,你干嘛跳楼?”某女抱着他在空中询问,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我知道兄台一定接的住我。”大郎眼神迷蒙的看着她,几天没见,兄台还是那么风姿卓越,潇洒倜傥!反观自己倒是清瘦了不少。 “你个呆子!”某女破口大骂,这世上连这个家伙都不让她省心。 “呵呵,我爹亲也是这么骂我。”武大郎咧嘴开心的笑了? 某女翻翻白眼,带他重新跃上房顶,那个青色人影在看见她后,连忙跪地谢恩,某女看他的样子很眼熟,对了,是那个被蛇咬了的家伙! “多谢恩公相救,请随奴家下去略坐片刻。”那青衣男子跪在地上温和道,某女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情形,心里莞尔,有些想笑,如果被他知道了自己是女人,会不会后果很严重啊? 怀里的武大郎动了动,眼神仍痴痴的看着某女脸上的淡淡笑意,转头再看向青衣的夜问天,兄台为何看见他就会笑捏? “看见他跳楼为何不阻止?”某女语气含着深深的责怪,他这种行为就是人们常说的见死不救。 “恩公,大郎他不让奴家靠近。”夜问天沉声解释。某女不喜欢老被人叫恩公,这个称呼会让她想起宫里可爱而又专给她添乱的的朱美人弟弟。 “在下钟子期,请直呼我的姓名吧。”某女沉声说完,抱着武大郎跳到夜来香的房间里,将他轻轻放下,发现夜老板娘今天又不在房里,下意识的往对面房间看去,别让她看见又跟死柔妃在对面喝酒哈!不过,好在那里没人,某女暗自松了口气? “恩,公子可是在找家姐?”夜问天聪明的问道。 “你是夜来香的弟弟?”看来她那天的第一印象果然没看错,他们是两姐弟? “是,在下夜问天。”青衣男子依然谦恭有礼。某女不习惯这么有礼貌的招呼,对他拱拱手,找了张椅子坐下,目光看向武大郎,你的老实交代,到底为什么跳楼? “我有要事找兄台。”武大郎委屈的瘪瘪嘴,似乎很想哭?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章女皇也泼妇骂街 “找我就找我,干嘛非要跳楼?”某女听见他说这话就莫名的来气。 “我想第一时间看见兄台,只有这样,兄台才能第一眼就看见我。”武大郎摆出他的惊世骇俗大道理。 “你真是...”某女气得无语,万一掉下去摔死怎么办?万一她今晚没从这里过怎么办?后果不敢设想啊不敢设想。 “昨晚听闻兄台来了得月楼,我追过来时,只看见你的影子,喊你也没听见!”武大郎接着摆他的道理,见某女脸色不好,有些心虚。 “所以就跳楼来吸引我?”某女真想把他脑袋敲开替他换根筋,“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最好给她个充分的理由,否则她不会轻饶他! 大郎看了看在一旁为某女斟茶的夜问天,欲言又止,夜问天对他们浅笑了下,退出房间。 “我的妻主不要我了。”武大郎瘪嘴眼泪打起了转转。 “什么?”某女暴怒,谁这么大胆,居然敢不要武大郎?瞥见武大郎难过的样子,口气缓和下,青梅竹马的人都不要了,那人还真是没心没肺!“你家妻主是谁,我去找她说理去。” “你恐怕没办法帮我。”武大郎很难过的噘嘴在她身旁坐下。 “只要你说出来,我就有办法让她娶你。”某女拍胸脯道,只要那女的还活着,她誓要为大郎讨回公道。 大郎犹豫了很久,嘴唇都快被他咬破了,才憋出一句话:“她是当今女皇陛下。” 某女拿到手的茶杯一个没拿稳掉到地上发出脆响,把大郎惊得跳了起来,有些绝望的来了句:“我就说兄台没办法帮的。”这回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滚出来了,大颗大颗的,原是对兄台存了大希望的,这下好,希望泡汤了。 “先别哭,我有话问你,你是她的夫侍?”某女抬眸认真看着他问。 “我是她的媚妃,御赐封号月舞媚心。”武大郎强忍泪水沉声道。 “你就是媚妃?”某女震惊鸟,原来她那天没听错,冷修罗确实请旨让媚妃进宫,被她给否了!武大郎认真点点头。 “你怎么不直接找我,而是去找冷修罗?”某女大声责怪。 “你怎么知道?”武大郎瞪大泪眼看着她。 “啊呃呃,我经常在宫里,听铁心兰说的。”某女慌忙掩饰。 “兄台果真能见到陛下么?”武大郎看到了希望,连忙低头握紧她的手指。某女缓缓点点头,跟着沉声来了句: “坐,大郎,我有几句话要问你。”说完牵着他走到身侧坐下,武大郎一直神色紧张的盯着她,知道她的话关乎他的终身大事,态度很好的等着她的询问。 “你喜欢女皇陛下吗?”第一个问题,他必须回答,而且要正面回答才行。 大郎想了想,看了看她,然后缓缓点点头。 “如果她是个傻子,你也愿意嫁给她吗?”第二个问题,可以考虑一下,太匆忙回答的不能代表真实情感。 “这件事,国师告诉过我,可我还是愿意进宫,媚跟她有过肌肤之亲,早已经是她的人。”武大郎的话真是一鸣惊人!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某女惊得跳了起来,‘她’的魔爪还真是伸得长唉,什么时候把他吃了的? “八年前。”武大郎沉声道,表情分外认真? “嘎?”某女跟着连下巴都掉了下来,偶的个神,八年前他多大?她又才多大?这个时代的人早熟成这个样子吗?貌似跟猴子的成熟年龄差不多? “那天在长乐宫的桃树林里,女皇陛下亲了我的嘴,并说,我已经是她的人,今生都不可以再让第二个女人碰。”武大郎表情认真的做了解释,脸跟着还红了起来。 “扑哧。”某女忍不住笑出声,这也算成了‘她’的人?武大郎不悦的看着她,这世上凡是被女子亲吻了嘴唇的男子都是注定要嫁给那个女子的,兄台居然还发笑? “那是小孩子过家家,做不得数的。”某女笑着道,还好她小时候不在这边,要不还不知道要娶多少男人。(作者语:离,你现在的男人少吗?) “谁说做不得数的?兄台帮不了媚儿,也不要嘲笑媚儿啊。”武大郎难过得只咬嘴唇,某女收起笑容再次看起那个呆子,这古人破规矩真TMD烦人,亲个嘴就是定终身? “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只是在嘲笑这些愚昧的古人罢了,嘿嘿。 “兄台?”武大郎跺脚,兄台明明是嘲笑,现在都还在嘲笑。 “你娘亲是?”某女先问问他的来历,记得第一次见他,他正被摄政王追杀。 “前太尉武都姨。”武大郎认真答。 “你是她的儿子?”那个失踪了的先帝顾命大臣? “嗯,兄台也知道我娘亲,你知道她在哪里吗?”武大郎重新来了精神,眼神期待的看着某女,他已经一年多没有娘亲的消息了,爹亲在家里也很是焦急。 “不知道,但是我会找到她的,只要她活着。”某女神色凝重了几分道。 “兄台到底帮不帮得了我?”武大郎沉默了很久看着某女,像是等待她的最后宣判。 “你执意进宫吗?”某女也看着他认真道。 “嗯。”武大郎神色坚定的点点头。 “即使进宫后得不到她的宠爱,你也要去?”某女认真问,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也关系着她今后的人生! “嗯。”武大郎还是固执的点头,“兄台也会经常在宫里对吗?”这是他补充的话。 “嗯。”某女神情严肃的点点头,眸子深邃的看向面前的俊美少年,有些呆,更有些倔,也有着这里优雅男子的柔美! “先帝送你去学的什么技能?”某女好奇的问。 “跳舞。”武大郎有些羞涩的看着她,兄台的舞技才是一流的,他自叹不如。某女掩住笑意,认真的看向他道:“把你的住址告诉我,三日后,如无意外,会有人来接你进宫。” “真的吗?”武大郎上前一把抱住她,非常兴奋。某女认认真真点点头,但愿三日后,她还能够活蹦乱跳的跟她爱的人生活在一起。人其实这辈子最怕的就是牵挂,哪怕亡命徒,只要有了牵挂,就会顾忌死亡,顾忌生离死别,自然而然对生的渴望也就越强烈。 “如果三日内,无人来接你,你就回家去跟你爹亲安静度日。”某女沉声说完第二句话,眸子坦诚的看着武大郎!这是最坏的打算,当然,她会努力保全自己,保全后宫的所有娃娃。 “为什么呀?兄台。”武大郎睁大那双好看的眸子不解的问。 “以后你会知道的。”某女回抱了下比她还高的武大郎一下,转身跃出窗台,武大郎追到窗口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呆呆的来了句:“兄台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夜问天的青色身影出现在房间,也来到窗台,眸子深邃了许多!他 ---------------- 某女回宫时,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坐在御书房房顶,以为是暗夜羲和,就飞跃过去,隔着些距离叫了声:“羲...”看清楚那人的脸后,马上把‘和’字吞下去,该死的柔妖孽,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书房的楼顶来喝酒? “溪?本宫跟你很熟吗?”柔妃有些微醉的看着她道。 “不熟。”某女快速否定,她只是认错了人而已,转身打算离去,小宫女还在桃树林等着自己捏,这死小子阴晴不定,变化无常,还是离他远点好。 “他们说你是羲妃?”水清柔挡在她面前问。 “你说呢?”某女抬头看着他。 “把你的御赐玉佩拿出来。”很强硬霸道的口气哦?别说姐没有,就是有也不给你看! “先拿你的给我看!”她的口气还强硬些! 水清柔从脖子上拿下玉佩给她,她拿起来一看,差点牙齿没笑掉,羲和说他是十二妃之首,他果然是首啊,玉佩的正面刻着封号冰舞柔溪,背面则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老鼠? “呵呵,大老鼠。”某女大声笑。 “不许笑。”水清柔将玉佩夺了回去,重新戴回脖子伸手讨要她的? “我没有。”某女淡淡来了句。 “昨晚拦截摄政王的是不是你?”水清柔眨巴眼睛盯着她。 “怎样?”某女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这么说,那人真是你?摄政王凭什么说你是羲妃的?”水清柔连声问。 某女解下冥月令给他看,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这个东西? “冥月令?你有冥月令?”水清柔脸色忽然寒了几分?“你这个冥月令是真的还是假的?” “怎么,冥月令有假的吗?”某女疑惑的问他,这冥月令听小宫女说,是赫连女帝的遗物,好像跟一股神秘势力有关,具体情况她也说不清,因为经过了五百年,许多事都变成了传说。 “你一个月前出过宫吗?”柔妃接着问。 “没有。”那时她根本就还没来。 “你说的是实话?”他紧张追问。 “我有必要骗你吗?”某女认真点头,总觉得他的表情上写着问题严重。 “我得出宫一趟。”水清柔说完甩掉酒瓶,就要走人。 “你去哪里?”某女语气很不善,又想跑到宫外去找夜来香?伸出铁钳抓住他手腕。 “这事跟你说不清楚,你先放手。”柔妃沉声道。 “你这么急着去找夜来香干嘛?”某女抓住他手腕不放,自己都没发觉她的语气还有些酸? “你怎么知道?”水清柔很意外的问。 “那天我都看见了,你一个妃子半夜跑到别的女人那里去干嘛?”某女瞪着她问。 “那个穿红衣服跳舞的人是你?”水清柔再补了句。某女没否认,水清柔瞪她一眼道:“你还不是一样,大半夜跑去青楼跳舞!”意思她比他问题严重多了。 “我是为了挣银子。”而你却是去喝花酒! “切,挣银子,挣银子干嘛?”水清柔拉开架势跟某女在房顶吵起了架。 “哦,我。”挣银子给万和里他们,她不想告诉他! “答不上来吧?做贼心虚,我去那里可是纯粹的喝了点酒。”水清柔数落她。 “有抱着女人喝酒的么?”某女干脆捅破窗户纸,叫你装,叫你骗,叫你装纯洁! “有吗?”水清柔挠挠后脑勺疑惑的来了句,接着上下看她一眼,冷嗤道:“切,像个十足的妒妇,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就算她是羲妃,他还是十二妃之首捏! “你说什么?”某女彻底火大,她哪里像妒妇了?她会为他吃醋?他没喝醉吧?脑子没坏吧? 水清柔也不回答,只是双手环胸,左脚不轻不重的打着拍子,眼睛保持七十度斜视睨着她? 她也保持八十度斜视(眼睛几乎全白)跟他对瞪,然后肢体感觉自己正双手叉腰,身体后仰成一定的角度,这个姿势她很熟悉,以前做警察那会儿,在大街上经常碰到的,人们管这个姿势和行为叫:泼-妇-骂-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一章宗庙祭祀1 某女有些挫败的返回小宫女身边,唉,今天在柔妖孽面前面子丢大发了,差不多被他嘲笑得体无完肤!算鸟,不管鸟,他爱去哪,就去哪吧,唉~ “陛下,快点,要误了时辰了。”小宫女替她换衣服催促道。 “什么时辰?”某女精神状况不佳,懒洋洋的问了句。 “您跟二妃的婚礼。”小宫女快速脱着她的衣服提醒。 “哦。”还是精神状态不佳,都是那个柔妖孽害的! “陛下不舒服么?”小宫女关切的问。某女情绪不高的摇摇头,其实心里不舒服得很。 今晚的喜堂设在乾坤殿,二妃是夫侍里的正夫,地位很高的,所以纳妃仪式一般都在这里举行,以前柔妖孽跟玉妃也是在这里完婚的。 锣鼓喧天,喜气洋洋,某女却精神萎靡,哈欠翻天,左手的红绸带上牵着一身红妆的幽妃,右手的红绸带上牵着一只红衣的明妃,他们还盖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某女看着红盖头,忍不住咧嘴笑了笑,跟男人拜堂她是头一遭,而且一次拜两个,感觉不真实得像拍古装戏。 拜堂完毕,群夫侍朝贺,二妃分别进了乾坤殿的左右二院,今晚他们会在乾坤殿里睡。俞伯牙牵着她的手先到明妃那里,示意她揭盖头。她有个发现,古人真的是用秤杆子揭盖头哦!盖头揭开了,某女意外的在美丽的明妃脸上看到了笑容,只不过是苦笑! 在俞伯牙的主持下,跟他喝了交杯酒,喝就喝吧,就当是演戏,不过今晚的酒真的味道不错,某女喝完还想要,被俞伯牙在额上来了记爆栗子,交杯酒有喝两杯的吗?嘿嘿...她忘了。 留下欲哭无泪的明妃在右院,某女回头瞥了眼他,娃娃别哭,姐一会儿就回来。俞伯牙牵着她去了幽妃的左院,灯光下,两名宫仆守着他,某女觉得幽妃的坐姿还真是好看,怎么看都端庄贤淑,跟她的伯牙儿有得一比。 红盖头揭开了,今晚的幽妃真美啊,如梦似幻的,好像仙女下凡,那一身红衣将他的粉脸衬托得娇俏如芙蓉出水,柔柔的琥珀色眼眸水汪汪的,带着万水千山的清澈款款凝视某女~某女心跳加速中...他好像并没有嫌弃自己是傻子哦? 那一晚,她不改初衷,选择留在明妃那里睡,她觉得明妃对她的威胁很小,首先他是条大懒虫,其次他对自己并无好感,应该不会在夜里对她毛手毛脚。她也问过自己,难道幽妃就会这样?好像不至于吧?不过她就是觉得明妃安全些! 见她过去的明妃,眼睛真的好大好明亮哦,眼巴巴的看着小宫女把她脱得只剩中衣,扶到床上躺下,再眼巴巴的目送小宫女离去,视线恍恍惚惚回到貌似已经进入梦乡的某女脸上,嘴脸不停的抽起了风,她的睡相好难看哦,还流口水?!抽风之余,就开始难过鸟,这就是他人生的美好洞房花烛夜么? 赌气似的搬过枕头,跟他各睡一头,拿背对着她,连被子都不想跟她共!不过在夜里太冷的情况下,他还是钻了进去,别说她的后背还真暖和,她往外面滚一下,他就跟过去,他练的是阴柔的内功心法,四肢比常人要冷几分,要睡很久才会暖和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喜欢一天到晚窝在被子里。 某女可就有些气恼了,那足比冰还冷,放在她背心冷得她只打哆嗦,根本就睡不着!这伯牙儿也真是的,怎么不给他们多准备床被子捏,这夜可怎么过,拿PP很不雅的把他的冰足顶开,一边呆着去!今晚的休息很重要,要不明天无法应对突发状况!明妃也拱了拱,侧转身子,非把脚贴在她背心? 某女索性假装做噩梦坐起来闭着眼睛踹他几脚,接着躺下继续打呼噜?这死小子,他的瞌睡虫跑哪里去了?啊?看来选择跟他睡也是极不明智的! 被踹懵了的明妃正想发作,听见她的鼾声又只好无奈的忍气吞声,她坠马受过伤,做噩梦难免的嘛。想想心里有些同情,就抱着枕头爬过去,愣愣的看着她的脸,仔细看,她不丑的,而且现在也没流口水,红润的脸蛋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嘴唇红艳艳的倒有几分诱人,要是她不傻的话,该是怎样的神采奕奕,潇洒多情? 某女被他盯得有些难受鸟,死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觉,看什么看?偶流点口水恶心死你,你不是最讨厌偶的口水么,说流就流。明妃看着她嘴角流的口水,眉头皱了皱,这太破坏她的美好形象鸟,抬起衣袖替她细细擦拭起来。偶的个神,他不嫌弃她的口水? 犹豫着该采取何种形式的反击,明妃已经在她身后躺下,为他掖好被子,手极自然的放在她的腰腹位置,嘴里喃喃道:“我来了,你在哪?” 某女撇撇嘴,讲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咯,听都听不懂,谁在哪啊?把你的手拿开!某女想移开他的手,被他捏紧了手指,反握在他手心里,这下好,再挣扎又穿帮鸟。唉,睡吧。以前说要是跟柔妖孽睡,她宁愿抱个大冰块,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长眼,果真赏了她个冰块怀抱?这是不是就说明,她这辈子都不用跟柔妖孽睡了?眼前浮现柔妖孽的俊美脸庞,该死的死小子! 唉,伯牙儿,你在干嘛?伤好些了吗?现在是不是已经睡着了捏,有没有想偶... ------------- 清晨,某女从俞伯牙的怀抱里探出头,他马上又把她的头按向胸口,想让她多睡会儿。 她昨晚还是没忍住对伯牙儿的思念,从明妃已经暖和的怀里爬了出来,跑回凤藻宫,大约三更天吧,凤藻宫的大门已经关上鸟,可她是谁啊,再说身边有小宫女捏,示意小宫女搬来梯子,翻墙而入,不能让人知道她有轻功不是。 所以说,某女昨晚是很狗血的爬qiang进宫。她的壮举在天宇开国以来是史无前例,也是空前绝后的!因此后史对此事也有记载:圣德女皇深爱俞氏皇后,深夜至凤藻宫,宫门闭,未得入,婢女聪慧,持梯送齐入... 进去后,怕吵醒她的亲亲伯牙儿睡眠,蹑手蹑脚的挑开被子一角,把自己悄悄的塞了进去。只有在伯牙儿身边睡,她才感觉踏实,也才感觉安全!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睡着鸟。听到有人哭,茫然睁开眼睛,原来是伯牙儿泪流满面的看着她,忙紧张的爬起来,出什么事了吗? “伯牙儿?”抬手替他抹眼泪,是想爹亲了么? “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俞伯牙亲吻着她的脸颊问。 “呃?”某女皱眉想了半天也没个答案,小宫女说大约是三更天,三更天是几点,她也搞陀不清,这里又没有手表计时! “你怎么绑这么长的腰带?”他见她那傻样知道她不明白,也不勉强,继续下一个问题。 “小宫女说,绑长腰带可以让我睡得安稳些。”某女想了想咬着手指头傻傻道,其实是她自己要求小宫女绑的,她已经有三个男人鸟,想坚守自己的最后防线,提醒他人,也提醒自己!这根裤腰带她量过,最少有三米,就算脱也是相当的费时的。 “离开了臣妾你是不是经常睡不好?”俞伯牙亲吻着她道。某女点点头,哪里是睡不好,大多数情况下根本睡不着! “来,睡吧,离。”俞伯牙颤着嘴唇亲吻了下她,抱着她躺下去,紧紧的搂着她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好好睡! 因为要去宗庙祭祀,早朝免了,某女在俞伯牙怀里再睡了两个小时才起床。她家伯牙儿昨晚哭得超厉害,早上眼睛都还有些浮肿。 宗庙祭祀,夫侍们除了动不了的和冷宫的,其余人员都要全部参加,他们都坐在各自的软轿里,少数重要大臣也是要来参加的,比如冷修罗和摄政王(她的伤还重着呢,要人抬着走),队伍可谓浩浩荡荡啊。 伯牙儿牵着某女的手走向宽大的銮驾,她开始也不反对,可当看见水清柔骑在枣红马上那威风样儿,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小宫女,朕要骑马。”某女撒开俞伯牙的手看向铁心兰。 不多时,小宫女就牵来了匹通体雪白的马,说叫白雪?某女二话不说就往上面跨,可惜一脚踩空,很狗屎的摔到地上,小宫女连忙扶起她,总觉得她的陛下是故意这样做的。 “尊敬的女皇陛下,要不要臣妾教你骑马?”水清柔语带讥诮道。 “切!”某女翻翻白眼,潇洒的拍拍身上的尘土,飞身一跃上了马!姐刚是一时失足知道不?要你教姐骑马姐就给现代警察丢脸鸟,她可是大名鼎鼎的特警,会很多东西的! “比赛,怎样?”抬起倔强的下巴来了句。 “陛下,他是突伦族出生,骑术一流,您别跟他比!”小宫女用唇语阻止。某女才不信这个邪,她还是赛马场的好骑手捏! “驾。”某女睨他一眼,打马往前奔,柔妃也不示弱,一扬马鞭往前追赶,他就不信大名鼎鼎的西北草原骄子的骑术会比不过一个傻子! “陛下。”小宫女也翻身上马紧跟着...俞伯牙担忧的看着某女骑马远去的明黄背影,吩咐起驾追赶...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二章宗庙祭祀2 宗庙设在凌霄城的西北面,那里有天宇国历代女皇的陵寝,到先女皇那里正好三十七代,所以咯,高渐离是第三十八代,某女是比较讨厌这个数字的,记得以前特训的时候,室友每次都要她报出自己的所谓身份密码才给她开门,开了门之后就一通狂笑。她报了一个月的密码,才在另一位好心的室友提醒下,明白这串数字的涵义:三八三八四三八(三八三八死三八)!从那后,她不喜欢这数字。看来她的前任也不喜欢,干脆以死表示无声的抗议! 现在她已经顺利拜访完了‘她’的三十七代祖宗,她们都安静的躺在汉白玉棺里,见不到尸身。令某女想查探先皇是否中毒死亡的行动落空。 不过对死去的人她还是保持恭敬的姿态,因为她去过地狱,知道灵魂的存在,她可不想犯了众怒,令她们齐齐从地下爬起来讨伐她!瞻仰了每一位女皇的遗像,发现‘她’其实长得挺像先皇的。她特意给先皇多上了几柱香,她想那个真正的女皇高渐离也挺可怜的,死了别人都不知道,善良的她觉得应该告诉‘她’娘亲一声。 接下来的祭祀仪式很复杂,一身红袍的祭司每说几句话,身旁稍微靠后点的俞伯牙就会提醒她叩头!她这辈子都没磕过头,所以业务不熟,只磕得自己晕头转向的,几乎按捺不住想骂人的时候,祭司响亮的吼了声:“恳求先祖,佑我天宇,国泰民安,万世昌盛!” 再磕几个头,仪式总算结束了。某女马上转身去扶俞伯牙,他的膝盖伤得不轻,虽然用了软垫,那也是很疼的!不理众人千奇百怪的目光,某女抱着他走进一旁的鸾轿,见玉妃娇娇弱弱的半天爬不起来,又过去抱玉妃,她倒是很想去抱朱美人,可惜他根本就没拿好脸色看自己!也对,他又不是真心想嫁给她的,自然对参加宗庙祭祀不满啦。朱太尉看见儿子那不懂事的样子朝他猛瞪眼,怎么可以对女皇陛下如此不敬捏? 其他夫侍其实也很想某女抱,某女知道,可她不想抱,她仍在盘算着哪天把他们送走,让他们去追求自己的新生活。她要是当众一抱,他们的所谓名节不就毁了,也嫁不出去了么?况且她跟他们真的不熟,平常交往也只限于打招呼而已!小宫女自然是最懂女皇的心思的,吩咐身边的宫仆去扶娇贵的娘娘们起身。 某女转身跟俞伯牙傻笑下,说想去玩会儿,俞伯牙极不放心,捏紧他的手指不放,要她陪他!可某女有自己的打算,既然出来了,不给暗处的敌人机会又怎么行呢。当众亲了亲伯牙儿,他果然因为害羞躲进了銮驾里,某女得意的傻笑着,蹦蹦跳跳的朝远处跑去...她没发现,身后水清柔那奇怪的目光! 某女不用多长时间就跑进了赫连女帝的陵寝,一进去就觉得供奉在她玉棺前的巨大弓箭挺奇特的,五百年过去居然弓都没生锈,连箭矢都是崭新的,始终太令人赞叹啦。 伸手拿起弓,掂量掂量,还真沉啊!再拿起箭矢,看见箭头上还刻得有字:穿云箭?名字取得挺好的,迎着头顶投进来的亮光,抬头看见墓室顶部有一个圆形的开孔,上面白云飘飘,煞是好看!穿云是吧,偶试试!大力拉开弓弦~ “五百年沧田桑海,你是否也在等着我的到来?今天我送你直击长空吧!”某女心情好好的来了句豪言壮语! 刚赶来的小宫女来不及阻止,箭已经呼啸着直冲云霄而去,击穿陵寝顶部玻璃的同时,脚下的地就开始震动,没多久,面前的陵墓平台自动打开,一把剑身有流云花纹的绿光宝剑插在石板中,缓缓从地底升起,与地面平齐后,上升停止,某女对这把剑非常好奇,那会是什么剑呢,先拔出来瞧瞧,走过去,用力一拔~ 惊呆了的小宫女大气都不敢出,偶的个神啊,她亲爱的女皇陛下居然能请出赫连女帝的剑?还能拔出来? “嘿嘿...好~”某女转身打算跟小宫女探讨下,绿光的剑会是什么材料做的呢?剑身上还刻了几个字---玄女剑?当看到面前听到响动追过来的群臣和御林军,那掉了一地的下巴还有几十双睁大的眼睛,她倒是不知所措起来,她犯了什么大错了么?打扰了他们祖宗的安静? “嘿嘿...”傻笑下,准备把剑再插回去。 “离~”俞伯牙带着哭腔紧张的扑了进来,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玉妃还有柔妃明月妃幽妃...不过下一秒他们也全部变成石像! “嘿嘿...”看来是闯大祸了,赶快还回去吧。刚这么想,放宝剑的石板就开始缓慢下沉,某女准备跳上去补救。 “陛下!”群臣激动的声音震耳欲聋,某女吓得手一松,剑差点掉到地上,还好她反应快,迅速的捞起来转身:“嘿嘿...我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比较好奇---而已! “恭喜吾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还有夫侍们齐齐下跪,高声唱诵? 某女傻眼了,这是为毛啊?她到底是拔对了还是拔错了? “陛下,您就是预言中的人?!”小宫女从地上爬起来万分敬仰和崇拜的看着某女,眼睛闪闪发光,比天上的星辰还亮。 “呃呃呃?”什么预言,她的没听过。 “陛下,您是如何请出圣剑的?”冷修罗站起来认真的问,那双睿智的眸子发出明亮而探寻的光,令某女又想起了前世的冷组长,心有些乱! “呃,射箭...朝天上。”某女装傻比划半天。小宫女索性站出来做起了描述,陛下的难处她知道。 “陛下,您为何不射那块云字牌?”冷修罗接着问,说完指了指陵寝进门处墙上的镶嵌的一块巨大云字铁牌,上面有很多凹点,应该是箭矢击中后留下的。 “呃,朕...没看到。”某女说实话,那个字太大,她祭拜的时候进出都要扶俞伯牙,没注意! “国师,你忘了,陛下不认识字。”朱太尉站到冷修罗面前沉声道。 “是嘛,那你怎么看她把箭射向天空的事?”冷修罗淡淡反问她。 “离~”俞伯牙走到某女面前抚摸她的脸颊激动的喊她? “呃?”某女傻看着他,担心他会突然说:你不是我的离!那就糟糕鸟! “告诉臣妾,为什么把箭射向天空?”捧着她的脸眸子深邃的问,她的病好了吗? “呃~”她抬头看向头顶,有一只鸟快速掠过?灵机一动:“打鸟!” “真的?”俞伯牙眸光暗了些问她道。 “启禀国师大人,卑职在外面找到了穿云箭。”陵寝外响起一个某女耳熟的声音,像是国师府里的青萝,他今天也来了吗? “呈进来。”冷修罗吩咐完,众人视线全部落向外面走进来的人,果然是青萝,而且他是男扮女装,一身戎装! “啊,陛下居然射中了一只大雕?”朱太尉看向被一箭穿心的大雕时,声音分外激动!某女也疑惑的眨巴眼睛,她好玩样的射一箭居然射到了大雕,有没有搞错?老天是帮她还是害她? 小宫女从供桌上拿下玄女剑的剑鞘,收剑入鞘,恭敬的挂在某女的腰上。不管别人怎么看,她相信女皇陛下就是预言中的人,那个能改变整个蓬莱大陆命运的人!看她的目光又崇敬几分! “伯牙儿...饿。”某女可不想老在这个五百年前的伟大女皇陵墓里待着,谁知道她会不会找自己麻烦?她是不怕的,可她的伯牙儿很脆弱捏。 “那回宫吧。”俞伯牙紧紧牵着她的手,好像怕她一不小心跑丢了似的,玉妃把小宫女挤到一旁柔弱的靠进她怀里,总觉得现在的陛下跟以前不一样鸟,哪里不一样捏?他以往跟她接触得少,也说不清!蓝眼睛就不停的眨巴着对着她猛瞧! 宗庙外,众人整齐的集结完毕,准备打道回宫,某女看了眼被人抬着走进马车冷冷盯着自己的摄政王,在她身边意外的看到了芙蕖的身影,他眼神幽深的盯着她,让她忽然好有罪恶感,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女陈世美,心里被塞了猪毛般有些乱,不过她也没办法,谁让他是摄政王的儿子呢。再说,那么多人强烈的反对他入宫! 俞伯牙又想牵某女进銮驾,可她因为之前跟水清柔约了要再比试的,所以还是选择骑马。来的时候她输了,可她并不服气,因为水清柔的枣红马本来就比她的白马高大,对换下,她绝对会赢的! 水清柔也同意换马,他骑什么马都会胜过她的,虽然她的骑术不错,但她毕竟是个傻子!可他也跟众人一样,觉得她好像真有些不寻常啦!除了脸上仍是一副傻像,骑马的姿势别提多矫健啦,举手投足潇洒倜傥,尤其配上玄女剑后,更是英姿飒爽。盯着她看得出神,某女侧脸对他来个傻瓜笑,打马往前,“走咯~” 他反应过来,她已跑出老远,夫侍们朝某女挥手,给她鼓劲:“陛下加油!”最好今天赢了那不可一世的柔妃,煞煞他的锐气,给他们出口气! 水清柔打马狂追,某女看着他越来越靠近的马,回头对他傻笑下,死小子,骑术不错哦,这都能追的上?可当看见他的脸色时,吓了一跳,他的脸居然泛着青?眸子绯红的瞪着她,嘴里大声的吼道:“快跑!快!”说完拔出了腰上的佩剑,眸子血红的向她毫不犹豫的冲来? 某女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御林军和众大臣包括小宫女已被远远甩在了身后?这里是一个比较大的山路弯道,朱太尉的伏兵又布置在下一个拐弯处,再说她也并未感觉到来自附近的杀气。正观察着呢,水清柔已经打马来到身前红着眸子挥剑刺向她?这小子怎么突然又要杀自己?难道今天敌方派出的刺客会是他? ----------- 亲们,偶说了有意见可以提的,你们又有人离我而去,叫我如何是好啊啊啊? 影子无精打采的爬过,没动力鸟!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三章中毒的水清柔 低头避过他那一剑的锋芒,策马绕开,哪知他又红着眼追来? “喂!!!”某女对他大吼,不明白他为何执意追杀她?难道他真是刺客!拔出玄女剑迎击,打了几个回合,发现他血红的眸子闪过犹疑,痛苦的吼道:“快跑,我,我...”接着又攻了过来? 他的表情怎么那么痛苦?他居然要是用雪花神剑?看来是执意要杀她咯? “柔妃娘娘,你快住手啊。”追过来的小宫女急切的喊。 “滚!”说完挥剑往她击去,小宫女连忙从马上跳开,回头看马,已经被他劈死了?! “柔妃,你疯了吗?”小宫女在空中拔出剑攻向他,某女连忙从马背上跳起来,从空中拽过小宫女将她护在怀里,用全力挥出手里的玄女剑...水清柔,你果然是敌非友? ---------------- 宫里,某女黑衣蒙脸守在水清柔的床边,医不死正在对他施针急救,他如今浑身是血(被她的剑气震伤吐的)那匹白马更惨,它承受了百分之八十的力,所以它已经光荣捐躯了。 “怎样?”某女看着医不死紧皱的眉头问。 “嗜心毒。”医不死瞧了她一眼,神色有些紧张,他如今很怕某女,因为她的眼神现在写着想杀人三个字! 果然是嗜心毒,跟小宫女说的一样!“有没有解药?”知道是什么毒他应该会解吧,怎么说都是大名鼎鼎的医不死! “这种毒...没解药,再说,他的心脉几乎全断了。”医不死瞥了眼某女沉声道。 “怎么会?”某女一把拽紧他的衣领,又想见死不救! “这种毒真的没解药,你打死我也没用!”医不死眼睛一闭,下巴一仰,来吧,给个痛快! “怎么会没解药呢?”某女心情一下跌落谷底,床上的人脸色惨白惨白的,面前浮现他发疯时拼命喊自己跑的情形,原来他那时知道自己已经中毒了么?他并不想杀她对不对,可她那一剑却是带了十分的杀机,如果不是当时下不了手,将剑气偏向白马,他早就死了!至于为毛下不了手,某女没时间想,暂时忽略! “嗜心毒乃天下奇毒,一般中毒者活不过三天。”医不死看着她耸动的背影来了句,他觉得她在哭,这么强悍的人也会哭么? “无论如何,我命令你救活他,救活了他,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某女掩去眸子的泪水转身狠狠盯着医不死道,她觉得他是在讨价还价,她可还没忘记他是要钱不要命的主! “可我真的无能为力!”医不死沉声来了句,他这回真的不是为了钱! “你个黑心的医生,你试都不试怎么知道?”某女逼视他一步步走近他! “这毒是我发明的,有没有解药我最清楚!”医不死为她不相信他的话,也非常来气,居然敢质疑他的医术? “你个该死的不良医生,你没事发明这种毒干嘛?”某女气不打一处来,拧起他就甩了出去,管他是死是活?疾步走到水清柔身边,看着他没多少血色的脸,嘴里喃喃道:“你不会死的,对不对?” “或许,你可以用乌首赤尾的毒试试。”医不死嘴里流着血靠在墙角来了句。 “以毒攻毒?万一不行怎么办?”某女先是看到了希望,后又担忧的不行。 “你觉得还有别的法子吗?”医不死靠在墙角无奈的翻翻白眼,她不是个男的吗?为什么会这么紧张柔的伤? 某女从怀里掏出那个小瓷瓶,当日小宫女交给她时,是希望能够拿它来防身,万一碰到强硬的对手,就送她吃颗药丸,还说这毒药会顷刻间令人毙命? 她犹豫着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放在手心,发现它居然在手心里不停的动来动去,这才知道,自己的手这会儿正在发抖,抖得还挺厉害! “真要这样吗?”某女说话的声音有些颤。 “怎么?不敢用?嗜心毒在中毒前三个时辰内,药力不会全部集中到心脏,时间久了的话...”医不死看着她的样子沉声提醒,时间久了,心脏随时会停止跳动!医不死清楚得很! 现在离事发已经快三个时辰了,她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将药丸颤着手放进他嘴里,死马当活马医吧,这两种毒都是天下奇毒,但愿是相克的,但愿用量对,但愿... “钟公子,皇后娘娘已经回宫了。”小宫女气喘吁吁的在门外禀报,某女交代医不死看好水清柔,还有不要让宫里任何人知道水清柔中的是嗜心毒,要不他会死得难看!说完就起身跃窗离去。 俞伯牙匆匆赶回来,第一时间肯定是要确定她平安!她是先带着水清柔避过众人耳目匆忙回宫,让小宫女留下传话,说他们路遇刺客,已经由钟子期亲自护送回宫,不会有事! 御书房里,某女刚换好衣服,俞伯牙就跟众夫侍匆忙赶到,她坐在书桌旁假意玩着砚台,看见他时,尽力挤出傻笑,见他没事,她放心不少。 “离,你有没有伤到、吓到?”俞伯牙神色焦急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完全不顾形象的跑向她,将她拽起来前后左右查看。 “嘿嘿...我没事!”某女抱紧他给他安慰,她的伯牙儿也是真心关爱她的,她感觉到了! “离,吓死臣妾啦。”俞伯牙抱紧她哭泣,玉妃也在一旁瘪嘴掉眼泪,其他夫侍也是异常担心,看他们跑得发冠松乱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他们唯一的依靠呢!她要是有个什么闪失,等着这群娃娃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大家都不敢想。先皇去世七十多名夫侍殉葬的事才过去不到两年。 她目光扫视过他们的脸,朝他们傻傻一笑道:“你们好丑,头发衣服好乱。”娃娃们,姐不会有事,姐一定要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找到你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呃不对,是白马公主! 众夫侍尴尬的互相整理起了衣服,对视一下都忍不住笑了,他帮他正发冠,他帮他整理发带...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大家都散了吧。”俞伯牙恢复淡定从容出言,夫侍们恭敬的应了一声,不舍的扫了某女一眼就离去了,玉妃想留下来,俞伯牙对他温和道:“玉妃弟弟,你身子弱,也先回宫吧,一会儿我让陛下来看你。” 玉妃答应一声走到某女身边惦着脚尖亲了她脸颊下道:“陛下,臣妾先走了。” “好。”某女本来想摸摸他那因惊吓过度至今都还有些发白的脸,可当着俞伯牙的面不太好意思,所以只好看着他的颀长娇小身影在小九的搀扶下走出门外,在心里对他说着古德拜! “娘娘,我们去看下柔妃娘娘吧,他受伤了,情况特别不好。”小宫女见众人走后,朝俞伯牙沉声禀报,柔妃中毒行刺她的事,她也没让小宫女告诉他。她跟柔妃都是这个朝代的重要人物,要是传出柔妃刺杀她的事,边关的水无痕必受牵连,如果柔妃死了,后果更严重,说不定水无痕会起兵造反!到时肯定天下大乱,国将不国! 塌上的水清柔脸色现在更白了,床前的盆里吐了很多污血,小六正在紧张的擦拭他的嘴角,医不死皱紧眉头替他把脉!看见他们一行到来,赶紧跪下行礼。 “他是?”俞伯牙疑惑的问。 “医不死,钟子期请来医治姹紫二位才人的郎中。”小宫女连忙禀报。俞伯牙脸色寒了寒道:“她怎么可以随便带人进宫。” “娘娘,多亏了他,姹紫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小宫女说起了公道话。俞伯牙眸子深了深没再说话,眸子看向水清柔,脸色跟着就是一变! 某女此时眸子迅速的扫过水清柔的脸,那脸跟白纸似地,不会是死了吧?腿着魔似的就往他身边走。 “他怎么啦?”用傻子的惯用腔调问,其实她现在很想再揍医不死一顿,他要不发明那种毒,柔妃就会受这种罪! 医不死愕然的抬起头看着她,眼神很是怪异,似乎是震惊还有疑虑和忧伤等等,某女也被他的眼神看得稀里糊涂,他那是什么眼神啊?是认出她来了吗? “大胆医不死,怎么敢这样直视陛下!”小宫女沉声呵斥! “奴家冒昧。”医不死收回眼神忙低头认错。 “柔妃伤的重吗?”俞伯牙沉声问。 “启禀皇后娘娘,不是很严重!”医不死沉声回答,脸早就白了,虽然他常说谎,但在皇后面前说谎他还是头一遭,搞不好要脑袋搬家的! “来呀,把这个庸医拖出去杀了。”俞伯牙对身后跟着的宫仆喊。 “请娘娘开恩,给奴家救柔妃娘娘的机会,奴家定尽全力。”医不死沉声恳求,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该死的钟子期把这么大个难题交给他。不过话说回来,面前的人他是负有重大责任的,谁让他没事干发明了这破毒药捏! “先告诉哀家实话。”俞伯牙寒着脸沉声道。 ------------------- 影子收到花后,恢复了点活力,唱了首歌: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这歌现在网络上很流行!呵呵,这本书会写完的,起码要让姓高的见到传说中的十二妃呀!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四章救治水清柔 因为柔妃受伤,晚饭大家都吃得不舒畅。别看他们平时老爱斗,遇到这种事,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某女其实一点胃口都没有,但为了不让伯牙儿担心,她还是机械的塞了些食物入喉,貌似吃得蛮开心!因为她得继续扮演没心没肺的傻子嘛! 伯牙儿终于还是知道了柔妃中毒的实情,某女授意小宫女告诉他的,医不死从旁作证,关于柔妃行刺那段,小宫女聪明的略过不谈。只说他在毒发当时,钟子期就成功制止了他!俞伯牙听说此事后,神色严峻自动封锁所有消息,也只说柔妃受了点小伤。 回宫后的整个下午,俞伯牙把某女圈在身边寸步不离,去看玉妃他都跟着,弄得某女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想偷偷去看看柔妃的希望也跟着落空。好在晚饭后,他准了她一个时辰的假,她才有空出去转转,都说有老公管的老婆是幸福的,这一点某女也同意,就是觉得她家伯牙儿管得严了点儿。 换完衣服悄然来到水清柔的寝宫,看了眼靠在床头发呆的医不死,走过去踹了他两脚,瞧他那要死不活的样,活脱跟死了娘似地。“他怎样?” “不知道!”回答倒也干脆,他不喜欢她没事踹他,人家正在想心事呢! 某女又拎起他的衣领准备教训教训他~ “你能不能换个动作?”医不死对她翻翻白眼,每次来就在他的胸前一把抓,把他的衣领都抓大抓变形了,衣服虽然是她送的没错,可也不能这么糟蹋不是! 某女不跟他啰嗦,提着他衣领又往门边一扔,这家伙的抗击打能力很好,她知道,也知道怎么打他,都不会给他造成多少伤害,自然下手就没轻没重,再说他也该打不是!‘咚’的一声,某无良医生晕死过去! 终于安静了哈,她伸出手捏紧柔妃的,想感受下他的温度,记得昨晚他们还在房顶吵架,这会儿他就直挺挺躺在这里生死未卜。像他那样屡次想杀她,甚至对她见死不救,照道理她应该很恨他才对,可她居然恨不起来,还深怕他会死掉?是因为他如果死了,天下就会大乱这个原因么? 嗜心毒,从中毒到毒发用不了半个小时的剧毒,他是如何中的呢?中毒的位置又在哪里?她试着在他身上查看起来,一寸寸肌肤的检查,甚至连汗毛都没放过,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足心发现了一个很小的红点儿,试着用指甲往外拔,半响出来了,居然是一根发黑的小针?他是踩到了这根针中毒的,那么当时这根针在哪里?马镫上? 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她眼前一晃,她连忙抬头,既然看到了白无常的脸?它是来勾魂的?二话不说拔出白龙护在水清柔身前:“你来干嘛?休想勾走他的魂!” “唉,别误会,我是来帮你的。”白无常连忙举手投降。 “你会那么好心?”某女才不信他们呢,吃一埑长一智。 “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可信?”白无常无奈的摊摊手,它这张挂了几万年的小白脸就这么没有公信力? “当然。”这还用说嘛,有句骂人的话就叫‘人话不信信鬼话’,可见鬼的信誉有多低! 白无常苦笑,费力不讨好的事他经常干,背黑锅被人骂八辈子祖宗的事他更是天天干,他又何必在意她的没心没肺呢?可他为什么心里总有那么点介意? “你到底要不要救他?”语气很无奈,像是在求着某女答应它? “那还用说!”某女再来了句,挑眉看着它,不知道它会有什么办法,听听也无妨。 “用白龙帮他吸毒。”白无常不想跟她废话,它时间也挺紧的,一会儿还要四处勾魂去,它来这里只是顺路。 “怎样吸?”某女眼睛雪亮,看到了希望!白龙是吸血剑她知道。 “插在心脏上。”话音未落,白龙已经抵在了它的胸口? “错了,是他的。”动作快得它没反应过来,怀疑某女会错了他的意,朝床上的水清柔指了指。 “我要插的就是你的心,看看鬼的心到底是什么样子!”某女冷吼,这该死的白无常,居然想让她再杀柔妖孽一次?方便他把魂魄带走是吧? “你误会了,真的只有这样才能救他。”白无常急咯,她怎么就不相信自己呢? “心脏中刀肯定会死,这谁都知道,你还敢骗我?”某女超级强悍的吼,匕首刺进白无常的肌肤。 “这么不相信我,干脆杀死我算了。”白无常干脆挺了挺胸,摆出视死如归的pose!某女这才犹豫着姑且暂时给它个解释的机会。 “白龙是神剑,可杀人也可救人。”白无常耐心的跟她讲了救治方法,她像听神话! “注意,位置要准确,要不他即使能痊愈,也会成为植物人。”某女动刀前,白无常严重警告,弄得她差点不敢下手! “如果他死了,我不会放过你!”她会追到地狱去把它给灭咯,这是她下刀前的最后一句话,瞪着白无常咬牙切齿!那一脸的寒霜吓得白无常不敢再放半个屁。这个女人越来越凶鸟,还是少惹为妙! 手术刚动完,本来还想检查下他的状况,顺便问问白无常关于前女皇的事,就收到了小宫女的吹口哨信号,她今天被留在凤藻宫旁放哨,一旦伯牙儿去找她,就口哨通知!快速的收好匕首,飞快的跳出了窗子,留下没反应过来的白无常。她的动作怎么这么迅速?她干嘛去了? 某女非常神速的来到御书房刚换好衣服,门外就传来宫女的唱诺,说俞伯牙来了,她连忙穿着中衣钻到被子里躺下。 “离,你怎么穿着鞋子睡下了?”俞伯牙走进来温和的唤她。 “嘿嘿,我忘了。”某女傻笑着回答。 “今晚想在这里睡?”俞伯牙在她身侧坐下抚摸着她的脸颊笑着道。 “嘿嘿,你陪我好么?”某女厚脸皮的邀请,其实也不算厚脸皮是吧,他是她丈夫,他也很爱她的对吧?爬起来亲吻了下他的红唇。 “离~”俞伯牙抱紧了她也跟着亲她。 “幽妃娘娘驾到。”门外宫女高声的唱喏。俞伯牙高涨的激情像被人倒了瓢冷水,瞬间熄灭,抱紧她不舍的在她耳边喃喃道:“离啊,我的离。” 某女被他的话弄得差点没落泪,傻傻的看着他给自己一件件的套着衣服。 “皇后哥哥,陛下在吗?”幽妃磁性低沉的恭敬声音。 “在。”俞伯牙淡淡的应了一个字,给某女系上腰带,再亲了亲她的唇,转身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唉,今晚照古人宫里的破规矩,她得去跟幽妃‘圆房’? -------- 回寝宫的路上,幽妃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凝视她,眉眼低垂温暖,牵着她进房后,笑着给她斟了杯青茶,眼神温和的看着她喝下,亲手点染香炉,为她弹起了曲子。 曲子很好听,悠扬中带着淡淡的哀伤和缠绵,他笑着告诉她这首曲子叫《长相思》... 某女保持傻笑看着他的绝世容颜,回想起她在他刚进宫那晚,以钟子期的身份见过他,感谢他那晚在玉华宫出手相助,他只是淡淡的说那个人不是他,她误会了,他的武功不高,根本没办法翻越玉华宫那十来丈的高墙。 香炉里烟雾缭绕,琴声越来越悠扬了,幽妃开始低唱起来,清丽脱俗的容貌,引人入胜的歌喉,营造出天籁之音的气氛,某女眸子垂了垂,浓浓的睡意滚滚而来,一袭淡漠的蓝色身影缓缓来到她身边~ “陛下,臣妾扶您就寝。” 某女在床榻上睡得一点儿也不安稳,嘴里不停的喊着:“组长...前方三点钟方向有敌人...拿机枪扫射...组长...子弹没了...给我手雷...掩护我......我去捡冲锋枪...往左打方向盘...撞树上了...啊...” 一下从床上惊坐起来大口喘着粗气,为毛梦见跟组长在丛林缉拿毒贩的生死场景了呢,那次她也只差一点点就挂了,是冷组长救了她,她从此对他就有了份不一样的依恋。今晚的梦是因为白天冷修罗的眼神使她想起了他吗? “陛下。”幽妃坐起来眉眼关切的看着她,手指抚上她的脸,“您怎么啦?” 某女眨巴眼睛盯着他的脸看半天,才想起自己今晚是睡在幽妃身边。她好想伯牙儿哦,想起了御书房分别时,他那不舍的目光,刺溜摸下床,拎着鞋子往外跑,伯牙儿昨晚规定她不可以不穿鞋在地上跑,怕石子扎伤她的脚,她记下了,所以边往外跑边穿鞋,将幽妃喊她的声音远远抛在身后。 明天还要祭天,更大的风浪在等着她,她今晚很想跟伯牙儿在一起。也不知几更天了,凤藻宫的门紧闭着,小宫女在幽妃寝宫外睡得香甜,某女不忍心叫醒她,现在只好自己动手搬来梯子,爬了进去。 寝宫里的粉红灯笼依然发着朦胧的光,她很意外的在床榻上没有看到俞伯牙的身影。是不是起夜上茅房啦,还是在别的厢房里有事?某女在凤藻宫里四处寻找。找了一圈,发现宫里的小四和小七以及一大批宫人都睡下了,唯独没看见俞伯牙的身影。 “伯牙儿?”某女惊慌的喊,这么晚了他真出去了吗?去了哪里呢?宫门紧闭,他又是怎么出去的?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五章深宫魅影 黑夜里禁宫某角落,两个修长的黑色身影一前一后站着,前面的那位带着白色的修罗面具,墨发飞扬,看不到表情,露出来的眼睛深邃而冰冷,嘴角微微上扬,噙着冷魅的笑意,看身形像男人。后面的带着黑色的纱帽掩去整个面部,隔着面纱看着前面的面具人,身形很恭敬,也貌似很倾慕? “君上,您深夜前来所为何事?”后面的黑影恭敬询问,声音是珠圆玉润的男声,有着恭敬,还露出几分温柔? “飞鸟,查出她的情况了吗?”前面的人头也不回的来了句,听不出男女?更不带丝毫感情,相反冷得出奇! “没有。”叫飞鸟的黑衣人脑袋垂了垂,摇了摇头。 “水清柔情况如何?”面具人扭头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很严重!”简短的回答。 “想不到中了嗜心毒的水清柔都没能杀了她!”面具人唇角的弧线隐去冷冷道。 “听说是钟子期把他们同时救了。”飞鸟低头沉声答。 “钟子期?她有那么大的本事?查到她的来历了吗?”面具人声音又是一冷。 “摄政王说她是隐妃。”飞鸟说完,头低了低,视线似乎落在了面具人腰带上的红色蛇纹玉佩上? “隐妃?先皇给她安排的守护神?她在此时露面啦?”面具人的眼神变了变,嘴唇抿成一道冷酷到极致的弧线! 飞鸟恭敬的点点头,目前来看,似乎的确如此! “你对她请出玄女剑有何看法?”面具人回头冷冷瞥了眼飞鸟,似乎想确定他给的答案的真实性,后者隔着面纱迎着他的目光。 “以属下看,纯属巧合,君上以为呢?”飞鸟恭敬答。 “巧合么?本尊倒是非常希望如此!”面具人冷冷道,唇角在这一刻竟带着嗜血的妖娆笑意,长袍下的手拽紧了拳头,“想不到前三十六代女皇梦寐以求的玄女剑居然落在了一个傻子手里!” “属下觉得,她拥有此剑应该不会影响君上大业。”飞鸟低头沉声道。 “你知道什么?赫连女帝曾留下预言,‘玄女剑出,天下一统’,天下臣民对此预言深信不疑!她今日之举,无形中俘获了不少人心知道吗?”面具人声音寒冷刺骨,眼底浮现阴冷杀意! “君上,以她现在的心性又怎么能夺得天下?”飞鸟仍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你不会跟那个傻子旧情复燃了吧?”面具人转身盯着他声音威严几许,眼里展露浓浓杀机! “绝对没有!”飞鸟连忙低头辩解。 “没有最好,否则别怪本尊无情!”面具人冷冷警告,对着他做了个杀无赦的手势! “请君上放心!”飞鸟向面具人恭敬承诺! “放心?你做两件让本尊放心的事如何?”面具人姿态很高的将手反剪到身后,垂眸冷冷睨了飞鸟一眼。 “请君上明示!”飞鸟低头行礼。 “杀水清柔,帮助本尊在明天祭天中除掉傻子!”面具人冷血嗜杀的声音! -------------- “伯牙儿?”某女在凤藻宫一间间的边喊边找他,她不相信伯牙儿会不在宫里。宫仆们被她全部都吵醒了,陪着她继续找寻。 “陛下,您快过来,皇后娘娘在这里。”小四在寝宫侧面的暖阁里惊慌失措的喊,某女跟着小七还有众多宫仆连忙跑了过去。那间暖阁里有专供女皇跟皇后沐浴的天然温泉碧清池。现在俞伯牙一身中衣昏倒在池畔,额际正往外淌着血,小四吓得战战兢兢的拿手帕为他止血! “伯牙儿!”某女哭着飞快跑过去,用手掌按着他的伤口将他抱回寝宫。小七马上去请太医,其他宫仆忙碌着打来温水拿来锦帕,清洗着她怀里伯牙儿的伤口。 “我来!”某女从小四手里接过帕子为伯牙儿擦拭,心痛得要死,她家伯牙儿额上的伤口好大好深,到底是谁伤的他?查出来她非杀了那家伙不可!她怎么没早去碧清池呢?也真是的,这宫里她找了两圈,就是把这里忽略鸟,心想这大半夜的,伯牙儿应该不会来洗澡吧?谁知道他还真在? “陛下?娘娘怎么啦?”小宫女出现在某女面前关切的问。 “快看看,他伤得很重,你的药呢?”某女声音有些哽咽连声道。 “好好好,陛下您别难过。”小宫女忙快速的处理俞伯牙的伤口,某女在一旁紧张的看着,眼睛眨都不眨! 其他宫里的夫侍们,有很多也连夜赶了过来,探望俞伯牙的伤势,见他昏迷不醒,都自觉的留在了凤藻宫,不肯离去。某女则一直抱着他,一刻都不放手! 天亮时,俞伯牙缓缓醒了过来,玉妃幽妃上前询问情况,伯牙儿说,他昨晚半夜醒来,汗湿了衣衫,觉得不舒适,就独自去碧清池沐浴,起身打算离开时,闯进来一个蒙面男子向他逼问女皇下落,他不肯说,就被他用剑鞘给击晕了! 问他刺客长什么样?他说刺客戴着黑纱斗笠,看不清长相,身高跟他自己差不多?! 某女抚摸着他因失血过多有些苍白的脸,将他重新揽进怀里。那个刺杀假薛侍卫的刺客又露面了么?看来他一直没放弃杀了她的使命! “陛下,大臣们在宫外集结完毕等着您去祭天!”小宫女从门外走了进来恭敬禀报。 “去骑马?”某女表情有些兴奋。 “离?”俞伯牙捏着她的手将身子往她怀里靠了靠,抬眸忧虑的看着她? “有事吗?”某女傻看着他道。 “陛下,皇后哥哥伤得这么重,您能不能留在宫里陪陪他?”玉妃蓝眸忧伤的看着她,眼神很是期待! “是啊,陛下留下吧?”其他夫侍们全部跪地恳求,表情难掩哀戚,看来他们不傻,也知道今天祭天很危险! 某女看了看怀里的俞伯牙,亲了亲他的额头,脸上挂着纯洁的傻像,心里也在权衡,不去祭天或许能躲过今天的危机,但总感觉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勇于直面迎敌是特警队员的信条,躲这个字她从来都很不屑! “伯牙儿,你睡一觉,我就回来了。”某女脸上挂着招牌傻瓜笑貌似没心没肺说完,把他轻轻放在床榻上。 “离?”俞伯牙捏着她的手指不肯放,眼中泛出白雾! “我会很快回来的,嘿嘿!”某女亲了亲他的唇打算转身离去,因为她心里哭得厉害,再不走,就无法维持现在的傻瓜形象鸟。 “离?” “陛下?” 所有在场的夫侍全部跪在地上恳求她留下,她也是认定了的事情从不回头的人,从他们身侧快速的绕过很快就要到门口啦! “陛下,可不可以再抱抱玉儿?”玉妃一袭紫衣迅速窜到她身边,扑进她怀里,肩膀跟着就耸动着在她怀里落泪。 “玉儿乖,陪着伯牙儿吧。”她在他耳边低声说完,推开他跟着傻笑道:“去骑马咯!” “离~” “陛下!” 某女加快了出宫的步伐,要不肯定泪奔鸟,TNND,怎么跟生离死别似的,难受死鸟!身旁小宫女的眼神也好不到哪儿去! “陛下,您真要去吗?” 她神情凝重来了句:“带路!” --------------- 今天祭天的排场就超级大鸟,几万面旌旗在风中飘扬,光护送的御林军就有好几万,朝廷百官也穿着正式的青色祭天朝服,浩浩荡荡的追随在女皇銮驾的后面!这样的架势按理说应该是没什么危险了吧? 一身明黄龙袍、身披金色大氅腰挂玄女剑的高渐离刚走出宫门,身后就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从宫内驶出一辆马车?赶车的是幽妃? 车子停稳后,头戴斗笠的俞伯牙在玉妃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某女忙疾走几步迎了过去,握紧俞伯牙的手道:“伯牙儿!” “离,臣妾来送送你。”俞伯牙手指轻颤抚摸她的脸颊柔声道。 “嘿嘿...”某女傻笑。 “幽妃弟弟,把酒拿来。”俞伯牙朝身后的幽妃低声吩咐,幽妃一低头从马车里拿出一壶酒跟几个酒杯,并亲自斟满酒,交给她和俞伯牙一人一杯。 “离,你一定要平安回来!”俞伯牙举杯热泪盈眶哽咽道,跟她对换了酒杯。 “嗯。”某女貌似没心没肺答完,跟他碰杯将酒喝光,来了句好喝?!俞伯牙也含泪将酒饮下。 “臣妾也敬你一杯。”跟着玉妃接过幽妃斟的酒邀某女共饮,某女示意幽妃将酒满上,顺便看了眼他那琥珀色的美丽眼睛,他羞涩的垂眸为她斟满酒?!她略微一失神,酒水就溢出了酒杯?玉妃见状连忙拿出锦帕为她擦拭手指,顺便擦拭了酒杯边沿,重新将酒递给她,某女也是跟玉妃碰杯后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亲了亲他的额头,再紧紧的拥抱了下俞伯牙,一甩金色披风转身蹦蹦跳跳上了銮驾! 直到銮驾启动,才敢掀开銮驾窗帘一角偷偷的往后看,远处身影孤单的俞伯牙还有身形瘦弱的玉妃,再就是一袭蓝衣的寂寞幽妃,今天起风鸟,卷起了许多小沙粒,迷了某女跟许多人的眼睛,包括身旁的小宫女! “兰儿,别担心!”某女低声安慰她道。 “真的没事吗?陛下?”小宫女扑在她怀里低声哭泣。 “你说的,朕是预言中的人,怎么会轻易就死呢!再说这么多的御林军守护,还能有什么事?”某女掐了下她的鼻子道,她从不信什么预言,就像她以前从不信鬼神一样!现在对鬼神她有了些了解,但是对于预言嘛,她仍是嗤之以鼻,不过用来安慰小宫女应该不错! “真的吗?”果然,小宫女脸上的忧色少了许多。 “当然,朕已跟朱太尉做了妥善安排!”某女继续安慰她,其实也在安慰自己,她比较相信人定胜天,至于能不能胜得了敌人,她没有把握! “真的吗?”小宫女眼神晶亮的凝视高渐离确认,小宫女的话令她想起了现代里某知名女相声演员的相声,跟着就咧嘴笑了笑,小宫女很有做韩星的潜质! “陛下,您料得没错,昨晚果然有人意图行刺柔妃娘娘!”平静下来的小宫女沉声向她禀报。 “他现在怎样?”某女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 影子向亲们致歉,昨天搬家累鸟一天,晚上就没劲爬格子鸟! 大家可以猜猜面具人和飞鸟的真实身份!影子会在小白外加点悬疑给亲们提神,嘻嘻!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六章祭天危机1 “陛下放心,他现在没事。”小宫女扭头咬着高渐离的耳朵道。高渐离被她这个动作弄得脖子直痒痒,没办法,隔车有耳嘛! “陛下饿不饿?”小宫女关切的问。 “有吃的?”某女咧嘴笑了笑,总觉得现在的小宫女太紧张,握着她的手湿漉漉的! “杏仁糕,羲妃娘娘为你亲手准备的。”小宫女温和道。 “你见过他了?”某女奇怪的问,小宫女尚未作出回答,銮驾的轿帘被人掀开一角,冷修罗的脸出现在她们面前?她们俩同时眨着傻眼看着冷修罗,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见她们的对话? “陛下,朱雀国使者求见。”冷修罗沉声禀报。 “朱雀?”某女眨巴着傻眼愣愣盯着冷修罗,这个时候,她们的使者赶来凑什么热闹?想一起去祭天?万一出意外,岂不是让两国提前开战? “是,她们昨晚的,很早就侯在宫外,想先见见陛下。”冷修罗看着她沉声道,那双冷峻的眸子在扫过她腰际的玄女剑时,眸子变得格外深邃? “呃~朕今天要去骑马游山,没空!”某女傻傻说完,咬着手里的杏仁糕,口水流的有些多?冷修罗看着她那吃东西的傻样,面无表情的垂了下眸子~ “臣安排她们去驿站休息,微臣告退。”冷修罗退后一步放下轿帘,某女跟小宫女同时舒了口气,后者拿出锦帕给她擦拭嘴角的口水,一股熟悉的香味传来,她把锦帕一把夺过。 “这帕子是?”某女好奇的问。 “奴婢的。”小宫女一把夺回香帕塞进怀里,低头去拿杏仁糕吃。 “真香!”某女眨巴几下眼睛沉声道,这香味令她想起了暗夜羲和,她昨晚没来得及跟他道别,他应该不会怪她吧? 銮驾沿着京城的大街浩浩荡荡向东边的天台进发,百姓们跪在街道两旁恭迎圣驾,偌大的凌霄城居然一点人声也听不到,只有车轱辘和马蹄声响叩响路面,清脆而沉重,叩击在每个人心里。 走出凌霄城十里就到凤凰山了,这座山地势险要,多峡谷弯道,如果敌人要伏击,应该就是在这山里啦!御林军万人警惕的扫视着道路两旁的丛林,这里已经戒严两天,沿途都有提前布置好的士兵,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尽管如此,任何人都不敢有丝毫松懈! 銮驾里闭目养神的高渐离慢慢睁开眸子,对于危险的临近,她有比一般人敏锐的自觉。推了推身旁靠在她怀里打盹的小宫女,示意她跟自己躲到銮驾下的暗格中去。这辆銮驾是经过改装的,下面临时装了坚固的暗箱,旁边还有暗门,可供她随时外出銮驾迎敌。 小宫女刚躲进暗箱里,地皮就传来剧烈震动声,御林军的马开始高声惊恐的嘶吼,偶的个神,万马奔腾也不会造成如此巨大的震动吧?敌人会用什么来冲散如此庞大的护卫军队呢? “保护好陛下!”銮驾外齐莫言高声命令。 “天啊,是天驼兽!”有侍卫看着飞奔而来的高大动物惊恐的喊。某女只在书中见过这种动物,体型高大,貌似现代的大象,没有长鼻子,但比大象要结实很多!銮驾外传来人群的惨叫声,天驼兽已经攻来啦,还有人在放箭,箭像雨点般的打在銮驾的车身上,有的穿透车身箭头射进车里好深! “陛下怎么样?”车外齐莫言担忧的高声问。 “没事!”铁心兰沉声答。 “兰侍卫,保护好陛下!”某女对小宫女喊了声。 “好的,钟公子您要小心!”铁心兰含泪看着某女,用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哭着道,她必须留在车上稳定人心,也要给人钟子期和女皇是不同的两个人的假象! “朕要去骑大马!”学傻子声音来了句。 “一会儿钟公子给你抓头来。”小宫女含泪看着某女对答,“您一定要活着回来。”小宫女泪流满面用唇语向某女恳求。 “我会的。”某女答完掩上暗格的盖子飞跃出銮驾车顶。现在她们所处的位置是半山腰的悬崖,下面是万丈深渊,刚才的箭是从对面相距百米的密林中射来的!朱太尉也用弓箭手隔着峡谷跟她们对峙,暂时压制住了她们的势头。 上百头天驼兽在队伍中横冲直撞,山道狭窄,排成长龙的御林军已经被冲散得七零八落,各自御敌,文官们如惊弓之鸟在侍的保护下,一面攀援陡峭的山坡,一面还要躲避对面林子里射来的箭。 天驼兽蹄子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惨不忍睹!尽管如此,近千禁卫军仍死守在女皇銮驾旁边,组成人肉长城,阻挡着迅猛而来的天驼兽的铁蹄! “帮我找出头兽,让我消灭掉!”高渐离在空中挥舞寒光白龙大声喊。 “正中间最前面那头就是!”青萝在人群中高声答。 某女在空中挥剑直劈领头兽,可惜那兽狡猾,居然侧身避过。如此看来这些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对付起来肯定是非常有难度了哟! 跳起来想再劈出一剑,头兽旁边的其他天驼兽左右夹击迅猛的攻向她,看来它们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保护它们的领头兽,真实狡猾狡猾的,闪避的时间都没留给她多少! “往右闪!”又是青萝的声音? 某女脚尖点了下左边那只攻来的天驼兽的额头,飞跃而起,在空中回身看见青萝一只弓搭了三支箭,用超级帅的姿态潇洒射出,直接射进了左边那只天驼兽的双眼和脑门!她惊叹他的高超箭术,一直以为三箭齐发是神话,没想到今天给见着了! 不过惊叹归惊叹,手里的剑还是乘机大力挥出,只有消灭头兽才有可能阻止天驼兽们对将士们的践踏!白龙的威力从来都是惊人的,那一剑将右边那只愿意做炮灰的兽劈成两截,穿透力延伸到头兽身上,紧跟着它也轰然倒地!失去了头兽的天驼兽乱了阵脚,四散奔逃,有许多只冲向了銮驾的方向... “燃烧旗帜用火驱赶!”某女朝齐莫言大声喊,飞速挥舞着白龙,砍杀冲在最前面的天驼兽...火光滔天,血流成河,战马嘶鸣,连眼睛都被渲染成了红色!古代的人兽大战真不是一般的残酷! 近百黑衣人如魅影般从山坡上飞身而下,攻击目标很明显,女皇的銮驾!砍杀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护驾!”朱太尉跟齐莫言拼死护住銮驾,迎击着武功高强的黑衣人... 某女见火攻天驼兽已见成效,急忙返回銮驾旁迎击敌人,那里面有衷心的小宫女! 飞身来到銮驾旁,白龙剑左右开弓,迎击着试图接近銮驾的每一位黑衣人,又一轮的厮杀开始了...战争胶着中时,悬崖下又下来一批黑衣人,这批人动作更灵敏,武功更高!高渐离眼睛扫过她们腰间的玉佩,居然跟自己身上的玉佩纹饰一模一样?只不过她们的玉佩全是白色! “你们是什么人?”高渐离跟她们领头的黑衣人先过了一招,沉声追问。 “杀你跟傻女皇的人!”蒙面人回答得倒也干脆,是个声音低沉的男人! “我们有仇?”高渐离搁开他挥出的剑再追问。 “这是我们的使命!”蒙面人沉声回答。 “你们听命于谁?”高渐离猛劈一剑,将他手里的剑劈为两截,剑架上他的脖子冷声问。 “赫连女帝!”他冷声答,眼神冷冷的盯着高渐离,有些凛然! “教主?”(“哥哥!”)他身后的一男一女齐声惊呼! “别管我,杀了她!”领头的男子沉声道。黑衣人迅速向他们的领头人靠拢,对某女虎视眈眈!她将剑架在男子的脖子上,眼神警惕的扫视着他们。忽然从四个不同方向飞来四根软鞭,分别攻击她身体的四个要害,她只好放开他们的教主,飞身避开,只不过手里的白龙却被其中一名执鞭人卷走了! “钟公子,你的剑!”朱太尉在銮驾的另一侧高声喊,攻向夺剑的执鞭男子。 “接着!”远处一个翻飞进来的黑影,扔了把剑给她,她接过道了声谢,跟他背靠背继续投入战斗,她总觉得这个身影有些熟,只不过一下想不起来,她的琥珀色眸子也有些熟,不过现在的她没功夫去猜会是谁。 现在手里的剑威力已经大不如前,没几下,就被那个什么破教主给砍成了两截?! “钟公子,接着!”小宫女的声音从銮驾中传出,跟着一把明黄色剑穗的剑就从銮驾顶部的天窗中快速飞出,是玄女剑! 飞跃而上的某女,接过玄女剑,在空中拔出剑身,绿幽幽的光刺得许多人睁不开眼睛,包括那个什么狗屁教主,她乘势狂挥乱舞,砍杀不少黑衣人! “那是?”那个教主惊愕的抬头看着她手里挥舞如游龙,威力惊人的剑! “玄女剑?”他身旁的叫他哥哥的男子沉声道。 “玄女剑怎么会在她手里?”教主诧异的问。 “她用的也是玄女剑法!”教主的弟弟也停下进攻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哥哥,你看她腰上!”教主的弟弟紧张的喊道。 “冥月令?她怎么会有冥月令?”教主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她腰间的佩饰,如今那令牌又发出了红色的幽光,在阳光下很是醒目。 “哥哥,她不是尊主!”教主的弟弟声音有些颤? 某女此时已经再次攻近他们身边,用剑指着他们吼道:“要生还是死?”她现在胸口火烧火燎的痛,血液似乎是倒着流的? “哥?怎么办?”教主的弟弟沉声道。 ---------------------- 影子说:搬家好搬,收拾东西好难!唉! 亲们这里会有两章铺垫,许多悬疑会在这两章里展开,记得支持偶啊!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七章祭天危机2 “你能否告诉我,你的冥月令是从哪里来的?”教主迎着某女的玄女剑沉声问。 “先帝所留!”高渐离凝视他长话短说,剑落在了他的脖子上,心口的疼痛正在加剧,眼睛也有些迷蒙,这批人有好几百,是不容忽视的劲敌,她不敢再大意,同样的错误她不会允许自己范两次! “玄女剑从何而来?”他并未做过多的反抗,眼神里满是痛苦和迷惑,外带着一些探究。 “女皇陛下昨日从赫连女帝的墓中拿出来的!”高渐离沉声答,喉咙间翻涌血腥味,她皱眉心里暗惊,这种感觉她曾经在前世有过,是中毒?!“再问一次,你是撤走你的人,还是一起受死?” “我们...”那教主话未说完,一支利箭射进他的后背? “哥哥?” “教主!” “剿灭冥月教!”冷修罗骑在不远处的马上沉声命令,刚才那箭是她射的,弓仍执在她手里,她正准备搭弓射第二箭,瞄准的是教主的弟弟?她身后追随着的数千士兵,听她命令后,将冥月教团团围困其中... “哥哥?”男子抱着教主的身体伤心呼喊,声音梗咽! “叫大家...撤!”某女站在他们身边,将那个教主的话听得很清楚,眼见一支利箭射向毫无防备的教主弟弟后背,连忙挥剑搁开箭头。看来他们已经不打算与她为敌,决定放他们一条生路! “钟子期,你为何维护冥月教?”冷修罗沉声指责。 “国师,他们已经决定撤退,何必赶尽杀绝?”某女忍住胸口剧痛沉声道。 “大胆冥月教胆敢行刺女皇,理应杀无赦!今天谁也别想活着出去!”冷修罗用冰封千里的声音沉声道。 “羲妃哥哥,小心!”身后一名熟悉男子声音传来,她循声看去,只见芙蕖飞至她身后,挥剑阻挡从对面悬崖射过来的无数利箭?他身形矫健,武功也不弱,只是箭的数量实在太多,一支利箭狠狠穿透了他的身体,跟着第二支,第三支... “芙蕖?”摄政王躺在担架上痛声喊,肥胖的身子滚落地上,脸色痛苦而狰狞! 某女忍住胸口剧痛飞身挥剑阻挡其他射向他身体的箭,朱太尉重新指挥弓箭手向对面射击... “芙蕖?”某女回头看了眼芙蕖,他胸前的伤口上血流如注,三箭射中的都是他的要害? “羲妃...哥哥。”他躺在地上虚弱的喊。某女心头一酸,将最后一支箭砍落,抬步走向他~不远处,冷修罗跟冥月教之众以及之前的那对人马混战成一团,奇怪的是,之前跟冥月教合作的那伙人,如今调转枪头也杀戮起冥月教的人? “兄台!”某女被那熟悉的声音引去目光,武大郎此时被一对黑衣人绑着,两把剑架在他脖子上? “大郎?”她沉声喊,胸口的疼痛加剧,血几乎从嘴里喷涌而出?她强行吞了下去! “钟子期,交出冥月令跟玄女剑,我可绕他不死!”黑衣人里领头的沉声喊。 “兄台,别给她们,她们是坏人!”武大郎沉声喊。 某女准备解下冥月令,这些东西怎么能跟人命相比呢?尤其是大郎的命!她正忙碌中,对面的黑衣人传来惨叫?她们身后出现一个一袭黑衣黑帽看不到容貌和任何身体特征的持剑人,他已经砍掉了两只拿剑架在武大郎脖子上的手? 紧跟着新出现的黑衣人又遭到了疯狂反攻,被团团围在中央?大郎更是生死未卜?某女看了看群雄混战的场面,使出玄女剑的绝招---凤舞九天,将力集中到剑尖,奋力插入身下的地面,强大的剑气将围攻的黑衣人全部被震飞,包括附近的冥月教众...他们借力跃出包围圈,保护着他们的教主准备离去,远处一支队伍旌旗飘扬飞奔而来... “快,攀崖!”教主的弟弟扫了眼队伍的旗帜沉声喊,背着自己的哥哥率先往悬崖上飞跃,许多人也应声往上攀越,冷修罗命令弓箭手追击,远处滚滚而来的军队,也把利箭对准冥月教众?霎时,悬崖上掉下不少冥月教众的身体... 某女飞速掠到武大郎身边,捞起他往上飞跃,想把他带到安全地带,眼睛扫过战场的每一个角落,寻找着可以安置大郎的地方~ 胸口忽然的刺痛迫使她不由自主看向胸口,那里现在插着一把匕首?匕首的手把上,大郎仍在用力往下按? “大郎?”某女看着神态怪异的大郎!只见他紧咬着嘴唇,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 “钟公子?”朱太尉在下面担忧的喊,看来她已经看到了这一幕! 某女将武大郎抛向朱太尉身后的绿地,睁着疑惑的眸子看着他平安掉到地上,顿时口喷鲜血,眼前一黑,身体飞速往下坠落... “钟公子?”耳边传来朱太尉焦急的呼喊声。 “羲妃哥哥?” “兄台?” 高渐离无奈的苦笑,她会就这样挂了吗?俞伯牙的音容笑貌出现在她脑海,她努力睁了睁眸子,她不能死!伯牙儿还在宫里等着她呢?耳边呼啸的风提醒她,她在下坠,而且是高速的下坠! 眼前飞逝的两旁峭壁告诉她,她掉下了万丈悬崖!而且目前还没早到逃生的方法!艰难的做了个侧体三百六,想看看崖底还有多远?有没有什么摔不死的方法? 悬崖旁飞出的一条黑纱将她卷进了一处崖洞?她连忙侧脸看过去,黑无常? “怎么是你?”某女哑声问,嘴里的血乌黑从嘴角溢出。 “怎么不能是我?”黑无常没好气的来了句,她打它的事它可还记着捏,要不是白无常拜托它务必救她,它才懒得管!也不知道白无常最近中了什么邪,十句话有九句都会提到她?!这不,现在已经火急火燎的赶去地府拿解毒药去了? “你怎么在这里?”某女皱眉盯着它,她可没忘自己来这里也有黑无常的功劳,据说那个傻子就是它安排的? “我?当然是来勾魂了,难不成过来找你聊天?”黑无常冷冷道,动手去掀某女胸口的衣服? “你敢?”某女瞪着它怒吼,她现在可不想再死了。 黑无常看她那激动的样子,眨巴了N下眼睛后,估计她是误会了,做了下解释:“我来勾上面那些死人头的魂的!”动手又去掀某女的衣领? “喂,你干嘛?”某女拍掉他手指沉声道。 “嘶,好痛,伤成这样还这么凶?”黑无常黑着脸抱怨,“你的伤口再不包扎,你的血会流干的,到时变成个活死人就惨了!” “你吓唬谁呢?”某女尽管虚弱,语气依然强硬。 “你自己看看,估计匕首正好插在你心脏上!”黑无常无奈的嘀咕道。 某女低头看去,黑色的身轻如燕衣暗黑一片,看来血流的确实不少?看着没入身体的匕首,一咬牙将它拔了下来,巨大的疼痛让她差点昏死过去!用眼睛瞪着黑无常示意它转过身去,缓慢的掀开自己的衣领,偶的个神,胸口汩汩流出黑色血液? “我的血怎么是黑的?”疑惑的嘀咕。 “你中毒了,而且是剧毒曼陀罗!”黑无常背对着她沉声道。 “我有碧绿珠啊,怎么还会中毒呢?”某女疑惑的问。 “碧绿珠唯一不能防备的就是金色曼陀罗的毒!”黑无常接着道。 “这么说,我必死无疑?”某女看了看胸口的伤沉声道,心满是悲伤,想不到她的美好人生仍是如此短暂! “差不多吧,你有什么遗言吗?”黑无常背对她沉声问。 “我要活下去!”某女沉声来了句,这里有她的丈夫俞伯牙啊,还有她必须负责的玉妃和羲和,病榻上的水清柔她也放不下,甚至刚扎了她一刀的武大郎她也放不下! “我尽力!先让我为你包扎伤口吧?”黑无常沉声来了句。 “休想,我自己来!”某女咬牙,扯下一片中衣布条,堵住胸口的伤,爬起来往洞口趔趄着走去。 “你去哪里?”黑无常看着她那坚强的背影紧张追问。 “我得尽快上去,要不铁心兰会着急的!”某女攀附着洞壁沉声道,小宫女也许会不顾一切跑出来寻她,那么,后果严重鸟! “你再等等,白无常一会儿就来,把这个涂到伤口上,可以止血!”黑无常来到她身侧扶着她,将手里的小瓷瓶递给她。坚强的女人它从来都灰常敬佩,因为他生前的爱人就是如此坚强的女人啊啊啊! “谢谢!”某女接过后,颤抖着手儿将药粉往伤口上撒,可惜都没撒着?黑无常夺过瓷瓶,快速的掀开她衣领将药粉撒到她伤口上,紧跟着就挨了一记耳光! “你个色鬼!”某女咬牙狠狠骂。 “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女人!”它恼怒的吼,紧跟着一阵黑风刮过,它被气死了,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再不消失,它就不是男人不,男鬼?不,男鬼仙才对! 某女也懒得看它,继续往洞外迈动脚步,她是个保守的女人,谁让它不尊重女性来着?要给她治伤,起码也要征得她本人同意不是?!何况那个位置怎么说都是女人的重要部位好不好?被个类雄性动物看了总是会有心里阴影不是?! 眼前黑一阵白一阵,身上冷汗直冒,从没想过,有一天,走路对她来说,也会成为难题?!身体摇晃了几下,向后倒去...看来她真的会挂掉咯?不行,她不同意! ----------------- 老总说:影子啊,你最近挺闲的,给你换个忙点的岗位! 老公说:影子啊,你要是再这样熬夜不尽妻子义务,建议搬到就近的旅社或者比较远的月球上去住,别影响偶的正常男人生活! 影子老实啊,影子也很忠厚,在公司听老总的,在家听老公的! 最后影子可怜的说:偶以后能拿来更文的时间好少哦!怎么办???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八章祭天危机3 高渐离往后倒去时,只觉眼前黑风一卷,就失去了知觉... 再睁开眼时,看见白无常神色焦急的看着自己?手好像也放的不是地方?黑无常则黑着脸在一旁打坐? “喂,你干嘛?”她爬起来瞪着白无常放在胸口的手怒道。 “为你疗伤!”白无常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手继续按在她的伤口上为她运功疗伤,一阵阵白雾从她的胸前的伤口上冒出? “把你的手拿开!”某女没好气的吼,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在使什么妖法? “再等等,一会儿伤口就会痊愈了!”白无常继续手里的动作。 某女抬手将他的手挪开,看了看洞外,觉得气力恢复不少,眼前也不再发黑!就要爬起来往外赶~也不知道上面的战况怎样?小宫女有没有事? “喂,你的伤口还没好!”白无常开口阻拦。 “我在这里待了多久啦?”某女站起来坚强的往外走,并不理会它的话!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白无常掐了掐手指头沉声道。 “这么久了么?不行,我要上去。”她往洞外急匆匆的走。 “我帮你包扎下伤口!”白无常在后面喊。 “没时间!”某女快步往洞口走去~ “你中毒了,伤口也很深!”白无常在后面焦急的喊。 “死不了!”她沉声来了句就走到了洞口位置,这里离崖底还有很深的距离,离崖顶的距离更远!丫丫个呸的,没想到这时代还有这么深的大峡谷!凭现在的气力没把握能够飞跃上去,但她必须上去。 “把这个吃下。”白无常来到她身边将一粒红色的丹药递给她~ “是什么?”某女扭头看着它的白脸沉声问。 “它可以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体力!”白无常沉声道。 某女拿过就吞了下去,精神一震脚下一用力飞跃而上。心里记住了白无常的那份恩情,决定以后不再揍它! “你干嘛把你的万年内丹给她?”黑无常黑着脸瞪着白无常道。 “你还不是给她输了真气,还用内功为她吸毒,要不她根本撑不到我回来!”白无常瞄了眼疗伤疗毒的黑无常道,要不现在怎么需要打坐疗毒?!它们俩互相对了一眼,心里都对彼此的行为很不解,对自己的行为更不解! 某女跃上悬崖上时,战争已经接近尾声,冷修罗领导的御林军跟后面奔来的俞丞相带的军队共同合力,将冥月教已经诛杀殆尽,俞丞相跟冷修罗同时举剑逼近冥月教的教主跟他弟弟,教主本身后背中了一箭,虽未伤及要害,但经过这半日,因失血过多,已经面无血色,而他的弟弟因为拼死保护他,手臂跟前胸后背已经多处受伤,以冷修罗跟俞丞相的本事,他们必死无疑! “钟公子?”朱太尉看着她蓦然出现在崖边的身影,声音有些激动!将她夺回的白龙剑交还给某女。 某女朝她点点头,举剑飞身来到冥月教教主易天风的身边,正好站在他们跟冷修罗她们的中间位置! “让我来!”某女对她们沉声道,声音颇具威严!不等她们回答,就转身对易天风兄弟沉声道:“你们意图行刺女皇,罪大恶极,还不站起来受死!” “此事跟我弟弟无关,请你别伤害他,易某愿以死谢罪!”易天风从地上趔趄着爬起来挡在易天云面前,易天云赶紧护在他面前道:“别伤害我哥哥,他是无辜的!” “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某女沉声呵斥了句,提剑一步步将他们逼向一旁的悬崖,一边走一边观察地形,发现对面悬崖上往下十米有一处树木横生的平台,凭借她的臂力还有他们自己的努力,或许可以安全到达那里,至于能不能成功,就要看他们的造化啦!他们如果留在这里,必死无疑! 收起手里的剑一手拽紧一个的腰带,将他们往身边一带低声来了句:“准备逃!”他们两兄弟疑惑的看了看她,她用眼神示意他们看看对面,跟着加大声音道:“我也让你们尝尝坠崖的滋味!”说完拼尽全力将他们推了出去~ 看着他们的身影越飘越远,最后被对面的树林淹没,她松了口气,跟着喷出一大口鲜血!用白龙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倒下!丫丫个呸的,内伤,太内伤啦!希望她的内伤没白费,从易天风命令撤退的那一刻起,她就觉得他已不是自己的敌人!假冥月令的事她从水清柔那里略有耳闻,直觉上总觉得这件事蹊跷得很!放他们一条生路,或许对查清敌方底细有帮助! “钟公子?”朱太尉关切的声音。 “钟子期!”冷修罗跟俞丞相沉声指责的声音。 “嘿嘿,没事,用力过猛!”某女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觉得唇边的胡子有些松动?忙抬袖护住唇边,扫视一眼血流成河的战场,眉头皱了皱,古代的战争就是残忍,死了的人不是断脖子就是断手断脚,死状非常恐怖!饶是她见过N多的尸体,但见了这样的场面还是忍不住发憷! “朱大人,把他们都掩埋了吧。”她看着遍地的尸体叹口气朝身旁的朱太尉道。 “好!”朱太尉说完,就吩咐存活下来的士兵将死去的人就地埋葬在悬崖旁! “芙蕖,我的儿啊!”摄政王撕心裂肺的嚎哭声将某女的视线吸引过去,只见芙蕖脸色苍白的靠在她怀里,眼神幽怨的看着銮驾的方向!某女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俞丞相手里捧着玄女剑往女皇的銮驾走去? 她疾步往銮驾奔去,俞丞相看样子是去还剑? “微臣救驾来迟,陛下受惊了,这是您的玄女剑,请取回!”俞丞相站在銮驾旁躬身行礼道。銮驾里半天没动静,后面跟来的冷修罗跟俞丞相对视一眼,同时问:“兰侍卫,陛下可还安好?” “兰儿,你还好吗?”某女在銮驾旁沉声问,心提到了嗓子眼,怕小宫女有什么闪失! “陛,陛下一切安好,钟公子您还好吗?”小宫女尽量用平稳的声音答,某女还是听出了她的紧张跟不安还有获知她平安后的欣喜。 “我无妨,陛下怎样啦?”某女跟着假意问。 “她睡着啦!”小宫女沉声来了句。某女掀开銮驾车帘一角往里看了一眼,见小宫女搂着个穿龙袍的假人(这是为了防备万一事先准备的,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眼中闪烁着泪花看着她!某女将帘子故意掀开大些,让一旁的冷修罗跟俞丞相看到熟睡在小宫女怀里的‘女皇背影’,只不过仅限于惊鸿一瞥!从俞丞相手里接过剑放进銮驾里。 “丞相为何提前回京?”某女见她盯着銮驾的厚重门帘不放,沉声来了句。 “本相的事你好像无权过问吧。”俞丞相冷冷说完,拂袖而去。 某女回头见冷修罗也看着门帘发呆?便冷不丁来了句:“国师,今天的天还祭不祭?” 她才回神,指挥着士兵们收拾着战场,重新整队准备出发。只不过这回没有了万千旌旗飘扬,只有铁骑铿锵,还有长蛇般蜿蜒向远方的军队。 某女坐在銮驾的马夫位置上,稍作休息,她胸前的伤口疼得厉害。远处出现黑白无常忙碌的身影,今天死伤好几千人,够它们忙的。见它们走到哭泣的摄政王身边,动手要拘芙蕖的魂魄,某女忙朝它们摆手制止! 白无常非常无奈的飞过来道:“他已经一箭穿心,非死不可!” “做个心脏修补手术就没事了。”某女冲它沉声来了句。 “喂,你别让我为难好不好?”白无常非常无奈道。 “不能带他走,我欠他的情!”某女蛮横道,他为了救她才挨的箭,她不能见死不救!这时摄政王抱着芙蕖泪流满面的往銮驾走来? “他要见你。”白无常目光落在芙蕖的脸上朝某女淡淡来了句。 “我?”某女疑惑的问。 “应该是那个傻子女皇。”白无常沉声来了句。 “你能把她找来?”某女沉声问。 “她已转入轮回!”白无常淡淡来了句,一副事不关己的世外高人表情!某女要不是看在也欠它情的份上,兴许会给它一拳。 扫了眼越来越近的摄政王母子,转身钻进銮驾,小宫女松开假人,想扑进某女的怀里,她忙伸手制止,示意她给自己换上龙袍,藏好假人,对帘外的白无常道:“帮我个忙!” 不多时,帘子外传来朱太尉的声音:“钟公子,你去哪里?” “前去为陛下探路,这里就有劳大人啦!”白无常用幻影奇术扮着某女的神态说完飞跃而去,消失在众人视线外。从那一天开始,天宇国出现了一个近乎神话的传说,有位武功惊世的蹁跹公子守护着他们伟大的女皇陛下,此人会腾云驾雾,来无影去无踪! “陛下?”芙蕖在銮驾外虚弱的唤他的女皇,某女鼻子酸了酸,掀开轿帘,在小宫女的搀扶下腰佩玄女剑走出銮驾。群臣叩拜,山呼万岁!她们的陛下洪福齐天,如此大的劫杀也能避过,看来她果真不是一般人! “你是芙...芙蕖?”某女走到他身旁缓缓蹲下,神情几分稚气,却难掩眸子的一抹忧虑! “陛下...您没事...就好。”芙蕖抬手想握她的手。她捏紧他手指,将他从摄政王怀里夺了过来。 “好多血...应该找太医啊。”某女用手握住他胸前汩汩流血的伤口沉声道。 “齐将军,速备快马送荷妃回宫找医不死疗伤!”铁心兰跟某女永远心意相通,沉声吩咐完。齐莫言也不敢含糊,马上命人牵来快马。 “陛下...臣妾...”芙蕖紧紧拽着她的手指不舍的喊。 “朕送你!”某女将他亲自送到快马旁,将他交给一个男暗卫,亲手拍了马背一掌,目送快马远去。医不死,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我的期望,要不我会让你在天上喝十天冷风! ------------ 下一章,女皇祭天回宫,在今后的日子里,又会有怎样的惊涛骇浪等着她呢?后宫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呢?一切答案都在后续故事里... 影子的牢骚:编辑说,偶的文点击率不高,就像电视收视率不高一样,建议影子尽早结文,开辟新的篇章!影子好受打击的,总不能让偶不描写剧情变化就直接来个大结局吧?那也太对不起观众鸟!也不符合影子的开文原则!哎,影子要做个负责任的傻作者,偶继续勤勤恳恳的尽力爬,爬完了这篇文,偶打算隐退江湖!这样的作者当得太憋屈鸟,整个的一个人演独角戏,忒郁闷鸟嗷嗷嗷...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九章带伤回宫 队伍沿着山道蜿蜒前进,将士们始终保持高度的警惕紧张四顾,朱太尉领了一对亲随将銮驾护在中央,前面开道换成齐莫言的上千近卫军,冷修罗跟俞丞相带领的部队押后。众人有条不紊的往远处的天台山顶进发... 高渐离在小宫女的指导下闭目调理内息,胸前的伤口始终隐隐作疼,她刻意不让小宫女看她的伤口,怕她焦急哭鼻子。好在接下来的路还算安稳,她们终于平安抵达了天台。 銮驾在山前停下,她在小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走出銮驾,皇冠下墨黑的发丝在山顶的微风吹拂下,形成极美的弧线,高大的身影看似慵懒而惬意的往前挪步,其实是伤口疼痛不敢走快! 年长的红衣女祭司带领一对小祭司迎接在山脚,朝某女行礼完毕,便躬身在前面带路。某女抬头看了看山顶的祭天宫殿,心里猛叹气,偶的个神,这山还真高! “陛下,奴婢安排人抬你上去?”小宫女放佛又读懂了她的心事? “不用,嘿嘿。”某女沉声来了句,她又不是旧社会的大老爷,这种福她享不了!挥一挥衣袖,紧跟在祭司身后往山顶爬去...一个时辰后,某女终于爬了上去,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看着山顶尚未散开的云彩,很想赋诗一首,可惜没词,就算有词也不能念不是! “一览众山小,二览云天阔。”身后的冷修罗心情极佳的来了句诗,高渐离擦着额头的汗珠白她一眼,心情不错嘛,爬这么高的山还脸不红气不喘的,也不知练的什么功夫?再看了看她超酷而又轮廓俊美的侧脸,忽然就叹了口气,哎,这世的冷组长怎么会是个女的捏? “陛下,请跟微臣这边走。”红衣大祭司为心情有些不爽的女皇陛下领路,小宫女影子样的搀扶着她,文武百官跟随在女皇陛下身后往前迈步,许多人都觉得现在的女皇陛下有点怪,至于哪里怪,暂时说不出来。表情怪怪的跟在某女身后,气氛严肃而认真很是压抑。 “小宫女,那匹马好肥。”某女指了指一旁带着红绸布的大水牛天真道,身后一大票臣子霎时变成白目,想不到她们的陛下还牛马不分?! “陛下,那不是马。”小宫女笑嘻嘻的纠正,她的陛下又在搞怪! “知道,它是肥马。”某女一本正经的来了句,前面带路的大祭司身子一趔趄,差点没摔倒,身后的大臣们很多想笑不敢笑,憋得有些难受,样子也很奇怪。 “没错,就是肥马。”司马春在她身后来了句。 “一会儿回去,你就骑它吧,要让它减减肥。”某女上上下下扫视了眼司马春的肥胖身体,表情天真无邪。本来想把那头牛留给摄政王的,不过她一直情绪不高,走路一瘸一拐,神情悲伤注意力也高度不集中,估计没把心带在身上!看在芙蕖的面子上,暂时放过她。 总觉得今天的刺客里也有摄政王的人马,她可是个有仇必报的小人,没有放过重创她的钟子期的道理。芙蕖很有可能事先知道她的阴谋,才会准确的出现在某女身后,为她挡箭! 司马春的脸很快变成了茄色,嘴脸抽了抽,众大臣开始幸灾乐祸的咧嘴笑,活该,看你以后还拍不拍马屁! ------------- 祭天比祭祖繁琐一百倍都不止,光设的坛就有四个:天坛、地坛、日坛、月坛,每一个坛都要焚香祷告,大祭司叽里呱啦半天,众大臣跟在某女身后三拜九扣,礼节繁琐...今天身后没有俞伯牙的提醒,换成冷修罗跟俞丞相一左一右齐齐叫她跪拜,场景郁闷多了。 冗长的祭天仪式结束后,某女膝盖都站不直啦,在小宫女的搀扶下才绷直身子。看向身后的臣子们,她们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有的已经开始捶背...唉,古人还真是愚昧,祭天就能消灾解难么? “陛下,奴婢安排轿夫抬你下去好么?”小宫女看着脸色苍白的某女关切不已。 “轿夫的腿比朕多?”某女眨巴眼睛傻问,剥削阶级的做派,她不屑! “陛下?”小宫女噘嘴不满,都这样啦,还喜欢死撑,历代女皇上山下山都是由身强力壮的轿夫抬,哪像她的傻陛下,有福不会享? “朕有腿。”某女傻傻来了句,抬步往山下走去,大臣们有苦不能言,她们的女皇都不坐轿子,她们自然没福分坐啦!有的大臣打心眼里开始后悔,她们干嘛不告病在家呢,跑来受这活罪?!唉... 山脚下,某女要了匹快马,她归心似箭,时近傍晚,怕宫里的俞伯牙等得焦急!众臣坚决反对,可惜无效,女皇陛下已经在她们的抗议声中打马风驰电掣般远去,身边跟着朱太尉和齐莫言及一队同样快马加鞭的亲随...金色披风映衬美丽的夕阳,如一枚金色的旗帜飘扬,看得队伍中的几双美目有些失神。 齐莫言安排在前面开路的近卫军先行回宫,并沿途警戒,回去的路很安稳,大概刺客们没料到她能逃过天罗地网,还没来得及布置回程的追杀吧。 皇宫近了更近了,某女心情激动的继续打马狂奔,直冲入宫门。俞伯牙一身明黄绣蝶宫装跟众夫侍,站在宫门处的通道上,眼巴巴的关注着那扇门前的动静,当看见骑马闯入的某女潇洒身影,就不顾一切的往她飞奔~ “离~”泪水迷惑他的视线。 “陛下~”玉妃一袭紫袍也向她奔来。明妃靠在墙角看着她的矫健身影,慢慢转身往内庭走去..幽妃眸子深幽的看着某女,向她款步走去,其余夫侍自动待在原地,表情却是喜极而泣,他们的老婆大人终于平安回来啦! 某女勒紧缰绳,未等马儿停稳,就翻下马背,向俞伯牙奔去。 “离啊,你回来了。”俞伯牙抱紧她颤声道。 “嗯。”某女也抱紧他,能活着见到他真是太好了。 “离,让臣妾好好看看你。”他松开她开始上下打量,神色紧张的看着她龙袍上的血迹。 “离?你伤哪儿啦?”泪水夺眶而出。 “陛下?”玉妃也紧张的看着她,泪水决堤而出,某女看了眼小宫女,示意她赶紧解释。 “娘娘们不必忧虑,这血是荷妃的。”小宫女沉声道,其实这血有很多是陛下的,她心里明白着呢。 “陛下?”幽妃金眸温暖的凝视某女柔声道。她看着他的眸子微微错愕了下,想起白天的那双眼睛,那个人是他吗? “离,今天出行累了吧?快随臣妾回宫。”俞伯牙说完牵起发呆的她往内宫走去,众夫侍尾随在他们身后,一路上除了环佩叮当,还有衣裙的摩擦声外,谁也不说话。 眼看就要到达凤藻宫,某女想到俞伯牙很有可能会为她更衣,如果一旦发现她身上的伤口,就麻烦啦。 “伯牙儿,我想去玩。”某女眨着无邪的眸子看着他傻傻道。 “离,先歇会儿吧,臣妾服侍你沐浴更衣。”俞伯牙温和的凝视她,手指拂过她额前的乱发,神情温柔而宠溺。 “皇后娘娘,今天钟子期为救陛下身负重伤,陛下回宫理应先去探望下。”小宫女情急之下找了个很烂的理由,她的陛下受伤不轻,她必须尽快为她治疗。 “他在哪里?”俞伯牙眸子深邃的凝视小宫女沉声问。 “娘娘恕罪,隐妃的寝宫奴婢无权透露。”小宫女神色认真道。 “铁心兰,连哀家也无权知道他住在哪里吗?”俞伯牙表情未变,语气却已非常严苛。 “娘娘。”小宫女行礼致歉。 “我知道他住在哪里。”某女看见他们又陷入僵局中,在一旁傻傻来了句。 “陛下?”小宫女不满的看着她,这是后宫最隐秘的事,她怎么可以轻易的透露呢? “离,你也想去看他是吗?”俞伯牙凝视她的眸子沉声问。 “嗯。”某女傻傻点头,见伯牙儿的眸子深了许多,看来是不高兴啦,可只有这样才能躲过今天这一关啊。 “你今晚会留下陪他吗?”俞伯牙沉声问。 “嗯。”某女仍然傻傻点头,看见伯牙儿的眸子越来越深邃,心里一条叫心痛的虫子不停的扭来扭去~原谅我,伯牙儿,我暂时还没办法坦然面对你,再说现在的形式也不容许我恢复正常人状态,从今天遇刺的情形看,敌方的势力不容小觑啊,大意不得。 “兰儿,带她去吧。”俞伯牙朝铁心兰沉声来了句,就转身往凤藻宫走去,挺直的脊背怎么看都有些沉重。 ----------- “陛下,您怎么伤得这么重?”御书房里,小宫女边为某女清洗伤口边伤心哭泣。 “别哭,当心被人发现。”某女给了她个噤声的动作。 “谁刺伤你的?”小宫女哭得伤心道。 “媚妃。”某女也不瞒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始终想不明白武大郎为什么会突然要杀她?而且出手相当的重! “陛下,您不会还要迎他回宫吧?”小宫女沉声问。 “朕说过的话,自然是要办到的。”某女叹了口气,朱太尉说,那个武大郎在她坠崖后就被一队黑衣人强行驽走啦,走时哭哭啼啼的喊着‘兄台’?总觉得他行刺自己时的眼神不对?为毛会这样呢?没理由的! --------- 下一节里,会交代水清柔的事情,后宫的阴霾和斗争慢慢展现,请亲们继续支持傻影子的书,多多推荐,多多收藏!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十章宫廷御宴前奏 晚膳高渐离并没有去凤藻宫吃,她今天受了伤,加上累坏了,小宫女为她包扎完伤口,换上干净衣衫,她就倒下睡了。开玩笑,今天起码磕了几百个头,光磕头一项都可以申请吉尼斯纪录啦。 一觉醒来已经是后半夜,看着御书房外黑漆漆的天空,心里又开始想念俞伯牙,他头上的伤好些了吗? “陛下睡不着了吗?”暗夜羲和的声音幽幽的从她脚旁传来,她抬头一看,他正一身白衣坐在床侧,手里飞针走线缝补着她坏了的的身轻如燕衣。 “羲和。”她低唤,心里暖暖的,这宫里有两个人她可以不设防的交谈,一个是小宫女,一个就是他。最先知道她不是傻瓜的就是羲和啊。 “陛下?”羲和放下手里的活计,轻轻走到她身边,握紧她的手指。 “你怎么不睡?”温和的问他,昨晚没顾得上向他辞行,感觉挺对不住他的。 “陛下在臣妾身边的日子不多,臣妾想多陪陪您,怕一闭眼又看不见您啦。”羲和将头轻轻的靠在她不受伤的右胸上。 “还是睡了吧。”某女抚摸着他柔顺的三千烦恼丝温和道,伯牙儿不在身边的夜晚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种情况很容易让第三者插足成功! “臣妾可以睡在您身边吗?”羲和脸埋在她胸口温和问,脸变成了红柿子。 “当然。”她果然爽快的答应啦,只不过是因为有很多事情要问他。羲和褪去外面的衣衫躺在她的右侧,手脚很轻尽量不去碰触她身上的伤口。 “羲和,你知不知道冥月令的事?”她温和问,仔细想想,他当日给她冥月令时,说的话也是极为含糊的。 “先皇只告诉臣妾,这是赫连女帝留下的另一股力量,冥月令能够左右这股势力。但因为过去的五百年里,这股势力一直安分守纪,也没弄出多大动静,所以他们现在势力到底有多大,先帝也弄不清。”羲和靠在她怀里温和道。 “那么,这块冥月令应该是真的。”某女将红色蛇纹玉佩捏在手里。眼前浮现易天风两兄弟的身影,他们是这股势力的头。好像是被人利用啦? “冥月令的事是不是大家都知道?”某女好奇的问。 “不是,只有皇族中的太女有资格知道。”羲和认真答。 “摄政王怎么知道的?”某女疑惑的问,她并不是皇族中人啊? “臣妾想,有可能是先帝将玉佩赐给臣妾时,被她碰见啦。”羲和眯眼回忆了下道,他记得那晚悄悄离开时,摄政王正躲在一根柱子后悄悄往先帝的寝宫窥探。 “再没别人知道了吗?”某女沉声问,难道这次事件的幕后主使果真是摄政王? “先帝将冥月令交给臣妾时,这块令牌一直锁在长生殿寝宫下的密室里,并告诉臣妾这是她这一生中第二次看见这个东西,第一次是登基前,她的母皇将这个玉佩交给她。”羲和回忆了下道。 “那么第一次有没有人陪在她身边呢?”某女眯着眸子问。 “臣妾不知道,但是臣妾想这样隐秘的事应该是没其他人在场的。”羲和如实回答她的话。那么转来转去,还是摄政王嫌疑最大? “这样啊。”某女眨着眸子想着开了心事,前女皇为什么不把这个冥月令直接交给‘她’,而是交给了羲和呢?这里面又会有什么问题呢? “陛下,您的伤口还疼不疼?”羲和柔声问。 “已经不疼啦。”某女深呼吸了几下沉声道,她已感觉不到胸口的疼痛,脑海里出现了另一件事,她是怎么中毒的?黑无常不是说金色曼陀罗的毒没办法解吗?她怎么又会安然无恙呢?是白无常那颗红色的丹药救了她?想了半天都没个答案,今天碰到的棘手事、怪事还真够多的。 “陛下可不可以亲下臣妾?”羲和抬起眸子羞涩的看着她问,脸变成红萝卜。 某女在他脸上吧唧一下,示意他快些睡,他壮着胆子在她唇上点了下,随即将番茄脸埋进她胸口,滚烫滚烫的!她嘿嘿笑了下,将他往怀里紧了紧,扯过被子为他盖上。他是个贴心的男人,某女找了半天词,才想到一个‘小家碧玉’(作者语:那是形容女人的好不?)! ---------- 天蒙蒙亮,某女被门外的喧闹声吵醒,怀里的羲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见书房的门拴着,就爬起来去开门,门刚打开,一个白色的身影就扑了过来,正好碰在她那可怜的伤口上,痛得她牙咧咧,一屁股坐到地上,更要命的是那家伙也跟着跌了过去,拿她做了肉垫,手好巧不巧按在她的伤口上,给她来了个雪上加霜! 她本想开口骂,可当看见朱大美人那张焦急的白脸时,就将火气跟怒气马上压下去。想坐起来把他推开,顺便问问他什么事?不过好像用不着她动手,大美人就被人掀开在老远的地上,动手的人是----小宫女,只见她脸气得通红,对朱照熙怒目圆睁大吼:“朱照熙,你胆敢冲撞陛下,今天我绝不饶你!”说完朝朱美人扑去? “小宫女?”某女连忙出声阻止,照熙宝宝一点功夫都没有,被小宫女一掀,估计摔得不轻,半天都没爬起来。 “陛下?”小宫女听出了她在阻拦,转身快步朝她走过来,眼泪像波浪全部堆积在眼眶:“您有没有事?” “嘿嘿...”某女咧嘴笑了笑,将痛出的眼泪压回眼睛,自行从地上爬起来,她没那么脆弱! “来人,将朱美人押下去重打四十大板!”小宫女搀扶起某女对外面的宫娥吩咐,话音落立马进来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宫娥。 某女还来不及出声阻止,朱照熙已经爬起来,拍着身上的尘土来了句:“凭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 “如果是故意的,就该重责一百大板!”小宫女也不含糊。 “我要见我恩公,听说她伤得不轻?她在哪里?”朱照熙懒得理小宫女的话,直接看着某女,提出要求。两名高大的宫娥已经架住了他的双臂,准备把他夹出去? “小宫女?”某女神情严肃的来了句,她怎么可以这么做捏?四十大板下去,照熙宝宝肯定起不了床,两天不见他,他的气色很不好嘛,是病了么? “陛下,他就该罚!”小宫女跺脚固执的坚持! “小宫女!”虽然知道她是护住心切,可也不能伤了照熙啊! “陛下,您干嘛护着他?”小宫女委屈的瘪嘴,她在陛下的心目中还不如这个美人么? “我要见我恩公钟子期,也就是羲妃,她现在到底怎么样啦?”朱照熙也不示弱,眼神倔强而又不满的看着某女,神情说不出的忧虑,就像她绑架了他的恩公一样? “她...死不了。”某女傻傻来了句。 “让我见见她!”朱照熙看着她的傻样心有不甘。 “见她干嘛?”某女傻傻问,有什么紧急的事要找她么? “照熙想亲自伺候她,喂她喝我煲的滋补汤。”朱照熙也不含糊自己的企图。 “汤?在哪里?”某女傻看着他问,这么早赶过来,就为了给她送汤? “小十八,把汤呈上来。”朱照熙挣脱宫娥的手,正了正衣装朝门外吩咐。服侍他的宫奴端着汤煲低头恭谨的走了进来。 “端过来查验下。”小宫女沉声吩咐,今后陛下的膳食她都会留神。 “凭什么?又不是给她吃!”朱照熙睨了眼某女沉声道。 “那就拿回去!”小宫女不客气的来了句,她刚才的火都还没消,他又来刺激! “我要见羲妃哥哥!”朱照熙护着汤煲倔强道。 “他不会见你!”小宫女毫不客气的回绝。 “凭什么?你又不是他!”朱照熙上下打量她不满道。 “总之,他不会见你。”小宫女神情高深莫测的睨了他一眼。 “你,你到底把我恩公藏哪儿啦?她为什么不出来见我?”朱照熙不甘心的在御书房里找寻起来,走了一圈有些焦急,眼泪打起转转:“恩公,你在哪里?出来见见照熙好不好?” “呃~她需要休息。”某女想了想傻傻来了句。 “你知道她在哪里对不对?让我见见她,就一眼好不好?”朱照熙抓着她的胳膊恳求,那一刻似乎忘了她是‘傻子’?眼神说不出的关切! “她不舒服,等她好了再来看你。”某女见他神情认真,忍不住出言安慰。 “不行,她老是不守约,她答应我会天天来看我,给我带脆皮糕,结果连着几晚都没来,我要当面问问她,为什么这样对照熙?”朱照熙不满的嘟囔。 “呃?有吗?”某女翻着白眼仔细回想,她什么时候答应过? “跟你也说不清,你到底让不让我见她?”朱照熙看着她的模样才想到她是傻子,白白耽误了他半天的口水。 “朱-照-熙!”小宫女气得不轻,喊他名字几乎咬到舌头!对陛下不用敬语,而且胆敢在陛下面前自称‘我’,还弄痛陛下,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径,是可忍她不能忍。 “闭嘴!你个小宫女胆敢跟本宫如此讲话,太大逆不道啦!”朱照熙抬出自己的美人身份打压小宫女,他可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你~”小宫女被气得猛翻白眼,最后对宫娥沉声道:“还不把他押出去!” “谁敢动本宫?”朱照熙索性架子一端到底。 “怎么回事?”俞伯牙盛装出现在书房内,身后跟着玉妃幽妃还有几名宫奴,他们手里全部都捧着汤煲? “呃,嘿嘿,伯牙儿。”某女抢在小宫女告状之前,走过去抱住他,一晚没见,他瘦削不少,眼眶有些发黑,看来昨晚没睡好? “离~”他抱紧她柔声唤,“昨晚睡得好不好?” “嗯。”某女点点头,昨晚睡眠还不错。 “饿不饿?”捧着她的脸温和的问,某女的心像一贯见他时的雀跃,有这么好的老公真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大力的点点头,小四将汤端过来,她稀里哗啦喝下去,味道不错!心里美滋滋的,正在回味,又一碗汤呈給她?玉妃的?幽妃的...门外呼啦啦站了N多夫侍,似乎每个手里都炖了补品,这么多的汤,怕只有水牛才喝的下哟?别没被敌人杀死,却被后宫的老公们熬的汤撑死哦? “弟弟们,陛下要临朝,汤等她回来再喝吧。”俞伯牙沉声说完就动手往某女身上套上明黄龙袍,再为她戴上几斤重的皇冠,牵着她的手送她往朝堂走去...夫侍们眼巴巴的看着他们携手远去的身影,再看看手里的汤,无奈的叹息一声,皇后就是有特权啊... ----------- 今天的朝堂许多大臣都告了病假,据说司马春最惨,俞丞相亲自派人督促她骑牛而回,那头牛极端的不听话,害的她老是爬上摔下,骨头差不多散了架? “陛下,今晚按律令宴请朱雀国使者,您参不参加?”冷修罗凝视她有些苍白的脸沉声问。 “呃?”某女表示听不懂。 “就是跟朱雀国的使者一起吃饭喝酒您来不来?”俞丞相用儿童语言做了解释。 “好玩吗?”某女貌似兴奋的问。 “当然。”摄政王在一旁冷不丁来了句。 “可以带伯牙儿吗?”某女兴奋的问,古代的宴席会是什么排场呢?某女极端好奇? “当然,所有的大臣们都会带上她们的夫郎,为宴席助兴!”冷修罗不轻不重来了句。 某女眨巴傻眼看着她,前次去国师府好像没见过她的夫郎,不知道她的夫郎长得啥光景捏?会是青萝吗? “哦?会表演唱歌跳舞吗?”某女这回是真的很兴奋! “陛下想看歌舞?”俞丞相似笑非笑的来了句。某女大力点头,古代的歌舞应该是很值得期待的吧? “这有何难?本相吩咐下去就是啦。”俞丞相嘴角微微上扬,浅笑道。 ---------- 影子估算错误,下一节里才会出现水清柔,亲们抱歉! 皇宫的御宴上也是意外连连,看某女如何巧解御宴危机,故事的男主们在今后的日子里会有怎样的表现呢?还是要请大家继续关注...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十一章水无痕回京 高渐离貌似在小宫女的带领下,来到医不死为荷妃疗伤的地方---水晶宫的偏殿。为了方便照顾昏迷的水清柔,医不死主动提出同时照顾两个重伤的妃子,以他的性格还真是难得!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青色的身影背对着门正在给荷妃把脉,看背影都有些焦急,那么脸上会是什么表情?某女几步窜到他面前,他居然带着面纱? “你干嘛?”她稀奇的指着他的面纱问。 “回陛下,奴家脸上长了许多疹子,恐有伤大雅,故而戴了面纱。”他扫了她一眼后,将眸子投向其他方向,看样子很有撒谎之嫌哦? “疹子?是什么?”某女貌似憨傻来了句,大名鼎鼎的郎中,会没办法医治自己脸上的疹子?说出去,白无常都不会信,撒谎的对不对?看她如何揭穿他!伸手去揭他的面纱,他慌忙后退了一步道: “陛下使不得,奴家现在的样子很难看!” “哦?难看?”某女不以为然继续逼近他,魔爪执着的伸向他,她倒要看看这家伙今天在搞什么鬼? “医不死,你倒是让陛下看看呀。”小宫女在一旁帮腔,她也觉得医不死挺奇怪的! “奴家容貌尽毁,恐惊扰陛下!”医不死边退边无奈的苦着脸。 “快给朕看!”某女停下脚步沉声吼,这家伙越躲她觉得越可疑。 他被她吼得愣了几秒钟,她的语气怎么那么像钟子期?“那好吧。”无奈的瘪瘪嘴,谁让她是天宇最尊贵的女皇陛下捏!从耳畔将面纱掀开,某女跟小宫女同时瞪大了眼睛,偶的个神,那还是人脸吗?满脸的大小红豆,估计他妈见了都认不出来! “你,怎么搞的?”傻傻的问,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天不见,就成了这样? “奴家也不知道。”医不死眼神闪烁了下沉声道。 某女总觉得他不知道才怪,不过也不想再追究这件事,毕竟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研究他脸上的疹子的。扭头看向床榻上躺着的荷妃,胸口扎着白色的绷带,血迹浸了出来,殷红一片,触目惊心。 “他怎样?”某女忍不住问,他那脸白得跟白无常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胸脯还在微微起伏,她真的会以为他已经去见阎罗王啦。 “很不好。”医不死忧虑的叹息一声。 “会死么?”某女看着荷妃满月般丰腴的脸,拧紧眉头担忧的问。尽管跟他不熟,可心里仍是不愿意他死去。 “难说。”医不死心事重重并没留意到某女正常的语气。小宫女在她身后咳嗽一声,她的陛下今天怎么忘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捏? 某女明白她的提醒,只是懒得理她,眼神怔怔的看着荷妃,寻思要怎样才能救治他? “除非有千年灵芝。”医不死喃喃低语。 某女扭头看着小宫女,用眼神询问,皇宫里应该有吧,古代的什么奇珍异宝好像都集中在皇室哦,经常在电视剧里看见皇帝老儿很拽的朝身旁的小太监轻描淡写的吩咐:小三子,去拿颗千年灵芝送给谁谁谁补身子。 小宫女老实的摇摇头,这是千年奇珍异宝,可遇不可求的! “奴家倒是知道有个地方有,只是无人能进的去。”医不死眼神担忧的看着荷妃,轻轻为他盖上被子。 “在哪里?”小宫女替某女问。 “火焰林。”医不死情绪不高的回了句,那片林子是闻名天下的有去无回之地,据他所知,在近几百年里,只有一个人留了一口气出来,那个人就是他的师父,留下遗言后就永远长眠在林边。 “医不死,休得胡说。”小宫女沉声说完,神情紧张的看了看她的女皇陛下,那地方可不是人去的,陛下啊,您可千万别去冒险啊? “你就当奴家胡说好了。”医不死无奈的叹口气,反正没人能活着出来不是吗? 某女眸子闪了闪,再看了眼床上的芙蕖,心里开始盘算,那个什么千年灵芝真的有用么?那个火焰林又是什么鬼地方? “陛下~”荷妃迷糊的嘟囔了句,泪水慢慢从他眼角滑落~某女心被什么揪了把,那一刻,她觉得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也愿意去闯一闯!她就不信,这世上会有神勇特警去不了的地方! 转身往屋外走去,小宫女带着苦瓜脸跟着,女皇陛下又要去冒险啦,这可如何是好! 某女抬腿往她今天上午的第三站柔妃处进发,为什么说是第三站呢,因为第一站去了太学院,见了冷修罗推荐给她的算术老师---青萝‘小姐’?她就不明白了,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干嘛要扮个女人? 她对他的箭术倒是蛮佩服的,至于算术她自问根本就没学的必要,她一个堂堂现代人,几何函数解得溜溜熟的人会要个古人教数学?太丢现代人的脸啦! 可这个家伙出奇的认真,更是执着得令她侧目!也不知道他怎么鼓动俞伯牙的,弄得伯牙儿居然亲自送她到太学院的大殿(也就是御花园旁一个专门供女皇陛下学习各种本领的地方,有练武场,练靶场,还有骑马场...很像现代的健身俱乐部。)连哄带骗非要她好好学习。她貌似听话的猛点头,等俞伯牙转身离去,就琢磨着怎么逃课。 青萝老师很敬业的从数字‘一’开始教她,一直教到‘三’。她有了主意,这个朝代的数字写法还是某女见过的正常写法,她想起了一则寓言故事,于是在青萝同学教到‘三’之后,她就聪明的表示,她已经全部学会了。 然后青萝老师疑惑的问:“陛下真的都会了么?” “当然!”某女点着脑袋认真道,心里一条作弄人的虫子开始蠢蠢欲动! “那你写五十给我看。”青萝凝视她温和道。 “好的!”某个傻孩子天真的点头,在纸上一横一横画了起来,边画边掐手指头,忘了后,又开始重新掐手指头...半个时辰过去了,抬起头来很无辜的朝泫然欲泣的青萝老师来了句:“美女姐姐,这张纸不够写。” “陛下~”可怜的青萝说完这两个字后,再也说不出第三个字,两条长眉毛如两条纠结的虫子爬在他脸上,嘴唇不规则的哆嗦着... “小宫女,美女姐姐不舒服,快叫人扶他下去休息吧。”某女傻傻吩咐完,站起来挥挥衣袖,摇摇摆摆的远去。青萝呆呆看看她的背影,又低头看看她画的无数道像蚂蝗般密布在白纸上的横线,表情堪称纠结的经典! 抬头看看天空过于耀眼的阳光,转入水清柔的寝宫。幽妃在他的身旁守护着,当看见某女伟岸的身影出现在床榻边时,蓝色身影站起来施施然向她行礼,她傻傻看他一眼咧咧嘴,目光落向床榻上的水清柔。 他仍是昏迷不醒,不过气色比昨天好多啦,看来白无常的救治方法有效?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醒?刚才暗卫们偷偷回报,他的母亲水无痕已经八百里加急赶到京城郊外。看来是专门为了他受伤的事来的,暗卫们还说,天下正流传着一个谣言:水清柔意图行刺女皇陛下,被患了失心疯的女皇诛杀在宫闱。并说这谣言是由南疆传来,至今已经流传了好几天? 看来敌人在行刺事件发生前,已经将谣言散播到了南疆,所以水无痕才会如此神速的赶来京城!南疆重臣不等女皇传召就私自回京,这可是大罪!而且她拥有天下二分之一的兵权,她若有心颠覆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他...太阳老高了呢,他还在睡懒觉么?”某女看着幽妃的琥珀色眸子傻傻问。 “陛下,您怎么到这里来了?兰侍卫呢?”幽妃凝视她浅笑着温和问。 “哦,她跟朕躲猫猫,朕还以为她躲到这里来了呢,对了,你看见她吗?嘿嘿。”某女傻笑,她叫小宫女去办件重要的事情去啦,为了避免幽妃对她蓦然出现在柔妃寝宫的怀疑,她编了个符合她傻瓜身份的烂理由,事实证明,越烂的理由从傻子嘴里说出来就越令人信服! “陛下,臣妾没瞧见。”幽妃浅笑了下温和答。 “哦,那朕去别的地方找找,嘿嘿...”某女说完就屁颠屁颠的跑出水晶宫,心里开始疑惑幽妃为毛会出现在水清宫?要是玉妃在,她倒是可以接受,可幽妃,他应该跟柔妃不熟才对。 某女跑到门口,看见明妃正斜靠在栏杆上打盹?刚才进去的时候没看见他的呀?他是什么时候来的?疑惑的眨巴着眼睛从他身边越过,这宫里的妃子们现在一个比一个怪,越来越看不懂,还是小心为妙!提起群裾一角,打算快速奔跑~ “陛下,您要去哪里?”一个慵懒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眨巴几下眼睛,恢复白痴表情,慢慢转身来了句:“美人姐姐,你想陪朕一起玩吗?” ------ 今天就更少些吧,嘿嘿,好歹赶了一章!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十二章火焰林的绿发男 沧海明月还是不习惯她的无厘头,嘴角又开始不停抽搐,不过比前几天好多了,大约一分钟后,在某女差不多没了耐心打算转身离去时,他终于控制住了唇角肌肉,成功的拉出美丽的弧线笑得僵硬道:“陛下,钟子期在哪里?” “呃~~~”某女翻着白眼拖长尾音,心里估摸着他问此话的目的,“应该在睡觉,早上叫她起床她动都不动!” “陛下说的是真的?”明妃那双惺忪睡眼蓦然睁得有些大,似乎睡意全无? “嗯哪。”某女傻傻点点头,懒小子唉,不管你是什么目的,姐留个谜语给你猜哈!见明妃张着嘴半天没说话,她就转身蹦蹦跳跳的走远...待到僻静无人处,忙停下脚步伸手抚住胸口,尽管她的伤口恢复神速,但在她的剧烈蹦跳下,还是会很疼! “陛下?”小宫女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来到坐到石凳上休息的某女身边,神色忧虑的看着她,陛下的气色好差哦,是伤口又痛了么?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某女低声问,扭头看着小宫女稚气而关切的脸,笑意从心底涌出,跟着爬上嘴角,继而嘴也越裂越宽,这小宫女无论何时看起来都是让人打心眼里觉得顺眼,觉得舒心! “嗯,您真要去吗?”小宫女噘嘴,担忧全部挂在脸上。 “当然,走吧,我们去禁园。”某女低声跟她耳语后,牵着她的手往那座荒芜的宫殿走去,小宫女趁她外出的时间,偷偷探出了位于禁园下的一处暗道和密室,那条暗道居然可以通向宫外,而密室则位于暗道的中间位置,里面点着人鱼的长明灯,墙壁上描绘着美丽的古代仕男图,个个栩栩如生,美妙绝伦。 只是这密室里除了一张石桌和石凳外,再也空无一物,四周若隐若现貌似有四扇石门,可细一看,那些门就像壁画上的景物门一样,是雕刻上去的,并不具备打开的功能?头顶雕刻着稀奇古怪的星象图,某女没找到一处熟悉的星座?寻思这个时代的星空跟她过去的时空是不一样的? “陛下,您看什么呢?”小宫女也跟着她的目光看。 “这星象图是描绘天空的吗?”某女疑惑的询问。 “不知道,奴婢看不懂。”小宫女老实答,应该是赫连女帝留下的,她只是看得懂头顶最东面描绘的那把剑,不就是画的玄女剑么?只是为什么赫连女帝会在浩瀚的星图旁画上一把剑呢? 某女总觉得这图有古怪,低头交代了小宫女几句,换上小宫女带来的身轻如燕衣,仔细研究了翻火焰林的方位,推测了下有可能碰到的意外状况,背上长绳和几样工具,经由密道来到宫外。如今是大白天,她这样贸然的出去太醒目,再则她的伤口不宜剧烈运动。 小宫女送她到出口处,怎么都不肯松开她的手,一副要哭的样子,某女抱了抱她笑嘻嘻道:“别担心,朕一定赶在晚宴前回来。” “陛下?”小宫女想回抱她,某女已经一跃而起消失在阳光下,留下一个小黑点给泪流满面的小宫女。她难过了很久,最后慢慢转身往回走,陛下交代她通知朱照熙今晚绘制一张星空图出来。 她苦着脸无奈的叹息,朱美人因为早上冲撞陛下,现在还在安庭(后宫夫侍犯错被关禁闭的地方)被皇后娘娘罚抄男戒一百遍,唉,男戒那么长,也不知道他抄了几遍啦!抄死他也活该,谁让她碰陛下伤口的! ------------ 火焰林在皇城的南边,根据医不死的描述,他的师父是从东边的林子巧施轻功进入,七天后从东南边的林子爬出,出来后不着寸缕,浑身被多处烧伤,只留下一句林子正中央生长着一株千年奇珍红灵芝,只是它被万焰包围,无人能过得去,他就是想采摘那株那棵能够起死回生、济世活人、延年益寿的仙草才被烧伤的。 某女在空中观察了那片火红的林子很久,踏着树冠的枝头从南面而入,因为那里从空中看,有条绿色的飘带,直接通向林子中央。只不过最南边是悬崖峭壁,一般人无法翻越那里,故而也无人能发现那条绿色带!空中侦察的好处就是多啊! 绿色飘到消失后,落到地面,前面果真出现了一片‘火海’?火红的树冠下,连树干也是火红的!这是虾米树啊?脚底滚烫的温度传来,偶的个神,这地面温度也太高了吧?她忙跃回绿色的树冠顶,自觉不去碰红色的树,那上面的温度估计也不低。奇怪,这么高的温度这树是怎么存活的?而且地上还开满了火红的大花朵,活像现代的大王花,只是这花不但不臭,却还出奇的香? 这气味令人晕眩,她忙掏出了古代她自制的防毒面具---多层纱布过滤罩蒙在鼻尖,看着林中最火红的树木环绕下的那棵唯一绿色的大树,那上面长了株紫红色的大‘蘑菇’!那就是医不死说的能救活荷妃和水清柔的灵芝么? 可无论从哪个方向过去都有一百米距离,她站在这么远的距离都热得汗流浃背,真飞跃过去还不被烤焦了么? 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转,想起了消防员常用的一招,拿打湿的辈子蒙着身体,可短暂阻止身体被烧伤,可这林子里哪有棉被啊。先把自己打湿再说吧? 飞跃至五里外的绿林中的小溪,迅速将自己的衣服打湿,伤口处跟着传来钻心的痛,偶的个神,这溪水是冰水!冷得刺骨,忙飞身上岸,想去岸边的奇怪植物上扯几片比人还大的绿叶包裹住身体,这样就不怕火烫了哈! 抬手费力拽下一片大叶子,发现四周的树叶瞬间张牙舞爪向她袭来?那叶子还发出了咔哒咔哒貌似啮齿类动物磨牙的声音?这是毛树啊?手被一片树叶夹中,丫丫个呸的,还真疼!难道这是食人树? 忙扔下树叶往上飞跃,可跳到一半,就愣住啦,一片大树叶夹缝中居然长出了绿色的毛发?不对呀,下面怎么还会有两只‘脚’? 拔出白龙对着树叶一通狂搅后,树身流出许多绿色的汁液,大片的绿叶随之飘落,那片长绿毛的大树叶重重的掉在地上,跟着叶片慢慢张开,某女跟着睁大了眸子,偶的个神,那里面居然包裹着一个人,一个绿色长发的美丽男子! 要问她为毛一眼就能看出是个男人啊,道理很简单,因为他什么也不穿,除了那绿油油的长发披散在身体四周,她看不到一片人们称之为衣服的东西!难道他的衣服被消化了么?他是谁?又是怎么进来这里的?某女脑海里差不多转动着十万个为什么?蹲下身体,伸手探向他的高挺鼻子,想看看他是否还有呼吸? 那双狭长绿眉毛下的长睫毛掩盖的眸子在此时缓缓睁开,某女差点变成真白痴,这个美貌的wawa居然长着绿色的眸子,碧绿碧绿的,跟她身上的碧绿珠一个颜色的,非常清澈,不含任何杂质。此时那双绿眸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眨都不眨!某女试着跟他讲话,想问清他的来历,好送他回家,可惜嘴巴都快讲干了,也没见他吐出一个字,只是愣愣的看着她,像是看什么稀奇物品似的? 算了,天色也不早啦,她还得‘采蘑菇’,荷妃还在等着这蘑菇救命捏! “wawa,你在这里等我会儿,我去摘下林中的蘑菇就来接你一起出去,千万别乱跑啊!”某女觉得这绿毛男可能耳朵有毛病,要不怎么她讲了半天,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难道是被家人遗弃的么?唉,先别想这些,办正事要紧,某女看了眼仍然睁着绿眸子盯着她的他,拣起几片绿叶往身上一披,准备往火焰深处飞去~ 绿毛美男却在此时直直站了起来,一把拽下她手里的绿叶,牵着她往林子中央奔去... 御宴宫已经灯火通明,宫奴们紧锣密鼓的忙活着,上酒上菜上糕点和美味蔬果...小宫女在密道进口处焦急的翘首期盼,她的陛下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事啦?这可如何是好?早知道哪怕耍泼在地上打滚,也不让她去什么火焰林! 凤藻宫里俞伯牙盛装打扮着,今晚他这个天宇国的国父将亲赴宴请爹亲娘家的使臣,马虎不得!额头的伤口用华冠遮去,光洁的脸颊和亮丽的容颜展现在铜镜里,他满意的卷唇道:“小四,陛下来了吗?” ------------- 寂寞了很久,又收钻石了哈,谢谢亲的钻石!告诉亲们,支持博爱天下的人居然猛增至一九九人,这数字很养眼哦!嘻嘻...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十三章歌舞宴 御宴宫里歌舞升平,国师跟俞丞相主持着大局,摄政王并未参加宴席?俞伯牙端庄的坐在主位偏左的位置,眼眸不时看向右侧的帷幕,盼着某女能够蓦然出席在宴席间。 朱雀国的主使是朱雀国的瑞王爷耶律静雅,国君耶律静君的妹妹,年方二十,生的美貌无双,肌肤雪白,真正的美人坯子,那一双深邃的秋水瞳眸最是撩人,看一眼能勾魂,殷红的唇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更有着致命的诱惑,无论男女,只要看她一眼,都无法忘怀那张风华绝代的脸。 传说她武功盖世,号称朱雀国的战神,文治武功都不在耶律静雅之下,去年跟白hu国边疆一战,大获全胜,争夺得城池五座,在国内赢得了不少臣民的拥戴。 此时她的一双美目似笑非笑的看着俞伯牙,眸子幽深似乎在传递什么信息给他,他则微微端庄颔首,从容的将目光移向她身旁的两位副使,她们是瑞王爷的左右手,一个是文官轩辕西兰,一个是武将南宫燕,均是双十年华,风华正茂的年纪,眉宇间的谈笑风流丝毫也未做掩饰。 她们的目光也总爱投向上座的俞伯牙,今晚天宇最出色的男子无疑就是他啦,无论容貌气度,均是无人能及的!一颦一笑总能牵动许多人的心,真不愧是一国之后啊! “皇后殿下,请问贵国的国君为何至今尚未露面啊?”南宫燕朝俞伯牙遥遥拱手一拜找了个话题发难。 “陛下有些事需要处理。”俞伯牙微笑着答。 “恕本使直言,贵国这么做,似乎有怠慢我等之嫌。”轩辕西兰白玉样的脸煞是动人的凝视俞伯牙也跟着借题发挥,她们可都是朱雀国响当当的人物,焉能不博美nan一顾? “轩辕使节说哪里话?朱雀跟天宇历来交好,天宇岂有怠慢之礼,吾主女皇陛下确实因要事耽搁,还望使节稍安勿躁!”俞伯牙沉声回了她的话,眸子不卑不亢的盯着轩辕西兰。 “哼,都一个时辰啦,还说不是怠慢?明明不把我们瑞王爷放在眼里。”南宫燕不满的哼哼。 “南宫将军,我们的陛下很快就会过来的。”俞丞相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朝她沉声道,“先欣赏下天宇特意为诸位使节准备的歌舞如何?” “哼,你们天宇的歌舞能比朱雀的好?”南宫燕瘪嘴有些蔑视。 “唉~~~南宫将军,我们看看也无妨。”耶律静雅轻轻一抬手,轻描淡写的来了句,丝毫也不隐藏语气中的无所谓?好像看不看都可以? “陛下驾到。”宫娥的高声唱喏声落,高渐离一身明黄常服步履匆忙登场,边走边抹汗,丫丫个呸,她今天差点回不来...刚回宫,气都来不及喘一口,就急忙赶来啦,还好,还好,总算赶上晚宴了哈!唉,真是的,她的伯牙儿也不等她一块儿来? “参见女皇陛下万岁万万岁。” “参见天宇女皇陛下,女皇陛下万岁万万岁。” “伯牙儿。”某女对她们随便挥了挥衣袖,快速往他走去,感觉脚弯处似乎被什么击打了下,身体失重往前扑倒?没顾得上看谁对她用损招?身体离地已经非常近~ “陛下?”俞伯牙惊呼,许多大臣们抽气的声音清晰可闻,她们的尊贵陛下居然在这样的国宴上当众摔倒?这成何体统! “陛下小心。”一旁的小宫女充当肉垫托起她的身体,她才避免了最狼狈的嘴啃泥,只不过下面的小宫女就遭殃啦,她的陛下双手撑到她的胸部,全部重量压在那里,疼着呢!某女飞快爬起来,嘿嘿傻笑一声,跟着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小宫女的胸好硬哦? “陛下。”俞伯牙来到某女身边,擦拭她额上的冷汗热汗关切道。 “你怎么不等我?对了,刚才的歌舞好不好看?”某女摸着他的脸颊傻乎乎道,尽管她刚才死亡线上回来,她依然不想让他操心。 他嘴巴张了张,眸子深邃扫视了宴席上众人一眼,有些微羞涩也有些微尴尬的牵着她的手,扶着她坐上象征至高无上权利的宝座。今晚是她病后第一次公开款待外国使节,而此宴关乎天宇今后的安危,她这种状态真是令人担忧啊! “你也坐。”某女傻笑着牵他手让他坐在身旁,眼神始终锁定在他的脸上,今晚盛装的他真不是一般的动人,看得她都舍不得移开眼睛。 下面席位上的众人也目光一致的看向高高在上笑的貌似没心没肺的某女~耶律静雅从她出现,目光都没移开过,这就是传闻中是个傻子的天宇女皇么?从身形上看,她很高大嘛!明明相貌堂堂透着威仪,却被嘴角的傻笑遮去无数风采?据传,她已成功请出赫连女帝的玄女圣剑,一个傻子有这样的能力吗? 某女被她盯得难受,将视线从俞伯牙身上移开,装着无焦距的茫然扫视众人一圈,只一眼就看清楚了目光来源,偶的个神,这女人真美!她就是耶律静雅,那个朱雀国的瑞王么?眉宇间那股英气在无声宣告,她是个极难对付的人!两国一旦开战,她绝对会是个劲敌! “嘿嘿...”某女刚想开口发表傻子高论,冷修罗已经抢先一步朝某女启奏:“陛下,为欢迎朱雀使者来访,该上歌舞啦。” “歌舞?好,朕也想看,嘿嘿。”某女兴奋的闪烁着大眼睛,她正好趁着歌舞间隙好好观察下众人,顺便算算是谁刚才偷袭了她? “上歌舞。”一旁的俞丞相大力拍了拍巴掌。气势宏大的歌舞拉开序幕,青一色身材高挑的男子粉衣广袖蒙脸出场,跳的舞有点像现代的阿拉伯热舞,左右穿插,舞动男子的阳刚,舞姿刚劲中也带着轻柔... 某女咧嘴欣赏着歌舞,其实心里已经很快的算出了那个偷袭她的人的方位,那个人是耶律静雅左边那个南宫燕?瞧她现在都还在得意的奸笑?美女将军是吧?我会找机会收拾你的! 抬头侧脸看了看站在一旁苦着脸的小宫女,看来刚才把她弄痛了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也在痛着呢!唉,今天出去,伤口又裂开了捏! 看见下面的冷修罗边看歌舞边喝酒,她身旁坐着位帅气英俊的二十来岁男子,他表情冷淡堪比冷修罗?他会是她的夫侍么?两个那么冷的人生活在一起会有共同语言么?或者说无语就是他们的共同语言?难怪她那天去国师府没见过他,想必他那天正在某个地方冷清呢! 再将目光投向俞丞相的身侧,她的眼睛一下瞪得老大,她身边坐着的不就是玄衣墨舞么?他真的成了丞相的夫侍啦?后者那张阳刚脸此时正好侧了过来,对上她的目光时,眸子有些错愕,但更多的是读不懂的幽深!她眨巴几下大眼睛,冲他咧嘴傻笑了下,喝了口杯中酒,目光移向别处... 捕捉到耶律静雅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身旁的俞伯牙,某女心里窜出一大串酸泡泡,一股火气窜到她的胸口,你个什么王来着,哪有这样赤果果的看着别人老公的?!手一把搂住貌似专心看着歌舞的俞伯牙,见他视线投向自己,立刻傻笑着喂他喝口酒,他羞涩的笑了笑,拿帕子擦拭下唇角,低声嗔怪道:“离~这是国宴呢。” “嘿嘿...这酒好喝。”某女放下酒杯傻乎乎的笑着,用手点了点他的鼻子,顺便将他揽进怀里,眼神有意无意瞄了眼耶律静雅,她果真别开脸低头喝酒去啦! 歌舞场中一抹熟悉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修长的身影,那矫健的舞姿,那飞舞的水袖,那双熟悉的美目,那如墨的三千烦恼丝,不是那日失踪的武大郎又是谁?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见他舞动的水袖越来越快,漆黑的眸如今有些涣散,但却多次投向一旁的耶律静雅,水袖里的手动了动,移动舞步向她不断靠拢? 他的眼神怎么那么像悬崖上刺杀她时的样子?不良的预感浮上脑海,难道,他要刺杀耶律静雅?他仍被敌人操控着么?松开怀里的俞伯牙,快速起身站了起来,她必须阻止这件事! 傻笑着走向台阶快速蹦进舞者中央,假模假样的学他们跳舞,左转一圈,右跳几步,实则快速的靠近武大郎,如果她猜得没错,他的右手里,正握着把锋利的匕首。目标很明显,刺杀耶律静雅,不管成不成功,都能成功挑起两国战争,而他本人将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很快他已旋转至耶律静雅桌前,朝她献媚的一挑眉,开始动手给她敬酒?某女也快速跟了过去,假意没站稳,将他撞出老远摔倒在地!跟着傻傻跑过去,假意扶他起来,又一个没站稳,扑倒在他身上,其实已经重重的点了他的昏睡穴。 小宫女跟着飞快的来到她身后,关切的扶起她,她则想继续扶起地上的武大郎,只是他已经不醒人事啦! “小宫女,他怎么叫不醒?”某女傻傻问。 “许是病了,奴婢带他回宫让太医瞧瞧。”小宫女猜透了某女的意图,招呼出侍卫打算将他带回内宫。 “陛下,这样带一个舞伶回宫恐怕不好吧?”俞伯牙来到某女身边出言阻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十四章歌舞宴2 高渐离看着她的亲亲老公俞伯牙,再看了看地上蒙着脸的武大郎,仍是没法放下对呆子武大郎的牵挂,咧嘴傻笑道:“伯牙儿,他病了捏。” “陛下,他乃微臣府上的舞姬,还是由微臣带回去治疗比较妥当。”冷修罗快速来到某女身边请求。 某女面上未做任何表示,心里早就炸开了锅,这么说,武大郎极有可能是冷修罗指派来行凶的,她就是幕后主使?她就是那个藏在暗处的敌人? “国师,这位舞姬舞姿优美,但不知叫什么名字,容貌如何呀?”俞丞相站了出来不轻不重的来了句,眼神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地上直挺挺躺着的武大郎。 “他叫媚娘,是府里新近从民间请来的舞姬。”冷修罗身边的冷面帅哥走了过来沉声道。某女差点没被他对武大郎的称呼雷得抽风,他叫武大郎已经够经典啦,现在还被人叫为武媚娘,武则天要是听见这个名字被用在遥远不知名时空的男子身上,说不定会从陵墓里爬起来抗议! “你是?”俞丞相看着男子姣好的面容勾唇淡笑。 “在下白君忆。”白衣男子不卑不亢的颔首答。 “原来是白修士。”俞丞相脸上笑意融融,目光刻意在他脸上多停留了片刻。 某女疑惑的看着白君忆,这个朝代的修士也就是道士,是不能结婚生子的!那他怎么可能是冷修罗的夫郎呢?难道说冷修罗在爱情的强大力量支持下已经冲破封建礼教的层层束缚,娶他做了老公? 再说白君忆此时已经低身去扶地上的武大郎,冷修罗则在一旁眸子深邃的盯着地上的武大郎? “慢着,本相倒很想见识下这位媚娘的风采。”俞丞相也跟着蹲下去掀武大郎的面纱?某女忙跨步上去,抢先一步抱起地上的武大郎,他的面纱揭不得,大郎那天当众行刺钟子期,有弑君之嫌,他的容貌也在那天被许多人看见。这面纱一揭,大牢的门就会瞬间为他打开。 “陛下?”很多声不解的声音?某女全当是耳边风,咧嘴傻笑了笑道:“嘿嘿...朕喜欢看他跳舞...以后每天要他跳给朕看。” 这下没人敢争了吧?她可是堂堂女皇陛下唉!眨巴几下大眼睛,拔腿就要回宫。 “陛下,还是奴婢送他回去,您这里还有使节要款待呢。”小宫女主动请缨,吩咐侍卫将武大郎接了过去,也不知怎么回事,大郎离手的刹那,面纱居然神奇的滑落? “慢着。”朱太尉恰好看见了他的面容,站起来沉声道。 “他是朕的,谁也不许抢。”某女见状赶紧拿出小孩子争糖果的派头,横在他们两之间,小宫女趁着这空挡赶紧带领着侍卫们拔腿就走... “陛下?”朱太尉看着某女眨得飞快的傻乎乎大眼睛无奈的叹口气,看来陛下是想护着他?只是这样做安全么? “嘿嘿...朕还要看歌舞。”某女见目的达到便不理会朱太尉,反剪双手笑得无邪的朝愣在一旁的俞丞相来了句。说完就牵着举止仍然端庄,眼神却不太高兴的俞伯牙走回上座坐定。老公生气了哈,在他脸上吧唧下当是安慰。 “离~”他娇嗔的看她一眼,脸跟着有些红。 “嘿嘿...”某女见他害羞,傻笑出声。宴席上的几百双眼睛看着他们俩大秀恩爱,表情千奇百怪...女皇陛下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哈! “丞相,怎么还不上歌舞啊?”司马春改不了为女皇陛下‘分忧’的毛病。 “切,天宇的舞蹈不过如此,不看也罢。”南宫燕瘪瘪嘴讥诮,舞差,舞姬更差!舞没跳完就晕死一个! “你们那个...鸟国的舞蹈很好看吗?那你为朕表演一支看看。”某女笑得天真表情纯真,很有孩童风范。 “女皇陛下,本使是武将,不是舞姬。”南宫燕被气得猛翻白眼,碍于礼数又不敢太过放肆,这个天宇的女皇不知道让武士献舞是对武士最大的侮辱么? “呃???武将?舞姬?不都有个舞么?怎么不会跳舞?”某女坐在上座挠着脑袋疑惑的眨着眼睛问,底下的天宇大臣们心里既为她们的女皇说的话高兴,又为她们女皇陛下的话担心!看来,她们的陛下是傻子的事从今后是瞒不住啦! “本使是行军打仗的堂堂女子,不是跳舞的无知小男人。”南宫燕忍不住口出狂言,不过她这句话一出口,立马博得四周众多大臣的夫侍们的冷眉相对,有的干脆朝她猛丢白眼,嗤,可惜了那副人模狗样的好皮囊!这么看不上男子,那你别从你爹亲的肚子里爬出来,从你娘亲的肚子里爬出来呀。 “燕!”耶律静雅知道她的话太有失水准,立刻出声呵斥,只不过还是迟了。要知道,今晚的宴席上可是男女比例出奇的平衡。 “大人,奴家身子不适,就不陪你款待那个什么鸟国的使者啦。”朱夫郎率先站起来挥挥衣袖告辞,其他许多大臣的夫郎纷纷效仿,一时间宴会上乱糟糟。 “不会跳舞就早说嘛,省得回家跟你爹娘说朕为难你。唉,没劲,朕也身体不适,伯牙儿,我们回宫吧。”某女从宝座上站了起来,兴致索然的用倾斜成四十五度角的眼神蔑视的看了眼南宫燕,打算回宫,一堆事还在等着她捏! “女皇陛下,南宫将军出言莽撞,还望海涵。”耶律静雅站起来歉意道。 “美女姐姐,你说话真好听,你是想为朕跳舞吗?”某女咧嘴看着她笑嘻嘻道,谁让她没事老盯着她的伯牙儿瞧,就算是表姐弟又怎样,据她所知,古代多的是近亲结婚。 “女皇陛下!”南宫燕气不打一处来,她怎么能让瑞王为她献舞?轩辕西兰脸上也绷不住有些白,这个傻子女皇还真是会戏弄人! “本王愿为天宇女皇陛下献舞就当是为南宫将军的失言赔罪,但本王有个不情之请。”耶律静雅沉声道,本来往外走的大臣夫郎们全都停下脚步,朱雀的瑞王为女皇献舞,这可是稀罕事,美女跳舞,不看白不看! “嘿嘿...你说真的?”某女笑逐颜开,牵着神色忧虑的俞伯牙重新落座。 “当然,本王说话从来说一不二。”耶律静雅说此话时,眼神却看向俞伯牙? “那快跳啊。”某女笑得无邪,伸手握住低头不语的俞伯牙的手。 “本王想请贵国皇后殿下吹箫伴奏。”耶律静雅大胆的说出自己的条件。 她家伯牙儿会吹箫?她怎么不知道? “皇后殿下乃千金之躯,岂能为你伴奏。”俞丞相扫视瑞王一眼沉声道。 “瑞王殿下也同样是千金之躯。”轩辕西兰站起来沉声附和,他们家瑞王当众跳舞,天宇皇后伴奏,本来就是极相称的事! “伯牙儿,你会吹曲儿?”某女笑呵呵的看着他,想着改天叫他吹给自己听,至于今天,还是免了吧! 俞伯牙凝视她微微点点头,他在这一年里不止一次在她面前吹奏过,只是她好像每次都没记住,就像以前总是记不住他的名字一样! “嘿嘿,那我们回宫,你吹给朕听。”某女兴奋的扯起他,准备撤退。想要她的伯牙儿伴奏,做梦去吧! “陛下,这就是天宇的待客之道?”瑞王挑眉凝视某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样子有些下不来台? “陛下,瑞王愿意献舞,皇后殿下伴奏理应无妨。”冷修罗站出来出言。 “呃,国师,你也长得很漂亮,想必很会弹琴,就由你给瑞王伴奏吧。”某女恼怒她的言语,感情不是叫你老公伴奏是不是? “如此甚好!”江太尉跳出来附和。 “本国师---不会!”冷修罗憋屈了半天总算回了句话。 “嗯?那你会干什么呀?”某女不解的眨巴傻眼,她暂时已经将冷修罗归为敌方人员。 “陛下,臣妾愿为瑞王伴奏。”俞伯牙捏了捏某女的温暖手掌沉声道。 “呃?”伯牙儿,你怎么能答应呢?你是我老公,天宇的堂堂皇后殿下捏! “如此甚好!”江太尉又赶紧附和回来,刚才她是口误,为此肯定得罪国师啦,得想办法纠正回来! “但不知瑞王殿下想本宫吹奏何曲?”俞伯牙端庄而优雅的询问站在那里的耶律静雅。 “江岸月。”瑞王一字一句说出这三个字,俞伯牙脸色微变,但很快用微笑掩饰过去。 一刻钟后,换完长袖浅粉丽装的瑞王走进宴席中央,跟俞伯牙对视一眼,后者吹起了悠扬的曲调...瑞王则随着节拍优雅起舞... 这首曲子有点像《长相思》,曲调优美缠绵,像是一对青年男女在月下互诉衷肠?海誓山盟?舞者跟演奏者的配合也是天衣无缝,心有灵犀? 某女斜靠在宝座上欣赏着一曲一舞二人的表演,浑身哪儿都酸痛,一会儿觉得她家伯牙儿跟耶律静雅的关系不简单!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多虑啦...整个人若坐针毡,觉得跳舞的瑞王特别碍眼,巴不得她尽快消失才好。 “江岸明月年年照,怎奈月下无故人!”舞罢的瑞王高声吟诵了句,俞伯牙收起玉箫交到旁边的小四手里,礼貌的朝瑞王颔首道:“瑞王殿下好舞姿!” “瑞王殿下好才情!”冷修罗站起来夸赞耶律静雅,她收回看向俞伯牙的盈盈秋眸低头谦虚道:“哪里,远不及皇后殿下的箫声动听!” “还有节目没?朕好困。”某女靠在椅子上讪讪的来了句,她家伯牙儿的箫声确实好听,可惜听众多了些!最主要的是,还多了个伴舞的! “奴家愿为陛下抚琴一首。”底下的玄衣墨舞站起来低头行礼,看不到表情。 “墨舞,此乃国宴,不可造次!”俞丞相出言阻止。 “呃~那就听听吧。”他的琴声某女在不久前听过,还有点水平。既然主动请缨,想必是很想弹给她听? “谢陛下!”墨舞坐定后,身后的贴身奴仆摆上古琴,他再看了眼高高在上的某女,纤指轻拨,美妙的琴声荡漾开来... ------- 今天若无意外,会再补一更!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十五章妃子的差别 宴席上所有的人的眼球和耳朵都成功的被墨舞的琴声吸引,高渐离也不例外,想必他那天在丞相府里演奏并未用上真本事?从今天的表现来看,他的琴技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弹奏的曲子有点貌似《春江花月夜》,唯美的旋律,唯美的面容,玄色的衣衫映衬他如雪的肌肤,相得益彰,曲美人更美!以至于他的曲子弹完很久,众人都还没回神! “嘿嘿...好听!”高渐离率先鼓掌,其余的人跟着反应过来也用掌声夸赞,除了俞丞相,她应该跟刚才的某女皇心情一样,不喜欢自己所中意的男子被别人觊觎? “谢陛下夸赞!”玄衣墨舞站起来向某女谦恭行礼,明亮的黑眸直直看向她? “你想要什么赏赐?”某女笑得无邪的问,只要她给得起,她绝不吝啬! “墨舞!”俞丞相在他说话前来了个话前提醒,似乎想阻止什么? “奴家要什么赏赐,陛下都会给吗。”墨舞不理会俞丞相的话,来到女皇宝座前温和道。 “呃,嘿嘿,你想要什么?”某女好奇的问,想他也应该不会要什么刁钻的东西吧? “那么陛下是答应啦?”他凝视她温和问,黑色的眸展现灿烂笑意。 “说吧。”某女大度的来了句。 “奴家想进宫看看柔妃殿下。”他提出自己的要求。 “墨舞,你已是本相的夫郎,今天必须跟本相回去!”俞丞相沉声道,脸色有些泛青? “你干嘛要看凶妃?”某女眨巴大眼疑惑的问。 “他跟奴家自小要好,听说他病得不轻,奴家理应前往探视。”墨舞凝视某女温和答。 他是真的跟柔妃熟,还是另有缘由呢? “离~”俞伯牙捏紧她的手指对她摇摇头,看来他不同意墨舞入宫?为什么捏? “那个...”某女想说还是改日吧? “陛下?”您可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墨舞不饶她?他干嘛那么执着的要见柔妃呀? “那就见见吧。”某女傻笑着咧咧嘴,说话不算数可不是她的风格!何况只是见一面,能有什么事? “陛下?”俞丞相跟俞伯牙同时出声抗议,不过话已出口,收不回来,某女只能歉意的对俞伯牙眨眨眼,别那么小气啦,他只是看看柔妃,又不是要留在宫里,不会影响我们夫妻关系的,嘿嘿... “好困哦,伯牙儿,朕可以回宫睡觉了么?”某女看了眼宴席上兴致盎然的众人,也不知他们会折腾到什么时候?她的每一分钟都很宝贵,可不想耽误在这种浪费光阴的宴会里! “那陛下先回,臣妾待宴席散去再回宫可好?”俞伯牙扫视众人一眼,朝她温和道。 某女看了看坐在下面的大美人耶律静雅,后者也正用幽深的目光看着俞伯牙?看来还在打她老公的主意? “不嘛,朕就要你陪。”某女牵着他的手耍起孩子脾气。 “皇后殿下还是陪陛下吧,这里有本国师跟俞相,不会有什么事的。”冷修罗看了眼瞎闹的某女,眉头微微皱了皱,将视线移向别处! “那就有劳国师啦。”俞伯牙牵着某女的手缓缓起身,堂下众人山呼万岁,跪送他们离席。 后面赶来的小宫女领着玄衣墨舞也往后宫走去,俞丞相追到殿外,对墨舞沉声道:“墨舞,记得你对本相的承诺!” 玄衣墨舞扭头凝视她淡淡道:“丞相大人,墨舞曾经说过,自古好男不侍二夫,现在仍是一样!” 俞丞相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目光变换着色彩,唇角慢慢绽放彼岸花的冷媚笑意?右手紧握成拳,扭身返回宫宴殿! --------- 今夜星云密布,一丝风都没有,身穿身轻如燕衣的某女抹了抹额前不知是疼出还是热出的汗珠,一闪身进了水晶宫,如今这里更像是个临时医院!已经住了三位重量级的病人,水清柔、荷妃、武大郎也就是媚妃。小宫女偷偷告诉她,大郎是中了离魂针,所以才会迷失心智,不过医不死拒绝治疗? “你,你还活着?”蒙着脸的医不死激动的看着她道。 “废话,你死我也不会死!”某女没好气的来了句,总是咒她死?他的心肠干嘛那么黑? “你的伤重不重?快给我看看?”医不死话没说完,手已经伸到她胸口? “喂?你干嘛?”某女警惕的退后一步,不习惯医不死忽然过度的关心。 “你干嘛那么大反应?不看就不看,我还不想看呢!”医不死不满的唠叨,丢了很多记卫生眼给她! “武大郎呢?”某女不理会他的啰嗦,直接问她关心的事。 “那个舞姬吗?”医不死没好气的反问。 “他是媚妃,别老舞姬舞姬的叫。”某女沉声纠正,她不喜欢别人用蔑视的词语称呼他。 “月舞媚心?”医不死喃喃来了句。 “你说什么?你认识他?”某女忍不住疑惑的追问。 “没有,只是在哪儿听说过。”医不死慌乱的答了句。某女不想深究,她的时间紧! “听说你不肯为他治疗?”还是改不了无良医生的品行么? “你来这里句句不离媚妃,怎么也不见问芙蕖的事?”医不死沉声抗议。 “对了,他怎样?”某女凝视他沉声问。 “现在想起来问啦?”医不死翻翻白眼,同样是妃子,怎么待遇差别这么大? “快说。”某女没耐心跟他磨叽,她还要去城外见水无痕。 “你不会自己去看吗!”医不死无奈的翻翻白眼,实在是他现在就直挺挺的躺在她面前的床上。 某女扫视一眼床上脸色恢复些血色的荷妃,心里总算好过些,看来死不了啦!也不枉费她豁出性命才得来的灵芝! “媚妃在哪里?”某女将话题重新拉回武大郎身上。 “躺在里间呢。”医不死撅嘴不高兴的答,她干嘛总是对媚这么上心啊? 某女匆忙走进内室,低头看了眼貌似睡的香的武大郎,为他捋了捋滑落的被子,将他外露的手轻轻放进被窝。医不死在一旁一直呆呆的看着,眼神或迷茫或疑惑惑惊奇... “你能治好他吗?”某女扭头看他一眼沉声道。 “需要几味药!”他本来想赌气的来句‘不能’,看见她深邃的眸子后,马上转了话语。 “快把媚妃治好,否则我饶不了你!”某女丢下这句话,一闪身消失在他面前。 总是这么来无影去无踪的,临走也没留句好话给他?他容易吗他? ----- 呵呵,还是赶了章,亲们包涵!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十六章夜太漫长1 城外某座院落,高渐离跃到最高的房顶,想稍作休息。丫丫个呸的,她可能天生就是劳碌命,即使现在做了女皇也一样,得带伤坚持工作,最要命的是她没办法确定自己还要这样奔波多久? ‘嗖’的一支箭从她耳边飞了过去?紧跟着传来一声苍劲有力的女声:“何人夜闯此地?” 话音落,一名四十几岁的白衣中年女人出现在院落中央,身材魁梧,相貌威严,某女估计她十有八九就是水无痕,冷妖孽的亲亲娘亲。她的身后跟着一名拿着弓箭的妙龄女子,想必刚才这一箭是她射的?箭法跟人一样漂亮呀! “在下钟子期,今晚前来是想见见水大将军。”高渐离也不含糊,直接道明来意,飞身跃下房顶来到院中,黑暗中呼啦啦出来几十名黑衣人,瞬间将她围住? “这里没什么水大将军!”她身后的妙龄女子警惕的看着某女道。 “遥儿,不得造次!”中年女人沉声呵斥。 “娘亲?”妙龄女子不高兴的跺脚。 “你就是传说中的女皇陛下身边的那位武功盖世的高人?”中年妇女朝黑衣人挥挥手,她们均自动退回到她身后。 “不敢当,这位想必就是水将军啦?”某女爽朗道,她天生就喜欢结交性格豪爽的人,无性别区别。 “果然够胆量!”水无痕沉声夸了句,她此次前来共带了一百精锐,全部埋伏在这座故人很久前废弃的院落,随时提防意图夜探此地的不明人员。她此行虽然隐蔽,但这么多的人员,想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基本上是很难的!二 “将军过奖,只是将军此次回京似有不妥啊。”某女讲话也不遮掩。 “钟公子有何指教?”水无痕眼神深邃看着她沉声道。 “指教不敢,只想问问将军,可想见见柔妃?”跟爽快人打交道就是用爽快对爽快,这样效率高嘛! “你...柔儿现在情况怎样?”水无痕神色有些焦急。 “他还好。”只是一直昏睡,用尽了办法他就是不肯睁眼睛! “此话当真?”水无痕沉声追问,紧走两步靠近某女。 “将军不信?”某女坦诚的看着她道。 “你能带我去见柔儿?”水无痕认真道。 “将军请。”她也不想再耽误时间。 “请!”水无痕也爽快,只是她的手下全部担忧的站到她身边,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某女,似乎觉得她特别不可信?水无痕朝她们摆摆手,以她的阅历,看人应该是比较准的! “娘亲,女儿想~”水清瑶看来是想一起去? “将军若信我,应该先安排你的手下现在火速乔装离京。”高渐离说出自己的想法,暗卫们能发现她的行踪,朝中其他势力应该也能! “你到底是何居心?”水清瑶不放心的冷声吼。 死丫头,样子长得跟柔妃真像哈,连性格都像!无奈的摊手,她是有居心的,从大的方向说,她不想天宇国内乱,从小的方向说,她想保住现在的家,保住现在家里的所有成员,尤其是她的伯牙儿。 “我只想天宇太平。”轻轻叹息一声答,这是个美好的愿望,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瑶儿,你带领她们先行撤离,待为娘见过你哥哥后,再来与你会合。”水无痕沉声做出安排,就跟某女施展轻功往皇宫赶去... ------ 某女跟水无痕气喘吁吁的经由密道赶回凌霄城,将水无痕假扮成老宫娥悄悄来到柔妃的寝宫,小宫女自动去了门外放哨。水无痕一看见水清柔苍白的脸就哗啦啦掉泪,捧着他的脸哭:“柔儿啊~” 他的身边这几夜,除了门口众多的侍卫守护,更暗中指派了十名暗卫守卫!她不想他再有闪失啊!某女此时也看着他毫无生气的脸,忽然就很怀念他冷着脸骂自己‘傻子’、‘白痴’的情形...跟着又暗骂自己疯了,哪有人会喜欢听人骂自己的? 水无痕的哭声弄得她也想跟着哭,不过忍住了。小宫女刚才悄悄说,摄政王此时就在偏殿里探望芙蕖,她的宝贝二儿子!小宫女还说,这是俞伯牙特许的? “娘亲。”总不出声的冷妖孽这回低声吐词儿啦!某女耳尖,听见后那个激动啊,简直超过了水无痕,飞快的跑到塌边道:“死小子,你终于舍得醒啦!” “钟-子-期。”他侧脸一字一句的呼唤。 “死小子,还记得我名字。”不枉费姐想法设法救你,手不由自主握紧他的另一只没被他娘亲握着的手。 “柔儿,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水无痕抹了把眼泪好不容易插了句话。 他看着他的娘亲轻轻摇头,冰冷的眸子如今带着春天般的温暖?看得某女有些发呆,他现在的眼神真好看! “跟娘亲回南疆将养些日子好吗?”水无痕对他疼爱道。 啊哦,他娘亲要接他走么?某女紧张的看着水清柔,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很紧张他娘亲的这句话?按说,这很符合她之前精简后宫的计划的! 水清柔抬眸看了眼某女,再环顾四周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钟公子,你能不能回避下?”水无痕用征求的目光看着某女。尽管放心不下,但终究还是几步一回头的往殿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摄政王一瘸一拐的向柔妃这边走来?她到这里来干什么? “钟子期?你没死?”她瞪着大眼看着某女,语气相当的不友善! “摄政王大人是不是很失望?”某女冷声回敬。 “你的命还真大啊哈?”她眉毛皱了皱从鼻子里哼哼,抬腿就要往里闯? “站住!这不是你该去的地方!”某女伸手挡住她的去路。 “本王只是想表达下做臣子的对柔妃殿下的关心而已!”厚脸皮的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向来是她的惯用伎俩。 “唉,不必啦,你请回吧。”某女沉声来了句。 “钟子期,你有什么资格阻挠本王看望柔妃---殿下?”摄政王高傲的对她挑眉。 “摄政王,你又有什么资格看望柔妃殿下?”某女将脸靠近她,眼神冰冷的盯着她,黄鼠狼给鸡拜年说的就是她吧? “本王这里有皇后殿下的懿旨。”摄政王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色的卷轴,在某女眼前晃了晃。 “不可能!”斩钉切铁的否决,伯牙儿怎么会这么做! “不信,你自己看!”摄政王将圣旨往某女手里一塞,颇有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派头盯着某女?她眨巴几下眼睛,打算还是看看再说!她这里刚打开卷轴,摄政王已经一闪身迈动前腿往里闯~ “摄政王,你不能私闯后妃寝宫!”小宫女连忙阻拦住她的脚步。 “那她呢?”摄政王用手指向从宫内低头走出来的水无痕? “你怎么能跟她比?”小宫女脱口而出,丝毫没考虑过说这句话的后果。 “嗯???”摄政王的大眼开始喷火,在这后宫,她的权力还比不过一个宫娥? “唉,兰侍卫的意思是,王爷你怎么能够降格跟一个宫娥做比较!”某女连忙打了个圆场,用身体将摄政王看向水无痕的视线阻断。 “杨嬷嬷,你这边请。”某女再来了个侧转一百八十度,将水无痕遮挡在身体左侧,朝小宫女使了个眼色就领着水将军匆忙离去... “你怎么这时候出来呀?”某女在宫殿一角对水将军沉声道。 “末将有急事要办。”水清柔低声回答。 摄政王对着她们二人的背影眨巴着疑惑的眼睛?小宫女连忙站到她面前沉声道:“王爷,您该回啦,要是被陛下瞧见就不好啦!” “陛下在里面?”摄政王大眼睛闪了闪道。 “您说呢?”小宫女站直了身体沉声来了句,就当为自己壮胆,但愿抬出女皇陛下能够镇住摄政王,要不就糟糕啦! 摄政王看看小宫女,再看看尽在咫尺的内宫大门,犹豫了两秒,最后姿态很高的来了句:“本王刚想起来,今晚还有要事要办,柔妃殿下本王就不见啦!” “那么王爷您走好!”小宫女求之不得,马上躬身相送,巴不得她走得越快越好呢! “嗯!”摄政王高傲的哼哼了声,走出两步又折回来?小宫女的心马上提到了嗓子眼儿,要穿帮了吗?陛下不在这里捏?她该怎么办?满天神佛这回会帮助她吗? ------------ 亲们觉得水清柔是否会选择离宫呢?水无痕匆匆离去又是为了什么呢?很久都没人给我留言咯,好想念哦!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十七章夜太漫长2 “刚才那个嬷嬷是谁?”摄政王折回小宫女身边威严的来了句。 “呃?杨~嬷嬷啊。”小宫女差点被她问倒,不过好在她的临场反应能力一向不错。 “怎么那么面熟?”摄政王低声嘀咕了句,往她们身影消失的方向再狐疑的看了看。 “呵呵,王爷您以前是这宫里的常客,这宫里的人您有印象也是自然的。”小宫女的话恭敬中带着嘲讽,要不是最近英明的女皇陛下治她几回,她还不定多嚣张呢! “哼!”摄政王对她瞪圆了眼睛,想要发作,小宫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朝摄政王不咸不淡来了句:“王爷走好,奴婢不送,陛下离不开奴婢,奴婢得去陪她啦!”说完大摇大摆的往宫内走... 摄政王看着她扬长而去有恃无恐的背影,眯了眯阴险的大眼睛,在心里低咒了几声转身讪讪的离去,暂时还是不要跟那个傻子正面为敌的好!想着按辈分,傻子是她儿婿也应该叫她声岳母,总算暂时寻回了些安慰。一瘸一拐的在宫奴的搀扶下往水晶宫外走...暗处,一双眼睛紧张的看着她的背影离去,抬手在额上抹了抹,似乎在说:偶的妈呀,吓死偶鸟! 小宫女听得她拐杖远去的声音,抹了抹额前的吓出的冷汗,悄悄的摸回门边,对暗处的暗卫低声耳语了几句,四名黑色的身影顿时消失在摄政王前行的夜色里。在这宫里,任何风吹草动,今后都不能逃过她的眼睛! --------------- 某女返回水晶宫时,体力已经严重透支,她刚才又抽空去了些地方,为明天正式在朝堂上接待朱雀国使者做好充分准备。 “陛~钟公子!”小宫女战争柔妃寝宫外看着她苍白的脸忍不住颤声道。 “扶我回御书房。”她附在小宫女耳边低声道。 御书房里小宫女神情紧张的为她清理着伤口,嘴里不停的唠叨,眼泪也跟着凑热闹。她的伤口裂开啦,像小孩嘴样的张着,没有十天半个月肯定是愈合不了的! “您就不能把事情交给奴婢和暗卫们来做吗?”小宫女边责怪边抹去流老长的眼泪鼻涕,也真是的,从她好后,自己都不知跟着哭了多少回啦? “有些事,你们做不了。”某女咬牙吐了句大实话,今晚的事他们确实做不了。低头看了看胸前的伤口,看来今晚别想去伯牙儿那里啦。 “朱太尉夫妇走了吗?”回宫后,小宫女领着玄衣膜舞去见水清柔,她则被俞伯牙锁在身边寸步不离。多亏朱太尉夫妇尾随而来,恳求皇后殿下让他们见见宝贝儿子朱照熙! 俞伯牙欣然答应,叫小四将仍在抄《男诫》的大美人宣了过来。朱夫郎看见熙宝后,马上心疼的捧着他瘦了一圈的脸道:“熙宝啊,几天不见,你怎的如此瘦?是不习惯宫里的生活么?” “爹亲,孩儿挺好啊。”朱大美人却在唇角露出深深的梨涡笑嘻嘻?貌似在皇宫非常开心? “那是不习惯宫里的饮食?”朱夫郎继续追问。 “孩儿吃得挺好的啊。”朱大美人保持永恒的美丽微笑。 “是不是想爹娘啦?是的话就叫你娘亲奏请陛下恩准你回家住些时日。”朱夫郎关切的捧着他的脸不放。 某女竖起耳朵听,巴不得朱美人快些答应,跟他爹娘回去,她好省点心,早上被他撞得伤口又重新处理了遍,痛着捏! “爹亲,孩儿已经贵为陛下的美人,怎么能回家住?”照熙宝宝这句话说得太有水平啦,某女嘴角开始抽筋,也不知道他干嘛非留在宫里? 小宫女返回凤藻宫跟他一碰面就气不打一处来。话说,陛下吩咐她去给他布置任务时,他正手脚并用的用四肢表演高难度的画技,至于《男诫》他是半个字都没写!还理直气壮的来了句:“我又没犯错,抄那玩意儿干嘛?”为了那个傻子,他才不这么掉价呢? “你还想不想见钟子期?”小宫女也很会抓重点。果然见他将心思从他的大作上抬了起来,眼神晶亮如星辰的看着她道:“恩公肯见我?” 小宫女终于看清了他那鬼画桃符的大作,偶的个神,他居然把陛下画得这么丑?眼睛很大,嘴巴超大,还流着不止三尺长的口水?好脾气的她火气一下窜到眉毛手叉腰大声呵斥:“你竟然敢这样丑化陛下,我看皇后殿下罚你抄《男诫》实在是太轻了!” 气冲冲的往外疾走,手跩紧了拳头,如果不是看在陛下疼他还有打小跟他一起长大的份上,她早就会照着他的鼻子来一拳。气死了,真是气死她啦,他怎么可以把亲亲女皇陛下---她心目中的女神如此丑化!别人能忍她不能忍! “你去哪里?你不是说恩公想见我吗?她在哪里?...”朱大美人跟在她身后不停追问。 “她再也不会见你啦。”小宫女转身狠狠的大声吼,死熙宝想考验她的忍耐力吗? “为什么呢?”朱大美人不知死活的追问,没理由的呀。 “因为她讨厌你!”小宫女口不择言挑最伤人的词语攻击他! “你胡说!”朱大美人激动的一步窜到她面前,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 “我胡说,你知不知道,她最喜欢女皇陛下,她要是知道你把陛下画成这幅模样,还会来见你才怪!”小宫女激动的瞪着他,她有充足的理由指责他的! “恩公怎么会喜欢一个傻子呢?”他气愤的反驳,他仔细看了傻子几天,论相貌她没有任何一个夫侍漂亮,论才智她简直是白痴! “你才是傻子呢?”你傻她都不会傻!什么眼光啊,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人,这世上应该没几个人有陛下聪明,也没几个人有陛下那么情深意重。 “你,你为什么要维护那个傻子?”朱大美人气愤的追问。 “哼!”懒得理你,再说下去,她绝对百分百会再揍他一顿。一甩袖转身气冲冲往外走。 “喂,你,我要见我恩公。”朱照熙从她身后拉住她的袖子。 “抄完两百遍《男诫》,画一百幅陛下的真容画像再说。”小宫女甩开他的手狠狠丢了句话,继续往外走。 “喂,你有什么资格罚我?”朱大美人肯定不服气啦,她凭什么比皇后陛下罚得还重? “就凭我是她唯一信任的人!”这句话够威胁力了吧!这种对陛下大不敬的人,不惩罚他,陛下今后怎么立威? “你又不是她,她怎么会听你的?”朱美人负隅顽抗。 “不信,你就试试!”小宫女皱眉吼完,大踏步离开,将高渐离交给她的任务抛到九霄云外。 朱美人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无奈的跺脚。宫里传闻,小宫女跟他家恩公关系素来要好,她今日这么说想必不是空穴来风!他该照她说的做吗? 这下跟小宫女一对眼,立马就矮了一截,她罚他的功课还差得远捏!看她现在的架势,绝不会跟自己透露恩公的事啦? “小宫女,跟朕出去玩儿。”某女对没给朱美人好脸色看的小宫女傻傻来了句。也不知他们俩怎么回事?整的跟仇人似的?他的爹娘都看着小宫女呢,这么做有失大家风范哦! “是。”小宫女求之不得领着某女往外疾走,省的看见他就气血翻涌! “离?”一直不言语的俞伯牙追了出来,似乎不放心她离开自己身边? “嘿嘿...我去玩。”她傻笑着解释。 “今晚...回来吗?”他犹豫着问,明媚的脸上带着丝红晕。 “呃~~~我如果不打瞌睡就回来。”肯定回不来了,她身上的伤口还没好捏,这可真让人无奈啊啊啊!心里哀叹声声,脸上却得维持永远的微笑,好艰难哦! “离?”俞伯牙似乎还有话说,某女快速的抱了抱他,在他唇上吧唧下,就转身蹦蹦跳跳走啦...唉,要是她的心也能跟她的背影看起来一样无忧无虑就好啦,可惜恰恰相反! 思绪回到为她包扎伤口的小宫女脸上,心里仍是放不下俞伯牙~ “皇后歇了吗?”某女沉声问。 “呃~~~”小宫女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 “怎么啦?”某女一下坐起来紧张的追问。 “暗卫们说,皇后殿下正在召见朱雀国的瑞王~”小宫女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 “什么?”某女快速的溜下床,鞋没顾得上穿就要出去,被小宫女拽住。 “陛下打算这样去见皇后吗?”某女看了看自己一身白色中衣,淡淡的血迹从里面渗出。她若这样过去,万一伯牙儿要她留下来怎么办? -------- 俞伯牙为什么要私自召见耶律静雅?高渐离过去后又将看见和发生什么事呢?敬请亲们期待...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十八章夜太漫长3 月亮很快就要到满月啦,这个朝代没有中秋节,但却会过跟中秋节差不多的节日---拜月节!也是象征家人团聚汇聚一堂的节日。 某女一身黑衣踏着月光一路飞跃到凤藻宫的屋顶,心里别提多急啦,伯牙儿跟耶律静雅的关系但愿别像她猜测的那样,她会伤心欲绝的! 手指微微颤抖,鼓足勇气才揭开房顶的琉璃瓦。偷窥是不对的,尤其有抓奸之嫌的偷窥,她对自己的行为很唾弃,可又忍不住这么做。 “今晚的皇后殿下果真不是一般的美呀。”下方传来摄政王的声音?某女疑惑的眨着大眼睛,这个晚了,那个该死的摄政王怎么还在这里?那个耶律静雅呢? “摄政王请自重。”俞伯牙冰冷的声音? “怎么,还在本王面前假装正经?”摄政王边嘲讽边瘸着腿逼近他? “摄政王,你什么意思?”俞伯牙退后一步冷声呵斥。 “俞伯牙,你是不是在怪本王坏了你跟瑞王的好事?”摄政王又逼近一步沉声道,脸上开始渐渐闪现猥琐的笑意?看来耶律静雅已经走了?这个摄政王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居然敢调戏她的伯牙儿? “摄政王,你少含血喷人!”俞伯牙继续后退怒斥道。 “看来被本王说中了,心虚了是不是?”那一堆黑色的肥肉继续向他靠近。 “摄政王,你最好别逼哀家!”俞伯牙沉声低吼。 “本王就逼你啦,你能把本王怎样?杀了本王?”摄政王颇具威胁性的对他步步紧逼。 “你,你别以为哀家不敢!”俞伯牙冷声道。 “来呀,快来呀,有本事马上杀了本王!”说完就扑向俞伯牙?某女一闪身就要窜到俞伯牙身边。 “啪!”一声巴掌的脆响传来,跟着传来摄政王恼羞成怒的声音:“俞伯牙,你竟敢反抗本王?” 吼完再次扑向俞伯牙,某女快速窜到俞伯牙身边,将气得发抖的他护在身后,对着摄政王就狠狠的甩出几巴掌,眼见着她的脸变成猪头,待她不支倒地,再飞快的抽出白龙匕首幻化成剑,就要刺向她的胸口~ “慢着,钟子期,你无权杀本王。”摄政王用手护着脸对某女颤声道。 “是嘛,我也觉得杀了你太便宜你!”某女声音也像冰河的水般森冷,剑尖轻挑,挑断了她那只完好的左腿的腿筋,摄政王大声惨叫,她又快速的挑断了她的右脚筋,又是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某女红着眼快速挥剑去挑摄政王的右手,她倒要看看,断脚断手的摄政王还如何为非作歹,调戏她的伯牙儿? “啊,住手!”摄政王哀嚎道,拿眼睛狠狠瞪着俞伯牙:“你敢袖手旁观?” 某女才不理会她的言行,手腕一用力,摄政王又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够了,钟子期!”俞伯牙对某女冷声道。 “为什么?”他又为摄政王求情吗?这个人早该千刀万剐,如果是个男人,她一定第一时间阉了她! “她不该死在你手里。”俞伯牙迎着她愤怒的目光冷声道。 “但她却会废在我手里!”说完再次挥剑去挑摄政王的左手筋。 “住手!”俞伯牙大声怒吼,小四跟小七等一大帮宫奴听见吼声,全部闯了进来,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摄政王,再看看神情冷峻的皇后,跟眼神冒火的某女,全部不知所措的愣在那里? “小四,你带领几个宫奴送摄政王回宫,小七,把钟子期给我抓起来!”俞伯牙沉声吩咐。 某女气得就差没吐血,眼神痛苦而无奈的看着他,心里有条被捏碎了的虫子在无力的挣扎~ 小四带着人架起一摊烂泥的摄政王,小七则傻愣愣的站在一旁,钟子期可是这宫里极为受人尊敬的人,是许多人心里的神,他的皇后殿下要把她绑起来,他能弄清楚为什么吗? “还不动手?”俞伯牙对小七冷吼,他为难的看着都在盛怒中的二人,比那石头缝中的草还受煎熬呢! “俞伯牙,你太过分啦!”某女气得硬着嗓子说完这句话就飞身窜上屋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月亮啊,请借我个地方哭泣先!某女飞上高空泪流满面,终于明白了一个叫‘心碎’的词的含义! “恩公~”朱照熙抬头看着她快到月宫的身影在下面大声喊,她今晚的影子好凄凉,他好想陪在她身边呀! 幽妃被他的呼唤声吸引出来,也跟着抬头往上看,幽深的眸染上奇怪的色彩,她还活着么?能飞那么高,看来身体已经康复啦? “你去哪里?”幽妃再转脸时,只看见朱美人匆忙离去的背影。 “安庭。”他要完成铁心兰惩罚他的功课,到时叫她没理由阻拦自己见他的恩公!越想脚步就迈得越快,幽妃在他身后微微的摇摇头,皇后哥哥不是已经不罚他了吗?他还去那里干嘛? ------------ 某女一口气奔到郊外的紫竹林,想独自生生闷气,只是烦闷了半天心情丝毫也未见好转。于是拔出白龙幻化成剑在林间狂舞起来,剑法开始非常凌厉,到后面没力气时,就变成了她曾经学过的一段剑舞,黑衣翩跹像夜空下狂舞的黑蝴蝶,别有一番诱人风情。正舞得欢,耳边传来悠扬的萧声,她索性踏着萧声的节奏而舞... 舞得累了,便循着萧声找了过去,拐过密集的几片竹林,来到竹林深处的一处草堂前。只见草堂前的石桌旁的石凳上坐着一名正在专心吹萧的男子,只见他白衣胜雪,墨色的发丝简单的用发带束在脑海,长眉弯弯斜飞入鬓,闭着的眸子很长,瓜子脸尖下巴,殷红的唇在月光照射下仿佛两片黑玫瑰花瓣,气息平稳的吹着悠扬的曲子,丝毫也未受某女闯入的打扰? 某女看了他半天也没什么特别反应,帅锅嘛,她家多的是!她就是被心爱的帅锅气得出宫吹冷风的! “你这酒味道怎样?”某女转而研究他放在石桌上的一坛酒,人们都说解救消愁,她想试试! 可惜白衣男子当她不存在?不反对就是同意!她扒开酒坛子的封盖,一股幽香飘了出来~她闻了闻,差点没流口水!来这里一段时间啦,还没好好的喝过几杯酒呢? “想动我的酒,得用好歌词来换!”一支玉萧横在酒坛上方,阻止了某女喝酒的进一步行动!眼睛却并未睁开,这份从容淡定,语气客气中带着不客气,不容拒绝!她大眼睛转了转想了想,有了! “来呀来杯酒呀,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呀,西边黄河流!”她虽然五音不全,唱这几句还是潇洒得可以的,起码没变调! 那帅锅睁开了他那双星月般明澈的眸子,整张脸在这双眼睛的衬托下变得鲜活起来,就像传说中的画龙点睛!某女略微失神了下,对他憨憨的咧嘴笑了笑。 “你的歌词很奇特,可以请你喝一小杯。”男子说完用玉萧将酒坛一挑,将下方的小酒杯慢慢注满,看得某女张大了嘴巴,用玉箫当手倒酒,绝活,百分百的绝活! “好酒!再来一杯!”某女喝完后赞道,这酒比那天她跟明妃拜堂时喝的酒还要好! “可以,把刚才这首歌唱完!”男子的声音别提多好听,某女心里叮咚叮咚敲,这世上怎么有说话这么好听的男人! “先让我再喝一杯。”某女讨价还价,估摸着自己要把这首歌嚎完,半滴酒水也别想讨到! 男子一个潇洒的转坛子动作,用长手将酒坛盖住,星月般美丽的眸子直直看着某女,一副你不唱就没酒喝的神情! “好吧!”某女叹口气,都说唱歌能消愁解闷,唱唱又何妨,大不了就当自娱自乐一回!反正她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她,今晚一别今后永不相见,出糗就出糗! 道不尽红尘舍恋 诉不完人间恩怨 世世代代都是缘 留着相同的血 喝着相同的水 这条路漫漫又长远 红花当然配绿叶 这一辈子谁来陪 渺渺茫茫来又回 往日情景再浮现 藕虽断了丝还连 轻叹世间事多变迁 爱江山更爱美人 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好儿郎浑身是胆 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人生短短几个秋 不醉不罢休 东边我的美人 西边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 不醉不罢休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某女这回大概是因为喝了点酒的缘故,唱歌居然唱得字正腔圆?更奇怪的是,她唱到第二段时,白衣帅锅居然可以用萧声为她伴奏? “敢问兄台大名!”帅锅将酒坛递给她,笑意倾城! “相逢何必曾相识!”某女接过酒坛豪气的来了句,抱着酒坛痛快的喝了几口酒,“来,你也喝!” “说得好!”男子接过酒坛打算斟到酒盅里,看见某女朝他咧嘴笑,觉得自己似乎却了豪气,也一抬手抱起酒坛潇洒狂饮... “兄台可否再为小弟吟唱几首词曲?”他一口一个兄台,令某女想起了深宫中被施了迷心咒的武大郎,伤口跟着就有些痛! “你叫我高渐离吧。”某女朝他认真道。 男子一愣,但很快就扯动薄唇笑了笑,她报的假名还真有意思,他也不说破,微笑着道:“高兄,在下夜倾城。” 果然倾城,人如其名!某女笑了笑,暂时放下心头的烦恼,吟诵起李白的《将进酒》... 他们边喝边唱(她唱他吹萧),直到月上中天再东斜... ---------------- 作者语:这一晚,她又惹麻烦啦!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十九章本山大叔的题目 太阳哎,你能不能慢点升?某女迎着朝阳往皇宫急奔,心情比昨晚更糟糕!至于原因,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御书房门口,各路夫侍侯在门外,小宫女苦着脸看着他们。昨晚陛下整晚未归,她都快担心死了,却还得堆着笑脸给各位娘娘们做解释,陛下最近累坏了,偶尔睡睡懒觉也无可厚非,请大家稍安勿躁!再说,陛下不开门她也没办法! “陛下是不是出什么事啦?不能把门撞开吗?”玉妃忧虑的提议,皇后不在,这里就他级别最高,也最有发言权! “不,不会的!”小宫女底气不足的解释,心里七上八下的! “万一呢?”幽妃在一旁沉声来了句。 “没有万一。”幽妃,你可千万别乌鸦嘴呀! “你怎么知道?”玉妃沉声追问,今天的小宫女表情真叫人疑惑! “总之,陛下不会出事的。”小宫女苍白的辩驳。 “怎么回事?陛下怎么还没起?”俞伯牙仍是昨晚的着装,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众夫侍中,身后跟着托着明黄龙袍的小四,看来他昨晚连夜为陛下赶制了件龙袍。 “参见皇后哥哥!” “参见皇后娘娘!” “兰侍卫,陛下呢?”俞伯牙朝众人挥挥衣袖,径直走到跪在地上的小宫女身旁沉声追问。 “还在睡呢?”小宫女惊慌的回话。 “你不是说陛下跟钟子期在一起吗?她怎么也不提醒陛下起床?”她的紧张令俞伯牙不得不起疑! 小宫女嘴角抽筋,可惜他们是同一个人,陛下哎,您在哪里?她现在该怎么办呀? “把门撞开!”俞伯牙沉声吩咐,宫娥们立马抱来大木头,做好撞门的一切准备~ “怎么这么吵?”某女打开房门貌似懒洋洋的抱怨,实则是她已经累得筋疲力尽鸟,汗湿的中衣刚换下! “陛下?”众人齐齐下跪,俞伯牙也要屈膝行礼,某女连忙捏紧他的手,牵着他往书房内走去。她算想明白啦,为了那个摄政王,他们夫妻不值得闹得那么僵的,再说,夫妻哪有隔夜仇啊!唉,要是她昨晚就想明白就好啦,某女纠结中... “离,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俞伯牙拿起她换下后没来得及藏的中衣追问。 “那个...那个...”某女翻着白眼答不上来。 “皇后哥哥,会不会是...”玉妃来到他身边凑到他耳边低声耳语,末了闪着含羞带怯的蓝眸嗔怪的睨视她一眼,跟着脸就有些红,俞伯牙也脸红了红,跟着就有些白? “离,你昨晚是不跟钟子期...”他好像也不好意思问? “啊?”有没有搞错?心里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可惜对象另有其人,让她深刻的体会到,什么是酒后乱性!这个成语她曾经以为这辈子都会离她很遥远,不料昨晚跟这个词毫不客气的面对面! “启禀娘娘,陛下早朝迟了啦!”小宫女壮着胆子插了句话,陛下再被考问下去非露馅不可! 俞伯牙这才停止追问,走到她身边为她穿衣,没穿两下,身体就往后倒去?某女眼快手快,一把将他接住,顺势搂在怀里~ “伯牙儿!”大声惊呼,抱着他往床边跑,将他轻轻放下,摇晃着他焦急的呼唤... “快宣太医!”幽妃沉声道。小宫女急忙一闪身奔往水晶宫,前去叫医不死... -------- 某女来到朝堂时,已经日上三竿,群臣似乎准备了一肚子牢骚放在眼睛离?她也没办法,伯牙儿晕倒了嘛!她最少得等他醒来不?女皇也是普通人一枚! “陛下,大将军水无痕不经召唤私自回京,还请陛下降旨责罚!”江太尉第一个站出来进言,朝堂上马上炸开了窝。 她料定今天早朝必定会有人跳出来揭发此事,果然不出所料!她倒要看看,都有谁会对此事反应激烈? 群臣各抒己见,某女将她们的态度一一记在心里,可她最在乎的还是冷修罗的态度,今天早朝,她几乎一言不发? “陛下,朱雀国使者已在殿外恭候多时,水将军之事可稍微押后处理。”俞丞相沉声启奏,脸上始终维持她的招牌似笑非笑! “丞相,水将军事关重大,岂能押后?”江太尉沉声道,许多大臣表示附和,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 “那依太尉之见,又当如何?”俞丞相挑眉冷声问。 “应该马上降旨治水无痕的罪!”江太尉紧咬不放? “可有证据表明大人所言属实?”冷修罗侧脸看着江太尉。 “只要派人前往城西十里夜家老宅,就可以看到她跟她的近百亲随!”江太尉沉声举证。冷修罗眉毛一挑,正要回话,外面低头快步走进来一个侍卫跪地启奏: “报~殿外水清遥少将军求见女皇陛下!”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本来对江太尉的话半信半疑的大臣,这下就有些愕然啦。 “将军?”某女貌似对此很感兴趣?“会打仗吗?” “当然!”朱太尉附和一句。 “叫她进来。”水无痕怎么还没走?难道她临时改了主意么? “遵旨!”侍卫得令出去,没多久,一身戎装的水清遥出现在大殿上,那一身英气引得众人侧目,只见她从容不迫的跪拜行礼启奏:“陛下,末将此次未等传召回京,实因家母跟家父思念柔妃殿下心切,还望陛下跟诸位大臣体谅!” “呃~~~将军,不必多礼。”某女孩子气的装腔作势来了句,眼见着水清遥的眉毛也像两条长虫子在跳舞!唉,连纠结的样子也像哈,不愧是俩兄妹! “陛下?”江太尉感觉自己精心准备的慷慨陈词,到此刻全部变成了放屁,顿时不甘心的来了句。 “你爹娘想柔了吗?”某女故意再用孩子气的语气追问。 “...是!”水清遥憋半天才吐了一个字。 “想接他回家?”某女用孩子逻辑追问,心里别提多紧张,水无痕昨晚匆匆离去,就是为了追水清遥?让她回来接水清柔么? “爹亲听闻家兄身子不爽,特遣末将前来迎他回家静养些日子。”水清遥顺势说出此行的目的,原以为今天进朝堂少不了一番磨嘴皮子,没想到这个陛下居然这么‘善解人意’? “陛下,不可!”朱太尉站出来沉声反对,她自然知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 “人家爹妈想他了捏?为何不可?朕也想朕的爹亲和娘亲,要是他们在这世间该好!”某女也拿出自己的观点,虽然很无奈,可如果水清柔真的要走,她也不会阻拦的。再说,如果水无痕打定主意要谋反,又岂是留住柔妃就能改变的? “陛下?”朱太尉抬眸讶异的看着她,俞丞相跟冷修罗也眸子幽深的盯着她?都说傻子心思简单,为何她最近总会令她们猜不透? “朕回宫问问柔妃,如果他乐意,你就带他回家静养。”某女尽量用孩子气的开心语气对水清遥咧嘴笑,心里的纠结只有自己知道! “谢陛下!”水清遥眸子露出兴奋的色彩,想不到事情这么顺利! “陛下,您该传见朱雀国使者啦!”俞丞相沉声提醒。 “昨晚不是才见么?干嘛还要见?”某女傻愣愣的问,脑海里浮现耶律静雅的美丽容颜,天,她要是自己的情敌,那就糟糕鸟,她自问相貌气质统统不如对方,自卑呀!灰常的自卑!而且自己好像还经常干些‘沾花惹草’的事?传闻那家伙不光洁身自好,还从不近男色? “昨晚是设宴款待,今日是觐见,这是国与国之间必有的礼节!”冷修罗看着她一副提不起兴致的样子不咸不淡的进言。 “没劲!最讨厌这个礼那个礼啦!”某女貌似不悦的手托腮嘀咕,睨了眼左侧摄政王空出的空地,翻了个白眼,这下胖大嫂该消停很久了吧? “宣吧宣吧...”不耐烦的挥挥衣袖,坐没坐相的斜靠在龙椅上。不多会儿,侍卫领着三位大使入朝,耶律静雅率先献上礼单,南宫燕呈上她们女皇的国书,轩辕西兰则呈上一本小册子? 这些东西很快呈到某女手里,她横看竖看,貌似没看懂,其实是看得很懂,礼物没啥稀奇的,都是些珠宝首饰,而且为数不多,倒是轩辕西兰呈的小册子令她很是纳闷? “你们朱雀国这么穷吗?送这么点儿东西?”等小宫女唱完礼单,某女讪讪的来了句,声音不轻不重,仅够朝堂上所有人都能听得见! 两位副使刚要发作,耶律静雅站出来沉声道:“传闻天宇国女皇陛下聪明过人,可否帮本王解下小册子上的题?” “什么呀?小宫女,给朕念念!”某女傲气道,那题目她看过,不就是现代的奥数题吗?她看一眼就知道答案,可她不能说呀! “甲乙两人在河边钓鱼,甲钓了三条,乙钓了两条,正准备吃,有一个人请求跟他们一起吃,于是三人将五条鱼平分了,为了表示感谢,过路人留下10两银子,甲、乙怎么分?”小宫女念完后作死的眨着眼睛,这道题看起来简单,可答案好难哦! “呵呵,几条傻鱼怎么值这么多钱?”某女疑惑的扎眼,夺过小册子左看右看,小宫女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手指在上面比划了几下...群臣开始不停的担心,这么难的题目,她们都一时半会儿做不出来,何况她们那‘聪明过头’的女皇陛下哟! “小宫女,这种题何用朕来算,你直接告诉她们答案!”某女扯过小宫女说着众人都听得见的悄悄话。 “甲得八两,乙得二两。”小宫女试着说出答案,其实她心里也没底。 三位大使全部睁大眼睛看着小宫女,脸上写着四个字:‘难以置信’! 欺负她是傻子是吧,现在轮到她回敬她们啦,借本山大叔的春晚题试试:“朕也出道题,树上骑个猴,地上趴个猴,共有几个猴。”某女故意咬着手指头在数字上出语有些含糊? 她们三位面面相觑,南宫燕试着给出答案:“九个?” “钟子期说,世上的傻子都会这么回答!”某女摇头晃脑的叹口气,一副你是傻瓜的经典表情,末了加一句:“小宫女告诉她们正确答案。” “两个!”小宫女转动眼珠给出答案。 “对,就是两个,你真聪明。”十足的表扬口气,众大臣貌似松了口气,这一回合,好歹她们的陛下胜了? “你使诈!”南宫燕沉声指责。 “唉,那个什么燕,自己不聪明就不要装撒!”某女撇嘴不屑道:“不服气是吧,那朕再出一题,听好啦,树上挂着八只鸟,射下一只,还有几只?” “七~”南宫燕刚想说出答案,被一旁的轩辕西兰立刻握住嘴? “一只都没有。”轩辕西兰给出肯定答案。 “呃~~~钟子期说这世上傻得没救的人通常会这么回答。”某女翻翻白眼一副为谁悲哀的表情? “小宫女,还是你来答。”某女叹息一声,将任务交给小宫女,她这回不慌不忙道:“就是七只!” “为什么?”轩辕西兰恼怒的追问。 “因为鸟是被挂在树上的笼子里的!”小宫女自由发挥,只要给出跟她们不一样的答案就行啦! “你...”轩辕西兰也想指责某女使诈,却被耶律静雅制止啦?群臣脸上挂上胜利的微笑,看她们女皇陛下的眼神又多了些赞许。 世上最挫折的事不是输给一个聪明人,而是输给一个傻瓜!这种打击有时会比原子弹爆炸的威力还要强!某女傻笑着看着耶律静雅,还有什么招尽管放马过来! ---------- 下一集里,柔妃到底何去何从?关心他的亲们可以留言! “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十章别亦难1 “女皇陛下,本王这里还有一份礼单,只要您达到我主女皇的要求,这里面的所有礼品都是您的。”耶律静雅貌似心平气和的出言? “哦?还有礼物吗?干吗不一起拿出来?”某女貌似兴奋的示意小宫女去接帖子,想看看这个朱雀国的女帝到底打什么算盘? 没多久,小宫女将帖子递给她,她继续假装看不懂,实际上已经将里面的物件看了个一清二楚,果然是大礼:光夜明珠就有十颗,另有珍珠宝贝无数,再就是她们号称的镇国之宝朱雀石(一种极其罕见的红色宝石,传闻这次进献的是这种宝石中最大的一颗。) “那些东西好吗?”某女又将嘴巴凑到小宫女耳边讲众人都听得到的悄悄话!小宫女配合的点点头。 “送朕这么多礼物,你们想要什么?”好奇的歪着脑袋问,笑意一如往常的无邪! “我主女皇很喜欢贵国的西郡,如果陛下肯割地,那这些礼物马上就会八百里加急送给您。”耶律静雅的话讲得跟她的人那么漂亮。 “西郡?那是什么?”那个耶律静君想让自己当慈禧太后吗?亏她想得出来! 耶律静雅打开地图,某女配合的走下帝街陪她一起看,只见瑞王在两国交界的一大片疆域一划,西郡,天宇国的粮食主产地,就在她的圈圈里。 “你们女皇要这片地方干嘛?”某女保持好奇天真的姿态问。 “女皇打小就喜欢这片地方,四季如春,风和日丽...”瑞王阐述了下这块地方的种种好处。 “那你们住在哪里?”某女开始下套。瑞王用她颀长的手指画了很大一个圈~ “你们女皇不喜欢这里吗?”某女开始挖坑。 “我们朱雀经常受洪灾影响,粮食作物难以保证好的收益。”耶律静雅看了看某女阐述起自己的理由。 “哦?这样啊?”某女表示同情的眨眨眼,然后貌似很大度的来了声:“可以啊。” 耶律静雅露出倾倒众生的美丽笑容,朝中大臣则掉了一地的下巴,睁大眼睛看着她们的女皇陛下,在心里骂她傻透了,一句话就丢了西郡,太过分了!有些忠臣正想站出来阻拦!可某女皇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她们自动保持大国臣子的该有姿态~ “叫你们女皇用她不喜欢的地方来换就好啦!”某女眨着‘纯洁’的眸子大度道。 “你~”三位大使同时被她的话气得半死! “嗯?你们好像不高兴?用你们女皇不喜欢的地方换她喜欢的地方很划算呀,也就是朕肯换,我们朝中的大臣没准还不乐意捏!”某女得了便宜还装傻卖乖?傻子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蹦蹦跳跳的坐回宝座,大臣们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女皇陛下真会说笑。”瑞王控制了半天脸部肌肉,才总算挤出些许假笑。 “女皇陛下,我们朱雀国君准备了件特别的礼物请您过目。”南宫燕顶着白得有些青的脸站了出来。 “还有礼物?快带我去。”某女貌似兴奋的跳起来走到她身边抓紧她的手腕,利诱已经用过了,现在是不是该用‘威逼’啦? -------- 一行人在御林军的护送下浩浩荡荡来到朱雀国使者下榻的驿馆,在宽敞的后坪里,摆放着一件用红布蒙着的巨大物件,南宫燕大步走过去揭开红布,一架巨大的连发弓弩出现在众人面前,人们不约而同的发出惊呼?相比这东西在这个时代算是比较先进的武器啦! 一身红衣的南宫燕威武的打开弓弩的机关,一排排利箭射向后坪百米外的一排木屋,顿时瓦片崩裂,掀起阵阵尘土...许多大臣拧紧了眉头,看来朱雀国这几年在武器方面已经取得很大的进步啦?不像天宇,天灾人祸不断,还摊了个傻女皇? “哇,好厉害。”某女拍掌高呼,不错的武器,不过比起她的现代武器,这些明显落后几千年。 “朕这里也有个好玩意儿。”某女示意小宫女打开一个长方盒,臣子们伸长脖子好奇的看过去,就两只箭头有些奇怪的箭?傻咧咧朝小宫女道:“拿弓来,朕给你们露一手,千万别吓坏呀,嘿嘿...” 南宫燕站在弓弩旁轻蔑的朝她撇撇嘴,一只破箭也敢拿来造次?切! 貌似手足笨拙的搭弓,没个准头的一阵乱瞄,嘴里还在不停的喊:“你们站远些,那个什么宫的,你要是不站开,到时伤者别怪朕!” 某女本来瞄向那排房子的,不料在射之前,貌似弓弦抖了抖,箭好巧不巧的射向南宫燕站着的弓弩附近,轰隆的爆炸声顿时传开,她身边三丈外被炸了个大窟窿,弓弩在瞬间被突发的气流震了个粉碎! 众人全部被惊呆啦,尤其南宫燕,表情震惊得最是醒目,嘴巴大张着令某女很是担心她的嘴是否还能合得上!这当儿某女已经搭上第二箭,一阵乱瞄后,箭终于飞向那排木屋,同样的巨响传来,可怜的房子瞬间变成一片废墟!跟一个现代优秀特警比武器精良,她们又怎么会是对手捏! “好玩,好玩。”没心没肺的欢呼声,震碎了三位使者的梦,原想让天宇国见识下她们的军威,没想到让她们见识了天宇的国威? “女皇陛下,这是何武器?”瑞王在挫败之余提出自己的问题。 “钟子期说这叫炸弹,用来打仗最好啦。”某女仍在开心的欣赏着断壁残垣跟腾老高的滚滚红尘,想给她个下马威是吧,门儿都没有! 瑞王将幽深的目光投向尘土飞扬处,眉头深锁...那个传说中的天宇女皇守护神,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武功盖世,倜傥风流,一身黑衣,来去无踪...这是她们的间谍传回的关于这个人物的所有信息。 有这样一个人在,朱雀国看来暂时不宜出兵,唯有等待另外的时机,最好能够...耶律静雅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正午时光,某女在忠臣的拥护下浩浩荡荡的返回凌霄宫...没想到她们的傻女皇却在今天的较量中打败了朱雀国顶顶有名的文物全才瑞王!虽然女皇的样子还是憨憨傻傻,但在她们的眼里,却开始用另外一个词描写她们的陛下,那就是‘傻得可爱’! 水清遥一直尾随在某女身后,眸子探究的看着她的背影,她真是个傻子吗? 深宫的门在某女面前慢慢展开,她潇洒下马一手牵着小宫女,一手牵着水清遥往深宫走去,臣子们待她的伟岸身影消失才缓缓站起来,眼神各异中... “呃~瑶将军,朕要先去看伯牙儿,他病了,你去吗?”某女歪着脑袋问她,按理外戚进宫是先要觐见皇后娘娘的。 “末将想去看望哥哥。”水清遥直接说明自己的意图,娘亲还在百里之外等着她跟哥哥捏! “那...小宫女带你去吧。”某女吩咐完,独自往皇后宫中跑去...一看,俞伯牙不在,又匆忙往水晶宫跑去... 俞伯牙端坐在水清柔的床侧,看着小六伺候柔妃洗漱更衣,玉妃亲自动手替他整理衣服...小宫女已经事先安排宫娥回来传话,他的妹妹清遥少将军会来后宫看他。 兄妹相见,水清遥眼泪哗哗,她的哥哥脸还从来没这么白过,看来伤得不轻? “清遥拜见柔妃殿下。”水清遥向俞伯牙行礼完毕转身向水清柔行礼。 “遥,快过来。”水清柔将她牵到床边坐定,疼爱的摸摸她的头,他的小妹妹长大了捏,想当初他离开时,她还只有十四岁,如今已经十六,快长成大姑娘啦! “你怎么来啦?”他低声问,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估计是不常笑的缘故,那笑意总有些僵硬? “呃~”水清遥看了眼一旁的俞伯牙,他正想回避,被水清柔一把拽住手腕:“皇后哥哥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爹亲想你啦,特意嘱咐我接你回家休息段时日。”水清遥觉得哥哥就算要离宫,也少不了皇后殿下的首肯。 “柔?”一旁的玉妃担忧的来了句,俞伯牙则眸子深邃的看着陷入沉思的水清柔~某女则趴在门边紧张的抠着门框,张耳等着他的回答,小宫女眉眼忧郁的看着她,陛下心里是有柔妃的对不对? “陛下怎么说?”水清柔沉声问。 “陛下说,如果你愿意,可以跟我一起回南疆。”水清遥语气雀跃的来了句。 “什么?”俞伯牙跟玉妃同时惊呼。 “她真这么说么?”水清柔脸色明显白了白沉声道,同时眼睛瞥向门边露出的明黄衣角~ “嗯,大臣们反对,陛下还说爹娘想孩子乃是人之常情。”水清遥接着道。 “她就那么希望本宫走?”柔妃瞥了眼明黄衣角气鼓鼓道,“那本宫明天就走,如了她的意好了。” ---------- 亲们,我的文更不了那么快捏,急性子的亲们还望海涵。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十一章别亦难2 “柔妃弟弟,陛下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俞伯牙赶紧起身抓紧他的手腕诚意挽留,某女抠门框的手像触电般停了下来,有条叫心痛的虫子使劲的扭,呼吸也有些不通畅!他真的要走了么? “皇后哥哥不必相劝,臣妾主意已定!”水清柔的话音落,就看见明黄衣角瞬间消失不见?她是在得知自己要走后,心安了才离开的吧? “柔妃哥哥?你别走好不好?”玉妃蓝眸闪啊闪的拽着他的衣袖,他们俩打小也认识,又一起进宫,感情比其他夫侍自然要好很多。 “玉,你知道我的个性。”水清柔看着空了的门边沉声道,眸子幽深难测。“陛下?”小宫女追着她的影子喊得很大声,屋里的人注意力也跟着转移... 某女刚跑出水进宫的大门,夫侍们的奇怪惊呼声成功的吸引了她的目光~抬头看向宫殿顶部的琉璃瓦,一抹绿色的身影出现在她视线内,偶的个神,阿绿?他不是被她‘留’在密室里了吗?怎么出来的?还不穿衣服?他把白无常的衣服弄哪里去了? 阿绿在房顶上跟她照了个面,绿色的眸子高频率的眨巴几下,鼻子翕动几下,像是嗅什么味道?跟着就风驰电掣的从房顶扑向她? “护驾~”小宫女大声疾呼,可惜话音未落,阿绿已经落在了某女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脸也在她脸上蹭来蹭去?绿如海藻般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荡来荡去,更奇怪的是,女皇陛下并不排斥他,相反还将他护在怀里? “哪里来的妖怪?”小宫女柳眉倒竖大声吼,俞伯牙跟玉妃率先追了出来怔怔的看着这一幕,都弄不清状况? “他叫阿绿,不是妖怪。”某女看了眼四周,赶紧傻傻纠正。在现代有狼孩、猴孩,也不知这个是什么孩?问了白无常,它也不肯告诉她?还要带他去地府?她自然是不同意的,因为他冒着危险帮她摘下了灵芝草啊,地府是死人呆的地方,他好好的,去那地方干嘛? “阿绿?它是哪来的?”小宫女纳闷的问,昨晚陛下把他藏哪儿啦?为什么连她也瞒着? “钟子期说,他的家在火焰林。”某女抱着阿绿侧脸傻傻答,目光落向不远处眸子深邃的俞伯牙,他一定又生气了吧?唉~火焰林已经毁了,阿绿的家也跟着没了,她有照顾他的责任和义务的! “阿绿,你怎么不穿衣服啊?”某女傻傻责怪怀中的阿绿,她明明从白无常身上扒了件衣服给他的,弄得白无常哭丧着脸委屈得就差没哭,说几万年啦,还第一次有人敢扒掉它的衣服,太欺负人啦,也太丢人啦!它的鬼脸往后该往哪儿放啊...呜呜... 阿绿眨着绿得透明的眸子呆呆的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她估计他没听懂,抱着他朝身后的小宫女道:“快帮朕脱衣服。” “嘎?”众夫侍跟小宫女全部掉了下巴,陛下要干嘛?不过小宫女向来一切行动听指挥,手很自觉的就伸向某女的腰带? “胡闹!”俞伯牙快速走到某女身边制止,脸色有些泛青?小宫女吓得停下手里的动作~ “来人,把这有伤风化的妖孽给哀家抓起来扔出宫去!”某女从没见俞伯牙发这么大的火,睁大眼睛傻呆呆的看着他,一时间忘了说话? “啊!”扶着柔妃走出宫门的水清瑶高声尖叫?红着脸将头埋进冷着脸的柔妖孽怀里?某女惊醒过来二话不说,将已被小四小七架着的阿绿捞进怀里,这样的异类帅哥确实不宜当众暴露!尤其是在一群女人堆里,为什么呢?暗卫们也自发追了过来,她们可都是女的!再就是很多宫娥还有小宫女!等等,小宫女干嘛一点儿也不害羞?好像眼神怪怪的还在上下打量着阿绿? “伯牙儿,他是钟子期送给我的礼物,不能扔掉!”目前最打紧的是先保住阿绿,他这样子一出宫还不被人打死啊? “又是钟子期!”俞伯牙凝眉沉声吼,“铁心兰,快宣她来见哀家!” 人就在这里捏,根本不用宣,陛下唉,奴婢该怎么办?小宫女顶着苦瓜脸看着某女~ “钟子期出宫去给我买花去啦,嘿嘿,不在宫里。”某女护着阿绿傻笑着道,伯牙儿,你就放过阿绿吧?他只不过是个可怜的没家的孩子,是吧? “离?这个男子来历不明,臣妾不能让他留在你身边。”俞伯牙看着某女一副保护心肝宝贝的情形,沉声来了句。 “不嘛,伯牙儿,我喜欢他。”某女耍起孩子脾气,酸倒一排大牙,外带掉了一地鸡皮!你个阿绿,瞧你给姐惹了什么麻烦? 水清柔听完这句话嘴角抽筋,示意水清瑶赶紧扶他回宫,一副呛着噎着的表情?其他夫侍除了掉下巴也只有掉下巴的份儿!他们的妻对男人的品味还真是不一般?连绿毛的妖怪也喜欢? “离?”俞伯牙又气又急有点下不来台,“臣妾若是执意送走他呢?” “不送他走好不好?”某女难过的瘪嘴,无奈的恳求!阿绿怎么能跟伯牙儿比,可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可怜的阿绿无家可归捏?她还打算让他恢复正常的人类生活呢! “不送也行,将他关在安庭,不许出来。”俞伯牙沉声来了句。 “关着他么?”某女傻傻眨眼,这小子能关得住么?要知道,那么坚实的密室他都能跑出来? “给。”幽妃递了件橙色衣服到某女面前?她想接,可惜双手没空,小宫女从一旁伸手接过,就往阿绿身上套,后者撅嘴看着众人的一举一动,一双清澈的眸子不停的眨,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看俞伯牙的次数最多,表情不停变幻,可惜大家注意力都在皇后跟女皇身上,并未留意! 某女见他已套上衣服,心想这下不用她抱着啦,将阿绿就要往地上放,只见他伸出尖利的爪子就去撕扯衣服?没几下,衣服就变成了衣服条?看来白无常的衣服也是这样被他消灭啦? “阿绿?”某女沉声呵斥,他似乎吓了一跳,停了手里的动作,绿眼睛有些委屈有些害怕的看着她?他才不要穿那东西呢,一点都不舒服!手继续有意无意的撕扯... “你再不穿衣服,我会把你扔出去的哦。”某女盯着他赤果果的威胁,希望他能听得懂!这后宫里要是成天有个美得过分的妖孽男子光着身子跑来跑去,今后会永无宁日的! “把他交给奴家吧。”医不死从角落里丢了句,别人不知道阿绿是什么,他可明白着呢!再说他们俩都是钟子期带回来的,某种意义上有着相同的立场和处境。 “你想干嘛?”某女追问,她怎么总觉得这小子不会这么好心捏?会不会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奴家会让他穿上衣,还会让他学会说话。”医不死摆出了把人交给他的种种好处。 “真的吗?”这小子怎么知道阿绿不会说话? “如此甚好!”明妃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懒洋洋的来了句,唉,来这宫里,他还没睡过一天好觉,骨头都快散架啦,好怀念国师府的安静大床哦! 俞伯牙看了明妃一眼,对医不死点点头,算是首肯啦!某女不想把阿绿交给医不死,还想再说两句~ “还是把他安置在安庭,你有时间多去调教调教他。”语气不重,有着皇后的威仪,医不死恭敬的行礼。某女无奈的翻着白眼,好歹留住了阿绿,其他的再想办法吧。再看了眼柔妃已经消失的方向,心情晴转阴,转身就走,她得去密室看看。 “离,你不去留住柔妃弟弟吗?”俞伯牙在她身后沉声问。 “他自己要走,留他干嘛。”某女头也不回的回了句,她怎么留他?求他吗?他好像又不喜欢自己,留下来陪着自己也是受罪,还不如放他出去寻找属于他自己的幸福! “陛下?您去劝劝柔吧?”玉妃跑过来拽着她的衣袖请求,蓝眸可怜巴巴的闪着~ “呃~他回爹娘身边是好事。”某女眨着傻眼来了句,硬着心肠挥挥衣袖走人,强扭的瓜不甜,她跟柔妃本来就是两个强扭在一起的瓜,对吧?他差点害死她也差点杀了她,走了更好,省心!某女寻乐个烂理由安慰自己,步伐也跟着心情乱糟糟。 “臣妾参加陛下。”朱照熙的圆润声音在某女面前响起,她老半天没回神,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吗?这小子没事朝她请什么安?这在他进宫后可是头一回! “干嘛?”眨着大眼看着他,手上身上墨迹斑斑的,他怎么啦这是? “臣妾找小宫女。”朱照熙保持恭敬的姿态,目光却落向一旁的冷着脸的小宫女? “哟,朱大美人呀,找奴婢有事?”明显的阴阳怪气,某女疑惑的眨眨眼,这两人到底怎么啦?昨晚上这样,现在又这样?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十二章别亦难3 朱照熙也不气恼,相反还陪着小心一副讨好的表情,将她往一边拽。看来他并不想让自己听到,某女也没偷听的嗜好,就踱着奇怪的步子走三步退两步,边走边等... “放手,放手,快放手!男女授受不亲,朱大美人这点不用奴婢来提醒吧?”小宫女躲瘟疫样的拍着她挂在臂弯间的手。 “你~”熙宝想发作,可一想到恩公大人还是决定忍了,脸上挂着贵族公子哥儿强挤出来的笑容,虚假还缺心少肺,不过很养眼,嘴角的梨涡也被他成功的运动出来,颇具魅惑众生的功力。 “本...我已经抄了两百遍啦。”委屈求全的口气。 “画呢?”小宫女姿态很高的垂眸睨着他,敢把陛下不放在眼里的人,她通常把他们连鼻子里都不会放,直接几个哼哼蔑视掉! “已经画了八十张啦。”脸上堆着笑,就差那么点儿,本来再用几个时辰应该可以画完的,可他迫切的想见他的恩公,这都几天啦?(其实也不过三天嘛,可他就是觉得长!)也没来看他,他该生气的,因为她不守信用,可他一点气都没有,只想快点见到她,他喜欢她带着自己飞翔的感觉!为了这份快乐,委屈点就委屈点吧! “画完了再说。”小宫女看着某女晃晃悠悠就要消失在自己视线内的身影,推开熙宝就要去追。 “你就让我见她一眼,我再接着画。”熙宝死皮赖脸拉着她的手。 “放手,她已经走远了,我得去追她!”小宫女心里焦急怎么想就怎么说。 “你说...说什么?”熙宝睁大眼睛,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死拽着小宫女的手,非要讨个说法:“恩公走了?去哪里啦?” “熙宝!”小宫女吼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这下朱照熙星眸打上N多问号,死活也不肯放开小宫女的手啦! 某女在走道拐角处,见小宫女没跟上来,就看见他们俩拉扯在一起?眨巴几下大眼睛,他们俩在干嘛?怎么看起来像俩口子闹别扭?想起曾经想把柔妃配给她的事,害怕自己又在乱点鸳鸯谱,摇摇头,估计小宫女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就大踏步前行... “微臣参见陛下。”又一个拦路的?某女停下脚步眨巴着傻眼看着他,青萝‘美女’? “干嘛?”傻子问话向来很直接。 “您该跟微臣去上课啦。”青萝有些纠结的看着她,前两天画‘虫子’的情形历历在目,明月过来听见他的遭遇后,眼泪都笑出来啦? “什么课?”又学算术么?她没时间! “还是算术,听说陛下您今天连简单的加减题都不会,还要小宫女替您作答?”他阐述事实,看来消息挺快? “呃?哪有?”姐告诉你这叫计谋懂不? “微臣一定要教会陛下算术。”青萝为自己鼓气,不能再让明月嘲笑。 偶说青萝老师,你能不能别那么执着,偶还有一大堆事要做捏,可比你那算术题重要多鸟! “唉~朕还有事!”某女打算绕路,正所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陛下?”青萝索性跪在她面前挡住去路,“您若不跟微臣去,微臣就长跪不起。” 威胁偶是不是?爱跪不跪!某女甩袖就走,刚迈出一步,青萝老师恭敬的低头补了句:“皇后殿下很关心您的学业,他说你若不去就告诉他。” 看来还要打她的小报告?看不出来嘛,青萝老师,偶的软肋一下就被你抓到了哈! “陛下?”小宫女总算追上了她的女皇陛下。某女一看见她,就有了主意... 太学院里,青萝手托腮在看着桌上的小木棍...女皇陛下说这是钟子期留给她的算术题,并说要能答出这道题,才可以教她算术!那就是用6根大小相同的木棍,摆出4个全等的正三角形? 半个时辰过去啦,他依然没找到答案,只能眼睁睁的目送某女明黄的身影蹦蹦跳跳离去...这个钟子期到底是何方神圣?出的题也这么怪?他原以为自己教女皇应该绰绰有余,没想到强中更有强中手,他这个做老师的,反被他的傻学生考倒啦? ----- 禁园的地宫温泉里,小宫女为灰头土脸的某女宽衣,准备帮她洗澡。 “陛下,您的碧绿珠呢?”小宫女看着她空荡荡的胸前忍不住问。 “呃?”某女脸红了红,夜倾城的脸出现在眼前... “您是不是送人啦?”小宫女见她那模样心里就咯噔一下,她就说陛下不会夜不归宿,除非...除非碰到狐狸精! “嘿嘿...”某女讪讪笑,事实的确如此! “陛下?您,您怎么能把那么贵重的宝贝送人?”小宫女气急败坏的责怪她? 他又何尝不是把最宝贵的东西送给了自己?也不知今后能不能见到他?宝物是死的,没了还有更好的,可人却是有血有肉的,没了再也无处可寻! “今后要是再碰到人对您下毒怎么办?”小宫女忧虑的撅嘴问。 “没有毒药能害朕啦。”白无常的万年内丹能解百毒,黑无常在火焰林已经告诉她啦。 “陛下?宫里这么多夫侍?您怎么还...”还去外面拈花惹草?况且身上的伤还没痊愈呢?低头看了看她的胸口,不过话说回来,她的伤口愈合得还是蛮快的。也不知会不会留疤?那个媚妃也真是的,怎么就下得了手?小宫女眼神在某女两粒红枣上停留片刻,脸唰的红透? 某女对她这种反常举动早已见怪不怪,她一会儿想起夜倾城,一会儿想起俞伯牙,一会儿想起最令她伤脑筋的柔妃,忍不住叹息出声... 又是月明星稀夜,某女从宫外返回,来到禁园的长生殿顶部,准备稍作休息,屁股没坐热,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钟子期?” “水清柔?”死小子,伤还没好,半夜跑来吹什么冷风?还喝得醉醺醺? “过来陪我喝一杯。”他举着酒坛邀请她。 “你的伤好了?”不管喝不喝,先夺过酒坛再说。 “这点小伤算什么?”一身黑衣的他挨着她坐下。 “你就吹吧你。”白无常差点就把你接走啦,害得姐好难过啊!唉,都过去啦,再说,他明天就要走了,还想着这事干嘛?喝口酒先! “果然好酒!”豪饮一口嘴角两抹,一旁的水清柔愣愣看着她的侧脸~“干嘛?”她怕被他看穿!虽然医不死说中嗜心毒的人不会有中毒后的记忆,可她还是有点担心,柔不是一般的男人,中毒后,还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催促自己逃走。 “你跟她在一起是什么感觉?”他的白脸上带着酒晕的微红。 “呃?”某女眨巴眼睛,这又是说谁? “那个傻子呗。”他有些气不顺? “啊?哦,你问这个干嘛?”她对‘她’挺讨厌的! “只是想知道。”他将目光幽怨的移向天上的明月,冷度颇相似! “嗯~~~”他怎么想知道这个呢?她又怎么知道那些男人跟自己在一起是什么感觉?打算编个感觉:“他的怀抱很温暖(俞伯牙的),他的眼神很温柔(暗夜羲和的),他的嘴唇很甜(玉妃的),他的吻很缠绵(夜倾城的)...” 某女说完呆了下,她已经有四个男人了捏,前辈子无人问津,这辈子掉在男人堆里,难道这也会物极必反?接着喝了一大口酒,她该好好享受还是该为自己悲哀? “你很喜欢她对吗?”水清柔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最后幽幽问。 “算是吧。”喜不喜欢都得顶着‘她’的身体过一辈子! “你会一直留在她身边?”他接着问。 “嗯。”那还要说,简直‘形影不离’! “为什么?”那么神勇无敌的男子,却自愿留在一个傻子身边? “因为我们分不开。”某女说完咧嘴笑,这话怎么听都像海誓山盟!水清柔呆呆看着她,心里的疑惑很深很深... “你明天要走了对吗?”知道了还是会忍不住问,心里有点小小的希冀,盼着他能改主意! “嗯。”他再次抬头看着月亮大人,看来主意已定。 “那我祝你一路顺风,对了,我这个人天生不喜欢跟人离别,所以明天我就不送你啦!”某女提着酒坛站起来,“我歌舞一支为你送行。” 某女说完豪饮一口,抹去嘴角的酒液,“多情自古伤离别,长使英雄泪满襟。”念了两句组合诗抒发心情,将酒瓶扔回他手里:“伤刚好,少饮酒。” 飞身来到禁园里已经修葺好的前坪,那里小宫女已经按她的要求在地上摆上了十二面小鼓,在一旁架起了一面超大的鼓,名副其实的‘鼓舞’! 披上金色的长袖宽摆舞衣,以袖跟脚为鼓槌,叮咚敲响,曲还是昨夜的《爱江山更爱美人》,只是今晚听歌舞的却另有其人,舞得动心,歌唱得也动情...引来明处暗处观众无数...后史后来推断,三国战争的爆发跟此曲不无关联... “兄台?”一个白色的清瘦身影看着狂舞的火红身影深情呼唤...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十三章别亦难4 武大郎正看得出神,身后一阵奇怪的笛声,他的眼睛顿时有些涣散,盯着某女的眼神空洞无光?从肩上拿下弓,搭上箭,朝她瞄准~某女依然从容的跳着舞,貌似并未察觉到杀机?奇怪的笛声再响了下,箭呼啸而出~水清柔从屋顶站起来,可惜鞭长莫及,只能惊呼:“小心!” 箭从她的肩头呼啸而过,她快速反应过来,飞身准确跃向武大郎处,化袖为掌,拂掉他欲射出的第二箭,再挥袖将他击晕。水清柔在她后一步到达,气喘得厉害,看来身体还是不行啊。 “你怎样?”某女关切的扶着他,他的脸色一点也不好,可仍然一副死撑的英勇表情。远处的暗卫快速围了过来,医不死跑到武大郎身边对他施针,封住他的几处大穴。 某女瞪了医不死一眼,说好是在武大郎行动之前用银针麻醉制止的,弄得她差点又挨箭,他刚干嘛去啦? 医不死头低了低,谁让他刚看歌舞看得走神了的,挨瞪也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她的! “知道怎么解了吗?”今晚这场鼓舞本就是事先安排的,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原是说,钟子期在此操练他为拜月节准备的‘鼓舞’,实则想以此引出操控媚妃之人,或者破解他的迷心咒。 “应该没问题。”医不死探了下武大郎的脉搏沉声答。 “治不好为你试问。”某女丢下这句话就飞身风驰电掣般离开。在空中回头看了眼水清柔颀长的身影忍不住来了句:“我还有事,就此别过。” “钟子期!”水清柔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大声喊,她跟他就这样分开了吗? “早走远了,回宫吧。”医不死示意暗卫抱着武大郎,在一旁不冷不热来了句,反正顺路,都回水晶宫。唉,她从来都不跟自己道别的,不揍自己都不错啦,也只有柔在她心里有点分量,好歹走时还得了她两句话。 ---------- “查出什么了吗?”某女在地宫中看着小宫女和暗卫们,这个地宫是她们今天的新发现,入口就在密室里,她估计阿绿就是从这地宫里跑出去的,昨晚她为了防止他跑出来,在门外加了石栓,也就是说,从里面就是转动机关也是出不来的,看来阿绿也不是个简单的家伙哦。 这禁园下果真藏着无数秘密,要不干嘛左一个密道,右一个地宫?整的跟秦始皇陵墓似地。话说这里作为秘密指挥所倒是不错,比御书房好多啦。(如今的御书房目标太明显) “好像是潇妃。”小宫女犹豫着说出答案,这个结果出人意料,怎么会是他呢? “好像?”现代的法律上没有一条罪可以拿‘好像’来定罪,盯半天就这结果?看来那人的轻功不错?“怎么回事?”她看向领头的暗卫听雨。 “卑职等一路追赶,见黑影在草芥轩附近消失,卑职不敢贸然行动,叫人盯着好等您来定夺。”听雨陈述理由。 “弄半天都没进草芥轩?”那答案怎么来的? “卑职...有在楼顶...看过,那人逃走时,手上中了我一镖,进屋时,潇妃正在包扎伤口,伤也在手臂。”听雨有些结巴的说道,要知道,当朝即使废黜的妃也是不可亵渎的,她进去时,潇妃正光着半边身子呢! “他受伤啦?”某女一下跳起来拔腿就走。小宫女想跟着,被她用眼神制止,小宫女跟女帝向来形影不离,这谁都知道,她俩同时出现,不等于告诉别人,她就是女皇嘛!那她还费那么大力隐瞒干嘛? “万一~”有危险怎么办?小宫女忍不住撅嘴,虽说她也不相信潇妃会是敌方人员,可人心隔肚皮,万一是怎么办呢? “去做自己的事。”话音落按下机关,石门开启,那黑色的高大身影瞬间消失。小宫女老半天还在失神的看着... 唉~她还得到皇后娘娘那里传话,说陛下今晚留宿在羲妃处,不必等候!可怜的羲妃,什么时候你变成了陛下的挡箭牌啦? 某女飞快闯进草芥轩,只见潇妃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脸色泛青,嘴唇发紫,明显的中毒症状! “潇瑟?”她快速走到床前捏紧他的手腕喊,他的金色眸子被黑色的浓密睫毛掩盖,形容憔悴!听见她喊,只是眼皮动了动,便没了反应? “钟公子,娘娘刚才还念叨您,您可一定要救救他呀。”凡哥哭哭啼啼,可怜的娘娘,他咋这么命苦? “他怎么伤的?”某女看了眼他手臂上的伤,像是旧伤又被添上新伤?拿出匕首在手臂上一划,希望她的血能解毒,他的嘴唇都有些发白啦,这是即将死亡的征兆啊! “陛下出巡那天就伤啦,今晚听见鼓声,又出去了半个时辰,回来就倒在门边啦。”凡哥哭哭啼啼的讲着经过。 这么说,那天悬崖旁出手帮她的果然是潇妃,不是幽妃?他干嘛冒这么大的险?喝了几口血的潇妃咳嗽几声,嘴里喃喃念叨:“陛下...陛下...” 某女心里被什么刺了下,疼着呢,匆忙抱着他往医不死那里狂奔,(柔妃醒来后,他跟荷妃还有武大郎都秘密迁到了太学院旁的别院,便于静养疗伤,这里离安庭也很近。)...心里就一个念头,不能让潇妃死掉! “快救他!”某女气喘吁吁的从天而降,将潇妃往正在为武大郎施针的蒙脸医不死面前一放,吓得他差点没把银针掉到地上,没好气的吼道:“没看到我正在扎针吗,万一扎偏了怎么办?这又是谁呀?”真把他当救人机器? “潇瑟。”她卷起他的衣袖给医不死看,他的脸霎时苍白,“断魂草?” “怎样?”某女紧张,听他的口气这又是剧毒?这些个古人,没事发明那么多毒药干嘛? “我没解药。”他两手一摊,看看潇妃的脸跟着又疑惑的探探他的脉? “灵芝呢?”那个不是可以起死回生么? “这毒灵芝解不了。”他快速来了句。某女眨巴几下眼睛狐疑的盯着他,这小子不会是舍不得吧? “他嘴上是什么?”挑眉看向一旁一脸紧张的某女,手捏着潇妃的手腕。 “血。”她如实答。 “我知道,谁的?”他黑黝黝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她不会是放血救人吧? “这很重要吗?”某女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给鼻子上脸的家伙,是不是又在找揍? 长手指掀开她的手臂,印证自己的猜测,果然如此! “你的血很多吗?给我点怎么样?”医不死不冷不热来了句,据传她胸口中刀,应该也伤的不轻,还不肯给他看!这会儿就急着放血救人,她还要命不要啊? “少废话,你救不救得了他?”某女没耐心跟他磨叽,他要没这个本事,她就抱着潇妃找别人去。 “他死不了。”医不死没好气来了句,你急什么急?那边榻上还躺着两个呢,也没见你这么着急? “你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吧?”某女没好气的揶揄。“对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救死扶伤。”医不死沉声来了句。 “哈~”如果不是床上躺着三位病人,她一定大笑几声然后给他一拳。这也能叫人名?就算是,他也配得上这四个字? 医不死朝她翻个白眼,不信拉倒!谁稀罕你信啦,反正现在连他自己都不愿意要这个名字! “皇后娘娘驾到。”门外传来宫奴的唱喏,某女紧张的站起来,琢磨着要不要闪人,不料明黄的身影已经华丽丽的出现在她面前,眸子深邃的上下打量她,她忙拿大氅将自己的身体裹了裹,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他跟潇妃都是这宫里最熟悉自己的人! “你就是钟子期!”声音很冷,眼神更冷。 “是!”她简短答,想不到伯牙儿还有这么冷峻的一面? “你可知私自带罪妃离开草芥轩该当何罪?”皇后就是皇后,盛怒之下也另有一番姿态! “潇妃受了重伤,如不及时救治,他会死的!”某女弱弱的解释,如果被她知道,她的老公深更半夜去救老情人,她也会很生气的!不对呀,她这会儿是男的啊?是钟子期,不是高渐离! “妃子受伤,自有宫奴通报御医,何劳你去过问。再说,潇妃受伤瞒着不报,分明事有蹊跷,你不问缘由就擅自带他来此,你眼里可还有皇室体统?”字字珠玑,掷地有声,讲的某女一时半会儿无法反驳,她家伯牙儿还真能说! “呃~我只是碰巧遇见...想帮帮他而已。”这个理由很勉强,可她还是非常希望伯牙儿能够放过潇妃。 “休得狡辩,来人,把扰乱宫闱的钟子期跟私自出宫的潇妃一起拿下,哀家这回要严惩不贷。”俞伯牙眸子神色冷峻话音落,门外就呼啦啦进来一大帮侍卫?是早有准备还是皇后身后本来就有这么多人?应该是前者的可能性大!看来伯牙儿这回是铁了心要惩治她这个‘钟子期’啦?她能问下为什么吗? ---------- 各位观众,能不能多给影子些支持捏?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十四章别亦难5 “伯...皇后,能告诉我为什么吗?”高渐离眼神深邃的看着他,潇瑟已经生死未卜,他还是不想放过他。她自问没有犯错呀?她以钟子期的身份做的哪件事不是为了后宫安宁,天下太平? “你罔顾后宫法度,多次私自出宫,还私自带来历不明的人进宫,危害陛下安全,哀家若不法办你,后宫难安。”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从容。一旁低头跪在地上的医不死嘴角抽筋... “陛下不是好好的吗?”她沉声说出事实。 “陛下乃真命天女,她当然会好好的,可是哀家不能允许任何企图危害她的人生活在这后宫里。”俞伯牙威严的迫近她身边,眼神犀利无比。说完对身后的人挥挥手~ “等一下!”某女赶紧抬手制止,这钟子期在天宇许多人心中就像一个神话的偶像,她有话说,她们自然会停下脚步,“放过潇瑟吧,他已经身重剧毒。” “对于他,哀家自有定夺。”他说完顿了下,眼神威严的扫视众侍卫一眼沉声道:“还不动手?将这个钟子期还有医不死逐出宫闱。” “皇后哥哥。”柔妃话音落,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进门处,如电的眸子快速扫过某女,最后落在俞伯牙身上。 “柔妃弟弟,你还没休息吗?”俞伯牙侧脸看向他关切的问。 “谢哥哥关心,臣妾已无大碍。”水清柔躬身客套两句后,话锋一转道:“皇后哥哥,请问这是...” “哀家要将扰乱后宫的钟子期逐出宫闱。”俞伯牙直言自己的决定,看样子是希望得到柔妃的支持? “不可!”水清柔沉声道。 “柔妃弟弟?”俞伯牙似乎很是意外?不明白他为何会帮着钟子期? “她一直尽心守护后宫。”还救了他的命,醒来后,医不死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他啦。 “你是不是被她蒙蔽啦?”俞伯牙沉声问。 “皇后哥哥何出此言?”水清柔有些诧异的看着俞伯牙。幽妃跟明月玉妃还有众多夫侍此时从外面涌了进来? “皇后哥哥,请您对钟子期网开一面。”众夫侍齐齐下跪请求。 “你...你们。”俞伯牙脸色变了变,有些失望的甩甩袖子。这个钟子期真是很有魅力呀,出现的短短时日里,后宫的夫侍们已经全部倒向她了么? “陛下...”小宫女飞快的冲进人群,情急之下就失口出声?好在她反应能力还行,眨巴几下翦水瞳眸,看了眼眸光深邃的某女,马上改口:“羲...羲妃娘娘,陛下传你快些回御书房侍寝。” “哦,那,那还等什么,我,本宫这就过去。”某女讲话磕磕巴巴,哎呀,刚才小宫女那一声‘陛下’差点没把她的魂收咯!急忙抬腿就往外走... “你果真是暗夜羲和吗?”水清柔看着她威风的背影忍不住问,声音古古怪怪的,居然还有丝失望? 某女顿下脚步,这节骨眼上,她还能给他什么答案?眼睛余光瞥了眼神色冷峻盯着她的俞伯牙,胸口就是一堵,看来他的心情也极端不好? “谢了!”简短的两个字落,这次是柔妃替她解的围,这份情她得表示感谢。说完丢下一屋子的大帅锅们快速消失... ----------- 天微亮时,某女睁开那双写了许多心事的大眼睛,看了眼怀里熟睡的阿绿,无奈的摇摇头。昨晚经过安庭时,顺路过去看了他,没想到他居然被用铁链锁在柱子上? 她是个很有法制观念的人,顿时就拿出匕首三下五除二将阿绿释放出来,对后面跟过来的医不死吼道:“你干嘛锁着他?”他是人,不是动物!搁现代,她绝对抓他去蹲监狱! “是皇后娘娘吩咐人锁的。”他委屈的瘪瘪嘴,他知道她刚冲皇后那里受了气,那也不能拿他当出气筒吧? “为什么?”她气急败坏的吼,她的伯牙儿有些令她琢磨不透,这使她分外不安! “他今天偷跑去凤藻宫捣乱去了。”小四将阿绿押回来时,这么告诉他的。 “怎么会?”她盯着抱着她不放好歹穿了条被他撕扯得差不多的中裤的阿绿,后者眨着天真无邪的眸子正笑嘻嘻的看着她?然后举起一个血糊糊的东西到她面前,还讨好的往她嘴里塞?偶的个神,一只吃了一半的鸽子? “他怎么吃这个?你没给他弄吃的吗?”斜眼瞪着着医不死,他就是这么照顾阿绿的吗? “喏~”医不死貌似朝一旁的柱子旁努努嘴(脸还蒙住呢!),那里此时还摆着一只烧鸡,一碗米饭。这小子不吃熟食,他有什么办法? 某女眨巴几下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感情阿绿以前在火焰林都是吃生食的,得想办法慢慢纠正他的饮食习惯,别整天把自己整的跟类人猿初下树似的。空出一只手夺过阿绿手里的鸽子,准备扔掉,鸽子腿上的一个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朝一旁的小宫女挤挤眼,后者马上领会,快速拿掉鸽子腿上一个貌似小竹筒的东西。如果她没猜错,这应该是只信鸽,是宫里谁跟宫外谁通消息的工具。 阿绿嘴巴撅老高,他还没吃饱呢,原只打算送她吃一口的,谁知道她全抢去啦,她好贪心哦!挥起利爪就要去抢,某女手快,一把扔出老远。 “呜呜呜...”阿绿挥舞着爪子抗议,他可是费了老大劲儿才抓到的捏! “以后不许吃这个,再吃,把你扔出宫去!”某女管他听不听得懂,先威胁下先。 阿绿眨着傻眼看着她,她是生气了吗?为什么了呢?明明是她抢了他的吃的,又不是他抢她的?! “照顾好他们几个。”某女抱着阿绿往安庭外走,丢给医不死这几句话,忽然觉得他也挺不容易的,一个人要照顾三个伤的不轻的人!跟着补了句:“一会儿给你调拨几个帮手。” 说完左右开弓抱着阿绿和小宫女飞向高空,阿绿兴奋的在她怀里嗷嗷叫,小宫女紧靠在她胸口嘴角弯出幸福的笑容... 医不死看着夜空下她的身影愣了老半天,她总算肯对自己说句温和话啦,他该高兴吗?他向月亮大人征求意见,可惜月亮大人快速躲进了云层里,没理他! 夜空下,许多双眼睛看着天上的身影,心思各异。如此神武的‘男子’,歌舞更是豪情万丈、独树一帜,当今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如果是个女子的话。。。 某女再看了眼阿绿,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移开,这小子整晚粘着她,好像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娘亲?她为他煎五分熟的牛排时,他就踩着她的脚后跟守着。吃饱喝足后,就像个大孩子般的搂着她的脖子睡觉。小宫女待在一旁噘嘴不满的看着他,一副他抢了她心爱东西的神情? “陛下,您不再睡会儿吗?”睡在旁边小睡榻上的小宫女听见动静就爬了起来,她昨晚也没睡好,担心阿绿那个死小子会伤害陛下。抬眸看向某女那明显睡眠不足的眼睛,心里有些发酸,陛下整晚都在辗转反侧,是为了皇后还是为了柔妃,或者说两者皆有? “不睡了,反正睡不着。”某女坐在床边无精打采。 “对了,陛下,您昨晚把朱美人弄哪里去啦?”该死的熙宝,她昨晚本来在督促他画陛下的画像的,谁知道,陛下飘进来二话没说,就带着他飞走啦? “呃~~啊!”某女哧溜梭下床,她把朱照熙还独自扔在天星楼,让他画星星呢! 天星楼在凌霄城最北端的山上,是一处专门用来观测天象的高楼,传闻里面住着几名修行甚高的修士,不过昨晚上某女没瞧见。把画框跟笔墨纸砚外带朱照熙往楼顶的平台一放,再去买了一包脆皮糕,说好一个时辰后去接他,可是昨晚风波太多,她不小心把他忘了。这会儿心急火燎的来到天星楼,哪里还有熙宝的身影? “照熙?”