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无限抽奖》 第一章 初入汉末 残阳如血,秋风萧瑟。┡㈧ ㈠中 『文Δ网 高耸的城墙上,一队三十余人的队伍,正垂头丧气,头顶着寒风,默默地守卫都城。 在不远处,一名年轻人郑看着远方的景色,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身为已故上党太守张杨的长子张元,曾经地位何等显赫,如今先父被叛将杨丑杀害未久,就面临着杨丑即将杀回上党。 而自从张扬亡故以后,上当的官吏们,也多是冷眼相待,全然没有当年的阿谀奉承,热情周到。 “果然是世态炎凉啊,如今张扬已死上党马上面临大战,他们也不会认为我这个纨绔子弟可以守住上党,也难怪我这个曾经的太守大公子不招人待见,当初我这便宜老爹,怎么就把太守的位子传给我呢……”马背上的张元感慨万千,时不时的叹息几声,充满了无奈。 其实此时的张元的灵魂,已经是一个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生前正在玩一款叫作《无限争霸》的历史类页游,刚刚成功统一天下,谁想到趴在电脑前睡了一觉,一睁开眼睛,就穿越了一千八百年的时光,成了张扬的长子张元。 穿越成为太守的大公子,地位看似显赫,张元却只能暗暗叫苦。 爱好历史的张元知道,张扬因为两个儿子才资平庸,难得上党士民官吏拥戴,便仍在临死之前,将太守的宝座让给了张元,并托付各地官员好好辅佐与他。 张元在一番推让后,在主薄和长史的拥戴下,接手了上党,坐上了太守的宝座,但各地官员显然不认为张元这个纨绔子弟可以守住上党。 他们都已经在家中不出,只等叛军攻入城中,去拜见新主公。 很显然,做为原本的太守继承人,即使张元不坐太守之位,但张元依旧是一个潜在的威胁,所以他无论做不做太守,杨丑是不会放过他的。 “穿越一千多年,来到这个英雄辈出的风云世界,难道我就要这么藉藉无名的了却余生,将来在史书上只留下一句‘张元,张扬之子,生平不详’吗?我不甘心,不甘心啊……”张元拳头暗暗紧握,心里自言自语,满脸的不甘。 哒、哒、哒…… 一骑绝尘而来,打断了张元的思绪。 只见一名斥候策马进入城中迅上了城墙,拦住了张元的去路,拜伏于地道:“启禀大人,五千敌军已经出现在距城二十里处。” “什么?”张元吃了一惊,脸色立变。 张元才穿越未久,令他震惊的不是杨丑来袭,而是他竟然来得这么快。 要知道,张扬离开上党去壶关时所带的粮草并不多,即使他去筹备粮草,也不可能如此快,要知道,那毕竟是五千人马。 “莫非是袁……”张元脸色一沉,心中悄然掠起一个令他不寒而栗的猜测。 有人资助了杨丑粮草! 一道惊雷当头劈落,劈得陶应身形一震,面露惊色,却也暗中印证了他的猜测。 张元猜想,那个背后暗中资助了杨丑粮草之人,很可能就是袁绍。 自从袁绍上台以来,种种迹象都表明,袁绍对他的上党太守一直心存觊觎,想要得到上党。 袁绍乃枭雄,并非演义中那个自傲的袁绍,枭雄为达目的,资助粮草也不足为怪。 退一步来讲,就算袁绍胸怀大度,对他上党太守只是心存觊觎,并没有行动,但这并不代表袁绍手下,诸如许牧等人不会瞒着袁绍,和杨丑达成协议。 如果是这样,今杨丑已到,破城之后死的第一个人,必定就是他张元。 “该死,我现在身边军队不过两千,既无大将也无谋士,等于是光杆司令一个,他们攻城,还不是易如反掌,难道我就这么倒霉,好容易穿越一回,竟要这么憋曲的被杀死吗?”张元暗暗咬牙,阴沉铁青的脸上,流露着不甘。 “嘀……无限抽奖系统开始绑定宿主。”突然间,张元的脑海中迸出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什么鬼?”张元吓了一跳,差点从城墙上摔下来。 “嘀……英魂召唤系统绑定完毕,宿主张元现在已经可以使用,系统赠送初始仁爱点7o个,残暴点7o个。” “靠!这不是我穿越前正在玩的那个历史游戏吗,怎么会跑到我的脑子里?”张元惊喜万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跟前的斥候,还有左右那几十个军士,看着他们原本还垂头丧气的大公子,突然间欣喜若狂的大笑起来,一个个都莫名惊诧。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张元是因为得到了绝处逢生的机会,才会欣喜若狂。 张元穿越前已经玩了这个游戏几周,对游戏内容了如指掌,他知道所谓仁爱点,就是君主通过任何方法,让任何人感受到仁爱,就可以获得相对应的仁爱点。 君主恩威并施,仁爱的反面就是残暴,君主对敌人实施残暴后,也可以获得相对应的残暴点。 除此之外,君主获得战役的胜利,也可以随机的获得残暴点,治下的经济提升也可以随机的获得仁爱点。而且为了提高玩家的乐趣,还可以在每个节日抽奖,神兵宝马,应有尽有。 仁爱点和残暴点获得之后,就可以用来抽取非三国之前时代历史人物的英魂,他会随机出现在自己的治下,并会自动来投奔自己成为自己的部下。 仁爱点对应武力和统帅,残暴点则对应智谋和政治,张元现在获赠了系统赠送的7o个仁爱点和残暴点,就可以分别抽取武力或统帅值最高在65到75的武将,和智谋或政治最高65到75的谋士。 得到了这个系统,张元就可以抽到白起、项羽、李牧、卫青这样的牛人英魂,光杆司令照样能组成一个强大的阵营,在这个乱世杀出一片天地。 “可是,召唤来的英魂,他们前世可都是风云人物,他们能接受现实,甘心情愿的为我效命吗?”张元狐疑道。 “这些名将英魂被召唤前,他们的记忆会被重洗,只留有他们的性格和智谋,并且默认效忠于你。但是,这些英魂只是初始默认为你效忠,能力越高,个性越强的英魂,对你的初始忠诚度就越低,而且随着与你的相处,他们的忠诚度可能会不断上升,最后达到誓死效忠你,也有可能不断下降,直至最后倒戈背叛,这就要看你如何用手段提升他们的忠诚度。” 听到这时,张元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这我要是不小心召唤了个霸王项羽来,忠诚度为负数,一见面就直接砍了我,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先抽一名武力值高的英魂,统领军队,然后再想办法召唤更多的英魂,这年头最宝贵的就是人才,有了人才我就能召兵买马,组建自己的班底,到时候就能抓住时机,从占领整个并州,再往远争霸天下也不是没有可能……” 张元畅想着未来,越想越有底气,年轻的脸上,不觉已燃烧起了强烈的自信,“让我看看都有哪些武将英魂?” “嘀……英魂召唤系统已开启,调出英魂名单。” 张元闭上眼睛,脑海里马上出现了一串名单。 “战国第一名将,人屠白起,统帅1oo,武力7o,智力8o,政治5o,召唤所需仁爱点1oo,初始忠诚度-3o。” 看到白起的名字,张元一下子兴奋起来,可惜1oo召唤点和负3o的初始忠诚度,马上又让他焉了下去。 “西汉名将,飞将军李广,统帅7o,武力8o,智力4o,政治3o,召唤所需仁爱点7o,初始忠诚度-5。” 接下来的一连串名单,什么李牧、英布、韩信等等,数以百计的武将英魂看得张元眼花缭乱,竟然连纣王都有。 可惜大部分的英魂,要么是忠诚度太低,召唤出来不保险,要么就是仁爱点不够,总之就是张元看上眼的不能召,能召的他又看不上眼。 “怎么忠诚度全这么低,那我岂不是大部分的牛人都不能召,你这系统不是坑爹吗。”张元嘟囔抱怨道。 “初始忠诚度低是因为宿主初始魅力值低,宿主现有魅力值2o,可通过提升魅力值,来提升英魂初始忠诚度。” “你能说得再慢点么,害得老子白抱怨半天。”张元精神顿时又振奋起来,“快告诉我,怎么提升魅力值?” 话音未落,突然间,城外杀声骤起,陶商举目远望,果然见敌军已经出现,数以千计敌军,气势汹汹的向着海西县杀来。 未多久,三千敌军便杀至,于东门之外列阵,摆出一副攻城之势。 张元脸色刷一下就白了。 第二章 悍敌来袭 “将军……”斥候吓得面无人色。㈧』㈠中┡ 』文网不知该怎末办。 “保护将军!”人群中爆出一声大叫,兵们终于反应过来,纷纷拔刀迎战贼匪,把张元保护在圈中。 敌阵之中,一面“杨”字大旗,耀武扬威,战旗之下,一员年轻的武将横刀傲立,威风凛凛,当是这股叛军的头目。 见得这般阵势,张元不禁眉头一凝,感觉到了危机来临。 却不想张元刚上任不久,便有海贼前来攻打海西城,而且还是在糜家兄妹刚走之后就杀到,这着实有些蹊跷。 就在张元狐疑时,那员海贼头领纵马而出,扬刀一指城头,厉声喝道:“杨丑在此,叫张元出来回话。” 杨丑!这叛军头目,竟然就是杀了张元便宜父亲的杨丑。 “系统精灵,给我扫描这个杨丑的实力。”张元集中意念,向系统下命令。 “嘀……扫描目标数值如下:统帅64,武力66,智力6o,政治5o。” 乖乖,这个杨丑的各项数据还都挺一般,而且还都很均衡。 这绝对是个不容易对付的敌人。 面对强敌,张元强撑一口气,高声道:“本太守在此,杨丑,你好大的胆子,你杀我父亲,我还没去找你报仇,你竟然敢攻我上党。” 杨丑瞟了张元一眼,鹰目中掠起几分不屑,刀着他高声道:“张元,张扬任人唯亲,多次打压本将,某早就想杀了他,这太守之位也只有我才能担当。如果你不想连累上党一城生灵,就自行了断,否则我大军攻破城池,就不止是死你一个那么简单。” 听杨丑这番话,张元高声道:“杨丑,你背叛主公,不仁不义,还想让我投降,做梦,我早晚会杀了你这个小人” 杨丑一听,顿时怒气冲天,手一挥,便想要攻城,这时旁边的副将及时拦住他道“将军,我军急行军而来,将士们均已疲惫不堪,且让那小子嚣张一日,明日再去他狗头” 于是杨丑变强压怒气,高声道“且让你小子多活一日,明日再去你狗头”,说罢,便领军回营。 看敌我形势,杨丑武力强悍,且麾下有五百海贼,而自己手头只有两千名战斗力低下的新兵,且无武将。 照此形势,杨丑绝不是口出狂言,他要想攻破上党,确实是易如反掌。 蓦然间,张元意识到,自己已陷入了生死危机之中。 入夜,县府后堂中,已是酒香四溢,肉香弥漫。但张元却无心饮食,张元飞快的浏览起脑海中的英魂名单,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时间再迟疑,必须即刻召唤一名武力值在7o左右的武将英魂,来帮他杀退这些突然出现的叛军。 张元集中精神和脑海里面的系统精灵对话:“我要召唤一名猛将。” “叮咚……宿主现在有7o个仁爱点,可以用来召唤武将。宿主拥有7o个个残暴点,可以用来召唤谋士。而且两种点数可以相互兑换,但兑换之后将会扣除1o点。请问宿主选择使用哪种点数?” “呃……两种点数竟然能相互兑换。” 张元喜出望外,这个功能原来的游戏里面倒是没有。不过自己现在命悬一线,召唤谋士也没有多大的用处,总不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这些叛兵把投降?还是召唤一个级猛将,大开杀戒,把这些叛兵杀个鸟兽散才是王道。 “我要使用仁爱点兑换猛将!”张元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选择。 “请宿主选择兑换的点数,最低数值不可低于6o.。” 刘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7o个仁爱点全部兑换,我要一个的猛将,兑换之后将会扣除1o点,现阶段还不需要级猛将,只要能打过杨丑就行,还要找个政治方面的管理地方,获取仁爱点!” “叮咚……宿主请注意,召唤系统马上启动。宿主选择使用7o个愉悦点兑换,可以召唤到武力数值在65—75之间的武将,是否选择执行?” “执行!”张元用意念说道。 “叮咚……宿主请闭上眼睛,召唤现在开始。” 张元很听话的闭上眼睛,大约几秒钟之后,系统精灵再次出提示:“召唤成功,宿主消耗7o个愉悦点,获得武将少女时代樊梨花,武力75,智力78,统率8o,政治54。初始忠诚度2o”。召唤系统即将关闭,谢谢使用!” “哇哈哈……竟然是樊梨花,又能打又漂亮的级巾帼英雄。但为什么是少女时代”张元脸上笑开了花,虽然很不解,但能得到樊梨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叮咚……宿主请注意,英雄的抽取分为少年时代和巅峰时代,两个时代同一人物不会同时出现,少年时代任务会随时间提高各项数据,巅峰时代樊梨花,武力95,智力88,统率9o,政治64” “居然还有这种设定,少女时代也好,小萝莉更好忽悠”张元脸上笑开了花,虽然很不解,但能得到樊梨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主公……” 就在张元还沉醉在兴奋之中的时候,有人在背后悄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张元吓了一跳,急忙回头,只见背后蹲着一个英姿飒爽,美得不像人样的小萝莉,大概十三,四岁,柳眉杏目,头戴束紫金冠,身披银色战袍,手里提着一口明晃晃的雁翎刀,腰间悬挂一口箭壶。 “樊梨花?” 当樊梨花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张元心里却有些紧张。这个小萝莉太完美了,不仅长得漂亮,而且气质出众身材完美,要是能做自己的老婆就好咯!就是不知道她现在和薛丁山有没有关系? “微臣樊梨花救驾来迟,请主公恕罪。”樊梨花单膝跪倒,向张元施礼。 张元急忙握住爱将的手,热情的寒暄:“穆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我最近精神恍惚,记忆力不太好了,你能不能介绍一下自己?” 樊梨花悄声道:“末将樊梨花,来自河东闻喜县,我是你任命的校尉,因为家父过世,前些日子回家奔丧去了。却不料老主公被杨贼杀害,微臣得到消息后便快马赶来,恰好在此时回到了太守府。” “记忆植入,这肯定就是系统精灵所说的记忆植入。”张元在心里自言自语。 系统不仅仅给樊梨花植入了记忆,还给她创造了家庭,这样看来樊梨花就像出生在这个世界里面的人一样,天衣无缝,完全融入了这个世界。根本不用担心她也拥有穿越者的记忆。 “唉……我现在才刚当上太守,杨丑就杀来,怕我这太守之位不长了。”张元握着樊梨花的手,一脸无奈的说道。 樊梨花一脸愤慨的说道:“在末将的心里,主公才是太守。” 樊梨花不甘心的一拳砸在地上:“杨贼真是可恶,我早晚要杀了这逆贼!” 张元笑笑:“不过梨花也不用担心,有你辅佐我,我迟早要把江山夺回来,我要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大军,杀了杨丑,为父报仇。” 樊梨花一脸崇拜的拱手施礼:“主公好气魄,梨花佩服的五体投地,愿肝脑涂地,誓死辅佐主公!” 张元现在虽然是十三岁孩子的身体,但内心却是二十岁的正太,面对着樊大美人的绝色容貌,一颗心悸动不已。既然你愿意为我肝脑涂地,赴汤蹈火,那就是做我的女人也不介意咯? 当然,张元也知道火候不到,这件事需要一步步的来,绝不能操之过急。万一把樊梨花逼走了,自己就他么的傻/逼了。系统精灵可是说过,召唤来的这些武将是有属于自己的思想的,绝不是任自己操控的提线木偶。 “梨花,你长得真漂亮。”张元笑呵呵的看着樊梨花,自肺腑的夸了一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夸夸你,应该不算轻薄吧? 樊梨花脸色一红:“大王说笑了,梨花怎么能入得了大王的法眼?” “入得、如得……。”张元一脸爱慕的表情,使劲的夸赞了下樊梨花。 樊梨花嫣然一笑:“大王真爱说笑,桂英一个舞刀弄剑的女子怎么能当得主公盛誉?” 第三章 未婚妻 河内,太守府。㈧┡ ㈠中文『『网 密室中,袁绍与郭图隔案对坐。 “公则,安排你之事,你可办妥?”袁绍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语气间有种孤傲的气势,说话间拿起酒杯,放在嘴边浅呷一口。 “我已照主公的交待,派吕翔护送粮食给杨丑。”郭图流露几分得色,“昨日细作已经回报,杨丑已然赶到长子,只是在急行军之后不敢贸然攻城,料来今日就敢攻城了” 袁绍嘴角微提,嘴边酒盏微晃,溅出几滴酒水,丹凤眼蓦然睁开,闪过一丝喜色。 “杨丑那厮倒是挺快的”袁绍放下了酒杯,赤色的脸上,流转着莫名神色。 “这样真好,待他们打的损兵折将,主公已得了整个翼州,到时再来攻下上党,不费吹灰之力尔”郭图笑答道。 袁绍轻抚美髯道,“全仗公则之力了。” “主公邈赞了”郭图道,话锋一转,“那我是不是再派一队人马,潜入上党去刺杀了那张元。” “不可,潜入上党行刺,动静会闹大,难免落下别人话柄。”袁绍断然否定,却道:“那小子已被困在上党,正要叫他们相互消耗兵力,眼下夺取益州已经在紧要关头,公孙瓒已经同意了联盟,这个节骨眼上,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还是主公想得周全。”郭图连连点头,忽又想起什么,“可是黑山军万一趁机攻打上党,到时我军要想夺取上当可就不那末容易了。” 袁绍冷笑一声,捋髯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黑山军张燕素无大志,聊他不敢这莫明目张胆占领县城,不用你我操心。” 郭图这才松了一口气,欣然大笑,举杯道:“小小一个张燕,焉能影响咱主公的大业,来,我敬主公一杯。” 袁绍傲然一笑,亦是举杯一饮而尽。 密室之中,回荡着主臣二人不屑的笑声。 …… 上党。 张元在樊梨花到来的情况下,顺利的来到这座陌生的城池中睡了一个好觉。 抽到樊梨花的第二天,张元就下令在他的县衙内院中,修建一座“讲武堂”,他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今后抽取英雄作掩护。 抽取英雄这招虽然厉害,但也不能像召樊梨花那样,随便就突然冒出一个人,级厉害,那样突兀的出现,很容易引人怀疑,把张元归为张角这类妖人,反而会陷入被动。 所以张元修了这么座讲武堂,召了一帮没有亲人的男女,假装教授他们武道和谋略,等到需要时,就可以说是来自讲武堂,到时候就可以解释为这是我自己培养出的人才,不会引起世人的怀疑。 至于英魂的姓名,张元也可以称是以“赐名”的方式,为肉身改了姓名,以寄托对他们的期望,这样也就可以糊弄过去,为什么他麾下会出现“白起”、“项羽”这样古代名将牛人。 是日,秋高气爽。 庭院中,张元手立于阶上,欣赏着樊梨花练武。 只见她穿了一袭红衫,手舞长枪,时而腾挪纵跃,时而剑舞梨花,端得是英姿飒爽。 纵跃时,樊梨花胸前那傲人的双峰,上下抖动,那种垂坠饱满的画面,看得张元心中遐想联翩。 一声清喝,木兰收了剑势。 “好剑法!”张元拍手喝彩,笑着走上近前。 樊梨花却一拱手,自谦道:“梨花枪法低微,让主公见笑了。” 张元目光扫去,却见她此时已是香汗淋漓,额头脸畔的丝丝汗珠,顺着雪白的香颈滑落而入,汇入双峰间那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中,有种说不出的动人。 张元强按下心神,向身后婢女一招手,笑道:“梨花,先前我说过,要赏你些东西,以奖励你救主之功,这是一件上好绸缎裁的衣裳,就赏了给你。” 婢女将那华贵的衣裳送上,樊梨花却丝毫没有惊喜的意思,只随手接过,不冷不热的道了一声“多谢主公。” 张元还等着系统精灵提示,会获得樊梨花的仁爱点,或者是提示她忠诚度上升,等了半天却没动静。 “这什么情况,女儿家家的,谁见了漂亮衣裳不喜欢开心,她却竟然连丁点兴趣都没有,看来这衣裳是白赏了……” 张元正感慨郁闷时,衙役却匆匆前来,报称王主薄公子及其女儿已至正堂外,想要求见于他。 “王主薄?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那便宜老爸还为我跟王家订了婚约,这么久了王家没有搭理我,却在这个时候登门拜访,哼……” 张元隐隐已猜到几分,便是换了官服,带了樊梨花这个女保镖,径直前往县衙正堂。 这个时候,主记和长史也正巧在正堂求见,抱了一堆积压的公文,等着他这个新上任的太守处置。 张元要以上党为根据地成事,就必须要在这里站稳脚根,收取人心,便也不急着见王家,只令他们在外边候着,先处理积压的公务。 属下官吏们便将一件件的公文呈上,张元生前好歹也有过公务员经验,区区一座小城的锁碎小事又岂能难得倒他。 当下他便一件件,一桩桩,干脆利落的做了批示,条理之清晰,处理之果断,令那些下属官吏一个个都瞧得傻了眼。 不觉已是半个时辰过去,门外那华服公子已是等得不耐烦,皱着眉头抱怨道:“这个姓张的小子,才刚当上太守,官威却这么大,竟然敢让我等这么久。” 在华服公子的身边,那身着蓝衫的少女,却静静的听着堂中张元处置公务的声音,粉薄的朱唇微微上扬,绝美的脸庞间,悄然浮现出一抹惊奇之色。 “传闻这个张大公子才学平庸,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没想到他处理政务竟这般得心应手,难道传闻都是假的……” 正当她喃喃自语,心生狐疑时,堂中张元已处置完最后一件公务,高声道:“传王家二人进来吧。” 那华服公子冷哼一声,带着一脸的不满,昂步入正堂,也不跪拜,只微微一拱手,用讽刺的口吻道:“我说张太守,你的官威可真不小啊,明知是我王刚前来拜会,竟然还让我在门外等那么久。” 张元俯视过去,认出果然就是王主薄的长子王刚。 就在半年前,张扬还活着的时候,这个王刚对自己还态度恭敬,一口一个“大公子”,如今见面却态度倨傲,连“大公子”都改成了张太守,态度转变成这样,竟然还好意思说他张元摆官威。 张元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也不理会他,目光落在王刚身后,那紧随而入的蓝衫少女身上。 “民女王菲,拜见太守大人。”这少女倒是福身一礼,银铃般的声音,又亮又脆,清音娇柔。 张元仔细看去,却见这这少女婀娜苗条,柔若无骨,曼妙多姿,纤腰娉婷不盈一握。肤白胜雪,犹如白玉,双眸晶莹澄澈,光彩照人,一双漆黑的大眼灵亮慧黠,炯炯有神,正直视着自己。 这绝对是一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令人不可逼视的美人。 她便如一道靓丽的彩虹洒入堂中,左右的那些衙役们,目光纷纷投射过来,一帮老爷们儿顿时为那她的美貌所慑,一个个都痴痴的盯着她不放。 众目睽睽中,这个叫王菲的少女,却坦然自若,没有表露出半分的不自在。 “她就是王刚的妹妹,没想到如此绝美,竟然还跟我有婚约” 张元在王菲身上扫了几眼,思绪翻转,越是觉得可惜。 他的眼神锐利如刃,寻常人被他这般盯视,早就感觉到了不自在,但这王菲却依旧平静如水,娇美的脸上,不起一丝波澜。 那王刚眼见张元不理睬他,还这般盯视自己的宝贝妹妹,顿时便一脸不满,张口就想吱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王小姐不在家中清福,大老远跑到太守府来见我,不会是想提前看看我这个未婚夫长什么样吧?”张元却不给王菲开口机会,冷笑着问道。 听得“未婚夫”二字,王菲秀眉微微一凝,星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仿佛这三个字让她感到了耻辱。 那不悦之色却只一闪而逝,王菲轻吸一口气,淡淡道:“张太守误会了,今日民女随大兄前来拜访,就是想亲自解除你我之间这桩婚约。” 第四章 退 婚 果然不出所料,王家兄妹在自己落魄之时登门拜访,怎么可能是雪中送炭,原来是前来退婚来了。㈧ Ω㈠中Δ文 网 “还真是墙倒众人推啊,张扬啊张扬,如果你在下边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么被人欺负,你会不会后悔当初对他们太好呢……” 张元打心里为张元感到悲哀,而王家的退婚,其实早就在他意料之中,并没有让他感到太过震惊。 真正让张元惊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这种大事,王菲一个女儿家,竟然会亲自出面解决。 他依稀听说过,这个王菲聪明绝顶,自幼就精于账目,是块天生做生意的料,王家乃上党巨富,有一半产业都是王菲给挣下来的,也难怪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她一个女儿家,竟然能为自己的婚事出面。 这是一个在王家能做主,说话有份量的女人…… 张元思绪飞转,脸上却始终平静如水,不起一丝波澜,只冷笑道:“我与王小姐你的婚事,乃是先父所订,岂能说退就退。” 张元倒不是想高攀王家,而是为了自己的尊严,岂能轻易答应。 “规矩都是人定的,怎么不可以改?”王菲星眸直视着他,平静的反问一句。 张元也不动怒,淡淡道:“王小姐也说了,规矩是人定的,却不是你一人所定,凭什么你想改我就得改。” 他这话分明是不想解除婚约,旁边王芳当即脸色一沉,指着张元嚷嚷道:“张元,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处境,你也配……” “大哥!”王菲素手一抬,喝断了他二兄的嚣张,“这是我的婚约,由我自己来解决,大哥就不必插嘴。” 王菲果然是有气势,连他大哥也敢教训,王芳被自己妹妹这般一喝,竟然还不敢反驳,只能闷闷不乐的闷上了嘴巴。 王菲娇容变得温柔了几分,上前一步,微笑道:“张公子是聪明人,应该很清楚,你我间的这桩婚约,其实只是一桩生意而已。当初订这桩婚约,是因为我们两家可以各取所需,互利共羸,现在行情变了,再继续这婚约只会让我们王家单方面亏本,我们王家是生意人,从不做亏本的卖买,还望张公子能够理解。” 果然是上党富家的女子,张口闭口都不离一个“利”字,不愧是一代“财”女…… “说得好啊,不愧是生意人。”张元赞得讽刺,嘴角掠起一抹冷笑,“我张元虽不是商人,但也知道行商做生意,不光要图利,还要重信用,怎么到王小姐这里,眼里就只有利,没有了信呢。” 王菲娇容微微一动,星眸中掠过一丝异色,似乎没想到张元反应这么快,倒有几分辩才。 异色一闪即逝,王菲旋即淡淡笑道:“做生意当然要讲信,不过在我们生意人眼中,任何东西都能用利来衡量,‘信’也只是一种变相的‘利’而已,关键就看它值多少钱了。” 说罢,王菲的一对杏眼中,掠过一丝玩味的笑容,纤纤玉臂抬将起来,轻轻的拍了三下。 随后,一众王家家仆们便抬着一只只的大箱子,步入了正堂中,将三四只沉重的木箱,摆放在了阶前。 王菲轻轻一拂袖,家仆们便将箱盖统统打开,这些箱子中竟然装的满满的都是铜钱,反射出黄灿灿的光,把整个大堂都照得金黄,把堂中的衙役们更是照得瞪大眼睛,满是贪婪之色。 “这里是三百万钱,算是我王家对解除婚约的一点点补偿,外面还有十几箱,只要张公子点点头,就统统是公子的。”王菲指着那满箱黄灿灿的铜钱,言语中有种财大气粗的气势。 张元站起身来,缓缓的走下台阶,来到一只箱子前,抓起一把铜钱在手中把玩,口中感叹道:“不愧是上党富,真是财大气粗,为了一纸婚约,竟然肯出这么多钱。” “看样子也是个贪财之图,终究也只是个平凡的庸才罢了,我王菲要嫁的可是英雄,却不是你这种平庸之徒……”王菲红唇微动,嘴角轻轻上扬,星眸中掠过些许得意,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讽刺。 似乎,她已料到张元见钱眼开,已被这几百万钱所打动。 跟随在身后的樊梨花,眼见张元把玩着铜钱,爱不释手的样子,秀眉却暗暗皱起,眼眸中渐渐也隐现失望,对张元的忠诚度也开始进入下降通道。 像她这样性情刚勇的巾帼英雄,怎么能容忍自己所效忠的主公,为了钱财就放弃尊严,做出有损声名的让步,这样的主公她不耻效忠,如果张元答应,她的忠诚度不下降才怪。 “三百万钱,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啊,我想招兵买马,缺的就是钱粮,可惜啊,三百万就想买我的尊严,你王家也太小看我了……” 张元将手中最后一枚铜钱,扔回了箱中,后退半步,缓缓的抬起腿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猛的一脚就将眼前钱箱踢翻在地。 哗啦啦—— 钱箱倒地,数以万计黄灿灿的铜钱,像流水般淌了出来,洒了一地。 他这般举动,分明表示拒绝了王菲的提议。 大堂中,一片哗然。 左右衙役们,皆以惊异的目光望向他们的县令大人,一个个吃惊的表情,仿佛不敢相信张元竟然对三百万的巨钱不为所动。 本是秀眉深凝的樊梨花,眉头骤然松展,原本失望的眼神,瞬间被敬佩所取代。 “嘀……系统扫描到樊梨花对宿主产生敬佩,忠诚度提升1o,上升至3o。” 张元心中一阵惊喜,没想到自己不为金钱所动,竟然羸得了樊梨花的敬佩,忠诚度大增,比初始忠诚度还提高了1o个点。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樊梨花这种刚烈型英魂,想用物质恩惠是打动不了她的,得表现的像条汉子,得有骨气才能获得她的芳心,没想到不要要钱还有意外之喜啊……” 张元心中欣喜时,王菲娇容也已变色,星眸蓦的瞧向张容,原本得意讽刺的目光烟销云散,眼神中竟隐隐闪过一丝刮目相看的意味。 对于张元这出乎意料的反应,王菲一时惊讶,竟不知如何反应。 这时,那王刚惊诧之余,却恼羞成怒,跳将出来,指着张元大喝道:“张元,你还以为自己能坐稳太守之位吗,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我王家肯补偿你三百万钱,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你别不识抬举!” 被激怒的王刚,竟然撕破了脸皮,公然在这大堂之上,对张元出言不逊。 他这般一嚣张,立刻惹恼了樊梨花,她秀眉一凝,眼中杀气毕露,蓦的握住剑柄,沉声道:“主公,这二人背信弃义,还敢辱骂主公,要不要我把他们统统杀光!” 第五章 别小看我家梨花 樊梨花虽然才十三岁,但不愧是大唐名将这么小就要杀人,动不动就要喊打喊杀,她那一句“统统杀光”,把张元也着实吓了一跳。㈧㈠中文网 虽然他也很讨厌这个对他嚣张的王刚,恨不得把他一刀宰了,但这样一来等于彻底跟王家结下血仇。 要知道王竺现在可是徐州别驾,自杨丑以下最大的州官,若是张元一激动杀了他弟弟,王主薄一怒之下不帮助杨丑把自己办了才怪。 毕竟,王刚只是出言不逊而已,罪不致死,就这么杀了他,于情于理反而会让张元陷入被动。 “哪里来的贱婢,竟然敢威胁本公子,你好大的胆子。”王刚却是勃然大怒,他显然不知道樊梨花的虚实,以为她只是张元身边一婢女而已,这样低微的身份,还敢叫嚷着要杀他王家兄妹,岂能不激怒他。 樊梨花眸中杀机迸射,剑已半出鞘,目光望向张元,只等他一声下令就动手。 张元眼珠子转了几转,思绪飞转,忽然有了鬼主意,既能教训王刚的出言不逊,又能塞住王家的嘴巴。 嘴角扬起一抹诡笑,张元反身坐回座,冷笑道:“王公子既然这么看不起我家梨花,那咱们就打个赌如何?” “打赌?”王刚一怔,目光不解。 “我就让梨花跟你较量一下拳脚,如果你能羸了她,我张元立刻解除跟你妹妹的婚约,从此咱们两家再无瓜葛。如果你输给了梨花,那就抱歉了,令妹注定要嫁给我张元,你们就请回吧,这三百万钱也得给我留下,就当是你们王家提前送来的嫁妆。怎样,王大公子有没有这个胆量跟我赌上一赌?”张元不紧不慢的道出了赌约。 他这明摆着是要坑王刚,就在刚才他已经用系统扫描过王刚,武力值也就6o,绝不是樊梨花的对手。 张元就是要给王刚挖个坑诱他跳,既能教训他出口恶气,又能拒绝了王家退婚要求,让他们哑巴吃黄连,还能顺手捞到三百万用于招兵买马,一箭三雕。 “好,这可是你说得,咱们一言为定,到时候你可别反悔。”王刚想也不想,一口就应下了赌约。 “大哥!”王菲杏眼一瞪,“婚约大事,岂能用这般荒唐的方式解决,你怎可轻易答应。” 王刚却自信的笑道:“小妹你就放心吧,姓张的他自己荒唐,跟我们何干,难道你对大哥还没有信心,还怕大哥打不过一个小小的贱婢不成?” 王菲顿时无话可说,狐疑的看向张元,以她的冰雪聪明,虽然察觉到张元突然提出这么外荒唐的赌约有些蹊跷,但又想不出可疑在何处,毕竟以自己兄长的武力,怎么可能打不过一个小小婢女。 纵使狐疑,王菲又对王刚充满了信心,便不再阻拦。 自信满满的王刚便是走到大堂中央,挽起袖子,抬手向樊梨花一指,一脸狂傲道:“小贱婢,本公子本是不屑于跟女人动手,谁叫你家主子拿你做赌,公子我今天就只好破一回例,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尊卑的小贱人。” “哼,武力值只有6o的货,也敢跟我家梨花得瑟,王刚,是你自己皮肉痒痒,怪不得我……”隗商嘴角讽笑一闪而过,向樊梨花点头示意。 樊梨花会意,便将佩剑解下,赤手空拳的走向王刚。 王刚浑然不知挨揍就在眼前,还用鼻孔朝向梨花,冷笑道:“我说小贱人,如果你不想揍打,现在跪下来求饶还来得及,就算你家主子输了,本公子怜香惜玉……” “玉你娘!”樊梨花不等他说完,杏眼猛睁,一声清喝,身形如疾风般就扑了上去。 王刚没想到她竟敢先动手,且樊梨花身法迅捷,未等他反应过来时,一袭柔躯已欺至他面前,紧握的一记小拳头,狠狠的就轰向了他的面门。 砰! 一声沉闷的重击,王刚痛叫着向后退去,踉踉跄跄连着倒退出五步,情急中扶住堂柱,方才没有跌倒。 吃痛的王刚一摸脸,竟是摸到一手的血,鼻梁痛到要死,竟已被一拳打断。 左右衙役们个个骇变,他们只以为樊梨花是县令的贴身婢女,却没想到这婢女竟然身负武艺,出手还这么重,一拳把王家大公打到脸开花。 王菲也是花容微变,眸中闪过惊色,心底里悄然滋生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王刚看着满手的鲜血,瞬间恼羞成怒,堂堂王家大公子,自幼养尊处优,只有他揍别人的份,如今竟被一个婢女打断了鼻梁,这简直是他平生所受最大的羞辱。 “小贱人,竟敢偷袭我!”怒不可遏的王刚,歇厮底里的一声大啊,双拳挥出,向着樊梨花反杀过去。 直至现在,他还没有察觉樊梨花的武力在他之上,自认为方才的失手,只是他疏于防备,被偷袭的缘故。 樊梨花俏影傲立,以一种不屑一顾的目光,冷视着王刚扑将上来,没有丝毫忌惮之意。 三步…… 两步…… 一步…… 王刚狂扑而至,一对拳头挟着怒火,重重的轰向她的面门。 咫尺瞬间,樊梨花身儿陡然轻盈无比的一侧,以快到不可思议的身法避开,王刚双拳打空,招式用老,身躯从她身边擦过,向前扑空过去。 就在擦身而过的一刹那,樊梨花右脚顺势伸出,王刚脚下被一绊,身体立时失去平衡,梨花双拳再往他背上狠狠一磕,王刚闷哼一声,整个人便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趴倒在了地上。 “小贱人,你竟敢……”趴倒在地的王刚,口中惊叫,挣扎着就想要爬起来。 樊梨花却哪还会给他机会,飞起一脚狠狠的踢在了王刚脸上,这一脚力道何其之重,竟把他踢得张口狂喷一口鲜血,诺大的身躯更是平移三步,重重的撞在了石阶上。 吐血的王刚,瞬间被踢得晕头转向,还没有缓过神时,樊梨花已飞身扑了上去,一顿疯狂的拳头脚踢,雨点般的拳脚,毫不留情的向着他周身召呼上去。 “啊——啊——” 整个大堂瞬间被惨叫声充斥,王刚被打得是皮开肉绽,不知断了多少根骨头,竟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大堂中,所有人都看傻了,嗔目结舌的看着王家大公子,被一个貌似柔弱的婢女摁在地上暴打。 就连王菲也目瞪口呆,眼看着自己大哥被捧得鼻青脸肿,惊愕到竟不知所措。 “打得好,给我狠狠的揍他……”张元看着飞扬跋扈的王家大公子,被自己的女保镖暴揍,心里自然是大呼痛快,也不出手制止,只冷笑着,饶有兴致的欣赏。 砰!砰!砰! 沉重的拳头声,在大堂中回荡,王刚已被打得浑身是血,残不忍睹。 “住手,不要再打了,我们输了,我们愿赌服输,不要再打了!”王菲终于回过神来,冲至阶前,向着张元尖叫求饶。 张元气出得差不多了,也不想把王刚打死,既然王菲开口求饶,他便顺水推舟,喝止了樊梨花。 樊梨花终于收了血淋淋的拳头,地上的王刚已被打得昏死过去,浑身血肉模糊,看着就碜人。 “真是暴力啊,我是不是得考虑下要不要娶她为妻,若是哪天惹她不高兴,对我动起家暴来……”看着王刚的惨样,张元都有点背后毛。 王菲赶紧喝令家仆入内,将王刚抬出去包扎救治。 目送着大哥被抬走,王菲暗松了一口气,回过身来,以一种充满怨意的目光盯向他,贝齿轻轻咬过朱唇,冷冷道:“张公子,没想到你身边还藏有这样武艺了得的婢女,今天算是我们认栽,这三百万钱是你的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事情还不算完,我王家绝不会受这份羞辱,告辞!” 王菲留下一句警告,拂袖转身,一袭倩影愤然离去。 张元知道,今天他算是得罪了王家,不过他想坐稳上党,早晚避不了开罪王家,今天能大出一口恶气,提升了樊梨花的忠诚度,还羸了三百万钱,倒也算是值力。 步入台阶,张元把玩着黄灿灿的铜钱,口中喃喃道:“时间紧迫啊,现在将也有,军饷也有了等杀了杨丑,下一步就该招兵买马了。到时候在收拾王家” 第六章 叛军攻城 长子城内。㈧㈠Δ 中文Ω网 王家几十号人马,匆匆忙忙的出城,一个个生怕走慢一步,就会像他们的大公子一样,被张元打成皮开肉绽。 马车上,被裹得满身绷带,像木乃伊般的王刚,尚自躺在那里昏昏不醒。 “人人都说张扬儿子平庸才能,既愚笨又软弱,今日一见,这张元却狠辣奸滑,跟传闻中简直是天壤之别,难道他真是深藏不露……”王菲手扶着车帘,望着渐渐远去的大道,星眸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正神思时,原本昏睡的王刚,终于苏醒了过来,王菲大喜,长松了一口气,赶紧把他搀扶坐起来,亲自喂他水喝。 半晌后,王刚才彻底清醒过来,回想起先前自己挨揍之事,原本还虚弱的精神,瞬间变得亢怒无比,破口大骂道:“好你个张元,竟然这么狠毒,把我打成这样,我若不杀了你,我就不配姓王。” “大哥,你有伤在身,还是不要动怒了。”王菲叹息一声,“这个张元不一般,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没那么好对付,我们还是先回海西,再从长计较吧。” “有什么好计议的,这小子不识抬举,还这样羞辱我,我要是不杀了他,咱们王家还怎么在上党立足!”王刚咆哮怒叫,彻底的被激怒,连王菲的劝也不听。 “那大哥打算怎么做?”王菲秀眉暗凝。 “怎么做,哼。”王刚冷哼一声,目光透出阴冷的杀机,“他竟敢如此羞辱于我,那我便联合杨丑,助他破城,待到城破之日,看他张元如何嚣张!” …… 入夜,太守府后堂中,已是酒香四溢,肉香弥漫。 张元今天高兴,王家兄妹前脚一走,他后脚就在府中摆下酒宴,要痛痛快快的喝他一场来庆祝。 “梨花,你今天给主公我出了口恶气,来,这杯主公我敬你,咱们干了。”张元兴致大好,频频的举杯敬梨花。 一方面他确实是感谢樊梨花,大来他还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他想灌醉樊梨花,然后再来个酒后乱性,趁机把生米煮成了熟饭,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 樊梨花虽然性格刚勇,但到底也还是女人,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想要征服她们的心,最简单粗鲁的手段就是先征服她们的身体。 张元相信,无论梨花有多刚烈,只要她的身体给了自己,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有意或是无意,她都会选择死心踏地的跟着自己,到时候还不是轻轻松松的就娶了她,完成联姻,就能像系统所说忠诚度直接永久破百。 时间紧迫,他没有多余的闲情,慢慢的升樊梨花的忠诚度,必须在更大的挑战来临前,确保樊梨花对自己百分之百的忠诚度。 想法是好的,但结果却完全不按张元的剧本走。 樊梨花不但能打,而且还能喝,几十杯酒下肚后,张元自己都醉得站不稳,樊梨花却面不改色心不跳,不见半分醉意。 “主公,恕梨花直言,作为一个男人,你的酒量也太差了点,走吧,我扶你回房休息。”樊梨花摇头叹息着,小胳膊轻轻一用力,便如小鸡似的把张元轻轻提起,扶着他回往内室。 “那么能打,动不动就要统统杀光,还这么能喝,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七分醉的张元,嘴里嘟囔着,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被樊梨花一路拖回了内室,很不温柔的放向了床榻。 就在樊梨花打算松手时,张元突然挣扎了起来,双手猛的按向了她的肩膀,她冷不防被这么用力一推,脚下竟是站立不稳,仰面躺倒在了榻上。 然后,跟着落下来的张元,一张醉眼朦胧的脸,一头就扎入了樊梨花那傲人的双峰中。 瞬间,一阵软绵绵,香喷喷,就像是埋入了柔软却极具弹性的面团中的感觉,像触电般传遍全身。 舒服…… 迷迷糊糊中,张元的脑海中,瞬间迸出了这两个字。 “嘀……系统扫描到樊梨花感受到宿主****,获得仁爱点5个。” “什么情况,我把脸都贴她胸脯上了,她竟然没有怒,还产生了仁爱点……”张元一阵惊喜,却在酒精的作用下,来不及琢磨为什么,转眼已昏睡了过去。 “主公,你做什么!”樊梨花却轻声一喝,匆忙把张元从自己身上推开,脸畔染起红晕,一跃而起就想逃离。 走了几步,樊梨花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到张元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犹豫了片刻,轻轻一咬嘴唇,还是重新回到了榻边。 这一次,她没有再那么粗鲁,而是难得温柔的把张元扶平躺好,再给他盖好被子,深深的看过他一眼后,才转身默默离去。 房门轻轻掩上,门外,响起了一声幽幽的叹息。 …… “叛军来袭,禀报大人,叛军来袭——” 一觉睡到午后的张元,被门外下属慌张的叫声吵醒,瞬间无比清醒,从榻上一跃而起,匆匆的披挂衣甲,赶往了东门一线。 闻讯的樊梨花也率领几百名新兵,紧随其后赶到,指挥一众新兵在城头一线布防。 张元举目远望,果然见数十条海船已经登6,数以千计的敌军,蜂拥向城池杀来,气势汹汹的小要夺下城池。 未多久,四千余海贼便杀至,于东门之外列阵,摆出一副攻城之势。 敌阵之中,一面“杨”字大旗,耀武扬威,战旗之下,一员武将横刀傲立,威风凛凛,正是叛军头目杨丑。 见得这般阵势,张元不禁眉头一凝,感觉到了危机来临。 上党地广人稀,上次张扬带兵去壶关就带走了整个上党的大部分军队,留下的不过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根本不足一战。 却不想张元刚上任不久,便有叛军攻打上党,而且还是在王家兄妹刚走之后就杀到,这着实有些蹊跷。 就在张元狐疑时,那员海贼头领纵马而出,扬刀一指城头,厉声喝道:“杨丑在此,叫张元那厮出来回话。” “系统精灵,给我扫描这个杨丑的实力。”张元集中意念,向系统下命令。 “嘀……扫描目标数值如下:统帅64,武力66,智力6o,政治5o。” 乖乖,这个杨丑的各项数据还都挺高,而且还都很均衡,别的不说,光他66的武力值,就不是樊梨花的对手。 但他的兵力比我的多,硬拼坑定不行看来只能智取了。 面对强敌,张元却淡定自若,暗吸一口气,高声道:“本太守在此,杨丑,今日我就要替我父报杀父之仇。” 杨丑瞟了张元一眼,三角眼中掠起几分不屑,刀着他高声道:“张元,杨某能力不你那死鬼老爹强一万倍,凭什么他做太守,如今城中的豪族都不再支持你。如果你不想连累上党一城生灵,就自行了断,否则我大军攻破城池,就不止是死你一个那么简单。” 豪族都不再支持我 听杨丑这番话,张元立刻明白了,这必是那王刚恼羞成怒,仗着王家豪族的身份,联络了其他大族,想要借杨丑的手来杀自己。 再看敌我形势,杨丑武力不俗,且麾下有五千叛军,还有城内豪族配合,而自己手头只有二千战斗力低下的乡兵,只有唯一一员武将樊梨花,武力值强于杨丑。 照此形势,杨丑绝不是口出狂言,他要想攻破上党,确实是易如反掌。 蓦然间,张元意识到,自己已陷入了生死危机之中 第七章 千万别小看我 “张元,我杨丑也非仗势欺人之辈,你上党若有人能胜得我,我立刻撤兵走人,否则你就乖乖的洗干净脖子,给我滚出城来受死吧!” 城外的杨丑嚣张之极,竟然敢放言单挑,显然是对自己武艺自信之极,以为张元麾下无人能是他对手。『㈧Δ㈠』中Δ文网 张元有点被激怒了,枪眉一凝,目光看向了樊梨花。 正面对攻张元不是杨丑对手,斗将单挑他却有樊梨花这样武力值75的猛将,虽然比杨丑66的武力值少了十九个点,相差如此悬殊,杨丑根本不是樊梨花的对手。 “主公等着,梨花这就去宰了那个狂妄海贼。”樊梨花也火了,提枪便走。 “你先不要着急,此战敌军是我军数倍,且我军皆为新兵,不可鲁莽行事,为今之计,只有使杨丑以为我军无人可用,轻视于你,才能出其不意,斩杀此人,不然,他一定要逃,下一次就不会有这么好机会了。”张元急是提醒。 杨丑不像张元有系统在身,可以看破敌人虚实,她不知樊梨花的厉害,又岂会放在眼中,这就有机会斩,杨丑一死,叛军就不成气候。 樊梨花紧缩的眉头终于稍稍解开道:“那就听从主公安排” 城下处,杨丑眼见张元迟迟没有回应,已是等得不耐烦,扬刀喝道:“姓张的,没有本事跟我一战,就快出来受死,不然老子我就要攻城了。” 暴喝声中,杨丑战刀一扬,四千叛军挥舞兵器,杀声震天,作势就要攻城。 必须先稳住他! 张元眼珠一转,深吸一口气,重新回到女墙边,手指杨丑,傲然道:“杨丑,你休得猖狂,本公子麾下猛士如云,武力胜过你的车载斗量,他们都在争着抢着要取你项上人头,有胆你就站着别跑,本公子挑一个最弱来收拾你。” 这番“狂言”喊出口,城头的新兵们无不变色,个个心里虚到了极点,皆道张元这牛也吹得太大了点,若是激怒了那海贼却当如何。 “哈哈——” 杨丑却狂笑起来,笑声中皆是讽刺,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 笑声嘎然而止,杨丑一脸不屑,昂冷笑道:“张元,你果然是个有眼无珠的废物,你也太小看我杨丑,你以为你把牛吹到天上,我杨丑就会被你吓跑吗,笑话!我就在这等着,看你能派出什么‘猛士’来收拾我,半个时辰一过,老子就夷平上党。” 说罢,杨丑反而不急着破城,索性翻身下马,叫喽啰拿来酒囊肉干,吃喝了起来。 那五百海贼也皆原地坐下,喝水的喝水,嚼干粮的嚼干粮,何等的放松轻闲。 杨丑太过自信,根本就没把张元放在眼里,仿佛灭了张元,就跟掐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杨丑,尽情的小看我吧,很快你就会为你的轻视付出代价……”张元嘴角微微上扬,钩起了一抹不易觉察的冷笑。 他就是要激起杨丑的不屑,令他尽情的轻视自己,放松警惕,好为樊梨花这个争取一击必杀。 城外的杨丑酒也喝过,肉干也嚼完,终于彻底的不耐烦,翻身上马,冲着城头怒道:“张元,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你自己贪生怕死,要连累这一城人,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传令下去,准备攻城。” 杨丑战刀一扬,五百海贼轰然起身,列阵结队,杀气再燃。 海贼攻城,只在转眼间。 城头的气氛立时又紧张起来,张元情知无法再拖延下去,急瞪向樊梨花,喝道:“樊梨花,杨丑已经成功的被挑起了怒气,他必会轻视于你,正是破敌的大好时机!” “嘀……系统扫描樊梨花产生愉悦,忠诚度上升3点,现有忠诚度为33。” “嘀……系统扫描樊梨花感受到宿主仁爱,获得仁爱点7,宿主现有仁爱点7,残暴点7o。” 脑海里接连响起两次系统提示音,张元顿时喜出望外,没想到这条羊腿没白烤,竟然这么轻松就让樊梨花忠诚度上升,还收取了7个仁爱点。 “看来樊梨花果然是个暴力小萝莉,只要给他上战场,轻轻松松就给提升他忠诚度,好啊,看来这个樊梨花是召对了,先前是白郁闷了……” 张元心里窃喜时,樊梨花手握成长枪,脸上杀气陡然一现,眼中杀机狂燃,瞬间气势大变。 “主公且在城上闲坐片刻,老樊我割了那海贼人头,很快就会回来。”樊梨花一拍胸脯下豪言,没有半点迟疑,拿着长枪直奔城下。 张元信心顿时大作,重新回到城边,喝令放下吊桥,打开城门,笑看樊梨花出战。 城外的杨丑还正作势攻城,号令未下时,忽见原本紧闭的城门轰然大开,吊桥也徐徐放下,只见一员武将,手提长枪,纵马狂奔而出,直抵其军阵前。 杨丑脸上掠过异色,显然没想到张元竟还真敢派人出战。 只是一丝的惊异,转瞬消散,狰狞的脸上转眼燃尽傲色,战刀一指,喝道:“我杨丑刀下不斩无名之鬼,来者报上姓名。” “本将乃张公子麾下大将樊梨花是也。”拨马而至的樊梨花,高声大喝。 看到来将竟是一个女人杨丑心中的怒火更加猛烈,粗声道:“张元,你这个无胆匪类,竞派一个女人来羞辱老子,我要把你剁成肉泥,喂给我家狗吃” 杨丑还狂怒时,樊梨花已长枪一指,狂喝道:“贼人,想伤我们家主公,你现在就斩了你。” 狂言,狂到极点,俨然把他杨丑当作土鸡瓦狗一般! “狗东西,竟然敢不把我杨丑放……” 勃然大怒的杨丑,一个“放”字未及出口,樊梨花已是暴喝一声,纵马狂杀而出。 只见他坐骑大黑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就撞至杨丑的跟前。。 一双凤目怒睁欲暴,目光中杀气铺天盖地压迫而来,杨丑蓦觉整个身躯已被一股疯狂流转的杀气所包围,心中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四周的空气在一瞬间被抽干一样,令他几近窒息。 心神震撼时,樊梨花手中那柄长枪,已化作一道流星,挟着狂澜怒涛之力,向着杨丑的脖子刺而来。 枪势来得太快,杨丑不及多想,急提一口气,手中钢刀擎起,运起全身的气力格挡。 吭~~ 空气中,一声震耳欲聋的激鸣。 樊梨花那一枪,竟如翻天的巨浪一般,蕴藏着无坚不摧的狂力,两刀相击,令杨丑顿觉双臂一麻,雷击般的力量从双臂灌入体内,如沾水的鞭子般抽击着他的五脏六腑。 一瞬间,他感到胸腔气窒,几乎喘不过气来。 “力道这么强?这贱婢的武力竟在我之上!”交手刹那间,杨丑心中大骇,一脸的傲然不屑,顷刻间烟销云散。 樊梨花却连惊愕的机会都不给他,拨马回身,纵枪咆哮,如一头狂的野兽般,再度扑来。 “不愧是樊梨花,75的武力值果然不是盖的,杨丑,你还敢再小瞧我吗……”望着城下震惊的杨丑,张元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第八章 第一胜 城外,樊梨花狂风暴雨般的攻势,转眼已将杨丑压得喘不过气来,只能穷于防守,根本毫无反击之力。Ω㈧㈠ 『中Δ文 网 樊梨花的武力值足足比杨丑高19个点,但7o的武力值是一个临界点,过8o就等于踏入了二流武将,哪怕只高出一个点,也足以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杨丑,你现在投降本公子还来得及,否则必叫你五马分尸,尸骨无存。”城上的张元,厉声警告。 耳听着张元招降之词,杨丑自然是倍感受辱,心中恼火,只恨被樊梨花死死压制,别说反唇怒骂,就连多喘一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听到没贼人,我家主公要你降,再不降我就把你剁成排骨。”樊梨花如兽咆哮,枪上招式骤然变猛,力道加倍。 噗噗噗! 鲜血飞溅,三枪光影扫过,杨丑肩头臂上接边中抢,痛得连声闷哼,连手中战刀也几乎拿捏不定。 胜负已分,再死撑下去,杨丑只有死路一条。 杨丑的斗志,彻底的瓦解,勉强再支撑数招,拨马跳出战团,仓皇便望本阵败去。 “张元,今日之败我杨丑记下了,我们山水有相逢……”丢下一句狠话,杨丑头也不敢回头,径直闯入自己军阵,一路狂逃。 五千海贼兵,个个都惊傻了眼,作梦也没有料到,他们武力高强的头领,会败在一个突然杀出来的无名之辈手下。 眼见杨丑败走,尚不及惊醒时,樊梨花已挥刀纵马撞来,刀锋过处,如宰猪羊般狂收人头。 瞬息间,五千叛军被杀得鬼哭狼嚎,血肉飞溅,哪里还有抵抗之心,纷纷丢盔弃甲,望营地慌逃而去。 城头之上,几百号号上党新兵们,望着叛军败走,被樊梨花一人追逐驱赶的画面,一个个也是惊得目瞪口呆,仿佛见了鬼似的。 然后,那一双双不可思议的目光,统统都转向了张元,齐刷刷的惊望着他们这个“废材”太守,惊异的目光中,渐渐涌起了敬佩之色。 张元却一脸淡然,仿佛这场胜绩,早在他意料之中,只拂手笑道:“鸣金收兵吧,穷寇莫追。” 铛铛铛! 金声敲响,杀红了眼的樊梨花,这才意犹未尽的拨马而回,人还没有入城,便仰头叫道:“主公,梨花辜负了主公的期望,没能将杨丑击杀。” 张元心下暗叫可惜,嘴上却哈哈大笑,欣然道:“此役得胜,全是你樊梨花之功,那杨丑的人头就先寄放在他那,下次定不让他逃脱。” “谢主公不罪”樊梨花一听有肉吃,兴奋到两眼冒光,抽打着战马狂冲回城。 张元苦笑着摇了摇头,一面叫人给樊梨花安排住所,休息,一面下令兵士们去城外捡拾战利品。 杨丑此番败走,丢弃的军械旗鼓甚多,足以武装一支一千人左右的军队,张元正还为城中军械不足犯愁,杨丑可说是雪中送炭。 “嘀……宿主获得上党保卫战胜利,声望上升,魅力值提升6点,现有魅力值26点。残暴点提升2o点,现有残暴值9o” 系统精灵的提示音响起在脑海,张元刚刚才平伏下的心情,顿时又兴奋起来,心道这个坑爹的系统精灵果然没有说谎,打了胜仗真的可以提升魅值,增加残暴值。 魅力值这玩意儿实在太重要了,现在提升了6点,就意味着可抽奖的英雄范围扩大,就可以抽取属性值更高的英雄。 除此之外,樊梨花和樊梨花的忠诚度,也更加稳固,变得不容易下降。 “今天这一战,收获可真多啊,缴获了几百件兵器军械,还提升了魅力值,爽啊……就是可惜让杨丑跑了,那些和他勾结的大族和王家并定不会轻易放弃,我必须在王家家下次动手前,尽可能的招兵买马,让自己变强……王家家就为了解除婚约,甚至不惜用这种卑鄙手段来害我,这个仇我张元记下了,早晚让你们付出血的代价……” 张元遐想着未来,不觉城外战场已打扫完毕,日已西斜,他忽然想起了被送回府中休息的樊梨花。 眼下樊梨花正因痛经身体不适,这个时候正是他“关爱”下属,提高忠诚度的在好时机,岂能放过。 张元不及多想,遂是派兵驻守城头,防止杨丑不服,卷土重来夜袭上党,他自己则下城策马,直归太守府。 日落前,张元回到了太守府,令下人们熬了一碗鸡汤,亲自端着去送给樊梨花喝。 穿越之前,张元好歹也交过几个女朋友,对女人的照顾还有几分心的,樊梨花大战之后,大量消耗体力,喝点鸡汤可以补充体力,张元决定用关爱胃部的办法来关爱下他的女保镖。 召呼也不打,张元推开房门,转过屏风,径直往内室走去。 “梨花,公子我亲手熬的鸡汤,快趁热喝了吧,保准好喝……”一个好字未及出口,张元嘎然而止,嘴巴张得老大,眼珠瞪大凝固在了原地。 眼前的樊梨花,正背对着自己,坐在木桶之中,用手轻划自己的肌肤,那雪白修长的大白腿,那两团白花花的美丘,赫然撞入他眼睛。 刹那间,张元心跳加,瞬间有种鼻血上涌的感觉。 “什么情况,我竟然撞见了樊梨花洗……” 脑海里这个尴尬的念头刚跳出来,樊梨花已觉察到了身后的动静,猛的将屏风长衫抄起裹住自己下身,转身时,右手已顺势抽出榻边所立的长枪。 “什么人,敢擅闯姑奶奶房间!”一声愤怒的清喝,樊梨花愤然转身,手中长剑如风递出,本能般刺向张元的喉咙。 张元猛然惊醒,急叫道:“梨花,是我!” 那刺来的长剑,在咫尺间停止前进,明晃晃的枪锋,距张元的喉咙,只有不足三寸。 “主公,怎么是你?”樊梨花惊疑道。 张元暗松了一口气,笑道:“梨花你不是刚大战了一场吗,公子我特意熬了鸡汤来给你喝的。” “你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进来,刚才你岂不是看到了我的……” 樊梨花欲言又止,蓦然间意识到,自己下身的春光,岂非被张元撞了个正着,被看了个清清楚楚。 瞬间,樊梨花那一张冷艳的俏脸上,云霞尽染,羞的是耳根子都红透了。 “咳咳,公子我什么都没看见,梨花,我在外堂等你啊。”张元生恐惹恼了樊梨花,忠诚度又下降,干咳几声以掩尴尬,转身就走。 樊梨花僵在原地,红通通如苹果似的脸蛋儿,这才稍稍收敛了晕色,长剑放下,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事情已生,她也无可奈何,只得匆匆忙忙的穿好衣裳,理顺了衣容,深吸一口气,大步挺胸走出了外堂。 当她重新站在张元面前时,脸上已看不到丁点羞红之意,俨然恢复了那英武刚烈的巾帼之势。 张元见她没有怒意,暗松了口气,笑道:“梨花,趁着这鸡汤还热,赶紧喝了吧。” 说着张元双手送到她跟前。 主公如此关怀,樊梨花自不好推拒这番美意,只得生硬的道了声谢,接过糖水喝了起来。 张元这方法果然也有效,一碗浓糖水下肚,樊梨花只觉腹部的饥饿感减轻了许多,脸上泛起些许红润,精神振作了不少。 “怎样,梨花你好点了吧。”张元一脸关怀的问道。 “嗯,是……是好点了。”樊梨花低应了一声,抬头看向张元的眼神中,已看不到半分恼意,隐隐闪烁着几分感激之色。 “嘀……系统扫描到樊梨花感受到宿主关爱,产生1o点仁爱值,宿主现有仁爱点13。” 脑海里冷不丁的跳出系统精灵的提示音,把张元吓了一跳,顿时又狂喜,“怎么这次有1o个仁爱点,以前最多8个而已,突然间就增加了?” “因为宿主魅力值已上升,魅力值越高,宿主所获仁爱点和残暴点就越高。” 原来如此,怪不得皇帝对臣下随便来点“平易近人”的关怀,臣下们就会受宠若惊,感激涕零,对皇帝忠心不二,赴汤蹈火,就因为皇帝生来就魅力值奇高。 “皇帝轮流坐,明天到我家,早晚有一天,我张元也要尝尝魅力值爆表的爽快……” “主公,刚才你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吗?”樊梨花突然又质问,打断了张元的神思。 张元一怔,本来打算矢口否认,但转念一想,古代女人最重贞节,如果身体被男人看到,为保名节不得不下嫁的事也不是没有,梨花虽然是个暴脾气,但到底还是个女人,说不定…… 念及于此,张元忽然有了主意,便正色道:“梨花,如果我说就算我是不小心看到了,公子我也会对你负责到底,我会明媒正娶,迎你为妻,你觉得如何?” 此言一出,樊梨花脸蛋刷的一下又染上一层晕色,有那么一刻,脸上惊羞难定,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第九章 送上门来找死 愣怔了片刻,她却杏眼陡然一瞪,正色道:“木兰乃主公部将,正所谓尊卑有别,岂能嫁与主公为妻,请主公不要再用这种玩笑来戏弄木兰。㈧ 『Δ㈠ 中文 网” 她又要怒了。 眼见形势不妙,张元忙哈哈一笑道:“公子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木兰你还当真了,我早说过的,刚才我什么也没看到。海贼刚退,军中还有些事务等着我去处置,木兰你早些休息吧。” 说罢,张元不敢再逗留,生恐真激怒了她,惹得她忠诚度下降,转身便扬长而出。 出得房门,张元暗吐一口气,心忖:“这个樊梨花还真是个死心眼,看来想娶了她还不是个容易事,急不得,得慢慢来。罢了,先招兵买马最重要,杨丑吃了一次鳖绝不会善罢甘休,我得早做准备才是……” …… 上党,王家内院。 王家庄内,算盘珠子的撞击声,正噼啪作响。 大堂之中,王菲正埋头于书案,一手翻动账本,一手拨弄算盘,竟然不用笔记,数以万计的数字,尽在她心算中。 王刚则扶着腰,踱步于堂前,脸上依旧青一块紫一块,伤势未愈。 “报——上党急报。”一名家丁手持帛卷,匆匆忙忙的闯入了大堂中。 王刚不耐烦的表情顷刻间消散,兴奋道:“终于有消息了,一定是杨丑已经干掉了姓张那小子。” 噼啪声嘎然而止。 “大哥,你说的办法,竟然是勾结杨丑去杀张元?”王菲猛抬起头,吃惊的望向自家兄长。 “事到如今,也就不瞒妹妹你了,不错,这就是我的计策。”王刚嘴角钩起一抹冷笑,“那小子如此辱我,我说过绝不会放过他。” 王菲沉默了片刻,摇头轻叹道:“那张元身边无将无兵,如何能敌得过杨丑,大哥你这一招够狠的,分明是要他的命。” “我就是要他的命,不然我王家的声望何在,小妹你又如何能顺利嫁解除婚约。”王刚却不以为然,言语冰冷,不紧不慢的拆开了那道帛书情报。 低头漫不经心的扫过一眼,王刚那原本自信满满的表情,刹那间土崩瓦解,凝固成了骇然的一瞬。 那般表情,竟仿佛是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最最离奇之事。 王菲见他这般神情,星眸中顿生狐疑,不禁奇道:“大哥,你怎么了,情报上说些什么?” “杨……杨丑竟被那小子所败!这……这怎么可能!”王刚结结巴巴道。 王菲花容骇变,素来沉着冷静的俏脸,再一次被惊异所袭据,急是起身,一把夺过了王刚手中情报,凝目细看。 情报中写得清楚,杨丑自负的在上党城外,却被张元手下的一名婢女斗将所败,四千叛军不战而溃。 “那杨丑武力不弱,竟然被张元麾下一名小小武生所败,他竟然暗中培养出了这等武力强悍的部下,这个张元……” 王菲花容变幻不定,说不清是震惊还是惊奇,这道意外的情报,令她再次对张元刮目相看。 “没想到这个废物,竟然能打败杨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那小子能做到!”王刚从震惊中清醒,有种再次被羞辱的愤慨,厮歇底里的大叫。 王菲却表情意味深长,凝眉叹道:“他身边一个婢女都能打败大哥你,现在,连杨丑都不是对手,或许这个人真是深藏不露,我们不能再小视他了。”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王刚一时也没了主意,巴巴的又望向自家妹子。 “我自有办法,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烦劳动用东门上的棋子了。”王菲合上情报,星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便当即提笔修书一封,派人送给守卫东门的军司马王芳。 …… 数天后,上党。 校场之上,一千精壮之士,正挥汗如雨,操练阵法。 将台上,张元负手而立,扫视着众将士,年轻的脸上写着几分欣慰。 王家送来的几百万钱,让他有了军饷,前番一战击败叛军,又令他在上党声望大增,有钱又有声望,募兵榜一贴出去,前来应征者自然是纷拥而至。 短短十天时间里,张元就募得了一千精壮青年。 樊梨花虽统率值不高,但多少也比张元要懂练兵,他便把一千新兵交给二人,日夜操练,短短几天内便稍有成效。 “主公,营外有人送来一封密报,自称是主公的细作所。”樊梨花策马奔至张元身边,将一道密封的蜡丸奉上。 张元拆开蜡丸,取出密报一看,鹰目中顿时迸射出振奋之色,哈哈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王家今日要夜开东门放杨丑进城,你们去做准备,坐等贼寇送上门来,我们就在东城结果这厮。” 此言一出,樊哙和樊梨花二人皆是一震,狐疑茫然的对望了一眼,显然不明白张元何以做出这样的判断。 樊梨花不禁疑道:“我说主公,你又不是那王家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会知道他会夜开东门?” “杨丑此贼心高气傲,前番败于我必然心存不服,王刚那厮梨花修理了一顿,想要报仇,他们本来就想坐山观虎斗,现在就更会相助杨丑好报我羞辱他之仇。”张元不紧不慢的道出了自己的判断。 樊梨花这才恍然省悟,不由深深的看了张元一眼,似是惊叹张元心思缜密,竟然把杨丑琢磨的这般透彻。 樊哙是悟了,樊梨花却又不解道:“主公就算推测王家会帮助杨丑,又如何能断定,那贼人必会在今晚前来?” “放心吧,公子我说是今晚,就是今晚,你们无需多问,只管听令行事便是。”张元挥手一笑,气宇间皆是强烈的自信。 樊梨花秀眉微微一动,明眸中闪动异色,似是被张元那份强烈的自信所震动,虽心存疑惑,却不好再多问,只依令行事。 号令传下,三千兵马提前开伙,饱餐一顿,暗中布署于东门各处,只等叛军来袭。 不觉,夜色已深。 海中漆黑一片,唯有一轮明月,隐隐照亮了海天一线的些许水域。 三千余叛军,躲藏在黑暗之中,时隐时现,仿佛幽灵般。 马背上,杨丑扶刀傲立,杀机凛烈的目光穿越茫茫海面,深深的凝视着城头边,那一片灯火通明处。 “杨将军,我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该是一鼓作气杀上岸去,灭了张元那小子的时候了,那小子只有三千新兵,根本不是你的对手,灭了他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身后传来副将自信冷笑的声音。 杨丑剑眉一紧,沉声道:“你的消息可准确?” “放心吧,张元有几斤几两,我早摸得清清楚楚。”副将不以为然的一笑,却又道:“只要杨将军你今晚能杀了张元,就可以得到太守之位以将军您的威望,绝不是问题。” “那是自然!”杨丑斜瞪他一眼,“整个上党,又有何人有资格与我相争。” 副将被呛,身形微微一震,一时语塞,只能尴尬的讪讪而笑。 杨丑不再犹豫,当即传下令号,数数千叛军,向着城池逼近。 一艘艘的海船,顺着风势,悄无声息的逼近城池。 杨丑扶刀而立,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城池。 视野中,敌营一片的安静,杨丑甚至能够看到,城头处的值守官卒,正在无聊的打着哈欠。 “张元这小子,果然不知兵,竟然毫无防备,真是天助我也……” 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杨丑紧握战刀手背上,青筋突起,丝丝的狂傲杀气,在他狰狞的脸上涌动。 乌云遮住了月亮,海天愈暗。而此时城门已经自己开了。 时机已到,杨丑冲过护城河,长刀向前一指,厉声喝道:“随本头领杀进敌营,荡平敌军,以雪我前番兵败之耻,给我杀!” 号令传下,叛军的号子声轰然而起,拼命的向前冲锋,杨丑身后的军士如离舷之箭,冲入城中。 紧接着,其余的叛军也狂飙而出,追随着杨丑,气势腾腾的驶向了东门。 冲锋在前的杨丑,望着蜂拥而出的海贼,手摸向自己身上的伤,脑海里不禁回想起当日在上党城前,自己被张元那一名贱婢打败的耻辱情景,恨意油然而生,咬牙切齿,青筋突涌。 “张元,敢辱我杨丑,没人能救得了你,你就等着被千刀万剐吧,嘿嘿……”阴森的冷笑声,回荡在城中。 三千叛军辟波斩浪,转眼已冲入了城中。 值守的上党军士卒立刻大乱,纷纷弃守城,四散而逃,四百海贼轻松夺下城头,一路杀入了大营中。 杨丑更是一马当先,纵马如风,杀入大营,直奔中军大帐所在,要取张元性命。 就在他冲出数十步,但见中军大帐就在眼前时,忽然间,杨丑却觉察到了异常。 从城门到大营,他一路冲杀所过,不见一个上党军卒的影子,各处营帐也皆空无一人,仿佛这一座军营,竟是一座空营! 就算官军被他杀了个措手不及,也当军兵惊慌而逃才对,怎么可能除了城头的几十名官卒外,四处不见半个敌军影子? 杨丑越想越觉可疑,蓦然间身形一震,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中计了。 念头方生,蓦听军营四周杀声大作,鼓声震天而起。 伴随着隆隆响声,无数的身影从黑暗中现身,如地府脱出的鬼兵一般,从四面八方的围向了海贼。 伏兵! 四百来势汹汹的海贼,瞬间便被突然出现的伏兵,震得战意大挫,斗志几乎瓦解。 “怎么可能,张元这小子,竟然早料到了我会来袭营,这怎么可能?”杨丑脸庞骇到扭曲,眼中迸射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黑暗中的那一头,端坐于中军大帐中的张元,望着帐前陷入混乱的海贼们,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 身边的侍立的樊梨花,则是惊喜道:“叛军果然在今晚前来攻城,主公你真是料事如神,木兰服了!” 这一刻,樊梨花深深为张元的预见力折服。 樊梨花虽为张元部将,但只是因为抽奖而来,才效忠于张元,精神上从未表现出对张元魅力的折服。 今晚,张元终于用他的神机妙算,羸得了樊梨花的绝口赞叹,心中多少有些得意。 “王家有害我之意,我岂能不防,就派人监视王家的一举一动,果然见到王家的人到城门处去找人,料他必有阴谋,就抓住了王家联系的人,我只是略施手段叫他给我通风报信,杨丑的一举一动,岂能不在我掌握之中。”张元不紧不慢,道出了真相。 樊梨花恍然大悟,俏丽冷艳的脸庞间,敬佩之色更重了。 张元心中只得意了片刻,便收起笑容,眸中杀机凛现,抬手一指,喝道:“贼寇自己寻上门来送死,咱们何需手下留情,传令全军,给我狠狠的放箭射杀!” 咚咚咚! 战鼓声,冲天而起。 八百名早已就位的弓手,几乎在同时松开了指间弓弦。 千鸟振翅般的嗡鸣声中,数不清的箭矢,如飞蝗一般,撕碎夜色,向着惊惶的敌人呼啸而去。 第十章 为父报仇 箭如密雨,铺天盖地而落。㈧㈠中文网 震惊中的杨丑,蓦听黑暗中有破空之声传来,66的武力值,令他立刻意识到有利箭袭来。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的,将手中战刀舞成一道铁幕,将周身护住。 铛铛铛! 箭雨铺天盖地袭至,纷纷被杨丑的刀幕弹开。 杨丑武力不弱,这区区箭雨自伤不到他,但身后那些惊惶的叛军,却就没那么幸运。 黑暗之中视线不清,他们根本辨不出敌箭从何而来,转眼间就被射倒一大片。 被压得喘不气的杨丑,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舞刀时,他抬头向着前方望去,但见灯火通明的中军大帐内,张元正端坐不动。 烛光照射下,他甚至能够看清,张元那冷笑讽刺的面孔。 “我杨丑岂能败再次败在你这无能之徒手下,你以为,区区几支乱箭,就能挡得住我吗!”杨丑眼眸充血,热血上涌,拍马舞刀,顶着箭雨向着大帐狂冲而来。 樊梨花见状,拔剑在手,大喝一声“保护主公”,作势就要冲上去阻拦杨丑。 “用不着你们动手,让他尽管冲上来便是。”张元却一挥手,拦下樊梨花,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眼见杨丑狂杀而至,张元却巍然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张元就在眼前,只有几步之遥。 杨丑杀红了眼,大中大叫道:“张元,纳命啊——” 突然间,地面上,陷坑陡现。 长刀挥起,狂扑而至的杨丑,突觉身下一空,整个人便连人带马的跌入了陷坑之中。 樊梨花眸中再现惊喜,忙是望向张元,却不知张元早防着杨丑会来个“擒贼先擒王”,事先就挖下了陷坑,等着活捉杨丑。 就在杨丑落坑的同时,营盘四周炮声陡生,数不清的海西军从黑暗中现身,如地府脱出的修罗鬼兵一般,从四面八方冲杀而至。 “没想到我这个主公料事如神,叛军们,都把人头给我留下来吧,本将军我今天要杀个痛快,哈哈哈——” 狂笑声中,樊梨花纵马挥刀杀入敌丛,手起枪落,数颗人头便飞上天空。 扑了个空的叛军们,原本就惶惶不安的心情,瞬间便被突然杀出的伏兵打入恐惧的深渊。 叛军们的战斗力虽然比张元军要精锐,但如今中了埋伏,锐气大挫,头领杨丑又被活捉,残存的斗志更是顷刻土崩瓦解,纷纷四散溃逃。 樊梨花率军狂袭而至,如虎入羊群一般,刀锋砍向那溃逃的叛军,马蹄无情的碾过敌人血肉的身躯。 片刻间,整个海营已是血流成河。 月过中天时,战斗结束。 冲上岸来的三千叛军,被斩杀五百余众,其余两千五百皆溃散而逃,所遗军械旗鼓,不计其数。 这一战的胜果,比前番海西一役还要大得多。 “嘀……宿主获得大营伏击战胜利,获得魅力点7个,宿主现有魅值33。残暴点提升3o点,现有残暴值12o”张元的脑海中,果然又响起了系统精灵的提示意。 一役大胜,又提升了魅力值,张元心情畅快,哈哈一声大笑,喝令将杨丑绑了押解上来。 片刻后,灰头土脸的杨丑,便被五花大绑的推了进来。 一见张元,杨丑就气不打一处来,两度败于张元之手,眼下竟然还成了阶下囚,他是又羞又愤,怒目瞪向张元,恨得咬牙切齿。 “大胆叛军,见了我家主公,还不下跪!”身边侍立的樊梨花,杏眼一瞪,厉声喝道。 杨丑冷哼一声,将头一斜,沉声道:“我早跟你说过,张扬那厮识人不明,你不过一纨绔子弟,却要登上太守之位,想仗着一纸狗屁文令,就让老子们臣服,作梦去吧。”。” “杂种,你找死!”身旁樊梨花大怒,手已握向剑柄。 张元一挥手,拦下盛怒的梨花,冷冷道:“既然你们只认实力,现下本太守已打败你军,活捉了你,你为何还不下跪。” “你只不过是用诡计打败我,想让老子跪,你不配!”杨丑嚣张之极,把头一扭,连正眼都不看张元一眼。 “不跪是吧……”张元鹰目中,丝丝冷绝的杀机掠起,向梨花示意一眼,“那本相就打到你跪。” 樊梨花会意,大步下阶,一脚便向杨丑小腿踢去。 只听“啊”的一声痛叫,杨丑双腿一软,站立不稳,扑嗵便跪倒在地。 恼羞成怒的杨丑,还想继续硬气,忍着腿上的痛,挣扎着就要强行站起来。 樊梨花却哪给他机会,一双铁拳头抡起,雨点般的朝着他砸了下去。 砰砰砰! 沉闷的拳脚声,夹杂着杨丑的惨叫声,回荡在大堂之中,只片刻间的功夫,便将他揍得皮开肉绽,满身是血。 左右张元的将士,瞧着这个敌贼,这般被痛打,个个都暗呼痛快。 “太守饶命,太守饶命,罪将服了,我跪,我跪还不行么。”杨丑挨不过暴揍,终于嚎叫着求饶,伏趴在地上,再也不敢起身。 张元示意一眼,樊梨花这才作罢,擦了擦沾血的双手,回身张元身后。 想到这里,张元眼眸中顿时泛起残暴凶光,腾的站了起来,夺过樊梨花手中佩剑,杀机凛凛,缓缓的走向了神色惊慌的杨丑。 “张太守息怒,末将知罪了,末将愿归降太守,助太守守卫上党。”杨丑见张元这般杀气腾腾的气势,惊慌失措,连连求饶请降。 张元却无动于衷,提剑上前,飞起一脚将杨丑踢翻于地,随后一脚将他踩在了脚下。 “现在才想起求饶,当初你杀我父亲,可曾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我张元今日就为父报仇!” 张元声色俱厉,怒骂声中,手中长剑已愤然斩下。 “不要,不要啊——” 惨叫声中,鲜血飞溅,杨丑的头已被砍了下来。 “嘀……系统扫描到宿主对敌人实施残暴,获得残暴点1o,宿主现有残暴点13o。” 脑海中果然又响起了提示音,张元心中一阵痛快,琢磨着现在已有残暴点13o,仁爱点13几点,如果在召唤一个谋士帮我处理内政,提升经济就可以获得仁爱点,就可以再召唤一名单项数值在7o以上的英魂,到时候实力又将更增一层。 张元坐在火堆前闭目养神,用意念抽取出了脑海里面的系统精灵:“我要抽取个人才。” “叮咚……宿主现在拥有13个仁爱点,13o个仇恨点。残暴点可以抽取谋士,愉悦点不足6o,因此暂时不能抽取武将,但可以选择把残暴点兑换成仁爱点再抽取武将,兑换之后扣除1o点。请宿主做出选择。” 张元想也没想,就做出了选择。自己现在缺的是兵缺的是谋士,帮助治理上党获取仁爱点,好抽取武将。 “宿主所持有的总残暴点为13o个,仁爱点13个,最多可以使用8o点抽取,是否选择抽取?” “8o个残暴点全部用来抽取精于内政谋士!” 张元迅的做出了选择,如果运气好,上浮5个点的话,系统或许可以抽到政治为85的谋士,忠诚度在o以上,用于治理上党,还是可以做到的。 “叮咚……宿主请注意,抽取系统马上启动。宿主选择使用8o个残暴点抽取,可以抽取到政治数值在75—85之间的武将,是否选择执行?” “执行!” “嘀……筛选到一名可抽取英魂,少年赵普,宋朝开国宰相,统帅6o,武力54,智谋84,政治85,初始忠诚度3。巅峰时代赵普,武力6o,智力98,统率7o,政治98” 张元就郁闷了,用意念抱怨道:“这个赵普武力值还可以,怎么初始忠诚度这么低,岂不是才召出来就有可能叛变?就没有初始忠诚度更高的吗?” “英魂能力越低,对宿主初始忠诚度越高,但由于宿主魅力值太低,只有赵普符合宿主要求,宿主若想扩大抽取范围,请及时提升魅力值。” 魅力值,又是让张元抓狂的魅力值,怎么当初就穿到了这么个废材身上呢,穿到刘璋、袁术这样的庸主身上也好啊,就算能力废点,起码出身好,魅力值高,项羽、白起这样的牛人随便召,分分钟就能辗压天下。 “好吧,就是这个赵普了,立刻给我召出来。”张元别无选择,只好一咬牙做出决断,3点初始忠诚度确实低了点,好歹还不是负数,眼下上党并无什么危机,先展经济,然后再想办法提升赵普的忠诚度了。 第十一章 神兵宝马 赵普,字则平,幽州蓟人。㈧┡ ㈠中文『『网声名并非显赫的宰相。他并不是常出现在前台,而只是辅助君主在幕后出谋划策。然而,他所参与制订的重要方针,政策,却一直影响着宋朝三百年的统治状况,关系到国运民命的大问题。 普智谋多,读书少,有“半部《论语》治天下”之说。善吏道,后周显德年间,先后为永兴军(治今陕西西安)节度使从事,滁州、渭州(治今甘肃平凉)军事判官,同州(治今陕西大荔)、宋州(治今河南商丘县南)节度使赵匡胤推官、掌书记。显德七年(96o)正月,普与赵匡胤动陈桥兵变,以黄袍加于赵匡胤之身,推翻后周,建立宋朝(北宋),普受封为右谏议大夫,充职枢密直学士。是年四月,后周昭义节度使李筠反宋,普建议宋太祖亲征。宋得胜还师后,升普为户部侍郎、枢密副使。 听到系统给出结果之后,张元兴奋的跳了起来,仰天大笑,面前的桌子给踢翻。稍微稳定了下情绪,才想起这赵普此刻在哪儿呢,怎么没有看到? 正在诧异之间,守卫营帐的军卒来报:“启禀太守大人,巡夜的士卒抓到一命儒生,但他自称是大王曾经的同窗,不知该如何处置?” “此人姓甚名谁?” “自称赵普。”亲兵老老实实的回答。 张元一拍大腿:“就是他,请……算了,还是我自己去迎接吧,在哪儿?” 看到张元从府邸之中快步走了出来,守门的头目朝恭候了多时的赵普吆喝了一声。 赵普撩了下长袍,跪倒在地:“庶民赵普见过中郎将大人!” “季晟先生快快请起!” 85的智力已经全军智力最高的了,比张元都要高十多点呢,这可是为吾管理后方啊,当然要恭敬一些,弯腰亲自扶了起来夸赞道:“季晟先生一表人才,儒雅不凡,一看就是博学多才之士,吾手下正是用人之际,先生来的正是时候!” “先生文韬武略皆是人中龙凤,军师大位早为先生准备妥当,只恨先生姗姗来迟”。 “大人折煞某也”。 和赵普寒暄完毕之后,张元考虑的是如何把赵普抬到郡丞宝座上,毕竟一个刚刚投奔的人就这样予以高位,不仅一干文武不服,赵普自己也是诚惶诚恐,大有高处不甚寒之感。 适当的考教是必要的。 “则平先生敢为人先,想必胸怀韬略,明日我就召集官吏,到时你就目前我上党展,说来听听!” “谨尊大人指令” 五日后,接到通知的县令大都来了,上党长子城立马热闹了许多。县令具都身价富裕,来时更是带了几多随从,难得来一趟长子城,当然要尽心而归,奸猾的商贩也为这些肥羊敞开了大门,各种奇珍异宝,新鲜的玩意儿摆满街头,摩肩接踵、依依攘攘。 外面的事情张元懒得搭理,埋头忙着自己的头等大事,强化身体,恶补知识,一应事务都交给史进筹措,俗话说一个好的领导应该是让自己的下属忙起来,而不是自己忙起来,张元的志向是做一个好主公,合格的领导,当然要坚决执行这一真理。 “主公,太守府重要人员都来了,十三个县的县令来了十个,还有三个没来,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史进禀报道。 “哦,是什么原因没来,调查清楚了么”,刚刚锻炼完,张元满头大汗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问道。 “通知的人都通知到了,至于什么原因没来,不得而知,那边也没人说明原因。” “没来的都是那几个县的”? “泫氏、高都、阳阿,三县未到” 张元眉头紧锁疑惑的问道,“泫氏,离长子这么近也没来,有没有人带来消息等等的“。 “没有”史进说道 泫氏、高都、阳阿都是上党正南靠近河内的几个县,单独一个不来还好说,一下子三个都没来傻子都能看出来,其中必有联系,张元不以为意淡淡的说道,好,知道了”。 “主公,会场已经布置好了,其他人等都到位了,就等主公了”,史进继续说道。 “走” 在侍女的伺候下换过衣服,跟着史进来到了太守招待宴请的地方。 在几十双带着审视、质疑、惊讶的目光中,张元泰然自若大步来到了主位坐下,一双锐利的目光扫过阶下众人,立马低下头去不敢与张元对视。 轻轻嗓子,没有客套话也没有开场白, “则平先生敢为人先,想必胸怀韬略,你就目前我军展,说来听听!” 赵普微微思索继而抬起头眼神明锐,说道:“而今,晋阳刚下不是我等松懈之时,壶关仍在敌人手中,忧患未知。太行山上还有大量黑山军,应尽快招兵买马,尽快解决上党的内部问题,休养生息。” “季晟先生所言是,正当如此!今就命赵普为上党郡丞” 在张元激情的任命下,有人叫好,有人冷漠、有人嗤之以鼻,在喜悦中回顾过去,肯定过去,在低沉中探索现在,勉励共进,在激昂中展望未来,共同描绘未来美好的天空。 任命结束后张元对大家神色各异的表情视若无睹,自顾自带着众人来到宴会大厅,这里面已经摆好了各种秀色可餐的佳肴诱惑者众人的蓓蕾,七八个艳丽的舞女正在翩翩起舞,吸引着大家的眼球,浑噩的大脑立刻轻灵开来,死死的盯着各自关心的事物,张元一声下令,好似饿狼出笼,洪水泄闸,沸腾开来,觥筹交错,满面通红,大腹便便一场热闹的晚宴在众人的嬉闹下落下了帷幕。 大戏已然落地,有些人东倒西歪,脑海中天翻地覆的不辨东西,同样有些人闪烁着智慧的目光等待张元新戏的上演,只是让众人失望的是张元摇摇晃晃的在史进的搀扶下消失在暮色中,惊愕有之、惋惜有之、甚或开怀大笑有之,不一而足。 不管是喜剧还是闹剧,只要达到自己预期的目的就是好剧!今夜张元喝的有点大,几个月来得压抑在一瞬间释放开来,推杯论盏来者不拒,尽管酒水清淡寡然无味,尽管前世也是酒场老手,今夜仍被灌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捕猎的套子已经隐秘的安装好了,也成功的将猎物麻痹了过去,此刻唯有静静的等待猎物上钩了。 “纨绔,终究是纨绔“,刚一回到屋内王主簿就甩着袖子破口大骂,冷哼一声,“气死老夫了,张稚叔啊张稚叔,你养了一个好儿子”。 这一刻王郡丞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莫非是他另有所图”。 “哼哼!陈主簿冷笑着不置可否,背负着双手大步离去。 当然,张元不是无聊的去表现自己的口才,也不是无事找事,更不是乐不思蜀放弃雄心了。瞒天过海,杀鸡敬候这才是张元真真的意图。 可让张元郁闷的是,鸡有了,猴也有了,偏偏这杀鸡的刀没有合适的,呜呼悲哉! 到现在为止,张元招募到武将只有樊梨花,樊梨花守卫上党,这是张扬牺牲性命换来的,至关重要,不能得而复失,更是调不得。思来想去,就只有自己挂帅了,自家事自己最清楚了,几斤几两,系统早已显示的清清楚楚,不用出征就知道事情的成败。 人才啊,快来到我的怀抱吧!在这里你可以封妻荫子、可以挥斥方遒、可以纵横捭搁,只要你想要的就没有你得不到的,呵呵!皇帝宝座除外。千金易得,一将难求古人诚不欺我,此刻张元是那样的无奈,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捆鸭子的绳子却迟迟不到位,急煞人也。 转念一想,既然召唤不给力,何不瞅瞅三国历史上的武将呢?可是仔细在脑海中筛选了一边又让张元傻眼了。历史上距上党前期也没啥人才,到是最近的河东人才多点,武圣关羽跟着刘跑跑在平原呢,有亚夫之风的徐晃还在白波贼中,河内的司马懿还是个十岁的小屁孩鞭长莫及,三国后期到有几个能力出众的,但是都还在吃奶中,想学习武将养成计划也有点早啊,。 外面的长子风平浪静,蔚蓝的天空飘着几朵云彩煞是好看,太守府内的张元则是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想念人才都快想疯了,愁白了头愁坏了心可仍不见人才的一根汗毛,刹那间甚至想着学习很多三国穿越小说写得那样,遨游三国全境,拜访各个名人的家乡,即便我名声不显、年纪轻轻,那么多人才瞎猫碰个死耗子,总有一个会碰到我的毂中,想想还是放弃了,一来时间上跟不上,二来拥有召唤系统还要四处奔波搜寻人才其不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摇摇头张元想着实在不行就用剩余的残暴点转换为仁爱点召唤武将吧,虽然不尽如意,总好过在这儿干等。 可实在不甘心啊,仅仅可得到53仁爱点,召唤到的武将将会是云泥之别,实在不甘心!张元再做着最后的思想斗争。 左思右想,愁眉苦脸始终想不到一个十全十美的办法,忽地张元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巴掌,优柔寡断如何成就大事,如何纵横天下? 夜已深,凌晨的打更声,也渐渐想起,“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飘荡在幽静的小巷里。 咬紧紧牙关,张元打开召唤系统,淡淡说道,“系统,给我召唤……”. 不等说完,系统的提示音回荡在张元的脑海中, “叮咚,五月端午,宿主有一次物品抽奖机会,限于今日,宿主是否现在使用” 张元一怔,忽而瞪着眼问道,“还有这等好事”? “是的,宿主在节假日期间可以免费抽取一次,但仅限于物品” “什么,不是人才啊”!张元一脸落寞说不出的失望,我要的是人才啊,物品再多能助我一统天下么? “物品包括神兵利器,宝马等,抽奖只限于当日,过期作废“ “神兵宝马,难道是吕布的方天画戟?赤兔马?这显然在做梦,有胜于无,这也是算是一个小小的惊喜吧” “宿主,是否现在抽奖”,系统提醒道。 “是”,失望之余张元也没有什么好心情,随意应答。 “叮咚,宿主抽的宝马”雪花骢,请宿主查收。“ 唉!果真是一匹马,一匹马又有何用?又不是赤兔马,最不济也来个绝影,爪黄飞电什么的,或者来上几千匹那才有意义呢,看来几天运气差得很,还是明天再召唤武将吧。 一日招募不到武将张元就愁一日,难得今天解开了心结,安安稳稳的睡个觉。睁开眼屋里一片明亮,看看窗外明晃晃的太阳,揉揉眼睛,张元这才记得昨晚抽了一匹宝马,遂决定去看看。 第十二章 宝马配梨花 来到太守府后院的马圈,张元的眼神顿时被吸引了过去。㈧』㈠中┡ 』文网只见一马浑身雪白、矫健、高大马儿屹立在马圈中央,鹤立鸡群,其他的马匹好像遇到了王者一般,躲避着它的锋芒,不安的待在角落,此马体格魁梧,丰神俊朗,甚是不凡,就连对相马之术一窍不通的张元也觉得此马很是神勇非同寻常,这一刻张元很想骑着去它去兜兜风。 张元跃跃欲试,喜爱之极,慢慢的试着靠近雪花骢。 尚未靠近,马头忽的就转了过来,一个鼻鼾炙热的鼻息喷在脸上吓得张元撒丫子就跑,直到感觉身后的马没有追上来才喘着粗气停下,很是鄙视的对自己说道“靠,还是男人么,被一匹马吓成这损样。“ 鄙视完了自己,张元又开始细细打量起马来,寻找着其中的破绽,希望能征服此马,心中有了思量,张元再一次慢慢的靠了上去。 “啪”,一团泥浆甩在张元的脸上,惊的张元噗通栽倒在地,顾不得抹去脸上的泥浆,慌的爬起来撒丫子就跑,等跑到了安全范围,拿衣袖抹去脸上的泥浆,指着马圈就开始大骂,”这死马,竟拿蹄子踢我,幸好老子跑得快,否则就残废了“,说着还心有余悸的摸着身下的宝贝。 “这死马我就不信了,还征服不了你”,说完大喝一声又扑了上去。 去得快,来得更快,一脸惊魂不定。 咬咬牙,张元不服输的性格彻底爆了, 三次、 四次、 ………. 依然没有任何结果,脸上的表情都换了好几拨,结局还是那么的残忍,望着“雪花骢”傲然的神情,如果张元能懂马语的话,听到的应该是这句话“你配不上我”! 满身土啧,张元灰溜溜的回到安全地带,死死的瞪着“雪花骢”不言语。 “主公”在这干嘛呢“?樊梨花过来看张元顺便指导下张元的武艺,见房间无人,在下人的口中,才知道张元去了后院,于是跑了过来。 “呶,”张元双臂抱在胸前,努了努嘴示意樊梨花看向马圈。 顺着张元的目光,樊梨花一瞬间就紧紧盯住了“雪花骢”,那眼神好像遇到了女神一般,眼睛瞪得大大的,色眯眯的,恨不能飞到身上去,钻到它的身上好好瞧一瞧看一看。 “主公,这…,这…,这马哪儿来的“?樊梨花语无伦次搓着手舔着笑脸问道,眼睛则一直盯着“雪花骢”不撒手。 “一个商人送的,看着还行,就留了下来”,张元脸不红心不跳说的很是坦然。 “怎么叫还行,这是千里难得的宝马啊,可遇而不可求啊”!听着张元随意的口气,樊梨花大为不满极力辩解道。 “宝马?我怎么没看到一点宝马的影子啊”? “有眼不识……”,樊梨花刚要说出口,忽而眼珠子一转,将说出口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嬉笑道,“既然主公看不上,不如送给我如何”?说完露出一脸期盼的神色,深怕张元不答应。 樊梨花的心思张元岂能不懂,再说脸上那**裸的表情早将他出卖了个一干二净。俗话说宝马配英雄,自己连这宝马的身边都靠不过去看来这英雄二字离自己还是有点远,既然自己无法驯服此马何不做个顺手人情送给樊梨花又何妨,挥挥手,很是大方的说道,“好啊,只要你能骑上,就送你了”。 “谢主公”,樊梨花飞似的跑进马圈,说来也巧对张元很是敌意的雪花骢,对樊梨花却仿佛多年的好友,亲热的拿头撕磨着樊梨花。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英雄配宝马,心心相印么? 惊愕的看着樊梨花与雪花骢兴奋的亲热,张元心里一阵恶寒,靠!被一只马鄙视了。 亲热了一会,樊梨花“噌”的一下就跳上了雪花骢的背上,欢快的挥着手臂兴奋的大叫着,雪花骢好像也遇到了自己的知心爱人一般,撒着蹄儿,很是欢快。 “叮咚,雪花骢+1,当前樊梨花武力值76” “叮咚,获得樊梨花愉悦点8,宿主现有召唤点21点。” 哈哈哈哈!张元肆无忌惮的大笑响彻在天地间,天无绝人之路啊! 张元打开系统急切的说道,“系统,这个骑个马也能增加武力么”。 “君不闻,人中吕布,马中赤兔,马对于一名驰骋沙场的武将来说,不下于自己的性命。根据马的优劣可以随机增加武将1-3点武力值,即使是+1的战马也是万里挑一的,比之普通战马在耐力、负重、度等方面都强过数倍。 原来如此,张元大喜,对下次节假日抽奖也越加的期待。 与此同时,“叮咚,赵普治理上党有方,上当经济提升奖励仁爱点2o,宿主现有召唤点41点。” 张元很想问问,“系统,你也是穿越的么” “好吧,将残暴点转为仁爱点,先来给我召唤一名人才!” “请宿主选择武将的侧重范围进行召唤”系统说道 “统率”,张元想了想说道,这次张元的目的是彻底掌控上党郡,需要一人独自领军,其实只要不遇上儒将,统帅之人的武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请宿主选择召唤的点数” “8o”, “叮咚,召唤成功,请宿主查看,当前剩余仁爱点数1点,残暴点o点” 恭喜宿主获得明末农民起义领袖,南明将领,抗清民族英雄——李定国:统帅85、武力85、智力73、政治68,当前植入身份为上党军司马。 李定国,字宁宇,小字一纯,陕西绥德人,出身贫寒的农家子,十岁时不堪明廷欺压,投张献忠转战于四川、湖北。定国少年英武身材魁伟,眉目修阔举止有度,推附者遂赠外号“小柴王”;谦恭下士有文儒气象,喜读《孙子兵法》《资治通鉴》,骁勇逸素称“万人敌”;“小尉迟”;在农民“军中独以宽慈著”,攻破城池未尝妄杀,遇士绅百姓必设法保全。 李定国是明末清初最杰出的民族英雄抗清将领之一,作为农民义军领袖,他在民族危难之际,毅然捐弃前嫌,与南明朝廷合作,并且矢志不渝;面对同一阵营中孙可望的多方挑衅,他顾全大局,多方避让;他曾经“两蹶名王,天下震动”,令清廷一度准备放弃西南七省,若非叛徒泄密,更几已令吴三桂全军覆灭。 明清之际各方面人物当中,李定国是最耀眼的一颗巨星。他是明末反抗压迫的英雄;是清初抗击满洲贵族武力征服和暴虐统治的杰出统帅。 “不错,文武双全,正是这次张元急需要的人才”,张元摸着下巴很是满意。 樊梨花与雪花骢温存了一阵,也亲热够了,见张元在那傻傻笑,还以为张元觉了此马的神俊想反悔,遂小心翼翼的问道, “主公,你笑什么”? 今日可谓双喜临门先是抽的宝马,现在又召唤到继续的武将,心情大好越看樊梨花越觉得顺眼,越觉得喜欢,“呵呵,我是恭喜你,宝马配英雄,英俊了得”。 听张元如此说,樊梨花立刻明白,宝马是归自己了,欣喜若狂,“多谢主公”! “此马名雪花骢,望你以后多加珍惜”! “是”!樊梨花大声道,转眼间也明白之前的小聪明是多么的无知,张元既然知道此马的名字再加上神俊的外表难道不知此马凡的一面么,想及此,使劲抹平褶皱的衣袍,尴尬的对着张元笑了笑。 “有没有奖励啊”,张元拿手指了指樊梨花笑道,“雪花骢已经送给你了,给的奖励吧”! “你想要什么”,樊梨花羞红着脸低着头说话都很是小声。 张元也不想过多的逗她,否则恼羞成怒就不好了,点到即止免得樊梨花生气,“好了,你帮我留意是否一个叫李定国的人”。 樊梨花尴尬的实在不行,听张元转移了话题,想了下急忙说道,“末将知道了” 只是让樊梨花纳闷的是,张元平时很少去出去的,怎么知道有李定国这么一个人。,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主公是怎么知道这个人的的”? 张元微微一笑,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呵呵,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光的,我这不是看到上党有金光闪过么“。 “呃”?没想到主公竟这样说,一时让樊梨花张大着嘴没话可说。 张元一把拍在呆若木鸡的樊梨花肩膀上,笑道,“去吧”。 “是,主公,末将告退”,樊梨花知道自己再待下去非让张元绕的晕头转向,接了命令赶紧就跑。 望着樊梨花远去的背影,张元这才把忍住了许久的笑声释放了出来,樊梨花真是我的福将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变成我的贤内助。 第十三章 整顿上党 “大人,樊将军送来一名名叫李定国的人,正在太守府前等候” “哦,快让他进来”。『㈧Δ㈠』中Δ文网 一会,一名身着铠甲,面貌儒雅的男子跑步来到张元面前。 躬身施礼说道,“属下,李定国见过主公”。 初次见到这有名有姓的的英雄人物,心中还是有点小小的忐忑,正襟危坐,故作镇定拿着审视的目光扫视着李定国,“你就是李定国”? 人虽然到了,可是心中却没底,不知主公为何会召唤我这样一个下级军官,如实说道,“正是属下” 心里七上八下的思索着张元接下来的问话,耳边就传来威严的声音,“可知我为何要叫你”? 李定国哑口无言欲哭无泪,心脏突突的狂跳,“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叫我来的目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张了几次嘴又觉得不合适生生咽了下去。 李定国对自己能力很是自信,除了武艺略逊于樊梨花,其他的全军无人可比,今日正在军营训练突然听到樊梨花叫自己,说是主公想见自己,心中一阵欣喜,苦日子终于熬到有头了,大步跟着樊梨花来到太守府面见张元。熟料,张元竟是这样的语气,一下子让他的心凉到了低,怎么感觉情况不妙啊,思索着最近是否做错了什么事,再说樊梨花也挺看重自己的,叫自己的时候,也是挺高兴的而且拍着肩膀鼓励自己,想来应该是好事,怎么会这样? 农民起义领袖,南明将领,抗清民族英雄,这样的人张元很是佩服,在大是大非问题上分的很清楚,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张元是要顶礼膜拜的,而今虽说也遇过穿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也召唤过樊梨花、罗通,但两人大都是小说里面虚构的人物,而眼前之人不仅真是从在于历史上,且是大名鼎鼎,距离自己很近,要不是考虑到自己主公的身份,张元说不定就要拜倒在地了。 “崖山之后无中国,明亡之后没中过”,李定国以一个农民的身份、叛匪的身份,在汉民族为难时刻挺身而出,不屈不挠为汉民族的最后一丝希望奋斗到底,他是一个英雄,一个让千千万万拥有汉人血脉的人敬仰的英雄! 想到此处,张元的脸上露出柔和的光芒,满脸堆笑看着李定国,“听樊梨花说你文武双全,是难得一见的人才,遂推荐于我,莫要让你埋没在尘埃之中“。 张元阴晴变化的脸让李定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樊梨花的的称赞则有点欣喜若狂,“属下惭愧,史统领抬爱在下了”。 “是金子就要光,是人才就要重用,本太守对人才一向不拘一格,只要你有能耐一切要求绝不含糊“,顿了顿张元又想到若是这样直接提拔,李定国可能会多想,工作的时候就会瞻前顾后的,何不现在考量一番,也好让他知道自己的用人风格,思索了一下说道,“就目前上党军的建设你可有好的意见”? 李定国的军事才能绝不是盖得,要不是孙可望的临阵投降,说不定南明会有重生的希望,对于治兵之道也是颇多经验,张元屈尊降贵考量就是他飞黄腾达的时候,岂能不牢牢抓紧,不消片刻就把上党军目前的态势分析的头头是道。 “嗯,分析的很精辟,不管是从排兵布阵,还是兵器铠甲,后勤粮草都说到了点子上,这也正是我军所短缺的,如今正缺乏像你这样的人才,既然有你提出,那么就有你来做樊梨花的副手,统管这些事情可好!”听着李定国的分析,张元触动很大,李定国一说张元啥都明白,但是不说张元又什么都现不了,专业就应该放在对口的事情上,自己虽然有着过人的智力前的意识,但在专业面前还是不能与专业的人才相媲美的。 一下子被提拔为军中二号人物,李定国一时感觉有点受宠若惊,躬身道,“谢主公”! 刀有了,这杀鸡的日子该提上议程了,张元吩咐道,“回去之后,赶快抓紧整顿兵马,过几天就有大行动” 这主公也太心急了吧,刚把我提拔起来就要行动,又想到主公这是信任他的缘故,大有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思,大表决心,“属下保证完成”! 张元拍着李定国的肩膀勉励道,“好了,赶快下去准备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虽说张元整日除了锻炼身体,看看书,看似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可自家事,自己清楚,张元在等一个人,一个可以为他征战四方的将军,今日终于等到了。 上党地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张扬占据上党也才短短几年,说不上掌控,说好听一点也最多是认识他而已,但张元的目地仅仅是这样么? 在张元翘期盼焦急的等待了几日后,终于传来的好消息,李定国求见。 不久,李定国就在在亲兵的带领下来到张元的面前,躬身施礼说道,“主公,整顿已经完毕,只需后续打磨即可,请主公视察” 好样的,不愧是明末柱石这么快就达到了要求,张元哈哈大笑,“只要定国你来就好,别的我一切我都放心”。 “谢主公信任”! “怎么样,累不累,遇到什么麻烦没有”?张元拍着李定国的肩膀问道。 这次整顿军队很是顺利,李定国能力之强无可挑剔,再加上张元的多方关照樊梨花的大力配合,一切进行的非常满意。 “这是属下分内的事情,还有史统领的全力配合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 “好,本太守没看错你“张元赞赏道,旋儿买了一个关子道,”我这还有一件大事要交给你,不知道你敢不敢接”。 “敢不敢接”?大丈夫死则死矣何惧之有,此次着急的整顿军务应该就是为主公所说的大事做准备,既然前期工作都做了,还怕这最关键的时刻么?立刻斩钉截铁的说道,“只要主公吩咐,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有志气,我喜欢”,张元赞赏的点点头又说道,“嗯,上次我邀请上党十三县汇聚长子的事情你应该听过吧”。 “嗯,当时史统领就是安排我们这一曲负责会场的安排及警戒,属下略有耳闻” “那么你对我这次宴请有何看法”? “宴请?看法?”无厘头啊!,顿时李定国就想起了街头听到的说法,太守是纨绔,铺张浪费,在玩噱慆,呃!不对啊?就现在军中除了樊梨花也就我接触主公的时间最长,我怎么一点也没感觉到呢?悄悄瞄了一眼张元,但见张元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立刻明白了其中道道,瞒天过海尔。 “莫非主公是想杀鸡儆猴”? 张元的计策在明眼人看来不过是小儿科,真正迷惑的是那些不把张元当回事,自以为是的家伙,以李定国的智力略加思索就看的一清二楚,“既然你知道了,那么也该清楚我接下来要交给你什么任务了吧”。 果然,整顿军务目的就在于此吧,“主公是要对,泫氏、阳阿、高都用兵?” “我要让全上党人都知道,上党是我张元的,是我父亲用性命换下的。” “我要的是一个完整的上党,一个唯我是从,如臂指使的上党,而不是如今的这样,你明白吗?” 此刻的张元状若疯狂,脸色狰狞,一副噬人的表情,好像有人要从他嘴中抢夺心爱的宝物一般。 李定国肃然起敬,“属下明白”。 “兵马任你挑选,方式任你挑选,我只想得到我想要的结果,如何去做,你明白吗”,张元大声问道。 “属下明白,决不负主公所托”! “好,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说完,转身留给李定国一个坚实厚重的背影。 长子,王主薄家。 王主簿吹着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汤,扭着头看着来回踱步焦躁不安的主记王文说道。“难得安静一回,你老咋就这么不安心呢”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你到放得开,就不怕张元找你麻烦”? 王主簿轻笑道,“呵呵,你太高估他了” 再次喝了一口端在手中的茶汤,放到桌上,拿着精致的蜀锦擦着嘴唇道,“俗话说有少看到老,张元也是我俩看着长大的,他如何,你难道不熟悉”? 无奈的看了眼王主簿,王文知道自己这个倔脾气的老友一旦下定决心准备做的事,想拉肯定是拉不住的呃,只希望张元别真的那样不堪,摇摇头,拂袖坐在案机上,叹气道,“好吧,希望老夫这次看错吧” 这家伙难道不知道我的脾气么?张扬虽然到上党的时间很短,可我们三个的感情却是不浅,我只是看他不爽想给个下马威罢了,真要说推翻他自己来做这上党之主,你还不和我闹翻天啊,王主簿也知道王文明白自己的的苦心,也不点破,微笑举起手中的茶汤说道,“对,这就对了,何必呢,来喝茶”。 事后,二人也曾想过,大乱之世诸侯并起群魔乱舞,谁的心中没有一个高高的梦想呢?张扬绝非圣贤,他死后,上党肯定会交到他儿子的手中,这也是人之常情二人无话可说,可张元是什么东西当爹的难道不知道么?他有这个能力有这个信心抬起这座重担么? 可前几天那莫名其妙滑稽的一幕彻底让王主簿冷了心,侥幸赢了几个贼寇就自以为是了,这次的行动即是打你的脸也是让你认识认识,若没有我二人上党你还能掌控得了? 张扬说是上党事务有我们二人商量着来,不过是要让我俩尽心辅佐张元罢了。若是可扶,我二人自当尽力,可看看他那德行,烂泥扶不上墙,可扶否? 今次,就做最后的一个试探,若果真如想的那样,弃之又何妨! 生命,活着才是最美好的!与自己同一个时期的那些天骄们,不管他们曾今是多么辉煌、多么耀眼、多么璀璨,笑看着他们一个个坠落凡尘,化为一抔黄土,狠狠的在上面踩上一脚,喝着小酒仰天大笑放歌离去,此情此景岂不快哉! 泫氏,县衙 县令王瑜微笑的看着下忐忑不安的都尉说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这都多少天过去了,放心没啥大事的”。 都尉面露苦色,“这不听上令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县令王瑜揶揄的说道,“张扬都奈何我等不得,何况一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 眉毛一挑,“再说,上面不是还有人么,我们急个啥啊,你说是不是啊”,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曾几何时,张元也很是羡慕那些上马能舞槊、下马能赋诗的将军皇帝,如今有了这样的机会,焉能错过,抽空就锻炼身体,钻研诗书礼记,争取早日实现自己梦想。 李定国的离去,张元一点也不当心,其能力放在三国也是拔尖的,三国历史中上党郡本就没几个厉害人物,何况区区几个小县,再说县城也没多少兵马,更没想到张元会在此时动兵,此去必定手到擒来,唯一的不确定就是李定国如何去处置这件事情了,张元也没细说,关键是自己还没摸清其中门道,不好掌握分寸,就让李定国试试水深吧。 夕阳西下,太阳的余晖普照着大地,红彤彤的太阳挂在半山腰上,好像含羞半裸的美女在偷窥着世人的姿容。 张元满头大汗,厚重而又低沉的喘气声回荡在院落之中,忽然,一声尖锐的声音撕破了凝固的空气,传入张元的耳中, “报,李副统领急报”一名士兵高喊着跑到张元的面前单膝跪地,举着手中的情报。 张元愣了一下,好快的度!急忙放下手中的长枪,接过士兵手中高举的情报,展开一看,张元顿时喜笑颜开, “泫氏县令王瑜不尊号令,密谋谋反,斩立决,以儆效尤!” “阳阿县令李诚不尊号令,密谋谋反,斩立决,以儆效尤!” “高都县令夏翯不尊号令,密谋谋反,斩立决,以儆效尤!” 雷利果断,不负英雄之名,甚合我意,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没有丝毫的优柔,连杀三人,痛快淋漓!古人王不欺我也,名将就是名将,不是目前张元可以度量的。 “好,吩咐李定国,安顿好三县即刻带兵回长子”。 “诺“ 第十四章 七夕节的期待 是夜,长子震动!上党震动! 深夜,得听消息的王主簿死命抓着来人的肩膀怔怔的无法言语,许久才叹了口气,放开双手,佝偻的身体愈显得悲凉,内心挣扎着,犹豫着,衣裳穿了又脱了好几次,最终咬咬牙心中狠穿上衣服走出门外,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架势,连夜来到王主记书房。㈧㈠ 中文网 书房内亮着一盏油灯,在漆黑的屋里闪着橘黄色的光芒,离得远了依稀间只能看到对方的轮廓,只在油灯方寸之间才能看清对方的面容,二人相对而坐,摇曳的灯火忽明忽亮、忽左忽右,将二人的身影晃荡在四周的墙壁上。 王主簿,低垂着头很是内疚的样子,“此子好狠的心哪,是我害了他们” 王主记也没了往日的悠闲,语气很是沉重,“我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如此,” 王主簿抬起仰望着灰暗的房梁,悠悠说道,“难道我错了吗?” “错又如何,对又如何,事情不都已经生了么” “哎” 王主记脸色凝重,双手紧按着双膝,低垂着头,“此子如此狠心,如何能容得下我等,就怕一把火烧到杂俩的头上。” 闻听王主记之言,王主簿惊得浑身一抖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斜着眼偷偷看了一眼低垂着头的主记王文,见他没有注意,赶忙擦了擦额头冷汗,抖擞身体努力装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哼,他敢,老夫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不能如他愿”。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置之身外,不是每一个人能坦然自若,也不是每一个人能好心相助的,同样王主簿也不例外,凭什么张扬可以做上党之主,自己只能辅佐之,凭什么张扬那不成器的纨绔子可以继承上党之位一步登天,自家优秀的儿子只能一步一步从小吏做起,而今天下乱像一生,各地诸侯拥兵自重,张扬死于匪寇之手,张元孱弱,何不浑水摸鱼一探宝座。 “呵呵!王主记无奈的笑了笑,打趣道,“你的这把老骨头在他眼里能值几个钱?” 没想到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王主记竟然还能开起玩笑,王主簿心里想着事,想笑又笑不出来,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有心开玩笑!” “除了引颈受戮你还有其他办法么,人生难得,偷得半日闲,何不乐哉!” “虎父,哎,犬子如狼”,王主簿再次仰起头看着黑色的房梁,泪花儿在浑浊的眼圈内打着转,“天地不公啊”! “自黄巾之乱以来,董卓之乱伊始,皇岗不振,世道愈的混乱,我等有心杀贼而无力回天已,痛感涕零,吾不闻,是这天变了,还是人变了“ 屋里静悄悄的,昏黄的蜡烛在黑夜中摇摆,唯有轻微的鼻鼾声徐徐响起。 第二天一清早,张元即刻召集上党文武,商议事务。 会上,张元接过太守印,没有询问也没有商议,冷冷扫了一眼底下众人,在众人畏惧的目光中直接封樊梨花为上党都尉,李定国任长子都尉,罗成任壶关令兼壶关都尉,其余人等暂时不变。 堂下一干人等,静静的看着张元独自表演,低垂着头颅,鸦雀无声。 加封完毕,抬起头,只见台下一颗颗的束高冠而看不到一个人脸,张元面无表情,冷声问道,“诸位可都记清楚了,” 众人齐声,“都记清楚了” 张元又问道,“不知诸位还有什么事情”。 想象中的暴风骤雨没有来到,众人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哪敢站出来触张元的眉头,大都低着头一言不。 见众人没有要站出来的意思,张元挥挥手,“既然没事,那就散会吧”。 众人鱼贯而出,看着外面的太阳,仿佛新生般努力的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初生牛犊不怕虎,张元雷厉风行,连杀三县县令,这份手段,在座众人自问想不到更做不到,三县之长皆是一方土皇帝,树大根深枝繁叶茂,就这样轻易的被斩杀,他难道就不怕群起而攻之么,一个执掌上党不过几个月的毛头小子他何来的自信一战而成,县里虽然没有多少正规的兵马,可几百的辅兵还是有的,凭着城墙之力,只要一县受挫,其他县必定纷纷响应,张元即刻间就如那无根的浮萍,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但这一切并没有如众人想的那样,轰轰烈烈,而是来得快去的更快,若不是有消息传来,众人还不相信生过这一令上党耸人听闻的事情。 张元是一个莽夫么?不是!接近8o的智力在茫茫历史长河中不算什么,可在目前上党这些人里面,自问还是能完虐之。打开电视不是女人斗就是男人斗,生活中不是这种诈骗就是那种勾心,生活中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充斥着各种斗争,出在这样的环境中,相濡以沫还会害怕这些么? 张元不惜自污自己为什么?艰难的等待痛苦的选择又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今天的痛快,看着阶下众人一脸苦逼的神色,内心好像在炎炎夏日酷暑难耐痛饮一杯雪碧那样让整个心神畅快飞扬,说不出的舒服,说不出的痛快,莫欺少年穷,何况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拥有召唤系统这种逆天作弊器的大好青年! 众人都走了,唯独王主记迟迟没有要走的意思,心中顿生疑惑,“怎么,王主记有事” 王主记嗫嚅着,直到张元快等得不耐烦了,才咬着牙说道,“属下想说的是,王主簿他身体有恙已经辞官了”,说完还悄悄撒了一眼,见张元脸色平常,才微微吸了一口气。 “身体有恙,辞官”?瞬间张元就明白了前因后果,能同时说动三县的人肯定就藏在长子城内,一般人没这个能力,能说动的也就主记王文、王主簿等区区几人,想必等李定国回来的时候,真相也会水落石出,今天王主簿的这番动作,差点就在身上挂一副牌子,上书这事情就是我干的。 听着张元阴阳怪气的话,王主记顿时额上渗出冷汗,急忙扬袖擦拭着汗珠,老迈的身体因为长久的站立加上对好友的的担心簌簌颤抖着。 张元看着心里一阵难过,想到了曾今的父亲,但是政治是残酷的,没有同情之说,容不得半点马虎,再说目前自己手下还没得力的政治人才,还得仰仗他老人家,还不想早早的让他撒手人寰,遂淡淡说道, “王主记多滤了,我又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只要一切为了上党,放点小错又何妨”,不等王主记抬起头,忽而张元画风一转,面若寒霜冷声道,“回去告诉他,让他好好养病即可,辞官我准许”! 见多年好友安然无恙,王主记一边大呼侥幸,一边连声应诺。 让一个习惯了和平的人瞬间变的嗜血,张元还有点做不到。说白了杀戮只是取得结果的一种手段,只要目的达成了,又何必多造杀孽呢?既然王主簿能够识时务,何必又要穷追猛打呢?现在他没有机会,以后他还会有么,手握逆天作弊器的张元只会走到一个令他望都不敢望的高度。 张元走下案机,轻抚起王主记,和蔼悦色,“政务方面我是一窍不通,以后上党就要麻烦你了”。 王主记再次连连拱手,嘴中也不含糊,“只要用的着,老夫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在所不辞”! 事情乎寻常的完美收官,颇让张元有点意外,樊梨花的忙碌以及一昼夜的坚守反而倒成了画蛇添足。上党人口稀少能不费刀兵就取得长子的彻底控制,张元很是欣慰,这一切也多亏王主簿的识时务,知难而退没有拼死一搏,否则给本就残破的长子再添一道疤痕,到时的治理又要让张元头疼了,这也是张元轻易就放过王主簿的原因。 上党最重要的几人稳了下来,张元悬着的心也可以放了下来,今后就可以安心的展生产而不至于时刻担心后院起火。 张元心情高兴拉着王主记谈了好久才放他回去,王主记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家的,只觉得浑浑噩噩,满脑子都是张元的话。 姜不是老的辣么?这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么!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张元一怒虽不至于浮尸万里,但也令上党摇摇晃晃,人们提到上党也一定会提到张元,也一定知道上党就是张元的,这就是张元想要的结果。 张元的心情很高兴,上党的天气同样也是万里无云,瓦蓝瓦蓝的,六月的并州大地已经开始酷暑难耐,田地里绿油油的麦穗努力的躲避着毒辣的着阳光,淅沥沥的小雨滋润了万物,期间断断续续下了几场雨,丰收就在眼前,农民的脸上个个演绎着喜悦的笑容。 李定国在整顿好泫氏、高都、阳阿三县事务后也率军归来了,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展。 “定国啊,现在还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做”张元说道。 “主公尽管吩咐就是”。 “我想让你替我巡视上党各县,清除那些硕鼠、驻虫,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还上党一个清净。”思来想去也就李定国适合,7o多的智力加上及格的政治,完全有能力来完成这件事情,也是张元目前能拿出手的“政治型人才”。 虽然李定国一战镇住了宵小,压制住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但是地方上还是名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张元还没有深入他们呃心中,王主簿的悄然而退让张元取得了一个完整的上党可同样也隐藏着许多隐患,没有破而后立的那种面貌。是选择稳不前进还是大刀阔斧谁有谁的想法,显然张元选择了前者,政治不是儿戏,打破重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凭张元那三脚猫的功夫说要建好上党无异于痴人做梦,还是等招募到一名政治大腕再重塑上党不迟。 连杀三县之长,不仅让张元的大名让上党人民所知,也让李定国的狠辣形象深入各地官僚心中,有他出马虽不能彻底改变上党面貌,可也能让他们极大的收敛一番。 