某女沿着楼顶的平台往下走,寻思他是不是画累了,去下面休息去啦?一直走到底都没发现照熙的身影,倒是在底层发现了一张超大的字条:要见朱美人,请来后山梅林。 糟糕,熙宝出事了么?看样子是有人绑架了他,还清楚的知道他的身份?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脚底一使劲,飞也似的奔向梅林... 她抱着熟睡的朱照熙返回宫里时,太阳已经老高了,匆忙将他放上睡榻,飞身往外奔,柔妃说他今早卯时走,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昨晚说不送他,这会儿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只想看他一眼,就一眼! 一身黑衣在宫苑的楼顶向着宫门处飞奔...哪里还有柔妃马车的身影?追至城墙的眺望楼,翘首远望,只看见小如黑点的明黄马车远去的影子... “柔~”她靠在楼阁处大声喊。这个死小子就这么走了么?连再见也不跟自己说么? ------- 有没有人想跟影子说点什么。。。。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十五章女皇也悲伤 某女上朝再次迟到,还外带精神萎靡,从上朝到退朝都是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只记得朱雀国的瑞王好像上前向她辞行?她眯着眼睛稀里糊涂点点头,走吧,都走吧,走了天下太平... “陛下?”下朝时,朱太尉追了过去。 “嗯?”她回头情绪不高的看着太尉大人---她名义上的岳母。 “您可有哪里不适?”她的岳母大人问。 “哦,太尉大人,陛下夜里没睡好,不妨事的。”小宫女看向不远处走来的一身红衣的冷修罗还有美貌无双的瑞王赶紧解释道。 “是嘛?”她似乎不太相信?某女冲她傻笑了下,强打精神蹦蹦跳跳往回走,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陛下留步。”冷修罗沉声道。 你叫偶留偶就留?没门儿,继续往后宫奔,鬼晓得她跟那个什么瑞王又在打什么主意? “陛下?”一道红色的光亮一闪,冷修罗已经挺拔的立在某女面前? “呃???”干嘛呀这是?姐知道你长得美,但也没必要在姐面前显摆不是,俗话说,那个啥不挡道来着?! “瑞王有话对您说。”冷修罗看着她那双傻愣愣的眼睛说明缘由。 “国师是瑞王的跟班?”某女不放过奚落她的机会,瑞王有话要说,叫她自己来呀,你来掺和什么? “陛下?”眸子深邃的盯着某女,她是在讥讽自己吗?如果是,那么她... “朕没空,伯牙儿还在等朕呢!”某女挥袖擦了把‘无意’中流出的鼻涕,噘嘴看着她,就要绕行。 “为了天宇的将来,瑞王您必须见。”冷修罗有些不悦的皱眉? “小宫女!”今天偶就不见她瑞王,你冷修罗能把偶怎么着?铁心兰赶紧站在两人中间,一大帮宫娥瞬间围住冷修罗。某女一甩袖子,反剪双手踱着促狭的八字步离去,冷修罗盯着她的背影眼睛气得有些泛红? “国师,陛下玩心大,您千万别生气啊。”铁心兰待某女走远,放下手臂优雅的朝冷修罗福了福身,便领着几名宫娥宫奴施施然的离去。身后的冷修罗眉头微拧,长袖里的修长手指拽紧了拳头。。。 ----------- 俞伯牙果然神情温婉的迎候在长廊处,身后跟着除明妃柔妃外的所有夫侍,连朱美人都赶来接驾了。唉,看来迎候女皇回宫如今已经成为他们每天的必修课啦。 “离~”俞伯牙上前一步执起她的手,她回以灿烂傻笑,将昨晚的不快迅速抛到一边,毕竟这宫里她最初的牵挂最浓的牵挂始终只有他!紧紧的抱着他,生怕会一不留神失去他! “离~”他也紧紧拥着她温和的唤着她的名字。 “伯牙儿。”她也叫他的名字,能这样抱着他真好! “离,跟臣妾回宫吧。”俞伯牙松开她捧起她的脸温和道。 “呜呜呜...”阿绿这当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愣是亲昵的抱着她的脖子,双腿挂在她的腰间,还衣衫褴褛?比丐帮长老还衣不蔽体?众夫侍掉了一地的下巴,妖孽就是妖孽啊,这种横插一杠的事也做得这么泰然? “阿绿?”她不是把他交给懒明月了吗? “呜呜...”阿绿仰着脏兮兮的白加黑脸,眼神亮亮的看着她,顺便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脸?她是在叫自己的名字对吧?可娘亲不是这么叫他的? “离?”俞伯牙眼神幽怨的看着注意力全部在阿绿身上的某女。 “嘎?...他好脏...呃...去洗洗。”某女眨巴着大眼如是说,心里在骂着那个该死的明妃,肯定这会儿躲在哪儿睡着大头觉捏,看她怎么收拾他! 抱着阿绿来到僻静的莲池边,将他放在池边,准备为他洗脸,可这小子看见水似乎很害怕,一个劲儿的往她怀里缩?这小子不怕火,却这么怕水,为什么? 用手沾水,打湿他的小花脸,再拿出锦帕为他细细擦拭,初见他时的那张绝美美容展现在她面前。这阿绿要是个正常的男子,那该是多么的迷人!见他的秀发也乱糟糟,索性好事做到底,用手爪子做梳子替他梳理起来。 小宫女掏出怀里的小木梳道:“陛下,还是奴婢来吧。”尊贵的女皇陛下怎么能替别人梳头捏? 某女梳得兴致颇高,还别说,这阿绿的头发跟缎子似的,特别柔顺?搁现代做洗发水广告不定能赚多少钱?顺手接过小木梳认认真真梳着,阿绿则眯着眼睛很享受的配合?她比娘亲梳头舒服!拿出一根白色的锦帕将他的头发一边挑起少许束在身后。示意小宫女掏出铜镜给阿绿看他现在的样子。他开始瞪大眼睛,紧跟着就惊喜的抱着镜子,这是他的模样吗?他还从来没见过捏? “他真美。”小宫女看着他的容貌喃喃道,那双清澈的绿眸美得人神共喷鼻血!陛下该不是迷上他了吧? 远处慵懒明月跟玉妃还有幽妃出神的看着某女难得一见的认真神情,这会儿的她怎么看都不像傻子,那举手投足间露出的温柔多动人啊! “你过来。”坐在莲池旁的某女一眼瞥见懒明月气就不打一处来。 “陛下可是在叫臣妾?”慵懒的往她靠拢,漫不经心的语气,仿佛这样能省点力气。 “你...怎么照顾他的?”手叉腰凶巴巴道,她是傻子女皇她怕谁! “哎,回陛下,他偷跑出来的。”天地良心,他可是一直很尽心的,只不过刚才小睡了一会儿(大概一个还是两个时辰),他就不见啦,害得他快急出心脏病来! “他昨晚跟我睡了一晚,怎么不见他跑?”某女喜欢拿事实说话,事实的确如此不是吗? “你...他...”懒明月的美丽眼睛轮廓尽显,嘴角不停的抽筋,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居然跟这个妖怪共眠?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俩还真是----绝配! “陛下?”玉妃接受不了,蓝眸忽闪着眉头皱紧。幽妃涵养好,只是嘴巴张了张,金眸深了深算是说过话啦! “呃?”她刚说的话有问题吗?好像没有啊? “阿绿还小,你要照顾好他,否则朕会送你回国师府。”某女情急之下就说错了话,只不过她并未发觉,直到... “国师府?”明月挑高了眉,她怎么知道他来自国师府? “呃...钟子期告诉朕的。”翻了翻白眼才把话绕回来,就不知道这妖孽信不信她的话啦!早知道,她就不该说话。 “哦?是嘛,看来钟子期什么话都对您说呀。”明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神中跳动着一种叫兴奋的东西? “嗯哼,小宫女。”某女擦了把嘴角的口水哼哼道。 “陛下要去哪里玩呀?”某女肚子里的虫子反应超快。 “呃?你说说看,还有什么地方好玩?”她哪知道该去哪里玩啊,只是想早些离开明妖孽罢了。 “呃...我们去钓鱼怎样?”小宫女这会儿也找不出好理由。 “陛下,这池塘里就有很多鱼,不如就在这里钓吧,臣妾陪着您就是。”明月这回说话可一点儿也不懒,还献起了殷勤?“小十八,去拿钓竿来。” 半个时辰过去后,某女泥糊糊的从池塘里爬出来,玉妃和幽妃像是被她气到啦,早没了身影。他刚在池塘里抓泥鳅,丑态不出,惨不忍睹...一上岸就把脏手往神态依然的明妃身上抹,不过这回他既不皱眉,也未打算逃开?阿绿手里提了只鸡蹦蹦跳跳的跑来,看来又打算生吞活剥?远处追来的分明是青萝老师伟岸的身影? “给我。”仰着脏脸凶巴巴的命令,肯定是从太学院抓来的,要不青萝怎么会追他?阿绿眨着眸子看着她脏兮兮的脸,把鸡一扔,也学她开始那样给她洗脸?看来这小子还蛮聪明,看一遍就会? 洗干净还亲昵的在傻呆呆的某女脸上吧唧一下?这又是跟谁学的这是?青萝老师嘴巴也得了抽风症,这成何体统! “美女姐姐,你来干嘛?”某女推开胡闹的阿绿来了句。 “皇后殿下差遣微臣来为您授课。”他低头躬身回答,本事再好,也没掩饰住他脸上的纠结! “不上。”回答得很干脆,偶说青萝老师,你能不能别来添乱?她如今已被明月怀疑啦,如果明月将消息传到冷修罗那里,会不会后果很严重啊? “那万一皇后殿下追究起来,微臣该怎么办?”青萝又用皇后来压她吗? “朕自己去跟他说。”某女撒开脚丫子就往凤藻宫跑,她右眼皮直跳,心绪不宁,而且离凤藻宫越近,这种心情就越强烈? “伯牙儿!”某女冲进他的寝宫,就看见他匆忙推开抱着他的耶律静雅?拿帕子擦着泪痕? “你,你们...”某女遭五雷轰顶,一时间整个人全懵了,边摇头边退,跟着就疯了似的往宫外奔。 “离?”俞伯牙在她身后身后伤心的喊? 她不敢也不愿回头,以最快的速度狂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该不该相信自己的眼睛? -------- 某女挨虐鸟,亲们有什么话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十六章难得清净 后面追过来的小宫女一行,看着某女往另一条路飞奔而去的身影,全都疑惑的睁大眼睛,这是怎么了这是?跟着就看见俞伯牙脸色苍白的从宫里追了出来?待看清小宫女明妃一行,眸子深了深往某女狂奔的身影再看一眼,就停下脚步,站直了身子立在宫门边... “皇后哥哥?”明妃上前行礼,青萝跪地恭敬的跪在一旁,小宫女则匆忙对他福了福身就撒开腿丫子去追她的女皇陛下。美少年阿绿本来也打算去追,被懒明月长手一伸拽着胳膊,动弹不得,撅嘴不满的对明妃张牙舞爪。 “明?你为何来此?”俞伯牙的声音有些哑,眸子黝黑的垂眸看着他。 “呃~~~顺路。”明妃的声音慵懒而不失恭敬?他总不能回答说是追陛下追过来的吧? “伯...”瑞王耶律静雅从凤藻宫一脸焦急的追了出来,待看见门外的另外几人,忙正了正身子朝俞伯牙行礼道:“皇后殿下,女皇她...” 明妃的美丽眸子闪了闪,唇角弯成完美的弧度,朱雀国大名鼎鼎的瑞王果然不同凡响,相貌气质都是一流的,传闻她跟俞伯牙一起长大,感情甚好?他很好奇,刚才在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瑞王不必介意,陛下经常这样孩子气,过阵子就好了。”俞伯牙唇角挂上牵强的笑意温和道。 “是这样呀,看来本王多虑啦。”瑞王勉强笑了笑,笑不达眼底。 “谢瑞王殿下关怀。”俞伯牙对她端庄的欠欠身,末了朝一旁的宫奴吩咐道:“小四,拿我的令牌,送瑞王殿下离宫。” 瑞王眸子漆黑的看了眼俞伯牙,转身跟在小四身后离去,走出老远忍不住回头看看俞伯牙,对他挥挥手。后者则是微微颔首,目送她的旖旎身影远去... 明妃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然后牵着一直呜呜抗议的阿绿往蝶宫方向走,青萝自然只能回太学院等着他那个今天不可能来上课的‘学生’,他的那道题总算做出来了,不过不是他解的,他请了高人指点。 俞伯牙等他们的背影全部消失,往后趔趄了下,小七赶紧上前扶着他。 “娘娘,奴扶您回宫吧?”小七关切道。 “不,哀家要去找离。”俞伯牙声音有些哽咽,话音落抬腿就走... ----------- 夜很深了,某女躺在天星楼的楼顶看星星,想着过去跟俞伯牙的种种,有种叫眼泪的东西从她眼眶中不停爬出来...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她低声念完,心里更加难过,她来这个世间,俞伯牙一直是她的心理支柱,原指望这辈子跟他相亲相爱,不离不弃,这下好,他居然在别的女人怀里哭?如今,她还能依靠谁?还能与谁相伴一生? “好诗!”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她头都懒得抬,不是那个该死的白君忆还会是谁?早上他将她诓去梅林,布置了许多机关甚至动用了五行阵!弄得她误了回宫的时辰,连柔的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离我远点!”她不耐烦的吼,没看见她正难过吗?古人就是愚昧,不知道尊重人! “你可不要喧宾夺主哦。”这天星楼可是他的地盘,白君忆一身雪白不气也不恼的在她身旁蹲下,晃了晃手里的酒坛子接着道:“要不要喝两杯?”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某女白了他一眼,爬坐起来重新寻了个角落坐下。 “大名鼎鼎的钟子期,心胸居然如此狭隘,枉费某一片心意呀。”白君忆自斟自饮, 神态怡然不气也不恼,殷红的唇微弯勾出完美弧线。“这可是深埋五百年的桂花佳酿,难得一见的酒中珍品。”说完将酒杯凑到挺直的鼻尖下闻了闻,很享受的神情? “切!”某女嗤之以鼻,休想拿这个来引诱她再犯罪! “怎么没见你带昨晚那个美人过来?”白君忆似乎故意跟她作对? “喝你的酒吧。”某女白了他一眼,酒香飘进她的鼻子,她的口水不知不觉的就往外冒,她从地上爬坐起来,快速躲到一旁的栏杆旁坐下,本来觉得这里挺清净的,正好让她疗疗心伤,好端端的又被这小子搅和啦。 “你为何要画星像图?”白君忆看着心灰意冷的某女侧脸淡淡问。 “你话怎么那么多?”某女没好气的来了句,初见他时,还以为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看来她又看走眼啦? “我话多么?”白君忆疑惑的眨眨眼,好像是的,一直都是他在找她说话? “传说五百年前赫连女帝留下了一副星空图。”某女张着耳朵等他的下文,老半天过后,他却一言不发,继续喝他的酒? 你长得帅也不能话只说一半啊?某女被她提起了好奇心忍不住追问:“怎样?” “你在问我?”他装傻的本领绝对高强! “切!不说拉倒。”她不屑的撇撇嘴,起身打算走人,反正这里没了清净,寻思哪里还有清净地,起码可以让她安静下先! “等一等。”白君忆飞身来到她身边,眸子漆黑的看着她,“你有心事?” “你们修士连这个也管?”某女冷嘲。 “北斗移位,天下不日将大乱。”白君忆不理会她的不满语气沉声道。 “那又怎样?”某女沉声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古如此!”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能奈何得了? “天宇的形势你怎么看?”白君忆看着她沉声问。 “你是个修士。”某女提醒他,别弄得跟个忧国忧民的政治家似的。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他沉声回答她的话,眸子很是认真? “好吧好吧,天下就交给你这个匹夫好啦。”某女没好气的来了句,这个人也是敌友莫辨,跟冷修罗一样,或者这句话本来就是冷修罗让他来试探她的。这家伙八成不是个修士,喝酒谈天下他全沾边。瞥了俊美非凡的他一眼后,脚尖点地翩然离去。 白君忆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师傅说,救世之人在不久之前已经降临天宇国,按时间来说,似乎跟钟子期正好吻合,会是她吗? --------- 某女在空中想她到底要去哪里才好,想了半天,发现除了皇宫自己根本无处可去,而皇宫她今晚是怎么也不会回去的。沉吟间,越过医不死家的上空,于是毫不犹豫的往下落,老虎也有几天没喂啦,不会饿死吧?那她以后跟医不死怎么交代? 老虎要吃肉啊,这么晚了,她没带银子,该怎么跟它弄吃的?伤脑筋!想着他家后山没准能逮到几只兔子野鸡啊什么的,于是摸黑在山上转悠起来... “哥哥,你怎样?”夜空中有个貌似听过的声音传来?某女停下动作竖起耳朵想知道声音从哪儿传来的? “云,咳咳,哥没事。”又一个男子的声音?是易天风两兄弟?他们俩果然逃过一劫么? “哥哥,医不死真能救你吗?”易天云温和问。 “扶的医术你还信不过么?”易天风虚弱的说。 刚抓到手的兔子在某女手里乱扑腾,发出吱吱的叫声,引起了他们的警觉:“谁?” “我。”某女快速出现在他们身边。 “钟子期?”“恩公?”二人同时出声,讶异的看着她。 “快随我进医馆。”她走过去抱起重伤的易天风,他们俩都还是那天的装扮,依然蒙着脸?伤口也只做了粗糙处理,溃烂得厉害! 某女迅速的清理着他们的伤口,前世的她受伤也是家常便饭,巴扎伤口对她来说也是小菜一碟。易天云两兄弟躺在软榻上任由她清洗巴扎,咬着牙一声不吭,某女在他们的伤口上撒上夜倾城那晚为她涂抹过的药膏,神情认真细致。没留意到他们俩看到她手里药瓶时的讶异神情。 “恩公这药膏从何而来?”易天云沉声问。 “是...一位...朋友相赠。”某女支吾着说完,神色有些难过,夜倾城,你如今在哪里呢?会不会埋怨我啊? 他们俩兄弟对视一眼,就很有默契的不做声。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十七章难得清静2 深更半夜不知几点,某女依然上蹿下跳忙碌着...还是那句话,她天生就是劳碌命,属于那种连伤心都没时间的人。这边刚给他们兄弟处理完伤口,那边他们肚子又饿了,几天没吃东西了捏,比她惨多了,她能不管吗?只是这么晚了,她又没有银子,该去哪里弄银子呢? 想到了老地方得月楼,可惜夜来香今晚不在,不过却热闹非凡,人们在议论,今晚得月楼会有个绝世帅哥献艺?有人猜测仍是钟子期?她今晚心情不佳,不适合歌舞,再说,她一到这里就会想起已经走了很远的柔,唉,轻轻一晃消失在黑夜中。只是,这一走使她错过了跟某人的再相遇... 提着几只鸡鸭外带一只羊返回医馆大厅,出现在她面前的一幕吓得她不轻,那该死的一虎一蛇已经把他们俩兄弟围在中间,长毛的张着血盆大口,不长毛的吐着长长的信子颇具威胁性的准备缠上受伤的易天风身上?易天云想护住哥哥,易天风则拼命把他往身后拽,就像那天悬崖旁一样! “你们干嘛?”某女大吼一声,两只白妖孽立马调转脑袋齐齐看向某女,跟着摇着尾巴来到她身边?她左腿一抬踢走那只长毛的,右腿一抬踢走那只不长毛的。“一边呆着去!”她要来迟一步后果不堪设想,好险啊!两只动物貌似很委屈的趴在一旁?它们看家有错么? “一会儿再收拾你们。”某女威胁性的吼了句,匆忙跑到易氏兄弟身旁关切道:“没伤到吧?” “恩公,我没事,只是哥哥被蛇咬了。”易天云难过的答。 “什么?”某女紧张道,这蛇有毒的!拔出匕首幻化成剑指向白蛇怒道:“孽畜,我灭了你。”警察守则有一条:当人命遭遇动物危害时,要毫不犹豫的选择保护人类! “恩公,这蛇毒我们有解药,只是需要一些药引。”易天云连忙沉声道,这蛇跟她很熟的吧?长这么大不容易,况且这是灵蛇,将来没准能派上用场。 “药引?什么药引?”某女忙追问,救人要紧! “要百年桂花酿。”易天云看着汗如雨下的哥哥一眼,说出答案。话音落,某女提溜着一虎一蛇出了大门把门关上,朝两只妖孽道:“看好这里,不许伤害他们知道吗?” 月光下的天星楼上,白色的灯笼发着明亮的光,白君忆正在悠哉游哉的一边喝着酒,一边自己跟自己下棋? “回来了。”那语气好像料定她今天会回来似的? “借我点儿酒。”她没空废话。 “借?”他挑眉神态悠然的问,请她喝她不喝,这会儿却要‘借’? “呃,对,借,明儿我再给你送坛好酒还给你。”某女想宫里的美酒应该不会比这酒差吧,明天回宫拿坛来就是啦。 “不借。”白君忆未动声色的淡淡回答。 “喂,我要这酒救人!”某女向他摊牌,寻思他是修道之人,应该会想着积阴德吧? “这酒珍贵得很,一滴能赶上黄金一两。”不急不慢的声音? “你要多少银子?”不就是变相要钱嘛?她给就是啦!只不过她现在身上没有,要不然她也不会半夜到人家里偷鸡摸狗,严重的违反了警察纪律! “不卖!”白君忆淡淡回答,小口品着他的美酒。 “喂!”某女耐心磨光光,开始河东狮吼,这人怎么就没有修道之人该有的慈悲心和善良? “拿出你的真本事,让我见识见识。”白君忆将酒坛往空中一抛,意思很明显,你能接住这酒就是你的啦! 某女乐坏了,感情他还不知道她是个‘飞行高手’?脚尖点地就往上窜~可怎么也飞不高?往下一看,自己的脚还捏在他手心里捏?哟呵,死小子,有两下子嘛,爪子挺快的!一弯腰挥掌劈向他面门,他不慌不忙避开她的掌风顺势捏紧她的脚一甩,她翻了个跟斗想借力飞身去接已经掉到眼前上方的酒,他却抢先一步跃起,酒坛稳稳的落在他手心里?得意的笑了笑,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这是挑衅,百分百的挑衅!某女瞪他一眼,再次发动袭击去争夺。 “怎么?沉不住气啦?”他嗤笑一声心情好好道。 某女不理会他挑衅的言语,收拾心神全力以赴,这个死小子是个好对手!想跟她玩心里战术,他还嫩了点儿!二人一黑一白的身影在楼顶上下翻飞,打得难解难分... 再次返回医馆后,某女累得几乎趴下啦,这该死的白君忆也太能打了,如果不是她耍了个小聪明,估计现在还回不来!想到这里她心里对白君忆有丝囧,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那个没心没肺的修士大人不要见怪哈! 又是一通忙碌,扔了只羊给老虎,它高高兴兴的跳起来接住。扔了只鸡给那条蛇,它扭动身子似乎不满的衔住,扫了老虎的羊一眼,似乎嫌自己的食物太小?某女瞪它一眼,没罚你不准吃饭已经够仁慈啦!蛇卷着尾巴在一旁不悦的吞着那只活鸡,貌似还故意先从鸡屁股吃起,弄得可怜的鸡大婶绝望的嚎叫! 将烤好的叫花鸡送到他们两兄弟面前,易天风服了解药运功疗伤后,果然好转。他们坐在床榻上看着她手里的泥巴坨不解的眨眼,恩公要他们吃泥巴? 拿起捣药杵将泥巴击碎,香味顿时弥漫整个房间,两兄弟这才露出笑眼,脸蒙着呢!犹豫着要不要在某女面前露出真面目,她已经转身离开了。她能体谅他们不愿露出真面目的心情,想必跟她是一样的。她至今也没勇气告诉俞伯牙她的真实身份。 想到俞伯牙,她就有些纠结,他跟耶律静雅的关系果然是不简单的。那晚摄政王说的话,她以为是中伤,现在看来,看来并非空穴来风!她该怎么办呀? 喝着从医不死酒窖里拿出的美酒,看着月亮,想着宫里的俞伯牙,哼哼起了一首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国色天香,任由纠缠,哪怕人生短,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何等有幸配成双...” 喝着唱着倒也动情,脑海里是她跟伯牙儿相爱的一幕幕...总觉得今天这酒怎么喝起来一股咸味,而且还越来越咸,像是被放了盐?该死的医不死,也不知酿的是什么酒?咦,天上的星星干嘛这么模糊啊?是变天了,要下雨了么? 月色下立着一个颀长的身影,呆呆的看着边唱歌边喝酒边喃喃自语的某女,眼神在黑夜里晶亮的闪烁着:‘该是什么样的人能够令恩公如此牵挂?能被这么风流倜傥的恩公牵挂该是很幸福的吧?’ 酒醉人斜月东沉,天明未觉报晓声。一觉醒来的某女,发现自己睡在一铺床上,至于哪里的床?她还没反应过来,身旁窝着的白hu身子还有一截光溜溜的白蛇身子提醒她,这是医不死的家。只是,天怎么还没亮捏?她觉得这一觉睡的时间挺长的呀? “恩公,您醒了吗?”易天云换了身白衣端着个盆子走了进来,脸上也跟着换上了白面纱? “啊?哦,嗯。”某女支吾,昨晚她是怎么到床上的?看看衣物仍完好,总算放了一点心,她这回可没酒后乱性哈,也没干对不起伯牙儿的事哈! “恩公,来,起来漱口。”易天云温和的招呼。某女接过他递过的手帕擦把脸,再接过他另一只手递来的盐水杯,古人都是这么漱口的嘛,还没发明牙膏捏! “喝口粥吧。”易天云殷勤的伺候着,某女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喝了一口,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这样被个男人在床边伺候着,她浑身不自在,尤其在那个人眼神还特煽情的情况下! “什么时辰啦?”某女随口问。 “寅时。”易天云温和答。 “看来我好像没睡多久?”小声的嘀咕道,她喝酒那会儿起码也是凌晨几点了吧? “恩公,你睡了一天一晚啦。”易天云轻笑了下道。 “嘎?”某女眉毛着火般往外跑,完了完了,她误了一天上朝!还两夜未归,宫里不定乱成什么样子啦!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十八章江山美人归1 “恩公,你要去哪里?”易天云匆忙的追了出去,眼里满是纠结和不舍。 “回宫。”她头也不回就要跃上天空,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他道:“以后别叫我恩公,叫我名字就是。” “嗯。”他郑重点点头,她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黎明前的夜空中,他痴痴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眼神不舍眷恋?易天风靠在墙角眼神责怪的看着他,语气无奈道:“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哥哥,我不后悔。”易天云眼神坚定的看着他哥哥,后者眼神痛楚摇着头? -------------- 一口气跃回宫中的某女,看见无数人无数火把在宫里乱窜,还在大声喊着:“陛下”!也不知发动了多少力量在找她? 不敢马虎飞快从密室的暗格中拿出事先藏起来的龙袍,匆忙套上,唉,还是湿漉漉的捏!穿在身上还真是不舒服,可她顾不了那么多,刚把夜行衣藏好,石门开启的声音传来?是谁闯进来了呢?小宫女吗?躲到黑暗角落偷偷一瞧,居然是阿绿和明妃?从密室的另一道门快速离去,寻思他们肯定会追过来的,还有就是她这两天没下落该怎么解释? 转身来到第一次跟水清柔进过的秘密酒窖旁,眼睛一眨有了主意... 一切准备就绪的某女斜斜的靠在一个看似隐蔽的角落里闭着眼睛打呼噜,浑身酒气还抱了坛酒在怀里?她不敢真喝,因为柔告诉她这里全是毒酒。 “呜呜呜...”阿绿的声音传来,某女猜到第一个找到她的肯定是他,这小子鼻子好像特别灵,说不定她刚在空中飞,他就闻出了味道,从而带着明妃进入密室! 某女闭眼想着心事呢,湿漉漉的温热的东西舔着她的脸,还有一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脖子?死阿绿,他可真会乘机吃豆腐! “走开~”她装醉闭眼推开他。 “呜呜...”阿绿凑着鼻子在她身上不停的闻来闻去?死小子,就你有鼻子还是怎么的?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就看见睡眠明显不足的明月眨巴着美丽的丹凤眼看着她? “嘿嘿...这是哪里?”某女‘傻乎乎’、‘醉醺醺’的问。 “陛下,您睡在这里,不知道这是哪里吗?”明妃眸子高频率的眨着,想辨别她说的话的真假。 “嗯。”‘迷糊’的声音懒洋洋的摇摇头。 “陛下?”小宫女激动过头带着哭腔的声音,跟着就声泪俱下的出现在她面前一把掀开仍然搂着某女脖子的阿绿道:“您,您去了哪里呀?”抱着她就哇哇哭? “就,就在这里啊。”可怜的小宫女,急坏了吧?偶不是故意的,只是多喝了两杯误了回家的时辰。很想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但介于现在自己是个‘醉鬼’,自然是不能这么做的! “陛下,吓死奴婢啦,您要是有个好歹,奴婢也不活啦...”小宫女完全忘了控制自己的情绪,一个劲儿的边哭边数落,当满脸不满的阿绿还有满脸不解的明妃是空气! “不哭~”某女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不料后者抱紧她哭得更大声? “兰侍卫,陛下该上朝了。”明妃在一旁不悦的提醒,眼神在她们俩身上不停的转来转去。 “哦。”小宫女这才勉强收了哭声,扶某女站了起来,跟着就不解的问:“陛下,您的衣服怎么这么湿?”明妃飞快的回眸瞥了某女一眼,美丽的丹凤眼眯了眯,可不是?! “呃~~~”你这个傻丫头,你不问会死啊?明妃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啦!“不知道。”无辜的回答,眼神很是‘白痴’和‘茫然’?这节骨眼上,除了装傻一条路,还有什么方法能够忽悠过去! “是被酒水撒湿的吗?”小宫女扫了某女一眼,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呃~~~不知道。”她继续装醉装傻,这当口承认也不行,不承认也不行。 “陛下,奴婢扶您去皇后娘娘那里去更衣。”小宫女扶着貌似摇摇晃晃站不稳的她温和道。 “不去。”某女想也不想来了句,她是很介意他跟瑞王的事的。身后跟着的明妃眸子的疑惑更深,牵着阿绿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阿绿撅嘴不满的抗议! “那奴婢派人告诉娘娘,说找到您了,省的他担心好吗?”小宫女征求她的意见,也不知道她跟皇后闹什么茅盾,躲出宫去两天两夜才现身?可怜的皇后,眼泪都快流干啦! 某女不吱声,揽着小宫女的肩膀继续‘跌跌撞撞’前行,她的安危,他会关心吗?他不是跟瑞王卿卿我我,你浓我浓吗? “朕不舒服。”她貌似大舌头吐出这句话。 “陛下?”小宫女听出了她的弦外音,她不愿见皇后娘娘,到底前天下午出了什么事?抬眸看了眼身侧神色分明忧伤的女皇心就是一疼,可怜的陛下,这两夜肯定也不好过,脸色苍白得很! 乾坤殿里,小宫女快速的为某女更衣...明妃跟阿绿被侍卫拦阻在门外。女皇昨天未去早朝,朝廷各大‘帮派’顿时乱了阵脚,纷纷派了‘帮主’前来后宫‘探望’,皇后娘娘以陛下身体抱恙为由,勉强搪塞住大臣们的问责... 没多久,一身盛装的某女在小宫女和一名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走出乾坤殿,明妃看着她的脸有些失神。如今这张脸神色庄重,垂着眸子款步而行,每一步都沉稳有力?她的酒醒了吗? 远处一大帮夫侍跟随在俞伯牙身后匆匆走向某女?她远远看着俞伯牙熟悉的面容,他跟瑞王的一幕浮上心头,她的心马上就绞痛起来!搭在小宫女手上的右手瞬间收紧,掐进了她的嫩手里~ “陛下?”小宫女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她担忧的低呼。 “帮我挡住伯牙儿。”附在耳边咬牙低声吩咐,小宫女眼里顿时泛起泪花,她的陛下在难过,而且是很难过! “嗯。”小宫女郑重点点头。 “离~”俞伯牙温和的唤了声某女,她的心痛得更厉害,将脸侧向一旁继续踏步前行。“离,你怎么啦?” “皇后娘娘,陛下赶着去早朝。”小宫女将某女的手交到身旁的宫娥手里,拦在了他们俩中间。 “离~你没有话对臣妾说吗?”俞伯牙眼神纠结的看着她,眼底深处似乎还藏了泪? “呃...朕要上朝啦。”某女极力控制住早就乱了的呼吸语气貌似无邪道,眼神始终看向不知名的远处,她曾经以为伯牙儿也是真心爱她的,因为他跟自己说话永远都那么温和,看自己的眼神总是那么温柔。如今她开始怀疑起来,如果他是真心爱自己的,那么他跟瑞王那样的抱在一起又算什么呢? “那~臣妾在这里等着您。”他站在咫尺之外温柔的看着她的脸,讲话却有些声音发颤,颤得某女心痛加剧! “随你。”她丢下这句话,加快步伐逃也似的往崇德殿方向走去...俞伯牙眼神纠结的目送着某女的身影消失,小四在一旁满脸担忧的支撑着他有些貌似站不稳的身体。 ------------ 今天的大臣们到得可真齐呀,连摄政王也被抬上了殿?而且貌似都来得特别早?看来她们都很‘勤勉’呀!看见她的伟岸身影出现在大殿,全都向她恭敬的行着注目礼?只是这份恭敬中有几分真几分假,那就不得而知啦。或许这里面就有巴不得她今天也不能上朝的人? 照例坐上宝座,垂眸扫射众人一眼,斜斜的靠着休息,她的胸口还在疼呢! “陛下,您昨天因何不来上朝啊?”朱太尉站出来关切的问。 “呃~忘了。”她简短答,如果是其他人这么问,她绝对不会回答。群臣对她的答案非常不解,不知陛下是说忘了上朝还是忘了没来上朝的理由?她的记性又变差了吗? “请陛下明示。”冷修罗站前一步沉声道。 “陛下前晚喝醉了,直到今早才醒。”小宫女作着说明。 “本国师没问你。”冷修罗冷冷瞥了眼小宫女沉声道,转来盯着某女:“是这样的吗,陛下?” “你管不着。”某女看见她对小宫女不友善就来火,她分明就是在借故找茬儿! “陛下你~”冷修罗被她的话噎得够呛!某女正眼不瞧她,继续眯着眼睛休息。 “嗯,启奏陛下,白hu国派使者来访,已经侯在大殿外。”俞丞相站出来沉声禀报。某女瞥她一眼,心里有些不悦,她居然连夜进宫,在俞伯牙的默许下强行带走了玄衣墨舞? 刚走了个鸟国的,又来个老虎国的?这回老虎国的人又想干嘛?是出题考她还是炫耀军威? “不见!”某女回答得干脆,想先挫挫她们的锐气,别以为天宇的女皇就那么好见! “陛下,天宇素来是礼仪之邦,这样对待他国使者怕是不妥吧?”俞丞相盯着她沉声道。 “既然丞相这么想见她们,那就由你见吧。”某女说完就从龙椅上站起来准备离去,身为女皇,哪怕是个傻女皇,也有自己的脾气! “陛下?”群臣被她的威严震慑,她们的女皇陛下这是怎么啦? ------ 这几章有些虐,因为某女正在转型,后面会好看的!希望亲们继续支持...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十九章江山美人归2 “陛下,本王随你一起回宫。”摄政王斜靠在担架上沉声道,大眼睛藏着狡黠? “呃~胖大婶有事啊?”某女挑眉淡淡问,心里恨得牙痒痒,她连伯牙儿都敢轻薄,相比这世上应该没什么她害怕的事吧? “本王想看看芙蕖。”满脸横肉笑得很抽风。 “哦,你别费这个心了,等他好了,朕叫人送他回家。”某女像跟她唠家常似的,要多淡就有多淡。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摄政王连忙做着解释。 “呃?那是什么意思呢?”貌似好奇的问,心里已经窜起了火苗!“打算现在就接他回家吗?” “陛下为何阻拦本王探视儿子?”摄政王脸上的横肉又彪了出来?这个傻子,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丝毫也不顾及她这个王爷的面子,叫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这么说,你真的很想进宫?”貌似无邪的垂眸问。 “当然!”摄政王觉得某女口气有商量的余地?就见缝插针,想着这下该挽回点面子了吧? “胖大婶,钟子期托我给你带句话。”某女顾着神秘的压低声音,摄政王嘴角有些抽筋,而众臣全部竖起耳朵听~ 某女将嘴凑到她耳边用‘悄悄’话大声道:“从今后你若想进宫,得问问她手里的白龙剑。”看着摄政王的脸像预料中的那样变成猪肝色,她这才觉得自己似乎出了口恶气。 众臣大都瞠目结舌的看着某女大摇大摆的走下帝阶紧接着明黄的身影就消失在崇德殿门口,才面面相觑,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她们的女皇陛下最近老是出现莫名其妙的状况,这到底是好预兆还是坏预兆?从不喜形于色的冷修罗咬唇站在一旁,似乎尚未从某女噎死人的话里解脱。 某女走到她们视线之外,就对小宫女使个眼色,随行宫娥和宫奴被小宫女安排留在原地。 “有没有别的路回宫?”她还放不下对俞伯牙的心结。她有理由生他气的不是吗? “有,不过会绕很远。”小宫女看着她从未有过的凝重神情,心里也有条虫子在痛痛的扭! “走吧。”叹口气简短的来了句,示意小宫女在前面带路。 天气很好,秋高气爽的,空气也很清新怡人,幽静的长廊外,繁花依旧盛开。只是某女无心看风景,只顾低头前行。小宫女每走一步都会回头看一眼心事重重的女皇,漆黑的眸不停的忧虑闪烁。 太学院内,武大郎斜靠在床边无精打采发呆,时不时哀声叹气两声,表示他还活着。当看见明黄色的身影一闪而入,连忙下地行礼。她紧走两步扶起他道:“呃,那个医生呢?” “在后院。”武大郎看着他的青梅眉头深锁,脸上一丝喜色也没有?某女则用探寻的目光看着武大郎,不确定他的迷心咒是否解除,会不会冷不丁又插她一刀?她胸口的伤疼着呢! “陛下?”虚弱的呼唤声,是潇妃?往他的方向紧走两步,但紧跟着又慢下脚步,柔走时曾交给她一块玉佩,是潇妃的御赐封牌,就是从薛侍卫的尸体拿走的那块,并告诉她,潇妃不会是杀薛侍卫的凶手,而是有人栽赃嫁祸? “陛下您~”潇妃见她停下脚步,神色焦急难过就要爬起来,某女心一紧赶紧走过去扶着他,让他斜靠在她胸口。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情不自禁关切的问。 潇妃的金色眸子露出笑意,侧脸温和的看着她,伸手到怀里掏东西,半响,掏出一个纸包,很眼熟的,可不就是那晚包蜜饯的纸包,他干嘛带在身上? “陛下,替臣妾打开。”他金眸闪亮的看着她,她的心里又跑进了只兔子,跳得厉害?这颗跳着的是‘她’的心吗?手就照着他说的把包打开,里面的蜜饯扁扁的躺着,他没吃几个?习惯性的拿起一粒放到他嘴边? “陛下!”他扑进她怀里抽泣不已? 怎么啦这是?怎么哭得这么伤心?跟早上的小宫女似的!可奇怪的是,她的心又开始绞痛! “陛下,您怎么啦?”眼尖的小宫女来到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的女皇身边。 “没,没事,只是胸口有点痛。”她松开怀里的潇瑟,打算站起来。 “陛下?”潇妃扯着她的衣襟舍不得松手。 “潇妃,陛下不舒服,您快松手。”小宫女急了,陛下不会是伤口又裂开了吧? “您哪里不舒服?”潇妃放开手关切的问,声音有些哽咽。 “奴婢扶她去后院叫医不死看看。”小宫女话没说完,就伸手把某女扶到肩上趔趄着往后院走(她比女皇矮好几公分捏)。 “媚?”待某女身影消失,潇妃侧脸用责怪的眼神看着仍然傻呆呆看着门口的武大郎,他怎么对陛下的病痛无动于衷?后者把头低了低,未作任何回应!他现在的心矛盾极了,原以为见到阿离会非常开心,不过现在发现,他自己根本高兴不起来,心里脑子里全都是兄台的身影? --------- 走着走着,某女就感觉不到心痛了,跟着就松开搀扶着她行走的小宫女。 “陛下您?”不痛了吗? “嗯。”她点点头,心里对自己这反复胸口痛的毛病疑惑不已,‘她’真得了心脏病了么?可如果是心脏病的话,怎么不用吃药就能自己好捏? “芙蕖,你看你看,那条鱼好大。”医不死兴奋的声音?二人的目光同时被吸引过去,只见芙蕖一身绿衣端庄的坐在池塘旁,身边站着终于不再蒙脸的穿白衣的医不死,他现在笑得别提多开心啦。 “嗯,还有那条也很大。”芙蕖圆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开心道。 “我抓条上来给你补身子。”医不死袖子一捋就要下水~ “嗯哼!”小宫女假意咳嗽了声,二人同时回头,跟着医不死就搀扶着芙蕖来到某女身边请安。 “你醒了?”某女看着脸色红润不少的芙蕖心里松了口气,活过来了就好。 “嗯,臣妾谢陛下恩典。”芙蕖端庄的朝她再施礼,她连忙伸手扶,这伤刚好,就别瞎折腾啦! “他全好了吗?”眼神落向医不死,没想到他还会这么关心芙蕖,还外带笑得那么开心? “回陛下,荷妃娘娘已无大碍。”医不死咧嘴笑着道,看来她也并不是对荷毫不关心嘛! “哦,这样啊。”某女将眼睛看向脸上仍有欣喜之色的芙蕖,冷不丁来了句:“呃,你娘亲想你了,你想不想她?” 芙蕖纳闷的看着她,女皇陛下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不过对于娘亲,他还是很想的,因此认真点点头。 “这样啊,小宫女,安排人送他回家吧。”某女淡淡说完这句话,芙蕖犹如遭了雷击,眼泪在眼眶里打起转转,而医不死则脸色白一阵绿一阵? “他也是您的妃,您为何要送他回家?”医不死沉声抗议。 “他娘亲想他啊!柔不是也一样嘛?”某女朝他翻翻白眼,她这可是一碗水端平啊,芙蕖又不是第一个她送走的妃!哎,三天啦,柔到哪里了?按行程应该快到家了吧? “您不能这样对荷!”医不死提出严重抗议,脸色铁青着。 “对了,你娘亲在哪里?会不会也想你啊?朕今晚叫钟子期送你回家吧。”她将医不死绑架来原是为了给姹紫疗伤,没想到却把他变成了宫里‘医院’的‘院长’? “我不走!”他气得快抓狂了,她把自己当什么啦?召之即来,利用完了,不需要了就扔掉吗? “医不死,你大胆!”小宫女窜到他们中间鼓着腮帮子怒吼,一个小小的江湖郎中也敢对陛下如此不敬?不想活了吗他? “你~你~”医不死盯着小宫女气得说不出话来? “呃,你想要什么赏赐?只要朕有,都会给!”某女提溜开小宫女,眼神少有的认真看着医不死,打算兑现当初对他的承诺。 “什么都可以吗?”医不死颤抖着嘴唇求证,这是他的机会,他绝不放过。 “嗯。”认真点头。 “奴家要您留下芙蕖。”他沉声提出要求。某女愣住了,还以为他会要金银珠宝一大筐,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 “呃,还要别的吗?”某女觉得他还有下文,想听听看。 “奴家也要留在宫里。”医不死认真说出这句话,某女又是一愣,他不是很爱财吗?怎么连提两个要求都跟钱无关? “呜。。。”阿绿的熟悉声音传来,某女赶紧回头看过去,只见懒明月牵着阿绿立在二丈开外,美丽的丹凤眼微眯着看着她? “阿绿?”她朝阿绿张开双臂,他总算穿了件完整衣服,墨绿墨绿的,跟他的绿发几乎融为一体,在阳光下显得俊美非凡。不过这次他来得正是时候,替她暂时解了围。 他一把甩开懒明月的手,飞快奔向她身旁。她就牵过他的手道:“我们去玩。” 他眨巴几下绿眸子,指指天,再指指她的腿?意思明白着呢,要她带他上天去飞,想得倒美! “你要朕去抓会飞的鸟?”某女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牵着他飞快跑出安庭。留下三个没反应过来的大帅锅。。。 御书房里,某女看着墙壁发呆,小宫女静静的立在她身旁,眼神忧虑的看着闷闷不乐的女皇陛下。门外几个宫娥陪着阿绿玩着折纸游戏,不时传来欢快的笑声。 “陛下,明天就是拜月节啦,您喜欢看什么节目啊?”小宫女挑了个话题,希望能排解陛下心里的烦恼。 某女不搭理她,接着想她的心事。 “陛下,您那晚跳舞时唱的是什么曲子?真好听。”小宫女又抬头找了个话题。 某女看了看桌上放着的笔墨纸砚,用手指沾墨在宣纸上快速写下一行行字。。。她还是用不惯毛笔,没办法。 一名暗卫悄无声息的飘进屋内,跟小宫女耳语几句后又消失不见。 “陛下,皇后娘娘正往御书房而来。”小宫女低声汇报,某女手一抖,宣纸飘落地上... --------- 严格来说,江山美人归应该说是本书的下部了,这里会交代某女跟她的十二妃逐一重逢,爱也罢,恨也好,都会在这半部里交代清楚。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十章江山美人归3 某女抿紧嘴唇愣怔了几秒,伯牙儿,你就不能给偶点时间喘息么? “听雨。”她沉声喊,一身黑衣的暗卫听雨马上出现在她们面前,听雨的身材跟她差不多,眸子深了深道:“走吧。” “是!”听雨恭敬的答。 “陛下?”小宫女不放心的拽着她的胳膊,最近她总是不在自己身边。 “别担心,朕会很快回来。”某女知道她担心什么,摸了摸她的脸颊以示安慰。 “嗯。”小宫女缓缓点头,将脸颊偎进她的手心,贪恋的想多接受点温暖,只是还没捂热,她已经抽身离开带着听雨飘出后窗。。。 “皇后哥哥,您看。”幽妃指着从御书房里飘出的一黑一黄两个身影提醒俞伯牙,他抬起眸子看过去,匆匆瞥了眼,他们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野,他的眸子深邃幽暗,脸色跟着也有些白。 “呜呜。。。”在门口玩耍的阿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想跳起来追,被眼疾手快的明妃一把拽住了胳膊。这也是个爱乱跑的主,万一走丢了,他跟她交不了差,说不定真会送他回国师府。 “是陛下跟钟子期。”春贵人猜测。很多夫侍跟着附和,可不是! “她们这是去哪里呀?”雪贵人好奇的问。 “飞得好高哦。”梅贵人喃喃道,总觉得他们的陛下离他们越来越远了捏。跟着叹口气,眸子变得暗淡起来,他们的妻如今心好像都在钟子期身上,连皇后哥哥都不怎么待见了呢。。。 “铁心兰,你随哀家来。”俞伯牙强打精神说完,款步往御书房走去,小宫女乖乖的在他身后跟着。看来皇后的问话关肯定得过的啦,唉,最近她经常被审问,差不多都习惯啦。 “兰儿,陛下为何不肯见哀家?”语气低沉带着试探性的询问。小宫女无奈摇摇头,她还想请教皇后娘娘呢,只是碍于自己现在的身份没办法问而已,没想到他却反问起她来? “陛下可有跟你...说过什么?”俞伯牙鼓起勇气问,眸子带着希冀?小宫女还是老实摇头,这大半天根本就没说过一句话,藏了一肚子难过写在脸上呢! “陛下可有说他们这是去哪里?”俞伯牙语气失落的问。小宫女摇头,不是她不知道,是不能说。 “你身为陛下的贴身侍卫,也不知道她会去哪里吗?”俞伯牙眸子一沉有些气恼道。小宫女死命摇头,这可难为是她咯,她既不能对不起陛下又不想对皇后撒谎,除了摇头她还能干嘛? “皇后哥哥,您身体不适,还是不要动气。”幽妃走进书房劝解道,举止端庄温婉,蓝色的身影落落大方而又不失恭敬,只是眼神带着永远猜不透的神秘。 “咦,这是什么?”玉妃捡起地上那张写满字的宣纸道。 “快给哀家看看。”俞伯牙急切的朝玉妃伸出手?玉妃也不敢马虎,乖巧的递给他,他接过看了半天,最后疑惑的抬头看向小宫女道:“这是谁写的?”不是陛下的笔迹,而且,这上面的文字他不认识。 小宫女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有些为难的张张嘴。 “皇后哥哥,这上面墨迹未干,应该是刚写的。”幽妃拿着宣纸分析。 “不是陛下写的吗?”玉妃眨着蓝眸有些失望的问,那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看样子写字的人应该很有文采。 俞伯牙把目光再次投向小宫女,答案在她身上呢!可怜的小宫女,只能大着胆子摇头,唉,她刚才只顾着担忧陛下,忘了藏起这张纸了,这不,麻烦来了吧? “是钟子期写的。”反正她们是同一个人对吧?也不算骗皇后娘娘是吧? “幽,你认得吗?”俞伯牙凝视一直低头看着字画的又妃沉声问,他摇摇头,三人不约而同将目光再次投向小宫女? “可不可以给臣妾看看。”朱照熙听闻是钟子期写的,早就不乐意待在门外,一闪身进了御书房。 “你认识?”玉妃怀疑的问,他的书可没少读,说实话,这字他可一个都不认识!不说他了,皇后哥哥他们不认识哦。 “给臣妾吧,明天给你们答案。”朱照熙想将宣纸收起来,眼睛余光瞥向小宫女,这事儿得你帮忙哟。小宫女猜到他的意图,毫不犹豫的还他一个白眼,休想! “给本宫看看。”明妃走进来加入研究的行业,阿绿一把夺过宣纸闻了闻,咦,这画的是什么?虫子么?这上面有她的味道呢,左看右看,嘴巴里叽里呱啦说着他知道的事,可惜众人只当他在胡闹,没理会也听不懂。阿绿眼神失望的扫视众人一圈,为什么他讲的话他们都听不懂呢?娘亲为什么又听得懂他说的话捏?反正这是她的东西,他要收好,下意识的准备把字画拿走~ “别弄坏了!”朱照熙一把夺了回去,这可是他恩公的墨宝,珍贵着呢! “就这样吧,明天给本宫答案。”俞伯牙说完朝众人挥挥手,大家朝他拜了拜,转身离开。 -------- 傍晚时分,某女回宫来到禁园跟听雨碰头,她们俩要双双回宫,这出戏才算圆满结束。她就是要给人她跟钟子期是两个不同的人的假象。那天鸽子传的信是:设法拿到配方。落款是尊主。看来这尊主就是敌方头目的代号?这鸽子是她跟宫里的卧底用来联络的工具? 分析了下,他们想要的应该是炸弹的配方,精良的武器装备一直是战争制胜的关键,是夺天下不可或缺的神兵利器呀,有了它就能逐鹿天下,大业可成呀。看来,这个尊主有觊觎天下的野心啊。只是她是谁?宫里的内应又是谁啊? 回宫的她尚未来得及喘气,小宫女已经火烧眉毛的来到她身边道:“陛下,您快去凤藻宫吧,夫侍们今晚都不肯用晚膳。” “呃?为什么?”某女疑惑的问,这古代也搞绝食斗争? “他们想跟陛下您一起用餐。”小宫女说出答案。某女想了想道:“朕没空。”对绝食者提的条件如果一开始就妥协,会后患无穷的!这是她做现代特警时捡的经验。 “陛下?”小宫女不解的看着她,陛下怎么这么冷漠?那些可全都是她的夫啊! “呜呜。。。”门外传来阿绿咚咚的敲门声,看来他又是第一个发现她回宫的人?唉,看来带回阿绿也是麻烦事一件啊。不过好在他还不会说话,要不她现在已经毫无任何秘密可言。沉吟半响,心生一计,对小宫女耳语几句交代下部署。 门打开的瞬间,阿绿就一阵风的扑向她,他的身后并没跟着别人,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阿绿眨着明亮的绿眸看着她,她又出去半天了呢,干嘛总不带自己去呢?他好想她的!娘亲走时交代他要好好跟着她,一直跟着她,她就会一直疼着他,陪在他身旁。。。 “臣妾参见陛下。”整齐的声音,整齐的身形,训练也未必能有这样的效果啊。 她朝他们挥挥衣袖,顾自来到桌旁坐下,俞伯牙现在不在,她松了口气,伸手捞起一只鸡就啃,貌似吃得很开心,其实她根本就吃不出味。扫视一眼左边空着的椅子,心抽风的疼,于是将视线移向右边,看着同样空着的柔的椅子,心同样的抽风,喉咙被什么堵上了般难受。 夫侍们齐齐看着她,并不动手里的筷子,想等她发话么?那她就发好了:“你们为什么都不吃饭呢?”夫侍们的眼中带上感情色彩,看来他们的妻还知道关心他们? “是不是想娘亲了呢?”某女看着呆呆看着她的众帅锅再来了句,夫侍们有的有些眼眶湿润?他们的妻终于知道人情世故了么?“都不支声,那就是咯,朕明天派人送你们回家。” “陛下?”有些夫侍惊慌失措的惊呼,玉妃跟明妃还有幽妃同时睁大了眼睛,朱照熙也疑惑的眨巴眼睛,这个傻子想干嘛呀? “怎么啦?”俞伯牙的声音低沉的传来,众夫侍像见到了救命稻草。 “皇后哥哥。”声情并茂! “陛下她...”泫然欲泣!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福。”俞伯牙在小四的搀扶下来到桌旁对她福身行礼,她心里痛的厉害,脸上又不敢表现,只是拼命的再咬了口鸡肉,腾出一只手随便对他挥挥。他是她貌似出轨的丈夫,可在众人面前,她还是会保全下他的面子。 “离,这是怎么回事?”俞伯牙款步走到她身边坐下,语气温柔恳切。跟着就想象以往那样去捏她的手,她猜到他的意图假意去拿汤,避开他的触碰。 “他们想爹娘了,不肯吃饭,朕派人送他们回家而已。”某女垂眸给出自己的答案,始终坚持不看他。 “他们是您的夫侍,您是他们的依靠,宫里就是他们的家呀。”俞伯牙眸子深邃的看着她的侧脸无奈道。 “我不管,不吃饭的人,明天统统送出宫去。”都是这么年青貌美的男子,何必跟着她在这宫里虚耗岁月啊? “离?”俞伯牙眸子幽深的看着她。她始终不回头? “大家还是吃饭吧。”俞伯牙沉声吩咐,夫侍们全都坐回桌子闷闷不乐心思各异的扒着饭。。。有的纯粹是装样子在吃饭,根本就没胃口,比如玉妃?夹菜夹了好几回,最后什么也没吃,貌似食物很难闻? 阿绿的身影飞快的晃了进来,刺溜就蹲在了某女身侧柔的椅子上,绿眸笑吟吟的朝她扑扇着,跟着举起手里的一只白色的血淋淋的鸽子,她不让他吃生食,旁边的那个瞌睡虫也不让他吃,可小宫女硬要把这个塞给他,让他把这个交给她,说叫她烤给他吃,不过,这血的味道还真好闻啊,见某女没接,他将鸽子的尸体凑到嘴边~ “小雪?”皇后身后的小四看着鸽子失声惊呼。 -------- 貌似出问题了,出大问题啦。唉。。。。。。 其实这章影子本来昨天就要上传的,可电脑突然黑屏,偶的满腔热情化为泡影,无奈今天再从新写啊,可怜啊,又出现同样的事情,郁闷死了,本来这章很精彩的,只是被偶写了两回,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感觉鸟。。。。呜呜。。。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十一章江山美人归4 某女的心差点没跳出胸膛,整个人被天雷击中,正宗版的白痴像!怎么会这样?这个问题可是很严重的哦! 一旁的明妃听说后赶紧夺去阿绿手里的白鸽,用责备的眼神瞪了眼阿绿?紧跟着有些歉意的看向俞伯牙,而皇后只是淡淡扫了眼鸽子后沉声道:“小四,那不是小雪。” 小七赶紧走过去从明妃手里接过鸽子貌似仔细分辨,然后恭敬禀报:“的确不是小雪,小雪的右边翅膀下有片灰色的羽毛,可这只没有。” “是吗?我看看。”小四也走过去确认,半响后神色一松道:“的确不是!”幽妃牵着皱眉捂住鼻子的玉妃来到小四身边。 “真的不是小雪。”玉妃说完赶紧用手帕捂住嘴,貌似有些恶心? 某女坐在一旁心儿使劲沉,看来伯牙儿果真有一只白鸽的,那么那天传递消息的信鸽也极有可能是那只叫小雪的鸽子,这么一推理来,问题就相当严重了,再加上她心里之前曾经有过的疑团,她不敢往下想。。。 “给朕看看。”某女伸手去要,幽妃忙将信鸽递给她,她拿在手里端详了下,好快的手法,这么快就将鸽子翅膀下的消息筒拿走了?会是谁拿的?将刚才的情形过滤一遍,貌似经手人太多,一下无法确定? “一只死鸽子,有什么好看的。”嘀咕一句,将鸽子就要扔,阿绿手一长飞快接住,在她面前比划几下,然后将鸽子凑到嘴边做了个吃的姿势,某女是看得懂的,别忘了现代特警可都是哑语高手!而其他人好像都以为他要生吃鸽子,一个两个表情痛苦难看,捂嘴的,别开脸的,厌恶的。。。精彩纷呈! “你不可以坐那里。”玉妃皱眉盯着阿绿提出抗议,阿绿眨巴眼睛貌似听得懂又貌似听不懂?反正蹲在上面一动也不动? “是啊,那是柔妃哥哥的位置。”梅贵人等一些贵人跟着附和? “他回家了啊。”某女为阿绿说话,不就一个吃饭的椅子吗?谁坐不一样么? “那也不可以!”玉妃噘嘴倔强的坚持意见,那是柔的椅子,别人不可以坐。 “好吧,不坐就不坐。”某女朝阿绿一伸手,将他拽到自己膝盖上坐下,为一个位置至于这么为难阿绿吗?他只不过是个不会说话的‘孩子’!许多的夫侍没料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下巴又掉了一地...哎,还不如让他蹲在那张椅子上呢,这下好,大家就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的夫给那个妖怪喂吃的? 俞伯牙眸子深幽的看着某女的一举一动,筷子动都未动,脸色苍白得可怕? “陛下,臣妾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玉妃受不了这一出行礼退席离去,某女眸子抬都不抬,继续跟阿绿他一口她一口的吃着东西。。。餐桌上的气氛有些紧张也有些压抑,某女克制住纠结填鸭式的塞了点东西,把阿绿塞给明妃,就准备离席。 “皇后哥哥,今晚谁侍寝?”梅贵人见某女想走,忙紧急发言。再不说,今晚又没戏了。 “这。。。”俞伯牙扫视已经站起来的她一眼,有些为难?“离,你今晚。。。” 某女刚想说她今晚一个人睡,一旁的朱照熙身影一晃站了起来? “陛下?”朱照熙的声音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有些错愕的侧脸看向他,如果她没记错,他这是第二次这么恭敬的跟她说话。 “呃?美人有事啊?”某女傻傻问,总觉得这家伙每次叫自己貌似都有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嫌? “皇后哥哥,明妃哥哥还有幽妃哥哥都已经侍寝过了,今晚应该轮到臣妾侍寝啦。”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一旁的明妃嘴角不自觉的抽风,那也叫侍寝?他私底下问过幽,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估计跟自己的情况差不多。加上他今天亲眼看见钟子期和她是两个人之后,他深深怀疑,关于陛下已经能够行人道的真实性,说不定这件事只是皇后为了稳定后宫人心而用的计策? “嘎?”某女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嘴巴张的有些大?这小子又是在唱哪出啊? “陛下不反对,那就是答应啦,谢陛下恩典。”朱照熙落落大方的自说自话。 “呃?”她哪有答应啊? “陛下哪有答应你啦?”小宫女憋不住,跳出来沉声道。这小子磨叽了她一下午,要她带他去见钟子期,她都没答应,没想到他把主意打到了陛下身上? “兰侍卫,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陛下侍寝的事你也有权干涉?”朱照熙回嘴跟打蛇打七寸似的,一打一个准,小宫女被他的话噎得猛翻白眼,气鼓鼓的瞪着他! “那就这样吧,哀家这就去准备。”俞伯牙沉声应下此事,脸色白得出奇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移步往寝宫走去。某女傻呆呆的立了两秒,心情郁闷的反剪双手走出凤藻宫。 --------- 太学院的偏院,某女黑色的身影一闪,直直立在医不死的房间窗前,等着他回房。 “您来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后,他的声音传来,仿佛早就知道她会来一样。 “收拾下,我送你出宫。”她转身眸子深邃的看着他,未带面纱的他重新恢复了花容月貌,看她的眼神有着复杂的闪躲? “您不守信用。”他知道她今晚肯定会来,而且肯定会坚持送自己出宫,可他不甘心,他好不容易离她这么近,怎么能轻易放手? “哦?怎么说?”某女盯着他追问。 “您说过,奴家想要什么您都会给。”他摆出自己的理由。 “我有我的立场。”如果是指芙蕖的话,他是摄政王的儿子,将敌人的儿子留在身边不是明智之举。如果指他自己的话,理由很简单,他没必要将自己的青春耗在这宫里,她想还给他自由。 “那您留下芙蕖好吗?”他见她语气果敢,转而低声哀求道。 “理由?”某女开门见山,他没道理这么为芙蕖出头的?还有,他似乎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他很喜欢您,况且他早已经是你的人!”他鼓足勇气孤注一掷,这句话很严重,相当于在要挟她,他心里非常明白!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某女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低声吼,他果然知道了她的身份? “您看柔的眼神。”他如实答,美丽的眸有些贪恋的看向她那双深邃如泓的眼睛。 “还有谁知道此事?”某女紧张追问,心里纳闷她到底用什么眼神看柔才引起他的怀疑的?现在该怎么处理? “您放心,只要您留下芙蕖,奴家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他看着眼神凌厉的她沉声保证。 “威胁我吗?”她最讨厌被人威胁,挥拳想揍他,可迎上他那从未如此清澈的眸子后,忽然有些不忍心。“怎么让我相信你?” “很快,您就会信啦。”医不死脸上扯出灿烂的笑容,血从他的嘴角往下淌?脸色苍白中泛着青? “喂???”他这是怎么了?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您说对不对?”医不死脸色苍白如纸的往地上倒去,她忙倾身扶着他的身体。 “你服毒啦?”她听明白了他的话。 “陛下?答应奴家...最后一个要求...”医不死眼神迷离的看着她。 “喂,你不能死,快拿解药出来。”某女手慌脚乱的连声道。 “这毒...没有解药...嘿嘿...让奴家在您的怀里死去...好吗?”他靠在她怀里沉声道,乌黑的血像红色瀑布样的往下淌... ------- 心情糟糕的走在宫里的回廊间,小宫女闷闷不乐的跟在身后,朱照熙派他的宫奴小十八偷偷带话过来了,说要是女皇今晚不驾临里轩,他就从今后不吃不喝。她本来可以不理的,可总感觉对不起对她忠心耿耿的朱太尉,只好马不停蹄的赶过去。 “你要朕来干嘛?”某女看见正在悠哉游哉看着字画的他不悦的问。 “呃?”他扫了眼她身后瞪着他的小宫女,过去挽着某女胳膊道:“陛下,这么晚了,臣妾陪您就寝吧?”说完还朝小宫女得意的扬眉?而且主动替她宽衣解带? “唉,朕不在你这里睡。”某女拽紧自己的腰带,她跟他不是很熟对吧?最多,他的娘亲是她信得过的人而已对吧?没道理因为这一层关系就要跟他同塌而眠对吧? “陛下?您正可以如此欺负臣妾?”朱照熙噘嘴貌似伤心的继续手里的动作。 “呃?”她有欺负他吗? “臣妾不管,您今晚必须睡在这里,要不臣妾从今后都不吃不喝。”朱照熙摆明了自己赤果果的威胁立场,某女自我责备,她就说过,不能迁就胡乱用绝食抗议的人,这下好吧,果然如此! 睡就睡,她反正什么也不会干的,她可是有原则的人,是吧?(某女有些信心不足,话说,她的原则好像丢过很多次咯!) 找了个舒适的地方侧身躺下,拿背对着朱照熙,没多久,她就弄明白了他的意图,自打她躺下,他就缠着她要她把钟子期找来,为他解字画之谜。。。她装聋作哑了半天,他急了,忽然大力推了她一把,她没防备,吧唧摔倒地上。从地上飞快爬起来,火气有些大道:“朱照熙!” “陛下?”他也知道自己犯了错,有些怯弱的看着她? “陛下?”小宫女第一时间出现在现场,关切的扶着一身中衣的她。 “为朕穿衣。”某女气呼呼的吩咐,这小子,太过分了,为了见钟子期居然什么都肯做?嗯? 从里轩出来,就远远看见幽妃形单影只的离在一株茶花树下,抬头看月亮?他有心事吗?很想过去问候下,可一想自己的心事未必比他少,又有谁来安慰她啊?加快脚步领着小宫女跟一行宫娥浩浩荡荡的离去。。。 心思烦乱在前面匆匆走,猛然抬头间,却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凤藻宫的不远处?里面传出的箫声幽怨而动听,她顿下脚步仔细倾听了会儿,居然是那日瑞王跳舞时他为她伴奏的曲子?他在想她吗?要不怎么会吹得这么幽怨? 心又开始绞痛了!立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 “启奏陛下,玉妃娘娘身子不适,想见见您。”小九匆忙来到她身边行礼。 “哪里不舒服?”某女关切的问,他今晚没吃饭捏。 “吐得厉害,梅贵人前来探视过,说娘娘好像是在害喜。”小九认真回禀。 “嘎?”某女嘴巴可以塞鸡蛋,她怎么听着就这么别扭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十二章江山美人归5 “陛下?”小宫女看着神情怪异的某女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看她到底要去哪里?某女沉吟了几秒,决定去玉那里看看。她要当老妈了?怎么感觉这么怪捏?扫视尽在咫尺的凤藻宫一眼,箫声依旧,门口的小四朝小七挥挥手,似乎要他去禀报? “走吧。”她叹口气转身往七彩宫方向走去。小七没跑两步就被垂头丧气的小四喝住了,今晚又没指望啦!再抬起眸子时眼里带了丝怨恨? 七彩宫里,玉脸色苍白吐着酸水,当看见某女走进去,忙用香帕擦拭嘴角,娇弱的叫了声,就要起来行礼:“陛下。” “嗯,你不舒服吗?”她快步走到他床边坐下,扶着他靠在身边。“医生来看过了吗?” “臣妾没事。”玉妃靠在她身边低声道。“太医也说无大碍。” “哦。”某女便没了话说,这边他又吐开了? “哪个太医给瞧的?”小宫女替忙着给玉拍胸抹背的某女问,这怀孕一说也忒可疑了呀,这才多久,反应怎么会这么快? “娘娘说陛下没到,不让瞧。”小九老实回答。 “这身体违和是大事,怎么能胡乱耽误呢?”小宫女皱眉,怎么都学会了要挟陛下呀,也不体谅她现在有多忙,有多难过?! “去请太医。”某女见玉实在难受,开口吩咐。 “是,奴婢这就去请医不死来。”小宫女恭敬的应了声就要往外走。 “呃~换个太医吧。”某女眸子垂了下沉声道,这小子也不知命捡回来了没? “不必了,奴家已经不请自来了。”医不死拖着堪比白无常的脸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一袭蓝衣的幽妃,看来是他请来的医不死? “玉妃殿下,麻烦把左手伸过来。”医不死卷起白边云纹衣袖朝玉妃沉声道。 玉妃犹豫了下,把左手伸给他,眸子满是希冀和期待的光,等着他报结果?医不死眉头深锁探了老半天,也不见吭气儿?某女想踹他一脚,这点病都瞧不准么? “怎样?”玉妃眼巴巴的看着抬起眸子的医不死紧张的追问,仿佛死刑犯等待法官的审判?某女也跟着紧张的看着他,怎么说都关乎她做‘娘’的大事,马虎不得! “呃~这个嘛,奴家学艺不精,暂时号不出来。”医不死憋了三百年讲出这句话,某女偷偷丢了记卫生眼给他,就这水平? “请问太医的意思是。。。”幽妃前行一步温和问,琥珀色的眸子有些不明的东西在闪烁?医不死看了眼玉妃可怜巴巴的蓝眸,垂了垂眸子道: “回幽妃殿下,奴家对喜脉不甚熟悉,还要再回去查查医书。”医不死站起来恭敬的回了句,就行礼往宫外走。幽妃跟了出去,某女朝小宫女使个眼色,她会意的跟了出去。 才不信医不死会探不出玉妃的脉象,在现代没有一个中医不知道喜脉的,他明明在说谎!可他为什么要说谎呢?伤脑筋,这宫里怎么就没个简单人啊? “陛下?”玉妃看着她失神的样子忍不住低声唤,蓝眸蔚蓝如海的看着她。她搂了搂他瘦削不少的肩膀,心猛的疼了下,她对他的关爱似乎也太少啊? “玉,你饿吗?”她凝视他温和问。他靠在她胸口缓缓摇摇头,跟着就抬着蓝眸看着她,有着深深的不安和眷恋。“陛下,您今晚会留下来吗?” “嗯,今晚我不走。”某女给了他个肯定答复,他眼里马上焕发美丽光彩... 可怜的某女头一次体会整夜失眠,天明时,顶着两个黑眼圈爬坐起来,看了眼熟睡在她身旁的玉妃,微微叹口气。伯牙儿也曾经在她身旁睡得如此甜美! “小宫女。”某女低唤,她要准备上早朝了,昨夜心口疼了大半夜,要说是心脏病吧,又不像!要说不是心脏病吧,又疼得很厉害? 穿戴得一半,小四面带倦容端了碗汤走进来请安:“奴才见过陛下,见过玉妃娘娘。” “免礼。”玉妃不知何时已经醒来,脸色红润的爬坐起来,小九立刻就过去伺候他梳洗。 “玉妃娘娘昨晚可睡得安稳?”小四似乎话里有话? “还好,你这是?”玉妃应了声温和问。 “这是皇后娘娘给您准备的滋补汤,您趁热喝吧。”小四在他身旁福身行礼将汤碗举在额前。 “有劳皇后哥哥挂念,放那儿吧,本宫待会儿喝。”玉妃示意小九扶着他去梳头。 “冷了就不好喝了。”小四像每次那样追过去认真道。 “奴家参见陛下、玉妃殿下。”医不死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这么早来干嘛?对他动了动衣袖,示意他起来,他刚从鬼门关兜风回来,还是应该适当体恤下。 “你怎么这么早?”小宫女疑惑的问。 “来给玉妃殿下号脉。”医不死沉声说完走向玉妃,小四自动站在玉妃身旁,医不死顿下脚步,眼神疑惑的看了眼汤药,跟着吸了吸鼻子?眉头皱了皱,在玉妃身边蹲下准备给他号脉。而玉妃却自觉的端过汤药就要喝,医不死冷不丁站起来顶翻了汤药,撒了一地,还撒了玉妃一身! “哎呀。”玉妃跟小四同时惊呼。医不死赶紧跪地赔罪:“奴家该死,请玉妃殿下恕罪。” 某女疑惑的把一切看在眼里,皇后每次给玉妃准备的到底是什么汤呢? “大胆太医,怎么能打翻皇后哥哥赐给本宫的汤药。”玉妃有些气恼的喝斥,小四也气鼓鼓的盯着他,恨不得吃了他! “请殿下息怒,奴家是无心的。”医不死赶紧分辨。 “你个笨太医,还不快出去。”某女在玉妃发落前责怪的骂道。 “是,奴家这就出去。”医不死爬起来拿眼睛余光瞥了下某女,跟着就飞快的往外走。这汤果真有问题么?好不容易不痛的心这一刻又痛起来! ---------- 今天的白hu国使者她必须得见了,这白hu国的国姓就姓白,这次派来的使者居然是白hu国未来的女皇太女殿下白初蕊。果真也是重量级的人物,她此次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侍卫领着三名穿着华丽讲究的女子走进大殿,先说中间那位,柳叶眉,杏花眼,殷红唇,肌肤胜雪白,再加上那一身毛发亮丽的白狐裘,显得是妩媚动人,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标准大美人,身旁那两位却是一身火红裘袄,也是华丽丽的好看得打紧!据报,她们是白太女的文臣秦可依和武将木柳絮。唉,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某女靠在宝座上心里不平衡的嘀咕,同是皇室出生,咋就她们都生得那么好看,而自己就这么平庸捏?难道基因筛选时,‘她’都吸取了父母的缺陷么?说不定生得好看些,伯牙儿就不会想那个什么耶律静雅了,某女纠结中... “参见天宇女皇陛下。”白初蕊长眉弯弯微微欠了欠身,随即抬起头看向从未谋面的传说中的天宇女皇高渐离!眉眼间的探究味十足,嘴角微微有些下撇,有嘲讽之嫌? 某女装聋没听见,闭着眼貌似睡着啦,看她不来是吧,也是个以貌取人的家伙,看来昨天打压一天时间还太少,火候还不够?今天再补补! “陛下?”江太尉跳出来提醒,某女没反应。 “陛下?”司马春也跳出来提醒,某女依旧没反应。 “陛下?”又一个大臣跳出来,某女始终不搭理,看来,这白hu国跟摄政王帮关系不一般,她闭着眼睛都能猜到跪坐在一旁的摄政王是如何朝下面的喽啰使眼色的。 “陛下!”老半天过去后,摄政王忍不住大声来了句。 “胖大婶,你吵什么吵?吓朕一跳!”某女坐端正盯着她大声责备,下面站着的白初蕊跟她的二使被她的称呼雷得就差没去地上捡下巴。这边,摄政王气焰明显降低不少朝某女挤出牵强的笑容道:“陛下恕罪。” “什么事啊?”某女没好气的哼了声,准备接着闭眼睡? “在下白hu国太女白初蕊觐见天宇女皇陛下。”下面的白太女大声道,说完弯腰的尺度又加大了些。 “有什么事吗?”某女懒洋洋道,身体往后一靠,姿态不雅的睨着她,这女人美则美矣,却没有耶律静雅那股英气,说不定是个绣花枕头!不过,瞧她一脸阴柔的样儿,绝对是个会算计人的主儿! “我祝女皇听闻女皇陛下跟皇后陛下恩爱缠绵仿佛神仙眷侣,值此拜月佳节,特命本太女前来道贺,祝女皇陛下跟皇后恩爱绵长,长相厮守。”白初蕊用银铃般悦耳的声音道。 丫丫个呸的,说点别的好不?明知道她跟伯牙儿现在已经快变成熟悉的陌生人了!也不对,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 “可有准备礼物?”某女孩子气的问,“上次那个什么鸟国的瑞...” “瑞王。”刘御史害怕她的陛下记性变差,又说错话,赶紧出来提醒。 “对,瑞王,她带了好多礼物给朕。”某女接过话茬,心里难过,还带了顶超级大的绿帽子给她!压得她现在都喘不过气来。 “陛下?”这成何体统?居然开口跟他国要礼物?她们天宇国就这么穷么?俞丞相站出来脸色有些不好看? -------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十三章江山美人归6 白初蕊笑着递过礼单,小宫女拿过后开始唱单:“名贵貂皮袄四十九件...”礼物果然多,而且多以动物毛皮油脂提炼物为主,某女寻思,要搁在现代,那群动物保护协会的家伙肯定天天趴在她们家皇宫窗户上抗议! “白银一百万两。”这是小宫女说出的最后礼物,某女来了精神,看来这虎国的女皇就这件礼物给的好,如今这天宇可真缺银子! “银子?在哪里?”某女提高声音问,那皮袄珠宝首饰什么的,现在都看的见,唯独没看见银子,不会是耍她的吧? “陛下,银子数量巨大,暂放在驿馆里。”白初蕊笑如彼岸花般妖娆道。 “驿馆?”搞什么名堂? “陛下派个人来拿就是啦。”白初蕊依然笑得灿烂道。 就这么简单?某女眯着眼打量着她的脸,总觉得这个家伙有阴谋。 “小宫女...”某女刚要安排,白初蕊已经抢先道:“在下希望钟子期亲自来拿。” “不行!”冷修罗沉声阻止。 “钟子期是陛下的妃,怎么能抛头露面的来拿银子?”俞丞相站出来也表示反对? “你们能代表天宇女皇?”白初蕊眉眼弯弯的看着她们,话里有话? “本王来拿如何?”听见银子摄政王貌似很来劲? “这银子只有钟子期到本太女才会给。”白初蕊摆明了条件,优雅的轮动手里的雪白羽毛扇,优哉游哉甚是好看! “你说的是真的?”某女突然冒了句,只是见一面就能拿百万两银子,这‘钟子期’还真值钱,出场费比现代的大明星还贵很多呢! “这里拟有盟约。”白初蕊似乎早有准备? “哦?呈上来。”这等捞银子的好事不干是傻子,顺便看看她耍什么花样? “陛下?”许多大臣想劝阻某女的行动,包括小宫女,这厮摆明了不怀好意。某女瞥了她一眼,表示她心里自有打算。 “约到几时?”某女签下盟约沉声问。 “今晚酉时得月楼最高层雅间。”白初蕊报出时间地点,眼中闪现一丝难以察觉的算计? “好。”某女颇有驷马难追的风范,看来今天朝中无大事啦,站起身闪人。她得提前去做准备...朝臣们看着女皇离去的伟岸背影,几家欢喜几家愁,或者说有的人根本就看着碍眼? ---------- 某女今天没绕路,而是径直来到长廊入口。昨晚上后面坚持没吃饭的家伙,今天会派人送他们离宫。习惯性的看了眼,伯牙儿并没来?眼底滑过失望叹了口气,他再也不关心她了么? 要被送走的那几个风花雪月贵人在那里哭哭啼啼的伸长脖子盼着她?他们昨晚绝食斗争惊人的团结? “陛下,臣妾不走。”看着她走过去就哭得稀里哗啦的围着她? “君无戏言,诸位娘娘请让开。”小宫女挡在某女面前沉声道。 “臣妾不服!”四个人齐声提出抗议,他们只不过是想得到陛下一点点宠爱,怎么就要被送出宫去呢? “为什么?”小宫女沉声问,陛下还有许多事要操心,她是个好宫女,这点小麻烦她能解决。 “玉妃哥哥也没吃饭,可陛下昨晚依然去他宫里。”风贵人站出来检举道,其他人跟着点头称‘对’。都是夫侍,为什么待遇这么不同? “他身子不适。”小宫女沉声反驳。 “那...臣妾也身子不适。”花贵人哭得伤心道。 “您哪里不适啦?”小宫女追问,脑袋有些大? “你走开,本宫要跟陛下讲。”花贵人将她挤到一边,来到某女面前跪下。 “请陛下收回成命。”其他几位贵侍跪在某女脚边恳求,几股自来水哗哗流。为了‘她’这个傻子值得吗?这些家伙也太不知道为自己打算啦?他们糊涂,她可不糊涂,本来就要软化的心一横眼一闭道:“送走!” 跟着就听见长廊外的水池扑通扑通响了两声,再就是咚咚硬物撞柱的声音?还有好大的惊呼声!某女睁开眼就彻底傻啦,柱子旁倒着脑袋冒血的风跟花?他们的身旁蹲着梅兰竹菊,忙着为他们包扎伤口。看不到雪跟月的身影,毫无疑问他们跳水啦?春夏秋冬齐齐看着泛着涟漪的水塘在廊边紧张的跺脚,他们不会水啊! “噗通。”这是某女紧急入水的声音,小宫女追过去惊呼,瞧这乱的!许多夫侍掉转杀人目光盯着可怜的小宫女,她无语的垂眸,这能怪她么? 变成落汤鸡的某女返回乾坤宫里郁闷的洗澡,好心办坏事也包括这件对吧?她以后该怎样对待后宫这么多的男人们?难道真要一个个陪吃陪睡还陪生孩子?可这事光想想就够她浑身起鸡皮!不过,她现在发生关系的男人好像也不少了呢?真是纠结。。。 “陛下,朱美人求见。”小宫女从外面走进来沉声道。 “不见。”某女闭着眼心情不爽道。 “臣妾参见陛下。”朱美人身影一晃闯了进来?某女一下从浴桶里站起来,惹火的身材就这么全方位的展现出去!朱照熙没料到会看到这么喷血的画面,星辰般美丽的眸子大大睁着,跟着脸就变成涂上红色番茄的石像? 某女这才反应过来,刺溜重新入水,她忘了自己在洗澡!真是纠结,被她看光了啦,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他不会未成年吧?又气又恼浇了几捧水到脸上吼道:“你干嘛偷看我洗澡?” “臣妾没有!是您自己站起来给臣妾看的。”他反应也不慢,愣了两秒后就讪讪的为自己辩解,他哪有偷看?外面的宫娥也没说她在洗澡啊? “呃?...算了,什么事?”某女回想了下,打算大人大量不跟他计较,反正只是看看,又没有掉一坨肉。 “臣妾要出宫...”朱照熙话还没说完,某女就打断他道:“准了。” “您干嘛...”就这么盼着他离开? “还有事?”小宫女见他半天没走,用身体挡住他看向某女的视线瞪着他。 “臣妾谢陛下。”朱照熙大大方方的行礼出门。某女第六感觉得这朱照熙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她还暂时说不清楚! --------- 出宫办完事的某女回到禁园地宫,小宫女快速帮她换上衣服,就气冲冲的领着她往安庭走去?她纳闷的跟在后面,又会是什么事啊?最近她的胸口老疼,她不想再受刺激啦。 “陛下您看。”到了安庭的大厅,小宫女指着墙上的无数张画像气鼓鼓道。 “哈哈哈...”某女看着看着就一个劲儿大笑,这里有许多张她的画像,有许多是画着她傻啦吧唧的样子的单人像,有几十张却是她跟众多夫侍的双人像,夫侍们全都美貌动人,可每张画里的她不是傻呆呆,就是流着口水,再不就是一幅咬手指头的样子,特颇具搞笑风格。 “陛下您还笑,他这是在丑化您呢?”小宫女噘嘴不解的问。 “他画得挺好呀。”某女笑着答,这小子有点漫画天赋嘛!一张张仔细看过去,当看到画像中的俞伯牙时,笑容自动消失。多么动人的容颜啊,即使只看一眼画像也能令她心跳加速? “把这张挂到御书房里去。”某女卷起画轴交给小宫女。 “陛下?”这张画里的她还流着鼻涕呢。 “画得很像。”见画如见人。。。她得找个机会跟伯牙儿谈谈,希望他能给她个解释,哪怕是谎言她也愿意相信,只要...他不离开她! “陛下,这个该死的朱照熙居然敢撕您的画像,您看。”小宫女捡起地上的一堆纸屑,努力拼出了某女流着口水的嘴巴。上面有些黑色?某女心思一动,忙捡起碎纸片拼凑,看到画像全部后,某女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这上面是她蓄着胡须的画像? “陛下?”小宫女也感觉不妙,这死熙宝不会是猜到了吧?可猜到了的话,他又干嘛出宫呢?他不是一直盼着见‘钟子期’吗? “微臣参见陛下。”青萝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某女警惕的看着他,他来多久啦? “有事啊?”她装着漫不经心的问。 “您该跟微臣去学习啦。”青萝恭敬的答,眼神却瞄向地上拼凑过的画,小宫女已经抢先将碎纸弄乱了,第一时间破坏了现场,这丫头,反应也超快哈! “学算术?”某女挑眉看着他,她不会去的啦,别费心啦。 “是箭术。”青萝沉声道。 “好啊。”某女兴奋的爬起来,这小子的箭术不错,尤其那招三箭齐发!管他是敌是友,他暂时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学彼之长应该不错! 练靶场,青萝认真细致的教着某女箭术,她是真的学得很认真,可因为胸部肌肉有伤的缘故,她不能拉满弓,否则伤口会痛,所以每次都只拉半弦,箭也就射不远。不过好在青萝老师脾气不错,总是一次次手把手教她,有时索性站在她身后帮她拉弓射箭?嗯,其实他的怀抱很厚实,也就是胸肌很发达,难怪箭射得这么好!如果他不是敌人的话,应该是一员猛将。。。 “陛下,您试试。”青萝见某女傻呆呆的看着自己,眸子就是一沉,跟着布置了个任务给她。她怎么就是个傻子呢? “哦。”某女随便拉了下弓,将箭射的要有多偏就有多偏? “陛下!”青萝有些纠结,他这么认真教了她一个时辰就这效果? “朕再试试,朕就不信,朕会射不准。”某女态度‘好好’的,蛮有女皇风范的拍拍胸脯。就当安慰下青萝老师吧。 一只灰色的鸽子掠过靶场上空,某女眼神一洌,箭瞬间离弦,准准的射向那只鸽子。鸽子往下栽去,应该是射中了哈? “陛下?”小宫女无奈的摇摇头,指了指她身后的青萝,他的弓弦仍在颤动?难道鸽子是他射的?那她的箭呢? “不是朕射的?”她跟小宫女确认,回答她的是猛烈的摇头,跟着指了指不远处,那里好端端躺着一支箭呢? “朕不信,鸽子呢?”某女依然不相信? 一名侍卫拿着鸽子兴奋的钻进靶场的大门,朝拿着弓箭的女皇陛下致意,陛下的箭术不错嘛!某女回头看去,青萝不知何时已经将箭藏起来了,那个侍卫误以为是她射的! “陛下,您看。”小宫女将鸽子凑到某女面前,那只鸽子还活着呢,只是腿受伤?看来真不是她射的?她瞄准的是鸽子的胸部呢! “是陛下射的,那只掉下的箭是微臣的。”青萝却为她说起话来? “真的吗?”某女貌似兴奋的欢呼,实则对青萝的怀疑又多了层,他是为了取悦她才这么说的吗?那他也是个虚伪的人捏! 回乾坤殿途中,一名暗卫飞了出来,递过一张密信,上面写了几个字:鱼,阻止钟出宫。上次出了个飞鸟还不知道是谁,这回又来了个鱼?难道宫里的敌人不止一个团伙?某女头大中... -------- 影子有话要说:许多人都会问某女为什么还没强大?我之前回答过类似的问题,现在换个方式告诉大家,聪明的猎人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给猎物致命一击,贸然的在强大的猎物面前暴露自己不是明智之举。 最近每天一更,希望这个速度能让部分亲们满意,偶已经很努力在更了捏。。。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四十章江山美人归7 拜月节的夜宴很丰盛,庆典的地点定在乾坤殿。今晚各路夫侍基本到齐,包括大病初愈的芙蕖,还有恢复正常的武大郎。 某女今晚特意收拾了一番,三千烦恼丝高挽着盘云髻,发髻中央插一支金色凤凰垂珠钗,两边各插一支镶着绿宝石的金步摇,小宫女特意在她脸上做过修饰,用了些许胭脂水粉(说这是拜月节该有的仪容整理?),不过这种事她上辈子都没弄过,害得她连走路都嫌别扭。一会儿怕粉掉地上去,一会儿觉得自己脸上哪儿都不舒服... 夫侍们看着走路忽然扭扭捏捏的某女在上座坐定,许多人眼睛就是一亮,他们的妻打扮出来的样子也不差嘛,以前怎么就没觉得她像今晚这么耐看来着? 某女往下扫视一眼,哟呵,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哈!可总觉得身侧空荡荡的,伯牙儿今晚怎么没来呢?她之所以没洗掉妆容,是想给他个惊喜,表示她打扮出来比那个瑞王也没差多少(虽然不是天生丽质,但怎么也看着不碍眼不是!) “奴婢已经派人去请啦。”小宫女猜出她的心思,在一旁恭敬道。 某女边喝酒边等着俞伯牙的到来,见玉气色不是很好,就招手示意他来到身边坐定。医不死说玉没怀,而且极有可能这辈子都怀不上?她很诧异,想细问缘由,他一副打死也不说的表情,只说她要有时间多陪陪他?弄得某女也没辙! “呃,你想吃点什么?”她捏着他纤细的手指温和问。 “臣妾没胃口。”玉含羞道。 “这样啊,那你要不要先回宫休息?”某女摸了下他苍白的脸颊表示关切。他笑着摇摇头,吩咐小九拿过一个锦盒,轻轻开启盒盖,从里面拿出块绣着百女图的锦绣递给她?脸上的神色羞且喜悦? 他还不知道他自己并未有喜的事。是她特意嘱咐医不死暂时不准说的,只说日子浅,脉象暂时不明显,等一个月后再细探。这幅图明白的表示他很想做父亲,唉,这可怎么办呀? “陛下,好看吗?”玉温柔的问。 “嘿嘿,好看,好看。”某女努力笑了笑掩饰对玉的心酸,玉的绣艺堪称一流,上面的人物栩栩如生,水平不亚于朱照熙的画! 玉妃笑得娇美的偷睨着她,她示意一旁的小宫女将锦绣收进锦盒。见俞伯牙仍未到来,用眼神示意小宫女吩咐开席。她今晚还有要事,跟他们聚餐后,她就得走。 夫侍们这才开始把酒言欢,纷纷献上自己亲手准备的礼物。。。跟着就是夫侍们准备的各色歌舞。。。看得喝着酒的某女眼花缭乱,好一堆多才多艺的少年郎,他们准备的节目比春晚好看多了!舞炫目,歌声纯。。。喝了不少酒的某女眼看就要醉倒啦,皇后却依然没有到来。 等人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某女已经不知不觉喝了很多杯酒了,这个伯牙儿,浪费她表情等了他这么久都不来?她一会儿还要出宫有事呢。沉吟间又多喝了几杯,古代的酒就是好喝啊,不烧喉咙,入口香醇! “陛下,您罪了?”小宫女躬身按约定的时间说约定的话。 “胡说...朕...没醉,你才...醉啦。”某女醉醺醺道,朱照熙停下歌舞眸子亮闪闪的看着她? “好好好,陛下没醉,奴婢醉了,您陪奴婢去歇息好不好?”小宫女貌似哄着她道。 “朕还要...喝酒...”某女甩开小宫女趔趄着来到幽妃的桌前,拿过酒坛子猛灌了几口。总觉得自从明妃和幽妃进宫后,宫内形势也跟着变得复杂起来? “陛下?”幽妃站起来制止,她已经奔到明妃桌前拿起另一坛酒,懒明月眼明手快伸手捂住酒坛子,一旁的阿绿则讨好的拿出另一坛酒递给她? “阿绿,乖。”某女咧嘴带着浓浓的醉意表扬他,他眨着绿眸笑,以前娘亲也喜欢喝酒,喝醉了就又唱又笑,直到最后哭着睡觉。。。 “咕咚。。。”一坛子酒下肚,某女身子一软往后倒,貌似要‘溜桌子’,明和幽同时在她身后架着她,她睁开醉眼扫视他们嘿嘿笑两声,又要闭眼? “陛下?您今晚去哪里睡?”小宫女适时的抛出问题。 “皇后殿下驾到!”宫奴高声唱喏,众人跪迎,留下‘站不稳’的某女站在人群中央。她‘醉眼朦胧’的看着俞伯牙,今晚的他一身素白淡雅出场,神色明显有着憔悴!她心里一阵虫子乱咬,歪歪扭扭的往后倒~ “陛下?”“离?”小宫女在身后托着她,而俞伯牙在前面牵着她的手。 “伯牙儿。。。嘿嘿。。。你怎么才来?”某女含糊了句,为什么在她要走的时候才来?她等了他很久,很久,久到她喝得真的有点高! “离,臣妾临时有事耽误,故而来迟了。”俞伯牙眼神从武大郎脸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恭敬站在一旁的芙蕖身上,他连忙再福身行礼~ “有。。。事?”是真的有事还是不想见她? “陛下,您今晚去哪里睡?”小宫女估摸着时间不早,在她耳边再次提醒。她的眼睛迷蒙的扫视四周一眼,忍住心里的揪痛,大着舌头嘟囔了句:“御。。。书房,钟子期。”没办法,为了他们今后能有好日子过,她今晚必须赴虎国太女之约! “嘎?”许多人失望而意外的惊呼,天宇历代女皇拜月节都必须跟皇后度过,象征着夫妇和美,国泰民安?看着俞伯牙本就幽深的眸此刻漆黑难测,某女掐了一旁的小宫女的腰一把,小宫女立刻吩咐另一面宫娥搀扶着她往外走。。。 “皇后哥哥?”众口一致的声音,眼睛全部看向他,而他则眸子深邃的目送某女的背影远去,一句话也没说? -------------- 当某女火急火燎的出现在得月楼时,白初蕊跟她的两名美女大臣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碍于楼下看客如云又不好拍屁股走人?!本想发表下诋毁钟子期的讲话,不料黑色光亮一闪,面前瞬间多了个人! 某女可不是故意迟到的,她本来很早就要出门了,结果呢,水晶宫忽然意外失火?救火可耽误了她不少功夫,多亏火麒麟敢了过来,帮她把火吸走! 说起火麒麟,她就有些纳闷了,那日火焰林被毁后,它明明跟着白无常回地府了呀,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皇宫呢?还有就是,今晚这个火麒麟跟上次的很像,但又有些不像? 火灭后,不久某女好不容易弄开小宫女担忧的手刚要走,阿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非要揪着她的腰带跟她走?她开始脾气好好的哄,他不知是听不懂还是不依?死活不肯松手!某女只好发飙凶了他一顿,再不听话,就送你回火焰林!这句话后,阿绿瘪嘴松开她,碧绿的眼睛有些东西晃动?他要哭了么?某女纠结了下在心软之前赶紧撇下他走人! 唉,真是作孽了哟,为了这一百万两银子,她可是对不起了许多人,这到底值不值啊? “你就是钟子期?”准备转身的白初蕊盯着黑衣裹身,头戴黑色面罩的她惊奇的追问。 “怎样?”某女眸子深邃盯着她问。 “果然英姿飒爽,果然有胆识,呵呵。。。”白初蕊打着哈哈上下打量着她,这钟子期可真是别有一番冷峻滋味! “过奖过奖。”某女抱拳客套了下,紧跟着进入正题:“银子呢?”她可没那闲工夫,一堆的事还在等着她呢! “哈哈,钟公子别急嘛。”一旁的秦可依笑得狐媚的靠近她,伸手搭上她的肩膀?怎么的,想对她用美人计?可惜啊,她找错了对象!嘴角微扬沉声道:“有何指教?” “钟公子说哪里话?某久仰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秦可依拍着她的肩膀笑意甜丝丝?某女心里抽筋,嘴角却挂上淡笑,扫她一眼,你少拍马屁,别以为偶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还是言归正传吧,太女殿下?”不理会秦美女的调戏,直接看向白初蕊。 “别急,来呀,快拿出我们白hu国的百年佳酿款待钟公子。”白初蕊笑得迷人,邀请某女落座?木柳絮也笑着靠拢桌边,为她们斟酒~ “鄙人不甚酒力,还是改天再饮。”某女并没接木柳絮递过来的酒,而是大眼如电的看向白初蕊道:“白太女殿下,请兑现你的承诺。” “怎么?钟公子这点面子都不给?”白初蕊浅笑着执意递过酒杯? “白太女的意思是,鄙人喝了这杯酒,你就会给银子?”某女勾唇淡笑道。 “哈哈,那是自然。”白初蕊笑得灿烂道。 “那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某女豪爽的来了句,不就一杯酒吗?就算是毒酒,也奈何不了她! ---------- 下一节里,有位重量级的人物重新华丽丽出场,或许不用我说,大家也能猜到是谁?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十五章江山美人归8 高渐离举杯将欲饮,心念一动放下酒杯来了句:“白太女,你今天是不是没带银子呀?”这个冤大头她可不做,跟对面包厢里的夜来香照了个面,哇噻,那里早已经坐满了一屋子的人,一个两个眼巴巴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挥手打个招呼先,怎么着,她们也是目击证人,万一姓白的赖账,她也有的道理可说不是!那边包厢里的人也兴致勃勃的回礼,某女在那群人中又很‘荣幸’的看见了她的几位重量级的大臣,笑得最灿烂的要数刘御史?跟着就是司马春等等。。。 “钟公子尽管放心,来呀。”白初蕊说完一拍手掌,好几名侍卫就抬着几个特大的箱子走了进来,那个姓木的马上殷勤的打开箱子,哇!里面白花花的颜色可真扎眼,这么多箱?搬运可成了个问题! “放心了吗?钟公子?”秦可依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道。 “呃,呵呵,不错不错。”某女打了个哈哈,坐回桌子,秦、木二人马上围在她身侧坐定?虾米,不会又要对她用美人计吧?果然。。。 某女在三大美女的乱翻敬酒下不知不觉喝了多杯酒,心里总记挂着回宫,怎么说,今天也是拜月佳节,她应该去陪陪伯牙儿不是? 可惜三大美女似乎并未打算放过她?想尽了一切办法挽留着她,大有不醉不归之意? “诸位美女妹妹,我真的要回宫啦,钟某自罚一杯,就当是赔罪,下次有机会我定当奉陪。”某女站起来说出这番话,心里打定主意即使她们不同意,她也会走人!她喝了这么多杯主要还是看在银子的份上,那么多银子应酬几杯酒,怎么的都划算! “好,本太女不为难钟公子,听闻你歌舞一绝,不知白某能否有幸一观?”白初蕊果然是个应酬高手,不比现代那些名媛差! “我这里准备了份礼物送给白太女,至于歌舞还是免了吧。”某女诚挚道,她打算将三十六计赠给这位太女,当是答谢她的百万银两。说完从怀里拿出小宫女誊抄的书本~ “唉~”白太女伸手婉拒了她的礼物,不就是一本书么?有什么可稀罕的?“白某还是喜欢看公子的歌舞。”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识货唉,好吧,歌舞就歌舞!让她见识见识现代人的舞技也不错,毕竟跨越千年跨越时空的东西应该也是极为稀罕的! “夜老板,准备衣服。”某女朝对面豪爽的喊了声,那边夜来香马上快步走了过来,领着某女到衣物间挑选衣服。。。不多时,一身鹅黄衣服的某女身影翩跹出现在舞台上。。。 唱的还是那首爱不释手,这手歌能让她想起跟俞伯牙的美好回忆,也有着她对他的无限爱慕!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跳跃着异样明快节奏的鼓点配上飞舞的长袖,将个爱意绵绵的情歌唱的活色生香,美不胜收! 得月楼里数十双眼睛如痴如醉的欣赏着她的歌舞,有的巴望着这歌舞永远不要结束才好!唉,在现代她为某冷面人学跳舞,曾招来许多同事的嘲笑,经常会在她耳边念两句诗:‘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拜托了月亮大人,这两句话可千万不要在她跟伯牙儿身上应验!会伤心死人的! 歌舞罢,某女从容走回桌前,向眼神迷醉的三大美女辞行。 “钟公子,能否跟本太女回驿馆一叙?”白初蕊一把捏住某女的手腕急切出言? “呃?太女阁下,你该不会耍赖吧?”某女盯着她冷声道。 “呃,呵呵,本太女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这样吧,我派人护送你回宫?”白初蕊拍着她的手背打着哈哈,典型的吃豆腐嘛! “多谢白太女美意,不过不牢你费心了,我自有安排。”某女利索的抽回自己的手。招手示意夜来香过来,说给她十个点的提成,让她今晚代为保管银子,明天她会派人直接来取! “钟公子,白太女派人送岂不是更好?”夜来香婉拒。貌似很害怕担起这个责任?某女来回踱步几下,最后有了主意,要白太女送她到跟朱太尉约定的地方应该也不错! “那就有劳白太女!”某女沉声说完,往楼下走去。 早知道这银子不好拿,白初蕊居然会全部给现银,摆明了在难为她嘛!如果单纯是为难倒是很容易解决,如果不是的话,那么。。。 某女跟白太女以及随从一行,在万众瞩目下离开得月楼,乘着马车驶出三里地,眼看着就要来到跟朱太尉碰头的地点,麻烦接踵而至...刺客呀,黑衣人呀,满天飞...她拨出白龙匕首奋力迎敌... 战争很血腥,哗啦啦的白太女的随从很快就倒了一地?黑衣人却有增无减!她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眼睛也变得越来越迷蒙?她是喝醉酒了吗?努力的摇头使自己清醒,众生一跃,飞上高空,打算揉揉眼睛!可还没得及揉,早已躲在暗处的黑衣人又窜了出来?偶的个神,这仗该怎么打?她用尽吃奶的劲儿掐自己一把,逼迫自己清醒,仓皇迎敌... 白龙今晚似乎也跟她一样,有失水准,眼看靠近她的黑衣人就要将她擒住~一抹白色的身影鬼魅般的快速掠过她的身旁,黑衣人跟着哗啦啦倒下楼去!是谁救了她?身影好熟悉? “还不快走?”白衣蒙面人在她耳边故意压低声音道。 “银子!”某女倔强的来了句,她可不想今晚白辛苦! “嗤,是银子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白衣蒙面人冷哼道,他的语气怎么那么像。。。 “都重要!”某女再掐了把自己的大腿,逼自己清醒些。 “没用的,你已经中了很厉害的蒙汗药,再不走,会被她们生擒。”白衣人沉声催促。 “她们是指谁?”某女扫视一眼下面混战成一团的各路人马,飞身往马车奔去。 “下面所有人!”白衣人想制止已经来不及,只得跟着追赶。 又是半天的厮杀,某女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模糊,手臂跟着就挨了一剑,刺痛感让她短暂清醒片刻,跟着就被人高高抛出:“快走!” “不!”斩钉切铁的回答,再次扑向战斗核心地区。 “你!我会把银子交给朱大人的。”白衣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可她倔强得厉害,她怎么能让他孤军奋战? 远处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某女抬眼看过去,像是朱太尉的部队?看来有救?精神一震,挥剑奋力一劈~地动山摇! “钟公子!”朱太尉甩队疾驰而来! “活捉钟子期!”黑暗处有人大喊,某女再次扫视战场,发现白太女一行已经被远远的抛在了远处?那名白衣人正在跟几十名黑衣人激战!分神间一张大网铺天盖地向她撒来?丫丫个呸的,当她是鱼么? 挥舞白龙想砍断大网,那网似乎结实得很,越砍缠得越紧?完鸟,她真的变成了一条待宰的鱼!危急时刻,天边金光一闪,一抹明亮的金色身边闪电般窜到她身旁,张嘴吐出火焰,身上的网瞬间化为灰烬? “火麒麟?”某女迷糊的来了句,跟着就往后倒?蒙汗药发作了啦!眼看就要支撑不住,心里仍旧疑惑,早就去了地府的火麒麟怎么两次出现在她身边呢?不过,这只火麒麟跟上次那只好像又不一样? “钟公子!”朱太尉担忧的惊呼! “我没事,保护好银两。”她大声疾呼,身体摇摇欲坠,火麒麟一把叼她往背上一托!跃上空中!她扫视了眼下面纷乱的战场慢慢合上眼睛... 耳边呼啸的冷风令某女睁开双眼,她在天生飞呢?往下面一看,她在火麒麟的背上?底下嗖嗖的发着无数支冷箭?看来是地对空埋伏?敌人已经料定她会从这里回宫么? 火麒麟眼看闪躲得有些费力?某女强支撑着,从怀里掏出个自制炸弹,往躲在暗处的弓箭手一扔,惊天巨响响彻凌霄城上空!她本不想用这种太现代的武器,可如今她已无法反击,只能出杀手锏! 这一颗炸弹的威力相当惊人,主要是给暗处的人心里上带来的震撼!她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样火光滔天的场面,然后眼巴巴看着火麒麟载着某女的身影消失在月亮升起的地方... “水晶宫。”她念完这句昏睡过去。。。火麒麟应该听得懂人话吧?她现在这样子,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包括小宫女,她会担心的,最近不知怎么回事,看见小宫女哭,她心里也会乱糟糟的! 脖子上黏糊糊的,有什么东西在舔她的脸?半睁眼睛,好嘛,火麒麟仿佛是故意叫醒她,似乎提醒她该做点什么?哦,对了,把衣服脱了先!脱完衣服往床底下一塞,往后一倒,接着睡。。。她不怕毒药,却怕蒙汗药?真是不可思议? 床边的火麒麟看着她沉沉睡去的样子,舔着她身上的伤口。。。等她的伤口全部止血后,朝天呜咽了几声,飞身往门外飞去,不久似乎不舍又折回来...如此反复了几次,最后貌似很伤心的往北方的天空飞去。。。 某女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有些窒息?有什么东西正在夺去她肺里的空气?恍惚中睁开眼睛,当看见了柔妖孽熟悉的脸时,他也松开了自己的唇? “嘿嘿...我在做梦。”某女傻笑着说完接着睡? -------- 是柔真的回来了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十六章江山美人归9 上节做了些许修改,亲们可以再看下! 应某些亲们的愿望,特列出美人新谱: 俞伯牙:天宇仪态端庄的皇后,高渐离对他一见钟情,感情深厚。喜爱明黄色宫装,帅气深沉,令人捉摸不透。 水清柔:柔妃,十二妃之首,冷魅帅气,性格倔强,偶尔腹黑,表面上跟某女是前世冤家。现在离宫回娘家,好像是回来啦? 颜如玉:玉妃,蓝眸美人,喜爱紫衣,貌似千年小受一只,性格柔弱,有些小迷糊?暂时没显露特别才华!某女常被他弄得莫名心跳? 暗夜羲和:羲妃,身份神秘,先皇留给高渐离的隐妃,负责危难时救助于她!性格温婉贤淑,对某女衷心不二! 蝶舞潇瑟:潇妃,被打入冷宫中那位,金眸闪亮,魅惑动人,跟高渐离的前身情深意重,相爱颇深,性格有些偏激,歌舞乃天下一绝! 沧海明月:明妃,来历依然是个谜,性格慵懒奢睡,曾寄身国师府,某女怀疑他跟国师是一伙的,对他仍有敌意。 空谷幽兰:幽妃,长相超凡脱俗,貌似不食人间烟火,奢爱蓝色衣袍,来历也很神秘。某女行动上跟他始终保持着距离,似乎敬而远之? 花舞媚心:媚妃,在某女面前自称武大郎,实名武媚娘,性格忠厚,武功不错,善歌舞,深爱男装的女主,目前正为此纠结中... 清雅荷风:荷妃,又名芙蕖,摄政王的二儿子,长相优雅不俗,因失身于女皇从而顶替哥哥扶桑继承荷妃之封号。性格乖巧懂事,貌似深爱高渐离的前身?某女对他始终保持距离。 医不死:曾经是个没心没肺的江湖郎中,医术高明,但也经常碰到解不了的毒,爱动物胜过爱人类,长相有些阴柔,对某女屡下黑手,是第一个识破某女真面目的家伙!进宫后貌似尽力在某女面前改善形象,但某女对他始终保持警惕! 朱美人:朱照熙,某女的左右手朱太尉的独养儿子,跟小宫女一块长大,伶牙俐齿的家伙,长相甜美娇嫩,酷爱男装的女主,对傻女主不来电。不过,他似乎已经洞察某女真实身份,某女的好日子在他身上会要打个折扣啦。 之后是梅、兰、竹、菊、春、夏、秋、冬、风、花、雪、月、良、辰、美、景十六位贵人,再往后是吉、祥、如、意、姹、紫、嫣、红、碧、海、青、天、鹏、程、万、里十六位才人。他们是后宫庞大的夫侍部队,除了已经出宫的万和里,某女几乎无时不刻不在想着如何把他们送出宫。 夜倾城:长相标致无双,是某女第一次宫外出轨的对象。事后某女仓皇逃走,却对他念念不忘起来。 易天风:拜月教教主,武功了得,是赫连女帝五百年留下的神秘力量的首领,在祭天时曾以反派力量出场意图行刺女皇。由于一直蒙着脸,某女暂时还没空管他的真面目。 易天风:明月教主的弟弟,貌似很多情,好像已经爱上男装的某女,似乎还干了不该干的事?(作者语:此事很快就要水落石出。) 白君忆:传闻是个修士,道法高深,长相也颇高深,善五行阵法,特意下山来寻找救世主,只不过第一次粉墨登场却跟在国师冷修罗身后,某女对他暂时保持距离。(作者语:不过此人在今后的日子里,会成为某女征讨江山的得力军师!) 阿绿:火焰林里带回的绿发男子,身份神秘,长相倾城,貌似小孩儿心性?很依赖和亲近女主,某女暂时把他当孩子看。(作者语:他将来也会成为某女横扫千军的得力助手!) 凤舞伽蓝:伽妃,传闻白发垂肩,暂时没有露面,不过很快就要登场啦。 夜问天:得月楼夜来香的弟弟,性格内敛,似乎不易察觉个性? 青萝:国师府跟懒明月一块儿的家伙,长相很MAN,善箭术,潇洒倜傥,现女装入宫教某女数学,因为跟懒明月一样的原因,常受某女捉弄。 玄衣墨舞:长相阳光不俗的男子,琴艺高超,曾努力进宫,却不幸被皇后连夜送出。某女获知他的遭遇后,暂时还没工夫去探问缘由。(不过也快了。) 影子废话一句:祝大家圣诞快乐,影子最近因为工作繁忙的缘故,经常没时间更新,但今后会努力挤时间更文的。呵呵,以下是正文哈。。。 ------------------------------------ “傻瓜,白痴。”某女闭着眼睛听见了这两句话,更加确认自己在做梦,柔什么时候用这温柔死人的声音跟她说话啦?不是凶巴巴就是很揶揄的口气,隔多远都能听出他对自己的厌恶! 哎,睡吧睡吧,难得一睡!某女顶着沉重的身子调整了下睡姿,打算好好做做梦,这样跟柔在梦里见面也不错! “没心没肺。”又是令她心痒痒的话语,好听,真好听,她微微睁开迷蒙的眼睛,对上他殷红微噘着的嘴,咦,很好看嘛,尝尝梦里的他是什么味道先。。。天雷滚滚中,顺便趴下他的衣服。。。 偶的个神,这做梦咋还气喘吁吁捏?某女迷糊中咬了一口~ “唔~”什么声音?肯定不是自己发出的!眼睛一下瞪得老大看过去,迎上了一双微带着诧异,却眼神迷离的眼睛?不是柔妃的还会是谁的?一把推开他大声道:“啊!”他他他果真回宫了?他怎么回来的?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干嘛?她的心噗通得厉害,开始隐隐作痛? “你...你在干嘛?”她结结巴巴的问,不停的把被子往自己露得差不多的胸口按~ “陛下,您说呢?”他盯着她将她控在两臂间狭小的空间暧昧的问。 “我。。。我。。。我怎么知道你要干嘛?”这小子总是喜欢搞偷袭是吧?那么前两次他是不是也... “那臣妾亲自告诉你好不好?”他慢慢凑近她的唇更加暧昧的挑衅。 “你...为什么回来?”自由不好吗?回娘家不好吗?跟自己的父母生活在一起不好吗? “臣妾落下了些东西,回来取。”他离他只有一丝距离沉声道。 原来是回来拿东西的!并不是因为想她才回来的呀?她失望的垂下眸子,从他的腋下往外钻,丫丫个呸的,胸口痛得真TMD的厉害,也不知中了什么邪! “敢问尊贵的女皇陛下要去哪里?”他将她捞了回去用貌似揶揄的口气抚摸她的脸颊暧昧的问。 “去睡觉!”某女没好气的来了句,死小子,你这样子算什么? “去哪里,臣妾陪您。”他不依不饶的控着她? “下地狱,你去不去?”某女火气更旺盛,明明对自己没意思,干嘛还说得那么暧昧?当她是什么?心脏被虫子咬得死疼死疼的! “去!”他毫不犹豫的盯着她的眼睛回答。 “你没病吧?”他是傻了吧?说话没过大脑吧?不过话全部被封印在了嘴里化为一长串“唔~”。。。 “痛!”天雷斗地火关键时刻,她的心绞痛猛烈发作,跟着脸也变成了绛紫色! “你这是怎么啦?”水清柔焦急的搂着她问。 “胸。。。口。。。痛!”某女说完昏死过去? “她这是怎么啦?”柔焦虑的声音传到她的耳膜,死小子,这是在问谁呢? “不知道,好像是中了什么咒。”医不死的声音也很焦虑。 她还以为自己刚才心脏病发作会去见阎王呢?没想到他却说她是中了什么咒?古代真有整人的咒语么?又有谁能下咒呢?对了,一定是那个该死的白君忆,怪她胜之不武,对她偷偷下的黑手对不对?! “你还真只配做庸医。”柔气鼓鼓的冷嗤。 “那你自己治啊。”医不死也没好气的火大,他这不也着急嘛。 “我会治还轮到你!”柔妃火大的吼。 “你心里不痛快,对我发什么火呀?”医不死没好气的回吼,她这样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可真让他揪心,也不知柔回宫对她干了什么? 。。。。 某女趁他们吵得热闹,刺溜下床,将自己的身轻如燕衣往肚子里一塞,往门外飞奔。。。她知道症结在哪里,自然要去解决的,反正医不死救不了她,只有自己靠自己啦。。。 白君忆,偶会要你好看,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方式破坏她跟柔的好事,是可忍那个什么不可忍!这次她绝不会留手的! ---------- 好戏马上就要登场啦。 今天就更到这里吧,感谢亲们一直以来不离不弃的支持!明天继续。。。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十七章江山美人归10 “喂!”水清柔跟在某女身后猛追,这算什么,每次都这样莫名其妙的跑掉?医不死也跟了出来。 “你打算这样去追她?”医不死冷不丁在柔身后来了句。 他打住脚步,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只穿中衣,关键是,下面什么也没穿!嘴角不停抽风,没想到这么没形象的样子也被这个死医生看到了!都是她害的,他刚可只做了一半哦! 奔回屋里套上衣裤,打算继续追,医不死双手交叉悠哉的看着他道:“柔妃殿下看来还要追?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做,早没影儿啦。” “你蛮了解她的嘛!”水清柔手叉腰‘风度翩翩’的靠近医不死,下一秒,医不死就双腿离地? “喂!你跟她还真像,连打人的动作都一样!下次也换个姿势吧。”医不死翻翻白眼道,他如今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被人打得多了,对挨打已经失去了恐惧感! ------------ 某女一身黑衣摸了摸还有些微微疼痛的胸口,在天星楼顶大声叫喊:“白君忆,你个该死的臭道士,你给我滚出来!” 连叫了许多声,也没听到回应,气鼓鼓的想下去找,这个家伙比茅山道士可恶多了哈,别人茅山道士抓鬼,他却变相的抓奸? “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天星楼来鬼叫什么?”明亮的月光下,他头枕双手在楼顶好整以暇的询问,似乎责怪她惊扰了她的好梦? “你以为我想来啊,还不是你害的!”某女缩回已经迈到楼梯口的腿,回身手叉腰对他吼,要不是他,她现在好好的睡着呢!对了,他是一直在那里的,还是后面爬上去的,她怎么一点都没发觉? “哦?本修士害的?说来听听。”白君忆不以为然的来了句,继续仰头欣赏着圆圆的月亮,似乎想从里面找出个嫦娥仙子! “你少装蒜,我问你,你是不是对我下了什么咒?”某女飞身来到他睡的屋顶沉声道,顺便伸出爪子准备去揪他衣领! 白君忆用极快的手法扣住她的手腕,跟着像触电般坐起来,带着他往楼下有灯的房间飞奔? “喂,你又要干嘛?”某女看了眼神色紧张检查着她食指关节处的他。 “闭嘴!”他眉头一皱呵斥道。 “你叫我闭就闭啊。。。”她还想揍他揍得他闭嘴呢! “你被人施了同心咒,一动情就会胸口痛!”他的话成功的阻止了某女的不满言语,听他的意思,不是他下的咒?而且古代果真有这样的咒语? “同心咒?”某女重复了遍,那是一个什么咒语? “也就是情蛊!” 某女听得云里雾里,大湘西倒是有很多传说,可没一个人能够验证蛊毒确实存在!这家伙不会是耍她的吧? “你胸口痛发作了几次啦?”白君忆神色认真的问。 “啊?呃。。。”某女翻着白眼想计算出具体数字,可好像很难算呢? “你还真是多情哈!”白君忆没好气的揶揄,见她那该死欠扁的表情,他就是没来由的心烦,没了以往心静如水的情操!似乎还有些多愁善感? “呃。。。”这能怪她么?她有那么多义务要尽的嘛!只是最该尽的好像她并没尽到哦,脑海中俞伯牙的面容一晃,心就被虫子咬得疼! “叫你别动情的。”白君忆连忙对着她的手腕几处穴道一按,疼痛敢跟着消失? “咦?你会治?”那个兴奋啊。 “本修士不会!”他盯着她有些挫败,现在的她居然没蓄胡子,是刚刮的吗? “你刚刚明明。。。”某女追问。 “那是治标不治本,同心咒是很邪门的蛊毒,原是心相印的男女为了防止爱人变心而喝的毒药,除非施咒者本人能解,其他人用任何方法也解不了。”白君忆看着她张大的嘴巴说出这番话,目光不由自主的再次看向她的嘴。 “那怎么办?”她的心一次比一次痛,最后一次还痛晕死过去! “找出施咒之人。”白君忆沉声提醒,“你最近两天是不是接触了蛇岛的人?” “蛇岛?”蛇岛上有人吗?那书上不是记载,上面除了蛇还是蛇吗? “就是拜月教的人。”白君忆把话说明白。 “拜月教的人是蛇岛的?”某女像发现新大陆般高声追问。 “这么说,你见过?”白君忆没放过她语气中透露出的讯息。 “你凭什么说是拜月教的人干的?”想套她的口风透露给冷修罗,好把易氏兄弟一网打尽?她心里明白着呢,这几天,冷国师可是忙得很,挖地三尺在清剿拜月教余孽! 何况,她一直是男装打扮,易氏兄弟没道理对她这么做的对不对?前面姓白的不是说,‘心相印的男女’,这一点表面上怎么看也不符合下药要求不是吗! “这同心咒可是拜月族秘不外传的独门蛊毒,除了他们还有谁?还不快想想,这两天有没有接触过拜月教的女子!”白君忆有些气恼她的反应,总有点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感觉! “我。。。没见过女的!”某女回了句大实话,倒是见了两个蒙面男滴! “什么?”白君忆一下从椅子上弹跳起来,眉眼都有些抽搐,哪里还有室外高人的半点影子啊! “你干嘛呀?”某女也对他的不寻常反应感到莫名其妙。 “对你施咒的是男子?”他继续声音有些怪异的问。 “那...又...怎样?”某女回想了下云弟弟临走时给她喝的那晚粥,以及她在喝粥时,他那奇怪的眼神,心里忽然就没底,真会是他么?那他岂不是。。。鸡皮,很多的鸡皮在某女身上荡漾着,她打了个冷颤! “你。。。”白君忆挫败的跌回椅子中。。。这同心咒的解法非常特别,特别得他也开始纠结。。。师傅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 某女心情糟糕透顶的在静的夜空下飞奔,最好不要是他干的,最好不要是她猜想的那样,否则。。。 “弟弟?你怎么样?”隔着门都能听见易天风焦虑的喊声? 蛇跟虎一下欢蹦乱跳的窜到她面前,她随手把它们拨开,闪身入内,弄得它们俩以为自己又犯了什么错误,赶紧夹着尾巴躲在一旁。。。 “怎么回事?”某女看了眼床榻上脸色发紫的易天云,看来他难受得很?易天风本来想为他重新戴上面纱,被他挥手拒绝了?走近几步,当完全看清他的脸时又不免诧异,他居然是----夜问天? “是你?”某女疑惑的看了看他,跟着就眼神奇怪的看向易天风,那他又是谁?应该不是夜来香,她昨晚还在得月楼里见过那个女人,以他现在的伤势是不可能身手敏捷的出现在得月楼里的。 “求您救救他。”易天风像抓救命稻草似地的捏紧她的手指。 “咒真是他下的吗?”某女耐着性子确认道,看情形也明白得八九不离十!心往无底洞不停的沉。。。 易天风见事情已经无法隐瞒,无奈的点点头:“他少不更事,请您谅解。” 果然是他,这个该死的夜问天居然男女不分的对她施了同心咒,他到底是何居心?不过他这样子算不算歪打正着?她该救这个不择手段的家伙吗?不,她绝不!伸手掏出白龙匕首幻化成剑,杀了他自己就解脱啦! “钟公子!求您不要杀他!”易天风一把抱住她前行的腿,抬头痛哭流涕的看着她,她心软的犹豫了下~ “哥哥,让她杀了奴家吧。”易天云则躺在床上平静道,几天几夜的胸口疼痛折磨得他虚弱不堪。看来,她果真有喜爱之人,否则也不会弄得他夜夜心痛! “弟弟,我答应过爹亲,要看着你长大成人,儿女成群,你怎么能在这时候撇下哥哥。”易天风饶是铁血男儿,也忍不住唏嘘不已。 “哥哥,钟公子另有喜爱之人,我怎可强她所难,再说,她跟我都是男儿身,又岂能。。。”易天云泪眼迷蒙的看着某女,似乎每一眼都代表诀别。看来他也清楚的知道同心咒的解法,要么杀了他,要么。。。 “动手吧,子期哥哥,能死在您剑下奴家心甘情愿!”他说完缓缓合上美丽的眼睛,回想紫竹林的初相遇,他微微卷起嘴角,露出天使般纯净的笑脸。。。 某女握剑的手开始颤抖,他是对自己不择手段,但并没以此来要挟她不是?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嘛:爱是无罪的!他对自己痴情成这样,跟自己对俞伯牙的痴情又何其相似!要是俞伯牙哪天拿剑要杀自己,自己跟他的表情应该也差不多吧? “钟公子,只要你肯救他,拜月教数万教众今后全凭您差遣。”易天风沉声恳求,表示着他就弟弟的决心。 “你之前也是这样听命于别人的吗?”某女眼神凌厉的滑过他跟夜问天几乎一样的眼睛。 “不是,是祖先遗命。”易天风跟着喃喃说明原由。。。(作者语:故事长着呢,而且发生在五百年前,以后再解释给大家听。。。) “请钟公子快救我弟弟。”易天风长话短说了会儿,听见窗外鸡叫三遍,跟着紧张的恳求某女。。。一旦过了五更,这蛊毒就会反噬易天云,到时就是神仙也难救他一命! 按说,她跟易天云真的不是很熟的,貌似现在也没多少感情,真的要出轨救他吗?要命的是,如果救他的话就意味着自己的女人身份就瞒不住他们啦,这样的后果。。。 “弟弟!”正在犹豫的某女被易天风的痛呼声吓一跳,偶的个神,那个该死的夜问天心窝上不知何时已经插了把匕首?又一个在她面前寻死觅活的? “哥哥。。。别为难。。。她啦。”夜问天虚弱的吐出这几个字就晕了过去。。。 -------------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十八章江山美人归11 “弟弟!”易天风手脚无措的嚎啕大哭,不敢去探天云的鼻息,也不敢去碰他往外流血的伤口,生怕一摸下发觉他的弟弟已经没了呼吸! 某女收回匕首伸手探了把他的颈动脉,紧跟着就扒开他的衣服查看胸口,伤口不是很深嘛,应该还有得救! “哭什么,他还活着呢,还不快帮忙!”某女气恼得打紧,她招谁惹谁了,一个两个在她面前寻死觅活的?她容易吗她? “云没事么?”易天风抹了把鼻涕眼泪,似乎不相信她的话? “你要再不动手帮他止血的话,他肯定活不了!”某女继续心情不好,按说她应该放任他死掉才对,可有个叫‘良心’的家伙在她胸膛里分外不安! 易天云这才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帮忙。。。一番包扎后,某女嘴角抽风,什么时候,她也变成了外科大夫啦?不是为自己包扎伤口,就是为别人! “子期哥哥,你为何不让奴家死?”四更末时,易天云(也就是夜问天)睁开眸子疑惑的问。 “你就那么想死?”某女没好气的来了句,都说寻死的人一旦被救活就会怕死,可他好像挺盼着死掉的? “几更天啦?”他微微叹了口气,救了也白救,他会死得更痛苦。 “快。。。五更啦!”易天风喃喃来了句,马上惊慌的跳到某女面前跪下道:“钟公子,您得救他!” 唉,什么世道哟,居然有用这种方式救人的?答应吧,吃亏,不答应吧,会死人!左右为难的某女抬头翻着白眼,为毛她总碰上这么狗血的事捏? “钟公子,天风求您。。。”易天风不停的给她磕头,她真怕他会磕头磕得脑震荡! “起来吧。”她扶起他道。 “您答应了么?”易天风那个感动哇,仿佛某女现在要他叫爷爷他也会照叫不误! “我有个条件!”她万分无奈的叹息一声,床上的那位眸子蓦然晶亮。。。 “您说。”一万个条件他都会答应的。 “你们要发誓今生不把此事说出去。”为了救人,她高渐离认栽,只是希望这件事不要太早传到不该知道的人耳朵里。。。 发誓完毕的易天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药膏及热水多多,红着脸交到某女手里,然后呆呆的立在原地,嘴巴嗫嚅了半天:“钟公子,您可要。。。轻。。。” “知道啦。”某女打断他的话,嗤!她是那么粗野的人吗?也进宫去打听打听!这就要松开腰带,回头见易天云还泥塑木雕的立在原地,马上瞪他一言道:“怎么的,想留下当观众?” “啊。。。”易天风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脸一红一溜烟跑出房间,心也胡乱的跳得厉害!靠在柱子上喘气歇息,几分钟后,屋里传来易天云娇羞的惊呼声:“啊。。。您。。。” 久经欢场的他自然明白这代表什么意思,不过这叫声似乎也太响亮了些,把他惊的腿都有些软,差点跪倒在地!弟弟应该是很痛的吧?还没回神,更令人脸红的声音就传进了耳朵,他想躲远些又怕里面需要人照应时找不到人,所以就纠结的走不是,留也不是。。。 楼顶,一个白色的身影被雷击中般听着屋里传出的‘怪声’,嘴角不停抽筋,早知道她多情,没想到多情成这样,男女通吃?抬头无语的看了看明晃晃的月亮大人,轻点脚尖跃上高空。。。师父大人,这样的救世之人到底是苍生之福还是苍生之祸? 天微微亮时,某女顶着俩黑眼眶走出房间,斜眼瞥见脸色红白变换不均匀的易天风单手撑墙立在门外,马上给了他一记卫生眼,死小子,你弟弟的墙脚你也要听? “钟公子万福。”易天风朝她一拜,就一阵风的刮进屋内,伸手就去揭红着脸春风满面的易天云的被子,嘴里关切的问:“弟弟,你怎么样?痛不痛啊?让哥哥看看。。。” “哥哥。。。”易天云羞涩的掖紧被子,她哪有弄痛他? 某女听完他们俩兄弟的对话,嘴角抽了抽,跟着无语的摇摇头,飞身跃上高空。边飞奔边腹诽,这下好,她的夫一只手指头已经数不过来了,还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意外在等着自己呢? 话说,宫里除了红旗不倒的俞伯牙外,已经花花绿绿彩旗飘飘几十面了,可她还要大老远跑到外面去招蜂引蝶,而且还红杏出墙不止一次?难道这就叫近臭远香? 唉。。。愧疚啊,跟那黄河水般滔滔绵延不绝。。。伯牙儿‘出轨’还只是跟人家那个狗屁瑞王抱抱,她就嫉妒得抓狂了很久!要是被他知道了昨晚的事,会不会也很难过捏?唉,伯牙儿的难过她倒不害怕,他大不了眸子深邃的盯着她带些幽怨的含她一声:‘离?’现在的问题关键是,昨晚忽然回来的那位柔妖孽,想到他她心里就特别没底。。。 果不然,她刚换好衣服急匆匆往朝堂上赶,就看见那只她最顾虑的妖孽手拿折扇挡住她去路,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家伙好像察觉了她的某些事~ “陛下金安。”难得他如此彬彬有礼啊,只不过这种礼遇更令她心惊肉跳。 “是柔啊。。。呃。。。朕要上朝了。”死马当活马医,兴许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糟糕捏!抬步打算绕开他,为今之计,还是躲为上计! “臣妾送你。”水清柔一反常态的温柔,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清冷的眸闪烁着怪异的光芒? “呃,不用,有小宫女就行了。”某女扫视了下他的熊猫眼,死小子,昨晚也没睡好哈,也挺难为他的,昨晚那种情形下,她忽然昏迷过去,也不知他会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啊? “兰侍卫怎么能跟臣妾比,再怎么说,她也没有臣妾这个枕边人亲近不是?”水清柔话里有话的瞥了眼小宫女,只见后者哪儿都在抽风,似乎对他的话特别的不满?! “柔妃娘娘,奴婢哪儿得罪您啦?”小宫女噘着嘴抗议,你跟陛下有那么亲近么?那她为什么没把她不是傻子的真实情况告诉你?可陛下却很早就将这个告诉自己啦,哼! “兰侍卫,你说呢?”语气带着十足威胁,眼神也是,小宫女本能的往某女身侧靠了靠,这个柔妃殿下发飙了啦!可他为什么发火呢?自己没得罪过他呀? “小宫女,你不是说上朝误了时辰么?怎么也不走快点儿?”某女将一切看在眼里,放在心里,貌似轻松的说出这句话,实则心里的七八桶水上蹦下跳得厉害,这个柔到底知道多少事啦? “是啊,瞧奴婢笨的,陛下快请。”小宫女一闪身横在某女跟柔妃中间,生硬的为某女开出一条道,她这才顺利的大踏步离开。。。丫丫个呸的,前世今生,她什么时候这么狼狈的逃跑过? 水清柔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嘴巴张了张最后化为无语,瞪了面前的小宫女一眼,转身往内庭走去,慵懒明月从藏身的柱子后懒洋洋的走了出来道:“见过柔妃哥哥。” “哼!”算是他的回答,身影继续往宫内晃。 “听说柔妃哥哥昨晚一回,就跟陛下行了鱼水之欢,看来传闻当真属实啊。”懒明月慵懒的往柱子上倚靠,修长的手臂在胸前交错,自有一番慵懒美感! “你有意见?”柔索性在他面前停下脚步跟他对阵,唇角却挂起了若有若无的笑容,只不过笑的有些冷! “本宫哪敢啊,只不过柔妃哥哥您也得悠着点儿,毕竟夜晚更深露重,容易着凉。”懒明月捻了把垂向胸前的长发,潇洒的把它们甩向脑后,嘴角也挂上了淡淡笑意,不过是讥笑? “彼此彼此!”如果说他站在高处等了她一晚,那么听他的语气,貌似也躲在暗处看了一晚,瞧他那双仿佛睡一万年也睡不够的眼睛就是最好的证明!说完昂首挺胸的往前继续阔步,留下嘴角抽搐的懒明月靠在柱子上发呆? --------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小宫女底气十足的唱喏,她的英明陛下昨晚果真拿回了百万两银子,如今白花花的摆在大殿里捏!只是陛下好像很辛苦?貌似现在眼睛都睁不开啦,她应该为陛下分忧,没什么事的话,她就好陪着她的陛下回宫休息了哈! “启奏陛下,昨晚钟公子跟匪徒打斗时,炸毁了间房屋,请陛下拨款修缮。”江太尉貌似忠良的站出来禀报。 “准。”某女眼睛未睁简单的下了个套。 “陛下,微臣愿意承担此次修缮任务。”司马春跳出来挤眉弄眼。 “准。”闭着眼继续下套,司马春马上眉开眼笑。 “陛下,微臣也愿意承担此次修缮。”江太尉瞪了司马春一眼,这捞油水的买卖怎么能少得了她呢? “准了。”某女满口答应,那俩人别提多高兴啦,某女接下来的话无疑把她们浇了个凉透:“朕拨十两银子给你们,限你们三日内修好,否则打烂你们的屁股。” 想从她这里圈钱,门儿都没有。昨晚炸毁的房子是失踪多时的前太尉夜媚雅的,因为地处她回宫的必经之道,故而敌人便一早在那里设了伏兵,目的就是想活捉她!目的也很明显,为了那神秘的炸弹秘方,要不早用箭把她跟火麒麟射成筛子啦!那可是几百弓箭手呢! “陛下?”二人瘫软在地,她们怎么就忘了,陛下对数字没概念这件事呢? “陛下,十两银子也太少了吧?”摄政王厚着脸皮出来求情,她也犯了个低级的错误,忘了自己曾在这件事上吃过十万两的亏! “哦,那就五两吧。”某女马上改正‘错误’,地上的两位就差没抹脖子,这陛下不识数的毛病咋就老不见好捏?底下的大臣们又统一开始在肚里唱戏:或冷笑、或奸笑、或讥笑、或落井下石、或在心里暗自称赞陛下英明。。。 “启奏陛下,蛇岛之患越来越严重,花无语也在前去查看蛇岛状况的途中身中剧毒,正由护卫八百里加急往京城护送。”冷修罗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大殿上沉声禀报。怪不得她今天没觉得朝堂上刮冷风,原来降温冰块缺席! “蛇岛?”某女睁开眼睛坐直身子,又是蛇岛?那上面到底有什么东东,为什么蛇们非要拼命游离小岛呢? “以本王看,放把火把蛇岛烧了得了。”摄政王出起了馊主意。 “那也要能靠近蛇岛才行啊。”朱太尉阐述己见,看来她也想过这个办法? “是啊。”刘御史附和。 “花无语也想这么做才。。。”冷修罗无奈道。 好嘛,朝堂上大臣们众说纷纭,各抒己见,热闹得很,但却没有一个拿得出好主意,最后眼神又落在某女身上? “陛下,只有凤舞伽蓝才能解除此次危机。”这是朱太尉最后给的话。 某女犯难,这世界这么大,她到哪里找他去,这里又不是现代,可以在电视媒体上打寻人启事。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十八章江山美人归12 凌霄城外十里坡外的大道上,一位风姿绰约的玄衣男子打马飞奔,不时抬起深邃的眸子朝远处张望,身后跟着一个跟他并驾齐驱的满脸麻子的少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 “陛~公子,再过三里地就到离亭啦。”丑少年在接收到某女警告的眼神后飞快的改口,说完朝某女俏皮的吐吐舌头。不用说那个红衣少年郎就是易容后的某女咯,而那个麻脸少年就是小宫女。 她们乔装出来,在等一个人,那个身中剧毒的花无语,她曾近距离靠近蛇岛。某女这次来,是想从她那里获取蛇岛的真实情形,再采取措施。总不能把那个传说中貌似白发魔女的伽妃作为唯一指望吧?再说,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偌大个国家愣是只有伽蓝能治蛇患? 某女心情好好的不打算责怪她,一挥马鞭,马儿闪电般前进。今天小宫女给她做这个装扮她很满意,比本人漂亮多了哈!符合她对易容的理解:所谓易容就是把美的变成丑的,丑的变成美的,这样才不容易被人识破! 在一个弯道处,耳边忽然传来兵器相碰的摩擦声,二人对视一眼,难道是花无语回京遇到敌人伏击?不约而同双腿一夹马肚,风驰电掣般靠过去。。。 拐过弯道后,眼前豁然出现一片密林,打斗声无疑是从密林里传出来的。看来是有人中了伏击?再挥一鞭,马儿冲进树林深处,一支被冲散得七零八落的大部队,一大队凶悍的黑衣人在部队里横冲直闯,左砍右杀,砍人貌似砍萝卜! “识相的话,把书交出来!”十几名黑衣人围着几名白衣女人,某女分析说话的应该是黑衣人的头目。以她的经验,只有当老大的人讲话才会有这种螃蟹横着爬的味儿! 某女勒住马头,想先看清楚被围困的是什么人的部队。当看清楚那三张昨晚还非常熟悉的脸时,不由得暗暗吃惊,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围困白hu国的使节?而且貌似为了本什么书?什么书值得这些人冒这么大的风险呢?是绝世武功秘籍还是内有藏宝图啊? “你把书交出来才对!”白某人手下那个姓木的好像嘴巴挺厉害的,明明处于劣势,却还死鸭子嘴硬! “她爹爹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给她们点颜色看看!”黑衣人领队冷冰冰!朝身后的众人一挥手,黑衣人一窝蜂往内冲。。。 某女刚想上前帮忙,见她们三个貌似也不弱,横劈竖挡,也没吃什么亏,相反还砍杀了几名黑衣人! “公子,您看。”小宫女眼尖的指了指不远处由众多侍卫守护的一顶豪华马车,许多黑衣人正有目的的往那边靠近,这马车上会有什么呢?某女将白龙幻化成剑握在手中,打马飞跃过去,沿途顺便解决几个挡路的黑衣人,如果她没猜错,以前祭天跟昨晚围剿她的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她们! “跟紧我。”她回头看了眼小宫女沉声提醒。 “嗯。”大力点头,她的陛下就是心疼她哈,这时候都还顾着她,喜形于色呀喜形于色! 尚未靠近,二三十名黑衣人已经劲往一处使,马车旁的侍卫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嗖嗖嗖三支箭放倒三个眼看就要掀开车帘的家伙,某女赞赏的往后看了一眼,行啊,小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个绝活啦? 还没来得及高兴,又有一名黑衣人掀开了车帘,露出里面白色衣襟一角,多熟悉的水云纹衣服?某女震了下,小宫女再射出一箭,正中目标! “太女殿下,太夫侍那边。。。”木柳絮循着马蹄声看见了马车旁的状况。 “朝露。”白初蕊回头一看惊呼一声砍倒身边的黑衣人,几乎跟某女同时到达马车。 “姓白的,要人还是要书?”轿内传来威胁声?某女顿时愣住了,原来狡猾的黑衣人不知何时从车后钻进了马车! “你们,卑鄙!”白初蕊挫败的低吼,握剑的手不停颤抖,看来轿内的人对她很重要? “太女殿下?”木柳絮第一时间冲到白初蕊面前关切道。 原来车上坐着的是白初蕊的男人!怎么没听人说过她带了夫侍来啊?不过也能理解,像这样的花花小姐,出门又怎么会放过这样的享乐机会呢? 这样的局势下,远处的黑衣人团团围拢过来,小宫女眼神警惕的扫视着为数众多的黑衣人,某女示意她别着急。白初蕊从怀里掏出一本书,不过只有半本?某女这下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她倒要看看,这到底是本什么宝书,值得这些人如此争抢? 瞅了个机会,在白初蕊打算把书交给那位黑衣人老大时,某女以闪电般的速度飞跃而过,一手夺过破书,一手扔出手里从小宫女箭囊里拿出的一支箭,准确解决掉轿内黑衣人,再稳稳的落在自己的马背上,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许多人都没反应过来。 某女快速低头一看书的封面,再看比昨晚薄了许多嘛,原来正好从十九计那里被撕开啦!忍不住哑然失笑,这不就是昨晚她要送给白初蕊做礼物的《三十六计》么?昨晚给她不要,现在却为了这半本书拼命?不能理解,实在无法理解! 某女摇摇头,将书往手里拍了拍咧嘴笑道:“你们就为了这本破书?” “破书?”白初蕊跟黑衣人同时被她的话激怒?这可是兵家至宝,她们严重的怀疑笑得憨厚的某女不识字,没准是个绣花枕头?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白初蕊总觉得面前人的声音似乎在哪儿听过? “呃。。。”某女正犯难该编个什么名字。轿子里此时晃动得厉害,伴随着呜呜声还有貌似跺脚的声音?怎么的,那个黑衣人没死,她失手了么? “朝露。”白初蕊顾不得等某女的答案,紧张的掀开轿帘查看,跟着闪身上车,车子马上恢复了平静?某女疑惑的眨着她的大眼睛,难道是车上的人在向他的妻主撒娇,安慰几句就没事了么?可她的心为什么总在叫她掀开轿帘看呢? “把书交出来。”那个黑衣人老大又在叫嚣,不过走神的某女并没听见。 “公子?”小宫女用超级纯正的男声叫着某女,她抬眼看过去,小样儿,扮男人还真像啊,胸平得跟飞机坪似的不说,连声音都变了哈,易容连声音都易了?不过这易了的声音她好像在哪儿听过? 黑衣人见某女貌似不把她当回事,顿时火大,挥剑就劈过来,某女闪身避过,更多的黑衣人围攻了过来。。。怎么的,这就是古代版的地痞流氓狂殴老百姓么?见木柳絮还眼巴巴的看着她手里的书,就把书扔给她道:“接着。” 黑衣老大恼羞成怒,居然还有人可以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把书那么准确的交到别人手里,她爹爹的,先解决了面前这小子再去收拾那帮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富家女。。。 此举正中某女下怀,她边退边还击,天子脚下,这伙人无论是谁,行事都太过嚣张,此事处理不当,定会引起两国争端,到时吃亏的还是老百姓。今天她绝不轻易放过她们,这样的人杀多少都是为民除害! “轰隆!”战争在巨大的爆炸声中结束,黑衣人中绝大部分在这声惊天雷中报销。她知道在遥远的古代用这种武器很胜之不武,不过,她没得选择,刚才的黑衣人老大在看见她掏出个黑家伙的时候,就高声叫众人躲避,看来她关于之前的猜测一点也没错! “你们别停留太久,快些回国吧。”某女骑在马上来到马车前,心里隐隐不安的扫视了马车一眼,至于为什么不安,她也说不清。(很久以后,她才知道,那上面坐的是她心里挂念的人啊。) 白初蕊跟她的两位副使上上下下打量她。她也不多做解释,将马鞭轻扬,策马快速绝尘而去。。。 “钟子期!”三人不约而同惊呼,没想到钟子期的真正相貌竟是如此‘俊美’! 白初蕊眸子染上深深的忧色,这天宇的女皇身边有如此厉害的人物,看来她回去得重新制定应对策略,跟朱雀国联合对抗天宇之事得押后。 ------------ 急促的马蹄声自南边而来,某女眼神专注的看着马蹄声响处,是花无语来了么?马队最前面是打马疾驰的是一脸肃杀的冷修罗,跟着就是一队五十人的骠骑部队,队伍中央也有一辆大马车,扬起的尘土味隔老远都飘进了某女肺里,丫丫个呸的,她这模样真是太帅啦,弄得她又想起了前世的某人。。。唉,想也白搭,性别不对! “驾!”冷修罗扫视着前方,快马扬鞭,貌似心急如焚。某女玄衣一闪,出现在他的马前,他急忙勒紧马缰绳,马蹄扬起老高! “你不想活了吗?”冷冰冰的呵斥声? 你才不想活了呢!最近也不知走什么霉运,老遇千年大冰块! “启禀国师大人,草民特别想活,还想让后面车上的人活!”办正事要紧,今天可不能白跑。忍字头上N把刀她也得忍! “你认得我?”冷修罗微眯了眼睛追问,跟着上下打量某女,她确定这张脸她从没见过! “嗯哼,当然,大名鼎鼎而又玉树临风的国师大人,全凌霄城有几个不认识的?”某女半开玩笑半认真,尤其那张千年寒冰脸,估计那上面这辈子也难得一见冰雪融化的春天!假意咳嗽了几声,把声音做了修改。她就不明白了,无论怎么改,也改不像小宫女那个味儿? “哦,你有何本事?居然敢在本国师面前口出狂言?”冷修罗的眸子漆黑如墨的盯着眼前人,唇角露出一丝带着肃杀的冷笑,貌似警告她吹牛皮说大话的人她可见得多了,小心牛皮吹破后的后果! “你可知花大人身中何毒?”居高临下的身影,居高临下的语气,令某女很不爽,早知道,她也该骑着马出现在她面前! “当然!乌首赤尾嘛。”轻描淡写的语气,完全轻描淡写的语气!那一干部队的人看着面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家伙,几乎全部张大了嘴巴? “你确定能解?”冷修罗挑眉问,低头想把某女再看清楚点儿。 “可以试试!”某女想了想道,这种毒吧,她没治过,不过,柔的嗜心毒她是解了滴,两种毒解法应该差不多吧?无外乎她再做回外科大夫! “大胆!”冷修罗眸子恢复冰冷盯着她,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不治拉倒!死了可别怪我。”某女打算改用激将法,这家伙看样子比柔那个家伙还固执,瞧她那张油盐不进的脸,那可是活招牌呀! “哼!无知狂徒。”冷修罗冷嗤一声,打算挥鞭前行。 “可以让她一试。”熟悉的声音令某女脑袋一百八十度转弯看过去,哟呵,又一个姓白的,不光姓白,还穿白,连手里拿着的扇子都是白色的。 “华,你来了,快进去看看无语。”冷修罗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的热情,脸上还闪着异样的光?某女疑惑的眨巴眼睛,他不是叫白君忆么?她怎么叫他‘华’? “修,没用的,还不如让她去。”白君忆用扇子指了指某女,情绪复杂,刚才密林里那一幕他可都瞧见了。 叫得蛮亲密的嘛,某女心里有条毛毛虫钻来钻去,很不舒服唉,至于为毛不舒服,她说不清! ------------ 下一节里,喜欢看阿离跟柔妖孽在一起的亲们可以特别留意下哈,会天雷滚滚夏雨雪的。 今天就更到这里啦。。。影子闪人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十九章江山美人归13 某女分析冷修罗跟白君忆的关系不错,证据就是姓冷的并没阻拦某女跟在白君忆身后走进马车。小宫女想跟过去,被冷修罗拿眼神盯在原地:“公子?” “在这里候着。”某女温和吩咐。她乖巧应了声,跟冷修罗并排立在马车外。冷修罗本来想细细打量小宫女,可当看见那张极为丑陋的脸时,貌似感觉没有看的兴致? “你干嘛?”白君忆见某女一上车就忙着解花无语的腰带,忍不住诧异的来了句。 “当然是帮她排毒啊。”某女眉毛都没抬回了句。 “他的伤在腿上。”他好意提醒并把花无语的裤腿卷起来,露出打了绷带的腿。 “你怎么还在这里?”某女松开正在跟花无语腰带做斗争的手,虽然你是个修士,也可能是个世外高人,可男女有别的道理总该懂的吧?人家花无语可是个闭月羞花的美女哦!说完还特意将眼神锁定在花无语青紫的脸上。 白君忆也跟着看过去,要不是他临行前送给无语的护心丹,现在回来的必定是一副冰冷的尸体。 “喂,我说你呢。”某女见他的目光盯着花无语的脸不耐烦的来了声。 “怎么回事?”冷修罗掀开帘子也走进车厢,车内的空气骤然稀薄,外加冷冻! “他是个男的啦!”某女说完盯着面不改色的白君忆,说的是你呢,还不下车? 一把冰冷的匕首瞬间抵在某女的脖子上,她没防备诧异的扭头看着冷修罗~姐姐,你弄错对象了吧? “修!”白君忆快速的夺下匕首。 “华?为什么?”冷修罗挑眉冷问。 反应过来的某女愤懑的瞪着冷修罗,她刚真的要杀自己?无名火起,不等白君忆回答反身就扑向冷修罗,顺势将她抵在车壁上! “钟子期!”白君忆连忙出声制止。 空气在那一刻凝固,某女警惕的看着眸子冰冷探究的盯着自己的冷修罗,完鸟,暴露鸟,可她打死也不明白那个该死的姓白的是怎么看出来的?心里懊恼,自投罗网说的就是自己吧?如果他们真像之前推断的那样是敌人的话,她胜算的可能性应该不到四成,也就是俗话中的死定鸟! “你们想怎么样?”某女保持一级战备状态,高度警觉的盯着他们。 “你打算怎么救花无语?”白君忆明智的换个话题,并主动的解开花无语的腰带。。。冷修罗目光深邃的盯着某女,似乎想把她的脸上烙出个洞?看穿她所有伪装? “修,你最好回避下。”白君忆沉声来了句,冷修罗腿很自觉的就迈下车,不过眼神留在了车内。 “你也下去。”某女目送冷修罗的背影消失扭头朝姓白的道,怎么说你也是个男的呢,这样帮女人脱衣服也太离谱了吧?她其实更怕他跟冷修罗内外联手,自古人心难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为何?”白君忆十分不解的看着某女,想问个明白。 “你是个男的。”某女看他那双疑惑的眼睛,做了下解释。 白君忆更糊涂,这只要长眼睛的地球人都看得出来啊,跟要他下车有什么关系? “她是。。。”某女说着看向花无语的胸口,跟着就瞪大了眼睛,那白皙的‘平原君’牌胸脯正华丽丽的展现在她面前,花无语是个:“呃。。。男的?”某女说完嘴巴张得有点大,哇塞,男扮女装?难怪姓白的这么从容的留在车里,这么自在的脱掉花无语的衣服,原来他早知道! “你刚不是说过了吗?”白君忆狐疑的盯着她,眼皮眨得有些快! “嗯哼!你还是。。。下去吧。”某女咳嗽两声调整下情绪,他要是知道她先前的真实意思,肯定没她好事。再说要再不下驱逐令,她的治疗方法太诡异,怕又要跟他解释半天耽误时间,她可是费了好大劲儿偷溜出宫的。。。时间宝贵啊,如今的她发现一天二十四小时真是有点短,跟宫里那个老爱盯她稍的懒明月想法高度一致! “你可别乱来。”白君忆看了眼花无语,再眼神高深莫测的盯了某女一眼,潇洒的一掀衣摆走下车?某女傻愣愣的看着车门,他这话什么意思?什么什么她乱来?怕她见色起意?也不对啊,莫非他看出自己是女的啦?也不对啊。。。认识姓白的这么久,也就这句话说得过于高深她没办法测! 一炷香之后,某女掀开车帘子走出马车,白君忆跟冷修罗立马一左一右同时掀开帘子往里张望。 “接下来怎么做?”白君忆见花无语脸色转好,飞快回头询问某女。 “呃,醒来后还要处理下伤口。”某女为了见到醒来后的花无语瞎掰了个借口,也不知这花无语什么时候能醒?他居然敢男扮女装入朝为官,胆子还真大啊,斜睨了眼冷修罗,这件事肯定跟她有莫大的关系。。。 她为什么那么紧张花无语?难道。。。某女发挥想象力。。。脑海里却浮现了花无语胸前佩戴的一块别致的玉佩。。。看见的第一眼,她就觉得眼熟,貌似依稀见过?那上面的四个字令她印象深刻:花语芳菲! 冷修罗跟白君忆目送两匹快马绝尘而去,似乎各有心事。 “为什么放过钟子期?”白君忆侧目看着冷修罗。 “华,你怎么变得这么罗嗦。”冷修罗淡淡回了句,翻身上马。白君忆貌似被她的话噎住了,半天没吱声?最近怎么总有人嫌他话多? ------------- 这人可以虚心,却不可以心虚。人一旦心虚,就说明她背了良心债,而越心虚就证明她背的良心债越重。比如现在的某女,她扫了眼桌子旁边坐着的各色彩旗飘飘,将眼神弱弱的锁定在自己眼前的方寸之桌。 虽然这些夫侍们大多数跟她并没有实质性关系,可都是‘她’名正言顺、明媒正娶的夫郎,‘她’的就是她的,她若不承认‘她’的就是她的,那么连俞伯牙她都没份,属于非法同居?所有她认为自己是被迫‘爱屋及乌’的!那么她是有责任忠于这帮家伙的,可她已经连续出轨了两次。 第一次是酒后乱性(暂且这么认为吧),第二次貌似治病救人?可这救人吧,怎么说都有占别人便宜之嫌,一点也不光彩,古往今来,有这么睡觉救人的么? 她低头忍受着右前方四点钟方向投来的‘秒杀’目光,传说这目光是杀人于无形的,在现代她做特警那会儿,用这种目光不知‘杀’了多少顽固的犯罪分子,所谓风水轮流转今天到她家,如今她正被那只叫柔的妖孽的堪比犀利哥的目光‘千刀万剐’!还不敢抬头瞪回去,谁让她对他心虚得厉害呢。昨晚那样的情况下晕死过去,醒来后又丢下他出宫外遇,早上对他又没交没待。。。 这或许也不能成为她心虚的重点,她最担心他会出其不意在众人面前来一句:“尊贵的女皇陛下,您昨晚去哪儿啦?”那她该怎么回答? “柔,你喝点汤吧。”心虚的典型行动流露,某女飞快盛了碗汤凑到到他面前,希望昨晚她的失职别给他留下什么后遗症,要是影响了他今后的‘性福’,那她就罪过大了。 “臣妾没胃口。”柔妖孽并不领情。 “那吃个鸡腿?”某女在心虚的驱动下继续讨好。 “臣妾不爱吃油腻。”柔妖孽继续的不领情。 “那你想吃什么呀?”某女索性挤出笑脸。夫侍们全都眼神怪怪的看着柔,他这次回来怎么变得这么拽,连陛下的宠爱都敢拒绝?陛下又是怎么回事呢,居然讨好起她一向讨厌的柔来?难道是小别胜新婚,感情大增?。。。 “臣妾不饿。”柔妖孽冷冰冰的答。 不饿就不饿,死小子!枉费她一番好意,想起昨晚他的一番话,就试探道:“柔,你不是说你回来拿东西的吗?” “臣妾暂时没找到。”淡淡的回了句,眉毛有些纠结的跳了跳,她就那么想他走? “这样啊,什么东西这么难找,要不要朕帮你啊?”果然是回来拿东西的?唉,反正都是走,迟走不如早走! “臣妾这事儿,还真得陛下帮忙才行。”柔妖孽话里有话语气平淡,可某女总觉得后脊背有股凉气飘来荡去的。 “呵呵。。。说来听听。”某女挤出笑脸,是什么重要东西?要她帮忙才能拿得到,她可不可以选择不帮啊? 见柔妖孽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盯着她也不说话,某女开始浑身不自在,眼神也没了焦距,四处乱躲。恍惚间总觉得身边少了什么,对了,是伯牙儿,伯牙儿怎么还不来?她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可主要是给他看的哟,打算去后面寝宫找他。 “陛下,臣妾今天亲自下厨给你做了道点心,你要不要尝尝?”柔妖孽伸出大手盖住她的手背阻止她离去,另一只手夹了片红艳艳的小点心凑到她嘴边。 “点心?”某女疑惑的问,这小子为了她亲自下厨么?好事还是坏事?不过看样子蛮好看的嘛,试试看。张嘴想先咬一小口,没想到柔妖孽将整片全部塞到了她嘴里! “哇~”好辣啊!眼泪鼻涕跟着就往下掉,嘴巴跟火烫似地难受。死小子,居然用这种方法报复姐? “对了,陛下,臣妾忘了告诉您,这道菜叫‘外辣里香恩爱长’,要跟这碗汤合着喝才不会辣。”柔妖孽说完喝下他自己备下的那碗汤,再飞快的凑到某女的嘴边用嘴踱给她。。。 “呃?”一桌子的下巴和吸气声还有瞪大的眼睛,辣的眼泪横流的某女感觉嘴边甜丝丝的,不由自主的多吞几口,外人看起来这镜头就十足暧昧了哟! “皇后娘娘驾到。”小四高声唱喏,桌子上下巴的主人纷纷站起来行礼,某女也想去迎她的心肝宝贝,不过柔妖孽并不打算放开她。直到俞伯牙来到桌旁给某女行礼:“臣妾见过女皇陛下。” 多么熟悉的声音,多么陌生的话语!伯牙儿居然叫她‘陛下’?而不是叫她熟悉的‘离’? “伯牙儿?”柔妖孽终于松开她的嘴,她侧脸温柔的喊,脸上带着尴尬,瞪了柔一眼,他是故意的吗?柔正眼没瞧她站起来行礼道:“柔见过皇后哥哥。” “柔妃弟弟何时回宫的?”俞伯牙不理会某女的呼唤,温和的跟水清柔打着招呼。 “昨晚回的,未先行给皇后哥哥请安,还望恕罪。”柔妖孽欠了欠身沉声道。 “一家人无须如此客气,你回来就好,陛下需要你,这宫里也不能没有你啊。”俞伯牙温和的过去牵着他的手。 “伯牙儿。”某女不甘心被俞伯牙当成空气,主动的去牵他的手。 “陛下,臣妾用膳来迟,还望恕罪。”俞伯牙施施然的欠身行礼,顺便避开了某女的手,这份刻意的疏离弄得她心里难过,嘴里又说不出口,愣愣的站在原地纠结中。 “平身吧。”俞伯牙朝众多夫侍挥挥衣袖,侧脸端庄的扶着某女的肘部道:“陛下请入席。” “伯牙儿?”某女除了叫他的名字,再也说不出别的话,她的亲亲伯牙儿生她气了吗?这辈子都不会理她了吗?那她该怎么办? 有条叫心痛的虫子使劲的咬她的心,同心咒不是解了么?为何她此刻还会如此心痛? ---------- 某女跟俞伯牙的情关难过呢,跟柔的情关倒是貌似柳暗花明,柔向她表明了爱意哟。。。 其实这一章本该在昨天上传,可惜影子悲催的按错了键,文字奇迹般的消失。影子向来直接写文,并没保存,这下弄得影子好无语的。。。只好今天凭着记忆重写。。。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章江山美人归14 “大家用膳吧。”俞伯牙牵着受了打击后表情木讷的某女在席上落座,颇有国父风范的吩咐。众夫侍规规矩矩的听话就餐中。。。媚妃武大郎跟荷妃芙蕖今天也加入了用餐大军,他们一个在左边的幽妃左侧,一个在右边的明妃右侧,朱美人的位子自然后移一座,只不过他貌似回爹家还没回。唉,队伍正在慢慢壮大捏!十二只里面已经有六只在桌子上,还有一只在冷宫,尚有五只下落不明。 “陛下,您怎么不用膳?”玉妃疑惑的看着某女,她的神情好像很难过呢?她会难过吗?如果会,她又为了什么在难过捏? “噢,朕忘了。”某女胡乱回了句,四点钟一记‘秒杀’刺过来,她茫然的侧脸看过去,小子,姐心情不好,你别瞎瞪好不好? “敢问陛下想什么想得这么废寝忘食啊?”柔妖孽不无揶揄的问。 “吃你的饭吧。”某女受不了他的语气无奈的翻翻白眼,人家嘴里吐甜言蜜语,他的嘴里只会吐刺儿!连她想什么都要管,管得也有些太宽了吧? “陛下可是对臣妾昨晚伺候不周心存不满?”柔可不是省油的灯,讲话水平不是一般的高。 “噶?”某女再次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不过是烤焦的焦!原来昨晚陛下跟柔两个。。。似乎还欲求不满?。。。许多想象力。。。 俞伯牙侧脸眸子深邃的看了某女一眼,她心虚的朝他咧咧嘴,事情远比他们想象中的严重和离谱! “伯牙儿,你喝点汤吧。”某女弱弱的讨好,没办法,他是正牌老公,这里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 “谢陛下。”俞伯牙客套的谢过,视线转向别处,摆明了要跟她冷战到底? “伯牙儿?你干嘛老叫我‘陛下’啊?”你就不能再叫偶‘离’么?这样叫起来好伤人的! “您乃天下至尊女帝,‘陛下’乃是对您的尊称。”俞伯牙说的头头是道。 “可你以前不是这么叫的。”某女抬出证据。 “以前臣妾已经犯了大不敬,依律当受鞭笞。”俞伯牙沉声反驳,并起身致歉? “伯牙儿你。。。”真的要这么生疏么?真的这么不在乎她吗?他们之间的感情就那么经不起考验?他们之间以前的恩爱都是假的么? 难过到极点的某女伸手抓起一个柔做的点心就吃,索性辣死自己算了! “你这个傻瓜!”柔想抬手阻止但没她手脚快,想从她嘴里拽出来,她已经吞了下去。顿时长眉毛又开始纠结的跳舞,他可只做了份解药,这点心是火果做的,真的会辣死人的! 某女的眼泪鼻涕似乎并没有她本人那般坚强,仍是当流就流,当下雨就下雨。。。 “柔妃哥哥,你怎么能够做这么辣的食物给陛下吃。”玉见事态不妙赶紧站起来,陛下的嘴巴肿得厉害呢! “离~陛下?”俞伯牙慌忙掏出手帕来给某女擦拭,神情非常紧张,某女泪眼迷蒙瞧见他的模样心里就忘了难受高兴不已,他还是在乎她的对不对?这就好,这回辣得值! “不呀二(伯牙儿)。”某女紧紧握住他的手,舌头辣得僵硬,讲话费力得很!跟着就发现自己的身体自动离伯牙儿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呃?”怎么回事啊?“波呀啊(伯牙儿)!”她想大声叫,嗓子冒烟儿并不配合。 “柔妃弟弟,你带她去哪里?”俞伯牙赶紧追问。某女这才发觉她正被某人拦腰侧抱着往殿外奔,想挣扎着跳下去,嘴里抗议:“晃喔下需(放我下去)!” “臣妾带她去找太医。”柔说完把不安分的她索性一把扛在肩膀上,继续往外疾走? “皇后哥哥?”众人齐齐不满,这个柔也太嚣张了吧?不光做辣死人的菜给陛下吃,还公然骂陛下是‘傻瓜’,更过分的是他居然把陛下当柴火般往外扛? “陛下急需救治。”俞伯牙沉声来了句,眸子扫视众人一圈,貌似在说:除了柔,你们中还有谁能这样把陛下送到太医那里去? “钟子期就可以。”一直不吱声的武大郎倒是傻傻冒了个泡。有许多人点头附和,俞伯牙的眉毛微微拧了拧? --------- 医不死一身白衣静静的立在凤藻宫外的池塘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水清柔泛着菜色的臭脸,跟着目光落到他肩上被横扛正在捶打他的某女,眉头开始跳舞:这还真是一对冤家,而且还是路窄的冤家! “快给她准备点药!”水清柔将她从肩膀上放下来,捏着她的下巴将她那两片‘香肠嘴’展示给医不死看,她嘴巴已经不能说话,自由的手挥拳就去打他,死小子,你怎么能破坏偶跟俞伯牙好不容易回升的感情呢? “想以后变哑巴就尽管闹!”柔捉住她的手沉声吼叫。 她拿眼神问医不死,他居然很严肃的点点头?这么说,这道点心应该叫‘辣的哑’! “给!一个时辰涂一滴再喝二滴,不可多喝也不可少喝。记得,要马上涂!”医不死将手里小瓷瓶扔到水清柔手里,淡淡交代了几句,挥挥衣袖头也不回的离去,早知道柔拿火果做点心没好事,果然。。。 某女用手势比划着要他把瓷瓶给自己,她好去找小宫女敷药。没办法嘛,她已经是个哑巴啦!跟阿绿一个样。。。对了,阿绿今天好像没看见,他在哪里呢? “您想臣妾抱你去水晶宫?没问题!”水清柔见幽妃还有明妃等一大帮妃都追了出来,笑得灿烂的说完这句话,没等被她气得翻白眼的某女回答,已经扛着她快速飞奔起来。。。(唉,这就是传说中的哑巴亏吧?) 这死小子还真是敬业呀,将她往床上一撂,就急忙喂她喝下两滴药,跟着就伸手为她涂药。话说这个涂药吧,本来也没什么的,关键是,涂药的部位吧,怎么说呢,那可是很敏感的部位哦。。。 某女想抢过来自己涂,他偏不让,非得亲力亲为?某女考虑到古代的铜镜的清晰状况,勉强接受他的好意。某女分析古代的东施为什么要效仿西施,关键原因就是古代的镜子太有朦胧美,弄得东施没看清楚自己的模样,以为自己跟西施差不了多少!(当然,本推测纯属猜测) 这嘴巴涂着涂着吧,有的人体器官就会起反应,比如呼吸,再比如体温,再比如心跳。。。短短几秒可能也不会有什么事,关键是,这个柔吧,动作超慢,某女怀疑蚂蚁涂药都会比他快! 肢体语言抗议,想爬起来自己动手,这才发现,自己顶着一座‘大山’呢,而且是滚烫的大山! “你走开啦。”消肿许多的嘴巴一闭一合,煞是好看却没声音。 “陛下嫌热是不是?”某女嘴巴扁了扁,是你自己热吧?切! “那臣妾帮您宽衣。”柔妖孽大声道,貌似要说给谁听?咦,难道门外有人吗?是小宫女办事回来了吗?她得出去看看。 “哧溜。”呃呃呃,她只动了动衣服怎么破了捏? “。。。。”某女无语的抗议,眼睁睁看着衣服片片飞。。。这件衣服是谁做的,玉妃还是风花雪月,抑或是春夏秋冬?死小子,这可是别人的劳动成果,就因为不要你做,你就不珍惜是不是?好了啦,别撕了,偶自己来好了。反正里面还有中衣! 她脱掉转身,发现妖孽也脱掉了外衣?他干嘛呀?那是什么眼神呀?等等。。。他的脸怎么越来越大,不过说实话,挺好看的哈。。。 某女还在看着他的脸发呆,忽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哇靠。。。出事啦。。。 那一晚地动山摇,山河颤抖。。。他们俩争斗主控权之战打了整整一晚,最后不分胜负。 宫外办事回来的小宫女也挺可怜的,一整晚也被吵得没合眼。所以当某女支撑着软绵绵的腿出现在门口时,小宫女顶着俩黑眼圈体贴的安慰道:“陛下,您辛苦啦。” “朕没事,嘿嘿!”某女露出促狭的笑意,有人比她更惨,今天说不定下不了床!活该,谁让他搞偷袭的! “陛下?”小宫女展露灿烂笑容,却难掩眼底的淡淡的酸意?陛下好久都没这么高兴了捏,除了皇后娘娘,她还真没见过第二个人能够令她这么开心! “朕要你查的事情怎样啦?”她在小宫女耳边低声问,斜眼瞥见小四又端了碗汤过来,想也不想,就拿了过去。 “陛下,这是皇后娘娘做给柔妃娘娘的。”小四连忙跪地禀报。 “哦,朕肚子饿了。”某女说完咕咚咕咚喝下汤。她不想去追究,俞伯牙为什么每次都会赐其他侍寝夫侍喝这种药汤。 “陛下您?”小四难过的看着女皇陛下,她可知道,皇后娘娘为了她经常整夜未眠? “伯牙儿醒了吗?”小四的神情并没逃过某女的眼睛。 “嗯。”小四点头,他昨晚根本就没睡。 某女还想再问下皇后的状况,柔一身雪白出现在她面前,漆黑的眸子像夜空星星般璀璨的盯着她,她脸跟着就不受控制的泛红,在她心里,柔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零一章江山美人归15 “见过柔妃娘娘。”小宫女跟小四还有众宫娥齐齐向神采奕奕的水清柔行礼,他浅笑了下朝众人挥挥衣袖,冰雪融化的眸中若隐若现一丝温情看着某女道:“臣妾送陛下上朝。” “呃,不必了,有小宫女呢。”某女留个后背给他,对这样的他有些不习惯,昨晚玩得也有些太过火!(非礼勿言) “陛下可是在怪臣妾昨晚伺候不周?”水清柔从身后暧昧的搂着她的腰部在她耳边低语。 “你伺候得很好。”某女赶紧肯定他的‘成绩’,再紧张的扫视周围眼观鼻鼻观心的宫娥们,老脸憋不住泛红,这死小子,如果不让他送的话,还不定会说出别的更出格的话!送就送吧,唉。。。就是这搂着走的姿势也太亲昵了些,走着也太别扭了些,某女几次差点摔倒,都被他更体贴的搂紧,走路也愈发困难。。。 好不容易走完了十里长廊,某女大大的出了身汗,身体获得自由的同时就飞快的奔向崇德殿,有些赌气似的不跟柔说再见,前世今生,她这样被人夹裹着走路可是头一遭,很没面子的。相信这世上除了大胆的他再不会有第二个人能或敢这么做! 今天国师跟丞相同时不上朝,跟约好了似的。不过朝廷照样出了大事,朱太尉担忧的蝗灾终于还是爆发了。原因是,下面的官员办事不力,并没有按照先前制定的政策实行,鸭子灭蝗的办法没有贯彻到位! 好嘛,蛇灾还没有消灭,蝗灾又来了,她这个女皇还真难当,也亏得她是来自遥远的现代,这些问题没能难倒她!她在心里迅速有了主意,示意小宫女宣布退朝,飞快奔回后宫。 水清柔跟懒明月正在长廊处用眼神对掐,看见某女火烧眉毛般一阵风似的刮过他们面前,马上休战。打算另外抽时间再站。 “唉,兰侍卫,陛下怎么啦?”他们俩同时出手成功的将跑在后面的小宫女拦截住。 “啊,没什么呀?”小宫女快速眨巴眼睛装傻,这也是陛下交代的任务! “还不说实话?”水清柔盯着小宫女沉声道。 “是这样的。。。陛下呢。。。陛下说要去抓虫子。”小宫女还是忍不住说了实话,这也不能怪她,这么紧急的情况下,她实在没办法找到更好的理由,尤其是在柔那双灰常犀利的眸子下,瞎编理由太需要胆色! “什么虫子?”懒明月疑惑的追问,眼神落到柔脸上,你宫里的床上有虫子吗? “这个。。。她听朱大人说。。。有蝗虫。。。”小宫女做着编瞎话的最后努力。 “蝗灾?”水清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拔腿也往后宫跑,她肯定又要私自出宫!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许多势力的箭靶子吧?这样出去是很危险的,他得想办法阻止! 懒明月美丽的眸子也瞬间瞪大,腿也飞快往柔消失的方向自主运动着,但凡有大事,钟子期肯定会出现! 小宫女手叉腰喘息不已,最近她的体力好像大不如前了呢?这才跑几步,俩腿就发软,怎么回事呢? ------------ 换回黑衣的某女几个飞跃来到正在研究医书的医不死面前道:“收拾收拾,送你出宫。” “啊?你为何要送走奴家?”他跟天塌下来似的站起来抱着就近柱子,一副打死也不走的神情?哟呵,死小子,在宫里待上瘾了是不是? “走吧,边走边说。”某女话说到一半就动手去抱他,看样子他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你就这么不待见奴家吗?”医不死委屈的侧脸看着她,不就每天吃她点饭么?又没跟她要银子,她干嘛还怎么容不下他呀? “真啰嗦!”某女不耐烦的动手去解他抱紧柱子的手,不想跟他瞎耽误工夫。 “不说明白,奴家就死在这里。”医不死用视死如归的目光瞪着她非要讨要个说法。 “喂,我说你。。。”某女被他的神情弄得很不安,放缓语气道:“天下出了点儿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他见她眼神焦急,知道不是骗他的,这才松开手抓住她的双臂追问。 “路上说。”她说完就搂着他跃上屋顶,知道他有恐高症,看着他已经发白的脸道:“闭上眼睛,什么也别想,相信我。” “嗯!”他顺从的闭上眼睛搂紧她的腰,这是第二次离她这么近,近得他可以听见她矫健的心跳声! 脚尖一用力,某女跃上高空,‘嗖嗖’几支冷箭射向飞得不是很高的他们。她在空中侧翻几下避过,回眸扫视发箭位置,看见柔正飞快奔过去,心跟着就一悬,柔,小心点儿! 某女带着医不死返回他的医馆,落地后,见他眼睛仍闭着,脸上还红扑扑的?担心他惊吓过度连忙摇晃他俩下道:“喂,你怎么啦?” “嗯~怎么不飞了?”他睁开美丽的眸子痴迷的看着她道。 “飞你个头,到了啦。”某女没好气的提醒他,晕糊涂了吧? “子期哥哥?”一个温柔的男声传来,医不死的眼睛立马瞪得老大,扫视一眼笑容满面的来人跟着就看向某女,这谁啊这是? “医不死?”易天云第一时间认出了对方。 “夜问天?”医不死这才仔细打量面前人,“你怎么在我家里?” “子期哥哥把我们安顿在这里的呀。”易天云走近几步依偎进某女的怀里,医不死气鼓鼓的瞪着某女,这怎么回事这?看情形养小白脸养他家里了都? “呃,啊,等会儿跟你解释,你先制药吧。”某女歉意的看着他,这样征用他家的医馆好像是对不住人家啦! “奴家不制!”医不死耍起了小性子,欺人太甚啦,这可是他家,她凭什么把别的男子养在这里? “医不死!”蒙着脸的易天风听见声响撑着墙壁来到前院,他伤的很重,现在都还没完全康复。 “夜来香?”医不死侧脸看着他沉声道,跟着眼神埋怨的瞪向某女,没想到养的小白脸还不止一个! “你是夜来香?”某女不理会医不死的目光反倒是疑惑的看向易天风,这么说,他是个女的?不对啊,他的身子她看过,明明是个男的嘛!那么得月楼的另一个夜来香是谁? 后者缓缓揭开面纱,露出那张美貌无双的脸,不是夜来香又是谁?!只见他也不多说话,只是眼神怪怪的看着某女跟她怀里的弟弟,眉头不自觉的抽了抽,他对不起自己的爹娘哟,居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弟嫁给了个‘男人’! “云,到哥这儿来。”他沉声道,灰常不喜欢他们在自己面前亲热! “不。”易天云索性还挨某女挨得近些? “去吧,我找你姐。。。不对,你哥有事。”某女低头哄着他道,这个包袱她这辈子也背定了,谁让她动了他的? “子期哥哥?”他不悦的看着她露得不多的脸,医不死在一旁冷哼了声。 “好了,都别闹了,办正事要紧!”某女严肃道,都什么时候了,一个两个这么不懂事? -------- 影子说,这章有点短,下一章补上,大家新年快乐,昨天我忘了给大家道贺新年啦,真是抱歉呢,鞠躬致歉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零二章江山美人归16 “奴家哪有胡闹?你把人弄奴家里也不知会一声。。。”医不死眼神弱弱的看了眼发火的某女,脸色尽量放缓和些但嘴巴忍不住就低声嘀咕。 “说吧,要多少银子?”某女爽快道,陪你银子总行了吧?你不是就喜欢银子吗? “奴家不要银子。”医不死气鼓鼓的回答,他刚有说要银子吗?老喜欢曲解他的意思,真是的! “哟呵!”某女抬头看看灿烂的阳光,真是稀罕哈,难不成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的? “你就这么不相信奴家家的话?”医不死赌气的跺脚,看来气得不轻? “好吧好吧,那你要什么?”某女低头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奴家要。。。”医不死看着她漆黑的眸子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眼神落到仍依偎在某女怀里撒娇的易天云身上,心里有了盘算:“奴家要他当下手。” “好,就依你。”某女爽快的答应,她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毕竟要做的药不是小剂量。 “不,奴家要陪您,您到哪里奴就到哪里。”易天云噘嘴抗议,好不容易再见到她,他才不要跟她分开呢! “听话,他一个人忙不过来。”某女低声哄着他,他的伤口也还没好呢。 “那您呢?”他不舍的靠在她胸前道。 “我跟你哥有事要谈。”看着他盈盈的眼眸她忍不住低头啄了下他仍有些苍白的脸颊。 “嗯。”他这才乖巧的点头,脸上荡漾开灿烂笑意有些得意的看向只差没掉到醋缸里淹死的医不死,后者幽怨的看了某女一眼,这算什么,宫里那么多夫侍还不够么?还来外面偷吃? “你跟我来。”某女朝眼睛抽筋看着这一幕的易天风沉声道。 “什么事?”易天风下意识的跟打算扶自己的某女保持一米距离,云弟弟喜好男风,他可不!就算你是英勇无敌的钟子期又如何?还不是个只能站在女皇身后的男人! “要你们拜月教为天下苍生做点事。”某女懒得理会神经过敏的易天风,也不知道他在躲什么?活像自己是洪水猛兽似的,反剪双手顾自抬腿往内室走去。 易天风抬腿艰难的跟了进去,谁让他欠了她的情?谁让她是祖先发下血誓效忠的人的后人?还别说,她的背影还真潇洒,尤其那走路的步伐,从容沉稳,周身自然流露出一种霸气。。。她要是个女人光背影都能迷死不少男子。。。想到这里的易天风忍不住暗骂自己神经病! “召集你的教众,为我办事。”走进内室后,某女侧脸对他沉声道。 “恐怕暂时不行。”他为难的摇摇头。 “为何?”她迅速转身眸子犀利的盯着他,想变卦? “如今拜月教掌握在那个假夜来香手里。”他沉声解释道。 “那个女人是谁?”某女沉吟了下问道。 “尊主的人。”易天风眸子幽暗了下,眸子划过忧虑。 “谁是尊主?”她赶紧追问。 “不知道,但此人来头一定不小,武功举止都不是一般人。”他眯起眸子描述道。 “哦?说来听听。”某女想看看这里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她是上个月突然光临得月楼,向在下出示冥月令,要在下履行先辈的诺言,帮她除掉天宇的祸患。”易天风低声讲述事情经过。 “天宇的祸患?”这是指谁呀? “是指。。。女皇陛下。”易天风眸子闪烁了下惴惴不安道。 “放屁!”某女气不打一处来,她什么时候成了祸患啦? “你倒是让我把话说完呀。”易天风无奈的嘀咕,看她的反应,女皇应该不是个傻子? “嗯哼,好吧,接着说。”某女勉强先控制住情绪,想看看这尊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说当今女皇痴傻无能,天宇迟早毁在她手里,让我们拜月教众跟她联手,匡扶正义,铲除邪恶,将天下交到治国安邦的真正皇室继承人手里。” “你单凭这几句话就跟她联手啦?”某女沉声打断他的话,如果真是这样,这易天风也是个十足的酒囊饭袋窝囊废! “当然不是!”易天风赶紧辩解,“我们先祖有遗言,出示冥月令之人必须要验明确实是皇室血统,开启冥月宝盒,我们教众才能听命于她。” “怎么验?”某女心里就是一咯噔,一种不好的预感缠绕脑海。 “月圆之夜时,滴热血到冥月宝盒的绿宝石锁孔中,若是皇室血脉,宝盒必定开启,散发夺目光芒。”易天云的眸子越来越黯淡。 “宝盒被她打开了?”结果可想而知,只是这古代的滴血之法有科学依据吗? “嗯,宝盒慢慢开启,与月光交相辉映,印证了先祖的遗言。”易天风沉声道。 “这么说,当今女皇不是独生女?”如果这奇门之术验证正确的话,那么‘她’还有个---姐姐? “应该是的。”易天风低声来了句。 “你们先祖不会弄错吗?”某女哑巴了半天才憋出这句话,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后果就严重了,‘她’是被‘她’姐姐派人杀的,而且还死的很惨!想到这里,她浑身发凉,耳边回荡一句话:手足相残,要么忍,要么残忍! “绝对不会!”易天风笃定道,这冥月宝盒可是他们拜月教的神器,具有至高无上的公信力。 “那你怎么没发现她的冥月令是假的?”某女没好气的指出他的错误。 “这确实是在下的失误,从而铸成大错!”当时被那奇异的绿光震撼,压根就没有怀疑冥月令的真假。 “现在该怎么做?”某女站起来来回踱步,她可是把希望全部押在拜月教,让他们来做这件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没想到方案到这里临时搁浅! “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在下现在的情形。。。”他要是能赶回总坛跟教众说明状况,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低头看了眼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又有些气馁的摇摇头。 “说说你的办法,我帮你。”某女看着他认真道。 “只好。。。有劳你。。。背我去。”易天风纠结的说完这句话,原想离她远些,这下反倒更近啦!跟着又自我安慰,唉,好歹她也是个男人,没关系的,眼一闭就过去啦!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零三章江山美人归17 某女抱着易天风并随着他的指引来到拜月教总坛,设在南边的茂密丛林中,而且是地宫?一般人即使找上一百年也未必能找到这个地方。地宫设计精巧,墙壁四周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灯火,而且机关密布,规模空前的大,简直是建在地下的凌霄皇宫!从建筑材料的风蚀程度来看,修建这座地宫的年代应该很久远。 某女边走边观察着这座地下宫殿的状况,腿机械的跟在易天风背后移动。 “参见教主。”黑暗中忽然冒出无数的黑影向易天风行礼,他微微点头,向众人一挥手道:“四大护法呢?” “右护法受伤了,其他三位护法正在想法救治。”一名小头目沉声禀报。 “怎么伤的?”易天风沉声问,不顾有伤在身,腿快速往后堂进发。 “山上前天夜里来了只火麒麟,胡乱喷火,右护法率领三位护法前去驱赶,被那厮喷火烧伤啦。”小头目恭敬禀报。 火麒麟跑来这山里了吗?它来这里干什么?某女按捺着疑惑紧跟在易天风身后。 走进里面的一间内室,里面床上躺着个浑身扎着绷带的人,看来伤的不轻? 三位能动的护法赶紧给易天风行礼,他扶起他们,将来到床边查看伤者的伤势。。。站在一旁的三人则一致将疑惑的眼神投向蒙着脸的某女。 “这位是钟子期,冥月令的真正主人。”易天风向众人说出某女的身份,那三人眼神探究的看着她,显然觉得易天风说的话有些费解。 “教主,这是怎么回事?”一位瘦高个的五十来岁男子沉声问。 “哦,事情是这样的。。。”易天风向他们解释起了事情经过,说完事情经过后,三人皆沉默,躺在床上哼哼的右护法眼神犀利的看着某女,哑着嗓子道:“你能打开冥月宝盒吗?” “呃,不能。”如果滴血真有效的话,‘她’能她也能,可是她不会这么做。她要是这么一做了,不就等于告诉天下人钟子期就是当今女皇? “教主,就算她手里拥有真正的冥月令,可她不是赫连女帝的后人,不符合我们兑现诺言的条件,更何况她手里拿的是不是真的冥月令也很难说。”左护法跟右护法一对眼后沉声道,他们四人可是祖传下来维护拜月教众安全的大护法!既然前一个有假,谁敢担保这个不是假的? “我敢担保她的冥月令是真的。她虽不是赫连女帝的后人,却是女帝后人的守护神。”易天风沉声道。 “教主息怒,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一旁一位四十来岁的男人温和开口。 “是啊是啊。”另一位不做声的五十多岁老者也凑上一份子。易天风见他们拿软钉子玩自己,心里很不爽,正待发作,躺在床上的右护法又冒出一句: “教主,此事关系重大,需召开教众大会商讨才好。” “我还是先走吧。”某女见这帮顽固派老头像是在拖延时间,估计此事很玄,得另外想办法。 “你们要本教主背叛祖宗遗训吗?”易天风伸手拦住某女去路转身朝众护法发飙道,可能太急躁,扯动了伤口,痛得猛咳嗽。 “教主?”其它三人赶紧着急的靠近他,他可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此事不管你们同意与否,本教主都会去做。”易天风手握拳凑到嘴边沉声道。 “风,上次老夫也曾极力反对你帮那个什么尊主,可你却一意孤行,结果铸成大错,害得我们数百教众惨死混战中。这次老夫拼死也不会同意你把数万教众的命交给无能之辈!”床上的右护法异常激动道。 “谁无能啦?”某女被他的话成功激怒,不帮就算了,干嘛搞人身攻击? “你若真有本事,就把那火麒麟收拾了给我看。”右护法支撑着爬坐起来,目光犀利的看着她。 “去就去,说吧,它在哪里?”某女沉声道,火麒麟救过她,应该是友非敌吧?她也正好弄清楚它的状况。 某女来到山顶一看,偶的个神,到处火苗簇簇,连地皮都被烤热啦!不远处还有怪兽的吼吼声跟树枝燃烧的劈里啪啦声,瞧这情形,难不成它要把这里变成第二个火焰林? 回头看了眼远远站在后面的拜月教众人,再瞄了眼躺在担架上的右护法,传说他的伤要用火麒麟的眼泪才可以治愈?或者火麒麟的血也行?唉,古人就是残忍,这么珍惜的动物都不知道爱惜!摇摇头踏着焦土前进。。。 几簇烈火瞬间袭向正欲靠近的某女,她哇了声,赶紧避开,回头就看见了周身的毛全部竖起来凶巴巴瞪着她的火麒麟,看来它心情不佳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嘴一张对她再度‘发火’! “喂,是我啊,你救过我啊,你忘记了吗?”她将烤焦的头发上的火掐灭,想让它好好看看自己,它看是看了,只不过大眼一瞪,又要张嘴发飙?某女聪明的快速绕开些,手快脚快飞身跃上它的背,抓着它脑后的鬃毛,咦绿色的捏。这下它的火气更大,除了拼命想甩掉她,更加火气旺盛的四处放火? “喂,你真不认得我?那晚到底是不是你救的我啊?”某女抱紧它的脖子大声道。 火麒麟貌似没听懂她的话,狂躁的背着她在林子中飞奔,上蹿下跳,好像非常想把某女摔掉,她咬牙紧紧抓住它的鬃毛,寻思要是一松手没准会被它烤熟了吃掉,它应该是吃肉的。。。拜月教众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全都替她捏把汗,也亏得是传说中的钟子期,其他人怕是早被烤焦了吧,就跟右护法一样?易天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非常不希望她有事,怕自己的弟弟‘守寡’! 看得惊心动魄的时候,火麒麟载着她没了踪影,众人都觉得,她十有八九性命不保。可半个时辰过后,某女骑着温顺的火麒麟出现,手里捧了片盛了许多‘水’(这可是某女跟火麒麟的眼泪)大叶子来到众人跟前。 “拿去治疗伤口吧。”某女情绪不高的丢了句,从火麒麟身上下来,抚摸着它毛茸茸的下巴,看着它湖水般湛绿的眼珠。 传说,赫连女帝当年的坐骑就是一匹微风凌厉的火麒麟,当年就是骑着它叱咤风云,百战百胜!面前这个人,莫不是她转世? “我会再来看你。”某女拍拍它的鬃毛嗓子有些硬,若不是那双眼睛,她根本就认不出他,没想到他居然是一只火麒麟,在这副毛茸茸的皮囊里,是她曾经美丽无双的阿绿,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会想办法弄清。 “呜呜呜。”火麒麟仰头哀鸣几声,绿鬃毛一闪,消失在众人眼前。娘亲说,他若在月圆之夜变为兽,那就要修炼很多年,才能拥有‘人’的身躯。。。 “你去哪里?”易天风追赶着垂头丧气走过他身边的某女。 “有事。”她继续迈着自己的步子,阿绿的现状令她很难过。 “带上我。”他沉声请求,凭他现在的功力,只怕走出林子都困难。 “我等愿追随教主和钟公子。”左护法首先表态,其他教众跟着齐齐行礼。某女轻叹一声,看来这件事总算峰回路转。 -------- 天总是黑得特别快,将一切安排妥当后,某女再次回到医馆,交代他照顾好孤身一人的易天云,她已经安排易天风率领拜月教众前往江淮治理蝗灾。正欲飞身离开,医不死一把拽紧她的衣袖~ “带奴家回宫!” “呃?”某女疑惑的看着他,宫里有什么好?这家伙早上不肯出来,晚上又非得跟着回去? “奴家想回宫。”他并不正面回答,语气执拗得厉害。 “为什么?你傻了吗?”某女沉声道,谁不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包括她自己就不止一次的想过! “奴家也要去。”易天云从屋里走了出来扑进她怀里,这下好,一个抱着左胳膊,一个靠在她的右胸口,某女想到了一个词:左搂右抱! 医不死目光不悦的掐着他,你来凑什么热闹呀,哪儿凉快上哪儿去,进宫怎么轮也轮不到你吧?易天云则胸脯一挺,手挂在某女的脖子上,拿行动朝他示威,顺便朝医不死挑挑眉,你能这样做吗? “行了,你们俩都留在这里,我另外抽时间接你们回宫。”某女推开他们严肃道,上次带医不死跟阿绿回宫,好像已经惹得伯牙儿不高兴了,要是再这样贸然的再带一只妖孽回宫,一定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对了,阿绿是怎么回事?”想到阿绿,某女侧脸盯着他,直觉上他是知道阿绿的状况的。 “带奴家回宫,奴家就告诉您。”医不死公然提出条件。 “没门儿!”某女翻了翻白眼沉声道,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要挟她的人,再补充一句:“不说拉倒!”她总会弄清楚的,这件事白无常也知道,它应该不会要挟她吧?只是可怜了阿绿,他怎么会变成一只火麒麟呢?如果说他本来就是火麒麟的话,当初见到他时他怎么又是个人呢?难道这个朝代不光有鬼怪,还有妖精,修炼成人形的妖精? -------- 最近时间紧,更新不是很快,亲们谅解,影子道歉哈!偶不会弃坑,亲们也大可放心,只不过看偶的文有时需要耐心等,嘿嘿。。。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零四章江山美人归18 “你~”医不死气得不轻,他的要求高吗?他只不过是想每天留在她身边,远远看着她就好。“你欺负人!” “我怎么欺负你了?”这个问题很严重,居然有人当面控诉她欺负人? “你始乱终弃!”他本来在这里生活得好好的,都快把她忘光光啦,她忽然冒出来,把他绑进宫,如今他想留在宫里,她又不让! “嘎?”这问题可严重咯?她什么时候乱过他了? 易天云听完后眼神幽怨的看着她,她是这样的人吗?那他该怎么办? “我没有!”对于没做过的事她一向不承认,尤其这种违反她做人原则的事! “看来您很健忘啊,要不要奴家提醒下您?去年陛下登基前。。。”他比较含蓄的抬出芙蕖的事。 “呃。。。”这坏小子是在说芙蕖吧?那是‘她’干的,又不是她干的,不过好像没什么区别哈。她连忙看了眼易天云,她的女皇身份可是瞒着他的,只告诉他自己是女皇陛下的影卫。易天云忧心忡忡而又极不放心的看着她。 “你最好不要乱说话。”她盯着他发出警告,会没你好果子吃哦! 聪明的他知道‘提醒’有效,脸上挂上某女好久没见的‘灿烂’笑意趁热打铁道:“那就带奴家回宫啊。” 死小子,算你狠!不忍心也没道理揍他,他这么久帮了她很多忙,她确实也有许多做得不对的地方,每次好像都在利用他?既然进宫是他的意愿,那就依着他!只是云怎么办?总不能留着他跟蛇和虎为伴吧? “子期?”易天云难过的看着她,她的心也跟着乱糟糟。 “都进宫吧。”某女无奈的叹口气,反正她跟云早已生米煮成熟饭,接他进宫也是迟早的事。 “奴家这就去收拾。”俩个人异口同声说完,一黑一白俩个身影瞬间消失在她眼前,蛇跟虎瞅准机会来到她身边跟她亲热,某女灵机一动,它们俩也跟着,正好可以帮她守护密道。 某女看着满院子的金银细软大箱子直摇头,这得要多少马车才能运完?不过这也正好说明这小子敛财的本事不错! “你全部要带进宫吗?”某女疑惑的问,他真不打算回来了吗? “当然。”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明媚的笑容,这是他自备的嫁妆,只是不知道她肯不肯娶自己?按说,多他一个应该不多吧?据他所知,美人还差三位,才人也有两个缺,只不过,这美人素来都是女皇亲政后,用来册封她最喜欢的男子的,他能争取到吗? 某女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这个怎么也弄不懂的家伙,他就这么高兴进宫?瞧那张脸笑得跟朵花似的,还真是养眼哈,还有那盈盈水眸,特别能撩拨人心,这不,她的心正在使劲乱蹦呢!这种感觉好熟悉,难不成她又动心了?她果然这么‘花心’么?忙把眼神移开,落到换了一身月白袍服的易天云身上,这样打扮的他还真是标致,看得某女又傻了眼! “子期,奴家收拾好了。”笑得和煦的看着她,风情万种的靠近她。。。 “嗯哼,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叫车吧。”医不死看着马上就要粘在一起的俩人,在一旁很煞风景的来了句,收到的回报是俩记超大号的卫生眼! 一辆大马车在渐浓的夜幕下急速行驶,某女带着黑色斗笠在前面赶车,本来要医不死驾车让她在车内稍微休息下,顺便关心关心云,可他死活不肯,还问她为什么不叫云去?所以咯,她只好自己动手。只不过这活她也是头一回干,好在暮色下,街道上行人并不多,也减少了她的‘车祸’危害。 本来一路还算顺利,只是到了得月楼门口遇见了交通混乱!刀兵相接声伴随着四散逃窜的人群的噪杂声,间或传来惨叫声,看来这里发生了大规模的斗殴事件?她得去看看! “待在里面,千万别出来。”某女掀开帘子对着人沉声吩咐,然后对着一左一右趴着的俩只动物吩咐道:“保护好他们!”蛇吐了吐信子表示收到,虎则摇摇尾巴。 “怎么回事?”某女抓住一个惊慌逃窜的中年男子问。那男子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某女高高跃起,来到事发地中央上空,凝神一看,跟着就是一惊,被围困在中间的不是一身黑衣的水清柔又是谁!只见他发丝凌乱,走路也摇摇晃晃,她心一紧,掏出白龙匕首幻化为剑,凌空一挥,横扫一大片正欲从后面偷袭他的黑衣人! “你怎么在这里?”某女跟他背靠背低声追问。 “还不是为了找你。”他没好气的回了句,只是气力明显不足? “你怎么啦?”某女惊觉他的异样,忙回身看着他,将即将倒地的他一把捞起来,哇,他还真沉!一只手根本扶不动,只好再伸出另外那只手!他眼神忽然一闪道:“小心!” 某女赶紧朝身后挥出一剑,跟着站直身子看向身后,‘夜来香’朝她露出倾城一笑道:“钟子期!我正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今天你插翅难逃!”朝身后的黑衣人一挥手冷冷道:“抓活的,赏银十万两,杀了她赏银一万两!” “你快走!”水清柔支撑着站起来推着她,他们人数众多,怕她敌不过落到敌人手里,那天宇国将经受空前浩劫,此时凭借她的轻功或许能逃过此劫! “我绝不会丢下你!”某女看着他目光坚定道,他是她的男人,要她抛下他,除非她死! “你这个傻瓜,再不走就没时间啦!”他看了眼四周将他们团团围住的黑衣人,再看了看埋伏在高处已经搭好弓的弓箭手。 “放心,你们俩一个也跑不掉,哼哼!”‘夜来香’站在一簇黑衣人中央笑得阴测测道,她今晚一定要揭开这个钟子期的真面目,好好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据探子回报,她今天徒手降服了神兽火麒麟,成功镇住了拜月教,并将之收为麾下! 此人不光神勇,而且熟知深奥的兵法,日后绝对会成为尊主夺取天下的劲敌! “是嘛,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啦!”某女暗自提气,运气到剑尖,朝背后的水清柔低声道:“你对付地上的,我对付弓箭手!” “嗯!”他紧靠在她背后沉声道。 “杀!”某女大吼一声,使出玄女剑法的必杀技:万剑齐发!水清柔也同时使出他的绝招:雪花神剑!顿时天上地下金光闪闪,惨叫声不绝于耳! 某女在空中听见水清柔的闷哼声,连忙返回他身边,见他脸色苍白,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一把将他拥紧道:“你怎么样?” “没事,趁他们没围过来,快走。”他死撑着道。 “同样的话我不会说两遍!你稍微休息下。”某女松开他眼神凌厉的看着四周心有余悸却仍然试图接近她的黑衣人,来吧,老子要怕了你们,就不叫高渐离!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不过这句话他没说出口嘴里就一阵腥咸,怕她为自己分心,赶紧闭紧自己的气息。 她担忧的扫他一眼,起身提剑使出玄女剑法第九式:横扫千军!用行动证明无论前世今生,她都不是个向恶势力低头的人!剑所过之处,照样是血花四溅。。。一身黑衣的她在灯火阑珊下仿佛地域使者般挥剑狂舞,尽量不远离还是吐血倒在她身边的柔。 ‘夜来香’眼珠一转,悄悄朝身边的人交代几句,便挥剑刺向某女,她挥剑迎击,‘夜来香’貌似不敌她,且战且退,她寻思要是能活捉‘夜来香’肯定会省力不少,追出五步就发觉不妥,不过还是迟了,昏迷的柔已经落入一队黑衣人的手里! “钟子期,还不速速就擒!”‘夜来香’得意的喊,对面的黑衣人马上把剑架上柔的脖子!柔恢复些意识,对她大声喊:“别管臣妾!”要不一个也活不了! “柔!”某女纠结的立在那里,她怎么可以这么大意,上了‘夜来香’的当呢? “做梦!”医不死一身青衣跃进人群,随手就撒出一大把药粉~(这可是他当郎中的拿手绝活!) “鹤顶红!”人群顿时乱作一团,四散逃避,也倒下一大片。 “啊哦!”虎吼叫一声扑向控制着柔的黑衣人,一截白光溜溜的白身子闪过,水清柔脖子上架着的剑就被卷走了?易天云飞跑过去跟医不死一起扶着他,蛇跟虎守护在他们身旁。某女见没了后顾之忧,再次挥剑出击。。。眼看就要活捉受伤的‘夜来香’,远处大队人马靠近的声音传来,她狠狠踹了‘夜来香’膝盖一脚,她顿时倒地,她想抬腿去踏那个十五分钟之前还口出狂言的家伙,扭头往那队人马看去!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是军队无疑。 “住手!”跑在最前面的右边的冷修罗跟左边的俞丞相同时出声,哟呵,她的俩位重臣还真是步调一致哈,上早朝时统一没看见,这会儿却跟约好了似的出现在她面前?看来这只‘夜来香’极有可能是他们的人咯? “钟公子,您没事吧?”中间的朱太尉马上下马过来探问,眼神紧张的在她身上移动。 “无妨!朱大人不必担忧。”某女清了清嗓子,偷偷朝朱太尉使了个眼神,你关心过头了啦! “嗯哼,没事就好!”朱太尉马上会意,咳嗽了声直起腰身放高姿态道:“钟公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来人,把这个拜月教的余孽给我抓起来。”不等某女回答,冷修罗沉声发布了命令。 “国师,此人罪大恶极,本相已经追查她多日,把她交给在下处置吧。”俞丞相主动请缨。 “国师,丞相,京畿的安危一向是由本太尉负责,此事理应交给在下,你们说呢?”朱太尉赶紧出面。 某女见状便不再理会他们,朱太尉会处理好此事的。抬腿往水清柔那边快速移动,也不知他伤的怎么样了?真是要命啊啊啊! “来人,把这个屡次私自出宫扰乱治安的钟子期给我抓起来。”冷修罗沉声发布命令,某女扭头狠狠瞪着她,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啦? ------ 斗争貌似要升级了呢,冷修罗到底是敌是友?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零五章江山美人归19 ‘私自出宫’这个词倒还好说,只是‘扰乱治安’这个词令某女莫名火大,要知道,这可是她前世里逮捕犯人时挂在嘴边的常用词语,丫丫个呸的,现在居然被人用在自己身上,这可是在挑衅她的警察品德,她能不发火吗?俞丞相似乎对冷修罗也感到错愕,但很快就恢复她似笑非笑的平淡表情,朱太尉也有些意外的看着冷修罗。 “敢问国师大人,你说我扰乱治安可有证据?”虽然火大,但不能失了自己的水准,丢了自己优秀警察的本质,要‘以理服人’! “她们就是证据。”冷修罗盯着她冒火的眼睛,指了指一旁横七竖八躺着的黑衣人沉声来了句。 “那么我再问国师大人,她们是什么人?”某女眼神犀利的盯着冷修罗,记得她刚还说,这些人是‘拜月教余孽’,她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拜月教。。。”她说到这里就话锋一转,“虽然她们是朝廷要抓的人,可你私自在此跟她们械斗,本就与法不合。” “国师大人是想告诉我不该阻止她们作恶,而是任由她们在此为非作歹,草菅人命吗?”某女咄咄逼人的看着脸色冰寒的冷修罗,并不大算就此放过她,“那么我就要问国师大人,你到底是什么立场?” “钟子期,本国师的立场天地可鉴,你休得在此造次。”冷修罗脸色结冰,冷冷的瞪着某女,看样子气得不轻!“就算你再伶牙俐齿,你总不能否认你私自出宫的事实吧?” “国师大人怎么就知道我是私自出宫呢?”某女揶揄的笑了笑,“再说,就算我是私自出宫,也理应由皇后定夺,国师好像不方便管这件事吧?难不成,国师想把皇后的职责也一并挑起来?” “你~”冷修罗被气得脸色铁青,伸出的二根手指抖得厉害,貌似很快就要失控吐血。 “国师大人,火大伤肝,你可得悠着点儿。”某女才不理会她气得抓狂的神情,把手里的白龙匕首划拉出美丽的弧线,潇洒转身离去。 “你站住!”冷修罗在某女身后怒吼。 “国师大人,我可没你那么闲,恕不奉陪了。”某女头也不回的冷冷丢下一句,疾步走向靠在医不死身边的水清柔。 冷修罗火冒三丈的就要打马去追,朱太尉连忙拦在她的马前道:“国师大人,要犯夜来香的事耽误不得,您看?” “押她们回天牢,本国师今晚亲自审问。”冷修罗强压怒火大声说完,勒紧马缰绳,转身冷冷盯着地上的夜来香。 “切!”某女嗤之以鼻,故作姿态,说给围观的老百姓听的,别以为她不知道。几步窜到医不死身边,从他怀里一把捞出水清柔,神情紧张的摇晃着他道:“柔,柔,你醒醒。。。” 易天云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某女紧张的神情,心里眼里都冒着酸水儿。医不死虽然见怪不怪,不过还是忍不住翻翻白眼,她就那么紧张柔么? “他怎么样啦?”某女摇晃了水清柔几下,见他毫无表情,紧跟着抬头问仍在翻白眼的医不死。 “他中了很厉害的蒙汗药,为了令自己保持清醒,强行冲破心脉,使血脉逆转,打斗时用力过猛,导致吐血晕厥。”他一口气把情况说完。 “那会怎么样啊?”某女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从词面上分析柔的状况一定很糟糕,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见医不死半天不回答她,腾出一只手就要去揪他衣领~ “他只是太累了,睡着了而已。”医不死终于说出答案,可胸口还是挨了她一拳,“干嘛不早说?”是故意要看她急是不是? “唉哟,你就不能轻点儿吗?”他不无埋怨的瞪她一眼,每次下手都这么重,他也是血肉之躯呢! “现在怎么办?”易天云憋不住问了句,眼神往四周扫视了下,偶的个神,他们不知何时已经成了众人目光的聚焦点? “回宫。”某女一把抱起昏睡的水清柔,唉哟,他可真重!她倒是很怀念他昨晚一把抱起自己的情形,脸上挂上幸福的傻笑,快步走向不远处的马车,蛇跟虎没有接到某女的指示,傻愣愣的立在原地,只拿眼睛看着某女渐渐远去的身影。 “还不走?”某女回头对它们沉声来了句,它们马上活蹦乱跳的朝她靠近。。。许多人用崇敬的眼神护送着某女远去,这个天宇神一般的人物,居然能号令灵兽,果然本领非凡。但总也掩盖不掉人群中很多双阴险算计的眼神。。。 -------------- 马车在宫门前稳稳停下,朱太尉派出的副将‘马夫’在车外沉声通报:“启禀钟公子,到了。” “知道了。”某女沉声说完,放开一直搂在怀里的水清柔,来到门边,叩响门环。。。 车轱辘朝着内宫深处行进,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靠了过来,宫奴们提着明亮的宫灯率先将马车团团围住。某女立在原地静静的等着火光中央美如神祗的俞伯牙靠近~ “来者何人?”俞伯牙在十步之外沉声道。 “启禀皇后娘娘,是羲妃。”小七眼尖一眼就认出了他心中的偶像。 “既是羲妃,见了皇后娘娘为何不跪?”小四立在皇后身侧貌似不满道。 “伯~嗯哼,皇后,钟子期有礼。”某女对他遥遥一拜,夫妻间应该相敬如宾,什么跪不跪的,又不是万恶的旧社会,老婆见了老公就要行跪礼? “奴家医不死参见皇后殿下。”医不死携了易天云出来跪地行礼,他们是去是留,也就皇后一句话的事。俞伯牙眸子深邃的扫视过他的脸,最后落在了一旁惴惴不安的易天云身上,眸子一掠道:“他是谁?” “启禀皇后殿下,他乃奴家的医童云儿。”医不死赶紧按事先某女交代的做。 “钟子期,你可知罪?”俞伯牙侧脸看着某女沉声道。 “呃?请皇后明示。”犯错一事某女是很清楚的也很内疚的,可犯罪一事她的确不知道。 “你屡次带些不明来历的人进宫,蔑视宫规,扰乱宫闱,你该当何罪?”俞伯牙眸子幽冷的盯着某女,字字珠玑,掷地有声,夫侍们自动分为两派,一派支持皇后,一派沉默着。 “皇后言重了,我带他们回宫实出无奈,再说,医不死来到宫里可救治了不少夫侍。”某女叹息一声道,想跟他好好沟通,毕竟他是自己的老公。 “哀家不信,除了他这天下会找不出医术好的人!”俞伯牙沉声说完眸子犀利的扫视某女一眼,接着又道:“就算你带回医不死是对的,那么其他人呢?” “我带他们回宫确实是情非得已,还望皇后成全。”某女放低姿态弱弱道,她知道他说的都对,可她也不能不守承诺啊。 “无论于理于法,哀家都不能允许他们进宫。”俞伯牙沉声说出自己的决定,语气决绝。 易天云跟医不死同时抬头看向某女,眼神幽怨不已,现在该怎么办呀? “皇后,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下吗?”某女无奈的看着他,让她失信于人,她今后还怎么做人? “笑话,你有什么资格叫哀家体谅你?”俞伯牙冷冷睨视她一眼道。 “如果我非要留下他们呢?”某女咬牙心一横道。许多夫侍替某女捏把汗,她可是公然在跟皇后叫板啊,她不要命了吗? “那就别怪哀家不客气了,来人!”俞伯牙一甩袖沉声道。 “皇后,认得这个吗?”某女掏出一块金色的令牌,眸子幽深的看着他。 “至尊令?”他诧异的看着她,“它怎么在你手里?你是怎么拿的?” “先帝赐的。”某女看着他沉声道,他的脸霎时苍白,跟着有些挫败的后退两步,缓缓跪下~某女想上前阻止他下跪,但没能拦住,紧跟着所有的人齐齐跪下。。。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零六章江山美人归20 “对不起。”医不死在太学院的门口低声道,他没想到再次进宫后果会这么严重。更意外的是,她居然为了他跟易天云而违拗皇后的意愿。 “照顾好云。”某女看了眼一旁满腹疑惑的云,无奈的叹口气,这个后果她早就料到了,大不了今后再跟伯牙儿慢慢赔罪吧。转而一想,好在得罪他的是‘钟子期’,不是高渐离。 又是这句话,他又不是云的爹妈,干嘛每次都要这么吩咐?真是郁闷! “我答应过他哥哥,要好好照顾他。”某女见他似乎不是很乐意,开始做他的思想工作,怎么的,他都要比云大吧?脑海里浮现易天风托付云时的郑重神情,他可是带伤去了蝗灾区啊,于情于理她都不能丢下他的。 自打他进宫,她都在不断的指派他照顾她的妃,先是柔,后是媚,跟着就是芙蕖和潇,她怎么就不想一想,他也是需要人照顾的啊? “子期?”易天云见她要走,就要扑向她,被医不死一把拽住,哪有这么不知深浅的?这可是在皇宫,她是男装的钟子期,两个‘男人’搂搂抱抱的,会给她惹祸的。 “我会抽时间过来看你。”某女说完此话正要转身上车~ “兄台?”媚从院里钻了出来扑向她,她闪避不及被他扑了个满怀,还外带紧紧拥抱她?她忙推开他,往俩个掉了下巴的家伙看了看道:“大郎,别这样!” “兄台,你为何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是生我气了吗?”武大郎握着她的肩膀有些哽咽。 “我比较忙。”某女看着他几欲哭出声的神态,简短的做了下解释,从肩上拿开他的手。 “兄台,你住哪里?大郎有时间好过来看你。”他捏紧她的手指道。 “呃,大郎,我真的还有事,改日再说吧。”某女抬头看着他俊美的容颜沉声道。 “兄台?”他不舍的看着她牵着马车远去的身影,她干嘛每次都来去匆匆? “回去吧。”某女朝背后潇洒一抬手,疲惫的身影消失的夜幕中。。。 “兄台?”武大郎喃喃低语,“你一定是在生我的气,都是大郎不好,伤了你一次又一次。” “进屋吧,早走远了。”医不死无奈的翻翻白眼,这个糊涂媚,居然爱上了男装的她?真是冤孽哟。。。 “问天,你怎么来了?”武大郎侧脸看见易天云熟悉的脸,忍不住好奇的问。 “是子期接我来的。”他淡淡回答了句,神色凝重的转身,留下一头雾水的武大郎,兄台怎么会接他进宫?他跟兄台什么关系? -------- 某女在禁园安顿好一切后,抱着熟睡的小宫女往外走,秋天的深夜,风有点凉,见小宫女在她怀里瑟缩了下,便把她往怀里紧了紧。 “陛下,您回来了?”小宫女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待看清果真是她熟悉的脸时,马上兴奋的抱紧她的脖子道:“陛下,真的是您吗?”下一秒又娇羞道:“陛下,您快放奴婢下来,您怎么能抱奴婢呢?” “不喜欢朕抱?”某女忍不住逗她。 “当然喜欢,不,不喜欢。”小宫女有些语无伦次。 “哈哈,那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某女被她纠结的神情逗乐了。 “陛下~您捉弄奴婢。”小宫女娇羞的抬眸看着她,她的心跳忽然失衡,脚下一趔趄,差点摔倒。 “唉~陛下?”小宫女惊呼,不过声音听起来总有些怪,某女刚想弄清楚怎么回事,耳尖的她察觉附近有人!忙朝怀里的小宫女挤挤眼,她张耳一听严肃道:“谁?” “嗯哼,是本宫。”话音落,一身青衣的明月出现在三米开外,那双睡眼惺忪的眸子半睁着,视线在某女跟她怀里的小宫女身上瞄来瞄去。 “明妃娘娘,见了陛下为何不行礼?”小宫女板着脸道。 “兰侍卫,本宫倒要问你,你这样呆在陛下怀里成何体统?”懒明月不悦的挑眉道,他这时候行礼是跪女皇还是跪小宫女? “朕想抱她,美人姐姐你管不着。”某女故意气他,坏小子,就知道你会跟过来,只是没想到,偶派出去那么多黑衣暗卫都没能迷惑住你? “陛下,您是臣妾的妻主,您抱谁臣妾自问还是管得的。”懒明月嘴角一阵抽风后,立场坚定的来了句。 “朕不要你管。”她倒要看看他的心理承受力有多强? “兰侍卫,你还不下来。”懒明月自知拿某女没辙,转而冲小宫女发火。后者果真听话的就要往下跳? “不许下去,朕今晚非要抱着她,还要抱着她睡,看你能怎么样?”某女看不得他对小宫女不客气,紧跟着正式发飙。 “你~”懒明月气得说不出话,没想到,她居然为了个宫女跟自己急?果真傻到家啦! “陛下?您还是放奴婢下来吧?”小宫女聪明的不想做炮灰,可怜巴巴的看着某女。 “这么没个性么?”某女沉声道。 “奴婢。。。奴婢只是一个。。。侍卫。”小宫女委屈的瘪瘪嘴。 “侍卫怎么了,侍卫也是人,世上的人本就人人平等,侍卫只是你的工作,别这么看轻自己,你有权利得到爱护。。。”某女叽里呱啦一大堆,顾自灌输现代人权观念。。。 懒明月听得瞠目结舌,最后不停摇头,她傻得不轻,或者说疯得不轻?!小宫女大张着嘴听着她说的话,虽然似懂非懂,但还是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某女,她的陛下就是见识独到,连讲的话都特别深奥! “兰侍卫是个女人!”她到底还是分不清男女,懒明月有些抓狂道。 “呃?女人怎么了?”某女眨巴几下大眼睛,“在另一个世界,女人跟女人还可以结婚。”美国有个州就是这样的。 “陛下?”小宫女这下听懂了,不过这个观点太离谱,就算她忠诚度再高,还是没办法昧着良心接受! “陛下的高论恕臣妾愚钝,无法苟同。”冷着脸说完甩袖离去,他的结论是:她是个疯子,而且疯的很厉害! “陛下,明妃娘娘走了,您放奴婢下来吧?”小宫女猜测她刚才肯定是故意要气走明月的。 某女松开她,抖了抖衣裳,对她沉声道:“今晚不必跟着朕,回御书房好好睡一觉。” “不,您到哪里奴婢都跟着您。”小宫女看着她凝重的脸恭敬道。 “朕只想一个人走走。”某女低声说完反剪双手踱步往前。 “陛下,您有心事。”小宫女不放心的跟在她身后,某女侧脸看了眼她,没再阻止,前面就到水晶宫了,过往的宫奴很多,人多眼杂,怕有人看出端倪。。。 柔仍在睡,没有醒来的迹象,医不死似乎是不放心他的状况,正在替他把脉。看来他好像对柔还蛮尽心! “他怎样?”她见他脸色难看,担心柔是出了什么新状况。 “心脉受损严重,再加上之前受过很重的内伤,需要静养些日子,切忌不可激动,否则。。。”他看着她认真道。 “否则怎样?”某女更紧张。 “会落下心绞痛的病根。”他沉声说出答案,某女心跟着就是一沉,心痛的滋味她可是尝过的,太难受了。她一定不要他受跟自己一样的苦。 “知道了,你去休息吧。”某女沉声道。 “奴家的话您可听明白了?”医不死看着她神不守舍看着柔的神情忍不住再提醒一回。 “嗯,不能激动嘛。”某女在床边坐下沉声道。 “包括。。。包括。。。”医不死脸憋得通红欲言又止? “呃?说吧。”这小子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扭捏了? “包括。。。那个,也不行。”他终于憋出一句云遮雾绕的话。 “哪个呀?”某女挑眉疑惑的问。 “就是侍寝。”这句话说完后,他已经小跑着一溜烟消失在寝宫。 看来这死小子是害羞了,真是少见啊,她一直以为他的脸皮厚度堪比铜墙铁壁呢! 一只大手捏紧了她的手指,她忙回头,看见柔已经醒了,正用冰雪融化的温暖眼神看着她。 “你醒了?”某女那个高兴啊,“饿不饿?想吃什么?” “您一直陪着臣妾吗?”水清柔笑看着她,坐直了身子。 “啊,呃,我刚来。”某女老实道,见他的笑脸离自己实在太近,心一顿乱跳,觉得有些缺氧,想起医不死的告诫赶忙深呼吸几下讪讪道:“我叫小六给你做些吃的去。” “不必了,臣妾不饿。”他握紧她的手指,眼神饱含柔情的看着她:“夜深了,上来睡吧。” “啊?哦,我今晚还有事,呵呵。”某女边说边往床边移动,这里空气太稀薄了,温度也太高,弄得她的体温也跟着有些不正常。 “还有何事?”他侵略性的揽过她的腰肢,一看就知道她在推脱。 “啊,哦,朕还要去批阅奏章。”某女翻着白眼总算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您有奏章吗?”撒谎都不会,还真够笨的。 “啊?这个。。。”某女恨死自己找了这么个烂理由,无奈之下朝外喊了声:“小宫女。” 话音落,小宫女出现,不过满脸疑惑:“陛下有何吩咐?” “你陪着柔,看他有什么需要尽量满足她,朕还有事,你就别再跟着啦。”某女边说边往外跑,留下一头雾水的小宫女和满脸欲求不满的水清柔面面相觑。。。 某女飞快的跑出水晶宫,来到较为偏僻的蝶宫附近,靠在廊边吹着冷风让沸腾的热血逐渐冷却。忽然很想见俞伯牙,不知他现在睡了没?脚步也自动往凤藻宫方向移动。 天空中忽然白光一闪,跟着就彩带飘飘?抬头一看,马上就愣住了,一名戴着白色面具的男子正在廊间蹁跹起舞,颀长的身子忽上忽下,彩带随着他的翻飞荡漾着美妙的弧线。。。某女头一回欣赏到这么美妙的古典舞,不知不觉就被深深吸引。。。香风阵阵,舞姿婆娑,男子围在她身边转了几圈,白色身影往蝶宫飘去,某女情不自禁紧紧相随。。。 蝶宫的门在她到来时开启,待她进去后,男子长袖一挥,门又自动关闭?整个动作潇洒流畅,令人叹为观止。 某女随着男子的舞姿越来越旖旎,身体的温度也跟着升高,渐渐的觉得难以承受这种热度,晃了晃脑袋想保持清醒,可是效果不大,男子见她步履摇晃,试探着往她靠近?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中了什么圈套或是什么药,挣扎着想尽量远离那名男子。。。迷迷糊糊不知跑了多远,耳边传来潺潺流水声,便加快脚步跑了过去。。。男子追到门边,身影一掠消失在空中? 某女扑通跳下去,想利用水给自己降温,不过好像也不起作用,现在她的脸比柿子还要红,身体温度也高的吓人!脑袋里尽是刚才那名男子的舞姿,身体也出现了异常反应,该死的,这种感觉怎么这么熟啊? 身边的水动了动,一张似曾相识的绝美容颜出现在眼前,她瞪大眼睛看过去,是青萝?鼻子里的热热的液体在那一刻不停的往下滴,她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欲念在那一刻潮水般侵蚀她的神经! ---------- 青萝老师出现了哈,他为什么会在这时出现呢?亲们给我投票支持哈!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零七章江山美人归21 “你?”某女盯着青萝哑声道,他怎么在这里?他就是刚才歌舞那个人吗?如果是的话,他想干嘛?沸腾的血液折磨得她没能往下推测,尽量闭紧气息控制体内极不安分的细胞,大眼睛疑惑而警惕的盯着面前的人。 “陛下?”青萝貌似错愕了下,先是看着她鼻血横流的脸,跟着就紧张四顾了下,接着目光很快落回某女脸上,伸出颀长的手指探向她的脸,她忙后退躲避,现在的她四肢发软,脑袋发晕,自卫能力相当低,他若要杀她,易如反掌! “陛下?”青萝跟着她步步紧逼,结实的上半身轮廓在水里若隐若现,刺激得某女鼻血像下雨,她咬紧牙关大骂自己脆弱得不堪一击的自制力,想在心里把警察职业操守再背诵一遍,奈何满脑子刚才男子的翩跹舞姿,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 “你别。。。”某女的后背已经贴紧了池子的墙壁,再无退路,想警告青萝别靠过来,可心里却在指望他再靠近些? “陛下,您中了逍遥仙。”青萝靠近她抓住她的手指沉声道。 ‘逍遥仙’?那是什么东西?名字蛮好听的。 “如不及时解救,您会血管爆裂而亡的。”青萝盯着神情迷惘的她沉声道。 救?怎么救?等一下,这位美丽的青萝老师正在脱她衣服?她忙使劲捏紧自己的衣领,他想干嘛? “松手。”他看着她血流如注的鼻子,在她耳边沉声命令。 “不。”她从牙缝里顽强的挤出一个字。青萝老师的脸在她面前消失,她刚想松口气,不过马上又发现不对,谁在脱她的裤子? 难道他要?某女睁大眼睛往下看,伸出手想抓回已经离身的衣物,不过似乎动作慢了不止一点哦,眼见得自己的裤子飘远,动身想去追~青萝的头从水里像出水芙蓉般冒了出来,水珠顺着他俊美的脸颊不停往下淌,标准的mei男出浴图? 她的自制力在那一刻如大厦倾塌,浑身止不住颤抖,咬紧嘴唇,丫丫个呸的,她是警察,正义的警察,要经得起考验,不能被‘mei男计’打趴下!这下好,出血点变成了两个,嘴唇上的鲜血也跟着汩汩往下淌。。。 “你?”青萝似乎很意外‘傻子’也有这么强的自制力,索性伸出手指制住她的穴道,她顿时成为一具标致的雕塑!眼睁睁的看着他顶开自己闭紧的双腿,然后。。。 她在那一刻彻底崩溃,天下最荒谬的事在她身上发生了,她---一个堂堂现代特警,居然被一个古人给爆了?还有更令她羞愧的是,她居然很享受这种方式?偶的个神,让水淹死偶吧?某女往水底沉去,青萝老师并不大算放过她,陪着她沉入水底,顺便帮她做起了供氧运动。。。 黎明的曙光淡淡投进水池,某女气喘吁吁双手抱胸立在水中,青萝老师的气息也非常不平稳。 “臣妾抱您上岸?”他沉声道。 “不要。”她大声拒绝,很是气恼,既气自己也气他,别以为爆了她就可以做她的丈夫,还自称‘臣妾’?有这么做人家妾的吗? “那就别怪臣妾不客气。”他沉声说完似乎又要动粗?某女顺手扯过一件正好漂过她身旁的衣物,一把套上身往后退,现在的她气力恢复不少,不过腿还是有些软,没办法,谁让他昨晚根本就没让她休息呢,或者是说她自己不愿意休息? 他本想靠近,可张耳细听了下,便赶紧爬上水池,麻利的套上放在池边的衣服,白色身影一晃,消失在浴池旁?于此同时,某女也发现有人来了,而且是很多人! 一阵风掠过,某女发现自己被一个白色物体拧着离开池子?侧脸一看,居然是懒明月?他怎么来的?他这又是要带自己去哪里?刚想开口责问,他先她一步侧脸用电视上男女猪脚最恶心的方式堵上她的嘴! 跟着他就抱着她钻进一铺大床上,而且他还飞快的褪去自己的外衣,伸手就要来解她身上的湿漉漉的衣服,她毫不犹豫的抱紧双臂,这可是她唯一的遮羞布,虽然湿了点,可终归还是有点作用的。 谁知懒明月的动作可不像他人那么懒,简直可以用光速来形容,哗啦就掀去她的衣服,并老远扔到暗角里,某女赶紧裹紧被子,顺便在床上几滚,将自己像粽子样的包着,只露出两只眼 “呃~”某女寻思该怎么回答,应该是她自己咬的,与其他人无关,青萝老师除了开始时有些粗暴有些生涩外,基本上还是温柔型的。斜阳瞥见懒明月眼神奇怪的看着她,还对睛,愤懑的瞪着他! “皇后驾到。”宫奴高声唱诺完毕,一阵环佩叮当声后,俞伯牙有些苍白的脸出现在内室。 “臣妾给皇后哥哥请安。”侧卧在被子外面的懒明月连忙下地给皇后行礼,他虚扶了把,眸子深邃的看着某女,来到床前俯身道:“臣妾给陛下请安。” “伯牙儿~”某女弱弱的喊了声,有种被他‘捉奸在床’的感觉,虽然男猪脚不对,可这不妨碍她有罪恶感。 “陛下,您的嘴?”俞伯牙看着她红肿的嘴忍不住关切的问。她微微摇摇头,似乎想让她不要供出青萝? 俞伯牙看着对视的俩人,眸子深了深道:“陛下,早朝时间快到了,臣妾为您更衣吧?” “不要。”某女本能的往被子里缩了缩,她胸前的伤口还有疤痕,手臂上的新伤也没有痊愈,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的伤口,那样的话,谁都会知道她是钟子期。 “离~陛下?”俞伯牙有些受伤的看着她。 “还是臣妾来吧。”站在一旁的懒明月主动请缨,既然昨晚‘侍寝’,那么总该有个恩爱姿态吧?没想到某女根本没让他把话说完就直接拒绝,而且还把嘴巴噘老高,谁知道昨晚的事是不是他跟青萝合起来害她的?别人不知道他们俩是一伙的,她可是明白得很! “陛下,奴婢来吧。”小宫女抱着衣冠从角落里冒了出来,身后紧紧跟着一脸寒霜的水清柔?跟着就是玉妃幽妃。。。。某女心虚的瞄了水清柔一眼,眨着大眼睛扫视四周一眼,偶的个神,这么多双眼睛,叫她怎么穿衣服,她又不是暴露狂! “不要。”她不得不拒绝,同时为自己今天该怎么穿衣服伤脑筋,伤透脑筋! “还是臣妾伺候您更衣好了。”水清柔来到床前神情高深莫测的来了句,连被子带人把她抱起来往外走。 “柔妃弟弟,你这是?”俞伯牙赶紧追问。 “回皇后哥哥的话,陛下的嘴唇伤得不轻,臣妾那里有点上好伤药,先把她带过去疗伤,您就放心吧。”水清柔恭敬的边走边回答。俞伯牙见某女没有反抗的意思,也就默许了。 “你是属狗的吗?”水清柔路过懒明月身边时冷不丁讪讪来了句。 “呃?”懒明月翻了半天白眼愣是没反应过来,小宫女从旁提醒,指了指某女的嘴唇。 他一头黑线立在原地,他才没兴趣这么做!跟一个傻子做那事儿,哼! “明妃娘娘,这是皇后娘娘为您准备的滋补汤,您请趁热喝。”小四端了汤碗到懒明月面前,某女马上抬眸看向他,在她的再三逼问下,医不死才说,皇后给玉准备的汤药里应该有无后果成分。(备注:无后果是一种树的果实,效果有点貌似现代的避孕药,喝多了会绝育。) “小四,汤药已经凉了,还是别给明妃弟弟喝了。”远远传来俞伯牙的声音,某女松了口气,无论何时何地,剥夺他人的生育权,都是不对的。 “唉哟,痛!”某女看着没轻没重捏着她手腕伤口的水清柔惊呼道。 “哦,你还知道痛?”他鼻子里哼哼,她昨晚居然又跑?如果她是跑回御书房自个儿休息倒也罢了,她倒好,他这里邀请她共眠,她推脱不肯,转身就跑去明月宫里,还爬上他的床?如果她真是个傻子倒也罢了,可事实她正常得很,这叫他如何不生气? 难道在她心里,他就这么没分量?前天晚上的恩爱也是假的么?手毫不客气的又碰了她胸前的伤口,瞧这一身,花花绿绿的,也不知昨晚玩得多疯?尤其那张小嘴,居然被咬破了,看情形应该咬得很重! “我要小宫女穿。”某女痛得牙咧咧,顺便看了眼一旁傻傻站着的小宫女,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果真是个粗脚粗手的大男人!像玉或者伯牙儿那样给她穿衣多好! “你敢!”他长眉跳舞威胁道,小宫女见状赶紧开溜,她可再也不想做他们俩的炮灰了。 “那你轻点儿哈。”他生气了呢,生气就是激动,某女想起医不死的告诫,本来想用高八度,结果降为低九度。 “不可能!”他一字一句沉声道,继续发着火。 “好吧,那你想要什么?”某女想给他点补偿,顺便想哄着他消消气,怎么说她昨晚那样抛下他是不对的,抛下她跟别的男人幽会更是不对的。 “今晚必须来我这里。”他说出要求。 “没问题。”她应下了,看看他是应该的,何况她还有好些个问题要问他呢,大不了聊完了再走。 “不准走。”他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跟着补充一句。 “啊?这个。。。”她犯难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今晚想做什么,问题是,这是不被允许的! “怎么?”他挑眉看着她。 “再。。。再说吧,嘿嘿。”她傻笑了下,这个问题有些难办啦。 --------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零八章江山美人归22 今天的早朝冷修罗又没来,说是昨晚不慎染了风寒卧床不起,不能上朝为女皇陛下分忧了?某女寻思她这是故意在躲避上朝,回避治理蝗灾这档事!俞相倒是来了,不过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咯,处理蝗灾的事就被这帮聪明大臣们无限期拖延! 某女早料到是这个结果,所以在昨日把拜月教直接派了出去,希望易天风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啊,要不,一大片国土上的老百姓就要日子难熬了啊! 至于蛇灾之事,她非得去一趟国师府不可了。暗卫们带回的消息,花无语就在国师府上养伤,按说也该醒了。她斜靠在龙椅上扫视了眼‘她’的文武百官们,大大的叹口气,这里面暂时能为她所用的只有朱太尉,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这样的力量太薄弱啊。她应该寻找更多的支撑,来帮助她处理朝政。 “小宫女,去国师府。”某女站起来快速跑下帝阶道。 “陛下,您去国师府所为何事啊?”江太尉来到她面前追问。 “呃~朕想去看看美丽的花姐姐。”某女笑嘻嘻道。 “奴婢这就去安排车驾。”一旁的小宫女赶紧恭敬道。 “好。”某女保持笑容道,正好可以在车上打个盹儿,她已经‘一、二、三。。。’唉,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个晚上没好好睡了? 俞伯牙今天一早给她重新安排了呼啦啦几十名随行人员,全是新面孔,并下了懿旨:他会随时查问陛下下落,一旦这些人答不上,一律杀无赦!这招基本上暂时断绝了某女独自出宫的路,不过所谓他有拦路墙,她有过桥梯,既然不能暗着出去,那就明着出去好了。现代那些阳奉阴违的夫妻们不都是这么干的么?不过,这个比方好像不太贴切哈? 国师府依然冷冷清清凄凄,人丁稀少外加树木也稀少,某女从进门开始就开始数她九层院子的树,不超过二十棵。正因为没了树木的掩映,视线也相当的开阔。 门童本来想进去通报,被小宫女拦下了,所以咯,某女一身明黄悠哉游哉的往里走,一路上一个人影也没看见?这样的情形令某女如坠五里迷雾,如果照她推测的那样,国师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尊主的话,那么这样‘坦荡’无物的府邸又说明什么呢?是不是证明她心机比俞丞相还要深,这么做只是在故布迷阵? 她这么怀疑也是有依据的,小宫女曾告诉她,刺客薛侍卫的死有了进展,据查,出事那晚她是被国师府上的人请走的,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还有,昨晚青萝的事也太蹊跷?想到青萝,某女又开始心潮澎湃,血液沸腾,脑海里尽是昨晚跟他在一起的旖旎画面。。。丫丫个呸,人都说花心的表现是见一个爱一个,她好像是睡一个爱一个?她的行为好像比前者更可怕哈,前者可以没有任何实质行为,兴许只停留在精神出轨范围,而她每次都付诸行动了,貌似花心得很严重哦? 她在心里哀嚎,她如今的生活作风很不检点,离警察的光辉形象越来越远了啦,要搁现代,她准被开除出警察队伍,真是令人纠结得沮丧啊。。。 某女时而摇头,时而点头,时而叹息,弄得一旁的小宫女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她的陛下在想着什么费解的国家大事吗? 直直往上次见过冷修罗的院落闯,如果她没估计错,那里是国师大人的书房、卧房总之是她休息的地方。至于花无语在哪个院,见到国师本人后再说。 一进门就跟白君忆扑了个满怀,来了个‘熊抱’?某女原想动手推他,他已经触电般跳开了?臭道士,反应挺快的嘛! “参见女皇陛下。”他眨巴两下清澈的眸子福了福身。 “嗯。”某女从鼻子里哼哼,送了记斜眼给他抬步往里直走~臭道士,你果真跟国师是一伙的哈! “她在。。。”某女的背影快消失时,身后传来白君忆的话,好像是说冷修罗在‘沐浴’? 切!国师洗澡你一个男人都能在场,偶为什么不可以,偶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女滴!女人看女人是稀松平常的事好吧?国师大人有闭月羞花之貌,只是不知道她的身材怎么样捏?会不会也很养眼,她正好见识见识! 蹑手蹑脚走进内室,仙子飘飘的四漆屏后传来水声,某女绕过屏风伸长脖子用十足的觊觎表情看向那个大浴桶~哇靠,这也露得太少了吧,只看见了一点点肩膀,其余的全被乌黑亮丽的秀发掩盖住了?不过国师大人披着的秀发也很养眼哈?某女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摸摸,打算试下手感~ “大胆!”冷秀罗猛一回头瞪着来人,以极快的速度伸手去掐某女的脖子?眼神冰冷冰冷的,亏得某女曾经经长期经受过‘冷眼训练’,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不看就不看,凶什么凶?”某女往后一跳以冷制冷! “陛下?你为何来此?微臣可是在洗澡。”她忙收了手拿大浴巾捂住胸口,声音缓和了些,可表情却僵硬得胜过寒冰? “你洗你的,我看我的,碍你什么事啦?”都是女的,还怕看吗?她有的她也有,有什么可神秘的呀?切! “陛下,君臣有别,这成何体统?”冷修罗沉声道。 “什么体统不体统的?”某女白了冷修罗一眼,她不让她看,她还不稀罕呢?“算了,我去看花姐姐,他在哪里?” “你见他做什么?”眼神警惕十足的看着某女。 “呃?让朕想想哈,她很漂亮,朕很喜欢,钟子期说他受了重伤,朕应该过来看看。”某女叽里呱啦道。 “陛下,他身子不适,不方便见您,还是请回吧。”冷修罗垂眸沉声拒绝。 “嘿嘿,国师姐姐,你也很漂亮,朕帮你擦背好不好?”不说是不是,偶不光要好好看看你的身材,还要摸摸你的,看你怎么着? “你~”冷修罗好像又被气得不轻?看着某女近在咫尺的魔爪,气恼的来了句“左边厢房。”说完眉毛就开始抽筋,身体挫败的往水里缩去。 哼,算你识相!恶作剧的朝她扮个鬼脸,转身往外走。心里为没能欣赏到美丽国师的惹火身材还是小小失望了把。 某女满眼疑惑的看着床上美得不可方物的青年男子出神。她曾问过柔知不知道‘花语芳菲’的事,他告诉她,‘芳’在三年前已经意外身亡了,并追问她为什么忽然问这件事?她说曾经看见过一块刻有字的玉佩,他赶紧提醒她自己多当心,还说‘芳’死的很蹊跷,他死后,家人也跟着消失,至今下落不明?那么面前的男子是谁?他为什么要戴着芳妃的玉佩?他也是敌人吗? “陛下?”花无语睁开眸子正好迎上某女探究的眸子,疑惑的看着她。 “嘿嘿,花姐姐,你醒了?你睡觉的样子好美啊。”某女连忙换上另一张脸。 “陛下,您?”花无语边追问边貌似想爬起来行礼,某女赶紧伸手按住他的扁平胸口,他很瘦哈,瘦的有些令人心疼。 “陛下您为何在这里?”花无语放弃爬起来的打算,苍白着脸问她的来意。 “哦,朕想问问你,那个蛇岛到底好不好玩?”某女笑嘻嘻的询问,寻思这个‘疑似敌人’会不会告诉她实情呢? “陛下,那里怎么会好玩呢?”花无语脸更白,垂眸不悦的沉声道。 “不是有很多蛇吗?朕想抓几条熬蛇羹吃,厨师说那个什么乌首什么尾的蛇熬汤最好吃了。”某女保持纯真的笑容道。 “陛下不可听人胡说,岛上非常危险,五百年前喷发过的火山如今又开始冒出浓烟,气味呛人。。。”花无语简短的讲起了岛上的情况。。。看来某女之前推测得没错,果然是火山即将喷发?所以蛇们才冒险往遥远的陆地迁徙? 知道蛇离岛的原因,好像也起不了蛮大作用,她知道用雄黄可以驱蛇,不过仅仅驱赶好像也是治标不治本?它们会在海里攻击人类,渔民们还是无法下海捕鱼,生计就成了问题。而且火山爆发还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那就是传说中的‘海啸’! 想了很久也没个妥善的办法,某女打算小憩会儿,等养足了精神说不定就有了主意。。。谁知这一睡下去就没了知觉,做的梦稀奇古怪,居然又梦见了跟青萝在翻云覆雨? 唉,做这样的梦也挺累人的,某女倦倦的睁开眸子,映入眼帘的是俞伯牙温情的脸,梦中的激情被带了出来,她一把攀上他的脖子,将红唇贴紧他的,她真的好想他,已经有太久没有跟他温存了! “嗯?”俞伯牙先是有些意外,在她的唇中低唤一声,她拥紧他,更加热烈的亲吻他。。。俞伯牙渐渐放弃了挣扎回抱她迷失在激情里。。。某女边吻边动手去解他的衣服,他也毫不客气的去脱她的。。。 “嗯!”很大的咳嗽声惊醒了意乱情迷的二人,他们俩马上分开,齐齐朝声音来源看去。 柔的脸时红时白站在两米开外,眸子深邃瞪了眼某女,意思很明显: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接着向俞伯牙欠身道:“皇后哥哥,弟弟们都还在等着陛下跟您去用晚膳呢。” 俞伯牙连忙慌乱的整理起自己的衣衫,红着脸尽量恢复皇后该有的端庄和威仪,只是再怎么掩饰,却掩饰不了唇角那抹浅浅淡笑? ---------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零九章江山美人归23 “你。。。你怎么在这里?”某女噘嘴看着水清柔闷闷的来了句,他可真会挑时候哈? “怎么,碍了女皇陛下您的眼啦?”柔挑眉斜她一眼,往前几步弯腰伸手捏住她手腕上的伤处,痛得她清醒了些,她怎么把这茬忘了?要是让伯牙儿看见她身上的伤口,她这么久的辛苦隐瞒也将全白费,也不得不向他交代她早已不是‘她’的事实,那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恐怕只有天知道!所以咯,她不光不能责怪柔,好像还应该感谢他哦? “呃,嘿嘿,我饿了。”某女讪讪笑了笑,散乱着衣衫打算另一只手牵着俞伯牙儿走人,他忙体贴的先为她整理衣服,脸色很是温柔娴静,她忍不住在他脸颊上吧唧下,然后往一旁的柔偷偷斜了一眼,小子,学着点儿,这才叫伺候我穿衣,你早上那水平也太次啦! “嗤!”他再瞪她一眼,这有什么好学的?他肯为她穿衣服就不错了,还嫌这嫌那,明儿个自个儿穿!满不在乎的别开脸,留给某女一个酷酷的后脑勺。 “走吧。”伯牙儿拉了把对着柔的后脑勺猛翻白眼的某女,笑意温暖道。 “嗯!”某女开心得手舞足蹈,她的伯牙儿又对着她笑了哈,他们夫妻间的冷战是不是就这样结束了?嘿嘿。。。 某女春风满面的一只手牵一个在餐桌上就坐,俞伯牙笑着吩咐开餐,饿坏了的某女赶紧拿起她的最爱打算啃,凑到嘴边想起了件事,朝站在一旁的小宫女招招手,指着桌子上的各色佳肴道:“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送给医不死他们。” 他这么久没少为她效力,再说,如今他那里除了养伤的潇妃,又多了个云,都需要好好调养身子的。做完这一切还不忘为她的‘好老公’奉上一碗靓汤,这么久委屈他了!身旁的柔也不能少了关切,对了,还有娇弱的玉。。。忙了大半天,才总算轮到自己吃口食物,咬完了抬头看,她成了几十双目光的焦点,包括身旁的俞伯牙也疑惑的看着她? “嘿嘿,怎么不吃啊,你们不饿吗?”某女让惯有的笑容爬上自己的脸,猜是自己刚‘表现太好’不符合常理,所以他们不习惯? 餐桌上的秩序在她‘迷人’的笑容下恢复正常,众人心思各异用餐继续中。。。 “对了,皇后哥哥,今晚谁。。。侍寝?”梅有些纠结的来了句,这么久他的位子是一远再远,提议了一次又一次,最后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自个儿连陛下的边都没挨上,唉。。。他要是跟兰和竹那样未经人事倒也罢了,可老天却让他很早就成了陛下的人,体验了也不知多少回,直到潇到来,他才坐了冷板凳,原以为他的冷板凳不会做多久,想不到一坐就是两年,按眼下的趋势,兴许再坐两年都有可能。 众人的注意力全部从食物转移到这个敏感话题上,只不过姿态各异,有莫不关心的?有事不关己的?有目光殷切的?。。。总之盯得某女直发毛。不过自打坐到这桌上,她做好了思想准备。 她今晚当然要去~眼睛不由自主转向俞伯牙,见他笑容温和的看着她,心里跟着乐开了花,张嘴道:“今晚朕要跟。。。”哎哟,好痛哦?侧脸由捏着手臂上的手往上看到那只‘凶手’的主人,死小子,你干嘛呀?我这里有伤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老掐? 柔眸子深邃的睨着她,你该不会把早上说的话忘了吧?她今晚只能属于他!某女没忘记要去看他的事,可就是对他这样不客气的态度有些恼火。眨巴几下眸子,见他身旁的懒明月眼观鼻鼻观心正吃得欢?想起了另一件事,正好可以压压柔的锐气,要他稍微懂得点尊重女性! “朕今晚要去明那里。”某女冷不丁来了句,撇开差点把食物塞到鼻子里、眼睛瞪得老大的冷明月不说,桌子上的夫侍们全都张大了嘴巴,昨晚不是刚去么?今晚还去?难道明月君也有什么过人之处吸引了她? “啊。。。为。。。为何?”懒明月本来以为是听错了,待看到满桌子的‘注目礼’,憋了半天才出来了一句话,他不明白,太不明白了,没道理的! 那么激动干嘛?姐只是去你那里的水池拿回偶的匕首而已,昨晚被青萝那家伙脱裤子时一并脱到水里去了,害得她今天不得不‘旧地重游’一回! “你那里洗澡很舒服。”死小子,瞧你那震惊的德行,就对你透个底吧,放心,姐对你不感兴趣!话音落,夫侍们下巴继续往下掉,这也算理由?不过好像蛮符合他们的妻的‘个性’!懒明月大张了嘴巴看着她,眸子颜色变幻莫测。。。 “然后,去柔那里。”迎着‘秒杀’的目光某女勇敢的抬起头,小子,姐对你也算有了交代了吧?不过只是去你那里聊会儿天,别打什么歪心思哦,对你的身体不好。咦,你干嘛还用那杀人目光看着偶?算了,懒得理你,夜里最终还是要找个地方睡觉,索性一并安排了得啦! “然后,朕要去御书房陪羲和。”不能说是去陪‘钟子期’,旁边有位知情者呢,再说,她还真的很久没陪羲和了,怪想念的。 “嘎?”许多夫侍们大跌下巴的出声,他们的妻如今可长本事了哈,貌似一晚上宠幸三个?只是她真的能行吗?从她最后还是回到‘隐妃’那里来看,羲和在她心里的位置应该是最重要啦? 身边的俞伯牙脸色有些白,气息明显有些不平稳,某女心里一疼,但不敢正眼看他,伯牙儿,你再等等好伐,等偶伤好后,一定经常陪你,你要去哪里,我陪你,你想要什么,偶给你。。。 水清柔坐在椅子上则两弯长眉不停跳舞,冷眸有火苗在不停跳跃。跟着就‘蹭’的站起来,伸手一把捞起正跟俞伯牙那件绣蝶明黄宫装‘深情’对视的某女长腿一迈往外走。。。 “柔妃弟弟?”俞伯牙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站起来疑惑的问。 “皇后哥哥,臣妾只是要她履行早上对臣妾的承诺而已。”柔不紧不慢的回答,继续往外走? “喂~”某女本想大声的来个河东狮吼,可一看到柔神色冷峻的脸,再想起医不死的叮嘱,怕她发飙引起他的过激反应,有损他的健康,将百分之九十的音量憋回腹内。 “有何吩咐?”他挑眉垂眸盯着她。 “放我下来。”某女弱弱的来了句,她好歹是个女皇,就算她很喜欢被他抱的感觉,那也得避着点儿人才行吧?再说,这样抱自己他身体能吃得消吗?她的体重可不轻! “到了臣妾自然会放。”他抛下这句话加快了步伐,某女无奈的看着他挂着‘别再惹我’的脸,好吧,就当今晚排第一的是他好啦。 陛下又被他抱走了?夫侍们掉着下巴目送他们的身影远去跟着又统一将目光转向俞伯牙,皇后哥哥,这样也行? “皇后哥哥?”玉妃眨着蓝眸抗议出声,柔怎么可以将陛下强行抱走?他眸子深邃的看了玉一眼,转而再扫视盯着他看的众人,仿佛在说:你们谁能这样抱走她也行啊? “皇后哥哥?”玉跨下肩膀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难过的瘪嘴哭,照他这样的体型,这辈子也别想抱得动她。 “小六,准备水给陛下沐浴。”柔抱着某女一踏进水晶宫就对小六沉声吩咐。 “我不洗。”某女赶紧出声,坚持原先不留宿的打算。 “不洗?陛下莫不是嫌弃臣妾洗澡的手艺?”他挑眉盯着她。 “嘎?洗不得。”还要亲自洗?偶的个神,这一洗非出事不可。 “哦?为何啊?”他将脸凑近离她只有一丝距离的地方沉声问,十足阳光的男性气息打在她脸上,令她热血瞬间沸腾,体温不受控制的就往上飙升! “嗯哼,我今晚。。。不打算睡这里。”她声音明显都沙哑了,还有些颤抖,说这句话好难哦? “知道,臣妾会带你睡到内室去的。”他看了眼大厅,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今晚不睡水晶宫。”这句话说得就更困难了。 “那你是要臣妾陪你去哪里睡?由你做主便是。”他似笑非笑继续曲解到底,声音压的很低,貌似对她柔情万丈,心里却火山爆发,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能跟你睡!”某女终于闭着眼睛说出答案,这句话起码要了她半条命,没想到拒绝柔会这么难或者更确切的说是难受! “为什么?”他终于火山爆发,长眉剧烈的跳动,一个昨天拼死也不会抛下他的人,这时候却这么无情的拒绝他,落差太大,他实在没办法接受! “你会落下病根的。”某女知道,这时候如果再不告诉他实话,他的情绪一定会比跟她OOXX更激动,那就会弄巧成拙最终还是害了他! “什么病根?”他没病,哪里来的病根? “医不死说,你伤了心脉,如果那个的话会得心绞痛的。”某女只好红着脸说出原委。 “哪个呀?”他疑惑的问,盯着她那尴尬的红脸跟着就猜了个大概,沉声来了句:“你就那么相信他的话?” “呃,当然。”不信医生的话信谁的?况且他好像还说得蛮有理的。 “臣妾好得很。”水清柔脸色缓和不少,将她往内室的床上一扔,也跟着栖身上床,酷酷的脸上挂着魅惑的笑容慢慢凑进她? “喂。”某女大大的吞了口口水,小子,姐现在的自制力可是大不如前了,你能不能不再引诱偶? “怎么?怕了?”他暧昧的凑近她伸出长手指去触摸她的红唇,那上面的伤痕至今未愈,不过也显得更性感撩人! “谁。。。谁怕了?”她触电似的抖了抖,声音低似蚊蝇,死小子,你这勾人的招都是跟谁学的呀? “哦?那你为何发抖?”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她热血冲顶。 “我。。。我只是有点热。”她虚张声势内心矛盾,寻了个破理由。 “那臣妾替您更衣,嗯?”他把她往下压,手伸到她的胸口! “我。。。我要洗澡。”某女赶紧来了个驴打滚,不管医不死说的真假还是要顾着他的身体,再说她可是个有素质的现代人,不能被欲念牵着鼻子跑。 “晚啦!”他一把捞回她牢牢控制住,在她耳边用低沉的嗓音蛊惑道。 “你。。。你会心痛的。”某女继续跟薄弱得不堪一击的意志做着斗争。 “臣妾愿意要这份心痛,只要你肯给。”他盯着她唇贴紧她的。 嗷。。。死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姐控制不了鸟。。。 --------- 今天就更这么多吧。从后天开始我会加快更新的。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章江山美人归24 “等等。”某女努力腾出嘴巴沙哑着声音来了句,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得了心脏病,那岂不是害了他一辈子?她又怎么能把‘快乐’建立在他的无尽痛苦之上呢?“何事?”他在她耳边哑声追问,手继续忙碌着。 “啊,我内急。”某女气喘吁吁,声音沙哑低沉。 “忍着。”他简短说完揭开她的外衣露出里面红色绣莲花小肚兜,从上往下看,凹凸有致,很有料哈。 “呃?等等等,我很急。”某女把内急程度说得严重些,寻思他这下总该放开她了吧? “我也是!”他长手指一挑,肚兜的袋子也被松开了。某女好气又好笑的翻翻白眼,这小子装蒜的本事也不赖哈。 “我肚子疼。”说得够严重了吧,她可是要上大号的。 “憋着!”语气简洁有力,肚兜落地。 “喂!”某女脸部充血严重,双手环胸表示抗议,他的魔爪伸向她的裤子? “我真的…”‘要上厕所’这几个字,被某个甜丝丝的热热的东西堵回嘴里,裤子也顿时离身飘向远方。 “呜呜呜。”某女在他嘴里抗议,本来她想说‘不可以’的,唉…真是冤孽哦,她又不是圣人在世,纵然有无比高尚的情操,也难敌现实的巨大诱惑吧?何况她只是个小小的凡人小女子罢了,更何况,如今他的‘强大’正火辣辣的抵在她无任何覆盖物的敏感地方? 现在如果喊停,估计会两败俱伤,两个人都会狂喷鼻血的!好吧,小子,姐放你进来… 天空的月亮率先躲进云层里,星星们也跟着…屋外的小六担忧的胯下肩,阿弥陀佛,今晚不会又是一通宵吧?拿询问的目光看向一旁有些落寞的小宫女。 “歇了吧。”她有些怅然的来了句,头也不回的往偏房走去。—— 天崩地裂打雷闪电之后,月亮和星星不约而同探出脑袋,照向屋内紧紧相拥的两人,传说中的心绞痛貌似并未到来?“臣妾滋味如何,可有吃饱?”他气息不稳的搂着气喘吁吁的她道。 “嗯,呃?”干嘛这么问,她拿问号眼看着他。 “今晚可还会再要别人?”他接着问。 某女摇头,她快累死了都,哪里还有那个兴致,不过他今晚的问题一个比一个怪哈? “你今晚不是打算要三个吗?”他抚摸着她彩霞满天的脸颊沉声问。 “哪有?”对这莫须有的指控,她予以坚决的否认。 “你别告诉臣妾,你去明那里真是为了洗澡。”他盯着她沉声问。 “我是去拿东西。”某女认真道,不过她马上想起了柔曾说过,他回来也是为了拿东西。 “对了,你回来究竟拿什么东西?”她紧张的追问,小子,别等姐泥足深陷后,你却潇洒的拍拍屁股走人。她可经不起这个打击。不过细想他回来拿东西的理由好像又太过牵强,他的娘亲可是权倾半个天下的大将军,他要什么没有,偏要到宫里来拿?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将她往胸口紧了紧沉声道:“臣妾已经拿到了。” “啊?”是什么呀?那是不是说他就要走了?某女的心悬到半空中拔凉拔凉的。 “来,让臣妾再伺候你一次。”他眼神魅惑的看着她。 什么意思?最后的恩爱,想跟自己诀别?她才不要呢,他们间才刚刚开始,怎么能结束呢?哎哟,如今得心绞痛的好像不是他而是她哦? “你跟以前的你一点儿也不像。”他看着她难过的神情幽幽道。 “以前的她是什么样子的?”某女情绪不高的询问,鼻音有些重? “说什么胡话呢?”你就是你,怎么成她了?他眨着深邃的眸子疑惑的盯着她,如果不是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他真的很怀疑她是另外一个人。 “啊,哦…”这是个敏感话题,她说漏嘴了啦,不过正好可以拿来试试他的态度,看他到底喜不喜欢她或者‘她’! “嘿嘿,那你喜欢哪个?”或者一个都不喜欢? “以前的你不苟言笑,极少流露情绪在脸上,令人琢磨不透。”他的眼神飘向回忆中。现在的她流露的大部分情绪他还是读得懂的。 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唤,也就是说以前的‘她’是典型的帝王性格,可以借刀杀人,也可以杀人于无形?换言之,就是‘她’比她更适合当帝王——也就是传说中的最高政客? “你为何要隐瞒自己的真实状况?”她瞒过了所有人,包括自己和皇后,如果不是这次在宫外遇见一个人,他至今都还蒙在鼓里。就隐瞒他们倒也罢了,她居然连她的心头肉潇也一并隐瞒,而且眼睁睁看着他在草芥轩受苦? “这个啊…”偶说柔啊,你还没给我答案呢,反过来又考问姐啦? “以前的事我真不记得了,只记得遇刺后发生的事。”她就是那时候鬼使神差(是真正的鬼使神差哦)穿过来的。好吧,你的态度不明朗,姐还是先给你个模糊答案吧。 “可记得是谁伤的你?”他抱着她紧张追问。 她哪儿知道,问‘她’兴许知道,不过‘她’现在应该在阎罗王那里。 “臣妾近日要回南疆…”他说到这里她刺溜的就爬下床,胡乱套件衣服往外跑,真被她猜中了吧?他果然要走!不行鸟,太伤自尊鸟,此时不走她的老脸没地方放鸟。 “你…你又要去哪里?”他的话还没说完呢? “朕自有要去的地方。”她头也不回的貌似高傲的来了句,她总得讨回点面子吧?才跟人嗯嗯啊啊,这会儿就被人蹬了,凄惨不凄惨啊她? “你敢走!”他翻身下床就要追,她的身影眼看就要消失?他还没穿衣服呢,看样子追是追不上了? “就这么走了,今后永不准踏进水晶宫。”他真急了! “嗤!”你都不在这里了,偶还进来干嘛?气冲冲的咬紧嘴唇跑得更快! “你~”他愤懑的吼,她又这么跑掉了?她到底置他于何地?一时气血攻心,嘴里一阵腥咸,一股红色的液体喷射而出,高大挺拔的身体摇晃着倒地… —— “奴家谢陛下恩典。”某女神情恍惚的返回御书端了杯酒打算借酒消愁一回。如今这宫里吧,俞伯牙她不能见,柔呢有了感觉又要走,玉太柔弱给不了她任何精神安慰,羲和又没找着,其余的人说实话不熟,小宫女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总不能到太学院去找易天云吧?…唉,满宫都是她的‘丈夫’,可没一个可以真正的推心置腹!都说古来圣贤皆寂寞,看来她这个不是圣贤的,女皇也寂寞啊。 她悲哀的一声叹息,准备来一口‘忘情水’! “陛下,太医医不死求见。”门外宫娥沉声禀报。 他来干嘛?好吧,有个大活人陪她喝酒说话也要得,对门外喊了嗓子: “叫他进来。” 门被推开,一阵香风飘过,一身红装(太医服)的医不死闪身入内。死小子,没事干嘛往身上洒香水?抬手示意他把门关上。 “臣妾谢陛下恩典。”他兴高采烈的来到她身旁行礼,今天她赏赐了许多珍馐美味给他,这是不是说明她心里多少开始有他了呢?虽然她赏赐的不止他一人,却是只清楚提了他的名。芙蕖什么都告诉他了,你说他能不高兴? “哦,坐吧。”某女指了指书桌对面的椅子,拿出夜光杯也为他满上一杯。他也算是对她知道点根底的人,跟他说话也就不需藏着掩着。 “谢陛下。”他也大方的坐下,眼神却在她脸上瞄来瞄去,她好像不高兴? “阿绿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端起酒杯往嘴里送,道出压在心头的疑惑。 “他是个人妖。”他慢条斯理的说了句。 某女嘴里的酒‘噗’的喷了出来:“你说什么?” “他是我师父跟火麒麟的儿子,是个半人半妖,简称人妖。”他认真解释。 “怎么可能?”她抹了把嘴边的酒水道。 “千真万确,阿绿的模样跟恩师简直一模一样,尤其那双碧绿的眼睛,奴家是绝对不会弄错的。”医不死跟着给她讲了个人妖恋的凄美故事… 原来阿绿的父亲萨摩亚本是一代神医,不光相貌出众,而且气度非凡,当年‘她’的母皇就曾想纳为妃,被他婉言谢绝。 为了寻找传说中济世活人的仙草,他进了火焰林,跟幻化为人形的阿绿的娘亲来了段人、妖恋…恩爱缠绵后,他怀上了阿绿,于一日酒醉后发现了阿绿娘亲的妖身份,觉得受了侮辱! “自古人妖殊途,想我萨摩亚一生坦荡,想不到却为妖所迷,呜呼…”随即掏剑剖腹,剜除还是个肉球的阿绿,血肉模糊的爬出火焰林… “等一下,你不是说你师父只进去了几天吗?”某女唏嘘之余疑惑的问,怎么怀孕的? “正是因为他们云雨两天后,恩师的肚子就出奇的大,他才起疑的呀。”他一本正经道。 “你师父是个糊涂蛋。”读多了书的书呆子,妖也没什么不好啊?像许仙跟白娘子,白娘子还是条蛇呢,火麒麟感觉总比蛇妖好些吧? “呃?”她不会也爱上阿绿了吧? “阿绿去哪儿啦?”好几天没看见他了呢。 “他变成麒麟走了。”他的话戳到了她的痛处,她的可爱阿绿怎么就变成了麒麟呢? “你知道怎么让他恢复人形吗?”她求救似的看着他。 “呃,他年岁还小,法力不稳定。”他眨着眸子揣测。 “他多大?”她难过的说完,抿了口酒到嘴里。 “十岁。”他的话再次引得她把酒吐出来,偶的个神,还是个幼童呢,不过他怎么长得那么高大捏? “大概这就是人跟妖的区别吧?”传说妖兽极易成熟,大概七八岁就成年啦? “唉,算了,不聊这个了。”某女心情沉重打算再换个话题,介于她已经一整天脑子里都是青萝的影子,包括跟柔在一起时,也不例外? “什么是逍遥仙?”她冷不丁爆出一句,这回轮到医不死酒喷了哈! “你说什么?谁中了逍遥仙?”他震惊的问。 “我,怎么啦?”她小喝了口酒,他表情也太夸张了吧? 他一把夺过酒杯,扔到一旁颤声道:“你不能喝酒!” “已经喝了,怎么啦?”借酒消愁不喝酒怎么消呢? “吐出来。”他伸手捏住她的手腕神情严肃道。 “没那么严重吧。”就一小口,应该刚到胃里,这么大惊小怪的干嘛?切! “逍遥仙又名醉逍遥,是杀人于极乐的毒药,每次饮酒就会发作,发作后就会迷失心性,荒淫无度,发作九次后就会…”他说到这里就自觉的住了声,脸上结了跟柔一样的冰。 这招杀人可真够毒的,就是女版的‘精尽人亡’吧?这么说,明月跟青萝里面必然有一只是‘飞鸟’咯? “嘿嘿,你应该有解药吧?”这么了解这种药,按说有解药才是! “此毒无解!”他的话引得某女对他毫不客气的翻翻白眼,他不会解的毒还真多哈? 正想损他几句,一股灼热的气息在丹田下腹处乱串,面前的人面迅速幻化成‘青萝’,对她倾国倾城的魅惑笑着?完了完了,这要命的感觉!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一章风云天下1 “你快走。”某女启动‘忍功’,不能放任自己把医不死也给咔嚓咯,清醒后,她会没法做人的。 “奴家---不走。”他看着她通红的脸颊沉声道,这种毒怪异无比,没有男子做‘解药’她一样会暴毙而亡!看她的情形应该是毒发了,他现在非常懊恼自己学艺不精,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毒发而束手无策。既然没办法治好她,但起码可以暂时缓解她受痛苦煎熬,他站起来试着靠近她。 “那么把朕打晕。”晕了应该就没感觉了吧? “呃?”他不能那么做,再说晕过去醒来后也照样还是会毒发。况且他还有更好的法子,用自己做药先暂时解开她的毒。 “干嘛还不动手?”某女看着他急了,这死小子前些日子推她下蛇洞可狠着呢。瞧他现在那副怂样儿,貌似还下不了手?莫非他也变善良了么?怎么可能!记得前世里老妈对医生的评价很经典:所谓医生就是‘人屠夫’,一要‘心狠’,二要‘手辣’,要不怎么给人‘开膛破肚’呢! “那---我走。”时间又过去了一秒,见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仍风情万种的看着自己,在喷鼻血前,她抬腿飞快奔出御书房。 “陛下?”他有些受伤的看着她一晃而过的明黄身影,在她心里,他就那么次,主动送上门她都不要? 他不甘心的追了出来,只看见一片融入夜色中的暗黄,一群宫娥跟宫奴在她身后浩浩荡荡追着,论脚力哪是她的对手啊,没多久也被抛出老远。他无奈叹口气,追肯定是追不上了,这么多年了,她的脚力丝毫不减当年哈… 某女热血沸腾拼命奔跑,想不到她一个现代人,却在这遥远的不知名时代老是被这种稀奇古怪的毒左右?真是丢脸丢大发咯! 她今晚非要找青萝和明月算账不可,不过他们俩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她权衡了下打算去找明月。她回忆了下昨晚的情形,青萝应该在她进泳池前就已经在里边了。对她下药的肯定就是那个飘来荡去的家伙,不是懒明月还会是谁? 原以为他懒点也就算了,虽然是国师的人,倒也没做什么恶,没想到他这么阴毒,一出手就想要她的命! 某女越想越气,也就越跑越快,眼看穿过御花园就可以到蝶宫了,眼前黑影一晃,她连忙抬头看过去。 “哇!你脸好大好黑哦。”她对着不远处的黑色面具人忍不住大喊出声。大概因为毒发的原因,她现在的眼神可不大好使,眼前的事物在她眼中都像幻境,带着红色的朦胧。脑子也不太好使,辨别力严重下降,能看出是个人影都不错了。 面具人迅速回头瞪着她,手一扬,一道寒光直逼某女咽喉。她本能的想闪躲,但奈何现在身体不听她指挥,反应也超慢,眼看就要中招,斜刺里飞出一根鞭子,卷走了那接近某女脖子的飞镖~ 两道快速闪电般的黑影护在某女面前,这是小宫女给她新近安排的两个贴身影卫听风和听雨。(最近小宫女身体欠佳,精神也很不济,她怕护卫某女有闪失,故有此安排。) “钟-子-期!”面具人咬牙切齿的用不男不女瓮声瓮气的声音道。 呃呃呃,对方这样也能认出她的真实身份?她(他)谁啊她(他)?想上前看个明白。 面具人手往腰间一伸,一把软剑瞬间握在手中,朝左边的听雨刺去,后者举剑迎敌。 某女这才看清,那人是戴着一张面具!这人是谁啊?为何大半夜鬼鬼祟祟跑来宫里? “陛下?”宫娥和宫奴们‘喊魂’的嘈杂声音从远处响了过来,面具人虚晃一剑飞身撤离,听雨追了过去。 “追她(他)!”某女朝身旁拿鞭子的听风沉声道,后者听令去追,某女摇摇晃晃跟着。 远处花丛中面具人的身影跟两名影卫的身影忽上忽下,间或有兵器相碰的铿锵声。忽然又多了个黑影,缠住了听风和听雨? 某女将模糊的视线牢牢锁定在面具人身上,她今晚一定要抓到这个家伙,从此人身上散发的强大霸气来看,她(他)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尊主’,是条大鱼!抓住咯,也就除去了一个心腹大患! 剧烈的奔跑使某女的血流加快,视线跟神经也更错乱,体内的烈火也越烧越烈,尽管如此,她仍死追不放! 不过在转过几个回廊后,她失去了目标。举头四顾,这里是蝶宫和禁园跟才人们的宫殿交汇处,路线四通八达。看来这人极熟悉皇宫布局,才选择这条路逃逸? 某女凭多年的警察直觉,打算往禁园方向追,那里无论逃跑或是隐藏都是最佳地点。咦?哪儿来的笛声?凄凄哀哀的?令人愁肠百转?而且这曲子很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对了,伯牙儿曾经吹过这支曲子,是他在这里吗?腿不自觉的就往声音来处迈去。。。 那月色中立在院中树下的颀长影子透着眼熟,她趔趄着靠近。 “伯牙儿。”她含糊着喊了声,那影子停下笛声看向她? “青萝?”是他?真是他吗?某女揉着眼睛想看清楚,不过怎么看眼前都是青萝的脸?死小子,偶正要找你,你倒送上门来了哈! 气血冲顶飞快扑向他,打算好好教训教训他! “陛下?” 呃,谁的声音?不是青萝的,倒像是幽的,不过面前的脸绝对是青萝错不了!他还在对自己笑呢!哦哟,什么东西从鼻子里流出来了?哦哟,自己的手怎么自动的去脱他的衣服?哦哟,他怎么好像笑出了眼泪还不让她脱衣?咦?他的眼睛怎么是金色的?是眼花吧?管他呢,她现在实在难受得打紧,拿他再当回解药也是天经地义的,谁让他跟明月合起伙来害她?将他扑倒在花丛中,来不及解衣服,一掀裙摆直奔主题~(她的内裤还落在柔那里呢) “啊~”身下人儿颤声喊,使她神经更加亢奋,喊什么喊,又不是第一次!不过今晚的‘他’滋味好像跟昨晚不一样哈。。。 防止他喊得太大声引来观众,她堵上他的嘴,他开始的时候身体僵硬很是抗拒,可渐渐的就听之任之啦。。。 乌天黑地,黑地乌天后,某女的神智慢慢清晰。。。头脑清晰的她首先发现自己在花丛中,而且花草树木被碾压得厉害,花落了一地? “疼。”这一声成功的惊得某女爬离他的身体,而且保持坐的姿势退出很远! 嗷嗷嗷,刚跟自己云雨的人果然不是青萝,而是幽妃,现如今他什么也没穿仰躺在花丛中,眼神复杂而幽怨的看着她,胸前手臂处布满了红色藤蔓状血痕,这应该都是她的杰作! “我。。。我。。。你。。。你不是。。。青萝。。。”某女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纳闷的嗫嚅,怎么会这样啊?真是冤孽啊,她一个堂堂警察居然成了强奸犯,叫她情何以堪呀? “我。。。警察。。。强奸犯。。。对。。。对不起。。。”某女语无伦次的吐了几个词,说完飞快的爬起来往院外跑,她的脑子乱透了,乱得她连想死的心都有! “陛下?”某女衣衫凌乱,青丝凌乱,跑出院子,小宫女就神情忧伤的站在门口。 “借我把刀先。”她神情恍惚道。 “怎么啦,陛下?”小宫女忍住悲伤担忧的问。 “要不直接杀了我。”她神情纠结。 “陛下?”小宫女诧异的看着她,陛下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又疯了吧?这可如何是好?嘴一瘪,就哇哇哭,这才多大会儿不见,怎么弄成这样?一个直挺挺躺在水晶宫,一个傻里傻气像疯子?呜呜呜。。。 “哭什么呀?”她还没死呢,死了再哭也不迟!不过看见小宫女哭,她心里不知何故也隐隐作痛?忙抬手去帮她抹眼泪~ “好了,别哭了。”她哄着小宫女。 “呜呜,陛下,您没事就好,柔他。。。”小宫女松了口气,可眼泪照流不误。 “朕知道。”她低声嘟囔了句,心里发酸,他要回南疆嘛,不过现在天还没亮啊,难道他要连夜走不成? “您知道?”难道柔是她弄成那样的吗?为何呀?还有,她睡之前,陛下明明在柔寝宫,可醒来后,只看见柔倒在地上的柔,陛下已不知去向,问了影卫,才知陛下来了万里轩。。。 “现在还早,天亮了再走也不迟嘛。”她闷闷来了句。 “陛下何意?”小宫女扫视了眼,远处呼啦啦的一大帮宫娥宫奴低声问,她的(di)实在听不懂陛下的话。 “他就那么急着回南疆?”某女纠结道,就差这么会儿吗? “回南疆?”小宫女忘了哭瞪大眼睛看着她,闹了半天,陛下并不知道柔的事?“不是的,陛下,柔,柔妃娘娘出事了!” “什么事?”她的心一下收紧,见小宫女又开始掉眼泪,不详的预感侵袭她的大脑,嘴唇开始发抖,握紧她的肩膀颤声道:“快说。”。 “他生命垂危。”小宫女话音刚落,某女脸色苍白往后趔趄了一步,‘心绞痛’再次发作,身体也摇摇欲坠。。。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二章风云天下2 某女也不知怎样走到水晶宫的,只是感觉脚步怎么也赶不上心跳的速度,所以走路走得也急没章法,还有就是,平时看起来相距并不远的万里轩和水晶宫,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远?等到了柔的寝宫,看见他再次直挺挺的躺在面前,顿时四肢发凉,眼神发直。 医不死正坐在床榻给柔把脉,神色很是凝重!小六跟几个宫奴跪在一旁抹眼泪,他们闻得某女匆忙而至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全都抬头看过来,跟着惊慌行礼。 小宫女看了眼形势,急忙喝退所有宫奴。 “到底怎么回事?”某女奔到床榻边紧紧握住柔的手,看着他没有血色的脸,心从未有过的痛! “还问奴家,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也坐在床榻边的医不死冲某女不悦的回敬。 “什么对他做了什么,怎么这么问?他究竟得了什么病?”某女着急的询问,想着眼下先弄清柔的状况再说,也不在乎医不死的不良态度。 “你是不是要他侍寝了?”医不死翻着他那双大眼,直直的盯着某女,她就这么不尊重他这个医生的意见么? “啊!呃?”这个有联系吗?她走的时候他不好好的吗?也没见他哪里不适呀? “奴家的话为何你就不听呢?他这是心痛---猝死!”医不死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这句话。 “你是说。。。他。。。死了?”某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眼睛看看医不死,目光落向仿佛沉睡中的水清柔,颤抖着手探向他的颈部动脉。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生命体征。 “不!他的身体还是热的!”某女拒绝相信自己探测的结果,将柔一把搂进怀中,紧紧抱着,眼泪和鼻涕同时往下落。。。“你这个庸医,你瞎说的对不对?来人,把这个庸医给我轰出去!。。。” “陛下。。。您要节哀。”小宫女见某女伤心欲绝,她的难过一点也不比某女少!柔是关系天下安危的人,别人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的。 “奴家倒真希望自己是庸医,号脉号错啦。。。”医不死难过而委屈的侧开脸,可不一会儿,眼神又不由自主的移向紧抱着柔哭泣的某女。她应该是很爱柔的吧?否则也不会如此难过心碎!如果能这样死在她的怀里应该也是无憾的吧? 某女抱着水清柔哭到天亮,小宫女反复催促她该去上朝了,而医不死也劝她放开柔,她沉声驱赶道:“你们都出去!” “陛下?”他们俩还想劝解。 “你们若当我是这天宇的女皇,就尽快出去,帮我守住这水晶宫的大门,谁也不许进来!”某女冷色吼,她是不会放弃柔的! 某女做女皇后第一次翘班,没去上朝,就是为了柔这个男子,而且一翘就是三天。这三天里她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也不洗澡,披散着头发抱着柔,一刻也不曾放手。她在等黑白无常那两个家伙,她相信只要它们没拘走柔的魂魄,柔就是不死的!而且她确定,黑白无常还没来得及对柔下手。因为这两天柔的胸口一直都是热的,也就是冥冥中的一息尚存! 果不然,在第三天的夜里,躲在暗处的黑无常实在撑不住了!它本想趁某女一不留神把柔的魂魄拘走了事,谁知道这个女人这么坚强!你看她那眼睛红得跟公牛似地,血丝密布,可她就是不闭眼,甚至连眨眼都很少?它服了她了都! “你放了他好不?他已经死了!”黑无常现身来到她面前,做好言相劝状。 “怎么是你?白无常呢?”某女警惕的四顾,下意识的紧紧护住柔,她总觉得白无常比这个老黑好说话些,就不知道阎王这次怎么派老黑来? “在地府呢!”一说到白无常黑无常就来气,你说这死小子,好好的鬼仙逍遥日子不过,愣是献出了自己的晚、万年灵丹救某女,结果弄得自己法力大减,无法出地府,没办法正常拘魂。可它倒好,每天一个劲的开心,根本没把这灵力消退的事当回事,还时常左一个某女右一个某女挂在嘴边,被阎王老板发现,说它动了思凡之心,将它丢进幽灵殿关了禁闭!临行前还去看了那家伙,它正在禁闭室里面快活的唱歌跳舞? “你不能带他走!”某女瞪着面前的老黑。 “他阳寿尽了!”黑无常试图说服她。 “你才阳寿尽了呢!”某女愤怒的瞪着它,这都是地府蒙人的鬼话,她不就是这么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这个什么女尊的么? 黑无常漆黑的脸上飘出黑烟,黑眼珠火苗上串下跳,但跟着就释然了,可不是嘛,它几万年前就阳寿尽了! “好好好,我不跟你吵,我只要拿走它的魂魄就好。” “你敢!”某女将早已握在手中的白龙匕首幻化成剑,直指黑无常,眼神出奇的冷冽!她想这地府的剑应该能制住这家伙吧?否则,白无常也不会把这个匕首当着至宝爱不释手! 黑无常后退了一步,有些惊惧的看了看某女手里的剑道:“你想干嘛?就算我不拘他的魂,他也活不了。” “留下他,或者连我一起带走!”凛然的神情,坚毅的眼神,忧伤的脸,三者完美结合在某女脸上,有着动人心魄的魅惑和决绝。 “你真想救他?”黑无常盯着某女楞了几秒,低头沉吟了半响缓缓抬起头。 “嗯。”某女毫不犹豫的点头。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黑无常紧盯着某女的眼睛沉声道。 “说吧,要我怎么做?”只要能救活柔,其他的什么都好说。 “如果要用你的命来换呢?”黑无常沉声道。 “拿去!”既然他是她害的,那么她就该还他一条命,毕竟,如果她没来这世上,他或许就不会死! “你不后悔?”黑无常诧异的问,“你当真为了他可以舍弃一切?包括俞伯牙?” “嗯!”某女考虑了很久后,还是毅然绝然的点点头。她只知道,如果今天躺在她面前的是俞伯牙,她也会这么做的,没有柔的世界对她来说太灰暗!爱了就是爱了,本就应该是无怨无悔的!也不存在厚此薄彼! 黑无常擦了擦鼻子,嗓音有些哽咽:“罢了,罢了,我老黑今天就救了他吧。” 一抬头吐出自己的万年内丹,一扬手送进柔的嘴中。。。这下好了,它可以到幽灵殿跟白无常搭伴去了。唉。。问世界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鬼也生死相许! 黑无常走后不久,躺在床榻上的柔缓缓睁开眼睛,对着床顶的帐子盯了好一会儿,似乎在努力回想什么事情。某女开始怀疑自己眼花了,拼命揉了揉眼睛,才发现他是真的醒了,于是一把握紧他的左手兴奋的喊:“柔!你当真醒了!” “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嘛?”水清柔那双迷蒙的眸子顿时火苗乱串,晶亮无比的瞪着某女。 “呃。。。我。。。”某女一时找不到话语回答,有些语塞。 “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你这个始乱终弃的女人!”水清柔一下子坐起来冷冷道。 “喂!”这话可就严重了哦?她有始乱终弃吗?她有吗?啊?“你把话说清楚!” “已经够清楚了,女皇陛下,不送了,你请自便!”水清柔丢给她个后脑勺朝门外一抬手冷冷道。她丢下他时是何等绝情啊,居然连头都不回?! “我。。。你。。。”某女气得不轻,死小子,也不体谅姐这几天熬得多辛苦,醒来后,好话没一句,居然胆敢对姐下逐客令? “走就走!”某女一挥她那破烂溜丢的衣袖,扭头衣袂不整的往外气呼呼的往外走。此处不留姐,自有留姐处! “哼!”水清柔从鼻子里哼了声,也不回头看她! “皇后娘娘,您不能进去。”屋外传来小宫女无奈的声音。 “哀家为何不能进?哀家就不信,这后宫还有哀家不能进的地方!”俞伯牙的声音有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陛下跟柔在安歇。”小宫女寻了个烂理由妄图阻止。 “哀家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歇的,居然一口气歇三天?”俞伯牙火气更旺。 “皇后娘娘!”小宫女瑟缩着从怀里掏出至尊令。 “至尊令?又是至尊令!你休想拿这个再逼迫哀家,今天哪怕先皇再世,哀家也照闯不误!”俞伯牙怒气冲冲愤然道。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三章风云天下3 “伯牙儿!”某女愣愣的看着被小宫女抱着腿也要往里闯的俞伯牙,心情激动,她的伯牙儿这几天好像越发瘦了!眼睛也通红通红的,像是没睡好,更像是哭过!他的身后跟着许多夫侍,在听见他们的妻熟悉而略有些沙哑的声音时,全都抬头看过来,神情惊讶之余倒也规矩的给她行礼,只不过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离。。。陛下,你怎么这般摸样?”俞伯牙愕然的看着她,声音颤得厉害。 “呃?”某女甚是疑惑,她哪般模样?她现在的模样很差吗?自觉抬手摸了摸头发,不用说,一定像鸡窝,跟着扫视了眼自己的衣服,偶的个神,可以用千疮百孔来形容,身体上许多不该露的地方都从破衣洞里咧嘴冲她笑?!没穿鞋子赤着脚这个倒好说,最丢脸的是,她没穿裤子,衣服下摆又破烂得厉害。。。某女在老脸还勉强撑得住的时候,迅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身,丢了句: “嘿嘿,裤子!”撒腿就往里面跑,心里不住哀嚎,今天丢脸丢大发咯,还是在N个男人面前?!虽然他们都是她的丈夫,可其中的大部分她是拒绝承认的! 正在生闷气的水清柔听得那熟悉的赤脚拍打地面的声音,头也没回气鼓鼓的来了句:“你又。。。”等侧脸回来看见呼啦啦跟着的大部队,就很自觉的把‘回来干嘛’吞下去,穿着中衣起身给俞伯牙还有他的女皇老婆行礼。 不过气头上的某女也懒得理他,只顾着胡乱在床上翻自己的裤子,将被子掀起老高,死小子,把姐裤子藏哪儿啦?姐的屁股后面可是跟着一大帮男人啊,迟一分钟找到可是会多丢一分钟脸的哦!此时无乱从何种立场出发都不能开口问,所以别提多囧啦! “来呀,伺候陛下更衣!”小宫女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来到她身边为她排忧解难,使唤出一队宫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看来这些东西她早就备下了。某女感激的看着她的也几宿没合眼的小侍女,若不是跟她隔着些距离,她没准会熊抱下她。这边宫娥们围着某女上下齐手甚是忙碌,那边俞伯牙眸子深邃的盯着水清柔~ “柔妃弟弟,你可知罪?”露在袖子外面的手指拽成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过大有些泛白。 “请皇后哥哥明示!”水清柔的神情有些迷惘,只不过睡了一觉起来,哪来的罪啊? “陛下三日未出你寝宫,耽误诸多天下大事,致使朝廷上下乱作一团,至今仍有臣子跪在宫门,要求面见陛下,追究缘由,你说哀家该如何处置你?”俞伯牙的声音句句清朗,字字铿锵!威慑中隐隐透着心酸和无奈!某女被他的话震撼住了,真有那么严重吗? 水清柔拿眼睛余光瞥了眼被宫娥们围着的看不见表情的某女,眉头微微皱了皱,她三天没上朝在自己宫里,为了什么呢? “你可有什么话说?”俞伯牙见水清柔半天没有任何反应,眉头一皱垂眸沉声问。 “但凭皇后哥哥发落。”他愣怔了下收回心神,回答倒也干脆! “那么就罚你进安庭闭门思过七天,抄《男诫》千遍。”俞伯牙沉声发落。 “呃~”某女想出言阻止,这不是他的错吧?再说,他刚好,安庭少吃少穿的,他的身体吃不吃得消呀!只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出口,那边水清柔已经抢先一步开了腔:“弟弟尊懿旨!”说完还不忘拿眼睛余光瞪了某女一眼,意思很明显,他才不要她开口求情! 呃,好心好像被当成了驴肝肺?!死小子,没有一刻不让她闹心,也没有一刻不给她添堵,你愿意被罚,随便你!姐以后再也懒得管你!真是气死人啦!不过气归气,某女的心里还是有条不放心的虫子在爬! 小宫女用眼神劝解某女,示意她别担心,皇后和柔都自有主张,再说,这件事从表面上来看,这样的惩罚实属最轻,按后宫律法,这种罪可判鞭笞致死,皇后此举乃是为了服众,说到底还有偏袒之嫌呢!某女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柔妃颀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带去了她半条魂。。。 “陛下,臣妾来为你更衣!”俞伯牙来到某女身边为她整理起衣衫,担忧的眼神却暖暖的看过某女的眼和脸,随即将她拥入怀里。 “陛下今晚去臣妾宫里吧?”他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弄得她鼻子直发酸,她真的好想拥着他好好恩爱一生,可一想到胸口的伤,这关系着她之前对他的诸多隐瞒事项,再加上她如今身中怪毒,也不知能活多久?她得为他跟柔还有玉他们几个做下最稳妥的安排啊。 “呃~”某女犹豫着不知道如何回答,身旁的小宫女不知何故趔趄了下往后倒去?“小宫女?”某女一把捞起她,紧张的呼唤。伯牙儿眸子情绪复杂的看着某女,有些黯然神伤。 “医生在哪里啊?”某女嚷嚷完,丢下一堆的夫侍顾自抱着小宫女就往外面跑,她的小宫女这是怎么了呀?她得赶紧找医不死去,那家伙死哪儿去了?真是急死人了!看她找着他不揍他!。。。 原本热闹的水晶宫在某女离去后静的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众多的夫侍面面相觑后,看着某女消失的方向发愣,事发突然,事发太突然,所以太让人意外,女皇陛下好像开始冷落皇后娘娘啦? “娘娘,我们回宫吧。”小四扫视了眼杵在原地不动眸子深邃貌似看不出情绪的俞伯牙,皇后殿下在难过,他知道。 某女抱着小宫女三两下就追上了垂头丧气往太学院走的医不死,气喘吁吁道:“你。。。快给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医不死愣了下,眼巴巴的看着她,似乎听不明白她的话?她发火道:“我说你倒是快呀,她突然晕倒了。” “奴家看不来。”医不死情绪极端低落,他就不明白了,柔明明三天前就已经死了,这会儿怎么会好好的在水晶宫里呢? 某女懒得跟他废话,把小宫女小心的扛上左肩,拽起医不死就往乾坤殿走,也不理他的抗议。将小宫女放平到女皇的大床上,愣拽着医不死的手让给把脉! 这医不死不探不打紧,一探就把眼睛瞪得老大,神情诧异到了极点?!傻愣愣的看看某女,又看看小宫女,跟着就摇头外加自言自语:“这怎么可能?” “怎么啦?”某女紧张得不行,心想莫不是小宫女得了绝症? “啊?。。。呃。。。没。。。没什么。”医不死嗫嚅着嘴巴,神情由疑惑转为迷惘继而有些伤感,她或许说得对,他果真是个庸医? “没什么她怎么晕倒了?”某女越看他的样子觉得越可疑,觉得他在说谎。 “奴家怎么知道呀,大概是几天没合眼累坏了呗!”医不死看见她为小宫女急成这样,他浑身哪儿都不舒服,所以语气也不善得很! “她也几天没睡?”某女诧异。 “那还用说!”医不死瞪着红眼睛道,明明是她吩咐他跟小宫女守在门外的,这会儿又来装傻? “她真傻!”某女叹了口气,“她真是睡着了么?” “晕倒了的人会打鼾么?”医不死没好气的来了个反问。他也几宿没合眼呀,怎么没见她心疼? “好了好了,你去睡吧。”可不是嘛,她的小宫女一定会健健康康长命百岁,陪着她的!不过经他一提醒,某女这会儿瞌睡虫也爬出来了,侧身往小宫女身旁一倒,搂过小宫女,把被子往身上一拉,闭眼就睡! “你就这样跟小宫女睡?”要知道这里可是乾坤殿,女皇宠幸妃子的地方,这会儿却搂着个宫女同床共枕??? “你有意见?要是嫌回太学院太远,也睡这里吧。”某女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好心嘟囔了句。反正这里的床够大,够宽,再睡十个也没问题。(诸位可不要冤枉某女不够纯洁哈,她做警察那会儿,每逢难办的案子也会三五宿没睡,等办完了案子,管身边是男是女,倒头就睡!) “你。。。”医不死听她那么说,脸红了红,鼻子一哼有些生气,她把他当什么啦?一跺脚转身气鼓鼓的离开了乾坤殿。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四章风云天下4 所谓三日不上朝,上朝事情多,某女虽说是天宇国挂名的女皇,可毕竟是女皇,许多事情还是得她‘点头’,也就是盖上传国玉玺,下面的人才能师出有名的去‘办事’! 某女又是顶着黑眼圈来上朝的,昨晚上也不知睡了几个小时?小宫女现在还在乾坤店里睡着呢,某女心疼她几夜未合眼,悄没声的爬起来,叫了个也是一直跟着自己的小宫女碧双暂时顶替!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碧双学铁心兰那样,不过一嗓子真的喊得豪爽,群臣齐看向她都愣了下:女皇陛下身边换人啦? “臣有本启奏。”朱太尉率先站了出来,这几天没见着某女上朝,她可急坏了。 “呃。。。”某女抬手准备让她说,冷修罗冒了出来:“臣也有本启奏。” “臣也有。” “。。。”众大臣像多米罗骨牌般接二连三跟进,某女索性一闭眼一挥手,想听听她的大臣们到底有何指教,弄得好像一个比一个急? “陛下为何多日未临朝?”俞丞相干脆义正词严的来了句,“如今天下正值多事之秋,你安能坐视不理?在后宫泰然享乐?” “呃。。。”翘班的事总是不好,挨人批评也是应该的,不过说她在后宫享乐好像过了点吧?她这几日受苦还差不多!不过刚张嘴,冷修罗也神色严肃的站了出来: “臣请陛下严惩魅惑陛下之人!” “本王参水无痕之子水清柔仗着自己母亲是镇国大将军,骄横跋扈,目无国法纲纪,迷惑圣心,其罪当诛!”摄政王说得那才叫一个慷慨激昂!许多人跟着点头附和?哟呵,合着今天朝堂上都是大忠臣了哈? “你们到底说什么?”某女眨着眼睛表示不明白。打压人也是有限度的哦,别没事找她柔老公的茬儿! “陛下,柔妃骄奢淫逸,理应废了他将其打入冷宫,另立贤良淑德的男子才是!”冷修罗往前一步站出来,咄咄逼人的盯着某女! “冷宫?有这个宫吗?朕怎么不知道?”某女迷惑得很?眨着大眼睛看向冷修罗,嘴角一扬冷不丁来了句:“朕看现在的国师倒是蛮贤良淑德的,晚上来宫里陪朕睡如何?”某女存心想气死她,这些人表面上说得正气凛然,心里打的还不定时什么小九九,不过有一点是很明确的,她们想借此打压柔跟他的母亲水无痕!这件事柔本来就是无辜的,再说她人没上朝,可并不代表她没安排人处理天下大事! “你~”冷修罗气得脸上红白两色相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堂堂女皇怎可如此戏弄朝臣?国师乃堂堂女子,如何侍寝?”俞丞相站出来指责某女。 “呃,丞相姐姐,难道女的不可以跟女的睡?”今天倒要看看谁把谁推到井里去?! “呃?”俞丞相没防备某女这么问,倒是很意外的愣了下。随即聪明的换了个更冠冕堂皇的话题:“自古帝皇应亲君子远小人,后宫夫侍亦如是!” “小人?应该蛮有趣。。。呃。。。朕宫里只有大人,末有小人,丞相府上有没有?借两个给我玩玩如何?”某女貌似无邪,实则话里有话。 “臣家里没有!”俞丞相听了她的话,也气得不轻! “没有么?丞相大人家怎么没有呢?”某女语气失望得打紧。 “陛下,柔妃强留陛下在水晶宫三日三夜,怎可轻饶他!”不知死活的摄政王瞪着圆眼睛唬道。 “你怎么知道的,你亲眼看见了?”某女也眨着大眼睛看着她,说错话老子就灭了你! “这个。。。何用看见?!”摄政王转动了半天眼珠子就回了这句话,“难道是陛下自愿留下的不成?” “是啊,不可以吗?”某女来个老实承认外加反问。摄政王半天也没想出怎么回答她的问题,这边朱太尉岔开话题:“陛下,蛇灾所用之法治标不治本,还得另谋良策啊,蛇灾和蝗灾区亟待银两和粮食救济,还请速拨银两。”原来某女已经事先跟朱太尉商量了计策,那就是将近海的渔民迁往内陆,并用硫磺围出安全线,出太阳的天气倒是不怕,可是海边的气候本就多雨,硫磺线是冲掉了又得布,耗费财力物力不少啊。看来这蛇患真不是好治的,得想什么法子呢? “要拨多少啊?”摄政王等一干人又来了劲。。。 上午过去得蛮快的,因为几乎都在大臣们的争吵中度过,左议论右议论,最后也没个结果,某女最后耍了个小手段才总算让俞丞相掏出三百万两银子出来救灾。这些事暂时按下不表。 “陛下,快去乾坤殿救铁心兰。”某女正急匆匆往后宫赶,心想今天怎么就没人迎接她了呢?耳边传来听风的‘千里传音’。 原来某女前脚刚走,俞伯牙就赶来了乾坤殿,估计是怕女皇延误上朝,所以就正好看见小宫女在龙榻上安睡,这回小宫女可是撞在了枪口上,要知道,宫女睡龙榻,那可是罪犯欺君,要灭九族,点天灯的哦! 某女几乎是冲进乾坤殿的,一进门就看见两个膀大腰圆的妇女一左一右正在对小宫女用杖刑!呼啦啦一大帮夫侍在一旁围观,伯牙儿神情严肃的坐在太师椅上。 “住手!”某女大吼,随即两下掀开那两个妇人。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打她的人? “陛下?”小宫女艰难的抬起头看向某女,眼里的泪水哗啦啦往下流。 “兰儿。”某女看着小宫女血肉模糊的屁股心疼得想哭,真作孽哟,屁股肯定烂了,很疼吧?伸出手就要去抱她~ “陛下!”众夫侍行礼,某女一概不理,不过对于神态凝重走近自己的俞伯牙,某女却还是很给面子的。 “小宫女罪犯欺君,理应当众杖毙!”俞伯牙长话短说。 “欺君?”小宫女哪里、什么时候欺君了?伯牙儿弄错了吧? “她今早私睡龙榻,胆大妄为,若不法办她,那还了得。”俞伯牙神情分外凝重的看着某女,语气坚决冰冷,弄得她的心也跟着拔凉拔凉的:问题出在这里,这不是小事儿嘛,何必小题大做? “呃,伯牙儿弄错了,是朕抱她上去睡的。”解释总是必要的,相信伯牙儿是个明事理的男人,冤枉好人应该是不会做的! “即便如此,她也应受重罚,身为奴婢,理应时刻关怀陛下,追随陛下,焉能睡得如此安稳,连陛下去上朝都不知?”句句在理,看来是不打算绕小宫女了?某女眼神弱弱的看向她的丈夫:偶说伯牙儿,你能不能手下留情呢?可惜俞伯牙并不再看她,而是对两个行刑的妇人一挥手,示意继续打! “那就罚我吧。”某女随即趴在地上撅着屁股:“一切都是我的错,跟小宫女无关。” “陛下你!”俞伯牙气得柳眉倒竖,其他夫侍也倒抽凉气,跟着面面相觑。某女知道这样对着跟俞伯牙干不好,毕竟他是自己的丈夫,可为了救小宫女的命,她也只能如此了。 “陛下。。。您不要。。。这样。”小宫女低声哀求。 “你受伤了,先歇着,别说话。”某女心疼她,眼睛看向两妇人道:“快打吧,还差多少板?” “哎哟喂,我的陛下!”两妇人丢开木杖跪地嚎啕。 “打不打,不打朕就打死你。”某女可真发飙了,刚才她们俩打小宫女时可是狠着呢,胳膊抡圆了来打?!虽然是受了皇后的指使,可总该顾着小宫女是她的人吧?这不摆明了不把她这个‘傻子’当女皇看吗?再说她的伯牙儿吧,平时多仁慈宽厚啊,怎么就能对小宫女下毒手呢? “皇后殿下救命啊。。。”妇人更高声嚎啕。 “陛下要你们打,你们就打好了。”俞伯牙看来也气糊涂了,一甩袖子丢了句(他做梦也没想到,这句话让他日后吃尽了苦头)。这下俩妇人没辙了,这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反正活不成,颤巍巍的举起木杖,嚎啕了几声,索性打死自己算了。 “打错了。”某女飞快站起来一手握一杖,神力惊人。行凶打人的人罪不至死,她可不想背个害死人的骂名,吓吓她们也就够了。 “够了,都退下吧。”俞伯牙生气的吼。 “伯牙儿,是不罚小宫女了么?”某女庆幸伯牙儿还是善良的,不过她得为小宫女讨个话儿,省得‘秋后算账’不是。 “陛下如此心疼她,谁敢造次,臣妾等告退了。”俞伯牙欠身行礼拂袖而去,其他夫侍依次跟随,玉儿频频回头看某女,眼神眷恋哀怨? 某女无心关注夫侍们的目光,伸手抱起小宫女往御书房走去。刚放下她,医不死就被碧双请了过来,一身红衣的他居然走路也一瘸一拐? “你怎么啦?”某女疑惑的问。 医不死白她一眼,并不答话,看看小宫女屁股上的伤有些犹豫,到底是看啊还是不看? “奴婢不要你看。”小宫女紧张的用手捂着屁股。某女这才想起来,小宫女是女人,怎么能让男人看她呢? “那个,你回去吧。”还是自己亲自来得了,说完捋起衣袖准备开工。 “奴婢也不要您看。”小宫女眼神闪烁的瞄了某女一眼,身子还不停的往床里挪? “为什么呀?”某女奇怪的很。不让男的看,情有可原,可不让自己看,又是怎么回事呢? ---------- 下一节里某女‘迎得美人归’,也不知是福还是祸?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五章天下风云5 “陛下,您是堂堂女皇啊,奴婢怎能消受您的厚恩?”小宫女边说边往里躲,巴不得肚子上能长个腿就好? “什么女皇奴婢啊,不都是个普通女人么,快别动,我来帮你看看!”某女话没说完,大手就伸向铁心兰。她慌忙扫视了眼神色怪异站在一旁杵着的医不死,某女寻思小宫女是怕羞吧?于是冲医不死道:“你怎么还不走?人家是个女孩子呢!” “医者眼里哪有男女?”医不死翻了个白眼丢了句,摆明了就是不想走? “你不顾忌是因为你是男人,可她是女孩子,传出去将来怎么嫁人?”某女神态相当认真,什么话这是?这死小子,几天没挨揍皮痒了是不是? “你说什么疯话呢你?”医不死气哼哼,自古只有男子嫁人,哪有女子嫁人的道理? “太医怎可对陛下如此无礼!”小宫女忍痛沉声指责。 “你没听见她说什么话吗?”医不死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他之前在某女面前有些懦弱,是因为她是他的软肋,很疼的软肋!如今也是,只不过这根软肋弄得他很疼! “陛下说什么自有她的道理,做臣民的理应听从,难道太医连君臣纲常都不懂么?”小宫女语气严厉,也不像每天那般温和柔顺? “你凭什么教训我?”医不死非常生气。 “够了,你---马上出去。”某女见两个吵起来,怕耽误小宫女的伤口治疗,就毫不客气的下起了驱逐令。 “你~”医不死儿愤懑的瞪着某女,她就这么维护小宫女,丝毫也不顾忌他的感受,在她心里,自己难道连个宫女都不如么?“你没良心!”说完委屈的别开脸瘸着腿往外冲去。。。 某女疑惑的看着他飞奔而去的背影,很纳闷他怎么这么骂自己?而且他好像还灰常难过,真是奇了怪了!她怎么就‘没良心’了?而且这个词他也用得太奇怪了,在她印象中,这个词应该是骂负心汉的吧? “陛下?”小宫女扭头看着有些失神和茫然的某女,连喊了几声,她才反应过来喃喃道: “哦。。。我来看看你的伤。” “叫听雨来吧,您给我治伤,万一被别人知道了,又不知是什么祸事。”小宫女仍是急急的拒绝了她?而且寻了个很好的理由,这话听起来是绝对合情也合理的!尤其在今天受伤之后。 “启奏陛下,小四求见。”门外碧双高声道,某女想起方才伯牙儿负气离去的情形,心里颇为不安。听见宫女禀报,便击掌叫出听雨,对她交代一番,就连忙往外走。原来是皇后派小四过来请她去凤藻宫一叙,说有要事相商? “参见陛下。”某女脚一踏进凤藻宫正殿,就呼啦啦一大帮人跪倒行礼。当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身明黄蝶妆的伯牙儿,跟着就是旁边蓝眸温柔的玉妃和永远惺忪眼没精神的明妃,眼神滑过处出现一个特别面熟的人---那个人就是早就回娘家的朱照熙! “你又回来干什么?”某女顾不得扶俞伯牙,快步冲到熙宝面前超级纳闷外加脱口而出。朱照熙脸一红颇有些尴尬,对某女福了福身,祈望的眼神落向他的身旁,某女跟着看过去~ “老身参见女皇陛下,愿吾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电视剧里的词儿,不过面前的人可不是电视剧演员,他是朱照熙的老爹。 “呃?”某女颇有些意外的看着照熙他爹,嘴里嘟囔道:“您来这里干嘛?” “陛下,朱夫郎此次来是为了您跟朱美人的婚事。”俞伯牙近前温和解释。 “嘎?”某女睁大眼睛表现得难以置信,不会吧?好不容易减员一名‘丈夫’,这又要增回来?她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这不~”可惜她的‘行’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身旁朱照熙貌似无心的撩起的鬓角的发辫一甩,好巧不巧扫到眼睛,半天睁不开,难受得直掉眼泪。 “哎哟,陛下,臣妾真该死,弄疼您了吧?快低头,臣妾给您看看!给您吹吹?”说完也不管某女同不同意,掰开她的手拿起娟帕去擦拭,并凑嘴去吹,跟着轻启朱唇道:“陛下能否借一步说话?”某女就是不想跟他单独相处,这小子外表看起来大方怡人,颇有素养,实则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看他那笑眯眯的眼睛和嘴角那迷人的小酒窝就令某女心里一个劲儿打鼓,特没谱! “陛下可舒服些了?要不要臣妾扶您去歇歇。”高声的关切言语,顺便轻挽袖口,露出画像一角,某女不看不要紧,一看就马上答应:“恩。”死小子可真会算计哈,居然拿这个要挟姐? “陛下请。”好一个清润的男子声音!不过却令某女烦恼透顶。任由他牵着手来到凤藻宫正殿外的池塘边,那里栽种着一种貌似荷花又不是荷花的植物,这个季节倒也开得鲜红灿烂。 “陛下,您不喜欢臣妾回来吗?”期盼而深情的眼神看着神情不悦的某女,希望能听见些温言软语。 “回家不好么?”某女倒也不掩饰自己的态度。 “臣妾已经看过陛下的身子了。”他颇有些羞答答的说着。 “哦,那个啊。。。没什么的。”某女很大方道,就当自己不小心走光了回,没什么大不了的! “臣妾已经是陛下的人了,陛下理应迎娶臣妾。”他颇有些羞涩的继续说着。 “啊?怎么会?什么时候的事?”某女傻眼了,她是真的不记得自己做过好吧? “自从看了陛下的身子就是了。”朱大美人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你弄错了吧?”某女高声叫,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去,是他看了她的,又不是她看了他的,怎么反倒要她负责?真是太荒谬了! “陛下莫非想赖账不成?”朱大美人委屈的扁嘴,她就那么不想娶他么?亏他这几日茶饭不思的想着她,无时不刻念着她!她倒好,见到自己无半分欣喜也就罢了,居然还想把婚事赖掉?! “谁赖账啊?”可别乱说话破坏她的优良品德哈,她可是警察出身,几时做过赖账小人?也不去打听打听! “这么说,陛下愿意迎娶臣妾?”朱照熙眼中露出欣喜。 “我有说过吗?”某女手叉腰发问,他哪只耳朵听见的? “您刚不是说不耍赖吗?不耍赖就是迎娶臣妾啊!”照熙据理力争。 “我没有这么说过。”某女想澄清事实,这本来就不是自己的真实意图对不对?他这是严重的牵强附会、歪曲事实。 “你又耍赖!”朱照熙再次犀利的指出某女的错误。 “我没有!” “你就有!” “我没有!” “没有就娶臣妾啊!” “凭什么!” “凭。。就凭臣妾是您钦点的美人。”朱照熙气鼓鼓的边说边卷起了衣袖,再次露出了画像一角,某女的‘死穴’。 “你你你。。。”某女像个泄气的皮球,早知道当初就不该一念之仁叫了这小子‘美人哥哥’!如今她还能有什么办法扭转乾坤?倔强的别开脸宁愿看花也死活不再看他,死小子,你才是真正的无赖呢,居然敢用这种办法对姐逼婚?就弄不明白他干嘛非要这么死乞白赖的嫁给她? 远处的男人们看着这两个一高一矮吵得不可开交、气呼呼的女皇和她的‘美人’,有的酸溜溜,有的斜睨着眼睛表示不屑,有的眼神忧虑无奈的摇头。。。 “皇后殿下,您看?”朱夫郎惴惴不安的看着眼神忧郁的俞伯牙。 “朱夫郎不必忧虑,晚上哀家就为他们举行婚礼。”语气温和,眼中的忧色却又加重几分。 某女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在她的好老公俞伯牙的安排下,完成了跟朱大美人的婚礼。 朱夫郎不无忧虑看着他的儿子跟女皇完婚,都传言这女皇有些痴傻,今天看她的神色倒也颇有几分傻气,儿子这回跟着她也不知是福是祸?他本不同意儿子嫁进宫的,可是拗不过他的宝贝儿子以绝食相要挟,只好瞒着朱太尉将他送进宫,也不知朱太尉会怎么处置自己? “陛下请喝合卺酒。”宫中司仪端过酒盅给某女和朱美人,皇后跟朱夫郎都眼巴巴的看着某女。 “朕不想喝。”她真不能喝!她身上可有‘醉逍遥’呢! “陛下,这是祖宗规矩,必须喝的。”俞伯牙沉声道。 “朕--不渴!”某女寻了个理由,伯牙儿,你就别逼我了哈。 “少喝一点。”他缓步来到她的身边,温和敦促,并亲手将酒杯凑到她唇边。 “呃~”伯牙儿,你可知这酒对我而言,就是毒药,每喝一次,就向死亡靠近一步?心里为难,脸上又不敢过多表现,正在左右为难。 “陛下,夜深了,您快喝了跟美人歇下吧。”小宫女被伤口的疼痛折磨得脸色苍白,咧嘴朝某女扯出个灿烂笑容,并朝某女不着痕迹的眨眨眼。 “恩,好。”她张嘴喝了口,朱美人凝重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跟着满饮下一杯。皇后携朱夫郎等先后离去,留下一黄一红一对新、旧人。 某女也不理会要为她脱衣的朱照熙,搬出一床被子横放在床中央,斜睨了眼他努嘴道:“你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嘎?”朱大美人睁大了眼睛。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六章天下风云6 “那好吧,你睡里面,我睡外面。”某女见他半天不答话,就替他做了主,话说完,一个挺身摸上床,双手环胸倒头就睡,不想理这个胆敢以威胁之手段要挟她的家伙! “陛下,臣妾为您宽衣。”朱照熙愣怔了N秒之后,好脾气的换上笑容在她身侧蹲下,爹亲说,新婚夜为人夫的他对女皇陛下应该主动些。 “不用,这样睡挺好。”讨厌的家伙,这么主动干嘛?某女说完一个翻滚到了床内侧,朱照熙跟了过来,依旧陪着笑脸温和道:“陛下说笑呢,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怎能如此虚度?” “我就爱这样度,不爱度就回家去。”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可不是偶的。也是你要赖着嫁给偶的,可不是偶强娶的你,你敢要挟偶,就应该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这强扭的瓜能甜吗? “臣妾已经嫁给您,这辈子就是您的夫,您愿意不愿意,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你还想怎样?”朱照熙有些来火了,是,逼她结婚是不对,可要她心甘情愿娶自己也不太可能,要不,自己回家这么久也没见她跟娘亲吱声? “嗤!”熟饭她都要将它摆成生的去,何况这饭还没熟呢!搬着被子从他身上越过走到地板上,今晚她决定打地铺,不信他还能厚脸皮的跟来! 不过令她意外得很,朱照熙也连不改色心不跳的跟着来到她身边?还极不服气的拿眼睛瞪着她?貌似今晚非要缠着你,你依还是不依? “你到底睡上面还是睡下面?”某女爬起来双手叉腰质问,小子,脸皮可不能太厚哦? “臣妾是陛下的夫侍,陛下睡哪里臣妾理应睡哪里,至于上下---随便!”朱照熙仰着下巴倔强的回敬,颇有股要跟某女较真的劲儿! “。。。”某女无语的翻翻白眼,爬起来就往外走,既然今晚无法清静,那就走好了,这么大个皇宫,多滴是房间供她睡觉! “您去哪里?”朱照熙赤脚追过去一下死死抱住她的腰。 “睡觉!”某女从牙缝里逼出两个字。 “为何不在这里睡?。。。臣妾不让您走。”他好不容易离她这么近,怎么能这么放她走? “快放手!”某女冷声说完就去掰他的手指,她从没想过,自从来到这万恶的旧社会,还会被人逼婚,最可悲的是还被人逼迫成功? “臣妾知道您怪我逼您完婚,可您也该知道臣妾是爱慕您,想陪在您身边,想跟您白头到老,为何您就不体谅呢?还要在新婚夜弃我而去?您难道就没有心吗?还是您本就长了颗帝王的狠心?您既然这么狠心,就抵死不娶我呀?为何娶了我又如此对我?”朱照熙言语犀利依然不服输,不过眼泪却扑簌簌往下掉,眼泪鼻涕抹了某女一背。喜欢她想得到她有错吗? “这都是你自找的。”某女说出狠话,准备拔腿走人,房顶上细微的响动传人了她的耳朵,那个下毒的人来了么?是来看他亲自导演的戏么?。。。 “你不可以这样对臣妾,不可以不要~”朱照熙抱紧他边哭边跺脚,被她一个反身抱住飞进重重帷幕后的大床。。。 “啊!你干嘛?”他被某女这一招吓得不轻,眼睛大大的睁着看着她?她想打自己吗? “闭嘴!”某女飞跃到他身上低吼,瞪着大眼竖耳听着房顶细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响声。 “我不!”她凭什么要自己闭嘴?不过这句话被堵在了他嘴里,化成野猫的叫声般“呜呜。。。”跟着衣服像雪花般飞出了床帐?她这是?打算要自己吗?她的唇好软好甜,忍不住闭上眼睛细细品味。。。某女顺势抱紧他伸出小舌头去他的嘴中猛的挑逗,令他发出意料中的‘魔音’: “呜。。。”而且声音很响!心里寻思房顶的那位想必就是那只飞鸟吧?但愿这声音能让他满意!果然没多久,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不过却是渐行渐远。于此相反的是,她身下的那位如今却是意乱情迷,软绵绵的紧紧攀附在她胸口,该硬的地方硬,该软的地方软?自己也被他的热情回应弄得热血沸腾,几乎把持不住,糟了,玩过火了,怎么办呢?。。。 “丫头,让我看下你的伤口。”某女来到外室小宫女的睡榻旁,见她趴着并没睡着,就伸手去脱她的裤子~ “陛下。。。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刚才不是跟朱美人在。。。不过这句话还是没有保护自己的裤子来得重要,她大力的抓住了自己的裤腰不撒手!“奴婢没事,不劳陛下费心。” “这里没外人,就让我看一眼好吧?”没看见她的伤势,实在叫人不放心啊! “不用了,陛下。。。一会儿,朱美人看见。。。”小宫女的脸发烫,忸怩的挣扎着。 “没事,他睡着了!”某女头也不抬继续自己趴裤子的动作,嘴角浮现一丝苦笑。 “陛下!”小宫女的裤子成功的被某女褪到臀部以下位置,惊慌失措的惊呼。 “怎么。。。回事?”某女摇着自己有些迷蒙的眼睛,脸红得像烤螃蟹,体内的欲望火山般喷发,真是冤孽,她的醉逍遥又发作了!身体情不自禁扑向床榻上的小宫女?某女心里哀嚎,这可怎么得了,这毒是越发严重了么?居然男女不分的就强扑?她怎么能允许这样有悖伦理的事情发生? “兰儿,快把我弄晕。”某女紧急喊道,没想到她躲过了‘暗枪’,却没躲过‘明箭’!她喝的是水,屋里那位美人弟弟喝的可是货真价实的酒!她刚那么‘深情’的吻他,毒不发作才怪! “陛下您。。。”小宫女慌作一团,心如刀割,她的陛下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呢? “快呀?”某女催促,呼吸也一波高过一波,她快控制不住了啦,算了自己动手吧,伸手掐向自己脖子上的主动脉,不过自己掐自己好像掐不晕哈? “兰儿,帮我。”她焦急的握紧小宫女冰凉的手指,这触感真舒服啊,真想贴过去呀。 “陛下。。。”某女脖子一凉,如愿以偿的晕死过去。。。不过那夜她都在做奇怪的梦,貌似在跟一个男子行鱼水之欢,恩爱缠绵,忙得不亦乐乎?迷糊间好像还问了那个人是谁?他的回答是:清风明月夜正浓,晴日海棠分外红? 醒来时在朱美人的榻上,他附在她的怀里睡的正熟?摸了摸自己身体,衣服仍然穿得整整齐齐?疑惑的眨巴眼睛看向立在床边的小宫女道:“朕怎么在这里睡?” “哦,昨晚陛下在奴婢榻上睡过去后,奴婢叫暗卫将陛下抬到这里来的。”小宫女非常老实的垂眸回答。 “真的?”某女认真的盯着小宫女追问,难道昨晚她真的是做了场梦么? “自然,陛下难道会认为奴婢对您撒谎?”小宫女勇敢的抬眸凝视她,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某女再看了会儿,看不出什么破绽,也就慢慢挪开朱美人的手臂,准备起床。 “陛下怎么也不叫醒臣妾?”朱美人睁开眸子含羞带喜的看着某女,说完就要起身为某女更衣,可一见自己光溜溜的只穿了条亵裤,又赶紧红着脸缩了回去。 “哦,你多睡会儿吧。”某女坐在梳妆台前含糊了声,任由小宫女为她梳理着万千烦恼丝。。。 “那怎么成,这新婚的早晨理应由臣妾为您更衣呀。”朱美人垂眸低笑,喝退不情愿走的小宫女,批件外袍走下床来,眼神无意间落向自己的肚脐,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失望和诧异? “陛下?”铁心兰见某女看着万轩的大门发呆,在一旁轻声的喊道。 “他。。。怎样?”某女弱弱的嗫嚅道,自从那晚强要了幽后,一直都没见着他,也不知他现在什么情况? “陛下要不要去看看?”小宫女试探着问,听小十六说,幽这几天都不怎么吃东西,伤口也不肯擦药? 某女犹豫再三,终于还是鼓足勇气往里走,承认错误需要勇气,像她这种大错误(在现代叫强奸罪)更需要莫大的勇气。好吧,既然已经铸成大错,她的良心不允许她逃避,不管他是不是丞相安排到自己身边的卧底,她都已经睡了他,理应为此负责。 幽脸朝里趴着睡在床上,看来他背上的伤不轻?某女歉疚的悄悄走近他,并轻轻掀开他的被子,伤口星罗棋布,又长又多,某女瞧了就心疼也心酸,这都是她干的呀!深刻的鄙视自己这个强奸犯,罪恶感油然而生。拿出小宫女给的小药瓶打算为他擦药。 “走开!”手指刚碰到他的背,心里歉疚心无旁骛一个没防备被他一把推倒在地?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四仰八叉! “哎哟!”某女疼得叫唤了声。 “嗯?是。。。陛。。。陛下?”幽光着身子一骨碌爬了起来,过来扶某女,嘴里忙不迭的道歉:“臣妾不知是陛下,请陛下恕罪!”他的样子明显的憔悴,脸色苍白仿佛久病? “嘿嘿。。。没事。”某女拍着自己的屁股爬起来,头上的帽子也摔歪了,样子有些滑稽,再配上讨好的傻笑(犯错的人惯有的表情),真是‘绝配’!跟着咧嘴问:“你疼不疼?” “谢陛下关心,臣妾不疼!”幽温和说着,扶着某女在床榻上坐下。“只是陛下来了,为何不叫人通禀?” “嘿嘿,朕从这里路过,进来玩玩。”某女藏起手中的药瓶,换上傻笑,关切是必须的,防范之心也是必须的,这幽妃的脾气性情包括为人她都摸不透,如果不是那晚错碰了他,她今日断然不会主动接近他的。 “有劳陛下挂怀,只是陛下想玩什么?”他谦恭而温顺的扶正她的帽子,眼神探究的看着某女。 ------- 某女该怎样解决眼下的重重危机呢,请亲们继续期待和支持影子往下继续写作!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七章天下风云7 某女怔怔的看着眼前那双金色的瞳眸,那晚在玉华宫见的明明是这双眼睛,为何他就是不承认呢?还是现在自己的警察眼力已经严重退化,分辨不出是谁了呢? “嘿嘿,朕看看你这里有什么好玩的没?”某女说完站起来,这屋子她是第二次来,整个屋子的布局还算雅致,跟他的人一样,左边是珠帘掩过的雅室,里面摆放着一架古琴。右边有一扇窗,可以看见禁园的湖景。几只鸟从窗前掠过,某女一把捏紧批了件外衣跟过来的幽的手腕貌似兴奋的连声道:“飞鸟,飞鸟。。。” 幽的手有些凉,微微楞了下后挂着笑容问:“什么飞鸟?” “天上飞的鸟啊。”某女一副‘你真笨’的样子?“你会抓吗?” “为何要抓它?”他依然淡笑着问。 “钟子期说它们是进宫来偷东西的。所以必须抓,他就抓过好几只,有白色的、有灰色的,有的腿上还绑着东西呢。。。” “陛下很听钟子期的话吗?”他微笑着静静听完,才低声发问。 “嗯!”是他真不是飞鸟,还是把自己隐藏得太好,这样的试探他居然脸上波澜不惊,没有任何反应?唉,还要上朝呢,一甩袖子准备走人,不料袖子里的药瓶很不识时务的钻了出来,掉到地上! “这是什么?”幽弯腰拾起追问。 “呃,药。” “陛下为何带着它,是哪里受伤了吗?” “不是,不是。”某女连忙摆手,被他猜到了自己胸口有伤那还了得啊! “陛下为何不说了?” “呃,,,小宫女不让我说。” “哦?她为何不让您说?” “呃。。。朕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哈,她的屁股被打烂了,要擦药的。”某女附在他耳边‘小声’道。 “您亲自替她擦药吗?” “嗯嗯,她不让,朕非要给她擦的,她没办法,只好叫朕不可以告诉别人。。。对了,你的背上也有好多伤,是怎么弄伤的呢?朕给你擦药好不好?小宫女说朕擦药的技术很好的。”他应该不会乱说话吧,别又给小宫女惹麻烦哦?不过要是不这样说,好像又不能让她顺理成章的为他疗伤,多少赎点良心债! “陛下都不记得了么?”他此时的语气倒是分外幽怨,令某女良心大大的不安。傻笑了下,扶着他到床榻上坐定,认认真真的为他涂抹药膏,一边涂还一边轻轻的吹着,,幽侧脸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神时深时浅的变换着。。。 某女总算少受了点良心的折磨,至于飞鸟一事依旧毫无进展,直觉上飞鸟和鱼都应该是后入宫的,这后面进来的人也不少:空谷幽兰(幽)、沧海明月(明)、清雅荷风(荷)、月舞媚心(媚)、还有青萝老师。看起来没几个,都在怀疑之列,可偏偏无法掌握他们的真实身份和意图,真是怪哉! 正低头走得出神,迎面跟某人扑了个满怀,一看,是朱大美人! “陛下为何一早去幽哥哥宫里?”语气很酸,直接责问。昨晚上她压根就没碰他,害他空欢喜一场!他倒好,这边撂下他不管,那边又进了幽的寝宫,还待了那么久?! “不可以吗?”这点自由她还是有的,说完打算绕过他身侧走人,她从内心里对他并不讨厌,可对他逼婚一事却始终耿耿于怀,被人抓住小辫子的滋味不好受,尤其又是根要命的小辫子! “你。。。你欺负人!”朱美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样子好不委屈和可怜,某女良心不安,她好像是做得过分了点,好歹他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公’,又是朱太尉的掌上明珠,不应该这么待他的哦。 “好好好,都是朕不好,你快回宫歇着好伐。”她在他耳边低声哄,某女还是头一回在一个男人面前说软话,感觉很不自在。唉,最近也不知走的什么霉运,昨天莫名其妙被人骂‘没良心’,今天又被当面指控‘欺负人’? “不!”朱美人赌气不答应。 “那你说怎么办?”某女特无奈。 “今晚必须来臣妾宫里。”语气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什么吧。”某女见天色不早,再说他们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这样‘亲密’无间的靠在一起耳语似乎很不妥哈!朱美人这才放过她。某女气鼓鼓的返回后宫,今天那‘三国首脑’居然超级团结,目标一致针对朱太尉,昨日议论的拨款移民计划暂被搁浅?看来单只依靠朱太尉的力量仍是不够啊,她得重新补充些势力入朝才对。计划着晚上出宫好好跟朱太尉商量商量。 在书房里忙活了老半天,忽然想起自己的匕首还躺在懒明月的浴池里,如今皇后派人看管得严,没办法偷溜,所以只能明目张胆的去找。 呼啦啦一大队人马来到蝶宫,懒明月眯着‘门缝眼’迎了出来,跪地行礼还没抬头,就听见了这么句:“呃,美人姐姐,朕来洗澡的。”再回头时,那队人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力范围内!留下他独自在进门处抽风,纳闷这皇宫这么大,她干嘛非到这里来洗澡?眨巴几下睡眼,摇摇晃晃跟了过去。。。 某女将宫娥们全都留在了浴池外,独自在水池里打捞,可惜摸了老半天都一无所获,心里蛮焦急的,这可是白无常的东西,丢了的话,死后到了阴间没办法向它交代。 在水里磨叽了个把时辰也没捞着,某女泄气的瞪着水池发呆,想来想去,匕首应该掉这里没错的,怎么就找不着啦? “陛下可是在找这个?”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仿佛从头顶传来,发现懒明月正把玩着她那把心爱的‘白龙’,顿时两眼发光,兴奋的爬出水面来拿~打湿的薄白色中衣将她的美好身材惟妙惟肖的勾勒出来,里面的红色肚兜若隐若现的浮现出来,也是一副令男人喷鼻血的旖旎场景,如果脸上少了那末傻笑的话,可堪称经典!懒明月明显的愣了下,喉咙有些发紧,跟着斜睨了双眼,像是在鄙视自己对这样的她也会动心! “给我!”某女伸手去拿,他侧开手避过,她扑了个空。 “看来陛下也不像传说中那样没记性嘛!”他不无嘲弄的撇撇嘴。 “你才没记性呢!”某女嘴里反驳,继续去抢夺,她料定这小子不会轻易把匕首给自己的。 “哟呵,好像也没怎么傻嘛!”还知道骂人? “你才傻呢,快拿来!”某女浑身湿漉漉左扑右闪了几下都没拿到,有些来火。 “不给。”他抽空站了起来,依然半睁着眸子云清风淡的回答。某女懒得跟他废话,反正她比他要高那么点儿,在身高上他没优势可言,虚晃一枪分散他的注意力,另一只手就快速的握到了匕首的手柄,触动机关,匕首此时弹了出来~ “那是~”钟子期的剑?怎么会在她手里?他一把握紧手柄死拽着不放,某女哪里肯依,使出大力气强行夺过,他一个趔趄倒入水中,上下扑腾,看起来像不会水的样子,只拿眼睛不甘心的瞪着某女瞧? 她匕首在手,快速的触动机关收剑入鞘。冲水里的他猛扮鬼脸,吐几下舌头,转身往外跑,临到门口,像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跟着又折了回来,看见水中的他已经不挣扎啦,这小子不会水么?那匕首是怎么捞上来的? 赶紧帮他肚里的水弄出来,见他还没醒,就只好对他施行人道主义的‘人工呼吸’。。。这在现代很平常的对吧? “你在。。。做什么?”N久之后,某女的唇刚离开他的嘴,耳边传来了某人的虚弱声音,还有咳嗽和喘息声。 “人工呼吸啊!”某女白他一眼,连这个都不知道,是不是脑袋锈掉了?(某女偶尔还是会分不清朝代) “啊。。。你。。。”懒明月触电似的捂着嘴爬坐起来,眼神惊恐的看着某女,跟着就扑到水池边去洗嘴巴,“呸。。。呸。。。”貌似吃了苍蝇? “嗤!”某女翻翻白眼,狗咬吕洞宾的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干,她早就想开了。见他没事,拍屁股走人。 “你站住!”某懒明月怒吼,是真的很愤怒哦。 “嗤,你叫我站就站,那岂不是很没面子!”某女头也不回的挥挥手,继续自己行进的步伐。 “你卑鄙、你无耻、你下流、你乘人之危。。。你是小人!”懒明月气得破口大骂,眼神似怨恨似愤怒似厌恶复杂得很!(估计这会儿他也忘了自己原来是她的夫?) “喂!你冤枉好人!”他的指控纯属污蔑是吧?她哪有做过他描述的事情?啊?她今天遇着的是什么人什么事这是? “你。。。你。。。轻薄了我,事实摆在眼前,还想抵赖不成?”他被某女的怒火惊了下,但很快就开始据理力争!他冤枉她了吗?他有冤枉她吗?他现在嘴巴上都还有她留的气息,该死的洗都洗不掉! “哪有?”某女态度坚决的予以否认,不过很快就意识到一个问题,貌似古人是不知道‘人工呼吸’这档事的,那岂不真的是。。。 “啊。。。嘿嘿。。。朕走鸟,不用送!”误会,误会,真是天大的误会!知道现在即使自己浑身长嘴也说不清。快速的转身一百八,用上了三十六计的最后一计,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唉,这个事情跟不开窍的古人没办法解释,毕竟差了成百上千年的历史。 某女闷声走出蝶宫,就是弄不明白幽跟这个懒家伙反差怎么这么大?就说幽吧,明明遭受了她的强暴,既然病歪歪的却依然温温柔柔的跟她说话,令她没来由的心生怜爱!而这个家伙呢,她明明本着纯洁的救人之心去救他,他却非说她非礼他,还外带不喘气的破口大骂?看来他是极端不喜欢自己的?而是迫于无奈为了某个计划接近自己?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八章天下风云8 某女娶朱美人其实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起码在一件事上得到了实惠,可以名正言顺的去他宫里留宿,然后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他掩护自己出宫办事,就像今晚,某女跟他说要出宫去见他娘亲,他开始要跟着去,她也爽快的答应了,可临到窗口,他又犹豫了。 “陛下,放臣妾下来。”他在她怀里脆生生道。一身黑衣的某女放开抱他的手,面罩下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又怎么啦?” “臣妾今晚就不去了。”万一她把自己送回家不带自己回来了怎么办?娘亲可是一直反对自己入宫的! “真不去?”刚才非要去,这会儿又不去,真搞不懂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嗯,您去吧,早些回来陪臣妾便是。”姿态乖巧恭顺,眼带秋波的盈盈看着某女,令她心跳剧烈,而去立刻出现缺氧症状,慌乱的别开脸看向别处,如今她对男人的免疫力很差唉?!冷不丁唇边收到了美人脆生生的一记香吻,她确信自己的心在那一刻忘了跳了,面罩下的脸也火辣辣的,含糊的在喉咙里应了个字‘嗯’就飘飞出去了,到了空中脑袋都不清醒! 美人立在窗前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露出甜美的笑容,看来她对自己并非没感觉哈!耳边回荡他爹亲的话:对付女人,温柔永远是最好的武器! 某女径直来到跟朱太尉每次商谈的密室,她早已恭候在那里。看见某女到来赶紧行礼,只不过这次开口的第一件事不是国事,而是:“陛下,犬子顽劣,没给您添麻烦吧?” 某女想着来时朱美人的表现,脸上褪去的温度跟着又升了上来喃喃道:“还好,还好。” “老妇本是不同意他入宫的,奈何内人瞒着微臣。。。”朱太尉低声表达着歉意。 “无妨的,朱。。。大人。”按说朱大人现在是自己的‘婆婆’,是她的长辈,可这边管婆婆叫什么,她也没做过研究,所以现在也不知该叫她什么?索性问明白得了:“对了,朕按辈分应该怎么称呼您?” “陛下,折杀老妇了。。。”朱大人脸上满是欣喜之色,不过言语却还是谦恭得很。“陛下如不嫌弃,称呼一声‘岳母’就是。” “哦,岳母。”某女有些别扭的重复了句,原来这里叫婆婆不叫婆婆却要叫‘岳母’??? “哎哎哎,来陛下,我们来商讨下国事吧?”朱大人连着应了三声,态度不觉间又亲昵了几分,跟某女分别就坐,接着商讨如何解决当下朝廷中的危机。。。 “朱。。。岳母。。。如果朕遭遇不测,天下何人可承继?”某女临行时忍不住冒出一句,这也是她的心病,按说她跟阎王老儿打过交道,就算毒发到了阴间,也自然可以大闹一通,逼得阎王老儿就范,放她回来。可她最担心的是万一阎王老儿愣是不放她怎么办? “陛下万不可说此话,陛下在天下在,陛下如有不测,天下亡矣!”朱大人紧张得泫然而泣,跪倒在地。 “您不必难过,朕。。。也只是。。。随口说说。”看来她非活着不可,要不这宫里的大大小小可怎么叫她放得下?伸手扶起朱太尉,嘴角努力弯出笑意,怎么能让这个衷心维护自己的老大臣担心? “老臣当竭力为陛下分忧,陛下不必忧虑。”朱大人擦去眼泪认真道,某女嗓子硬了硬点点头。 回到宫里已经过了三更,以为照熙已经睡了,换下衣服藏好,准备打个盹儿。一只软绵绵的手抚上了她的胸? “陛下回来了?”脆生生的话语清爽的在她耳边响?看来这手的主人清醒得很! “你还没睡?”等这么大半夜么?也真够难为他的,语气不自觉放温柔些:“那快睡吧。” “陛下为何去了这么久?”语气酸溜溜的,娘亲府里可还住着两人呢,别以为他不知道! “跟你娘亲商量点事情。”某女倦倦的回答。 “商量事情为何这么累?”她救他那会儿驮着两个人也没见她有这么累! “不是累,是困了。”某女念在他母亲的份上好脾气的做了解释,她可是很多个晚上没好好睡了,昨晚貌似也没睡好? “你骗臣妾对不对?你有去见他们?” “谁啊?”某女真迷糊。 “你还装傻?” “哪有?”又来了,这小子今晚还让不让人睡了他?难道又要将他弄晕才行? “见就见了,何必瞒着臣妾。”他索性坐起来就着昏暗的灯光考问她,表情甚是委屈?他在这里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她回来,她不定在哪儿快活呢? “我见了谁了?”某女摸不到北的看着他。 “还想瞒我?你明明去见了万跟里。”委屈得更厉害的表情? “我没有!”天地良心,自从送他们进了太尉府,她可是真的一次都还没瞧过他们! “臣妾不信!”那可是两个娇滴滴、美貌绝伦的大帅哥,爹亲偷偷说是宫里的万和里才人,不也是她的夫侍嘛,这么好的机会她能放过? “信不信由你好吧!”某女懒得跟他胡搅蛮缠,拉过被子蒙头就睡。 “呜呜。。。您为什么不理臣妾?臣妾丑吗?臣妾哪里不如他们吗?呜呜。。。”朱美人对着‘被子’哭!吵得某女不得安宁,被子一掀打算走人,唉~这宫这么大,怎么就没个能够让她安静睡觉的地方呢? “您去哪里?”这会儿朱美人反应可快了,将她按住。 “你不让我睡,总得让我找个地方睡觉吧?” “今晚哪里都不许去!” “不去也行,可你这么吵叫我怎么睡?”某女眨巴着惺忪睡眼满脸无奈。 “臣妾不吵便是。”朱美人说完忙用袖子抹眼泪,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某女见着心里没来由跟着一酸,抬手帮他擦眼泪,哄得他破涕而笑,羞答答的把头埋在她胸口,某女寻思这回应该可以睡了吧? “您真的没有见他们?”美人冷不丁来一句,某女这回不怒反笑了,他这是在吃醋对吧? “你怎么不姓‘醋’,索性叫坛子呢?”她忍不住调侃道,朱美人一下就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在她怀里忸怩着撒娇,跟着献上了甜腻腻的香吻。。。 “你是真的很喜欢我吗?”某女捧着他的脸低声问。 “嗯。”那还用说。 “万一我不能陪你一辈子怎么办?”这个问题他必须问,她之所以一直没要他,也有这方面的因素。 “只要陛下还在臣妾身边一刻,臣妾就珍惜一刻,万一陛下哪天弃臣妾而去,臣妾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啦。”他神色认真答,某女怔怔看了他半天,最后将他紧紧揽在胸口,他说得很对!珍惜眼前或许是她现在最好的选择。。。 ------------------ “陛下,昨晚有人夜闯禁园密道。”某女迎着朝露脚刚踏出里轩,小宫女就寻了个机会跟她耳语。 “查出是谁吗?”某女低语。 “不知道,不过那人像是被虎咬伤了,暗卫一路追赶,在蝶宫附近失了踪影。” “蝶宫?”懒明月那里?是他本人吗?他终于按捺不住开始行动了?“去看看。” 一行人呼啦啦到了蝶宫门前,发现那里早已乱作一团,皇后跟许多夫侍都在,青萝老师手里拿了把弓箭也在,只不过神态焦急拿着弓想射又不敢射的样子?往蝶宫门口一看,某女嘴巴一下子张老大,一个着装打扮倒颇似‘钟子期’的家伙正用匕首抵在明月喉部大声叫嚣:“快放老娘出去!否则老娘杀了他!”边说边警惕的将身体贴在背后的墙上,一双鹰眼扫视着呈扇子行排开的夫侍部队。 “大家散开,让她走,当心她伤害明妃!”俞伯牙沉声吩咐,夫侍们纷纷后退。 “皇后哥哥,不如去叫钟子期来吧?”玉小声的提议,有几名夫侍跟着附和,刺客听见后恼怒的在明月颈项划了个口子,懒明月闷哼了声,顿时鲜血直流,吓得许多夫侍白了脸! “慢动手,哀家放你走便是!”俞伯牙赶紧制止。 “哇,这么热闹,在玩什么呢?”某女的声音貌似兴奋的响彻众人耳膜。 众夫侍一边行礼一边拿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们的老婆大人,虽然傻是傻了点,可好歹也是他们的指望啊,上次她不就稀里糊涂的从摄政王手里救了他们么?救命稻草是否也可以理解为稻草有时也可以拿来救命呢? 脸色苍白的懒明月在看到某女到来时眼中并无惊喜,貌似还极不高兴的瞪了她一眼,用沙哑的声音冲青萝喊道:“动手啊,还愣着干嘛?” “我。。。”青萝老师抬起弓箭,貌似人跟弓箭都在抖,下不了手? “让朕来!”某女几步窜到他面前去躲弓箭,他不想给?小宫女跟了过来沉声命令道:“青萝大人,还不快把箭交给陛下!” “她。。。”怎么行?某女可不跟他叽歪,伸手就拿了过来~“你。。。小心些。”声音颤得厉害?看来确实很担心! “罗嗦!”某女白他一眼,救人可是警察义不容辞的使命,哪管他是杀人犯阴谋家或者间谍! “朕的箭法一向很准的。”某女张嘴故意瞎吹,那名黑衣刺客虽然对某女很不屑不过也不敢大意,她的身后可还有见不着也摸不透的钟子期呢? “你敢动手,我就杀了他!”声嘶力竭的威胁,握剑的手又紧了几分。 “朕先试试手气哈。”某女假装没听见她的威胁,谷子说完,‘嗖’的射出一箭,离目标相差十万八千里,在夫侍们失望的叹息声中兴奋的大喊:“很好,只差一点点!” “哈哈哈。。。真正好笑。。。这样的人也配做女皇?哈哈哈。。。”刺客差不多笑岔气! 某女在心里暗自高兴,迷敌之计成功,你这个该死的绑架犯,看我怎么收拾你!搭弓上箭拉满弦,朝暗处的听雨做了个手势,眼神一厉果断的发出一箭,正中刺客嘴巴,暗处的听雨也配合的发射一镖以制止刺客在垂死时伤到懒明月!(看来现代特警的行动手语在这里也发挥了重要用途!) “好!”众夫侍振奋的喝彩。 “那是钟子期吗?”有眼尖的看到了躲在暗处的听雨连忙叫喊,听雨赶紧消失掉。青萝飞快的奔到懒明月身侧,只见他仿佛傻了般呆呆的看着傻笑着的某女,刚才放箭那一刻,她的眼神好犀利?是错觉吗?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九章天下风云9 “是薛侍卫!”小宫女揭开被箭钉在墙上的刺客面罩,只见她眼睛大睁着瞪向人群某一处,貌似满腔忧愤无处诉?她是在看她的同谋吗?某女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陛下?您的手出血了?疼不疼?”俞伯牙走过来执起她的手关切的问,顺便拿出帕子替她包扎,某女咧嘴笑,还是她的伯牙儿关心她呀,手上的伤他一眼就能瞧见,这伤是被箭羽划伤的,她刚才不知何故放箭时手也有些抖,亏她前世是警察,心里素质好,调整得也快,这才能准确命中目标! “不疼,呵呵。”正准备去抱抱她的亲亲丈夫大人~ “陛下,您怎么受伤啦?”朱美人后知后觉的跑到,一下挤进她怀里,紧张的追问!某女刚想说没事,玉也凑了过来?跟着是其他夫侍。。。某女看着越挤越远的伯牙儿,心里实在不舍,奈何处于百花环绕的‘包围圈’中,实在无计脱身啊。 “诸位殿下让开,陛下要上朝了。”行动不便的小宫女也被挤到一旁,只好吩咐身强力壮的碧双过来解围。 好不容易突围出来的某女,发现伯牙儿早已在宫奴们的簇拥下翩然离去,掩饰掉内心的深深失落,一言不发迈步往朝堂行进。 “陛下,钟子期的剑为何在您手中?”懒明月捂住脖子上的伤口追了上来,在她耳边低问?血顺着他的指缝不停往外冒,伤势好像也不轻? “朕喜欢就拿来玩了,美女姐姐有意见?”某女皱眉睨了他的伤口一眼,看来探问自己的虚实貌似比他的伤口包扎来得重要? “您是装傻的对不对?”某女这回拿他的酸筋好像不凑效,只见他不以为意凑在她耳边追问,眼神少有的犀利和认真? “你才装傻呢,朕一向都很聪明的好不好!”某女丢了个‘你是白痴’的眼神给他,反剪双手绕过他身侧兀自迈步前行。死小子,别怪姐没警告你哦,再不去包扎血会流干的! “您-别-走。”他不甘心的沙哑着声音喊,跟着就脚一软倒在地上,眼睛也写满不甘心? “明月?”青萝紧张的呼喊,某女寻思那小子肯定晕倒了,心在那一刻被什么东西刺了下,顿了下脚步怔了两秒,犹豫着是回头还是继续前行,一番思想斗争后选择了后者。走老远才想起今天的青萝像是已经恢复了男子打扮? ------------ 大臣们听闻宫中再次出现刺客,顿时一片哗然,纷纷进言加强宫廷守卫,‘小三国’之流居然争先恐后想派部队进驻皇宫,美其名曰保护陛下的安危? “要添很多人吃饭吗?朕可没银子养闲人。”某女冷不丁朝大臣们冒出一句,成功的让沸沸扬扬的朝堂恢复安静。许多人貌似很吃惊这是她们陛下说的话? “陛下,老臣有本启奏。”朱太尉依昨晚之计站出来发言。 “朱大人又有何要事启奏啊?”摄政王阴阳怪气的问,其他两位‘帮主’也颇有气势的看着她。 “是这样的摄政王,老臣年事已高,打算找个副手协助老臣,等老臣退隐后接替老臣的位子,此事还望王爷指点。”朱太尉谦和的说道。 “哦,这事好办啊,本王为你物色一位就是了。”摄政王那个高兴啊,机会来了,终于可以拔掉这个眼中钉了。 “太尉,本相手里也有合适人选。”丞相跟进。 “太尉,花无语如何呀?”国师大人干脆单刀直入。 “还是本王的人选好!”摄政王赶紧出言。 “本相的人员会差吗?”丞相赶紧反驳。 “花无语有勇有谋,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冷修罗不依不饶,结果可想而知,小三国成功的出现了‘内讧’。。。各路人马各路帮手全都跳了出来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吵闹不休,N久之后,也没结果。这早在某女意料中,闭目随他们吵,灭火的人她早就安排好了。 “王爷,诸位大人,听老妇一言如何?”见时机成熟,朱太尉‘诚惶诚恐’的站了出来。 本就为了她的职位,她的话哪有人不听,于是近百双眼睛齐刷刷向她行注目礼。 “这样,老臣这里有个法子,至于好不好还由各位定夺。”朱太尉卖了个关子。 “还不快快道来!”摄政王第一个沉不住气。 “这样,老臣觉得三位大人提议的人都不错,如果挑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位,必然有两位不服气,不如这样,由陛下昭告天下,广选良才,凡是有才能的人均可来京参加比试,选拔出的佼佼者再与王爷和诸位大人推荐的人进行比试,所选拔的人不光能服众,还能服天下人!诸位看如何呀?”朱太尉慢条斯理的阐明自己的观点,结果自然是一致通过。 某女跟太尉大人悄悄对视一眼,终于松了口气,朱太尉再实时的抛出拨款移民的事也同样获得了通过,毕竟金钱再晃眼,在权势面前都会显得苍白无力!这下某女觉得肩头的重担总算轻了些。下一步工作重点应该放在怎样治理蛇灾上。 ------------- “尸体检查过了吗?”某女返回后宫来到御书房,冲趴着休息的小宫女沉声问。 “嗯,身上确实有虎咬的痕迹,还从她身上搜出了这个。”小宫女说完递过一粒大珍珠。 “珍珠?”某女拿在手里左右端详,“还有别的吗?”小宫女摇摇头。 “你猜这会是什么?”某女拿着珍珠问小宫女。 “许是偷来的赃物吧?”小宫女猜测。这个朝代珍珠很贵的,因为都是天然的,来源稀少而且采珠也是极艰辛的工作。 “未必。”某女拿出白色丝帕使劲擦拭,粉末落处,出现了三个清晰的字样:‘救吾父’?救谁的父?一个不详的念头滑过脑海。“薛侍卫昨晚去了何处?”某女将珍珠紧紧拽在手心,掌心顿时粘糊糊。 “呃。。。”小宫女吞吞吐吐。 “她是不是去了凤藻宫?”某女眉毛拧了起来。 “没有,只是在那附近出现。”小宫女连忙解释。 “哦?此话当真?”回头神态严肃的看着小宫女,见她果断点头,才稍稍松口气,但愿这只是巧合。 “你猜薛侍卫为何私闯密道?” “大概是想从密道中逃走。”如今宫中暗卫又在御林军首领齐莫言的安排下,增加了许多,主要是防备有人再潜入宫中图谋不轨。 “那她是怎么进来的?”防守这么严,混进来应该不可能啊!难道。。。她一直藏匿在宫中?那么她之前藏匿在何处呢? “尸体上可还有什么异样?”某女想从中找出刺客的藏身之地。 “对了,她身上好像有些许酒味。” “酒味?是喝酒了吗?”某女赶紧追问。 “呃,不像,是从身上传出来的。” “难道是酒窖?”某女怀疑道,“对了,宫里的酒窖在哪里?” “陛下,酒窖十二个时辰都有宫奴轮番看守,根本不可能藏人!”小宫女坚决否了某女的猜测。看来此路不通?是她推测错了吗?总觉得自己似乎漏了点什么?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这要传信之人是谁?收信之人又是谁呢?”某女低声嘀咕,这也是一条线索,只不过查起来难度更大!假设这写信之人是伯牙儿~某女忙摇头赶紧否了自己的想法,他要带信也只会带给他姐姐俞丞相对不对?可他要见丞相还不容易,直接传召就是了,何必这么麻烦? “飞鸟之事有进展吗?” “没有,自从阿绿当众拿出那只鸽子后,以后再未发现飞鸽传信之事。”小宫女恭敬回答,看来飞鸟比想象中埋得深哈! -------------- 又是月黑风高清冷夜,某女来到国师府中寻找花无语,蛇岛之事还有许多不清楚的地方要请教于他,再看看他可有什么应对良策,依她看,花无语处理政事还是蛮认真的,跟国师还是有些区别的。 那晚运气还不错,国师跟那个白修士坐在院中喝酒,也不知那个冷修罗说了什么,引得姓白的不顾形象的大笑道:“他(她)真有这么说吗?哈哈哈。。。” “不许笑!再笑我可走人啦!”冷修罗一摔酒杯站了起来。 “哈哈,好,我不笑。。。噗噗。。。”姓白的一把拽住冷修罗的手,极力忍住笑,打趣道:“你顺水推舟成了好事,岂不美哉?” “笑,你尽管笑吧,我再告诉你件事,看你还能笑得出来?”冷修罗沉声说完凑到白君忆耳畔说起悄悄话? “嗤!”两坨打情骂俏的‘冰块’,她才没兴趣听,抖落一身鸡皮往花无语的房间奔去。。。 “谁?”花无语正在房中看书,眼见人影一晃,本能的站起来低喝。 “在下钟子期!”某女忙现身在他面前。 “原来是恩公钟大人,快请坐!”花无语换上如花笑颜激动道。 “嘘!轻点儿声。”她这是暗访,还不想招惹冷修罗,不是不敢,是没时间。 “是!”花无语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模样娇俏可爱,惹得某女的‘花心’忍不住乱跳,她连忙用手象征性的捂住胸口,防止它不合时宜的跳出来! 花无语果真聪明,一下子就猜出了她的来意,拿出一张地图摊在她面前,详详细细的向她描述蛇岛的地形地貌,这岛北高南低,火山口在南面的最低处,南面远离火山口的附近长着一种高大的树,北面的岛上也长着一种,还结了许多果子,他拿出果实,某女眼前一亮,这不是面包果和可可果吗?那是怎样的岛屿怎样的气候才会有这两种树同时生长,而且现在都在结果? “当年赫连女帝的书中并未有关于此树和此果的记载,也不知能不能吃?”他就是为了摘这两种果实才冒险上岛以至被蛇咬伤的,也不知值不值得。 “岛上果子多吗?”某女有些激动,这是现成的粮食啊。 “很多啊,起码可以装满几十艘大船。” “真是太好了!”某女激动的一拍大腿,这样南边的渔民吃饭问题或许能解决,可另一个问题摆在面前,该怎么去摘,除开那随时有可能爆发的火山不说,那无数的毒蛇也是个棘手问题。 花无语看出了她的忧虑,提出了自己的计策:“要治这蛇灾还是得请回凤舞伽蓝,蛇数以亿计,根本不可能杀尽,需施以引导另寻地方安置,这样人、蛇才能相安无事。。。” 他的计策貌似很好,可要蛇听人的指挥,这可能吗?花无语给予肯定答复,凤舞伽蓝家世代都是驭蛇高手,这点事难不倒他!可有件事却难倒了高渐离,她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跟拜月教颇有渊源,或许可以找他们帮忙。”花无语给她支招。 “恩,好主意。”某女激动的握紧他的手,这个人也佩戴着十二妃的信物对吧?那他到底是不是十二妃呢?刚想问他的身世,门被大力推开,冷修罗冷着脸提剑冲了进来! “好你个钟子期!”话音未落,剑就挥过来?某女松开花无语的手将他推到安全位置,再快速的一个转身旋转出屋子拔出白龙幻化成剑,冷修罗敢挑衅,她也没理由客气,况且正好可以借此试试她的实力,别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白君忆立在一旁双手交叉悠哉的看戏。某女辛苦些,面前这家伙浑身酒气,她得闭气战斗,打一会儿就得跳高些换口气。。。冷修罗步步紧逼,借着酒劲儿招招狠虐,貌似苦大仇深,巴不得一下子就将某女碎尸万段? 打斗了半天,也没分个胜负,某女自知耽误不起,就买了个破绽,在他挥剑刺过来时一个鲤鱼打挺避过,再借机走人,不过现实好像跟预计有误差,某女在鲤鱼打挺时距离没把握好,脚踢在冷修罗的双腿之间,只听见她发出地动山摇的惊呼?“啊!”跟着就看见她松开剑,双手握住重要位置不停的跳,眼睛喷火的瞪着某女道:“你。。。卑鄙!“ “不好意思,一时‘失脚’!sorry,sorry哈!”看来踢得真不是地方,女人那个地方被踢到也应该很痛的哈!这样对待敌人有些胜之不武啦!歉意的弯腰鞠躬,讪讪道:“抱歉,抱歉哈,我不是故意滴,拜拜,不必送了!”笑着瞄了眼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花无语,黑色身影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你到底什么立场?”冷修罗瞪了眼看着某女背影出神的白君忆吼道。 “善哉善哉,本修士乃方外之人,不便参与打架斗殴,国师恕罪哈!”白君忆换上一本正经的面容,嘴角却在偷笑?! “你~”修罗气坏了,貌似又拿他没辙。 “国师姐姐,我扶您回房吧。”花无语过来搀扶。 “别这么叫我!”冷修罗嘴角抽筋,仿佛这个称呼于她有不良记忆?花无语有些愕然的看着她?白君忆立在原地不停摇头。。。 -------------------- 返回宫经过安庭上空,某女想起了某个臭小子不免有些牙痒痒却难掩挂念之心,放缓速度犹豫了下最终决定返回御书房,今晚比昨晚回得还晚,也不知那个‘醋坛子’会怎么审问,还是抓紧时间补眠要紧! 按说应该很累了吧?可躺下去就是怎么也睡不着?在第N次咸鱼翻身之后,某女终于爬坐起来,重新穿上夜行衣,戴上面罩,目标很明确:安庭! 灯下的男子长眉飞扬,凤眸低垂,不厚不薄的唇线条柔和,端坐在圆凳上,修长的手指握笔不急不缓的书写着文字,笔锋苍劲,字迹俊秀。。。 只看得骑坐在房梁上的某女眼里冒N多红心,心跳加速,喉咙发紧,要是这个男人脾气再温柔那么一点点,呃~就像玉那样,眼神温和那么点点,呃,就像伯牙儿那样,说话不要那么带刺,那就堪称完美了哈!思想严重抛锚中。。。 “看够了没?”话音落一个不明飞行物已到了眼前,某女赶紧挥掌击落,还没来得及庆幸,另一只不明飞行物瞬间砸到她的口鼻上,顿时火冒三丈窜下去吼道:“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你说呢?聪明的女皇陛下?”柔坐在原地头也不抬不紧不慢的回答。 “你。。。你太过分了!”某女握着一只鞋子在他眼前张牙舞爪,每次都拿鞋子砸她?摆明了不拿她当菜嘛?亏她还大半夜睡不着跑来看他? “哦?臣妾过分么?”柔伸出右手将她的手腕捏住,而另一只手则从她手里拿过鞋子很悠哉的边穿边说道:“女皇陛下深更半夜不睡,趴在房梁上偷窥男子就不过分?” “呃。。。这里是我家。”某女翻了大半天白眼才总算说出了这句话。 “既然是你家,大可从前门堂而皇之进来就好,何必装扮成如此模样大半夜偷偷摸摸做梁上君子?”水清柔说完还不忘站起来伸手揭掉她一边胡子!他当初就是被这该死的‘胡子’骗了的! “喂,很痛呢!”某女说不过他只能抗议。 “假的也会痛么?”他冷嗤一声晃悠过去捡另外一只鞋子穿上,跟着晃悠回到某女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快把胡子还我!”某女伸手讨要她的‘胡须’。 “一把破胡子要它作甚?”明明是雌的,却偏要扮成雄的,有意思吗? “这是小宫女给我做的。”花了不少功夫呢! “小宫女给的东西很了不起么?”他冷嗤一声返回桌子坐定。 “快还我!”某女再次伸手。 “先说说,这么晚找我干嘛?”他不光不还,还乘机拔掉另一半‘胡须’?“喏,顺眼多了。” “水清柔!”某女气坏了。 “喊魂了你!”他掏掏耳朵没好气的回敬。 “快把胡子还我!”手叉腰命令。 “好吧,还你还你,拿了马上走,省得我看见你闹心!”他将‘胡须’吧嗒拍到她掌心里,继续坐下写字,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走就走!”某女一把捏过扭头就走,早气得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啦!临到门口倒是想着要挣回点面子道:“嗯哼,朕可不是专门来看你的哈,朕只是出来散步碰巧从这里路过而已!” “嗯,了解,看来这安庭还真建的不是地方,碍着女皇陛下您大半夜散步了!”水清柔不冷不热、话里有话的回应,还故意把‘大半夜’咬得重些。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章天下风云10 某女恨死了自己的笨舌头,寻了这个破理由,害的自己又多受了这小子一顿奚落!气愤实在难消,就蹬蹬蹬奔回去手叉腰睨着他道:“大半夜,大半夜怎么了?你不是也大半夜没睡嘛!”别告诉偶你是为了完成抄写任务才加班加点的哦? “可我至少不会像尊敬的女皇陛下那样跑到男子房子里来‘散步’!”他优哉游哉的答,头都懒得抬?手继续潇洒挥毫? “哼,抄你的《男诫》吧!”某怄呕得要死,却又无可奈何,这能怨谁?除了不争气的自己还能怨谁?明知道这家伙不好惹,却偏要自己送上门来讨他讥讽?!伯牙儿怎么不多罚他抄几千遍呢?气冲冲就要走人?水清柔却捧起诗稿道:“你可还认得这首诗?” 诗?哪首诗?唐诗宋词她倒略知一二首,楚辞离骚乐府她可样样不通啊!这是在不知名的古代,那些文字深奥得很,死小子不会拿诗来难为她然后借机嘲笑她吧?索性撇个一干二净看也不看道:“不认得!”说完转身便走。。。 “南国边塞风,银甲引长弓,一射大雁落,二射猛虎哭。铿锵将军子,英武水家郎,一顾百花羞,二顾月无光。。。”水清柔在她背后低声吟诵,声音磁性温和。。。哇靠,傻子都知道,这绝对不是《男诫》好不好? “愿携佳人手,白首不相离!”这首诗很长,但绝对是首情诗,有点貌似《长恨歌》,最后两句应该是对诗中人的誓愿!看来写诗的人爱上了诗中人?这好像不关她的事吧?对,他是不半夜出来散步,可是喜欢半夜给人念诗,嗤!好了,诗也听完鸟,应该挥挥衣袖走人啦。。。 “你当真不记得吗?”水清柔在她背后沉声问。 “不记得!”又不是她写滴,干嘛要她记得?更何况她没那文采。 “我再问一遍,你当真不记得吗?”他一闪身拦住她去路垂眸沉声问,大手紧紧握住她的肩膀。 “嗤,我为什么要记得?又不是我写的!”某女倒是回答得干脆。 “这诗是你当初去南疆时写给臣妾的,你真的忘了么?”他当初本打算悔婚的,见了这首诗后,他才改变心意,寻思她肯定不会像别的女皇那般薄情寡义?! “不是忘了,而是这诗真不是我写的。”这小子怎么就跟他讲不清呢?某女神情特认真。 “你为何要一再否认啊你!”按理应该只承认不记得啊?他紧紧的掐住她的肩膀沉声责问。 “啊。。。是‘她’写的!”某女情急说出实话,看来‘她’文采不错,也是很喜欢他的对吧?某女胃里无数个酸泡泡跑了出来。。。他们俩是郎情妾意对不对啊?那岂不早就你侬我侬了啊?! “你们。。。有没有?”某女酸溜溜的语无伦次。水清柔听着她的奇怪话语眼睛也越睁越大,一把掀开她的面罩,眨巴两下眼睛,跟着抱起她走进内室,稀里哗啦去脱她的衣服? “你干嘛?”某女被他的一系列动作惊呆了,等他把外面的身轻如燕衣脱得差不多了,一包糕点滚下地(那是她特意准备给这个小子吃的),才想起来应该‘自卫反击’,下意识的一只手将衣服裤子一把抓,另一只手制止他的‘毛手毛脚’。 “松手!”他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冷? “不松!”某女说完开始用脚反击,死小子,别以为她好欺负,任你予取予求!他闪身避开一个飞跃将她扣在身下,动弹不得! “臭小子,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放开我!”某女气恼的腾出一只手挥拳去打他,他也伸出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单手将她翻转过来,不过目标不是她的裤子,而是她的衣服?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他一把撕开她的中衣,露出雪白肌肤,光溜的脊背,借着灯光看向她的背心,一朵小莲花时隐时现,分明长在了血肉深处?他细细抚摸过,跟着从身后抱紧了她颤声道:“明明就是你,不记得就罢了,为何还要疯言疯语?” “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家伙!”某女没好气的侧脸吼叫,她说实话他怎么就不信呢?“你在我背后干什么?还不放开我!” “不放,你敢说你心里没我?”他气恼的将她翻转过来,凤眸狠狠的瞪着她! “没有,没有,一点儿都没有!我讨厌你,讨厌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某女真被他气疯了,这都什么破事,半夜三更送上门被人轻薄非礼?! “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你敢说你今天不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不是!”某女超级嘴硬! “你!”还嘴硬是吧?看我撬开你的嘴!说罢就‘咬’了上去。。。某女开始竭力反抗,跟着就有些不能自控,比较现在碰到的可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的事!眼睁睁看着他越穿越少,脑袋里一个激灵,不行,这次不能让这死小子就这么‘吃’咯,她起码得弄清楚件事先! “等等等!”她努力腾出自己的嘴喊道。 “又作甚?”他颇为气恼,每次都这样,就不能好好的跟自己那个那个么? “你。。。相不相信。。。灵魂不灭?”某女试图解释下自己是谁。虽然说‘她’的就是她的,可在柔这件事上,她觉得自己不可以太含糊!她不想在他怀里做‘她’的替身,她无法接受! “不信!”又开始胡说八道了,水清柔朝她翻了翻白眼低咒一声,自己怎么就摊了这么个笨老婆,瞧她那认真的样子儿,他真想把她放在手心里狠狠捏碎! “你真不信?”那该怎么办?某女眼巴巴盼着答案。 “不信不信!”世上哪有什么灵魂,无非是世人做贼心虚出现的各种幻象罢了!不过看着她那失望之极的神态,想起从前种种,心生感慨道:“我只相信真爱不渝!” 问题严重了,他到底对谁不渝?是对‘她’还是她?这个问题第二次摆在面前,不可忽视! “你喜欢现在的我吗?”她紧张兮兮的等着他的答案?手心里全是汗,粘糊糊的! “现在的你口是心非又傻又笨,人见人厌!”他凑在她嘴边,眼睛对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貌似恶狠狠道。 “嘎?。。。哦!”某女难过极了,连呼吸都发不出!终于等到他的答案了,可惜不是她想要的答案!这回真的该走鸟!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还好,衣服还剩一件肚兜,中裤还在,比现代的比基尼好多了哈!死小子还算‘手下留情’,多少给她留了点‘遮羞布’?!软脚软手往外爬~ “去哪里?”他长手一捞,她好不容易爬出的‘丁点’距离又归零!气恼毫不犹豫的爬上她的脸:“再不放开我,我可真要动手了哦!”既然讨厌人家,干嘛还要厚脸皮的抱着人家呀!耍猴是不是! “等我把话说完再动手不迟!”他认真的看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其实呢,比较而言。。。现在的你也不是很讨厌!”说完脸就红了? 某女傻愣愣看着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是真的还是死小子又在耍自己? “你这个傻瓜!还不动手为臣妾宽衣!”他虎着脸沉声道,唇角却泛开了层层笑意。 她没听错对不对?她刚才说的是真的!见某女仍沉浸在发呆中,他只好自己动手。。。 天爷爷总是很铁面无私的,不管地上什么人在做什么事,该他老人家露脸的时候,向来都不含糊!就像现在,本该冷清的安庭的大院里,似乎现在正春意融融,风光旖旎。。。 “天亮了呢!”某女不无遗憾的声音,这夜怎么这么短? “不管它!”他继续忙碌着,一下下就好! “该上朝了!”她低声叹息,他终于释放自己,将她抱紧叹息一声:“昨夜真短!今晚我等你。” “嗯。”某女答应了,她有好多事还要问他呢,昨晚都没来得及说。 “皇后殿下驾到!”门口宫奴的唱诺声将某女一下惊坐起来,完了完了,被她家伯牙儿‘捉奸在床’啦!怎么办怎么办? 胡乱的捡起自己的裤子穿上,怎么也找不着她的肚兜? “想藏起来?”水清柔挑眉凝视她道,她鸡啄米般的点头,这样跟伯牙儿见面也太尴尬了吧? “你确定?”他低声确认,眉头皱了皱,她就这么在乎皇后看见这件事吗? “嗯嗯嗯!”她一迭连紧张道。穿上他递过的肚兜,搜寻起她的中衣来,记忆中它貌似已经为她‘捐躯’?他为她披上自己的中衣,听着伯牙儿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紧张四顾寻找藏身之地! “上去吧!”水清柔指了指上面的房梁,她好像是上梁高手对吧? “嘎?”没有身轻如燕衣,她根本飞不上去,何况现在也没时间穿衣,从柱子上爬上去又太慢! “臣妾送您?”他看着急得跟什么似的她,忍住不悦穿上条裤子搂着她飞上房梁安顿好,再落到地面上,慢条斯理的寻了件外袍穿上。某女在房梁上看着她的夜行衣没藏好,急得跟什么似的,不停的在上面指手画脚,可惜他压根儿一眼都没看?待到伯牙儿前脚几乎跨进门廊,他才用脚将她的鞋子踹进床底,跟着捡起夜行衣塞到枕头套里。某女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缩了回去,猛擦额上的汗,死小子,做事还算细致啊,害她白担心! “见过皇后哥哥。”水清柔朝只领着小四和小七进来的伯牙儿从容的转身行礼。 “柔弟弟,这几日在安庭一切可还安好。”伯牙儿款款走到他身边扶起他,笑意温暖如风。 “还好,谢哥哥挂念!” “对了,柔弟弟,这是何物啊?”伯牙儿笑着拿着一个黑色面罩,某女刚落下去的心又提了上来,这是她的面罩啊! “回哥哥的话,钟子期昨晚来过,跟臣弟‘切磋’了下,面罩就是那时候掉的。”回答得从容不迫,外加脸不红气不喘?某女在房梁上倒是羞得满脸通红,死小子,亏他说得出来?! “哦?你见过他的真实容貌?他长得是何模样?”伯牙儿认真的看着他的神情。 “嗯,容貌颇丑。”他不慌不忙的认真回答,某女气得抓狂,她长得是不咋地,但也不丑好吧? “怎么会?”伯牙儿纳闷的看着他,先皇钦定的隐妃会容貌丑陋? “许是他也不以真面容见臣弟吧。”这话说得深奥,不但成功的解了伯牙儿的疑惑,也把在房梁上某女气得牙痒痒,嫌她丑也就算了,貌似还说她假? “对了,柔弟弟,安庭日子清苦,哀家特意炖了点补品给你送来。”伯牙儿转身从小四端着的托盘里拿出一盅‘补品’?某女心里开始忐忑的打鼓,玉的事在脑海里盘旋,伯牙儿不会是知道自己晚上来了柔这里,从而又来送那个什么‘无果汤’? 在她发愣的当儿,水清柔已经笑盈盈的接过打算喝?她来不及多想,赶紧在梁上大喊道:“慢着,朕也要喝。” ---------------- 明天晚上7点还有一更,某女会正大光明的再次出宫,寻访传说中的凤舞伽蓝。。。 今早打开电脑,才发现我昨天弄错了日期,昨天本来有一更的,我居然把昨天弄成了10号,头大哟,头大!今天10点补上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一章天下风云11 “呃?。。。”俞伯牙和小四小七全都瞪大眼睛看着穿着超长中衣的某女刺溜刺溜爬下柱子,就连水清柔也意外得很!某女走路那才叫神速啊,赤脚几步跑到水清柔面前,拿过碗就稀里哗啦喝。虽然心里对水清柔刚才的话很窝火,可就是不能忍受他不能做孩子的爹(备注:做他们俩孩子的爹)! “陛下,您为何在这里?”伯牙儿震惊万分,紧走几步靠近她。 某女抬起满是汤渍的嘴诧异的眨巴眼睛,啊哦,她弄错了吗?伯牙儿并不知道自己在这里?那么这汤不是‘无果汤’?愣愣的看了汤一眼,再看伯牙儿一眼,然后看向身边的水清柔?除了傻笑也只能傻笑,不过这笑是发自内心的尴尬,不是装的! “瞧你那傻样儿!”水清柔嘴巴微张了张低声咒骂,手则自动的抬起袖子满是宠溺为她擦去唇角的污渍,弄得拿出帕子来准备效劳的伯牙儿人跟手都僵住了,半响才讪讪的收回,某女看在眼里,纠结在心里,这样的场景好像很伤人? “陛下,您还没告诉臣妾昨晚您是怎么来的呢?”伯牙儿眼神探究的看向正跟水清柔对视的某女。 “啊?。。。我叫人送过来的。”某女找烂理由天下第一! “是钟子期么?”伯牙儿赶紧追问。 “啊。。。是!”她可不就是自己送自己过来的嘛!水清柔不满的悄悄丢了个白眼给她,她只能假装没看见,不这么说,她还能怎么说? “陛下,您的衣服呢?”伯牙儿温和的问。 “呃。。。”这下某女难住了,她昨晚穿的可是夜行衣,藏在枕头底下呢。 “她昨晚只穿了中衣过来!”水清柔这回倒是站出来替她解围。 “哦?”伯牙儿先是挑了挑眉,跟着低头沉吟了半响,眉头微微皱了下后抬起头看向某女道:“那陛下随臣妾去凤藻宫。”说完牵起某女的手往外走。水清柔缓步跟着。 “恭送陛下、皇后哥哥。”水清柔来到安庭门口自觉止步行礼。某女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神色没多大变化,可眼神深处尽是问号。某女知道一定是刚才抢着喝汤引起了他的怀疑,这小子比猴还精呢,也不知他会怎么想?下次见面她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真是伤脑筋啊! 好不容易走出水清柔的视线,伯牙儿牵着她加快了脚步,一路上都不说话,也不理会某女现在是‘赤脚大仙’,急匆匆径直来到凤藻宫,喝退随从,牵着魂不守舍的她来到床边坐定。 “伯牙儿。”某女弱弱的喊,她真的很内疚的撒,她原以为自己心里除了俞伯牙外,再也装不下其他人的,不过,现实好像恰恰相反!她的一颗心真的可以装不止一个男人? “陛下昨晚为何要去柔那里?”他握住她的手颤声问,眸子少有的深邃和认真。 “啊。。。哦。。。我想他。”她嗫嚅了半天回答道,这件事她不想隐瞒伯牙儿,何况她是真的很喜欢柔的。 “那陛下不想臣妾吗?”语气掩饰不住有些哀怨。 “想啊,当然想。”某女赶紧回答,她巴不得时时刻刻都待在他身边呢。 “那为何陛下昨晚想去柔那里,而不是臣妾这里?”他捧起她的脸庞温和问,眼神闪烁不安。 “呃。。。我想过几天来陪你。”等她伤好彻底后就行了。 “为何要过几天?”伯牙儿继续追问。 “呃。。。”这个是不能说的秘密,怕你担心,怕你离开啊。 “陛下是否有事瞒着臣妾?”他眼神焦虑的看着她。看来伯牙儿也开始怀疑她了,因为今天发生的事?!那她该怎么解释呢?说实话她是打死也不敢的,说假话又编不出来,真是为难啊! “呃。。。”伯牙儿这个问题太敏感,能不能换一个问题? “陛下,奴婢给您送衣服来了。”小宫女在门外大声喊,不过气息明显不稳,可能是跑过来的时候累着了。如今陛下的行踪她也无法准确掌握,若非听雨告之,她还以为陛下仍在朱美人宫里呢。 “小宫女,进来呀。”某女连忙唤道。 “陛下,您昨晚怎么能不回来呢?”不过跑进来的不是小宫女而是朱美人,只见他一进来也不行礼,而是眼神责怪的直直看着某女。这也不能怪他,他昨晚可是眼巴巴等了她一宿,她倒安逸得很,居然跑去了安庭见柔妃? “朱美人,你是如何伺候陛下的?”俞伯牙眸子深邃沉声道。语气很是责怪他没看好女皇陛下,任由她半夜三更四处乱跑。 “皇后哥哥~”朱美人语气委屈,她根本就不让他伺候好伐,至今都还‘相敬如宾’。况且她有手有脚,能飞能跑,他能看得住她才怪! “陛下起驾。”小宫女领着一帮宫娥将某女收拾妥当,递了个眼神给碧双,高声唱喏,其他人只得跪安送行。 “伯牙儿,我走了哈。”某女强装笑嘻嘻看了眼伯牙儿,再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朱美人,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可别乱说话哦! ----------- 今天的朝堂上貌似风平浪静一团和气,某女知道,她的大臣们正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表面上客气,实则暗地里已经开始较劲儿。议政时也貌似一个比一个忠诚,开口闭口‘黎民百姓’、‘天下苍生’? 蛇灾之事不能小觑,走出朝堂的某女寻思着要不要晚上去趟拜月教的总坛,向长老们打听下凤舞伽蓝的行踪。只不过今晚如果再去朱美人那里,要脱身恐怕难上加难哦! 不过老天似乎特意帮她,回到后宫伯牙儿就请了她过去,让她陪朱美人‘回门’?她正求之不得,自然也就听从安排了。 伯牙儿准备的礼品还真是丰厚哈,玛瑙珍珠夜明珠,外带绫罗绸缎无数?早上他不是还在责怪着朱美人吗?这会儿怎么又这么看重呢?会不会是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呀?坐在銮驾里拿大眼睛上上下下审问着朱照熙,可怜的熙宝被她盯得直发毛。 “陛下为何如此看着臣妾?”他疑惑的问。 “你说呢?”别跟偶装傻,你怎会不知道偶想的是什么? “臣妾跟皇后哥哥什么也没说呀。”朱照熙坐在她对面手一摊道。 “真的?”某女半眯了眼睛瞅着他。 “当然!”神态貌似很认真,不过眼神马上又转为疑惑道:“不过,陛下您为何不愿皇后哥哥知道呢?”让人知道自己不是傻子,而且很有本事,这有什么不好?不过如果让大家都知道她很聪明的话,那么他就再也没她的把柄了是吧?那他该用什么东西将她套在身边呢? “这是朕的事!”某女丢了个白眼给他别开脸。朱美人讨了个没趣,很聪明的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不过眼珠子一转,扭扭捏捏的爬坐到她身边将头靠在她肩头酸溜溜道:“陛下,您昨晚到柔哥哥那里都做了什么?” “你又想说什么?”某女冷嗤一声将他的头往一旁推,顺势坐远些,不过朱美人可不管这些,索性将手藤条般缠绕在她脖子上,半拉身子坐到她的腿上,眼神酸溜溜的看着她道:“您昨晚跟他恩爱了对不对?” “快下去。”某女想把他弄下腿去,这小子也不管场合,小宫女还在旁边趴着呢。 “不。”他噘嘴道,“陛下为何舍臣妾而宠柔哥哥?柔哥哥哪里强过臣妾?”传说她曾连着宠幸柔三天三夜?那该是怎样的场景?真是令人无限遐想啊。。。 “你是你,他是他,你别胡搅蛮缠。”某女沉声打断他的想入非非道,她如今烦恼一箩筐呢,这小子还在这里八婆。 “臣妾哪有胡搅蛮缠啊,陛下为何总呵斥臣妾啊,臣妾就这么不讨您喜欢吗?既然这样,您别陪着臣妾回娘家好了!”他气鼓鼓的数落某女。 “好,这可是你说的哦。”这小子服硬不服软,一味的好声好气肯定还会唠叨的,某女站起来道:“兰儿。”。 “陛下。。。臣妾胡说的,您别走。”朱美人委屈的瘪嘴,顺势抱紧了她的腿,爹亲说:难追女,隔层纱,可他跟她的纱好像隔得很厚哦,他该怎样才能揭开那层纱呢?不如乘今天回家好好跟爹亲讨教讨教,再说,皇后哥哥安排陛下今晚在他家里留宿,他还可以现学现用! 銮驾在御林军的护送下,来到朱府。朱家老小热情相迎,热闹非凡。这件事一时间在凌霄城里传为佳话,都说朱家美儿郎才貌过人,颇得女皇盛宠,光耀了朱家门楣啊!可他们哪里知道,女皇陛下前脚进门,后脚就化妆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白天凌霄城的大街上可是另一派风光,商贾行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忽然有人在人群中边敲锣边大喊道:“大家听着啊,钟子期在太平门招募贤能之人,但凡技能过人者均可前去试试身手!” 扮成中年妇人的某女跟扮成男人的行动不便的小宫女对视一眼,也随着人群往太平门走去,她倒要看看,何人挂她的名号招人啊? 太平门是靠近凌霄城西门的一块大空地,有点貌似古代北京的天桥,有卖艺的、玩杂耍的。。。那里最北面的地方果真围着一大堆人,看服饰有的是文人,有的是武夫。 现场果真有一男子假冒钟子期之名,一身黑衣打扮,还别说,身材装扮还真跟某女版的很像呢。只见他端坐在太师椅上,身旁一字排开站着几十个黑衣蒙脸武士,像模像样在那里设擂比赛,文的呢比锦绣文章,武的呢切磋武艺,文武双全的呢两样都参加,一时间整个广场上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这倒是个见识有才之人的好法子,某女很好奇操作此事的会是朝中哪派势力?她们的目的又到底是什呢?打算先看看再做出打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二章天下风云12 高渐离不知道,因为上次祭天一战,‘钟子期’声名远播,再加上宫中不时传出的关于她的神奇传言,已经被人近乎神化了。有人借她的名号来招募人才,也不稀奇。只是何人借用倒是值得研究的。 她此时静静的站在一旁观察着,见前来参加比试的人里,确实不乏真才实学之人。这也正是她所忧虑的事,假冒她的人说不定就是她的心腹大患安排的。而这个人按理现在也应该在这里,于是她四顾寻找起来。 她意外又不意外的在十步开外的人群中看见了两个‘熟人’,戴着斗笠的冷修罗和什么也没戴的白君忆,目光专注的看着比试的人,似乎在目测比试人的能耐?看来此事国师大人有份还是本来就是她安排的呢?某女盯着冷修罗思忖,冷不丁跟扭头看过来的白君忆来了个四目相对,他疑惑的眨巴眼睛看着某女,她本想躲,可一想,自己现在化了装呢,谅这个臭道士也认不出自己?于是灵机一动,朝他暧昧的抛了个媚眼,那小子果然中计,目光一冷嫌恶的别过脸去。 既然是国师大人安排的好戏,她怎么能放过这个搅局的好机会呢?唇角浮现一抹促狭的微笑,拨开人群往里闯,小宫女拉了拉她的衣袖想阻止,她如今心里自有打算,朝她咧嘴笑了笑道:“你就在下面等着瞧好吧!” “你是谁啊?来此作甚?”‘假钟子期’身边的侍卫站出来。 “当然是见他啦。”某女大大咧咧的朝坐在重重保护后的‘钟子期’指了指。 “哪里来的野人,钟大人也是你随便可以见的?再不走,可别怪我动粗啊!”拔出佩剑指着某女,语气很蛮横! “胳膊粗会拿刀了不起啊,我来见他是看得起他,你不是他怎知他不肯见我。”某女手叉腰粗着嗓子吼,很成功的引来观众无数! “你能有何本事?”那侍卫紧握剑柄瘪嘴上下打量某女,黄土都埋了半截腰了,还来争强好胜! “你又是谁啊?凭什么看我的本事,又凭什么拦我?”某女双手交叉瘪嘴回敬,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我的手段你一会儿就能见识到的。 那侍卫见某女中气十足的,这半天也没讨个口头便宜,心里估摸她可能是有些本事的,要不也不会这么狂对不对?眼珠子一转道:“那请问大姐高姓大名啊?” “哦,我叫‘狗来问’。”某女灰常‘严肃’的报上大名,底下有些聪明人开始嗤笑。 “哦,我去通报。”侍卫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骂她的,屁颠屁颠的跑到‘钟子期’身边禀报,很快就挨了他个大白眼:“无知的蠢才!”说完朝左右递了个眼神,几名黑衣人迅速将某女围住。 “干嘛?堂堂钟子期就是这样看待人才的么?”某女不慌不忙道。 “不错,果然有胆量,大婶请!”右首的黑衣人沉声说完,朝一旁一挥手,黑衣人马上让出一条道,某女也不客气,几步就走到‘钟子期’面前。这个人虽然戴着面纱,还是依稀能看出此人也不是简单之辈,尤其那双眼睛,某女总觉得似曾相识? “你为何要求见于我?”盛气凌人的语气,也不拿正眼看某女。 “求见谈不上,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某女反剪双手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他。 “哦,说来听听。”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身上并不散乱的上好面料做成的衣衫。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钟子期。”姿态依然很高的报上不属于他的姓名,倒也气定神闲得很? “有何凭证?”某女笑嘻嘻的问。 “大胆刁民,居然敢怀疑我家公子!天子脚下,岂有你等放肆!诸侍卫听令,把她给我抓起来!”像电影里一样,自然有衷心的侍卫出场! “呵呵呵,莫不是你们做贼心虚,想杀人灭口?”某女大笑着讥笑道。 “你要何凭证?”‘钟子期’一抬手挥退众人,眼神一冷沉声道。 “传闻钟子期拥有拜月教圣物冥月令,公子可否拿来一观哪?” “我们家公子出来的急,没带!” “闭嘴!”‘钟子期’沉声呵斥,从怀里果然掏出一块蛇纹玉佩?看来还是有备而来? “这块玉佩是假的。”某女毫不犹豫大声道,底下的人群像炸开了蜜蜂窝。 “假在哪里?”‘钟子期’开始一惊,但跟着眸子冷沉声道。 “因为我见过真玉佩,也见过钟子期。”某女也盯着他冷冷道。 “你到底是谁?”‘钟子期’霍的站起来。 “在下姓钟,有子名唤钟子期。”某女一字一句扔出重磅‘炸弹’,声音相当响亮!心里别扭的很,唉,她就做回自己的‘儿子’吧! “钟子期何来母亲?”他语气冰冷道。 “人都是爹生父母养,你怎知他没有母亲?”某女眨巴眼睛追问。 “他的父母早就过世了。”‘钟子期’不知不觉中了某女的‘圈套’。 “大家听见没,他果然不是钟子期!而是冒名顶替!”某女大声宣布结果,还不失时机的朝人群中脸色不好的冷修罗扬了扬下巴,‘冷修罗,我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场面在几颗大‘炸弹’的轰炸下终于失控。身后的黑衣人早已经恼羞成怒,群起进攻某女,她左躲右挡灵活闪避,趁乱夺过一把黑衣人的兵器奋力反击。。。众人也对假钟子期的欺诈行为颇为恼怒,有些会武功的人也加入了战斗。。。 虽然没有了身轻如燕衣的帮助,某女不能施展轻功,但这并不妨碍她施展特警高超身手。。。只见她上下翻腾,越战越勇。。。小宫女放出袖箭召唤听风听雨后也奋力向某女靠拢,被冷修罗拦下打斗了起来。。。 小宫女由于身体受伤势影响,功力大减,很快就败下阵来,被冷修罗一把制住,交给一旁杵着的白君忆道:“看好他,我去抓他的主子!” “喂!”白君忆接过小宫女朝冷修罗喊。 “你这次再不出手,我们从此绝交!”冷修罗头也不回的丢了句,白君忆看了眼怀中被制住穴道的愤懑瞪着自己的小宫女,无奈的摇摇头耸耸肩。 某女很快发现了被困住的小宫女,心里一着急顾不得许多,几个飞跃避开冷修罗的正面攻击迅速来到白君忆面前,重重的挥出一掌嘴里骂道:“臭道士!”白君忆没料到某女手脚这么快,胸口挨了一记,但很快也挥出一掌,击中某女的柔软位置,人也像雷击般愣了下?!某女趁机夺过小宫女,交给前来助战的听雨和听风用手语道:“送她回太尉府。” “不!”小宫女哑声喊,她怎么能丢下自己的亲亲陛下呢? “走吧,你会拖累她的!”听风低声劝解,跟着带着她迅速离去,听雨看着某女犹豫了下,冷修罗冷哼一声‘钟子期’后挥掌去攻她的面门,听雨的功夫跟冷修罗不相上下,你来我往的还击。。。 “走!”某女拔出白龙匕首斜刺里冲了进来,搁开冷修罗伸出的魔爪,朝听雨大声命令。她很担心听风一个人不能护送小宫女安全离开。 冷修罗明显的被某女手里的剑弄迷糊了,避开某女的攻击跟她面对面对瞪道:“你又是谁?” “哼!”某女才懒得跟她废话,使出浑身解数跟她殊死搏斗。。。待到小宫女她们不见了踪影,寻了个空隙跃上一匹飞驰而来的骏马大声道:“三日后,钟子期会在天星楼招募天下豪杰,凡是有真才实学者均可参加!”说完打马飞驰而去。冷修罗哪肯善罢甘休,快速的奔回呆如母鸡的白君忆的身边道:“追呀!”他的轻功盖世,速度能超越快马! “她。。。她骂我‘臭道士’!”姓白的貌似自言自语的看着冷修罗。 “你傻了?” “她有。。。”姓白的话音落手伸向冷修罗的胸口,被她一把拍掉,铁青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看了眼某女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混战不休的战场,再看了看前来维持秩序的禁卫军,气恼的拂袖而去。。。白君忆傻愣愣的站了会儿,追了上去道: “修,你安排下,我要进宫!” ------- 某女跑出没多久,就被一群黑衣人骑马追击,在密林中来了个金蝉脱壳才躲过追兵。待追兵远去,才从藏身处走了出来,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大致判断下方位,就往拜月教的总坛进发。。。 因为这次没有走官道,而是身处丛林,某女很遗憾的迷路了,七歪八拐总算走出林子,来到一个陌生的湖边,她茫然四顾下,有些挫败:这是哪里啊? 远远看见一白衣人貌似在垂钓,立马来了精神,有人就好办了,俗话不是说:路在嘴边么? 走到近了,看见一白发男子背对自己真的在钓鱼唉! “大叔,大叔,请问天幕崖怎么走?”某女很有礼貌的询问。连喊了几声,也没见他答话,嘴里嘟囔道:“看来这个大叔是聋子啊!” 那男子听完这句话嚯的站了起来,迅速转身冷哼道:“大婶,你很年轻吗?” 某女嘴巴一下张得老大,那又是怎样的一张脸啊,年龄十七八岁,肌肤真的像雪一样的白,修长的瓜子脸,两道弯弯的长眉直伸到发髻,嘴巴殷红似血,尤其奇异的是,他的眼睛居然似紫色的?梦幻般令人沉溺的紫色!此时直直的盯着某女看,移动脚步靠近某女,前面绣了金色曼珠沙华的白色袍子在他的脚步牵引下,光华四射,虽然一头白发,配合他的衣着装饰也好看得离谱。 “嗤,无知的乡野村妇!”白发魔男朝还在发呆的某女毫不客气的冷哼一声,对空中长啸一声,一只硕大的凤鸟迅速来到他脚边,他一个闪身飘了上去道:“阿离,我们走。” 人跟鸟眼看就要消失掉,某女才缓过神来,讪讪道:“拽什么拽,果然长得帅的人都没礼貌!”还很肉麻的叫那只大鸟:阿离?这可是老爸对她的昵称,如今却成了一只鸟的名字? “啾啾。。。”很大的鸟叫声,某女正在边走边发牢骚,被鸟一搅和,就非常不高兴的吼道:“吵什么吵,没看见姐迷路了吗?” “看来大婶不光年纪大,脾气也很大嘛!”还是那个白发魔男,也不知他为什么会去而复返?难道是良心发现?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三章天下风云13 某女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白发魔男,只见他嘴巴微微张了张道:“天幕崖人迹罕至,你去那里作甚?” “找人帮我去找人!”某女赶紧简短贴切回答,白发魔男半眯着眼睛看了半响后,用手往北指了指道:“往北翻过三个山头。” “多谢,多谢,敢问公子大名啊?”某女笑眯眯的说道。话音落就觉得天仿佛变了颜色,刚还风和日丽晴空万里,这会儿一朵乌压压的云就罩住了她的头!只见那男子脸一沉轻喝一声‘阿离’,那只鸟就抓住某女的肩膀飞向湖面,跟着将她扑通扔下水... 落水后的某女才明白,她刚犯了个女尊的大忌,这里凡是女人是不可以随便问男子姓名的,除非彼此中意,否则一律被视为有意轻薄,而她跟白发魔男明显不属于这一种,把她扔水里已经是很客气的惩罚了,唉。。。 太阳西沉多时,某女才总算到达了天幕崖,易容过的脸在落水时恢复正常,幸亏她来时有带着一套黑衣和裹胸布。拿出衣服快速躲到一棵树后换衣中。。。 正忙活呢,感觉身后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用手遮住胸口赶紧转身,看见来人(不对,应该叫来物)立刻就心花怒放道:“阿绿!”跑过去抱着他的毛茸茸大脑袋,又亲又啃,来了个人兽亲密接触,一段日子不见,他好像又长高大了! 阿绿呜呜几声有些腼腆和羞涩的别过毛茸茸的头?某女眨巴几下眼睛才明白过来,原来她现在上身什么都还没来得及穿!嘿嘿,死小子这么小也知道害羞么? “你等下我哈!”在小孩子面前还是不要太暴露的好哈,省得荼毒青少年,自觉的松开他赶紧穿衣服。阿绿忸怩的趴在她身后不远处,时不时偷看下,又担心某女看见赶紧别过头。。。 “阿绿,你可不可以送我进下面的地宫?”忙活完的某女来到他面前低头跟他打商量,她如今无法飞,从悬崖上进入地宫非常有难度。但是她又不想阿绿误会她利用他,毕竟从年龄上讲,阿绿还是个小孩,或许应该说‘小兽’? 阿绿很爽快的点点头,某女开心的搂着他的脖子亲昵了会儿,才往地宫飞去。。。四大长老也不知道凤舞伽蓝的具体行踪,只是答应帮忙寻找。看来她今天是白来了,在月亮东归之前,阿绿载着她往凌霄城赶,途经密林时,耳边听得一片刀兵相接的声音?这么晚了,是谁在这里打斗?某女拍了拍阿绿示意他悄悄靠近,月光下,一队人马跟一个黑衣人正在恶斗,看情形,被困的黑衣人脚步有些趔趄,已经受了伤? “钟子期,别死撑了,乖乖让老娘抓了去领赏吧!”一身形高大强悍的女人大声吼道。 “哼,休想!”黑衣人倔强的吼了声,某女熟悉这声音,是听雨!听雨这么晚了怎么会在这里呢?原来是小宫女不放心高渐离,派听雨前来接应的。这一队人马本来就是先前追赶高渐离的那一拨人,计划在她回来的路上来个伏击,没想到被来接某女的听雨碰上了,也很自然的把外形跟某女酷似的听雨错认成了‘钟子期’!战争也很自然的发生了。 听雨的武功本来也是极高的,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在那么多的人围攻下,何况战争已经持续了半个小时,一个人的体力毕竟是有限的呀!何况对方也都是不弱的高手。 “阿绿,冲!”某女轻拍下阿绿,压低身子搂着他脖子迅速冲向包围圈,阿绿配合的喷出一团巨大的火焰,烧开一条血路,某女趁乱伸出一手将被困住的听雨拉上麒麟背,再闪电般跃向高空。这一切发生在顷刻之间,那群黑衣人明显都还没弄清什么状况,待明白过来时,只隐约看见火麒麟远去时的模糊身影。。。 “神兽。。。是神兽救了钟子期!”有人大声惊呼。。。 ----------------- 某女抱着听雨雷急火急的赶回太尉府的后院,听雨受伤不轻,貌似还在发烧,浑身滚烫滚烫的? “陛下?”小宫女压低声音试探性的颤声唤,这个骑神兽的人会是陛下吗?朱太尉也赶紧奔了过来,她们已经在这里等女皇老半天了,脖子都盼长了几寸,都快急死了都! “快叫医生给看看,她受伤了。”某女抱着听雨边往屋里跑边低声喊,她也着急着呢! “陛下,卑职。。。没事!”听雨低声嘟囔道,脸红红的? “听雨,还是我来给你看看吧?”小宫女没等某女发话就主动的承担起了照顾责任,朱太尉行完礼赶紧上下左右检查某女是否有伤。 “陛下,您怎么才回来?”朱美人一阵风似的刮进来扑进某女怀里,明显的责怪和担心!某女翻翻白眼,得,这回又别想消停! “熙儿,怎可对陛下如此无礼?”朱太尉虎着脸责备,女皇毕竟是女皇,再宠你也有个度不是? “娘亲。。。”朱美人跺脚,被朱太尉拉往一旁训诫,某女趁机进内室去探视听雨。 “陛下,听雨护卫没事,您别担心!”小宫女走了出来,眼神中又多了末崇敬和温柔?弄得某女心慌慌,感觉怪怪的。 “陛下,奴婢为您更衣去吧?”小宫女见某女发愣,赶紧说道。 “嗯!”她的内衣今天被水打湿过,穿在身上不舒服得很!眼前不由自主浮现白发魔男的身影,也不知道他是谁? “兰儿,凤舞伽蓝长的什么模样?” “嗯。。。皮肤、眉毛、头发都是白色的。。。” “那眼睛是什么颜色?” “紫色,梦幻般的紫色。” “嘎?”那么她今天见的果真是凤舞伽蓝?没想到她遇见了他,却没认出他,真有这么巧的事呀,好后悔没早些问小宫女他的模样!要不说不定,她就可以带他回来了呀? “您见过他了吗?” “好像。。。应该。。。或许就是他吧。”某女有些纠结,当时她应该问他住哪里而不是问他的名字就好了。 “您在哪里遇见他的?”小宫女将某女的衣服褪尽,扶进浴桶里。 “算了,还是别提了。”某女轻叹了口气,任由小宫女为她擦着背,眼前又浮现水清柔的脸,她答应了他今晚要去见他的,可惜她失约了,也不知这小子现在干嘛。“对了,兰儿,你给朕看看,朕的背心有什么东西?” “一朵红色的赫连花。”小宫女伸出手指细细抚摸道。 “赫连花?”不认识! “凤藻宫门前的池塘里就是赫连花吖。”小宫女看出了某女的疑惑,陛下也真是的,什么都不记得,连花也不认得!“陛下您就是凭这个胎记得以继承皇位的呀。” “什么意思?”某女扭头疑惑的看着小宫女。 “相传赫连女帝去世时,曾留下遗言,她会在几百年后重新转世,跟心爱的莲妃相聚。” “莲妃是谁?” “她最宠爱的妃,因为误会而分离,致使莲妃含恨而终,死后化身为赫连花。。。”小宫女轻声叹息,又给某女讲了个忧伤的爱情故事。。。某女穿过来这么久,也总算悟出一个道理:古代盛产悲伤的爱情故事。 “你说朕是凭借赫连花登上皇位是什么意思?”某女唏嘘之余好奇的问。 “陛下您本来有一个姐姐的,可自打你一出生,先皇听了天师之言,就赐死了她。”小宫女吞吞吐吐的说出一件事。 “你不是说朕没有姐妹的吗?” “是啊,因为她死了呀。”小宫女想当然道。 “。。。”某女无语,‘她’娘亲还真是残忍唉,亲生的女儿说赐死就赐死?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吗?如果‘她’的姐姐还活着,摄政王前翻对她说的话也未必是空穴来风啊? “陛下,今晚老臣派重兵护卫,您请安心休息。”小宫女搀扶着某女走出浴室,朱太尉沉声叩拜道。 “不必了,今晚不会有事的。”敌人会静静的等着她死去的好消息的,压根就不需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刺杀自己! -------- 某女起了个大早就去上朝,朝堂跟往常一样,解决不了什么大问题。国师倒是站出来说了一翻什么后宫不能干政?扰乱朝纲等等等。。。意图很明显,就是针对三日后的钟子期公开选拔人才一事。某女像往常一样,来了个一言不发。 急匆匆的回后宫,伯牙儿倒是给了她一个很大的‘惊喜’,要她跟青萝老师完婚,并说他就是十二妃里的‘相思青萝’青妃殿下? “朕不娶!”这是某女的回答,她怎么能娶一个强奸犯呢? ---------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四章天下风云14 某女很伤心的撂下这句话,就拍屁股往外走,她实在弄不懂伯牙儿好吧,以前要她陪这个睡陪那个睡,现在变成娶这个娶那个,下一步还不定会做什么更离谱的事!他既然不在乎她成这个样子,自然也没得沟通的必要! 伯牙儿一把拽住她的衣袖绕到她面前泪珠儿翻滚道:“离。。。陛下,十二妃关系天宇命脉,社稷安危,也是先皇遗命,怎可轻言不娶?” “伯牙儿,你不喜欢我对不对?”不喜欢就明说好伐,不要用这种方式折磨她! “陛下怎会如此认为?”伯牙儿听罢捧起她的脸颤声问,泪珠儿更是落个没完! “喜欢我为何还要我娶别人?”她气鼓鼓的问,想不到在遥远的古代,还有人对圣经里的‘爱是不嫉妒、不自夸、不张狂’理解得这么透彻?如果不是,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认为伯牙儿根本对她毫无情分? “青萝不是别人,他是十二妃,是先皇为您千挑万选的夫。。。” “他不是!”反正她不承认。 “离。。。您现在连臣妾的话也不听了么?。。。臣妾做这一切都是为您好。。。”俞伯牙泣不成声难过道。 “可是我不喜欢他。”逼着她娶一个强奸犯也是为她好? “陛下。。。或许将来您会明白,作为一个帝王纳一个夫侍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必须或者不得已。”他握着她的双肩含泪劝解。 “总之,朕不娶不娶就是不娶!”某女又气又急又难过,头一次在男人面前跺脚使起性子。 “离。。。您要臣妾死后无颜见先皇吗?”他一把抱紧她大声哭泣道。 “伯牙儿。。。”看见他伤心的样子她的心也跟着碎了,伯牙儿怎么这么会折磨她?“离。。。你现在不喜欢臣妾了对吗?” “哪有,我一直都很喜欢的。” “陛下若真喜欢臣妾,那就听臣妾的劝,迎娶青萝,否则臣妾今日便离宫去先皇陵寝前请罪,终身不再回宫。” “伯牙儿。。。”某女做几辈子的梦也不会料到有一天,她居然被自己的老公用这种法子逼着娶别的男人,心里那个纠结呀,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喜乐阵阵,本该花好月圆,可惜某女并不开心。她最终拗不过伯牙儿的眼泪攻势,不得不噘着嘴跟青萝行礼完婚。 伯牙儿大概怕她临时逃跑,一直守在她身边,监督她完成大礼。还亲自握着她的手拿着秤杆挑开青萝的红色盖头,青萝一袭明黄宫装,眸子深邃中带着一抹淡淡的羞涩和和很多探究瞄了眼也不正眼瞧自己的某女。。。 “青妃弟弟,今天你跟陛下大喜,喝下这杯合卺酒就成了一家人,希望你今后好好扶持陛下,与陛下心意相通,百年好合。”伯牙儿温和说完,从小四举着的托盘里拿出一杯酒呈给青萝,返身再拿了杯交到某女手里。 “谢谢皇后哥哥,臣弟定不负哥哥所托。”青萝缓缓站起来向俞伯牙谦恭的福了福身,举杯看向满脸都写着‘不高兴’三个字的某女。 “陛下,臣妾敬您!”青萝客气的朝她举杯,她假装没听见也没看见,不带这样糟蹋‘美好婚礼’的,哼,谁跟你喝酒?明知道她喝不得酒,还这样没心没肺的叫她喝,是想催命吧? “陛下?”伯牙儿缓步来到某女面前捧起她的脸温和道,眼神满是祈求? “哦。”心不甘情不愿的将酒杯凑到嘴边,上次不肯喝酒已经引起很多人怀疑,这次肯定不能用这招啦。 “咦?好大的虫子!”某女像发现新大陆似的高声说完,伸手从酒杯里捞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青色虫子?端酒的小四大惊失色,扑通跪了下去,这可是欺君大罪。。。 “嘿嘿。。。”某女得意的傻笑着将虫子按在旁边的茶几上,拿出匕首朝虫子划去。。。 “陛下,您作甚?”俞伯牙诧异道。 某女顾自叽里咕噜道:“这青。。。虫子倒是蛮好看的,朕要看看它有没有心,如果有的话,朕还要看看它的心是什么颜色的。” “陛下,您快放下。。。”俞伯牙花容失色颤声道。 “已经切开了。。。”某女特无辜的眨眨眼,举起手里的虫子到他面前道:“它没心呢,你看。。。” “陛。。。陛下?”俞伯牙诧异的看着她。 “小宫女,拿针线来,朕要把它的肚子缝起来。” “是。”小宫女不愧是天下最衷心的宫女,陛下说一,她从不说二,因为陛下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对的! 跟着在场的诸多夫侍整体无语,许多人貌似看不下去行礼退场而去,留在原地的全部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某女和被某女大卸八块的虫子,他们的妻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胡闹了,弄得他们几乎认为他们的妻正在慢慢恢复正常,今天的情形明显的打碎了他们许多人的梦,也让他们的心碎了一地,跟她手里的虫子一样。。。唉。。。 俞伯牙还想上前劝阻某女,青萝来到他面前款款行礼道: “皇后哥哥,这里有臣弟呢,您放心去安歇吧。” “这。。。”他沉吟了半响,眸子深邃的看了看某女忙活的背影轻轻叹息一声道:“好吧。”随后率众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乾坤殿,某女偷瞄他的寂寥背影一眼,她似乎永远也读不懂这个谜样的男人,她心中的最痛所在。。。 “好了,别胡闹了。”青萝老师伸手夺走她手里的匕首,将虫子的尸体一把抹掉。某女才从‘痴呆’中回神,抬头发现小宫女不知何时已经被喝退了。 “干嘛?”某女站起来一把夺过匕首,不满的瞪着他。 “臣妾为您宽衣,该安睡了。”他说完也不顾她什么表情,顾自动手? “朕不喜欢跟陌生人睡。”她一把拉拢衣襟,脸上写上‘拒绝’!张口就要叫‘小宫女’,被他一把拉过去捂住嘴巴?她反应迅速抬手反抗,他已经一把抱着她往床帐深处飞去,灯也那一瞬间熄灭? 嗷嗷嗷,偶的那个神呀,他想要干嘛? “呜呜呜。”某女表达着抗议‘你干嘛’? “继续叫!”他在她耳边沉声道,你叫偶叫偶就叫啊?你谁啊你?姐偏不叫,你能奈我何? 他见她没反应,索性跟她来了个‘唇齿相依’、‘亲密接触’,还用健硕的身体将她牢牢压住,某女震惊的在他嘴里骂道:“你个强奸犯,死变态。。。”不过,可惜的很,她发出的声音除了令人浮想连篇的‘呜呜呜’外,再无其他音节! 房顶上渐行渐远的细小脚步声,提醒某女刚才上面又有‘观众’或者说‘听众’?这是不是说明,他跟房顶上的那位不是一伙的呢? 迷惑的愣了不止两秒,感觉面前的家伙的嘴巴总算放开了她,但一秒钟后重新回来,含了满嘴的酒还有一粒什么东西? 谋杀,这绝对是谋杀!他居然灌她喝酒,而且肯定还灌了什么药丸之类的东西?她挣扎了几回,就慢慢失去了意识。。。 满天神佛还有买糕的上帝啊,偶要是这么死了,那一定是冤死鬼!比窦娥还冤的冤死鬼,不许收偶的魂的娶地狱也不能带偶去天堂,要不偶一定掀了你的地狱和天堂!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十五章天下风云15 “唉。。。”某女迷糊中耳边传来一个陌生女人悲怆的叹息声?心里很惊异这个人是谁,可惜眼皮太重,睁了几次眼都没睁开? “多情总比无情苦,阴阳相隔徒悲伤。。。”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声?跟着就喊出了某女的名字:“高渐离。。。高渐离。。。” 这个人的声音明明好陌生,为何自己她会认得自己呢?这回非要看清楚不可!奋力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素白的模糊身影披散着长发站在自己面前,那面容分明就是自己?呃。。。如果那个是自己的话,那么现在的自己又是谁?高频率的眨巴自己的眼睛想弄清状况,最后忍不住问道:“你是。。。” “朕乃天宇短命的女帝高渐离。”来人悠悠抬着苍白无血色的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啊?我死了吗?我又死了吗?”紧张而又怒气冲冲的四顾,怎么没看见黑白无常还有阎罗王啊?她要跟它们算总账! “你没死,是朕冲出地府特来找你。”‘她’沉声解释道。 “你找我?”怪她夺了‘她’的帝位、抢了‘她’的老公,变成鬼了也不放过她?前来讨债? “我可不是故意夺你的皇位的。”她本来都不想做皇帝好伐。弄得她每天焦头烂额的,按说她已经是个鬼了吧?可阎罗王就算她做鬼都不想让她安生,连蒙带骗的让她借尸还魂?这笔账她迟早要找它算的! “朕前来,并不是来怪责你,只是有事相托。”‘她’再次叹息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某女,幽幽的说出自己的托付。。。某女认真听着,看来禁园之谜她必须尽快破解了! “喂。。。你到底是怎么死的?”在‘她’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前,某女才想起要问‘她’的死因。 “此事甚伤朕心,不提也罢,不提也罢。。。你要多加小心,勿步朕后尘。。。天乎?命乎?半点不由人。。。唉。。。”人影消失,留下伤感的话语萦绕某女耳边。 “喂!”某女一下翻坐起来,把话说清楚再走啊,什么意思嘛?说得这么含糊?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刚才在做梦? “陛下,出了何事?”小宫女听见她的惊呼,第一时间冲到床边,紧张的看着她? “哦。。。啊。。。我看见。。。”‘她’了,‘她’托梦给她,这话自然是不能跟小宫女说的,要不肯定吓坏她!“呃。。。他呢?”扫视四周一眼转移了话题。 “在外面练剑。”小宫女简短回答完,叫上宫娥们过来给某女梳洗,又该上朝啦。某女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貌似没有什么异常?昨晚怎么回事?那药丸不是毒药吗? 浩浩荡荡的走出寝宫,来到前院,见青萝一袭青衣在晨光下挥剑狂舞,脸上神情阴晴不定?某女扫他一眼,继续大踏步往前。对于这个男人,她了解不多,所以对他有种本能的抗拒! “陛下!”他停下舞动,躬身行礼。某女直接无视,往外面快速跑去。。。 一走出乾坤殿,就看见医不死一袭红袍站在十步外,眼神似忧更似怨的看着自己?不过看见她走近他,马上不悦的低声咒道:“哼。。。还活着呢?” “呃。。。你找我?”某女有些意外的看着他,这么早来这里,是天云出事了吗? “哼!谁找你啦!”明显的赌气话语? “呃。。。那你是来。。。”小四端着盘‘补品’斜刺里走了过来,撇撇嘴低声嘟囔道:“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哼!你这个奴才,你瞎说什么?”医不死气恼的骂道。 “奴才在骂癞蛤蟆,你接什么话呀!难不成太医大人是癞蛤蟆不成?”小四那嘴巴可真不会饶人,气得医不死气鼓鼓的转身走人。 “喂。。。”某女想劝劝他别跟小孩子斗气,可他压根儿就不打算理会?看来是气坏了? “小四,你端着什么呢?”小宫女微笑着问。 “哦,是皇后殿下赐给青妃殿下的滋补汤。”小四说我朝某女躬身行礼就往乾坤殿走去,某女头也不回的迈步向前,她是这么想的:这个男人能不能生孩子,应该跟她没多大关系。试问:谁喜欢跟强奸犯生孩子? 在每天必经的围栏上,意外的看见了几条似有似无的线?是陷阱?谁布的?是试探还是意图谋杀?傻笑着貌似没看见触动机关,一溜暗箭从水里直射向她? “陛下?”小宫女和宫娥同时惊呼道,某女本想避开,可一看箭矢上并未装上箭头,看来果真是试探了?她且不动,看会怎么样? “嗖嗖嗖”几粒石子将快飞到某女身上的箭弹开,听风听雨也同时飞到她身边将她护在中间,眼神警惕的注释四周。。。 “您为何不躲避?”懒明月的声音从某女的头顶传来?某女抬头看去,他的脖子上裹着厚厚的白纱,眼神愤懑的盯着她,跟着黑色身影在他面前飘落,落地又稳又飘逸,潇洒之极! “明妃殿下,您这是作甚?”小宫女跑过来大声责备道。 “她在装傻,你没看见吗?”懒明月愤怒的在她耳边沉声道。 “陛下没有装傻!”小宫女认真道,她一直都很聪明,而且料事如神,不过这个她现在不方便透露,因为她的陛下没有发话。“请您以后不要做危害陛下的任何事,否则国法家法都难容!” “哼!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懒明月气哼哼的说完,眼神幽幽的看了某女一眼,挥挥衣袖也气鼓鼓的走人? 唉。。。真是流年不利,一大早遇到两个冤大头?不管他们,这宫里没几个人现在是正常的,包括她自己! 多灾多难的朝廷今天总算收到了个好消息,朱太尉启奏北方的蝗灾总算灭了。跟着说出灭蝗之人乃拜月教,请求女皇陛下重赏于他。某女刚想点头允诺,国师和摄政王还有俞相同时站出来反对,说拜月教乃邪教,不应赏赐云云? “诸位爱卿争吵得有理,正是因为你们这样天天吵,才把北方的虫子吵没的!所以朕要重重奖赏你们。”某女看着朝堂下的众人‘灰常认真’的发言。 “陛下圣明!”有少部分大臣站出来笑嘻嘻拍马屁。“但不知陛下会赏赐些什么呢?” “赏你们二十大板!”某女依然超级‘认真’道。 “为何啊,陛下?” “你们想居功,别以为朕什么都不懂。哼!”某女是时候给这些家伙一些教训了。“你们不让朕赏赐拜月教,朕非要赏赐他们,因为朕是女皇,你们不是!”某女说完站起来离开,在这里也解决不了什么大事,不如回宫再做谋划! “恭送陛下!”群臣看着某女不蹦也不跳的背影,突然感觉很不适应,女皇现在似乎变得很有主见了呢?是好事还是坏事? “国师?”“丞相?”“王爷?”三派势力各自聚首。朱太尉沉吟不语,她如今身侧也有了些人脉!她要巩固好这些势力,为女皇陛下效力! ------------- 某女在书房里黑天黑地的忙碌,转眼又到了日暮时分。俞伯牙一袭明黄衣裙来到她身旁,奉上羹汤,嘘寒问暖的哄着某女吃完食物,又丢了个重磅‘炸弹’给她,要她迎娶媚、荷二妃?某女再次反对抗议均无效,因为她拧不过俞伯牙,而且她觉得他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说起话来也话里有话?这可不是好兆头! 她欠媚一个青竹梅马的承诺,现在是不是到了兑现的时候了?而‘她’欠荷的,终究还是要她还,况且他当日曾拼死救她,这份情她还是领的。不过他毕竟是摄政王的儿子,将来一旦兵戎相见,他必无立锥之地,不想娶他也是有充分的理由的。她如今骑虎难下,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不过她只想给他们形式上的婚礼,毕竟她的命现在貌似不捏在自己手里,不能害人的,尤其是清清白白的媚。 今晚的月亮似乎比昨晚的圆,床榻边坐着的媚却有些发呆?看见某女走近,拘谨的往一旁靠了靠? “呃。。。我们睡了吧?”某女很老实的提出邀请,都这样坐了大半夜,她真的很困。再说,等会儿她还要到柔那里去呢?昨晚没去,也不知他会不会生气? “那个。。。陛下。。。臣妾还不困。”媚再挪远些慌乱道。 某女知道他误会她的意思了,于是傻笑了下道:“那朕先睡了哈。”伸个懒腰钻进被子,今晚的酒被小宫女成功掉包,她可以自在的睡会儿啦?! 不行,有点口渴,喝杯茶先!某女拿起桌上的茶就喝,喝下去就感觉不对劲,那茶怎么会是酒?身体里某样东西开始乱窜,她红着眼睛慢慢逼近媚妃,他则恐惧的步步后退?她心里诧异之极:“大郎,你。。。”为什么在茶里放酒? “您。。。为何叫臣妾大郎?”媚愣愣的看着她,这个名字只有兄台知道啊,她是怎么知道的? “是兄台告诉您的吗?兄台在哪里?您快叫他出来见臣妾啊,臣妾好想他啊,他怎么都不来见大郎,您知道是何原因吗?告诉臣妾好不好?他是怪臣妾曾经刺杀他吗?”握着她的肩膀一迭连的追问,眼中满是期盼和深情? “大郎。。。为什么?”为什么要害她?难道是噬心毒未解?某女意识开始涣散,头脑发热,面前的人开始幻化为青萝的含情脉脉的脸,状况正在一步步失控,可媚妃貌似浑然未觉,仍在一个劲儿的追问某女。。。 “大郎,快走。”某女极力控制着自己沉声道,她真不能害他呀,如今也不知到底能活多久,加上昨晚,她的毒已经是第五次发作了! “臣妾不走,除非您把兄台叫来。”媚妃固执的握着她的肩膀。 “啊。。。大郎,你再不走,我会害了你的。”某女咬着牙缝蹦词儿,这个呆子啊,他就那么惦记‘钟子期’么?是因为喜欢上了男装的自己吗?不想还好,一想状况严重失控中。。。 天是红色的,面前人也是红色的,当面前重新恢复清明时,某女缓缓合上眼睛憔悴而挫败的睡去,唉。。。她再次失控了,真是悲哀啊! 耳边低低的啜泣声以及‘嘭’的重物落地的声音将某女惊醒,眼前一个秋千般荡来荡去的身影令她瞬间清醒,大踏步跑过去将他放下了掐住他的人中道:“大郎!你这是做什么?” “兄台,我的兄台。”缓过气来的媚泪水连连道。 “大郎?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自杀? “臣妾对不起陛下,因为臣妾心里有别人。。。臣妾对不起兄台,因为臣妾已是陛下的夫,不能陪伴他左右。。。所以臣妾活不下去。。。”媚悲悲戚戚的哭诉。 -------- 某女的路似乎越来越坎坷了呢,故事将会怎样发展呢,欢迎亲们留言。呵呵,影子匆忙的补更到深夜,希望亲们继续支持!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六章天下风云16 “对不起,大郎。。。我不是故意的。。。”高渐离难过的跟他道歉,对自己是又鄙视又恨,你说她要是晚醒那么一会儿,这不害了一条人命吗? “陛下休说对不起,臣妾只要见见兄台,于愿足矣!”说完泪水不断的流。。。 “我在这里呢?”你千万别再寻死,偶会自责一辈子的。 “臣妾要见的人是兄台,不是陛下。”媚觉得她是在敷衍自己,难过得不行。 “我就是啊。”某女很认真道。 “陛下?”媚懊恼不已,她怎么非要冒充兄台,兄台明明是男子啊! “我。。。不是男的。”哎哟喂,她该怎么跟这个呆子解释这一切呢? “臣妾自然知道您不是男子,可也知道您不是兄台!”媚固执的与她争执,宫奴都私下议论陛下是傻子,可依他看,陛下不是傻子而是疯子!货真价实的女子却要冒充他的兄台? “大郎,我真的是钟子期。”某女挫败的看着眼神奇怪的盯着自己的媚,要跟一个呆子解释清楚一件事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度,看来她得磨半天嘴皮子了。。。唉,今晚安庭是去不成了! N个时辰之后,怀里的媚露出憨憨的笑容看着某女兴奋喊道:“您真是我的兄台?”某女无语的翻翻白眼,都天亮了都,他才反应过来?看来他不是一般的呆,而且反应超级迟钝!她以后该拿这个笨小子怎么办?哎,佛祖说自作孽不可活。。。无数只黑色的鸟从某女头顶飞过,某女的脸邹成了苦瓜。 “呃。。。兄台。。。不。。。不是。。。陛下。。。现在时辰还早。。。臣妾想。。。”媚含羞带怯的看着某女,可怜的她不用脑袋想就知道他想干嘛? “呃。。。嗯哼。。。那个。。。朕该。。。上朝了。”某女且说且退跟他保持开距离,朝门外喊了声:“兰儿!”小宫女就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她在门口听里面隐隐嗡嗡的说话,又听不清说什么,正在外面着急呢! “陛下起了?”关切的问候,某女无语的翻翻白眼,她不是起了,是压根就没睡好吧?也不知这丫头什么眼神,看姐的眼睛不用照镜子就知道现在跟熊猫肯定有得一比!可怜的陛下,小宫女眼中满是同情! 媚深情款款的携着某女的手出了寝宫,远远又碰见一袭青袍的青萝在练舞,看见某女出门就第一时间停下动作行礼,眼神探究的看向她?某女怀疑他是故意在这里等她,查探她昨晚的虚实,于是直接无视继续赶路,如不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是有意加害自己的,她死也吞不下这口恶气!媚倒是娇羞的对他福身行礼道:“青哥哥万福。”媚原来比他小? “嗯。”他低应了声算是回答,眼睛继续上下打量着某女?她索性加快步伐离开,一路上,她都能跟她的夫们‘偶遇’,他们或是在看没有完全出来的太阳,或是欣赏远处看不清的荷叶?原因无他,只因某女曾下令,谁要来送行,就送谁回娘家。再加上她已经很久没有跟他们一起吃饭了,所以要见她除了上朝的路上就只剩下朝的路上啦! 某女心里摇头不下百次,只是怜惜他们一份心,倒也只能装傻。一袭紫衣的玉弱不经风的立在廊间,蓝眸可怜楚楚的望着她?她一时触动,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以示怜惜,他借机偎在她怀里像是很难过?他还病着呢?伸手抱起他在怀里,今天能给他的也就这么多了。没走几步,看见了静如处子立在一旁的一袭蓝衣的幽?她心里对他百分百的歉疚,歉意十足的看着他金色的眸子道:“嘿嘿,幽,你来看太阳?” “臣妾睡不着出来走走,想不到竟碰到了陛下。”他垂眸恭顺的温和道。 “哦。。。”某女尴尬的应完就没了话说,幽是在怪她没去看他吗?她是实在没时间好伐?她三天前答应了安庭的某个家伙说去看他,现在都还没能成行! 朱美人拨开众人来到某女面前,看了眼她怀里的幽,眼睛里都是酸水,她怎么就不曾这样抱过自己呢? “陛下?”尽管不悦,但在人前还是不可太失水准,他可是有教养的人!某女看见他头皮就有些发麻,“干嘛?” “臣妾绣了个香囊给您。”他高高抬起握着紫色缎面绣梅花的香囊给某女看,的确很漂亮! “哦。。。兰~”她想叫小宫女收下,可朱照熙哪里肯依,委屈的嘀咕道:“这是臣妾绣了好几几宿才赶制出来的。一定要亲手为陛下戴上。” 玉自然是懂他的意思的,很自觉的道:“陛下,放臣妾下去吧?省的辜负朱美人的情谊。” “不碍事,朕再抱着你走走。”某女本来打算放下他,可听他这么一说,倒不忍心放了。抱着他绕开朱美人继续赶路,留下美人在原地生气,待众人走远,一把将香囊扔到水里,赌气离去,为什么他百般讨好她,她也无动于衷?就为了他逼她完婚吗? 晨曦中俞伯牙的身影消瘦颀长,一身明黄宫装远远看着她,眸子时深时浅看着她被众多男子围在中间。走到近了,某女才看见他,赶紧放下玉,来到他面前道:“伯牙儿。。。”便又没了话说,如今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自始至终她都不了解他,可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全部让他占着,怕他忧心怕他烦恼,所有苦都是自己一个人受着。而他对自己始终若即若离,是近似远。 “陛下。”他款款走近,为她理了理乱了的衣服,再为她正了正皇冠低声道:“您昨晚可曾睡得安稳?” “嗯。”某女鼻子有些发酸,想当初,她就立誓只跟他在一起,如今短短时日,身边已经多出了很多人,当初的誓言仿佛梦境一般。 ------------- 明天就是三日之期,该是钟子期现身招募天下贤能的时候了,某女在地宫里跟暗卫们商议着对策不知不觉夜幕降临,在书房用餐后就吩咐小宫女再代她走一趟安庭,从柔那里拿出夜行衣,今晚她要出宫办急事呢!加上这次,小宫女已经去了三次了,每次他都不给,还把小宫女轰了出来?她白天又不好明目张胆的去看他,怕惹人怀疑!夜里没有夜行衣她的行动受限制,又不能轻快的去看他,真是难为死她了。 某女正在书房里焦急的等着小宫女,没想到小宫女没等到,倒是把皇后等来了。今晚还得跟芙蕖完婚?她早把这事忘了。难怪今天下朝摄政王笑意奇怪的看着自己,说了一大堆奇怪的话,什么破镜重圆云云,想必她也知道这件事了?不过---谁告诉她的? “陛下,此事就这么定了,随臣妾走吧。”俞伯牙见她半天不吱声,就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小宫女此时急急走了进来道:“陛下,柔他。。。”看见皇后在就很自觉的闭嘴行礼。 “冒冒失失,没点规矩。”俞伯牙冷哼了声,小宫女无奈的垮下肩道:“娘娘教训得是,奴婢该死。” “碧双,你今晚伺候陛下完婚。”俞伯牙朝立在一旁的碧双吩咐道。 “嘎?朕不要。”那还了得,没了小宫女,谁给她把酒换掉?她可不想再做强奸犯! “陛下?双儿不比兰儿差。” “兰儿不去,我就不结。”某女不得不动用她最不屑的‘威胁’,她今晚还有许多事要小宫女照应呢? “那么,陛下是应允婚事了?”俞伯牙侧脸微笑着问她?看来他是故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逼她就范?真是这样的话,她除了点头还能说什么?昨晚就被逼着允了,今天只不过是执行而已!唉。。。 婚礼上,摄政王红光满面的来了,还带了少许绫罗绸缎,说什么‘本王为江山社稷一贫如洗,拿不出像样的贺礼’‘也没收到半分聘礼’等等。。。 某女不动声色的扫了眼盖头蒙着的芙蕖,你不是你妈轻生的吧?瞧她那吝啬样儿,十有八九你是她捡来的野孩子!嗤! “你。。。是?”摄政王忽然看见立在人群中的红衣医不死,大眼睛高频率的眨着诧异的惊问?医不死甩都不甩起她挥挥衣袖走人? “喂,你别走!”摄政王就要追。 “王爷,这是皇宫,不是您的王府,请自重!”俞伯牙盯着她沉声道。 “俞。。。皇后,你敢阻止本王?”摄政王非常不满,大声咆哮。 “大婶,你是自己走还是朕送你?”某女脸一沉发飙,居然敢当着她的面欺负她的丈夫?当她死了吗? “陛下,皇后目无尊长,你没看见?”摄政王瞪着两眼抗议。某女眼一瞪,刚要发作,芙蕖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掀起盖头泪汪汪的看着他的母亲道: “母王,今天是孩儿大喜的日子,您若真疼孩儿,就早些回去歇息吧?” “芙蕖,你怎么能这样跟娘亲说话?”真的是有了老婆就不要娘了么? “母王,孩儿求您!”芙蕖跪地哭求。 “罢了,真是儿大不中留啊。”摄政王咬牙寒着脸负气而去,临行还不忘瞪俞伯牙一眼?某女又要发作,小宫女伸手捏紧她手腕,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大局为重!不过婚礼被这样一搅和,顿时冷落萧条,失了喜庆。俞伯牙也没等他们俩喝交杯酒就领着小四和小七离开了。 新房里,只剩高渐离和满脸泪痕的芙蕖,她扫了他一眼,也打算走人。他再好也是摄政王的儿子! “陛下,您要去哪里?”他跪在地上拽着她的衣袖,泪珠儿大颗的滑落。。。“母王生性专横,令陛下伤神,臣妾替她向您赔罪,陛下不悦,尽可责罚臣妾,切勿如此抛弃臣妾,罪妾命苦,自幼丧父,只有一母,妾愿代母受罚,陛下就算赐妾死罪,妾绝无半点怨言,只望能消陛下对母王的憎恨。。。” 想不到摄政王的儿子跟她还真不是一路人?不对呀,他丝毫也不拿自己当傻子?莫非他也知道了些什么吗?看来纸终究有包不住火的一天啊,这件事恐怕瞒不了多久呀!今后诸事她得倍加小心才是,只是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亦或是他在试探? ----------------- 下一节里,出了大事一件,好久不见的柔大人跟某女短兵相接。。。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七集天下风云17 “你若不哭,朕就暂时留下。”无论如何,他救过自己的命,从小没有老爸疼爱,有摄政王那样的老妈也不是他的错,怎么好怪他呢?她暂且在这里休息片刻再走也不迟。 “陛下,臣妾不哭便是。”芙蕖赶紧抬手拭泪,勉强挤出笑容站起来扶某女入内室。 “啊,朕好困啊。”某女来到床榻打个哈欠倒头就睡,一来她确实很累,二来还是那句好,她跟芙蕖不熟,也就见过几次面?话都不曾多说过两句! “陛下,您还没跟臣妾喝合卺酒呢?”荷轻轻在她耳边柔声说话,连叫了几声,见她貌似已经沉沉睡去,传出鼾声?只好轻叹一声自行脱去衣袍睡在她身旁。。。 秋夜薄凉,他拉过被子轻轻为她盖上,她腿一抬蹬了去,他继续拉过被头盖,她再蹬。。。反复了很多次,她终于不再蹬了,一翻身背对他睡去。。。芙蕖睁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她的后脑勺出神,渐渐的泪水就打湿了眼睛。。。 夜深了,身旁的人丝毫也没有停止哭泣的打算?某女真是心里服了他,哪来的这么多泪水? “谁在哭,好吵!”她嘟囔着抗议。 “臣妾该死,惊扰了陛下好梦。”芙蕖鼻音很重的赔罪? “大半夜的你到底哭什么呀?”某女背对他貌似不满的嘟囔,原打算等他睡熟了她好走人,看来算盘又打错了? “臣妾只是思前想后心里难过,实无意惊驾。”他过的耸动肩膀,强忍着悲伤。 “你难过什么呀?”该哭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她被自己的老公像礼物般送来送去,心里的难过恐怕鬼听了都会难过! “臣妾难过的是,就算陪伴在陛下身侧,您也对吾无半分疼爱。” 某女闭眼默认,她对他并无爱意这是事实,对这项指控她供认不讳。 “妾早已身属陛下,本不打算争这一朝一夕,可今日乃新婚夜,您身心劳累,不行夫妻礼也可,怎能不跟妾行交杯礼?” “你想要朕喝酒?”某女一下翻坐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就是你哭了大半夜的真实目的吗?心里一股无名火窜出,莫非你也是放毒之人的同谋? “怎么?妾的要求过分吗?”他抬眸看着她,泪若雨下,委屈得很?看样子这难过又不是装出来的? “好,朕正好口渴了。”她就顺水推舟,看他又会做什么? “陛下,妾早已备好了酒水。”他爬坐起来走到桌前当着她的面倒了两杯酒,恭敬的呈给她一杯,再回头拿自己那杯,来到她身边与她交臂? 她不露声色闭气垂眸看向杯中,杯中液体白色不像酒?稍微敞开些呼吸,也没有酒味?难道说这不是酒? “陛下请。”他朝她露出雨后彩虹般笑容先喝了下去,她放开鼻息去闻,应该不是酒,这才放心的喝了下去,同时心里的疑团也越来越大? “你骗朕,这根本不是酒。”这芙蕖看来也不简单? “太医说陛下身体违和,不能喝酒,故而臣妾备了高山净水与陛下交杯,还望陛下恕妾欺瞒之罪。”他眸子温柔的看向她低声赔礼。 “现在可以睡了吧?”医不死不就是太医吗?难道她没傻这件事也是医不死告诉他的?这个医不死也未免嘴巴太大了点儿,留他在宫里未必是好事啊。 “妾为您宽衣。” “不必了,朕喜欢这样睡。”某女丢了个后脑勺给他继续睡,唉,哪怕能安安稳稳睡半个小时也是好的呀。 --------- “殿下,陛下今晚恐怕又不会来了,您还是早些歇息了吧?”凤藻宫里小四和小七朝正在忙碌着做衣服的俞伯牙低声劝解。 “不忙,你们先歇息了吧,就差一点儿,这件衣服就做成了。”俞伯牙顾自忙碌不轻不重的回答。 “殿下?。。。您为何要一再逼着陛下跟他们完婚?”小四犹豫了很久终于问出了疑惑,依他看,皇后明明很在乎陛下,不然也不会夜夜牵挂无法安眠。 “他们本就是陛下的夫,行礼是迟早的事。”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您为何要亲自促成他们完婚啊?”这后宫皇后为尊,他要不点头,别人还能怎么样?“再说陛下她如今这个样子,娶那么多的夫侍做甚?” “大胆奴才,岂能在背后诋毁陛下,不想活了吗?”俞伯牙脸色一寒沉声呵斥,丢开手上的活计站了起来。 “奴才该死!”小四吓得跪倒在地战战兢兢,他长这么大还没看见皇后殿下这么发怒过! “这次念你初犯,哀家先饶了你,下次再犯,定严惩不贷!”俞伯牙沉声说完,抬腿往门口走去。留下小四跪在地上发抖,待他走远,方才敢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一眼瞥见针线篮中的红色衣物一角,眼眸滑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变回黯淡? ---------- 安庭里,水清柔心神不宁的写了几笔将纸条扔到地上,再写,跟着再扔。。。转眼间地上已经白茫茫一片。听得脚步声从外而来,飞快的把满地纸屑几下收起,放了几篇诗稿,做没事人状坐到案几旁慢条斯理的写起来。 听得来人已经到了门边,便头也不抬的冷冷道:“你还知道来?” “柔弟弟?”俞伯牙清清朗朗的喊了声,他错愕了两秒,但很快就起身行礼道:“哥哥来此,为何不叫人通禀?” “夜深露重,恐惊扰了弟弟好梦,故而未曾叫人通报。哪知弟弟今晚似乎颇有雅兴,深夜未眠?”俞伯牙微笑着说完,走到案几旁看着他写的文字。 “好诗!弟弟,这可是陛下当初写给你的《清水赋》?”俞伯牙开口问道,水清柔略微点点头算是默认。 “当日陛下跟弟弟在南疆的佳话天下流传,一时不知羡煞多少男子。” 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还有什么好提的?朝皇后福身行礼淡淡道: “不知哥哥深夜来此有何贵干?”他可不认为皇后半夜没事干来看他的诗稿的。 “明日你在安庭七日之期将满,哀家特提前来道贺。” “谢哥哥挂念。”水清柔礼貌的答谢,她跟皇后之间似乎有什么事瞒着他? “弟弟今晚可是在等人?”俞伯牙不动声色的低声问,视线依旧看着诗文。柔低头垂眸不打算承认也不打算否认。 “但不知弟弟所等何人啊?”眼神终于看向柔。 “哥哥以前不是好奇之人呀。”柔有些不悦的回答,她答应三天前来,至今都还没看见人影,皇后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呵呵,看来弟弟并不想说啊。”俞伯牙微微一笑道,“这么说,哀家来此并不受欢迎啊,也罢,还是回宫吧。” 水清柔躬身相送,这大半夜的他还真没心情跟皇后闲聊。 “对了,弟弟,陛下近日连娶三妃甚是繁忙,还望弟弟勿要怪她不来看你啊。”临到门口,俞伯牙淡淡丢下一句,轻移脚步翩然离去。水清柔下意识的咬紧嘴唇,手紧握成拳,因太用力而青筋暴露,眼睛有团火在冒,脸色也瞬间跟乌鸦一般黑?将桉几上的笔墨纸砚愤愤拂落一地。。。 按现代时间,应该是凌晨两点,某女终于趁荷熟睡偷溜出来,任由小宫女将自己打扮成宫奴模样,由扮成巡夜侍卫的听风听雨一前一后掩护着前行。好不容易来到安庭门口,把手一挥,他们俩随即消失。她也一闪入内。 朦胧的月色下一白色身影挥剑狂舞,招招凌厉,气势如虹,见她悄没声息的走近挥剑就刺道:“嘟,哪来的贼人,如此鬼祟?” “喂,是我!”某女寻思他有可能没认出她,赶紧避开将两腮的帽檐拉开露出大饼脸出声解释。 “原来是失信小人!”他冷哼着收回剑,头也不回的往屋内走。 “喂!”怎么一见面就骂人啊?可想起之前没来准时践约,确实有失信之嫌,好吧,这口气姐先咽下,抬腿尾随他也走了进去。 “其实呢。。。我这几天没来。。。是因为有事。”她态度好好的向他解释。 “女皇陛下是忙着娶妃吧?”柔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盯着她。 “啊。。。呃。。。是的。。。可我是有苦衷的。”他怎么知道的,谁没事这么乱嚼舌根? “哈,听你的语气,莫非还有人逼着你成亲不成?”他挑眉冷问,她眉眼一低,他还真聪明,居然一猜就准?不过柔接下来的话差点没把她气死! “照我说,女皇陛下应该是求之不得吧?”冷冷的揶揄,脸上挂着讥诮。 “哪有?”她哪有高兴了啊?她一直反对的,只不过反对无效而已。 “看来女皇陛下还有睁眼说瞎话的本领,我水清柔算是错看了你。”他冷冷的抛出不屑的话语。 某女气得够呛,这小子吃错药了吗?从她进门就没句好话?看来今晚自己根本就不该来,来了也是白来,平白惹了一肚子气。 “你。。。你不要我来,我走就是了。”某女气鼓鼓的转身,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来。 “对了,把我的夜行衣还我。”没走两步,她想起了件事。 “怎么,女皇陛下这么晚了还要出宫去寻花问柳么?”他站起来冷睨着她,怎么看都像个怨夫。 “你。。。你血口喷人。”天地良心,她这次出宫可是为了国家大事啊。 “我血口喷人么?太学院那男子是谁,你敢说不是你在宫外找的野汉?” “那是。。。是逼不得已。”某女一时情急赶紧分辨道。 “哦?是吗?”他挑眉继续迫近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的玉佩在她眼前一晃,“那这个呢,女皇陛下你又做何解释?” “碧绿珠?。。。怎么。。。在你手里?”伸手就去抓,心就是一沉。 “看来你还认得这件东西,那么请问尊敬的女皇陛下你对此有何解释?”他步步紧逼沉声追问,两道长眉死死拧着:“你倒说说看,这个传国之宝为何落入他人之手?” “那是。。。那是。。。”某女半天找不到解释理由,她跟夜倾城一夕之欢,貌似酒后乱性,可每当他的绝世容颜在眼前一晃,她的心就会疼?“你还没告诉我,这东西怎么在你那里?”是他遇到了什么意外吗? “想知道?”他挑眉冷问,心里也刀绞般痛,她为何不说是不慎丢失呢?“你认为我会说吗?” “告诉我,他是不是还活着?”某女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这样重要的信物按说夜倾城不会随便给人才对。 “看来女皇陛下对那位野汉还蛮上心?!”她果然花心,见一个爱一个?真不愧一代风流女皇! “夜不是野汉,是个清清白白的男子。”她出声维护,做人不能没良心。 “夜?叫的还真亲热,你对他了解多少?一个人皆可妇的风尘男子,何来清白?” “不许,不许你这么说他,你有什么资格说他?”偶跟你在一起时,你肚子上可什么标记都么有哈! “你这话何意?”她怀疑他?他一把握住她的肩膀狠狠追问。 “你自己心里明白。”某女一把将他的手拍开,负气吼道。 “你。。。”他气得要命,脸色铁青道:“我不嫌弃你这个残羹剩饭,你倒反嫌弃我?” “你。。。”某女更气,顿时眼睛一红吼道:“你才是残羹剩饭,你还是烂菜叶子呢!”吼完在眼泪没有落下前迅速往外跑。 “将你的破衣服拿走!”他看都不看她冷吼一声将包袱扔向狂奔的她,她抬手接过,头也不回的往外奔。。。他奶奶的,这辈子,不对,是两辈子没被人这么气过!眼泪哗啦啦跟下雨似的往下掉。。。他奶奶的,她这辈子,不对,是两辈子都没被人这么气过,而且是气得嚎啕大哭! “陛下?”听风跟听雨见她奔出赶紧追赶,夜空中一道绿色的影子一晃,某女迅速攀上他的背,“阿绿,带我走。”她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哭一场。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八集天下风云18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一人一兽,踏月而飞,看起来是幅良辰美景图,实则非也。那人在哭,而且还哭得非常心。那兽也乖巧,驮着她一路往北,最后到了个奇异的峡谷,夜色中只闻得幽香扑鼻,花影婆娑,想必白天这里的景致应该极佳。 可惜高渐离只顾着伤心,没心情多看一眼。这里四处无人,正好可以让她好好难过一回(备注:阿绿是小兽不算!) 阿绿远远的看着她哭泣的背影,开始并不靠近,娘说,伤心的人需要用哭泣发泄。可一个时辰过去,她也没有停哭的迹象,他只好缓缓走近她,在她身侧坐下。她也不搭理他? 他伸出手(确切说是前爪)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要给她些安慰? “别闹,阿绿,让姐一个人待会儿。”某女鼻音超级重声音哽咽,以前吧,没有老公难过,现在吧,有了老公,而且还是N多老公,可是比以前难过不知多少倍?! 阿绿抬起右手(右爪)在空中一挥,面前的夜空中出现了面镜子?镜子中有花有草还有人?确切的说是一男一女。只见那男子俊雅飘逸,身形挺拔,满头墨丝飞扬,容貌粉雕玉琢般好看,模样还挺面熟?碧绿的眼睛深情款款的看着身旁的红衣女子,细看那女子的容貌,那才叫绝色。满月般的脸颊,柳叶眉杏花眸,顾盼秋水盈盈,唇红齿白,身姿端庄神奇淡露羞涩?谪仙的容貌也不过如此吧? 他们执手在林间微笑低语前行,举手投足俨然一对恩爱夫妻?。。。画面一转,一日男子挥刀刺向自己的腹部,剜除血淋漓一肉球,弃于伤心欲绝的女子面前,捧着血流不止的肚子抬步艰难的往外走,女子追过去,被他一把拂开,推出老远,还恶语相向?女子伤心哭泣跪地哀求,男子头也不回。。。 某女开始没兴趣看,可当镜子里出现这一幕时,她彻底忘记了自己的伤心事,阿绿是在讲他小时候的事吗? 那女子欲用法术留下男子,萨摩亚转过身来,用刚才剜肉的刀抵在脖子上,愤怒道:‘你休想用妖法将我留下’! 女子目送萨摩亚离去,眼中的泪慢慢化成血泪。。。直到男子的身影消失,她才转身含着血泪抱起地上的肉球,将它放在一朵七色莲中,日日用血泪浇灌。。。 时光飞逝中,莲花于一日盛开,中间端坐一个人面兽身小孩,一出生就能笑?可是女子却一直在哭。。。此后许多年,孩子慢慢长大,容貌也越来越像他的父亲,女子看见愈发伤心落泪,孩子见每次母亲都这样,只好尽量避开母亲,少与她见面。因此就在林中跟百鸟为伴,野兽为伍,树木为邻。。。所以阿绿的童年是悲伤孤独的。 安慰人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她知道,有人比她更惨,这样,她就不再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难过的人!就像现在的某女,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伤心事,难过还是难过,不过是为阿绿在难过:“阿绿,你是这样长大的吗?”她吸吸鼻子,可怜的阿绿,他现在也是无父无母,跟自己一样。 阿绿点点头,绿眸纯真坦荡的看着她。 “我今后会好好照顾你的,别难过。”她擦了把自己的鼻涕,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阿绿咧嘴笑了,娘说:她来自很远的地方,五百年前跟这里许多人有些渊源,这其中也包括他。娘还说:‘她来接阿绿了,娘可以放心的回地府去找你爹亲了’。 “阿绿,你。。。恨你爹亲吗?”这孩子对自己的身世这么了解,也不知心里是怎么想的。 没想到阿绿飞快的摇摇头,站起来领着她往峡谷深处走,在一片花香更袭人的地方,他停下脚步,那里有座坟,坟前有碑,接着朦胧的月光某女看清楚了上面的字:慈父萨摩亚大人之墓,子萨摩绿敬立。用行动告诉她,父亲永远都是父亲,是给他血肉的人。 “阿绿,你真是个好孩子!”高渐离笑着亲了亲他的前额,阿绿的眼神有些害羞也有些不满,他早就成年了好不好?三年前就不是小孩啦! “嘿嘿,阿绿害羞不高兴吗?”某女咧嘴笑,这孩子还蛮有趣唉!阿绿撅嘴貌似生气昂首挺胸离开她,她连忙追上去道:“好了,我以后不亲你就是。” 她可真笨的,他有为这个生气吗?他只是不喜欢她把自己当成小孩子而已!再说,他小吗?他哪里小了,围着自己前后左右上下看了眼,现在的个头比她还大呢?真是的! “喂,阿绿,我已经道歉了,你干嘛还生气啊?”阿绿不理她,还越走越快?很快就把她甩下一大截。 “喂,等等,阿绿,你今晚找我有什么事吗?”某女扯开嗓子喊。阿绿停下脚步,她不提他还真忘了,他今天是来送信的。天幕崖那帮老家伙今天到他寄居的洞穴前一个劲儿的叫他爷爷?他还为此生了半天的气呢?他们都那么大年纪了,居然叫自己爷爷?自己哪有那么老?没想到过了才半天,她又说自己是小孩子?人类还真是难以理解,明明他就是他,怎么就看不准他的真实年龄? 很不爽的抬起前爪从耳朵里掏出一封信,头也不回的递给她。她用匕首当灯管,仔细看了起来,原来四大长老探听到了凤舞伽蓝的下落,他在一个叫蝴蝶谷的地方? “蝴蝶谷?”名字还蛮好听的嘛,不过地方在哪儿? 阿绿一听见她说蝴蝶谷,眼睛顿时睁的老大,那可是个可怕的地方!别告诉他,她要去那里哦,会死人滴! “阿绿,你知道这个地方?”某女察觉到他的异样,赶紧追问。阿绿坚决的摇摇头,不是不知道,而是那个地方太危险去不得! “真不知道?”某女继续确认,阿绿使劲儿点头,娘亲说,她有时候会需要阿绿的保护,就像现在? ---------- 天未明时,阿绿驮着某女返回乱成一锅粥的后宫,原来是芙蕖一觉醒来没看见她,就在宫中四处找寻她?弄得宫里夫侍众人皆知,女皇陛下于新婚夜不知所踪? 当她一袭黑衣由阿绿驮着,自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回去时,已经被几十双眼睛看见了。她自己因为满腹心事却没发觉。 小宫女素来知道她的路数,知道她肯定会直接回书房,所以径直在那里等候。听得耳边风声一变,就看见某女跟阿绿立在书房窗前,马上飞快的跑过去道:“陛下,您昨晚,怎么出宫去了?”听风听雨说,陛下好像是哭着出宫的,那怎么可能,一定是他们俩眼花了! 某女本来气消了大半,被小宫女这么一提,一口气又堵到了胸口,不说话只气鼓鼓的去脱自己的夜行衣,死小子,居然嫌弃她是残羹剩饭? “陛下,柔殿下昨晚。。。”小宫女试探着问。 “别提他,我要跟他离婚!”某女抛出现代女人怄气时的口头禅。 “离。。。。离婚?”小宫女翻了半天白眼,也没弄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啊,是啊,离婚!”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好不好?就像没见过人家离婚似的? “不懂!”小宫女说实话,陛下打哪儿学的词儿,怎么这么深奥呢? “啊?。。。哦。。。”古代没有离婚的,只有休妻?在这里应该用休夫这个词儿。“意思就是我要休了他,拿笔墨来。”某女说干就干,不能让这死小子瞧瘪咯! “陛下使不得。” “我说使得就使得。”对于嫌弃自己而又貌似对自己不忠的男人,没什么好留恋的!见小宫女半天不想动的样子,将夜行衣卷好,藏在暗格中,自己研磨挥毫,提笔在手,歪歪扭扭的写了两个字:‘休书’就写不下去了?说实话,要是离婚申请书她没准还能勉强列出几大理由,无外乎,感情不和,第三者插足。可这古代的休书好像不是这么写的吧? “过来,教教我怎么写?”很认真的向小宫女讨教。 “陛下为何要休掉柔?”小宫女开始还当她是气话,等她真写了,还真急了。 “他骂我。”某女理直气壮气咻咻。 “他骂你什么了?” “他骂我。。。”那四个字某女怎么也说不出口。 “陛下,皇后他们过来了。”听风听雨在暗处提醒。 “嘎?”某女跟小宫女对视一眼,某女刺溜摸上床装睡,小宫女很默契的为她盖上被子。他们俩刚想舒口气,看见一双绿眼睛愣愣的看着自己,真该死,阿绿怎么办呢?让他飞走,那不露馅了?(某女不知道,其实早就露馅儿了) “快躲进去。”小宫女情急之下打开暗夜羲和的密室门? “咦?”小宫女怎么知道机关在哪里? “羲妃告诉奴婢的。”这是小宫女给出的解释。 “皇后驾到。”他们来得可真是及时啊。不过某女睡的更及时。 小宫女想给他行礼,他已经大步走了进来,神情不悦的盯着她问:“陛下呢?” “还在睡。”小宫女垂眸恭敬回答。 “哦?”他不信,移步走向床榻,边走边四处看?幽和青萝跟着,其余一大票夫侍在门外候着,小宫女也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心里替某女捏把汗,皇后精明着呢! “陛下昨晚为何睡在这里?” “睡到半夜就爬起来了。”小宫女谨慎的回答。 “你一直跟着的吗?”青萝追问。 “哀家问你,陛下昨晚一直睡在这里吗?”俞伯牙直接问重点。 “这个。。。奴婢昨晚。。。睡着了,后来被荷妃唤醒,才知道陛下不在乾坤殿,所以跟出来寻找。。。” “兰儿,你就是这么伺候陛下的吗?”俞伯牙沉声责问,某女赶紧睁开眼睛,怕他又动真格儿的责罚小宫女,那就遭了,她的伤口现在都还没好呢。 “谁这么吵?”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和声音。 “陛下,您醒了吗?” “嗯。伯牙儿,你怎么这么早?”翻坐起来揉着浮肿的眼睛。昨晚又哭又累,也不知在阿绿怀里睡了多久? “陛下,昨晚去哪里啦?”俞伯牙坐在她身边温和问。 “哦。。。四处走了走。。。睡了会儿。。。醒来就在这里了。”某女尽量模糊回答,据她分析,伯牙儿刚才问小宫女的话是很有水平的,没准儿,他昨晚就来过御书房。如果小宫女回答她一直在书房睡的话,肯定又要倒霉! “您也不知道怎么睡在这里的吗?”俞伯牙神色凝重的问。 “嗯。”她当然知道,可是不能说。 “哥哥,会不会是羲妃送她回来的?”幽冷静的说。俞伯牙眸子一深,神情相当不愉快? “陛下可看见一只火麒麟?”青萝藏起眸子中的睿光低声问。 “火麒麟?”某女咧嘴笑:“当然看见过啊。” “在哪里?”三人同时追问? “不见了,跟钟子期一起一下就不见了。”这件事不透露点也是不行的。三人对视一眼,眼中的疑惑更甚,看某女的眼神也怪怪的? “陛下,这是你写的吗?”俞伯牙拿起那张才写了两个字的休书。 “嗯。”怎么把这个忘了哟,上次写的是现代文,这次为了柔那家伙看得懂起见,她写的可是这里的文字! “您要休谁?”他接着追问,眸子深处写了十亿个为什么? “启禀殿下,陛下是练字写着玩的。”小宫女赶紧跳出来道。如果陛下要在这里说实话,那柔殿下就真的非休不可了。 “陛下,兰儿说的可是真的?”俞伯牙捧着她的脸认真问。 “啊。。。嗯。。。”真要休掉他吗?不休的话他这样骂自己不休掉他好像又不甘心?哎哟,高渐离你个婆婆妈妈的家伙。。。 “陛下莫不是想休掉荷?”幽插了一杠子柔柔的问。 “不是!”某女赶紧澄清。 “各位殿下,陛下该上朝了。”小宫女明智的来解围,他们三人轮番追问,万一露出了马脚那就不好收拾了。 ------------ 今日上朝还是诸事不顺啊,大臣们绝大多数都心不在焉?某女也记挂着今日选拔人才之事,只不过她现在有更要紧的事要办,她得去找凤舞伽蓝。不过蝴蝶谷路途遥远,快马加鞭也要一天一夜,以最快的速度估算,来回也要两天,所以这回她得大张旗鼓的出宫才行。 “陛下要去哪里?”俞伯牙勒住她的马缰绳抬头问。 “呃。。。我要出宫玩几天,很快就回来的。”她笑眯眯的答,还是不想让他担心。伯牙儿对她不傻的事应该有所察觉,最近看她的眼神也跟以往大不相同了?至于哪里不同,某女又说不出。 “要不要哀家陪您去?”眸子温暖的看着她,说不出的牵挂? “哦。。。呵。。。骑马很颠簸的。。。别把你颠坏了。。。嘿嘿。。。在家里等我回来。”某女摸了摸他的脸颊咧嘴笑了笑,一勒马缰绳,马儿缓步前行。前面仪仗开路,后面禁卫军随行。伯牙儿跟众夫侍目送她的明黄身影纵马远去。。。还别说,某女打马扬鞭的飒爽英姿还是蛮有看相的,不过跟不久后的威武征战浑身铠甲相比,那只能是小巫见大巫了。。。 -------- 某女能不能顺利寻回凤舞伽蓝?又能不能找到帮助她横扫天下的人才呢?请听下回分解。。。 影子说:熊掌和鱼焉能皆得? 众位童鞋,劳动节快乐!也祝影子劳动节快乐,因为影子正在勤奋的爬格子中。。。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九章天下风云19 即将到宫门口,某女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身后,那帮男子正眼巴巴的望着她,懒明月也由宫奴扶着站在那里?不过她还是发现少了个人,一个臭小子! 出宫后,直接护送听雨装扮成的‘钟子期’前往天星楼,那边有朱太尉派重兵维持秩序,今天选拔大会看起来规模不小,估计一天考不完呢。 众人看见女皇亲自护送‘钟子期’到来,全都跪下山呼万岁,看来钟子期很得女皇宠爱?某女跟朱太尉还有听雨来了个眼神交接,就由御林军统领齐莫言护卫着浩浩荡荡的赶往历代女皇狩猎的北郊围场。。。那里也有皇家禁卫军守卫,最重要的是那里离蝴蝶谷很近。 走了一天后,她们终于到达皇家围场,歇息一晚,一大早就领着众人去围猎,行至偏僻处,就换了装扮,跟小宫女扮成老妇少夫,再带着两名暗卫听诗、听情随行。时间紧急,四人四骑风驰电掣的赶往目的地。 “兰儿,屁股痛不痛啊?”某女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小宫女关心道。本来不要她来的,她寻死觅活的非要跟着? “不。。。不疼。”小宫女红了脸? “嘿嘿,这里都是女人,害什么骚咯?”某女打趣,跳下马来仔细的观察起地形。蝴蝶谷俗称阎王谷,气候变化无常,传说一天能经历春夏秋冬四季?谷口不大而且非常陡峭,而且峭壁还光溜溜的不长一棵植物,往下一看,云遮雾绕看不见底,阴森森的吹出凉风,进去的人传说都没有能出来的?那为什么凤舞伽蓝那个家伙还会住在里面?难道他也是非人类?跟不准她来而被关在密室里的阿绿一样? “伽蓝殿下绝对是个货真价实的人,奴婢保证。”小宫女听见她的嘀咕噗嗤一笑道。 “你怎么知道?”某女反问,这小丫头片子跟凤舞伽蓝认识? “呃。。。小时候一起待过。”小宫女低头垂眸低声道。 “哦?你跟他一块儿长大的?”某女好奇的问。 “嗯。对了,陛下,我们怎么进去?”小宫女往下一看忧虑道。 “飞下去啊。”某女早已换上了身轻如燕衣,挺拔的站在谷口,作势要飞,小宫女一把拉住她道:“不行,陛下,下面太危险,奴婢不放心。” “我一个人去很快的。”某女看着她认真道。 “不!奴婢一定要去。”小宫女倔强的紧紧抱着某女的胳膊。她思索了下,不带这丫头下去,自己肯定也走不了。 拿出事先准备的绳索,套上活结和结扣,安排听诗和听情留在谷口做接应,跟小宫女一个人一根绳子往下走。。。 她们下去没多远,气候就由风和日丽变为乌云滚滚,冰雹像砖头般往下砸?她连忙招呼小宫女躲到突出的岩石下暂避。。。不一会儿天高云淡,貌似深秋天气?往下再走了会儿,天气又变了,寒风呼啸着吹得人汗毛竖起,跟着就飘起大雪?还好她们有准备,从包袱里拿出冬衣穿上继续往下滑。。。 “累了吗?”某女看着艰难前行离自己不远的小宫女道。 “不累。”小宫女明显的气力不支气喘吁吁死撑着,她不想成为陛下的累赘。 “要不你还是上去吧,这下面的空气不好。”潮湿的空气中掺杂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熏得人呼吸不畅。 “不,奴婢能行。”小宫女依然倔强,只是脸色苍白得可怕! “兰儿?”某女无奈,只得护着她继续下行。。。下滑没多远,腐臭气味更加浓烈,阵阵白雾往上窜,能见度也跟着下降? “陛。。。陛下,您在哪里?”小宫女紧张大喊,跟着就呕吐起来?某女赶紧循声荡到她身旁抱着她道:“兰儿,怎么了,不舒服吗?” “奴婢好。。。呃。。。难受。”小宫女不停呕吐,应该是从没闻过这么腥臭的气味吧? “来,我送你上去。”她已吐得眼冒金星,四肢发软,没办法再倔了。 “陛下,奴婢看,这蝴蝶谷根本就不能住人,许是消息有误,我们再另外想办法找伽蓝吧?”缓过气了的小宫女靠在她怀里温柔道。 “不行,蛇灾之事刻不容缓,没时间了。”无论如何,她都要探个究竟,毕竟来一趟也不容易。蛇岛之事易早不宜迟,一旦火山爆发,岛上的粮食也随之荡然无存,她再到哪里去弄那许多老天赐给的粮食? “陛下,奴婢知道劝不动您,您要多加小心。”小宫女恋恋不舍的看着她,眼中藏着千言万语。“让听诗陪您下去好不好?” “不必了,朕一个人速度还快些。”某女是个急性子,跟小宫女这一来去,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你们俩保护好兰儿。”她吩咐完就要纵跳?如果伽蓝就是那天骑鸟的那个家伙的话,那么他应该是飞进去没错的。 “陛下?”小宫女眼泪巴萨的看着她,就是不放心,害怕她这一去就再也见不到了。 “好了,兰儿,朕保证会平安的回来。”她转身拥抱了下小宫女,起身毅然绝然往下跳!在空中转身往上看,见小宫女站在崖边牵肠挂肚的看着自己,眼神一热跟她挥手再见,身子跟着消失在云海中。。。(某女没料到:她跟小宫女在此一别,差点天人永隔。) 某女头昏眼花的往下掉,虽然她估计到了这下面是瘴气,可没想到这里的瘴气这么邪门,服了瘴气丸也还是会吃不消?而且这该死的峡谷还真是深唉,飘了半天也没到底? 闻见空气中的恶臭味消失,鼻息间传来淡淡的花香?是桃花香?哦偶的个神啦,深秋季节怎么会开桃花呢? 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身体就亲吻到了大地?地上很柔软,一条条的,会是什么呢?是草么?顺手一捞,偶的个神啊,是蛇?很多蛇,她落在了蛇堆里? 虽然她不怕蛇,可这么多蛇在她面前还是令她毛骨悚然,本能的弹跳起来,踏着蛇的身体往前飞奔。。。好在她腿脚快,蛇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跑远了,不过这蛇堆貌似怎么跑也跑不完?而且谷底依然云雾缭绕,不辨东西? 哈哈,总算有光了,某女兴奋的往前冲,来到跟前发现这道光是从一道黑柱子上发出的?咦,这柱子怎么滑溜溜肉呼呼的? ‘嘶嘶’声很快就回答了她的疑问,这是一条蛇,一条很大的蛇,比医不死家的小白还大?这下惨了啦! 没来得及拔出白龙匕首已经被它缠绕了N圈?难道她注定成为这条蛇的美餐么? “呜呜!”一道烈火扫来,是阿绿?他这回又是怎么从密室中逃出来的?觉得蛇身子一松,赶紧伸手掏出匕首,幻化成剑,对准蛇拦腰就是一剑,蛇身顿时化为两截,不过那对‘灯笼’却不曾熄灭?借着光她看见了虚弱的躺在地上的阿绿,他受伤了吗? “阿绿?”她担忧的跑过去,蛇的半截身子又狠狠扑了过来,她闻着腥风往后随手一劈,灯笼一分为二。 “阿绿?你怎么啦?”某女抱着他毛茸茸的头惊呼,见他没多大反应,急得不停摇晃他道:“阿绿,阿绿,你别吓姐姐啊,快醒醒。。。” “啾啾。。。”一声熟悉的鸟鸣声回荡在山谷中,是伽蓝那只鸟?他果真在这里吗? “有人吗?快来帮帮我。”她大声喊。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何人擅闯蝴蝶谷,不想活了吗?”峡谷中语音激荡,是他,果然是他,他果然在这里! “伽蓝,是我。”某女像个老熟人般大声道,其实他们也不熟的对吧? ------------ 凤舞伽蓝找是找到了,也不知还会有什么变故?亲门给我留言啊。有想跟我交流的亲们可以加我的扣扣:1363987026明月心,不过我可能不能及时回复大家哈,敬请谅解哈。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章天下风云20 某女边说边清理着阿绿身边的蛇,掏出事先准备的瓶子撒了点雄黄在他周围,听得耳边劲风四起,一道白色的身影倏忽而至?跟着头顶传来翅膀煽动空气的巨大冲击波,毫无疑问,那个‘阿离’就在她的头顶盘旋咯! “你是谁?为何知道我的名字?”紫眸在幽暗中泛着疑惑的冷光,声音也没温度。 “啊。。。呃。。。别人告诉我的。”这么回答应该很合情也很合理吧?至于她的身份,暂时应该不宜透露,万一他翻脸比翻书快,谁来帮她救阿绿? “哦?谁人告诉你的?”他冷冷追问。某女有些犯难:告诉他她的真实身份跟自杀可能没两样? “啾啾!”头顶的鸟像发现了什么突然大声鸣叫? “你杀了黑风?”他的白脸似乎瞬间黑了不少? ‘黑风’?糟了,难道这条蛇也是他的家养宠物?这些怪男人,干嘛没事喜欢养蛇作宠物啊?嘴里还是不由的解释道:“恩!它要吃我。”要不是阿绿及时赶到,她极有可能现在蛇肚子里待消化呢!她这么做是出于正当防卫,并不是故意跟蛇过不去,他不会也是个爱动物胜过爱人类的家伙吧? “阿离!”伽蓝突然冷喝。某女知道他肯定又要叫那只破鸟来抓自己了,如果她是一个人的话,她会二话不说就逃走,可是现在不行,阿绿还在这里生死不明呢?她不能扔下他。 “等等等!”她嘴里喊着暂停,人已经冲向了阿绿,想把他抱起来逃走。不过现在兽行的阿绿可不比当初那个美少年阿绿,腰身粗得很,两只手合围半天都没围住,没办法只好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来了个幼稚而艰难的熊抱。 伽蓝双手环胸冷笑看着她在那里忙活,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道:“自身难保,还顾着这只妖兽!” “他不是妖兽!他是人!”某女扭头赶紧纠正,这是对阿绿的人格侮辱,她不能坐视不理。 “阿离!”又是一声冷喝,话音落,某女的双肩跟着一疼,抱着阿绿顿时双脚离地。。。 某女用尽吃奶的力气死死抱住阿绿,汗流浃背的直喘气,可当感觉到头上的鸟传来的噗嗤喘气声时,她咧咧嘴想笑,它应该比她更吃力才对!她跟阿绿的重量加起来起码有五百斤呢! 鸟儿驮着他们穿过一条狭长的冷风嗖嗖的黑暗通道,眼前蓦然明朗,花香鸟语,流水淙淙,桃花盛开,人间美景,某女怀疑<桃花源记>也许出自这里? “这里真美。”某女由衷的赞美。 “哼,死到临头还有心情看风景。”一直尾随在身后踏风而行的伽蓝冷嗤,往身后一拂袖,巨大的石门瞬间闭上?咦?他关门做什么? 那只鸟也貌似很讨厌某女的好心情,飞到桃林中央突然就松开爪子,某女跟阿绿很不幸的被地心引力牵引下去。。。那只死鸟,这么高就把他们扔下,分明不管他们的死活嘛! 某女抱着阿绿在空中艰难的来了个翻转,可不能摔着了阿绿,他还是个孩子呢! “噼啪!”“唉哟!”某女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痛的呲牙咧嘴,身上还压着个阿绿!这下应该够她受的,不过她顾不得自身状况,连忙艰难的从他的身下爬了出来,一把抱着他的毛茸茸脑袋焦虑的喊道: “阿绿?阿绿?快醒醒!”摇了半天他也没反应?是中了蛇毒吗? “呜呜。。。”阿绿似乎被她摇的难受,哼哼两声跟着那双绿眸睁开了条缝儿,但很快又沉重的合上了! “阿绿?阿绿?”某女艰难的摇着他,一眼瞥见凤舞伽蓝正好整以暇的站在五步开外,就有些来火道:“救人啊,没见过这么见死不救的!” “我凭什么救你?”红唇轻启轻蔑的冷哼。 “我不是要你救我,要你救他。”某女指了指阿绿着急道,他是恨‘她’的,她知道,可阿绿是无辜的呀! “人兽不分的家伙,少在我这里胡言乱语。”伽蓝冷冷说完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桃林前还不忘丢下一句:“阿离,看着他们,死了就来告诉我一声,桃花正好要上花肥啦。” “啾啾。”鸟儿挺了挺胸高亢的鸣叫了几声,对它主人的话做出回应。 “喂!”没人性的家伙,居然想拿她去当花肥?看来这次来蝴蝶谷是打错算盘了,这个伽蓝貌似冷血得很,没有一点同情心,怎么能指望他去拯救黎民百姓呢?唉,不过目前眼下最当紧的还是救阿绿! 掏出白龙匕首割开手臂,殷红的血瞬间流出,她将手臂凑近阿绿的嘴巴,血一滴滴流进他嘴里,老半天后,他的喉咙发出咔咔的出气声,看来她放血很有效?似乎得到了鼓励,她拉大自己的伤口。。。那只鸟在一旁疑惑的歪着脑袋看着,她居然放血救这只长绿毛的妖怪? 阿绿的呼吸慢慢恢复正常,而某女却发现眼前的景物慢慢迷蒙,渐渐的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呜呜。。。”一个热热的东西不停的舔着她的脸,她慢慢睁开眼睛,发现阿绿焦急的舔着她唤着她,顾不得失血过多也顾不得疲倦,前后左右的打量他兴奋的喊道:“阿绿,你怎么样?” “呜呜!”更卖力的舔着她,用行动告诉她自己没事。 “阿绿,你又救了我,我该怎么报答你呢?”她揉着着他的脑袋溺爱的问。阿绿眨着宝石绿的眼睛探究的看着她,虽然他救她并不是为了要报答,可他想要的东西她当真会给吗? “阿绿,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弄到,我一定送给你。”某女看穿了他的心思,慷慨的表态道。 阿绿抬眸认真的看着她,像是要确定她说这句话的真实性? “信不过我,我们可以拉勾啊。”她小时候跟小朋友约定不都这么干的么?说完深处小指,从地上捡起阿绿的右爪(右手)跟他很郑重的勾了勾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完还跟他拇指对拇指盖了章! 阿绿眼眸晶莹的看着她,低下头伸出舌头轻舔了下她的嘴巴,她楞了下,他再舔了下,她这回咧嘴笑了,这小子,不让她亲他,这会儿亲她还亲上了瘾? “好了,阿绿,我还有事要做。”太阳下山了呢?上面的小宫女该着急了,她得去找伽蓝谈谈,做最后的努力! 看了眼在一旁蹲着打盹儿的阿离,再看看繁花茂盛的桃园渐渐蒙上雾霭,抬步就往伽蓝先前消失的方向前进,阿绿不放心的跟了过来,她拍了拍他的脑袋,示意他在原地待着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这桃林乍一看并没什么玄机,可某女无论怎么走都没办法穿过去,心里暗自奇怪?阵法从空中是最容易破解的,可她在这里无论怎么飞也飞不高?而且就算勉强飞高点,下面也是粉色一片,根本找不到伽蓝所在? “伽蓝,伽蓝,我要跟你谈谈。”她在林中大喊。 “有本事就自己破阵进来。”林中传来伽蓝飘渺不定的声音。 得,原来这里被他布了阵法?难怪进不去,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阵?既不像五行阵,也不像八卦阵,忽高忽低几座黑色假山变化莫测。。。 一个时辰后,她总算来到了伽蓝的住所前,亭台楼阁,迂回蜿蜒,住的还挺宽敞的嘛!东张西望总算到了居室的门口,见门没关,就径直往里走。 越过一道道门槛,也没看见伽蓝,眼看来到一座石室里,听得流水淙淙,就好奇的循着水声往里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龙头嘀嗒嘀嗒的往下淌着水,水下一个精致的四方水池,等看到水池中正在沐浴的人时,她出于本能马上转身,男女授受不亲,这个她还是懂滴! “你不是要见我吗?为何见了又匆匆便走?” “你在洗澡。”某女不得不停下脚步眼神躲闪着尽量不看他那水下光溜溜的身体。 “哧,少见多怪!”他冷哼一声,兀自玩着水珠,“你是如何破我的北斗七星阵的?”他往身上慢慢的浇着水面无表情的问,眼睛却开始上上下下打量她? 原来那个阵叫七星阵啊,她刚才也不知怎么回事,站在阵外端详了半天,脑子里就自动出现了行走路线,按那个路线走就进来了呀。 “是谁告诉你破阵之法的?”他睁着冰冷的紫眸厉声追问。 “我就那么随便走进来的,怎么了?”这家伙也爱审问人! “会有这么简单?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到底是谁?”他的白脸明显泛着青色? “钟子期,怎么样?”为了避免他跟‘她’的矛盾激化,她还是报这个名字安全些。话音落,很令人喷鼻血的场景马上出现。 水中的人蓦然从水里站了起来,那白皙的肌肤,没有一点赘肉的腹部,修长的四肢,还有半藏半掩在茂盛‘草木’丛中的男性标志,满头飘逸的白而长的直发,像丝绸般点缀在他身侧,所有一切,无一不写着两个字---‘完美’! 某女明显被这一幕震撼了,所以嘴巴张的有点大,怎么合都合不上!鼻子里嘴里不停的有液体渗出。 “你就是钟子期?”传说中女皇的新宠?他近到她身前冷冷的追问。 “我的身材可好看?”他盯着她满是倾慕的眼睛骄傲的问。 “好。。。好看。”她喃喃回答,想把眼睛移开,可眼睛仿佛被钉在了他身上,怎么也不听她指挥?脑子一个疑问:这么好看的极品男子,‘她’为何会骂他丑呢? “跟你的比如何?”骄傲之情溢于言表,看来他对自己的身材还蛮自信? “没法比。”他是男滴,她是女滴,怎么比?想到这里,她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居然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一个陌生男人不着寸屡的身体老半天?而且还不舍得眨眼?麻烦大了啦,万一他哪天要她负责她该怎么办? 这下行动听了脑子的指挥,快速的转身往门外冲,她宫里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再也不想招惹其他人了,省的某个臭小子又指责她出宫‘寻花问柳’! “怎么,我的容貌入不了你的眼吗?”他比她更快,转瞬拦在她面前? “不是,你真的。。。很好看!”某女由衷的说了句大实话。 “那她为何宠爱你?”却不接纳他? “她(他)?”某女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迷糊。 “哼!”装傻是不是?“是她派你来的吗?” “她?谁呀?”某女还是不明白。 “高渐离!”伽蓝气愤的喊出了三个字。很像她以前上司布置给她任务时的腔调,她自动的双脚并拢,抬手行礼来了句:“到!” “到?”他疑惑的看着她怪异的举动? “你倒是穿上衣服啊,呵呵。”反应过来的某女转动眼珠赶紧改口,还主动去一旁给他拿衣服,这样子跟男人说话真的很别扭好吧,随时都有喷鼻血的危险。她承认他哪儿都很好看,但也仅限欣赏而已,她刚才也没动歪念对吧? “你还没回答我,到底是不是女皇派你来的?”他一把扯过衣服但并不着急穿上,眼睛利剑般盯着她追问。 “就算是吧。”她无奈的回答。 “就算是?”这也算答案?不是女皇派‘他’来的吗? “是的行了吧?”某女苦着脸承认,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 “她派你来作甚?”他挑眉冷冷的睨着她追问,一抖衣裳瞬间披上,慢条斯理的整理着并不急于系上腰带?这对某女可真是个折磨。 “我来请你出谷。”她尽量将眼神拐弯移向别处。 “出谷作甚?”他挑眉面无表情的追问。 “帮着灭蛇,拯救受苦的百姓。”他在这深谷里,想必是不知情的吧? “他们受苦跟我有什么关系?”伽蓝无动于衷的睨着她冷冷道。 “因为你能救他们。”她猜对了吧,他果然冷血! “我没有责任也没有理由救他们。”语气依然平淡冰凉。 她做警察那会儿,为了人民大众出生入死,只是觉得扶危济困是警察的使命,直到死她都没觉得救人是需要理由的!也许老百姓的确没有职责和义务保护他人?就像面前这个男人一样? “你有!他们是你的子民。”某女拿出一顶帽子扣住他,他也是十二妃之一对吧?也就是说他是皇室中人,既然是皇室中人,拯救天下黎明自然责无旁贷是吧? “哼!你凭什么教训我?”黑色的曼珠沙华瞬间开放在她的眼前,跟着迎上的是一张精致得玲珑剔透的俊脸,还有一双冰冷冒火的黑紫色眸子。 “你到底出不出去救不救他们?”某女耐心耗尽,他怎么连普通人的恻隐之心都没有?那么多的人受苦,他都无动于衷?他到底是不是人类?果然貌美的男人心肠都不一定美! “不去!”回答干净利落。 “不去拉倒!”某女气愤极了,腾的一下站起来发火道:“‘她’当初不要你是正确的,像你这么冷漠的人本来就该在这深谷里孤老终身!” “你说什么?”愤然的怒吼声! --------- 影子说:伽蓝不是很好请捏,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桃花源记> 第一百三十一章天下风云21 伽蓝话音落对着高渐离就迎面一击,她侧身敏捷的避开,坚持自己的观点道:“我说错了吗?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冷血、自私自利、见死不救的人!” “哼!你敢骂我?”伽蓝气绿了脸,一抬手,一把短笛捏在手里,紫色的眸子喷着万丈火焰! “我就骂你了怎么的?”某女也不甘示弱,他骂不得的吗?何况她说的都是事实好不好? “哼,你找死!”伽蓝气红了眼,一脸肃杀怒不可遏的挥动笛子直接扑向某女,她当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跟他大战起来,一时间桃花纷飞,乱石飞溅。。。 “呜呜!”“啾啾!”林子外的两个家伙也跟着焦急,他们进不去啊,这阵法不光能防地还能防空! “阿绿,别担心,我没事的。”她在打斗间隙朝外大声喊,怕他担心往里乱闯,这阵中杀机四伏,一个不小心是会送命的! “哼!你敢轻视我?”伽蓝的妖异瞳眸一掠,挥舞手臂一运功,几座假山齐齐挤向某女,她本能的往上跳,无数只利箭从石缝中钻出闪电般飞向她,躲肯定来不及了,将握在手中的白龙匕首幻化为剑~ 她刚跟伽蓝打斗时,还是手下留情的,只因见死不救并不是什么大罪,她不能因为这个无端剥夺他人生命!这会儿见他非得要置她于死地,不得不尽全力自卫啦! “凤舞九天!”她凌空使出玄女剑法,瞬间斩断利箭,大眼凛冽的盯向有些震惊的伽蓝道:“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哼,大言不惭!”伽蓝话音落,吹响手里的笛子,一串清脆的音符跳了出来。 “哈,白发魔男,怕姐闷了,想给姐吹曲解乏?”某女落到地面咧嘴嗤笑,丝毫也没留意到她的措辞不当。 “你。。。你是女人?”伽蓝的脸先是绯红,跟着就变成茄色。 “啊?。。。是啊!”她见自己失言,索性大方承认。 “你不是她的夫侍?”他黑着包公脸咬牙确认。 “我有说过我是谁的夫侍吗?”见他被气倒,某女嗤笑着反问。 “岂有此理!纳命来!”伽蓝的眼中隐含巨海波涛,暗潮翻涌,盯着仍在幸灾乐祸的笑着的某女,红唇一动,激越的笛声出,脚下的地开始摇晃,随即在她脚下大地裂开,从裂缝中瞬间伸出无数藤蔓,某女躲闪不及,一只脚被缠住,她挥剑就砍,更多的藤条趁机缠住她的脚? “横扫千军!”她不得不再使出玄女剑法。 “你为何会玄女剑法?”伽蓝松开笛子厉声问,是偷学的吗? “你管得着吗你?”某女跟不断长出的藤条做着斗争,没好气的回答。 “哼,那就受死吧。”他冷哼一声,唇重新回到笛子上,某女见势不妙奋力一蹬脚,一下扑到他面前,挥剑斩向他的笛子,这没准是能指挥藤条的魔笛? 伽蓝闪身避开,某女穷追不舍,她离他很近,他应该不好使用藤条战术攻击她?他也不慌乱,且战且退,退至假山旁时从笛子中发出一枚暗器触动机关,她脚下瞬间塌陷,出现一个深洞,身子就往下坠,她伸左手一抓,握住他飘逸的白发才没有掉下去!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回神,伽蓝已经潇洒的将她手里的剑锋一转,割断自己的头发,一把白发陪着某女往下掉,他的玉佩的菱角不巧勾着她的面罩,‘嘶’的裂帛之声后,某女诧异而愤怒的脸在他震惊的注视下往下飞逝。。。 “你。。。怎么会是你?”他颤声说完,瘫倒在地,眼泪夺眶而出,他的妻来找他了,而他却把他打入万丈深渊?这深渊是师父设的机关,传说没人能活着上来! 林外阿绿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停的怒吼,狂喷火焰焚烧桃林,想闯进来,那只鸟则啾啾鸣叫着阻止他的撒野,结果就是他们两来了个火力大比拼,可怜了他们身边的花花草草,很快就化为木炭一堆。。。 “你为何不光明正大的来找臣妾?。。。为何要藏头露尾?臣妾若知道是你,又怎会出手伤你。。。”伽蓝痛哭。 “哎哟,累死我鸟!”某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爬到深渊的小出口了,这洞可真深啊,还乌漆马黑的,按距离来看,起码五千米都不止,她可爬了半天了都,不幸中的万幸啊,她有白龙匕首,既可以做照明灯又可以做攀岩的工具。 “你。。。你还活着?”伽蓝腾的一下站起来往下看,某女怕他再下毒手,奋力一跃,翻上地面。眼睛鼻子里都是火,他这叫蓄意谋杀! “是啊,没死,你还想怎么样?”某女冷冷盯着他道,她一向对杀人犯没好感滴! “我。。。”他往前飞奔冲向某女,她赶紧退后,做好防卫。 他看着她戒备十足的脸,停下脚步,貌似也很窝火,瞧她看他那眼神,根本就没拿他当她什么人,简直拿他当仇人? “为何现在才来寻我?”冷冷的追问,恢复一贯孤傲的姿态。 “我就不该来!”她依旧火大,你说她花那么大力气下来干嘛?他不光不卖帐,还差点让她喂了下面的吸血蝙蝠? “那你上去啊,没人留你!”来都来了,还说这样的话? “我这就走!”切,她也不稀罕他留好吧?抬头左右察看了下阵型,寻找起出路。只不过这里现在阵中的布局已经完全乱了,她要出去看来还得费点功夫? “你是为了利用我才来寻我的吗?”他在她身后冷冷追问。她没打算理这个‘谋杀犯’,跟他没得沟通的必要! “如果我不能帮你灭蛇,你还会来寻我吗?”他继续追问,紫色的眸子忧愤的看着她的墨丝飞扬左顾右盼的黑色身影。 呃,应该不会!如果不是因为蛇灾,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但是这不是她的错啊,他又不是她赶走的!就想不通了,有利用价值有什么不好?人活在世上不都是为了体现自我价值,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废物吗? “你不会对不对?你的心里只有你的江山对不对?”他见她杵在原地半天不吱声,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帝王都是自私的! 她心里没有江山,只有老百姓才对!可这个她也不想跟他说,反正他也不是她什么人对吧?多说无益,多说无益!绕过假山,继续寻找出路。 “你果真是小人!”他再也绷不住愤懑的在她身后吼。她平生最恨别人骂她这两个字,快速转身想反驳几句,可一看见他那委屈愤懑的表情,觉得从他的立场上来看,貌似骂得也挺有理的。她可不就是想利用他才找来的嘛,如今他不肯,再骂他的话就是传说中的‘恼羞成怒’了,是吧?于是吧唧了两下嘴巴,算是默认,转身继续探路。伽蓝气恼的看着她的背影,她就这么不在乎他吗? “阿绿,我们走。”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某女终于走出了桃花林,来不及松开气,就招呼着喷火喷累了的阿绿准备离去。月亮都出来了,小宫女还不定急成什么样子呢? “你已经出不去了,今生就等着老死在这里。”伽蓝从林子里闪身出来撇着她冷冷道。 “切!”吓唬小孩子哦!这进来的路她可都记着呢。 “断龙石一下,谷中的唯一通道关闭,神仙也出不去。”他面无表情淡淡道。 “胡说,这上面不是还有月亮吗?”有月亮就有天空啊,有天空就能飞。 “不信你就试试!”他冷冷说完转身没入桃林。 某女不信邪,使劲一点地,想往上飞越,可是怎么也飞不高?阿绿一掠身来到她身旁驮起她往上飞,飞是飞起来了,不过那峭壁好像也跟着他们往上飞,怎么飞也飞不出去,真怪? “这是无相幻境,别白费力气了。”里面也有白天黑夜,阳光月色,花鸟虫鱼,但只是幻境。他已经试过N回了,根本就是徒劳的。 “看来出路只有那条山洞。”她喃喃自语,看向已被巨石封闭的洞口,扭头追问林中的伽蓝道:“你为什么要封闭那条通道?” “我封我的,与你何干?”他冷冷回答。 “怎么能与我无关呢?我要出去啊?”他把路封了,她怎么走? “你不是本事很大吗?自己想办法出去啊。”他不冷不热的回答,或许。。。这样老死在这蝴蝶谷里也不错? 某女觉得跟他说再多,也只能是瞎耽误功夫,还不如自己想办法。围着山洞察看一番,这断龙石也不知有多厚,白龙应该劈得裂吧?说干就干,拔剑暗自运力猛的一击,石头出现一条裂缝,像受到鼓舞,某女想再挥出一剑~ “住手,你不想活了吗?”伽蓝闪电般出现在她面前,握着她拿剑的手腕。 “你又想干嘛?”她没好气的吼,她承认自己来错了,如今想回去还不行吗? “你听听。”他沉声道。 “听什么听?”她不高兴的嘟囔,但很快就被裂缝中传来的某种野兽的奇怪尖叫声镇住,伴随而来还有股浓烈的血腥臭味?那边貌似正在血战?是谁跟谁?或者是什么跟什么? “是白猿和蛇。”他沉声说完,目光忧虑的看向已经出现裂缝的石门,想不到她居然有如此神功?能够将几丈厚的石门劈裂,但愿这毁损的门能够抵挡白猿的进攻,它们可是凶残成性而又颇有智慧和能耐的灵兽! 这白猿跟蛇本来互为天敌,互为食物,如今蛇王黑风一死,白猿失去劲敌,势必会攻进桃林,这里可是它们祖先繁衍生息的地方。。。 ---------- 下一章里,某女将冲出蝴蝶谷,至于能不能带走凤舞伽蓝,请大家继续关注哈,千万别放弃影子哈!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二章天下风云22 某女不知道这白猿是夜行动物,所谓吉人天相正是如此,她来的时候是大白天,白猿恰好躲在悬崖上的洞窟中睡觉。要不她还能平安到达谷底? 所以神经很大条的寻思,白猿真有那么可怕吗?她下来的时候怎么就没遇见呢?这世上有哪一种动物比人更可怕的?耸耸肩转身先去找吃的,肚子饿了没东西吃才是最可怕滴!天大的事等吃饱了再想办法。 伽蓝对她满肚子幽怨,也不想搭理她,既然她都不怕死,他又有何惧?白色身影一晃闪身消失。。。 某女转悠了半天,也没发现那种叫‘食物’的东西?转而来到小溪边,捉了几条鱼让阿绿帮忙做烤鱼吃。 “啾啾。”为了回报某女赠送烤鱼吃,阿离叼来了一个蜂窝,看样子是请她吃蜂蜜? “你们在这里每天都吃这个?”某女好奇的问,蜂蜜固然好吃,可光吃这个应该没什么营养吧? “啾啾!”阿离点点头,看来它也听得懂她说话? “难怪会长了满头白发。”她低声嘀咕,据说,长白发跟身体缺少盐分还有不见阳光有关系? “啾啾!”阿离不是很高兴的抗议,它跟主人一样不喜欢别人说他的头发。 “不过那种颜色的头发跟他还真的蛮配。”黑头发的伽蓝兴许没现在好看呢。唉,瞧瞧,她又想到哪里去鸟? 吃饱后的她打算稍微休息下,天亮了再想办法出谷。她累坏了,又流失了不少血,再不休息,她明天做梦都别想出谷。至于伽蓝,他已经明确的表态不去蛇岛,也没有废话的必要了。窝在阿绿的毛茸茸的怀里沉沉睡去。。。 睡到迷迷糊糊,觉得整个地都在摇晃,是地震了,还是那个伽蓝又在弄什么机关算计她?身旁的阿绿也警觉的绷紧了身子,阿离也发出急促的警报声?看来问题很严重? 睁眼的刹那跟着就站了起来,循声看去,洞口正在被某种力量大力冲击,大石块已经出现了多道裂缝,用不了多久,它们就会攻进来! 伽蓝的白色身影此时翩然降落在凤鸟的身旁,手里握着短笛目光凛然的注视着洞口,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天亮了,如果这个石块能够撑到太阳出来,他们就安全啦,不过看情形。。。 “砰砰砰。。。”巨石瞬间崩塌,一群白色的灵长类动物窜了进来,为首的是一只巨大的白猿,它的身后跟着许多体型稍小的白猿,说小其实也蛮大,估计最小的身形也超过某女! 为首的白猿朝某女怪吼几声,猿群顿时围成了个包围圈有组织的接近某女,看来它们是有组织有智慧的攻击团体。 某女掏出武器准备迎敌,阿绿紧紧挨着她,凤鸟见伽蓝跃上就近的小山头,它也想跟过去~ “待在那里。”伽蓝居高临下沉声发令。它听话的跟某女站成一排,墨黑的眼珠转为赤红? “你们退后。”高渐离看着阿绿和阿离,对付猛兽,尤其是大量的猛兽,必须用必杀技! “呜呜。”阿绿不肯,他会喷火,它们最怕火了。 “听话!”白猿已经近在咫尺,她暗自运功,在白猿攻击前来了个先发致人!一招‘横扫千军’先消灭掉离得比较近的白猿,猿群被她这一击损失不小,不过更多的猿潮水般的扑了过来。她左扑右闪奋力迎击。。。山顶上的伽蓝吹响魔笛,无数的蛇涌向猿群。。。 只杀得天昏地暗,火光滔天,战况空前的惨烈,不多时,山谷就堆满了蛇跟白猿的尸体。 白猿首领看见了指挥蛇阵的伽蓝,盯着他再次怪叫几声,猿群一分为二,迂回着接近他。他清楚的知道猿群的意图,不过他并不打算调动蛇群来保护自己,而是将蛇源源不断的调往奋力搏杀的她身侧。她依然神勇,只不过眉宇间多了许多他不熟悉的东西?是因为分开得久了的缘故吗?他总觉得现在的她好陌生! “小心!”某女听见笛声有变,抽空扭头看向他,发现猿群已经将他团团围住~顾不得首猿已经朝她挥出利爪,扭身就往上跳,手臂顿时被隔着衣服撕开了条口子(衣服很结实的),血沿着袖子直往下淌。。。她顾不得疼痛,奋力奔向他,他刚一直在用蛇阵帮她,他们现在是一致对敌的战友,战友有难她又岂能见死不救? 一抹浅笑浮现在他唇角,她来救他了吗? “你怎么样?”某女近到他身前一边注视着再次围攻上来的猿群,一边气喘吁吁的问。他刚才被几只猿抓伤了,也不知伤得重不重? “这里抵挡不住猿群的。”伽蓝停止吹笛看着源源不断涌入的白猿沉声道。 “看样子它们很多嘛。”这蝴蝶谷果真不是一般的凶险,她无意中打乱了这里的自然法则,一场浩劫在所难免了。 “先退回居所吧。”他说完就提神运气打算飞向下一个山头,能拖就拖,挨到太阳出来兴许就好了。飞出没多远就身子一晃往下掉,刚才他吹笛消耗不少元气,加上胸口被猿猴抓伤,飞出去就感觉力不从心,眼看就要栽倒到白猿首领的攻击范围~ “伽蓝?”她担忧的大喊一声,飞越过去抱着他避开猿猴首领的利爪~将昏迷的他往冲过来的阿绿身上一扔道:“阿绿,带他走。” “呜呜。”阿绿稍微飞高点担忧的抗议。 “快!”她说完转身直面迎击白猿首领,擒贼先擒王,抓了它或者杀了它就安全了对不对? 这首领绝对不是省油的灯,调兵遣将几秒钟就将某女围了个水泄不通?某女再次使出‘凤舞九天’,才勉强跳出包围圈,阿离一掠而过将精疲力竭的她接住,尾随在阿绿的身后飞往林子深处的居所。。。群猿暂时被困于阵中,不停恼怒的嘶吼。。。 伽蓝睁开眸子看了眼桃林,这里也撑不了多久。。。 居所内,某女看着胸前红透的伽蓝,伸出血手去脱他的衣服,她得给他疗伤。 “你作甚?”惊醒过来的伽蓝一把捏着她的手低吼。 “替你疗伤啊。” “不要你管!”他赌气的拍开她的手,脸有些微红赶紧侧往一旁。 “你伤的很重啊,不救治怎么行?”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害羞,再说他之前不是还光溜溜的站在自己面前吗?该看的不该看的,她可都看了哈,这会儿害羞是不是迟了点儿? “那也不关你的事。” “你别再倔强了。”他的伤口流这么多血,实在叫人担心好伐。话音落再次伸出手又被他拍掉了。 “喂!”不要这么固执好不好? “你不是嫌弃我丑吗?”他眼睛看向别处赌气道。 “哪有?”她从没说过好伐? “你不承认?”他挑眉看向一脸焦急的她道。 “没说就没说。”干嘛要承认,何况他的样子真的很美好吧,瞎子才会说他丑呢! “这么说,你收回你之前的话了吗?”他直视她的眼睛认真问。 她沉吟了下,也颇为认真的回答:“好吧,就算我收回就是了。”反正现在死无对证,不承认也得承认。 笑意在他唇角如莲花般层层荡漾开来,颇具吸引力哈!弄得她的心又扑通乱跳。。。阿绿有些不满的别开脸,她又动心了么? 林中群猿的尖叫声越来越近,看来阵法果真没能困住它们?某女豁然起身,提剑打算出去看看。 “您受伤了吗?”伽蓝看着她滴血的左袖惊呼,她衣服还好好的,怎么就受伤了呢?阿绿竞紧张的跑了过来,他没保护好她对不对? “没。。。没有,这是猿猴的血。”她不想让他们担心,说完就往外走。 “别去了,外面还有最后一道防线,一旦突破。。。”伽蓝不再说话,意思很明显。。。 太阳出来时,某女抱着伽蓝骑在阿离身上从谷中飞出,她在白龙匕首的帮助下,终于冲破了无相幻境,只不过蝴蝶谷最终还是毁掉了。她看了眼身后不远处跟着呼吸困难的阿绿,他还是受不了谷中的瘴气。 一团黑色的物体从上面坠下,貌似是个人,她忙叫阿离接住。上到谷顶,哪里还有小宫女的身影? “兰儿?”不良预感瞬间袭来,她大声呼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三章天下风云23 某女焦急的呼唤声回荡在山间,回答她的只有早晨薄凉的秋风,她失魂落魄的呆呆站在谷口,一时不知所措。 “兰儿可是铁心兰?”伽蓝神情纳闷的抬头问她,为何她对一个侍卫如此挂怀? “嗯。”她难过的点点头。 “陛。。。”凤鸟救上来的听诗动了动,睁眼看见还有其他人在场便很快闭上嘴。。。 某女连忙放下伽蓝蹲下将她揽到身边一碟连道:“听诗,这是伽蓝,快告诉朕兰儿哪里去了?她怎么不在这里?啊?” “见过伽蓝殿下。”听诗勉强运动了下脑袋朝坐在一旁大石上的伽蓝行礼,他虚扶了把算是还礼。 “是擎天教干的。。。”听诗这才断断续续的讲述昨天的遭遇,原来昨天半夜,铁心兰见某女总是不见踪影,心里着急,就派听情下去看看。刚想把听情放下去,崖边忽然来了一大群黑衣人,二话不说就动手来抓她们?她们奋力抵抗,终究寡不敌众,小宫女失手被擒,而听诗则被为首的黑衣人打下悬崖,掉下去老远才攀住一块突出的石块侥幸存活。 “你怎么知道她们是擎天教的?”高渐离疑惑的问。 “她们的服饰和面具都很特别,还有她们称呼首领为‘尊主’!”听诗描述所见所闻。 “尊主?”她心情沉重,她的兰儿落到了那家伙手里?从她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个尊主极有可能就是‘她’的姐姐? “你不是昨晚掉下去的吗?”怎么还能被刚出谷的自己接住呢? “卑职侥幸掉在一块突出的大石头上晕死过去,醒来后就往上爬,眼看就到了谷口,手一滑又掉了下去。。。” 原来是这样,看她的手指全都鲜血淋漓,应该说的是真话。“听情呢?”某女追问,难道也落入了尊主手里? “她最先被打下悬崖,未知死活。”听诗难过的说完,体力严重透支昏睡过去。峡谷中的轰隆巨响说明脚下的这座山正在坍塌。这也在某女意料中,这山本就是内空的里面全都是水,无相幻境的出口就在伽蓝沐浴的池子下,她大力劈开池子机关的同时,就发生了井喷,她抱着伽蓝,领着阿离和阿绿是借着水的巨大冲击力冲出峡谷的。。。水全部涌出后,地自然就塌陷下去了。 “对不起,伽蓝。”她好像去个地方就毁掉一个地方哈,开始是火焰林,让阿绿变成了孤儿。接着就是蝴蝶谷,害的伽蓝无家可归? “无妨,这里并不是臣妾的家。”他缓缓站起来眼神温暖的看向某女。 “啊?那你的家在哪里?”他不是一直住在这里的吗? 伽蓝有些气恼的嗔她一眼,她是真不懂还是装傻?她的家难道不是他的? “呃,那你暂时住到宫里去吧。”回头再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给他安家,她特憨厚的打着自己的算盘。 “暂时?”伽蓝诧异的看着她。 “是啊,等我找到比蝴蝶谷更好的地方,给你重新建座房子。”她特老实的说出计划,她考虑得挺周到的吧?傻愣愣的等着伽蓝的表扬,没想到~ “你!”伽蓝气得变了脸色,一扭头就要骑着阿离飞走? “喂,等等,你要去哪里?”某女眼疾手快赶紧拽住阿离的翅膀。 “天下这么大,自有我容身之处,不劳你费心。”他青着脸冷冷回答,还以为她拼死救自己是因为对自己有情?想不到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 他并没有地方去,为什么还要这么急着离开?她实在想不通!难道是怕她再要他去蛇岛? “放心,你不想去蛇岛就算了。”大不了另想办法,去蛇岛那么危险,怎么能勉强别人拿生命去冒险呢,她向来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对吧? “阿离!”伽蓝白着脸拍了下阿离的脖子,再不走没准会被气得吐血。阿离为难的瞅了瞅自己的翅膀,捏在她手里呢,怎么飞? “你还有伤呢,你这样走我怎么放心?”这是她的心里话,她确实是不放心,而且灰常不放心,至于为什么,通常这种情况下她都有点脑残! “切!那依女皇陛下之见,我该怎样走您才放心呢?”他冷着脸反问。 “哦,这样,先回宫养伤。。。”他的伤她是必须负直接责任的,她向来是个有担当的人是吧? “然后呢?”伽蓝耐着性子问,希望她能给出别的答案。 “然后。。。然后你想去哪里我派人送你去。”某女眨着坦诚的大眼睛道。 “你~”伽蓝被气得一口气没缓过来晕死过去。 “喂喂喂。。。”某女连忙紧张的抱起他,他怎么晕了?是伤口痛吗?一旁的听诗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插话道:“陛下啊,你是他的妻啊,怎么老想着把他送出宫?”伽蓝殿下没被她气死都算不错咯。 “啊?真是这样吗?”某女一头雾水,他真是为了这个才晕滴?想想也对哈,古代哪怕一个口头婚约都要遵守,何况他是先皇御赐给她的夫,有父母之命还有聘礼物证,再说她昨晚在谷底该看的不该看的可都看了,跟板上钉钉似地,这门婚事今生是否不掉了滴!唉。。。 还是先离开这里,找小宫女要紧。再说这座山眼看就要塌陷了,怀里这个家伙还晕着,听诗的伤势也不轻,得赶紧找个医生看看才行。 正午时光,某女神情疲倦快马加鞭回到围场附近跟禁卫军首领齐莫言约定的接应地点,后者已经急匆匆的领着几个亲随来到她身边道:“陛下,为何只有您一个人回来?” “兰侍卫没回来吗?”尽管意料中,但还是忍不住焦虑,她的兰儿现在到底在哪里? “出了什么事?”看来陛下此去一定遭遇了变故啊。某女简短讲了下事情的经过,换回猎装在众人的簇拥下返回围场。 太阳落山前,她跟齐莫言以继续打猎为由,找遍了附近的大小山头,也没看见小宫女,只好带着满腹心事回营。。。 夜里,齐莫言带着一队亲随悄悄护送她到伽蓝和听诗疗伤的地方,刚下马,醒来的伽蓝就闹着要走? “别走!”她一把拉住他的手诚意挽留。 “不走留下作甚?”他愤懑的想甩开她的手。 “回宫。”她看着他诚挚道,见他眸子一眯似乎又要发难,赶紧补充道:“如果你愿意,可以一直留在那里,直到。。。”她顿住说不下去了? “直到。。。什么?”伽蓝紫眸一凛,不放过她最后没说完的话。 “直到生命终结!”她有些纠结的说道,这句话怎么那么像结婚誓词?她的本意只是想在有生之年可以照顾下他,让他少受颠沛流离之苦,至于其他的,她暂时还没考虑那么多。 可伽蓝似乎并不这么想,只见他紫眸一热,眼泪就掉了下来?不管她说这句话有几分真,他都愿意为了这句话赴汤蹈火,死而后已! “伽蓝?”她有些手足无措,她说这句话他怎么会难过呢?想伸手给他擦眼泪,又怕他发火。 “阿离。”他抹去眼泪喊道,凤鸟飞快的奔到他身边,对某女虎视眈眈表示不满,她怎么又惹主人难过啦? “走。”他闪身坐上鸟背沉声吩咐道。 “伽蓝?”还是要走么?为什么呀? “去蛇岛。”他朝凤鸟吩咐道。这句话一出,不光某女,连凤鸟和阿绿还有听诗全部都愣住啦! “不许去。”反应过来的某女想都不想坚决反对,他是去自杀吗? “为何?”伽蓝很意外。她来找自己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太危险!”她看着他说出三个字。 “臣妾不怕!”他也正色决绝道,大不了以死相报。 ------- “皇后哥哥,您说陛下今天会回来吗?”小七的声音,凌霄城宫门口,俞伯牙跟众多夫侍翘首以盼,某女走后,他们天天在门口守候,今天已经是第四天啦。她再不回来,宫里会出大乱子的。 “会的。”俞伯牙沉声道。 “您怎么那么肯定?”梅贵人站出来问。 “哥哥,您觉不觉得陛下最近有点怪?”青萝在一旁温和的问。 “此话怎讲?”俞伯牙正色看着他道。 “她练字会写‘休书’二字,这次外出狩猎好像也太匆促了些。”幽温婉的说道。 “那是你们在陛下身边时日尚短,对她的心性不是很了解。”俞伯牙眼眸含笑淡淡道,“陛下以前本就是这样脾气。” “来了。。。陛下来了!”眼尖的梅妃看着滚滚红尘高声喊。 --------- 某女终于回宫了,迎接她的又会是什么呢? 影子郑重的说:因为伽蓝对某女的一生也是极其重要的一个人物,所以这两章对他的描述比较多。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四章天下风云24 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对着尘土飞扬处翘首期盼。数十骑快马前面开道,在宫门口自动止步,下马跪迎,一身明黄常服的某女策马直入宫门。原打算直接策马去御书房,可当看见站在人群最前面的俞伯牙担忧的眼神时,心里一热,赶紧下马跑过去抱住他。几天不见他了呢,心里对他始终说不出的挂念。身上的伤又增加不少,也不知何年马月才能再跟他恩爱缠绵? “陛下,累了吗?”他拍了拍她的后背,在她耳边温和的问。 “嗯。”她说不出的难过。累倒是事小,只是把小宫女给弄丢了。想到小宫女她像受了什么刺激,赶紧松开俞伯牙,一溜烟往御书房跑。。。 俞伯牙跟众夫侍全都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她的背影,他们的妻这么匆忙的要去哪里? “兰儿!”她一把推开御书房的门,焦急的呼喊。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可她还是希望能在书房里见到她,说不定她早就回宫了在御书房等着自己呢! 一连喊了很多声,没有任何回音,她想铁心兰说不定在密室对不对?她也知道密室的机关来着? “羲和!”她至今还是不知道密室的门怎么开?只好向羲和求助。一连叫了几声也没回应,他也不在吗?他会去哪里呢?是不是她喊得太轻,他听不见呢? 她刚想大声喊,听得外室传来脚步声,马上兴奋的冲出去喊道:“羲和!”迎接她的是俞伯牙微带诧异的脸。 “陛下想见钟子期?”他眼神一黯沉声问,貌似想不到她这么飞快的跑来却是为了见暗夜羲和,也就是‘钟子期’? “他还没回宫。”他调整了下脸上的神情温和道。 某女垂下眸子暗自思忖,听雨还没回宫吗?这次选拔大赛也不知进行得怎么样了?会不会影响她的计划? “兄。。。陛下?”媚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还好他还没傻透,见某女给了他个白目,赶紧纠正称呼。眼神却包含委屈和责怪,她在宫门处为何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眼里只有皇后哥哥?他也是她的夫啊!她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有多担心? 跟着又进来了一大堆男子,某女匆忙扫视一眼,这里少了几张熟悉的脸,一张是懒明月,一张是玉的,还有一张她不想提,再就是朱美人也不在? “美人呢?”玉还好解释,说不定身子骨弱,没办法久站。而朱美人没来就真的有蛮怪啦,他整天活蹦乱跳的,难不成又出了什么状况? “他病了。”俞伯牙沉声道。 “啊?什么病啊?”严不严重啊? “茶饭不思,水米不进。”幽款款走近低声道,媚噘嘴待在一旁,她除了刚才瞪自己一眼,压根就没再正眼看自己?荷也委委屈屈的待在人群中。。。 “为什么不吃饭?”莫非又搞绝食啊?真是伤脑筋! “陛下还是去看看吧。”俞伯牙来到她身侧温和道。 “启奏陛下,钟子期殿下回宫。”碧双在外面通传,某女的心一下飞了出去,听雨这次出行很重要,她得赶紧问问情况才行。可如今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表现得太正常了,会不会引起藏在暗处的敌人怀疑,从而影响下一步引蛇出洞计划? “陛下,看朱美人要紧,咱们走吧。”俞伯牙说完牵着她的手往万里轩走,唉,不急在这会儿,还是先看看熙宝吧。一般正常人能饿多久,不用算就知道。如果他果真饿了几天的话,问题应该蛮严重! 通往万里轩的路说不长还是有点长的,说不担心熙宝也是不切实际滴!自打进入这宫里,就没有几件事和几个人不让她操心的,她前生后世都是劳碌命,很劳碌的劳碌命! 因为某个恼人的家伙直挺挺躺在床上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所以某女特别不喜欢看见人一动不动的‘睡着’,可现在眼目下又来了个往日再现,只不过躺在床上的人换了而已! “美人殿下,陛下来看您来了,您不是一直盼着她、念着她吗?您快醒来啊。。。”小十八带着哭腔轻轻摇着昏睡的朱美人。。。老半天后他压根就没什么反应?某女难过的皱眉,抬着沉重的步子走近床榻,原以为他只是搞搞小绝食,像上次一样,哄哄也就没事了,可看他现在的样子,整个的病入膏肓的模样嘛! “大家退下吧。”俞伯牙朝身后的众人吩咐,眼眸深邃的看了某女的背影一眼,随即也退了出去? “照熙?”她抱起他瘦弱的身体,抚摸着他憔悴的脸低唤,这张脸曾经是多么的生动,又多么的令人心动啊,如今却苍白得像纸糊滴? 一滴泪悄悄的从他的眼角滑落,某女赶紧伸出手指拂去,他听得见她说话对不对? “小朱,你这是怎么啦?”她低问,他长长的眼睑毛轻翻了两下,慢慢睁开那双曾经星辰般灿烂如今却有些灰蒙蒙的眼睛,有气无力的推了她一把虚弱道: “您走啊。。。既然不喜欢臣妾。。。还来看臣妾作甚?” “嘎?哦,听说你病了。。。所以。。。来看看。”她嗫嚅着回答,他好像在跟自己赌气?只不过他这气是哪儿来的捏? “臣妾死了。。。您岂不更省心?”他咳嗽两声有些气恼道。 “你这是什么话?”她责备道。 “又对臣妾凶?。。。咳咳。。。”他都快死了,她也不能对他好点说话?她忙给他顺气抹胸口~ “你走。。。臣妾不想。。。看到。”咳嗽完了的他有气无力的发飙,可惜还没吼完就气力不支软塌塌垂下了脑袋。 “照熙。。。照熙。。。”难道晕了?“医。。。”她把后半个字吞了回去,因为医不死貌似早就站在她身后? “喊奴家也没用,他这是心病。”医不死红衣一晃,神情不悦的端着碗汤药,瘸腿来到某女身后。 “心病?”什么心病? “也就是相思病。”他就不信她连心病都不懂? “他得了相思病?”他相思谁呀?她迷惘的眨巴着眼睛看着医不死? “你真不知道?”他没好气的反问。她不知道朱美人就是为了被她冷落从而想不开的吗?“你是说。。。”朱美人是相思自己?有没有搞错啦? “信不信由你!”他气得不轻,她每次都质疑他的医术,可又每次都要喊他医?说完一瘸一拐的走了。 “那怎么办?”如真的像他讲的那样,她能做些什么? “宠幸他,去了他的心病。”医不死停下脚步皱眉道。 “不行!”她中了奇毒,不能害朱照熙,让他很年轻就守寡! “为何不行?”他扭头看着她。 “你知道原因的。”某女有些挫败的低下头。 “你以为如果你有个好歹,他还会改嫁?”他活不活的下去都是个问题。 “不光他,许多人都可以啊。”她低声道。 “你。。。奴家不许你说这么丧气的话!”医不死神情颇为激动道。“把白蛇给奴家。” “哦。”想出宫了吗?不对啊,如果想出宫,也应该叫上那只老虎才对?还有他的金银财宝都还在自己手里捏着呢,试探性的问:“你要它干嘛?” “拿它的胆当药引。” “药引?”那岂不是要杀白蛇?他不是一直爱动物胜过爱人类吗?那条蛇颇通人意,她怎么舍得!“不给!” “咳咳咳。。。”两个人眼对眼僵持不下,朱美人缓过气来有些咳嗽,可当看见对视的两人后,气更加不畅,她这里还抱着自己呢,眼里还看着一个?眼一闭手就耷拉了下去,再次晕倒。。。 “照熙。。。”她焦急的喊,眼睛则直直的看着医不死,你倒是救人啊你! “别看奴家,奴家也没法子,想办法让他吃些东西吧。”他翻翻白眼,指了指一旁茶几上的汤药,转身出去,她对谁都上心,除了自己? “喂。”她想关心下他,顺便对他表示感谢?小宫女说他那天为了救自己也被皇后打了板子,如果不是他,小宫女根本挺不到她去相救? 眼巴巴目送他背影离去,她才收回自己的眼神,看向朱照熙虽然苍白但依然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不由自主抬手抚摸上去,他已经好久没笑了吧?唇角的梨涡也看不见了呢?眼前浮现初次在他家见他的情形,那明眸善睐的笑容怎么也挥之不去。。。 “照熙,真的是我害的你吗?”她真的好自责,好好的一个阳光美少年,短短的时日就为了自己弄成这样?可她这么做真的是好意啊! “嗯。。。”朱照熙皱了皱眉,哼了声?她以为他醒啦忙兴奋的叫了他几声,可他的眼皮似乎太重,根本没办法睁开? “来,喝点汤。”她拿着汤碗凑到他嘴边希望他能喝点,不过看样子这熙宝貌似并不配合嘛,不张嘴也没反应,用汤匙撬开他的嘴想往里灌,他根本就不吞咽?半个小时过去了,她一滴汤药也没喂下去倒是流掉了不少,某女那个急呀,这人不吃东西,搁现代可以打点滴输送营养,可这古代怎么打点滴?也只有照医不死说的那样做,想办法让他吃点东西! 这死小子说只要一句话,可做起来就不那么容易啦,要怎样将汤送到一个根本无法吞咽的人嘴里,让他喝下去,而又不流出来呢?又半个小时过去了,脑子里灵光一闪。。。但跟着就犹豫起来:真的要那样吗?会不会很恶心啊?他醒来后会不会反感啊?。。。 不过思想斗争归思想斗争,看着奄奄一息的朱照熙,她的行动并没顾及她大脑的纠结状况,而是大大的含了一口汤,往某个人的红唇送去。。。 “哦。。。”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朱美人脸通红的醒了过来,眼睛亮亮的看着正在跟自己嘴对嘴的某女。 “啊。。。哦。。。呃。。。你醒了?”虽然她的动机可能一开始真的很单纯,可是这期间她还是错乱了很多次,比如说在他嘴边停留时间比较长啊。。。比如说舌头偷偷爬出来舔了舔他的舌头啊。。。比如心里七上八下乱跳啊。。。这些行为如果用纯洁就会玷污了这个词,所以她很自觉的脸红鸟。 “嗯。。。陛下。”他心情好一大半,病情好转一大半,送了她个璀璨的笑容,唇角的深深梨涡跳了出来,某女的心顿时噗通乱跳,想松开他,他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攀附上她的脖子,奉上红唇。。。 朱照熙洗完澡在宫奴小十八的搀扶下来到床榻前,某女已经睡着啦。她跟他约好了,洗完澡再那个那个的,毕竟卫生是很重要的。 洗澡时,听雨向她回报了下这几天选拔大赛的大致情况。。。听风则向她汇报了下这几天宫里的状况,某女听完,眉头深锁,半天没吱声。 回到床榻胡思乱想了会儿,就在对小宫女和俞伯牙的思念中还有对伽蓝的担忧中睡去,她累坏了。自从来了这里,就没睡过几回安稳觉,这女皇真他妈不是人当的。。。 照熙褪去外衣,喝退左右,慢慢的坐上床榻,轻轻的睡下,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熟睡的脸,将脸埋进了她的左手臂弯。。。她皱眉哼哼了声,她的左手膀受了伤呢,不痛醒就不错了。朱美人自然察觉了她的不适,伸手慢慢挑开了她的衣服,渗着血渍的纱巾绑在她的胳膊上,他颤抖着手指摸上去,她这次出宫一定遇到了很大的危险,要不谁能伤了她?眼泪扑簌簌滑落,一滴滴打在她的脸颊上。。。她翻了翻身迷迷糊糊道:“兰儿,下雨啦,快拿个避雨的来。。。”跟着又沉沉睡去? 他在她身边犹豫了很久,也紧张了很久,还顺带摸下床喝了点小酒,再次返回床榻,将自己快跳出胸膛的心勉强按回去,这才壮着胆子睡上去。。。她是他的妻,永远是,她答应了今晚要宠幸自己滴,所以他这么做并没什么不妥,他今晚也必须要属于她,要不他活不下去。。。 “啊!”爹亲说男人的第一次会有些痛,原来是真的,所以他叫了。 “怎么啦?怎么啦?”某女被惊醒,没睁眼想爬起来,身上挺沉的?是什么呢?伸手一摸,还真光滑?不对呀,身体里面也有东西?眼睛这下总算睁开鸟,不过很快就傻眼鸟,这是毛状况?她在熟睡的时候已经跟美人来了个生米煮成熟饭? “照。。。熙?”她讶异的喊,他已经从疼痛中适应过来,勇敢的抱紧她进入得更深,嘴巴也不想放过她,紧跟着贴过去,某女察觉不对已经来不及,偶的个神啊,他喝酒啦?! ----------- 不好意思诸位,影子这几天家务事缠身,更新慢了些,所以本章多补了些字。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五章天下风云25 秋夜按说会很长吧,可高渐离感觉也就一眨眼的功夫。看了眼累坏了还在熟睡的朱照熙,喜忧参半,喜的是他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瞧他昨晚那个精神头哪里像个病人?忧的是,离毒发身亡又近了一步。 轻轻叹息声,松开一直紧紧偎着她的小朱,她该上朝啦。在现代尽管工作繁忙,可好歹有公休,偶尔还可以安安心心睡到自然醒。可这鬼地方,别说自然醒,能睡个安稳觉就不错哒。 “您醒了?”她一动,他就跟着惊醒,朝她露出甜美璀璨的笑容,跟着就撒娇般靠在她怀里。 “嗯。”她轻拍了拍他,就起身穿衣服,朱美人也要跟着爬起来,她低头看着脸有些微红却掩饰不了苍白底色的他道:“你多睡会儿。” “不,妾身要亲自为您更衣。”他自然不肯依。 “听话。”她将他按回床上温和道,想起昨晚又忍不住很严肃的告诫道:“下次不准喝酒。”如今牵挂又多一宗,她要尽量活久些才对。 朱美人有些不悦的垂眸,他也只是为了壮胆来着,谁让她自个儿睡了滴? “这个给你。”见他不高兴,她又良心不安,转身将条桌上的一个纸包递给他。这是她昨晚特意派听风出去买的。 “是何东西?”他的脸转瞬一扫阴霾,晴空万里。 “自己看。”她也受了他的笑容感染,心情明朗不少。 “脆皮糕!”他高兴道,“你。。。买的?”什么时候买的?昨晚她不是一直在自己身边吗? “喜欢就多吃些。”她咧嘴笑了笑,就知道他喜欢吃这个。 “您还。。。记得。”这是不是说明,她的心里一直装着自己呢? 高渐离在许多人的簇拥下行色匆匆的走出里轩,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琴声,是幽在弹奏。旋律悠扬,带着淡淡的惆怅?她知道这首曲子,耶律静雅跳舞时伯牙儿就是吹的这一首。 她稍微停留了下脚步,略一沉吟后继续往前,听风说前两晚深夜,隐约看见一个面具人消失在万轩附件,开始以为没看真实,可几个时辰后看见面具人从后院飞出,她追了一阵,那人在禁园处又消失了? 看来幽真不简单?他会是尊主安插在自己身边的飞鸟?想到这里她心情变得有些沉重,果真是这样的吗?幽? 路上一系列的跟诸位夫侍‘偶遇’之后,她碰上了呆子媚殿下。她有些意外,一时没找到话题就忍不住问了废话:“媚,你来这里干嘛?” “妾身特意在此迎候您。”呆子呆呆的回答,她昨天一回来就去了朱美人那里,他没意见,因为美人病了嘛。他只想今早陪她走一截路,哪怕一丁点儿路都是好的。 “哦。”她应了声,媚也是她这辈子的债呢,虽然有些憨傻,倒也憨傻得可爱。走过去牵起他的手往前走,早就把她当初颁布的不让夫侍迎候的规矩给忘了!她忘了并不代表别人忘了,这不兰贵人飞快的立在她面前道:“陛下,您说话不算数。”明显的偏心!当初他可是为了这件事,差点被赶回娘家? “呃?”她那句话不算话啦?她傻愣愣的看着兰贵人,等着他的答案。 “您曾经说过,从今后要是有人来此迎候您,一律送回娘家。”竹贵人也是上次的受害者,自然也要跳出来作证的。 “呃。。。”她傻眼了,曾几何时她还真这么说过,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把媚送回娘家? “陛下一向金口玉言,言出必行。”俞伯牙明晃晃的从另一条路走了过来沉声道。“媚,你回宫收拾下,准备出宫。” “嘎?”媚不知所措拿求救的眼神看着他的老婆大人:偶不知道这件事啊?您倒是说句公道话呀。 “呃。。。他。。。不。。。”她想说媚不知道这回事,可是俞伯牙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打断了。 “怎么,媚,你想害陛下做个出尔反尔的昏君吗?”俞伯牙语气相当严厉道。 “妾。。。不敢。”媚委屈的说完,泪眼婆娑的看着她,您真不帮偶么? “媚。。。”她也不愿意这样跟媚分离啊,不过转念一想或许媚这种情况下出宫也是好事,回家去或许就能避免受不久后极有可能发生的宫闱屠戮之害,侥幸活下去。俗话不是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么?假如她能大难不死,再把他接回来就是啦。 “媚,回娘家好啊,可以见到您爹亲啦。”她努力挤出笑脸,牵着他的手紧握着,这会是第一次也会是她最后一次执他的手么? “媚。。。舍不得您。。。我的陛下。”他抱着她嚎啕大哭,想不到他跟她缘分这么浅薄?历经千辛万苦才在一起,只不过短短时日就要分开?某女也肝肠寸断,眼看就要克制不住当场掉泪,不得不心一横放开他转身离去。 “陛下?”媚瘫软在地跪送她,泪眼迷蒙的目送她的背影消失,他的妻为何不愿跟皇后求情留下自己? ------------- 钟鼓齐鸣,好几天没上朝的女皇今天又临朝啦。早已等候在大殿上的众人有的忍不住伸长脖子好奇的张望,有的老僧入定般闭目养神?有的暗自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某女想着即将离开的媚,心情沉重,无精打采的往宝座上一坐,心里空荡荡的。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碧双正儿八经的唱喏。 “陛下,兰侍卫呢?”国师一改往日的从容,迫不及待的追问? “兰。。。侍卫?”她装糊涂,同时心里纳闷的很,国师怎么无端问起兰儿来?难道。。。 “就是小宫女啊。”平时好像听她就这么叫兰侍卫的。 “这不是嘛。”她眉毛都没抬指了指身边的碧双,她原本也是暗卫,是小宫女前不久特意举荐给自己的。 “她不是铁心兰!”冷修罗明显的对某女的答案不满意。 “谁是铁心兰?”装傻就要装到底,如果兰儿真在国师手里,她还这么问的话,就说明兰儿的身份根本没有被发现? “就是兰侍卫。”丞相看见冷修罗被气得无语,赶紧站出来做替补。 “谁是兰侍卫?”她装傻从来不用本钱的。 “就是小宫女。”丞相也无语了,刘御史站了出来。 “她不就是吗?”某女眨巴特‘纯洁’的眼睛看着堂下众人,朝堂上大多数人集体得了白目症,当然除了朱太尉。看来这次蝴蝶谷之行遭遇了不小危险啊,兰侍卫肯定出事了! “陛下,臣有事启奏。”办正事要紧,如今天下灾难贫乏,社稷不稳。得在朝廷里补充顶梁柱才行。 “哦,什么事啊?”某女坐回椅子貌似漫不经心,手里把玩着两枚核桃。 “近日选拔出五名有识之士,望陛下金榜提名,赐予爵位。”朱太尉认真道。 “她们都有什么本事呀?”某女特好奇的问。 “她们就在殿外候旨,陛下可宣她们觐见。”朱太尉恭敬道。 “哦。”她将核桃高高抛起,又稳稳接住,玩的不亦悦乎。眼睛余光瞅见只进来了四位高矮不等,但却气质独特的女人。她从听雨昨晚描述的情形的看,大致猜出了她们的名字:走在最前面的高个儿,大约二十来岁,名叫马芳萍,擅长水利建设;第二个稍微矮点儿二十七八的叫春天里,擅长文治武功,也就是传说中的文武全才;第三个长相威武的二十五六岁的女子名叫杜十娘?擅长领兵打仗;第四个儒雅美丽的十七八岁的女子名叫王妃平,颇有治国韬略,传说是个刘伯温般的人物。(别小瞧了这四个人,她们可都是某女后来横扫天下时的得力干将。) 咦?怎么少了个人捏?“好的,五个一个不少,你们给朕表演下看。”她故意这么说,其实是在不留痕迹的问朱太尉:还有一个人捏? “陛下,外面还站着一个呢。”朱太尉自然懂,只不过外面站着的那个这殿上的大多数人都不愿意见! “呃?干嘛不进来?” “臣等不想见她。”许多大臣一致站出来抗议!原因无他,那家伙本名任我行,外号‘人屠夫’,原是个仵作,办案细致入微,经常解剖尸体,还经常把人内脏拿药水泡在坛子里做标本,时不时再拿出来研究。搁现代,她应该算是个刑侦或者说法医高手,可这是遥远的不知名时代,人类对自身的认识严重不足,自然也就将她归为异类啦。呵呵。。。 “快宣,朕要见她。”某女手舞足蹈很是兴奋,有种找到同道中人的感觉,她正愁无法分身来破解宫中的一系列谜案,有了这个帮手兴许案子不久就可以破了?就不知道她是真有才还是假有才? 没多久,一个瘦高的身影,手里抱着个坛子,迎着众多大臣们的白目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走到近前一看,咦?年龄也不大嘛,大概二十来岁?那双睿智的眼睛隔老远就看向宝座上正愣愣看着她的某女,随即不卑不亢又不失谦恭的行礼:“拜见吾主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有什么本事?”是驴子是马放出来溜溜。 任我行也不含糊,将手里的坛子轻轻打开,从里面掏出一个人心肺,上下左右摆弄着道:“从心脏的颜色来看,这个人死于心疾。。。”她滔滔不绝的讲述自己的见解,并同时拿出镊子将心肺翻来翻去。。。朝堂上的女人们啊,有的连肠子都快吐出来了,就算有勉强支撑着不吐的,那也脸色相当的难看! 某女认真的看着,到了后面甚至走下去仔细分辨她所说的是否属实。。。许多大臣目瞪口呆的同时,也为女皇感到悲哀:可怜的陛下,您都不知道什么叫恶心么? 许多人好不容易挨到解剖结束,全都绿着脸瞪着任我行,巴不得把她生吃咯? “好了,现在轮到你们啦。嘿嘿。。。”某女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朝另外四个白着脸尽量克制不吐的家伙道。 日上三杆后,又到了日落时分,朝堂上依然议论不断?众人貌似也不感觉到饥渴,貌似‘气’也可以拿来撑饱肚皮? “陛下,臣不要配副手。”丞相的声音。某女故意不理会,磕着碧双递过来的核桃。 “本王也不要。”摄政王咆哮道。 “本国师尚年轻,也无需配副手。” “。。。” 某女就知道她们会吵,不过她是不会妥协的,这可是她治理天下必须迈出的一步,她相信自己这么做是正确的。 太阳下山多时,朝堂上的众人终于吵得也饿得没力气啦,看着始终无动于衷自在的吃着零食的某女,她们这半天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嘛。 “不吵了?那就是依了朕啦。”某女晃悠着站起来,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半眯着眼睛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退朝!”碧双大声唱喏,今天可真难熬。 “陛下打算怎样安排草民?”任我行恭敬的在她身后追问。 “歇着吧你。”某女捶着后腰走了三步微微侧脸,再离开朝堂。任我行愣了下,脸上浮现淡淡笑容? --------- 影子写文也累鸟,歇着去鸟。。。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六章天下风云26 因为早上媚的事也或许是因为天色已黑的缘故,回宫的路倒还安静,只有回廊上明亮的灯火一路迎着她。不过这样的安静在正式进入内宫后打破了。小七领着两名宫奴站在最前面,看见某女赶紧行礼道:“陛下,皇后请您过去一叙。” 皇后这么急着找她,会有什么事呢?张嘴准备答应,小九惊慌的走过来道:“陛下,玉殿下身子不舒服,请您过去看看。” 玉的身体确实叫人不放心,老是觉得自己有喜了,不停的呕吐,可医不死愣说他没怀上?这件事挺叫人纳闷的,要不去看看他? “陛下,陛下,美人殿下忽然晕倒了。”小十八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急得跟什么似的? “啊?”不是好了吗?早上还生龙活虎滴,这才多大会儿,怎么会晕滴?不行,她得去看看。撒开腿丫子就往里轩跑。小七和小九面面相觑下,脸色全都不好看,看来新欢就是新欢啊,他们可怜的皇后殿下和玉殿下呀,呜呜。。。 “小朱?”她笔直奔到床榻前,他正倦倦的躺着呢。“病了怎么也不找个医生呢?” “陛下?”朱美人娇弱的喊了声她,“您吃饭了没?” “没呢。你哪里不舒服啊?怎么会晕的?我派人叫医生来?”她是真着急好吧。 “无妨的,有陛下在,臣妾就舒坦了。”他爬起来依偎进她怀里。男女之间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亲昵起来也就少了许多不自在。“臣妾给您炖了点儿羹汤,您趁热喝了吧。” “你真没事吗?”病了还给自己熬汤,可真够难为他的。不过如果他没事的话她还有许多正事要办呢?再说皇后和玉都想见她,她得过去看看。 “臣妾头晕。”他手抚额有些难受的哼哼。 “还是叫医生来。”她不放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可惜她不是医生,也没法知道他是什么病,只知道他额头很烫,不过好像不止额头,浑身都很烫? “臣妾不要,臣妾就要您。”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深深浅浅的奉上香吻,她昨晚好威猛,令他欲罢不能,只想抵死缠绵。这会儿见了她,身体里的荷尔蒙急速聚集,某个部件早已经按捺不住,跃跃欲试。。。 “小朱?”她被吻得七荤八素,他熟悉的气息将她带回昨晚的旖旎中,有些把持不住咯,可他的身体受得了吗?昨晚可是差不多整了大半夜呢? “臣妾要。。。”他急切的索要,手忙脚乱的解开她的腰带,他自己看来早有准备,除了一件薄薄的外袍,啥都没穿?将她快速剥干净,只一撩,自己的外袍落地,跟着弓身一挺挤进窄缝。。。她就是他的医生,包治百病。。。 月亮老高了,她从朱美人身上爬下来,后者意犹未尽的缠着她?“小朱,我今晚还有当紧的事要办,你先睡下吧。” “您要去哪里?”不会是去见别的夫侍吧? “出宫,去办点事。”她耐心的解释,出去办事家人的理解和支持也是很重要的。 “不去好吗?”出宫肯定有危险,想到她身上的伤他就揪心,这伤也是出宫时弄的吧。 “小朱,听话。”今晚要见的人很重要,有了她或许许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臣妾怕您出事。”他依偎在她怀里忧虑道:“您身上这许多的伤从何而来?” “蝴蝶谷。”她叹口气,伽蓝的影子从面前晃过。 “您为何去那么危险的地方?”难怪会受伤。 确实很危险,所以她丢了小宫女,还有一名暗卫生死不明。“我是去找伽蓝。” “那您今晚是不是去见他?”朱美人紧张的抬头看着她。 唉,这个醋坛子,又来了!不得不继续解释:“他不在京城。” “真的?”他抬眸确定道。她认真点头,转身去换夜行衣,再耽误下去,天亮都回不了宫。 ---------- 夜空中划过暗卫们求救的焰火?某女怀疑是铁心兰发的,所以急匆匆的赶了过去。。。这草堂分明是当初她认识夜倾城的地方啊?听画和听意听见外面有响动飞快的迎了出来,看见是某女似乎很意外?不过还是连忙行礼。 “怎么回事?”她见不是铁心兰也有些失望。转念一想不对呀,她不是派了她们三个秘密护送媚回家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一个呢?难不成在草堂里? “媚殿下想不开投河自尽啦。”听画赶紧说明。 “啊?在哪里?”大郎那个傻瓜,怎么这么不珍惜生命啊? “里面。”她们用手指了指身后。她心急火燎的跑进去,不是投河吗?怎么会在紫竹林里,难道已经。。。死了吗?眼里的液体不受控制的往外冒,媚啊,你这个呆子,不会真抛下她走了吧? 这里曾经有她跟夜倾城的美好回忆,不过这会儿她的心思全在媚的死活上,没工夫感伤怀念。 “大郎,大郎啊。。。”她抱着浑身湿漉漉的他不停摇晃着喊,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 后面过来的听画和听意关切道:“陛下?” “你们怎么保护他的?”她含泪咆哮。 “陛下,卑职失职。”他们齐声惭愧道。都怪先前那辆飞驰而过的马车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马车上居然掉下一块兰侍卫佩戴的腰牌?他们追了一程,才想起媚没人照应,留下一个人继续追踪,他二人迅速返回。折身回来时,找了很久才在河边发现媚的包袱,意识到不妙才下河去捞的。捞上来都没气啦。。。 “你们出去!”她悲痛不已,不愿意相信大郎就这么离开自己?她要对他实行抢救。。。 城中一客店,任我行端坐在灯下看书,听得窗棂一响,抬头望去,某女已经一身黑衣立在她面前,目光锐利的审视着她。 “见过钟。。。不对,应该是女皇陛下才对。”任我行恭敬的颔首行礼。 “您认错人了吧?”某女挑眉问,要她信服得拿出依据啊。 “草民不才,自问眼力还过得去。”任我行从容回答:“陛下现在的装扮有两样不合常理,一是胡子太整齐,一般修剪根本达不到此种效果,二是看草民的眼神跟男子明显不同。” “哦?”有点意思啊,“哪里不同?” “这女人看女人跟男人看女人怎会一样?”任我行颇有见解道。 好像很有道理哈?“你怎知是朕亲自过来?”她就不会派别人来? “陛下今晚下朝时已经给了草民暗示了呀。”任我行摆出缘由,她前行三步,吩咐自己‘回家歇着’,再侧首,不就是说她晚上三更会亲自过来吗? “你怎知朕就是钟子期啊?”钟子期也可以是别人啊? “您现在说这句话就表明您肯定是钟子期无疑啊。”任我行笑着道,她可真没想到钟子期就是女皇陛下,一直以为钟子期像传闻中那样是个男子呢? “哦?呵呵呵。。。”某女忍不住爽朗的笑了,这叫自爆冷门。 “陛下不守时,迟了整整一个时辰哦。”她看着某女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唉,她能有什么办法?救治媚就花了不少功夫,醒来后,自然痛哭流涕埋怨她抛弃他,自然要好言好语安慰一番的,安慰媚花的功夫比一般人肯定要久些的。。。 思想工作到位后,他送了她块祖传宝玉做礼物,并亲自给她戴上。她也想送他件东西,可是她每次出宫除了匕首和冥月令,压根就不会再带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就有些歉意道: “呃。。。媚,朕没什么可以送你的呢,下次补给你,呵呵。” “您有。”媚脸一红道。 “嘎?”她有什么东西自己不知道,而他却知道滴? “您可以送个孩儿给臣妾。”媚脸上彩云飘飘中。。。 “孩子?”她哪里有孩子哦?上辈子没结婚,这辈子貌似活不长?哪里有的送? “嗯。。。”他顶着红脸慢慢靠近她,一向反应迟钝的她这才反应过来:现做一个??? 媚已经是她的男人,对她用情极深,这辈子肯定不会再嫁了!如果老天垂怜,能够送他个孩子陪伴他也是不错的,万一哪天自己撒手走了,他也有个念想。。。何况他是第一个愿意给自己生孩子的人是吧?她能不感动吗?所以。。。情不自禁、情非得已、情难自制在那会儿都是顺理成章的。。。 “我。。。因事。。。耽误啦,抱歉哈。”她一向也不喜欢不守时的人,害别人花时间等待是不应该滴,这点觉悟她还是有滴。 “陛下?”任我行很是感动,这天下有帝王向老百姓认错的吗?她刚巧碰上一位。“您找草民有什么事,请只管吩咐。” “任我行,朕能相信你吗?”某女正色看着面前的清丽女子严肃道。虽然她们五个人的背景和人品朱大人事先都做了考察,可人心毕竟隔肚皮,难免有顾虑啊。 “草民一定不辜负陛下的期望,定尽心竭力为陛下分忧。”任我行跪地坦诚的回答。 “嗯,好,朕相信你。”她果真有许多忧要这个人分担呢。“你可知道擎天教?” “略知一二,此教三年前现身天宇,最开始只是个暗杀组织,专杀富豪劣绅,打家劫舍,迅速积累了大量财富,队伍随即也跟着壮大,到先帝驾崩前已经小有气候,她们的暗杀对象逐渐变成了朝廷官员,许多大臣都未能幸免屠戮,其中最恶劣的就是芳妃殿下灭门一案。” “你确定芳妃也死了吗?”难道花无语真不是他吗?那他又为什么会戴着他的玉佩? “嗯。”任我行肯定的回答,那时她是仵作,亲自去验尸,他们家一家十六口全部惨死。“芳殿下的尸体是草民跟冷大人也就是国师大人一起查验的,当时确实已经归天了。” “冷修罗?”这宗案子是她经办滴?某女陷入沉思。。。 “陛下?您是在为芳殿下难过吗?”不像啊?还是她善于隐藏自己呢? 她没见过花语芳菲,她只是查了记载知道他本姓呼延,传说他满月之日初见天光,去到花园,羞得百花纷纷凋谢飘零,故而得名落花。他的生命跟她没有任何交集,谈不上为他难过,只是有些惋惜而已。 “不是,说实话,我并不记得之前的人和事,能记得的也就是额头受伤后的。。。”她向任我行大致讲了她来之后发生的许多蹊跷之事。 “陛下?您受苦了。”任我行眸子一热,有些为她难过,生在至尊帝王家,就像生活在风口浪尖,无数看得见看不见的危险潜伏左右,一个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忧。 “我没事。”她洒脱道,“我们讲正事吧。”她最关心的就是擎天教的事,兰儿在她们手里捏着呢。那个尊主姓甚名谁?是不是真的就是‘她’姐姐,短时间内她必须弄清楚。 “陛下,草民能帮您做什么?请您尽管吩咐。”难得有这样坦诚的女皇,也难得有这么看重自己的人!------------ 高渐离的绝地反击正在一步步进行着,支持她的亲们要多出来留言啊。。。影子真的很期待跟你们共同探讨文中人物的命运呢,呵呵。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七章天下风云27 次日的朝堂上,众大臣均白目看向身上背着个包袱悠哉游哉的走进朝堂的‘人屠夫’,天晓得她今天那包里又包着啥?会不会是肚子肠子之类的呀?江太尉绷不住首先朝她开炮:“陛下昨天不是叫你回家去么?怎么今天还来?” “等陛下的封赏啊。”任我行理所当然道,众大臣嗤笑一大片。。。 “切,笑话!”江太尉一拂袖翻了翻白眼,“陛下要是赏你官职我的脑袋拿给你做球踢!” “此话当真?”任我行云清风淡的挑眉反问。 “那还有假!”江太尉信心十足道,女皇能不能记得她还是个未知数呢? 江太尉的话音未落,某女一阵风似的刮到宝座上,擦了擦额角的汗,愣没形象的往座位上一倒,迟到了哈,那也是有原因的,她顺道去了趟国师府,有了大发现的同时,差点被她家的机关害死,还跟她的暗兵来了个大混战! 大臣们早就习惯了她的无厘头,觉得她们的女皇怎么进来都是意料之中的,她怎么来都没关系,她们反正是照样来个形式上的行礼。 “陛下,本王不要。。。”摄政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某女打断了?只见她指了指任我行,并朝她勾勾手道:“喂,你过来。” “陛下有何吩咐?”任我行恭恭敬敬的躬身向前。 “你背上背着什么啊?”她特好奇的问。 “回陛下,是一些工具。” “什么工具?拿给朕看。”继续保持好奇。任我行从背上解下包袱,一层层打开,露出一个朱漆盒子,有人不自觉的皱眉躲远些。。。 “就是一些解剖用的工具啊。”任我行在下面逐一打开解说道:“这是刀子,用来开膛破肚的,这是镊子,用来拣出喉中异物的,这是钩子,必要时候可以勾出舌头来查看。。。” “大胆刁民,竟敢私自在金殿上展示凶器?”冷修罗冷声吼,看来她们虽然共过事,可对任我行好像并不怎么感冒哈? “快拿给朕,教朕怎么用这些东西。”某女兴致盎然道,这是她昨晚吩咐任我行今早特意带的。后者将锦盒交给碧双,由她转呈给某女。 “陛下,您不能纵容这个刁民。”俞丞相皱眉沉声道。 “她不是刁民,她是朕的---”某女翻翻白眼,貌似想不到什么职位,老半天总算想出了个词:“朕的副手。”她自己也配了副手了,那些个昨天没力气吵的今天应该没话说了吧? “副手?”古今闻所未闻女皇旁边还有这个官职?大臣们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谢陛下!”任我行谢恩完毕对江太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后者面红耳赤目瞪口呆,反应过来竭力反对道:“这不是官职!” “呃。。。朕想想哈,这个职位叫。。。御前行走!”这个确实不是官职,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她有何资格当御前行走?”那可是女皇身边的近臣,江太尉脸成猪肝色,如果此人坐上了这个职位,将来许多人都没好日子过,当然,首当其冲的就是她自己! “朕说有就有。”某女把玩着手里的钩子眼睛放光的看看江太尉的嘴巴,再看看手里的钩子,然后就像猫看见老鼠般将钩子举起来,朝后者走去道:“太尉姐姐,你有意见?” “没。。。没有。”江太尉嘴唇哆嗦的看着她手里的钩子,俗话说跟谁较真儿,也别跟傻子较真儿,吃亏的永远是聪明人。 “胖大婶,你有意见吗?”某女举着钩子走到坐着的脸色阴沉的摄政王面前,自从上次被某女挑断脚筋后,她破例可以坐在朝堂下方位置。后者自然也是聪明人咯,更何况她曾经不止一次吃过某女的亏! “敢问陛下,这件事可是钟子期的主意?”一直在一旁冷冷观看的冷修罗忽然发言。 “啊。。。呃。。。咦。。。你怎么知道?国师姐姐很聪明嘛,不过比起朕来,还是差那么点儿。”某女傻笑道。 “敢问陛下为何处处听从于他?”俞丞相寒着脸道,“他是男子啊,自古男子不得干政,陛下不知吗?” “不知,朕只知道男人女人都是人。”另一个世界里的远古可是恰恰相反的哦,丞相大人! “她陪朕玩、陪朕睡,朕难过,她也难过,朕高兴,她也高兴,她的话朕为什么不能听?”她不听自己的听谁的? “既便如此,陛下也不能这样偏信于他啊?”冷修罗脸色也超级难看? “那国师姐姐陪朕睡,陪朕玩,朕就听你的啊。” “陛下您。。。”冷修罗肺里肯定缺氧,脸一下变成青紫。 “国师姐姐,你不舒服吗?脸色好难看哦,是不是衣服穿多了热的,朕帮你把衣服脱了好伐?”某女貌似特善良特体贴道。冷修罗气得双眼通红,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某女已经朝她伸出魔爪~ 国师府也是海水不可斗量深着呢?还得抽时间去一趟,她的府邸地下居然也有暗室,而且还机关重重? “陛下,臣有事启奏。”朱太尉在冷修罗没被彻底气死前站了出来道。 “什么事啊?”某女假装没好气不耐烦道,手继续去拨弄冷修罗的腰带,后者紧紧捏着她的手,眼睛气得通红? “陛下,拜月教易天风殿外侯旨接见!”朱太尉沉声道,意思很明显,陛下您还是见好就收吧,大庭广众的,这样对国师不太好! “易天风?谁呀?”某女终于转移了注意力,冷修罗,这次我先放过你,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就是那个灭蝗有功之人。”陈廷尉很好意的出来啰嗦,这个人其实本质不坏,只是有点迂腐。 “抓虫子的?快宣!”某女说完一阵风的跑上宝座,这死小子总算没辜负她的期望哈,谢天谢地,阿弥陀佛。 易天风一身青衣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朝宝座上的人叩拜,传说她现在傻了?可是没亲眼见过。所以只能算耳听为虚。 “你有带虫子回来么?”她用语言回答他的疑问,他猛的抬起头,这分明不是一个正常女皇该有的声音?迎上她那双傻愣愣的扑簌着的大眼睛,心里一咯噔,传闻是真的?那为何钟子期还对她忠心耿耿、死心塌地? “已经叫人处理晒干,迟些会运回京城。”钟子期说那些虫子可以做美食,还有丰富甚么蛋甚么质? “干虫子,好玩。”某女笑嘻嘻道:“虫子多么?” “多。有整整几十车。”他愣愣的看着她机械道,小时候的她眼睛也很大,水灵灵的,没这么漆黑? “哇,你好厉害,朕要重重赏你。” “奴家不敢居功,这全是钟子期殿下的主意。”钟子期是他的弟‘媳妇’?不对,是弟。。。他也不好定是什么啦? 看来这人并不好虚名,还比较坦诚?不光要赏,还要重赏!今后局势难料,宫里的大大小小可能还得靠他保平安,还有失踪的兰儿,也需要他帮忙找。 “朕赏你。。。”赏什么呢?银子她没有,宝物宫里也不多? “黄金万两!”摄政王最喜欢看见别人破财,这样她心里舒坦! “嗯嗯,快记下。”某女兴奋的朝下面的言使官道。 “夜明珠五颗。”江太尉也跳了出来,反正不要她出钱,何乐而不为? “记下记下。。。”某女依旧兴奋的喊。 “锦绣绫罗一百匹。” “。。。”朝臣们许多都争先恐后的推荐礼物,冷修罗冷着脸皱眉立在一旁,俞丞相一脸冷笑也不吱声?朱太尉有些意外的看着某女,貌似猜不透她的心思?不过大多数人还是抱着打酱油的心态,在旁观望。。。 “好了,诸位爱卿,麻烦把刚才你们报上来的礼物献出了吧?”现在该收网了,这叫请君入瓮也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唯一的遗憾是俞丞相和冷修罗并不加入进来。 “嘎?”一大堆傻眼,摄政王霍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跟着是非常一致的声音:“臣家没有。”“本王家没有!” “哦?这样啊?”某女眨巴几下眼睛,然后来了个响指,很大方道:“朕派人去你们家看看,如果真没有就算了。” “那个那个齐?齐甚么来着?”某女喊了声。 “末将在!”齐莫言站了出来躬身行礼。 “你随便带点儿人,也就那么万儿八千的,到这些大臣们家里看看,有没有她们刚才所说的这些东西,如果没有的话,银子也行。” “是!”话音落就要动身,许多大臣们都惊慌的跪地叩拜。 “陛下。。。臣命人想点办法,稍后献上。”谁家里经得住万儿八千人的搜查,何况还是军队?她们好不容易积攒的家底还不统统曝光? “这样啊?” “臣也有这等意思。”刚才发言的官员统统跪地,站起来的摄政王反倒挫败的一屁股坐了回去?她的脚筋明明断了,为什么还能站起来?谁给她医好的?古代也懂接筋手术? 临近散朝时,大殿上堆着金灿灿的黄金和白银。大臣们将宝物全部折成了银子和银票。此时一大摞银票在某女手里,丫丫个呸的,这些家伙还说没钱?现在的银子比皇宫都还多?不是贪官污吏又是什么?今天暂时饶了她们,秋后一起算账! “对了,那个教主。金子银子都归你,这点儿银票就暂时归朕保管。”其实银票上的数目比现银多多啦。 修葺禁园的银子一直没到位呢?这下不愁了。何况这里的银子她粗略的计算了下,差不多近四五十万两,这样一笔巨大的财富全部落入这家伙手里,他会不会再倒戈相向造反呀? “谢陛下!”易天风跪地谢恩。银子他家里倒不是很缺,当然如果都给他,也不嫌多。不过,女皇看样子还没傻透,还知道要银子哈? “陛下,最近天下屡呈异象,灾难四起,先是火焰林莫名被毁,跟着就是蝴蝶谷忽然塌陷,还传说有神兽出没,弄得民心不安,民间纷纷传闻:妖男现世,把持女尊,天理难容。”摄政王朗声启奏,矛头直指传说中的‘钟子期’!他爹的钟子期,如果不是他,她何至于今天破财黄金万两?---------- 大家一直关心的柔妖孽,下一章里就会有交代了哈,尽请期待!另外,后几章里还有更大的意外连连在等着某女。。。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八章天下风云28 好你个摄政王,想害钟子期么?你打错算盘了,你做梦也想不到,钟子期就是我吧?我先不做回应,看你能怎么样? “王爷,天灾岂是人能为?”任我行出列朗声道。至于蝴蝶谷和火焰林被毁之事可都是女皇不得已而为之,女皇陛下已经跟她讲过了。 “天灾是上天降下的警示!你懂什么?”摄政王展现出一贯的蛮横道。你个新来的狗屁行走,也敢跟本王斗? “天灾自古有,乃自然现象。如今蝗灾虽灭,然蛇患未除,我等当为陛下分忧,尽力想法整治才是。”摄政王的副手王妃平款款出列沉声道,许多大臣点头表示赞同。。。 “喝,妖男未除,天下岂能太平?” “摄政王,民乃国之根本,如今民有难,当先救民才是,至于妖男不妖男的,没凭没据怎能服众?”春天里也站了出来。 “妖男惑主陛下不是刚才亲口承认了么?”冷修罗恢复常态出列沉声道,眼神愤怒的看着貌似正在酣睡的某女? “是啊。”摄政王有了帮手气焰又升高了。 “什么叫妖男?”某女睁开大眼睛‘谦虚’的问。 “巧言令色魅惑圣上,用妖法呼风唤雨,意图谋权篡国,危害天下之人就是妖男。”俞丞相耐心解释。 话音落某女大咧咧的送了她两个字:“不懂!” “还有事没?要不朕可要回宫睡觉了。”某女伸了个懒腰疲倦道,就知道这些人商量不了什么大事,也干不了什么好事,好在她已经安排阿绿送伽蓝去了蛇岛,算算行程,现在应该已经跟早先过去的花无语会合了吧? “陛下很累吗?”俞丞相看着某女那双熊猫眼淡淡道。 “啊。。。嗯,是啊。。。丞相姐姐不累吗?”她的宫里几十个都已经够她忙的了,丞相大人府上可有好几百呢?也不知她用什么办法相夫降夫的?玄衣墨舞的身影一掠而过,某女恍惚了下,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嗨,瞧她又想到哪里去鸟?这墨舞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对不对? “呃?”丞相眸子一丝疑惑滑过,等细看了眼分明神游天外的某女,嘴角抽了抽,严重怀疑自己多虑了。 “安乐郡郡守颜回大人求见。”有臣子递了折子给某女。 “安乐郡?”该郡位于东郡和西郡中间位置,是连接东西的一条重要走廊,郡守就是颜如玉玉妃的母亲?她不好好治理她的郡下,进京做什么? 这玉的母亲身材魁梧高大,令某女怎么也难把玉跟她联想到一起。这么高大的老妈怎么会生这么娇小的儿子?也不对,玉不是娇小,只是比较娇弱而已。 “你。。。有事啊?”这个人按理也是她婆婆,头一次见面,有些生分,所以只能省略称呼傻问。 “启奏陛下,微臣此次进京,一是备了些供礼,二是想顺便接玉妃殿下回家将养些日子,听说他的身子骨最近特别不好?”她倒也不拐弯抹角? “呃。。。”要把玉接走么?她的心猛的被人捅了一刀很疼!犹豫了下还是打算忍痛准了,跟送走媚的原因一样,她觉得玉回家或许也能避免浩劫?因为面对将来,她的胜算确实不大! “不可!”许多大臣站出来反对。最先反对的就是朱太尉,她忧心忡忡的看着某女,颜郡守此时进京接玉妃殿下,有些不对劲儿啊? 高渐离明白她的忧虑,可是比起玉将来的平安,朱太尉的忧虑显然缺少证据,再说,就算颜回另有所图,又岂是留下玉能够阻止的? “准了。”她快速的做了决定,跟着起身离开朝堂。玉现在的身体不好,回家养病是好事,有了家人的安慰,他就不会孤单、难过了对不对?还是那句话:如果她能不死,再去接回他就是。想归这么想,可她真的好难过好不好? 她本来直接打算去玉那里,再好好看看他,明天他就要离开自己了呢?小七眼泪巴萨拦住某女的去路? “怎么啦?”怎么哭成那个样子?是不是伯牙儿出了什么事了?话音落,心里一着急撒开脚丫子往凤藻宫跑。。。 “伯牙儿!”人还没到,声音就率先传进了寝宫,神情憔悴的俞伯牙站起来往门边看,她已经一阵风刮到他身边握住他的肩膀紧张的追问:“伯牙儿,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陛下?”伯牙儿被她一问,似乎触动了心事,也很像忽然找到了依靠,一把抱紧她眼泪哗啦啦就掉了下来? “伯牙儿?”她心疼的捧起他的脸,为他抹着眼泪,出了什么事吗?他怎么难过成这样? “臣妾。。。没事。。。”俞伯牙哽咽道,自从瑞王之事后,他曾经以为她再也不会踏进凤藻宫了。 “那你。。。干嘛哭?”他一哭,她的心就会被针扎的痛。 “小四病了,病得很严重。”俞伯牙迎着她关切的目光哽咽着说明原委。 哎哟妈呀,吓死她了,她的老公没事就好,谢天谢地!“小四病了,找医不死啊。” “他说小四的病他看不了,让另请高明。” “哦?”什么病他看不好?据她所知,他除了解毒的功夫不到家外,其他的医术还好吧?“去看看。” 小四浑身起了水泡,红的红,黄的黄,烂的烂?苦着脸忍不住乱抓。。。这应该是皮肤病吧?医不死连这个也治不好?某女眼睛眯成一条线疑惑得打紧。。。 “呃,我去叫他来。”直觉这小子一定有猫腻! “不必了,臣妾托人找了名良医,现在宫外候着,只要陛下许可,就可以宣召进来了。”俞伯牙握着她的手指温和道。 “那快叫他(她)进来啊。”救人如救火,耽误不得滴。 “快宣!”俞伯牙朝一旁的小七沉声吩咐,牵着某女的手返回皇后寝宫,来到床侧紧紧挨着某女坐下。 “嘿嘿。。。”某女紧张的傻笑了下,每次这么近的挨着他,她的心就突突乱跳,比跟任何别的人在一起都要跳得快! “陛下?你夜里总没睡好吗?”他捧起她的脸温和的问。 “嗯。。。” “陛下以前曾说没有臣妾陪着睡不着,现在可是依然如此?”他看着她温柔的问。 “嘿嘿。。。”如果能在他身边睡,她肯定好安心也好开心。 “离。。。你有什么话要对臣妾说吗?”他眼神柔得出水的看着她,她真的好想对他一吐为快,可她更怕如果他一旦知道她这么久一直在欺骗他时,会是怎样的愤怒! “伯牙儿。。。嘿嘿。。。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三个字被他堵回嘴里?半响他才放开她喃喃道:“陛下只要心里有臣妾,臣妾便知足了。” “嗯。”有的,一直有,他一直在她心里,拥他入怀细细品味中。。。室内温度升高得很快,干柴烈火眼看不要点就会着。。。俞伯牙伸手揭开她的衣领,她一下惊醒,她该如何向他解释自己满身的伤? “伯。。。伯牙儿。。。”她一把捏紧他的手指气喘吁吁的阻止道,俞伯牙眼神炽热未褪,有些茫然而无辜的看着她? “我还。。。有事。。。呵呵。。。过几天再来陪你哈。”她真的不想看到他现在好受伤好难受的脸,但是没办法,面前的路有两条:要么坦白,要么闪人。她不敢坦白,所以只能选择闪! “离?”他从背后抱紧她,“你在怪责臣妾吗。。。” “不是。”她赶紧摇头。 “真的吗?那为何不再要臣妾?” “我。。。真的有事。。。玉明天要走了,他娘亲来接他啦,我得去看看他。”这个理由应该蛮充分对吧?从刚才的谈话来看,伯牙儿肯定知道她不是傻子啦? “他是您的夫,不可以离宫的。”伯牙儿也阻止道。 “可是我已经答应他娘亲了。”而且是当朝应允的,上百只耳朵都听见了。 “陛下?”他不无担心的沉声道。 “没事的。”她说完就往外走,这样待在他身边,她真怕自己把持不住啊,他的温和言语对她永远是最致命的武器,可是现在她对他只能看不能碰,真是纠结! 某女前往七彩宫探望了下玉,他一看见她就双目放光,娇弱的在她怀里跟她说了会儿话,就迷瞪着睡着啦?她还没来得及说他老妈来接他的事呢?难不成晚上还要再来一次? 御书房里,某女忧虑的踱步,暗夜羲和也不知到哪里去了?密室她又进不去,都试了不下一百遍了?不死心的又学了遍小宫女开机关的姿势,听得暗处‘吧嗒’一想,密室门居然打开了?兴奋的往里闯,四处寻找羲和的影子。。。 “羲和,你到底去了哪里?”半响后,某女挫败的坐在冰床上喃喃道,看来她不光丢了兰儿,还丢了暗夜羲和?他是弃她而去了吗?跟柔那个家伙一样,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了? 想到柔她的眼泪好不争气的流了出来,那死小子,在那晚跟她吵架后,未等天亮,就飞身离开啦?听雨她们想阻止没撵上,而更可悲的是,听雨她们一直瞒着她,直到一个小时前她才知道这件事! “陛下?”听雨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眸子担忧的看着她?陛下很难过啊! “听雨,你知不知道羲和去哪里了?”有人问总比漫无目的的猜测和难过强,顺便安慰了下自己,为了那个臭小子负心汉不值得,目前还是找到兰儿和羲和要紧。 “陛下有没有想过,兰侍卫跟羲和殿下为何会同时失踪?”听雨立在她身边眸子忧伤的看着她? “呃?”高渐离瞪大了她双哭红的大眼睛,听雨的意思是说。。。 ---------- 为什么这么多潜水的鱼哦,拜托,出来冒个泡吧,拜托拜托。。。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九章天下风云29 “听雨?你是说。。。”小宫女就是暗夜羲和吗?听雨微微点头,这个秘密除了先皇就只有她知道。 “兰儿。。。羲和?”这一刻她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兰儿帮她洗浴会脸红?为什么他的眼神那么熟悉?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扮演男人那么像?她一直疑惑却从未深究,因为他根本就是个男人! “不行,我要去找他!”她抹去眼角的泪水,一下站起来。 “陛下,您打算去哪里找?”天下这么大,毫无线索怎么找? “国师府。”她匆忙套上衣服就往外窜,哪怕国师府如今变成刀山火海她也要再闯一次! “陛下,带上卑职。”听雨急切道,说慢了她又会没影儿啦。某女沉吟下,点点头,她对暗卫们的特警训练说不定今晚能派上用场。“通知其他人,拿家伙!” 秋夜很凉,可高渐离内心如火,分分钟受着煎熬。心里眼里一会儿是兰儿的影子一会儿是羲和的俊雅面容,一路上奔得飞快,如果不是顾念着身后跟着的四组暗卫小分队,她早一溜烟进了国师府啦。 国师府中,灯火并不辉煌,从上面看下去,貌似平静无波,但职业特警的警觉告诉她,越是平静的水面下越是暗潮汹涌。 她领着众人来到国师府的心脏地带,也就是国师的卧室附近,早上她就是在右侧的假山下发现暗道入口,情况不熟,屡次触动机关,很快被许多黑衣人包围,拼死搏杀才逃出重围。 听雨要抢先入内,被她制止,国师府她来过很多次了,熟着呢。比划手势安排她们按计划行动。计划的第一步是安排一队人马潜入前院放把火,将冷修罗引到前院去。前院跟后院之间留下两队人马负责拦截万一发觉中计的冷修罗赶回后院,为潜入密室的她争取时间。 计划貌似很成功,冷修罗果然急匆匆的从卧房里走出奔向前院?埋伏在后院的第四队人马某女一组就潜入密室,听风和听雨警戒,听海和听浪做掩护,一把按下机关,就地一滚进入第一道机关,这里是箭阵,只要不触动机关就没事;第二关是石墙阵,如果触动机关,石墙就会移动,夹人就像夹豆腐似的,早上她在这里可没少吃苦头;第三关是流沙阵,触动机关后人在地面根本站都站不稳,流沙会像水一样的流动形成漩涡,将人带入漩涡深处,某女早上是依借超人的弹跳力还有敏捷的身后才避过这一关,不过,她还没站稳,旁边的门里就跑出了几十个手握兵器的黑衣人,二话不说就开打。。。 很庆幸一连三关的机关她都没有触动,沿途顺便给后面会赶来接应的第二三分队留下记号。快速撤退的时候也用的上的。到了第四关她就心里没底了,她早上没来过呀?往第四层门踏进一步,一团火就迎面撞来?避开是不可能的,听风和听雨就在她身后,会伤到他们。为今之计只有劈啦。双手握剑奋力一博,‘蹭’的一声,金属被劈裂的巨大声响,跟着分为两半飞向两旁,无数火把也在那一刻瞬间出现在密室,将室内照得透亮,火把中央出现一身红衣的冷修罗冷笑的脸。 “钟子期,本国师等你好久了。” “哦?国师等本大爷作甚?难不成国师对本大爷有意?”意料之中的事,如果国师真这么简单怎么当国师? “放屁!”冷修罗被她气得不轻,堂堂国师当众爆出粗口。 “国师好没内涵,大爷我不喜欢!”她对自己的话总是这么‘感冒’? “谁要你喜欢!”冷修罗气得抓狂怒吼道,这世上有两个人可以令她失控,一个是宫里那个每天高高在上坐着的傻瓜,而另外一个就是面前这位,不男不女,阴阳怪气的家伙!‘他’身边的分明是暗卫嘛!眉眼一掠,唇角露出嗜血一笑,眼中杀机顿现!“妖男果然是妖男!本国师今天替天行道,杀了你!”话音落挥剑直逼某女。。。 “哼哼,尽管放马过来!”这句话应该她说才对,居然抢她的台词?心里再加一句:还我的兰儿来!她们这次开战跟以往不相同,以往还有些像切磋,这回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都想尽快的致对方于死地。恢复女儿身装扮的听雨跟听风与其他黑衣人混战在一起。。。 某女朝不远处的听雨使个眼色,让她们按计划行事,后者犹豫了下点点头,手持弓弩,摆开狙击队形相互掩护往下一关闯去。。。 “连发弓弩?”冷修罗诧异的看了眼暗卫们手里的武器,这种弓弩是某女亲自设计的,用了现代自动步枪的原理,很先进,不光射程远,而且可以连发十箭,一个小队相互掩护的杀伤力相当的惊人!原是配给暗卫们在遭遇劲敌时用来护身的。 眼看听雨她们进入下一道门,冷修罗转身欲拦击。 “想逃么?国师大人!”某女牵制住冷修罗同时还不忘气她,她一看见冷修罗的脸,就特别想气她,而且冷修罗越气得厉害,她感觉越爽。谁让她长得那么像前世的那个家伙,连举手投足都像! “哼!”她这辈子还不知道‘逃’字怎么写?使出浑身解数攻击某女,那是招招紧逼,步步追魂啊。某女也不含糊,明枪明刀的搏杀,她从来是英勇无敌的,哪怕跟男人打斗,她也不会输! “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她跟冷修罗的本事不相上下,她早就知道,可冷修罗今晚求胜心切,难免偶有失手,这不某女的剑从她的耳畔挑过,一道血口子华丽丽的在她脸上登场? “哦哟,毁容了呢?”可惜了这张美丽的脸哈,面前这个人会不会是‘她’的姐姐呢?应该不会吧,一个娘生的,不会她那么美,而‘她’却那么普通吧?还有,这张脸下会不会藏着一张跟自己酷似的脸呢? “你娘会心疼的!”先试试她看,“对了,你娘是谁啊?长得美不美?还有还有。。。你爹是谁?你到底长得像你爹还是像你妈呀?。。。”如果她真是‘她’姐姐的话,要不要放过她呢? “够了,你找死!”冷修罗快被她气疯了,眼睛通红愤懑的吼,估计她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 “喂!跟你商量件事,你把我的人放了,我就不杀你!” “闭上你的嘴!”冷修罗横剑砍向她的嘴巴,用了十成力气。她用蛮力跟她剑锋相对,看来没得商量啦,今天不是她死就是冷修罗亡啦?可是她不能亡啊,她的伯牙儿还在宫里等着她,兰儿还等着她去救,还有玉儿、小朱、大郎等等等都在等着跟她团聚,所以死的只能是冷修罗! 杀得天昏地暗,方向莫变,不过这回冷修罗使出的剑法令她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前不久在宫里深夜碰见的面具人?她们的剑短兵相接碰撞出激烈火花,某女怒目相对:“你是擎天教的血罗刹!”那个邪魅异常、犯下累累血案的杀手组织老大自称尊主的那位? “哼!无稽之谈!”在白龙剑的光芒中,冷修罗红着的眼睛喷出嗜血火焰,活像来自地狱的阿修罗,难怪她会叫‘修罗’,这个名字果然很贴切! 果然不出所料,就算她是尊主也不会承认的!要不她们怎么会用相同的武功路数?杀人犯无论在哪朝哪代都该杀无赦! 转瞬间,密室内的战局由刚才的单打独斗恢复成混战,某女以为是冷修罗的增援部队到了,抽空看了下,自己的增援部队布置在前后院中间的两支小队也赶到了! 第五关的关口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不多时听雨那组退回大厅,朝她比划下手势:他不在?! “怎么会?”兰儿居然不咋这里?那他到底会在哪里?愤怒的看向也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冷修罗道:“冷修罗,你到底把兰儿藏哪儿啦?” “兰儿?”冷修罗挑眉冷问。 “你还装傻?”除了她,谁会抓走兰儿?挥剑不顾一切的扑向冷修罗~ 冷修罗微愣了下后,回过神来,仰天长啸一声,鄙夷的扫视了某女一眼,为个宫女疯成这样,真的该死啦!往暗处弹出一枚暗器,她跟她活着的手下像来时那样迅速消失,暗卫们想追,被某女制止。轰隆隆的屋顶的大石板迅速压了下来,丫丫个呸的,又想把她们夹成肉饼么? “退回流沙阵!”她果断的下命令,原路返回地面肯定已经没有可能,如果她推断得没错,流沙阵下会有个出口。。。 ------------ 月上树梢老高,某女在郊外亲手掩埋掉在国师府中死去的暗卫听海,心里无比难过。冷修罗,我们的梁子这回结大了! 活下来的暗卫们肃穆的立在她身后不远处,用崇敬的目光看着她们的女皇。她是英勇无畏的女人,从今后也是她们的生死姐妹! “一号,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宫了。”听雨目光温暖的看着仍沉浸在难过中的某女的背影温和道。 “你们先走,我想先呆会儿。”她闷声道,她要再进国师府! “一号?”众人齐刷刷跪下,她的心思他们看出来啦。听雨也不愧是听雨,一下子也能找到某女内心的柔软。“望您以大局为重!宫里还有许多人在等着您。” 她猛的站了起来,对,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她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陛下,陛下,本宫要见陛下!陛下不可能不想见本宫,你们快让开!”乾坤殿门口,玉被众多侍卫拦在门口,声嘶力竭的不停呼唤。绵延的秋雨中,他那紫色的身影柔弱而固执,小九一次次为他撑伞劝他离开,他都不肯。 “怎么回事?”急匆匆由密室赶回内室,一边脱着自己的夜行衣一边问伺候着的碧双。 “是玉殿下,在外面差不多半个时辰了,一直嚷嚷着要见您,可您又不在,所以奴婢只好叫侍卫们把他拦在宫外,说您在熟睡。。。” “嘎?”某女穿着湿漉漉的中衣就往外跑,外面的雨那么大,玉的身子骨那么弱,怎么受得住这般寒冷。 “玉?”她冒雨狂奔到他身边,一把抱住他! “陛下?为何妾身一醒来,您就不在身边呢?他们说您不要臣妾了,是真的吗?”玉哆嗦着跟他衣服颜色一样紫的嘴唇沙哑着声音问完,没等她回答就晕死过去。 “玉~”她一把抱起他往宫里跑,路上碰见打着伞来迎她的荷,她也没空搭理,怀里的玉冷得像冰棍儿,急死人啦! “快拿条干毛毯来,快传太医,再吩咐人熬杯姜汤,快快快,还有还有,拿件干衣服来。。。”她低头连声的催促着身旁的碧双,后者从未见过某女如此紧张的模样,有些不知所措的杵在原地? “兰儿,你今天怎么。。。”待看见碧双那张惊慌失措的脸时,才想起兰儿早已经丢了? “你下去吧,本宫来。”芙蕖拿了条毛毯施施然走了进来,某女重新低下头给玉宽衣,她对芙蕖始终有种距离感。 用芙蕖递过的毛毯将玉裹紧,紧紧搂在怀里,扭头看了眼芙蕖道:“谢谢!”跟着垂眸紧张的看着玉苍白的脸~医生怎么还不来? “陛下,你的衣服也湿啦,要不要妾身伺候您更衣。”芙蕖抬袖为她擦拭脸上发上的水滴,她往后闪了闪道:“谢谢,不用了。” “咳咳。”玉缓过气来,看见某女熟悉的脸,忙抬手去摸她的脸颊喃喃道:“陛下,是您吗?” “嗯嗯嗯,是我。”她忙握住他的手指快速点头,“玉,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妾身很好。”攀上她的脖子紧紧抱住她,他不要离开他的妻!皇后哥哥说他的娘亲来接他了,陛下已经准奏,他不信!“您不会送走妾身对不对?” “玉?”她紧紧抱着他,自己有什么好?又花心又没本事还身中剧毒活不长,对他的关心严重不足,为什么他还非要留在自己身边呢? 芙蕖尴尬的立在紧紧拥抱的两人身边一会儿,最后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这样的怀抱和拥抱他这辈子不知何时能够拥有? “玉,回爹娘身边不好吗?”芙蕖走后,某女终于硬着头皮试探着问玉妃,心提到嗓子眼儿等着他的回答。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章天下风云30 “密室清点完啦?”国师府内冷修罗冷着脸挑眉看着一黑衣男子。“有何发现?” 黑衣男子摇摇头,那帮人战术奇特闻所未闻,彼此间配合攻击天衣无缝。密室那么难破的机关也被他们毁坏殆尽?也不知他们用的什么武器? “可有遗留下武器?”他们手里开始拿的武器不简单,她训练了数年的手下,居然被瞬间打得落花流水?最后帮助他们逃出生天的会是什么武器呢? 黑衣人摇摇头,她们不光背走了战死的人员,并且连个武器残渣都没留下?真是厉害呀! “钟-子-期!”冷修罗咬牙低咒,一拳将面前的桌子砸了个粉碎,恼怒异常,这小子他爹的是从哪里冒出来滴??? --------- 皇宫里,玉正难过的看着某女道:“自古在家从母,出嫁从妻,妾身已经是您的夫,岂有再回娘家的道理?”这么说她是真的要送走自己? “呃。。。可是玉。。。”古人的思想不是一般的封建啊,果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马儿牵着走?“你身体不好啊。” “臣妾不是身子骨不好。。。”他蓝眸闪啊闪拿过她的手摸向他的肚子柔声道:“而是有了身孕。” “嘎?”某女眨巴大眼睛傻傻的看着他,医不死跟别的太医都说过他没怀啊?他怎么还这么固执? “就是您快要做娘亲啦。”她这个表情应该是不懂什么叫怀孕吧? “玉?”她一把抱紧他无限难过,他是得了臆想症吗?因为长时间的孤独无法排解,从而胡思乱想而造成的? “陛下,别送走臣妾好吗?孩儿生下来没看到娘亲会很难过的。”玉可怜巴巴的抬头望着她,她捧起他的脸深深吻下。。。如果她不能给他个孩子,他今后会怎样呢?她不敢想,与其独自歉疚不如付之行动,朝暗处的听雨做了个手势:听雨,关灯,放帘子! 室内顿时一片漆黑,她保留了上衣搂紧玉。。。她不想让他摸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双手跟他十指紧扣。。。 正要迈步往内室走的医不死腿和身体瞬间僵硬在原地,老半天才缓过神来,嘴角不停抽风:叫他来干嘛呀?听房啊?气冲冲的往外冲,跟正往里走的青萝撞了个满怀,随即两人各自赶紧跳开。 “玉怎样?” “忙着呢!”医不死气鼓鼓的哼了声顾不得腿瘸一溜烟没了人影,青萝站在原地疑惑的愣了会儿,继续往里走,走到近了慢慢放轻脚步。。。 -------- “国师,听说昨晚你的府邸不太平?”朝堂上俞丞相微微挑眉看着冷修罗。 “无意中闯进来了几只耗子,没什么大事。”冷修罗轻描淡写说完,视线投向在闭目养神的某女。 某女在宝座上冷嗤一声,行啊,国师,半个国师府都快被掀掉了,还能如此气定神闲的轻描淡写,佩服啊佩服! “陛下,玉殿下何时能随微臣回家啊?”颜回貌似恭敬的朝某女行礼道。 “啊。。。哦,他昨晚累坏了。。。还在睡着呢。。。”某女老脸下藏着火烫的嫩脸讪讪道,昨晚跟玉蛮疯狂滴。。。 “呃?”颜回貌似有些不明白的抬头看向宝座上的某女,怎么觉得这个傻子女皇言语中透着羞涩?有些大臣也有些疑惑的抬头。 “哦,他昨晚跟朕玩。。。亲亲,现在还没醒。嘿嘿。。。”换上傻瓜笑容,现在还不是透底的时候。“对了,你那个什么什么郡离这里远不远?” “很远!”颜回机械的回答,猜不透她问话的用意。 “哦,那你一定是骑马来的咯?朕也喜欢骑马,不过骑马很累,比玩亲亲还累。。。”某女傻傻唠叨,看着大臣们的脸和眼渐渐变得很怪,在心里暗自做了个胜利的姿势,才笑嘻嘻的朝颜回说道:“你跟朕到宫里住吧?”顺便可以陪陪玉,她可不敢再提送玉回去的事了,但愿他娘亲能够多给他些安慰。 “陛下?您昨天不是准了微臣接玉殿下回家吗?”有必要提醒下那个傻子,再傻你也是个君王啊,怎么能昨天说的话今天就不算数呢? “呃。。。那个啊。。。”某女很为难的翻翻白眼,真要这么做吗?有损信誉唉,不过现在除了装傻又能怎么办?“朕有说过吗?” “陛下!”这回轮到颜回傻眼啦。大臣们面面相觑后倒是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这样的女皇很‘正常’啊! --------- 朝廷因为第四方势力的壮大,朝政处理起来有了少许改变,起码拨款去蝗灾区的行动还是勉强获得了通过,不过派往灾区的人最终还是落到了丞相一派手里。 唉,只要灾款能大部分到达灾民手里,其余的损耗也只能忽略不计了。 某女正在栏杆上练平衡,听风在她耳边低声道:“医不死要杀蛇!” “嘎?”死小子干嘛跟蛇过不去啊?飞也似的往禁园跑去,路过乾坤殿门口的栏杆时,一不留神好像被什么绊了下,跟着自己就很悲催的落入了一张大网中? 懒明月的脸不失时机的出现在她下方,不用说又是这个死小子干的咯?他怎么就这么空啊?这是第几回设机关试探自己啦? “喂,放朕下去!”她在网中不高兴的吼。 “抱歉哈,陛下,臣妾四肢无力,比不得您英明神武的钟子期,您还是叫他来救您吧。”他悠哉游哉的在下面晃荡完,顺便慵懒的靠到一旁的红色柱子上饶有兴致的眯着眼睛看着她? “喂!”她有点窝火的瞪了他一眼,哼,这张破网能难倒姐么?费力的掏出白龙匕首去割,哇靠,这是什么网,白龙匕首都割不断?她刚因为走得急,选了条比较近的道儿,跟班们被她摔出老远,这会儿还不定在哪儿呢?白蛇还等着她去救?怎么办?急死人了都! “天蚕丝做成的网很结实对吧,陛下?”他斜眼心情好好的看了看寂静无人的回廊,要想出来除非运用超强内力,砍断网中比较脆弱的一根丝线才可以出来。 “天蚕丝?”她就不信这么好的刀子还真没有丝结实,瞄了眼网中明显有些细的一条线,打算暗自运用功力劈开丝网~垂眸看见懒明月眸子中滑过一丝狡黠的微笑?不行,不能这么做,他困住自己不就是为了试探自己的底细吗?不能这么早暴露自己! 换上傻笑,晃动丝网笑眯眯道:“哇,这里面好好玩哈,嘿嘿。。。”说完索性将丝网当秋千荡。。。懒明月嘴角习惯性抽风,听见远处杂乱的脚步声,马上手指一挥,截断丝网线头,某女吧唧掉到了地上。 “你干嘛呀你?”放她下来招呼都不打一个,摔得她屁股好痛的! “摔死活该!”他头也不抬冷哼一声,伸手替她解开丝网,并在她的跟班们赶到之前迅速藏好丝网。这次试探貌似又失败了?难倒他那天看见的眼神真的是错觉吗?咦?她的衣袖上是什么? “陛下您干嘛跑这么急?”碧双气喘吁吁说完,眼神疑惑的看着表情怪异的懒明月,然后看向脸色不悦的某女,她这才想起她的白蛇~“啊!”飞也似的往禁园继续跑。白蛇啊,等着偶哈,偶一定来救你。 “陛下?您别跑那么快啊?”碧双白着脸无奈道。陛下还让不让人活了?跑那么快,谁追的上啊? “你干嘛要杀它呀?”某女来到密道中朝一身红衣的医不死吼道。他的手里握着一柄雪亮的刀子,身边躺着软塌塌的白蛇,不会已经杀死了吧? “它是奴家的,奴家想杀便杀,干你何事?”他握紧手中的剑颤声回敬,这条蛇是师傅留下的珍贵的礼物,陪着他长大,除非不得已,他怎么忍心杀它呀? “我不准!”怎么能无故伤害珍稀动物的生命呢?真是没人性。一个箭步冲上去夺剑,医不死拼死不从,嘴里难过的吼道:“它的胆可以帮你解毒!” “你说什么?”她大睁着眼睛看着他。 “医书上说灵蛇的胆或能解百毒。” “或?”也就是不确定咯,就为了个不确定的理由就要杀死这条蛇? “总要试试吧?”不试一点机会都没有,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悲惨而痛苦的死去呢? “开玩笑,趁早放弃你的愚蠢想法,就算你杀了它,我也不会吃用它做的药!”他的心意她心领啦,她不希望自己的生命用一条蛇来换?更何况这条蛇极有可能白白牺牲,而她还是得去见阎罗王! “为何?您有别的法子解毒吗?”医不死难过的看着她。 “总会有办法的。”见阎罗王或许并非坏事?它费尽心思安排她来这里救世,应该不会让她轻易的死去吧?“不许再打这条蛇的主意。”说完牵着他手往地道外走去。。。蛇抬起头目送他们背影离去,虎从暗处晃荡出来,舔舔它以示安慰,它们也是从小玩到大滴。。。 夜幕再次降临天宇,某女一身黑衣来到太学院,今晚她要去见易天风,想带上易天云一起出宫。 药房里,易天云的身旁堆满了药材,此刻他低头正在碾药,一边碾一边捶着腰,看来很累?怎么也不休息下呢? “云?”她关切的来到他身边低头扶他。 “子期?”他双目闪亮看着她,站起来一下扑进她怀里,“您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奴家?” “呃,我很忙!”她有些歉疚的回答,自打他进宫,她还是第一次来看他。 “所忙何事呢?”他依偎在她怀里温和道。 “一言难尽。”她抚摸着他瘦削的脸低声回答,“对了,云,你哥哥回来了,我带你去见他好不好?” “嗯!”云开心的点头,准备去换衣服。 “云,你以后就待在你哥哥身边吧?”两兄弟也有个照应,她会经常去看他的。 “嘎?”云愣在原地几秒,迅速扑进她怀里道:“奴家是您的夫郎,奴家只要待在您身边。” “云?”他也不肯走么? “奴家是您的。”他说完主动的踮起脚尖亲她? “药碾完。。。”医不死急匆匆闯进来就碰见了这么一幕,愣生生的将后面的几个字咽下去。“嗯哼!”当他是空气么?两人这才触电般不太自在的分开。 “云,我让你碾的药呢?”医不死侧开脸不看他们沉声道。 “啊,师傅,快碾好了。”云讪讪的回答,忙不迭往药堆中走去,看来他很怕医不死? “他的身上有伤,你干嘛派那么多事给他做?”某女开始鸣不平? “药童不碾药,难道要奴家当菩萨供着?”他也有伤啊,而且至今都美好,也没见她过问半句? 好一张利嘴!“你还有理了是吧?我来问你,小四是不是你弄的手脚?” “是又怎样?你又不是没听见他那天怎么骂奴家的?”他可不怕承认这件事,一个小小奴才居然胆敢对自己无礼? “他骂你就要下药害他吗?”打击报复心理也太严重了吗? “你今晚来就是为了教训奴家的吗?”他气呼呼的绿着脸瞪着她,他在她心里连个奴才都不如吗? “呃?不是。”她想起了自己来的另一个目的,于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小瓶药递给他道:“给!”他屁股上的伤看来愈合得很慢?这么久了腿一直瘸着呢? “你给错人了吧?”他说完瞄了眼坐在凳子上愣愣看着他们的易天云,是给他的吧? “不,是给你的。”某女诚挚道。他为了小宫女受的重伤,于情于理她都该对他好点儿,回报他对兰儿的救命之恩啊。再说,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觉得这个家伙其实也不坏哈! “是。。。真的?”他眸子热热的红了,她终于也开始关心他了吗?他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吗? --------- 下一章里某女将遭遇她人生中的一个重大意外,尽情期待。。。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一章天下风云31 他这是什么表情啊?好像很感动?不过是一瓶伤药而已,至于吗他?不习惯那样跟他对视,高渐离移开视线,扭头去看易天云~咦?他到哪里去鸟?他是去见他哥还是不见呀? “云!”她本想高声叫,想着潇就在不远处的房间里养伤,于是临时压低声音。 “去他卧房里了。”医不死往左侧指了指,一会儿不见至于这样着急嘛她? “哦,谢谢!”礼貌的道谢就往左侧走去。留下医不死满头雾水立在原地,她---堂堂女皇陛下向自己道谢?他有没有听错? “对了,你回头把解药给小四吧?”就算言语上得罪你,也没必要这么计较,弄得人家毁容啊总不好。再说,他是伯牙儿身边的人,她见不得他难过不是。 “用不着啦。”医不死淡淡回答,已经有人配制了解药了,而这个人。。。唉,一言难尽! “呃?”她扭头疑惑的看着他。 “有人已经给配药了。”他只好如是回答。她有时反应还真的好迟钝哈! 夜急速的流失中。。。高渐离独自一人赶往天幕崖,易天风在那里。至于易天云则是死活不肯跟她走,只是写了封书信叫她交给他哥哥? 她熟门熟路的飘进地宫,易天风正与四大长老聚会一堂,讲述前往灾区的所见所闻。看见她的熟悉身影出现在面前,马上眼神亮亮崇敬的看着她,但碍于几大长老在旁,言语却不相称的平淡道:“你来了?” “嗯!”她微微点头。她想起他假扮夜来香时锦衣华服女儿版的风华绝代,跟现在纯正阳刚版的素装男子装扮反差真的好强烈哈,现在的他有股扣动心弦的力量。 “里面谈!”他潇洒的一伸手做出邀请,便在前面领路带着她往内室走去。她扫视众人一眼便洒脱的跟在他身后,她确实有要事要跟这个家伙谈。 “辛苦了!”跟以往领导敷衍的表扬她不同,她是由衷的说出这句话。他为老百姓做了件大好事啊。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说完还是忍不住纠结了把?自己的弟弟嫁了个男子?而更离谱的是这个人又是女皇的夫侍?真是太乱套啦,他该叫她什么啊?‘弟妹’还是‘弟弟’?哎哟,天上的爹娘啊,她虽然是个男滴,但却是个响当当的英雄,不光救了他们兄弟的命,还设法保全拜月教免遭涂炭之苦,于公于私他都应该报恩不是?不过,要是她不是个男子就好啦,唉。。。 “云怎样?”还是问弟弟的状况要紧。就知道他会问,于是将信递给他。他看了半天,眼神温温暖暖,偶尔抬头看看她,又接着往下看。看完唇角露出一丝微笑,但很快就变为苦笑?云的字里行间居然透着无限幸福和快乐?他该高兴么? “上去走走。”他轻轻叹息一声道。 “好。”她也爽快,跟他要谈的事关系到整个后宫乃至天下的安危,太仓促提出不太好,她对他的人品了解不是很多,何况他曾经做过擎天教的帮凶,这一段潜伏着多少危机,暂时还无法估计。 “带我出去。”她的轻功不错,自己的伤还没大好,自己运功也能出去,但是很费力!她也不反对,她经常这样抱人滴,最多一次还抱了三个?反正力气她有的是! 月色很好,也很美,某女找了半天形容词就这两句,轻轻放下易天风,他连忙躲远些,刚在她怀里他居然心跳加速,脑子里也乱糟糟滴? 她跟他保持距离走了一小会儿,他居然又提议让她带着他到城里去?她也没反对,她今后是有求于他对吧?那现在当然是要顺着他啊! 就这样,他一会儿要她送他去得月楼,一会儿送他去医不死的住所,再过一会儿,又送他去天幕崖。。。飞来飞去累点她倒是没意见,她特别不满意的是什么呢?每次放他下地后,他就像避瘟疫一样的避着自己?可过不了多久,他又再次提出,要她送他去这去那? 第N次遭遇这样的待遇后,某女非常的不满,最后一次她将他送回天幕崖的地宫里,她故意不放开他,直接搂着他去了内室,还气鼓鼓的一脚踢上石门,打算好好跟他理论理论! “你怎么回事呀你?”斜睨着他质问道,她身上臭还是怎么滴?也不对呀,如果她臭的话,他应该不要她抱才对!在空中他也搂抱得很紧的,她确定!因为她有几次都被他抱得心慌慌的,这感觉错不了! “你是男子唉,这样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他看向她漆黑的眸子深处沉声道。 “哦?男子怎么就抱不得?我还亲你信不信?”她头脑发热,受不得他那句好,并且说干就干,对着他微张的红唇就吧唧了下! “啊,你~你怎么可以亲我?”易天风惊呆了,她怎么可以轻薄他?她是个男子呀?自己被个男子轻薄了吗? “我就亲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告诉你,我还要再亲下呢!”说完一把抱紧他再次紧紧压了下去,挑衅似的来了个深深吻!谁让他这么对自己的,太伤自尊啦! 易天风开始不停挣扎,但很快就缴械投降,伸出舌头跟她纠缠在一块儿,他---喜欢她的味道! 收到回应的某女心里咯噔了下,玩过火了啦,松开他的腰部想推开他,不过他现在已经明显不能自拔,那意乱情迷的黑眸,某女最近见得太多了,那是男人欲火焚身的信号! “喂喂!”她努力的腾出嘴喘息道,要冷静,要控制,不能做欲念的奴隶!“你干嘛?” “嗯???”易天风脸上满是无辜受伤迷惘的表情?她怎么松开自己了? “我们不能!”她艰难的吐词儿,这么做好像会对不起宫里一大帮子男人对吧?尤其是伯牙儿,他会难过滴! “为何?”语气掩饰不住的失落?话问出口,他也有些错愕,他好像很期待跟她---一个男子在一起? “我们不可以。”这个理由很合理对吧? “可你已经做了。”她亲了他,他已经是她的了,她想赖账吗? “这个。。。不算!”她赶忙辩解道,在现代,亲吻没什么的对吧?虽然她上辈子什么也没干,可这个理她懂! “呃?”易天风仿佛受了奇耻大辱般受伤的低吼道:“你想赖账?” “不,我没有!”除了两个吻,她真的没有实质性的行动,可以不算的对吧? “你敢耍赖?信不信我杀了你!”他压抑眸子中的怒火沉声吼。 “呃,你听我解释啊!”得,弄巧成拙了,她还怎么指望他来帮自己啊?现在不是动武的时候。易天风怒瞪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我。。。你看见的。。。是个男的。。。我们不可以的。”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 易天风一下涨红了脸,美丽的丹凤眼愣愣的看着她,脑子飞速运转了会儿,眸子又重新染上怒火道:“你明知是男子,为何还对我做出这等事?” “喂喂喂,你讲点理好不好,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个意外,她脑子发热糊涂了仅此而已,嘿嘿!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对奴家负责!”事已至此,还能怎样?自己不一直在为云的事情烦恼吗?现在这份烦恼终于落到自己头上了,爹娘去世时他们俩立的誓言也应验了,他跟弟弟终于属于了同一个‘妻子’,不过,这个‘妻子’是男人! “你杀不了我的!”某女信心满满道,论武功她绝对在他之上,不过他要是加了外面那些教众的话,情况可能就没那么乐观了。 “我知道,杀不了你大不了我死就是了!”他决绝的说完,从壁上拔出佩剑?某女准备迎敌,可没曾想他把剑直接架到了自己脖子上?“帮我照顾好云!”说完就要抹脖子? “喂!你!”她一个箭步跨上前去夺剑,完了,要玩出人命啦!弄巧成拙了不是? “你放手!”不嫌弃她是个男子自愿委身于她,她还不要,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早点去阴曹地府跟爹娘请罪! “我要了你就是了!”见他求死心坚决得很,她不得不松口。反正自己是残羹剩饭,而他也曾经是个老鸨对吧,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残花败柳,残羹剩饭配残花败柳那是绝配,反正别当真,就当逢场作戏好啦!不过想归这么想,心里还是忍不住纠结,尽管这个时空男卑女尊,女人不吃亏,可她是个现代人,吃亏观念根深蒂固,恐怕这辈子很难改唉! “你说真的?”他仰脸侧目看着她,心里也是忐忑得打紧!她无奈的点点头提了个附加条件道:“你以后会善待我的家人吗?” 她的家人?听传闻,她有个娘亲,这个好说!“当然!” 见他已经松手,忙把剑夺过扔到地上,抱起他往床榻走去~他尽管犹豫还是慢慢的脱掉自己的衣袍,末了,仰面躺下,闭上惴惴不安的眸子,等着传说中的疼痛到来。。。 可等了半天,却没见任何响动,于是疑惑的睁开眼睛,结果看见她衣着整齐正盯着他肚脐眼上的红色印记出神,跟着还伸出长手指貌似要擦掉那块印记? “你这个是什么?”别告诉她他还什么都没干过哈?这上面肯定是涂的颜料对不对? “守贞沙!”他喃喃低语,嘴角有些抽风,他这辈子都没想过他的这个贞最后会给一个男人!跟着像想起了什么一下坐起来道:“怎么,你怀疑奴家的贞洁?” “嘎?”被他发现了,这可怎么办?“没。。。没有。” “又反悔了?”他挑眉看着她,她似乎还不情愿? “嘎?你。。。你真的想清楚了?”嫁给她极有可能会很年轻就成了鳏夫,很吃亏滴!她良心好好的替他考虑。 “你到底想怎样?”他在她面前已经毫无保留了哈,这么磨磨蹭蹭又想干嘛? “万一。。。我活不长。。。”她说出顾虑,害人一辈子的事她真的不想干。 “闭嘴!”他耐心有限,怎么说,他也是号令几万人的教主,怎么碰到这么个啰嗦的家伙?既然她不肯主动,那么自己主动好了! 一番唇齿相依后,他搂着她仰面倒下,将主导权交给她,看着她慢吞吞的脱衣,再次闭上眼睛耐心等着。。。 某女看着他无怨无悔的脸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慢慢靠了过去~跟他做了露水夫妻后,他应该不会再背叛自己了吧?吃点亏也是值得滴,为了伯牙儿他们的平安她做这点牺牲算不了什么滴对吧? “啊?”疼痛和诧异令他忍不住低吟,跟着睁开亮丽的眸子,她是个女滴! “痛是不是?”她停下动作温和的看着他,在酒池肉林中打滚的人能够保持着这份纯洁,的确不容易! “你。。。你是?”他伸手一把揭掉她的面罩,她很配合的揭掉假胡子。“是你!” “是,后悔吗?”后悔应该还来得及吧?不由自主往他肚脐看去,那痕迹还在呢,她纳入得不深,打算退出~ “不!”他一把抱着她的腰肢义无反顾的进入。。。心里重复着四个字:天意难违,难怪云会这么幸福的留在她身边! “奴家伺候不周吗?”他看向她那清澈的眸子深处,她居然并无半点欣喜? “啊。。。嗯。。。没有。。。你很好的。”很体贴。她颇有些羞愧的发现,她的身体可比她的心喜欢男人多了哈,好像随便是谁,都能令‘它’很满意?真是羞死人了哈! “那你为何如此表情?”他接着追问,这件事关系到他后半辈子的幸福,他有必要问的。 “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确切的说是很多人,只是现在最担心的是暗夜羲和而已! “说吧,需要奴家帮你做什么?”锐利的眸子盯着她,她有心事,而且心事重重! “啊?。。。没。。。没什么。”又被他看穿了?做领导的人就是不一样哈,看人忒厉害!本来是想让他帮着找兰儿,这会儿反倒开不了口啦!她要说出口,今晚的事就变成了一场彻彻底底的交易,别说他受不了,她自己也接受不了! “那你总可以告诉奴家您手臂上的伤从何而来吧?”是遇到了劲敌行刺吗?否则以她的功夫,谁能伤的了她? “蝴蝶谷。”她喃喃说完,起身收拾衣物打算走人,时间不早了呢? “你去找伽蓝啦?”他紧张的坐起来挑眉沉声问。她缓缓点头,阿绿还没有回来,也不知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一个人去的吗?你找到他了?那你有没有跟他?”他一迭连追问,眼神奇奇怪怪的? “有几个呢。。。”她说到这里眼前就浮现了兰儿的身影,发了会儿呆,他为她缠上裹胸,从身后抱住她,他真的愿意全心全意的帮着她,可是她似乎不太信任自己? “尊主,何事传唤属下?”禁园深处,黑衣戴斗笠的男子低头沉声问。他的面前依然立着那个青面獠牙的血罗刹。 “飞鸟,你为何姗姗来迟?”幽深的眸即使在暗夜里也能释放慑人魂魄的力量,盯着也同样看不见面目的眼前人,声音诡异莫辨雌雄。 “回禀尊主,最近宫里风声紧,路不太好走。”飞鸟低头恭敬回答。 “是嘛。”犀利的眸子盯着他看了半响,然后冷声问:“最近可有发现?” “不知尊主所问何事?” “那个傻子最近很反常,可有查明原因?” “她。。。她好像受伤了。” “好像?本尊要的是确切消息,尽快查明!” “是。” “钟子期的事可有进展?”这个人就像凭空冒出来似地,来无影去无踪?飞鸟缓缓摇头。 “兵书和火弹之事呢?”很严肃的口吻!飞鸟依然摇头。 “实在拿不到就杀了他!”语气和眼神都是非同一般的冷?面具下的唇角浮现嗜血笑容:哼,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高渐离忽高忽低的上下飞越快速往宫里赶,今晚她心情不是一般的糟糕,她觉得现在的自己不光腐化堕落,而且卑鄙无耻,为达目的居然不择手段的毁掉了别人的清白?他可忍自己不能忍!她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哟?她深刻的鄙视自己! 不远处宫殿顶上也翻飞着的黑色人影引起了她的注意,这谁啊这是?深更半夜不睡觉,在宫殿顶上闹腾?悄悄的不远不近的跟随着,咦?他怎么去了玉华宫?是摄政王的人吗?不过这背影貌似好熟悉?会是谁呢? 黑影瞬间消失在玉华宫主殿的楼顶,这个地方她知道,摄政王睡觉的地方嘛!潜伏过去,揭开一片琉璃瓦往里窥探~ 丫丫个呸的,摄政王他妈的又在忙哈,这回有几个男猪脚,一、二、三。。。某女正数着呢,那帮男子居然一个两个瞬间散去? “来得正好,本王玩这些庸脂俗粉早就腻歪了,过来陪陪本王吧?”好一个不要脸的胖女人! “闭上你的臭嘴!”某女听到这个声音,差点心脏停止跳动!伯。。。伯牙儿?“你到底何时放人?” “陪了本王,本王自会放人!”摄政王的肥肉脸堆满了猥琐的笑。 “你放屁!”一身黑衣的伯牙儿拔剑在手,指向一堆白花花肥肉的摄政王。 “哼哼,来本王面前冒充三贞九烈么?你跟朱雀那个瑞王的事,本王可是亲眼所见,这一点你否认不了吧?”摄政王阴测测的邪笑着道。 某女在楼顶那个纠结啊,这不是真的,摄政王说的肯定是假话! “你。。。血口喷人!”俞伯牙气结道。 “当年本王亲眼看见你从瑞王的铺盖里爬出来还会有假?”摄政王索性一下光溜溜的站起来往他扑去?某女脑袋爆炸,抓起一片琉璃瓦就往下扔~ “谁?”“有刺客!” 玉华宫里顿时乱作一团,高渐离高一脚低一脚两腿发软往回跳,摄政王说的绝对是假话!她相信伯牙儿,他一向端庄沉稳,他不是那种人,绝对不是! “钟子期?”一身黑衣的俞伯牙在乾坤殿跟玉华宫交界的地方追上了某女。 她赶紧转身看向他,她要他亲口告诉自己:刚才摄政王说的事不存在! “伯。。。”她还没来得及说完一整个字,一把明晃晃的剑就刺入她的胸膛?她诧异而绝望的睁大眼睛,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 影子穿的T恤上写着这么些字:能伤害我的,都是我在乎的,转身从此---陌生! 影子特别注明:尽管本章有些纠结,但是还是要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二章天下风云32 偶的个神啊,她最喜欢的老公居然拿剑杀她?有没有搞错啦?就算她像某个臭小子说的那样出去‘寻花问柳’去了,也罪不至死吧?按正常的情形应该是先跟自己狠狠的吵一架,然后提出离婚吗?不过不对呀,她现在是‘钟子期’,不是高渐离!他为什么还要杀自己?‘钟子期’得罪过他吗?应该没有呀!难道因为她刚才她听见了他跟摄政王的谈话,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所以他才要杀她灭口吗?果真是这样吗? “为。。。什么?”她的声音沙哑,心已痛得麻木大睁着眼睛伤感的看着他,他似乎也微微错愕了下,但很快就眼神一冷,拔剑在手打算再补一剑? “因为你早就该死!”她从没想到过伯牙儿也会有这么冰冷的声音? “一号!”‘蹭’的一声,他手中的剑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弹开,附近的几个暗卫迅速赶到她身边,听雨和听风一边站一个护卫着她。伯牙儿冷峻的扫视了眼暗卫,再不甘心的看了眼某女,飞身离开。。。暗卫们打算追,被某女制止!她不想伯牙儿受伤,他对她无情,可她却不能对他无义! “一号?”听雨疑惑的看着她,这个行刺的人会是谁,陛下似乎有意维护? “扶我回乾坤殿!”她咬牙沉声说完,伤感的看着伯牙儿的背影消失在禁园。。。 “陛下?您怎么能喝酒?”碧双踩着满地的狼籍颤声道,陛下今晚一回来,就很难过,不光赶走了要为她查看伤势的听雨,还砸烂了许多东西,寝宫中凡是能砸的基本上都碎了!这会儿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坛酒,正往自己嘴里猛灌呢!白色的中衣上血迹斑斑,惨不忍睹!她又被谁刺杀啦?她不能不管,主子知道了一定会非常难过的。 “走开!”高渐离一拂衣袖推开碧双,伯牙儿要她死,她也不想活了!死就死吧,早死早找阎罗王算账去! “陛下?”碧双摔倒在地只有委屈的哭的份儿。。。 “你怎的喝酒了?”声音是医不死的,喝的醉醺醺的某女心里明白,不过出现在她眼中的容颜却是青萝的?不过貌似青萝不止一个,有好几个呢?是重影么?她使劲揉了揉眼睛想看清楚,结果还是白搭。反正这个无关紧要,她才没工夫理,喝酒醉死才好呢! “阎罗王,我马上就要来找你啦,你等着!” “你别喝了!”医不死痛心的冲上前去夺酒坛子,她这是在寻死吗?不过还没靠近呢,就被某女伸手一推他倒退出很远。 “陛下?”芙蕖的声音哈,这个她也记得。可怜的男子,他今生看来注定守寡了,自己很快就要走了哈。不过他娘亲是摄政王,他应该不会受蛮多苦吧? “朕死后,你如果想改嫁,就嫁了吧。”她得给他留句遗言,好歹他们也曾举行过盛大的婚礼哈! “臣妾不许您说这话!臣妾不改嫁,臣妾要您活着。。。”芙蕖跪在她脚边难过的嚎啕大哭。 “傻小子,你还年轻呢。”某女说到这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朝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的碧双道:“碧双,传朕口谕,朕死后,凡是愿意改嫁的后宫夫侍尽可改嫁!”她说完抱起坛子又要喝。。。 “陛下!”无数悲怆的声音同时发出,医不死这拼了命去抢,还朝一旁泪眼迷蒙的听雨沉声吼道:“快来帮忙呀!”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她寻短见吗? 听雨这才反应过来,并召集几名暗卫加入夺酒行动中。。。 “不许抢!”某女拼死护酒,这可是她的致命‘毒药’,有了它才可以痛快的奔赴黄泉啊! “陛下,皇后殿下知道您这样会难过的。”听雨拿出以往的杀手锏,不过这回却弄巧成拙,哪壶不开提哪壶啦。某女一听更加坚定了寻死之心,使出全力甩开众人,呼啦啦仰脖子猛灌。。。众人又要上前抢夺,她蛮横的红着眼睛发飙道:“你们谁敢过来!” “打晕她!”众人全都被她决绝的语气吓到了,医不死这会儿急红了眼,她要死了,宫里会死很多人滴,而且不止宫里,整个天下都会血流成河! “嘎?”听雨诧异的看着他,这可是大不敬,死一万次都不够抵罪!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动手啊,有事我担着!”医不死焦急道,他很后悔自己当年选择学医,如果知道有今天,他应该学武功的,也省得现在干着急,拿她没辙! “哦!”听雨脑子也是乱的,还就听了医不死的话了,朝其余的暗卫们一使眼色,她们分几路包抄,将醉醺醺的她团团围住,再趁其不备将她拍晕。。。拍完了才想起件事抬眸看向医不死道:“你怎么担?”他好像就一个不入流的太医?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医不死沉声道,眼中滑过一丝痛楚,“把她抬到床上去!” 听雨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上,晕都晕了,还是想办法给她疗伤吧?衣服都被血染透了!今天那一剑换做平日,她完全可以避开的?所以她们也没做提防。 “芙蕖。你过来。”医不死包扎完某女的伤口后,紧锁的眉稍稍舒展,老天保佑,她伤得不是很重! “嗯。”要他照顾她吗?那是应该的! “太医?”听雨知道医不死的意图,也不知道陛下乐不乐意?不过现在事情危急,荷殿下毕竟是她名副其实的夫,何况她的平安干系江山社稷,今晚除了在场的人不能再惊动其他人,让潜伏在暗处的敌人发现端倪!用忧虑的眸子扫视荷妃一眼,他能守住秘密吗? “他无妨的,你们出去吧!”医不死脸色凝重道,她的脸色不好,而且呼吸也极端紊乱,得尽快找‘解药’! 天亮了,某女并不急于睁眼,昨晚的事情一幕幕滑过脑海,她应该死了吧?死了应该可以偷偷懒睡睡懒觉对吧?睡足了再去找那个该死的阎罗王!先伸个懒腰再说~ “陛下,您醒了吗?”芙蕖?某女心里一咯噔,难道他昨晚也寻了短见,跟自己一块儿来了?蓦然睁开眼睛看向一侧,他怎么貌似蛮开心?脸上也红彤彤的,鬼会脸红吗? 伸出手指去摸他的脸,偶的个神,热的?他没死?那么自己呢?动手掐了把自己,偶的个阎罗王唉,很痛!而且她什么也没穿,身边那位也是哈!看来昨晚自己没死是因为他做了自己的解药啦? “你。。。”她一骨碌爬起来有些无语,没想到死没死成,貌似又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陛下。”他也跟着爬起来,颇为委屈的看着她,她不喜欢自己? “昨晚。。。”她想说点什么,因为脑子乱糟糟,心里也很烦乱。最后哆嗦了几下嘴巴,无言的扭头披件外袍往外走。。。 “陛下,昨晚卑职是逼不得已才打晕您的。。。”听雨从暗处飘出跪地诚挚道。她无精打采的瞥她一眼,听雨干嘛不一掌打死自己呢? “陛下,您不能。。。羲和殿下还等着您去救呢。”听雨抬头仰望着她悲怆的脸忍不住难过道,女皇陛下素来坚强,为何昨晚执意寻死? “羲和。。。兰儿。。。小宫女。。。”这是她心中的隐痛,没了他的日子她是如此孤单不习惯。他现在尊主手里,日子肯定不好过,那个血罗刹会不会用各种酷刑折磨他呀?不行,她得去救他! “查到他的下落吗?”她伸手扶起听雨神情焦急的问,听雨摇摇头,貌似石沉大海,影踪全无! “那擎天教呢?”听雨依然摇头。她轻叹口气,看来不得不靠易天风啦? “昨晚飞鸟再次现身了。”听雨沉声禀报。 “哦?知道是谁吗?”她扭头沉声问。听雨依然摇头,不过很快补充道: “听风有断断续续听到他们谈话。。。” “哦?”某女来了精神,听雨向她讲述事情始末。。。 “依你看,飞鸟会是谁?”听完后某女沉声追问。 “昨晚刺杀你那人。。。”跟飞鸟的身形极像。 “这不可能!”某女赶紧打断她的话,飞鸟怎么会是自己深爱的伯牙儿呢?绝不可能! “昨晚伤您的是不是。。。”听雨试探着问。 “不许瞎猜!”她挑眉毫不客气的打断听雨的话,她宁愿这件事烂到肚子里,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陛下?”听雨无奈的看着她。 “陛下,皇后在殿外,意图闯宫!”听风用千里传音告诉某女。 “别让他进来!”她的心被针刺般的疼。伯牙儿,你这会儿闯进来又是为了什么?你果真是飞鸟,为了查看她的伤势而来吗? “已经闯进来了!”听风沉声通报。 不行,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的伤口,她沉吟了下转身返回内室,芙蕖正在抹眼泪穿衣服,看见她进去眼泪更是流个没完!“芙蕖~”她有些于心不忍,可现在还是得利用他! “帮我个忙!”说完抱着他往床榻快步走去。。。 步履匆匆,径直来到床侧,“陛下?”俞伯牙一把掀开锦绣金丝被。 “皇后哥哥!”芙蕖脸红彤彤的喊。 “荷弟弟?你为何在这里?”俞伯牙脸色白了白拧眉问。 “朕叫他来的。”某女从被窝中探出个头。 “陛下?”伯牙儿疑惑的看着她,嘴唇抑制不住有些颤抖,“您为何。。。” “不可以吗?”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把我送给这个,再送给那个吗? “离。。。陛下?”伯牙儿硬着嗓子看着她。然后目光转向处于下方的芙蕖道:“荷弟弟,你出去下。” “他不能走!”她一把按住正欲起身的芙蕖。 “陛下。。。臣妾只想跟您单独说几句话。” “朕现在不想听。”某女决绝道,“现在朕跟芙蕖还有事情要做,伯牙儿要是喜欢,也可以留下。”看来没有实质性的行动是赶不走他啦? “您。。。”伯牙儿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无语的扫视他们一眼,深深呼吸几口气,倒退几步匆匆离去。。。 某女无言的凝视他的背影,她这么做也不知伤了谁的心?貌似伤的很重的依然是自己?不由自主松开芙蕖起身打算离开~ “陛下?”芙蕖更难过,她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她怎么能对他如此戏弄? “对不起。”她歉意的看着他,她的心伤透了,实在没有心情风花雪月。。。 微风带着秋的凉意袭扰着某女,她缓缓走在回宫的长廊上,早晨的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有些长。廊间昨天开得鲜亮的花,现在貌似正在凋谢。 她左边看下,花无色,右边看下,花不香。可就在这花丛中她倒看见了幕奇怪的风景,一名白衣男子躺在花间一张石凳上,睡相堪称绝美!仔细一瞧,原来是懒明月?这坏小子如今又唱哪一出呢?美人计么?可惜用错了地方用错了时间也用错了人,她对此不生兴趣!毫不迟疑的移开自己的视线直接无视,继续前行。。。 待她走远,懒明月一下站起来眉毛跳舞手叉腰压制火气道:“青萝,你可有发现?” “没有!”青萝从花间走出,拍了拍身上的露水和花瓣,再拿犀利的眸子看了下远去的她。 “没有?”懒明月彻底发飙,他可是牺牲了大好的睡懒床时光啊,还搭上两个时辰打扮,就为了配合青萝提出的所谓的美人计?他还愣说这样的试探比机关术强?如果不是他每次设机关总是失败,他还真不打算采纳他的建议! “她好像不高兴?”青萝想了想眯着眼睛回忆道,她更像是难过才对?她也会难过么? “不高兴?”懒明月火大,她看了盛装打扮的自己不高兴? “你不是一向口口声声说很讨厌她吗?你该不会又喜欢上她了吧?”要不干嘛这么在乎她的眼光?青萝移回疑惑的目光盯着懒明月。 “切,无稽之谈!”他翻翻白眼,想挑下平时垂在额前的一缕秀发,不过没挑着,因为今早青萝把它们全部梳到发髻里了,想到这里,他更来火,他的另一个时辰啊,就耗在这上面啦!下意识的抹了把上次被她那个什么‘呼吸’过的嘴巴气咻咻的走。。。 “喂,你去哪里?”青萝赶紧追问。 “就知道你那榆木脑袋想不出好法子。”害他白耽误工夫,还是另外琢磨法子要紧。 “她昨晚又犯病了,还砸烂了许多东西。”青萝沉声道。 “你如何知道?”懒明月赶紧扭头追问,青萝凑近他低语。。。 “陛下?”碧双朝立在水晶宫门前发了半天呆的某女连喊了几声。 “嘎?”她老半天才回过神来,看了匾额上的三个金色大字,心里疑惑自己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走到这里来啦? “您想柔殿下了吗?”碧双低声追问。 “瞎说!”她讨厌死他,烦死他了,怎么会想他呢?不过这死小子还真是欠扁啊,不吭气悄没声的就走了?连句交代都木有?到底把她当什么啊他? -------- 影子的牢骚:这章本来昨天就要上传的,不过昨天潇湘的作者登陆貌似出了状况,三千年登不进,所以只好今天上传。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三章天下风云33 她实在是没有必要去想这个负心汉的,因此她选择快速的转身,打算离去! “奴才参见陛下。”小六的熟悉声音引得她不由自主回头,只见他手里捧了个锦盒跪倒在地接着道:“柔殿下临行前交代奴才将这个锦盒交给您。” “嗯哼!”高渐离想都不想就要去拿,碧双假意咳嗽两声,看来陛下有时也口是心非?明明想着柔殿下,嘴里却偏偏不承认!某女尴尬的缩回手死要面子讪讪道:“朕才不稀罕呢!”转身离开,心里忍不住嘀咕:死小子还不至于做得太绝哈,居然留了东西给她?只是里面会是什么东西呢? 飞快的回到自己的老巢御书房,一边留意着碧双把锦盒放哪里一边假意看书,碧双仿佛故意跟她过不去,抱着锦盒东走西挪,就是不放下? “碧双,去帮朕拿本史书来。”她沉声安排,碧双应了声走了,可是锦盒并没放下? “碧双,去帮朕沏茶。”碧双答应了声依然带着锦盒走了? “碧双,去帮朕拿本传记,再拿本兵书来。”这下死丫头总该把锦盒放了吧? “陛下,您想要锦盒就跟奴婢直说好了。”她已经跑腿跑得不想跑了。 “谁说朕要锦盒啊?”死鸭子嘴硬就是描述这种情况的! “好好好,您不要,奴婢扔了就是。”碧双作势就要往窗外扔东西? “你敢,快给我!”她终于脱口而出。碧双了然的笑了笑,将锦盒恭敬的送到她手里。“奴婢跟您开玩笑的呢。”说完便快速退了出去,某女急忙满含希冀的打开锦盒来看~ “玉佩?”上面赫然刻着‘冰舞柔溪’?他把这么重要的信物都留下了,看来真是不打算回来啦???她一向强壮的心脏脆弱的颤了颤,早知道是这个,她根本就不该看!气恼之极将锦盒和玉佩一把拂到地上,发出脆响。。。挫败的坐回椅子兀自烦恼中。。。身伤和心伤此时都剧烈的疼痛起来。。。 碧双飞快的跑了进来,一看地上的锦盒忍不住咦了声,某女扭头斜视她一眼,这么大惊小怪干嘛? “陛下,有纸条!”碧双指了指跌为两半的锦盒道。她赶紧扭头看过去,难不成那死小子怕别人看到了不好意思,所以特意留了什么密信给自己不成?急急忙忙跑过去捡起锦盒,在夹层里又意外的看见了两块玉佩,‘蝶舞潇瑟’和‘倾城墨歌’?这些玉佩怎么都在他那里?他为什么要保管这些玉佩?或者说这些玉佩怎么落到他手里的? 疑惑的打开宣纸,纸很大,字却少得可怜:人去楼空,休追忆,跃马南疆,海天阔?神马意思?分明还是耍她嘛,这让人头疼的臭小子!怒火中烧,本想把纸条撕碎的,可看见碧双正聚精会神的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只好将这口气勉强吞下,乔装成没事人般继续看书,不过与其说是她在看书,还不如说书在看她,压根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如今伯牙儿身后疑点重重,而柔妖孽又回了南疆,患难与共的小宫女也不知去向,无论哪一条都能让她伤透脑筋。。。 “陛下,奴婢要见陛下!”御书房外有人大声喧哗,像是小十八的声音,碧双赶紧出去查看,很快就匆匆奔进来道:“陛下,朱美人出事了!” “什么?”她一下惊坐起来,瞧碧双的神情问题应该蛮严重?顾不得细问,赶紧往里轩狂奔。。。 朱美人居然身中剧毒?谁干的?某女在里轩来回焦急的踱步,虽然现在经过医不死的救治,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可他这毒却中的十分蹊跷,不管他们怎么努力,毒都无法完全解掉,像是有个毒源在源源不断的提供毒药?不是食物中毒,却又查不出伤口中毒的所在? “听雨,传任我行过来。”她沉声作出安排,如今任我行就在宫中追查薛侍卫行刺一事,而且小有进展。 任我行过来后,并未直接对朱美人做检查,而是传了小十八来问话。 “美人殿下昏倒前可有何异样?” 小十八先是摇头,后又想了想才犹疑道:“美人殿下倒下时像是要用手捂这里。”他说完用手指了指了左脸靠后位置。 任我行吩咐他退下,这才走近朱美人,征得某女的同意后,对朱美人的左脸作起了详细检查。。。某女有些无奈,在任我行来之前,她已经做过详细检查了啦,连皮肤毛孔都没放过! 不过怎么也没想到,任我行居然从朱美人的耳朵里用镊子夹出了根比头发丝还细的银针,针尖如今黑了一大截? “梅花神针?”医不死惊异的喊了声,但跟着神情又变得很古怪?一向淡定的任我行双眉瞬间紧锁,似乎也有些意外? “什么梅花神针?”她从没听说过呢?不过这小针好面熟哈,貌似她前不久从某人的脚板心也拿出了那么个物件? “那是。。。”医不死本想说什么,任我行拧眉看了他眼,他砸吧了几下嘴唇,末了一个字也没再发出? “呃???”某女从随身携带的小瓶中将先前那根小针拿了出来,“怎么啦,我这里也有一根啊?”这针有什么古怪吗? “您这针从何而来呀?”任我行疑惑的问。 “柔。。。水清柔中毒时我从他身上取出的。”这针到底神马来历?她们二人貌似知道些神马,却又不肯告诉自己? “说吧,这针怎么回事?”她换上帝王脸严肃道。 “陛下,这里面或许有何误会。。。”任我行沉声道。 “说!”看来不逼他们是不会说的。 “这是玉的东西。”医不死终于脱口而出。 “不可能!”他们是想说玉是罪魁祸首是吧? “所以微臣说这中间可能有误会!”任我行沉声道。 “这东西真是玉的?”他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可能把针如此准确的扎进熙宝的耳朵里? “玉的绝学就是梅花神针,素来针无虚发。”医不死愤懑的来了句,是当真弄不清自己男人的真本事,还是有意想护短? “你怎么知道?”他怎么会如此了解玉? “。。。”医不死被她问得噎了半天,才嘟囔道:“反正奴家就是知道,不光奴家,任大人也知道啊。” 任我行立在一旁不吭声,看来是默认了咯? “总之不可能是玉!”打死她也不相信这件事,没理由也没道理啊? “小十八何在?”任我行对外沉声喊。 “美人殿下这几日可曾与人结怨?”等小十八进来后,任我行盯着他认真询问。 “未曾。。。”小十八弄不清状况垂眸赶紧否认。 “在陛下面前,为何不说实话,莫非想欺君不成?”任我行严肃出声,某女也觉得这个小十八似乎刻意在隐瞒什么? “奴才也不知该不该说。”小十八瞄了眼一声不吭盯着自己看的某女心里就犯怵,女皇毕竟是女皇,不傻笑时还真吓人哈! “美人中毒,干系甚大,你护主不力,怎可不说!”任我行赶紧打压。 “呃。。。美人殿下。。。今早曾经在路上碰见玉殿下。。。”小十八吞吞吐吐往下说,原来朱美人在路上偶遇玉,见他被众多夫侍围在中间嘘寒问暖,而焦点就是玉的肚子,马上醋劲儿就上来了,蹬蹬蹬奔到人群中大声道:“有何可喜的呀,根本就没怀。” “何人说的?”本来还一脸幸福笑容的玉,俊脸很快凝结冰霜。 “。。。”总不能告诉他这是自己偷听老婆大人跟医不死的谈话知道的吧?“总之,你没怀上,只不过想借此邀宠!” “你胡说,本宫有喜千真万确!”玉执拗的争辩。 “你没有!”朱美人也不松口,“不信的话,你可以再找个太医查验啊!”凭什么让你抢了先,他要第一个怀她的孩子! “你。。。查就查!”玉不甘示弱道,怀不怀他自己还没有旁人知道么?坐在石凳上让小九去宣太医,众夫侍都想一探究竟,所以也都自觉留了下来,准备看好戏。 没多久,俊美无邪一身白衣的新太医还真来了,只不过他在查看玉的脉象后,既没说怀,也没说不怀?“玉殿下身子骨柔弱,父体乃子嗣依托,宜静养!”太医大人说完就悠哉游哉的行礼走了?无论其他人怎么追问,也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结果夫侍们自动分为两派,一部分说怀了,一部分说没怀?结果他们俩又为此起了争执,最后朱美人扔出了杀手锏道:“不管如何,本宫亲耳听医不死说你没怀,而且这辈子兴许也怀不上,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好,本宫这就去问。”玉一跺脚就领着小九跟凡哥儿气匆匆的走了。 “奴才跟美人殿下去御花园逛了会儿,美人说累就回来了,没想到临到门口殿下就。。。”小十八说到这里不由得闭上嘴。 高渐离的心里就炸开了锅,这件事从表面上看,玉是无法洗清嫌疑的咯?不过,她依然不相信玉会这么做?道理很简单,玉不会笨到用这么漏洞百出的手段来对付朱美人吧?十有八九被人栽赃嫁祸!而这个栽赃给他的人到底什么用意呢? ---------- 大家猜猜,新来的太医会是谁?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四章天下风云34 “太医,玉殿下可有去过你那里?”任我行探究的看向医不死,貌似不放过任何细节?某女也瞪着大眼睛等着他的答案,你个死小子,不会在玉面前胡说八道吧? “难道要奴家否认掉自己说过的话吗?”他摊摊手表现出敢说敢当的样子。某女的眼睛一下能喷出火来,你不知道这对玉该是多大的打击吗?不对,你是故意的!你说个谎会死啊你? 医不死被她瞪得难受,干脆别开脸假装看不见,那个新来的太医话里的意思不是也说玉没怀上么?又不是他一个人是这个诊断结果! “美人殿下倒下时,附近可有其他人?”任我行不理会某女对医不死的怒视,而是冷静的追问低头垂眸搅着衣边的小十八。某女决定暂时放过医不死,现在哪怕揍他一顿也于事无补,还是看看有什么法子解决才好。 小十八摇摇头道:“奴才没留意。” “你下去吧。”任我行喝退小十八后,睿智的眸子投向心事重重的高渐离道:“陛下,微臣看,此事并非玉殿下所为。” “陛下?”玉此时发丝凌乱的冲了进来扑进她怀里哭泣道:“您要相信臣妾,臣妾没有害美人弟弟!”他的手好巧不巧的捏在某女左膀的伤口上,头刚好顶在她胸前的伤口上,痛的她牙咧咧,眼泪鼻涕哗的流了下来。。。 听雨瞬间现身,拿开玉紧掐着的手沉声道:“玉殿下。。。您吓到陛下啦。” “钟子期?”玉瞪大蓝色的眼睛看着听雨,嘴巴张得有些大,像是很意外?某女赶紧使眼色让她退下,门外有大部队过来了。 “敢问玉殿下,何人说您害了美人?”任我行乘机横亘在某女跟玉妃中间躬身追问,某女转过身撩了撩胸襟,胸前的伤口肯定裂开了,血正在往外浸,好痛! “小九说,宫里都在传啊。”玉眨巴着无辜的蓝眸道。 “哦?”任我行颇意外道,“敢问殿下,小九在何处啊?” “皇后殿下驾到。”门外畅诺声刚起,俞伯牙一身明黄出现在屋内,该朝他行礼的全都跪下行礼,他自己也按规矩福身给某女行礼。某女眸子忧伤的看着他,内心的伤口比外面的伤口痛得多,他也有很多事情瞒着她对吗?包括他的过去,包括他身上的绝世武功?用句很时髦的话来说:他们都是有故事或者说有秘密的人!她一直认为他是柔弱得要自己保护的人,没想到,他却强大得几乎要她的命? “陛下?陛下?”跪地行礼的碧双见某女傻愣愣的看着俞伯牙半天不吱声,忍不住小声提醒。她假装没听见,顾自跑到朱美人床边坐下,这样貌合神离的行礼有什么意义? “陛下为何不唤臣妾起身?”俞伯牙眸子深邃的看着她的侧脸道,“陛下可是在责罚臣妾?不知臣妾所犯何事?” “你们走吧,朕想跟美人睡会儿。”说完就要侧身躺下,一眼瞥见自己裙摆的点点殷红,连忙侧身掩饰。俞伯牙一眼看见,脸色一变,顾不得许多就要往她身旁冲? “皇后殿下,请留步。”碧双也察觉了,眼疾手快拦阻在他面前。 “为何?”俞伯牙恼怒的看着她。 “陛下来了葵水,该换物事了,您请回避。”碧双硬着头皮说谎。 “陛下?”俞伯牙跟玉同时抬眸向她求证。 “葵水?”那是什么东东?没听说过!见碧双使劲朝她挤眼睛,只好试探着回答:“是,是的。” “来,陛下,奴婢带您去换物事,省的脏了您的衣裙。”碧双赶紧为某女找台阶下,伸手扶起她往侧室走。 “让本宫来吧。”俞伯牙主动请缨? “皇后殿下您知道的,这不合规矩也不吉利的。”碧双躬身致歉继续扶着某女前行。 “陛下,臣妾怎么办?”玉梨花带雨的看着她。 “跟你娘亲回家去吧。”宫里形势越变越复杂,连她深爱的俞伯牙也频繁出现状况,她越来越感觉自己力不从心,他有他母亲护着也就安全啦。 “陛下,您也不相信臣妾吗?”玉泪花花看着她。 “娘亲疼爱玉啊。”宫里这水太深,她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意外在等着自己,她没准哪天就稀里糊涂挂在意外里啦,能送走的尽量送走吧,趁她还活着。 “是因为臣妾没怀上您的孩儿,您才要送走臣妾的吗?”玉痛心的哭诉。某女背对他黯然神伤,他非要这么想她也没办法,示意碧双扶着她快些走。 “臣妾告诉您,臣妾怀了就是怀了,十二个月后自见分晓,请您相信臣妾!”玉看着她的背影放声哭泣道。 十二个月后,她或许早已不在人世!玉,我知道这么做会伤你的心,可一想到某一天你含泪眼睁睁看着我死去我就心如刀割。或许你会为今日绝情的我难过,可比起将来你能平安的活着,我怎么做都值得! 朱美人中毒一事以某女痛苦的将玉送走而告终,可滴血风波却并未因碧双的解释而得到圆满解决。俞伯牙总是想方设法突然接近她,想弄清真实情形。如不是听风每次提前预警,她怕是早就穿帮啦! 不过她刻意的回避却更加深了伯牙儿的疑虑,他那双黝黑的眸也变得越来越深邃,终于有一天,他独自来到御书房内,朝支着脑袋‘打瞌睡’的某女颤声道:“陛下为何总不肯见臣妾?是否听信了他人谗言?” 不是偶听信了他人谗言,而是亲眼看着你在偶胸口上插了一把刀,如果不是夜行衣的保护,偶早就死啦! “无论您信不信,臣妾只想告诉您臣妾做任何事都是为您好。”俞伯牙有些梗咽的看着她,慢慢靠近她身旁,朝她伸出双手~ 杀我也是为了我好?伯牙儿,你真当我是傻瓜么?你手臂上的伤,送信的鸽子,那颗珠子。。。某女刚想站起来说话~ “参见皇后殿下。”任我行从门外闯入大声朝他行礼。 “大胆,你为何擅闯御书房?”伯牙儿回眸沉声道。 “回禀殿下,微臣是御前行走,陛下在哪里,微臣就可以走到哪里。”任我行脾气好好道,“对了,皇后殿下,陛下可有宣召您入内?” “你~”俞伯牙脸色一寒,尽量压制火气冷冷道:“不愧是钟子期挑选回来的人,果然伶牙俐齿!”说完回头瞥了眼仍在坚强的支着头‘睡着’的某女,眸子闪了闪,拂袖离去。。。 “陛下,您这伤。。。”据她所知,好像有不少人白天黑夜关注她的行踪,这宫里还真是深不可测啊。 “懒明月最近有何行动?”看来只有来个将计就计,来个名正言顺的受伤,他们也就无需这么费心啦。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五章天下风云35 “最近懒明月有什么行动?”高渐离淡淡询问。 “御书房外回廊他出现过几回。”任我行沉声回答。 “听雨,安排人去看看是什么陷阱。”她低声安排。 “陛下您该不会是想。。。”任我行拧眉试探着问,最好不要是她猜的那样,女皇可是万金之躯,社稷命脉,万一有个闪失,可不得了!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现在不是暴露自己的时候,否则就前功尽弃啦。再说这么做的话,还有一个好处,可以借机除掉懒明月,身边留的定时炸弹太多可不是好事啊。 “陛下,这太危险!”任我行极力反对。 “朕意已绝,无须再劝!”她骨子里的固执劲儿蹦了出来,她不要一直这样窝在屋子里疗伤,更不要敌人轻易的窥探到她的底细。 一切准备就绪,高渐离很‘意外’的落入陷阱,侍卫们将她捞上来时,她该受伤的地方全都挂了彩。宫奴和宫娥吓得瞠目结舌,苦着脸呆呆的目送侍卫们抬着她远去:这下麻烦大了,保护陛下不力,死罪啊死罪! 懒明月从房梁上翻下,满脸疑惑的看着浑身是伤的她被抬走,愣了不下五秒钟,赶紧去查看了翻陷阱,跟着挫败的一屁股坐到地上,谁在他的陷阱中动了手脚? 俞伯牙第一个赶来乾坤殿,焦虑的来到浑身‘血淋淋’的高渐离身边,颤抖着手指去摸她的衣襟,悲伤道:“离,谁害的您?” “嘶!”他刚碰到她的伤口处,她就往后缩,摸什么摸,这伤可是你给的!他用颇为受伤的眸子含泪看着她~“很疼吗?” “殿下,陛下素来怕疼的,您不是早就知道吗?”善良的碧双看不得俞伯牙伤心的神情,赶紧安慰。 “哦,的确。”俞伯牙拭去腮边泪,朝门外沉声吩咐:“传太医。” “参见女皇陛下、皇后殿下!”高渐离一开始还以为是医不死到了,可当听到这熟悉而又不该出现的声音时,赶紧扭头看过去,白君忆里外一身雪白的立在三米开外躬身行礼? “臭。。。”自知失言的她马上把后面的‘道士’咽下去,他怎么来了?是冷修罗派来的吗?她还以为今天可以平安减少一患,没想到这又多了一患? 白君忆那双明亮而睿智的眸子可没放过她刚吐的那个字,她可是在喊‘臭’?半眯着眼睛探寻的打量她,而她正没事人般在衣衫上擦拭着手掌的血迹? “白太医,速给陛下疗伤。”俞伯牙沉声提醒。白君忆收回心神慢慢走到她身侧道:“陛下,请宽衣容微臣查看伤势。” 要她当众脱衣服?门儿都没有!鼻子里哼哼了声假装没听见! “陛下,臣妾帮您宽衣。”俞伯牙坐在她身侧就要解腰带~好你个伯牙儿啊,居然公然当着陌生男人的面脱自己老婆的衣服?当她是木头还是尸体啊? “不要!”她甩开他的手指倔强的别开脸,嘴巴撅得能挂暖壶,她是真生气好伐! “陛下?”俞伯牙很受伤的看着她的侧脸,“治伤要紧,您流了很多血。” 流得再多,也没有那晚流得多!她的伤她自己心里有数,今天的都是皮外伤而已,她两辈子受的伤也不会有那晚的痛! “不要!”固执的背过身躯,也不知你背地里做了多少对不起偶的事,你敢说,摄政王说的都是假话吗? “离?”伯牙儿的声音有些压抑的抖,似乎很难接受她对自己如此抗拒和冷漠? “参见陛下。。。皇后殿下。”医不死气喘吁吁的行礼,自己的太学院离这里实在太远,差不多跑丢了他半条命,哎,也不知她的伤势怎么样?这回又是谁伤的她呀? “您。。。怎样?”他顾不得其他奔到她身边,飞快爬上床去,就要去揭她的衣襟查看伤口。 “放肆,你个小小太医岂可窥视陛下圣体?!”俞伯牙沉声斥责,医不死手悬在空中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他这不是着急嘛,没考虑那么多! “朕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好痛,你快给看看!”高渐离单手拿着他的手,另一只手则往自己的伤口上指。 “嗯!”他郑重点点头,颤抖着手指慢慢松开她的腰带,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为女人脱衣服,感觉心都快跳出胸膛啦。 高渐离则大大咧咧的无所谓,她压根就没把医不死当男人看,更何况医生的眼里应该没有男女之分才对?要不现代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男的做妇科、产科医生呢? “离。。。”俞伯牙难过的看着这一幕,扭头拭去眼角委屈的泪水。白君忆摇着手里的鹅毛折扇,静静立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背对自己的高渐离,她的头发乌黑亮丽,瀑布似的遮去许多秘密,拥有如此曼妙背影的女子果真是傻子吗? 医不死额角冒着汗细致的检查着她的伤口,越看越疑惑,她身上除了今天多出的几处小伤,大多数的伤都是之前的,而令人奇怪的是,老伤口全都意外的被再次扎伤?最可怜的就是胸前这一处了,算上这次,应该三次了吧? “痛!”某女大声呼痛,将医不死的目光吸引过来,然后朝他挤挤眼,你可别露陷儿啊,让姐白挨痛! “奴。。。奴家轻些。”眉头不由得拧紧,她是故意弄伤自己的吗?为何呀?就为了掩饰她的真实身份?让大家知道她不傻有何不好?。。。 室内的气氛有些怪异,高渐离高一声低一声的呼痛,俞伯牙不安的踱步,白君忆端坐在桌旁品茶,眼神却始终萦绕在她身上,似乎想不透也看不透。 “皇后殿下,您身子重,您坐下休息会儿。”小四关切的看着俞伯牙温和道,俞伯牙眸子深了深,像是在怪责小四?白君忆掉转目光暗自打量了下紧张看着某女的伯牙儿,不动声色的垂眸喝了口茶,再睁开眼眸时,空灵的眸中疑色又加了几分? “嘶!”想什么呢?该死的医不死他居然敢走神儿,碰到她的伤口了啦! “抱歉!”他赶紧道歉。 “白太医,你去帮他吧,笨脚笨手的!”俞伯牙赶紧安排。 “遵命!”他也正想看看她都伤到哪儿啦? 一点儿都不让他看是不可能的,好在现在她的陈年旧伤都已经被医不死包扎完毕,剩下的都是新伤了,看看也无妨!何况她现在穿的衣服怎么着都比现代的比基尼保守,也没什么可害羞的。 “陛下,您伤得并不重嘛!”何必叫的那么大声,弄得屋内屋外那么多人为你操心。 “还不重啊,流了如此多的血!”小七指着盆中姹紫嫣红的纱布表示反对,俞伯牙瞄了眼铜盆赶紧将帕子凑到鼻尖,移开视线。 “皮外伤而已!”白君忆轻描淡写道,典型的伤得轻喊得重,娇气! 俞伯牙似乎松了口气,拿下锦帕朝小四道:“传明殿下进来!” 懒明月满脑子满眼都是疑惑的走了进来,眼睛快速的掠过众人,在某女身上稍微多停留了片刻这才跪地行礼道:“罪妾拜见陛下、皇后殿下。” “明月弟弟,你可知罪?”俞伯牙沉声质问。某女背朝里侧躺着仔细听着,她倒要看看,伯牙儿会怎样发落懒明月? “任凭哥哥发落。”懒明月貌似认罪态度很好? “身为夫侍,你为何加害陛下?”严厉的责罚语气?看来伯牙儿不会轻饶了他咯? “非为加害,只为试探!陷阱中的大兵利器并非臣弟所放,还望哥哥明察。”看来他再懒也懂得在关键的时候为自己辩护几句。 “试探?” “是!臣弟觉得陛下有许多事瞒着我等,故而。。。” “荒唐!陛下乃天宇至尊,你竟敢擅自揣摩圣意,导致误伤于她,其罪当诛!” “哥哥教训得是!”懒明月俯首认错,心里也颇不甘,这事明明就不是他干的好伐?到底是谁陷害他的呀? “你说刀子不是你放,可有证人?” “臣弟作证!”青萝走了进来沉声道。“臣弟证明明月弟弟并无加害陛下之心!” “哦?布陷阱你也有份?” 青萝摇头道:“臣弟只知他也深爱陛下,怎会有伤她之心。” “你怎知他深爱陛下啊?”俞伯牙往前两步倾身追问。 “十二妃里只有他的名字是陛下亲口所赐,皆因他跟陛下情谊深厚啊。”青萝颇为认真道。 “儿时的戏言焉可作数?” “这是陛下三年前去函山时亲自赠送给他的折扇,上面还有陛下亲题的诗句:沧海难为水,明月伴孤飞。并与他定下三年之约,他践约而来,又岂会加害于她?” 切!谁信他的话谁是傻瓜!糊弄谁啊?某女瘪瘪嘴心里闷闷思忖~ “如此说来,明月弟弟倒是真无加害陛下的道理啊。”俞伯牙放缓了语气沉声道,“好吧,念在明妃弟弟初犯,且陛下伤势不重,况此事尚有诸多疑团,先罚去安庭闭门思过一个月,待事情查明,再行处理!” 某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俞伯牙居然给了他这么轻的处罚?摆明了就是偏袒他嘛?看来自己在他心目中真的轻如鸿毛啦?她悲摧不悲摧啊她?还真应了那句话:欲将真心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备注:此明月非彼明月哈,是真正的明月)闷闷的盖上被子,为自己默哀三分钟。。。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六章天下风云36 “陛下,您怎样啦?”朱美人踉跄着跑进来直接扑向被窝中的高渐离,成功的打破了她的默哀,还弄得她发出高声惨叫‘啊’!丫丫个呸的,这什么世道啊这是,伤心都没时间? “朱美人!”不过她还没做出反应,一旁立着的医不死就一把掀开泪流满面的朱照熙,气愤难平的补充道:“她受伤了,你没瞧见了吗?” “陛下,您伤到哪里了,痛不痛啊?”朱美人赶紧爬起来就要掀她的衣服看?她嘴角抽了抽忍住锥心疼痛和几欲落下的泪违心道:“不痛!” “真不疼吗?”某女硬着头皮应了声。朱美人马上扭转脑袋看向医不死,他一个小小的太医,胆敢教训自己,他不想活了吗? “他推臣妾!”在这里,告状是男人的专长。 “来呀,将这个以下犯上的贱奴推出去重打四十大板!”立在一旁的俞伯牙脸色一寒沉声吩咐。 “打板子?呵呵,朕喜欢,朕亲自来。”高渐离赶紧推开撅嘴的朱美人高声道,那家伙前次屁股上的伤都还没好呢,再来四十大板估计以后会残废的,好吧,念在他最近这段时间表现好的份上,救他一回。 “陛下?”医不死很意外的瞧着她,她要亲自打自己? “把手伸出来!”高渐离少有的严肃道。在场的众人包括后面进来的一大帮夫侍,全都很疑惑的看着她:这位祖宗想干嘛? 医不死无语的腹诽了几句:他这叫自作孽不可活!他刚推的可是她的心头肉,她不会是要把自己的手砍掉吧?惴惴不安的伸出手~ 她一把将他的手板朝上有板有眼的打得叭叭响,嘴里还很认真的数数:“一、二、三、七、八、十…三、四、五…” 人群里有人偷笑,有人伤心,有人憋笑憋得很难受… “等会儿…朕数到几啦?”她搔搔脑袋问极力憋住笑的碧双,死丫头,你敢露偶的馅儿,一会儿饶不了你。 “二十。”她报出实际的数字,要按高渐离那样的数法,估计一天都数不完咯。 “对,是二十,朕想起了啦,二十、三十、四十。”扭头看向俞伯牙道:“是四十大板吗?” 俞伯牙无语的看着她,负气般甩了把衣袖,将脸侧向一旁… “陛下,您已经数到四十啦。”幽妃温和的给她找了个台阶下。 她这才松开医不死有些红肿的手,但是并不想就此放过俞伯牙,保持‘美好’笑容看向他道:“对了,伯牙儿,你还想打谁,朕帮你打。” “陛下,臣妾身子不适,容臣妾告退。”他施施然躬身行礼,未等高渐离发话就自行离开了,别人听不出她话里的揶揄,他是听得出的。 “陛下,您怎么可以如此偏袒他?”朱美人在她身旁坐定指了指站在一旁表情复杂发着呆的医不死,她不会看上这个太医了吧?平时没怎么留意哈,太医原来也很有几分姿色的,丝毫都不比自己难看哈,陛下居然为了保护他不惜装疯卖傻?看来还是得防着… “呜呜,臣妾不活了。”朱美人说哭就哭,眼泪说来就来。 “…”高渐离无语的翻翻白眼,干嘛都跟医不死过不去啊?是啊,她承认,他是不怎么讨人喜欢,但也不至于这么讨人厌吧?“你要哭就回去哭,不哭就留下来,朕累了,朕要睡觉。” “陛下伤势无大碍,诸位殿下请回吧。”碧双见女皇发话,赶紧抛出了逐客令。众人纷纷散去,屋内剩下不哭的朱美人,酸劲儿十足的看着她道:“你看上了那个太医对不对?” “你…”她就知道他会说意外的话,可没想到居然这么意外?扭头转身脸朝里,她只想安静的休息会儿,没别的要求。 “您不答就是承认了对不对?”朱美人撅嘴看着她的后脑勺,肯定是被他说中了,要不怎么不反驳?见她老半天都不理自己,委屈的泪水就掉了下来,原来自己在她心里还不如个太医? “没有的事,你别瞎猜。”她只好扭头哄他,他虽然爱吃醋,对自己却有着一份感受得到的深情,不像某些人,唉… “真的?”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撒不了谎,破涕为笑将头埋到她的胸口…某女啼笑皆非的拥着他,这宫里一些的活宝。 夜总是令人不安,也令人浮想联翩,医不死回太学院后,一直坐在自己的房间发呆,她今天当着那么多人护着自己,他是不是该开心呢… 某女黑衣翻飞悄然来到他的卧室,医不死警觉的看着面前的陌生人道:“谁?” “我。”她沉声作答,今夜跟以后她都会以暗卫的阿拉伯风格夜行装出行,也难怪医不死会认不出自己。 “你?您来…”她这么晚了怎么会来自己房间?是来看云的吗?云在隔壁。 “顺便过来看看。”关于这小子,她也有些疑问的。 “您又要出宫?” “嗯。”她上下打量他,他对自己也太过关心了吧? “有何重要的事,不能派人去吗?” “找羲和。”某女情绪不高一不小心就吐露了行踪,有些事别人办不了,似乎意识到什么挑眉看着他道:“这是你该问的吗?”在现代,这可是违纪的。 “带上这个。”他也不计较,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 “什么?” “这是特为您配制的药丸,万一碰到男人加害,可以服下这个,能够降低药性。”医不死低头垂眸吞吐道,脸也不知不觉的有些红。 “到底什么药?”讲得这么含糊,她怎么懂。 “就是那种…那种药。”医不死头都快垂到脚上了? “哦。”见他那么难为情,她也大概猜到了几分,便自觉的没再追问,毕竟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总讨论这个问题也不太合适。 “干吗对我这么好?你有什么企图?”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他对自己好一定有目的,记得当初刚遇见他时,他可不是一般的邪恶哈。 “奴家哪有企图?”迎上她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他一阵紧张赶紧低头否认道。 “真的?”没有才怪,瞧他那闪躲的眼神就知道,一定有事瞒着她,这小子可是个骗人高手!想骗她还嫩了点儿,“那朕走了。” “等等,奴家…是有…”与其埋在心里,还真不如大胆说出来。 这才对嘛?想要什么呢?她扭头看着他准备洗耳恭听~ “奴家想您封奴家为妃。”他鼓足勇气说出想法。 什么什么?她没听错吧?他想要做自己的妃?一定在开玩笑!摇摇头打算转身离去~ “要不,美人也行。”他的容貌也不算差,跟美人头衔也相称,低一级就低一级吧,只要能跟她在一起。 他降级降得还真快哈,看来果真是开玩笑了,想调她的口味?门儿都没有!毫不犹豫的摇摇头,她有美人,而且是个醋美人! “贵人,贵人总可以吧。”他已经做出了很大让步了哦,这下她总该答应了吧? “太多啦!”毫不客气的回绝,还要继续吗? “再不然,才人吧?”那里可明摆着两个缺呢,万跟里今生肯定是进不了宫啦。 她看着他那几分纠结的神情觉得有些好笑,小子唉,一定要调戏她吗? “那就封个御男吧。”他委屈而难过的吐出最后的要求,神情认真而凝重。好歹也是她的夫,比一般宫奴级别还是要高些的,这可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御你个头!”她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个爆栗子,这人不是摔坏了脑袋,得了脑残,就是受了刺激发了神经。她的情况他再清楚不过了,或许活到明天,就见不到后天的太阳,他图什么呀? “少发神经,早点睡吧。”该死的臭小子,添什么乱呀,害她白白耽误了不少功夫。切! “喂,奴家…认真的。”医不死对着空气喃喃道。 “师傅?他是谁呀?”云在她刚消失的窗口处疑惑的探进脑袋,这人的声音怎么那么像自己的妻?可装扮不对啊。 “没心没肺的家伙。”医不死没好气的来了句,他还以为是她去而复返呢,气恼的盯着易天云道:“这是你该问的吗?”这宫里就自己不讨喜? 易天风正在城中易天教的分坛书房灯下看书,听得极低的声音往房间这边靠近。嘴角不由得浮出淡淡笑容,她来了么?自从那夜后,他们约好第二天夜里再见,可一连好几夜她都没来,他还以为她吃干摸进不认账了呢? “你来了?”门被推开的刹那,他露出花朵般的笑容看过去,但笑容很快僵在脸上,“秀儿?” “表哥在等谁?”来人是个笑容满面的妙龄女子,低低的衣领,粉色衣衫风情万种,姣好的面容似乎今晚还做了刻意修饰? “这么晚了,你还未睡?” “表哥不也一样么?”款款走近他身旁,笑容丝毫未减。 “我还有事,你回房休息吧。”收起脸上仅有的笑容沉声道。 “表哥可还记得我们的婚约?” “那只不过是长辈们的戏言,何来婚约。” “表哥,你是另有新欢才这么说的吧?” “秀儿,休得胡说。” “我哪有胡说,你那晚跟钟子期…我都听见了。”秀儿吞吞吐吐道,“你怎么可以跟一个男子做出如此行径?” “秀儿!”他有些恼怒道,这种事被人听了去,可真是颜面扫地哈。 “我好歹也是女儿之身,怎么都比一个男子强吧。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姨妈?”秀儿越说越激动,随手一把扯掉自己的外衫,在他面前毫无保留的袒露自己… 他连忙抬袖遮掉自己的脸闭上眼睛沉声道:“秀儿,你…” 某女戏剧性的在那一刻从窗子飘了进来沉声道:“风!”但当看见这一幕时,很自觉的闭嘴,并且迅速的飘出窗外。都说了,这种混迹欢场的男人不值得信任吧? “您等等!”易天风赶紧追了出去,今晚这个事要不澄清,他这辈子的幸福都肯定会毁掉! “事情并非您想的那样?”她因为伤势和心情,今晚跑得并不快,所以在城中某处楼顶,他终于追上她。 “是嘛?”她扭头不无嘲弄的看着他,他以为她还会相信他吗? “奴家什么也没做。”他认真解释。 她再迟来几秒钟,或许他就说不出这番话了吧?还能逮个正着!自我解嘲一番沉吟半响道:“我们做个交易吧,你帮我救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羲和的事不能再拖了,至于易天风是怎样的男人,她没兴趣知道太多,毕竟她今晚眼见为实,也许他跟她之间还是交易来得稳妥些。 —— 哎,影子写得没动力了哦,怎么也不给影子留言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七回天下风云37 “交易?”易天风快速思忖着她讲这句话的含义,或许她第一次跟自己在一起时就是这么打算的吧?只不过今晚这件事后,她已经认定自己就是那种水性杨花之人了,所以说出来也就很顺溜了? “你打算拿何物跟我做交易?”做帝王的果然翻脸比翻书快,如果他不答应的话,相信只有一种结果,她转瞬就会消失在他面前!他倒要看看她会开出怎样的条件?要救的又到底是何人? “取之不尽的财富,操练精锐部队的良策。”在她活着的时日内,她应该可以做到这些,怎样,够吸引力吧? “但不知想救何人?”脸上挂着明媚动人的笑,将眼眸深处的情绪一律深深埋葬掉,这世上到底是谁,能够让她开这么高的价码来救? 这么说,他是答应了?她就说,这样的筹码他不会不动心!跟着一阵兴奋,左右看了看,才发现这里是别人家屋顶。于是一把揽过他往城中医不死之前的居所飞去… “他现在有可能是这个样子。”在卧房里放下易天风后,她将门警惕的关上。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现代素描版的暗夜羲和被抓时的容颜,看着画中人的眼睛她的心没来由的隐隐作痛,她的羲和啊啊啊,心灵深处的一米阳光。 易天风匆匆扫视一眼,跟着眼神疑惑的看着她,不过一容貌平淡男子,为何她会如此在意?瞧她眼中那丝毫也不加掩饰的爱恋和疼惜,她喜欢他哪里? “不过,他现在也有可能是这个模样。”她想了想,那个尊主应该能发现羲和脸上的易容吧?于是从怀里掏出另一张画像,是她第一次在密室中见到暗夜羲和时他的样子,最近老在她眼前晃,她凭记忆清晰的画了出来。只是她现在还是拿不准这到底是不是羲和的真实模样?关键是他太擅长易容了! 好一张清丽标致的脸,从容娴静的神态颇能打动人。这才是画中人的真实容颜吧?“他是何人?” “呃?”要不要告诉他呢?她看着易天风风华绝代的脸有些犹豫。 “想听听奴家的条件吗?”他笑得璀璨的看着她。 “呃?”果然贪婪是人的本性!“你还想要什么?” “告诉我他是谁?”他也不拐弯抹角。 “还有吗?”这就是她的条件吗,会这么简单? “还有就是今晚…”他走近她慢慢揭开她脸上的面纱,在她耳边轻啄下,随即红唇移向她的唇…如果不能得到她的心,他选择继续得到她的人! “把条件说完!”别到时又乱提条件,弄得她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今后要经常来见奴家!”日久或许能生情? “可以!”反正要随时打探羲和的下落,见他是必不可少的。“就这些?” “嗯!”他点头答完,一把拥紧她往床榻倒去…伤口疼得她只咧嘴,但她咬紧嘴唇不吭声!再说,跟他又不是第一次了,无所谓了,唉… “到底何人伤的你?”他看着她的遍体鳞伤第十二次追问,他大半夜用尽浑身解数她始终不肯透露,每次问她都神情古怪的看他一眼,然后不说话? “这不是条件中的内容吧?”她慢慢的整理着伤口,想着自己赤条条的在一个男人面前居然毫无羞涩之感,心里忍不住哀嚎:看来她如今是百分百堕落了! “你知道凶手是谁对吗?”只是她不想告诉任何人,也包括他!看来她在宫中的形势并不乐观,更像是危机重重,所以她才不得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情况? “好了,我要回宫了。”他就不能不在她伤口上撒盐吗?转身就往外走。 “如果这是附加条件呢?”他一把拽住她的黑色披风。 “没得加!”她转身神情严肃的看着他,这是她一生的秘密,她今生会带着这个秘密进坟墓。围上面纱,身影消失在夜幕下… 易天风愣愣的目送她的背影消失,眼神一掠,右手紧握成拳,一字一句道:“暗—夜—羲—和!”她最喜欢的人是暗夜羲和吗? 又是伤筋动骨的夜晚,累死她了都。不如走走这夜幕下的凌霄城吧?夜深人静,街道静悄悄,乌漆吗黑,冷风阵阵,最适合鬼出来打死人了。 好在她对街道还熟悉,所以凭着间或民居中传出的微弱灯光,倒也走得顺畅…途径得月楼下时,楼上传出几句模糊的谩骂声?她抬头疑惑的看,一团黑影就落将下来?看着像是个人?她没有犹豫,紧跑两步伸手接住,拉动伤口差点没痛得她背过气去。不过她没功夫喊疼,就被怀里的物体惊呆了,是个人那是绝对不会错的!而且是个衣衫单薄的男银,此刻正在她怀中挣扎吼道:“放开我,谁要你救了!” 某女自我解嘲的摇摇头,她来这里可真是那个神马福不浅啊,走路也能捡到男人?还是个寻死觅活的男银? “贱人,你居然敢跳!”一道黑影从楼上往下窜?看来来者不善咯?她如今有伤,救人跑或许还行,跟人打架现在貌似不是时候?于是明智的选择一蹬腿抱着男子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我不要你救,将我抛下去!”在空中男子喘着粗气吼叫,还对她乱踢乱打? “你疯了?”再想不开也不要这么轻视生命好不好? “你是—钟子期?”男子挣扎着攀附在她的肩头,滚烫的身体估计现在可以烧开水?他这是怎么了?要知道,这深秋高空中的温度可低得很! “他死了。”这是她曾经的名字,寓意跟俞伯牙永远相知相惜,白头到老,如今被伯牙儿亲手杀死了。 “你…明明就是!”男子笃定道,“带我去见陛下。” “你谁啊你?”为什么要见‘她’?而且好像还认识男装的她?几个翻身来到紫竹林中,抱他进茅庐躺下,熟门熟路的点亮屋中的烛光。 眸子迅速的扫视刚才放人的地方,一张熟悉的男子面容出现在她面前? “玄衣墨舞?”只不过他现在的脸也太红了些吧?单薄的亵衣中的身体也是通红的?“你怎么啦?” “百合散!”他颤声回答,眼中一团迷乱的火乱窜? “什么什么?”她没听说过,这是病名还是药名啊? “你速带我去见陛下?”他难受的看着她,似乎分分钟都在受着煎熬? “见‘她’做什么?”‘她’早就死了,现在活着的人是她,而她就在他面前。 “你只管带我去见她便是。”他已经难受死了,没那么多时间跟她磨叽! “请告诉我是什么事?”要见‘她’根本不可能,看是什么事,或许可以由她代劳? “本宫是倾城墨歌…现在中的毒只有她可以解。”他抱紧双臂浑身颤抖神情纠结的看着她,那眼神某女终于读懂了,他应该是中了那种邪门的毒吧? 想不到他居然是柔手中另一块玉佩的主人?他的玉佩怎么会到柔手里的?“倾城墨歌?墨妃吗?” “正是!”他眼中燃起希冀的光,认真的看着她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 “我帮不了你!”这种事她怎么能做呢?这种情况她当了几回主角,虽然毒解了,但事后那份羞愧却令人无地自容,太难堪啦。况且她如今真的无意毁掉他的大好人生,他还年轻,还有美好的未来! “你是嫉妒吗?”他眼神一黯,愤怒的质问,从床上爬起来一步步逼近她。 “怎么会!”简直无稽之谈,她步步后退道:“我是为你好!”你别不识好人心哈? “那你带我去见她呀!”他双目喷火,浑身燃烧剧烈?依然对她步步紧逼?她灵机一动,索性停下脚步,待他靠近了,挥掌击打他的后劲~ “没用的…”他最后吐了三个字就晕死过去。她赶紧将他抱到床上放平,扯过被子盖上,心想这下应该没事了吧?伤口疼得厉害,想偷空检查下伤势,一眼瞥见他鼻子中正哗啦啦的往外冒血,顿时大惊失色,拿过被子去堵,这古人干嘛总是喜欢研究这么阴险毒辣的药捏?一定要她那么做吗?纠结呀纠结… 天微微亮时,墨舞睁开清亮的眸子,愣愣的看了眼坐在床边手支着脑袋打盹的某女,紧跟着就去查看自己的衣物,然后是他的肚脐,再然后就疑惑的看着她那双紧闭着的眼睛,慢慢的抬手伸向她的面纱~ “哦,你醒了?”她在关键时刻醒了过来,跟着就兴奋道:“你没事了吗?真是太好了!”看来医不死给她的药丸还有点用哈? 墨舞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据他所知,他中的毒没那么简单… —— ------题外话------ 影子说:某女跟墨舞也是前世的冤孽,今后会怎样呢?唉,一言难尽,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八章天下风云38 最新帅哥榜: 俞伯牙,至尊皇后,后宫第一神秘男,举止端庄内敛,深不可测。 冰舞柔溪,水清柔,十二妃之首,现在南疆。 蓝眸玉姬,颜如玉,温婉稍显懦弱,现被某女送回娘家。 暗夜羲和,儒雅温和的谦谦君子,对某女衷心不二,现在下落不明。 月舞媚心,也就是武大郎,忠厚老实得有些呆,暂被某女遣送回娘家。 空谷幽兰,人如其名,潇洒俊逸,隐隐透着神秘莫测。 相思青萝,善箭术,来历不明,背景待查。 沧海明月,善机关术,爱睡懒觉,暂时来意不明。 蝶舞潇瑟,容颜鲜亮夺目,善歌舞,际遇不佳,似乎被人遗忘在冷宫? 凤舞伽蓝,善驭蛇,白发沧桑,容颜绝世,性格阴柔多变,现在蛇岛救灾。 花语芳菲,传说容颜天上有,地上无,玉佩现世,本人却云遮雾绕,似是而非。 清雅荷风,又名芙蕖,摄政王心爱的二儿子,貌似甘愿为某女赴汤蹈火,但依然不得宠。 另有一妃已出现,只是未曾正式登位,所以不便透露。下面继续: 医不死,神秘的江湖医生,跟某女似乎很早就认识,现正在单相思。 易天云,对男装的某女一见钟情,有时犀利,有时沉静,比较专情。跟某女的关系现在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反正也就那么回事。 白君忆,容貌气质均超凡脱俗,开始的身份是修士,现在是太医,来历不明,来意更不明! 朱美人,善画术,某女现在唯一的美人,小肚鸡肠,爱吃醋,得宠的记录最高,可似乎永不知足? (未完待续) 以下是正文: 高渐离迎着晨曦的淡淡光辉疲倦的飘回宫,一道白色的劲风迎面袭来,她赶紧飞身避开,做好迎击姿势看过去~白君忆? “臭道士,想干嘛?”她没好气的吼,最好别惹她哈,她最近吃了蛮多火药,可没神马好涵养哦,耐心也相当有限哦!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白君忆长身玉立,款款立在她面前,笑意融融的看着她~笑得她心里直发毛? “笑什么笑?”有神马好笑的?这家伙莫名其妙的来宫里,也是为了做国师的内应? “昨晚出宫作甚?”他依旧笑吟吟的问。 “你管得着吗你?”某女翻翻白眼,他是她什么人呀,她跟他好像也不是很熟吧?收起匕首准备闪人,她还要上朝呢? “你为何换了衣装?”他伸手拦住她的去路继续追问。 “你管得也太宽了吧?”她手叉腰回眸睨着他,他应该信婆婆妈妈教,然后绰号婆婆妈妈大教主! “我还是觉得你原来的装扮神气些!”他薄唇微动春风满面直言不讳,笑意融融能融化冰雪? “切!”神经病,她神不神气关他什么事啊?最讨厌别人对自己评头论足了,谁让自己长得有那么点差强人意捏。 “可否让我一观你的容颜?”他貌似被自己这句话雷倒,话一出口,自己就不自觉的眉眼纠结,他何时关注过任何人的长相,为何此时却那么想看她的脸? “你有病啊?”根本就是白痴嘛,她会蠢得在他面前自暴相貌?那她还费那么大力气化妆做什么,干脆告诉天下人,她就是钟子期,还是那个装傻的女皇算了!瞪他一眼,几个跳跃消失在回廊间。 “…”或许她骂得对,他是有病,而且是怪病,貌似得了男风之症?浑身不自在的上下看看自己,一跺脚颇为挫折的奔回医殿,他得洗个冷水澡,顺便查查医书,看看可有良药可医? —— 日子在平静中度过了几天,因为她被传说来了‘葵水’(她都打听清楚了,这边的女人是半年来一次,其实她这会儿还没来呢。),再加上又受伤,所以来打搅她的人甚少,她也可以自在的在后宫行走,这会儿禁园在幽妃的操持下,已经修葺得差不多了。可对于这禁园的秘密,却始终无法破解。 任我行暂时也被调去调查羲和的事去了,后宫的迷案被暂时搁浅下来。她信步走到湖边,看见朱美人正看着手中的画纸疑惑的皱眉。 “小朱?”她走到他身后温和的喊,下朝时,朱大人特意追过来歉意道:“犬子性子随他爹,气量窄小,给陛下添麻烦了。”某女倒是心有戚戚然的拍拍朱大人的肩表示理解,估摸着不是她不想纳小,而是家里那位容不下,要知道,这里没女儿就是没人继承香火呢。 “陛下?”朱美人兴奋的跳起来,扑进她的怀中。 “你碰到什么难题了,眉头皱得这么紧?”她捏了捏他的鼻子宠溺的问。 “亲臣妾下,就告诉您。” “呵呵。”某女尴尬的笑了笑,大庭广众下的,还是含蓄些的好,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画上,岔开话题道:“这是什么?” “臣妾画的禁园。”他得意的回答,“这是前几日画的,未画完,今日打算接着画,可是陛下您看,现在的水位好像高出许多,弄得臣妾都不知道该怎么下笔了…” “哦?”最近不属于汛期,应该不会突然涨水啊?“你前日是什么时间来这里画的?” “午时。”他想了想认真答。 “现在是申时。”水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涨起来?会是什么原因呢?会不会这水下还有她不知道的东西? 脑子中闪现密室的星空图,那里面貌似有代表水位的符号,那里面或许会有答案?一个答案在脑袋里初步形成,便急匆匆的往密室的方向奔…朱美人张嘴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茫然,她怎么走了捏?他说错话了吗? 走到通往密室的墙边,就听得耳边一阵动物的嘶吼声,赶紧循声望去,只见一绿二白打得好不热闹? “阿绿?”他回来了吗?干嘛不先来找自己,而是跑到这里跟蛇还有虎打起来了呢?蛇跟虎联手,阿绿会不会很吃亏。“别打了!快住手!”打红了眼的它们谁的话现在也听不进,她只好往战斗中心冲,打算赤手空拳分开她们。 不过貌似战局根本不受她控制,她刚试图将盘绕在阿绿身上的‘白色水桶箍’拉开,就挨了重重一记神龙摆尾,只听得轰隆一声,她的身体就穿透了墙壁,墙壁瞬间合上,跟着咕隆咕隆往下滚,只滚得眼冒金星,双眼发黑。她这是要滚到哪里去呀? 不多时,只听得吧唧一声,她貌似被重重摔到了地上,天旋地转,还没回魂呢,一个白色的身影,确切的说是一堆白色的头发靠近她,接着头发两边长出两只白森森的手,从中间分开,露出两只黑洞洞的大眼睛,还有张白得可怕的脸,张着猩红的嘴发出如下音节:“陛下?” “咦?”他是谁?怎么会认得自己?“你是人是鬼啊?”这人的样子怎么比白无常还恐怖?她未必又到地府了? “皇后殿下,掉下来个陛下!”那堆白毛貌似很激动的朝身后兴奋的喊。 “阿诺,休得胡言乱语?”一个清朗朗的男声响起,跟着有个人影在微弱的人鱼油灯光下慢慢的飘了过来,他的头发也是雪白的,只不过整齐的绾在脑后,身上穿的衣服金晃晃的,也不知什么布料。不过那容貌嘛,倒是非常好看的,大概三十几岁吧,长眉红唇,挺直的鼻梁,一双睿智的美眸此时正仔细端详着某女。 “你是何人?”声音貌似很激动? “高渐离。”她报出真名,心里那疑惑也是一浪一浪的,这人看起来怎么就有份莫名的亲切感和熟悉感捏?他是谁啊他? “果真是我的儿么?老天有眼啊…呜呜呜。”那男子赶紧蹲下一把抱紧她呜咽道:“我的儿啊,自从生下你,为父就跟你分离,转眼匆匆十七载…” 某女这回总算弄清他穿的是什么‘布料’了,应该是金子做的,搓得她的脸生疼! “你…是我爹?”貌似她之前的祈祷灵验了,平白无故的还真冒出个至亲老爹,供她孝敬?‘她’那晚托梦给她说,禁园下有‘她’的至亲,难道就是面前这位? “陛下,奴才作证,皇后,不对是太后殿下是您的生父。”阿诺跳出来露出猩红大嘴道。 “哦。”就算是吧,她已经答应照顾好‘她’的所有亲人的,不能食言的不是,爹就爹吧,不过这个爹也太年轻了点吧?哎,反正是后爹,年轻点也无所谓! “我的儿啊,老天没眼呀,你怎么也落到这里,可是被那孟珂贱人所害?”她的后爹抱着她哭得伤心欲绝,那才叫一个凄惨,惹得一向泪腺不发达的她也陪着落泪,心里迷糊的很,那个神马孟珂又是谁? “孟珂?”她抹去他脸上的泪珠想弄个明白。 “我的儿啊,你不知道孟珂吗?”他抽咽着低声问。某女茫然的摇摇头,没听人说过啊? “是他把殿下推下九重天的。”阿诺探过脑袋来了一句。 “九重天?” “这禁园下的地宫就叫九重天,这是第七层。”她的后爹看出她的疑惑温和解释。 “你把事情来龙去脉跟我说一遍。”她实在纳闷得很,这么多年,他们是怎么在这地宫中存活下来的? 阿诺跟后爹两个轮番讲述,在她面前揭开了段陈年往事,原来孟珂就是‘她’那位传说中的姐姐的父亲,他本是个暗卫,有一天突然得到了酒醉的先皇的恩宠,结果就珠胎暗结,因为身份机密,直至十二月临盆产下一女,先皇才发觉,跟着也欣喜了一阵子。两年后,从远方来了位天师,说他生的女儿乃不祥之人,将来会祸国殃民,说皇后也就是‘她’的亲爹轩辕双星腹中怀的才是救世明主,并且是赫连女帝转世… 祸患那时就种下了,悲剧在不久后就自然发生了。‘她’降生当日,先皇颁旨,诛杀‘她’的姐姐…早有提防和预谋的孟珂伤心气愤不过,将刚刚临盆的轩辕双星扔进机关墙(也就是某女刚碰巧掉落的地方,是那个神马孟柯早就知道这墙中的玄机,还是歪打正着呢?)…宫奴阿诺发现他的不轨,也被一并塞了进去…唉,好在有阿诺啊,要不后爹双星估计很难存活。 看样子孟珂后面也被先皇诛杀了,要不怎么会没有一点关于他的记载呢?只不过她倒是见过‘她’出生后先皇颁布的几道圣旨,一道是,先皇哀思皇后产子不幸离世,为免再死心爱之人,故而后宫从此后不再允许有子嗣出生,所有后妃一律服用绝子汤;另一道是,所有后妃都是‘她’的生父,‘她’是皇权的唯一继承人。她当初还曾笑过这封欲盖弥彰的圣旨蠢透露,听完这些后,再也笑不出来。 “孩儿啊,我等如今该如何是好?”轩辕双星看着正在左摸右探,东张西望的某女有些无助道。 “找出去的路啊。”从原路爬回去根本不可能,沿途无数道机关暗门,下去容易,上去没门。 “能有法子?”双星不抱希望的看着她忙来忙去,又忍不住叹息,他跟阿诺在这里不知想了多少年主意都没找到出路,她能行吗? “对了,你们这些年在这里每天吃什么呀?”她忙活了半天,肚子都快饿扁了。补充点能量再找路也不迟。 “鱼和虾。”阿诺垮下肩膀憎恶的咧咧嘴,貌似那不是食物而是剧毒。 “在哪儿抓的,带我去。”某女灵机一动,示意他带路,有鱼虾说不定就有出路… “孩儿啊,你欲往何处,快带上为父。”双星后爹紧跟在她身后惊慌的喊。看来他很怕孤单的留在这个地方? “哦。”她特别能理解也很同情他这多年的遭遇,换做是她,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苦撑十七年,说不定早就心里崩溃,死翘翘了啦。伸手牵过他冰凉的手握紧,她一定会把他当自己的老爸来孝敬的,她暗下决心。 ------题外话------ 某女多了个爹哦,好事还是坏事捏?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九章天下风云39 高渐离边走边看地宫的构造,不多时来到一个巨大的玻璃柱前,顿时疑惑不解,据她所知,玻璃是直到现代才发明的,难道这个时代的人老早就掌握了玻璃制造术?那么为什么平常生活中却从未用过玻璃制品呢? 再看看围着玻璃柱摆放的许多木箱子,顿时来了精神,那里面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宝藏捏?三步并两步飞快走过去打开,虾米?空的?眨巴眼睛看向双星后爹~ “那个…那个…”双星支支吾吾道。 “殿下从这小眼儿扔下去了。”阿诺指了指他脚下一个不大的孔勇敢的‘检举’。 “为父想…这劳什子横竖也没甚用。”双星也不否认。 “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呀?” “金子…整整一百箱金子,昨儿个刚扔完。”阿诺兴奋的嚷嚷,不过语气中可没有任何遗憾的,就像他们家主子扔的是一堆石头而已。 “嘎?”他们还真是视金钱如粪土啊,只不过这金子扔下去会到哪里捏?还拿不拿的回来?这会儿国库正缺银子呢。她转到小眼上往下瞅~黑咕隆咚啥也看不见! “那下面全是水,嗯…水还很深。”阿诺在一旁相告,金子扔进去泡都没冒半个。 下面是湖水吗?如果是的话,水怎么不从下面渗上来淹没这里捏?九重天?也就是说下面还有两层? “你们怎么知道这是第七层?” “那边水池旁刻得有字。”双星指了指地宫的一个角落,并领着她往传说中的水池走去。某女脑子中盘旋着十二万个为什么跟着… 地面上此时也炸开了锅,蛇跟虎被一群御林军困住,阿绿不知所踪?皇后领着大大小小无数夫侍,焦急的追问着事件的唯一目击者——朱美人: “陛下果真从这面墙里进去了吗?” “是!”朱美人泪花花的答。 “为何这墙丝毫也未见缝隙呢?”俞伯牙双手拽紧拳头难以致信的追问。 “臣弟只看见陛下被蛇尾一甩,跟着就进了墙里边啦。”他自己当时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这是事实啊,他还巴不得看错了呢? “小四,快去请明月殿下。”俞伯牙沉声吩咐,看来这面墙的确有蹊跷啦。 “皇后殿下,要不索性拆了这面墙吧?”御林军齐莫言朝他进言。 “等明月来了再说吧。”这墙是长生殿的主墙,一旦拆除,整个长生殿必将坍塌。 地下的某女正在背着她的后爹游过环绕在地宫四周的五米宽的深深水池,下一步是背着他往上攀越,阿诺还在后面眼巴巴的看着呢?唉,这古代的男银干嘛就不学游泳捏? 这地宫的设计雏形出现在某女脑海里,想不到古人居然有这么先进的建设水底建筑的理念哈,地宫跟上面的长生殿是连为一体的,最下层是一个功率庞大的自然给排水系统,将地宫和长生殿稳稳托着的同时,还负责向各层输送水分和氧气,横贯整个地宫的玻璃柱子就是负责换水和排水,并输送新鲜湖水到地宫旁的水池。本来给水和排水同时进行,外面是看不到水位变化的,可她的那个败家子儿后爹扔了许多金子到水中,影响了排水速度,所以外面的水位就有了明显变化。 理论是找到了,可要出去却不是那么容易的,要知道,这地宫设计相当复杂,为了防贼防盗,到处都有机关。再加上每一层往上的通道都不同,所以她缓慢的带着双星和阿诺往上走… 她还有个不良的预感,这地宫虽然坚固,可毕竟长期浸泡在水下,难免腐蚀严重,再加上爬到第五层时她不小心触动了地宫的保护机关,虽然侥幸逃过了流星锤的袭击,可地宫的机关运行震动巨大,震得墙壁四周的墙皮哗啦啦往下落,令人胆战心惊,似乎地宫随时就会坍塌。 “孩儿啊…”双星后爹在她背上怕得只哆嗦。 “没事的,有我在呢,嘿嘿。”她心里其实也紧张得要命,可为了安慰她后爹老人家,她只能这么说。 “渗水啦。”阿诺此时没心没肺的在他们身后喊,他们回头一看,可不,一向干燥的墙面上已经有了明显的水痕。 “一点点儿,别大惊小怪。”她心里清楚在这第五层发生渗水后果有多严重,或许用不了一刻,她们全都会到水里去游泳,她虽然会水,可找不到出口,也只有死路一条。她解下腰带绑住阿诺的手腕道:“抓紧腰带,千万别松手。” 他们艰难的爬上第四层时,里面没了亮光,看来是人鱼油灯已经熄灭了,她掏出白龙照亮,摸索着继续前行,下面隐隐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貌似第五层进水厉害? 时间紧迫,他们得赶紧往上走才行,没想到今天刚破解禁园之谜,这谜就要被水吞没了? “孩儿,你放下为父自己逃生吧?”轩辕双星也估计到了形势在她背上沉声恳求。 “那怎么行。”那可是严重违背警察操守的,更何况他是她后爹呢?“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她坚定的说完,加快了前行的步伐,为了避免后爹大人再啰嗦让他分神,她跟他讲起了上面的情况:“朝廷现在局势很复杂,上去后,我的样子会跟现在不同,您千万不要意外哈,心里明白就成…” “呜呜…”也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传来阿绿的声音?瓮声瓮气的,貌似隔着很厚的障碍物?某女赶紧兴奋的喊道:“阿绿,是你吗?” “呜呜呜…”阿绿传过来的声音更大了些,貌似就在头顶?她赶紧举着白龙匕首往上照,奇怪?没有缝隙啊? 此时头顶西西索索传来机关启动的声音,露出不大一个窗口,大概只能容一人通过,而且很高。 “陛下,您可安好?”由于这个口子是斜着开的,上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俞伯牙在上面关切的问,某女胸口一痛,不愿回答。他的这份关心又有几分真?轩辕双星站在一旁看她没回答,疑惑的皱了下眉。 “陛下,您有没有事?快些回答臣妾?”俞伯牙第二次出声,她依旧不愿意回答。 “陛下,陛下,您可千万别有事啊,要不臣妾可怎么活?”朱美人哭哭啼啼的喊。 “阿诺,叫他们放根绳子下来。”她对身旁的阿诺沉声道。 “呃,放根绳子下来。”阿诺扯开嗓子喊。上面的人一阵惊喜,不多时垂下一根长长的粗绳子,某女将身上外衣脱下,给双星穿上,再劳劳系上绳索。示意阿诺喊拉,双星就离地而上,上面很快传来惊呼声:“陛下?” “错了,哀家是太后,陛下还在下面呢。” 跟着某女将中衣给阿诺穿上,也把他送了上去,上面的惊呼声更大! “呜呜…”阿绿在上面也急了,只怨这口子太小,下不去。 “阿绿,我没事。”她很不忍心见阿绿焦急。 绳子再次下来后,某女单手握紧绳索,往下看一眼,这三层天也开始进水啦。一上去俞伯牙就伸手来扶,她赶紧侧身去抱眼巴巴立在一旁看着自己的阿绿,一见他就胸口疼。俞伯牙眸子深了深,受伤的咬了咬嘴唇,慢慢缩回手。 她抱着阿绿抽空扫视了眼人群,几乎该来的人都来了哈,包括懒明月?他不是在安庭受罚吗?怎么也出来了?不用说,伯牙儿根本就没罚他对不对? 气鼓鼓顾自搂着阿绿就往外走,也不去管自己现在身上只有一个肚兜还有一条裤衩。 “陛下。”幽追上来为她披上件披风,遮去她袒露无余的后背,并为她认真的系上。她勉强挤了个笑脸给他,继续往外走,众人也纷纷跟着,不过也有人忍不住往下探望… “大家快上去,水就要涨上来了。”青萝看了眼地下后沉声道,顺便伸手去扶呆立在一旁的俞伯牙,然后颇为不满的瞥了眼某女的背影。 某女匆匆走出九重天,看见被关在铁笼中的待宰的虎跟蛇,尤其是蛇她貌似气就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的走到铁笼边,打开铁笼道:“你个该死的臭蛇,朕平日对你那么好,你居然敢甩朕?当初就该让你家主人把你杀了,掏心挖肺做汤喝!还不快滚!”说完用手指了指笼门,你这破蛇,再不逃走,待会儿有九个脑袋都不够砍! 蛇很委屈的卷了卷身子,它当时只不过是打红了眼好伐,又不知道甩的人是她!都怪那个绿毛啦!恶狠狠的瞪着阿绿,有些牙痒痒! “还敢瞪,当心朕揍你哦。”某女大力踢了它一脚,“滚回密道去,三天不给饭吃!”蛇哀怨的夹着尾巴溜走了,她干嘛那么护着那个绿毛的妖怪? 某女貌似还不解恨,跑出来将关虎的笼子也打开,“你也给我滚,吃饱饭没事干学人打架,今后没饭吃!” “陛…下。”齐莫言见她就这么放走了那两个家伙,有些不放心。如今这宫里可不太平,再加上这三只灵兽,恐怕今后就更不太平啦。 “朕饿了。”现在怕是半夜过了吧?肚子真的很饿了哦。朝齐莫言眨巴几下眼睛,示意她安心,说完就要领着阿绿走。 “孩儿啊,怎么不带上为父啊?”双星后爹貌似有些不满的嘟囔,他的女儿上来后还果真不一样哈,只顾着领着一只畜生走,然后就骂两只畜生,压根就忘了他的存在? “哦,后爹,你跟朕走就是了。”某女的称呼雷得众人表情尽显人间百态… “是爹后。”双星有些尴尬的纠正,这孩子! “哎呀,怎么能让太后殿下走着去,快请銮驾来抬。”朱美人贤惠的张罗着,轩辕双星脸上立马露出赞许的笑意。 ------题外话------ 伯牙儿的好日子貌似即将到头,唉,可悲可叹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章天下风云40 某女疲倦的往水里一泡,打算闭目养下神,将地宫情形在脑子里过一下,地宫有九重没错,可真正放着有价值的东西的地宫是五层以下,第一层是排水上层系统,第二层是机关防御系统,绘有星空图的密室就是二层地宫入口所在… “陛下。”听雨悄然来到她身边关切的呼唤。她诧异的睁开眼,要知道,暗卫第一条纪律就是,除非女皇遭遇危险,否则是不能擅自出现的。 听雨的眼睛微红?看起来像是刚刚哭过,这个朝代不是流行说‘女儿有泪不轻弹’么?“你怎么啦?” “您的伤?”声音有些暗哑。“要不要宣太医?” “不必了。”之前的伤势恢复得还算好,现在只是些许刮伤,没什么大碍的。“说吧,发生了什么事?”一定出了什么大状况。 “没…甚大事,您先歇息会儿。”听雨垂眸打算退去。 “听雨!”一定有事,别想蛮她!“朕喜欢听实话!” 听雨停步转身,忽闪了下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某女突然就想,听雨面纱下的容貌一定也很漂亮吧?她还从来没见过呢? “擎天教主飞鸽传信一封。”听雨犹豫再三,看着某女那双敏锐的眼睛,最后还是说了实话。 “哦?快给我看。”她急切道,血罗刹此时来信,肯定非比寻常。 在浴桶中将信展开:“钟子期,欲救暗夜羲和,三日后子时天星楼见,带上兵法三十六计和神火配方来换!” “什么!”她一下惊得站了起来,血罗刹知道暗夜羲和失踪的事,谁告诉她的?是夜来香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就百分百信错了人! “陛下,您要去哪里?”听雨看见她披衣往外冲,赶紧追了出去。 “皇儿,你急匆匆的欲往何处啊?”双星后爹翩然来到她面前,还别说哈,她的双星后爹还真不是一般的帅,锦衣华服后更显仪表堂堂,可惜她一心只挂念着暗夜羲和,没空欣赏。 “有事。”她快速嘟囔了句,就要闪人。被双星一把拽住衣袖。“为父地下十七载,今日得见天日,你不与为父叙叙旧,难道也不跟为父吃顿饭么?” “嘎?”她真的有急事,不过吃了饭再走也不迟。 乾坤殿的偏殿里,临时摆上酒席,众夫侍跪坐在下方的条桌旁,恭恭敬敬的看着上首正在吃饭的双星和高渐离。 “皇儿啊,你怎么不吃啊?是菜不合胃口吗?”右首座位稍次的双星给她布了点菜温和问。 “我吃不下。”她来吃饭的决定是绝对错误的,她根本就毫无食欲,心里眼里除了羲和的影子就剩着急两个字。索性放下筷子道:“我还有事,你慢吃哈。”说完也不等双星后爹答话就一溜烟往外跑… 双星后爹无奈的摇摇头,放下筷子道:“诸位女婿,今晚本宫睡何处啊?” 话音落半天都没人回答,原因无他,俞伯牙乃后宫之主,此事自然归他管,可此时的他正愣愣的看着某女消失的方向,心事重重的,根本就没听见太后老人家的指示。 “这后宫就没个作主的吗?”双星加重了语气敲了敲桌子,幽妃赶忙低声提醒身旁的俞伯牙道:“皇后哥哥,太后殿下叫您呢。” “父后,您有何吩咐啊?”他这才回神,朝双星颔首行礼。 “你是皇后,想来是不错的。”双星不悦的朝他挑眉,好大的架子,居然要他说那么多声才回话?难怪他家皇女不怎么待见他! “臣婿不慎走神,还望父后海涵。”俞伯牙温婉的致歉。 “你是何家儿郎啊?”什么人做了他家女儿的正宫,有必要弄清楚。 “家母俞赛花。”谦恭中不失端庄的回答。 “哦?”双星略一沉吟,淡淡道:“你长得并不像你母亲嘛,倒是像极了你父耶律俊男。” “您认得家父么?”俞伯牙没来由的有些声音发颤。 “他的一品诰命夫郎还是本宫亲自封赏的呢,他的贤良淑德世间少有,不知你有他几分啊?”双星话里有话。 “不足一二。”俞伯牙微微颔首道。 “嗯。本宫看也是如此。”双星毫不保留自己的观点。“以你看,本宫今晚该住何处啊?” “臣婿但凭父后作主。”太后本该住玉华宫的,可如今摄政王住在那里,禁园的长生殿正在修葺,还要些时日才能完工。现在太后无论住哪里都是权宜之计,长生殿修好后,他必然是搬过去住的。可这临时住所还真的不好安排,马虎了会落人口实,也会开罪他。所以只能把这个问题交给太后,由他来定夺再合适不过! “你是后宫之主,此事本就该你拿主意。”双星步步紧逼。 “不如太后殿下您暂时住到臣婿的蝶宫里吧?”懒明月此时懒洋洋的提议,他实在很讨厌别人为住哪里而没完没了的讨论,从而耽误他的大好睡觉时间。比如他自己,睡房梁也一晚,睡树上也是一宿,没那么讲究。 “哦?你是…”双星倒是很意外那个懒得总是要一旁的人不停提醒才勉强坐端正的家伙会这么说。 懒明月嘴角没来由就抽筋了,他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说他不是妃吧,他碰巧又是的,说他是妃吧,她压根就不愿意承认,不过,他自己有时好像也不愿承认来着? “禀太后,他是沧海明月,十二妃里的明妃。”青萝见懒明月半天没吭声,不得不替他回答。 “你又是…”双星这才发现,他对女儿的夫郎们居然一个都不认识。 这回,他的女婿们才一一起来跟他见礼,他也乘机仔细观察他们,并查问他们的出身… 此处略过不提。 城外天幕崖,某女以闪电般的速度扑向正在研习特种兵训练方法的易天风,“夜来香,你敢出卖羲和?”话音落,手指锁向他的咽喉,他并未闪躲而是睁大眼睛疑惑的问: “此话怎讲?” “还想狡辩?”就知道他会否认! “奴家如何狡辩啦?”他貌似很意外的追问? 装得还挺像的哈,果然是欢场老手,讲假话比真话还真哈,看她戳穿他的真面目! “我问你,血罗刹如何知道暗夜羲和在她手里的?”这件事她只跟他一个人说过,应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奴家怎么知道!”他愤怒的看着她,“你怀疑是奴家泄露了此事?” “不是你还会有谁?难道是鬼啊?”证据确凿,还想抵赖吗? “你信不过奴家的话,大可以杀了奴家!”他跟她怒目相对,眸子中隐隐透着委屈和愤懑? “你以为我不会吗?”她掐他脖子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三天前,她指示朱太尉跟其他几位朝臣联名上本,倡议建立古代的国家银行,也就是天下钱庄,而这个钱庄的幕后大老板就是眼前这个人,练兵之策也毫无保留的交给了他,没想到,他却出卖了羲和! “奴家是…冤枉的!”他任由她掐住脖子,脸色铁青的反驳,“你确定羲和的事您只跟奴家一个人提过?” “除了奴家…你真的没有在第三个人面前提过吗?”她的手明显的松了松,因为她想起了她还在一个人面前无意识的提过,那个人就是医不死,不过他应该没理由泄露的,难道他也认识那个血罗刹,或者说他是飞鸟或是鱼,这可能吗? “奴家说对了是吗?你果然在他人面前也提过这件事!”易天风带着愤怒中的愤怒沉声质问。 “我。”她有些理亏。 “你杀了奴家,杀呀!”易天风将她的手往自己脖子下压了压,“你不是认定是奴家干的吗?” “就算这样,你的嫌疑也不能排除!”而且嫌疑最大,她松开他的咽喉,打算暂时放过他。“羲和若有好歹,我唯你是问!” “你最好现在就杀了奴家!”他不依不饶的横在即将出门的她面前。 “你别逼我!”她很来火的看着他,其实心里更恼恨自己嘴巴不严,将羲和置于不可预计的危险中。 “你不杀奴家,奴家就自尽在您面前!”她这一去肯定不会再来了? “你死好了!”她没好气的继续往外走,她都快烦死了都! “好,你说的!”易天风赌气似的拔剑出鞘毫不犹豫的抹向脖子~ “喂!”某女不怕他来假,还就怕他来真,因为她确实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是他干的,所以还是留了个心眼的。见他求死之心不像玩假,只好挥手相救。 “你到底信不信奴家?”易天风青着脸追问。 “等我查明这件事,如果真不是你干的,我还你清白!”她看着他一字一句认真道,“在此之前,你如果死了,我将视为畏罪自杀!”她暂时绝了他轻生的念头,毕竟生命可贵啊! “好,奴家等着!”他看着她郑重道。 羲和啊,希望偶的失误不会害到你啊,要不罪过可就大了哟…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一章天下风云41 急坏了的高渐离回宫就直接赶往医不死处,刚想破窗而入,没想到一个黑衣人就从他窗户处跳了出来?躲在暗处疑惑的眨眨眼,瞧那走路的姿势不是医不死又是谁?这小子,果然有不轨图谋么? 环顾下左右,夜深人静无动静,便快步追上去,捂上他的嘴夹裹着他飞跃而上。径直带着他回他城中的家,他们俩是从这里开始的,如果结束的话也应该在这里,这也算一种有始有终! 将他一把抛到地上,快速的拔出白龙幻化成剑指向他的咽喉,他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跟着自己?今晚这么鬼祟又是要去哪里呢? “说,你到底是飞鸟还是鱼?跟我进宫到底什么目的?”她本是极理性的,可羲和的事实在令她太忧虑,她没空去理会太多。 “什么啊?”医不死从地上爬起来,愤懑的吼叫,他的脸刚先着地,擦伤一大片。他们命里反冲还是怎么的?有事没事半夜抱他出来,还以为她良心发现,带自己出来看风景,却是没头没脑的审问,还挥剑相向? “你跟血罗刹什么关系?”装什么糊涂? “什么…血罗刹?”他眸子晃了晃低头嗫嚅道。 “你敢说你不认得她?”他的眼神有问题。 “认得又如何?”他摸了把左脸上的伤气恼道。 “这么说,你今晚是要去见她咯?”她火腾腾往上窜,一下就烧红了眼睛,他果真是血罗刹的帮手!剑尖毫不客气的抵到他的咽喉,“她把羲和藏在哪里?她到底是谁?” “你胡说什么啊?奴家只是…”医不死意外而震惊的看着她。 “还装是不是?”她恼怒的踹他一脚,踢出老远,想不到他也会自己的敌人,这世上,貌似再也没有人可以相信了呢? “你?…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医不死捂住肚子躺在地上,委屈而愤懑的看着她。 “我不讲理?”她快走几步来到他身边低头睨着他,“我再问你,是不是你把羲和失踪的事透露给血罗刹的?” “不是!”他坚决的否认。 “那你今晚这么鬼祟的是要去哪里?”她双目犀利的盯着他,只要是他做的,她会有办法知道的。 “奴家只是去看看小白它们,它们被御林军弄伤了!”医不死抬头双目喷火的看着她,这也有错吗? “哦?你以为这个理由成立吗?”又把她当傻子么?她是傻,在不知底细的人面前轻易的透露了羲和的事,这是她的错! “您连我也信不过吗?”他的脸上露出少有的苦楚,儿时的画面浮上脑海,耳边一个熟悉的童音清脆的响:“小白哥哥,孤王相信你,孤王现在就去跟母皇说,让她放了你…” “我为什么要信你?你又是我什么人?”她最信任的伯牙儿还在她胸口捅一刀,每每想起她就伤心得想死!他又怎么能够要求她相信他? “你倒忘得干净…呵呵…”医不死自嘲似的狂笑,不过这笑比哭还难听! 她慢慢的直起身子,他的反应超出她的想象,她有些无错的想,她弄错了吗?他如今的样子怎么让她的心这么乱?这件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罢了,反正现在血罗刹已经知道羲和的事,还是想办法快些搭救吧,这件事再追究,没准又会出人命。仰天长叹一声,抬起沉重的步伐转身离去。 “你就这么扔下奴家吗?”医不死看着她难过的背影沉声问。 “这是你的家,如今就算我送你回家了吧。”好聚好散,她当初或许不该带他进宫的,如今正好纠正这个错误。 “奴的家不在这里。”他不知哪来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快步拦到她面前,“奴是你的人,今生今世都是!” 又来了!她有必要让他清醒清醒,“我的情况你不清楚吗?我是个将死之人你不知道吗?这天下多少女人,干嘛缠着我?”说出这句话她感觉畅快了许多,或许她在心里压根一开始就不相信他会出卖他,将他送回家里才是她今晚的真正目的。 “奴就缠着你了,怎样?”他执拗的抬头凝视她,月色下他受伤的脸暗黑一片,看来是流血了? “一边呆着去!”她狠了狠心肠拨开他,大踏步往外走,有的情不该有时就该及时斩断。 “你这辈子都别想撇些奴家。”他再次追上来,在她眼前一挥衣袖,一把白色的粉末在她眼前散开?这是神马啊?她还没来得及避开捏! “你…想做什么?”也不知他下的什么药?鼻子一闻就四肢发软,骨头发酥?这会儿他已经把她扶到床榻上啦。 “奴家今晚把身子交给您。”今夜不抓住,他今生就不会再有机会了,她想抛下他,他看出来了,说什么他出卖羲和,肯定是借口。 “我不要!”你以为是菜地里送白菜啊? “今晚奴家说了算。”他抹了把额角忙出的汗珠沉声说完,自顾宽衣解带。只要做了她的人,她就没理由再抛弃自己了,云不就是那样么? “喂…你…别乱来哈。”她声音有些发颤,身体也极速升温,赶紧侧开脸,因为他现在可是白白的立在她面前呢。“你到底对我下了什么药?” “情花而已。”他说得云清风淡,手已经在她身上忙活开了。 “什么什么?你卑鄙!”某女彻底傻眼了,难怪她会觉得这么热呢?就不该大意,着了这小子的道儿。“快给我解药!” “抱歉,奴家没带。”微微一用力,她的腰带就飘了出去。 “这是你家,你可以配药!”她环顾四周,紧张的提醒,用软绵绵的手去护自己的衣衫,唉…根本就是螳臂挡车嘛。 “没工夫!”他完全无视她的提议,这么难得的机会,他是不会罢手的毫不犹豫的扯掉她的中衣,挥爪向她的小肚兜。 “喂喂喂…我不愿意哦!”这种时候,有必要表达下妇女自身意愿,如果硬来的话就是强奸哦。 “我愿意!”他淡淡的回应,魔爪伸向她的中裤~ “慢着,你会守寡的!”她用最后一点力气拉住裤腰,打算来点恐吓和威胁,这个后果很严重,他应该清醒些吧? “不要你也会守寡!”沉声说完手一挥,该脱的已经全部脱掉。 “你会后悔的。”她并拢双腿最最后的反抗,现在头脑发热,等真正守寡再后悔就迟了。 “不要你会更后悔!”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分开了她的长腿…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慢慢的将分身插到他不应该碰的地方…眼睛气得通红,却又无可奈何,真是冤孽哦。 “啊…你…我不会对你负责的!”别以为她对谁都会负责任,像这种利用卑鄙无耻下流伎俩得到她的,她没必要负责任对吧? “奴家跟定了你!”今晚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能要的欢娱他会尽数要到,不要留一丝儿遗憾,负不负责任以后再说吧。 “…”她无语的凝视他无怨无悔的脸,还有眸中那末眷恋极久的爱恋,情不自禁去抚摸、触碰,直至沉溺在他黑色的眸子,深深浅浅,起起伏伏,这小子给她下的药一定很烈,她如是想… 暗夜茶几上的昙花悄悄的开放,然后眷眷的凋谢,羡极了这满室的春光,留恋这满室的芳菲和荼蘼香气… 第一缕阳光毫不犹豫的射进卧房,床上交织的两副身体貌似浑然未觉,依然忙忙碌碌,缠绵不休… “啊!”战争平息多时后,某女看着万缕阳光忍不住惊呼,都怪这死小子,没事下药害她! “你到底下了多少药啊你?”害得她半宿没合眼。 “没多少。”他心满意足的邪邪笑了笑,露出大白牙,其实他昨晚只不过放了点软筋散,使她四肢无力而已,她却当了真,不过这个秘密,他是不打算说破的。 “…”她很想揍他那张欠抽的脸,不过忍住了,她得赶快回宫。 他穿衣服比她还快,没两下,就过来帮她了,她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他又不折不挠的伸了过来,拍了几次后,她就随他啦,他夜里向她解释了他认识血罗刹的事,何况昨晚已经生米熟米煮了很多锅,还是认命吧。 心急火燎的赶到朝堂,手软脚软的爬上宝座,死小子,还真能折腾啊,她都快被抽空了都! 斜斜的靠着打算稍事休息。冷修罗清清朗朗的启奏道:“陛下,朱雀派使节来访,为了天下长治久安,三国和平相处,特送耶律大皇子过来联姻!” 她的瞌睡虫一下就跑到了爪哇国去了,偶的神啊,毛情况?她没听错吧,鸟国这时候提出联姻? “陛下,虎国也派来使者,送女皇至爱的初染皇子过来联姻。”俞丞相也站出来启奏。 “联姻?”一个国家送皇子过来就够蹊跷了,居然两国同时送?有没有搞错了,她们到底有神马预谋?她可还没蠢到认为两国女皇脑子被神仙换掉,突然爱好起了和平。 “就是要你娶夫侍。”摄政王在酸不溜丢的揶揄了句,好事全让这傻子占了,要知道,这二位可都是她们国中最得宠和容貌最出众的人啊,可惜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朕不娶!”很明白的表达自己的主见,俗话说的好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再说,她没事还娶那么多男人干嘛?宫里已经多如牛毛,她还打算往外送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二章天下风云42 “喂…很多银子的。”摄政王颇为‘善意’的鼓着大眼睛提醒,他们的陪嫁可是好几百万两白银,还有珍宝无数,送上门来的便宜都不晓得捡,真是个傻子!如果不是碍于这里是朝堂,她一定会骂出声来的! “银子在哪里?朕怎么没看见呢?莫非大婶长了双银子眼?可以隔空看银子,那么将你的银眼拿出来给朕瞧瞧怎样?”她貌似无邪而又好奇的瞅着摄政王,这人眼里除了银子,应该再也抠不出什么来了吧! “陛下说笑了。”摄政王满脸堆笑嘴角抽风赶紧服软,最近跟这个傻子的交锋没胜过一回,怕她傻劲上来,果真叫人挖她眼珠,毕竟好妇不吃眼前亏! “陛下,两国联姻实乃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一件,您因何不允?”冷修罗抬起深邃的眸子盯着她,越看眸子的疑虑也越重。 “是啊,陛下,三国联姻便能使天下长治久安,该允!”俞丞相抬步款款往前走两步,语重心长? “一旦联姻,天下便可绝了战事,黎民之福啊。” “社稷之福,国之祥瑞。” “陛下,允婚吧。” “…”大臣们一个个跳将出来请求允婚,连朱太尉也赞同?今天这是怎么啦?高渐离心里虽然意外的很,可她是个认死理的人,既然拿定了主意就没有更改的打算。两国送的陪嫁越丰厚说明她们越是有所图谋,要不何故纷纷送了自己的至亲过来给她这个‘傻子’呢? “朕说了不娶就是不娶,谁爱娶谁娶去!”她柳眉倒竖站起来大声发话,她们谁啊她们,居然对她团体逼婚?人多欺负人少是吧?她就不信这个邪! “陛下…”大臣们被她突然爆发的怒气震得都不敢说话,这痴儿今天怎么这么威风呢? “陛下理当顺应民心天命,岂可逆天行事?”冷修罗站出来质问。 “这么说,你想娶她们?”某女蹬蹬跑下帝阶,想借自己的个头对冷修罗形成气场,可临到了她身边才发现,她比自己高出一个头都不止!照推理她们是一个妈生的,可她也忒高了点吧?此时又不能认低转身,只好手叉腰发飙:“你不是正好没男人吗,朕成全你,怎样?” “你…你…但凭你是女皇,也不可如此儿戏天下!”冷修罗被她气得脸色铁青,拼命用牙齿咬住哆嗦得厉害的嘴唇,很快就咬出了血口子,眼睛也被气得通红,一副又委屈又想吃人的样子! “朕就儿戏了,你能怎么着?”气死你气死你!你立马死才好呢,这样就能兵不血刃的给死去的暗卫兄弟报仇啦,不就是想踩她上位,这大臣面前捞个‘忠臣良相’之名,收买人心吗?偶成全你! “噗~”冷修罗气得真的吐出一大口鲜血,往后倒去,大臣们乱做一团,某女挥挥衣袖走人,朱太尉追上去低声相劝道:“陛下,您为何不顺水推舟,将计就计?”朝廷正缺银两,女皇嘛,多一两个夫侍也没甚关系啦。 “他们此来,必有所图,引狼入室,不可取!”她严肃的低语,如今的她哪有时间、心思和精力去应付后宫麻烦。 “陛下?”朱太尉还欲再劝,她已抬手制止沉声道:“朕意已绝!太尉不必再劝,按我之前吩咐的尽早做些准备吧。”说完叹息着离去… 心事重重的走在回廊间,眼前浮现俞伯牙迎来送往的一幕幕…正惆怅间,看见满头白发的阿诺迎了上来,看来双星后爹有事找她啦? 一路走到乾坤殿来,看见双星倦倦的靠在偏殿的卧榻上半支着身子休息,碧双照例喝退左右,她快速走到他身边嗫嚅了半天嘴巴道:“你找我有事啊?”叫他爹她还真不习惯,太年轻了,比老爸年轻二十岁都不止。 “哦,皇儿啊,你来了,快坐。”双星抬起绯红的眸子亲热道。 “你怎么不去睡?” “为父无处安身啊。”双星叹口气抱怨道。 “怎么会?宫里这么多房子,怎么没地方睡啊?”瞧他这话说得还真奇怪哈。 “太后尊驾,怎能胡乱安歇?”阿诺站在一旁讪讪道。 “嘎?”睡觉还这么多讲究么?“这里不可以睡吗?” “此乃乾坤殿,陛下议政修养的地方,后宫焉能颠凤倒皇,岂不玷污了这里?”双星不悦的教诲道。“你那青、荷二夫也要及早搬出去才是。” “那你想睡哪里?”她在睡这方面跟懒明月很相似,没什么讲究,所以就干脆直接问他的主意。 “皇儿。”双星又开始不满了,她怎么跟那俞氏皇后一个腔调?“这事该你来决断才是。” “呃…”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地方,“玉华宫不错,可惜被摄政王占去了。” “她有先皇遗旨。”双星闷闷的来了句。 “你去找过她?”某女睁大眼睛看着她捡来的后爹,“她拿圣旨给你看啦?” “可不,昨晚就去了。”阿诺噘嘴不高兴的嘟囔,摄政王先是不停道喜,等到问她要回玉华宫就哭天嚎地,说什么先皇不该把玉华宫赐给她,害得她必须住在那里,不住就是抗旨不尊,这个罪名她可担待不起… 某女不用看就能想象出摄政王那副嘴脸,微微冷笑了下。现在还没到收拾她的时候,先让她安逸段日子吧。 “柔…水晶宫暂时空着,你搬去那里暂住吧,等我修好了长生殿,再迁过去?”眼前滑过柔妖孽的身影,心被针刺了下,有些痛。 “太后尊驾怎可屈居妃殿,传出去岂不笑话。”阿诺赶紧反对。 “那你说住哪里嘛?”总不能个神龛供着吧? “其实昨晚皇后的提议不错,只是…”阿诺看了眼双星不敢支声。 “什么提议?”她倒是很想听听伯牙儿的安排。阿诺直拿眼看双星太后,却不敢言语。“什么话说不得?”双星使了使眼色阿诺才敢讲道:“皇后殿下说他移驾水晶宫,凤藻宫让给太后殿下住。” “这建议不错啊。” “可太后怕别人说闲话,一出来就占了皇后殿,不太好。”阿诺嗫嚅道。 “这有什么呀?”皇后都没意见,别人能说什么。 “话是这么说,可终归不太好。”双星沉声发话。 “没什么不好的,你只管去住好啦。”反正只是几天啦,没什么问题的。 双星眸子露出一抹淡淡笑意道:“那就听皇儿的。” 御书房里,某女奋笔疾书,她得准备《三十六计》,古代没有电脑没有打字机,可苦了她那双大手了,全部得手写。而且她又用不惯毛笔的,写得快却不一定写得好,现代文和古代文乱窜,弄得她手忙脚乱。想起上次是她口述,羲和书写的,这次不得不自己动手,边写边忍不住叹息…暗处一双眸子痴痴的望着她… “听雨,你会不会写字,过来帮我。”她不得不求助,她估计自己写的东西鬼都看不懂! 喊了好几声,听雨才施施然来到她身边?没空责备听,只将手中笔递给她道:“时间紧,朕口述,你写,ok?” “呃…”她后面那句话啥意思? 听雨捧着手里书写好的书吹了吹,终于处理好了,打算交给她,却发现她已经伏在桌子旁睡踏上睡着啦,眼底一抹温柔的笑意闪了闪,轻脚轻手为她褪去鞋袜外袍,伺候她躺下,然后呆呆的看着她出神,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才拿起兵书迅速隐退。 那一觉睡得很是舒坦,直到感觉到身体有些微的凉意传来,才睁开朦胧的睡眼看过去,跟着就吓清醒,医不死香飘飘白花花的已经解开了她最后的衣衫? “你怎么进来的?”她诧异的问。 “自然是走进来的。”他欠身靠近她邪行的笑,样子活像一只即将偷腥的猫? “你怎么可以脱我衣服?”别太过分哦,她可不是随便的女人哈,昨晚是意外,上了他的当了,今天可不能再着了他的道儿。 “为你疗伤。”理由充分! “那你的衣服怎么也脱了?”这话骗鬼还差不多。 “奴家觉得热所以脱了。”理所当然的语气。 “下面什么东西?”某样硬物就那么梗着她的双腿生疼,她明知顾问拿话咽他。 “奴家不小心上火了,得请您治治。”说得可怜巴巴,手在她敏感处恣意游走~ “快住手。”她气息被弄得混乱?寻思他又对自己下药了是不是?生气的去制止他,这小子,她早上本不打算带他回宫的,可他软磨硬泡,寻死觅活,死乞白赖的缠住她不撒手,为了不耽误回宫上朝不得已将他夹了回来,谁知道他死性不改,这会儿又故伎重演?“再乱动,我会打你哦。”某女给了他个很坚定的眼神:这绝对不是说着完的! “奴家初尝人事,欲火难耐,您身为始作俑者该多体谅才是,怎可对奴家如此凶。”他顿时声泪俱下的控诉她的‘罪行’,弄得她感觉自己像个诱骗少年的坏女人,罪恶感顿生,一时没了主意… 他越哭越伤心,趁她发愣的当口,趁虚放入‘小白龙’乐颠颠的忙活起来…她无语的翻翻白眼,这个时候再反抗已没有实际意义,不过就这么饶了他,又觉得十分不甘心,所以将他翻转压下,狠狠的蹂躏蹂躏再蹂躏,看他以后还乘人之危不? 不过她的举措好像也正好恰的其反,她动作越大,他越受用,叫得也越大声越激情…弄得听风和听雨捂住耳朵躲开老远。 “皇儿,皇儿。”双星后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破了满室的旖旎风光,听听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忙把他一把掖在身下,给个警告的眼神,拿被子遮严实咯。听风听雨也不知死哪儿去了,碧双丫头呢?怎么也不提前知会声,弄得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好狼狈!看了看被子还是不妥,只好打开机关,将他推进密室里。(那里面可是冰天雪地啊啊啊) “皇儿累了么?”大白天的睡觉,晚上作何勾当去了? “嗯嗯嗯。”她好歹套了件中衣在身上,坐在凌乱的铺盖里忙不迭回答。 “皇儿,刚你在跟何人说话?”双星疑惑的四顾,转而看向她。 “没谁啊。是朕刚睡醒,伸懒腰而已。”她说得风轻云淡,还装模作样的再伸了个懒腰,其实心里早红了老脸,瞧她都做的什么破事哦?瞧双星老爹那神情,分明心里明了,只是因为没看见男主角才有此一问而已。也真是的,他明明听见了,怎么就不回避捏? “是吗?可能是为父年老耳背听岔了吧。”双星微微一笑也不点破,而是话锋一转道:“皇儿,今日朱雀、虎国都上表联姻,你因何拒绝?” “不想娶。”某女沉声道,也不知谁在后爹面前嚼舌根? “为了天宇长治久安,你必须娶!”双星看着她严肃道。 “我娶了他们天下就不会大乱了吗?”恐怕乱得更快才对。 “皇儿,休得意气用事,两国已经送皇子到吾国,你如执意不娶,就会视为蔑视她国,两国极有可能以此为借口兴兵讨伐…”双星开始极力劝诫。 “没那么严重吧?”某女还就不信他的话。眼下另外一件事倒是真的关系人命,那就是密室里的那位臭小子,人在寒冷的地方能抵御多久她心里有数得很,更何况那死小子可真的是孑然一身,毫无衣服挂身上。转而一想,心里又发狠道:‘活该’! 双星见她看着墙壁发愣,有些魂不守舍,转了转眼珠,计上心头,故意拿些大道理小道理在她面前讲… 要是真冻坏了怎么办?冻了捏?某女心不在马的急得有些抓耳挠腮,只好强壮镇静对她后爹道:“你老不累吗?先歇着去吧,这件事我真的不能答应。” “哎呀,先皇啊,臣妾对不住你啊,没能劝住皇儿胡来,惭愧啊,莫如臣妾下来陪你吧。”双星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儿,作势就要饮。某女不知道他要喝什么,只听他胡言乱语,还没整明白,所以愣在那里。 “哎呀,陛下,这可是剧毒鹤顶红啊,太后殿下,你可别抛下奴才啊。”阿诺跑进来哭天喊地。 “好吧好吧,依你就是。”某女看着一哭二闹的后爹实在没辙儿,再说,密室里那位恐怕现在已经冻成冰棍儿啦,再不救可就死了。 “当真?”双星停了动作确认道。 “陛下当然是君无戏言啦,殿下,您快把瓶儿给奴才吧。” “嗯。”某女无奈的点头,真是冤孽哟,哪有做爹的这样逼女儿嫁人的?不对,是娶夫! ------题外话------ 双星厉害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三章天下风云43 双星又磨叽了半天才走,某女忙不迭披了件外袍进到密室,忧虑医不死很有可能被冰冻了,心急火燎的往里闯,可出现在她眼前的情形却让她大跌眼镜。只见医不死虽然一丝不挂,却在悠哉悠哉的吃着点心?看见她进去,立刻嘴角弯成月亮笑着迎向她。 “喂,你…没事啊。”她可有了大事啦,差不多是为了他居然冤枉的应下了两门婚事!都怪他不该御书房乱来啦。 “嗯。”他跟师傅学过御寒内功,再抵御个把时辰也没事啦,不过他没事她好像不开心? “你回去吧。”某女垂眸淡淡来了句,将他的衣物往他一扔,转身往外走。 “哎呀。”医不死在她身后突然惊呼,身体往后倒去,她赶紧回身相扶。刚还活蹦乱跳呢,这又怎么啦? “奴家好冷,许是冻着啦。”他有气无力的偎在她怀里道。 “嘎?”她的感觉错了吗?他的身体怎么这么热? “奴家难受!”眼神凄迷的看着她。 “哪儿难受?我马上带你出去。”某女语出关切。伸手半揽着他,不敢搂得太紧,毕竟他现在身上一寸纱都没有,多少还是应该保持些距离的。 “哪儿都难受,抱紧奴家好不好?”说不出的虚弱表情。某女慈悲心大发,见他说得难受,便不再顾忌什么伸手将他抱在怀里,打算先为他暖暖身子,他趁机双手抱紧她,腿像蛇似的缠上她的腰肢,分身直挺挺的没入她的身体…她这才发现,貌似又上了他的当啦!挣又挣不脱,又气又恼,短短一天里,这已经是第三次失在他身上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向晚,医不死心情不错的返回太学院,云放下手里的药簸箕,望着他道:“师傅这半日去往了何处啊?” “为她…嗯哼,为女皇陛下敷药。”他略清了清嗓子道。 蝶舞潇瑟一身白衣从隔壁房里掀开门帘走了出来,一双金色的眸子对着医不死上下左右仔细打量,见他面带桃花,双眼秋波婉转隐含春,双唇殷红难掩唇角甜笑,分明是刚与人欢好过,又听他刚才说是去了女皇那里,一丝无名火滑过金色瞳眸。强自掩饰,冷笑了下道:“未知陛下圣体…如何?” “还不错。”医不死挑眉笑答,眼底现出暧昧之色,唇角一抹诡异的甜笑,都在无声的向潇瑟传达某种信息,他一扭身掀开帘子钻进屋内。 “你可有见过钟大人。”云比较关心这个,早上亲眼瞧见神兽驮一身黑衣的他回的太学院。 “什么钟大人?”压根就没有钟子期这个人,看来她没对云说过实话。 “呃?”云疑惑的看着他,这是怎么回事?他早上明明坐的她的坐骑回来,怎么反倒装得像不认得她呢? “哦,没见过。”他马上改口,一溜烟回房,他有些乏了,得休息片刻。 云那双眸子忽明忽暗了会儿,转而漆黑一片,莫不是她出事了么? 是夜,一名黑衣人飞檐走壁直奔乾坤殿,左右窥探了下见没什么动静,就翻飞入内。没多时,几声刀剑相碰后,传来青萝的声音:“抓刺客!” 话音落,侍卫们从四面八方围了过去,黑衣人不敢恋战,虚晃一剑,寻了个破绽跃上房顶,准备原路逃回。怎奈箭矢乱飞,不得已只好跃上另一旁的屋顶,再翻飞下去。 高渐离那晚正好在乾坤殿里休息,听得动静,赶紧爬起来查看,还没来得及穿鞋,一阵疾风刮来,一把剑就刺向她的咽喉,她正要避开~ “陛下小心!”听风听雨及时将她护在身后,拔刀跟黑衣人二对一大战了起来。黑衣人的武功虽然不错,可比起训练有素的暗卫,那还是差很多。 没多久就落败,被击落长剑,听风听雨并不想就此饶过他,举剑就要刺。 “慢着。”某女赶紧沉声制止,如果他是血罗刹的人,正好可以顺藤摸瓜问个虚实。 “子期?”黑衣人又惊又喜。 “云?”某女听出是他的声音,赶紧叫听雨掌灯。 “你…你是女皇?”怎么回事? “你来这里做什么?”某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疑惑的看着他问。 “你到底是谁?”云惊异的问。她的言行举止明明就是他的妻,为何暗卫们却称呼她为女皇? “太后殿下驾到。”外间人声鼎沸,铁甲摩擦声铿锵。 “快脱衣服。”来不及多想,朝听雨吩咐道:“将他外衣黑纱藏好。” 听风听雨依照命令行事,为保安全还是先封住他的穴道,将他外衣尽数剥去,交给女皇抱了去。 “皇儿,刺客呢?”双星领着侍卫来到她的床榻前气喘吁吁关切的询问。某女无奈的叹口气,来得好快哈,偶说后爹先生,您老能不能让偶喘口气啊? “没看见。”某女抱着一动不动的云懒洋洋的答。又一阵脚步声响,其余的夫侍也赶了过来。她一眼就看见了脸色苍白的俞伯牙,心乱跳了两下,赶紧别开脸。 “刚你这里明明有刀兵声响,怎说不见?”双星质疑道。 “启奏太后,刺客已然逃跑。”碧双接到某女的眼色赶紧站出来汇报。 “跑了?”这里的奴婢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疑惑的看向高渐离,见她怀里貌似捂着东西,就揭开被子来看~ 某女赶紧朝他使眼色,叫他别声张,他貌似没看见某女的眼神,打开被子‘咦’了一声,众人全部伸长脖子等待下文。某女心里暗呼,完鸟,要被集体捉奸鸟… “皇儿缘何抱个枕头睡觉?” 某女长长松了口气,夫侍们大都收回好奇心,静静的垂手立在原地,只有俞伯牙微微愣了下,跟着左右仔细看了看,然后眸中满是疑惑的看向她的怀抱…貌似想看清楚,她怀里抱的是谁? “你们都退下吧。”双星沉声吩咐,不多时人皆退尽。 “此人是谁?”双星疑惑的问,下午那个也不是夫侍里的。“午后那人又是谁?”云也眼巴巴的等着她的答案。 “…”这叫她怎么回答? 次日上朝,大臣们争相向她道贺,三国皇室联姻,从古至今第一遭,可喜可贺。只有她大落门牙肚里吞,做不得声。 所谓兵贵神速,结婚也贵神速!当晚双星就操持了她跟两个陌生男子的婚事。她没心没肺的行完礼,跟着被没心没肺送入洞房。 相比朱雀,某女觉得虎国感觉稍微好些,于是先去揭那边的盖头,没心没肺的瞄了眼,这个人好看是好看,可怎么看都觉得,面前这个人都跟自己一样,没带心肺来。 定定的看了那人那双眼睛,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仔细想想,那张脸确实从未见过。所以疑心是错觉而已。他叫白初染是吧,虎国女皇的掌上明珠?搜遍脑子也没有认识的记录,是陌生人没错。 “陛下,请喝合卺酒。”阿诺端了盘子进来。 那男子眉毛略微跳了跳,手指紧张的揪着自己的衣袍。他身旁的侍男样子也长得不错,只是目光犀利的打量她,有些敌意? “朕还不渴。”某女笑答,扭身就往外走。他不想嫁,她不想娶,正合她意,才不去喝那酒呢,有害无益! 摸出门打算回御书房睡觉,双星后爹及时出现道:“皇儿,还有这边呢。” “哦。”去就去,不就是形式上的婚礼么?谁怕谁啊?切!正好会会,看那什么鸟国嫁了个什么人物过来。 等到掀开盖头,嘴巴立马张得老大,啊哦,耶律静雅?她不是个女的吗?居然冒充男子来嫁她,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不是?以为改了个名字叫什么耶律敬礼,她就认不出来了么?摆明了欺负她这个傻子是不是?好!她今晚就跟她好好会会哈! ------题外话------ 亲们,我这可是免费全本,那花么么也别这么吝啬撒…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往五十四章天下风云44 “哇,你好漂亮,随朕一起去洗澡吧。”高渐离笑嘻嘻的做出邀请,看偶怎样赤果果的揭穿你的真面目,哼!哟哟哟,还脸红,装得还挺像哈。 “陛下,吾家皇子千金之躯,花烛夜既如此恐不妥吧?”旁边的领头奴才跪地行礼陈述意见。 “朕没觉得有哪里不妥呀。”切,凭她的经验,越是说得冠冕堂皇,越证明有问题。拉起新人的手就往一侧的温泉走。 “陛下?”随行的奴仆们全都害怕的跪地行礼,不明白这天宇的女皇咋滴就如此唐突捏?这新人刚进门,就迫不及待的去洗鸳鸯浴,礼义廉耻被她丢于何处? 双星此时在一帮宫奴的搀扶下走了进来,金冠黄袍,朱颜红唇,形象威仪,料定来头不小,说不定可以劝劝这个傻子女皇哈,于是齐刷刷跪地行礼,领头的惊慌道:“啊哟,这位殿下,贵国女皇陛下要携吾家皇子同洗浴,此举原是于理不合,求殿下周全一二。” “你们朱雀的奴才怎生如此没规矩?不过夫妇洗浴而已,缘何如此咋呼!”阿诺那嘴巴教训人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哈,那群人委屈的把一肚子话都吞了回去,梗在嗓子眼儿,不敢吱声。 “夫妇同洗浴,乃是陛下对你家殿下的恩宠而已,为何如此大惊小怪、胡言乱语。莫非吾皇儿会吃了你家殿下不成。”双星寒着脸沉声训斥。 某女以为她家后爹是来阻止她的,没想到居然是帮她的,自然喜不自胜,益发大摇大摆的牵着脸色不是很好看的新人往里走。领头的奴仆也想跟进去,可因为畏惧双星的威仪,不敢贸然行动,双星款款来到寝宫的太师椅上坐定,朝一旁扶着自己的阿诺道:“阿诺,敬礼皇子今儿新婚,难免羞怯,你跟着去服侍下。” “不用,孩儿能行。”这个敬礼十有八九是个女的,阿诺跟来怕是不好吧? “皇儿,阿诺只是去帮敬礼皇子宽衣,妨碍不了你的。”双星言语温和,眉宇间宠溺只多不少,仿佛某女还是未成年的孩子,某女受不住,赶紧咧嘴牵着新人的手往里走,揭穿了瑞王的真面目,正好有人给她做见证,还有人帮她处理善后事宜,何乐而不为。 来到池边,某女本打算亲自动手,给脸色红透的新人宽衣,没想到阿诺却拦在她面前道:“陛下,您去那边由宫娥宽衣,殿下就交由老奴服侍吧。”边说边指了指池子旁四漆屏的另一边道。 “好。”说实话,她还真不习惯当众脱衣,再说阿诺也好歹是个男的吧,怎么能被他看见捏? 某女转到屏风后,刚脱了外衣,就听得隔壁新人说话:“不敢劳烦老总管,妾身自行宽衣便是。”声音温柔婉转,磁性十足,小样儿,连声音都变了哈? “那么老奴就不打搅殿下啦。”阿诺貌似恭敬的低声说完,居然退出了浴池。 某女转动眼珠,心里的把握又多了几分,哼,她不想让阿诺看到哈,肯定有问题?任由碧双将她褪干净,披了件薄纱就往浴池走。 一眼看见躲在池角双手环胸埋在水里的新人,邪恶的笑容在心里,璀璨的笑容挂在脸上。瑞王殿下,偶来也?扯去身上的薄纱大大方方的下到水中,都是女人而已,构造相同,没什么好躲闪的。 “您…您别过来。”敬礼紧张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她,同时将身体尽量靠到池壁上,双手死死护住前胸,脸也烧得更红。 “不过来怎么一起玩水?”某女笑嘻嘻的说着,大方的扭腰向他靠拢。看着他把脸眼尽量避开,脸色和露在水面上的肌肤全都红彤彤,感觉非常好笑,好戏就要开场了哦。 “陛下,休得无礼。”他那双手貌似不知道到底护住胸部好,还是护住脸好。 “嘿嘿…”扮演害羞的技术不差嘛。待偶看看她的皮面风景,比较下谁的大,谁的身材好?俞伯牙又是喜欢她哪里?居然夜夜吹箫不肯忘? 啊哦,扯开才发现,原来平坦如大地?毛情况?敬礼貌似被她这招弄得很意外,护住胸部猛的站了起来呜呜咽咽羞愤难以自已道:“你…无礼。” “瞎说。”自古都没有女人非礼女人这项罪名,她可是法律工作者,别以为她不知道。 “你~”敬礼愈发无语,只是抱着身子想复进躲进水里。 “慢着!”某女一眼瞥见他恰好露在水面的肚脐上的红印,嘿嘿,还真是邪门哈,连这个标识都弄好了,就是不知道防不防水哈?看她不把它搓下来!掬一把水浇向他的肚脐,抬起手掌毫不客气的洗搓… “你~”他一把抓起她忙碌的右手貌似羞怯道:“你作甚?” “擦掉啊。”女人里平胸也是有的,在现代她曾经亲眼见过的,她可不是个没见识的人哈。 “那是臣妾之元红,如何擦得去!”敬礼不知是害怕还是愤怒,身体在水里颤抖得厉害。 “偶不信!”骗谁啊你?将手快速从他掌中挣脱,咦,貌似也没多少力气嘛?不如姐来点直接的好了,省得你左躲右避的,浪费偶时间,伸出魔爪探向水下~ 毛东西?好像还很大呢,莫非她作假连这个也做了,左右摇晃了两下,敬礼先生闷闷的哼了声,又羞又恼颤声道:“你拿吾身作甚?” 真是他的吗?完蛋了啦?他居然真是个男滴?她的判断严重失误,后果很严重,而且自己还红果果的在他面前来了回风情秀,一点遮掩都没有的风清秀,真是丢死人了啦。 “你的跟偶的长得不一样,不好玩儿。”朱雀真嫁了个男的给她,可他为什么跟耶律静雅貌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情况不对了,还是尽快闪人的好。 “你果然是个痴儿。”耶律敬礼不无羞愤的抓住她的双手。 “你才是痴儿呢。”某女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想把他的手甩掉,不料貌似用力过猛,手没甩掉,人倒是摔倒了,而且是跟他一起摔倒,女上男下,将他完美扑到,双双没入池底,感觉身体里顿时多了个异物,惊骇得如雷震痴般大张了嘴喝了几口洗澡水~ 偶的个神啊,没这么悲摧吧?她的枪法准星好也不该体现在这件事上吧?多小的概率的事啊,没准弄错了是吧?可能是感觉失误,挪了挪身子,下面的人闷哼了声,也开始猛喝洗澡水?估计刚才这几秒,他也被雷劈咯? “啊!”满天神佛大人,不带这样开国际玩笑的。她的身体居然真的…真的跟他连在一起鸟! “啊!”身下的人叫得更大声,挣扎着顶着痴呆的某女浮出水面,不知是羞愤还是被水迷得红了眼睛,睁着一双兔眼直愣愣的看着得了痴呆症的她~ “咳咳咳…”缓过气的某女貌似呛得不轻,咳嗽得涕泪横流,伸出大手打算推开他走人,不过刚一松动,就被一只大手揽住腰肢,再次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使她的挣扎功亏一篑。 “罢了,事已至此,奈何奈何。”耶律敬礼暗哑着嗓音蔚然叹息,貌似非常不甘心的认命之态。 “我不要…”你认命了偶可不认命哈,这是个意外,意外你懂不?大家都没必要为意外买单啦,顽固的想去推他。 “进便进了,如何退得?”耶律敬礼说完将她紧紧搂住,年少男儿本就血性,刚才被她一出风情并茂的逗引,早已牵动欲火,再加上之后,水火交融连做一处,就算柳下惠大人来了,也不可能收兵的。 某女就更无奈了,她也是肉体凡胎,如今已经过尽千帆,说这个时候不动欲火那除非她不是人,之前的挣扎只是因为不甘心而已,这会儿被他几番折腾,早就不堪攻击,欲火焚身鸟… 于是一个沙场老将,一个神勇新兵,短兵相接,你攻我守,你来我往,恣意进取,大战几百回合,直至精疲力竭,相互酣畅,才各自鸣金收兵。 原来野鸳鸯颇能同欢,陌生男女也可尽得欢娱,只可惜皮肉的欢乐终是短暂,野百合的春天也是非常有限。 清醒后自然就散开,他那里欢好自退去,娇羞未知目自闭,她这里紧咬唇快速往池边走去。管她有纱无衣,离开这里才是硬道理。 “陛下可还尽兴?”碧双扶着某女刚走到门边,阿诺已经咧嘴笑问。一副他全听见了也全看见了的表情? “…”某女尴尬的咧了咧嘴,什么也没说,继续往外走。心里郁闷:这古人不光好偷听,还好偷窥,真个一点也不尊重人权,赶明儿有空,要好好跟他们讲讲法律才行。 “皇儿哪里去?”端坐在堂的双星看着某女匆忙的身影赶紧关切发问。 “睡觉去。”她后爹的话不能不回答。 “如此可去西院安眠。”双星做出安排,那里住着白初染先生。 “我回御书房。”某女没精打采道,不能再出意外啦。 “皇儿,你又不听为父的话了么?”双星貌似难过的睨着她。某女不忍心看他难过的样子,只好点头应允,反正只是睡觉,单纯的睡觉而已哈! 斜眼见阿诺扶了羞答答的耶律敬礼出来,浑身不自在的蚂蚁爬过,移步往外走。耳边隐约传来阿诺欢喜的声音:“启禀太后殿下,耶律吉人已跟陛下行过夫妻之礼,身上元红已退…” 某女浑身抽风走得更快,本打算趁她后爹不注意,今晚随便找个地方猫着去,找不到人,谅双星先生也拿她没辙。可当看见院中华灯下,越走越近的俞伯牙那儒雅的熟悉身影,心里一阵抽风,也不知那根筋儿搭错了,居然鬼使神差般的往西院走去。 “皇后殿下,您看,是陛下。”小四惊喜的指着不远处的身影道。俞伯牙早就看见了,只是不出声而已,见到某女蓦然拐弯而去,眼神跟着就黯淡了些。 ------题外话------ 影子说:亲们,最近专情派添了若干,滥情派更加泛滥成灾,好事还是坏事? 千万不要吝啬花花钻石,怎么滴也比花钱读书划算!偶这可是免费全本,亲们帮忙拉拉风,多推荐几个朋友看,给影子加油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五章天下风云45 “陛下一定未曾看见您,待奴才唤她一唤。”小四看见某女急拐弯而去,连忙扭头对俞伯牙道。 “不必了。”俞伯牙淡淡回答了声,扭头便往回走。 “不是,皇后殿下,您不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诉陛下吗?”小七疑惑的问。 “现在已经不打紧了。”俞伯牙沉声说完,步伐也迈得很快。 “殿下?”小四和小七赶紧追上去,皇后跟陛下到底发生了何事?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实在是不明白! “如此,殿下回水晶宫早些安睡吧。”小四赶紧安慰,主子这会儿心里难过着捏,真是作孽啊… 俞伯牙放缓脚步闷闷来了句:“他人床榻焉能安睡?!” “想不到太后殿下刚冒出来,就把凤藻宫占了去,陛下怎的也不阻止啊。”小四发起了牢骚。 “太后殿下受苦甚多,休得背后胡乱议论。”俞伯牙扭头沉声责怪。小四只好低头压下后面的话。 再说某女走到西院门口,犹豫再三,还是不想进去,准备折身返回,阿诺却领着一般宫奴过来,前呼后拥将她簇拥了进去。 “白吉人,还不出来接驾。”阿诺高声唱喏,先前那个对某女有敌意的奴才就扶了那一身喜服的白初染走了出来,朝某女款款施礼。 “今晚陛下歇宿你处,太后吩咐,你等好生伺候。”阿诺郑重的传达双星的指示,白初染跟他的随从对视一眼,赶紧颔首称是。某女抬步径自往里走,反正已成骑虎难下之势,还不如早点进去寻个自在地儿睡觉。 “白吉人,请随老奴前去沐浴。”听见阿诺如是说,某女的眼皮没来由的跳了跳。这一定是她那双星后爹的意思,服侍洗澡是假,验明贞洁才是真,反正这件事跟她没关系对吧?任由碧双脱了外袍爬上床倒头就睡,伯牙儿的身影在她脑海里晃了几晃,烦恼的拿被子蒙住脑袋纠结的睡着鸟… “老奴请陛下安,陛下该起了。”耳边传来阿诺的声音,吵醒了她的好梦,她不太高兴的想翻个身继续做梦,可右手貌似被什么东西压着啦?闭着眼睛伸出长手指试着摸索了下,光溜溜的?还会动? 眼睛蓦然睁开,她很震惊的又看见了很狗血的一幕,白初染正红果果睡在红果果的她滴臂弯里?怎么回事?睡意吓得顿时跑去九霄云外,微微思忖了下,没准这只是他们为了应付双星后爹的检查而摆的局,是假的对不对?昨晚什么也没发生对不对?她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对这种事毫无知觉对不对?… 伸手往下探去,黏呼呼一手?天啦,有谁能告诉她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陛下可是醒了?来呀,快服侍陛下和白吉人起身。”阿诺笑容可掬的探过脑袋随后吩咐,跟着就有一大批宫奴有序的走进来,阿诺亲自拿了块汗巾来为某女擦拭私处,她惊得赶紧回魂,拿被子捂住身体将边缘压紧。 白吉人此时慢慢坐起来,睁开星月般璀璨的眸子,里面有些血丝,眼皮略有些浮肿,像是哭过,又像是昨晚没睡好?薄唇微微勾动了下,却不看某女一眼? “阿诺总管,让奴婢来吧,陛下惯由奴婢服侍,其他人不习惯的。”碧双赶紧蹭过来解围。 “如此也好,记得把那汗巾收拾好交于老奴,太后殿下要亲自查验的。”阿诺被某女正弄得窘迫,听见碧双这么说,赶紧顺杆子往下爬。 碧双点头应允,就要揭开被子来擦,某女赶紧夺了过去,这种事还是自己动手的好,粘糊糊的,实在是不习惯。 反观一旁的白吉人,他自在的任由宫奴擦洗,完全没心没肺没感觉?就像帮他擦拭的人只是一堆烂草木而已? “不给。”她见阿诺伸手来讨,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是隐私中的隐私,怎么能随便给人看?多脏多尴尬多么难堪啊! “太后殿下驾到。”双星后爹来得也太快了吧,某女打算‘毁尸灭迹’,将汗巾放水里洗啦… “皇儿,夜里可睡得好?”后爹温和的问她,令她想起曾几何时,某人也这样问过自己?某样东西哽在了嗓子眼儿。 “请太后殿下金安。”一大票人全都恭敬行礼,白初染也在榻上跪安。双星潇洒的来了个平身姿势,走到床榻边坐下,抬手慈爱的抚摸某女的脸道:“皇儿怎的不高兴?莫非白吉人伺候不周全?” “回禀太后,昨晚陛下跟吉人整夜缠绵,应无不周全。”白初染的随从赶紧站出来澄清,要知道这伺候不周可是罪同欺君的。 “小夜?”白吉人貌似很不喜欢他这么说? 小夜的话恰好应证了某女的推断,令她窘迫得巴不得床前马上长出个地洞给她躲进去。原决定他们两个一个都不会碰的,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个晚上,变成了一个不留!这第一个嘛,可以归结为意外,却实实在在受了,可这第二个嘛,简直是蹊跷到了极点,她至今都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结果赤果果的摆在眼前,还捏在手里呢! “虎国的奴才都这般不识礼数么?”阿诺沉声训斥道。 “吾家皇子殿下自幼不善言辞,故而由本…小奴代答。”小夜掩饰眸子中的瞬间犹疑正色回答。 “算了吧,他们初来吾朝,不识礼数情有可原,今后多加教授就是啦。”双星赶紧发话。某女裹着被子站起来就走,得让她找个地方清静下先。 “皇儿哪里去?”双星赶紧追问。 高渐离压根就没听见双星先生的提问,一心只想探明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双星赶紧追赶出去,其余宫奴也紧随其后。白初染长叹一声,神色有些怅然?而那个小夜嘴角却现出鄙夷的笑意?“瞧见没有,果然一个痴儿。”“听雨,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某女在浴桶中沉声召唤。 “呃,未知陛下指的哪一件?”听雨现身到桶边疑惑的看着她。 “那个敬礼为什么跟瑞王长得一模一样?”唉,还是从第一宗问起的好。 “朱雀国书上都写得有啊,耶律吉人是瑞王的孪生弟弟。”陛下没有看吗? 晕,她是被逼婚的,哪有心思关心来的人是谁,也根本没兴趣知道好伐。如果不是昨晚事发突然,她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去问这件事! “那第二件呢,朕一觉醒来,怎么就跟那个白初染…呃…那个那个啦?”她厚着脸皮问,好在听雨也是个女的是吧,要不她还真问不出口。 “陛下可是指白吉人侍寝一事?”听雨那双眼睛里的问号可以排很长的队。 “是啊。”可不就是这件。 “陛下是在说您不知道为何临幸了白吉人?”听雨眼睛瞪得好大哦。 “嗯哪。”好听雨,你一定知道的对吧? “这就奇了,昨晚陛下明明跟他琴瑟和鸣,恩爱非常,怎道不知?” “可我睡着了呀?”某女满头雾水,听雨,你可看明白了? “陛下明明昨晚跟吉人翻云覆雨,怎滴如此说?莫非那白吉人有妖术不成?”听雨也觉得问题严重咯?她亲眼见的未必还有假? “你把事情前后跟我说下看?”偶的神啊,怎么会这样啊? “要说那白吉人吧,本不肯进帐安歇的,那小奴跟他磨叽了半天,说他不该恋着个姓名都不留的薄情人,如今老太后甚是厉害…”听雨讲起昨晚情形,某女一个头十个大。总之有一点是明确的,那个白初染虽然是不情愿的,可后面还是实实在在的跟她滚了半夜床单。 她就想不明白了,她只不过昨晚做了个好梦而已,梦见跟伯牙儿花好月圆,恩恩爱爱,好不幸福,怎么现实中的人却换成了白初染捏? 闷闷的上朝,又闷闷的下朝。那二国的使臣贺喜完毕后,都不约而同向她要求,想再看看钟子期的神火威力?以她看,她们看神火是假,盗神火却是真,没准宫里新来的两位还就是奔这个而来的。古人重视神兵利器,而且崇尚那玩意儿。她是怎么也不会让这些杀伤力的武器流传在这遥远的古战场的,就像五百年前的赫连女帝一样,当年她用一座九重天埋了这秘密,如今她也会坚守这个秘密。 “皇儿?”双星后爹毫无预警的出现在她面前,满脸慈爱的看着她,她赶紧行了个蹩脚的礼,引得边上的宫奴差点失笑。 “这孩儿。”礼都不会行?“陪为父走走吧。” “好。”散散心再好好休息下,她今晚要去接羲和,她的‘小宫女’! 走到御花园,双星挥手退去左右,连阿诺也不留。看样子是打算跟某女来个促膝长谈? “皇儿啊,为父自生下你就被孟贱人那厮打入九重天,如今上来,可谓是二世为人。只不过十七载时光匆匆,鲜有时间照顾你,为父真的好歉疚啊。”双星眼中蓄泪哽咽道。 “那不是你的错。”他比现代的老爸还要慈祥呢,如今见不到现代的老爸,有这个古代的老爸也是不错的。 “好皇儿啊,你越不怪为父,为父越负疚啊。”双星继续感怀伤感,不免落下泪来,某女赶紧过去为他擦拭眼泪。他是‘她’的亲生父亲呢,她身体里现在还留着他的血,他是她古代难得的亲人啊。安慰了半天,双星才止住了哭,看了看满园的秋花绽放。握着某女的手道:“皇儿啊,为父有几句话要问你,你可得老实回答为父。” “嗯。”某女爽快的答应。 “皇儿成年已三年,为何至今并无后嗣啊?”双星提出第一问。 “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尤其这边是男人生孩子,她就更加不知道啦。 “初时为父只道是你不能行人伦之礼,故而无嗣,不过这两日为父见你连御几男,知你并无问题。” 某女耳根发红,脸皮也跟着热。偶说双星父亲大人,你能不能不说这么敏感的话题? “传你病中两年,全是跟俞皇后同榻,此事可是真?”双星换了第二问。 “应该是真的吧。”小宫女是这么说的,应该错不了。 “你跟他可有行夫妻礼?” “嗯。”她来的那晚就跟他行了,他跟‘她’应该也行过吧?唉,怎么觉得心里就这么酸捏? “如此说来,他却是有问题的啦。”双星眸子眯了眯。 “什么问题?”某女特紧张,莫非双星先生察觉了伯牙儿什么吗? “皇儿?”双星疑惑的看着她,她不是不在乎他吗?怎的只说他一句,她就如此紧张?“为父只是担忧他不能为你延续血脉。” “暂时没有孩子没有关系啦。”他们还年轻,今后有的是机会。只不过她的今后好像并不长?她恹恹的耷拉下脑袋。 “胡说,堂堂天宇女皇岂可无后?”双星严肃的指出她的错误。 “这个强求不来的。”可能她两辈子都没福气当妈吧?真是令人挫折哦。 “为父会帮你的。”双星握着她的肩膀沉声道。 “嘎?”怎么帮? “你告诉为父,这宫里你都宠幸过哪些男子?”双星提出他的第三个问题。 “嘎?”能不能换个问题?她一提到这个问题她就头大头疼唉! “你前翻说过好好回答为父的问题的。”双星明显不依。 “哦,好吧。”某女无奈的叹口气,跟后爹先生谈谈心也是好的。于是老老实实的交代她记得的花花历史…(某女之后的很多烦恼也就是从这次交代开始的…) 夜——真静!一丝风都没有,某女几个临空飞跃,打算走过去跟她的二十影卫会合。‘嗖嗖嗖’三支冷箭划破长空,不偏不倚的向她脑袋身体腿部三个部位射去~ 她迅速翻身躲避,于空中接住两支箭,嘴里也叼了根箭,落到房顶然后迅速转身直直的看向射箭人! “你不是暗夜羲和,你到底是谁?来宫中到底有何目的?”青萝一身紧身黑衣,英姿飒飒的立在二米开外。 “我有义务回答你这个问题吗?”他知道自己不是暗夜羲和,也就是说他已经从尊主那里知道羲和的事吗?“你又是谁?鱼还是飞鸟?来宫中又是什么目的?”上次放暗箭的就是他吧? “胡言乱语,看箭!”他果真嗖嗖嗖的再次射出三支袖箭?速度极快,瞬间就离她不足几公分,她踮脚往上一跃,眼看有一支躲不过就要刺向她的脚踝,暗处呼的飞出一物,击落了那支袖箭? “谁?”二人同时朝飞出物体的方向看去… ------题外话------ 阿离能不能如愿救出暗夜羲和呢?谁又在暗中帮她呢?她今后要怎样应对各项危机呢?亲们可多给偶留言,对此讨论一二。 影子想听的是关于人物探讨方面的话题,呵呵。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六章天下风云46 “真没趣。”远处房顶依稀一白色身影,双手枕着脑袋翘着二郎腿仰面躺着,也不知他刚用什么东西击落了袖箭? “臭道士?”他干嘛帮自己? “白君忆,你作甚?”青萝沉声责问。 “我在此沐浴日月精华顺带悟道啊,怎的青萝公子没瞧见?”白君忆闲云野鹤的语气,眼神锁定月宫一副大彻大悟的神情。 高渐离眨巴眼睛看了看他们二位,今天这又是上演的哪一出? “你为何阻我行事?你到底是何立场?”青萝知他故意曲解,索性把话说开。 “本修士只是看不得暗箭伤人,至于立场嘛,修行之人原就没立场。”白君忆悠哉悠哉的说着话,眼神始终没离开过月亮大人。 “…”难道他们俩不是一伙的吗?不会呀,他们可都是从国师府出来的人哦。切,管他们说什么?没空理你们!脚尖一点就腾空而起,如今去跟听雨他们会合没准会车纰漏,还是先去天星楼吧。 “瞧你做的好事!”青萝冲对面屋顶的白君忆一跺脚道,绝好的除掉她的机会,就这么被搅黄了。 白君忆压根就不听他的埋怨,见高渐离高处的身影径直奔向外城,也腾的站起来,起步追赶… “白修士,怎的不沐浴你的日月精华啦?”懒明月一掠身来到屋顶,朝他去得不远的身影调侃道。 “不懂就不要诳语,谁说沐浴日月非得躺着的?”白君忆把声音留下,人已倏忽间消失在夜空下。 “这怎办?”青萝有些无奈的看向懒明月,后者略微思忖了下,就沉声道:“天星楼。” 话说,花好月圆是吉兆,高渐离也是这么认为。对暗卫放出联络暗号,自己也奔得更快。自知今晚这尊主肯定是设了不一般的局在等着她。不过只要能救出她的羲和,龙潭虎穴她也敢闯! 这天星楼依山而建,地势本就比较高,远处看起来,高耸如云,只要登高一望,整个凌霄城便尽收眼底。 所以高渐离谨慎的在天星楼五百米远的一处屋顶潜伏,想观察下形势再做打算。她虽然已经提前做了布置,不过这个血罗刹既然敢提前三天约定见面时间和地点,可见那人不是一般的嚣张。话说回来,她敢这么有恃无恐,想必也是有了必胜的把握。 “一号。”听风听雨他们都陆续来到她身旁跟她会合。 “按计划行事。”说完就领着两名暗卫往天星楼奔去。 “一号?”听雨不放心拽住她,眼神担忧、顾虑重重?为她整理了下衣服面纱,低声道了声:“小心。” “没事的。”她大咧咧的说完,与两名暗卫听无听有疾奔而去。 “血罗刹何在?”一行三人来到天星楼前,见楼前并无一个身影,都有些诧异。暗卫听无朝楼内大声问。 “哼哼哼…钟子期,你果然来了么?”只听见声音,不见人影?切!故弄玄虚。 “血罗刹,出来相见啊,藏头露尾的,算什么好汉。”高渐离学着电视里那绿林好汉的强调喊,殊不知这里都是女人天下,好汉却是用词不当的。就像现代我们说某某女人是男人婆一样。 “哼哼哼…想羞辱本座么?”声音又在半空中回旋。 高渐离烦死了对空气说话,不过为了羲和,她决定暂时忍下这口气,耐着性子道:“你不是叫我来跟你交换吗?我要的人呢?” “哼哼哼…这么没耐心么?” “你不是故弄玄虚诳我的吧,那我可就走了哦。”而且说走就走的样子。 “本尊要的东西你可都带了?”这回那声音倒是不笑了。 “当然,兵书和神火嘛。”她故意大声说,这四周这个时候也不知聚了多少早就觊觎这两样东西的人。据她观察,这里不止只有擎天教的人。她今天在朝堂上被两国使者纠缠,于是灵机一动故意又无意的透露了个‘钟子期’今晚会去天星楼看月亮的事。想必她们现在也再? “如此请只身前来白桦林中。”血罗刹沉声说完,四周又恢复了平静。 白桦林就在天星楼的后面,也就是上次那个白君忆布五行阵的地方,她上次闯过,那林子很大,机关重重,她也差不多估计到了,血罗刹会有这一着。 “可以。”她再闯一次又何妨。从暗卫手里拿过预先准备的东西,朝他们使了个眼色,令他们回去跟听雨会合,一队黑衣人出现在林外,看来是来‘迎接’她的咯?稳步走了过去随着他们入林。 她一边走一边观察,总觉得这林子跟以前又不太一样啦?走没多久,就看见原本是块空地的地方,不知何时已经建了间大木屋,木屋外高挂着几盏红色的灯笼。屋前摆放好了一张石桌,并四张石凳,桌前一队黑衣人围着一黑衣面具人,只见她自斟自饮,好不惬意?那人戴的面具高渐离以前倒是见过的,这么说面前这个人就是血罗刹咯? 她一边提防着机关,一边观察那个饮酒人,暗暗踹度此人是谁?跟自己心中的嫌疑对象一一做了对比,发现貌似都不像? “哼,血罗刹,不敢亲自出来见我么?”只见那喝酒人的手略微停了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呔,休得胡诌,此乃我家教主,焉能有假?”右首的黑衣人赶紧出言训斥。 “哦?这么说是我看走眼了?”这不就叫那个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嘛?有意思!管她是谁,先把羲和弄出来再说,“我要的人呢?” “东西呢?”面具人沉声道。跟空中讲话的人的声音还颇为相似? “在这里。”高渐离将书和一个锦盒从怀里掏出来。 “拿过来。”命令的语气。 “不忙,先让我看下人。”高渐离将书和锦盒藏进怀里。没看见她的羲和,她是什么也不会交的。 “可笑,你认为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本尊讲条件?”面具人唇角弯出冷酷的弧线道,面罩下的眼睛透出寒光和阴冷杀气。只见她的话音落,一队黑衣人将高渐离团团围住。 她也不诧异,冷笑道:“你就那么有把握拿到我手里的东西?” “此话怎讲?”面具人头也没抬,不过却抬了下手,黑衣人立刻停止继续靠近。 “没什么好讲的,总之今晚见不到人,你休想拿到这两样东西。”高渐离用了霸道的语气,跟这样的人周旋,她有的是经验。底气这种东西挺能唬人的,关键看你有没有胆量表现出底气! 面具人微微动了动手指头,她旁边的人赶紧朝屋内喊道:“带人!” 脚步声由屋内传出来,高渐离下意识的伸长了脖子,手心出了很多汗,心也跟着跳得飞快,就要见到小宫女了么? 面具人一个劲儿的喝酒外加冷笑,一双冰封的眸子眨都不眨的盯着高渐离的反应? 一队黑衣人从屋内走出,最前面的两名拿刀架住一个戴着头套的人的脖子,后面左右各站了三名,手里都握着兵器。 “揭下他的头套。”面具人沉声吩咐。一人伸手将头套迅速揭下,另一个则摘掉他堵嘴的黑布。 一张清秀的熟悉脸庞出现在高渐离面前,只不过现在这张脸变得更加瘦削了,不是她的羲和又是谁?她激动得嗓子一下就硬了,老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嘴唇哆嗦着道:“羲和?” 暗夜羲和听见她的低声呼唤,凝目张望了她半天,再扫视了遍周遭的情形,他的陛下一个人来的?她怎么可以这么不顾自己的安危?拼命摇了摇头才用唇语道:“您…不该来。” “人已经见了,把东西交过来吧。”面具人冷声道。 “把他送过来,我就把东西交给你。”高渐离也沉声道。 “那总的让本尊验明白你带的东西到底是真是假吧?”面具人沉声道。 “怎么验?” “你先把兵书拿给本尊看。” “我只能给你一半。”全给了,不就等于白送了么?虽然这本书在自己看来没什么价值,给得太痛快,她们肯定会怀疑。 “你先把兵书给本尊,本尊验明后,就将他交给你。”面具人指了指又被从新蒙上头套的暗夜羲和道。 “说话算数?” “自然,本尊一向说话算话。”面具人信誓旦旦道。 “好,等人到我身边我就给你书。”管不了许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两个人押着暗夜羲和慢慢靠近高渐离,眼看就要到她身边~ “慢!”面具人冷不丁又来一句。所有人顿时停下脚步。“把书给本尊。” 高渐离见人已经离自己几步之遥,也没多做犹豫,爽快的就把书交给了面具人,她一把接住。随意翻了下,就交给右首的那名黑衣人。 高渐离就要去牵暗夜羲和的手,这次交换真有这么顺利吗?面具人又发话道:“神火配方呢?” “在这个锦盒里。”她掏出锦盒扬了扬。 “交给本尊。”血罗刹沉声道。高渐离见羲和反正离自己不远,也就把锦盒丢给她,那里面不是炸药配方,而是软性炸药。另一只手快速的去牵暗夜羲和,不料押解他的人眨眼间带着羲和退回原地? “你们?”高渐离高声道,果然没这么简单。 “这是何物?你胆敢欺瞒本尊?”面具人腾的站起来发怒道。 “实话跟你说吧,这是神火,至于神火配方,我也没有。”她沉着道,她们就算拿到了这个,也研究不出来成分的。 “你道本尊目不识物?这分明就是一团黄泥巴。”面具人恼怒异常。 “这就是神火,你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你以为本尊会相信你?”黑衣人此时全都拔剑相向。 “真是可笑,明明自己不认得,却要诬赖我!”她讥诮道。夜空中传来几声奇怪的夜猫子叫声? “好,你当如何证明?”血罗刹沉声问。 “交给我,我自有办法证明。”话音落,血罗刹果真将锦盒丢回给她,她一把接住道:“如果我能证明,你们就会放了他吗?” “本尊要的是配方。”血罗刹冷声道。意思就是说,既然高渐离证明了这是炸药,她也不会放人! “先师给我这东西时,并没给配方,所以我只有物,没有配方。”她今晚即使此时将炸药秘方交给这帮人,也难救出羲和,这是再明白不过的道理。不过无论如何,她都要冒死一搏。 “你诳本尊?” “信不信由你,我这就证明给你看!”说完将手里的泥巴扔向那红灯笼中,立刻就传来轰然巨响,木屋在爆炸声中轰然坍塌。高渐离不顾一切的扑向被她们挟持的暗夜羲和…灰尘起处,无数的黑衣人从地底冒出… 暗卫们跟埋伏在附近的军队也迅速向爆炸地靠近…一场恶战在所难免。究竟鹿死谁手? ------题外话------ 影子很怕打仗,但是这仗不得不打!因为阿离愿意为暗夜羲和拼命,影子不得不奉陪!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地一百五十七章天下风云47 xin 高渐离奋不顾身的靠近羲和,却总是不得近前,一则她自己救人心切,欲速则不达,二则她孤身奋战,拦截她的人过多,三则明箭暗箭齐飞,一心几用自然颇费功夫… 暗卫们跟军队虽然一前一后夹击擎天教,可这擎天教众也是素来训练有素,而且有这林子中的机关做掩护,反到令部队吃了不少亏,从而推进缓慢。 好在暗卫们训练有素,虽然困难重重,倒也用最快的速度靠近了左砍右挡的高渐离,分为左右两翼护卫在她身侧,且站且进,步步紧逼血罗刹… 高渐离舍生忘死,使出浑身解数靠近押着暗夜羲和的黑衣人,眼看左砍右击就要救下羲和,忽然面前黑影一闪,一把揽住羲和离去,动作快得令人吒舌,她反应过来时,就只看见一个高大的背影,倏忽飘出十米开外,哇靠,她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想必这人才是真正的血罗刹? “哼哼哼,钟子期,就凭你,也想从本尊手里救下暗夜羲和么?”血罗刹站在十米开外冷声讥诮。开始跟高渐离见面的面具人领了一队黑衣人也呈扇形护卫在她前面。 “血罗刹,放下羲和!”高渐离高声怒吼,她今晚哪怕拼了老命也要救出她的羲和!话音未落便凌空一剑劈向黑衣人,地动山摇一声巨响,脚下出现一道沟壑,无数树木倒下,血罗刹抱着羲和从容避开。 “哼哼哼,钟子期,你跟他到底是何关系?”血罗刹十足戏虐的语气。“此番舍命相救,颇令某费解呀,哼哼哼…” “与你无关!”高渐离冷声回答,随即使出‘凤舞九天’,她就不信今天伤不了这个传说中的嗜血狂魔! “你也配用这套剑法?”血罗刹貌似很恼怒,将暗夜羲和推给一旁的另一个面具人,身体蓦然跃起,挥剑来一招龙腾四海跟高渐离正面迎击。 这也是玄女剑法中的一招,这么说,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她’姐姐,她到底是怎么存活下来的呢?心里诧异,手可没敢软,举起白龙就横砍过去~血罗刹这招摆明了是来要她命的。顿时,血罗刹手中的剑断为两截,右剑也被高渐离的剑尖划伤,血流不止。 “尊主,让本师来对付她。”另一个面具人也就是开始出迎高渐离的那位,将羲和抛给身边的黑衣人,挺身而出前来相帮。高渐离见机会难得,随即虚晃一剑避过,取道直奔羲和身旁~ “羲和~”她挥剑砍倒押着他的黑衣人,伸手去揽他,听得脑后嗖嗖嗖的呼啸声,跟着传来听雨的惊呼声:“小心有箭!” “卑鄙!”她怒骂一声,只好转身去击落飞箭,也就在那一刻,血罗刹跟她的师傅将羲和合力夺了过去,看来她这半日算是又白忙啦!不过她打从老妈肚子里出来就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说时迟那时快,顾不得背后乱箭横飞,仗剑狂追… “钟子期,你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到他!”血罗刹冷测测说完,揽着羲和往林子深处飞去,她的师父跟随从在后面护卫。 “血罗刹,你敢伤他一根毫毛,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高渐离也斩钉截铁道。 “好个有情有义的钟子期,也不怕天下人耻笑,你可是忘了你原是男儿身?可笑可笑,哈哈哈…”血罗刹狂笑不止,“本尊发誓,今日就算他死,本尊连尸体都不会留给你!” “血罗刹,你别欺人太甚!”高渐离急红了眼睛,顾不得枪林弹雨,只是拼了命的往前冲… “一号,小心有诈!”听雨见血罗刹直退不攻,赶紧出言提醒。只是高渐离眼见自己跟暗夜羲和咫尺之遥,却无论如何是不肯放弃了的! 听雨见她听不进自己的劝阻,只得领着众人拼命搏杀,为她殿后,心里暗自祈祷她吉人天相… 行至林子深处,血罗刹忽然放慢速度并快速转身,狂啸一声道:“活捉钟子期!”林间树木顿时错开移动,从四面八方夹击林中的高渐离,地面剧烈震动,一张大网铺天盖地压下~ “休想!”在她没有救出羲和前,她是不会认输的。拼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来了招凤舞九天~排山倒海之势妄图荡平所有阻碍~ 风过处树木尽倒,网却丝毫未损继续下落?她举剑想砍破,耳边又传来血罗刹的声音:“想破此网,痴心妄想!” 妄想么,她今天就不信邪!反正已经没路可退,索性屏气凝神仗剑在手蓄势待发! “呜呜!”阿绿的身影出现在空中,喷出烈焰试图烧毁这张网,火过处,树木燃烧起来。而网却却丝毫未损? “神兽?”林中有人战战兢兢喊,血罗刹微有些意外,不过貌似并不在意? “阿绿,快走开!”她大声叫喊,他一顿火乱烧,万一烧到了自己人或者是羲和,那可怎么办?再说这林子林那么多弓箭手,阿绿在天上飞,目标那么大,很危险的! “呜呜!”阿绿强烈抗议,她已经落到网里啦,他在帮她,她怎么就不领情呢? “神箭手何在?”血罗刹冰冷的声音响起,箭像下雨样的从四面八方射来… “你去帮听雨她们!我自有办法脱身!快呀!”她大声说完,仗剑对准天网就是猛力一击~阿绿只得不情愿的从命,去接应听雨她们。 “启动地阵!”高渐离正在跟网做斗争,这边血罗刹又开始下令。只见四面八方一阵怪响后,粗大的铁柱做成的铁栏围拢过来,地面开始下陷~ 高渐离看了眼不远处被血罗刹挟持着有些惊慌失措的暗夜羲和,没办法,只得用绝招啦,她从玄女剑法最末页的夹层中发现一招,那招叫着天罡地煞旋,就是人跟剑舞动形成巨大的漩涡,从而冲破天罗地网。只不过这一招伤身伤气! 风卷残云叶落处,即使罗刹也惊魂!只见沙石树木一阵旋转,最后轰然一声四射开去,击破铁栏杆,掀开天罗地网,空中黑影一掠,高渐离已经再次冲向血罗刹~ “你…”这是什么招式?血罗刹震惊之余,提着暗夜羲和继续后退…高渐离继续追赶。 血罗刹在林中一块大石前停下脚步,转身时唇角露出嗜血笑容道:“你再往前,本尊就杀了他!” “你敢!”高渐离发飙道。 “那就试试看!”血罗刹毫不犹豫的将剑架到暗夜羲和的脖子上。 “放开他!”高渐离恼怒道。不过她的话音还没落,一根箭就那么直直的射在暗夜羲和的胸口~他身子晃了两晃,跟着又射去第二箭~血罗刹似乎没料到这一着,诧异的左顾右盼了下。 “羲和!”高渐离仿佛被万箭穿心,痛得不能呼吸,喊声悲怆不已。 “不可再上前,有危险!”耳边有人警告,她根本就听不进去了,飞身往血罗刹奔去,她要去救她的羲和啊啊啊… 她脚刚落地,眼看离血罗刹只有三步之遥,便毫无预警的陷入地下,落下的一瞬间,她看见了血罗刹狂笑的脸消失在石块后的机关门里,耳边回荡她的声音:“本尊说了,即使尸体,你也别想得到!哼哼哼…” 天明时,城中百姓纷纷传言,昨晚钟子期大战血罗刹,神火威力天人共惊,天星楼后山百亩白桦林几乎尽毁,只可惜未能救出倾国倾城的隐妃暗夜羲和殿下,使其英魂永葬白桦林下,钟子期伤身伤心亦生死未卜。 “皇儿,皇儿,你这是怎么啦?”乾坤殿里,轩辕双星暗自落泪,他的女儿已经三天水米未进,高烧未退。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声不吭,貌似呆了傻了一般? “皇儿?”他伤心的呼喊,他的女儿三天未登大宝,朝局动荡啊。 “太后殿下,皇后殿下求见!”阿诺来到他身边低声禀报。 “他又来作甚?”双星不耐烦的来一句。 “回太后,他压根就没走。一直跪着呢。”阿诺有些无奈道。陛下这么个模样儿三天,他也在外面跪求了三天。太后准许太医跟其它夫侍探视,独不准皇后探视,也不知是何缘由? “您就让见见呗,怪可怜的孩子。”阿诺心中不忍恳求道,没准他一来陛下就好了也不一定。床上的高渐离此时动了动,转动眼珠子看向门外,他要来看自己么?是想来看她是活着还是死了么? “您瞧,陛下往外张望呢。”阿诺面对高渐离,恰好看见了她的表情。双星赶紧扭头来看,可不是嘛。微微叹口气道:“宣吧。” “唉,奴才代皇后殿下谢过太后殿下。”阿诺说完就急急忙忙一边往外奔一边喊,“快宣皇后殿下觐见。” 环佩叮当响了进来,明黄宫装的俞伯牙神情憔悴的走了进来,眼睛始终锁定那张床榻上的脸,四目相对凝望,心思谁知? ------题外话------ 阿离似乎为失去暗夜羲和伤透了心捏,俞伯牙能劝解她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八章天下风云48 双星端坐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高渐离,这孩子,别的夫侍进来,她一律背朝内躺着视若无睹,独这俞氏过来,她一味痴看眼珠子都不舍得转一下? 俞伯牙走路不是很利索,想是跪得久了的缘故。深着双眸子笔直靠近床榻,顾不得行礼,伸手就去握高渐离搁在被子外的手~ “陛下?”发音有些不爽朗,像是有东西哽在喉间? “皇后殿下呀,还不过来给太后殿下行礼?”阿诺瞥见双星眸子有些不悦,赶紧出言提醒。 “哦。”他答了声就松开高渐离的手转身福了福? “罢了,罢了,吾皇儿已经几天不思膳食,你旁边那小桌子上有些膳食,想法劝她吃点就算做了件好事啦。”双星掩去脸上的不悦沉声吩咐。 他点了点头在她床榻边坐下,跟阿诺一起用力扶她斜靠在床头,扫视了眼桌子上放着的各种味道的粥,伸出手指拢了拢她额前的秀发,温和问:“陛下,您肚子饿不饿?” 高渐离拿眼瞅着他,嘴巴微微张了张道:“羲和死了。”你应该不会关心吧?可偶就想说给你听,总觉得说了心里就会好受些。偶欠着羲和很多债,这辈子都没办法还了,真遗憾呀! “陛下,来,吃点燕窝粥吧?”他貌似没听见她的话,而是端过一碗粥挖过一勺凑到她嘴边,恭恭敬敬,温温和和? 她一把推开勺子,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他果然不关心?他缩回手,将粥放在自己嘴里尝了尝道:“难怪您不喜欢,这粥太甜了,您一向不喜甜食,臣妾换过一碗便是。” 他不温不火的说完,另端了一碗瘦肉粥,先舀了一勺道:“陛下请恕臣妾斗胆,怕这碗粥不合您的口味,臣妾先尝一口。” “嗯,这粥很香,到口即化,只是放少了盐,有些清淡。”他低声说完,又转身去换了一碗。 高渐离固执的再说一声‘羲和死了’,他依然没任何反应的转身换了碗粥,虽然她知道羲和跟他本就没什么关系,不是亲戚更不是朋友,可她就是打心眼里想看见他也稍微为羲和的死难过一会儿,哪怕就是一秒钟也行。 “嗯,这碗小米粥好些,不甜不腻,不咸不淡,只不过火候欠了些,虽然容易入口,味道却不是很地道。”他再尝了碗粥,继续做着评价。 不远处坐着的双星后爹面子上可有些挂不住了,要知道,这里的饮食可都是他亲手调配的。碍于高渐离跟阿诺在场,暂时压下了肚里的火气。 “陛下可还记得,您以前总喜欢喝臣妾亲手熬的八宝粥,里面放了大米、糯米、小米、黄豆、绿豆、红豆、红枣、桂圆。这些果实谷物都要隔夜泡了,第二日再用文火慢慢熬煮…陛下每次等不到粥熟,就闹着要吃…”伯牙儿详细的描述着粥的做法,一些模糊的清晰的记忆在她脑海里晃来晃去,怎么也挥之不去,她的眼睛不知不觉有些模糊,她来这里时感受到的第一份温暖就是他给的。 “这碗粥您想必喜欢,臣妾刚试过了,不咸不淡,微有甜味,来,臣妾喂你。”他笑着说完挖了勺喂过去,她微微张嘴含了口。她以为再次近距离面对他,她会恼怒他,会埋怨他,可是真正见了面,她一点怨恨都没有,相反心里满是牵挂和不舍。 “陛下吃了。”额头急出汗的阿诺赶紧冲双星禀报。双星瞪他一眼,又不是瞎子,能看不见吗? “臣妾就知道,您一定喜欢吃。”俞伯牙露齿笑了笑,眼里貌似有白浪翻滚,侧脸垂眸挖粥好一会儿,才转过脸来,依然笑吟吟的喂着她,她呆呆的看着他顺从的喝着,貌似想把他看到心坎里,一辈子也不放出来。 俞伯牙拿出手帕替她擦拭嘴角的汤渍,仔仔细细,温温柔柔,她接过汤勺,舀了勺凑到他嘴边,以前都是他喂她,她今天想喂他。 “陛下?”他含着眼泪喝下,这眼泪落得显然太快,她伸出另一只手慢慢为他擦拭,他怎么又在自己面前哭了呢?弄的她的心呀肝呀肠子呀,哪儿都疼! “今晚愿意留下陪我吗?”不管他流下的是哪种泪水,她希望今晚可以拥有他,完完整整,不加任何掩饰的拥有他。 “您身子不适…”俞伯牙微垂了眼睑,匆匆往双星的方向瞥了瞥。 他说这话就是拒绝对吧?心里痛了下缩回被子,算了,都这时候了,还奢望什么呢? “皇儿留你,因何拒绝?”双星起身低叱他,妻乃夫纲,夫焉有不从的道理? “回父后,陛下圣体微恙…” “正因为微恙,才要你服侍啊,要不然娶你作甚?”双星寒着脸道。 “臣婿也并未言不留下服侍…”伯牙儿想再解释几句。 “那就留下尽心伺候吧,记得多给她发发汗!”双星打断他的话,起身拂袖而去,伯牙儿赶紧福身相送。 “陛下,臣妾去沐浴更衣。”俞伯牙给她洗了手洗了脸,令宫人撤去膳食,点燃熏香,放下层层帷幕,见她那双大眼睛还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有些局促不安的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小四喝小七,说完就要转身。她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指,将身体往内侧挪了挪,拍了拍床榻,示意他坐下。 他犹豫了下,挥手让小四喝小七退下,才拘谨的来到她身旁坐下。她也不说话,弯腰抱起他还掉在床边的腿,伸手去为他脱金丝靴,他赶紧缩脚,这怎么使得? 她料到他会不同意,所以抱紧了他的双腿把他的鞋子慢慢脱掉,她就想为他这么做,这辈子可能就这一次啦。脱掉鞋子后,她慢慢捋起他的裤腿,阿诺说他跪了很久,才见到她,她想看看他的膝盖怎么样啦。 “疼吗?”她看见他有些肿胀有些青紫的双膝,伸出手去却老半天不敢触碰。 “没事。”他想将裤腿放下,掩去痕迹,眼泪却滴滴答答落在了她的手背。她捧起他的脸,一如他每次捧起她的脸一样,慢慢的为他擦着泪水,可泪水貌似怎么也擦不完?她将滚烫的额头抵在他的额上,轻啄他的脸庞将泪水咽下。 “陛下?”他唏嘘道。 “叫我离。”这是她来时,他对她的称呼,很轻很亲切,如午夜梦回时的呢喃。 “离~”他轻轻的呼喊。 “嗯~”她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答,随即吻上他的唇,伸手为他脱去衣衫,轻轻将他压倒,将久违的爱恋细细品尝…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最爱的男人。她来的第一晚,她就拥有了他,今晚极有可能是最后一晚,这算不算一种另类的‘有始有终’? 白昼跟夜晚的转换,除了季节因素外,还有个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心。有的人一秒钟可以难过得像一年,而有的人即使夜晚再长,都会嫌短,就好比现在的高渐离。 她深深的吻着她的伯牙儿,最后恋恋不舍的松开他,眼神忧郁的看着双眼亮晶晶的他幽幽道:“伯牙儿,谢谢,谢谢你给我这么美好的夜晚,这辈子就算死也无憾了。” “您何出此言?”伯牙儿惊诧的凝视她。 她伸出手指捂住他的嘴唇,不想他打断她的话,咬咬嘴唇硬着心肠道:“朕若死啦,你就去找瑞王,不必为朕守寡。”他跟瑞王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无论是相貌还是性情。 “离,您不要听信他人谗言,臣妾跟瑞王…”伯牙儿似乎想做解释。 “朕累了,你走吧。”她侧身拿被子蒙住头猛流眼泪,这宫里,她真正放心不下牵肠挂肚的也只有他一个。玉跟大郎她已经送回娘家,让她最闹心的臭小子自己跑回南疆去了,朱美人有他娘亲,也不用她操多少心。至于芙蕖,他爹摄政王比那螃蟹还横着呢,吃不了什么亏。 蝶舞潇瑟跟她没有交集,不过她也会交代暗卫送他去安全的地方的。青萝是敌非友,何况跟她在一起,根本就不是自愿的,而懒明月呢是敌人的朋友,照常理,敌人的朋友自然就是敌人!幽妃她是有些对不住,可他从臣相府里出来的,跟俞臣相还是多少有些关联的,谅她死后,凭他的相貌也不愁没个地方安身。 至于云,有他那个能干哥哥夜来香罩着,也吃亏不到哪里去,她若不死,还有账要跟他算呢。夜倾城找不着,操心也是白操。医不死这件事,是他个人一厢情愿,她不会为意外买单的。至于新来的两个吉人,那更纯属意外,再说他们都是皇亲贵子,要另外找个老婆轻而易举,更不需要她操心。 “您怎可如此对臣妾?”怎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恩爱着呢。 “碧双,碧双在哪里?”高渐离在被子中痛着心高声叫喊,她此时不硬着心肠,又能怎么办?她反正已经活不长了,遗言也交代完了,再纠结除了伤心和难过外,还会有什么呢? “陛下,您唤奴婢何事?”碧双在门外高声答,俞伯牙只得整理衣物含着眼泪快速离去。 伯牙儿一走,碧双来到床前,掀开被子一看,跟着就大声惊呼道:“天啦,天啦,快来人啦。” ------题外话------ 影子也不想虐,可故事情节需要,抱歉抱歉哈。不过影子保证,下一章就会好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八章宫变1 听雨听见碧双的惊呼,随即现身来到床榻前,见高渐离鼻子血流入注已经昏死过去,眸子一黯愣了下,凭经验这件事不可喧哗,连忙示意碧双别大呼小叫,吩咐她去请太后殿下过来拿主意,听风速去请医不死,吩咐完自己倾身为高渐离擦拭血渍… “呜呜…”阿绿从门外窜入,贴近她身旁,拿舌头舔高渐离的脸庞,哀哀呜咽,她回复了些意识,她怎么能把阿绿忘了捏,等她睁眼交代下哈:“阿绿,我如果活不了,你带着我的后爹去你父亲安葬的峡谷生活吧。” 阿绿呜咽得更厉害,她说哪里话呢?娘说她照顾他一辈子的,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就可以抛下他独自走了捏?他不依不依就不依嘛!歪了歪脑袋倒出一封信笺,那信已经放在他耳朵里好几天了,她一直没时间看。信封上写着:妾身伽蓝拜上。 高渐离瞥见上面‘伽蓝’二字,又勾起了她另外一桩心事,无奈没有气力去看了,示意听雨念给她听。 “妾已到达蛇岛,当鞠躬尽瘁,剿灭蛇灾。他日灾灭,希君勿忘昔日诺言,殷殷为盼。伽蓝叩拜。” 她跟伽蓝约好,等到蛇灾一灭,她盛礼迎娶他回宫,白头到老。想到这里,嘴角浮现一末苦笑,这世上只有一种人不必履行诺言,那就是死人!何况她觉得不娶他进宫也算是对他最好的安排啦,猛吐一口鲜血,慢慢合上了她那双迷离的眼睛… “陛下急火攻心,血脉逆行,宜速诊治。”加上逍遥仙发作已逾七次,昨晚又妄动深情,两火相交,神仙的身子也受不住啊,病情是相当危急的,弄不好这么走了也说不准。医不死碍于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双星大人在一旁,怕他急出病了,话到嘴边不自觉留了一半。 “可有药医?”双星像看救命稻草般看着他。 “呃~”医不死稍微犹豫了下,见情况危急,不得不继续往下讲:“需要常年练习急寒内功的童男子贴身服侍方可转安。” “这样的人一时间哪里有?”双星更加焦急不安。见医不死貌似还有话说,“你可知谁人合适?若能救得陛下回转,便是这天宇的功臣,哀家当重赏。” “蝶宫的明月殿下便是。”医不死沉声回禀道。 “哦?如此还不快请。”吩咐阿诺就去办,跟着纳闷的看着医不死道:“你怎知那明月还未跟陛下合卺?” “…”医不死一时回答不上,他总不能告诉太后殿下,他曾经看过明月殿下洗澡吧?!那太后会怎么看自己?那好不容易在他面前建立的良好形象还不全毁啦,“奴才不才,但凭医术,自有识人之术。” 双星也不过随口问问,况且一颗心都在他的宝贝女儿身上,也没心情理会这件事,不过这之后,高渐离可就麻烦大啦。 话分两头说,再来说高渐离,她晕厥过去后,就觉得自己在一条滚烫的河里游泳,心里纳闷的很,按说她这是第二回上黄泉路了,这条路明显不是上次那条羊肠小道?难道说是因为死法不同,所以走的路不同?或者说这回她是去天堂,不是去地狱? 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着,热得实在难熬,不如唱首歌给自己壮行吧?唱什么呢?伯牙儿的身影从她眼前晃啊晃的,她想起那首她曾经为他唱的歌,于是就放声唱起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心里叹息:怎么会无憾呢…) 接着唱:‘国色天香,任由纠缠,哪怕人生短’(接着叹息:人生还真是够短的,她上辈子活了二十八年,没开花也没结果,英年早逝。这辈子就更窝囊,只活了区区几个月,花开了N度,还是没结果。) 唱到后面的‘海枯石烂’她就再没有心情往下唱啦,她的骨头或许可以跟海一起枯,跟石头一起烂。算了算了,另换一首,想着自己孤零零一身再踏黄泉路,老悲悲切切也不是个事,不如来首《刀剑如梦》以壮形色,不能让阎王老儿看扁咯,没等到跟他算账自己就先矮了一大截,越想越觉得有理,撩开嗓子就豪迈的唱起来: “我剑何去何从爱与恨情难独钟我刀割破长空是与非懂也不懂我醉一片朦胧恩和怨是幻是空我醒一场春梦生与死一切成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隋风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生悲哀一生谁与我生死与共我哭泪洒心中悲与欢苍天捉弄我笑我狂我疯天与地风起云涌”正唱得酣畅淋漓,听得耳边有人在言语? “你倒是快些呀。”咦?是无常在催别的魂魄吗?怎么声音那么像医不死捏?不管他,接着唱偶的。 “此事焉能急得?”咦?这个声音她也熟,像极了那个懒明月?莫非他也跟来鸟?切,做鬼也不要跟他一起,偶游啊快点游,离他越远越好。可这水也太烫了吧,都快把她蒸熟了都?怪事,魂魄也怕热吗? “误过了时辰,你我都担待不起。”又是医不死的声音?他也跟来了么?做鬼都不放过偶?不行,他死了没准还是个邪鬼,离他也得远点,偶游啊游啊,再游快点儿,这该死的河咋老游不上岸捏? “哼,你是何人?焉有何资格斥责本宫?”恼怒的声音?看样子他们俩吵起来鸟,很好,正合我意,偶正好可以游远些。张起耳朵期待了好一阵子,耳边才传来疑似懒明月的声音:“您是~” “还不快救她!”疑似医不死的声音? 跟着又过了一会儿,她热得快窒息了,盼望着要是有块冰降温就好啦,正这么想着呢,果真有块冰自动投到她怀里啦,哇靠,好凉快!不过这冰好滑,老是动来动去的?一双手抱不住,算了,还是加上一双腿夹着稳靠些~奇怪,这冰下面还带着块小冰么?直直到她身体里,好凉快哈! “啊~”咦,这河里的冰块都会说话么?看来自己果然已经不在人间啦?现在有这块冰抱着,很快就可以过河了吧?嘿嘿… “怎么啦?”疑似医不死的声音? “她她她…我我我…”这冰讲话结结巴巴的,吵死人啦,偶得堵上,凑嘴就含上去,哇,好甜的捏,正好可以解解渴…想不到这黄泉路上还有这好东西?不过下面的小冰特别不老实,老想逃跑,害的她手忙脚乱的… 咦,怀中的冰怎么也变热啦?而且越来越热?‘小冰’也变得火热的,在她体内钻出钻进?一阵酥麻传遍周身,她克制不住大叫一声:“啊!”“啊!” 是双音?她那双大眼睛蓦然睁开,正好对上情欲刚散的凤眸?“啊!”她撞鬼般的叫得更大声,懒明月,他怎么在这里?还还还跟自己红果果的抱在一起?再大叫了一声,两个人触电般分开,懒明月瞬间站了起来,无数的水珠从他略带栗色的健壮身体上滑落,许多水珠顺着机体纹路流向身体的突出物上~ “啊…你你你…我我我…”高渐离惊慌失措,脑袋充血,偶的个神,这里就是个放了许多药草的浴桶,压根就不是什么阴河,毫无疑问,那块‘冰’就是面前这位啦?也就是说,她根本没死?她居然跟她的敌人鸳鸯戏水?极度纠结中… “陛下,您终于醒了。”旁边传来一个沙哑得过分的声音,她赶紧扭头,眼睛立马瞪得比灯笼还大,表情呆如木鸡。医不死鼻子吧嗒吧嗒淌着血眼神怪怪的看向她水下若隐若现的旖旎轮廓?这么说,刚才他一直在做观众?唉哟,偶的阎罗王唉,你怎么不收了偶去哟? “陛下醒了吗?”外间碧双颤声问。 “是的,快些禀报太后殿下。”医不死擦去鼻子下的血迹,用暗哑的声音回答,唉,真是活受罪的差事哟。 懒明月从容跨出浴桶,慢条斯理的穿起了衣服。不时微微扭头看一眼还呈木鸡状的某人,嘴角露出不知是喜是悲的笑意? “皇儿?”轩辕双星脚步匆匆就走了进来,吓得高渐离不知该往哪里躲?好在一队宫娥抬过屏风,另一队在碧双的带领下,扶的扶她起身,为她更衣的更衣,忙了好一会儿,才簇拥着她去见侯在屏风外的后爹先生。 见他双眼哭的红红的,心里也忍不住酸楚,他在地宫受了这么多年苦,没过几天好日子,她又差点挂了,良心难安哪! “啊!坏了,坏了,皇后殿下…”高渐离由人扶着刚在双星身边坐下,喝退左右,准备父女俩聊几句,阿诺就大呼小叫着急忙往外跑? “伯牙儿?”她疑惑的扭头看向后爹大人。 “他祸害皇儿,为父已经赐他饮鸠自杀。”双星也不隐瞒,他刚去质问过俞伯牙:‘昨晚你对陛下到底做了何事,弄得她如此病重?’没想到他什么也不肯说,只是跪在堂中不停落泪,不是做了亏心事会这样吗? 他的话音落,看见高渐离东倒西歪拼命就往外跑,诧异的连连喊她,可她根本就不理,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门外,一大帮宫奴跟宫娥跟在她后面跑… “伯牙儿,你可千万别喝哈。”她在心里不停祈祷,脚下生风,就要去凤藻宫,听风赶紧告诉她皇后殿下在水晶宫,她赶紧调转方向继续跑,没多久就超过了先她一步的阿诺… 在水晶宫门外,听见一片打斗声,她急得猫抓心般拼了老命跑进去,看见地上躺着一大堆打伤的宫奴,慌忙眼神急切的搜寻起俞伯牙的身影,待到看见他一身素服握剑挺立在众多宫奴中,听见他说:“本宫…现在不能死,你们代本宫禀报太后殿下,求他容本宫些时日,时间一到再去他面前领死。” “伯牙儿!”见他没事,她激动的大声喊,身体摇摇晃晃的就要倒。 “离?”他丢掉手中剑,惊喜的往她跑了两步,但随即又停下脚步,眼神忧伤的别开脸朝她远远的福了福身道:“陛下万福金安。” 领头的宫奴捧着盘子还想上前,被高渐离狠狠瞪了一眼道:“你们谁敢动他!”往前挪动步子走到他身旁,跟他紧紧拥抱道:“你没事…就好。”说完这句话终因体力不支,往后倒去~ ------题外话------ 这章不虐了吧?下几章里,会有几位久未登场的帅哥粉墨登场,包括离家出走的那位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九章宫变2 “离,早知你无恙,臣妾就不必如此啦。”俞伯牙揽着昏迷的她席地而坐,摸了摸她手腕间的脉搏,理了理她额前的乱发,然后看向宫奴手里的托盘,决然道:“呈过来吧。” “殿下,不可啊。”小四跟小七慌忙跪行到他面前痛哭。宫奴许是被刚才这一幕吓着啦,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靠近。 “本宫情愿受死,怎的还不呈过来?”俞伯牙沉声喝道。“小四,你去拿过来。” “不,殿下,使不得。”小四大声痛哭。 “你也不听本宫的话了么?”小四哭的泣不成声,只是不停摇头,表达自己的观点。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原来是轩辕双星在阿诺的搀扶下匆匆赶来。第一眼看向俞伯牙怀中的高渐离,示意太医和宫娥过去相扶,第二眼扫视四周一圈,脸色比秋月还寒三分,沉声呵斥道:“大胆俞氏,你可知罪?” “任凭父后发落。”俞伯牙叩首情愿领死。 “伯牙儿!”觉得经过了漫长的时光,她终于苏醒大喊一声惊坐起来,举目四望,只有双星黑着眼圈坐在床前,没看见俞伯牙。 “伯牙儿呢?”她焦急的问,后爹先生不会还要伯牙儿喝毒酒吧? “皇儿,你醒啦,可有哪里不适啊?”双星睁着红肿的眸子温和询问。 “我没事,我要见伯牙儿。”她急忙道,腿儿已经溜下床就要往外跑,“我找他去。” “皇儿!”醒来三句话都不离俞伯牙,她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他这个爹呀?要知道他前前后后守在她身边已经几天几夜啦。伸手拽住她沉声道:“你已经几天未用膳食,还是先传膳吧。” “不行,我要看见他没事才放心。”她试图挣开双星的手。 “你身为帝皇,眼中岂能只有一人?”双星忍不住呵斥,身为帝皇应该坐拥三宫六院,岂能身系一棵独木! “哎呀,后爹,你想急死我啊?”她急得不行。 “是你想气死为父。”双星气恼道,手支着额头忍不住落泪,上来也有些时日,她居然一直称呼他为‘后爹’? “您别闹了,好不好。”高渐离急得抓耳挠腮,阿诺想必是听见他们父女的话语,此时匆匆走了进来,她像看见了救命稻草道:“阿诺,快告诉我,伯牙儿怎样啦?你快带我去看他呀?” 阿诺刚说了句‘皇后殿下没事’,就被打断了, “哎呀,气煞哀家了!”轩辕双星气得浑身颤抖,大叫一声,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殿下?”“后爹!”阿诺跟高渐离连忙扶起他,随后叫阿诺出去请太医。他一溜小跑,奔出没两步又折回来问道:“陛下,白太医跟红太医都侯在门外,老奴该宣哪一位?” 白太医自然就是白君忆咯,只是不知道那红太医是哪一位?“红的吧。” 阿诺领命快速走出去,不一会儿领了个人进来,不看还好,一看就别扭的别开脸,来的不是别人,而是一身红衣的医不死,可不就是个‘红太医’! 他进门就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不友善,会瞪人了,想来是没甚大碍啦?硬着头皮为双星把脉,末了,拿出老长一根银针往她后爹的穴道刺去~忙活了大半天双星后爹都没醒。高渐离又开始怀疑起他的医术:“朕后…父后是什么病啊?” “气血攻心,犯了痼疾。”他恭恭敬敬回答,这天下能将太后殿下气成这样的,想必也只有眼前这位啦,也不知为了何事啊? “什么痼疾?”她不懂这个病。 “太后殿下自从掉下九重天,就落下了心口痛的毛病,平时动不得半点肝火也累不得的。他连日伺候陛下,想必累坏了。”阿诺在一旁低声道,也不知陛下如何冲撞的他,看脸色,恐怕气得不轻。 “有药没?”高渐离赶紧追问。 “无药,只能调理。”心情好病自然就好。 “阿诺,换个医生。”高渐离听得他说没药,就对他的医术特别不放心啦。 “嘎?”阿诺一时没反应过来,医不死眉头一拧道:“陛下怎的如此藐视奴家的医术?”她的命还是他救的捏,他可是冒了被砍头的风险的。 “人品不好,医术自然就不好。”高渐离振振有词,想起药桶那一幕她就哪儿都来火,毫无疑问,这个歪点子一定是他出的咯,弄谁不好,给她弄个敌人来救,早知道是这么回事,她宁愿喝光药桶的水自杀,也不去抱什么‘冰’! “你~奴家人品如何不好?”他今天非得问明白不可,他一没偷二没抢,(稍微莞尔了下,偷那个不算)她怎么就不给自己好脸色看呢? “皇儿。”双星睁开眸子虚弱的喊了声,高渐离良心难安赶紧跑过去握住他的手道:“嗯,有事啊?” “你能痊愈,多亏了他,别委屈了人家。” “哦。”高渐离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声。 “今晚叫齐宫里的男子,办个宫宴,为父有几句要紧话当讲。” “哦。”也包括俞伯牙对不对,嘴巴动了动,想问,又怕后爹动火,寻思还是自己抽空去见见伯牙儿才好。 “你的心事,为父明白,只是他未必肯来。”双星看穿了她的心事,幽幽来了句。 “为什么呀?”他怎么就不肯来?这话说得很奇怪哈。 “皇后殿下自愿去安庭思过。”从此不问宫中事,这句话阿诺没敢告诉她。怕她一听完,三两脚跑得没影儿啦,太后又犯病。 “他又没犯错,去安庭做什么?”是后爹罚的吧? “哀家无妨,你们暂且退下。”双星坐了起来,示意医不死跟阿诺退避,看样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她说咯。 “离儿,为父与你失散十七载,非为本意,今日为父只问你一句话,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为父 ?”双星眼神期盼的望着她,自己生的孩子,跟自己怎么就这么生分呢? “当然有啦。”她赶紧点头,他是‘她’的至亲,自然也是她的。 “此话当真?”双星眸中含泪沉声追问。得到她肯定的点头后,他接着道:“关于俞后,为父有几句肺腑之言你可愿意听?” “你说吧。”只要不为难伯牙儿就行。 “皇儿可知你为何至今无嗣?” “嘿嘿…”又来了,她是真的不知道好伐。 “那皇儿可知你每次临幸后,俞皇后赐给他们喝的汤是何物?” 高渐离低头不吱声,坏了,他也知道了,谁告诉他的,医不死那家伙?她还真看走了眼,想不到他还是个长舌妇男?看她怎么收拾他! “这么说,皇儿你知道此事?”双星颇为意外的看着她。 “啊,嘿嘿,没关系啦。”计划生育是国策,少生优生,优生优育。记得在现代那会儿,她也曾幻想过跟那个那个谁生个一男半女,不过嘛,唉,往事就是往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他这是意图绝你的后嗣啊,其罪当临迟。” “没那么严重吧?”那现代那些计划生育的医生岂不是该绝种咯? “你…”双星又气得直喘气。 “我是说,孩儿还年轻,孩子嘛,肯定会有的,嘿嘿…”她要真气坏了,她不是连唯一的亲人也没有了吗?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过,皇儿你想过没有,一旦那些夫侍知道这件事,后宫必定生变故。” “你千万别告诉他们哈。”那俞伯牙不就变成了后宫的公敌了。 “你能堵为父的嘴,只怕难堵其他人的嘴。” “他也没给几个人喝过,没关系的啦。”玉喝过,她送回娘家去了,大郎她替喝了,青萝倒是喝了,不过他该喝。 双星看着她无奈的摇摇头,这孩子,护短的本事跟先皇有的一比,“还有一件,他是不是曾经命人打你?” “呃~”有吗?她早就忘了啦。 “说是为了一个宫女,唤作铁心兰的?”双星沉声提醒,这孩子,天性敦厚,这一点也像极了她的母皇,真是冤孽呀。 “…”这句话戳到了她的痛处,羲和啊,她的眸子跟着有些热,低头喃喃道:“他不是故意的,何况也没打成。” “这么说,此事果真有?”敢杖打帝皇,当诛九族! “放下他前番害你病重不说,为父今日决计不能饶了他俞氏满门啦。”双星气得发抖厉声道。 “后爹,不,父后,您不能这么做。”高渐离知道双星这回动真格的啦,也知道古代的刑罚最残酷,动不动就诛九族啊,五马分尸啊,砍头那是家常便饭,赐毒药害算仁慈的。 “皇儿,给为父一个不诛杀俞家的理由。”如此无法无天,这国还成何体统。 “孩儿病的这几年,一直都是他悉心照顾。” “功不抵罪,这不能成为赦免的理由。”换做其他夫侍也会这么做。 ------题外话------ 阿离能不能为俞伯牙脱罪,俞伯牙自闭安庭,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章宫变3 “你若杀他,那我活着可就一点意思都没有啦。”高渐离垂头丧气吐露心声,这宫里就伯牙儿这份牵挂最难舍,即使到了黄泉路她都没办法释怀。 “如此…为父就更不能留下他。”帝王多情本就是皇权的大忌,这孩儿怎么就不懂呢? “那就连我一块儿杀了吧。”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热死在浴桶里,倒也落得爽快,省的再来受这个罪。 “唉~”轩辕双星看着她一副稀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忍不着深深叹息。“皇儿啊,为父岂是那无情无义之人,为父的心思你怎么就悟不透呢。” “呃~”你有什么心思,偶又不会读心术,怎么会知道。 “皇儿,你一味沉溺在儿女情长中,可曾仔细想过这天宇的万里江山?可曾想过这天下的千千万万苍生?可曾想过有用的计策来应对天下局势?”轩辕双星语重心长的发问。 想起来还真是有些汗颜呢,她对这国家大事一向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疲于应付,详细的国家政策她倒是没有仔细推敲过,不是她不肯,也不是她不会,毕竟她的能力有限,朝中党派纷争激烈,她的势力范围有限。“不瞒您说,我总觉得就算有劲儿也没地方使。” “看来皇儿雄心壮志尚在,为父甚感欣慰。”轩辕双星脸上终于有了些许喜色。 “呃,我缺少得力的帮手啦。”虽然上次有选拔五名新人上朝,但是力量依然微薄,不足以撼动朝中大局啊。 “此事倒不难斟酌,只是你可信得过为父全权为你之心?”轩辕双星正色道,即便他有惊世治国之策,也要她肯采纳方能成事。 “嗯。”这天底下的父母心都是一样的,哪个不是巴望自己的孩子好的。 “好皇儿,如此,你须舍下眼下的儿女情长方妥,你可做得到?”轩辕双星循循善诱道,“放心,只要俞氏不生变故,为父也不会为难他。” “嗯。”高渐离一听双星后爹愿意放过俞伯牙,顿时高兴万分把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轩辕双星微微点点头,孺子可教!继而跟她逐步分析天下局势,朝中局势,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想不到这个后爹还这么有远见有谋略,令高渐离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高渐离在晚宴前,还是抽空由人抬着去了趟安庭,不过俞伯牙连门都不肯开,果然不愿意见她。她固执的立在门外许久,他才隔着朱红大门对她沉声道:“臣妾罪孽深重,无颜见君于阶前,万望陛下以天下苍生为念,容妾在安庭斗室栖身,自生自灭,勿要再挂念罪妾,则妾今生感激不尽矣。陛下若硬要相见,妾便唯有一死了此残生。” “伯牙儿,这是为什么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为什么不愿意见自己?是怪自己狠心抛下他吗?她也是太过伤心,没办法才这样的好伐。 “陛下,请回吧,殿下已进屋去啦,等殿下淡望些近日的变故,您再来看他,或可相见,奴才这里隔着门给您跪安啦。”门内小四带着哭腔道。 高渐离只得垂头丧气的往回走,一步三回头的,小四说得对,伯牙儿现在正在气头上,等过些日子,气消了自然就肯见自己了。他这么久了也累了,让他好好休息下吧。 “听雨,派两名侍卫好好守护他。” 高渐离在一行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越过亭台楼阁,往凤藻宫前进,今晚双星大人宴请群妃,已经派人请过她几回啦。她刚到鬼门关走了一遭,身体各项机能都还没有恢复,本不打算去的,可双星说这个宴席事关江山社稷,她不可缺席。 走到凤藻宫不远的莲池旁,正好迎面碰上懒明月和青萝,他们二人隔着些距离就给她行礼,她冷冷的瞥他们一眼,嘴角有些抽风。那晚救羲和他们也在,并没有对男装的她下手,不要认为他们不下手就不是敌人。她敢保证,那天只要一逮着机会,百分百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听负责接应的听无说,那个青萝在天星楼楼顶,握着把破弓一直对着她瞄啊瞄的,可因为她身处林中,不适合远程射击,这才作罢。不过好在,他们并不出手,否则死的绝对是他们,要知道,听无手里的弓弩可不是吃素的,喂了剧毒的。 只是有一样,她实在弄不懂,懒明月救她的动机是什么呢,如果说这又是一出美人计的话,这牺牲未免太大了吧,他图什么呀?唯一的解释,他是被迫的,最开始应该是双星后爹逼的,没见他开始不是很情愿嘛。后面就是被医不死逼,这也就更奇怪啦,他为什么要听命于医不死捏?听雨说,那晚医不死拿出了块通体雪白的玉佩,上面隐隐看得好像是‘小白’二字?记忆中‘小白’是条蛇,还有那只老虎好像也叫‘小白’?真是想不通啊想不通! “看见没,她对我们有敌意。”懒明月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冲旁边的青萝道。青萝促狭的伸手去他脑袋上乱摸? “去去去,你做甚哪?”他不满的拨开青萝的手。 “看你头上是否长眼睛啊?”青萝揶揄的回答,若不是头顶上有眼睛,如何看得见她对我们有敌意? “你不懂,她这回跟以往明显不同。”他拿扇子拍着腮帮子幽幽道。 “她只不过一痴儿,何来敌意?”青萝不愿意相信。 “我看你白长了双神眼,那晚她在药桶里唱曲儿你可记得?”懒明月敲了敲他的脑袋。 “记得啊,那曲子豪情万丈,不过江湖气好浓,按理说,她应该不会唱才对。若是钟子期如此唱,倒还在情理之中。”青萝忍不住嘀咕。 “你说甚?”懒明月脑子一激灵,赶紧道。 “二位哥哥在此聊何事呀?”幽妃一袭蓝衣翩然来到他们身侧行礼道。 “啊哈哈,今天天气真好哈。” “啊哈哈,赫连花开的好好哈。” 幽妃看了看池塘中即将凋谢的赫连花,再看看四处高挂的灯笼,莞尔一笑道:“看来二位哥哥聊得并不投机嘛。”弄得他们俩对视一眼,颇为尴尬。 宴席不似以往,大家围着一张大方桌坐,而是在殿中分两侧列席,一人一张长条桌,按封号大小顺序坐。高渐离被单独放到了上席,双星坐在她身侧靠前的桌旁,她看了看面前空着的许多座位,心里空荡荡的。眼前滑过俞伯牙、水清柔、颜如玉、武大郎、还有小宫女的身影,顿时没心思理会眼前的山珍海味,如花美眷。 宴会上双星首先发话,说陛下圣体大病初愈,尚需调养,后宫内眷暂时不得打扰,切记切记。圣体痊愈后,方可再行人伦之礼。对这点,高渐离是举双手同意。 跟着双星宣布册立易天云为云美人,暂时住在凤藻宫,陪伴太后左右,只等长生殿修好,再行分配寝宫。这一点她也没意见,虽然易天风对不住她,可不关云的事。(至于什么事对不住阿离,影子下一回分解) 再就是赏赐医不死夜明珠一颗,绫罗绸缎百匹,嘉奖他救治陛下之功。不过他对赏赐似乎并不满意,低眉顺目,没有一丝喜色?双星后爹本来也想把他封为美人的,可高渐离死活不同意,只得另外封赏了他。 跟着各人献艺歌舞,一来恭贺女皇陛下跟太后殿下父女团聚,二来庆祝女皇陛下被阎罗王拒收。 自始至终,高渐离一言不发,斜斜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不过一阵熟悉的笛声传入她的耳朵,吹的是《爱江山更爱美人》?瞪大眼睛往下看去,原来是白吉人玉树临风站在那里吹奏?咦?他怎么知道这首曲子啊? ------题外话------ 亲们对最近的章节若有疑问,可给影子留言,影子会逐一回答。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章宫变4 高渐离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他的身影似曾相识又似未曾见过,心里委实拿捏不定。刚想开口盘问,一旁的朱美人早已憋不住追问道:“咦,你如何会知道这首曲子?”难道她跟他第一天见面就唱给他听啦?若果真如此的话,那岂不是?美丽的长眼睛就酸泡泡直冒的看向高渐离,您还真的见一个爱一个么? 冤枉,偶跟他不熟滴!见面就睡着啦,怎么唱歌给他听?她用眼神解释回去,朱美人将信将疑的拿眼神问她‘真的吗?’她瞪回去道‘当然!’不过明显有些心虚,话说那晚… “此乃钟子期在禁园唱过的曲子。”懒明月也奇奇怪怪的上下打量白吉人,估计心里的纳闷不比高渐离少。 白吉人听到这里,笛声颤了两颤,一旁的小夜按捺不住连声追问道:“钟子期?何许人也?” “一个武功盖世的英雄!”朱美人抢先回答,眼神却崇敬的看向高坐在上面的高渐离,令她有些汗颜,凡夫俗子,略懂拳脚而已啦。 “她现在哪里?”小夜颇为激动的接着追问,白初染索性停下曲子看着众人? “嗨嗨嗨,你是何人?为何追问她的下落?你们主子怎么知道这首曲子?”朱美人警惕的盯着小夜,你不会也看上她了吧?也不看看自己是何身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 底下人的交谈全都落入了双星大人的耳朵,他忍不住好奇道:“皇儿,这钟子期到底是何人?” “嘎?”是她自己,可这个秘密关系重大,她不能告诉他。“你是问每天穿黑衣服的那个吗?”算了,还是拿听雨出来做挡箭牌吧,好像那个大懒虫明月现在貌似有些察觉?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再布迷魂阵。“她是朕的…朕的…”拿眼睛看向碧双,你个死丫头,接话呀。 “启禀太后,钟子期是陛下的暗卫统领。”陛下原先的计划是在宴会后期安排下‘钟子期’出场跟大家碰个面,没想到因为这一茬倒是提前啦? “哦?何不宣他来见?”双星兴致颇高的提议。碧双唱了个喏,赶紧发出袖箭召唤。剑声落,听雨一身黑衣从暗处飘然而至,成功吸引众人的目光,当然除了朱美人,他那双电眼正N多问号的看着高渐离捏?为何还有个‘钟子期’? “您?”他想戳穿她,她赶紧朝他招手道:“美人,上来陪朕。”他这才把剩下的话吞回去,抬腿往上走,终于可以离她很近,他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亲近机会滴。 “你就是钟子期吗?”双星微笑着问道,“你会歌舞?” 高渐离伸手接住朱美人的纤手,替听雨捏了把汗,她对听雨了解得很少啊,不晓得会不会跳啊? 打从听雨出现,白初染和小夜目光殷切的看着场中的黑衣人,随即拿眼神在那里交流?耶律敬礼的眼睛也一瞬不眨的盯着听雨,传说此人能耐非常,是朱雀跟虎国将来的劲敌?一个男子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回殿下的话,卑职略懂一二。”听雨端正的行礼回答,“只是近日潜心研究神火配方,耽误不得,能否改日为您歌舞?” “神火?可是那威力无比的霹雳火?”传说五百年前赫连也曾发明过此物,可因其杀伤力太大,在她驾崩前一年令人尽毁之。如今二国蠢蠢欲动,果真有此物相助,何惧她们冒犯哉! “如此甚好,你切退下自去忙吧。”没有何事比此事要紧。 “七日后就是太后圣诞,你可前来跳舞助兴。”阿诺认真的提议。 “慢着,恩公,今日与你难得一见,本宫敬你一杯。”朱美人举杯从台阶上款款而下,这是他老婆大人的授意,安能不照办? “如此就多谢美人殿下。”听雨大大咧咧的接过并不推辞,陛下一向洒脱不做作,扮演她就要扮演好。朝上一拱手道:“陛下,卑职每日交给您的兵法三十六计您可有翻阅?” “嘎?这个…”高渐离故意拖长音。 “陛下近来身体不适,每次都仰仗奴婢念,可奴婢也有许多字不认识,这便如何是好?”碧双接过话茬子道。 “太后殿下,陛下拥有如此多的娇夫美眷,皆是识文断字的,何不每日安排一二陪读,勤勉于她?”听雨趁机提议道。 “如此甚好,只是未知何人合适,何人愿往啊?”要知道,他的女儿现在表面上仍是个‘痴儿’,这可是费力不讨好的活儿。 “父后,臣婿愿意。”朱美人来了精神,如此就可以天天粘着她啦,说完还不忘朝高渐离抛个媚眼,后者无奈的偷偷翻翻白眼,就你多事。 “你此番身体也不是很好,怎好让你如此劳累。”双星觉得他女儿貌似不是很喜欢美人陪,赶紧找个台阶让他下。 “父后?”朱美人赶紧走上台阶,在太后面前撒娇。 “唉,美人,哀家岂能让你一人如此操劳?”双星拗不过他,只好给他做思想工作,“应再有几人与你轮流伴读才是。”说完视线一一滑过众人的脸,在懒明月的脸上特意停留久些,不是因为他太认真,而是因为他坐没坐像的拿双眼睛猛盯着听雨看。 “明妃,你意下如何?”双星沉声问。 “嘎?”懒明月貌似压根就没听见双星先前的话,所以此时有些云里雾里?青萝只好低声提醒道:“伴读。” “给谁伴读?”他迷糊的眨巴眼睛问。双星那张脸寒得可以冻死一堆蚊子,青萝自然不敢再吱声,只得暗中伸手往高渐离指了指。 可惜他瞪着那双睡意朦胧的眸子,愣是没瞧见,“说呀!” “臣婿愿意为陛下伴读。”青萝只得硬着头皮上,上次教她算术那一幕他至今难忘,这次估计会够呛! 终于跳出一个啦,看看接下来还有谁?高渐离微眯着不怀好意的眼睛看着青萝,按推理急于想给她伴读的就是急于想探知兵书的。要知道,她给血罗刹的兵法上涂有处理过的磷粉,放置在自然环境中肯定会自燃,也就是说,她给血罗刹的兵书根本等于没给。 “臣婿愿往。”芙蕖也站起来响应?高渐离有些意外,他是为摄政王打探的吗? “臣婿愿往。”这回答话的是梅贵人?跟着就是其他贵人,然后是才人…整个后宫夫侍,最后除了懒明月,幽妃还有两位吉人外,其余的全部都愿意伴读?是他们对兵法不感兴趣?还是揣测到了什么? “你们四位为何不乐意?”双星不悦的追问,摆明了是看不上他的女儿,那还了得呀?自古出嫁从妻,哪有不愿意陪着自己妻子的,分明是有二心嘛。那还侍寝作甚?尤其是懒明月,念他救驾有功,他可是刚逼着陛下封了他的母亲为太尉,前来匡扶社稷,助陛下勤勉国事的。女儿嘴上没说,那脸上可不高兴的很,别人没留意,他这个做父亲的可看得真真的。 高渐离在心里又切了声,如今为冷修罗扩充势力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再加上这里面已经有了青萝,他自然不想也没必要凑这份热闹咯? “父后,有如此多的人伴读,臣婿就免了吧。”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哀家看的是你们对陛下的那份心。”双星再有涵养,这会儿脸也拉得超级长。 “如此,臣婿去就是。”他貌似很勉强的应承道。高渐离在鼻子里哼哼,你这是欲擒故众,别以为偶不知道,切! “父后,臣婿本也愿往,只恐陛下嫌弃这便如何是好?”幽妃也算是应下啦,不过貌似更勉强。 “陛下英明,怎会嫌弃于你。”双星正色道,是你嫌弃她吧?若果真如此,有你后悔的时候。幽妃欣然行礼退回座次。 “他们都去啦,臣婿自然不能落下。”耶律敬礼站起来表态。 白吉人脸上写的是百分百不愿意,他一旁的小夜死命的挤眼睛,他执拗的抗拒了半天,最后只好勉为其难的站了出来,眼神却疑疑惑惑的看向厅中的听雨?看得听雨老不自在,又不好吱声。 “嗯。”双星这才勉强点点头,他的宝贝女儿焉能有人不愿意伺候,他废了他们信不信?!转头问听雨道:“钟侍卫,你说派谁伴读比较好?” “这件事,太后殿下自行安排便是,奴告退啦。”听雨懂事的将事情交回给双星,她不能也不愿过多的介入此事。太后殿下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任何事也难逃他的法眼。欠身行礼毕一闪身离去,跟来时一样。 白吉人怅然若失的目送听雨的背影离去,扭头看小夜也在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最后太后殿下貌似基于惩罚,还就只安排了懒明月和幽妃还有两位吉人伴读,这件事也做得漂亮,正合高渐离的意,她倒要好好利用这次伴读,看清这几个人的真实面目。 殿上的人重新欢饮如常,高渐离闭目养神,偶尔吃一口朱美人喂过来的食物,或喝茶,只不过这茶是拿酒壶盛着,然后拿酒盅斟了喝。(她滴,依然不能喝酒。) 门外忽然传来喧闹声,盖过了殿内的丝竹声声,引得大家同时举目往外张望。 “来呀,何人喧哗?”双星沉声追问。 “启禀太后殿下,是潇殿下在外哭泣。”门外匆匆进来个宫奴隔很远就跪着禀报。 “潇殿下?”双星扭头看向他的宝贝女儿,后者也正迷惑呢,他来干什么? “可是陛下的夫侍?”双星见跟高渐离找不到答案,而其他夫侍的脸上表情又都千奇百怪,所以只好问脸上写满‘同情’二字的芙蕖? “回父后的话,他以前是陛下的极宠。”芙蕖低声回答,拿眼睛幽幽的看向斜卧在条桌旁不动声色的高渐离,她居然还能如此淡定?看来潇瑟果然已经是昨日黄花啦?要力挽狂澜应是极难了的啦? “宣。”双星大人接收到高渐离的暗示,赶紧吩咐道。 “贱妾潇瑟见过陛下、天后殿下。”蝶舞潇瑟一身素白宫妆疾步走进来,抹去眼泪施施然行礼。 “抬起头来。”双星见他身形俊雅,仪态万千,不像是庸脂俗粉,从而更好奇他是因何不得宠?而且从未听陛下提过,这就更奇啦? 蝶舞潇瑟仰起他那张白皙的素脸,一双含泪的金眸仿佛旭日般晶亮,殷红的唇就像熟透的殷桃含娇带露,整张脸美得荡人心魄!呀,这世上竟会有如此妙人儿,连他这个男子看了此等模样都会动心,为何他那傻女儿却无动于衷? “你是何人?”见他不停强掩眼泪,双星的语气不无怜爱。 “妾乃陛下的十二妃之一蝶舞潇湘瑟。”他含泪低声回答。 “既是妃子,后宫夫侍欢聚一堂,你因何才来?”他不无责怪的看着潇瑟,实则是维护他的,这句话不言而喻就是承认了他的身份啊。 “妾前年被贱人陷害,落入冷宫,前翻又遭奸人算计,几乎丧命,这阵子均在太学院疗伤,故而未曾参拜父后殿下您,请父后殿下恕罪。”潇瑟满腹委屈的哭诉道。 “哦?有这等事?”双星惊诧道。 “今天见到父后您,本该高兴才是,无奈臣婿有天大的委屈,还望父后做主,替妾身昭雪。”蝶舞潇瑟哭得肝肠寸断道。 “如此,你且说来听听。”双星大人动了严重的恻隐之心。 高渐离却从座位上起身,准备离开。她能理解蝶舞潇瑟的心情,却不赞同他的行为,他这样有些貌似告御状对不对?他跟伯牙儿早就有嫌隙,这次过来,肯定会放肆说伯牙儿的不是。伯牙儿已经自闭进了安庭,连她的面都不肯见,他又何必来雪上加霜? “陛下哪里去?” “皇儿哪里去?” 蝶舞潇瑟跟双星同时出声,她走路一向快,这会儿已经走过潇瑟的身旁,正一溜烟往外跑呢。 “很晚了,朕想睡了。”潇瑟的话她可以不理,但后老爸的话她不得不回答,因为他是长辈。 “如此,今日的宴席就此散了吧。”双星赶紧接过话茬儿,看样子他的女儿并不想听这个潇瑟的说辞,他改天听听她的意见也无妨。 “陛下,您当真把臣妾忘了吗?”潇瑟也察觉到了异样,含泪看着她问道。 “呃…朕并不认识你。”你跟偶没有相爱的记录,因为你只在‘她’的记忆中,可是‘她’已经死了,我们之间没有过去,也不希望有未来,你死心吧,不要再来添乱啦,你可听明白啦? ------题外话------ 影子在湘西,更文不是很勤,亲们见谅哈。 现在写的是宫变,会将宫里的整个变故交代清楚,然后会继续交代天下大局,以及即将到来的战乱还有阿离千里救夫,都将在今后的章节中一一阐述,请亲们关注,千万不要遗弃偶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一章宫变5 “陛下因何全不念往日恩爱?寡情如此!”潇瑟悲怆道。 “朕困了。”不是她寡情,而是她跟他根本就没有情,唉,算了,还是懒得跟他叽歪,反正他不懂!挥挥衣袖反剪双手抬腿走人。 “君绝情如斯,妾安有面目存活?”蝶舞潇瑟长叹一声,往殿中的柱子撞去…高渐离知道他性格烈,可没料到会这么烈,只见白影子在她眼前一晃,心里叫了声不好,腿脚更快,在他撞柱的刹那伸出右手挡住护住他的额头,只听得‘咚’的一声,潇瑟倒退几步愣是没站稳,差点摔倒,还好白君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扶住他,一双美目高频率的眨着看向高渐离~他没看错吧? 再说高渐离只觉得手一阵火辣辣的疼,不会是骨折鸟吧?这破身板缺少锻炼,啥都脆弱!这古人也是,动辄喜欢拿脑袋跟柱子比硬!这世上寻死觅活的男银就是可怕,太可怕鸟,以后尽量跟他避免正面冲突,很吃亏的! 一屋子的人全都瞠目结舌看着这一幕,包括潇瑟,他们的女皇陛下貌似身手非常敏捷? “啊呀呀…好痛啊!”高渐离知道自己刚才反应太快,连忙大呼小叫着掩饰,不过还真的很痛,瞧,眼泪都都流出来鸟。 “陛下?”蝶舞潇瑟知道自己闯祸鸟,所以有些不知所措,其他的夫侍也跟着急忙围了过去,刚才还规矩祥和的大殿,此时乱成一锅粥。 “皇儿?”双星心痛得貌似有人拿刀子戳他的心,心急火燎的跑过去道:“我的儿,你的手怎样?” “断了断了,好痛好痛,呼呼呼!”她一边高速的甩动手掌,一边拿嘴吹着伤处,貌似这样能够缓解些疼痛? “太医,太医何在?”双星捏着她的手,手比她还抖得厉害。医不死分开众人走了进来,赶紧查看伤势,唉,谁让他没名没分,位子也在末席,距离自然就远得多,就算第一时间看见她受伤也白搭,没机会靠近啊。 “父后,贱妾…”潇瑟歉意的跪在双星面前。 “哀家不管你有多大的冤屈,今日陛下不伤则罢,万一伤了,绝不轻饶!”如今什么东西都没有他女儿来的宝贝。 “怎样?”双星连声最问忙碌着的医不死,后者擦拭了把额角紧张出的汗珠,再瞥了眼在一旁纠结的潇瑟低声回答道:“没伤着骨头,并无大碍,擦点活络油就好。” “白太医,你再看看。”双星见医不死神色不自然,怕他有心袒护潇瑟,故而如此安排。 “不用了,嗯哼,朕没事。”她就是不要姓白的碰自己,这家伙好好的修士不做,偏要跑到宫里凑热闹,肯定有问题,跟他保持距离才是明智的选择。缩回手藏在袖子里,迈步就要往外走,没想到被双星大人一把拽住袖子,没走成。 “后爹…不父后!”高渐离颇为懊恼的看着‘她’的老爸,他就不能理解理解她吗? “白太医看过后,若无妨,你自去睡。”双星固执的捏着她的手腕。 “…”高渐离沮丧的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条桌上,没老爸的日子烦,有老爸的日子貌似更烦!好好好,看吧看吧,就不信他白君忆还能在众目睽睽下耍花样。 白君忆近前捏起她的手腕号脉,脸上神情稀奇古怪不说,还老拿着不放?弄得高渐离在心里骂了‘臭道士’不下百次,很想缩回手,可是他眼睛闭上了,心眼可没闭,她还刚有这个念头,手腕的力就重了三分?丫丫个呸的,难不成他会读心术? “白太医,我皇儿的伤势到底如何?”双星见半天没个结果,颇为担心。 “回禀太后殿下,陛下手上的伤倒是无妨。”白君忆睁开他那双清澈的眸子放开她的手腕起身回话。 “哦,这就好。”双星松了口气。转身安排道:“碧双,扶陛下回乾坤殿。”看着医不死安排道:“你去拿些活络油,一会儿去乾坤殿为陛下擦药,今后跟云儿一样也随在哀家身边吧。” 众人跪安后也尾随在高渐离身后陆续离去,潇瑟跟医不死搭伴儿闷闷不乐的跟着,白君忆跟懒明月还有青萝聚在一起在赫连池边停下脚步。 “她怎样?”懒明月跟青萝同时停下脚步,一致问白君忆道。 “你们说呢?”后者沉声反问,眼睛却看向已经渐行渐远的高渐离,她的毒已经浸入脊髓,时日无多。若真是痴儿,死倒是种解脱。三人皆沉默,立在莲池边许久许久。 “如此良辰美景,我们去喝一杯,来个不醉不归如何?”懒明月耸耸肩打破沉默,貌似轻松的提议道。 “出家人不饮酒。”白君忆折身离去。 “我今晚该擦箭啦。”青萝说完也急急离去。 “切!”懒明月看看他们各奔东西的背影,只好抬头跟天上的明月道:“我们喝一杯如何?哪,你不说话就是同意哈,我这就回宫备酒。” 医不死急急回太学院拿了药箱就往外走,蝶舞潇瑟拦在他面前眼神犀利的看着他道:“你知道陛下的事对不对?她并不是痴儿,她现在的模样都是乔装的对不对?” “众所周知,陛下神智昏聩,你又何必如此问。”她的事要想知道答案,自己去找答案便是,问他作甚?他自己现在跟她还没着落捏,知道她不傻又如何,知道越多烦恼更多,何必呢? “本宫的感觉不会错,她没傻,而且…”潇瑟还待往下说,医不死已经一溜烟出了大门。 “你再担忧又如何?还不是连个名分都没捞到吗?”潇瑟很恼怒他的态度,在他身后揶揄道。 “没名没份奴家自个儿乐意,倒是潇殿下您,有名分又如何啊?”潇瑟的话成功的戳到了医不死的痛处,自然招到了他的狠狠反击,末尾还受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这回轮到潇瑟不痛快啦,脸色青紫憋了半饷才对他的背影大声喊:“本宫自有出头之日,还轮不到你个不入流的御男操心!” 医不死气得七窍生烟,脱下自己脚下的鞋子打算扔他,转而一想,跟他闹也是白费力气,一会儿就可以见到她鸟,跟她讨要个说法才是正事。美人的缺额明明还有两个,她连云都给了名分,为何独独落下他?悻悻然脚下生风飞快的奔向乾坤殿。 “红太医,陛下已经躺下啦,你请回吧。”碧双拦住他低声道。 “不行,太后让奴家为陛下擦药,怎可违逆?”见不到她如何讨得说法?他刚才的委屈不是白受了么? “陛下真的睡下啦。”陛下自从羲和殿下出事后,一直都闷闷不乐,也没好好睡过一回,今晚幸亏有阿绿粘着,变着法子讨她开心,跟她闹了会儿倒是睡着啦。 “奴家今晚定要见她。”医不死固执的往里闯,听雨飘然落下来到门前,像是看透了医不死的心事道:“你的事急不得,还是静待时机吧。” 医不死看着她那双跟高渐离一样的大眼睛,不甘心的张了张嘴巴,有些沮丧的低下头,听雨是离她最近的人,自然也是最了解她的人。何况现在有听雨在,硬闯也进不去,只好照听雨说的做啦,可是这叫他情何以堪啊? “卑职送你回太学院。”听雨善解人意的为他找了个台阶下,也难怪他对陛下如此痴迷,那样至情至信的女子,哪个男子不爱? “不用了,奴家就在这外面呆一个晚上吧?”回去还要面对潇瑟那张讥诮的臭脸,想想就够他受的。 “那如何使得?”陛下现在多半不想单独见到他今晚才刻意回避的,明天一早起来就看到他,会不会不高兴啊?“要不卑职送你去御书房休息一晚如何?” “好吧。”医不死无奈的叹口气,看来她是真的不愿见到自己啦?他跟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为何她不愿见自己? 听雨将医不死送回御书房,连忙往乾坤殿飞奔,耳边传来呼喊声:“钟子期?”她赶紧扭头看去,心里疑惑,难道陛下又要出宫啦?这怎么使得? 可是上下左右前后看了个遍,也没看见女皇陛下的影子,人倒是有一个,就是那个老喜欢睡屋顶,还美其名曰‘沐浴月光’的白君忆! “钟子期?”白君忆对着不远处的黑影再叫了声,真是奇了怪了,今晚的钟子期莫非耳朵聋啦? “叫…叫我?”听雨疑惑的问道。 “自然,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吗?”白君忆坐直身子淡淡反问道。 “何事?”听雨更为疑惑的问道。 “你到底是不是钟子期?”白君忆盯着她没好气道,钟子期何时变得如此文邹邹的?而且还破例没骂他‘臭道士’! “我不是谁是!”听雨终于反应过来,来了个自信的反问。 “这才对嘛,快些过来,陪我喝一杯。”白君忆潇洒的对听雨的招招手道,这语气才像他的钟子期,等会儿,这钟子期何时是他的啦? “没空!”听雨回答得爽快道,她还得回去守护女皇陛下呢。 “怎的,怕我下毒?”白君忆抿了口腿边坛子里的酒道。 “不是,我是真的没空。”听雨纵身就要飞跃,白君忆貌似漫不经心的来了句道:“你就不想知道女皇陛下的真实病情吗?” 听雨停下脚步转身望着他,她的毒发作好像一次比一次重?“你可有解药?” “坐下陪我喝一杯再说。”白君忆一副不陪他喝酒,啥也不会告诉她的神情,她只得犹豫着靠近他。 “放心吧,我不会毒害你的。”白君忆拍着胸脯保证道,捧起坛子大大的喝了口酒,传说,酒是个好东西,一醉解千愁,可他为何越喝越烦恼捏? 听雨来到他身边,被他伸手一把拉坐下去,随即将酒坛子递给她微带着醉意道:“喝!” “就一口如何?”听雨讨价还价道,如果不是为了陛下的病情,她是一口也不会喝的。 “好!”白君忆抬起摇摇晃晃的手腕拍了拍了她的肩膀答。 听雨举起酒坛仰头就喝,白君忆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举动,在她仰头的刹那眼神猛然纠结万分,怎么看都像深受大家的模样?没等听雨放下坛子,他就一把夺了过去,将坛子里的其余的酒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题外话------ 这一章亲们看仔细咯,有什么话也可以给影子留言哈。 还有,影子从湘西回来鸟,一定会努力更文的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二章宫变6 听雨摇晃着醉成一堆烂泥的白君忆道:“喂,白修士,你还没告诉我陛下的病情呢!” “完了…没救了。”白君忆醉醺醺的哼哼,哼完捏着听雨的手指放在胸口沉沉入梦…看来他今晚可以好好沐浴月光啦! 听雨心情沉重而又无奈的叹口气,挺身站了起来,寻思今晚叶寒露重,反身脱下披风扔到他身上,这才飞身消失。 天明时,高渐离醒过来,手软脚软,没力气走路。强打精神站起来,由碧双领着宫娥们梳洗完毕,打算上朝,可惜腿脚怎么也使不上劲儿? “要么您再歇息两天?”碧双关切的提议。 “不行。”她已经很多天没上班了,也不知朝廷现在乱成什么样子。 “呜呜。”阿绿乖巧的趴在她的脚步,意思很明显,想驮她去。 “那就辛苦你了。”看来今天只有这样啦,回头还是让医不死瞧瞧看是什么原因,她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捏? 击鼓奏乐,预示女皇陛下马上就要临朝,大臣们全部伸长脖子盼着,传说女皇陛下这阵子病重,无法上朝,今日过来会是什么光景,无论忠臣奸臣都急迫的想知道答案。不过在看见骑在阿绿身上的高渐离时,表情却出奇的一致:震惊,非常震惊!她们的女皇陛下居然能驾驭神兽?那不是钟子期的坐骑吗? 阿绿不紧不慢的驮着她来到宝座旁,乖巧的趴下,让她就坐。他一扭头看见摄政王躺在宝座的右边,并不行礼?那双绿眼睛眨巴两下,张嘴叼起摄政王的衣襟就往下一抛。娘说,她是至高无上的皇,所有的人见了她都要参拜,如不拜,就是对她不敬! “啊!”摄政王又痛又惊,跌落阶下,脸呈猪肝色爬起来跟着就发飙道:“你个畜生,居然敢对本王无礼!”边说边往台阶上爬。 阿绿打了个响鼻,嘴里冒出火星,绿眸卷起狂风,娘法力无边都没这么骂过自己,她一个小小的凡人,居然敢骂他,不想活了吗? “胖大婶,朕看你还是算了吧,否则阿绿喷火烧死你朕可不负责。”高渐离给了阿绿个赞许的眼神后,对摄政王沉声道。 “王爷,陛下说得对。”江太尉跟司马春赶紧过来搀扶她,就这么被烧死了,就真的太不值啦,要知道这麒麟可是神兽! “哼!”摄政王看了眼绿眸冒火的阿绿,不死心的嘴硬道:“本王的位置在上面。”说完又要继续往上爬。阿绿毫不客气的喷出一道火烧向她的头顶,她连忙后翻躲避。 “王爷,本国师看你还是站在下面的好。”冷修罗站出来不冷不热道。 “王爷,原来,你的腿并无毛病,为何这几日主持朝政又都斜躺在帝阶旁呀?”俞臣相似笑非笑的踱步到她身边揶揄道。 “本王的腿是今日方好的。”摄政王老脸一横狡辩道。 “看来神兽喷火还能治腿疾?只一喷,王爷就康复啦,真是可喜可贺呀,看来王爷还重谢神兽才是。”春天里喜洋洋的近前贺喜。气得摄政王浑身不住抽风,半天才冒出一句话道:“本王的腿是被‘妙手神医’所救,与他何干。” “哦?敢问王爷,谁是‘妙手神医’?”大臣里有好事者索性打探起来,高渐离也很好奇她的腿是被谁治好的,不过,她现在精神状况不佳,还是办政事要紧,偷偷丢了个眼神给碧双,后者心领神会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巫郡传来消息,前翻救灾款乃是被擎天教所劫。”朱太尉头一个站出来递奏章。 又是‘她’那个姐姐干的?血罗刹,那些灾民跟你有仇吗?你嗜杀成性,不管百姓死活,一旦江山到你手里,那还不生灵涂炭? “陛下,第二批救灾银两也并未全部到达灾民手里。”朱太尉接着启奏。 又是出现了贪官么?这还了得啊,刚想开口问情况~冷修罗抢先站出来质问道: “敢问朱大人如何得知啊?” “是…莫大人传回来的消息。”朱太尉也并不掩饰消息来源,只不过她这话一出,朝堂马上乱成一锅粥。 “如此乱臣贼子之话焉能相信?”冷修罗挑眉质问。 “莫大人的人品,本太尉还是了解的,自从上次官银遇劫后,她一直在巫郡彻查此事,料她所言非虚。”朱太尉沉声反驳。 “朱大人,此乃你一面之词,实难让人信服,未知大人可还有其他证据?”堂下站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清秀女人,身材高挑瘦削,高渐离并不认识。 “你是谁呀?”高渐离疑惑的问道。 “陛下,老臣姓付,乃明殿下之母,原是京衙府尹,昨日蒙陛下跟太后恩典,如今升为太尉。”付红曲恭敬的回报。 懒明月的老妈?她这么快就上任啦?还以为他老妈没准住在哪个边关小镇,来这里不要半年也要几个月,没想到居然就在凌霄城里当差?此人看起来很不简单,如跟冷修罗联手的话,岂不又多了个敌人? “陛下,微臣这里有莫大人的书信一封,并有巫郡多名百姓联名证词在此。”朱太尉拿出厚厚一本奏章呈上,这事紧急,弄不好巫郡会出乱子的,得赶紧让陛下拿个主意。 “本王看看。”摄政王一抬手夺过,展开来看了会儿冷冷道:“不过区区几个刁民的签名画押,也能当证据?” “摄政王,此乃我呈给陛下的奏章,你焉有资格看,何况是非曲直,陛下自有决断,你焉能越俎代庖!”朱太尉气恼的质问。 “本王是摄政王,这朝廷的所有事情,本王都能过问,太尉不知吗?”摄政王横着脸瞪着大眼道。 “拿给朕看!”高渐离用毋庸置疑的语气沉声道,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是不是?大臣们齐刷刷向她行注目礼,她们的陛下今日不一般啊。 她的话音落,阿绿就飞了出去,从摄政王手里叼了奏章回来,她一把展开,偶的个神,密密麻麻上千人签名,摄政王居然说‘区区几个刁民’!巫郡的问题看来非常复杂,救灾款就拨了两次,结果到灾民手中的凤毛麟角。 “这上面是什么?”她故意问旁边的碧双。 “灾民及地方户长的签字,证明第一笔救灾款确实被擎天教所劫,第二批救灾银两到户者缪缪。”碧双心领神会道。 “第一笔抢了,第二笔是谁管呀?”高渐离眨巴大眼睛扫视众人一圈假装不知情道。 “禀陛下,乃是本相负责。”俞臣相躬身行礼。 “银子呢?”她大声发问。 “本相当日未能亲自前往,将银两交由下属送达,故而有此后患,此乃本相之责,本相定当严查此事!”俞丞相态度很好的认错道。 “你为什么没去啊?”你当天在朝堂上信誓旦旦,争着赶往巫郡,结果两天没到,你就出现在祭天途中,这又是为什么呀? “陛下当时要祭天,微臣身为臣相,唯恐陛下祭天途中有闪失,故而未敢亲赴巫郡,望陛下恕罪!”俞臣相诚惶诚恐道。 当日她亲领队伍到达,貌似真有救驾之意?难道真的是这样吗?略微思忖了下道: “那现在怎么办呀?” “本相今日下朝立刻赶赴巫郡,彻查此事,另想办法赈济灾民。”俞丞相貌似异常诚恳道。 “陛下,不可令臣相前往。”冷修罗站出来一个劲儿的反对。“她前翻未亲自赶赴巫郡,已是欺君,派往巫郡的郡守狄红颜是她亲随,臣相本就难辞其咎,何况巫郡之事如此三番,灾民定是怨声载道,宜另派有能力的大臣前往。” “那国师姐姐说,该派何人前往啊?”说得这么有理有据,又想派你的人去对不对? “朱太尉跟付太尉皆可前往。”冷修罗沉声回答,眼神犀利的盯着高渐离。 哼,冷修罗,好建议!好毒的建议!如果派朱太尉前往,这朝中偶就没有了支撑,如果派付太尉前往,如果她们是一伙的,岂不正好中她下怀? “陛下,本相的错理应由本相承担,不敢劳烦其他大人!”俞臣相一副千古罪人的表情看着众人惴惴道。 “陛下,不如由微臣前往吧。”王妃平接到高渐离的眼色出列沉声启奏。 “微臣也愿前往。”春天里也站了出来。 “呃,这么多人都想去,还是抓阄吧,抓到谁谁去。”高渐离笑嘻嘻的提议,心里早已确定了人选,只能派自己人王妃平去,希望还来得及啊。 碧双宣布退朝时,钟臣跪安,高渐离一步跨上阿绿打算回宫,冷修罗抬头问道:“陛下,这麒麟不是钟子期的吗?” “她送给朕啦。”你有意见啊?她的就是偶的,她就是偶,不过这话偶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你还是省点心吧! “他到底是何来历,陛下可知底细?还有…他到底是男是女?”冷修罗见她回答得爽快,接着提出第二个问题。 “男…女?”高渐离大大的翻着白眼,看来懒明月也把他的怀疑传达给了冷修罗啦? “陛下,国师的意思是,他脱了衣服长得像国师啊还是长得像你宫里的其他夫侍。”江太尉好心的提醒,您不是说过,您经常跟他同睡同起的吗? “呃…国师脱了衣服的样子,朕没见过唉。”高渐离这回逮了个机会顿时兴致盎然道:“国师姐姐,不如你脱衣服让朕瞧瞧哈!” ------题外话------ 影子想说,偶的文收藏貌似就要到600了哈,预先高兴下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三章宫变7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江太尉现在已经被冷修罗碎尸万段鸟!可怜的她没想到这么‘好心’的提醒居然会得到这样的回报,浑身上下犹如万蚁啃噬。 “陛下深谙男女之事,岂会男女不分,江太尉此言分明是诋毁陛下,罪在不赦!?”冷修罗的话语跟眼神都透着刺骨寒冷! “陛下,老臣绝无诋毁陛下之心,乃是国师有意歪曲,望陛下明察!”江太尉连忙辩解。 ‘深谙男女之事’?你连这个也知道么?看来你对我的‘关心’程度不浅嘛?“江太尉的建议很好啊,朕正想见识见识。” “陛下,自古朝堂严谨,众目睽睽之下,怎可令大臣当众脱衣?”付太尉赶紧站出来帮腔,一大帮人纷纷附和。 “啊?这样啊,那就跟朕到宫里去偷偷脱给朕看看。”高渐离翻了翻白眼来了个顺水推舟。 “你~”冷修罗气得脸色青黑,一口气没上来,晕死过去? “国师?国师?…”朝堂上乱成一锅粥。 切,不看就不看,晕什么晕呀?如果你还是个男的,没准我还有那么点想看的冲动,可惜这辈子你也是女人,才不稀罕呢!哼! “阿绿,回宫!”阿绿载着她腾空而起,一眨眼就消失在金銮殿,碧双领着一大票宫娥宫奴赶紧追了出去… 长廊上静悄悄,一个人影都没有?奇怪,人都去哪里啦?不管他们,偶回偶的御书房去。路过凤藻宫门前,她才弄清人都到哪里去了,那里貌似正在举行个什么重大的聚会?主会的自然就是她的双星后爹大人啦! 她一向对聚会不感兴趣,何况聚会上不会有她的俞伯牙,她就更觉得没意思鸟,拍了拍阿绿,示意他按原计划前进。那边双星大人很显然已经发现了她~ “皇儿,你快下来。” “干嘛?”她只好驾着阿绿来到后爹身边,总觉得今天的后爹神清气爽,看起来年轻不少,不过那暖融融的笑意令她心里扑通扑通直打鼓?“你的头发?”怎么黑啦? “哦,是潇儿特意剪下他的头发给为父做了个发套赠与为父。” “潇儿?”谁呀? “臣妾见过陛下。”蝶舞潇瑟施施然来到她身边叩拜道:“太后殿下英明,已为妾洗清冤屈。” “啊?哦。”后爹办事的效率还真高,她已经知道了,应该可以走了吧?拍了拍阿绿的背准备离开。 “皇儿,来来,你也挑几个人到你跟前伺候吧。”双星后爹拉着她的手走进那一排排侧身行礼的人中间道:“你好好看看,可有称心中意的,为父好调拨与你。” “呃?他们是?”高渐离疑惑的问,这些人全都是新面孔,她以前绝对没见过。 “刚入宫的秀男。” “秀…男?”什么东东? “皇儿疼爱的,可成夫侍,皇儿不嫌弃的,可成奴仆。” “我不要。”她现在的跟班有好几十号,没事要那么多人跟在后面干什么?至于夫侍就更不必啦,就现在这数目已经够让她头疼的啦。 话音落,身边就传来‘叮咚’什么声音落地的声音?她扭头看过去,一名粉衣男子低身捡起地上的簪子抬头的刹那跟她来了个照面,咦?这人的眼睛好熟悉?可这张脸却又陌生得很? “来呀,把他拖出去重责二十杖。”居然敢用这种方法引起陛下的注意,此人心计不小啊! “啊?干嘛打他?”后爹干嘛没事就胡乱打人呀,这也太不尊重人权啦。 “他惊扰了陛下跟为父的谈话,该罚!”双星坚持己见。 高渐离刚想开口求情,那名男子跪在地上沉声道:“奴才有罪,甘愿受罚。” 咦?他的声音怎么也这么熟悉啊?而且还超好听,在哪里听过来着?“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名唤小五。”男子低声回答。 “小楚?”这名字也是没有任何映像的,看来只是人有相似而已啦。“呃?你到宫里来干嘛?” “为奴为婢,伺候陛下。”男子谦卑的回答。 男子汉大丈夫不求上进,怎么这么没志气呀?得找机会跟他好好谈谈才是!他留在这里就意味着屁股得白白挨二十大板,这单薄的身子骨也不知承受得住不?同情心泛滥,想着要去御书房,避免不了要写写画画,可自己又不会磨墨,灵机一动问道:“你可会磨墨?”男子微微楞了下低声答道:“会!” “那跟朕走吧。”她弯腰牵起他的手就走,话音落,耳边叮叮咚咚声不绝于耳?侧目一看,偶的个神,站在她附近的男子簪子全掉啦? “…”她超级无语而又疑惑的看向她的后爹,这是怎么回事呀?后者幸灾乐祸的挑了挑眉,谁让你不听为父的? “朕走了。”她御书房可不要这么多人磨墨!她推断这个小五掉簪子不是故意的,其他人掉簪子绝对是模仿。牵起小五的手来了个‘走为上’计~ “来呀,将刚掉簪子的人全部拖出去重责四十大杖!罚去掖庭做苦力。”双星沉声吩咐道。 “太后殿下,刚刚小五只罚二十来着!”阿诺疑惑的问,怎么一眨眼就翻了一倍? “笨!”没脑子的人比猪蠢,就该加倍惩罚,“刚没掉簪子的人,留在哀家身边伺候。” 高渐离再次见证了双星后爹的手段,暗自庆幸这个后爹好在不是敌人,要不就惨了!牵着小五的手走得飞快,身后传来惊呼声:“哎呀!” 这声音的响起令她有股恨的冲动,像谁不好,居然像易天风那个叛徒?!莫非他也混到宫里来了么?迅速的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身,准备给他好看! 低头朝摔倒在地的人一看,咦?这张脸她绝对没见过,那双眼睛也眨得太快了吧?喔唷,这谁啊这是?又是搞怪的么?她才不惹麻烦了呢?再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她身后不远处另一名倒地的男子悻悻然的瞪了刚才那名假意摔倒的男子一眼,眸子深了又深,眼巴巴的目送她的背影离去,无奈的叹口气。 “把他们俩也送去掖庭!”这一幕也没能逃脱双星大人的慧眼。 御书房里,幽妃正在倚门盼望,高渐离隔老远看见他的蓝色端庄身影,知道双星后爹今天安排他第一个伴读。放开小五的手,紧走几步来到幽面前道:“幽,嘿嘿。”她对他始终有一份亏欠,谁让她对他用强了滴?时间越长,愧疚也越深。 “陛下累不累?”他笑吟吟的抬起袖子为她试汗,温温柔柔的问。这情形令她想起俞伯牙,心里微微一紧,握着他的手腕道:“没事,嘿嘿。” 说完牵着他来到书桌旁,小五眼神复杂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傻站在进门处。她赶紧招呼道:“小五,过来,替朕磨墨。” “陛下,这位是?”幽温和问。 “奴才小五见过幽殿下。”小五款款行礼。 “你是今天新来的秀男?”幽扶起他微笑着问道。小五点点头算是回答,走到桌旁,拿起砚台熟练的磨起来。 “陛下,兵书何处啊?”幽扭头问道。 “幽殿下,在这里。”碧双气喘吁吁的捧着几张宣纸进来,这都是听雨按照高渐离的吩咐准备好的,将三十六计的每一计都分为两部分,由两人各念一半。 这样的话,他们四个人就算念完了三十六计,每人也只知道一部分,要想知道全部,就要互相打听。他们四人无论是谁想从另外三个人身上打听内容都不是易事,所以咯,三十六计严格来讲,应该不会以这种方式泄露出去。 “瞒天过海。”幽妃拿到兵书的上半部分就饶有兴致的念道。 是啊,这就是三十六计的第一计,要知道,她当初死记硬背《孙子兵法》可不是出自本意,而是被逼的,她的冷组长大人是这么说的:‘高渐离,你这榆木脑袋要是能熟记孙子兵法,我就考虑下你做我的女朋友!’ 而当她真的熟记了孙子兵法后,他倒是旅行了诺言,不过在‘女朋友’的前面加了两个字‘普通’!唉,这是上辈子的事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陛下?陛下?”幽低声呼唤着她,可是她明显已经沉入梦乡。无奈的轻叹口气,放下文字,这才念了一张,她就睡着啦。 高渐离醒来时看见的第一张脸就是朱美人,而且不是自然醒,是被他摇醒的。 “呃?”你来干什么?幽呢? “陛下该用午膳啦。”云挤开朱美人来到她身边笑着道,云怎么也来了捏?“父后恩准我过来伺候您用膳。” “妾身扶您。”云的话音落,伸过来的有三双手,一直忙着摆膳的幽也来到了她身边。 “啊,呃,朕自己走,嘿嘿。”她一个都得罪不起,还是自己扶自己的好。 好歹吃完了午饭,懒明月晃晃悠悠华丽丽的登场啦,来得还真及时哈。不是不想念兵法么?怎么还打扮得这么光鲜亮丽的过来捏? “明月哥哥。”一旁刚吃完饭的三人站起来行礼。 “嗯,都在啊。”懒明月哼哼了声,清清嗓子道:“碧双,陛下该念书啦。”说完就拉着高渐离的手腕往书桌走去,青萝怕死了陪她看书,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何手段? 高渐离这会儿也在心里打着歪歪算盘,脸上带着久违的‘天真’笑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懒明月,看偶今天怎么收拾你! 眼见得幽跟云还有小朱全部退下,高渐离脸上的‘笑意’就更大了。碧双捧出书稿,交给懒明月,在心里不自觉念了声‘阿弥陀佛’,陛下那样的笑容她可还从来没见过! “兵者…”懒明月刚开腔,高渐离就来了句:“慢着,朕这个姿势听书不舒服。”说完指了指椅子,意思貌似在说椅子太硬? “那你要怎样听啊?”他站在她身边好脾气的请教。 “这样,你坐这里。”高渐离将他扶坐到椅子上。 “那你坐何处啊?” “自然是这里啦。”高渐离说完毫不客气的斜坐在他腿上,扭头故意流着好久不流的口水道:“好好念。” 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僵硬得像石头,心里不由得一阵得意,死小子,居然敢趁她昏迷乱来,今天你就等着‘舒服吧’! “兵…者…”他的眉毛跳了跳气息不稳的打算往下念。 “你腿上的肉一点儿也不软。”她毫不客气的抱怨,跟坐在排骨上差不多哈。手也毫不客气的攀附上他的脖子,似乎想借此减少身体下压的重量?“继续继续…” “你~”这叫他怎么念?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傻脸提议道:“换个地方坐,如何?”此时的他是多么盼望:要是她还是那晚桶里那个傻傻的一动不动的女银那该多好,呜呜… “好!”她很配合的答,牵着他来到另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来了个完美的跨坐,然后貌似讨好的对他咧嘴笑道:“嘿嘿…念吧。” 她很高兴的在他脸上看着七色云彩变着花样飞过,时白时红时绿时紫时青时黑…爽啊,爽呆啦!哈哈… ------题外话------ 今天就这么多吧,阿离苦中作乐,发扬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大家支持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四章宫变7 “你是故意的对吗?”懒明月竭力克制着道。 “呃?”答对了,就要让你尝尝被人肢体侵犯却又无法反抗的滋味,怎么样,滋味不错吧?“怎么还不念啊?”她高频率的眨巴眼睛看着他,再加点电力如何? 懒明月无奈的翻翻白眼,咬了咬嘴唇给自己打气道:“念就念!”他就不信自己对个毫无形象可言的女人会没有定力。 “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形…” “念得好。”她表扬他顺便在他腮边吧唧了下,看你能撑多久?手不老实的又去攀附他的脖子,懒明月粉脸通红咬牙死撑… “咦?你的声音怎么变了啊,颤啊颤的,是嘴巴里面有只羊吗?朕看看…”她果真挑起他的下巴看,神情专注而又纯洁,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好漂亮哈。 “你再闹,可就别怪我不客气啦。”他怎么着也是她的夫吧,他们做什么可都是顺理成章的事哦? “呃?怎么不客气啊?”她歪着脑袋好奇的问,那神情要多可爱有多可爱!你难道还敢吃了偶不成?何况就算你想吃,偶就会给你吃吗?偶又不是白痴。见他眼神越来越暗,索性在他嘴上吧唧下道:“想这样?”这下你还能控制得住,姐以后给你当妹! “你~”看见他还想说话,她又多吧唧了几下…那晚他做得比现在过分多了,被他不知啃过多少回,今天她捞回来点不行吗? “唔~”他难受的闷哼,伸出双手打算去抱她~ 把持不住了吧,臭小子!她风一样的刮到书桌旁坐下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道:“怎么还不念啊?” 他茫然睁开受伤的眸子看着一脸无辜正转着砚台的她,哑声吼道:“这书…没法念!”说完捂着鼻子一溜烟跑了出去~ 死小子,有两错,第一,你不该跟冷修罗有瓜葛,第二,你不该趁姐昏迷时不征求姐的意愿乱来。 青萝站在御书房门口一把抓住疾奔而出的懒明月,见他拿手捂住鼻子,连忙道:“鼻子怎样啦?”说完伸手去拽他捂鼻子的手,懒明月死活不肯撒手,一滴红色的液体还是倔强的钻了出来出卖了他。 “她打你了?”他们的妻还会对夫动武?懒明月连忙摇摇头。 “那是为何呀?”鼻子都出血啦,好好的陪读还能流鼻血? 他无语的翻翻白眼,他被他的傻妻耍了,真是丢人啊,这话他这辈子都说不出口!一把推开青萝快速跑开,青萝赶紧追赶… 再说高渐离吧,懒明月离开后她就赶紧往密室跑,玩过火了啦,她现在哪儿都难受,浑身发烫,鼻子又出血啦,估计做烧烤都不用另外生火?怎么会这样捏? 边走边脱衣服,脱完后,直挺挺的往冰床上一躺,舒服很多哈…咦?这上面还有床被子捏?是上次拿给医不死没拿出去吗?这样也好,一会儿冷了也好有个盖的。 睡得迷迷糊糊,口干舌燥,咦?怎么眼前有张人脸晃来晃去?她今天没喝酒啊,怎么会有幻觉呢? “您这是?”医不死一把捏着她的手腕替她把脉,神情奇奇怪怪的盯着她红通通的脸,这脉象分明是~ “你怎么在这里?”她相信不是幻觉,因为声音与影像都属于同一个人。伸手去捞衣服,远着捏,打算扯过被子,貌似床上现在也没有?想从医不死身上找点遮盖物,发现他比自己还光溜些,她好歹还有件肚兜哈。 “奴家昨晚就在这里啦。”他看着她的脸闷闷不乐道。 “被子呢?”她尴尬的开口。 “床底下,作甚?”她现在可不是盖被子的时候。 “去拿呀。”这还用问吗?他不在乎是因为他是男人,她可是女人,女人这样跟男人在一起,很危险的。 “不拿!”凭什么老是对他大呼小叫的,摆明不拿他当男人看嘛,那他算什么?昨晚的不快一股脑儿涌上心头,他今天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喂,医不死!”她气恼的喊道。 “叫奴家小白。”他覆在她身上沉声道。 “小…白?”他真叫小白?难道他也姓白?他怎么就姓白呢?他爹妈是谁呀?跟‘她’又是什么关系?…她脑子里还有N多问号没打完,身下一紧,傻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这个小人,你又乘人之危?!”她愤怒的吼道,太过分啦! “是您主动躺在奴家身边的。”他就不信她真没看见那么大个他睡在被子里? 她纠结的回想了下,可不是,她可是免费自动送货上门滴!“我睡到这里,你就要做啊?”不是你的东西你也要照单全收吗? “奴家只是在帮你。”他颤声回答,她现在需要他的身体做解药,有人试图诱发她体内的逍遥仙,不过只成功了一半。“你刚在外面见了何人?” “懒明月。”她沉声回答。 “他救过你,应该不是他。”医不死赶紧道。 “他是被你和太后逼着救我的吧?”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奴家曾经救过他,他欠奴家一个人情而已。”他沉声回答道。 “你跟他一直认识?”她追问道,你跟他也是一伙的? “你就不能待会儿再问吗?”做事这么不专心,他都快不举啦,她到底当不当他是夫啊? “我没要你这么做!”你自找的,你一贯不尊重妇女本人意愿,不尊重女性,她还有火呢! “奴家是你的夫,你不能这么对奴家啊。”又对他吼,他上辈子欠她的吗? “是奸夫!”强奸的奸! “你不承认是吧?”他手动了动抬起时手里多了块白色的玉佩,“这是您小时候送给奴家的信物,您说过长大了会来迎娶奴家过门的。” “我没说过!”她坚决否认,就算‘她’真说过,小孩子的话能算数吗?她难道还要为‘她’小时候的事买单? “你想背弃前约?” “我跟你没约!” “有!”他气愤的挺身进攻,她太过分。 “没有!”她也挺胸相迎,心里眼里都冒着火,什么事都要她认,她认得过来吗她。 “有有有!” “没有没有没有!”她竭力否认,却忽略了她这样跟他相迎相搏是在做什么! “…” “你其实还是喜欢奴家的。”N久后,他凝视她那双恢复清明亮晶晶的眸子气喘吁吁邪笑着道。 “我没有!”身体喜欢不代表心喜欢。 “您封了云做美人,为何不封奴家?”他不想再跟她吵,打算换个话题。 “你说呢?”是双星后爹提议封的,她没反对,后爹也提出过封医不死做美人,她只不过坚决反对而已。原因就是她一想到他第一次得手时的那一脸坏笑,她就牙痒痒!何况她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什么名分不过虚名而已。 “我还能活多久?”她看着密室顶部晶莹的冰块喃喃问道,“能不能熬过今年冬天?”这里有她的无尽牵挂,她需要时间做点事情,为这里的百姓也为了她的牵挂。 “你会长命百岁的。”他强装轻松邪笑着道。 “我想听实话。”以为她看不出来他在骗她吗? “只要清心寡欲,勿乱动真情勿饮酒少行房事,便无妨。”他看着她认真道。“奴家上次给你的丹药何在,像今日之遭遇,此药可解。” “送给别人吃了。”她喃喃道,玄衣墨舞的影子滑过脑海,她的脑子就是一激灵。 “给谁吃了,男子还是女子?”他紧张的握着她的肩膀问道。 “小五?”她想起来了,小五的声音和眼睛都像玄衣墨舞,只是他不在草房好好呆着,跑到宫里来干嘛?推开身上的他刺溜下床打算拿衣服,一眼瞥见阿绿就站在三米开外睁着双美丽的绿眸眼神怪怪看着自己? “阿…绿?”他来多久了?他看到了什么?双手护得了上面,护不了下面。完鸟,完鸟,这回是真的荼毒小孩子啦! “呜呜…”阿绿上下瞄了眼她的身体,浑身通红转身从通往乾坤殿的密道口消失掉。 “都…都怪你!”带坏小孩子!说完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走出密室。医不死耸耸肩,就她还把阿绿当孩子看,他那眼神那举动,哪里是孩子会有的?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五章宫变8 高渐离胡乱整理着衣衫往外走,她刚弄清楚后爹大人嘴里的秀男是怎么回事,他老人家这件事办的,可真不漂亮,这天下宫里都乱成什么样子啦,他还有这份闲心?! 一出门她瞥了眼小五,越看他那眼睛越像玄衣墨舞,可这会儿不是问他的时候,还有他这会儿来宫里干什么,也挺让人费解的。 碧双跟小五就不由自主疑惑的打量她,她为何衣衫不整啊?不久前明月殿下跑着离开了,跟这事有无关联啊? 碧双刚想张口询问,后面紧跟着出来的一个红衣人让她的嘴巴瞬间张得更大,诧异的脱口而出道:“你为何在此?” “我为何不能在此?”医不死来了个底气十足的反问。 “你你你何时进去的?”碧双嘴笨,没反应过来,只好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此事恐怕得劳烦你去问陛下啦!”医不死酷酷的丢出一句话,红衣翩跹紧跟着高渐离匆忙的身影,碧双这才发现他们的陛下已经走出很远了哦。 “陛下,您要去哪里呀?您等等奴婢呀?…”她只得率领浩浩荡荡的随从部队追赶,朝医不死的背影狠狠挖了两眼,都是他害的,弄得她未能及时追随伟大的女皇陛下左右,只是陛下千万不要这副模样去见太后哈,那她可就惨了。 不过事情往往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这女皇陛下七拐八拐还真的拐到凤藻宫来啦。她头皮发毛麻赶紧扯开嗓子喊道:“陛下,您不能见太后!” “大胆奴婢,陛下为何不能见哀家!”轩辕双星的声音从碧双的后面响起,吓得她扑通跪在地,吓得够呛。 “奴婢…奴婢…陛下…陛下…”结巴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太后殿下,陛下衣衫不整,碧双恐她失了女皇威仪,故而如此,望太后明察。”小五赶紧出声有条不紊的解释。 “哦?她为何衣衫不整啊?”双星疑惑的问。 “这个…这个…”小五看了眼不远处跪在地上行礼的医不死,意思是:太后大人,您还是问他吧。 哦?他不是说陛下身体不适,要静养不能行房吗?昨天才告诉自己,怎的今日就胡来? “啊,后…父后,跟我来。”高渐离快速奔到双星身边拉着他就走,医不死松了口气,不过就算太后殿下问起,他也是有话回答的。 一直站在太后身边的蝶舞潇瑟金眸喷火盯着医不死,可当走到他身边,却满脸堆笑的扶起他,在他耳边低声耳语道:“恭喜你呀,御男殿下,未知你此次可有讨到封号?” “谢潇殿下关心,奴家有陛下的实在恩宠,倒是殿下您,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吧?”医不死也淡笑着反击。 气得潇瑟袖中的手一再拽紧,直到指甲掐进肉里,传来剧痛。“你…别得意得太早!”自古女皇心海底针,捞到的是宝,捞不到的是草。 小五默默站在一旁,冷眼看他们争斗,眼神的复杂和纠结程度无人能懂… 高渐离来到没人处,就赶紧追问秀男事件始末,双星也不隐瞒,说是这批人都是凌霄城的孤儿及贫家子弟,他这么做是因为宫里缺人手。 “这宫里不是本来就有千多号人吗?怎么会缺?” “他们中有许多都上了年纪,该放出去婚配人家,偌大个皇宫,本该每年更换新人,为父只是更换少许,有何不可?”双星摆出自己的理由。 “这次就算了。”新老更替在所难免,不过这个时节换人总归不合适,可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把弄进宫的人再弄出去吧?那样岂不更扰民! 双星点点头,寻思这次要不是先斩后奏,十有八九她不会同意,果然如此! 高渐离见话已说完,打算喝口茶走人~禁园即将完工,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做呢?那九重天下的宝藏,总不能就那么埋在那里浪费吧?取出来得派上多大用场啊。 “皇儿就不考虑再添几个夫侍?”双星大人冷不丁冒出这句话,惊得她将茶喷了一地。 “父后!”您老要是没事干,就学学人家种花种草,养鱼养鸟,再不济就出去打打猎旅游旅游…偶的男人已经够多了,麻烦也已经够多了,您老行行好,就别再添乱了哈,求求您。 “好好好,就当为父没说。”双星看着她那满脸无奈的神情赶紧打哈哈,心里可是另外算盘,要不多弄几个女婿,猴年马月才能抱孙女儿? 傍晚时分,倦鸟归林,高渐离从御书房走了出来,突然就思念起了俞伯牙,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又愿不愿意见自己啊?于是不由自主往安庭走去。 隔着九曲回廊,远远的就看见了安庭的大门,她不由加快脚步,门忽然开了,她的心一阵活蹦乱跳,像做贼般赶紧躲在柱子后张望,碧双和小五也配合的自己找地方躲避。 出来的是一袭雪亮白袍的耶律敬礼,只见他笑意融融满面春风的与送他到门边的俞伯牙话别,俞伯牙一袭白衣,目光温和的注释着他,脸上有着高渐离很久都没看见的温暖笑意,她的鼻子跟着就是一酸,伯牙儿啊,偶的夫… 耶律敬礼亲昵的跟俞伯牙耳语几句,就带着几名宫奴经由另一条回廊走了,俞伯牙目送他的身影走出很远,直到看不见。 高渐离连忙现身往他走去,虽然知道耶律敬礼是个货真价实的男银,可她还是忍不住吃醋,她的伯牙儿怎么可以跟别人那样子的笑呢?伯牙儿貌似并未看见她,闪身进去关上大门。 “伯牙儿。”她赶紧跑过去拍门喊道,她的伯牙儿一定没看到她,所以才关门的,嗯,一定是这样! “陛下,您怎么又来了?”小四隔着门回话。 “我来看伯牙儿,你快开门啊。” “殿下感染风寒,恐伤陛下圣体,您请回吧。”小四貌似沉吟了半响道。 “伯牙儿,你开开门,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陛下,您刚不是看到了吗?再看又当如何?”俞伯牙的声音隔着门清清朗朗的传来。 “伯牙儿,你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还在怪她那晚那样狠心的把他赶走?她那会儿实在是有苦衷的呀。 “臣妾不敢,臣妾恭送女皇陛下。”伯牙儿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高渐离伤心的看着安庭这扇大门,寻思着要不要这扇阻碍她跟伯牙儿见面的门拆了? “陛下,我们走吧。”碧双走过来扶起伤心落泪的高渐离声音哽咽道。 “他不肯见我。”她眼泪滑落难过道。 “陛下千万别悲伤,当心伤了圣体,皇后殿下此时不见您,或许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兴许再过段日子就好了。”碧双赶紧安慰道。 “陛下,殿下已经进屋啦,您再难过他也听不见,您还是听碧双的劝,回去吧,奴才这里给您跪安。”小四隔着门劝解道。 尽管难过,高渐离也知道难过无用,她跟伯牙儿之间这道门短时间是打不开的。再想着现在自己的状况,只好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第二天步行去临朝(阿绿昨晚一直都不搭理她,今天早上起来也没精打采的。),屁股刚坐稳,摄政王第一个跳出来上表,她要弹劾朱太尉?弹劾的罪名是朱太尉劫持并藏匿皇家万、里二位才人?而且证据确凿,她今早在太尉府搜出二位才人,现在正派禁卫军押送他们一行来崇德殿问罪? 看来是万里事发?情况危险得很哪!怎么办?高渐离略微沉吟了下,貌似没听见般敲击宝座上的衔宝龙头,迅速做出安排… 朝堂上多数人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有少部分人脸色焦虑。高渐离也很焦虑,不过只能放在心里,她很明白一旦朱太尉这件事坐实了的话,那将意味着什么? 如坐针毡的等了很久,殿外传来喧哗声,看来是押解朱太尉的人到了?阿绿忽然从后面闪到她的宝座旁,她焦虑的心稍微平复了些。 可当看见殿中被押解上来的三个人时,她不由得倒抽口凉气,那两名男子可不正是万跟里么?听雨难道没把事情办好? “朱太尉,你还有何话说?”摄政王得意的质问道,朱太尉哼了一声侧开脸不理她。 “陛下,按照我国律法,朱太尉罪当株连九族!”冷修罗站出来摆法律条款。 “如此大罪,她本人应被陵迟。”江太尉跳出来落井下石。 “陛下,此事应当详查,朱太尉素来跟夫郎恩爱,人间皆知,或另有隐情。”俞丞相神情严肃道。 “证据确凿,还有何可查?”摄政王老脸一横沉声道。 “是啊,请陛下将朱千帆治罪,碎尸万段!” … 朝堂上口诛笔伐之声不绝,吐沫星子都快把朱太尉淹没了。高渐离拧眉扫视下面一圈,摄政王党跟国师党这回意见出奇的一致哈? 不过她是不会让她们如愿的,拼着女皇不做,她都会保住朱大人。她最清楚,这件事的始末,朱大人百分百是冤枉的。 眼神落向二位吓得瑟瑟发抖的才人时,她拧紧的眉突然松开了,笑呵呵的跑下去道:“咦?两位才人是哑巴?” 这两个人样子虽然跟万和里很像,可奇怪的是,他们的眼神,几乎看所有人都是惊惧而又害怕,但同时也是陌生的,包括看朱太尉?如果是万跟里的话,见朱大人获罪,应该没有不站出来澄清的道理,见了女皇也不该是这种眼神啊? 众人这才将注意力返回二位才人身上,高渐离走到他们身边,仔细观察着他们道:“哇,他们的脸好白哈。” “因为他们戴了面具。”任我行匆匆来到人群中,一把揭开他们脸上的人皮面具,“大家请看!” “嘎?”群臣哗然。 “陛下,朱大人是冤枉的,是有人恶意栽赃陷害!”任我行乘机启奏道。 “这不可能!”摄政王满脸难以置信道,在密室中搜出二位才人,他们还对她说过狠话,怎么会这样。 “陛下理应将摄政王治罪!”俞丞相赶紧启奏。 “是啊是啊。”许多人附和。 “慢着陛下,刚才朱太尉并未否认藏匿二位才人之事,说明此事并非空穴来风,理应再详查。”冷修罗站出来冷声道。 “不辩解并不代表承认啊,敢问王爷可有朱大人亲自画押的供词啊?”春天里发表看法。 “…” 又是一阵唇枪舌剑,高渐离坐回椅子上,摸着阿绿的头大声道:“阿绿,你最懂道理啦,你说朱太尉该放还是该抓?朕知道,你不会说话,这样,点头就是抓,摇头就是不抓。” 阿绿爽快的摇摇头,她刚要自己去救的人,自然是要放的啦。朱太尉获得自由赶紧谢恩,大臣里有明显就不服的,也有松口气的。 “那胖大婶该抓还是该放呢?”她接着大声问道,阿绿将头点得跟鸡琢米似的。 “抓起来!”高渐离大声命令。 “谁敢动本王,本王有先皇御赐的铁血丹书,还有免死金牌!”摄政王从怀里掏出两样物件高声嚣张道,侍卫们犹豫着不敢上前。 “朕敢!”高渐离站起来吼完,三步并着两步跑到她面前,从侍卫手里夺了根木杖挥手就打,想起昔日万跟里受的委屈,再想着今日她试图绊倒朱太尉,最后想着就是她挑拨离间,惹得她跟伯牙儿夫妻不和,起了误会,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 “你个不贤不孝的昏君,敢忤逆先皇旨意?”摄政王一边大叫一边躲避,高渐离不顾一切的追打。 “你敢骂朕?”铁血丹书算什么,免死金牌又算什么?在她眼里,若不是念着芙蕖当初拼死救命之情,打死她易如反掌。 她一通狂追猛打,摄政王抱头鼠窜,一边哀嚎一边哭先皇…直到被她打倒在地动弹不得! “陛下?”朱太尉前来握着她的手腕摇头制止,她们心里都清楚,现在杀摄政王不是时机,这朝中已经是敌强我弱,暗处的敌人更凶险。“先皇遗旨不可违,望您开恩。” “她骂朕!” “视朝廷政事如同儿戏,岂君王所为?”冷修罗盯着她冷声道。 “国师姐姐,你是不是很喜欢胖大婶啊,朕将你赐给她为妻如何?”高渐离笑吟吟道。想跟摄政王联手是么?我成全你! ------题外话------ 激流汹涌中,阿离该若何变弱为强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六章宫变9 “陛下,女子跟女子不能婚配。”老学究陈廷尉站出来道。 “国师从不近男色,喜欢女子也不一定啊。”司马春笑得猥琐的嘀咕,还生怕别人听不见的加重语气。 冷修罗竭力控制着自己的火气,铁青着冷脸道:“摄政王即便有错,理应按照法度削其番号,罚其俸禄。堂堂君王在金殿上杖殴先皇托孤大臣,还出言不逊,凌辱微臣,此等行为姑且不表。” 冷修罗略微停顿了下,扫视阿绿一眼冷冷道:“军国大事,您居然听命于一个禽兽,不是儿戏是甚?” “阿绿不是兽,他是一个人。”他是一个心思纯洁的孩子,比许多道貌岸然的所谓的人不知要好多少倍,她不许任何人侮辱他! 阿绿打了个响鼻,娘说,阿绿是人时,她会爱上阿绿,阿绿是兽时,她也会爱阿绿,可这两种爱不一样。娘临走时说,阿绿是兽时很强大,能保护她,阿绿是人时,需要她的保护,问他选哪一种? 娘的话他是明白的,他犹豫了很久,也没拿定主意。他其实想问娘,有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娘看着他许久许久之后,叹了口气淡淡吐出几个字:看天意吧… 众人哗然面面相觑,她们刚被高渐离猛虎下山之势勇揍摄政王的行为所震撼,还以为陛下神智恢复,要重振朝纲。这会儿听了她这句话,纷纷开始怀疑:她们的君王是否突然得了失心疯,故而如此如此的? “哦?那么敢问陛下,它是男还是女啊?”冷修罗眸子深邃带着幽冷盯着她。 “男的,很好看的男孩子。”她回忆起当初遇见阿绿时的情形,他真的很美,浑身透着自然的野性,完全不像个十岁的男孩…嘴角浮现淡笑扭头看向静静立在她身旁不远处的阿绿,是吧,阿绿!后者绿眸闪啊闪的,跟着大大的点了点,他是人类萨摩亚孕育的孩子,他胸膛里砰砰跳着的是人类的心脏。 “陛下?”朱太尉跟任我行还有春天里等等也惊骇的看着她,女皇陛下怎的啦? “当年赫连女帝也曾说她的坐骑是人非兽,以老臣看,陛下此言是真也未可知。”懒明月的老娘狄红颜在一旁缓缓道。 高渐离庆幸终于有人相信自己说的话,不过这个人也太令她意外啦! “我记得,史书上记载,赫连女帝当初说出此话后,就令神兽幻化为一倾国倾城的女子。”冷修罗将冰冷的视线重新落到高渐离身上,意思很明显,如果它是人,你就叫他变化出来给大家看呀。 高渐离看着阿绿,你能吗?阿绿的回答是摇头,他不能,他在离开娘后的第一个月圆之夜化身为兽,要变回人形还需要很长时间。 众大臣看看阿绿半天没得反应,看高渐离的眼神就由刚才的质疑变为确认,她们的陛下得了失心疯,而且还很严重! “唉,其实宫里很多人都看见过阿绿的,你们不信就算了。”反正她是相信的! “唉哟,先皇啊,本王有负您所托,没辅助好陛下呀…呜呜。”摄政王哼哼唧唧的躺在地上嚎啕。 “摄政王…您怎样啊?”江太尉赶紧过去拍马屁。 “本王哪儿都疼…怕是起不来啦。”摄政王恨死了江太尉,刚她被揍时怎么就没个人拦住那个傻子啊,可这会儿要表演,缺了这个人还真不行。 “胖大婶,既然起不来,那以后就不要来上朝了!”省得再出来祸害苍生! “先皇御赐我为摄政王,协助陛下处理政事,怎敢懈怠!” “那就别做摄政王啦,回老家养老去吧。”高渐离盯着她冷冷道。 “先皇呀,陛下疯了,老臣对不起您呀…呜呜…”摄政王头撞地痛哭流涕大声嚎啕? “你才疯了呢!”高渐离大声反驳。、 “陛下,老臣送您回宫如何?”朱太尉难过道。 “太尉!”你也认为偶疯了。 “陛下,太尉说得对。”任我行朝她眨眨眼,废除摄政王非比寻常,干系重大,要思虑成熟后再做决断。 双星神情焦急的迎候在长廊尽头,看见满脸不悦的高渐离由几位大臣护送而来,赶紧上前捏住她的手道:“皇儿?” “我没事!”她一点事儿都没有,想着就这么放过了摄政王她心里就窝囊。 “娘亲?” “大人?”朱美人一看见朱太尉就跟他老爹扑过去嚎啕大哭… “回宫再说。”双星赶紧制止他们哭泣,拉起高渐离的手就走,朱太尉跟任我行紧紧跟随。 “任大人,查到什么了吗?”朱太尉跟轩辕双星走后,高渐离知道他一定是查到了什么大事,否则不会贸然回宫的。 “陛下,擎天教虽经上次天星楼重创,但未伤根本,而且,据臣所掌握的情形看,羲和殿下极有可能尚在人世。”任我行简短汇报。 “哦?是真的吗?”高渐离激动得热泪盈眶,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只是消息可靠吗? “那晚羲和殿下可是戴着个黑色头套,身穿白袍?” “嗯嗯嗯,是的,你快详细告诉我。”她一把握紧任我行的手,眼神期盼的看着她。原来那晚在战争打响前,任我行就看见一队武功高强的黑衣人预先押着上述打扮的人离去,由于当时敌人众多,她不便动手,只得暗暗跟踪… 今天轮到两位吉人伴读,先来的是耶律敬礼。高渐离看见他就浑身不自在,想起那晚她就纠结得无数条虫子在心里爬,再加上他的容貌又酷似耶律静雅,想着他跟俞伯牙有说有笑的情形,纠结的虫子更多! 敬礼先生可没有她那么不自在,而是落落大方的拿起书稿,瞥了眼转着砚台双目无神的她,爽朗的咳嗽声道:“如此,本宫就开始念了哈。” 念就念,问什么问,你不知道就算你问,我也不会回答的吗? “走为上…计?”他看了看标题念出声。 是啊,偶让你念的可不就是三十六计里的最后一计,反正你来这里是有图谋的,得手后,横竖得走,可不就用到了这一计! “这兵法也不过如此而已,不足为奇。”敬礼先生看了个大概后做出评价。 “是啊,是啊,朕也这么觉得,没有学的必要,你可以走了。”早点走吧,省得偶不自在,偶还有大事要忙呢。 “或许其中另有玄机,待我再细看一看!”敬礼先生文邹邹的说完,又逐字逐句看了起来,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末了道:“为何刚看到精妙处就无了?” “你念不念啊?不念就算了。”另一半由下一位伴读先生读,没你的份。 “为君者,重在沉稳内敛,陛下为何如此心浮气躁?”敬礼先生发表见解。 “不自在。”她转动着砚台闷声道。 “那陛下要如何才能自在呢?”敬礼先生好脾气的请教。 “你走了偶就自在啦!”她想也不想直接回答。 “看来是本宫惹陛下不自在啦?”敬礼先生不悲不喜道,“但不知本宫哪里做得不妥,惹陛下不自在呀?” “呃?”他端庄贤淑,美丽大方,要具体说出哪里不妥还真是说不出哈。 “陛下说不上来的话,就证明本宫并无不妥,既然并无不妥,本宫理应不会令陛下不自在,不令陛下不自在,那么陛下此言就是信口开河,错怪本宫,陛下说是也不是?”高渐离头一回发现男人原来也可以这么伶牙俐齿,大眼睛无奈而不停的眨呀眨,嘴巴张了半天,居然没发出一个音节。 “陛下不否认,就是承认错怪了本宫,为何不向本宫致歉?”敬礼先生响当当的指责道。 “我?向你…道歉?”凭什么?她说错什么了,他是令她不自在,这是事实,事实懂吗? “陛下真是虚怀若谷,您的歉意本宫接受了便是。”敬礼先生笑得那才叫一个贤淑端庄,还外带对她含羞带怯的丢了个媚眼? “嘎?”偶有道歉吗?什么时候? “放心吧,本宫不会说出去的。”敬礼先生继续笑容如风。 “呃?”高渐离狂翻白眼彻底无语,没想到还有人能这么‘歪曲事实’!“你还是快点念吧。” “陛下此言差矣,兵法深奥理应细细咀嚼才是,怎能匆忙领略,俗话说…”耶律敬礼又是一通大道理,高渐离被他彻底打倒,只得态度‘超好’的闭嘴,斜靠在椅子上假寐,不过这又引来了敬礼先生的一番指责:“陛下乃君王,受学于师,理应正襟危坐…” “好好好。”偶坐好,偶端正!比前世的老妈还啰嗦呢,不过这话她聪明的不说了,要不然还不知道敬礼先生会翻出多少大道理来镇压她! 漫长的煎熬时光终于过去了,迎来了今天的第二位吉人,耳根总算清净了,不过也太清净了吧? 白吉人来是来了,不过貌似只带了双眼睛?一进来就东张西望,也不知在找什么东西? “吉人殿下,您怎么还不念兵书啊?”他的随从小夜跟在前来奉茶的碧双身后走了进来道。白吉人拿起书稿,没心没肺的瞄了眼,也不吱声。 “是兵书太难还是您身子不适,不如您回宫休息,奴替你念如何?”小夜走上前来沉声道。 “不必了,你退下吧。”他那双眸子揪了下沉声道。 高渐离看着他那双如画的眸子,面前出现夜倾城的容颜,是你吗?偶的倾城公子啊?不对,应该是白初染皇子,你当初告诉偶的名字可是真的哦,虽然没有让你看见偶的真面目,可是你的容貌却深深烙进偶脑海。 “奴还是在这里陪着您好了。”小夜并不打算离开,高渐离一肚子的疑问自然也没办法找答案。哎,日子长着呢,以后再找也不迟。 “敢问陛下,钟子期何在?”一旁的小夜冷不丁问一句,高渐离颇感意外,她以为这个问题白初染会首先发问。 “她…就在这…这附近。”她看着夜倾城答道。 “哦?她日夜守护着陛下的吗?”小夜脸上堆满笑问道。 “嗯。” “那么敢问陛下他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小夜再次大胆发问,白初染面无表情的坐着,手里的纸动了动。 “呃…你们看呢?”不如将计就计试他一试。 “以奴看,他分明就是个男子。”小夜笑吟吟道。 “嘿嘿…大家也都这么说。”她打了个哈哈,白初染的眸子跟小夜的眸子同时黯了黯?这么说,白初染极有可能就是夜倾城咯,感谢老天,让偶一天收了两个好消息。 “我就说原该是这样的。”小夜低头貌似喃喃自语。白吉人垂眸不语,握纸的手有些抖? 倾城,不要难过,偶就在你身边,我们已经是夫妻,找机会相认就是啦。 “白吉人殿下,您倒是快些念啊,一会儿陛下还有事呢。”碧双接收到高渐离的眼神,赶紧出声。 “本宫身体不适,先行回宫。”白吉人站起来说完,就施礼走了,小夜并不追赶,而是请命留了下来,给高渐离念书稿… 又是一个黄昏,高渐离打开一个锦盒,这里面有四块玉佩,一块是柔的,一块是蝶舞潇瑟的,一块是玉的,一块是花语芳菲的,另外一块就是倾城墨歌的,还有一张纸,上面是柔的留言,如今拿出来再读一遍,心里忍不住难过,她居然还是很想他?想那个没良心滴! “哐当。”奉茶进来的小五不知怎么的打翻了茶杯,打湿了她面前的书稿,她连忙用袖子去抚,想擦去上面的水渍~ “奴才有罪。”小五跪在地上沉声道。 “你…出去吧。”她有些挫败的跌回椅子里,完了,全花了,什么也看不见鸟? “走吧。”碧双扶起地上的小五,连忙退了出去。陛下今天下午心情刚好,这回又该难过鸟。唉,柔殿下呀,您怎么就这么狠心捏?您怎么就稀里糊涂回娘家了捏,你不知道陛下一直很想您吗?这张纸跟玉佩她都不知拿出来看了多少回啦!唉唉唉… ------题外话------ 亲们想不想念柔啊,反正偶是想念滴,影子也是想念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七章宫变10 “陛下!”听雨悄然来到她身边,眼神崇敬而又略带纠结的看着她,白太医那晚酒后吐真言,说她不久于人世,这该如何是好? “今天的事辛苦你了。”她倦倦的抬头看向听雨。 “应当的,不辛苦。”听雨凝视她温和道。 “哦,二位才人你现在安顿在哪里?” “在红太医的医馆里。” “嗯!”暂时只能这样,她侧面试探了下双星后爹,他是坚决不会接纳万和里入宫的。说完用手支着额重新陷入沉默。 “您如此想念柔殿下,为何不接他回宫?”听雨踌躇了下问道。 “我才懒得想他呢!”她死鸭子嘴硬,死活不承认。见听雨杵在那里用‘我已经看透你了’的眼神盯着自己,只好清了清嗓子讪讪道:“他连玉佩都留下了,摆明了就是不愿回来嘛。” 还有那张大大的留言条,你又不是没瞧见,眼神不由自主瞄向桌子上的宣纸,这一看非同小可,纸张上重新出现了字迹?她一把拿在手里看了起来… “兵符?”高渐离看完后喃喃自语,柔说,十二妃的玉佩关系到一个秘密,那就是能调动天下军队的兵符?而且这兵符还能调动他母亲水无痕的大军? 她正因为兵权旁落而无法跟明处暗处的敌人抗衡,这个秘密的出现,岂不是老天爷在帮她? “柔。”你为什么不当面把这个秘密告诉我呢?为什么? “陛下,荷殿下求见。”碧双走进来低声禀报。 他来干什么?管他呢,这不正好有事也要找他吗?她打了个手势,宣进来。听雨像来时样悄无声息的消失。 “臣妾见过陛下。”芙蕖永远的一身荷叶绿,红肿着双眼来到跟前行礼。她伸手虚扶了把,这招她刚跟双星学的,觉得动作很帅?! “臣妾谢陛下对吾母王不杀之恩。”芙蕖再次跪拜。 “就为这事来见朕的吗?”那可就谢错了,为了天下百姓,迟早要杀的。 “不是,臣妾想陛下恩准妾身回家探母。”芙蕖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她。 “这件事直接问太后不就行了吗?”如今后宫所有事情都是他作主的呀。 “父后…不准。”芙蕖无奈道。 双星后爹对摄政王意见大着呢,不过他阻拦芙蕖前去应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怕他泄露她的秘密给摄政王。 走到芙蕖身边扶起他,他是无辜的,摄政王再坏,也是他老妈,他身为儿子看望母亲也是尽孝道。不应该阻拦的,他若有心泄露消息,就算不去见摄政王也不是没办法。 抬手抹去他的泪水温和问道:“你真的很想见她?” “嗯。”芙蕖点点头依偎在她怀里难过的抽泣。 “你去吧。”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谢陛下。”他又要拜谢,她连忙搂紧他,在他头顶温和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嗯。”他在她怀里点点头。 “去吧,父后那里朕会解释的。”她松开他,然后做出安排…目送芙蕖那一抹绿色身影离去,她忽然觉得芙蕖很可怜,她跟摄政王势不两立,总有一天会有一场生死搏斗,到时芙蕖该怎么办呀? 玉华宫里,芙蕖来到摄政王的睡榻边一边为她敷药一边沉声道:“母王,您何必与陛下为敌?” “二郎,这你就不懂了,是那个傻子她不听本王的话。”摄政王哼哼唧唧的反驳。 “她是女皇呀,为何要听您的?” “哼!女皇?我呸!”摄政王撇撇嘴道,“二郎啊,为娘问你,她对你好吗?你进宫后她可曾宠幸过你?” “您问这作甚?”芙蕖有些闪躲的避开他母亲犀利的眼神。 “本王就知道,没有对不对?”摄政王恼怒的鼓着大眼睛道:“二郎,你再忍耐些时日,待母王拿了天下,废了那傻子,给你挑一二十个美妻,好好伺候你,管保比那虎国的初染皇子还快活。” “母王!千万不要再说这大逆不道的话,会带来杀身之祸的。”芙蕖赶紧出言告诫。 “谁敢杀本王?怕那个傻子作甚?”摄政王骄横道。 “她不是傻子!”芙蕖提醒道,他知道这句话不该说,可是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娘亲一错再错愣往枪口上撞啊! “呵呵,本王知道,她现在是疯子。”摄政王哈哈大笑,浑身肥肉乱颤。 “母王,陛下她没傻更没疯!”芙蕖沉声道。 “二郎,不要如此死心眼,她疯傻之事如今已天下尽知,用不了多久,这南疆,还有这京城就要大乱啦…你就等着瞧好吧。哈哈哈…”摄政王得意的狂笑着。言下之意仿佛是无论这女皇是真傻,还是假疯,都无法改变天下局势? “母王是指水将军意图谋反?”芙蕖诧异道。 “不止,远远不止如此,是整个天下都会大乱。哈哈哈…”摄政王继续得意的狂笑,芙蕖胯下肩膀,忧心忡忡的想着心事。 “对了,二郎,上次那个妙手神医到底是何人啊?他的药挺管用的,这次的药也是他给的吗?”摄政王停止了大笑问道。 高渐离眼见着禁园就要竣工,想趁夜色掩护再去九重天看看,白天她跟朱太尉还有双星后爹以及任我行等合议过了,短期内要装病,由双星垂帘听政暂时处理国事,这样一则可以将摄政王之事放一放,二则方便暗中观察敌人动向,三则她要腾出精力破解九重天之谜,四则要想办法救出暗夜羲和,这四件大事就像块大石头般压在她身上,沉甸甸的。 不料这脚刚跨出门,只见一个白晃晃的身影玉树临风由天而降立在二米开外?仔细一看是白君忆?他来这里干什么?看来今晚去不成啦?真是晦气,还是回屋得了。 “陛下,钟子期钟公子何在?”白君忆犹豫了很久在她抬腿前出声? “找她干嘛呀?”还态度这么恭敬、用语这么斯文? “还衣物。”白君忆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据他掌握的最新情报,她的神智貌似恢复了正常? “衣服?”她疑惑的问完,伸手一把抓了过来,她记得自己并没给他衣服呀?又在搞神马? “唉,您轻点儿,别弄坏啦。”白君忆赶紧唧唧歪歪,好像生怕她弄坏了那件衣服? 这里面肯定有古怪!她打开白色布帛,一件黑色的披风出现在眼前?跟自己那件很像哈,只是自己根本没把披风给任何人,怎么回事捏?拿问号眼看向姓白的~ “前晚钟公子见在下喝醉,恐夜寒露重冻着在下,故而将此衣盖于在下身上。”白君忆斯斯文文的解释着,见她一副傻呆呆云里雾里的神情,也不知听懂了没?怀疑自己掌握的情况有误,心里七上八下正没底呢~ 看来这衣服是听雨的,她拿进去还就行啦。想到这里,她的行动听了大脑指挥,果真转身就走? “唉~陛下,您这是?”他连忙拦在她面前。 “帮你还衣服。”听雨就在里面呢。 “此物在下要面呈钟子期,您只需唤他出来一见便可。”白君忆一把夺回披风几下折好,他就想趁此见见钟子期本人,这衣服一还,哪里还有机会啊? “切!”爱给不给,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翻了翻白眼抬腿进屋。什么嘛,送衣服还要送到本人手里,还怕她把披风吃了不成? 白君忆无语的看了看天上的弯月,他就知道,找她也是白搭,还是安心等待吧,他一定会再出现的,时下还是上房沐浴月光比较好。 星夜无雨,听雨走到她的床榻边凝视她熟睡的脸,白修士说她没救了,这是真的吗?她的病就真的无药可医吗? 趴在床边的阿绿骨碌碌的转动绿眸疑惑的看着听雨,这个叫听雨的,为何夜夜看着睡着的她哭捏? “呜呜…”他低鸣着询问,听雨听见了他的叫声,想着火麒麟原是神兽,说不定有法子救她,就领着阿绿来到外间道:“阿绿。”她是这么叫他的。 阿绿勉强点点头,这个名字他只喜欢听她叫,别人叫他听着别扭,就跟他只喜欢娘叫他‘绿儿’一样。 “她中了奇毒,目下世上无人能医,你有办法吗?”听雨看着他那双绿眸恳求道。 难怪她那天会那么问那个臭医生,她能活多久?原来是这么回事!娘说,他体内的绿丹能解毒,何不试试。他跑到她床前吐出绿丹,运功让绿丹悬在她身体上方开始驱毒…听雨自觉的担当护卫职责。 天明时,阿绿收回内丹,神情凝重的看着依然熟睡的她,她中毒太深,内丹运行只能减缓毒性,却不能根治,这便如何是好? “怎样?”听雨低声询问,阿绿忧虑的摇摇头,不过却目光坚定的看着她,他绝不会让她死去的,大不了以命换命! 凤藻宫里,轩辕双星屏退左右,留下医不死单独谈话,他总觉得这个太医有事瞒着自己? “陛下的病况到底怎样?” “并无大碍。”他灰常恭敬而又认真的回答,她已经交代过,绝不能让双星大人知道她的真实病情。 “你前翻不是说,她不宜行房吗?为何你~”双星点到即止。 “哦,昨天陛下是不慎饮了合欢散,奴家是不得已而为之。” “有人仍在暗中加害陛下?”双星凝眉问。 早就害过了,昨天的还算轻的。见双星神情焦急,赶紧转话道:“不过陛下现在已经无妨啦。” “哦?此话当真?”双星表示怀疑。“那以你看,陛下到底何时可以行房?” “最近就可以啊,但陛下有心疾,不可行房过度,也不可用情太深,否则…”像那晚她跟皇后就是前车之鉴,还算救治及时的,不过若是下次再犯病,他还真没地方找‘解药’去。 “否则怎样?” “太后不必焦虑,其实也无大碍,会流些鼻血。”然后晕厥!他又习惯性的隐去后一句话。她跟自己在一起,并没有流鼻血,相反还止住了血,也不知她之前跟明月到底做了何事才弄得流鼻血的?难道说,她喜欢上了明月?切,他那么懒,她喜欢他哪里嘛? “大胆小白,你还想隐瞒哀家么?”轩辕双星大怒道。 走神得厉害的医不死没防备着太后这一出,吓得够呛… ------题外话------ 后宫里另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悄然进行着,阿离还被蒙在鼓里。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八章宫变11 高渐离过了段日藏夜出的日子,也就是白天装病睡觉,晚上偷溜去禁园办事,随着禁园修葺的完工,之前宫中的许多谜案也都有了重大突破,不过随着案情渐渐浮出水面,她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还有另外一件事也让她焦虑,虽然任我行推测羲和仍在世,可始终查不到他的下落,真是急死人! 轩辕双星的第一天就代她号令天下,朝廷再次大规模开科选仕,必须壮大自己的实力,保家卫国,不能让天下落入摄政王跟血罗刹那样的人手里。她到底能活多久,她已经看开了,总之活一天,就要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明天就是后宫大搬迁禁园的日子,也是她后爹轩辕双星的生日。她在夜里再次来到长生殿里,看着金匾上闪闪发光的三个字,不免长长叹息了声,这世上哪有长生的人,在另一个时空的古代李世民就想长生不老,结果死于长生丹。还有这里那个先皇,临死前天天住在这里,还不是年纪轻轻死于非命?她的女儿就死得更年轻更稀里糊涂啦,就连后来寄居在‘她’身体里的自己,也貌似活不长?更别说跟所爱的人长相厮守了!唉… 借此清风明月寂寥夜,也学古人捡两句古人现成的诗来抒发抒发感情吧:“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不是她学问高,而是因为这首是她记的不多的古诗中的一首,这也是有原因的,不过这也是上辈子的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好诗!”高渐离正沉浸在美好爱清的感伤中,蓦然出现在她身后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谁呀,大半夜不睡,跑来这里吓人?扭头看清来人时,仍不住骂道:“你个臭道士,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不知道吗?” “是你自己太投入没发觉某而已,大呼小叫怨天尤人作甚。”他已经出现在她身后多时了,他还以为她发现了自己,故意念诗给自己听,没想到,只是他自己自作多情而已! “你跟踪我干嘛?”这么说,他早就跟着自己啦?跟踪技术不错哈,她这个上辈子做过特警的人都没察觉? “跟随,跟随而已!”可否不要说得如此难听?他摆出一副潇洒自若翩然若仙的神态,师傅曾赞他是谪仙下凡,貌赛潘安(虽然他不知潘安是谁,总之应是十分的好看错不了)。 “切!”偷偷摸摸跟在别人后面还敢说这叫跟随,他这修士十有八九也白修了,“臭道士,建议你还俗得了,别再去修行,省得浪费时光和青春。” “说得也…”白君忆脸上露出喜色,但很快变脸掩饰吞下后面那个‘是’,貌似正经万分道:“嗯哼,为何呀?” “你这么好看,不娶老婆实在是暴殄天物。”要搁现代,不定迷倒多少美女粉丝,也不定多少美女为他跳楼抹脖子。 “老婆?”是何物? “就是妻子啊,笨!”非要说得这么文雅才懂! “那也得…互相中意才成啊?”像如今你我这样,即便襄王有意,神女~不对,是神男也未必有情啊,好吧,他承认,他是喜欢上了眼前人,尤其喜欢听见‘臭道士’这样的舒心称呼! “眼前就有个好对象啊。”高渐离眼珠子一转眼神狡黠的一笑道。 “眼前人?你是说…”你吗?难道你也对在下有意?哎呀妙哉!伸出手就要去握,她已经眨巴着笑眯眯的大眼睛说出自己的答案道:“冷修罗,冷国师呀!无论相貌年龄还有气质身高,都是绝配啊!”说不定你们间早就有一腿,偶那次还碰见你从她洗澡的房里出来捏! “你…”白君忆被当头浇了瓢冷水,长而好看的眉毛变化为两条跳得纠结的麻绳? 被偶揭短了,不高兴?偶可是灰常痛快的哦!嘿嘿,谁让你跟踪偶还美其名曰‘跟随’?偶闪~ “你回来!”白君忆长手一伸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 “你还要干嘛?”想动粗吗?来呀! “你的…披风!”他从怀里掏出上次那个白色布帛,小心翼翼的放在她手上? 干嘛呀?上次她要拿来转交给听雨,他不肯,这会儿又亲自送到自己手里?耍猴啊?“哎呀,不是我的啦!” “明明是你为我盖上的,为何否认?”白君忆老大不高兴,不承认喜欢自己就算了,连这个也要否认吗? “我?…为你盖上?”她这辈子都没对男人这么做过,她发誓! “你?那晚你还跟在下喝酒了,你不会也不承认吧?”白君忆急咯。 “我根本就不能…”‘喝酒’差点脱口而出,发觉不妥,连忙改口道:“那是听…”发现这句话更不妥,只好憋屈道:“好吧,好吧,给我就是啦。” 夺过布帛往怀里一揣,这听雨也是的,什么事不好干,大半夜跑去给他盖什么衣服咯?这话要是传到伯牙儿耳朵里,没准儿会认为自己品性太差,连臭道士也不放过!等会儿,等会儿,难道说听雨看上这个臭道士啦? 这个发现太刺激太惊人啦,她瞪着大眼愣了半天,见白君忆眨巴电眼火辣辣的看着自己?臭道士,你那什么眼神啊,不过你误会了,偶不是听雨哈,一跺脚快速闪人!这臭道士的眼神还真够煽情的哈,弄得她的心里也像小鹿般乱撞? “智儿,姑父告知你的陛下性情你可记牢啦?”轩辕双星看着身旁扶着自己缓缓前行的美貌粉衣少年沉声道。 “回姑父的话,孙儿都记下啦。”少年风华绝代而又心领神会的一笑,恭敬的回答,另一边一个跟轩辕双星样貌颇像的中年女子欣慰的笑了笑道:“哥哥,智儿打小聪慧,您就放心吧。” 他们一行说话间就到了御书房,高渐离‘静养’的地方,她现在正躺在睡榻上‘休息’呢,看见双星大人带了两个陌生人来见自己,正纳闷的眨巴着眼睛看着她的后爹~ “见过陛下。”“见过皇表姐。”两个陌生人恭敬的行礼。 “皇儿,此乃你的姨娘轩辕双休跟你表弟轩辕智慧!”她后爹来到睡榻旁坐下道。 “姨娘?表弟?”这么说又多了两个亲戚?“起来吧。”她连忙站起来亲自扶他们起来,上下打量起他们,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轩辕智慧跟她后爹的容貌还真像哈,只是年龄好小,不知十六还是十七,总之还未成年,瞧他那双眼睛,清清澈澈,羞羞答答,笑容很甜略带青涩,最稀奇的是,他的双眉间还长了颗传说中的‘美人痣’!好可爱哈,她几乎控制不住想用手去捏他的双颊,但碍于这么多大人在场,还是按耐住了。 双星跟一旁的双休心领神会的对视一眼,嘴角挂上浅笑,看来有门儿。等碧双领着小五奉茶完毕离去,双星就开口问高渐离道:“皇儿,你这表弟如何啊?” “很好啊,很可爱。”她是说的心里话,笑眯眯而又心思纯洁的看着他。 “他比你小十天,今年也十七岁。”轩辕双星接着补充道。 “哦!”那他可不止比我小十天哈,是十一岁零十天! “当年,我家夫郎闻知你父后之事,不幸早产,幸得老天庇佑啊…”轩辕双休有些唏嘘道。双星眸子一红,赶紧制止道:“妹妹,往事就不要再提了。” “说得是,说的是。”双休赶紧擦干眼泪换上笑脸道。 “皇儿,你可喜欢你这表弟?”轩辕双星笑眯眯的问。智慧小弟弟连忙将羞红了的脸压得更低,高渐离见了越发觉得这个小孩可爱,忍不住哈哈笑着道:“当然!” “如此,就留他在宫中长伴你身边如何?”双星接着问道。 “嗯。”反正皇宫这么大,多个亲人在身边总是好事。 “那么陛下打算给他何等封号?”双星趁热打铁道。 “嘎?什么什么封号?”她一时没明白过来,亲戚就是亲戚咯。 “你已同意纳他为夫,怎可没有封号?”轩辕双星疑惑的问道。 “嘎?我没有要纳他啊!”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你刚明明亲口应承,大家都亲耳所闻,怎的出口否认?”轩辕双星沉声责怪道。智慧这会儿粉脸胀得通红,拿委屈的眼神看着她? “表弟,你别误会哈,我真的没那个意思。”她赶紧解释。 “姑父,娘亲,既然皇表姐不中意智儿,你们就别为难于她,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智儿自知蒲柳之姿,配不上皇表姐。”轩辕智慧哀哀戚戚的说完,掩面就要离去? “表弟啊,你误会了,不是配不配的问题,而是近亲不能结婚!”高渐离赶紧拉着他的手解释,这样稀里糊涂的伤了这个懂道理的孩子的心,她实在不忍心! “皇儿,为父问你,为何不能…婚娶?”她刚才说的那个‘结婚’应该就是此意吧? “会生傻子和丑八怪的。”她摆出科学道理。 “皇儿,你从何处听来这无稽之谈?”轩辕双星严肃道。 “这是科学道理。”大家都懂的哈? “皇儿,休得胡言乱语!”轩辕双星气得不轻,要不是了解她,他也会怀疑她是个疯子,“为父跟你母皇就是表姐弟,生下你不是好好的吗?” “呃?”她还不傻不丑么?听到这里另类的表扬,她是不是应该高兴下?“遗传学跟基因学里都有论证的,具体内容我忘了,总之我说的都是真的哦。” “皇儿,你是吓为父吗?”轩辕双星吓得够呛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这孩子满口胡言都不知说的何物?难道是那天金殿上杖打摄政王落下了病根? “没事,没事,父后,我没事。”高渐离很后悔没在来之前好好了解这方面的知识,了解清楚就能讲明白这件事,也省得他们误会不是嘛。 “碧双,更衣。”要去参加宴会啦。 碧双连忙带领宫娥走了进来,亲自拿起一件明黄色外袍,套在高渐离身上~ “咦,陛下这里好大一个洞?”碧双惊呼道。 “没关系,一定是他们烫衣服不小心弄坏了。”古代烫衣服的工具很原始,烫坏衣服也平常。 “这件也坏了?”碧双拿出另外一件惊呼道。 “没关系的。”她大度的表示理解。 “不是,坏了很多件呢,要不要把那个烫衣服的抓来问问?”碧双看不下去,沉声提议道,肯定是故意的! “算啦。估计是个新手,以后叫他小心些就是啦。” “陛下?”你也太宽宏大量些了吧。 与此同时,掖庭某处,一个宫奴正在廊间焦急的踱步,一边走还一边念叨:“奇怪,怎么还不来?” “醉柳,你在作甚?还不过来帮忙,想偷懒是不是?”一名打水的宫奴放下水桶虎着脸手叉腰来到他跟前,哟和,可不就是上次那两个假摔的宫奴? “翠柳,一边呆着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哼!你就不怕我去告发你烫坏陛下衣服的事?” “去吧去吧,求之不得!” “你疯了?” “还不快去,我揍你哦!” …(二宫奴舌战中)又是明月永照长生殿的夜晚,不用说,生日宴就设在这里啦。高渐离由碧双‘扶着’在高位上就坐,跟右首的双星后爹弯腰行了个礼,就精神萎靡眼神涣散的睨着下面的各色佳人饮酒奏乐,她的伯牙儿不在,心里总是空荡荡的。 双星后爹这会儿却在边看节目边低声跟阿诺交头接耳,也不知说些什么?双星偶尔会朝她投来溺爱而又伤感的目光?她虽疑惑,却总是回馈以大咧咧的‘茄子’笑容,怎么说,今天都是他的生日,应该让他高兴才是,不过再看会儿节目,她就要走了,今晚无论如何,她也得再去看看伯牙儿,哪怕偷偷的看也行!神游太空中… (下面是双星跟阿诺关于后嗣继承人的问题的谈话) “阿诺,你看这宫中谁人合适延续后嗣啊?”轩辕双星提出问题。 “当然是皇后最合适啦。”阿诺想也不想就直接道。 轩辕双星很文雅的给了他个卫生眼,阿诺赶紧低头闭嘴。这太后最近啊,只要听到俞皇后几个字就不高兴,也不知为何? “这殿中还有谁合适啊?” “殿下,奴才看,明月殿下臀部丰满,应该很适合生养。”阿诺等站起来敬酒的懒明月坐下后低声道。 “他太懒,就算生下了,也带不好。” “青萝殿下身形伟岸,能文能武,定能诞下好孩儿!” “哀家怕就怕在这里,他那么强,也不知我那皇儿受不受得住。” 阿诺心里嘀咕,太后说的是啥意思,他的实在不懂,不过听语气,应该也是不满意?! “幽殿下出尘脱俗,生的孩儿定差不了。” “他家道中落,就算诞下孩儿,无人辅佐啊。” “荷殿下珠圆玉润,是个福相呢。” “他娘亲是摄政王,是天宇的祸患。” “听说玉殿下跟媚殿下不错,太后,您不是下旨召回他们了吗?” “哀家听说的可是一个弱,一个憨厚。” “啊,柔殿下!柔殿下身高一丈零八寸,俊美无比,家世显赫,总该合适了吧?” “可他已经私自离宫,弃陛下而去了呀。” “朱美人呢?” “个子太小,生不出高大的孩儿。” “云美人呢” “话太少,不会管教孩儿。” “两位吉人~”阿诺还没说完,又挨了记文雅的卫生眼! “红太医样貌不错。” “来历不明。” “白太医也行啊。” “他眼里没有皇儿。” “贵人们呢?” “…”可怜的阿绿将宫里的人几乎说了个遍,太后都有异议? “现在就剩下轩辕公子啦,他不太合适~”阿诺说出最后一个人。 “今晚就安排他侍寝。” “嘎?” 他们俩的谈话都一字不拉的落入听力超好的懒明月耳中,他瞥了眼上座心不在马的高渐离,嘴角抽了抽,恭喜哈,又要纳新夫君哪! 高渐离后脊背凉的厉害,却又弄不清凉意来源?殿中的一支奇怪歌舞吸引了她的眼球,这不是她当初在得月楼表演过的热舞吗? 长生殿外,俞伯牙捧着个托盘,领着提灯的小四款款前行。 “殿下,您都被太后贬到草芥轩啦,为何还要去给他祝寿啊?”小四噘嘴道。 “身为一国之后,太后的生辰焉能不拜贺!”俞伯牙用竖琴般好听的男中音温和道。 “可是…可是太后殿下他…” “太后殿下仁慈宽怀,休得胡言诋毁。”俞伯牙沉声道。 “皇后殿下驾到!”宫外宫奴高声唱喏,已经起身正准备离去的高渐离赶紧一屁股坐了下去,眼巴巴的盼着他的到来… ------题外话------ 亲们,到这里宫变的始末算是交代完了,个中具体原因以后再逐渐阐述,下一章将进入南疆风云,喜欢柔妖孽的亲们可慢慢关注。 另外,这章里影子卖了些关子,亲们可看仔细了哈。可以给影子留言,影子会看的。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九章风云南疆前奏 轩辕双星听到通报后,第一时间给了阿诺一个大大的责备眼神,是你在他面前说了甚么吧?他被幽禁草芥轩,没你的帮助根本出不来! 阿诺低头默认,可他并不后悔这么做,这俞皇后温文尔雅,雍容华贵,举止端庄,才貌双全,气度不凡,品性宽厚又仁慈,像极了年轻时的太后殿下,太后怎的就不喜欢他捏? “臣妾参见陛下。”俞伯牙端庄的行礼,高渐离刚想下去扶,双星后爹就先发话了,“起来吧。” “臣婿见过父后,祝父后福寿安康!”俞伯牙转而向太后行礼。 “罢了,起来吧。”双星虚扶了把。 其他夫侍在俞伯牙踏进殿中时,就已经起身,此时按照规定给皇后行礼,当然蝶舞潇瑟特殊些,他刚开始站都不愿站,被双星挖了眼才不情愿的站了起来,但是坚决不行礼!还没等俞伯牙发话就一屁股坐下去啦。 俞伯牙呈上礼品,阿诺快步走下去接过展示给太后看道:“殿下看,锦绣山河地理袍,还加了鸭绒的,皇后心灵手巧,知道严冬降至,亲手给您做的。” “切!”潇瑟嗤之以鼻,对面的懒明月瞥了他一眼,你省省吧你,在太后眼里,你什么都不是,连给她暖床都不配,刚太后跟阿诺是这个意思吧?! “嗯,辛苦你啦,来呀,赐座。”轩辕双星脸上堆上些许笑意道。其实这古代的宴席布置都是事先按照实际参加人数排座的,这里压根就没有给俞伯牙准备位子,太后这么说,有很大程度是碍于高渐离在场,客套而已。 其他人早就心知肚明,只有高渐离还傻拉吧唧的盼着俞伯牙就座,正好可以多看看他。反正在她心里,俞伯牙怎么看都看不厌! “谢父后恩典,只不过臣婿尚有为父后和陛下祈福的经文功课未诵读完,未敢懈怠,望父后宽恕臣婿不能相陪之罪。”俞伯牙端庄的行礼请辞道。 “呃?”高渐离疑惑的看着他,怎么刚来就要走啊?没关系,后爹一定不会同意的对不对? “诵读经文贵在至诚坚持,耽误不得,如此…就准你退下吧。”双星沉声说完,俞伯牙即刻谢恩离去… “呃…伯…”高渐离不由自主的站起来就要去追,他匆匆的去,就如他匆匆的来,他挥挥衣袖,没带走一片云彩,却带走了她的魂! “皇儿,怎的不见钟子期呀?”不是说今晚会出来献舞的么?轩辕双星赶紧发话追魂,估计再晚讲零点一秒,她就要飞追而去鸟! 阿诺不满的撅嘴,心里嘀咕开鸟,干嘛不让陛下追呀?他们夫妻恩爱不是很好么?双星貌似也会读心术,赏了他记卫生眼,你懂什么! 高渐离想着今天是后爹的三十四岁生日(还真年轻哈),不能太扫他的兴,只好眼睁睁看着俞伯牙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外~吸了吸酸酸的鼻子,慢慢坐下,她总觉得,伯牙儿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无论是人还是心! “太后,奴婢这就招她出来。”碧双赶紧发出袖箭,听雨一袭黑衣盛装现身,她今晚给太后准备了黑衣歌舞魔术秀:男版的天女散花!身前身后一些的红衣人伴舞,鲜花漫天飞,热闹喜庆…当然这些伴舞的也有迷惑众人的效果,防止有人看出此钟子期非彼钟子期,如今这殿上可是有一堆的熟人哈。 “好!妙,非常妙!”双星看得是眼花缭乱心花怒放,这‘钟子期’果然有些手段,他应该才是真正的能文能武,无所不能才是!如果能有如此佳婿辅助皇室,天宇安能不兴? “钟公子,你且近前来说话。”笑吟吟的伸手招了招,听雨敢不从命!“你今年几岁?可曾婚配?” “十七岁,未曾婚配。”听雨看了眼高渐离老实回答。她才知道,听雨原来也是个未成年人,不过还真没看出来。 “你可愿陛下纳你为妃?”轩辕双星和颜悦色道。底下一些人竖起了耳朵,有个别人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呃~”听雨看着高渐离那双眼睛像是在害羞又像是求救? 高渐离手中装茶的酒杯哐当掉到地上,这个后爹先生又在乱点鸳鸯谱,这不跟她把冷修罗配给摄政王一样的荒唐吗真是!真是汗~ “皇儿可是哪里不适?”轩辕双星扭头看着她。 “头晕!”她摸着额头貌似难受道,希望她那乱点鸳鸯的后爹靠近些她才好说话呀。他果然靠了过去。她附在他耳边低声道:“她是个女滴。”这个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要不她早就咧咧开了。 “你可看真切啦?”双星很意外的盯着她,以前这宫里的暗卫不管男装还是女装总之都是男子,难道现在规矩改了,还是这个钟子期是个例外捏? “嗯!”她肯定道,在要她扮演钟子期之前,她可是一直都是女装没错,而且要胸有胸,要腰有腰。 “既然皇儿如此肯定,那为父就另外重赏她便是。”双星不无遗憾的嘀咕了句,清了清嗓子道:“皇儿或是不胜酒力,如此就早些回宫休息,今晚这宴就散了吧。” “钟公,钟子期,哀家今日有些乏了,明日再赏赐于你可好?”双星笑容可掬道。 听雨垂眸谢恩正要离开,碧双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道:“钟侍卫,您不是说今晚还有很好看的甚么花看么?” 高渐离也跟着想起来,她跟暗卫们加班加点,做了些祝寿的烟花,现在就安放在外面湖边的巨大空地上呢,笑眯眯的拉着双星的手就往外走,其他人浩浩荡荡的也跟了出去。 高渐离跟听雨一起拿着火把点燃引信,看着一道道焰火升上高空,爆射开来,形成美丽的画卷… 此时俞伯牙领着小七刚走到枯败的桃林边,隔着湖泊看向对岸灯火阑珊处正往他看过来的高渐离,四目相对,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伯牙儿,这烟花有很大一部分也是为你而作,好看吗?”高渐离眸子隐隐泛着泪光心里默念。俞伯牙貌似读懂了她的心声,隔河对她嫣然一笑,笑容七分酸楚,三分凄凉? “殿下,这是何物?真好看!”小七孩子般开心道。 “若猜得不错,应是烟花。”传说当年赫连也会在节日燃放此物,但后来不知何故,突然下令禁止燃放,不久之后配方也跟着失传,传说此物跟神火有关?看来钟子期已经能熟练运用神火? “走吧。”俞伯牙的眸子掠过丝不明情绪,话音落便移步头也不回的走向桃林。 对岸的高渐离那个伤啊,他怎么不等看完烟花再走捏?鼻血点点滴滴的流了下来,连忙用袖子捂住,双星在她身旁一直关注她,自然而然也就看见了俞伯牙,见宝贝女儿突然流鼻血,赶紧走过去想拿帕子擦拭,眼神责备的看着她,看一眼都会流鼻血,要是侍寝还了得啊? “我有点上火。”她不愿后爹担心,不肯撒手捂住鼻子跑开。双星抬头四处寻找医不死,看他能不能帮她止血。其实他大可不必找,医不死正往她靠拢捏。 “把这个吞下。”好不容易追上她,忙从瓶中倒出一粒大药丸,塞到她嘴里~ 这么大颗,这么苦,怎么吞?再说这是什么药,总得给口水喝才咽得下吧?她翻着白眼想吐出药丸~ “喝水即失效,只能干咽。”他看出她的心思低声道。 你少蒙人,偶告诉你,她才不信捏!她张嘴就往外吐,被他及时张嘴堵住鸟?还把药丸拼命往她喉咙里送?确实给她水喝了,不过是——口水! “呜呜呜!”抗议,严重抗议,恶心死鸟!不过抗议无效,药终于吞下去鸟! “大胆!”朱美人突然在他们耳边怒吼,她推开了他的嘴,却没推开他的人,他仍固执的挂在她脖子上,他确实太大胆,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口对口喂她吃药?! “你个小太医居然敢亵渎陛下?”朱美人柳眉倒竖瞪着他,这才一会儿没跟着她,就叫人钻了空子?扭头酸酸的看了高渐离一眼,还有您,我的亲亲陛下,您不懂得拒绝吗?您的盖世神功都到哪里去啦?任这么个小小破烂太医胡作非为? 高渐离讪讪的笑了笑看向别处,可不是嘛,不过他也是好意,好意哈,她的鼻血现在已经不流了啦。不经意看向烟花燃放处,大眼睛猛的瞪圆咯,那个叫小夜的正靠近一个尚未燃放的烟花,危险! “奴家只是给陛下喂药而已。”他那个封号还没下来,一旦下来他们俩就是平级的,谁怕谁啊? “哼!狡辩,来人,把他拖下去重大四十大板!”朱美人瞪着医不死狠狠道。侍卫还没靠近捏,高渐离已经从他挂在腰间的腿上脱下一只弓鞋,快速的扔了出去,准确击中目标脑袋,只听哎哟一声,目标愤怒扭头看了过来,他身后的烟花此时呼啸而上,灿烂燃放,他无心关注,而是拿着鞋子冲了过来道:“谁,谁的鞋子?” “我的。”医不死忙着拿回鞋子,这会儿单腿跳跃着靠了过去,这男子的鞋是很重要的物件,不能随便给人的。 “你混账!”小夜出人意料的狂怒着将鞋子砸向他的脸~眼看就要砸到,斜刺里伸出一只手将鞋子稳稳接住,是荷妃芙蕖? “主人失贞失德,教出的奴才也如此蛮横无理!”芙蕖狠狠数落道。 “你给本…你嘴巴放干净些!”小夜愤怒的瞪着他,凶巴巴的,像要吃人! 高渐离心里也埋怨芙蕖嘴巴太毒了些,小夜是不对,可这不关白初染的事吧?那晚芙蕖去看摄政王回来谢恩时,也跟她提过摄政王说的有关白初染的事,她直接就给否了,众所周知,摄政王一向满嘴喷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肯定是胡说八道的啦。何况这白初染基本上已经确定是夜倾城,既是夜倾城,那他的清白是无容置疑的,除非他胡来是在跟她之后~ 白初染远远的站在人群外,目光看向远处,刚听雨消失的地方,貌似没听见也没看见这一幕? “怎么,不服气吗?你家主子从十五岁上开始,就开始跟女子苟且,不贞不洁。”芙蕖如数家珍般数着女子名字,一旁的医不死拉袖子阻拦都拦不住!“你们虎国安丞相的女儿安文,慕容太尉的女儿慕容雪兰…” “不许你胡说!”小夜发狂般扑向芙蕖,他闪身避过冷冷道:“他做得,本宫说不得么?你们虎国存心欺瞒天宇,令吾国主女皇蒙羞,该当何罪?” 小夜气得暴跳如雷,隔着老远瞪了眼人群外的白初染,貌似恨死了他那副不言不语的神情?高渐离也很希望他站出来澄清,可是他没有,而是目光幽幽的看向远方?不否认大多时候代表的意义就是承认!难道他不是夜倾城吗?她不禁疑惑起来… “住口!”轩辕双星移步过来沉声道,眼神凌厉的看了芙蕖一眼责备道:“堂堂天宇女皇夫侍,岂能如此信口雌黄!来人,速速押解他去安庭思过!” “父后,臣婿说的句句属实,望~”芙蕖辩解道。 “住口,还敢胡诌?当日白吉人进宫,哀家亲自派人查验,安能有误!”轩辕双星威严宣布完毕,芙蕖还想再说什么,被医不死捂住嘴巴,陪着他在侍卫的押解下前往安庭思过。这就是由一只鞋而引发的风波,而且现在还不算完!高渐离在每天早朝的时刻醒来,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迎接她的不是阿绿那毛茸茸的脊背,手马上弹簧般的缩了回来,眼睛也大大的睁开?她的旁边有人? “表弟?”他怎么会睡在她旁边?脑子里开始回想昨天晚上的情形,父后亲自送她回宫,喂她喝了碗燕窝,跟着就守着她直到她睡着,回忆完毕,自始至终没有小表弟的身影啊? “姐姐醒了?”轩辕双星一身雪白中衣坐了起来道。 “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又都做了些什么?亏他嘴里还叫着自己姐姐,有做弟弟的半夜爬上姐姐床的吗? “是姑父安排奴家过来的,说要奴家为您侍寝!”他羞答答道。 “瞎说!”她已经跟后爹先生表达过了,她不会娶这位表弟,后爹应该不会这么记性差吧? “姐姐?”智慧表弟委屈的咬着嘴唇,他说的明明是事实,她为何不信? “别叫我姐姐!”此情此景叫姐姐是一种侮辱!她很生气,更生自己的气,昨晚怎么就睡得跟个死猪似的,连有人爬上她的床都不知道!“你…你怎么可以~”她说不出口。他们可是嫡亲的表姐弟,后果很可怕,非常可怕!送子观音大人,拜托啊拜托,千万不要送孩子给偶们哈,会生白痴的! “姐姐,昨晚弟弟未做任何越矩之事。”智慧见她急成那样连忙道,心里也庆幸自己幸好什么也没做? “你是说真的?”她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姐姐查看衣物便知。”男女之事,爹亲跟姑父都有教授,他也是颇知一二的。 她赶紧去翻看,可不,中衣穿得整整齐齐,裤子也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不良痕迹。这才松了口气,赶紧跳下床。 “姐姐,一会儿姑父验身,弟弟该如何是好?”智慧又羞又害怕的呆在床上。 “怕什么?我们啥事也没干!”她理直气壮道。 “正因如此,姑父才要责罚呀。”小表弟胆怯的缩着肩膀,靠在一旁偷偷抹眼泪。 “我跟他把话说明白。”不娶就是不娶,没碰就是没碰,没关系的啦,后爹会理解的对不对? “如此更加使不得,奴家昨晚留宿乾坤殿,宫中皆知,皇姐若今日将此话说将出去,弟今后该如何存活世间?”智慧难过得眼泪汪汪。 “那怎么办?”总不能真娶了他吧?那是绝对绝对不行的! “弟弟不想姐姐为难,要不就依了姐姐,跟姑父说实话,大不了被姑父暴打一顿,死了倒也干脆,姐姐也就不用为难啦。”轩辕智慧抽泣道。 “那怎么行?”哪有眼睁睁看着别人被打死的道理,更何况这个人是她的表弟! “这也不行,那也不好,那该如何是好?”得了,绕了一大圈问题又回到她身上?她想了半天,视线落到梳妆台上,眼睛跟着一亮,有了! 噔噔噔跑到梳妆台前,拿过脂粉盒,很快返回表弟身边。“把衣服掀开!”她打开脂粉盒吆喝道。 “奴家…不,弟弟自己来。”他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挖起一陀脂粉背过身去涂在肚脐眼上,轻轻放下衣服,这才羞羞答答的转过身来。“如此能瞒得住么?” “没问题啦…”她嘿嘿得意的笑了笑,这不就没事了么?(作者语:阿离脑子进水或者被驴踢,一时短路得了脑残才会这么想?) 穿好衣服(她的衣服又被烫坏了几件?她还是大度的不追究),没事人般走出寝宫,她还得想办法解决兵符的事,柔虽然知道十二块玉佩跟兵符有关,但他貌似也不知道详情,所以,就算她手里现在有玉佩多枚,但仍待解密。 刚由碧双搀扶着走到御书房,听雨就现身来到跟前向她报告,昨晚多队不明来历的人趁太后庆典时潜入宫中,禁园的地宫也遭侵扰,抓到蛙人一名?其余人等全部脱逃。 碧双转了一圈后,也向她禀报,兵书的书稿全部失窃!兵书藏在隐蔽的暗格里,这也会被偷?看来贼还很厉害哈,还好,听雨只准备了一半! “有什么发现吗?”这宫里有木有神马人行迹可疑之类的? ------题外话------ 偶的神,影子昨天明明上传了这一章,不晓得为毛木有显示,所以今天只好重传,真是纠结呀纠结。 影子还想说的是,亲们有木有多余的花花草草呀,撒两颗给影子撒!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章南疆风云起1 “这块玉佩是你的吗?”高渐离坐在书桌旁晃悠着那块‘倾城墨歌’的玉佩看着在身边磨墨的小五,很直接的发问,反正他也知道自己不傻这件事。 “不是。”小五眼观鼻鼻观心平淡答。 “呃?”不会吧?难道她又看错了?“真不是?” “不是。”小五语气依然平淡,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不对呀,除了声音略有些不同,这双眼睛分明就是墨舞啊!“不想跟我说实话?”想欺骗偶的眼睛么,也不看看偶是谁,等偶揭开你的假面具,看你还怎么狡辩? 站起来一把捏着他的下巴,双眼扫描他的脸部,希望能找到假面具的破绽~小五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不挣扎更不抗拒,像个木头般任她摆布…可惜她仔细瞧了老半天也没瞧出什么破绽? “碧双,你来看看他的脸。”她决定找个懂行的帮手。 “他的脸很好看,皮肤也很好,软软的,滑溜溜的。”碧双眨巴眼睛笑得很桃花道,莫非陛下看上小五啦? 高渐离给了她个爆栗子,死丫头,谁要你看这个啦?“这是他本来的模样吗?” “是啊。”不是他的难道还是您的啊? “没有易容?”你没弄错吧?死丫头! “当然没有啊。”陛下怀疑小五是谁呀?不过此人真的并未易容。 高渐离狐疑的眨巴了几下眼睛,盯着小五那双平淡无波的眼睛半响,真是越看越像啊!“你认识玄衣墨舞吗?” “不认识,敢问陛下,此人是谁?”小五直直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一个有过几面之缘的人。”她说的是实话没错吧,她跟墨舞确实只见过一二三次面。 “哦,是吗?那您的确认错人啦!”小五双眼静若止水道。 “不好意思。”看来她的确认错人啦,松开他的下巴,有些沮丧的坐回椅子,最近她老是看走眼,眼力退化的厉害唉。 低头把玩手里的几块玉佩…既然他不是墨舞,那么得抽时间出宫去看看他,医不死说上次给她的药丸不能给男人吃,问他为什么,他闪烁其词回答得含含糊糊? 掖庭的大院中,蝶舞潇瑟端起一杯盖碗茶,不停的刮啊刮,末了优哉游哉的细细品了口,瞥了眼被两名年长宫奴押进来的新宫奴醉柳,并不急着说话。 “泼奴,见到殿下为何不跪?”潇的贴身宫奴凡哥朗声道。 “敢问是哪位殿下?”醉柳并不怯场,而是不卑不亢的发问。 “十二妃里排名第二的潇殿下?”凡哥颇为得意的报出他家主子的封号。 “原来是潇瑟殿下,久仰久仰。”醉柳微微颔首道,心里疑惑,他不是在冷宫吗?怎么到这里来了?莫非又重新得宠?难怪她最近都不出宫来找自己?原来是重拾旧爱啊! “你该行跪礼才是。”凡哥非常不满醉柳的态度,这个奴才连这么简单的礼都不懂么? “在下除了父母跟君王,从不轻易给人下跪。”醉柳淡淡睨了眼凡哥,这辈子除了父母和先皇,他只给她行过大礼。随即转向潇瑟潇洒的躬身行礼道:“潇殿下,未知您找在下来,所为何事啊?” 潇瑟金眸一闪,好大架子的宫奴啊!似笑非笑的微微牵动了下红唇道:“小宫奴醉柳是吧?有人揭发你故意毁坏陛下的衣服,可有此事?” “确有其事。”醉柳老实回答,他想借此将她引来,可没想到引来的却是蝶舞潇瑟,他打小就小心眼儿,长大后果然变成个十足的妒夫。传说两年前的她不光爱他,且十分怕他? “哦?为何如此做?”潇瑟没料到他回答得那么爽快,还以为要使些手段他才肯招呢,枉费他带了那么多人手过来! “想见陛下。”醉柳毫不隐瞒他此行的目的,可不就是为了见她么?原以为只要到了宫里,见她应该很容易,却没想到折腾了好几天,办法也想了很多,可这宫里仿佛深不见底的龙潭,戒备森严,而她也貌似潜入深潭的神龙,人说神龙还见首不见尾捏,可她比神龙还稀罕,连远远看上一眼都没机会! “哦?找她作甚?”蝶舞潇瑟转动手上戴着的玛瑙手镯沉声问道,金眸阴晴不定的闪烁着。 “有重要的事。”醉柳神情认真的回答。 “有多重要?可否说来听听。”蝶舞潇瑟放下茶杯,脸上带着琢磨不透的淡笑,光宗耀祖,得到帝王宠爱当然重要啦! “呃~此事只能告知陛下。”醉柳迟疑了下如是答,此事机密,除了她不能泄露给其他人。 潇慢慢站起来踱到他身边带着诡秘笑意道:“不错,不过你这模样~”也配见君颜? “在下的容貌嘛~”应该不会比你逊色!他煞有风度的摆了个玉树临风的姿势,抬手去抚摸平时垂在耳边的发丝,不过这回没摸着?这才想起,现在的他可是梳着宫奴髻戴着宫奴帽,模样也变过了? “怎的,你想告诉本宫你很美是不是?”蝶舞潇瑟冷冷讥诮道。 醉柳稍微有些囧,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道:“在下相信陛下不是以貌取人之人,还望殿下引荐。” “哼!”潇冷嗤一声,这奴才这句话算是说对了,她的确未曾以貌取人,如今得宠的朱美人云美人之流,以及那个阴阳怪气的臭御医,有哪个的才色超过自己?可她偏偏只爱蒲柳不爱美玉,他已被赦免多日,不但并未得到她半分宠爱,连见她一面都难!眼前这个小小奴才也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简直不想活啦。 “来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拿下,给本宫狠狠的打。” “慢着,为何打在下?”醉柳不满的问。 “你故意烫坏陛下衣服,罪犯欺君,还满口胡话,狂妄之极,按宫规,可杖毙!”蝶舞潇瑟眸子一沉冷声道。 话音落,两名宫奴扑向醉柳,他赶紧旋身避过道:“你不肯引荐就算了,为何如此决绝?!” “还敢反抗?”潇瑟金眸一寒冷声吩咐左右道:“拿下!”宫奴们拿起木棒皮鞭将醉柳团团围住,并一起发起攻击! “你们伤不了我!”醉柳飞身就往上跃,想脱离包围圈。 “是嘛!”蝶舞潇瑟冷哼一声,手一扬,几道金光快速飞向尚未落脚的他,他躲过攻向他上盘的几道光,而腿部的一道金光却稳稳扎入肉中~ “卑鄙!”居然用暗器伤人!话音未落眼前一黑,人就栽了下去… “将他绑起来,狠狠的打!”潇瑟冷冷的发落道,不收拾了这刁奴,今后这宫里何以自处? 再说高渐离,在御书房研究了很久玉佩依然没头绪,心血来潮想出去走走,于是东溜西达鬼使神差就往安庭方向走。路过荷塘边的长廊,耳边传来笑语声,便循声看过去,原来是幽的几个宫奴正在岸边试图采摘赫连花? 花的距离明显有些远,只见两名宫奴拿给绳子拴着另一名的腰部,被拴者伸长了手去摘,试了几次都未采摘到幽看中的那朵,所以在那里大呼小叫~“哎呀,你倒是快呀,我快没劲儿啦。”“哎呀,你真笨!” 那名被拴的宫奴对他们的指责很不满,想扭头回敬几句,却不料后面两名宫奴力气用完,三人都‘噗通’掉下水去~那池中的水很深,而且淤泥很厚,小宫奴们扑腾几下喝了几口水就往下沉~ “快救人!”高渐离朝随从们说完话就扑通跳进水里,寻思听风听雨应该会出来帮忙的吧。快速往出事地点游去…手忙脚乱把落水的人一一救起,这才发现,她的随从们没有一个下水的? “陛下好威武。”碧双伸出拇指夸赞,想将水中拉长着脸的她拉上岸,苦着脸解释道:“奴婢们都不会水啦。” “听风听雨也不会吗?”她不高兴的嘟囔,碧双老实摇摇头,她也叹息着摇摇头,这里的都是些神马鸟人啊,游泳都不会? “陛下,您快上来呀。”幽温柔睨视她,伸出他那颀长的手指。 “你等等哈。”她转身游向荷塘深处,那里有几朵白色赫连开得很美。回来时,手里握着几朵洁白的赫连,双手高高捧起送到幽的面前(自从来到这里,她好像总在做现代男人对女人做的事哈,反了反了,全弄反鸟),幽微楞了下,眸子中某样情绪翻涌,哑声道:“谢陛下。” “嘿嘿,不客气,你喜欢就好。”她咧嘴笑了笑,手撑着池边跳了上来。 “您的衣服湿透了,臣妾陪您去更衣。”幽整理着她湿漉漉的衣襟柔声道。 “不用了,有碧双呢,嘿嘿…”再说她还有别的事,“你的衣服也湿了,快回去换衣服吧,小心着凉。”她总觉得这里的男人好像没几个身体好的,大部分都跟林妹妹是亲戚哈。 “嗯。”幽金色的眸子羞涩的闪了闪,低头看着手里的赫连花,腿却没有动? “你不走我走了哈。”再磨叽半天,花儿都谢了,朝他咧嘴笑了笑算是告别,侧身就走。幽目送她的背影远去直到看不见,这才捧着花朵回禁园幽兰宫。 高渐离顾不得换掉湿漉漉的衣服,径直来到安庭,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一朵赫连花,她是来给伯牙儿送花滴,这朵最大也最好看哈,他一定会喜欢的对不对? 安庭的门轻轻一推就开了,碧双眸子怪怪的看她一眼,刚想张嘴说什么,她已经兴奋的走进去鸟…伯牙儿今天没关门,就是不反对她去看他对不对? “弟弟,你忍着点儿,我给你擦点儿药,一会儿就不疼啦。”医不死的声音?她脑袋轰的一响,伯牙儿受伤了么?三步并着两步冲进去道:“伯…”趴在床上的男子侧脸看过来,原来是~“芙蕖?” 医不死看见她进去,忙从床榻上爬下来站起来行礼,眼神怪怪的看着她,她怎么会突然来此,手里还捧着一朵好美的赫连花? “陛下?”芙蕖眼里本来强忍着的泪水哗啦啦就下来了,朝她远远伸出手道:“陛下,您是来看臣妾的吗?” “你怎么伤的?”她没有回答他的提问而是疑惑的反问,昨晚他还好好的呢。眼神落向他的屁股,哎哟,瞧这屁股哟,皮开肉绽的,那会多疼? 芙蕖难过的看着她,看来她并不知道自己被太后责罚的事,而是特意来看自己的?视线落在她手里握着的花上,无限期待道:“这花是给臣妾的吗?” “啊…呃…其实~”看着他那双期待的眼神,她挣扎了下想告诉他实情。 “陛下特意来此,花自然是给你的啦。”医不死赶紧打断她的话,眼神恳切的看着她,您就别再伤害芙蕖啦,行不行? 她疑惑的盯着医不死勉强点点头,他对芙蕖很关心嘛,刚在门外好像听他叫芙蕖‘弟弟’来着,莫非他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真是冤孽哟… “谢陛下。”芙蕖露出孩童般的幸福笑容,将脸偎在她掌心,泪水哗啦啦的流啊流,“臣妾哪怕即刻死,也无憾啦。” “说什么傻话呢?”只是一朵花而已,他就感动成这样!活着是多好的事情啊,或许她此生给荷的也只有这些啦。唉,来都来了,何不对他再好些,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好歹也有过恩爱的啦。从医不死手里拿过药瓶亲自为他上药… “陛下,臣妾对不起您。”芙蕖含泪在她怀里忏悔道,“臣妾告诉了母王有关您的事。” 从安庭出来后,高渐离召来一直保护伯牙儿的听无,追问伯牙儿的下落。听无这才很为难的道出原委,皇后已经被太后殿下贬到草芥轩,身边只留下小七一个人伺候… “为什么呀?”伯牙儿又犯了什么错了吗?“这么大的事你们干嘛瞒着我?”看碧双他们的表情,他们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分明独独瞒着自己。 “太后殿下是您父后,故而…”听无委屈道,听雨说得对,陛下要是跟太后殿下失和那就麻烦啦。何况他可不想做长舌男,死后会被阎王拿钩子钩舌头的。 “你不说就没影响了吗?”她发怒道,“今后任何有关伯牙儿的事,朕都要第一个知道!” “是!”听无第一回见她发这么大的火,虽然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答应。 她匆匆往凤藻宫赶路,想马上去太后殿下理论。没想到走到一处高墙边,听见墙的另一边喧哗得厉害,貌似有人在挨板子?这谁在打谁呀?为什么呀? “潇瑟,你暗箭伤人,你卑鄙!你今天最好打死在下,否则他日见了陛下,有你好受…”又是这熟悉的声音,又是上次那个宫奴吗?怎么挨潇瑟打啦?不过他的胆子可真大哈,公然叫骂潇瑟还出言威胁?不过狂妄了些,平白无故的,她怎么会去见他呢,真是可笑!这样的人,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再说他的声音吧,像谁不好,偏要像易天风那小子? 她挥挥衣袖打算走人,隔壁传来了蝶舞潇瑟冷冷的讥诮声:“就凭你这副丑陋的皮囊,也配得到陛下的恩宠?不如本宫成全你,将你送到稍微好看些的爹娘肚子里打个转,将你生的好看些,十六年后再来吧。与我重重的打,打到断气为止!” 听到这里高渐离的火腾的就上来了,人长得丑怎么了?长得丑也是人生父母养!何况长得丑就该被你滥用私刑吗?长得丑就可以被你这个自诩长得美的人剥夺生命吗?从古至今好像还没有一条法律规定丑人该死吧?太过分啦! 纵身一跃,到了墙上,再一跃,就落到了行刑的长凳边,瞄了眼凳上受刑的那位,唉,又一个屁股开花滴,真可怜! “陛下?”众人呼啦啦跪下一大片,吓得战战兢兢,他们的陛下好像是从天上来的? “陛下,您为何来此?”潇瑟颇为意外的近前行礼道。 “哦,朕在隔壁,听见你说这个人很丑,所以就进来看看。”她不满的看了潇瑟一眼,这个人最近真是越看越不顺眼,为什么他一出来,伯牙儿就进草芥轩啦?别告诉她这事跟他没关系,她是不会信的! “他乃一刁奴,有何好看?”潇瑟凝视她沉声道。 高渐离挑起醉柳的脸没心没肺的看了眼沉声道:“朕觉得他很好看啊,没你…说的那么丑。朕现在要把他带走,你不会反对的是吧?” 说完就将凳子上的人一把捞起来,也不理会潇瑟神马表情,打横抱着醉柳就走! “陛下,此人烫坏您的衣服,不能轻饶。”潇瑟提醒道。 “破衣服穿着凉快,朕赦他无罪。”她头也不回的大踏步往前走,潇瑟幽怨的凝视她的背影,气得脸色泛青,眼巴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碧双领着的跟班队伍中… “碧双,等太医给他上完药,派人送他出宫。”离开掖庭来到没人处,她将怀中人打算交给一名男护卫。她本来想多抱这小子一会儿的,可他那眼神像一把火烫的她实在难受,而她最讨厌的也就是这双像极了某人的眼睛,这怪不得她! “冤家,您这么快就忘了奴家么?”醉柳一把勾着她的脖子幽幽道。 “你是?”易天风?你还真有脸来见偶?你个两面三刀的叛徒,当日偶命你在后山拦截血罗刹,没想到你根本就不出击,还故意放走了她,你还当偶是傻子对不对?气不打一处来,将他狠狠的就往地上摔~ “你…你个没良心的…奴家为了您受尽委屈…你~”易天风疼得呲牙咧嘴难过道。 “你活该!”早知道是你,就让潇瑟把你打死算了,省的还来碍眼!“把他关起来,回头再跟他算账!” 高渐离一路疾走,来到凤藻宫,双星刚下朝,正坐在那里思忖着什么事?她笔直来到他面前道:“你为什么把伯牙儿贬到草芥轩去啦?” “皇儿,你来的正好,为父正要跟你商议此事,你且坐下。”轩辕双星掩饰不悦坐直了身子沉声道。她只好耐着性子坐下,想听听双星的解释。 “俞氏进冷宫并未能抵消他的罪过,皇儿应当废掉他,另立新后!” “你说什么?” “是的,为了家国天下,为父要你废后,另立南疆水无痕之子水清柔为后,为父已经下诏召他回宫,相信不日即会回京。”双星将他的安排一股脑儿托了出来。 “不行,我不同意。”她毫不犹豫的反对道。 “南疆局势不稳,巫郡灾民已经举起反旗,天宇皇朝需要镇国大将军的力量,召回水清柔封其为后,乃上上之举!” “就为了这种荒唐的想法,你就要废掉伯牙儿吗?”更何况水清柔根本就不会回来! “皇儿,俞氏罪责滔天,早就该废掉,你不要意气用事。” “他有什么罪?”就前面那几条破罪吗,那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居心叵测,肆意陷害宫中夫侍,为所欲为,此其罪一;蒙蔽圣听,绝陛下后嗣,此其罪二;勾结外敌,意图弑君,此其罪三~” “伯牙儿不可能会杀我,他只是…”他只是误会自己是钟子期才误伤了自己的,一定是这样的。 “只是怎样?”双星沉声反问,看来俞氏行刺之事是真?那她还为何如此维护他? “只是…只是…总之伯牙儿不会故意杀我的。”她固执道。 “那你如何解释,那晚遇刺之时乾坤殿中只有铁心兰和他以及刺客三人在场?” “那也不能证明他就会杀我啊?”她沉声反驳道,伯牙儿也是受害者啊,他差点就被那个薛侍卫给~ ------题外话------ 这几天都在修稿,亲们久等了哈… 当然本章只是稍微提了下南疆,不过下一章就会浓墨重彩了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一章风云南疆2 “您给他安的罪名也太重了吧?”无论那一条可都是死罪,别以为她不明白!高渐离气恼的看着双星先生,而且老爱翻旧账啊,上次说过不追究,这回又拿出来说事!她知道最后一条是最严重的,谋害帝王,诛杀十族都不会嫌重! “皇儿,他犯的所有罪过,为父都有人证物证,你休要一再袒护于他!”双星板下脸沉声道,“其实为父刚说的事,就算为父不讲,你心里应该有数,皇儿身为一国之君,应以国事为重,怎可为了区区一男子而致社稷安危于不顾?” “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伯牙儿意图谋杀我。”就像没有证据能证明伯牙儿就是行凶者一样,这在法律上叫做证据不足,也就是罪名不成立。除非现在伯牙儿冲进来当面给自己一刀,否则她永远不会相信这件事。 “皇儿,你怎如此不知轻重?难道非要他拿刀砍你才相信吗?”双星的脸老长的板着道,这个女儿怎么就是说不通啊,简直固执得不像话!“你可是在逼为父亲自处决他?” “父后?”她就是不明白双星干嘛非要致伯牙儿于死地?就为了要水清柔回来吗?“你若实在容不下他,我会带着他远走高飞。” “皇儿,你这是在要挟为父吗?”双星震怒,气得七窍生烟,这是个帝王说的话吗? “你为什么这么恨他?”给个合理的理由先?他们见面也不过区区数天,为何就这么水火不容啊? “为父不是恨他,而是恨你不成器,你懂不懂?”双星锤心难过道,“你现在…如此光景…哀家真是伤心啊…你要走是不是?那就从为父的尸体上踏过去!” 双星站起来从一旁的架子上拨出佩剑,对着脖子就抹~高渐离一把捏住剑身无奈的大喊道: “你别这样啊!” “早知如此,还不如十七年前死了倒干净。”双星先生执意要抹脖子,高渐离急的握紧剑身,鼻涕眼泪哗啦啦道:“只要您放过伯牙儿,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别拦阻于我,省的到时又说是为父逼迫于你,为父可不想你将来埋怨于我。”双星将剑尽力往脖子旁拉,高渐离听到双星的口气似乎有些松动,往外拽着剑道:“您没逼我,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哎呀,殿下呀,你这是作甚啊?哎呀,陛下,您的手出血啦。”阿诺由两名宫奴扶进来赶紧手忙脚乱扑上去。 双星听说女儿手出血,赶紧撒手,高渐离拿着剑倒退出老远,正好把前来劝解的阿诺撞倒在地,他痛得在地上打滚貌似爬不起来?这才收住势头疑惑的看向阿诺,她刚撞的没那么严重吧?难道是被剑伤到了?赶紧弃剑在他身上寻找起伤口来~ “伤到哪里啦?”掀开阿诺的袖子,偶的个阎罗王,他的手臂上好多红点哈,有的还在出血捏?另一只手也是,身上也是?“这伤怎么来的?”肯定不是她刚才造成的! 阿诺瞄了眼双星,垂下眸子带着哭腔道:“是奴才办事不力,该受此惩罚,不妨事的。”高渐离眨巴傻眼睛看向双星先生,是他干的?他对跟他生死与共的阿诺都下得了这么重的手?为毛啊? “快传太医。”双星连忙走上前查看她手掌的伤势,颇为心疼道:“疼不疼啊,我的儿。” “您干嘛处罚阿诺?”从伤势来看,应该是犯了很重的过错哈? “此事以后再说。”双星瞥了眼阿诺不悦道。 白君忆魂不守舍的走了进来,为她包扎了伤口,顺便也给阿诺开了些药,然后就失魂落魄的告辞走鸟?高渐离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这家伙怎么这副德行?以往得道成仙的风范哪里去鸟? 高渐离留在凤藻宫直到跟双星商议完朝廷大事,还有宫中大事,这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回乾坤殿,今天是她另一个噩梦的开始,不过好在后爹现在终于答应放过俞伯牙啦。 “此物还给你。”她没精打采的低头走路,听得懒明月那惹人厌的声音,赶紧皱眉抬头,一个不明飞行物已经逼近她的额前?好在她屡次吃过柔妖孽飞鞋的亏,手灵活的一伸,倒是接住了,定睛一看就是上次那把扇子?想也不想就扔回去道:“不是我的。” “还想装傻么?”明明是您亲手题诗,亲手相赠,如今却说不是,想否认是不是? “你少来,说了不是就不是。”话偶已经说完了,你爱信不信! “你~”懒明月气恼的看着她的脸,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只是再也找不到当初那熟悉的感觉,倒像站在眼前的是一个从不认识的陌生人? “借过!”她迎着他走过去,在跟他擦肩而过的瞬间忽然想起了件事,侧脸沉声道:“对了,你那个刻着四个字的玉佩给我看看。” “作甚?”他侧目跟她四目相对。 “看看啊?”真实目的当然不能告诉他啦,以先皇的办事风格,机密大事一般她只会交给一个人,既然交代了柔,那么眼前这个家伙肯定是不会知道的。 “有何好看?”他不相信她是心血来潮,才要看那玉佩的? “唉~我说,你不会没有吧?”她决定来个激将法。 “有怎的,无又怎样?”他盯着她的漆黑眼睛沉声道。 “有就拿来瞧瞧,要是没有的话,那么就说明你是…假的。”最后两个字她凑近他低声耳语道。 “你才是假的呢!”懒明月毫不客气沉声反击。 “恭喜你,说对了。”她几乎咬着他耳朵说道,这回偶说的是真话哦,就像上次告诉你偶不傻一样。你最好这次选择相信,从今后离偶远些,少来烦偶! 懒明月嘴角抽风傻愣在那里目送她的背影离去,她说此话到底何意? 青萝闪身来到,拍了拍的肩膀以示安慰,他就知道,明月来找她没有好果子吃,看神情果然如此,也不知她最后跟他咬耳朵说了何事?弄得他现在也傻啦? “她说她不是小离…”懒明月忽然喃喃道。 “瞎说!”青萝敲了下他的脑袋。 “那她为何说此话?”懒明月继续喃喃道。 “想要你离她远些。”青萝想了想忐忑道,不是她还会是谁?这天下不可能有人长得如此相像,就连胎记都一样。不过有一点令他极度不安,假设她这两年一直都在装傻的话,那未免也太可怕了些,难道帝王心果真是海底针做的? “陛下,您快去看看轩辕殿下吧,他伤得不轻!”碧双领着个宫奴来到正在御书房中忙碌的高渐离面前,哪个宫奴一开口就吓了她一跳。 “太后怎么啦?”她刚才走时,后爹可是活蹦乱跳精气神十足,这才多大会儿就受伤啦?是摔着啦还是闪到腰啦? “不是的陛下,是轩辕公子。”碧双赶紧解释。 “公子就公子,怎么变殿下了呀?”她摸不到北道。 “您昨晚不是临幸了他吗?”碧双低声嘀咕道。 “哪有?”她想也不想就否认道。 “哎呀陛下,您倒是快呀,殿下疼着呢。”小宫奴急得跟什么似的。 “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着也得让她弄清楚先! “他被太后责罚了。”小宫奴长话短说,恨不得马上拉着她就走,如果她不是女皇的话! “嘎?”不会也伤得像阿诺那样吧?她这才心急火燎的跟了小宫奴去,这智慧表弟现在住在美人院,跟云还有小朱是邻居,不过这会儿他们俩都不在哈。 “皇姐姐!”趴在床上猛掉眼泪的智慧儿一见她就要挣扎着下床行礼,她赶紧跑到床边拦住啦。想起阿诺身上那恐怖的伤势,赶紧关切的连声追问他道:“太后干嘛打你啊?伤在哪里?重不重啊?” 见他扭头羞涩的看了看自己的屁股,再加上他一直趴着睡,伤口肯定就在那里啦,芙蕖跟易天风的伤口在她脑海里一闪,那可都是皮开肉绽的哦!心里一着急,动手就去趴他的裤子,想看看伤口~ 智慧赶紧拿手拽紧裤腰带,连忙道:“姐姐,使不得。” “我就看下伤势,你别乱动。”说完不由分说就一用劲拉下他的裤子~不无心疼道:“哎呀,都打烂了啦。”这古人也真是的,动辄喜欢打人屁股,这可是她今天见过的第三个烂屁股啦! “姐姐~您叫弟弟今后如何有面目见人?”智慧绝望的试图扯上裤子哗啦啦眼泪直落,她既然无心宠爱自己,又何必如此做? “咦?你怎么就哭上啦?”是伤口疼吗?貌似不像啊? “您知道弟弟今天为何挨打么?”智慧儿叹息道,见她满眼疑惑接着道:“姑父要赐奴家封号,奴家寻思陛下本无此意,所以就出言推诿…姑父起疑,这才查出昨晚之事,因而责罚于奴家…” 可真难为了他啦,不过他做得对!可这跟他哭有什么联系呀? “原寻思,姑父责罚了奴家,这临幸之事便也了了,陛下今后也无需为此事挂怀。谁知道姐姐您一来…就~”智慧儿难为情的看着她,又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说不出的难过。 她再傻,也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不就是扒裤子这件事么?“放心吧,我只看了你屁股上的伤。”别的地方可是一丁点儿也没看哈,她可是个作风正派的人! “姐姐?”说得可轻巧,这男子的屁股也是女子随便看滴?当他是小孩童吗? “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何况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的!”她借用电视剧里的常用语沉声道。 “皇儿,何事只有天知地知啊?”轩辕双星人跟声音同时出现,他身旁还好巧不巧的跟着云和小朱两位美人哈!他们的目光这回出奇的一致,先是看向智慧尚未拉上裤子的屁股,跟着就看向满头感叹号傻了眼的高渐离,朱美人第一时间拿眼神审问她,云的眼神也酸溜溜的,他的妻可真是哪里有伤哪里就有她呀! “别误会哈…我跟智慧没什么滴…只是看看他的…伤势…”她艰难的试着解释道。 “皇儿,你跟慧儿夫妻情深,为父等都看见了,你就不必掩饰了吧。这样,今晚你就留宿慧心院,在此陪伴于他,明日再巡幸其他宫院。”轩辕双星沉声说完,领着二位美人离去。 高渐离见状赶紧追了出去道:“父后,我真的不能跟表弟成亲。” “是嘛,为父这会儿正好有空,皇儿有没有空陪为父前往草芥轩走走?”轩辕双星脸上带着只有高渐离懂的诡异笑意道。 高渐离无奈的低下头,唉~后爹先生真可怕!硬碰硬只有自己吃亏,还是退一步先,反正他逼得了她的人,逼不了她的心。 高渐离守着智慧表弟睡着,这才心事重重的回到乾坤殿,整夜辗转反侧,天没亮就爬了起来,今天她得去上朝。双星说,冷修罗老是质疑他的太后身份,朝堂上时不时出言质问,大臣中也有许多人不赞成他垂帘听政,时常阳奉阴违。毕竟这里是女权社会,男子当政是怎么也不会被人接受的。 她试着喊了声‘阿绿’,昨晚没休息好,有些腿软,希望他能驮着自己去,拿不准他会不会现身,最近他老是不怎么搭理自己,这还不算,听雨也不怎么跟自己照面,哪怕有事找她,她也只躲在暗处跟自己交流? 出乎她的预料,一道绿影一晃,阿绿就趴在她腿边,只是没拿正眼瞧她?她邹了邹眉,这么不尊重自己?“算了,我还是自己走吧。” “陛下,您的身体要紧,就让阿绿送您去吧?”听雨在暗处沉声道。得,又一个不拿正眼瞧自己的? “听雨,你出来。”她不喜欢跟空气交流!听雨听她语气严肃,这才磨磨蹭蹭的现身,垂眸看着她的金靴,也不说话~“你不要担心太后赐封你为夫侍之事,朕已经将你的女儿身告诉了他,相信他今后不会再提这件事啦。”话说清楚了,以后你就不会躲着偶了吧? “…是。”听雨老半天才憋出这个字,垂着眸子悄然退去,弄得高渐离总感觉怪怪的。 钟鼓齐鸣,大臣们终于迎来了她们的正主临朝,虽然气色不是很好,神情跟以往差不多,不过骑着神兽来还是颇有女皇风范滴。听太后说,她的病况时好时坏,过去的事有的记得,有的不记得?也不知她到底记得哪些,哪些不记得?真是伤脑筋啊伤脑筋! 高渐离也扫视了遍朝堂,哟呵,除了称病不来的摄政王其余的全部都在哈! “陛下,京城饥民之事如何解决?”冷修罗第一个站出来道,眼神锐利的直视她的眼睛。 “此事哀家已经跟陛下商议过,向京城中的富户及粮商借粮,待来年收成好时再还上,并许以利钱。”轩辕双星沉声代为回答,这计策是他女儿昨天提出来的,虽然从未有过先例,倒也不失为解决当前问题的良策。 “此计甚妙呀,只是这城中富商跟粮商存粮多少也未知啊?她们肯不肯借也未知啊?”朱太尉赶紧道。 “陛下手里有本册子,上面注明了富商及粮商各有存粮多少,太尉可以照策行事。”双星沉声道。他的皇儿也不知何时就为此事做了准备,可谓有先见之明啊,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啦!希望老天能多给他孩儿些时日… 高渐离将手里的册子交给碧双,后者送了下去。不是她耍酷哈,是后爹先生要求她‘谨言慎行’,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这么做可以彰显女皇威严,也可以适当掩藏她的实力。 冷修罗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貌似很怀疑这计策的出处?似乎还想说什么~俞臣相站出来愧疚道:“陛下,微臣赈济巫郡灾民不利,恳请您将微臣革职查办。” “俞臣相,此事昨日你也曾提过,国家正当用人之际,对你就暂免处罚,今后多为社稷出力就是啦。”双星语气严肃道,这不是他的本意,他早就觉得这个臣相看起来不顺眼。如果不是她坚决不同意罢免,今日便是这厮的臣相期满之日。 “谢陛下恩典,如此请允许微臣戴罪立功,协助朱太尉征集救灾之粮。”俞臣相跪地谢恩,颇为诚挚道。 “准了。”高渐离抢先发言,是骡子是马放出来溜溜才知道,就再给这位深沉的臣相姐姐一个机会,看她到底怎样表现?毕竟她那深不可测的八卦臣相府也很令人费解不是? “陛下,微臣听闻,当年赫连女帝继位时,也曾遇灾害,她曾推动殿外石磨,亲自为灾民磨麦做烧饼,此举深得民心,后来才得以开疆扩土,创下天宇千秋基业。如今灾民无数进京,陛下何不效仿赫连女帝,正好收取涣散的民心,俗语云得民心者得天下…”冷修罗言辞凿凿的说了一大篇。 门外那个磨起码有万斤重,难道真可以推吗?她还以为是摆设的呢?如果冷修罗说的是真的话,那么赫连肯定不是人类,人类是不可能推动万斤巨磨的! “此事哀家也曾听闻,只是五百年来,未曾有人推动过呀。”双星沉声道。 “她真的他推动了吗?”高渐离扭头求证道。双星点了点头,朝堂上众人也跟着齐点头? “千真万确!”冷修罗搬出一本书呈上并且接着道:“陛下既是赫连转世,相信推动此磨应该不难。” 胡说八道,她才不相信什么赫连转世呢,完全没有科学依据哈,再说自己几斤几两重她还是清楚的。 “如果陛下真能推动,这巫郡之危或可解除也不一定啊。”朱太尉满眼希冀的看着高渐离,在她心里,她是能力超大的女皇,做的每一件事都惊天地泣鬼神,行古人之未行,别人不相信她是赫连转世,反正自己是信啦! “这样啊?那么朕…明天试试看!”如果赫连真能推动,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诀窍也不一定哈,她研究下看。唉~她无奈的叹口气,如果她以前努力的证明自己是傻子的话,如今就是在努力证明自己是个‘神仙’啦? “陛下,何人可往巫郡平乱?”冷修罗又提出问题? “轩辕将军可往!”双星沉声发话。高渐离替她那个姨妈捏把汗,要知道平乱可是人民内部矛盾,可不光是动武就能解决滴!搞不好,会扩大矛盾,整个南疆都将陷入战乱也不一定。王妃平八百里加急来报,安乐郡玉的娘亲还有东郡万跟里的娘亲也都蠢蠢欲动,还有虎国跟朱雀最近也大兵压境,内忧外患一触即发,麻烦大大的呀! 而她最担心的是南疆水无痕的态度啊,如果她也加入这场战争的话,这个国家灭定鸟!前番她就曾不远万里冒着风险想迎回柔妖孽,虽然没成功,可是柔不久后就离宫而去…这前后种种,实在令人极度不安啊… “说吧,找我什么事?”高渐离叫碧双把嚷着要见自己的易天风带到自己面前,冷冷出言,心里那个纠结呀,她这辈子唯一的‘交易’就是跟这个人,这个叛徒! “您为何对奴家如此冷漠?”易天风十分不满她的态度,为了见她,自己受了多少罪呀,结果就换了这么张臭脸? “不说就算了。”她还有事呢!抬腿就要走人,寻思他八成也没什么事,还不定是血罗刹派来干哈的捏? “羲和还活着。”易天风忍着委屈拦住她的去路道。 “就这个?”她瞥着他挑眉道,这个消息任我行已经报告了个大概。 “您知道?”易天风诧异道,那这么久他的苦岂不是白受了?“那他身怀六甲您知道吗?” “你说什么?”她一把捏住他的手腕紧张追问道。“他在哪里?” “就在城中。”易天风沉声道。 “什么地方?”她板着他双肩激动的问。 “具体位置~”他略微停顿了下,“尚未探明。” “是血罗刹派你来的吧?”高渐离沉吟了下,盯着他的眼睛冷冷道,说不定设了什么大陷阱让自己去钻呢。 ------题外话------ 阿离到底还有多少路要走?相信大家跟影子一样期待。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二章风云南疆之女皇要出征1 这世道太乱,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太多,何况如今自己身边危机四伏,不能容许丝毫松懈!易天风,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建立在‘交易’上,这种关系本就脆弱,也别怪我不信任你。 “你…事到如今,你依然不信任奴家吗?你到底想要奴家怎么做?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易天风咬牙沉声道。世上那么多的女子,为何他就摊上了这么一位冤家? “好主意,不过建议你别在这里掏,出宫再去掏吧。”她才不信他真的会掏呢!关键是不相信拥有教众数万的拜月教教主会为了她的一句话去自杀! “高渐离!”易天风抓狂的怒吼。 “没必要花这么大力气喊我的名字吧,你走吧,宫里不是你这位大教主该待的地方。”她沉声下了逐客令,“碧双,派人送他出宫。” “你…让我见见云。”易天风通红着眼睛看着她的背影。 “想带坏他吗?让他学你那样背叛我?你最好暂时死了这条心。”她扭头瞪了他一眼,见到他那双悲伤的眼睛,心里滑过一丝不安和不忍,于是扭头放缓语气道:“到了能把他交给你的时候,朕会派人把他送到你身边的。” “你出了何事?”易天风敏感的觉察到了她言语中透出的异样。 “还想帮血罗刹打探情况吗?那么请你转告她,这天下绝不会落到她手里,让她别再痴心妄想!” “我没有投靠血罗刹!”易天风气恼道。 “是嘛,那就把羲和救出来,那时不光朕会百分百信任你,还会给予你想要的奖赏。”还是那句话,你要什么都可以! “假如救不出来呢?”他追问道。 “那就当我们从来没认识过,也没有…任何瓜葛!”她神情认真的看着他,或许她跟易天风之间从一开始就错了。 “没有任何瓜葛吗?”他悲伤的喃喃重复道,自己在她心里始终占不了分量么? “陛下,您该去梅苑啦。”碧双催促着仍在书房仔细观察着玉佩的高渐离,太后安排陛下今晚临幸梅贵人。 高渐离缓缓放下手中紧握的水清柔的玉佩,又拿起玉的玉佩,想到玉离去时伤心的将玉佩交到她手里的情形,心里像被什么扎的疼,他也还好吧? “陛下,时辰不早了,您还是起驾吧?”碧双着急咯,如果陛下不去的话,明天免不了受太后责罚。 只有几枚玉佩貌似看不出端倪,或许多几枚就能有所发现呢?思忖到这里,脚已经往外开动。碧双、小五等紧紧的跟在她身后,可走了很久,才发现不对,这是去长生殿的路,不是去梅苑的,寻思陛下说不准是想扰扰路散散心?也不敢多言! 当一行人来到相思宫前,女皇也没有停步而是照直往里走,这才发现不妙! “呃…陛下,错了…”碧双跟小五对视一眼后赶紧道。 “朕就是要来这里,怎么会错。”高渐离说完就大大咧咧的往里走。 宫里静悄悄的,没有半个人影。倒是栽了很多奇怪的藤萝?这小子爱好还真特别哈,不爱花花草草,偏只喜欢那勾来绕去的藤蔓,难怪封号会叫青萝啦! 他还有一点跟冷修罗还蛮像哈,喜欢冷冷清清、人烟稀少?通常这样的人性情比较孤僻,心灵不阳光,容易患自闭症啊什么的。 转了老半天来到后院东边的院落内,总算听了点声音,噗通噗通的,像是什么东西扑打水面的声音?是鱼吗?那肯定有蛮大!不如抓来烤给阿绿吃,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示意碧双跟小五留在门外,当心惊走了鱼哈(这也别怪她会误解哈,这相思宫的东墙外就是禁园的人工湖,有鱼也很正常哈),匆匆就奔了进去,果然一个大水池出现在眼前,不过没有看到她很期待的鱼,倒是看到了某位正在沐浴的妖孽?而且是非常令人流鼻血的神马泳… 她费劲的将自己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见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挂在屏风上的衣物上,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如果玉佩在那里的话,她用不着废话就可以拿到了哈!别又像懒明月那样,浪费了半天口水,连玉佩的边边也没看见! “陛下,您可是在找此物?”一个磁性温和的声音颇具调侃的从她身后传来,她挺了挺脊梁,站直了身子慢慢的转身,想将目光尽量聚集在他的上半身,不过她大可不必如此麻烦,因为青萝殿下紧紧露出胸以上跟一只高举的手臂,手里握着的是一块晶莹的绿翡翠。 “嗯,正是此物,快呈给朕看。”她头一回文邹邹而又道貌岸然道。堂堂女皇偷东西被人发现,很没面子滴,这么做应该能够扳回点吧? “陛下要看此物,大可光明正大的看,何故偷偷摸摸?”青萝偏捏她的软肋。 “你在洗澡,不方便嘛。”她知道这理由很烂,可这么紧急的情况下,她也找不出别的。 “哦?你我乃夫妻,有何不便?”青萝挑眉盯着她的脸,他身上还有何物她没见过? “喂,什么夫妻不夫妻,你别乱说话哈!”她拒绝承认他们是夫妻关系,因为她是被逼的,无论是跟他那个那个还是举行婚礼。 “陛下莫非忘了您跟臣妾三媒六证行过大礼之事?”她不光善于装傻,还善于不认账? “我那也是被逼的,你少来!”她固执道。 “谁逼迫您,是皇后殿下吗?”他犀利的眸子泛着从未有过的冷峻,“堂堂女皇会被他人逼迫?” “唉~懒得跟你废话,玉佩你交不交?”这个人跟懒明月一样难缠,真是的! “交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您要此物作甚?”青萝尽量压抑怒火道。 “朕已经说过了,只是看看而已。” “那刚才您已经看过了,女皇陛下,请回吧。”青萝将玉佩套到脖子上别开脸冷声道。 “好,你说的哈!”她说完抱着他的衣物往门边走,这可都是你逼的,偶可是先礼后兵哈,没有衣服穿,看你怎么出这个门! 身后劲风一阵,她赶紧扭头看,眼睛立马睁得老大,她明显低估了此人的脸皮厚度! “你~”她无语的看着面前雄浑的男子身体,她怎么忘了他本来就是个记录不好的‘强奸犯’哟! “你你你想干什么?”她弱弱的看着他,她承认对付男人她滴经验严重不足,估计是上辈子没碰过男人的缘故, “您说呢,陛下,您深夜驾临相思宫臣妾的浴室,难道不是想跟臣妾鸳鸯戏水?” “脸皮真厚!”她下意识的抱紧衣物,这小子身上六块肌肉一块都不少,而且力大无比,她曾经很不幸的见识过两次,坚决拒绝再有第三次! “过奖,跟陛下比起来差远啦。”她步步后退,他则步步紧逼… “你你你什么意思?”自己哪里脸皮厚啦?她可是一向很保守的哦! “陛下装疯卖傻整整两年,瞒过了所有人,眼睁睁看着天下苍生和百姓受苦,更别提这不大的后宫啦,此等功力岂是一般人能有?”青萝挖苦道。 “想不到青萝殿下这么忧国忧民?!”她讥诮道,眼前这个人可是冷修罗的帮凶,他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陛下不相信?” “哈,我信不信有什么关系呢,你自己信就可以啦。”她可没心情跟一个啥都没穿的家伙站在池边谈天说地~“拿来!” “陛下何以如此焦急?不如我们去池中细谈?”话音落,捞起她就跃入池中,动作那才叫一个‘快’?! “喂~”她在池中奋力挣扎,“你无耻!你混蛋!你不可以强迫我!” “那换陛下强迫臣妾好啦!”他主动请缨道。 “你还是不是人啊?”人不可能有那么厚的脸皮滴! “这个…陛下试试便知…” “你敢乱来,我就杀了你!” “不乱来,怎么做夫妻,怎么生儿育女?” “你休想要我怀孕!”跟强奸犯生孩子,做梦都别想! “那此事臣妾代劳便是!” “你…呜呜呜…” … 门外碧双跟小五面面相觑,心惊胆颤的听着里面的状况,不知是该进去还是躲远些?犹豫了大半夜,高渐离终于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出来鸟,真是令人浮想联翩哈,至于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除了当事人,估计没人知道。不过,二十年后的史书倒是有提到那晚的事… 高渐离第二天早上起床就被潇瑟喂了个大鳖吃,原因是他烫坏了她的所有衣服,而且还理直气壮的回敬道:“陛下您不是说穿烫坏了的衣服凉快么?” 这话可不就是她说的么?照规矩她还不能罚他,因为她是女帝,金口玉言!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收不回来滴!不得已,只好穿了破衣服去上朝。好在体贴的幽在半路上截住她,为她换上他亲手做的新衣服,她感激的亲了他的脸颊,这才喜逐颜开的赶往朝堂… 她仰脸示威般的看了眼冷修罗,国师大人,你处心积虑的算计偶,想让偶在文武百官跟百姓面前丢脸,估计是白费心机了哟,她昨晚好巧不巧歪打正着解开了石磨之谜。 这一天的俞丞相表现超好,不光征集了大量粮食,还将存在他家库中的战争备用金几百万两尽数上缴国库。 新的科甲举人金殿面圣,这些都是天宇的新生力量,也就是轩辕双星说的可以培植的属于天宇皇室的力量! 天大的事情也在那一天发生,巫郡跟东郡还有安乐郡终于统一造反,战争一开始就燃烧了半个天宇。派出去征战的轩辕双休虽然神勇,却因反兵太多而节节败退,最后被围困在bai虎关… 后宫也乱得可以,双星愣逼着她宠幸各宫夫侍,要她尽快留下后嗣,她迫于无奈只好阳奉阴违,也不知睡了多少次横梁…幽有喜的消息使双星稍微放宽了些政策,不过没两天又卷土重来,理由是‘不知是男是女’? 羲和依然没有消息,伯牙儿她也没空去看,而且双星也不让看! 不久后,更坏的消息传来,水清柔带领五千骑兵试图救援轩辕双休,被拦阻并孤立在落凤孤城,粮草断绝,危在旦夕。 “朕要去南疆!”她心急火燎,再也坐不住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三章风云南疆之女皇要出征2 “驾!”太学院内,一黄一黑两个人影纵马交战着,原因无他,高渐离正跟听雨在演习马上功夫。古人打仗,从来都是兵对兵将对将,马上功夫决定生死,此次出征南疆,肯定要打仗,而且是生死大仗! 她在现代做特警,都是小规模的伏击跟狙击,而且是枪法之战,跟这遥远的未知名时代的战争完全是两码事!这里没有枪炮,只有刀剑,以前那些关于枪法的技能到这里没用。小规模的战术兴许也派不上神马用场,真是伤脑筋! 不过好在她有一颗坚强的心和过人的毅力,以及对柔身陷囫囵的无尽担心,逼上梁山的她只好孤注一掷!唉,其实人都是逼出来的,包括英雄! “陛下?”听雨对一不小心坠马的她惊呼道,她赶紧爬起来顾不得拍身上的灰就翻身上马道:“再来!”便再次策马上前… 时间紧迫啊,她今早在朝廷上亲自宣布要出征,遭到了包括太后以及众多大臣的强烈反对,可她仍然坚持己见,不过冷修罗在朝堂上公开支持她倒是令她有些意外,可接着还说要亲自陪伴她去南疆,却让她不得不提高了警惕! 不过权衡过后,还是同意她随行。假如冷修罗就是血罗刹,那么跟自己同去,京城就可以无虑,不过,如果她不是的话~她暂时拒绝往下想,不是她还会是谁呢?! “陛下?”她迎战听雨,一不留神挨了听雨一木剑,再次坠马,而且是人仰马翻,听雨赶紧下马去搀扶~ 远处的楼顶,坐着三个人,由左往右分别是白君忆、懒明月和不停抱着坛子饮酒的青萝。