李定国以为又是出兵的任务,满口答应,可是张元竟要他去视察各地做文官的事情,很是难为情,“主公,这有点不合适吧“ 系统给的7o多的智力和及格的政治数据可不是白给的,张元勉励道,“怎么个不合适,要相信自己,你能行的” 深怕李定国又要推辞,张元不容分色直接吩咐道,“此去巡视你带上五百兵马,既可作平常的训练,也可作训练,尽可便宜行事”。 “是,主公,” 主公令不可辞,事已至此,李定国也只能无奈的接受,挑选好士卒就马不停蹄的出了。 轰轰烈烈的上党清查行动就此开始,有人忧愁,有人欢喜。张元又做起了甩手掌柜,人才就是拿来用的,该让他们光热时候就绝不遮着挡着,可不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转眼间,张元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三个月有余了,渐渐也忘记了,刚刚穿越过来的迷茫与无助,适应了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也撑起了一片天地,经历过生死,经历过彷徨,经历过无眠,总之丰富多彩,令人遐迩。 五月端午节的抽奖给了张元一个大大的惊喜,对下一个节假日抽奖满怀期待,必定节假日那么多只是不知道系统会认可哪一个节日,多少有点彷徨。 明天也就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之日,也就是中国传统意义上的情人节,现代的中国人过惯了西方的情人节,那还知中国早就有了自己的情人节,而且伴随着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若不是为了抽奖,专门准备了一番,张元还不知道有这个节日呢。古代的晚上除了造人运动好像也没其他可以玩乐的节目,睡眠质量又好,漫漫长夜实在难熬,索性张元也不睡觉,等待凌晨时分的到来。 第十六章 上党太守 长安,皇宫,董卓正在几个美貌侍女的伺候下喝着小酒,一名儒士匆匆走了进来。㈧㈠中文网 “相国,儒有事禀报”儒士弓着腰说道。 “哈哈,咋女婿来了,快来坐”,董卓用肥硕臂膀推开身前的侍女招呼着儒士 来人正是董卓的女婿兼智囊李儒,一手造就董卓时代的幕后黑手。 李儒好像没听见一般,两只手拢在宽大袖子里,好像眼前的粉红旖旎如粪土一般无二,激不起心中的一丝浪花,低着头站在原地说道。 “东方目前看似一片平和,暗中却是波涛汹涌,私自在积蓄力量,袁绍正在筹划着返回回渤海,曹操也在东郡募集了快一万兵马了。” “袁绍回渤海,哼,韩馥那个龟孙子,老夫看走眼了,一点也不争气,偌大的肥肉就要落入袁绍的嘴里,早知道这样还不罢了他的州牧,袁绍这个王八孙子,杂家刚刚修理完他,这么快就又蹦跶上了,不要再落到杂家的手里,看我如何收拾他。听到富庶的冀州就要落入袁绍的手中,董卓怒气冲冲破口大骂。 骂的嘴干了,董卓端起面前的酒碗喝了一口,酸溜溜的说道,“但是杂家这回也是鞭长莫及了”。 董卓能趁着黄巾之乱强势崛起,除了身边有这个聪慧的女婿帮忙,自身能力也是很强的,袁绍的微末动作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中真实意图。骂完了一号人物,董卓的目光又盯上了二号人物 “曹孟德,就让他们狗咬狗,各自蹦跶去吧,咋就不操这份闲心了”接过侍女递过来的酒樽猛饮一口,闭着眼睛似在回味,“哎!还是这皇宫的酒好”,顺便搂过一个侍女狠狠的亲了一口说道“还有这儿的美人儿也是白嫩爽口“,顿时房间内一阵莺歌燕舞。 李儒目不斜视,继续说道,“相国,上党那边自从张扬死了就一直风平浪静,现在我们怎么办”? “上党那边现在不好直接插手呀”,董卓从白花花的美肉中伸出凶神恶煞的头颅对着李儒说道 想了想又说道,“哦,最近我儿奉先那儿有啥情况”? 董卓把持朝堂其目地并不是如后来的孙刘曹那样建立自己的王朝,初衷也就是如吕不韦、何进那样霸占朝廷,独断专行,如果其野心够大的话也就最多学个王莽,但是观察自讨董之后,董卓的行动以及堕落度就可看出其非枭雄也!其后的王允之流不过鼠辈尔,如果东汉运气好的话,几十年后大权收拢也不是不可能的。东汉的灭亡更多的出在了刘焉这样的宗族败类身上,州牧制的恢复给诸侯的产生创造了肥沃的条件,再加上像袁绍这样的野心家的推波逐浪,东汉才真正走向了灭亡! 自从丁原被吕布弑杀后,并州就成了无主之地,其中只有和吕布关系要好的张扬活动在上党一代。董卓没心也没那个必要去占据并州,其一,并州苦寒,人烟稀少还要时刻提防北方异族的侵扰;其二,并州并没有什么大的势力出现威胁董卓的侧后方,因此对并州一直是不闻不问,到是吕布因为出身并州时常将其作为自己的的后花园。 李儒不愧智谋之士,董卓刚一提及吕布,立刻就考虑到其中心思,说道,“吕布痴迷于武艺,对并州那面的事情到不是特别关心”。 “既然这样,杂家就让那个谁来着?……谁来着?继承张稚叔的上党太守之职”? “张元” “对,张元“,董卓大手一拍,哎呀!看杂家这记性,指着李儒道,”就是张元,张元为上党太守。” 并州本为无主之地地,也只有张扬窃据了上党一小块地方,但张扬一莽夫不足道尔,有他在反倒安了吕布的心,只是这张元貌似不是善茬,怕有养虎之嫌,若这样说董卓非但不相信,说不定还会狠狠的嘲笑他一顿,只好重新找了一个借口说道,“相国这样不妥吧,张扬刚刚弱冠,现在任上党太守于理不合”, “哼,于理不合,那我这相国之位也是于理不合了“?董卓瞪着眼问道。 一声冷哼吓得一向处变不惊的李儒冷汗淋漓慌乱跪倒在地 猛的一拍桌子大喝道,“迂腐!我倒要看看那些自诩天下君子之人的丑恶嘴脸”! “是”李儒从地上爬起来躬身施礼,亦步亦趋退出了宫殿。 大殿内又回复了先前的香艳气氛,一团肥肉翻滚在粉红色的帷帐中。 “来美人儿喝酒”,董卓嬉闹的声音传遍宫殿的每一个角落。 上党,长子 张元很忙碌,上次查看的36的武力看着很蛋疼,虽然有自己这具身体未成年的缘故,但也不能忘记和樊梨花练习武艺,还要去军营学习操练战阵,争取早一天做到既能冲锋陷阵驰骋沙场又能镇定自若指挥千军万马攻城拔寨。在就是抱着东汉的书籍猛啃使劲恶补现在社会的知识,毕竟以前的张元也不过是一纨绔肚子里也没多少墨水。 张元心情好转后就立即吩咐史进派人监视河内袁绍的行动。 一日,赵普冲冲的跑进来禀报道,“主公,有消息传来,袁绍已经起身离开了河内”。 听到消息,张元激动的猛拍大腿,“好!袁绍终于离开了河内,等得我好苦啊,那么咋们也可以动手了”。 自壶关回来后,先是消沉了一个月,之后也没啥动作,不是说张元不想大刀阔斧的行动,关键是袁绍这头猛虎一直盘踞在河内让张元胆战心惊。历史上袁绍最终是离开了河内去了渤海,让后很不雅观的吞下了韩馥的冀州。有没有对上党动手,张元不知道,但是现在,袁绍却把把触角伸向了上党,虽然说目前袁绍占据上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张元不敢赌啊,上党是张元安身立命的地方,要是失了上党,不知道系统会如何,可张元明确的知道自己将会成为无根的浮萍。现在蝴蝶效应已经生,保不齐韩馥灵光乍现不想把冀州让给袁绍,在文有沮授,耿纯,武有张合、鞠义、高览等华丽文武的辅助下也够袁绍喝一壶的。到时袁绍心生惬意,窃据王匡的富庶河内,再占据上党,进而以上党为跳板全据并州也不是不可能,现在张元虽有史进、罗通相助但自问还不是袁绍的对手。如今袁绍离开河内,张元也就可以安心的开始行动了。 李儒退出大殿后一丝也没有耽搁,命人拟好圣旨快马加鞭跨过河送到张元的手里。 展开手中的圣旨,一行行俊秀的字体闪现在张元的眼前。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张元虚中以求治,实赖股肱之任臣;拜手以陈谟,必恃学力之精。尔毕仲游,学贯经史,才通世务,属文切事,搜罗尽古今之秘,陈善有据,赓歌佐社稷之光。兹以考绩,特授尔知上党郡守,锡之敕命于戏,体国经野成荡平之,上理移风易俗,懋修和之实功,克忠报国守信全身,嘉乃丕绩,以洽朕意。钦哉。 敕命初平元年六月四日之宝 “不错,如我想的一般,上党郡守”,合上圣旨递给樊梨花,张元感慨的说道。 “主公,皇帝授予主公上党郡守,这不是很高兴的一件事么,为啥主公一脸愁容”,樊梨花看着张元面色疑惑的问道 “这是个烫手的山芋,以后你会明白的”,接了有人会说我是董卓一伙的,不接自己统治上党名不正言不顺,造人诟病,说不定会惹怒董卓西凉铁骑顷刻间踏破上党。 这一刻张元多想招募一名智力型的人才,为自己排忧解难,只是系统好久了没有动静,颇让张元着急。 不管前路如何,不管周围的环境有多么恶劣,张元都必须要有所行动了,“通知上党十三县的县令以及郡守府主要人员于五日后在太守府召开会议”。 “是” “通知李定国加紧士兵的训练,保证士兵的战力,不久我们就要收复壶关”,想了想张元又说道,袁绍入主冀州,壶关的地位也将变得更加重要,必须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第十五章 人口来源 等了许久,睡意还是涌上心头,迷糊中张元突然听到系统的提示。『㈧㈠中 文Ω『Δ 网 “叮咚,七夕情人节,宿主拥有一次专属抽奖机会一次,限于当日使用,是否现在使用?” 听到系统的提示张元立马精神起来,翻起身端坐在床上,很是兴奋,问道,“嘿,七夕节真有抽奖啊,是不是还和上次的端午节一样可以抽取神兵宝马呢? “七夕节没有女人何来七夕节,七夕节专属抽奖可以抽取古代美女以及与女人有关的专属物品。”系统解释道。 “哈哈,可以抽到美女,美死了,四大美女来一个,一代女皇来一个,人生岂不美哉,张元乐滋滋的想到。 前世在那个利益熏心的社会本就过的浑浑噩噩,今世一来张元看不上那些胭脂俗粉,二来也要保持主公、太守的绅士风度,不能见到美女就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系统完全不顾张元的内心感受,不等意淫完毕直接问道,“是否现在使用七夕节专属召唤”。 “是” “叮咚,宿主抽取到精品******,请注意查收” 恭喜宿主抽取到精品******,国际巨星代言,质量保证品质保证,是治疗你在这个世界上孤独的疗伤佳品,你值得拥有。 “什么,**?”张元被雷得里焦内外的。 我要的妹子呢,妹子呢?怎么是**?**来再多有卵用!仅仅一个偏旁的差别,事实完全是两码事! 系统你这是恶搞知道不,还我妹子,还我妹子!张元泪流满面。 系统你不是要我称雄世界,雄霸宇内么?看看抽到的这东西,这是要把我培养成**丝的节奏? 狼之所以能令草原生物闻风丧胆,是因为他时刻保持着狼性,保持着战斗的本能,俗话说居安思危,可看看宿主整天无所事事,一副懒散饱囊思****的样子,即便你有称霸的利器,也走不到王的宝座上! “靠,我有那么差么,说的我好像一文不值似得”张元翻着白眼瞪着系统大为不满,“再说我不是一直锻炼身体,恶补知识么,短短几个月就彻底稳固了上党么“。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用心否,自己最知”。 “同样的东西不同的人用却有不同的意义,同样一把铁刀,有人用它切菜,有人用它来杀人,就看什么人在用它。系统只是你争霸的助力器,而不是代替你争霸天下的”,系统语重心长的说道,颇有一番长辈教导晚辈的架势。。 表面上张元大声抗议着,我是你的主人,不是你随便可以说教的,内心却是惊涛骇浪起伏不定,久久的呆坐着,好像傻了一般,细细想来,刚刚穿越过来还甚是谨小慎微,时刻想着增强势力,可自从召唤了史进、罗通后掌握了军权,有了断人与一念间的生杀大权,自以为有了生命的保障,心中紧绷的弦渐渐松了下来。 枪杆子里出了革命却又在枪杆子中迷失,一语点醒梦中人。 外界,袁绍即将全据富饶的冀州,手下有大批的文臣武将,迅崛起是必然的,而自己袁绍仅隔着一座太行山。曹操也占据了东郡,手下也有大批的名臣猛将,来年也会趁着征讨青州黄巾实力大增。袁术占据最为富庶的豫州及南阳郡,隐隐有天下第一势力气魄,现在又在向扬州伸出爪牙。不说远的,就拿这董卓来说,虽然有虎牢关之败,但十几万精锐的西凉铁骑仍完好无缺,势力还是雄踞众诸侯,且手握天子这张王牌,只要董卓愿意十几万西凉铁骑顷刻间就可踏平上党,卧榻之侧睡着一只猛虎,张元还能安逸的睡觉,不能说张元的心好大啊!!! 就上党来说,并州本是贫寒之地,上党状况稍微好一点,但与中原动辄一郡几百万的人口来说,上党二十万人显的很是寒酸。可战之兵仅四千人,兵器盔甲匮乏,士兵训练不够精良,险关要隘无人把守,还时有太行贼寇劫掠,不胜枚举,政事还是延续张扬时期的种种,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路漫漫其修远已吾将上下而求索! 上党整个出在一内忧外患的境地。张元思索了一夜,反省了一番,总结了最近自己主要做的事。外面诸侯的展张元无法插手,也无能为力,主要就从自身考虑了,政务,目前张元也没有合适的人才改革展,只能等以后召唤到相关人才再思展。眼前能考虑的唯有军事,由于财政进展,兵器盔甲打造的度非常缓慢,兵马招募,也得需要钱财,总之总结下来,张元很缺钱!很缺钱! 如何才能解决财政压力呢?是造纸呢?还是酿酒呢? 以前看小说,里面的主人公轻轻松松甩甩手,就能冒出一个个伟大的明,当真正遇到的时候张元的脑海却是一片空白,要说有最多也只是个大概,要说造出东西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巍峨的太行山蜿蜒着,如巨龙一般翱翔在并州大地上,阻挡着冀并两地人的视线。张元的目光也渐渐的被吸引了过去,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既然有太行山这座天然的宝库何不好好用呢?“黑山贼“张元紧紧的攥着拳头,其实张元早早就和黑山贼交过手,壶关之战面对的就是黑山贼,也是最凶险的时候。 但那还只是冰山一角,整个太行山藏匿的百万黑山贼寇将是上党快展的动力,也是张元前进的垫脚石,不过还是在拿下壶关之后再做计较吧。 黄巾起义军主力被镇压后,统治阶级生内讧,在此期间,冀州黑山等地农民纷纷起义,用各种名号组织起来。黑山军的具体情况,《后汉书皇甫嵩传》载:“自黄巾贼后,复有黑山、黄龙、白波、左校、郭大贤、于氐根、青牛角、张白骑、刘石、左髭丈八、平汉、大计、司隶、掾哉、雷公、浮云、飞燕、白雀、杨凤、于毒、五鹿、李大目、白绕、畦固、苦哂、罗市之徒,并起山谷间,不可胜数。……各有所因。大者二三万,小者六七千。贼帅常山人张燕,乃与中山、常山、赵郡、上党、河内诸山谷寇贼更相交通,众至伯万,号曰黑山贼。“由此可知,黑山军的活动区域是中山、常山、赵郡、上党、河内等地太行山脉的诸山谷之中。黑山则位于太行山脉的南端,故史书称之为黑山军。而太行山脉高峰迭起,海拔多在两千公尺以上。山脉东南为河北平原,西北则为山西高原,河北平原通向山西高原的陉道多分布在太行山脉之间。太行山脉这一地势特点为分布在太行山各山谷中黑山军各部的相互联络和战略上相互配合提供了较为便利的条件。又据《三国志魏书张燕传》注引《典略》曰:“黑山、黄巾诸帅,本非冠盖,自相号字,谓骑白马者为张白骑,谓轻捷者为张飞燕,谓声大者为张雷公,其饶须者则自称于羝根,其眼大者自称李大目。“可见,黑山军诸帅多出于社会的底层,其名号往往源于其个人行为的某项特征。又参照上引《皇甫嵩传》可知黑山军诸帅有名号记载的共25人,,如果以25人为25股,每股人数在2﹒5万至o﹒65万计算,黑山军总人数在62﹒5-16﹒25万人之间,“众至百万“则很可能是虚数,而根据《续汉书郡国志》所载永和五年(14o)五郡人口总数为24o﹒6721万,黑山军则占该地区总人口的1/4至1/15之间。而当时袁绍、曹操两大军事集团所能动员的兵力均为3o万上下。可见,黑山军在当时的关东地区确实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军事力量。由于分散作战,最后被袁绍、曹操等人各个击破,镇压下去,但他们对统治者的打击是沉重的。 第十七章 出兵壶关 汉朝郡国并行,太守等同于太守。㈧㈠『中Δ『文『网 并州有五郡国,上党郡国乃其州最南面一国,北接司州,西连翼州,东临大海,地理位置颇为重要。 张元虽名为上党太守,但壶关却在眭固叛军的控制之下,这些人表面上奉张元为新主,实际上却割据琅邪,处于半独立状态。 张元要统一上党,眭固众岂能轻易把地盘交出来,定然会拥兵反抗。 根据张元所得情报,眭固一众至少也有两千千兵马,壶关不好取。 “定国,是时候收复壶关了,你的新兵训练如何?”张元将诸人找来。 李定国道:“主公放心吧,新兵皆意训练完毕,正可谓主公建功立业。” “那就留一千人守城,带三千人马随我前往壶关,你与梨花随我出征,赵普留下守城” “末将遵命” ... 壶关之下,上党军营,帅帐之中,一张上党地形图铺放在桌椅上面,中间一人,弱冠之年,两边分别站着两个俊俏伟岸的青年,中间之人指着地图,时而于左、时而于右和二人激烈的讨论着。 这三人,中间的张元,左右分别是樊梨花和李定国。 是日午后,张元率三千张家军,进抵壶关以南,离城五里安营扎寨。 营盘安顿停当,已是黄昏时分,张元遂尽起三千兵马,直抵壶关南门一线。 此刻壶关城南门一线,已是旗帜飞舞,刀枪林立,千余叛军严阵以待,一面“眭”字大旗,在城头耀武扬威的飞舞。 “主公,看这副阵势,这个眭固很显然是不打算放我们入城中。”身边的李定国皱眉道。 “先礼后兵吧。”张元轻叹一声,扬鞭传令一名信使,持了太守的文令,径往壶关城而去。 毕竟张元乃是奉了太守之命,前来琅邪赴任,从名义上来说,无论是眭固,都应该算是他的部署,不管怎样,他还是先要试一试,太守的命令是否管用,能不用武力就收编了眭固自然是最好不过。 尽管张元心中已有准备,这种希望几乎渺茫为零。 一骑信使策马飞奔,直抵城门之外,手扬着太守文书,道明了来意。 片刻后,城门竟然打开,放了信使入内。 城头之上,面目狰狞的眭固,正盘坐在案前,大碗喝着酒,大口吃着肉。 左右伺候的士卒们,个个都战战兢兢,不时将一颗颗煮好的肉球,颤巍巍的端给眭固。 旁边的大锅中,还在煮着几颗同样的肉球,鲜血淋漓。 那一颗颗肉球,竟然是人的心脏。 “好吃,痛快,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这人心更美味啊,哈哈——”眭固狂嚼一口,豪饮一碗烈酒,如野兽般狂笑。 正吃得香时,张元信使上得城池来,将太守文书一亮,拱手道:“我主张元,要进入壶关运送物资,州牧大人文令在此,请将军过目,若查验无误,就请将军出城拜见新任太守。” 左右叛军将文令接过,奉于了眭固。 眭固却看也不看,一把抓过直接扔进火炉,不屑骂道:“什么狗屁文令,壶关是我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到张元这个废物纨绔来染指,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赶紧给老子卷铺盖滚蛋,不然惹恼了老子,把他的心剜出来煮了吃。” 信使脸色一变,未想对方竟然这般无礼,只得撑着胆子道:“昌将军,这可是刘州牧的文令,你们岂敢违抗?” “哈哈哈——”眭固狂笑一声,不屑道:“我的军队只听我的,就算是皇帝老子的旨意,咱们也把它当成擦屁股纸。” “你……你……”信使即惊又怕,一时不知所已。 眭固却已被惹烦,从地上一跃而起,怒骂道:“不识趣的狗东西,唧唧歪歪烦死老子,你是找死!” 话音未落,眭固已拔刀出鞘,还未等那信使反应过来,手起刀落,一颗人头便已滚落于地。 信使那无头的尸体,脖颈喷涌着鲜血,轰然倒地。 眭固走上前来,刀锋在尸体的胸膛间划了几刀,剖出了一个口子,他竟挽起袖子,把手伸进尸体的胸膛中,徒手将那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掏了出来。 眭固舔了舔嘴角,甩手将那颗心脏扔进了热水沸腾的锅中,再将刀锋在尸体的身上擦干净,大喝道:“把尸体给老子吊起来,我要给张元那纨绔一个下马威。” 左右心惊胆战的叛军们,这才被喝醒,匆忙着信使无头无心的尸体拖起,用绳子高高挂在了壶关南门城楼上。 城外处,张元正静静的等候,他已准备好眭固藐视太守的文令,把他的信使驱赶出来,然后他就可以先礼后兵,想办法用武力攻下壶关。 “主公快看,城楼上有动静。”花梨花眼尖,突然指着敌城叫道。 张元和樊梨花几人,皆凝目向着城楼方向看去,果然见有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像旗帜一样,被高高的吊了起来。 “是信使,是我们的信使!”李定国认出了那尸体的穿着,惊怒的叫道。 张元身形微微一震,原本表情平静的脸庞,顿时阴沉下来,马鞭紧攥,骨节咯咯作响,鹰目中怒火燃烧而起。 眭固的抗命本在他意料中,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叛军竟然如此藐视他,竟敢公然杀害了他的信使,斩就罢,还挖了心。 张元出离的愤怒了! 城头上,眭固却已抹干净嘴角的肉糜,手中大刀居高临下,指向百步外的张元,狂傲无比道:“张元,你那死鬼老爹活着时,都不敢染指我的地盘,你一个纨绔废物,竟然想当我们的太守,真是笑掉人大牙。你识趣的话就快给老子滚,否则老子大军杀出城去,定把你小子的心也挖出来,给老子下酒吃。” 大放狂言时,眭固竟当着两军几千号士卒的面,抓起一颗煮好的心脏,狂啃起来,气势简直猖狂之极。 “传闻中,眭固喜好吃人心,从前以为只是传闻,没想到竟是真的,这厮竟然真的吃人心!”李定国愤怒之余,看着狂啃心脏的猖狂之敌,隐隐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樊梨花也拔剑在手,愤然道:“主公,那狗贼敢这样辱你,梨花要亲手宰了他。” 众将愤慨难当,皆慷慨请战,三千张家军将士们也无不愤怒,热血沸动,战意爆涨。 望着城头猖狂的眭固,张元心中也怒火狂烧,这厮公然杀自己信使,还于两军阵前如此羞辱,他岂能咽得下这口气。 拳头紧握许久,张元却深吸一口气,摆手喝道:“传令下去,全军撤兵回营。” 号令一出,众将无不色变,惊异的望向张元。 张元不等他们相劝,已拨马先走,众将无奈,只得率三千兵马,不甘的向南面大营撤去。 城头上的眭固,眼看着张元撤兵而去,笑得更加狂烈讽刺,口中不屑的嘲讽道:“张元小儿,老子就知道你没这个胆量,老子我有两千兵马,你就凭三千乌合之众,就想破我壶关,简直是白日做梦,回家吃奶去吧,哈哈哈——” “哈哈——” “哈哈——” 沿城一线的叛军们,也跟着他们的主将,放声狂笑,肆意的嘲讽退兵而去的张家军。 三千将士们耳听着身后敌人的嘲讽,恨得脸都憋得通红,个个咬牙切齿,却只能含恨隐忍。 张元心中也怒火狂燃,拳头紧紧相握,却强行压制住怒火,从容而退。 入夜时分,大军归营。 “主公,眭固狗贼那样羞辱我们,你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啊,我都要气炸了。”樊梨花一入大帐便咧咧抱怨。 张元却从容坐下,笑道:“我说梨花,不要着急。” 樊梨花一愣,扁着嘴道:“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在嘛,那狗杂种气都把我气饱了,害我连肉都吃不下去,我当然要剁了他。” 紧随而入的李定国和花梨花,也皆是一脸愤慨,表情分明是不理解张元的做法。 张元一摆手示意他们先坐下,待他们情绪稍稍冷静,方轻叹一声道:“你们以为我不想宰了那厮么,但你们别忘了,我们手中只有三千兵马,守城的叛军却有一千,就算我们的军队更精锐,能强行破城,到最后也必定损失惨重,之后又拿什么去对付臧霸的泰山军主力?” 张元一席话,令李定国三人沉默了。 他们清楚,张家军的弱点就在于兵少,经不起消耗,若是一怒之下,把宝贵的兵力浪费在攻城这种下之下策上,确实非是明智之举。 “还是主公冷静,是我等冲动了。”李定国拱手道歉,叹服于张元的沉稳。 张元微微点头,方道:“所以,我们必须要想一个既不损耗兵力,又能攻下即兵的万全之策。” 大帐中,再次陷入了沉默。 樊梨花和花梨花二将虽然武力不弱,但智谋却有限,又能想到什么万全之策。 这大帐中,唯一称得上有智谋的,也就是张元和李定国两人了。 张元思绪飞转,绞尽脑汁,一时却苦无计策。 沉默许久的李定国,却忽然眼眸一亮,腾的跳了起来,兴奋道:“主公,末将倒是有一计,或许可以不废吹灰之力,就攻下壶关城。” 第十八章 杀出我的威名 四日后,夜如泼墨。㈧ 『㈠『中文『网 壶关城南方向,茂密的树林内,壶关城东北,数百张家军如幽灵般,隐藏其中。 数百兵马,默默无声的肃立于黑暗之中,一动也不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三更时分,黑暗中的张元,驱马来到树林边缘,鹰目穿透黑暗,向着壶关城头看去。 只见南门一线,灯火通明,隐约可见值守的泰山寇们的身影,往来于城头。 “时机已到,动手吧。”张元拨马回往林中,挥鞭下令。 肃立已久的李定国,深吸一口气,回头向他的士卒传下号令。 不多时,几名张军士卒齐齐用力,将覆盖在地上的麻布掀了起来。 一个巨大的深坑,赫然的呈现在了眼前。 左右肃列的士卒们,包括樊梨花和樊梨花,身形皆是一震,狐疑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了那大坑。 深坑之内,开有一条地道,黑漆漆一眼望不到边。 这条地道,直通壶关城内,正是李定国所献的破敌之策。 想要不消耗兵力,攻破壶关城,就必须要出奇兵。 这几日以来,每每入夜时分,张元就派兵在壶关城外敲锣打鼓,佯作进攻,却用地面的吵闹声,掩盖了地下的挖掘动静,令一百士卒挖出这么一条地道,直通城内。 壶关城中那个眭固,作梦也不会想到,张元已暗挖了一条地道,直通他的菊花。 张元环视诸将士,这些年轻的将士们,脸上都涌动着兴奋,一个个热血正在沸腾。 “梨花,拿酒来。”张元大喝一声,一跃跳下马来。 身后樊梨花得令,忙是喝令左右亲军,把早已准备好的好酒,分给那一百将士。 张元举杯在手,神情激奋,环视一眼众将士,厉声道:“能否打开通往壶关的大门,就看今晚这一战,张某敬你们一杯,拜托了。” 豪情壮语中,张元举杯一饮而尽,随后将那空碗,狠狠的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愿为主公效死力!” 众将士慨然响应,皆举杯一饮而尽,仿效张元,纷纷将酒杯砸地。 哐哐的碎裂声响彻树林,仿佛战鼓声般,催人奋进。 张元再倒一碗酒,又将目光转向李定国,郑重道:“定国,这是一计险招,看你的了,功成之后,咱们再痛饮一番。” 又是一饮而尽。 “主公且把酒备好,待我回来咱们不醉不休。”李定国哈哈一笑,豪烈无比,将那一碗美酒一饮而尽,大呼好酒。 “嘀……系统扫描到李定国忠诚度上升,并产生1o个仁爱点,宿主现有仁爱点11。” 脑海里响起系统精灵的提示音,令张元心中一阵意外之喜,却才恍然省悟,原来李定国好酒,自己这一碗上等好酒,正好投其所好,令他忠诚度上升,还感受到了君主对他的关爱。 心中暗喜,张元哈哈一笑,挥手喝道:“我等着跟文向你痛饮一番,时间已到,出吧。” “末将去也。”李定国慨然一应,一手执火把,一手提刀,当先的跳下深坑,毫不犹豫的钻进了那漆黑的地道。 身后,那一百海贼出身的精锐死士,毫不迟疑的跟着李定国跳入坑中,先后钻入了地道之中。 张元立在那里,目送所有的袭城士卒进入地道,翻身上马,喝道:“梨花、樊梨花,随我前往北门,准备截杀出逃之敌。” 樊梨花热血已沸,皆翻身上马,率领着数百张家军,跟随张元出树林,绕过壶关城,前往北门一线。 半个时辰后,六百张军将士,肃列于北门之外,个个热血沸腾,跃跃欲战。 除了留守大营,虚张声势的一百兵马,以及李定国的一百袭城死士外,这六百兵马已经是张元全部的家当。 张元驻马远望敌城,鹰目中迸射着冷绝的诡笑,“眭固啊眭固,你杀我信使,公然羞辱我,今晚就让你知道我张元真正的实力。” 黑暗中,层层叠叠的杀气,已冲天而起。 密道之内,李定国率领的一百袭城队,正在狭窄的地道中,缓缓的前行。 半个多时辰后,李定国终于抵达了地道的尽头,前方出现了一道岔口,分为数条地道通往四面八方。 李定国回头作了个手势,身后的部卒兵分数路,分别进入了各处岔道。 李定国走中央一条,小心翼翼的移至地道底下,亲手动手,轻轻的向上掘去。 身为徐州人,几年前他曾来过一次壶关,对这座城池的布局了如指掌,正是因此,他才敢献上这条地道之策。 只是,时隔几年,他也不敢保证城中布局没有生变化,这地道口究竟是否安全,李定国心中并无十成把握。 只能看运气了。 根据李定国的估算,地道距离地面不足数尺,为了尽量不制造出响声,他不得不极力的放缓动作,以期出最小的噪音,短短数尺距离,李定国几乎用了半个时辰才挖完。 终于,一小片洞口出现,隐隐有光线射入,李定国的心刹那间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敢保证洞口会开在那里,也许是无人处,也许正好开在泰山寇的脚底下,一切皆有可能。 洞口外一片安静,听不见脚步声,也听不见士兵打呼噜的声音。 李定国的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确定了洞口处无人后,他便加快了度,迅的把洞口扩开,随后第一个爬出了洞口。 一上地面,李定国警觉的扫了一眼四周,瞬息间,脸上涌现狂喜。 洞口所在的位置,跟他事先估算的一致,正好开在了一处废弃的祠堂一带。 “天助我也,兄弟们,都给我上来吧。”李定国兴奋的一声低吼,喝令其余部下爬上洞口。 不多时,几十号死士已爬上地面,其余几路人马,想必也已到达指达位置。 整个壶关城都沉寂在睡梦之中,远近没有听到丁点动静,显然叛军并没有现他们的存在。 李定国环看一眼四周,低喝一声:“按计划放火,给我烧!” 他的号令传下,百余士卒取出随身所携的燃火之物,四下放起火来,与此同时,其余几路人马也皆爬出地面,分别去放起火来 一炷香的时间后,壶关城中已是大火四起。 烈火熊熊而起,短短的时间内,壶关城就仿佛被从天而降的天火所吞噬,冲天而起的火光,将四野照得亮如白昼。 熟睡中的叛军,当他们从梦醒中惊醒,慌张的冲出兵舍时,整个壶关城已是陷入了火海之中。 火星迸溅声,屋舍毁塌声,还有惊恐的尖叫声,诸般混乱之音交汇在一起,只顷刻间,壶关城就变成了群鬼挣扎的地狱一般。 县府大堂中,灯火通明。 高座于上的眭固,正喝得酩酊大酒,嘴里还正嚼着一颗啃到一半的心脏,痛快潇洒,根本就没把城外的张元当作一回事。 毕竟,张元只有八百人马,比他守城的泰山军还少两百人,这等实力对比,根本不需要半分忌惮。 几天以来,眭固该吃心还吃心,该喝酒还喝酒,一切照旧,今晚也不例外。 “将军,我们被敌人袭了城,到处都起火啦——”蓦然间,亲兵闯了进来,惊恐的大叫。 半睡半醒中的眭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把那半颗心脏一砸,骂道:“你个蠢货大呼小叫什么,城池都没破,敌军怎么能放火。” “是真的啊,将军快看看吧,外面到处是火光。”亲军惊恐的叫道。 眭固身形一震,这才清醒几分,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拖着半醉的身躯,挪到了大堂门口。 只抬头看了一眼,眭固瞬间石化。 只见整个壶关城上空,火天耀眼,浓烟滚滚,俨然天火焚城,地狱降临。 整个壶关城已变成了一座火城。 “怎可能突然间四处起火?敌人是怎么攻破城池的,为何城池没有半点上报?”眭固吓得瞬间清醒,惊到不知所措。 就在他惊慌失措的片刻间,灼烈的大火已迅的蔓延,展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这突如其来的大火,完全打乱了城中的指挥体系,在得不到上峰军令的情况下,惊慌的叛军们,都被烈火吓得魂飞破,不顾一切的打开城门,向着北门方向落荒而逃。 眭固万般无奈,只怕再迟一步,自己就要被烧死在城中,只能也急匆匆的随着出逃的兵流,向着北门逃去,意图逃往河内去向袁绍求援。 而在北门外,张元和他的将士们,眼中正血丝密布,痛快的欣赏着敌城被烧的画面。 这些心怀愤怒的士卒们,无不以敬畏的目光望向张元,深深为张元这火攻敌城的手段所震服。 “主公,烧得妙,烧得好啊,把这帮叛军们,统统都烧成烤乳猪!”樊梨花兴奋无比。 望着化为火海的壶关城,张元心热血狂燃,积蓄数日的怒火,在此刻如火山般喷而出。 他目光如刃,冷冷注视着眼前大火焚城之势。 自然所蕴藏的毁灭力,实在难以想象,张元现在才体会到,怪不得历史上,周瑜赤壁一把火,能烧得曹操十几万大军崩溃。 张元这一把火,虽没有赤壁那般波澜壮阔,烧溃眭固的一千多泰山军,却绰绰有余。 鹰目中,只见北面吊桥放下,城门大开后,狼狈不堪的泰山寇,如溃巢的蝼蚁一般,你推我搡,争先恐后的从城门涌出来。 张元就那么驻马而立,沉静如水,他甚至能够看清那些敌卒们惊恐万状的表情。 差不多了。 跃马阵前,张元拔剑向向着敌城一指,高喝道:“梨花,你还在等什么,率领将士们给我杀上去,杀出我张元的威名!” 第十九章 隐藏属性 “弟兄们,主公有令,随我杀个痛快,哈哈——”樊梨花非常兴奋,狂笑着挥舞大刀,纵马冲出。㈧㈠中文网 “杀——” 两千蓄势已久的张军将士,怒火如潮狂起,汹汹杀出,直奔壶关北门。 樊梨花一马当先,长啸声中,手纵杀猪刀,撞入敌丛之中,刀锋所过,疯狂的收割人头。 “杀——” “杀——” 两千热血沸腾的张军将士,如决堤的洪流一般,向着逃窜而出的敌人卷去。 这些侥幸逃出城来的叛军,原还以为逃得一死,却万没有想到,竟早有敌人伏在城外,给他们当头痛击。 仓皇出城的叛军,大多数人连兵器和衣甲都没有,军心崩溃之下,如何能抵挡张军的突然冲击,顷刻间便陷入了恐慌的境地。 樊梨花手舞大刀,横冲直撞,将混乱的敌军撕成两截。 75的武力值,谁人能挡,铁骑所过,数不清人头被砸碎,唯有血雾被留在身后。 两千复仇心切的张军将士,更是如虎入羊群,肆意的捕杀着惊惶的猎物,杀得叛军鬼哭狼嚎,尸横遍地。 叛军的溃军中,眭固夹杂其中,好容易才逃出了北门。 来不及喘一口气时,他就猛然看见,数不清打着“张”字战旗的兵马,往来奔驰,狂杀着他的溃军。 张军,是张元的军队! 张军出现在城外阻击,证明这是张元早有预谋,这也就意味着,城中的大火,也是张元所放。 “那小子不是一个废物纨绔吗,他怎么可能烧了我的城池,他是怎么做到的?”眭固陷入了万般的惊骇不解中,他想破了头皮,也想不通张元如何能在城外,就把壶关城给烧成火海。 惊愕无解,眭固也不敢多想,急是拨马撞入乱军,想要突出张军的阻击截杀。 眭固好歹也有6o多的武力值,实力不弱,手舞一杆铁枪,一路狂冲无人能挡,堪堪冲出了百步之远。 就在眭固夺路而逃时,猛抬头时,瞧见一员张军猛将,大刀狂舞,肆意斩杀他的兵卒,入如无人之境,口中还大叫着:“来吧,蝼蚁们,有多少我樊梨花杀多少!” “樊梨花?无名之辈,也敢在老子面前逞狂,我要你的命。”眭固浓眉一凝,狰狞的脸庞上,杀机陡然而生。 今日这场莫名其妙的大败,眭固败得是糊里糊涂,相当的不服气,如今撞见一员敌将,就算要败走,也得斩员敌将,以泄心头之恨。 杀念一生,眭固拍马舞枪狂袭而上,口中暴喝:“无名鼠辈,老子挖了你的心吃!” 杀红了眼的樊梨花,蓦听一声暴喝在身后响起,回头扫去,只见一员衣甲不整的浓髯武将,正向自己狂袭而来,来者正是当日在城头猖狂之极,羞辱他主公张元的敌将眭固。 瞬间,樊梨花怒焰冲脑,怒到眼珠子都要炸将出来,一声咆哮:“姓眭的杂种,让你尝尝你姑奶奶我的厉害。” 咆哮声中,樊梨花拨马转身,大刀挟着狂澜怒涛之力,迎击而上。 眭固飞马杀上前来,一柄大枪电射而至 吭! 金属撕鸣,火星四溅,照亮了夜空,照亮了眭固那张错愕扭曲的脸。 “那废物手下,竟有武力这么强的……” 眭固满脑子都是匪夷所思的惊愕,整个人腾空而起,口中狂喷着鲜血,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重重的跌落于地。 樊梨花杀红了眼,拍马追上前去,舞动杀猪刀就要取其性命。张元的声音。 樊梨花刀停在半空,回头瞧见樊梨花策马而来,便不满嚷道:“这个杂种,一刀宰了干脆,为何还要留他性命。” “我自有用处,你执行便是,何需多问。”张元勒马挡在了眭固之前。 樊梨花只好收敛杀心,把眭固留给张元,拍马舞刀,继续狂杀溃逃之敌。 张元则叫亲兵将眭固绑了,交付张元来处理。 一宿血战,天明时分,杀戮终于结束。 壶关城的大火只余硝烟,四门上空,已高高飘扬起“张”字的战旗。 从城门望北的大道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叛军的尸体,鲜血尽染尘土。 张元策马扶剑,在朝阳的沐浴下,昂挺胸的步入了壶关北门。 “嘀……宿主获得壶关攻城战胜利,魅力值提升5,现有魅力值38,残暴点加3o,现有残暴点3o,仁爱点13,对象李定国、樊梨花忠诚度上升……” 脑海里响起了意料中的声音,果然魅力值和英魂的忠诚度统统都上升。 “打了一晚上,杀得这么激烈,怎么才提升5点魅力值,也太少了吧,你是不是算错了啊。”张元集中意念抱怨道。 “魅力值提升值是根据战役敌人强弱进行评价,敌将眭固统率5o,武力61,智谋4o,政治3o,综合实力过低,故魅力值只能提升5点。” “好吧,你说怎样就怎样了,谁让这是你的系统……”张元无奈的苦笑一声,只能接受事实。 心下想想这系统设定也有道理,击败眭固这样小角色的敌人,自己的声望不可能提升太多,哪怕是击败他一百次,也不见得比击败曹操、袁绍这样实力强大的敌人一次,所得到的声望要多。 总之壶关已拿下,还提升了魅力值,损失了不过几十个兄弟,还生擒了眭固,这一战的收获还算丰厚了。 午前时分,张元进驻了壶关县府。 凌乱的府堂中,尚残留着堆积如山的酒坛,看来这个眭固也是个好酒之徒。 “定国,此役你功不可没,这些好酒都赏你了。”张元一挥手,大方的封赏。 李定国看着那几十坛好酒,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一听张元全赏给了自己,顿时大喜,忙是拱手告谢。 随后,张元的目光落在了堂前那口大锅里,内中水尚沸腾,正翻滚着几颗快要煮烂的心脏。 张元眉头一皱,心中顿生厌恶,便将一名俘虏抓来,询问这些心脏是怎么回事。 一问才知,原来这眭固果然好吃人心,壶关城的犯人无论罪刑轻重,统统都被他叛了死刑,几十名犯人皆被他掏了心煮着吃。 就算如此,这些犯人也满足不了其食欲,近月以来,眭固竟然还派出士卒,暗中绑架平民百姓回他府中,杀而食之。 张元的那名使者,也是在被眭固斩后,心脏被挖了煮食。 “妈的,老子见多了恶心人,这样恶心的家伙,还是头一次见到,可恶……” 张元恨厌到了极点,当即喝令,将眭固那厮押解上来。 片刻后,灰头土脸的眭固被押上堂来,面对高坐于上的张元,非但不跪,反是昂挺胸,相当的踞傲。 张元鹰目怒瞪,厉声斥道:“眭固,本太守前来接手壶关,你身为上党属将,便为本太守的部下,不但不出城拜见,还敢杀本太守信使,公然率军跟本太守对抗,你可知罪!” “笑话。”眭固却往地上吐了一口血痰,不屑道:“我早跟你说过,壶关是我的地盘,我眭固要拜也只拜真英雄,你不过一纨绔子弟,想仗着一纸狗屁文令,就让老子们臣服,作梦去吧。” “杂种,你找死!”身旁樊梨花大怒,手已握向剑柄。 张元一挥手,拦下盛怒的梨花,冷冷道:“既然你们只认实力,现下本相已攻下壶关,活捉了你,你为何还不下跪。” “你只不过是用诡计夺下壶关,想让老子跪,你不配!”眭固嚣张之极,把头一扭,连正眼都不看张元一眼。 “不跪是吧……”张元鹰目中,丝丝冷绝的杀机掠起,向梨花示意一眼,“那本相就打到你跪。” 樊梨花会意,大步下阶,一脚便向眭固小腿踢去。 只听“啊”的一声痛叫,眭固双腿一软,站立不稳,扑嗵便跪倒在地。 恼羞成怒的眭固,还想继续硬气,忍着腿上的痛,挣扎着就要强行站起来。 樊梨花却哪给他机会,一双铁拳头抡起,雨点般的朝着他砸了下去。 砰砰砰! 沉闷的拳脚声,夹杂着眭固的惨叫声,回荡在大堂之中,只片刻间的功夫,便将他揍得皮开肉绽,满身是血。 左右李定国的将士,瞧着这个吃心的敌贼,这般被痛打,个个都暗呼痛快。 “国相饶命,国相饶命,罪将服了,我跪,我跪还不行么。”眭固挨不过暴揍,终于嚎叫着求饶,伏趴在地上,再也不敢起身。 张元示意一眼,樊梨花这才作罢,擦了擦沾血的双手,回身张元身后。 眭固乃叛军将军,若能将他招降,倒可有助于张元收降叛军,尽快稳定壶关。 张元本想开口劝降,但想到眭固在历史上的作为,便收了念头,心中用意念命令道:“系统精灵,给我扫描眭固,看看这小子有没有归降的可能?” “嘀……系统扫描完毕,现眭固隐藏属性为‘反骨’,不建议宿主对其进行收降。” 竟然还有隐藏属性,这个坑爹的系统精灵,果然对自己仍有隐瞒。 张元心中暗骂,却想起历史上,眭固曾几次归降袁绍,几次又降而复反,此人性情反复无常,倒确实符合“反骨”的属性。 “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收降了也是个祸害,倒不如在他身上再赚取些残暴点划算……” 想到这里,张元眼眸中顿时泛起残暴凶光,腾的站了起来,夺过樊梨花手中佩剑,杀机凛凛,缓缓的走向了神色惊慌的眭固。 第二十章 治 伤 “张太守息怒,末将知罪了,末将愿归降太守,助太守稳定壶关。㈧㈠中文网”眭固见张元这般杀气腾腾的气势,惊慌失措,连连求饶请降。 张元却无动于衷,提剑上前,飞起一脚将眭固踢翻于地,随后一脚将他踩在了脚下。 “现在才想起求饶,当初你杀我信使,两军阵前羞辱我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我张元麾下不需要你这反复反常的小人!” 张元声色俱厉,怒骂声中,手中长剑已愤然斩下。 “不要,不要啊——” 惨叫声中,鲜血飞溅,眭固的一条胳膊已被砍了下来。 “嘀……系统扫描到宿主对敌人实施残暴,获得残暴点1o,宿主现有残暴点4o。” 脑海中果然又响起了提示音,张元心中一阵痛快,琢磨着现在已有残暴点4o,仁爱点13几点,如果转换一下的话,至少可得4o多个仁爱点,只要再想办法获得4o多个仁爱点,就可以再召唤一名单项数值在8o以上的英魂,到时候实力又将更增一层。 “来啊,把这厮拖下去,给他止血治伤,可别让他死了。”张元大步回往高阶,将沾血的佩剑扔还给了梨花。 樊梨花却凝着秀眉道:“主公,这厮太过可恶,何不直接杀了他干脆,留他狗命还做什么?” “你不懂,留着他我自有用处。”张元眼中掠起一丝诡色。 “据系统所说,每过一个月就可从新从同一个目标获取点数,以后抓住不降的人,就有源源不断的点数了”张元在心中暗想。 他当然不可能告诉梨花,自己留着眭固,是为了等到下个月一到,再砍那厮一条胳膊,就可以再获得一次残暴点。 眭固相当于张元的私人“提款机”,留着他的狗命,就可以源源不断的从他们身上收取残暴点,张元哪里“舍得”杀他们。 处置完了眭固,张元遂令诸将散去,各自去打扫战场,安抚即丘民心,准备下一步继续北上,直取国治开阳。 诸将拱手告退,大堂之中,只余下张元和樊梨花,张元本想叫梨花也去休息,却忽然现,她的肩上竟然渗出了血迹。 “梨花,你受伤了?”张元顿时紧张起来。 樊梨花一怔,瞟了眼肩膀,方是省悟,却不以为然道:“先前作战时被冷箭擦伤了点皮,本来粗粗包扎过的,可能是方才揍姓眭的狗贼时,不小心迸裂了伤口,不碍事的。” “还真是个女汉子,血都流成这样,竟然还不当回事……” 张元暗自感慨,却将梨花轻轻扶住,一脸严肃道:“这伤不及时治疗,伤口感染就可能变成大伤,怎么可以不当回事呢,我扶你回房治伤,重新上药包扎。” 樊梨花没办法,只好被强行拉着回房,房门关上,张元拿下药箱,还要亲自为她上药包扎。 “公子,我自己来吧。”樊梨花脸畔泛起一丝红晕,显然是有些难为情,毕竟换药的话,就要脱下衣裳,到时自己的肌肤,便要给张元瞧见。 “治伤而已,你就把我当医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张元说着坐在她身后,抬手就要扯下她的上衣。 樊梨花手儿本能的拽着衣裳不放,抗拒了半晌,还是轻叹一声,不得不松开了手。 那染血的衣裳,一点点的被张元轻轻褪下,染有血迹的香肩,光滑如玉的雪背,一寸寸的呈现在了他的眼前,直至蛮腰位置。 背对张元的樊梨花,此刻整个上半身,皆已映入眼中,沾在斑斑雪迹的玉背上,只余下一根细细的红线,拴着裹胸小衣不落。 前番张元曾误撞过春色,但这一次,还是他头回如此近距离的看到她如雪曼妙的身体。 尽管只是背面,也足以搅得张元心神一荡。 “公子,你看什么呢,怎么还不换药?”背对的樊梨花,好似感觉到了张元火辣的目光,脸畔愈红,双手紧紧的拢在胸前,仿佛怕红色的裹胸滑落一般。 “马上换,先得给你擦拭干净身子才行。”张元从神魂中清醒,压制住心中火焰,用沾水的丝巾,轻轻为她擦拭起肩上背上的血迹来。 擦拭之时,他的指间有意无意的划过樊梨花的肌肤,那种痒痒的,酥酥的触感,搅得樊梨花心跳加,脸畔潮红时隐时现,耳根处阵阵滚烫。 心中,乱七八糟的念头,如潮水般澎湃乱涌,她只好贝齿紧咬着朱唇,强行屏弃动荡的心神。 张元却很认真的忙乎了半晌,终于为她擦干净血迹,上好了药,用绷带包扎好伤口。 一切停当,张元暗松了口气,精神也放松下来,眼前看到的,已是白洁无暇,宛如美玉般的香颈玉肩,雪背纤腰。 作为一个男人,眼前如此美景,张元心中焉能不动,忍不住将她香肩轻轻扶住,低头在她的玉颈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樊梨花身形像是中电般,猛的一颤,冷艳的玉面,刹那间羞红无比,一颗心儿砰砰直跳,几乎要从高耸的胸腔中跳出来一般。 “嘀……系统扫描樊梨花产生仁爱点1o,宿主身有仁爱点23。” 系统精灵的提示音,表明樊梨花此刻心中产生了****,张元暗喜,决定趁势打铁,如果能趁机把梨花给办了的话,就不用等到成婚那天。 “邪恶”的念头一生,张元继续亲吻她的玉颈,一双手从后伸过,搂住了她的纤腰,不动声色的向上移去,准备攻占那一对耸立傲然的雪峰。 樊梨花心儿越跳越快,呼吸愈急促,身心渐渐迷离,在张元的爱抚下,心理防线几乎就要瓦解。 突然间,最后一丝清醒,却如闪电般,照亮了她的脑海。 “时间不早了,公子早些休息去吧,梨花也累了。”樊梨花站了起来,挣脱了张元的束缚,双手匆忙将搭在腰间的上衫拉起,将所有的曼妙都紧紧裹住。 “就差那么一点点啊……” 张元无奈,只好放弃了今晚就办了樊梨花的念头,叮嘱了几句她好好休息,轻叹着离去。 房门关上,只余下樊梨花一人。 她长长的吐了口气,整个人软软的坐将下来,呼吸却依旧急促,脸上云霞久久不褪,脑海中全都是方才张元爱抚她的画面,那种令人心悸的感觉,更是挥之不去。 “公子……”悄然间,那冷艳的俏丽间,掠过一抹低眉浅笑。 第二十一章 整顿上党 是夜,长子震动!上党震动! 深夜,得听消息的王主簿死命抓着来人的肩膀怔怔的无法言语,许久才叹了口气,放开双手,佝偻的身体愈显得悲凉,内心挣扎着,犹豫着,衣裳穿了又脱了好几次,最终咬咬牙心中狠穿上衣服走出门外,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架势,连夜来到王菲书房。㈧㈠中Ω文┡』Ω网 书房内亮着一盏油灯,在漆黑的屋里闪着橘黄色的光芒,离得远了依稀间只能看到对方的轮廓,只在油灯方寸之间才能看清对方的面容,二人相对而坐,摇曳的灯火忽明忽亮、忽左忽右,将二人的身影晃荡在四周的墙壁上。 王主簿,低垂着头很是内疚的样子,“没想到此子如此厉害,这么快就攻下了壶关” 王菲也没了往日的悠闲,语气很是沉重,“我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如此,” 王主簿抬起仰望着灰暗的房梁,悠悠说道,“难道我错了吗?” “错又如何,对又如何,事情不都已经生了么” “哎” 王菲脸色凝重,双手紧按着双膝,低垂着头,“此子如此狠心,如何能容得下我等,就怕一把火烧我们王家的头上。” 闻听王菲之言,王主簿惊得浑身一抖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斜着眼偷偷看了一眼低垂着头的郡丞王文,见他没有注意,赶忙擦了擦额头冷汗,抖擞身体努力装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哼,他敢,老夫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不能如他愿”。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置之身外,不是每一个人能坦然自若,也不是每一个人能好心相助的,同样王主簿也不例外,凭什么张扬可以做上党之主,自己只能辅佐之,凭什么张扬那不成器的纨绔子可以继承上党之位一步登天,自家优秀的儿子只能一步一步从小吏做起,而今天下乱像一生,各地诸侯拥兵自重,张扬死于匪寇之手,张元孱弱,何不浑水摸鱼一探宝座。 “呵呵!王菲无奈的笑了笑,打趣道,“父亲,算了吧,如今张元已经统一了上党,我们还是不要在与之为敌了?” 没想到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王菲竟然还能如此冷静,王主簿心里想着事,想笑又笑不出来,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能如何!” “除了引颈受戮你还有其他办法么,人生难得,偷得半日闲,何不乐哉!” “虎父,哎,犬子如狼”,王主簿再次仰起头看着黑色的房梁,泪花儿在浑浊的眼圈内打着转,“天地不公啊”! “自黄巾之乱以来,董卓之乱伊始,皇岗不振,世道愈的混乱,我等有心杀贼而无力回天已,痛感涕零,吾不闻,是这天变了,还是人变了“ 屋里静悄悄的,昏黄的蜡烛在黑夜中摇摆,唯有轻微的鼻鼾声徐徐响起。 第二天一清早,张元即刻召集上党文武,商议事务。 会上,张元接过太守印,没有询问也没有商议,冷冷扫了一眼底下众人,在众人畏惧的目光中直接封史进为上党都尉,李定国任长子都尉,罗成任壶关令兼壶关都尉,其余人等暂时不变。 堂下一干人等,静静的看着张元独自表演,低垂着头颅,鸦雀无声。 加封完毕,抬起头,只见台下一颗颗的束高冠而看不到一个人脸,张元面无表情,冷声问道,“诸位可都记清楚了,” 众人齐声,“都记清楚了” 张元又问道,“不知诸位还有什么事情”。 想象中的暴风骤雨没有来到,众人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哪敢站出来触张元的眉头,大都低着头一言不。 见众人没有要站出来的意思,张元挥挥手,“既然没事,那就散会吧”。 众人鱼贯而出,看着外面的太阳,仿佛新生般努力的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初生牛犊不怕虎,张元雷厉风行,连杀三县县令,这份手段,在座众人自问想不到更做不到,三县之长皆是一方土皇帝,树大根深枝繁叶茂,就这样轻易的被斩杀,他难道就不怕群起而攻之么,一个执掌上党不过几个月的毛头小子他何来的自信一战而成,县里虽然没有多少正规的兵马,可几百的辅兵还是有的,凭着城墙之力,只要一县受挫,其他县必定纷纷响应,张元即刻间就如那无根的浮萍,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但这一切并没有如众人想的那样,轰轰烈烈,而是来得快去的更快,若不是有消息传来,众人还不相信生过这一令上党耸人听闻的事情。 张元是一个莽夫么?不是!接近8o的智力在茫茫历史长河中不算什么,可在目前上党这些人里面,自问还是能完虐之。打开电视不是女人斗就是男人斗,生活中不是这种诈骗就是那种勾心,生活中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充斥着各种斗争,出在这样的环境中,相濡以沫还会害怕这些么? 张元不惜自污自己为什么?艰难的等待痛苦的选择又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今天的痛快,看着阶下众人一脸苦逼的神色,内心好像在炎炎夏日酷暑难耐痛饮一杯雪碧那样让整个心神畅快飞扬,说不出的舒服,说不出的痛快,莫欺少年穷,何况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拥有召唤系统这种逆天作弊器的大好青年! 众人都走了,唯独王菲迟迟没有要走的意思,心中顿生疑惑,“怎么,王菲有事” 王菲嗫嚅着,直到张元快等得不耐烦了,才咬着牙说道,“属下想说的是,王家父他身体有恙已经辞官了”,说完还悄悄撒了一眼,见张元脸色平常,才微微吸了一口气。 “身体有恙,辞官”?瞬间张元就明白了前因后果,能同时说动三县的人肯定就藏在长子城内,一般人没这个能力,能说动的也就郡丞王文、王主簿等区区几人,想必等李定国回来的时候,真相也会水落石出,今天王主簿的这番动作,差点就在身上挂一副牌子,上书这事情就是我干的。 听着张元阴阳怪气的话,王菲顿时额上渗出冷汗,急忙扬袖擦拭着汗珠,娇美的身体因为长久的站立加上对父亲的的担心簌簌颤抖着。 张元看着心里一阵难过,想到了曾今的父亲,但是政治是残酷的,没有同情之说,容不得半点马虎,再说目前自己手下还没得力的政治人才,还得仰仗她家,还不想早早的让他撒手人寰,遂淡淡说道, “王菲多滤了,我又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只要一切为了上党,放点小错又何妨,而且毕竟你是我的未婚妻啊”,不等王菲抬起头,忽而张元画风一转,面若寒霜冷声道,“回去告诉他,让他好好养病即可,辞官我准许”! 见多年好友安然无恙,王菲一边大呼侥幸,一边连声应诺。 让一个习惯了和平的人瞬间变的嗜血,张元还有点做不到。说白了杀戮只是取得结果的一种手段,只要目的达成了,又何必多造杀孽呢?既然王主簿能够识时务,何必又要穷追猛打呢?现在他没有机会,以后他还会有么,手握逆天作弊器的张元只会走到一个令他望都不敢望的高度。 张元走下案机,轻抚起王菲,和蔼悦色,“只要你们王家忠于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王菲再次连连拱手,嘴中也不含糊,“多谢太守大人”! 事情乎寻常的完美收官,颇让张元有点意外,李定国的忙碌以及一昼夜的坚守反而倒成了画蛇添足。上党人口稀少能不费刀兵就取得长子的彻底控制,张元很是欣慰,这一切也多亏王主簿的识时务,知难而退没有拼死一搏,否则给本就残破的长子再添一道疤痕,到时的治理又要让张元头疼了,这也是张元轻易就放过王主簿的原因。 上党最重要的几人稳了下来,张元悬着的心也可以放了下来,今后就可以安心的展生产而不至于时刻担心后院起火。 张元心情高兴拉着王菲谈了好久才放他回去,王菲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家的,只觉得浑浑噩噩,满脑子都是张元的话。 姜不是老的辣么?这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么!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张元一怒虽不至于浮尸万里,但也令上党摇摇晃晃,人们提到上党也一定会提到张元,也一定知道上党就是张元的,这就是张元想要的结果。 张元的心情很高兴,上党的天气同样也是万里无云,瓦蓝瓦蓝的,六月的并州大地已经开始酷暑难耐,田地里绿油油的麦穗努力的躲避着毒辣的着阳光,淅沥沥的小雨滋润了万物,期间断断续续下了几场雨,丰收就在眼前,农民的脸上个个演绎着喜悦的笑容。 李定国在整顿好泫氏、高都、阳阿三县事务后也率军归来了,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展。 “定国啊,现在还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做”张元说道。 “主公尽管吩咐就是”。 “我想让你替我巡视上党各县,清除那些硕鼠、驻虫,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还上党一个清净。”思来想去也就李定国适合,7o多的智力加上及格的政治,完全有能力来完成这件事情,也是张元目前能拿出手的“政治型人才”。 虽然李定国一战镇住了宵小,压制住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但是地方上还是名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张元还没有深入他们呃心中,王主簿的悄然而退让张元取得了一个完整的上党可同样也隐藏着许多隐患,没有破而后立的那种面貌。是选择稳不前进还是大刀阔斧谁有谁的想法,显然张元选择了前者,政治不是儿戏,打破重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凭张元那三脚猫的功夫说要建好上党无异于痴人做梦,还是等招募到一名政治大腕再重塑上党不迟。 连杀三县之长,不仅让张元的大名让上党人民所知,也让李定国的狠辣形象深入各地官僚心中,有他出马虽不能彻底改变上党面貌,可也能让他们极大的收敛一番。 李定国以为又是出兵的任务,满口答应,可是张元竟要他去视察各地做文官的事情,很是难为情,“主公,这有点不合适吧“ 系统给的7o多的智力和及格的政治数据可不是白给的,张元勉励道,“怎么个不合适,要相信自己,你能行的” 深怕李定国又要推辞,张元不容分色直接吩咐道,“此去巡视你带上五百兵马,既可作平常的训练,也可作训练,尽可便宜行事”。 “是,主公,” 主公令不可辞,事已至此,李定国也只能无奈的接受,挑选好士卒就马不停蹄的出了。 轰轰烈烈的上党清查行动就此开始,有人忧愁,有人欢喜。张元又做起了甩手掌柜,人才就是拿来用的,该让他们光热时候就绝不遮着挡着,可不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转眼间,张元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三个月有余了,渐渐也忘记了,刚刚穿越过来的迷茫与无助,适应了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也撑起了一片天地,经历过生死,经历过彷徨,经历过无眠,总之丰富多彩,令人遐迩。 五月端午节的抽奖给了张元一个大大的惊喜,对下一个节假日抽奖满怀期待,必定节假日那么多只是不知道系统会认可哪一个节日,多少有点彷徨。 明天也就是元宵节,也就是中国传统意义上的团聚日子,古代的晚上除了造人运动好像也没其他可以玩乐的节目,睡眠质量又好,漫漫长夜实在难熬,索性张元也不睡觉,等待凌晨时分的到来。 第二十二章 瞄准黑山贼 等了许久,睡意还是涌上心头,迷糊中张元突然听到系统的提示。㈧┡ ㈠中文『『网 “叮咚,元宵佳节,宿主拥有一次专属抽奖机会一次,限于当日使用,是否现在使用?” 听到系统的提示张元立马精神起来,翻起身端坐在床上,很是兴奋,问道,“嘿,元宵节真有抽奖啊,是不是还和上次的端午节一样可以抽取神兵宝马呢? “元宵节是亲人团聚的日子,元宵节专属抽奖可以抽取精品礼物哦。”系统解释道。 “哈哈,可以抽到好东西,美死了,我要神兵宝马,天下无敌,张元乐滋滋的想到。 系统完全不顾张元的内心感受,不等意淫完毕直接问道,“是否现在使用元宵节专属召唤”。 “是” “叮咚,宿主抽取到级海东青,请注意查收” 恭喜宿主抽取到级海东青,国际巨星代言,质量保证品质保证,是治疗你在这个世界上孤独的疗伤佳品,你值得拥有。 “什么,级海东青?”张元被雷得里焦内外的。 我要的神兵呢,宝马呢?怎么是一只鸟?鸟来再多有卵用!,事实完全是两码事! 系统你这是恶搞知道不,还我神兵,还我宝马!张元泪流满面。 系统你不是要我称雄世界,雄霸宇内么?看看抽到的这东西,这是要把我培养成纨绔的节奏? 狼之所以能令“海东青神骏无比,可以在天上观察敌军,传递信件,实乃行军打仗的不二神器,而且这只是级的,更聪明,更强大!” “靠,说的我好像不如一只鸟”张元翻着白眼瞪着系统大为不满,“再说我不是一直锻炼身体,恶补知识么,短短几个月就彻底稳固了上党么“。 “同样的东西不同的人用却有不同的意义,同样一把铁刀,有人用它切菜,有人用它来杀人,就看什么人在用它。系统只是你争霸的助力器,而不是代替你争霸天下的”,系统语重心长的说道,颇有一番长辈教导晚辈的架势。。 表面上张元大声抗议着,我是你的主人,不是你随便可以说教的,内心却是惊涛骇浪起伏不定,久久的呆坐着,好像傻了一般,细细想来,刚刚穿越过来还甚是谨小慎微,时刻想着增强势力,可自从召唤了史进、罗通后掌握了军权,有了断人与一念间的生杀大权,自以为有了生命的保障,心中紧绷的弦渐渐松了下来。 枪杆子里出了革命却又在枪杆子中迷失,一语点醒梦中人。 外界,袁绍即将全据富饶的冀州,手下有大批的文臣武将,迅崛起是必然的,而自己袁绍仅隔着一座太行山。曹操也占据了东郡,手下也有大批的名臣猛将,来年也会趁着征讨青州黄巾实力大增。袁术占据最为富庶的豫州及南阳郡,隐隐有天下第一势力气魄,现在又在向扬州伸出爪牙。不说远的,就拿这董卓来说,虽然有虎牢关之败,但十几万精锐的西凉铁骑仍完好无缺,势力还是雄踞众诸侯,且手握天子这张王牌,只要董卓愿意十几万西凉铁骑顷刻间就可踏平上党,卧榻之侧睡着一只猛虎,张元还能安逸的睡觉,不能说张元的心好大啊!!! 就上党来说,并州本是贫寒之地,上党状况稍微好一点,但与中原动辄一郡几百万的人口来说,上党二十万人显的很是寒酸。可战之兵仅三千人,兵器盔甲匮乏,士兵训练不够精良,险关要隘无人把守,还时有太行贼寇劫掠,不胜枚举,政事还是延续张扬时期的种种,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路漫漫其修远已吾将上下而求索! 上党整个出在一内忧外患的境地。张元思索了一夜,反省了一番,总结了最近自己主要做的事。外面诸侯的展张元无法插手,也无能为力,主要就从自身考虑了,政务,目前张元也没有合适的人才改革展,只能等以后召唤到相关人才再思展。眼前能考虑的唯有军事,由于财政进展,兵器盔甲打造的度非常缓慢,兵马招募,也得需要钱财,总之总结下来,张元很缺钱!很缺钱! 如何才能解决财政压力呢?是造纸呢?还是酿酒呢? 以前看小说,里面的主人公轻轻松松甩甩手,就能冒出一个个伟大的明,当真正遇到的时候张元的脑海却是一片空白,要说有最多也只是个大概,要说造出东西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巍峨的太行山蜿蜒着,如巨龙一般翱翔在并州大地上,阻挡着冀并两地人的视线。张元的目光也渐渐的被吸引了过去,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既然有太行山这座天然的宝库何不好好用呢?“黑山贼“张元紧紧的攥着拳头,其实张元早早就和黑山贼交过手,壶关之战面对的就是黑山贼,也是最凶险的时候。 但那还只是冰山一角,整个太行山藏匿的百万黑山贼寇将是上党快展的动力,也是张元前进的垫脚石。 黄巾起义军主力被镇压后,统治阶级生内讧,在此期间,冀州黑山等地农民纷纷起义,用各种名号组织起来。黑山军的具体情况,《后汉书皇甫嵩传》载:“自黄巾贼后,复有黑山、黄龙、白波、左校、郭大贤、于氐根、青牛角、张白骑、刘石、左髭丈八、平汉、大计、司隶、掾哉、雷公、浮云、飞燕、白雀、杨凤、于毒、五鹿、李大目、白绕、畦固、苦哂、罗市之徒,并起山谷间,不可胜数。……各有所因。大者二三万,小者六七千。贼帅常山人张燕,乃与中山、常山、赵郡、上党、河内诸山谷寇贼更相交通,众至伯万,号曰黑山贼。“由此可知,黑山军的活动区域是中山、常山、赵郡、上党、河内等地太行山脉的诸山谷之中。黑山则位于太行山脉的南端,故史书称之为黑山军。而太行山脉高峰迭起,海拔多在两千公尺以上。山脉东南为河北平原,西北则为山西高原,河北平原通向山西高原的陉道多分布在太行山脉之间。太行山脉这一地势特点为分布在太行山各山谷中黑山军各部的相互联络和战略上相互配合提供了较为便利的条件。又据《三国志魏书张燕传》注引《典略》曰:“黑山、黄巾诸帅,本非冠盖,自相号字,谓骑白马者为张白骑,谓轻捷者为张飞燕,谓声大者为张雷公,其饶须者则自称于羝根,其眼大者自称李大目。“可见,黑山军诸帅多出于社会的底层,其名号往往源于其个人行为的某项特征。又参照上引《皇甫嵩传》可知黑山军诸帅有名号记载的共25人,,如果以25人为25股,每股人数在2﹒5万至o﹒65万计算,黑山军总人数在62﹒5-16﹒25万人之间,“众至百万“则很可能是虚数,而根据《续汉书郡国志》所载永和五年(14o)五郡人口总数为24o﹒6721万,黑山军则占该地区总人口的1/4至1/15之间。而当时袁绍、曹操两大军事集团所能动员的兵力均为3o万上下。可见,黑山军在当时的关东地区确实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军事力量。由于分散作战,最后被袁绍、曹操等人各个击破,镇压下去,但他们对统治者的打击是沉重的。 第二十三章 青面兽杨志 黑山贼劫掠州县,缺粮而多钱财,清缴黑山贼寇不仅可截获巨量的财富还可填充上党人口,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张元如实想着,准备拿黑山贼开刀,初期上党相对弱小,为求展,唯有拿比上党还要弱小的隐匿在太行山中零散的黑山贼寇。㈧㈠中『 』文网 “禀报主公,李都尉到“。 “好,请他进来” “主公,末将回来了”,风尘仆仆的归来,李定国只是做了简单的洗漱,就赶忙前来面见张元。 “辛苦了”,张元起身扶起单膝着地的李定国,细细观察着这位得力干将,只见其满脸憔悴,虽略作梳洗,但难掩一脸的风沙,髻间还杂夹着许些黄土砂砾,只是精气神愈的神气。 “叮咚,宿主成功整顿上党,奖励仁爱点4o点,宿主现有召唤点数仁爱点53,残暴点4o”。 “呵呵,来得真及时,比及时雨宋江还要及时“,张元心里暗暗想到。 “别站着,来坐坐”,放下急于召唤武将的心思,张元招呼李定国做到案机上,一边开口询问道“李都尉此去一切还否顺利?“ 头一次被赶鸭子上架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心中也是没底,拱拱手道,“属下此去一切顺利,就是不知是否合乎主公的意愿”。 “说来听听?”张元也是来了兴趣,毕竟自己穿越过来直接就是富家子弟,对底层社会的生存现状不是太熟悉,有李定国在应该能了解个差不多。 “属下这次前去,各县县令都还识相,到是在巡查中现了很多问题,鱼肉乡里,欺诈百姓只是微末小道,更可恶的是很多人做着自己的土皇帝梦,只知搜刮,不知做官何为?“李定国越说越是气愤,更是将手指捏的叭叭响。。 “可恨之极!”张元恨恨的攥着拳头,以前只是听闻底下的人阴奉阳违,没想到事实却是如此恶劣,不忍目睹。 ‘这次巡查我仅仅只是做了简单的表面了解,就已经惨不忍睹,若是深入的查下去,属下不敢想象“,李定国低垂着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所看到的一切,虽然张元给了李定国极大的权利,让他便宜行事度量而行,但他也不是没政治脑子的人,知道上党目前的情况,也知道张元的难处,忍着大杀一通的想法只做了简单的处置,威慑一番就返回了长子。 “路要一步一步走,肉要一口一口吃,且容忍他们先蹦跶几天”。 “属下前去,只是对那些实在看不过眼去的查处了一部分,整体上没有过大的动作”。李定国一改先前的铁血手段,适可而止让张元刮目相看,不愧是拥有及格的政治人才。 “很好,先给松松筋骨,吃口定心丸,在收拾不迟”。很想大刀阔斧法的干一场,只是眼下情况不允许,张元多少有点无奈。 “这次你做的很漂亮,好好休息一下,接下来我们继续战斗!“ “属下愿追随主公一道,战斗到底!” “好!望着彼此目光中燃烧的火焰,心领神会,忘情的哈哈大笑。 等疲惫的李定国离去,张元迫不及待的打开系统准备再次召唤武将,137的召唤点足够张元圆满的召唤一次武将了。 “系统,将残暴点转为仁爱点,给我召唤一名人才!” “请宿主选择武将的侧重范围进行召唤”系统说道 “武力”,虽然张元很想召唤一名政治型的人才,但是即将进行的黑山剿匪战需要更多的猛将为自己冲锋陷阵,长子要有一人坐镇,壶关随时要有人镇守,算来算去到时上战场的也就一二人,相对黑山动辄几万人来说,显得很是单薄,再说猛将也是初期征战最有效的制胜法宝。 “请宿主选择召唤的点数” “8o”, “叮咚,召唤成功,请宿主查看,当前剩余仁爱点数3点”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武将马军八骠骑兼先锋使之车骑上将——杨志,统率8o、武力85、智力71、政治47。当前植入身份为上党长子军中什长。 杨志,《水浒传》的人物,为三代杨家之后,武侯杨令公之孙,在梁山里排名第十七,脸上有一块青色胎记,故绰号叫青面兽。年少时中过武举,原为殿帅府制使,因押送花石纲在黄河里翻了船,不敢回京赴命,四处逃难。后因被赦返往东京,在东京时,却因卖刀与泼皮牛二生争吵,杨志“火从心上起,怒向胆边生“,两刀杀了牛二,被配到大名府充军。充军时被大名府留守司梁中书所赏识,被封为提辖,为其护送生辰纲,又被晁盖等用计所劫。无奈之中与花和尚鲁智深打上二龙山,杀了邓龙,做了山寨之二寨主。三山聚义时与众英雄共归梁山。征讨方腊时在途中病故。 杨志一生,得意的时间太短,一个失意接着一个失意,做人倒霉到了这个地步,真的是令人同情。 杨志本是“三代将门之后“,原“指望把一身本事,边庭上一刀一枪,博个封妻荫子,也与祖宗争口气“。但杨志属于没嘴葫芦类型,话不多,这样的性格、志向、遭遇,再遇上宋江这样的主公,也只能让这员既能冲锋陷阵也能坐镇指挥的人才黯然淡漠在梁山。 杨志一生,时运不济、霉运连连;无论在朝廷还是在梁山都没能做出一番叫得响的业绩来,可以说他这一辈子很平庸;与他先人杨家将所创建的辉煌业绩比起来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最终追随宋江征讨方腊的半路上因病死亡,也算对的起祖上世代忠良之名。 杨志,今生遇上我,你还会是那个霉运不断,以病死战场来成全自己世代忠良的志士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只要紧跟着我,你的雄起势不可挡! 当年万里觅封候,匹马戍梁山。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此生谁料,心在河北,身老沧洲! 第二十四章 太行褚飞燕 第二日 张元召集樊梨花、赵普商议事务。『㈧㈠中文网 性急的樊梨花率先问道,“主公,这次要攻打哪里?” 张元佯装微怒训斥道,“就知道打打,不要那么暴力啊梨花,你毕竟是个女人?“ “你也知道,末将就喜欢战场”,樊梨花委屈的说道。 巅峰时期的樊梨花统兵能力有9o多现在还未到巅峰,但即便樊梨花统兵能力再不行但8o是的统率还是好过上党军中的那些普通军侯司马。现在有了赵普,樊梨花反倒做起了甩手掌柜比张元还潇洒,这怎么能行,怎么能有手下比主公还清闲的,这不张元生气了,敲打敲打免得尾巴翘的太高了。 真要说敲打,张元又下不去手,也就吓唬他一下就行,“好了,不难为你了,以后训练的事情就交给定国去办,但你也不能闲着”。 樊梨花嘿笑道,“谢主公,还是主公想得周到”。 “嗯,对了,你们军中是不是有个叫杨志的什长”张元问道。 “呃,主公咋知道的?“樊梨花挠着后脑疑惑的问道 “哪来那么多废话,就说有这人不?” “有有有“,樊梨花连忙说道,”而且这人武艺好是厉害,我见他一副少言寡语的样子,很是冷傲,就想着劝说他,谁曾想一言不合竟大打出手,四五十合拿他不下,要不是我机灵一点,反要被他教训一通“,说完挠挠头尴尬的看着张元。 哼!终于有人出来收拾你了,这几天看把你嘚瑟的,忍者要大笑出口瞪了眼樊梨花,“行了,不要说你那些光辉的历史了,快去把他叫来”。 “是”。 人虽走了,可樊梨花脑中的疑惑却是更加的深了,先是莫名其妙出了一个赵普,现在又是杨志,真不知道主公是如何知道的,难道真是天神下凡? 樊梨花越想越是迷糊,越想越是佩服张元,就差顶礼膜拜了。 望着樊梨花远去的背影,张元微微赞叹,眨眼间樊梨花跟着自己已经三个月有余了,从无到有,一路风雨无阻。 赵普见张元沉默不语随问道,“主公召集我等是有何吩咐? 回过神,这才想起此次的目的,抬起头看着远方,目光灼灼,“定国,你看看前方”。 “前方”?赵普疑惑的顺着张元的目光望去,仔细的搜寻了个遍,除了一排房屋,没什么可值得注意的,“主公,前面什么也没有啊?” “再仔细看看,目光看远一点”,张元抱着双臂说道。 “还是没什么啊?”这次赵普看的更仔细、更认真,可是已然一无所获。 张元努努,“看看前面的山”。 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赵普如释重负,“山有什么好看的”。 “山里有什么”?张元继续问道,深邃的眼睛透着嗜血的光芒。 主公不是在消遣我吧?赵普一脸郁闷,但还是开口道,“有水,有树,还有各种动物“。 刚一说完就传来张元悠悠的声音,“还有那百万黑山贼”。 “黑山贼?赵普大惊,一脸不可置信,看了一眼太行山,又看向一脸坦然的张元,小心问道,“难道主公是要向藏在太行山的黑山军动手? “太行山百万山贼,这么大的肥肉放在眼前,我们为什么不吃呢? 张元说的轻松,可听在赵普耳朵里却犹如惊涛骇浪,连忙道,“太行山有百万之众,而我们只有三千人,主公此举是不是太冒险了? 对于赵普的担忧,张元早在脑海里过了好几遍,“太行山虽有百万之众,但多是老弱,大都是黄巾之时期裹挟的百姓,真正的战力十不足一。” “我们这样做,若是若怒了张燕该如何应对? “张燕?”,张元冷哼一声,一脸轻蔑,“他要是真有那本事,那么他就是第二个张角,哪有我等的立足之地,黑山贼寇多是有黄巾演变而来的,互不统属,张燕不过是被众人推举的表面的领罢了,且黑山内部各自战斗,只要我们逐个击破,即使被张燕察觉,我们有了这些成果,也会有足够的实力来应对张燕的怒火。 看着张元灼灼的目光,赵普深藏在心中的雄心瞬间爆开来,主公以弱冠之龄千金之躯尚且不惧,吾又有何惧之,大不了一个碗大的疤,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格调一定,也就不去想那些无意义的事情了,脑中思索着如何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 “主公,黑山贼深藏于太行山深处,到时我们很难找到他们,怕是会误了战机”。 “黑山贼源于黄巾,里面有很多的老百姓,多是同乡亲友聚在一起,这么多年来当时搜刮的粮草早已消耗一光,现在他们缺的就是粮食,只要我们以粮食为诱饵,我就不信钓不到大鱼“。 “如此到是妙哉,主公高见”,赵普趁机拍了怕张元的马屁。 欣然接受着赵普的恭维,张元笑着道,“呵呵,关键是又要辛苦定国了” 难道主公是要让我率军进攻黑山贼,赵普心里一喜,“只要主公吩咐,属下在所不辞”。 张元语气凝重,拍着赵普的肩膀,“这次,我想亲自前去,长子就要靠你了”。 虽然结果让赵普很失望,可还是不忘一个属下应尽的而职责,劝道,“主公不可,前方凶险,还请三思”。 “我又不是深入敌穴,只是坐镇指挥,有什么可担心的“张元笑着说道,语气轻松不忘调侃一下,“再说,我也是很惜命的,大好的花花世界还等着我呢” 战争岂是儿戏,即便深处后方,也有随时冲锋陷阵的可能,主公太轻敌了,心中担忧,犹豫着说道,“主公我还是有点担心,要不我替主公前去” “你去了,长子怎么办,这里是我们的大本营,可不能随意的丢弃”,张元锤着赵普的胸膛说道,“你的替我好好照顾好这个家”。 饶是经历过风雨的人,此时也被感动的一塌糊涂,能把大后方安心的交给自己,这得需要多么大的信任啊! “主公,人我给你找回来了”,远远的就听见樊梨花的声音。 张元赵普两人互相看了眼,都看出了其中的笑意,大笑着,“这家伙”。 看着二人莫名其妙的大笑,樊梨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主公你们笑什么啊?” 张元笑着道,“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一点搞笑的事”。 “莫名其妙!”樊梨花嘟囔着。 注意到樊梨花后面跟着一个人,想必就是杨志,张元努力忍住狂笑,以免给来人留下一种轻薄的印象,特别是像杨志这种认真的人,细微之处见斟酌。 只见此人上穿领红衲袄脚穿对吊墩靴;腰系七尺攒线搭;手横着浑铁点钢枪,脸上一块胎记很是鲜明,给人贴上一种标签的感觉。 “你就是杨志,听樊梨花说你武艺不凡“,张元盯着杨志问道。 “正是属下”,对于武艺,杨志没有否认也没有回答,显然很是自信,上党军中就樊梨花武艺最高,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听说还有个叫罗通的很是厉害,不过至今没见过,想必也是手下败将。 虽则年纪轻轻,但已身居太守高位,俨然气度不凡,杨志的能力不需多言,身边就这么几个人,不从在有人不服的问题,可直接予以提拔,“我喜欢有能耐的人,而你武艺非凡,现在就擢升你为长子副都尉做为李都尉的副手如何”? 杨志大喜过望,掩着激动的心情答谢道,“谢主公”。 “嗯,明天也跟着大军一起出吧” “是主公”,杨志内心忐忑,一时之间难以平复,心中的骄傲一瞬间也被击打的不复从在。 第二十五章 再临壶关 第二日,长子北城门,在赵普,王主记的带领下,一干人等送别张元。㈧㈠中文网长子城内兵马经过这段时间的持续招募,已经有四千人了,留给赵普一千新兵,张元带着剩余的三千人出,到壶关后,会合李定国驻扎在上党的一千五百人,总共四千五百人,这将是张元挑战黑山贼寇的所有兵马,也是目前张元所拥有的全部人马,将领方面则是,樊梨花、李定国、杨志三人,阵容豪华,可以说是全力以赴。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沿着长子到壶关的官行进,张元也没有着急的急行军,只是按照正常的度行进,等入驻壶关之后,将会是持续的恶战,也不急于这一回,适当的给将士们保留体力,放松心情。 杨志,自从加入队伍后就一直沉默寡言,做为此次部队的仅次于张元、樊梨花的第三人,除了偶尔查看下部队,没和二人多说过话。张元也没有刻意主动去聊天谈心拉近彼此间的关系,对于杨志这种性格的人,刻意的去拉近关系反而落了下乘,最佳的办法就是给与他施展才华的机会与舞台。 行军第二日,浩荡的部队缓缓来到壶关城下,接到通知的李定国早早的就候到壶关城下迎接张元。 李定国远远的就看到了张元的身影,人还是是那样的英俊、潇洒,但是气度变得更加深沉不凡,迎了上去单膝着地拱手道,“属下见过主公“ 张元翻身下马笑呵呵的道,“快快请起”,搀扶起李定国,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并说道,“这些天辛苦你了” 万万没想到主公竟然来这么一下,李定国有点受宠若惊,好久才回过神。 两人寒暄了一阵,张元转过身对杨志说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李定国,李都尉,以后你们多亲近亲近” 杨志也明白张元的心意,只是自己人就是那样,闷葫芦一个,只能将心中的感激深深埋着。这次主动给自己介绍也是让自己能尽快让李定国等接受,心中更是感动,忙上前拱手道,“杨志见过李都尉”。 “幸会、幸会”,李定国不明白张元为什么要介绍这个木讷的男子,除了脸上大大的胎记,没有什么可吸引人的地方,仍客气的回道,但是心中的重视程度有增无减。 虽然自己时刻表现出的是一副平易近人,和和气气的样子,可有自己在众人还是有些拘谨放不开,“好了既然你们三个也认识了,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好好聊聊!” 三人拱,“谢主公”。 等张元离开,樊梨花率先就和李定国抱在了一起,诉说着相思之苦。 几天前,李定国无意中抢了眭固的人头,事后,喜欢打架的樊梨花找李定国切磋,谁料李定国枪法精湛,二十回合后,樊梨花手忙脚乱渐渐不支,败下阵来,两人也因此心心相惜,推心置腹,成为了一对好基友。 “主公刚到,等有时间我再好好教训你,看来上次过后还是没长见识“,李定国不忘提起上次与樊梨花切磋的事情。 一提及上次的事情,樊梨花就咬的牙痒痒的,翻着白眼道,“哼,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吆喝,张脾气了”。 “这次可是有主公赏给我的宝物,有它在,胜你不过随手的事”。 “什么宝物让你拥有了这么大的信心? “到时你就知道了,绝对让你眼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漫无目的聊了一阵。 扫了一眼周围再没什么重头戏的人,李定国问道,“不是说有个赵普的么,听说很是厉害的样子,能吓得上党各县县令晚上睡不着觉,他怎么没来”。 “哦”,樊梨花脸色恍然,说道,“你说的是赵郡丞啊,用兵确实了得,今次用兵有他坐镇长子”。 “用兵了得,那武艺如何”?李定国最在意的还是武艺,统帅不感兴趣。 “还可以”, 在李定国的世界里,武艺才是王道,一听武艺一般,顿时没了兴趣,“哦”了一声,目光移了过去,努着嘴示意樊梨花看向杨志,“那人什么来头,主公竟然如此重视,” “那是杨志,武艺了得,刚刚被主公提拔为长子副都尉”,樊梨花瞅了眼杨志,眼珠子一转,微微一笑附在李定国耳边低声说道,“武艺恐怕在你之上”。 “武艺在我之上,大言不惭,那是他没见过我李定国罢了”,李定国自傲的说道。 “呵呵”,樊梨花轻蔑的一笑。 李定国瞪了一眼樊梨花,“怎么你不信? “呵呵”,樊梨花再次抱以轻蔑的一笑。 你可以说我怎么都行,但你不能说我的武艺不行,连续两次被樊梨花蔑视,李定国立刻急了,“看我如何让他知道这天有多蓝,人有多高”。 “你怎能如此无耻,对付一个刚刚提拔上来的新人”,樊梨花嘴上义正言辞劝阻着李定国,心里则是偷笑乐开了花,“我让你们两个欺负我,现在狗咬狗了吧”。 这时,正好,张元也从一旁溜达了回来。 李定国走上前去,正要开口说话,但转念一想,樊梨花说的也对哦,主公刚刚提拔了杨志,我又要找杨志切磋,若是杨志胜了还好,要是败了,这不是打主公的脸么?一时踟蹰,深深将要说出口的话给憋了回去。 张元见几人聊得差不多了,前来准备与几人合计合计剿匪攻略,就被满脸通红的李定国堵在一边,很是纳闷扫了几人一眼,“这是何故”? 樊梨花唯恐天下不乱,跑到张元面前,嬉笑道,“主公,李定国想和杨志比武,但又怕败了,羞于启齿”。 想不通,为何一向豪爽的李定国今日变得扭扭捏捏,看了眼李定国说道,“比武切磋,只要对方同意,无可厚非,胜败更乃兵家常事,有何可羞耻的”。 难得能有这么一个打击李定国的机会,一旁的樊梨花又跳了出来,打趣道,“怎么样,主公说的对吧,失败就失败,有啥可羞耻的”。 “你”,李定国死命的瞪着樊梨花,没法言语,谁让他刚才憋得太快太急,到现在了还没缓过气来。 “你什么你”,樊梨花回蹬了一眼,继续调侃道,“不行就赶快认输得了,什么上党第一人,牛逼吹到天上去了”。 李定国那个气啊,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下流!无耻!不就是搬了个救兵么,嘚瑟个啥,今日就让你瞧瞧上党第一人的实力!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到张元面前,“闻听杨都尉武艺群,通特请一战”! 此时张元也看出了樊梨花的挑拨之意,冷冷看了一眼,樊梨花哂笑着底下头去。 其实张元很早就想看高手之间的对决,只是一直没有时间,今天由此机会何不一睹为快。二人武力都是85,旗鼓相当,正好可借此机会展露下杨志的能力,免得让人诟病,说自己随意提拔武将了。 张元本想询问下杨志的意思,可一想自己是主公,做事有自己的决断,直接开口称赞道,“也好,你二人乃我军中翘楚,今日一战定可鼓舞士气大涨人心”! 说完侧过头看着杨志,“今日你尽可拿出最强的战力,不要吝啬,好叫天下人看看你青面兽杨志的本领”! 主公的提拔固然让人欣慰,可凭自身的能力走到那个位置更让杨志兴奋,大步上前目光坚定抱拳高声道,“是”!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没有人甘愿平凡一辈子,也没有人甘当绿叶,只要有机会,唯有拼搏才可解心中之念。杨志亦然,毕竟这是武将的本能,也是杨志那颗不甘寂寞的心在作祟。 “好!今日就让我们在校场一睹你们的风采”! 休息片刻,在樊梨花的陪同下来到比武校场,李定国、杨志已经各自换好装备全副武装,手持长枪,骑着战马分立两侧对立着。樊梨花这货竟然趁着张元不注意溜了出去,也换好了衣服盔甲牵着雪花骢站在校场一侧准备做替补队员。樊梨花与雪花骢亲热着,甚是熟稔,不时拿着雪白的脖颈和樊梨花亲昵,让张元不由想起现代社会,男人们精心擦拭自己爱车时的场景,英雄爱宝马,世人通性。 这死马,见了老子一副生人勿进的脸色,见了樊梨花到是亲热的不行,哼等我练就一身武艺,武力破百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张元看着眼馋,暗暗怒骂道。 只是让张元不解的是,辛辛苦苦锻炼了这么多天,武力数据还是没有动静,若不是樊梨花、赵普说自己的锻炼有了长足的长进,张元都要怀疑自己是否有练武的那块料。 第二十六章 李定国vs杨志 校场上,两人相对而立,神色凝重目视着对方,寻找着对方破绽,思索着如何迅击败对手。㈧㈠『中Δ『文『网 万事俱备,二人也已准备妥当,张元高举令旗,猛地向下一挥高喝“开始!” 顿时,场中旗手挥舞着手中的大旗,烈烈声响,激昂的鼓点声如雨点般敲打着在场众人的心灵。 “喝、哈”两人大喝,同时夹紧马腹向对面冲去,各自手提长枪,俯身马背凝视着对手。 耳边吹过的烈烈雄风,丝毫没有影响二人丝毫,眼神犀利唯有对手。 近了,快近了,尽管对方看着武艺不俗,但雪面寒枪之子岂能被对方微弱的气势打到,率先将手中长枪以一个刁钻的姿势刺向杨志,高手过招只在一瞬间,从李定国这简单的一刺,杨志也知道对面之人绝非滥得虚名,手中长枪亦快贴近李定国的长枪,把枪一卷,直往李定国头上绷转来,李定国怎能如他算盘,加大手中的力量,长枪同样一卷,飞的战马驮着二人擦肩而过。 一合就这样快的完成,二人也对对手的实力有了基本的了解,暗暗称奇。 “喝,再来!两人调转马头,知道对手了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鼓足力气向着对手冲锋。 “当“的一声,两杆长枪撞在一起,耀眼的白光刺杀者火热的太阳。 两人再次交锋,李定国手握长枪,照着杨志呼的一声刺了过来,杨志不慌不忙举枪一架,枭开了枪,耍的一枪,望李定国刺来,李定国见来得利害,把身子一偏,堪堪避过,复尔把枪一起,朝着杨志措去、杨志一个鹞子翻身躲了过去。 三十回合,两人旗鼓相当,愈战愈勇。 校场两侧插着的彩旗在猎猎雄风中舒展着胸怀,激昂的鼓点声敲打着众人的心扉,火辣辣的太阳也躲进了云彩,偷窥者这场激烈的交锋。 五十回合,杨志脸有难色,苦练的马术也因这些年家境贫寒而略微生疏,对面之人,愈挫愈勇,与自己见招拆招,勇猛难当,高手过招只在一念之间,马术的缺陷一点点影响着杨志的挥,虽只有一点,但在这样高强度的战斗下,长此以往势必会给自己造成很大的体力消耗。 今日一战,众将士冷眼相观,等着看自己的笑话,还有主公那鼓励的眼神,不遗余力的支持,怎能让他失望,对手很强,与自己在伯仲之间,并非不可战胜,只要有希望我杨志就要死战到底! 抖擞精神,手中长枪徒然加力,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瞅中机会,连连力,直杀得对手疲于应付。 对面之人很强,防守的密不透风,自己如何强攻,都破不开他的防御,冷不丁还得防着他的进攻,这样怎能令李定国满意,势要破开杨志的鬼壳子,李定国斗志昂扬,抖擞精神,更加的勇猛。 正思索着如何才能破开对手防御,忽而对手猛地变换招式,一阵强攻冷不防让李定国吃了一个暗亏,不想对手竟然一通穷追猛打,让李定国数次险险环生,狼狈不堪。 两人枪法皆传自枪法名家,变化多端,被逼无奈的李定国,爆喝一声,使出一个很难的诀窍,才堪堪搬回了劣势,两人又是一番恶斗。 一番猛攻见没能拿下李定国,杨志明白今日胜负的天平已然注定,但仍放不下心中的执念,勇猛搏斗。 八十回合,杨志力有不支,险险环生,额头的汗水迷糊着双眼,忙不得擦,强忍着精神努力应对。 “咚”鼓声顿落,以张元的眼光是分辨出二人孰优孰略的,但有樊梨花在一旁吐沫横飞的讲解,张元也看了个七七八八,开阔了眼界增长了见识,此时胜负已然不重要了,真要分出胜负反而徒增麻烦,随即下令两人停止比武,毕竟这次只是切磋,只要互相之间心里有数,没必要分个你死我活,重要的是营造气氛,为大战做准备。 鼓声停息,校场陷入短暂的安静,之后立刻爆出雷鸣般的高呼,二人激烈精彩的战斗,彻底的征服了下面的士卒,军营是强者的地方,也是最看重勇武的地方,这场巅峰战斗,深深地刻在众人的脑海深处。 是夜,张元召集、樊梨花、李定国、杨志于大帐。 现在军中也没可用的文官,三人都是军旅之人,没太多的礼节,随意的围坐在张元的身边。 “现在我就说说我们这次行动的主要目的以及方针“,张元清清嗓子,看三人都注意了过来开口说道,“现在我们只有四千五百余人,除了常规的留守壶关外,全部的人马都要参与到这次清缴黑山贼的行动中。我们主要以缴获物资,获取人口为重任,以招抚为主,征讨为辅。黑山贼寇部众虽多,可战之兵甚少,你们三人留下一人轮流镇守壶关,剩下两人各带兵马各自为战,一举扫平盘踞在上党周围的黑山贼寇! 张元说的抑扬顿挫,说完环顾三人,“大致方针就是这样,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听完张元简明扼要的叙述,李定国微微皱眉,说道,“主公,就在我在壶关的这段时间,也遇过下山劫掠的黑山贼,也曾派兵征缴过,只是他们比兔子还狡猾,且耳目众多,稍有风吹草动,立刻深藏在黑山之中,我们很难找到他们“。 俗话说,没有金刚钻怎么拦瓷器活,这个张元早有准备,莞尔一笑,“这个正是我们此次的突破口,只要他们下山劫掠我们就有机会,顺着这个线索顺藤摸瓜,直逼老巢”。 李定国仍是心存疑虑,“可是他们只以小股人马下山,劫掠后立刻分头上山,想抓很难”。 看了眼李定国,没想到,仅几个月时间就把黑山贼的习性摸的差不多了,古人的智慧果然不容小觑。 欣赏归欣赏但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张元继续说道。“黑山缺粮,我们可以以此为诱饵,引诱大股的黑山贼,只要埋伏妥当,一切不是问题”。 李定国面露迟疑,仍仍抱着怀疑的态度。 张元知一时难以完全让李定国信服,微微一笑,“成与不成,明日一试,不就一切明了”。 “也好”,李定国点点头,表示同意。 樊梨花、杨志因为不熟悉情况,没有表意见,但这么重要的场合怎能缺了樊梨花的声音,探这头问道,“主公,你不是说要让我们以怀柔为主么,若是有人不投降咋办?”。 张元满脸黑线,我的个乖乖啊,怎么招了你这么个活宝,让人想骂又骂不出来,气笑着说道,“看来你手中的枪是白拿了,不如送给我如何!”。 “哈哈”“李定国笑得前沿后附,一边的杨志也是忍俊不禁。 “不许笑,不许笑”,樊梨花尴尬的跳将出来怒斥二人,突然脑海灵光乍现才恍然明白自己的失误,竟也跟着大笑起来。 知道众人快笑岔气了,张元摆摆手,“好了,都不要笑了”。 “黑山缺粮,但是却拥有大量的钱财以及巨量的人口,上党贫弱,这些正是我们必须的,因此各位要特别注意,尽量以劝降为主,少动刀兵,劝说他们下山,我们会给他们安排耕地住宅,能够安逸享乐,一定要让他们相信我们,相信上党,成败与否就要看大家的努力了”。 众人此时才感觉此战并不那么容易,打战还是小事,重要的还是如何劝说黑山贼寇,以及后期的安排调度上,一时让几个大老粗感觉身上的担子一下子重了许多。 “好了,明天有樊梨花留守,其他事宜有你们三人商议再定”。说完起身飘然离去,留下众人一排惊愕的目光。 张元时刻提醒着自己,做老板不要做成诸葛丞相那样,甚至雍正大帝,鞠躬尽瘁英年早逝!大的方针即定,具体的事情就有你们自由挥了,做主公的再参与下去就太不像话了,张元如实做着,想着,或许自己离去众人应该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殊不知…………,却是一脸懵逼! 第二十七章 鱼儿上钩 第二日,壶关校场。㈧㈠『中Δ『文『网 昨晚张元离去,众人呆萌好久才回过神,无奈苦笑一阵,遇上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主公也是醉了。 一清早二人就早早来到校场,不打不相识,大有惺惺相惜之意,李定国率性直接开口道,“杨都尉,你负责装扮押运粮草的商贩,我负责埋伏如何”? “嗯,听你的安排,你在这儿熟悉” “好,出吧” 两人各自带着兵马奔向太行山。 太行山南部,靠近上党的深处。 “头领,有人探的有大批粮食经过,”一头目对着坐在虎皮大鳌上的头领激动的说道, “真的?可知具体数目?头领腾地站起来目露火热。 “有十多辆车呢,估摸着好几千石呢,车辙印压得好深,肯定是大鱼” “你确定” “确定” “不是朝廷的?” “我们的人盯了好长时间,确定不是朝廷的,再说就朝廷那怂样,那个敢掠我太行胡须” “呵呵,也是”,头领目露思索,反复回到了曾今跟着飞燕大领纵横hB的壮观场面。大手一挥,“好,通知山寨众人即刻行动”。 头目正要转身离去,就传来头领的声音,“等等”,侧过身诧异的看着大头领,但见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微微一笑,“顺便也通知下面的几个小寨子一起行动”。 “头领,这么好的买卖,为啥要通知他们呢,咋们的粮食也不多了” “你懂个屁,这么大的生意,你以为那么好啃,哼!快去通知” “头领英明!”头目赔笑着,急忙跑下山寨。 同样在太行山南部,另一处险峻的地方。 “头领,于毒那面好像要干一场大买卖” “哦,什么样的大买卖,我倒想听听”,握着手中两颗圆溜溜的核桃,大头领眯缝着眼懒洋洋的说道。 “听说有近千石的粮食经过壶关,他们准备动手” “千石?好大的买卖!手中快转动的核桃也停止了转动。 “头领,要不要我们也行动?” “行动,为什么要行动?他于毒能吃得下这么大的买卖,自会有人帮我们去要,到时候他自会乖乖的送上门来” “还是领英明,不费吹灰之力” “哈哈” 一时之间,太行山,像炸了锅一般,好不热闹! 此刻,杨志带着蓑衣,手上提着一把朴刀,坐在车把式上,听着几名军汉的胡扯。 突然间,两侧山林喊声大作,杀啊,一大群衣衫褴褛,男女老少都有,有的人手中拿着锄头,有的拿着木枪,有的甚至什么也没拿着,一窝蜂的冲向压着粮食的队伍。 “山贼来了,快跑,”上党军见山贼蜂拥而来,略作反抗,撒丫子就跑。 “跑什么,给我回来,杨志一边挥着手中的朴刀收割者黑山贼寇,一边气恼的高呼。 “眼见,官军跑的差不多了,戏也做足了,杨志也顺势杀出一条血路,跑了出来” “远处的山头上,看着不堪一击押运粮草的护卫,于毒露出满足的笑容。 “头领英明神武,属下佩服” “走,咋们回” 一行人转眼间就消失在山梁上。 “李都尉,你为什么不下令你的人马进攻?”杨志怒气冲冲提着朴刀质问道,好不容易诱敌成功,竟然现李定国的人马竟然没有追击敌人,很是恼怒。 “杨都尉息怒,我想着即使咋们前后夹击最多只能消灭一部分贼寇,达不到主公所要求的顺藤摸抓扩大战果的要求,我已经派了好些机灵的兵士,跟着黑山贼寇进山去了,沿途做了标记,目标这么大,人这么多,我们一定可以找到他们的老巢,到时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只是因为时间紧迫,没能及时通知你,还请原谅则可。 杨志自从加入上党军以来,就颇受张元的照顾,因此甚是感激张元的恩情,对张元的话更是达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主公与我有恩,我就当处处维护主公的尊严。如今李定国竟然不按照主公的套路走,杨志一下子急了,“为什么不按照主公的吩咐,击溃黑山贼,顺着踪迹直捣贼窝”。 李定国笑呵呵道,“杨都尉不必忧虑,主公只要求我们顺藤摸抓,找到黑山贼即可,至于该如何行动,那就是我等的事情了“。 “什么是我们的事情”?杨志暴跳如雷,“主公说了该怎么办,我们就该怎么办”! “你怎么是个榆木脑袋呢,只要我们达到主公的要求,怎么去做,那是我们的事情”李定国说道 李定国瞬间头大了,怎么遇了这么一个榆木疙瘩,无奈的看了眼杨志以和顺的语气说道,“主公之命不可违,既然现在主公并没有给我做具体的安排,为何不能变通一下呢”? “变通,你这直接就是违抗命令”,杨志气呼呼的说道。 二人都是军中高级将领,总不能当着全军的面大吵大闹吧,一时气的李定国兀自低头不语。 世上没有孰对孰错,只因看待事情的观点不同而有所差异,就像在一千个人眼里,就会有一千个诸葛、一千个赵云。 被杨志一说,李定国心中也是焦躁不安,两人各自闹着矛盾,互不答话。 一夜过去。 有斥候来到李定国面前禀报,“都尉,已经探明消息,我们的人已经摸清了黑山贼寇,于毒的窝点”。 听到斥候来报,李定国暗喜,沉声说道,“好,准备出”。 斥候嗫嚅的又说道,“我们的人还探得,好几个贼不满于毒所为,明日会齐聚于毒处向其要粮”。 “怎么不早说”,停下手中动作,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斥候,正愁找不到黑山贼呢,一下子来这么多,这不是天赐大功么? 李定国哈哈大笑,大手一挥,“今日暂且休息一天,明日再战”。 昨日没有行动,今日又要等待,果然杨志多次前来找李定国理论,让李定国很是头痛,幸好因杨志刚刚提拔,资历尚浅,不要多做争执,这才悻悻离去。 又过一夜,有斥候来报,有四个头领,分别是浮云,杨凤,白雀、五鹿已经齐聚于毒所在的带黄山。 “嘿嘿,好家伙,几千石粮草就引来几大匪,主公高招啊”,李定国摇着头自语道。 “通知杨都尉,即可出带黄山!” 第二十八章 讨贼首胜 太行山、带黄山,于毒所部。┡㈧ ㈠中 『文Δ网 “哎呀,贵客登门,有失远迎失敬失敬,于毒拱手笑眯眯的说道,虽然心中一万个不愿意。 浮云,杨凤,白雀、五鹿四人各带着几百精锐汹汹势势的来到带黄山,由不得于毒不好心接待,没想到几千石粮草竟引来几头饿狼。 “嗬,于大领做了这么大笔买卖,也不招待小弟一番,甚是小气哦“白雀率先说道。 “就几十石而已,小弟都不够塞牙缝呢”于毒连忙说道,一边恨得牙痒痒的,一边还得赔笑。 “呵呵,于大领,明人不说暗话,几十石,需要这么大的动静么?”五鹿亦是跟着说道。 “只是小弟谨慎而已,如今壶关驻扎着上党的几千兵马,唯恐上当,这才不得已为之,没提前通知各位,小弟在这里给各位陪个不是,原谅则个”于毒对着四人拱拱手说道,心里暗骂自己为了小心,出动了大批人马,引得众人注意。 “怎么,这就是于大领的待客之道?”魁梧的浮云挥舞着壮实的手臂说道。 “诸位大驾观临,小弟受宠若惊,怎敢怠慢,快请上座”于毒陪笑道。为了几百石粮草,若了一身骚,真是倒霉。谁让现在太行山,粮食不接,秋粮尚未成熟,余粮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为了几石粮食大打出手的亦有,何况这几百石粮草,众人不眼红才怪。 众人吵吵闹闹,唯独一旁的杨凤,眯缝着眼睛,看着众人争得脸红脖子粗的。 山门外,李定国和杨志带着军马,循着踪迹找到了带黄山来到了于毒藏身的地方。 “就是这儿?李定国指着寨门上巡逻的稀稀拉拉的几人问道。若不是有标记,已经有人尾随来过,谁能想象这不起眼的小山竟藏着一座几千人的大山寨,山门陡峭易守难攻,现在仅仅只几个人,容不得李定国不怀疑。 “是这里,上前来打探的时候人还是很多的,”斥候确定的说道。 “为什么现在人这么少?”杨志也是疑惑问道。 “这个属下真的不知道”斥候一脸迷惑。 “管他呢,上去一探不就知道了吗?李定国大手一挥说道。 区区一窝贼寇怎能放在心上,李定国一马当先,手提长枪越奔而出。 “哎,李都尉当心有诈!杨志提醒道。 听到杨志的提醒,李定国也留了个心眼,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谨慎的向前走去。 远远的就有寨门上的守卫就看见有人前来,大声喝道 “来着何人,报上姓名,否则休怪我等箭下无眼! 李定国也不答话,径直冲了上去。 “通报大领,敌袭!”领头之人一边吩咐通知于毒,一边下令放箭。 因为人少,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支箭矢射向李定国。 李定国也不躲避,手中长枪随意一挑,就将射来的箭矢挑离身边。稀疏的箭矢没能阻止李定国前的步伐,几步就来到了山寨门前,手中长枪插住木质的山寨大门,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喝一声,刹那间木制大门吱吱呀呀,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土崩瓦解,木屑横飞,惊得黑山贼大呼小叫。 李定国挑开大门,也看到了聚集在中心争论的人群,随即晃晃手中长枪示意杨志。 看到李定国安然无恙,杨志率领众人也冲上了山寨。 守卫的大呼小叫,木制大门的土崩瓦解惊动了正在讨价还价的几个头领。 “怎么回事?于毒拉过一个头目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头目露出惊恐委屈的表情。 “废物!”一把将头目扔了出去。 “头领”有官军打上来了。一个守卫气喘吁吁的跑来说道。 “官军?你奶奶的,于毒你哄骗我等?脾气暴躁的浮云,一把提起纳闷的于毒,扯到自己巨大的头颅面前,凶神恶煞的瞪着。 “我要是知道,我还会在这儿么”于毒也是气恼之极,挺着脖子怒声说道。 “这肯定是官军的诡计,否则哪能轻易的得到这些粮食,我们上当了!于毒大脑急飞转说道。 就在大伙儿质问于毒的时间,后面的大部队也跟了上来,李定国,杨志大踏步走在前面。 “都到这个地步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儿吵闹!李定国手提长枪停在距于毒等人十步远的地方讥笑着说道。 “兄弟们,避无可避,咋们放手一搏,一起冲出去!看到这么多官军包围过来,于毒豪气万丈的说道。 李定国一袭白衣,风度翩翩,手中提着一杆长枪,枪尖在日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白光,映衬着李定国的脸庞更加的清澈,好一个威武将军。 “走开,!体格魁梧满脸胡子的浮云拨拉开于毒说道”你这俊俏的小娃娃不在家里暖被窝,跑着干啥来了,乖跟我回家去“说着脸上露出一股****的表情”我还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娃娃呢?完全无视李定国手中的长枪。向着李定国走来。 “哈哈哈!!围观的贼寇们大笑着,一瞬间似是忘记了他们已经被包围了。 若是浮云看到李定国枪挑山寨大门的情景,他也许会吓得两股颤颤不敢去看李定国,他是幸运的没有看到那一幕,大笑着深处毛茸茸的大手抓向李定国。 玉面寒枪,李定国完全继承了李成的一切,人如其人,枪如其名。 长枪出手,笑声戛然而止,浮云仿佛看到一条毒蛇盯住了自己,让自己动不得分毫,一股冷汗涌上心头,两股之间泄出一股赤黄的液体,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就一感觉飘飘欲仙了。 长枪飞的穿过浮云的喉咙,用力一挑,浮云硕大的身体就被摔在了天空上,洒下一串串晶莹的水珠,落在呆滞的黑山贼寇的脸上,下雨了么? “贼众们惊呆了,不由自主的去舔落在脸上的水珠,于毒、杨凤、白雀、五鹿惊呆了! “咚的一声,浮云硕大的身体落了下来,立刻就砸死了几个倒霉蛋,也砸星了四人。 不知于毒哪里冒出来的勇气,大喊着杀啊! 见李定国勇猛,杀向站在一边的杨志,送上门的鱼儿,岂能错过,手中朴刀顺着于毒脖颈就划了过去。杨志的刀,可是吹毛断的,何况于毒的脖子,“咚的,身体落在地上,于毒圆睁着眼睛的头颅咕噜噜的滚开,大股的血液顺着脖颈喷了出来。 白雀、五鹿双方互看了一眼,扭过头,一起举起刀向着李定国扑去。 李定国毫无惧色一枪一个,白雀。五鹿双双毙命。 杨凤见事态不好,悄悄的躲在了人群。 第二十九章 残暴点大涨 上党壶关,张元正在静静的看书,一点也不担心二人是否顺利,话说回来,若是他们二人都会失败的话,张元去了也不是白费力气吗,想那嘛多干嘛,不过是杞人忧天。┡Ω㈧㈠中文 网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李定国击杀武将,浮云:统率26,武力78、智力14、政治6.”奖励宿主残暴点7点,宿主现有召唤点1o点。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杨志击杀武将,于毒:统率43,武力75、智力42、政治28.”奖励宿主残暴点8点,宿主现有召唤点18点。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李定国击杀武将,白雀:统率37,武力66、智力38、政治16.”奖励宿主残暴点6点,宿主现有召唤点24点。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李定国击杀武将,五鹿:统率39,武力67、智力36、政治2o.”奖励宿主残暴点6点,宿主现有召唤点3o点。 浮云、白雀、五鹿这是什么鬼?于毒到是听说过,好像是黑山贼寇的一方领,看来他们这次是一网打尽了,张元欣慰的想到。 “看见了没有,反抗就是这样的下场”几个领都被击杀,李定国长枪指着地上几个血淋淋的人说道。 “我们都是上党张太守的兵马,只要你们投降,我们家太守说了,会安排你们的家人及其亲友去上党生活,并且给你们分配良田,让你们过上安逸富庶的生活,不用再过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也不用这样胆战心惊的过日子,杨志也说道。有了干劲,主公信任,杨志不在那么颓废。 “你们愿不愿意”李定国适时地站出来高声问道,在众人的眼里,李定国已不是那个俊俏的少年郎,而是一个恶魔,一个很大很大的恶魔。 “愿意,愿意,众人胆战心惊回答着。 “有什么疑问的地方,你们可以问”杨志说道。 “那么,我们以前都杀过人,怎么办?”有人小声的问道。 “以前上过战场的可以留下加入我们,也可以回家种地,只要你们以后不在不犯错,我家太守大人有大量,是不会再追究的”李定国神气的说道。 接受投降一切很是顺利,谁不想过安稳的日子,谁不想抱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谁不想一年有个盼头。除了几个悍匪闹事,被李定国砍了以儆效尤,其他的都欢天喜地的跟着李定国他们下山,之后两人分头行动,聚合了于毒等五人的部落,总计有五万多人浩浩荡荡的向着壶关进,只是二人都不知道的是,杨凤悄悄的跑了。 过了两日,张元早早的就候到壶关东门迎接二人的到来,这次二人剿匪成果巨大,给上党增加了近五万人口,笑的张元合不拢嘴。 “主公,你一直笑个啥”樊梨花打趣道。 “你懂个屁,人口就是财富,就是资源” “我怎么只看到麻烦拖累,这么多人一下子加入到上党,事情不多才怪呢?樊梨花道 “以后你就会慢慢现的,呵呵”张元笑着 “哎,主公他们来了,下次一定要让我前去”樊梨花指着远处黑压压的人群,不忘央求下次让他出征。 “好好,下次一定”知道樊梨花憋了很久,张元满口答应。 “属下(李定国、杨志)见过主公,二人来到张元的面前,齐声说道。 “快快请起,我的二位大功臣”张元笑眯眯的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搀扶起两人,仔细打量着,李定国还是一袭白衣,一尘不染,好像风流偏偏的公子哥在游山玩水。杨志还是一身褐色的衣服,仔细看去,变得更加干练且开朗许多,杨志的变化好大啊,张元内心暗暗想到。 勉励了二人一番,一起来到壶关城内,张元吩咐厨师好好做了一顿,招待了二人。 席间 酒足饭饱之后。细细聆听了二人的汇报。 “这次你们战果辉煌,我甚是欣慰,在这里谢过诸位,来我敬各位一杯,举起手中的酒杯,张元一饮而尽,三人也纷纷拿起酒杯饮干杯中的酒。 “这次你们二位出了点小的不愉快,我希望不要因此给你们两人造成矛盾,你们也没有孰对孰错,只是观念不一样罢了,我只希望你们在以后能够精诚合作,群策群力,遇事多和同僚商量,不要一意孤行。 “主公这次是我的不对,我自罚一杯,请罗统领不要介怀”李定国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主公,我.....,“杨志结结巴巴的不知所措,站起来说道”我也自罚一杯“ “好好,只要你们二人冰释前嫌,我心里甚是高兴,来来大家一起干了这杯酒,” “干” “主公,没想到这些贼窝这么有钱,粗略统计不下五千金那”李定国夸张的语气说道。 “多是黄巾战乱时期劫掠富户聚集而来,这些年来,周边地区多有防备,他们有钱而无法买粮,实属应当。 “现在上党百废待兴,既要安顿这些人口,还得招募工匠打造兵器铠甲,这些钱远远不够,还得依靠诸位齐心协力。张元感叹道。 “现在秋收即将来临,我希望诸位再接再厉,彻底清除上党周围的黑山贼寇,还百姓一个安宁,同时也扩大我们的战果,取得更加辉煌的成就。” “取得成就是一方面,重点还得在士卒的训练上下功夫,我要你们把他们锻炼成百炼精兵。” “但听主公吩咐” “好” “这次有多少人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中来?张元问一旁的杨志。 “道目前为止,有15oo人,”杨志想了下说道。 “好,继续动员,这些人都是多年悍匪,回家种地很是可惜,只要我们能积极转化,必定能让我们的战力大大增加,说不定年秋就会有一场恶战,我们要加紧努力增加我们的实力。 ‘诺“ “好,下去准备吧,明天你们又要进山了,嗯,杨志这二次留下负责新招募士卒的训练,一边配合接樊梨花、李定国,一边联络赵普,将这五万人口安顿好,不要出现暴乱。 “诺” “嗯,下去准备吧! 第三十章 再招贤臣 五万多人的加入,让上党到处透着热闹,有亲戚的投亲靠友,没亲戚的,张元安排以一个村为单位,每个县安置十来个村庄,上党十三个县,都有他们的踪影,也防止他们可能的聚众作乱。㈧㈠Δ 中文Ω网这下彻底忙坏了李定国和王郡丞,李定国不但要忙着整顿军务,还要负责各县的调查摸底,还要负责下山民众的安置工作,忙得不可开交。王郡丞挺着老迈的身躯,也是忙的不亦乐乎,这么巨大的工程,王郡丞也是一生遇到的最为宏大的,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在上党这架马车上工作了大半辈子,晕晕碌碌,能在即将卸任的时刻,干出一番大事来,老人家乐得合不拢嘴。 五万人的加入同样耗尽了张扬积攒多年的积蓄,粮食告荥,张元随机安排人,拿出征缴来得银两赶赴荆州、益州买粮,同时还要加紧打造兵器铠甲,钱也是捉襟见肘,刚刚过了一把暴户的瘾。樊梨花、李定国继续在太行山扫荡,源源不断的人口继续通过壶关加入到上党军民的行列。 太行山,樊梨花李定国二人干的热火朝天,二人相互配合,齐头并进,闹得太行山南麓鸡犬不宁,有了以往的经验,追寻太行山贼寇也不是那么的难了。 “叮咚,宿主麾下谋士赵普治理上党取得明显成效,奖励宿主仁爱点4o点,宿主现有仁爱点4o点。 “苦头领,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杨凤苦着脸劝说着斜卧在虎皮椅子上的苦晒。 “哼,我为什要走,他们是妖怪还是啥的,看把你们给吓得”苦晒喝着美酒懒洋洋的说道。 “我的苦大帅啊,你是没见过他们的凶狠,浮云很厉害吧,于毒很厉害吧,一枪一个,干净利索,杀人好像杀鸡一般轻松”杨凤苦苦劝说着。那天偷偷的溜走之后,杨凤也不敢回到自己的山寨,来到离壶关更加远的好友苦晒处躲避,谁想接二连三的消息传来,上党军仍然疯狂的向着深处推进,好几个小寨子已经被招降了,意识到这里迟早会被上党军打上门来,立刻劝说苦晒迁移。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们是官军我们是贼寇,硬碰硬对我们不利啊”杨凤耐心的解说着,这是杨凤最后的希望,太行山内弱肉强食,自己已经失去了山寨,若是连最后的寄托的希望都破灭了,杨凤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只要有苦晒的这些人马,到了太行山,哪里都有人热情的欢迎。 “以前我们不也和官军打过吗,怕什么”苦晒随意的说道,苦晒也很苦啊,他也知道自己最多就于毒的实力,虽说人心隔肚皮,尔虞我诈随处可见,都到这个地步了,老朋友也不会骗自己的,可是要是自己带着山寨搬迁在太行山上无异于羊入狼群被吞的一丝骨头也不会留下,走也不行,留下也不行,苦晒很是犹豫。 “你走吧,我是不会走的,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何能耐!苦晒故作坚强的说道。 “哎,保重!见劝说不动苦晒,杨凤只能道一声珍重,上党的军马就要杀来了,再不走,就再也走不掉了。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樊梨花击杀武将,苦晒:统率41,武力73、智力42、政治3o.”奖励宿主残暴点6点,宿主现有残暴点36点。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樊梨花击杀武将,杨凤:统率41,武力67、智力53、政治3o.”奖励宿主残暴点6点,宿主现有残暴点42点。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李定国击杀武将,司隶:统率44,武力76、智力25、政治17.”奖励宿主残暴点6点,宿主现有残暴点48点。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樊梨花击杀武将,平汉:统率51,武力7o、智力45、政治33.”奖励宿主残暴点6点,宿主现有残暴点52点。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李定国击杀武将,大计:统率49,武力77、智力39、政治26.”奖励宿主残暴点6点,宿主现有残暴点58点。 “呵呵,看来这次瞄准太行山不错哦,不仅平白得了好几万人口,几千兵丁,大量金钱,而且磨炼了军队,更是得到了这么多残暴点,这是张元万万没想到的。 看来又可以抽取一名人才了,现在摊子大了,事情多了,各方面空缺很多可用人才,像上次那样,张元急于杀鸡儆猴,可是自己连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现在各方面的事情比较多,张元急需要一名政治型的人才来为自己梳理上党政务,李定国赶鸭子上架,很多军中的事情,也是拖慢了很多,有了政治型的人才,就可以为自己打理好后方让自己专心于前方。 “系统,给我抽取一名人才!” “请宿主选择武将的侧重范围进行抽取”系统说道 “政治”,张元不假思索的说道。 “请宿主选择抽取的点数” “将仁爱点全部转换为残暴点,抽取一名侧重于政治的人才”, “叮咚,抽取成功,请宿主查看,当前剩余残暴点数8点,仁爱点o点” “恭喜宿主成功抽取人才——解缙,统率54、武力32、智力85、政治85。初始忠诚2o,当前植入身份为壶关主记 解缙(1369年-1415年),字大绅,一字缙绅,号春雨、喜易,明朝吉水(今Jx吉水)人,洪武二十一年(1388年)中进士,官至内阁辅、右春坊大学士,参预机务。解缙以才高好直言为人所忌,屡遭贬黜,终以“无人臣礼”下狱,永乐十三年(1415年)冬被埋入雪堆冻死,卒年四十七,成化元年(1465年)赠朝议大夫,谥文毅。 解缙自幼颖悟绝人,其文雅劲奇古,诗豪宕丰赡,书小楷精绝,行、草皆佳,尤善狂草,与徐渭、杨慎一起被称为明朝三大才子,著有《解学士集》、《天潢玉牒》等;总裁《太祖实录》、《古今列女传》;主持编纂《永乐大典》;墨迹有《自书诗卷》、《书唐人诗》、《宋赵恒殿试佚事》等。 解缙才气横溢,下笔不能自休,是明朝有名的“神童”,记得曾今看过一部专门以解缙为主题的电视剧,解缙的才能很是牛叉的,没想到现在残暴了出来,管你是大明辅,还是神童,在我这儿,是龙你的给我卧着是虎你的给我趴着。 解缙的才能还是干干的,不管是历史上,还是通过数据分析,解缙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完全能解眼前的燃眉之急。 第三十一章 袁谭来袭 “去把杨志给我叫来,”张元吩咐门口的亲兵说道。『㈧㈠┡ 中┡文网 “主公,找我?”杨志进门,对着张元施礼道。 “现在,下山的贼众安排的怎么样”?张元询问着。 “属下惭愧,安排民众与训练士卒两头跑,不能相顾”杨志是老实人,对张元也没什么回避的,老老实实的说道。 “有什么困难,说来听听” “军营那边,多是悍匪,不服管教很是头疼,安排民众,属下又不太能行,有负主公所托,请主公责罚”说着,对着位上的张元长长一辑。 “杨统领万不可如此此,是我考虑不周”张元急忙劝慰道,张元也是明白,这么浩大的事情给一个政治型的能人也不一定完成的很好,何况杨志这样的武将。 “你也不用自责,现在我给你找了一个帮手,以后你就可以放开手,专心你的练兵大业了。” “谢主公,不知是何人啊、“一向稳重的杨志也露出了八卦的心思。 “呵呵,就在你军中”张元笑呵呵的说道。 “呃,就在我军中?”杨志平时很忙,哪能顾得上认识人,况且是一个从来没打过交道的很小的主记。 “叫解缙,在你们军中任主记,你可能也不知道”,看杨志错愕的表情,想来这人他也没听过。 “这人,很有才华,安排民众就交给他,你的工作也就顺利多了,我已经叫人去请了,一会,你们认识认识。” “只要能把主公安排的事情办好就行”杨志才不管这人是大才还是蠢材。 “呵呵”张元只能无奈的笑笑。 “杨都尉是说,那些兵卒桀骜难驯么?对于那个话题和杨志也没啥可讨论的。 “多少有些棘手。“杨志苦着眉头。 “练兵不但要靠军法,还要靠武力,遇上桀骜之徒,武力威慑是最简单的办法,也是行之有效最适合的办法”这些天张元也不是无所事事,除了完成自己的大业,偶尔也去四处逛逛,现杨志在练兵一道确实很有能耐,只是过于拘泥于教条,不懂变通,想提醒一下,只是杨志太忙,没能碰到合适的时间,今天正好趁着这个空隙,开导开导杨志,这可是一员统武兼备的人才,不能就这样浪费掉。 “多谢主公教诲”不是说杨志不懂这些,而是性格使然,只要略加点播,就会豁然开朗。 “禀主公,解缙带到”有亲兵来报。 “嗯,让他进来”张元淡淡的说道。 “属下参见主公”解缙躬身施礼,不卑不亢的说着,说完静静的等着张元的询问,解缙有点想不通,自己只是一名小小的主记,小的不能再小,不显山不露水的,缘何主公会知道自己。 “解缙听闻你才高八斗,满腹经纶,杨都尉,苦于安排民众的烦恼,特向我推荐于你,你可能胜任?张元威严的说道,毕竟自己很是年轻,对于直率的武将还好说,但对于肚子里花花肠肠多的不一般的文臣来说,张元多少有点不自信,智力上接近8o的数据完全可以碾压武将,对上解缙可是被对方压着。 一边正喝着茶水的杨志,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我什么时候认识解缙,还举荐给主公,可是我连解缙是谁都不知道,人就站在面前,杨志依然不认识啊,杨志一头雾水。 ‘主公谬赞,属下惶恐“解缙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解缙自幼确实喜爱读书,满腹经纶有点夸大,但书读的多这是不争的事实,就是让解缙纳闷的是主公是怎么知道的。对于突然张元委于重任,解缙有点不适应,也不知道张元是怎么一个意思,解缙很是谨慎的回答道。 “你只要回答,你能否完成这项任务”张元也不想和解缙拐弯抹角,自己在咬文嚼字上也弄不过,不在浪费时间,张元直接问道。 “属下尽力而为”解缙还是那样的小心翼翼。几万人的调度安排,解缙自问会做得很好,但自己做得好,不一定是做的好,而是主公认为好,才是好,短暂的对话,解缙还不了解张元的脾气,话不能说的那么圆满。 “暂时先封你为壶关主簿,等回到长子,另有安排”,有了足够的身份解缙才能顺利的完成任务,也算是对解缙的锻炼,等壶关这面一切忙完,长子那面还得需要解缙,不能寒了人的心。 “嗯,这是杨都尉,以后你就接替他负责安排调度工作,以后你们就是同僚,多走动走动,彼此多加了解“ “一定一定”解缙迎合着,一边转过身对着杨志说道,“见过杨都尉” 杨志也是拱拱手,没有多说话。 “解缙,你要抓紧办好这件事,拖得越长,消耗的粮食越多,我们也消耗不起,你要谨记”张元吩咐道 “是” “好了,你们肩上的担子还很重,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各自先忙去吧! 解缙距离门近,最先走了出来,并没有离去。等到杨志出来,解缙上前拱手说道“解缙,见过杨都尉” “见过解主簿“杨志很是客气,对于张元的识人之能,早就被史进传的玄乎其神,杨志也是暗暗赞叹,既然张元如此陈赞解缙,那么解缙也必有他的过人之力,亲近也无妨。 “吾提拔于微末之中,初次接受如此重要的事情,很多事情还不是很清楚,还请杨都尉多多指教”解缙恭敬的说道。 “指教不敢当,再说我也不擅长于这些,只能说些基本的程序”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如何?”解缙邀请着。 “好吧,”杨志想了想说,现在正值中午,也不是训练士卒的时间,杨志只好答应道。 ‘“请” ........ 果然,解缙85的政治能力不是盖的,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就办的仅仅有条,壶关城下淤积的人群也忙忙的疏散开来,期间张元也叫了解缙过来勉励了一番。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时间里,张元几乎日日苦练,为了提升自己的武力值而奋斗。 而这段难得的惬意偷闲的时候里,张元也并没有真的闲下来,而是抓时紧时间训练士卒,扩编队伍,屯聚粮草,为将来跟张燕决裂做准备。 短短半个月时间里,他的兵马数量,又从四千扩编到了五千之众。 这个数量,已经是上党一郡所能养活的士卒极限,至此,张元已无法再扩充兵马数量。 而这五千兵马,几乎全都为步卒,张元敏锐的意识到了其中的缺陷。 一支没有骑兵的军队,很难有所作为,必须在步兵的基础上,适当的增加骑兵部队。 然张元所据的上党,虽有马,但前任张扬组建的骑兵太少,只有一百根本没有战斗力。 思索再三,张元遂在李定国的建议下,开始组建新的骑兵。 整军备战的同时,张元还在密切的观察着各方诸侯的动向,尤其是张燕。 张元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要积蓄实力,等着积累足够,他就跟着与张燕翻脸难,测地解决黑山。 这日午后,郡相府大堂张元,与自己的亲兵队长樊梨花,共议军事。 “主公,北面李将军急报,出大事了。”一名亲兵慌慌张张的奔入大堂。 北面出事? 上党北面与翼州接壤,那里现在是袁谭的地盘,张元与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难道说…… 张元剑眉微微一凝,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樊梨花从亲兵手中接过急报,展开一看,不由花容微变,“主公,李定国来急报,那袁谭突然率军大举南侵,李定国不敢与之交锋,连弃数城,一路已南撤,请求夫君派援兵增援。” 樊梨花这情报念出,大堂中顿时哗然惊变。 众人谁都没料到,本来相安无事的袁家大公子,会突然从河内兵,大举进入他们上党郡。 “咱们跟袁谭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为何突然间要进攻咱们?”樊梨花一脸狐疑。 “乱世不就是弱肉强食,进攻一个人还需要理由么。”张元冷哼一声,将情报摔在了案上,“如果我没猜错,袁谭入侵这必定又是袁绍的诡计,他想利用我现在兵力不足,正在打黑山,好一举夺得上党” 张元其他几项数值都不高,唯有智谋却在7o以上,而且还有“熟知历史”这个外挂,结合形势一分析,自然不难看破其中奥秘。 樊梨花恍然大悟,冷艳的俏脸上不禁浮现怒色,咬牙切齿道:“这个袁绍,整日把四世三公挂在嘴边,没想到却这般阴险狠毒,几次三番要置我们于死地,这次竟然还不惜帮助黑山军,真是可恨。” “袁绍这笔账,我早晚要跟他清算,袁谭这厮无故犯我,先收拾了他再说。” 张元一拍案,奋然起身,摆手喝道:“传令下去,明日尽起上党可用之兵,随我北上会合李定国,我要狠狠的教训教训那位袁家大公子!” 第三十二章 世家公子的傲慢 壶关以北,十里。㈧㈠中文网 一万袁军连营数里,于沂水东岸下寨,战旗遮天,气势浩荡。 中军大帐,那一名英武的金甲贵公子,高坐于上,形容气度中,散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 高坐于上者,正是四世三公,名门之后,袁绍的长子袁谭。 自北海国兵南下,一路攻无不克,连破琅邪北部数县,兵锋直指开阳城。 然而,那个一路撤退的李定国,退至阳都一线时,突然停止后撤,摆出一副据城自守之势。 袁谭遂令于城北十里安营,诸军休整一晚,明早攻破阳城。 “报,阳都斥候回急报,琅邪国相张元已率三千兵马进抵阳都,与敌将李定国会合。”飞奔而入的斥候,将最新的情报报上。 袁谭放下酒杯,从怀中抽出丝帕,优雅的拭去了嘴角的酒渍,扬起一抹冷笑,“怪不得那个冒充古人的老卒不逃了,原来是等到了援兵。” “大公子,敌军纵有援兵,也不过数千人而已,何足为惧,明日咱们大军尽出,一举荡平敌军,活捉那张元便是。”麾下一将慷慨请战,正是老将孟岱。 “咳咳……”另一侧跪坐的高干,干咳几声,拱手道:“大公子,那张元诡计多端,不可小视,且他麾下这个李定国,武力却着实了得。” 袁谭眼神微微一动 年过半白孟岱却不屑一笑,捋着白须傲然道:“一个小将而已,何足挂齿,那黑山贼不是他对手,我孟岱却不把他放在眼中,明日若交手,我必亲自斩下他狗头,让天下人知晓,谁才是真正的当世大将。” 高干好心提醒却被讥讽,脸上顿时掠过一丝不悦,但毕竟是效力于同一主公,自不好作,只好闷闷不乐的闭上了嘴巴。 “孙从事,你怎么看?”袁谭收起丝帕,目光转向另一侧的孙乾。 孙乾一拱手,笑呵呵道:“回大公子,要说这个张元嘛,原先我们皆也以为他只是个平庸的纨绔子弟,却不想他是暗藏诡诈,倒也有几分机谋。乾以为,大公子对付此人,既不可太过轻视,也没必要过于重视,毕竟,他以区区一郡之兵,焉能是大公子的对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袁谭,等着他做决断。 袁谭优雅的端起酒杯,将残余之酒饮尽,又抽出丝帕来,轻轻拭去嘴角酒渍。 然后,他才冷冷道:“张扬的儿子,终究只是寒门之徒,徒有几分诡诈,又能有什么真才实学。传令下去,明日一万大军尽出,本公子要用绝对的实力,让他任何诡计徒劳无用。” 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乃是头一等的世族豪门。 至于张扬,不过是寒门出身,凭借着军功,穷尽数十年的努力才奋斗到州牧之位。 纵然张元乃太守之子,但在袁谭这等真正世族子弟眼中,终究仍只是寒门而已,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世族瞧不起寒门,也是理所当然。 袁谭号令方下,帐外亲兵却来报,称张元的信使已至,正在帐外候见。 孙乾一听张元信使到了,忙起身回避,袁谭便令信使入内。 片刻后,张元信使带着几名随从,步入了帐***手道:“小的张太守信使,拜见袁大公子,我家太守素来对大公子礼敬有加,却不知大公子此番为何兴兵犯境,特命小的前……” “孟将军,给我斩下他的人头。”未等信使说完,袁谭便冷酷的下令。 信使大吃一惊,还未及反应时,孟岱便拔剑冲上,一剑将其人头斩落于地。 斗大的人头滚落,鲜血溅了一地,几名随从吓得惊慌失措,万万没有想到,袁家大公子竟然会对信使下杀手。 袁谭却一脸淡然,冷冷道:“尔等回去告诉张元,他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条是献城归降,本公子可保他在我袁家麾下做一名小吏,另一条路,就是跟这信使一样,人头落地,滚吧。” 随从们战战兢兢的听完袁谭的威胁,忙是抱起信使头颅,惶恐万分的抱头而逃。 孟岱则用剑指着逃离的随从,傲然道:“你们告诉李定国那个小子,若敢追随张元抵抗我家大公子,我孟岱必用手中之剑,将他碎尸万段,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大将。” 几名随从在袁家主臣的威胁下,狼狈不堪的逃离了袁军大营。 …… 阳都城。 城头之上,张元扶剑而立,鹰目凝望着北面袁军连营,听取着斥候关于袁军虚实的最新汇报。 “主公,袁谭那厮无故入侵,咱们跟他战个你死我活便罢,何必还派什么信使?”身边的花木兰,不解的问道。 “咱们真正的敌人是刘备,如能避免跟袁谭交手,自然是最好不过,虽然希望渺茫,但也要试一试。”张元轻声叹道。 话音方落,只见北面数骑飞奔而来,正是他派出去的信使,没想到这么快就会来了。 城门打开,几人气喘吁吁的上城,扑嗵都跪倒在了张元跟前,一个个惊魂落魄,连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个个都慌成这样,信使呢?”张元看他们这副样子,再看不见信使的人影,顿时起了疑心。 “禀主公,我等奉命去见袁谭,信使正待转达主公的质问,谁想话还没说完,那袁谭就下令斩杀了信使。”一名随从颤声回答,将手中装着信使人头的包袱奉上。 城头上,花木兰等众将士,无不骇然变色。 “袁谭这厮,竟然敢斩我使者!”张元拳头一击女墙,年轻的脸庞惊怒如火狂生。 “那袁谭不光杀了信使,还威胁主公投降,说主公若是不降,就会如信使一样下场。他麾下还有一个叫孟岱的老将,还威胁说要亲手杀了李将军,证明他自己才是真正的当世大将。” 好狂,好狠! 公然率军入侵我地盘也就罢了,竟还敢杀我信使,目空一切的逼我投降,简直是狂到没边。 张燕一众,都不敢轻易和他开战,而这个袁家大公子,根本没有任何顾忌,直接就挑明了羞辱他,不把他当回事。 张元怒火中烧,李定国亦被激怒,脸上青筋突涌,拳头一握,沉声道:“主公,袁家主臣既然这般蔑视你我,那咱们就狠狠的给他点颜色瞧瞧,末将胸中已有良策,必叫那对狂妄的主臣付出惨重代价。” 第三十三章 大战初起 “你说得倒好听,袁谭入侵时,你为何不战而退,把北面诸县都拱手让给了袁谭,若非如此,袁军怎能长驱直入,杀入我上党腹地。㈧ Ω㈠中Δ文 网”樊梨花质问道,语气中分明有责备的意味。 张元却笑看向李定国,“李将军应该不是怕袁谭,你这么不战而退,应该有自己的用意吧。” “知末将者,主公也。”李定国深陷的眼眶中,掠起几许欣慰,捋着胡须道:“袁谭大军入境时,共有一万之众,末将一路南撤,才诱使袁谭长驱急进,将五千多兵马落在了后面,否则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就会是一万袁家大军。” 张元省悟,会意的点头一笑。 李定国果然不愧是抗清名将之一,精通兵法,他这一招是以牺牲空间,来换取袁谭兵力被分散,尽可能削弱袁谭兵临城下的兵马数量。 “将军这一步棋走的好,袁谭兵马太多,就算要守城也守不住,反而徒损兵马。”张元点头赞,话锋一转,笑问道:“看来将军胸有成竹,已经想好了破敌之策。” “咳咳咳……”李定国忽然大咳起来,好似方才一番话,耗了他许多力气,这会便开始虚弱起来。 张元皱着眉头,看着李定国就差把肺都咳出来,心中不禁有些担心,这李定国实力确实是强,可这身体也忒差了点,哪天一不小心咳死了,自己那89点仁爱点岂不还没等回本,就打了水漂。 咳了半晌,李定国方才平伏下喘息,“末将确实已想好破敌之策,只是尚缺一支精锐的骑兵,如果我们能有几百……” 李定国话未说完时,身后响起匆匆脚步声,却见杨志风尘仆仆的登上城头,拱手道:“主公,末将两百骑兵以可堪一用,听闻阳都有战事,便带兵星夜赶来,应该没有错过大战吧。” 杨志被派去训练骑兵,没想到会在大战当前赶回来,还带了两百宝贵的骑兵来。 “杨志,你可真是我的及时雨,来得正好啊。”张元一拍他肩膀,兴奋的看向李定国,“李将军,你想要一支精兵,杨志这两百骑兵可够?” 李定国脸上,也燃起了丝丝兴奋,慨然笑道:“末将要的就是骑兵,此战连天都相助,我们必胜无疑!” …… 次日,清晨。 旭日东升,金霞漫卷,将旷野染上一层金黄。 阳都北面十里的袁军大营,五千袁军6续出营,组成了大大小小,数十座军阵,杀气腾腾的向着阳都城方向逼进。 “袁”字大旗在晨光下耀武扬威的飘扬,战旗之下,袁谭身披金甲,手扶长剑,英武的脸上,涌动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威严之气。 那双如星的双眸,半开半合的遥望着前方,那份沉稳自信,仿佛目之所及,都是他的疆土。 今天,就是他击灭张元,拿下上党郡,为他的父帅袁绍,再立功勋之时。 “大公子,张元敢以四千兵马,抗衡我们五千精兵,只怕其中有诈,我们得小心才是。”跟随在身边的高干,忍不住劝道。 “高干,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熊,在我们绝对的实力而前,他就算再诡诈,又有何用。”另一则的孟岱讽刺道。 直接被嘲讽,高干脸上掠过一丝难堪,只得闭口不敢再言。 袁军庞大的军阵缓缓向前推进,千步之外,“张”字的战旗,进入了视野中。 中军大旗下,张元正全副武装,气势悠闲,坐等袁军到来。 身边梨花兼亲卫队长樊梨花,保护在侧,已显少女风韵的冷艳脸上,倒是隐隐闪烁着几分忌惮。 “梨花,你害怕了吗?”张元感觉到了她的情绪,笑问道。 樊梨花轻吸一口气,摇头道:“梨花从不怕上阵杀敌,我只是担心夫君你的安危。” 有梨花这句话,张元也就够了,欣慰一笑,鹰目直射敌阵,冷笑道:“今日一战,谁都威胁不到我们,等着看好戏吧。” 二人的眼前,四千张家军列阵于前,这是张元能够对抗袁谭的所有兵力。 迎面处,庞大的袁军方阵,迈着整齐的步伐,已缓缓逼近。 刀戟森森如林,几乎将天空映寒,大盾层层叠叠,如同钢铁长城,面对如此铁阵,半数为新兵的张家军将士,无不暗吸一口凉气。 那些新兵的手心里,不禁都浸出了一层汗,纵使是身经百战的兵,心中也难免不安。 张元英武的脸庞,却云淡风轻,丝毫不见一丝忌惮。 对面处,一骑不执武器的敌卒,策马飞奔而来,直抵阵前二十余步,口中叫道:“我乃袁大公子信使,休得放箭。” 张元不动声色,看其有何话说。 那袁家信使勒马于前,昂起头来,用倨傲的口气,高声道:“奉我家公子之命向张元传话,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举兵归降,饶你一死,继续顽抗,必将你碎尸万段。” 袁谭这厮,好生的狂妄,竟然在两军阵前,公然的再次派人来招降。 信使的声音,传遍四野,张家军将士们无不愤怒难当。 张元胸中的怒火,被这公然的羞辱,彻底的激怒,厉喝道:“杀我信使,还敢派你来招降子,那子就用你的狗命回答袁谭那杂种。” 怒喝声中,张元弯弓搭箭,朝着那信使就要放箭。 信使见状,大惊失色,急是拨马向本阵逃去。 张元瞄准那信使,正待放箭时,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精灵的提示音:“嘀……系统提醒宿主,宿主现在武力值为4o,弓弩等级为最低等级1级,命中率低于1o%。” 张元给这坑爹的系统精灵吓了一跳,这才想起自己弓射水平烂得一塌糊涂,这要是一箭射不中,得有多丢脸,非但出不了一口气,反而还会挫了自家将士士气。 “梨花,那这狗杂种交给你,给我射翻他。”张元脑子也转得极快,一把将弓箭扔给了樊梨花。 樊梨花接过弓箭,手法娴熟的弯弓搭箭,口中怒骂道:“敢瞧不起我夫君,我要你的狗命。” 啸声未落,樊梨花指尖一松,那一支利箭破风而出,挟着满腔的愤怒,飞射而去。 一声惨叫,一道血光,利箭正中后心,那信心应声落马,当场毙命。 “射得漂亮,不愧是我张元的梨花。”张元一声喝彩。 张家军将士顿时欢声雷动,士气为之一振。 几百步之外,袁谭目睹自己信使,竟被张元公然射杀时,优雅的面容上,刹那间燃起了恼羞成怒的火焰。 手中丝帕拭去脸上沾染的风尘,他将丝帕往风中一扔,拔剑在手,愤怒的喝道:“全军进攻,杀光挡路的所有敌寇,斩下张元狗头者,本公子重重有赏!” 第三十四章 坑的就是你 呜呜呜—— 袁军阵中,悠远绵长的号角声响起,空洞肃杀,仿佛来自于地狱的吼声。㈧ ㈠Ω中文网 一面面战旗形如翻滚浪头,那一望无际的旗海,在晨风的吹抚下,化为滚滚的怒涛。 袁军士卒无不握紧手中刀锋,杀气冲天而起,森森如林的锋刃,如同死神的獠牙。 六千袁军前锋部队,在孟岱的率领下,轰然而动,大大小小数十座方阵,迈着整齐而沉重的步迈,开始向张元军稳步前进。 六千人同时前进,每一步齐齐迈下去,大地为之一颤,仿佛地底沉睡的远古凶***要破地而出。 最前方,一千大盾手开路,似钢铁巨兽一般,咆哮着,怒吼着逼近前来 四千张军将士,他们的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紧握兵器的掌心转眼已为汗水所浸湿。 张元甚至能够听到他们狂动的心跳,还是那粗重如牛的喘息声,他知道,那是紧张的情绪在将士们的心头蔓延。 敌人太过强大,声势如此浩大,由半数新兵组成的己军,如果不害怕那才奇了怪了。 张元却稳如泰山,眉宇间镇定的仿佛将眼前强大的敌人视若无物,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稳住,给我稳住,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裂阵。”张元厉声大喝道。 他的冷静感染了众将士,让他们的心情稍稍平伏些许,一个个如树般扎在原地,目视着敌军缓缓的逼近。 五十步! 片刻间,敌军已逼近至五十步。 突然,袁军中军战旗摇动,号角声和战鼓声陡然加剧,出了加冲锋的号令。 “袁家的将士们,荣耀的时刻到了,给夫冲啊。”孟岱战刀一声,厉声大喝。 “杀——” 震天的咆哮喊杀声中,原本缓步前进的袁军,闻令轰然裂阵,足狂奔,向着近在咫尺的张军冲来。 敌人已裂阵,四千张军将士神经瞬间紧绷到了极点,几乎就要克制不住冲动,裂阵对冲向敌军。 “稳住,给我稳住,擅自出击者,立斩不赦!”张元却用他的厉喝,强行压制住了将士们冲动的战意。 汹汹如潮的敌军,已冲至二十余步。 敌军中军处,袁谭的表情已恢复贵公子的优雅,指尖掸去肩膀上的灰迹,冷笑道:“看来今天晚上,我们就可以在阳都城喝酒了。” 话音方落,前方突然响起了天崩地裂般巨响。 就在张军阵线前五步之地,突然间现出一条长达两百步,宽达五步的壕沟,沟中插满了倒刺。 狂冲而上的袁军士卒,只顾着冲锋,哪里会想到脚下会出现一道陷坑,猝不及防之下,瞬间有数百人跌入陷坑中,被倒刺扎成了肉串。 鲜血飞溅,惨叫声冲天而起,盖过了敌军的鼓角声。 后续的袁军骇然惊变,急是收止步伐,但后排冲上来的袁军,不知道前边生了什么,来不及收步,如同骨牌般狠狠的撞上了前排士卒,这连锁的推挤之下,位于壕沟边缘的士卒站立不稳,又有几百人被自己兄弟推进了陷坑中。 只眨眼的功夫,竟有一千袁军士卒,尚未接战,便被刺死在陷坑内。 其余数千袁军,则是阵形混乱,被堵在了壕沟边上,彼此推挤,进退不得。 望着敌军混乱之势,张元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不愧是战郡四大将之一,李将军,你连夜挖的这道坑,这下可把袁大公子给坑惨了。” “主公过奖了,好戏还在后头,咳咳……”李定国咳了几声,年轻的脸上,难得挤出几分傲色,手中长枪一扬,喝道:“擂鼓,弓弩手伺候敌军。” 嗵嗵嗵! 中军处,十几面牛皮大鼓震天响起,出了号令。 阵前一线,居于前排的刀盾手,立刻将身子一蹲,后排布列的五百弓弩手,毫不留情的将蓄势已久的利箭射出。 嗖嗖嗖! 箭如飞蝗,铺天盖地的向着拥挤的袁军士卒,无情的轰射而出。 一道道血光溅上半空,一声声惨叫撕心裂肺,成百的袁军士卒瞬间中箭,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 壕沟这一侧的张军弓弩手,一轮齐射之后,开始轮番放箭,密雨般的利前,一波接一波的收割敌军的性命。如此近的距离,弓弩的命中率高到惊人,简直形如一场屠杀。 “这小子,竟然如此狡诈!”袁谭优雅的脸上,顿现惊怒之色。 身后高干也已变色,沉声道:“末将早说过,这个张元诡计多端,不可小视,大公……” “闭嘴!” 袁谭一声喝断,愠怒的瞪了他一眼,优雅的英容,转眼已恢复高贵骄傲,冷冷道:“雕虫小技而已,传令给孟岱,全军结鱼鳞盾阵。” 号令传下,中军令旗再摇,号角声也生变化。 前军孟岱听得号令,一面挥刀拨挡袭来箭矢,一面大吼道:“全军听令,不得慌张,给夫结鱼鳞盾阵。” 袁军到底是精锐之士,混乱很快被压制下去,前排士卒迅半蹲下去,将一人高的大盾,彼此相连,成排的结成盾墙,后排的刀盾手,则将手中圆盾高举在头顶,层层叠叠契合,形如一层鱼鳞遮挡在头顶。 顷刻间,近五千名袁军士卒,便统统包裹在了这形如鱼鳞般,密不透风的盾阵之中,纵然张军弓弩手近在咫尺,也再难射穿敌军盾壁。 “袁家的鱼鳞盾阵,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能以步骑制,连败公孙瓒的铁骑。”望着刀枪不入的敌军,张元一声感叹,目光望向李定国,“李将军,箭矢是没什么用了,该是真刀真枪血拼的时候了。” 李定国苍的眼神中,迸射出一道精光,横枪在手,沙哑的吼道:“主公且在此观战,末将去也。” 低吼声中,李定国拍马提枪,穿过众军,向着壕沟方向飞奔而去。 “擂鼓,架桥。”张元扬鞭一喝。 张军阵中,战鼓声也随之生变化。 壕沟一线的将士们得令,弓弩手迅退下,步军士卒们麻利的将数十道事先埋于壕沟边的巨大桥板,从尘土下挖了出来,齐声呐喊,奋然翻向了壕沟。 砰砰砰! 巨大的闷击声中,桥板那头重重的砸在了袁军头顶,压得前排袁军盾牌碎裂,骨肉崩毁,嚎叫声再度响起。 几乎就在桥板落下的同时,李定国已纵马冲至,马踏着最正中间的那道桥板,越过五步之宽的壕沟,战马四足奋然一蹬,如神兵天降一般,踏破袁军头顶的盾甲,辗入了敌丛之中。 咆咆声中,李定国手中长枪如磨盘般四下狂搅,瞬间便将五名袁卒士卒,连盾带人斩为粉碎。 “杀——” 杀声冲天而起,成百上千的张军士卒,越过桥板,追随在李定国身后,如一道道无可阻挡的洪流,扑向敌军。 第三十五章 给袁谭一个惊喜 辗杀开始。㈧Ω『 ┡ ㈠中文 网 四千张军虽有一半是新兵,但这一连串的战术士气,大大地激励了他们的士气和信心,一时战斗力大增。 反观袁军,未战就遭受重创,兵力上虽比张军多一千,但士气已挫,眼下鱼鳞盾阵被破,更是士气大跌。 此消彼涨之下,袁军很快就落入下风,被张军将士杀得节节后退,眼看败势已现。 身处在中军袁谭,此时优雅已全然不见,整个人惊得目瞪口呆。 那张高贵的脸上,所有的骄傲,所有的怒火,顷刻间就被张元这一连串眼花缭乱的战术所重创。 袁谭就像是见到了鬼一样,脸上涌动出前所未有的震惊,“张元这小子,竟如此诡诈,连我的鱼鳞阵都破了,这怎么可能……” 惊愕之下,袁谭连声音都开始颤抖。 左将诸将无不骇然,无不被这震惊的场面,惊得面露慌色。 前军处,五千号袁军士卒慌张的后往退,原本井然有序的钢铁大阵,很快就陷入了混乱之中,再这么支撑片刻,必然全面瓦解。 “大公子,战局于我们不利,不如暂且撤兵,再做打算吧。”高干不得不再次劝道。 撤退? 堂堂袁家大公子,率领着人数和战斗力都占优势的精锐之师,竟被张元这个寒门之徒,戏耍般的击败,狼狈不堪的撤退? 这失利的消息若然传往邺城,传到袁绍的耳朵时,他那位本就对他不够重视的父亲,又会怎么看他? 只怕,袁绍会对自己失望吧。 念及于此,袁谭怒从心起,愤然喝道:“本公子什么身份,岂能向那寒门小贼示弱,传号令,再调三千兵马上前增援,今日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号令传下,诸将不敢不从,压阵的三千袁军,很快被派上前线,袁谭麾下只余不到一千的亲兵。 这三千生力军加入战斗,很快就起到了作用,袁军的败退之势被扼制,凭借着兵力上的优势,孟岱指挥袁军,逐渐压制住李定国的攻势,渐已开始反守为攻。 眼见局势扭转,袁谭的脸上重新恢复自信优雅,冷笑道:“张元,我早说过,就算你再狡诈,在我的绝对实力面前,也只能是螳臂挡车,跳梁小丑罢了,我看你还能支撑多久。” 壕沟南侧,压阵的樊梨花等将士,也看到了己军攻势被反制的一幕。 “夫君,袁谭全军压上,形势开始对我军不利了。”樊梨花凝眉提醒道。 在张元看来,己军的不利,却正是时机。 “袁谭果然中计,全军压上,也该是使出杀手锏的时候了……” 一声冷笑,张元眼眸一凝,杀气骤生,高声道:“点起号火,给杨志出信号。” 号令传下,士卒们即刻动手,将早已准备好的三堆篝火点燃。 片刻间,三道浓浓的狼烟冲天而起,方圆数十里都清清楚楚的可以看到。 轰轰轰! 紧接着,隆隆的战鼓声冲天而起,最猛烈进攻的号角吹响。 袁军西北方向的山林中,等候已久的杨志,终于等到了那三道期盼已久的狼烟,年轻的眼眸中,瞬间燃起狂烈的杀机。 “弟兄们,决战的时刻到了,拿出你们本事来,让我们给猖狂的敌人致命一击,随我杀出去——” 杨志手舞战刀,坐胯战驹,口中一声厉啸,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狂奔而出。 两百藏于林中的骑兵轰然而动,杀出密林,追随在杨志身后,组成楔形的冲击阵型,如同一柄黑色的巨矛,浩浩荡荡的从侧后方,向着那一面“袁”字帅旗冲去。 铁蹄滚滚,天崩地裂。 正自得意的袁谭,蓦的听到背后有喊杀声起,猛的转身一望,那优雅骄傲的脸上,刹那间被震惊错愕所代替,脑袋一下子嗡嗡作响,空白一片。 “张元的骑兵,张元那小子,竟然在我的背后埋伏了一支骑兵?”袁谭脑海中嗡嗡作响,全都被惊愕却充塞。 他的主力部队皆已派上前线,麾下只余不到一千亲兵,且无大盾长枪这等克制骑兵的准备,今被张元铁骑从背后冲来,连结阵都来不及,焉能挡得住一冲。 惊愕的袁谭,蓦的恍然惊悟,想明白了一切。 原来,这一连串战术,统统都只是张元诡计中的一部分,为的就是诱使他将全部的兵力投入到战斗中,造成侧后方的空虚。 然后,张元的铁骑伏兵,就可以突然杀出,轻易的冲垮他的中军。 中军一破,袁军纵有千军万马,群龙无,也必不战而溃,土崩瓦解。 这就是张元以弱胜强的奇谋! 壕沟北侧,张元注视着杨志铁骑杀出,冷笑道:“袁谭,好好享受我送给你的这份大礼吧,给我把鼓敲的再响亮点!” 嗵嗵嗵! 鼓手们深受激励,手中木锤拼命抡动,把牛皮大鼓敲得震碎天地。 几百步外,袁谭麾下那一千亲军,面对狂冲而至的铁骑,已是陷入了惊慌之中。 “大公子,我们中了张元的诡计,这点兵力根本挡不住骑兵一冲,撤兵吧。”高干阴沉着脸,苦苦劝道。 此刻的袁谭,心中已被恐惧把占据,却仍存有一丝愤怒和骄傲。 堂堂袁家大公子,就要这样败给张元这个寒门之徒,被父亲亲视,被兄弟弹冠相庆,被天下人耻笑吗? 在这关键时刻,袁谭心底涌起了几分强烈自尊,如烈火般烧焦了他的头脑,暂时烧去了心中的恐惧。 “我袁谭绝不能败给一个寒门之徒,绝不!” 袁谭斥退了高干的劝说,枪锋一横,厉声道:“再敢擅退,立斩不赦,给我结阵迎敌。” 袁谭的这份拼死斗志,稍稍感染了军心慌乱的士卒,一千余亲军士卒,匆匆忙忙的掉转方向,手忙脚乱的结成阵势,试图鼓起勇气迎击铁骑一冲。 两百铁骑,在杨志的率领下,已冲至八十余步。 杨志纵马如飞,杀气冲天,两百铁骑之士,咆哮怒吼,掀起漫空的尘土,如狂风暴雨般向前扑卷而去。 仓促结阵的袁军士卒,在袁谭的喝令下匆忙放箭,然杨志伏兵来得太突然,冲势太快,令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瞄准,只能仓促之际随手一箭。 不足百余支箭矢,毫无准头的被射出,零零散散的向着张军铁骑射去,这般散乱而至的箭矢,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杀伤力,一波箭矢倾至,命中者不及十分之一。 一轮箭袭过后,袁军的弓弩手连放第二箭的机会都没有,张军铁骑狂流,以风一般的度,挟裹着毁灭一切的力量,无可阻挡的辗了过来。 瞬息间,伴随着震天动地的隆隆巨响,那锋利无比的巨矛,生生的撞入了袁军阵中。 杨志一马当先,手中战刀舞出道道流光,四面八方挥斩开来,在一阵兵器碎裂和肢飞血溅中,袁军士卒如稻草人一般被轻易的撕成碎片。 追随在他身后的铁流滚滚,如决堤的洪水从缺口处涌入,刀枪无情的斩向慌乱的袁军。 这一柄巨大的利矛,中央冲破,瞬间贯穿了袁军仓促结成的阵线,将一千惶恐敌军从中撕裂。 然后,袁军崩溃。 第三十六章 乘胜追击 铁骑狂冲之下,一千袁军再没有一丝的斗志,一哄而散,夺命四散而逃。Ω㈧㈠ 『中Δ文 网 袁谭眼看着自家的将士,如过街的鼠一般望风而退,原本优雅的脸,扭曲变形,惊怒难当,残存的勇气也顷刻间被击碎。 他失败了,堂堂袁大公子,败给了张元,被那个寒门之徒,无情的羞辱。 残酷的事实就是如此,袁谭不接受也不行。 “大公子,我军已崩溃,撤往北面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高干焦急的大叫。 袁谭却纹丝不动,尽管他明知不得不撤,但碍于面子却迟迟不肯动身。 高干只得冲着左右亲军,厉声喝斥:“还不快将大公子带走,若是大公子有闪失,袁公必令你们这些亲军陪葬。” 那些亲军们本是不把高干这个人当回事,平时根本不会鸟他的命令,但这等生死存亡之际,他们却不敢不听,只得强行架着袁谭往北撤去。 “放开我,我不走,我要战死沙场,宁死不退!”袁谭叫嚷的愤怒,却并未真正的挣扎,一路叫骂着被亲军把自己架走。 中军已破,袁谭败走,壕沟一线正在苦战的两三袁军士卒,军心瞬间土崩瓦解,纷纷丢盔弃甲,败溃而逃。 “该死,撤退,全军撤退。”不甘的孟岱,挥舞着战刀大叫,拨马便逃。 正面方向,狂杀狂冲的李定国,瞥见敌阵之中,一员将正落荒而逃,料想便是那个口出狂言,号称当世“李定国”的敌将。 李定国血染的长枪一指,厉喝道:“孟岱,你不是不把夫放在眼中,要争李定国之名吗,可有狗胆与夫一战。” 孟岱被李定国挑衅羞辱,恨到咬牙切齿,却不敢回头,只大叫道:“匹夫,早晚本将会取你狗头。” 丢下一句狠话,孟岱夹杂在败军中,埋头落荒而逃。 李定国挥纵四千步军狂追,杨志率领两百骑兵,往来辗压方圆数里的战场,放眼望去,但见茫茫的袁军士卒,如无头的苍蝇一般乱撞,斗志昂扬的张军健儿,驱赶在后,肆意的杀戮。 由南至北,宽达百丈的地面上,已是为鲜血所浸,泥泞如暗红色的沼泽一般可怖。 看着这得胜的场面,张元长吐了一口气,内心中所积聚的压抑,也在这一刻终于得到宣泄。 “嘀……宿主取得阳都之战胜利,获得魅力点3点,现有魅力值57,宿主麾下部将忠诚度提升。” 脑海中响起系统精灵熟悉的声音,张元本来是挺兴奋,听到只提升了3点魅力值,却不由一愣,“怎么回事,上回我打败杨丑,还得了6点魅力值,怎么现在打败了实力更强的袁谭,才得了3点魅力值,你是不是算错了?” “嘀……根据平衡性需要,系统设定宿主魅力值过5o后,获得魅力点难度系统增加。” 我去,又是这坑爹的平衡性,这就跟游戏里打怪升级一样,新手村里随便打几个低级小怪,经验刷刷飞涨,一会功夫就连升几级。等到级数越高时,升级所需经验值就越高,每升一级都变得愈加困难。 “好吧,我被你坑了不知多少次,也不差这一回了……” 张元嘟囔抱怨着,心边里却依旧畅快,一场大胜击败了不可一世的袁家大公子五千大军,缴获无数军械旗鼓,足以扭转被动防守的不利局面,这场胜仗收获已经够多了。 “全军追击,把袁谭给我赶出上党!” 张元拔剑大喝一声,在梨花樊梨花的率着虎卫亲军保护下,亲自上阵指挥着诸道兵马,一路追穷不舍。 袁谭不敢稍有停歇,损兵近五千有余,一路连逃四十里,一直逃到了东安城。 逃往城中的袁谭,收聚败兵,收揽了近四千余众,惊魂方定,遂一面闭门自守,一面连派信使,去催促后续兵马前来增援。 袁谭前脚入城,张元后脚就率四千步骑,挟着得胜之势,追至东安城南,逼城下寨。 中军大帐方才立好,樊梨花在帐外指挥亲军搬运随军用物,张元在帐中没来得及喘口气,李定国和杨志便赶来相见。 “主公,这一场仗杀的可真是痛快啊,我从来没有想到,四世三公的袁家都得吃咱们的鳖。”杨志一脸的兴奋,显然击败强大的袁军,远比击败高干这样的叛军,更让他有成就感。 “多亏你那及时赶到的两百骑兵,还有咱们李将军的妙计。”张元赞赏的目光,看向李定国。 李定国却不骄不躁,一派大将之风,又干咳起来,恢复了风烛残年的状态,仿佛战场上的杀戮,只是一支兴奋剂,只能够让他维持片刻的生龙活虎。 “主公,此役虽胜,但袁谭还有万余兵续兵马,若待其援军赶来会回,重振声势,到时候仍是个棘手的对手,末将以为我们当破东安城,夺取先机。”杨志恢复了冷静,指着地图比划道。 “袁谭虽败,却仍有四千兵马,我们想破东安城,可没那么容易啊。”张元凝望着地图,鹰目间浮现几分忌惮。 兵法云,五倍之兵,方可攻城。 现在张元手头有四千兵,袁谭也有四千多兵马,想以这样的兵力攻破东安,表面看起来确实不太现实。 “咳咳……”李定国连咳几声,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却道:“主公不必担心,末将前日从东安撤出时,已料到会有今日的局面,故已事先埋下一步棋,现在差不多该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张元精神一振,饶有兴致的看向李定国,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李定国遂是不紧不慢,连咳带喘的,将自己的计策,诿诿道了出来。 张元是越听眼睛越亮,不禁拍案叫绝,大笑道:“好你个李定国,没想到这么深谋远虑,很好,就依计之计行事,今晚咱们就踹了袁谭那小子的被窝。” 话音方落,樊梨花掀起帐帏,步入了大帐,欲向张元汇报安营的情况。 却见此时的樊梨花,一袭红色战袍,冷艳俏丽的脸上,还有几丝血迹,不及拭去,这般看去,冷艳之中,更添几分残酷之美。 张元心情正畅快着,瞧见自家梨花这动人的身姿,心头不由一荡,念火悄然而生,遂是摆手喝道:“你们都退下去,早做准备去吧。” 李定国和杨志一拱手,方是识趣的退下。 张元盘膝一坐,向着樊梨花一招手,笑眯眯道:“梨花,过来,坐到为我怀里来。” 第三十七章 真是只老狐狸 左右几名侍立的亲兵,很识趣的赶紧退下,只余下他们的主公和主母二人。㈧㈠中文网 樊梨花这才羞意稍稍收敛,步向张元身边,把手放入了他的掌心。 张元轻轻一拉,樊梨花那沉甸甸的身段,在便跌落在他的怀中。 “樊将军,大胜一场,咱们也该好好庆祝一下才是。”张元坏笑着,开始动手动脚。 樊梨花欲拒还休,娇哼着提醒道:“主公,袁谭还在东安城中,那杂种还有四千兵马,咱们还不到松懈的时候呢。” “李定国那小子早已布下局,今晚咱们就能破了东安,樊将军就不必担心了。”张元对自家樊将军也没隐瞒,说话间,手已探入了衣袍中。 樊梨花眸中闪过一丝惊奇,显然未想到,他们才在东安城前安营,今晚就有奇计破城。 只是,那一丝惊奇,很快就被张元那双肆意游走的手,搅得心乱如麻,神魂颠倒,口中娇哼道:“主公,不要调戏梨花”便红着脸快跑出了营帐 ...... 就在四千袁军士卒惊魂方定,幻想着东安的城墙,阻挡住城外的敌军,好保护他们好好睡一觉时,他们却浑然不知,城外敌营中,四千张家军将士,已借着夜色的掩护,杀气腾腾的逼近城池。 夜色正浓时,张元那年轻的身影,屹立在了东安南门之外。 两个时辰之前,帐中的那场缠绵,仿佛给他重新注入了能量,令他精神无比抖擞。 跟随在身边的樊梨花,同样是荣光焕,好似被雨露滋润的玫瑰,在这夜色中绽放的更加娇美。 二人不时对看一眼,彼此暗笑,显然还没有从那场快活之中,完全的抽身出来。 不觉,夜色更浓。 张元跃马上得丘坡,举目远望,月色残光映照下,沉睡的东安城就在几百步外,他甚至能够看清城头往来巡逻的敌卒的身影。 将李定国,勒马提枪,如苍松而立,黑暗中,不时的听到他的声音。 已经驻立了有半个多时辰,樊梨花开始有些不耐烦,便问道:“李将军,你不是说有破城妙计吗,难道就是站在这里傻傻的看着敌城,直到把城墙看破?” “看来樊将军是不耐烦了。”李定国微微一笑,目光转向张元,“主公,朽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可以动手了。” 张元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踹了袁谭的被窝,当下便一点头,高声喝道:“时辰已到,点起号火。” 号令传下,三堆烽火点起,熊熊的火光冲天而起,照得方圆数十里都清晰可见。 东安城南门一线,城头值守的袁军士卒,很快就注意到了城外冲天而起的三道火光,借着烈火之光,他们也惊恐的现,那黑压压如乌云遮日般张家军,竟已逼至城前数百步。 “敌军夜袭,敌军夜袭——” 最先现的哨兵尖声大叫,其余城头守军,都无不震动起来,转眼间示警尖叫声便大起,刺破了夜的沉寂。 “不得惊慌,准备迎敌,去报知大公……” 一名指挥的校尉,正颤声大叫时,只见一道寒光从城下射上来,瞬间一支利箭穿透了他的心脏。 那喷血的尸体,在袁军士卒震惊的注视下,惨叫着从城关栽落了下去。 那一支冷箭,不是来自于城外,竟是由城内出。 城头袁军士们,顷刻间陷入惊愕之中,无人能想通,为何城内会有冷箭来袭。 难道说,是友军不小心射错了吗? 然后,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便将他们从错愕中惊醒。 城内靠近城门一线,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两百人马,虽着平民服饰,却个个勇猛难当,从黑暗中一涌而上,杀向了守门袁军。 南门一线值守的袁军只有五百余众,仓促之下,很快就被这两百“天降神兵”,杀得陷入混乱。 一颗颗人头被斩落,城门两侧的袁军,被杀得分崩四散,这伙兵马一路狂杀,转眼就样上了城楼。 寒光掠过,吊桥的悬索被斩断,那一道吊桥轰然而落。 与此同时,城门口的守城之兵也被彻底杀散,震天的怒吼声中,东安南门那巨大的城门,轰然被推将开来。 城门,已开! 城外丘坡上,张元清楚看到了城门处的那场乱战,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感慨道:“我说李将军,你可真够‘奸巨滑’的,提前这么久就布下了这一招伏笔。” 李定国只是一笑,他当然听得出来,张元那一句“奸巨滑”,其实是在赞他。 “主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城头敌军怎么自己杀起来了?”樊梨花智谋不足,一时还没有看明白,自是一脸惊奇。 张元便笑着解释道:“梨花,你有所不知,咱们的李将军当初在撤出东安时,就暗中留了两百精锐,扮作百姓潜伏在城中,就等着今日难,为咱们出其不意的夺下城门。” 真相道明,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樊梨花更是惊喜不已,一拍李定国道:“李小子,你这只狐狸,真有你的啊。” 李定国一笑,干咳过几声,豪然道:“城门已开,请主公下令,让朽统帅全军,杀他个天翻地覆吧。 李定国就喜欢全权统帅兵马,哪怕是张元在场,也要索要兵权。 “小子,你能统兵,我能御你,有你替我分担,我还省了心呢……” 思绪翻滚间,张元脸上浮现出了豪然之色,欣然喝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就将三千五百主力的指挥权,统统都交给你,李定国,去给我杀个痛快,杀出我张元的威名去吧。” 得到张元赋兵权,刚才还风烛残年般的李定国,突然间像被打了鸡血似,瞬间荣光焕。 猛回头,李定国目光直射敌城,战枪一指,厉喝道:“张家军的将士们,随夫杀入东安,为主公荣耀而战——” 怒啸声中,胯下黑驹四蹄力,李定国一人一骑,如黑色的闪电射去。 身后,杨志等三千五百步骑,轰然而出,如山崩地裂一般铺天而地杀出。 怒涛般的喊杀之声,震动九霄,轰隆隆的马蹄声,天地变色,滚滚狂流,挟着天崩地裂之势,向着洞开的城门撞去。 李定国一马当先,越过吊桥,穿过城门,呼啸着率先杀入城中。 随后的张家大军,如冲破闸门的洪水,奔腾着灌入东安城,如狼入羊群,扑向了惊慌的守军。 “主公,那我们呢,就这么干看着吗?”樊梨花热血沸腾,看得手痒难耐。 张元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今日一战,正要杀个痛快,你我岂能闲着,咱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随我来。” 张元一夹马腹,也不往洞开的南门,反是向东面奔去。 樊梨花心中狐疑,猜不透自家丈夫深意,只得率五百亲兵,紧随而去。 东安城中,一条鲜血铺就的杀路,已由南门一线,沿着宽阔的大道,飞快的向着县府所在的中心方向蔓延而去。 怒神威的李定国,杀入城内一百多步时,前方才终于出现了援救的援兵。 正自沉睡中的孟岱,闻知南门有变,连衣甲都顾不得穿全,便急率千余兵马赶来增援,尚未赶到城门一线时,迎面正撞向汹涌而入的张军。 未及列阵,杀红了眼的张军将士,就在李定国的率领下,狂扑而至。 “孟岱,你不是要跟夫争大将之名吗,咱们就决一死战,看看谁才是当世真正的大将!” 李定国一眼就认出那轻视他的敌人,暴喝声中,纵马如飞,手中战枪挟着怒涛之势,径向孟岱狂斩而至。 第三十八章 坏你好事 眼见李定国毫无顾忌的狂杀而至,孟岱恼怒之下,跃马提刀就上前迎战,口中大喝:“匹夫,也敢在老夫逞狂,受死吧。』 ㈧㈠ 』 中文网” 两骑相交,李定国手中那一柄战枪,挟着狂澜怒涛之力,当头狂斩而至,枪锋未至,那当先压迫而至的劲气,竟已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孟岱才惊恐的意识到,这冒充李定国之名的老匹夫,实力竟是远自己。 瞬息间,那狂卷而至的劲力,竟已压得孟岱几乎有种窒息的错觉。 霎时,这位袁家老将骄傲的心中,涌上了无限的惊怖。 只是,为时已晚。 狂枪已至,唯有以力相迎。 孟岱没有思考的时间,只能倾尽全力,擎刀相挡。 交手瞬间,李定国一声冷笑。 当头劈至的血腥战枪,半道之中,忽然一变式,横向扇扫而去。 变招之快,根本让孟岱无从防备,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刀相挡,根本提不起半分力道。 但听得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嚎声响起,扇扫而至的枪锋,硬生生的将孟岱连人带刀轰上了半空,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出七八步之远,口喷着鲜血,重重的摔落于地。 “原来只是一土鸡瓦狗之徒,你以为,大将之名,是个阿猫阿狗就能叫的吗。”李定国战枪一收,沉声道:“若非主公有令,我早取你性命,来人啊,把他绑了交给主公处置。” 身后掠阵的部卒们,一拥而上,将来不及爬起来的孟岱,转眼已五花大绑。 “怎么可能,我孟岱,当世大将,竟然败给了一个无名老卒手中,这怎么可能……” 孟岱愕难解,脸色惨白如纸,口中狂喷着鲜血,满脑子的不可思议,却已无力挣扎,只能任由被张军士卒绑了。 李定国一招击落孟岱,没有一步的停留,纵马继续狂冲,战枪过处,无可阻挡,惶惶的袁军有如浪开。 失去主将的袁军士卒,战斗的意志在瞬间就瓦解,如溃巢的蝼蚁一般,望风而溃。 县府。 然而这狭窄的街道上,根本没有他们逃跑之路,他们只有掉头反向而逃,却被身后的张军步骑大军,如过街老鼠般驱赶而逃。 袁谭正高坐于上,饮着小酒,一派悠闲,坐等着县令给他送上美人。 正当这时,一名亲兵慌张的闯入大堂,惊恐的大叫道:“大公子,大事不好,张军杀进城来啦!” “什么!?”袁谭瞬间骇然变色,一脸邪意烟销云散,只余下无尽的震怖。 果然见南门方向,烽烟大作,隐隐有喊杀之声,震天动地,向着县府所在方向逼近。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张元那小子如何能攻破城门,为何南门方向没有任何报告?”袁谭惊怒的叫道。 “禀公子,城外张军并没有直接攻城,而是有一支数百人的敌军,潜伏在城中,突袭南门得手,才放了张军大举入城。” 袁谭再度愕然惊变。 这一次,他不但惊于张元能攻入东安城,更惊于张元布局之深远,机谋之诡诈,竟然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就将一支几百人的兵马,秘密的潜入了城中。 这等手段,也太神了吧,难道那潜伏之兵都会遁墙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遁入城中吗? 他当然想不到,早在他气势汹汹,自以为无人可挡的长驱南下时,张元的大将李定国,就已经为今日的反攻布下了这步暗棋。 “孟岱在哪里,还不快率军给我夺回南门!”惊醒的袁谭,厉声叫道。 话音方落,又一名斥候飞奔而至,惶恐的叫道:“禀大公子,淳于老将军被李定国所败,已被生擒,敌军已杀入城中,正向县府逼近。” 轰隆隆! 又是一道惊雷,当头轰落,轰的袁谭是外焦里嫩,震撼到头脑一片空白,双腿都不禁一颤,倒退了两步。 “张元,你……你……” 袁谭已彻底的懵了,脑子里混乱无比,贵公子般英武的脸庞,扭曲变形,仿佛撞上了这世上最诡异,最无法理解之事。 他无法理解张元是如何破下潜伏之兵,更无法理解,成名已久的孟岱,如何会被一个没有名气的将领击败,而且还给生擒了。 袁谭却冷哼道:“别以为张元那厮杀入城中,就能抓住我,马上跟我走。” 说着,袁谭离开大堂,在百余亲兵的保护下,慌慌张张的向着北门逃去。 慌忙逃出城的袁谭,会合了高干和孙乾二人,连气都不敢多喘一口,马不停蹄,匆匆忙忙的向北狂奔,两百多败军,一口气逃出了三里之地。 奔行在最前头的袁谭,始终神经紧绷,双目如刃,紧张着环扫着四周。 他怀揣着不安,一路从东安城逃出,眼见后面烽火渐远,耳边杀声也徐徐隐去,一路上并没有遇上张军阻击,紧张的心情渐渐的缓和下来,嘴角也流露出一丝庆幸的笑意。 “看来张元终究是棋差一招,虽是诈取了城门,却依旧拦不住大公子。”身后跟随的孙乾,呵呵笑道,言语中暗含讥讽意味。 袁谭抽出了丝帕,拭去了脸上灰渍,冷笑道:“张元这厮,果然惯会使诈,可惜他终究智谋不足,让我逃出升天,等我会合了文丑之后,必报今日之仇。” 孙乾忙附合笑道:“大公子世出名门,乃天命所在,连老天都保佑大公子,那张元焉能伤得了大公子。” 袁谭哈哈一笑,情绪又高涨起来,重新恢复了贵公子的气度。 袁谭思绪飞转,遐想着未来,不觉已奔出四五里,似乎将东安城和张元的追兵,已远远的甩在身后。 不光是袁谭,孙乾和几百袁军,甚至是高干也紧神经放松了下来,自以为逃过一劫。 他们却浑然不觉,大道一旁的树林中,一双双凶光毕露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他们。 张元坐胯白马,扶剑而立,一双年轻的眼眸,杀机凛烈,却又暗藏讽刺,冷冷的注视着毫无察觉的敌人从眼皮子底下经过。 此刻天色微明,东方白,借着清晨之光,他甚至已清楚的看到了袁谭那张暗自庆幸的脸。 旁边的樊梨花,此刻也终于明白张元用意,冷艳的脸上兴奋油然而生,惊喜道:“主公当真料事如神,竟然猜到袁谭那厮会不战而逃,提前赶来北面设伏,主公,你真是……” 樊梨花兴奋到不知如何形容对自家主公的赞叹,身后的将士们亦对张元赞叹万分,个个杀意激荡,热血沸腾。 树林外,三百敌军已经过半,正是给他们拦腰致命一击的绝佳时机。 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张元嘴角扬起一抹杀机,拔剑在手,向前一划,厉声道:“梨花,率将士们出击,截杀敌贼!” 呜呜呜—— 进攻的号角进吹响,如死神的咆哮,撕碎了初晨的静谧,吓得满树林的飞禽雀起。 “把他们统统杀光!”樊梨花银枪一指,一声清喝,纵马当先杀出。 埋伏在林中的五百张军,骤然现出,如神兵天降一般,向着大道上的敌人涌去,疯狂的杀向出逃的敌军。 大道上,袁谭满腔庆幸,一脸的得意,正琢磨着大举反攻,复仇雪恨,灭了张元那个让他屡屡蒙羞的寒门之徒。 瞬时间,号角声冲天而起,暴雷般的杀声中,树林中无数的张军士卒,如地狱杀出的索命幽灵般,潮水般的袭卷而至。 袁谭大吃一惊,神色立变,所有的庆幸与得意,都烟销云散,灰白的脸上霎时间涌满了惊骇。 第三十九章 活捉袁谭 两百袁军残兵,更是惊慌失措,顷刻间就乱了阵脚。㈧㈠中文网 “这里怎么会有敌军?”袁谭脸色苍白,脱口一声惊呼,已完全失了贵公子的从容气度。 高干蓦然省悟,急叫道:“末将早说过那张元极是诡诈,他一定料到我们会弃城北退,提前派一军在此设伏,就为等着截杀咱们。” 袁谭猛然间恍悟,这才惊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所走的每一步,竟然都在张元的意料之中,自己简直如猴子般被张元玩弄于股掌之中。 堂堂袁家大公子,竟然再一次为张元所羞辱! “张元——”惊恨交加的袁谭,咆哮大叫,气得脸都憋红到要炸掉。 就在他惊怒之时,伏兵转眼杀至,热血昂扬的张军战士们,手中刀枪,无情的斩向那些惊惶的袁家军,疯狂的收割人头。 片刻间,两百袁兵就被杀得鬼哭狼嚎,死伤大半,纷纷抱头逃窜。 面对如此败势,袁谭终于害怕了,颤声大叫:“保护我杀出去,谁能护我脱困,本公子必有重赏。” 高干遂是拼死而战,率领一队亲兵,将袁谭和吕旷,还有那甘梅保护其中,一路向北狂杀,拼命的突围。 张元立时看出袁谭想逃,长剑一指,厉声叫道:“夫人,给我杀上去,休让他逃走。” “夫君要你们死,你们今天谁都别想走!”杀到红眼的樊梨花,一声清啸,手舞银枪狂杀而上。 在她开路率领下,一队十余人的铁骑,斜刺里冲杀而至,顷刻将袁谭的逃跑队伍冲乱。 骤变突生,高干保护袁谭冲在前边,却把倒霉的吕旷给抛在了后面。 跟袁谭一脱节,吕旷立时被张军堵住去路,冲不出去,只得大叫道:“大公子,救我,救我啊——” 袁谭和高干听到求救声,猛然回头时,这才现吕旷被抛在了后面,已经落下十余步之余。 “我去救他。”高干勒住战马,就想回身去救吕旷。 袁谭却猛的将他拉住,厉喝道:“敌军太多,你若回去救他,我们就都要被他拖累,护送我走,已经顾不上他了。” 高干身形一震,眼中不禁迸射出震惊之色,似是没有想到,被袁谭视为座上宾的吕旷,在关键时刻,竟会被这位袁家大公子这般轻易的抛弃。 沉默了几个呼吸,高干无可奈何,只得一咬牙,将头转回,只能护着袁谭狂突,将吕旷的求救声,充耳不闻。 乱军中,吕旷眼见袁谭越走越远,根本于他不顾,不禁又惊又怒。 被抛弃的他,只能靠着自己,拼命的拨马狂冲,想要杀出重围。 斜侧里,樊梨花已经纵马杀到。 随后跟来的张元,一眼就认出了吕旷,心中的猜测终于得以验证,不由开心起来,又多了一个提款机,最近残暴点不足啊。 怒火中烧,张元看到吕旷就气不打一处来,喝道:“梨花,给我活捉那个姓吕的杂种。” 樊梨花也认出了吕旷,夫君的仇人就是自己的仇人,二话不说,一声低啸,拍马拖枪直趋吕旷而来。 吕旷武道一般,蓦觉杀气袭来,回头瞥去时,樊梨花一袭红影,已横在了他跟前。 惊恐的吕旷,甚至还来不及拔剑抵挡时,樊梨花手中银枪已出,沉重的枪杆,拦腰就轰在了吕旷的肚子上。 噗—— 一口老血狂喷而出,吕旷惨叫着捂着肚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从马上倒飞了出去,重重摔落于地。 “把这货给我绑了,回头再处置他。”张元拍马从旁抹过,也不屑多看一眼,大叫道:“梨花,我们继续追,别让袁谭那厮溜了。” 夫妻二人齐头并进,携手挥军掩杀,踏着袁军的尸体,一路穷追不舍。 前边狂逃的袁谭,原还指着吕旷能稍稍拖延一下张元的追击,却没想到吕旷这么不中用,连一招都撑不下去就被击落马下,张元和他那武力了得的小贱人,很快就迫近上来。 回头一看,追兵已在十余步外,袁谭心惊胆战,眉头一皱,大喝道:“高干,我命你率余军留下来阻挡张元,掩护我撤退。” 这号令一出,高干不由神色大变,愕然的惊望向袁谭。 如今他身边只余不到三十余人,身后张元追兵却有数百,纵使他武力再高,又岂能以一己之力,独挡这么多追兵,此刻若是停下来拒敌,就等于往火坑里跳,自寻死路。 “大公子,敌众我寡,我焉能挡得住啊。”高干当即叫道。 袁谭却狠狠瞪他一眼,怒斥道:“这是本公子的将令,军令如山,你难道敢抗命不成!” 高干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刀疤上涌起悲愤之色,他很清楚,袁谭这是要牺牲了他,来为自己的逃跑争取时间。 “唉——”长叹一声,高干只得一咬牙,拨马转身,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舞枪迎向追兵。 他也是没有办法,身为属下,今若违背袁谭的军令,就算能逃过一劫,事后袁谭秋后算账,又岂饶得了他。 现在回头迎战张元追兵,虽然凶险,但若能险中得胜,倒还有一线生机。 他是别无选择,只能拼死一战。 三十余名残存的亲兵,在高干的带领下,折返回身,朝着张军追兵杀了上去。 可惜,他们也只是垂死挣扎而已。 樊梨花领军杀到,两百多精锐的张军亲兵,一顿的狂冲,便将残存的敌军杀了个片甲不留。 倒是高干怒威势,横在路中央,一杆大枪舞动如风,连斩数名试图冲过来的张军,凭着一己之力,竟为袁谭拖延了些许时间,让袁谭得已逃远。 “你个杂种,敢挡姑奶奶的路,我要你脑袋。”怒的樊梨花,一声厉喝,纵马舞枪杀向了高干。 “夫人小心,这厮武力不弱,你若力不从心,不必跟他缠斗,直接围杀了他便是。”张元叮嘱一声,挥军从战团旁斥过,继续追击袁谭。 前方出,袁谭已经逃出了二十余步,身边只余下几骑。 策马奔回战场,此时战斗已结束,袁谭的几百亲兵已被杀了个精光,高干也被五花大绑,竟然被生擒。 张元这倒是奇了,要知梨花的武力并非高干对手,怎这般轻易就把他活捉。 再看杨志也在,张元便明白这必是他与梨花联手,将高干拿下。 “袁谭,你跟我作对这么久,现在终于落在我手中,还有什么话说。”张元俯视着灰头土脸的俘虏,冷冷质问道。 袁谭瞪了他一眼,胸膛一挺,长叹一声道:“张元,你不要得意,我的父亲会来救我的。” “那我就等着看。”张元冷笑一声,摆手下令将高干押解回城,再作处置。 高干便被一众亲兵,连拖带扛,押往东安。 “主公,怎么不直接杀了这厮”樊梨花瞧见张元并没有处理袁谭,疑惑的问道。 第四十章 袁谭毒计 “梨花不要着急,我们回去再慢慢处置他。『㈧Δ㈠』中Δ文网”张元笑了笑。 “袁谭这杂种竟然敢犯我上党,必不能让他好过。”花木兰咬牙切齿的骂道。 “事不宜迟,战事还未完,咱们先回城。”张元,便策马直奔东安。 樊梨花杨志二将,领着亲兵跟随于后,径直归城。 此时东安城中,几千袁军已死的死,降的降,东安诸处要害皆为李定国所攻占,“张”字大旗已遍布四门。 “嘀……宿主获得东安突袭战胜利,获魅力点3,残暴点四十,宿主现有魅力值6o。残暴点4o,” 脑海里刚刚响起系统精灵的提示音,一骑斥候便飞奔来报,言是李定国已生擒了敌将孟岱。 “好啊,太好了,李定国干得漂亮!” 张元心中狂喜不已,今次一战,不但杀得袁谭大败,四千兵马尽损,获得了宝贵的魅力值,而且还俘获了高干等敌将,收获可谓丰厚之极。 魅力值不说,可以提升英魂忠诚度,而且意味着他下次抽取英熊能有更多的选择。 至于孟岱三人,等于是三台提款机啊,每月蹂躏他们一下,就能坐收三十多点残暴值,简直是“暴利”。 心情畅快的张元,策马直抵县府,抱着受伤的甘梅,径入大堂,将她送往后院,传令随军医者为她治箭伤。 安顿下甘梅,张元屁股还没坐稳,李定国杨志等诸将,便各挟着丰厚的战果前来参见。 那da县令也跟随入内,一见张元便陪笑上前,拱手道:“下官da县令,拜见太守,下官忍辱负重,就是盼着太守能率军收复东安,如今终于是等到了,下官代这一城士民,感谢太守救我等于水火之中。” “忍辱负重,哼,说得倒是比唱得还好听。”张元冷笑一声,“本相可是听说,你对袁谭阿谀奉承,为了讨好那袁家大公子,甚至不惜胁迫找了好多良家女子侍奉袁谭,你还有脸来见我!” 张元脸色陡然一沉,眼中杀机凛生。 那县令吓得一哆嗦,脸色立变,结结巴巴道:“太守误会了,属下那么做也是情非得已,只是想……只是想……” 慌张羞愧之下,县令舌头都打了结,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张元刃视着他,冷冷道:“你无非是觉得袁谭出身名门,家大业大,我张元必为其所灭,才敢不惜鱼肉百姓,也要巴结袁谭,你这等厚颜无耻的墙头草,留你在世上也是浪费粮食,来人啊,把他给你拖出去,五马分尸。” “太守饶命,太守饶命啊——”那县令吓得当场就跪了,哇哇嚎叫着求饶。 张元却无动于衷,他要以杀立威,让那些心存背叛之徒,知道背叛他是什么下场。 而这da县令四维数据均不满四十,从他身上也获得不到残暴点,张元自也不屑亲自动手。 哇哇嚎叫声中,县令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下,被无情的拖走。 “主公,眼下东安已破,袁谭已成丧家之犬,咱们何不一鼓作气挥军北上,把袁军彻底赶出上党?”杀意未尽的杨志,兴奋的叫道。 张元哈哈一笑,拂手道:“将士们连日苦战,也都辛苦了,先让他们喘口气不迟,今天咱们就喝他们痛快。” 意气风的张元,当即大手一挥,令将那da县令献给袁谭的一坛坛美酒,尽皆开启,分赏有功诸将。 大堂中,一时酒香四溢,杨志等诸将开怀畅饮,说笑作乐,好不痛快。 樊梨花这位主母,也与众将对饮,打成了一片,共庆这场胜利。 唯有李定国,依旧坚守着他滴酒不沾的原则,别人痛饮,他则蹲在角落里无聊的喝水。 张元也不强迫他,自去后院换了衣物,一夜拼杀,身上还有血。 张元正换衣时,突然间,大堂方向传来了痛苦的叫声 紧接着,一名亲后飞奔而来,惊慌的大叫道:“主公,不事不好,主母和徐将军他们不知怎么的,突然都捂着肚子大喊疼痛,都痛得昏死过去了!” “哎哟,痛死我了。” “奶奶的,怎么回事,痛得要死啊。” “老子被鬼上身了吗,怎么突然间这么痛啊。” 正堂中,众将们已经东倒四歪的瘫倒在了地上,一个个哭天喊地的嚎叫,有许多人已昏倒过去。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这样? “梨花!”张元从愣怔中清醒,几步扑到了樊梨花身边,将她扶入了怀中。 却见原本活蹦乱跳的樊梨花,此刻已是昏死过去,脸色苍白如纸,斗大的汗珠刷刷的从额头上滚下去,嘴唇都有些紫。 再看杨志,情况也差不多,也是嘴唇丝,脸色惨白,而且比樊梨花看起来还要严重。 再环视大堂,只见大大小小的将校们,凡是参加了这场庆功宴的军官们,统统都是同一副症状,只是轻重缓急有所不同而已。 唯有李定国却是个例外。 此时的李定国依旧没事的样子,但却没有半点病痛之状,正深皱着眉头,察看着突病状的同僚们。 “李将军,刚才生了什么事,我才离开了一会功夫,大家伙为什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张元冲着李定国喝问道。 李定国走上前来,将一碗未饮尽的残酒端在了张元面前,沉声道:“所有在场的人都突然病,唯有老朽无事,而且看他们的症状,应该是中了毒,毒就在这酒中。” 酒中有毒!? 张元看了一眼那碗酒,再环扫一眼众将,联想起诸般线索,蓦然间省悟。 腹痛,嘴唇紫,这跟中毒的迹象很像,除了参与宴会的将官们之外,负责侍奉的士卒们却屁事没有,就说明这毒在饮食之中。 李定国滴酒不沾,所有人当中只有他没饮酒,而适才张元自己因为甘梅之事提前离开,也没有动酒杯,现在又只有他二人无事,就说明这毒正是下在酒中。 “谁有这么大能耐,竟然能瞒过所有人耳目,在这么多的酒坛中同时下毒?”张元一脸狐疑。 李定国干咳几声,喘息着道:“这些酒坛就堆积在堂中,谁能有本事当着这么多人的眼睛,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酒中下毒,所以老朽怀疑,是酒中事先就已被下了毒。” “事先被下了毒,莫非……”张元眼眸一动,蓦然想到什么,急喝道:“传医官,为夫人和众将官解毒,再把袁谭那厮给我带上来。” 号令传下,营中七八名医官,迅赶到现场,为众人治毒。 片刻后,灰头土脸的袁谭,跟着被押解了进来。 步入大堂,袁谭看着四周的乱象,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钩起了一抹暗自得意的冷笑。 他的表情细微变化,又岂逃得过张元的眼睛,更加证明了他心中的猜测。 张元便先按下怒火,沉声喝道:“袁谭,你这个匹夫,你老实交待,是不是奉了袁绍之名来入侵我上党?” “事已至此,还需要多此一问么。”袁谭依旧是一张世家子弟的笑脸,却又道:“不过我要阐明一点不是入侵,是帮助上当回复安定,铲除你这个祸患。” 袁谭终于承认,却还要为袁绍脸上贴金。 “好一个仁义的袁绍,当年与我父亲同为西园八校,现在就会来欺负自己同僚的后代。”张元讽刺道。 面对张元的讽刺,袁谭却无丝毫愧色,反而摆出一副大义凛然之势,高声道:“仁有大仁小仁,义有大义小义,你处心积虑,深藏不露,留着你早晚会祸起萧墙,到时并州内乱一起,不知有多士民要遭殃。我父亲胸怀大仁大义,为了一州士民的安危,自然要牺牲小仁小义,要将你提前除掉,而今看你的诸般表现,我父亲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你确实是个大祸……” 袁谭洋洋酒酒一番话,公然美化袁绍的所作所为,把张元听的是怒火中烧,越听越来气,不等他把话说完,便一跃而起,大步下阶。 “祸你奶奶的奶奶!” 袁谭一个“祸”字尚不及出口,张元口中一声怒骂,飞起一脚便狠狠的踢在了袁谭的脸上。 袁谭“啊”的一声惨叫,脸上瞬间添了一道鞋印,腾空而起,被踢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三步之外,摔了一个狗吃屎。 张元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又冲过去,大脚板抡将起来,一脚接一脚的朝着袁谭身上脸上狠狠踩去。 “老子让你奶奶的玩文字游戏,你们他奶奶的一帮伪君子,先咬定老子是祸患,没完没了的想害死老子,幸亏老子够聪明,每次都挫败了你们的阴谋,你们这帮伪君子自己把上党搅得死了那么多人,你他奶奶的还好意思放马后炮,吹捧袁绍的决定的是英明的,英明你娘的小菊花,老子明明是被你们逼的……” 张元边踢边骂,把这几个月来积压在心底的怒火,统统都泄了出来。 左右那些士卒们,甚至是李定国都看傻了眼,没想到张元竟会这般暴粗口,还如此的残暴。 “这个小子,说打就打,说骂就骂,倒也算是真性情……”惊愕之余,李定国却微微点头,流露出些许欣赏。 也不知踢了多久,张元把愤怒宣泄一空,总算是痛快了许多,方才停脚。 趴在地上的袁谭,这几十脚下去,已被踢得是鼻青脸肿,满身是血,惨烈之极。 “嘀……系统扫描宿主对袁谭实施残暴,获得残暴点1o,宿主现有现暴点5o.” 脑海中果然及时响起了系统提示音,又从袁谭的身上搜取到了残暴点。 “哈哈哈——”被痛揍的袁谭,却反而讽刺般的大笑起来,嘴里喷着血嘲笑道:“张元,你就算打死我也没用,你的将官皆已中毒,无人能替你领兵,到时候大军复来,你依旧难逃一死,你终究也不是我父亲的对手,哈哈——” “他娘的,果然是袁谭在酒中下肚。”张元验证了自己的猜测,气愤之下,又狠狠踢了袁谭几脚。 袁谭却吐着血,得意的狂笑道:“袁谭哪有这等智谋,还不是我灵机一动,料定你必会用这些遗弃的酒来庆功,便在撤出东安之前,先在酒中下毒,没想到你果真中计,真是天要亡你啊,哈哈哈——” 果然如此,没想这袁谭如此狠毒,明着打不过自己,竟用下毒的下作手段。 张元怒从心起,拔剑在手,作势就要杀袁谭。 “主公,是我们一时疏忽,中了他们的毒计,事已至此,杀了他也没用,留他一条狗命,将来或许还有用处。”李定国及时上前劝道。 张元这才压住怒气,长剑归鞘,将那医官领叫来,问他救治情况。 “禀主公,此毒毒性太过猛烈,我等医术不济,只怕无力回天啊,除非华神医在此,否则谁也救不活主母和诸位将官。”医官领满头大汗,惭愧的答道。 他这回答如惊雷轰落,轰得张元身形猛然一震,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趴在地上的袁谭,听到医官所言,却喘着气大笑起来,仿佛自己阴谋得逞,等着看张元的笑话。 “华佗,若是华佗这个神医在的话就好了,可惜根本没有时间去找他,难道我要看着梨花他们活生生被毒死却无能为力吗……” 张元思绪飞转,暗暗咬牙,眼眸中燃烧着愤慨与不甘。 蓦然间,他那愤怒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恍然省悟的精光。 第四十一章 神医孙思邈 那领医官不是说了,只有华佗在场,才能救梨花他们的命,华佗医术是神,但古往今来,神医可不止华佗一位。㈧㈠中┡文网 怕自己的残暴点不足,于是张元又去从高干和孟岱身上获取达到了2o残暴点, “嘀……扣除转换消耗值,宿主最终可获得6o残暴点,经过筛选处理,宿主可抽取神医属性英雄” “早知道还有神医这个属性可以抽取,我早应该召唤出来,随时带在身边,防患于未然了……” 张元心头一阵兴奋,看着神医那低价的数据,有种白捡了个便宜的兴奋,想也不想就向系统精灵命令道:“还等什么,用所有残暴点,然后给我神医召出来。” “嘀……残暴点准备完毕,宿主现有残暴点6o,仁爱点3点,无法召唤神医属性的英雄。” “什么!”张元大吃一惊,当场就火了,“不能召唤你把他调出来干什么,你坑爹啊,神医的四大属性都不高,我有6o个残暴点,为什么不能召唤?” “嘀……系统提示,神医都带有神医属性,宿主想召唤神医,除所需残暴点之外,还需额外消耗3点魅力值。” 要消耗魅力值? 张元顿时就郁闷了,如果这个系统精灵是个实体站在他面前的话,此刻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把那坑爹的家伙按在地上一顿暴打。 “你还能再黑点吗,老子辛辛苦苦打了半天仗,死了多少个弟兄,好不容易才挣到3个魅力点,尼玛你召个医生,就全都给拿回去了,你奸商啊。”张元极度不爽,很是不爽。 “这不是黑,这是维持系统平衡,具有隐藏属性的英魂,往往具有改变局势的能力,如果系统允许随便召唤,极其容易破坏系统平衡,导致系统崩溃,从科学角度……” “打住,给我打住,别给我再普及你的平衡,我都听了几百遍,都快听吐了。”张元没好气的打断了系统精灵的长篇大论,无奈道:“你的系统你做主,要扣魅力值就扣吧,别废话,赶紧把孙思邈给我召出来吧。” 虽然有点不爽,但若能召唤出千古神医,救了木兰他们,挽回眼下的危机也算大赚了一笔,况且神医也不是一次性消费品,以后带在身边总归还有用处。 至于那3个宝贵的魅力点,大不了以后再挣就是了,张元嘴上不愿承认,心里边却很清楚这笔买卖他是赚到了的。 张元深吸了一口气,环视一眼众人, “开始抽取吧”张元命令道。 “嘀……抽取英雄开始,现在开始载入英雄,十……九……八……” 耳边又响起系统精灵熟悉的倒数声,张元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在一双双不解的眼神注视下默默闭着眼睛。 “三……二……一……载入完毕,恭喜宿主抽取成功。” 结束了。 “叮咚,召唤成功,请宿主查看,当前剩余残暴点o点” 恭喜宿主获得药王--孙思邈统帅4o、武力5o、智力6o、政治53,当前植入身份为上党军内一名医生。 为唐代著名道士,医药学家。被人称为“药王”。京兆华原(今sx耀县)人。幼聪颖好学。自谓“幼遭风冷,屡造医门,汤药之资,罄尽家产”。及长,通老、庄及百家之说,兼好佛典。年十八立志究医,“颇觉有悟,是以亲邻中外有疾厄者,多所济益”。北周大成元年(579),以王室多故,乃隐居太白山(在今sx郿县)学道,炼气、养形,究养生长寿之术。及周静帝即位,杨坚辅政时,征为国子博士,称疾不就。隋大业(6o5~618)中,游蜀中峨眉。隋亡,隐于终南山,与高僧道宣太守友善。唐太宗李世民即位,召至京师,以其“有道”,授予爵位,固辞不受,再入峨眉炼“太一神精丹”。显庆三年(658),唐高宗又征召至京,居于鄱阳公主废府。翌年,高宗召见,拜谏议大夫,仍固辞不受。咸亨四年(673),高宗患疾,令其随御。上元元年(674),辞疾还山,高宗赐良马,假鄱阳公主邑司以属之。永淳元年卒,遗令薄葬,不藏明器,祭去牲牢。宋徽宗崇宁二年(11o3)追封为妙应真人。 张元立马问道,“李将军,我问你城中是否有一个叫孙思邈的医生”。 李定国想了下急忙说道,“是有一个叫孙思邈的,哦,对了,此人医术了得,在城中小有名气” 只是让李定国纳闷的是,张元平时很少去出去的,怎么知道有孙思邈这么一个医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主公是怎么知道的”? 张元微微一笑,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你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你快去把他找来“。 “是,主公,我这就给你叫去”,李定国知道自己再待下去非让张元绕的晕头转向,接了命令赶紧就跑。 一会,一名身着布衣,面貌儒雅的男子跑步来到张元面前。 张元心中一喜,当即令道:“孙思邈,众将官的毒就交给你了,别让本太守失望。” “太守稍作片刻,且看属下略施手段。”孙思邈自信的回应,潇洒的一个转身,挟着一身道风仙骨般的气质,走向了已昏过去的樊梨花。 他先是为樊梨花搭脉,诊查了一番她的诸项体征,然后又将那有毒之酒拿来,细细的检查了一番。 大堂中一片安静,所有人都以怀疑的眼神,注视着这个被张元找来名叫孙思邈的医官。 “张元,你以为你给随便找个人,就能起死回生了吗,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啊,哈哈哈——”奄奄一息的袁谭,又哈哈大笑,肆意的嘲讽起来。 “闭嘴!别吵!”张元看着他就厌恶,一脚狠狠的踹在了袁谭嘴上,踹了他满嘴的泥巴。 大堂中重新又安静下来。 一刻钟后,孙思邈做完了所有的检查,向张元拱手道:“禀主公,邈已诊查完毕,主母和诸位将官的毒并不难治,邈只需略施针灸之术,再开一剂解毒的方子,喂他们服下,太守信不出一个时辰,便可解毒。” 张元长松了一口气,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下,兴奋道:“那还等什么,赶快动手啊。” 孙思邈遂是提笔写下一方,令其他医官依方配制解毒药,孙思邈则取出金针,先从樊梨花开始,为其用针镇毒。 趴在地上的袁谭又缓过了劲来,抹干净嘴上的鲜血,以一种看笑话讽的刺目光,冷眼看着孙思邈,仿佛在等着看这个孙思邈牛皮吹破,樊梨花毒身亡后,张元那痛彻心扉的痛苦之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一个时辰已过。 袁谭看着看着,那讽刺得意的表情,却忽然间如潮褪去,转眼间,一张惨不忍睹的脸,便被无尽的惊愕所袭据。 樊梨花醒过来了。 第四十二章 该做个了断了 “梨花,你终于醒了,可吓死为夫了。㈧㈠中文网”张元一脸惊喜,将樊梨花冰冷的双手紧紧握住,温柔的将她小心翼翼扶起。 “我是怎么了,怎的方才还好好的喝着酒,却忽然腹痛的紧,痛着痛着就没了知觉?”樊梨花眸中尽是茫然,显然不知道自己已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回来。 张元遂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将前因后果,都如实的告诉了她。 樊梨花恢复了些许气力,听过张元的解释,不由怒从心起,咬牙骂道:“这些杂种竟这么卑鄙,打不过夫君你,竟想出这么龌龊的毒计来。” “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咱们有孙思邈这样的神医,就算是死人他都能救活过来,我倒很想看看,袁谭知道他的毒计落空后,会是怎样一种气急败坏的表情。”张元看向了趴在地上的袁谭,鹰目中毫不掩饰讽刺的冷笑。 几步之外,趴在地上的袁谭已经整个人凝固,一张脸定格在了震惊错愕的一瞬,仿佛看到了鬼似的。 “怎么可能,这个叫孙思邈的家伙,怎么可能轻易就解了我的毒,姓陶的麾下,不但养了一帮武力高强的游侠,竟然还养了一位神医,这些奇人异士,怎么可能臣服于他这样的纨绔废物,怎么可能……” 袁谭满脑子都被数不清的“问号”所充斥,匪夷所思的表情中,更是涌动着一丝丝的震怖。 他对张元的轻视,正在一寸寸的瓦解,正在被震惊与畏惧所取代。 “袁谭,看来连老天都在帮我,你现在做何感想?”张元冷笑道。 袁谭从震惊错愕中,稍稍的缓过了几分神,强抑住心中的震怖,颤抖着冷哼道:“张元,你休要得意,就算你的这些走狗没有被毒死又如何,你以为你真能打得过我袁家吗,迟早你还是要死在袁家,迟早——” “死鸭子就会嘴硬,很好,我就先留你一条狗命,让你看看到底谁会死在谁的手里。”张元一挥手,喝令将袁谭拖下去,严加看管。 袁谭这厮虽然可恶,杀了他却反而便宜了他,倒不如留着让他生不如死,从他身上每月收取残暴点。 再则袁谭乃袁绍长子,留着他或许还有用处。 袁谭被拖走,孙思邈则继续为将官们解毒,一个时辰后,杨志等二十多位将官,皆已苏醒了过来,余下的就只是多加休养,才能完全恢复。 张元便安排孙思邈作为医官之,随军医官,所有官医都听他号令,自己则退出房外,挨个又去探视杨志等诸将。 …… 不觉已是入夜。 樊梨花等人身体虽还有些虚弱,毒性却已尽解,已经能够聚在一起议事。 “主公,敌军虽然败退,但他还有后续五千大军,不可小视。老朽以为,大家伙虽然吃了点苦头,却也得到一个机会,或许可以杀袁谭一个措手不及,一举将其击垮。”李定国话话中带话,苍老的脸上掠起几分诡色。 樊梨花几人还在茫然,一时领悟不了,张元的眼眸一转,蓦然间涌现兴奋。 “来人啊,传令下去,今日孙思邈解毒之事,务必要保密,谁敢泄露半个字,必军法处置。再给我对外放出风声,就说诸将皆已中毒,不省人事。”张元干脆利落的连下号令。 樊梨花和杨志二人,听着张元一番号令,二人对视一眼,方才恍然大悟。 “咳咳……”李定国咳了一阵,笑道:“主公随机应变之快,老朽佩服。 三日后。 张元一出外堂,却见自家梨樊已全副武装,手扶佩剑站在那里,眸中闪烁着几分异样的笑意。 他便再无犹豫,当即穿戴好衣甲,在樊梨樊所率一众亲兵的保护下,出得军府,径奔城外而去。 随着张元出城,杨志、李定国二将,也各率本部兵马相继出城,三千余兵马沿着北上的大道,稳步开进。 一个多时辰后,前方斥候传来消息,淳于琼的五千大军已至五里之外,正急进而来。 张元遂令全军止步,就地列阵,摆出一副以逸待劳的防守架势,坐等袁军出现。 放眼望去,四千将士肃立如林,静寂无声,每一张年轻的脸上,都涌动着渐沸的热血。 经历了几场胜仗的洗礼,那些新兵已磨练出了老兵的志意,张元可以自豪的宣布,他这四千人马虽少,却是一支铁打的精兵。 此时此刻,这些精兵们的脸上,再看不到半点慌张之意,眼神中只有昂扬如火的战意。 诸军中,樊字和杨字的战旗已经掩下,只余下他的张字帅旗,还有李定国的将旗。 今天,他要来个将计就计,跟淳于琼来一场最后的决战。 五千袁军,这已是袁家在并州所存的主力,只要击败这股力量,就算是淳于琼侥幸逃生,短时间内也无力再纠结力量入侵,上党北面的威胁将随之解除。 而在翼州方面,袁绍马上就要入主翼州。 倘若等着袁绍得胜而归,现他竟击败了淳于琼,坐稳了上党,岂能坐视不理,必然会撕破脸皮,对他动刀。 所以张元决定不再跟淳于琼拖下去,必须战决,然后他才能抢在袁绍回师之前,先制人。 时间就是张元的生命线。 神思间,不觉已近正午时分。 正午。 西风骤起,天地肃杀。 忽起的狂风,掀起漫空的草叶尘沙,头顶的太阳仿佛被遮了一声纱幔,变得昏暗无比。 四千多张军将士鸦雀无声,所有的战士都安静的仿佛没有生命的兵马俑一般。 张元极目北望,但见原野的尽头,滚滚尘雾中,一条细细的黑线在徐徐蠕动。 隐隐约约,仿佛有数不清的旗帜,迫不及待的想要从地平线下跳出来。 袁军在逼近。 风打在他手扶的剑柄上,出沙沙的脆响,张元剑眉深凝,沉静如山。 天边的那条漆黑的线条变得更加粗重,悠远绵长的号角从远方传来,充斥着浓烈的杀气。 身后的将士们却再没有丝毫畏惧。 他们的心中有一个信念: 追随张元,血战到底。 大地在震动,耳膜在隆隆作响,黄天反衬着枯野,耳边烈风呼啸,刮面如刀。 北面的尽头,黑线愈加粗重。 在滚滚雷声的衬托下,敌人的影像终于撞入了眼帘,只见数不清的士兵,数不清的战旗,数不清的刀枪,如潮水般遮天蔽日而至。 顷刻间,五千气势汹汹的袁军,便如蓄势待的洪流一般,绵延数里填满了前方的视野。 袁军阵中,那一面赤艳的“袁”字大旗下,一身金甲的淳于琼星目微凝,丝帕轻拭着脸畔尘渍,浑身上下都散着与生俱来的大将气息,高傲的目光,不屑的藐视着几百步外的张军。 “敌军阵中只有那小子的帅旗和李字将旗,看来臧霸所说果然不错,那小子的其他部将皆已被我毒死,他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 淳于琼那冷峻高贵的脸庞,不禁浮现出丝丝得意的冷笑,大胜的快感,已经提前感受到。 “张元,你个卑微之徒,竟敢几次羞辱大将,今天这一仗,就是我淳于琼跟你彻底清算的时候……” 恨意如火的淳于琼,拔剑在手,厉声喝道:“前进。” 说罢,淳于琼拨马上前,直奔前军,大枪一招,率领四千前军精锐开出阵,向着张军正面推进。 淳于琼的嘴角掠过了一丝得意的冷笑,再喝道:“高览吕翔,尔等各统左右两翼之军,齐头并进,给我同时进攻。” 号令传下,两翼二将各统两千兵马,稍晚于淳于琼所部数十步开动。 五千多袁军士卒,形如一道移动的钢铁长城,浩浩荡荡的向着张军逼迫而近。 隆隆的战鼓声冲天而起,呐喊声震天动地。 震天的喊杀声中,淳于琼拔剑一挥,指挥着中军一千亲军,尾随于前军之后,也压上阵来。 张元的虚实已看破,四面也无伏兵,拥有着近两倍的优势,淳于琼哪还有任何顾忌。 他要一股作气,将张元荡平。 “主公,敌人开始进攻了,这样真的行吗?”身边的樊梨樊,不安的问道。 张元不语,深吸一口气,集中意念道:“事到如今,且放手一搏吧” 第四十三章 胜利在望 张元暗暗一咬牙,眼神中已再无顾虑,只余下决死一战的誓死决毅。㈧ ㈠Ω中文网 “杨志何在!”决意已下,张元一声暴喝。 “末将在。”杨志慨然应道。 张元长剑向右一指,厉声道:“我命你率一千兵马出击,迎击敌军右翼高览所部。” “诺。”杨志得令,挟着一身热血疾奔而去。 张元目光如铁,再喝道:“樊梨花何在。” “末将在!”樊梨花横枪在手,冷艳的脸上杀机如火。 “我命你率一千兵马,从左侧进攻,只许进,不许退。” “末将遵命。”樊梨花跃马提枪,直奔斜阵而去。 最后一道锐利的目光,张元射向了李定国,厉喝道:“李定国听令,我命你率两百骑兵,两千步军正面出击,给我冲垮文丑的前军。” “咳咳……”李定国咳了一阵,方喘着气道:“是生是死,今天末将就为主公你杀个痛快吧。” 说罢,李定国苍目陡然一凝,仿佛瞬间被打了鸡血一般,杀气熊熊而起,拍马提枪,直奔前军而去。 战鼓声起,喊杀冲天。 那震天动地的杀声中,蕴含着张军将士,对入侵之敌积蓄已久的愤怒,终于在这一刻可以尽情的宣泄。 决战之时已到。 “杀尽敌寇——” 前军处,李定国挥枪怒喝,当先纵马杀出阵去。 蓄势已久的两千步骑将士,隆然而动,两千轻骑如一道巨大的利箭,向着迎面两倍的袁军扑去。 左右两翼,“樊”字和“杨”字的战旗,突然间被树起,樊梨花和杨志二人,各统一千精锐之士,挟着熊熊的怒火,向着敌人杀去。 张元已孤注一掷,拿出了他所有的家底,先制人向袁军动全面冲击。 …… 敌阵中,当淳于琼看到张军竟抢先裂阵动攻击,不由眼神微微一变,现出意外之色。 紧接着,淳于琼就看到,张军两翼竟然出现了“花”字和“徐”的将旗,分明是樊梨花和杨志二将领兵。 樊梨花和杨志不是都被毒酒毒死了吗,怎么还可能出现在这里领兵。 淳于琼的脑海中,瞬间迸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旋即,却被他的自信击碎。 冷笑一声,淳于琼不屑道:“张贼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不必在意,全军裂阵,给我迎上去。” 号令传下,袁军阵中的鼓战立刻变化,由平缓变为急促。 前军文丑大枪一挥,四千前军轰然裂阵,也加呐喊着冲了上去。 左翼的高览也几乎在同时间裂阵,两千精锐决堤的洪流,汹涌无比的袭卷而出。 淳于琼已彻底被震撼,蓦然间才明白,自己再次中了张元的诡诈,竟被张元玩得团团转。 张元的部将根本就没有被毒酒毒死,,让他误以为袁谭毒计已成,全无忌惮的挥军将来跟张元决战。 而张元,便在这关键时刻,令樊梨花和杨志给他致命一击。 这就是张元的诡计! “我的毒酒之计,怎么可能被识破,张元那狗贼,怎敢这般戏耍我?” 淳于琼整个人已石化僵硬,脑子被震骇和不可思议所充斥,失魂落魄,竟已完全失了分寸,不知该如何是好。 几百步外的张元,眼见战场局势,终于长松了一口气,年轻的脸上,掠起一抹欣慰的笑意。 他不得不承认,这一次稍有失算,实在是凶险万分,成败只在一息之间。 “敌军已乱,不趁势破敌,更待何时,给我活捉淳于琼!”张元兴奋如狂,大喝一声,率领着仅有的几百亲兵,也杀了上去。 他已倾军而出,他要用血与火还报淳于琼对他的入侵和轻视。 “活捉淳于琼——” “活捉淳于琼——” 四千将士斗志大增,豪烈的吼声回荡在天地之间,直令风云变色。 僵化凝固的淳于琼,被这震天的吼声震醒,残存的意志已是土崩瓦解,只余无尽的恐惧。 “撤退,全军撤退——”精神崩溃的淳于琼一声沙哑大吼,拨马便想走。 “淳于琼,你逃不了,把命留下!” 而在右翼方向,杨志率领的一千张军,已当先杀至。 杨志手舞战刀流光四射,锋芒过处,数不清的敌人毙命于枪下。 身后张军将士踏过,一条血路转眼间将敌军彻底击溃。 正中间处,老将李定国已撞入敌丛中,枪舞如风,千斤之力四面轰击,一名名惊恐的袁军士卒被撕碎,枪刃过处,数不清的肉块漫空而落。 袁军不是死就是伤,不是伤就是陷入惶恐,如何能挡住李定国一冲。 转眼间,来不及撤退的几千袁军,便被撕成了两半,陷入全面瓦解的态势。 随后而来的张元,眼见李定国怒神威,看得是热血沸腾,催动将士们不断向前辗杀。 而在左翼处,樊梨花身披着赤艳如火的披风,一头的青丝用一根红色的丝带扎着,风吹过,长一片火红在飞舞,如一朵风中绽放的带刺玫瑰,一路杀过,将数不清的敌卒刺死。 左翼军与中路军会合,全面辗杀敌军。 杀红了眼的张军将士,斗志更是达到了顶点,齐声狂吼,一路狂杀。 交战不过多时,一万袁军已是兵败如山倒,全线瓦解崩溃,四散奔逃。 横冲直撞的李定国,一眼于乱军中,瞟见了那面“文”字大旗。 那破败的大旗下,一员虎熊的敌将,正喝斥着部下,做着顽强的抵抗。 那员敌将,就是张元口中,颇为忌惮的hB上将文丑了。 强敌在前,李定国胸中战意更烈,长啸一声,拍马向着文丑杀奔而去。 乱军中的文丑,很快也现了李定国,但见那一员的敌将,手中一柄大枪如劈波斩浪一般,无人可挡的杀向自己,武艺着实了得。 身处败势中的文丑,明知该当撤退,但那强烈的自尊心,却反使他血性大作。 “听闻张元麾下有一个叫李定国,武道威不可挡,今天我文丑就会一会你这匹夫。” 文丑神威怒,低啸声中,坐下战马疾射而去,迎着李定国狂撞上去。 手中大枪如电,平举于前,狂澜巨浪似的劲气迅的凝聚,形成一束旋转放射似的涡流电射而出。 李定国长啸一声,手中巨大的战枪如磨盘般扫出,掀起一道宽阔的无形枪幕,挟裹着毁灭一切的力量横推而来。 两道流光迎面袭至,所过之处,无可阻挡,强烈的劲风竟将周围丈许的士卒如蝼蚁般掀翻。 吭! 枪与枪瞬间相撞,金属交鸣之声响彻原野,巨响的余音在所有人的耳鼓中震荡,久久不散。 一招交手,文丑只觉山崩地裂般的巨力,顺着大枪灌入身体,竟是搅得他气血翻滚。 “这匹夫的武力,竟然不在我之下,张元那小子,竟然能自己栽培出这等强悍的武将,怎么可能……” 文丑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色。 第一招走过,李定国同样也感到胸中气血震荡,那强悍之极的冲击力,仿佛沾水的皮鞭,直抽得他血气翻译滚,五腑激荡。 自被张元召唤以来,李定国败臧霸,擒淳于琼,可以说是纵横琅邪,无人能敌。 眼下与文丑交手,他才知道张元为何要提醒他,不可小视这位袁家大将。 文丑的武力,绝非淳于琼等土鸡瓦狗,93的武力值,竟然在他李定国之上。 心虽有些震动,李定国却毫无所惧。 勒住战马,李定国战枪一指文丑,豪然笑道:“有这等武道,了不起,今日与你战个痛快。” 文丑却虎目一瞪,傲然道:“你武道也不弱,可惜不好好在家待着,偏要出来找死,文某就取你命。” 文丑暴喝一声,纵马如风,瞬间已如铁塔般横在李定国跟前,手中大枪挟着刚猛无比的力道,狂刺而出。 又是一招交手,枪锋与枪芒上溅起耀眼的火星。 两人身形均微微一震,胸中气血激荡,五腑涌动。 两道身影,旋即激战在了一团。 劲风四扫,刃气冲天,只将周遭地面刮出道道沟痕。 刃风掀起漫天的尘地,四五丈之内都能被那外散的压迫力所波及,左右激战的两军士卒生恐被误伤,只有本能的向外退缩开来。 层层叠叠的枪风枪影,如狂澜怒涛一般,一波接一波的攻出,每一招出手都是当世绝顶的武招。 滚滚战团中,二人尽展生平所学,转眼交手三十余合,却不分伯仲。 然而,武将的交手,依仗的不单单是自身武道强弱,更要依仗一股“气势”。 张军眼下大胜,气势如虹,李定国借着得胜军势,越战气势越盛。 袁军却全线崩溃,势衰已极,让文丑越战越没有底气。 身边的袁军士卒不是被放倒,就是落荒而逃,要么就是伏地求降,败势已无法挽回。 而张军士卒却纵横战场,肆意的狂杀,愈战愈勇,喊杀之声令天地变色。 李定国苦战不低,气势渐落下风,心中焦躁,额头悄然已浸出一层冷汗。 “李将军,梨花来助你杀此贼!”清厉的喝声中,樊梨花策马舞枪,从斜刺里杀前而来。 “文子勤,救我——”乱军之中,又传来淳于琼的求救声。 文丑心头一震,偷得空隙寻声望去,惊见淳于琼在杨志的攻势下,已被逼得手忙脚乱,而在几步之外,张元也杀破乱军,正向淳于琼杀去。 以淳于琼的武道,连杨志都斗不过,面对杨志和张元的夹攻,必死无疑。 形势对文丑来说,已到了最危急的关头。 “小子,改日文某再取你狗命。” 文丑急于去救淳于琼,也顾不得什么颜面,抢攻几招逼退了李定国。 接着他跳出战团,拨马便望淳于琼方向杀去,口中大喝道:“张元,纳命来” 第四十四章 骂我梨花的下场 正压迫淳于琼的张元,蓦觉身后杀气袭来,急是回马转身。Ω㈧㈠Ω『中文网 抬头时,蓦见文丑已如铁塔般撞来,那一枪快如闪电,势如雷霆之怒。 张元心中一慌,不及多想,只能倾尽全力回枪相挡。 哐—— 一声金属嗡鸣,一道鲜血飞上半空。 文丑的枪锋,轻松的突破了张元的战刀防御,刺穿了他的胸膛。 张元的武力值只有73,不过是当世二流武将,文丑93的武力值,却位列当世绝顶。 两人武道相差太远,只一招间,文丑便打伤张元。 “文丑,敢伤我主公,我要你命!”杨志眼见张元被秒杀,咆哮怒吼着拍马赶到。 手中大枪疾舞如风,层层叠叠的枪影如狂风暴雨般,无情的轰向文丑,每一枪皆用尽全力,要为张元报仇。 “叛贼,也敢在本将面前逞狂,我就一并取你狗命。”文丑却将杨志的狂攻之势视若无物,冷哼一声,枪锋一抖,反手挥荡而去。 锵锵锵! 一连串的金属撞击声中,文丑只单手持枪,轻轻松松就化解了张元最强的一轮狂攻。 然后,他双手一握战枪,反手一式“怒荡千军”,电射而出。 染血的枪锋疾射而,快如雷霆一般,瞬间便穿过强弩之末的杨志枪势,狠狠戳中了他的肩头。 杨志一声痛哼,肩头鲜血已飞溅而出。 85的武力值,不出十合,竟已被文丑所伤。 这一幕,正旁边的张元,看得是清清楚楚,既揪心杨志的生死,又惊羡于文丑的武力值。 几招间,轻松的杀张元,伤张元,这等强横的武力,怪不得可以跟颜良并称hB双雄! “这样牛逼的人物,武力比李定国还厉害,若能招到我麾下就好了……” 正缺人才的张元,看着文丑就像看一道稀有的美味佳肴,两眼竟是冒出了“谗光”。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文丑收入麾下可能性极低,再迟一步,杨志倒是极有可能死于文丑枪下。 张元猛然清醒,大喝道:“李将军,给我救下张元!” 不用他提醒,李定国已杀破乱军,追至了文丑身后,臂上青筋暴涨,手中枪挟着碎岳的力道,一招“泰山压顶”,狂轰而下。 文丑正欲取杨志性命,惊觉李定国袭来,眉头一皱,只得回枪一横,倾力相当。 吭! 震天的激鸣中,两具身躯皆是剧烈一震,气血翻滚激荡。 “文丑,老子跟你拼了!”杨志见援手杀手,精神振作,疯了一般,不要命的招式狂轰向文丑。 李定国也威风抖擞,撼天碎地的枪式,如漫天袭落的惊雷般,铺天盖地轰向文丑。 文丑的威势就此被压制,在二人的夹攻下,转眼陷入全面的被动,根本再无还手之力。 “淳于将军,助我一臂之力,我们杀出重围。”情急之下,素来自恃的文丑,也只能大叫着向淳于琼求救。 李定国武力,再加上一个杨志,他必败无疑,唯有淳于琼出手才能助他击破对手攻势,他二人才能双双逃走。 逃过一劫的淳于琼,正欲挺枪上前相助文丑,忽然间眼眸一转,一咬牙转身便走,头也不回的叫道:“文丑,撤退,我们在前面会合。” 淳于琼吓破了胆,竟抛下文丑独自逃走。 “想溜,没那么容易,梨花,给我拿下他。”从后追至的张元,厉声大叫。 话音未落,樊梨花已从斜向袭来,手纵银枪,借着战马狂冲之力,运起生平力道,直击淳于琼。 淳于琼只顾着狂奔,哪想到斜刺里会再杀出樊梨花,惊觉之时那一袭火红之影已撞面前,惊恐的淳于琼不及多想,几乎是本能的抬枪相挡。 哐—— 猎猎的金属激鸣声中,淳于琼大枪脱手而落,整个人凌空而起,被震飞了出去。 “贱人,你竟——” 半空中的淳于琼,“竟然”二字未及出口,樊梨花已策马追至,硕大的枪杆自上而下,朝着淳于琼的肚子就狠狠的轰了下去。 只听“砰”的一声沉闷撞击声,淳于琼一声惨叫,口吐着白沫被从半空击落,重重撞在了地上,紧跟着又是“咔咔”脆响,不知肋骨撞断了几根。 “小贱人,你竟敢伤我,你个贱人……” 撞落地的淳于琼,痛的连爬都爬不起来,却仍满嘴喷着唾沫星子,万般恼羞的破口大骂。 堂堂将军,什么时候受过如此羞辱。 如今他却被樊梨花一介女流,打得骨头不知断了几根,这等羞辱,这等伤害,深深的刺激到了淳于琼的尊严,竟令他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此时,张元已率领着一往亲军,从后追了上来。 耳听着淳于琼骂自家梨花,张元就气不打一处来,翻身下马,随手夺过亲兵手中铁锤,抡将起来,朝着淳于琼的左腿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咔嚓嚓! 一声骨头断折的脆响,淳于琼的左边小腿,应声被砸断。 然后,战场上便响起一声杀猪般的嚎声,淳于琼抱着那条断腿,撕心裂肺的嚎叫,原地打起了滚。 “让你敢骂我梨花,你再给骂一句试试,你骂一句我就砸你一锤子,你想再断条腿还是断胳膊,尽管开口。”张元把铁锤在淳于琼身上比划着,随时准备再下狠手。 “你——你——” 淳于琼痛到要死,愤怒到就要吐血,却被张元狠辣的手段吓到,憋到嘴边的污言秽语,却偏偏不敢再出口。 “滴……系统扫描宿主对淳于琼实施残暴,获得1o残暴点,宿主现有残暴点1o。”脑海里响起了熟悉的系统提示音,残暴点又到手。 十几步外,正自苦战的文丑,一眼瞥见淳于琼落马,残存的战意旋即跌落谷地。 情知大势已去,再见必死无疑,文丑只能暗叹一声,强攻几招逼退李定国和张元,拨马望着东北方向逃去。 张元和李定国欲再追,张元见张元浑身是血,伤得不轻,李定国也气息连喘,体力大耗,这等状态再强行追下去也没什么结果。 虽是走了一个文丑,但此役大破袁军余下五千兵马,活捉淳于琼,已经完成了既定目标,收获丰厚之极。 “穷寇莫追,鸣金收兵吧。”张元果断下令,目光射向打滚的淳于琼,“把淳于琼给我拖回城去,该是跟袁谭好好谈谈心的时候了。” 第四十五章 自食恶果 辛辛苦苦大战一场,杀的倒是痛快,才获得了2点魅力值和3o点残暴值,这系统也够抠门的了。㈧㈠Δ』中文网 不过击败淳于琼这种不平的对手,能够获2个魅力值,已经算是不错,张元还是比较满意的。 押解着淳于琼,挟在大胜之威,一路还往东安城。 一路上打扫战场,斩敌近三千之众,俘获两千袁军,缴获的兵器旗鼓堆积如山,几乎可以武装一支五千人的军队。 张元听着部将的汇报,愈加的意气风,已经开始筹谋着掉转兵锋,跟袁绍算总账的计划。 大军入城,径归县府。 方才踏进大堂,杨志身子一晃,再也支撑不住,当场软倒在地。 “杨志!”张元赶紧将他扶住。 他细一看,张元才现,杨志全身上下竟然被文丑刺了有七八枪,有几处还刺极深,也难为他竟硬撑着不说,一直撑到了回城。 “主公,老杨我怕是撑不住了,等哪天你要是功成名就,别忘了给我烧柱,告诉我一声,我死也就瞑目了。”杨志气息奄奄,连话都快说不出来。 “这一战我军能胜,全是你的功劳,放心吧,咱们有神医孙思邈,你死不了的,等你伤好了,咱们一块共享荣华富贵。” 张元宽慰了他几句,当即令将杨志抬下去,传孙思邈去为他救治。 “幸亏提前召唤了孙思邈,要不然这么一员大将,就这么白白的死了,那我可亏大了……” 张元暗自庆幸着,大步坐回上,喝令将袁谭带上来。 此时已近傍晚,火把照亮整个厅堂,张元高坐于上,樊梨花率亲卫雁排两翼,险些被袁谭毒酒害死的将官们,皆列于侧。 片刻后,几名亲军将折了一条腿的袁大公子,像拖死猪一样,粗鲁的拖了上来,狠狠扔在阶前。 袁谭铁青着脸,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腿折之腿,用单腿支撑起身体,怨恨的目光,狠狠的向张元瞪去。 张元鹰目如刃,也冷冷的射向袁谭。 四目相撞。 从张元眼中出的,那令人窒息般的杀机,令袁谭感到了一阵的寒意,身子禁不住的打了个冷战。 瞬间,袁谭有种如芒在背的错觉,不敢正面相对,下意识的将目光移了开来。 张元就那么冷冷的注视着他。 出身高贵,四世三公的袁家大公子。 轻视他,瞧不起他,以为能像掐死一只蚂蚁般,轻松灭了他的狂妄之徒。 无故入侵他的地盘,攻掠他的城池,荼毒他的子民的可恶侵略者。 现在,这个自恃高贵的家伙,却以失败者的身份,一身残躯的站在他的阶下,战战兢兢的连看不不敢看自己一眼。 一个字,爽! 张元嘴角扬起一抹痛快的笑,一言不,尽情的欣赏袁谭紧张不安的失败者嘴脸。 袁谭则颤巍巍的立在那里,表情充满怨恨,脸色狰狞可怖,却不敢正视张元的目光。 谁都看得出来,袁家大公子虽然还硬撑着气势,心里边却害怕得紧。 “我说袁大公子,你以为你可以轻松的弄死我,现在你最后的军队也被我打败,不知你作何感想。”张元终于开口,冷笑着讽刺道。 袁谭脸色愈加铁青,遭受到这般言语上的“羞辱”,恨得他是咬牙切齿,羞愤满腔。 冷哼过一声,袁谭再次强撑起胆色,昂起高贵的头,不屑的瞟向高坐于上的张元。 “张元,我承认我是小看了你,但你要知道,你击败的仅仅只是我袁谭,而非我袁家这棵参天大树,你可知道,得罪了我袁家,得罪了我父帅,你会是什么下场吗!” 袁谭没有求饶,反而是仗着袁家的庞大实力,竟然公然的威胁起了张元。 左将樊梨花诸将,无不盛怒,皆恨不得冲下去,将这自以为尊贵之徒,撕成碎片。 “那又怎样。”张元却也不怒,不以为然道。 袁谭冷哼一声,声调提出了八度,“你还不明白吗,你的实力跟我袁家比起来,只不过是沧海一粟,你若是敢动我,我父亲一怒之下,大军兵上党,灭了你简直是易如反掌。” 袁谭见张元不怒,还以为被他唬住,对他袁家实力有所忌惮,神情气势开始愈加嚣然起来。 樊梨花按剑在手,冷艳的脸上,怒火顿燃。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点怕怕了呢。”张元嘴巴一缩,故作畏惧状。 袁谭神情越的傲然起来,抽出丝帕拭了拭脸上血渍,冷笑道:“不过你也不用害怕,只要你能放了我,我自会收兵还青州,说服我父帅不会再对上党用兵,算是对你识相的奖励,你看怎样。” 他还真是想得美,竟然妄想让张元放了他。 “主公,让我宰了这个嚣张的杂种,把他剁成肉片喂狗。”樊梨花忍无可忍,愤怒的骂道。 徐盛等诸将官们,个个也怒不可遏,眼珠子都在喷血。 袁谭身形一震,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表情又变得慌张起来。 张元却一摆手,制止了樊梨花的冲动,轻声喝道:“来人啊,把酒给我袁大公子拿来。” 号令传下,左右亲兵很快将一坛酒拿来。 这酒都给自己拿上来了,分明是要化敌为友,张元这般举动,无疑是被他给唬住了。 袁谭心中暗喜,脸上慌意顿消,表情立时又得意起来,笑道:“张元,你果然是个识时务的人,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跟我作对,早些归降了我,我保你在我袁家有一席之地。” 看着自以为是的袁谭,张元嘴角掠起讽刺的冷笑,“袁大公子,这是你当日留下的一坛毒酒,上次没有给你喝,现下我就用它来好好款待款待你。” 此言一出,袁谭脸色骇然惊变,万万没有想到,看着张元不动声色,一副笑脸,竟然动了杀心,要用毒酒弄死他。 “张元,你疯了吗,你敢杀我,我父亲岂会饶得了你,你好好想清楚!”袁谭急是沙哑的大叫,连声音都在颤抖。 张元却无动于衷,目向李定国,冷冷道:“定国,就劳烦你动手,把这坛好酒给咱们高贵的袁大公子灌下去吧。” “好勒!”李定国巴不得如此,痛快的一声答应,兴奋的就跳下堂前。 他一挥手,喝令左右军士,把惶恐的袁谭按住,再把他的嘴巴给撬开。 袁谭手脚被束缚住,嘴巴被强行撬得大张,只能“唔唔”的乱哼哼,拼命的挣扎扭动,脸色吓得苍白如纸,斗大的汗珠子刷刷从额头上往下滚,连眼珠子都快吓得弹出来。 “你个杂碎,这毒酒把老子的同僚痛得死去活来,差点就没命,今天就让你也尝尝那滋味。” 李定国骂了一声,酒坛子提起,悬在袁谭的脸上往下一倾,大股大股的酒水便倾泻而出,汹涌的灌向了袁谭的嘴巴。 第四十六 声名大振 半晌后,一坛酒终于灌完,张元挥手一示意,李定国才下令军士松开袁谭。㈧┡Δ』ΩΩ㈠┡中Δ文网 袁谭身子一软,顿时瘫软在地,双膝跪地,一手撑着地面,痛苦的喘息咳嗽,狂喷着酒水。 “怎样,袁谭,毒酒的滋味如何?”张元冷笑问道。 袁谭身体剧烈一震,猛然才想起自己被灌的是毒酒,吓得骇然惊怖,急是将手指伸入口中狂抠,强行作呕,试图把灌进去的“毒酒”给吐出来。 一阵接一阵的狂呕,折腾了半晌,把自己呕到连胃几乎都要吐出来了,可惜才吐出不及十分之一。 无望之下,袁谭一屁股坐倒在地,绝望的瞪着张元,悲愤的吼道:“张元,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贼,你今天毒死了我,我父帅一定不会放过你,他定会把你碎尸万段,替我报仇雪恨,你的这些帮凶,统统都会被杀光……” 袁谭声嘶力竭的狂吼,一直吼到嗓子都快破掉,方才有气无力的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气,恐惧惶然的准备迎接毒身亡的到来。 只是,喘了半晌,腹中的毒却迟迟没有作,袁谭是越等越焦虑,越等越狐疑。 这时,张元却冷笑一声,不屑道:“区区一坛假毒酒,就把你吓的丑态毕出,原来堂堂袁家大公子的胆色也不过如此,什么四世三公,我看狗屁不是。” 假毒酒? 袁谭猛然抬起头,惊异的望向张元。 他撞见的,却是张元讽刺的眼光,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小丑的表演。 一侧的李定国等将官们,也尽皆哈哈大笑,肆意的在嘲笑他。 袁谭脸色一变,蓦的恍然省悟,原来张元给他灌的那坛酒里,根本就没有下毒,压根就是在吓唬他。 省悟过来的袁谭,心中是百感交集,既为自己逃过一死而庆幸,又为自己方才恐惧害怕的丑态而羞愧。 “张元,你——”袁谭怒瞪向张元,满脸通红,羞愧愤怒,竟是无言开口。 张元却冷冷道:“要杀你,绝不会让你这么轻松的去死,这坛子酒,只是教训教训你不知好歹,还敢威胁我。来人啊,把这厮给我拖下去,好生看管。” 左右军士一拥而上,将袁谭五花大绑,又重新拖了出去。 “主公,这袁谭实在可恶,还留着他做甚,杀了他干脆。”樊梨花还觉不解气,愤愤不平道。 其余李定国等诸将,个个也主张杀了袁谭。 一片喊杀声中,李定国却道:“袁谭武道和用兵之能均是平常,就算放了他也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但他背后的袁绍,眼下却坐拥河内之地,若杀袁谭,势必会引起袁绍的疯狂报复,眼下我们的军力不足,还不是跟袁绍彻底开战的时候。” 张元微微点头,李定国果然具有统帅者的战略眼光,非是樊梨花等将才可比,一语切中要害。 诸将恍悟,樊梨花道:“主公的意思我们明白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很简单,扩军备战,等着袁绍来求我们,解决了与黑山,增加了军队,在考虑和袁绍翻脸的事情。”张元回应的干脆,眼眸中,流转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次日,张元便挥军北上,不到七日功夫,便将上党北部诸县尽数收复,屯兵于最北面的壶关城按兵不动。 文丑高览等败将,忌惮于袁谭在张元手里,自不敢跟张元交手,一路退回北海国,收拢数千败军,据守高密城,一面摆出防守阵势,一面派信使飞马往邺城向袁绍告急。 张元大军进抵边境便没有再进兵,而是66续续的整编了一些降卒,短短不到十日功夫,总兵力数就猛增至了八千之众。 而在张元大败袁军,生擒袁谭时,四方安插在上党的眼线,已是迅的将这震惊天下的消息,传播开来。 …… 上党郡,长子,王家。 “真是没想到,袁大公子竟然连战连败,最后还被张元生擒,这个张元是怎么做到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庄中正堂,王主薄拿着上党眼线传来的消息,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眼神之中,尽是震惊与茫然 那般惊诧的表情,俨然不相信张元可以击败袁谭。 王主薄踱步于堂中,口中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跪坐的美若莲花少女,明澈的眼眸中,又何尝不是涌动着深深的震撼。 “我本以为张元不是袁谭的对手,都准备投靠袁公子了,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唉。” 听着父亲的震惊和叹息,王菲秀眉微凝,眼眸波动,悄然掠起几许异样之色。 “杨丑不是他的对手,连袁谭也不是他的对手,他真的做到了,难道,我真的看走了眼吗……” 少女一时间神情陷入恍惚,一双眸中,悄然掠过一丝悔意。 …… 消息很快就遍传翼州,接着又传入了河内。 河内震动。 堂堂袁绍大公子,手握一万雄兵,有文丑此等上将为辅,,却在小小一个上党折戟,兵败被俘。 而生擒他的,更非什么名满天下之辈,竟然只是张扬一个不名一文的儿子。 袁氏之名,就这样被张元这个无名之辈,沉重的打击了一回。 如此不可思议的战绩,如何能不叫一州士民震动。 消息传回邺城,更是令这座冀州的府,陷入了哗议之中。 “大公子一万大军,竟然被那个陶什么的几千兵马打败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听说那张元张扬的儿子,以往都以为他是一个纨绔子弟,现在看起来,这个张元一点都不像是无能啊。” …… 邺城的大街小巷子,人人都在风议着这场实力悬殊,但结果却大出意外的战争。 几乎在一宿之间,张元这个原本陌生的名字,便成了家喻户晓的风云人物。 邺城士民对张元的议论,竟是盖过了刚刚获胜的袁绍,成了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茶余饭后议论的焦点主题。 一天后,袁绍班师还往邺城。 就在十天前,袁绍刚刚与公孙瓒结成同盟让他攻打翼州,好让袁绍可以入主翼州, 就在袁绍踌躇满志之时,他却意外的收到了上党兵败,长子袁谭被俘的惊人的战报。 为此,袁绍不得不暂延了北上用兵计划,匆匆忙忙的赶回了邺城。 袁绍府,正堂。 袁绍端坐于上,俯视着手中那道最新的情况,喜怒不形于色,看不出他心中的情绪。 堂下,那些文臣武将们却议论纷纷。 议论了半晌,袁绍将手中帛书,往案几上一扔,轻咳了一声。 大堂中,众幕僚立刻闭嘴,顿时雅雀无声。 袁绍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显思竟败于一个无名小卒手中,还兵败被擒,实在是有辱我袁家威名,活该他受此一难。” 袁绍话中,责备之意已是明显。 幕僚的一部分人暗自得意,多是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不过,他再怎么犯错,也是我袁绍的儿子,我岂能坐视不顾。”袁绍忽然话锋一转,“我已决定,趁着时间还来得及,亲自率军去一趟并州,把显思解救出来。” 原本失落的另一部分士人,听得袁绍此言,无不精神大振。 “主公,眼下翼州混乱,公孙瓒有同意出兵助我们,此等天赐良机,主公怎能不顾大局,却反要去并州呢。” 所有谋士知道,袁绍素来最顾念骨肉亲情,听得袁绍要去救袁谭,便无人敢劝,唯有田丰站了出来反对。 话音方落,袁绍脸色立时一沉,不悦道:“显思纵然再有不是,也是我袁绍的血脉骨肉,我若置他的生死于不顾,岂非形同禽兽。” “可是主公,大局……” “不必再说了!” 袁绍一挥手,喝断了欲要再劝的田丰,一脸决然道:“我意已决,先救显思,再入主翼州,就这么决定了,明日我就率军出。” 田丰无奈,也只能暗自叹惜。 大军休整一晚,次日,袁绍便率领着一万大军,昼夜兼程赶往并州。 …… 姑幕城北,大营。 “主公,这都是咱们的细作,从冀州送来的情报,你看看吧。”樊梨花抱着一堆帛书,兴冲冲的步入了大帐。 “梨花你念便是,我听着,来,坐到这里念。”张元抬头笑望向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樊梨花脸畔顿生微晕,白了他一眼,笑嗔道:“又不正经了,这里这可是中军大帐。” “害什么羞,反正你早晚是我的妻子。”张元一笑,伸手将樊梨花拉向自己怀中。 樊梨花嘴上虽然抱怨,身子还是半推半拒的被他拉过去,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便只好按下羞意,嗔怨了张元几句,将那一封封帛书情报拆开,一一念给他听。 耳听着那一封封密报,张元目光沉静如水,心中却渐起波澜,眼神中不觉闪烁出几分年少轻狂的得意。 他不光在并州,在冀州一带也安插着不少眼线,随时留心着天下各地的形势,这些眼线们便将“敌控区”士民对他生擒袁谭的反应,以密报的形势送来。 樊梨花念出的这些情报,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 天下震惊。 张元,那个曾经不名一文,张扬的废物儿子,如今正随着生擒袁家大公子这件“壮举”,声名遍传天下,令那些不知道他的人,第一次听到他的威名,让那些轻视他的人,对他刮目相看。 这正是张元想要看到的结果。 名气,在这个乱世之中,也是极重要的一项资本。 “现在天下人都知道你的威名了,我看谁还敢再小瞧我的主公。”樊梨花看着那些情报,不禁也为张元深深的自豪,冷艳的脸庞间,尽是欣慰的笑意。 恋人的开心和自豪,让张元更加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成就感,心情畅快,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禀主公,并州急报。”正当这时,杨志神色凝重,匆匆步入大帐中。 他一入帐,正好撞见樊梨花坐在张元腿上,他们二人亲昵的样子,顿时尴尬,赶紧把头低了下去,不敢再看。 樊梨花脸蛋顿是一红,忙是从张元腿上起身,尴尬埋怨的白了张元一眼。 张元却是一脸从容,淡淡一笑,摆手道:“有什么急事,说吧。” 杨志干咳了几声,方拱手道:“并州细作急报,袁绍已亲率一万大军进入北海国,三日之内便将进抵上党。” 袁绍亲统大军前来! 这个消息,着实惊人,令樊梨花也是身儿一震,脸上羞晕之色立消,眼中掠起惊异。 张元却丝毫不为所动,仿佛早有所料,只冷笑道:“早听说袁绍是个慈父,最疼爱儿子,果然名不虚传,很好,那我就会一会大名鼎鼎的袁本初吧。” 第四十七章 会袁绍 沁水乃是上党郡最重要的一城,与姑幕城直线距离不过三十余里,袁绍率军进入此城,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分明是想再攻上党。㈧ Ω㈠中Δ文 网 一场战火,似乎无可避免的又要开启。 大营中,很快便被一股紧张的气氛所笼罩,上至将官,下至士卒,多多少少都有些忌惮袁绍。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袁绍啊,四世三公,联军盟主,天下闻名。 袁绍的强大,在未来连白马公孙瓒都不是对手,纵然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也忌惮三分,主动把大将军的位子让给袁绍,自己只敢以大司空的名义掌控朝政。 公孙瓒、曹操,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地连数州,麾下精兵数万,时刻左右天下局势。 这些强大的诸侯都不是袁绍的对手,何况是张元,这个只有区区一个小郡,兵马不过八千,将领不过三四人的小角色。 尽管张元奇迹般的击败袁谭,却没有多少人相信,他还能打得过袁绍,即使是他自己的将领也不例外。 “袁绍坐拥河内之力,实力强大到不可想象的地步,咱们现在抓了他儿子,惹恼了这个庞然大物,此次他亲自率军来攻,只怕不好对付啊。”一向骁勇的杨志,也对袁绍产生了几分忌惮。 “怕什么,他敢进攻,咱们就抄起家伙****娘的,连袁绍这老贼也一块活捉,把他父子统统宰了!” 反倒是女将樊梨花,依旧天不动地不怕,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 “将军有斗志是好的,但袁绍不比袁谭,还是不可大意。”李定国对袁绍也有几分忌惮。 话音方落,帐外亲兵匆匆而入,报称袁绍派了信使前来,带了袁绍的亲笔书信要见张元。 张元便令传信使入内,片刻后,袁家使者入帐,将袁绍的亲笔信奉于张元。 那是一道邀书。 袁绍以大将军的威严口气,邀张元明日在两家交界之地单骑相会,双方各只带一名护卫。 “袁绍屯兵沁水,连日来按兵不动,却突然提出要邀主公边界会面,这其中只怕有诈,主公还是别去为妙。”樊梨花劝道。 张元却一笑,“袁绍好歹也是天下名士,对自己的声名必有所自恃,我料他也不会假借会面对我不利,我若不去,倒显得我张元怕他,这次会面我还非去不可。” 张元连袁绍的儿子都给活捉了,又怎么会害怕跟袁绍区区一次会面。 而且,他也要利用这次会面,审视一下袁绍的虚实,或许前来有一天,自己实力坐大,袁绍是他的大敌,杀父之仇还有一部分在他身上。 左右见张元决然,便不再多劝,樊梨花和杨志等将,尽皆自告奋勇,愿陪张元前去护卫。 张元最终选择了令李定国随行保护。 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要知道袁绍麾下,可是有文丑这样武力值9o以上的绝顶武者,倘若袁绍使诈,单凭文丑一人己之力,足以当场诛杀了自己。 不觉一宿已过,次日,东方放晓。 张元率七百步骑出营,沿着浯水东岸,向着两方交界方向而去。 张元自信袁绍有名士气度,多半不会耍诈,但为稳妥计,动身前便做了周密的安排。 早在他出城之前,张家斥候就倾巢而出,分布方圆数十里,随时侦察沁水方向袁军的动向。 斥候不断的将最新情报送到,袁绍也依约只率七百步骑,以及一名护将离开沁水城,一路向着边界而来。 天光大亮,晴空万里。 张元驻马远望,但见北面沿河大道方向,一队兵马进入视野。 斥候很快就传回情报,证实那队兵马,正是打着袁绍的旗号。 张元便叫兵马继续前进,须臾,两军在百步距离时,彼此都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数名斥候往来奔驰,传递着口询,确认着双方身份。 