看见她坠马,懒明月跟青萝同时震了下,伸长脖子紧张顾盼…直到看见她没事继续爬上马操练,才微微舒口气恢复正常坐姿…不满的瞥了眼始终正襟危坐的白君忆,修道之人果然淡定哈! 下半夜情况逆转,变成听雨频频坠马,白君忆尽管还是正襟危坐,不过懒明月怎么都觉得他在紧张,于是狐疑的盯着他道:“姓白的,你莫不是在担心?” “修道之人只有清心善心修行之心,何来担心!”青萝不满的嘟囔,他倒也想心静如水,可惜做不到,只好往心里灌酒,希望能潇洒醉一回! “喂,你受伤了,还是少喝些的好!”懒明月去夺他的酒坛,他侧身避过,继续喝他的! “哦?他何时受伤?又为何受伤啊?怎的不叫在下医治啊?”白君忆见下面的黑衣人没事,这才转移注意力。 “她那晚到相思宫,你到底做了何事啊?”懒明月又想起之前那一茬乘机追问道,从前青萝跟自己可是无话不说的,只有这事都问了好一阵子啦,他屁都不肯放一个,也太奇怪了吧? 青萝白了他一眼,一副死都不想说的样子?懒明月火大的一把夺过他的酒坛子,再这么喝下去,醉死都有可能! “你可看到她后背的花?”听宫奴传言,她那晚出来衣服都烂了,估计是这二百五上次听他说她不是小离,故而强行察看她的胎记才弄成那样,被她揍了? “当然有,不光后背有,前胸也有!”青萝闷闷嘟囔道。说完将酒坛子再次抢回手中,大大的喝了一口,十足的酒中恶鬼像! “你是说那朵红色的有五个瓣的?”懒明月追问道,他也见过,也不知那是何花?他今生还从未见过? “可不是?”那多花下好像还有秘密,他原打算摸一摸的,不过没成功…那晚她的力气好大,他自问力大惊人,也没占到上风… 下面的空地上,听雨被一刀‘砍’到马下,白君忆噌的站起来,吓了懒明月一跳,他挑了挑长眉道:“你个臭道士,你到底担心何人啊你?” “你该不会是…难怪当初…”懒明月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他,白君忆冷嗤一声,飞身离开。屋顶只留下不停酗酒的青萝和眼神怪怪的懒明月。 —— 黎明的曙光映照凌霄城,高渐离爬上禁园里的一棵高树(上次伯牙儿吩咐砍伐宫中树木,不知为什么独独留下这棵?),她要亲自为幽采摘果子,听说这树叫北梅,果实酸涩无比,有孕的男子很喜欢吃? 她马上就要出征了,能为他做的事也很有限,虽然现在仍然搞不清这里为什么是男人生孩子、又是怎么生的?但怀孕的人是需要特备关心的,这点她懂! 树下来了个熟悉的小小身影,只见他东张西望偷偷摸摸的惦着脚尖也想摘果子?低些的枝头上现在果子很少,何况即使低枝也有两米多高哦,所以他忙活了半天也没摘到?(这里的男子不会爬树,前面已经说过了哈) 于是她特意多摘了些果子放在随身携带的竹篓里,刺溜刺溜爬下树,将正在望树兴叹而焦急的四处找工具的小七吓了一跳! “你喜欢吃这个?”她握着果子温和的看着小七道,他是伯牙儿的贴身宫奴,看见他就像看见了一半伯牙儿,能不亲切吗? 小七略微愣了下便脸露喜色兴奋的点点头。她将篓子解下刚想说‘你要多少拿多少’,小七已经快速谢恩并将篓子一把接了过去往外走? 她赶紧追上他拦住去路道:“伯牙儿好不好?” 小七紧张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他还以为陛下打算拿回这篓子果子呢?垂眸低声道:“殿下说,陛下好他就好。” “是嘛。”她的眼眶有些湿润,这像伯牙儿说的话,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殿下最近还很想吃烤鱼,可惜奴才捞不到也不知道做。”小七低着头抱着篓子低声道。 “我一会儿就去抓,烤好了给他送去。”她抹了把不小心跟眼泪一起流出的鼻涕道。 “奴才多嘴了,陛下千万别去,殿下会生气的。”小七赶紧惊慌说完撒腿就跑? “呃~”为什么呀?是伯牙儿还在生自己的气吗?回答她的只有空荡荡的院落,小七早就没影儿啦。 —— “陛下有礼!”下朝回来时,好久不见的耶律吉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向她行礼。她‘嗯’了声打算接着走自己的路~ “敢问陛下这一声‘嗯’是何意?莫非是嫌为夫礼数不周?那容为夫再行失礼。”他说完果然拦住她的去路再次恭敬的行礼。 “不是的啦,你的礼数周到得很,只不过朕还有事,退下吧。”这家伙满口仁义礼数,稍不留神就会很麻烦,她可是领教过的,只想赶快溜之大吉!何况她觉得,他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找自己,说不定是来探听神马的,眼下南疆战事吃紧,而他又是朱雀的皇子,如果讲到爱国大道理,他肯定还是爱他的朱雀,至于这天宇,他恐怕是巴不得早灭亡早好吧? “陛下莫不是因为为夫是朱雀的皇子,故而讨厌为夫?”耶律吉人貌似看见了她的心思般质问道。 “哈哈…讨厌!哪有?”傻子也知道否认啦,被人说中心思还不反驳的话就代表默认哦。 “既然不讨厌为夫,为何不愿为夫随侍左右?” “呃~女人的很多事,男人跟着不是很方便啦。”找烂理由的本事她从来都是第一滴。 “那请教陛下,都有哪些事是为夫不方便的?”他故意咬重‘为夫’两个字,意思很明显,他跟她还有何事不方便,该做的不该做的还有何事未做? “呃~”具体的来说,她还真的说不出来,只好眼珠子一转道:“好好好,是朕说错话,你别见怪,还有事吗?要不朕就走了哈?”知道这样跟他舌战,她不是对手,还是鼓励他说出来的好,她能回答的会尽量回答,不能回答的,恕她半个字也不会说哈。 “听说陛下要御驾出征,讨伐南疆乱民,为夫真是担心得很,寝食难安呀。” 天晓得你担心谁?不过还是口是心非道:“嘿嘿,谢你关心哈,不过朕已胜券在握,你大可不必忧虑。” “是嘛,这就好!”耶律吉人笑吟吟道,“但不知兵从何来?何人为前锋,何人为帅?” “都是朕啊,怎么,看朕不来?”想打探军情啊,门儿都没有! “为夫劝陛下还是不要去的好,这领兵打仗可不是儿戏,如今兵力有限,皇帝怎能随便出兵呢?再说宫中夫侍实在很担忧陛下,还有太后殿下,听说昨晚整宿未眠。”耶律吉人劝解道。 “皇儿?”说曹操曹操就到,身后传来轩辕双星倦倦的呼唤声,耶律敬礼先生自觉闭嘴行礼,反正他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至于她听不听得进,那就是她的事啦。 一路无话,她扶着轩辕双星来到凤藻宫休息,转身就要去忙自己的,被他叫住了。“皇儿你真不打算改主意吗?” 她坚决的点点头,一想到落凤孤城的水清柔,她的心就揪成乱麻,也不知他能支撑多久?恨不得立马就能飞越万里关山,去到他身边。她推测他极有可能是感知了南疆的异动,才不辞而别。 “为了一个背弃你的男子值得吗?”轩辕双星纳闷的看着她,曾经以为她的心里除了俞氏,再也没别人,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他为天宇不惜以身犯险,不顾水无痕的拦阻坚持出兵救援,单凭这点,孩儿就该去救他。”也不知他能不能撑到她到达,她第一次在心里祈祷:满天神佛圣母玛利亚,请你们务必保佑柔等偶哈,谢谢啦! “你从灾民里征集的可都是新兵,怎么上战场御敌?”轩辕双星担忧道。 “孩儿自有计策。”其实她有鬼计策,只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这有兵总比没兵强吧?何况战争本就要靠实地查看知己知彼才能部署计谋,现在隔着千里之遥无非纸上谈兵而已。 “冷国师还要跟随你去,这,她靠得住吗?”轩辕双星拍着膝盖道。万一她暗中行刺或跟敌方勾结,后果不堪设想,不堪设想啊。 “这些问题我都考虑过了,没关系的。”她继续安慰轩辕双星道。 “此去凶险万分,你连个孩儿也未曾留下…这天宇将来可如何是好?”轩辕双星难过不已道。 “有父后在呢,再说幽已经怀上了,你就别太担心啦。”易天风说羲和也怀上了,只不过他现在哪里呢? “不行,你今晚务必多临幸几个。”轩辕双星沉声道,还是多几个人怀孕保险些。 “父后,我没心情。”又来了,这个后爹比伯牙儿逼得还厉害呢,巴不得她一晚宠幸二十个?以为自己像狮子或老虎那样激情无限啊?“何况这么久…”也没少去别的宫里。 “还敢说,你以为为父不知你夜夜睡房梁?”轩辕双星凝眉不悦道。 “…”真是神马事也难逃他的法眼呀!“我真的没心情。” “那哀家今晚让你去俞皇后那里可有心情呀?”他气恼道。 “好啊好啊。”她赶紧开心道,而且腿已经迫不及待往外走了,气得双星先生不顾形象的只翻白眼,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死过去,拼命抹着胸口道:“你敢去,哀家明天就重重罚他!” “父后?”她无奈的看着双星先生,一跺脚便离开了。她还算神马女皇哟,连见一眼自己心爱的人儿都这么难? “跟着她,她要敢去,马上回来禀报哀家。”轩辕双星吩咐阿诺道,不放心,又叫上医不死同去,还是不放心,把朱美人也叫上,还是有个醋坛子跟着放心些,起码做不了假! —— 出征前的一天,她去了神庙祭奠高家祖宗,也就是发现玄女剑的地方。傍晚回来的路上,意外的收到了易容为神庙祭司的易天风的消息,说是查到了关押羲和的地方,不过那里深处地下,又有擎天教重兵把守,要救人恐怕不容易。 她将信将疑的看着易天风离去的背影,拿不准是信还是不信?不过为了羲和,她也打算孤注一掷。任我行上报的消息似乎也印证了易天风的话。她于是在黄昏前秘密布置好一切,只等夜晚的到来… 高渐离巧妙的利用吃饭期间跟轩辕双星的对话,将‘钟子期’今晚要出宫演习神药的事貌似无意的透露出去,今晚血罗刹一定会收到这个消息的,她一旦出兵,那么这招‘调虎离山’就凑效啦。 一切基本按照高渐离的部署进行着,只不过,当她化身黑衣出现时,却好巧不巧的碰见了最后得知消息的白君忆,谁让他不是夫侍捏! “你要出宫?太危险啦。”姓白的唠叨道。 “关你屁事啊,臭道士。”怎么总是在关键时候碰上他呀?真是麻烦,再说他对她的关心似乎过头了吧,他可是冷修罗的人! “你上次可不是如此对在下的。”白君忆眨巴眼睛疑惑的看着她,上次他们还谈天说地了回。 “上次?哪次呀?”她摸不到北疑惑道。 “就是你陪女皇去崇德殿那次,你温文有礼,还陪在下小酌了几杯。”白君忆纳闷道,他记性不好么?这才几天就忘了? “呃…”那是听雨,上次他也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她只好叫听雨去缠着他。 “对了,上次在下所问你想嫁给某人之事,你没正面回答,这回可否如实告知在下?”白君忆眼神怪异的盯着她,弄得她浑身起鸡皮。 “嫁给某人?”谁呀?眼珠子一转道:“我嫁给谁关你屁事啊?神经!好好修行吧,说不定能得道成仙,在天上飞来飞去,多美的事呀!”说完高高的飞跃上高空,她才没时间跟他啰嗦捏。真是的,神马乱七八糟的,还说听雨想嫁给某人,这某人是谁呀?她认不认识啊?那人人品怎么样啊?值不值得听雨托付啊?不会是个花花公子吧?… ------题外话------ 本文已经啰嗦了很久了哦,真希望早些结文呀,影子累鸟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几十四章风云南疆之阴差阳错 高渐离费尽周折,流血流泪后,终于抱着昏睡过去的暗夜羲和赶回皇宫。临近皇宫一处矮墙外,看见两个摇摇晃晃的黑色身影,不由得疑惑的打量开来~咦?怎么是青萝和明月两个?他们今晚出宫干嘛去啦?是他们的尊主召唤他们去的吗? 怀中的羲和微微动了动,她一阵难过,再也没心思研究面前二位。准备来个高度飞跃,闪回皇宫,不料懒明月却闷声道:“钟子期,你就这么走了么?” “…”瞧他话里的意思,自己好像还欠了他什么人情?可她左想右想,今晚除了十几名暗卫、易天风跟姓白的跟屁虫一直跟着自己,没别人了呀?不过看情形,青萝的伤势不轻哈?衣服湿了一大片,以她的经验,应该是血渍,她很好奇他怎么伤的? “你们跟谁打架啦?”不会是跟听雨她们吧? “带我们进宫!”懒明月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扶着青萝沉声命令道。 “我没空!”她拒绝得很干脆,不过瞄了眼青萝,心里有条不安的虫子扭了扭,有些疼?不过马上就被她强烈忽略掉,丢下一句话道:“你们再等个几秒钟,你们的同伙就来了,他会帮你们的。” 懒明月听完就嘴角抽风,‘同伙’?这词怎的如此难听? 不过她说话快,闪得更快,话音落的瞬间人影也已经消失在夜空中,她得赶快带羲和回宫让医不死好好瞧瞧。羲和受了很大的刺激,神智不清,连自己都不认得啦!该死的血罗刹,也不知怎么折磨他的?慢着,宫外那两个家伙是她的同伙对吧? —— “站住!”白君忆扶着青萝和懒明月刚出现在宫墙内,就被潜伏在暗处的宫中侍卫喝住! “大胆,怎可对本宫如此无礼?”懒明月挺直身体站在原地道。 “我管你是谁?总之我等奉命押你们去见太后。”侍卫小头领沉声道。 “奉谁的命令?”懒明月气恼的质问道,不会是钟子期那忘恩负义的家伙吧?刚不肯伸手相助还要叫人埋伏在这里抓他们? “这个就不劳您过问了,还是跟我们去见太后殿下把,别让我们这些做侍卫的为难。”侍卫头领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招呼了下后面的准备开抓~ “住手!”一声冷喝从空中传来,大家全部抬头仰望,咦?原来是骑着神兽的钟子期!她刚明明抱着个人往御书房去了呀,怎的如此快又出现在这里?再说今晚的神兽也奇怪了些吧?浑身长满了箭? “大人,您刚不是…”侍卫小头目赶紧出声道。 “放了他们,按我现在说的做!”听雨沉声道,眼神警惕的瞥了明月一行一眼,他们不会发现今晚的秘密吧? “是!”侍卫小头目很纳闷的回答道,这钟大人的命令还真是改的快哈? 白君忆看着听雨的背影愣了愣,他的手受伤了么?他原先怎么没发觉呀?难道是他们分开后伤的?还有他怎的骑着神兽啊?难道是半路冒出来的?… “不对,此人…”懒明月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在夜空下发着闪烁的光芒,像是要用眼神将远去的身影洞穿? “你有何发现?”白君忆看着他那星辰般明亮的眼睛道。 “钟子期…没什么…”懒明月下意识的闭嘴,如果他的眼力不差的话,他今晚有幸见到了两位钟子期?真是这样吗? —— “他怎样?”高渐离握着羲和的手焦急的追问着正在把脉的医不死。 “他谁呀?”医不死闷闷不乐的盯着她过分着急的脸纳闷道,这个人他从来没见过,也不知她从哪里带回来的?不会是她养在外面的外室吧?宫里这么多还不够么?还要去外面捏花惹草?看情形时日还不短,肚里还带着个小的捏! 此人模样还是长得挺不错的,要眉眼有眉眼,要身段有身段,还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哈,可这宫里也有许多模样超过此人的呀,比如自己!为何此人能抓住她的心,而自己就不能? “喂,你倒是快说呀!”高渐离见他眼神怪怪的盯着羲和看,在一旁着急得不行。 “您还没回答奴家的问题呢?”医不死揪住问题不放,最近她老躲着自己,就像自己是瘟疫?现在连问话也想绕过去么? “他是羲和。”她沉声回答。 “您是说隐妃暗夜羲和?”那个小宫女?这么说,他当初的确没有把错脉? “嗯。”她点点头,扶起羲和搂在怀中,伸手抚摸着他瘦削的脸庞,泪珠儿滴滴答答就下来了,她终于把他救回来了,她的羲和,她亲切而可爱的小宫女。 “皇儿?”轩辕双星急匆匆走了进来,刚有人告知,钟子期从宫外带了个男子进来,他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查问。“此人是~” “父后,这就是羲和。”她抹去眼泪侧了侧身将羲和的脸露给双星先生看。 “骠骑大将军铁将军之子?”双星瞅着羲和的脸沉声道,“铁将军当初不是告知朝廷,她诞下一女吗?如何变成了儿郎?” “大概是因为没有女儿吧。”阿诺心直口快道,这些将军们向来就重女轻男,死要面子,没女儿就喜欢拿儿子充门面。 “闭嘴!”双星沉声呵斥道,他还是比较相信当初铁将军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以他的了解,她不是个虚伪的人,“对了,皇儿,他因何昏迷不醒?” “这个…”为了将他平安带出血罗刹的地牢,不得已才将神志不清的他掐晕,按说这会儿也该醒了呀? “他身怀六甲,气血双亏,故而昏睡。”医不死见机插话道。 “嘎?他~”赶紧扭头看着高渐离道:“皇儿,他腹中的胎儿?” “是我的。”她回想了下答复道。 “你肯定?”轩辕双星挑眉确认,这可是家国大事,皇室血脉关系社稷,非同小可。 “胎儿已经两月有余,应是尚在宫中时怀上的,况且之前他被皇后殿下责罚时,奴曾替他把过脉,不会错的。”医不死回答道。 “哦?”轩辕双星凝眉盯着他,“他曾被俞伯牙责罚,你可知他为何被罚?” “私睡陛下圣榻。”医不死瞥了眼眼睛瞪得有些大的高渐离低声回答,他刚说错话了,现在皇后在后宫处境微妙得很,一般人都不敢提及。 “他本就是夫侍,如何叫私睡圣榻,分明是那俞伯牙欲加害未出生的皇储!可见其居心歹毒!”轩辕双星拉下脸沉声道。 “不是这样的,当时铁心兰还是小宫女,没人知道他是男人,包括朕也不知道。”高渐离没料到医不死一句话会给伯牙儿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赶紧站出来维护。其实现在宫里都还有很多人不知道这个秘密,甚至伯牙儿也有可能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 “太后殿下,当时皇后殿下应该不知道羲和有孕的事。”医不死赶紧站出来帮腔,今晚自己无意间扯出这件事,她肯定不高兴,如果不帮忙澄清,以她对皇后的宠爱程度,今后肯定没自己好果子吃,说不定连见一面都难! “糊涂!”轩辕双星拍了把身侧的茶几,都把人睡了,还不知人家是男是女,不是糊涂还是什么? “是是是,奴家太糊涂,惹殿下您生气啦。”医不死赶紧赔上笑脸。 高渐离委屈的瘪瘪嘴,她怎么知道,身边最亲近的女人会是男儿身?跟着又一脸担心的瞅着太后先生的脸,他不会又生伯牙儿的气吧?不会再去找伯牙的麻烦吧?这自己明天就要去打仗了,今后这宫里宫外可都是后爹老先生一个人说了算!万一他来个她走后再算账,她可是一点辙都木有! “皇儿,你明日即将出征,今晚还是早些安歇吧。”双星果然说走就走,带着呼啦啦一大帮人离开,包括一步三回头的医不死。 “你…回来。”她对他招招手,阿绿跟听雨都受伤啦,得让他看看。好在她们事先给阿绿穿了防箭铠甲,要不后果不堪设想。听雨左手被箭射伤,也不知伤没伤到筋骨,唉,真是叫人着急呀。 “何事?”他紧张的吞了口吐沫道。 “跟我来。”她打开密室机关,抱着羲和领着紧张兮兮的他往里走… —— “碧双,叫听无过来。”夜深了,她沉声吩咐桌旁的碧双,今晚她要交样东西给俞伯牙,顺便跟他道个别,这一去也不知会是多久,兴许再也见不上都有可能。 “陛下,殿下来了。”小四脸色微白出现在御花园旁的小院落中,这里是她特意安排的秘密约见俞伯牙的地方。 “小四?”高渐离扭头看着他,咦,他不是被人从伯牙儿身边调走了吗?什么时候回去的?难道是后爹先生格外开恩? “他在哪里?”心里疑惑归疑惑,可跟要见伯牙儿的心思比起来,这件小事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啦。 “就在门外。”小四垂眸沉声道。 “他怎么不进来呀?”是不好意思,还是害怕被人看见呀?那她去接他好啦。 “殿下容颜憔悴,恐陛下难过,故而令奴才先行前来将灯熄灭。”小四如此解释道。 “没关系的啦。”再难看也是她的伯牙儿不是。 “殿下很在意此事,您还是让奴才将灯熄灭吧?”小四哭丧着脸请求道。 “好吧。”她寻思伯牙儿可能是不好意思见自己,熄就熄吧。 灯灭后,小四摸索着退出屋外,一阵香风飘进屋内,高渐离紧张得心儿乱跳,这是伯牙儿身上的兰花香味,她再熟悉不过了,按住噗通乱跳的心颤声道:“你来啦?” 一双手从身后揽着她的腰,一张冰凉而湿漉漉的脸贴近她的,她反手摸向他的脸道:“你哭啦?”是为了即将分别而难过吗?她想反身捧他的脸安慰他,不过被他按住了,一张冰凉的带着咸味的唇贴紧她的~ 他真的在哭?只是他的嘴怎么不是平时的滋味,而是酒味?一定是知道了她要出征的事,难过得受不了才喝酒的对不对? 呐,大家都知道,酒精虫上脑的她会干什么了对不对?何况她跟伯牙儿久别,做什么都不过分对不对?所以一切尽在不言中…当时的她觉得,这天永远都不会亮才好呢… “陛下醒了吗?”这声问候,差点没把刚睡醒的她惊吓得掉下床去! “潇瑟,怎么会是你?”她爬坐起来披衣跳下床。 “陛下以为臣妾是谁?昨晚又把臣妾当成了何人?”潇瑟沉声反问,一双金眸火焰闪烁。 她被自己打败了,想不到临到要上战场还在犯错误,而更多的是伤心,她伤心来的人不是一心挂念的伯牙儿,他连跟自己最后见一面都不肯?她从一旁掏出佩剑指向他道:“你是血罗刹的人,是飞鸟对不对?”昨晚是个阴谋,他喝酒有多重目的,一是掩饰自身气息,二是迫使她往死亡再次迈进! “什么飞鸟飞虫的,要杀臣妾就请朝这里刺!”他手握剑尖对准自己的心脏位置愤懑道。 ------题外话------ 亲们如果认为影子是那种不负责任不认真完成任务的人那就错了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五章出征1 人生最悲哀的事莫过于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跟错误的人做了原本认为该做的事,可令人悲催的是本以为是张三的男猪脚在天亮时才发现是李四,也就很有力度的证明了她昨晚的狗血事实! 高渐离垂头丧气的走到门外,她答应‘她’好好照顾‘她’的爱人,不能食言,更不能杀了他,她现在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潇就是飞鸟,就算是,她也不能杀他,似乎还要感谢他,感谢他把自己带来这个世界?! 何况潇瑟是‘她’的夫,也就是她的夫,经过昨晚也可谓实至名归,板上钉钉。他刚才愤怒的指控她始乱终弃、薄情寡义、背信弃义、喜新厌旧、没良心,而她感觉条条罪名似乎都成立,也没有理由反驳,只好只能忍气吞声闪人。总不能在出征前夕的节骨眼上告诉他:‘你好,我不是她,所以你的指控不成立’吧? “派人看着他。”她朝守在外面的碧双吩咐道。主要是防着他想不开寻死,谁让她刚才拿剑指着他呢?昨晚他那么做是很需要勇气的,除非喝酒,否则她是不会这么做的,所以…唉~瞧她昨晚都做了什么破事,要是她多那么丝丝警惕,把小四这个疑点多盘问下,错误就不会发生啦!可话说回来,昨晚的事那么机密,到底谁透露给他的呢?用手帕捂住鼻血直流的鼻子沉声问碧双:“小五呢?”她只知道他是太后的人,照此推理,潇瑟是太后安排过来滴,不过这可能吗? “去给您准备战袍去啦。”碧双恭敬回答。 “他昨晚一直都在吗?也就是朕传见听无后那段时间。”秘密就在那时泄露应该没错。 “嗯。”碧双肯定回答,陛下在怀疑什么呀? 高渐离纳闷的摸着下巴,这倒奇了,这个小五到底用什么方法传递消息的?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伯牙儿为什么没有来?他就这么不愿意见自己?令人伤心不伤心啊他? “奴婢不知。”碧双垂眸低声道,不要把太后阻止皇后过来的事告诉陛下,省得他们父女不和,直接影响出征和朝廷大局。 “…”这丫头在说谎,这么大的事她怎么会不知道?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反正伯牙儿没来是事实,追究其他的还有什么意义捏?于是心思重重的走向乾坤殿… —— 宫门外,万千旌旗飞扬,宫门内,群夫挥泪送别,高渐离一身黄金甲神色凝重的扫视众人一眼,很多人都没来,懒明月和青萝他们一定是被太后罚在哪里关禁闭吧?(作者语:想得美)潇瑟没来也正常,芙蕖还在安庭待着呢。 她先来到极力忍住悲伤的双星后爹面前拜别,他一把抱住她哽咽道:“皇儿啊,你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就让钟子期代你出征吧?你要有何闪失,为父也活不下去…” “您老放心吧,孩儿会努力活着的。”钟子期就是你女儿我啊,不过这个秘密,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要不肯定担心死去。 “何谓努力,答应为父你必须活着回来。”双星心里那个疼啊,听她那语气,像是会九死一生? “…”她勉强点点头,刀剑无眼,谁知道这一仗的结局会是怎样?抬手摸了摸哭成泪人儿的小朱的脸,没想到他哭得更伤心,只好伸手抱抱他,小朱对她用情很深,她不忍辜负。 “陛下,臣妾等您回来。”他伤心道。她使劲点点头,如果天不灭她,她一定会回来的,这里始终有她的无尽牵挂。松开小朱,拉起一旁幽的手温和道:“多保重,帮我照顾羲和。” 幽金眸波光闪耀,凝视她认真点点头。她刚要转身上马,身旁一边一个扯住她的战袍,左边是云,右边是医不死? “你们?”干嘛呀? “带奴家去?”“带上云?”他们两同时道。 “云,朕安排人送你去你哥哥那里好不好?”易天风昨晚受伤不轻,他用行动赢得了她的信任,加上她现在要出征,她打算让云回到他身边照顾他。 “不去!您是臣妾的妻主,您到哪里,臣妾便到哪里。”云坚决道。 “呃,可我是去打仗。”不是游山玩水! “臣妾也会打仗。何况您曾下旨说凡男子有武功者也可投军。”易天云固执得很。 “呃,可是现在军队都是女人。”她扭头看了眼不远处齐刷刷的清一色娘子军道。那道圣旨在朝堂上一公布,就招到了太后跟大臣们的一致反对从而惨遭搁浅。 “男子不能参战。”双星出面解围,不过她还没来及高兴,他老人家转而又道:“皇儿,他们二人颇懂医术,让他们随行,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也好照应。” “军队有军医!”她坚决的拒绝,“保重!”现在可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柔还在受苦捏。跃上身旁高大的黑色骏马,据传这是柔的爱马,名唤黑山,来自南疆,这回她要带它回老家啦哈。一提缰绳,策马迎着火红的朝霞飞奔出宫门,头也不回,不是耍酷,而是怕太伤感!而伤感的情节会令她想起荆轲刺秦王里的‘壮士一去不复返’! “离~我的陛下~”宫中的最高屋顶上,一抹明黄色身影泪光闪烁的注视她的背影,直到她融入人海茫茫中看不见… —— 高渐离于出征当日发布罪己诏,该诏书由任我行起草,回应叛乱部队关于天女昏庸,无德无能,致使朝纲不振,天下苍生生灵涂炭等指控。罪己诏的内容首先承认自己身为女皇的失职,对于百姓受苦难,深表痛心。同时谴责叛乱分子居心不良发动内战祸国殃民,意图分裂天宇,使百姓流离失所,若不惩治,国将不国,此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望民众勿受蛊惑,配合朝廷平乱…并安排人迅速将诏书公之于众… 一句话,舆论宣传的力量不容低估,要想打胜仗,必须笼络民心!而对于军规,她也有自己的一套,她发现当年抗战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挺有用,把前面的‘革命军人’改为‘朝廷军人’就好,把群众改为‘百姓’,其余的照搬。因此部队一路行军一路踏着嘹亮的军纪歌前行,虽然是新兵蛋子,倒也还好管理。 部队一路飞速南下,昼夜兼程,第四天的上午,高渐离看了眼前面侦查部队留下的暗号,吩咐部队停止前进,原地休整。冷修罗第二次找到她,第一次是她命令部队两天两夜不休息,见面就追问她:‘为何不让士兵休息?’她给了三个字:‘赶时间’。所谓兵贵神速,她初步拟定的战略是‘千里奇袭’,她在跟叛军抢时间抢地盘,叛军一旦先行占领南北天险函谷关,京城就危险! 虽然这么做对新兵来说是苦了些,不过好在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赶到函谷关,这才好好休整了一晚上,留下重兵把守,第四天继续赶路,这地势过了函谷关后,渐倾平缓,而且多密林。侦查部队发出警示,前方二十里集结有大量敌军,为首的将领是颜回,玉的娘亲! 高渐离没想到这第一仗会是跟她的婆婆打,不过又不能不打!寻思她老人家进京接玉就打定主意要造反了,看来大臣们的判断是正确的。 “陛下,您为何按兵不前?”冷修罗一身银甲来到她身边道。 “哦,这林子里的风景不错,朕想看看。”她貌似悠哉道,说完就去爬上,她刚才看了下地图,不过这上面的描绘不够精确,她得亲自看看。 “什么?”冷修罗很是水准的怪叫,“您不赶时间了吗?也不怕贻误战机?” “国师姐姐不想看风景,大可先行,不必陪朕。”高渐离淡淡道,急着要偶去送死啊,才不上当呢!也想着激将冷修罗一把,看她什么反应? “那就请陛下恕微臣先行之罪。”冷修罗说完果然转身走人。 “喂!你只能带你的人哈。”带你的两千亲随去,别把偶的新兵蛋子带去当炮灰。 “知道啦。”冷修罗冷冷回答一声。 “国师姐姐,打仗呢是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哦?”别说偶没提醒你,前面有敌人哈,或许你早就知道有敌人对不对?现在不过是想借机逃跑? ------题外话------ ……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六章出征2 “陛下何意?”冷修罗迅速转身盯着她猛瞧,她这模样像是病好的样子吗?简直是胡说八道。 还真会装糊涂哈,她刚说的还不明白吗?“国师姐姐原来耳朵有些背哈,不过呢朕说过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的,你请便吧。”她说完把手一摊,耸耸肩转身继续爬山,时间紧迫啊,她得尽快布置战局。不过她这辈子跟冷修罗八字犯冲,临走还不忘奚落几句:“唉,咱们天宇真是悲哀,堂堂国师是个聋子?!” “陛下说甚么?”冷修罗双手叉腰明显气得不轻! “喏,朕这么大声都听不见,你还不是聋子?切!”高渐离翻着白眼来了句,也不理会冷修罗脸上那时青时绿的表情,顾自拍拍屁股走人。 “你~”冷修罗估计想回敬,不过等她纠结完,高渐离早就没影儿啦,只好气恼的跺跺脚,朝树上喊道:“热闹看够了没,还不下来?” “哈,想不到堂堂烈焰修罗也有拿人没辙的时候?”白君忆笑得超凡脱俗的来到她面前。 “本国师现在明白钟子期为何要叫你‘臭道士’。”冷修罗冷冷道。 “哦?为何啊?”他至今还没弄清何谓‘道士’?自然是要请教的啦。 “因为你嘴臭,吐不出象牙!”冷修罗看见他那副认真的模样不免又好气又好笑。 “…”白君忆才知道自己被耍,唉,师傅说得对,这人啊,不该动情的,一动情就容易变傻瓜。 高渐离来到制高点,掏出自制望远镜观测即将变为战场的地方,见冷修罗果然领兵前进,于是马上制定了新的战略方案…将部队一分为二钳形前进,并在必经的峡谷地带埋伏部队,如果冷修罗以二千人迎战十万人必定败退回来,这样就可以打一场漂亮的伏击战。如果冷修罗不战而逃的话,她也可以另派部队前往,来个诱敌深入… 部队布置好后,冷修罗果然跟颜回部展开激战,可是左等右等她就是不肯败退回来,到高处观战,才发现她还领着几百号人死撑呢?救吧,得重新布置战术,不救吧,她好歹领的都是天宇的兵,那可是好几百条人命呢,只好吩咐部队继续前行,从左右两翼包抄… 四万多人迎战十万大军,肯定很弱势啦,她只好用上疑兵之计,在双方胶着于混战状态时,派出骑兵拖动树枝,造成兵力雄厚的假象,总算渡过了难关。颜回部果然中计往南逃窜,高渐离命令乘胜追击… “陛下,不能追!”冷修罗策马阻止道。 “国师姐姐累了歇着就是,朕去追。”现在士气正旺,正好一鼓作气灭灭叛军的威风,也可早日赶到南疆救柔,柔啊,你克千万要等着偶哈! “陛下?”冷修罗还想说话,她已经一溜烟跑远了。 “陛下,您为何不听国师的建议?”任我行追上来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她沉声回答,然后纵马前行,这冷修罗一贯的跟她作对,就像刚才,她如果肯败下阵来,将叛军引到伏击地带,也不至于牺牲那么大,还跑掉这么多敌人?现在去追,她又反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反对的,第一仗是关键战役,只有打好了才能震慑天下,也算是对叛军的成功警告! 话说回来,她心里对冷修罗誓死不退深感意外和疑惑,假设她就是血罗刹,那么她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捏?难道她不是血罗刹?不过这可能吗?… 她带领着部队一路追击,黄昏时分,出现在她眼前的就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大城池,是天宇的第二大关隘,安乐郡的名飞雁关,一夫当关万夫莫摧,易守难攻。叛军一旦进了城,就麻烦啦。 于是她带领骑兵部队全速追击,可临到城门还有些距离的地方,天上便下起了‘石头雨’,要多大有多大,而且城墙上布满了弓箭手,正瞄准了她们,为了减少部队伤亡,她不得不下令停止追击,眼巴巴的看着叛军逃进城区,然后高高的吊起吊桥… “就地宿营。”她心情复杂的抬头看着这座高耸入云的城池,本来如果过了这道关口,到柔所在的落风城就只有两天的距离,现在也不知道会在这里耽误多久? “陛下,要不要退兵二十里再驻军?此地离城池如此近,万一她们偷袭怎么办?”任我行打马来到她身边追问道。 “只要她们敢出城。”她就有办法对付她们,还就怕她们不出城,死守在这里等着巫郡还有东郡的叛军到来,那么她们的兵力起码超过二十万,再加上支持她们的百姓,这仗就没办法打啦。 不过这事情一向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这颜回高挂免战牌,而且一挂就是一整天二十四小时,急得她的心跟猫爪似的乱,柔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等? 正焦急呢,冷修罗就闯了进来道:“陛下为何还不下令拔营离开此地?” “去哪里?”她扭头追问。 “取道西郡的嘉峪城,直接奔赴白hu关。”冷修罗沉声道。 “颜回要是趁机攻打函谷关,危急京城怎么办?”她不是没考虑过这一层,可颜回这个大麻烦不能不先拔掉。何况取道西郡要绕三四天的路,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国师在这时候提议绕路,也不知是什么居心? “此城根本就攻不破,微臣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将士们在此等死。”冷修罗沉声道,此城从古至今都未曾有从北攻破的记载,就是从南攻也是困难重重,东西二门地势险峻不说,抛石机数量也不少,唯一能进攻的就是朝北的城门,抛石机弓箭手多不胜数。 “谁说这城攻不破?朕两天内誓破此城。你信不信?你最好少胡说八道扰乱军心。”高渐离盯着她道,“当然,国师姐姐怕要怕死大可现在回京城享福去。” “若是攻不破呢?”冷修罗挑眉沉声问,大话谁不会说啊? “随国师姐姐发落。”她目光坚毅沉声道。 “此话当真?”冷修罗确认道。 “君无戏言。”她一字一句道,“若是朕攻破这飞雁关,国师姐姐又当如何呢?”约定应该是双向的,她可不想吃这个亏。 “但凭陛下发落。”冷修罗朗声道,估计压根不信高渐离能攻下这座城。 “一言为定!”高渐离朝她伸出手,这是达成交易的普通礼节。 “作甚?”冷修罗疑惑的看着她。 “握手啊,握手代表达成共识,不得反悔。”她大方的将手继续伸着。 “您放心吧,微臣绝不食言。”冷修罗死也不肯伸出手给她?说完就拂袖走人? 没礼貌,握手都不握!瞪着她走出营帐,坐到椅子上继续研究攻城方针。这座城要是强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损失太大,何况这城里还有一大帮无辜的老百姓,他们大部分肯定也不希望发生这场内战。 怎样才能既攻下这座城,又能让老百姓尽量少受伤害呢?她明白最牢固的堡垒只有从内部攻破才是上策,可她要怎样才能将部队弄到城里去捏? “陛下,巡逻的士兵抓了个奸细,说要见您。”碧双在营帐外禀报道。 喝,有意思,这年头还有奸细点名要见女皇的,还真是稀罕哈?“带进来。” 不多时碧双跟几个士兵就押着一个面容漆黑的女人进来,那人一看见她就跪地行礼道:“见过女皇陛下。” 怎么是云的声音?不管她,声音不足为凭,自己还不一样随着角色的变化有多种声音!何况这分明就是个女人,瞧她那胸大得~“你哪位?” “我…”那女人左右看看,很是谨慎? “你们退下。”她吩咐士兵和碧双退下,想听听这个女人会说什么? “帮臣妾松开。”那人继续用云的声音道。 “你到底哪位?”她疑惑归疑惑,倒也听话的走过去松绑,反正这个人走不了,也干不了什么坏事。可对这位自称臣妾的女人她翻遍了大脑也没记录? “臣妾是云儿啊。”那人活动着被绑得有些僵硬的手道。 “瞎说!”她赶紧跳远些,这人怕是脑子有毛病吧?眼神落到那人尺寸超大的胸部,再看看那张脸,一副即将落跑的模样。 “臣妾服食了易容丹,故而变此模样。”那人说完居然动手脱衣服~ “慢着!”她试图阻止,她现在可没心情欣赏女人身材哈。不过她说话明显没有那人脱衣服的速度快,转眼她就看见了来人大胸的组成部分,一个小背心里裹着两个~馒头?“啊?你~”是男人?“你真是云吗?” 他一步步走近她,伸手熟练的勾住她的脖子,俏皮的眨着云那双眼睛凑到她跟前道:“陛下要不要尝尝看臣妾是真是假?”说完就熟练的坐到她的腿上,眼神暧昧的睨着她。 “呃~”这里是军帐,不是宫里,也不是亲热的时候和地方,她心儿噗通着想起身,云明显不依,蛇一样的缠住她。他千里迢迢来找她,要点小小补偿不过分吧?何况他们已经很久没在一起啦,今天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陛下可是嫌臣妾丑?”他撒娇的在她怀里乱蹭… “不是啦。”她赶紧闭着眼睛否认,只不过他现在这副容貌还真是有些不给力哈。 “那你为何不正眼看臣妾?”他继续蹭着她道。 “别胡闹!”她不得不睁开眼睛看向他,咦,他怎么恢复容貌啦?“云?你怎么~”变回来的? “嘘~”云阻止她往下说话,伸手去扯她的腰带… “云?别这样。”她颤声阻止,他的手段越来越高了哈,弄得她几近失控,可这是军帐,隔音效果极差,他们在里面稍微有些响动,门外几十双甚至几百双耳朵可都听着呢,这样的环境她太紧张做不来! “就要!”云不依不饶,他跟自己的妻又不是跟别人,爱听不听! “啊…大家统统退到离帐三丈开外去。”碧双离得最近听得可清楚了,赶紧下令众人退避,自己也率先走远。堂堂女皇陛下在男女之事上比男子还害羞哈,真是奇怪! 高渐离听得众人走远,这才翻身深深接纳了他…在经历了许多桃色事件的洗礼后,身为事件猪脚的她对男人的抵抗力超级低,几乎来者不拒?作为一个来自文明世界的现代女性,她努力的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深深悲哀,可她却意外的发现她的心里居然一点悲也没有,相反还有些乐在其中?她这回算彻底堕落了啦,呜呜… “你哥哥还好吗?”她看着云那张跟易天风酷似的脸温和问道,对于风,她始终有份歉疚,她确实冤枉了他,如果回到京城,她一定好好补偿他。 “不是很好,陛下想他吗?”云抬起眸子看着她道,看她的神情,她似乎更关心哥哥些?他不想嫉妒,哥哥本就该属于她,只是~ “他的伤势怎样?”她关心道,她最近经常想他,带着深深歉疚的想。 “他身子虚弱,时常咳血。”云神情难过道。 “咳血?有没有请医生看?到底要不要紧?能不能好?”她紧张的抱着云道,他是为了救自己才身受重伤的,他要有个什么闪失,她这辈子也不会心安的。 “陛下?您跟哥哥~”也在一起了吗?何时发生的事? “云,我跟你哥的事一句话说不完,你快告诉我,他到底怎样啦?”她那个急呀。 “已经请太医看过了,他会好的。”云赶紧道,她这才松口气,去抹额上惊出的冷汗,然后亲了亲云的脸颊道:“你先睡,我看看书。”她现在特别想早日打完这场仗,尽快回到京城。 说完就点亮油灯,继续研究地图…看着看着眉头就皱成了几个疙瘩,云披衣下床来到她身边道:“陛下可是为了这飞雁关而烦恼?” “是啊?办法是有,不过这城里没有内应啊。”她有些心焦道。 “那请陛下送臣妾进城吧?”云提议道。 “不行。”送个把人进城,她倒是有办法,不过送个把人进去有什么用呢?就算累死她再送进去几十个人,也改变不了什么?对抗十几万大军,必须要大部队的力量,她可没那么大本事把部队一个个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进去,当叛军是傻瓜么? “只要送臣妾进城,此城便指日可破。”云胸有成竹道。她将信将疑的看着他,直到他将情况逐一讲明,她这才勉强同意。迅速换衣送他进城… 布置完一切的次日深夜,接到云率领拜月教徒已经破坏抛石机的信号后,部队马上发起攻击,将又来催促她绕道的冷修罗派去做先锋,强攻北大门,冷尽管反对,可反对无效,军令如山。任我行领导侧翼,随时接应,高渐离亲率一支暗卫小部队炸城墙,她查看过了,这东北方向因为山势的问题有截城墙比较薄弱,她早已趁夜色令部队悄悄潜到附近,等到爆破成功,立即带兵鱼贯而入,厮杀声顿时响彻云霄… 战争结束得很快,因为叛军措手不及,她事先安排了拜月教的人广贴安民告示,称要次日攻城,并申明朝廷军队攻城是为了平乱,无意伤害百姓,部队一旦进城,百姓只要将天宇国旗贴在自家门上,士兵就不会入户惊扰…她相信颜回也同样看到了这份告示,只不过颜回本人不相信女皇这份告示,哪有人打仗会提前告诉敌人几时攻城的?真是笑话! “传令下去,凡是门上贴得有天宇旗帜的百姓人家,部队均不得入内搜查。”高渐离叫人传令下去道。她活捉了想自杀的颜回,可却没找到玉,偌大个颜府现在空空如也,静悄悄,到处是散乱的桌椅和凋零的花。 “玉在哪里?”她追问颜回,这颜回还好不是春秋战国那个孔夫子的学生哈,要不铁定气死夫子,好好的郡守不做,居然叛国。 “他死了!”颜回冷冷道。 “你胡说!”颜回说的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一直安慰自己,可心里还是忍不住七上八下,难受得厉害?“告诉朕,他到底在哪里?” ------题外话------ 要见柔的亲们,再等等哈。 影子提前送上祝福:中秋节愉快哈,多吃几个月饼哦,因为影子喜欢月亮。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七章出征3 “说了你又不信,为何还要追问?”颜回没好气的回答,自古成者王侯败者寇,她败就败在大意上。 “那好,请你告诉朕,玉怎么死的?”她放软语气,直觉上颜回说的貌似气话? “死了便死了,哪那么多废话?”颜回很不服气自己就这么败在一个傻了几年的人手里(现在好像很正常?),而且败得一塌糊涂,没脸见人。 “不可能,我不相信,玉怎么会死?”除非见到玉的尸体,否则她绝不相信,可为毛心痛得这么厉害啊? “陛下,玉殿下吉人天相,他绝不会英年早逝的,微臣会设法帮您查清此事。”任我行不高兴女皇陛下在这种人面前受气,也不忍见陛下伤心,于是果断揽下此事。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高渐离心乱如麻的走开,脑子里都是玉的影子,原本以为他回到母亲身边就能好好生活,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呀? 任我行天亮时向她禀报,颜回为了博取白hu国太女白初蕊的欢心,得到白hu国的兵力相助,将玉献给她为宠夫,玉不从,于途中打伤护卫多名后逃脱至今下落不明? 高渐离恼怒的拽紧手指,这天下怎么就有这样狠心的老妈?不过下落不明总比死了好,起码还有活着的希望。“想办法帮朕找到他。”声音有些哽咽,她一整晚都想着他当初含泪离开时的情形,那真会是诀别吗? —— 高渐离烦乱的在城中散步,感觉几张似曾相识的脸在离她不远处张望?是他们?他们怎么来了?还偷偷跟着自己?是血罗刹派他们来盯梢的吗? “任我行,新郡守人选定下了吗?”她低声问道。 “微臣想安排新科举子木叶暂代郡守,您前翻救出的夜媚雅大人不日就会赶到此地上任。”任我行汇报道。 “这城池很重要,还是你留下吧。”其他的人她都不了解,像这么重要的关隘守备必须是能力度跟忠诚度相当高才行。这夜媚雅久经血罗刹关押,身体也不是很好,据说她的丈夫是虎国的皇子,朱雀现任女皇的弟弟,怎么着都让她有些顾虑。 “可陛下,您马上就要出发,身边没…”没几个可用的大将,任我行担忧道。 “朕自有安排。”她知道任我行的顾虑,不过身边的暗卫个个能征善战,她最近在军中也发现了些人才,适当的时候还是值得一用的。转身朝碧双道:“传令下去,部队即刻开拔,往南急速前进!” “陛下为何不休整两天再走?”任我行忧虑道,此去凶险万分,也不知陛下可有万全之计? “柔跟轩辕将军那边耽误不起啊。”轩辕姨妈被东郡郡守领兵围困,柔则是被巫郡一伙强寇跟前郡守势力所围困,如果她估计得不错,这里应该有其他二国势力的鼎力支持,不然区区土匪怎么能困住柔的五千铁骑? “陛下!”听风一身银甲来到她身边。“昨晚有人刺杀颜回。” 高渐离拧眉问道:“知道刺客是谁吗?” “血罗刹的人。”听风沉声回报,高渐离眸子深邃的沉吟了会儿,血罗刹果然在军营中!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看来今后要倍加小心才是。缓了缓神朝听风打了个手势,意思是:“按原计划行事。”听风点点头,快速离去。高渐离皱紧了眉头,玉他娘重伤也不知能不能活下来?如果万一死了的话,今后哪有脸见玉啊? “任大人,这里就交给你了。”要好好的守着,只要不让其他势力过了这关,朝廷就没有忧患。 —— 高渐离依据听雨侦查回来的消息,领着部队星夜兼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沿路接济逃亡的灾民,打击残害老百姓的悍匪,并广发告示:凡是参加叛军的百姓,若肯归降朝廷,或者脱离叛军部队,朝廷会既往不咎,一律免其罪,不受责罚,并给予粮食救济和经济援助;若执迷不悟,执意反抗朝廷者,严惩不贷! 打内战是国家内部斗争,对老百姓的伤害跟外战一样大,都是流离失所,痛苦不堪,还是那句老话:得民心者得天下,她必须打群众牌,打好了,能将战争带来的损失降到最低。反之,很可怕。 “一号,穿过这片密林,再越过一个峡谷,西郡的红石城就到了。”听风警惕的扫视了眼四周的密林,晨曦的微光投不进来,阴风阵阵,令人脊梁骨凉飕飕的。 “哦。”高渐离低声应了下,牵着黑山继续前行,黑山背上现在驮着名叫崔雪的白衣女子,她的腿部手臂都受了伤,至于身上有没有伤高渐离不知道,因为她不让看。这个人是半个小时前在一个悬崖下接到的,当时光线太暗,她还以为掉下的是什么动物,准备避开,可看见衣服后,她就本能的抬手去接,据她了解,这个时代的人可还没有给宠物穿衣服的习惯! 十名暗卫牵着马紧紧跟随在她身后前行,要说高渐离为什么要来红石城,道理很简单,粮草快没了。沿途还有不少灾民需要安抚,没有粮食,她之前的安民告示等于一纸空谈。 前两天飞雁关破后,她就派云带领拜月教的人到西郡筹粮,不过好几天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也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好在她们昨晚扎营的地方麦城距离红石城不足百里,之前派往巫郡安抚灾民的王妃平和莫愁双双来投,二人都能征善战,于是把军营暂时托付给她们,趁夜换了便装带领几名暗卫偷溜出大营,决定亲自前往西郡走一趟。 说来也奇怪,这郡守府所在的红石城,距离战火连天的巫郡并不远,却貌似未受任何波及?大概因为该郡的整个南面都有水无痕驻军部队的缘故?沿途百姓安居乐业,该干嘛还在干嘛,也没有任何部队调动的迹象,更奇怪的是,强盗土匪也貌似不打她们的主意?是这个郡守西门庆莲擅长治理,还是有别的神马原因捏? “据传西门庆莲之子西门春雪不仅相貌出众,还颇懂治郡之法,郡中大小事务,基本由其子拿主意。”听风沉声道。 “西门吹雪?”这个名字有意思! “是西门春雪。”崔雪皱眉纠正道。 高渐离咧嘴笑了笑,她干嘛对这个名字这么紧张呀?“我们休息下吧。”奔走了一整晚,骨头都快散架了,五脏庙明显的开始造反,日暮前最好能赶回扎营的麦城。 “前方有个小木屋,正好歇息。”暗卫听觉从树上飘下来道。 一行人在小木屋很快安顿下来,高渐离负责烧烤猎物,两名暗卫准备柴火,两名负责警戒,两名负责打猎,还有四名原地休息。崔雪在火堆旁眼神探究的看着高渐离。 “吃吧。”高渐离撕下第一块兔肉递给崔雪,然后再将其他几块分给身旁的四名暗卫,自己接着烧烤其他猎物。崔雪若有所思的盯着手中的兔肉,眼神怪怪的,不晓得想些什么。 众人吃饱后,在木屋中稍微休息下,崔雪斜靠在床上睡,而高渐离则四脚长伸补眠,都是女人,没什么好顾忌的!一阵鸟鸣声打破了木屋的宁静,高渐离瞬间爬了起来跃出屋外,屋中的暗卫跟着跑出去,有来历不明的人正靠近这里。 十几名黑衣人出现在众人视线,为首的目光在靠在窗前的崔雪身上停留片刻,便下令攻击,压根就不把一身便装的高渐离他们放在眼里? 不过混战来得快,去的更快,没多久黑衣人就全趴下了,高渐离用玄女剑(白龙送给听雨了)抵着为首的黑衣人的咽喉道:“你们是什么人?” “老娘是拜月教的人!”黑衣人吼道。 “嘎?”高渐离楞了下将信将疑的问道:“那你们二教主在哪里?为什么要追杀这个人?” “你是何人?我凭甚告诉你?”黑衣人傲慢的盯着她瞧。 “这个认识吧?”高渐离掏出冥月令晃了晃。 “你是尊~”那人睁大眼睛看着高渐离手里的令牌,刚想说什么,眼睛却猛的一翻耷拉下脑袋,其他人状况也都一样? “梅花神针!”听风眼神警惕的看向一个方向沉声道,暗中那人的针法好厉害!轻功也不差,他潜伏在附近众暗卫都没发觉? “玉?”大家不是说只有玉会梅花神针吗?难道玉在这里?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伙人跟他什么关系?他是救自己还是杀人灭口?她撒开脚丫就要去追~ “一号,别追,他不是玉殿下。”刚才那人的身影比玉殿下高大多了。高渐离在空中来了个急刹车跳了下来,不是玉她还追个神马劲儿啊!不过不是玉的话,得立刻离开这里。 “一号,此人是~”听风指了指地上那位黑衣人的脸看了眼崔雪将话临时打住,以他做暗卫的眼光,这个人绝不简单。高渐离也认真看了看那张脸,这个人是国师府的总管? “她们正是将我打落悬崖之人。”崔雪瞄了眼死去的众人沉声道。 “埋了吧。”人死了就这么放着很容易臭、很污染环境的,就算是敌人也是人!高渐离牵着驮着崔雪的黑山,带了听风和听觉来到城门前,其他暗卫则潜伏在城外伺机接应。这道城门的盘查相当严格,她正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蒙混进去,城门处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几名女子,对崔雪倒头就拜哭着嚷着道:“龚(公)?…小姐,您昨晚到何处去了,吓死奴才啦…” “起来,先进城再说。”崔雪下马扶起哭得最厉害那个奴才抬腿就走,侍卫们阻拦下跟在后面的高渐离三个? “他们是我的朋友,放他们进城。”崔雪沉声说完,侍卫果真乖乖的放行?高渐离跟听风对视一眼,心知肚明,这个崔雪还真不简单哈? 来到城中后,崔雪停下脚步转身似笑非笑问道:“不知几位进这红石城意欲何为啊?”, “我们就随便转转。”听觉赶紧打哈哈。 “我们要见你的母亲西门庆莲。”高渐离则直接说明来意,不想拐弯抹角浪费时间。而且她也相信,即使自己不说,春雪公子也猜得到。 “你何时知晓我的身份?”西门春雪笑问。 “你的名字还有刚才进城。”高渐离笑答,他的眼睛长得很像伯牙儿,只不过眼神锐利了些,没有伯牙儿那么温柔。 “哈哈哈,来人,把这帮拜月教徒拿下!”他的话音落四周就满是刀光剑影,将三人团团围住。 “公子为什么要抓拜月教的人啊?”直觉上弄清楚这件事或许就能知道云的下落。 “一而再意图行刺郡守跟本公子。”春雪先生沉声回答。 “哦?”为什么呢?拜月教跟他们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可我不是拜月教的人啊。” “那你手中的令牌作何解释?”春雪先生冷冷道。 “你是说冥月令?”他以前见过吗?这倒奇怪了,难得冥月令有两块?易天风没说呀?会不会是假的呀? “怎么,拜月教主很健忘啊?”春雪讥诮道。 “我?拜月教主?”神啦,阿门,这是怎么回事啊?她神马时候荣升教主的?“你有没有搞错啦?” “易教主,你这出英雄救美扮演得不错,本公子差点就被你蒙骗过去。”春雪公子语出惊人道。 “我姓高,不信易!”凭什么不经自己同意就把她的姓改了呀? “本公子管你姓高姓易,抓的就是你!”西门春雪生气道。 “抓我可是要凭本事的,算了,我不跟你废话,快带我去见你老妈!”跟这个家伙说不清,还是办正事要紧,打架除了浪费时间和精力外,没有任何好处,这西门庆莲应该是个明白人吧? “打赢了我再说。”西门春雪话音落从袖子中扯出一根皮鞭,挥动起来噼啪作响,丝毫不受手上和腿上的伤影响,也许他原先压根就没受伤,难怪不要她包扎伤口? “你这出苦肉计也表演得不错。”高渐离讥讽道,从现在的状况看,貌似所有这些事都是这小子布的局? “呃?”西门春雪愣了下,貌似听不懂她的话? 他这表情是装的,还是真听不懂?哎呀,这样浪费时间可不是好主意~ “要不这样,你把他们俩留下,我跟你走就是。”他抓自己肯定是回郡守府,到时也能顺理成章见到西门庆莲啦。 “雪儿,雪儿啊,你终于回来啦?担心死为娘了。”一个妇女从府里冲了出来,将西门春雪熊抱进怀里。 “你是西门庆莲?”高渐离盯着穿着官服的妇女背影问道。 “我娘亲的名字是你叫的吗?”西门春雪气愤的盯着她,貌似又要找麻烦,他老妈赶紧制止他,神情震惊的看着高渐离颤声道:“您…您是…”说着就要拜。高渐离估计她是认出了自己,赶紧抢先一步扶起她沉声道:“西门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能不能到你府上去说。”自己是秘密前来,若是受她一拜,再秘密也秘不到哪里去。 “好好,请,请!”西门庆莲赶紧测身相请。 “娘亲?”西门春雪紧紧跟着,却疑惑得不得了。 “微臣见过陛下,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西门庆莲领着她来到后堂坐下,挥退左右赶紧拉着儿子跪拜。 “娘亲,她是…高渐离?”西门春雪明显不信,这个人哪里像女皇啦?亲自做吃的给手下,样貌普通也就罢了,举止平凡之极,没有一丝女皇的贵气? “雪儿,不得无礼。”西门庆莲呵斥道。 “没关系,名字本来就是取给别人叫的,要不起名字干嘛。”高渐离打趣道,看来这西门庆莲不是很难说话? “谢陛下。”西门庆莲赶紧谢恩。“未知陛下微服来此有何要事啊?” 高渐离这才跟她讲起筹粮的事,也顺便打探起云的下落。云在大牢里,这件事倒是很容易查到,而粮食这件事,西门庆莲就回答得很含糊了,今年的公粮已经交上去了,库里没多少存粮,杯水车薪难解困啊什么的? 而暗卫访来的消息是,这西门庆莲私底下建了座大粮仓,这几年囤积了几十万石粮食?跟她现在描述的情况可大大的不同啊! “最多能拿出多少?”她日落前还得赶回麦城去,耽误不起! “也就两千石左右。”西门庆莲恭敬回答。高渐离算了下账,只够几万大军吃几天的,唉~有总比没有好! “能出兵多少?”这回她打算同时攻打白HU关和落凤城,兵力太少啊!这西郡富裕,征兵工作应该不难吧? “微臣尽力而为。”西门委婉回答,摆明了想推脱。 “郡守觉得朝廷战败后这西郡会是什么局面啊?”高渐离试探道。 “陛下何意?”西门貌似不明白。 “百姓能逃脱战争吗?”朝廷战败,天宇必定被其他二国所灭,西郡作为天下粮仓,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微臣并非不愿出粮,实在是拿不出呀。”西门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赶紧惶恐的诉苦,“至于出兵,水将军兵多将广,陛下应跟她商量才是。” “那好吧,把云和两千石粮食交给朕,朕这就走。”废话说再多还是废话,这个西门估计也靠不住,她不出兵造反就已经很难得啦。 —— “陛下,您怎么来了?”云瘸着腿欣喜的扑进她怀里,也不理会西门娘儿俩正在一旁看着。 “脚怎么了,疼不疼?”她关切的扶着他坐下,为他脱掉鞋子检查,动作细致而轻柔。她是有良心的人,云是为了她才吃这份苦的呀,她怎能不心疼。 “不疼。”云幸福的笑弯了眉。 “这么深的伤口怎能不疼?”她低声叹息,轻脚轻手的给他包扎好,他这伤是在跟西门春雪打斗时造成的。 西门春雪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末了跟身边的娘亲低头耳语了几句就退下啦?西门庆莲诚挚的留高渐离歇息一晚,说再帮忙多筹集些粮草,还答应征兵五千护送她回麦城? 高渐离疑惑西门庆莲短时内态度的巨大转变,也很怀疑她的动机,可她打算赌,万一住一晚真能征兵和多征粮,那可就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咯,她总不能空着手去救饿肚子的柔他们吧? 夜里,高渐离正在翻看西郡的地方志呢,西门春雪派了个人过来请她去看府中的大粮仓?她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云,留下听觉,领着听风转身出了门。这郡守府这么大,没准还真建了粮仓也不一定哈。 来到府邸深处的一所雅致别院,仆人指了指亮着朦胧灯光的厢房低声恭敬道:“就在此处,大人请。”(西门在其他人面前没有公开她的女皇身份。) “你怎么在这里?”高渐离一走进屋就看见一身粉色衣服的西门春雪,他是来领自己去看粮仓的吗? “奴家这厢有礼。”他款款施礼,高渐离蹩脚的还礼道:“免礼免礼,粮仓在哪里呀?这么晚了,还麻烦你亲自走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哈。” “奴家就是呀。”西门春雪眼含秋波看着她。 “嘎?你?”人怎么可能是粮仓?开玩笑的是不是? “陛下,您娶了公子,自然就能见到天下粮仓。”站在春雪身旁的男子大胆说道。 “你们…是在…开玩笑?”看样子是被耍了啦?只是他们干嘛耍自己? “无半句虚言。”西门春雪直视她的眼睛道。 “你是说…真的?”高渐离诧异的张着嘴,估计十个鸡蛋都吞得下。西门春雪郑重的点点头,她傻傻的问道:“为什么要嫁给我?” “我们家公子生来就是帝后命,自然是要配帝皇的。”中年男人喜滋滋道。 “公子你还是找别人吧。”偶已经有N多老公啦,况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守寡的风险正在加大,偶可不想再去害人。撇开自己有皇后不说,这要是真娶了他,貌似又是一种交易?交易的感情是脆弱的,经不起考验的,曾经害的她极端不信任易天风,差点还害死了他,为这她现在还在难受呢?要又来这么一出,她的心脏受不了。更何况,如今柔身处险境,玉下落不明,国家乱得一锅粥,她哪有心情再娶老公哟。 “您是嫌弃奴家貌丑?”西门春雪没想到她说走就走,赶紧拦着她的去路。 高渐离快速的摇摇头,抬手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脸颊,他长得跟伯牙儿还真有几分相似,容貌超好,青丝青,红唇红,粉面桃花惹人爱,只是她现在根本无心去爱罢了!“你很好看。” “奴家真能帮您,您不相信吗?”西门春雪激动的盯着她的眼睛表白。 “我不拿婚姻做交易。”她连忙道,“我娶了你就等于害了你。”这样缺德的事她不会干。再说,他们相处下来不到一天,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够吸引西门春雪。做特警的经验告诉她,这世上只有无缘无故的恨,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奴家不怕。”西门春雪倔强的抬着下巴道,他就不信这天下会有女人不想娶自己? “可是我怕!”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做人要讲良心的,她可不想到了黄泉路还要后悔自己造的孽!她说完绕过西门春雪一溜烟跑了出去,自己也搞不懂干嘛要跑那么快,心里就是不愿看见他那双眼睛流露的伤心,而这会让她心痛之余分外想念俞伯牙。高渐离带着云跟他千余部下回到麦城军营中,冷修罗就赶来帐中质问道:“敢问陛下这两日去了何方?” “怎么,姐姐你的手下没向你汇报?”高渐离盯着她冷冷道,她府上的总管出现在西郡,冒充拜月教的人刺杀郡守的儿子,这到底说明了什么? ------题外话------ 影子无语忙碌中…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八章出征4 “手下?”冷修罗眨眨眼睛疑惑的问道,“陛下何意?” 又装糊涂是不是?让你装,看你能装到神马时候?“姐姐,西郡好不好玩呀?”她这两天也不在营中,八成也去了西郡! “玩?”冷修罗眼神窝火,“微臣是找您去了。” “是吗?”果然如此!“姐姐还真是朕肚里的蛔虫哈,一下就知道朕去了哪里!” “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冷修罗高深莫测的来了句,意思她的消息可准着呢哈。 耶?这话听着咋就这么刺耳捏?“朕去那里是筹粮去了,姐姐去干嘛了呀?” “粮食?在何处啊?不会是背在陛下背上的包袱里吧?”冷修罗忍不住揶揄。 介于两千石粮食尚在路上,还是省点力气别跟修罗姐姐废话。心思早已飞到昨晚,要是春雪那家伙不提无理要求肯交出其余的粮食就好了,唉~ “如何?无话可说了吧?”冷修罗看着她那有些纠结的神情冷嗤道。 “朕累了,想睡觉,姐姐是留下陪朕睡,还是走呢?”跟这个姐姐还真是无话可说,还不如睡一觉养养精神来得痛快。 “微臣尚有话未说完呢。”冷修罗强忍怒气道。 “说吧说吧。”她往睡榻上一躺,双手交叉垫在脑后,做闭目养神状。 “您怎么能睡着听臣说话?”冷修罗强烈抗议。 “嘎?这样啊~是不太公平哈,要不姐姐也躺下?”她说完还故意移动身体挪出位置。 “你~”某人额头的青筋跳得厉害,脸色也不好看,将脸尽量撇开些角度这才憋屈的问道:“请问陛下,这次跑去西郡是您的主意,还是钟子期的?” “我的,怎么啦?”钟子期就是她,她就是钟子期没错吧! “那上次攻打飞雁关呢,是谁的主意?” “也是我的主意,打错了吗?”记得攻打之前某人还在说‘此关无人可破’?结果还不是破了。 “上次是侥幸,不走城门走城墙,胜之不武!”冷修罗想到飞雁关一战就怄火,战略意图事先丝毫都未透露,令她当了回完整的二百五。 “姐姐啊,谁说打仗一定要走城门?兵书上吗?”她瞅准机会奚落道。 冷修罗噎住了,张嘴愣了下,绕开话题道:“那这次您打算先出兵白hu关还是落凤城?” “姐姐看呢?”原来想打探进攻方向,难怪这么有耐心! “您是女皇,该您安排。”冷修罗不高兴的挑眉道。 “两个同时打怎么样?”高渐离半真半假道,省得她今后又责怪自己没事先告诉她作战方向,这可是真实的作战意图哈。 “我军兵力不足,出兵一处尚且勉强,怎可分兵?”冷修罗果然竭力反对。开始的五万再加上沿途征集的士兵,总数不超过八万。 “嗯,有理,那以姐姐看,要怎么打呢?”看她究竟打的神马主意? “微臣觉得应先出兵离此较近的白hu关?跟轩辕将军合兵一处再出兵落凤城。”冷修罗终于拿出了意见。 “虎国万一趁我们攻打之际出兵绕道嘉峪关从背后偷袭怎么办?落凤城的叛军万一趁乱夹击怎么办?”这可都是战争中的可能因素,不得不考虑的。“干嘛不先出兵落凤城呢?”她故意提出相反意见,她们在身体上是姐妹对吧?可在立场上,她们是敌人,将来不可避免有场生死较量,或许在这场战争中这位姐姐已经提前布好了局等着自己送死也说不准? “落凤城也离朱雀不远,陛下怎不怕她们出兵偷袭?趁乱夹击也不无可能。再说落凤城距离麦城太远,舍近求远本就不可取。”冷修罗阐明己见。 “反正朕就是想先打落凤城。”她故意道。她最大的顾忌是两股叛军互相支援,而不是朱雀跟虎国出兵!据她分析,两国出兵应该在天宇大兵败退、无力回天之际,并且她们的目标绝不单是一座落凤城,而是富饶的西郡乃至整个天宇江山! “围困落凤城的叛军明显多于白hu关,孰难孰易陛下应该很清楚!”冷修罗坚持道。 “等攻下白hu关,落凤城的人早就死光了。”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朝廷下一步会出兵白hu关,她们这会儿必定是严阵以待,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朝廷大军,不定要打几天呢! “微臣看陛下出兵落凤城是假,想救水清柔才是真吧?”冷修罗冷声质问道。 “就算是又怎么样?”她猛的站起来盯着冷修罗道,落凤城只有柔一个人吗?那可是整整五千骑兵,水无痕的精锐!如果她估算得不错,一旦朝廷出兵,水无痕于公于私都会出兵策应,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因为虎国跟朱雀大兵压境虎视眈眈,恐稍有不慎导致南疆战线全面崩溃,所以不敢大举出兵救援落凤城。 “帝皇怎可感情用事,至三军将士性命于不顾?!” “你少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就算朕感情用事又怎样?朕是人,不像你是冷血动物,无情无义!爱玩阴谋诡计!”谁知道你现在要偶先出兵白hu关安的什么心? “我无情?阴谋诡计?”冷修罗脸上结冰道。 “你别想否认!”瞧,都写在脸上啦! “我如何无情?”冷修罗极端不满她的指控,要求举证。 “那你有什么情,说来听听啊!”拿出你是有情动物的证据来啊! “有情无情岂是轻易放在嘴上说的?”冷修罗臭着脸道。 说不出就是没有咯?高渐离一眼瞥见刚才跟随冷修罗一起进帐的几个熟悉身影,眼珠子一转坏坏的道:“朕想起来了,姐姐还是有一种情的,叫‘地下情’!” “…”站在大帐中看她们两‘姐妹’吵了半天架的众人集体石化,陛下说的话好难懂哈,何谓‘地下情’? “朕今晚做个顺水人情,送几个给姐姐,省的姐姐总是偷偷的惦记,也可以证明姐姐的确有见得光的情好不好?”说完眼神逐一瞄过青萝、懒明月还有跟屁虫白君忆(如果是现代,她一定会建议他考特警的,追踪技术盖了帽啦都),三人眼皮同时跳个不停,不祥之兆啊不祥之兆! “陛下何意?”冷修罗貌似真的听不懂她的胡言乱语? 高渐离抬手指向三人刚站的位置,顿时傻眼了,咦?人呢?他们溜得好快哈?只是他们干嘛溜啊,她今晚好事成三将他们的地下情扶正了不好么?“呃~”既然跑了就算了吧,呵呵,她心里暗暗庆幸和高兴,至于为毛,她没空去想。 “你上次不是说朕要是攻下了飞雁关就一切听朕的吗?”她翻了半天白眼才将话题拉回最初的争执。 “若是别的调遣,微臣义不容辞,可这出兵落凤城,微臣坚决反对!”冷修罗态度强硬。 “你说话不算数!” “彼此彼此!” “朕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 “你自己心里明白!” “不明白,麻烦你说明白!” “现在是议论战局,别扯太远!” “朕要出兵落凤城!” “白hu关!” “…。” 吵架的最终结果是没结果,于是高渐离召集了诸位将领开会,来个民主表决!表决的最后结果少数服从多数出兵攻打白hu关?原因无他,冷修罗当众立下军令状说两天内消灭白hu关的叛军,并拿出了具体作战方案,从战局和战术上看,基本无懈可击!而女皇陛下看样子拿不出具体作战方案,实在难以服众哈?其实,整个战局都在她的心中,她不是没有战术,只是不能拿出来而已! —— 西郡郡守府: “雪儿啊,你真的要领兵增援她吗?”西门庆莲手足无措的看着她的儿子。 “嗯,孩儿主意已定。”西门春雪眼神坚定道。 “雪儿啊,她到底有何过人之处,令吾儿迷恋至此?”西门庆莲疑惑的问道,“她的相貌较之虎国太女如何?” “不及。”西门春雪淡淡回答,“然,稳重不如她!” “若论稳重,耶律敬君也不差,且以后位相许,吾儿因何不选她?”贵及皇后,身为男子夫复何求啊? “她要娶的是西郡的江山,太薄情!”西门春雪语气依然很淡。为了江山不顾结发情意,执意休掉原来贤德的皇后,薄情之极!“多情不如她!” “水无痕之女水清瑶有情有义,吾儿因何看不上?”西门庆莲沉声问道。 “乳臭未干!”西门春雪眉毛都懒得抬,淡淡回答道。 “可她未必对你有情啊,何况她拒婚时未见任何迟疑。”西门庆莲无奈提醒道。 “有情无情,孩儿心里明白,娘亲无需焦虑。”西门春雪笑看向他的母亲,“况孩儿此去,只是护送粮草,无他!” “你说的是真的?”西门庆莲听他这么说,这才松了口气。她就这么个宝贝儿子,可不能嫁个活不长的女皇守一辈子活寡! —— 夜深了,高渐离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索性爬起来穿上夜行衣出去透透气。明天就要打一场打硬仗,能不能救下柔在此一举!该是召回听雨的时候啦,她要领兵去落凤城,白hu关只能派听雨代替她去! ‘嗖’!麦城后的高山上,令箭的光芒瞬间划破夜空,相信听雨很快就能看到了哈!拍怕身上的尘土正准备回营,一个白色的鬼魅身影飞舞着靠近,靠近,再靠近…她的脚貌似被施了定根法,怎么也挪不开? 眼前的身影白带飘飘舞动奇迹,看着他飘渺的靠近,她忽然想起,中逍遥仙那晚,见到的貌似也是这个人?他也跟来了吗?本能的觉得危险,拼命的集中逐渐不受控制的意志,想要看清来者,但是没成功! 她死命的掐了把大腿,痛得眼泪直冒,也没能挣脱魔咒,眼巴巴的看着白色身影一步步飘近自己~耳边嗖嗖的几声风吹过,白色身影闷哼一声,吐出一片殷红,慌忙退去! “喂,他是夺魄使者,刚要杀你,你为何不躲避?”白君忆从树后晃了出来责怪道。 “…”怎么躲?她根本就抬不动腿! 白君忆见她半天没反应于是靠了过来想给她把脉。她赶紧拍掉他的手道:“你少动脚动手哈!” “…”白君忆茫然的立在那里,都是男子有何关系? “你认识他?”她指了指飘渺男子消失的地方道。 “呃~见过那么一两次。”白君忆想了想道,然后扭头疑惑的问道:“奇怪?夺魄使者的勾魂术素来只对女子有效啊?怎的你~” “夺魄?”名字取得够酷哈! “前翻宫中对女皇施以逍遥仙的是勾魂。”白君忆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道。 “他们俩还真像哈,不是同一个人吗?”高渐离回忆道。 “咦?你见过勾魂?”既然见到勾魂谋害女皇,为何不阻止?况且据他所知,那晚事发时并无其他人在场啊? ------题外话------ 影子无语继续忙碌中…。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九章出征5 “我在不在场、有没有见过他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一定要在场才能见到他吗?我后来见到他不行吗?再说你是老几啊?你凭什么管我?…”高渐离冲白君忆没好气的吼道。 “我就…问…问。”白君忆被她数落得眼睛都睁不开,半响才喃喃道,他就多问了那么一句,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不许问!”她气鼓鼓来一句,甩头走人。 “等…等。”白君忆拉住她的袖子。 “不许拉拉扯扯!”她扭头瞪他一眼!他赶紧松手道:“好,不拉,那陪我坐坐。” “不坐!”她坚决拒绝。 “那你站一会儿也行!”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呀?不过他喜欢! “不站!” “就…就一会儿。”他们俩好久都没见面了,多待会儿不行吗? “你到底要干嘛?”有话就直说,念在他刚救过自己份上,她耐着性子问。 “你明天也会参战吗?”他只好问道。 “你说呢?”她不参战谁参战? “你会去白hu关吗?”白君忆惴惴问道,他刚卜了一卦,明日西南、东南都有战事,他猜测是女皇暗中分兵两路进攻,可营中将士明日通通派往东南,这攻打西南的军队从何而来? “冷修罗派你来问的?”原来为了打探这个?看来冷修罗还是很怀疑她的战略意图啊? “你对修也有成见?”跟女皇一样啊? “别跟我提她!”还叫得那么亲热,‘修’?还真是肉麻唉!翻翻白眼抬腿就走,同时头也不回丢下一句:“我警告你哈,别再跟着我!” “可是我也要回军营!”白君忆耸耸肩道,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那你走哪边?”她转身问道,总之他走东,她就走西,他若过桥,她就过溪,横竖不跟他一条道儿! “夺魄尚在附近,你一个人不安全!”白君忆一下就猜出了她的心思。 “那是我的事!”刚才是没防备,她可不是会在同一条阴沟里翻两次船的人,对吧?“这样吧,我走这边,你走那边,OK?”她不想跟他纠缠,自行拿了主意,话音落就跃升离开? 白君忆无语的拿眼睛问月亮,她就这么讨厌自己跟着吗?自己有那么惹人厌吗?… —— 高渐离在树顶上飞奔,不远处林中的异常响动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停止脚步借着月光观察了会儿,一群黑衣人正在追着一个飞跑着的红色身影,那个白色的身影边跑还边往靠近他的人扔粉状的东西?看看那身影,那动作怎么那么像医不死捏? 她跃下树梢现身在那人面前想看仔细,却不料一把红色的粉末瞬间就迎面飞来~她用手扒拉钻到眼睛里的粉末吼道:“喂!医不死!”这毒药的味道跟撒毒药的人手法和味道,不是他又是谁? “啊?你是…是您?…”医不死语无伦次的看了眼她带着面具的脸,随后毫不犹豫的投入她的怀抱,将她紧紧抱住道:“呜呜…奴家终于见到您啦…陛~”高渐离连忙堵上他的嘴,一把捞起他跃上高空~他身后的黑衣人数量惊人,看装扮像是擎天教的人。她今晚没带武器,自然也不能去招惹这帮人,会吃亏的。在空中回头看向林中,心里多了层忧虑,血罗刹今晚也在林中集结,眼看大战在即是要玩什么阴谋吗? “小白,小白还在林中。”医不死在她怀里嚷道。 “那条蛇吗?” “蛇跟虎都来了。” “你是准备来开马戏团的吗?”她没好气的责怪道。 “不是,是父后不放心,特意吩咐奴家跟来的,奴家没日没夜的赶路,今晚方到此地,未曾想碰上血罗刹她们…”医不死唠叨道。 月光下脚下林中树叶晃动厉害,连忙拍了下医不死,他打了个呼啸,白蛇的脑袋瞬间从枝桠间钻了出来,朝他们顽皮的吐吐信子,虎也现身灌木丛,兴奋的摇摇尾巴。她赶紧来到地上,想把医不死放下,他死活不松手道:“奴家怕嘛!” “怕?”瞧他刚才撒药那凶悍样,鬼才信他会害怕!不过这小子胡搅蛮缠的功夫向来不赖,念在他大老远的追来不容易,挂着就挂着吧?再说,这林中现在也不安全… —— “听雨,白hu关是场硬仗,你要提防身边的敌人,注意保全自己。”高渐离沉声叮嘱道,她现在就要跟听风和阿绿他们悄悄赶往落凤城。 “陛下,还是卑职代您去吧?”听雨拱手行礼,眸子忧色重重,女皇此次秘密前往落凤城,为免走漏风声,不能领兵前去,危险不言而喻。 “放心吧,朕自有安排,不会有事的。”她拍了拍听雨的肩膀,转身往外走,却发现袖子被人拽住啦。定睛一看,原来是睡在榻上的医不死不知神马时候起来啦? “带上奴家。”刚如果她不说话,他还以为那个穿金色铠甲的人是她? “你给我好好待在这里!”又不会武功,那么远的路带着他太危险啦! “您不带奴家去,奴家就告诉满军营的人你去了落~”高渐离连忙捂住他的嘴巴,狠狠的给了他个‘怕了你’的眼神,给他也换上戎装,扮成侍卫,领着他走出大帐,跟事先出营的听风、阿绿还有小白他们会合… 第二天黄昏时分,高渐离一行来到了落凤城附近,跟易天云领着的二千人马会合。他们从西郡出发后,秘密乔装来到城池附近等候高渐离。 落凤城位于群山高处,北面是宽约三百米的落凤大峡谷,东面是群山和密林,西面是巫郡,是天宇名副其实的南边要塞。从防务上来讲,该城往南群山绵延数十里处就是虎国跟朱雀的国界线,地势险峻,虎国若要从此地出兵,非人力可以翻越。朱雀倒是可以绕道八十里外的飞凤坡,再穿越密林就可以到落凤城东门外,不过那条路要经过水无痕亲自驻守的有两万军队的天下第一关—飞凤关。 围困该成的是巫郡前郡守的女儿秋兰奇,举兵五万之众,东面西北三面包围着落凤城,主要兵力分布在东西二面。高渐离在高空中实地侦查了番后,决定飞跃北面的落凤峡谷进入落凤城,因峡谷的另一边布防的敌兵不多,而且多轻敌懒散,防范不严。 除了这个,她还有另一个惊人发现,朱雀还有另一条路可以增援叛军,而且有迹象表明,她们正准备这么干!她们已经秘密打造了条直通落凤峡谷的栈道?当她瞥见落凤城北面高处的巨大堰塞湖时,她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看来她的去趟飞凤关,跟水无痕借点兵。 “你要借兵?”水无痕坐在营中大帐沉声问道,她还想跟人借兵救儿子和女儿呢,可惜无处可借。 “是的。”高渐离坦然道,“我要借兵一千。” “一千?”水无痕意外的盯着她,那么点兵做什么用? “那就五百吧。”她估摸着水无痕嫌她借兵太多来着。 “借那么点兵何用?” “呃~主要是防患于未然的,不定能用得上。”她想了想道,主要是调用飞凤关的士兵离她设的第二道防线比较近,调动起来不易让敌人察觉。 “你的意思是借兵五百就可以救本帅的儿女?”水无痕瞪圆了眼睛看着她。 “啊!”她很有把握的点点头。 “如果救不下呢?”此人太过狂妄!如果不是在京城跟自己有一面之缘,她决计会认为此人疯矣! “但凭将军发落!”她认真道。 —— 夜幕降临得很快,一切准备就绪,单等高渐离一声令下,就可以实施偷袭之际,探子禀报西门春雪领兵两万跟粮草十万斤驻扎在十里外,负责侦查的听风认出了他,现正领着他前来见她?她沉吟了下,拿出图纸研究了番,等他们赶到时,寒暄一番后,就吩咐道: “听风,将西门公子带的兵分别增援左右两翼按原计划行动,记得保护好他的安全!” “领命~”听风沉声说完就领着不是很了然的西门春雪离开,后者频频回首看她忙碌的身影问听风道:“难道女皇就是钟子期?” “这个…公子日后自会明白。” “她这是~”要去哪里? “落—凤—城!”听风低头加快步伐,女皇陛下的计划很危险,她要带领几百号人飞越落凤峡谷,直达落凤孤城,而他现在要做的是,尽量大的吸引敌军的注意力,掩护她的行动! “她不跟我们一起?” “嗯!” —— 偷袭很顺利,她没多久就从敌方的防区撕开了条口子,领着偷袭的百余名士兵和暗卫到了峡谷边,后面紧跟几十名背着粮食的拜月教徒。她固定好钢绳的另一头,骑着阿绿背着钢绳往对外,好在有阿绿哈,要不她还真背不动那么重的钢绳。 飞越峡谷的钢绳牵好后,救援的人员飞快掠了过去,为防止对岸的敌军来追,她挥剑斩断了钢绳,骑着阿绿背着大包粮食绕过堰塞湖,往城中走去。 城中冷风阵阵,寒意逼人,貌似毫无声息?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儿,不会都死了吧? “柔?柔?你在哪里?”她扯开嗓子大声喊道,回答她的是一片死寂。她从阿绿身上跳下,飞快往前奔跑,心痛得比任何时候都厉害!柔,偶真的来迟了吗? “一号,城楼上有亮光。”听觉在她身后提醒道。话音落,她的身影已经扑进了城楼,那里横七竖八躺了许多人,还有战马?都是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的还是活的?堂上明亮的灯光下,蹲着个熟悉的穿银色战甲的高大身影,貌似正在给一名女子清洗胸前的伤口?她正想靠近些好好看看那是否是水清柔,一把剑指向她的咽喉,水清瑶一脸寒霜的盯着她道: “站住!你是什么人?”几十名士兵也迅速围了过来。 银色戎装听见喊声,迅速扭头看过来,她的眼眶一下就湿润了,嗓子也发涩,他他他他是柔,她最近貌似夜夜梦见天天担忧的那位!现在的他眸子深深凹陷下去,脸颊瘦削而憔悴,如不是那眸中的炯炯眼神,她几乎认不出他!她想出声喊他,面具下的嘴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死小子,你还活着呢?呜呜… 他瞪大了凤眸愣了好半响,朝士兵跟水清瑶摆摆手,泛白的嘴唇动了动,出来的声音是这样的:“你来此作甚?”这里如此危险!她是来此送死的么? 啊哟,死小子,他这是神马话?她千辛万苦的来救他,错了吗?见面就没好话,想吵架是不是?还真是死性不改哈,真是气死人啦! “我来作甚?嗯?…我我来玩…我来游山玩水看风景…我来爬山…反正不是来救你的!你死活跟我没关系…你管我呢?…你个该死的臭小子!”她气得语无伦次,声音也跟着颤抖!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令人生气令人讨厌的男人哦? ------题外话------ 水帅哥再次露面了哈,不过态度很不好嘛!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章出征7之冤家呀冤家 “哥,他是何人?”水清瑶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一露脸就跟哥哥吵架的‘男子’,说不出的好奇! 水清柔布满血丝的眸子颤了颤,瞄了眼她的打扮,不清楚她来这里的具体计划,当然也不好说明她的身份,只能给她个‘你自己说’的眼神。 “嗷呜~”阿绿忽然冲到她身边朝众人咆哮,她们是要伤害她吗?那得问他答不答应!她也真是的,就那么急着见那个姓水的吗?居然比自己跑得还快? “您是…飞天神将钟子期?”刚躺在地上的女子爬坐起来,眼神明亮的看着高渐离。其他士兵全都收了兵器希冀的等着答案,她们的救兵终于来了吗? 后者这会儿盯着那个女人的脸半天不说话,她约莫二十岁,杏眼桃腮,美丽动人,还真是个美女哈,不知是什么人呢?柔亲自为她清洗伤口,看来关系很不一般呀?他刚凶自己跟这个人有木有关联捏?还有还有,那个女子刚叫自己什么来着…飞天神将?钟子期她还可以勉强承认,至于前缀嘛~ “呃…啊…你是?”还是先问清楚她是谁比较重要哈。 “末将是水将军帐下小将叶蕾儿。”那个女人挣扎着爬起来朝她拱手失礼,能动的士兵也跟着行礼。 “蕾,你伤口未愈,还是躺下歇息要紧!”水清柔连忙蹲下将她按回床榻。 原来他也有柔情的,不过对象不是自己哈?亏得她千里迢迢赶来,一句好话都没有?好受伤哦,她咬了咬嘴唇别开脸,一副打死也不再看他的神情。大力撂下背上的包裹,转身去解阿绿身上的大包小包,嘴里喊道: “清瑶,这里面是馒头,拿去分配给将士。”扫了眼躺在地上的马匹,他们有几千匹马,杀马吃都能吃好久呢,没准断粮传说根本是假的,害得她没日没夜的赶来送粮,看样子是自作多情啦? “嘎?”水清瑶意外的看着她,‘他’认得自己? “你们不缺粮吧?”高渐离见她杵着不动,越发认为自己的看法是对的,于是停下手里的动作,再做打算。 “缺啊!”水清瑶认真回答,这都断粮二十多天,要不是城中天池能捞点鱼,勉强维持了几天,若干等援兵来此,怕这会儿能见的也只有遍地尸体啦,因为她们已经连续五天除了喝水没吃过其他事物。 “那么多的马?”活马杀了太残忍,死马总可以吃吧? “我们呼伦族从不食马肉!”水清瑶沉声解释,帮着解着绳子。躺在地上稍微还有些意识的士兵这会儿都抬头看过来。 “饿死也不吃?”水清瑶认真点点头。喝,现代那些动物保护协会的听到这件事肯定会很欣慰哈?回族不吃猪肉她是知道的,跟他们的名族信仰有关,可这些打仗的士兵也顾及这些吗?难道马的生命比人还重要? “马是我们呼伦族的神物,战马即战神,绝无冒犯。”水清瑶神情肃穆道。 看样子她们的真神禁止吃马!算了,这个问题懒得研究,还是具体问问这边的情况吧,吃完了还得打下山去呢。“现在这里还剩多少人马?这城里没有老百姓吗?” “不足四千,百姓三千余人,在城楼后面的院落中。”水清瑶详细的向她汇报城里的情况…后面运粮的部队跟士兵也陆续赶到,水清瑶首先将食物分配给百姓,然后是士兵。高渐离赞许的点点头,她是个好将军,比她哥可爱多了哈。 看着骑兵将士跟自己的马均分食物,高渐离还真是大开眼界哈?爱马如子就是这样子吧?!瞥了眼忙着照顾叶蕾儿的某人,心情纠结的走到门外,从一名暗卫手里拿过一个背包正要走~水清瑶跟了出去道:“钟将军何往?” “办点事…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有个熟悉地形的帮手会方便些。 水清瑶十分乐意跟着,柔追到门口沉声道:“您又去何处?” “我爱去哪就去哪,你管不着!”你就多陪陪你那位美女‘蕾’吧,至于姐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她翻翻白眼,拉着水清瑶就要爬上阿绿的背,阿绿不高兴的扭开身子,他才不要别的女人骑呢?把他当什么了呀? “算了,我驮你去。”真是的,今天神马日子啊?阿绿也跟自己过不去!一闪身揽过清瑶的腰跃上高空往天池方向奔去,柔皱眉看着她赌气的背影发愣,他原以为来救自己的会是近在咫尺的娘亲,没想到会是千里之外的她? “柔~你跟钟将军很熟吗?”叶蕾儿看着他那失神的样子,一连追问几声,他才回魂点点头: “嗯!”当然熟,简直‘熟透’啦! “你是想女皇了吗?”叶蕾儿语气有些发酸。他摇摇头,她已经来了,根本不用再想。叶蕾儿这才微微松口气,低头喃喃道:“女皇也似她那般英武吗?” 柔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她英武吗?他不觉得呀?只知道她就会跟自己吵架赌气外加抬杠!到哪儿都叫人不放心!就像此时此刻,也不知她到哪里去? “柔?”叶蕾儿等着他的回答,可惜这会儿他真是没听见,“女皇陛下到底是何模样?” “就那样儿!”柔想着她刚才赌气的身影不由得皱皱眉,坐到地上嚼着她带来的馒头,疑惑她是如何领着那么多人越过落凤谷,送来这救命的食物? —— “你们还知道回?”约莫两小时后,高渐离跟一脸兴奋的水清瑶返回城楼,这脚还没站稳呢,水清柔就质问开来,嘴里说的是‘你们’,那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高渐离看。 她抬眼看见叶蕾儿亲昵的靠在他身侧,心里头堵着东西不舒服,翻翻白眼鼻子里哼哼道:“要你管!”晚回来点儿,不妨碍你们你侬我侬不好么? “呃?”水清柔拉长了脸挑高了眉瞪大了眼睛,她这是甚么态度?她听不出自己是在担心她吗? “哥,我们办要紧的事去了。”清瑶赶紧解围。 “瑶,别跟他啰嗦,快集合队伍,我们今晚必须下山。”她扫了眼恢复得差不多的士兵和马匹沉声道,山下部队以少敌多,又是往上攻击,在地势上就落了下风,鏖战不了多久,只有领军冲下山去,前后夹击叛军,打赢这场仗才有保障。 “是!”水清瑶自从跟她出去了一遭,对她已经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自然对她是言听计从。 “士兵们尚需修整,怎可此时出兵?”水清柔极力反对,打仗可不是儿戏。这山下叛军布了无数绊马索,他又不是没领兵冲锋过!损兵折将不少,也未能冲出去,况且如今正值深夜,月黑风高,将士如何识得路途? “哥,钟将军已经做了妥善布置,我们听他的没错。体弱的跟受伤的暂时留在城中待命,恢复体力的人马分兵三队下山…”水清瑶将高渐离的计划详尽的说给他跟叶蕾儿听。 高渐离走到楼外对随行来的部队做了战略安排。末了,来到点将台,擂响战鼓召集士兵,并将战略意图公之于众,众士兵虽受鼓舞,但士气并未完全振作。 再说,落凤谷中,朱雀的南宫将军领兵经由栈道秘密来到峡谷深处,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眼看着再往前五里拐一个大弯,就能跟驻守在联城的秋兰奇叛军会合,正高兴着呢!就有士兵前来禀报说前方立着一块巨大的木牌?走到旁边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几行字:风萧萧兮天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钟子期警告! 要问钟子期为毛要立这块牌子,道理很简单,她现在用的是后现代的武器对付着遥远不知名时代的古人,有恃强凌弱之嫌,如果警告有效,她也不想去伤害这些人,虽然她们应该属于侵略军,可只要她们放弃这次军事行动,她也不想追究! “将军,您看这牌子上说的天水?是否是指那落凤城中的天池水啊?”她身边的副将疑惑的问道。“从牌子来看,钟子期似乎已经知道我们出兵之事?” “不管他!妖言惑众,不足信。”南宫将军不以为然道,现在是枯水季节,天池又不涨水,怎会平白落到这谷中? “若是瑞王在~”副将忧虑的嘀咕。 “怕甚,就算钟子期知道我们出兵又能怎样?他焉有三头六臂!即便瑞王亲自前来,也自不会怕那厮!”南宫燕对副将的话极为不满,脸色一沉大声命令道:“继续前行!” 话音落,山顶貌似亮了下,但抬头看,却未有任何发现?她哪知道,钟子期从水无痕那里借来的五百神箭手都安排在此地,刚才就是她们向钟子期发的暗号。 与此同时,正在校场分兵的高渐离接到信号,赶紧接过听觉递过来的弓箭,跃上高空射出一箭,目标就是她跟清瑶刚去安装了炸药的天池靠近落凤峡谷的大坝。 “轰隆~”一声巨响,亮光照亮天际,天池的水瞬间快速往峡谷中涌去…士兵们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全都屏住呼吸,半响才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 高渐离重新来到校场高声命令道:“将士们,出发!” “是!”吼声震天响,跟着这样的将军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铁骑像猛虎般分三队选定了最佳路线冲向山下,钟子期骑着阿绿跟暗卫们打前锋,着重消灭叛军的绊马部队,还不时发射照明弹照亮夜空,为前行的士兵指路;水清瑶领军做中锋,负责消灭沿途赶来增援的叛军,水清柔跟叶蕾儿领着一千人马压阵… 三队人马直奔叛军的老巢联城,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灭了她们的指挥中心,叛军自然不攻自破… 天亮时,天宇部队已经扭转乾坤,生擒叛军首领秋兰奇。再用攻心计瓦解叛军,凡是投降朝廷的叛军士兵,朝廷一律既往不咎,这招果然很有效,不用半天,战争就彻底结束。 高渐离传令部队在联城中就地修整,她则在军中四处走动,抚慰受伤的将士,并召集水清瑶和西门春雪到帅帐中议事,至于水清柔,她给直接省略掉,就是不想看见他跟叶蕾儿的亲密状。 “西门公子辛苦。”她由衷道,如果没有他带来的粮草和军队,昨晚那仗不可能打得那么顺利。 “陛~钟将军过奖。”西门春雪谦虚道,眼中异样的光芒流淌,他这次没白来。能有幸见识到她领兵打仗的非凡气势,三生无憾! “议事为何不叫本宫?”银甲的水清柔蓦然出现在帐中,眼里满是不快!她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可一眼瞥见同样一身银甲出现在他身后的人儿,穿情侣装给偶看么?于是吧唧了下嘴巴转而道:“叶将军身体可好些啦?” “有劳将军挂心,已无大碍!”叶蕾儿谦和的行礼。 “坐吧。”她伸手示意道。 与此同时,西门春雪则站起身来,朝杵在那里憋着一肚子气的水清柔温婉道:“西门春雪见过柔殿下哥哥。” 他低头仔细看了眼西门公子,长眉先是跳了跳,跟着就是纠结的一拧,好一个漂亮的男子!斜眼瞥向不拿正眼看自己的她,不由得火大,她居然召见此人也不召见自己?为何? ------题外话------ 影子国庆期间会加点更,现在确实太忙了些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一章出征8之冤家呀冤家2 瞪我干吗?高渐离显然被瞪得莫名其妙,但第一时间毫不客气的回瞪,如果不是顾及这里还有几个人几双眼睛在场,她不介意多瞪那么个把时辰的!她千里救夫没落个好,还挨某人一再(请注意:是一再)吹胡子瞪眼睛,早就窝了一肚子火不痛快着呢! “你何时认识西门公子的?”他眼神里火光闪烁,还叫自己‘哥哥’,他们俩什么关系呀? 高渐离翻着白眼将脸扭向一边,啥关系也没有,可偶凭啥要回答你的问题呀?怎么的也轮不到你来审问偶吧?偶都还没审问你跟叶蕾儿到底神马关系捏?切! “喂~你~”水清柔气得够呛,正要上前跟她理论,西门春雪赶紧聪明的站出来打圆场道:“啊,呵呵,回哥哥的话,陛阿钟将军前阵子微服去过西郡,小弟跟她有过一面之缘。” “真是这样?”水清柔明显不信的挑眉看向高渐离,他们的关系会有这么简单?这西门庆莲母子一贯精于算计,怎么会突然大方的送粮送兵? 高渐离保持之前不搭理的姿态,半个字都不想说,人家西门春雪不都告诉你了吗?还想偶浪费口水再重复一遍啊,没功夫! “小弟说的句句如实,哥哥无需怀疑!”西门春雪貌似很诚挚很恭敬道。 “本宫跟你不熟,这哥哥二字不敢当!”水清柔瞥了眼西门春雪,火气没地使,找了个‘出气筒’! “难道还要人家叫你弟弟啊?”高渐离白他一眼道,人家尊重你才叫你‘哥哥’,你以为人家乱叫的? “那你让他叫啊!”你是女皇,有这样的特权的!还说没甚么关系,你这种行为分明是‘护短’?! “我就~”高渐离一赌气拍了把桌子就要飙猛言? “有种你就说!”她后面那几个字被水清柔那杀人眼神给活生生瞪了回去,不是她害怕,而是她意识到了后面那几个字说出来后的严重后果!叫柔弟弟,就意味着比柔还大,柔之上只有她的亲亲皇后伯牙儿,这句话一说出来,不就等于把伯牙儿那个皇后废掉了么?也会害了无辜的西门公子不是吗? “你倒是说呀?”水清柔看出了她的退却,知道她意识到了失言的后果,可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我~”臭小子,你别欺人太甚哈!高渐离差点被逼上梁山,好在帐外传来通报声,替她解了围,“叛军首领秋兰奇带到!” “带进来!”她理了理情绪咳嗽两声坐回椅子,瞥了眼均是一脸痴呆和茫然的水清瑶和叶蕾儿,跟着扫了眼隐隐有些失落的西门春雪,再狠狠的挖了眼水清柔:死小子,过会儿再找你算帐!这才将视线移向正被押解进来的秋兰奇。 这秋兰奇很年轻,约莫二十来岁?身高起码一八零,长相清秀中透出虎威,不愧是精于武学之人!只见她瞪着双眼傲慢的睨视众人一眼,唇角带着讥诮的冷笑,昂首挺胸站在众人面前! “秋兰奇,你为什么要造反?”高渐离对她的行为不以为意,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现代人可不讲究什么跪礼! “我呸!你这女皇的走狗、鹰犬,你有何资格问我?”秋兰奇破口大骂,押解她的士兵正要动手~ 高渐离赶紧挥手制止淡淡追问道:“你跟女皇有仇吗?”而且仇恨还不小?可这仇恨怎么来的啊?是‘她’以前干了什么吗? “哼!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秋兰奇悲愤道。 “嘎?”据她了解,巫郡前郡守是在地震后被国师杀的,按说是可以算到她头上,只不过~“国师说你母亲叛国,地震时正在虎国游玩,属于玩忽职守,至百姓生死于不顾,应当斩立决啊!”这样的人还死得冤吗? “你知道个屁,我娘亲是冤枉的,她从未离开过巫郡,地震来时,她一直在慰问和安置灾民,何来虎国游玩之事?”秋兰奇明显气不打一处来道。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为什么从不上奏朝廷为你母亲鸣冤?反而起兵造反,祸国殃民?”从来没有一个大臣向她禀告过这件事,这秋兰奇说的八成是假话! “娘亲死后,我一直被朝廷官兵追杀,就算想递折子,又能递与何人?况当今女皇神智昏聩,朝中奸臣当道,焉有我等伸冤之处?”秋兰奇悲怆的蔚然长叹。 瞧这人的神态,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国师诛杀她母亲真的是冤案吗?那么国师的居心可就不是一般的险恶啦! “如果你娘亲确实是冤枉的,我一定为你母亲平反!可如果你说的不是真的,罪加一等!”高渐离看着她沉声道。 “呔,你是何人,焉敢口出狂言?”秋兰奇并不买账。 “这位便是飞天神将钟子期,休得语出不驯!”水清瑶虎着脸瞪着凤眼站起来拔出长剑指着秋沉声道,此贼太大胆,怎可将钟子期不放在眼里? “瑶,你先退下。”钟子期赶紧制止,站起来走到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的秋兰奇身边沉声道:“秋小姐,你失去母亲的伤痛我可以理解,但这不能成为你造反甚至叛国投敌的理由。假设你母亲没死,她会支持你跟朱雀联兵反抗天宇吗?” “娘亲一贯愚忠天宇,才无端遭致杀身之祸…秋某自从走上这条不归路,从未想着能苟活下去,只是我那酒泉下的娘亲死得不明不白,大仇未报,岂有面目去见她?”秋兰奇忍住满眶眼泪长叹道。 “秋小姐,如果秋郡守果真是冤枉的,钟将军定能替你母亲伸冤,你大可放心!”西门春雪走到她身边沉声道。 “好,秋某在此发誓,钟将军若能替家母伸冤,我愿世代为马前卒追随将军,万死不辞!”秋兰奇见西门春雪说得如此肯定,这才燃起了希望,叩头跪拜高渐离。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高渐离一把扶起她道。反正她还有很多账要找国师算,也不差这会儿。说到国师,她还有更紧急的事要做呢!几万人在她手里也不知现在咋样啦?会不会是送羊入虎口啊? “来,我们来商议下下一步的驻防和作战计划。”高渐离打开地图,示意众人围拢过去瞧。 “将军可是要去虎关?”秋兰奇去而复返道。 “有问题吗?”秋兰奇似乎有话说? “擎天教血罗刹率领两万教众在东南岐山一带埋伏,此去当小心!” “岐山?”高渐离在地图上快速寻找那个位置,这座山一面是天宇军队前往虎关的必经之路,另一面隔着一大片密林就是虎国的边塞?也就是说她们即可以阻拦朝廷军队的出兵,还可以引虎国的军队入关? “在下也将万余军队交与了此人指挥。”秋兰奇这话无疑雪上加霜,引得水清柔跟水清瑶等一顿好瞪! “谢谢秋小姐如实相告。”高渐离知道生气也好,瞪也好,都是于事无补,还不如想个办法解决来得实用! “报~飞凤关海棠将军求见。”帐外士兵大声通报。高渐离赶紧迎了出去,来得正好,这批人正好能派上用场。 —— “我娘亲只派了五百士兵来救我们?”水清瑶瞪着凤眼追问着高渐离。 “你不能怪她,这朱雀、虎国两国大兵压境,她身上的担子不轻,一不留神就会全线崩溃,这个责任她担不起啊。”高渐离为水无痕开脱道,这水将军可是防着整个南疆的边关呢。 “可也不能只派五百人马吧?”水清瑶质疑道,派万把人应该还是有把握的。 “是我只要她给五百人马。”高渐离干脆把担子挑下来。尽管不知道这位水大将军葫芦里到底卖是什么药,她首先必须认为是‘良药’而非毒药! “好了好了,关于这件事就谈到这里,我来安排接下来的布防。”她没时间耽误呢,尤其听秋兰奇那么说了之后,让她感觉眉毛上始终有股火在烧,急得不行!虎国可困住天宇十来万的将士呢。 “叶蕾儿跟水清柔领二千人马驻守联城,水清瑶领兵两千人马将落凤城的百姓和士兵迎入联城,然后配合水清瑶一起驻守联城,西门春雪跟我一起赶往白hu关。”高渐离做出安排。 “我反对。”水清柔兄妹同时提出反对意见? “嘎?”高渐离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情,想听听他们反对的理由。 “此地交与叶将军跟哥哥便可,末将愿随将军出征。”水清瑶抢先道。 “你为何不要本宫随行?”水清柔盯着她沉声问,此去虎关凶险万分,她为何不要自己去?而是要那个西门甚么的同行,这又是为何? “你不是有人要照顾吗?”高渐离看着他眼睛余光有意无意瞥了眼叶蕾儿,姐这是体谅你成全你,懂不? “你~”这算甚么理由,这蕾为救他才受的伤,在山上缺粮少药,他竭力守护是应当。可如今,营中军医无数,还要他守护作甚?他话还没说完呢,身边的叶蕾儿趔趄着就要倒,他赶紧出手相扶~ “就这么定了。”高渐离看了眼他的紧张劲儿,满肚子酸水直往上翻滚,用毋庸置疑的语气重复了遍自己的决定。“传令下去,除了留守的将士,其余的随我赶往白hu关,即可开拔,不得有误!”说完甩了下身后的黑色大批风,大踏步往营帐外走去~再不走,她怀疑肚子里的酸泡泡会跑到眼睛里出不来! ------题外话------ 影子其实已经很努力了哈,可是只见自己口吐白沫,也木见山头花儿多多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二章出征9都是幻 “钟将军?”水清瑶紧跟着追了出来,她尚未回答自己的请求呢? “瑶,这联城需要人驻守,你们的部队久经围困,也需要时间恢复!”高渐离正色说完,转身就要上马。医不死急匆匆跑过来上下齐手摸着她急切的问道:“您怎样?可有受伤?” “呃?”她明显不太适应他的热切关怀,握住他乱抓乱探的手尴尬道:“我,我没事。” “待奴家好好看看,方才放心。”医不死不放心道。 “喂,这是军营,好多人都看着呢?”她低声警告,眼神瞥过有些震惊的水清瑶和神情探究的西门春雪,尴尬的咧咧嘴算是回应。 “怕甚么?”他们即便不是夫妻,也有实质关系,如此有甚么关系呢? 云也神色焦急的靠近她道:“您又要出征吗?” “嗯!”她赶紧绕开医不死一把握住云的手道:“云,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渍,是受伤了吗?伤到哪里了呀?” “臣…奴家没事。”云笑容灿烂回答,“您呢?可有受伤?” “我也没事。”她赶紧回答。医不死在背后跺脚愤愤不平道:“奴家身上也有很多血渍啊?您因何没瞧见?” “你是医生嘛。”身上带着血渍很正常呀! “云也是啊!”他明显不服,干嘛那么偏心。 水清柔这会儿从帐中走出,冷冷瞥了他们一眼,目光最后落到高渐离身上,她跟这二位又是何时的事? “哼,你…还真是忙哈。”他卷唇冷冷挖苦道,她这哪是来打仗啊?整个如她所说是来游山玩水,拈花惹草的! “彼此彼此!”她扫了眼他扶着的叶蕾儿毫不客气的回敬,看来这趟落凤城之行算是来错啦?如果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她还会不会来呢?答案是:会!至于为毛还是会来?她没心思去想! “见过柔哥哥。”见他们俩口角不快,云赶紧福身施礼,他跟柔早就认识,行礼也是必须的。 “免了!”柔快速回了句,瞥了眼同样冷冷瞥着他的高渐离后转身离去。 —— “将军,为何不请那林中的伏兵出来,与我等同往虎关啊?”西门春雪一身牙白甲胄骑在马上问高渐离,顺手指了指昨晚进攻时中路军队的方位道。 “林中伏兵?”高渐离想了想道,“哦,它们哪!医不死,你快请它们出来?” 骑马跟在她身后的医不死侧脸假装听不见,他还在为她对自己的不关心生闷气呢。 “师傅,她叫您呢。”他身边的云赶紧低声提醒,他头都不抬闷闷的回了句道:“由她叫好了。” 我叫就我叫,又不是不会!医不死的口哨声她学不来,可她会直接叫它们的名字呀!“小白~”话音落,蛇跟虎飞窜了出来,来到她身旁。医不死怄得只差没吐血,现如今连畜生也不向着自己了哦? “将军?昨晚林中只有它们吗?”西门春雪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还以为她暗中布下千军万马策应这次进攻,因此才信心满满的领着军队出击,没想到…居然是? “这出瞒天过海怎样?”她笑道,这招原本是为了迷惑叛军的,没想到却瞒过了西门春雪。 “好计好计!”西门春雪心里直冒冷汗,好险好险!“传闻将军著有兵法三十六计,此计可是出于此书?” “那书不是我写的。”高渐离可不愿抢人家孙膑的知识产权,那可是违法的! “那是何人所著?”西门春雪刨根问底。 “一个遥远时代的古人,他叫孙膑。”她认真回答。 “那将军从何处得到此书?”西门春雪颇有‘三好学生’的潜质哈? “呵呵,只是看过。” “请问在何处看过呢?” “哈哈…图书馆。” “何谓图书馆?” “就是书店。” “您看书为何去书店?哪家书店?” …。 高渐离第一次被人问倒,实话说不得,谎话来不及编。好在后面传来骏马疾驰的声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只见夕阳的余辉下,一匹枣色的骏马上驮着一位银甲将军正迅速向她靠近~ 她睁大眼睛,心跳也莫名其妙的快,会是柔吗?他追来了吗?臭小子,良心总算没给狗吃完哈?期待…很期待…非常期待中… “将军!”来人近到跟前行礼,原来是水清瑶追来了呀! “是…是你啊!”失望…很失望…非常失望中…这联城只要留一名守将就足够了,如果柔有心想来,还是能够抽身的,这么看来他是无心的咯?她哪里料到,水清瑶是偷跑出来的,水清柔这会儿牵着马正在满军营找着他的妹妹呢! “联城有哥哥跟叶将军足矣,末将愿随将军出征!望将军成全!”水清瑶沉声恳求,眼神期盼的看着高渐离,她已被这个谜样的‘男子’深深吸引,令她不顾一切追随而来。 “好,好吧。”看来臭小子是无心跟着自己啦?这样也好,今后少个人气自己,日子肯定会好过不少的,可她为毛心这么酸啊? 部队有序而快速的前进,转眼就来到了距离落凤城十里的一座高山,远远望着那落凤城,仿佛高耸在云端,那被高渐离炸毁的天池如今还在不停的往外流水,形成一道大瀑布,想必是炸药爆炸振动了地壳,触动了地下的阴河,致使地下水源源不断往外冒? 这朱雀国现在应该忙着救灾,无暇进军天宇了吧?看着远山远水跟孤城,触景生情,随口念道:“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这两句的比喻还是有那么点应景的,至于后两句嘛,有那么点跟自己的心情相似,哎~为免大煞风景,还是省略了吧? “好诗,下一句呢?”西门春雪称赞道。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她见他眼神闪亮满是期待,不忍扫兴,只好把诗念完。 “这…黄河是哪条河啊?”跟在她后面的云疑惑的问道。 “那瀑布现在可不是金色的么?”在云旁边的医不死给了他个‘你笨’的眼神,想了想也疑惑的问道:“只是这玉门关又是哪关啊?” “这诗又不是我写的,问那么多干嘛?”高渐离说出实话。 “哦?那么请问此诗是何人所作?”西门春雪貌似好奇的眨着眼睛。 得,这是哪壶不开来哪壶啊?她的心极度不安中,这家伙问题一出基本上是没完没了,她已经领教过一回,不希望有第二回。她总结了下,在说话上她最怕两个人,一个是远在皇宫满口道理的耶律敬礼,另一位自然就是眼前这位啦!于是赶紧急转弯回答道:“我忘了。” “哦?将军记得诗词却不记得作者,岂不怪哉?”摆明了他不相信。 就知道他不会相信,不会又要解释大半天吧?还是用三十六计的最后一计来得爽快,“呵呵,队伍行进很慢,我去前方查看下,失陪了哈。”说完也不等他人同意一挥马鞭落荒而去。 阿绿苦着脸跟着,自从昨晚他拒载她跟那个姓水的女子后,她就拒绝再骑他,弄得他心里拔凉拔凉的,要是她以后都不肯骑自己那便如何是好?虎跟蛇则自动跟在阿绿后边,它们俩的理解是,他们仨都是兽!即使阿绿从没给它们好脸色看,它们一样义无反顾的跟着… “师傅,您说这诗是她所写吗?”云眨巴眼睛看着她几近消失的背影。 “照说,她是有此等才情的,只是她不承认此诗为她所作,兴许…”兴许真不是她写的?医不死若有所思的回答。 “你跟钟将军很早就认识吗?”一直默不作声的水清瑶打听道。 “不认识!”他闷闷回答,他只认识小离,他记忆中那个可爱的小丫头小离,而不是现在扮成男子的她!小离从前对自己很好,不像现在的她! 水清瑶很无辜的讨了个没趣,不过好在她年纪小,气量可不小,微微笑了笑,就打马去追赶高渐离。西门春雪也随即一挥鞭往前赶,后面就剩魂儿被高渐离带走的云跟一脸不爽的医不死。 “她小时候是甚么模样?”云忍不住追问医不死,他别开脸不理云,记忆中那个粘人的黄衣小姑娘,总是一天到晚‘小白小白’叫着的身影在眼前晃… —— 即将到达岐山前夕,高渐离命令部队停下休息两个时辰,养精蓄锐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她躺在林间猎户搭建的小木屋中,褪掉脸上的面罩,想好好睡一觉,阿绿闭目守在她身边。 她睡得正香,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颊,睁开眼就看见了双绿水盈盈的眼睛,是阿绿,不过这会儿的阿绿恢复了人身?满头绿发直直的垂在两侧,脸庞比之前更美,也更成熟了些?恩,衣服也穿得挺整齐的! “阿绿?呵呵…”你又重新变回人了吗?姐姐可真高兴啊!只不过你现在的样子可怎么看也不像十岁哈! 阿绿也不说话,牵着她的手来到屋外,不,确切的说是来到埋葬他父亲的开满鲜花的幽谷?阳光透进谷中,遍地花开,遍地诗琴画意?他领着她在谷中狂奔,末了摘下一大把的鲜花单漆跪地敬献给她? “呵呵,阿绿。”她高兴的合不拢嘴,这可是前世今生第一次有男性送花给她,唯一遗憾的是他是个顶着大人模样的‘小孩子’!不过他送花的姿势好特别哈,有点像求婚?“起来吧,阿绿,这可不是你该用的姿势。”她伸手扶,他不肯起来,固执的把花递到她面前?要她先收花是不是?好吧,姐姐收了哈,你先起来! 他起是起来了,不过却紧紧的握住了她的双手,眸子由深绿转为深蓝,专注而深情的看着她?她的心突突乱跳,好阿绿,这也不该是你该有的眼神哈! “阿…阿绿?”别这么看姐姐哈,姐姐会得心脏病滴!等等等,你要干什么啊?你怎么可以亲姐姐的嘴?哎呀,做梦了做梦了,肯定是做梦啦!真是的,怎么做这样的梦啊?她想掐醒自己,不过没有手,手都在他手心里拽着呢! “阿绿?”她试图挣脱,不过现在连嘴巴都没办法说话了,因为被阿绿堵上啦?湿漉漉热腾腾香喷喷令她脑袋瞬间短路…这一定是做梦哈,阿绿是个好孩子,阿绿肯定不会这么干的…那那那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麻烦来个人或者鬼告诉她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三章出征10之奇袭岐山 高渐离还没盼到人或者鬼过来交代,局势却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在阿绿的‘进攻下’她正在逐渐失控,不过阿绿好像更失控?已经以绝对征服者的姿态将她放倒?混乱中,她的手触到了某样熟悉而滚烫的东西正迎向她,脑袋瞬间被雷劈,难道这不是梦?是阿绿真的变成人了吗?啊哟,不可以啦!他还是小孩子啦! “不要啊!阿绿!”她大叫着用手挡住他的来势汹涌,眼睛也瞬间睁开,一双深蓝色眼眸饱含幽怨的看着她,阿绿仍是一只火麒麟,只不过现在浑身粉嘟嘟的? 手掌部传来的炽热,令她触电般松开同时感觉无地自容,偶的神啊阎罗王阿门啊,先借个雷劈死偶吧?偶都干了神马了呀?“阿…阿绿…对…对不起…” “呜呜…”阿绿浑身红透,声音呜咽着夺门而出。 他一定是埋怨她伤害了他对不对?她得跟他赔礼道歉,求得他的原谅!高渐离啊,你这个千古罪人!你可真龌龊,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呢?“阿绿?”她爬起来就要去追,感觉胸前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她的衣服已经散乱不堪,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着呢?手忙脚乱整理着,一道影子从门边晃了进来,她以为是阿绿,赶紧用被子掩住自己,定睛一看,来人是医不死? “呃?”你来干嘛? “你刚对阿绿做了何事?”医不死劈头就问。 “呃~”她下意识的把自己那只‘犯错误’的手缩到被子里,呜呜,恐怕只有天知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您流鼻血啦?”医不死看着她鼻子中喷涌如注的红色液体惊呼道。 “嘎?”还真是的哈,被子都变色了啦。 “快快,快把这药丸吃了。”他跑过去掏出一粒红药丸递给她,这药丸她以前见过,就是给墨舞吃过的那种。 “药我已经吃了呀?”你干嘛还不走?她还得穿衣服去找阿绿呢。 “您尚未用药引。”医不死一动不动的站在她面前。 “快拿来呀。”她抹了把鼻血伸手到他面前,奇怪,上次也没听他说什么药引啊?难不成他发明了新药? 医不死迅速的脱着衣服在她身旁坐下,她瞪大眼睛盯着他,他把药藏在衣服里面吗?怎么也没见他拿出来呀?还在她身旁大方的躺下鸟? “药引呢?”她警惕的把衣服往胸口捋了捋,这小子不会又耍什么花样吧? “奴家就是!”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正经? “嘎?”药引是他自己?“开什么玩笑?”她打算裹着被子走人。“我得去找阿绿,他会出事的。”都怪面前这臭小子,公开在小孩面前表演恩爱秀,害得阿绿早熟是不是啊? “他不会有事的,倒是您,您打算流着鼻血去打仗吗?”他一把按住她,眼里的火气很大,他已经领教了多回什么叫‘白给都不要’!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有事?对了,我不是已经吃了解药吗?”你现在又想骗人是不是? “他比你想象中强大!”阿绿应该是在想办法救她,只不过他用的方法会是怎样的呢? “对了,我刚梦见阿绿了,他的样子是个大人哎!”这家伙好像还很了解阿绿,她想试试他的看法。 “他本来…”医不死突然打住转而道:“他再大也没有奴家大!” “喂…你…”阿绿是小孩子啦,当然没有他大?不过他的话怎么听都带着股子邪乎和暧昧!而且动作更暧昧!“你别乱来哈!” “不乱来怎么治你?” “我不要你治!” “奴家深信奴家是不二人选,您要不要再试试看!” “不要!” “你不要我要!” …。 密林中阿绿仰头望着苍穹和星辰,神情落寞忧伤,眸子中的深蓝久久未退。 蛇吐着信子敏感的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微妙分子,神兽也动情么?还爱上人类?简直是愚蠢透顶,像自己多好,不光不会爱上人类,甚至连蛇都不爱! 虎轻蔑的哼哼,你还是先弄清自己的性别再说,不知道自己是公是母?怎么谈情说爱?蛇不满虎的挑衅,嗖的扑向虎~ 阿绿不满它们的喧嚣,扭头猛喷一口大火,吓得蛇跟虎瞬间落荒而逃,啊哟,还好跑得快哈,失恋的神兽太可怕!神兽终究也是兽,兽爱上人,注定是杯具啊! —— 高渐离冒险接受秋兰奇的建议操小路包围擎天教的部队,她们俩在前头探路,大部队紧紧跟随。秋兰奇说她从小在这岐山里学艺,对这带地形分外熟。这条小路也是她偶尔发现的,只不过沿途陡峭,只能容许单人单马通过。 军中除了高渐离,所有人都不放心秋兰奇,也很怀疑秋兰奇的动机。可高渐离打算领两千精锐部队试试看,毕竟这么做的话,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士兵的伤亡,以两万余人强攻山上的三万敌军太危险! 远远就能看见山顶的军营,高渐离命令部队悄悄摆开合围阵型,秋兰奇请求单独前往军营刺探军情,并承诺领回她手下的万人部队? “我陪你去。”高渐离想了想沉声道。 “一号?”暗卫们统一站出来坚决反对。 “钟将军?”水清瑶也极不放心的拦在了她面前。云和医不死左右各一个,抱着她的胳膊,一副死都不撒手的神情! “我是女皇!”你们都得听我命令!众人有些傻眼的看着她,她赶紧假意咳嗽了声道:“…派来的。”明白内情的众人这才舒口气,要是被居心叵测的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就糟糕了啦。而不明内情的人这回也算缓和了些,女皇怎么可能冒险到此地来呢? “这里我说了算!”她强调了句。 不知是天帮她还是怎么的,这岐山中除了千余擎天教徒,还就剩秋兰奇的那万人部队啦?她的部下跟擎天教众都很疑惑她怎么突然出现在此地?看了看她身边带着的几个全副武装的小‘校尉’,明显的意外。 “朝廷出兵落凤城,战事吃紧,特来搬救兵。”秋兰奇火急火燎的说完,命令部队连夜集合,跟随她下山。 “将军何不等尊主过来再行商议?”擎天教头目前来阻止,朝廷出兵落凤城,怎么可能?朝廷不是把所有的部队都派往了白hu关吗? “救城如救火,再迟就来不及啦。”秋兰奇火烧眉毛般说完,就要领着部队往山下走。 “将军,还是等教主回来再走吧?”领头的擎天教徒拦着她的去路强行阻止。 “他爹的,老娘带自己的部队,轮不到你来说话!”秋兰奇一把推开她道。 “你们教主去往了何处?又何时回来呀?”高渐离问道,擎天教两万人马到底开往了哪里,很值得研究啊! “这…此事甚为机密,不方便…你是何人?”对方明显紧张道。 “花校尉,休得跟此人啰嗦,想必她也未知,我们走吧!”秋兰奇怕对方起疑,赶紧大声道。 那名头领特意抬眸认真打量扮成校尉的高渐离,眼神变幻莫测,突然像想起了什么般道:“你…不是花校尉!你是钟…”她话还没说完,秋兰奇已经举剑劈了她道:“他爹的,居然敢挡老娘的路!” 呃?这个人认得‘钟子期’?难道她之前见过自己?她弯腰揭开她的面纱,这张脸她真的没有见过啊? “谁再敢阻拦本将军,当如此人!”秋兰奇大声道。但擎天教众明显不是孬种,见秋兰奇杀了她们的头目,居然全都一窝蜂攻了上来…很快便混战成一团… 高渐离赶紧召集部队,并传令道:“速战速决!”尽量缩短战争时间,以免惊扰其他不知所终的擎天教主力军。 擎天教众训练有素,只是两千余人,以万人部队压制,也并不能轻易取胜!高渐离在刀光剑影中穿梭,心里却比什么都焦急,两万擎天教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劲敌。同时为听雨她们担心着… ------题外话------ 影子加油努力中…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四章出征11 战争结束后,高渐离看着遍地的尸体有些发怵,她虽然也经历了几次大战役,但这次满地尸体和血腥的视觉冲击力明显超过任何一次,擎天教的人除了战死的,还有就是服毒自杀的,总之没有一个活口。不过她如果知道后面还有一场更残酷的战役,她是绝对不会这么觉得的。 “钟将军,多谢您对秋某的信任!”秋兰奇诚挚行礼,这样有胆色有胸襟有能力的人不多见,“家母之事望您及早禀报女皇!” “起来吧。”高渐离起身搀扶起她,关于秋兰奇的为人,她最近也有不少耳闻,一个对母亲至诚至孝的人良心应该不会彻底泯灭。当然,如果说一点都不担心,那是假的!其实私底下她还是有所提防的。 她很快传令山下的西门春雪领军上来集结,这个关口,她必须留下重兵把守,血罗刹获知消息难免会前来寻衅,毕竟这里是擎天教跟虎国前后策应夹击朝廷军队的必争之地。 “兄台?”高渐离领着挑选出来的三千精锐正准备出营,耳边传来沙哑的呼唤声,她循声看去,一队侍卫押着三个披头散发黑不溜秋的——人?她正要过去看个究竟,听风率先去了。提灯在他们脸上照了照,赶紧把灯放下扭头道:“一号?” “谁啊?”什么人呀,看把一向淡定的听风给惊的!走到跟前挥退围着他们的侍卫,上下打量开来~ “…?”眼前那个高点明显太激动,伸出胳膊就抱住了她?“兄台啊…我的妻…”某人泣不成声语无伦次哽咽道,幸好说得含糊,要不也不知会雷到多少人?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称呼、身份都符合,那就是武大郎。她紧紧拥抱他,上次小木屋一别,她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他啦,没想到他却出现在这里?不免惊喜道:“大郎?” “大郎吾儿,你这是作甚?”旁边立着的武都姨呵斥道,这成何体统啊?跟个男人搂搂抱抱,还说是他‘妻’?她没听错吧? “娘亲…她是孩儿的兄台。”大郎抗拒他母亲伸过来要分开他们的手,死死抱住高渐离自认为很天经地义的介绍道。 “为娘听见了,你跟为娘来。”武都姨沉着黑脸老大不高兴,知道是‘兄台’还搂搂抱抱的?男子间如此搂抱怎合礼法呀? 大郎明显弄不清状况,死活不撒手。高渐离明白了状况,松开他又心疼又好笑道:“你的脸怎么弄得这么乌漆麻黑的呀?” “娘亲说我长得太美,兵荒马乱的,恐人起歹意,小五也是啊。”媚神情特别认真,同时指了指不远处杵着的另一个瘦高身影,说完又要往高渐离怀里靠,被武都姨一把拉住,他不情愿的扭动身子道:“娘亲?”为何阻挠他与他家妻主亲近? 高渐离的目光这会儿却落向了小五,他来干嘛呢?小五的眼神就那么不悲不喜的盯着她,微微一颔首就侧开脸看向别处,并不打算跟她多做交流? “太后他老人家怎样?”高渐离看了眼被武都姨拉远了的大郎,主动上前打听道。 “很好。”小五平静答。 “皇后怎样?”她低声问,面具下的声音有些颤抖,出征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伯牙儿。离开的越远越久越担心! “你关心得太多了吧?”小五拉长黑脸冷冷道。 高渐离吃瘪讨了个没趣,不过也不生气。看见不远处的母子俩像是在争执什么事,她心里明白了个大概。走近一听,果不出所料,于是沉声道:“武将军,请随我来。”本来这里只留下水清瑶跟西门春雪她就不太放心,如果有武都姨这位老将坐政,这岐山关也就不愁啦。不过像武都姨这样的老臣,如果不告知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她肯定也不会听从安排的。 前来送行的水清瑶神情复杂的看着钟子期打扮的高渐离,如此有为的‘男子’,怎的貌似喜好男风?若然不是,为何云殿下跟太医都与之很亲近?如今又冒出个大郎,看情形似乎关系更亲密?这便如何是好? —— 白hu关的城池是围着一道大峡谷而建,居高临下,虎视着脚下的云遮雾绕的深涧,轩辕双休率领的军队就被牢牢围困在其中。好在有雾霭,看不清谷中具体情况,否则就全军覆没啦! 冷修罗跟叛军对阵的策略也是分兵三路,分别是由莫愁率领的左路先锋,王妃平率领的右路先锋,她跟听雨扮成的女皇理所当然的领导中路大军。 说到这个叛军首领,高渐离也有些纠结,她是万跟里的娘亲,东郡郡守殷若,按理是‘她’的婆婆哈。战争伊始,万跟里就提出要回去规劝他们的母亲,因为他们怀疑娘亲这回叛乱,估摸着有人在娘亲面前挑唆…他们俩正好回去查查看。按说万跟里早就应该到了。可大军对垒了差不多三天,殷若是一点归降的意思都没有!还有越战越勇之嫌? 高渐离侦查了下对阵形式,发现虎国军队已经在两国边关悄悄拉开阵势,似乎随时打算破关而入? 她悄悄的布置好两道警示防线,并大大的插上标识牌:第一道,大军从此路过,损兵马三百,钟子期警告!第二道,兵马打此路过,损兵马三千,落款仍是钟子期警告! 其实她想利用后现代武器的优势给敌国个威慑,吓得她们退兵最好,毕竟一旦两国交兵,死的可不是一点点人,牺牲少数人换取多数人的存活,是最仁慈的战争。如果不肯退兵,那就只有鱼死网破,拼死一战啦! 本来这两道防线已经成功的震住了虎国军队,震住了白初蕊和木莲花,眼看退兵而去,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折返回来,而且来势相当汹涌! 于此同时,高渐离的背后也杀出了近万黑衣部队,是消失了的擎天教的部队?原来她们是来接应虎国军队的?血罗刹姐姐呀?你为了一己私利,居然公开引敌国军队入关,出卖祖国,出卖人民,出卖你高家的祖宗?你太自私啦!你的女皇老妈没把国家交给你是何等的英明啊! 高渐离这回带的人马并不多,加上遭遇两股劲敌的围攻,眼看就要全军覆没,真个变成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一阵悠扬而熟悉的笛声飘渺的传来,这笛声她太熟悉啦,是伽蓝的御蛇调!伽蓝来了吗? 果然没多久,林间草木如疾风吹过般乱动,后面擎天教的部队首当其冲,一个个惨叫连连,数以亿计的蛇像潮水般铺天盖地而来,人或被咬死或被穿膛而过,场面超级惊悚,震撼住了所有人,人与人的战争在那会儿是很自觉的停顿了!只剩狂蛇跟人的战争… “啾啾…”凤鸟的身影出现在天空,伽蓝直立在它背上,眸子一瞬不眨的注视着战场上的人。跟在他们身后的阿绿这会儿直直飞向人群中的高渐离~ “阿绿?”她以为阿绿再也不理她啦,永远离开她啦,没想到他却回来了,还带来了救兵伽蓝!“伽蓝?” “呜呜…”阿绿挨近她,从耳朵里掏出了张字条,上面是伽蓝的笔迹:靠近阿绿,可保无恙!高渐离赶紧打出集结手势,召唤手下。 很神奇的一幕在那一刻发生,蛇群就像长了眼睛般绕过他们身侧,攻向前方虎国部队…蛇群来的地方此时尘土飞扬,马蹄声惊天动地,一队打着天宇旗帜的部队疾驰而来,领兵的是俞丞相! 据武都姨说,丞相率领的万人部队本跟她们一起出发的,不过在途经函谷关旁的清风寨时,遭遇了山贼的偷袭,之后她们就失散啦。想不到她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领兵到这里来助阵? 这俞丞相也是英勇无敌之人,只见她一马当先,无论是擎天教众还是虎国士兵,一律斩杀! 战争形势转化很快,虎国部队不要命般落荒而逃,高渐离示意伽蓝停手。敌人已经溃退,就留他们一条生路吧。她们这回来,主要是平内乱,营救被困的将士。 “啾啾…”凤鸟在她身旁落下,亲昵的鸣叫,她拍了拍凤鸟的脑袋以示喜爱。然后目光落向翩然若仙的伽蓝,他的容貌比之前清瘦了些,却也容光焕发了些,当然,更加帅的日月无光!真是人间极品帅锅啊,如果不是她定力超好,估计这会儿已经鼻血流满地啦。唉,真是冤孽哦,这个男人怎么就能长得这么好看? “伽蓝!”如果不是在这遥远的古代,她真想说一句:我代表人民,代表党感谢你!可这会儿她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对他表达谢意,伽蓝这份恩情她这辈子不知道报不报的了。 关于伽蓝,朱雀女皇曾如此放言:愿折兵十万,黄金百万,换彼一人! ------题外话------ 影子永远为大多数支持偶的亲努力更文,呵呵…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五章出征12 “你怎么会来这里啊?”高渐离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不是在蛇岛吗?蛇岛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呢? 他抬眸貌似不高兴的反问道:“怎的,您不希望我来?” “我当然希望啦。”她赶紧澄清,他不来自己跟这千号人马不就完蛋了吗?“不过…”你来的也太快了吧?就算昨晚阿绿去蛇岛找你,那一来一回至少得两天呢,除非…除非他早就已经往这边赶。 “奴家昨晚在五十里外凑巧碰见了阿绿。”他解释道,看来她推断得不错。 “花无语呢?”伽蓝来了,他能应付蛇岛的事吗? “您很挂念他?”伽蓝原本微笑的紫色瞳眸瞬间黯然了不少。 “啊,不是不是。”她赶紧否认,她真的没那个意思啦!自己也不明白干嘛那么急于向他解释?“只是他一个人在蛇岛那边~” “那又怎样?”伽蓝挑眉盯着她,这还不叫‘挂念’? “没怎样。”呜呜呜,都怪自己最笨,要不跟男人说话也不会这么费劲!“我其实就想问问,蛇岛现在情况怎样?” “没怎样!”伽蓝简短说完转身就走。 “什么没怎样啊?”麻烦把话说清楚先,偶还没听明白呢!她着急的伸手一拉,估计用力过猛,伽蓝一个趔趄砸向她,害的她也站不稳往后倒去,她本能的张开双臂抱他,原指望他能稳住身体不倒,不过结局却是——她做了他最结实的‘肉垫’! 啊哟,死小子,还真会摔哈,瞧他那脸埋在哪里滴?好在她现在是‘平胸’哈,要不可糗大啦!咦?他怎么也不爬起来呀?边上可好多人看着呢哈! “喂~”她推了推他,一张胀得绯红的脸这才缓缓抬了起来,与她四目相对!天雷击顶刹那心跳停止,真是名副其实的‘人面桃花’呀!好看,真好看哈!他们就那么傻愣愣的对视着,压根忘了他们现在的状况! “一号?您没事吧?”耳边传来听风隐忍而关切的问候声,她这才发觉,原来自己也垫了个肉垫哈?现在说话的可不就是‘肉垫’先生! “啊…呃…哦。”伽蓝赶忙起身,她也跟着慌张的爬起来,老脸又不争气的热得打紧,伸手拉了把听风,不敢直视伽蓝的眼睛,看着他胸前的金色曼珠沙华图案讪讪道:“你…你没事吧?” “嗯~”他的声音也沙哑得可以,手脚放哪儿感觉都放得不是地方,看样子他刚才也好不到哪里去?顶着老脸的人毕竟比一般人脸皮要厚些,她迅速调整了下情绪,假装没事人般傻笑着解释道:“嘿嘿,刚我没站稳…那个对不住哈。”给他个台阶下哈。 他双目含秋匆忙扫了她一眼便垂下,薄唇勉强勾了勾,眉眼间现出难以掩饰的羞涩笑意,看得她又差点丢魂儿,只得迅速的移开视线。瞧见俞丞相率领率领的部队急匆匆的奔了过来,赶紧低头整理衣服… “微臣见过伽蓝殿下。”俞丞相下马来到他们跟前,鉴于‘钟子期’在天宇无名无份,臣子们自然是不必行礼跪她的!话说丞相这回追击敌军收获不小,她把白初蕊给抓来啦! “免礼!”伽蓝大方的一抬手,高渐离就势牵着他的手闪人。她想起相府中丞相对墨舞逼婚的事,心里就不痛快,也不愿意见到伽蓝跟这位丞相离得太近。再说,这大白天的跟丞相近距离接触,万一被她被认出自己的身份就麻烦啦,何况昨晚光线那么暗,都还有人认出她呢! 接下来,她们也分兵三路攻击虎关的后路,跟听雨那边的部队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左翼是俞丞相率领的部队,右翼是前来接应的水清瑶部队,而中路则是钟子期领导的拜月教跟暗卫特种部队。其他两路攻击山上的城池,高渐离自己则领队闯入谷底,接应姨妈轩辕双休,也不知她老人家现在是神马情况? —— 再说下听雨这边,经过两天两夜的对阵,人困马乏,始终无法攻陷叛军的防线。这虎关难以攻破的主要原因,还是守关的主将楚甘罗,她是东郡郡守夫郎楚轻歌的妹妹,号称东郡第一勇士!冷修罗跟她多次过招,都没能取胜,国师受伤回营貌似还助长了她的气焰?在阵前耀武扬威,大声叫嚣:天宇朝中无人! 听雨看着逐渐低靡的士气,离开战车跨上骏马黑山,不顾众将的阻挠毅然迎战楚甘罗,如果女皇在,应该早就这么做了! 她们二人一刀一剑的对战了几十回合,没分胜负,不过不久后,听雨凭借玄女剑的威力渐渐处于上风,就在这时,座骑黑山却扬起四蹄嘶鸣,听雨身体后仰眼看落马,她奋力夹紧双跨,才稳住身体,正要直起身体,楚甘罗的大刀砍向她的腰腹~天宇诸将大惊失色的惊呼:“陛下?” 领着轩辕双休部冲出虎关的高渐离这会儿骑着阿绿前来助阵,看见这一幕,便奋不顾身的从阿绿背上跳下,挥剑直扑楚甘罗,想搁开她的大刀,不过还是慢了那么半拍,眼看着宝刀划破黄金甲,划破听雨的肌肤,溅起殷红一片,高渐离急红了双眼,大吼一声挑飞大刀~同时伸手揽过听雨,用手握住她的伤口,另一只手挥起白龙闪电般般砍向错愕的楚甘罗~ “甘罗快撤退!”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传来,楚甘罗避过一劫赶紧纵马狂奔。 “想逃?”没那么容易?居然敢伤她的听雨,好大的胆子! “一号?您来了?”听雨如释重负的看着她急得通红的眸子,“雨没用…没能帮到你…”说完就倦倦合上眼睛~ “听雨?”她激动的摇晃着,可是怀中人儿并没动?伤心和愤怒瞬间填满她的胸口,看着楚甘罗逃跑的方向,用尽平生气力使出凤舞九天,强大的气场扬起漫天尘土,把楚甘罗连人带马掀翻在地! 本来她总认为这场仗是内部战役,打来打去都是天宇的子民,没必要死太多人,像秋兰奇那样和平解决最好!为此她还否掉了俞丞相关于伽蓝用蛇群对付叛军的提议。可她们居然敢杀听雨?扮成她的听雨!听雨是替她挨的刀,叫她情何以堪啊? “杀!”见叛军猛将落败,再加上‘钟子期’现身应战,天宇军心大振,将士立时蜂拥而上,跟随她与叛军拼死战斗中…局势逆转,叛军节节败退… “女皇伤势如何?”冷修罗好不容易接近她跟前沉声追问。她低头看了眼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听雨,头盔面罩下她的呼吸很微弱,应该是昏迷啦!捂住她伤口的那只手下意识紧了紧,听雨,你一定要撑住,我会救你的。冷眼瞪向冷修罗道: “姐姐恐怕更关心女皇是否死了吧?”你这招借刀杀人玩得不错!这会儿倒表现得很关心的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跟偶打架时你是何等的威风啊,这会儿却让听雨出来打仗,不对,应该是说让‘女皇’出来打仗,自己躲到一边凉快? “姓钟的,你此话何意?”冷修罗挑高了眉质问,脸比冬天的冰块还冷几千倍! “有种你就消灭这帮叛军,别在我这里摆谱!”你摆个冰块脸给谁看呢你?偶可不吃你这一套,也没时间跟你磨嘴皮子。我得带听雨离开,她伤得不轻,得赶紧医治,她说完扯下身上战袍紧紧裹住听雨的腹部~ “你是何身份,居然敢如此跟本国师说话?” “你别想把话绕开,你不想迎战叛军,是不是想告诉大家你跟叛军是一伙的呀?” “信口雌黄!”冷修罗狂怒道。 “那就证明给我看啊!”她怒瞪着冷修罗,比眼睛大有个屁用! “好,姓钟的,我们的账今后再算!”冷修罗看了眼混战中的战场,一挥缰绳冲入敌阵… 切,又抢了自己台词!她跨上阿绿的背,用战袍将听雨绑在胸前,往后方营地奔去,听雨,你再坚持会儿,我这就找人救你! —— 女皇的大帐中,高渐离快速的脱着听雨的战甲,医不死则在一旁准备着药物和工具,她昨晚还想把所有的男子都强留在岐山,亏得他机灵,没喝她给的那碗不怀好意的汤,要不就他就跟云和西门还有媚一样被她甩掉了。 “听雨!”高渐离忽然的怪叫吓了医不死一跳,他赶紧扭头追问道:“怎么啦?” “你快看,他他…听雨他。”她口齿不清,分明太激动! “呃?”她刚不是不让他看嘛?还说女人的身体男人不可以随便看? “他是男的!”高渐离声音失控道,而且是长相超好的男人!想不到跟在身边这么久的听雨也是个男人?真是太令人意外和震惊啦,也不知道自己身边到底还藏着多少女版的男银哦? ------题外话------ 影子正在努力以自身蜗牛的最高速度向终点爬去,希望亲们支持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八十五章出征13妖孽大集结1 “如此…您站开。”医不死用身体把她往旁边挤。 “干嘛?”是不放心她的医术?开玩笑,她处理伤口也是把好手好不好?再说,听雨替己受过,她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男子的身体女子也不能随便看。”医不死一本正经道。 “什么呀?”高渐离嗤之以鼻道,“哪有那么多臭讲究。”真没见识,男人的身体她不知看了多少万啦,在现代那游泳馆里,你想看多少就多少,又不会掉坨肉!再说咯,听雨的身体她刚该看的都看了,除了… “您…不讲道理!”怎么同样的道理到她身上就不适用了呢?男子不能随便看女子的身体,女子就可以随便看男子身体?难道就因为你是女皇,还是你也喜欢上这个躺着的家伙啦? “呃?”她不讲道理?她怎么不讲理了?不就是说她不该看听雨身体吗?她也就是纯粹为了给他处理伤口而已,这有什么呀?能跟不讲道理扯到一块儿去吗?少见多怪!“递个棉球给我。” “还是奴家来吧。”堂堂女皇给暗卫疗伤,那还要他这个太医作甚啊? “一边站着。”她瞪他一眼,没见她忙着呢嘛,凑什么多呀? “又看上他啦?”他不满的嘀咕,瞧她那紧张样儿! “喂~”臭小子又胡说八道,找抽是不是?这哪儿跟哪儿呀?帮助清理伤口就是看上他了,那现代的男女医生还不得老婆老公一箩筐呀!偶说你捣乱能不能换个时间呀?存心跟偶过不去是不是?她正准备发作呢~ “陛下,国师求见!”碧双来到他们背后惴惴不安道,她貌似打扰了他们吵架? “不见!”高渐离没好气的低吼,就这么想看自己死了没?也不急在这会儿吧?偶亲爱的姐姐! “是!”碧双苦着脸,想起他们那堆人那个脸色心里就发愁,“他们要是硬闯怎么办?” “他…们?”都有谁呀? “国师…国师…明月殿下…哎哎…青萝殿下…陛下正在疗伤,您们不能进去…”外面侍卫闹哄哄乱作一团。外面的汇报很具体哈! “我们正为此事而来,休得阻挠,陛下若有闪失,唯你们是问!”冷修罗冷喝道。 切!她以为她是谁啊?敢对侍卫们大呼小叫?高渐离捋了捋衣袖,就要冲出去跟冷修罗理论! “陛下?您打算这个样子出去?”碧双讶异道,她那钟子期的黑衣服都还没脱呢?她是想告诉大家受伤的另有其人而非她本人吗? 高渐离这才头脑降温,不过外面的人已经噼里啪啦往里面来啦?丫丫个呸的,她还没死呢就当她是死人了吗?如果不是考虑到现在不是公布‘钟子期’这层身份的时候,她死也不会咽下这口气的!将听雨藏于屏风后的睡榻,匆忙的脱下衣服往被子里一塞,再往床上一挺眼一闭,时间把握得刚刚好,冷修罗进来时,医不死正在帮着她盖被子~ “陛下伤势怎样?”冷修罗沉声问,高渐离估摸她是在问碧双呀还是医不死?所以没打算理。 “呃~”医不死为难的看了看在床上‘挺尸’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陛下伤得很重?”冷修罗追问,话音没落,已经去揭她的被子~她用手压紧被子嗖的睁开眼睛沉声道:“姐姐想干嘛呀?”哟呵,战甲都还没脱就过来了,表现得还真够‘关切’的哈?眼睛余光瞥过同样一身铠甲的懒明月和青萝,很威武嘛,脸上挂着的焦虑表情又是为哪桩呀? “你…你没事?”冷修罗意外的盯着她,她这副坚强的模样是装出来的吧?青萝和明月也专注的打量她,眼神同样疑惑的闪啊闪。 “姐姐希望朕有事啊?”她眯着眼睛反问。 “您怎会…没事?”冷修罗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明明看见战场上她的肚子血流如注~床前盆中这么多的血棉球,被褥上大面积的血渍,手掌上也全是血… “朕没事,姐姐好像很——失望?”她微眯着眼睛死盯着冷修罗的脸,知道你盼着偶死呢,偶偏不死! “您可是伤糊涂啦?”冷修罗貌似特诧异特担忧的盯着她。 “姐姐好像很巴望朕变糊涂?”最好变回以前那个傻子对不对? “您~”冷修罗貌似气得不轻,兀自强压了怒气扭头追问医不死道:“你这庸医,陛下伤势到底如何?”医不死张嘴还没来及说什么,她猛的爬坐起来道: “朕说了,朕没事,你欺负他干嘛?”偶还没死,你就开始欺负偶的人?那死了还得了? “华,还不死进来看看她的伤势?”冷修罗不想再跟她争吵而是扭头朝帐外喊,白君忆晃悠进来,很无辜的翻翻白眼,见面就吵,也不知有甚么可吵的?吵便吵啦,怎可以擅自拿他人做出气筒? “见过陛下。”牢骚归牢骚,可修道之人还是比较有内涵的哈,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高渐离翻了翻白眼当着回礼,就看不得他们四个人搅和在一起,尤其这两位,还‘华’啊‘修’的叫,肉麻! “容在下为您把脉。”白君忆的涵养非一般的好!说完就伸出手去摸她手腕,被她大力拍了一把严肃道:“不许对我拉拉扯扯!” “…”似曾相识的语气和声音,说的是同一句话,惊得白君忆张开的嘴半天都没合拢,心抑制不住的狂跳,手指和身体因为过于激动而有些颤抖,那双超脱红尘的俊美眼眸一下堆满了无数情绪,直直的盯着她说不出一句话? “华?”冷修罗讶异的看着他的脸,青萝和懒明月面面相觑,貌似白君忆的这个表情,他们从没见过? 高渐离也很意外他的表情,自己刚说什么了?他那么大的反应?哎呀,这句话她曾经对他说过,这小子该不会是联想到了什么吧?该不会是猜出她的钟子期身份了吧? “嗯~”屏风内听雨不经意哼了声,就像在惊得出奇的夜里掉了跟针到地上。许多人的目光被不约而同的吸引过去~有人开始往屏风处移步~ “呃~奴婢见过国师跟诸位殿下!”碧双从屏风后现身出来,高渐离吊到半空的心这才放了一半,好险哈! “你躲到屏风后作甚?”懒明月走过去沉声追问道。冷修罗索性走到屏风后张望? “陛下的衣物和铠甲均被血水浸透,陛下恐国师跟诸位殿下焦虑,特令奴婢藏匿,故而…” “本宫看看~”青萝上前一把拿了过去,脸色难看得不得了?懒明月也拧紧了眉,眼神焦虑的看向脸色发白的高渐离,她流了不少血? 要问高渐离为毛脸色发白啊,因为姓白的貌似看见了她没完全藏好露出的夜行衣一角,现在表情比蒙娜丽莎还复杂!虽然她藏得快,可她觉得这反倒令他更怀疑? “你们出去吧…朕想休息。”她握着肚子貌似虚弱的下了逐客令。 “还是让华给您看看。”青萝近到床侧睨着她建议道。 “不必了!”让他看,还不彻底穿帮帮啊? “有本太医在,陛下不会有事的。”医不死很‘体贴’的扶她躺下,她本来就没事,倒是听雨,伤得挺严重的。 “国师大人,诸位殿下,陛下需要静养,请诸位暂时退下,万一陛下有事,奴婢会及时通知诸位。”见碧双这么说,又见某女一副倦极了的神情,众人只好各怀心思的退下。 他们一走,高渐离赶紧掀开被子下床,碧双刚把听雨藏哪儿啦?拉着医不死的手往屏风后钻焦急道:“快救听雨!” —— “华?刚你怎么回事?”冷修罗挑眉沉声追问,“她的脉你到底探了没有?她的伤势究竟如何?” “钟子期现在何处?”白君忆答非所问道。 “君忆华年!你到底在想甚么?”冷修罗挑眉冷瞪着她。 “不可能,他明明是男子,我看见过他的~”白君忆迷惘的自言自语。“只是为何…他的衣服会出现在…她的床榻上,他为何会被夺魄所迷惑?…他们为何会说一样的话语?…为何他们的眼睛…那么像?…为何一个温文儒雅…为何一个粗狂豪放?…” “华,你快醒醒!”冷修罗大力的摇晃了他几下。 “修,受伤的真是女皇陛下吗?”白君忆冷不丁冒一句,三人同时诧异的盯着他? “不是她还有谁?”懒明月那双睡不醒的眼睛蓦然睁得很大,他是发现了甚么吗? “她不是钟子期送回营帐的吗?为何钟子期此时会不在?”白君忆目光飘向很远若有所思道,自从钟子期抱着她进入营帐,就未离开过他的视线,怎会无故不见? “你到底怀疑甚么?”冷修罗莫名其妙的瞪着他。“那伤口跟血衣,不是她受伤难道还是别人?” “或许…只是…错觉。”白君忆喃喃道,脑海里却飘荡着她说话时的神态和眼神… 三个人尽皆沉默,不过眼神很快就被一抹由远而近飘逸的亮白色所吸引,金色曼珠沙华点缀白的没有杂质的衣料,衬托着同样白得没有瑕疵的俊脸,眉若弯月,唇若朱砂,银发如雪,堪比谪仙! “他真美!”青萝由衷赞叹道,想不到世界竟有男子美至如斯,出现的刹那仿佛连天地都失了颜色? “或许只有落花能与之媲美。”懒明月瞥了眼冷着脸的冷修罗沉声道。 “他从哪里冒出来的?”冷修罗不悦的拧眉道,他不是应该在蛇岛吗? “又来了一位。”青萝看着远处骏马上驮着的淡紫身影喃喃道,这位也是相当的出色呀,跟皇后有得一比! “西—门—春—雪?”冷修罗一字一句道。 “你怎会认识?”懒明月疑惑的盯着她。 “西郡见过他!”冷修罗淡淡道,眼神冷得出奇? “解救落凤城之危的就是此人?”青萝眨巴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 “落凤城是钟子期解的。”一直不支声的白君忆这会儿冒出一句。他原以为只要跟着女皇,就能见到钟子期,可没想到,他果真独自去了落凤城? “白君忆,白修士,你对钟子期是否关心过头了些?”懒明月不满道。 “他也来了!”青萝看着地平线上奔驰而来的高大骏马沉声道,没办法,箭术好的人通常都眼神好使!也比常人看得远,看得真切! 四人四双眼睛整齐的看着纵马疾奔的高大身影,看来落凤城之危已解确实是真! “我们走吧。”冷修罗看了眼从帐中走出的神态从容的伽蓝沉声道。 “国师别来可好?”俞丞相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意迎面走向冷修罗高声道。惹得伽蓝微微驻足扭头看了看,但很快就别开脸继续走自己的路。 “没大没小!”懒明月不满的嘀咕。 “省省吧你!”青萝冷哧了声,拉着早没了道骨仙风的白君忆离开。 骏马的蹄声近到他们身前,他们纷纷朝骏马上的人躬身行礼,来人勒住马头沉声问道:“陛下何在?” “柔殿下?”出来打水的碧双飞快的奔向他,冷修罗跟俞丞相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走向别处。 ------题外话------ 今天就到这里吧,影子要做家事咯。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六章出征之妖孽大集结2 碧双领着水清柔径自往里走,高渐离刚好给听雨包扎完,听到杂乱脚步声,怀疑又有人不经允许擅自闯了进来,于是被迫迅速钻回被窝里,连鞋都来不及脱! “你伤到何处?快与我瞧瞧?”柔三步并着两步冲到床前急切道。 “呃?”高渐离意外的睁开了眸子,“呃?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看着她露在外面满是血渍的双手,他着急的去扯被她卷紧了的被子。 “联城谁在守啊?”她咬定被子不松手,想问清楚情况先,联城可是连接东西郡的咽喉地带,松懈不得呀! “我母将昨晚已派人接防。”水清柔拧眉沉声回答,见面就问联城,就不能说点别的么? “嘎?”水无痕接防倒是蛮快的哈,不过这联城不是她的驻守范围啊?她接防联城就意味着她的军队横亘东西,毫无阻碍了哈! “你在担心何事?”她也不放心娘亲接防吗? “呃,没什么没什么。”她赶紧道,就算有什么也不能跟他说呀!那位可是他嫡亲的老妈唉,自己算什么?一个被他想抛弃就抛弃的女人而已!“叶蕾儿呢?”怎么没跟来? “她在联城养伤,问她作甚?你倒是让我看看你的伤呀!”水清柔忙活了半天,也没能拉开被子,不免有些恼火。 “我没伤!”她说的是实话,臭小子对她无情无义,可她不想骗他! 水清柔一副打死都不相信的模样,认为她在说气话!“还想瞒我不成?”军中四处在传言,女皇大战楚甘罗,身受重伤,这会是假的? “瞒?”有这个必要吗?他又不是别人!至少她心里没把他当别人,至于他心里,那就知不道咯!“我真没受伤!” “快让我瞧瞧!”她越说没事他就越不信。掰开她拽被子的手,强行去查看她的肚子~ “我…我真没…”她使劲往回拉被子,这回换她拉不动,被他用膝盖压住咯,他的手正在快速的解她的腰带?“我说你…”懂不懂文明礼貌,懂不懂尊重女性啊?动辄胡乱扒人家衣服?还光天化日,更有目击证人一枚~等会儿,这里现在就剩他们俩个了哈,碧双傻丫头啥时候溜出去啦? “喂~”她愣神的当儿,忽然觉得胸口发凉,原来他已经将她的上面一截衣服统统扒拉开了,连肚兜都掀开了哈?臭小子,扒衣服的速度没准能评个吉尼斯,太不地道了哈!对着他胡乱就是一推~听得他闷哼一声低吼道: “你往哪里推呀?” “我…我…”她刚好像推他那里了咧,传说男人那里是不能乱推的,他好像很痛啊?会不会有事啊?“我看看哈。”她连忙做起来扒拉他的战袍腰带中衣等等…他这会儿也没反抗,挺配合的… “嗯哼!”谁呀,谁在咳嗽?俩人做贼般同时吓了一跳,缩的缩回手,捋的捋衣服,做惊弓之鸟般往声音处看去~医不死晃悠悠的走出屏风,侧脸表示抗议。高渐离这才想起来,他一直在医治听雨呢,对了,听雨还在后边呢! “那个…我就…”想看看他的伤,没别的!高渐离试图解释,眼神却有些不舍的瞄向水清柔少儿不宜看的地方,差一点就看到了哈,如果医不死不捣乱的话! “奴家甚么也没看见。”医不死瞄了眼她敞亮的胸膛此地无银三百两道。水清柔将她的中衣迅速往内收紧,挑高了眉盯着她:你这屏风后怎么藏了个男人? “呃…他是…在医治听雨。”她急忙解释,虽然她跟医不死早就有一腿,不过她这会儿跟他真的没干什么的! “听雨?”又是何人?居然放在她的大帐里医治,看来身份悬殊,只是他为何从未听说过? “你来~”她拉着他走向屏风后的听雨,这会儿他双目紧闭脸色白的吓人。水清柔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端倪,不就一个长得好看的男子吗?莫非是她的新宠?跳舞的长眉下一双眼睛审视的盯着她~ “他代替我领兵攻打白hu关。”高渐离解释道,这听雨单单只有眼睛长得特像自己,其他的五官别提多精致啦!这会儿他那双眼睛没睁开,柔哪能知道他有一双跟她相像的眼睛啊? “替身?”军中流传的一举击败楚甘罗的人才是她本人?他终于明白了女皇跟钟子期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战场! 果然是聪明人,一说就明白了哈!只是听雨现在这样子还真让人揪心哈,腿不知不觉的就往他那边移动,被柔一把牵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干嘛?”她傻愣愣的扭头问。 “你还是顾着点自己吧。”他看着她的大大熊猫眼沉声道。 “呃?”听他这语气,是在关心自己吗?嘿嘿… “陛下,叶蕾将军求见。”碧双在帐外沉声禀报,她的好心情顿时跑去九霄云外,一个前脚到,一个后脚就跟来了,这算什么呀?垂眸掩去心里的不高兴,一扭身斜靠在床榻边,对碧双点点头,示意宣进来,心里发誓再也不看水清柔,眼神余光却总是不听指挥的往他身上跑~ 水清柔仔细的睨着她的一举一动,末了走到她床边一屁股坐下,貌似不经意的握住她的手悠哉悠哉道:“女皇陛下似乎不喜欢蕾,为何呀?” 切!当着她的面就‘蕾’啊‘蕾’的?当她这个老婆是摆设是不是?高渐离那个怄呀!不过嘴里却好强得很!“叶蕾小姐美貌无双,世上少有,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朕怎么会不喜欢?” “女皇陛下说得很对。”他眉毛微微弯了弯,唇角浮现难以抑制的笑意,看向脚步声传来处,貌似他那颇具魅力的笑意都是献给门外进来之人?高渐离心里怄得不行,毫不犹豫的用指甲狠掐了把某人的手,看你还笑! “对了,女皇陛下,本宫今晚找你有点事,您不会约别人吧?”水清柔吃痛却也不生气,而是眼神魅惑的看着她道。 他说这话虾米意思?他那眼神又是神马意思?为毛让她的心乱跳啊?…心里某条虫子激动的蠢蠢欲动蠢蠢欲动着… “陛下,女皇陛下?”碧双叫了她很多声,她才回魂看见地上跪着的叶蕾儿~尴尬的抬抬手,示意平身。没好气的瞪柔一眼,都怪他胡说八道啦!他没事人般笑得那才叫一个灿烂? —— 大家都知道女皇‘负伤’了,需要休息,可探视却一个人都没落下,弄得高渐离应接不暇…这么久,她本来就没怎么睡,到了傍晚,她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索性吩咐碧双全权负责迎来送往,自己躺着补眠… 不过这招对有部分人不太好使,只见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走进来好几位。 “兄…陛下?您伤势如何呀?为何动也不动啊?呜呜…”媚一走进来就嚎啕大哭,“都怪臣妾昨晚睡得太沉,没能跟着您…若是臣妾跟着…您就…呜呜…” 毫无疑问,高渐离被他给嚎醒了,也难怪,他那惊天动地的哭声,估计死人都能被他哭活!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清楚是伤心不已的媚后,没有丝毫责怪之意,而是沙哑着充满睡意的嗓音道:“大郎啊,我没事,没受…” 她咽下最后一个‘伤’字,看向同样哭成泪人儿的云,如果不是看见待在他们身边表情貌似木然低垂着眸子的小五,她肯定会说实话的。她总觉得,小五这个少年不简单! “几位殿下,陛下伤势不重,但是需要静养,你们一路赶来,不免鞍马劳顿,不妨先安歇一宿,明日再来陪伴陛下如何?”碧双打心眼里心疼女皇陛下,她累坏了哦! 华灯初上时,高渐离搬去了虎关的城楼中居住,将听雨安顿好,就吩咐碧双打水洗澡,她已经很久没洗澡了,对每天洗澡的现代人来说,这是种折磨。 衣服脱到一半,她警觉的扭头上上下下打量碧双道:“丫头,你到底是男是女啊?”不会又是男的装扮的吧?像现代男女还是比较好区分的,一般都是头发短的是男人,头发长的是女人,当然,这是一般情况哈,还有就是衣服着装也可以区分哈。而这里的人个个都是长头发,而且衣袍宽大,区分性别的简单方法这里都用不上! “嘎?”碧双意外的张大嘴巴,老半天才嗫嚅着嘴巴道:“奴婢…奴婢自然是女的啦。” “真的?”高渐离眯着眼睛确认道。 “您…您不信啊…那奴婢脱衣服给您看啊。”碧双作势去脱衣。 “算了算了。”她可不想看脱衣秀,看到是女孩子倒没什么,要又是个男的,回头要她负责怎么办?她可不想再背孽债了哈! “嘻嘻…奴婢就知道陛下不会真的要奴婢脱的。”碧双笑眯眯的过来帮她,她朝门外努努嘴道:“一边呆着去。”还是自己动手踏实些… “陛下?”听风悄然现身,高渐离知道他肯定有要事禀报,不过挑在这个时候似乎不太合适吧?好在她泡在水里,除了肩膀没什么漏点的地方哈。 “说吧。”她侧开脸沉声道。 “雨的座骑黑山死了。”听风沉声禀报。 “怎么死的?”她敏感的扭头追问。 “中毒。”毒针刺中马的臀部,故而马惊跳,这才使楚干罗趁机伤了听雨。 看来有人等不及她毒发身亡,就想提前送她上黄泉啦?毫无疑问,她们的最终的目的就是皇权,而这件事除了‘她’的姐姐血罗刹她想不出第二个人会这么做! ------题外话------ 今天就到这里吧,亲们好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七章出征之修罗怨1 “还有事吗?”高渐离看见听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呃~”听风貌似拿不住该说还是不该说。 “怎么不说了?”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否则他不会为难成这个样子。 “国师今晚要连夜处决东郡郡守和楚甘罗,还有万跟里两位才人!”其余俩位死不足惜,万跟里就未免太无辜。 “她敢!”高渐离猛的站了起来,彻底忘了自己原本在洗澡,当看见听风羞得移开眼神时,才后知后觉坐回水里羞得老脸通红尴尬道:“那个…那个…请帮我递下衣服。” 胡乱套上听风递给她的衣服,撒腿就要往外跑,被听风拉住道:“陛下还是搭銮驾过去吧,卑职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好吧,不过要快哈。”迟了姓冷的万一杀了万里他们怎么办?她就不该派他们俩回来劝他们家老妈,人没劝回头不要紧,可要搭上他们俩的小命,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哦。 “俩位公子,还没选好吗?”冷修罗的声音在黑夜中的虎关幽暗潮湿的刑房内分外清晰和阴冷,仿佛的确来自地狱。 “望国师大人成全,容我等见陛下一面,便愿即刻赴死。”万沉声恳求道。 “似你等还有何面目见陛下?”冷修罗的语气没有丝毫温度,冰雪覆盖的脸一片肃杀之气。“你们自己不选,那么本国师替你们选,来人,喂他们喝毒酒!”左右压住万里二人,眼看就要动手~ “国师,此事是否奏明陛下再做定夺啊?”轩辕双休见他们俩哭得可怜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先皇遗诏将军是否未看清?”冷修罗冷峻道,“还是你怀疑遗诏的真实性?” “不敢!”轩辕双休连忙恭敬道。 “还不动手?”冷修罗朝行刑的手下冷喝道。 “陛下驾到。”碧双隔着老远就扯开嗓子喊道。 冷修罗神色丝毫未变,从容的跟随其他官员起身迎驾,临出门时示意手下继续行刑~ “陛下?陛下?”万跟里拼命挣扎着大叫,碧双赶紧冲进刑房道:“还不住手!”众人认出是女皇身边的人,不敢乱来,又看见女皇的銮驾径自抬进来,赶紧跪地迎接。 “国师姐姐很忙呀?”高渐离坐在銮驾中,竭力压制内心的怒气用‘病恹恹’的声音问道,现在这种情形,发火解决不了问题的。扫视了眼前来接驾的人,丞相大人、王妃平、莫愁还有轩辕姨妈都在哈,那么处死万跟里她们是一致通过的咯? “处决两个冒充陛下才人的贱民!未知陛下深夜不顾圣体安危前来所为何事啊?”冷修罗说得可谓风轻云淡,外加装傻充愣明知故问哈! “他们本来就是朕的俩位才人,冒充从何而来呀?”她选择先认下他们。 “哦,微臣愚钝,未知陛下说的是哪两位呀?”冷修罗冷静的开口问。 嗯?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她就不信万跟里会没跟她说!“当然是万和里了!” “微臣实在愚钝,不过记性自认还可以,记得陛下半年前曾在朝堂上晓谕臣子,万里二位才人已乘鹤归天,怎会这世上还有万跟里二人?”冷修罗不慌不忙的反问道。 “他们只是被摄政王设计强抓了去,根本没死!”事实是这样的没错吧? “微臣愚钝透顶,不过有件事不得不问明白,陛下既知他们被摄政王抓去,因何不阻止?” “呃?我哪知道啊?”她那会儿还没来呢? “陛下一会儿说知,一会儿说不知,微臣糊涂,那么敢问陛下,您到底是知还是不知啊?” “呃~”她还真被死修罗给问倒了!“总之他们俩就是万跟里没错啦。” “有何凭证?”冷修罗挑眉不放过她。 “呃?”古代又不用身份证,哪来什么凭证啊? “贱妾等确实是万里二位才人,被摄政王抓去凌辱也是事实,贱妾等原本无颜见陛下,只想再见陛下一面,跟陛下拜别,如今见着了陛下,求陛下为贱妾伸冤,严惩那荒淫无耻的摄政王,贱妾等死也无憾啦!”万悲伤的说完,跟里两个朝高渐离深深一叩首,转身去拿毒酒准备自尽。 高渐离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听风已经发射暗器打翻酒盅,可他们俩并不打算活下去,而是改为撞柱自杀? “没朕的同意,谁都不许死。”高渐离情急猛的站起来朝万跟里沉声吼,不就跟摄政王那个老女人睡过觉吗?这有什么呀?至于去自杀吗?真是的! “陛下?您的伤势?”诸位大臣不约而同看向她缠了很多圈绷带的肚子(她来之前还是花了那么点时间伪装的哈)。 “小伤而已,不必挂心。”她由碧双跟两名侍卫扶着缓缓走出銮驾,来到上位抱着肚子徐徐坐定。(没办法,为了天宇的未来,这戏必须得演下去) “贱妾等无颜偷生,容贱妾死吧,陛下?”万跟里跪行到她面前道。 “朕命令你们活着,好好活着。”多余的话她也不会说,这是在封建礼制的古代,女尊男卑的古代,讲道理没用。“来人,扶他们去偏院休息,不准有任何闪失,朕等会儿过去探望。” “如此不贞不洁之人,陛下还见他们作甚?”冷修罗摆明了坚决反对。 “姐姐若是女皇,那这里就是你说了算!” “您~”冷修罗气得明显说不出话来。 “陛下仁爱,宽待他二人,微臣未敢有微词,但若陛下欲将其带回宫…那可就~”莫愁欲言又止道。 “谁说朕要带他们回宫啦。”她根本就没这么想过,就算这么想,后爹先生那个老顽固也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那陛下是想~”轩辕双休忍不住问。 “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他们也不例外。”她会给他们一片天,让他们自由生活。 高渐离待万跟里他们的身影消失,扫视了房中众人一眼后,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冷修罗脸上,照今天的局势看,她貌似已经在代替自己主持大局? “国师姐姐,朕这里碰到件棘手的事,想跟你讨教一二。”高渐离斜靠在椅子上沉声道。冷修罗给了她个‘你尽管说’的眼神。 “不知我朝律法中,枉杀朝廷大臣该当何罪呀?” “当处斩立决!”冷修罗沉声回答。“您不会认为微臣枉杀了东郡守殷若和她那万恶不赦的夫姐楚甘罗吧?” “那倒不会!”她们俩刚在门外即将行刑时,被自己拦下啦,“她们活得好好的呢!”话音落,群臣都纳闷的抬头看着女皇,如此罪大恶极之人,为何宽恕? “朕要查明她们造反的始末,她们暂时还不能死!”高渐离皱了皱眉,用手摸了摸绑得太紧的肚子,碧双这丫头,可真舍得花力气绑哈,弄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朕说的是你枉杀巫郡前郡守的事,不知国师姐姐有什么话说没有啊?”底下众人除了莫愁外,其余的面面相觑,不明底细。 “无数灾民当堂指证,此事焉能有假?”冷修罗反驳道。 “事实真是这样吗?莫大人,你来告诉国师大人怎么样?”高渐离沉声道。 “国师,你前翻斩杀秋大人确系冤枉,那是擎天教设的一个圈套。”莫愁讲诉起事情始末,大概就是擎天教弄了个‘三人成虎’的版本给冷修罗看,结果冷果然中计! 事情果真是这样吗?高渐离半点都不相信,她宁愿相信这是冷修罗跟擎天教合演的一出双簧而已,种种迹象不是都表明,她就是血罗刹吗?再说,修罗跟罗刹这两个名字本来都来自一个地方,那就是——地域! “这不可能!”冷修罗坚决否认。 “国师,你枉杀我母,此乃你之罪证!”乔装成高渐离侍卫的秋兰齐激动的走了出来,掏出万名书扔给冷修罗~ 冷修罗捡起来看了半天,脸上的神情瞬息万变后,冷静质疑道:“事情真是如此吗?” “姐姐可还有话说?”高渐离沉声问。 冷修罗冷声道:“此事诸多蹊跷处,容微臣仔细查明!” “姐姐不必查了,朕已经查得清清楚楚,证据就在门外摆着呢,你跟我去看看?”碧双扶起她往外慢慢走,来到跪了一地为前郡守伸冤的老百姓… “姐姐,你还有话说吗?”高渐离说话的声音依然不大,眼神却像刀子般挖向冷修罗,如果今晚除掉她,这天下能不能会不会就太平了呢? “陛下明察,国师枉杀秋大人,也是遭人设计,并非完全是她的过错呀!”俞丞相率先站出来跪地求情。 “是啊,陛下,国师大战白hu关,活捉楚甘罗及东郡守,功不可没!”莫愁第二个求情,跟着是第三个,第四个…在场的所有大臣一致为冷修罗求情?丫丫个呸的,她的人气还真旺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八章出征之女皇想当妈 “刚国师姐姐说,枉杀朝廷大臣该当何罪来着?”高渐离故意拿捏道。行啊,冷修罗,你在朝廷大臣中人缘不错啊! “您不能杀国师大人!”懒明月的话音落,人影随即出现在高渐离面前,跟在他身后的还有青萝和白君忆? “为什么呀?”她刚亲口给自己定的罪,又不是偶定的! “她是~”懒明月似乎打算说什么,被身后的青萝一扯,差点没摔倒? 高渐离把一切看在眼里并不吱声,哼,你想说冷修罗是女皇的姐姐是吧?这个我早就知道,正因为这样,才不得不杀掉这个背地里玩阴谋双手沾满太多人鲜血的危险分子!倒是你,懒明月,你到底是谁老公啊?居然敢跳出来公然护着这个家伙! “明月爱妃,你想告诉朕她是何人啊?”高渐离微眯着眼睛沉声询问,顺便提醒下懒明月的身份,至于为毛会这么阴阳怪气的?她一向没空研究! “她是~”懒明月眼看冲口而出,冷修罗率先沉声开口道:“微臣甘愿领罪,请陛下依律惩处!” “修?”懒明月和青萝还有白君忆三人同时惊呼道。 “好!秋将军,她是枉杀你母亲的朝廷大臣,该受什么刑,就由你来做主吧。”高渐离狠了狠心沉声道,因为她忽然发现,她的心好像跟她的大脑想法不一致!大概是因为这个人是‘她’姐姐的缘故?亦或是她胸膛里跳动的本就是‘她’的心?是‘她’不忍心吗? “陛下,臣妾恳请您收回成命!”懒明月忽然跪地恳求,青萝也跟着跪下?白君忆眼睛直直的看看高渐离又看看冷修罗,表情很是纠结? “陛下,臣等也恳请您收回成命!国师也是中了奸人的计谋,非主观犯错呀,陛下…”王妃平跟莫愁还有众大臣纷纷跪地求情? “陛下,国师衷心报国,天日共鉴,望陛下宽恕于她,秋大人冤死也是出于无奈啊…”随后赶来的诸多将军都跪下为冷修罗求情… “朕已交由秋将军处理,你们要求就求她吧?”高渐离看着满地哭求的将士,有些乱了神,这些人到底吃了冷修罗的什么迷魂汤啊? “她是造反之人,待罪之身,怎可以定国师的罪?”轩辕双休沉声抗议道。 “国师杀她母是因,她后起造反是果,她怎么不可以定国师的罪?”虽然秋兰奇叛国不对,可如果冷修罗不杀秋郡守,造反的事能发生吗?何况这场劳命伤财的战争本就是血罗刹一手策划的,现在惩治元凶‘血罗刹’难道不应该吗? “谢陛下皇恩浩荡,为我母亲昭雪冤屈。”秋兰奇跪地恸哭道,“也感谢陛下对末将的信任,让末将亲手惩治冷国师!” “末将敢问陛下,末将无论处冷国师任何刑罚,陛下都不会反对是吧?”秋兰奇含泪看着高渐离,她犹豫了下,缓缓点点头,手开始阵阵发凉,她下意识的拽紧再拽紧,这是毛感觉啊?她明明要杀的是个‘十恶不赦’之人,为神马会这么不安呢? “陛下?”将士们全都失望的看着高渐离,她为何要执意杀掉战功卓著的冷国师啊?国师手里还有先皇的密旨,她也是女皇危机时的托孤大臣啊? “那末将就斗胆做主!”秋兰奇顿了顿,所有人都眼神怪异的盯着她,等着她的判决,“拿军棍来!” “…”将士们面面相觑,拿军棍打死国师吗?哎呀,太狠毒啦! “末将要亲自罚国师一百军棍!”秋兰奇沉声说出决定,所有将士都松了口气,以国师的身子骨挨一百军棍应该无妨吧? 高渐离心情可就复杂多了,她首先也松了那么口气,但跟着就胸口发闷,这么好个除去冷修罗道机会就这么被糟蹋啦,哎哟,早知道是这样,就不把这个生杀大权交到秋兰奇的手里啦!哎,天意啊天意! “朕乏了。”她感觉浑身没力气,仿佛卸下了千斤担子又仿佛是挑了千斤担子? “陛下回营,跪安吧。”碧双大声唱喏,高渐离闭上双眼任由侍卫们抬着走,倦倦的神情苍白的脸貌似真的伤得不轻?由此,将士们又全都变得忧心忡忡起来,女皇的状况不妙哦,难道真如军中传闻那样,女皇陛下命不久矣?这便如何是好?… —— 战争后的第一个早晨总是来得特别平静也特别早,銮驾抬着高渐离往歇宿的行营走去,她仍在抓紧时间补眠,一道白影拦住了銮驾的去路? “女皇陛下真是大忙人啊,未知昨晚去了何处?”柔的声音带着揶揄和惯有的嘲讽? 高渐离蓦然睁开眼睛看着他,忽然记起昨天他有约过自己来着,于是歉意自热而然的也就产生了,虽然不清楚他约自己的真实意图,但起码他是约了自己,而她也确实是爽约!而她爽约的理由嘛~还真是不太好说! “是到哪位才人,不对,应该是哪两位才人那里去了是吗?”柔扬起长眉审视的睨着她,眼神写满了轻蔑跟不屑? “你知道还问!”她的火就那么不受控制的冒出来,本来还想解释下的,不过现在看他那样子,就算解释也白搭! “你~”水清柔眼中也火苗乱串,原以为传言有误,没想到居然是真?“你为何失约?”他昨天明明先约的她,为何她要去别处? “那就先问问你自己,为什么要不辞而别!”想跟偶算账是不是,那偶就先算算你的!高渐离毫不示弱,自从你离家出走,姐的心受了多大的打击?你知道吗? “本宫今晚会再来,希望尊贵的女皇陛下您不要再另约别人!”水清柔盯着她失神了几秒,抛下这句话后就甩袖子走人? “我就约别人啦,你拿我怎么滴嘛?”高渐离张牙舞爪低声嘀咕,他谁呀他,他约自己自己就得答应吗?真是的!切!碧双忍不住偷笑,被她瞪了眼。 随即偷瞄了眼他远去的背影,好man的男银哈,连走路的姿势都那么帅?后脑勺也很好看哈,他的头发真黑哈… “陛下?”碧双连喊了好几声,她貌似才听见,原来水清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面前请安? “清瑶啊?呵呵,有事吗?”高渐离讪讪道,真是丢脸哦,她刚看柔那样子小丫头全看见了吧? “末将想恳请陛下恩准一件事。”水清瑶大胆的说道。 “你说~”小姑要什么东西,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呃~”水清瑶见她答应得爽快,可话到嘴边,脸先红了个透?见某女正眼巴巴看着她,只好斗胆道:“末将想陛下恩准…一门婚事…” “哦?”高渐离非常开心道,“说,你看上谁啦?” “末将要说了,就不知道陛下舍不舍得?”水清瑶又开始犹豫? “你不说,朕也不知道舍不舍得呀?”高渐离故意逗她。 “她是~”水清瑶眼看就要说出答案,不远处的军营中一片喧闹声传来,期间夹扎着孩子的哭声,还有男子的恸哭声? “去看看!”高渐离心一揪赶紧令人抬她过去。 来到喧闹位置所在,只见一名三十几岁的男子怀抱一个婴儿,正在失声痛哭哀求:“奴家要见女皇陛下,求诸位将军帮忙禀报一声…奴家求诸位将军…呜呜…” “女皇陛下驾到!”碧双大声唱喏,军营中的人顿时齐刷刷跪下。高渐离那双视力超好的眼睛仔细打量着那个抱孩子的男人,这个人,好面熟啊,对了,跟万和里长得好像!会不会就是他们的爹亲啊? “女皇陛下,求您赦免奴家妻主跟姐姐性命…求您…”男子抱着孩子不住磕头,“这场战争都是奴家跟怀中孩儿的错,求您放了她们,奴家跟孩儿愿意替她们抵罪…” “她们造反跟你有什么关系呀?”高渐离就想不通了,又关这个襁褓中的小孩儿什么事呢? “陛下,容奴家细禀…”楚夫郎讲述起事情始末,本来他在妻主家已失了地位,可老天帮他,郡守殷若有天忽然良心发现,重新宠了他,并令他怀孕,产下一女,夫凭女贵,他在家中的地位也随之恢复。他为了给传说中惨死在皇宫中的万和里两个儿子报仇,力劝郡守殷若起兵造反,殷若起先不答应,他又联合虎国势力对其利诱…巫郡兵变的发生,促使殷若最终还是竖起了反旗… 前翻,女皇派他的两个儿子前来劝降,殷若本打算投降,可传闻战败投降的颜回被女皇杀死的事打消了她们的念头,反正降也是死,还不如拼死一战,或能扭转乾坤,也不一定,她们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一步步错下去,从而无法回头… “归根结底,都是这孩儿的错,若不是奴家生下她,她母跟她姨母就不会造反,也不至枉送性命,今日奴家愿以一命换一命,求陛下赦免奴家妻主之罪!”楚夫郎说罢含泪将孩子高高举起,就要往地上甩? “慢来,慢来!”高渐离惊呼道,这个当爹的也太恐怖了吧?为救自己老婆居然要摔死自己的孩子? 听风迅速夺过他手中的婴儿,返回高渐离身边,她赶紧道:“给我抱抱!”她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个时代的小孩子哈,也不知是个啥模样? 听风将孩子轻轻放入她怀里,她就笨脚笨手的抱着,呵呵傻笑着仔细端详孩子那粉嫩的小脸蛋,好漂亮的孩子啊!说起来挺惭愧也挺遗憾的哈,她两辈子都还没当过妈,这会儿看见可爱的小孩子哪有不喜欢的理? “嘿嘿…你叫什么名字呀?…你有多大了呀?…”她对着咿呀学语的婴儿不停的傻问,自得其乐,才不管这孩子会不会说话呢… 远处,几双俊美的眸呆呆看着笑得甜美而慈爱的高渐离,她也想做母亲了吗?是啊,她都十七岁了,却还没做娘亲。 ------题外话------ 下节会意外连连哦,基本上是故事的又一个转折,是关于几场婚事的,请亲们继续关注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九章出征之试探水无痕 在场的众人或静默或疑惑的盯着笑得灿烂的高渐离,还别说,这会儿她那副模样的还真有几分动人,令人不忍打破这份和谐。不过楚夫郎除外哈,他的两位至亲还在牢中生死未卜呢! “陛下,您打算如何处置奴家妻主跟姐姐?” “呃~”造反罪就已经很严重,而她们俩造反跟叛国再加上行刺女皇这三宗罪同时犯,判坐牢估计几辈子都坐不完,且这场战争劳民伤财,死了许多无辜的百姓跟将士,她们就算有一百条命都不够偿!怎么处置这两人还真有点费神哈! “陛下,您看~”碧双指了指不远处,高渐离跟着看过去,原来是被五花大绑的秋兰奇正跪爬而来? “秋兰奇,你这是干什么?”高渐离将孩子交给碧双抱着,疑惑的盯着泪痕满面的她。 “陛下,末将,不草民造反作乱,祸国殃民,今负荆请罪,特恳请您将草民处于极刑!”秋兰奇神情分外悔恨含泪道。 “嘎?”高渐离愣了下,“你造反事出有因,况且你还诚心悔过,将功折罪收回岐山部队,虎关之战你勇猛无畏,重创南边守城之敌,功劳不小啊。”原来虎关大峡谷中她一直追随在高渐离身边,二人并肩作战,互相策应,配合融洽哈。 “陛下,此人功难抵过,必须严惩!”轩辕姨妈来到高渐离面前道,王妃平和莫愁还有俞相也持赞成态度? “秋将军为母伸冤~”也是出于至孝之心嘛,高渐离还想接着说,俞相很快站出来阻止了她继续为秋兰奇说好话~ “陛下,为母伸冤不止造反一条路吧?”俞相神情颇为凝重的反问。 “况其母之冤,陛下昨日已为其昭雪,她勾结朱雀危害天宇乃是不争的事实,此等贼子,岂可轻饶?”轩辕双休也站出来,高渐离不满的扫她一眼,偶说姨妈大人,救您出来她可是出了大力的哦,您不要做得这么绝好不好? “此战役朝廷费银几百万,死伤将士数万,她死一万次也不足以抵罪!”莫愁站出来从经济耗费上指责秋兰奇的过错。 “…” 将士跟大臣们一个个跳出来,要求严惩秋兰奇,高渐离的脸不由得一个劲儿的往下沉,大家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个秋兰奇跟东郡郡守殷若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政治犯!可前者的悔罪表现还是挺不错的,起码知错能改,没有一直错下去! 高渐离正不知该如何处置这几位重量级的政治犯,看见立在人群外正用那双紫色美眸睨视着她的伽蓝,眸子一闪顿时有了主意,记得伽蓝曾简短说过蛇岛的事,或许现在可以好好利用下… “诸位爱卿说得确实有理,她们确实都该严惩,这样吧,朕发配她们及所有家人流放蛇岛,并即刻派军队押解前往!”高渐离沉声做出安排,下意识摸了摸饿得咕咕叫的肚子。而将士们则误解为女皇肚子上的伤口痛,全场那才叫一个静啊! 高渐离偷着乐,好吧,不反对就是赞成,就这么办!现在的蛇岛可不是之前的了哈,利用好了,可是块‘风水宝地’! 大臣跟将士们,似乎还真没什么人反对?她们寻思,这跟判死刑没什么区别,甚至更惨!想想看,被万千毒蛇吞噬岂不是比极刑还极刑?! 秋兰奇毫无怨言的跪地谢恩,楚夫郎则绝望的瘫倒在地~高渐离朝一旁的听风悄悄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派人保护好他们父女,特别是那个小婴儿,她真的好喜欢小孩子哦! “陛下起驾回行营,大家跪安吧。”碧双扯开嗓门吊了嗓子,南疆叛臣流放蛇岛尘埃落定。 高渐离朝远处的伽蓝会心的笑了笑,蛇岛的秘密暂时只有他们俩知道对吧?不对,还有花无语也知道,不过暂时应该不打紧,只要她派出的军队上了蛇岛,那么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 尘土飞扬,马蹄声响,高渐离——应该说是扮成钟子期的高渐离,领着几百人马朝联城飞奔,今天她要去归还水无痕的五百弓箭手,顺便探下她的意图,看她是赤诚守疆还是野心勃勃? “钟公子,别来无恙啊?”水无痕亲自迎接到城门前,抱拳打着哈哈道。 “大将军好!”她恭敬还礼,这位也是婆婆大人呢。 “客气,我们进府去谈,请!”水无痕伸出手牵着她就走,她也大大咧咧的跟着。迎面走来个三十几岁的清瘦男子,朝水无痕躬身行礼,末了目光落在高渐离蒙着面纱的脸上,然后是她们俩牵在一起的手上。 “钟公子,这位是拙夫,柔儿的父亲。”水无痕介绍道。 “您好。”高渐离一时之间找不到称呼,只好恭恭敬敬的问候了声,这位是公公哎。柔的气质跟他还真有几分像哈。 “钟公子不必客气!”柔他爹说完还躬身给她行礼?她赶紧扶着道:“不敢,不敢!”哪有公公给媳妇行礼的道理哦? “对了,我今天来得匆忙,没想到会遇到您,这个,送给您,望您笑纳。”她从怀中掏出一把晶莹剔透的白玉梳,这是从虎国缴获的战利品,原准备送个俞伯牙的。这第一回见公公,没有见面礼好像说不过去哈。 “公子客气。”水夫郎若有所思的接过礼品,看了眼笑吟吟注释着高渐离一举一动的水无痕,眸子闪过淡淡惆怅告辞离去。 他好像不高兴哦,是自己送的礼物不合他的心意吗?高渐离那个二百五哪知道啊,她刚才的举动已经充分引起某些人的误解啦! 二人来到内室中坐定,奴仆们就送了茶水走后,水无痕笑吟吟的看着戴着面纱的她道:“钟公子乃旷世奇才,世所罕见呀,未知家中都有何人啊?” “我没你说的那么神,只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家里有父亲还有母亲。”她想起了前世的家,情绪不免有些低落,唉,老爸老妈,你一定想不到女儿还活着,活在另一个世界里… “无有他人了吗?”水无痕继续笑问道。 她老实摇摇头,黑白无常说她老爸老妈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弟弟,天晓得它们说的是人话还是鬼话? “如此甚好!”水无痕大笑道。 “呃?”她那么开心干嘛呀? “公子可愿与我家结姻亲?”水无痕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嘎?”已经结下了呀?你家儿子不就是我老公么?只是现在不方便告诉你而已,嘿嘿,想到这一层她眼里染上笑意,见水无痕直直的盯着自己,连忙垂眸掩饰。 “呵呵!”水无痕认为她在害羞不免又爽朗的笑了笑。识趣的换了个话题道: “钟公子能文能武,胆识过人,未知你对当今天下是何看法?” “我觉得呢没有战争,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的过日子就是最好的天下。”她笑着阐明自己的观点,如果你有野心,那么在发动战争前请三思,如果你没有野心,那最好! “公子果真见解独特,水某还要讨教,你对天宇皇朝如何看待?望实言相告!” “灾难频发,民不聊生!”这确实是天宇的现状,经过这场内战,国家更穷啦! “的确如此!”水无痕一拍大腿道,“公子有无想过如何改变当今的局面?” “大力发展经济,增强国力。”这是天宇目前必须解决的问题。 “如此而已?”水无痕眼底滑过一丝失望道。 “将军有什么好意见?”她看出了对方的不同意见,所以想讨教。 “女皇能听公子的吗?” “我想会的。”她答道,她现在可不就是女皇! “那么她是暂时听还是长久听?” 高渐离听到这里不由得愣住了,这个问题貌似取决于她能活多久?而关于这一点世上无人能解答。她思索了半天,缓缓道: “大将军,不管她能听多久,我都会尽力,总之,我有生之年不希望看到无休止的战乱!”水无痕说的每一句话貌似都藏了别的话,这让她的心一点也不好受,唉,但愿自己是多心吧!反正她不想也不敢继续往下听了,还是闪人的好! “钟弟弟留步!”水无痕送她来到门外,水夫郎的声音传来,弄得高渐离半天没明白过来,他他他是在叫自己吗? “呃…您叫我?”高渐离四顾了下,发现那里好像没别人哈?水夫郎郑重的点点头,差点没让她崩溃掉,什么哦,公公叫自己‘弟弟’?乱套了乱套了啦!够怪这该死的女伴男装哦! ------题外话------ 影子可能有几天没时间更文,最近有个活动要做,估计每天都会忙到很晚。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章出征之赏赐西门 “错了错了全错了!”她情急之下赶紧道。 “如何错了?”水夫郎跟水无痕同时疑惑的看着她,“莫非弟弟想为尊?” “不是啦~是辈分…”高渐离急得直跺脚,什么尊不尊的,他们是长辈,他们是尊才对! “公子莫非看上了我家瑶儿?”水夫郎沉吟了下道,水无痕随即收敛了笑意严肃的看着她。 “嘎?…我…”这都什么逻辑哦?对象错了啦!瞅了眼自己的装扮,现在又不能解释,算了,以后再说吧,目前眼目下还是闪的好。“那个…二位…在下告辞啦。”没等他们回答她已经飞越出联城府的高墙,往东而去。 “大将军?要不要末将~”院中出现一威武女子,水无痕看了眼拿着白玉梳发愣的水夫郎,摆摆手打断她的话,随即闪身进屋… —— 没有坐骑的高渐离在古道上跑得很辛苦,如今她的体力好像大不如前了呢!是连日征战累的,还是体内的逍遥仙毒性日渐增强呀?要是阿绿能跟来就好了,可惜为了掩饰她乔装去联城的事,不得不把他留在营中。 “啾啾…”咦?阿离怎么来啦?她兴奋的抬头看,发现来的不止阿离,还有它美丽的主人伽蓝思密达! “伽蓝,你们要去哪里哦?”没听说他要走啊? “您希望妾身去哪里呀?”伽蓝从鸟背上走下来看着她不高兴道。 “呵呵…我不是那个意思啦。”这话听起来怎么像自己要赶他走? “那是何意?”伽蓝盯着她傻笑的脸不悦道。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总算明确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随便逛逛而已!”伽蓝说完就转身骑到阿离背上去了,回头扫了眼还傻愣着的高渐离道:“您打算走路回去?” “呃?”不走还能怎么样?你背我回去啊? “真笨!”伽蓝嘟囔道。 “呃?”这事跟笨有神马关系? “还不快上来!”伽蓝嗔怪的瞪她一眼,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估摸着他要不把话说清楚,这个二百五没准真会走路回家! “哦!”他是特意来接她的吗?应该可能性不大吧?他怎么知道自己去了哪里? “坐前面如何?”伽蓝看着往自己身后跑着的她道。她想起跟媚婚前共骑一匹马的情形,老脸有些发热,于是坚决的坐到了后面,还刻意跟伽蓝保持了些距离?她认为,后面可以自由控制距离。不过那点距离在阿离起飞的刹那缩短为零甚至负数…前面的伽蓝微微勾了唇淡笑,随即拍了拍阿离的脖子以示嘉奖!而这还不算完,高渐离每次稍有动作想松开伽蓝的腰,凤鸟阿离都会要么俯冲要么飞升,弄得她没办法撒手!她有时候真怀疑那只鸟是故意的,可鸟应该不懂人事吧? 还有一件事也挺奇怪的,按说鸟飞行的速度应该很快吧?不过为毛飞了大半天直到夕阳西下了才到营地附近呢?“您不是不想被人发现您的行踪吗?”伽蓝如是说。高渐离想了想貌似有理,也就不再小肚鸡肠啦,反正有聪明干练的俞相和王妃平她们处理战后事宜,她也不用操神马心,迟点回就迟点回吧。 偷偷摸摸的潜回行营中,匆忙的脱下衣服,脱下裹胸布,忽然听得有人咳嗽,赶紧抱胸看过去,原来是刚跟自己分开不久的伽蓝不知啥时候已经进来坐在她行营中的睡榻上? 她慌乱的拿裹胸布裹着身体,又疑惑又诧异还兼尴尬道:“啊?你怎么在这里?” “妾身来不得吗?”伽蓝挑眉睨着她道。 “不是,我在换衣服!”来是来得的,可时机不对吧? “知道,妾身看见啦。”他满不在乎道。 “你是男的!”怎么能随便看女人换衣服呢?她加重语气提醒道,她不由得疑惑,他到底是怎么进来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这个不用您提醒。”他唇角自信的弯了弯,说完还站起来大方的走近她? “可我是女人,我在换衣服?”知道自己是男人还看?起码也应该回避下才对? “关于此事,为夫看得清清楚楚,您更无须提醒!”他好看而颀长的手指摩挲了下她白皙的臂膀温和道。她像被蛇咬般颤了下,赶紧跳开道:“伽蓝,你怎么可以~”这么干?这叫赤果果的勾yin,身为男人的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妾身为何不能?”伽蓝紫色的眸开始泛红,“莫非您又想悔婚?” 她张大了嘴巴很想回答‘是,我是为你好’,可话到嘴边还是明智的咽下去,伽蓝是很敏感的人,之前被‘她’狠狠的伤害过一回,如果被自己再伤那么一回,也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这边的男人没有看起来那么强大,这是她屡次验证过的。 “不…不是!”她边说边背过身去找衣服,总不能一直这样红果果的站在他面前吧? “那是为何?”他从身后搂住了她,她惊得心跳暂停了几秒,跟着就是一顿乱跳! “伽…伽蓝?…”她的舌头不听使唤?“我们现在…还没…没结婚!”对,这个理由不错!嘿嘿…你该松开偶了吧?她打着如意算盘,准备拨开他的手指。 “那我们今晚就成亲吧?”伽蓝收紧了她的腰喃喃道。 “嘎?”这怎么行呢?脑袋飞速运转着道:“你不是要盛大而隆重的大婚吗?这兵荒马乱的怎么举行?” “为夫不想等了,婚礼回京后再补便是!”伽蓝将滚烫的脸靠在她发热的脸上,动手去扯她身上唯一的遮羞布——也就是挂了一点在她身上的裹胸布!她死命抱紧胸部道: “伽蓝啊…我…”偶可是个有良心的人呢,不可以这么缺德害你的啦!万一偶死了,你得守很多很多年的活寡! “您不想要为夫吗?”他扳过她的身体温和道,声音有些沙哑,白脸业透着紧张的红晕! 高渐离直愣愣的看着比谪仙还俊美的人儿,费劲的想着借口,偶的个阎罗王啊,拒绝这么美的男人可比对付万千敌人难多了哦! “啊,呃…我身体不适!”这个理由很好! “你何处不适?可否让为夫瞧瞧?”他不知道是不相信还是太相信? “…”高渐离彻底傻眼兼无语,这可怎么办呀? 行营外,水清柔从骑着的骏马上跳下来,准备径直往里走,被碧双还有小五给拦了下来! “为何阻拦本宫?”水清柔沉声问,“莫非陛下不在?”难道还没从联城赶回来?娘亲不是说她早就回了吗? “在在,呵呵。”碧双脸上堆着为难的笑,柔殿下之前她已经拦下好几位殿下啦,真是奴才难做呀! “那便是了,本宫要见她!”早上约好了的! “回殿下的话,陛下现在不方便见您!”碧双看着风尘仆仆的水清柔小心翼翼道。 “为何?”水清柔扫了眼一旁站着的脸色难看的医不死还有耷拉着脑袋的阿绿,脸莫名的就是一沉,出了何事? “呃~陛下跟伽蓝殿下在里边。”碧双嗫嚅着说出实情。 “她~”又不守信用!夜幕下他脸上的颜色忽深忽浅了半响,最后蓦然转身离去…碧双看着他的背影暗自伤神,这两位主儿明明心里装着彼此,却为何总是阴差阳错哟? —— “小五,你伺候伽蓝殿下沐浴吧,我要伺候陛下梳洗!”天亮时碧双在房中低声安排。 “陛下,奴婢扶您过去梳头。”小五跟着伽蓝走后,碧双朝傻坐着床榻的她伸出手。她不支声任由碧双扶着在梳妆台前坐定,镜子里的脸仿佛还在睡梦中没醒? “陛下,柔殿下昨晚来过。”碧双梳着她的青丝万屡低声道。 她的大眼睛忽闪了下,貌似清醒过来道:“他…有没有…说什么?” 碧双摇摇头,他能说甚么呀?伽蓝也是十二妃之一,容貌盖世无双,给陛下侍寝也是天经地义,至于女皇您嘛,就是拥有三千宠也无不可!这都是身为男子的命!唉… “他有没有生我的气?”她着急问道。碧双不支声,柔殿下系出名门,武功跟品德修为都是极好,他是不会轻易让别人看透心思的,不过昨晚他那样子,应该是很生气的! 其实碧双不说,她也知道。不过话说回来,他还真有生气的理由哦… —— 大营中某处,一名士兵打扮的人悄然潜入其中一座,恭敬的对着挂着帷幕的床榻跪地就拜道:“尊主!” “夺魄,昨晚之事查的如何?”帷幕后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传出。 “启禀尊主,他守宫元红仍在,昨晚应未被临幸!”夺魄恭敬答。 “此事你可看得真切?”血罗刹有些质疑。 “是!”夺魄的语气很肯定。 “如此,你先退下,继续盯着。”血罗刹冷声做出安排,士兵应诺后如来时般悄然退出。 “高渐离,你在跟孤王玩把戏吗?孤王看你能玩多久?”血罗刹冷测测低语。 —— 高渐离接受俞相的建议,任命莫愁为巫郡郡守,轩辕双休领兵暂代东郡郡守之职,并退兵至麦城休整。当天傍晚她召见西门春雪,准备嘉奖他并安排他回家。 “西门,南疆之战,你功不可没,朕打算重赏你,但不知你最想要什么东西呢?”金银珠宝,他应该不稀罕,绫罗绸缎他也不缺?赏他什么还真是伤脑筋哈,问问他绝对是个好主意! “无论奴家想要甚么陛下都会给吗?”西门春雪笑得春暖花开道。 “当然!只要朕这里有!”她摆出一副一诺千金的模样道。 “奴家想要的,陛下肯定有,只是不知道陛下愿不愿意给?”西门春雪笑吟吟道。 “怎么会呢?要什么你尽管说!”她豪爽道,她的东西应该没甚么不能给他的吧? “奴家若要陛下您呢?”西门春雪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嘎?”她的下巴一下子掉到地上,运动了下脸上几乎僵硬的肌肉咧嘴道:“呵呵…公子说笑的吧?” “奴家并未开玩笑!”西门春雪看着她一本正经道。 “…”她没听错,他真的要嫁给她?他的话是这个意思吧?他要什么不好,偏跟她要这个,说实话,她确实有,但的确给不起! ------题外话------ 留言啊留言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一章出征之黑发伽蓝 “西门公子,你看上我什么呀?”她打算好好跟他谈谈,年轻人一时冲动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终身大事是万万冲动不得的。话一出口觉得这么问话实在太直接,于是赶紧改口道:“西门啊,我的许多事你都不了解,这件事还是~”算了吧?这件事就当你没说,而我也没听过!像你这么有才有貌的男孩子,找个大户人家的漂亮千金过一辈子小菜一碟啦! “奴家清楚知悉陛下的事,陛下休要以此来推脱奴家。”西门春雪神情认真道。 “呃~”他知道?他知道什么呀?他知道一嫁给自己就会守寡吗?“西门啊,换个吧,除了这件事,其余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可除了此事,奴家别的甚么都不想要!”西门春雪郑重宣告道。 “西门啊,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她傻愣了半响决定说出实情,“我…活不长啦。” “逍遥仙吗?奴家不怕,奴家深信这世上没有解不了的毒!”西门轻描淡写的问,倒把她给震住了,他还真知道啊?真知道还要嫁给自己?有没有搞错啦? “你知道解药?”她张了半天的嘴才蹦出几个字,要是毒能解那敢情好啊。 “暂时还未知。”西门的话又令她掉了半天下巴,不知道解药还要嫁给自己,什么逻辑呀?“谁告诉你朕中毒的事的?” “血罗刹。”西门也不隐瞒,血罗刹也去他家提过亲。 “你见过她?…她…长什么样子?”跟偶样子像吗? “很美也很冷!”西门描述道。 “她有多高啊?营中有没有人跟她像啊?”其实高渐离想这么问:她是不是长得像冷修罗呀? “没…留意。”西门想了想道,“陛下,您还没应承奴家的事呢?”休想绕过去。 “呃…西门啊…嘿嘿…这件事你征求你母亲的意见了吗?”古代结婚不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她就不信他老妈会同意他嫁给一个快要死的人! “娘亲早就说过,奴家的婚事自行做主便是。”西门春雪底气十足道。 “…”完了完了,谁知道他有那么开明和现代化的老妈哟? “如此陛下是答应啦?”西门见她不支声便追问道。 “西门啊~这件事非同小可,你千万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反正事情到了这里能拖就拖吧! “奴家并非冲动,也希望陛下不要食言!”西门一下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西门~”她无语的望着他,为神马她的好意就没人理解呢? “陛下,国师求见。”碧双的沉声禀报,成功打破了高渐离骑虎难下的窘境,要是平时听见这句话,她肯定很不爽,不过这回她倒是很感谢这位国师姐姐! “快请进来!”她沉声道。 “陛下?”西门春雪咬唇看着她,她还没松口呢? “这样吧,朕昭告天下嘉奖你的忠义,西门家世袭西郡郡守之职怎样?”她沉声说完移开视线,就算她食言好了,她肩上的孽债可不能够再加咯! “陛下言而无信,奴家不依!”西门春雪跺脚抗议。 “西门…你就依了朕吧?”就当偶对不起你,不过将来你肯定会感谢偶的! “不,奴家绝不依!”西门倔强的说完,就含着眼泪往门外跑。 “陛下想要西门公子依您何事?”冷修罗的声音带着质问出现在她面前,跟跑出去的西门正好打了个照面,他微微顿了下步,随即加快脚步? “没什么没什么。”这件事她不愿任何知道。 “想不到陛下在当今局势下尚有如此闲情逸致?”冷修罗忍不住讥讽道。 高渐离气得肚子里的火直窜,瞧你那尖酸刻薄的样儿,像个十足的妒妇!不就是你看上人家西门了嘛,怕偶抢先娶了他,别以为偶看不出来! “姐姐似乎在嫉妒?”尖酸的话她也会说哦,而且说得绝对漂亮! “切!可笑。”冷修罗冷哧一声表明她的态度。随即颇具气势的蹒跚走近高渐离道:“敢问陛下,你为何派万名将士押解殷若、秋兰奇去蛇岛?” “哦,姐姐啊,你也知道她们是重犯啦,重犯当然要派很多人押解啦!”原来她是来质问这件事的哦,是花无语跟她说了什么吗?难道花无语也来了? “请陛下不要叫微臣姐姐!”冷修罗在她床榻前立定皱眉公开抗议。 “国师姐姐莫非比朕小?”偶知道你为毛讨厌偶叫姐姐,因为偶夺了你的皇位嘛,可偶偏要叫! “…”冷修罗气得无语,调整了半天貌似才想起她此行的目的:“区区几个叛贼,直接斩了岂不更省事?派万人押解也太耗费军力了吧?” “国师姐姐,这国事还是朕说了算吧?”她们昨天就启程前往蛇岛啦,你到这会儿才来问,意图和动机实在叫人怀疑,你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吗? “微臣知道这江山是女皇的,可身为女皇也不能独断专行,为所欲为吧?”冷修罗盯着她沉声道。 “姐姐,朕怎么为所欲为啦?”她干了什么了,不就是将秋兰奇她们发配蛇岛没有事先跟大臣们商议吗?这件事能商量吗?把她说的跟个暴君一样,不就是想踩着自己的头登位吗?偶偏不让你如意! “那微臣再问你,你不听群臣告诫,任由水无痕接防联城,可有此事?”冷修罗提出另一条质疑。 “战事刚结束,南疆需要快速安定,水将军已经接防,难道还要朕派兵将她赶走?她领的不是天宇的兵吗?”水无痕目前没有造反的迹象吧?没造反就说明她还是天宇的将军,是天宇的将军你这么说就是想挑拨离间对吧?想要朝廷跟水无痕反目,你好坐收渔人之利? “何谓将其赶走?派兵再去接防有何不可,女皇陛下若碍于情面不便出面,微臣前去便是!”冷修罗主动请缨。 “这件事就不劳烦姐姐啦,朕自有主张。”看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想公然挑衅水无痕逼其造反是不是?“姐姐还是留在营中安心养伤吧。”别说偶这个‘妹妹’不关心你哈!秋兰奇那家伙打了她一百军棍,应该不是很用力吧?瞧瞧,这才一天,就能下床走动? “陛下,联城的防务必须收回。”冷修罗不打算让步。 “姐姐,朕要是不收呢?”高渐离跟她叫板道。 “你如此还不叫为所欲为独断专行?”冷修罗貌似被她气得只差吐血。 “就算是又怎么样?”造反灭了偶是不是?反正你早已经这么干了不是吗? “那就别怪微臣罔顾圣命啦!”冷修罗斩钉切铁道。 “你敢去!”高渐离火大的一拍床前的桌子,顿时感觉五脏六腑火烧火燎般疼痛,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往下落。 “陛下?”碧双吓得大惊,冷修罗也皱眉盯着她的脸貌似一时没了主张? “叫医不死来…你们都出去。”高渐离咬牙道。 “国师请!”听风随即现身请冷修罗出去,她扫了眼气色不佳的高渐离只好冷着脸退去。 “您怎会?”医不死为她把着脉神情激动脸色难看道,为何会如此,她的体内如今两股剧毒冲击心脉?一股是之前的逍遥仙,另一股是何毒呢? “离,您何处不适?”伽蓝带着白色纱帽出现在她床边,紧紧的握着她的双手。 “嘿嘿…伽蓝,我没事…别担心…你怎么戴帽子了啊?”她强撑着摸了摸他的脸颊,他也叫她‘离’,这称呼好温暖好亲切! “为夫的头发…”伽蓝欲言又止。 “头发?”头发怎么啦?她赶紧揭开他的帽子看,哇,好黑的头发呀!这样的伽蓝好好看啊!“你真美!” “离?您说的是真话吗?”伽蓝惴惴不安而又幸福的拥抱着她。 “你们…昨晚?”医不死大惊失色的看着亲昵相拥的他们,应该不会行房了吧?伽蓝的元红还在呢,他早上还特意偷看了的! “伽蓝…你先下去休息…朕有些累。”她明显察觉到了医不死的异样,心里隐隐滑过不祥,偶的个阎罗王唉,你不会来得这么快吧?偶的亲亲伽蓝啊,偶对不起你啊!歉意的深吻了下伽蓝,然后愧疚的松开他。 “说吧,朕还能活多久?”伽蓝走后,她抬眸认真的看着满脸写着愁云惨淡的医不死,她还能不能活着回去见她的伯牙儿和羲和呢?她还有好多事没做呢?她的玉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可是他还没开口,眼泪鼻涕就先爬出来报到咯…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二章出征之乱点鸳鸯谱 房中烛光摇曳,高渐离独自一人端坐在桌前写遗书。她上辈子死的匆忙,没给老爸老妈留下只字片语,说起来挺令人难过的!不过那也有原因可寻,她没料到自己会那么年轻的死嘛! 这辈子就不同了,她已经知道自己活不长久了,哪有不留下遗书的道理!话说,她这辈子死得好像比上辈子还要年轻十岁! 她首先交代了国事:天宇没有女皇继承人,她死后权利角逐应该在水无痕和血罗刹两位之间,血罗刹的优势是公布她的皇女身份,从而名正言顺的称帝;而水无痕的优势是,大兵在握,一旦血罗刹登基,她必然借机讨伐,而罪名里肯定有一条:‘谋杀先皇’!怎么办呢?她沉吟了半响,写出建议… 然后就是对这边的后爹先生的安排了,她死了他的太后肯定当不成,怎么办呢?只有逃,而怎么逃,她也做了妥善安排。 跟着就到她的挚爱俞伯牙啦,鹅毛笔写到这里她的心跟手儿就颤了,想了老半天才落笔,笔好重的…跟着就是柔妃(她想:其实柔压根用不着她安排,可她还是不由自主做了交代)、羲和、伽蓝、幽妃、荷妃、媚妃还有那个倒霉的蝶妃她也没落下,当然如果能找到玉就更好了,接着就是朱美人、云美人、易天风跟医不死她也做了安排和交代,之后就是两位吉人,他们跟她也有一腿的,做人不能没良心,得安排他们安全离开皇宫,之后他们去哪里,就不用她操心啦… 然后是对拥护她的大臣们的安排和暗卫们的去向,当然也包括碧双丫头,蛇啊虎啊…她不停地写啊写啊,写到最后她发现,她牵挂的人原来有这么多?她觉得世上最难过的事莫过于写遗书,上辈子不写遗书是多么的值得庆幸啊! 将遗书吹干折好藏在怀里,她瞥了眼担忧的睨着自己的阿绿,心里好酸的,他老妈被自己一捣乱弄到地狱去了,如今她也要跟着去,丢下他孤苦伶仃的真是好可怜哦。 “阿绿。”她走过去搂着他的脖子低声交代道:“我要是走了,你就回到天幕崖去生活,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呜呜。”阿绿舔着她的脸呜咽着,虽然不知道她这大半夜都写了甚么,但他感觉到她在难过,而且是很难过!她要去何处?为何不能带上他呢? “陛下,听雨不见啦。”听风忽然现身在屋内沉声道。 “嘎?”他的伤势还没好呢?怎么会不见呢?“怎么回事?”是被人绑架了吗? 听风沉吟了下道:“他留了封书信给您!”不过严格来说,那不叫书信,就是一句话:陛下可还记得:清风明月夜相逢? 高渐离拿过一看,嘴巴顿时张得超大,她清楚的记得下句是什么?那这么说,听雨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跟自己那个那个啦?而她昨晚居然爽快的将他赐婚给了水清瑶? 难怪当她去告诉他婚事时,他会哭着问陛下能不能收回成命?而她觉得他跟水清瑶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早在来之前就已经下诏啦! “听雨?”她难过的说完就往门外跑,他是不是因为自己乱点鸳鸯谱才走的?真是冤孽哦! “陛下,您去何处?”听风跟阿绿拦住了她的去路?这么晚去何处寻听雨? “我不管,总之我一定要找到他。”高渐离抹了把眼泪道。 “呜呜。”阿绿蹭了蹭她,在她身边蹲下,示意她骑上去?难道他知道听雨的去向? 深夜的风很大,阿绿闻着风中气味,停下脚步,伸出右前掌召唤出‘幻影’,里面出现一袭黑衣的听雨站在悬崖边的情形?!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儿,听雨要自杀吗?偶的个阎罗王啊,你可千万别收他呀! 阿绿带着她朝崖边飞奔,她大声疾呼:“雨!” 听雨缓缓回头,含泪睨视着她做了个止步的姿势?随即握着肚子慢慢跪下道:“雨拜别陛下!” “雨,跟我回去。” 听雨坚决的摇摇头,向崖边退去,陛下赐婚诏书已经颁布,木已成舟,回去除了嫁入水家又能如何? “雨?别再退了,凡事好商量。”她恳求道。 “陛下保重。”圣旨岂容朝令夕改?何况此次赐婚的对象是权倾天下的水家?他看了眼她身后的阿绿,挥掌击向自己的天灵盖,只有这种死法,女皇陛下才没办法救! 由于距离隔得远,她情急之下从怀里掏出了件东西扔向他手腕,减轻他拍向脑袋的力道,人也闪电般靠近他,将昏迷的他紧紧抱在怀里道:“听雨,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早告诉她他就是那晚那个男人,那么这件乌龙事就不会发生! “陛下,雨不要嫁给水清瑶。”听雨被她的眼泪滴醒。 “好,不嫁不嫁!”她依着他。 “雨也不想陛下为了雨的事跟水家反目。” “没事没事,只要你好好的,这件事我来处理。”不就悔个婚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要是她没在圣旨上写明听雨就是‘钟子期’就好啦。 “您如何处理?”听雨希冀的看着她。 “嘿嘿,我们回去吧。”她貌似胸有成竹般抱起雨跨上阿绿的背,其实她也发愁该怎么跟眼巴巴盼着结婚的水清瑶说? 他们走后,崖下翩跹跳上一个人来,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正准备追赶,脚下踩着的物件令他停步伸手去捡,随即缓缓打开来看,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有震惊有感叹有纳闷有了然,然后发起了呆? “华,你怎的在此发呆?”后面赶来的一袭黑衣的青萝跟懒明月盯着白君忆道,后者很有型的继续保持缄默? “你手里是何物?”青萝眼尖的看着他手里那一沓纸问。 “遗言。”白君忆沉声道。 “遗言?谁的?”懒明月好奇的抢过去点亮火折子来看,不过那上面的字他一个都不认识? “你不认得那上面的笔迹吗?”白君忆神情深奥的盯着他问。 “我如何认得?”也不知用甚么怪笔写的,不过字还是写得相当不错!“这上面写了甚么?”青萝也凑近了来看。 “别看了,这上面没有你们二人!”白君忆将纸拿了回去,藏入袖中。 “哦?听你的口气,这遗言上本来应该有我们?”懒明月跟青萝对视一眼,然后全都看向白君忆,这到底是何人的遗言?换言之,何人的遗言应该提到他跟青萝呢?“莫非是她写的?” “两年前,你见到女皇时,她是何脾性?”白君忆也不回答他的疑问,而是转而问道。 “温文尔雅,深沉内敛,举止从容,威仪非凡!”懒明月想了想如是描述。 “如今的她呢?”白君忆接着问道。 “特立独行,率性而为,像换了个人。”懒明月眉头皱了皱道,不知为何,每次想起她就来火,她居然从来不拿正眼瞧自己? “或许还真是换了人。”白君忆喃喃嘀咕道。 “如何可能?她身上分明有赫连印记。”青萝马上辩驳道,他跟明月可都看得仔细,而且还不止一次看过!你没机会瞧见,就别瞎说! “你们相不相信…借尸还魂?”白君忆表情高深的看着他们。 “嘎?”这姓白的不会撞鬼了吧?怎的如此胡言乱语? —— 跟虎国的谈判结束后,大臣们跟将士们纷纷上折子要求女皇举行个胜利庆典。这回虎国作为侵略国和战败国,敬献的贡品和战争赔偿款还真不少!内战胜利没什么值得庆祝的,不过抵御外国入侵可是名垂千秋的一笔,怎么能不庆祝呢?她觉得有理,便欣然允诺,等庆祝一过,她就要启程回京啦。 她由于时常肚子疼,本不想参加庆典的,可最近军中谣言四起,说‘女皇伤势过重,随时可能会龙御归天?’弄得军中人心惶惶,担心睡一觉醒来就会传来女皇驾崩的消息。她不得不现身粉碎这个谣言,不管她会今天死亦或者明天死,总之她现在还没有死!既然没死,就不能让血罗刹的诡计得逞不是! 侍卫抬着她的銮驾走向举行庆典的麦城校场,路上她遇见了柔,她朝躬身行礼的他笑着示好,不管怎么样,她这辈子跟他夫妻一场,今后跟他相处的日子估计不会太多啦,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许多事她想尽量看开些! 不过柔的反应远远超出她的预料,他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牵着身旁叶蕾儿的手离去。她痛着心儿苦笑着摇摇头,就知道他用不着自己安排的,这样也好,他跟叶蕾儿本来就很登对。 庆典上歌舞升平,军民同乐,场景好不融洽。大家似乎忘了刚过去的战争,也忘了战争带来的伤痛,尽情饮酒尽情纵歌…高渐离扫视了身边的诸多老公一眼,除了看不出情绪的柔,他们大都兴致勃勃的看着庆典,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意。她再看了眼端坐在身边的听雨,不由得咧嘴笑了笑,他的伤好多了哈! “陛下,您可有话对军民说?”从飞雁关赶来接驾的任我行笑着示意道,粉碎谣言最好的方法就是现身说法,充分证明女皇陛下不但身体健康,而且相当矫健! “好吧,来段歌舞。”高渐离沉声道,今晚她的明黄衣裙,宽袍长袖,兼梳着端庄的盘云发髻,很适合表演她装扮钟子期时跳过的一段歌舞,那就是《爱江山更爱美人》,谨以此曲献给她爱着和爱着她的男人们吧?给他们留个念想,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有个叫高渐离的女人曾为他们跳过一段舞。 侍卫们移来多面大鼓放在观礼台的前端,高渐离缓缓站起来朝鼓走去。 “陛下可是去亲自歌舞?”冷修罗站起来质问道。 “怎么姐姐又有意见?”高渐离缓缓转身逼视着她。 “身为女皇怎可为百姓歌舞?也不怕失了皇室体统?”冷修罗摆明了强烈的反对态度。 “女皇也是人,怎么就不能为百姓歌舞?怎么就失了皇室体统?”你越反对偶越要跳,那个偶快死了的谣言就是你散布的吧? “自古君为贵,民为贱,焉有女皇为民歌舞的道理。”冷修罗的话音落,许多大臣将士和大臣跟着附和。 “女皇也吃百姓种植的五谷杂粮,穿百姓编织的衣服,试问没有民,哪来的女皇,又哪来的国师你?女皇为什么不可以为他们唱歌跳舞?”有种你别吃也别穿啊? “你~”冷修罗半天搭不上话,脸被气得明显颜色深。 “陛下何不让钟子期代舞?”俞相出来打圆场。 “朕能跳,俞相放心。”她说完从容的走向大鼓,接过鼓槌载歌载舞,也怪,她那晚没喝酒没干嘛,唱歌也没跑调,而且唱得非常投入和动情,每个舞步也很到位,颇有点最后绝唱的韵味。 她歌舞时,军民跟大臣们是什么表情她不知道,不过唱完跳完走下台后,他们的表情她可看得明白着呢,一个个瞪大眼睛傻愣愣坐在那里,半天都没回神!跟着就是山呼‘万岁’的声音不绝于耳,女皇病危不治的谣言也顷刻被击得粉碎! —— 吩咐大臣和将士们继续欢庆,她则乘坐銮驾回到营中,医不死飞快的跑到她身边,为她把脉熬药施针灸…她今晚是在玩命呢! “您不该跳舞!”气血翻涌会加快毒性攻击心脉。 “好了好了,你怎么也变得这么爱哭了呀。”她故意虎着脸瞪着他道,要不他会哭个没完的!“我还没死呢!”死了再哭也不迟! “奴家不许您说这个字。”他捂住她的嘴巴哭得更伤心道。 “放心吧,我跟阎罗王很熟,他不会收我的。”她说得煞有其事,后者摆明了不信道: “瞎说,您怎会跟他熟?” “我见过它的!”这倒是真话,它最好别收她,否则有它的苦头吃,她发誓! “呃,你骗奴家!”活着的人怎么可能见到阎罗王? “不相信拉倒。”她捂着肚子趴在床上,这样能减少些痛楚! “让奴家杀了小白试试好不好?”医不死知道她很痛,于是含泪请求道。 “算了,生死有命,不要乱杀无辜!”小白蛇衷心追随她,也立了不少战功呢,人畜都是一条命,没有多余的! “陛下,叶蕾将军求见!”她服完医不死的止疼药,正打算好好睡一觉,碧双走进来禀报道。 “这么晚了,有什么大事吗?”一旁的医不死插话道,就不能让她好好歇一歇吗? “碧双,过来帮我收拾下。”她爬坐起来沉声道,这叶蕾儿深夜求见说不定还真有什么大事! “陛下,末将斗胆恳求您玉成一事。”叶蕾儿一进门就跪在地上道。 “什么事?”她虚扶了把道。 “呃~”叶蕾儿看了看她身边众人有些为难道。 “你们退下吧。”她沉声吩咐完,众人依言退去。 “陛下,可知末将跟柔殿下之事?”叶蕾儿跪在地上不肯起来道。 “柔?”跟她的事?会是神马事? “陛下可能不知,末将跟柔殿下青梅竹马,志趣相投,不瞒您说,我们曾…私定终身。”叶蕾儿壮着胆子说到这里顿了顿,高渐离拼命吸气压制自己的情绪低声道:“叶将军接着说。”原来她跟柔还有这一层?难怪他跟她那么亲密? “先皇下旨定下迎娶之期时,他曾在大将军面前拼死抗婚,为此还被大将军关进石室思过三个月,直到您南巡南疆他才被释放,他出了许多难题为难您,原指望您取消婚约。未曾想被您一一破解,令他无话可说,最后不得不履行跟您的婚约…”叶蕾儿声音沉重的说着。 看来柔并不是心甘情愿嫁给‘她’的咯?那么照此推算,他对‘她’亦或是对她都没多少感情?难怪他会对自己这么冷,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想回娘家就回娘家? “叶将军今天来是~”就为了说这件事吗?她袖子中的手一再收紧,指甲划破皮肉她也没有察觉,因为有个地方比手痛得多! “陛下,白天您也看见了,您能不召柔回京吗?”叶蕾儿鼓起勇气看着她道。 ------题外话------ 哪位再施舍影子点花花草草,以资鼓励?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三章出征之柔离别 高渐离大致记得她两辈子中那个最难熬的夜晚是怎么过的,她发疯似的在林间狂奔着,荆棘划破她的衣服弄得她遍体凌伤,她也没有感觉。她是怎么跑出去的,她也不是特别清楚,只记得休书交给叶蕾儿后,她忽然心如刀绞想快点死,跟着就去找酒喝,被医不死和碧双还有听风他们合力拦下了,之后的事她都忘了。 “陛下?”西门春雪剧烈摇晃她的身体并大声呼喊试图令她恢复神智,她抬起伤感而空洞的眸子直直看过去,只见昏暗而幽冷的月光下,西门那双酷似俞伯牙的眼睛就那么温柔而关切的看着她看着她,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一把将他拥进怀里道:“我好想你!”我的伯牙儿啊! “陛下?”西门诧异而紧张道。 “叫我离!”她抱紧他道,她喜欢听伯牙儿这么叫自己,亲亲切切的,就像和风扑面,没有距离。 “离?”西门春雪疑惑的重复了句。 “嗯。”他的呼唤像一股暖流温暖注入她的心头,她哽咽着急急侧脸去亲他,她需要他,需要她的伯牙儿,比任何时候都想要!西门配合的迎合她并任由她褪去衣衫…他以为他跟她是无望的,回想她歌舞时的情形,他夜半难寐,故而来林中透气,没料想老天有眼竟会跟她不期而遇… “嗯!”西门闷哼了声压抑住她给的痛,但这叫声似乎唤醒了她,伯牙儿的身体跟以前怎么不一样?微微睁开眸子清眼前人,她的脑袋瞬间被雷击中彻底清醒,“西门?”偶的阎罗王唉,你快来收了偶吧?偶又作了什么孽哟? “您~”西门意乱情迷的看着她痛苦的脸,攀上她的肩膀哑声道:“为何不继续?” “西门啊,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你是伯牙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跟你?”她语无伦次纠结的愣在那里,想从他的分身上离开~ “您若此时退出,西门恨您一辈子!”他难受道。 “我不可以这么做的。”她良心不安进退两难。 “您已经做了。”西门挺了挺身提醒道。 “西门?”她愧疚的看着他,完鸟,没想到死到临头咯又害了个良家公子,不是说做缺德事会被雷劈吗?为毛雷还不来劈她呀?!呜呜呜… 不远处的大树下,阿绿坐在地上生闷气,他要是早点赶来就好了,这才多大点功夫呀,又被男人勾了去?不爱惜身体,也不想想自己中毒有多深,还在处处留情? 阿绿驮着她跟西门回营,她先跳下,然后转身扶下满面娇羞的西门。忽然觉得早晨本来明亮的太阳变得黯淡,赶紧扭头去看,迎接她的是一双通红的熟悉丹凤眼! “你为何休本宫?”他狂怒的质问,眼神凌厉的滑过一旁西门的脸。 她用身体遮住西门,语气貌似异常平静道:“水清柔,是你背弃朕在先,休你也是理所当然。” “水公子,你也太大胆了吧?见到陛下不行跪礼,还敢出语冒犯圣颜,你该当何罪?”西门从她身后钻了出来,下堂夫还如此嚣张? “她都没说甚,你一个外人有何资格插嘴?”水清柔冷峻道。西门气不过要上前找他理论,她赶紧牵着他的手制止。 “西门,你先进屋休息。”她将西门交给傻愣在一旁的碧双。柔的话她同意,他们之间的事其他人还真是没必要搅进来。 西门走后,她披上小五拿来的黑色披风定定的看着水清柔,看样子他昨晚也遭了不少罪?是因为被休的事吗?昨晚叶蕾儿来找自己难道不是他的主意? “你跟叶蕾儿曾私定终身?”她眼神看向灰蒙蒙的远方低声道。 “蕾跟你说的?”他挑眉问道。 “你只要回答朕是或者不是!”过去用来审犯人的语调现在却用来‘审问’心爱的男人,这感觉可真的不咋地! “那都是过去的事!”水清柔耐着性子解释道,那时他跟蕾都还年幼,不懂事! “那好,朕也告诉你,自从你交出这块玉佩,你跟朕之间的事也变成了过去啦!”她咬牙说出决绝的话,心里满是痛苦得近乎抽筋的虫子乱爬!她举起他那块象征皇妃身份的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 “本宫留下玉佩是因为~”她没发现他的秘密留言吗? “那玉佩是你身为皇妃的象征,你留下它,是想告诉朕你已不再留恋这个身份!所以,朕才会休了你!”她沉声说完,迈开沉重的步子回营!柔啊,我撤掉你我之间的所有羁绊,就是希望你能幸福活下去,不管你心里有我没我,总之我的心里有你,而且永远有! “陛下执意休本宫,不肯听本宫的解释,究竟是何原因?”他伸手拦住她的去路,她身上一定发生了甚么他不知道的事!她眼中的痛楚掩饰得极好,但瞒不过他的感觉! “休你的原因朕已经说得很清楚,请你像个男人那样放手,跟朕好离好散!”她头也不回的迈着机械的步子往营中走去。 “本宫乃先帝御赐,理应终身不废!女皇陛下理当收回成命!”像对妹妹赐婚那样收回去。 “水清柔你听着,朕昨晚已写休书休了你,你已经不再是我高渐离的丈夫,今后生死嫁娶各不相干!你听明白啦?”要伤就伤得彻底,要离就离得干净! “好,女皇陛下,够狠够绝,算我水清柔今生瞎了眼错看了你!”水清柔冷声说完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对着她的背影,一个孤傲一个固执,一个往南一个往北,逐渐拉开了距离…呀,这初冬的草应景的黄得颓废,仿佛瞬间失了生机跟活力。 她跟柔真的结束了么?她神情恍惚的坐在床榻上,就那么痴痴的盯着他那块玉佩,回想着跟他过往的一幕幕,忽而笑忽而哭… “舍不得为何休掉他?”医不死擦拭着她唇角的血迹埋怨着,她置若罔闻继续沉浸在回忆中… “咳咳。”手帕上咳出的触目的殷红提醒她,她的时间或许真的不多了!“听风,传令下去,明日启程回京!” —— 月黑风高夜,高渐离屏退所有丫头侍卫,顾自四处翻找东西,她前些日子写的遗书不知丢在哪里啦?是不是落在书房里了呢?正在桌子上找得仔细,屋中烛光一闪,似乎有人进来? “碧双,是你吗?”她在桌子下喊,没人回答?于是她疑惑的探出脑袋,看见了一张超尘脱俗的熟悉面容,说实话,介于此人跟冷修罗的关系,她将他已经归到不受待见的那一类人当中。 “臭道士,你来干嘛?”他是怎么进来的,侍卫们都干嘛去了呀? 白君忆看着她那张不是很愉快的脸,抑制不住的舒展开眉头露出笑意,她曾经骗得自己好苦(这里省略几千字)。“我该称呼你女皇陛下还是钟子期呢?” 高渐离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她的底细了?怎么知道的?还是说他只是在试探?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白君忆掏出一沓纸在她眼前晃了晃。 “怎么在你那里?”她寻思他应该看不懂那上面的现代文,所以神经很大条的问道,不过白君忆接下来的话却令她大感意外! “安排得不错,很周详。” “呃?”他认得现代文?那么他是?“你是现代人?”激动啊激动中…想不到这陌生的世上还有个同时代的人? “何谓现代人?”白君忆明显愣怔了下。 一瓢冷水将他浇醒,他不是吗?“那你怎么认得上面的字?” “师傅教的。”他认真道。 “你师傅是谁?”他不是,他师傅肯定是!她又开始激动中… “他已经仙逝啦。”他的话又将她浇个透心凉! “那么…你今晚来?”他是冷修罗的人,几乎知道了她的所有秘密,要不要除掉他呢? “我想知道你中毒到底有多深?”白君忆沉声说明来意。 “冷修罗派你来的?”这里应该没有谁比血罗刹更盼着她死的人吧?所以派他来打探虚实? “也可以这么说。”他沉吟了下道。 “这么说,我的事她也知道啦?”她的眸瞬间变得锐利,这倒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哈。 “修不是你的敌人!”白君忆看出了她眼中的敌意。 “那她是我什么人?”她冷冷反问。 白君忆略微沉吟了下道:“她是先帝密旨托孤保驾的重臣。” “哈!”高渐离冷笑了下,应该是先帝密旨指定的二号皇位继承人才对吧? —— 临启程回京的当天早晨,西郡郡守西门庆莲来到了行营,她是来接儿子的,不过她那儿子西门春雪死活不肯回去,还说要留下来伴驾!西门庆莲没辙只好向始作俑者女皇陛下求救。说实话,她跟西门在一起是个…呃…意外的意外,如果她能长命百岁她肯定会负责,可她现在的状况实在不宜做长远的打算。 “西门,你还是先跟你娘亲回去,等过些日子天下太平了,朕再来接你。”她将他牵到内室,抚摸着他的脸颊温和道,没办法,只能用缓兵之计把他弄回家再说。 “不,奴家要一直陪着您。”他并不依从。 “以后有的是日子陪朕,目前还是先回家侍奉娘亲吧,她都来接你了,不回去不太好,况且我们的婚事尚未得到太后恩准,你这样子跟着我无名无份太委屈你。”她平生第一次‘昧着良心’说瞎话,那也实在是给逼得没办法。这往后会发生什么事,还真的没办法预料,他留在西郡才是最安全的。 “您的意思是回京后禀明太后即来迎娶奴家?”西门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她。 “恩。”她硬着头皮点点头。 “那您有何信物给奴家?”万一她回京就把他抛诸脑后怎么办?毕竟他们那晚的事只有天知地知他知她知!而且看得出来她似乎不太情愿? 她上下摸了摸,从脖子上摘下碧绿珠给他,她这辈子最最对不住的人怕就是他啦,这个东西虽然是天宇传国之宝,可她死后天宇肯定灭亡,也不需要这个传什么国了,留给他做个念想挺好! “您能再亲亲奴家吗?”他抚摸着她为自己戴上的碧绿珠温和要求道。她能拒绝吗?肯定不能! 相比西门庆莲的一团和气,水无痕可就高调多了,她是来质问女皇的,这第一桩就是为何给她女儿赐婚第二日即收回成命,害的他们家空欢喜一场不说,还落人笑柄;第二桩不用说也知道,女皇居然休掉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她好歹也是一品封疆大吏,女皇此举未免欺人太甚! 高渐离能够理解这位大将军的心情,于是殷勤迎接她到内帐说话,对于水清瑶的婚事她是诚意道歉,虽然她事先已经做通了瑶的思想工作,可她老妈那一关的工作还没做呢! 她的诚心勉强打动了水无痕,瑶的婚事她可以放她一马,不过柔儿的事,为何未听她提及半句啊? “大将军,柔跟叶蕾将军的事您应该比朕清楚吧?”她这么做也算是一种成全,虽然这种成全令她心痛得几乎彻夜难眠,可毕竟他跟叶蕾儿是真心相爱在前,‘她’横刀夺爱在后啊。如今自己呢…唉,老伤心事一件,不提也罢! 水无痕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心中虽然不悦,却也不好再指责于她。她如今休掉柔儿,倒也不是坏事! “大将军,请你帮我带样东西给柔,不,是给水公子。”水无痕即将出门时,她追了出去。 “何物?”水无痕看了看她手里的长匣子道。 “令郎剑术极好,这把玄女剑就送给他吧。”这天下只有他配用这把剑,夫妻一场,留给他做个纪念也好。 水无痕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接过长匣子转身离去。冷修罗非常不悦的出现在她面前道:“玄女剑乃传国神剑,岂可轻易赠与他人?” 高渐离心情和身体都不好,不想浪费精神和时间跟她吵架,直接无视她转身回营。 