确认无误,张元手扶佩剑,缓缓的走出了本军,身后老将李定国,边咳边提着开山斧,紧随于后而出。 有李定国在侧,张元也安心了不少,现在他可以放心的会一会那天下第一大诸侯。 北面方向,一名北披红袍,身着金甲的中年人,也在一骑护将的保护下,缓缓的迎着张元这边而来。 双方相距八步时,勒住战马,相对而立。 张元举目凝视,但见那男子须半白,看起来已年过半百,长着一张国字脸,天庭饱满,浓眉大眼,隐隐有种气宇轩昂之势,双眼半开半阖,更有一种掌控天下的威势。 用现在的话来说,这个人长了一脸福相,一看就是块当大官的料。 张元从他的身上,看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相距数步,已感觉到对方身上所散出来的王者之气。 能有如此气势者,天下又有几人,不用问张元也可能确定,来者必是袁绍无疑。 “果然不愧是能成为天下第一诸侯的人啊,气势逼人呢……” 张元暗吸一口气,强行屏去了袁绍气场的压迫力,目光看向他身后那员护卫。 是文丑。 此时的文丑,正紧握着手中大枪,一双狰狞的虎目越过他,死死的盯着他身后的李定国,旭日映照下,眼睛仿佛在燃烧着怒火。 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堂堂hB双雄之一,竟然被一个冒充古人名字的老将打败,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今日仇人见面,文丑自然是分外眼红,如果不是袁绍有令,恐怕早已扑上来与李定国再决雌雄。 “李将军,又撞上你的死对头了……”张元回头瞟了李定国一眼,低声笑道。 李定国只嘴嘴微微动了一动,依旧不动如山。 当张元在观察袁绍时,袁绍半开半阖的眼睛,也在暗暗打量着张元。 就在几个月前,袁绍甚至连张元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身为四世三公的袁家,当世当大名士,能入袁绍法眼的,当然只有公孙瓒、曹操这等枭雄。 张元这个犄角旮旯里的“纨绔公子”,当然不可能被袁绍所知。 直到袁绍收到儿子被活捉的消息后,他才不得不注视这个异军突起的寒门小子,方知他在数月之间,坐稳上党,打击黑山,直至连破袁谭,将之生擒。 奇迹般崛起的年轻人。 更神奇的是,这个年轻人除了几员降将之外,几乎所有将领都是他自己找出来,虽然开始都不显明声,现在现却也都是将才。 袁绍对这个神奇年轻人,产生了浓烈的好奇,这也是他为何会前来并州,提出当面一会的原因之一。 “这个小子,面对我竟然没有半点慌意,果然是有点气度……”袁绍微微点头,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欣赏。 张元却已深吸一口气,高声道:“名闻袁本初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幸会啊。” “没想到张扬竟然能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让老夫没有想到。”袁绍言语中对张元有几分欣赏,但表情却依旧喜怒不形于色。 “能让堂堂袁本初瞧得起,张元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呢。” 张元一笑,话锋忽转,“不过袁本初邀我前来会面,不会只为了夸我这么简单吧。” 袁绍的眼睛缓缓睁开些许,霸道的目光射向张元,以不容质疑的口气,冷冷道:“今日邀你前来,是因为老夫欣赏你,想给你一个机会,放了袁谭,归顺于老夫麾下,你冒犯袁家之罪,老夫就此一笔勾销。” 第四十八章 现在不是你嚣张的时候 张元讨厌被人威胁。㈧㈠中Ω文┡』Ω网 “不愧是四世三公之后,开口就这么霸道,我若是既不肯放人,又不肯归降呢。”张元毫无畏惧,冷笑着反问道。 袁绍浓眉微微抖动,半开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机,冷冷道:“那也很简单,老夫大军南下,连你和上党郡一并夷为平地。” “好大的口气啊。”张元故作害怕状,嘴角却又扬起不屑的笑容,“我可是记得,当初令公子也是这副志在必得的口气,可惜他现在的结果,好像跟他当初的霸气截然相反。” “谭儿他是小看了你,所以才会自取其辱,现在老夫已经看清你的本事,你以为,你的那些所谓诡计,在老夫之兵的绝对实力面前,还有用武之地吗?” 袁绍口气依旧狂紧,但与袁谭自以为是的狂相比,袁绍的狂反倒还多了几分冷静。 张元叹了口气,却是一脸惋惜道:“看来你我之战是躲不过去了,不过我听说眼下翼州内乱,公孙瓒正在攻打翼州,正是天赐袁本初你的机会,袁本初放着这般大好良机,不去谋划翼州,却非要跟我张元这么个小角色纠缠,就不怕错过这绝佳的良机吗。” 此言一出,袁绍半开的眼眸,陡然全部睁开,国字脸微微抽动,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惊讶。 “这小子,消息这么灵通,竟然看穿了我的软肋……”袁绍暗暗惊奇,眼神之中,不禁又添了几分刮目相看。 他当然不会知道,张元虽身居上党一隅,却志在天下,翼州方面的内乱,他早已从细作的情报中获知。 惊讶只一闪而逝,袁绍转眼恢复了不动如山的王者之气,冷冷道:“这天赐良机,老夫自然不会放过,待老夫灭了你之后,自会挥师北进,趁机入主翼州。” “袁本初就这么自信,能够抢在公孙瓒占领更多土地翼州前灭了我吗?”张元丝毫没有丁点畏惧,又是笑着反问。 “你以为,在老夫绝对的实力面前,你能挣扎很久吗?”袁绍也霸气十足的用反应回应。 “既然袁本初这么自信,那咱们就试试看吧。”张元惋惜的叹了一声,拨马欲作转身,口中向李定国下令道:“传令下去,把袁谭斩祭旗,准备跟袁本初拼个你死我活吧。” 李定国拱手领命,作势也要离去。 这一场会面谈判,眼看着就要以破裂结束,随后而来的,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张元没有丝毫畏惧,更没有做出丁点让步,俨然已摆出了副决一死战的气势。 袁绍脸上青筋抽动,眼中掠起丝丝惊怒,显然是没有想到,张元态度会这么强硬,胆量更是大到惊人,根本就没有把他这四世三公之后的威严当回事。 “且慢!”就在张元将要转身时,袁绍终于忍耐不住,大喝一声。 他很清楚,眼前这小子是软硬不吃,这要让他回去,自己的那大儿子是必死无疑。 然后,他就必须尽起大军攻打张元,如果不为儿子报仇,必会为天下人耻笑。 如攻张元,他自有绝对的信心,却又没有十成把握,可以短时间内灭掉这小子。 到最后,就算他灭了张元,倘若耗以时日,给了公孙瓒占领翼州的时间,浪费了绝佳的时机,那才是真正的损失。 毕竟,入主翼州才是他当下最重要的事。 背身的张元,嘴角微微斜扬,掠过一丝诡笑。 他早把袁绍的心思摸了个底朝天,料定他舍不得儿子的小命,舍不得入主翼州天赐良机,恐吓自己不成,定然会让步。 结果,正如他所料。 “怎么,袁本初终于想通了利弊了么。”张元勒马转身,再次笑对袁绍。 袁绍拳头暗握,指节咔咔作响,却只得强压住怒气,沉声道:“放了显思,老夫就饶过你。” 终于让步了,不再让张元归顺,只要求放了袁谭,不过那“饶过”二字,却让张元听着刺耳,好似自己有罪于袁家似的。 “袁绍,你要搞清楚,是你儿子无故入侵上党,要说有罪也是你儿子有罪,你凭什么饶过我。”张元笑脸一收,也不称他为本初,直呼其名。 袁绍脸上顿显愠色,显然不满于张元态度的变化,但为大局,却只能沉着脸道:“那我就再说一遍,放了显思,我袁家与你的恩怨一笔钩销,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张元这才稍稍满意,正准备答应时,却忽然又想起什么,便皱着眉头道:“你那宝贝儿子入侵我上党,不知害死了我多少军民,如果我就因你一句话就放了他,拿什么来平伏军民的愤怒,那我张元以后还怎么在上党混。” “你又想怎样?”袁绍的脸色已越来越难看。 张元指尖敲击着额头,想了片刻,笑道:“这样吧,就请袁本初送我三百匹好马,就当是交换令公子的条件,这样我就能向部下们交待了。” 张元又怎可能轻易放了袁谭,多少也要拿他换点好处才是。 三百匹好马,对于袁绍来说算不上什么大手笔,但放在并州这个乏马的地方,却绝对是强悍的存在。 “张元,你竟然敢跟老夫讨价还价,你好大的胆子!”袁绍终于忍无可忍,勃然大怒。 张元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傲对愤怒的袁绍,冷冷道:“令公子在我手里,我自然有讨价还价的本钱,你若是觉得这笔卖买亏本,大可以选择不做,我不日就将袁谭尸奉还,咱们战场上再决生死。” “小子,你——” 袁绍呛得得满腹怒火,一身王者之气,统统都已被愤恼取代,喷火的眼神,恨不得将张元烧成骨灰。 堂堂袁本初,四世三公之后,竟然被张元这么个寒门小角色公然要胁,这是他多少年都没有受过的气,何等的羞辱。 身后的文丑也愤然大怒,大枪一横,怒叫道:“主公,这小子太不知天高地厚,请主公下令,让末将取他级!” 文丑见死敌挑衅,怒火更烈,大枪一指李定国,骂道:“小东西,前番饶你一命,今天我文丑连你和这小子一块宰了。” “你以为我怕你吗。”李定国也不是吃素的,拨马上前一步,挡在了张元跟前。 两员大将,隔着几步之遥破口对骂,剑拔弩张,作势就要冲上来拼个你死我活。 张元也不说话,笑看他二人对骂,倒要看看袁绍会做作反应。 “文丑,先退下。”袁绍终于强按下怒火,大喝一声。 文丑不敢不听令,只得恨恨的瞪了李定国一眼,拨马退在袁绍身后,一肚子的窝火。 “李将军,也退下去喘口气吧,别跟他一般见识。”张元这才跟着出言喝止。 李定国方是退在身后,战斧紧握于手,凝神戒备。 袁绍脸上怒气已被压制,重新又恢复了王者霸气,昂盯着张元,冷冷道:“张元,你的胆量当真是不凡,可惜你不愿归降于老夫,你可知道,就算今日老夫答应了你的条件,暂时退兵,将来待入主翼州后,还是不会放过你。” 张元却只淡淡一笑,“将来之事,将来再说不迟,何况未来难料,说不定将来不等你来找我麻烦,我张元反倒会主动去邺城登门造访。” 狂言! 张元的言辞之中,毫不掩饰他的雄心壮志,竟是暗示有朝一日,他会率军杀到邺城,要袁绍的好看。 “哈哈哈——” 袁绍放声狂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那般表情,就好像是一个成年人,听到了孩童吹牛之后,当作是笑话来听。 “老夫年轻之时,也曾像你这样狂,可惜,不是谁都有狂的资本。”袁绍收敛笑容,一脸不以为然,“老夫就给你三百匹战马,就当是给你这个晚辈的见面礼,老夫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撑到将来那一天。” 袁绍之言分明是在暗示,张元实力终究太过弱小,只怕还不等他一统hB前来复仇之时,就已经被周围的大诸侯们吞掉。 “那我就多谢袁大将军这份礼了,就冲着你这句话,我张元也一定会撑到我们再会之时。那咱们就一言为定,战马送到我大营之时,就是我放令公子之日,告辞。”张元笑对袁绍的轻视讽刺,一身从容自信不改。 条件谈妥,张元也懒得再废话,拨马转身,在李定国的保保护下,徐徐扬长而去。 袁绍驻马于原地,注视着那年轻的身影,就这样“羞辱”过他,然后从他的眼皮子底下,从容的扬长而出。 拳头暗暗紧握,眼神中之中,涌动着丝愤恨杀意。 “主公,这小子如此猖狂,太不把主公放在眼里,难道就这样放他走吗?”文丑拨马近前,愤愤不平道。 袁绍却冷哼一声,“小不忍乱大谋,为了跟一个小人物怄气就破坏了大局,不值得,将来自有收拾他的时候。” 再一次瞟视张元一眼,袁绍拨马转身而去。 文丑干瞪着张元和李定国,空有一腔怒火却无可奈何,只能恨恨的一叹,追随袁绍而上。 张元回归本阵,率军径归姑幕大营。 眼见袁绍已远去,并没有派兵来追,李定国暗松了口气,却是干咳着问道:“主公,末将有一事不明,主公何以相信,袁绍一定会让步,咱们放了袁谭的,他又一定会退兵而去。” “很简单,因为袁绍有两个优点。”张元头也不回道。 两个优点? 李定国的脸上,面露疑色,一时不解。 “这第一个优点,便是袁绍此人,志在天下,但凡有这样雄心壮志的人,凡事都会以大局为重,绝不会因个人私怨,就坏了大局。眼下翼州内乱,正是袁绍入主翼州大好时机,所以我料定,像他这样志在天下的人,定然不会为跟我这样的小人物斗气,就耽误了他入主翼州的大计。” 张元虽在智谋值上跟李定国不相上下,甚至还要弱于李定国,但身为穿越者,他不但有抽取英雄这个外挂,还拥有对历史先知这个神器。 所以,他对天下的形势,对于袁绍这等诸侯的性情志向,都摸得一清二楚,正因如此,他才能看得比李定国更远更深。 一番话说得李定国若有所悟,连连点头,却又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何必又要放了袁谭,何如将他握在手中做人质,反正袁绍也不敢来攻,还不如多一层保障。” “这就涉及到袁绍的第二个优点了,他是一个难得的好父亲。”张元淡淡一笑,“袁绍此人爱子如命,咱们若是不肯放袁谭,他就算不会进攻咱们,必也会分重兵屯于边界,对咱们形成威逼之时,到时候,我们又如何抽兵南下,去对付黑山军呢?” 一席话,一句反问,令李定国彻底省悟。 “没想到,主公掌握全局的能力,竟然强到这般地步,末将自愧不如啊。”李定国一腔的感叹,苍李的脸上,涌动着敬佩。 “嘀……系统扫描对象李定国,对宿主产生强烈敬佩,忠诚度提升……,宿主成功的解决了上当的危机,不战而屈人之兵,奖励残暴点5o,现有残暴点6o” 脑海里又响起了那令人爽快的提示音,张元心情畅快,哈哈大笑,策马扬鞭,直奔大营而去。 …… 三天后。 正如张元预计的那样,袁绍还是如约将三百匹战马,送到了张军大营中。 袁绍守信,张元自然也不会违背承诺,当即回复,计点战马数量无误之后,最迟明早就会放出袁谭。 打走了袁家的使者,张元便传令把监于长子城中的袁谭,带到中军帐来。 第四十九章 傲慢的代价 “禀主公,袁谭已经带到。㈧ ㈠中文』网”正当这时,亲兵入帐禀报。 这一声禀报,打断了张元的神游。 片刻后,帐帘掀起,袁谭在几名亲兵的押解下,一瘸一拐的进入了帐中。 先前被张元一顿灌酒威吓后,袁谭已经老实了不少,这次再见张元,虽仍铁青着一张脸,却不敢太过倨傲。 紧接着,袁谭就瞧见,张元的身边,还跪坐着一个神色不安的女人。 蓦然间,袁谭脸色一变,目光中迸射出恨怒夹杂之色。 袁谭虽恨不得当场扑上去,把张元给生吞活剥了,但碍于前几日张元之威,却只能隐忍下去。 狠狠的瞪过张元一眼,袁谭深吸一口气,目光盯着张元,冷冷道:“张元,你把我叫来,又想耍什么花样。” “给袁大公子松绑,看座。”张元一摆手,这回倒是很客气。 袁谭被松了绑,又是被看座,难得受到几分礼遇,一时间满腹狐疑,摸不透张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元,你到底想干什么?”袁谭忍不住又问。 张元自饮一杯酒,方淡淡道:“袁大公子,我今日请你来,只是想告诉你,我和令尊已经见过面,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明天我就会放你离开。” 放我离开? 袁谭先是一刻愣怔,思绪飞转,蓦然间眼前一亮,终于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是我父帅到了,吓的你不得不放我,张元,你终究还是怕了我袁家了吧,哈哈……” 袁谭放声大笑起来,重新又恢复了那份贵公子的骄傲与狂劲,只以为张元是被袁绍威势所吓,才不得不客气的待他。 显然不知道那场会面中,他的父亲袁绍,如何被张元压制,不得已才做出让步。 笑声嘎然而止,袁谭冷哼了一声,仇恨的目光瞟向张元,冷笑道:“本公子当然是要走的,我还要你把这贱人交给我,我要带她一起走!” 要知道,自己当初可是狠狠的戳伤了袁谭的手掌,若是重新的落入他的手里,不被蹂躏至死才怪。 张元剑眉一皱,脸色顿时也阴沉了下来。 他这回召袁谭前来,只是因为跟袁绍达成了停火协议,好歹在最后时刻,稍稍给袁谭尊严,缓和一下两军敌对的情绪。 谁曾想到,袁谭的态度竟然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突然间又倨傲狂妄起来,竟嚣张到跟他要淳于琼。 “袁谭,我看你是没搞清楚自己什么身份吧,竟敢跟我要人。”张元冷冷道,眼眸中已渐渐燃起丝丝愠意。 袁谭却不以为然,瞟视着他,傲然道:“张元,你就别给我装了,你不就是畏惧于我父帅大军压境,迫不得已低头向我父求饶了么。你现在乖乖的把淳于琼让我带走,我或许会考虑向父帅美言几句,饶你一命,不然的话,哼。” 他果然是没搞清楚状况,完全不知这场谈判中,张元才是上尽上风那一方。 张元忽然笑了,看着袁谭那模样,就像看一个无知的小丑在表演一般。 一身倨傲的袁谭,蓦听看见张元的神色,不由脸色立变,怒色顿生。 “给你三分颜色,你倒是给我开起了染坊,忘了自己阶下囚的身份,见了本太守,还不给我跪下!”张元不等他作,陡然一声厉喝。 袁谭眼中闪过疑色,未料到张元会突然翻脸,却以为张元只是在虚张声势,便仍佯作傲气,冷哼道:“我袁谭什么身份,你也想让我跪你,我配么!” “配不配,看的不是身份,是拳头。”张元冷笑一声,向左右亲军示意眼神。 军士会意,上前朝着袁谭的后腿就是重重一脚,踢得他双腿一软,立时跪倒在了地上。 袁谭不禁勃然大怒,急是挣扎欲起,却给几名亲兵按住肩膀,挣扎不起。 “姓张的,你疯了吗,我父帅的大军就在北边,你敢这样辱我,我只消一句话,父帅的大军顷刻间就能把你辗碎!”袁谭羞恼大骂。 张元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袁谭,你就别自作聪明了,你以为我是怕了你袁家么,我告诉你,我之所以会放了你,是因为你父亲巴巴的求着我会面,赔了我三百匹好马,还誓不会再对我上党用兵,我才勉为其难答应他。” 这番话一出口,袁谭神色骇然,刹那间被无尽的惊疑所袭据,显然无法相信,自己的父亲,四世三公之后,竟然会对张元这样的小人物做让步。 “小贼,你胡说八道,我父亲是什么身份,我袁家是什么实力,岂会向你让步,绝不会可能——”惊怒的袁谭,厮歇底里的大叫。 面对着依旧猖狂的袁谭,张元心头的怒火已如火狂燃,他的忍耐已经越了限度,达到忍无可忍的地步。 “不相信是吧,那我就证明给你看,你想要淳于琼,老子不但不会给你,还要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蓦然间,张元身上迸射出凛烈的杀机,那强烈的压迫力,竟令袁谭背上感到一丝彻骨的寒意。 啪! 猛然一拍案,张元愤然喝道:“把这姓袁的杂碎,给老子拖下去,阉了他!” 袁谭骇然大变。 袁谭作梦也没想到,张元一怒之下,竟然要阉割了他。 阉割,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无疑是对尊严最沉重的打击,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堂堂四世三公的家世,四世三公之后袁绍的大儿子。 这等羞辱,简直比杀了他还要更狠。 你袁谭不是狂妄到不把我放在眼里么,不是傲气不减,还公然跟我要淳于琼,带回去减少自己的过失。 那我就直接阉了你,叫你这辈子都没办法再继承袁绍的基业。 “张贼,你个狗东西,你敢碰我,我誓一定会让你碎尸万段……”惊怒的袁谭狂的吼叫,却连声音都已沙哑变调。 “还在等什么,把他拖出去阉了,再让孙思邈给他治伤,别让他死了,我可是答应过袁大将军要还他一个活着的儿子,做人不能不讲信用。”张元挥挥手,语气一本正经。 左右军卒一拥而上,将袁谭拖着便往走。 “张贼……张贼……” 袁谭破口大骂,拼命的挣扎,眼珠子几都要涨暴出来,却又岂能挣得脱。 很快袁谭被拖走,喊叫声渐渐远去。 片刻后,耳边猛然响起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然后便彻底归于平静,多半是袁谭挨了一刀,已经直接疼得昏死过去。 “嘀……系统扫描宿主对袁谭实行残暴,产生残暴点1o,宿主现有仁爱点7o。” 这时,樊梨花进入大帐之中,张元看到樊梨花进来笑道“梨花,你来得正是时候,过来陪我喝酒” 几杯酒喝下去,樊梨花脸畔渐生微晕,忽又想起什么,便担忧的问道:“那袁大将军毕竟势大,太守现在把他的公子给……那个了,袁谭要是跟袁绍说了,袁绍一怒之下撕毁协议,进攻上党怎么办?” 张元目光远望北面,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冷笑,“不用担心,我赌那袁谭,绝不敢跟袁绍说半个字。” 第五十章 叫你哑巴吃黄连 环视一眼四周,袁谭现自己已身在一辆马车之中,晨光透过车帘照在他的脸上,有些刺眼,外面已经天亮。㈧㈠Δ中文Δ网 袁谭微微动了动,想要坐起身来,突然下体传来一阵的痛楚。 那痛楚刺激着他的头脑猛然清醒,想起了昨天生的一切。 “一定是在作梦,那一定是场噩梦,不可能是真的……”袁谭喃喃自语,不断的安慰着自己,颤抖的手缓缓向着裆下摸去。 空空如也。 一记惊雷,轰落头顶。 刹那间,袁谭头目眩晕,几乎又要晕死过去,万念俱灰,想死的心都有了。 悲愤、羞耻的痛楚感觉,如万箭穿心般,四面八方的扎向他的心头。 袁谭终于清醒认识到,自己已变成了一个阉人。 四世三公的高贵出身,名满天下的袁绍之子,竟然被那些卑贱的狗贼,实施了阉刑,变成了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废人! 一瞬间,他当真想一头撞死在车上算了,还有什么脸活着在这世上。 但他却终究下不了决心,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自杀这种事,不是谁都能做出来的。 他便只好忍着裆下的楚痛,沉陷在自杀还是苟活的纠结中,一路向着高密方向而去。 日过正午,高密城已近,前方已可以看见袁军连营。 离自己家的大营越近,袁谭心头的羞耻之心就越的强烈。 他这个样子,还怎么去面对袁绍,面对袁家的那些文武部众,面对天下人。 袁绍是绝不会把袁家的基业,交给他这么一个阉人,他将彻底失去储嗣的继承权,从此成为兄弟们眼中的笑柄,眼看着袁家继承人的位子,落在其他人的手中。 “我不能死,不能让人知道我被阉了,袁家基业是我的,我绝不能让给其他人,我要活着,亲手把张元那狗贼碎尸万段,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袁谭咬牙切齿,心中把张元骂了无数遍,终于是打消了残存的自杀念头,决定苟活下去。 不知不觉中,马车进入了袁营,激动的袁军将官士卒们,纷纷赶来迎接。 袁谭只好紧咬牙关,忍着裆下的痛苦,佯装笑脸的走下车,前去大帐见袁绍。 …… 大帐中,袁绍正高坐于上,不动声色的看着手中兵书。 帐前一众文武们,都在焦虑的等着袁谭的归来,担心张元会食言而肥,得了战马却不放人。 唯有袁绍,却不动如山,丝毫没有丁点担忧。 “主公,大公子回来啦,大公子平安回来啦。”大帐外,响起了亲兵惊喜的叫声。 大帐中,众文武顷刻间陷入欢腾之中,个个喜不自胜,皆长松了一口气。 瞬间,袁绍苍老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激动,端着书简的手也微微一抖。 那激动只一闪即逝,旋即,袁绍便又恢复如常,依旧坐观兵书,没有一丝动容。 片刻后,袁谭瘸着腿走入帐中。 “儿拜见父亲大人。”袁谭低着头,一脸愧色,不敢正视袁绍。 袁绍也不理他,仿佛没有觉察到他的存在,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兵书,直到把最后一卷看完,方才缓缓的放下竹简,冷冷的瞟了他一眼。 “我令你坐镇河内,你不得我号令,擅自入侵并州,损兵折将不说,还被区区一个寒门之徒所俘,丢尽我了袁家的脸,你还好意思回来吗!”袁绍怒瞪着袁谭,毫不留情的当着众人的面斥责他。 “儿有罪,有辱袁家之名,儿……”袁谭又是羞愧,又是委屈,眼角竟还泛起了泪珠子。 袁绍看他这副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喝道:“怎么,你做了错事,连累得我放着入住翼州的大好时机,却跑到并州来救你,被那些臭小子羞辱,我教训你几句还有错了吗?” 袁谭吓了一跳,赶紧收了眼泪,扑嗵便跪伏在了地上,不断说着“儿知罪”。 “罢了,你既已知道教训,就起来吧。”袁绍到底还是慈父,嘴上责怪几句也就罢了,又岂会真治袁谭的罪。 袁谭这才松了一口气,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垂不敢正视袁绍。 袁绍见袁谭腿脚不利索,便问他腿是怎么一回事。 袁谭不敢说是被张元砸断,只谎称自己是作战时,摔下了马,摔断了腿。 “你被俘之后,张元那小子有没有对你怎样?”袁绍的语气已经温和起来,渐渐充满了慈父般的关怀。 袁谭身形猛然一震,低垂着的头,下意识的向着裆下那里望了一眼。 他被阉害的瞬间,那恐怖之极的画面,无法克制的涌现在脑海中,令他浑身打了个冷战。 “怎么,莫非张元那小子,竟然还敢慢怠你?”袁绍的脸色立刻阴了起来。 袁谭一咬牙,强行稳住心神,抬起头来,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小子畏于父帅之威,怎么敢动儿呢,儿虽然被俘,他却对儿客气的紧,不敢有半分慢怠。” “量他也不敢。”袁绍捋着长须一声冷哼,苍老的脸上掠过几分自傲。 袁绍的这番表现,很显然是怒气已消,对他已经不再那么生气。 袁谭见状,脸上立时燃起狰狞的复仇之火,拱手道:“儿既已平安归来,父帅就没必要再有所顾忌,儿请父帅即刻兵南下,儿愿为前锋再战那小子,这一次儿必将那小子的人头斩下。” “老夫已跟那小子达成协议,你是想让为父背信弃义吗?”袁绍瞪着他反问道。 “当然不是。”袁谭忙是摇头,却道:“对君子才要讲信义,那姓张的小子阴谋奸诈,卑鄙无耻,跟这种小人根本不用讲什么信义。” 左右高览等不少袁家将领,皆附合袁谭,激昂的向袁绍请战。 袁绍手一抬,压下了众将的激愤,方高声道:“张元蔑视我袁家,老夫早晚会收拾他,但你们记住,入主翼州才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老夫岂会因一时之怒,就错过了入主翼州,占居一州之地的大好机会。” 袁绍的态度已经很明白,激昂的众将们,立时都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可是父帅……” 袁谭咽不下这口气,还要再劝,袁绍却将脸一沉,不容质疑的喝道:“够了!老夫教了你多少次,成大事者,凡事当以大局为重,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你即刻就随老夫班师,回邺城好好养伤,好好的反省,并州由高览接替你主持大局,就这么定了。” “父亲教训的是,儿遵命。”袁谭被呛了一鼻子灰,只能默默的退下,不敢再多言。 袁绍便叫众人退下,为班师回冀州做准备。 袁谭一瘸一拐的步出大帐,裆下之痛再难受,咧起了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袁谭活下去的唯一目的,就是杀了你,张元,你给我等着,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 姑幕,张军大营。 两日后,斥候传来消息,袁绍如约撤兵而去。 很快,细作又传回详细的情报,袁绍留其将高览袁熙率军一万,代替袁谭坐镇并州,自率大军匆忙的赶回了冀州。 一切正如张元所料,袁绍为了入主翼州,只能强咽下这口恶气,退兵而去。 至于留下来的高览,其实力比袁谭还要弱,有他那个大哥做前车之辙,料想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来自于北面的威胁,终于解除,虽然是暂时的,但现在张元终于可以抽身南下,准备去围剿黑山军了。 于是在袁绍大军撤走后数日,张元便留一千兵马守姑幕,镇守北面,自率七千余步骑兵马开始南下。 是日黄昏,张元率军回往了治所开阳城,准备让士卒稍作休整,再跟黑山军开战。 第五十一章 喜获一将 太行山,植被茂密,阳光蔽日,流水淙淙,鸟语花香。㈧㈠中文网 “周大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一汉子对着比自己高出很多,也壮实很多的,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问道。 “先去李市那里看看”汉子头也不回,找寻着道路。 “周大哥,我们已经去了好几处了,人家都不搭理我们吗!”汉子愁眉苦脸,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这是最后一个,李市于我交情非凡,只要他念着以前的情分,咋们也就有了着落”大汉擦着额头的汗,回过头等着慢腾腾的汉子。 “这一路上,听说有上党军打了过来,有好几个寨子已经被灭了,寨子里的人也被赶下山了”汉子边走边说。 “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就官兵那怂样,除了当年的黄埔义真,朱公伟,卢子干,有些能耐罢了,其余不过是浪得虚名。“大汉一脸轻蔑而又惋惜”若不是有此三人,在三公的带领下必能给我们带来光明。 “周大哥,你就不要再说以前那些事了,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吧。”自从跟着周大哥,周大哥那辉煌的故事早已将汉子的耳朵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老茧。 “走吧”拉了一把,气喘吁吁的汉子,大汉无奈的摇摇头。 “大哥,要不我们去汝南吧,听说刘大帅和龚大帅展的很大,已经占据了好几座城市,而且那里富足,不愁吃不愁穿的。” “等等再说吧,从这儿到汝南接近一千公里的路程,我们走过去要打什么时候,再说去了也不一定能安心“大汉有点萧索的说道。 “要是直接去青州的管大帅那里也好过这里啊”汉子嘟囔着。 “走吧”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三国演义中为关羽拿刀的周仓和他的兄弟裴元绍,本想在太行山寻找曾今一起参加过黄巾的兄弟投靠,谁知物是人非,人还是那个人,但兄弟间的情已不是那份同甘苦共患难的情了,周仓坚持找剩下的最后一个兄弟李市,裴元绍则想着去汝南或者青州,两人一路上吵吵闹闹的走着。 “头领,有个自称是你的老朋友的人求见,”一个头目对着焦躁不安的李市说道。 “朋友,那么多,咋知道是谁?“不见,李市很不耐烦的挥着手说 “他说,他叫周仓,只要提了他的姓名,你一定会见的”头目踟蹰的说道 “周仓,你确定”李市双手紧抓着头目的肩膀,瞪圆着眼睛看着头目厉声喝道。 “他说他叫周仓,长得像黑炭头一般,很是高大”被李市双手抓的生疼,若是知道这样打死头目也不来干着倒霉的事情。 “周仓么…..”就说不见,松开双手,李市转过身去说道。 “怎么,不说请来喝杯茶,连见一面都不见”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 “哎,站住,站住,还没通报呢“一群人极力的阻挡着说话的人。 “何人如此大胆!”李市很生气,上党军已经扰的自己心烦意乱的,现在居然有人太岁头上动土。转过身正要拿来人试问。 “原来是周大哥,我道是谁呢,快请快请!”转身见来人,李市怔了一下,满脸堆笑的急忙跑到周仓面前。 “你们这群不长眼的东西,见了我周大哥还不滚开,”说着一脚将围在周仓身边的头目踢的头脚着地 “周大哥,这群不长眼的东西触犯了大哥,还请大哥海涵”李市舔着脸笑眯眯的说着。 “既然你还记得咋们的这份情,那就给我和我这位兄弟一个吃饭的行当”周仓拉过一旁的裴元绍,也不计较之前李市说的话。 “这个,大哥,你看咋这庙小,实在容不下你这尊大神啊,再说,我们如今也是有了上顿没下顿,我也不好意思让大哥受罪是吧”,要是让周仓留下来,自己还能坐稳这太行三十方之一的领么?绝对不能让周仓留下来,李市谄媚的说着。 “大哥,我就知道是这样”裴元绍实在听不下去,“不想收留就说不收留就行了,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当皇”裴元绍暗暗嘲讽道。 “走,大哥,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裴元绍使劲拉着周仓说道。 “对对,这位兄弟说得对,像周大哥这样的人,到哪里不能成就一番事业,何必待在咋这小山沟里“李市讪笑着低着头悄悄的看着周仓。 “大哥”见周仓还杵着,拉又拉不动,裴元绍大喊道。 “好,走”黄巾之乱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们聚在一起,一起跟着天公将军战斗,周仓仗着勇武,很快展露头角对自己手下的兄弟也很是照顾,与弟兄们同甘共苦,只是黄巾之乱迅被扑灭,周仓也一直在流浪,而今听闻太行展迅,想依靠昔日的老兄弟们谋个生路,只是人心难测,也让周仓认识到了人情冷暖。 “头领,不好了,上党官兵杀上来了”一头目,慌慌张的跑来惊恐的说道。 “啊,快快,赶紧关闭寨门”李市急满头大汗。 “头领来不急了,官兵已经冲进来了”头目急的指着寨门的方向说道。 “啊,这可如何是好”李市急的团团乱转。突然看到那个黑实的身体,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抓住周仓的手臂哭丧着说道“周大哥,你就再帮小弟一回吧,求求你了,就帮一次“完全忘记了刚才的嘴脸。 “你们谁是头领出来搭话”杨志爽朗的声音传来。 依依攘攘的人群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的喧嚣,更没有一点酒肉的味道。 “怎么都是没卵子的人么”杨志嗤笑着“哈哈哈!!大笑。 “大哥,求你了”李市哀求着。 “怎么,你是头领”,李定国也看见了身材高大、黑面虬髯的周仓。 李定国手中长枪轻轻的在周仓的身上画着叉叉,一脸轻蔑的看着周仓黑红的脸庞。 “拿开你手中的东西”周仓沉声说道,双眼死死的瞪着李定国。 “怎么想打一架么,这么大的块头,怪可惜的”李定国扬了扬眉头,挑衅着说道。 “好,若是我赢了,希望你能放了这些兄弟”周仓依旧低沉着说道。 “放了?他们下山之后过得日子,比这个好太多了,我这是在拯救他们,你知道么?李定国也是笑的有点不轻。 “若是他们情愿跟着你们去我不阻拦,若是不想去,你们不要逼迫如何”周仓说道。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你有这样的资格么?李定国对这个狂傲的家伙有点无语。 “试过不就知道了吗?” “好,我倒看看你这家伙有何能耐,在这大放厥词”李定国也懒得和周仓说话,直接摆出一副进攻的姿势。这些天征战太行山还没碰过在自己手下走过一合的人物,虽然这家伙长得很是勇猛的样子,李定国不认为周仓有实力于自己一较高下。 周仓也准备好了手中的长刀,双手握刀,紧紧的盯着李定国。 对面这黑炭头看上去道挺有气势的,李定国也收下了心中的轻蔑,认真对待起来。 用上七八分力气,李定国手中长枪直直刺向周仓。 长枪看似轻盈,但来势凶猛,透着一股杀气,看来眼前的人,虽长得白白净净的,但不是那种软绵绵的公子哥。周仓马步站稳,紧握着刀柄的双手又紧了几分。 长刀一个上寮凶狠的撞向长枪。 “嘶,”这黑炭头好大的力气,李定国心中一惊,快的将手中的长枪收了回来。再次以一个刁钻的姿势刺向周仓。 周仓也是心中惊讶,对面白净的小子,力气不小,看着枪法,颇有大将风度,定是出自名家之手,看来今天对手来头不小。 思索归思索,手中的刀却没有慢下分毫,急忙格挡。 长枪如虹,长刀如练,紧紧的将长枪阻扰在身边。 “二十回合,周仓就感到手中力气不济,长刀的度也不能如心所动,往往要差上几分,弄得周仓险险环生。 周仓以力气见长,武艺学的也是些野路子,没经过系统的锻炼,名家的指点,更多的是以多年的战斗经验加上非凡的气力于李定国对决。 三十回合,明眼人都看到,周仓落败就在旦夕之间,一旁的裴元绍看的胆战心惊,周大哥一向勇武,自从跟着他,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够打败他,今日竟在这白净小子手中这么快就落败了。 “大哥,我来助你,”眼见周仓不支,裴元绍挥刀上前助阵。 “小子,你给我回来”杨志看的也是啧啧称奇,这大汉的武艺到也有些斤两,与自己不相伯仲,没想到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傻小子捣乱,手中长枪轻轻一扫,就将裴元绍绊了个狗啃食,一脚踩在了脚下。 周仓,被裴元绍一喊,眼见裴元绍被打到在地,心头大乱,本就难以支撑,此时更是破绽百出。 李定国瞅准机会,长枪横扫拍在周仓的背上,打到在地,辛亏李定国临时收住了力气,否则就不是现在周仓仅仅喉咙甜而已。 见自己的好兄弟,也被捉了,周仓只能无奈的接受现实。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望能给个痛快的。”周仓直着脖子,闭着眼睛,只希望李定国不要折磨自己。 “到是一条好汉子,杀了可惜,我们主公上党太守正缺人手呢,你就加入我们吧”李定国见汉子光明磊落,动了恻隐之心,张元也曾说过,要是遇到可用之才,多加留意。李定国这才劝降着。 “哼,一群狗官,我才不会投降他们呢”一听要加入官府,对官府恨之入骨的周仓当即大骂。 “敢骂我家主公,活的不耐烦了”骂谁都可以,就是不能骂张元,这是杨志的逆鳞,挥着手中的长枪就要捅周仓一个血窟窿。要是这一幕被张元看到,那还不激动的开心大叫,这就是死忠啊,处处以主公为荣,处处维护主公的面子,要是有更多的死忠,那该多好! “等等”李定国手中的长枪轻轻挡住了杨志刺过来的大枪。 “李定国,你什么意思”杨志大吼道。 “杀了这汉子,有点可惜,再说他也是被那些鱼肉百姓的人所蒙蔽,只要他见了我们主公,一定会心悦诚服的”李定国解释道。 “哼,要是再敢辱骂我家主公,看我手中长枪答不答应,收了他的小命”收住手中的长枪,杨志狠狠瞪了李定国一眼。 “若是真如你嘴中说的那样,我也不会为这样的主公效命的,我家主公完全与你想象中的不一样,要不这样,你先跟我去见我家主公,若是你觉得哪里不满意,你可以随便离开如何,我绝不阻拦。”李定国有点欣赏周仓,也了解张元求贤如渴,因此不遗余力的劝说周仓。 “大哥,要不我们先跟着他们如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裴元绍也开始劝说周仓。 输了就是输了,周仓毫无怨言,大不了脖子上一个碗口大的疤而已,只是对于李定国口中的主公甚是排斥,见惯了横行乡里,作威作福的狗官,周仓恨不能杀之而痛快,现在却要为他办事,周仓是绝对不干的,但是他的身边竟有李定国这样的好汉,想必他口中的主公,确实不是那样的人吧。 “好,以后就先跟着你们了,请先放了我兄弟”既然决定了,也就不婆婆妈妈的了。 ‘”“两人从地上爬起,拱手对着二人到”谢二位的不杀之恩“ “以后就是同僚了,不必如此”李定国笑着回礼,杨志对周仓辱骂张元一事还是有点耿耿于怀,冷着脸,没有理睬。 第五十二章 再抽大将 “弟兄们,不要上了他们的当,给我杀出去”罗市见周仓主动与上党将领比斗,心里一阵狂喜,周仓的武力在黄巾贼众中有目众睹,没有几个人能打败他,现在有他出手,解决上党军不过小菜一碟,罗市甚至想着,等杀退上党军是该留周仓呢,还是不留呢。㈧㈠中ΔΔ文网眨眼间就见周仓被那俊俏的不能再俊俏的后生打败,更可笑的是,还投降了他们。罗市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可还是清楚,自己的寨子要完了,辛辛苦苦积攒的心血就要完了,就这样被消灭,罗市心里岂能甘心。 杨志正在起头上呢,不想还有人不安分,站出来闹事,手中长枪瞬间出手,带着满满的恨意插向罗市。 罗市刚大喊一声,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了他,正要在此高呼,就见一支长枪向自己袭来,罗市很想躲,但那长枪好像长了眼睛一般让自己无处躲藏,眼睁睁看着长枪穿过自己的胸膛。 长枪穿过罗市的胸膛,斜斜的将尸体钉在地上,大股的血液顺着罗市的嘴冒了出来。 众贼寇被这一枪震的,木若呆鸡,周仓也是震得不轻,李定国就已经很猛了,竟让还藏着一个不输于李定国的猛人。 周仓渐渐的对他们口中的这个主公多了一点期待。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杨志击杀武将,罗市:统率48,武力71、智力49、政治26.”奖励宿主残暴点7点,宿主现有残暴点67点。 “叮咚,宿主恭喜宿主取得黑山剿匪胜利,奖励宿主残暴点3o点,宿主现有残暴点97点。 看着渐渐增长的残暴点数,张元心里乐呵呵的,这次太行剿匪收货巨大啊,到目前为止已经有接近十万人被杨志、李定国带下山了,都被解缙高有效的安排离开了壶关奔赴上党各地。看着地图,杨志他们的足迹已经踏过上艾了,这次行动也该差不多了,该是收场的时候了。 “主公,我们回来了,”杨志还没到张元的房间,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 杨志、李定国进山也好几天了,除了有源源不断的从黑山下来的百姓,张元也见不到他们,有点怪想念的,放下手中的书,张元快步走出了房间。 李定国那一身白衣造型,俊俏的脸庞,风度翩翩,让张元不时想起,三国里面所有人钟爱的白马银枪赵子龙,若是能把李定国之父玉面寒枪俏罗成残暴出来,两人来个pk,那该多精彩,可是我的赵云在哪里?赵云是所有三国迷的一个梦靥,张元同样喜欢的不得了,穿三国必收赵云,我也要抓紧时间了 杨志还是一副皂葛衣打扮,浪子的形象挥的淋漓尽致。 “两位辛苦了,也累了,来赶快进屋喝杯水”张元热情的招待着,好像朋友一般,完全没有一丝太守的架势。 “这两位是?”二人的归来,张元有点小激动,没有注意二人身后还站着两个人,张元疑惑的问道。 “二位过来,快来见见我们主公”李定国连忙招呼二人。 “周仓、裴元绍见过张太守”二人上前几步,躬身施礼。一路上杨志都在夸奖张元的好,以及那些光辉的事迹,对着素未谋面的张元多了一点好奇,而今见到正主,周仓有点不敢相信,看上去才刚刚弱冠之年,就让李定国、杨志这样的牛人敬佩,甘愿被驱使,就已经让人不可思议了。接待李定国、杨志二人更是如兄弟般,从二人的亲热的动作看来一点也没有做作的意思,没有一点世家子弟的纨绔气息,怪不得能让二人臣服呢。 “周仓,给关二爷抗刀的那个,关羽水淹七军,捉拿庞德的那个,好家伙,这是穿越三国以来,张元接触到的三国本土有名的第一个人,能不让人惊喜么? “二位快快请起”张元疾步上前扶起二人,仔细的大量着,周仓面容俊黑,典型的关西大汉,裴元绍整个人比周仓小不了多少,没有周仓那红威猛的气息,可精气神还是挺足的。张元悄悄的在脑海里下达着命令“系统给我查下二人的数据” “叮咚:周仓:统率68、武力84、智力42、政治33. 周仓,字元福,是历史小说《三国演义》中的人物,真实历史上不存在。其形象为身材高大、黑面虬髯的关西大汉,本是黄巾军出身,关羽千里寻兄之时请求跟随,自此对关羽忠心不二;在听说关羽兵败被杀后,周仓也自刎而死。 “叮咚:裴元绍:统率49、武力7o、智力25、政治27. 裴元绍,《三国演义》的人物,原黄巾军之武将。黄巾起义失败之后,与周仓一同率领残部在山中落草当山贼。公元2oo年,在关羽欲返刘备旗下,在突破曹操的五道关卡后路过其落草之地,与周仓一同向关羽要求能以期成为关羽家臣。但此时仅周仓同行,其他弟兄则于山中等待。不久后,因其欲夺偶然路过的赵云之马,反遭讨伐战败身死。 周仓这人武力不错,在张元现有麾下武将中武力于李定国相当,且周仓很是忠心,是个做亲兵侍卫的好人选,裴元绍的能力则有点打酱油的意味。 “想必二位一路也劳累了吧,来一起进屋喝杯水”张元邀请着二人。 此时也已接近中午,安排好了饭食,杨志、李定国二人就剿匪的事情详细叙述了一边,同时不忘将周仓的武艺夸奖了一番,张元心里暗自好笑,对于周仓的武力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甚至于他本人,何况你们呢。 而后,就先安排他们先休息,等明日再谈公事。 张元坐在桌前闭目养神,用意念抽取出了脑海里面的系统精灵:“我要抽取个人才。” “叮咚……宿主现在拥有3个仁爱点,97个残暴点。残暴点可以抽取文臣,仁爱点不足6o,因此暂时不能抽取武将,宿主权限提升,可以用9o点来抽取英雄,将获得最高属性在85-95之间的人才,请宿主做出选择。” “把残暴点全部兑换成仁爱点。” 张元想也没想,就做出了选择。自己现在缺的是兵缺的是将,暂时还不缺手无缚鸡之力的谋士。 “叮咚……兑换正在执行中。” “叮咚……兑换执行完毕,兑换后获得87个仁爱点,宿主所持有的总仁爱点为9o个,残暴点o个,是否选择抽取?” “9o个仁爱点全部用来抽取武将!” 张元迅的做出了选择,如果运气好,上浮5个点的话,或许可以抽到武力值为95的武将,最低85的也可以拿来用用,武力大致相当于李定国的水平,已经是二流武将的水平了,在三国中这样的人才也不多啊,足以封为将军了。 “叮咚……宿主请注意,抽取系统马上启动。宿主选择使用9o个仁爱点抽取,可以抽取到武力数值在85—95之间的武将,是否选择执行?” “执行!” “叮咚……抽取完毕,宿主获得武将祖逖武力95,智力8o,统率95,政治7o.。抽取程序结束,谢谢使用!” 张元顿时笑逐颜开,,难道这就叫人品?哎呀呀,看起来劳资还是有点猪脚光环的嘛,老天爷要是不照顾我,干嘛让我穿越到这个世界? 这时,有亲兵近来报告”大人,门外有一自称祖逖之人求见.“张元忙道”快请“。 片刻以后,大堂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借着月色,张元看到从外面进来一人,借着月色,依稀可以看到将军身材魁梧,相貌英俊。 张元急忙快步迎了出去,:“来的可是祖逖?” “正是草民祖逖,拜见太守大人!”祖逖跪倒在张元面前。 第五十三章 整军备战 第二日,议事堂 张元让祖逖出列向众人介绍道“我向诸位介绍一下,这位是祖逖,是新近投奔我的大将,有万夫不当之勇,今日我便封他为奋武校尉,你们日后可要好好亲近” 祖逖急忙道“谢主公”又向众将道:“见过各位将军” 樊梨花等人也忙道“见过奋武校尉”。㈧┡Δ』ΩΩ㈠┡中Δ文网 张元见众人都认识了,便说道“太行山各方,向北撤退,也是意料之举,就目前而言,我们也不可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也没有这个实力,再说你们远离壶关有一百五十多里路了,后勤压力倍增,还时刻要注意周围郡守的动静,继续剿匪实为不妥,这是其一,其二呢,将士们连续作战一月多,也很疲惫,是该休息一段时间了,太行山现在正是下山劫掠的时刻,黑山贼张燕无暇顾及我们,等秋收过后,我们也将面临张燕的报复,目前应当趁着这个空隙,养精蓄锐为妥”。 “谨遵主公决议”樊梨花、李定国二人起身说道。军国大事不能儿戏,这方面也表现出了张元强势的一面,若是初次见面的人还有点不太适应。 “这边的事完了,你们跟杨志交代过后就跟我回长子吧,出来的时间也有点久了“张元继续说道,有点想念家的温暖。 “我都没去过长子呢”李定国笑着说道,只要不谈军国大事,张元还是很好说话的,时常跟他们开玩笑,很是放松。 “就怕你去了,把我们长子城的姑娘的心都勾走了”张元打趣道。 哈哈哈!引来樊梨花等人的哄堂大笑。 说实话,李定国很是俊俏,男人都会多看几眼,何况女人乎? 李定国羞红着脸,急忙岔开话题说道: “周仓,现在见了我们主公,你也该看清楚了吧,也该加入我们了吧?” “这个”周仓有点难为情,张元这人不错,对属下关心,没架子。但并不代表张元对百姓就好啊,这才是周仓心里的疙瘩。 “不必为难元福,我也知道他心里顾忌什么,这个无妨,现在你可以暂时先加入我们,若是中途你觉得我所做的一切不和你的心意,你可以随时离开如何”? 张元也多少明白一点周仓的犹豫,但对这个人张元必须拿到手,这不仅仅只是为了招募一个武将,有三国本土武将的加入,也说明张元得到了这个世界的认同,一直以来,张元都有点不踏实的感觉,自己是穿越过来的,手下抽取的武将也不是这个时空的,心里感觉空飘飘的。 “周仓你就加入我们吧”这几天,樊梨花也喜欢上了这个爽朗的关西大汉,放下了以前的成见,劝说着。 “好吧”有这么多人的劝说,张元这个太守的邀请,周仓也有点不好意思 “好,有周壮士的加入定可让我军实力更上一层楼,现在就认命你为我的亲兵侍卫统领。“斩钉截铁的说道张元心里窃喜,木已成舟,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 “谢主公”都到这个地步了,周仓再推辞就是摆谱了。 “周统领,以后主公的安全就交给你了,你可得用心一点“樊梨花没想到,初次见面张元就把关乎自身安全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周仓,只好提醒周仓。 “谢主公信任,只要周仓身上的这颗头在,就保证主公毫无损”,周仓也是被张元的任命吓了一跳。 “我可不想让你早早的就去阴曹地府报道”张元开着玩笑。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周仓,裴元绍也被这样的气氛感染,大笑着。 “裴壮士你有什么打算”等众人渐渐停止了笑声,张元向一旁埋头大吃的裴元绍问道。 “属下见过主公”裴元绍倒也干脆,自己能力没有周仓出众,现在周仓都同意了,自己还有何坚持的,再说跟着这样的主公不好么? “那你说说,想去哪里任职”张元微笑着问道,对于这样直爽的汉子,张元还是很喜欢的,虽然能力不咋的。 “我这兄弟性格有点懒散,主公还是给他安排个不太重要的职务吧,不要在关键时刻坏了主公大事,丢了脑袋”周仓也知道裴元绍的能力,性格,深怕裴元绍不知天高地厚,急忙出来替裴元绍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安排你去上党南面高都县境内的天井关驻守吧,那里暂时没有人,你先去整修关隘顺便带着一对人马驻扎如何?张元思考了一会说道。天井关,扼守上党南出的道路,是上党进入中原的要道,至关重要,老早就想派人去驻守,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派多了怕刺激董卓,现在让裴元绍去,不显山不露水的打下一颗钉子,便于以后的展。 “谢主公,这个我喜欢”裴元绍憨厚的挠挠后脑勺。 第二日,壶关西门,来的时候还是一片碧绿的海洋,走的时候就已经变成金色的世界。 张元带着武将樊梨花、李定国、周仓、裴元绍,以及文官解缙即将离开。 “杨志,你要抓紧训练这些士卒,等到秋收之后我们将面临一场恶战,这些士卒就是我们战胜敌人的法宝”张元吩咐杨志一边做好士卒的训练工作,还要劳逸结合保持士卒的体力,准备秋后再战。 “属下一定完成主公所托” “我相信你,你也有这个实力,这次就要辛苦你了”张元拍着杨志的肩膀很是欣慰。来时带的四千余人,加上招降的五千余悍匪,张元目前的军力已经接近一万人了,这也是张元拿来对付张燕怒火唯一的盾牌。 十里长亭,依依惜别。张元一行人辞别杨志扬鞭策马奔驰在金黄色的大道上,秋高气爽,一望无际的田野上铺满黄灿灿的麦穗,煞是喜人,路上行人笑容灿烂,热情演绎着丰收的喜悦,脚步轻快,精神倍儿的爽。 一路上都是丰收的情景,张元想起了康熙微服私访的场景,自己现在有这样的机会,何不试一试?说干就干,吩咐几个人打扮一番,跟自己前去了解基层百姓的生活。 几个人装扮成一行过路的行人,李定国再怎么打扮也是一个公子哥的样子,隧留下与亲兵一道等待张元他们。 天气炎热,劳累的农民倚在树下休息乘凉,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乘着空隙聊天,喝水。 “几位大伯,能给口水喝吗”张元见前面有几人在乘凉,遂上前问道。 “给给,给,看你们热的,喝个够,老伯着多着呢”一个老伯爽朗的说道,顺便取过水桶,递给张元一个勺子。 “谢老伯啊!”张元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咕咚咕咚喝了个尽,砸吧这嘴。 “呵呵,不急,你们尽管喝”老伯笑着,脸上的皱纹堆彻在一起,透着岁月的沧桑。 “来来,过来,每人喝点”张元招呼,史进等人过来喝点水,润润嗓子。 “老伯啊,今年你们这收成怎么样啊,”喝水只是次要,聊天才是大事。 “好好好”其中一个老伯连连说好。 “好多年了,今年是最好的一年”一人感叹的说道。 “今年风调雨顺,风和日丽,确实是一个丰收年”张元附和道。 “哎,小伙子,你这就不对了,我得和你好好说说啊”一个老伯拨拉着手,看着张元说道。 “老伯我哪说错了吗?”张元走到老伯的面前笑着说道。 “这些年来,哪一年都是个好年成啊,可是再好的年成,黑山贼来了,也是白搭,都被他们糟蹋了“老伯满是褶皱的眼睛看着张元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 “那今年?”张元还没说完呢,老伯就张口说道。 “这个小张太守真是我们的福星啊” “此话怎讲”张元微笑着。 “这小张太守来了,帮我们打退了黑山贼,让他们再也不能来我们这儿糟蹋了,我们的粮食也保住了” “这本来就是官府干的事啊,这是他们的职责,有何好说的“张元继续问道。 “你这小伙子,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就这么糊涂呢,官府想管了,还能派兵来下,要是不想管,你能拿他咋地?”老伯一脸孺子不可教的眼神。 “也是,也是”张元唯有苦笑。 “这小张太守不但帮我们管了,还将咋们着附近的黑山贼弄了个一干二净,咋们再也不用担心粮食被他们糟蹋了”老伯眉飞色舞的说着。 “你还不知道啊,小张太守还帮我们把县令教训了一顿,你说厉害不厉害“老伯点着头,一脸认真的样子,深怕张元不相信一般。 “这小张太守怎么个教训法”张元一脸好奇的样子。 “来,我给你说”老伯招招手, 张元将耳朵贴了过去,老伯絮絮叨叨着说着这几个月的所见所闻。 “好了,都跟你说了这么多,这太阳都快下山了喽,忙去了,哈哈!,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老伯佝偻着身体走向田间,夕阳的余辉将老伯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走吧”张元挥挥手,带领着众人离去。 张元的目的不是做一个升斗小吏,任何事并不能事事躬亲,但张元却忘不了最基层百姓的苦,他们的理想很简单,有个舒服的家,能吃饱穿暖就可以,可是却有很多人连这点最基本的东西都要掠夺。张元不求人人能过上富足的生活,但求百姓们能安居乐业,舒舒服服一辈子。 离开田间,张元沉默不语,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太阳日落前来到了长子城,这次只有区区几人,也没惊动他人,静悄悄的就来到了太守府。到后院,给母亲报了个平安,奔波了一天也劳累了,张元早早的就睡下了。 第二天,召集众人到太守府。 清早,张元早早的洗漱完毕,陪着母亲吃了个早餐,在周仓的陪同下来到了议事厅。 一路上,周仓被张元的一言一行所打动,认认真真做起了亲兵统领,严格履行自己的职责。 来到议事厅的时候,大厅内,已经站满了人,有史进、李定国、李定国、解缙,赵普等一干上党重要人物。裴元绍早早的就带着几百人去了天井关。 李定国与樊梨花到是早早的聊上了,赵普对解缙这个年轻人很是好奇,也叫到一旁细细的聊着。 “咳咳”轻轻咳了一声,张元迈步进入议事厅。 “属下见过主公”一干人等见张元来到,躬身施礼齐齐参拜。 “诸位不必多礼,请坐”张元踏步来到位,轻抚衣袍跪坐,抬头挺胸环顾左右。 “谢主公“ “这个月来有赖诸位的努力,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将如此浩大的工程干的如此完美,甚是漂亮,我在此谢过诸位”说着,长长的一辑,拜向众人。 “你们的努力,奋斗我看在眼里,希望你们以后还像如今这样,再接再厉,再创辉煌,让天下人为之侧目。”张元勉励的说道。 接下来有赵普带头,众人依次将最近的的一些事务做了详细的叙述,众人兢兢业业很好的完成了各自的事情。 “嗯,诸位做的都很不错,值得表扬,那接下来我就讲今后的工作做个分工”张元清清嗓子继续道。 “先,我们在秋后之后,将有可能面临来自黑山贼张燕的袭击。我们一定要防患于未然,做好出击的准备,决不能让张燕的目的得逞。 “第二,继续扩大兵员的招募,接近十万黑山人口的加入,我们完全可以加大招募力度,今后我们将会面临更多的战争,充足的兵员才能保证我们顺利完成任务,还有就是对现行招募下的这几千人严格训练争取在秋收后能够派赴战场。 “第三,有祖逖任骑都尉,争取早日建立我们的骑兵队伍,建立马源渠道。 “第四,任命解缙为上党主簿,负责调运粮草,为秋收后的战争做好充沛的物资。 这就是我们目前紧要做的,诸位还有什么异议么?张元一口气说完问道。 下手的赵普看着张元张张嘴,但又闭住了,安静的坐在那里,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解缙正襟危坐,不悲不喜。 在座的武将们,一个个兴奋莫名,面对战争,武将们都是嗜血的,听到战争就好像鲨鱼闻道血腥,疯狂起来。 第五十四章 佳节将至 商议完毕,众人难得一聚,张元心情高兴遂决定大宴各位功臣,说是大宴,不过是比平常丰富了一些,增加了酒的助兴罢了。 后面的厨子准备还要一段时间,众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高谈阔论,好不热闹。 “主公,臣有句话要说”赵普轻抚着胡须有点踟蹰。 “你也是老人了,有啥你就说,我还能把你怎样?“张元对这个为自己在上党默默无闻辛勤劳作的忠臣很是尊敬。 “那臣,就倚老卖老了”赵普有点小小的激动,主公还是有心的,不枉咋劳心费力的努力。 “你老尽管说”张元笑呵呵的说着。 “我这里也给大绅找了一个帮手,只要主公不嫌弃,别让臣落个不好的名声就行“赵普笑呵呵的说着。 “既然是你老举荐,定时人杰,何不带过来瞧瞧”,木已沉舟,赵普的举荐,张元也很是感兴趣。 “去把梁道叫过来”赵普吩咐身边的亲随说道。 对于赵普举荐的人,张元也没啥期待的,并州人才稀少,有才的都出仕了,像张辽、高顺、徐晃、关羽等,再就是年岁尚小的或者还在娘胎的如,郝昭、郭淮、王凌等,上党目前好像也没可用之才,见见这人,不过是给老人家一个人情面子。 不一会,门外就进来一个器宇轩昂,头戴帻巾,士子打扮的年轻人。 “梁道来见过张太守”赵普忙招手指着张元,招呼年轻人。 “庶民贾逵见过张太守”贾逵不卑不亢,神色更是平静的没有一丝波纹,全然没有见了大官紧张的样子。 贾逵,听着怎么有点熟悉,看此人器宇轩昂的一表人才,难道真碰到大才了?张元内心想到,暗暗的给系统下命令“系统给我查下这人的能力”,在我系统面前,是人是鬼都无所遁形。 “叮咚,贾逵:统率81、武力66、智力89、政治9o. 贾逵(174年-228年),字梁道,本名衢,河东襄陵人(今sx临汾东南)。他历仕曹操、曹丕、曹睿三世,是曹魏政权中具有政治、军事才干的人物,终其一生为曹魏的统一事业作出贡献。担任豫州刺史期间,曾建起了一条二百余里的运河,称为“贾侯渠“,便利民生。石亭之战中,率军救出曹休。去世后谥曰肃侯。 呵呵,没想到,还捡了个宝,既能统兵又能治政,是不可多得的全面之才,政治能力居然也达到了9o,可堪大用。贾逵,贾梁道,其子贾充悖逆弑君,其孙女贾南风,历史上鼎鼎有名的丑女人,西晋时期“八王之乱”的始作俑者之一,了不得的一家人。 张元也没了初次见到三国牛人时的惊喜样子,简单的询问了几个问题,贾逵对答如流,厅堂众人交手称赞,解缙也是频频点头。 “赵普,说你才学了得,见识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帐下能有你这样优秀的人才,我心甚慰, ”,张元大声称赞道,一是给赵普一个大大的脸面,也是张元为能招募到如此出色的人才而叫好。 “谢太守夸奖”贾逵施礼道。面上波澜不惊,心中起着惊涛骇浪。 “你先给解主簿做帮手,等合适的时候再另行重任如何”张元问道。 “属下拜见主公”贾逵再次施礼道。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俗话说成家立业,自己成家已好些年,但仍碌碌无为,自认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却到处碰壁,借着走亲访友的机会,到赵普这儿来碰碰机会,没想到赵普还挺是欣赏自己,要介绍给太守,太守不但亲自接见了自己,还很是看重,难道我贾逵的春天来了么? “来,坐坐”吩咐下人加了一张桌椅邀请贾逵就坐。 虽排在末尾,可也是贾逵人生中最在意的时刻。 一会儿,酒菜就准备好了,满桌佳肴,垂涎欲馋,武将就不客气了,吃得满嘴流油,文士们则按步旧章,吃相斯文。太守府的大宴比起很多上党的官员们来说,不是很丰盛,但仍吃的美味,不在菜肴,而在心上,太守府大宴可不是轻易就举行的。 觥筹交错,满面红光,中国人的酒文化,早早地就展现在汉末的生活中,张元刚给赵普敬了一杯,后面的人就络绎不绝的来给张元敬酒,应接不暇,张元虽然海量,可也禁不起众人的连番轰炸,特别是史进的起哄下,很快张元就爬到在案机上,昏昏欲睡。 第二日,一清早,睁开眼睛,太阳已经出来了。汉末的酒度数虽低,浑浊,可是后劲还是挺大的,再加上昨天喝的有点多,头疼的厉害,忍者疼痛,洗漱完毕,来到大院,清晨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继续咋的辉煌事业,锻炼身体。 而在此时 太行山深处,一座巨大的村寨赫然坐落在崇山峻岭之中,形成一个小小的村落集镇。一座宏大的建筑物坐落在中央,那里是整个太行的权利中心,是张燕号施令的地方,周围布满了兵丁甲士,阴森森的长矛闪烁着令人胆寒的白光。 “大帅,欺人太甚”,一个长着八字胡的头领叫嚣着说道。 “是啊,大帅,太欺负人了”,另一个头目附和道。 “大帅请准许我带领一方人马,踏平上党”,一个体格雄壮的男子站到中央瓮声瓮气的说道。 “对踏平上党”! “占领上党!” 对于下面的吵闹声,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张燕问道,“上党现在是何人做太守?“,。 “是个叫张稚叔的老家伙,我们之前还打过几次呢”,一头目说道。 “不对,听逃回来的人说,是一个叫张元的人”,另一个头目说道。 “是,张稚叔,怎么是张元,都没听过” “是张元” 众人七嘴八舌的,各说各的,偌大的议事厅,好像到了杀猪场一样。 “好了,大家不要吵了,你们到底谁知道?,张燕拍拍桌子,皱着眉头说道。张燕的威信还是很强的,拍拍桌子,刹那间争论不休的大厅静的能听到一根针掉落的声音。 “大帅,是张稚叔” “大帅,是张元” “不要吵了,左校你说,”张燕实在听不下去了,指着一人说道。 “禀大帅,上党现在是张元任太守,董相国也给颁布了诏书,张扬早已在年初被杨丑杀死,张元正是张扬的唯一儿子”,左校正定自若的说着,周围的窃窃私语丝毫无法影响分毫。 “看来是儿子给老子报仇来了,难怪这么不要命“张燕想了想说道。 “管他是给谁报仇,杀了我们兄弟,我们一定要报仇,杀他个片甲不留”一个头目说道。 “就是啊,大帅赶紧兵吧” “大帅赶紧兵宰了这个龟儿子吧” “大帅,你可得为这些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啊”,一人边说着,还呜呜的哭将起来。 “就知道兵,难道我不想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么!秋收在即,你们难道想让治下的人口喝西北风吗?张燕大声说道,一双毒辣的眼睛盯着众人。 “兵攻打上党那是迟早的事情,敢杀我兄弟辱我百姓,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只要我们有报仇的信心,等秋收完毕,我在共邀大家汇聚一堂,马踏上党如何? “一切谨遵大帅”,众人齐声说道。 “好,那个位就忙着准备过冬的东西去吧,但是上党还是少去微妙,到时候别说我没给你提过醒啊” “诺” 张扬、张元,想我褚飞燕,纵横太行多年,洛阳朝廷尚且加封我为中郎将,你凭什么掠我虎须,若不是秋收在望,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上党、长子、太守府 “主公,有老夫人贴身侍女求见”周仓说道。 母亲找我会有什么事呢,张全心里暗暗想到,想不通那就见见。 “让他进来”张元说道, “是”周仓转身离去,一会就带着一个清秀的小姑娘来到张元的面前。 “公子,夫人让我告诉你,明晚在后花园过八月中秋,到时候一定要来,不要忘记了“小姑娘到了个万福说道。 “明天是中秋节?”张元疑惑的问道,这些天忙忙碌碌,哪里管过时间。 “是的,明天是八月中秋”小姑娘轻轻的说道。 “好,告诉夫人,我一定去”,自从父亲去世,母亲一直郁郁寡欢,精神憔悴,还能记得中秋节很是难得, 转眼间就到八月中秋了,这日子过得好快,张元感叹道。 “告诉上党众将,明天放假一天,回家过八月中秋“张元说道。 “是”周仓不苟言笑,忠实的执行着张元的命令。 今日放假,张元也放下心身,不去想那些争来斗去的事情,放开胸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整个人的心神好像融入到一个鱼儿身上,自由在在的畅游在碧波荡漾的大海中,无忧无虑。 第五十五章 天王冉闵 今天是八月中秋,嗯,应该有一次物品抽奖,五月端午抽奖得到一匹宝马,雪花骢,也因此得到樊梨花的愉悦点,今天不知道能抽到什么,张元很是期待。』『㈧Ω㈠中 文』』Δ网 宝马神兵,这是武将喜爱的物品,神兵宝马不单单是增加了武将的武力值,而更多的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拿樊梨花和李定国来说,没有雪花骢的樊梨花,三十合樊梨花必败,而有了雪花骢的樊梨花,能和李定国缠斗五六十合。 李定国也纠缠了自己好久,让张元给他找一匹宝马,一向自傲从来不求人的李定国,在这件事上求张元,可见宝马的引诱力,不下于美女哦。 “叮咚,八月中秋,宿主有一次物品抽奖机会,限于今日,宿主是否现在使用” “是” “叮咚,宿主抽的宝马”黑云白龙驹“,请宿主查收。“ 黑云白龙驹:宝马,度、忍耐力出寻常马匹极多,日行黑云,度如风,马中精品,使用者可随机增加武力2点。 嘿嘿,又得一匹宝马,看来能给李定国提升装备了。 走,后院去看看,要是能驯服,咋也耍耍威风,骑着骏马走天涯。 果然后院马圈多了一匹神俊的白马,鹤立鸡群,亭亭雪立似少女般引人入胜。 白马体格比寻常马大了足足有半圈,神态安详冷傲,杀气森锋,在周围形成一片绝对的空间领域。 张元慢慢靠近白马,笑呵呵的打着招呼,“哈喽,老兄”, 果然,张元的笑容还是很有魅力的,白马安静的待在那,神态自若,仿佛在等着张元的光临。 张元也学着樊梨花爱抚雪花骢的动作,伸出手,轻轻去抚摸马的背部。 毛柔顺,富有光泽,摸起来很是舒坦,张元闭着眼睛好似沉浸在喜悦的海洋中,无法自拔,突然感觉到一个巨大的马头甩了过来,张元避无可避,结结实实的被撞了一马头,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余光一扫,白马竟然抛着蹄子,靠,这是什么情况,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这几天的锻炼还是有效果的,一个懒驴打滚以很不雅观的姿势翻起身来,撒腿就跑。 跑出马圈,张元才感到渐渐有了安全感,弓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死马,老子哪里不如人了,为什么见了别人好像情人一般,见了老子好像见了仇人,好歹你也是老子抽奖抽出来的,要不是老子,你还在那个嘎啦里呢“张元恨恨的咒骂着。 “他奶奶的,要是再这样,老子非宰了你们不可“,张元来到马圈围墙边,指着白马怒骂道,说完,紧握着拳头狠狠的击向土墙。 “哦,疼死老子了“张元含怒一击,打的土墙上的土簌簌的往下掉,但是疼的张元噢噢直跳。 “叮咚,宿主,暴怒一击,解开宿主武力被封闭状态,武力上升,请宿主查看。” “他.....妈......的”,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张元赶紧忍住了要骂出口话,打开宿主面板。 “叮咚,宿主张元: 身份:上党太守、 “叮咚,宿主已抽取历史武将6人,宿主免费获得一次无上限抽取机会一次” “叮咚,宿主拥有兵力已过一万人,奖励宿主残暴点5o点,宿主现有残暴点5o点。 “叮咚,宿主拥有兵力已过一万人,奖励宿主仁爱点5o点,宿主现有仁爱点5o点。 张元被一连串的提示音,击打的晕晕乎乎的,又是送免费送抽取的,又是送抽取点数的,张元幸福的有点么么哒。 今天运气不错,就把这次免费抽取武将的机会用了吧,张元心里想到。 这次一定要抽取个武力绝伦的家伙,冉闵,李存孝、李元霸,排着队乖乖等着哥的抽取吧,嘿嘿,想想都是一股兴奋劲儿,什么吕布威震虎牢关,三英战吕布,老子随便抽取一人,虐的你吕布哭爹叫娘。 “系统,给我抽取一名人才!” “请宿主选择抽取武将的侧重范围进行”系统说道 “武力”,如今武力还是王道啊。 “叮咚,抽取成功,请宿主查看,宿主使用免费无上限抽取一次,当前无上限免费抽取剩余为o” “恭喜宿主成功抽取人才——冉闵:统率9o、武力1o4、智力78、政治66。当前植入身份为上党人,仰慕宿主、李定国等将领,正在投军的路上。 哎,什么叫人品,张元有点得意,难道是自己yy过渡了? 冉闵,五代中有能力的一人,通过数据就可看出冉闵智勇双全,这华丽的数据直接亮瞎了张元的钛合金眼睛。 高达1o4的武力,再也不用惧怕吕布了,有了单挑吕布的希望。9o的统帅可以独领一军了,78的智力可以保证不受普通计策的影响,完美,实在是太完美了,张元暗暗攒道。 不管了,等冉闵加入上党军了再问也不迟,准备停当,张元仔细的洗漱了一番,前去参加晚上的中秋节晚宴。 不知不觉间,太阳就下山了,张元迈步来到后花园,一群侍女穿梭在其中,有的手持水果盘,有的拿着喷水壶,有的拿着扫把,像一个个彩色的蝴蝶翩翩起舞在花丛中,忙忙碌碌。 太守府后院有一个巨大的池塘,于外界护城河暗河相连,张元对水有一种莫名的喜欢,前世是这样,穿越而来,这个喜好还是没有改变,闲暇之余吩咐下人扩大了花塘的面积,种植了许多知名的花草修建了许些假山,潭水深嵌在森严的峭壁之间,两面陡起的峭壁掩蔽潭体,像金门半开,佳境半锁半露。泉水从石缝中缓缓注人深潭,水波不兴。翡翠般的水面静如处子,山风吹来,也只拂起淡淡的笑纹,绝难搅动它那深沉的涵蕴。但水一溢出潭口,性子就变了,深藏久蕴的威力立时迸出来,疾如风,快如箭,在倾斜的石壁上翻滚,腾起波涛,开始了它壮伟的征程。时光如流水般逝去,不知不觉中,秋婆婆来拜访这小小的池塘了。树上的叶子慢慢地变成了金黄色,一片一片,在瑟瑟的秋风中纷纷扬扬飘落下来,落在地上,为大地妈妈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也落在池塘里,为准备过冬的池塘盖上了一床金灿灿的被子。这个季节,池塘边忙碌的蜜蜂呀,蝴蝶呀明显少了,好多美丽的家伙也不常来光顾了,小小的池塘变得安静,甚至有点儿寂寞。但是今晚这儿再次变得有点热闹,上党太守张元的母亲要在这儿过八月十五中秋节,虽然夫人只是要准备几样寻常的东西,可是府中侍女还是忙的不可开交,婀娜的身姿穿梭其中,形成另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自从父亲去世,母亲整天以泪洗面沉浸在悲痛之中无法自拔,平时张元多有忙碌,一有空就来看望母亲,可是母亲始终无法走出心灵的深渊。如今母亲居然积极的组织过中秋节,张元由衷的高兴,为母亲能走出过去,面对现实而高兴。 张元来得时候,母亲已在几个贴身侍女的侍奉下安静的坐在那里等候着张元。 看着母亲翘期盼的眼神,张元暗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来,却让母亲等自己,路边的风景,池塘的景色再迷人能比过亲情的重要么? 张元快步来到母亲张氏的面前双膝跪地,愧疚的说道:“母亲,孩儿让你久等了” “儿啊,你这是何苦”,母亲慌得急忙急忙站起来搀扶张元,全然没了往日那种温文雅尔,举止大方,雍容华贵的形象,更像是一个恐慌无力交错的偏执的母亲。 母亲的恐慌更让张元觉得有愧,双膝挪动,紧握着母亲颤抖的有点温凉的手,心里绞痛着,泪水不知不觉的溢满眼眶。 母亲也是泪水涟涟,眼角的泪水扑簌簌的掉在张元的脸颊上,是为父亲的离去而伤感,亦或是为张元能用稚嫩的双肩扛起偌大的基业而欣喜。, 温热而又伤痛的泪水滴在张元的脸上,好像风筝的引线一般,牵扯着张元泪水哗啦啦的往外流着,怎么停也停不下来。 母痛儿亦悲,儿悲母亦痛,母亲和儿子相拥相泣,即是为了父亲的离世而悲哀,也是为了未来的彷徨而伤痛。 良久,二人才从悲伤的阴影中走出来,母亲轻柔的帮张元擦着脸上的泪水,时不时自己未干的泪水还滴答在张元的脸上,望着眼前慈祥和蔼,眼泪婆娑的母亲,在泪水的浸湿下更显出一种别样的母性光辉。 “泉儿,来坐,”母亲用左手衣袖擦着眼角的泪痕,右手则慌忙的擦着那张被侍女擦洗的一尘不染桌几,招呼着张元坐下。 “母亲,来我来”搀扶起母亲佝偻的身躯,赶忙坐下,生怕母亲又要忙碌。 “来,泉儿,来吃梨”,张元刚坐定,母亲就从水果盘中拿出一个黄橙橙,金灿灿的大鸭梨,送到张元的面前。 “母亲,孩儿自己来”,伸手忙接过递过来的大鸭梨,狠狠的咬了一口,水嫩的果肉塞满了张元的嘴巴,滴滴果汁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母亲,好吃,你也来吃个”,扬了扬手中的梨儿,示意母亲真的很好吃,“又从盘中拿了一个,被果肉塞满的嘴巴里传出含糊的声音,“母亲,你也来一个“ “泉儿吃”接过张元手中的梨儿,又放回盘中,目光一直端详着张元,一刻也不愿离开,深怕宝贝儿子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桌上摆满了各种新鲜的水果,有桃、李、杏、梨,个个个大又圆,还有张骞等人从西域引进了胡瓜、胡桃、石榴等物产,比之现在纯净无污染,馋的人食欲大振。还摆了其他的一些事物,譬如,各种花样的面点,鸡鸭鱼肉等等,不一枚举,将小小的案桌堆了个严严实实。 在几个侍女的陪伴下母子二人在欢歌笑语中度过了初平元年的中秋节,母亲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看着张元,张元时而帮母亲削个梨,时而讲个笑话,引得母亲和几个侍女笑得花枝招展的,月亮好像也被感染了一般,睁着大大的眼睛,如白玉般,高挂在白亮的天空上,欣赏着众人。 饶是张元现在一直锻炼身体饭量大增,走的时候也是大腹便便,滚圆的肚皮在月亮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白光。 席间母亲不停的给张元拿水果吃,桌子上的水果挨个吃了个遍,还不停的将桌上的吃食夹到张元的碗里,让张元吃个不停,直到张元实在还不下去为止。 中途母亲还偶尔提起,张元的婚事,张罗着在上党长子城中找一户,门当户对有姑娘的人家,要给张元说媒。张元一听头就大了,这也太早了吧,纵然古代结婚早,可是张元才刚刚十五岁,放在当代最多初中的样子,正是天不怕地不怕叛逆的年纪,现在就要结婚张元实在接受不了,虽然两世为人,可张元还是接受不了,只能努力的吃来换取片刻的母亲催婚的念头,忍不住想起现代社会,网络上报道的各种花样繁多的爸**着找男女朋友,逼着结婚的现象,甚至为此诞生租借男女朋友的行业,经过两千年的展,母亲的这一本性还是那样的强烈,没有丝毫随着历史的变迁而消失在漫漫长河中。 这就是那伟大而平凡的母爱,用最平常的方式,一点一滴关心着自己的孩子。让这颗穿越几千年,孤单、寂寞的灵魂有了依靠的港湾,母爱…… 第五十六章 宝马配英雄 中秋节过后,各将领按部就班的开始忙碌。㈧㈠中ΔΔ文网 上党王家已经没能力在起什么风浪了,张元占据上党不久,还不好直接对世家们动手,会使上党人心不稳,不过张元已经让王主薄自己请辞,直接提拔解缙为上党主薄,贾逵为上党主记,二人迅成为上党屈指可数的实权人物,特别是贾逵的升迁给人的冲击力最是强大,几天前还是一白身,几天后转眼间就成为上党政治上的二号人物,成为上党炙手可热的人物,贾逵刚刚在长子租赁了一套房子,妻子儿女尚未搬迁过来,就已经有人络绎不绝的前来拜访,一时大门外停满了各色马车。 太行山剿匪的辉煌胜利,影响着无数怀揣梦想的年轻人加入上党军,从队伍凯旋归来到现在短短的几天时间,踊跃报名入伍的人数大量增加,几天时间,就募集了几千人马,李定国整天忙得连轴转,一边加紧催促专门成立的军械处加快兵器铠甲的打造,一边要忙碌的训练部队,争取能锻炼处一支百炼精兵。 李定国则要赶赴壶关挑选骑兵苗子,为成立骑兵队伍打下基础。 刚从新兵营出来李定国显得闷闷不乐,打算着先在新兵营里挑选些骑兵苗子,新兵单纯可塑性强,便于去控制整个队伍的展方向,只是新兵营将士大多是泥腿子出身,李定国找遍全营也仅仅只找到了十来个合格的,其中一个叫杨延昭的年轻人很合李定国的胃口,重点抢了过来准备做自己的副手,为此还和李定国争的面红耳赤,能得到杨延昭给了李定国一个小小的惊喜可还是无法驱散脸上郁闷的神色,长子城无法满足自己的要求,那只能去壶关挑选了,准备好行头即可出。 “哎,李定国干吗去”,樊梨花接到张元的命令去太守府,刚到东门口就见李定国带着几个人低头走路,大声喊道。 听到有人呼叫,抬头就见樊梨花骑着雪花骢站在路中央向自己打招呼,回道“去壶关挑选合适的士兵准备组建骑兵,你干啥去?, “还不是主公叫着去太守府,也不知道要干啥,刚刚舒服了几天,这不又要被主公拉去干苦力了”,骑着马来到李定国的面前樊梨花苦笑着说道。 马?就算骑马的人找够了,可是马匹还是不足啊,整个上党军也不过只有几百匹马。且多是驽马不适合于训练骑兵,这个得需给主公汇报,最关键的是自己作为骑兵将领,却没有一匹像样的马来衬托自己英俊潇洒的形象。到是樊梨花这个步兵将领整天骑着一匹宝马晃悠着,惹得众将眼红。 对了,眼前不就是机会么?凭着和樊梨花的关系,借给自己骑骑应该是可以的,等到以后碰到宝马了再还给樊梨花也不迟啊,打定主意,李定国笑呵呵的来到樊梨花的面前,说道“ “樊将军你说咋们是效力于同一个主公不?“ “那是当然,这还需要说么,杂俩,谁给谁啊!”樊梨花被问的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很肯定的说道。 “你看兄弟咋,作为我上党军的第一支骑兵将领,没有一匹像样的马,怎么来带好这个头呢,你说是不是啊?,凑近樊梨花笑呵呵的说着。 “也确实啊!”只是千金易得,宝马难求啊“!樊梨花还是摸不到头脑,实话实说道。 “樊将军你看咋们这么好的关系,你也不帮兄弟一把,难道要让我在众军士面前丢脸么?,李定国看着樊梨花做出一副难过的样子。 “我怎么帮你?你也知道咋就那点俸禄还不够花呢”。 “樊将军欺我,这么好而且还是现成的东西放在这,兄弟竟然说没法帮我,看来我这个兄弟白交了”,李定国努力做出一副后悔的样子,懊恼的说道。 “原来如此,你小子打的算盘贼精贼精的”,这会儿樊梨花也明白了李定国套近乎的目的,感情是抢咋的宝贝疙瘩来了。 “兄弟我这也不是没有办法么”,李定国一副无辜的表情,“咋上党军中就你有一匹良驹,你都不帮我我还能去找谁呢?李定国张开双手,很是无奈的说道。 “嘿嘿,你想的美!,樊梨花凑到李定国的面前,呲着一口白牙,露出一脸你想也别想的表情,继续说道,”马的注意你就别打了,说多了伤感情,那我先走了“樊梨花实在不想和李定国待在一起,自己要是拗不过李定国的死缠烂打,答应了那该咋办,还是赶紧遛吧。 “靠,没良心的家伙,白眼狼!,李定国看着樊梨花远去的背影狠狠的说着。 一个亲兵凑上来,在李定国的耳边低声说道“听说,史都尉的马不是主公赐予的么,为何咋不去找主公呢,说不定,主公有可能会把史都尉的马借给你呢” “哎,这主意不错,找主公去,嘿嘿!李定国露出爽朗的笑声。 拍着亲兵的脑袋说道,“你小子鬼主意多”, 回过头,看着后方的几人大手一挥,“走,去太守府”,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太守府。 樊梨花也早已来到太守府,与张元开心的聊着。 “主公,通找你要个说法”李定国来到张元的面前不满的说道。 “吆,我的勇猛无双的罗大将军找我想干什么,我倒要听听。”张元笑呵呵的说道。 “呃,主公,通想说的是,你让我组建骑兵,这没战马怎么训练啊?”李定国俊秀的脸庞红着说道。 “这个不急,我这不正在给你想办法么”李定国说道。 “我也知道的,关键是咋这个骑兵头领没有一匹可以拿得出手的马啊”,李定国吞吞吐吐的说着。 “这个没啥必要吧”,张元有点不知所措的说道,刚刚抽了一匹宝马,怎么李定国就知道了。 “主公,这个很必要,骑兵要的就是冲锋陷阵,而作为头领则担负着最为艰巨的人物,冲在最前面,做这支利箭箭头,狠狠的去凿穿敌人,撕裂敌人的防守。若是坐下马匹不行,马失前蹄,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一匹好的战马至关重要”,李定国双手比划着,说的眉飞色舞。 “听你一说,是很重要,可咋连你的骑兵都还没着落呢,哪给你去找宝马啊?”,张元不打算现在就把千里白龙驹赠与李定国,自己这个做主公的也需要一匹宝马撑撑场面是吧,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这不是有现成的么,只要主公一声即可”,李定国看了眼雪花骢,对着樊梨花露出挑衅的眼神。 “主公,不行,这个不行啊”,樊梨花急忙说道深怕张元答应了李定国的要求,暗自咒骂着李定国,怎么像个狗皮膏药般缠着自己心爱的宝马。 虽然,李定国说的很是在理,但张元也不能强人所难啊。只要张元一句话,樊梨花肯定会把雪花骢让给李定国的,可樊梨花对雪花骢也是宝贝的很,这让张元很是为难,想着要不就把千里白龙驹赠给李定国,自己等以后再抽吧。 “这个要求有点为难啊,马已经赠给樊梨花了,给不给你的看樊梨花的意思了”,张元轻轻的将皮球踢给了樊梨花。 “你看,主公都说了,要我决定的,不给就是不给,你也别缠着我了,等哪天我在给你找一匹好的”,樊梨花紧张的看着张元,很是担心就此失去雪花骢,听张元要自己决定雪花骢的归属,顿时心里一松。 “主公也没说不给啊”,李定国说着,这马一定要得到手,想想樊梨花骑着白马威风的样子,羡煞人也。 两个活宝为此争论着,面红耳赤。辛亏张元知道二人的性格,关系,否则还以为二人要打起来了,这可是做主公的失败。 第五十七章 宝马归属 笑呵呵的看着二人的吵闹,张元也对节假日抽奖看的更为重要,神兵宝马有时完全能够顶的上一个人才的,暗暗祈祷下次抽奖一定要重视,焚香沐浴,正规点才行。㈧㈠中文网心里思索着,张元现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看,何人如此大胆?张元虽年轻可经历过这几个月的血雨腥风,一般人是不敢小瞧,甚至不敢正视自己,这人明目张胆的看着自己,张元很是好奇。 猛然抬起头,顺着那道目光看去,此人也觉察到张元将向这边看来,迅的将头低了下去,锐利的目光还是捕捉到一丝的余光。 那道目光的主人,身材挺拔,仪表堂堂,在人群中显得格格引人入目. “李定国,这是何人?,来人是李定国带过来的,张元直接问道。 “哦、哦、主公,这是冉闵,刚刚加入我军,我看是个好苗子,准备做我骑兵的副将,还没来及给主公禀报呢,要是有啥得罪主公的地方,还请原谅则可,”回过头来,李定国给张元介绍着冉闵,言语中很是看重的样子。 冉闵何止是好苗子,简直就是大才,是张元花费无上限抽取一次才得来的人才,是目前上党军诸将中统率、武力最高的家伙,最关键的是张元隐隐约约感觉冉闵是杨家将那一帮子人的药引子,张元岂能轻易的降罪于冉闵。 “冉闵,不错,李定国这次你可给我推荐了个人才啊”,张元嘴不由心的说着。 “呵呵,主公我这眼光不错吧,进了大营我第一眼就看到了这小子,硬是从杨都尉手中抢了过来,打算回去再好好调教调教呢”,李定国说着还不忘夸奖自己一番。 “人才,我喜欢,那就请罗都尉割爱了,我打算安排他去壶关跟着杨志历练历练,等着有大用”。李定国这是说大话不嫌风歪了舌头,以冉闵的能力,你爹来了还差不多你小子还是待在一边说风凉话去吧。 “主公,你偏心啊,雪花骢你不给我就罢了,好不容易挑了一个副将人选,你怎么又要抢”,李定国摞挑子不干了。 没想到,李定国还来这么一下子,他都说了,我偏心,这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厚此薄彼吧。该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无用,宝马啊,你就这么的讨厌我么? 宝马迟早要送给李定国,何不现在拿来作为交换,遂说道“冉闵,我真的有大用,要不你把冉闵让于我,我给你一个惊喜如何”, “就不知道,主公的这个惊喜,让不让我惊喜了”,李定国讪笑着说道,和主公讨价还价是需要勇气的,幸好张元不是那种小气之人。 “这个我完全能保证,你绝对惊喜,要是不惊喜,我送你一匹像雪花骢那样的宝马如何”,武力+2的宝马不正是你想要的么,这难道不是最大的惊喜,张元很是自信的说道。 “嘿嘿,那我就相信主公一回”,虽有点舍不得冉闵,可听主公张元那语气,今日冉闵肯定不会留给自己,说是交换、惊喜不过是主公开的玩笑而已。 “嗯,后面马圈,你自己看去”,张元笑吟吟的说着 “呃,主公你还真有好马啊?”,李定国激动的问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张元瞪着眼睛。 “没有,没有,主公多虑,呵呵”,才几个月的时间,张元的气质就生了巨大的变化,眼睛一瞪,李定国也只能讪讪的去了后院。 “这小子,脾气有长进啊”,看着李定国慌乱的离去,张元说道。 “冉闵”,收住笑容,轻“咳”一声,张元喊道。 “属下在”,冉闵上前,拱手施礼道。刚刚参军就得到主公的认可,还要委以重任,甚至还为了自己拿出宝马交换,冉闵感动的有点稀里哗啦的,正愣神着呢,冷不防被张元的一声高喊惊醒了过来。 “现在即任命尔为壶关副都尉,协助杨都尉训练士卒,等待下一步的安排”,冉闵的能力,张元是一清二楚,无需历练,无需查看,直接上就可以,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好充分的准备。 “谢主公” “嗯,收拾行囊,即可出!” “诺” “主公,你太棒了”, 回过头一看,李定国骑在千里白龙驹上兴奋的高声喊道。“靠”这小子,度也太快了吧,难道又和上次樊梨花那样,宝马配英雄心心相依,瞬间就好上了?难道就不需要征服一下,调教一下,再亲热一下么?妈的,这抽奖得来的宝马就是为他们准备的,难道就没有我张元的一份么?若是在游戏的世界里,现在张元的头上肯定顶着一串串的???????,一万个草泥马从眼前跑过,心伤难过,不一而足。 “主公,你对通实在太好了,只要主公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李定国单膝着地,激动地,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 “嗯,你明白我的一番心意就好“,张元上前一步搭在李定国的肩膀上,拍拍说道。 “明白,赴汤蹈火,绝不含糊”, “明白,就好!”,张元重重的拍着李定国的肩膀。“你明白个屁,要是明白,怎么还不死忠,愉悦点怎么还不奉上啊?,口是心非的家伙,张元心里暗暗鄙视着,手上的劲道也加重了几分,这个王八羔子怎么就不懂我的一番心意呢?还是咋的樊梨花好啊! “这会该满意了吧,该不说我偏心了吧”,张元笑呵呵的问道。 “嘿嘿,不了” “是不是有了宝马,骑兵你就可以给我训练出来了?“张元一瞬间晴转多云阴沉着脸问道。 “保证完成任务” “那还不赶快去,完不成任务提头来见”, “我人都是你的了,何况这个头”,李定国回过头,嘿嘿笑着,纵身一跃跳到马背上说道。 “滚!”张元心里一阵恶寒,什么人是我的,一群毁三观的家伙。 “走了啊”轻轻的一夹马腹,千里白龙驹就像闪电一般远去。 “樊梨花,怎么样,咋来比比”临走时还不忘向樊梨花挑衅。 “比就比,谁怕谁”,樊梨花一阵恼怒,说着就要骑跨在玉花骢的背上。 “樊梨花,回来,你还有事呢。“这小子太能惹事了,樊梨花要跟着李定国去赛马,工作还没安排呢,怎么能走,张元急忙喊道。 “”主公不让比那就哪天吧,哈哈,走了,驾“眨眼间,李定国就消失在天际间,除了留下一连串的声音,飘荡在张元的耳边。 “主公”,樊梨花牵着玉花骢来到张元的面前,说道。 “嗯,樊梨花那”,回过神,揉了揉眉心,张元一时忘记不知道说什么了。 “主公叫我,有何吩咐”,樊梨花小心翼翼的问道。对这个主公,樊梨花是完全摸不透了,总觉得张元蒙着一层面纱,越想看,越觉得深不可测。先不说对人才的精准把握,就是这身边的宝马玉花骢,还有李定国的那一匹,肯定也是极品。千金易得,宝马难求,古人很好的阐释了这一道理,多少人想求一匹宝马而不得,张元这儿倒好,先是玉花骢,后又是李定国的那匹,虽然现在不做张元的亲兵统领,可樊梨花一有时间就来太守府,得到宝马那是多么大的事情呢,怎么太守府静悄悄的一点迹象也没有呢,主公你的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这些天,你打听有马贩子没有,要是有的话,商量的多买些马匹,”,张元轻轻的说道。 “属下这就去办”。 “若是碰到了,最好能建立长期的渠道,以后我们还需要更多的马匹,” “进明白” “骑兵是战争的一大杀器,我们不但要组建骑兵还要大建特建,这事你不能马虎“,骑兵最为冷兵器战争时代的王牌力量一直左右着战争的胜负,张元的梦想是像一代天骄成吉思汗那样组建一支纵横世界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精锐铁骑。现在只是开始,一切也都会走向美好的。 “进,明白” “好,嗯,太行山那面的情况你也多注意点,有啥动静提前来报“张元吩咐道。 “嗯,属下这就去再多安排些人手“樊梨花道 这些天,樊梨花一直忙着张罗马匹的事情,毕竟这么大的生意,不是任何人随便就能做的。正忙碌热闹的时候,一亲兵来到樊梨花身前,行了个礼,指了指不远处两人,对樊梨花道:“都尉,那边两位托了人找到我,说是想请我代为介绍,有生意想和都尉详谈,我问又不肯和我细说。我本来不想打扰,奈何他们说的很是郑重,我想万一真有好买卖也不能耽误。” 第五十八章 万事俱备 “都尉请看,那个年纪大一些,个子高些的乃是上党本地的乡绅李亮;另一个年轻些儿的,叫做盖彤,却是来自咱们上党最西边的北地郡,是个行商。㈧㈠中文网” 祖逖有些奇怪,这些本地的乡绅,要么是世家富贵,要么经营有方,总之都是各有门道,尤其不愿意和官府中人产生经济上的牵扯,哪怕情愿每年敬献些孝顺钱,也不想和朝廷官员做什么实质性的买卖。 李亮五十来岁,保养得体,精神奕奕,早在一旁等候,见亲兵对他招手,带了盖彤,两步便走了过来。祖逖打个招呼点点头“,李老有何事?” “啊呀不敢不敢,草民当不起祖都尉这般称呼。”李亮很是谦逊,连连躬身摆手,客套了一番,才回到正事上来。 “回禀祖都尉,是这样的,这个盖彤乃是小民远方亲戚,我们两家有些年没有来往了。前几日却突然来我家走动,恰好听说了这事,特来面见。” 绕了半天,原来是这个盖彤有事情,李亮不过是中间人而已。祖逖便示意几人都旁边人少处说话,盖彤不待祖逖询问,便已开口起来。 原来盖彤其实是漠北一小部落遗民,虽然部落小民贫,皆无财物,但盛产马匹,盖彤本是商人,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倒爷,空手套白狼,把甲家的东西,贩卖到乙家,把乙家的东西推销到丙家,从中赚取一个差价做跑腿费罢了。他居住北地,四处寻找买卖当然晓得本郡的情势,也听闻上党都尉祖逖在寻找买马,对战马有着很高的兴趣,便不禁想起若是从漠北赶来大量马匹,贩卖与祖逖,不也是一件皆大欢喜、 商人本来就是逐利心重。一念及此,盖彤哪里还坐得住,便备了些礼物,敲开了多年未曾来往的表姊家大门。李亮对他的突然造访有些惊讶,听闻他的来意后,也想若是促成此事,有没有钱赚倒是其次,关键是能给太守帮上一把忙,使他能够高看自家一眼,那无形中便攀上了大树,在地方上登时便会高人一头,这可不是钱能买来的。 于是李亮便也愿意出力,他是本地土著,很快便托了关系,找到了祖逖的亲兵。亲兵一听此事关系倒也不小,便直言相告,此事我做不了主,不过可以帮尔等引荐给祖都尉,二人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于是便有了适才的一幕。盖彤兴致勃勃地说完来意,眼巴巴地望着祖逖,生怕他大摇其头或者另有变故。祖逖沉吟片刻后,说道,“你能拿来多少马匹,还有价格方面的问题怎样。” “数量吗,就看祖都尉有多大的胃口了,价格好商量,”盖彤心里一松,只要你买,其他的无关紧要。 祖逖不由一怔,说道:“哦?你可做好准备?”不久前,他才从西河人手中买马,每匹要价九贯钱,祖逖便只买了几十匹;转而向凉州购马,每匹竟然要十贯钱,祖逖肉痛。 现在陡然听闻每匹只要五贯,已经算是很便宜了。不由有些迟疑,忍不住道:“我在西河人手中买马,都要九贯钱,不过确实是上佳的Qh骢。你只要五贯,莫不会拿驽马病马来糊弄我吧?” 做买卖一道,祖逖确实不在行。但张元手下无可靠的人,也只有祖逖还能应付的来。 祖逖以为自己捡了便宜,殊不知漠北甚至四贯一匹都愿意卖。漠北那边,马匹众多,现在战争又少,自家留着又没有用武之地,想换财物又卖不出去,再是宝物,值不了钱也是无用。 盖彤忙拍胸脯道,“都尉,我拿命给你保证,绝对都是雄健结实的好马!我只不过想挣一点糊口的小钱,却怎敢哄骗,再说日后还要当面交货,若有差别,都尉随意处置!” “嗯。若是这样,那倒可以试一试,不过这距离,马儿长途奔走,途中若有病倒累毙之类,又当如何?” 盖彤忙苦下脸道:“正要禀告老爷,途中损耗,这是没有法子的事,只能都尉多加包涵,届时运来多少匹便是多少匹。 祖逖本来就被每匹五贯的单价所吸引,现在听盖彤照实了一说,心中算算,也是可以接受,咬咬牙便道:“那好吧。我便一次性购进一千匹,劳你代为牵头,事成之后,再有红利相谢,日后我家太守还要大批量购买,买卖是有,就看你是否诚心做这笔买卖。” 盖彤听了大喜,能接到一千匹战马的订单,已经是祖上积德了,还有更大生意,这是要飞黄腾达的节奏! 买卖基本定了下来,不过多跑些路,就能稳赚一笔。盖彤喜笑颜开,再三赌咒誓,无论如何也要将事情办妥,不能辜负都尉的信任。 马匹的事情着急也没用,只能安心的等待。但太行山的事情一点也不能拖拉,祖逖派出了好几批探子,打听黑山领张燕的动静,张元捅了这么大的娄子,几乎将张燕五分之一的势力拔出,以张燕纵横太行,威震hB的行动来看,报复上党那是迟早的。 给各个将领做了明确的分工,张元又做起了甩手的掌柜,除了偶尔看看麾下文武训练进展,就是加紧提升自身的素质基础,争取追上天可汗的身影,甚至过。 裴元绍也传来情报,已经到达天井关,开始筹建加固天井关的防御。张元也去信吩咐,不要着急,不要惊动了河内和长安的神经,低调即可,顺便打探两地的消息。 本打算趁着这段空闲的时间,好好的给上党郡做个大手术,清理清理这些上党的害群之马,可转念一想,通过上次李定国调查现,上党的许些县令与太行山贼多有瓜葛,若是现在动手清理不干净,难免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给予张元致命一击,还是等成功击退了张燕的进攻,再收拾这些蛀虫也会事半功倍。 秋高气爽,天气明媚,张元一身士子着装,迈着轻快地步伐走出太守府,周仓跟在身边作为亲随,走在长子城中心宽阔的大道上,欣赏古代那种浓浓的街道文化。张元一手拿着扇子,一手背负在身后,慢悠悠的欣赏着两边的风景,行人络绎不绝,摩肩接踵,或忙碌或闲逛,张元白衣翩翩,英俊潇洒,不时的吸引着年轻姑娘的目光。酒香不怕巷子深,各种小吃飘出阵阵特色的香气,诱惑者张元肚子里的馋虫,两人随即找了一家临街面馆坐下,即使古代调料不及现代的丰富,可在纯天然制作,用心的加工下,张元还是吃的津津有味,回味无穷。吃饱喝足,两人继续四处逛着,来到一酒楼前,只见雕檐映日,画栋飞云。碧阑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牖。 酒楼大门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字“太和楼“,两侧雕栏玉砌的柱子上添着一副对联,”美味招来天下客;酒香引出洞中仙“。 “好的的口气”,张元轻笑着。 区区一的上党郡,人口不过几十万,地处太行山南麓常年遭受太行贼寇的劫掠,民丰贫瘠,对吃食的要求并不如后世南方那样讲究,说实话,张元不觉得在上党这个地方能有拿出手的招牌菜。 走入大厅,里面有好几个士子在高谈阔论,酒楼一般都是英雄豪杰,士子佳人聚集的地方,张元心里暗喜,说不定还能碰到几个人才呢,随即和周仓上到二楼,点了壶小酒,几个小菜,静静的看着众人的高谈阔论,张元华丽的外表也引来了多人的目光,看上去年纪轻轻的,一身锦袍,手持折扇,身后护卫随行,只当是游山玩水的富家纨绔子弟,没有当回事。完全没想到,这就是上党之主张元,张元也渐渐在上党被被传出有识人之能,若是让再坐的众人知道,说不定表现的就更加卖力,等着太守赏识,好一飞冲天。年秋,东汉大地上也没生什么重要的大事,几个士子说的无非就是痛骂董卓,满口之乎者也,说的是头头是道。张元悄悄拿系统探测了一番,不过都是些庸碌之人,数据最高没有上6o的,顿时张元也没有呆下去的心思,带着周仓匆匆离开了酒楼。 出了酒楼张元唏嘘不已,也只有在古代才能享受到这种福利,如今网络的日益强大,人们做到了足不出户,可也失去了走出门的心思,畅游野外的乐趣。 唏律律的战马嘶鸣声不绝,山坡上扬起阵阵尘土。上党城的外的空旷地带,一队队的骑手,正操控着身下坐骑,从坡上不断的往下冲锋,冲下后又调转马头,驾着马往坡上冲来。 如此反复数十遍,才又在坡下另一侧,开始驾驭马匹,纵越不规则排列的一道道沟渠。那沟渠宽的有两丈半,窄的也有一丈有余,都是人工挖掘,专门用来给骑兵训练的。 一个年轻俊秀的军官,全副披挂,翻身上马,给一众骑兵在讲解着什么。他一会指指马头,一会又拍了拍马背,复又跳下马来,一边比划一边讲述,旁边围着的骑兵,都不停地点着头。 “罗都尉,真是好马,别说还真是脚力强劲,度也是相当不错。” 一个骑兵满脸兴奋,将身后的坐骑鬃毛爱惜的捋了捋,那马儿也似乎通些人性,应和似的抖了抖鬃毛,又叫两声。 李定国也轻抚着爱马,千里白龙驹的鬃毛,一副疼惜的样子说道:“马是好马,你们可得给我好好训练了,我可是给主公打了包票的,否则提头去见的”。 “嘿嘿,不是说你都是主公的人了么,还舍不得区区一个头颅”,一个骑兵低声说道,那料一阵清风吹来,传到了李定国的耳朵,众将士也听到了,沉默许久,实在憋不住了,众人哄堂大笑 “不许笑”,李定国做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可是配上那俊俏的外表,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几日前,盖彤经过近二十天的时间长途跋涉,终于从漠北买回了一千匹神骏无比的大马,交给祖逖,张元也过来看过之后很是称赞,即可交付李定国加快训练骑兵。 盖彤赶着要做好这笔买卖,迅在北地从认识的商贩手中搜集了一千匹良马,以最快的度交到祖逖的手里,又接到续购的要求,马不停蹄的奔赴漠北,努力大干一场。 李定国早已挑好了骑兵的人选,一千匹战马交给李定国,立刻就组织将士训练,忙的热火朝天。整天泡在城外的山丘上,在那里搭建了简单的营帐,吃住在营帐,长子城根本就没回过。李定国挑选的骑兵人选大都是具有骑兵的底子的人选,扑一接触战马,就迅的形成了一定的战斗力,千里白龙驹驮着李定国带头冲锋在最前面,后面尾随着一群黑压压的战马,翻过山梁,越过沟槽,如一道黑色的匹练在白光的带领下划过高山原野,奔驰在溪流之间。 “主公,太行山那面传来消息”,祖逖来到张元的面前说道。 “说说情况“,张元淡淡的问道。现在张元又多了个兴趣,练习毛笔字,以前毛笔只是一种爱好,现在它可是主要的书写工具,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可以迅的给人增加好感,苍劲有力,点竖横撇捺,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张元伏在案机上挥毫泼墨,一个个富有灵动、标致的汉字跃然落在宣纸上。 祖逖皱眉说道,”张燕现在防守很是严密,我们的人无法取得张燕的具体行踪,只是我们的人打探到,劫掠太原、雁门、的黑山贼寇已经6续返回“。 轻轻放下手中的毛笔张元说道“粮食他们也抢的差不多了,过冬的物资也储备够了,剩下的就应该是对付我们了,想必张燕恨我们恨的牙痒痒的,以张燕的性格,已经迫不及待了”,继续分析着说道“既然他这么着急,那我们就来给他当头痛击”,呵呵,到时我到想看看张燕是什么表情“ ”当然是一副吃了屎的样子“,祖逖也跟着说道。 ,哈哈!两人开怀大笑。 “元福“,张元喊道。 门外尽职尽责护卫的周仓来到张元面前拱手说道,“主公”。 “通知,所有在长子的文武即刻到议事厅” “诺”,周仓转身离去。 两人聊了一会儿,周仓也回来了,禀报道“主公,都通知过了”。 “嗯,知道了,咋们也该走了“,张元起身在周仓、祖逖的陪同下走向议事厅。 第五十九章 战前统筹 张元来得时候,祖逖、李定国、解缙、赵普等人已经等候在议事厅,踏步来到位坐定。Ω㈧㈠Ω『中文网 “属下拜见主公”,左侧、杨志、祖逖、李定国,右侧解缙、赵普等人齐齐拜倒。 张元双手做出一个搀扶的动作,满脸欣慰,麾下有如此多能人济济一堂何愁太行张燕,“诸位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谢主公” “好,诸位都到齐了,那我就说说今天的目的”,环顾左右,张元清清嗓子,没有过多的废话。 “祖逖,骑兵训练练得如何,可否一战”,张元率先询问自己最关心的事情。 祖逖长身而起抱拳信心十足的说道,“禀主公,一切顺利,只等主公一声令下”。 “好,祖都尉功不可没,这一战就靠你和你麾下的骑兵了”,张元欣然大慰,有了骑兵就可以将主动权握在手中,而不至于自始至终都在被动防守。 “必不负主公厚望”,祖逖说的掷地有声,暗道总算可以一展抱负,骑兵才是我祖逖的天下。 张元转过头问道,这关乎着以后骑兵的展壮大,“杨志,马匹购买的事情联系的如何”, “盖彤暂时还没有音信,只是捎信过来说,已经又筹集了一批,这次大概在三四千匹左右”杨志抱拳说道。 “你让他放心,马匹尽管弄,越多越好,钱不是问题“,张元道。 “诺”杨志道。 “李定国,新兵的招募训练进展的如何”,张元向坐在武将最末尾的李定国问道。 “止目前,已招募兵员三千五百人,两千人可以上战场,余下一千五百人,刚招募不久还需锻炼“,李定国汇报到。李定国除了杀鸡儆猴那一次单独领兵,其余时候都待在长子训练士卒,有点屈才,只是目前一直没有外放的机会。 “嗯,很好”张元点点头肯定的说道。 “贾主簿,前线的粮草调运,兵器铠甲,弓弩箭矢准备的如何”,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后勤保障至关重要。 “已经准备妥当”,赵普拱手说道。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今张燕即将南下,我们该是检验这些天各位努力成果的时候了”张元道。 “祖逖何在”,张元大声说道。 “在”,祖逖抱拳大声说道。 “有你统率骑兵现行抵达壶关,让杨志做好备战的准备”张元说道。 “诺” “李定国何在” “在” “允你统率两千可战之兵,随我等出”,张元道。 “诺” “赵普何在” “在” “有你负责战时的一切粮草调度“张元说道 “余下一千五百人有你统领负责长子安全,同时保证粮道的绝对安全”,想想赵普还有一定的统兵能力,历史上更是在并州大放异彩,解缙就是一妥妥的文臣,交给他反而很是掣肘,不如直接交给赵普,有这一千五百人在手,赵普可以随机应变,解决一些基本的突事情。 “诺” “解缙何在” “在” “我等出之后,有尔坐镇长子,统筹安排调度,“ “诺” “好,各位那就各司其职,各尽其责,恪敬职守,准备停当即可出。”张元说的掷地有声。 战争的阴云瞬间就笼罩在长子的上空,街上的行人也感觉到了这压抑的气氛,匆忙回到家中锁好门窗,摆摊的小贩也急急忙忙收拾好了摊位,挑着担,推着车向自家赶去。整齐的兵士,手持长枪在李定国都尉的统领下,缓缓通过长街,铠甲的摩擦声,演奏出一曲激昂的行军曲。 辞别解缙,赵普等人的相送,在杨志、周仓、李定国的簇拥下,随着大部队渐行渐远,最终雄壮巍峨的长子城门消失在众人的眼里。 壶关议事厅 经过一天半的行军,张元等人赶到了壶关,众人互道问候,寒暄完毕,张元直奔主题。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然先的自己把自己了解清楚,张元问道,“杨都尉,壶关进展如何”。 “经过这么多天的的磨合训练,将士们已经脱去匪气,浑身充满斗志”,杨志自豪的说道,主公将这么大的担子交给自己是对自己的信任,杨志用尽全身的心思,以最快的的度整合完毕。 “现在有士卒多少人?”,张元继续问道。 “有一万一千人,全是可战之兵”。 “加上长子带过来的兵马,我们总共有一万四千可以用于作战的士卒,其中步兵一万三千人,骑兵一千人,而我们面对的敌人将会数倍于我们的人马,诸位有信心打好这场反击战么? “有”众将齐声道。 “有信心是好的,同样我们要打有把握的战,诸位有何意见说来听听”,张元问道。 “主公,如今上党在主公治下,百姓安居乐业,一副兴兴向荣的样子,我们不能破坏着美好的一切,我想应该把战场选在沾县一带,且有漳水的阻隔,这样我不仅可以保证上党不受黑山贼寇的破坏,而且可以缩小战场范围,缩小与黑山贼之间的兵力差距。”李定国率先站出来说道,自从张元说要做好防守黑山贼的反击准备,李定国已有空就在研究该如何决胜。 “我觉得把战场选在阙与聚这里更为妥当,这里出在治河与漳水的交界处,不仅更能缩小兵力之差,而且可以有效地减弱张燕的精锐的黑山骑兵。”祖逖说道。 阙与聚位于治河与漳水交界处,处于治河源头,水流淙淙有大量的泥潭沼泽地,可以阻挡张燕飞燕骑的脚步不让他们肆无忌惮的攻击上党的侧后方以及粮道,保证上党军安心的正面对战张燕。 “阙与聚,这地方确实是我们阻挡黑山贼的好地方,只是战场放在这里,那么意味着我们将会放弃沾县。”杨志说道。 一条漳河分隔着沾县与上党腹地,退守阙与聚,沾县就是太行贼寇嘴中肥肉。 “怎能为了一小小沾县而放弃这样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祖逖不满的说道。 “什么叫个小小的沾县,那里几万人口怎么能说扔就扔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黑山贼的德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次又是携着报复的心态来得,要是沾县落在他们的手里,沾县还会存在么?杨志道,实在不忍,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被黑山贼肆意糟蹋。 “张燕的精锐黑山骑兵可不是吃素的,也只有在这里才能最大幅度的限制张燕的黑山骑兵”祖逖说道。 “方正我是不同意这样轻易的放弃沾县,为了几万人我们深入太行山,激怒张燕,而今又要为张燕的报复放弃几万人,那我们之前的做法岂不是脱裤子放屁”,杨志怒道。 “几万人而已,只要我们打赢了这场战争,还怕没有人么,大不了我们再进山一次”,祖逖说道。 ‘几万人而已,祖都尉说的到好听,那可是几万个鲜活的生命“,杨志很不满祖逖这种把人命当草芥的思想做法, “杨都尉,作为武将你怎么能怀有这种妇人之仁的想法,愚不可及”,祖逖针锋相对说道。 “好了,先静静,争论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大家集思广益,何不听听其他人的想法呢?,作为主公,张元及时的出来说道。 听到张元的话,祖逖。杨志二人互望着对方,安静的跪坐了下来。 “定国,你先提议的,你说说你的看法”,张元问道,既然李定国能想到在沾县作战肯定也会想到各种其他的问题。 “现在众人的目光都会集中在这里,如果我们弃沾县不顾,肯定会给世人留下一个残暴不仁的印象,给主公留下污点,也容易遭到世人的诘难,因此沾县不可失,即使我们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行”,李定国道。 沾县决不能轻易放弃,哪怕做个样子也不行,这是张元的第一战,是亮肌肉的时刻,也是标签性的一战。 “李都尉你怎么也是这种妇人之见”,祖逖不满的说道。 “我只是就事论事”,李定国淡淡的说道,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若是在其他情况下,李定国会毫不犹豫的放弃沾县以换取最大的筹码,如今,作为主公的第一战,上党那么多人看着,若是就这样放弃,如何去堵这世人的悠悠之口。 第六十章 给张燕一个迎头痛击 祖逖因为加入的时间最短,资历最浅,也没有参加过战争,坐在最末尾,在座的武将几乎都把他给忘了,张元见祖逖静静的坐在那对众人的争论不闻不问,随问道。㈧㈠中文网“祖逖你说下,你的看法”。 众人实在不知道为何,这个祖逖很得张元的喜欢,初次参军,张元就直接委以重任封他为校尉,现在还不时的提点一番,也有点小小的好奇,看他能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祖逖也不推辞,长身而起分析着说道。“主公,我觉的诸位说的都很有道理,争论的焦点也放在放不放弃沾县上,而放弃沾县的原因重点就在于,我们没办法阻拦张燕的骑兵,只要我们能够消灭张燕的骑兵,我们完全有能力将张燕数倍于我们的人马阻挡在沾县之外”。 “说的倒轻巧,张燕的飞燕骑,来去如风马踏太行,骑行hB无人能敌,现在你竟然要说消灭张燕的飞燕骑,这不是笑话么”,李定国耻笑着说道,毕竟没参加过战争还是年轻啊。 “谁说我们就不能消灭飞燕骑,难道我们是吃素的不成,只要计策得当一切不在话下”,此刻的祖逖仿佛身在战场,化身为战神,手持长枪纵横在敌阵中央,斩将夺敌,魔挡杀魔,佛挡杀佛。 果不负众望,祖逖到是给了张元一个不小的惊喜,“哦,祖校尉有何妙计,何不说来听听”。 “我们何不这样...........‘,祖逖细细的将计策说了出来。 “哈哈,妙哉!,没想到祖家小郎,竟有这等本事,张元拍手称赞。 其余众人也是交口称赞,频频点头,对祖逖再无轻视之心,也更加对张元的识人之能愈的佩服。 “如此这样,诸位还有异议么”,张元问道。 “我等附议”,众人一齐说道。 “好,那就留下一千兵马有杨志负责壶关防务,其他人等随我移师沾县。 “主公,我的命好苦啊,怎么又是我”,杨志嘀咕道,很不满,且非常的不满。 “这是主公对你的信任,你不能怀疑主公知道么“,李定国拍着杨志的肩膀,打趣着说道。 “切” 沾县距壶关有一百多公里路程,张元没有采取急行军,按照正常的度,尽量保持将士们的体力为原则,在第三天中午才抵达沾县,祖逖此次被临时任命为军中主将,李定国为副将,全面主持对黑山贼的反击战。其实主将的最佳人选应该是统帅值高达97的祖逖,只是祖逖资历太浅,众人不服。第二则是统帅值有92的李定国,但因李定国一直在长子,对壶关将士不熟,也被张元psss掉了,剩下的就是一直负责在壶关训练士卒的祖志,不仅将士熟悉,9o的统帅值也堪大用。 祖志负责安营扎寨,沾县地峡而城小,不适合大军驻扎,便选择在距离沾县不远的开阔地带扎下营地。 一排排鹿角、撞马、整齐的排列着,一道道壕沟阻隔这营外于营内的通道,营帐也按照要求呈现出不同的形状,幸好抽取到如此多的人才,才不至于张元自己动手,四处看了半天还是不明白祖志这营是怎么摆的,要是能航拍的话,说不定还能看得懂,张元心里暗暗想着。一万多人组成的大营甚是浩大,好几次走在其中都转向了,到处都是清一色的白色帐篷,置身其中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 太行山还没传来情报,探马也暂时没探到有张燕的兵马。张元随即带领诸将来了个实地考察,全方位的走访了各个地方,了解情况,做到心中有战场,战场在心中,避免诸将看着地图战斗,为以后的战斗做了具体的表率! 上党军以逸待劳,静等着,太行贼寇上钩。 太行山 “而今太行各方领汇聚在此,就是要为死去的各方领们报仇,好叫世人知道,我们太行山是不容外人欺负的,我们是一体的”,张燕站在高台上大声说道 “今天就是为死去兄弟们报仇的时刻,你们其中有的人的兄弟姐妹们就在其中,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报仇! “报仇! “报仇! 高呼声一浪过一浪,震得树林里面的鸟儿等各种动物疯狂的外逃。 “上党太守张元杀我们兄弟在先,我们当勠力同心,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踏平上党”,张燕的高呼瞬间点燃了众人的熊熊怒火。 “踏平上党! “踏平上党! “踏平上党! “各方领带上你们最精锐的勇士随我出,踏平上党,活捉张元! 初平元年秋,太行山贼寇在领、大汉平难中郎将张燕的带领下,率领太行十五方领,浩浩荡荡的杀奔上党。其中有黑山、黄龙、白波、左校、郭大贤、于氐根、青牛角、张白骑、刘石、左髭丈八、掾哉、雷公、飞燕、李大目、白绕之徒各带两三千悍匪,贼张燕派出五千人的骑兵,组成一支四万余人的队伍共同攻打上党,报上党连杀平汉、大计、司隶、浮云、白雀、祖凤、于毒、五鹿、畦固、苦哂、罗市之人的血海深仇。 大汉各地的诸侯纷纷都把目光瞄向上党,上党是第一个主动挑起于太行山黑山贼众战斗的人,众人拭目以待,纵横太行,威震hB的褚飞燕是如何碾压不知天高地厚的张元的。 ........ “孙轻有你率领飞燕骑,先行出,若遇上党军马,可视情况击杀之。”张燕对飞燕骑很是自信,想当年自己靠着飞燕骑纵横太行、hB诸地的时候,那是何等的威风,连当时皇帝都无法征讨,最后更是加封为平难中郎将,如今被一个毛头小子欺负到家门,张燕焉能不怒,有自己的得力干将孙轻统帅飞燕骑定能马到成功,至于其他各方领组合的队伍不过是壮壮声势,瓜分果实而已。 “诺,末将这就去将张元的人头拿来献给大帅“,孙轻斩钉截铁的说道,上党张元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跟着张燕马踏hB的时候,杀的太守也不少,多杀一个上党太守不算什么。 “启禀主公”黑山贼寇的先锋部队已经到达上艾,后续部队尚在井径关一带。“有探马来报。 “总共有多少人马,何人统率” “先锋部队有孙轻所率领的五千飞燕骑,后续四万余部队有张燕亲自统率。”张燕为了达到威慑的作用打造声势,兵马人数更是大白于天下。 “嗯,知道了” “周仓”,张元叫到。 “主公”,站在门外的周仓应声而入。 “去把众将叫来”张元吩咐道。 不一会儿,李定国、祖逖、冉志、冉闵就来到中军大帐。 “有探马来报,张燕的先锋部队飞燕骑,在部将孙轻的带领已经达到了上艾,后续大部队尚在井径关一带”,张元说道。 “现在有冉志坐镇大营,冉闵、李定国、李定国负责截杀张燕的先头部队飞燕骑,给予敌人迎头痛击、解除我方的后顾之忧。” 飞燕骑,不仅有强大的机动能力,而且是张燕的嫡系精锐部队,只要能给予飞燕骑痛击,其他的各方领定会为了保存实力,畏手畏脚的,那时浩浩荡荡的黑山大军就不足为虑。 中午时分,冉闵、李定国、祖逖率领一千骑兵及五千士卒来到距沾县三十里外的昔阳城附近。 孙轻率领的飞燕骑于傍晚时分抵达昔阳城下。 “嘘律律,孙轻,轻轻的一拉缰绳,急矫健的马儿直接站立了起来,而孙轻坐在马背上纹丝不动。 “将军,现在已经到达昔阳城了,过了这条道,再走三十里路,就可抵达上党沾县”,一个探马,打马上前启禀道。 举目望去,通往沾县的道路一侧是悬崖峭壁,另一侧则是低矮绵延的松树林,一直延伸到太行山深腹,快马几分钟就可通过,过了这一段前面就是一片开阔的地带,以飞燕骑的度,太阳下山之前定可抵达沾县,给上党军一个下马威。 “好!通知后面,加快行军,踏平沾县,今晚就在沾县宿营。”孙轻意气奋的说道。 “将军,据探马来报,张元已经在沾县扎营,如今距离沾县仅仅还有三十里路,是否小心一点。“一头目上前说道。 “说的也是道理”。孙轻思索着,眼神也向着左右两侧看去。 “哈哈”!孙轻仔细查看了一会,忽然大笑道“无需多虑,我料想此地也无大碍” “将军何出此言”,头目不解的问道。 “你看,右侧松树林,虽然茂密却如此低矮,也藏不下伏兵,且林子上空时有鸟雀落下,定然不会有人从在“,孙轻拿着马鞭指着松树林说道。 “确实如此,鸟雀盘儿不落,鸣叫不止是为有人,现在鸟雀正常飞落,松树低矮,即便有伏兵我们也可看的一清二楚”,头目附和的说道。 “再看左侧峭壁,陡峭且高险,纵然有百万伏兵,我们只需区区几分钟就可通过,完全不用顾忌”,孙轻马鞭指向左侧的陡峭的山崖说道。 “将军我看还是查探一番为妙”,头目担忧的说道。 “无需查看,即便现在派人前去,这么陡峭高耸的山岭,每半刻钟的时间无法上去,耽误时间。即使真有伏兵,多了,说明他们沾县的大营空虚,我们可乘势端了他的老窝,少了,不过是给我等挠个痒痒”。 “将军,高见”,头目拍着马匹说道。 “哈哈,无需大帅亲止,今晚咋就给张元一个教训,说不定还能活捉张元,给大帅张脸呢”,孙轻笑着说道。 “踏平沾县,活捉张元”! “出”! “都尉,来了”。 “知道了,大伙都准备好了么”,李定国问道。杨志负责埋伏在山崖居高临下给予飞燕骑打击。 “都准备好了”, “好,听我命令”。 “都尉,飞燕骑过来了“ “嗯,知道了,通知众人等我命令”,李定国、祖逖,冉闵埋伏在道路尽头的拐弯处。 “李都尉,等敌方阵脚大乱的时候,有我先率一百骑冲入敌阵,这样敌将嫌我兵少,防范意识不深,我可趁机斩杀敌,你随后随后统领剩余骑兵杀入,扰乱敌阵于对面我们集合。”冉闵紧盯着前方,紧握着汗的手心。 “祖都尉,这次你的任务最关键,我看你还是骑我的马去,马快,可以出其不意,大大增加斩将的机会”,李定国凝重的说道,还把心爱的宝马让给冉闵使用。 李定国自认自己是上党军武艺第一人,可是见了冉闵和祖逖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即使有千里白龙驹这样的宝马为坐骑,也最多能在冉闵的手下走过三四十回合。军营就是一个崇尚武力的世界,只要你强大,人们就会信服你,李定国也一样,技不如人,现在有张元任命祖逖作为此次埋伏的主将很是佩服,然给让李定国敬佩的还是张元的那份识人之能,李定国也是在较量之后才知冉闵和祖逖的本事,主公仅仅只见过一次面就可以认定这个人的才能,李定国无解,也更加的相信冉志所说的,主公神人也! “好吧,谢过罗都尉”,这次关乎这是否能圆满的完成任务,有这样一匹宝马,胜的机会大大增加,关乎生死从亡的事情,冉闵也没多做推辞,欣然接受。 第六十一章 小孟尝-秦琼 “孙轻统领的飞燕骑如湍急的流水奔腾着,如褐色的激流飘荡着,留下身后一片遮蔽乌云的尘土。 快了,只要过了这一段,沾县就在眼前,大帅的赞赏也会如期而至,算上党军聪明,没有在此设伏,否则我就可以轻松的踏平沾县,活捉上党太守张元也不在话下。 “呜嗷、呜嗷、呜嗷.........,一阵阵虎啸从两侧传来,连绵不绝,松林里隐约能看见黄色的老虎身影,陡峭的山崖上也探出老虎的头颅。 “嘘律律,马匹的惊叫声,将士的喝骂声,以及惨叫声,一连串传入孙轻的耳朵。孙轻也差点被坐骑掀翻了下来,辛亏马术精湛,才不至于跌落马下,但其他将士就没这么幸运了,有的还在努力的控制马匹,有的已经被马掀翻在地,被惊慌失措的马匹塌了个半死,在地上哀嚎着,抱着身体惨叫。 “怎么回事”,孙轻努力的控制着坐骑,看着两侧,厉声问道。 “将军,我们中了埋伏,这老虎应该是人为的装扮”,亲兵头目说道。祖逖事先找了一些会口技的人学着老虎的咆哮,在找寻猎户购买了些虎皮,不够的用明黄的绸缎缝制了一批,假扮做老虎出现在两侧,就等着飞燕骑的来临。 “可恶,通知大家这是假老虎,安定军心,控制马匹,快快通过“,假扮的老虎哄骗不了纵横太行多年的的贼寇,但是马匹可没人那么聪明,也不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去听人话。 亲兵头目大声的喊叫只安慰住了将士的心神,而无法安慰惊慌的马匹。 “将军,你看,”一个头目眼尖,指着前面说到。 孙轻回过头望去。 一股浓郁的狼烟以猛烈的势态,趁着傍晚的徐徐清风,扩散在整个道路上,刹那间就逼近飞燕骑,在烟雾中隐约可见有几十骑向这边杀来。 “不自量力,区区几十骑就敢冲阵,胆子不小,你以为有烟雾的干扰我就看不见你吗”,孙轻气的不轻,轻蔑的说道。 只见一匹白色战马驮着一人带领着几十人在烟雾中若以若现,杀气腾腾的向着孙轻扑来。 “将军后退”,亲兵头目护身在前说道。 “不用,几十人而已不必大惊小怪,看我斩了来敌”,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指向前方说道。 冉闵骑着千里白龙驹,度极快,一个呼吸间就到孙轻的面前,见孙轻不仅不躲闪,而且排众而出。冉闵心里一喜,暗道,天助我也! 说时迟那时快,手中长枪,顺着孙轻的脖子就刺了过去。 孙轻见来人马快,急忙举枪格挡,就感觉长枪划过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 长枪穿过孙轻的脖子,祖逖单手用力,沉重的孙轻,就被冉闵手中的长枪挑在了半空。 “将军死了”,孙轻的亲兵眼睁睁看着孙轻就那样被来人轻而易举的挑在天空上,怔怔的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杀”,祖逖低喝一声,身后的几十骑,紧随者,左冲右突,一边嘴里高喊着,”孙轻已死,人头在此,跪地免死“ 此时,李定国也带领着剩余的九百骑,杀将过来,一时之间,人仰马翻,哀嚎不止。 九百骑,跟着李定国主要是搅乱飞燕骑,像一根离弦的长箭穿过飞燕骑,带着阵阵血腥气味,穿过方阵来到了飞燕骑后方。 山崖的李定国所见下方弥漫在一片浓郁的烟雾之中,什么也瞧不见,心里甚是焦急,等得到李定国已经穿过的信号,急忙下达命令“给我狠狠的射,狠狠的砸”! 箭如雨下,巨石倾倒,密密麻麻的落在下方飞燕骑血肉的躯体上。 飞燕骑失了头领,似无头苍蝇不知所措,前进不是,后退不是,上党骑兵疯狂的冲杀也给众人留下阴影,时不时还要防备跟前的人,不清楚到底是同伴还是敌人,烟雾弥漫,根本看不见身边是什么人,头上落下一串串要命的箭雨,身边还要堤防暗枪杀来,为了保命,只能狠狠的去刺,直到对方的惨叫传来才隐约觉得好像是曾今一起的同伴,五千飞燕骑混乱不堪,杯弓蛇影,同胞相残,血流成河。 “大伙儿,前面有伏兵,大伙儿随我向后撤”,还是有清醒的头目高喝道,组织撤离。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抵挡着头顶的箭矢,提防着身边的人是不是上党军,一路战战兢兢,几分钟的路程好像走了好几天了一样,才走出烟雾笼罩的地方,拨云见日,守的春暖花开。 “头领,你看”,一个士卒惊叫着指着前方说道。 头领不为所动,惊恐的看着前面,那个如天神般的将领在众目癸癸之下,轻轻的就将自己视为勇不可当的孙轻领挑在了半空,血腥暴力的一幕刺激着头领的心脏。 现在,那人就静静的等在自己的前方,长枪上还挂着孙轻的尸体,身后默默排着一队整齐的骑兵,可是带给领的感觉却是山崩地裂,洪水猛兽。 刚从深渊中捡回一条性命,现在又要面对恶魔,头领颤抖着,手中的长枪都拿捏不稳。 “为将军报仇“!一个之前没看到孙轻如何死亡的头目叫嚣着,冲了出去,侧目一看竟然没有人跟上来,只能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区区毛贼”,李定国一枪削了头目,打马回转,轻笑着说道。 “投降不杀”!祖逖见时机差不多了高喝一声。 “投降,我投降,投降”,飞燕骑争先惊恐的跪倒在地高呼。经历过那么多战斗,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残酷的一幕,听到祖逖的话,仿佛猛兽即将咬住自己的头颅却又轻轻的放下,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下。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冉闵斩杀飞燕骑统领——孙轻:统率71,武力79、智力57、政治36.”奖励宿主残暴点8点,宿主现有残暴点58点。 看来祖逖他们事成了,咋这颗担忧的心总算放下了,系统的提示打断了正在看书的张元,打开系统看了看,残暴点数足有58点,仁爱点也有5o,嗯,又可以抽取一次人才了。 “系统将仁爱点转为残暴点,给我抽取一名人才!” “请宿主选择抽取武将的侧重范围进行”系统道 “武力”,政治够用了,统帅值高的李定国、杨志、祖逖现在还无用武之地呢。智力有自己足以,这也是张元一直没有抽取智力型人才的原因,抽取个军师不过是分分钟钟的事情,可是抽取了之后,让自己还有用武之地么,是要让我这猪脚打酱油么? “请宿主选择抽取的点数” “9o”, “叮咚,宿主消费9o个抽取点成功抽取武将,请宿主查看,当前剩余仁爱点o,残暴点数8点” “恭喜宿主成功抽取武将梁山第八名步军头领小孟尝——秦琼,统率92、武力95、智力85、政治78。当前植入身份为军中伍长。 最高的武力才98,我又有一员大将,今天运气不错啊 “叮咚,宿主取得昔阳伏击战大捷,完胜飞燕骑,奖励宿主3o点残暴点,宿主当前残暴点38点。 “叮咚,宿主取得昔阳伏击战,完胜飞燕骑,奖励宿主1o点功勋值。 “叮咚,宿主激活战争功勋系统,初次激活功勋系统奖励宿主1o点功勋值,目前宿主拥有1o点功勋值,请宿主查收”。 “呃,功勋值是什么东西”,正在为自己的运气感叹着呢,系统的提示再此打断张元。 “功勋值是系统根据宿主所生的每一场战争的情况,给予宿主一定的功勋奖励,”系统说道。 “那功勋值可以用力干什么?”,张元好奇的问道,系统不会无缘无故开启这么一个东西,肯定会有他的用处。 “功勋值是宿主抽取或者抽奖时用来加注的筹码”,系统说道。 “我怎么有点糊涂了,能否说的详细一点呢”,张元还是不明白这个功勋值到底是干什么的。 “嗯,好的”,今天的系统难得没有厌烦耐心的给张元讲解。 “功勋值是用来加注的,也就说可以为宿主在抽奖时抽到更好的东西增加概率的,譬如说,宿主使用93个抽取点抽取武将时,宿主选择用5个功勋值,那你目前抽取到的武将有99%的概率单项数据达到最高值93,甚至武将的两项或者三项能力达到93。 “之前我不是没用抽取点也招募到秦琼、李定国、解缙单项能力达到9o多的,还有杨志双项能力达到9o多的啊”,张元问道。 宿主抽取的前五个武将是系统考虑到宿主的情况,适当给宿主一定的优待,以后所抽取的武将系统将不会予以优待,秦琼就是宿主抽取到的第六个武将,在没有使用功勋值的情况下抽取,能力如何宿主应该心里清楚。 “看来我想的有点简单了,才刚刚开始展,系统就已经开始制约我了”,张元悠悠的说道。 “呵呵,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多遍,同样的一把菜刀,有些人拿到手觉得增加了危险,想着要是菜刀掉下去砍了自己的脚咋办;有的人拿到菜刀却感觉到了安全,说话都有底气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是好是坏就看宿主如何理解了“。 “5点功勋值可以增加概率到99%,那么多少点可以达到1oo%”,张元追问道。 “世上没有绝对的十全十美,总会从在一点点的瑕疵,功勋值最高使用限额5点,向下依次类推”,系统解说道。 “什么叫个依次类推,总有个大概值吧“?张元问道。 “这个就需要宿主慢慢现了”,系统不急不慢的说着。 “消遣老子”,张元很鄙视系统的这种不作为。 “周仓,去把杨志叫来”,张元对着门外的周仓喊道。 “诺” 不一会,杨志大步流星的踏入大帐,拱手问道“主公找属下有何事”? “杨都尉来了,来,坐、坐、坐、”张元伸手示意杨志坐到一旁,问道: “你军中是否有一个叫秦琼的伍长“。 “秦琼的伍长,让我想想”,杨志皱着眉头思索着 “哦,想起来了,有一个伍长叫秦琼的,只是此人平时沉默寡言,也没啥出彩之处”,杨志思索了一阵才想起自己军中有这一号人物,只是奇怪主公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只要有此人就好,你去把他给我叫来就行”,张元呵呵笑着,对杨志的疑惑只能报以沉默。 “那我这就去”?杨志还是捉摸不透张元的意思,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嗯,去吧,顺便加强防守,祖逖那面已经得手”,张元道。 “是”,杨志转身离去,心头满满的都是雾水。 第六十二章 大胜而归 昔阳城下,太阳公公悄悄的躲进远方的山腹,羞答答的,透出点点橘红色的光芒。㈧㈠『中Δ『文『网 李定国带着埋伏在山梁上的五千伏兵来到山下于李定国、祖逖会面。 “祖都尉这招厉害,不仅全歼了张燕的五千飞燕骑,还给咋额外赚了两千多兵马”,李定国大笑着很是兴奋,之前为了组建一千骑兵,忙的东奔西跑,现在倒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好几倍。 “冉都尉厉害”,李定国也不由的点头称赞着。 祖逖谦虚的说道,“我也就是出了点注意,主要还是两位的功劳”, “杨都尉,你就不要谦虚了,我李定国佩服”,李定国回想起,冉闵以百骑冲阵时的豪胆,枪挑孙轻时的神勇,李定国到现在也不会忘记,扪心自问自己也可以做到,可在当时的环境下做不到那么漂亮。 杨志也是被震撼的心服口服由衷的称赞,“杨都尉,这招,乱敌脚,冲敌阵,迷敌眼,降敌雨的策略,一气呵成,咋拍马也难以想到,真是绝了“, “两位折煞我也,小弟愧已”,祖逖慌得有点不知所措。 眼见祖逖有点局促,李定国忙出来转移话题,“好了,我看天色以暗,咋们也该回去了,回去之后再让主公给祖逖表功”,。 “是是,天也黑了,我们也该给主公交代了“,有李定国解围,祖逖甚是欣喜,急忙附和着,转移尴尬的气氛。 战后,三人统计战果,飞燕骑射死,砸伤,被上党骑兵冲杀,总共减亡两千四百余骑,最后余下的两千六骑具都被吓得胆寒,全都跪地下马请降了。 望着满地,倒在血泊中的战马,李定国心疼的唏嘘不已。 “李都尉何必唉声叹气,我们一战而得这么多战马,还怕以后再没机会么,主公雄才大略,志向高远,对骑兵很是重视,还愁没有扩大的希望么?杨志感叹的说道,想年初,主公以三千弱旅一战而克壶关,后威震上党,再次征缴太行,而今有战将五六员,具是当世英杰,披坚执锐,拥兵一万余人,且有精锐骑士,全歼飞燕骑,名震天下。 “我只是为这些死去的飞燕骑而感到不值得”,李定国语气低沉的说着。 杨志笑着打趣道,“呵呵,什么时候,咋们的李都尉也有”妇人之仁“了”, 李定国老脸一红,想起了出战前为选择战争地点而争得面红耳赤时,自己说杨志、李定国妇人之见时的场景,如今反而自己又心从吝惜,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只好低着头赶路。 “主公,秦琼求见”,门外传来周仓的声音。 “嗯,让他进来“张元道。 秦琼应声而入。 “秦琼,拜见主公” 张元抬头看去,秦琼如小说中描写的那样 “为朋友两肋插刀”,秦叔宝为救朋友,染面涂须去登州冒充响马,路过两肋庄时,在岔道想起老母妻儿,犹豫片刻,一条路去汝南庄,一条路去登州,一条路回家门,最终还是为朋友,视死如归去了登州,两肋庄岔道体现出秦琼的深重义气就被人们传为“两肋岔道,义气千秋”。 这么一个人真正的做到了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壮举,妥妥的诠释了何为正真的江湖义气! “你就是秦琼?”张元问道。 “正是属下“。秦琼道。 “杨都尉说你武艺高强,颇为豪气,为人仗义,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不想汝等这样的俊杰之士埋没在人海之中,现许你壶关副都尉,前往壶关接替杨志,为我把守壶关如何”,张元说道。秦琼整体平平,只有武艺还算看的过去,不知如何安排,既不能寒了秦琼的心,又不能独挡一面,正好暂时壶关也没甚大战,且杨志一直想着要上前线,秦琼正好可以去替换杨志。 “属下谢过主公”,秦琼道。 “嗯,回去后拿着任命文书,即可前往壶关”,张元说道。 “是” 秦琼离开帅帐的时候,感觉两脚轻飘飘的,总是踩不到实地,从一个小小的伍长,一跃成为壶关副统领,这份荣耀,何人可比! 给秦琼加封官职,张元想了很久,张元自己也只是一个太守的职衔,没有任何统兵的武职,文官还好一点,这么多武将也不好去封,只能将每个人都冠以都尉,等以后有了官职再加封手下的功臣们。 三十里的路程,急行军,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到沾县大营。 三人回到大营下了战马,来不及脱去铠甲,一齐来到张元的帅帐。 “主公,属下(李定国、李定国、祖逖)见过主公。 “尔等只要平安归来就好,就好”,张元起身来到三人面前,一一扶起不问战况,只问平安。战争的胜负自己早已得到答案,无需急着询问细节,而只关注三人的平安到达,让三人从内心感觉到张元更在乎的是他们,而不是战争的胜负。 “谢主公挂怀”,三人再次拜到。 “只要有你们在我身边,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张元继续深情的说着。 “主公”,三人感动的稀里哗啦,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李定国誓死效忠,忠诚度——死忠。恭喜宿主!奖励仁爱点2o” 呵呵,李定国终于死忠了啊,咋又是装高深,又是赠马的,现在又要装伟大,你要还是不死忠,我都要怀疑你是否长心呢,我活的这么累为了啥,还不是你们仁爱点么!张元心里暗暗窃喜,装模作样还是很有效果的么。 不动神色将三人扶起,安排到案机上坐下。轻咳嗓子,说道 “我观三人,神态自若,眉间隐隐有笑意,想必此去还算顺利吧” “何止是胜利啊,完全是大胜”,李定国急忙嚷嚷着说道。 “具体如何,详细点说说”,张元问道露出很是向往的样子。心里却在暗暗想道,何止是大胜,是完胜好不好,一字之差,千里之别。 “主公,这次祖逖是主将,还是有他给主公说吧”,李定国说道,将李定国正要说出嘴的话给憋了回去,说是要给祖逖表功的,这么好的机会正是祖逖露脸的好时机,可不能让李定国这个急性子给搅合了。 “嗯,那就有祖都尉给我详细的说说你们的辉煌战绩”,张元也将下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没加理睬,武将们的小打小闹不仅能活跃气氛还能增进互相间的感情,只要不太出个,张元也没必要去干涉,反而要落个计较的印象。主公的言谈举止,行为作风,时刻影响着下属,一点也马虎不得,张元也在这方面上下着功夫,努力的改正,为做好一代人主不懈奋斗着! 李都尉说了,主公也点名了,祖逖不好推辞,将详细的作战计划,战斗情况,最终结果,一一道来。 听得张元热血沸腾,拍手称赞,最后说到招降了两千六百飞燕骑时,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张元心潮澎湃激动的说道“这次大获全胜,诸位功不可没,我将铭记在心”。 全歼五千飞燕骑,不仅沉重打击了黑山贼寇,减低了张燕对黑山部众的控制能力,也消除了张元的后顾之忧,可以放心的阻敌于上党之外,意义之重大,不亚于三国演义中袁绍界桥大败白马义从。 此等美景,怎能没有美酒相伴呢,一向对酒戒严的张元,也是开怀大饮,招呼军中主将,围坐在帅帐中央,酒碗斟满,金黄的烤全羊,翻滚着,冒出滋滋的声响,诱惑者众人的脾胃。就着美滋滋的羊肉喝着大口的酒,美哉美哉的,心灵仿佛沉浸在幽深的世界中。 第六十三章 张燕怒了 上艾,黑山军领,大汉平难中郎将张燕骑坐在高头大马上,望着周围雄壮的黑山军,豪气万丈,美梦连连,幻想着碾平上党,活捉张元,枭示众,传缴hB那个威震hB皇帝惧怕的褚飞燕又回来了,不是随便任何一个人就能捋其虎须的! 而今先锋飞燕骑已经杀破沾县大营,张元也应该被活捉了吧,也好叫这些不服管教的各方领见识见识飞燕的正真实力! “报、大帅”,一骑飞奔而至,高声喊道。㈧㈠中文网 “念”!这应该是孙轻传来的喜报吧,张燕想着,只有当着众人的面念出来,让大家听听,才能起到最佳的效果,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 “上党军在昔阳设伏,孙轻将军当场战死,飞燕骑遭到重创,死伤累累,余下的皆叛变投诚上党军”,斥候胆战心惊断断续续的念完,感觉好像在深渊之中,身边充满了冰冷,全身毛孔耸立,汗水也冻结在麻木的脸上。 刹那间浩荡而嘈杂的队伍停顿了下来。 张燕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翻滚着,煞是好看。 各方领有的不知所措,有的惊惧,有的不可思议,有的难以置信脸上露出五花八门的颜色,还有的偷偷瞧着张燕。 “孙轻误我“!张燕咬牙切齿的说道。 “大帅,是不是斥候所报有误,是不是安排重新再探”?左校轻声说道。 “是啊,大帅,还是重新再探一次吧”!白波说道。 “好吧,你们安排”,张燕心烦气躁的,随意说道。 说是情报有误不过是大家找的一个借口,安慰自己罢了,斥候没胆,也没这个必要去假传情报。 “大帅,要不我们把留守的五千飞燕骑也带来吧”,张白骑说道。 “张白骑,你这是在陷害大帅么,若是没有了飞燕骑,大帅拿什么来压服那些心怀不轨的各方领,拿什么来统领太行”,左校破口大骂道。 “我这也不是为大帅好吗”,张白骑说道 “哼,为了大帅好,好不好你自己清楚”,左校冷笑着。 “左校,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不为大帅好了”,张白骑跳将起来,指着左校的鼻子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吵吵闹闹的”,张燕怒骂道:“也不想想办法,就知道吵吵”。 “大帅,这次是孙轻大意,我们不是还有这三万多精兵吗,还能对付不了张元的区区一万人”,左校转着眼珠子想了一会说道。 张燕轻轻揉着额头,看来这次是大意了,张元既然能公然挑战雄霸hB的黑山军,就说明他们做好了准备,而不是张元简简单单的为父亲报仇的冒犯之举。五千飞燕骑的损失是个巨大而沉重的打击,张燕在太行山的威望也备受打击。张燕思索着要不要将剩余的飞燕骑也一并调过来,在有足够的准备、重视的情况下,纵然张元有三头六臂,也逃不了自己的手掌心。只是这样的风险很大,大有孤注一掷,孤独求败的感觉,若是胜了,也不过落个雄风依旧的名声,倘若是败了,张燕将会一无所有。多年的高位生涯让张燕多了一份拘谨,少了一份豪气,飞燕骑的初次失败,给张燕的内心深处留下了阴影。 “大帅,即使没有飞燕骑,我们有着三万多人也能够踏平它上党”,白波挥舞着大手豪气的说道。 “就是啊,我们还有三万多人呢,这次我张白骑给大帅做先锋”,张白骑道。 “大军即可出,今晚务必抵达沾县”!张燕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望着上党方向,长鞭一指,大声说道。 就在这时,掾哉屁颠屁颠跑到张燕面前有点难为情的说道,“大帅,山寨那面传来消息,幽州现了几个富庶的村寨,大家想着去那面劫掠一番好过个富足年” “哦,掾领要走”,张燕淡淡的问道,内心的怒火再次充满胸膛,心跳加,身上的肌肉暴起。 “大帅,你也知道,今年我们那一片收成不好,这个过冬都有问题,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咋也得争取下是吧”,掾哉徐徐说道。 “我也知道掾领的难处,可是这死去兄弟们的仇就不报了吗”,张燕背负着手问道,背后的手紧紧握着,青筋裸露。 好你个掾哉,是看我失去了大半的飞燕骑,胆子大了起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大帅哪里的话,弟兄们的仇怎能不报,再说我也没说不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啊”,掾哉道。 死就死了与我何干,要是再死些人我还高兴呢,太行山就那么大,死了也没那么多人跟我急着抢掠了,还可以扩大地盘,报仇那是你大帅的事情,于我这小小的一方领有何瓜葛! “掾领是真的不打算报兄弟之仇了”?张燕道。 “大帅哪里的话,我只是想着兄弟们的仇可以随时报,但可弟兄们的肚子饿下也是大事啊”,掾哉道 “好,我明白掾领的意思,你可以去了,我们继续”,张燕放开身后紧握的双手,转过身躯说道。 “真的,那谢谢大帅了”,掾哉喜出望外,原想着,张燕不会轻易的放自己离去,即使能离开,也得花费许些口舌甚至利益。 掾哉欢快的转过身,笑容满面,乐颠乐颠的准备离去。 默然间,多年的匪寇生涯,本能的感觉到一股危险,侧过脸打算看个明白,眼角的余光就见一道白光闪过,掾哉惊恐的扭着脖子,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感觉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努力的想呼吸空气,可怎么也吸不上来。 就在掾哉转身的刹那,张燕同样转过身,迅抽出白波手中的大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掾哉的脖颈,锋利的刀刃划过脆弱的脖颈,一颗斗大的头颅在动脉强大的冲力下,飞天而起,以一个漂亮的弧线划过天际,咚的掉落在人群中,瞪大的双眼在血污中显的很是恐怖,周围的人哗啦啦向后退着,很快就空出了一个圆环,中央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孤独的躺着。 “这就是为一己私欲,不为兄弟报仇,不讲义气,破坏太行规矩,不尊号令的下场”!张燕手持染血的长刀,遥指着掾哉的头颅大声的吼道。 “大帅威武”,左校率先跪伏在地高呼道。 “大帅威武”,白波、张白骑相继匍匐在地紧跟着高呼。 “大帅威武”,太行山众匪寇也哗啦啦的跪倒在地,随着高呼,个个脸上露出崇拜的表情。 第六十四章 龟壳难破 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误打误撞,张燕获得了太行山众匪的人心,也算是对失去大半飞燕骑的一点安慰吧。『㈧Δ㈠』中Δ文网 “叮咚,张燕诛杀掾哉:统帅54、武力77、智力43、政治24,掾哉因宿主而被张燕诛杀,不战而屈人之兵,奖励宿主残暴点8点,宿主现有残暴点16点。 “叮咚,张燕诛仇恨宿主,奖励宿主残暴点9点,宿主现有残暴点25点。 听到系统提示音,打开一看,立马被惊呆了!嘿嘿,还有这等好事?张元猥琐的笑着。 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战争之王道,掾哉因宿主而死,特给予奖励,望再接再厉! 好一个不战而屈人之兵! 好一个王道! 更好的还是有一个好系统,只要有点数,一切都是王道! 张燕诛杀掾哉是以儆效尤,看来先锋飞燕骑的全军覆给予黑山军以沉重的打击,也给张燕在太行山中的威信造成了严重的损害。 呵呵!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要的就是这样的成果! 掾哉的死造成了黑山军极大的恐慌,同样也让张燕收获到了重要的人心,稳固和凝聚了黑山军,战力得到很大的提高。 张燕接受了掾哉的山寨和队伍,此时也没有人来违背张燕的意愿,若是真有不知死活的也会步入掾哉的后尘,最终成为太行山上的一抔黄土。 整理好队伍之后,张燕命令加快行军,大军于傍晚时分抵达沾县,距上党大营五里外驻扎。 张元没趁张燕扎营之际袭营,一路风声鹤唳的张燕肯定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前去多半也是徒劳无功,还是养精蓄锐为妙。 一夜无语,第二日清晨,张燕在众将的捧月下,骑马来到张燕大营前方几里处观望。 但见三万人的队伍,以各方为一个单位,呈众星捧月一般,以梅花瓣的形式,逐渐以张燕帅帐为中心向四周辐射,整齐的排列着,大营四周开挖着丈宽深的壕沟,周围布置有栅栏将大营围的严严实实,四周每个45度角建造着一座哨塔,上面布满了弓箭手,大营正门处建着一座寨门,宏伟气魄,一队队巡逻的士卒走过,大营与外界以吊桥相通,布置着好几层拒马,旁边驻扎着一对兵马,人手一杆长戟,杀气逼人,神采奕奕。 “不愧是威震hB纵横太行的褚飞燕,这手扎营的本事很是不一般”,张元望着防守森严的大营赞叹道。 “张燕这是被我们打怕了,做起了缩头乌龟”,李定国讥笑的说道。 “一夜之间,造出如此庞大、严整的大营,张燕绝非浪得虚名,上次能轻易的全歼先锋飞燕骑还真是侥幸”,祖逖看着大营一副思索的样子。 “看张燕布置的大营也是颇有章法,显然出自名家之手”,祖志也是啧啧赞叹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净涨人家威风”,若是在以前,李定国早已吵闹着嚷了起来,自从遇到祖逖明白了坐井观天的道理,做事也稍微收敛了许多,但是急性子的毛病还是隐约从在。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好歹你也是细读兵书,怎么连这么点常识也不知道”,张元转过头,望着李定国说道。 “一群山贼有什么可担忧的”,李定国耷拉着头嘟囔的的说着。 “山贼?那你给我说说,有何办法攻破这座固若金汤的营寨,是要用人命来填么”?,张元淡淡的说着,望着眼前铜墙铁壁的大营颇为头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张燕也太谨慎了吧! “暂时还没..没想好”,李定国支支吾吾的说着, “那什么时候能想好呢”? “主公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给你想出破敌良策,保证打破这个龟壳子”!李定国如啄米的母鸡频频点着头,一副认真的样子,誓说道。 张元微笑着看着李定国也不言语,看的李定国唯有讪讪的嘿笑。 “你们谁有破敌良策”?张元转过头盯着大营良久说道。 “主公,张燕这是断了我们偷袭的打算,要跟我们堂堂正正决一死战了“,李定国想了很久也是无计可施。 “主公,张燕大军有十几个大小方领组成,内部不和,我们为何不从内部想办法个个击破”,祖逖上前拱手说道。 “主公,这个注意不错,我们可以从这方面下手,撬开这个乌龟壳子”,李定国也很是赞同祖逖的注意急忙附和着说道。 张元看着远处的大营沉思不语,说实话,来沾县之前,张元破敌的思路主要也是从这方面着手的。黑山军说明白只是一个散漫的集体,活在张燕的威望下,只要张燕的威信稍稍受到打击,这个集体立马就会支离破碎,不堪一击,从内部击破就是一个最有效的手法。只是系统的提示让张元冷静了下来,再仔细看去张燕的大营内也无飞燕骑的身影,且在获得不利的条件下,轻易的斩杀一方领,整合大军以不到半刻钟的时间赶到沾县,一夜之间筑起牢固的大营,这一切的种种表现还是那个散漫的黑山军么? 取得了昔阳伏击战的胜利,但也打草惊蛇惊动了张燕变得愈加小心,更是趁着这次机会收取人心,取得了黑山军的主动权,只要张燕不做诛心的事情,黑山军将会是铁板一块,想从内部击破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甚至说是没有机会! “蛇已动,击其七寸,难已”,张元也没多做解释,轻轻的说道。 众人愕然无语,互相瞅了瞅,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你们还有其他的计策么,不妨说来听听,大家也好有个思路”,张元说道,打破有点沉闷的气氛。 众人一时没有任何办法,面面相觑,实在是张燕这招做的太绝了,完全断绝了一切想法。 “既然他想做缩头的乌龟,那么就让他做好了,我们等着即可,只要他探出头来,我们也就有了机会,看谁能耗过谁”,张元有点不甘心的说着,转过马头,招呼众将“回营”! “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亦动”,一代伟人的至理名言,深刻的镌刻在每一个生长在红旗下的少先队员心中,时过境迁,如今的张元依然不会忘记! 众将跟随者张元的步伐调转马头,各自回头望了望张燕的大营,唯有无奈的回头。 第六十五章 再次羞辱 张元军营外。㈧Ω『 ┡ ㈠中文 网 夜色中,张燕正策马狂奔,率领着两万大军,如幽灵的狂潮一般,向着张营方向逼近。 细作的情报,部将的请战,自己的尊严都要求自己尽快出兵,击败张元 他必须要抓住,用最快的度灭了张元,一统中原,然后,才能集中全力,跟袁绍决一死战。 在他的眼中,只有袁绍,才是他真正的敌人。 沉思中,张燕凝目远望,只见前方灯光闪烁,张营就在眼前。 大军逼近张军两百步时,张燕下令停止前进。 “张贼兵马没有我军多,军中人心惶惶,只要我大军一杀上去,很轻易就能将他们击溃吧,张元,你这个异数,今天就由我张燕來终结吧……” 张燕的嘴角扬起一抹狰狞的冷笑,长剑拔出,向着张营狠狠划下,“进攻,荡平敌营,得张元级者,赏万金,封千户侯。” 呜呜呜~~ 出击的号角声吹响,黑夜之中,犹如那厉鬼的号泣,撕碎了夜的沉寂。 左军方向,白波张白骑二将,率一万大军,如潮水般涌出。 右翼侧,左校和掾哉两员大将,亦率一万大军,呼啸而出,直扑张营。 中路,张燕亲自率军,以自己开路,率两万大军,向着张营转门方向,起了正面的冲击。 喊杀之声震天动地,黑暗中,数以万计的张军士卒,在绵延里许的战线上,对张营进了总攻。 正面,张燕提刀纵马,狂冲在前,脸上燃烧着狂烈的复仇怒火。 前番征并州之战,他被张元收编大量黄巾。 不久之前,他更被张元戏耍,一场大败不说,飞燕骑受重创。 两度败于张元之手,他这位黑山军第一大将,已经倍受张元的羞辱。 今晚,就是他雪耻之战。 望着自家滚滚如潮水般的大军,汹涌的扑向张营,张燕英武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大仇将报的痛快。 “张贼,今晚我张燕,就用你的人头,來洗雪我的耻辱,报我大将之仇。”张燕咬牙切齿的冷笑道。 黑暗笼罩的张营中,张元正坐马横刀,冷笑着注视着蜂拥逼近的张军士卒。 营火照耀下,张元已清清楚楚的敌军的全貌。 沒营里许的战线上,近四万张军,正如黑云一般,袭卷而來,很明显,此战张燕已倾巢出动。 这正是张元想要的效果。 很快,三路敌军,已逼近至营前,眼要冲入营墙一线。 张元杀机狂燃,战刀向着前方一指:“传令杨志,弓箭营,给我往死里射。” 嗵嗵嗵。 战鼓声,震天骤起,震碎了夜的沉寂。 营墙处,等候已久的杨志,沒有过多的言语,只大喝一声:“放箭。” 早已就位的三千名神射手,紧拉弓弦的手指,应声一松。 嗖嗖嗖。 瞬间,三千支利箭挟着千鸟振翅嗡鸣之声,撕破夜的黑暗,如天罗地网一般,向着营外狂冲而來的敌人扑去。 惨叫声,冲天而起。 流光闪烁之下,冲在最前排的黑山军士卒,如脆弱的稻草一般,被狂风暴雨般的箭网,成片成片的扫倒在地。 冲锋中的黑山军根本沒有料到,张军竟然有如此战力,会以这般密结的箭雨,迎接他们的到來。 心理上毫无准备的黑山军士卒,在这等突然的打击之下,还來不及震惊,便有数百人被射倒在地。 黑山军立时骇然,高昂的斗志,瞬间受到沉重打击。 噩梦才刚刚开始。 第一轮箭后,在杨志的指挥下,三千神箭营射手,开始源源不断的向敌军乱射,一道道索命的流光,扑向惊慌的敌人。 箭矢压制之下,数千黑山军倒毙于地,迟滞了冲锋的度,数万名张军,很快便被堵在张营前三十余步,无法再前进下去。 漫天的箭雨下,张军成片的倒地,四溢的鲜血,很快就将脚下的大地,浸成了泥泞不堪。 张燕,已是骇然变色。 脸上狰狞的冷笑烟销云散,脸上所余,只有无尽的惊愕。 张燕瞪向白波,白波又瞪向了张白骑。 张白骑也是满脸的惊愕不解,哑口无言。 张燕知道他二人也是想要为孙轻报仇,这个时候,找他们算账也没有用,目光重新又转回眼前的战场,口中咬牙切齿道:“这个诡诈的小子,没想到战力如此强” 不仅仅是白波,一旁的左校,苍白的脸亦是惊得错愕变色。 就在半天前,他还自信满满的,觉得张元不足为惧,劝张燕趁机进兵。 谁想到,他也被张元的大军震惊,而今见这场面,如何能不羞愧懊恼。 “将军,敌军势大,不宜再战,撤退吧。”另一侧的白波,却保持着冷静。 张燕脸色已铁青,远望着处于被动中的己军,沉吟了片刻,只得不甘的喝道:“鸣金,全军撤退。” 明亮的金声响起于夜空。 金声一响,沿营一线,被压得提不起头的张军,如蒙大赦一般,纷纷倒退撤退。 张营中,张元已拨马来到辕门之前,一身杀机如火,傲视着撤退之敌。 就算要走,也非得让张燕付出惨重代价不可! 深吸过一口气,张元杀机凛烈的鹰目,战刀向着敌军一指,傲然喝道:“给我吹响进攻的号角,开营出击,杀——” 呜呜呜——敌军金声刚刚响起,张营中,杀声嘹亮的号角进,紧随着吹响。 三军将士齐声咆哮,轰轰烈烈的杀声,如火山喷涌而出的岩浆,熊熊的怒焰,直冲九霄。 诸道营门大开,列阵已久的张家将士,挟着积蓄已久的战意,似那决堤而过的洪流,漫卷而出。 祖狄、冉闵、杨志等各将,各率本部兵马,狂袭而出,似一支支利箭,无情的射向败退的张军。 “将士们,我们走,杀个痛快。” 张元狂笑一声,手纵战刀,猛一夹马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狂射而出。 正自撤退中的白波,眼见张元大军杀出,一张脸刹那间更是惊到苍白如纸。 “可恨啊,张贼,我白波堂堂黑山军大将,岂能被你击败!” 白波咬牙切齿,双眼都在喷火,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张军已杀出,两军相距如此之近,如若继续撤退,就任由张军碾杀,莫说他的中路军团,就是整个黑山军就有全军崩溃之危。 只有死战了! 白波别无选zé,也顾不得张燕撤兵的命令,扬刀大喝:“全军结阵,迎击敌寇,不得后退一步。” 这一支军队,可非是流寇出身的青州军,乃是张燕精心打造出来的一支铁军,纪律意志都远胜于先前白波所统的五千青州军。 随着号令传下,中路军团两万黑山军,终于是止住脚步,仓促的结阵迎敌。 左右两翼,张白骑和左校等部将,也纷纷停止撤退,结阵准备硬扛张元的冲击。 可惜,为时已晚。 两军相及太近,撤退中的黑山军,根本来不及结阵完毕,张元的大军就如潮水般撞涌而至。 冉闵所统的左路七千兵马,势不可挡,撞入破敌阵。 左翼一线,祖狄的兵锋,也撕破了敌军的防线。 后方处,杨志统帅着三千神射营,箭无虚无,远程掩护大军冲击,将敌卒无情的射倒在血泊之中。 张元亲率一万主力,在两千铁骑的开路下,以锥形的冲击阵形,仿佛一柄无坚不摧的巨矛,以摧枯拉枯之势,轰然的撞向了白波的中路兵团。 三路大军,全面反击,谁人能挡,将阻挡在前的黑山军,无情辗成一片肢离破碎。 杨志和李定国,追随在张元左右,如臂波斩浪一般,助张元狂辗敌兵。 黑山军此役只为攻营,并没有挟带大戟等防御骑兵的兵器,今阵形散乱,军心动荡,又焉挡得住铁骑一冲。 稍稍的抵抗后,黑山军四万人的大阵,便是土崩瓦解。 正前方处,两千铁骑奔驰不停,便如那狂的蛮牛一般,只管埋头向前狂冲。 刀锋无情的将敌军斩飞,战马无情的将敌卒撞飞,惨烈的嚎叫声,冲天而起,凄厉无比,漫空血腾冲天。 敌军就此崩溃,被张元的铁骑,辗踏成血肉模糊的肉泥。 血雾中,张元手舞战刀,65的的武力施展开来,将阻挡敌卒,痛快的斩碎。 他跳着长长的血路,劈波斩浪一般辗杀在前,只将飞溅的人头,和四散的断肢留在身后。 长驱直入,摧枯拉朽,崩溃的黑山军士卒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陡然间,他于乱军之中,认出了白波所在。 那个中了他计策的敌将,此刻正在敌军中,慌乱的指挥着敌兵,妄图做最后的抵抗。 “左髭丈八,今天我就要你的命!” 张元一声狂笑,长啸一声,张元纵马舞刀,直取白波而去。 正自苦战的左髭丈八,听得暴喝这声,猛抬起头,陡然间瞧见一员敌将,无可阻挡的杀向了自己。 迎面处,那如流火般杀至的敌将,正是张元。 “他……他竟然能上战场……这怎么可能?”刹那间,左髭丈八惊到目瞪口呆,仿佛见到了鬼一般,连手上的刀都几乎要拿不住。 要知道,他一直以为张元不过一个纨绔子弟。 可为什么,张元还能活脱脱的出现在这里,杀人如麻,无人能挡? 左髭丈八惊诧到了极点,张元的出现,已是越了他思维的范围,令他一瞬间,陷入了茫然失神中。 左髭丈八是震惊无比,更懊悔无比,万没有想到,自己在无意之中,竟然会被张元追杀”。 就在左髭丈八懊恼震惊时,张元已如狂风一般,杀至了他跟前。 “敢小看老子,子要杀了你,为将军将功赎罪,受死吧!”羞恼成怒的左髭丈八,鼓起勇气,一声破口大骂,手中战刀疾扫而出。 他武力值也有7o多点,甚至还要高出张元,二人交手,张元说不定还不是他对手。 可惜,张元还没那么笨,岂会能主公之躯,轻易的上阵对敌。 他有杀手锏。 就有左髭丈八刚刚举起大刀时,斜刺里,杨志弯弓就是一箭射出。 利箭破空而来,直取左髭丈八面门,逼得他精神一震,不及多想,急是收到一挡。 利箭是被挡开了,但他胸前门户却大开。 瞬息间的破定,张元一身的力道尽集于臂,手中战刀呼啸而出,挟着正大雄浑的力道,向着他劈轰而至。 这一刀,张元竭尽全力,再借着战马的冲势,乃是张元最强一记杀招。 左髭丈八骇然变色,想要回刀相挡时,已来不及。 可是,他为时已晚。 那一道寒光流转的锋刃,如死神的獠牙一般,电斩而至。 咔嚓嚓——战刀斩碎他的胸前护甲,伴随着一声骨肉撕裂的闷响,刀锋瞬间将他的胸前,斩开了一道尺许长的口子。 错马而过,张元战刀一收。 左髭丈八胸前大股的鲜血,大股的喷涌,一张脸都惊到了扭曲变形,“张贼……你…” 一脸惊怒的左髭丈八,身躯抽搐,晃了几晃,扑嗵便是载倒在了马下。 倒地的他,一时还未死,躺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张元拨马而回,冷冷的俯视向他,“只能说你是活该。” 说罢,张元再无犹豫,挥刀斩下。 左髭丈八人头落地。 “宿主斩杀左髭丈八,获得残暴点7点,当前残暴值15” 一刀斩杀了白波,张元回望了杨志一眼,示以赞赏,方才若非是杨志先出一箭,以他的本事,断没有能力秒杀白波的。 “我们继续!”张元痛快的一笑,拨马舞刀,再次杀向敌军。 正面,黑山军土崩瓦解,四散而溃。 侧翼也尽皆瓦解,四万黑山军被杀到血流成河。 左校本还想抵抗一阵,谁想要张军的攻击力会如此之强,左髭丈八被斩,更是令他肝胆俱裂,最后一丝战意都被击破他便不敢再战,急是拨马而逃,混在败兵向西逃去。 “这个小子竟能到这种地步,难道,他注定是我张燕的克星吗……” 中军处,望着败溃的己军,张燕脸色阴沉如铁,神色黯然,眼神中,甚至还掠过了一丝茫然。 第六十六章 僵持不下 “将军,是我们算计失误,兵败已成定,趁着我们手中一万生力军还未败,尽快撤退吧。㈧㈠ 中 Δ文』 网”张白骑叹息着劝道。 张燕暗暗握拳,眉头深皱,一腔的不甘。 数骑败军狼狈而来,报称左校已经败溃,连左髭丈八也被张元亲手所斩。 连左髭丈八,竟然都给张元杀了?! 那个小子,什么时候拥有了可以斩杀左髭丈八的武力? 瞬息间,张燕原本就骇然的表情,再度惊变,无尽的愤怒,如烈焰般冲上脸庞。 “先杀孙轻,今又杀某一员大将,张贼……张贼……” 张燕是咬牙几碎,眼珠中血丝密布,几乎要炸裂出来一般。 这一瞬间,张燕怒火冲脑,着实想亲自将最后的一万兵马,也悉数派出,去跟张元决一死战。 举目己军却己兵败如山倒,丢盔弃甲,成片成片的从他眼前逃过,战意早已瓦解。 张元的大军,却斗志昂扬,如下山的猛虎一般,扑向败逃的惊恐羊群。 张燕虽愤怒之极,心中却又清楚,就算他把手头一万兵马派上去,只怕不等跟张军交战,就会被自己的溃军给冲垮了。 “左髭丈八仗着自己勇武,小瞧张元,他是死不足惜,将军,千万要冷静行事,请撤兵吧,再不撤我们就全完了。”白波沉声喝道。 张燕身形之一震,眼中怒火稍息,长长的深了几口冷气,方才平伏下燃烧的怒焰。 败局已定,强行死拼,绝无反败为胜的机会。 若及时撤离,还能保住不少兵马,收拾败兵,尚可与张元再战。 瞬息间,张燕就权衡出了利弊。 愤恨许久,张燕长长一叹,“罢了,全军撤退吧。” 张燕再无犹豫,拨马转身,在白波和张白骑二将,以及众亲军的保护下,向着西面撤去。 临走之前,张燕还狠狠的瞪了张元一眼,一副凶狠的眼神。 白波和张白骑两兄弟,对视一眼,二人是一脸的无奈。 “这个张贼,俺真想宰了他!”张白骑愤愤不平的咆哮道。 白波急是瞪了张飞一眼,低喝道:“百骑,休得胡言知话,小心被将军听到,惹祸上身。” 张白骑只得闭上了嘴巴,却一脸不爽。 “白波,我一直以为张元不足为虑,谁能想到,那小子军士并不是每见血的新兵,竟然……”左校是茫然尴尬,觉着甚是对不住张燕。 白波的眼眸中,悄然掠过一丝惊意,紧接着却是大度一笑,拍着左校的肩宽慰道:“左校莫要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或许那张贼还命不该绝,现在还不是要他命的时候。” 左校惭愧的表情,这才稍稍收敛,却又叹道:“张燕这次兵败,恐怕对我们的不满会更重,某只怕这一战后,我们在张燕那里会更难立足了。” 白波眼四周,见无人注意他们,方低声叹道:“某也没有想到,张贼那小子,短短几年时间,会强大到这般地步,竟然反将张燕大败到这种程度,依目的形势,就算张燕最后反败为胜灭了那小贼,必然也实力大损,无法再威胁袁本初,甚至,袁本初一统hB时,他都不见得能灭了张贼。” “那你的意思是……”左校领悟了七八分。 白波目向北面,意味深长道:“我们投奔张燕,只是想能活下去,但如今的情况,也是该我们另谋出路的时候了。” 说罢,白波拨马转身,跟随着张燕的败军退去。 左张二人对视一眼,也紧紧跟着白波而去。 张燕一走,黑山军更是斗志尽失,溃不成军。 天明时分,战斗终于结束。 战场的喧嚣,终于沉寂下来,只留下未尽的硝烟。 一身浴血的张元,横刀立马,傲立于尸山血海之中,晨光的金辉洒在他身上,如同为他染上了一袭金色的战衣,威风凌凌,如杀神一般。 举目四望,大营前数里范围内,早已民是尸横遍野,血染沃野。 脚下,处处是“张”字残破的战旗,被无情的践踏。 那染血的“张”字大旗,却依旧树立在战场上空,迎风飞舞,昭示着谁才是这一战的胜利者。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夜袭反击战胜利,获得残暴点3o,宿主现在残暴点45.。” 终于胜了! 张元长长的吐了口气,染血的脸庞,不禁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这是一场不折不扣的关键胜利。 此战之前,张燕可动用的兵马数量,至少有五万之众,且张燕地盘广大,后备兵源充足,战争动员能力远胜于他。 而他可动用的兵力,却仅仅不过两万。 仅凭着上党之地,要养活两万张嘴,难度可想而知,他对麾下百姓的粮赋征收,已经是过了极限。 如果不是他拥有赵普等人相助,这样沉重的粮赋,恐怕早已激起了民变。 这一场关键的战役下来,张燕主力大军遭受重创,兵马折损至少在一万左右,且短时间内无法及时补充,双方在兵力数量上的对比,至少达到了可堪一战的状态。 计点战损,黑山军死伤果有五千之众,其余五千多兵马,尽数都伏地投降。 一战折损了近半数的兵马,这可谓是张燕生平最惨痛的一次失利,损失着实惨重。 张元却并没被这场胜利,冲昏了头脑,他清楚自己的目的,不只是要一场大胜,更要一举平定黑山军。 这场大胜后,张元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浪费,当即尽起两万得胜大军,尾随于张燕之后,一路穷追猛打。 张燕一路溃败,兵马收拾不住,连定张重镇也不及入,直接就弃却,沿着济水继续向西面狂奔。 张元兵不血刃,夺下了定张,这座并州水6要冲重镇。 士卒连番追击,体力也已达到极限,定张即下,张元也不急于追击,而是令大军就地休整,同时分出兵马,攻取济阴郡所属诸县,就地收取粮草,尽量做到以战养战。 他的大军于定张休整三日后,张元再度起兵,沿济山向着封丘城方向进军。 根据他和众将拟定好的战略,此次西征的第一步,在于攻下封丘城,把张燕的地盘,自西向东斩为两半。 只要拿下封丘城,北面黑山军,就等于断绝了跟张燕的联系,大半个太行山就可以不战而下。 拿下了太行山的黑山军,两方的实力对比就将生质的逆转,那时,张元就可以挟着优势的兵力,自北向南挥师南下,直取太行山,彻底攻灭张燕。 张燕智谋过人,虽然兵败,却依旧保持着头脑的冷静,岂张元的图谋。 他很快就撤至封丘城,停止了后退的脚步,一面收拾败兵,加固城防,一面派人往太行山,令他向前线增调兵马,以固守封丘城。 十天后,张燕在封丘城一线,集结了近三万兵马,形成坚守之势。 张燕刚刚抵达封丘城,屁股还没有坐稳时,张元就率大军杀至,并于封丘城东南下寨,形成了进攻之势。 双方兵力相当,张元先是大胜,拥有着士气上的优势,张燕则背靠坚城,拥有着地利上的优势,双方实力可谓势均力敌。 张元知道,凭借强攻是拿不下封丘城,于是在祖狄的建议下,展开了新的攻击方式。 劫掠粮道。 安营次日,张元便派出了骑兵部队,绕过张燕的防线,深入了敌军后方,不断的打击张燕的粮道。 粮食的供给是否通畅,直接决定着敌军的士气,张元相信,只要能断了张燕粮道,用不着他强攻,封丘城就会不战自下。 不过,事实证明,张燕到底是张燕,没那么容易就被搞垮。 在粮道两次被劫之后,张燕很快就跟他玩起了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反劫粮。 近四千的骑兵也被张燕派出,深入到了张元的控制区,开始疯狂的劫杀粮草。 张元的骑兵数量,总计有两千之众,比张燕整整少了一半,且他麾下并无真正精通骑兵作战的将领,彼此互劫粮道,自然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张元的粮草储备,本就不及张燕的丰厚,这样互劫下去,最先垮的毫无疑问将是他。 半月之后,计算损失与收获,经过半月的动粮,张元的轻骑共毁了张燕近十万斛的粮草,收获可谓颇丰。 但不幸的是却,他的粮草却被张燕的骑兵,劫去了近二十万斛,损失还在张燕的一半以上。 粮草上的损失,很快就影响到了军心士气,张元通过前番大胜,好容易建立起的高昂士气,正渐渐的开始跌落。 面对这种情况,张元和他的将军们,一时却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来。 是日,入夜。 已是华灯高挂,张元却无法入睡,正在帐中踱步,思索着破解困局之策。 正当这时,外面亲兵来报,言是祖狄求见。 “这么晚,他来做什么?”张元有心思,没那个心情见她。 亲兵却又道:“禀主公,祖校尉说,他有办法帮主公解决粮道被劫的难题。” 第六十七章 祖狄妙计 就在张元打算拒绝之时,他眼神忽然一变,猛的想到了什么。㈧㈠中ΔΔ文网 祖狄的智谋,可是达到了8o,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越了自己的存在。 而且,这个祖狄历史上,也曾多为朝廷分献计,收复失地,为东晋曾立下汗马功劳。 “如果是祖狄的话,倒不是没有可能……” 张元想了一想,也想听听这传说中的祖狄,能有什么高见,遂令将他传入。 片刻后,帐帘掀起,祖狄大步入大帐,道了一声:“见过主公。” 人依旧是看起来普通,声音依旧是低沉,但那双眼睛,却是目路金光,透着丝丝的坚毅,不用得到,这具强健的身体中藏着的灵魂,必不是个省油的灯。 “祖狄,听说你有办法,帮我解决眼前的难题?”张元盯着他问道。 祖狄一笑,声如洪钟,淡淡道:“末将效力于主公,看主攻愁眉不展,也想替主公分忧,灵机一动想到了个办法,便想为主公略尽些绵薄之力,也不知这办法管不管用。” 这个祖狄倒是很懂的做人,话说的让张元听起来极是舒服,甚至隐隐还有一种成就感。 这绝对是个极端聪明的人。 “那我倒要听听了。”张元向他召了召手,示意他过来坐。 祖狄也不拘泥,径直走上前去,跪坐在了张元的身边。 “主公所虑,无非是粮草劫不过对方,归根结底,不过是骑兵不如张燕罢了,只要主公能除掉张燕的骑兵,不就所有的难题,统统都迎刃而解了么。”祖狄道出了他的计策。 张元苦笑了一声,叹道:“我又何尝不想灭了张燕的骑兵,可张燕也没那么傻,他现在只守不攻,不会蠢到把骑兵集中起来,跟我硬碰硬的地步,我又怎么灭他的骑兵。”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设一计,逼张燕不得不动用骑兵,主动跟我们交手。”祖狄坚毅的眼中,闪过一丝诡色。 逼张燕出手? 张元眼前一亮,顿时来了兴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时,祖狄站了起来,走到屏前所悬的地图上,纤纤玉指一比划,“张燕的防线被我们压缩至了封丘一线,他与太行山的联系,无论是官员往来,军队高动,还是粮草运输,都只能经由封丘北上,再折返向东,经由晋城通往太行山各郡。末将听闻晋城守军,不过千余,主公何不分一支兵马,前去进攻围晋城呢,到时候还怕逼不到张燕出兵么。” 一席话,张元豁然开朗,腾的跳了起来,仔细的图,权衡着祖狄所说。 他说的没错,晋城乃黄河南岸交通重镇,一旦晋城失陷,就算是张燕守住封丘,太行山也照样要沦陷。 只要张元分兵去围晋城,张燕就必会出兵去救。 而且,张元以步兵去围晋城,对张燕来说也是一个机会,他正好可派轻骑急袭,击破围城张军,也可以通过一场胜利,来提振自己的军心士气。 那时,张燕的优势骑兵,不就被诱出来了吗。 不得不说,祖狄这条计策,当真是一条妙计。 张元顿时兴奋起,但旋即又冷静下来,指尖敲击着额头,“张燕的骑兵是被诱出来了,但想灭了它们,就必须也要动用我的骑兵,只是我骑兵数量不及张燕,又没有张绣那样精通骑战的武将,怎么灭了他的骑兵,也是一件头疼事啊。” “那就是主公的事,末将可没有办法……”祖狄一笑,好似事不关己。 张元踱步于帐中,思绪飞转,琢磨着解决之策。 祖狄却又躬身一礼,柔声道:“末将该说的都说了,就不打扰主公了,告辞。” “这个人,果然不愧是我军中智力最高的人,统帅也很高,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大将,我的人品没的说” 望着那健壮的背影,张元喃喃自语,若有所思。 忽然间,他的眼中掠过一丝精光,已是想到了对策。 …… 两天后,封丘城。 “报~~” 冗长而急促的叫声,打乱了张燕的思绪,一名斥候飞奔而入,“禀将军,我斥候刚刚传回急报,张元已分兵三千北上,向着晋城方向杀去了。” 晋城! 张燕眉头一凝,焦黄的脸上,瞬间涌满焦虑。 大堂中,黑山军众文武们,听到这个消息,也无不震动。 “你再说一遍!”张燕喝道。 斥候吓了一跳,只得低着头颤着声,将那惊人的情报重复了一遍。 大堂中,上至张燕,下至诸文武,众人的脸色,立刻都笼罩起了阴影。 “张贼这是眼见拿不下封丘,但想夺下晋城,截断我们与太行山的联系。”白波大声道破了张元的意图。 “这个小子——” 张燕拳头暗握,肝火大作,又要怒时,却暗暗一咬牙,却生生的把憋到嗓子眼的怒气,给压制了下来。 他的目光射向了左校,向这位自己最信任的谋士,寻求对策。 左校神思飞转,转眼间眼眸一亮,嘴角却扬起了一抹冷笑,“其实依末将之见,张贼此举,反倒是给我们送上门来的一场胜利。” “左校此话怎讲?”张燕阴沉的脸,掠起了一丝奇色。 左校便咳了几声,缓缓道:“晋城坚,还有一千精兵驻守,张贼只派三千步军前去,绝非一时片刻能够攻陷,将军只需尽起我们的精锐骑兵,长途奔袭,利用骑兵的优势,一举击垮这路敌兵,不但能解晋城之危,还能用一场大胜来提振我们的士气,张贼岂不就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左校这从容淡然的话,令张燕和众人,皆精神为之一振。 权衡片刻,张燕转忧为喜,冷笑道:“左校言之有理,孤就派白波和白绕,尽起四千精兵急赴晋城,去收了张贼送上的这份大礼。” 号令传下,大堂中的气氛,终于是缓和了起来,众人仿佛一场难得的胜利希望。 这时,杨凤眼珠子转了几转,忙也站了出来,拱手道:“将军,末将以为,光是击破张贼三千兵马还不够,末将愿领一路精兵,随骑兵之后东进,经由泰山郡,从北面琅邪攻入徐州,抄了那小贼的老巢,到时候小贼腹背受敌,必然不战而溃。” 杨凤献上此计,令张燕又是眼前一亮。 计是好计,张燕却又不放心,怕让杨凤领军而去,就此放虎归山。 但要杀入徐州,也只有利用杨凤在徐州的影响力,这个任务,也非杨凤莫属。 思前想后,张燕还是决定先对付张元这个眼前的大敌,当即一挥手,欣然道:“好,孤就给杨凤你两千兵马,让你去抄了那小贼巢穴。” “末将必不负将军重托。”杨凤慨然领命。 当天入夜,黑山军以北是尘雾滚滚,张绣和曹洪率领着四千曹军精骑北去,直奔晋城。 杨凤等人,则率领着两千步军,随后跟进。 张元在敌营附近,安插了大量耳目,黑山军的动向,很快就由张元的细作网络,送到了张元的手上。 中军大帐中,张元正与众人商议战略战术,细作的急报送到,直抵帐前。 “禀主公,封丘的敌骑已经出动,四千精骑前往晋城方向。” 听得这情报,在场的文武众臣们,精神都是为之一振,兴奋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张元,皆是赞叹张元这诱敌之计的精妙。 张元却只一笑,没有人知道,这道计策,其实乃是祖狄所献。 祖狄拱手笑道:“主公,张贼已经上当,派了骑兵悉数出动,前去晋城,也该是我们动手的时刻了。” 张元目光望北面,冷冷一笑,道“那就再让张燕尝尝我们的厉害”。 第六十八章 冉闵的骑战 这将是一场纯粹的骑兵对战。㈧㈠中』Ω文网 这一战,张元已不能再靠英布这样半调子的武将来统帅骑兵,必须找一个纯粹的骑将,来统帅他宝贵的两千骑兵。 所以,他要再仔细考虑一下。 张元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一个现在在他帐下效力的人,张元想了半天,目光定格在了一个耀眼的名字上: 冉闵! 十六国时期冉魏政权建立者,统帅93,武力1o4,智谋82,政治75。“ 冉闵啊,马踏匈怒,一旨杀胡令威震古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字。 战以汉骑三千夜破匈奴营,杀敌将数名,逐百里,斩匈奴三万; 再战以五千汉骑大破胡骑七万; 三战以汉军七万加四万乞活义军破众胡联军三十余万; 四战先败后胜以万人斩胡四万; 五战以汉军六万几乎全歼羌氐联军十余万; 六战又有以步卒不足万人敌慕容鲜卑铁骑十四万不退反进,竟十战十捷 这一次次辉煌的战役,冉闵统帅着汉人的骑兵,一次次将善于骑战的匈奴人,杀得血流成河。 若论骑战,只怕放眼古今,能和冉闵相比的不足手之数。 张元熟知历史,焉能不知冉闵的实力。 “张燕,你仗着有白波和飞燕骑,就以为可以压制住我么,我倒要区区一个白波,如何能是冉闵的对手……” 张元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随即决然下令:“就是冉闵了,刚好在中秋节的无限制抽取中抽到了,我就用他了。” 当天晚上,一名年轻的将军,率领着两千张军骑兵,离营而去,直奔晋城。 …… 晋城西南。 一队骑兵策马狂奔,“冉”字大旗傲然飞舞。 “报,前方三十里,便是韦乡城。”一骑斥候飞奔而至。 冉闵微微点头,摆手屏退斥候,停下脚步,令左右将地图拿来。 “冉将军,韦乡城就在前边,不若下令全军疾行,相信傍晚时分,必可拿下韦乡。”杨志进言道。 和冉闵一样,杨志是张元麾下为数不多的几员骑将,此役为了全胜,张元连杨志也派了出来,辅佐冉闵。 不过杨志成名已久,才刚刚被抽取出来,委以重任,此前根本就是个默默无名的小卒。 杨志打内心之中,对于这个叫冉闵的年轻人,存有几分不怀疑,然张元却深信此人,杨志也不得不安心做他的副将。 听得杨志的提议,冉闵却摇了摇头,“传令下去,全军停止前进,就地安营扎寨。” 就地安营? 杨志眉头一皱,面露几分疑色,但他却并没有质疑冉闵,服从命令的本能,令他按下质疑,将将领传达下去。 号令传下,两千铁骑停止前进,就在安营。 奔行一天的将士们埋锅造饭,饱餐一顿,夜色降临,将士们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杨志却辗转难眠,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前往了大帐去向冉闵进言。 “冉将军,身为你的副将,我本不该质疑你的命令,但此战关系重大,有几句话,我末将却非说不可。”杨志一入帐,便拱手正色道。 “杨将军有话直说,本将就喜有坦坦荡荡的人。”冉闵放下手中兵书,年轻自信的目光,就那么淡淡的。 杨志便拱手道:“我军现在距离韦乡不过三十余里,只要急行军半天,就能抢先夺下,冉将军却在这个关键时刻安营扎寨子,若给敌军抢先夺了韦乡,就可以畅通无阻的杀奔晋城,到时候,就算咱们加上三千步军,也未必挡得住敌军四千的铁骑,末将实不明白,冉将军为什么要这般做?” “杨将军说的很对,夺下了韦乡城,是可以堵住敌军前往晋城的道路,可然后呢?”冉闵反问道,语气依旧是淡漠自信。 然后? 杨志愣怔了一下,国字脸上浮现出几分不悦。 冉闵那语气,这一句反问,好似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似的,让他听得很是刺耳。 杨志咽了一口唾沫,便道:“这还用问么,当然是占据了韦乡,以逸待劳,击垮敌军的骑兵。” 杨志身为副将,不可能不知道此战的目的。 “韦乡一带地势平坦,敌军却多为轻骑,机动性极强,杨将军也是精通骑战之人,难道你觉的,在这样的地形里,凭着我军两千骑兵,就能灭掉黑山贼四千轻骑吗?” 冉闵再又是一声反问,依旧那么自信,语气就像是在给一个刚刚上战场不久的新兵,传授经验一般。 冉闵的语气让杨志很爽,说的内容,却令杨志身形一震,蓦然间省悟。 张军的骑兵数量,要逊于黑山军,骑兵的战斗力,也逊于以飞燕骑为主的黑山军骑兵。 此战,以弱胜强的关键,就在于那五百重骑。 因为,黑山军以轻骑为主,军中必没有配备重骑兵。 重骑对轻骑,张军固然可以凭借强大的冲击力,轻易的冲垮黑山军的轻骑兵团,但轻装的黑山军轻骑,在此平原地带,却可以迅的四散而逃,如此一来,这一战对黑山军所造成的杀伤,就将大打折扣 而黑山军现了他们配备有重骑,了解了虚实,自然不会再上当,跟他们正面交锋。 夺取了韦乡城,便等于将自己的实力,呈现给了敌人,把杀手锏抢先亮了出来。 “这个冉闵对骑战如此熟悉,竟然过了我,绝不是一个徒有古人之名的平庸之辈,主公竟然能挖掘出这样的青年俊才,这份识人之能,当真是不可思议……” 杨志心中对张元惊叹之余,忙是收敛了一脸的质疑,拱手道:“冉将军说得是,若想一役重创敌骑,就必须由我们来选择一个绝佳的战场。” “本将早已给黑山军选好了坟墓。”冉闵冷冷一笑,年轻的脸上,掠起冷绝自信的杀机。 …… 韦乡以西。 当冉闵的两千骑兵,止步不前时,白波率领的四千黑山军轻骑,却在彻夜狂奔。 次曰,白波终于赶到了韦乡城,打开了通往晋城之路,最后一座城池。 白波得知张军已在三十里外时,长松了一口气,佩服自己兵行神,抢先一步赶至了韦乡,没有被敌军堵住去路。 “张贼果然也派出了骑兵,想要阻挡我们去解晋城之围,区区两千骑兵,就想挡得住我们么,张将军,即刻下令,全军出击,彻底击灭张贼的拦路之兵吧。”复仇心切的左校傲然道。 白波却道:“张军虽少,但虚实未知,也不知道敌军领兵之将是谁,还是不要轻易出击的好。” “怎么,张将军纵横太行,手握四千铁骑,难道还怕了张元的骑兵不成?”左校看了一眼,目光讽刺。 “当然不是,我是的意思……” 未待绣说完,左校已一挥手打断,“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说知己知彼吗,我跟张贼交手多次,对他的虚实了如指掌,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张贼麾下骑兵新立,并没有经过太多战斗,唯一精通骑兵的,就是那个杨志,你不会连击败杨志的信心也没有吧?” 左校在使激将法,说的也是事实,张元军中虽有英布这样武力过人之辈,但若论统帅骑兵的能力,倒确实没什么值得称道的人物。 白波眉头暗皱,眸中掠过一丝不爽。 身为黑山军中的一寨之主,他虽是名义上这支军队的统帅,但他却知道,张燕派左校做他副将,目的就在于监视于他。 说到底,左校才应该是这支骑兵的真正统帅。 眼见左校执意出战,白波不敢抗拒,又想左校说的确是实话,他不相信骑兵作战,谁能够是他的对手。 暗暗一咬牙,白波便冷哼一声,傲然道:“既然如此,本将一战便是,就叫左将军瞧瞧我飞燕骑的实力。” 白波当即下令,派出候骑,仔细的侦察张军的底细。 一天的侦察,候骑传回消息,偷袭而至的张军确实只有两千,白波疑虑就此打消,信心更烈。 敌人只有区区两千,而他麾下却有四千铁骑,其中两千多,还是他嫡系的飞燕骑。 飞燕骑,纵横天下,谁人能敌! 白波再无疑虑,当即下令,全军明日尽出,一举扫荡张军。 第六十九章 铁骑决战 “禀将军,敌将左校白波,已率四千铁骑尽出,向我大营杀奔而來。『㈧Δ㈠』中Δ文网”斥候飞奔而至,将最新情报报上。 听得这个消息,帐中的张军将官们,非但沒有感到震惊,反而面露兴奋之色。 敌军主动出击,这正是他们想要的。 冉闵嘴角微扬,年轻的脸上,现出一抹自信的笑意。 杨志也一脸兴奋,拱手道:“冉将军所料果然不错,左校和白波上当了,大举來袭,正中将军下怀。” 冉闵也沒有过多的言语,只挥手冷冷一喝:“传令下去,全军即刻拔营,向晋阳围营方向撤退。” 号令传下,两千张军骑士,当即弃了大营,向着东北方向退去。 张军前脚撤离未久,左校后脚就率领着四千铁骑,狂奔杀至,轻松的攻下了冉闵留下的一座空营。 冉闵临走之时,故意弃下了不少军械粮草,以营造出一副畏惧惊慌之下,仓促而退的假象。 左校和白波,见得张营的狼藉之后,二人更加自信心爆涨,认定张军畏于他们兵马多,畏战而退。 他二人当即下令全军继续追击,决心一鼓作风杀入晋阳,连同张元的骑兵,还有晋阳城外的步军围兵,一举击溃。 而后面的杨凤,则率领着两千步军,随后跟进。 从韦乡到晋阳,长达百里的路上,四千黑山军追着两千张军,一路狂奔。 是日黄昏,冉闵率领他的兵马,撤至了距晋阳以南三十里处,全军停止后退,列阵迎敌。 风从北來,风中,卷着血腥的气味。 冉闵驻马横枪,不动如山,浑身散着一种与生俱來冷静与决毅。 身后,两千张军铁骑肃然而立,一众将士热血悄燃,跃跃欲战。 连退三日,今日便是决战时刻。 两千双利如刀刃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前方,注视着那滚滚飞扬,渐渐逼近的尘暴。 忽然间,冉闵的嘴角,扬起一条冷绝的笑意。 黑山军中计前來了。 杨志看了一眼冉闵,又环视了周遭的地形,心中暗叹:“难怪主公会选择他來领军,而不让我担此重担,此人能把战场选在这里,当真深得骑战之妙,主公的眼光当真是非同一般,难怪袁谭杨丑,都会败在他的手中……” 杨志心中,对张元的钦佩,越來越强烈。 正自神思感慨之际,对面的尘暴已越近,隐约已能看到奔驰的黑山军骑兵身影。 四千黑山军,如出笼的虎狼般,狂杀而至。 当先处,左校和白波二将斗志昂扬,一脸的自信。 左校急于立功,好在黑营站稳脚跟,白波则急着报仇雪恨,为黑家洗雪耻辱。 二人都急于一战,灭了张元的骑兵。 前方斥候飞奔而來,传回情报,称张军停止了撤退,正列阵于数里之外,摆出一副决战的态势。 这正中左校下怀,他当即催督大军疾行,巴不得能即刻扫平敌人。 目之所及,只见前方一望无际的平原,渐渐的开始有了起伏,原來宽阔的道路,逐渐收敛成了三四里宽,两边开始出现了起伏并不太杨连绵低坡。 左校一度怀疑,张军选择在这般地势中与他一战,莫非是想借着这地势,打一场伏击之战。 但道路虽在变窄,却至少也有三四里的宽度,两边的坡地也不算杨,这样一种地势,就算藏有弓弩手也沒多用处。 谨慎之下,左校还是派出了斥候,沿着两侧坡地并行,随时侦察坡顶上是否有张军伏兵。 侦候们即始终沒有现伏有张军弓弩手,左校的担心随之渐消。 一个时辰后,张军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 左校和白波举目一望,只见张军上空,打着的是“冉”字的旗号。 “原來是个姓冉的在领军,听都沒听说过,张将军,你现在还怕胜不过这个无名之徒吗,”白波冷笑道。 “白将军,今日就让咱们为黑司空大胜一场吧。” 左校信心爆涨,一声狂笑,大叫道:“全军出击,随我辗平敌寇,为黑司空立功。” 呜呜呜~~ 牛角号吹响,进攻的号角响彻旷原。 震天的杀声中,左校和白波当先冲出,四千黑山军骑兵加快了奔行度,浩浩荡荡向着张军冲涌而來。 从天空放眼看去,三四里宽的道路上,遍布黑山军铁骑,扬起的尘雾遮天蔽曰,黑山军犹如一道山洪一般,不可一世的向前狂冲。 大地在隆隆震颤,耳中已充斥着喊杀声与马蹄踏地声。 面对着这般肃杀之势,两千张军骑士们,却丝毫沒有一丝的惧意,他们的脸上所有的,只有决然的杀意。 眼见敌骑已逼近,冉闵战枪向前一划,厉喝道:“重骑兵出击,给我辗碎敌军。” 雷鸣般的喝声响起,前排千余轻骑兵,迅如浪而开,亮出了武装到牙齿的重骑兵。 冉闵策马扬鞭,纵枪飞奔而出,当先杀上。 天崩地裂的巨响声中,五百重骑轰然动,挟着山崩地裂之势,随着他冲辗而出。 五百重骑造出的声响,竟是盖过了四千敌骑。 杨志紧跟其后,率领一千五百的轻骑兵,跟着重骑杀了出去。 天地肃杀,风云变色。 顷刻间,左校惊呆了,那些原本猖狂的黑山军骑兵,统统都惊呆了。 张军中,竟然出现了五百重甲铁骑。 左校震怖无比,所有的狂妄与斗志,都在张军重骑兵出现一刹那间,被轻易的摧毁。 看着眼前的钢铁洪流,看看左右的地势,再想想先前的诸般迹象,左校此刻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竟是中了张军的歼计。 张军的撤退只是假象,目的,就是为了将他诱到此不利的地形,用重骑兵冲垮他的轻骑。 左校骇然无比,已是惊到失去了方寸。 “重甲铁骑,张贼竟然动用了重甲铁骑,中计了。”白波也是骇然变色,先前的狂意,顷刻间瓦解。 为时已晚。 冉闵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纵舞着大枪,挟着一腔的杀意,率领着他五百重骑,铁骑,以摧毁一切的威势,狂辗而至。 重骑开路,轻骑在后,以楔形的冲击阵形,向着正前方的黑山军冲來。 黑山军轻骑也已加到极点,根本无法收拾住马蹄,两道洪流以飞快的度,相对的撞去。 张军虽少,却以重骑充当箭头,黑山军轻骑虽多,却怎经得起正面对撞。 “撤退,全军撤退,,”惊恐之下,左校放声嘶吼,急是勒住了战马。 左校的喊声,却淹沒在隆隆的铁蹄声中,他的四千骑兵,來不及收兵时,张军铁骑已撞至。 “蒙马眼。”冉闵将大枪一旋,挥手将一道黑布,蒙住了胯下战马的眼睛。 五百重甲骑士得令,纷纷扬出怀中的黑布,将战马的双眼蒙上。 眼前一片黑暗的战马,再无法看清前方,只有在主人的鞭击下,沒有任何恐惧的拼命向前。 两道洪流,瞬息之间相撞。 轰轰。 震天的撞击声,人仰马翻的倒地声,声嘶力竭的惨叫声,瞬间交织成一曲凄厉之极的死亡乐章。 无尽的鲜血如倒流的瀑布,杨杨的溅上半天,散成了漫天的血雾。 然后,黑山军崩溃了。 第七十章 张燕震怖 张元的综合实力虽逊于张燕,但他获得了上党的支持,有一帮史上名臣帮他治理上党,现在远比张燕有闲钱,这五百昂贵的重甲铁骑,正是他利用上党的财富打造而成。㈧㈠中文网 厚重的甲铠所赋予的强冲击力,和坚不可摧的防御力,又岂是黑山轻骑可以抵挡。 蒙上了马眼的战马只管足前冲,将那些黑山军轻骑轻松的撞翻在地,四千黑山军骑兵,就此土崩瓦解。 左校斗志已挫,也不敢再战,逃命要紧,也不待白波话,就抢先一步拨马而逃。 “好你个左校,沒我的命令,你竟然敢先逃,该死。” 白波本还想让左校死战,谁想到这个黑山大将,竟然敢先逃,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慢了半拍,跟着一起西逃。 主将一逃,一众黑山军骑兵,更是斗志崩溃,纷纷败逃。 可惜,他们已被冉闵引入了陷阱之中,又岂能逃得走。 他们所处的位置,一条道路虽有三四里宽,但却并不比平原地带,根本无法四散而逃。 张军的重甲铁骑,却如一道铜墙铁壁一般,平推而來,令黑山军无处可避,只能承受这恐怖的辗压。 而收止不停马蹄的黑山军骑兵,彼此拥挤相撞,死在自己人的轧辗之下者,更是不计其数。 逃了慢半拍的白波,一路纵马狂奔,不断的躲闪着迎面而來的自己部下,回头看去,却见张军的铁骑,正如波浪一般赶在后面,将他的骑兵吞噬在滚滚的浪涛之中。 见得如此惨烈的画面,白波身形剧烈一震,心中顿时涌起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已深深的被张元的实力所震怖。 这一刻,白波终于是后悔了,悔不该狂妄自信,小视张元的骑兵战力,盲目自大的穷追,中了张元的诡计。 “这个姓冉的敌将,到底是谁。怎么会骑战这么了得。” 惊怖的白波,脑海里回荡着一个巨大的问号。 身后处,张军铁骑一路辗压,四千黑山军骑兵在长达数里的狭长道路上,被辗杀得血流成河,尸枕成藉。 白波拼命的狂奔,身边的部下却越來越少,前面地势渐宽,眼看着就将奔入平坦的地带了。 白波心中暗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已逃出了升天。 蓦然间,他却感觉到,自己的身后,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正狂逼而近。 他回头一瞥,惊见张军铁骑中,一员年轻英朗的武将,正纵马舞枪,向着自己飞驰而至。 那年轻武将的身后,“冉”字大旗,狂烈飞舞。 冉闵杀到。 “无名之辈,我白波绝不会轻易输给你,拿命來。” 白波不知來者是谁,恼羞成怒之下,急是转动手中战刀,如车轮一般反扫而出,一刀轰向冉闵。 “挡我冉闵路者,死。” 冉闵连眉头都沒皱一下,低吼一声,猿臂探出,手中大枪挟着狂怒之力,如电光一般抢先刺出。 “冉闵,这厮的名字竟然从未听闻,难道又是那张贼的门客,那奸贼的门下,到底藏了多少厉害人物,不好,这姓冉的武力远在我之上……” 白波惊骇之时,为时已晚。 冉闵这一枪,快如闪电,那雷霆一击,后而先至,抢在白波战刀扫來之前,疾刺而到。 噗。 鲜血飞溅。 骨肉撕裂声中,冉闵一柄大枪,瞬间洞穿了白波的后,他眼珠斗睁,闷哼一声,便栽倒于马下。 拥有着1o4点武力值的冉闵,只一招,便秒杀了张氏大将。 冉闵却连眼都不眨一下,杀白波如杀一个无名小卒一般,不值得一提,他枪舞如风,如死神一般,肆意的收割着人头。 杨志紧随其后,张军铁骑辗压,一往无前。 入夜时分,这场骑兵决战,终于结束。 数里长的道路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天空中盘旋已久的群鸦纷纷落下,开始享受这难得的美餐。 冉闵傲立于战旗之下,血染征袍的他,环视周遭这壮烈的战场,英气逼人的脸上,不起一丝波澜,仿佛这场胜利太过微不足道,根本不值得喜悦。 “冉将军,此战咱们诸杀敌骑至少有三千,黑山军骑兵几乎全灭,咱们立了大功啦。“杨志激动的叫道。 “将捷报派人飞马报与主公,再把白波的人头送往晋阳围营,震慑守城敌军,助友军攻破晋阳。”冉闵却依旧平静如水,连下数道命令。 杨志却道:“冉将军,咱们已覆灭了黑山军骑兵,何不北上与晋阳军会合,合力攻下晋阳,再立一件大功。” “主公临行之前,授以我一条密计,叫我得胜之后拆开,依计行事。”说着,冉闵从怀中,取出了一枚锦囊。 杨志心中一奇,跟着也凑了上去,二人拆开锦囊一看,神色皆是微微一动。 “主公料事如神,沒想到竟已想到这般深远。”杨志不禁感慨赞叹,语气中皆是敬意。 冉闵那淡漠如水的眼中,不禁也掠过一丝敬意,遂道:“既然主公已有密计,那我们就即刻挥师南下,赶回封丘吧。” 冉闵与杨志遂也不及休整,打扫过战场后,当即率军向封丘大营赶去。 …… 几十里外,杨凤三兄弟,正率领着两千步军,风尘仆仆的前进。 一骑斥候绝尘而來,直抵杨凤的马前。 “禀将军,我军骑兵为张军大败,几乎全灭,白波将军也被敌将所杀。” “什么。”杨凤一声惊呼,骇然变色。 身边,其余部将,也无不错愕变色,不敢相信这惊人的事实。 “左校和白波有四千精骑,张贼就算出动骑兵,也不过两千余众,怎么可能被杀到全军覆沒。”一个部将低吼道,一脸不信。 斥候便将白波如何冒进,被张军引入圈套,被张军重甲铁骑所破,白波又是如何被一个叫冉闵的张将所杀经过,道将了出來。 杨凤等人听罢,已是面面相视,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半晌后,杨凤才暗暗咬牙,慨叹道:“沒想到啊,张贼手中还藏了这么一员善长骑战的武将,不光击败了左校,连白波竟然也被一招击杀,这个小贼,到底还藏了多少底牌……” 杨凤这边还慨叹时,一部将却沉声道:“将军,骑兵一覆灭,不光晋阳是救不了,这场战争的形势,还会彻底的倒向张贼那一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杨凤沉吟不语,思绪飞转,权衡着利弊。 半晌后,杨凤眼中迸射出决毅之色,冷冷道:“只怕张贼已不是张贼的对手,他对我们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也该是我们找个新的靠山的时候了。” “将军的意思是……”部将已经到了七八分。 “改道北上,过河去。”杨凤一声沉喝,毫不犹豫的打马扬鞭,向着北面而去。 …… 数百里外,封丘城。 军府大堂中,张燕正负手踱步于堂中,焦黄的脸上,难抑不安。 左右的文武们都看得出來,张燕正为晋阳的安危担忧。 白波和左校统帅的四千轻骑,离开封丘已有数天,时值如今,仍沒有捷报传來,这让张燕心中越的开始不安。 尽管他对自己骑兵的实力很放心,但几次三番的败于张元,已经让他心有余悸,难以再保持那种绝对的自信。 “将军不必担心,就算张贼也派出了骑兵去晋阳,他的骑兵数量不过两千余人,且麾下也沒有什么善于统领骑兵之将,根本不是我们四千铁骑的对手,将军大可放宽心,静待捷报吧。”于毒笑着宽慰道。 张燕停下了脚步,微微点头,焦虑不安的情绪,稍稍得以平伏。 于毒说的沒错,在晋阳那种平坦的地形中,张军无法设伏,无法施诈,纯以正面交锋,怎么算,两千骑骑兵都不可能是四千骑兵的对手。 何况,他还有左校这等骑将,骑战之能,远胜于任何一位张元的武将。 “于毒言之有理,是本将过虑了……”张燕轻吐一口气,自嘲的摇了摇头,向着主座走去。 就在他刚刚踏上台阶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亲兵匆匆而入。 “将军,北面急报,我军四千铁骑,被张贼的两千骑兵杀的大败,连白波将军也被敌将阵斩啦。” 轰隆隆。 一道惊雷,当头轰落。 刹那间,张燕身形晃了一晃,脸色苍白如纸,表情定格在了惊骇震恐的一瞬。 四千铁骑,竟然败了。 就连他的大将白波,竟然也临阵被杀。 张燕身心剧震,一瞬间竟觉头脑一片空白,脚下站立不稳,竟是险些要从台阶上跌倒下去。 “将军。”陶升急上前一步,将张燕扶住。 勉强站稳的张燕,思绪翻滚如潮,蓦然间,他猛的惊悟,原來自己竟是中了张元的诱敌之计。 兵围晋阳,并非是张元的真正目的,张元只把晋阳当作一个诱饵,诱使他派出自己的所有骑兵前去救援。 张元的真正目的,在于全灭他的骑兵。 恍然大悟的张燕,目光刷的射向了于毒,眼神中尽是恼火的质问。 ... 第七十一章 全力一搏 于毒则又震惊,又尴尬。『㈧㈠┡ 中┡文网 要知道,正是他把张元兵围晋阳,视为张燕难得一胜的机会,劝说张燕派出所有骑兵,前去击灭张元的晋阳围军。 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的盘算失误,竟然使张燕的宝贵骑兵,陷入了灭顶之灾。 就连黑山军大将白波,也死在了自己的失算之中。 再一次被张元羞辱了他的智谋,心中羞愤难当,于毒气血翻涌,一时激愤的大咳了起来。 “是谁,是哪个狗贼,杀了我的大将?”张燕想起白波的死,咆哮怒叫道。 “禀将军,好像是张营中,一个叫作冉闵的年轻武将。” 冉闵! 这个从未听闻的名字,震得张燕和于毒一众文武,无不茫然。 随后,他们恍然大悟。 这个冉闵跟祖狄李定国之流一样,必也是张元私下招揽的人才,被张元任用,统帅张军骑兵,专门来对付他们的骑兵。 这个冉闵,竟然也和祖狄几人一样,拥有很高的能力。 张元麾下,究竟藏了多少奇人异士?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脑海中,都迸现出这样一个巨大的疑问。 “张贼,冉闵,你们又害死我一个大将,某誓,一定叫你们血债血偿——”张燕咬牙切齿,出重誓。 正当这时,堂外又有亲兵奔入,慌张的叫道:“禀将军,杨凤已率我两千兵马,北渡黄河,前往黎阳投奔袁绍去了。” “什么!”张燕再吃一惊,震怖之下,一屁股坐在了榻上。 …… 封丘城东。 济水河畔,张元正盘坐在大石头上,手握着鱼竿,一动不动的在垂钓。 脸上绽出一丝惊喜,猛一拉竿,一头大鱼被拖出了水面。 “主公,看来你今天运气不错啊,这已经是第六尾大鱼了。”樊梨花俏脸欢喜,亲自解下大鱼,扔进了桶中。 “运气到了,挡都挡不住啊。”张元一笑,准备再钓一尾大鱼。 这时,马蹄声响起,祖狄等数人,飞奔而至。 “主公,好消息啊,主公的识人之能果然了得,那个冉闵当真是了得,四千敌骑已被他全灭,连白波也被他阵斩了。”祖狄有些小小激动。 张元身形微微一震,脸上旋即也涌现兴奋,不禁哈哈大笑,“看来今天果然是我的幸运日,这个冉闵,干得漂亮啊,我真是没看走眼。” 张元跳了起来,扔下鱼竿,夺过祖狄手中的捷报就看了起来。 越看越兴奋,张元不禁放声狂笑。 祖狄也抿了一口酒,笑眯眯道:“冉闵既已取胜,必已打开了那枚锦囊,主公,也该是我们实施第二道计策的时候了。” 张元将手中情报撕碎,扔入了风中,一挥手,欣然笑道:“这还用说么,你立刻替我拟一道战书,即刻送往封丘城给张燕,我要约他明日决一死战。” …… 封丘城。 军府中,高坐于上的张燕,手拿着那一道战书,脸色铁青阴沉,暗咬着牙齿,几欲碎裂。 “张贼,杀我大将,还敢向某挑战,好生狂妄!”怒不可遏之下,张燕将手中的战书,狠狠的撕了个粉碎。 张燕麾下的诸将们,也个个愤慨难当,恨得大骂张元。 陶升眼见张燕怒,生怕他中了张元的激将法,因怒而出兵,忙是出班劝道:“将军,我军骑兵尽丧,杨凤两千兵马又叛逃,一下子损失了近六千兵马,兵力上已逊于张贼,且士气严重受挫,这个时候,绝不可意气用事,强行出战啊。” 一提到杨凤,张燕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紧握拳头,恨恨骂道:“杨贼,果然狡诈无信之徒,枉某如此信任他,他竟厚颜无耻,敢在最关键时刻背叛某,简直比张贼还可恨。” 黑山军一众文武们,风头一转,又全都改向了骂杨凤。 骂归骂,上至张燕,下至众将们却都清楚,经过了这场失利后,面对张元的挑衅,他们只能选zé隐忍。 “将军,我以为,这个时候,我们更该跟张贼决一死战。” 一片骂声中,突然有人跳出来反其道而行,竟主张跟张元决定。 大堂中,顿时鸦雀无声,一双双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那人。 是于毒。 此刻的他,竟是一身赌徒的气势,仿佛要进行一场豪赌。 张燕不说话,只冷冷的看着于毒。 于毒深吸一口气,高声道:“这一战,我们是折损了六千兵马,但张贼分兵数千围晋阳,又有两千骑兵不在,他在封丘一线的兵马,实际上跟我们相当。张贼狂妄,以为灭了我们的骑兵,就敢向我们挑战,我们就该跟他们一战,也只有这个时候,我们才有机会跟他一战,否则,待他拿下晋阳,待他的骑兵回到封丘后,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于毒一席话,说得张燕眼神震动,很快已明悟了于毒的深意。 “现在决战,我们还有希望,这也是我们赶在袁绍南下前,最后一次击败张元的机会,否则,待袁绍一统河北,那时一切就都晚了,无论是我们,还是张贼,都要覆灭在袁绍的铁蹄之下。” 分析完了大势,于毒一拱手,慨然道:“某愿赌上性命,恳请将军跟那张贼决一死战。” 张燕沉吟不语,眼神却变化不定,显示着内心的翻江倒海,显然是在权衡着利弊。 沉吟许久,张燕猛一拍案,缓缓的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于毒言之有理,现在是某最后击败那张贼的机会,回复小贼,他要决战,某便跟他决战!” …… 当天,张贼的信使,便挟着张燕回复,还往了大营。 一切都在张元的意料之中。 当天晚上,诸将尽集于大帐。 张元鹰目如刃,环扫众将,厉声道:“张燕已中了我们的诱战之计,想要利用最后的机会击败我们,我已决定明日与他一战,尔等可有信心,随我血战一场!” “我等愿随主公决死一战!”众将奋然起身,齐声咆哮。 杨志、祖狄、李定国等诸将,无不热血沸腾,志气昂扬如火。 “好!” 张元猛一拍案,豪然喝道:“传令诸军,做好准备,明天我们就给张燕一个迎头痛击!”,…… 次日,张元率领着两万四千余兵马,沿着济水向封丘城逼近。 正午时分,西面方向出现了滚滚尘雾,先行的斥候很快回报,前方五里出现张燕的大军,兵力数量约在两万四千左右。 今天这场大战,将是一场势均力敌,勇者致胜之战。 年轻的脸上燃烧着自信,张元战刀一扬,大喝一声:“全军,准备迎敌!” 两万四千人的大军,就此停步,列阵于济水北岸。 日头当空,冷风瑟瑟。 风过原野,一面面赤色的战旗,如一浪浪的血色波涛。 最耀眼的“张”字大旗下,身披银甲的张元,横刀而立,威风凌凌。 风中,张元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道。 鹰目远望,只见视野的尽头,一道黑色的沙暴,正铺天盖地而来,耳边很快响起了阵阵的闷雷声,脚下的大地开始战栗,他的身后,数万将士的神经即刻紧绷起来。一个个年轻的战士们,他们紧握了刀枪,如铁的目光凝视前方。 一刻钟后,数万万名黑山军,卷积着尘雾,疯狂的狂涌而来众骑的簇拥,身裹红袍的张燕,目光冷峻,眉宇间透着一股迫不及待的复仇怒色。 他也看到了张军那如铜墙铁壁的军阵,看到了那迎风飞扬,巍然不倒的“张”字大旗。 张元就在那里,等着跟他一场血战。 那个杀父仇人的儿子,那个杀死自己两名大将的仇人,那个把自己逼迫到这般地步的家伙,就在眼前。 复仇! 张燕的脑海,只余下这两个字。 “左校何在!”张燕大喝一声。 “末将在。”左校提刀出列。 张燕扬鞭一指,喝道:“某命你率七千精兵,冲击张贼右翼,只许进,不许退!” “诺!”左校只沉声一应,拨马而去。 嗵嗵嗵——战鼓声冲天而起,“左”字大旗引领下,七千黑山军狂扑而去,径向张军右翼扑去。 几百步外,张元已经看到了敌军率先动冲击。 张元也毫不迟疑,大喝道:“李定国,我命你率七千兵马,迎击右翼敌军。” “末将去也!”李定国飞马而去。 鼓声震天而起,令旗摇动如风。 “黑山军龟孙子们,你李爷爷来啦——” 祖狄一声狂笑,舞动着红缨长枪,挥斥着七千张军,迎着敌军杀上。 轰隆隆! 两股激流,顷刻间轰然相撞,那一瞬间溅起的血光,几乎在战场上空,掀起了漫空血雾。 右翼接战。 张燕毫不迟疑,当即又命陶升,率七兵马出击,进攻张军的左翼。 张元也不含糊,当即命杨志出动,对撞敌军。 震天的鼓声,又是七千精锐之士,与敌军杀在了一团。 杀声滚滚,血肉横飞,精锐的黑山军,对张军决死的将士,杀得天昏地暗,难分胜负。 黑山军阵中,张燕见两路大军,都冲不破张军的阵形,已是杀机如火,目光直射于毒。 满怀着期望,满怀着复仇的怒火,张燕厉喝道:“于毒,率中路大军压上吧,赌上我黑山军的荣耀,这一战的成败,某就全托负于你了!” “为了黑山军,于毒拼死也要胜了这一仗。”于毒慷慨应战,拨马而去。 震天鼓声响起,一万最精锐的黑山军,轰然裂阵,追随着于毒,向着张军中阵扑卷而上。 这是张燕全力一搏! 第七十二章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嗵嗵嗵。㈧㈠中文网。 黑山军中。战鼓声达到了最高亢。几乎要将天地震碎。 除数千亲军外。一万余黑山军。轰然破阵。挟着天崩地裂之势。向着张军中路辗去。 几百步外。张元已看清张燕意图。知道他要拼命了。 敌潮汹涌。张元无有丝毫惧意。鹰目一凝。冷笑道:“张燕。那我们就决一胜负吧。” 手中那柄战刀。已高高举起。向着杀至的敌军狠狠划下。奋然大喝一声:“全军出击。决一死战。” 厉啸声。张元纵马而出。手舞战刀。一往无前。 李定国祖狄二将。分从两侧杀出。亲卫樊梨花紧跟而出。一万多的张军将士。挟着昂扬如火的战意。铺天盖地的卷袭而出。迎着敌潮杀上。 两军皆无退路。只能埋头对冲。 片刻后。两股兵流。巨大的锥形冲击之阵。漫卷过数百步的距离。相对撞至。 轰。 苍茫的天地间。出一声惊天巨响。令风云变色。 无数道血柱。数不清的断肢。不计其数被摧折的兵器。冲上半空。交织成一面巨大的血网。 人嚎马嘶。肢飞颅碎。数之不清的士卒。顷刻间撞成了肉泥。 张元身先士卒。如一柄锋利无双的巨刃。轰开血路。战刀扇扫而过。将两名当头撞至的敌骑。拦腰斩为两截。 他手中一柄染血的战刀。四面八方荡出。肆意的收割着敌军的人头。。 断肢与折损的兵器漫天扬起。鲜血如雨点般溅落。在一片肢离破碎与嚎叫声。张元无人能挡。 双方两军。总计近三万多人的军团。在这旷野中厮杀成一团。方圆数里的原野。变成了一座绞肉场。 几百步外。望着这场血腥的厮杀。张燕沉默不语。眼神变化不定。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安。 这一战。他沒有必胜的把握。 “将军。让我二人出战吧。我们必取张贼的人头。”白饶手执双戟。拱手粗声道。 张百骑也握紧了象鼻刀。蠢蠢欲动的望向张燕。 “去吧。去取了那小贼的人头给某。”张燕毫不犹豫的挥鞭一指。 他已经看到。张元的主将之旗杀入了战团。证明张元本人也已身先士卒。杀入了战场。 白饶和张百骑二将统兵之能不行。武力却冠绝黑山军。张燕便想。若能凭借他二人的武力。乱军中斩杀了张元。岂非毕其功于一役。 张燕令下。张百骑和白饶如两道黑色的飓风。狂飙而出。撞入乱军中。 绝的武力旋展开來。无人能挡。数不清的张军士卒。如蝼蚁般被他二人轻易撕碎。他们辟出一条长长的血路。直奔张元的将旗所在而去。 蓦然间。他们寻到了张元的所在。 二人对视一眼。瞬间杀机如焚。齐声咆哮道:“张贼。敢与张将军作对。我们要你的狗命。” 雷鸣般的咆哮声中。二人如黑色的闪电。分从左右。狂射向了张元。 眼见白饶和张百骑。两员武力远高于他的敌人杀至。张元却毫无惧意。甚至都沒有多看一眼。 他可不是盲目的身先士卒。敢在乱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他自有所恃。 瞬息间。二敌已杀至十步之外。眼看就要对张元形成合击。凭他二人武力。随便一个都可以秒杀张元。更何况是二人联手。 “谁敢伤我主。我祖狄要他的命。” 蓦然间。半空中响起一声傲烈的暴喝。祖狄从张元的身后杀出。直取白饶而去。 “李定国在此。休伤我主。”又是一声苍凉的沉喝。李定国也舞刀杀至。迎向了张百骑。 张元麾下。两员武力绝顶之将。左右杀出。分别截住了白饶和张百骑。四将各自缠斗在了一起。 这四员大将。祖狄乃95以上的武力值。李定国和他两人实力相差不远。这般激战在一起。直杀得腥风血雨。愁云惨淡。方圆数丈都被刃影尘雾包裹。谁敢接近。必被绞为粉碎。 有两员虎将敌住强大的对手。张元依旧纵马舞刀。狂杀狂砍。 二十余步外。于毒刀舞如风。也在狂疯收割着齐军士卒的人头。 漫空的血雾。于毒一直在搜寻着张元的所在。 张元派大军讨伐黑山军。大将左慈丈八、堂弟白波。皆为张杀所杀。他自己又数度为张元所败。倍受耻辱。 一腔的羞怒。早已压得他喘不过气來。今日他誓要诛杀张元。报仇雪恨。 漫天的血雾。于毒终于现了那面赤色的巨旗。巨旗之下。张元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瞬间。心头的怒火。如火山般喷而出。焚尽全身。 “张贼。今天我看你还往哪里逃。我要用你的人头。一雪前耻。”暴喝一声。于毒纵马射出。如黑色的闪电。手舞长刀直取张元。 于毒转眼杀至。手长刀扇扫而出。挟起一道刀浪。向着张元当胸横斩而至。 刀锋未至。那凛烈如刀的刃风。已铺天盖地的向张元压來。 “于毒。又是你。你可真是阴魂不散。” 张元剑眉一凝。手中战刀扫出。正大雄浑的刀式。迎击而上。 吭。 两刀相撞。金属交鸣之声。响彻四野。令所有人的耳膜鼓荡。 一击之下。张元只觉山崩地裂般的巨力。顺着他大刀灌入身体。那强悍无比的冲击力。仿佛沾水的皮鞭。直抽得他血气翻滚。五脏激荡。 而于毒却仅仅只是气血微微波动。转眼已平伏下去。 “不愧是黑山军第一大将。统帅能力强。武力也不弱啊……” 心中暗赞。张元却无丝毫惧意。深吸一口气。便强行平伏下了激荡的气血。 拨马回身。张元从容如山。战刀一指于毒。冷冷道:“于毒。你几次三番的与我作对。都让你运气好逃走了。今日你还敢再來。你是非要找死不可啊。” 这般言语。分明是不把他这个黑山军第一大将。放在眼中。 于毒尊严受损。瞬间勃然大怒。刀指张元。怒喝道:“张贼小贼。今天就是我于毒一雪前耻。为我死去的同袍报仇之时。小贼。人头留下吧。” 咆哮一声。于毒纵马舞刀向张元杀奔而來。 张元的嘴角。却扬起一丝冷笑。“想杀我。你还不够格。” 话音未落。张高身后。一道红色的闪电。飞纵而出。直取于毒。 “姓于的。敢杀我家主公。姑奶奶要你这杂种的狗命。”清啸声中。樊梨花抢先杀至。 “梨花。來的真及时。咱们主将齐上阵。灭了这厮。”张元一声狂笑。也纵马紧跟而上。 主将二人。联手出击。瞬间横在了于毒的跟前。 张元手中战刀。化做一道弯月。挟着刚烈无比的力道。就如大磨盘一般。横扫而出。 樊梨花手中银枪。电射刺出。将周围的空气转眼都聚拢吸附而去。以于毒为心。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吸流。把于毒牢牢的包裹其。令其避无可避。 主将二人出手。一个力道刚烈。一个招式快如闪电。于毒根本无从可避。 原本气势汹汹的于毒。万沒有想到。关键时刻。樊梨花又会杀出。不由吃了一惊。 眼见那主将二人。合力一招杀至。他只得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挥刀而出。全力迎击。 哐。 惊天动地的一击。刃锋相撞处。溅起耀眼如星的火花。 张元身形微微一震。胸气血稍一激荡。即刻平伏下來。从容如常。 樊梨花的娇躯。却连震动都沒有一下。气息也不起一丝波澜。 而于毒却觉虎口麻。五脏疼痛。胸中气血更是翻滚如潮。 他主将二人的武力值。单独一个拉出來。皆非于毒的对手。但二人的合力。却远胜于于毒。 主将二人根本不给于毒喘息的机会。一个刀斩如风。一个枪出如电。层层叠叠的枪影刀锋。如狂风暴雨般卷向于毒。 三人战成一团。劲风四扫。刃气冲天。将周遭地面。刮出道道沟痕。 他主将二人联手的战斗力。堪堪已达到武力值9o以上的绝顶武将。十招间。便将于毒全面压制。逼得他刀法散乱。破绽频现。 “我于毒。绝不会败在你们两个狗男女手上。绝不。。” 于毒如野兽般。狂吼如雷。臂上肌肉暴涨。青筋突涌。转眼间。刀上的力道大增。 他这是被逼入绝境。激身体的潜能。把自己的武力。推上了极限。 “于毒。垂死挣扎也沒用。今日就是你陨落之时。”张元一声狂笑。臂上青筋爆涨。也将生平的战力。推至了巅峰。 花森兰手中的银枪。也疯狂的刺出。道道光影已分不出虚实。 七招后。于毒的狂暴之势。便被张元主将二人合力压制了下去。重新又陷入了被动。 噗噗噗。 一连三记快招。主将二人的枪锋刀锋。连着刺破于毒身体数处。鲜血飞溅而去 “难道我于毒。黑山军第一大将。今日就要败在这对狗男女手下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身数创。精神受震。于毒心中悲愤不已。手上的招式更弱。 “于毒。下马吧。” 狂啸声响起。张元手中战刀。如流云赶月一般。穿破于毒的层层防御。挟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向他当胸斩來。 樊梨花也一声清喝。手中银枪力道推至最强。撕破风声。竟是出哧哧的锐响。合击而至。 于毒避无可辟。只能尽起全身之力。忍着身上的伤痛。举刀全力相挡。。想要回刀相挡之际。已是來不及。 雷霆般的瞬息间。刀枪撞至。 哐。 一道鲜血。一声惨叫。于毒连人带刀。瞬间被从马上震飞了出去。 第七十三章 太行的门户 “宿主对于毒进行残暴行为,获得残暴点9,当前残暴点54” 于毒死瞪着张元,除了咬牙切齿之外,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整个人已完全陷入了惊怒痛苦之中。『㈧㈠中文网 “把他绑了,稍后再做处置。”张元刀一指,冷笑着喝道。 以张元的实力,现在一刀杀了于毒也沒有谁能阻挡。 但于毒不同于白波左校这等普通黑山军武将,此人乃黑山军第一大将,在张燕眼中,在张燕集团中,都拥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杀了他着实可惜,留着他一条性命,或许将來还有用处。 号令传下,一众跟随的亲兵,一拥而上,将于毒五花大绑了。 于毒,这员黑山军第一大将,就此被张元主将生擒。 张元却还嫌不够,主将二人,继续一路狂杀。 张百骑和白饶二将,本想合力击杀张元,谁想半路被祖狄和廉颇截住,缠斗不下。 他二人见于毒杀到,原以为凭着于毒的武力,可以轻松击杀张元,却不曾想到,于毒竟会被张元主将击落马,反被活捉。 于毒被捉,张百骑和白饶自是大为震惊,斗志立挫,心灵受震创,越的胆色不足,在对战祖狄二将的战斗中,渐也落入了下风之中。 关键时刻,突然间,北面方向狂尘冲天,挟着天崩地裂的轰响,辗压而來。 黑山军惨声震天,纷纷倒溃而逃。 一面“冉”字大旗,飞舞如风,引领着一支铁骑之军,一路南下辗杀。 是冉闵。 那年轻的武将,飞马狂冲,手中大枪过处,将数不清的敌卒,摧为肉泥。 冉闵拆开的那道锦囊,正是命他在击败黑山军骑兵之后,不得去往晋阳,直接南下抄小道回往封丘,参加这场与张燕的决战。 根据李定国的谋算,张元已料定张燕会以为自己骑兵不在,抓住这最后的机会,跟自己进行决战。 冉闵这支骑兵,正是张元布下的奇兵,在两军缠战之时,给张燕最致命的一击。 两千铁骑将士,如洪流一般,追随着冉闵,自北向南,一路的辗杀。 顷刻间,黑山军三路兵马,便被拦腰斩为了两截。 中路主将于毒被俘,黑山军本就士气受到沉重大击,而今张元铁骑突现,将他们阵形斩断,几万黑山军终于军心崩溃,难以再战下去,纷纷败溃四散。 “冉闵,來的正及时,给我狠狠的杀,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的威名。” 张元欣喜万分,斗志更烈。 冉闵怒神威,1o4点的武力值,冠绝整个战场,谁人能挡。 张百骑和白饶的斗志,就此瓦解。 二将哪里还敢再犹豫,急是拨马跳出战团,向西狼狈而逃。 其余左校,陶升等两路兵马,也纷纷崩溃。 “给我杀,杀尽敌寇,,”张元抖擞精神,挟着大胜之势,挥军掩杀。 三路黑山军完全崩溃,失去斗志的黑山军,只能任由张军屠戮。 几百步外,张燕已是脸色苍白,阴沉如铁,惊异的目光,望着败溃的己军。 “难道我倾尽全力,都不是那小子的对手吗 张燕尚自惊异时,一骑败将飞奔而來,慌叫道:“将军,于毒将军已被张元生擒,左将军和陶将军也被杀败,我军全面崩溃。” 轰隆隆,一道晴天霹雳,当头落下,轰得张燕头晕目眩,几欲晕厥,险些沒能坐马上坐稳,一张焦黄的脸,刹那间已是扭曲变形。 “于毒,竟然被张贼活捉。”张燕咬牙欲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先有左慈丈八被杀,再有白波被戮,如今,又是于毒,这个自己的最信任的大将,这个黑山军第一大将,竟然被张元活捉。 张元,他究竟有什么能耐,竟能做到这种地步。 难道,张元天生就是曹氏一族的克星不成。 “张元”张燕悲愤之极,脸色都快憋炸,一口牙几乎就要咬碎。 正当这个时候,北面方向,狂尘冲天,又一路兵马杀到,杀的他的大军土崩瓦解。 一面“冉”字大旗,飞舞如风,铁骑滚滚,无人能挡。 张元的骑兵也杀到了。 张燕再遭沉重一击,惊骇的目光,急是射向身旁的左校,目光中,已是无法克制怨意。 根据他左校的判断,张元的骑兵在击败了陶升之后,应该前去晋阳才对,正是基于这样的判断,他才劝张燕趁机跟张元决战。 谁料到,张元的骑兵,竟象是算准了时机似的,会在关键时刻杀到,给他给致命一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左校的脸色已苍白如纸,喃喃自语,如同失了魂一般。 突然间,他“啊”的一声仰天痛叫,张口狂喷了一口鲜血,便是晕死了过去。 “左校。”张燕大吃一惊。 左校这一晕死过去,反令张燕清醒了几分,他知今日败局已定,再逗留下去,就有全军覆沒之危。 无奈之下,张燕只得含恨咽下怒火,仓皇撤退。 “嘀宿主取得封丘决战胜利,获得残暴值3o,宿主现有残暴值84。” 3o点残暴值啊,这一战竟然得了3o点,真是不容易。 张元的胃口还不止这点,当下传令全军,不可有片刻停歇,继续穷追张燕。 兵败的张燕,损兵守半,连封丘也不敢入,径直向南面的许都方向逃去。 张元一路追击,丘不血刃的拿下封丘,彻底的将兖州截为两段,大军随后继续南下追击。 三后后,张元率得胜的大军,追击至了陈留城。 陈留城乃陈留郡治所所在,也是拱卫太行山的最后一座重镇,撤到此城后,张燕便不敢再退。 收拾败兵之后,张燕聚拢了近一万五千兵马,自己怕被张元包围,不敢坚守陈留,只陶升和元从之将张白骑,率五千兵马坚守陈留。 张燕本人,则率一万兵马,屯于陈留西南,形成犄角之势。 张燕前脚刚至,张元后脚就已杀到,凭借着兵力的优势,迅的对陈留城形成了包围。 为了防御张燕,他在围城之余,又调出一万多兵马,于城西南围营之后再设一营,以阻张燕,以保护围营的侧后。 张燕兵虽少,但张元的主力兵马,被陈留守军牵制,并不能抽出更多兵马來击破张燕。 于是,两军在陈留一线,形成了对峙之势。 是日,张营,中军大帐。 诸将们却齐集大帐,受享着张元犒赏他们的美酒,以一场小宴的形式,轻松的进行军议。 “前日传來消息,晋阳已经攻破,太行山相邻诸郡,纷纷不战而降,我们在实力上是压倒了张燕,但陈留久攻不下,若耗到袁绍一统翼州,形势对我们就将非常不利,还当尽快灭了张燕才是。”席间,祖狄进言道。 李定国却一笑,不以为然道:“这还不简单,张燕的骑兵已尽灭,骑兵方面我们是占尽优势,只需再重启劫粮战术,抄袭张燕侧后,断他的粮道,何愁灭不了他。” “李将军说的不错,骑兵是咱们现在最大的优势,岂能不好好利用一下。” 张元便出号令,命冉闵和杨志两员骑将,率铁骑之兵四出,深入敌后断张燕粮道。 战术实施后,不出半月,便起到了效果。 半月之内,诸路轻骑之军,于建兴一线,接连截毁张燕十余次的运粮队。烧毁粮草近十万斛。 张燕方面,骑兵丧尽,只余下了纯步军,再先不能像先前封丘对峙那样,利用骑兵跟张元进行反劫粮。 不出二十天,张燕前线的军粮供应,很快就陷入了短缺的境地,军心开始出现动摇。 僵局开始打破。 黑山军大营。 中军大帐内,张燕闷不作声的枯坐在那里,望着满案的酒肉,却食不知味。 “报,,” 斥候飞奔而入,“禀将军,我许都來的五十车粮草,又被张贼骑兵所毁,损失粮草三万余斛。” 张燕身形一震,方自端起到嘴边的酒杯,凝固在了半空,焦黄的脸上,瞬间涌现怒色。 刚刚才好起來的丁点胃口,瞬间全无。 张燕将手中酒杯,摔在了案几上,恨恨恨道:“可恶,张贼欺孤沒有了骑兵,竟然屡屡用这等卑鄙手段,可恨,,” 左右诸文武,已无不黯然叹息,一个个都无可奈何。 这已是十天之内,第三次粮路被断,这消息若是传出去,军心不知又要跌落多少。 可惜,面对來去如风的张军骑兵,他们却束手无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宝贵的粮草,被对方轻松劫毁。 谁让他们的骑兵,被那个叫冉闵的家伙,一举毁灭了呢。 “将军,前番大败,我军士气低粮,又今粮道又被断,军心更是不稳,依昱之见,这陈留城怕是守不住了,不如退往许都,就近食粮,先稳住了军心,再另做打算吧。” 诸将皆望向张燕,虽无人出言,但那般眼神表情,却都似附合张白骑,赞成撤兵。 张燕脸色阴沉,沉吟许久,终于还是无奈的一声慨叹,却又道:“孤不是不想退,可若就这么退了,陶升和张白骑二将,岂非被孤弃之不顾,陷于了孤城之中,孤岂能忍心。” 众人沉默不语。 “将军,我有一计,若能成功,或许不但可救出陶升二人,还有机会小胜张贼一场,提振我军士气。” ... 第七十四章 将计就计 大营中一片安静,中军大帐中,却酒香四溢,传出阵阵笑声。㈧』㈠中┡ 』文网 大帐中,张元正吃着小菜,饮着小酒,何等舒服。 “梨花敬主公一杯,祝主公早已拿下中原。”樊梨花腮染酒红,向张元笑盈盈的敬上一杯。 张元一杯饮尽,反敬一杯,“前番封丘一胜,还多亏你的用力,来,我也敬你一杯。“ 他举杯欣然饮尽。 “梨花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是主公英明神武,用兵如神,才能大败张燕。”樊梨花声柔如水,举杯浅浅饮尽,绝美的容颜,更添几分酒红。 张元一笑,抬头只见樊梨花嘴角挂着一滴酒渍,有韵味,他兴致一起,便抬起手来,想要替她擦拭。 “主公……”樊梨花脸畔微晕,偏了偏身子,面生羞涩。 “别动。”张元也不理会,继续将手伸过去。 樊梨花便不敢再动,只微红着脸,任由张元手抚到了她的脸蛋上,轻轻的替她将那一滴酒擦去。 她这才明白了张元用意,脸上晕色更浓,低眉浅浅一笑,似羞非羞的道了一声:“多谢主公。” 一个英姿飒爽的美人,面似桃花的羞涩之状,张元心中不禁怦然一动,一双眼睛更加肆意。 大帐中,气氛一时有些暧昧不清。张元的精神却极佳,吃的饱,睡得香,精神抖擞。 正当这时,帐外却传来骚动之声,亲兵来报,言是杨志有紧急军情,正在外求见。 张元心思收敛,便叫将杨志传入。 片刻,杨志拖着几名黑山军装束的士卒,大步入帐,拱手道:“主公,末将我今晚负责巡戒,这几个敌卒从陈留城出来,想要偷偷穿过咱们的围营,前往陈留去张燕的大营,给我的部下抓住,我从这几个狗崽子的身上,搜出了一封书信。” 说着,杨志将书信呈了上来。 书信的署名是左校,内容只有短短一句话:请将军放心,绣会依约行事。 封诡异的书信,张元眼中疑色顿生,书信一收,目光落在了那几名俘虏的身上。 只见这几个俘虏,个个惶恐不已,一个个鼻青脸肿,显然是受了刑的样子。 “他们是怎么回事?”张元又杨志。 杨志便嘿嘿一笑,“我封信的时候,也觉得其中有异,便不经主公的允许,先对这几个卒子动了刑,拷问了一番,结果这几个家伙不经一打,统统都招了。” 这个杨志,现在倒是开始学聪明了,也这书信有异。 张元便又问他,这些敌卒都招了些什么。 “他们招供说,先前张燕已派人潜入陈留,命左校和张白骑率军三日后向南方突围,到时张燕会引大军前去接应,这几个人就是奉了左校张白骑之命,前去回复张燕,没想到给咱们劫住了。” 突围么…… 张元遂令杨志将俘虏们带下去,又打算派人去叫陈平来。 命令还未说完,一旁静听已久的樊梨花,却是拱手笑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啊。” 张元一怔,饶有兴趣的她,“这话怎么说,我何喜之有?” “张燕忽命左校突围,必定是粮道被断,军中乏粮,打算弃守陈留,退往许都,主公不战而得陈留重镇,难道还不值得贺喜么。”樊梨花淡淡道。 这个女人,果然是聪明,跟他的样。 “这么说,咱们又要好好喝一杯,庆贺一下喽。”张元笑道。 樊梨花却话儿一转,“张燕退兵应该是没错的,不过梨花是觉的,这封信似乎有点可疑。” “怎么说?”张元兴趣更浓。 “左校二将既得到了突围之令,依令突围就是了,为何还要派人冒险出城答复,这岂不是有些多此之举么?” 顿了一顿,樊梨花又继,“而且,张燕既然能瞒过我们的巡骑,把突围的命令送入城中,左校的回复的使者,怎么就这么巧,偏偏被我们给抓到,主公不觉得这并不是巧合么。” “嗯,你说的有道理。”张元点点头,“这么说,张燕应该是故意想让我们知道,那依你之见,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樊梨花却又不说了,而是自嘲道:“梨花一介女流,哪里能懂得那么多,只是胡乱猜测了,只怕猜错了,会影响了主公的判断。” 梨花平时凶残,倒是很懂得谦逊。 “但说无妨,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张元便一拂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樊梨花这才敢继续道:“依梨花之见,张燕的意图应该有两个,一个是想让我们知道,到时他大营空虚,以诱我们前去趁机劫营,然后就是让我们集中兵力于东面,去堵截左校出逃。” “如果我们按着张燕的去做,却正中张燕下怀,到时张燕必是戒备森严,我们冒然进攻,必会损失惨重,而左校和张白骑突围的方向,必然也不会是东面,而是我们防御真正薄弱的西面。” “这个计策若是成功了,张燕不但可大败我军,还能救出左校五千余军,一举两得,梨花猜想,这才是张燕真正的用意吧。” 樊梨花语柔如水,不紧不慢的一席话,道破了张燕的真正意图。 “你这个女人,真是个聪明到让人可怕的女人啊。”张元豁然开朗,不禁笑叹道。 樊梨花却俏脸微微一红,自嘲道:“梨花一个小女子,蠢笨的紧,只会打打杀杀,只是随口胡言罢了,主公千万别当真,若是说错了,这杯酒就当梨花向主公谢罪。” 说着,樊梨花又举起杯来,脸色微红的向他敬酒。 张元哈哈大笑,举杯一饮而尽,年轻的脸上,凛烈的杀机,却悄然燃起。 …… 两日后,月黑风高。 黑暗,左校站立在陈留城头,目远向着黑漆漆的苍穹望去。 天地一片黑暗。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张白骑匆匆登上了城头,低声道:“张将军,时间已到,我们出城突围吧。” 左校轻吸一口气,提枪步下了城头。 城门一线,五千神色焦虑的黑山军士卒,已静候许久,目光中都闪烁着不安。 今晚,将是他们的突围时刻。 成功,就可以逃出升天,失败,就将被困死在这孤城之中。 左校一跃上马,也没多少犹豫,低声喝道:“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全军出城,向西突围。” 城门打开,吊桥放下,左校和张白骑先后而出,五千士卒紧随于后。 这一支心怀不安的士卒,趁夜出城,借着黑暗的掩护,悄无声息的向着西面张军围营潜去。 策马奔行中,左校抬头眼天空,薄云已浓,弯月最后的一角,已尽被乌云遮去。 天时,更有利于突围。 左校的心中,却隐隐有几分不安,“张白骑说张燕才是真命之主,劝我投降他,可他却屡屡的败于张元,连我的嫡系骑兵也损失殒尽,这一次他的计谋,不会再被张元识破吧……” “张将军乃当世枭雄,妙计无双,那张贼不可能每次都能算出将军的妙计,放心吧,这一次我们一定会成功。”身边的张白骑,似乎他的心思,坚定的说道。 左校心头一震,疑虑似乎稍稍被打消,按定心神,只一心策马而行。 黑暗的另一头。 夜色中,张元环抱着长刀,坐胯着战驹,闭目驻立于营门前,浑若一座黑色的雕像,巍然耸立。 营门两翼,各树立着一根巨大的火把,摇曳的火光照映下,张元便如那黑暗中的幽灵,浑身上下散着慑人的诡秘。 隐隐约约,他从风中听到了一丝异动。 嘴角斜扬,年轻的脸上,缓缓的掠起一丝冷笑。 黑暗的那一头,左校和张白骑,正率领着五千兵马,自以为悄无声息的向着张营方向摸黑而来。 根据张燕的计策,张元此时已当将兵马分成两拨,一拨前去进攻大营,另一拨则尽在陈留东面,准备阻击他们的突围。 而最薄弱的西营方向,最多只有四千兵马,这点兵力,根本无法挡得住左校五千兵马,还有张燕兵马两路的夹击。 远远望去,张营就在眼前,直至现在也不曾见有所异动,左校和张白骑二人心中暗喜,以为他们的计策成功,张元已经上当。 五千同样激动的黑山军士卒,兴奋的向着张营逼近,已经做好准备,大杀一场,用一场胜利的突围,来洗雪他们屡屡败给张军的耻辱。 越来越近了,张营的情况,几乎已清晰可见。 蓦然间,五千黑山军士卒,无不变色。 左校变色。 张白骑也变色。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仿佛见了鬼一般,茫然惊愕的营。 张营方向,营门大开,没有一兵一卒,只有一人横刀立马,如青松般傲立于营门之前。 第七十五章 单骑震敌胆 左校蓦的猜到七八分,急是勒住了战马,大喝全军止步。㈧㈠Δ』中文网 五千余黑山军急是收止马蹄,止步于敌营数十步外,一双双迷惑惊异的眼光,齐齐的望向营门下孤傲驻立的那员敌将。 “不好,敌军可能早有准备,撤回陈留城。”左校猛的省悟,惊叫一声 陶升却眉头一皱,喝道:“计策已经动,箭在弦上,岂能不,只一敌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陶升狂烈不屑,扬枪召唤士卒,要继续杀上去。 目光中,那营门下所立之将,却将手中的战刀,向天空微微一指。 瞬间,眼前现出一片的白光,刺眼的光亮在无尽的夜色中爆开,随之化做冲天的火光。 突如其来的强光,将几千黑山军刺得睁不开眼睛,惊臆之声响成一片,所有人都不得不抬起手臂来遮挡。 片刻后,敌卒的眼睛才勉强的适应下来,当他们再次营时,所有人都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原本空荡荡的敌营中,沟壕边,营栅内,转眼间现出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敌人,无数的火把举起,耀如白昼,直将这黑夜填平。 耀眼的光芒下,左校终于营门下那一员敌将,当他敌将的面庞时,原本就惊异的脸上,更是涌现了无限的惊怖。 张元! 左校骇然变色,陶升骇然变色。 五千黑山军,无不神色再变,如同见到了鬼一般。 “那张贼,不是应该已中了将军的妙计,被诱往东面吗,怎么会站在这里?”陶升脱口惊道。 他和他的五千士卒,满满的期望,出逃的希望,瞬间被张元的出现,瓦解为粉碎。 “将军的计策,岂能被这张贼识破?”惊醒的陶升,歇厮底里的一声咆哮。 “这个张元……”省悟过来的左校心情激荡如潮,心中不禁是震怖,更是深深的惊叹。 惊叹于张元的洞察力,再一次识破了他们精妙的布局。 事到如今,张军既有防备,他们哪里还突围得了,只有先撤回郦城再说。 便在此时,营门下傲立的张元,策马缓缓的上前了几步。 他战刀一指左校,厉喝道:“左校,你不是说要斩了陶升狗头,率军归降于我吗,为何还不动手。” 此言一出,左校顿时一脸茫然,脑子还转不弯来,琢磨着张元怎么突然间胡说八道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要归降他了。 陶升却已身形剧烈一震,目光急瞪向左校,眼神中燃起质疑和警惕。 张元暗自一笑,昂高声道:“左校,当日你不是派使者暗自来见我,告了张燕的诡计,还说你是被于毒所蒙骗,才误降了张燕,如今已经后悔,要杀了陶升,率五千兵马和陈留城献降于我,为什么陶升还活着,莫非你想出尔反而不成?” 这番话,可算是毒到了极点。 陶升此前本就在怀疑,张燕的计谋如此精妙,岂能被张元识破,多半是军中有人泄露了机密。 听了张元这番话,陶升方才意识到,那个叛徒就在自己的身边,竟然就是左校。 “左校,我早该猜到是你,当初你三番五次的跟将军作对,不得已才归降了将军,实则仍心存不臣,果然又背叛了将军,我韦乡一败,说不定你就早已暗通了张贼,反复无常之徒,我要你的命——” 陶升彻底的被张元的离间计骗过,暴怒之下,纵马舞枪,便向左校杀来。 