大部队行进卷起的滚滚尘土,直往北边而去。一高大健硕身影牵着匹栗色骏马立在山头久久注视着尘土飞扬处,冷峻的眸闪烁伤感和落寞。 “柔,你变心了。”叶蕾儿的身影也出现在山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四章重返凌霄城 高渐离坐在巨大的銮驾里,提笔‘翻译’着她的遗书,当然现在关于水清柔的交代可以取消掉了。她叹了口气,看了看窗外不断移动的景物,千里迢迢为他而来,却没想到… 比起她的归心似箭,这銮驾行进得实在太慢!想想来的时候是日夜兼程,嫌快马跑得慢,现在又何尝不是!她突然就怀念起现代的交通工具来…照这速度,神马时候才能到达京城? 对面一双眼睛饶有兴致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这个人是她软禁的犯人——白君忆!杀人灭口这种知法犯法的事儿,她做不出来,医不死建议把他毒聋毒哑毒瞎的建议也被她否了,为了避免他把秘密透露给冷修罗,同时也为了防止冷修罗发现他,她只好封了他的哑穴绑了他的四肢,将他囚在銮驾也就是她的身边,被迫跟这个不顺眼的家伙‘朝夕相对’! 比起他那双友好的普度众生的慈悲眼,她的眼神明显不仁慈,用恶劣来形容也不过分!这不,觉得他的眼神某样成分含量过高,她毫不客气的挖他一眼,都一天啦,这么看人家也不嫌累的慌?! “陛下,天色不早了,我们今晚就在此地扎营吧?”任我行来到车前请示道。 “这还早呢!”太阳都还没下山,又停下啦?从麦城到飞雁关已经整整走了三天,大臣们老早就安排宿营,太阳晒屁股才命令部队拔营,还老神在在道:陛下连日征战辛苦,又受了伤,不宜车马劳顿?! “等营扎好,就不早啦,况前面十里处,丛林密布,不适合扎营。”任我行温和道,前方可是凶险之地,万一擎天教设伏就麻烦啦。 “那你们扎营吧,朕自己骑马回京。”她实在不想再耽搁,怕自己熬不到进京阎王就来接她啦。任我行无奈,只得命令大部队继续前行。夜色苍茫时,部队还在密林深处行进。 夜明珠的微光将銮驾内照得雪亮,四周死一般沉寂,高渐离不由得坐直了身子,以她做特警的直觉分析,林中的气氛有些诡异,肯定有古怪!她刚要起身出去查看,对面被封了哑穴的白君忆突然道:“别动!”随即他的眼神落在她身边不远处正在爬动的一条小白虫身上? “干嘛?”不是封了他哑穴吗?怎么还能说话?难道是对虫子的恐惧能解穴?抬腿就要去踩,他赶紧出声道:“别踩!” “切!”不就一条破虫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那是化尸虫,踩了会送命的!”说话的当儿,毛虫居然飞快的爬向她。“快躲开!”白君忆绑着的双手往她动了下,她就脚一麻保持金鸡倒立之势往后倒去,随即一屁股跌坐到地上,该死的臭道士,他居然用暗器偷袭她?“姓白的?” “闭嘴!”白君忆盯着那条突然张开双翅飞向她嘴巴方向的虫子沉声道。 “凭什么~呀?”她不得不闭嘴,因为那条虫子被白君忆射出的暗器(确切的说是他的指甲)钉到窗棂上,从它的身体里释放幽绿的液体和刺鼻的气味,那气味直冲脑门,令人眼睛直冒金星! 四面八方这会儿传来巨大的呼啸声?高渐离觉得这声音应该是巨大的物体在空中高速飞行时发出的声音!而且这声音的终极目标应该是銮驾,呃?会是什么呢? “快趴下!”白君忆沉声催促。 现在光趴下肯定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哦,于是她拉开銮驾的暗格仓,看在姓白的多次提醒的份上,将他一并拉了下去,他认得那古怪的虫子,而且应该也知道飞向这里的是什么东西?有意思! “轰隆!”几声巨响,銮驾那结实的顶盖被巨型排箭击中四散开来,就剩个车底座剧烈摇晃着… “陛下?”大臣们全都惊慌失措的扑向銮驾的残骸,吓得瘫软在地,有些人开始恸哭,大多数人在发呆,不过有反应快的已经在散落的木板下找寻起女皇的‘尸体’来… “咳咳咳!”高渐离从车底钻了出来,幸亏她还有那么点准备,要不比上辈子死得还惨!“陛下啊!呜呜…”云和媚哭着喊着去抱她,伽蓝跟医不死紧张的盯着她猛瞧… “陛下没事就好,大家快去缉拿凶手!”冷修罗站在车旁沉声命令道。 高渐离鼻子里哼哼了声,现在才去抓,早跑没影儿啦,你做戏给谁看呢你!“呜呜呜…”阿绿叼了个活口回来? “任大人,俞丞相,你们俩问问这俩人是什么来历!”高渐离沉声说完,就任由伽蓝扶着上了他的马车,那怪虫子的怪毒弄得她眼前总是花花绿绿的看不清东西。 部队经过这一遭,也没在林中逗留,而是加速往前赶路,木匠们一边走一边修葺着被毁坏的銮驾,天亮到达飞雁关的时候居然给修好了,不过高渐离暂时用不着,她还在伽蓝的车上躺着呢。 在飞雁关稍微休整了下后,高渐离调整了下行军梯队,加快步伐向函谷关及京城进发…为了避免再遭擎天教暗算,任我行安排她不断换乘夫侍们的马车。这招挺管用,她躲过了擎天教好几次的大规模偷袭。随着京城的靠近,她们的偷袭也越来越疯狂,好像特别不愿意看到她回到凌霄城。 大军临近京城那晚,她在成功挫败擎天教的又一次偷袭后,回到銮驾上休息,顺便检查下暗仓还可不可以用。费了老半天的劲儿才给打开,白君忆从下面探出脑袋埋怨的瞪了她一眼,你还知道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她还以为他早跑了呢?他不是能耐大着呢吗?这么老实的‘囚犯’她平生仅见哈! “…”他很有涵养的翻了翻白眼,其实他也刚能活动自如,化尸虫的毒差点要了他的命,她明知他中毒,却丢下他几天不管?她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尽管不停的提醒自己要忍耐要含蓄,他还是忍不住情绪激动,打算走出黑咕隆咚的銮驾透口气…不过被她一把拽了回去道:“现在才想着去通风报信,晚啦!” “在下并未打算报信!”他脸呈菜色道,“只是出去方便下。” “在这里拉!”她踢出一个木盆到他面前,以前很多犯人都是用这招逃遁的,欺负她是个女人嘛!他打错了算盘哈,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嘎?”他的脸呈猪肝色,她要看着他尿尿?身为女子的她就可以随便看男人方便吗?他可不是随便的男子哦,宁愿给尿憋死也不会给她看的! “那你就憋着吧。”她正色道,你这招对偶也是木有用的,以前很多犯人们都用过这种招数啦!双方眼神大战了N秒后,内心止不住哀嚎:这个女人存心令他难堪,他该怎么办呢? “女皇陛下当真要看着在下方便?”他换上无害笑容道。 “当然,怎么啦?”你以为我不敢看啊?别小看我哟? “那在下便与你看,不过女皇陛下可不要后悔?”他貌似笑容灿烂的盯着她,当真动手去解腰带。 “后悔什么?”莫名其妙,岂有此理! “看了自然是要娶在下的,陛下难道还想不认账?”他笑得越发灿烂无公害道。 “哼,做梦!谁稀罕看你呀!”她翻了翻白眼将听风传唤进去,自己则悄然走出銮驾,来到马夫位置,跟侍卫打扮的听觉坐在一起。嘴角微卷荡漾开笑意:凌霄城啊,偶回来了,伯牙儿,偶回来了… —— 晨间空气依然湿冷,三匹快马自皇城内奔出,高渐离走出銮驾眺望马上的人影,心情很是激动,那一袭明黄衣衫的可是她日思夜想的伯牙儿啊啊啊? 随着马儿的飞速靠近,她清楚的看清了来人,眼底也跟着滑过深深失望,那明黄的身影居然是轩辕表弟?“妾身见过皇姐姐,姐姐万福安康!” “起来吧,智慧儿。”她虚扶了把,眼神望向远处锦旗飘扬人头攒动的十里长亭,伯牙儿会在那里吗? 她飞快走到长亭,眼神殷切的扫视了众人一眼,伯牙儿还是不在?她这次出征总计一个月零八天,几乎天天盼着跟他相见,也希望回京后第一眼就能看到他,没想到见完了到场的所有人也没发现他的身影? “父后,伯牙儿在哪里?”她拉着后爹到一旁追问道,伯牙儿没道理不来的? “回宫后再说。”轩辕双星淡然道,原本笑意盎然的脸拉得有些长,那么多夫君在身边她不理不睬,却单单牵挂那俞氏贱人一人? “好吧。”她的伯牙儿肯定在宫里等着她是吧?将神情呆滞的羲和搂到怀里摸了摸他的肚子,他已经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朱美人也有了,父后说那个潇瑟也怀上了,再加上幽和媚,她真可谓‘硕果累累’!不过她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试想:一大群男人抱着一堆没娘的孩子四处流浪,那场景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陛下?”医不死来到她身边提醒,时辰到了,她该施针啦!多亏他的保命针让她支撑到了现在,就这一点而言,她还是感激他的! “她乃二毒齐攻心脉,你用针封住心脉治标不治本。”銮驾上,白君忆看着医不死施针的手法忍不住插嘴。 “你能治你来呀!”医不死不满的瞪着他,这家伙的哑穴怎么就封不住呢? ------题外话------ 影子会很快把这篇文章更完的。嘻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五章耶律吉人 “你能治?”高渐离燃起了希望之火,若是能不死,那感情好啊,她的孩子们就不会没妈了哈! “未必!”白君忆眨巴了几下美眸道,“或许有个法子可以试试。” “试试?”也就是没把握?没把握总比没希望好呀! “您让我仔细把下脉看看!”他也就上次在车底跟她近距离接触,摸了把她手腕知道个大概,还被她毫不客气给绑咯! “您别信他胡言乱语!”医不死将她伸出去的手拉了回去,转而狠狠盯着白君忆道:“你竟敢拿陛下性命开玩笑!” “这么说,你也知道那种疗法,只不过不敢试?”白君忆不温不火道。 “听风,封了他穴道!”医不死朝一旁蹲着的听风沉声道。 “慢着!”她赶紧制止道,“说来听听。”她朝白君忆伸出手腕,示意他上前把脉。 “陛下体内的两股毒原本相生相克,然一股毒太强,另一毒未能与之相当,若要解毒,现在尚不是时机。”白君忆把完脉后沉声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以毒攻毒吧?照这意思,应该是有救了对吧?“那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呢?” “逍遥仙最后毒发之时!”白君忆看了眼一旁死瞪着自己的医不死沉声道。 “切!”臭道士,变着法子要她的命是不是?之前他说是来帮她的,现在她信啦,他的确是来帮她的,不过是帮她早点死的!众所周知,逍遥仙最后发作就是她的死期,一个死了的人还需要解毒么? “信不信由你!”白君忆看着她认真道。 “陛下,要不要奴家毒哑毒残他?”医不死挖了眼白君忆随即很温柔的请示道,貌似这种事他一向最拿手! “算了吧。”空欢喜一场,她颓废的跌回椅子咬起了手指,话说这个动作她已经很久没做了哦! “陛下,伽蓝殿下求见。”碧双在外通报。 “让他上来。”这眼看就要进宫了,他来干嘛呀? “离~”伽蓝微笑着走向她。 “过来坐。”她亲昵的拉过他的手坐在自己身边,事实上他并不知道他的元红有毒,也不知道她中毒很深的事。抬手笑着摸了摸伽蓝好看得过分的脸颊温和道:“有事吗?” “为夫想待在宫外等您迎娶。”伽蓝脸红了下说明来意。 “为什么呀?”回宫迎娶不行么? “为夫想要热热闹闹的大婚,不想进得如此仓促和沉寂。”他想风风光光的嫁入宫闱,陪伴在她身旁,省得其他夫侍小瞧了他。 “嗯,好。”她回答得有些纠结,也不知能不能满足他的小小要求。 “那为夫这便走了哈。”伽蓝笑吟吟的看着她道。不知为毛,她突然就很不舍得他走,就像他这一走,就见不着了一样?“伽蓝~”她张开双臂抱紧了他。 “离可是舍不得为夫?”他回抱她温和道,“那就不妨早日定下婚期。” —— “陛下,臣妾好想您!”她刚走下銮驾,一个淡黄的身影就扑入她的怀中,原来是朱美人哈。她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脸颊,便眼神殷切的看向他身后。蝶舞潇瑟那双美丽的金眸含着泪光注视着她,期期艾艾的,身子在薄凉的晨风中有些颤抖。她的心儿颤了颤,好吧,看在孩子的份上,姐抱抱你。 “恭贺陛下得胜回京。”耶律敬礼施施然的出现在她面前行礼,她嘴角微微抽了抽,木有办法,她这辈子也欠了他的债,他可是清清白白毁在她手里,虽然她从骨子里觉得,这种事永远是女人吃亏,但这是女权社会,得换向思维,所以她不得不认了。 “嗯,免礼。”他一没怀孕二没病,身体健康的很,应该不稀罕她的拥抱的。她现在还有急事,就不奉陪了哈! “陛下莫不是嫌弃为夫?”耶律吉人拦住她的去路沉声问道。 “怎么会?”他又想说什么呀,没见她要去找人呢嘛! “那陛下为何不抱为夫?”他字正腔圆道,眼神还很配合的瞄了眼之前被她抱过的二位夫君。 “哦,朕怕你不喜欢!”他会稀罕她的拥抱,才怪! “陛下未抱,怎知为夫不喜欢?”耶律吉人理直气壮的正视着她。 “好吧,朕抱你!”她真没时间跟他磨叽,明智的做出退让。 “陛下如此敷衍为夫是何道理?”耶律先生退后一步避开她的熊抱。 “又怎么啦?”她很无辜而又无奈的眨巴眼睛看着这位夫子先生,他到底想干嘛呀他? “陛下抱为夫丝毫没有诚意。”耶律吉人貌似非常幽怨的看着她。 “…”不就一个拥抱吗?哪儿来的那么多讲究?!“那要怎样才算有诚意呢?”好吧好吧,为了早些见到偶的伯牙儿,偶忍了先! “陛下如此问,就越发没诚意啦。”耶律吉人毫不客气的指责道。 “…”偶说你到底是抱还是不抱,不抱我可就走了哦。“好吧,就当朕没诚意,失陪啦!” “陛下如此轻视为夫,是否因为为夫乃朱雀皇子?”某人坚决不打算放过她。 “你要这么说也行!”她急于脱身,才不管自己说了什么呢。劳驾,借过! “也就是陛下心里压根就没有为夫?那陛下当日因何擅闯浴池临幸与我?陛下如此行径又当做何解释?”他的神情由幽怨转为愤怒,貌似受了奇耻大辱? “我…”她语塞,关于这件事,好像并不全是她的错吧?她以为他是那个死女人瑞王她才去的嘛,谁叫他们俩长得那么像来着?不过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唉,若不是她冒然闯进去,后面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说来说去,还得好i她的错,他指责得对。唉…纠结!“好,是我的错,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好吧?” “女皇陛下一句道歉就可以抹杀对本皇子的羞辱吗?能还回本皇子的清白之身吗?”耶律先生越说越激动。 “那那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呀?”还他清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还想要个清白呢,可惜都不知道跟谁去要!唉,一失足成千古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呀!没想到一个拥抱会惹这么多麻烦! “你凶我?”敬礼红了眼睛。 “…”完了,越说越离谱了,天地良心,她哪有凶他呀?顶多嗓门大了那么点儿而已,现在怎么办呀? “耶律吉人,你的《男诫》学到哪里去了?居然敢当众为难陛下?你们朱雀国的男子都这么没规矩吗?”潇瑟估计是看不下去了,所以站了出来。 “还敢要陛下向你认错。”朱美人也老大不快的插话。 “她都没说话,你们多什么嘴?”耶律吉人不满道,“况且,本皇子刚说的哪条哪款错了?你们借着她的宠幸、借着夫凭子贵也想来羞辱本皇子吗?”他们俩顿时哑口无言。 “你跟我来。”她打算单独好好跟他谈谈,至于伯牙儿,一会儿再去见吧。 “我知道你嫁过来也不是心甘情愿的,说吧,想要朕怎么补偿你。”趁着她还没死,能做到的尽量做到。 “陛下打算怎么补偿?”耶律敬礼脸上的神情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呃,朕放你离开,送你回朱雀怎么样?”还他自由总可以了吧?反正皇帝的儿子二婚应该也不难! “…陛下对我难道就没有半点夫妻之情吗?”他张口结舌沉默了许久,终于抬头瞪着她道。她傻愣愣的摇摇头,这个问题她没想过,他们之间应该不会有感情吧? “高渐离!”耶律敬礼沉声吼道。 “干嘛?”一心等着回话的她茫然盯着他道,这个名字好久都木有人叫了,突然被人这么大声的提名确实有些意外。 “我恨你!”耶律敬礼说完这句话就转身气冲冲跑开了。 “嘿,我说你…”他怎么就恨上她啦?她说错什么啦?为毛她的好心都没人接受呢?她就快要死了,送他回家不好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六章吉人离宫 “收拾下,准备出宫。”耶律敬礼回到他的琉璃宫后沉声吩咐随从,脸色恢复往昔的从容,眼眸深邃而犀利。 “王…皇子殿下,发生了何事?”他的近身随从讶异的问。 “近日天宇必将大乱,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耶律敬礼沉声道。 “如何出宫?”这凌霄城的皇宫可比囚笼还防范严密呢,估计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自然是走出去。”他眉头皱了皱。 “女皇陛下同意您出宫吗?”若不是如此,应该是走不出去的。 “你今天话太多了。”耶律敬礼挖了随从一眼。 “可是殿下,您已经…您没告诉她?”随从诧异的盯着他。 “多嘴!”耶律敬礼忽然变了脸色。再说高渐离,自从耶律敬礼走后,她呆了老半天才想起自己是要去干嘛的。抬腿雷急火急就往安庭走去,她离开的时候,伯牙儿自闭安庭,现在应该在那里是没错的。 “见过女皇陛下!”她正飞快的赶路,面前出现了一个人,来的是白吉人的随从小夜。 “有事啊?”她见他挡住去路便只好发问,今天怎么这么多‘拦路虎’? “奴要告御状!”小夜沉声道。 “告谁呀?”她诧异的问。 “钟子期!”小夜也不含糊。 “嘎?”他告她?什么状况这是?“她怎么招惹你啦?” “不是招惹,而是犯了弥天大罪!”小夜纠正她的言辞。 “弥天大罪?”她什么时候犯下的,她自己怎么不知道?“你说清楚先!” “奴在说之前,有个问题想请教陛下,敢问天宇律法中奸淫男子该当何罪?”小夜卖关子道。 “死罪呀。”她前世是法律工作者,对律法相当的敏感。 “那么奴请陛下做主,以奸淫罪惩治钟子期!” “嘎?我…她奸淫谁了?”偶说小子唉,你可别乱说哈,这个问题很严重哦? “陛下唤她出来对质便自有分晓。”他神情严肃道。 还要跟自己对质?信不信她以污蔑罪逮捕他呀!“你最好告诉把事情原原本本跟我说清楚!” “陛下是想护短对不对?她不出来,奴便不说!”小夜理直气壮道。 “不说拉倒!”他绝对是胡说八道,信口雌黄。切!懒得理你,她一甩头绕过他往安庭跑去,伯牙儿,偶来了,你还好吧?有木有想偶呀?嘿嘿…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安庭传来的歌声令她彻底石化,这不是当初她她她念给夜倾城的诗吗?什么人把它改编成了歌曲?明明是铿锵有力的李白遗风,愣被他唱得凄凄怨怨颇具李清照情怀?而且更奇怪的是,唱歌的不是伯牙儿,难道是小七在唱歌,而他吹箫伴奏? 带着满脑子问号推门而入(这回门没拴上哈),偌大的安庭冷冷清清的,几个宫奴懒散的在院中晃悠,看见她进去,吓得赶紧跪地行礼。屋内的歌声戛然而止。 “伯牙儿,我回来了。”她高兴的抬腿往里闯。 “陛下,皇后殿下不在。”一名宫奴大着胆子回话。 “那谁在里面?伯牙儿又去了哪里?”她问宫奴,宫奴战战兢兢不敢回答,就跟她先前向别的宫奴打听伯牙儿的事情一样。 “奴…奴才们不知,此处只有白吉人。”刚才那个胆子大的宫奴牙齿打颤道。 “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后的去向?到底怎么回事?”见不到伯牙儿,她还真的急咯。 “陛下想知道皇后的去向大可直接问太后,为难一帮奴才作甚?”小夜在她身后沉声道。 “太后?”后爹不会又为难伯牙儿了吧?她得找他去!瞥了眼玉树临风立在内院门边的白初染,忍不住问道:“刚是你在唱歌?”不否认就是承认对吧?总觉得的身影似曾相识啊啊啊,“你怎么知道这首《将进酒》?” 他明显的错愕了下,然后眼神怪怪的打量她沉声道:“曾无意间听一个旧识吟诵过。” “他是不是叫夜倾城?”她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除了夜倾城没人知道这首词。白初染迅速跟小夜对视了一眼,然后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瞬间被点亮。 “陛下,耶律吉人要出宫,被太后拦下欲斩之!”白初染刚想说什么,碧双急急忙忙进来通报。 “嘎?”她赶紧往外跑,这个耶律吉人动作还真快哈,这才多大会儿,他就动身啦?将到安庭门边时,她顿下脚步看向眼神晶亮的白初染沉声道:“你等我,我回头再来找你。”高渐离跑到宫门处,就看见了这么一幕,几名拿刀侍卫将耶律敬礼团团围住,随着后爹一声令下,她们挥刀砍向貌似毫无招架之力的围困之人~ “住手!”她大声喊,话音落,人就出现在包围圈中,用白龙击落侍卫手中的刀,动作快如闪电!“干嘛不住手?”她愤怒道,人命关天啊,她们说砍就砍?侍卫们看清是她,赶紧跪下请罪。 “皇儿?”双星后爹沉声道,“他意图背妻离宫,不可轻饶!” “呃,父后,你弄错了,是朕让他回家看看的。”她赶紧替他开脱。 “他已嫁入天宇皇室,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有生之年岂有再回朱雀的道理?”轩辕双星摆明了不会放过他,“况朱雀乃天宇的敌国,刚兵犯南疆,陛下还没忘吧。” “他又没参加战争,你怪他干嘛呀?”那朱雀不是兵不血刃就被打败了嘛,也没给天宇造成什么损失。相反的,她制造的‘洪水’对朱雀的危害可是空前的劫难哦。“再说咯,他也是爹妈生的,也有七情六欲,怎么就不能回家看看家里人?况且他就回家待些日子,您就准了吧?” “皇儿,此事不合祖宗体制,哀家绝不会答应。”双星寒着脸沉声道。 “那你就别怪女儿违抗你的意思啦,我可是亲口答应他回家的。”可不能说话不算话,牵住一直定定看着她的耶律敬礼的手道:“走吧,朕送你出去。” “皇儿?”轩辕双星恼怒道。 “对了,父后,你等等我哈,我送他出去后还有事要找你!”她的伯牙儿到底在哪里呢?好让人心焦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七章皇后失踪 “皇儿,你若执意送走此人,就请从为父的尸体上跨过去!”轩辕双星寒着脸沉声道。 “后爹,不,后父,不,父后?”怎么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哦?送一个人出宫多大的事儿啊,他非得弄出人命来?真是急死人咯! “陛下,如此看来为夫是走不成啦?”耶律敬礼侧脸睨着她道,似乎在提醒她说话不算数? “你少挑拨离间,你的居心陛下不明就里,哀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轩辕双星冷笑着道。 “太后殿下冤枉啊,您也听见了,是陛下要送臣婿出宫,臣婿只不过遵旨离开罢了,如何就变成了居心叵测啦?”耶律敬礼委屈道, “好一张利嘴,若不是你花言巧语哄骗我皇儿,她岂会无缘无故准你离宫?”轩辕双星冷喝道,“如此刁夫,哀家岂能绕你?” “父后,这件事跟他没关系,真的全部是我的主张。”她没等耶律吉人说什么赶紧站出来护住他,关于这件事他确实是无辜的。“您要怪就怪我。” “事到如今,你还护着他?如此感情用事,如何做得帝王?”轩辕双星气得不轻。 “我本来就不想当帝王。”她是‘被帝王’的,说实话,现在都还不是很习惯现在的身份。 “那你想作甚?”双星先生尽量压抑着怒火,身体如风中叶不停颤抖。 “跟爱人平平淡淡渡一生就好。”这是她上辈子的愿望,可惜没实现,这辈子估计也很渺茫!她顾自伤感,压根没留意到轩辕双星气恼极了的神色。“对了,父后,你把伯牙儿弄哪里去啦?” “你就是为了他而甘愿平淡,甚至放弃——皇位?!”某父伤心至极! “如果你容不下他,我可以带他离开这里。”她也同样弄不清为什么后爹先生就是不喜欢俞伯牙,照种种迹象来看,伯牙儿现在的行踪已经变成宫中的禁忌,而放眼宫中只有一个人具备这种威严,那就是双星先生。 “你居然为了个男子甘愿放弃家国天下,放弃为父,放弃这宫中大小?” “呃,你一定要这么说也行。”反正她如果死了,所有的东西都将‘被放弃’,为了谁都不重要了对吧?陆续赶来观望的夫侍们听到这句话,一片吸气声:他们的妻不要他们了吗? “你~”双星先生气得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陛下,瞧您把太后殿下给气得!”阿诺哭丧着脸道。 “…?”她赶紧去搀扶,她只是说了要出宫,他就反应这么大,如果真的死了还得了?“碧双,叫太医。”医不死不悦的走出人群来到她身边,对于她说的话他可以理解,但是没办法接受。许多人也同样没办法接受,眼神幽怨的看着他们的妻,不疼不爱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抛弃他们? —— 夜深人静的时候,高渐离通过密道送耶律敬礼来到宫外。直觉上如果现在不送他离开,等后爹醒过来,他肯定走不成!她不害怕夜长,但是她怕梦多! “这个送给你。”她跟随他进入马车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色小包裹递给他。这次送行很机密,也只允许他带一名随从离宫,马车盘缠都是她令暗卫们准备的。 “何物?”他接过后问道。 “呃,你自己打开看。”她温和道。 “三十六计?”他讶异的看着她,他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没弄到的东西,她居然在他即将离去时送给他? “嗯。”她微微点头,总归‘被夫妻’一场,送给他做个念想吧?“我知道你还想要炸药配方,可我不能给你,这种东西破坏力太大…”不想让破坏力太大的武器毁掉这片美好的大自然。 “你知道我来天宇的目的?”他意外的看着她。 “是的,耶律皇子,或者我应该叫你——瑞王?”她早就这么怀疑过,直到亲眼目睹白天侍卫砍他那一幕,他在众多刀挥向他时居然表情冷静纹丝不动,这不是一名弱不禁风的男子会有的气度,而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才有的风范。 “你既然都知道,为何放我离去?”耶律敬礼貌似面色无波睨着她道。 “你别多心,我只是想或许将来你可以帮我个忙…”她了解他内心并不像他神情那么平静,或许这会儿心里正盘算着怎么对付她呢? —— “陛下,您该去轩辕大妃那里,太后殿下已经派人催了很多回啦。”她返回乾坤殿时,碧双连忙提醒道。 “不去!”他就那么想看到她跟表弟近亲结婚吗?想到后爹说的‘你跟慧儿久别胜新婚’她就打心眼里怄得要死,他居然不经任何人同意就首创了个大妃头衔戴到智慧表弟头上?并且他又不是不知道她跟智慧表弟压根就没那档子事,如果不是担心他再次晕倒,她绝不保证自己不会再跟他对着干。 “姐姐,您就那么不想见弟弟吗?”说曹操曹操到,碧双瞄了眼形势赶紧领着几位宫娥宫奴退下。 “呵呵。”她皮笑肉不笑,算是回答,跟着没心没肺装模作样的‘看’起了书。 “姐姐可否陪弟弟出去走走?”他来到她跟前温和道。 “不去。”她回答得干脆得很,想到自己语气重了些怕他接受不了,赶紧补充一句道:“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睡吧。” “那姐姐可否送弟弟回宫?”他耐着性子道。 “嘎,哦,朕派人送你吧,碧~”又不是没长大的小孩子,出来还要人送回家?况且他住的又不远。 “不必啦!”他不悦的一跺脚就往门外跑,见她没去追,停下脚步扭头道:“弟弟此番来,原是想告诉姐姐有关皇后哥哥的事…想不到!” “等会儿!”她闪电般窜到即将出门的他面前,一把握住他的肩膀道:“你知道伯牙儿在哪里?”她想尽了办法打听,连暗卫们都问了,也没能获悉伯牙儿的任何消息,她也正为这件事着急上火呢,想不到他既然知道? “我不知道!”智慧儿倔强的赌气道,姑父说得没错,她对俞伯牙不是一般的上心。 “咦?你不是刚说知道吗?”一会儿说知道一会儿说不知道,那他到底知道不知道啊? “我…我说着玩的。”他气鼓鼓道。 “真的?”她就说他不可能知道吧? “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您。”他语气执拗而笃定道。 “为什么?”她想弄个明白,以他跟后爹的关系,没准这宫里还真只有他知道伯牙儿的消息。 “您尚未见到他,心里眼里就只有他,当真见了,眼里可还会有他人?”他愤懑的质问道。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告诉我?”现在她基本可以断定,他确实知道伯牙儿的下落。 “弟弟要甚么,姐姐心里岂会不明白?”他抬眸看着她。 “不行!”她读懂了他的眼神后第一时间拒绝道。 “那就别怪弟弟无可奉告啦!”他说完一扭头离开。 “等等!”她伸出手一把捏住他手腕,他扭头眼神希冀的看着她~“姐姐是想~” “来来来,我跟你好好谈谈。”她要帮他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婚姻观,跟她立场一致的反对近亲结婚。 “姐姐,您别耽误功夫了,弟弟这辈子都不会悔婚。”N个时辰后,懊恼极了的智慧儿断然站了起来表面立场,宣告她的苦口婆心思想开导作废。 “那好,轩辕智慧,我不要你告诉我伯牙儿在哪里,只求你告诉我,他到底是否平安?”思想工作做不通只能退而求其次,总不能向他妥协跟他那个那个吧?这可是害人害己事关做人原则哎!她只是忍不住担心,以双星后爹的铁腕作风,她还真没法估摸他会怎么处置俞伯牙? 她之前对阿诺又是威逼又是利诱之后,只得来这么个消息,传闻伯牙儿私通外人?跟当年蝶舞潇瑟被打入冷宫如出一辙,也是有目击者,有疑似通奸对象,只是通奸者逃掉了而已? “无可奉告!”轩辕智慧气鼓鼓的离去,态度比官方发言人还牛!她再也坐不住了,拔腿追了出去,无论如何,她今晚一定要找到伯牙儿!实在不行…就… ------题外话------ 下一章节是阿离的生死关头,大家多多期待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八章女皇归天? 高渐离以最快的速度追上轩辕智慧,鼓起百分百的勇气道:“智慧!”他抬起头认真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姑父说她一旦找到皇后,极有可能弃宫而去?他不相信她是这样没担当的人,他倒很想知道,她对皇后的情到底深到什么程度? “我~”理智忽然占了上风,她的勇气像被针扎破的气球般锐减中…“我…嗨…我我我还是自己找。” 从他的表现来看,伯牙儿肯定还活着,而且极有可能就在宫里。只要找到跟他一起消失的听无就能找到他,她相信!只是这听无怎么召唤就是不出来,真是让人猜不透啊? “…”轩辕智慧福了福身一挥衣袖疾步离开,如此看来,她对皇后的情或许并未到不顾一切的地步? “陛下,美人殿下身子不适,请您过去看看。”朱美人的近身奴仆小十八禀报道。 她刚想跟过去看看,远远看见暗夜羲和步履凌乱的在廊间乱跑。于是打发碧双去请太医给朱美人看看,自己则快步向羲和走去。 “羲和?”她将他拉到怀中,“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星星…飞…星星。”他指着空中的星星比划道。 “你想我带你去看星星?”依稀记得曾几何时,她抱着还是小宫女的他在空中飞跃的情景,当时皓月当空,繁星密布… “星星…”他的眼神写满渴望投向星空。“羲和!”他想起了这件事对不对? “很晚了,羲和,快点睡吧。”乾坤殿里她拍了拍睡在身旁的他,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啦,刚带他去天上飞了大半夜,累坏了她! 他精力旺盛的一骨碌爬起来,去不远处的桌上拿水果吃,转身折回,手里多了串葡萄,顾自吃得晶晶有味儿,糊得满嘴都是汁液,她强打起精神为他擦拭,想当初自己吃东西的模样比他现在好不到哪里去!那会儿除了伯牙儿,他没少帮自己擦。 “来,我喂你。”他总能唤起她心中的柔软,只因他给她的记忆太温暖…他学她的样子也扯下一粒葡萄投到她嘴里,她笑着嚼了口,脸上的神情立刻就僵住了,这葡萄的汁液里貌似有酒,她试图吐掉,但为时已晚… “听风!”她瞪着血红的眸子,用仅存的理智沉声唤,偶的个阎罗王唉,她这就挂了么?这也来得太快了吧?她还没做好准备呢?能不能再给她几天时间先?最起码让她跟她的夫君们道个别啊什么滴…毕竟她现在好歹也是众多未出世孩子的娘好伐? 没多久,医不死和白君忆以及蛇啊虎啊阿绿啊,全部聚集到她周围,她真如传说中那般狂躁,且七窍流血… 医不死射出三枚保命神针,依然止不住她痛苦的吼叫,白君忆用佛尘一扫,将她掀倒,阿绿赶紧扑了过去将她压住,吐出体内绿珠,用光芒将她层层罩住,现在的她终于毒发,娘说,他得陪她去另一个世界… “陛下?”高渐离清晰的听到了众人的失声呼唤,真吵!她还没说出口,身子蓦然一轻,轻飘飘的越飞越高好舒服,再也不热得死了,胸口也不痛了,眼前白花花的云飞来飞去,比坐在飞机上看云朵还爽,只是…现在不是晚上吗?哪来的——白云? 难道说她已经死了?不对不对,死了应该是去见阎罗王来着,可这明明不是她上次去丰都的黄泉路?那条路她很熟的好不好?而且老白和老黑也没来接她?她怎么可能死呢? “呜呜…”阿绿的身影出现她面前,她更确信了自己还活着的观点,她要死了,还能看见阿绿?只是阿绿的眼神咋这么忧伤捏? “阿绿,你在难过吗?”她摸着他的眉心温和问,“谁欺负你了?” 阿绿将她往背上一驮,眼泪哗啦啦就下来啦,她一定不知她已死,如今只不过是魂魄一具而已,她真傻! “咦?阿绿,你这是带我去哪里?这是什么地方啊?”她没看见阿绿的泪水,而是看着天上不断变幻颜色的云朵疑惑的问。 “欢尽夜,别经年,别多欢少奈何天。”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云朵中回响? 高渐离前后左右上下全看了,木有人?“你谁呀?你念那首诗是啥意思?” “九天玄女殿下,别来无恙乎?”云朵中的声音笑呵呵道。 九天玄女?肯定不是跟她说话对吧?那就不用理会?“阿绿,我们回去吧。”她貌似出来很久了,宫里大小该着急了,而且临走也没跟他们打招呼… “看来玄女已忘了前世。”那个女人的声音再次传来,“前世镜,起~” 一面巨大的镜子出现在她面前,跟着里面就变幻莫测,现出一个人影,呃?那张脸很美极美非常美,一看就知道不是自己!所以这镜子也不是照给她看的,对吧?兴许那个啥玄女的也在附件?偶还是闪人先! 可这会儿镜头一顿乱晃,出现在镜子里的脸就跟自己很像了哈,简直一模一样?只不过她干嘛穿着古代的衣服? “她是你的前世——赫连女帝!” “嘎?”有木有搞错了? —— 尽管暗卫们竭力封锁消息,皇宫中女皇驾崩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各路暗伏人员随即试图通过各种密道进入皇宫,跟禁卫军殊死较量,宫城外,各路势力快速云集,跟驻防部队展开殊死较量,腥风血雨在不到三十分钟就蔓延开来… 听风按照高渐离预先安排的那样,想护送宫中大小快速离宫。轩辕双星怎么也不肯走,除了怀孕的夫侍,其余的任何人不准离宫,更加拒绝相信他的女儿会死这件事!领着大家跟谋反者殊死搏斗,往乾坤殿方向进发… “您怎么可以就这么丢下奴家去了?您这个没良心的!”医不死抱着她的尸体放声恸哭,不是说她是赫连转世吗?不是说她长命百岁吗?全是他爹的骗人的鬼话! “哭有何用?快放开她!”白君忆试图推开他。 “我不似你那般没心没肺,她去了你居然丝毫不伤心?”医不死恶狠狠瞪着他道。 “哭就能救活她吗?!”白君忆没好气瞪他一眼,“你放下她,让我再施一针,或许有救!” “气息全无,脉象全无?如何能救?” “让他试试!”已经晕死过去很久,被他们俩吵醒的暗夜羲和跪爬到她身边帮她擦拭着脸颊的血痕哑声道。 “羲和?”他们俩同时看着他,他终于恢复神智啦? “此人十年前背弃她而去,说的话焉能足信?”医不死摆明了质疑的态度。 “现在情况危急,你有更好的法子吗?”羲和噙着眼泪沉声反问,门外的震天厮杀声提醒着他们,除非她能活着,否则这皇宫将很快变成人间地狱! “你…有把握吗?”医不死的手发抖,姓白的说他们俩同时施针,她能活不能活就在他们这一针上? “堂堂医不死,能把死人医得半死不活,怎么,这回怕了吗?”白君忆讥诮道,其实他自己的手也好不到哪里去,抖得跟筛糠似的? “快!”羲和听着越来越近的厮杀声催促道。 他们俩最后听着羲和的口令同时将针扎向她的胸口,半响手也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仔细端详着她的脸…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三人的眼泪鼻涕同时往下流,她果真就这么走了吗?“你不是说这法子可以救她吗?” “我也未料到会如此。”白君忆弱弱道。 “你把她还给我!”医不死伤心难过朝他发火吼叫,并张牙舞爪冲向他。羲和扑到她怀里失声痛哭…暗卫们呼啦啦跪了一地,他们的女皇果真去了… ------题外话------ 影子回天凤府的话,影子这篇文更完后,应该是先将另一篇文更完,不过不会花太长时间,之后如果不出意外,而亲们又不嫌弃影子更文速度堪比蜗牛的话,我会推出一部现代另类剩女文,书名和故事情节都已拟好。个人认为,故事应该比这篇更好看些,虽然没有本文那么多的男猪脚…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九章平乱 相比医不死的情绪极度失控,暗夜羲和则冷静得多,在听风和听觉的帮助下,他从容的给高渐离换上夜行衣,待会儿护送她的尸体出宫,乔装一翻是必须的,何况这套夜行衣本是她最喜欢的衣服。拿起面罩遮掉她熟悉的容颜,他的泪水终于止住,注视着暗卫们将她放入棺材,拔出她的佩剑白龙准备自刎~ “羲和殿下?您做甚么?”正要合棺盖的听风赶紧丢下盖板冲向他。医不死停止了跟白君忆的胡搅蛮缠,二人同时愕然的看过去。 “君已死,羲和愿生死相随!”羲和怆然道。 “可您怀着她的孩儿。”医不死看着他微微隆起的腹部提醒道。 “国破家亡,无处安生,莫如也随本宫去。”羲和决绝的就去抹脖子,白君忆弹指击开他手中剑,众人齐齐惊呼道:“羲和!” “如此,奴家也不活啦。”医不死拔出听觉的剑也准备自杀,被捧着肚出来的听雨看见了,也出声阻止…局势一片混乱中… “好吵!”众人全都停了呼吸,这声音好熟,莫非是女皇陛下魂魄归来?大眼小眼一齐看向棺材,此时里面突然冒出两只手搭在棺材边上,同时绿光一闪,阿绿现身,虎视着众人:他们就那么急着想把她埋了? “诈尸了吗?”听觉吓得牙齿打颤问身边的听风,几个胆小的听完赶紧挤作一团! “嘶,好痛!”高渐离半梦半醒间靠在棺材板上的胸口传来剧痛!她现在的脑子还很迷糊,貌似隐约记得在那个啥奈何天上挨了个连面也没见着的啰嗦女人不停的为难她跟阿绿,然后讲了一大堆的什么‘动凡心’、‘三生劫’之类,她一直听得似懂非懂,那个女人最后很不满的拍向她胸口道:‘看来玄女已非昔日仙骨道风,天意难为,还是速速下去吧!’ 她好像就翻着跟斗掉下来啦?莫非胸口痛真是这个原因弄的?难道说她刚真的去了天上?还见到了天上的啰嗦神仙?可如果她真死了的话,为什么不是去地狱而是去天上呢?那么她现在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呢? “她还有脉象!”她感觉到手腕被谁捏了把,跟着就是医不死激动得颤抖的声音。这么说,自己还没死?她缓缓睁开眼睛,扫视四周一圈,这里是乾坤殿没错,可大家的表情怎么这么怪? “你们…干嘛?” “她确已醒来…”白君忆也摸了把她的脉颤声道。一直将剑搭在脖子上不撒手的羲和这会儿总算相信她没死,飞也似的扑入她的怀中放声大哭…众人边劝边跟着抹眼泪,陛下要再迟醒那么一会儿,估计就得替人收尸啦… “听风,摄政王领兵打过来了。”惊慌的碧双跟神情哀伤的小五冲了进来,一眼瞥见坐在棺材里为羲和抹眼泪的高渐离忙道:“听雨殿下,您看怎么办?” “羲和,快把剑给我。”她自然听见了碧双的话,丫丫个呸的,偶还没死呢(刚算不算又死过一回?去天上应该不算吧?),就逼宫造反!是到了彻底收拾她的时候啦! “呃…陛…?”碧双掉了的下巴怎么也合不上去,眼泪汪汪眼巴巴目送高渐离接过羲和的剑爬上阿绿飞出寝宫…羲和跟暗卫们也随即蜂拥而出…听雨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也随即提剑跟了出去,刚还热闹的宫里就剩下她和满头雾水的小五二人。 “她是——钟子期?”小五问碧双。 “不…她是陛下…女皇陛下,她活过来了,谢天谢地!”碧双哽咽着道。 “你是说…钟子期就是女皇陛下?”小五神情纠结的看着她,她拼命点头,然后拔腿冲了出去!身后隐隐传来小五愤怒的狂叫:“为何?你为何如此待我?” —— 黎明的第一缕曙光中,阿绿驮着她一出现在皇宫上空,就有人惊呼道:“快看,钟子期!” 高渐离首先观察了下战斗局势,在混战现场发现了易天风率领的拜月教部队,确认他是赶来帮助禁卫军后,她在空中比划了个姿势(‘以小队为单位,分而化之’),有些杂乱应敌的部队立马变得井然有序,只不过敌人的箭这会儿也像雨点般射向她跟阿绿,看来‘枪打出头鸟’无论何时都是真理! 没等她发令,阿绿已经带着她来到地面,她好多牵挂的人这会儿都被谋反部队团团围住呢,比如媚、朱美人、云美人还有后爹等等… 再说,高渐离现身的刹那,战场中的几名面具人对视一眼,其中一鬼面具人大声道:“尊主?”闻声抬起头的另一名鬼面人赶紧循声看过去,冰冷而嗜血的眼神满是诧异道:“怎么会?不可能!定是她人假扮与她!” “尊主,形势不对,不如先撤吧。”鬼面人扫了眼由于某女的出现而瞬间转换的战场沉声道。 “夺魄,你敢扰乱军心,本尊杀了你!”尊主恼怒之极,她岂会甘心策划了几年的计策顷刻间功亏一篑? “此人必是她无疑!”被唤作夺魄的鬼面人看着她使出的招式沉声道。 “不可能,她怎会没死!”逍遥仙的毒世上无人能解! “尊主,请相信属下的话,再晚恐来不及脱身。”夺魄跪地请求,血罗刹仇恨的眸看向战场中所向披靡的高渐离,忽然仰天长啸一声,发出撤军命令,但此时的部队已经完全陷入混战,局势超出她的掌控… 高渐离一边战斗一边留心着战场上的人,当她一眼看见熟悉的面具时,她几乎毫不犹豫的跃下阿绿冲了过去,血罗刹,来得正好,今天姑奶奶非得好好看看你的真面目!动作快如流星闪电,跟面具人大战起来… 战争激烈程度不亚于武侠大片里大侠们的殊死搏斗,都是黑衣,都戴着面具…全都使出浑身解数,不给对方留余地!血罗刹现在她的眼里是扰乱社会和谐的一级破坏分子,势在必抓,而她在血罗刹的眼里无疑是血海深仇的始作俑者! 她用格斗擒拿手法使出的凤舞九天明显略胜一筹,劈开血罗刹的面具的刹那,白龙毫不犹豫的抵到对方的咽喉~定睛一看,想好好看看传说中的‘姐姐’的模样,不过好失望,这张脸不是她期待看到的脸,或者干脆说,这张脸她根本不认识? “师父?”一直跟随在她身边的听雨这会儿纳闷的喊。她马上意识到这个人不是血罗刹,为防止对方自杀(擎天教被俘者的老规矩一向如此),她朝对方胸口拍了拍!这才扭头道:“你认识她?” “他是前任暗卫,我的师父金姬子。”听雨想要跑过去扶现已脸色苍白倒地的人。 “等我先把他绑起来。”擎天教的人都是亡命徒,可不能让他伤了听雨。 “不必了,您,您刚点了他的死穴。”听雨喃喃道。 “死穴?”她点错了吗?那这个人岂不是没用了?嗨,还是找到真正的血罗刹要紧!“听风,帮着雨看着这个人。” 她跨上阿绿在战场上找寻起血罗刹的身影,不过人群中跟摄政王奋战的某个明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鼻子一酸差点落泪,那个人分明是瘦了一大圈的——伯牙儿?!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伯牙儿!”她心里一着急,又准备凌空飞跃,阿绿赶紧抢先一步驮着她来到伯牙儿身边,她一把捞起明显体力不支处于下风的他放在阿绿背上道:“伯牙儿,歇会儿,我来对付她!”说完一纵身跃下去,扭头温和扫视一眼呆愣着注视她一举一动的伯牙儿吩咐道:“阿绿,保护好他!” 高大的身影挥舞着白龙迎向摄政王大声道:“方巧珍,你的死期到了!”想起眼前这个人差点凌辱了她的伯牙儿,她就七窍生烟! “钟子期?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拿!”摄政王尽管惊骇,可语气上仍不甘示弱! 高渐离冷笑了下,鸭子死了嘴巴硬?看你硬到什么时候?手上用了十分的力气砍向摄政王~传说她也是伯牙儿‘通奸案’的嫌疑人? 一堆肥肉的摄政王绝对不是她的对手,没几个回合,便被她打倒在地,剑尖直指其咽喉冷冷道:“胖大婶,你还有什么话说?”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死到临头会说些什么? “钟子期,你无权杀本王!”摄政王叫嚣道。 “是嘛?”如果这是你的遗言,那么偶听见了! “陛下,贱妾求您饶了我母王,妾知其罪恶滔天,可她毕竟是妾之母…呜呜呜呜。”芙蕖跟医不死双双跪倒在她面前哭求道。 “你们称呼她甚么?”摄政王诧异的扭头看着她的两个儿子。 “母王,她就是天宇皇朝神圣的女皇陛下,也是大英雄钟子期。”芙蕖不过高渐离眼神的阻止说出实情。 “你就是高渐离?”摄政王仰头看着她。 她见这件事已经瞒不下去,只得缓缓除去面具,露出本来面目,好吧,摄政王,让你死个明白! 面具除下的刹那,伯牙儿身子一震,抚着胸口瞬间苍白了脸,泪珠儿瞬间迷蒙了双眼…“离?我的离?…” “高贱人,老娘被你骗了!”摄政王仰天长叹一声,就被一箭穿喉,大眼睛一瞪,伸腿去鸟?芙蕖跟扶桑顿时嚎啕大哭…再犯大罪,也是她们的母亲不是! 高渐离飞快的侧脸九十度,发现那支箭是青萝放的便愤怒道:“你干嘛杀她?” “她聚众谋反,意图弑君,公然辱骂帝王,如何杀不掉?”冷修罗一脸肃杀的出现在青萝身畔。 “来人,把青萝跟冷修罗统统抓起来!”竟然敢公然在她面前杀人灭口,当她真死了么? “青萝身为您的夫侍,诛杀辱骂您的贼子,何罪之有?微臣前来救驾,又有何罪?”冷修罗振振有词道。 “有没有罪,你们自己心里明白!来人,拿下!”高渐离眼神犀利的盯着冷修罗,不再给她任何辩驳机会。她前不久刚知道,‘她’的姐姐名叫‘高渐仁’仁义的仁,摄政王极有可能也是受了利用,这会儿成了标准的‘炮灰’! 随着宫外朱太尉和俞相的部队陆续赶到,一场声势浩大的篡位阴谋便华丽丽的落幕啦。不过,阴谋缔造者的血罗刹却似乎逃脱了抓捕? 高渐离扫视了眼血流满地的战场,重新找寻七伯牙儿的下落,就在刚才的纷乱中,他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她好担心!他一定没办法接受她就是钟子期这件事对不对?她该怎么安慰他哟?伤透脑筋! ------题外话------ 变天了呢,冬天终于还是来了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章平乱2 “皇儿,快来为父身边。”轩辕双星在阿诺和蝶舞潇瑟的搀扶下来到她面前,眼含泪珠看着她,他的孩儿刚从鬼门关回来,他要她待在自己身边。 “您没受伤吧?”她紧张的打量了下他,他的衣衫上溅满了血渍。 “有慧儿跟潇儿护住为父,无妨的。” 她舒了口气,朝蝶舞潇瑟和他背后的轩辕智慧感激的点点头,便很快收回眼神看着轩辕双星道:“您歇会儿,孩儿还有些事要办。” “陛下,您不该把国师和青萝殿下抓起来。”白君忆神情严肃的看着她,身后紧跟着懒明月。 “白修士,朕之所以抓他们是因为他们该抓!请注意你的立场!”她眼神警告的瞥了眼懒明月,如果你们想跟他们关在一块儿偶也不会反对。 “他们犯了何罪?”她的警告对懒明月并不起作用。 “冲撞陛下之罪!”俞丞相走过来接过话题。 “来得正好,俞相,这里的事就交给你处理。”在没有充足证据的情况下,这个理由应该很充分。还是先去找伯牙儿要紧。 “阿绿?”她朝突然出现在大殿前的阿绿沉声喊,好一会儿没看见他了,伯牙儿失踪前跟他在一起,他或许知道伯牙儿的下落?不过接触到他那双碧绿的眼睛,她的心莫名的就揪成一坨,他居然是莲妃转世?而且这次在奈何天,为了帮她冲出前世镜,耗费了他很多功力,那个奈何天的女人说,他要推迟七七四十九年才能恢复人形? “带我去。”她读懂了阿绿的眼神,他知道伯牙儿的下落。 —— “爹亲?”玉华宫的地下密室中,伯牙儿一间间寻找,一声声焦虑的呼唤着… “伯牙儿?”高渐离看着他瘦削而焦急的背影颤声喊道。 “离?”他满脸泪水转身飞跑着扑进她怀里道:“我爹亲,我找不到我爹亲!” “伯牙儿?”她心痛的抱紧他道:“你的爹亲怎么会在这里?” “摄政王…抓了他。”他泣不成声,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忽然推开她快速后退道:“离,臣妾对不起你,臣妾没脸见你,你走吧…” “伯牙儿,过去的事你别介意,我不会怪你的。”她赶紧追了上去抱住他。 “可是臣妾介意,臣妾罪不容恕…”他伤心的在她怀里挣扎着。 “伯牙儿,你听我说,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也相信你是无心的,所以你不必自责。”她会原谅他所作的一切,包括在她胸口上插一刀的事,不知者不为过嘛,如果他早知道钟子期就是她,他肯定不会伤她的对不对? “不…臣妾不值得宽恕,有许多事您不知道…臣妾…”她用吻封缄他的唇,关于过去,她什么也不想听,她要的是他们的未来,幸福而甜蜜的未来! “离!”他眼泪汪汪注视着她,眼底尽是愧疚和难过。 “我说了,过去的事不许提。”她搂着他的脖颈温和道。 “我父亲…”他说完又要扭头去找。 “你父亲是不是脸上有很多刀疤?”她想起了很久之前从地牢中救出的那个中年男子。 “您见过?”他吸了吸鼻子眼神希冀的问道,“他在何处?” “我派人送他去了西郡,后来护送他的人回来复命说,他已经回到了朱雀。” “您何时救的他,为何从未告诉臣妾?”他的眼泪又夺眶而出。 “我当时也不知道他是谁。”现在想想,伯牙儿的眼睛跟他还真像哈。她牵着他来到当时关押他父亲那间囚室,他一阵翻动后,在厚厚的床草下,找到一枚白色麒麟玉佩,又忍不住握住玉佩哭道:“离,这果真是我父亲的,父亲…” 她抱着他让他哭个够,摄政王一定用他父亲要挟过他,这也就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夜闯玉华宫,万和里又为什么会被他交给摄政王,之前种种没理由的事这会儿都找到了理由。 “离,臣妾求您一件事。”他哭了老半天才松开她道。 “你说吧。”两口子什么求不求的,弄得好见外! “您休了臣妾~”伯牙儿的话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不行!”她急咯! “您听臣妾说完。”他握着她的肩膀道。 “不听!”她捂住耳朵,一见面就要她休他,神马意思呀? “离?”他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的不停往下掉,“臣妾不配为后,更不配为您夫!” “怎么不配?哪里不配啦?”是不是嫌她长得丑配不上他呀?该死的耳朵怎么就堵不上呢? “离?您听臣妾说。”他握着她的肩膀猛流泪道。 “你先听我说。”她怕他又拿过去的事来说事,赶紧打断他的话,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首饰盒,从里面拿出两枚戒指中的一枚,亲手给他戴上道:“伯牙儿,你把这个戴上,这上面刻有我的名字,在很遥远的地方,这戒指代表爱情和婚姻,代表相亲相爱一辈子。”这样东西是她在出征回京的路上准备的,也希望能有一天亲自为他戴上。 “现在轮到你把这个刻有你名字的戒指亲自给我戴上,这辈子我们就会不离不弃,永不分开!”她将戒指递给他,这辈子他不会是她唯一的丈夫,但一定会是她最爱的夫,她唯一的皇后! 她抓住泣不成声的他的手,主动将无名指伸进戒指中,“好了,伯牙儿,你这辈子都跑不掉了,也不准以任何理由和借口离开我。” “离?”伯牙儿扑进她的怀中除了哭还是哭! “伯牙儿,你身上、手腕上哪来的这么多伤痕?”密室中,她疼惜的抚摸着他的身体道。 “臣妾不小心弄的。”他浮在她胸口如是说,身体却不由自主的紧偎着她。 “你肚子怎么回事啊?”怎么看都比原来大些呢?是不是生了什么病呀?他红着脸抬头看着她道:“您要不要听听?” “我听听?”她又不是医生,怎么能听出他有什么病?还是叫医生看好些。“要不我叫医不死给你看看?” “你真笨!”伯牙儿点了下她的额头笑着嗔怪道。 “完了完了,我被你戳傻了!”她逗他,他却一下子垂下眸子半响不吱声? “怎么啦?”她颇为意外的捧起他的脸,才发现他原来又哭了?“离,臣妾…您上次额头受伤…” “我已经说了,不许提过去的事,你怎么还提呀?”她故意虎着脸道。见他闷不吭声咬着嘴唇,她赶紧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下面坏笑着道:“我要罚你!” “罚甚么?” “我们再来一次!”她厚脸皮道。 “当心点,小心伤着孩儿。”他没反对,却紧张兮兮的护着肚子?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她激动非常激动中… “陛下,太后殿下要诛杀整个玉华宫的人,还有荷妃跟红太医!”门外听风的沉声禀报打断了一室的幸福温馨跟欢乐。 伯牙儿为她迅速整理好衣服,她来到门口扫了眼跪在地上好久不露面的听无,又不放心的折回室内将伯牙儿抱了出来道:“听风,帮朕把伯牙儿送回乾坤殿,记得,不能有任何闪失!”然后眼神警告的盯了听无一眼,回头再收拾你,你最好想好怎么跟我解释!上辈子有个人总拿这种眼神看自己,唉… 雷急火急的来到玉华宫的主殿,好家伙嘛,这摄政王是很好色,之前她就知道了,不过眼前跪着的呼啦啦壮观夫侍队伍还是令她大跌了把眼镜! “皇儿,你来作甚?”轩辕双星看见侍卫下跪,才发现她的到来,这个皇儿呀,老半天了怎的还不换回皇袍?扫了眼她身旁站着的碧双道:“小五呢?怎的还不为陛下更衣?” “呃?”碧双低头,她哪知道啊?只隐约记得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他好像说过一些奇怪话语?具体是甚么想不起来! “皇儿,来得正好,为父正要处置这五百余名贱人,你不妨坐下看看。”双星先生的语气貌似他打算捏死五百只蚊子? “芙蕖和扶桑呢?”她没在人群中看见他们,打算问清楚先。 “为父已经赐他们服毒自尽啦。”双星淡淡道,心里窝火:她早知道医不死就是摄政王的儿子?她到底有多少事瞒着自己? “嘎?你怎么可以乱杀无辜?”她心被扎了下好痛,“他们在哪里?”完了完了,这才多大会儿的事,他们俩就没了? “他们家欺君罔上,谋朝篡位证据确凿,怎说是滥杀无辜?”双星拉下脸道。 “她一个人犯罪,你牵扯那么多人干嘛?他们都是无辜的!”哪有一个人犯罪追究全家人的道理?他懂不懂法律啊他? “方巧珍犯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此等大罪,诛十族也未尝不可! “朕要废除这条律法!”这么不人性、不合理的法律怎么能用呢!对了,她怎么早没想过废除呢,真是的! “祖宗法度怎可轻易废黜!”轩辕双星恨铁不成钢道。 “法律是人定的,怎么不可以废,反正这些人一个都不准杀!”她觉得跟这个顽固后爹没办法沟通,心里又十分担心芙蕖和扶桑的安危。“碧双,他们俩在哪里?” ------题外话------ 下一章里又有意外出现哦,会是什么呢?期待大家留言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一章平乱3 碧双老实摇摇头,她也刚来没多久,两位殿下在哪里她还真不知道,不过照太后的一贯行事作风,应该不会在没有问明陛下意思前就冒然杀了他们的。 “皇儿,你到底明不明白,一旦她们篡位成功,此时此地等着处决的就会是我们?!”轩辕双星咬牙提醒道。 “知道啊,不过我们不是还好好的嘛。也没有证据表明他们参与了谋反,而且朕相信他们中有很多人也是受害者,这样杀了他们很没道理的。”她试着跟他再做沟通。 “不行!”轩辕双星吃了秤砣铁了心! “不行也得行!”软的不行只得来硬的啦,虽然他是长辈,可五百多条人命非同儿戏!“传朕的命令,这批人暂时收管在掖庭,无朕的特许,任何人不得私自处置!”那五百多名哭泣的男子这会儿都止住了泪,但不敢高兴太早,太后殿下还没松口呢。 “皇儿!”轩辕双星没料到她会在这件事上如此强势,“你就这么便宜的放过他们,甚至包括摄政王的俩儿子吗?” “他们俩跟这场阴谋没关系!”她认真道。 “皇权威严,岂能容许丝毫挑衅,哀家就算今日豁出命去,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此等胡作非为,置大是大非于不顾,遭天下人耻笑!”轩辕双星抛出杀手锏,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犹疑。 “太后殿下,陛下此举实则出于仁义,不忍再见宫中掀起腥风血雨,这五百余众稍缓些时日审问清楚再做定夺也不迟!”俞相沉声劝解,其他大臣们这会儿也跟着附和,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女皇跟太后今日撕破脸皮,下不来台吧? “好,就依俞相所言,今日暂且不处决他们,但活罪绝对难饶!”轩辕双星在众人的劝说下总算退了一步。最终芙蕖跟扶桑被打入草芥轩,永不得面君!那五百余名男子则被罚在后宫永世为奴,终身不得离宫。 高渐离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只要太后今天不杀了他们,今后还是可以想想办法赦免这些人。再说,这后爹毕竟也是她爹,不可以闹得太僵的哈。不过她这会儿不知道,轩辕双星也同样打着这五百‘肉中钉眼中刺’的主意,想法却跟她截然相反! 处理好这件急事,她准备回乾坤殿去看看俞伯牙,他如今可怀着她的娃呢!嘿嘿…然后再去看看羲和还有朱美人当然还有幽…她越想越开心,所有的不快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鸟。 其实这场宫乱还无意间给她解决了挂名老公太多的麻烦,据不完全统计,十六个贵人里面如今只剩下梅兰竹菊和风花雪月,而十四个才人里面只剩下姹紫两位,其余人等,据可靠消息,已经逃出宫投靠自己的父母去鸟…这样也好,省得她今后费尽苦心安排他们离开哈。 “陛下,请您放了国师跟青萝!”懒明月跟白君忆不死心的再次她面前。 “朕已经说过了…”她想重申一遍之前的主张,不过白君忆抢先打断她的话道:“青萝殿下已经身怀六甲,不能待在天牢。” “嘎?”他也怀了么么么?不过…会是她的吗? “你在怀疑甚么?”懒明月眉毛拧成一坨不满的瞅着她,瞧她那张脸,没有半丝喜悦倒也罢了,貌似还质疑孩子的出处? “你管我呢?”这孩子生下来可是要偶养的,事关血缘关系,怀疑下不行啊? “华,你看!”懒明月气得直翻白眼,白君忆忙用手势劝慰他:淡定淡定! “我说白君忆,不对,应该叫你君忆华年才对,你也是十二妃里面的吗?”懒明月的称呼令她想起了听风曾跟她提过的一件事,她顺便确认下哈,想弄清他对自己一直死缠烂打到底是不是基于这个原因? “不是!”他想也不想的迅速否认。 “哦?”那他这样子跟着自己就更可疑了哈?他到底是什么居心呀?还有,他这四个字的名字又打哪儿来的捏? “你又在怀疑甚么?青萝你到底放不放?”懒明月耐心被磨光,以前她‘傻’的时候让人着急上火,现在不‘傻’了,这让人着急上火的本事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唉,老天没眼,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哟! “放,当然放!”虐待孕妇(孕男)可是不人道的,这个她非常懂! “那么请您下旨吧?”懒明月被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得惴惴不安,正在怀疑她的动机,白君忆赶紧道。 “好!”她笑吟吟的扭头朝碧双道:“传朕的旨意,将青萝‘放’到安庭去休养休养!”碧双赶紧吩咐了名宫奴准备前去传旨。 “你这也叫放?”懒明月气得张牙舞爪,被白君忆一把抱住了。 “要不就‘放’他去草芥轩?”她优哉游哉的盯着懒明月,意思你要再这样,偶会考虑放他去‘更好’的地方哈! “就去安庭,陛下不必改啦!”白君忆捂住仍不甘休的懒明月的嘴巴,“不过,眼下安庭好像有人?” “哎呀!”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白吉人还在那里呢。宫里这么大的变故,他不会有事吧?顾不了许多,抬腿就往安庭飞也似地跑去…碧双跟其他宫娥赶紧提前裙子跟在她后面猛追,这陛下跑路的功夫貌似又长进不少哈! “华?你?…她太过分啦…”懒明月看着她那转瞬就消失的背影气恼道。 “不管她,我们先去接青萝。”天牢可不是人待的,尤其不是怀孕的人该待的地方! “那修呢?修怎么办?”懒明月看了眼远方刚被她跑飞起来还没来得及落下的灰尘道。 “会有办法的!”白君忆无奈的叹口气道,真是前世的冤孽哟,修这下有苦头吃啦! —— 安庭的超级安静令她心里不由得直发毛,地上躺着的大小宫奴的尸体令她脑袋超级缺氧,一片空白,她惊慌的大喊道:“倾城,夜倾城!” 白吉人的身影出现在内门边,眼神不知是怨是恨的看着她?她泪眼迷蒙飞扑上去抱住他道:“倾城,你没事吧?”她反复想了想,除了他没人知道那首《将进酒》!没想到她心心念念的人其实早已经来到她身边,而她却完全不知道。 “奴…您怎么才来?”白吉人带着哭腔捶着她的胸口道,语气带着埋怨和无尽感伤? “对不起,我因为事情太多,一时没顾得上,委屈你了!”她抱紧他诚意的道歉,没想到她众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功夫? “您为何才来?”白吉人哭着喃喃重复了一句?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忽略了你!”她内疚大大的,她确实可以早些来的,只是一时没想到他!她一把抱起他走向内室,打算好好安慰下他顺便补偿他,如今他可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哈… 碧双他们追到安庭,张耳听了下动静,令宫娥们离开些距离,找个地方喘下气先,陛下估计会忙一阵子的。 “倾城?你的样子怎么变了?”而且身体的感觉跟以前也不一样了哈?是经历过去了太久,她产生错觉了吗?她还是比较喜欢看他之前的模样,那样比较有真实感! “这本就是奴的模样,奴叫白—初—染!”白吉人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你是说,你的本名叫白初染?那你怎么告诉我你叫夜倾城呀?”好啊你呀?当初居然报了假名给偶? “奴再告诉你一遍,奴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名字,奴的名字叫白初染!”白吉人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道。 “…你不是夜倾城?”高渐离瞠目结舌了很久,最后仔细打量起他的脸,这张脸跟以前一样又好像不一样?“那你是谁?” “奴已经说过了。”白吉人看着她一副不想再重复的姿态。 “那夜倾城呢?”她浑身不自在起来,如果这是玩笑,这玩笑可开大发了哈? “他被我皇姐姐抓走了。”白吉人盯着她的脸沉声道。 “白初蕊?她不是在天牢吗?”开什么国际玩笑? “血罗刹昨晚便放了她,而且将她带进了宫…”白吉人讲起了事情经过,一句话,白初蕊昨晚跟着血罗刹一起潜入宫中,趁乱绑走了真正的夜倾城,也就是之前的白吉人…末了还补充一句道:“他本就是我未来的皇姐夫,虎国的太女郎君,未来的皇后。” “…那你干嘛一开始不告诉我你不是夜倾城?”她又羞又气,这回的乌龙闹大了哦,还是跟那个思想品德严重败坏拥有十多个老婆的虎国花花皇子白初染? “奴一开始就告诉你,你来晚了。”他沉声道。 “可你没告诉我你是白初染!”她窝火怄得死。 “长眼睛的都看得见奴就是白初染!”他墨色的眸子难掩悲愤看着她,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嫌弃,她在嫌弃他! “可我以为…”你是夜倾城,所以才…“你干嘛不跟你姐姐走?”跟你姐姐走了,不就不会有这一出了吗? “你在后悔刚才临幸本殿下?”白吉人由羞愤转为极度恼怒。 “如果我早知道你不是倾城,我不会动你。”她快速穿好衣服往外走,她说的百分百大实话,就算现在已经动了他,她也不觉得这样的男人会要她负责任。 “可本宫才是真正的白吉人,且刚受了您的临幸,高渐离,您休想赖账!”白初染的话差点让她被门槛绊倒,唉,常在宫中走,哪有不失足?不过她这回失足可失大发咯! “陛下,您不多睡会儿?”她脚边蹲着的刚还打盹的碧双没看见她的表情,迷糊着问了句。 “走,快随我出宫。”她说完抬腿往御马间飞快走去,她要去把夜倾城追回来。 她领着碧双和几名暗卫一直追到太阳打西边落下,月亮从西边升起很久,也没追上!留下几名暗卫继续追踪,自己则领着几名暗卫奔回京中,目标:天牢! 既然追不上,就只能想别的法子,‘血罗刹’不是被她抓了吗?既然白初染是她放的,那么她没道理不知道姓白的去向! ------题外话------ 下一章里还有更意外的事项发生,敬请期待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三章宫乱4 冷冷清清的天牢中,冷修罗背朝外面壁而坐,墨色的发整齐而自然的垂在脑后,形成一副纯美的静物画,看背影都能荡人心魄七分! 高渐离一行的脚步声明显打破了牢中的静溢,她似乎未为所动,依然故我的端坐着? “冷~”碧双想开口提醒国师行礼,被高渐离制止了,她从容摘下头上的斗笠,眼神犀利的盯着冷修罗的背影,她敢打赌,姓冷的早就猜到了自己的到来!如果不是急于想知道夜倾城的下落,她恨不得再瞪上几个小时。 “女皇陛下大驾光临天牢,未知所谓何事?”冷修罗对着墙上的投影微微一颔首淡然道。 “白初蕊到底去了哪里?”该死的,她倒能沉得住气? “您如此匆忙的过来就为了问此事?”冷修罗微微侧目扫了她一眼,“那么微臣实话告诉您…微臣不知。”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知道她会否认,果不出所料,还否认得挺干脆哈。 冷修罗慢慢转过身来盯着近在咫尺的她沉声道:“陛下何以认为微臣一定知道?” “血罗刹,你少装蒜!”还想再隐瞒身份吗? “血罗刹?”冷修罗直愣愣的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脸上表情缤纷变化后,末了沉声道:“您就是因此才将微臣关在天牢的吗?您有何证据?” 她还真问到了点子上哈,捉贼拿赃,她手上还真没有直接的证据!“不承认是吧,我会把证据摆给你看的!” “微臣等着!”冷修罗挑起两道英挺的长眉盯着她毫不示弱,“敢问陛下,证据在何处?”她似乎都等不及要看证据了哈? “碧双,传令下去,马上提审金姬子!”这个人一定知道谁是血罗刹,如今这天牢还就关了俩人,一个是面前这位,一位就是他。血罗刹昨晚放跑了牢中所有犯人! “陛下,听雨正在审。”碧双对她低声耳语,而且那个人中了死穴,没事就吐血,一吐一大盆,挺渗人的。 “去看看!”听雨的伤势还没痊愈,怪叫人心疼的! “陛下呀,太后殿下身体不适,请您速速回宫!”阿诺领着一帮宫奴火急火燎的来到天牢中,拦住了高渐离的去路。 “你怎么知道我这里?”高渐离奇怪的盯着阿诺,她可是秘密出宫的哦? “自打您出宫,太后殿下就派人跟着您呢。”阿诺嘴快道。 “他派人跟踪我?”看来如今的她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了哦? “太后殿下也是担心您的安危,这宫里刚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能省心吗?”女皇可是天下的主心骨儿,宝贝着呢! “出什么事啦?”肯定是宫里又出了什么乱子?否则阿诺不会撵来这里。 “白吉人正在大闹后宫呢。”阿诺叹口气道。 “为什么呀?”他有什么好闹的他? “这个…”阿诺吞了口吐沫没再往下说,心里可埋怨开了:陛下唉,您放着宫里那么多的男子不要,没事跑去安庭临幸他作甚呀?把太后殿下都气病啦! “好吧,我回宫就是。”看来这现世报来得还蛮快。 高渐离随着迎驾的禁卫军快速返回内宫,一道白影子甩开身边众多宫奴的控制飞快扑向她道:“陛下,您总算回来啦,您可得为为夫做主,为夫不想再住安庭啦!” “小夜…不,白吉人?”她有些无措的看着他,虽说常在宫中走,难免不失足,可她这次的失足有些离谱,怪囧的!“啊,好吧,你要去哪里呢?”如果要回国,偶派人送你啊! “为夫想要座别宫,再要几个宫奴便可。”白吉人握着她的双肩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嘎?这样啊…那好吧。”她还以为他会提出要回家呢?奇怪,他干嘛不想回家呢? “皇儿?”阿诺扶着轩辕双星出现在她面前,脸色有些难看?这个女儿啊,还是耳根子软心软,这样的心肠怎么能成为成功的帝王呢? “陪为父去用晚膳吧?”轩辕双星缓了缓神色温和道,“我们父女好好聊聊?” “明天吧,今晚我还有事。”伯牙儿还在乾坤殿里呢?偶要回去陪他吃饭! “那好吧,白吉人,你随哀家一道去吧?”轩辕双星貌似友好的朝白吉人抛出橄榄枝,女儿对此人也挺依从,或许将来还有些用途,何不顺着她的意。而白吉人自小在宫里长大,自然也不会放过太后难得的示好。 高渐离目送他们俩的背影离去,赶紧快步往乾坤殿走去,她跟伯牙儿的烛光晚餐在等着她呢?是真正的烛光晚餐哦! “伯牙儿?”她脚还没进门,就扯开嗓子兴奋的喊。喊了很多声都没听见他答应?咦?他是睡着了吗?于是抬腿往里面的卧房跑… 看到房内散落了一地的物事,她不禁惊呆了?这里像是发生过一场不小的搏斗?怎么回事啊啊啊? “听风?听无?”今早她把他交给听风和听无两个,他们俩呢? “陛下,怎么啦?”碧双听见她的呼唤赶紧跑了进去,看见乱糟糟的房间,也吓了一大跳道:“陛…陛下,皇后殿下呢?” “走,去凤藻宫。”伯牙儿的去向后爹应该最清楚,他是不是趁她不在,又把他抓起来关到哪里去了呀? “父后!”她心急火燎的跑到凤藻宫没让碧双通报就直接闯了进去,里面坐满了人?她定睛一看,哟呵,这吃饭的夫君人数貌似并不见少?怎么好像还多了许多新面孔? 用餐的众人除了太后全部起身齐刷刷的给她行礼,她扶起人群中的羲和、朱美人、媚啊等熟识的面孔,眼光最后落到云身旁的易天风身上,亲手扶起他道:“你也在哈?” “嗯,太后恩典,准许奴家留在宫中。”易天风凝眸看着她,喜上眉梢。 “哦,我现在还有点事儿要找父后,回头再跟你聊哈。”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道,这场宫乱如果没有他跟拜月教的帮助,不可能平息得这么快!所谓患难见真情应该就是这种吧。 “皇儿,这两位是为父给你新挑的夫君,一个是齐将军的弟弟,一个是任我行的弟弟,就让他们沿袭之前万跟里的封号。”轩辕双星笑吟吟的看着她道。 “父后,我不需要什么新夫君。”何况万跟里还活着呢,“只要您告诉我,伯牙儿在哪里就行了。” “为父不知。”双星先生拉长了脸沉声道。 “怎么会?”这宫里会有她后爹不知道的事情吗?答案是:不可能! “为父说的句句属实,皇儿不信?”双星沉声问。 “智慧?”她扭头看着轩辕智慧,上次就是他将伯牙儿藏了起来。 轩辕智慧这才抬头委屈的看着她,这会儿才想起自己吗?“姐姐唤弟弟作甚?” “伯牙儿在哪里?”装什么糊涂呀? “弟弟未知!”轩辕智慧抑制不住有些难过,他现在好歹也是大妃,地位仅次于皇后的大妃,她居然不亲手搀扶? “你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看见他眼底的清澈不似做作,只好扭头看着后爹语气恳切道:“父后,请您告诉我,伯牙儿在哪里好不好?” “为父确实不知他的去处!”双星语气坚定道,“你叫为父如何告诉你?” “不可能!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只是不肯告诉她罢了,说不定又将伯牙儿偷偷关起来了!他是担心她带着伯牙儿远走高飞吗?“请您告诉我他的下落,您放心,我不会带着他离开这里的。” “皇儿!”双星气坏了,“此人根本就不配为天宇的皇后,你何必留恋!” “配不配,我说了算!”他是她老公,不是别人的。 “离儿!你想气死为父吗?”双星气得发抖,“就为了这个俞伯牙?” “我不想气您,是您总在为难我和他。”总在想尽一切办法拆散她和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您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呢?” “为父之前已经说过,不想再重复。”双星倔强道,“总之此人不配为后,为父会为你另立新后!” “那您也给我听好了,朕这辈子只有一个皇后,那就是俞伯牙!”她也毫不退让,开玩笑,这是原则问题,老公能随便换吗? 轩辕双星气急攻心,又一次双眼一翻往后倒去,这一回高渐离不打算再扶,而是一甩袖子离开了凤藻宫,留下诸多瞠目结舌的老公们愤愤然离去。她认定了,伯牙儿的失踪跟后爹不无干系! “叫姓白的给他看看。”到了宫门外她赶紧吩咐碧双,没办法,她这回如果态度不坚决,皇后百分百换人,这太后可是言出必行的主儿! 再踏进乾坤殿里,迎面碰上了浑身是伤的听风,她赶紧握着他的肩膀道:“听风,怎么回事?” “一伙不明身份的人…绑走了皇后殿下。”听风喘息道,眼神看向了乾坤殿的地宫方向随即失去了知觉。 “听风?”她紧张的探了探他的脉,还好还好,还活着呢!转身把他交给碧双,自己闪身进了密道… ------题外话------ 影子最近去了趟外地。耽误的文争取明天补上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四章皇后无处寻 高渐离在密道中越找越心惊,因为密道中已经没了人走过后扬起的尘土,说明那些人早已走远,很可能追不上啦。 在一处密道的拐角处,她被某样物件绊了一跤,用白龙一照,竟然是听无?探了探他脖颈的动脉,已经没有了跳动? “听无?”他终于向她彻底‘交待’了,不过她要的不是这种交待好伐!他爹的,到底是谁杀了听无?她愤怒而心焦的四处搜寻了半天,依然一无所获。看来那帮人带着伯牙儿早已离开啦?他妈的,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绑走了她的伯牙儿,还伤了她战友般的暗卫? 夜风寒冷袭人,她疲惫不堪的来到郊外大河边,头一回感到无尽的彷徨和失落,心被掏了个大大的洞,怎么也填不满。眼泪鼻涕自由下落,她的伯牙儿又丢了,不知能去哪里找。 熟悉的凤鸟鸣叫声在她头顶回响,她直愣愣的抬头看。它在她身旁停下,将嘴里叼的信封交给她,然后任务完成般扑簌簌拍着翅膀飞走啦,夜顷刻间恢复死寂。她强打精神打开信封,上面短短几句:下月初六日,盼君迎娶归,伽蓝字。 她拿着信笺呆了半天,这是伽蓝定的婚期,她欠他的。慢慢的折起信函,现在的心情:悲伤远远盖过喜悦,不管怎样她还得继续去找俞伯牙。 “为何?为何你要如此待我?”远处凄厉而哀怨的熟悉质问声打破夜的沉寂,她抬头循声看过去,一个黑色的背影正往河中越走越深?直觉上这个人要投河? “小五?”她毫不犹豫的扑到河里,他怎么在宫外?而且还要投河自杀,为什么?当然,无论为什么,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都是不对的! “你走开!”他隔着远远的距离大声吼叫。 “干嘛呀?”虽然知道存心寻死的人一般对搭救者都是这种态度,可她还是忍不住纳闷,他的行为很过激唉,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你再靠近,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他拔出腰间佩剑愤怒的指着不停靠近的她。 “呃?”看来他受的刺激不轻,“你把剑放下,这样子拿剑对着别人很危险的。”她放缓动作温和劝解道。 “不用你管!”他愤怒丝毫未减,态度依然坚决? “你到底怎么啦?”她关切而疑惑的盯着夜色中轮廓朦胧的他,竭力靠近想弄清他现在的状况。 “那要问你!”他握剑的手由于情绪激动而发抖。 “我?”他投河跟她有神马关系?她不明白啊她!不过没关系哈,现在已经靠的很近了,先扑过去夺下他的凶器再说,她想到这里就飞扑过去~他应该不至于真刺杀自己吧?她跟他又没什么过节对不对? “噗~”剑刺穿肌肤的声响清晰的提醒她发生了什么!“墨舞?为什么?”这回她终于清晰的看清了他的脸,小五真的是玄衣墨舞,‘她’的墨妃? “为何?为何你不躲开?”他一下松开剑把,手足无措的看着她的脸,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掉。 “你?”你还真杀呀你?偶没做提防呐,这下惨了,肚子好痛哦,肠子也不知断了没… “嗷呜!”阿绿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扑向刺激过度已经近乎痴呆的墨舞~ “不要,阿绿!”她拼尽最后气力制止,随即双眼一翻晕死过去…医不死曾说:‘但凡男子服食过奴家特为您配置的药丸,就会阳衰不举,您…’,墨舞应该是在为那晚解药的事恨上了她,她这算不算活该? 高渐离这一伤又昏睡了好几天,当她再睁开眼睛时,羲和那张憔悴的脸映入了她的眼睑。 “陛下?您醒了吗?”他抹去腮边的泪沉声道,这几天她嘴里念叨的人只有皇后哥哥一人。 “嗯,羲和,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吗?”她歉疚的摸着他的脸,她又让他担心了是吗? “嗯,白太医也在。”她扭头一看,可不是,白君忆正顶着熊猫眼瞅着她呢。 “听风呢?”她掀开被子就要去找听风,他跟绑架伯牙儿那批人交过手,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妾身吩咐人传他过来?”羲和自然懂她的心思。 “他受伤了,还是我去看他吧。”她捧着层层捆绑的肚子就去穿鞋子。 “您没受伤吗?”白君忆提醒道。 “潇殿下驾到。”宫奴还在门外高声通报,他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殿内。 “您醒了?”他紧走两步来到她身边,她礼貌的点点头。 “伤口未愈,怎不躺着?”他伸手搀扶她,她自动退回床上坐下,她面对他总有些不自在,也不是很习惯他的亲昵。 “潇哥哥这几日反应重,怎不多休息片刻?”羲和温和而友好的问候。 “是啊,奴才也是这般劝说,可殿下实在放心不下陛下,故而就又过来了。”潇的随从凡哥儿乖巧的替他搭话。 “小四呢?”她缓和下面部表情看着潇瑟,凡哥儿让她想起了一个人,她想了解伯牙儿在宫里的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已经死了。”他犹豫了半饷讪讪道。 “嘎?怎么死的?”她的心一个劲儿往下沉,不会是被谁谋害了吧? “离,此事您可问父后殿下。”潇瑟嗫嚅了半天才道。 “那小七呢?”伯牙儿的两个贴身宫奴不会都遇害了吧?那事情可就百分百蹊跷了哟? “在太庙守灵。”潇瑟金色的眸子闪过几分不快讪讪道。 “碧双,立刻宣小七来见我!”就从这里下手,看能不能查出伯牙儿失踪的有关线索。 —— “皇儿,急着找为父所为何事?”凤藻宫里轩辕双星放下手中的奏折沉声道。 “伯牙儿失踪跟您到底有没有关系?”她刚从小七那里知道,俞伯牙曾遭受的种种苦楚和折磨…而这一切,毫无疑问就是拜眼前人所赐。 “皇儿,你是在质问为父?”双星凝眉盯着神情激动的她,“为父不是告诉过你吗,此事与为父并无干系。” “我不信!”绑走伯牙儿的人熟知密道,而且不像是擎天教所为,他之前可以那样折磨她的丈夫,这件事怎么可能跟他没关系? “离儿!你到底要为父怎么做才会相信?”双星生气的捶着桌子。 “我不追究您派人绑走伯牙儿的事,只请您把他还给我。”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离儿,慢说为父不知俞伯牙的下落,就算知道,为父也绝不会告诉你!”双星眸子闪烁火苗盯着她,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不争气的女儿? “为什么?您就那么恨他吗?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父可以不理会他做错任何事,但是你为了他不顾一切的态度为父决不能容忍!” “你怪我就责罚我,干嘛派人绑走他?”这什么逻辑呀,后爹大人? “为父曾提醒过你,身为帝王最大的忌讳就是不该用情太深!” “您没有真心爱过别人吗?”除非是这样,否则您不会这么无视感情。 “生在帝王家,本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何须爱别人?” “好,很好!”多完美的权利观啊,可惜她过几辈子也没法认同!捧着受伤的肚子转身就往外走。“受教了,太后殿下!” “你叫为父甚么?”轩辕双星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居然称呼其为‘太后’? “你不是我父亲,我也不是你女儿,你的女儿在半年前寝宫遇刺时就已经死了。”现在的偶是个死过两回的鬼魂,暂时寄居在这躯壳里而已。或许您的亲生女儿比我更不希望看到这么冷血的父亲也不一定哈。 “皇儿…你疯了吗?”阿诺跟智慧扶着颤巍巍的双星来到她身边,神情激动的盯着她。 “我没疯,我真的不是您女儿,我来自遥远的二十一世纪,我的名字也叫高渐离,是一名特警,在执行任务时,不幸中弹,后面黑白无常和阎罗王把我送来这里…”既然到这地步,她索性把话说开,反正她再也不想以别人的身份活着,只想好好的做回普通人,去找伯牙儿,跟他白头到老!您老要再晕也没办法,再说您每次晕了都会好过来,她也没必要担心。 “你…你在胡说甚么呀?”双星脸色苍白的看着她,身子摇摇晃晃看样子八成又会倒? “我真不是您女儿,您信我啊。”她态度超坦诚的看着他,她说的可是真话唉。 “来人,扶着陛下!”双星惊骇的盯着她的脸,颤声传令,“阿诺,速速去请白太医!” “喂,我真不是你妈的女皇啊,我就是个贫民老百姓,你们快放了我…”尽管她大声抗议,还是被诸多宫奴团团困住,动弹不得… —— 遥远的南疆边关,水府内院中,奴仆们忙忙碌碌,正在布置喜堂,屋中一伟岸身影正盯着墙上的少年骑射图发呆。 “哥哥,您真打算嫁给蕾姐姐吗?”水清瑶捧着个长匣子出现在他身后。他对她的话视若罔闻。 “您当真能忘了皇嫂嫂?”水清瑶顾自道,“若真如此,我替你把这幅她当年送给你的画烧了吧?省的一天到晚见着心里烦闷!”说完放下匣子就去扯画~ 水清柔起身站了起来,但是没有丝毫护画的意思,而是转身走人,貌似很赞同清瑶的提议? “唉,哥?”水清瑶意外的看着他,他当真不留恋嫂嫂了吗?多有本事多威武的嫂嫂啊,跟哥哥原是极配的,真的就这么错过了么? “你抱进来的是何物?”他看都没看水清瑶,目光落向那个用黄色绸缎包裹着的物件。 “这个啊,您自己看吧。”他都要烧画了,就算看到这个也应该没甚么转机了吧?何况婚期就在明天呢,唉…清瑶情绪不高的朝匣子瞥了眼。 “瑶?”清瑶还没走两步呢,就被他叫住了,神情紧张的看着她道:“此剑从何而来?” “哦,嫂嫂临行前托母将转交给您~”清瑶的话音刚落,他已经闪身消失在她面前?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五章太后啊太后 高渐离看着面前堆得高高的奏折,无语的托腮静坐,神情呆滞!她不是不知道自己肩上担负的责任,可伯牙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早已令她方寸大乱,根本无法静心去应对。而如今宫里也在盛传,她因失了皇后而神志混沌,换言之就是她又傻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说的句句是实,可除了自己,好像这里没一个相信她的话?时间一长,她也索性懒得解释,连说话也干脆省了。 她也明白茫茫人海去找伯牙儿,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可如果不去找,她根本做不到!而如今要出宫,于她而言,也不容易!太后收去了她的身轻如燕衣封闭了所有密道,倒也难不倒她,关键是那位万能的双星先生太会折磨人,他安排她的大小夫君终日守在寝宫外,时刻提醒着她,除了天下,她还有另一份责任! “你还未放弃出宫的打算?”白君忆看着神情憔悴的她沉声问。她恹恹的懒得看他,最近他借口要给她疗伤老往这里跑,真够烦人的! “对了,听说太后今天要处决一名叫墨舞的男子,说是——谋逆?”他冷不丁抛出一句,这些日子无论跟她说什么,她都貌似听不见?失去皇后对她打击真的那么大吗?除了皇后她当真不会再理会任何人和事了吗? “在哪里?”她猛的站了起来,墨舞怎么进宫的? “玉华宫。”他暗暗松了口气,微拧的眉舒展开来,看来太后所料未差,果然并非如此。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她停下脚步扭头盯着他,会不会又是太后在玩什么花样?墨舞应该不会傻傻的跟在阿绿后面回来吧? “呃~纯属无心之言。”只不过听者有意而已。 “是嘛。”她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太后是在用法子逼她出手呢。迈出的步子又重新退回原地,坐了下去。 “您真不去?”白君忆诧异的看着她,她不去的话墨舞死定了!刚才太后说话的语气跟神情真是冷得可怕!“是因为他变为废人了,您才不去的吗?” “呃?”这他都知道? “别忘了我是行医之人。”这件事瞒不了他的眼睛,“他为此已万念俱灰,在太后跟前供诉行刺陛下,只盼一死!” 看来这件事是真的啦?她赶紧放开步子往外走,守在外间的诸多亲密老公们全都眼神焦灼的看着她,她的神志可有恢复?这是又想跑去何处?她弱弱的看羲和他们一眼,也顾不上跟他们说话,怕万一去迟了,墨舞就被咔嚓咯。所以,接下来的画面是这样的:她在前面捂着肚子飞快跑,一帮男子在她身后紧追不舍… “墨舞,别喝!”她踏入玉华宫,就看见一身缟素的墨舞端了酒盅正准备喝,而高高端坐在上的太后一脸漠然的看着。 她不喊还好,她一喊墨舞干脆加快了动作?她情急之下赶紧捋下无名指的戒指击落酒盅,救人要紧,没空去想这枚戒指于她还有伯牙儿的意义。 “您,为何?”墨舞看着酒盅落地后恼怒的看着她,一点儿也不领她的情。 “你就那么想死吗?”她纠结的看着一再寻死的他,如果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这个人绝对不会在有勇气活下去。“即便我有解药能治好你,你也想死吗?” 他空洞的眸滑过丝希冀的光,她赶紧硬着头皮再点点头,乖乖,这种男科疑难杂症在医学发达的现代也是没办法治的好不?可要不这么说的话,这个人今天不死明天肯定也会死的。 “您在说谎吧?!”如果有解药为何不早日拿出来? “还差点药引子,所以~”她不得不佩服自己撒谎的本事。 “皇儿,此人自己供述行刺于你,可有此事?”太后走到她跟前沉声问道。 “我是被擎天教的人刺伤,跟他没关系,放了他吧。”她抛下这句话原打算走人,忽然觉着手上的戒指没了?怎么没的?哎呀,好像刚做暗器用来着!完了完了,这是她跟伯牙儿的信物呢,丢了可怎么跟他交代?于是急急忙忙四处寻找… “皇儿,你在找甚呀?”双星看着趴在地上神情紧张得像丢了什么心肝宝贝的她,眸子中尽是狐疑。 “哎呀,哪里去了?…”她只顾着一门心思找东西,太后说什么她压根没听见。 “皇姐姐,你找甚,弟弟帮您找?”智慧儿很好心的蹲在她身边问。 “不必了,我自己找就好。”她正着急上火,嫌他蹲在前面碍事呢,所以态度极端不好! “姐姐?”智慧儿委屈的直哭,可这招现在对她几乎没什么用! “来人,还不快些扶陛下回宫。”太后凝眉看着地上貌似三岁孩童般急的团团转的高渐离,再扫了眼智慧儿,脸拉的老长! “喂喂喂…”她还没找着戒指呢,干嘛又架着她走呀?没办法,这回不能忍只能动手了哈,使出千斤坠一拉一甩,成功挣脱!可还没来得及高兴,背心一麻,就往后倒去,朦胧中看见袭击她的人是白君忆?于是咬牙吐出三个字:“臭—道—士!”眼一闭又不省人事!死小子,居然偷袭她,看她醒了不揍死他! —— “太后殿下?”乾坤殿外,白君忆朝双星恭敬行礼道。 “哀家知道她根本就没病也没疯,可也没办法接受她所言之事。”轩辕双星屏退身边所有人沉声道,“以你看,是甚缘由?莫非这世间真有异世乎?” “呃~仙师说,世间有极阴跟极阳二世共存,所谓极阴即女子主宰一切,而极阳则是男子主导一切…”白君忆看着天边的彩霞沉声道。 “你可曾亲眼目睹?”太后打断他的讲述沉声道。白君忆老实的摇摇头,仙师说他尘缘未了,三生三世都不可能修成正果,自然是没办法见的。 “以本宫看,你那个仙师纯属一派胡言!”轩辕双星毫不客气的指责道,那个仙师当年还说他的女儿是赫连转世,未来一统天下的霸主,如今的她呢,为了个男子弄成如此境地,置家国天下于不顾,如何成为千古一帝? “仙师知前世知来生,向来料事如神,必是不会错的!”白君忆坦然应对道。 “哼!是嘛?他当年还说哀家乃天神转世,享尽世间福缘,结果呢,哀家在九重天天里待了整整十七年,可真够享福的。”轩辕双星摸了把斑白的发髻彻底来火。 “仙师说的应该是您的后福。”白君忆继续反驳。 “哼,是嘛!”轩辕双星恼怒的拂了拂袖,“你当年舍弃先皇封号就是为了跟你那位仙师学修道吧?” “是的,太后为何如此问?” “那就好好出宫修道去吧,别再待在宫里。” “太后何意?”白君忆素来淡定的脸上此时涌上不明情绪? “你当年舍弃十二妃的封号也就失了跟我皇儿的姻缘,于情于理哀家断不会给你机会!收拾下,即刻出宫吧。”轩辕双星盯着他沉声道。 “那陛下的伤呢?”他赶紧追问道。 “她的伤会愈的!”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上的伤,他都有法子治。 “…”白君忆目送双星的背影离去许久,才回过神来,这世上果然没有什么事能够满过此人! —— 大概晕过去的人比较容易打发时间,高渐离闭眼那会儿还是上午,这一醒来可就到半夜了哈。爬起来张口道:“该死的白君忆呢?他哪儿去啦?” “您醒了?”易天风一身大红喜服端坐在她面前?她眨巴了半天眼睛还在怀疑自己是做梦,只好狠掐了把自己!“嘶!”不是做梦? “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坐在这里?”她疑惑的问。 “今晚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啊。”易天风微笑着道。 “嘎?”怎么回事啊? “太后殿下说陛下圣体欠佳,特意安排为夫前来冲喜。” “冲喜?”这后爹先生到底又在搞什么? “怎么,您不高兴迎娶为夫?”易天风脸在笑,眼神可没有笑的意思。 “呃~不,没有!嘿嘿…”他们早就那个啥来着,属于事实夫妻,除非时光倒流,否则没法改!不过她现在身上有伤,易天风也能够体谅,好歹凑合着过了一晚。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六章算账 高渐离颇为懊恼而又无精打采的返回乾坤殿,话说,她天没亮就爬起来找戒指,找遍了玉华宫的每一寸土地,最后一无所获。看来这戒指扔起来容易,要找回来却很难哦,跟伯牙儿一样,也就那么点儿功夫,就没了? 挫折的跌进椅子里伤神,没多久懒明月的白色身影就晃到她面前,看着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眉头拧成大麻花冷嗤道:“难怪皇后哥哥会不辞而别!” “你说什么?”她瞪大眼睛盯着他,“你凭什么说他是自己走的?”他知道些什么吗? “那您又有何证据证明他是被人绑走的?”他挑眉反问。 “现场凌乱,又有打斗痕迹…”她列举证据。 “照常理,他遇袭应该先呼救吧?就算不呼救,现场那么乱,打斗声应该不小吧?为何侍卫们丝毫也未听见?” “难道说现场是伪造的不成?”这没道理啊?那听无的死怎么解释,听风的伤又是怎么回事?莫非听风撒谎了么?不可能不可能的! “那么绑走哥哥的人目的何在?若是想要挟于您,为何多日也未见联络?若是想报复您,何不杀了他来得干脆?”他继续质疑。 “…”她陷入沉思,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哈? “华去了何处?”懒明月放缓语气问。 “华?”她翻了老半天白眼才想起这是他对白君忆的称呼,“腿长在他身上,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啦?” “您真不知道?”他十分不相信! 她翻翻白眼懒得回答,偶又没义务帮你看他,再说也没心情啊! “那您何时放了修?”他凝目看向她道。 “不—放!”这才是你今天来这里的真实目的吧?兜了一大圈无非是想为血罗刹开脱,言下之意伯牙儿失踪跟她没关系?上你当不变二百五才怪?背过身去下逐客令道:“你走吧。” “不放修您将来会后悔的。”懒明月懊恼的看着她的背影。 “放了她才后悔呢!”她冷冷答。见她态度坚决,懒明月一跺脚挥挥衣袖走人。 “听风,难道你也开始对我说谎了吗?”她低头自言自语,抚摸着伯牙儿的画像暗自神伤。 “恭贺陛下跟墨殿下之喜。”夜幕降临时,碧双领着一堆宫娥宫奴进来躬身道贺,惊醒了一直发呆的高渐离,她缓缓扭头,看见了玄衣墨舞一身喜袍脸上毫无喜色立在一米开外,他穿红衣还真是分外养眼哈。 “碧双?”怎么回事? “太后殿下吩咐,今晚由墨殿下为陛下侍寝。”碧双恭敬道。 高渐离嘴巴张了张,又是太后?他到底毛意思嘛?想通过多给她张罗几个老公,逼她回心转意,永远留在宫里? 她的言行刺痛了墨舞,他的唇角涩涩的抽了抽,转身就往外走,他如今的状况侍哪门子寝?太后跟她心里再明白不过了,为何还要如此说? “等下,墨舞,我有话要跟你说。”她连忙出声道。墨舞停下脚步,碧双赶紧招呼一干宫奴离去。 “呃,我知道你一直在怪我。”看着他缓缓走到她身侧坐定,她便率先发言。“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知道那药丸会有那种副作用,打死她也不会给他吃的哈? “如果时间退回那晚,您会怎么做?”一直没拿正眼瞧她的墨舞听完她的话后,侧脸沉声问,好看的眸子直直的投到她脸上。 “啊?我肯定不会让你吃那个药的。”她第一时间表态。 “然后呢?”他认真的盯着她的脸道。 “然后?…啊…”她抓耳挠腮,这个问题看起来简单,可好难回答哦?说她会跟他那个那个貌似她还是做不到唉? “答案还是一样对吗?”她的表现最终没能逃过他的眼睛,他难压心伤咬唇道。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给你弄解药的。”他难过的时候她也一样唉? “您不是说有解药嘛?”他反问道。 “啊…哈…谁说不是呢…不是还差药引子嘛…呵呵。”难怪人们都说,说一个谎要用很多谎来圆。 “不必了,有无解药现在都不重要啦。”他心灰意冷的起身。 “呃?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件事对你很重要唉! “告辞。”他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喂喂,墨舞?”她赶紧追了出去道,“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我会对你负责的。” “如何负责?您心里会有我这个…废物的位置?”他强抑泪水反问道。 “墨舞…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呢,慢慢来哈…”感情也是可以培养滴!可听见他这么说她真的好难过哦!暗下决心:哪怕是上天入地我也会想办法治好你。 —— “怎样?”轩辕双星挑眉看着步履匆忙走进去的阿诺。 “墨殿下哭着走了,陛下似乎很内疚。”阿诺恭敬禀报。 “是嘛,继续送!”双星扬了扬眉道,意料中的事,但这也不失为一种羁绊,她不是有些动摇了吗? “这能行吗?”陛下现在的心情~ “照哀家说的做。”双星敛眸沉声道,他就不信,除了俞伯牙这天下就没了她喜爱的男子! “那么接下来送哪位殿下呀?”阿诺硬着头皮问。 —— 高渐离正为墨舞的事烦恼的踱步,刚下定主意要去找医不死想想办法,门外大部队的脚步声引得她不由自主侧目~只见宫娥和宫奴又簇拥了位华服男子进来? “任才人见过陛下。”原来是任我行的弟弟,太后曾经特意引见过,没办法,她记性好嘛。 “呃,有事吗?”她非常直白的问道。只见他忽然脸一红低垂下头?咦?他为哈这种表情哈? “陛下,任殿下是太后殿下特意安排过来侍寝的。”碧双硬着头皮道。 “嘎?”有木有搞错了,刚走了个又来一个?这个后爹还真够‘疼’她的哈!“我没空,我今晚还有事。”她说完就走,斜眼瞥见任才人那张酷似任我行的脸上滑过难堪和窘迫,赶紧退走几步到他身边攀谈道:“嘿嘿,你叫什么名字啊?”他姐姐跟自己关系不错,不能太委屈了她弟弟哈。 “妾身任姬,小名小姬。”他恭敬的福了福身。 “小鸡?”姐姐取了那么壮形色的名字,弟弟就叫这个怪名儿呀?还好不叫小鸭哈? “是姬妾的姬。”他貌似看透了她心思,赶紧解释道。 “哦哦,这样啊,呵呵。”汗…这小子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挺强的哈。“嘿嘿,我是真的有事要做,不能陪你哈,这样,这里陈列的所有宝物,你喜欢什么就只管拿,当我送给你赔罪的。”她做起了顺水人情。 “甚么都可以吗?”小姬笑得阳光明媚道。 “当然!”她给予肯定回答。 “那好!”小姬走过去一下亲昵的挽起她的胳膊。 “干嘛?”要她亲自帮他挑吗?好吧,好事做到底,“呵呵,你喜欢什么呀?” “陛下!”他羞涩的忸怩了下答道。 “干嘛,告诉我,我帮你挑啊。”她傻啦吧唧接着问。 “妾身已经挑好了。”他下意识的挽紧她的胳膊,抬头朝她送去一大瓢‘秋水’,她激灵了下喃喃道:“你…你不会是…”选上偶了吧?小姬很配合的点点头确认她的猜测!“不行…我不算哈。”为毛同样的事情总会在她身上一再发生捏? “陛下想食言?”小姬笑看着她,只是笑不达眼底? “没有啦,呵呵,我又不是什么女皇,你就当刚才我什么也没说哈。”只是个误会,误会啦。 “可您就是。”姐姐说陛下因失了皇后最近老爱胡言乱语,想必这就是了? “身体是,魂儿不是。”她如是说。 “陛下说笑呢,身体跟魂魄怎会分离?”小姬扑哧笑了出来。 “真的可以分呢。”她少有的认真,打算今晚无论如何至少也要说服一个人相信她说的话,这没人相信的滋味实在是太痛苦啦! 天亮得很早哈,她还没睡够呢,好累啊!对了,她干嘛这么累啊?意识到怀里某个暖洋洋的物体动了动,赶紧睁开眸子清醒过来,身体使劲往旁边挪,还狠敲了下自己的头,她昨晚都干了什么哦?… “陛下醒了哈?”碧双领着一堆宫娥端着盆儿罐儿水儿笑吟吟的走了进来,惊醒了正在酣睡的小姬童鞋,他羞涩的翻身丢了一大堆秋波给她,可怜她开始拼命在天上地上找地洞钻… —— 烦恼了一天,她打算晚上换个地方休息,去哪里好呢?后爹已经挪窝到玉华宫,现在凤藻宫是空的,今晚就住那里吧。 看着宫内熟悉的一草一木,想着伯牙儿,物是人非呀物是人非!咦?怎么有箫声?吹的还是伯牙儿经常吹的曲调?是他回来了吗? 她激动的加快脚步往箫声处走去,庭前院落竹林下,朦胧中见一个男子独坐吹箫? “伯牙儿?”你一直躲在这里吗?她激动的跑过去,箫声停了哈,男子放下玉箫,缓缓回首然后站起来行礼道:“妾身齐格儿见过陛下。” “哦…是你啊。”她难抑失望情绪,原来是齐将军的弟弟啊,真是的,大晚上他怎么跑来这里呀? “陛下不喜欢妾身的箫声?”他抬眸凝视她低声追问。 “呃…呵呵,很晚了,别待在这里,回去睡吧。”别妨碍她好好想想伯牙儿哈。 “可太后殿下特意吩咐妾身前来…侍寝。”齐格儿的脸拉得有些长。 “不必了,我一个人睡就好。”就是为了躲男人才偷溜到这里的,也没能逃过后爹的眼睛哈,不能让她去找伯牙儿,也不能让她想想他吗?挥挥衣袖气鼓鼓的往寝宫走去,留下齐格儿独自在冷风中发呆… “来人呀,救人啊,齐殿下落水啦。”她进去后没多久,宫外就传来宫奴的呼救声?她赶紧往外跑,打算去救人~刚到门口,就跟湿漉漉的禁卫军将领齐莫言撞了个满怀!看样子人已经被她救上来了? “陛下为何轻一人重一人?”齐将军僵硬的行完礼就气呼呼的问。 “呃?”嘛意思呀? “您昨晚明明临幸了任殿下,为何今日轮到小弟就爱理不理?”齐莫言扯开大嗓门道,“分明是看末将不来…” “我…没有这个意思啦。”她哪有这样想过啦? “那你为何临幸任殿下却不宠幸格格呀?”齐莫言继续咧咧道。关于昨晚的事她有些语塞,说来可话就有老长了哈… “这个…”不跟他那个那个是为他好好伐?你又不是不知道偶最近一直盘算着要出宫来着,一旦出去,你家弟弟可就得守寡,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您不知道,格格打小性子烈,您如此对他,他必是不肯活的…”齐将军脸上肌肉纠结得厉害,伸手抹了把湿漉漉的脸,这火可是您放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送他去乾坤殿吧,我一会儿就到。”她叹口气一跺脚,她就不信在强大的事实依据面前那个格格还会坚持观点! 乾坤殿里,高渐离跟齐格儿面对面坐着,她往棋盘山一粒一粒摆上棋子,边摆边说道:“前些日子宫里有十四个才人十六个贵人,其实万跟里还活着,如今再加上小姬,就是三十三位了哈…” 她接着往上面摆上四颗棋子道:“另外还有朱美人,云美人,听雨美人,西门美人。”虽说听雨还没受封,可她就是这么打算的,而西门春雪自然也是要留一个位子给她的。 “另外还有十二个妃子,分别是柔~”她被这个名字刺了下,“他不算哈…接着就是蝶舞萧瑟,蓝眸玉姬(她的心小痛了把)…月舞媚心,沧海明月,相思青萝,暗夜羲和,清雅荷风,凤舞伽蓝,空谷幽兰,花语芳菲,还有玄衣墨舞,这些你也应该清楚吧?”这里面那十二个除了花语芳菲和墨舞外,其余的人跟她可都有一腿哈。“她停顿了下,想起易听风,她在棋盘上再补上一颗棋子道:”新进来的阡陌香君,也就是云美人的哥哥,他说也曾是十二妃里面的,后面跟君忆华年一起放弃了先帝的封号,也就是说现在不止十二个妃。“ 齐格儿墨色的眸深邃的看着她,抿嘴未置可否,她估摸着有门儿,于是继续道:”还有两位吉人你也是知道的吧,耶律敬礼和白初染,可还有一个人你不知道,他叫夜倾城,也就是之前的白吉人(说到这里,她脑子有些乱,如果出去一定也要找到他)。 她在棋盘中央重重摆上一颗棋子沉声道:“这是我的皇后伯牙儿。”眼眶有些湿润,她好想他呀! “都在这里了吗?”齐格格打断她的忧伤道。 “还…还有一个人,医不死,他也是…我的夫。”她看了下棋盘山的棋子,出了一身冷汗,这不算不知道,一算还真吓一跳!“如果再加上你,那可整整是五十六位了哈,你不妨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齐格儿爽朗道,“陛下贵为女皇,坐拥天下男子也不为过,何况这区区五十几人?” “格格?”她挫败的盯着他,她这老半天的精神算是完全白费了哈?他都什么逻辑呀?在现代她这样的女人百分之一千嫁不出去,他居然还很崇拜?真是服了他啦!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起身跑到玉华宫跟太后道:“太后大人,求您以后别在给我送男人了!”这种折磨她受不了啦! “想通了吗?什么时候临朝?”双星先生捋了捋衣袖沉声道。 “我…现在就去。”她无奈道。 ------题外话------ 故事接近尾声,近期会加快更新,希望亲们大力支持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七章天涯离人归 高渐离回到阔别多日的朝堂,如今这里少了许多熟悉的面容,自然也增添了不少新面孔。大臣们全神贯注的看着她,小道消息传闻她神智不清,疯言疯语,境况还不如傻那会儿,可太后却一直坚称她很正常? “起来吧。”大臣们跪拜在地,等了老半天却只听见帘后太后殿下的声音,于是眼神又全部聚焦到她身上,难道小道消息是真?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碧双高声道。 “陛下,您还好吧?”朱太尉神情焦虑的看着面容憔悴的她。她微微点点头算是回答。 “朱大人,还是直接启奏朝政吧。”双星的声音透着无法忽视的威严。 “陛下,花无语花大人在殿外侯见。”俞丞相恭敬启奏。她微微楞了下,他从蛇岛回来了么? “宣!”双星恐她又半天不吱声,抢先发话道。她朝碧双耳语了几句,碧双赶紧转身离去… 花无语进来行过礼,就递上一本折子道:“微臣尊圣命处理蛇岛之事,今已完结,特来复命!” “呈上来。”双星沉声道。阿诺听命去接折子,返回时不免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她微微笑了笑,蛇岛之事没人比她更清楚啦,不看也罢! “陛下,能否告诉微臣…您为何关了国师大人?”花无语壮着胆子问道。 “你很关心她嘛。”还有明月和青萝甚至白君忆对冷修罗都是非比寻常的关心哈,为什么呢?“你们都很了解她吗?” 大臣们清晰的听见她说的两句话,许多人心里的石头都落了地,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暗暗心惊,看来传闻永远不可信哈? “她跟微臣交情匪浅,她的事应该没多少微臣不知,只是不知,她因何事冲撞了陛下?”花无语恭敬的回答。 “朕准你前往天牢探视,亲自问她就是啦。”冷修罗的案子也是一直没有进展,听雨对金姬子的审讯也没有突破。 “花大人,你为何大费周章带回许多奇怪的果子?耗费这许多的人力物力?”双星沉声质问。 花无语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犹豫着说还是不说。 “哦,这是我的意思。”她侧脸温和说完,失意已经返回的碧双将一沓文稿交给花无语,“这种果子名叫可可,按稿子上的方法做,就能做成味道独特的糖果,无语,这件事还是交给你来办吧。” “皇儿,如今哪有闲钱来做糖果?”由于近期灾难频发,无数灾民亟待救济,朝廷早就拿不出银子啦。 “这批糖果只要做出来,朝廷就会有笔不小的收益,银子的事我来想办法就是啦。”她眼神坚定的看向前方。她之所以没有狠心离宫,宫里老小是一个方面,最主要的是,她想用自己的能力帮助这里的百姓渡过难关。 “皇儿,此事不妨再商议商议。”双星暗着反对,她最近疯疯癫癫,满口胡话,怕她是瞎说来着。 “太后,既然这样,你又何必要我上朝?”她侧脸严肃而认真的看着他,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从今后真的没必要坐在这朝堂上啦。 “国事非儿戏。”双星为难的看着她。 “您以为我在儿戏?”她缓缓站了起来,我可是好不容易下决心要好好工作的,找人的事已经暂时交给暗卫和拜月教了哦,“那就请您放我离宫吧?”如果待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那她留下也就真没什么意义啦。 “太后殿下,陛下既已临朝,朝中大事应皆交给她决断才是!”朱太尉毅然站出来说话,许多大臣跟着附和。 “臣以为,陛下年轻,暂时少不得太后的辅助。”俞丞相的态度也很诚恳,当然也有不少人附和。 “臣以为,这天下终归是陛下的,况陛下英明神武完全可以自行处理国事。”朱太尉坚持己见。 “太后决断国事的能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俞丞相发表不同看法。 “自古后宫不得干政…”两拨人马开始围绕她跟太后展开舌战… “好了,你们别争了。”高渐离沉声道,弄得她好像跟太后争权一样?有这个必要吗?“今后国事交给~” “交给陛下便是!”双星沉声打断她的话,“太尉说得对,这天下本就是女皇的,哀家身为男子实在不宜过多参与。”他说完站了起来。 “太后?”他干嘛抢过她的话头往相反的方向说呀? “皇儿,从今后好好处理政事,为父决不再干预。”双星诚挚的看着她,末了转身走入内宫,留下愣怔的她… “陛下,北方近期瘟疫盛行,死伤过万,哀鸿遍地,未知如何处置?”朱太尉调整了下状态启奏道。 “瘟疫?”在古代,那可是很可怕的疾病呢? “陛下,蝗灾区的灾民过冬的衣物尚缺无数,如何解决?” “陛下,今年粮食普遍欠收,现有粮食无法维持到冬后,如何解决?” “江淮大堤还修不修?如果修的话,银两何来?” “…” 不一会儿,便有一大堆折子呈到她面前,全是忧没有喜,她估摸着大臣们见太后垂帘,不想禀报实话,所以私自瞒下了许多大事,到她一现身,便全部洪水般倾泻了出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傍晚时分,她才退朝锁紧眉头返回御书房,这国事归根结底都落到了‘钱’跟‘粮’这两个字上,如今的天宇一穷二白,财政赤字一大串,得赶紧想法子才行。 “姐姐,您昨晚跟齐格儿提的五十多名夫里为何没有本宫的名字?”轩辕智慧硬闯进来大声质问。碧双忐忑的缩着肩膀低头跟了进来,没办法,她阻拦不了嘛。 她从堆积如山的奏折后探出脑袋,直直的看着他淡淡道:“就为这事?” “是!妾身想知道原因。”智慧儿看着她那双忽然变得深幽无比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我告诉过你的,近亲不能结婚,你忘了吗?”她淡淡说完继续埋头批阅奏折。 “妾身只是您表弟,不是您的亲弟弟,况天下多的是表姐弟联姻,为何您我就不行?”智慧儿辩驳道。 “区别在于,他们不知道表姐弟结婚的危害,而我很清楚!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的话,就赶紧出去。”她头也不抬下起逐客令,“碧双,今后没我的允许,谁敢擅闯御书房,大刑伺候!” “姐姐?”智慧儿绝望的看着她,眼泪哗哗下…她仿佛没听见也没看见,依然顾自忙活着。 那之后的许多日子她都是在朝堂和御书房里度过,偶尔会召见那些怀孕的老公们过来说说话,表示下关切,但也仅此而已! 夫侍们对她是又敬又怕,因为即使走在路上遇见他们,她的脸上也始终写着八个字:生人勿近,熟人勿扰! 这天,她正在御书房翻阅着书籍,想要找出冬天也可以种植的作物,耳边就传来陌生的脚步声响?谁敢擅闯这里? “碧双,你干什么去啦?”她沉声喊,碧双并不回答,可陌生的脚步声依旧清晰的踏了进来? “谁让你进来的?”她埋首在书堆里冷冷道,老半天没听到来人回答,她移开书板着脸看过去,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心收紧! “是你?”她手里的书瞬间滑落,呼吸有些紧,“你来…干什么?”她的嗓子有些硬,内心暗潮涌动,拽紧拳头极力抑制着激动。 “来向你讨个公道。”熟悉的丹凤眼深幽如泓盯着她,眨都不眨,她瘦了,瘦的厉害!她的脸也很憔悴,从未见过的憔悴! “哦?你打算怎么讨?”原来是这样?她还以为… “你好像很失望?”他欺近她身边低头俯视着她。 “我…我失望什么?”他们俩早就木有关系了,还有什么可失望的,遗憾还差不多! “要不要我提醒你欠了我甚么?”他继续强势的俯视着她。 “我欠你什么了我?”她不习惯总被他俯视,赶紧站了起来,原来是来讨债的,她跟他早就划清界线,怎么会欠他东西? “不欠吗?你再好好想想。”他逼近她提醒道。 “神经!”她气鼓鼓的翻了翻白眼,他千里迢迢的赶来就为了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吗?哎哟,好失望好难过哟… “有颗心落在你那里啦,你是否看见?”他眼眶湿润的看着她道。 她张嘴楞在那里很久,才明白他的意思,颤声道:“柔?”鼻涕眼泪瞬间爬出它们的老巢汇聚成断线的珠子不停陨落… “嗯!”他一把抱紧她,在他们分离的日子她一定受了不少苦,“我可怜的妻!” “柔?伯牙儿丢了。”她哭诉道,这个怀抱很温暖,能够让她卸下所有防伪痛快的哭一场。 “我知道,一定可以找回来的。”他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这么久,她一定憋坏了,他应该早些来的… “呜呜呜…你这次来,不会再走了吧?”别又像上次一样,再来个不辞而别? “再不走了,即便你赶我,我也不会走!”他捧着她的脸温和道。 “这就好!”她含泪咧嘴笑了笑,比哭还难看!末了,踮脚热热的献上香吻~ “柔殿下,太后殿下有请。”阿诺硬闯进来打破一室的浓浓爱意~ “干嘛呀?”她警惕的护在他身前,又打神马注意呀? ------题外话------ 影子在努力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八章久别的温情 她的瞪视吓得阿诺赶紧跪下道:“陛…陛下,奴婢只是遵从太后殿下的旨意行事,您…” “你先告诉我,太后找柔过去到底有什么事?如果说不出,我就不让他走。”她紧张兮兮的抓紧柔的手,害怕一松手,他又没了。 “太后殿下的心思奴婢如何知晓啊?”阿诺苦着脸看着她。 “你就别为难他啦!”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他很高兴看到她如此紧张自己,从心灵深处涌上暖暖笑意,这一路上的苦没白受!“本宫能顺利进宫,也是太后殿下的恩典,理应过去拜见。” “呃?”她还是不放心,也舍不得他,“我陪你去。” “不必了,为夫去去就回。”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个安心的笑容,就翩然转身跟在阿诺和一帮宫奴身后走了。 玉华宫里,双星心情好好的欣赏着花圃内开得灿烂的金菊,阿诺领着水清柔前去复命。 “水将军之子,果然容貌卓著,气度不凡。”双星笑容可掬弯腰亲手扶起躬身行礼的水清柔。 “谢太后夸赞。”水清柔礼貌的回答。 “知道哀家为何找你来吗?”双星保持和蔼笑意,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请太后明示。”水清柔恭敬道。 “传说你跟南疆名将叶素之女叶蕾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在跟陛下大婚前曾经私下为此抗过婚?未知此传闻是否属实啊?”双星笑着抚摸面前怒放的菊花,语气平静无波? “确有此事。”水清柔坦然道。 “那么近日传闻你将跟叶蕾将军完婚,是否属实呀?”双星轻轻扯下一个菊花花瓣淡淡道。 “是!”水清柔也不否认。 “那你因何此刻出现在宫里啊?”双星拔下很多花瓣沉声道,“跟青梅竹马的人终成眷属,不是很期待的吗?” “太后?”水清柔看着他手里碎了的菊花瓣,眉毛微微拧了拧想做解释。 “传闻陛下出征南疆也是为了你,然后却在回来前又休了你…哀家想知道的是,究竟是何缘由让本该在南疆嫁人的你出现在内宫?”双星目光犀利的看向水清柔。 “太后,妾身真心实意喜欢陛下。”水清柔诚挚道。 “你认为哀家会相信你说的话吗?”双星专注的盯着他,“你拿甚么证明此次回来真是因为对陛下一往情深?” “哀家一直希望她成为一统天下的千古一帝,为此哀家不惜采用一切手段,扫清她面前的阻碍,哀家想确定,你到底…是何立场?”双星剑眉高高扬起紧盯着他。 宫门处,阿诺拦住高渐离的去路沉声道:“陛下,听老奴一言,您这么闯进去,对柔殿下没任何好处。” “什么意思?”讲话这么奇怪? “陛下也是像爱皇后一样的深爱着柔殿下的吧?”阿诺看着她认真道。 这是自然的,不过~“你问这干嘛?” “那么陛下就不要进去。”阿诺语重心长道。 “奇怪,我为什么不能进去?”太后万一又欺负他怎么办? “陛下身为君王,爱一个人应当藏在心里,藏得越深,他就越安全,如此方能白头到老。”至情至性的女皇没甚么不好,可不能甚么都写在脸上和行动上,无数双眼睛可眼巴巴盯着呢。 “呃?”什么呀,爱一个应该放在心里,那不是单相思么?好好的光明正大的夫妻干嘛要这样啊? “陛下可知皇后是如何不见的?”怎么说都不明白,陛下有时候还真笨唉。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很怀疑那个英明神武的钟子期就是眼前这个人唉。 “被人绑走了呀!”今天的阿诺讲话怎么越说越奇怪?“难道你知道是谁绑走的?” “不知道!”阿诺垮下肩膀脸皱成苦瓜状,就当他刚才甚也没说好啦,唉~ “柔!你没事吧?”她一眼瞥见水清柔走了出来,赶紧迎上去表示热烈的关切…可怜一旁的阿诺脑袋都快摇掉咯。 “无妨。”他笑吟吟的看着她,掩藏眸子深处的许多情绪。 “这样啊…嘿嘿…我们走吧。”她牵起他的手就走。“我们去乾坤殿还是水晶宫?”他们可是久别的人唉,俗话怎么说来着?嘿嘿,脸上一阵灼热… “怎么那么猴急呀?”柔瞪她一眼给她浇了瓢冷水,她的脸眼看就要长长,他又魅力四射的抛了个媚眼给她,“你是妻,你做主便是。” “嘿嘿…”如果嘴可以裂到耳根的话,那么就是现在傻笑的她。 “等一下,等一下!”乾坤殿里,她捏住他正在松腰带的手道。 “作甚?”为何每次关键时刻都要如此啊?她不知道男子一般此种情形都是很急的吗? “我想先跟你说件事。”她咬唇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快说吧,我听着呢。”他也在做着激烈的斗争,不过是跟她那只护着衣服的手。 “我…我不是之前那个高渐离…”她想跟他说清楚,不能欺骗他么? “这句话为夫之前听过了。”干嘛又拿出来说呀?而且是在这时候?他的手终于占了上风扯开她的腰带。 “我说的是真的,那个她在我来之前就死了。”她试着继续解释。 “所以呢?”他漫不经心的来了句,开始松自己的腰带… “喂,我说的真的是真的唉。”她强调并重复,往一旁躲着他的热情。 “那你现在是不是我的妻?”他一把捞回她挪的有些远的身体钳住她道。 “应该算是吧…”他们早已经同床共枕了呢,而且如鱼得水,幸福愉快。 “那还不乖乖从了为夫?”他一把扯开她的衣服跟她坦诚相见… “等一下等一下,你到底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她拦住关键部位认真道,今天一定要问出答案,这很重要的,她不能容忍跟自己睡的人心里其实想的是另外一个人。 “现在的你~”他顿了下,拨开她的双腿毫不犹豫的进入然后喃喃道:“真讨厌!” “哦呜呜…”等一下等一下啦,讨厌她还这样?真是太过分啦哈?当她是什么呀?不过她好喜欢跟他一起的感觉哈,忍了先,一会儿再找你算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九章女皇当自强 经历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持久战,双方都累的筋疲力尽骨头散架,嘴巴此刻恢复自由。高渐离张嘴刚想出声,就被一只大手牢牢遮住,耳边同时传来磁性而低沉的声音: “若是还想问一些或者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那就免了,我不会信的!”太后说她经常故意胡言乱语,无非是希望放她出宫去找皇后哥哥,果真如此吗? 她侧脸愣看了他N秒后,拉下他的手叹口气道:“是啊,连我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在前世,她可是个百分百的无神论者唉,从没想过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好伐。 “我下过地狱,上过天堂,还见过黑白无常…天上的大罗神仙还说我是九天玄女下凡…”要是她当特警那会儿听见人这么描述自己的经历,她一定会马上给那人找好去处——精神病院。 “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到底是在前世的梦中啊,还是前世的我在做今生的梦?”她看着朦胧的宫灯喃喃道,不过很显然,这是个即使将自己大腿掐断也掐不醒的梦! “那你究竟喜欢前世还是今生?”他侧脸凝视她迷茫得恍若梦呓的眼睛,心里触动,不由得顺着她的思绪低声问,或许只有如此方能接近她的心灵深处? “当然是今生啊。”她握住他温暖的手,抬起另一只手爱恋的抚摸他的脸颊,“这里有你,有伯牙儿,还有羲和…”有一些她爱的人,还有很多爱她的人。虽然男女颠倒曾让她很不适应,不过现在差不多习惯了。 “就是这里没有爱我的父母。”她遗憾的补充了一句。 他板着她的双肩大力的摇晃了几下,长眉大大的拧了拧沉声道,“你究竟何时方能心智成熟些,不去想那些虚妄的事情?” “呃?你说什么?”她没听错吧?他知道她比他大多少岁吗?他居然在指责一个比他大十岁的女人心智不成熟? “既然你说喜欢今生那就好好过啊?为何还如此留恋那虚无缥缈的前世?莫非你还想回去?”她语气中那份不舍令他强烈不安。 “你不信是吧,我拿证据给你。”她想起了样白龙匕首,想起身去寻,被他一把按住。 “你说这些,无非是想逃避肩上的责任,想出宫去找皇后哥哥罢了!”他眸子锐利的盯着她。 “我没有!”天地良心,她压根就不是这个意思,何况她要走早走了,不就是因为考虑她离开的后果,才迟迟没有付诸行动嘛。 “那就好好振作,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承担起自己对天下对子民对夫君的责任,用行动证明你确实喜欢今生,无悔今生,而不是净放在嘴上说!”他挑眉盯着她大声道。不可否认,他说得很对,现在的她还真是思想狭隘啊。 “可我真的不是之前那个人呀。”她瞥见了掉到地上的匕首,赶紧伸长胳膊捡起来凑到他面前道:“喏,这个你见过的,叫白龙,是白无常给我的,不对不对,是我逼着它借给我的。”这下该信了吧? 他凝视她诚挚而认真的脸,老半天不吱声,惊得她的心呀七上八下在胸膛里荡秋千,他不会是在想着离开自己吧?完了完了…她张嘴等着他的‘死刑宣判’,没一秒钟都有一年那么长哦… “我不管你是谁,来自哪里,抑或是你曾经有过怎样的混沌经历…总之,你就是我今生唯一的妻。”那个为了救他三天三夜不合眼,那个为了救他不惜千里奔袭南疆…那个宁愿默默死去也不愿让他伤心的女人,当然,她也是那个让他心碎的‘可恶’女人! “柔!”听见他的表白,她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热泪盈眶的扑进他怀里,打算再跟他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持久战,估摸着他也是这么想的,一点儿拒绝的意思都木有! “哎呀!嘶~”可惜肚皮上的伤口貌似再也经不起折腾,撕裂般的痛起来! “我看看。”他紧张的拨开她的手指,伤口果真裂开了呢,心痛了半天才逼着一句话:“你这伤从何而来?” “说来话长。”还是不说了吧? “太后说是墨舞所刺,可是事实?”想瞒他么? “呃?”都知道还问?“你是说太后也知道?”那他怎么会放过墨舞? “你似乎对太后不满?”他微眯着眸子低声问。 “算了,不提他,我们继续…”她推倒他,要跟他好好爱爱一回,不必以‘她’的名义,这种感觉超好。 “可你的伤。”他提醒道。 “没关系的。”已经绑紧了嘛。 “那让我在上面。”他提议。 “不行!”她拒绝,医不死说这个姿势比较容易受孕,她要创造一个他们爱的结晶,牢牢的栓他一辈子! 一翻地动山摇后,她不满的大声抗议道:“喂,你干嘛趁我不备,将我压在下面呀?”多好的造人机会呀,就这么白白浪费啦。 “我现在还不想要。”他笑看着她道。 “为什么不…”她将后面的几个字用牙齿咬掉,他早就看出自己的意图了?难道她的意图就那么明显吗?这算不算心智不成熟的表现呢?囧,很囧,非常囧中… “为夫上次留的秘语你真的没看见?”他欣赏着她的窘样,心情好好的转移话题。 “什么甜言蜜语的,没看见!”她用手遮住脸装傻。 “如此啊…那要你找的玉佩可有找齐?”他抚摸着她细长的手指,唇角泛起诡异的笑意。 “还是那几块,他们又不肯交。”她一下反应不过来,顺势应道。 “撒谎!”他忽然在她耳边大声道,惊得她一下子跳了起来。 “喂?”干嘛那么大声啊,她的鼓膜都破了。看见他瞪着自己的眼睛,这才心虚的反应过来。“嘿嘿,干嘛突然提这个呀?” “找兵符刻不容缓,得尽快!”他严肃道,“如今十二妃除了玉儿和花语芳菲,其余的都在宫里吧?” “嗯…”她沉吟了下,忽然脑子一机灵,“今天初几?” “若按时辰算,这会儿应是初九。”他疑惑的看着她淡淡回答。 “哎呀,坏了坏了…”她忘了跟伽蓝的婚期,怎么办呀? “你真的要此时出宫?”高高的宫墙下,水清柔看着正打算用起步跳翻越高墙的她沉声道。 “是,伽蓝还在等着我呢。”她那个急呀!太后收走她的衣服,藏起了阿绿,虽然不能阻拦她出宫,但却大大的影响了她出宫的速度。 “要不要跟太后说一声,明日再出去。”这深更半夜的,出去实在太危险。 “不行呀。”伽蓝还在等着她呢。 “如此…为夫陪你去。”他不等她同意就揽过她的腰,驮着她掠了出去…她侧脸凝视夜色下他俊美的侧脸,小心肝儿扑通扑通乱颤,搭轻功的感觉也不赖哈… 两匹快马往东边祭坛方向疾驰,伽蓝生性冷清惯了,所以远远住在东边祭坛的庙宇中,不问世事,京城中近日发生的惊天大事,想必他也无从得知。 “伽蓝!”她一走进伽蓝寄住的庙宇,连马也顾不得栓,就丢到马缰大声呼喊,回答她的只有夜晚寂静的风。推开他的房门,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她疯也似的四处寻找他的踪迹… “伽蓝?伽蓝?”他出了什么意外了吗?为什么庙宇找遍了都没看见?她焦虑的颤声道:“柔,他是不是也被人绑走啦?” “你看这里。”柔提着灯笼照着他面前的墙壁。 “负心人?”墙上殷红的字迹,灼伤灼痛了她的心,前情尽忘却,往事一缕风;恩爱如春梦,醒时原是空。 “伽蓝!你去了哪里?你怎么不等我呀?”她痛苦的大喊,伽蓝以为她故意悔婚,故而伤心欲绝,留书出走了吗? 柔紧紧抱着又要奔出去找的她大声道:“天下如此大,你去何处寻?”他骑着个凤鸟可是来去如风,无人能追得上。 “不行,我要去找他,要去找他呀…”她伤心的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无比自责呀,肠子都悔青了,她不该忘的,不该呀… 天大亮后,宫中上下乱成一锅粥,四处寻找他们昨晚突然不见的女皇。水清柔揽着面容憔悴的高渐离从宫外缓缓走了进来,吸引得人群自动靠拢过去。 双星从最高的城楼上看见后拧紧的眉微微舒展,但很快拧得比之前更紧,怒气冲冲的走了下来道:“水清柔,你竟敢私自带陛下出宫,好大的胆子!” “是朕要出去的,不是他的错。”高渐离挺直身体看着后爹先生,眼神饱含疏离和坚毅,“他跟伯牙儿一样,都是朕最在乎的人,不准任何人伤害他,否则…别怪朕不客气。”上天既然派她来代替之前的女皇活下去,那么她就理所应当轰轰烈烈的活下去,保护好她所爱的人,守护好天下的子民都是她的责任,她不会再逃避。 只有自己强大的人,才能守护他人,才能减少不必要的悲欢离合。她的懦弱让她丢了伯牙儿,丢了伽蓝,今后她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她发誓! 一旁的人不停的吸着凉气,他们的妻如此模样好威严,好有气势哈,天宇威武的女皇终于苏醒了吗? “你这是在跟为父说话?”双星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是!而且朕的话只说这一遍。”她果敢道,“朕现在要去处理政事,有什么事下朝后直接找朕!”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章缤纷后宫 高渐离转身疾走,迎面碰上直勾勾盯着她的沧海明月,于是冷不丁开口道:“把你的玉佩交给朕。” “作甚?”他没反应过来自然是要问的,不过手已经服从了她的指挥,将玉佩掏了出来。她一把拿过道:“下午把青萝那枚玉佩也交上来。” 老半天,懒明月才反应过来,朝她远去的背影伸了伸手,然后不甘心的放下,她到底要玉佩作甚? “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轩辕双星目送她的身影消失,扭头毫不客气的追问着歉意看着他的水清柔。 “伽蓝出走了。”他简短道。 “那个白发变黑的男子?”双星扬起的眉稍微缓和了下。 “如今又变白啦。”水清柔想着庙宇中祭司的话后不由得眉头深锁,他苦等了她三天,直到满头青丝化成雪花白… “有消息说,你此次来京,不但抗婚而且已跟你母亲脱离了母子关系?”双星沉吟了半响,见其他人等皆跪安离去,凝眉沉声问。如果消息属实,那么他就不具备稳固江山的资历啦。 “是!”水清柔沉稳回答。 “为何会如此?”双星眉头蹙紧,“为了所谓的喜爱之人,父母恩情真的可以抛却和罔顾吗?” 长廊上,高渐离想着刚才冲撞了双星,怕他拿柔出气,于是吩咐道:“听觉,你去看下柔,有什么事直接向朕报告,不得有误。”据可靠消息,双星已经以各种罪名秘密处死了摄政王留下的大部分夫侍… “咦?陛下,您一向不是吩咐听风做这些事的吗?”碧双瞥了眼已经由暗卫转为近卫的听风疑惑道。听风神情也不自然的看着她。 “哦,呵呵,他不是受伤了吗?”高渐离打了个哈哈,皇后的事听风肯定有事瞒着自己,将柔再交给他实在不放心呀。不是说疑人勿用用人勿疑吗?听风明显属于前者! 朝堂上,大臣们脖子等的有些长,女皇陛下再不来呀,这早朝可就要变成午朝了哟?正疑虑着她来还是不来?钟鼓声响阵阵,女皇脚步近哈。 “不好意思,让诸位大臣久等了。”她礼貌的一边道歉,一边脚步沉稳的踏上帝阶然后从容坐定。 “陛下您今日因何迟来?朝中许多大事可都等着您来决断呢?”朱太尉直言不讳,天下正值多事之秋,帝王该勤勉才是! “陛下日理万机,夜晚又歇宿得晚,辛苦自是不必说,偶尔倦怠临朝迟些实属正常,朱太尉怎可轻易出言责怪?”俞相体恤的站了出来。 “昨晚朕因事出宫了一趟,实在对不住对不住哈。”高渐离诚意的跟太尉致歉,这朝廷大事,太尉挑了一大半呢,没道理让她牺牲了那么多时间等自己的嘛。 她估摸着大臣们又会拿她出宫说事,赶紧话锋一转道:“丞相姐姐,你那里可有伯牙儿的消息?” “呃?”俞相眸子一闪明显愣了愣,“陛下,微臣如何会有皇后殿下的消息?” “也没有吗?”高渐离的语气有些失望,“朕以为你是他姐姐,那些绑他的人没准会跟你联系,让你带个话什么的,看来是朕估计错了。” “陛下何出此言?”俞相疑惑的抬头看着她。 “朕一直很纳闷,绑走伯牙儿到底会是什么人,看样子,他们既不像要用他跟朕交换什么东西,也不像拿他来敲诈勒索,这没有任何目的的绑架实在叫人伤脑筋啊。”难不成真是寻仇杀人灭迹?不过这种事通常建立在深仇大恨上,这深宫大院的伯牙儿会跟谁结下那么深的仇啊? “这个…微臣就不得而知啦。”俞相躬身恭敬答道。 “算了,这件事就说到这里,我们来谈国事吧…对了,关于向其他两国借粮的国书,朱太尉写好了没有?” “陛下,以微臣看,他们二国是不会答应的。”春天里站出来表示忧虑,她的观点也是很多大臣的观点,所以高渐离从上往下看,许多纱帽正在有规律的运动着。 “嗯,朕还是那句话,不试下就武断的揣摩别人的意思,这是不对的哟。”她也知道那两位主儿不会答应,只有她们明白的拒绝了,她才好进行下一步呀。 “下一个,关于召集良医去疫区治瘟疫的事进行得怎么样?”她有条不紊的过问下一项,这天下的事着急是木有用的… “对了,丞相,朕今天去你府上走走,看看伯牙儿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散朝时她特意叫住俞相。 “不行,陛下。”俞相一口拒绝。 “呃?为什么?”只是去看看都不答应? “陛下驾临寒舍,原是莫大的荣幸,然微臣未做任何安排,恐下人们招待不周,惊扰圣驾,故而…再说,陛下您之前不是去过吗?”俞相列了一堆理由,最后那句说得就很委婉了哈? “嘿嘿,上次朕没看仔细,这回可得好好看看。”曾几何时的月黑风高夜,她确实从空中到过她家哈,说到这件事,她今天更加要去看看哈。一把牵起俞相的手,大大咧咧的走在前面,貌似她是要带俞相去她家,而不是要去拜访别人的家? “小东,你先回府安排下。”来到殿外,俞相赶紧吩咐,高渐离挥手制止:“不用那么麻烦,随朕一起去就是了,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她一脚跨上骏马领先奔向丞相府… 高渐离紧紧拉着俞相的手四处走,要她将伯牙儿小时候住过的房间,玩过的秋千,种过的花草树木一一指点给自己看… “这里是伯牙儿小时候睡的房间吗?”她来到内院的一间卧房,窗明几净,布置得非常雅致,床头一支玉箫横卧…她似乎依稀看见了伯牙儿小时候的情形,心里暖洋洋的,伯牙儿的气息貌似渐渐充盈着这间房~ “伯牙儿?是你吗?此刻我的感觉这么强烈,你难道就在这里吗?”她的心发颤,身体跟嗓门也跟着颤。 “咚~”很轻微的一声响,她下意识的循声去看。 “陛下,是只猫。”俞相眼尖的指着房间一角道。她定睛一看,可不是,一只大白花猫快速的从案几下跑了出来。 “是嘛?”她有些失望,同时不愿俞相过多的看见她的软弱,于是匆忙退出了房间。 “陛下,还要继续看看吗?”俞相来到她身边恭敬道。她摆摆手,天已近黄昏,该回宫啦。 她回宫的第一目的地非常明确——水晶宫!她要去跟柔共进晚餐。正走得急,眼前白影一晃,有个人在她面前直线降落哈。懒明月?他拦住她干嘛?不知道她赶时间的吗? “有事吗?”语气不是很耐烦哈。不会又是来叫她放了他的‘修’吧?想都别想哦? “按您的吩咐在此迎驾呀。”懒明月不卑不亢道。 “我?”她有说过吗?说得还这么自信? “怎么,您又忘了么?”她对自己说过的话就这么不上心么?“此物能让您想起来吧?”他掏出一枚玉佩在她面前晃了晃,唇角有些抽风,唉,他还真命苦,不过命苦的如今远远不止他一个! “早交出来不就完了吗?干嘛绕这么大弯子?”该不会是单恋姐吧?那你把你的‘修’姐姐放哪里哟?她没心没肺的一把接过玉佩,顺便不满的丢了个大白眼给他。 “您就没想过去看看青萝?”懒明月拦着她前进的步伐沉声道。 “他是个犯错误的人,我干嘛要去看他?”她跟他早就桥归桥,路归路,打水不相溅,看哪门子看! “本宫再说一遍,他没错!”懒明月火大得眉毛乱跳,“况且他怀了您的孩子,那孩儿折腾得他水米未进,就凭这点,您就该去看他!”还好怀孕的不是自己哈,要不没被孩子折腾死,自个儿早就她气死啦。 “喂…干嘛那么大声呀…”她看着懒明月气鼓鼓走远的身影弱弱的抗议,本着人道主义的原则哈,对老弱病残孕弃之不顾,确实有失公允,好吧,偶去看看先! “碧双啊,拿点蜜饯、酸枣啊、泡菜啊…”她一口气报了很多孕妇爱吃的玩意儿,惊得碧双下巴掉到地上,原来陛下知道这许多孕男喜欢吃的东西啊? “是送给柔殿下的吗?他也怀上啦?”不过他昨天才回来,只一个晚上就怀了么?陛下真是神速哟! “跟朕走就是啦。”她给了碧双个爆栗子,这丫头也有几分呆哈。 安庭内青萝坐在那里一手拿书,一只手抱着个痰盂,看一会儿书然后对着痰盂吐半天…宫奴通报女皇驾临,他连忙藏起痰盂,擦干净嘴巴,来个脸朝里眼不见女皇为净? 他的一举一动高渐离其实都看在眼里,想不到他怀孩子真的这么辛苦,人都瘦了一大圈。伯牙儿怀孩子也像他这么辛苦吧? “朕是特意来看孩子的,不是来看你的!”高渐离做着事先申明,“太医,还不快给看看!” “不牢女皇陛下挂心,本宫死不了!”青萝桀骜的冷冷回答,不让太医号脉。 太医苦着脸向她求助,她三步并两步走到他身边蹲下,拿过他的手腕道:“都这样了,还逞强?”她自己压根没察觉到语气中夹着的那股心痛,不管三七二十一压住他的手腕,示意太医赶紧的。 “怎么样啊?”太医的手刚放上去,她就急不可待的追问。 “陛下,微臣这刚看呢。”太医捋着下巴稀松的胡须道。 她尴尬的意识到自己太着急了哈?“那个…朕只是关心…孩子。” “陛下呀,殿下身子虚弱得厉害,需要精心照料,不宜在安庭久居呀。”太医诊断后皱眉表示忧虑道。 “这样啊…”太医的话成功揪起来她的心,“碧双,安排下,送他回相思宫。” “是!”碧双偷瞄了眼闷不作声的青萝笑嘻嘻的答,害的她不得不重申立场‘这都是为了孩子哈!’没有孩子他爹哪有孩子呀? 路过草芥轩时,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来!“搞什么,就这么点东西?饿着了小殿下,陛下怪罪下来,你们担待得起吗?” 她踮起脚尖往里看,这不是医不死吗?他嘴里那个小殿下是谁呀?难不成是芙蕖? “奴才不敢,这可是照宫里其他殿下的饮食给您们准备的,有这许多,你们跟殿下肚子里的小殿下应该足够了呀。”宫奴据理力争道。 墙外的高渐离小心肝儿又乱跳,谁怀孕啦?医不死吗?他要怀孕,会生个什么样的小子? “当真跟他们一样吗?”医不死居高临下盯着宫奴道。 “千真万确,您可以随便去打听。”宫奴信誓旦旦,医不死这才放过小宫奴,拿过碗筷给芙蕖盛饭。 “陛下?”芙蕖抬头看见了院外的高渐离,医不死手里的碗筷落了地~“在何处?”芙蕖指了指,他的眼泪鼻涕立马爬了出来:“您个没良心的,您还知道来呀?” “哥哥?”怎么可以骂陛下没良心的呀?怪罪下来可是罪上加罪。 “你不是好好的嘛。”像你这种人,就算把你独自丢在沙漠里也能很好的生存下去。说归说,眼眶倒是湿润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一章惊现十二宫 高渐离总算到了她挂念了一天的水晶宫,三步两步跑进去一看,人呢?听觉赶紧现身禀报,在玉华宫太后那里。她顾不上多话,赶紧就跑了过去。 哟呵,好热闹哈,这么多人聚餐?扫视了眼跪了一地的人,也没看见柔?眉头一皱就看向双星先生,还好,在他身边总算看见了柔的身影哈。 “皇儿,今天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呀?”双星故意揶揄,“宫中大小盼星星似的盼着你,还不快请上座。” 坐就坐,反正还没吃晚饭呢。一屁股坐下后,看着底下呼啦啦的几十个老公,嘴唇不由自主的抽了抽风,能来的都来了哈? “柔儿,还不快给陛下斟酒。”双星朝站立在一旁的人吆喝道。 “呃?”干嘛要他斟酒?“不用了,朕说过,一天不找到皇后,一天不喝酒的。你回自己的位子上坐吧。”说完看了眼右上首本该是他坐的椅子上坐着智慧儿呢?左上首则坐着蝶舞潇瑟?其余位子也都坐满了人? “他乃下堂夫,皇儿不会忘了吧?”坐在她右边的双星淡淡提醒道。 “我们昨晚已经在一起啦,什么上堂下堂?”您又不是不知道昨晚的事,还提那隔年的黄历干嘛?又想故意刁难柔是不是?“柔,来这边。”她指了指左边的空位,只听的下面一片吸气声?按规矩,那可是皇后宝座。 “胡闹!无名无份之人,如何坐得?”双星沉声道。 “本宫不饿,先告退了。”水清柔眉头拧紧朝她一拜,再向双星一拜,就转身拍屁股走人? “站住!”双星跟高渐离同时出声。双星加一句:“皇权威严,岂容你如此践踏?说走便走?” “朕跟你一起走,这里的饭朕也吃不下。”她不理会双星的苛责而是站起来牵起水清柔的手就走。 “你…你别孩子气。”柔低声劝解,跟太后一再闹翻可不是闹着玩的,对江山对整个朝廷都不利。 “这宫里如果连你的位置都没有,我就不配做你的妻。”他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你…你这个不孝逆女!”双星气的浑身筛糠。 “随你怎么说!”她颤声应,她原本就不是他的女儿,他也压根从不拿她当女儿看,要不她也不会一再拆散跟她相爱的人,先是伯牙儿,现在是柔。“拼着女皇不做,你也别想为难柔。” 双星听到这里已经怒不可遏,不过这回的反应不是晕倒,而是华丽丽的吐了一口鲜血,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争气呀?她的性子到底像谁啊?眼睛一闭腿一伸,往后倒去…惊呼声遍地,水清柔跟她同时快速跳过去扶住他… “太医!”闹归闹,真的看见双星这样子还是心痛不已,毕竟血管里流淌着他的血哈,如果不是他太过分,她也不会这么说的。 夜很深的时候,她还守在双星身边,眼里心里满是自责,担心这里的唯一亲人后爹就这么挂了。 “皇儿?…皇儿…你就如此憎恨为父吗?”双星昏迷中的声声呼唤,痛彻心扉,不是疼她挂念她还是什么呢? “太后的方式或许不对,但他绝对是真心疼您的。”阿诺无奈的看着她道,“瞧您把他给气的…他一向要强,您如此对他…但愿他能缓过来呀…” “为夫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是…”柔捏着她冰凉的手道。 “我看不得他那样对你…”更怕失去你! 他打断她的话,“只要待在你身边就够了…其他的为夫不计较。” “话是这么说,只是…”他不计较不代表她也可以不计较,要知道,他现在是她内心的主要支柱啊。唉~一切等太后醒来再说吧。 她眼前白影一晃,熟悉的气息直扑面门,定睛一瞧,白君忆?那个在背后下黑手的家伙!她正心情不好窝了一肚子气没出撒呢:“你还敢来?” “本修士为何不敢来?”他可是奉命来给太后看病的呢。 “陛下,是老奴唤他来的。”阿诺硬着头皮插话,说完赶紧拉着白君忆到床边。 “你最好能治好他,否则…”为了太后,她忍了先,不过话可一点儿也说得不客气。 “本修士尽力便是,陛下大可不必威胁在下,何况这人可是您气的,您多少要负点责任吧?”白君忆一边把脉一边回敬。 “我负什么责?”她又不是医生! “至少以后不要气他吧,他可是您父,这点要求不过分吧?”她跟太后的矛盾终归要彻底爆发一次,之后便不再成为困扰啦,可他还是忍不住刻薄她。 “这不是你个出家人该管的事吧?”什么时候轮到他来管她家事啦? “是,女皇说的是,那救治他应该也不属于本修士管的事吧?”他从太后手腕上挪开手指,貌似公然跟她叫板。 “出家人慈悲为怀,救人济世是你本分,你敢不治!”出宫几天大变样了哈?“人家修行修德,你怕是修的嘴皮子吧?”她忍不住刁钻的揶揄。 “您说的甚是,本修士一定照办。”说完闭上眼睛打坐,嘴里念念有词? 他是故意跟她作对对吗?她平生第一次有种一脚踹死个人的冲动!抬起脚丫子就要行动,被柔一把揽过去,拉着她走到外间~ “你干嘛拉我出来?”那个臭道士太过分啦,她还没教训他呢! “犯不着跟一个修士动气。”他温和劝慰,姓白的跟她似乎很熟识?何时发生的事? “饿不饿?”他包容的看着余怒未消的她,咧嘴笑了笑以示宽慰。 “呃?”她愣了下,他有时也好温柔的哈? “放心吧,太后没事,我们去吃点东西。”若不是如此,那个姓白的断不会有功夫跟她贫嘴。 “哦,好。”现在是深夜的深夜,估计很快就要天亮了呢,他们今晚可什么也没吃呢。“我们去禁园烤鱼吧?”那个地方有她跟他的第一次美好回忆。 湖畔很快就升起篝火,一人负责捕鱼,一人负责烤鱼,分工协作,很快打渔的就回到篝火边,两个人几条鱼就够了。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烤鱼的情形吗?”她跟他低头吃着鱼,情绪不是很高,她看向远处黑漆漆的湖面打破沉默。 他微微笑了笑,那时候的她还是个‘傻瓜’,害的他以为她淹死了,忙不迭下水去捞,她却没事人似的冒了出来… “你跳的舞很好看。”他看着桃林旁的空地眼神晶亮,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跳舞的人就是她,还以为是位男子。 “呵呵,那我们现在一起来跳支舞吧。”她伸手牵起他,他们要跳一支心灵沟通的舞,为了报答他那份不计较的爱恋,她愿付出一生来陪伴… “那下面埋着赫连女帝留下的亿万两黄金,只是我现在没有办法拿到。”跳得累了,她靠在他肩头温和道。赫连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她在世短短几十年,国富民强,还为后世留下巨额财富。做这样的女皇应该很难吧? “埋得很深吗?”他低问。 “恩。”好几百米呢!远远超越了人体能承受的水压极限,人下去打捞没有可能性。她思忖了下,然后用树枝在地上按照记忆画了起来…“如果能排干里面的水,就可以拿到。”可九重天跟人工湖是一体的,水没法排掉。把整个湖抽干又太费时。 “此乃何物?”他指着贯穿整个九重天的大柱子道。 “柱子啊…”她回答道,随即脑子灵光一闪,唉,柱子是排水用的,也就是中空的,太后那会儿扔的金子应该就在这根柱子底部…“你跟我来。”兴奋的牵着他就往密室走去。 “呵呵,我想到办法了,怎么不夸我呀?”她一阵观察后忽然开心的笑起来,困扰她很久的问题这下总算可以解决了哈。 “真像个孩子。”他捏了把她的鼻子,她貌似拉长了脸严肃的纠正道:“谁说的,我已经三十岁啦。”之前跟你说过的。 “才怪!”他摇摇头不相信,三十岁可是上年纪的人咧,怎么瞧她都不像! “不信拉倒。”她歪着脑袋看着他,小女生样子十足?忽然意识到,不知什么时候,她已把他做了生命的依靠呢,不知不觉就扮演起了小女人的角色?靠拢他胸膛低声道:“让我靠靠。” 他笑着揽过她抬头瞥见了顶壁上的星空图,不由得喃喃道:“十二宫?” “怎么啦?”她疑惑的抬头随着他目光看上去,不就是那幅星空图吗?哪里有十二宫呀?他撇下她来到宝剑指示方向的墙壁,一阵摸索后,一层石门缓缓打开? 咦?她在这个密室可没少钻研,怎么从没发现还有这个暗格呀?跟着她走进石门,点亮墙壁上的油灯,发现是一间不大的密室,墙壁上雕刻着许多精美的壁画。 她正欣赏着壁画,发现一幅壁画缓缓升起,又是一道石门?“你怎么打开的?”她疑惑的看着柔,他朝她晃了晃手里的玉佩。 “第一宫冰舞柔溪?”石门顶上现出一行字。“那里面会是什么?” “兵符。”他牵着她往里走。 “这里有十二道门吗?”她环顾了下室内,又是精美的壁画? “嗯,可能还不止。”他想了想道。 “蝶舞潇瑟?”他果然是第二宫? “嗯,第三宫应该是蓝眸玉姬。”他放低了声音,可那四个字还是扣得她的心有些紧。 再往下就是第四宫沧海明月,第五宫相思青萝,第六宫是月舞媚心?咦,不是空谷幽兰吗?她跟柔对视一眼~ “他的可能在后边?”那他就不比大郎大啦?那干嘛要要大郎叫他哥哥? “媚的玉佩没拿吗?”他扭头问她。 “嗯,我还没时间去呢。”唉,这些日子还真冷落他了呢。 “我们出去吧。”反正进不去啦。柔让她走先,他在后面把门一层层重新关上,然后双双走出密室。 “好困啊。”她伸了个懒腰,脸上堆上路人皆知的笑容,向他靠拢~ “今晚你去幽兰宫吧。”他抛下这句话就抬腿走人。 “嘎?”这深更半夜的,让她去别人那里?她没听错吧? ------题外话------ 这下真的快了哈,许多谜题应该很快就可以解开。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二章失而复得 “陛下,您…您为何深夜来此?”宫奴小十九听见敲门声第一时间打开了大门,看见一脸尴尬加茫然的高渐离站在那里,忍不住多嘴问。 谁说不是呢!某人亲自牵着她的手带她来到门外,还很体贴的为她敲了门,然后以光速从她身边消失,她除了傻愣着立在那里,好像实在也没来得及做点啥?她是不是要祝贺下自己的命特别好呢?呃?一次次被她爱的男人送给别人?如果说伯牙儿只是形式上的逼她就范,那么刚才这个家伙绝对是行动上的,而且是彻头彻尾的送货上门,外加一条概不退货? “您来啦?”幽一袭永远的蓝出现在她面前,看来他也没睡哈?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肚里有孩子呢,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孩子想想吧? “您不也是吗?”他垂眸低声嘀咕,她尴尬的咧嘴笑了笑,抬腿进屋,来都来了,总不能转身又走吧?说实话,自从他搬进幽兰宫,她还是第一次来呢。这里的布置像他的人一样,清新雅致,一尘不染! “您若累了,就先睡吧,这件衣服还差一个袖子就缝好啦。”幽见她没有要睡的意思,就坐下顾自缝制起小孩儿衣服来…她默默看着他不吱声,心里的波浪一浪一浪的,花样的男人花样的年纪就这么跟着自己,应该很委屈吧? “太晚了,我们睡吧。”她主动走过去牵起他的手,小七说伯牙儿以前每当她不在,也是不停的缝衣服,看来幽也是这样打发漫漫长夜? “幽啊~”她揽着他肩膀躺在黑暗中,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她忽然害怕问那个他到底排行第几的问题,如果他不是十二宫之一的话,那么他的身份就百分百有问题了哈。 “怎的啦?”幽侧脸看着她低问。 “你…你怪不怪我冷落你?”每次见到他就良心难安呀。 “您想听实话吗?”幽喃喃道,见黑暗中的她点点头,他接着往下说道:“谁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能疼爱自己多些呢?可您是女皇,注定是众多男子的妻,岂容妾贪心?”言下之意:您能偶尔来一趟就不错了。 她一把将他抱紧,他说这话心里应该很难过吧?负罪感促使她说出如下一番话:“幽啊,你有想要的想吃的,尽管跟我说,我叫人给你送来。” “假如为夫喜欢的是人呢?”幽的话和举止让她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不是说,怀孕的男子不可以吗?” “何人说的?”幽低笑了声问道。 “羲和呀?”她有那么几次想跟他亲近,他都以这个理由拒绝? 幽沉默了片刻道:“他说得不对。” “那他干嘛这么说呢?”她疑惑的嘀咕,羲和也会跟自己说谎么? 御书房的屋顶,一个人影抱着个酒坛子独饮独酌,他的身后蓦然传来一个云清风淡的声音:“不舍,为何还要送她去?” “她说的没错,你是个六根不净的出家人!”柔头也不回的冷冷回敬了句。 “为何,在下说的不对吗?”白君忆晃悠到他身边坐下。 “当年那个用石子扔我的小孩是你吧?”水清柔依然没抬头酷酷道。 “怎的,想报仇?”白君忆一把夺下他的酒坛子喝了一口,麻利的将坛子扔回给他。 “当时,跟你在一起的另外三个少年是谁?”柔斜眼睨着他。 “怎的?还想一锅端,可他们应该没招惹你吧?”白君忆不答反问。 “我知道其中两个是明月和青萝,另一个人到底是谁?”水清柔眸子犀利的盯着他,那个人也应该是十二妃? “尊贵的柔殿下,您是在审问身为区区出家人的在下吗?”白君忆忽然油腔滑调,又要去抢酒,被他一把挪开冷冷道:“切!赖在宫里不肯走的出家人吗?” “你何时也变得如此尖酸了呀?这可一点也不像当年的你。”当年的他可是个仪容尊贵,沉默少语漠视一切的谦谦公子,仿佛这世界的一切都难入他的法眼!“是因为她吗?” “干你何事?”柔冷嗤了声,“当年那个跪在长生殿前三天三夜请求先帝收回封号的人是你吧?为何今时今日又来围着她转?” “如今的她跟当年的她不一样。”白君忆略微沉吟了下幽幽回答。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水清柔冷冷来一句。 “你这人…”怎么跟她的口气一模一样?还让不让人活啊?“你知道她不是…还?” “你不也是!”柔毫不客气的抢白,“快说,另外那个少年到底是谁?”别想把话题岔开,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个人好像是~ “花语芳菲呀。”白君忆说着话又去抢酒。 “不可能!”那少年身上的气势不是一般人能有! “为何不可能?你见过花语芳菲吗?凭甚如此肯定?”白君忆眉毛跳了跳看着他。 “那花语芳菲现在何处?”水清柔盯着姓白的看了半响然后退一步追问道。 “早就死了,这个不是天下人都知道吗?”白君忆老神在在道。 “依我看,他没死,否则你不会说得如此轻松。”水清柔敏锐的挑眉盯着他。 “在下是出家人你忘了吗?看透生死的出家人!”白君忆终于将酒抢到手,美美的喝了一口如是说。 “是嘛?”水清柔站起来冷冷来了一句,跃身离开,如今手里那枚花语芳菲的玉佩是假的,真正的那枚应该跟它的主人在一起。 “你为何告知他芳没死的事?”水清柔走后,懒明月一袭黑袍出现在屋顶。 “有嘛?本修士因何不知呀?”白君忆慵懒的张开双臂,轻描淡写的反问。 “你就装吧你,修到底何时能出来?”懒明月不悦道。 “三日后。”白君忆的口吻引起了明月的质疑:“此话当真?” “信不信由你。”他卜算的事向来都很准,除非他没算到的。 满是凉意的晨风中,高渐离一身简洁的劲装,飞步走向玉华宫,双星的身体让她很放心不下,自然是要一大早探望下的。 很多男人围坐在双星寝宫的外殿,她不用看就知道柔也在,不过介于他昨晚亲自把自己送人,她决心今天无论如何也不拿正眼瞧他。虽然明白他要自己去幽那里的用意,也知道是该去看看,可心里就是没办法接受! “陛下,太后殿下想见您。”阿诺小碎步跑到她跟前行礼,她赶紧一阵风似的刮进去… 太后的脸色超级不好,貌似即将油尽灯枯,她的心啊纠结的在空中荡起秋千来,他可千万别有事啊,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皇儿啊,为父知道您深爱水清柔…今晚你们就重新行礼完婚吧?”出乎她的意料,双星后爹的态度超级的好,还来不及高兴心也就更加不安起来,他的话怎么那么像遗言捏? “您…您没事吧?”她紧张的握着他的手。 “无妨…”他有气无力道,“只是啊…为父还有…还有一桩心事…心事未了…” “什么心事?”她的眼泪稀里哗啦就往下掉,这不是说遗愿又是什么呢? “唉…只怕…你不依呀。”双星无奈的叹口气。 “您说!”哪怕是让她上刀山下火海她都会照做的!他可是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呢是吧? “算了,为父…不想让你为难。”双星继续叹息。 “您不说岂不是让我更为难?”那岂不是没办法帮他完成遗愿吗?等老了想起来该有多遗憾呀是吧? “你能…先答应吗?”双星气若游丝弱弱道。 “好吧,只要不是要我立伯牙儿以外的人为后,或者将柔赶走,其他的我都答应。”吃了很多次亏,这回怎么着也得长回心眼,就算遗愿也不能什么都答应吧? “如此…那为父就说了…你不得反悔?”双星抓紧她的手求保证,只要是这两条之外,应该没什么能难倒她的事了吧?她爽快的点头! “为父要你…明晚临幸慧儿!”听到双星终于说出了心愿,她还是傻眼啦,她刚才应该再加一条的,这下反悔都木有余地了啦! 心情糟糕的走出双星的寝宫,看着菊花娇妍的花圃,又想起了那枚遗失了的戒指,不由自主的找了起来… “尊贵的女皇陛下,您在找甚呀?”白君忆心情好好的跟她打招呼,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两记超大的卫生眼,臭道士,太后没事也不早告诉她,弄得她现在为难死了! “女皇陛下心情不佳嘛,多一名佳人陪伴难道不是美事一桩?”白君忆笑得灿烂看着她。 “你找揍是不是?”敢笑话偶是吧?这可是你自己往枪口上撞的哈,就别怪我不客气咯!摩拳擦掌颇具威胁的走向他~ “女皇陛下慢来!”白君忆往后退一步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在她眼前晃了晃,兀自得意道:“本修士闲来无事,捡到这个玩意儿,也不知道是谁落下的。” “原来戒指在你那里?”难怪她把这个地方差点翻烂了都没看见!“快还我!” “哦?此物是您的吗?”白君忆茫然的眨巴眼睛,“好像也不是特别金贵,怎么可能是尊贵的陛下您的呢?” 无非是想要证据嘛,偶给你就是啦!“那戒指的上面有三个字母,YBY。”她沉声道,说出来你也未必认识。 “您最后说的那几个字是何意?”白君忆张着耳朵问,他滴听不懂啊? “你管不着!”这是她跟伯牙儿的一世约定,其他人没必要知道!她伸出手用命令的语气道:“快还给我!” “就凭您那几句奇怪的话语就证明此物是您的,有些牵强吧?”白君忆满脸质疑,顺便看了眼立在附近也同样用质疑眼神看着她的观众们。 “你到底给不给?”她的耐心有限哈。 “没有理由给!”不知道那几个字的含义,他是不会给的。 “好,你说的哈!”她飞身扑向他,板着他的双肩将毫无防备的他抵到附近的柱子上,双眼酷酷的盯着他,因为惯性的作用,致使她的脸跟他的脸有那么瞬间贴得很紧!然后是呼吸有些紧,跟着就是一系列化学反应… “你…你作甚?”白君忆瞬间口吃得厉害,脸红得像熟透的殷桃,他是第一次离她如此近,令他心跳呼吸都带着窒息的颤~ 她从容不迫的从他被支起的右手上拿下那枚戒指,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随即毫不留恋的松开他,转身离开,看都没再看他一眼。 “你…欺负人。”耳边传来白君忆有些恍惚的呓语。 “切!”欺负的就是你,你自找的!谁让你不给的?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三章许他一生相随 沧海明月第一时间出现在白君忆的身边语气责备道:“我跟青萝的境况你又不是看不见,为何还要趟进来?” 白君忆很快恢复常态道:“只是想知道某件事的答案而已,看见了吧,她刚出手很快!” “所以呢?”明月实在无法理解他莫名其妙的话。 他唇角微弯涩涩的笑了笑,他已知道答案,不过这个答案似乎没有值得高兴的理由。 “陛下,您刚才为何当众亲白哥哥?”月舞媚心也就是武大郎傻头傻脑的拦在急匆匆赶路的她面前。 “哪有啊,大郎,别胡说。”她不得不停下脚步,很严肃很认真的做着澄清。 “陛下干嘛不承认啊,喏,我们大家都看见了的,朱弟弟你说是吧?”随着媚的视线她也见到了嘴巴可以挂葫芦的朱照熙,“陛下好兴致哈?”语气酸溜溜的表明他的确如此认为? “不是那样的,熙宝。”她赶紧解释。 “香哥哥跟云弟弟你们也都看见了哈?”媚把视线挪向另一侧的易天风和易天云兄弟,哥哥送给她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笑容,弟弟则眼神幽怨的看了看她,然后扫视了眼四周乌压压的人群:陛下呀,有我们这么多还不够么?怎的连个太医也不放过? “我跟他只是脸贴脸,真的没有亲他啦!”她努力试图说明亲跟不亲区别。 “陛下您就承认了吧?这宫里的男子都是您的,想要谁还不是一句话吗?”白吉人冷冷揶揄。这句话成功引去朱美人的狠瞪,他也非常不客气的‘回礼’。 “陛下怎的也睁着眼说谎,您不就是经常如此亲媚的嘛。”大郎二百五的再添上一句,使她再次成为众目交汇的焦点,她气结的要命,这个呆子!现在无论她说什么都没人相信了哈,算了,他们说亲了就亲了好啦,反正自己没那个意思就行了哈。 “您还不能走!”媚再次拦住她的去路,“您害羞不想承认没关系,不过得把那个戒指还给白哥哥。” “什么?这本来就是我的。”她脸有些黑,不过呆子才不管她脸黑脸白呢,要不就不能叫呆子啦。“臣妾明明看见您从白哥哥手里抢下来的,大家刚都看见了是吧?”媚说完继续点名求证。 “陛下也真是的,不就一枚不起眼的戒指,至于嘛?”朱美人撅嘴埋怨着她,宫里要甚么没有? “是啊,又不值钱…”易天云也酸不拉几的嘀咕。 “你们…”认定了她是劫财又劫色的抢劫犯了是吧?“白君忆,你自己说,这戒指到底是不是我的?” “好吧,这枚戒指…是您在从南疆回来的路上自己作的。”白君忆的话惊起不小涟漪,陛下亲手做戒指,真稀罕啦? 高渐离整理了下衣冠伸了伸脖子,大家都听见了,偶可以走了吧?但是白君忆接下来的一句话则无疑一颗原子弹:“不过,本修士记得她当时一共做了两枚。” “咦?那还有一枚呢?”众人把目光聚焦到白君忆身上,不会在他那里吧? 白君忆无辜的耸耸肩,“那天陛下为了救倾城墨歌情急下扔出这枚戒指,碰巧被在下捡到了而已。”人群中原不起眼的墨舞成了聚焦目标,他木讷的扯扯唇角,转身走人。 “切!”明月不客气的翻翻白眼,甚么碰巧?说瞎话都不带眨眼间,那可是整晚未眠啊?当时还不知他找这玩意儿呢! 她再次成为众人目光的聚焦点,她火大的喊了声道: “白君忆?”后面那句话不说你会死吗? “陛下亲手做了两枚戒指,必然是重要的信物,陛下,臣妾猜得没错吧?只是未知,另外一枚您打算或者已经送给了谁?”蝶舞潇瑟的声音无疑将已经沸腾的开水搅成了一锅粥。 “陛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朱美人第一时间追问,“说起来,您都还从未送给臣妾信物呢?”许多附和的脑袋跟着点头。 “啪!”明月打开扇子的声音很响,貌似在告诉众人,信物么他早就有一件? “你手里那玩意儿收起来吧?”白君忆很煞风景的低声来了一句,“你还嫌不够凉快?”说完眼神瞥向抱着玄女剑冷冷立在人群外的水清柔,懒明月赶紧收了扇子,她居然把玄女剑送给了他? “一大早的围着陛下作甚?”柔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冷凝,“陛下该去上朝啦!”众人心里一紧赶紧行礼,没办法,他是宫里的老大嘛,虽然被休了,不对呀,他被休掉了呀,大家为何还如此怕他?不服气的抬头看,他早已经牵着她的手离开人群十丈开外。 “瞧着吧,陛下那枚戒指一定是送给本宫的!”朱美人故意挺起不是很大的肚子看着她的背影信心满满道。 “哼!做梦!”白吉人翻了翻白眼打算甩脸子走人,朱美人飞快的拦住他的去路,拿肚子顶着他道:“她会的,她一定会的!” “显摆甚么呀?就凭你肚里那坨肉么?别忘了,宫里怀孕的夫侍可远不止你一个,妃字辈的就好几位呢,怎么着也轮不到你吧?”白初染轻蔑的扫了他肚子一眼。 “那你也让陛下给你一坨肉试试看呀!看她还愿不愿意再碰你?一个虎国声名狼藉的皇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朱美人咬牙毫不留情的反击。 “你…很快就知道本宫到底几斤几两啦!”白吉人被戳到痛处,撂下一句话转身走人。 大郎眼神看向远处跟女皇手牵手并肩而行的柔喃喃道:“何时媚也可以像柔哥哥那样跟她并肩而行?” “不过下堂夫而已!”齐格儿不服气的瞪着柔高大俊美的背影道。 “今晚后就不是啦,太后已经恩准了他们完婚。”任姬叹息一声领着宫奴离开,其他人也随即慢慢散去… 蝶舞潇瑟拽紧拳头听着众人言语,脸色难看,曾经立在她身边的人是他呀!如今她的心里眼里可还有他的半分影子?高渐离惴惴走在水清柔的身边,此情此景二人都沉默,气氛颇为尴尬。“你怎么不问~” “还用问吗?”明摆着的,另一枚戒指在皇后那里。 她搓着手里的戒指又沉默了,他很了解她,有些事不用说,他也知道答案。唉,只是伯牙儿到底在哪里呀? “昨晚…幽…他怎么说?”他看向远处吞吐道。 “他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排第几,媚之所以叫他哥哥是因为他比媚年长些。”她沉声道,媚好像管谁都叫哥哥?甚至白君忆他也这么叫? 她从怀里掏出玉佩给他,碧绿的玉晶莹剔透,‘空谷幽兰’四个字端庄肃穆的镌刻在上面,传说当初十二枚玉佩全部出自一块比较大的玉石,顶部有个特有的玉凤,这块玉的顶端带有玉凤的翅膀花纹。看样子应该是真的。 “你昨晚跟他在一起…怎样?”他端详了玉佩半天后,吞吞吐吐的来了句? 她加快脚步,他想问什么她自然也知道,那还用说嘛,那么主动而又热情的男人?她可不想这会儿拿这个问题出来研究或者探讨,她还没开放到那种程度。 “等下~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伸手拉住她,“我只是想问他跟之前比可有异样?” “之前?…之前也就那样呗!”问来问去还不是一样?真看不出来哈,这古人比她这个现代人还开放? “那样究竟是哪样?”水清柔握着她的肩膀继续盘问,迫切希望得到她的正面回答。 “啊…”见他那么执着,她只好厚着老脸回想,希望她的答案不会令他太失望哈?“其实…上次跟他在一起是中逍遥仙的时候…很混乱,当时还以为他是青萝…嗯…具体情形实在想不起来…真的…” 原来她跟幽在一起只是意外?他用眼神继续鼓励她说下去,她捎捎脑袋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嗯…他的身材很好哈…呵呵…肚子上也有腹肌…不过没你的结实…皮肤很好…肚子很平,没有赘肉…嘿嘿…” “他不是怀孕了吗?”因何还很平? “大概是不显怀吧,呵呵…”谁知道呢,这方面她可是一点经验也木有哈。 他斜睨了眼颇为难为情的她忍不住哼哼道:“傻瓜!”她还会害羞哈? “喂?干嘛还骂人家傻瓜啦?”她拉长了脸看向他,却见他笑的跟朵花似的,暖洋洋的照亮她的心头,脸部肌肉自觉的放松开来,笑意直到心底。 “到了,进去吧。”一直牵着她前行的他停下脚步,她抬头看,已经到了崇德殿了哈。 那天散朝后,她跟随花无语去了宫外,想确认下他到底是不是花语芳菲,不过答案有些令她失望。 “落花表哥死去后,奴家奉命前去清点遗物,结果发现了这枚玉佩,国师姐姐做主将此物留下做个念想。”他说完还交出那枚玉佩,不过很可惜,她一眼就看出了是假的,那上面没有玉凤的任何痕迹? “他真的死了吗?”可柔早上明明说,呼延落花还活着呀? “嗯~”花无语眸子泛着波浪点点头。 那可怎么办?花语芳菲排行第八,第七关是倾城墨歌,没有那枚玉佩,十二宫根本没法开启。 “陛下别太忧伤,假如泉下的落花表哥知道,必定会不安的。”花无语在一旁垂眸低声道。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叹口气,他还真是善解人意哈,不过她不是在难过啦!还是回家跟柔再商量商量看,要不那个兵符就不找了吧?她实在很怀疑兵符的作用唉,大活人难道真会听命于一道小小兵符?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说的就是现在的高渐离!她兴高采烈的任由碧双摆布,还自行拿彩笔在眉间绘上美丽的火焰纹,然后满意的对镜子里的人比了比牙齿白。 听风闪身进来,跟她耳语几句,她便匆匆走了出去,叶蕾儿来啦?这节骨眼上,她来干嘛? “您因何出尔反尔?”叶蕾儿瞄了眼盛装打扮的她劈头就问。 “你知道逍遥仙吗?”她看着激动不已的叶蕾平静道。 “知道,怎样?”想赐她喝毒药? “我当初写休书时,已经是第八次毒发后。”她语气依然平静,叶蕾儿却惊得半天说不出话。 “所以,我当初写休书时心里那份痛,你现在应该可以体会!”那时的情景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来,心就会同样的痛! “那您现在?”叶蕾儿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她当初那么做,原来只是不想柔伤心。 “已经没事啦。”阿绿救了她,那个前世的莲妃,唉,为什么偏偏是他呀? “所以你就反悔了?”叶蕾儿指责道。 “不是反悔,而是当初写休书就是想给柔一个机会,假如他选择的是你,我就算没死,必定也会成全,可他如今选择的依然是我,那么你也应该成全才是。”她的话掷地有声,却也在理。 “我很高兴我爱的男人也有别的女人爱,这说明他足够优秀,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应该放手啦!”他跟她马上就会结婚,一生相随!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四章终身难忘 “潇儿,快把人放了。”蝶宫深处,轩辕双星正襟危坐盯着跪地痛哭的蝶舞潇瑟沉声命令,他居然设计把水清柔抓起来啦? “父后,妾身心里恨啊,当初是俞伯牙,现在是他~”潇瑟泪流满面,“如今有他在陛下身边,臣妾今生恐再无希望…” “你把他绑起来,你就有希望啦?”双星有些头疼的看着他,“陛下的情形你又不是不清楚,前翻俞氏之事弄得她疯疯癫癫,差点弃宫而去,近日柔儿来此,才让她好转些。你如此行事,是逼她下决心离宫吗?” “父后,她如今性情大变,完全像换了个人…妾身怀疑她根本就不是您的…”潇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双星打断了,“住口,休得妖言惑众,哀家生的孩子难道还分辨不出真伪?” “可是~”潇瑟还想往下说,双星挥手制止,“你是因她的心里不再有你,故而怀疑,哀家能够体谅,可你给哀家听清楚咯,女儿心本就善变,更何况是帝王心!” “可是妾身不甘心呀,真的不甘心。”潇瑟抚胸痛哭。 “潇儿,听哀家一句,为了你肚里的孩子,你就熬吧,若能为她诞下皇女,就不愁没有出头之日。”双星站了起来,“快放人吧,吉时快到了。” “不,父后,求您收回成命,别让他们完婚!唯有如此,妾身才有希望啊,父后?”潇瑟抱着他的腿恸哭哀求。 “别再执迷不悟了潇儿,哀家不能再为了个男子拿家国天下冒险。”双星朝阿诺使个眼色,一队宫奴瞬间涌入蝶宫,潇瑟见大势已去,颓败的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传太医,别让他肚里的孩子有闪失。”双星看着潇瑟憔悴的脸无奈的摇摇头。 长生殿里,水清柔端坐着任由阿诺为其装扮,淡淡笑意浮现在脸颊,眸子深邃的盯着镜中人~ “太后殿下,柔殿下怎么打扮都很好看呢!”阿诺端正的为柔戴上金冠,并插上麒麟纹玉簪。双星赞许的点点头,“果然风华绝代,不负我皇儿千里相救啊。” “殿下,殿下。”小六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进来,看见太后,吓得连忙慌不迭的行礼,“何事?”柔沉声问。 “陛下她…陛下…”小六上气不接下气,索性拉着柔直接往外跑~ “陛下怎样啦?”双星吓得不轻,赶紧要阿诺扶着也往外奔。 “陛下…要按…呼伦族的…大婚仪式…迎娶您。”小六一路上总算分了N次把话讲完啦。 “嘎?”一向淡定的柔立刻大惊失色,“在何处?” “殿外!”小六捡最短的两个字说,柔已经没了踪影。 “第一关,上刀山!”柔飞奔到殿外,正看见高渐离骑着高头骏马飞也似的越过第一道锋利的刀山障碍,后面还有八道呢,心猛的提到嗓子眼儿,张嘴紧张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哇,陛下好英武!”围观的人不停欢呼,柔仍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眼睁睁看着她跨过第二道,第三道… “第二关,过火海!”高渐离马不停蹄的朝火圈跑去,叶蕾儿说,这是呼伦族人大婚的必有仪式,为了证明对柔的真心,她当然不能落下啦! “呃~”柔眼眶湿润的看向打马狂奔的她,想要出声制止,叶蕾儿出现在他面前沉声道:“你想她出事吗?” “这是…你的主意!”柔紧张的盯着火圈中飞跃的人和马厉声质问道。 “是!我想看看,自己到底输在甚么人手里,输的值不值!”叶蕾儿也专注的盯着火圈中的人:人跟马的完美结合,自然,优美,重心也把握得刚刚好~ 柔想要去火圈尽头迎接她,叶蕾儿赶紧出声道:“不放心吗?最难的两关都过了,还怕她过不了第三关?怎么,害怕她的箭术不行?” “柔儿,别过去,哀家相信皇儿的实力。”双星来到他身边。 叶蕾儿躬身行礼,双星虚扶了把,转身跟水清柔并肩而立,看着场上的人儿潇洒的张弓搭箭~ “第一箭,呼啸云霄海天阔。”司仪高声唱喏,箭便扶摇直上穿透百尺杆头的一个红包裹,喜庆的彩条便漫天飞舞~高渐离高举上臂咧嘴笑,庆祝成功的喜悦,接受众人的欢呼,双星跟柔同时松了口气。 “第二箭,横扫万里山河开!”这一箭是要箭穿透二十米外的九道象征山川河流的硬木屏风,需要足够的蛮力哈,虽然她对自己的力气一向很自信,不过还是掌心冒汗哈,不过叶蕾儿说,呼伦族人大婚都会这么干,应该不是很难吧?拉满弓用上吃奶的力气~ “万岁!”众人的山呼证明了她的成功,她握拳做了个胜利的姿势,长舒口气,还有最后一箭哈。 “第三箭,九子连珠心连心。”这箭顾名思义就是要用箭射过九个很小的环,并将之全部串在射出的箭把上,难度很高哦,她的额头冒出冷汗,这个好像比现代做特警那会儿用狙击步枪难多了哈,加上还没有瞄准器! 全场出奇的静,女皇陛下上战场的英姿他们大多数人都没看到,前几关确实很养眼哈,这关会怎样呢?期待真期待啊! “陛下,柔殿下让奴才把这个给您!”小六小心翼翼的来到她身侧,扬起手里的红色巾帕,她伸手接过,眼神落向远处帕子的主人,朝他嫣然一笑,柔,你就瞧好吧,我不会比你们呼伦族的任何女人差! 转身重新拉满弓,凝神闭气精确瞄准,手松箭离弦,一个两个三个…九个,“射中了,陛下万岁!” “怎样?这天下除了你,她也能做到!”柔沉声说完飞身跃向场中,将眼神晶亮看着自己的她拥入怀中… “输给她,我心服口服。”叶蕾儿望着场上相拥的人儿沉声道。 “你不知道这么做很危险吗?”柔放开她忍不住责备,这刀山火海岂是那么容易闯的? “叶蕾说,你们呼伦族人大婚都会这么做啊。”应该危险不到哪里去嘛。 “她那么说,你就信啦?”你个傻瓜,怎么这么好骗? “可我真的想为你这么做嘛。”一个壮观而又终身难忘的婚礼,同时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证明她对他的真心,这不是很好的誓言么? “你真是…”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激动得说不出话,有妻如斯,夫复何求? 场上忽然响起马蹄声,引得众人侧目,“齐格儿?”他要过刀山?而且人跟马的速度明显没有把握好,眼看马脚就要绊到刀尖上~“喂~”高渐离只来得及吐一个字,斜刺里一末红色的身影高高跃起,单手一把拎住齐格儿的腰带,另一只手勒住马缰,强行把马勒回几步,可见力气不小哦? “瑶?”水清柔讶异的看着红衣女子,高渐离也跟着看过去,可不是,她的小姑水清瑶来了?是来道贺他们结婚的吗?二人不约而同齐步走向她靠近~ “谁要你多管闲事的,真该死!”齐格儿扭头就骂,他想表演过刀山给陛下看呢! 水清瑶冷嗤一声,“没见过这么自不量力的人,我是为了救这匹马才出手的,原就没打算救你!”说完手一松,齐格儿便自由落体身体结实的亲吻大地!高渐离哭笑不得,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还挺酷的哈! “你大胆,居然敢摔本宫!”齐格儿灰头土脸的爬起来发飙。 “陛下,哥哥。”水清瑶忙向来走到面前的一双人儿行礼,齐格儿可怜巴巴的看着高渐离,心里偷着乐,陛下是过来该他撑腰的吧? “叫我什么呀?”高渐离不理会齐格而是笑着摆了水清瑶一道。 “皇嫂!嫂嫂!”水清瑶局促的笑了笑,有那么一阵子,她一直把这个嫂子当未来夫婿来看的,高渐离笑着张开双臂大大的拥抱了下她,“身手不错嘛!” “陛下呀?”齐格儿跺脚不悦,陛下这架势哪是来给他撑腰的呀? “不会骑马就别要强,刚才差点受伤,还不谢过水将军!”高渐离严肃道,她最讨厌他人不珍惜生命,至于自己,她好像从来没想过。“来人,把那些东西都撤了吧。” “皇儿,这位是?”双星笑吟吟的走到他们身边,“哦,她是水清瑶,柔的妹妹。” “哦?好神勇好漂亮的女子呀!真是虎母无犬女!”双星由衷赞叹,水清瑶大方的行礼。“嗯,举止也从容得体,颇有大将风度呀!” “父后,您干嘛老夸她呀?”高渐离挽着双星的胳膊表示不满,“怎的呢?”夸不得么?双星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过好歹再叫他父亲了哈。 “我除了模样比她差些,别的表现都还不赖吧,怎么也不见您夸夸我啊?怎么说,好歹我都是您亲生的吧?”她的话惹得双星开心大笑,“终于承认你是哀家生的啦?” “身体是的,灵魂不是!”她说的是实话,信不信由他。 “又来胡诌,走吧,该行礼啦!”双星溺爱的拧了把她的鼻子,一颗心落了地,把柔留在宫里是正确的。 婚礼热闹的像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六章前世的怦然心动 婚礼热闹的不像话,她跟柔手牵手端坐着欣赏歌舞,感觉一点都不真实,侧脸梦呓般道:“柔,你今天…好帅!”他端坐着半天无动于衷?臭小子,一点礼貌都没有,人家赞美你怎么滴也得回应下才对吧?她想缩回手以示抗议,却被他一把握紧! “今晚还不错!”他侧脸来了句。笑意浮上她的脸,这才像话嘛,也不浪费她跟碧双重新收拾打扮了这半天!不过他接下来的话瞬间就冰冻了她脸上尚未来得及完全盛开的笑容,“我说的是你额上的花。” 她指尖比脑子还迅速的做出反应,挖向他的手心,臭小子,这会儿还拿姐开刷是不是?没想到他却露出春暖花开的笑容,“说实话,你确实长得有些差强人意!” 她的脸拉得老长,虽然知道他说的事实,也用不着这么亲切的一再提醒她吧,尤其还是在婚礼上! “不过,看在婚礼都进行过两次的份上,这辈子就不计较了吧?”他的语气怎么听貌似都有些无奈,她哪能听不出来? “别说的这么委屈好吧,小子唉!”你这打击人的本事还真绝哈!“别以貌取人好伐?姐其实很有内才的知道不?”要是就这么轻易被他打趴下,那这辈子在他面前怕是抬不起头来呢? “哦?”他凑近她的脸,很质疑的摇摇头表示不相信。 “不信?小看我?”她眯着眸子睨着他,一挥衣袖站了起来用嘴角边边哼哼道,“我给你露一手哈,不过要是他们都迷上了偶,你可别埋怨偶太卖弄哈?” “陛下?”夫君们估摸着她是要离开?全都跟着站了起来,这老婆大人就如此急着进洞房么? “大家都坐下。”她只想说两句话,表演点节目啥的。不要那么紧张好伐,弄得人家也跟着紧张!“在座的诸位都是朕的家人和亲人,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愉快的或者不愉快的,也无论你们是怎么来朕的身边的,朕希望从今后,你们能够像亲人般相亲相爱,和睦相处。朕再也不想看到任何人受伤害,也不想失去在座的任何一位,至于皇后…玉、还有伽蓝和夜倾城,朕一定会把他们找回来的…总之,你们好,朕就好!”她这算不算很花心?算了,关于这个问题等有空了再去想哈。 现在国家许多事等着她去做,她再也不想为后宫的事分神,更不想她爱的人跟爱她的人受伤害,阿诺的话她不是听不懂,但她不打算那么干,爱本就该光明正大的感受,又不是小孩子玩猜谜,爱得云里雾里的,被爱的人又怎么会安心呢。 夫君们大多感触的看着她,今晚她说的话还是让在场的许多人吃了定心丸,至少不用担心她跟柔大婚后,会挖空心思抛弃他们哈! “恭贺姐姐跟柔哥哥大喜。”轩辕智慧笑意款款率先上前道贺,并奉上一幅刺绣,她伸手接过打开故意道:“这水鸭好肥,羽毛好漂亮哈。”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纠结,明晚她要跟他… “姐姐,那是鸳鸯!”底下一阵嗤笑,气氛顿时活跃不少,轩辕智慧有些讪讪的回答。 “哦?是嘛?它们像姐弟般亲密呢!”她低声嘀咕给他提个醒。 “它们生来就是夫妻。”智慧儿将她一军,别以为他听不懂。 “啊呵呵,作为回礼,朕也送你个礼物,把手伸出来,朕给你变个戏法。”她不想把这好不容易活跃的气氛破坏咯,退一步先! 智慧羞答答的伸出手,她拿刺绣盖住,做魔术师状吹一口气,再拿开,一束康乃馨出现在他手上~“咦?”众人惊喜,他们的妻何时学的戏法? 智慧儿笑着谢恩,她则笑着相扶,康乃馨代表亲情,不管他懂不懂,总之她是懂的! 夫君们的反应令她有那么汗颜,魔术么她滴没学过,今晚有个帮手而已,想到这里她神秘的朝暗处的白无常眨眨眼,后者挂上苦瓜脸笑容,都怪老黑,说不放心她现在的状况,非得要它来瞧瞧,结果被她逮到了吧,说是要配合她给她的老公们送礼?你说天理何在呀天理何在?更没天理的是,她也就那么一说,它就欣然同意啦? “潇?”她走向潇,蝶舞潇瑟身体明显震颤了下,缓缓起身上前道贺,正要跪拜,被高渐离伸手一把拉住手腕,他脸色一变看向她身后的柔,他告诉她了吗?“你怎么啦?脸色怎么这么差?” “大概是身体不适,歇歇就好啦。”柔的表情没多少变化沉声道。 “是嘛,那可要多当心身体才是。”她咧嘴笑了笑,“这样,你怀孩子辛苦,朕送件礼物给你,把你的锦帕借给我。”他跟她是孽缘,可谁说孽缘不是缘捏?他今天暗算柔的事他是知道滴,既然柔没打算追究,那她也没道理怪罪,反正柔也没受什么伤害。 她拿过他的锦帕一遮,一个美丽的木盒出现在她手上,上面还放了支美丽的蝴蝶兰,“潇跳舞的时候,连蝴蝶都会翩翩起舞,很期待孩子生下后,能够再看见你跳舞,送给你。”她将花束跟盒子放在他手上。 “陛下?”他红了眼眶,她赶紧笑着道:“快打开盒子看看,这次的不会被压扁啦。”里面放了他爱吃的蜜饯。 “离~”他的泪潸然而下,如此说来,她没忘记他对吧? “嘿嘿…”她笑着示意他坐下,抬腿走向下一位,跟她八辈子都八字不合的懒明月,瞧他那欠扁的样儿,要是能绕过去就好啦! 懒明月眼睛余光瞥见她走近,低垂着眸子装没看见,心里正泛着嘀咕呢,他们结婚,为何非得要他道贺呀?搞那么大的排场,传闻比迎娶皇后还盛大呢,凭什么呀?不就是想让柔今后日子好过些才如此做的么?哼,休想拿些花花草草收买他,他不稀罕! 一旁的青萝暗地里使劲踹了他一脚,外加瞪他一眼,心里不痛快也不该此时表达呀? “看来朕的礼物他不稀罕。”她原就不打算送他礼物,不要拉倒,最好一辈子,不,从今后八辈子都别来烦她!拔腿走向青萝~ “恭贺陛下跟柔哥哥大喜。”青萝从容道贺,懒明月眯着眼睛斜睨了他一眼,嘴角猛抽,切!这人一有了老婆孩子啊,兄弟情就全然不顾了哈? “青萝啊,全靠你教的箭术才让朕顺利过了第三关呀,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夫!”还好她机灵,转词转的快哈,要不又多个这么年轻的爹,她还真受不了捏! “陛下过奖!”青萝当她揶揄自己,脸上微微有些挂不住,话说,他当老师那会儿可没少受她的气,这算甚呀?打一巴掌再给个枣儿? “还是吃什么吐什么吗?”她见他面黄肌瘦,人瘦了一大圈儿,忍不住就关怀开来,按说她对这个家伙不应该有感情的不是吗?“真的…什么也吃不下吗?” “为父当初怀你时便是如此!”双星喜笑颜开的蹦了句,“只想吃酸食!” “父后说的是,青萝想吃夏天的酸葡萄,不知陛下您能弄来吗?”懒明月懒洋洋的睨着她,摆明了十足的挑衅! “不就是葡萄吗?”想难倒偶?切!偶手里可有个神仙,不,鬼仙?反正要什么应该都难不倒的家伙!她朝暗处的白无常丢了个飞眼,弄得它的小心肝儿一阵乱颤,忍不住猛点头,这会儿别说是要串葡萄咯,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它也敢往下拉! “借你的~”她还没把手帕说出口,斜刺里飞过来一根?白君忆?他咋也坐在席上捏?“不必还!”白君忆大方的给她送了个‘秋波’?切!什么嘛?她撇撇嘴抖落一身鸡皮!接过手帕手里一罩,揭开一看赶紧盖上,该死的无常,明明要的是葡萄,它给变了樱桃? 白无常弱弱的耸耸肩,它的法力尚未完全恢复哈,乌龙的事情实属正常哈,重来,重来哈?不过现场有人不干! “喝!这就是陛下您变的葡萄?”懒明月绝不会放弃这么好的讥诮的机会滴!抬手拿起一颗在她面前晃了晃,“本宫长这么大,如此模样的葡萄还是头一回见!这…能吃?” “井底蛙,没见识!”这可是你从没见过的樱桃懂不懂?不过貌似很酸哈,她打小就不喜欢吃酸的,嘴巴里酸水儿直冒,硬着头皮道:“要不要朕吃给你看啊!” “那您吃啊!”她的表情自然没逃过懒明月的眼神,在他炯炯的目光注视下,只好拿过一枚丢到嘴里~立刻,马上,鼻子眼睛老往一块儿跑,碍于懒明月死死盯着她,怕再被他讥诮,所以竭力运动肌肉跟即将挤作一堆的脸做斗争,死无常,弄这么酸的樱桃,这人能吃吗? “嗯,好吃!”青萝随后也拿了一颗吃,晶晶有味的嚼着,“谢陛下!” “喂?”懒明月斜眼睨着他,你就不怕有毒? “真的很好吃!”青萝将盘子一把接了去,“陛下不用变了,此物甚好吃!” “嘿嘿…喜欢吃就好。”末了不忘以得胜者的姿态瞥了懒明月一眼,后者咬着嘴唇一副想反驳又无语的状况,眼巴巴目送她将手帕扔回给白君忆,然后朝月舞媚心走去。 “青儿啊,快些过来让哀家好好瞧瞧!”双星笑的合不拢嘴的在右上座招呼,青萝受宠若惊赶紧走过去,双星牵着他的手道:“你宫里还缺甚么呀?哀家明日派人给你送去。”底下许多人面面相觑,太后殿下怎的忽然对青萝殿下如此好?难道~众人目光齐齐移向他的肚子… “还没到妾身,还有幽哥哥呢!”大郎看着逐渐走近的高渐离老实提醒道。 “连自己排老几都还不知道?”懒明月冷冷揶揄,换来高渐离大大的白眼,只好闭嘴! “大郎,你的排名第六,在幽的前面。”以后别再弄错了哈,她温和道。 “您没弄错吗?幽哥哥明明比妾身大!”大郎不相信。 “此事不会错!”水清柔沉声肯定,大郎这才相信。 “哦,这样啊,妾身也想吃那个!”大郎很没创意的指了指青萝桌上的樱桃。 “很酸唉!”她很好意的提醒。“我就想吃!”媚固执己见,并主动掏出手帕给她,她看了眼白无常,这回应该不会弄错了吧? 媚开心的拿到了他想要的,她转身走向老七倾城墨歌,微笑着手在他桌前一划,一本他最想要的乐谱出现在他面前,当然上面还压着一朵美丽的水仙花。“我会竭尽所能帮你!” 说完给幽变了个锦盒,那里面是两朵赫连花,他最喜欢的。接着她走向羲和,过了今晚,她会找个时间好好陪陪他,顺便跟他好好谈谈,他在被血罗刹抓去后,一定出了什么大变故,最近总是郁郁寡欢! 她也送给他个锦盒,里面有支火红的太阳花,能照亮心灵幽暗的花朵,希望这花能够让他忘记曾经的阴霾。 接下来是阡陌香君也就是曾经的夜来香易天风,他们间以交易开始,不过现在相处愉快。她这辈子也不会亏待他的!值得一提的是荷妃,他现在仍被保护在冷宫,现在放他出来时机不成熟。 然后就是朱美人、云美人还有听雨美人,她都送上他们喜欢的东西,除了朱美人撅嘴想要更多外,其他两位还是没什么意见。 “为夫要戒指!”他很直白的提出要求。 “不给!”她拒绝得更直白,这个口子要是开了,她的十个手指头脚指头拿出来都不够戴的,开玩笑,好几十位呢!再说咯,这戒指是随便给的吗? “哀家送你个吧!”双星见朱美人没办法下台赶紧出来打圆场。 “父后,您送的不一样!”朱美人一跺脚气恼道。 “怎的不一样,莫非不是戒指不成?”给台阶就赶紧下!碍于双星的架势,朱美人只好不甘心的认栽。 其余的人都还好打发哈,她来了个天女散花,将礼物盒散到他们桌上,里面放了他们喜欢的东西,自己打开慢慢看哈! “传闻陛下歌舞一绝,未知妾身等今日可有福分一观?”白吉人起身行礼,拦住她返回柔身边的路。 “哪里哪里?”这纯属谣传,也就会跳一点点,只不过在现代见得多而已! “说起来,为父也从未看见皇儿跳舞呢。”双星不无遗憾的叹口气。 “你们就别难为陛下啦,她日理万机,哪来的功夫练舞呀!”水清柔在上面悠哉悠哉道,顺便还对她挤挤眼,你就是如此有才的吗? “跳就跳!”她还真有那么支能拿得出手的歌舞呢,话说,上辈子,她曾表演过一段歌舞,记得表演完后,某个冷面人看她的眼神很怪很怪,弄得她的心噗通了老半天?直到弄懂他眼神中的含义,现在她终于知道了,那种眼神应该是——怦然心动!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六章祭祀落花冢 这么说来,前世的冷组长其实也是喜欢自己的啊?自己不是单相思?哎,真是遗憾了,她为什么要等到死了很久后才明白呢?要是当时能明白那该多好啊,说不定也能开朵花结俩果什么的,现在可是啥也干不了哈? 轻转罗裳转入殿中,献上一曲低沉的女中音《相似比梦长》,再配上一段柔美的舞蹈,要多缠绵就有多缠绵,要多感慨就有多感慨,顺便缅怀下前世那段情哈…这是她两辈子里唯一不会唱变调的歌,加上她内心对伯牙儿的深深思念,还有对玉和伽蓝以及夜倾城的歉疚,所以震撼效果还是不错的! 水清柔缓缓起身来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眼眶有些湿润,未曾想刚强如斯的她还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看来无论哪个地方的男人都差不多哈,喜欢柔情万丈的女人? “嗯,今晚就散了吧?”轩辕双星回过神来沉声道,这个多情的女儿啊,还是那句话,此情不该帝王有啊!唉… 大多数人跪安随着太后离开,不过似乎忘了带眼神?她跟水清柔手拉手往寝宫走,一个声音从背后飘了过来:“等一下!” “呃?”她跟柔同时转身看过去。 “哦~”懒明月似乎没料到她回头回得这么快,于是张了半天嘴才道:“本宫就想问问…您为何独不给本宫礼物呀?” “咦?你不是不要吗?”高渐离眨巴眼睛看着他,搞什么咯? “本宫何时说过不要?”懒明月抢白道。 “咦?…我说你…等会儿,你现在是在跟我要礼物吗?”她半天才恍然大悟,见懒明月不否认也就是说承认咯?“没得给!”过期作废懂不? 他似乎被她这句话噎到啦?半天才吐出三个字:“连华都有份,为何独没有我的份,你这分明是偏心!” “他是前来道贺的嘉宾,当然要给他喜糖啦。至于偏心嘛~人生下来心就是偏的,包括你的也一样啊!难道不是吗?”她承认他的该项指控罪名对所有人都成立! “你…莫非在你心里,本宫连华都不如,为何?”总觉得她对自己成见很深,如今可见一斑哈!水清柔也觉得她做的有些过分,忍不住扭头眼神责怪的看着她。 “因为所以,就是讨厌你!”谁会喜欢老跟自己斗气的人啊,除非脑袋不正常! “本宫也同样讨厌你!”懒明月气得脸通红,愤愤说完挥挥衣袖走人,总算说心里话了哈?原来她果真不喜欢自己? “这不就结了嘛!”还留下来说这半天废话干嘛呀?她耸耸肩摊摊手去挽水清柔的胳膊,后者无奈的叹口气道:“你呀!”这让人伤心的本事她要说天下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他也说了讨厌我啊?”干嘛只怪她呀?他就不能对她也偏心那么一点点么? —— 天快亮了,高渐离才趔趄着走回长生殿,说起来还真那个纠结哈,青萝跟幽好像都突然遇袭,胎儿跟大人都有保不住的危险,因为这里怀孕的男子无法流产,只有当胎儿足月之时子口才会完全打开,如果这之前动了胎气的话,那就是一尸两命?! 太医救治可花了不少功夫,她身为孩子的娘没道理撒手不管吧,只好等他们都化险为夷,睡着啦,才得空往长生殿赶。话说,新郎官可还孤零零的被她晾在那里呢,啥也没来得及干还! “将他们遇袭的事彻查一遍,明早告诉朕详情。”她勉强睁着眸子吩咐身边的听雨,难为他一回来就陪着自己熬夜哈,金姬子的事累了他那么久,现在总算完结啦。 “见过柔殿下!”她身边的侍卫宫奴忽然齐声行礼,她这才发现,站在不远处的柔,千斤重的眼皮顿时轻了不少,快步迎向他,“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来这里干嘛呀?” “还用说吗陛下,自然是来接你的啊!”碧双笑着道。 “嘿嘿,你真是来接我的?”感动啊感动,一溜烟跑向他,不料脚下一个不留神往前倾倒,很像主动‘投怀送抱’? “为何总是毛毛躁躁的如此急切?”他一把扶住她嗔怪道。 看来又误会了哈,误会就误会吧,将错就错手一张勾住他的脖子道:“是你长得太帅,我一见自然就倾倒啊!”反正她现在的脸皮也厚得差不多了,肉麻的话必要时还是说得出口的! “还贫嘴!”他语气貌似责怪,嘴角却不知不觉弯出了大弧线。 “抱我走好伐,为妻走不动了捏,嘿嘿…”她傻笑着道,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你太重了啦!”柔皱眉抱怨,她有些挫败的低头,什么嘛,这个心愿都不能实现?不过她还没得及充分表达失落,身体就蓦然失重,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中,“嘿嘿…”她那个开心啊… “切!肉…麻!”声音是远处回廊上一个斜靠着的醉醺醺的人影发出的。 “恩恩爱爱,挺好的啊。”白君忆倒是很看得开哈。 “哼!”懒明月冷嗤一声,反正横竖都木有他的份儿。 “现在本宫信了…她…果真不是她…”懒明月醉醺醺的嘀咕道,婚礼上她变的那些花花草草,很多都不是这世间的东西,“她一定是…妖怪变的!” “瞎说,她只是能驱使冥使而已!”白君忆的话让站都站不稳的懒明月愕然抬头,“你才瞎说…她又不是天神下凡…如何…驱动冥使?” “你怎知她不是?或许很久以前这里许多人都是呢!”白君忆若有所思的看向远处双双离去的人影。 “呃?”他也喝酒了么?越说越出格了都! “九天玄女你知道吧?”白君忆扶着他来到栏杆处坐定。 “那个鸟头…人身的神仙?”懒明月勉强支撑着老往地上溜的身子嘀咕道。 “她早就不是鸟头啦,而是美貌无双的大罗神仙。”白君忆纠正道。 “你见过?”懒明月酒醉仍不忘揶揄他。 “没有!只是听仙师说过!”白君忆不满的白他一眼。 “切!又是道听途说…”他摇晃着脑袋撇撇嘴姑且听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烦着也是烦着,有个人讲故事,总比自己一个人冷清强! “传说玄女心地极好,经常下凡救世。有一年,她再次降临凡间,被地上一只万年狼妖遇见,狼妖对她一见倾心,从此对她念念不忘,魂牵梦绕,茶饭不思,直至形容枯槁命悬一线,最终元神出窍化身为一丛荆棘长在玄女殿外的台阶旁,只为看见她每日从台阶上走过。她座下弟子见之,欲铲之,玄女念其也是世间生灵乃留之。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这一待就是一千五百年…有天,一只小黄雀停留在他的枝头,高声鸣叫,碰巧被路过的玄女看见。她以为黄雀是被荆棘丛困住,便伸手去解救,不料荆棘划破她的手,血流到了荆棘上,狼妖得其鲜血瞬间化为绝色男子,并当即向其倾诉数千年的爱慕之情~”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君忆说到这里就被懒明月毫不客气的打断。 “你也如此认为?”白君忆瞥了他一眼,起身走人。 懒明月趔趄着站起来就追,“这人…你倒是把故事…说完啊…”这故事才开个头,他怎的就不说了呢?分明是吊人胃口! —— 高渐离飞也似的跑出长生殿,水清柔的声音比人先追出来:“为夫这就为你准备好祭祀落花的物品,记得今日当朝昭告天下。”她没回答,跑得更快!她就顺便跟他表达了下不想找兵符,就被他狠狠训了一顿,还非逼她去给死去那么久而又压根不认识的落花扫墓,你说邪乎不邪乎? “陛下,您还未用早膳呢,来,快吃一口!”碧双捧着碗粥追上她道。 “哦。”她故意停下脚步拿起勺子喝一口,同时还不忘瞪了不远处的水清柔一眼,“恩,真香!瞧见没有,小宫女都比你对我好!” “陛下,奴婢不管居功,这粥是柔殿下一早起来熬的!”碧双讪讪的说道。 “啊?怎么不早说?”她责怪的挖了碧双一眼,扔回勺子! “她早说你便怎的?”水清柔冷冷来一句,她赶紧把碗端起来道:“好让我把它全喝掉啊!”说完很没骨气的转身边喝边跑,谁让她昨晚知道了件他们间的可以令她甜蜜了一辈子的事捏?嘿嘿! “陛下,金姬子昨晚遇刺死在天牢中。”新任的老太尉夜媚雅率先站出来启奏道。 “哦,知道啦!”她眉毛稍微抬了抬淡淡道,“还有事吗?” “他死时在身旁用血写了个冷字,似乎若有所指,只不过老臣不敢妄加揣测啊!”夜太尉沉声道。 “这个冷字有无可能是指凶手是姓冷之人啊?”朱太尉揣测道,“莫非是同在天牢的冷国师所为?” “不会吧?国师为何要这么做啊?她杀金姬子的动机何在?”俞丞相站出来沉声道,“况且天牢看守那么严密,她如何为之?” “会不会是杀人灭口?”大臣中有人开始猜测。 “灭口,为何要灭口?众所周知,金姬子是擎天教的人,怎能跟清廉的国师扯上干系?”冷修罗之前的死党出来维护。 “那可说不准,说不定国师也是擎天教的人,没准还是血罗刹也不一定!”又有大臣跳出来分析,“要不金姬子为何独写了个冷字?这天下姓冷的可没几个人捏?” “单凭一个冷字就断定国师就是血罗刹,这太牵强!” … 高渐离不置一词静静听着,大臣们为这件事争执不休没个结果,最后都想听听她的意见,“她是不是血罗刹先不说,不过对朕不敬倒是事实!” 她的话说完,就有人站出来罗列冷修罗的种种大不敬举动,可真应了那句墙倒众人推!先前还为国师辩解的人这会儿都选择了沉默?她凝眉淡淡一笑,冷修罗,你在朝廷的人缘也不怎么好嘛?! “今天朕还要跟诸位大人为远赴北方疫区的数百医官送行,今天的朝政就议到这里吧。”大臣们原以为女皇会降罪冷修罗,却未曾想等来的事这句话。 “对了,花无语,呼延落花的墓在哪里?朕想回来时顺道去看看!”她在回内宫更衣之前顺便丢了句话给他,想起他家温室养的花开得不错,于是补充一句道:“你府上的白色马蹄莲开得不错,朕想上坟时带些去。” “微臣这就派人去摘!”花无语赶紧躬身行礼,她虚扶一把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正是百花凋谢,草木萧条的季节呀!令人不触景生情都难哈?高渐离送完医官来到郊外,呼延落花的墓掩映在一片幽静的树林中,这个季节枝头开着零零碎碎的不知名的粉色花朵,传说,那是他最喜欢的颜色? 她亲手在墓前放上祭祀的白花和祭品,后退几步慢慢站定,乐师在不远处弹奏着祭祀的哀乐。这土堆下便是芳华绝代的呼延落花安眠之地么?花样的年纪就陨落啦,说起来还真可怜呢,就像自己的前世,应该有很多遗憾跟留恋吧?好吧,为了我们有点同病相怜的命运,姐借花献佛给你跳支舞,这歌舞是现成的,而且是用你的名字命名,希望你能喜欢哈! “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需要人安慰…”姐是女中音,不太适合唱这种歌,而且老是会跑调,不过看在姐是真心实意的份上,你就凑合吧哈! 她还没唱完呢,林中就起风了,枝头的花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像下雨又像谁在哭?她不由得停下舞步失神的注视着,想起了诗词皇帝李煜的一句诗,便很应景的念道:“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林间疾风阵阵,花雨落得更厉害,一抹白色的身影飘逸的远远朝她飞来,近了近了,越来越近啦?是花无语的魂魄归来了吗?真香呀?这是什么花的香味?魂魄会有香味么? ------题外话------ 下一章里,高渐离会如何处置冷修罗呢?影子拭目以待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七章内忧外患 宫里的男人们列队侯在宫门处,全部翘首以盼,刚有侍卫来传话,说是陛下找到了并未死去的绝色佳妃‘花语芳菲’,并要带他回宫? 高渐离从马背上跃下,碧双已经掀开后面步辇的轿帘,从里面扶出一个素纱覆面的白色身影,虽然看不到脸,但男子身上散发的浑然天成的绝世风姿仍是令许多人感到了无形的压力! “来,朕送你去长生殿的芳菲宫休息。”高渐离朝男子伸出手,他微微点点头,就将一双颀长的玉手搁在她的掌心,柔顺的任由她牵着走。 高渐离在芳菲宫待了很久才转身去乾坤殿,令许多人浮想联翩,陛下又有新欢了哈?唉,那素纱下究竟掩藏了怎样的倾城容颜啊? “陛下,太后又宣人带话来,时辰不早,您该去关雎宫啦。”半夜时光,碧双壮着胆子提醒仍在忙碌中的高渐离。 “朕忙着呢!”这个太后啊,叫她说他什么好呢?他今晚居然把柔留在玉华宫,说是要教他做针线活?她入夜的时候去找他理论,说她跟柔‘新婚燕尔’,身为父亲的他也不知道多体谅下?他就一句‘你们不早就是老夫老妻了么’,轻描淡写的就把她给打发啦! “太后说您要是再不去,他便…亲自来请…您过去!”碧双硬着头皮死撑,这陛下也真是的,跟慧殿下亲上加亲不是很好的美事么?怎的就是不乐意? “…”她无语的翻翻白眼,看来她今晚要是不过去还真是不行咯?起码一些人睡不成,包括她自己! “恭迎姐姐!”轩辕智慧恭敬而欣喜的上前行礼,虽说是来得晚了些,可终究是来了哈? “免礼!”她客气的扶起他,这个这个该怎么跟他说呢? “姐姐累了吧?弟弟为您宽衣?”轩辕智慧体贴的上前一步主动出手,她赶紧后退两步,她只是来跟他打个招呼,把话说清楚,没有留下睡的意思哈! “姐姐?”智慧疑惑的看着她。 “你自己早些睡吧,朕今晚不在这里睡。”她思前想后,思后想前,还是觉得拿他当亲弟弟好些。“朕觉得,我们一直做姐弟蛮好!” “呃?”在轩辕智慧幽怨的目光注视下,她歉意的走出关雎宫,她今后一定会给这个弟弟挑个好老婆的,她保证! 她在宫里溜达了一会儿,然后去了羲和处落脚。早上正往朝堂上赶呢,听雨来到她身边禀报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莲池发现无头女尸,身上穿着叶蕾将军的衣服,奴家怀疑…” “呃?”昨晚她还去太学院看望她和水清瑶来着,怎么突然就死啦? “未见首级,目前只是怀疑。”听雨赶紧道。 “怎么会这样?”叶蕾儿若就这样稀里糊涂死在宫里,那麻烦可就大啦!“水清瑶怎样?” “她也遭人暗算,幸亏及时被前去找她的齐将军发现,只受了些许轻伤。”听雨赶紧道。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这宫里的安保措施像是越来越薄弱了呢?前晚有刺客行刺青萝和幽,昨晚是瑶跟叶蕾儿? 听雨也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过奴家觉得,这刺客应该是早就潜伏在这宫里的。”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之前的那只飞鸟还有鱼都没查出是谁,她得尽快找个突破口才行啊?不过目前最紧要的还是要弄清楚,那个尸体到底是不是叶蕾儿,真是头大! “你就如此容不下蕾吗?”她还没抬步,水清柔已经满脸怒气的冲到她面前。 “柔?你什么意思?”他不会认为是她杀了叶蕾儿吧? “你自己心里明白!”柔愤然的说完就转身走人。 “喂!我不明白!”她追上去拉住他,被他一把甩开,“昨晚你大半夜去找她作甚?为何你一走她就出事啦?” “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虽然她们昨晚谈得并不愉快! “那我问你,临走你还跟她吵了一架,可有此事?”柔沉声质问。 “是吵啦!”还不是为了你!可怎么滴也没到动手的地步啊,何况还是杀人砍头?“不过我没杀她!” “你如此说,本宫就会信吗?”水清柔气愤的瞪着她道。 “喂?你不相信我?”她也非常来火,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不相信她,只有他不可以!至于为什么,她不知道! “她死在宫里,你叫本宫如何相信你?”水清柔含泪怒瞪着她! “你确定死的就是她吗?”柔都这么说,看来是真的啦? “本宫与她自小一块儿长大,难道还会看错?”水清柔说完含泪离去,她的心拔凉拔凉的,叶蕾儿干系重大,稀里糊涂死在宫里,若不查清楚,她就算跳一千次黄河也洗不清!哎… “彻查昨晚宫中各人的去向!”她吩咐完听雨,便心事重重的走向朝堂。 “陛下,传闻昨晚叶蕾将军在宫中遇刺身亡,可有此事?”她屁股都还没坐稳,朱太尉就焦急的追问。 “谁说的?”消息好快? “今早临上朝,收到一封便函。”朱太尉禀报,大臣们也全都附和,表示她们也一样都收到了便函? “陛下,未知传闻可属实?”俞丞相也站出来焦虑的询问。 “朕尚未听人禀报啊!”她眨巴了下大眼睛故意说瞎话。这件事的做派极像是擎天教的手法,她有理由相信,叶蕾的母亲叶素会很快收到消息。她得争取些时间调查叶蕾儿的死因才行。 “陛下,朱雀跟虎国二国国君就借粮之事已有回信。”部分大臣稍微舒口气,夜太尉说完呈上国书。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她们不肯借粮食,得走民间筹粮方式,不过那样的话,可是要准备许多现银!禁园宝藏打捞还需要时间运作,这筹粮的事又刻不容缓,这一时半会儿到哪里弄那许多银两? 正思忖间,虎国国书的下面一个红色的请柬引起了她的注意,上面写着虎国太女跟虎国皇姑之子夜倾城定于下月十五日大婚,请天宇女皇陛下派使者前往恭贺?她的眉毛立马揪成一团,这个倾城跟她的倾城会是同一个人吗? “陛下,老臣有个不情之请,请柬中的倾城乃是微臣之子,请陛下恩准老臣届时出使虎国。”夜媚雅太尉接着启奏道。 “您儿子?”可不是嘛,传闻她娶了虎国的皇子也就是白初蕊的姑父(照现代应该叫舅舅来着),后因为突然被擎天教抓了去,故而皇子便带着儿子夜倾城返回了虎国。 “正是!”夜太尉赶紧道。 “哦,朕知道啦。”她仔细打量了下夜媚雅,似乎她身上依稀有那么点倾城的影子哈?刚想开口打听,一看这呼啦啦满朝的人,似乎不是很合适。赶紧转而问道:“诸位大人还有什么事启奏?” “陛下打算何时放了冷国师?”花无语应声而出。 “陛下,国师放不得,传闻她就是血罗刹?”一向中立的刘御史赶紧站出来道。 “你有何证据?”花无语沉声质问。 “金姬子死时留的那个冷字便是证据。”刘御史举证,有几位大臣跟着附和。 “陛下,臣以为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花无语从高渐离处寻支持。 “陛下,国师拥有数千暗军,藏于西山中,欲图谋不轨。”这回出面的可是国师的忠实追随者哈。 “那是为了预防京城万一有差池而准备的军队。”花无语竭力争辩。 “这么说,你也知道那暗军的存在?”高渐离看着花无语,他瞒着自己的事情可不是一件两件哈? “陛下?国师训练暗军是奉了先皇的旨意。”花无语看着她道。 “旨意在何处?快些拿出来呈给陛下呀!”俞丞相赶紧催促道。 “先皇当初给的是口谕!”花无语为难的看着她。 “如此啊,当时可还有其他人知道此事?”朱太尉加入询问的队伍。 “先皇口谕皆是秘密下达,何来证人?”花无语非常无奈道。 “那便是死无对证咯?”大臣们一片嘘声。 “陛下,请您务必要相信,国师大人对您对朝廷的全权忠心!”花无语跪地痛哭。 “且不说她是不是血罗刹,光是私自组军这一条便是叛逆重罪。陛下,此事不可姑息,若有差池,后患无穷啊。”朱太尉沉声说完,许多大臣齐声附和。 高渐离看了眼伤心不已的花无语,对冷修罗还真是真心实意哈!不过有些事还是不能徇私的,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姓白的,死修士,你躲到哪里去啦?”懒明月在太医馆里心急火燎的拉开了嗓子,一阵白风刮过,白君忆优哉游哉的双手抱胸出现在他面前。 “那阵风把你个火烧眉毛都闹不醒的瞌睡虫带来此处了呀?” “今后本宫再也不信你的鬼话啦!”懒明月愤怒的瞪着他道,他差点就信了这个破修士说的狼妖跟玄女的三世劫之事,也被狼妖对玄女的幽幽爱恋所打动!如今看来,十有八九他又是在胡诌! “为何呀?”白君忆依然悠哉道。 “你不是说她会放了修吗?”懒明月鼓着腮帮子道,还好没听他的鬼话,变成甚么藤条啊的死活缠绕她三生三世? “怎的?没放么?”白君忆笑眯眯的问。 “放你个头啊,是流放啦!”他不问还好,一问懒明月就差没气的把肺炸掉。 “是吗?可卦象说…不过流放也是放啊,难道不是么?”白君忆皱眉嘀咕了下,但很快又恢复吊儿郎当道。 “切!”跟这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没得话说,他找她去! “你别去找她哦,没用的!”白君忆一本正经的提醒,不过一点作用也木有! 高渐离这才刚走到回廊上,羲和就火烧眉毛的来到她面前道:“陛下,柔哥哥他出宫去天觉寺啦。” “啊?他去寺庙里干嘛?”难不成是为了蕾的事要跟她决裂,出家当和尚么?“去了多久啦?”她得赶紧去把他追回来,省的中了擎天教的奸计哈!“太后怎么不拦着他呀?哎呀,这可怎么办?”好不容易追回来的老公也会这么稀里糊涂的错过不成?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八章冷修罗死讯 高渐离心情郁闷的疾走,看来无论哪个时代的男人的誓言都不可信哈!还说什么‘赶他走都不走’,她这回赶他了吗?赶他了吗? “您可是想去见太后殿下?”羲和小跑着跟在她身后,她闷声不响走得飞快,是得找找太后大人,这宫里就他一个长辈,这么大的事他都不拦着! “那您就不必去了,他也去了天觉寺。”羲和很温和的提醒了一句,她突然停下脚步一百八十度转身看向他,“呃?”为什么呀? “他说您屡次失信于他,对您非常失望,还说,如果您不按约定履行诺言,他跟柔就再也不回宫啦。”羲和一口气将太后的留言说完。 明明是他一个人的想法,干嘛扯上柔啊?分明又是一次变相的胁迫嘛!她眉头立马皱成大大的川字,低头转身就走,就没见过这么不通情理的老爹! “您可是要出宫去找柔哥哥?”羲和跟在她身后有些喘不过气,现在的身子多出了陀肉,还真不比以前哈! “不去!”提起他她就肺膨胀,居然为了别的女人离家出走?是可忍反正她不忍!提腿跑得飞快,眼看就要消失在百米外,羲和在身后气喘吁吁的捧着大肚子喊道:“陛下…您倒是等等我啊…”昨晚说好了,无论风风雨雨她都会跟他一起走滴! 跑在前面的她倒是立马停下了脚步,不过不是因为羲和的叫声,她这会儿心事重重,估计打雷她也未必听得见,她停下是因为面前突然出现了个很不识时务的障碍物,谁呀?一脸怒容的懒明月! 她现在没心情理他哈,一侧身打算闪过,被他张臂拦住,也不理会她这会儿的脸堪比锅底黑,反正在他的印象中,在他面前,她的脸色压根就从没和煦过,自然也就咄咄逼人的直奔主题道:“你为何要将修流放?” 她那双犀利的大眼说时迟那时快忽然死死的瞪着他,又一个为了别的女人来她这里找茬的男人吗?“这位先生,你倒说说看,我为什么不能把他流放?” 懒明月原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恶狠狠的瞪自己然后撂下狠话,没想到她却这么问,顿时张口结舌的看着她,她叫他甚么?先生? “你是冷修罗什么人?又是站在什么立场问朕这句话?你把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又当成什么呢?”她仗着比他略高的身材居高临下的盘问着他! “我是她的…”懒明月嘴张了一半,忽然打住,她瞪着他道:“怎么不说啦?说不出口啦?那么我代替你把话说完,她是你的相好的,所以你处处维护她,时刻跟我作对?” “你胡说甚么?”懒明月美丽的眼睛也瞪得老大,愤怒的火焰在里面窜到老高,如果眼神能烧开水,估计他第一个能做到! 她继续睨视着他,被她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么?“不承认是吗?你气势汹汹的来找我难道不是希望我不要流放冷修罗?” “是!”懒明月直视着她大声道,“您若流放修,便是是非不分的昏君!” 昏君?她没听错吧,这么差的代号怎么能随便扣她脑袋上呢?她哪儿昏啦?真是岂有此理!“昏君是吧?那么我这个昏君现在告诉你,我不光要流放她,今天还要休了你!” “嘎?”懒明月通红的眸愣愣看着她,他没听错吧?她要休夫? “陛下?您怎么能休了明哥哥?”羲和也被她的话吓得要命,这话可乱说不得! “你有何理由休本宫?”懒明月这才从混乱中反应过来,原来她刚才真这么说了。 “心猿意马的人我向来不稀罕!”这理由够充分吧? “你真想休本宫?”懒明月抑制怒气,咬牙从嘴里蹦词儿,她很认真的盯着他表明态度,懒明月气结道:“那么请先还我清白!” “嘎?那个…”怎么还?开玩笑!不过心还是有些虚,话说,这世上这种事是男人吃亏来着! “怎的?还不上吗?”懒明月挺胸抬头瞪着她,那就不能休他啦? “如果是真心相爱,她应该不会介意的!”你对冷修罗那么死心塌地,她应该不会计较吧? “您说甚么?”她说的可是深奥的现代道理,懒明月怎么能听得懂呢? “你跟她早就认识不是吗?来之前…你就住在她那里…再说…那会儿…我意识也不清醒…谁知道你~”她嗫嚅着说出了心中疑虑,不过这话的压力太大,弄得她胸口有些紧! “你…你怀疑本宫跟修…你太过分啦!”懒明月非常悲愤的打断她的话,难怪她每次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原来问题的症结在此!“我恨死你啦!”说完气恼的转身跑开…远处的白君忆无奈的摇摇头,叫你别去找她的,就知道是这个结果,真是冤孽哟! 她故作轻松的耸耸肩,他不是一直恨着呢吗?都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可没说敌人的朋友会是朋友对吧?不过他刚跑开的背影却像堵墙似的横亘在她胸口,让她喘不上气! 白君忆拦住悲愤的懒明月的去路道:“你是跟本修士出宫走走,还是留在此地等休书?” “她不会写的!”懒明月气鼓鼓的将脸撇向一旁。 “以本修士对她的了解,她绝对会写!我们要不要赌一把?不过,你准输!”白君忆胸有成竹的看着他。 “你说,她为何对我如此绝情?”懒明月愤懑道。 “柔也收过休书的哦。”俗话说的好啊,不是冤家不聚首!“陛下,您今晚去何处睡?”碧双壮起十二分胆子看向正在挥剑狂舞的高渐离,今日陛下一整天拉长着脸,不发一语,处理完折子就跑来禁园的湖边练剑,已经练了个把时辰了都! 回答碧双的只有利剑快速搅动空气时的嗖嗖风声,她识趣的没再吭声,直觉告诉她,没有柔殿下在身边的陛下叫人捉摸不透,而捉摸不透的陛下总令人害怕! 一阵铿锵的琴声划破夜空,随着她出剑的步履和剑气忽高忽低,时缓时急,仿佛隔着沉沉夜色在跟她琴剑合一? “谁在弹琴?”碧双问身旁的听风,“是墨殿下!”听风简短回答后,继续关注着她的剑法,发现她刚还杂乱无章的剑法如今已经换了,她在踏着琴声的节奏练习玄女剑法?只见剑如游龙,环绕她的身影… “大家都去休息吧。”忽然,剑停人停,她提剑立定,朝远处近处站着的明的暗的不少熟悉身影道,“碧双,走。”刚才她想明白了很多事。 “去何处?”碧双傻啦吧唧的问道。 “芳菲宫!”她抹了把额上的汗珠,朝墨舞的方向瞄了眼,他的琴弹得不错,能够让她烦乱的心恢复平静。万籁俱寂中,她悄然开启十二宫的前八宫,来到第九宫前,那么谁是传说中的老九呢?济世扶桑!是医不死吗?她木有他的玉佩啦,而且就在前天,还让他男扮女装去疫区啦。 真是奇怪,怎么还没轮到幽呢?他到底排行第几呢?她呆呆的看着石门,那个没良心的柔现在不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木有,唉,头大! 听雨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打破她的思绪,“查到什么吗?” “陛下,果不出您所料,乐声的确可用于传递消息。”听雨崇敬的看着她。 “密切监视我交代的那几个人!”她沉声做出安排,看向墙上的巨幅百鸟朝凤浮雕。听雨低头领命,她忽然交代道:“这些事不要让听风知道。” “听风他~”听雨很想问清楚原因,但是基于暗卫身份的服从性,他没再继续。 “他没能看好叶蕾儿。”她秘派听风监视叶蕾儿,可出事那晚他却无故离岗去了掖庭?还有之前伯牙儿的失踪跟听无的死,照逻辑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可他全部选择了隐瞒。 “金姬子的尸体收回来厚葬了吧。”她曾下令将其暴尸三日,想引擎天教上钩,并以此为突破口,找出潜藏很深的血罗刹。 “芳菲宫这两天有什么异常吗?”她看向听雨。 “许多殿下都想知道芳殿下长甚么模样。”听雨脸上露出笑意,他们中有些人的做法特别好笑,有挖洞的,也有搭梯子偷偷向内张望的… “幽跟潇还有青萝明月他们去过吗?”她低声问道。 “幽跟潇去过,其他两位没有。”听雨如实禀报道。 “哦?”她垂眸思忖半响,唇角露出淡淡笑意,看来这飞鸟跟鱼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哈。连着几天,高渐离照常上朝,照常回宫,晚上留宿芳菲宫,似乎过得挺惬意,乐不思蜀?看来太后跟柔同时离宫,她并不在意? 第四天早朝时,传来个惊天消息:冷修罗流放途中遭遇不明身份的人偷袭,已经暴毙身亡啦? 另南疆叶素将军因痛失爱女,上书要求女皇还其女一个公道?若是半月内不能查出真凶,就要亲自为其女讨回血债?言下之意,若是交不出凶手,那么女皇就是凶手,她只能造反讨公道啦!更糟糕的是,水无痕上的折子似乎也在跟其呼应?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九章修罗谜案 “陛下,要不要出宫去把太后和柔殿下接回来?”碧双在下朝回来的路上看着高渐离有些沉重的背影提议道。后者顾自走路貌似没听见,照眼下的局势看,叶素跟水无痕已经达成某种共识,起兵叛乱是迟早的事。柔夹在她跟水无痕之间,应该会很为难吧?如果之前对柔离宫出走赶到恼怒,现在却觉得有些庆幸。 碧双瞄了眼一旁的听风嘟嘟嘴识趣的闭嘴跟着她,也是,陛下的事情何时轮到她这个丫头多嘴呀! “冷修罗到底什么情况?”她急匆匆的来到禁园的密室,那里有她派出去执行任务的十名暗卫,领队的是听音。“她真的死了吗?”冷修罗当真这么容易死? “卑职等亲眼见她被炸得粉碎,只剩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听音如实描述她们见到的情形,并将手中的大锦盒递了过去。 “炸碎?”是被炸药炸的吗?这里的谁也懂得配置炸药了吗?高渐离疑惑的说着动手去打开盒子,这里面会是炸药吗?想都没想顾自往外掏~偶的个神,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谁…谁的?”她脸色瞬间惨白,‘咚’的一声人头落地。 “冷修罗的。”听音赶忙回答。 “你确定当时看清楚啦?”眼睛鼻子一塌糊涂,听音凭什么这么肯定呢? “是的,当时卑职离她不过十步之遥~”听音话音刚落,一阵白色的疾风刮过,一个人影已经扑到她面前。 “修真是你派人杀的?”懒明月伤心欲绝抓狂的掐着她的双臂,“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昏君!” “咦?”碧双不是说他跟白君忆跑出宫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高渐离因为冷修罗的事脑袋乱糟糟的,沙拉吧唧的盯着懒明月猛瞧,看样子他是真的伤心哈? “殿下,你误会啦。”听音跟碧双冲上去拽懒明月的手。 “误会?你敢说他们不是你派去的?”懒明月悲愤的瞪着高渐离,手是一点松的意思都木有。 “明月哥哥,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听雨从身后抱住明月。 “那是怎样,难道你想告诉本宫派他们去是为了保护修?”懒明月神情悲戚的瞪着高渐离,并大力摇晃她的肩膀道:“我不信!” “人是我派的,可她并不是我派的人杀的,信不信由你。”高渐离眉毛皱成一坨,捏紧他的双手不让他乱抓,“送他去安庭,叫人看着!” “你骗我,神火只有你一人会用,不是你会是谁!”懒明月张牙舞爪大力反抗,似乎非要从她身上抓下一坨肉才甘心。 “你问我我问谁去呀?”她也暂时一头雾水好不?“总之我会把这件事弄明白的。” “分明就是你派人杀的,为何敢做不敢当,你这个忘恩负义是非不分的负心人,修跟我等真是瞎了眼啊!你死得冤呀修…”懒明月悲愤的声音远远的漂来,她无语的翻翻白眼,说得自己好像是个女版‘陈世美’似的。不过眉头却揪得更紧了,他这疯疯癫癫的样子可真叫人担心… 待到外面寂静一片她才回过神来,将目光重新投回地上的人头上,哎哟,胸口痛呢,冷修罗啊,你怎么就这么容易死捏?