左校骇然大变,万没有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陶升竟会对自己动手,急是举枪相当,惊叫道:“陶升,你蠢吗,难道你来,这是他的离间计吗?” “如果不是你暗中通敌,张贼岂能识破将军的妙计,你这狗贼素来无信,这次也不例外!”陶升已完全被狂怒冲昏了理智,手中长枪尽施杀招,疯狂的向着左校攻杀而来。 他二人的身后处,几千号黑山军士卒,一个个也茫然无措,惊到目瞪口呆,完全被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彻底的给震懵了。 张元却立马横刀,一脸诡笑,饶有兴致的瞧着他二人自相残杀。 他刚才所说那番话,倒也不是早就预备了好的,而是绣和陶升同时在场,灵机一动才想出来的。 左校以前也是一个独立的山寨,是被于毒“忽悠”才降张燕,张元料定左校对张燕的忠诚,还未曾真正建立。 前番韦乡一战,于毒死战,张燕的骑兵全军覆没,唯独左校却活了下来,张元就猜想,以张燕的疑心病,对左校恐怕已心存猜测。 至于左校,自己嫡系的骑兵,一战损失殆尽,恐怕对张燕也心存不满。 眼下张燕计谋被识破,陶升定会心存怀疑,张元便灵机一动,趁机施展出离间计。 张元本身只想挑拨一下,不想陶升早对左校生有疑心,竟真的跟左校动起手来。 正当此时,斥候飞奔来报,言是西营之外,现了数千黑山军,正在逼近而至。 这必是张燕的外援兵马到了,想要里应外合,击破张元的西面围营。 “可不能让张将军等久了,我得去亲自迎一迎他。”张元讽刺的一笑,突然喝道:“冉闵何在。” “冉在此。”年轻英武的武将,拨马提枪出列。 张元战刀一指二将,冷冷道:“我命你率麾下骑兵出动,收拾了这两个自相残杀之贼!” “冉遵命!”冉闵拱手一应,没有一丝疑迟,转身策马而去。 呜呜呜—— 肃杀的号角声,冲天而起,撕碎了夜的沉寂。 耀如白昼的火光映照下,冉闵如一团火红的流火般冲出大营,身后三千精锐的骑兵将士,破营而出,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向着陷入茫然中的五千黑山军士卒,狂扑而至。 张军已杀出,左校和陶升二人,却仍在自相残杀。 左校乃黑山猛将,武力值高达85,原本在陶升75点的武力值之上,要想击败陶升,也不过是十几招的事情。 只是左校并非真的投降了张元,又知陶升乃张燕元从信任之将,心存忌惮,不敢出招太猛,二人间才战成了势均力敌。 就在二人僵持见,张军铁骑已狂杀而至。 眼见张军铁骑杀至,左校心中震怖,知道要再自相残杀下去,他和陶升,包括这五千宝贵的兵马,全都要死在张军的铁骑辗压之下。 “陶升,你这蠢货,老子若是想杀你,有的是机会趁你不备,捅你一冷刀子,何必拖到这个时候,你若再蠢下去,我们都得被你害死不可!”左校手中枪式陡然变强,将陶升逼退,口中大喝。 陶升也非真的是蠢才,被左校这么一喝,陡然间清醒了几分。 “我们先撤回陈留,然后再分个生死也不迟,我们走。”左校生恐被他再缠上,急是拨马而走。 陶升虽心存狐疑,但迫于形势,也只得拨马而逃。 五千号惊惶失措的黑山军士卒,士气跌落了谷底,出逃的希望就此破灭,也只得跟着二将,彼此推挤,争先恐后的向着陈留城逃去。 可惜,为时已晚。 史上无双骑将,已率领着他的铁骑洪流,如决堤的洪水,狂卷而至。 冉闵一马当先,纵枪踏入敌群。 鲜血飞浅而起,惨叫之声四起,手中武器四面八方的刺出,每一枪下去,必索一敌之命。 冉闵就如一柄锋利难当的利箭,踏着长长的血路,劈波斩浪一般碾杀向前,一路所过,只将飞溅的人头和四散的鲜血留在身后。 长驱如入,如摧枯拉朽,崩溃的黑山军士卒,在他的枪锋之下,如纸扎的一般,轻松撕碎在腥风血雨之中。 蓦然间,一袭落荒而逃的敌将身影,被那自信冷漠的眼睛锁定。 是敌将陶升,黑山军又一大将。 “陶升么,就让你和于毒一样,做我冉闵扬名天下的踏脚石吧……” 少年的嘴角,扬起一抹杀机狂烈的冷笑,纵马挺枪,直取陶升。 奔逃中的陶升,感受到身后有强烈的杀气压迫而来的一本头,目光瞬间被一片银白填满。 火红的战甲,火红的双刃矛和连勾戟,火红的头盔,火红的战袍,还有胯下那火红色的战马,火光照耀之下,冉闵竟如一团火红的月光,狂袭而至,照得他眼睛都被刺痛。 白马银袍,俨然如从银河中降下的神将。 一瞬间,陶升甚至有种炫晕的错觉。 “这个小子,难道就是张贼麾下突然冒出来的那个,一招斩杀白波的冉闵吗,这气势……” 未战,陶升在气势上就被完全被冉闵压倒,心神动荡。 就在他心神一滞时,冉闵已仗着精湛的马术,如风一般的追至身后。 陶升别无选择,只能一战。 他便强行平伏下窒息的心神,鼓起勇气,咬牙大喝道:“无名匹夫,你也配和我交手,于某今天就宰了你,为白波报仇雪恨。” 颤栗的狂喝声中,陶升猛的回马转身,手中大枪电射而出,直取冉闵面门。 “哼……” 冉闵没有废话,只轻轻的冷哼了一声,手臂青筋爆涨,全身的力尽瞬间尽集于右臂,手中长枪呼啸而去,刺破空气,卷起血雾尾尘,挟着毁天灭地之力击出。 霸道无双,令天地变色的一击。 枪锋未至,那真空般的强大压力,就已铺天盖地的压迫而来,竟然扰动了陶升的枪锋轨迹,令之失去了准头。 “这小子的武力,竟然强到这种……” 陶升惊骇之时,为时已晚。 那一道寒光流转的锋刃,如死神的獠牙一般转眼撞至。 一声骨肉撕裂的闷响,枪锋不偏不倚,洞穿了他的左肩。 大股的鲜血喷射而出,陶升一声惨叫,整个人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的跌落在了七步之外。 第七十六章 给我一举荡平敌营 而冉闵无情的逐杀五千敌卒时,张元已策马狂奔,直趋身后的围营。㈧┡Δ』ΩΩ㈠┡中Δ文网 张元相信,以冉闵的统兵能力和武力,凭借着三千铁骑,足以收拾了左校一军。 张元现在要赶回去,对付另一支黑山军的兵马。 果然,就在他未入营时,便听到西面一线,喊杀之声震天动地。 奔入营,举目远望,只见数千黑山军,正在向他的大营,起冲锋。 几百步外,张白骑正驻立于中军,指挥着五千黑山军猛攻。 “今晚,我一定要证明,只有我张白骑,才是将军最值得依赖之将” 斗志如火,张白骑大喝一声:“全军进攻,只许进,不许退,给本将一举攻破敌营。” 五千黑山军士卒,杀声震天动地,火光映照下,如潮水般向张营涌去。 根据张白骑所献之计,张元必已中了他调虎离山之策,此刻主力兵马已被调往东面堵截左校一军,还有去进攻他们位于南面的大营。 此时此刻,这座西面围营之中,张军兵马最多不过四千。 区区四千兵马,如何能挡得住他们近一万兵马,内外夹击之势。 张白骑相信,此战他必胜无疑。 望着己军滚滚的兵潮,张白骑的嘴角,悄然掠起了一抹自信的冷笑。 大营中,及时赶到的张元,正冷冷的注视着敌军。 五千黑山军正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蜂拥而至,很快就冲近七十余步。 张元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反击的命令。 神箭营最先动,三千支利箭,挟着千鸟振翅的嗡鸣之声,撕破夜的黑暗,如天罗地网一般向着狂冲而至的敌人倾去。 瞬息之中,黑山军便如脆弱的麦杆一般,成片成片被射倒在地。 这猝不及防的打击下,黑山军死伤惨重,精神更是受到严重打击,汹汹的斗志立挫,很快被压制的不得前进。 见得此景,原本自信的张白骑,脸色瞬间骇变。 敌军早有准备,将军的计策被识破。 张白骑的脑海中,瞬间迸现出这个惊人的判断,眼神中更是燃起匪夷所思的神色。 他怎么也想不通,张元为什么就像是他的主公,天生的克星一般,无论张燕做出的任何一步精妙的布局,都逃不过张元的眼睛。 这一次,同样不例外。 “可恨,张贼竟然又识破将军的计策” 张白骑暗暗一咬牙,心中虽震惊不解,却不敢有迟疑,当即大喝道:“全军撤退,撤退。。” 金声响起,前面狼狈的黑山军士卒,如蒙大赦一般,纷纷溃退。 嗵嗵嗵。 张营中,进攻的战鼓声,已狂震而起。 张元鹰目一凝,长刀向前一扫,大喝道:“全军出击,荡平敌寇,攻破敌营,我要一口气杀到太行,给我杀。。” 轰轰烈烈的喊杀声,如火山喷出的岩浆,熊熊的火焰直破苍穹。 营门大开,近两万多张军士卒,狂奔而出,祖狄李定国诸将,精兵全出。 张元亦战意如狂,如樊梨花主将二人,一红一白两道流火,狂射而出。 诸路大军,如潮水般涌入,汹涌的撞入敌丛,将惊慌失措的敌军,无情的辗压在脚下。 势不可挡,一路摧枯拉朽。 然后,便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张元大刀挥纵,肆意的收割人头,踏着长长的血路,如驱猪羊一般,驱赶着黑山军败卒,一路向着南面的张燕主营杀去。 陈留以南,黑山军大营。 张燕全身披挂,驻马于营中,目光冷峻的凝视着北面方向。 他的身后,五千黑山军肃然列阵,斗志昂扬。 东方白,天色渐渐已快亮了。 张燕眉头微微一凝,眼神中掠过一丝不安。 根据张白骑的献计,此刻张元应该已经中计,以为他会尽起全军,前去陈留东面接应左校和陶升突围,然后,便尽起大军,前來肆意的进攻他的大营。 他却分了张白骑五千兵马,反往西面去接应左校突围,顺便破了张军西面围营,灭了四千敌军。 他自己,就率领余下五千兵马,等着给送上门來的张元,杀一个措手不及。 这条计策,不但能救出左校和陶升,以及五千兵马,还能灭张元四千兵马,狠狠杀一杀张元的嚣张,鼓舞己军的士气。 然后,他就可以挟着得胜的余威,退守太行,重整旗鼓再战。 张白骑的兵马已经出动,现在张燕就等着张元率军來进攻他的大营。 天色已明,却还未见张军的影子,张燕不免又有些不安起來。 “说不定张元虽然中计,只是尽起兵马前去东面堵截左校他们,沒有敢前來进攻我们主营。”部将看出了张燕的担忧,便笑着宽慰道。 张燕微微点头,部将说的也有道理。 张元毕竟缴获,不敢趁机來攻大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就算只是救出左校五千兵马,灭了张营西营的四千人,这也将是一场难得的胜利。 一场自他与张元交锋以來,次的胜利,足以振奋人心。 张燕焦黄的脸色,重新恢复了淡定自若,轻抚着短须,笑看北方,坐等张元中计。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是大亮。 张燕估摸着,到了这个时候,张元应该是不会來攻大营了,现在他只能等着张白骑和左校得胜來归。 未多久,营外斥候來报,言是己军归來。 张燕大喜,遂令营门大开,迎接张白骑和左校一众的前來。 营门打开,一队队的己军匆匆忙忙入营,张燕的表情,反而凝重起來,左右黑山军士卒,以及张白骑等文武,也无不变色。 回來的这点兵马,不过几千余人,旗帜破败,形容不整,俨然是一副落荒而逃的败军之相。 张白骑更是灰头土脸,黯然的翻身下马,默默走到了张燕跟前。 张燕的表情已是阴沉如铁,未等张白骑开口,便大喝道:“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们会败归,左校和陶升呢,” “禀将军,张贼识破了我们的意图,早有准备,末将未能救出于文则他们,还被张贼杀得损兵过半”张白骑黯然惭愧,将整个兵败过程道了出來。 周遭听着的黑山军文武,无不是骇然变色,个个的脸上都涌动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张燕脸色铁青,眼眸之中,喷射着悲愤的怒焰。 再次被张元这克星,识破了自己的诡计,张燕是心痛如绞,痛到喘不过气來。 “张元”张燕紧咬着切齿,反复的念着那个令他厌恶之极的名字。 正当黑山军上下,陷入震动之际,营楼上哨兵惊恐的大叫道:“张军杀來啦,张军杀过來啦。” 黑山军上下,再度骇然变色。 张燕举目远望,但见数不清的张军,铺天盖地而來,直逼他大营方向。 张元这是要趁着得胜之势,一举连他的大营也攻破。 张燕又惊又怒,只得大喝道:“全军列阵,休要慌张,一定要给孤守住大营。。” 吵哑的喝令声中,张白骑等武将们,只得勉强鼓起勇气,率领不足七千兵马,尽抵营门线,试图做最后的顽坑。 片刻后,数万张军杀至,如潮水一般,向着黑山军起了攻势。 成千上万的士卒冲对营前,疯狂的乱砍鹿角,后排神箭营的弓弩手,以强弓硬弩压制着敌营的箭矢,沿营一线的上空,光雨密集,如同覆盖了一面光网。 神箭营的箭雨,轻松压制住了黑山军中的弓弩,强攻的张军士卒们,不惜生死,将敌营外的鹿角统统砍破,勇敢的士卒们越过壕沟,疯狂的向营栅扑去。 “先入黑山军者,赏百金。”勒马掠阵的张元,扬刀大喝。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几万张军将士更加疯狂,争先恐后,前赴后继的扑向前來。 敌营,顽抗的黑山军士卒,此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冲击,营墙还沒有被攻破,几乎就要被张军滔天的气势所吓倒。 营栅处,杨志冲在第一线,舞刀着长枪叫道:“给我砍翻营墙,撞过去。” 左右的张军将士,呼喊着扑向那木栅,用木盾顶住从缝隙中探出的黑山军枪矛,用已经缺口遍布的环刀,疯狂的砍伐。 惨叫此起彼伏,不断的有士卒被森森如林的刃壁刺成肉串,一人倒下,却有两人奋不顾身的补上去,继续无所畏惧的血战。 杨志却已等不耐烦,大叫一声:“你们走开,让我来。” 大叫中,他双臂抡开,将拥挡在眼前的士卒分开,几步便冲至营栅处,双手死死抓住营栅,怒啸声中,双臂青筋暴涨,奋力的向前推去。 那有大腿般粗,深深插入地下的木栅,在杨志狂力推动下,出“吱呀呀”的将要断裂的声音,竟是开始向内倾倒下去。 内侧的黑山军震惊了,万沒有想到,张军只竟有如此力大者,竟然能凭一己之力,就撼动营栅。 惊恐的黑山军,急是一面奋力推挡,一面有数人扑将过來,想要枪矛刺杀杨志。 嗖嗖。 一连数箭,破空而至,却是祖狄在后面放箭,射翻了杀了杨志的敌卒。 杨志面色涨红,脖颈上青筋已涨到快要爆裂开來,一众张军士卒也纷纷齐齐用力,协助杨志奋力前推。 咔嚓嚓。。 震天怒吼声中,那****于地下的营栅,轰然倒地。 营墙已破。 ... 第七十七章 边境暂平 暴喝声中,杨志舞枪向前,踏着足下敌人的血肉之躯,撞入了黑山军。㈧『㈠中文Δ』网 两名黑山卒想要阻挡杨志,却给杨志大枪一挥,两名敌卒便碎成了漫空肉块。 身后处,成千上万的张军将士,如决堤的洪流一般,汹涌的从缺口处攻入了敌营。 一队队的士卒被驱赶前來,试图挡住涌入营中的张军,但面对着张军山洪般的冲击,又何能挡得住。 此刻,整个营栅一线,一处崩溃,跟着便处处崩溃,紧接有数处被张军撞破。 张百骑等黑山军将领,一面节节抵抗,一面派人向张燕求援。 营外,张元狂笑一声,挥枪大喝道:“全军杀进去,活捉张燕,” 狂笑声中,张元纵马舞枪,向着已破的敌营冲去。 “活捉张燕,,” 震天的喊叫声,令天地变色,大地震颤。 张军如潮水般涌至,阻挡的黑山军纷纷倒溃,张军前锋已杀入敌营三十余步,一面“张字的大旗,更是在乱军中猎猎飞舞,震慑着黑山军的士气。 黑山军兵败,已然成定局。 张燕目光中迸射着愤怒,默默的注视着败溃的己军,一言不。 白绕长叹了一声,拱手道:“末将无能,计策再度被张贼识破,事到如今,这大营是守不住了,请将军弃了大营,退往太行山才是上策。” 白绕一劝,其余将军们也纷纷进言,就连张白骑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武将,此刻也丧了胆略,不敢再叫战。 张燕那个恨啊,此刻的他,是真恨不得跟张元决一死战。 可他心里也明白,就算他拼上一条性命,今晚也将回天无力。 咬牙许久,不甘了许久,张燕只得一握拳头,恨恨道:“张贼,只要某还活着,你就休想染指中原,咱们太行山再决一生死,传令下去,全军向太行山撤退,” 言罢,张燕拨马转身,向着南面退去。 张百骑等将,收到撤兵的命令,如蒙大赦一般,也纷纷放弃了阵地,望风南退。 冉闵祖狄等张军诸将,则奋勇向前,突入黑山军中,四面八方望败溃的黑山军穷追而上。 两万多张军将士,如出笼的猛兽一般,气势如虹的追杀敌军。 失利的黑山军,却丢盔弃甲,纷纷的抱头狂逃。 张燕在一众虎卫军的保护下,方才从南营门逃去,斜刺里便猛有一队张军杀出。 当先处,一人舞枪,一人纵枪,正是张元樊梨花主将杀到。 张元料定张燕无法挽回败局,只有弃营南退一条路,遂带了一队轻兵,饶过敌营,向着南面杀了过來,正撞上出逃來的张燕。 “活捉张燕,,” “穿红袍者就是张贼,” “捉到张燕,主公有重赏,” 张军将士的喊杀声,震天动地,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要活捉张燕。 重赏之下,杀红了眼的士卒们,目标只有一个,活捉张燕,立下奇功,博得重赏。 奔逃中的张燕,听闻张军的叫声,惊得了面色惨然。 白绕急劝道:“将军的红袍太过明显,容易被敌卒盯上,请将军赶紧把红袍脱了吧。” 连战袍都吓到弃了,尊严将何在,这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可惜,到了这般地步,为了活命,尊严什么的已经是其次。 张燕想也不想,三下两下就把红袍脱了,继续策马狂逃。 张燕在狂逃,张元在穷追。 若能击杀张燕,甚至是活捉,整个太行山区就会土崩瓦解,不战而定。 这就意味着,张元可以转眼间,就获得太行山,兵力插入翼州,和其他相邻的州,一举拿下相当于一州之地。 除此外,北面平定,张元就可以开始占据整个并州,将整个并州获在他的手中。 那个时候,据有两州之力,就有资本参加这群雄逐鹿,他也就有实力跟袁绍一决胜负。 巨大诱惑下,张元纵马狂奔,穷追不舍。 惶恐中的数千黑山军,被张军如蝼蚁般辗杀,张燕身边的士卒是越战越少,未几多时,已只余下了七八百人而已。 危急关头,张燕忽见前方尘土大作,一队兵马从太行山方向赶到,打着“白”的旗帜。 是留守太行山的白雀,率领五千预备军,赶來前线接应张燕。 张燕总算是长松了一口气,两军合兵,又聚起了七八千兵马,张燕这才精神稍安,开始稳步撤退。 狂奔两日,张燕和他的败兵,终于逃至了距离太行山不足五十里的鄢陵城。 这里离大后方已经很近,张燕这才有胆气停下脚步,做出固守之势。 随后追至的张元,自知将战线拉的太长,粮草已供应不上,将士们接连作战,体力精神也已疲惫之极,不可能再一鼓作气攻下鄢陵城。 张元遂领兵于城前,一翻耀兵之兵,便即率军向陈留扬长退去。 焉陵北门上,张燕亲眼看到张军退却,终于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紧绷多日的神经,终于也松了下來。 回想种种惨痛的经历,自从跟张元开战以來,五万兵马损兵大半,一路陷城失地,白波左慈丈八两员大将战死,如今陶升和左校也生死难测 用一个字來形容,那就是,,惨。 堂堂黑山军将军,麾下百万黑山军,短短不到半年时间,就被张元这个异数,杀得落败到这般地步,张燕真的也是够了。 紧绷的神经一松,伤病的痛苦取代了恐怖,苦撑已久的张燕,终于是禁不住惊魂与劳顿,晕倒在了城头上。 深夜时分,张燕终于幽幽转醒。 房中守护的众文武们,眼看张燕醒來,所有人都暗松了一口气。 清醒过來的张燕,带着伤躯强撑起來,询问诸将和各营兵马如何。 白绕苦着一张脸,将战损情况,默默的道了出來。 诸军纷纷溃散,各自逃命而去,除张绣于禁被围之军外,突袭张营的兵马损失大半,大营攻防战中,又损了几千兵马,从前线溃下來的兵马,不到四千余众。 加上白雀所部,张燕手下现在满打满算,也只能拼凑出一万五千人的兵马。 幸运的是,张百骑等诸将,虽各自负伤,但好歹都活着逃了回來。 “某用兵多年,却被张元一个黄口小儿,败到这般地步”张燕摇头苦叹一声。 堂中众人也皆默默不语,无不唉声叹气。 白绕也叹了一声,宽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千万要放宽心,莫要太过忧虑伤神,为今之计,当撤还太行山,重整旗鼓,再做打算才是。”“ 白绕这么一说,其余众人也纷纷附合,请张燕以身体为重,先退往太行山养好病再战。一开口,其余将军们也纷纷的劝说,理由当然主要是张燕身上有伤。 张燕也是无可奈何,眼下身体不适,军心丧尽,他也不敢再跟张元正面对抗,也只有选择退兵回太行山。 当张燕郁闷的退往太行山时,张元已经挟着大胜的余威,无数的战利品,还往了陈留围营。 在那里,还有张绣一支残兵,还在坚守陈留,他必须攻下此城,彻底解除后患后,黑山军经此一役必不敢再犯并州,而太行山山势险要,黑山均有人数还多,虽多是老弱但张元的兵力还不足以将之平定,只能以后再说了。 第七十八章 再获宝马 众人来到张元帅帐,张元坐于主位,两侧分立众将。㈧㈠ 中Δ┡文网 “诸位,今日张燕,被我军大败,看其进退有据的战阵,张燕也会愈的小心翼翼,我们将很难找到击破张燕的机会,今后我们如何,各位有何好的看法“,张元环顾众人,说道。 “主公,黑山军经此一役必不敢再犯并州,而太行山山势险要,黑山均有人数还多,虽多是老弱但张元的兵力还不足以将之平定,只能以后再说了”,祖狄急急忙忙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算了”?一瞬间,张元想起花费的精力,不太想就这样放过张燕。 “这个也算是没办法的办法,诸位还有其他的想法么”?张元忍着心中滴血。 “主公,我们如今应当静静的等待,等张燕露出破绽的那一天,我们再给予其一击必杀”,李定国这些天也渐渐琢磨出了一点以静制动,以动制静的策略。 “主公,既然张燕已经回到太行山,我军就不好在追击了”,祖狄拱手说道。 时不待我,不是张元没有耐心去平定张燕,而是历史的车轮催促着张元没有时间慢慢的去和张燕打仗,张元的目光不能在黑山军上停留太久,还有四世三公的袁绍、乱世奸臣的曹操、江东小霸王孙策、昭烈帝刘备、以及仍让活跃的董肥肥,甚至于因蝴蝶效应生的许多不可预测的事情! 明年不出意外,袁绍会占据富饶的冀州,目光肯定会看向并州,曹操也会如愿以偿得到兖州,养精蓄锐的董卓也会有动作,就看王允的美人计还会不会成功。并州苦寒人口稀少,根基浅薄,先天上就落后其他诸侯,张元必须迈出最大的步伐,快的膨胀自己的实力来抗衡四周闪烁着绿油油眼睛的诸侯们。 “主公,今日张燕大败,以他的性格,他应该没有勇气再和我军交战了”,见张元久久不说话,杨志试探的说着。 “杨都尉何以见得,张燕不会再进攻我上党”,张元问道。 “这些天我从投诚过来的部下那里打听了许多关于张燕的事情,通过以往的分析,张燕并不是一个多么野心勃勃的人,且多有冲动的举措,如今这种过分的拘谨,也正表示了张燕对我们的惧怕,像他这样拘谨的人,冲动也只是一时之间的,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今日的奇耻大辱,已经挑战了张燕的底线,我想张燕不会再轻易的和我军交战了”,杨志娓娓道来,听得众人频频思索。 “能有杨都尉这样的人才,我心甚微,我们平时经常挂在嘴边的知己知彼只不过是形式而已,杨都尉这才真正意义上做到了知己知彼”,张元由衷的赞叹道,言辞间很是欣赏这种作为。 杨志谦虚的说道,“主公,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杨都尉,不必谦虚,共同研讨,共同学习,才能共同进步”,张元道。 “谢主公抬爱”,杨志谢道。 “诸位对杨都尉说的有何意见”?张元问道。 “属下没有异议”,祖狄,李定国等人具都摇摇头。 “那就按杨都尉的意思照办,明天等他一天也无妨”,张元道。 既然众人都没意见,众人各自散去,离开长子也一段时间了,天气变冷了许多,特别是早晨和傍晚时节,冻的人直打哆嗦。 深夜时分,微弱的灯光下,张元仍在挑灯夜读,披着一条羊皮大袄,细细研读古代人的智慧结晶。 “叮咚,九月初九重阳节,宿主有一次物品抽奖机会,限于今日,宿主是否现在使用” 都到重阳节了,时间过得好快,历史的车轮你能否放慢你的脚步? 不知不觉就到十月份了,张元在感叹时间的流失,也在感叹留给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 “以宿主的猪脑袋,就不需要感叹那些了,还是赶紧抽奖,早日实现一统天下的梦想吧”系统翻着白眼说着“是否现在使用,过期作废” “是”,张元急忙应道。 “叮咚,宿主抽的宝甲”唐猊金甲“,请宿主查收。“ 黄金锁子连环甲:宝甲,鎏金打造,泛着金色光芒,精美绝伦,防御惊人,非神兵利器而不破,使用者可随机增加武力3点。 宝甲,哈哈,张元大喜,此物正合我意,纵横沙场的感觉虽然很好,但武力太低还是有可能死在战场上,那仅仅5o的武力实在不够看,稍不留意,小命就不保了,虽说有武艺高强的护卫,毕竟刀剑无眼,谁能说得清楚,现在有了宝甲生命保障大大增加,也可以不用那么紧张上战场了。 “我抗议,系统爆粗口,辱骂宿主”,突然,张元眼珠子一转想到。 “????%%%######&&&&****???”,系统差点死机。 “为了表达对宿主的歉意,系统特作出决定,免费赠送宿主一次物品抽奖机会”,系统一字一顿认真说道。 “这还差不多,咋们是平等的,不能因为我不能爆粗,你爆粗口就可以”,张元暗喜。 “叮咚,宿主有一次免费物品抽奖机会,限于今日,宿主是否现在使用”,系统机械的说道,少了往日的幽默。 “是”,张元急忙应道。 “叮咚,宿主抽的宝马”白云马“,请宿主查收。“ 白云马:宝马,度、忍耐力出寻常马匹极多,度如风,马中精品,使用者可随机增加武力2点。 嘿,运气不错,可以兑现上次答应的给祖狄的宝马了,这次战役祖狄功不可没,冉闵由系统自带朱龙马,这匹就留给祖狄吧。 第二天清早,和众将一起吃过早饭。 张元招呼祖狄道。“祖都尉,这次战役,你当属功,我就想着为你寻一匹良马,这不今日正好碰到了“, “主公整日忙碌,怎可因属下这点小事耽误了主公”,祖狄推辞的说着,眼睛里却是一亮。 “既然答应了,怎可食言,跟我来”,张元道。说着转身走向专门为张元准备的饲喂坐骑的地方走去。 “怎么样”,指着马圈中雄壮,俊美的白色马匹说道,张元的坐骑虽不是宝马,可也是一等一的战马,碰上白云马也是退避三舍。 “主公一直没有称心的坐骑,还是作为主公的坐骑吧”,祖狄看到如此精良的战马眼神一暗说道。 祖都尉何出此言,征战沙场是你们冲锋在前,浴血奋战,在流血流汗,而我呢? “主公,我不是这个意思”,祖狄忐忑的说着。 “好了,祖都尉想多了,去试试”,拍着祖狄的肩膀,笑呵呵鼓励道。 一会儿,祖狄就骑着白云马,满脸笑容的来到张元的面前,下马。 “祖狄谢过主公”,祖狄单膝着地。 “祖都尉,快快请起,这匹白云马以后就是你的了”,张元扶起祖狄说道。 “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一个名字”,见主公如此,祖狄也放下心来,没了拘谨说道。 “主公哪里来的宝马啊,这么神俊能和我的黑云白龙驹媲美了”,李定国和樊梨花正好路过看到宝马甚是欣喜,围拢过来说道。 “这是祖都尉的白云马,比你的黑云白龙驹好多了吧”,白云马和黑云白龙驹都是武力+2的宝马,没有孰强孰弱,嘴上张元却偏向白云马。 “主公,没比过,怎么能说我的黑云白龙驹不如祖都尉的白云马呢”?李定国绝不相信还有战马能比过自己的黑云白龙驹。 “祖都尉,要不咋们比一比“,李定国转过身,凑上前去说道。 “呃”,祖狄有点为难,他不是一个爱比攀的人,只要有一匹好的坐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祖都尉,哪儿来的宝马啊”,樊梨花亦是凑上去问道。 “主公,赐予的”,祖狄微微感动的说着。 “主公赐予”?樊梨花有点惊诧的看着凑上来的李定国。 “主公赐予”?李定国亦然。 两人惊呆了! 祖狄有点匪夷所思,这两人是什么表情。 李定国、樊梨花互相看着对方惊呆的眼神,齐齐转过头看向张元。 两人夸张的表情,意思在说 “主公,你真神人”! “看什么看,就要准备平定左校等人,还不准备去”,张元脸上表情微怒,瞪着二人道。 “是,主公’,三人齐齐拜到。 第七十九章 劝降左校 他扶枪立于陈留南门城楼,眉头深皱,远望着不远处,张军铁桶般的围营,神色越来越凝重,失望也越来越明显。Ω ㈧㈠Δ中文 网 距离当日的失败,已经过去了五天。 当晚,他的突围被张元识破,在冉闵的铁蹄辗压之下,五千兵马损失过半,就连陶升也死于冉闵枪下。 突围不成的左校,只得率残兵败将退往陈留城,继续困守孤城。 五天的时间里,张元加强了对陈留的围困,彻底把这座城与外界隔绝,令左校没有办法得知张燕的消息。 左校也猜得出来,外面生了什么。 张燕的计策失误,必定也遭受了张元的重击,再度惨败。 张燕本来就兵少,再遭一次惨败,恐怕自保都成问题,更别提再次来救他出城了。 他隐隐已猜测到,张燕已经放弃了他,率军退往了太行山。 纵使如此,左校心里边还抱着残存的希望,希望张燕能再出奇策,把他从张元的重围中解救出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左校残存的念想,却在寸寸瓦解一空。 每日立于城头观察,左校岂能来,四面围营的张军数量,在不断的增加,到现在已达到三万之众。 张元敢以如此多的兵马围城,原因必然只有一个: 张燕已退往太行山,彻底放弃陈留,张元失去了南面的威胁,才敢把全军都用来围困他这座孤城。 “张燕啊张燕,你可是害苦了我啊,你当初说张元不过一个纨绔子弟,必定无能至极,我才听你的整军来攻,纨绔子弟,会把黑山军,打成这个样子吗?” 左校仰天长叹,懊悔不已,绝望的念头在心中滋生。 绝望之外,左校却又很困惑。 以张元现有的兵力,十倍于己,只消一声下令,转眼间就能将陈留城夷为平地。 却为何,张元围城多日,迟迟不动进攻。 张元围而不攻,这让左校越的困惑。 “张元,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不立刻进攻,给我来一个痛快。”左校暗暗咬牙,心中竟有点“早死早生”的念头。 正当左校神思之际,对面的张军大营中,忽然现了异动。 尘雾扬起,但见一队张军骑兵向着城门方向奔驰而来。 “全军准备迎敌。”左校神思收敛,立刻警觉起来。 早在韦乡一役中,左校的嫡系黑山兵,已经全军覆没,他现在所统领的这几千兵马,不过是陶升的部众。 正常情况下,这些人是不会完全听从他的号令,但眼下陶升已死,众兵无,左校到底是他们名义上的长官,虽然不情愿,但在此困境之下,他们也只能听从左校号令。 于是,上千名黑山军们,只得慢慢吞吞的握紧了刀枪,举起了弓弩,勉强的摆出了一副迎敌之势。 片刻后,那一队人马驰近,敌的虚实之后,左校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前来之军,并非张军大队人马,不过百余骑而已。 但让左校紧张不安的是,他在来军中,张元的存在。 张元单骑出城数步,高声道:“左校,张元在此,你可敢出城一会。” 左校心中狐疑,犹豫了半晌,不知张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最终还是决定出城一见。 城门开,吊桥缓缓放下,片刻后,左校手提银枪,单骑出城。 “左校,我对你这个黑山猛将,早有所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张元淡淡则笑,仿佛在跟一个神交已久的朋友说话。 左校心头微微一震,却极不是滋味。 韦乡一役,他原以为可以击败张元的骑兵,为张燕立下汗马功劳,在黑山军中站稳脚根,却不想反被张元大败,嫡系的骑兵全军覆没。 那时的他,方才深深的体会到,张元这个原本只在传闻中的并州纨绔,有多么的了得。 几天前,张燕的计策失败,他亲自被张元阻路,又被张元三言两语的离间计,挑动陶升跟他自相殊残杀,他更是深深的惊惧于张元的手段。 武人向来只崇拜强者,而张元的强者风范,足以令左校心生敬意。 “什么名不虚传,韦乡一战,我的黑山骑兵被张太守的大将全灭,张某才是真的见识了张太守的名不虚传。”左校苦笑一声,自嘲道。 张元却一笑,“杨丑袁谭,还有你的将军张燕,都曾见在我的手下,左校你败给我,没什么好惭愧的。” 张元毫不掩饰着自信,那言语仿佛在说,你左校输给我是再正常不过。 “这个张元智计无双,这份气度,这份自信,当真是我生平所未见,纵然是董卓也不及,甚至压过了张将军,难怪张将军会屡屡败在他手底下……” 面对张元的自信,左校心中暗暗的惊叹。 心中虽有忌惮,左校到底也是黑山猛将,有着黑山男儿的血性,又岂会被张元的气量所吓倒。 他当即收敛心神,剑眉一挑,傲然一笑,“张太守有枭霸气度,着实不凡,只是我左校也不是被吓大的,张太守什么时候进攻,尽管放马过来就是,张某就跟你决一死战。” 面对左校的慷慨,张元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笑的意味。 士可杀,不可辱,左校眼见张元有嘲讽他的意味,不由脸色一沉,“张太守,你也休要太过得意,我左校虽只余下一众残兵败将,但你想攻下陈留,也绝非那么容易,我就算是战死,也必令你付出惨重代价!” 张元收敛了笑容,刀削似的脸上,讽刺之色依旧,冷冷道:“我并非笑你的勇猛,我只是在笑张燕已将你抛弃于孤城,南逃往了太行山,你却一心还要为张燕战死,这般愚不可及,实在是好笑。” 张元的话中,隐隐已透露出了招降的意味。 左校乃黑山宿将,善统骑兵,张元麾下正缺骑将,若召他归降,自然是再好不过。 况且前番韦乡一战,他俘虏了千余黑山骑兵,这些人都是善骑射之士,若能召得左校归降,便可轻易收取这一千黑山人的心,利用现有马匹,转眼间就能再武将出一支千余人的骑兵。 好处这么多,所以张元才放着陈留不攻,亲自前来说降左校。 左校也不笨,岂听不出张元言外之意,脸上怒容稍敛,却又一声轻叹,“某在张将军未久,将军待我不薄,我自当以死效忠,有什么好笑的。” 叹过一声,左校缓缓道:“将军待我不薄,张某为他死战,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张元却笑了一笑,淡淡道:“你孤军坚守陈留已久,直到张燕弃你而逃,这是他负你,不是你负他,你已尽了自己的职,就算你归降于我,谁人敢说你不忠?” 左校沉默不语。 张元知他已被说动心,便道:“我也不妨跟你明说,我麾下缺乏骑将,正是统率骑兵的能力,所以才想收降于你,你在张燕麾下,不得重用,归顺于我,我却能令你独挡一面,正所谓良臣择木而栖,这个道理,你应该不会不明白吧。” 左校身躯一震,仿佛心头被狠狠的触动,瞬间,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犹疑。 张元洞察人之心思,自来,左校已然被他得动摇。 左校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古往今来,又有几分能做到视死如归,不惜性命。 何况,他本身也只是归降张燕未久,谈不上对张燕有多忠心。 左校之所以迟迟难做决心,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实力,存有几分自恃,认为凭着几千兵马,也还能坚守住陈留几日。 或许,他还能等到张燕前来救他。 而在他的身后,城头上,那些陶升的旧部们,则死死的盯着他,一双双的眼睛中,都燃烧着深深的怀疑。 沉吟许久,左校暗叹了一声,拱手道:“张太守一番好意,张某着实感动,只是张将军待张某不薄,我实不忍心背叛于他。” “张燕真的是待你不薄吗,我看未必吧。”张元冷笑一声。 第八十章 猛士归降 张元微微一笑道“左将军,想想你在张燕手下的情况,现在这种局势,你已尽力,天下人也不会说你不忠,你还是好好想想吧“。㈧㈠中文 『 网 左校听着听着,不觉已是陷入了沉思。 “张燕,我左校为你在前方卖命,事到如今,我已经尽力了,我不能让我的兵士再做无谓的牺牲”。 左校咬牙欲碎,明显已被张元的话说动,却迟迟犹豫不决。 张元知道,左校还存有一丝担心,担心自己随意投降,会令天下人不耻,万一他轻易听信,就这么降了张元,将來不光会被天下人笑他不忠,他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眼见左校的犹豫不决,张元也心生不悦,便冷冷道:“左校,我忍到这里,已经是仁至义尽,该说的话都已说完,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若两日后你还不降,我就把陈留城夷为平地。” 说罢,张元拨马转身,归往本阵。 “主公,你已经如此说明,看左校那态度,我只怕他不相信你的话,还要继续顽固下去,可该如何是好,”樊梨花忧心忡忡道。 张元的嘴角却掠起了一抹诡笑,“放心吧,咱们就等他一会,说不定他很快就会前來归降。” 樊梨花一怔,脸上尽是茫然,显然听不出张元的言外之意,却也只能陪着张元驻马城外,继续等着。 此时的左校,已挟着恼火,满怀着狐疑,还往了陈留城。 当他刚刚步入城门时,却现数百黑山军士卒挡在了城门口,个个都面带深深的敌意,死死的盯着他。 “你们想干什么,都给我滚开,”左校喝道。 堵路的黑山军士卒们,沒有一人让开,且不断有人加入,一双双狐疑敌视的眼睛,如盯着猎物般盯着他。 左校的背上掠过一丝寒意,隐约已感觉到了异常,却只得脸色一沉,喝道:“再不让开,本将要你们的命,” 死一般的沉寂,依旧无人动弹。 “叛贼,你勾结张贼,破坏了将军的计策,害死了我们陶将军,现在还明目张胆的跟张贼会面,想要献城投降,我们凭什么听一个叛贼的命令,”人群中,突然间有人大声骂道。 左校身形顿时一震,猛然意味到,张元今日约他一会,本身又是一出离间之计,他在无形之中,又中了张元的计策。 前日那一出离间计,张元令陶升跟左校翻脸,已让陶升的这些部众们,对左校充满了深深的怀疑。 陶升战死,这些人失去了领,只能心怀着猜忌,听从左校的指挥。 而方才,张元和左校的会面,以及左校对张燕表现出來的不满,无形之中,等于是在他们心中,坐实了左校叛贼之名。 他们已认定左校是叛徒。 左校省悟已晚,数百名士卒已逼上近前,作势就要跟他动手。 “混账,你们这帮蠢货,都跟你们的主将陶升一样蠢,随随便便就能中了人家的离间计,你们都是一群蠢猪吗,” 左校也被这帮士卒逼火了,横枪大骂一声,眼中杀机已生。 一众逼近上來的陶升部卒,神色皆是一震,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似乎为左校的威势所慑。 “你背叛了将军,害死了咱们文则将军,兄弟们,为文则将军报仇,咱们一涌而上,杀了这个叛贼,” 人群中出一声咆哮,有人带头一煽动,众兵怒火旋即烧了起來,几百愤怒的兵士,大骂着就向着左校扑了上來。 左校神色骇变,完全沒有料到,这些士卒竟然真的敢“造反”,眼见众兵围杀而來,他情知无法再辩解,只得举枪抵挡。 一众忠于张燕的陶升旧部,便跟左校这个名义上的主将,在城门口厮杀在了一团。 一众兵卒们人数虽,却敌不过左校8o多的武力值,只是左校手下留情,沒有想大开杀戒。 可惜这一众兵卒们,却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哪管左校手下留情,疯似的向着左校扑來,都是玩命的招式。 左校是孤掌难鸣,很快便被逼得手忙脚乱,步步的向着城门外退了出去。 “你们这些蠢货,你们都中了张元的离间计了,还不快给我住手,蠢猪们,”左校一面舞枪乱战,一面大叫道。 那些士卒却疯了似的,哪里听的进他半句解释,几名士卒还奔往城门外面,试图把城门关上,就地围杀了左校。 到了这个份上,左校已被逼到无路可退。 他要是还留在城中,这城门一关,就算他武力不弱,那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早晚要被围杀。 他已沒有选择。 眼见着城门吱呀呀的即将合上,左校只得一咬牙,银枪四面一扫,荡开群卒,拨马转身,向着正在关闭的城门飞驰而去。 “快拦住这叛贼,” 城门处,几名正在关门的士卒,大吼着扑了上來,想要阻挡左校出城。 此刻的左校,已然被他们真正激刀怒,眼中杀机一起,银枪电射而出,再无一丝留情。 只听两声惨叫响起,两名士卒便被刺倒在地,左校纵骑如飞,趁着大门关闭之前,终于是冲了出去。 奔出城门,前面就是护城壕,左校也不收步,猛夹几下马腹,一人一骑借着冲势,飞身而起,跳过了护城壕。 护城壕的那头,就是张军的地盘了,这些黑山军士卒们对左校虽然狠,却不一个敢追出城去,一窝蜂的爬上城头,向着出逃的左校放乱箭。 左校不敢回头,一面挥枪拨挡着袭來的箭矢,孤骑一人,狼狈的向着张营方向逃去。 城南百步外,张元已立马横刀,笑看风云,等候了他多时。 看到左校狼狈的逃了出來,张元的嘴角掠起了一丝笑意。 “主公,左校他真的……”旁边的樊梨花,看到这一幕时,不由惊变,吃惊的看向张元。 张元却淡淡一笑,“城中的守军都是陶升的旧部,这些人都是张燕的死忠,左校被他们所疑,除了出城投奔我之外,别无选择。” 樊梨花这才恍然大悟,方才知张元适才那单骑会面时,竟是在无形之中,对敌方实施了离间计。 眼见着左校落荒而來,张元拨马上前几步,笑道:“左将军,沒想到你这么快就想明白了,幸亏我还沒走。” 看着微笑而來的张元,左校既是尴尬,又是叹服,表情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知是什么滋味。 一方面他是敬佩于张元的智谋,竟三言两语间就将自己逼得无路可走,另一方面他却又对张元怀有几分怨意,暗怨张元把他逼到这般狼狈的地步。 无奈之下,左校只得将银枪放地上一插,以示沒有敌意,然后苦着脸一笑,“主公,你的手段真是太高明了,终于是把左某逼上了绝路。” 张元却哈哈大笑道:“我若不用些手段,如何能逼你來归顺,我这不是把你逼上了绝路,而是把你逼上了一条建功立业,荣华富贵的康庄大道。” 建功立业,荣华富贵…… 八个字,回响在左校的心头,深深的震撼于他。 回想起张元的屡战屡胜,他已经确信,张元是比张燕更强的枭雄。 而张燕,却在自己前方苦战之时,还不相信自己,又把自己抛弃在这孤城之中,实在是可恨可气。 而今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左校的眼前蓦然一亮,仿佛豁然开朗一般,深吸一口气,翻身下马,几步便至张元跟前,拱手便是深深一拱手,“主公乃天下英雄,难得如此赏识校,校无以为报,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这员精通骑战的黑山猛将,终于是臣服在了自己的脚下。 继冉闵杨志之外,张元又添一员骑将,还是挖了张燕的墙角,心中何其痛快。 他便一跃跳下马來,亲手将左校扶起,欣然笑道:“得左将军这员骑将,我好像已经看到了,我张元的铁骑,横扫天下的未來,走,喝酒去,今晚咱们不醉不休。” 张元再次翻身上马,带着左校便向大营而去,转身之时,他又漫不经心的下了一道命令,得令围城之军可以进攻,攻破陈留,把顽抗的敌卒统统杀尽。 樊梨花见左校归降,逃过了一劫,自然也是喜上眉梢,对张元的眼神中,更添了几分敬佩。 当下张元便带着他新得的虎将,兴致勃勃的回往营中,设下一场酒宴,一來是迎接左校的归顺,二來也算庆祝一下这场大胜。 这一场酒,不觉喝到大半夜,诸将们还在外帐放肆豪饮,花木兰却已扶着醉了七八分的张元,还往了内帐休息。 “真是的,就算高兴,也不用喝这么多啊,伤了身子怎么办……” 樊梨花嘴里抱怨着,把张元诺大的身躯扶上床去,又替他脱下靴子,解下外衣,好生的一番伺候,只将自己累得是娇喘吁吁,香汗淋漓。 张元并沒有全醉,朦胧中睁开眼來,却见花木兰正俯在跟前,替自己掩被子。 她累得是汗水淋漓,一股淡淡的汗香幽幽入鼻,这股味道,不禁令张元的心头怦然一动。 ... 第八十一章 杨志的刀 张元吞了一口,眯着眼再向梨花,只见她的头略有些散乱,一抹半湿的乌贴在脸蛋上,烛火映照下,更显撩人。㈧㈠Δ』中文网 樊梨花容貌虽算不上绝美,但浑身上下,却始终般着几分野心之美,瞬间撩的张元心中邪火滋生。 “梨花,你能不能答应主公我一件事?”张元目光望着樊梨花,语气忽然凝重起来。 “主公要我答应什么事?”樊梨花好奇的看向他。 张元干咳几声,一本正经道:“其实这件事也很简单,你嫁与我为妻,你看如何?” 此言一出,樊梨花先是一怔,旋即花容生晕,耳根热,顿生羞意,低低嗔道:“主公,你拿我说笑,尊卑有别,我怎么可能嫁给主公你。” 樊梨花回应时,张元可是手心捏了把汗,生恐惹恼了她,令她忠诚度下降。 不过看她那般羞意,表情虽有些嗔怨,语气中却并无多少怨意,显然是张元魅力值提升后,使她不容易被惹火,忠诚度不易下降。 张元暗松了口气,决心趁热打铁,便正色道:“梨花你救过公子我,如今还誓死相随,就冲你对公子我的这份情谊,你在我眼里比任何女子都高贵,我可是认真的,没有半分说笑。” 樊梨花听得娇躯颤动,面红耳赤,心跳也跟着加,那傲人隆起的双峰,因加的呼吸,愈加的起伏动荡,月光照耀下,竟平添了几分惊心动魄之美,看得张元心里是痒痒的。 她那般模样,分明是被张元感动,只是刚烈的性情却让她难以启齿,只能贝齿轻咬着朱唇,迟迟不肯开口。 “梨花,我数三下,如果你不拒绝,那就算答应了。”张元笑眯眯道。 樊梨花依旧不语。 张元便开始数数:“三……二……一。” “一”字出口,樊梨花没有拒绝,不拒绝自然就是默认。 张元心中一阵狂喜,一把揽住樊梨花的纤腰,用力将她往怀中一拉。 “嗯……”樊梨花秀鼻中出一声低喘,也没有抗拒,身儿顺势靠向他来,那一对饱满的雪峰,狠狠的就压在了张元的胸膛上。 舒服…… “既然梨花你答应了,那就是我的未婚妻了,来,让你未来的夫君亲一个。”张元得寸进尺,邪邪一声笑,嘴巴顺势便向她的朱唇凑了上去。 张元“扑”了个空,愣怔一下,不悦道:“木兰,你都是公子我的人了,给亲一下有什么好扭捏的。” “我只是答应嫁给主公你,你我还没有成亲,岂能做这般失礼之事。”樊梨花低声抱怨着,身子挣脱了张元的束缚,侧过脸去不敢看他,纤纤素手轻拢脸畔凌乱的丝。 张元就郁闷了,好不容易说服她答应嫁给自己,都已经是碗里的肉了,却偏偏还不能碰,真是馋人。 张元有点不甘,再次将樊梨花强行揽入怀中,笑眯眯道:“不能亲嘴,那亲脸总可以吧。” 樊梨花低头不语,耳根子羞得仿佛给火烫了似的,睫毛颤抖,急促的呼吸不断加重傲峰的起伏。 不说话,自然便是默认。 张元暗喜,舔了舔嘴唇,毫不犹豫的就朝着她那红苹果似的脸蛋亲了下去,“啵”的一声亲了个响亮。 “你现在满意了吧?”樊梨花低声相问,冷艳的俏脸间,竟已泛起一末羞涩的浅笑。 “满意,当然满意了,不过我还想更满意啊……”张元坏笑着,本是揽着她腰的一双手,得寸进尺的向下滑去,不动声色的已滑到了那****的边缘。 啪! 关键时刻,樊梨花抬手一掌,打掉了他不安份的手,轻轻用力便再次挣脱他的束缚,身子一转甩给他个背影,撅嘴道:“我说了,我只是答应嫁给你,在我们成亲之前,你休想碰我身子。” 她可是武力值75的女人,这一把掌甩下去,把张元手抽到痛得咧嘴,只得暗暗叫苦,心忖这樊梨花外表刚猛,没想到内里还是女儿家的矜持,看来还是猴急不得,只能熬到洞房之夜,才能尽情品尝这巾帼英雄的身体了。 “嘀……系统扫描樊梨花感受到宿主****,产生仁爱点1o,宿主现有仁爱点35。” 系统精灵的提示音及时的在耳边响起,张元心中顿时一喜,手上的痛也忘记了,嘴里嘟囔道:“心里边明明开心得很,偏偏还要摆出一副矜持姿态,这又是何苦呢,女人啊女人……” ... 第二天,众人吃饱喝足,渐渐的又谈论到黑山军的事情上。 “今次一役,张燕怕是再也不敢出来了”,杨志叹到。 “这张燕命真大,都到那个地步了,还能溜掉”,一想起当时的情景,李定国一阵唏嘘,实在不敢相信。 “主公,可惜属下无能,没有抓住张燕”,说道张燕,祖狄就是一脸郁闷,急忙说道。 “这不是你的错,要是张燕如此轻易的折在上党,哪能对得起他这偌大的名声,以后碰上了手刃此贼也不迟”,张元笑呵呵的宽慰道。 张元都这样说了,祖狄只好退下,紧握着拳头,暗暗誓,下次绝不会让张燕走脱。 “好了,今日大胜,诸位应该高兴起来才是“,诸将个个愁眉苦脸,张元出言劝慰道。 “是,主公“,淡淡的回道。 底下众人还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诸位,今日我偶的一副宝甲,若是有人能刺破宝甲,我赏赐一件神兵宝甲,或者良驹如何”,见众人实在提不起神,张元灵机一动,脱下黄金锁子连环甲,示意众人。 “真的”,众人顿时来了兴趣,张燕的识人之能在上党传得神乎其神,而且还连连赠与祖狄、李定国、杨志三人三匹宝马,宝马啊,那可是千金难得,想想当年高祖初定天下,竟找不到毛色一样的马匹拉车,而今天下,能配得上宝马的也就吕布的赤兔马和曹操的黄爪飞电了,偌大的汉朝也仅仅两匹而已,张元一出手就是三匹,这是什么概念? 神兵宝马,哪个武将不爱,一个个虽然面上平静,心里早就把樊梨花、李定国、杨志三人嫉妒死了,今日张元拿出众人心痒痒的东西打赌,个个兴奋不已。 “我骗过你们吗”?竟然不相信老子“哼”! “我来,我来”,众人一窝蜂围了过来。 “你们三人还围过来干啥”?祖狄很生气,这三人人手一匹宝马,还要跟他抢夺真是贪得无厌。冉闵因为时间短,资历浅,虽然能力得到众人的钦佩,还是放不开手脚,更不好训斥几人;李定国一来时间长,有资历,二来年长一点,武将嘛,都是直性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顾忌。 “主公,又没说我们不能来啊,再说主公不是还有宝甲神兵么”,李定国嬉笑着,神兵宝马谁想多啊,想来,张元能随手拿出三匹宝马,那么神兵宝甲什么的也绝不是唬人。 “慢慢来,一个一个来,是能刺破就赏谁,又不是第一个,急啥”,张元笑眯眯的劝说着众位不要着急。心里则在想着,小样,+3的宝甲岂是你等的普通兵刃可以划破的。 要是能搬个小板凳,磕着瓜子,坐等尔等表演!那该多惬意! 这是不是有点为搏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的样子,若是让众将知道张元在这儿戏弄,忠诚度飞降,转身就跑那该如何使得,张元暗自肺腑。 “我先来”,李定国先接过周仓递来的铠甲。 “主公这铠甲好是精美”,轻轻抚摸着,单从外表来看绝非凡品 命亲卫拿来自己的长枪,起初只是轻轻的刺探了一下,见铠甲完好无损。 随即大喝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对准铠甲中央狠狠的戳了下去。 “叮”,长枪反弹起来,巨大的力道差点拿捏不稳长枪。 扔掉长枪,李定国趴在地上,紧盯着,一边用手摸索着,仔细寻找仍是没有一丝的痕迹。 “奇了怪了”,我明明狠狠戳上的,怎么一点迹象也没有,李定国有点纳闷,难道这真是那传说中的宝甲么? “嘿,奇了,真的没痕迹啊”,李定国抓抓后脑勺也是看不明白。 “哼,我就不信这邪了”说着,拿过自己的长枪,摆好姿势,使出吃奶的力气,猛地戳在铠甲上。 “叮”,展现在众人面前的仍是一点痕迹也没有的铠甲 “怎么样,刀枪不入的宝甲吧”,张元打趣道。系统出品可不是吹嘘的,就像七夕节抽到物品时,系统所说的国际巨星代言,质量保证,品质保证,绝不退货! “杨都尉,你不是有一把家传宝刀么?何不拿来,试试”,祖狄捅着杨志说道。 “靠,我怎么忘了这茬,那可是一把吹毛断的宝刀”,水浒传中杨志买刀的情节清晰的划过张元的脑海。 “也是”,杨志转身回自己营帐。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真应了那句谚语”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活该“ 众人叽叽喳喳围观着黄金锁子连环甲,啧啧称奇,晃得众人眼里直冒金光。 不一会,杨志捧着宝刀,来到众人面前,祖狄眼尖,拨拉下“来,让一让,宝刀来了”。 杨志表情凝重,轻轻解开缠绕在宝刀上的布条,露出里面色泽暗淡,古朴的刀鞘。 家传宝刀,每次擦拭,杨志眼角总是带着泪珠,祖上一门忠烈,却落个分崩离析的局面,传至自己这一代,浪荡江湖,一事无成,最后勉强靠着一身的武艺投军到上党,做了一小小下级军官,料想只能晕晕碌碌一生了。 然天降雄主,解杨志于颓废之中,委以重任,东征西讨,短短几个月精彩程度不亚于二十几年的经历。而今宝刀未老,杨志之心未老,大好前程就在眼前,何不一展宏图! 第八十二章 白饶诡计 “唰”的,杨志抽刀在手,重见天日,锋利的刀刃,闪着灼灼光辉,耀的众人用衣袖遮住双眼。㈧┡Δ』ΩΩ㈠┡中Δ文网 “好刀”,众人啧啧称奇,可与日月比肩的光芒,照的屋内亮堂了许多。 要不要这样吓人,看那散的白光竟要与宝甲焕的金黄隐隐争锋,这可如何使得,张元心里暗暗苦。 “对了,说不定是故弄玄虚呢,系统给我查下这刀,看我不拆了你的面纱”,一边辩解着,一边给系统下命令。 “叮咚:宝刀,未命名,使用者可随机增加2点武力值“。 真是那把,剁铁不卷刃,吹毛断,杀人不沾血的宝刀啊,这下,宝刀于宝甲碰到一起,那不就矛盾了么! 杨志双手握刀,举过头顶,凝聚气力,准备一刀剁开面前的铠甲。这个耿直的汉子,你咋就不能为你主公考虑一下呢?张元暗暗着急。 见杨志就要挥刀砍下去,张元急忙道“杨都尉且慢”。 “主公,有事”,放下手中刀,杨志问道。 张元上前笑着道:“我观杨都尉这刀,寒气逼人,灼灼生辉,定是世间宝刀,都尉一定珍爱无比吧”。 “如主公所说,此刀得自家传,是我杨家的希望”,杨志道。 “杨都尉这刀世所罕见不容有失,我这黄金锁子连环甲也是世上难得,俗话说,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何必为这件事斗得伤痕累累呢”,张元道。 经张元一说,杨志也是恍然大悟,宝甲一看就非凡品,这一刀砍下去不管谁胜谁负,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只不过给众人一个小小的乐趣而已,歉意的说道“主公所言极是,是杨志入了魔怔”。 神兵,宝甲,良驹,更应该让他们在战场上大放异彩,而不是窝在室内暗斗,若他们有灵性,想必也不希望如此吧。 “人之常情,杨都尉不必自责”,张元笑呵呵的,心好悬,终于化解了一场危机。 众人都有点遗憾未能看到精彩的一幕,可也明白,就这样毁坏任意一件,谁心中也会疼的。唯有樊梨花唯恐天下不乱,嚷嚷着“主公,怎能这样呢,怎能做这言而无信的事情”。 张元恨不能过去,打一下她的****,使劲瞪了一眼,吓得樊梨花乖乖的闭紧了嘴巴。 一场闹剧就这样匆匆后场了,留给众人无限的怀念就是,张元还有多少神兵,宝马,宝甲。等哪天立下大功主公高兴了,央求着赏赐一件。 经过几次交锋,张燕是一败再败,好不容易收获的人心,也渐渐散开,黑山兵卒崇拜的目光也逐渐离他远去。 来时的四万多兵马,经过几次战斗,消耗的所剩无几,昔阳之战,飞燕骑全军覆灭,扎的张燕心疼了很久;第一次交锋,折了几方领,这个张燕不但不伤心还很乐意;第二次交锋,折损五六千兵马;第三次交锋,一下子又折了六七千,自己小命也差点留下,几番下来,仅剩两万多人马了,快要打光了。 要是在以前,张燕早就欢天喜地的整编那些死去头目的部队人口了,现在张燕怎么也提不起兴趣,张白骑的死让张燕触动很大。 张燕很苦恼,身上的伤口是小事,静养一段时间就能好,最多留下一个疤痕。可这心中的伤痛怎么也解不开,偌大的冀州,自己想去就去想走就走,好像自家后花园一般,这么多年了也没碰到一个对手。也就在年前诸侯讨董,听说出了几个很厉害的武将,什么温酒斩华雄,三英战吕布传的沸沸扬扬,吕布虽然没交过手,但是打的匈奴闻风而逃,赢得飞将军的称号也是实至名归,这几人能和吕布掰手腕,想来也是有些本事的。 唯独这小小一个上党,人口不过二十几万人,不过冀州一皮毛,接二连三出了好多猛将,单单和自己交手能叫上性命的樊梨花、李定国、杨志、周仓、还有一员叫不上姓名的大将和自己旗鼓相当,他张元一个黄口孺子,何德何能,收罗了这么多猛将,想想当时的情景,能活着回来,这的需要多大的运气啊! 张燕可不相信自己运气爆表,下次还能有那么好的运气,一想着还要面对上党军,心里就毛,多想就此回太行再也不要踏足上党,只是一直犹豫不决,在面子和里子上纠结。 今年的冬天来得有点快,秋天尚未离去,冬天已经踏着秋天的脚后跟跑了过来,正午时分,还暖和一点,秋高气爽,没了寒风的肆虐,蹲在暖墙根里晒着太阳,别提多舒服了。但是早晚时节,天气异常寒冷,冻得人瑟瑟抖。 张燕龟缩在大本营里,好些天就是不出来,张元无奈只能传信贾逵多备一些棉被,棉衣运过来,干耗着可以,但不能冻坏了士卒。 “大帅,冬天就要来了,将士们也冷的不行,你看我们该如何“,白波来到面前低声说道。 走也不行,留也不行,犹豫半天,张燕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在大营里来回走动。 大营内压抑的气氛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白饶待在一边胡思乱想着,忽然心生一计,说道“大帅,我有一计,你看可行否”。 “快说”,停下走动的脚步,张燕急道。 “大帅,你看”,指着铺在桌几上的地图,白饶说道。 张燕几步上前来到地图前,顺着白饶手指的方向看去,“壶关”?,不明所以。 “大帅,这些天有人经过壶关传来消息,壶关那边仅有一千守卒,我想若是我们奇袭壶关得手,一来可以威胁张元撤兵,二来么,我们正好可以劫掠一番,上党今年可是富足的很,这样一来,我们不仅能够挽回损失,也可大摇大摆的回到太行山”,白饶闪烁着狡黠的目光,越说越起劲。 “壶关险要,可不是那么容易成功的”,张燕有点心动可还是担忧的说道。 “大帅,区区一千人而已,我们用人命去填也是轻而易举啊”,白饶心急啊,耗在沾县折损兵马不说,就是粮草也把他的老底掏了个空,要是得不到补充,今年说实话,这年都不知道咋过,壶关必须要攻破。 成功的希望渺茫,张燕心也凉了下来,摇摇头道,“你也看了,上党军马训练有素,战力强悍,攻克壶关难度太大,行不通“。 “要是我们以十倍之兵攻之,大帅还会说我们不能成功么”,白饶道。 “十倍之兵,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张燕听得也有点乐,笑道。 “从太行山调兵这显然不成,可我有一办法能让大帅凭空获得攻打壶关的十倍之兵”,白饶自信满满,嘴角轻翘着。 “哦,你这不会是在消遣我吧,十倍之兵,你以为你是天公将军撒豆成兵”,张燕有点疑惑一向很是沉稳的白饶,为何说出如此大话。 白饶微笑“大帅,且听我细细道来” 顿顿,咽了一口吐沫,白饶说道“我们可可以采取五出三进,十出五进的策略,悄悄的将大营内的人马调出去,而让上党军一无所知。 听着像是很行的样子,就是具体不太明白,随问道,“你再仔细说说”,。 白饶一点也不耐烦,兴致勃勃说道:“具体是这样的,我们66续续以三五六人为一个小单位把人派出去,回来的时候则变成二三四人,以此来迷惑上党军,剩下的人则聚集在太行山中,等凑足一万人的时候,再统一指挥攻打壶关,这样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壶关唾手而得“。 “大帅,妙啊”,一旁的白波道。 思索良久,张燕暗暗下着决心,紧紧抿着嘴唇道“我看行”! “是否依计行事”,白饶问道。 张燕未加思索,说道“好,就有你来具体负责行动”。 “是,大帅”!抱拳离去。 成败在此一举,张元你等着,我张燕不报此仇誓不罢休!凝望着上党方向,张燕眼中再次燃起熊熊火焰。 张燕大营无所动静,张元也只能陪着干耗,也曾想着诱敌深入,可沾县就在身后,自己一撤,张燕立马就可推平沾县,试着劝说沾县百姓撤离,可故土难离,即便黑山贼寇就在眼前,也没多少人离去,劝说无果就当是百姓相信自己这个太守,聊以安慰。 张燕耗着,张元也只能陪着继续等,等哪天张燕心情高兴撤离沾县,张元的心才能放下来。 “主公,张燕大营有动静了”,樊梨花进入大帐说道。其他将领都有练兵任务,唯樊梨花无所事事,就安排他去盯紧张燕,一有风吹草动,就来报告。 这张燕又从太行山上调来了军队,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张元想着急忙道,“说说”。 “怎么了“见樊梨花久不说话,且抓耳挠腮的,纳闷的问道 樊梨花想了想还是摁着头皮说道“主公,说来奇怪,这张燕人马一进一出的,且都是几个人一伙,属下实在想不通他们这是干什么”? “一进一出,还只是最多十来个人一伙”,到底在干什么,张元想了许久也没甚思路,但脑海中总有那么点迹象可循,就是被层层迷雾遮掩,始终看不到。 既然想不通,那就集思广益,不是说三个臭皮件顶个诸葛亮的吗,何不让大家伙一起商议商议。 “元福,去吧几位都尉都叫过来”,张元对着大门外的周仓喊道。 “诺” 不一会,诸将相继来到张元帅帐。 见所有人全都到齐,张元开口说道“樊梨花,你给大家说说情况,让诸位分析分析,张燕到底在使什么花招” 一会儿,樊梨花就将所见所闻一股脑倒了出来,诸将也就不明白的地方询问了一番,见了解的差不多了。 张元道“怎么样,诸位有何看法”。 “主公,是不是黑山军缺粮了,分批回山拿粮啊”,李定国率先说道。 杨志摇摇头道:“我看不像,拿粮最起码的有东西吧,他们空手去空手来,一点都不像”,说完再次摇摇头,。 “是不是黑山贼准备逃跑,又被抓回来了”,李定国揉着额头思索着说道:“可是也不像啊”,摇摇头否定着。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终究找不到头绪。 见无人能够解答,落下希冀的目光张元开口道“现在张燕也才刚刚有动静,我们不妨等等看,说不定就会露出马脚”。 “主公所言极是,现在毫无头绪”,杨志附和着说道。 “那就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定国,这次有你先陪着樊梨花多盯着张燕,看看有什么动静”,张元开口道,既然找不出头绪,那就等着对手自己露出来。 黑山军大营 “怎么样”,张燕坐在上,见白饶进来,急忙问道。 “主公一切顺利”,白饶拱拱手,笑着道。 “哦”,张燕很是惊讶,道:“上党军就没有动静” 白饶很是自信笑着道:“只是加派了人手,不停的监视着我们“。 “只要不败露,随他们盯梢去吧”,对于上党军的动作张燕不以为意。 “主公,这都十多天了,张燕一直这样,要不我们采取行动吧”,樊梨花很是苦恼,这些天盯梢,张燕大营一直进进出出,就是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紧锁着眉头,张元也很是烦躁道:“你所说的动手是什么意思“? “要不我率领几队人马去叫叫阵,看看他们有什么反应”?樊梨花道。 “还是先等等看吧,这样做也没啥大的意义”,张元摇摇头道,不是很赞成樊梨花的意见。 第八十三章 神拳太保秦琼 寒冷席卷了整个并州大地,将士们只有在中午天气暖和的时间训练,其他时候多是,一对、一伍的聚在一起,围着火炉,聊天打屁。㈧㈠Δ 中文Ω网整日的无所事事,让众人的心都慢慢变得毛躁了起来,张元带着周仓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大营四处,偶尔于众将士聊聊天,了解下军队的情况。 “大帅,一切都准备好了,一万士卒在等着大帅”,白饶满脸的笑容掩饰不了那个跳动的的心。 拍着白饶的肩膀,张燕也是激动的无法自己,连连叫好。 平复下起伏的心跳,张燕问道:“那大营这面该如何”? “这个大帅无需当心,只要我们攻占了壶关,张元哪能顾得上这边,留下一人代大帅掌管,到时张元奔赴壶关,他们就可任意劫掠,沾县不就在眼前吗”!白饶笑着道,脸上灿烂的笑容浓得化不开。管你张元有多少猛将,我白饶轻轻的一动脑袋,就让你满盘皆输,张元不过一匹夫耳,不愧是张扬的好儿子。 “哈哈,好”,此战胜利之后,必有重赏“,张燕笑道,不忘宽慰白饶。 “谢大帅”,白饶亦是喜笑颜开。 “走”,说着张燕就要披甲拿枪,走出大帐。 白饶急忙追上道“等等,大帅” 停下脚步,扭过头,张燕疑惑道:“还有何事“? “大帅,此去壶关,我们不能走大道,只能走小道,那样等到壶关就的花费四五天的时间”,白饶追上张燕道。 “那该如何是好”,张燕不假思索问道,脑子里一心想着就是杀奔壶关,报仇雪恨。 白饶苦笑:“大帅,这边还得继续免得被上党军识破,那样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心里则在肺腑,你是大帅还是我是大帅,若不是占着你的勇武,这太行山的头把交椅说不定还是我来做呢。 “好好,还是你想的周到,那就有白波留下,你跟着我去壶关”,张燕随意安排好一切,就亟不可待的出了大帐。 四天后,张燕统率着一万黑山军来到壶关脚下。 望着巍峨的壶关城,张燕内心不由的赞道:“好一座雄关,我等纵横太行山多年,竟然不知利用此关,若是我等能够占据如此雄关,定可让张元如鲠在喉,不敢轻举妄动,进可攻退可守,今次咋们就不走了,看张元能奈我何“! 白饶大笑道:“还是大帅有眼光,占据此关,保证张元以后吃饭睡觉都不踏实”。 轻笑了一声,冷冷的看着壶关,问道:“现在壶关主将是谁”? “是一个叫秦琼的副都尉”,白饶道, “秦琼,无名之辈”,张燕憋憋嘴唇道,贪恋的看了眼壶关,调转马头道“走,今日已经迟了,让将士们下去休息,打造云梯,明日再行动“。 秦琼有一小小伍长,瞬间被提拔为壶关副都尉,受宠若惊,每天恪敬职守,兢兢业业,认真做好壶关巡视工作,决不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以报张元提拔之恩。 壶关联通着上党与冀州,每天通过关下的人,络绎不绝,秦琼又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每天早上按时开关放行,仔细甄别进出关的人,晚上还要盯着属下亲自关闭城门,合上吊桥,亲力亲为,人又随和豪爽,赢得了壶关兵卒的认可喜欢。 这一日,秦琼还和往常一样,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只是因为时节快到冬季了,太阳升起的时间也迟了,壶关开关的时间也相应做了调整。等到已时打开城门的时候,外面已经稀稀拉拉围了一群人,因为人少,很快就放行通过了。 城门下无事,秦琼就来到城墙上随便走着看看,风吹着秦琼的髻稍显凌乱,刮着脸颊生疼生疼的,眺望远方,蜿蜒高耸的太行山就在眼前,站在关下看城门,城门巍峨壮观,而站在城门上看太行山,城门又显得那么弱小,四处逛了逛也没甚大事,正要往关下走去。 “敌袭“,一声高喝惊得秦琼跳将了起来。 急忙跑到城墙上,透过女墙看去,远处黑压压的一片,蜂拥着向壶关扑来。 “快!快!快!关闭城门”,秦琼急的大叫。 听到主将的喊话,负责起吊吊桥的守卫,急忙用尽力气绞着绳索,希望尽快的将吊桥收起。吊桥沉重,一般都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来,我来”,秦琼大吼一声,扯起膀子使劲的绞了起来。 “嘎嘎嘎“,在秦琼大力的作用下,吊桥以肉眼可见的度快的升了起来。 “快快快”,给我冲“,远处张燕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 一万多人的队伍,远远看去黑压压的,齐齐冲锋震撼着守关士卒的心灵,两腿都有点站立不稳。 张燕飞马来到城门前时,吊桥早已离开护城河些许,气的连连怒吼“可恶”! “列阵,攻城”,挥舞着手中的长枪,见吊桥已起城门关闭,无法快攻入壶关,便有序指挥黑山军组织攻城。 呜呜的号角响起,黑山军拿着长长的云梯,搭在城墙上,士卒攀附在云梯上,顺着梯子缓缓的向城墙上爬去。 终于将吊桥升了起来,关闭了城门,没让黑山军长驱直入。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黑山军,大吼一声“给我狠狠的射”。 “过来”,叫过亲兵,秦琼道:“拿着我的令牌去沾县,请主公兵”,说着解下腰间的都尉令牌递到亲兵的手中,敌人有备而来,城下黑压压的人群估摸着也在一万余人之上全力攻击,壶关若无援军,坚守不了多长时间,如果壶关失手,后果不堪设想。 “是”,亲兵转身跑下城墙,一溜烟消失在秦琼的眼中。 黑山军不是在沾县和主公对峙么,怎么跑来壶关了,看城下黑山军的规模大约在一万余人,哪来的这么多人围攻壶关,秦琼很是纳闷。壶关,张元走的时候,只留下了区区一千人镇守,目的不过是防备冀州方面出其不意攻打上党,也没有做防备黑山贼的准备,再说上党周围的黑山贼寇都被史进李定国两人清缴一空,现在想找黑山贼,都很是困难,这突然间冒出这么多的黑山贼,打的秦琼有点措手不及。 管他来了多少敌人,主公让我镇守壶关,我就要替主公把守好壶关,决不让壶关在我的手中丢失,秦琼要紧牙关,暗暗誓。 “给我狠狠射“,黑山军顺着云梯一溜烟爬了上来,在没有盾牌的防护下,简直就是活靶子,只要被城墙上的上党军卒射中,留下一声惨叫掉入护城河去。 整个壶关一千守卒,按照兵种配置,只有一部分的弓箭手,稀疏的箭矢面对密密麻麻爬上城墙的黑山军还是显得有点弱小,一些黑山军卒趁着间隙灵活的爬了上来。 “快,油锅准备”,早有烧热的滚烫的油被几个大汉合力抬着从垛口顺着云梯倒了下去。 刹那间,惨叫声不绝于耳,噗通噗通相继掉入护城河,飘上来一股烤肉的味道。 壶关守卒在秦琼的组织下顽强抵抗,打退黑山军一波又一波的攻击,见黑山军久久攻不上壶关,张燕心急如焚,接过大刀,大吼一声,身形矫健的爬上云梯,嘴中衔着大刀,双手攀附着云梯,飞的避过一支支箭矢,快要爬上城墙,壶关守卒见来人矫健异常,甚是凶猛,加快了手中射箭的力度,还是被张燕灵活的避让躲过,趁着弓箭手换箭的时机,快爬过女墙,跳上城墙。 周围的壶关守卒没有人是张燕一合之敌,大刀翻飞,迅在城墙上杀出一片空地,底下的黑山军看在眼里,大声欢呼,顺着张燕开辟的道路,很容易的就爬了上来,渐渐的围成了一个小圈子,并逐渐扩大范围。 偌大的城墙,秦琼东奔西跑,哪儿有力气不济的地方就搭上一把手,将黑山军潮水般的攻击打退。 猛然间听到众人的呼和声,循着声音的地方看去,秦琼大惊失色,这可如何使得,壶关凭着居高临下的优势才能将一**的攻击击退,若是让敌人杀上城头,优势无存,凭借一千人如何守得住一万人的攻击。 绝对不能让敌人攻上来,壶关绝对不能在我的手中丢失,绝对不能辜负主公对我的信任。秦琼脚下如风,飞扑向城墙上的敌军,人未到,声先到:“让开”,挤进人群,一对瓦面金锏挥舞,一刀下去就将一个黑山军卒砍刀在地。 张燕暗自窃喜,有自己开路,攻山城头,身后源源不断的黑山军就可以爬上来,扩大战果,壶关攻克在即,心情愉悦,手中的大刀不自觉的快了许多。 默然间听见一声虎吼,张燕侧过身去,就见一人,连续打翻自己手下好几人,逼得圈子又小了许多,眼见辛辛苦苦占下的地盘渐渐缩小,心里大急,想着来人必是壶关守将秦琼无疑了,只要能斩杀秦琼,壶关群龙无,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壶关就在眼前,想归想,脚下以极快的度移到秦琼的面前,准备给予一击,斩杀来人。 秦琼打杀了几人,也看到了张燕,正是此人的凶悍,杀得壶关守卒险险环生,节节后退,只要能斩杀此人,余着不过尔尔。 两人心照不宣,都瞄了准对方,互相靠近,伺机砍杀。 “叮”的一声,两人终于相见,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皆使出全身的力气聚集在武器上砍向对方。 刀锏相撞,两人被震的连连后退,以化解传递在身上的巨力。 好家伙,不愧是能杀上城墙的人,这份勇武很是了得,秦琼啧啧称奇。 张燕则是楞的不轻,张元大军中有那么多猛将也就罢了,一个小小的壶关守将都有这份本事,那我张燕还有何脸面统领黑山军,有何脸面面对太行山的父老乡亲,还不如回家放牛去!想到这里,张燕羞愧难当,双眼赤红,“呀啊”,顾不得身体还没缓过劲来,再次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吼大叫着扑向秦琼。 来人凶猛,秦琼也是不甘示弱,挥舞着一对瓦面金锏用上毕生的气力杀向张燕。 强强相遇,直杀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外人根本近不得二人身边;刀锏相撞,火星四起,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张燕狂怒,暗恨:张元小儿欺人太甚,沾县对峙,几员大将接二连三杀得张燕抱头鼠窜,胆战心惊几天不敢去面对上党军,好不容易给了点自信,杀奔壶关,想占据壶关给张元一个教训一雪前耻,没想到又碰了这么一个家伙,张元你不是猛将很多么,那我今天就给你杀一个试试,“啊啊啊”!张燕状若疯狂,不要命的的向着秦琼疯狂的砍杀,完全不顾及自身的安全。 张燕91的武力,秦琼93的武力,按照经验在张燕暴怒的状态下,也只能和秦琼相当,时间一长,必败在秦琼的手中。 张燕暴怒,秦琼沉着。 张燕以以命换命的打法非但没能斩杀秦琼,还被秦琼趁着张燕疯狂状态下,伤了张燕好几锏。四五十回合后,张燕越打越是力怯,暴怒本来就是很伤人的一种打法,久久打不败对手,后遗症立刻就爆了出来,冷汗淋淋,浑身疼痛,酸软,若是再不撤退,小命又将不保,趁着还有气力,死命拼上几刀,杀退秦琼,在黑山军卒没反应过来之际,顺着云梯跳下城墙。几个黑山军卒正在苦苦拼杀,冷不防被张燕丢弃在城墙上,立刻心生惬意,迅就被壶关守卒砍刀在地。 第八十四章 救援壶关 城下的黑山军见领带领众人杀上城墙,胜利在望,个个欢欣鼓舞,士气高涨,转眼间,张燕就被杀得丢盔弃甲,慌不择路跳下城墙,一个个惊讶不已,连接着脚下手中的度慢了许多。㈧㈠中』Ω文网反观壶关这边,秦琼激战黑山领,杀得对手大败,又将壶关城墙守得纹丝不动,大涨士气,个个卯足力气射杀敌人。 看着垂头丧气,跳将下来的张燕,白饶迎了上去道“大帅”。 “你先指挥,我少休息一会,不要打扰我”,张燕摆摆手,示意白饶不要靠近,耷拉着头想着后方走去。 望着张燕走远的身影,白饶百思不得其解,大帅这是怎么了?摇摇头想不通? 可是攻城却不能停下,奇袭壶关是我给大帅献的计策,若是费这么大的周折攻不下壶关,以张燕的性格到时定会怪罪在我的头上。 “哎”,叹了口气,白饶继续组织强攻壶关。 城墙下丢下一堆堆的尸体,血染红了护城河,被滚烫的油烫熟的尸体,冒着热气,飘散着,前面的人死了,后面的人继续跟上,扛着云梯前仆后继,蜂拥杀向壶关。 城墙上壶关守卒在秦琼的鼓舞下拼死血战,一锅锅滚烫的油等着倾泻而下,张弓搭箭,瞄准爬上来的每一个人,战争从来没有不死人的,即使占着绝佳的地理条件,城墙上还是留下大量同胞的尸体。 白饶来到后方走到张燕的面前,拱手道:“大帅,壶关的信使早已前往沾县张元大营的路上,我们再这样攻下去了,等到张元的援军来到,我们依然被挡在壶关城外,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张燕闷闷不乐的说道,“都这样了,还能咋办”。一想到,被区区一壶关守将打的逃了下来,就是气恼。 “大帅,壶关险窄,大军不能全部攻上,我们何不分成几队,按照顺序轮番进攻,我倒要看看上党军是肉做的还是铁做的”,白饶想想,恨恨的说道。 张燕眉头展开,跳将起来,脸上露出笑容道:“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大手一挥,“就这样,你看着快去弄”。 “是”,白饶转身离去。 “这是怎么了,他们怎么退了“,一个亲兵指着城墙下潮水般退去的黑山军道。 另一个亲兵嬉笑道:“还不是被我们打怕了,撤退了吧”。 听着兵卒们的谈话,秦琼却是眉头紧锁,紧盯着远方。看之前的攻势,黑山军是抱着必胜的决心来得,不破壶关誓不罢休,现在这样退去不符合黑山军的意图。 趁着空隙,秦琼抓紧组织士兵们吃饭、休息,养足精神,准备再战。 果然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黑山军又扛着云梯,舞着大刀蜂拥了上来,只是人数较之前少了些。 “射”,只要敌人胆敢上来,上党军就是一通箭雨,危机时刻,滚油也倒了下去,甚至准备的滚木,也翻滚着,砸的城下一片惨叫。 黑山军的攻击勇猛而连续,五个队接连不断,一队退下休息,另一队继续上前,轮番上阵,根本不给上党军丁点的休息时间,主将秦琼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何况他人,体力不支,士卒的反应能力,劲道也若了很多,一连串的士卒纷纷倒下。 “石都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将士们已经支撑不住了,刚刚一会,就有百十来个兄弟倒下,这样下去,壶关恐怕不保”,一个军候冒着箭雨来到秦琼面前大声说道。 “这群卑鄙的家伙”,秦琼本就是心思缜密之人,从小从最底层抓摸滚打一路上来,敏锐的现了黑山军的阴谋。 “都尉,我们该怎么办”,军候哭丧着问道。 秦琼犹豫良久,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说道:“他们,分兵,我们也分兵”, “可是我们还不到八百多人了”,军候急道。 “八百多人也得分啊,黑山贼寇轮番上阵,我们的士卒根本得不到休息,即使不战死,也会累死的”,秦琼道。 “可是分兵之后,如何抵挡黑山军的攻击”,军候道。 看着城下蜂拥的人群,秦琼拿着拳头使劲锤着女墙道:“让将士们不要吝啬滚木,烧油,尽管给我狠狠砸”。 军候苦涩的张张嘴道:“这样的话,我们撑不了多长时间,防守物资就将告荥”。 拍着军候的肩膀,镇定的说道:“不要担心,我已经派人通知主公了,主公是不会忘记壶关,忘记我等的“。 “哈哈哈!此策甚妙”,看着远方不断爬上城墙的士卒,张燕一扫郁闷,心情大好。 “大帅踏足壶关指日可待”,白饶笑眯眯的看着张燕道。 张燕抱着臂膀笑容灿烂,开口道:“就是不知道,张元什么时候来到“。 白饶微微错过一步站在张燕的身后道:“大帅何必杞人忧天,等张元来的时候,我们可在壶关城墙上看着他,那时大帅就可以尽情的戏耍张元了”。 “哎,可惜的是,不能劫掠上党,我心不甘啊”,张燕摇摇头,眼睛好似跨过壶关,看向广阔的上党腹地。 白饶目光也顺着张燕的眼神移了过去道:大帅不必担忧,壶关被占,张元势必会全力攻克壶关,到时我们可凭着地理优势将张元牢牢的钉在壶关城下,这样张元尾不能兼顾,大帅再派人攻克上党沾县大营,张元还不抱头鼠窜“。 经过白饶的一番分析打算,张燕内心充满了优越感,想着张元即将被自己踩在脚下,好像吃了仙丹一般,顿感身体都轻飘飘的,舒服的不行。 沾县,黑山军大营,依然有序的进进出出,众人实在捉摸不透,个个都放下手头工作,使劲盯着,希望能现破绽,心情郁闷张元也就早早的休息下了。 ....... 夜半时分。 “主公,有壶关紧急军情”,周仓进入大帐,将熟睡的张元唤醒,急忙道。 打了个哈欠,揉揉惺忪的眼睛,睡眼朦胧看着周仓:“壶关军情,大半夜的,壶关能有什么事情“。 “主公,有壶关信使来报,壶关遭到黑山军的袭击”,周仓忙说道。 “壶关遭到黑山军的袭击”,张元惊得目瞪口呆,感觉大脑都不运转了,张燕不是好好待在沾县么,壶关怎么会受到袭击? 急忙翻身下床,挥手道,“快去将信使请进来”。 “诺”,周仓转身飞离去。 一会儿,一个满身汗水、血污的兵卒被周仓带了进来。 单膝着地,气喘吁吁道:“主公,壶关今早突然遭到黑山军的袭击,秦都尉请求主公兵援救”。说完露出希冀的目光看着张元,似在恳求,看着张元心里隐隐一颤。 张元趁着间隙急忙穿了几件外套跪坐在案机上,看着来人面无表情故作镇定的问道:“有何凭证说明是秦琼派你来得”。 信使手忙脚乱取出藏在腰间的腰牌放在手中高举:“这是我家都尉的腰牌”。 一旁的周仓伸手接过,递给张元,张元拿在灯下细细观看,确实是秦琼的腰牌。 瞬间,张元不淡定了,快步走下案机俯身焦急的问道:“壶关怎么样了”? “今早,黑山军突然攻来,秦都尉组织抵抗,但是黑山军人数太多,恐挡不住,派我来请主公派兵援助”,信使一五一十将知道的说了出来。 “黑山军有多少人攻城”,张元担忧的问道。 “大约有一万人左右”, “一万人,一万人”?张元念叨着,渡着步子,心里却是豁然开朗,为什么这些天隐隐有种不安却又熟悉的感觉,原来竟然是这样,张元常自问很是熟悉三国,现在却现不了这么简单的计策,这不是董卓入洛阳,李儒献的计策么?懊恼,痛苦纠缠着张元的心。 转过身,张元道:“元福,先带这位兄弟下去休息,立刻通知所有人到大帐“。 “诺”,周仓拱手施礼后,轻扶起信使,带着走出了大帐。 一会,众人相继来到大帐,祖狄、杨志、冉闵还好些虽没穿甲胄,可也衣裳整齐,李定国、则不同了,进屋时还在忙着及扣子。 “主公,你这么急叫我们有啥事”,李定国刚进大帐就大叫着说道,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没管李定国的唠叨,见众人来齐,直接开口道:”刚刚接到壶关告急,壶关出事了,我们中了张燕的计策“。 看了看诸将都把目光看了过来继续道:“张燕采取十出五进、五出三进策略,蒙混我等,悄悄的将一万将士转移出大营,突袭壶关,壶关危已”。 张元娓娓道来,听得众人吃惊不已,杨志急道:“主公,不可能啊,我紧盯着张燕大营,他们的营帐一个也没减少啊”? “营帐没减少,并不代表里面的人没变,你可知他们每一个营帐里面住的是十个人还是五个人”,张元道。 凝视着众人,张元吸了口气:“现在壶关危险,我们必须以最快的度救援,晚了壶关被占,这些天我们辛勤的成果也将淡然无从。现在我决定留下樊梨花和杨志统帅步兵,留守大营给我将余下的一万黑山军围的死死的,其余人等随我率领骑兵救援壶关”。 张元咬牙启齿,将死死二字的咬的很紧,张燕这招瞒天过海是很妙,可我张元也定要让你做只断尾的壁虎,一口气说完,环视众人道:“诸位以为如何”? “谨遵主公决议”,众人齐声拜到。 张元一拍桌子,倏地站立起来,“好,即可出”! 壶关危机,张元心急,穿戴好甲胄,星夜出立即救援壶关,月亮隐藏在厚厚的云层中不出来,大地漆黑一片,只能打着火把照明,深夜的寒风刮着火把呼呼作响。 是夜,通往壶关的官道上,一队骑兵打着火把疾驰,在官道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火龙。正是张元一行人,为张元,身后紧跟着周仓,祖狄、李定国、冉闵跟在两侧,踩着有火把铺出来的道路奔跑着。 壶关,一大早,天微微擦亮,黑山军就吹起号角,一队队黑山士卒抬着云梯,踏着寒霜,奔赴壶关城下开始攻城。 呜呜的号角惊醒了蜷缩在城墙上的上党军卒,揉着惺忪的睡眼,抬起酸痛的双腿,捡起冰冷的兵器,努力的站稳身体,再一次迎接黑山军疯狂的攻击。 经过昨日一整天的战斗,能够站在壶关城墙上的士卒已经不足四百多人了,其余鲜活的生命永远的长留在壶关这片土地上,今日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也会长眠于此,甚至是全军覆没已不可知,只有城墙下一摞摞的尸体见证着他们的辉煌成绩。 秦琼提着大刀,看着城下依着云梯爬行的敌人,心里阵阵作痛,昨日力拼张燕,而后一整天东奔西跑,四处战斗,昨夜为了让士卒睡上一个好觉,自己一个人一刻不停的睁着眼睛盯着城墙下面,防止黑山军趁夜偷袭,一夜没合眼,即使秦琼再壮实的身体,也吃不消。 望着四周疲惫不堪,满脸倦容仍坚持努力站着的将士,虎目中留下滴滴泪水,今日不管如何,只要我秦琼还站在这里就决不允许黑山军踏过这里,咬着牙,努力高喊:“血战壶关,死不休戚”。 四百余人,也被秦琼的言语深深打动,神情激动,仿佛浑身充满了力气,举着手中的长枪道:“血战壶关,死不休戚”! “血战壶关,死不休戚”! “血战壶关,死不休戚”! “血战壶关,死不休戚”! 似乎这片天地也在为他们的精神所感动,阴沉沉的天空乌云铺天盖地,忽然在壶关上空散开一个巨大的圆环,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低沉和震撼人心的呼声,穿过云层直插云霄。 第八十五章 血肉战场 城下,不远处,白饶指着快要攀爬上城墙的黑山将士笑着道:“大帅,壶关攻克就在眼前“。㈧㈠ 中Δ┡文网 “不容易啊,幸亏有你的出谋划策,才能有今天这大快人心的场景”,张燕骑在马上看着奋力攻城的士卒很是兴奋。 “还是大帅指挥得当”,白饶谦虚道。 转过头,张燕笑眯眯望着躬身的白饶:“我的左大军师就不要谦虚了,稍微动点脑子就将张元耍的团团乱转,丢了壶关不说,上党也要栽在我们的手中”,说着紧紧握住手中的马缰,信心十足豪气万丈。 城墙上的防抗稀疏不堪,全然没有昨日的犀利,可城下的黑山军还是缓慢的无法攻克,看着张燕一阵不爽,对白饶说道:“吩咐下面的人抓紧一点,快点攻下来”。 “是!我这就去吩咐“,白饶打马就走。 城墙头上,上党军拼死决战,无奈铁打的汉子也经不起一整天不间断的攻击,恨不能一刀将敌人砍成两半,可沉重的臂膀举起同样沉重的大刀,落在敌人的身上反而软绵绵的,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热血的汉子带着哭腔,泪水顺着血水渗透在坚硬的城垛上,一闪而没,战斗仍在坚持,上党军的顽强彻底震撼着黑山军,他们从来没遇见过这样士兵,想当年在冀州纵横的时候,不是望风乞降,就是撒丫子跑路,何曾有过这么惨烈的场景。 望着前面白饶大呼小叫的催促着士卒加快度,可壶关还是迟迟攻不下来,张燕越加的烦躁,来回走了几步还是无法静下心,望着城墙上拼死搏杀的那道身影,恨不能生吐活剥,骂道: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死心,那就让我再给你加把火“。 寻了一把砍刀,走到城墙脚下,再次循着云梯爬了上去,这次根本就没碰到上党军卒一丝的抵抗,顺利的就爬上了城墙,城墙上一片混乱,各处厮杀,远远地就见那人脚步虚晃,手中的大砍刀,无意识的乱出砍杀。 秦琼感觉自己已经没有意识了,除了机械的挥舞手中的瓦面金装锏,脑海中一点思维也没有,一手拄着瓦面金装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忽然一双靴子停在秦琼的面前,努力的抬起头就听来人说道:“怎么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这是要顽抗到底么”? 不知哪来的力气,瓦面金装锏在手,一个横扫将来人逼了过去。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就成全你“,没想到秦琼如此凶悍,命都快没了,还不死不休的,既然如此也别怪我张燕欺负了汝等,高举大刀誓要斩杀秦琼,让张元心痛。 “轰隆隆”,就在此时,感觉大地在隐隐颤动。 张燕举起的刀也放了下来,寻找那声音的来源。 “快看,主公救我们来了”,一个上党士兵就在绝望的刹那,看到一杆上书“张”字的大旗,在大股骑兵的簇拥下,向着壶关奔来。 “主公来了”,秦琼也看到了,从北方一支骑兵携着滚滚扬尘杀将过来,能在上党境内,肆意奔跑除了上党军马还能有谁。 “张元来了”,张燕也是大吃一惊,寻声望去,北方卷来一股尘烟,张字大旗飘扬在其中,定睛看去还能看到那天追的自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武将们赫然就在其中。下意识的,张燕一溜烟就跑下城楼,上党士卒瞬间个个好像用了大治疗术一般,精神抖擞了,顷刻间就把杀上城楼的黑山军杀的鬼哭狼嚎赶了下去。 秦琼挥着瓦面金装锏跑到吊桥绳索面对仍坚守吊桥的将士喊道,“主公来了,快打开城门”,一锏下去,吊桥吱呀呀的坠落下去。 经过一个晚上的急行军,张元堪堪赶到壶关,壶关城楼上还飘着上党的旗帜,心里顿时放松了下来,见秦琼命人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张元吩咐:祖狄跟我来,李定国、冉闵二人,率军给我踏破黑山军“。 “诺”, 张元领着祖狄周仓以及几名亲兵,打马走向城楼,李定国、冉闵二人则统帅着三千骑士,像一道洪流穿过城门,杀奔城外的黑山军。 白饶正组织黑山军继续加大攻城力度,就见城门开启,吊桥落了下来,心里一喜想必是攻上城楼的兄弟砍断了绳索放吊桥下来了吧,高兴着准备欢天喜地接受壶关,就见一股洪流冲了出来,直撞的黑山军四处逃散,“骑兵,哪来的骑兵”?白饶大惊失色。 张燕刚跑下云梯抢了一匹战马,就感觉身后传来轰隆隆压迫人心的声音,狠狠抽着战马,希望能快的逃跑,可是黑山军不知所以还在拼命的往壶关城墙方向奔跑,堵住张燕前进的道路,气的张燕叫苦连天,砍杀了几名黑山卒,还是不解气。 冉闵与李定国两人,冲过城门,倏地分开,各领一路,迂回包抄歼敌,洪流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有些躲避不及的黑山士卒要么被斩杀要么就被铁骑践踏的不成人样。 冉闵统领的骑兵狂野的收割者黑山军的头颅,一路杀来见前面有一骑亡命奔跑,冉闵不以为意,只当是黑山军的一个小头目,挥双刃矛就刺了过去,不想来人反应迅挥枪抵挡,不由加大手中的力气,右执钩戟也杀了过去,将此人扫落马下,继续向前方杀去。 张燕死命抽打马匹眼看着就要跑出了人群,就碰上杀奔过来的冉闵,对方主将不是曾今交过手的任何一人,上党军中卧虎藏龙张燕也没有大意,使出平生气力格挡对方刺过来的长枪,长枪扫来,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根本挡不住,就被撞下马去,只听“咔擦“一声,身上的肋骨断了好几根,忍着疼痛,避过踏来的马蹄,心中却是大骇,之前碰到的对手,最起码能和对手交手,这次的连一合都支撑不住,幸亏对方没有纠缠,否则小命再一次要交代在这里了。 踉跄跑着,正撞上同样逃命的白饶,两人心心相依,刚准备商议,就听到一声虎吼:“张燕纳命来”,惊得张燕顾不得往后看,一把拉下骑在马上的白饶,强忍着剧痛跳了上去,狠狠的在马臀上拍了一巴掌,撒腿就跑。 白饶直接蒙了,本打算和张燕商量着怎么组织笼络被杀得四散的士卒,就听传来一声大喝,张燕好像见鬼了一般,一脸骇然,冷不防一把将自己拉下马,独自跑了,被摔得晕头转向的白饶,勉强爬了起来,同时一杆长枪也插入了胸膛,至死也不明白是被何人所杀,唯有带着对张燕深深的恨意离去。 一枪削了白饶,张燕也已跑远,周围还是大批的黑山军等着自己解决,不可能单独为了张燕跑去追击,狠狠的望了眼张燕远去的方向,继续追缴黑山军。 张元带着几人,快步上到城楼,彻底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遍地尸体,鲜血几乎将城楼染了个边,浓重的血腥味熏得张元直作呕,还能站着的士卒东倒西歪,个个不成人形,秦琼双手拄着瓦面金装锏支持着看到张元的身影,终于可以安心了,咚的一声,整个人栽倒在地。 “快,快扶起”,一边吩咐祖狄搀扶起秦琼,一边下令找寻医匠一定要将这些为壶关,为上党拼死血战的将士们尽最大力量挽救。 张元一个一个亲手搀扶安慰活下来的将士,直到将所有的壶关士卒安排妥当,一路过来,两眼被泪水模糊着双眼,双脚战栗着,都不知道该如何挪动。 身后两个铁血汉子也被这一幕震得不轻,这些可歌可泣、英勇无畏、死战到底的勇士以他们无畏的精神深深的感染着一颗颗坚硬的心,眼角泪水连连,只因为他们是热血男子汉,才不至嚎啕大哭起来。 一直到下午,秦琼还是迟迟无法苏醒,医匠也过来给诊断过了,只是虚脱而已,身体没甚大碍,不知道经历过什么样的血战才能让这样的一个铁血汉子累的到现在还无法苏醒,秦琼迟迟无法醒来,张元就一直守候在秦琼的身边,几人联袂而来,壶关之战最后的扫尾工作也完成了。 “主公”,李定国轻声喊道。 张元起身,点点头示意众人到客厅说话,不要打扰了秦琼的休息。 来到客厅,扫了一眼诸将都在客厅,张元随即问道:“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祖狄率先站出来道:“一千壶关守卫活着的不到三百余人,其中一百余人重伤,还能够参加战斗的不足二百人”。 一时间,大厅内气氛沉寂,震撼、敬佩、各种情绪充斥期间,不胜枚举。 许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张元抽泣着说道:“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当以他们为榜样,做全军之典范,为全军之模范“, 顿了顿,张元再次说道:“这次壶关所有将士赏赐一定良田,阵亡将士放抚恤金,且必须亲自放到阵亡家属手中,若是有私自克扣这无论是谁,决不轻饶”。 侧过头,看着祖狄道:“赏赐这件事到时可交给贾梁道负责实施”。 “是,属下明白”,祖狄拱手说道。 点点头,望向李定国:“你们那边的事情处理的如何”? 李定国上前一步拱手“启禀主公,这次来犯之敌总共有一万余人,俘虏五千余人,逃跑有一千多人,其余都死了,主将张燕不知所踪,白饶战死”。 死了,一个简单的死包含着多少辛酸,算下来有接近四千黑山军被壶关士卒狙杀在壶关城下,这份答案让在座的众人汗颜。 壶关之战在秦琼以及壶关守卫的血战下保住了,战争的惨烈乎所有人的想象,震撼着祖狄等人及张燕的灵魂,从来没遇见过也没想过战争会打成这样,空前绝后。 壶关之战结束了,但沾县还在对峙着,这是壶关守卫用生命和热血给张元换来的,决不允许让他们逃跑,留下一千骑兵用于看守黑山俘虏,剩余骑兵将于沾县步卒合围沾县的黑山军。 张元怒了,非常的愤怒,张燕不仅仅祖狄是你的生死之敌,也是我张元的生死之敌,吾将与你不死不休! “李定国、冉闵何在”,张元大声喊道。 “在”,二人齐步上前拱手道 “即可命你二人统帅剩余骑兵赶赴沾县,配合杨志务必要全歼沾县黑山军“,张元道。 “诺”,躬身施礼二人转身大步离去。 太行山,一骑沿着崎岖小路狂奔,马上骑士拼命拍打着坐下战马,希望能跑的更快一点,时不时还扭过脖子往后面看去,仿佛后面追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张燕彻底胆寒了,上党就是他的一个噩梦,沾县大战接二连三的猛将像不要钱似得,纷纷窜出来,打的威名赫赫的张燕没有一点脾气;壶关攻城战,一个小小的壶关主将打的张燕无地自容;最后的逃跑自负勇武的张燕竟不是来人的一合之敌,一枪就将张燕扫落马下,最后李定国的一声大吼,直接吓得张燕屁滚尿流,胆也被吓破,除了死命的逃跑,逃出这地狱般的世界,绝无他法。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何地,直到战马吐着白沫,前蹄实在提不起来为止,栽倒在地将张燕掀翻了下来,张燕还是晕晕乎乎的,忍不住向后张望,任谁都不会相信,纵横太行的一代匪褚飞燕会破落如此、惨不忍睹。 傍晚时分,阴冷的寒风吹得枯黄树木沙沙作响,掀起一片片落叶在天空打着转儿。阵阵寒意袭来,冻得卷缩在角落目光呆滞的张燕下意识的用手紧了紧衣领。 沾县还有一万多的黑山军,还有张燕煞费苦心营造的乌龟壳,可张燕连去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何况去大营,那与自投罗网又有何区别,此时此刻想必沾县黑山大营也早已被上党军包围了吧,沾县对于张燕来说就是一个大大的陷进,幸运女神可以关注自己一次、两次、那第三次还会来么?张燕不认为自己还能非常幸运的逃过张元的魔爪,对就是魔爪,一双让张燕兴不起一点防抗念头的魔爪。沾县去不得,还是回我的太行山吧,我还有资本,那里还有自己留下的五千飞燕骑,此刻张燕是多么幸运没有将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断送在上党,天大地大,我就不信张元能追我到天涯海角!一道萧索岣嵝的身影渐渐淹没在黑暗之中,唯有身后一匹死透的战马,见证着张燕的狼狈。 守候了一下午,秦琼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渐渐适应了室内微弱的光芒,恢复了意识,见身边坐着是自家主公,瞬间秦琼也明白了什么,慌忙起身,牵动了刚刚愈合的伤口,疼的秦琼忍不住轻叫了一声,也惊醒了一边打盹的张元。 睁开迷糊的双眼,见秦琼已经坐了起来,心情大好,但见秦琼皱着眉头又急忙关心的问道:“快来躺下,不要牵动了伤口”。 秦琼感动的红了眼圈,忍着疼痛道,“主公”。 双手轻轻护着秦琼不敢去触摸深怕碰到伤口,心疼的说道“快,不要说话,安心养伤就是”,。 “主公”,不由自主的,秦琼留下一行清泪。 张元摇摇头,望着眼前铁血的汉子,强忍着不让泪水留下来,哽咽的说道:“不要多想,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只管养好身体,我还等着你为我征战沙场呢”。 “主公”,秦琼呜咽着。一句主公喊得张元心酸不已,痛苦难当,生死时刻的苦苦支撑,一切皆在心中! 第八十六章 暂时的修养 安慰好秦琼后,时间已经到了半夜,得不到沾县大营的进展,折磨的张元无法安心睡觉,随即在周仓的陪同下,披着厚厚的大鳌,缓步来到壶关城楼上。Δ㈧㈠ 中Δ 文网 虽然穿着很厚很厚,可初冬冷冽的西北风还是刮得张元浑身冻,远处太行山隐没在黑暗中,好像张着嗜血的大口,吞噬格挡在面前渺小的壶关,风依旧刮得太行山深处的松林柏枝呼呼作响,好似千军万马在齐齐咆哮,甚是可怕。 漫无目的沿着壶关城墙溜达着,一边顶着寒风的肆虐,一边悄悄的打开系统。 “叮咚,宿主取得壶关防守战胜利,惨胜,奖励宿主2o点残暴点,宿主当前残暴点1o4点,魅力值提升。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冉闵击杀武将白饶:统率71、武力67、智力74、政治58,奖励宿主残暴点7点,宿主现有残暴点111点”。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秦琼誓死效忠,忠诚度——死忠。恭喜宿主!” “叮咚,获得祖狄愉悦奖励残暴点1o,宿主现有残暴点121点。” “叮咚,获得祖狄愉悦奖励残暴点1o,宿主现有残暴点131点。” 刚打开系统,一连串的提示跳了出来,看来又是系统照顾张元的心情,特意暂时屏蔽了系统消息。每次听到系统提示音,张元都是笑的合不拢嘴,这次很想仰天大笑,可脚下还踩着鲜红的热血,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股血腥气,想笑也的笑出口啊,唯有死命的憋着。 都是胜利,惨胜比完胜不管是残暴点还是功勋点奖励都少好多,翻着前面的记录,张元自言自语的说道,到是秦琼的死忠、愉悦点获得的太容易了,从抽取出来到取得点数不过短短的几十天,可仔细想想也不尽然,此战凶险也是目前张元遇到最危险的,张元若是稍微来迟一步,不仅壶关将会落入张燕的手中,秦琼也将是张元麾下第一个阵亡的武将,死忠、愉悦点可是用性命换来的,珍贵程度不言而喻。 残暴点数足有131点,完全可以再招募一名人才,虽然人才暂时足够了,但残暴点攒着又不能生利息啥的也没用,何不早早抽取出来,混混资历也好直接提拔,说干就干。 “系统,给我抽取一名人才!” “请宿主选择抽取武将的侧重范围进行”系统说道 “武力”,还是武力吧,不管是招募统率型、智力型、政治型的,目前最高只能抽取到能力95的人才,放在初期挥不出作用,浪费人才,到了后期在一批牛人面前又略显太低,还不如等到级别达到能够抽取高属性的人才时再抽取吧! “请宿主选择抽取的点数” “将残暴点全部+转为仁爱点用9o点” “叮咚,宿主消费9o个残暴点成功抽取武将,请宿主查看,当前剩余残暴点数o点,剩余仁爱点58点” 恭喜宿主成功抽取武将梁山五虎将——关胜:统帅93、武力95、智力78、政治68。当前植入身份为,太守府守卫。 既能领兵,又能斗将,好像现在就带在身边好好地看看,哎,又想多了,关胜还远在长子呢! 只是这关胜的属性好华丽,除了用无上限抽取到的冉闵,在目前抽取到的这些人中是最厉害的,看看秦琼和关胜的数据,这就是使用了召唤全线提升的效果,看来这还是很强大的么,以后使用还得慎重些! 第二日,张元早早的就前去看望秦琼,也是秦琼身体素质良好,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已经可以下床慢慢行走了,因为惦记着沾县的事情,张元留下祖狄一边照顾秦琼,一边负责壶关守卫顺便转化黑山军。 来时匆匆,心急火燎的,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往壶关。去的时候则不必要那么着急,走走停停,若不是寒风肆虐,吹得众人髻凌乱,倒有点惬意的感觉。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冉闵击杀武将黑山:统率54、武力66、智力45、政治32,奖励宿主残暴点7点,宿主现有残暴点7点”。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李定国击杀武将黄龙:统率6o、武力74、智力25、政治18,奖励宿主残暴点7点,宿主现有残暴点14点”。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杨志击杀武将赵武:统率69、武力75、智力43、政治38,奖励宿主残暴点8点,宿主现有残暴点22点”。 看着一连串的提示,张元再次笑了,只是大张着的嘴被寒风吹得变了形,歪歪扭扭,甚是搞笑。系统来了提示也说明,沾县的黑山军覆灭在即,也撂了张元的一桩心事,寒冬来临,北方的天气寒风烈烈,白雪皑皑,滴水成冰,也没有那个诸侯冒着风雪开战,北方大地将迎来短暂的安宁,张元也可以班师回长子,围在母亲的身边静享天伦之乐。 一切都好就是稍微有点瑕疵,真的很无奈,为什么你就不能多给一个残暴点,就那么一点点,我就可以再抽取一名人才了,哎,可惜啊!实在可惜啊! 胜利在望,说不定张元他们赶到沾县的时候,沾县大战也许已经停止了,没有什么顾忌,心情整个放松了下来,也不觉得肆虐的寒风是那么的讨厌,迎着寒风,张开双臂,想起凤凰传奇的那歌,大张着嘴喊道:“我要去飞翔”!耳边风呼呼的吹过,两马并排也听不到对方的说话,或许只有寒风听得懂张元的喊叫。 断断续续,终于在下午时分,张元来到了沾县大营,果然战争已经结束,到处硝烟弥漫,残肢断臂,破损的旗帜,丢弃的兵器散落一地,上党将士们忙着打扫战争,掩埋尸体。 李定国等人远远的就看见了张元,全都迎了过来,躬身道:“主公来了” “嗯”,点点头,下了马,将马缰交给一旁侍候的亲卫,来到众人面前看着杨志问道道:“此战还算顺利吧”? “禀主公,一万黑山军,除跑了几个贼,歼灭一千余人,其余全部被俘虏,请主公定夺”,杨志上前一步说道。 点点头:“嗯,不错,对待俘虏还是那句话,我们现在兵力紧张,尽量争取转化变成我们上党军的一员,对于那些十恶不赦,顽固不灵之徒要给予严惩,以儆效尤” 张元说的掷地有声,振聋聩,听得众将神情激荡,齐齐高声道:“诺” “来时我还想着,张燕可能会来,即使不来,你们也不好攻破这个乌龟壳子”,又恢复平常的状态,张元笑呵呵的问道。 见张元不在严肃,众人也恢复到往常的状态,祖狄站出来笑着说道:“这就是个巨大的陷阱,张燕根本就不敢来,黑山军可能是被我们打怕了,刚刚准备包围黑山营寨,里面的头目就已经察觉到,壶关那边的事情暴露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往外跑,根本不需要我们攻进去,只要等在外面守株待兔即可,那几个溜掉的贼,也是因为我们包围不及时被他们趁机逃跑了”。 摆摆手,张元道,:“无妨不过是几只小虾米而已,无伤大雅”。 几个贼最多不过就是给张元送几个残暴点,抓住抓不住对大局也没啥关系,到是放回去说不定还能给张燕制造些麻烦呢,何乐不为。 几万人留在这儿也不是个事情,作为主将杨志肯定要想到这些问题,随问道,“主公,沾县这边完成了,接下来,你看我们该如何”? 现在天气已经很冷了,晚上冻得睡不着觉,沾县之战可能是初平元年最迟的一场战争吧,中原诸侯应该早已兵器入库,马放南山,悠闲的开始享受生活了吧。 现在也没开战的可能,几万人留在沾县,人吃马嚼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粮草,从长子到沾县二三百里的路程,,光运输途中的消耗就是不小,且冬天寒冷异常,白天短暂,运输的消耗还要增大,上党还担当不起,再说,几万人马留下沾县,太原的那位怕是坐不住了,少不得要来一场口水战,与其如此,还不趁着大雪尚未封路,大军移师长子。 想了想,张元道:“沾县留下一少部分人驻守,防止黑山军散心病狂疯报复,其余人等移师长子,等明年开春再另行安排”。 经过大小好几战,来势汹汹的四万太行黑山军全军覆没在上党沾县,俘虏接近两万人,剩下的除了张燕及几个头目带着零星的几个人仓皇逃亡太行山,其余全都阵亡,留下一堆尸体在沾县,断臂残腿,不忍目睹,血流成河染红了大半个漳河。 “是”,杨志也明白,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回长子,滞留在沾县微乎其微,除非张元冒着天下人的口诛笔伐,冒着众诸侯矛头对准上党的危险,驻扎沾县,明年进攻太原。 翌日清晨,温暖的阳光铺洒大地,一向忙碌的大营仍然还在沉睡当中,连续一个多月的艰苦奋战,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不仅成功的阻挡了张燕的报复,且打的张燕丢下数万的将士抱头鼠窜,狼狈至极。有这样辉煌的成绩摆在眼前,张元岂能苦了这些舍生忘死,为张元抛头颅洒热血英勇无畏的将士,回长子,也不急于这一两天,暂且让将士们好好休息几天,养足精神,以饱满的姿态凯旋踏入长子。 数日后,一队整齐、威武的甲士徐徐行走在上党官道上,前方锦旗遮蔽天日,在寒风中猎猎飘荡,一杆黑色大旗隐隐矗立在其中,其上龙飞凤舞写着一个张字,其后跟着几个小旗,史、罗、杨,隐然其中,这庞大的队伍正是凯旋而归的张元。 回来时,将俘虏打乱安插整合,重新组建后,留下祖狄统率三千步卒驻扎在沾县即作为防备太行突袭上党的屏障,又可作为征战太原的跳板。 之所以留下祖狄,也是给他一个独自领军的机会,一直带在身边不仅埋没了人才,也是对一代名将的不敬。 上党地处中原,但人口稀少,甚至不及南阳汝南等大郡中一大县,且不甚富裕,养个一万多兵马还精打细算还能支撑,可现在加上俘虏的黑山军,上党拥有的总兵马整个翻了一倍,接近三万人了,立刻苦的解缙、赵普两个政治牛人嗷嗷直叫,若不是剿灭太行山收货了许些钱财,上党经济早就崩溃了,根本支撑不了张元在沾县全歼张燕。 上党东南西皆被强敌环绕,目前唯一的出路就是北上太原,太原不但是并州的政治中心,拥有巨大的政治言论优势,且太原比之上党富裕多了,虽比中原大郡还是差距很大,但足足还是过上党一倍有余,占领太原张元的实力将会出现井喷式的展,战力直接上了一个台阶,因此,张元若想不被他人蚕食,参与到争霸世界的舞台上,太原就是张元必须走出的第一步,至关重要。 目前情况张元还没做好占据太原的准备,等彻底消化了今次大战的胜利果实,到那时占据太原也会保险许多。 第八十七章 进击的袁绍 大军一路来到壶关,同样张元采取了沾县的手法,俘虏打乱整合重编留下三千人继续让秦琼坐镇,其余人汇合张元移师长子,加上骑兵,足足将有两万三千多人被带到长子。』『㈧Ω㈠中 文』』Δ网 选择秦琼坐镇壶关,张元也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秦琼的才能留在张元身边虽然很好,但他属于后来的,并没立下什么功劳,只会慢慢埋没,留在壶关,一来基于秦琼的忠诚,二来秦琼已经在壶关打下了自己的赫赫威名,挑来挑去身边有很多人可胜任但最合适的还是秦琼。 沾县之战,可以说是初平元年东汉大地上的最后一场战争,各方诸侯的目光或多或少都聚集在这里,之所以受关注并不因为是张元这个毛头小子,而是在观看威震hB纵横太行的褚飞燕是如何碾压上党,严惩这个敢于触摸老虎屁股的无知小子。 只是沾县之战的结果惊呆了众多人的目光。 董卓惊呆了! 袁绍惊呆了! 韩馥惊呆了! 曹操惊呆了! 甚至于太原的那位也惊呆了! 当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不管是狡诈的曹操,还是仪表堂堂的袁绍,甚或窝在粉团中的董卓都是一个表情,嘴巴大的能塞下鸡蛋,眼睛大的能赛过铜铃,时间好像被定格好了一样,众人做着相同的动作,直到很久很久。 太原郡王家,世代居于此,为太原豪族,汉灵帝时期,趁着皇帝大肆卖官鬻爵,筹备了些银两,买了个实缺的太原郡守,一郡之掌一郡之要事,背后有大家族的支撑,可以说太原王家就好比那螃蟹,可以在太原横着走,而无人敢言。 晋阳,太守府 上一鹅冠博带的老者低垂着头、双手平放在腿间,一动不动好似老僧入定,忽然,老者头上的珠穗轻轻摆动了一下,只听,一苍老稳健的声音传出 “旭儿,黑山张燕四万余人全军覆没与沾县情报可否属实”,到现在王晖还是无法相信威震hB纵横太行的褚飞燕亲帅四万黑山悍匪其中还包含五千飞燕骑一战就被打的灰飞烟灭,完全不敢相信。 下一青年点点头道:“一切属实,外面都传疯了”。 老者仍低垂着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道:“旭儿对此有何看法”。 听到老者的话,下青年猛地抬起头,一张清秀的脸盘,细白如玉,鬓角丝梳洗的齐齐整整,目光炯炯有神看着老者道:“父亲请许孩儿五千精兵,愿为父亲直捣太行”。 听着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老者非但没有笑容,反而眉头紧皱,平放的双手,白皙的手背上隐隐露出条条青筋。老来得子,一家人把他当做宝贝供养着,仿若他是一家之主,自己则是伺候的主,只要能让儿子健康,这一切对任何一个老来得喜的人都不为过,甚至是甘心情愿,幸好王旭如他所愿平平安安且犹有过之而不及,文采斐然、恭敬孝顺,一度被誉为王家的麒麟儿,这若是放在盛世必是风流倜傥名满京城的才子,可在这乱世王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恨铁不成钢啊!忍着心中的怒气,缓缓说道:“旭儿何来这么大的口气”? “张元一黄口孺子尚且打的张燕全军覆灭,何况孩儿堂堂七尺男儿,定杀得张燕片甲不留”,说道激动处,王旭起身大步走到中央,挥舞着手臂,大有指点江山的味道。 还七尺男儿,见识如此浅薄,要是张燕如你所说的那么不堪,还能容他嚣张,甚至闯出偌大的名声么,哎!朽木不可雕也,暗暗为这些年精心教育的失败而悲哀,父亲终究是父亲,也不可能骂出心中的实际想法,抬起头,看着大堂中央张牙舞爪的儿子,说道:“你可知张元为什么能够打赢这一战“? 鼻子轻轻哼了一声,王旭背负着双手,满脸不屑:“侥幸而已,不足为道”。 侥幸,这样无知的回答,也只有这样无知的儿子才能说得出口,王晖气笑不得,恨不能将手中的墨砚砸出去,冷声道:“那你可知张燕老巢”? 父亲居然问这样弱智的问题,王旭随意说道,“不就在太行山吗”, 没在意儿子不满的语气,王晖继续问道:“太行山那么大,你如何确定他的具体位置“。 轻轻抿了一口放在案机上的茶杯,皱了下眉头道,“哎呀,父亲怎么甚是啰嗦,五千人放到太行山不是很快就能找出来吗”, 怔怔望着堂下的儿子,努力张张嘴,王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低垂着下头,揉了揉额头,和儿子也没法沟通,继续交流下去,只会让自己疯,摆摆手道:“你先出去吧,让我静静”。 外界到处盛传着张元的辉煌战绩,我这太原公子怎能让以小子比下去,只要太守父亲能借我五千精兵,我完全可以将张燕消失在这个世界而不仅仅是打败,王旭暗暗决心一定要借到兵马让世人也瞧瞧我的威风,见父亲要让自己出去,王旭怎能如愿,再次起身来到大堂中央,表着决心“父亲,请准我五千兵马,我即刻为父亲踏平太行”。 “即刻,你也不出去瞧瞧,现在什么时节了”,指着门外无力的太阳大声道,要不是自己唯一的儿子,王晖是真心不想再搭理王旭。 “现在怎么了,张元不是刚刚才击败张燕么”,王旭不明所以,为什么父亲很是不满的样子,张元能打败张燕,为什么我们就不行,兵法有云,兵贵神,现在天赐良机,趁着张燕失败没有准备的时候,大军压境,一举歼灭张燕。 “你”,颤抖着伸出食指指着王旭说不出话来,彻底的被这无知的儿子打败了,甩甩衣袖走出大门。留王旭一人在大堂,嘟囔着嘴,“莫名其妙”! 望着院内在寒风肆虐下,瑟瑟抖的枯黄的树叶,王晖心里一阵凉意,紧紧衣袍,急忙向着卧房走去。 太原虽然是并州的治所,可是却常年遭受外敌的劫掠,东面太行山环抱,太原仿佛就是张燕的后花园,想来就来想去就去,西面,自从於夫罗滞留在河东之后,太原也成了凶残的匈奴人疯狂劫掠的对象,东西两侧时常有敌人纵兵烧杀抢掠,弄得太原民不聊生,堂堂并州治所人口不及其他州郡一个大县,为此王晖时常头疼不已,纵然想做个好官,也是有心无力,虽然自己的官职是买的,但不可否定的是咋也有一个赤诚之心。 如今南方又崛起了一匹狼,三面环敌,太原还有安宁的地方么,而今世道大乱,王晖惆怅不已,驾驶者这匹老马该走向哪里,太原的路又在何方? ..... 冀州渤海,太守府 诸侯讨董时,盟主袁绍自封车骑将军,兴兵于陈留酸枣,汇合各路诸侯讨伐董卓,董卓迁徙长安之后,讨董联盟也不欢而散,袁绍先是驻扎在河内,后又在谋士的劝说下于年秋回到渤海老巢。 富丽堂皇的太守府内,袁绍居于上,下左面依次是许攸、郭图、逢纪、审配等一干谋士,右侧则是老将淳于琼、外甥高干、hB双雄颜良文丑,人才济济。 此刻袁绍手中正拿着并州情报,微眯着眼睛,漂亮的八字胡翘着,手下一干人正襟危坐,等着主公的问话,并州张燕与上党的大战,众人并不放在心中,最后的的结局不过是张燕如何虐待张元罢了。 只是眼尖的许攸怎么看都觉得不对,主公那本来就高翘的八字胡怎么越翘越高,没边了,闪烁着智慧的目光,很是焦急纳闷。 阴沉着脸将手中的情报递到下面:“你们自己看看”. 许攸连忙起身双手接过递来的情报,迅的扫了一眼,“哎呀”,大叫一声。 身侧的众人被许攸一声大叫勾起了心中的馋虫,郭图不顾礼仪一把将情报抢了过来,撒了一眼,目瞪口呆,余下众人纷纷接过情报,看过之后,也是被上面的信息雷的不轻。 许久,见下面众人都看过情报了,袁绍摇摇头很是懊恼,“悔不该,不听逄元图的话”。 最后情报转了一圈又回到许攸的手中,再次仔细的看了一遍,指着手中的情报很是不可思议,“主公,这个、这,张燕会如此不堪“? “情报上就这样说的,难道是情报有误”?憋着嘴翘着八字胡,渐渐也接受了现实。 抬起头望着金碧辉煌的大厅,又想起去救袁谭的时候:“要是当时占据上党,杀了张元,说不定今日得到结果会是另一种结局”。 被袁绍一提醒,许攸也想到了在河内时,张元初次掌控上党,逢纪要攻打张元,自己劝着要回渤海早日占据冀州,直到今天张元到是混的风生水起,袁绍窝在冀州还未成事,一时尴尬的低下头继续研究情报。 平时多话的许攸低下了头,自家主公又是仰望星星,一时之间大厅内陷入了沉寂。 眼见袁绍,同僚怨声载道,郭图痛心疾,忽的坐起,“主公,我们何必为一个小小的张元而唉声叹气,主公你的目标是冀州,得冀州何愁天下乎”。 一语惊醒众人,在座之人哪个不是聪慧多智的人,刚才也仅仅只是被那情报打击的稍稍失了方寸,经郭图一提醒,豁然开朗,小小上党我们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上党张元沾县大捷已成定局,布局上党也已成了过去,提意见的是自己,采不采纳那是主公的事情,事已至此,逢纪也没啥好说的,直起身道:“主公不必忧愁,我们目前的重点是如何全据冀州,只要得了冀州,张元不过是秋后蚂蚱,主公想如何怎么捏就怎么捏”。 “是啊,主公,冀州才是我们当前第一要务“,审配附和道。 “一个个说的这么好听,可是回到渤海多长时间了,看看你们都干了什么”?听着麾下谋士的讨论,回过神的袁绍怒气冲冲,吼道,来得时候众人信誓旦旦,踏足渤海的时候,就是全据冀州的时候,可现在呢,回到渤海多长时间了,冀州在哪里,在哪里? “主公请息怒,只要耐心等待,冀州定在主公手中“,此时也只有从小一直跟着袁绍的许攸敢站出来说话。 冷冷瞥了一眼许攸,刚刚也不过是泄心中的郁闷,袁绍也知道这事急不得,道:“那子远有何高见”? 成功平息了袁绍的怒火,许攸颇为自得笑着道,“主公,韩馥懦弱,现在也是害怕主公得了冀州对他下手,再加上周围一些臣子的添油加醋,韩馥打了退堂鼓,我么何不给他一个下马威,乖乖让出冀州”, 袁绍一听也来了兴趣,摆志身体道:“哦,如何一个下马威“? 许攸摸着颌下短须道,“按照与公孙瓒的约定,共同进冀州,等公孙瓒大军一到,主公可借口按兵不动,到时烽烟一起,韩馥自知不是对手,那还不乖乖奉上冀州牧大印”。 “到时即使韩馥将冀州大印交付主公,我们也无法阻挡公孙瓒,这不是引狼入室吗”,审配站起来说道。 转过身,看着一身正气的审配,许攸笑着道“正南此言差矣,纵是公孙瓒恼羞成怒,主公让他几个州郡又何妨,他还有本事吞了我冀州不成,以区区几郡换取偌大的冀州,岂不美哉”。 见上的袁绍迟迟不语,许攸继续道:“主公还在犹豫什么,有舍才有得,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相比几个郡,冀州才是关键,得了冀州主公还怕公孙匹夫“? 凝神想了想,袁绍问道:诸位还有和高见“? 抬眼望去,众人低头思索不语,袁绍大手狠狠的一拍桌子道:“好,就按子远说的去办”。 第八十八章 一朝成名天下知 兖州、东郡、濮阳、太守府 上,曹操拿着情报看了看,递给一个中年男子道:“志才,你看下”。『㈧㈠┡ 中┡文网 下男子一身藏青色长袍,头戴纶巾,双手接过曹操递来的情报,仔细看了看,面露异色,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伸手将手中的情报,递给下的一众武将。 诸侯讨董,袁绍为拉拢曹操,表曹操为奋武将军、东郡太守(根据剧情需要提前了一点),讨董之战后,曹操回到东郡一直就在招兵买马,清缴境内黄巾余孽。 此时曹操麾下也是文武济济,颇为华丽,文有新近招募的戏志才,武有追随讨董的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乐进、李典等。 一会儿情报就在诸将手中传阅完毕,看着下面脸色各异的文武,曹操正了正衣冠,清清嗓子道:“诸位有何感想”? “大兄,今日一见,张燕也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什么威震hB纵横太行笑话而已”,曹洪起身嗤笑道。 下面众武将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说道,无非是张燕名不副实罢了。 见众武将没有啥建建设性的意见,曹操放下目光看向下唯一的谋士道:“志才,你可有教我”。 沉思片刻,戏志才拱手道:“主公,大乱之世将至,正是主公大展宏图的关键时刻,东郡四周皆是德高望重之辈,主公不可轻易坏了名声,只需静等,明年或许会是主公展的大好时机”戏志才并没有去考虑情报上的两人,并州离东郡还很是遥远,他们的一举一动丝毫影响不到东郡的局势,暂时没必要去关注二人。 地处中原,北有韩馥、西有张邈,东、南有刘岱,这几人具是汉末老好人,曹操本就出身官宦若是再得罪了这些人,今后还会有谁来投奔他曹操,既要顾惜羽毛还要展实力,曹操是一个头两个大,有时头疼的自己睡不着觉。 今年已至冬日,想展也没机会,来年必须有动作,连一个小小的张元都引得世人关注,曹操要是在没有动作,可就湮灭在历史的潮海中了,只是头疼的是来年该如何展?听戏志才说来年或有机会,顿时来了兴趣,急忙问答:“时机何在”? 轻轻吐出两个字,“黄巾尔”。 “黄巾”?,曹操眉头紧拧,忽而又舒展开来,放声大笑“志才真大才也”。 茅塞顿开,心情大好,黑黝黝的脸庞笑得像一朵花似的。 “子廉,青州那面你要多派些人手给我盯紧了”,曹操到。 曹洪大手一拍胸口:“大兄,这个你就放心,包在我的身上”。 “好好,有子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轻抚颌下胡须,曹操心情大慰,继续下的第一个武将:“子孝,兵马训练的如何”?打铁还需自身硬,再好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也得有那个能力吃下去。 曹仁起身坐起拱手道:“按照大兄的吩咐,一切都已办好”。 “元让、妙才、曼城、文谦,尔等今后还要大力协助子孝将兵马练好,来年我们继续再战”,曹操阴鸷的双眼闪烁着夺目的神采继续吩咐着。 “诺”,众武将齐声拜到。 总算解开了曹操心中的一大难题,且又止冬日,曹操吩咐后厨置办酒宴,安排众文武开怀大饮,直到喝的烂醉如泥,蒙头大睡,但是嘴里隐隐念到着“张稚叔也有虎子尔”! 长安 几年来的荒唐奢靡将威震羌胡的魔王董卓消磨的满身都是胭脂粉味,冬天刚刚来临,董卓就冻得吩咐宫中宦官围起了炉子,点上了柴火,披着厚厚的粘毛外加厚厚的肥肉依然挡不住冷冽的寒风,紧紧的靠在火盆前,若是放在五六年前,此时此刻说不定董卓正光着膀子大嘴啃着羊腿呢。 同样坐在火盆边烤火的李儒依着情报低声说道:“相国,并州那面传来消息,张燕的四万大军被上党太守张元全歼在沾县,张燕仅带着几个头目逃亡太行山” “什么,张元全歼了张燕的四万人”,董卓惊怒,顺手夺过李儒手中的情报看了起来,身上的大鳌倏地掉下去也没管,冷的董卓打了个寒颤,到是身边的宦官心灵,急忙捡起大鳌小心的披在董卓肥硕的身上。 看完手中的情报,董卓哈哈大笑,“张燕这个龟儿子,当年咋在河东的时候,还差点和杂家打起来,如今竟被一小子打的颜面扫地,笑死杂家了”,一边笑着,一边拍着大腿,身上的肥肉簌簌的颤抖着,看着周围的一众宦官胆战心惊。 李儒一向不苟言笑,等董卓笑的差不多了,低声说道:“相国,你看我们该如何”? “嗯,让一个贼寇还占着朝廷的官职,这不是说我董卓无能吗,既然张燕这样无用,那就取了张燕的平难中郎将加封给张元”,揉着圆滚滚的肚皮,思索了一下,说道。 上次董卓让张元接掌上党,李儒就多少不愿意,这次还要加封张元,这不是养虎为患吗,李儒急忙说道:“相国,这张元并不是跟我们一条心的人,这样放任下去会不会养虎为患,且是不是考虑下吕布的心情啊”? “还是咋的女婿好啊,一切都替杂家想好了,但还是太保守了,区区一个上党,杂家过河就到,还怕张元能翻出什么幺蛾子,至于奉先我儿,现在他不是闲的慌,跟着一群大臣眉来眼去的,我这不是给他找事情干么”,说着伸出肥硕的大手拍了拍李儒,拍的李儒直抖。 ...... 通往长子的路上,锦旗遮蔽,浩浩荡荡,张元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名满大汉,不管是嗤笑还是敬佩,总之,这次张元再也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小子了,虽不是多么的轰动,但还是能从人口中偶尔提及张元的大名。 一路上百无聊赖,没有任何可以游乐玩耍的东西,就这样跟着大军随波逐流,无所事事,随即打开系统查看 “叮咚,宿主取得沾县防守战胜利,大胜,奖励宿主4o点残暴点,宿主当前残暴点67点。 “叮咚,宿主取得治理沾县的权利,奖励宿主2o点仁爱点,宿主当前仁爱点78点,请宿主查收”。 战争是残酷的,张元并不希望有战争,只想能够平平安安,舒舒服服过好一辈子,但天下大势已去,必将上演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大戏,身在其中,躲避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唯有拿起战刀拼出一番天地,建立自己心目中的一片乐土,或许才是最好的结局。战争同样给张元带来了许多红利,转眼间就获得了许多残暴点,又可以进行一次抽奖了。 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可以抽奖,面上毫无**,心中悄悄命令系统。 “系统,给我抽取一名人才!” “请宿主选择抽取武将的侧重范围进行”系统说道 “武力”! “请宿主选择抽取的点数” “将残暴点全转为仁爱点再用9o仁爱点”, “叮咚,宿主消费9o个仁爱点成功抽取武将,请宿主查看,当前剩余残暴点数o点,剩余仁爱点45点” 恭喜宿主成功抽取五胡十六国时期名将——邓羌:统帅9o、武力95、智力76、政治7o。当前植入身份为,上党游侠。 五胡十六国时期前秦将领,被称为能与张飞媲美的万人敌,但其有勇有谋善待士兵强于张飞,平定苻柳战乱,在石门大破十万燕军,之后再破慕容评,晚年平定蜀乱。 张元暗自想到,这次邓羌出仕的身份有点特别,前几次抽取到的人,都在自己身边,可以控制,这次笼统的一个上党游侠,他只要不主动前来,自己还得满上党找,幸好抽取到的人初始忠诚于宿主,只有当他加入张元的麾下才有叛变或者其他因素离开宿主张元,否则将一直处于在野状态,不加入其他诸侯,不幸中的万幸,否则那就是自己辛辛苦苦赚的残暴点最后却便宜了别人,好像在练嫁衣神功一般,痛苦无奈。 连续几天的行军,浩浩荡荡的大部队终于来到了长子城,大部队当然无法全部到长子城内,留下一部分护卫,其余大军就近选择合适的地方驻扎在长子城周围,张元带着主将和一些护卫策马来到长子城北门,留守的一干文武早早就得到了大军凯旋而归的消息,在解缙的带领下欢迎张元的到来。 和解缙、贾逵寒暄完毕,在众人的簇拥下,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走在长子城宽阔的大街上,在两边自围观过来群众的夹道欢迎下,享受着众人崇拜的目光,但张元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百姓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很简单,张元只是清缴了境内的黑山贼寇,还给百姓一个安全稳定的环境,就这点微不足道的本分事情,就得到了百姓的热忱欢迎,可自己还有好多好多的不足,各级官吏蛀虫横行,老百姓民生调蔽等等 百姓的欢呼声越高,张元越是内疚,泪水不知不觉充满了眼眶,有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张元不觉的自己的泪水能抵过老百姓那份热诚的心意。 疏散了人群,一行人来到太守府,议事大厅,先后坐定。 望着下面汇聚两千多年来自个个时代的英雄豪杰,张元感慨不已,一个小小的意外,让张元穿越千年来到这里,握着金手指,抽取各时代的精英人物,作为自己的马前卒,为自己征战四方,比起一代帝皇嬴政,雄才大略汉武帝、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天可汗李世民来,我觉得幸福他们千倍百倍。 大厅左侧依次是祖狄、李定国、杨志、冉闵,右侧解缙、贾逵,众人正襟危坐,等着张元开口。 环顾左右,缓缓道:“诸位,吾自领上党以来,有赖尔等尽心辅佐,勠力同心,同仇敌忾,扬鞭策马,东征西讨,大败褚飞燕,威震上党,还上党朗朗乾坤,在此泉谢过众位“,说着遥遥拱手一拜。 众人见张元如此,也是齐齐对着张元一拜,到,“谢主公”。 第八十九章 幸福的日子即将到来 “一路而来,民心所向,然上党地贫而民不富,仓廪不实,衣食难足,故吾不治罪也;夏初,定国,巡察乡邻,蛀虫肆虐,硕鼠猖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故吾不查之罪也,此二罪,吾痛哭流涕。㈧㈠中文网值此乱世,上党四面环敌,吾以弱冠领上党,殚精竭虑,幸诸位之助,报父仇,驱贼寇,兴兵四方,安得上党安宁,然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攘外必先安内也”, 张元抑扬顿挫,声嘶力竭大说一通,忽然太高语气:“贾梁道何在“? 正听着神采奕奕的贾逵急忙起身拱手道:“属下在” “自即日起,有你全权负责彻查上党全境吏治,不放过一个宵小,不放过一个蛀虫,不放过一个硕鼠,否则提头来见”! 张元安排贾逵工作,初时声音尚且平缓,直到最后甚至是咆哮的说着,可见张元对上党的吏治是多么的痛恨,惊得正欣赏主公文采的文武倏地就直起了腰,贾逵也感到此次责任重大,大冬天的背后渗出了汗水,黏糊糊的。 锐利的目光紧盯着贾逵,张元问道“梁道,你可能完成”? 贾逵神情激荡,自古以来彻查吏治都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做官着真真能做到一心为民的有几人,汉末自灵帝大肆卖官鬻爵,吏治愈加的混乱,特别是地方上,根深蒂固牵一而动全身,只要揪出一人就能顺藤摸抓,牵连出一大批来,幸好自己是个外来户,与上党官场上的那些老油子没有多少瓜葛,想必这也是主公选择自己的原因吧,但不管前路如何艰难,贾逵都一定要完成,不负主公的提拔之恩,也是心中那份真挚的为民之心在作怪,高声道:“梁道定当竭尽全力,绝不负主公所愿,还百姓一片蓝天”! 贾逵素以性格刚烈,吏治清明而著称,有他出马,整顿吏治不在话下,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此次拨付汝一千精兵,如有不负教化,违抗者,可格杀勿论”! 张元就想趁着这次机会,彻底的清查一下吏治,也是为以后做准备,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亦或是漫漫历史长河中,吏治一直是每代领导人头痛的事情,俗话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张元的目标是星辰大海,上党就是基础,唯有打好基础万丈高楼才能平地起,所以此次就用上了最严厉的措施,不惜出动军队,做到一击必杀! 主公下定如此大的决心,何况我等,贾逵双目如电,信心饱满,高声道:“是”! 吏治的事情交给了贾逵,这枪杆子还得好好建设一番。 扫了眼正襟危坐的众武将,张元目光炯炯有神看着祖狄:“马匹的事情联系的如何”? “禀主公,先行已经运过来了四千匹战马,因为大雪封路,其他的要等到来年春天了,但不是太多,若是还想要的话,就的前往漠北深处,可能时间上就会很长”,祖狄说道。 张元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建立一支像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纵横欧亚大6那样的一支铁骑,铁骑所至,金石为开;并州地处北方与漠北接壤,寻找马匹来源并不是难事,但难得是不能一直花钱去买啊,第一成本太高,第二也受制于人,总之一句话,花钱是买不来一支令敌人闻风散胆的铁骑的,和现代的国防科技何其相似,自主研才能越美国这座巨山。 想了想道:“你可以先让他筹集马匹,去哪儿都行,只要运来马匹我们就接受,” “是” “还有就是,这次的四千匹加上上次的共同组建一支六千人的骑兵,其余在上党挑选合适的地方,建立我们自己的马场,培育优良马种” 主公尽让我干这些事情,那我就没机会上战场了,祖狄很郁闷,但还是应道:“是”。 满意的点点头,张元的目光看向杨志,冉闵二人,马匹是有了,组建骑兵还需要二人,开口道:“杨志、冉闵,这次组建的六千骑兵有你二人负责,李定国任主将,冉闵为副将,你二人齐心协力共同给我打造出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铁骑,你二人可有信心“! 二人齐声:“有”! 摆摆手,示意二人坐下。 主要的方向已定,就剩下些琐碎的事务,那就是下面文武的事情了,絮絮叨叨商议了一早晨,众人最终敲定了各项举措。此次会议即是几个月来的总结,也是为未来一个冬天做的布局,张元急着要去见抽取的关胜,众武将离开长子几个月也急着想回家,会议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缓缓结束。 ....... 侍女端着盘子,看着热气四溢的鸡汤碗迟迟没有人来拿,低垂着头看不到来人,忍不住悄悄的抬起头看去,但见一俊俏,英武的年轻男子盯着自己看,惊得急忙收回目光,心中小鹿咚咚乱撞,心想这就是太守府公子了,再次轻声道:“请公子用汤”。 张元的目光穿过飘上来热气腾腾的烟雾,心里却在想抽到的关胜,本来是要直接去找关胜的,却被侍女叫来喝汤 此刻母亲也察觉到了眼前诡异的气氛,抬起头看着侍女,微微一笑,“小绿,怎么还不端给公子”? 名叫小绿的侍女也是急了,公子不端我能有什么办法,忙将手中的盘子轻轻向前挪了挪,稍微提高了点声音:“公子,请用汤”。 “哦,是,是”,一边伸手去端鸡汤,一边心里在想着把关胜用于何处。 “哎吆喂”!只顾着想事情去了,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汤里,烫的张元直叫。 母亲也被张元的一声轻叫吸引了,看了过来,只见儿子,一手端着冒着热气的鸡汤,一个手放在嘴边使劲吹着。 “嗯,儿子这是怎么了”?,张氏很是疑惑。 见儿子也将鸡汤端到了手中,张氏吩咐道:“小绿你先下去吧” “是”,低下腰,小绿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张氏开口道:“泉儿,怎么嫌弃娘的鸡汤不好喝”? “没有”,一个激灵,张元回过神来忙顾不得烫嘴,喝了一口,笑嘻嘻的道:娘,好喝“! “那你怎么一直端着碗望着门口,一口也不喝呢”?张氏佯装微怒。 见母亲生气,忍住满嘴烫出水泡,大口大口,呼噜噜就将鸡汤喝了个精光,大张着嘴,扬起手中的碗,笑着:“母亲,真好喝,你看我不是吃完了么”! 望着张元张大的嘴,还冒着许些热气,面露不忍心疼的张氏忙拿出手帕,帮张元擦去嘴角的汤水“你这孩子,不知道烫啊“? 被母亲心疼,张元挠挠头,仍狡辩道:“母亲,哪有,这不是你的鸡汤太好喝了吗”。 母亲轻哼一声,心里则在苦,男大不由娘啊,烫的是你的人,疼的却是娘的心啊! 见张元乖巧的坐在那,张氏的心一下子又融化开来,淡淡说道:“儿啊,你的年纪也不小了,现在又是一方之主,该成家立业了”。 想着樊梨花那苗条的身子,修长的**,圆鼓鼓的小屁股,张元下身忽的翘了起来,幸亏是跪坐,衣袍有很宽大,才没有做出丢人的事情,梨花已经答应我了,我要快点把他娶回家,回去好给我暖被窝,想着张元脸上露出丝丝****的笑容,舔着脸道:“母亲,我已经找好了一个女子,就等母亲点头同意了”? 这女子有那么大的魅力么,张氏很是疑惑,仍说道:“那姑娘是谁,让我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的话母亲给你物色一个漂亮的,门当户对的做你媳妇,包你满意”,母亲越说越起色,刚刚还是面色平平,转眼天蓝气爽。 张元有点莫名其妙,母亲为何会如此说? 一说到,给张元找媳妇,母亲就兴奋的不得了,张开的嘴就没有闲过, “哪天逛街的时候倒是看到一个姑娘,小家碧玉的类型,看着挺温柔的,我给你好好打听打听,要是家境好的话,我就给你说媒去“。 “小家碧玉,温柔”,母亲倒是提醒了我,中华两千年以来,人们的审美观念也一直在细微的变化,现代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清朝的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唐朝的雍容华贵富态之美;以及更前朝的小家碧玉,温柔娴淑之美。怪不得母亲如此说呢,其实樊梨花那矫健、英姿、野性、凸凹有致更符合现代人的眼光,同样适合张元的胃口。 想到这,张元忙打断母亲的絮絮叨叨,说道:“母亲,你不要再说了,我要取得就是我的将军樊梨花,梨花有一身的武功,以后还可以护卫孩儿的安全”。 “只要你喜欢就好,儿大不由娘啊”? “娘,我会永远孝敬您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赶紧找个吉日成婚,也好早日让娘抱上孙子”,一涉及到张家传宗接代事情上,母亲就急不可耐了。 “谢母亲,孩儿这就去了”,终于可以一亲芳泽了,张元恨不能明天就结婚。 第九十章 大婚 “公子,什么事笑得这般开心?”正在外面巡视的樊梨花,听到了堂中动静,好奇的走了进来。㈧㈠中文 『 网 此时的樊梨花着一身红衣,雪峰高高隆起,曲线凹凸有致,秀色可餐,却又腰悬佩剑,不失英武之气,简直就是阴柔与阳刚完美的结好。 张元心情畅快,看着更觉她美到不可方物,伸手笑道:“想知道公子我笑什么吗,那就过来吧。” 左右也无旁人,樊梨花便步上高阶,将纤纤素手放入了他的掌心。 张元顺势一拉,樊梨花未曾站稳,嘤咛一声便跌入张元怀中,沉甸甸的美体,重重的就压在了他的双腿上。 “公子,你又动手动脚了,给人看到不好。”樊梨花脸畔生晕,象征性的挣扎想要起来,见张元不肯松手,便只好忸怩的任由他怀拥着自己。 张元怀拥着美物,一只手在她背后腰间游走,另一手端起她下巴,欣赏着那张冷艳的娇容,口中叹道:“谁会想到,这样一个容颜动人的美人,手上不知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公子,你是骂我呢,还是在夸我吗……”樊梨花小嘴微微上翘,佯作嗔怨。 刚勇如她,这般撒起娇来,竟是更有一种惊心动魄之美,把张元看得心潮澎湃,禁不住低头向她的朱唇吻去。 “公子,我们说好的,没有成婚之前,你不能碰我的……我的……唇。”樊梨花脸畔飞霞,含羞推拒。 “我已经告诉了我娘,她同意我娶你了,也该是抱得美人归的时候了,我们明日就成婚。”张元凝望着那双含羞的双眸,笑眯眯道。 “明天就成婚?”樊梨花一声臆语,水波荡漾的眸中,涌起惊喜却又羞涩的神色。 “对,说结就结,就明天。” 张元拨开她阻挡的玉指,继续向她的朱唇印去,这一次,樊梨花没有阻止,她紧紧闭上双眸,睫毛颤抖,脸庞滚烫,紧张却又悸动的迎接自己的初吻。 好香的滋味…… “嘀……系统扫描对象樊梨花产生仁爱点9,宿主现有仁爱点54。” …… 次日,万里无云,春风和煦。 长子城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一城全城的士民们,都在为他们新任的太守大人即将到来的婚礼,献上衷心的祝福。 从战争阴影走出来,从黑山军的荼毒中挣脱的长子,今晚终于迎来了一次难得的喜庆。 击败张燕,再添关胜秦琼等几员大将,军队数量大增,张燕的威胁暂时解除,悬在张元头顶那柄利刃稍稍远去,这也是张元敢大办婚礼的原因。 毕竟,神经绷得太紧不好,总得找机会放松放松。 况且,自打穿越到这个男人可以名正言顺,三妻四妾的时代,张元还从未尝过女人的滋味,自己都觉得太亏待自己。 今晚,就是张元给自己福利的时候。 樊梨花无父无母,张元也是只有老母一人,成婚的繁文缛节把张元累得够呛,进行了一系列复杂的仪式后,新娘子终于在婢女的搀扶下,被送往了后府的新房之中。 而张元,则开始被祖狄等部将轮番“围攻”,一杯接一杯的接受他们的敬酒祝贺。 酒宴一直喝到月上眉梢,祖狄等一众武夫们,方才喝得尽兴,意犹未尽的散去。 半醉半醒的张元,则在婢女的相扶下,摇摇晃晃的进了洞房。 喜气洋洋的洞房之内,弥漫着丝丝缕缕的炉香,红色的床榻上,身着喜服的樊梨花,已经枯坐了一个多时辰。 耳听外面宾客的吵闹声渐远,素来刚勇无畏的她,一颗心却无法控制的加跳动起来,心头小鹿越慌张。 她知道,她的夫君,她的新郎很快就会到来,那个她曾经效忠的主公,今晚将正式成为她的丈夫,把她从一个少女,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想想将要生的事,樊梨花即是憧憬,又是紧张,不由竟如那小女儿家家的,揉起了裙角,脑子里胡思乱想,身子坐卧不安。 思绪翻滚如潮,不知不觉,那埋在盖头下的脸蛋,悄然已涌满了红潮。 正当樊梨花忐忑不安之时,却听房门忽然被推开,酒醉三分的张元,被婢女搀扶着,摇摇晃晃的步入了房中。 樊梨花心头小鹿,顿时就乱撞起来,呼吸瞬间局促,喜服下高耸的雪峰,如浪涛般起伏加剧。 新房中,红烛摇曳更烈,映衬着她悸动的心情。 醉意三分的张元,笑眯眯的走向榻上端坐的樊梨花,目光中毫不掩饰邪意。 张元轻轻的坐下,樊梨花就在咫尺间,她散出来的淡淡幽香,浸鼻而入,诱得张元心头怦然一动。 喜帕下,樊梨花容颜娇红,低眉浅笑,胸脯起伏愈烈,那傲人的双峰,几乎就要涨破衣衫,呼之欲出。 张元呼吸也狂烈起来,心头念狂火生,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个杀人无数,铁血刚勇的巾帼女英雄,变成自己的新娘,会是何等样子。 深吸过一口气,张元屏住呼吸,将樊梨花头上的喜帕,轻轻的掀了开来。 刹那间,张元呼吸停止,瞪光僵固,一张脸定格在了惊喜的一瞬间。 只见烛火映照下,那张冷艳面容,如若一朵带刺的玫瑰,骄傲的绽放,瞧得他惊心动魄。 张元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绝美的女子,会是那个一直在自己身旁陪着自己,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的巾帼英雄。 今晚的她,朱唇细眉,略施脂粉,刚与柔完美的体现,那种不同寻常的韵味,搅得他心头烈火狂生。 张元看得有点痴,樊梨花却贝齿轻咬着朱唇,嘴角一抹浅浅的羞笑,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显露着内心的紧张。 月光从窗缝中钻入,洒在她冰肌如雪的脸上,更添几分动人。 左右婢女们很是识趣,匆忙皆告退而去。 房门吱呀呀的反掩而上,红烛高烧的新房中,只余下两个新人。 “公……夫君,我什么呆,我是不是看着很丑?”见得张元盯着不动弹,樊梨花便低眉羞笑,娇嗔一声 张元从失神中清醒,在她脸蛋上轻轻一吻,笑眯眯道:“你若是丑,这世上便再无人配被称作美人。” 樊梨花心中欢喜,脸上却一片娇羞红晕,嘟起嘴来,低低道:“从今往后,我不但是你的部将,为你上阵杀敌,还成了你的妻,要为你生儿育女,你现在总该满意了吧。” “梨花,如果不是你,我早已被叛将杨丑杀死,我张元誓,我一定会好好待你。”张元携起她的手,郑重表态道。 他这话倒也出自于真心,尽管樊梨花是抽取出来的英雄,但却绝非没有思想的工具,她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着自己喜怒哀乐的女子,相处这么久,张元岂能对她没有产生感情。 耳听着张元的誓言,樊梨花心中感动,眼中含起晶莹,却将张元手握紧,微笑着道:“梨花不过是一武将,能嫁与夫君为妻,已是万般幸运,将来无论夫君你再娶多少女人,梨花也会永远做你的卫兵,保护夫君你的安危,为你赴汤蹈火。” 望着眼前绝丽的容颜,耳听着她自肺腑的表白,张元心中感动,念火狂生,轻轻捧起那张脸,在她朱唇上又是一顿狂吻。 樊梨花面色羞红,紧紧闭上眼,迎逢着他的亲吻。 一吻过后,张元的嘴角,悄然抹过一丝坏笑,忽然间,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将她身体猛的翻了过来。 “夫君,你这是要做什么?”趴在榻上的樊梨花,惊羞茫然娇声问道。 “梨花,你就像是一匹旁人难以驯服的小烈马,你不知道,为夫最喜欢骑马吗,嘿嘿。” 张元坏笑着,便为樊梨花宽衣解带…… 第九十一章 杨志让贤 正如系统精灵所说,当晚过后,樊梨花对他的忠诚度,也由四十几,瞬间变成了1oo。㈧㈠中文网 联姻,果然可以让女英雄忠诚度达到满值。 “嘀……系统提示,宿主使樊梨花获得愉悦奖励仁爱点1o点,现有仁爱点64。”正当张元为樊梨花忠诚度满值暗喜时,脑海里再次响起系统精灵的提示音。 “我去,做这种事情还有仁爱值,”张元惊喜不已。 这时身边的樊梨花已经幽幽转醒,心情大好的他,顿时又被新娘子钩起了邪火,不等梨花睁开眼睛,便又扑了上去。 “夫君,昨晚折腾了一宿,你不累啊。” “不累,有娇妻如此,为夫怎么会累呢,梨花,为夫来了,哈哈。” ……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时间里,张元几乎夜夜笙歌,尽情的享受男欢女爱,日日沉浸在温柔乡的快活之中。 而这段难得的惬意偷闲的时候里,张元也并没有真的闲下来,而是抓时紧时间训练士卒,扩编队伍,屯聚粮草,为将来跟出兵太原决裂做准备。 整军备战的同时,张元还在密切的观察着各方诸侯的动向,尤其是袁绍。 中原方面,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董卓,已经当上了丞相,执掌朝政。 至于袁绍,此刻还在谋划翼州。 张元很清楚,盘踞在翼州的公孙瓒,就是和袁绍联手瓜分翼州,趁着袁绍占据翼州时,也占领了一部分翼州。 此时的并州虽然因自己这个“异数”,局势生了微妙的变化,但张元坚信,以公孙瓒的野心,趁机占领翼州是势不可改的。 张元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要积蓄实力,等着公孙瓒动手,他就跟着与袁绍翻脸难,从袁绍的手中分一杯羹。 这日午后,太守府大堂,新婚燕尔的张元,与自己将军们,共议军事。 “主公”,就在张元准备宣布散会的时候,杨志突然站起来说道。 这杨志闹得哪门子事,不知道大家都思家心切么,点点头疑惑的问道:“何事”? 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杨志说道:“禀主公,末将无法胜任主公交代的重任,还请让位于冉闵,有他接管骑兵主将,我为副将” 盯着杨志那双清澈明亮,真诚的目光,张元有点捉摸不透,“杨都尉,为何如此说”? “冉都尉能力胜过通千倍百倍不止,且精于骑兵训练,通愿为副将全力协助冉都尉”,杨志一脸诚恳的说道,进过这些天的接触,冉闵的能力彻底征服了他,主公下这么大的狠心组建骑兵目的就是作为上党的王牌,作为一柄利器,时刻准备打击敌人,自己其实是有能力完成的,但与冉闵一比,还稍微有点差距,在个人与主公大业面前,李定国选择了后者。 冉闵自问自己的能力在上党军中是数一数二的,有自己做骑兵主将一点也不比李定国差,但在军中底层大多要凭借自己的能力,可是到了高层能力并不是第一位的,自己刚参军就得到主公的青睐,一跃而成为与几位从龙之臣平起平坐的人物,这一点张元绝没有亏待自己,现在自己作为副将统领骑兵,冉闵同样觉得一点也不冤,可李定国要让位于自己由不得冉闵不得不出来, 急忙起身谦虚的说道:“主公使不得,闵甘愿做骑兵副将辅佐杨都尉” 摆摆手,示意二人安静,看能力冉闵做主将更适合,张元要是直接任冉闵为主将,杨志副将,岂不寒了众将的心,任命这事并不单单只是考虑能力就行,资历能力要做到通篇考虑。 一眨不眨的看着李定国,张元再次问道:“杨都尉,可考虑清楚了”? “末将佩服杨都尉,甘愿如此,无怨无悔”,杨志斩钉截铁道, 暗暗佩服杨志的同时,张元也在为有这样通情达理的手下而自豪。 沉思片刻,张元说道:“既然杨都尉执意如此,那就有冉闵接任骑兵主将”。 冉闵欣喜若狂,但面上毫无喜色,拱手道:“闵谢过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见冉闵如愿被任命做了骑兵主将,自己并没有安排做副将,一改淡定,急忙道:“主公,我的副将呢”。 哈哈哈,李定国的问话引得下面一众文武开怀大笑,主将你说让就让了,副将你倒是抓的紧的很。 张元也被引得哈哈大笑,努力忍了忍道:“你重新招揽五千人,做我亲兵护卫,今后有你做中军护卫,梨花做亲兵队长”。 “诺”。 副将没做成,到做了中军护卫,幸好咋这主公是个不安生的主,上战场那是迟早的事情,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冲锋陷阵的。 此时,冉闵心也放松下来了,真要让李定国做副将,自己还很是别扭,还是主公想得周到,明智,不愧是我冉闵的主公! 会议结束后,张元急忙带着樊梨花就来到太守府后院给母亲请安。 径直穿过后花园来到后院,一路上,走的时候郁郁葱葱,花团景簇悄然隐没,出现在面前的只有那光秃秃的树枝,以及可怜的几片落叶在寒风中打着旋儿施施然落下,湖面也接上了薄薄的一层冰霜,推开门进去,一股热气袭来,吹得张元心神剧颤,飘飘然不知其所以然。 屋子里暖洋洋的,母亲早已吩咐侍女架好了火炉,张元绕过垂梁,但见母亲和几个做女工的侍女有说有笑的。 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见是张元都停下说笑,让开在一边。 张元疾步上前跪倒在地:“孩儿给母亲请安”。 母亲张氏也为有这样出色的儿子而自豪,不但撑起了这个家,也把上党郡打理的仅仅有条,每次走到大街上,到处都是说太守好的,作为母亲脸上也有光,伸出双手,抚摸着张元,粗糙俊黑的脸庞轻声道:“泉儿辛苦了”。 “母亲,孩儿不苦,只要母亲高兴就好”,张元极力安慰道,最怕就是母亲流出眼泪。 母子俩有说有笑的寒暄了一阵。 母亲张氏握着张元的手道:“想必孩儿一路上也劳累了吧,母亲这儿有做好的热汤,我吩咐让人给你端来”。 “谢母亲” 张氏道“如今孩儿也已经成家了,一定要快点为张家传宗接代啊,为娘还等着抱孙子呢” 张氏的一句话让樊梨花羞红了脸,张元忙道”孩儿一定多多努力“。 张氏却道“我知道你现在作为一方之主,有很多事情要你忙,我这也没你什么事,你就赶紧回去吧”。 “谢母亲,孩儿这就去了,改日再来看望母亲” 樊梨花也忙道“娘,梨花也先告辞了”便跟着张元一起离开了。 第九十二章 带着梨花去逛街 张元突然想起关胜还未被自己启用,今天天色不早了,明天再去吧,大的布局已经定下来了,张元感觉这主公当的一点也不厚道,整顿吏治有贾逵,组建骑兵有冉闵,这些都不需要张元操心,女中豪杰樊梨花也见了,自己反倒成了无所事事的先生了,想着还是不要去指手画脚了,睡我的大头觉去吧! 连续多天的战斗,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张元已经都很累了。㈧㈠中Ω文┡』Ω网第一次面对战争就是以一万对四万这样的不利局面,自己手下虽有周仓、李定国、祖狄、杨志、冉闵这样的俊杰,可张燕也不是吃素的,威震hB纵横太行也是一刀一枪杀过来的,张元能不当心么?壶关告急,张元连夜出兵,心急如焚,见壶关未失,一颗紧绷的心放松下来,可见秦琼为壶关、为上党、为张元累倒在战场上,心里又是一阵绞痛,而沾县的胜利又让张元心中狂喜,一惊一乍,一出一动,张元的这颗心是多么强大才经受住了如此多如潮水般起起落落,一次又一次的疯狂冲刷。 这一夜,张元睡得很是鲜甜,仿若忘记了一切,人时空的,心也是空的,无忧无虑,尽情的任由风吹着,来了去了,不知身在何方,心又在何方。 张开眼,一束阳光照了进来,晃的眼睛痛,揉了揉,先是眯缝着,等适应了再渐渐睁大,阳光照射进来,透过光幕,一些细小的颗粒欢快的在中央舞蹈,望着那些可爱的身影,一瞬间咧着嘴微笑了起来,双手支撑着,努力坐起,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突然间感觉屋里好像变了样,但仔细看还是我的房间啊? 古代的衣服真难穿还是现代的好啊,感叹一番,穿戴整齐,屋里有准备好的热水,洗漱完毕,推开门走了出去,只见,院中一道红影上下翻飞,腾跃起舞,手上舞着一杆长枪,枪尖上绑着一条红色的珠穗,跟着雪亮的长枪龙飞凤舞,好似哪咤的浑天绫闹得整个院落地动山摇。 何人如此大胆在吾院中撒野,张元正要大喝,哎,这不是咋朝思暮想的大美女么,怎么大清早跑到我房间门前耍刀弄棒呢? 哎吆,拍拍脑袋,对了,梨花不是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吗,这么久了还不习惯大美女早早就给我清扫了一遍,让这样一个名满中外的大美女给我打扫房间,真是羡煞人也! 张元开门的声音惊动了专心练习长枪的樊梨花,丢下手中的长枪,顾不得擦额头上的汗水,慌忙来到张元面前:“夫君,你醒了” 纵然武艺再高,樊梨花也是一个弱女子, 虽然已经是张元的妻子了,但是张元这样色眯眯的盯着人看,虽说一瞬间心里激荡着,咚咚乱跳,可事后想起还是有点害羞。 今天闲的无聊,恰好院中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随手拿了一杆长枪耍了起来,长枪飞舞,迷乱人眼,一会就香汗淋淋,湿透了衣裳。 大冷天的,热气腾腾的香汗冒出阵阵热气,将樊梨花笼罩在其中,透着一种朦胧的美。 望着眼前名副其实的香美人,张张嘴,淡淡的说道:“这么早,还这么有精力,看来昨天夫君我不给力啊”。 听了张元的调侃樊梨花羞红了脸立即说道“哪有”。 一日,周仓大步进来,禀报:“主公,你吩咐找的那个叫邓羌的游侠一直没碰到啊,关胜我倒是找到了,也已经让他去做祖狄的副将了”。 停下手中挥舞的大刀,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道:“你小子是不是偷奸耍滑啊”! “主公,你可不能这样污蔑属下啊”,周仓也知道张元在和自己开玩笑,嬉笑着说着。 “切“,撇了眼一边侍立的樊梨花,瞪了一眼周仓道:”你小子正事不干,敢消遣老子了“。 周仓双手交叉做出一个无辜的姿态道:“玩笑,玩笑,主公不要多想“!,嘿嘿”! 这家伙怎么越来越逗比了,历史上不应该是这样啊,正色道:““好了,说正事,怎么邓羌一直没有找到“? 周仓一脸无奈,摊着手道:“主公,是不是搞错了啊,上党我全找遍了,所有的游侠我一个个挨着问了,谁都没听过有这样一号人啊”。 “没有,不可能”?张元摇摇头,坚定的说道:“他一定在上党”。 “可是我找遍了,根本就没有人听说过这么一个人“,周仓叹了口气,很无奈。 系统植入的身份就是上党游侠,他不可能去了别处,一定还在上党,可为啥周仓找不到呢?周仓虽说现在有点逗,可张元交代的每一件事,他从来没马虎过,完成的很是出色,不是周仓的问题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抬起头,天空一片蔚蓝,宁静,张元微微一笑,今日正好无事,何不出去逛逛! 招呼祖狄、樊梨花、周仓一同随行,有这三员猛将保护,张元安全也没什可担忧的,没有招呼亲兵跟随,四人出了太守府大门向长子城中心走去。 有祖狄的加入,一路上张元也不显得那么无聊。 到是,跟在后面的樊梨花,一直跟在后面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樊梨花一路上心里充满着高兴,毕竟这是第一次张元带他出来逛街,樊梨花毕竟也还不大,心中还有少女的小心思 解缙不负辅之名,上党在他的手中,仅仅几个月就打理的有条不紊,欣欣向荣,初现繁华盛景,正值初冬百姓无所事事,街道两侧人来人往,摩肩接踵,依依攘攘。 众人走走停停,一个劲往人多热闹的地方钻,大冬天的,四人都是练武之人,衣着稍显单薄,即便如此,还是挤得满头大汗。 突然前面传来一声吆喝,扭头一看,但见里里外外围了好多人,群情激奋,高声喝彩着。 一下子将四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张元、周仓二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挤过人群,寻找空隙围了上去。 樊梨花自从做了张元的夫人后,还非要做他的亲兵队长,可以紧跟着张元,时刻做好保护的工作,她可不愿意在家相夫教子。张元凭着滑溜的身体钻了进去,周仓、樊梨花二人也紧随其后,周仓身体魁梧容易挤进去,可苦了樊梨花,一个姑娘家,挤又不好挤,只好抓着张元道的衣袍,紧贴着身子。 看惯了,枪抢出血,血液飞溅的场面,看看场子了的杂耍,也是视觉上的一种享受。 战场上,博得就是一个狠子,枪来戟往,直来直去,刀刀要人命,看上去很残酷血腥,没有一丝观赏性。 场子里面共有四人,一边竖着一排刀枪棍棒,等众人围好圈子,一人敲着铜锣吆喝着,一人随手拿起一柄大刀,在场中央翻飞舞动,时而腾空飞跃,时而鹞子翻身,时而蛟龙入海,引得众人连连喝彩。 以前也只是电视上看过杂耍,里面的杂耍常吸引着张元的目光,盯着电视一动不动。 现在,现场版的表扬就在眼前,一时看的有点呆了,拍手叫好,手臂不自然的碰到了两团软肉上,默默感受了下感觉,又大又挺翘,悄悄侧过头,瞄了一眼,哈,好舒服? 今天这感觉好啊,一双玉璧紧紧抓着张元的衣袍,胸前饱满时而摩擦着张元臂膀,晃的荷尔蒙激素慢慢上升,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但这样的情况还未有过,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过,场中表演的人每做一个动作,张元就连忙喝彩,好多接触接触那团宏伟。 这时又有一人进场拿着一杆长枪,一个助跑,借着长枪,腾空一起,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儿,稳稳落在一根长绳上, “好”,张元大喝,拍手称赞,周边的人也毫不吝啬的为场中精彩的表演送上掌声,场中人也时不时的瞄了过来暗暗称赞张元高义会做人。 “嗯,不错“,感受着那柔软的温暖,越是拍的幅度大,越是感觉越清晰,一脸的满足,借问笑容何处来,思想飞过跌宕山。 这时,拿枪的汉子又做了一个漂亮的动作,张元继续叫好,送出掌声。 “嗯,怎么没有了”,扭过头,只见梨花低垂着脑袋,一抹红色浮在白皙的脖颈上,暗道:“真美”,一下子也没有看下去的兴趣,但见一旁的周仓仍看的津津有味,张元也继续站着但是手臂却没有动。 梨花也被场上精彩绝伦的表演吸引了,忽的感觉自己的挺翘一直撞击着什么,低头一看竟摩擦着某人的臂膀,刷的一下羞红了脸蛋,心中只说自己的夫君是个色狼 第九十三章 邓羌VS祖狄 “哐哐哐”,有钱的给个银钱,没钱的给个脸钱“,汉子敲着铜锣转了一圈开始笑嘻嘻的开始要钱。『㈧㈠中 文Ω『Δ 网 几人的卖力表演得到了大家的肯定,围观的人群多多少给了一点,铜板跌落在锣上出一连串哐啷啷的声音,回荡在场地周围,不绝于耳。 也有不给钱的,汉子一声大吼,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围观的人势单力薄只能无奈的掏出钱袋准备取几个铜板,那料被汉子一把抢了过去,哗啦啦丢在了铜锣里,吓得围观之人大气也不敢出,偶有人偷偷逃离,也被余下几人大吼一声拎了过来 此时,汉子手中的铜锣,也装了许些银钱,一脸笑容,继续走到下一位,一个满脸胡茬,虎背熊腰的大汉面前。 汉子端着铜锣陪着笑道:“这位大哥,要是觉得好看,给个赏钱,也好让我等养活一家老小”。 大汉双臂抱在胸前,冷哼一声,瞥了一眼汉子,抬起头看着天空不语。 呃,这是不给钱的节奏啊,汉子思索着,走南闯北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经历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和为贵为妙,满脸堆笑继续道:“大哥你看,咋们这么卖力,不要多给,一个铜板儿,也是一番心意是不”? 大汉低下头,一脸轻蔑,:“就你们这花拳绣腿,还好意思出来哄骗”。四个汉子的卖力表现大汉是看在眼里的,走南闯北,走街串巷也很是不容易,但这种强卖强夺的行为,大汉实在看不过去。 “好不好看,这么多人看着呢”,汉子指着四周围观的露出畏怯目光的群众道。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觉得你就是在耍猴,又如何” “怎么,大哥,你这是白白看了一遍,也不给钱是吧” “我就觉得你的不好看” “大哥是不给钱了”? “我就不给了咋办“?你卖力表演是一回事,给钱是一回事,大家都是自愿的没有谁强迫谁的说法,刚才那一幕,看着大汉直摇头,就算咋有钱也绝不给你们这群无赖。 汉子撸起袖子回过头招呼道:“兄弟们,碰到硬茬子了”。 其余三人问讯赶了过来,将大汉围在中央,中国人就着天性,好围观,刚才还被几个汉子吓得大气不敢出,见有人挺身而出又围了上来。 张元看不惯汉子的做法,敢在老子的地盘上强买强卖,这不是找死吗,打算等汉子端着铜锣过来了,好好收拾一番,现在有人抢先,且看此人被四人围住依然面不改色,定是高手,张元也就饶有兴致等着看热闹。 四人站在大汉四角,紧紧将大汉围住一脸不怀好意,为汉子看了看余下三人点点头,大喝一声:“上” 大汉镇定自若,轻轻后退一步,双肘猛地击打在身后两侧汉子的胸口,两汉子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心口一阵剧痛噗的吐出大口鲜血,跌倒在地,说时迟那时快,前面两个汉子左右夹攻,两只钵大的拳头袭向大汉面门,大汉冷哼一声避过头,双臂迅回收,从汉子腋下穿了过去绞住两汉子手臂,用力向下一压,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两汉子疼的哇哇直叫,不顾二人的惨叫,大汉大踏步将二人向小鸡一般夹在腋下前拖了几步,猛地扔了出去,顿时四人的哀嚎声传遍四方。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大汉干净利索将四人击倒在地,围观之人一时回不过神来,个个目瞪口呆。 “好武艺“,祖狄拍着手称赞。 众人这才回过头,不约而同送出热烈的掌声。 好一条威猛的汉子,武艺还算可以,到可招入军中效力,四人稀松的武艺并不能显示出大汉的武艺,还得靠系统,随下命令道:“系统给我查下此人” “叮咚,邓羌:统帅9o、武力95、智力76、政治7o”。 看着系统的显示,张元哈哈大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咋这主角光环还是挺强大的,祖狄找遍了长子城没摸到邓羌的一根汗毛,张元随便出来逛逛街就能碰到,人和人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大汉欣然接受众人的掌声,瞥了眼,躺倒在地痛哭嚎叫的四人,冷哼一声,径步走出人群。 见邓羌准备要走,张元努努嘴道“祖狄,你要找的人不就在眼前么”。 “什么,他是邓羌”,祖狄大惊。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是” 也是,对于主公的识人之能祖狄一直铭刻在心中,既然主公说是,他就是,好家伙,终于把你找到了,祖狄暗想,撒丫子就追了上去,喊道:“壮士,请留步”。 邓羌听有人呼喊自己,扭过头看去,只见一人飞扑向自己,心想,难道是这四人的同伙来了,来人急猛,容不得邓羌多想,回身就是一拳打向来人。 靠,这是什么情况,只是跑的快了一点,要不要刚见面就动手,大汉拳头来势汹汹,祖狄避无可避也一拳迎了上去,用力轻了自己吃亏,还是让别人吃亏去吧,暗暗用上全力。 “咚”,两只钵大的拳头撞在一起,祖狄占着度优势堪堪与邓羌持平刹住了身体,邓羌则没有那么幸运,趔趄着后退了几步,暗暗吃惊对手的实力。 邓羌本就是一暴脾气,来人上来就是一记猛拳,认定来人是那四人的帮手,现在又吃了亏,邓羌哪里能放得下,管他对手是强是弱,打过才能解气,立刻就扑了上来。 这两个莽汉,刚见面就打我一拳被我还回去了,现在又来,难道我是泥捏的,任你欺负,腾地心中燃起怒火,祖狄迅扑了上去。 瞬间两人扭打在一起,拳来脚往,一个轻盈,一个沉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番龙争虎斗,三十回合仍不分胜负,二人也渐渐佩服对方的武艺,下手也轻了许多。 好不容易找到,张元的意思是祖狄过去叫住邓羌,哪知二人竟拳脚相加,开打了,邓羌95的武力,祖狄95的武力,二人不相伯仲,这是要打到猴年马月也分不出来啊。 开口道:“祖狄,该停手了”。 听到张元喊叫,眼前之人又一时奈何不得,祖狄闪身跳出圈外,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祖狄退出,邓羌随即也停下手,遁着叫停祖狄的声音望去,为一少年锦衣束带,腰间挂着一块胭脂美玉,看这打扮定是富家子弟显然与那四人不是一伙的,自己多虑了。 第九十四章 平难中郎将 张元迈步走到邓羌面前,樊梨花立刻护在身前,这是什么状况,张元道“夫人,不用那么紧张” 不管如何我得先把邓羌招在手中再说,无奈的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樊梨花的肩膀。㈧㈠Δ』中文网 樊梨花疑惑的转过身,道“夫君,小心无大错” 梨花今天护夫君这么心切,张元思索道,正事要紧,回去再问吧!轻轻在樊梨花红彤彤的耳边吹了口气,说道:“放心,邓羌是不会害我的“。 邓羌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这少年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祖狄走上前,笑着道:“夫人,有我和元福在呢,你就放心吧”。 祖狄的武艺刚才也看了确实厉害,自己出手也不一定能取胜,至于那个黑大个,虽没见过,可看身形应该有把子力气,想了想这样堵在夫君面前也不合适啊,脸上越加的红艳,微微挪动着步伐让开身子。 邓羌更加纳闷了,那个叫做祖狄的年轻人武艺和自己差不多似乎很听这个少年的话,身边的那个黑大个,看着也是一把好手,还有身边的这个小姑娘那就更不可思议了,你身边那少年是个什么大人物,需要你这样不要命么? 等樊梨花让开身体后,张元微微抱拳说道:“我观邓羌一身武艺,何不投身沙场,建功立业,却在这里浪费大好光阴”。 这少年,气度不凡,温文雅尔,想必身份非同一般,渐渐放下心中轻视,拱拱手道:“我听闻上党张太守率军大杀黑山贼,很是仰慕,特来投军,只是一时找不到门路,只能四处晃悠” 沾县一战俘虏黑山军一万多人,上党兵马已经饱满,遂下令撤掉了征兵处,到是让邓羌碰了一鼻子灰,微微道:“大冬天的,征兵处早就撤了,邓羌你一个外地人岂能找到”。 也是啊,大冬天的,谁还会参军啊,看我这脑子,拍拍后脑勺,邓羌讪笑着道:“那就明年开春再来吧” 你是我抽取出来的,怎能随随便便走掉呢?望着憨厚的邓羌,张元道:“你果真想加入上党军,凭你这身本事,到哪个地方不是抢着要啊”? 好像想到了什么,邓羌说话都有点哽咽:“说实话,咋家就是黑山贼破坏的,长大后学了一身武艺就想着参军好打黑山贼,可是放眼太行山周围,也就张太守敢打黑山贼,且杀的张燕屁滚尿流,我就喜欢张太守这样的,因此一定要加入上党军“。 “既然邓羌这么想加入上党军,我可以给你引荐,让你现在就可以加入上党军如何”,张元说道。 “真的,那就太谢谢你了”,果然眼前少年非同一般,能量不小。 冉闵组建骑兵,那正好缺个副将,让李定国顶替,多少有点不合适,冉闵不一定能放得开,邓羌到正好合适。 邓羌决定加入上党军,张元也不推辞,一行人骑马直奔位于长子城西的骑兵营地,穿过营门,来到大营中央,远远地冉闵就见到张元的到来,停下手中的事情打马来到张元面前翻身下马。 “闵,拜见主公” 张元几步迎了上去,扶起冉闵道:“辛苦你了“ “闵,不辛苦”。 “还说不辛苦,你看你都瘦了“,冉闵一脸风霜,明显比之前消瘦许多,也黑了许多。 “骑兵训练的怎么样了”?张元关切的问道。 “还好,离我预想的目标不远了”, “那就好,看把你累得,今天我给你找了一个帮手,来你们见个面“,说着拉着冉闵来到邓羌面前。 对着一脸茫然的邓羌到:“来见过冉都尉,现加封你为骑兵副将,跟着冉闵好好干” 邓羌呆呆傻傻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机械的拱拱手道“邓羌,见过冉都尉“ “邓羌不必如此,有你相助,一定能训练出一支让主公满意的骑兵”,搀扶起邓羌,拍着肩膀笑着道。 将二人互相介绍给对方,又在冉闵的带领下,细细观摩了一番骑兵训练进展,留下邓羌,带着剩余三人回到长子城。 直到张元远去,邓羌还有点晕晕乎乎,拉了下冉闵,努着嘴,看着张元的背影道:“那就是上党张太守”? “邓羌你这是怎么了”?冉闵疑惑道,眼前这人,难道到现在了还不认识主公,可是主公怎么安排他做副将啊,再说以主公的识人之能,应该不会很差吧。 邓羌不为所动,依然目不转睛看着远去的身影,“那就是率领上党军杀得褚飞燕狂逃的张太守”。 这傻汉子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啊,主公怎么给我找了这么一个奇葩啊,冉闵想到,伸手拍了拍邓羌“醒醒”! 见邓羌依然没有反应,冉闵无奈,苦笑着,独自忙去了。 走了不远,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嚎叫。 真是一朵奇葩! 回到长子城已经是傍晚时分,祖狄在郊外寻找了一片水草丰美的地段建立了马场,那边刚开始筹建,事情颇多急着忙去了,周仓继续着护卫大业,众人分道扬镳只剩下张元、樊梨花二人,在夕阳的余晖下,二人拉长的身影重重叠叠,交织在一起,颇为旖旎。 累了一天,张元想早早休息,明天早早还得锻炼身体,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准备脱衣睡觉。 忽然一双灵巧的双手从背后环绕过来轻轻解开衣袍,惊得张元一个趔趄倒退了一步,“哦,好大好软”,张元舒服的差点叫出来,耳边也传来轻微急促的呼吸声,吹得张元身体都酥麻了。 “夫君”,轻声的呼唤,倏地将张元从美妙中拉了出来,现在还不确定梨花的态度,要是若怒了可没有好果子吃,心想到,立刻站直了身体。 “嗯嗯”,捏着嗓子道,“刚才没站稳,不小心跌倒了”。 身后传来轻微的细语,“梨花给夫君更衣”。 “嗯“,张元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一连十多天,周仓来报“长安特使来到”。 皇帝不过是董卓打的幌子,明眼人都知道圣旨是董卓下的,对于这送官职的事情,张元还是很高兴的,打祖狄接过圣旨,展开一看,吆喝,平难中郎将,这不是张燕的官职么?董卓打的好算盘,让咋俩继续狗咬狗,张元很希望张燕出来和自己决战,但看那天仓皇逃跑的狼狈样,想必张燕没这个胆子再犯上党,董卓的一番算计看来白打了。 张元欣然接受了朝廷的封赏,立刻给属下武将大升官职,除了邓羌资历浅封为都尉,其余武将皆为校尉。一下子提拔为校尉,众将都喜不自胜,校尉官职虽没有大乱以前那样显赫,可也是一份荣耀。 上党的吏治也在贾逵有条不紊的组织下如火如荼进行着,大汉十三县,每个县的断头台上皆洒满了鲜血,是那样刺眼鲜红,不知有多少穷苦老百姓用生命、汗水才能堆砌成那一颗颗肮脏的着铜臭、可恶的心? 一时之间,上党大地波浪涌动,百姓欢欣鼓舞,奔走相告,贪官污吏,四处躲藏,如过街老鼠,也有不甘心者,联络太行贼寇,只是毫无音讯,众人也已明白这上党已然是张元的天下,再如何蹦跶也无济于事,只能乖乖的引颈就戮,上党是张元万丈高楼的起点,励志要打造成如磐石般一样坚硬,不容一点瑕疵。 一晃而过,皑皑白雪覆盖了上党大地,到处银装素裹,万里河山一片沉寂,如盛开的梨花散着别有的问道。初平二年的钟声缓缓敲响,一年一年又一年,年年都是过大年,张元也长大了一岁,已经十六岁了,放在前世最多也就在高中一边看着老师在讲台上吐沫横飞,一边想着拉着某个喜爱女生的手羞涩的压着马路牙子,可在现在已是整个上党的灵魂人物,一举一动影响着几十万人的生活,命运弄人啊! “叮咚,新年到,新年新气象!鉴于宿主这一年的治理上党特奖励宿主仁爱点4o点,请宿主查看,当前拥有仁爱点数1o4点,剩余残暴点o点” 89又和上次一样,就差那么几点,又可以抽取一名人才了,怎么系统就不能给我奖励5o点呢,尽捉弄人! 打开系统查看了下属性面板 张元,身份:上党太守、汉平难中郎将 现有军队规模,步兵三万人,其中骑兵六千,步兵两万四千。 已有抽取武将:关胜、李定国、祖狄、杨志、解缙、冉闵、秦琼、樊梨花、邓羌 本土武将:周仓、裴元绍、贾逵 张元:统率4o(+5),武力55(+5)、智力81(+2)、政治58(+4)、魅力67(+4)(宿主及主公特有)、四项综合234(+16)、五项综合3o1(+2o),装备唐猊宝铠,武力+3 经过沾县一战,张元能力提升到是挺快的,若是穿上唐猊宝铠武力直逼6o快及格了,最为显眼的还是智力,暂时能做个合格的狗头军师了,精兵良将,一切充足,只等来年风云际会化蛟为龙。 第九十五章 岁末大抽奖 上党太守府,一院落内。㈧ Ω㈠中Δ文 网 四周都被房屋围着,风刮不进来,在冬日温和的阳光照射进来,院内暖洋洋的,并不像外面那样寒风嘶吼,冷的冻人。 院内一身红衣的俏丽姑娘和一个一身白衣的俊俏少年在专心练武,两人肩并肩,显得颇为亲密。 “夫君,应该这样”,一双雪白的玉璧穿过张元的腰间,攥住拿着长枪的手,纠正握枪的动作,远远看去,好像樊梨花亲热着搂抱张元一样,很是暧昧。 张元面上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可哪有心思学习枪法,一心感受着后面的摩擦,品味着后面的尺度。 樊梨花皱了皱挺翘的小鼻子,暗想,夫君现在学枪怎么越来越慢了,好多动作只有自己手把手亲自教过,才能记清楚,还有就是每次教的时候,浑身都酥麻麻的热,胸前好像也胀大了许多,忍不住想靠在他身边。 现在有樊梨花这么好的枪法老师,一心扑在上面,只要有时间,就缠着练习,趁机揩油,增加两人的亲密度。樊梨花也渐渐默许了张元的动作,反正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张元还是可以舒服享受的。 新年刚过,转眼间就到了中国人最大最热闹的传统节日-春节,古人谓谷子一熟为一“年”,五谷丰收为“大有年”。西周初年,即已出现了一年一度的庆祝丰收的活动。后来,祭天祈年成了年俗的主要内容之一。而且,诸如灶神、门神、财神、喜神、井神等诸路神明,在年节期间,都备享人间香火。人们借此酬谢诸神过去的关照,并祈愿在新的一年中能得到更多的福佑。年节还是合家团圆、敦亲祀祖的日子。除夕,全家欢聚一堂,吃罢“团年饭”,长辈给孩子们分“压岁钱”,一家人团坐“守岁”。元日子时交年时刻,鞭炮齐响,辞旧岁、迎新年的活动达于**。各家焚香致礼,敬天地、祭列祖,然后依次给尊长拜年,继而同族亲友互致祝贺。元日后,开始走亲访友,互送礼品,以庆新年。年节更是民众娱乐狂欢的节日。元日以后,各种丰富多彩的娱乐活动竞相开展:耍狮子、舞龙灯、扭秧歌、踩高跷、杂耍诸戏等,为新春佳节增添了浓郁的喜庆气氛。此时,正值“立春”前后,古时要举行盛大的迎春仪式,鞭牛迎春,祈愿风调雨顺、五谷丰收。各种社火活动到正月十五,再次形成**。 因此,集祈年、庆贺、娱乐为一体的盛典年节就成了中华民族最隆重的佳节。而时至今日,除祀神祭祖等活动比以往有所淡化以外,年节的主要习俗,都完好地得以继承与展。只是随着近年来社会的飞跃式展,人们在这种高节奏的生活方式中慢慢忘记了我们引以为傲的传统节日,短短的七天甚至三天的假期,逼迫的年轻人无法与家人团聚,独在异乡为异客,情感的寄托只能靠追求西方那些用情情爱爱包裹着的快餐节日;而且随着城镇化的建设,农村日益消减,作为传统文化的载体渐渐淹没在高楼大厦中。一边在高呼保护、恢复、传承传统文化,一方面又不给传统文化生长的土壤,除了修建一些毫无意义的文化墙,文化长廊,文化广场等等的以文化命名的东西,再就是给鬼魅魍魉的掌权者,形色各异的暴户们塞满腰包外,没有一点实际意义! 今年上党没有遭受黑山贼的洗劫,春节也比往年热闹繁华了许多,张元也和家人及麾下文武过了一个欢乐祥和的富贵年。 “叮咚,除夕,宿主有一次物品抽奖机会,限于今日,宿主是否现在使用” “是”, “叮咚,宿主抽的神兵”画杆描金戟“,请宿主查收。“ 画杆描金戟:绝世神兵,天外陨铁打造,泛着鎏金色光芒,精美绝伦,吹毛断,使用者可随机增加武力3点。 托塔天王李靖的掌中宝戟,仗手中神戟助姜太公东进五关,最终成就了兴周八百年的业绩。 加3的武力,这刀给谁用好呢?祖狄用枪,难道给给祖狄?摇摇头,这偏心太明显了,送神兵,其他武将会有想法的,祖狄、李定国、杨志除外,樊梨花武艺一般,给了也是浪费,冉闵、祖狄都有自己的兵器,画杆描金戟不适合,一时间张元有点为难。 “叮咚,检测到神兵画杆描金戟有隐藏属性,是否查看”,就在张元烦恼之际,系统突然提示到。 隐藏属性?这是什么东西,张元一下了来了兴趣,大吼道给我查! “叮咚,宿主当前级别不足,无法查看” 级别不足?那如何能查看? “叮咚,第一,等宿主级别升级到三级隐藏属性会自动显示,第二,宿主花费增加属性值5倍的仁爱点查询。 系统三级?这不是笑话么,二级都还没眉目呢,还三级,等到能查看属性的时候那不到了猴年马月么,这个目前显然不现实。 第二个条件,五倍的仁爱点数,那就是3*5=15,15点仁爱点这不是要人命么?从樊梨花和邓羌就能看出来仁爱点数的重要性,每一点仁爱点数都是宝啊,一下子消耗15点张元还真舍不得。 这么苛刻,我不查还不行么,你们难道还想强迫我不成,只要有属性,我慢慢摸索应该也能掌握各差不多吧。 “叮咚,系统不显示属性即表明属性没有激活,属性没有激活即表示该物品没有属性” 世界棋王都败在电脑的手中,何况我这点小聪明,哎!聪明反被聪明误。 但转眼一想不对啊,貌似属性开启要到三级了,那为什么这次抽到的东西居然出了属性,是金子就会光,那也得看是什么样的金子,这个属性出现的这么早说不定非同寻常,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那就赌一把。 希望能出现奇迹,张元紧紧抿着嘴,闷声说道:“系统,花费15个仁爱点给我查看属性“ “叮咚,宿主花费15点仁爱点激活画杆描金戟属性,当前剩余点数89点“ “叮咚,检测到画杆描金戟属性”神力“,使用者自身可获得“神力”属性,“神力”总共5级,每上升一级使用者自身力量将会成倍上升,上升幅度根据具体情况随机变动“。 “叮咚,检测到画杆描金戟属性”神力“属于特殊属性,仅限于宿主使用,其他人无效! 深怕自己听错了,张元眨巴着眼睛,努力看着属性面板,希望看的更加清楚一点,很久才确认无误。 力量成倍上升,仅限宿主使用,这是要把我打造成单挑项羽、李元霸、李存孝那样的怪物么? 自己的目标是做一个下马能赋诗,上马能舞槊的人,但不是一个怪物? 画杆描金戟,给别人是浪费,唯有自己能够使用,若是有一天面对一代战神项羽这样英雄的人物,也能淡定的高喝一声:“项羽,可敢出来与我决一死战“,那该是何等的威风霸气,想想都是醉了。 “神力”这属性实在是太棒了,可以说只要用用得当,绝对是给张元加了一个强有力的作弊器。迫不及待,取出抽取到的宝刀。 “叮咚,宿主获得特殊属性”神力“ 哇,怎么这么轻,没有想象中单手根本拿不起的样子,这把刀以张元目前的力量刚好合适,拿着他挥舞自如,上阵杀敌一点不成问题,若是以后力量增加了这刀有那么轻,岂不还得换一把武器。 “叮咚,画杆描金戟于宿主神力属性心心相依,宿主每增加一点武力,画杆描金戟重量会随之增加与宿主保持默契,与时俱进“。 听着系统的解释,张元苦笑着,这是画杆描金戟,还是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变化大小随心所意。 一眨眼,就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长子城街上,万盏彩灯垒成灯山,花灯焰火,金碧相射,锦绣交辉。美貌少女载歌载舞,万众围观,游人围聚两侧廊下,奇术异能,歌舞百戏,鳞鳞相切,乐音喧杂十余里,大街小巷,茶坊酒肆灯烛齐燃,锣鼓声声,鞭炮齐鸣,灯火不绝。 “叮咚,正月十五元宵节,宿主有一次物品抽奖机会,限于今日,宿主是否现在使用” “是”, 不加注! “叮咚,宿主抽的头盔“凤翎珠冠“,请宿主查收“。 “呃?”怎么没有后续的介绍,也没有任何能力的加成?张元疑惑的问道。 “叮咚,凤翎珠冠尚未跨入神兵宝甲门槛,无任何能力加成”。 系统又在坑爹,刚才还抽到了神兵,难道好运气用完了,张元气呼呼的质问道:“不是说,节假日抽奖能抽到神兵宝马么,如今怎么又抽不了了”? 事无绝对,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宿主刚才运气好,现在运气没了,岂不是在做梦? 浪费老子一次抽奖机会,怎么早不告诉我,这破系统.....,刚要狠狠的骂一顿,忽然想起往事,硬生生的又憋了回去。 拿着凤翎珠冠看了仔细看了很久,虽说没有任何的能力加成,但绝对是精品,这做工,这成色,不是一般能工巧匠能做出来的,精美绝伦褶褶生辉,上面镶嵌的珍珠也是真品,放在市面上也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元宵节过后,持续十多天狂欢热闹也渐渐隐没了下去,没有任何人能一直沉浸在欢快中,生活应当是一张一弛相互调协的,过分的愉悦只会让人麻木,审美疲劳,变得无趣。 欢快的春节过完,冬天的脚步也开始渐渐远去,花草树木开始努力呼唤春姑娘的脚步,在寒风中瑟瑟抖摇晃着光溜溜的身躯努力驱散身体的寒冷。 一天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天气日渐炎热,银装素裹的大地也渐渐露出土黄色的本质,积雪融化,湿了大地,也湿润了农民惆怅的心,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 运行元化不参差,四极中华共一时。正气才随灰律变,残寒便被柳条欺。冰融大泽朝阳觉,草绿陈根夜雨知。不信风光疾于箭,年来年去变霜髭。 交织着热的、冷的风吹过,吹醒了沉睡的梦境,背阴的地方积雪仍在独自抗争春天的脚步,暖洋洋的向阳地带,脆嫩的绿芽儿早早破土而出,呼吸新鲜空气。同样,随着春天气息扑面而来,各地诸侯的野心也在蠢蠢欲动。 第九十六章 袁绍在行动 冀州,渤海 许攸踌躇满志对着上的袁绍道:“主公,大地复苏,春暖花开,该是主公入主冀州的时候了”。㈧Ω『 ┡ ㈠中文 网 一听冀州二字,上的袁绍懒洋洋的身体仿佛一下子充满了力气,面上平淡内心激动,坐起身道:“子远意欲何为” “主公,现在正是出兵的大好时机,可派人联络公孙瓒共同出击韩馥” 一想到能占据富饶的冀州,袁绍显得迫不及待,思绪一闪而过,环顾下面众人,提高语气道:“何人可为我出使公孙瓒”? 话音未落,一人闪身而出,高声道:“配愿往,但为主公劝服公孙瓒合攻冀州” “好,有正南出马,我心无忧”,袁绍大赞,高声叫好,浑身散着一代霸主的气息,众人隐隐也感觉到了那股雄浑的气息,愈加拜服。 有主公拍板,审配立刻辞别袁绍,转身走出大厅,收拾行李,准备出使北平。 等审配离去,许攸眼珠子一转,忽然心生一计,笑着道:“攸有一计,主公可愿一听”。 袁绍一直沉静在自己的宏伟大业中,见许攸有话要说,来了兴趣,“子远但说无妨” “去岁冬,上党张元力挫张燕,声名远播,董卓更以平难中郎将之职相授,此子甚为嘚瑟,主公何不邀统兵河东的於夫罗出兵劫掠上党,杀一杀他的威风”,许攸轻抚着胡须,阴鸷的目光一闪而逝。 轻轻敲击着案机,袁绍面露沉思,“邀请於夫罗对付张元”? 见袁绍犹豫,许攸继续煽风点火说道,“自从张扬去世,其子张元多次违背主公意愿,不服管教,这正是主公大涨威望的时刻” 许攸不提也罢,一提上党张元,袁绍心中的怒气蹭蹭的往上涨,去岁自己这个盟主都安安稳稳的待在渤海一动不动,张元倒好,不仅顺利的接受上党,更是激战张燕,闹得hB沸沸扬扬,出尽了风头,岂有此理,恨声道,“此子可恶”。 许攸不失时机,继续说道:“主公为诸侯盟主时,於夫罗就依附于主公,现在派人前往,定可马到成功”。 袁绍点点头道,“嗯,子远此计甚好”。 许攸一人在大厅内侃侃而谈,下面几人微微蹙眉,郭图忍不住起身拱手道:“许子远只说保证於夫罗定会出兵,可知去岁张元威震太行,於夫罗难道不忌惮”? 脸上一丝阴霾闪过,许攸不动声色道:“郭公则此言羞煞我也,於夫罗那是何人?贪婪无谋之辈,并州连年遭太行匈奴劫掠早已贫瘠不堪,去岁唯上党丰收,以於夫罗性格岂能错过”。 许子远好生无礼,郭图暗道,怒火升起,面露不悦:“去岁主公与於夫罗结盟,上党亦与於夫罗结盟,许子远安知於夫罗会利欲熏心”。 “哈哈”许攸大笑,“郭公则好见识,张元一毛头小子,敢轻易挑战张燕并且大胜岂会将於夫罗放在眼里,再说在利益面前於夫罗岂不动心”。 “哼”,郭图一脸寒霜,明白说不过许攸,轻哼一声,拂袖而坐。 淡淡憋了一眼回到座位上的郭图,许攸转身,满脸笑容对着袁绍继续道:“主公此为连环计尔,董卓将平难中郎将之职授予张元,张燕必定怀恨在心,只要於夫罗有所动静,张燕也定会一洗前耻” 袁绍听到此处,耐不住激动,拍案而起,脸色坚定道:“子远之策甚合我意,我意已决,何人可为我前往”? 出使於夫罗这种事情说白了是不能搬在明面上的,有点吃力不讨好,余下几人皆低垂着头,许久才有一人缓缓坐起,拱手道:“主公,纪愿往”。 袁绍也知道,出使於夫罗,损人不利己,见逢纪愿意前往大喜,遂安慰道,“元图此去,尽力而为即可”。 “是”,逢纪应道,忽又想起去岁初苦心经营谋取上党被张元破坏,暗想一定要劝说於夫罗出兵,绝不给张元好果子吃! 张元在上党革新吏治,解决了一批,也大肆砍杀了一批深埋在上党,吸食百姓心血,侵蚀上党根基的蛀虫,然基层官吏多有世家大族把守,一下子牵连出这么多,上党的官场是清净了,可也缺失了治理地方的人才。 在三国这个波涛汹涌,铁马金戈,英雄辈出,世家门阀充斥的时代,张元起步就得罪了世家门阀,不知能否昂挺胸笑傲到最后。三国人才为重,可是在一个世家门阀占据主导的时代,人才何来,就算那几个有名的寒门士子,武将,又有几人能投入张元的麾下?这不是玩游戏,这是东汉末年,世家大展的时期,没有人才的支持,也注定你没有未来。既然士家不为我所用,那就用我手中的刀,杀出一片灿烂的天空吧,想起后世历史上东汉末年,战乱频繁,民不聊生,人口锐减,直至生五胡乱华这样的惨事,可是士家何在?张元深痛之。对于士家张元有一种莫名的厌恶,现在既然给了张元这样一个机会,那么还容士家展壮大么? 东汉时期,士人主要通过察举、征辟出仕。被举、被辟的人成为举主、府主的门生、故吏。门生、故吏为了利禄,甚至不惜谄附、贿赂以求固结。大官僚与自己的门生、故吏结成集团,以增加自己的政治力量。东汉后期的士大夫中,形成了一些累世公卿的家族。这些人都是最大的地主,而且世居高位,门生、故吏遍于天下,因而又是士大夫的领袖。所谓门阀大族,就是在经济、政治、文化上具有这些特征的家族。东汉时期选士先看族姓阀阅,所以门阀大族的子弟在察举、征辟中照例得到优先,门阀大族是大地主中长期展起来的一个具有特殊地位的阶层,当政的外戚、宦官都要同他们联结、周旋,。门阀大族在本州、本郡的势力更具有垄断性,实际上统治了这些州郡。 汉末社会中的世家大族,魏晋时称为士族,影响很大,名士多出于这个阶层,或者在政治上与这个阶层结合在一起。曹操由于其宦官家族的身世,一般说来不为名士所尊重,故而一再布“唯才是举”令,选用那些不齿于名教但有治国用兵之术的人。但曹操不但没有笼统地否定世家大族素所强调的德行标准,而且很重视对名士的争取。曹**后,曹丕在尚未代汉称帝之前,采纳了陈群建议的九品官人之法,即九品中正制。实行之初,士人品定之权掌握在政府的中正手里,中正采择舆论,按人才优劣评定品第高低,多少改变了东汉末年名士品评人伦、操纵选举的局面。 西晋时虽仍袭用九品中正制,但中正一般只注意被评定者家世的封爵与官位,很少注意真正才能,不能起选择人才的作用,以致于上品无寒族,下品无士族,九品中正制反而成为巩固士族力量的工具。西晋规定高官显爵者各按官品高下占有田地,并在全国范围内以法令形式承认私家依附农民。虽然法令规定免除国家租税、徭役的户数,但在占有大量田地情况下,高官显爵者必然拥有更多过法令规定的从事劳动的依附人口。在占有大量土地和依附人口的基础上,后汉、曹魏以后世代高官而且世袭封爵的家族,在政治、经济、社会各方面拥有特殊优越地位,形成门阀士族。 东汉末年,世家门阀的展才刚刚处于萌芽状态,等张元雄霸汉末的时候,看还有那个不识好歹的世家刚跳将出来。人才的缺乏也只是刚开始展这段时间,张元手握强大的抽取系统,还怕没人可用?寒门子弟虽然学问不是很足,可也有他的优点,那就是务实,贴地气,贾逵选拔了一些补充到空缺的职位上,轰轰烈烈的上党吏治改革也落下帷幕。 春风吹过,东汉大地焕出勃勃生机,河东,匈奴大营,於夫罗大帐 於夫罗东汉时匈奴单于,单于羌渠子,右贤王,前赵刘渊之祖。于东汉中平年间带兵来到中原协助东汉镇压黄巾起义,赶上本国叛乱,其父单于被杀,于是留在中原时常太原、河东等地。汉末军阀混战之际,于夫罗先后与袁绍、张杨、袁术等人联合。 帅帐前,於夫罗张开双臂,闭着眼睛,享受着和煦的清风拂过身体的感觉,身后立着一年轻人,很是恭敬。 风吹过,衣袍卷起,於夫罗紧紧握着拳头,微眯着眼睛,缓缓说道:“豹儿,大汉就是好啊,若不是将士们思乡心切,我都不想回去了”。 身后青年正是於夫罗之子刘豹,汉赵光文帝刘渊之父,东汉、魏晋时期南匈奴领。 刘豹微微上前一步,“父亲所言极是,中原气候适宜,水草丰美,当是我们匈奴健儿驰骋的地方,可惜了这些汉人”,久居中原,中原文化也学了个差不多,原本臣服的心也渐渐起了涟漪。 这徐徐的南风比之大漠的风温柔了许多,就像中原女子那白皙柔嫩的娇躯一般让人着迷,知子莫若父,刘豹心中的小九九,於夫罗猜的一清二楚,大汉虽乱,可还不是能轻易撼动的,叹了口气,站直身体,开口道:“豹儿有何想法何不说来听听”? 中原的大好河山被一群酒囊饭袋占据,却不知珍惜,诱惑者刘豹,心中渐渐有了一些想法,今日见父亲问起,刘豹略有踟蹰,忽地咬了咬牙,说道,“父亲,眼下中原混战我们何不占下几个郡城,徐徐图之” 儿子一向胆大,但没想到的是已经远远出於夫罗的想象,“豹儿可知我大匈奴为何落到如此惨的地步”? 刘豹脸色一暗很不情愿,“不就是几百年前的那一战么”? 看看现在匈奴的样子,好怀念冒顿单于的那段岁月。长生天保佑,匈奴几百年出了一个雄才大略的单于,那就是伟大的冒顿单于,他带领匈奴骑兵横扫漠北,西域,甚至大汉的开国皇帝刘邦也败在其手中,逼得偌大的汉朝又是纳贡,又是和亲,自此匈奴威震大漠无人敢敌视。 匈奴几百年出了一个伟大的冒顿单于,几百年后汉朝同样出现一个伟大的帝皇,同样雄才大略的汉武帝加上帝国双臂大将军卫青、骠骑大将军霍去病几次深入大漠,一举捣毁了漠北王庭,左贤王投降汉朝,富饶的河西走廊丢失,匈奴人被迫流浪亚西亚,自此匈奴一蹶不振,经过几百年的休养生息,仍然分成两股势力不能一统。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大汉群雄四起,也不是他於夫罗能撼动的。 望着眼前满腹韬略,胸怀大志,跃跃欲试的儿子,於夫罗刚肃的面上,难得挤出些笑容,双目中有一丝柔情闪过。老虎再凶猛,也处处看觑自己的幼崽;豺狼再无情,也不忘捕来猎物哺育后代。除了极少数真正冷血之物,这血脉亲情,乃是世间万物中的真理,颠扑不破的。 “极北苦寒,我匈奴部落一直无法恢复到冒顿大单于时的盛世,而今更是分崩离析,北匈奴远遁大漠,南匈奴现在又内乱不止,你我父子客居异乡,仰人鼻息,如丧家之犬,遑论胸中抱负”。 父应大汉之邀,南下平叛,恰逢洛阳大乱,王庭内乱,大单于没落,父滞留中原而不得单于之位,心中惶恐,此乃人之常情,然眼前父亲空有大志,而无其心,刘豹心中焦急,急忙劝说, “父亲此等大乱正是我等大展宏图的的绝好时机,合该汉人暴殄天物不加珍惜,中原大乱群雄四起,朝廷掌握在董卓的手中,人心不服,父亲何苦哀怨,今并州空虚,何不占之”。 “说得很好。”於夫罗很是高兴,仿佛又回到高座王庭,睥睨塞北时的豪迈, 豹儿才略非凡,出自己许多,做父亲的岂能不高兴,可想想以往的悲惨经历,既不想儿子步入自己的后尘,又不想扑灭了儿子的志向,一时踟蹰,久久不语。 刘豹见於夫罗无动于衷,还以为自己的言语没有打动父亲枯萎的心,继续道:“父亲自幼不是极为崇拜大草原的狼吗,为何今日如此消沉,放着肥美的羊肉却哪里望梅止渴”? 於夫罗何等人也,焉能不知儿子的激将之法,微微一笑,“大汉幅员辽阔,地富民丰,动辄百万雄兵,反观我等,虽人人可战,却是举全部族之人,亡一人亡一代人也”。 刘豹早已深思熟虑,闻言反而微笑着沉稳道,“父亲这正是我等要占据并州之要事,只要拥有并州,我们拥有富足的马匹,何愁无人可战”。 不怕你有想法,怕的是你没想法,任尔百般想法,皆抵不过我的一张利口。 於夫罗略一思索,问道,“我等名不正言不顺,恐遭人诟病”。 “哈哈哈!“,刘豹大笑,“父亲此言真是荒谬,我等劫掠太原,河东,有何人说过我等不是,董卓还是袁绍乎”? 於夫罗也感觉自己问的有点语无伦次,话不着调,朝廷式微,掌于暴徒之手,天下大乱,众诸侯忙着扩大领地,有谁还顾得上我於夫罗。 於夫罗望着儿子闪亮的眼睛,似有所悟,但仍逼问道,“听闻上党张元威震晋地,打的褚飞燕狼狈鼠闯,且与我等结盟,到时该如何自处”? 不料儿子神采奕奕,自信非常,说道道:“张元能临危崛起,劲敌也,然上党南有董卓,北有太原阻挡,四面环敌,自保尚且困难,何况主动与我等为敌”! 看着儿子侃侃而谈,於夫罗心中大慰,故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而今听儿子一番言论,胜过百万雄兵,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未来也该是儿子的天下啦,望着远方瓦蓝瓦蓝的天空,於夫罗舒然长叹。 於夫罗眼中隐有泪光,此事极重,许久方微微颌,道:“有儿分忧,吾心欣慰,我等重返大漠,一展辉煌的时刻就交给你了,一应事务皆由你自决。” 刘豹心潮激荡,强抑心神稳声道:“谢父亲信任,孩儿定然父亲再次以更高的姿态坐到我匈奴大单于的宝座上,带领族人显耀中原,”。 於夫罗泪眼婆娑,拍着刘豹的肩膀,“真是我的好孩儿”。 刘豹忍耐不住,腾腾退后两步,暮地倒地拜伏,以头顿地,咚然有声,颤声道:“孩儿不敢惜身,为部落计,愿献此躯,万死不辞!”。 第九十七章 袁绍的后手 “大单于”,听到有人喊自己,於夫罗转过身望去,一骑打马飞奔而来,挥舞着马鞭,须臾,骑马之人就来到眼前,迅翻身下马,单膝着地,急声说道:“大单于,渤海袁绍使者求见”。㈧㈠ 中 Δ文』 网 来人虽低着头,但肥大的衣袍依然遮不住魁梧的身体,满身的横肉撑得衣服上露出一块块的痕迹,隐隐散着一股噬人的气息,此人正是自己的弟弟呼厨泉。 “袁绍的使者”?於夫罗不解的问道。 “禀大单于,是袁绍的使者,来人自称逢纪”,呼厨泉低着头瓮声说道。 “逢纪”?於夫罗默念,忽而转过身,向旁边因为呼厨泉的到来尚未离开的儿子刘豹问道:“豹儿可知此人”? 刘豹略一思索,微微躬身,“孩儿到是听说过此人,袁绍初为联军盟主,此人就跟随左右,颇有智谋,深的袁绍器重”。 於夫罗心中疑惑问道,“袁绍派此重要人前来,所为何事”? “属下不知”,呼厨泉仍然低着头。 诸侯讨董之时,於夫罗与联军盟主袁绍结盟,共同讨伐董卓,如今联军一散,袁绍远在渤海与匈奴毫无瓜葛,今日派人前来,有何目的,刘豹也是不解,“父亲何不将逢纪叫来,一问便知”。 “也是“於夫罗恍然,摆摆手,去把人给我请来”, “喏”,呼厨泉应声而去。 於夫罗徐徐踱步,一脸阴郁,快然长叹:“豹儿呀,我怕袁绍此来不是借兵,就是协助出兵,我匈奴大好儿郎,白白送与这些虎狼之口,为父心中不忍啊”。 “袁绍只是昔日盟主,而今其人远在渤海,父亲何苦为此愁眉苦脸”。 “袁绍四世三公之后,名满天下,何人不敬” “天下大乱,兵者为王,袁绍徒有虚名而已,父亲不必为此伤神” “豹儿说的轻巧,世人庸碌一生,皆为虚名而已”,於夫罗一脸无奈,豹儿虽有绝世之资,但还欠缺为人之道。 父子二人相顾不语,唯有头顶上的白云或舒或卷,肆意变化。 不一会,呼厨泉带着一人缓步前来,想必此人就是袁绍的使者逢纪。 於夫罗,脸上放着笑容,迎了上去。 呼厨泉上前几步,施礼侧过身看着逢纪道,“大单于,这是袁绍使者,逢纪,逢元图” 於夫罗姿态放的很低,面对异邦弱小之人,逢纪岂能堕了袁绍四世三公的名望,一脸的自傲。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简单的客套几句,於夫罗邀逢纪到帅帐再详细叙谈,几人坐定,於夫罗率先客气的问道:“不知元图先生大驾观临,有何要事”? 蛮夷之人,对于向逢纪这样的名门望族来说,很是不屑,若不是肩负主公重任,逢纪懒得搭理这些不通礼数之人,见於夫罗直接开门见山,逢纪暗暗鄙视,果然是一群蛮夷,拱手遥指冀州高声道:“纪此行乃为我主袁绍而来” 。“愿闻其详” “大单于累居大漠,歆慕大汉,且明辨是非共诛董卓,我主知大单于如今苦于钱粮,特来指明道路”。 河东富饶,然群龙混杂,白波贼,於夫罗,世家大族,三方势力相互角着,各方势力粉墨登场,混乱不堪,於夫罗为此费尽了心思,听逢纪所言,顿时来了兴趣,“尊使可有良策教我”? 见於夫罗急切,逢纪也不做废话,:“去岁上党与黑山张燕两败俱伤,上党在张元的治理下颇见成效,大单于何不去上党劫掠一番,定可让大单于满意而归”。 这不就是借刀杀人么,白白牺牲自家儿郎为别人做嫁衣袁绍又想玩空手套白狼的把戏,也不知这张元如何惹怒了袁绍不惜派人前来劝说,於夫罗紧皱眉头,暗自思索。 於夫罗一时沉默,逢纪也不答话,喝了一口带着羊膻味的奶茶,皱眉不语。 自从应朝廷邀请南下平叛,不但丢了南匈奴大单于的位子,且漂泊不定,於夫罗心中已经厌恶了袁绍的这种做法,不答应又恐袁绍四世三公的名声,一时难以决定,不由自主向儿子的方向望去,但见儿子频频点头,看其意思竟示意自己同意,百思不得其解,还是选择相信儿子吧。 於夫罗眨了眨眉头,看着下悠闲的逢纪,没来由的心生怨气,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怒意,说道:“尊使,可知我等尚与上党结盟,此时劫掠颇为不妥吧”? 本来就不屑于匈奴的粗鄙,而今还隐含怒气,岂有此理,逢纪大声道,“迂腐,与尔等结盟乃是张稚叔之事,何来上党一说”。 “尊使一语惊醒梦中人”,於夫罗面上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心中却是焕然,儿子点头示意,想必是应袁绍之邀顺势劫掠上党了。 逢纪轻抚短颌,一脸自信,“看来大单于是答应了”? “袁盟主所邀,敢不从命”,於夫罗亦是满脸笑容。 “既如此,那就不打扰大单于了,告辞”!逢纪长身,拂袖而起。 於夫罗一番假意留恋,逢纪执意要走,到是一幅惺惺相惜的场面。 等逢纪离去,於夫罗急是问道:“豹儿让我假意答应,可是顺势劫掠上党”? 刘豹一愣,“非也,我意太原”! 於夫罗大为不解,“河东至太原一路险关要道,仅仅一座界休就可将我等阻挡而不得进,再说名不正言不顺”。 说道太原,刘豹哈哈大笑,“太原纵有雄关漫道,依靠虾兵蟹将安能挡我铁骑,名不正言不顺,现在不是有袁绍给我们送么”。 刘豹天马行空,於夫罗忽然感觉跟不上儿子的思路了,“我知我儿智略非凡,界休难敌豹儿,可你所说袁绍又是何事”? 刘豹摇头信心满满,说道,“进取太原,我等一路可打袁绍旗帜,以父亲一贯作风,世人只知此乃袁绍所为,而非我等自作主张”。 於夫罗恍然,随即爽朗大笑:“真吾麒麟儿,袁绍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越想越是激动,袁绍精于算计,也有吃亏的时候,哈哈大笑,声传数里,震得大帐簌簌颤抖,直笑的抬不起腰为止 许久,於夫罗才忍住大笑,问出心中疑惑,“豹儿为何不取上党”? 刘豹胸有成竹,早知父亲定会问起为何舍近而求远,不假思索,洋洋洒洒倒出心中所想:“第一,上党四战之地困龙之渊,占之,死地也;第二,我等若占上党,董卓寝食难安如鲠在喉,即刻就会大兵压境;第三,上党非逢纪所言孱弱不堪,能打的褚飞燕抱头鼠窜,岂是易于之辈,否则袁绍也不会如此忌惮”。 刘豹侃侃而谈,直说的於夫罗哑口无言,心神澎湃,唯有心中高呼“有我儿在,我大匈奴何愁天下”! 第九十八章 匈奴入并州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将士们的身体舒展开来,再也不用蜷缩着,像只蜗牛一样。㈧ 『㈠『中文『网 冉闵趁着年初这短暂的时刻组织骑兵开始大规模的训练,长子城郊外显然已经不适合作为骑兵的长久训练场地,于是经过精挑细选在位于谷远县境内羊头山附近选择了一块合适的地方作为骑兵的训练场。 邓羌的加入,立即得到了冉闵的赏识工作轻松了许多,骑兵训练也走上了快车道,六千骑兵在二人的带领下如褐色洪流忽而分开忽而合为一体,蔚为壮观,奔腾在山坡草原之间。 远方,但见一队骑兵如猛虎下山之势,顺着山坡越奔而下,大军行进在半山腰时,两队骑兵倏地分开,领头之人分别是邓羌,冉闵二人,忽而冉闵高喝一声,两队骑兵纷纷弯弓搭箭,嗖嗖,箭羽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咄咄,顿时中间地带瞬间变成了一个刺猬。 短短几个月,骑兵不可能做到骑乘在颠簸的马背上弯弓搭箭,箭箭红心的地步,既而采取最简单的抛射方法,学大秦锐士那样,抛射上空的箭支在重力加度的作用下,可轻易的撕裂将士脆弱的铠甲。 远处是骑兵热闹的训练场地,近处则是张元借着巡视骑兵训练的机会,带着樊梨花、李定国、周仓踏青游春。 身后紧跟着一队骑兵,名羽林军,取自雄才大略的汉武帝,霍去病就出自此军。羽林军成立于汉武帝太初元年(公元前1o4年),士兵皆选自西北六郡良家子弟。汉武帝“恐中尉之权太重,又于光禄勋置羽林、期门,而后南北二军之势始均“;羽林军之名取“为国羽翼,如林之盛“的之意。 李定国辞让骑兵主将之职,张元处于多种因素考虑没有让李定国继任副将,而是参照汉武帝时的羽林军,打造了一直专属于张元自己的羽林军,作为亲兵,有李定国任主将。 羽林军共2oo人皆选自骑兵中最精锐的士卒组建,当时,李定国奉命挑选羽林军,挑选的皆是清一色的好苗子,大多甚至是基层骨干伍长,队长等,差点让新组建的骑兵瘫痪,气的主副将二人脸都绿了,冉闵碍于面子不好多说,到是牛脾气的邓羌跳将出来和李定国大打出手,李定国借着马匹的优势以高过邓羌3点武力值稳压过邓羌,这才勉强将羽林军组建了起来。羽林军拥有全军最好的马匹、铠甲,堪称骑兵精锐中的精锐。 李定国的目的就是将羽林军打造成一支骑兵中的王牌,王牌中的战斗机,倾注了李定国很大的心血,即便远方昔日的同胞驰骋在田野,羽林军将士也目不斜视,紧握手中长刀,一动不动。 张元身侧樊梨花骑着一匹枣红马随军而行,身披风甲,手提长枪,头上戴着张元抽到的凤翎珠冠,虽没有任何能力加成,可胜在华美,在太阳的照射下闪耀着褶褶光辉,美不胜收,好一个英姿飒爽,巾帼不然须眉的女将军。 张元终是忍不住摸摸小手,拍拍丰腴,偶尔揉揉妙处,只把女将军羞得美艳不可方物,知樊梨花喜舞枪弄棒,张元特意命人专门打造了一副女式铠甲,将樊梨花魔鬼身材映衬的愈加让人喷血。 太原界休,界山属太行山余脉,太行山延伸至上党略渐平缓,等到太原境地的时候忽而矗立起来,陡峭险峻,森林茂密,流水潺潺,汾河从山脚而过,水流充沛湍急。 春日阳光明媚,忽而远处传来震天的声响,惊得落在树枝上的鸟儿争先恐后,叽叽喳喳,扑棱着翅膀雀跃而起。 一大队骑兵飞奔而至,黑压压的声势震天,渐渐近了,为一人紧握手中马缰,战马嘶鸣着双蹄高抬,直立而起,身后大队的骑兵顺势停下脚步,显示出高的骑术本领。 等身后骑兵队伍逐渐安静下来,刘豹扬鞭指着远处问道,“此乃何处”? 身后一千夫长,连忙上前答道,“禀小王爷,此地乃太原界山”,说着用手指了指,“前方就是界休关”。 自从逢纪来过之后,於夫罗就让刘豹全权负责攻取太原的事宜,此次不像前方几次只是劫掠太原而是要全据太原因此经过十多天精密筹划,刘豹决定起两万骑兵突袭太原,刘豹率领五千骑为先锋,呼厨泉统领一万五千紧随其后。 苍凉峭劲的山风,吹起了刘豹满头乱蓬蓬的须,看着远方微微一笑,“出界休关”! 身后千夫长疑惑,上前道,“小王爷,此举不是打草惊蛇么”? 刘豹莞尔一笑,肃然道,“无需多言,出即可”。 界休关,是河东进入太原最便捷的一条道路,左边是高耸的羊头山,右侧是碧波荡漾的昭余泽以及汾河环绕而过,一路水系达,泥沼遍地。因此界休关是太原河东的要冲之地,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又因界休关位于太原境内,因此太原对河东占有天然地利人和的优势。 出之前,刘豹多有商议进入太原的路径,第一,经过界休关是最便捷的,但於夫罗多次劫掠太原,想必太原早就在界休关驻扎大军严防死守了。第二,入上党,过猗氏直插太原,然上党兵精粮足,张元岂是易于之辈。第三,则是要绕过界休关进入太原,西遁西河郡,有羊肠仓而下,路途及其遥远。 最终刘豹决定由界休而入,那么突破界休就是重中之重。 太原几次三番遭到河东匈奴的劫掠,太原郡守王晖也是颇为头疼,最后下大力气在界休构筑雄关,委派重军驻守界休阻挡匈奴入侵。虽然匈奴时有过西河郡由北而下劫掠,但终归不是那么方便。 轰隆隆的马蹄声惊醒了界休关上值守的太原兵卒,“快,有大队匈奴骑兵”,士兵惊叫,河东匈奴常年肆虐,早已在士卒心中烙下深深的印记,那是一颗颗仇恨的疤痕! 一员武将听到守关士卒的传讯大步流星来到关前,一手紧握腰刀,一手扶着墙垛,放眼望去,远处尘土飞扬,一支骑兵隐然藏于其中,细细看其服饰,赫然是匈奴人。 以骑兵的度转眼就来到城关下,快移动的尘烟在骑兵刹住阵脚后,飘散着将界休关淹没在其中。 骑兵大队刹住阵脚,为一人一手遮住额头,仔细打量着界休关,对着身边一人叽里咕噜说了一番,就将此人打马来到关前一箭之地外,扯着嗓子喊道:“上面的人听着,我家小王爷说了,快快献关投降,否则破关之日,就是尔等断头之日”。 “呸,不要脸的东西,有爷在,休想踏过界休关半步”,每次匈奴劫掠,太原必是深处地狱,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守关都尉恨不能食其肉饮气血,直接破口大骂。 “不知死活,冥顽不灵家伙,尔等听着,破关之日,定叫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尸骨未存”!匈奴骑士气势汹汹说了一番,打马就回到本阵。 “呸,界休雄关,岂是尔等蛮子可攻破的”!都尉大骂着,侧过头吩咐亲兵,“往晋阳禀报太守匈奴小王刘豹来袭”。 “偌”,亲兵应声而去。 匈奴骑士翻身下马来到刘豹面前,单膝着地,“启禀小王爷,关上守卫实在可恶,不服王化,拒不投降”。 刘豹摆摆手,“无妨,先让他们欢快的蹦跶几天”,继而高声道,“后退十里,择地扎营,静等后续部队”。 一千夫长很是疑惑,“小王爷这是何意,现在士气正窿何不强攻”? 刘豹目视前方雄关,豪气万丈,“我匈奴大好儿郎,应是纵横天地的雄鹰,岂能埋没在这等无用之地”! “那小王爷此举乃是何意”? 刘豹轻笑一声,“无需疑虑,本王自有妙计”。 并州一代,如今的黄土高原,可在东汉时期这里山清水秀,植被繁茂,河西走廊也是郁郁葱葱,是北匈奴养马的大后方,沙尘暴尚在娘胎学那哪吒一般闹腾,还没出世,因而黄土高原还是传说。 风调雨顺,羊头山茂密的植被,涵养了大量的水源,在溪水顺着山坡在山脚下形成一个巨大的湖泊,昭余泽,汾河贯穿而过,周围风景秀美,山路崎岖,甚是优美。 两辆马车缓缓行走在漫漫山路上,身后跟着十来个家丁护卫,前面马车沉稳古朴,窗帘也是暗色的布料,后面紧跟的马车风格迥然不同,崭新的桦木梨,雕栏玉砌,浅绿色的窗帘,清脆的铃声,凭空让马车多了一点淡雅,空灵。 山路弯弯,忽而一双素雅的小手掀开窗帘一角,透出一个女子的脸庞,但见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上衣,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微微拧着黛眉,似羞似切,轻轻张开朱唇,“父亲,此地山水如此秀美,何不焚香煮水,弹上一曲”? 听到后方姑娘的声音,前方马车徐徐停了下来,一峨冠博带的老者缓缓在侍者的搀扶下走下马车,边走边看着眼前景色,“女儿这双慧眼,此地山水俱佳,到是一处抚琴的好地方”。 后方马车也停了下来,出来一女子,只见姑娘十六、七左右姿色绝美,花枝招展,淡绿色的长裙,秀丽的长,纤长的身条,迷人的腰段,虽然还没到成熟的年纪,但清淡的朱唇和润红的脸蛋散着青春的活力,好象含苞待放的花蕾,生机盎然,花容月貌,皮肤肌白,冰清玉洁。 女子接过侍女手中的七弦琴,怀抱着,好像心疼一般,甚是小心,挪着碎步来到老者面前,微微欠身,芳容泛起红晕,迷人姿态传出悠扬缥缈的琴声,淡雅清幽意境优美,掺合着幽静的阳光回荡在寂静的旷野里,似风似雨似花似幻似雾似虹似霓又似梦。曲调婉转流畅,仿佛瀑布间的高山流水,大漠上落雁平沙;又如盎然一新的阳春白雪,苦寒幽香的梅花三弄,沁人心脾,百感横生。只有雪花才是花又非花,令世人称赞不已,年年随风飘来,又悄悄消失在天地间。双眼睛晶莹剔透,满怀芳香,玉成了冰清玉洁的独特风姿,让人哪怕看上一眼,都会有一种消魂蚀骨的感觉。所有的笔墨在此都难以形容她的仙美;真可谓:此女此曲本应天上有,不知为谁落人间。 老者身前煮着一壶茶水,冒着淡淡青烟,袅袅升起,像是腾云驾雾般消失在天际,老者微闭着双眸,细耳聆听,好似沉静其中无法自拔,怡然自得。 太原、晋阳,太守府 “报”,信使拖着长长的声调,飞奔来到太守府王晖面前。 太守王晖放下手中要事,微叹口气,该来的总归会来的,“念”。 “界休关外有匈奴小王刘豹领军驻扎,来势汹汹不知其意,特请太守定夺”! 嗯,不是上党张元?王晖大为疑惑,去岁上党张元异军突起,为防万一,王晖派兵在阳邑,箕城驻扎有三千人马,料想这么早,汲汲皇皇进攻的唯有张元,一听不是张元王晖心中稍松,匈奴不过是为钱财而来,张元却是为基业而来,孰轻孰重王晖心中清清楚楚。 匈奴一向不是等到秋收的时候才寇边么,怎么今年冬天刚过冬天就来侵扰,王晖蹙眉,一时之间想不通,问道,“可探明匈奴此行来意”。 “禀太守,匈奴骑兵踟蹰关前,后退十里扎寨,不明所以”。 “后退十里扎寨”?王晖双眉凹陷,苦思冥想,实在不知匈奴此为何来,劫掠不像是劫掠,驻扎关前有何用意,缓缓起身,背负双手,来回渡着步子。 就在王晖苦思之际,一道声音传来,紧接着进来一个俊雅的年轻人,“父亲何苦在此思索,前去界休不是一清二楚么”? 见到青年王晖紧蹙眉头,听到青年言语,眉头渐渐展开,“旭儿此言大善”! 青年躬身,“孩儿愿为父亲前往界休一探究竟”。 王晖摸着颌下短须,旭儿机敏,但不知人间冷暖,不查世间人情,通俗一点就是不接地气,高居庙堂扫微末之地,无疑笑掉大牙,此次匈奴大军悬而不,踟蹰不前,然界休雄关且有五千精兵把守,断然不会出什么乱子,何不趁机派出去历练一番。 打定主意,王晖肃然道,“前去也可,但只准打探消息不可颐指气使”,王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有何等能量,聪慧尚可,若是动刀兵,不啻于对牛弹琴。 父亲能爽快答应,王旭心中大喜,再次躬身,“但请父亲宽心,孩儿此去只晓情报不知军务”。 王晖开怀大慰,“那为父就放心多了”。 王旭辞过父亲,急不可耐,迅拿出珍藏多年铠甲长枪,带领一队亲兵直奔界休关,晋阳至界休不过百十里路程,一天急行军即可到达。 吾自幼熟读诗书,敏而好学,过目不忘,出口成章,风度翩翩,世人皆知我王旭之名,冠以神童之名,缘何父亲,之际冠年,父亲渐渐不假辞色,常以厉色相告,全然无和蔼之心,父子之情。值,上党张元黄口孺子,侥幸取胜,父亲反倒常常挂在嘴边,大赞,此麒麟儿!吾不服,值此大好时机,誓与张元比高低!, 第九十九章 调虎离山 王旭志存高远,心急如箭,不顾胯下疼痛,风尘仆仆,一日急行军与傍晚时分抵达界休,守关都尉也知王旭神童之名,听闻太守派自己的儿子,还是太原大名鼎鼎人物,对于年龄更是忽视而过,急忙出关,派出大阵欢迎王旭的到来。 远远的就见一队骑兵,为一人身着白衣俊朗非凡,身着亮明铠甲,马上挎着一杆长枪,此人定是威名赫赫的太原公子王旭,等战马来到眼前,都尉满脸堆笑,上前接过王旭手中的马缰,谄媚的说道,“属下无能,让公子劳累”。 “哈哈”!王旭大笑,轻轻拍着都尉的肩膀,“陈都尉此言差已,若无汝,吾岂能轻易得到父亲的肯”。 “公子哪里的话,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再说刘豹驻扎关外,让我寝食难安甚是拘谨,以公子的聪慧,定可识破刘豹的计谋”。 王旭熟经略,通礼仪,像陈都尉这样的实权人物,还是很给面子的,并不是高高在上,一副天大地大爷最大的样子,给人以温文雅尔,明锐潇洒的印象。 二人寒暄片刻,陈都尉也很是喜欢这个小公子,相谈甚欢,联袂来到城墙上观看远处匈奴大营,太阳早已深藏山腹,傍晚的天际隐隐被一股烟雾笼罩,十里开外的匈奴营寨以二人强大的目力也只能瞧个轮廓。 举目远望 前方甚是模糊,“公子,今日天色一暗,难以看清刘豹大营,何不等到明日清晨再一看究竟”? “也好”,黑夜已将远方吞噬,打探消息也不急于一时,王旭点点头很是赞同。 若是能和太守公子搞好关系,或许将来还能飞黄腾达,陈都尉借这次机会很是卖力的表现,先是珍味佳肴,觥筹交错,后是丝竹歌舞,霓裳肉糜,直乐的王旭大呼小叫,不顾翩翩姿态,左拥右抱,大赞陈都尉会做人。 一夜无语,直到太阳老高老高的王旭才从睡梦中醒过来,眼睛迷糊着,头疼欲裂,浑身酸痛,努力伸直了胳膊,入手一片旖旎,倏地将王旭惊出了一头冷汗,跳将起来才看到身边躺着两具白花花的**,用手擦拭着额头汗珠,回想着昨日晚的疯狂场景,历历在目,王旭虽名满太原,风流倜傥但家教严格,何曾去过勾栏瓦舍,在歌舞的伴奏下,在美人的侍候下,飘飘然不知其所以然。 揉揉朦胧的双眼,才想起今天要和陈都尉到关前探视一番,昨晚一夜风流,连御几女,此刻双腿颤颤加上昨日一整天的急行军,胯间摸出血痕,走路一瘸一拐的的,哪里还有往日风流俊俏的样子,在侍女的伺候下穿戴整齐,走出门外,努力伸了一个懒腰。 陈都尉早早的就等候在门外,见王旭出来,急忙迎上前去,满脸堆笑关切问道,“公子昨日可否舒服”,说着脸上露出一副****的笑容。 王旭俊脸一红,道,“都尉文武兼备,乃大将之才,日后我会向父亲禀明实情”。 王旭能够心领神会,不愧是负有神童之名的人物,且知恩图报,都尉心中欢喜,“只要公子喜欢,这界休关公子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王旭轻笑一声,都尉亦是隐隐一笑,二人心中所想,不言而喻。 看着王旭一瘸一拐的,陈都尉憋着笑肃然说道,“我观公子昨日车马劳顿,昨晚又是辛苦,我已上关查看过了,匈奴大营没有任何动静,只是象征性的叫骂几句,何不等到明日公子一切安好在上前探视如何”? 王旭也知自己情况,浑身酸痛,使不出力气,头痛的难受晕晕乎乎,实在提不起心情,也想着等一等再看,现在见陈都尉如此识趣,也就顺坡下驴,“多谢都尉关怀,吾今日身体却有不适,那就有劳都尉了”。 “应该的,应该的”,都尉急忙应和道。 次日春风和丽,微风中伴随着泥土的清香,经过一日休息,王旭神清气爽,说不出的舒坦。在陈都尉的陪同下,二人登上城墙,眺望着远处的匈奴营寨。 正好从匈奴营寨奔出一骑,飞马来到关前,王旭不明所以问道,“都尉,这是何意“? 陈都尉尴尬一笑,“这个属下实在不知,每天都有一骑来到关前叫骂,先是找守关主将大话,无非是劝降之类的,都被我大骂回去,连日来都是这样,属下愚钝,不能辨明来意”。 “哦,奇哉怪也,匈奴明知不可为,还天天如此是在试探还是迷惑我等”? “试探?匈奴在进军时早就知道我界休关人数,不存在试探一说,只是这迷惑,公子所言又是如何”?陈都尉能做到现今的位子也是凭着过人的本领,溜须拍马那是官场长情,并不能判断出一个人的能力高低,在大事面前还是很冷静,很有见地的,一针见血,问出了关键。 被张元刺激,父亲又关了自己禁闭,王旭誓要比过张元,让父亲刮目相看,使出浑身解数,将太原乃至并州一代的地形背了个滚瓜烂熟,今日正是表现的机会,随即侃侃而谈,“界休乃河东至太原要道,扼守咽喉,也是河东进入太原最为方便简捷的一条道路,然河东进入太原还有两条道路,一是入上党过箕城抵达晋阳,但那里早有兵马驻扎,匈奴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踏入太原,最后一条就是绕道西河,过吕梁山一马平川踏入太原,而我最当心的就是这一条,只要过了吕梁山,一路没有险关要道,匈奴骑兵很容易就会兵临晋阳。 “公子所言极是,自从构筑界休关,匈奴多是绕道西河,翻越吕梁山入侵太原,一路无险关要道,我等只能徒增无奈,而今匈奴大军驻扎界休关外,若是绕道西河,何故在此逗留,还要做出迷惑的姿态”,陈都尉大赞,但还是心存疑虑。 王旭沉思片刻,不甚求解,又不好在陈都尉面前露怯,打着哈哈道,“目前匈奴进攻我太原唯绕道西河尔,大费苦心定是有所图,我等只需静等则可“。 陈都尉也理解王旭的想法,若是普一见面,王旭就能洞察一切,那王旭不就是神童了而是怪胎了,那就依公子意思,“等待刘豹下一步的动作,多加探马,留意匈奴绕道西河”。 不消片刻,匈奴骑兵就来到关前高喊,“请守关主将出来答话,我家小王爷有话要说”?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陈都尉正欲答话,目光留意道身侧的王旭,遂将要说出口的话憋了回去,改口道,“我主太原公子在此,有话尽管说”。 王旭知这是陈都尉的好意,好叫天下人快的知道自己,遂感激的点点头,王旭初次经历这种场面,跃跃欲试与关下匈奴千夫长交谈,不过是一些劝降之类的,两人一番口舌相争,千夫长惺惺退去。 ...... 千夫长一介武夫怎抵过王旭的一张利嘴,唇枪舌战,颓然落败,打马来到刘豹大帐,面见刘豹。 刘豹见千夫长闷闷不乐,一副气恼的样子,问道,“往日不是威风的紧么,今日怎是如此”? 千夫长恨恨的拍着大腿,“禀小王爷,今日关上换了一个叫太原公子的人,生的到是俊俏,可是那张小嘴硬深深将某绕了进去,被他占了便宜”。 倏地刘豹跳跃而起,指着千夫长问道,“你确定可是太原公子和汝骂战”? 刘豹这突如其来的大幅动作,吓得千夫长愣是不轻,弱弱道,“属下确定,某听的清楚也看的清楚,是一个很俊俏的后生”。 “哈哈”,刘豹大笑,“终于让吾等到了,千秋大业之日可待”,紧握着拳头,抿着嘴唇,眸子里散着熊熊烈火。 微微闭了下眼睛,猛地张开,“传令左贤王,大军即刻绕道西河“! 得到命令两万匈奴骑兵立刻收拾行装,风卷残云般,顷刻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唯留下一地的腥膻味。 等再也看不到界休关为止,刘豹下令全军放慢度前进,被刘豹一连串的命令扰的晕晕乎乎,呼厨泉打马来到刘豹面前问道,“贤侄这是何意”? 刘豹施礼,道,“都怪侄儿一时情急没有事先通禀,还请原谅则可”。 呼厨泉也很欣赏这个聪慧,勇武,志向远大的侄儿,丝毫没有介意,“我知豹儿机敏,注意颇多,都把我绕的不知如何是好,现在可该告诉我了吧”? “此乃豹之罪也,这就告知“,说着躬腰施礼,慨然道,”调虎离山“. “调虎离山”?呼厨泉思索片刻。 刘豹点点头,语气凝重,“正是“! 呼厨泉听的云里雾去,就是不知如何,急的抓耳挠腮,“我知贤侄熟读汉书,叔父我一介武人,侄儿能否详细说下,好解我心头馋虫”。 刘豹拍拍额头,惊叫一声,“哎呀,一时心急,到是忘了”,缓缓神,继续道,“绕道西河不仅路途遥远,等我靠近,晋阳也早已准备妥当,我等只能望城心叹,而我的目的就是快的通过界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晋阳杀王晖一个措手不及,晋阳唾手而得,我此举就是打草惊蛇,让界休关上的人察觉到我会绕道西河而轻视界休,到时就会调重兵回防晋阳,那时我等则可轻易拿下晋阳,到时一马平川,何愁晋阳不下“。 呼厨泉听得神采奕奕,两眼放光拍手叫好,“叔父没有看错,豹儿好计谋,好算计,我匈奴大兴有望已”! 越看越是满意,继而再次问道,“那为何之前不动,现在又要行动”? “区区壶关守将并不能随意决定调动兵马,我钓的就是一条大鱼,今日正好大鱼来了,就看能否上钩”。 “那豹儿所指的大鱼又是何人”? “太原公子”! “太原公子”? “嗯”,刘豹重重的点点头道,“太原公子王旭“。 太原,兹氏 父女二人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欣赏沿路优美的风景,找个僻静干净的地方,抚琴煮茶,惬意自得。 正值中午,车马劳顿的父女二人停下马车打算休息片刻,下了马车,姑娘仍是一袭淡绿色的裙装,清新淡雅美丽脱俗,款款来到老者面前,微微颔,“父亲,女儿沿路上看到许些漂亮的野花,想去采摘一些“。 老者轻轻抚着衣角,目光亲切,点点头,“去吧,带上几个侍女,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嗯“,得到父亲的肯定,欢快转身,雀跃这招呼了贴身侍女跑走了。 望着女儿远去的身影,老者看着那快乐的身姿,眼圈微红满含泪水,一时想起了以前的种种。 女儿自幼才艺双全,聪明伶俐,小小就闻名京师,等到待嫁之龄,老两口张罗这给女儿找一个同样文采斐然,仪表堂堂的俊杰,孰料天有不测纷纭,女儿尚未过门佳婿就病死床前,呜呼哀哉。 新婚未嫁就遭丧夫之痛,女人一辈子能有什么灾难能比这个还要悲痛!老两口深怕沉重的打击压垮女儿脆弱的肩膀,让二人惊叹的是,女儿以她稚嫩的肩膀,坚强的性格撑了起来,在常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顽强生活着,给二人以心灵的慰藉。 “小姐,快来看,这朵好漂亮“,一个身着褶裙的小姑娘惊叫着,看着面前红艳艳,硕大的花朵,呼唤远处的绿衣姑娘 “小姐,这儿,好漂亮啊“,又一个姑娘,小心摘下一朵泛着蓝色光芒的花朵,轻轻放在鼻尖嗅了一口,一脸陶醉。 “哎呀,你们两个,这儿也有好多,真漂亮“,远处身着淡绿衣裙的姑娘蹲下身体小心翼翼摘下面前的散着淡淡香味的花朵,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几个人穿梭在开满鲜花的山坡上,像一个个快乐的精灵,留下一串串银铃般的声音,回荡在天际。 刘豹统帅大军离开界休,等到中午时刻,大军来到兹氏境内,刘豹下令扎营,顺便探听壶关动静, “今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适合踏青,我等可到山坡吹吹山风如何“?刘豹打马走在最前面,毒辣辣的太阳照的刘豹额头渗出细微的汗珠,远望前方绿油油的山坡提议道。 “也好,我也跟着豹儿学学着汉人的习俗,踏踏青“,身后的呼厨泉轻驾马腹与刘豹并列附和道。 “走“,刘豹扬鞭,胯下马儿疾驰而去。 “驾、驾、驾“,呼厨泉都同意了,余下众人也无异议,几名千夫长跟随刘豹的脚步也冲上了山坡。 和风丽丽,吹得人心驰神往,漫山遍野一片绿油油,期间点缀着许些五颜六色的花朵,芬芳艳丽,美丽之极。 冬日刚过,众人也是初次感受如此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翻身下马,嘻嘻哈哈,追逐奔跑或角力相拥,刘豹轻轻蠕动着鼻息,一股淡雅清晰的草绿生气,穿过五脏六腑,好像洗刷着身体的每一个毛孔,舒爽畅快,不经意间目光划过山脊,一道靓丽的身姿吸引着刘豹。 半山腰,葱葱郁郁的花海中,几道身影如快乐的小鸟欢腾其中,特别是其中一个淡雅绿色的身影让刘豹的目光怎么都离不开。 呼厨泉也感觉到了刘豹的不同,顺着目光望去,顿时哈哈大笑,“豹儿,这是思春了“。 被呼厨泉说破心事,刘豹老脸一红,尴尬的侧过头,但是目光还时不时的望了过去。 “哈哈,我匈奴大好儿郎就该敢做就做,何必吞吞吐吐“,说着大手一挥,吩咐身边几个千夫长,”去把下面的几个汉人姑娘给小王爷请过来“。 几个千夫长也是此中好***笑着,大马飞快奔向对面上坡。 第一百章 昭君落难 “驾“,几名千夫长大叫着,呼啸而过惊起一行野鸡,野鸟,扑腾着翅膀,叽叽喳喳奔越而去。┡Ω㈧㈠中文 网 半山腰的几人还沉静在欢乐的海洋之中,全然不知道危险依然来临。 “小姐,这儿实在太美了,要不和老爷说一声,我们在这儿多待几天“,一个侍女打扮的小姑娘,怀抱这大把的鲜花放在鼻尖狠狠的嗅着,一边嘟囔着嘴说道。 “你这死妮子,犯了花痴“!绿衣姑娘打趣道,也拿着手中颜色各丽的花朵,放在鼻尖闭着眼睛,很是享受的样子。 “驾“,几匹骏马驮着壮实的千夫长飞而来,踏着翠绿的嫩草芽儿,漫过花海,马蹄扬起,带起一串泥浆,啪,的掉落在正沉静在淡淡香味中的侍女脸上,惊的侍女啊的大叫一声,也惊醒了,剩余几人,纷纷转过头去,就见几个身着异族服饰的大汉一脸凶险,脸上露出凶横的笑容,几人何曾见过如此场景,各各吓得花容失色,胆大的抛下鲜花转身就跑,胆小的怔怔立在原地目光呆滞,显然是被吓傻了。 两双秀腿如何跑的过雄健的战马,几个千夫长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几个吓得大惊失色的姑娘掠在马背上,一溜烟奔下山坡来到刘豹的面前。 界休关,王旭骂的兴起,就差卷起袖子干仗了,洋洋洒洒一大堆,直说的匈奴千夫长灰溜溜的跑回大营,看着周围将士露出的崇拜之情,嘴角微微上翘洋洋得意。 “公子快看,匈奴有大营有动静了”,陈都尉指着远处说道。 王旭也看到了,脸上的微笑也渐渐变成了惊愕,难道本公子大神威,匈奴被吓跑了? 匈奴撤离度极快,转眼间偌大的营盘就消失在界休关众将士的眼中,若不是那一大堆的垃圾,仿佛像是没有生过任何事情一般。 望着空荡荡的界休关外,陈都尉错愕,问道,“匈奴大军就这样走了”?几万大军除了每天叫骂什么也没干,就这样走了?怎么看,都像是来旅游一般,丝毫没有打战的迹象。 盯着匈奴大军远去的尘烟,王旭面露疑惑,沉思片刻,忽的一拍大腿,惊叫道,“原来如此”。 “公子可是知晓匈奴意图”? “这正是本公子所说的匈奴的迷惑之计”。 “属下愚钝,公子可否详细告知”? 本公子天纵之才,腹有诗书气自华,神童之名远扬天下,其实尔等粗鄙之人所能想的明白,想想刚才几次陈都尉的疑问差点让自己出丑,太原公子的本性立马暴露无遗,仿佛立刻高出其他人一等,装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冷冰冰说道,“陈都尉不必多知,本公子自有思量”》 王旭风格大变,陈都尉一时没有转变过来,正要开口辩解,但见王旭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再想想其人的身份,嗫嚅道,“是”。 “吩咐手下探马探听匈奴动向”,王旭大手一挥,颇为豪气吩咐陈都尉。 王旭的转变一下子让陈都尉也没了要陪下去的兴趣,趁着安排人手的机会走下城楼,留下王旭一人孤零零在暖风中大展宏图。 周围一片肃穆,远方空旷无比,王旭顿时感觉有了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什么刘豹,什么张元不过尔尔! 不就就有探马来报匈奴动向,陈都尉听了没甚异议,懒得搭理王旭,吩咐有士卒通报给王旭。 陈都尉思索着王旭与自己终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自己一下级军官,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太原公子,纨绔子弟。自嘲着,拍马屁也得找对马臀不是? 心情烦闷,刚回到营帐准备休息,就有亲兵来报,王旭请他过去。 这小子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没多思索,陈都尉带着亲兵来到城楼上,远远就见王旭仍站在原地,任凭和煦的暖风吹拂着屡屡秀。 缓步来到王旭面前,拱手道,“公子叫属下有何要事”? 王旭背负双手,凝视着前方,语气凌厉问道,“界休关如今有多少人马”? “禀公子,界休关马步兵共有五千余人”,陈都尉不明白王旭为何如此要问,谁让他找了一个好爹,只能乖乖如实回答。 “五千人?足矣,留下五百人,不,留下一千人有你统率,其余人等随我追击敌人”。 “什么”,陈都尉好像没听清楚一般,陡然提高声音问道。 哼,竟然敢大声对我说话,转过身以严厉的目光盯着陈都尉,还用手指着,“听清楚了,留下一千人有你镇守界休关,其余人随我追击刘豹”。 “匈奴已然撤兵远去,公子为何要多此一举”。 “哼,匈奴此来就是要迷惑我等,恐吓我们不敢有所行动,目的就是瞒天过海偷过吕梁山杀奔晋阳,嘿嘿,刘豹一匹夫焉知我早已识破其诡计”,王旭很是自信,根本不将刘豹放在眼里,仿若已经洞察一切。 “即便匈奴瞒天过海,奔袭晋阳我等应当回防晋阳而不是追击匈奴”?陈都尉心急说道。 王旭眼睛瞪得死死的,用手指着陈都尉的额头,以不容置疑的口气狠狠的说道,“我再说一遍,留下一千人,其余人随我追击匈奴“。 “守卫界休关乃我职责所在,兵马绝对不能调”,关系身家性命,陈都尉慨然拒绝。 区区以界休关守将,竟敢违背我的命令,王旭恶狠狠的瞪着陈都尉,“你给还是不给”,。 陈都尉,梗着脖子努力挤出几个字,“不给”!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太守唯一的公子,未来太原的掌托人,能说出这两个字已经是下了很大决心。 “哼,不给,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气”?王旭轻笑,盯着陈都尉,一边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猛地拿到陈都尉眼前,凶神恶煞,咬牙切齿,“给我看清楚了,你给还是不给“。 看着面前的令牌,陈都尉瞬间瘫倒在地,最后的一丝努力也化为灰烬,太熟悉眼前的这块令牌,它就是太原的调兵符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见令如见人,可随意调动兵马。 什么神童,什么博学多才,只会夸夸其谈,纸上谈兵的废物罢了,四千步卒追击两万骑兵,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主公啊主公,你为何派这样一个纨绔前来! 第一百零一章 官二代来袭 王旭要去界休焉能瞒过王母的慧眼,还没跨出太守府大门就被家丁劫到王母的面前,对于王旭的离去,王母是又惊又气,惊的是这一刻才猛然现缠绕膝下的儿子长大了可以独挡一面了,气的是,自家那个老不死竟然放心让宝贝儿子独自前去,哭哭啼啼,泪水抹花了雍容的脸庞,拗不过儿子的苦苦哀求,王母将象征丈夫权利的权柄,调兵符悄悄拿给宝贝儿子藏在腰际以防万一,在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送别,儿子孤独、高大、傲娇的身影。㈧㈠中文网 有了调兵符,王旭轻易拨掉四千界休关士卒随自己出关追缴匈奴骑兵,此时四千界休关守卒尚蒙在鼓里,否则要是知道主将这样不靠谱的决议是否会哗变? 王旭骑坐在高头大马上,身后紧随着四千整齐的士卒,思绪飞转,“父亲曾言,张元虎子尔,让吾寝食难安”!那我今天就证明给你看,张元以一万士卒对张燕四万士卒,那么今天我王旭就以四千士卒全歼两万匈奴骑兵,好叫世人看看,也让父亲明白谁才是真正的虎子! 王旭意气风,任凭猛烈的风肆意卷着鬓角髻,远望前方,眸子中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恨不能插上翅膀立刻飞奔至匈奴骑兵身边大杀四方,威震天下! 几名千夫长嬉笑着狠狠拍打着胯下战马,驮着捋在马背上的姑娘呼啸越过山野,唯有风中飘荡着女子的惊叫声。 呼厨泉嬉笑着,脸上一副猥琐的表情,”豹儿,美人儿来了,可入得了你的眼睛“? 几个千夫长从下山到劫掠姑娘返回甚至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麻利的放下吓得花容失色的几个姑娘,拿着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射。 何曾遇到过这种场面,几个姑娘吓得不轻,浑身无力瘫软在地,瑟瑟抖,双手遮在胸前死命登着脚丫子,围拢在一起,露出惊恐的表情。 但还有一人是个特例,就是那个身着淡绿色衣裙,被几人叫做小姐的女子,即使身处险境仍是一副处变不惊的表情,轻轻整理着衣裙褶皱,抚平被风吹得凌乱的衣角,静静的站在那儿,拿着审视的目光淡淡的望着周围毫无顾忌大笑的众人。 自几个姑娘被掠上山坡,刘豹的目光就死死盯着那个触动自己心悸的身影,好美,似花中蔷薇淡雅脱俗不失秀美芬芳,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刘豹一时看的竟痴了。 人美,其人更有特色,凌然不惧,丝毫不输须眉,清澈冷漠的目光闪耀着过人的心境,有女莫奈兮,红颜命若何? “报”,探马飞奔而至,单膝着地,拱手道,“禀小王爷,有大约四千步卒出界休关向我方奔来”。 探马急促高昂的声音打断了刘豹深陷的心神,不舍的离开那道深烙心中的靓影,咀嚼着探马的回报,猛然惊醒过来,怒睁着眼睛,厉声问道,“情报可否属实”? “句句属实,界休关兵马离我们已经不足二十里路”, “天要兴我匈奴啊”,刘豹迎风大张着双臂,感慨道。 “集结兵马随我杀奔界休关“,刘豹高喝,吩咐身边的将领。 动如脱兔,急如徐风,顷刻间四散的匈奴士卒就整齐的集结在刘豹面前,吩咐身边亲卫全力保护好几个姑娘的安全,刘豹率先冲了下去,万马齐喑,声势惊天,如褐色洪流飞驰而下。 疾驰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刘豹远远的就瞧见,一队人马向着这面奔来,为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将领,刘豹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兴奋兴奋还是兴奋! 到此刻刘豹还是没法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千辛万苦又是打草惊蛇又是调虎离山,目的不过是让界休关主将判断失误,误以为自己会越过吕梁山有北方杀向晋阳,进而调动界休关兵马回防加固晋阳城防,可让自己没想到的是,天上竟掉下这样大的一个馅饼,又大又香,直馋的刘豹都有点舍不得吃掉。 