“听风,关于皇后失踪的事你还有话跟我说吗?”高渐离坐在书桌旁沉吟了许久后,抬头看向一直守在身边的听风。她最近无意间发现掖庭里有个曾经是摄政王宠夫的男子是他亲弟弟,并且还在不久前被偷偷释放出宫? “陛下…”听风早知道有些事终究是瞒不住的,不过这事牵涉到太后,他实在不敢开口。 “这件事跟太后有关对吗?”这宫里除了太后有特权赦免人出宫外,她想不出还有谁。 “…”听风沉默。 “那好,朕只问你一句话,伯牙儿到底是生还是死?”伯牙儿一直下落不明,这成了她最大的心病,她近期还要出宫,生死难料。 “具体的属下也不知。”听风低头喃喃道。 “那么请告诉朕皇后失踪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高渐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连他也不知道,可见那天的事有多蹊跷啦。 “皇后那天刚到密道口就被人劫走啦。”听风不得不吐露实情。 “知道劫走他的是什么人吗?” “擎天教。” “确定吗?”如果伯牙儿落到了擎天教手里,应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怕只怕是太后的又一个障眼法,那他生还的希望就微乎其微啦。 “是!其中二人早先曾跟卑职交过手!”被他认出来了,所以她们才对他穷追不舍,致使其重伤的。 “她们怎么知道伯牙儿那天会被送出宫呢?”按说没人通风报信擎天教不可能知道啊? “以卑职看,她们只是碰巧遇见而已。”听风回想了下,那波人看见皇后时貌似也很意外? “哦?”目前看只有这种解释最合理,“你收拾下,出宫去吧。”他为了救自己的弟弟居然不顾及他人的安危,已经不适合在自己身边工作了。 “卑职…领命。”听风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退了出去,没多久,听雨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道:“陛下,您因何赐死听风?” “没有啊,我只是让他出宫啊。”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陛下啊,您这分明就是叫他去死。”听雨沮丧的看着她,这暗卫无论生死都是她的人,绝没有活着离开她的道理。 “瞎说!”叫他出宫过自由日子,怎么是叫他死呢?这听风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哈?“他…死了?” “那倒没有,他准备自裁时,刀被奴家夺下了。”还好他赶去及时,要不听风死定啦。 “快带我去看看。”人命关天,可不是闹着玩的哈。第二天临朝,高渐离下令厚葬冷修罗,并组建临时内阁,选拔上次科考的优秀人才入内,俞丞相监国,朱太尉和任我行协助,帮她更有效的治理国家,说实话,治国安邦她心里实在没底。 “陛下此举意欲何为?”俞相疑惑的问。 “啊,那个,朕近日身体欠佳,恐怕不能天天出来料理政事,朝廷大事又耽误不得,所以呢,就想让你们替朕分分忧。”她黑着眼眶如是回答,她近期还要再赴南疆,保不齐还要去趟虎国来着。 “陛下正当盛年,身体怎会如此不济?若真是不适,何不请太后殿下回宫主持朝政?微臣恐难当此重任。”俞相诚惶诚恐的看着她。 “太后现在天觉寺静修,国事就不劳烦他啦。”她本来也打算去接他‘老人家’的,不过自从她准确的获悉伯牙儿失踪跟他有关后,便没了那念头啦,“丞相睿智多才,你就别谦虚啦。” “未知陛下何处不适啊?”朱太尉担忧的看着她,难道是逍遥仙的毒未清理干净? “没关系的,死不了。”她只是要出趟远门而已。 “陛下圣体万安,怎可轻言生死吓煞微臣。”俞相面露伤悲跪拜。 “你们放心,朕一定会活得好好的。”对于死过两三回的人,对生命自然是非常珍惜的啦。 “陛下,微臣请旨前往太庙代陛下祈福,愿上苍保佑吾皇圣体安康,早日诞下后嗣,延续天宇万世基业。”老太尉夜媚雅忽然跪地请旨道。 “夜大人不可越礼,太庙祈福乃是陛下天职,我等小小臣子,如何使得?”俞相第一时间站出来反对道。 “俞相说的是,如今宫中诸多夫侍业已身怀六甲,诞下后嗣也是迟早的事,夜大人多虑了呢。”有御史姓刘的出来附和。 “如今天下多事,要去祭天也应由陛下亲自去方妥。”又有廷尉姓陈者出来启奏,居然还有很多人赞同? 搞神马呢,貌似又在怂恿她去祭天,上次去死了那么多人,还差点没把柔给害死咯,这才几个月,又要去祭拜?天下混乱不好好想法子去解决,一门心思去求老天,就能消灾解难? “上次祭天陛下差点被人谋害,你等忘了么?怎的还能鼓动陛下前往。”俞相跟她的想法如出一辙。 “丞相此言差矣,如今的陛下神智清明,宵小之辈怎敢再谋逆?若当日陛下亦是此般神武前往祭奠,老天额外开恩收了灾难也未可知。” “这位大人言下之意是陛下上次祭天不够虔诚,故而遭到上天降灾么?”任我行皱眉道,这其中肯定有人又在打歪主意。 “任大人如此认为,也无不可!若不是如此,为何祭天后天灾依然不断?” “陛下不可听她们胡诌…”任我行连忙道。 “任大人,你因何阻拦陛下为天下苍生祈福?莫非大人仗着陛下恩宠别有居心?” “祭天乃是顺应民心,恳求上天垂怜,勿再降下劫难,任大人实则不应反对,朱大人您说呢?” “此事应由陛下定夺才是。”朱太尉沉吟了下,看向高渐离,今日的事想必陛下也看得透彻,不用自己多言。 “祭天劳师动众,劳民伤财,按说是不提倡的,不过既然大臣们这么希望朕去,那就去吧,不过这次去,一切从简从速,明天就去如何?”她就去一趟,堵堵这帮大臣的嘴。 “陛下,这祭天理应由钦天监定日子才对。”朱太尉进言道,陛下的举动太轻率了,没时间安排周密保护啊。 “哎呀,选日子不如撞日子啦,救民如救火,就明天吧。”偶说太尉啊,你没时间准备,敌人也一样啊,很公平的。她挥挥衣袖示意退朝,快步往后宫走去。“陛下这回祭天打算带谁去呀?”纤陌香君笑得温暖的看着她,他的弟弟易天云则满脸愁云的瞅着她,上次祭天时,兄弟俩误被擎天教派去刺杀她,结果兄弟俩反被她所救,那情形他死都不会忘。 “就带你吧。”她捏了捏他的脸颊,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不带别人了吗?”易天风笑着确认,她咧嘴道:“这妃子里还是自由身的不多呢。”加上埋怨自己的跟不在的,就剩下怀孕的啦。 易天云立马钻到她怀里道:“我也要去!” “云,在宫里好好待着,朕是去祭天不是去玩。” “落花弟弟也不带吗?”易天风笑意盎然,近日不是经常黏在芳菲宫么? “啊…他呀,他身体瘦弱,经不起这么操劳的。”她看着栏杆外一大帮走近了的夫君笑答,随即抬步迎向他们,潇瑟、幽、媚、羲和、朱美人等,还有白吉人跟十六贵人十六才人,除了几个由于各种原因不能来或不愿来见她的人,应该到得差不多了哈。 “陛下,初染愿同去。”白吉人主动请缨。 “祭天只有妃位的才有资格,几时轮到你呀?”朱美人腆着肚子站出来反对。 “吉人跟妃子位份伯仲,为何去不得?”白吉人是盏从不省油的灯。 “他若去,我等也要去。”任小姬跟齐格儿约好了般道。 “别争了,明天祭天来去匆匆,颇为辛苦,朕决定只带香君去,你们就在宫里好好歇着吧。”祭天这么辛苦的差事,弄不好还有性命之忧,实在没有争的必要了吧?“对了,朕还有事,你们各自回宫休息吧。”她用尽量温和的声音跟她的夫君们说话,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她这一世的亲人,她没道理对他们不好。 “陛下,您这是去哪里?”朱美人看着她急匆匆走远的身影扯开嗓子问。 “这还用问,自然是芳菲宫啦。”白吉人白他一眼算是回答。 “我问陛下来着,干你何事?”朱美人气不打一处来,无奈的跺脚道:“这个芳妃到底是何模样?竟把陛下迷成这样!” “怪哉,他都进宫这么久了,我都没看见过他的长相,幽哥哥潇哥哥墨哥哥,你们经常去他那里,可曾见过他的模样?”齐格儿好奇的问。 “他整日白纱覆面,我等如何见得?”墨舞淡淡回了句,也转身走人,其余人等也相继散去。 “奇怪,落花弟弟以前不戴面纱的呀。”媚傻傻的念叨了一句,引得许多人侧目围住他。 ------题外话------ 亲们,从今后,影子恢复继续更文。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章血罗刹伏诛 “他究竟长得如何?”朱美人赶紧接茬儿,他现在对芳菲的容貌可谓好奇羡慕嫉妒恨到了牵肠挂肚的地步。 “若说起他的容貌嘛,倒真找不出词儿来形容,只觉得这样的男子只应天上有才是,他举止文雅,声音温润,能歌善舞,可谓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媚一口气说了很多形容词貌似还嫌表达得不够? “如此美貌,为何还要白纱覆面?”白吉人好奇的问,哪有人这么美不肯表露出来,反倒要掩藏呢?起码他自己是做不到的。刚散去的众人也赶紧凑到媚跟前想听答案。 “难不成现在的他很丑?”梅贵人猜测道,“那也不对啊,若是丑的话,陛下也不会天天去他那里呀?” “弟弟觉着如今的芳有甚么变化么?”潇瑟略微沉吟下问。 “讲话不如以前亲近,似是冷漠了许多。”媚很诚实的描述他的观感。 “我听闻,他曾被血罗刹捉去,受了不少摧残。”易天风立在人群外淡淡的来了句。 “此话当真?”拜月教主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各怀心思尽情发挥想象。 “如此说来,也难为芳弟弟啦,不如我等前去安慰一番吧。”媚同情心泛滥忍不住提议。 “大家听我一句,此举无异于往他的伤口上撒盐,还是不去的好。”潇瑟的话成功的制止了众人前行的脚步,如今这宫里太后皇后还有柔都不在,就数他最大啦,不听他的听谁的呀?天微微亮,高渐离牵着花语芳菲的手走向宫门,纤陌香君易天风笑着迎上去行礼,他虽是封了妃,排位却在正儿八经的十二妃之后,所以也要向芳妃行礼。 不多会儿,其他夫君赶到宫门处追上了高渐离,担忧之情溢于言表,毕竟她也是他们中大多数人唯一的依靠和指望啊。 “潇瑟,早上风大,小心着凉,快领着他们回去。”她扫视众人一眼,见羲和跟云还有幽哭得伤心,忍不住下马抱了抱他们,末了笑呵呵的安慰道:“诸位夫君,为妻这回只是去祭天,去去就回,别担心哈。潇瑟,落花今早起来身子有些不适,你多照看着点儿。” “齐大人,陛下的安危就交予你,请你务必保护陛下周全。”潇瑟沉声对御林军统领齐莫言道,后者赶紧行礼领命,将马牵到高渐离身边。 高渐离的目光一一掠过文武百官的脸庞,都来了哈?戴上头盔朝一旁的齐莫言点点头,后者挥手道:“起驾!” 这回去的路上出奇的太平哈,没有怪兽侵扰,也没有遭遇伏兵,看来擎天教也很赞成她再去祭天?她耐着性子听着祭司念着冗长的祭天祷文,眼巴巴的盼着那篇长文快点完结。 忽然一阵匆忙的马蹄声打破了祭天的肃静,高渐离见是听音,知道京中肯定出了大事,起身要走,被祭司拦住道:“陛下,祭天事大,不可中断,且等微臣念完祷文。” “是啊,陛下,祷文再有一炷香时间就可诵完,此时走,不合礼法呀。”夜太尉跪地拦阻,这祷文是她写的,虽说长了些,可充分表达了陛下为民祈福的至诚之心不是嘛!大臣们也跟着纷纷劝阻。 “大人们啦,京城出了大事啦!”零点几秒都能定人生死,哪还有工夫耽误十五分钟,“要不这样吧,由丞相代朕祭天如何?” “丞相行至半路,家中夫郎难产,您已许她回去照顾,您忘了?”朱太尉赶紧提醒道。 “啊,是咧是咧,要不由你代替朕祭天如何?”她几乎把这事给忘了哈。 “这,于理不合呀,陛下?”大臣们咧咧开来。 “朕说合就合,还不赶紧让开。”再不让开,也拦不住她!她可是中国一等一的特警出身。话说完,人已经跑出去几十米远咯,大臣们望着她的背影只能干瞪眼。 “朱太尉,这祭天?”还继续吗? “陛下不在,如何继续?”刘御史闷声道。 “我看,还是急速回京吧。”朱太尉无奈的看了眼夜太尉跟诸位大臣,陛下一个人回京,她实在是不放心啊。 高渐离骑着她的追风快马,易天风和听音跟在两侧一路狂奔,齐莫言则领着一队人马紧紧跟随,五里路外,是乱成一团的文武百官们… “陛下小心!”林中忽然惊飞的小鸟以及忽然而至的杀气,引起了听音的警觉。果不然,等她勒住马头,发现她们已经身处大队人马包围圈中。她二话不说拔出佩剑,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只有拼死一搏啦! “擎天教是吧?叫你们教主出来跟朕对战!”姑且不论冷修罗是不是血罗刹,但她可以肯定,血罗刹绝对不会那么容易死! “钟子期,别来无恙乎?”这声音好听,也好熟!是谁来着?直到迎上了那双微凹而又风情万种的金色眸子,她立刻反应过来,是夺魄!她扬起手里的佩剑阻断他的视线,他那双眼睛的魅力她早先见识过。 “哼哼哼,想不到堂堂女皇陛下也会害怕在下的眼睛!”剑光晃得夺魄眯了下眼睛,不过他那银铃般声音也跟着笑得分外邪肆。 “就会玩些诱惑人的把戏,也不知羞!”易天风冷着脸打马上前,看样子很讨厌夺魄那双眼。 “夜来香,本座再不济,也比你那整日卖笑的营生和勾当光彩些吧。” “你,看剑!”易天风饶是冷静,这会儿也没法控制情绪。 “小心他的暗器。”高渐离沉声提醒完,也打马冲上前,血罗刹不在这里,那必定是在京城从事更大的阴谋,这帮人是来牵制她的,时间紧迫,必须速战速决才行… “陛下,您先走,末将等在此拖住他们!”齐莫言好不容易才靠近高渐离身侧。 “哼,一个都别想离开!”夺魄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她这边不过区区千人队伍,而对方的人马初略算,也超过五千,可见血罗刹在这里是下了血本的。 高渐离越战越急,血罗刹意图推翻天宇皇朝,这会儿正在血洗凌霄城,城中虽留有任我行跟春天里,但是敌方的实力不容小觑,这会儿也不知怎么样咯?要是阿绿在这里就好啦! “呜呜呜。”阿绿仿佛听见了她的召唤,凌空出现在她面前。 “阿绿,你怎么来的?”他不是被太后送去宫外藏起来了么?看着左手(左前肢)断了一截的粗重乌金铁链,以及磨得血肉模糊的情形,他应该是费了很大功夫才逃出来的。她强忍着夺眶的泪水硬着嗓子道:“阿绿,随我杀开一条血路,冲!” 传说赫连女帝只要跟她的神兽在一起,就会神勇无敌,无坚不摧,擎天教众大抵还是有些怕,不过基于右使夺魄的威慑力,也只好硬着头皮上。 “挡我者,死!”高渐离尽力瓦解敌方的军心和斗志,领着人马大无畏的向前冲… 凌霄城皇宫,擎天教众跟禁卫军及拜月教众喋血厮杀,喊声震天,吓得鸟都不敢从城上飞过。宫里,众夫侍被留守的暗卫安排在禁园的密室里,心惊胆颤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潇哥哥,若万一他们攻进来,我等~”梅贵人焦虑道。 “怕什么,大不了一死!”朱美人侧坐在椅子上沉声道,他是不会受那擎天教的凌辱的。 “陛下也不知这会儿怎样啦?”羲和忧心忡忡道。 “不怕,陛下乃九五之尊,没人奈何得了她,现在估摸着正往这里赶,大家少安毋躁。”潇瑟出语安慰。 “可万一若是陛下被困住,来不了怎办?”幽不无担心道。 “陛下一定会来的!”云美人笃定道,他相信老婆的实力,也确信她不会抛下这么多人不管。 “咦,墨舞,芳弟弟怎的没瞧见?”潇瑟扫视了眼大家忽然问道。众人这才赶紧清点人数,发现除了草芥轩的芙蕖和安庭的明月以及相思宫的青萝外,芳菲也没来! “他明明跟着我来的,怎的这会儿不在呢?”墨舞疑惑的东张西望了下,“我去找找。” “我也得去找找,陛下临行前特意嘱咐本宫照顾芳弟弟,不能坐视不管。”潇瑟也赶紧站了起来。 “哥哥,不如我等同去。”朱美人赶紧提议,这里头武功最好的是潇,最有主见的也是潇,没了他在这里,感觉怪害怕的。 “潇哥哥,陛下吩咐你们不能出去。”听雨阻拦道。 “可芳和明月青萝都不在,他们若有闪失,可怎么好。” “弟弟已经派人去请啦,想必一会儿就到。”听雨的话音刚落,听风从外面冲进来道:“雨,血罗刹闯进宫来,往芳菲宫方向去了。” “有多少人?”听雨追问。 “好几百!”突然就冒出来了,难道是从密道来的?不过最近密道被太后殿下封了呀?难不成还有另外的密道? “外面情况危急,殿下们就留在此地,眼下宫中只有此处安全,千万别出去。”听雨将众人推进密室,留下听风暗中保护他们,潇瑟、羲和、幽、媚还有云美人死活要跟着出来,眼下宫中警卫大都派往了宫门处,情况紧急,听雨只得把他们带上。 “哥哥们可要记得保护好腹中的小殿下。”若有闪失,陛下回来肯定非常恼火! 禁园树叶落尽的桃林中,青萝和懒明月按住就要去找血罗刹拼命的芳菲,示意他别冲动,敌众我寡,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 “落花公子,故人来此,怎不出来相迎?是想要本尊如当初般请你否?”血罗刹骑在一匹身姿矫健的黑豹上,轻狂的腔调刺痛了芳菲的心,他张嘴想骂,被明月捂住,不过还是让黑豹听出了端倪,它朝着他们隐藏的方向喷了跟响鼻,擎天教众瞬间将树林团团围住。 “落花呀,你还是乖乖回到本尊的怀抱吧,否则就别怪本尊不懂怜香惜玉放火烧林子啦!” “今日不杀你,我誓不为人!”落花气恼的提剑站起来,青萝知道已经隐藏不住,便朝血罗刹来了个三箭齐发。 “哟,好身手,看来青萝公子也在,本尊今日yan福不浅呐!”‘当当当’三声脆响,血罗刹挥剑击落箭矢,出手干净利落! “放屁!”懒明月唾弃道。 “明月殿下的相貌在宫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呢,这样,本尊今日心情好,你们三个一块儿上吧,本尊保证让你们全都满意!”血罗刹话音落,其他教众一片哄笑。 “善哉善哉,想不到擎天教主言行举止如此龌龊。”白色的身影在林中翻飞几下,落在三人身边。 “华,是你!”三人异口同声道。 血罗刹看清来人立刻收了邪肆的笑意道:“好,等本尊收拾了你们几个,再去收拾其他人!”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啦!”一声长啸响彻禁园,黑色的身影鬼魅般出现,身后紧随着一条蛇和一只虎还有十几名持连发弓弩的暗卫。 “钟子期?…不对,不可能!”血罗刹看着来人的阵仗着实吃了一惊。 “是嘛?”一双大眼犀利的瞪着血罗刹,拔出白龙匕首幻化成剑,“过来试试不就知道啦!” “三位弟弟,你们没事吧?”潇领着幽他们几个还有侍卫们气喘吁吁的跑来,本来有些犹疑的血罗刹,面具下的嘴唇嗜血的一笑,“原来如此,本尊差点就被你蒙啦!” “你们快到本修士的身后来!”白君忆朝潇瑟他们道,懒明月见他们不动,也马上催促:“你们倒是快呀!”真不知道这几个家伙挺着大肚子来此作甚! “潇哥哥,我们过去吧。”羲和看了眼白君忆手里的佛尘沉声道,潇瑟也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好,大家过去吧。” “哼哼,一个都别想跑,这个人留给本尊,其余的交给你们,记住,除了暗卫,本尊全部要活的!”血罗刹骑豹拔剑刺向听雨,其余教众跟着蜂拥而上,对战暗卫们和守宫的二百卫士。 听雨举剑还击,蛇跟虎则约好了般同时向黑豹发起进攻,黑豹受惊竖起毛发还击,血罗刹不得不弃豹而战。 暗卫们则用连发弓弩先发制人,等到敌人近身就改用佩剑短刀,他们全身的武器披挂可都是很有讲究的,衣服是特质的‘防弹衣’,除了砍头外,应该轻易伤不到他们。白君忆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护住诸多男子,使得敌人无法近身,只能在外围鏖战,这倒也免了暗卫的后顾之忧,虽然赢不了,争取时间还是可以的。 战的难舍难分,忽然一队人马打马冲进宫来,领兵的将领是俞丞相,只见她骑在马上高喊一声:“大胆血罗刹,胆敢擅闯帝宫,还不束手就擒!” “切!就凭你!”血罗刹冷看了眼来者,一边迎战听雨一边袖子一抬,顿时万道金光飞向俞丞相,后者面不改色心不跳举剑一挥,数十枚钢针落地,“好个狠毒的血罗刹,本相今日定不放过你!” 由于新生力量的加入,战争格局就变得不一样啦,血罗刹固然厉害,但以一敌二也占不到便宜…等高渐离满身血渍骑着阿绿出现在宫里时,浑身是伤的俞相跟听雨正好拿剑死死抵在同样鲜血淋漓的血罗刹的咽喉,将其逼倒在地!擎天教众死的死伤的伤,已无多少还手之力,蛇已经成功缠住了黑豹,虎正围着豹找下口的地方,忙得不亦乐乎。 “丞相,刀下留人!” “陛下,此人罪大恶极,留不得!”俞相沉声道。 “朕有话问她。”高渐离从阿绿背上跃下,一步步走向血罗刹,她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这回又害得数千将士横尸京城,而且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陛下,您没事吧?”夫侍们除了懒明月跟青萝,其余大都关切的询问,她摇头表示应答,刚进来时她已经看过了,除了守宫将士伤亡得厉害,其余都还好。 “陛下,容微臣将其绑起来。” “不必了,俞相,你先去包扎下伤口。”她一把扼住血罗刹的咽喉,掀开她的面具,好一张美丽的面孔,嘴角跟眼底那蚀骨的嗜血,配上周身冷凝的霸气,可不就是个来自地狱的罗刹!只是这张美得过分的面孔不是冷修罗,也不是她所见过的任何一张! “你是朕的姐姐高建仁吗?”她们俩真是一个妈生的吗? “哈哈哈…”血罗刹先是一怔,跟着就是放声狂笑,“帝王家哪来的姐妹,不过成王败寇的死敌罢了!老娘如今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你少他爹的废话!” 你很想死是吧,偶会成全你的,无论是为了死难的几千将士以及这些年被她无辜杀害的诸多百姓,就算她是‘她’亲姐姐,也没有放过的道理。不过现在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你,“我的伯牙儿在哪里?” “哼!‘我的伯牙儿’,叫的多亲热啊,真是可笑之极!”血罗刹得意洋洋的笑,眼底尽是蔑视。 “陛下别跟她废话,杀了她!”听雨说完举剑就要砍,被高渐离拦下了,就算要杀她,也要让她接受人民的审判,认罪服法!她揪着血罗刹的衣领道:“我如何可笑啦,有种你把话说明白。” “本尊以前认为你是装傻,现在看倒是真傻!你真相信上次宫中行刺你的人是那个假薛侍卫么?呵呵~”血罗刹以为切中她的要害,刚想放声大笑,却不料被她揪着衣领一顿摇晃,只摇得眼前星星乱飞~ “那又怎么样,快说,他到底在哪里?” 血罗刹错愕的盯着她看了老半天,她早就知道是俞伯牙所为,却依然对他爱慕至深?“想知道他的下落啊?跪下来求本尊啊!”看你爱得能有多深? “放肆!”听雨跟俞相忍不住怒吼,“陛下勿听她胡言,臣弟的下落可另想办法去查!” “哈,等你们另想到办法,只怕俞氏连块骨头渣子都不会剩啦!” “你把他怎样啦?”高渐离急红了眼睛。 “本尊刚说过了,不想再说第二遍。”血罗刹盯着高渐离逐渐软化的眼神,唇角得意的高高扬起~ “即便你跪了,她也不会告诉你的!”幽不顾一切忽然冲到她面前。 “呵呵,幽,还是你了解本尊。”血罗刹对着幽轻佻的一笑,“不过你移情别恋似乎也太快,好在本尊跟她一样,心里那个人始终都不是你。”说完,眼神瞥向不远处提剑怒视的花语芳菲,唇角浮现邪肆的笑意。 “不要脸!”‘啪’的一声,高渐离给了她个重重的耳光,打得她狂喷鲜血,前世讨厌玩弄女人的男人,这辈子发现玩弄男人的女人更可恶!“快说,伯牙儿到底在哪里?”心里却像吊了七八个水桶,七上八下的,伯牙儿落到她手里还能好? “你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到他!”血罗刹收起笑意瞪着她,“你倒是应该感激本尊的黑豹,帮你报了仇才对。” “你说什么?”高渐离瞪大了眼睛,感激黑豹? “我血罗刹苦心经营一生,虽不能至尊天下,倒也曾抱过不少美人,尤其是天下第一美人,呵呵~”又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冷笑,不过没笑几声便戛然而止,俞相跟听雨的剑同时刺穿她的胸口,顿时毙命,来得迟了的花语芳菲对着尸体乱砍一气。 高渐离顾不得血罗刹的生死,急忙跑到黑豹的尸体旁做起了碎尸员,脑海中反复回荡血罗刹的话,疯狂的在黑豹的肚子里找起来,果然有没消化完的人手人脚…还有——戒指?她当初送给伯牙儿的戒指! “伯牙儿?”她悲痛的大叫一声晕死过去。 “陛下?”众人惊呼着围了上去。 “皇儿?”在任我行护送下匆匆回宫的双星太后,前脚刚踏进禁园就惊得四肢发软,“我的皇儿怎么啦?她为何如此悲伤?”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一章落日城1 长生殿里,诸多夫侍或站或坐在右边偏厅,大臣们则端坐在左边偏厅,隔着门帘全都拉长着脖子看太医们来回忙碌,他们的陛下伤心过度晕死老半天了都还没醒。 丞相跟朱太尉以及任我行这会儿正在禁园忙着处理各项善后事宜,有个宫奴慌慌张张的跑过来道:“诸位大人,适才可曾见过我家芳菲殿下?” “可是蒙着面纱那位?”朱太尉反问了句。 “正是!”宫奴连忙点头。“请问他在何处?” “往那边走了。”朱太尉往湖边方向指了指,丞相跟任我行紧张的快步来到她面前道:“走了多久啦?”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怎的啦?”朱太尉见她二人那么着急,有些摸不着门道。 “糟了!”任我行抛下这句话拔腿就跑,丞相比她跑得还快。 “如何糟了?”朱太尉老后面才进宫,对之前血罗刹的话闻所未闻,也难怪她不明所以啦。 不多时,任我行跟丞相抬着一个湿漉漉的人匆忙的闯入长生殿里,后面跟着个哭哭啼啼的奴才,“太医,太医,快传太医!”太医在里面忙着呢,女皇若救不醒,太后就会砍他们的脑袋,不过守在两侧的夫侍跟大臣们不明就里倒是全部跑了出来。 “陛下怎的啦?”潇瑟跟夜太尉同时惊慌的问。 “不是陛下,是芳殿下。”任我行赶紧解释。众人松了口气,白君忆连忙上前查看,“帮我把人抬进去。”这话是对懒明月说的,不过羲和动作更快些。 “挺着个大肚子还这么逞能,一边呆着去。”懒明月不由分说把他拎开,跟白君忆合力抬着人往偏殿奔,大臣们自然也不便跟着。 白君忆忙着扎针,懒明月忙着挤芳菲的肚子,忙活了一小会儿见他没反应,依稀记得当初自己溺水时某人曾经嘴对嘴呼吸一事,貌似很管用,现在时间紧迫,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哈,反正他跟这家伙本来就蛮熟的。 “你作甚啊?”白君忆蹲在明月对面看着他掀掉芳菲的面纱,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人工呼吸?”好像是听她这么说过,他拈着花无语的鼻子对着嘴吸了口气,好像是这么干的,没错哈?白君忆满头黑线的看着他的举动,无语一会儿醒过来不漱口三天才怪! “咦?此人不是芳弟弟?”一直在后面围观的武媚这会儿探头进来看,忽然跟发现新大陆似的脱口而出。 “媚,你可看仔细啦?”潇瑟特意将他拉近些以防止错看。 “芳弟弟比他还好看许多呢。”媚回想下道。 “他这么美,还不及芳妃吗?”朱美人满眼嫉妒星星飞,照这情形,那个落花公子该有多美?苍天啊,你为何要生那么漂亮的男子在这世间? “收起你那酸样吧,当心生个小肚鸡肠的孩儿。”懒明月瞥他一眼善意的提醒道。 “啧啧,光这容貌已经足够陛下倾心的了吧?”白吉人故意拿朱美人的酸筋儿,结果自然收获一计大白眼。 “潇哥哥,你看他的脸。”幽的话将众人的目光从新吸引了过去,不过不容众人细看,懒明月就下起了驱逐令,“去去去,别在此地妨碍我跟华救人。”在无语不同意的情况下,谁也别想看他的另外一张脸。 “你那也能叫救人?”墨舞嗤之以鼻。 高渐离昏睡了两天两夜倒是真的醒了,不过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别过脸去不理太后,若不是他,伯牙儿就不会丢,更不会死得这么惨!古代有个什么皇帝不是一辈子跟他的老妈始终保持十里距离吗?她就跟如今的老爹保持五里距离好了,要不她一看见他就会想起伯牙儿惨死的事。 “除非能寻回俞伯牙,否则你这辈子就住在玉华宫。”说完这句话,她便侧身不再理会双星先生啦。双星觉得现在的她伤心过度,又在气头上,姑且不跟她计较,也就领着阿诺回玉华宫了。 她握着那枚戒指一会儿哭一会儿醒的又过了两天,期间不吃也不喝,更不说话,谁劝也不顶用,哭也不顶用。只落得面黄肌瘦,有气无力,她知道身上的担子,也明白这世上还有很多人需要她的照顾,可就是打不起精神。唉~要是时间能倒回去该多好。那时候伯牙儿在,柔也在,玉儿也在,还有小宫女兰儿,那阵子还不知道他是羲和呢… “陛下,您该起来上朝了。”小宫女的声音?她不是在做梦吧? “兰儿,让我再睡会儿。”她拿杯子蒙着头赖床,做梦也请让她做完整哈。 “皇后殿下会不高兴的,快起来吧。”铁心兰拨开她的被子,笑得阳光明媚。 “好吧。”她睁着惺忪睡眼爬起来,伯牙儿最不喜欢她上朝迟到了哈,“朕的衣服呢?”她揉着眼睛问,昨晚睡得不好么?怎么感觉眼睛生疼。 “在这儿呢,皇后殿下亲自给您缝制的。”铁心兰笑呵呵的递过衣服,并掰开她的手道:“陛下眼睛疼吗?奴婢拿鸡蛋给您揉揉啊,快把眼睛闭上。”她闭着眼睛很是享受,的确舒服多了。 “陛下吃早膳吧。”铁心兰端着碗粥到她面前,“来,奴婢喂你。” “是伯牙儿做的吗?”她开心的尝了口,啧啧,很甜,真好喝! “只有皇后殿下做的您才喝吗?奴婢做的不行啊?”兰儿调皮的朝她眨巴眼睛。 “兰儿做的我也喜欢喝。”她拿过碗咕噜咕噜又喝了两口,眼睛发亮,精气神十足,扭头再看小宫女,“兰儿,你的腰怎么这么粗?”以前的小宫女没这么胖来着,是梦里的人有些走样吗?还是~等下等下,她这会儿心里怎么知道铁心兰就是羲和呢? “羲和?”笑意在铁心兰的脸上掩去,她立马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在做梦,而是羲和假扮铁心兰,逗她起来吃东西?“羲和,你怎么可以骗我呢?”她啪的将碗摔碎,气不打一处来,骗她没关系啊,为什么要让她发现这不是做梦啊? “陛下,我~”羲和顶着小宫女的脸伤心哭。 “是他骗你,还是你在自欺欺人?你心里可还有这天宇的江山和万千受苦的百姓?他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还少吗?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再受战乱颠沛流离亡国之苦吗?难道这世上除了俞伯牙,你就没有其他男人了吗?他死了,你也不活了吗?你可知你这几天几夜不吃东西,宫里有多少人陪着你不吃?你有想过他们吗?你有为你那尚未出世的孩子想过吗?…”水清柔的话刀子样的割着她的心,却又字字珠玑。 “谁要你回来的?谁让你在这里多嘴的?”高渐离冲着他一顿乱吼,不是为了别的女人撇下偶走了么?现在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骂偶呀? “别误会,本宫只是回来拿入秋的衣服,听说你在这里半死不活,想过来看看你断气了没?不过看你现在这副醉生梦死的怂样,断不断气都一样!”水清柔毫不客气的咒完后扭头就走。 “你就那么巴不得我死么?我偏活得好好的给你看。”她冲着他的背影放声吼。 “好啊,我会看着的!”水清柔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飘来,浓浓的挑衅味。 “羲和,拿饭来,要大碗的!”她一屁股坐下去招呼,听雨已经捧了一大盘食物进来。“一号,再过一座山头,就到飞雁关啦,是明日入关,还是连夜入关。”她这次是称病秘密来南疆,目的是想法瓦解水无痕跟叶素的联盟。带的人马也不多,就听音和十几个暗卫扮成商人。不过在出发前,她已成功制造了个谣言,但愿它现在已经传到南疆。 “连夜进城。”时间紧迫,因为她在来的路上已经获悉,叶素跟水无痕近日军队调动频繁,意图不甚明了。她估计是因为现在国家局势一团乱,两位将军觉得是起兵的最佳时机,而起兵的理由单凭叶蕾之死好像还不够,她们在找另外一个更冠冕堂皇的理由。因此,叶素现在以要进京为女讨公道的借口带领五百精兵暂住飞雁关,待时机成熟,便会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天宇的门户飞雁关。 守城的是新晋的大将军王妃平,她文武双全,是个人才,人品也还放得心,只是不知道她斗不斗得过老狐狸叶素,毕竟后者是员名将,还是员老将。 城门盘查很是严苛,若不是准备得充分,高渐离她们怕是要穿帮啦,进城后,城门不远处茶楼内一张四十来岁的女人的脸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此人柳叶长眉,瓜子脸,眼神温和不失犀利,墨发飞扬,气度不凡,虽穿着平常的衣服,但感觉绝非普通人。 她打量后者的同时,后者也在打量她,好在她对听雨的易容术放得心,倒也不动声色任由她打量。等她跟随商队走远,那人侧身对身边的青衣女人耳语几句,末了狐疑的盯着她的背影看。 来到旅馆安顿好,高渐离打算四处转转,刚出门,就碰见两个一高一矮的乞丐在打架,只见高的将矮的死死按在地上,挥拳乱砸,她连忙拉开,伸手去扶地上的乞丐并表示关切:“你没事吧?” “谢姐姐相救。”矮乞丐抓着她的手支撑着爬起来,她顿时觉得手里多了团东西,忙本能的收拳握紧朝听音道:“小音,给她些银两让他去看大夫。” 然后胡乱转了一圈,才回旅馆匆忙打开掌中物,上面写着一行字:“素已疑,宜速离。”谁给的条子?这里的素是叶素吗?她怎么怀疑上自己的? “听音,你明天这样…”如果只是被对方怀疑就走,那无疑是在告诉对方:她的猜测是对的。 “那您呢?”不会一个人跑去叶素的老巢落日城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二章落日城2 高渐离连夜溜出飞雁关,天亮时在城外买了匹快马,就独自赶往落日城。想去探听下叶素部的虚实,估算下她的战争实力,万一开战,心里也好个底。 沿途她都觉得有双眼注视着自己,可是这一路,除了丛林就是山丘,实在找不出人的影子,会是什么东西在跟踪她捏?要是在现代,这个事情好说,可是这是在科技不发达的古时候,说起来就有些玄乎咯,除了鬼,应该没什么人可以做得到吧?不管它! 黄昏时,她牵马进了落日城。放眼望去,市井繁华,商贾云集,大概因为这里是三国的交界地带,所以,不打仗的年月这边关贸易倒也蛮兴隆。 她在城中找了家店落脚,匆忙吃了点饭,就直奔叶素驻军的军营。军营警戒相当的严,她只能在远处略微观察下,等天黑透了再想办法摸进去,趁着有功夫,打个盹先… 她稀里糊涂也不知睡了多久,迷糊中像是被一块‘石头’砸醒,顺手一摸,握在手里的居然是片树叶?她疑惑的东张西望,这是做梦么?…耶,月亮老高了呢,按现代时应该是凌晨两三点,坏了,坏了,睡过头了哦。顾不上胡思乱想,腿已经自动飞奔而去… 高渐离像只猴子般的在军营廊下穿梭,听得身边屋内传出说话声,本能的停下动作,竖起耳朵细听并向里悄悄张望,一胖一瘦两个将军模样打扮的人,这里会有叶素么? “木将军,朝廷传来消息,上已经拿到了兵符。”胖将军道。 “昨天传来的消息不是说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么?”瘦将军也就是木将军?难道这两个人是叶素的两员副将,木涟漪和君无常?这两个人打仗也蛮厉害的呢! “唉,如今朝局混乱,也不知哪个消息是真。”君无常道,“叶将军也不在,我等也无法甄别。” “我忧心的倒不是这件事,你知道,当初先帝~”木涟漪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就有侍卫高声喊,“叶将军回来啦。”两位将军连忙起身迎了出去。 “二位将军,叶将军请你们去主帐议事。” 高渐离远远跟着她们,叶素连夜回营,说明一定发生了大事。不过一走廊的兵,跟起来实在有些困难呢,等她扮成送茶士兵来到主帐外时,她们的谈话已近尾声。 “我今晚还得去往水将军处共商大计,你等务必看好这落日城。”叶素的话音落,三人身影来到屋外。高渐离跟叶素打了个照面,心里就是一机灵,这个叶素就是城门口那个人哦,但愿她没认出自己,要不就遭了啦。好在叶素若无其事的跟两位将军走远了,她长嘘一口气后,转身离开,但不久又偷偷的摸进了房中… 黑灯瞎火的找东西可真不容易啊,她不由得怀念起现代特警那会儿的全套装备来,那是要啥有啥,更别说一盏小小的红外线灯了啦。一阵抓瞎后,脚无意间不知碰了什么东西,咯吱一声墙上居然打开了一扇门,里面还有微弱的灯光透出,密室! “叶蕾?”她七拐八拐后,在里间看见了一个人,斜靠在睡榻上的叶蕾儿,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回事? “你是何人?”叶蕾儿明显没认出她来。 “好你个叶蕾儿,你还好意思问我是谁,你跟你老妈合计好了,想借机起兵作乱是不是?”想一对狼狈为奸的母女俩哦,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是你。柔没跟你说甚么吗?”叶蕾儿总算听出了她是谁。 “说了,说你死了,可你还活得好好的。”提到柔她就火特别大,那个没良心的,除了跟她吵架还是吵架,为了眼前这个女人寻死觅活出家当和尚去了,哪里跟她说过半句好话哟。 “他或许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才故意如此说的。” “呃?”这么说,水清柔知道叶蕾没死的事,嗨嗨,没看出来,他还那么会演戏哈,某女气死中… “你帮我斩断这玄铁吧,我会出去跟几位将军澄清此事。”叶蕾看着她那时白时绿的脸,从睡榻上爬起来,露出脚下粗粗的铁链。 听她的意思,这件事是叶素的主意,她是无辜的? “不好,我娘亲回来了,你快跑。”叶蕾儿忽然皱眉道。 “不可能!”她去水无痕那里了。 “我刚听见了我娘亲的爱马金刚的嘶鸣,她现在就在屋外。”叶蕾儿焦急道,“您不能落在她手里,信我的,快走!” 高渐离也隐约听见了屋外的脚步声,打算信她一回先。 “哪里逃?”这刚钻出去往上窜,一把飞刀飞过去~好在她一向腿脚飞快,倒也溜得快,不过叶素哪肯善罢甘休,自己紧追不说,还安排将士对她一路围追堵截,箭像下雨般飞向她,她使出看家本领躲避… 好在军营左侧的粮草营忽然失火,火光滔天,分散了大部分官兵的注意力,她才得抽空逃脱,不知道这回该感谢鬼还是感谢人。 两天后的黄昏,又累又困的高渐离正往虎国的都城尚都赶,这一路上,她都被一队不明身份的人追踪,往北回凌霄城的路被水无痕跟叶素彻底堵死,她只好选择南下去查探虎国的局势,顺便看下夜倾城怎么样了,然后再想办法回国。 她爬上一棵大树打算稍微休息下,不料那队一直追踪她的人马却发现了她,并迅速围了过来,她拔出佩剑应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干嘛老追我呀?是不是因为姐长得很漂亮呀?”她故意装傻打趣,这波人十有八九是叶素派的。 “切!我送你去个地方你一定能问到的。”其中一人盯着她淡淡道。 “哦?哪里呀?”她貌似好奇道。 “地府阎罗王!”那人冷声道。 “哦,它是我熟人呢,不会收我的。”她嬉皮笑脸道,等这辈子玩完了之后,她跟阎罗王还有笔账要算呢。 “狂妄!”话音落,刀就砍向了她,又是一场恶仗…某女还跟以前一样,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不过这回对方咬得太紧,想完全脱身有难度哦。 隆隆的马蹄声扰乱了正在进行着的战争,某女跟那队神秘人同时住了手,并不约而同的找地方隐蔽,要知道,在别人的地盘上撒野,是需要很大实力的,而她们现在,明显实力不够。 “头儿,她不见啦。”人马过尽后,神秘人现身。 “一定是混到朱雀使者的队伍里面去了。” “反正这支队伍也不过百十号人,找机会把她们一起灭咯?”有人傻傻提议。 “找死啊你,也不看看是谁的队伍。” 高渐离确实钻进了那辆最豪华的马车里,先是藏在车底下,后面发现马车底部开了个口子可以通到车厢,就琢磨着胁迫下车里的人带自己到安全的地方去。不过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只现了个头,有人已经用铁扇抵在了她的喉咙。 “咦?”这不是她的外国老公耶律敬礼也就是瑞王吗?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呵呵,他一定是没认出易容后的自己对吧?“礼,是我,放开,快放开。”她低声道,被外面的人听到了就不好了哈。 “我说,本王该认识你吗?”这张脸还是那么好看啊,讲话却这么深奥,他到底是承认认识自己还是不承认啊? “怎么不该啊,我是你老婆唉。”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 “老婆?本王堂堂女子,何来老婆?” “你就别装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她咧咧道,偶们睡过的,你不会忘吧? “下去。”对方拉长了脸,一脸的恼怒,命令的口吻,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木有,看来他不是不认识她,而是不想承认他们的关系哈! “好你个翻脸不认人的陈世美啊,看我不教训你。”她一把拍开他的扇子,将他扑倒在车厢里。 “王?”马车外有人疑惑的喊,她停下动作盯着他,想看下他会怎么做?他邓她一眼坐直身子将帘子掀开一条缝沉声道:“本王坐的久了,舒展下拳脚。”末了,放下帘子继续跟她对瞪。 “你什么时候认出是我的?”她伸手拿起他车内桌子上的点心就吃,这两天都没能好好吃点东西,她饿坏了。 “先说说,你为何会来此地?”他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也没空探究何谓‘陈世美’,而是想弄清,堂堂女皇为何会不远千里来到虎国? “暂时回不去。”她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但不打算详细告诉他,因为她知道,他除了是她的男人还是另一个敌国的王。 “是托词吗?”他表示怀疑。 “信不信由你。”她狼吞虎咽跟食物做着斗争,冷不防噎着了,不停打嗝。 “饿死鬼投胎啊你。”他白她一眼,但害死第一时间递过水壶给她。 她喝了几口,抹去嘴边的水渍,小子,还算有点良心哈,“你怕我噎死啊?呵呵。” “噎死才好呢。”他赌气别开脸不看她,她也不支声,眼前人跟伯牙儿是表兄弟,人家是睹物思人,而她是睹人更思人啊。 “牙的事你不必太悲伤啦。” “能不伤吗,他还怀着我的孩子呢。”她低头搅着衣边,泪水华丽丽的就夺眶而出,“他跟着我,没过一天好日子,最后还…”死得那么惨! “你不怪他曾经伤害你吗?”瑞王盯着她泪满眶的眼睛看。 “我怎么会怪他呢,没有他的保护,我早在神智不清那会儿早被人杀了,哪还能活到现在。”无论如何,她始终相信,伯牙儿不会做伤害她的事,即便做了,也是迫不得已。 “他没看错你,还是你最了解他。” “了解他有什么用,他又不会活过来。”她哭得更历害,抬袖抹起了鼻涕眼泪。原以为这辈子她只会在柔面前哭,为什么在瑞王面前也想哭呢? “堂堂女皇哭得这么丑,也不怕人看见。”语气是严苛的,手却是温柔的为她抹眼泪。 “爱看不看。”女皇不是人啊,伤心下都不可以么? “伯牙他爹在你那里还好不好?” “当然。” “他也吃了不少苦,伯牙儿死的事千万别告诉他。” “此事就不牢你费心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瑞王沉声提醒道。 “我要去尚都。”既然到了这里,就去会会这里的各路神仙吧。 “为了谁?”夜倾城吗?他眸子犀利的瞪她一眼,眼泪都还没干呢,又在惦记别的男子? “你是用瑞王的身份问我,还是以丈夫的身份问我?” “有区别吗?” “当然有,丈夫是家人,瑞王是外国人。”怎么会没区别呢? “无稽之谈。”他冷哧一声没再理她,她巴不得,他要真以丈夫的身份问她此行的目的,她能说真话吗?答案肯定也是否定的,除非她能确定他跟自己是一条心,那可能吗? 入夜,瑞王一行去往驿馆落脚休息,将她一个人撂车里,她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于是像树叶般从窗台飘进了他的房间,那家伙正在屏风后面洗澡,她美美的吃了一大碗饭,然后抹了抹嘴,将自己摊平在那舒适的大床上,并很快沉入梦乡。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三章尚都遇故人 “起来,快起来!”一阵地动山摇将某女从睡梦中晃醒,她将被子裹紧含糊应道:“别吵,我困着呢。” “这是本王的床!谁让你睡的?”瑞王一头的黑线,真把这当她自己的床了么?她翻了个身,闭着眼睛道:“你请我进来睡,不睡床睡哪里?” “我何时请过你?”某王不认账。 “你还装?”把窗户故意开那么大,还留那么多吃的,这不明摆着邀请么?当她是傻子啊? “无论如何,本王绝对没有邀请你共睡的意思,你还是下去睡地板。” “这床这么大,一个人睡多浪费啊。”她趴在床上左右看了看,睡五六个人都没问题哦。 “本王从不与别人同床共枕,你若不睡地板就与本王出去。”某王压抑着怒气下着逐客令。 “我又不是别人,是你老婆,夫妻同床共枕天经地义。”她也来火了,哪有老公大半夜的往床下撵老婆的?这天理都跑哪儿去了?“就算要睡地板,也是你睡,你是男人,要有绅士风度懂不?” “何谓绅士风度?”某王耐着性子问着她的新词儿。 “绅士风度呢就是,男人应该让着女人,照顾女人,女人是弱者嘛。” “你弱?你何处弱?”某王上下打量她讥诮道。 “好好好,我不弱,我只是几天没睡觉了,困了,你就让我睡一晚上,就一晚好不好?”高渐离知道自己又弄错了时空,不得不委屈下。 “不行!”某王眉毛跳了跳,但态度坚决,一把拧起她扔到地上,她刚想发作,他又发话道:“瞧你那又馊又脏的样儿,还不快去洗澡。” “你才…(脏呢)”高渐离嘴硬,不过等她瞅见一旁铜镜里自己的光辉形象后,便自觉的不再做声,镜子里那张脸很明显不是自己的,本来故意将脸易容得很漂亮,不过现在脏兮兮,已经看不见本来面目,那好看的头发如今也呈乱草状顶在头顶,衣服上这里一道口子,那里一个洞,也亏得这个瑞王眼力好,还认得出她,反正她现在是认不出自己。 “顺便把你脸上那东西洗干净。”某王目送她耷拉着脑袋往屏风后走,还不忘叮嘱了句。某女拉长着脸不理会他,看见浴桶里红炎炎的花朵,眼睛马上就直啦,花瓣浴,她的这个老公很知道享受嘛,难怪洗的那么香喷喷!猴急的就要往里跳,耳边传来某王善意的提醒:“热水在炉子上。” 嗯,心思还真细啊,连热水都给她备下了,这算不算很体贴?美美的洗了一会儿,她想起身,没有换洗衣服唉,怎么办?“身后的凳子上有衣服。”她隔着屏风狐疑的往某王的方向张望,这家伙会透视不成?管他呢,反正是夫妻,爱看不看。 大大咧咧的套上衣服貌似若无其事的往外走,这小子要是还撵她睡地上,她保管叫他好看!好在某王还算识相,出去后他头都不抬的拍了拍身旁的另一床被子道:“今晚你就睡这里,不准乱来。” “放心好啦。”好吧,看在他那么体贴的份上,吉不跟他一般见识了哈。拉开被子就要倒,他甩过一根长帕道:“把你那湿头发擦干,别把床弄湿了。” 她接过帕子三百六七百二的转了几圈,将头发牢牢裹住,腿一伸,眼一闭,打算去找周公~某王支着头看着她那惬意的表情,气有些不顺道:“就不怕本王趁你睡着杀了你。” “谋杀老婆,就不怕守寡?”她闭目悠哉悠哉的来一句,要杀早动手了,哪还会留她到现在? “本王如今与守寡何异?”某王脱口而出道。 “额~”他说这话的意思是~ “嗯哼,别想歪啊,本王只是一时口误,口误而已。”他忙不迭拿过被子盖上,侧身背对她躺着。 “哦。”好在她在这方面神经也比较大条,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啦,睡了哦,明天还得早起呢。 半盏茶功夫过去了,某王听见了她清晰的鼾声,不由得转身看过来,嘴角跟着有些抽风,她还真睡着了呀?这情形她都能睡着?她是不是女人呀?不过见她那莲藕似的手臂露在被子外,又不由自主的轻轻拿起来往被子里塞~“木头!”语气几分幽怨几分娇嗔,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嗯?你还没睡?”他的动作似乎惊醒了她,只见她半眯着惺忪睡眼看着他,看来他真是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唉,算了,也别为难他了,去地上睡吧,要不两个人今晚都睡不自在的,反正她水泥地都能睡,别说木地板了哈。卷着被子就要往下滚,被他一把揽住道:“去何处?” “睡地上啊。”把床留给你一个人还不好? “不准去。” “额~”她实在糊涂了?“你到底想干嘛呀?” “本王…睡不着。”他挤了半天就这几个字,脸涨得通红。 “我下去睡你不就能睡着了么?”高渐离很老实的眨巴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心思纯洁如婴孩。 “你真是块不开窍的木头!”某王这会儿真是气恼到了极点了,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儿蒙住,早知道她傻,没想到那么傻,是他太没魅力么? “你不是不让我碰嘛。”老木头终于开了点缝儿,语气有些憋屈,她本来洗完澡出来看见他那诱人样儿是有些想入非非来着,是他亲自把火灭了的,怎么反过来怪她? “上回有让你碰吗?”你还不是照样碰了!他转过脸来跟她理论。 “嘿嘿…”想着上回的事儿她不由得傻笑开来,“我怕你是真的不乐意。”这种事就算是夫妻也要你情我愿吧,再说上回是意外…见他还瞪着自己,就大胆的在他脸上吧唧下示好,见他脸色跟着缓和了不少,她一把掀开他的被子快快的钻了进去… 第二天高渐离扮成瑞王的师父玉玲子,跟他同吃同住同去尚都,经过一晚的相处,感情自然增进不少。 “后面追你的是什么人?”他掀开帘子拿着她自制的望远镜观察了下远远跟踪的人马道。 “大概是叶素派的吧。” “她察觉你的身份啦?” “应该没有。”只要叶蕾儿不说,叶素肯定不知道她是谁。 “所以你想让叶素误会你是虎国派去的奸细?” “可以这么说。”若是被叶素知道她的去向,她的老命不保事小,天下大乱就事大了哦。 “你不能在此地久待,应该早日想办法回去。” “你就那么盼着我走?”她明白他的用心却又忍不住逗他,“你这么快就厌烦我了吗?”她双手掩面表情委屈得像个小媳妇。 “没个正经。”某王抓住她拉她入怀,脸上却笑开了花,他喜欢她现在的样子,她不像高高在上的女皇,而他也不是不苟言笑的王。 尚都真不愧是虎国的政治文化中心,繁华写在了市面上的所有角落。到了城中,她便下马与瑞王步行,打量这一方土地的风土人情,留意自己想留意的东西。 “瞧,那为就是朱雀鼎鼎大名的瑞王,长得真好看啦。” “是啊,是啊,养个儿子给他做侧室都有福啊。” “听说她这回是来虎国提亲的,但不知会看上哪位皇子?” “…”瑞王这会儿可谓炙手可热,不断有人加入到围观的大军中,比现代的明星还明星,城中的交通几乎被完全阻断。 “我们走吧?”她牵起他的手跳出人群外,飞奔而去,人群失了目标唉声叹气后成鸟兽散。 “你是来跟皇子提亲的?”高渐离牵着他来到僻静处忍俊不禁。 “当然。”他摇着扇子悠哉悠哉道。 “你这不害人吗?” “女子喜欢男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可你明明~”她的话尚未说完就被他忽然凑过来打断,耳边传来他温润的鼻息和低沉的声线:“我的妻,此事还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好。趁着有时间,我们去找个地方好好歇歇如何?”啊哦,真是爱死人不偿命的诱惑哦,她的心不规则的狂跳中… 夜晚,虎国女皇亲自设宴款待瑞王,高渐离因着是他师父的缘故也一同跟了进去,坐在瑞王的右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位虎国女皇大概五十多岁吧,慈眉善目的,对人应该没什么坏心眼。她有两个女儿,一个是白初蕊,而另一个则是貌似懦弱的白初尘。 “玉玲子,传闻你是得道方外高人,朕敬你一杯。”老女皇和顺的举杯相邀,高渐离有些为难,她曾立誓,不找回俞伯牙,今生不喝酒的。 “玉玲子大人,我母皇相邀,不赏脸么?”白初蕊似笑非笑,语气咄咄逼人。 “本修士不饮酒。”她正色回答,尽量用不一样的声线说话。 “传闻玉玲子千杯不醉,莫非传闻有误?”白初蕊质疑道。 “家师近日修炼至阳内功,已然戒酒,由本王代饮如何?”瑞王微笑着道。 “母皇,儿臣觉得玉玲子大人注重修为,理当尊重。”一旁的白初尘意外的帮忙打起了圆场,女皇点头表示首肯,白初蕊颇为不甘心。 “虎国女皇,你家二女儿倒挺像你,生性仁厚,难得难得。”高渐离笑呵呵道,这个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帮自己解围,起码知道尊重人,不像那个白初蕊。后来虎国的内乱大都由她这句话而起,当然这是后话。 “谢修士夸赞。”白初尘瞄了眼她姐姐有些惴惴不安。 “家师看人素来不差,初尘皇女的确值得道贺。”瑞王微笑着敬她一杯,并不理会一旁脸色不好看的初蕊。 “蕊儿,上歌舞吧。”大概是为了缓和气氛,白女皇朗声开口。 又是一场华丽丽的歌舞盛宴,虎国的二位待嫁皇子初晴、初寻尽数上前展示才艺,视线大都围绕着瑞王,因为他们知道,今晚二人中必有一人将被朱雀的瑞王选中。即便是没有多少爱情的政治婚姻,嫁给一个传闻中的盖世英雄,怎么着都比嫁给一个碌碌无为的草包强吧。至于瑞王是公是母,除了知情者应该没人会去怀疑。 高渐离扫视了眼一旁的瑞王不由得咧嘴笑了:“瑞王,你看上哪位皇子了哇?”后者侧脸笑眯眯,眼神却十足的促狭:“师父大人您阅人无数,您觉得呢?” “都好。”你俩个都娶了吧?反正娶了也是白娶!臭小子,拿话刺偶呢,别以为偶没听出来。 “儿臣见过母皇。”白初染领着个漂亮女子出现在大殿,成功打断了俩人的对掐。注视着他大大咧咧的走到桌前道:“你就是瑞王?” “你是?”某王表情的逼真度令高渐离啧啧称奇,好演技!随即目光忍不住落到依偎在初染身旁的女子身上,他二人这么亲密究竟什么关系?他不久前求她放他回来帮忙救夜倾城,那份诚挚令她深深感动了把,不过照现在的情形看,他趁机回国过逍遥日子才是真? “果然跟耶律敬礼言行举止一模一样,连说话的声音都像,不知道的还以为就是同一个人呢?”白初染盯着他上下左右猛瞧。 “三弟,不可对瑞王太放肆。”白初尘出语提醒道,“她此次是来提亲的。” “正因如此,本皇子才更要弄清楚,瑞王,你究竟是男是女?”高渐离替她的老公敬礼先生捏了把汗,这个白初染真不一般,在凌霄城还真是小看了他。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四章虎国遇故人2 “染儿!”老女皇厉声警告。 “女皇陛下,此事怨不得初染皇子,本王与弟弟相貌极像,家人有时都会弄错,何况初次见面的初染皇子。”瑞王站起来神色自若不慌不忙,“对了,皇子殿下,本王听闻你远嫁天宇皇室,怎会在此?” “本皇子的事不劳你挂心,你先回答我,你真是女的?”初染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想在他脸上找出破绽。不过后者泰然自若,波澜不惊,语气淡定道:“需要本王验身吗?” “你若不是,那此人必是男子无疑!”白初染忽然话锋一转抬手指向高渐离。 “额?”高渐离明显反应不过来睁圆了眼睛,刚还说瑞王是男的还有些靠谱,怎么一下子又说她是男的啦?不过她的错误表情正好给了初染信心,只见他朝身边的女子递了个眼色,那女人的手唰的伸向毫无防备的某女的胸部~ 好快的咸猪手!高渐离气不打一处来,误会自己是男人就算了,还公然袭胸,看偶不打得你满地找牙!只一瞬间,那红衣女人的身体已经飞到了对面白初蕊的桌前口吐鲜血,众人看得是目瞪口呆! “雪娟,怎样?”初染快步走过去扶起地上女子,后者摇摇头,她压根就没摸到啦。 “好个玉玲子,为何出手伤人?”白初蕊猛然站了起来,这也不怪她,从她那个角度看不见事发经过的。 “你们虎国就是如此待客的吗?竟敢侮辱家师?”瑞王板起脸来抢先发难,就算是个女的,摸老婆的胸口也不行。 “来人,将此人拉下去砍了。”老女皇从侧面倒是看得真真儿的,也不能睁眼说瞎话。 “三皇子救命!”那女人赶紧哭着求饶。 “母皇,此二人今日在街上僻静处举止亲昵,状似夫妻,所以儿臣疑二人有见不得人的奸情,若冒然将弟弟远嫁,恐日后受苦…”白初染连忙上前辩白。 “不得胡说!”老女皇厉声呵斥。 “陛下,本王与家师情同母女,想不到被皇子误会至此,本王倒无大碍,只是如此折辱家师名声,本王今后如何面对她?”瑞王拉下脸道。 “瑞王殿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若想还你师父清白又有何难?”白初蕊终于找到了由头。 “你是何意?”瑞王压住怒气质问道。 “验验又何妨?”白初蕊轻描淡写道。 “不验!”瑞王怒不可遏。 “瑞王为何执意不肯验?”白初蕊笑得诡异,“莫非被我三弟不幸言中?” “胡说八道!”瑞王怒瞪着初蕊,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样。本来想要出声制止的老女皇,这会儿也暂且在一旁看热闹,估摸着她也在怀疑同样的问题? “本太女是否胡说,验一验不就知道啦?”瑞王越是这种态度初染越是觉得他心虚,讲话也越有底气。 “师父,不理她,我们走!”瑞王牵起高渐离的手作势欲走。 “慢着!”白初蕊的信心又加了几分,上前拦住他们的去路,“此事可干系到瑞王你的名声,你就这么怕验么?” 瑞王迫近白初蕊,“本王的师父岂容尔等侮辱?今日谁敢动她?”高渐离脑子转了转,连忙摆摆手淡笑:“雅儿,不必动怒,为师早已超越世俗,这副身板乃皮囊而已,验验又何妨。”好在今天他们要验的是自己,如果是瑞王,那可就真的糟了,所以说,在人家的地盘上,这种风流事还是少干的好。 “师父怎可受此奇耻大辱?”瑞王还在极力反对。她已经转头看向老女皇,“本修士有一要求,还请女皇陛下成全。”老女皇还未点头,白初染已经急不可待的应承下来。 “初染皇子既然怀疑本修士是男子,那就由你亲自验证吧。”白初染偶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胆。 “我?”初染显然很意外,不过白初蕊背地里的点头似乎给了他不少勇气,“验就验!” “不知皇子打算怎么验?”高渐离直勾勾的盯着他,她可以原谅他欺骗她回国逍遥,但无法容忍他甘愿充当白初蕊的马前卒,公开派人侮辱她!“是去个僻静的所在,还是就在此地?” “就在此地!”去个僻静的地方她杀了他溜了怎么办? “你确定?”她握住他的手腕沉声道,他就一点不怕验出自己是女人? “初染!”白初蕊失了耐性。 “还不动手?!”事情到了这份上,她也不想耗了,又不是没摸过。白初染果断的伸出双手,脸色跟着就是一变,似乎不太相信,又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仔细捏了捏,末了还将手伸到她的衣服内,随即连连后退差点跌倒在地,颤抖着双手和声音道:“她…真是…女的。” 意外了一些人,也震惊了一些人,当然也有人正中下怀!“女皇陛下,此事你打算怎么处置?”瑞王趁机发飙。 “把三皇子拖出去…赐毒酒…自尽!”老女皇知道这回麻烦大了。 “求母皇开恩,三哥也是为了我们兄弟才犯下此等大错…”两位皇子同时跪地求情。 “瑞王殿下,求您宽宏大量,绕了我家三哥吧?”老四初晴恳求瑞王,后者寒着脸不理会。 “玉修士,我三哥当众折辱你,是他不对,但罪不至死,还望您饶恕与他,我这里给您磕头。”老五初寻转而哀求高渐离。 。 老女皇暗自使了个眼神给白初蕊,都是你惹的祸,还不想办法?后者无奈只得站出来说话,“玉修士,舍弟验身确实无礼,可无论如何,他毕竟是男子,吃亏的是他不是吗?” “哼!照太女的意思,家师还占了便宜?难不成还要家师迎娶你家被弃的失德皇子不成?”瑞王铁青着脸。 “初蕊!”老女皇连忙站出来呵斥,“还不快与瑞王和玉玲子赔个不是。” “二位,本太女确无此意,还望海涵!”高压之下,白初蕊拱拱手言不由衷。 “哼,说得轻巧,此事若轻饶,家师今后如何立脚于天下?”瑞王铁青着脸表示不买账。 “玉修士,我三弟一时糊涂,冲撞了你,你是修行之人,还望宽恕与他,绕他性命。”白初尘跪地诚挚哀求,“瑞王,今日之事,虎国的确做得有失国体,我在这里代表虎国臣子向朱雀赔罪!万望勿因此事失了两国和气才是!” “好吧,本修士不喜欢看见打打杀杀,既然初尘皇女诚挚求情就免了他的死罪吧。”高渐离打算还个人情给白初尘,虽然知道马前卒的命运一向不好,可她看在往日情分上,还是愿意放过白初染。 “师父?”她对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为师乏了,想出去透透气。”高渐离不理会忙着道谢的众人,抬腿就走。来这老半天了想见的人没见着,不想见的人倒是见了一堆。 她一出了大殿,老女皇就宣布宴席结束,瑞王他们跟着也走了出来,也是,今天出了这么大的糗事,谁还有心思饮酒作乐啊? 高渐离举目四望,想要寻找瑞王的身影,却无意间瞥见不远处回廊上一抹熟悉的紫。那娇小的身子原本倚在廊边,见老女皇过去,便施礼亲昵的靠了过去? 是玉儿,她失踪多日的玉儿?他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跟女皇这么亲密?难道?她情不自禁跟过去,还好瑞王及时赶到,“师父!”她刚想告诉他自己的发现,“玉~”侧脸见不远处,白初蕊跟白初染居然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马上改口道,“与为师前面带路。”夜晚,高渐离左睡睡不着,右睡还是睡不着,便摸出房间直奔皇宫而去,玉也是她的心头肉,几个月不见,她担心坏了。如今他又身在虎国的宫中,就更让她牵肠挂肚啦。 这虎国的皇宫规模也是空前的,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没办法,为了找人方便,她只好将自己装扮成宫娥,东张西望的碰运气。远处假山上一闪而过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这个人对宫里的地形貌似很熟,会是谁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过去看看。 跟着跟着,黑影在一处宫殿前一晃,不见了?她借着微弱的灯光远远看了下牌匾,是御书房唉,这个人去御书房干什么呀?偷东西?行刺? 蹑手蹑脚的跟进去,躲在暗处窥视,那个人手里拿着个发着微光的管状物四处观察,然后直接走到书桌旁看了会儿,动手扳动了个物件,地面徐徐移动,露出一个地道入口。随即闪了进去,高渐离没道理不跟着的。 往前行走的黑衣人似乎忽然感觉到了第二个人的存在,他忽然藏了光亮迅速奔袭高渐离,抹黑过了几招后,“有人来了!”高渐离耳尖赶紧提醒道。 “是你?”瑞王赶紧拿出光源,照向同样蒙脸的她,“你来作甚?” “你在这里干嘛?”他不是说去帮她打探玉儿的消息么?耳听得屋外脚步声远处,寻思是巡逻的侍卫。 “虎国的兵力分布图。”他直接说要领。 “你要那个干嘛?”难道朱雀近期打算对虎国用兵?联姻只是幌子?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观察了下密室,扭头问她:“若是你,你会把东西放何处?” “这里应该还有暗格,我帮你找。”她自告奋勇,二人合力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大致看了看,瑞王准备拿纸笔描下来,被她迅速的放回暗格中。 “作甚?” “嘘!”她说完拉着他就往外跑,迅速关闭暗格并跃上房梁,就在此刻,书房门吱呀的就开了,一队宫娥簇拥着老女皇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白初蕊。 “蕊儿,今日之事,你当作何说辞?两国联姻在即,怎可出如此大的纰漏?” “儿臣始终觉得,他们二人关系非同一般,玉玲子是女子,并不能证明瑞王也是女子啊,要不为何她身边这许多年连个男宠都没有。” “女子洁身自好古来有之,你怎可据此信口雌黄?”老女皇气得拍桌子。 “儿臣并非胡诌,儿臣只是不想弟弟们嫁人不淑,毁掉幸福!即便都是女子,母皇岂不闻磨镜之说?” “越说越龌龊,你如此言行如何为皇?”老女皇七窍生烟,气个半死。 “母皇不可错信玉玲子的话,况且此人不一定是她。” “你还在疑神疑鬼?不知悔改?”老女皇就差没把桌子捶烂! “儿臣没错如何悔改?母皇怎可为了外人的话伤了母女之情?”白初蕊愤懑道。 “出去!朕不想再看见你!”白初蕊气冲冲走后,老女皇只差没晕过去。 再说高渐离呢,趁着她们母女大吵的时节已经悄悄溜出宫去也。回去后,瑞王来到她房间不甘心的瞅着她,就差一点儿就得手了,现在怎么办?难不成明晚还要跑一趟? “有打听到消息没?”她就算知道他现在想什么,也不打算理会。 “你就那么关心他?”瑞王朝她挑起左眉。 “这么说你没去打听?”她非常失望中…看来毛主席说的好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靠人靠不住啊!她耷拉着脑袋打算出去走,瑞王看着她的背影很是无语。 “早知如此,本王就不去打听了。”瑞王的话音还没落,就有一抹黑色身影飘到他身旁,落入他怀中,勾住他脖子!“打听到了没?”期待的眼神。 “本王有义务告诉你吗?”某王卖关子。 “快说了,我会好好谢你的。”她笑得诡谲亲了亲他,这种情形一般男人都会想歪的哈,“怎么谢?” “你猜猜?”某女歪着头得意,他绝对想不到的! “到床上本王就告诉你答案。”他已经心猿意马了哈。 “不行,到床上就没办法给了。”她的记忆力有限,时间长了记不住,所以得在临睡前画出来。 “呃?”她莫非不是要跟他那个那个?他愣神那会儿,她已经坐在书桌前画开了…老半天后他才从茫然中醒过来满头黑线走过去,也不看什么场合,她还有闲情逸致作画?她冲他笑得显摆道:“虎国的兵力分布图,怎么样,这礼物够分量吧?” 某王显然没料到,她忙活的答谢礼居然是这个,嘴巴张了张也不吭气儿去了床上倒下,这个折磨死人的烂木头! “喂喂,我画完了,你还没告诉我玉儿的事呢?”某女咧咧着冲到床前,被一只手大力的拽上床去,“喂,图纸~呜呜呜。”某王狠狠的压着她,将她剥了个精光,然后奋勇冲击道:“记住,这才是本王最想要的答谢礼!” 现在轮到高渐离一头黑线,他这是顶风作案,也不怕被人抓现行!不过担忧归担忧,该有的快乐还是要好好享受先… “玉玲子修士,吾主女皇陛下宣您觐见。”看见没,担心什么就来什么?高渐离整了整衣冠扫了眼床铺起身往门外走,虎国女皇大半夜不睡宣她进宫应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五章尚都遇故人3 高渐离来到门外的时候,瑞王套了件袍子酥胸半露从对面房间走出来,宣旨使者看着他的胸口眼神有些发直,好饱满的玉胸!某女看着也稀奇,要不跟他刚睡过,她也会觉得他就是个百分百的女人啦!瞧瞧,好明显的沟沟曲线哟?“师父,等本王一下,本王与你同去。” “抱歉瑞王殿下,吾主女皇想要单独约见玉修士,您请歇着吧。”使者当即回绝,瑞王不无担忧的瞄了某女一眼,后者没理他,他们刚才大大的吵了一架,要不这会儿肯定还在忙活呢!“前面带路。” 她刚踏进宫门,就被二十个手持武器的人围住。使者想要制止,被她们三下五除二给绑了起来还堵上嘴。这么说,这架不打还不行咯?只是不知道这是女皇的主意还是哪位的?还没等她想明白呢,那帮人已经猛虎般扑了过来,而且招招狠毒,想要取她性命! 打架她从不怕,不过她要尽量把仗打得艺术些,既要制服这帮人又不能让她们死,否则她今天进的来不一定能出的去。使出擒拿手沉稳应敌,倒也得心应手。不过麻烦的在后面,她打倒一拨,又来一拨,好像非要她死不可? “住手!”白初尘在她收拾第三拨人的时候貌似路过,来了个九十度侧身呵斥道。 “二姐,此人毁了我的清白,你不要阻止,我今天非杀了她不可!”听声音是白初染? “无量天尊,初染皇子为何如此放不下本修士啊?”她不无挖苦的出言,不晓得的人还以为他是个三贞九烈的好老公呢。“本修士可是早就放下了哦!”明明吃亏的是自己,他倒来劲了哈! “你~你个无耻修士,分明是你骗我出手!”白初染气得腮帮子鼓老高,挥起刀子就砍,高渐离闪身避过。白初尘伸手抓住他要再行凶的手道:“三弟,玉修士宽宏大量早已不与你计较,你为何还苦苦相逼?” “二姐,不杀了她我活不下去。” “三哥,你杀得了她吗?何必以卵击石?”四皇子初晴不无嘲讽的出现在众人视线,“我想三哥心里也明白,今日吃亏的是玉大师,而不是你。” “四弟?你说什么?”白初染恼怒道。 “三哥,玉大师的修为不是区区俗人可以乱的,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四皇子针锋相对,白初染气得半天说不出话。 “大师,我三哥今晚再次无礼莽撞,还望您跟瑞王殿下不要计较才是。”四皇子歉意的福了福身。高渐离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四皇子会那么对初染? “你就那么想嫁给瑞王?不怕他是男人吗?”白初染讥讽道。 “这个殿下们大可放心,奴婢刚去驿馆可是看得真真的,奴婢用脑袋担保绝对是女子无疑!”宣旨使者嘴巴刚获自由,就派上了用场。 “你怎么看见的?有时眼睛看见的也未必是真的。”白初染似乎觉得这件事太巧了些。 “莫非三哥还想再亲自验证一回?”四皇子这回可是极尽挖苦之能事啦,有人忍不住偷笑了哈。 “你~你们~你们都看不起我…都取笑我…”白初染颓丧的扔下刀子晃悠着离开。 “二皇女,他会不会有事?”高渐离觉得他这回真的是情绪低落,一般情绪异常低落的人很容易自杀的。 “大师,他荒唐惯了,不会有事的。”看样子白初尘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弟弟。见她那么说,高渐离也不再多话,也是,白初染那样厚脸皮的人,应该不会自杀吧? “莲花幻境?”她有木有听错,女皇居然要她展示玄学里的幻术?她不久前倒是跟伽蓝一起冲破过无相幻境,至于幻境怎么弄的,她哪知道?她又不是神仙,也不是真的玉玲子,早知道,就不假扮她啦,弄得麻烦一大把! “大师,有问题吗?”老女皇脸上的神情捉摸不透。 “今儿的天气~”寒风阵阵怪冷的。 “传闻当初你在朱雀表演此绝学时,也是这样的天气。” “啊哈哈,今儿的日子~”不是很好吧? “修士不会不知,今天是黄道吉日吧?” 得,推不掉了,怎么办?“设香案。”电视里做法事不都这样么? “已经设了,就在殿外。”看来这招也拖延不了时间? “本修士要香汤沐浴!”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已经备下了,领大师去。”话说今天这关貌似过不了,穿帮镜头即将出现,她该怎么办? 如果她这时候逃的话,肯定会连累瑞王。张耳听了听,现在想逃也未必逃得掉啦,唉~用蚂蚁爬的速度穿好中衣,正要套外衣,一个人提剑闯了进来,开口就怒骂道:“道貌岸然的假修士,害死我三弟,还不纳命来!” “白初蕊?”她刚是不是在说白初染死了? “本太女今天就杀了你,为我三弟报仇。”她说完就砍,外面又进来了一堆帮手。 “等会儿,等会儿,初染真的死了?” “还装蒜,看本太女今日不活劈了你。”怒不可遏的声音外加剑风袭人! “他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她避其锋芒继续追问,白初染真的会为了那件事自杀?是真的自杀还是被自己人杀的(当然这也叫自杀)? “服毒自尽!”白初尘走了进来说明原委。 “他在哪里,快带我去!”中毒的话没准还有救。 “修士你能救他?”白初尘追问道。 “可以试试。”即使有百分百的把握,也不能吹牛啊! “那有请!”初尘赶紧让开道儿,“母皇为此事很是伤心,你若能起死回生,必不忘大师恩德!” “二妹,不可听她胡言,她想借机逃跑。”白初蕊拦住去路。 “若真能救活呢?”初尘壮着胆子反问了一句,“皇姐也不希望三弟死吧?”白初蕊无话可说,只得放她俩过去。 “染儿啊,我的儿啊。”老女皇嚎啕大哭,看样子她是真心疼爱白初染的,所以今晚夜宴上才不忍心让他死。 “母皇切勿悲伤,玉大师能救三弟。”白初尘见状赶紧安慰。 “大师若能救我皇儿,朕当感激不尽!”老女皇看救星般看着她。 “请大师务必救活我三哥,初寻愿早晚三柱香供奉。”五皇子一个劲儿给她磕头。 “你们退后吧。”高渐离急着救人,没时间跟满屋子黑压压的人客气。 “大师,三皇子可是已经断气好一会儿啦。”有个好心的太医站出来提醒。 “女皇若是放心,请速带领他们到外面等候。”她就这个要求,总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往初染心脏上插刀子!那估摸着她还没动手,脖子上的家伙就搬家啦。那一旁等着拘魂的黑无常可不就正好一股脑儿端了吗?她还不想死也不能死! “不行,你少故弄玄虚!”白初蕊不依不饶。 “那我就没办法救人啦!”她手一摊作势欲走。 “大师,朕依你便是!”她就知道老女皇真心疼爱初染,肯定会让步的。 “老黑,你来干嘛?”她边忙活边问,“老白怎么没来?”声音极轻,从外面看起来就像她正在默念咒语。 “放心,我不是来拘他魂魄的。”它讨好的露出笑容。老黑的话外面的人是听不见的。 “那是来拘我的?” “不是不是。”它赶紧摇手。 “那你来干嘛?难道这宫里还有其他人会死?” “不是啦…”她就不能猜点别的吗?比如:它是特意来看她的? “对了,老黑,你知不知道怎么弄莲花幻境?”她不知道等会儿出去,老女皇还会不会用这件事难为她。 “那个可简单了我告诉你。”对鬼仙来说,这个简直是小菜一碟啦。 “吹牛!”她故意激将正在她面前阴影中的老黑,知道这会儿正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的后背看呢。 “不信?我表演给你看!”老黑果真中计,召唤出万朵莲花妖娆盛开的仙境…表演持续了好一会儿,它才收回,她的手术也完成了哈。 “一点也不好看,比无相幻境差远了。”心里感谢它嘴里却不忘损它,她就不信老黑看不出她的心思,它是被中计在帮她呢。 “没良心!”利用完人家也不说感谢。 “为何我死了都能看见你?你这个妖女!”苏醒的初染第一句就没好话。 “呃…这个问题很简单,因为我们有缘啊。”她故意逗逗他,或许她对他以前的看法的确有误。 “你个花修士,还不速速去死!” “啊,本修士已经死了呀。你死了,你母皇就把我杀了,所以我是冤死的,不找你我找谁呀?”老黑将他们的谈话暂时屏蔽,被人听见了可能不太好哈!莲花幻境重启… “滚!本皇子不想见到你!”白初染抬起胳膊推她。 “那你想见谁呀?”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讲真心话。 “我想见我的妻,管你屁事啊!”果然说了哈,但是只说了一半,他那个妻到底是谁呀? “都是因为你,玷污了我的清白,害得我即便死了都没面目见她,你这个妖孽啊,你怎么还不滚?呜呜呜…”他说着说着就哭了。 “你那么多的女人,你的妻到底是哪个呀?” “你放屁!那些都是假的,真正的妻只有一个。” “一个是哪个呀?”快到火候了哈。 “呜呜呜,反正不是你!” “那可不一定!”没准真是她呢。 “瞧你这脸,瞧你这德性,哪一样能跟她比?”他火大的吼。 “这张脸还差?”比自己那张不知好看多少倍呢,至于德性吗?她顶着这张脸好像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你说的人究竟是谁?不说我可就真走了哈。” “反正与你不相干,你滚,快点滚!” “好,你说的啊。”她再也不问啦,他死不死横竖跟自己没关系!“我告诉你,就算你这么死了,死了也是白死,没人为你伤心!你如果真喜欢她,就应该为了她好好活着,处处为她着想,急她所急,而不是这样稀里糊涂的死掉。”老黑正撑得难受,这会儿终于可以收了幻境了哈。 “对,我不能死!”初染大概觉得她说得对,猛然冒了一句。外面等着的人一股脑儿全冲了进来,哭的哭,笑的笑,看热闹的看热闹。 汗~她的这一关总算过了哈,老黑,咱俩一块儿闪了吧?咋的呢,怎么鬼还会晕捏?你说啥?仙法使用过度?让偶背你?…好吧好吧,下不为例! “玉~”迎面碰上一人,她脱口而出,还好她脑瓜子有时候蛮好使,赶紧来了个急转弯道:“玉玲子请教这位殿下是?” “大师,在下颜如玉。”他缓缓下拜,她喉咙发硬丢了半条魂儿。瑞王那臭小子说玉儿如今是老女皇的夫侍,叫她死了那条想接他回天宇的心!你说,她能不丢魂儿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六章坎坷回国路1 “大师,您这是?”玉儿花容失色失声惊呼。啊,木事木事,运功过度,腿发软! “皇儿,你怎的也跑来了?”老女皇的一句话,高渐离三魂儿捡回来两魂儿,腾的站了起来,“女皇,他是你的~”许多人惊奇,咦,神仙就是神仙啊,运功过度也能恢复得这么快? “哦,是朕失散多年的皇子。”老女皇对她感激不尽,自然知无不言。啊呀,她的一颗心总算下了肚,三魂七魄好歹团聚了哈。 “玉儿也是你叫的?”白初蕊一点儿也不感激她救活白初染。 “初蕊,不得对大师无礼。”经历这么多事,老女皇已对她深信不疑,现在自然要帮着说话了哈。 “母皇,她不是大师!”白初染瞪着她,她的心七上八下,他看出来了吗?“她是个贪恋美色的妖精!” “…”她又松了口气,妖精就妖精,只要不说她是高渐离,怎么着都没关系。 “瞧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老女皇忍不住呵斥。 “你没见她刚看见玉哥哥,连路都走不动啦。”初染的唇角若有若无的抽了抽。 “大师别见怪,这孩子被朕惯坏了。” 高渐离干笑了两声,没关系没关系,她早就领教过他那张嘴。“尘儿,送大师去紫霞殿休息。” 不用了不用了,这儿挺好的,一走就见不到玉儿了哈!“玉儿,你与你二姐同去,送完大师就回宫歇着。”某女心里顿时乐开了花,终于有机会可以跟亲耐的玉儿说俩句话了哈。 “玉…殿下,你住哪宫啊?”方便的话我晚上就过去找你。他淡淡笑却不回答。 “我皇兄跟四弟一块儿都住在四喜宫。”初尘打破尴尬好意回话。有人同住啊,去找他会不方便呢? “玉殿下似乎心事重重呢。”有话只能在路上说了,试他一试先。 “还不是为了天宇女皇的事。”初尘接过话茬儿,玉儿脸有些长但是默不作声。 “啊,这样啊。”玉儿还在介意她赶走他的事吗?“本修士最近听说天宇女皇得了重病,卧床半月了都没起得来。”玉儿的脚步慢了下来,看来有门儿哈? “此事在下也有耳闻,但不知是真是假?”天宇女皇变幻莫测,拿不准呢。 “本修士看,这次像是真的呢?据说,她的病因是因为皇后遭了意外?” “若是如此,以她跟皇后的感情,确实打击不小。” “大师可知是何意外?”初尘发问,玉儿停下脚步。 “此事不是好事,还是不说的好。”说出来不就等于再挖一次她的心啊,“要说这个天宇女皇吧,也挺不容易的,宫里宫外可谓步步惊心!” “此话怎讲?”初尘跟玉儿都等着她的下文。 “你们可知逍遥仙?”她决定说重点,她的玉儿当初就是因为这件事被她遣返回娘家的,谁知道那个颜回居然不是他亲娘,还把他当礼物送人?好在天长眼,他居然阴差阳错回到了亲生母亲的身边。 “逍遥仙?”二人异口同声,“大师,您是说她~”玉儿紧张兮兮的看着她。 “二皇姐,三皇兄说想见你。”五皇子初寻从后面追了上来。初尘不太想走,听故事听到关键时刻怎么能被打断呢?那不得牵肠挂肚一晚上啊?“快点了二皇姐,母皇都在那儿等着呢。”既然老女皇在,初尘只得去了。 眼瞅着初尘就这么被拉走了,高渐离直乐呵,天助我也! “大师?”玉儿想知道答案。 “啊,紫霞殿,本修士到了呢。”她扬起脖子看了看,玉儿,想要知道下文就跟我进去呗,正好我们单独说会儿话,让我把所有的苦衷都告诉你。 “这…那玉儿明日再来叨扰大师。”她这回倒真的失算了,玉儿可是个真正的良人呢,受过封建礼教的严重洗脑,规矩着呢。 “那…好吧。”她原本怕夜长梦多,想今晚就出宫的,现在恐怕得多呆一晚了哈。 “大师,她有性命之忧吗?”玉儿走出几步又停下来。 “这可说不好。”要知道这会儿水无痕跟叶素没准张开了网在等她钻呢,她能不能平安回天宇还真是个未知数。 “您不是能掐会算吗?” “这个…俗话不是说,人算不如天算吗?”她要真能掐会算就好咯。 “也就是说,她很危险?”玉儿哭了,她立马慌了神,要知道她一向怕他哭来着。“玉儿不哭,我…她不会有事的。” “你作甚啦?”她居然为他抹眼泪,这么多奴才们看着,准会说闲话的,不过她为自己抹眼泪的姿势为何这么熟捏? “嘿嘿,我一时紧张,所以…”笑的模样为何也似曾相识? “你到底是…谁?”为何此人一颦一笑都让他想起那个狠心的妻? “玉儿…”我是你妻啊,现在这么多人怎么告诉你呢? “本宫跟大师不是很熟,请大师别如此称呼,告辞啦!”玉儿对她礼貌的福了福身扭头走了,她站在原地干瞪眼,喂,就这么走了么?多说会儿话撒? “小德,随本宫前往清泉宫,本宫想沐浴。”高渐离原本精神颓废,这会儿像被人打了强心针。清泉宫是吧?她得走一趟!不过,那个宫在哪里来着? “老黑,帮我个忙。”她在灯下奋笔疾书。 “别叫我老黑,不老都被你叫老咯。”它在她身旁抱怨。 “你都几万岁了还不老?” “我们仙家的人永远青春!”老黑摸了摸长得精致的轮廓,很自恋来着。 “好吧,以后叫你小黑。”她头都没抬,记得当初家里喂过一条狗貌似也叫小黑。 “你损我呢你。”老黑查过她家祖宗十八代以及所养的家禽,这个怎么会不知道。 “那你说叫你什么?” “叫阿黑。” “阿黑…”高渐离一头黑线,那是隔壁邻居家的狗名,“帮我送几封信。” “我不能干涉人类的事,否则会违反地条(地府条款简称地条),要被关禁闭的。”它刚从里面放出来。 “若是老白在这里,它一定会帮我的,你走吧,叫它来。” “我去我去。”老黑听不得她看重老白胜过自己,拿过信揣进怀里化为青烟消失掉… 第二天一大早,尚都皇宫就炸了窝,原因是,玉玲子大师失踪了。瑞王一大早来找师父,没找着,怀疑师父是被白女皇娘儿几个给谋害了。接下来,瑞王就逼着虎国交人,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人是进宫后丢的,不交人就等着开战吧!虎国也有话说啊,你师父玉玲子那么厉害,谁能把她怎么样啊,少拿这个当借口,要多以俩国睦邻友好为重,不可因一人而破坏了两国联姻的大事啊。 瑞王:我呸,人都被你害了,还谈什么联姻?一句话,人你到底是交还是不交? 虎国:我们并未谋害你师父,如何交人?唉唉唉,瑞王殿下,你怎么就走了呢?今儿个太女大婚,好歹留下来喝杯喜酒呀。 瑞王:战场上见! 说完打马扬鞭卷起阵阵尘土,许多路人被呛坏,从此患上气管炎。一辆在尚都城门口奔跑的马车的马夫也不幸中了招,吐了半天灰尘才冒出一句:好你个臭小子,你到底骑的是马还是扬尘器?立马有好心的民众出来指正:这位小姐眼神不好使啊?刚过去的是瑞王,是女人知道不?你的称呼有误! 嘿嘿,承教承教!车帘子里伸出一只手对她招了招,她掀开一条缝傻傻问:咋地啦?四张倾国倾城的脸虎视眈眈的瞅着她,老实招来,瑞王究竟是男是女?嘿嘿,口误口误,骂臭小子骂惯了! 马车在通往朱雀和天宇的三岔路口停了会儿,然后奔往朱雀方向。日暮时分,他们来到了落凤大峡谷旁的一个小镇,从这里步行回天宇大概还要一天的时间,当然这要在没有追兵的情况下。 现在这会儿,白初蕊应该要拜天地了吧,只是她的新郎不在,她该怎么拜?“小二,我们要住店,来四间上房。” “几位小姐,真不凑巧,我这儿只有一间房啦。”小二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穿得衣服很普通嘛,脸上还脏兮兮的,要四间房?没钱给怎么办? “为什么?” “有个商队的人在此打尖儿,整个镇子就我这儿还有一间,别的地方连杂房都住满了。我说你们到底住不住啊?” “好吧,一间就一间。”别人好说,委屈五皇子了哈。 她伸手扶着玉,他那双眼睛太扎眼,暂时只能蒙着。他们入住的这间房是柴房,在后院的角落里,门口堆了好多柴,好在也还宽敞,马马虎虎收拾下还能睡。她借着出去探路那会儿打了几只野鸭野鸡和野兔,回来烤了拿到屋里给他们吃。 “掌柜的,那柴房住着什么人啊?烤肉烤得不错嘛。”听得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高渐离觉着有些熟? “五位赶路的小姐。” “哦?既然都是女人,那倒没什么不便。”那中年女人说完居然直接来敲他们的门? “几位小姐,叨扰了。”高渐离顶着黑不溜秋的脸(烤肉烤的)打开门,看见抱着酒坛子的人,她差点心跳出胸膛,这个人居然是她的大将军婆婆水无痕?“请问…有事吗?”她怎么会来这里?是发现了什么了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七章赫连守护神1 “几位小姐从何处来要往哪里去?”水无痕喝着酒打量着屋里的五位,虽然衣着普通,相貌也貌似平庸,但似乎有些地方不对劲儿。 “我们是朱雀没落贵族,要去不远处的星罗镇投亲,金老大你呢?”她的婆婆现在化身商队老大,姓金名老大,简称金老大。而她则改姓朱,名大姐,简称朱大姐。 “我也正要去天宇,相请不如偶遇,我们干一杯!”水无痕笑了笑,为她斟酒。 “我不会喝,我叫我妹妹陪你喝吧?”她一一作了介绍,蒙眼的玉儿是老二,脸色白净的白初染是老三(没办法,他老三惯了么),眼神分外明亮的夜倾城是老四,五皇子初寻还是老五,要说初寻是怎么跟来的?说来话长,不过用一句话描述就是,如果不带上他他就会去告密,结局就是这样子:一个都走不成! “五妹,你陪金老大喝一杯。”这个也是有原因的,夜倾城和颜如玉都有了身孕,喝不得酒,老三初染虽然能喝酒,但是呢,他刚中过毒,还需调理调理,所以直剩老五。老五拿眼神抗议,为何是我?她给偷偷瞪回去,因为所以,没得道理,你喝也得喝不喝还是得喝,别忘了这里已经不是虎国了哦,想跟着偶就得听偶的! “金老大,我敬你!”老五瞥了眼给玉儿喂吃的的她,喝就喝,喝醉了你得照顾我哦。有你三哥在呢,要我照顾个啥? “你们不像普通人呢。”水无痕打量了她们半天后笑呵呵的说。 “金老大你看起来才不像普通人啊。”高渐离笑呵呵道。 “哦?那你看我像什么人啊?”波澜不惊的面孔。 “做大买卖的人。”掌握许多人生死的大买卖。 “呵呵…”二人对视而笑,不明所以的其他人一头雾水,这有嘛(ma)好笑的嘛?“被你说中了,我最近还真有一单大买卖。” “那老大可要注意些啦,大买卖往往伴有大风险,除非十拿九稳。”篡权夺位从来都是成者王侯败者寇,除了靠实力,还要师出有名。实力她还真不缺,但是以什么名目起兵,现在应该还是个问题吧? 夜里五个人排排睡,高渐离睡最外面,往里就是玉儿,夜倾城,白初染,白初寻。本来后面四人共被窝,她一个人一床被窝,可她稍微眯瞪了会儿醒过来,发现左边胳膊上睡一个(玉儿)?右边胳膊上躺了一个(倾城)?胸前还趴了个(初染)?留下老五初寻一个人蜷缩在隔壁被窝里冻得直哆嗦,估摸着这三个家伙是把她当临时取暖炉啦。 她张耳细听了下外面的动静悄悄爬起来准备着逃生用品。“您怎么不睡啦?”夜倾城是个闷罐子,估摸着她一起来他就知道啦,应该是忍了半天才发问的。 “我们得连夜赶路,这里不安全。”不能等着水无痕来瓮中捉鳖。 “为何?”初染也醒了。 “你知道那个金老大是什么人吗?”三张脸这会儿全都看向她,等着答案。 “水无痕!”她用极低的声音告诉他们。 “啊?” “那我们怎么办?” “不怕,这么大的雪,她暂时不会动手,快叫醒初寻。”水无痕现在应该只是怀疑她,在没有确定她身份之前,应该只会派人监视她而已。 门外雪堆得很厚,悄悄溜到外面查探,见监视他们的人都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摇都摇不醒,真是怪哉?她用匕首在客栈后墙开了个口子,领着他们四个艰难前行。 行出五里路的样子,他们走不动了,只能由高渐离轮流抱着背着或牵着前行,最后来到一处破庙歇脚。升了堆篝火给他们暖身子,就又去前面探路啦。等她返回时,见庙门口放着一个较大的箱式物件,前面拴着四匹驯鹿,挺像个运送人员和物资的大雪橇的哈。担心他们出事,赶紧往里跑,可他们全都安然无恙的在烤火? “刚有人来过吗?”他们四人茫然的摇头。 “那你们听见什么奇怪的响动吗?”四人依然摇头?咦,奇了怪了哈,难不成人藏在雪橇里?她又跑出去仔细看了看,一张字条:即刻启程东行勿耽搁。笔迹跟上次落日城给她写条子的人一样?到底是谁在帮她? 见着屋外雪小了,她赶紧领着他们出发,这个雪橇可真是帮了她大忙啊。经过两个小时的跋涉,她成功驮着他们来到了飞凤峡谷的对面,终于踏上了天宇的土地了哈。可她还来不及高兴,水无痕的追兵也赶到峡谷对面,在漫天风雪中跟她隔谷相望。 “大将军,她是如何过去的?”她手下疑惑的问。水无痕拧眉不说话,能够轻而易举飞越落凤峡谷的,普天下应该只有一人,此人怎会… “速联系叶素将军,务必在联城将此人拿下。”水无痕沉声下令,侍卫稍后放出送信神鹰。 第三天晌午,高渐离黑纱覆面只身来到联城官衙内见水无痕,如果她没猜错,玉儿和夜倾城现在落在了她手里(这件事说起来话长,她被调虎离山啦),目的就是引某女亲自前往。 “水大将军,我来了,现身吧?”她立在暂时空荡荡的官衙大院内大声喊道。 “果然有胆色,老妇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叶素现身的同时,数名士兵手持长矛将她团团围住。 “叶将军?水将军呢?”她直视着叶素。 “将军事务繁忙,哪有闲工夫见你?”叶素冷冷说道。 “那好吧,把我的人放了。”她知道水无痕一定就在附近,暂时不出面而已,估计也在权衡利弊? “你的人?谁是你的人?麻烦你说清楚。” “颜如玉和夜倾城。”你派飞鹰杀手掠走的,还跟偶装蒜? “那就奇了,这颜氏乃女皇一品夫侍,夜氏乃虎国太女妃,如何是你的人?”叶素不慌不忙的开腔。 “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再跟将军细说,现在请将军放人!”叶素今天找茬儿绝对会找到底,她必须强势些。 “我若不放呢?” “你敢不放!”说话者来自某女身后,她扭头责备道:“初染?”你跟来干什么?我不是把你跟你弟弟留在安全地方了吗? “大胆狂徒,口出狂言,来人,与我通通拿下!” “天宇女皇在此,谁敢放肆!”白初染沉声道,人群立时停下脚步。 “不知死活,竟然敢冒充女皇?弓箭手,将此二人乱箭射死!” “慢着!”高渐离沉声道,“将军看都不看,就说朕是冒充,未免太草率了吧?” “众所周知,女皇缠绵病榻已经半月有余,如何会出现在此地,不是冒充是甚么?” “朕若不是冒充呢?”高渐离逼视着叶素,看她怎么回答。 “不可能,动手!”就算你是女皇又如何,明年今日照样是你的死期! “兵符在此,谁敢乱来!”她出发前放的假消息就是女皇已经拿到兵符,希望这步棋能震住她们。 “假的!还不放箭!”叶素看都不看就一口咬定,杀机很明显。何况这兵符还真是假的,是她参照历史记载仿制的,据传,赫连女帝当初衔红玉而生,长八分宽四分,状如麒麟,灵性逼人,当初遭遇危难时,曾召唤出火麒麟护身。 “叶将军,这是朕跟你之间的事,请不要连累手下将士跟他人,以免伤及无辜。”是你想谋朝篡位,不是这些人,更不是身后无辜的白初染。她拔出白龙匕首幻化成剑,打算跟叶素单挑。将士们面面相觑,据传,女帝即是钟子期,手里确实有把威力无穷的匕首可化为剑? “胆小怕死之辈,恐敌不过我等,故而托辞,将士们勿要听信!”叶素提剑上前,身后跟着她的许多亲随。 “慢着,将军,我们何不验上一验?总归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君无常见某女亮出白龙,赶紧拦在了高渐离和叶素中间,木涟漪也赶紧跟了过来。 “既定的事实,何须验!” “母将,不可!”叶蕾儿在暗卫们的护送下出现,又掀起了轩然大波,不是说她被天宇女皇杀了么? “你出来作甚?”叶素气个半死。 “罪臣之女见过女皇陛下,望女皇陛下恕罪。”叶蕾儿并未理会叶素的咆哮,而是跪在高渐离面前,暗卫们也跟着行礼随即围绕在她周围。 “我女叶蕾儿已疯,诸位勿听其胡言!”叶素赶紧心生一计。 “诸位将士,此人的确乃我天朝女皇,不会有错!叶蕾儿愿以人头担保!”叶蕾儿力挺。 “君将军不妨一验。”水无痕终于也现身了,不过她身旁跟着的人立刻引起了某女的注意,那个男人是夺魄?夺魄应该在天牢,却出现在南疆水无痕的军营中,难道擎天教早已跟其勾结? 君无常依言要去拿玉麒麟,水无痕拦住她道:“要她自己验便可。” “大将军?”君无常显然很意外,可水无痕却胸有成竹道:“不是一直传言当今女皇乃赫连转世吗?若能召唤出火麒麟护身我等便可信了她。”将士们全都点头,这是个好办法,她们一直打来打去的,弄清楚到底为什么人效力总部过分吧? “呃…”这下难坏了高渐离,今天恐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咯,只是要连累身后这帮人,她于心何忍啊?“要朕验也可以,请先让他们出去在外面等候吧。”手在身后比划的手势则是:带着初染快逃。 “若是真,他们在此等候片刻又何妨?”水无痕果断拦截她的幻想。唉,要是阿绿在这里就好了,她好歹还可以有个麒麟充数,现在怎么办啊? “不能召唤,既是假的啦!”水无痕淡然出声,叶素张弓就是一箭,高渐离正要迎击,箭矢却铿锵落地,一个白色的身影凌空出现,“叶将军素来稳重,为何如此仓惶出手?莫非怕验证是真想先发制人?”白君忆手握拂尘翩然出现在高渐离的面前。“你若再不快些召唤守护神,本修士也无能为力啦。” 召唤?她拿什么召唤?就算是真的,她也不会召唤啊?何况这是~?她下意识的低头看手里的玉佩,咦?不是她仿制的那枚唉?那她之前仿制的那枚去了哪里捏? 白君忆一个劲儿朝她递眼色:你倒是快呀? 某女傻愣愣:不会! 白君忆:诚心祷祝试试看?师父也没教过这个。 高渐离:有用吗?石头里真能蹦出麒麟来? 还没等他们眼神交流完,水无痕那边也耐心用尽道:“何处来的假修士,分明拖延时间,弓箭手,放箭!”她的话音落那箭就像下雨般飞向高渐离一行。 白君忆赶紧挥动拂尘形成个强大的气场,将高渐离他们护在中间,箭掉了一地。将士们见到这种情形有些怯场,水无痕就亲自搭弓射箭道:“此乃幻术耳,看本将军如何破他!”随即嗖的对准白君忆的心窝射出一箭。后者运功强顶,很是吃力,脸憋得通红,从牙缝里蹦词儿道:“你…倒是…快呀…”他学艺不精只能小顶一下下啦,快吃不消了啦,如果不及时召唤神兽,他们都得死!“你是赫连…你能…行…的。” 好吧,为了所有跟她并肩战斗的人,为了还在苦苦等着她回去的许多人,也为了白君忆那句你能行的,她决心一试,双手合十握紧兵符道:“火麒麟,火麒麟…”寻思召唤就是叫,需要什么就该叫什么对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八章朝廷危急 高渐离念完咒就感觉灵魂出窍了,而且天上人间地狱以光速一通乱飞,然后灵魂落地,还有人在喊她名字? “你是~”她很纠结面前又站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莫非又是那个枉死的家伙,这副身板的原来主人。 “我是赫连,你的前世。” “有事啊?”偶要找火麒麟,又不是找你!偶跟你不熟,你来凑什么热闹啊?何况一个人这辈子跟上辈子见面很怪的,感觉像灵魂分裂! “自然是有事相托。”赫连始终面带微笑。 “要我干嘛?”死了五百年的人会托付她什么事情啊?心里毛毛的。 “拯救天下苍生。”赫连说话依然温和,“度己度人,脱离红尘劫难。” 她一头黑线,这么伟大的事业她可没把握,这会儿能不能自救和救身边这些人还是个问题呢。“嘿嘿,我来找火麒麟的,你知道它在哪里吗?” “区区一个火麒麟算什么?连十殿阎罗均可供你差遣。”赫连看透她心思沉声道。 “阎罗?”将她踢到这个世上的阎罗王是第几殿的来着?她是得好好差遣差遣它! “此时还想着报复?”赫连看透她般笑了笑,“要知道真正让你来这女尊世界的是上天,天意如此,而不是其它人你明白吗?” “瞎说。”她明明是被阎罗王随便踹了一脚才来的。 “你想想,一般人能上天入地、能见前世?” 高渐离沉思中…她说得好像有道理唉! “这兵符真有用?”某女始终有疑虑,兵符不是管兵马的吗?怎么跟神佛扯到一块儿去啦? “此物乃上界灵石,原是号令幽冥界的圣物,小用可防身,大用可灭世。当年天帝念我万年修行不易,特赐予我防身之用。” “那你快叫火麒麟出来啊。”这玩意儿还能灭世啊?算了,还是先救急吧?至于灭世这档子事以后再研究哈。 “得你自己召唤,灵石不是在你手里吗?”问题绕了一圈又回来啦。高渐离囧,这不等于又说了半天废话? “你面向西天三拜再大喊三声,它就会应召而来。” “阎罗王也可以这样叫吗?”她觉得这会儿把阎罗王叫来没准比火麒麟更厉害。 “可以,但阎罗乃冥界至尊,动辄数万冥兵相随,若召唤来,方圆百里人畜难存。五百年前蛇岛我曾用过一回,与我同去的将士还有许多蛇岛的民众大都葬送在那里,此其灭世之由来耳。我也因此获罪三界,被羁押在地府五百年,至今不得脱身。” “问题那么严重?”那召唤阎罗王一项岂不成了空头支票? “此招甚险,但可一招制敌。” 高渐离不赞同的摇摇头,这玩意儿比原子弹的威力还强大呢,不在她考虑使用之列。至于阎罗王嘛,今后再收拾好啦。 “火麒麟有危害不?”目前她必须关心的问题她得问问,要不人没救成,反而害死了他们。 “当然也有。”赫连看着她纠结的表情不免笑了,“不过只杀敌人。”凡是试图危害她生命的人都会被自己的武器所伤。 她又犹豫了,那些人算不上她的敌人吧?都是天宇的官兵!“可我不想杀她们。” 赫连微微点点头,她依然宅心仁厚,说不定三生劫真能在她身上化解?“那就要看你的本事啦。” 本事?她救自己的本事有,救很多人的本事她木有!不管那么多了,先救人要紧。我走了先?她想道个别,没想到抬头却只看见雾蒙蒙一片?咦?哪儿去啦? “高渐离,你乃赫连转世,也是玄女托生,救世活人责无旁贷,自今后不得推卸责任。” 声音绕耳,某女无语的立在原地,讲得她好像就是普度众生的佛祖一样?想不到无神论了一辈子,如今落在神鬼窝里咯,有种脑子坏掉不好使的感觉。 她实在不想召唤火麒麟,可不得不召,对着西方拜了三拜喊了第一声,就看见雪花飘飞的天空忽然刮起了狂风,将士们虽然惊骇,但依然乱箭横飞。她只好喊了第二声,天边忽然被火红点亮,并不时伴随有阵阵雷声?没错,是雷声!大冬天里还真打起了雷!大多数弓箭手都吓得停了动作。 “住手,快住手。”水清瑶领着一队快骑闯进军营,随即下马拜倒在地道:“水清瑶见过我主女皇陛下。”高渐离停下召唤,弓箭手都伸长脖子瞅着局势发展,少将都说这个是女皇,那可能还真错不了? “瑶儿?”水无痕拉长脸瞪着她。 “请陛下饶恕我母将冒犯之罪。”水清瑶不理会水无痕的责怪直接请罪。高渐离刚想说话,外面喊声震天响,不一会儿营外有士兵进来禀报:“大将军,东郡郡候轩辕双修数万将士前来迎接圣驾,就在营外。”轩辕姨妈收到黑无常带的信赶过来哈。 “你们都在作甚,如此多的人马来此,竟然浑然未觉?”叶素怒道。 “启禀将军,她们乔装而来…” “水将军,此人敢私自越防,按天宇律罪当斩立决。”叶素看了眼水无痕,何不先下手为强? “本侯是奉旨前来。”轩辕双修底气十足的闯了进来,高举着高渐离之前写的书信,拜见完女皇转身质问道:“我倒要问问叶素将军,这联城也不是你的防区?为何也来此?还调动这么多的兵马围困陛下不知意欲何为?不会是护送陛下回朝吧?” “大将军?”叶素看了眼水无痕,现在的局势反不反都难逃一死,不如拼个鱼死网破。 “母将?”水清瑶朝水无痕不停摇头。 就在这会儿,天上绿影一闪,落在高渐离身边对着众多包围队伍嗷叫有声,阿绿虽然才到,对局势还是相当明了的!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赫连守护神火麒麟吗?将士们这会儿全都放下了武器,许多已经跪倒在地,磕头认罪!水无痕跟叶素对视一眼,大势已去,无力回天! “阿绿?”某女伸手去摸他的头,他呜咽着亲了亲她的手指,话说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哈,不过他怎么会找来这里的? “陛下,这二人如何处置?”轩辕双修不失时机道。 “陛下,我家将军乃是受此妖男蛊惑,万望陛下明察。”水无痕的夫郎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下将夺魄砍倒在地,然后含泪看向高渐离。 “陛下,您没事吧?”刚被放出来的玉儿张嘴就哭,夜倾城坚强些,但仍是满脸担忧。她做好安抚后,就缓缓揭下脸上的面纱,神色凝重的扫视众人一眼,走到血流满地的夺魄身边道:“水夫郎此话不假,此人是擎天教血罗刹的右使,善用妖术迷惑女子,朕曾亲眼所见。今日水将军受其蒙蔽,实乃情有可原。况朕一直未用真面目示人,亦有过错!在场将士通通免罪,不予追究!”咬文嚼字的这段话差点没让她咬掉舌头,这可是她第一次这么文绉绉唉。 “谢陛下隆恩!”众人拜服感激感激涕零。叶素虽心有不甘却也是强弩之末,无可奈何,水无痕立在原地始终不表态但也没有过激行为。一场华丽丽的刺皇阴谋眼看就此粉碎。 “陛下,不能轻易饶了她二人!”轩辕姨妈不满的抗议,别的好说,这水无痕跟叶素犯的可是欺君弑君之罪,哪能这么放了她们,养虎为患,后患无穷啊啊啊。 “朕说过的话不想说第二遍。”眼神却在告诉轩辕姨妈,你一个人能守住这千里南疆?“天宇和南疆这么多年的安宁,皆有二位将军的功劳,怎能因小错而治重罪。” “陛下?”轩辕姨妈气得鼓腮帮子,死一百回都够了的大罪,她居然说是小错? “报…虎国数十万大军分三路直奔bai虎关而来。”营外飞来一骑。 “报…朱雀大兵压境。”跟着又飞来一骑。 “陛下,末将愿领军迎击虎国敌军。”叶蕾儿主动请缨,以报答女皇对她母亲的不杀之恩。 “陛下,末将愿领兵迎击朱雀敌军。”水清瑶也不想推辞。 “南疆调兵遣将一向由水大将军负责,朕不便插手。”高渐离进一步进行安抚,表明她确实已经不计前嫌。“水将军,能否借一步说话。”高渐离觉得应该单独安抚下水无痕,毕竟她是有功于国家的大将,又是那个最让人讨厌的臭小子的娘,好歹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商量。 “水将军英明神武,兵强马壮,为何不号令将士背水一战?此人今日能饶你,焉知他日亦能饶你?”没断气的夺魄忽然拽住水无痕的衣裙道。水无痕脸色变了变,高渐离索性蹲下捏住他的下巴道: “你对血罗刹的衷心实在可嘉,随时随地都不忘离间朕跟水大将军,不过朕要告诉你,你这招对朕跟水将军没用!” “这话你一个人说了不算吧?”夺魄讥笑道。 “我会让你跟血罗刹亲眼看看,我高渐离究竟是怎样的人,又有着怎样的胸怀!听音,马上医治他!” “你怎知?”夺魄收起讥笑,有些愕然。 “血罗刹没死的事吗?”某女从夺魄神色上找到了答案,死的真的是个替死鬼而已。 “呜呜…”阿绿凑了过来,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他是来送信的啦,十万火急的事! 高渐离取出打开一看,眉头立马拧成麻花,这是一篇华丽丽的勤王檄文。打的旗号是匡扶社稷,匡扶黎民。上面列举了她的N大罪状,以下摘录二三条:一、昏庸无能,视国事如儿戏,令亲随假扮于她,临朝听政,戏弄群臣;二、纵情声色,荒淫无耻,垂涎虎国太女妃,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亲赴虎国以图之;三、罔顾国家纲纪,乱杀朝臣,致国师冷修罗惨死;四、装疯卖傻,装神弄鬼,引得人神共愤,名不聊生…(此处省略N多字) 总结是:如此昏庸无能之帝,天下人皆可得而诛之!落款是明德女皇(前女皇)之嫡长女高建仁。 最后面附上一张字条:朝廷危急,速归! 问题严重啊,但是跟水无痕的谈话不得不进行,否则问题会更严重!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九章女皇归来 “帮我个忙。”高渐离骑在阿绿身上看着白君忆,别再跟来了,偶知道你的能耐,一直跟踪偶,从凌霄城跟到了这里,害的偶以为是被鬼跟踪了的那位就是你哈。她的眼神一一扫视过玉儿和倾城还有初染兄弟俩,末了再看向白君忆,他们就托付给你了哈,你懂的! “进宫前记得先去天星楼。”白君忆嘱咐了句,这件事很重要的。 “好吧。”她应承下来,再看了眼不远处的水无痕和浩浩大军,随即阿绿就驮着她腾空而起,在军营上空盘旋一周后,一路往北而去… 落凤城不远的山头上,瑞王拿着她赠送的望远镜看向天空,她的确还活着!不过做得太绝,居然连道别的话都未跟他说一句?他在她的心中始终不过如此尔尔!“王?要不要继续前进?” “留下五千人戍边,其余各部随本王征讨虎国。”耶律敬礼沉声命令,她活着天宇便暂时无虞,那么他就可以腾出精力来收拾虎国啦,只有削弱虎国的势力,才能壮大朱雀,唯有壮大方可跟天宇抗衡。 南疆的这一场战争打了三个多月,天宇是防御性的打,而虎国则是腹背受敌…战争的结局是朱雀对虎国的战争大获全胜,攻占十几座城池,虏获人马牲畜无数。虎国女皇无奈,只得割地联姻求和,当然地是割给了朱雀(人家已经占着了嘛),而最后一位皇子初寻则送往天宇… 这些都是后话,先来交代下高渐离回去的情形。当她迎着冰雪经过两天两夜的飞奔来到凌霄城外时,她几乎冻成了冰棍,阿绿也累的不行,她只好在一座茅庐中稍微歇息下,烤火取暖。不想,还没烤暖和,就被数百人团团围住?这些人的装扮好熟,像是丞相的府兵?看样子是敌非友。 “你们想干什么?”她想大声质问可是声音沙哑。 “诛杀昏君!”领队模样的人高渐离在丞相府见过,那么俞伯秀果然造反啦! “放马过来吧。”她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四肢,拔出白龙,阿绿跟着站了起来竖起毛发,随时准备喷火。 “上!”对方一声令下,一场恶战瞬间开始…直杀得风雪四溅,树枝乱颤…某女始终是一人一兽,而对方一直在源源不断的增兵,天上地下围了个水泄不通,渐渐的阿绿火尽体力严重透支,某女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对方又推来了功能强大的连发弓弩,向他们‘致敬’~ 眼看上天无门,下地只有黄泉路,她身后的阿绿忽然变成赤眸红发,嗷叫连声,随即像红色的火焰环绕她一圈,敌军顿时纷纷倒下,阿绿也精疲力竭恢复原貌瘫软在她面前。 “阿绿?”她抱着他的头难过的喊,很是自责,其实她刚才可以召唤火麒麟防身的,可打仗忙就给忘了。 她正搂着阿绿哭呢,这会儿又来了一拨人马,高渐离停止难过,准备再次迎战,这回她再也不会让阿绿为她受伤!不料来的人却齐刷刷给她行礼? “你们是?”她纳闷的看着这拨人。 “请陛下随我去天星楼。”人群里闪出一人恭敬的行礼道。 “阿绿?”她扭头看着他,他这会儿气若游丝,动弹不得,她蹲下将他的前爪搭在背上,抱不动但肯定背得动,反正她不能把他丢下。那人招招手,有人抬着担架走了过来,好吧,抬总比背舒服些。 城里的局势更糟,大街上到处都是士兵的尸体。这哪儿像一个国家的都城啊,简直一难民营,她鼻子直发酸。路上碰见朱太尉领着小股部队被丞相府兵围困,连忙上前解救。 一路混战,又解救了几名朝中大臣,这才来到天星楼前。这里现在已经不是清净地,不断的有兵马进出。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后,人群自动闪开一条道儿,一个熟悉的人影下马出现在她面前,她嘴巴张了半天才总算合上,难怪,懒明月跟青萝后来都不找自己麻烦了哈。 “请陛下速速进宫。”冷修罗冷峻的眸快速打量了下她,见没什么大损伤,这才沉声道。路上朱太尉和冷修罗跟她简短汇报了下情况,大臣们或被抓或被杀或投靠俞相也就是她的姐姐高建仁的不计其数,地方上也有不少官吏响应檄文的号召,拥戴高建仁为帝,眼下她正在崇德殿举行登基大典。 “我等必须尽快进宫粉碎俞伯秀的阴谋。”冷修罗第一次在某女面前出现焦虑的神情,可见问题真的很严重。 “只是到处是丞相的人马,如何进得去。”朱太尉急得直发愁。 “现在无妨了,我跟任我行已经领军肃清了城中大部分叛军,只剩下保护崇德殿的三千余众,不足虑,只是内宫…”冷修罗说到这里就没再往下说。 “你是怕若是我们硬闯,俞伯秀会拿宫中殿下相要挟?”朱太尉也想到了,“不是说,俞伯秀进不了内宫吗?”据说俞伯秀的人马在宫内太清门遭到了齐莫言将军跟柔殿下以及诸多后宫夫侍的勇猛阻击,始终无法入内么? “你别忘了,内宫已经被围困多日,断水断粮皆有可能。” “我走了先!”高渐离也没等她们回答就顾自哒哒哒往前飞跑,她的柔,她的后爹先生,她的很多很多孩子的爹都被围困在里面,她能不着急? 噼里啪啦又是一场恶战后,高渐离浑身血污气喘吁吁的出现在皇袍加身的俞伯秀,不对,应该说是高建仁面前,丫丫个呸的,这世上谁当皇帝她都不会有太大的意见,除了面前这个人! “你个不忠不孝不义之徒,你还有何面目出现在此地?”高建仁高高在上的睨着她,这个傻子果然神勇,愣是一个人闯进了大殿?战争她姐姐两旁的大臣们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换着信息… “没面目的人应该是你吧?”高渐离不甘示弱,“我为了权力出卖自己的祖国了吗?我为了权力乱杀国家的百姓了吗?我为了权力不惜杀害自己的父母姐妹了吗?我为了权力不惜劫去赈灾的银子了吗?” “你还嘴硬?”高建仁没料到她的嘴原来也这么厉害。 “我嘴硬?好吧,我来问你,巫郡赈灾的银子是你派人劫的吧?前阵子在南疆联合虎国和朱雀意图阴谋叛乱的人是你吧?先皇是你杀的吧?你的亲生父亲孟柯也是你杀的吧?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金姬子就是你父亲,我不会信的!”高渐离蹬蹬蹬跑上帝阶,大眼睛犀利的瞪着她。 “胡说八道!证据呢?”高建仁坚决否认。 “我会给你证据的,我的姐姐,不对,你不配这个称呼,我应该叫你血罗刹才对!”有部分大臣开始哗然。 “大家别听她的,血罗刹早已死了。” “不,她根本没死!”冷修罗的话音落,人也出现在大殿上。 “国师?”国师没死?在场的许多人都惊愕不已。不过以前国师的支持者们这会儿知道冷修罗没死,比什么都高兴啊。 “你没死?”高建仁也颇为讶异。 “我知道你盼着我死,我死了就没人能够揭穿你了,我说的对吗,擎天教主?” “那晚,你明明~”高建仁说到这里下意识的闭嘴。 “我明明死在你的摧花魔掌之下了是吗?”冷修罗接过话茬儿,“那只不过是白君忆使用的幻术而已,目的就是要你相信!” “这个愚不可及的人就那么值得你死心塌地的跟着吗?”高建仁指了指大眼睛死瞪着自己的高渐离。 “先皇所托,不敢忘。” “先皇也是朕母亲,朕才是嫡长女。” “一个谋朝篡位的弑母之人也配说此话?”冷修罗人冷话更冷,“前俞相也是你杀的吧?” “冷修罗,这饭可乱吃,话不可乱说哦。”高建仁眼神凌厉,突现杀机!“来人,将她们通通拿下!” “要被拿下的该是你!”冷修罗话一出,门外冲进一帮将士将大殿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诸位大人,今日本国师让你们好好看看此人祸国殃民的真面目,任大人,将罪证一一呈上来。” “呵呵呵,可笑!那些都是她们陷害朕的,爱卿们千万别信!”高建仁冷笑着,唇角浮现那末嗜血的诡异,高渐离本来还只是对冷修罗的话半信半疑,这下已经百分百确信她就是血罗刹。 “你有胆量看证据吗?”高渐离盯着她道。 “哼,无稽之谈何须看。”高建仁话音未落,手已经锁向高渐离的咽喉,某女早已防备,错身一闪,反手就是一拳,这个人害死了太多人,伯牙儿也是她害的,羲和也曾遭到她的毒手,她还倒打一耙往她身上泼脏水,有句话叫神马来着:是可忍反正她不忍!两年前害‘她’变傻子的也是她吧?前阵子行刺的事也是她安排的吧?搞这么多阴谋诡计也不嫌累得慌? 江湖上说,手足相残要么忍要么残忍,某女觉得有理!不过她现在做的事跟残忍无关,也不是为了皇位,她只是在伸张正义,为了那些无辜死去的人,这个人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像大多数情况下的战争一样,正义战胜了邪恶,不可一世的神秘人血罗刹高建仁终于被关进天牢。冷修罗带领文武百官收拾战场,而高渐离则飞也似的往后宫跑。任我行领着部队跟在她后面追,这包围内宫的丞相府兵还没撤了哈。 穿过回廊,高渐离直奔内宫大门玄清门而去,噼里啪啦一阵兵戈乱飞,高渐离翻墙而入,嗖嗖嗖箭像雨点般的落向她?看清放箭的是御林军还有柔啊青萝啊明月啊潇啊暗卫啊等等,她赶紧喊道: “喂,是我!” “陛下呀?你怎么这般模样啊?”齐莫言赶紧跑了过来,可不是,现在的她衣破群烂,满身血污,不说话还真不知道是她!“外面情况怎样啊?” “高建仁被抓了。”她简短回答,这个是重点不是么? “快去长生殿。”柔跑过来拉着她就跑。喂喂喂,臭小子,也让偶喘口气撒,干嘛那么急呀?而且不走门还要翻墙入内? “宫内已不闻厮杀声,恐怕那窃国贼人已然得成,大家准备好从容赴死吧。”双星后爹的声音无比沉重,许多男子哭泣出声,“陛下呀,我的陛下呀?您现在哪里呀?” “阿诺,去探探消息。”双星沉声道。 “啊?”阿诺走出没两步,就看见了桃林中高渐离和水清柔的身影,“太太太后,陛陛陛…” “父后。”高渐离见到后爹先生活着还是很激动的。 “我的儿啊…”太后先生见到她更激动,几乎嚎啕大哭,“为父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呀,呜呜…” “嘿嘿,哪能啊。”夫侍们全都站了起来泪花花的看着她,他们面前的条桌上都放着一个杯子,里面不晓得装了水还是酒?她拿起太后面前那杯就要喝,“这是茶吧?”这么大冬天的他们还在林子边喝茶赏雪,真是够淡定的哈,比她还淡定! “此乃毒酒!”双星赶紧打落她的杯子。 “嘎?”他们面前全都是吗?“你们要集体自杀?”为什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章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这次内乱给天宇造成了很大的破坏和打击,社会也一度非常动荡,好在南疆的水无痕遵守约定没有再掺和进来,才没有让动乱进一步升级。 高渐离也进入了她自打当女皇后最忙的一个时期,经常通宵达旦的跟大臣们一起商议国事,励精图治,挖空心思治理国家。在她跟大臣们的不懈努力下,北部的瘟疫终于得到了有效控制,江淮大堤也开始动工。眼下,她们正在公关最难的粮食危机,没有粮食,这个冬天会变得无比漫长啊。 夫侍们十几二十天见不到她那是很平常的,花尽心思终于见到她也是徒劳的,她根本没功夫花前月下,恩爱缠绵,顶多说上几句话,又被冷修罗拉回到国事上。 值得一提的是,长生殿下面的黄金终于被她打捞了上来,要不修堤哪来的银子呀?可有银子并不代表有粮食,商人们秘密跟其他俩国淘来的粮食毕竟有限,她琢磨着要不要下海去捕鲸鱼来稍微改善下民众的伙食,虽然这样做违反自然法则和规律,不过无论何时,人的生命应该高于一切不是吗? 国师的态度坚决得很,三个字:不同意!不是怕违反自然法则,那个时代的人暂时还没那觉悟呢,而是觉得捕鲸鱼太危险,尤其女皇还强烈要求亲自带队,这是国法不容的,万一女皇被鲸鱼吃了怎么办? “我会安全回来的。”某女很认真道,最近他们经常像现在这样在御书房里促膝谈心,有时还同塌而眠。原因是这样的:商议国事太晚了,总不好意思让她半夜跑回去吧,天亮还要起早呢,估摸着她回家被子还没捂热,这边又该早朝啦。 “此事您保证不了。”修罗也很认真。 “那你说怎么办?”只要熬过今年冬天,明年她绝对有办法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我正在想呢。”冷修罗瞥了她一眼自己宽衣解带上床去也,不像第一回跟她一块儿睡那么别扭,现在已经很自然了哈。 “你要想到什么时候?”现在应该是凌晨二三点吧,她也该小睡一会儿啦,虽然今晚比近段时间的任何一晚都睡得早。 “急甚么?”冷修罗一卷被子闭上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在灯光下微微颤动,真好看!某女看得走了神儿~“怎的还不睡?”修罗的话惊醒了她,她慌忙钻进自己的被窝闭上眼睛装睡,只是怎么也睡不着,一双扇贝般的眼睫毛在她脑海里不停的闪。听得身边的人传来均匀的鼾声,她按捺不住好奇,转过身去仔细打量修罗的脸~ 想不到修罗睡着的样子更好看哈,五官挑不出任何毛病,鼻子真高啊,皮肤也很好哈,依稀记得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曾见过她洗澡,身上的皮肤也是吹弹可破超好的哈。这个人的嘴怎么这么好看啊,薄薄的,红红的,没准还甜甜的~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这才发现,这张嘴离她的只有一丝丝距离? “啊?”她吓得翻坐起来,不得了不得了,她好像喜欢冷修罗这个女人鸟?想起自己很久都没跟后宫的男人爱爱了,会不会是性取向变了呢?不行,她得去试验试验,找谁呢? 披了件锦袍披风就往外跑,她想着去找柔,他那好久不见的肌肉这会儿老在她面前晃呢。正走得起劲,觉得有阵香风伴着雪花飘过,一团香喷喷软绵绵毛茸茸的白色物件落在了她的怀中,两根藤条般的物体盘在她的腰上,跟着温软如玉的男子声音在她耳边道:“陛下哪里去?” 啊哦,她的小心肝儿一阵噗通乱跳,侧脸看过去,原来是醉眼惺忪的懒明月!这会儿正媚眼如丝的瞅着她,红唇一闭一合的对她吐着香气儿,摆明了迷死人不偿命的哦。 “你不睡觉钻我怀里干嘛?”她快忍不住了哦,不过介于之前他们有些小误会和小过节,她不想跟他就这么苟且咯。他不会是来找冷修罗的吧? “自然是要在你怀里睡啊。”这话他都说得出口,不害臊! “我没空。”她想把他拽离胸口。 “你的怀里好温暖啊,就让我睡一会儿吧,就一刻钟好不好?”他挂在她身上楚楚可怜的瞅着她,腰上的腿收了收,害得某女几乎灵魂出窍。 “好吧,你说的哦。”灵魂出窍的人长期嘴巴不听大脑指挥的。 “那是自然。”他唇角浮现浅浅幸福笑意,“不过此地甚寒,您能抱我去背风的地方吗?” “当然可以。”再走几步就到七彩宫了哈,玉儿还没回来,宫里这会儿应该没人,把他往那儿一丢不就完事了吗。接下来再拐个弯儿,就到柔的水晶宫了哈。某女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这屋子很冷,你帮我把被子捂暖和了再走可否?”他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床榻依然不肯离开她的怀抱。 “好吧。”他是练那种冰冷内宫的人,这个天气要把被窝睡暖和,可能真的不容易。好吧,看他曾经救过自己的份上,还他这个人情好了。 “我帮你把披风脱了吧,容易暖和些。” “好。”说得有理。他也快速脱掉衣服,中衣斜斜的挂在肩头,好看而壮实的胸脯若隐若现,偶说,你都不知道这样子做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吗?亏得姐定力好哈,要不准吃亏!眼一闭,看不见就当没看见好啦! “抱紧些好不?你隔这么远,奴家一点儿也不暖和。”他不管她答不答应反正紧紧抱住她估计这会儿针都插不过去。 “我说,你就不怕我乱来?”她这回请十个阿Q过来也没办法忽视了,声音明显乱颤,呼吸也乱糟糟的。 “吾妻,您指的乱来可是如此?”他说完勇敢的覆上红唇~华说,他对她得主动,否则就等着守空房! 懒明月这可是你自找的哈,今后可别怪偶!她一个翻身将他压下,毫不客气的将他一口吞没~“啊~”懒明月销魂的喊了声,这可是他正儿八经的第一回被她要呢,叫人怎能不鸡冻… 第二天早晨,雪后太阳升,大多夫侍都去太后处请安。“咦?明月何处去了?”太后用眼睛点了点数。 “启禀太后,昨晚陛下在七彩宫临幸了我家殿下,殿下很是劳累,今儿个怕是起不来。”明月的贴身奴仆这会儿过来回禀。许多夫侍酸溜溜的对视一眼,他们也没少下功夫啊,怎就没成呢?待会儿一定要去他那里好好讨教讨教。 “哦?”太后心里直乐呵,女儿已经俩月未行鱼水之欢,想不到昨晚终于开荤了哈,不过为何不在明月宫却去了七彩宫呢?“吩咐厨子做几味汤品给陛下补补,顺便也给明月一份。”无论他是用的什么方法,总之功劳不小。 “陛下,您怎的啦?”朝堂上有大臣好奇者春天里见她总拿手撑着腰,不免表示关切。 “腰疼!”她嘟囔了句,都是那个风流鬼懒明月害的啦,怎么喂都吃不饱,害得她差点没把老命搭上。 “何故啊?”任我行也加入好奇大军。 “…”某女面红耳赤大囧,这个怎么能说呢。 “嗯哼,我们还是议论国事吧。”冷修罗清了清嗓子睨了她一眼,今早一觉醒来,也不知她跑哪里去了,不过瞧她那神色,估摸着昨晚怕是去寻开心了,也不知何人半夜沐泽于她? “陛下,虎国女皇派使节护送四皇子前来和亲,恳请女皇出面调停战事。”朱太尉估摸着女皇昨晚该是去了她的照熙那里,都传说皇对他很疼爱的,所以脸上喜洋洋。 “哦,朕写封信给朱雀女皇吧,战争会停的。”朱雀的瑞王病倒了,她也正为这事闹心呢?也不知得的什么病?总之要派个人去看看才行。“至于皇子嘛,诸位爱卿看,嫁给谁合适?” “自然是陛下最合适。”春天里哪壶不开提哪壶。 高渐离黑了脸,她说的话她们咋就听不懂捏,“朕无心纳夫,还是从诸位大臣中寻一位合适的吧。”她滴后宫的男人们实在是太多太多,她又这么忙,耽误了别人的青春和幸福怎么过意的去呢? “要不,就国师吧?”任我行认真提议。 “不行!”冷修罗还没等赞同此举的大臣们点完头就一口拒绝。 “为什么?”她也觉得国师合适,风流倜傥,相貌出众,老大年纪了是该有个老公了哈,虽然那个初晴皇子性格不怎么好,但好歹也是皇族出身,跟她也很相配啊。 “社稷未定,微臣无心娶夫。”理由很大,但似乎很勉强。 “国师有没有听说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句话?”咱们的国师好像弄反了哈,要先平天下再结婚的话,万一打不下来那不就得打一辈子单身? “总之微臣无心娶夫便是啦。”冷修罗继续坚持,“不如将此美事赐予御前行走大人吧。”球是怎么砸到她的,她就怎么砸回去。 任我行对她一向忠心耿耿,这么做也行,反正强扭的瓜不甜,大家都懂的。她刚想开口,任我行抢了先:“陛下,微臣也暂时不想娶夫。” 咦?还真是邪了门儿了哈?“这又是为什么呢?”找个好理由啊,否则这人你娶定啦! “微臣要为亡父守孝三年,今年才是第二年啦。”这个理由很充分,某女无话反驳。“那就把那四皇子放在驿馆里养着吧,日后有合适的人选再赐婚好了。”她可不想老为了个男人耽误时间。 “治理北方瘟疫的医生可曾还朝?”前几日不是说他们已经在路上了么?怎么还没到?最近芙蕖想他哥哥想得厉害,已经派人带了几回话给她啦。 “到了到了,正在宫外候着呢。”夜太尉赶紧道。 “让他们进来,朕要论功行赏。”医不死就在这拨人里头,还是他们的头儿,现在改名鬼谷子,浑名‘鬼见愁’,医术很了得的意思。不过这帮人进来后,她左看右看都没瞧见他。一打听,才知道,他在回来的路上掉下悬崖连尸体都木有找到,她忽然就很难过啦。 回宫的时候,水清柔在长廊上拦住她的去路。“为何哭丧着脸?”昨晚不是还兴高采烈的把人弄得下不了床嘛? “医不死没了。”她无精打采,她仔细想了又想,好像所有男子跟着她都一样,福没享到,苦倒是吃的足足的,就像她可怜的伯牙儿~ “见到尸体了?”见她神色部队,他赶紧过问,“没见到尸体就不能认定他死了。”有时候即便见到了尸体也不见得就是真的。 “哦。”她想起了黑豹腹中的伯牙儿,鼻子发酸。 “去我宫里休息片刻?”他抱起她,医不死肯定让她想起了无辜惨死的皇后,这会儿心里一定又非常痛。 “一会儿我跟国师还要议事呢。”她吸了吸鼻子。 “你们都议了几个月了,不差这会儿。”天天黏在一起,还没粘够啊?你们天天都是怎么粘的啊? 她破涕为笑,他在吃国师的醋吗好像?“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不喜欢为夫抱你吗?”他故意板起脸给她看。 “嘿嘿…”她咧嘴笑了笑,跟他额头碰额头,随后吧唧亲了下,好在他一直守在她身边,让她的心时时温暖。“今晚我们~”他眼神暧昧的挑逗她,他相信她昨晚定是来找他的,至于怎么被明月勾了去,那就只有天晓得咯。 “嘿嘿。”她重新深深的吻着他,不用等到晚上,你快点抱我去你那里,现在就可以。 “陛下该不是忘了跟微臣议事的事吧?”冷修罗冒出来打断了他们的亲密。 “呃~国师,你先去御书房等朕半个时辰好不好?”她实在舍不得离开柔的怀抱,要知道柔对她还从没这么温柔过呢!哈哈,她说完又去吻他的唇。 “国事为大,如何能耽搁。”冷修罗一本正经道。 “那好吧。”她无奈的从柔怀里爬出来,在他耳边恋恋不舍道:“晚上等我哈。” 她不知道这句话又让柔白等了一整晚,木有办法啊,国师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国事要议?天亮后上朝前一刻钟她才得空跑进水晶宫,不用说,迎接她的又是一只板鞋~“你还知道来?” 她早有防备伸手接过,友好的把鞋放回踏脚板。“嘿嘿,要议论的国事多,你别生气哈。”能来就不错哒,国师还在长廊上等着呢。 “现在来作甚啊?”他被吊了一整晚的胃口,能不火大吗? “还能干嘛呀。”明知故问,她稀里哗啦脱着衣服,跟着去扯他的,“快点啊,时间紧!”柔一把抱起她想扔下床,可最终没舍得,只好任由她趴在身上极尽欢好之能事…双方皆大欢喜之余,目送她急匆匆离去,他这才躺下休息,唇角笑意盎然。 高渐离就没他那么好命了哈,一路小跑只差脚后跟没打上后脑勺。迟到了啦,也不知国师一会儿会怎么碎碎念?最近不知怎么回事,她很怕国师训自己,那阵势像极了上辈子犯错误的时候,那位可敬可畏的组长,都很喜欢在她耳朵旁边聒噪?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一章野心 隆冬十四月,虎国因老女皇的突然过世而陷入混乱,俩位皇女因皇位之争打得不可开交,起因是:女皇遗诏传位给白初尘而非白初蕊。 同一月,玉儿跟夜倾城还有白初染终于回到了高渐离的身边,玉儿仍为妃,住在七彩宫,而夜倾城封为美人,跟朱美人、云美人、听雨美人一起住在由蝶宫改建的美人宫里。白初寻也跟了来,他到这会儿才知道那个假扮玉玲子的人其实是天宇女皇。为了稳妥起见,某女将初寻和初晴统一安排住进了驿馆改建的临时行宫。 国师觉得消灭虎国的时机即将成熟,建议某女召戍边大将水无痕进京议事。被某女驳回,现在全国人民温饱问题都没解决,哪里有力量去攻打虎国?国师继续进谏,若不把握时机早做准备,一旦朱雀兴兵吞并虎国,将成为天宇的心腹大患,何况叫水无痕回京议事,防患于未然有何不可?大臣们都觉得有理,某女只好准了。 回宫后,她跟水清柔说起这件事,他想了想后问道:“若国师欲灭我母,你当何如?” “嘎?不会吧?”她深表怀疑。国师一向施行铁腕政策,贪官污吏见一个杀一个见俩个杀一双,不过应该没理由杀水无痕吧?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发毛~“我不会让她动你母亲的。” “好,为夫记住你这句话。”水清柔说完深深吻着她,他知道她心胸宽大,言出必行,可母将毕竟几次欲杀她,她不计较不代表臣子们就能放过母亲。他只希望她能保母亲一命,也不枉他们夫妻一场。 “柔啊,我们也生个孩子吧?”她为了缓和气氛咧咧道,其实他们最近经常爱爱啦,这事要搁别的夫侍身上,肚子早就大了,就像易天风,她在他那儿只待过几个晚上,今天太医就给她报好消息来了。可是这个家伙呢一点反应都木有。 “那么多人给你生孩子还不够啊?”他笑看着她,“若是我不能生呢?” “我帮你生啊。”她笑呵呵道。 “你帮我生,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生!”他挠着她并顺势将其推到,其实他也很想要个孩子啦,不过这个要看缘分啦! 玉华宫这会儿坐着个很有分量的人——胖嘟嘟的西门庆莲,她是为了西门春雪特意来求太后恩典的!这活儿也是太后亲自揽过去的,高渐离还不知道呢。 “太后殿下,您看册封我家孩儿甚么名分好呢?”西门庆莲堆起笑脸道。 “那就要看郡守准备了甚么嫁妆啦。”太后悠哉悠哉的品茶,传说这西门郡守富得流油,从外型上看的确如此。 “敢问太后殿下准备了何种聘礼?”西门庆莲笑眯眯的问,想试试这个太后是否好说话。 “你不刚说陛下给了碧绿珠下聘,这可是传国之宝啊。”这么有钱还想要聘礼,也不去打听打听这皇宫的门儿是朝哪开的? “不敢不敢。下官给小儿准备了白银十万两,绫罗绸缎共计五百匹,另有黄金马,象牙雕等小物件儿不计其数。”西门庆莲递上礼单。 太后看都不看礼单直接递了个眼色给阿诺,小气,知道的是你西门郡守嫁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嫁奴才呢!阿诺也精着呢,十根眉毛空九根的人,立马就接茬儿道:“这点嫁妆顶多封个一品御男。” “不忙,太后,下官这里还有一份礼单。”若是女皇陛下在这里,肯定不会这么费口舌的。西门庆莲狠狠心,从怀里掏出另一份礼单道:“黄金五万两。” “宫里黄金多的是,那会儿在地下奴才跟太后扔着玩儿呢。”没等太后给眼色,阿诺自动接茬儿。这点东西,太后不会动心的! “价值连城的玉凤凰和玉麒麟,这可是稀世珍宝。”西门庆莲又咬牙掏出一份。 “哀家累了,西门郡守还是请回吧,婚事等来年再说。”双星先生下起了逐客令,这点本钱就想把儿子嫁进宫来啊,外头摆着俩个现成的皇子他那宝贝女儿都没动心,谁知道你家儿子她看不看得上? “太后留步啊。”她那儿子哪等得了明年啊,现在肚子都大了哦。“下官愿将这些年的积蓄全部献上,只求殿下能赏赐个合适的名分啊。” “都有何物啊?”阿诺慢吞吞的问,这家伙应该老有钱了,且看看她都存了些甚么呀? “粮食五十万石,油三十万斤,精美玉器不计其数,绫罗绸缎数万匹…”西门庆莲的心在吧嗒吧嗒的滴血,她这些年苦心经商积累的身家哟,眼看就没了!没哟办法,她就这一个儿子,不给他给谁呀,只要他能过得好就成。 终于逼得西门庆莲下了血本,太后这才微抬眉梢道:“西门大人你风光嫁子,哀家也很欣慰,只不过宫中实在没有虚位了,胡乱册封有违祖制啊。” “下官听闻,皇后位置虚悬~”西门庆莲打起了主意,要知道当初朱雀可是要以后位迎娶雪儿的,只因儿子不肯才作罢的,只有当上天宇的皇后才不算吃亏啊。 “郡守你可以回去啦。”太后无奈的摊摊手。 “为何?” “皇上说这后位生死都只能属于俞伯牙,哀家可不能拂了她的意。”他们父女的关系好不容易得到改善,可不能因为个小小的男子又闹僵了哦。 “求太后恩典,封个妃也成啊。”太后摇头,妃都超编了啦,加上新近追封的济世扶桑,足有十四个咯。 “妃再多也不多我雪儿一个呀?实在不行,贵人才人也可以啊。”西门庆莲几乎崩溃,她的那么些个宝贝还换不来儿子的名分吗? “大人,您想您儿子守空房啊?”阿诺插嘴,据他所知,只有几个贵人才人得过陛下的恩宠,其余的放到宫里都快起霉了也没盼到陛下去。 “还是等哀家跟陛下商议后再做定夺吧。”先探探陛下对这个男子的心思再做打算。 “春雪见过太后殿下。”西门春雪温婉的走进来行礼,刚才母亲的话他全听见了,心里也屈得慌。 “你自己有何打算?”太后看着他的模样微微愣了愣,此人行为举止跟伯牙儿的确有几分相似,没准真能得皇儿喜爱? “春雪愿随侍太后左右,不求名分。”回答得很恭敬,太后心里直乐,这笔生意很划算嘛,“此话当真?”春雪点点头表示十分乐意,西门庆莲一个劲儿掐大腿,一向精明的儿子这会儿竟犯起傻来。 新年第一天,高渐离偷偷一个人一袭黑衣来到凤藻宫,哀思她的亲亲皇后伯牙儿。这里一切摆设照旧,干净整洁。卧房书桌上几支怒放的红梅斜插在梅瓶里,寂静开放。她坐在睡榻上抚摸着伯牙儿穿过的衣服默默掉眼泪,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代替不了她的伯牙儿,就像她的所有男人都不能由其他人替代一样。 难过了很久后,门外一阵熟悉的箫声传来,那是当初伯牙儿经常吹的曲子?是谁在那里?她隔窗凝望,一袭白衣的轩辕智慧长身玉立在长青树下,孤寂吹箫。他不是跟太后一起住在玉华宫吗?怎么会在这里? “轩辕殿下经常来此帮忙打扫,祭奠皇后,那红梅花便是他拿来的。”小七瞄了眼窗外道,“他是个有心人。”宫里没有一个人能做到他那样。 小七说得没错,他真是个有心人,她一直没宠幸他,他也没在轩辕姨妈面前抱怨过她半句,相反的一直写信说自己在宫里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得到陛下的宠爱,叫他老妈别担心。因此,上次去南疆轩辕姨妈才会义无反顾的冒死来救她。 “智慧儿,陪我走走。”等他吹完曲子她走了出去,他若执意待在她身边,她会成全他的。 “姐姐不要太悲伤,弟弟相信哥哥尚在人间。”轩辕智慧温柔开解,“他必定也在某个地方想念着姐姐。” “会吗?”她也总这么觉得,不过一直认为是太思念而起的错觉。 “一定会的。”他抬头看着她,姐姐如此爱皇后,他即便是死去了也该是幸福的吧?“哥哥也一定希望姐姐您长乐无极。” “你很善良。”善良的人都会有好报的,她将他抱进怀里,即便此时此刻知道他的话是在安慰自己,她也依然欣慰。“今晚你愿意来乾坤殿吗?”智慧儿哽咽了半天说不出话,只有拼命点头。 “太后殿下,大喜事,陛下昨晚宠幸了智慧殿下。”阿诺为了报告这个好消息把帽子都跑歪了。 “哦?”真滴假滴?别又空欢喜一场? “这回是真的,殿下这会儿还在乾坤殿里躺着呢。”不信您可以瞧瞧去。 “陛下何处去了?”怎么留下他一人儿呢? “国师一大早进宫面圣,陛下随着她出宫去了。”阿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朝中定有大事。”双星沉吟了下,“哀家去看看慧儿去。” “太后殿下可否带雪儿同去?”西门春雪央求道,还以为留在宫里留在太后身边就能见陛下,谁知道连这个玉华宫的门都出不去,但凡陛下来,太后就想法把他支开了,他至今还无缘面君呢。 “好吧。”太后今儿个心花怒放自然没有不准的理,再说女儿又不在。 “慧儿?”到了乾坤宫里,智慧儿正羞答答的接受宫奴的清洗,听见太后喊,赶紧拿被子握住下身,“父后?”喊声娇柔无力,脸红了个透。 “快与父后瞧瞧。”双星先生很鸡冻打算亲自检验。 “父后?”智慧儿羞得把被子做地洞钻。宫奴忍不住窃笑,没见过这么怕羞的殿下,阿诺赶紧招呼他们退下,西门春雪赖着不走想瞧个真切。 “慧儿果然天赋异禀!”双星看着他的下面一个劲儿称赞,“陛下昨晚可还尽兴?”这可关乎今后的雨水朝露呢。智慧儿红着脸点头,太后悬着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 “殿下,您该喝汤啦。”一名宫奴捧了羹汤进来,智慧儿的脸色微微暗了暗,姐姐说他们不可以有孩子,会生傻瓜的。 “放下吧,太烫啦。”双星一闻那味道就知道是什么。 “陛下交代过一定要趁热喝。”宫奴传达指示,智慧儿伸手去拿,见太后瞪他赶紧忙不迭缩手。 “大胆奴才,太后的话都不听么?”西门春雪拉长脸接过盘子,“一会儿凉了,太后会让殿下喝的,你先出去吧。”等奴婢出去后,西门春雪作势欲吐把汤倒在了窗边的兰花钵中,“求太后殿下宽恕,奴婢实在闻不得那个味儿故而擅作主张。” “罢了罢了。”太后心里乐,脸上蹦的紧,这个西门公子的确是个聪明人。 “父后,姐姐会生气的。”轩辕智慧低头道,即便有了,怎么瞒过姐姐? “哀家也会生气,你不怕吗?”他最想抱的还就是慧儿生的孩子。 西门春雪无语的望天,他肚里的孩子,他娘亲也还不知道呢?也不知道甚么时候才能告诉她? 智慧儿搀着太后喜洋洋的往玉华宫走,路上遇见了水清柔和玉还有羲和夜倾城一行,他们今天相约去天觉寺赏梅。太后今天看见谁都心情好,更别说这花儿一样的女婿们啦。 “见过柔殿下。”西门春雪就只认得他一个,也很希望能够再次见到他。 “西门春雪,你为何在此?”柔也认出了他。 “说来话长,未知哥哥一向可好?”一言难尽啦。 “柔殿下最得陛下恩宠,怎会不好。”阿诺估摸着太后也不喜欢西门公子太多话。 “智慧弟弟,可愿随我等前去赏梅?”玉儿回宫后也颇得女皇欢欣,地位稳中有升。 “只怕他走不动。”玄衣墨舞话里有话。 “这有何难,叫人抬去即可。”懒明月半眯着睡眼道。 “慧儿想去吗?”年轻人哪有不爱热闹的。 “不如太后也一同前往吧。”夜倾城觉得太后似乎也想去?于是乎,浩浩荡荡的后宫队伍车水马龙直奔天觉寺,玩了个不亦乐乎。 高渐离回宫一个都没见着,干脆跑去天牢找高建仁。国师跟许多大臣进谏要求赐死她,说她不死,擎天教很可能死灰复燃?可某女始终下不了手。 虽然身在天牢,高建仁对天下局势依然一清二楚,看见某女依然破口大骂:“你这种毫无野心的君王统领天宇简直是天宇之耻!” “野心只不过是人性的过度贪欲罢了,除了带来无尽的杀戮和灾难外,还能带来什么?”她平心静气的说话,并不发火,这话冷修罗早说过啦。 “那就等着朱雀强大后来灭掉你吧。” “保家卫国又不需要野心。”这话冷修罗同样说过,她的回答一样。 “我提醒你,强大的野心一旦拥有天时地利与人和便可摧毁一切,你无灭人之心,不代表别人无灭你之意!他日一旦朱雀突破南疆防御要塞,你还能奈之何?”高建仁冷笑道。 “有水将军呢。”怕什么? “哈哈哈…你就那么相信她吗?如果朱雀许下她半壁江山,你还能如此自信吗?”高建仁大笑完又开始冷笑。 “你少挑拨离间!”某女心里却骇然,高建仁为什么也这么说?水无痕就这么不可靠吗?靠她来维系天下太平,胜算到底有几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二章斗志 “哪儿来的?”高渐离欣喜若狂的看着柔,他送的这本册子里详细论述了天宇的东南西北每寸土地适宜种植什么粮食作物,最重要的是,册子中提到的一种类似土豆的农作物,适宜现在种植在北方荒原,而且成长快,能在下一季粮食成熟前解决许多百姓的口粮问题。 “想知道?”水清柔卖关子,“偷偷的去玉华宫一趟就知道啦。” “干嘛要偷偷的去?”又不是去做贼! “随你怎么去总可以了吧。”反正东西已经带到了,人见不见得到就要看运气了。 她换上常服疑疑惑惑的直接走进玉华宫,不让碧双通报,但是那么个人那么张特殊的脸,要让人不知道实在太难了,所以她这里刚进门,那里消息已经传到太后耳朵里啦。 “慧儿,准是来看你的,还不去迎驾?”太后笑眯眯,西门春雪也笑眯眯,扭身跟着智慧往外走,“春雪啊,今儿个天气好,去后殿把所有的被子拿出来晒晒。” 春雪极不情愿的挪动脚步,一步三回头往后殿走去,又见不着么?若不是娘亲被太后连夜赶回去准备聘礼,他如今也不会这么犯难!摸了把肚子无奈的叹口气,孩子啊,委屈你了哦。脚下一个不留神,噗通就栽倒啦~ “白太医,白太医,有人摔倒了,您快去看看。”听见宫奴们围着白君忆咋咋呼呼,高渐离想跟过去看看,智慧儿很不凑巧就出现在她面前了哈。 “好像什么人摔倒了。”某女指了指白君忆匆忙的背影。 “姐姐,您去也帮不上忙,父后等着见您呢。”轩辕智慧含羞依偎着她。 “啊?哦!”她不是来见太后的,不过现在也只好先去问安了哈。“父后最近这里可来了能人?” “为何这么问?”太后纳闷着呢。 “你看看这个。”她递上小册子,太后应该知道是谁写的吧?这可是个难得的人才,目前国家奇缺。 “啊,不错,谁写的?”太后反过来问她。 “你真不知道?”柔那家伙到底打的什么哑谜? “为父正要问你呢?给你的人没说是谁吗?”太后疑惑的问她。得,问了也是白问。 “既然册子上所言有理,就跟大臣们商议下采纳了呗。” “可册子上没说种粮哪里有啊?”这才是她找册子主人的关键原因啊。“不行,我得再去问问柔。” “姐姐,用点糕点再走啊。”智慧儿托了盘糕点走进来,她拿起一块含在嘴里道:“我还有急事,有时间再来看你哈。” “白太医?”西门春雪眼神恳求的看着他,现在这个人也能帮自己。 “想要本修士帮你?”白君忆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能不知道吗?“从现在开始,我数十声,陛下会从这道墙外走过。”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哈。白君忆拍了拍他已经包扎好的手,这家伙,宁可把手摔断,也不想伤着肚里的孩子,真有他的。 “本修士开始数了哈。”白修士说完起身伸出颀长的手指头边报数边快速跑开,数到十的时候就没了踪影,春雪立刻扯开嗓子喊道:“哎呀~!”但也只喊了一声便自觉闭嘴,太后就在几步外看着他呢。白君忆从墙角探出脑袋用唇语道:“忘了提醒你,太后也会在第十一声的时候出现!” “太~”春雪还想抓住最后一丝机会,不过阿诺已经高声唱歌,“哎呀呀,今天天气好晴朗…”唱的那才叫一个欢欣,跟太后斗啊,你还嫩得很哪!谁让你长得这么像俞皇后又这么聪明呢,你的出现会危及到新得宠的智慧殿下,被太后雪藏那也是情理之中。无论你找柔殿下还是白太医都是白搭,他们多精明的人啊,怎么会得罪太后呢,你就安静的呆着吧。 再说高渐离呢,听见第一声惊呼的时候的确吃了一惊,这声音~不过当里面传来阿诺那怪腔怪调的歌声时,便摇摇头走咯,才一个晴天,雪都没融化,值得那么高兴吗。可是还没走到水晶宫,阿诺已经非常兴奋的走过来道:“陛下,太后殿下让奴才告诉您,他想起来哪里有种粮啦。” “哪里呀?”高渐离高兴得不得了。 “安乐郡的府衙。” “好,朕这就去跟国师商量。”某女连忙叫碧双宣国师前来议事,至于册子的出处现在不是那么重要了哈。可怜西门春雪每天捧着大肚子还在那眼巴巴盼着呢。 天晴朗了两天,又开始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冻得人即使在屋子里,依然缩手缩脚。国师来请旨要求亲自赶往南疆,原因无他,只因女皇发的诏书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水无痕还是称病不肯进京。 “等她过完上元佳节再来也不迟啊。”某女巴不得她迟点来,她还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上有诏而不尊,罪犯欺君,可斩立决!”除掉水无痕现在是个好机会。 “你别开口闭口杀人好不好?”跟个杀人狂似的,“大不了朕再下道旨,要她上元节后务必来朝,朕跟她好好谈谈就是啦!朝中这么多事,你要走了,你想忙死朕啊?” “那往虎国派兵的事呢?”前方来报,新女皇白初尘跟白初蕊见过N次的生死搏杀,现在跟支持她的臣子们被白初蕊层层围困在南冰城,动弹不得。 “这是她们国家的内政,外人无权干涉的。”她们俩掐来掐去都在她们自己的国土上,又没碍着谁,没有正当理由的出兵叫侵略。 “就以保新皇维护正统的名义。”天宇在历史上处理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这种理由百试不爽的。 “让朕考虑下。”她觉得还没到非出兵不可的地步,“对了,你刚说的新近募集的几十万石粮食和油都妥善配发下去了吗?”某女哪知道,这些粮食都是她西郡那位亲爱的婆婆贡献的呀,如今正盼着她的封诰呢。 “…”冷修罗无语,又把话题岔开。 “哎呀,朕好久都没放松了,你陪朕去运动运动如何?”她抱起几双她亲自设计命人精心打造的溜冰鞋拉着冷修罗就跑,省得这位大国师又逼着自己这样那样!走出门外遇上了前来请示事情的任我行,某女索性拉着同去。 “玩物丧志!”冷修罗瞥了眼在长生殿外结冰的湖面上飞速滑行的高渐离忍不住低咒。 “下官倒不觉得,传闻虎国南冰城有一支非常厉害的部队,在冰原上飞奔速度堪比快马,一天行进百十里不足为奇,杀敌迅猛快捷,陛下突然打造此鞋,想必另有深意。”任我行持乐观态度。 “你看她那样像是用此法练兵的架势吗?”修罗看了眼在冰面上旋转得欢欣的某女,忍不住叹息。 “陛下身姿矫健,随心所欲如履平地,如果能有一支她那样的军队,定可所向披靡啊。” “即便有军队也是空谈啊,她根本无心称雄天下。” “国师说得是啊,陛下似乎缺少斗志。”任我行想了想也赞同,现在是多好的进军虎国的机会啊。这难道不是她当初扮成玉玲子去虎国希望达成的目标吗? “她的身边缺少一个能激发她斗志的人。”冷修罗抓问题抓关键。 “柔殿下不可以么?”以前每次陛下遭遇挫折一蹶不振,柔殿下都能顺利激发她。 “以前可以,现在反而成了阻碍。”此事关乎亲人存亡,一般人很难跨越的。 “你是指水大将军。”任我行一点即通,“那天下就再也无人可以了么?” 冷修罗若有所思,“若是俞皇后在就好了。” “是啊。”任我行忍不住叹息,若是皇后在又碰上现在的大好时机,或许只要说一句话‘离,为夫想去虎国的南冰城欣赏下冰封千里的美景,最好能住上一段时间’,没准陛下就骑上高头大马屁颠屁颠出兵虎国啦。她当初为皇后唱的歌里不是有这么一句么‘待我拱手河山讨你欢,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 “对了,国师,西郡那位公子不是模样颇似俞皇后么?”陛下还曾以碧绿珠下聘,你怎么跟太后合起伙来把他给雪藏了呀? “坏就坏在模样像。”陛下或许会因此爱屋及乌终日沉溺于温柔乡也未可知。 “怎么会?”陛下清醒后不上朝的记录只有三回,一次是因为柔殿下,两次是因为皇后遇害,“陛下不是那种人啊。”就是重感情了些。 “不能拿此冒险啊。”哪怕一丁点儿也不行。“那人不是初寻皇子吗?如何也来到了宫中?”冷修罗看了眼湖边跟白初染并排静静立着的白色身影忽然道。 “白吉人接他进宫过上元佳节的,刚到。” “哦?”冷修罗眸子冷凝的注视着他,上元佳节还有十来天呢,怎会此时进宫?“太后知道此事吗?” “修,你似乎对他很上心,难不成是看上他啦,想叫太后给你保大媒?”白君忆在她们身后冒出个头。 “胡说八道!”冷修罗冷瞪他一眼。 “我要是国师,就不会多事。”白君忆不理会她的态度笑得风轻云淡,“如果想要陛下出兵虎国的话。” “此话怎讲?”冷修罗跟任我行同时问,回头见白君忆已经翩翩然飘远了,貌似他路过这里就是为了讲这句话? “鞋都穿好了怎么不进来滑呀?”某女溜过来一只手拉一个,才不管她们乐不乐意呢。冰面上飞翔的感觉,没有亲身经历,怎么能体会呢。冷修罗跟任我行都是第一回接触这玩意儿,在冰面上站都站不稳,某女一个人忙前忙后忙左忙右,顾此失彼,最后三个人滚做一团,爱面子的国师努力绷着脸的囧样惹得高渐离哈哈大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哈。 “此鞋实在太难驾驭。”任我行跟着笑。 “难吗?朕叫个人滑给你看哈。”高渐离抹了把眼角笑出的泪,“初染,让她们见识下你的技艺。” “奴家可以叫上弟弟么?”初染笑得风情万种的指了指身侧的初寻,某女点点头。兄弟俩像刚破茧而出的蝴蝶,在冰上优雅的舒展身姿,或急或缓,左右前后穿梭,翩跹起舞,比现代的冰上舞蹈还好看哈。 “虎国男女皆擅此技。”某女看着他们若有所思,这是虎国人物志上面的原句。一旦征战虎国,在虎国广袤的冰原上,势必跟白初蕊手里的十万冰上精锐部队打仗,她们训练有素,以一敌十。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三章风云天下对决1 “白初染!”高渐离借着刚点上的灯光再次确认怀中人的确是白初寻而非白初染,有些气急败坏的喊。难怪他沐浴完叫熄了所有的灯,有预谋呢! “请陛下恕罪。”白初染赶紧跪下请罪,“奴家因前之经历种种实在有愧,故而…” “糊涂!…我不介意你的过去,你知道的。”高渐离大概猜到了他话里的意思。 “可奴家介意!”初染哭了。 “你怎么可以因为这个害了寻?”这样跟了她多委屈啊,要知道她已经有N个丈夫了呢! “陛下,寻心甘情愿,请您别责怪我皇兄。”初寻含泪凝望她道。她眉头拧了又拧,终于没再吱声,三两下穿好衣服准备走人,唉~现在她总算知道神马叫‘吃人家嘴软’啦!“你打算出兵虎国了吗?”水清柔拦住刚从白初染宫里出来的某女道。 “你的意见呢?”她停下脚步看着他,昨晚初染兄弟跪地恸哭恳求她出兵搭救白初尘,当场献上了白初尘千辛万苦送来的求救信,言辞恳切,希望能为被白初蕊谋害至死的虎国老女皇报仇。 “我的心思你不明白?”他的顾虑她怎会不懂,明知故问! “你的母亲~”是不会听偶的号令出兵的,灭掉你的母亲偶又做不到,所以这个问题问你跟问自己没俩样,“陪我走走吧?”水清柔没理会她转身走了,他如今的境况也是两难,即使陪她走太多的路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反倒是彼此受折磨! 她无语的立在原地,心怅然的叹息一声,如果他跟柔之间没有水无痕这层阻隔该多好?“陛下?”白初寻拿了个暖炉出来塞在她手里,顺便为她理了理斗篷,脸上挂着淡淡的娇羞笑容。某女抬手摸了摸他冻得冰凉的脸颊温和道:“回去吧,外面冷。” “您会~”出兵吧?白初寻拿眼神询问她。 “军国大事,要跟大臣们商量才能拿主意。”她勉强笑了笑把话题扯开,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君忆跟懒明月还有青萝心思各异远远的注视着这一切,“原来如此。”白君忆了然的自语。 “何事?”青萝不明就里。 “别理他,他就一神棍!”昨晚半夜抬头喃喃自语说什么未来赫赫有名的南冰王已然投胎人世?都不知道他说甚么? “为何?”青萝莫名其妙。 “神棍?”白君忆心里有些窝火,竟把他当成骗吃骗喝的人了哈,他平生最讨厌这个词儿,自然很不客气的回敬:“不识天机就不用乱说。人家可都是一宠得娇儿,瞧你那肚子,瘪的跟门板似的。青萝的肚子都比你争气,你还是多为自己将来做下打算吧!” “我瘪我的,碍你何事啊?”真不愧是出家人,打蛇打七寸,一下就打中了明月的要害,后者火气很旺啊… “陛下,您快去看看吧,墨妃不知受了甚么刺激,在长生殿外疯狂的砍树呢!”高渐离想着趁天色还早,顺便去看看好久不见的太后大人,任小姬气喘吁吁的追上她,最近他跟墨舞走得很近,大概因为都爱好音律的缘故吧。 因为始终觉得对墨舞有愧,所以她马上急匆匆的折过去,看着放倒一大片树林仍不解气的人,她赶紧奔上前强行去夺剑!“墨舞,你干嘛?” 墨舞手被她钳紧,挣脱不得,扭头气急败坏道:“你还有脸问我?”他也正想这么问她呢,她倒抢了先! “呃?”他这话什么意思?她又做错什么啦? “你为何独对我如此?”墨舞知道不把话说透,这个二百五这辈子也不会明白的! “我对你~”干嘛啦?她记得最近对他可什么都木有干哈! “为何你谁都宠,当初就是不肯宠我?”弄得他如今残缺之身,痛不欲生? “啊?那个那个~”那会儿她以为自己活不长啦,不想害他嘛!她也不知道事情的后果会是这样的!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当初知道自己将来不会死她好像也做不出来,毕竟她跟他不是很熟嘛… “你跟小姬,齐格儿还有五皇子就很熟了么?”墨舞红着好看的韩式眼睛等着她。 “那个那个…”她无言以答,如果非要较真儿这件事还真的是怪她呢!“我说过,我会找到最好的医生治好你的~” “此话我已经听了不下十次啦,再也不想听啦!”墨舞又要夺剑去砍树,某女哪肯放啊,斜眼见林中白色身影晃动,知道是白君忆,赶紧扯嗓子喊道:“臭修士,快给朕死出来!” 白影无语的抬头看看雪花翻飞的天,他招谁惹谁啦?不过就是刚才跟明月大吵了一架,觉得失了一贯的风范,来此地透透气反省下而已啦! “朕命你三天内治好他!”人家说病急乱投医,估摸着她也是! “此事恕本修士无能为力。”白君忆潇洒的摊摊手。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是庸医,没本事治好他咯?”那就别怪偶拿你开刀出气了哈!谁让你运气不好碰上这档子事呢?她刚想出声下逐客令~白君忆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不是没本事治,而是陛下没找对人!” “这么说,有人能治好他?谁呀?”高渐离急切的等着他的下文,只要知道是谁,哪怕到天涯海角她也会想办法找到,可惜臭修士老半天也不张嘴?“喂,我问你呢?”她急了,墨舞也眼含希冀的望着他。 “就是你咯~”白君忆这才出声。 “我?”她使劲儿的眨巴大眼睛,想着墨舞当初是中毒来着,而她的血能解百毒,于是了然的捋起衣袖豪爽道:“说吧,要放多少血?”只要能治好他,放干她的血她也乐意! “根本就是不是放血的事儿~”白君忆讪讪的看着她。 “不放血?那要怎么治?”她疑惑的盯着白君忆,后者眼神不自然的左飘右飘就是不看她,此事叫他如何说得出口哟?“你最好快点说啊。”她可是耐心有限的人哦。 “本修士只能开几味药,其余的就要看你的啦!”修士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平生第一次憋得有些红?某女疑惑的眨巴眼睛,这死修士到底咋回事儿?三天后,水清瑶代母进京,无独有偶,叶素也派了叶蕾儿进京觐见,这会儿都歇在驿馆,等候召见。群臣除了冷修罗,其余的都在朝堂上吵吵闹闹,纷纷指责水无痕和叶素藐视朝廷,应该立刻下旨严办。 某女坐在那里静静的一语不发,这两人进京反倒让她找到解决水无痕和叶素问题的出路。她吩咐碧双几句,就起身退朝离开了。“传水清瑶和叶蕾将军御书房觐见。” “国师?”朱太尉疑惑的看着冷修罗,今日怎么一言不发啊? “陛下自有主张。”冷修罗淡淡道。 次日,某女下旨封水清瑶和叶蕾儿同时为大将军,与水无痕和叶素一起分管南疆军务,并将落凤孤城和落日城的防务交给她们二人,从水无痕部划拨四万人马供其调配,这是明旨上的。暗地里却令她们统军两万兵分两路营救被围困的新皇白初尘。 许多大臣表示不理解,老水家跟老叶家明明对陛下大不敬,为何陛下还要重赏她的女儿呢?还封为大将军!怀疑她们的陛下是不是脑子又坏啦? “任我行,散朝后随朕到后宫去。”高渐离撂下这句话退朝走人,时下的情况,她实在不方便向大臣们透露她的用意。 “国师,下官有一事不明,还请国师不吝赐教。”任我行夜里一离宫立马马不停蹄的来到国师府,因为陛下今天的安排实在太奇怪啦,更奇的是陛下居然亲手准备了礼物让她交给朱雀的瑞王? “何事啊?”冷修罗嘴上轻描淡写道,其实心里也是好奇得要死,这一向精明的御前行走怎的突然深夜来此? “你看看此物。”任我行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雕龙刻凤的精致红漆木盒,里面放着一套一大四小纯白色玻璃高脚杯,这可是陛下忙活了一下午的杰作。 “咦?”冷修罗也是平生第一次看见玻璃,所以忍不住惊奇,随即了然的问道:“她做的吗?”除了她能做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这世上恐怕找不出第二人。 “嗯,上还交代我将此物当着朱雀女皇的面献给瑞王,国师认为陛下到底何意?” “大人想知道?”冷修罗微微一笑,计上心头,机会来了哈。 史书记载,任我行朱雀之行后,女皇跟瑞王间很快出现了裂痕,至于事件的起因,后经史官考证是因为一套杯具?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到了三月,水清瑶跟叶蕾打了好几个月的运动战,终于到了南冰城,将新女皇白初尘和用户她的大臣们解救出来,在夺回多座城池后,反过来将尚都团团围住,准备再帮着白初尘跟白初蕊决一雌雄。 不过这会儿一直拥戴白初尘的大臣们却出现了分化,绝大部分官员觉得如今胜券在握,而天宇精壮的兵马对虎国的未来会造成重大威胁,主张退回天宇的支援部队。白初尘迫于形势,只得听取众人的意见,摆宴欢送天宇援兵。 三月底,水清瑶部和叶蕾部挥师北上回国,行至中途传来噩耗,白初尘遭人暗杀,军心涣散,被白初蕊和亲自领兵前往救援的朱雀女皇消灭殆尽,更糟糕的是,她们俩的部队也被朱雀和虎国联军围困在虎关外,进退维谷… 天宇对战虎国和朱雀!高渐离最担心的状况如今还是出现啦!她凝视着面前的地图,眉毛拧成大疙瘩,以天宇现在的实力根本不足以跟二国抗衡,更何况南疆的二十万军队不跟她一条心啊。 “臣愿领兵前往救援两位少将军!”任我行主动请缨。 “国师有什么主意?”某女见冷修罗始终面无表情,寻思她或许有办法。 “陛下下旨命水无痕去救便是了。”冷修罗淡淡道。 “不行!”好个国师啊,还想趁机除掉水无痕是不是? “此乃唯一上计!”身为女皇应随时以国事为重,岂能因为儿女私情耽误国事? “朕打算亲自出征!”为了柔,她是死都不会动水无痕的! “你我都很清楚,这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冷修罗沉声道,“于公于私水无痕都该出兵营救!” “朕决定了,明日便亲自带兵前往!”她决绝道。 “绝对不行!”双星太后在阿诺和智慧的搀扶下走到她面前。“国师,速速拟旨令水无痕出兵救援,不得有误!” “不许拟!”高渐离大声阻止道。 “来呀,扶陛下回宫找太医瞧瞧,恐是老毛病又犯啦!”轩辕双星冷声道。 “我清醒得很!谁敢动朕?”某女大声反驳道。 “阿诺!”双星喊了声,高渐离只觉得后劲一麻,跟着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题外话------ 影子重新开始更文,向终点迈进哈,加油加油!自我安慰下!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四章天下风云对决2 “柔!”高渐离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一声大喊,希望还来得及,追回冷修罗拟的诏书,否则事情恐怕无法挽回了! “陛下,您醒了?”羲和侧坐在床前关切的看着她,她想爬起来,可是没力气,也不知道阿诺在背后对她做了什么?反正这个账会找他算的,只是不是现在。 “诏书?下了吗?”她在羲和的搀扶下总算爬了起来,不过铿锵的镣铐声吸引了她的视线,她被锁起来啦!偶的神,古往今来,被自己老爹锁起来的女皇怕除了她再没别人了吧? “醒了吗?”太后移动脚步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为什么?”她恼怒的问,太后示意羲和退下,沉着脸远远看着她道:“为了天宇的万里江山!”三天,只要拖上她三天,国师便可顺利赶往南疆宣召啦! “同时对战二国再加上水无痕的三十万大军,你有多少胜算?”她苦笑了下,看来双星太后跟冷修罗形成了联盟哈? “水无痕这个反她造不起来!”双星沉声道。 “就凭轩辕双修吗?”她猜测到国师跟双星的意图,不过东郡姨妈那里最多八万人马,怎么可能会是水无痕的对手? “尽力一搏未尝没有胜算,若依你,天宇亡国指日可待!”双星也知道这是着险棋,虽然胜算不大,但总比坐以待毙强。 “你这么做,亡得更快!”她头一回非常严肃的看着轩辕双星,“放开我,让我来处理这件事!” “你太意气用事!还是在此安心休息吧。”双星沉着脸说完转身走人,留下几名侍卫和宫娥盯着她。高渐离也没太往心里去,这世上能锁住她的锁应该不存在,叫他放了自己,是给他机会!只是现在的自己好像被人暴打一顿了一样,浑身酸痛还软绵绵?手都抬不起来好像? “殿下,您是困不住她的!”阿诺移着小碎步跟在双星身后不无焦虑道,陛下恢复后他的小命儿也不定能保住,不过为了太后殿下,他是豁出去啦,谁让他穿开裆裤时就跟着殿下了呢。 双星拧紧的眉微微挑了挑,姣好的容貌上写满了冷峻,太感情用事的女子终究是不配为帝王的。“几位有了身子的殿下最近都还好吧?” “是的!”阿诺恭敬的回答,最近慧殿下也号出了喜脉,若能诞下女儿,定能父凭女贵!“宣他们来玉华宫同住,方便御医照料。另外吩咐其他宫的夫侍,没有哀家准许,任何人不得私自探视陛下!” “太后殿下,柔殿下留书离宫去也。”有宫奴低声禀报并奉上书信,双星伸手接过。上面清晰的写着‘女皇陛下亲启’,太后眉头皱了皱,缓缓取出阅读,末了不声不响的将书信纳入袖中,神情除了淡漠还是淡漠。 高渐离坐在床榻上闭目打坐,她醒来后已经被困在宫中一天一晚了,锁她的镣铐很牢固,她现在没有一样可以用来实施撬锁的工具,连发簪都被收走啦,视力能及之处除了光溜溜的地板就是床板,连指甲都被修掉了。所以即便是现代最优秀的撬锁专家在这种情况下也是无计可施的!一向忠心于她的暗卫们也不知死到哪里去鸟?更糟糕的是,她的体力一直无法恢复,她现在需要休息和思考,某女思考中… 一直跟她有嫌隙的墨舞被派来给她送食物,其余的宫奴和侍卫离她永恒的两丈距离!第六顿时,她不再吃墨舞端来的饭菜,而是继续闭目打座,她估计一直软弱无力的问题应该出在食物上,有人特别不希望她恢复体力,或者说是不喜欢她恢复体力后会去做的事。 “怎么不吃饭?”双星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趁还来得及,赶快放了我!”她不回答他的提问而是直接道。 “女皇陛下不饿,把饭撤了!”双星寒着脸吩咐宫奴,都甚么时候啦,她还是如此执迷不悟? “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高渐离说完闭上双目,这个宫无论如何她都得离开。 “放了你才会令哀家后悔!”轩辕双星撂下这句话又转身离开。 第四天的日落时分,高渐离扫了眼看押自己的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缓缓站了起来,侍卫们如临大敌般战战兢兢的看着她。“我饿了,去拿些东西来吃!” “呃?”刚才有人送吃的您不吃?为何转身就来问他们要?其中一个稍微聪明点的家伙反应快,赶紧点头哈腰道:“是…是,奴婢这就去禀报太后。” “怎么去了这多时,还不来?你们再去催催?”高渐离想把他们一个个支走,她才好继续行事啊! 不过一个玄色人影的出现打乱了她的如意算盘,只见他手里提了个食盒,里面放满了珍馐美味,一样样的摆放到她面前的桌上,这不就是刚才那些食物嘛!尽管饥肠辘辘,她还是不打算碰,不吃这些东西比吃这些东西还要有气力些! “看来陛下厌倦了山珍海味!那还是吃个馒头吧?”墨舞不无嘲弄的看了她一眼,从盘中随意拿出一个馒头甩到她面前,随即低头去收拾食物,最后悻悻然离去。“本宫只破例多送这一次,别想有下回!” 第二天凌晨,侍卫们和宫奴们从睡梦中醒来,一下子就惊呆啦!他们的陛下不见了哦,这可是要命的事啊!他们昨晚怎么回事啊?怎么全部都睡着了呢? 轩辕双星勃然大怒,下令严惩了当值的人员,并派出人马秘密前往追赶高渐离,他跟国师的计划绝不容许任何人破坏! 再说高渐离,自从在墨舞和羲和的帮助下成功逃出皇宫后,便骑上羲和在宫外为她准备的快马,领着暗卫们一路往南而去…羲和看着她打马狂奔的身影不停飙泪,他的陛下呀,一定要平安回来呀! “她若一去不回,你便如何?”墨舞看着羲和伤心的背影道。 “本宫必当相随!”羲和抹去眼泪坚强道,墨舞无语的摇摇头,她这一去除了凶多恐怕还是凶多! “青萝,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懒明月扫了眼身旁的人沉声道,那个馒头是他做的,那里面藏着她需要的东西! “是凤自会高飞天下!”青萝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喃喃自语,这个孩子,她留的,即便她一去不回,他还有它不是吗?只是明月就~不知为何,他觉得今晚的明月背影和心里都是非常孤单的! “陛下啊…”西门春雪趴在地上伤心哭泣,他终于见到了心爱的陛下啦,可是啊,才一眨眼她就又不见了哦! “起来吧。”懒明月第一回很好心的去搀扶其他人,没了她的世界心就空了,而空了的心自然是需要东西来充实的,春雪公子现在无疑是最好的填充物! 南疆落日城外的大道上,冷修罗领着轩辕双休的八万人马对阵水无痕的浩浩大军,这场战争相信在场的所有人早就有了共识。只是当自己人真正对阵自己人的时候,那种悲怆情绪远远超过预期! “水无痕,你身为天宇大将,世代蒙受皇恩,不思回报竟敢背弃女皇,实在是天理难容!本国师绝不饶你!”冷修罗一身黑色戎装冷冷道。 “少说废话,如今奸佞当道,昏君无能,尔等对我南疆大兴不义之师,人神共愤,我等敢不替天行道!”水无痕也自有说辞。 反正作战的阵势已经摆好,此战在所难免,谁王谁寇不打一仗怎么知道呢?对方叶素准备出战,冷修罗沉声道:“水大将军,你我二人对决如何?” “国师?”任我行大惊,水无痕被称为天宇第一神将,国师的武功修为恐怕不是对手啊! “如何,水大将军,你敢迎战吗?”冷修罗不理会任我行而是继续挑战道。 “有何不敢!”水无痕打马上前,杀了此人,或可不战而胜,节省不少时间和兵力! 二人想法惊人相似,都想用最有效的方法制服对方,减少人员伤亡,于是战争打一开始都是拼了权力的。两人打了老半天也没分胜负,不过冷修罗在气力上明显开始走下坡路,出招没有开始的凌厉了哈,水无痕这个沙场老将怎么会看不出来,瞅准机会开始频频快速出击… “倏!”的刀光一闪,冷修罗暗喊了声糟糕,挥剑去硬接,户口一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水无痕由不得她喘息,又快速的挥出一刀,准备将冷修罗腰斩~ “住手!”刚刚赶到的某女飞跃而上,提剑大力搁开水无痕的刀,并伸手抱着冷修罗离开马背。 “你?”冷修罗跟水无痕同时一惊,她何时来的? “任我行,你过来扶国师去休息!”高渐离沉声吩咐道。 “不,我不走!”冷修罗喘息着道,跟水无痕的战争还没有结束呢! “朕早说过,这件事让朕来处理的!”高渐离的语气夹杂着从未有过的威严,跟水无痕的对决应该是身为女皇的她的事!不需要一个大臣来承担! “水无痕,我跟你打一仗吧,如果你胜了,这天宇的皇位就是你的,如果你败了,你的三十万大军就归我指挥!”她干脆挑明了说,你水无痕图的不就是这万里江山吗?如今机会就摆在你面前,你敢不敢抓呀? “你?你怎么能?”冷修罗大惊,估计这辈子她都没用过这个表情! “冷修罗,你还是天宇的大臣吗?你还当朕是女皇嘛?”如果是,你就乖乖的回队伍中去!就许你堵上性命为国家一搏,而身为女皇的偶就不应该么? “天宇众将士听着,今日朕跟水大将军切磋武艺,如果朕败了,便自愿禅让皇位给她,你们必须服从她的指挥!”高渐离从怀里掏出事先拟好的诏书高举起来道,说完看向水无痕,意思是:该你了哦! 水无痕也不含糊,能这样正大光明的拥有皇位她正求之不得!“南疆将士听着,若本帅今日战败,你们务必统一听从女皇的调遣,违令者就视为对本帅和女皇大不敬,诛灭九族!” 史官对于高渐离和水无痕的那场对决不肯多下笔墨,原因很明显,胆敢挑战女皇权威本就是大不敬的罪,自然不该拿出来大肆渲染啦!事实上,她们之间那一仗打得是相当激烈,用血染沙场、天地失色来形容也不为过!估计某女除了前辈子死过一回的重伤,还从没流过那么多血,受过那么重的伤!鏖战中好几次她都差点丢了性命,可凭借顽强的意志和丰富的对战经验险险避过,水无痕也受了重伤,可是她毕竟是古战场经验丰富的老将,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因此一直保持着点优势。 俗话说时间是把杀猪刀,对于战场的人来说,势均力敌的人,耐力强者占优势,高渐离原本耐力也是不差的,可惜她好几天没睡好也没吃好,所以眼看就撑不住啦,她自己也几乎要放弃啦~ “离,你不能死,为夫要你活着!活着!你听见了吗?你这个傻瓜!”这声音?是她亲耐的柔吗?怎么像羊咩咩样的颤啊颤的?他在母亲和她之间选择了她吗?他也叫自己离了吗?“皇后哥哥还活着,他还在等着你去救呢!” 伯牙儿么?伯牙儿还活着?这是真的吗?身体里瞬间涌起的能量让她撇开了水无痕的进攻,顺势就是一剑拉过,水无痕的腹部裂开顿时长长一道血口子瞬间倒地~ “母亲!”水清柔的痛呼声吓了某女一跳,她赶紧回头张望,水无痕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某女赶紧蹲下去扶着她,用手压住她腹部的伤口道:“大将军,你怎么样?” “你赢啦!”水无痕看着她喃喃道,人说帝王将相命中定,看来她本人确实没有这个命,连最心爱的儿子都在最后关头选择她而不是自己? ------题外话------ 影子确实已经很努力爬了,只是爬的没有蜗牛快而已!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五章炼狱重生 “水将军?”高渐离没料到水无痕会躲不过这一剑的,因此非常意外和震惊! “大将军?” “母亲!” 天宇两派都乱了阵脚,水无痕部蜂拥上前,打算夺回她们的统帅,而高渐离这边的将士自然是要保住胜利果实的哈!水无痕强支撑着身体坐在地上吼道:“原地待命,不得放肆!” “母亲?”水清柔冲到大将军身边恸哭,跟着又含泪扭头看看他的妻,伤心欲绝! 某女用战袍裹着身体长剑撑地,唉,想不到她跟水无痕会是这种结局!白君忆飞奔到她身边道:“您怎样,容在下查看下。” “先救…大将军!”嘴里一阵腥咸,看来内伤了哈。白君忆见她浑身是血压根就不想挪步,都伤成这样啦,还顾那个叛国将军?“快去呀!”这几个字憋得她眼冒金星,说话困难呀! “快去吧,白御医!自有其他医员救治陛下!”任我行知道,如果不先救水无痕,这位执拗的女皇陛下死活也不会接受医治的,耗下去只会两个都救不了! “别揭!”任我行想解开她的战袍查看她的伤情,被高渐离制止啦,“快扶我…回营!”她再次体会到了灵魂如何与肉体分离,貌似久违了的黑白无常正从远方飘过来…丫丫个呸的,这回是带她去天堂啊还是地狱?说实话,她哪儿都不想去。 浑天黑地,见不到太阳也见不到月亮,闪着幽光的路倒是有无数条,这场景太熟悉啦——黄泉路哦,只不过这回没有黑白无常,它们把她领到阎罗王那里后,就自动消失啦,剩下她跟阎罗王大眼瞪小眼!看来无论天上人间还是地狱,哪里都不缺少绑架犯,只不过这边绑架的灵魂而已! “这回又要干嘛?” “天帝说你上次误入轮回门,意志不坚,屡次罔顾生死,罔顾轮回使命,故而命本王带你重回地府,重入轮回!”阎罗王这回说话还是很有底气的哈,因为有天帝撑腰! “什么意思?”高渐离左边眉毛挑了挑,她没听错吧,居然敢叫她重新投胎?以为有天帝撑腰了不起啊,她可不认识天帝,自然天帝的账她也不会卖的。抬手就去揪阎罗的衣领,打算把它扔到轮回门里,叫它也尝尝轮回滋味,省得它站着说话不腰疼! “就是叫你重新投胎。”阎罗王来了个快闪出现在她身后道。 “我要回天宇!”她可不想这辈子又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啦,那边有一大堆的事她都还没处理完,家国天下没有一样放得下!她死也不会重新投胎滴(某女似乎忘了,她现在其实已经死啦!)。 “那可由不得你。”天命难违哦! “那也由不得你!”要让她认命,再投胎一次估计都很玄!一个扫堂腿扫去,趁阎罗王避开的当口,闪身进入轮回门,上次可不就是这么去的天宇么?还当她不知道路么? “别怪本王没提醒你哦,六道轮回门里玄机重重,一不留神~”不知会落入什么道!(六道分为:地狱、饿鬼、畜生、阿修罗、人、天) 什么六道门七道门,即便一百道门一百道坎儿她也闯定啦,故弄玄虚啰嗦个神马劲儿哦! 阎罗王无奈的耸耸肩,它是好心的,真的是好心哦!为毛它的好心也被人当成驴肝肺?它可是地府的权威哈,说的话怎么这么木有分量?不明白呀不明白! 人都说冲动是魔鬼,高渐离正在领略那种滋味啦,早知道就应该让阎罗把话说完,没准还能打听出点儿神马来呢。现在怎么办?两眼一抹黑,啥也木有,只是身子一个劲儿的往下掉…。 “冷…好冷!”一张偌大的冰床上,高渐离颤声嘟囔着醒过来,四肢不自觉缩着一团。怎么突然这么冷啊?谁能帮她盖床被子先? 在床边不远处闭目盘膝而坐的白君忆,这会儿眉毛、眼睑毛、头发、脸都结了厚厚的冰霜,闻声眼睑毛不自觉颤了颤,估摸着怀疑自己听错啦。她断气都七天啦,怎么可能还会醒? 镜头拉回三天前的同一地点,冷修罗但看着白君忆,“你真打算陪她留在此地?” 白君忆扫了眼冰床上平躺着的人,唇角扯了扯,也不说话。如今这帝星可是昏暗得很,光芒几不可见,乃大凶中的大凶!而他一向得意的推算在这会儿完全失灵,也就是算不出来!这种情况一般只发生在死人身上,而她现在跟死人没两样。送她来落日城西南仡佬山的最高峰的冰穴也是没法子的法子,据说这里离天最近,希望她能借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炼狱重生! “我再问你遍,你真不走?”冷修罗最后确认。白君忆无言的摇摇头,瞅了眼毫无生机的高渐离,在她身边不远处盘膝坐下。不是说她是上天派来救世的吗?就是这么救的?这也太让人失望了吧?他实在是想不通… “轰隆隆!”天崩地裂的声音在冷修罗等走后响起,冰窟也跟着摇晃,那是雪崩吧,睨了眼兀自沉睡的人儿,任由积雪封住冰窟的入口,但凭阵阵入骨寒意迎面扑来…这样也好,反正她是…回不来啦,他也不愿意任何人来打扰她的安眠!此处曾是师父修仙飞升之地。记得师父的遗言是这么说的:忆,万一哪天你的推算失灵,此地能帮你解惑。他现在就很疑惑,估摸着是没办法开解了?! “咳咳…”高渐离咳嗽着睁开眼睛,越睁越大…这是哪里啊?亮晶晶的到处是冰柱?依稀记得自己刚才是在六道轮回里拼命挣扎来着,要不是阿绿…对了阿绿呢?刚还在自己身边呢?四处张望了下,发现了一旁打坐的冰雪人,不过那个冰雪人挺有意思哈,居然有眼睛?眼神也出奇的疑惑并大睁着? “臭道士?”她拂去冰雪儿脸上的寒霜,认出了他。他在这里?是在给自己疗伤么?那这里是军营吗?挑眉四顾后,马上被她否认掉了,这里除了他们俩,应该再没别人。 “…你?…”冰雪人嘴唇哆嗦了很久,眼眶绯红,半天才颤出了这么一句。 “这是哪里?”她得先确第一件事。 “千年冰穴。”他稳了稳情绪低声答,或许带她来这里是个极错误的决定,这会儿这冰穴只怕是再也出不去啦。 “我怎么在这里?”这是她想弄明白的第二件事。 “我…我们都认为你已经死了。”后面两个字的声音有点艰涩。这是件令人非常沮丧和悲伤的事不是吗? 言下之意,这里是她的‘墓地’?她举目四望,唇角往上抽了抽,想得挺周到的嘛,怕她尸体腐烂,还给冰冻起来了哈。她是不是得感谢这些家伙们的一片好心呢? 她腾的站起来四处寻找出口,急急寻思,如今的天宇不知乱成什么样子啦?得赶快出去才行! “出口已经封死了。”白君忆试着从地上爬起来,不过因为盘坐得太久的原因,竟是怎么也使不上劲儿,只得气喘吁吁的出言。 “嘎?”活死人墓?高渐离傻眼了,姓白的这会儿应该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不过~“那你为什么在这里?”按说他应该有机会出去的,怎么会陪着她这个大家都认为死了的人? 白君忆还在跟他盘着的腿做着斗争,高渐离只是看着,并不打算出手相助。她在等着他的答案,臭道士一向精明,现在这样的状况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题外话------ 沉寂了很久,影子还是打算把这篇文更完。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七章炼狱重生2 “快停下来!”白君忆在高渐离身后看着她一下又一下挥剑斩击坚硬似铁的洞壁,忽左忽右想要近前阻止。她这么做纯粹是浪费气力,此处的冰层起码几里厚,岂是蛮力能够劈开的! “你少管!”高渐离一肚子的火头也不回的吼,她现在的窘境还不是拜他所赐!没想到地狱和六道轮回没要了她的命,却要在这里活活等死,她怄死了都。 “你这是瞎折腾!”他豁出去了,从身后抱着她的腰。她虽说伤口比一般人恢复得快,可伤口终究没有完全愈合,这样高强度的用力很容易崩裂的。 “快放开!”就算折腾死也好过现在什么都不做,慢慢等死强。之前听柔说伯牙儿还活着,她有多高兴又有多期待! “不放!”他跟她卯上啦,要他眼睁睁看着她伤口裂开流血而亡,门儿都没有。 “你~”高渐离气急败坏,不帮忙就算了,还扯她后腿?“再不放开,我揍你!” “就算被你揍死我也绝不松手!”他懊恼的红着眼吼回去,谁要她早不醒晚不醒,偏偏等到洞口封闭了才醒!“若是你揍死我能出去,你尽管揍便是!” “好,你说的啊!”高渐离怒气冲冲的转身瞪他,跟着嘴巴就张得很大,唇角开始抽风,她还没揍呢,他怎么就哭啦?不过一向风轻云淡来去潇洒如风的他的泪,还是令她忍不住心软啦,嘴巴还是不饶人的责备:“你不是世外高人吗?怎么也跟别的男人一样屁大的事就抹眼泪?” “我便不能哭么?”他瞪着她反问,他心甘情愿陪着她去死,她还这么待他?除了冷着个脸气呼呼的对他鼓腮帮子,还想对他动手!谁要敢说这还不委屈他就服了谁! “…”高渐离语塞的翻翻白眼,是啊,是人碰到伤心事都能哭啊,她在幽冥界不也是~挠挠头再挠挠头,绕过他坐到地上休息会儿,呼呼~她喘气很大声,累死她鸟,伤口疼再加上累,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有吃的么?” “待我去寻来。”见她没再折腾,他也松口气。抬步往洞穴深处走去,不着痕迹的抹去腮边的泪,摇摇头再摇摇头,貌似也疑惑为何在她面前如此脆弱,刚看到她拼命那样儿,他的心都快痛死啦。 半响不见人影,又冷又饿的高渐离只好也晃悠进去。最里间的冰室里他手里握着一个貌似是番薯的玩意儿发呆?见她进去,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眼中歉意很深。师父五年前仙逝后他便离开此地,余下不多的粮食都给了山下的村民。 “你也吃~”伴随着‘咔嚓’声高渐离用白龙匕首将番薯切为两截,递到他面前,眼神难得的温和,这会儿身边的人也只有他啦。 “我不饿。”他拒绝,这么点儿粮食哪够她吃啊。 “给你就拿着,别啰嗦。”她可不是吃独食儿的主儿,另一只手凑到嘴边张口就咬,“嚓”的一声儿差点儿没把牙崩掉,简直像石头!刚才切着怎么不觉得啊?眨巴下眼睛,想着白龙的出处心里也就了然啦。她不放弃执着的跟番薯交战后,心里忍不住痛骂:TN的,这玩意儿比当初特警训练的馒头还硬!这人要倒霉啊,连番薯也跟她作对啊。囧~ 白君忆瞅着她的囧样从她手里拿过匕首,将番薯切成薄如蝉翼的片儿递给她,“嘿嘿…”她傻笑了下,还是他主意多哈,“你也吃~”她拿了片喂到他嘴边,他眼神热热的看着她,想拒绝,她已经很强势的硬塞到他嘴里,他守了她三天,三天不吃饭也会饿死人的哦。 “嘶嘶~”多少填了点儿东西的她抱紧了双臂坐在冰窟中唯一的一张木板床上,嘴唇冻得乌青,眼睛不甘心的四处扫视,这屋里唯一还算不太冷的地方就只有这张仿佛倒扣着的木箱般的床啦。“有没有被子啊什么的?”冷修罗还真不是一般的吝啬,将她葬在这里居然什么陪葬物件都没留?不是说古代帝王死去都会陪葬绫罗绸缎,珠宝无数吗?她不要求那么多的,多给她穿件衣服也行啊,连那件厚点的皇袍都没给她穿,像是觉得她死了穿上反正也是浪费布?“死修罗,看我出去怎么跟你算账!”某女嘴里狠狠嘀咕,身子却像落叶般筛糠。囧~ 一只手搭上她的右肩,另一只手温暖的握紧她的右手?“你想干嘛?”她本能的抗拒,她跟他不熟的,男女有别哦,即便是出家人也是男人哦。闷~ “你不是冷吗?”他挑起右边的眉毛瞅着她,这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刚还殷勤的给他喂吃的呢! “用不着!”她嘴硬的往一边挪,身子离了他的温暖,筛糠得更厉害。 “随你。”他也不勉强,闭了眼睛打坐,不去瞧她。 “咯咯~”上下牙齿打架的声音很响,蚀骨的寒冷让她开始留恋起刚才那刹那间的温暖,却又拉不下脸,难道真要给冷死不成?想爬起来运动运动又没力气,谁叫她刚胡砍一气耗尽了体力,还出了老大一身汗,这会儿凉飕飕的贴在她的后背,别提多难受啦。 “喂~”她终于伴随着上下牙激烈的节奏闷声开口,后者却眉毛都没抬?囧~ “阿嚏!”她的身体开始发出抗议,真TN的难受!鼻子痒痒的准备再出声,却已落入了温暖的怀中。 她稍微缓过来些后,发现他颤抖得厉害,“你也冷吗?”话一出口又觉得这话问得太没水平,他也就比自己多穿了件厚点的外袍,能不冷么!心里过意不去,“要不你放开我吧?”一个人冷死总比两个人都死强!见他老半天都没有松手的打算,于是侧过脸去打算跟他交涉,却不期然对上他也侧过来的唇,“唔~”两个人同时出声,一个悸动一个尴尬,很默契的别开,却都是通红了脸。囧~ 她想起身离开,交叉握着她手的他的双手同时收紧,“别走~”他温润的声音带着嘶哑,也带着男性的魅惑。她的心开始不规则、不安分的跳动,很大声的回应着另一颗同样近在咫尺躁动的心。想必他刚才不是因为冷才哆嗦的? “呃~”现在可不是花前月下的时候,也不是滚床单的时机,外面不定乱成怎样了呢。何况他又不是她什么人,很早以前,他便抛弃了她出家啦,虽然那个她不是现在的她,但是事实还是一样,所以结果只能这样~他们必须永远保持距离,不能逾越红色警戒线。不过她的心和生理反应好像不打算听从她的指挥?自己都觉得挣扎得有气无力,似乎还有点欲迎还拒的意思!闷~ “白君忆~!”她试图严厉提醒彼此,却呼吸急促,浑身颤抖,发出的声音倒像是女人的娇哦?她很想扇自己嘴巴的冲动,最后是巴掌拍死!不过未及行动,却已被他严实的堵上啦~ “唔~”这会儿发出的声音就更不像话啦,身体再次筛糠般悸动,却不是因为冷。 “臭道士~”她试图换起彼此的理智,却不料因这声唤将事情推向无法拟制的深渊。“嗯~”他挑眉含糊着应了声,似乎她喊的话很亲昵,行动也愈发大胆狂野,舌深入她唇中使劲挑动拨弄~ “哦~”她终于失控了,身体里火苗乱窜,丫丫个呸的,这男人的嘴怕是带了魔力的,让她的脑袋一片空白,热血跟滚烫的开水般翻腾!什么天宇朱雀全给扔到脑后去了,一心只想着要将他的嘴也狠狠蹂躏再蹂躏,这还不够,她想蹂躏他的地方太多啦,多得她手脚并用的去趴他的衣服,趴他的裤子,趴他的人,当然他也没闲着… 时机成熟,她便对着他斗志昂扬的阳刚缓缓坐下,“啊~”他初尝人事的这声叫的她心肝儿都跟着颤啦,“有点儿疼,不过一会儿就不疼啦~”她老神在在的安慰,这方面的经验她可是多得很,毕竟好几十个了呢!不过这貌似不应该是值得她骄傲的事。 疼痛稍纵即逝,他便热切回应她,任由她由浅而深,由轻而重,由缓而急厮杀掠夺,火热的眼神跟身体一样交织着…刺骨的严寒这会儿不知死到哪里躲藏去了,留了满室的燥热上下翻滚… “喔~”餍足的声音同时发出,贴紧的身体却并未就此分开。“还冷吗?”他吻着她的耳垂低问,她立马恢复些神智,想退开,却被他再次压紧进得更深…这个世界的男人个个是妖孽,本事非凡,让人欲罢不能! 他扫视她绑了许多绷带的腹部和双臂,喉间干涩的吞了吞,再仔细打量她的寸寸肌肤,忍不住眼含心疼,“怎的到处是伤口?”以前给她疗伤也多少看了点儿她的身体,那是伤哪儿就看哪儿,像这般毫不遮掩的相对,倒是头一次,这触目的伤痕有的已经愈合,有的正在愈合,有的仍然开裂着。 “嫌弃啊?”她有些恼。刚亲得热乎的时候怎么不嫌弃啊?这时候嫌弃啊,晚了,生米煮成熟饭啦,后悔也没用!想抬屁股走人,被他毫不客气的摁住臀部~ “别动好么?”他喜欢这样呆在她身体里,即便耍赖也想待久些。接下来他们是死是活都还未知,趁活着把该做的事都做了,该说的话自然也要都说了,“我没嫌弃你,我只是心疼而已。” “哼!”某女鼻子里哼哼,心里却是温暖,知道他不是说假话,若不是对她有情,怎么会愿意留下来陪她这个死人?那时那刻应该是心也跟着她死了吧,只不过他对她的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拿了件外衣盖住她的后背,扶着她的腰肢徐徐躺下,让她依偎在他胸口。“你不冷吗?”高渐离看着光秃秃的木板床和光溜溜的他忍不住担心。 “放心,我自幼在此长大,早已习得御寒心法,不冷的。这样躺我怀里,你便也不会冷。”他抚摸着她的后背温柔道。 她耷拉了下眼睛,这样的温暖能持续多久?一天还是两天?最终还是难逃饿死或冻死的命运!“这里真没有出去的办法吗?”她不死心。 “应是没有的。”他侧身将她放在左侧臂弯中,用脚挑来刚褪去的衣服,一件一件,一层一层的小心裹着她的身体,分身却始终不肯退出,他每动一下,她身体就跟着颤栗一次,仿佛饥饿着的狼,心痒难耐总想扑向猎物?囧~ “噗嗤~”他看着她阵阵泛红的粉嫩肌肤心里立刻明白几分,忍不住笑出声,“想要,吃便是了,反正是含在你嘴里的,又不曾出来半分。” “你~啊~”她想骂他不害臊来着,不想他居然突然退出然后重重进入,觉得这个姿势可能会碰到她腰腹的伤口,便又退出让她翘趴在床上,然后很禽兽般的进入,奋力冲击…床板因这剧烈运动咯吱作响,似乎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可二人完全沉浸在快乐中,不予理会。 “咔嚓~”脆弱的床板终于被二人折腾坏啦,两人双双摔到结实的冰上,他扯了件袍子垫在她身下,动作继续,只到彼此完全释放,这才退出她的身体。若是就这样死了,也是值得的。最少他最后还是得到了她,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呢。 他拿了自己的亵衣给她穿上,她的早湿透啦,这会儿穿着肯定不舒服。高渐离任由他摆弄着,眼睛四处乱转,突然:“那是什么?”他回头看着她手指的方向,这床内侧的壁上居然有两个很小的拉环,乍一看倒像装饰,可细想似乎没那么简单,哪有床的装饰会在内侧啊? 顾不上穿衣服,她急切的伸手就去拉,“轰隆隆”哇唔~他们掉下去鸟…“母亲,让孩儿去会她!”水清柔幽深的黑眸盯着水无痕,自从她走后,朱雀跟虎国便联合出兵。睿王亲摔五十万大军前来攻打飞凤关,而白初蕊则率领精兵攻打落日城,似乎都志在必得! “睿王的实力不容小觑。”水无痕面容憔悴的看着她的儿子,不太同意。知子莫若母,若是瑶儿在就好啦,柔儿现在的心情似乎不适合迎敌,尽管他一再坚称女皇陛下仍活着,也竭力隐藏伤痕,不过事实果然这样嘛?恐怕不是吧? “母亲,孩儿会小心的。”水清柔沉声道,母亲的伤势本就很重,不能出战。 “呃~”水清柔没等他母亲同意就打马上前去啦。她的江山,他愿为之守到最后一口气。 “柔殿下,好久不见!”睿王横刀立马好整以暇的打量着水清柔,眼神却犀利的盯着他的眼眸深处,探子回报的消息是:高女皇已死,且已秘密下葬,至于葬在何处,暂时尚未查出。 “哼!”水清柔鼻子里哼哼,“睿王,我劝你趁着从天宇的土地上滚回去。”话音落打马上前就横剑一扫,睿王挥刀迎击。 “柔殿下,本王也劝你一句,为了天宇的子民远离战乱之苦,还是尽早缴械投降的好!”如今朱雀女皇—他的皇姐已经调集百万之师浩浩荡荡扑来,这飞凤关迟早会破。水无痕不伤都未必能阻挡得了,何况现在身受重伤! “放屁!”柔的声音冷得出奇,睿王的眼眸眯了眯,便与他大战起来… “我问你,她~是不是真的死啦?”睿王搁开他的剑低声问。 “看剑!”一丝难掩的伤心从柔的眼中显现,睿王心里已然明白几分。主意打定,手上的招式变得狠虐,步步紧逼!柔也见招拆招,不肯退让半分。 “听闻你与她情深意重,还以为你会与她同去,想不到~”传闻永远是传闻啊!睿王在刀剑上不能得便宜,转而打起了心理战。 “混蛋!”水清柔明白他的居心,却还是乱了些方寸,手里的剑竟有些发颤。他是想随了她去的,可为了大局着想,他必须守住母亲,守住这二十万大军。冷修罗将这二十万大军的兵符交给他时,将母亲的生杀大权也一并给了他。母亲现在是名义上的统帅,为了稳住军心的存在,母亲是明白的,而他更加明白。 睿王瞅准了时机,大刀毫不留情的扫向他~眼看这回柔要吃大亏,忽然“嗖”的飞来一支箭,“叮~”的将睿王的刀射偏,还差点从手中跌落。 “柔,退一边去,待为妻来跟他过几招!”话音落,一个火红的身影手握弓箭瞬间出现在战场的中央,英姿飒爽,身形挺拔,虽然白纱覆面有些神秘,反倒多出了些许令人窒息的魅惑。 她直接无视掉睿王,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水清柔,竟是微微泛红。 “小~傻~瓜?”柔鼻子发酸,红了眼眶,眼泪迅猛的落下。就知道她不会那么轻易死,轻易丢下他。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八章炼狱重生3 她飞越到他马前,含泪抬头仰视他的脸庞,“柔?”踮起脚尖为他抹眼泪,他长臂一伸将她稳稳捞进怀中,也不管两军对阵,多少万双眼睛,也不去理会面前还有个虎视眈眈手拿大刀的敌人,摘去她的面纱低头狠狠的吻着她~任由涕泪横流,跟她的融汇一处~ “我的爱妻啊~”他以为他与她已经天人永隔,再无重逢之日,再见已恍若隔世。 “嗯哼~”睿王看不下去般出声,柔跟她同时抬头瞪过去:“哼!卑鄙小人,柔你先下去,我来对付他。” 她说什么?卑鄙小人?睿王拉长着脸不满的盯着她。 “爱妻,杀鸡焉用牛刀,你先歇着,等为夫收拾了他再说。”他手指划过她脸上忽然多出来的几条血痕,思忖着她是不是在哪儿跟谁恶战后留下的,没准身上还有更重的伤也不一定。 “嘿嘿~好~”她讪讪的笑了笑,重新戴上面纱,跃下马背,背上弓箭退到一旁伺机而动。有她看着,谁都休想伤了柔! 水清柔再次迎战便像蛟龙出世,勇猛的攻向睿王,睿王从来都不弱,眸子危险的眯起左扫右挡,跟水清柔鏖战在一起。某女估摸着他们这样打一天一夜也难分胜负,眉头一皱,有了~ “睿王最近日子看来过得很滋润嘛,人都胖了一圈呢。” 睿王没好气的朝她翻白眼,她倒自在哈,他如此这般也不知是谁造的孽!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她继续悠哉悠哉的调侃,“记得两月前在虎国都城,你似乎还是很窈窕的哦。”与他红果果相对的场面浮现脑海,那时候竟是很美好的呢。只是她尸骨未寒,他就全力出击攻击天宇。撇开国与国之间的联姻是多么的不靠谱,他对她的情也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啊,对了,我忘了你现在是‘女儿身’啦,怎么办呢?”她继续调侃,分散着他的注意力,这叫一报还一报。 睿王的脸红一阵青一阵再白一阵,她就这么曲解自己?就这么巴着他死么?渐渐的刀剑上便处于下风。 “当~当~当~”朱雀营中鸣金收兵,睿王虚晃一刀收了攻势,打马回营,某女盯着他的背影发愣,那是伤感么? 水清柔也不追赶,调转马头奔向他的妻。看来她对睿王用情也匪浅哦?唉~最是多情帝王家! —— “大将军,您的伤势如何?”晚上飞凤关主帅营中,一身火红的某女对自己的婆婆表示着关心,并伸手去扶她。 “死不了,不牢陛下挂心。”水无痕淡淡来了句,一扭身坐在身旁的太师椅上,摆明了不要某女扶。 “呵呵,那就好。”她陪着笑脸虚心请教,“那母亲大人,您对这战事如何看啊?” “谋逆罪人,不敢!”即便她叫自己母亲,水无痕也不给她好脸色看。 “呵呵,那您老先歇息去吧,柔,你替我去送送母亲。”她也不勉强,反正是柔的娘,她的婆婆,人心总是柔软的,总有一天,会捂热的。柔欣然同意,扶着母亲离开。 “听雨,去国师那里传令,把柔的爹和小妹妹接过来。”以冷修罗的做派,把水无痕的男人以及她最宠爱的小女儿控制起来作为人质一点儿也不足为奇。 “是。”听雨应声后就消失啦。她坐回椅子聚精会神的看着地图,并在上面圈圈点点,别提神情有多专注啦。连柔进来她都没发觉,只到一双臂弯搂紧她这才茫然的抬头。“柔啊。”她开心的笑,“母亲睡下了吗?” “嗯。”他应了声,将她身体掰转面面相对,抬手摘去了面纱,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血痕,“怎么弄的?” “嘿嘿,摔的,嘿嘿。”她有些难为情的讪笑,该怎么跟他解释白君忆的事呢?她记得曾向他许诺,这辈子除了现有的夫,她不会再碰别人的。 “是不是又作了什么坏事?”他眸光犀利的盯着她,她脸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心虚。 “呃~也就是~哦~没什么。”她支支吾吾,“在…洞窟里…不小心掉下去…然后…”老脸快红到脖子上啦,真TM 的难为情。难道要告诉他因为跟白君忆在洞里嗯啊太厉害弄断了床板然后掉下去弄伤的吧?她她她说不出口哪!“反正是掉下去刮花的。”声音小的她自己都快听不见啦。 “哦?”就这么简单?他眯着眸子盯着她。她浑身不自在转移话题:“嘿嘿~对了,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啊?”她想起他提过的伯牙儿的事,他果真活着吗? “没有!”他回答得相当干脆,她有事瞒着他,瞧她那傻笑的心虚样儿。心里有些沉手也跟着松开她,打算离开,但她有些走神似乎并不打算留他? “你们都在啊?”白君忆一身火红貂皮衣突然出现在大帐中,眼神看向某女时,似乎能柔得捏出水来?柔本能的不悦,一张俊脸立刻结霜,一样的红袄子?跟喜庆完婚似的! “忆?这么晚了,怎么还往这里赶?”高渐离没注意到柔的变化,径直走向白君忆,“是不是国师那边军情有变?” “呃~”白君忆瞄了眼脸上寒冰一片的柔半响答不上话,拿眼问她,‘咱俩的事,你没跟他说吗?’ 她点点头,说不出口不是嘛。“嘿嘿,快告诉我国师可有按照我说的做?” “嗯…啊…”白君忆心里不是滋味,他们俩的事就那么让她难以启齿么? “哼!你们俩慢慢聊吧。”柔冷着脸往外走,她叫他什么?忆?想来关系肯定不一般啦。“柔!”她喊,脚步要去追,却被白君忆拉住,“我去跟他谈谈。” 两个都走了,留下某女半天张着嘴巴发呆。唉~肿么这么闷呢?找阿绿去! “阿绿~”某女拿着只烤鸡来到阿绿现在静养的一个小院落,很热情的走向它。可是它的回应似乎冷淡的很,闭着眼睛,连睫毛都懒得动。“快来吃点儿东西好吧?不生气了好不好?”记得跟白君忆从山上下来,就看见了它无力的趴在雪地上,仿佛死去了般?喂了好几颗白君忆他师父留的九转还魂丹才苏醒过来。开始醒过来时还是很开心的,瞥了眼白君忆便没再理她? “阿绿,我知道在冥界多亏了你,要是没有你,我也回不来。所以我亲手做了只烤鸡慰劳你这个大恩人哈。”她高兴的在它身旁蹲下,它不悦的抽抽鼻子,将脑袋移向一边。它不喜欢她身上带着很多男人的味道,别以为它不知道那是怎么留下的!才几天不见,又多加了个!闷~ “阿绿?”她把它毛茸茸的脑袋掰过来,逼着它看着她,伸手宠溺的抚摸它的额头。“好了,阿绿,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虽然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但看在我这么诚心诚意待你的份上,你就别使性子了好不好?吃了东西快些恢复身体,好不好?”说完还抱着它的脑袋在它嘴巴上啵的亲了下。它一个激灵,绿色的眸子大大的睁开又貌似害羞或是不满的闭上?她还真是随便呢,不知道它也是男银嘛? “哈哈哈…”她被它逗得开怀大笑,于是促狭的再亲了它很多下~只到它表示投降,张嘴啃了那只鸡,她才罢手!“阿绿真是好孩子,真乖。” 它身体僵在地上,满眼阴郁瞪着她,什么?当它是小孩?真想把鸡吐出来还给她!“阿绿,我今晚陪你睡会儿啊,你没意见吧?”她打着哈欠说完就将头枕在它柔软的腹部沉沉睡去。阿绿瞅着熟睡的她很心安的闭上眼睛,陪着它,那自然好啊,便不会去别的男银那里了哈。 黑暗中一蛇一虎也靠近了她,好久不见了哦主人,怪想念的。人类都说她死了,好伤心呢。 阿绿倏的睁开眼睛警告:滚开,你们两个怪物! 蛇跟虎默契的对望:不滚,我们要陪主人睡。 信不信我烤熟了你们! 虎怕,蛇赶紧安慰:它去了冥界九条命只剩半条,喷不出火的。认同,默契的一个睡到她腿边,一个卷起身子将他们团团围住。阿绿喷个响鼻抬头要驱赶,某女皱眉动了动,它便立刻停止动作,还是别吵醒她的好。 今晚暂且放过你们俩个畜生! 在她眼里你跟我们一样都是畜生! 我是人! 呃,是人跟妖的小孩~人妖! —— 柔跟白君忆坐到一桌喝酒,柔觉得他一身红碍眼,“这袍子真难看!” “可我很喜欢!”白君忆接过话头笑了笑,这是师父留给他们的礼物,师父应是很早以前就算到了今日之事,故而在仙逝前为他们准备了一切。“在洞中是我主动的,那时她跟我都以为必死无疑,因而也就抛却了许多顾虑。”若是她料到还能逃出生天,想必是肯定不会随他的意吧? 水清柔垂眸,其实那个陪在她身边的人应该是自己,若不是有白君忆陪着,此刻怕是出不来的吧?那么他们便也无从团聚啦。 “你若不愿接纳我,我便只做她身边的太医便是。”她很爱也很尊重柔,如果柔执意不让他俩在一起,她应是不会再坚持吧? “她肯要你便是已对你动情。”清醒状态下,她若执意不要谁,应该谁也拿她没辙,想当初在宫里那些才人贵人她不是大都拒绝了嘛。若不是那逍遥仙的毒药,她身边应该至今也没几人…他的小傻瓜,小白痴,他不由露出了窝心的笑容。“你先前本就是她的妃夫郎,如今既已是她的人,你我便是一家人。我已令人多收拾了间卧房,今晚你去那边休息吧。” “嗯!”白君忆感动不再言语,又跟他多饮了几杯,想着她夜里应是会来柔这里,便也起身告辞啦。 —— “雅?知道朕为何找你吗?”朱雀军营中,一身明黄的大美人耶律静君垮着脸盯着仍是一身甲胄的睿王,今天他明明有机会一刀砍死那俩人,为朱雀除去两个心腹大患的。 “陛下想如何责罚?”睿王了解他的姐姐,比任何人都了解。 “你~”女皇气得不轻,他居然连辩驳的话都懒得说啦?“以朕看,你是对那傻子动了真情。” “她的确是傻子。”他闷闷来了句,不光傻还有些呆!眼前总是浮现白天的一幕幕,。 “呃?”女皇没听清,“你本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为何今天会手软?”若不是她鸣金收兵,他说不定会死在那姓高的和姓水的手里。 “…”睿王不想回答,因为当时自己也是分外激动,差点扔了刀去拥抱她,还怎么会对她动手? “你回帝都去闭门思过,朕不想见到你。”耶律静君说完转身懊恼的再也不愿搭理她的亲弟弟,等了那么久的机会错失了,下一此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是!”睿王应声退下,忽又转身提醒:“她如今今非昔比不容小觑,皇姐务必小心。” “小心?”耶律静君红唇拉出罂粟的弧线,“该小心的是她才对!哼哼哼~” 睿王走出军帐不远,听见内侍在身后禀报:“陛下,人到了。”不由得停下脚步回望,只见明亮的宫灯下,一超凡脱俗的绝色男子手握玉笛玉树临风的站在门边,雪白的肌肤雪白的发,皓齿红唇,美得令人不愿侧目,那带了异色的紫眸在灯下冰寒的闪烁着,好一个冰美人啊! “伽蓝,你来啦!”耶律静君喜出望外的迎出大帐。 凤舞伽蓝?!他怎会出现在此地?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九章 “这条死蛇,大冷天的不睡觉,冷死人啦!”虽然是初春天气,还是很冷的哦。气呼呼的把压在胸口的蛇尾拿开,从阿绿跟虎的怀抱爬出来!蛇很无辜的抬着双褐色的眸子看着她,它不是故意的啦,它只是做梦梦见了她也有条尾巴,好奇的想卷起来瞧瞧是公是母才压到她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啦。 阿绿瞪着它一副想吃了它的表情,好好的扰人清梦作甚?现在好吧,她走啦!阿绿不客气的张口去咬蛇,蛇赶紧逃跑,虎也赶紧跟着,不跑就会没命的。 —— 她满怀愧疚的蹑手蹑脚走进柔的房间,就着微弱的灯光来到他的床边,他们夫妻久别重逢本来应该好好恩爱才是的哦,居然跑到阿绿那里去啦。他会不会生气啊?会不会啊?睡得很熟啊?嘿嘿~稀里哗啦脱掉衣服,一件不留,轻轻揭开被褥准备钻进去~ “不是跟你的宠物们睡了么?来此作甚?”被子被压住了哦,扯不开哦。 “那个…阿绿救过我…我想去看看它…所以…”她又冷又心虚所以结结巴巴。 “所以就去陪它们睡了?”他将被子彻底卷到身下压紧,现在想进来啊?没门儿!“那就继续陪他们睡吧。” “柔~”她使劲扒拉被子,纹丝不动?再拔还是纹丝不动?偶再拔~拔了n次后,气急败坏,居然敢不要她睡?“你到底放不放啊?不放偶去别人那里睡哦。” “去吧去吧,不送!”他侧过脸貌似平静的挥手,实则心头火冒三丈,只要她今晚敢出这个门儿,这辈子她都别想上他的床! 呃,说错话了啦!不过他这么说话也太不给她面子啦,居然赶她唉,不走是不是有点~丢脸啊?不过看着他背过去的地方露出了被角,忍不住乐了,夫妻间要什么脸啊面啊,恩爱就是最好的脸面。亲耐的柔柔,偶来也!飞快的掀开被子刺溜钻进去,生怕下手慢了又被他压住不让进。 “怎么不走啦。”他扭头瞪着她,心里早已气消一大半。 “没穿衣服。” “那穿上呀!” “啊,手都冻僵啦,穿不了衣服啦。呼呼呼…” “要不我来帮你穿上?” “啊?我现在不想穿。” “那你想干嘛?” “我想干的事太多啦,我想想啊…这头一件事呢,我帮你脱衣服吧?嘻嘻…”某女趁其不备伸出狼爪熟练的松开他的衣带,那结实的胸膛和扑面而来的滚滚热浪,令某女的眼中绽放无数个红心,吻上他的唇抚上他的腰腹,一路下滑至他的分身,它也明明很激动的呢,斗志昂扬的没等她邀请就直接闯入她的阵地,冲杀掠夺,无恶不作… “爱妻可还冷?”耳边的嘤咛碎语使她眼中桃花更多,“嗯…啊…啊…不冷!”他现在应该问她热不热,那么她会给予肯定答案。 清晨的阳光即便不受欢迎,还是很固执的透进窗棂,仿佛总想打扰别人的好梦,总想骚扰别人的安宁。就像现在依然沉醉意犹未尽的两位,眼神缠绵的交织,却又奈何。。。 “陛下?”门外传来宫女碧双的声音,她应是在国师那边的,怎么一大早就来这里啦。见柔已经穿好中衣,便传话叫她进来。“陛下~”碧双背了个大包袱扑进她的怀里嘤嘤哭泣,半天都不肯收声。 “陛下,国师求见。”听雨在门外通报。 冷修罗来干嘛?那边跟虎国的战事这么紧!身为主帅不督战,丢下军队跑来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火烧眉毛的大事呢? “等会儿。”她得穿上衣服先,伸手去拿那件红袄子,却被柔一把抢走了扔到一旁,“碧丫头,陛下的衣服呢?” “那个红袄子很暖和的哎。”是火狐狸的毛皮,穿着再大的风雪都不冷,她满眼可惜。 “你是舍不得衣服还是舍不得别的啊?”柔不满的瞄她一眼,反正他觉得这袍子就是碍眼,某女被呛做不得声。 “陛下,您的衣服奴婢都带来啦。”碧双明显的感觉到了满屋子醋味,赶紧忙活着出声,将中衣外袍一件件往外面掏。只是不知哪位惹得他们家柔殿下吃味儿啊? “陛下身子如何?”冷修罗忽然出声,吓了她一跳,她还没穿衣服呢,光溜溜的,除了几条绷带就是红果果的肉肉了哦。不过都是女银,应该没什么稀奇的吧?“不是让你等会儿的吗?” “…”冷修罗明显愣了下,然后眼睛尽量看向别处。 “爱妻,想必是国师特别挂念你的身体,故而闯进来的吧?”柔语调宠溺忽然双手交叉搂她入怀中,遮住了她的大部分身体。她讶异的扭头,他便衔住她的唇深深吻~睫毛微闭眼神奇怪?唔~她在他唇中抗议,脸红心跳,这么多人看着呢。 “臣还是先行退下吧。”冷修罗拂袖而去。 柔松开了她道:“碧丫头,还不快给陛下穿衣服。”碧双忙不迭的给某女套上裤子,某女也快速的站起来套衣服,嘴里不停嘀咕:“柔你干嘛啦?古古怪怪的…”他停下穿衣服的手,作势又要吻她,她赶紧躲开点儿,“肉麻!”昨晚给了那么多还没吃饱吗?他的胃口好大哦!脸上暧昧笑,要不今晚继续,她就不信喂不饱他!羞~ “说吧,什么事儿?”高渐离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外急急询问冷修罗。 “你为何让华给我传谕说要放弃落日城?”昨天傍晚听了华的话,匆匆安排下部署,赶了一整夜的路。 “白初蕊领兵四十五万攻打落日城,你统领的军队八万加上东郡轩辕将军十万还有叶素的部族十万,共二十八万,如果我没猜错,叶素部应该不听你的调遣吧?”那么敌人的兵力就是我军兵力的两倍多,敌强我弱的战局得靠智谋才能取胜。 “不听我调遣也应无法添乱!”冷修罗眸子危险的眯了眯。 “你不会是杀了叶素吧?”她紧张,若是这样就坏了。 “我只是把她囚禁啦。”她在昏死前提议放过水无痕,可没说要放过叶素。 “叶素的结在水无痕这里,我自有办法。”某女松了口气,叶素对水无痕是死忠,一举一动都脱离不了水无痕的操控。 “这落日城乃历代先祖血拼而来,怎可轻易弃之!”冷修罗将事情拉回正题,丢城失地国之大辱也! “国师有没有听过空城计、瓮中捉鳖、围城打援。”谈到打仗用兵高渐离眼睛闪闪发亮,这都是她碗里的菜哈。 “愿闻其详!”冷修罗见她神情便知她已成足在胸。 “跟我来。”高渐离跟冷修罗一前一后走进大帐,来到布兵沙盘前,一一解说,冷修罗不时点头,有时也会补充些看法和观点。讨论完毕,某女从腰间拿出冥月令交给冷修罗道:“我把拜月教的十万人马交给你指挥,你去找易天风,他现在应该就在落日城附近。”国师虽有很多地方令她恼火,但对国家的忠心却是天日可鉴的。还是那句话:疑人勿用用人勿疑,这可是冷组长教她的。 “好!”冷修罗接过玉佩欲走,不知怎么又停下脚步,扭头来看她道:“你跟华~白君忆是如何逃出冰穴的?我记得走时明明把洞口炸了的。”问了半天华他都不肯透露半个字,自然连他代传的令也一并表示质疑啦。 “什么?”高渐离挑高了眉,火气腾的到脑门子上了,还以为是雪崩把她埋了,没想到是眼前这个家伙炸的!“你为什么要把洞口炸掉?”气呼呼,双手叉腰。知道她在里面受了多大的罪吗?又冷又饿还没衣服穿! “不想人惊扰陛下!”冷修罗貌似轻描淡写,袖子里的手早已拽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你那叫活埋,活埋你懂吗?你懂吗?懂吗?”某女那个气啊,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啊?真有你的啊,冷—修—罗! “陛下不是活着出来了吗?微臣告辞!”冷修罗冷冷撇下一句,拍屁股走人! “慢着!”想逃啊,没这么容易。 “陛下,军情紧急如何慢得?”空中再次飘来冷冰冰的话语,人已经在十米开外。高渐离哪肯轻易放手啊,张牙舞爪就要去追~ “陛下留步。”某女侧脸发现是她的公公和最小的小姑子还有柔都笑盈盈的站在身边,刚才唤她的自然是公公大人啦!大大的笑脸转瞬间高高挂起,将刚才满脸的恼怒赶出十万八千里。“这是小清姿吧?”飞快走过去抱尚在她老爸怀里的小小婴儿,听柔说这个妹妹叫清姿,水清姿?好名字!长得也很可爱,很漂亮哈。“水家的孩子就是俊啊!”她笑呵呵的嘀咕,顺便还不忘大大的亲了亲细皮嫩肉的笑脸。水清柔跟父亲相视而笑。 “多谢陛下,若不是你口谕,今儿我们父子还回不到这里。”水夫郎由衷谢恩,正想福身,被高渐离拉着啦,公公给媳妇行礼,她可受不住。“父亲千万别行礼,您是长辈。” —— 高渐离领着听雨和暗卫们在飞凤关外忙了一整天再加大半夜,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军营。朱雀女皇号称带领了一百五十万人马御驾亲征,发誓要灭了天宇。这飞凤关是道天热的屏障,易守难攻,而且不是一般的难。朱雀若要破此关,势必是要押上血本。她赌耶律静君也应该在做万全的准备,不开战便罢,一开战必然是生死决战!当然她也必须做出充足的准备,一旦朱雀敢偷袭,那也会很有麻烦的! 柔着急的在城门上徘徊,老远看见她的身影出现,便迅速令人打开城门把她迎了进来。嘴上不说,眼睛早把她埋怨了八百回,忙得一天都不着家,还不让他跟着去,叫他好不担心! “嘿嘿~”他这么久都没休息好,怎么能让他再劳累。 门外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正在扒饭的高渐离伸长了脖子,谁呀?这么急?一红一白一黑三个人影转瞬出现在她面前,红的是白君忆(他是没来得及换衣服呢?还是舍不得换?),穿白衣服的是——懒明月?黑衣服的是——青萝? “你们?”白君忆好说,他们俩出现在这里就~明月很明显的受了伤,“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啦?”某女大惊。 他们三人面面相觑了下,欲言又止,“快说呀?”想急死她是不是。 “宫里没事,不对,也不是没事。”懒明月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这回的事大了去了,夫侍们被人绑走了一大半。 第二百四十章再生变故3 “宫里没事,不对,也不是没事。”懒明月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这回的事大了去了。 “青萝你说。”高渐离走过去握着他的手,冰冷冰冷的哦。 “啊~来的路上很多人被抓走了。”青萝也半天说不出话,有身子的人可不能太激动,她抱紧他拍拍他的后背表示安慰,“忆~你说,谁被抓走了,又是谁抓的?” “他们听说你的噩耗,就连夜私逃出宫,前来南疆寻你~”白君忆说到这里又停下啦。 “噩耗?”什么噩耗?她的死讯吗?她不是交代冷修罗绝对保密的吗?能保多久就保多久!自己还是被秘密下葬的呢。“太后那里知道的吗?” “不是,是飞鸽传书。”青萝出声,鸽子是他射死的,书信也是他首先看到的。 “呃?”那应该不是冷修罗透露的,会是谁呢?“都有谁被抓走啦?”她紧张!紧张极了! “任小姬、白初染、白初寻、夜倾城、西门春雪还有…”某女脑子嗡嗡响听着明月报名字,“还有谁?”声音那个颤啊! “朱照熙、易天云、墨舞、萧瑟、智慧、芙蕖、还有媚~还有羲和、玉儿。”她脸色苍白的听着白君忆报着名字,心慌意乱,“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中除了墨舞和芳菲,其余的可都是大肚子呢。某女瘫坐在地上半天没说话。吓坏了一红一白一黑三个人,齐齐弯腰伸手去扶她,没想到她对他们挥挥手,坚强的站了起来,摸索着找张凳子坐稳,深呼吸了n下,再沉声道:“把事情经过详细再说一遍。”现在即便是急死了,也于事无补,还是把事情弄清楚先! 某女费了半天的功夫总算听清楚了事情原委,原来青萝接到飞鸽传书后,也只找了明月来商量,明月觉得事大,又找了羲和来商量,羲和拿不定主意就找了很有主见的萧瑟,萧瑟也没了主意去找花无语。然后不知怎么事情传到玉儿的耳朵里,他那个柔弱性子一下子就崩溃了,哭得黑天黑地,寻死觅活的要跟了女皇去。众人劝都劝不住,这会儿性格有些木讷的媚也赶来了,听见消息不哭也不闹,拔腿就往外跑,众人以为他寻短见,跟了去发现他简单收拾了下行李挺着大肚子说要去寻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听着是这么个理儿,就约好了趁夜出宫。本来只有他们七个,不知白初染怎么知道的消息,领了白初寻还有夜倾城跟着一起跑。宫门口碰见了智慧和朱美人然后又碰到了易天云和墨舞还有芙蕖,本来不想带他们的,他们就威胁说要去太后处告密。他们无奈只好都带上啦,所以宫里现在除了被囚禁的幽,其余的跟她有一腿的基本没落下一个。 他们前天深夜在距离落日城百十里地的林中休息。在那儿好巧不巧碰到了医不死,芙蕖抱着他哭天喊地,告诉他女皇陛下死了,可他说没死,还叫他们跟他一起去?说准能见到女皇?想着他也是皇的男人大家也都不怀疑,跟着他连夜赶路,说是女皇在虎关督战,不出三个时辰便能见到女皇啦。还说知道一条近道可以快些到。就这么的跟着他也不知到了哪座山哪座林子,呼啦啦围了老大一帮手持兵器的虎国士兵,要他们乖乖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明月跟青萝在路上还是多留了个心眼,见状况不对,赶紧趁乱逃跑,墨舞本来也逃出来了,可因不放心被抓的那些人又折了回去,说是要照顾他们。反正他现在是烂命一条,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分别!呼延落花也就是花无语又称花语芳菲的那位,也是能逃不想逃,理由跟墨舞惊人的一致。 “你确定是虎国的士兵吗?”高渐离确认道,医不死怎么会投靠虎国呢? “他们穿了虎国士兵的衣服,应该是吧。”青萝回忆。 “那些人似乎有些匪气。”懒明月发表了下个人看法。某女瞪他一眼,都是他挑的事儿,要不是他提议找羲和商量,就不会跟扯花生似的扯出一堆。 “把当时你们的大概位置告诉我下。”高渐离看向青萝,反正他是不想理明月,起码暂时是这样。“应该是这里。”青萝朝虎关偏西南的方向指了指。 “怎么会?那里是鬼面帝的地盘青龙山。”一旁的水清柔托着下巴疑惑道,清面罗刹难道被白初蕊招安啦? “鬼面帝?”好牛的名字哦。 “他们是土匪,他们现在占领的千峰山地势险要,堪称虎国的天险,易守难攻,自打六年前鬼面帝带着人占领了那里,白初蕊派了无数军队去剿匪,都没成功。”虽然这批人盘踞在虎国的 高渐离眼珠子盯着地图上那个位置眼珠子滴溜溜转着,这个位置正好在虎关和东郡的交界处,山脉绵延起伏,地势险峻。如果说这批人投靠了白初蕊的话,她的男人们现在应该是落到了白初蕊的手里。一想到白初蕊的阴险为人,她不禁皱紧了眉头。 “我这就派人去打探下情报。”水清柔怕她再孤身犯险。 “之前应该也有派人打探过吧?”高渐离看向水清柔。 “是,不过~”没一个回来的。 高渐离了然的点点头,然后开始在地图上画圈圈。这种地势再加上老牌土匪三步一岗四步一哨的防守方式,一旦有外人闯入,就跟平静的湖面进了颗石子一样,明显着呢,除非你会隐身术。 要是阿绿没有受伤的话应该可以帮她的,只是现在的他虚弱得很~如今跟朱雀的百万雄师大战在即,水无痕即便不受伤,要指挥军队抵抗数倍于己方的强敌也绝对不是容易的事,所以她现在即便急的火烧屁股,那也是不能离开飞凤关,离开她作为女皇的责任!“你去哪里?”四人见她往外走,都有些焦急。 “放心,我只是出去走走。”她的声音出奇的冷静,隐隐透着成熟领导者的威仪。四人对她突然的稳重虽然有些怔忡,但还是不敢轻易放心,于是决定跟着。 “你们早点回屋休息吧,明天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太平。”耶律静君如今信心爆棚,应该很快就会来叫阵了吧?她停下脚步看向天空中寂静的弯月,衣袂飘飘,些许发丝在风中凌乱的飞舞,有些张扬的野性美这会儿多了层神秘和冷凝。看得四人有些呆了,这样的妻这样的状态是他们平生仅见。白君忆拇指在食指和中指间反复掐算,唇边浮现异样的笑容,沉睡五百年的魂灵此刻开始觉醒了么? “柔,你留下陪我会儿。”高渐离回头看向四人,目光最后落在柔身上。 “青萝、明月,我们走吧。”白君忆平静的开口,他们二人有些迟疑的待在原地。 “青萝,你先回屋,我一会儿来看你。”她温柔的看着他,男人跟女人有身孕一样吧,应该都是很辛苦的,虽然有些别扭,不过她总觉得男人应该更辛苦些。 “忆,你照顾好他。”至于明月,她采取直接无视,虽然知道这件事不是他的错,心里选择原谅,可行动却是另外一码事。 懒明月幽怨的看她一眼,心里拔凉拔凉的,也说不出什么话,闷闷不乐的跟在白君忆身后,死瞪着他的背影仿佛要把他的背瞪个窟窿…她叫他‘忆’?这么说,他们俩好上啦?何时何地的事?真是神速哈!酸~ “告诉我伯牙儿的下落吧?”等他们走远,她就直接开腔啦,事情已经这么乱了,那就再乱点儿吧,反正她现在什么都能承受。只要不是告诉她谁谁已经死了,那就是天大的安慰和希望。 “只听说,似乎有个疑似哥哥的人数月前从此路过。”水清柔含糊道。 “哦?”以柔的性格会把未经证实的事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吗?怀疑,相当的怀疑中… “你不信我?”水清柔不悦,相当的不悦中… “嗯?…啊!…好吧…我信~” “何为‘好吧我信’?”依旧不高兴中… “那你总得说出让我相信的依据啊!”她也不高兴的撅嘴,就他难伺候,一句话不对头,就死揪着不放。 “若有依据,消息不就确切了么?如今不是没有依据嘛!”他拉长着脸回答,说完就气呼呼的走了。 啊?呃?他就这么走了吗?她不怪他拿假消息蒙他,他反倒怪她不相信他?岂有此理!闷啊闷啊闷啊~她烦乱的在院中踱步,直到瞥见月光下白的有些晃眼的两个生物,这才停步,歪着脑袋看向它们两个,你们俩过来!虎跟蛇面面相觑后,默契的靠近她,那个跟它们名字有同一个字的家伙叫它们过来,说是主人想见它们?看来果真如此哈! —— 天摇地动的声音在黎明时分传来,高渐离迅速起身,青萝也跟着爬起来~“出了何事?” “应该是朱雀出兵了。”耶律敬君啊,你就这么低估偶高渐离么?原本以为你会准备得再充分些才出兵的呢!“你再睡会儿吧。”她侧身温和的看着她曾经的野蛮男友兼箭术老师青萝,嘴角微微上扬,如今的他变得温顺很多,是因为要做父亲的缘故吗? 青萝忙不迭的起身,“昨晚为夫睡得很好,你不必担心。”说完羞涩的笑了笑,有她的夜晚总是美好的。 某女穿好衣服从容的来到门外,水清柔已经一身黑色甲胄笔直立在门口,然后门边懒洋洋的靠着一副银色战甲,不用猜就知道是懒明月,永远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抬眼见白君忆素白的晃了过来,似乎连她何时出房门都算准了似的。 “碧双,为何不给陛下穿上战甲?”水清柔睨了眼扶着青萝出门的碧双不悦道。 “那个过会儿再穿不迟。”那么重的盔甲穿到身上很重的,何况以她的计算,耶律静君的部队就算来到关外,也是两小时以后的事情。“听雨!”她低唤了声,一身黑衣的人立在了面前躬身行礼,“去准备二号计划!”听雨应声后重新消失在大家视线中… “轰隆隆!”关外的爆炸声此起彼伏,貌似永远也不会停歇。高渐离来到关中至高点掏出自制望远镜看向远方的滚滚的硝烟,她昨天布置的雷今天果然发挥了作用哈。不光炸的敌人猝不及防,也起到了预警作用。 “那是?”坐着观察战场的水无痕侧脸看向她问道。 “雷!地雷!”对付过于强大的敌人只能用强大的武器,先挫挫她们的锐气,再伺机打击。就凭守城防御战,起不到这层作用。“你看看,有三层防御,现在是第一层!”她把望远镜递给水无痕~ “果然清晰许多!”水无痕仔细看着硝烟深处,“伤亡很重!” “嗯!”这场战争终归是要死很多人的,不管谁胜,死亡都不可避免。 “有完胜的把握吗?”水无痕放下望远镜看向她。 “没有!”她如实回答,“但我会拼尽全力。”意志坚定,果敢坚毅! “打场漂亮的仗给我看看!”水无痕神情严肃间带了些期许。 “嗯!”回答简短有力,“你们跟我去城门处。”这些话是对柔跟懒明月还有白君忆说的。 “那此物呢?”水无痕挥了挥手上的望远镜。 “母亲大人若不嫌弃,就送给你吧。”她俏皮的说完就走了。水无痕脸上终于浮上笑意,“终究还是个孩子!” —— “哥哥你说她们何时会攻到城外?”懒明月品着茶问水清柔,顺便瞥了眼正在一旁悠闲的对弈的高渐离和白君忆,他们还真沉得住气? “不知!”水清柔睨了眼高渐离,这会儿她正拿了片点心塞到一旁观棋的青萝嘴里~ “好吃吧?”某女笑嘻嘻的看着青萝,顺便吧唧亲下他。柔跟明月同时喝了口茶~酸~ 白君忆则笑容满面的看着棋局,别扭啊别扭!失神的刹那,唇边的湿濡感令他的心一窒,跟着便听到她的低笑~“你输了哦。” “柔过来,轮到你啦。”她笑呵呵的向柔眨巴眼睛,“夫君~配合下啦。”她首次在他面前撒娇的伸出手,他鬼使神差的居然飞快的来到她身边,到了又后悔自己没出息,所以神情有些抽风。她站起身靠在他怀里腻歪道,“怎么啦?生我气啦?” “哪~”‘敢啦’后面的两个字被她生生吞到肚里去了,变成两声暧昧的哼哼了事…真是受不了她啦! 远处的耶律敬君举着她弟弟送的单筒望远镜气得快吐血,姓高的,先别狂!老娘要不跟你血拼到底就不配姓耶律!侧脸看向不远处雪白衣服神色冷峻如冰川的美丽白发男子,后者唇角微微下撇扫向她,貌似在说朱雀女皇就这么点实力么? “来人,先送伽蓝殿下回营休息。”耶律敬君接着下令:“传令下去,今日不计代价,必须攻破飞凤关!” “陛下~瑞王~”大将木莲花看着伤亡巨大的战场想起瑞王临走时的忠告:飞凤关只可智取,不可强夺! “听不懂朕话吗?只许进不许退!”耶律静君冷冷打断她的话,她有的是兵,而且兵强马壮!“由驼兽部队打前阵!”她就不信穿不过这片区域… 越来越近的爆炸声提醒着高渐离他们,敌人近了哦,比想象中快,也就是说耶律敬君比想象中更疯狂!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