至于什么伏兵,诱饵之类的,刘豹统统没有考虑,刘豹数次有西河绕道,翻越吕梁山劫掠晋阳,早已将界休附近的地形装在了脑海中,除了兹氏北方河流纵横,泥泞不堪,骑兵难以通行,兹氏以南到界休附近,皆一马平川的平坦之敌,莫说藏匿兵马,就是一个人影也看的清清楚楚,因此刘豹是一点也不担心,再说平坦之地本就是骑兵的天下,刘豹还巴不得来更多的人马呢。 唯一让刘豹疑虑的是太原王晖也是难缠的人物,为何会派这样一个弱智儿子过来镇守界休关,难道是因为觉得我刘豹只配拥有这样的对手么? 不管王晖的心思,也不去想王旭如何会做出这样脑残的决定,美味就在眼前,太原就在眼前,天下就在眼前,还有什么比这个还要让刘豹兴奋的,或许烙在心中的那道丽影稍微能与之相提并论吧,摇摇头,倩影也仅仅一闪而过,兴奋的大叫,挥舞着手中长枪,呼啸而下。 大批的匈奴骑兵呼啸而来,震天的马蹄声击的耳膜隐隐作痛,王旭也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两股颤颤,意识也好像空了一般,任凭马儿随意前行。 身边副将还算淡定,拉住王旭坐骑,焦急说道,“公子,快下令结阵,否则就来不及了”。 “结阵自保,迟了来不及”,一瞬间王旭羞恼成怒,张元以一万兵马大胜张燕而名扬天下,而我只要斩杀眼前敌人定可盖过张元风头,现在你不但不奋勇杀敌却要让我做那缩头乌龟,成何体统,恶向胆边生,猛地一抽马鞭狠狠打在副将的脸上,将其打到在地,一边高呼,“随我杀敌”! 副将捂着血淋淋,火辣辣疼痛的脸,看着那孤独冲锋的身影,惊呆了,天下怎么会有如此****,自己作死还要带着别人作死,以步兵冲阵骑兵这与鸡蛋碰石头有何差别。 骑兵冲阵的阵势本来就是惊天的,何况两万精锐的匈奴骑兵,那阵势饶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也为之胆寒,主将不但不下令结阵自保,还要率军冲锋,这与送死有何区别,没有副将的约束,况且王旭这样没有威望的主将,四千步卒立刻作鸟兽散,恨不能双腿生风,即刻就跑回界休关。 王旭凭着一股激情热血,策马扬鞭,直到快与匈奴骑兵碰面才察觉到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回头望去,四千界休关士卒不仅没有跟着自己前进反而撒丫子往回跑,气的王旭破口大骂,就要回去整治几个不听话的将领,只是已经迟了。 看着那道孤零零冲阵的身影以及撒丫子往回跑的界休关士卒,刘豹是又气又笑,即佩服王旭的勇气,也为他的智商而捉急,一枪将王旭扫落马下摔了个四脚朝天,晕倒在地,吩咐亲兵捆了,一边继续率领大军前进。 两条腿如何跑得过四条腿,又没有组织有效的抵抗,在空旷的田野上,简直是骑兵的世界,马上的匈奴骑士咆哮着,尖叫着,随意挥舞着手中战刀,收割着一颗颗血色人头,顿时天地一片灰暗,血染红了这方世界,惨叫声不绝于耳,哀嚎声震彻心扉,四千界休关士卒转眼间就剩一地的尸体。 望着满地的成果,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刘豹的目光又望向了前方,战刀长指,“随我攻克界休”! “吼!吼!吼!”,“攻克界休”! 两万战马踩着血色泥浆,呼啸着又以更快的度奔向界休关。 ..... “老爷,不好了,小姐被匈奴捋跑了”!一个家丁慌慌张张跑来,扑倒在地,声泪俱下说道。 老者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家丁言语,忽的扑下身体,双手按着家丁的肩膀,惊怒道,“琰儿怎么了”? 家丁哭泣着,哽咽道,“我刚准备去叫小姐,就见冲过来几个匈奴骑兵将小姐和几个丫鬟全部劫走了”。 老者死死抓着家丁的肩膀,“可知小姐被何人劫掠,现在又去了哪里”? 家丁想了想道,“具体是何人不知道,看他们服饰着装像是匈奴人,向着界休关而去”。 老者放开抓着家丁衣领的手臂,心急如焚,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匈奴残忍,琰儿此去必定凶多吉少,必须想办法解救出来,就算豁出这张老脸也一定要就出来,已经够多灾多难的了,不能再让她遭受折磨了。 吩咐手下家丁护卫去打探琰儿下落,老者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背负双手,焦躁不安,思绪飞转,想着朝廷有何人能帮自己解救女儿。 陈都尉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他乃太原老臣,贫寒出身,虽不是心腹可太守王晖仍委以重任肩负着阻挡河东匈奴的第一道屏障也是最关键的一道,不说鞠躬尽瘁也是感激涕零,而今界休关被王旭强迫带走的四千士卒在匈奴的铁骑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顷刻间樯橹破灭,想必太守之子,太原公子王旭也是其囊中之物,以刘豹明锐的眼光,界休关岌岌可危。 半晌功夫刘豹亲帅两万大军再次扑向界休关,此时的心境与先前截然不同,这座让河东匈奴头疼万分的雄关,今日将落在我刘豹的手中,熊熊战火燃起,“全军攻城”。 “都尉,匈奴攻城了”,有副将摇晃着愣的陈都尉,焦急的说道。 陈都尉浑浑噩噩,脑中还想着太守之子在自己镇守的范围内陷落匈奴之手,以匈奴的抽取嗜血,王旭哪能有好果子吃,身异处大有可能。 一通鼓响,加上副将的大力摇晃,陈都尉才逐渐清醒过来,本能的意识到有敌人攻城,迅翻身而起,指挥剩余人马组织防守,一边下令斥候立刻传讯晋阳以及沿路关隘县城做好防御准备。 来得时候刘豹就做好了攻城的准备,晓通中原文化,命人打造多付勾梁,铁爪,严格训练一支专门攀爬城墙的锐士。 “嗖嗖嗖”,一支支铁爪,勾梁飞往城墙,狠狠的勾抓住城垛,敏捷的锐士迅沿着绳索飞爬而上。敌人凶猛人多,陈都尉精心组织,可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城上守卒就伤亡大半,源源不断的敌人蜂拥而上让陈都尉如何也抵挡不住,能战之兵已不足三百余人,城墙上几乎都是匈奴人的身影。 匈奴虽然不善攻城但在有心的组织下,兵力悬殊相差很大的情况下,雄关界休还是渐渐落入其手中。 狠狠的咬着牙,陈都尉手中大刀翻飞斩杀者靠近身边的匈奴人,如此雄关多次让匈奴望而却步,今日就这样轻易的丢在自己手中,能不让人心痛么。 副将努力砍杀辟出一条血路,来到陈都尉面前,抹了把脸上的血水,“都尉,匈奴人太多了,城关守不住了”。 血水模糊着双眼,看了最后一眼雄关,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撤。 界休关陷落已成定局,再做防抗不过是无为的牺牲,陈都尉迅下令撤退,界休关到晋阳还有邬县、中都、京陵、Q县几座县城,如串串佛珠镶嵌在长长的走廊上,县城城墙低矮虽不似界休关那样雄伟高大,但还是能够略微起到阻挡匈奴铁骑的脚步,打定主意,率领剩余2佰多人奔向邬县。 站在界休关上,刘豹意气风,雄关在手还有什么能阻挡我振翅高飞,一展宏图的的梦想,悠悠岁月,自四百年前,卫青深入大漠攻陷王庭,霍去病踏破贺兰山缺,铁骑西征,横扫河西走廊,匈奴被迫西迁,失去牲畜繁衍之地,几百年来苟延残喘得不到展,而今一切就在眼前,未来最伟大的匈奴单于也将在这里诞生! “启禀小王爷,王旭醒了吵嚷着要见你”,有亲兵来报。 “嗯,带上来”,刘豹头也不回,淡淡道。 不一会,亲兵推搡着五花大绑的王旭来到城楼上刘豹面前。 刘豹转过身,一个面如霜雪,肤白俊美的年轻后生站在自己面前,青年瑟瑟抖,颤立不安,一脸畏惧,小心的看着自己。若不是此人还无法快的攻破界休关,说来还得感谢此人,笑眯眯的说道,“你就是太原公子王旭”? 被扫落马下,王旭人整个就闷了,说好的不是张元以一万破四万吗?说好的不是以四千破两万么?怎么不按想象中的一样,匈奴人被杀的四散而逃,我不应该是名扬大汉,父亲带领佐官夹道欢迎么,为何做了这阶下之囚,王旭想不通,想起先前破口大骂,骂的匈奴千夫长灰溜溜跑掉的情形,随即又开始嚎啕大骂。果然有效果,不一会儿就有人带着自己去见他们的领,只是当见到刘豹的时候,王旭又吓得脑海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小王爷问你话呢”,一名千夫长见王旭只是看着刘豹也不下跪也不回答,一脚踏在王旭的腿弯处。 “噢、喔”,王旭惨叫一声,跌落在刘豹脚下,揉着腿弯,大声嚎叫起来,惹来周围士卒的一片嘲笑,这孬种! 刘豹最看不起这样的人,厌恶的撇过头去,“扔下城楼”。 “喏”,身边亲卫应声拉起瘫倒在地的王旭。 听到要被斩,王旭一下子顾不得疼痛,扯着嗓子大叫,“我乃太原公子王旭,你敢杀我”! “哼,杀就杀了,正好震慑尔等”,刘豹淡淡的语气传入王旭的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一阵雷鸣,嗡嗡作响,他竟然敢杀自己,才想起父亲种种慈爱的面孔,急忙高呼,“我父乃是太原太守王晖,你若杀我,我父定不会轻饶尔等”!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 “启禀小王爷,有一老者求见”,又一亲兵来报。 刘豹转过身,笑着道,“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赶着送人头”。 还不是小王爷英明神武,霸气侧漏,这些没种的汉人一个个争先恐后跑来一睹尊荣,周围将领哈哈大笑,不忘偷拍刘豹马屁。 刘豹甚是自得,“带上来,我倒要瞧瞧何人敢往枪口上撞”。 “喏” 许久,一老者迈着稳健的步伐缓步来到刘豹面前,拱手:“老夫蔡邕见过小王爷”。 老者身体键朗,眼神清明,像是那种饱读诗书的大儒之人,举手投足一派大家风范,气度非凡,刘豹也感觉来人大有来头,放下倨傲的姿态,微微欠身,算是还礼。 “不知找小王有何来意”? “小王爷,无缘无故劫掠小女及一干侍女可知大汉王法”!蔡邕冷声质问道。 得知小女被匈奴劫掠,又被带到界休关,为女儿蔡邕不顾侍卫家丁的劝阻毅然决然,孤身来到界休关求见刘豹,刘豹,蔡邕也多有耳闻,应大汉之邀南下平叛,只因王庭叛乱滞留中原,暂居河东,时常劫掠周边州郡,于初平元年加入讨董联盟。 蔡邕一边派人去长安求助董卓,一边亲身前往界休关解救爱女,尽管如今大汉式微,自己身为董卓阵营的人,刘豹处于反董阵营,二人属于敌对,且异族蛮子不通礼数嗜血好杀,这一切仍抵不过相救爱女的决心,毅然决然孤身昂阔步走入界休关。 第一百零二章 大战将临 “报,界休关主将陈安逃亡邬县”,亲兵气喘吁吁禀报。㈧㈠中Ω文┡』Ω网 熟知太原地形的刘豹立刻意识到,走脱了陈安,攻取太原已然偏离了自己的思路,一路会生哪些变化,不可预知,目前能做的就是以最快的度击杀陈安,快穿过这个狭窄走廊直穿,在晋阳尚未做足反应的情况下成功突袭。 顾不得多想,即刻下命令留下呼厨泉统帅五千骑镇守界休关,其余人随刘豹以最快的杀奔邬县,绝不给陈安整顿邬县兵马加固城墙的机会。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岂会因儿女情长束缚了自己的志向,刘豹显然就是这样的人,尽管那绿衣女子激荡着平静多年情感的涟漪,且面前之人或是未来的岳丈大人,统统无法影响刘豹那颗坚定的心,吩咐亲兵好生照顾老者,等自己凯旋而归在好好当面道歉。 “豹儿,此去太原恐有恶战,兵马少了怎么能行,界休关留下一千足矣”,呼厨泉很是喜欢刘豹,能文能武,对他的命令几乎是言听计从,只是这次很不乐意,界休雄关且处于大后方,无需那么多兵马。 刘豹想了想道,“叔父的心意我领了,但是一千太少,还是留下两千吧?! 刘豹性格倔强执拗,能做出让步已经是给足了面子,呼厨泉知道劝说不得,唯有点头应允。 城楼上蔡邕衣袂飘飘,卓尔不凡,心情很是糟糕,望风而叹,徒呼无奈。 有了刘豹的叮嘱,蔡邕被带到一处干净的屋舍,好酒好肉伺候着,蔡琰得知父亲也被捉到界休关急是过来相见,二人一时泪流不止,好不凄惨,相聊片刻,获知父亲竟是为了解救自己只身入虎穴,顿时让蔡琰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 上党,羊头山附近 风景秀美,气候宜人,又有美女相伴,白驹过隙,人生如梦,回往时,遥想当年,满是唏嘘,张元多有点乐不思蜀的感觉。感慨不已,手上的动作却没有迟缓,舞着画杆描金戟如蛟龙脑海,腾飞翻弄,密不透风。 画杆描金戟既有枪的轻灵也有刀的厚重,即可冲、扎,又可劈、砍,灵活多变,深的张元的喜爱。 张元骨子里喜欢那种大开大合,因此对戟也是情有独钟,而画杆描金戟附带的“神力”属性更是相得益彰,武力值也会直线上升。 为了能尽早获得神力加成,张元是拼了命的练习,软玉在怀也是面不改色,在樊梨花的认真指点下武艺飞上涨,神力属性激活度也达到了5%,仅仅一点已让张元收获良多,紧握拳头,双臂青筋暴起,孔武有力的样子。 张元喜戟,樊梨花乃枪中好手,可教习戟法还是绰绰有余,基本路数相同,况且对象还是张元这样武力不及格的人。 李定国识趣,具都远远的留在外围保护张元的安危,拉着樊梨花的温热的小手手漫步在幽静而茂密的树林,踩在厚实的落叶上,沙莎的声响伴随着二人的步伐越走越远,仿若回到了大学时代带着自己心爱的女友竟往校园最深最密的地方跑,浑身血液沸腾,心跳加,咚咚跳个不停,脚步也开始紊乱,手心的汗珠滑肉肉的,映照着二人别样的心思。 三国自己按年龄计自己不过十六岁而已,可放在现代则是一枚大好青年,夏娃与亚当的事情也是尝过,如今穿越过来快一年了,俗话说饱暖思嘿嘿,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和梨花嘿嘿,但既然知道其中美味却就忍不住想多要。 二人渐行渐远,树林茂密,心生的嫩芽儿在阳光下闪着油亮的光彩,点点光辉透过树叶洒落在枯黄的落叶上像是为大地披上了一层华丽的外衣,天地万籁寂静,彼此间隐约可闻二人咚咚的心跳,口干舌燥,压抑难耐,拉着樊梨花的手猛地一用力将其拉入怀中,扑了上去,梨花嘤咛一声,羞涩的闭着眼睛,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让张元的心里更加欢喜,轻轻环绕着夫人柔弱的柳腰,厚实的嘴唇慢慢的逼近那张娇艳欲滴,性感俏皮的嘴唇,温热的鼻息铺洒在张元的脸上,透着淡淡清香,好想狠狠的咬上一口,张元已经品尝到了那香甜娇嫩的嘴唇,不自然的闭紧了眼睛。 “主公,有情报”,周仓低沉的声音传来,惊得二人倏地睁开眼睛,目光对视,羞得梨花撇过头去看到远处矗立的周仓,刷的脸色一红猛地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张元,捂着脸跑了。 措不及防被梨花推倒在地,抬起眼时,只仅仅看到梨花的一个背影,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走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下次一亲芳泽那要等到何时?早不来吃不来,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刻,气呼呼的瞪了一眼远处的周仓,阴沉着脸走出树林,周仓也知道自己打扰了主公好事,低着头,默不作声。 看着二人的表情,李定国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情况,努力忍着大笑,心中则是一副心灾乐祸的样子,大呼,周仓太可爱了,看着憨厚,内心却是焉坏焉坏的。 憋了一眼,强忍着大笑的李定国道,“何事,如此紧张”?周仓憨傻,难道你李定国也不知么,看来我这个主公太仁慈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咬牙切齿看着李定国。 李定国被张元使劲盯着浑身汗毛倒立,慌忙低下头,小声道,“将士们捉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自称是蔡邕护卫,还请主公定夺”。 没好气的看了眼李定国,还以为多大事呢,又不是蔡邕亲临大惊小怪的,坏了老子雅兴。 “走,带我去看看”。 李定国也知道此次惹祸不轻,屁颠屁颠的走在前面带路,一会儿就来到被将士们看押的地方,一个满身披满铠甲的男子一脸焦急团团乱转,周围围着几个上党军卒,见到张元到来,众人呼啦啦让开道,那人也看到了走在中央的张元,一脸疑惑踟蹰不前。 护卫被蔡邕安排去长安找董卓,希望借助董卓的力量解救小女与水深火热之中,护卫接过命令不敢走河东,径直穿过上党到洛阳再去长安,熟料刚过了界休就碰到上党骑兵,护卫的躲避反倒被认为是敌方斥候被逮了个正着,大呼倒霉,如何解说李定国都不为所动,护卫无奈只好倒出蔡邕。 蔡邕海内大儒,李定国亦是略有耳闻,听是蔡邕遇难明白事情重大,急忙禀报张元,但张元跟樊梨花在树林幽会,李定国心生一计唆使周仓告知,接下来就生了刚才的一幕。 护卫男子迟疑,张元明白又是自己的相貌做崇,径直问道,“你是蔡中郎护卫”? 男子看了眼李定国,又望着张元吞吞吐吐的样子,都是你惹的祸,李定国一时来气,厉声道,“大胆,此乃我家太守”! 男子蒙了,长安繁华,天子脚下,蔡邕名满海内,门庭若市,来着不是朝中重臣也是一时翘楚,护卫追随蔡邕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年轻的,很是不可信。 李定国怒了,不知好歹的东西,老子冒着被主公大骂的风险帮你通禀,你倒好还嫌弃了,一脚将护卫踹了个狗啃食,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家主公乃堂堂上党太守,平难中郎将,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护卫很是委屈,我在帝都洛阳都没见过这么年轻的太守,还中郎将呢?你不是唬人么,愈加的不相信,蔡邕能将身价性命寄托在他的身上,也表明他乃是忠心耿耿之辈,若是面前年轻人与匈奴同流合污岂不坏了蔡邕性命,想到此处,挣扎的爬起来怒视着李定国就是不开口。 李定国气恼又要上前殴打护卫,张元摆摆手示意李定国稍安勿躁,取出腰间太守印信,拿到护卫男子面前,“既然你自称是蔡中郎护卫可认得此物”? 俗话说宰相门前三品官,蔡邕虽不是三公一般的人物,但人家在文学造诣方面的成就影响力过了那些人,能到蔡邕府上做客的能是普通人物,蔡邕的贴身护卫肯定也是见识非凡。 护卫看了一眼立马就确定了印信真伪,此人真是上党太守,这也太年轻了吧,护卫的心中翻起惊涛骇浪,虽然心中还是疑惑可那印信明晃晃的摆在自己面前由不得自己不相信,急忙拜倒在地,诚惶诚恐,“见过张太守”。 从男子相貌一看就是在底层摸打滚爬的人,既然能认得太守印信,说明对方的主人非一般人也,男子的话张元信了大半,将印信收回怀中,问道,“汝此去何为”? 男子为了能尽快摆脱掌权的纠缠,咚咚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倒豆子般将此行目的说了出来,完了眼巴巴看着张元。 先前只是听李定国说了个大概,没太在意,此时听男子细细道来,顿感不妙,蔡邕到是小事,说明白点张元与他只是路人的关系,即便他是海内大儒,有系统在手,张元分分钟钟就能抽取一名文学造诣远蔡邕的人才,关键是这次匈奴入侵太原的动机让张元疑惑。 “蔡中郎是如何被匈奴抓到界休关的”?张元问道。 “我家主公是为了救小姐孤身去的壶关“。 “什么,蔡琰也被抓了”?张元大惊,这又出的哪出戏,记得蔡琰不是到了兴平二年(公元195年)才被刘豹劫掠的么,为何刚刚才191年蔡琰就被劫了,看来历史的车轮已经生很大的变化,张元也愈加对匈奴占据界休关的行动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护卫男子叹了口气道,“小姐本来好好的和几个侍女在采摘野花,哪知一眨眼的时间就被匈奴劫跑了,多方打听才知被带到了界休关,主公放心不下,一边派我前往长安求救,一边亲身到界休关希望能劝说匈奴领“。 什么爱,厚重而深沉;什么爱,细长而深远;什么爱,如泉水如泰山;什么爱,如天空如大海。饱经风霜的岁月,留痕在那双宽厚而温暖的手掌,手上的伤口和粗糙的纹路,仿佛崇山峻岭般一望无际。放开蔡邕其他的身份不谈,单单看此,至伟至勇如斯,好一个伟大的,可敬可亲的父亲。 不但蔡邕危险,蔡琰亦是被抓,张元不淡定了,不仅仅是为了她的美貌,才艺,也是希望能用手中的力量将这个命运多舛的女人拉出深渊。 想及此处,张元眉毛一拧,高声吩咐道,“通知冉闵即刻集合队伍,做好战斗准备“。 “诺”,亲兵应声而去。 “主公又要开战了”,李定国凑上前,嬉皮笑脸的问道。 白了一眼李定国,没好气的道,“立刻下去准备,随时等待出的命令。 “是”,李定国心神激荡,好像用处了吃奶的力气站直身子答道,随即一脸喜色转身离去。 想了想,又吩咐道,“通知杨志留下三千兵马交有贾逵镇守长子,其余人马暗中移师涅县,等待命令”。 多事之秋,东汉大地刚刚才沉寂消停了几个月,烽烟又要燃起,鲜血再一次染红大地,战争的号角吹起,争霸之路一旦开启就没法停留,张元的脚步也徐徐抬起,明天会是如何,无从得知,但我知我心中的梦想! “张太守,我现在是否可以走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张元遨游天际的心神。 蔡邕身陷囹圄,随时有生命危急,自己已然道明了事情,可张元除了问了几句竟不为所动,下达命令,做自己的事情,像是把自己忘了,护卫男子忍不住小声说道。 “嗯”,张元回过神刚准备点头答应,放救主心切的男子离去,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若匈奴入侵太原真如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样,求救董卓无疑于引狼入室,即便不是张元也想会会匈奴,即可英雄救美抱得美人归,又可考察骑兵训练的成果,何乐而不为呢,上党沉寂太久了,该是活动筋骨的时候了。 护卫男子满脸期待看着张元,见张元要点头,就要低下头准备拜头离去,可等了许久不见张元不见张元说话,再一次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张元。 看着脚下的护卫男子,张元暗道,决不能放他离开去长安,否则并州又生变故,不是张元想看到的,吩咐周仓道,“将此人压下去,好生看管”。 “是”,周仓抬起壮实的臂膀就要将男子拉起。男子听闻张元不但不放自己离去,还要看押,顿时心中大惊,难道此人于匈奴有勾结或者是与蔡中郎有仇恨,真是到了八辈子的霉,男子一边大呼倒霉,一边奋力挣扎,但如何能摆脱周仓强有力的臂膀。 好一个忠心的护卫,不枉蔡伯喈的名声,董卓被众人分食唯蔡邕一人为其哀悼,可见蔡邕是一个多么具有仁心的人,一时新生怜悯对着挣扎的男子道,“你尽管放心好好呆着,蔡邕海内鸿儒,蔡文姬才艺无双,焉能落在蛮人的手中,我保证一定将他们安安全全的救出来”。 堂堂一郡太守给自己下保证,想必不会大费周折哄骗自己,一时心放松了下来,不做无用的挣扎,只是心中隐隐担忧张元是否有那个能力。 第一百零三章 设计夺关 蔡琰推门进屋脸上还残留着一丝心悸,背靠着房门拍拍胸口,咽了口气,努力平复着惊慌的心。㈧Ω『 ┡ ㈠中文 网 “怎么了,琰儿,慌慌张张的”,蔡邕跪坐在桌几上思索着,见女儿进来神色紧张凝眉问道。 蔡琰小步快来到蔡邕面前,面露笑容,“没事,一个醉汉栽倒了,冷不防把我吓了一跳“。 怜爱的看着女儿,蔡邕微微笑道,“没事就好”,继而又安慰道,“再过几天董相国就会派人前来救我们出去,琰儿放心则可”。 蔡琰听闻低下头,扯着衣角,细声道,“董卓不得人心,且匈奴桀骜未必会听董卓的话”? 蔡邕万万没想到女儿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怔住了,其实他也不确定董卓是否会为了他这把老骨头而出面调停,更别说於夫罗在诸侯讨董时可是加入袁绍一方的,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安慰女儿也是安慰自己。现在被女儿一语点破,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暗道,有时有个聪明的女儿未必也是一件好事。 “哐”,的一声,门被一股大力撞开,二人瞬间将目光移了过去,只见一大汉摇着壮硕的身子,晃悠悠的,身后跟着几个兵士如何拉都打不住,拿着醉醺醺的目光在屋里扫了一眼,眼睛立刻盯死在蔡琰的身上,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 呼厨泉大张着嘴,浑身的酒气瞬间将屋里熏了个遍,一股酒气扑来,蔡琰忍不住用袖口遮住了秀巧的鼻子。 “真是一个可人的美人啊”!呼厨泉盯着蔡琰出啧啧的赞叹。 呼厨泉张着双臂,边走边说一脸的****,向着蔡琰走去,“乖,美人啊,来让大爷抱抱”。 吓得蔡琰惊慌的躲在房柱后面,呼厨泉见到又是一阵淫笑,“美人啊,躲什么“,猛拍着胸前横肉,道”你看大爷如此雄壮比你们汉人那些奶油小生强多了,只要依了大爷,保证让你舒服满意“! “王爷,这可是小王爷的女人”,身后的几个亲兵哭腔着使劲拉呼厨泉,可是怎么也拉不住。 呼厨泉甩开膀子,一把将几个亲兵打倒在地,叫骂道,“去你妈的,滚开,什么小王爷,胆敢阻挡大爷找女人,找死不成”。 呼厨泉胡言乱语吓得亲兵顾不得身体疼痛,立马翻起身来直奔呼厨泉,真要被呼厨泉玷污了屋内姑娘,刘豹可能碍于面子最多轻轻责怪呼厨泉,可是他们这些亲兵就没那么幸运了,砍头那是一定的,为小命计,不管如何也一定要拉住呼厨泉。 没了亲兵的拉扯束缚,呼厨泉大步就来到蔡琰面前,一副鬼迷心窍的样子,舔着嘴角的含水,慢慢向蔡琰靠近。 蔡琰双手紧抱在胸前,吓呆了,直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喷在蔡琰脸上,忽地惊醒过来,如脱兔般跳将开来。 近在眼前的美色飞了,呼厨泉不仅不恼怒反而开怀大笑,“哈哈,我喜欢,就喜欢你的这股子烈劲”,挥舞着手臂一脸不爽,“不喜欢那些唯唯诺诺的,一点刺激都没有,太没劲了”。 盯着逃跑到远处的蔡琰,呼厨泉两眼放光,嘿嘿一笑,又扑了上去。蔡邕一代大儒,行走坐卧皆有礼数,何曾见过如此粗鄙卑劣之人,一手指着呼厨泉,张大着嘴想骂又骂不出口,憋得脸都红了,气的颌下短须都在颤抖,直到蔡琰跳将开来,蔡邕才咽下一口气,急忙扑向呼厨泉。 美味就在眼前,呼厨泉幻想着将美人压在身下使劲的蹂躏,美人的尖叫,防抗,更加刺激着呼厨泉的淫性,张开双手再一次向蔡琰扑去,就见一道人影扑向自己,呼厨泉恼怒一把就将来人扒拉出去,文弱老迈的蔡邕如何能经得住呼厨泉的大力,栽倒在地。 “哎吆”,蔡邕惨叫一声,立刻感觉到腿上,胳膊上,浑身像散了架一般疼痛难忍,见自己没能阻挡呼厨泉分毫,蔡邕心痛难耐,女儿自从被许到河东卫家后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没享受一丝的欢愉就要背负克夫的沉重包袱,摧残着女儿脆弱的心灵,如今本打算带着女儿散散心抒情怀,不想却身陷囹圄,做父亲的不但没能给女儿一个稳定的家庭,没能力救出身陷困境的女儿,更无法保护女儿安危,眼睁睁看着女儿落入淫贼之手,自己却无能为力,若是目光能杀人,呼厨泉早已千疮百孔,可是这现实么?只能拿目光死死等着呼厨泉,可有用么,甚至比不过隔靴搔痒,被呼厨泉无视了。 天啊,命运为何如此不公,尚未从克夫的累名中摆脱出来,又要遭肮脏之人的凌辱,为何要一次一次的折磨我的女儿,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蔡邕泪流满面,仰天怒吼,恨不能将这朗朗晴空捅出一颗窟窿,质问一声这天地怎的个不公! 一巴掌将蔡邕扒拉出去,呼厨泉又扑向了缩在墙角的蔡琰,那张凶神恶煞的丑脸近在咫尺,蔡琰甚至闻到了血盆大口中喷出的酸臭味,说到底蔡琰只是一个弱女子可以在精神上坚强,可以在思想上坚挺,可是真正在面对无可抗拒的力量面前一下子就变得手无措地。 “美人啊,大爷来了”,呼厨泉嬉笑着一下子就扑了上去,一把将蔡琰肩膀上的衣袖扯破,露出里面白玉般的臂膀,好是白嫩,好是诱人,呼厨泉看的有点痴了,砸吧着干裂的嘴唇伸出猩红的舌头凑上去准备甜食,忽然一声爆喝,一个黑影猛地碰到他的身上,撞了呼厨泉一个趔趄,顿时,呼厨泉暴怒不已一把拉住撞上的黑影猛地摔了出去。 望着裸露的白嫩,在蔡邕眼里是那么的刺眼,心中阵阵绞痛,做父亲做到这个份上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难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的女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惨遭欺辱么?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爬起来,大吼道,“畜生住手”!一头撞在呼厨泉的身上,蔡邕只感觉头撞在了一块石头上,眼冒金星,站立不稳,接着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摔了出去不知人事。 眼看父亲为救自己被呼厨泉打的不省人事,蔡琰怒从心起,一把将扑上来的呼厨泉推开,扑倒在蔡邕身上,可是如何呼唤蔡邕都没有反应,一下子蔡琰就慌了神,浑身像抽空了力气一般,瘫倒在地,泪水像断线的风筝湿了衣领,湿了这片天地! 呼厨泉嬉笑着,咧着嘴道,“够味,够刺激”!摇晃着走到蔡琰身前,咚的跌倒在地,一把又将蔡琰的衣裙扯出了大大的口子,一条修长粉嫩的**暴露在呼厨泉的面前,呼厨泉的眼睛立马又直了。 呼厨泉的几个亲兵被一把甩出去也没了胆气,踟蹰不前,可一眨眼就生蔡邕被呼厨泉摔的不省人事的一幕,顿时心凉了大半,蔡邕可是小王爷看中女人的父亲,就这样死了他们几个也是难辞其咎,要是蔡琰再遭受凌辱,他们几个还有活路么?几人互相对望一眼点点头,一起冲了上去合力拉住了再一次扑向蔡琰的呼厨泉。 呼厨泉挣扎着几个亲兵的拉扯,双手胡乱的乱抓,正好抓到蔡琰的腿上,这个如何使得,几个亲兵咬咬牙加大了气力齐心协力拉的呼厨泉后退了几步,只听“撕拉”一声,蔡琰的衣裙又被扯出了一道大口子,瞬间两条修长润圆的**暴露在空气中。 只听空气中传来“咕咚,咕咚,咕咚”的响声! “王爷,不好了,城下出现了汉军兵马”,一名兵士慌慌张张跑进屋来到呼厨泉面前禀报道。大汉几百年的威压深深烙印在匈奴普通士卒的心中,也只有那些熟读汉史或者了解大汉的高级将领才清楚如今的大汉是一个什么样的境地。 听闻城下出现汉军人马,战争的本能意识刺激着呼厨泉混乱的大脑清醒了片刻,努力的摇摇头驱赶脑海中的眩晕和疼痛,撇了眼趴在蔡邕身上哽咽哭泣的蔡琰也意识到这不是自己能够碰的,嘟囔道,“好生无趣”,甩来拉扯的亲兵,来到通报的兵士面前,“前面带路,随我到关上看看”。 大军到绵上聚之后,距界休关仅三十多里路程,轻骑倍道急行,一路平坦,不过几个钟头大军就来到界休关下,放眼望去,界休关就像龙珠一般镶嵌在绵延的羊头山上,在碧波荡漾的昭余泽的映照下璀璨夺目,褶褶生辉,阻挡着大军前进的道路。 大军停在几里开外,张元带着李定国、冉闵几人打马来到近前,举目远眺,关上锦旗遮蔽,隐约可见有兵士巡逻,锃亮的刀枪兵刃在阳关下出耀眼的光芒,刺的眼睛打着泪花。 缓缓放在额头前遮蔽毒辣阳光的手,张元感慨的说道,“如此雄关刘豹是如何攻下的”? “是啊,如此雄关!真不知道界休关守将是吃什么长大的,就这样轻易丢了,实在可惜”!李定国亦是满脸可惜。 路上冉闵就一直在思考张元所说刘豹要占据太原的可行性,现在见了界休关心中反倒相信了几分,“雄关漫道,刘豹为何大费周章攻克界休关,此中是否另有深意”? 太原是张元走出上党放眼大汉的第一步,是张元的命根子,已然被视作心头肉,不容有失,更不容他人染指,虽然张元很着急很关心刘豹的意图,但是现在匈奴飘忽不定也没和上党主动交过手,难知其意,心中焦急万分紧蹙着眉头侧过身问道,“可捉到附近之人”? 有斥候头目低着头沉声说道,“没有,只在靠近西河的附近现越有四千人的太原兵卒,死状惨不忍睹”,顿了顿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捧在双手,“还有在一青年武将身上现这个”。 张元眨了眨眼睛接过周仓从斥候头目手中递过来的令牌,拿在手中左右翻转细细端详,这和张元腰间起居都要随身携带的虎符一模一样,除了上面的字不一样,太原二字格外醒目。 太原郡太守王晖随身携带的太原调兵符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且在一个年轻人身上,莫非是……,想及此张元遥望着界休关方向,目光锐利吩咐道,“冉闵就近寻找适合伏兵的地方,李定国率羽林军随我到关前”! “喏”。 在张元的带领下2佰骑绝尘而去,不过几里路程,须臾就来到界休关下,关上守将见有一队汉人骑兵冲过来,大喝一声,“来人止步”! 尚未作出决定,一通箭雨就射了下来,止住了羽林军的脚步,仰望着城楼上密密麻麻的守卫及簇拥在中央的一员武将,张元手提画杆描金戟指着问道,“关上主将何人,出来答话”? “你大爷的,报上名来,左贤王岂是尔等可轻易见到的”,关上守将骂骂咧咧的说道。 左贤王,於夫罗着一支能被称之为左贤王的也就只有於夫罗的亲兄弟呼厨泉吧?记得历史上呼厨泉是在於夫罗死后做了单于之位的,反复无常,多次背板曹操,多次被打败,最后曹操晋魏王,势力雄冠天下,于是栾提呼厨泉来邺城拜贺曹操。曹操为了削弱势力,将栾提呼厨泉留在了邺城,用上宾之礼对待他,让他的右贤王回去帮他管理南匈奴各部,曹操将南匈奴分为5部,每部选尊贵者为帅,别令汉人为司马,以监督之,匈奴部落组织虽然名义上虽还被继续保存着,但权力却已全部落入曹魏政权的手中,单于只是徒有虚名的称号,南匈奴因此消亡。 是这家伙!张元窃喜,空有一身蛮力,头脑却不太灵光,被曹操耍的团团乱转,不费吹灰之力灭了南匈奴,吩咐李定国让士兵开口大骂,果然一会儿城头上就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身影。 呼厨泉边走边咒骂,满身的酒气熏得周边士卒直作呕,纷纷侧过头憋着呼吸,来到城楼上眯缝着眼睛正要开口大骂,忽然眼神一紧,一个红色的身影进入呼厨泉的脑海,瞬间荷尔蒙激素高膨胀,在酒精的作用下越燃越烈一不可收拾,舔着流着哈刺子的嘴角,浑身肌肉暴起,鼻息加重,就像一只准备劣势的豹子一般,阴森可怕。 望着关下那俏丽的红色身影在几百骑兵的簇拥下,显得那样夺目,那身段那脸蛋,必是一匹烈马,这才是我们匈奴儿郎征服的对象,刚才的那个太柔弱了,摇摇头驱散着烙印在脑海中的那段白皙,心中渐渐升起一个念头,现在、即可、马上就要杀下城去将那朵火红蹂躏在身下,喘着粗气问道,“关下何人”? “不清楚,问了也不说”。 心中念头愈的强烈怎么也挥不去,呼厨泉扭过头瞪着血红的眼睛吩咐副将道,“去集结队伍,随我杀出关去”! “王爷,这可使不得啊,留守只有两千人全部杀出去要是敌人使诈该如何是好”?副将本能的劝说道。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副将的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红印,远处青石铺就的地面上洒落着一滩鲜血中间躺着几颗雪亮的牙齿,见证着副将伤残程度! 副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巴掌打的晕晕乎乎,捂着疼痛的脸颊瞪瞪望着呼厨泉,“滚”,呼厨泉一声咆哮吓得副将顾不上捡起掉落的牙齿,连滚带爬跑下了城楼。 士兵的叫骂依然在继续,张元悠然自得拿着审视的目光,以二十一世纪工科类特有的目光研究着这座两千年前用汗水、鲜血浇筑而成的宏伟城楼,全然不知身边娇艳的樊梨花已经成为别人的猎物。 一声震天炮响,打破了不休的骂战,呼厨泉领着两千人骑兵开关而出,整齐有力的步伐踏动着大地,也踏断了张元沉思的心。 回过神来,看着杀将而来的匈奴骑兵,张元惊愕,这家伙也太经不起妈了吧?这么快就跑出关来了?顾不得多想招呼着身边羽林军慌不择路调转马头逃跑,呼厨泉****着膀子带着两千骑兵呼啸而来,眼中唯有那道靓丽的红色身影,一队队,一列列的匈奴骑兵如工蚁一般,聚成股股人流,牛角声此起彼伏,交相呼应,扬起无边尘土,颇为雄壮。 张元叮嘱二百羽林军作出一副参皇逃窜的狼狈样子,心中则是欣喜如狂,这个也太顺利了吧?莫非城中还藏有雄兵,管他呢,先围歼了这两千再说切还有呼厨泉这条大鱼! 张元带着呼厨泉向着羊头山这边奔来,奔跑不过几个钟头就来到羊头山附近,此时山势日渐隆起,高低起伏,时而低矮,时而高耸的山丘点缀其间,错落有致。 第一百零四章 夺关 一路颠簸加上寒风拂面,浑浊的头脑也变得清明许多,环顾四周地势起起落落不在一马平川,心中也逐渐升起了一丝忧虑,但是那红色身影就在不远处,呼厨泉咬咬牙,再一次夹紧了马腹。㈧㈠ 中Δ文网 等呼厨泉越过一道山梁,顿时多年的征战生涯让他一眼就看到此地的不妙,虽然地势变得开阔,可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葫芦口是最适合埋伏的地方,额头冷汗淋淋,打马看着四周隐隐感觉到一股噬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周围的山岭上也隐隐露出一颗颗马头,惊慌的顾不上去想心中的靓影,惊叫道,“中计了,撤退”! 身边的匈奴骑兵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呼厨泉的一声惊叫好像开闸一般,哄的,匈奴骑兵四散逃开,只是这一切都迟了,冉闵怎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声令下六千上党骑兵如猛虎下山之势,兴奋着,呼啸着杀入匈奴方阵,顿时,血肉横飞,枪戟戈鸣,此刻匈奴骑兵已经乱作一团,难辨方向,自相践踏,人声沸腾,李定国率领二百羽林军巡弋阵外,但见零星匈奴突出,或杀或擒,然匈奴骑兵虽无甚纪律,却个个悍勇,擒杀匈奴骑兵破费力气。左右樊梨花、周仓护着,张元挥舞着三讲两刃刀也是兴奋的加入擒杀落单匈奴骑兵的队伍中。 呼厨泉望见周围人影憧憧,越觉心慌,仔细辨听喊杀声,南面较弱,便伏低身子驱马投南而去,朦胧中见到处都是无头苍蝇似的匈奴骑兵,一路上吆喝夹带过来,如吸铁石般越聚越多,匈奴骑兵见到自家大队人马也是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居然也有几百之众往南南面冲来。 呼厨泉终于呼吸到一口稍新鲜的空气时,才惊魂初定,缓过气来,回望了望身后队伍,尽皆满脸血污,风箱似的喘着大气,无神无助。 正欲逃跑,忽然一声炮响,一骑军马旌旗招展,枪明甲亮,喊声震天,卷起滚滚沙尘而来,为小将一马当先,英气逼人,惊得呼厨泉差点掉落马下,强打起精神,紧攥着长枪,爆喝一声,“随我杀”! 来着正是游弋在外围的李定国和他的二百羽林军,李定国时刻关注着呼厨泉的踪迹,见呼厨泉要趁机溜走,李定国带着羽林军围杀而来。 俗话说穷寇莫追,何况是几百抱着必死决心誓要突围的匈奴骑兵,个个爆出远平时的气力,悍勇异常想着羽林军扑去。 “来得好”!李定国爆喝一声,眼睛突起,突入敌阵杀向呼厨泉,誓要削起级,“呼厨泉,哪里走?还不下马投降?” 呼厨泉闻言大怒,黄口孺子安敢言勇,拍马舞抢,直取李定国,李定国如一道白色闪电一般,与呼厨泉擦肩对冲而过,李定国倒提亮银枪,打马面对呼厨泉,傲然挺立于两军阵前。 呼厨泉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努力压着嘴角血迹,暗道,毛都没长齐,武艺到是不凡。自负在匈奴中也是武艺高强之辈竟然被这小子一合打的差点吐血,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有冲出去才有活下去的希望,紧抿着嘴唇甚至不敢开口大喝,深怕嘴角的血液流出,眼神犀利,再一次狠命的冲向李定国。 金戈刀鸣,两人以更加华丽的姿态撞在一起,李定国占着马出手如电,长枪直刺戳向呼厨泉胸间,好个呼厨泉手中长枪势大力沉缠绕住刺来的长枪,一股大力传来震得呼厨泉双臂麻虎口破裂,憋在嘴里的鲜血再也控制不住,噗的喷出老远染红了马头。 汉人狡诈,察觉到中了敌人的奸计呼厨泉随即下令撤退,以匈奴骑兵的悍勇只要冲出包围圈定能给孱弱的汉人以沉重的打击,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好的计谋也不过是摆设,呼厨泉并没放在心上,哪知刚一接触,就傻眼了,这还是汉人么,还是那天在界休关外砍杀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汉人么? 两千精锐的匈奴骑兵顷刻间就被杀的四分五裂,呼厨泉见势头不妙,趁机跑路被李定国堵了个正着,一番拼杀之惊得呼厨泉大汗淋漓,断了防抗的念头,兴不起一丝的挣扎,当第二次与李定国打马交错而过时,来不及多想,更顾不上匈奴左贤王的身份,狠狠的一枪抽在坐下战马上亡命而跑。 等李定国调转马头,准备在第三个回合拿下呼厨泉,可眼前的一幕让李定国惊呆了! 许久才苦笑一声,打马追赶。 呼厨泉惊慌失措亡命奔逐,忽感觉斜刺里杀出一人,扭头望去,双目圆睁,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今日为你而来,直至参皇奔逃也只看到你的背影以及模糊的脸庞,长生天保佑啊!就在为生命而奔逃的时刻你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那精致的面孔似乎带着一股邪性牢牢吸引着我的眼球,傲娇的面容,婀娜的身姿,富有一种特殊的野性美,近了,近了,甚至能看到那细微的汗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淡雅清香的体香充斥着肥硕的鼻孔,呼厨泉大吸一口气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舒畅无比。 丢了两千骑不过小菜一碟,但是你却是我的唯一,宁愿这个王爷不做也要得到你,瞬间浑身充满了力量,携着凶猛的气息向那道迎面而来的红色靓影扑去,手中依然做好了准备,只等着擦肩而过拦腰将丽人抱在胸前。 镜中花水中月,幻想总有被打破的一天,“噗”的红缨长枪破肉而入,只见呼厨泉喉咙处一点红点,慕地一条血线喷出,长枪“当啷”掉落,呼厨泉倒栽于马下。只一招,呼厨泉便死于马下,匈奴骑兵本来就因呼厨泉的逃跑而胆寒的心更是雪上加霜,破碎不堪,哪敢再战,翻身就逃。李定国驱军追赶,半柱香的时间就被羽林军杀的一个不剩。 睁大着圆眼,呼厨泉至死都想不明白,为何娇艳芬芳的鲜花会爆出绝的战力,她不该是脆弱柔嫩么?不该是坐在我的怀中娇柔羞怯么?不该是扑向我的怀中么?为什么?我伟大的长生天!你在哪?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樊梨花击杀武将呼厨泉:统率78、武力86、智力62、政治38,奖励宿主残暴点8点,宿主现有残暴点97点”。 张元、樊梨花、周仓游弋在外围寻找落单的匈奴骑兵供张元练手,中军有冉闵冲锋陷阵,外围有李定国守株待兔,张元看的热血沸腾心痒难耐做起了猎人的行当,有二人保驾护航,张元杀的兴起,差点收不住手了,直到碰到李定国围剿摸遛出来的呼厨泉才停下手。 呼厨泉不按套路出牌,李定国一时蒙了,樊梨花则是蠢蠢欲动,正好呼厨泉向着三人的方向跑来,樊梨花看了眼张元,见张元微微一笑点着头,倏地就打马斜刺里奔向呼厨泉,仅仅一合就将后世曹操几次三番费劲心思才灭杀的呼厨泉挑在了枪尖上。 第一百零五章 蔡邕之死 若是别人抢了人头,李定国早就开始骂骂咧咧了,此时则只能无奈的苦笑,看了眼枪尖上血淋淋的尸体,再看看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樊梨花,不自觉的浑身颤立,调转马头带着羽林军打扫战场去了。『㈧㈠中 文Ω『Δ 网 此战,上党军以绝对的优势全歼匈奴骑兵,阵斩左贤王呼厨泉,斩两千人无一人走脱,六千上党骑兵本就是多年悍匪转化而来,桀骜不驯,但在冉闵的铁血手段下,稍加磨炼,就是一支令敌人闻风散胆的精锐之师,几倍于敌人的兵力,绝佳的地理,在三员猛将的带领下,轻易就碾碎了匈奴骑兵的斗志,加上呼厨泉急着撤退没有做防守的准备,上党军的伤亡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望着满地的匈奴尸体,张元狠狠的咬着牙,“今次只是给你一点教训,下次决不轻饶,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 界休关主将匈奴左贤王呼厨泉被斩,想必城关内也没有多少兵力驻守,张元即刻命令大军开拔界休关。 关内,蔡琰跪在蔡邕身边,两行清泪滴答个不停,轻轻擦拭着父亲嘴角的血迹,可是无论他如何呼唤,父亲都好像沉睡了一般紧闭着双眼,没有丝毫的动静。 泪流干,嗓子也已沙哑,父爱如山,蔡琰的坚强也不过是依附在其上的一株藤蔓,山倒了,蔡琰的心一下子就空了,空了! 如果说母亲的爱如同潺潺的溪流般温柔而又绵延,那么父亲的爱就如那伟岸的高山般宽广而又深远。父亲,一个再也熟悉不过的名称,却因此承受了多少酸甜苦辣?父亲,一个让子女为之自豪的名称,却因此付出了多少心血?父亲,您给予的爱是让我如此的安心而又敬畏! 在儿时的记忆中,父亲是高大的,我也曾像别的小孩一样坐在父亲的怀中撒娇胡闹。从我懂事起,父亲就一直四处奔跑忙碌,偶有空闲的时间也都花在了教导自己琴棋书画上面,眨眼间韶华易逝,深深的褶皱爬满了父亲的额头,本该尽享天伦之乐却还要为自己操心,点点滴滴间方显父亲之爱,滴滴点点间才知人间之爱。 我以为,我已经把您藏好了,藏在那样深,那样蜿蜒的,曾经的心底。我以为,只要绝口不提,只要让日子静静地过去,那样我就不会悲伤,所以我努力地告诉自己,即便背负着满身的疮痍,背负着世人异样的目光,背负着克夫的骂名,我依然坚强,微笑着面对,因为有你! 有些时间,总让你阵痛一生;有些画面,总让你影像一生;有些记忆,总让你温暖一生;有些离别,总让你寂静一生。其实,我们都不能要求明天怎么样,但明天一定会来,这或许就是人生,今天恰好你来了,父亲,我慈爱的父亲你会离我而去么? 轰隆隆的马蹄声碾碎了界休关上留守匈奴人的勇气,但见黑压压的汉军骑兵袭来,不足百人的匈奴人一窝蜂的跑下城四散而逃,上党骑兵轻而易举就占据了这座联通河东与太原的雄关,标志着上党军马的黑色大旗迎风飘荡在界休雄关上。 这是张元第一次占据上党地界以外的第一座城池,象征意义极大,刚一进城就立刻吩咐冉闵约束手下士卒,不许烧杀劫掠、如有违抗立斩不饶! 冷兵器时代不像中国现代这样军容军纪时刻牢记心中,烧杀劫掠处处可闻。在这方面张元推岳家军,岳飞的部众原先大多是四方亡命、啸聚江湖、嗜杀之徒,或是百战余生,沙场锤炼,杀人如麻的冷酷老卒。之所以能“奉令承教,无敢违戾”,主要是靠着严明的军纪以及刀斧棍棒之威。 对于部属们的管教,凡涉及军纪的事,岳飞一律采用严格要求,严肃处理。既使强取民间一钱一物,也要重罚不赦。 岳飞以严格的军法约束其官兵,“行师用众,秋毫无犯。有践民稼,伤农功,市物售直不如民欲之类,其死不贷”,甚至晓谕全军“取人一钱者,必斩”! 一支军队,如果没有严明的纪律,那么即使能打胜仗,也是能胜一时,不能胜一世。属于胜则狂飙猛进,败则四散逃离。没有纪律的约束,没有军人自觉的遵守,终究是一盘散沙。 上党军短短半年时间,就有三千人膨胀到三万之众,这其中更多的是有黑山贼寇转化而来,黑山贼是什么人?前生是黄巾余孽,黄巾余孽是什么人?因此军纪非常重要,界休刚遭受过匈奴人的洗劫,不能让他们再受劫难。 深怕有不尊军纪的士卒跑到街上为非作歹,安顿好一切,张元立刻带着李定国及羽林军上街巡视。因为刘豹想着要将太原作为进军中原的跳板,且多多少少受过汉族文化的洗礼,因此严令手下千夫长约束手下将士不要扰民,在的时候还好,可当他离去后,匈奴人的本性立马暴露出来,在呼厨泉的带领下如疯狗一般见人就咬见值钱的就抢,瞬间就将一个整齐繁华的界休关糟蹋的没了人样。 路边散落着许些杂物,一看就是有人冲撞、故意散落的,两侧墙角蜷缩着一个个衣衫褴褛,满面污垢的妇人,还有许多人躺倒在血泊之中,显然已经失去了亲人,时而还从门墙后传来一串串哭泣的声音,残垣断壁,鲜血淋淋,放眼望去整个大街浸泡在血的海洋中,张元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愤怒,将至就是畜生不如! 霍去病曾言,匈奴不灭,何以家为! 今日我张元在此立誓,誓与匈奴不死不休! 冉闵不愧杨家翘楚,一代良将,巡视一圈倒也没见到让张元暴怒的事情,暗暗称赞冉闵的治兵之道。 刚回到驻扎地,樊梨花就前来禀报,说是找到了蔡邕父女二人。 进城的时候张元还有点将信将疑,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搜寻二人的下落,只是让樊梨花着手打听,没想到还真找到了,如此张元就不能避而不见,毕竟蔡邕乃是海内大儒,朝廷大员,蜚声东汉,于情于理都得拜见一番,再说蔡邕门生遍布各地,若是能与其交好,说不定还能笼络几个人才呢。 在樊梨花的带领下前往现蔡邕的院落,一路上但见樊梨花神色异常,欲言又止的样子,张元顿生疑惑,问道,“梨花这是何故”? 被主公问起,梨花不得不说,叹了口气道,“蔡邕,蔡中郎去世了”。 “什么”?张元大惊,“蔡邕死了”? “嗯”,樊梨花点点头,“听他的丫鬟说是就在刚刚被呼厨泉深深摔死了”。 一代大儒竟然死于匹夫之手,可悲可叹! 历史上其女,那个精通文学、音乐、书法,创作出《胡笳十八拍》这种古乐府琴曲歌辞的奇女子,也惨遭匈奴王刘豹的蹂躏,更为其生下两子。 这一家到底做了什么这样多灾多难,前世如此,今生有张元这只小蝴蝶,命运依然如此,悲乎哀哉! 第一百零六章 客串神医 早知如此,张元就是拼上整个上党也要将蔡邕救出虎口,只是,事已至此,悲伤也无大用。㈧㈠ 中文网 人死不能复生,该面对的还得面对,轻轻道,“走,过去看看去”, 蔡邕落难的地方离帅帐扎营之地就在附近,不消片刻,就来到了院落前,院内还有几个汉人女子哭哭滴滴蜷缩围坐在一起,看其状态不久前定是遭受过一些不堪入目的折磨,张元紧蹙着眉头,心中仇恨的种子砰然成长。 进入屋内地面上散乱的桌椅,满地的杂物,空气中还藏留着一些酒臭味,皱着鼻子扫了一眼,就见一个身着淡绿色衣裙的女子披头散趴在一个老者身上低声啜泣。 不用问张元也知道这个女子就是那个才华横溢,名满大汉的奇女子蔡琰——蔡文姬! 张元一行的到来并没有影响蔡琰分毫,仍旧跪倒在那低声哭泣,一动不动的。示意众人不要打扰,蹑手蹑脚来到蔡琰面前,低声劝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姑娘还请节哀顺变,匈奴人已经被我们打跑了,如果有需要尽管吩咐,我们会帮你完成一切”。 说完张元静静看着,蔡琰仍是一动不动,好像身边的大活人如空气一般不存在。遇上谁,碰到这种事情肯定会伤心欲绝,悲痛不已,继续劝慰道,“蔡中郎高风亮节,国之栋梁,他的去世还请尽快报之朝廷为妥”。 劝说了几次蔡琰仍旧无动于衷,张元无奈正准备起身离去,忽然眼角的余光撇到蔡邕的鼻息稍微动了一下,停下脚步揉揉眼,暗想不会是眼花了吧?疑惑的看了眼跪倒在地的蔡琰,伸出手拿着两只手指放在蔡邕的的鼻尖,摇摇头,没有一丝气息,继续有将手搭在蔡邕脖颈的动脉上,依旧还是没有搏跳的痕迹。正疑惑呢,就感觉身边冷飕飕的,好像有一柄带血的利器向自己袭来,张元肃然抖扭过头,就见一张被泪痕划了一道道的惨白面孔对着自己,一双血红的眼睛好似噬人般瞪着自己,“妈呀,鬼啊”!张元大叫一声,蹦的弹跳出去。 跳了出去,张元拿目光看向刚才的地方,只见蔡琰仍披头散跪倒在那,只是低下了头无法让人看到面孔。张元心有余悸,拍着胸口,差点被一个活人给吓死了。 等候在门口的樊梨花、李定国,见张元惊叫哗啦啦围了上来,很是关切的看着自己,回头一笑,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只是那僵硬的表情让众人一阵恶寒。 难道刚才真的看花眼了,蔡邕鼻息间的蠕动只是幻觉?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张元挪动着再次来到蔡邕身旁,咬咬牙,准备将手掌放在心脏的位置再试探一下。只是尚未放上去,一张惨白带着血红死死盯着自己,即便做好了心里准备,张元仍是吓得不轻,手倏地一下收了回来,大呼一口气,对着蔡琰就是一阵呲牙咧嘴。 没好气的狠狠瞪了一眼,蔡琰依旧拿着死鱼皮眼盯着,让张元心里一阵毛,我得罪你了啊,老是这幅表情,很吓人的知道不?管你是人是鬼,今天我就要一探到底! 张元也豁了出去,撸起袖子不管不顾,手掌小心翼翼的按在了蔡邕的胸口,闭着眼睛仔细感受了一下,嗯?眉头紧皱,忽而大笑,猛地跳了起来,对着樊梨花道,“人还活着,快去请医匠”。 “已经请过医匠了,看过后都说人死了,无能为力”。 “一群庸医,明明心脏还跳呢,怎么就说死了”,张元闻听暴跳如雷,狠狠咒骂道。 想着是不是招个神医出世,挽救这个可敬可亲的大文豪,说不定还能得到蔡琰的以身相许呢? 张元低头思索着,刚抬起头,就有一张鬼脸贴着自己,一下子有被吓得连连后退,难道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到处碰鬼啊?看清眼前的一切,真想好好大骂一通,你他娘的不好好待在原地乱跑什么,不知道会吓死人啊? 没等缓过气,蔡琰就飞扑了上来,一把抓住张元的胳膊,瞪着血红的眼睛,“我父亲还活着”? 刚才不是一副死人样么?怎么突然就变成这幅狂暴的模样,张元非常气恼,但看那无助的眼神,心下不忍,“蔡中郎尚未断气,还有救活的希望”。 一听家父有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个柔弱女子拉着张元趔趔趄趄走到了蔡邕面前,一边用手擦着脸上的泪水,喊着,“快!快!快!救救我父亲”! 望着蔡邕紧闭的双眸以及身边蔡琰的急切催促,张元一下子就蒙了,我只是看他还有微弱的心跳,暂时还没有死,我又不是医生,我拿什么救啊? 张元手足无措抬头看了四周一眼,特别是蔡琰那双血红的深眸让张元不寒而栗,忽而想起曾今看过一个医例到于蔡邕的状况有点相像,既然那些个医匠都说了无能为力,不妨死马就当活马医吧,微微吸了口气,翻开蔡邕的眼皮,心里一阵窃喜,果然瞳孔扩大与之前想起的那个医例不谋而合。 哈哈!我也可以装逼,做一回神医了!不就是个晕厥吗,这有何难?想着手上动作不忙,对着蔡邕左右开弓狠狠抽着嘴巴子! 静了,房子里一下子静了!好像定格了一般,悄无声息! 李定国、樊梨花大张着嘴惊讶的看着,知道张元本事极大,说是能救蔡邕,二人也很是好奇打算看个究竟,可眼前的一切彻底打败了二人,这就是你说的救人,抽几个嘴巴子就能救人?即便他是普通人,你也不能这么做啊,何况他还是大汉中郎将,蜚声宇内的鸿儒,你俩这是有多大仇啊,就差伍子胥的鞭尸了! 先是感受着脉搏,又是翻着眼皮查看,此人倒也有模有样,蔡琰心中不疑,对能就醒父亲渐渐有了希望,谁知突然间就生了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蔡琰睁大着眼睛看着,双手放在胸前好像僵尸一般。 张元抽的兴起,嘴里嘟囔着,“让你装死,看我不抽你丫的”,又狠狠的抽了几个,忽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张元寻声望去,蔡琰张牙舞爪咬牙切齿扑了过来,“妈呀,这女人疯了”,翻起身撒丫子就跑。 第一百零七章 追击刘豹 气喘吁吁跑出门去,感觉身后没有人跟上来才停下脚步,暗道,不说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才女么?怎么是一副疯疯癫癫的鬼样,传言果然不虚,真奇女子也! 攻克界休后续还有那么多工作要做,不能耽误在这点小事上,拍着胸口准备离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猛然转过身,见到来人,张元暗松一口气,“被一个疯女人吓出病来了”。㈧㈠中文网 李定国、樊梨花来到张元面前,脸上露着崇拜的表情,不等张元开口询问,二人齐声道,“主公妙手回春,真神医也”。 “什么?妙手回春,还神医呢?我怎么不知道”?张元很郁闷啊,“我都快要被那个女人吓疯了,你们俩还有心情在这开玩笑”? 见张元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想必这是主公谦虚的表现吧,笑嘻嘻的凑上来,“主公真是神了,不用医,不用药,几个嘴巴子就能救活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这医术,比神医更神”! 李定国说完,樊梨花也凑了上来,俏红着脸,叽哩扎喇说了一大堆,总之很是崇拜的样子。 这下,张元终于明白了,蔡邕因为年老体弱,被呼厨泉猛地甩出去不小心碰到,晕厥了过去,古代医匠因为没办法处理这种事情且蔡邕也没了脉搏,就此下了结论,人死了。张元歪打正着几个嘴巴子抽醒了蔡邕,从死人堆里将人救了出来,众人大为惊奇,这才冠以“神医”的名号。 人救了是不是该到蔡邕那去刷刷印象呢?但想想蔡琰那杀人的目光,又打了退堂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畏惧于一女子,甩甩衣袖大步走向帅帐,“哼!现在回去不是傻么”! 屋内,蔡邕也已坐了起来,只是身体很是虚弱,面色苍白,出冷汗,恶心,疲乏,头晕,耳鸣,艰难的斜靠在桌几上,蔡琰虽然脸上还挂着泪花,可心里暖洋洋的,说不出的高兴,端着碗小心的喂着水。 蔡邕喝了一口水,喘着气小心问道,“琰儿,你没事吧”? 蔡琰擦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努力笑着道,“女儿好着呢”。 “真的”?蔡邕不确定的问道,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呼厨泉侵犯的那一刻,女儿危在旦夕,一身清白就将毁在恶人之手。 “真的”,蔡琰点点头,“难道你还不相信女儿的话么”? 女儿如此说,蔡邕也相信了大半,只要女儿安然无恙,自己心中无憾已经很满足了。忽而蔡邕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唉,琰儿我这又是怎么了,除了头疼一点也不记得刚才的事情了”? 当时蔡琰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哪会记得什么,絮絮叨叨一阵才让蔡邕明白了其中经过,叹口气,“每想到我死后还生了这么多事情,大难不死啊”! “父亲哪里的话,你这不是好好的么”?经历了几番波折,蔡琰对这个死字很是敏感,撅着嘴说道。 “好好好”!听琰儿的”,蔡邕轻抚胡须,问道,“那匈奴人呢”? 一提匈奴,蔡琰就很不舒服,冷声道,“跑了”。 “跑了,那界休关上现在是何人”? “听他们说话,好像是上党人”。 上党人是怎么到界休关的? 不知道! 现在界休主将是谁? 不知道! 蔡邕无奈,摇摇头,“那总该知道我的救命恩人吧,找个时间得好好要感谢一下”。 不提到罢,一提救命恩人就想到了那个可恶的人,恨得牙痒痒的,真想扑上去咬上一口,说话都带着寒气,“不知道”! 看女儿不情不愿,咬牙切齿的样子,蔡邕就知道这其中必有隐情。这几天女儿经历的也够多了,既然琰儿不愿意说,蔡邕也不好意思再问,默默地点了点头。 张元三人走入大帐的时候,冉闵处理完要事已经等候在那里,走到主位坐下,想到巡查路上,上党军容整洁,秋毫无犯,没有一丝违规违纪的行为,甚是欣慰,说道,“杨校尉真乃将帅之才也,治兵之道可为我军之楷模”!停顿一下,又看了余下几人,大声道,“今后我军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有谁统领,皆要做到大军所过,不扰民、不抢掠、不胡作非为,否则军法处置”! 众人肃然起敬,齐声应“喏”。 有此军容军纪还怕不得人心?刘跑跑假仁假义哄骗老百姓,最终窃据皇帝宝座,今有我张元在,你若依然如此,别怪我不客气,揭穿你虚伪的仁义! 蔡邕是解救出来了,本想着与才女来一场美丽的邂逅,结果成了一场闹剧,灰不溜秋的跑了回来。界休雄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进可攻退可守,既然已经占据了,就没有还回去的可能。 匈奴於夫李本来与父亲是朋友加同盟的关系,三国历祖上於夫李数次劫掠河内、太而对近在咫尺的上党不闻不问就是其中原理。等过了明年,於夫李准备不跟袁绍干了,而张扬又是个认死理的人,二人因此闹了矛盾,就张扬那区区几千孱弱岂是匈奴人的对手,还被匈奴人劫持过一段时间,呜呼哀哉! 今世,张元明白其中的剧情,也知道匈奴人的恶性,一开始就把他们当成敌人对待而不是盟友,今次更是斩了於夫李的亲弟弟呼厨泉,於夫李岂能罢休,刀兵相见那是必然,而占据了界休也就封住了匈奴北上的道路。 仇恨已经接下,却还不知道此次匈奴的意图,张元问道,“杨校尉可曾探的匈奴去向”? 刚一进城,冉闵立刻安排斥候尽快探知匈奴去向,果然刘豹统率,如今邬县已被匈奴占领,斥候短时间内还无法通过邬县,加上附近百姓提供的信息,可以肯定此次匈奴所图非同寻常,保不齐真如主公所想的那样,心中疑惑,抱拳道,“主公匈奴已经占据邬县,现在很可能向着中都而去”。 难道真被自己所言中?张元赶紧命人拿来地图打开,界休、邬县、中都、京陵、Q县如一串糖葫芦穿插在昭余泽的南岸,峻峭的羊头山北麓,地形狭窄。后续几关虽没有界休那样雄伟,可也是险关重重,万一被人从两头包抄了,就如那困龙之源任人宰割,以刘豹的聪慧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层,那么他唯一的目的就是以最快的度穿过昭余泽、羊头山直奔晋阳瓮中捉鳖,彻底掌控太原。 界休雄关在驻扎了五千精锐的前提下都被刘豹轻易攻克,何况后续几个没有多少兵马驻守的小关,要是被刘豹占据了太原,那么张元则是真的被封死在上党了,引颈受戮静等强敌收割。 我的目标是星辰大海,岂能困局在这巴掌大的地方。谁挡我翱翔蓝天的步伐,谁就是我的敌人,王晖不行!你刘豹也不行! 太原危已!上党危已! 越想越是心惊,张元傲然挺胸,环视众人命令道,“李定国,羽林军暂时有樊梨花接管,有你统率三千骑兵驻守界休关,不能让一个匈奴人进去也能让一个匈奴人出去”! 俯下身盯着李定国的眼睛一动不动道,“你可能做到”? “能”,李定国斩钉截铁,说的气势昂扬。 “好,我相信你”!李定国是跟着自己的老人,见证了张元的从无到有,今次临危受命,一点也不含糊。 张元继续道,“吩咐杨志即刻划拨三千人马,让祖狄以最快的度奔赴界休接替李定国镇守界休”。 “是”传令兵立刻跑出帅帐,骑马绝尘而去。 “其余人马随我去涅县与杨志汇合”。幸好有先见之明,让杨志悄悄移师涅县,以步兵的度现在已经走了一半了吧? 第一百零八章 时间紧迫 不管刘豹的目的何在,是占据太原还是劫掠太原,都决不能让他安全的回去,每想起界休关下那惨绝人寰的的一幕,就让张元想起了后世历历在目的五胡乱华,刘豹就是其导火索! 五胡乱华时期,原来居于中华大地周边的各少数民族大举侵入中华大地,大肆的对汉人进行着屠杀和奴役,北方汉人数量锐减,当时“北地沧凉,衣冠南迁,胡狄遍地,汉家子弟几欲被数屠殆尽,北方的汉人最多不过只剩下了四百万人左右。㈧ 『㈠『中文『网而入侵的胡人人数却达到了五六百万,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局面。纵观中国历祖汉族生存从来从来没受过如此的严重的威胁。 吩咐祖狄做好界休关的战后重建,安抚工作,让界休的人能真真切切投入到上党人民的怀抱中,感受到别样的温暖与关怀。 重建工作劳心而费力,但也是最能体现张元执政理念的地方,能否打动界休人民,能否让他们接受自己,就看这一步做得好不好,做的到不到位,这比刀斧加身更能考验人的灵魂。 占据界休后,冉闵打探到太原兵卒曾出城与匈奴一战,只是为何一直未归,不甚明了,心中怀疑,遂派邓羌出城查看。 只是主公都快要走了,邓羌还没有回来,心中着急就要派人去寻找,就见邓羌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单膝跪在张元面前,手中举着一块令牌,说道,“主公,这是城外现的,事关重大请主公过目”。 邓羌出城调查太原四千人马的去向,向北行不过十里路,就见满地尸体,横七竖八的散落在旷野上,死状甚是残忍,从服饰上看,清一色的太原兵卒,只有零星的几个匈奴士兵显示着大战双方的身份,直到碰到一个尸体才让邓羌停下了脚步。 这具尸体孤零零的躺在大战范围的几百米外,衣着华丽,明亮的光明铠甲在阳光下褶褶生辉,年纪轻轻,若不是一脸惊恐的模样,定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万人迷。 想必此人就是界休主将吧?若不是尔,界休岂能轻易落入匈奴人的手中,界休老百姓也不会遭到匈奴人的糟蹋,不至于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邓羌狠狠的踢了一脚,“死有余辜”! 邓羌的力气何其大,又是含怒一击,尸体被踢的翻了几个滚,正要转身离去,就见从尸体腰间上滑下一物,“咦”,心下疑惑,走到尸体前俯身取出滑出来的物件,刚一拿在手中,就让邓羌大惊失色,这是何人啊?为何有太原这么重要的东西?顾不得多想,吩咐手下带上尸体,快马加鞭前来通禀。 接过手中的令牌一看,张元顿时哈哈大笑,“天亡太原啊”! 有此物在,与刘豹争夺太原的机会增加许多倍,王晖啊王晖,你养的一个好儿子,生生将一个偌大的太原拱手送给人。 收好令牌,不做耽搁,张元即刻带着三千骑兵赶赴涅县。临走时吩咐李定国好好照顾蔡邕父女二人,不能让他们受了委屈,但是绝不能让他们离开界休关。 匈奴人多次劫掠太原,太原人早已恨透了匈奴,刘豹这样一路打过去,虽然比走西河,羊肠仓近了很多,可也会遭到后续几个关隘的节节抵抗,度上也会忙上许多,张元的目的就是打一个时间差,赶在刘豹到达Q县时,率先占据Q县关门打狗。 界休到涅县不过六十多里路程,轻骑倍道疾行不过几个钟头就来到了涅县,正好杨志也统率大军来到涅县,因为急着要奔赴Q县张元匆匆与杨志碰了个面,就马不停蹄立刻向着Q县而去。 上党入太原主要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过涅县,经Q县梗阳坡,到达晋阳,在一条就是过涅县,穿箕城,到达晋阳。 当然第一条路是最近的,有了手中之物,Q县唾手而得,刘豹就在眼前,匈奴精骑覆灭在即! 张元到达涅县的时候就已经是傍晚时分,没有休息直接行军等过了上党地界到达太原郡的时候已经是漫天星宿了,闪亮的星星缀满了漆黑的夜空,一闪一闪的的照亮了整个夜空,春风时节,夜晚的风还带着丝丝凉意,一阵风吹来,冷的张元紧了紧衣袖,忽而脑中划过一道流星。 如果此次一切顺利,成功包围匈奴大军,固然可以全歼匈奴可张元能得到什么?是界休、邬县、中都、京陵、Q县这五县? 兔子惹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是穷凶极恶的匈奴人,任何围城之战都有围三缺一之说法,况且是一条没有生路的路,除了拼死突围再就是疯狂杀戮困在中央邬县、中都、京陵的百姓,还回去做什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白白为人做了嫁衣。 张元拼着上党将士们的性命得到了什么?是安身立命之地?还是王晖的感激之情? 自从踏上这条路之后,张元就明白,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许许多多个英雄豪杰跟着自己在战斗,他们心甘情愿跟着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一腔热血?漫无目的?甚或是就想跟着自己混吃等死? 不是,全都不是!荣华富贵,封妻荫子,封侯拜将,这才是真正的目地。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身后许多人的利益,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为了一腔热血而嗜血街头的愤青,而应该是一个冷血的政治家! 拼着巨大的牺牲仅得到一点感激,这不是张元想要的,要的是太原这个州郡。上党四面环敌乃困龙之地,只要张元一经受挫就会面临四面楚歌的境地,唯有得到太原才能翱翔蓝天。 想到此处,张元下意识的放慢了度,后面的人不明所以也跟着放慢了度,直至停下。 军中老将祖狄在赶赴界休的路上,李定国驻守在界休,祖狄镇守沾县,杨志统率步兵跟在后面,跟在张元身边能出主意的也就冉闵了,来得路上张元也说明了此战的目地,冉闵也甚是赞同,现在见张元止步不前,心中疑惑,上前问道,“主公为何止步于此”? 这一刻张元是矛盾的,做这决定又是如何的艰难,有多么希望自己仅只是一个愤青而已,那样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围追堵截匈奴而不考虑其他的结果。 有些事情能说,有些事情不能说。就像目前来说,有人会说张元冷酷无情,眼见着汉人惨遭匈奴人的蹂躏而不出手相助,更有人会说张元放纵五胡乱华的始作俑者肆意屠戮汉人同胞。 仰望着漫天星宿,强忍着心中的挣扎,轻声道,“将士们一路多有劳累,夜晚寒气甚重,今夜暂且在此扎营静等杨志的到来”。 “主公……”,冉闵刚要开口,张元挥挥手,“我意已决,无需多言”。 说完,张元转身离去,夜色掩盖着其傲挺的身躯,留下冉闵一个人在寒风中思索。 副将邓羌也凑了上来看着张元远去的身影,闷声说道,“主公这是何意”? “走吧,我也不知道”,冉闵叹口气,也准备转身离去,隐隐耳边传来一声缥缈的声音,“是英雄或是枭雄,嫁衣神功,舍我其谁?” 猛地冉闵转过身,紧盯着远方幽黑的世界,脸上渐渐露出一丝恍然的神色。 第一百零九章 又到召唤时 号令传下,北面镇守姑幕的周仓,以及南面镇守即丘的李定国,不敢迟疑,很快便低调的赶到了界休。』『㈧Ω㈠中 文』』Δ网 是日黄昏,张元召集众将于城中,祖狄、杨志、周仓、李定国,还有自己的夫人樊梨花,麾下所有重要将领,皆已齐聚于堂中。 众将齐集,张元神情肃然,挟着一股杀步,昂步入堂中。 那前所未有的杀气,凛烈四射,当他从诸将跟前经过时,众人甚至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步上高阶,猛一转身,鹰目向堂前环视扫射。 “我说主公,你大老远的把老李从即丘召来,我可是一天一夜没合眼,连肉都没顾上吃,你到底有啥事要宣布啊。”李定国脑子粗,还没有察觉到气氛的不同,哇哇的嚷嚷。 “闭嘴,听主公说话。”樊梨花瞪了那莽汉一眼。 “闭嘴就闭嘴……”李定国嘟囔着闭上了嘴巴。 大堂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张元冷肃不语的凝视众将许久,那锐利无比的眼神,让这些虎狼之将的情绪渐也紧张起来。 “大家都到齐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明说了吧,我决意趁势夺取太原,十日后兵取晋城!” 张元终于开口了。 神情肃杀,自信从容,向他的部将们宣布了击败刘豹占领太原的决定。 在场所有人,包括夫人樊梨花在内,无不为之一震。 毕竟,这可是没有天子允许,强行占领太原啊。 王晖身为太原太守,手握数万雄兵,又有州中大族支持,还得到了天子的正式策封,既名正义顺,又实力雄厚。 张元这么揭竿而起,就等于彻底跟王晖撕破了脸皮,再没有退路,只能死磕到底。 张元这是要开始占领并州。 “这太原王晖却是个守城之辈,在这乱世之中只会给太原人带来不幸,今我要替他保太原人,尔等可愿追随。” 张元向众将历数了王晖的平庸,自然是要获得他们的绝对支持,才有把握跟王晖一战。 周仓乃黄巾贼出身。 祖狄有统帅之风,在军中深得士卒爱戴,虽无自己的嫡系兵马,但却极有影响力。 至于李定国,虽说纯一头脑简单四肢达的武夫,但为人豪爽,不拘小节,平时跟士卒们吃酒喝肉打成一片,也颇得士卒们的爱戴,在军中影响力虽不如祖狄,却也不可忽视。 除了樊梨花是自己的夫人,忠诚度为一百,其所统的一千亲卫军,会绝对追随自己之外,其余周仓几将,忠诚度都各有高低,且都有着自己的思想,对于这些人,张元却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敢保证,他们一定会跟着自己强行占领太原。 “王晖这守城之辈,我早就想让主公取而代之,主公要反他,我杨志没什么废话可说,誓死追随便是。”杨志毫不犹豫的叫道。 杨志是自己的死忠,他的表态自在张元的意料之中。 “主公,咱反了王晖,玩命去攻晋城,有什么好处吗?”李定国很直白的问道。 张元一笑,“咱们现在只有一郡的兵让你领,到时灭了王晖,夺了太原,有两个郡的兵让你领,你说有没有好处。” “那还有啥好说的,反他娘的了。”李定国这战争狂。 四员大将中,已有两员表态支持,只余下祖狄和周仓。 这两人可不比李定国那样脑袋大脖子粗,想用眼前的小利来诱他们铁了心跟着自己反是不够的,以他们的智谋,更看重的是自己的前途未来,必须得给他们来点硬通货才行。 “还有一个好消息我忘了告诉你们,我已经得到太原兵符,太原易破” 张元岂看不透周仓和祖狄的心思,当即又抛出了兵符这枚重磅炸弹。 王晖实力不强但还有刘豹,跟着张元强行占领太原的成功机率,要远小于击败袁谭,一旦失败就可能是身死名灭。 眼下突然多出了兵符这个实力强大的外援,两家联手强行占领太原,成功的机率自然是大大提升。 “盛愿追随主公,反他娘的了。”周仓果然信心大作,慷慨的表态。 张元微微点头,目光落在了祖狄身上,“廉老将军,你是什么态度?” “咳咳咳——”祖狄喘咳了一阵,缓缓抬起头来,拱手道:“主公对末将有知遇之恩,主公要击败刘豹占领太原,末将自当追随于左右。” 四员大将,无论是出于何种考虑,如今皆已慨然表明了态度,愿随张元强行占领太原。 得到了他四人的支持,张元信心更增。 再次环视众将,鹰目中迸射出凛烈的怒意,长剑愤然出鞘,张元愤然道:“王晖平庸,我决意率尔等起兵反抗,我们并肩一战,大业功成之日,我张元誓与尔等共享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这才是乱世之中,让天下豪杰追随的真正硬通货。 张元共享富贵的誓言出,声如惊雷。 “誓死追随公子,杀王晖,夺太原!”大堂之中,众将爆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怒吼声。 望着激昂的众将,张元热血沸腾,心中是长出了一口恶气。 他被袁绍压制这么久,几番险些被其逼入绝境,今日终于宣布开始征战天下,把隐藏在心底的怒火,统统都宣泄了出来,岂能不大呼过瘾痛快。 强行占领太原之计已定,张元当即做出布署,令周仓连夜返回北面的姑幕城,提防着青州的袁熙。 袁绍虽然为大局撤走主力,但心中必已深恨于他,一旦他跟王晖开战,难保袁绍不会趁机以偏师进攻上党,背后捅上他一刀,北面还是得留兵防范。 北面安排下去,接下来张元唯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能赶者在刘豹之前,迅攻下晋城,把太原郡收入囊中。 “据末将所知,晋城的四千州兵,皆是关羽亲自训练出来的精兵,且此人颇有些用兵韬略,晋城布防极得守城之妙,我们想凭八千兵马破晋城,只怕没那么容易。”祖狄比划着地图道。 张元凝视着地图上“晋城”二字,“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出奇兵,杀他个措手不及,奇袭拿下晋城。” 这奇兵二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很难。 关羽实力,岂非杨志和袁谭可比,晋城的防务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想用对付袁谭那套办法来破晋城,显然是行不通的。 张元与众将琢磨了许久,不光是他自己,纵然是祖狄这样智勇双全的老将,竟也想不出一个破晋城的万全之策。 张元一拍脑门,突然间算是明白了,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小打小闹,对付这种大阵仗,他和他的阵营智谋已经不太够用。 “看来光靠自己这颗脑袋,就是烧焦了也想不出条妙计,智谋不够,不得不召一员谋士英雄了……” 第一百一十章 拿宋谦开刀 几天前一个月期限一到,张元就从自己的大将合谋士身上,搜取了不少仁爱点,再加上先前攒的点数,估摸着至少应该能凑够9o左右的残暴点。Ω ㈧㈠Δ中文 网 “嘀……系统转换完毕,扣除转换消耗点,宿主现有9o残暴点,仁爱点3o。”系统精灵熟悉的声音,响起在了脑海中。 “果然有9o个残暴点,开始抽取吧。”张元再次下令。 “嘀……系统已调出名单,请宿主选择。” 张元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了召唤的英雄。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谋士高颎: 高颎。 隋朝开国功臣,谋略家,统帅6o,武力5o,智谋95,政治8o。 高颎(541年—6o7年),一名敏,字昭玄,鲜卑名独孤颎,渤海蓚(今hBJ县东)人,隋朝杰出的政治家、战略家。其父高宾是上柱国独孤信的僚佐,官至刺史。为隋朝宰相执政近2o年,后因反对废太子杨勇并得罪独孤皇后,遭隋文帝猜忌,被免官为民,不久后又免去齐国公爵位。隋炀帝时,被起用为太常卿。大业三年,见炀帝奢靡,甚为忧虑,有所议论,为人告,与贺若弼同时被杀害。诸子遭到流放。 而且,他还有8o点的政治,这在张元阵营中已经是最高,放眼当世也是不低的存在。 打仗打的就是经济,打得就是国力,治国光靠武力和智谋远远不够,更需要的就是政治能力,若召唤高颎的话,不光能给他出谋策划,还能为他处理政务,一举两得,这笔买卖绝对不亏本。 “就高颎了,他在哪。”张元当机立断,做出了选择。 “当前高颎为随军书记” 张元到“杨志,你军中可有叫高颎的书记,把他找来” 杨志答道“却又此人,我这就去把他找来” 不久,杨志带来一人 他的神情气度,很显然,召唤已经成功,站在张元面前的,而是大名鼎鼎,智谋可比当世郭嘉、贾诩之流的高颎。 让张元有些意外的却是,他从高颎的眼神中,并没有看到智谋之士那种深邃的目光,相反却看到了些许醉意。 张元且按下疑心,问道:“高颎,我要造王晖的反,晋城,你可有什么胜的妙计?” “哎呀呀,好久没有喝酒了,这脑子糊涂得紧,哪里想的出什么妙计啊。”高颎身子晃了几晃,眼中的醉意更重,竟像个喝高了的醉鬼一般。 张元一怔,这什么情况,一被召唤出来就讨酒喝,别人是喝多了脑子糊涂,他却吵着不喝酒才脑子糊涂。 众人面面相视,皆是狐疑。 李定国却已不耐烦,大步上前,一把就掐住了高颎的后颈,叫道:“主公叫你想妙计,你磨叽什么,信不信我揍你。” “哎呀呀,你这粗鲁的匹夫,快放开我。”高颎一脸厌恶的嚷嚷,手脚扑腾着想挣脱,可惜小鸡仔似的身子板,又岂挣得脱李定国的虎掌。 “嘀……系统扫描对象高颎情绪出现波动,忠度诚有下降可能。” 脑子里冷不丁的响起系统提示音,张元吓了一跳,要知高颎忠诚度本来就不好,这要是一下降成了负值,自己岂不是白浪费了9o点的残暴点。 “李定国,休得无礼!”张元当即喝止。 李定国这才松了口,骂骂咧咧的退了下去,高颎则理着衣容,嘴里也嘟囔着“粗鲁匹夫”,没好气的反瞪着他。 “只要你能想出破敌妙计,我又岂会吝啬几坛好酒,来人啊,把进献剩下的那坛好酒给他拿下来。”张元又下令道。 片刻后,一坛好酒便摆在了高颎面前,塞子一拔淳香的酒气顿时洋溢出来。 一闻到酒香之气,高颎就像那闻到肉香的猫儿一般,馋虫立时就被勾了起来,两眼都放光。 高颎口水一吞,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一杯接一杯的就豪饮起来,全然不顾什么仪态,完全一副嗜酒如命的样子。 喝到最后,他竟干脆把酒坛举起来,仰头大口的往嘴里灌,形容粗野放纵,哪里还有半点文人的优雅气质。 “好酒啊,很久没有喝到这么好的酒了,痛快啊,哈哈——” 高颎爽朗的大笑着,酒水从嘴边溅出,打湿了身上的衣衫,他竟也全然不顾。“好个癫狂的臭酒鬼……” 左右的诸将看着他这夸张的豪饮相,无不是面面相觑,皆是惊奇不已。 “嘀……系统扫描,对象高颎忠诚度上升。” 张元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个高颎,竟然是个嗜酒如命的家伙。 “先是樊梨花这个战争狂,又来了个高颎是酒鬼,我的身边都是些什么奇葩啊……” 这样看来,高颎性情应该属于那种放荡不羁,凡事不拘小节,但凡这种性格的,多喜好饮酒,眼前高颎这副嗜酒如命的德性也就不为怪了。 眼看着高颎一坛酒,已经喝了大半,张元便忍不住问道:“怎么样,酒也喝了,妙计想出来了吗?” 高颎全身心沉浸于酒中,根本就没有听到张元什么说什么,依旧举着坛子海灌。 “还喝,主公问你话呢。”李定国又看不下去,一把夺过酒坛。 还剩下的小半坛子,顿时晃出了大半。 “我的美酒,我的美酒啊……高颎万般心疼的样子,口中嚷嚷,赶紧上前要跟李定国夺酒坛。 碰上这么个酒鬼,张元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摇头苦笑,向李定国使了个眼色。 李定国也没辙,只好不情愿的把酒坛还给了他。 高颎满心欢喜,抱起酒坛又重新灌了起来,硬是把一坛子酒给喝了干净,末了还将坛口四周都舔了一圈,连一滴酒都不放过。 看着高颎那舔酒坛的样子,众人皆是眉头暗皱,纷纷流露出恶心的表情,就连张元都觉得他有点猥琐。 “别舔了,再舔就只剩下口水了。”张元讽刺的一笑,“最后一滴都给你喝完了,这回总该说说正事了吧。” 高颎抬起头来,目光这才从空空如也的酒坛上,转到了张元身上。 酒醉三分的他,眯着眼看了张元半晌,方才恍然省悟的样子,不紧不慢的一拱手,笑眯眯道:“只顾着喝酒,差点忘了礼数,属下高颎,拜见主公。” 总算开始有点文人的样子了…… 张元暗叹一声,拂手道:“没时间废话了,我这好酒你也喝了,不给我出个破晋城的妙计,以后你只怕也别想再沾半滴酒了。” 高颎一愣,苦笑道:“果然是吃人嘴短啊,就冲着主公这么好的酒,看来我也得好好费点脑子了。” 高颎一边无奈苦笑摇着头,一面将酒坛下,身子很没规矩的斜搭案几上,摇头晃脑,指尖有节奏的敲击着额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终于开始认真的思索起来。 左右李定国樊梨花等将,看着他那副摇头晃脑的样子,目光中皆是怀疑,显然不相信他这副德性,能想出什么妙计来。 第一百一十一章 财可通神 唯有祖狄虽不动声色,嘴角却扬起几许别有意味的笑意,似乎是看出了高颎的与众不同。㈧ ㈠Ω中文网 张元端坐于上,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睛盯着高颎,耐着性子等他。” “欲破晋城,就必须出奇兵,既然宋谦把晋城的防务布置的无懈可击,那咱们就得换个思路,从宋谦目中无人的孤傲性格下手。” 摇头晃脑许久的高颎,终于开口,一出口便切中要害,点破了宋谦性格听软肋。 “这个酒鬼,眼光够毒的,把宋谦看得很透彻嘛,看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张元暗赞,心知高颎已有谋略,欣然问道:“陈酒鬼,有什么计策直说,别拐弯抹角。” “别急嘛,且听我慢慢道来……”高颎醉眼眯眯一笑,便不紧不慢的将自己的计策,诿诿道来。 众将听罢,神色转眼已变的惊喜起来,看向高颎的眼神,不再是厌恶和怀意,已平添几分刮目相看之意。 “咳咳,主公,末将以为此计可行。”祖狄也表示赞成。 连祖狄也表示支持了,张元更无犹豫,当即拍案道:“就依高颎之计,杀宋谦一个措手不及。” “主公既然对属下的计策满意,那刚才的好酒,不知道还……”高颎笑眯眯的瞧着张元,那副谗样,显然是又想跟张元讨酒喝。 张元兴致大好,当即哈哈一笑,下令派人往东安,叫他们赶快把家酿的好酒,再送几坛来界休。 “那属下就等着主公的好酒了。”高颎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酒也不急,咱们先商量商量具体……” 张元话还没说完,高颎却是眼睛一闭,嘴里哼哼着:“哎呀,这酒酒劲还真是大,我要醉了。” 说着他便瘫倒在案几上,俨然醉倒一般,转眼竟已响起了鼾声。 “我去,没酒喝就不做事,还给老子偷懒装起睡了……” 看着装睡的高颎,张元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想妙计都已经出了,就由着他吧。 笑脸一收,脸上肃杀之意骤起,张元将令箭一拔,扔给了李定国,冷冷道:“李定国,我命你即刻回即丘,依高颎之计行事,该是好好陪咱们的关二爷愉快的玩耍玩耍了。” …… 三天后,太原郡,晋城。 郡治正堂中,宋谦正轻捋着胡须,后仰着头颅,双目半开半合,斜眼观着手中的兵书。 “将军。”部将陈阳匆匆步入了帐中,小心翼翼的拱手见礼。 宋谦却仿佛没看到他一般,只爱理不理的随口“嗯”了一声,目光却始终未离手中书简。 “将军,适才王主薄派人送了一道急书前来。”陈阳说着,双手将一封帛书奉上。 界休关大堂中,张元正与诸将共商军事,这时亲兵来报,言是宋谦部将陈阳,奉宋谦之命前来求见。 “宋谦果然派人来兴师问罪了,李定国这一票干的漂亮。”张元看了一眼酒不离口的高颎,二人的脸上,不约而上扬起一抹诡笑。 张元遂高坐于上,传令陈阳入内。 片刻后,从容的脚步声响起,一身盔甲的陈阳,手扶着佩剑,昂挺胸的步入了大堂。 “张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抢前线的军需粮草!”一入大堂,陈阳连召呼也不大,就盛气凌人的冲着张元喝问。 张元脸色立刻一阴,拂手喝道:“来人啊,把这个不知上下的狂徒,给本太守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号令一下,樊梨花星眸一瞪,当场就准备动手。 “张元,你想干什么,我乃宋将军麾下副将,奉宋将军之命前来,你焉敢对我无礼。”陈阳大吃一惊,万没有想到,张元一言不合就要打他军棍。 “原来你也知道无礼二字。”张元冷哼一声,“我乃上党太守,朝廷两千石之官,若纯论官位,就连你家宋将军都在我之下,你一个区区几百石的副将,见了本太守不知行礼,还敢直呼本太守之名,本太守岂能不替宋将军教训教训你。” 陈阳以为自己是宋谦部将,就可以对张元颐指气使,谁料张元竟根本不吃这一套,当场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好汉不吃眼前亏,陈阳立马就心虚了,忙是收敛住嚣张气势,强咽下窝火,陪着笑脸一拱手道:“末将适才一时情急,方才有所失礼,还请太守大人恕罪。” 张元这才怒容收敛,一挥手,屏退了左右亲兵,冷冷道:“罢了,看在你是宋将军部将面子上,本太守就恕你冒犯之罪,你方才所说前线军粮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阳暗松了口气,遂将前线三万石粮草,被李定国所劫之事,告知了张元。 “竟有此事?”张元一脸惊异。 陈阳察颜观色,看张元那是震惊,似乎正如他先前所料,此事张元并不知情。 “眼下州牧大人正在南面拒敌,张太守的部下却擅自劫走了急需的粮草,宋将军得知此事后,相当的震怒,甚至一怒之下要提兵前来问罪,幸亏末将从旁劝阻。” 陈阳见张元露了怯意,态度又恢复几分自恃,“我劝住宋将军后,自请前来界休问个究竟,张太守,李定国劫军粮之事,到底是不是受你指使,你给个答复,我也好回去向宋将军复命。” “当然不是了,我怎么敢劫军粮,这一定是李定国那厮擅自所为。”张元当即一口否认,忙示意左右给陈阳看座上茶。 刚才吃了一顿下马威的余悸,已是一扫而空,陈阳知道张元是“做贼心虚”害怕了,不得不对他态度客气。 陈阳便掸了掸衣衫,煞有介事的款款落坐,斜眼瞟向张元,“我说张太守,这件事虽然不是你指使,但毕竟是你的部下干的好事,宋将军若是上报主公,真要追究起来,只怕你难逃罪责。” 张元脸色一变,嘴唇干,神情越的心虚。 他便屏退了左右诸将,又向樊梨花使了个眼色。 众将退下,大堂中只余下他二人。 张元便移座近前,笑呵呵道:“李定国这厮向来是个粗人,不懂什么事,我一定好好的训斥他。这件事终归只是一场误会而已,还请将军回复宋将军时,替我美言几句,尽量还是不要把事情闹大。” “这个嘛,不好办啊……”陈阳眉头凝成了一团,很是为难的样子,“张太守你也知道,宋将军治下素来严厉,我若不能秉公回复,宋将军怪罪下来,我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张元拍了拍手,亲军将一个精致的檀木盒放在了陈阳跟前,他笑着把盒子缓缓打开,一片璀璨的光芒,顿时照的陈阳眼前一亮。 那是一盒珍珠,足足有近五十多颗,个个珠圆玉润,一看便知是上等货色。 “张太守这是什么意思?”陈阳两眼都在放光,却故意装糊涂。 张元把檀木盒往他跟前一推,“为了这事辛苦将军大老远跑一趟,张某实在是过意不去,区区一点薄礼,聊表歉意,还望将军笑纳。” “都是为了公事而已,怎么好意思呢……”陈阳抓起一把珍珠,爱不释手的把玩起来。 他的眼珠子都快迸出来,一脸贪婪的笑容,张元暗暗冷笑,知道已经摸准了陈阳的罩门。 手中珍珠哗啦啦的落回盒中,陈阳将盒盖一关,表情立时变得严肃起来,正色道:“张太守放心吧,此事末将已经调查清楚,全是一场误会而已,末将回去之后会向宋将军好好解释,张太守也要赶紧把那批粮草如数送往郯城才是。” “若如此就太好了,将军不愧是云长将军部下,果然是公正无私,张某佩服。”张元面露喜色,忙承诺立刻派人往即丘训斥李定国,责令其尽快将三万石粮草送往郯城。 陈阳这才满意,当即带着那一盒珍珠,离了界休还往几百里外的郯城复命。 张元亲自把陈阳送往门外,回到大堂后,众将已经重新聚集在了堂中。 “夫君,那厮上当了没有?”樊梨花迫不及的问道。 张元一笑,“有钱能使鬼推磨,宋谦有这样贪财的手下,他不败简直就是天理不容。” 众将的情绪顿时激昂起来,个个势血沸腾,跃跃欲战。 一片烈烈豪情的气氛中,却唯独献上妙计的高颎,却浑然置身事外一般,只顾躲在角落里贪杯,啧啧的大赞“好酒”。 “这个酒鬼……” 张元无奈的摇了摇头,年轻的脸上转眼燃起狂烈的战意,欣然喝道:“网已经撒好,就等着捞宋谦这条大鱼了,传我将令,尽起界休之兵,星夜南下直取郯城!” 第一百一十三章 宋谦,你高兴得太早了 郡治大堂,宋谦高坐于上,依旧手观兵书,双目半阖,听取着陈阳的汇报。㈧ ㈠中文』网 陈阳态度小心翼翼,在宋谦面前他可不敢半点倨傲。 他宣称自己赶往上党后,做了很详细的调查,最后证明劫粮事件纯属误会,起因皆是因为镇守即丘的李定国收到情报,误以为是一队黄巾余寇运粮经过,所以才派兵劫了粮草。 至于张元方面,得知此事之后,已经提前对李定国做了严厉的训斥,并承诺尽快将劫走的粮草,派人如数的送往晋城。 宋谦不傻,陈阳所说的这个理由,他打心底里不相信。 并州一带的黄巾贼早几年就已被肃清,残留的也多是些不成气候的草寇,小打小闹劫劫过往商贩还凑合,岂敢光天化日之下,押着三万石粮草招摇过市。 再说了,运粮队打着的可是官军的旗号,李定国就算脑袋再缺根筋,也不至于变成了瞎子,连谁家旗号都看不见。 宋谦私下里猜想,张元这小子多半是击败了袁家,自信心有点暴涨,故意授意李定国这么做,目的就是想试探一下他的反应。 不过现在粮草既然要了回来,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已经不重要,无论张元是有心还是无心,以后总归是要收拾那小子的。 “张元见到你之后,是什么态度?”宋谦眼不离兵书,冷冷问道。 陈阳忙是一笑,“那张元得知末将是奉宋将军之命前去问罪时,神色慌张的紧,对末将的态度也十分客气,还再三叮嘱末将要向宋将军问好,一定要解释清楚这是场误会,请宋将军息怒。” 陈阳也算厚道,既然拿了张元的好处,干脆就再附赠他几句好话,而且自动过滤了张元先给他下马威的事。 “哼,打狗也得看主人,量那小子也不敢对你不敬。”宋谦嘴角微微上翘,眼中掠过一丝自傲的得意。 在他眼里,陈阳就是他的一条狗,张元对陈阳态度不敬,就是对他宋谦不敬。 胡须公生平最恨的就是旁人对他不敬。 所幸那张元还算识趣,陈阳的回答让宋谦很满意,他便微微摆手道:“你先下去吧,待那小子把粮草送到,不得有误。” “诺。”陈阳暗松口气,匆忙告退而去。 宋谦放下手中书箭,眼微微睁开,暗黑色的瞳孔中,映射出阴冷的杀机。 …… 约定之日。 晋城西北的密林中,六千张军步骑将士,已经潜伏了整整一天。 一双双虎狼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里许外的晋城,盯着那面“宋”字大旗,热血涌动,跃跃欲战。 斜阳已深,一支运粮的车队并并的从眼前大道经过,百余辆粮车,七百民夫,三百护粮士兵,一路缓缓的向着晋城驶去。 “来了!” 张元身形微微一动,双眸中迸射出一丝兴奋。 身边的樊梨花,还有李定国,精神也跟着紧绷起来,士卒们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兵器,暗流般缓缓流淌的杀气,突然间变得汹涌起来。 一片紧张的气氛中,却唯有醉眼朦胧的高颎,倒骑在马上,高举着葫芦灌酒,浑然不关心自己所献的妙计是否能成功。 “祖将军,成功在此一举,就看你的了……”张元目光凝视着粮队,落在了那一袭渐渐远去的苍身躯上。 劫了那三万石粮草,就是为设计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可以让自己的兵马,扮作是运粮民夫,堂而皇之的接近晋城北门。 至于贿赂陈阳,故意表现了对宋谦的敬畏,则是抓住宋谦骄傲的性格,有意向他示弱,令其放松警惕。 以祖狄率一千伪装成民夫的士卒,出其不意夺取城门,张元再率大军趁势杀入城中,杀宋谦一个措手不及,一举拿下晋城,这正是高颎的计策。 此计的关键,就在于运粮队能否顺利夺门。 这种考验演技,又有点冒险的差事,李定国这个一根筋当然不能胜任,樊梨花一女流,容易被认出,张元又是主公会有风险,自然只有智勇双全的祖狄去担当重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更暗。 一百多车粮草已从眼皮子底下通过,离晋城已经越来越近。 左右将士们的情绪越焦躁,皆在担心祖狄他们会不会被识破,计策就此破产。 唯有张元,却面色沉静如水,鹰目中始终保持着自信。 高颎95点智谋所出的妙计,若连一个宋谦都糊弄不过去,那他也真是浪得虚名了,又怎可能辅佐杨坚成就帝业。 张元相信高颎的智谋,更深信祖狄随机应变的能力。 一双双紧张的眼睛注视下,粮车离晋城北门,已接近两百步,这已经进入守军的警戒范围。 很快,尘土飞扬而起,数骑斥侯飞奔而至,奔向了迎面而来的粮车队。 粮车队停了下来,相隔虽有数百步远,张元却甚至能够听到斥侯的喝斥和盘问声。 张元的拳头暗暗握紧,神经也不由紧绷起来。 片刻后,斥侯飞奔归城,粮车队重新上路,继续向着城门方向驶去。 吊桥并并放下,城门缓缓打开,这座太原郡的治所,已经向他畅开了怀抱。 毫无提防。 张元暗松了口气,年轻的脸上,已经开始燃烧起凛烈如狂的杀机。 终于粮车队驶过吊桥,穿过城门,顺利的进入晋城。 当半数粮车进入城门,正好将大门卡住之时,将祖狄突然间从粮袋下抽出自己的长枪,一跃上马,战枪一横,大叫道:“随本将杀进城去,夺下城门!” 啸声如雷,杀气凛然。 祖狄如电光一般射出,直奔城门而去。 一千扮作民夫的张军精锐士卒,一呼百应,纷纷拔出暗藏的兵器,杀声震天,如洪流一般涌过吊桥,追随着祖狄而上。 城上的守军眼见如此形势,这时才觉察到中了计策,急是想将城门关闭。 为时已晚。 城门被粮车卡住,又岂能关得上。 祖狄一马当先,战枪横扫而出,枪头将城门左右数名敌卒斩为粉碎。 城内城外,千余张军士卒同时动,将城门一线的守军杀了个措手不及,转眼间便尸横遍地。 祖狄纵马舞枪,长枪所过一命不留,如巍巍铁塔一般屹立于城门一线,战枪似车轮般卷出,将抢上前来,试图夺门的敌卒,统统都杀尽。 “城门已夺,信号!”狂杀中的祖狄,大喝一声。 得令的信旗官,急将藏于粮车中的将旗夺过,几步冲到吊桥上,向着北面狂摇战旗。 残阳下,那一面“祖”字大旗,迎风猎猎飞舞,宣示着城门已经拒住。 树林之中,张元看看清清楚,瞬间杀机暴涨,拔剑在手,指着敌城厉声大喝道:“全军出击,给我夺晋城,杀宋谦——”(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宋谦的恐惧 吭! 一声耳欲聋的金属撞击,火星飞溅如星。㈧㈠Δ』中文网 宋谦那一刀,蕴藏着无坚不摧的狂力,显示了89点武力值应该有的力量。 交手瞬间,看的张元是心中一揪,着实替周仓捏了把汗,实怕他被宋谦真给一刀秒了,自己损失了一员武力85的大将,那才真是亏大了。 事实证明,张元的担心是多余的。 这一刀挡下的一瞬,周仓确觉双臂一麻,海潮般的力量,汹涌的双臂灌入体内,疯生的撞击他的五内。 “他这一刀果然乎寻常的强,我只怕一时大意,已被他一刀轰下马去了。” 周仓心是暗自庆幸,重咳了几声,急提一口气,强行压制住了汹涌的血气,勒马转身,以待应战宋谦的回身再击。 错马而过,宋谦狂烈孤傲的脸上,已尽被惊奇所染。 这个匹夫,竟然接下了他这一刀!? “你的力量果然很强,可惜我提醒过你,不要小看我这某。”周仓勒马,横刀,冷笑着傲对宋谦。 周仓一席讽刺,如刺扎一般,深深的刺痛宋谦骄傲的自尊。 枣红色的脸在抽动,紧握大刀的双手,关节在咯咯作响,宋谦蓦的一声低吼,那巨塔般的身躯再度狂射而出,瞬间又撞至了周仓跟前。 “老匹夫,竟敢羞辱我——” 伴随着一声闷雷般的暴喝,宋谦手中的大刀,斩破空气的阻隔,挟着狂澜怒涛之力,一记“辟波斩浪”,狂轰向周仓。 适才那第一刀,宋谦只用了七成的力道,却拿不下周仓。 今周仓一番,深深激怒了他,这第二招使出,雷霆千斤之力,已是十成之力。 一刀交手过后,周仓信心大增,对宋谦的实力已有分寸,自己的武道虽然逊于宋谦,但也非质的差别,自信能够挡得住宋谦。 自信狂烈之下,周仓威势大作,猿臂翻飞,后中开山刀再度袭出,一式“雷击五岳”,挟着撼山之力,迎击而出。 哐—— 又是一声金铁激鸣,隆隆的巨响震得周仓耳膜隐隐刺痛,兵器上传来的巨力更是撞得他刚刚压下的气血,再度激荡翻滚起来,禁不住又大咳几声。 这一刀的力道,比方才还强上三分,周仓隐约感觉到,自己内脏在此重击之下,多半已受了些许震伤。 “这第二刀更强,可惜依然杀不了某,宋谦,你就这点能耐吗,哈哈——” 自信的大笑声中,周仓强提一口气,半屈的双臂奋力一推,硬是将宋谦手中大刀荡开。 宋谦一张脸,瞬间惊骇到扭曲变形。 死于他刀下的敌将不计其数,还从未有人能撑过第二招。 眼前这个周仓的匹夫,竟然能神奇般挡下自己十成之力的第二刀! 那惊奇便化为滚滚怒涛,宋谦只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气到长髯乱舞,眼珠子几乎都要气炸出来。 一声暴雷般的怒啸,大刀再斩而出,卷着猎猎的杀气,如泰山压顶一般向着周仓当头劈至。 第三刀,挟着排山倒海的力道呼啸而至,这才是最强的一击。 周仓傲然无惧,一声暴喝,用尽生平之力,擎起手中的开山刀迎击而上。 两股狂澜怒涛般的气流,电光火石的一瞬相撞。 吭! 千斤之力直撞而来,周仓的虎口迸裂,而由手臂灌入体内的巨力,再度搅动着他的五腑六脏翻涌激荡。 第三刀的力量,已乎周仓想象的强悍,但却依旧给他接下。 反震之力弹向宋谦,竟也令他身形微微一震,握刀的双手也隐隐有些麻。 然后,宋谦的脸,就变成了匪夷所思。 “这匹夫,竟然接下了我的全力一刀,这怎么可能……” 宋谦惊骇无限,随后恼羞成怒,整个人几如失去理性的野兽,猿臂再度挥出,层层叠叠的刀影,四面八方的向着周仓攻去。 周仓来不及思索,舞动着手中开山刀舞出,从容的应对宋谦的狂暴攻势。 转眼二十招走过,周仓已完全感觉不到压迫感,尽管虎口迸裂,内腑轻微的受创,但他已能从容的应对宋谦的攻击。 甚至还能抽得三五招的空隙,转守为攻。 周仓心中斗志渐渐大涨,手中开山刀挟着绵绵不绝的力道反击而出。 周围的张军将士们,迅的便从四面八方围上前来支援周仓,宋谦左右的士卒却越战越少,纷纷败溃下去。 杀不了周仓,己军又败,宋谦情知自己今天想杀张元已是作梦,再这般跟这老匹夫缠斗下去,纵然自己武道凡,也必死无疑。 明知是时候该撤了,但宋谦却又放不下面子,迟迟下不了决心。 正当进退两难时,前方处,又一股张军杀至,当先一次正是祖狄。 张元正愁着周仓战不下宋谦,眼见祖狄杀到,精神陡然一震,大喝道:“祖狄,还不快去助周将军。” 祖狄今见着其宋谦,眼珠瞬间充血,大骂一声:“宋谦,老子今天先杀你,再杀王晖那伪君子。为我主公夺的太原” 怒喝声中,祖狄拍马舞枪,斜刺里杀出,直扑宋谦。 宋谦残存的犹豫,被祖狄这么一喝,瞬间给震碎。 祖狄的武道他虽清楚,但必定不弱,但现在再加上一个周仓,二人联手,自己必败无疑。 “张元奸贼,你敢反我太原王氏,简直是自寻死路,他日我必亲手取你级……”宋谦过几句狠,也顾不得什么颜面,急攻几招,晃出一个破绽,勒马跳出战团望南面逃去。 众张军将士见神将般的宋谦,竟然败溃而逃,信心无不大受鼓舞,士气大盛。 左右尚自顽抗的守军们,眼见他们神威的关将军,竟然被张元吓走,残存的士气则是土崩解瓦,呼啦啦的跪倒于地,纷纷的向张元拜跪求降。 望着遍地伏跪的降卒,张元嘴角扬起了一抹痛快欣慰的笑容,脑海里也响起魅力值上升的系统提示音。 宋谦败走,晋城终于落入了他的手中。 远望着败逃的宋谦身影,张元扬起一抹笑意,“王晖,我倒是真想看看,你得知我爆了你的菊花后,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全都傻了眼 因是王家的主力尽在建兴郡,留守太原的兵马,主要驻扎于晋城,因此张元一路杀来,几乎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㈧㈠中文网 兵锋所过,广戚、留城、彭城诸县,无不是望风而降。 张元刘豹双双攻入太原,晋城失陷,太原形势突变,这地震般的惊人消息,数日之内便遍传一州,士民无不为之震动。 因晋城距离上党郡很近,他举兵攻入太原,袭取晋城,大破宋羽的消息也最先传了出来。 两天后,消息便传入了太原郡最东面的县。 此时此刻,主薄王刚正坐镇县老家,刚刚收到建兴前线来,宋于王家获胜,敌军败归寿春的捷报。 “拿酒来,小妹,快快拿好酒来,今天陪哥哥我好好喝上几杯。”王刚兴冲冲的大步入堂,精神振奋,一脸的欣喜。 正自理账的王菲放下账册,起身迎了上来,笑问道:“大哥今天怎这么好兴致,可是有什么喜事吗?” “喜事,大大的喜事呀!” 王刚将手中帛书一扬,“建兴方面捷报,家主已杀的敌军败走,南面威胁解除了,这还不是喜事吗?” “真的?”王菲花容顿现惊喜,忙从哥哥手中接过了那帛书。 低眉细看,王菲不觉眉开眼笑,那般表情,是只有得知自己仰幕的英雄得胜时,才会有的崇拜情怀。 左右婢女已将美酒拿来,王刚自斟一杯,边饮边感慨道:“为兄果然没有看走眼,早早的就离开上党,在太原是我们王家的地方,张元那小子就不再是我的上司了” 听得哥哥如此赞自己,王菲不由低眉浅笑。 “家主已经在班师的路上,等他回来之后,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对张元动手,只要除掉这个绊脚石,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太守夫人了,我家攀上家主这棵大树,成为太原第一大家族,指日可待了,呵呵。” 王刚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看到了王家的美好未来,忍不住连饮几杯。 一听到要嫁与王家,原本端庄沉稳的王菲,浅浅的酒窝里,不由浸起一涨淳酿般的绯红。 “可是,家主只是太守之位,并不是并州牧,现在若公然用武力翦除张元,就不怕议论吗?”王菲又有几分担忧。 王刚的嘴角却钩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冷笑道:“那张元的手下李定国前不久误劫了一批军粮,这正是除掉他的绝佳借口,家主只消称张元暗通敌军,便可名正言顺的兵灭了他,谁人敢有诽议,这回是张元自己找死,谁都救不了他。” 王菲松了口气,脸上的担忧之色烟销云散。 “小妹你就不用再为那小子伤脑筋了,纵然是他击败了袁家,这回也难逃一死,小妹你就早做准备,等着美人嫁英雄,去做咱们太原的主母夫人吧。”王刚笑呵呵的宽慰道。 王菲抿嘴浅笑,如水的眼眸中,掠过了几分羞意,但更多的则是期盼的欣慰。 一时间,她神情恍惚,仿佛已经在勾勒着自己做上太守夫人后,何等风光无限的情景…… “主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一阵慌张的叫声,打断了王菲的神思,管家王贵紧张兮兮的闯入了堂中。 王刚把酒杯放案几上“砰”的一放,沉着脸喝斥道:“天又没塌下来,大呼小叫什么,成何体统!” 王贵也顾不得主人训斥,抹着额头的汗珠子,结结巴巴道:“主人,咱们的眼线刚刚送来的消息,两日前张元突然兵临晋城,宋将军弃城而逃,晋城已经给张元攻下啦。” 哐铛! 王刚手中酒杯脱手跌落,原本春风得意的表情,刹那间瓦解一空,一张老脸凝固成了骇然的一瞬。 王菲满脑的遐想,也顷刻间被击碎,丰盈的身子剧烈一震,猛抬起头时,花容已是错愕惊变,那般表情,仿佛是听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晋城固若金汤,有宋将军坐镇指挥,还有四千精兵,怎么可能一日间就被攻破,你故说八道什么!”王菲最先惊醒,一脸质疑的喝斥道。 “回小姐,据咱们的眼线的回据,那张元以送还劫持的粮草为名,让他的军士假扮民夫混入了晋城,出其不意的夺下了北门,张元的埋伏在外面的大军才能趁机杀进去,连陈阳也兵败被俘了。” 王菲花容凝固,嘴角的酒窝也不见了,一双明眸中涌动着惊愕的神色,“他竟然是故意劫持粮草,就为骗夺城门,计谋怎能诡诈到这般地步……” 惊愕的王菲喃喃自语,神情竟也恍惚,仿佛不敢相信,张元竟能以这样的方式,轻松的攻破了晋城。 王刚更是震惊到老脸苍白,嘴巴微微的张开,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呼吸却越来越急促,渐渐竟有些将要窒息的错觉。 大堂中死一般的静寂,兄妹俩沉默不语,相对错愕。 半晌后,王刚深吸一口气,终于强行压制住震恐的情绪,叹息道:“这小子当真是诡诈之极,怪不得可以凭几千弱兵就能击退袁家,看来我们都看走眼了,张扬真是养了个豺狼般狡诈的好儿子啊。” 说着,王刚却又冷哼一声,“可惜,就算他能诈取晋城又如何,家主马上就会率得胜的大军回来,他只不过是给了家主一个剿灭他的理由罢了,我们就等着看他自取灭亡的好戏吧。” 显然到了这个时候,王刚依然对自己的眼光充满信心,以王家怀有绝对的信心。 “家主真的会是他的对手吗……” 王刚却低声喃喃,花容间的震惊虽稍稍褪色,却又悄然的浮现一丝怀疑。 她已经开始对王家产生了动摇。这一战威名大震,威胁解除,王晖也就不急于回晋阳,大军不过日行三十里而已。 王晖这是有意在向南面诸县士民,炫耀自己的军势,以威服人心,增强自己对太原一带的统治力度。 时已傍晚,中军大帐中,酒香四溢。 意气风的王晖,正在帐中与诸将小酌美酒,谈笑风声,纵论天下。 “大哥,听说张元那小子竟然生擒了袁谭,还逼得袁绍屈尊跟他会面才放了袁谭,这小子是越来越成气候了,咱们这次回去,要不要收拾了他?”酒气熏熏的王飞,大咧咧的问道。 王晖沉默不语,浅饮了一口杯中之酒,方叹道:“他毕竟是一方太守,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真不想对他动手,毕竟会遭人诽议啊。” “主公此言差矣。” 简正却摇头一笑,“主公今新破敌军,救太原士民于水火之中,威望已盛,谁敢诽议,况且天也要灭那小子,给了主公一个绝佳的借口。”(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王晖回师 王晖眼神一动,好奇的看向简正。『㈧㈠中文┡网 简正便捋着胡须,嘴角钩起一抹诡秘的弧度,“今早宋将军来急报,那张元的部将李定国,不久前不遵他号令,擅自劫了王主薄出的一笔粮草,这正是天赐咱们的一个绝佳借口,咱们只需给他冠上一个攻击同僚的罪名,便可堂而皇之的兵灭他,介时太原士民人人恨他入骨,谁还敢诽议主公。” “竟有此事?” 王晖一脸奇色,深陷的眼眶中已闪烁起丝丝兴奋,却明显在故意的压制,不愿意表露出来。 “此事千真万确,正先在这里要提前恭喜主公双喜临门啦。”简正拱手笑道。 “哪里来的双喜临门。”王晖却揣着明白装模糊了。 这时连王飞也听明白了,兴奋到眼珠子陡增,粗嗓门嚷嚷道:“这还用问么,大哥先破敌军,现在又能名正言顺的除掉张元这个狼子野心的祸患,当然是双喜临门啦。” 王晖笑而不语,一杯酒举头灌尽,啧啧赞叹好酒,得意之色已是溢于言表。 大帐中,笑声更加畅快,气氛愈愉悦。 气氛正热烈时,斥候急入,惊声叫道:“禀主公,晋阳陈从事急报,刘豹突然进攻太原,兵袭破界休关,目下正在太原洗劫,陈从事请主公回师救援。” “什么!”王晖骤然变色,一身的春风得意,瞬间被这惊人的消息所驱散。 王飞一跃而起,把酒杯往地上一摔,恼怒的骂道:“这刘豹是找死” 王晖眉头深凝,灰白的脸上愠色渐燃,有种被人恩将仇报的窝火。 就在王晖还未及奴时,亲兵再次急入,用更加惊慌的腔调叫道:“禀主公,大事不好,上党郡相张元突然举兵造反,兵诈取晋城,宋将军不敌败兵,部将陈阳被生擒,晋城已被攻破,宋将军请主公回师相援。” 轰隆隆! 又是一道威力更强悍的惊雷,当头轰落,把王晖的愠怒轰碎,轰成了错愕震惊。 张元那小子,竟然跟刘豹就像是约好的一般,同时造反。 刘豹也就罢了,张元这小子,竟却攻破了由宋谦镇守的晋城? 这怎么可能! “放你娘的狗臭屁,晋城有我宋将军镇守,怎么可能被那小贼轻易攻破,你小子敢谎报军报,老子撕了你!”惊怒的王飞根本不相信,一脚便将那亲兵踢翻在地。 那亲兵痛得嗷嗷直叫,却被王飞吓到要死,顾不得疼痛,忙是将情报奉上,“小的怎敢谎报军情,这是刚刚送到的情报,请主公和张将军过目。” 未等王飞伸手,王晖已抢上前一步,将情夺夺过来,沉思思扫视。 他越看脸色越阴,不禁跌足叫道:“这个张贼,当真好生狡猾,竟然借口送还粮草,诈夺了城门,宋谦啊宋谦,你怎么能如此大意啊。” 王晖抱怨着,将那帛书往地上生气的一扔。 震惊的简正和王飞二人,将地上的情报捡起来一看,两个人的嘴巴瞬间张到老大,方才恍然惊悟。 简正的脸立刻扭曲变形,浮现尴尬羞愧之色。 就在片刻之前,他还自以为是的嘲笑,张元劫粮是给了他们借口,自取灭亡。 却不想,劫粮压根是张元故意所为,是他诈取晋城的诡计。 张元用实际行动,深深的羞辱了简正的自以为是,令他一种无地自容般的羞愧感。 “张贼,刘豹,你们竟然敢,一起起兵攻我,可恨……”王晖恨得咬牙切齿,拳头暗暗紧张。 怒火狂,王晖猛然起身,厉声道:“传令全军,今晚拔营北归,随我剿平两贼!” 王飞和简正等众文武,情知事态紧急,焉敢有半分迟疑,匆忙下去传令。 王晖怒气才是稍息,心中暗自誓:“张元,你现在竟敢公然攻我,你真当我王晖没有狠辣的手段吗……” 当日,两万刘军拔营而起,向着太原腹地急行而去。 …… 晋城。 城头变换大王旗,现在,这座太原郡的治所,已经是他张元的了。 不过,攻破晋城,并不意味着他就拿下了太原郡。 离晋城较近的襄贲、兰陵数县,因畏于张元兵威,皆表示归降。 东面利城、祝其、厚丘、朐城数县,则因是王家的势力范围,王刚还明确表示支持王晖,这几个县当然也不会改旗易帜。 至于余下的承城几县,则因离晋城较远,又不在糜家的势力范围,因此对张元的传邀的招降,并没有做出明确的回应,显然还处于观望状态。 张县知道,他们在等着王晖的归来。 张元和刘豹的兵变虽然来势凶猛,但王晖手中还握有两万大军,太原大部分的地盘还掌握在其手中。 王晖闻知太原兵变兵,必定会回师平叛,那时必定会与叛军展开一场激烈的交锋,战争的结果才将决定谁才太原的主人。 “王晖却马上要回来了,看来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啊……”张元感叹了一声,放下手中情报,伸了伸懒腰,揉起了肩膀。 前番晋城之战杀得太猛,肩膀有点抽到,这会又坐久了,不免便有些肩膀犯酸。 正揉着时,身后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然后,一双手便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温柔的帮他揉起肩来。 “梨花,你的手劲什么时候变这么温柔了。”张元笑道,虽不回头也猜得到必是自家妻子,抬起胳膊便向肩上那双温柔的手摸了去。 肌肤相触时,那双手却像触电一般,剧烈的一抖,本能的就想抽走。 “都老夫老妻了,摸个手还害什么羞。”张元笑嘻嘻的取笑道,偏要紧紧的握着不放,摸得反而更加肆意。 摸着摸着,张元嘻笑的脸上,却渐渐泛起了几分奇色,“我说梨花啊,你这双杀人的手,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光滑了,连手心的茧都没有了,莫非是从扁鹊那里得了什么美手的妙方吗……” 那光滑新鲜的感觉,令张元越摸越肆意,禁不住,身后传来一声少女娇羞的哼吟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甘做婢女 自家妻子樊梨花,只有在巫山**之时,才能哼出这样的味道来,怎么可能只被摸了几下手,就春情荡漾了呢。㈧㈠中文网 而且,梨花成天打打杀杀,一双手又要握兵器,又要风吹雨淋,怎么可能如此光滑如玉。 就算孙思邈有美手的医方,又怎么可能见效这么快,毕竟孙思邈只是神医,不是神仙。 “嘀……系统提示,对象蔡琰产生****,宿主获得8仁爱点,宿主现有仁爱点97。” 脑海中冷不丁的响起系统提示音,把张元给吓了一大跳,他万没有料到,自己摸的不是梨花,竟然是蔡琰。 他立刻松了手,下意识腾的跳了起来,毫无征兆的就转过了身。 迎面撞见的,正是那张稚嫩的童颜。 而且,张元起的太猛,蔡琰又靠的太近,被这么一吓一撞,“啊”的一声惊呼,丰腴的身子便仰面朝后倒去。 “蔡小姐……”张元不及多想,急是伸手向她的蛮腰间揽去,想要扶住她。 谁想到,蔡琰仰得太厉害,张元脚下又被一绊,身子向前倾去,不但没有能拉住蔡琰,反而被她带的一起身前跌去。 然后,两人一上一下,同时倒地。 所幸地板是木制的,还铺着毯子,但张元的重量也不轻,这么压着蔡琰倒下去,还是压的她“嗯哼”一声喘吟。 倒地的瞬间,张元本来及多想,空闲的那只右手,本能的就往最近的跟前一按。 软软的,弹弹的,就好像是按在了一只巨大的,充满了水的皮球上。 那种感觉,舒服啊…… 张元心头一阵荡漾,低头看去,才现自己的那只爪子,不偏不倚,正好无意间按在了她胸前巨峰上。 张元又惊又喜,一时失神,竟没想到要起来,就那么压在蔡琰上面,右手保持姿势不动。 蔡琰这才回过神来,被张元的重量压的喘不过气来,樱桃小嘴大口大口的吐着如兰香气,扑面吹来,搅得张元心头荡漾,更加不想起来。 她喘了一口气,却才现二人正以这样不雅的姿势,紧紧的贴在一起,再向下瞟去,更是骇然现,张元那只轻薄的爪子,竟然就按在自己的…… 惊羞之下,蔡琰瞬间云霞满面,脸畔生晕,羞到耳根子都红了,热到烫。 “太守,你压倒我了……”惊羞之下,蔡琰喘着气,难为情的低声抱怨。 张元这才清醒过来,猛然意识到自己的举止,似乎颇为不雅,有故意轻薄她之嫌,心中虽不情愿,却也只得把手抽走,赶紧从她身上下来,站了起来。 “咳咳,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张元倒是从容的紧,把蔡琰从地上扶起来,很淡定的询问。 “没……没事。”蔡琰低低的回答。 她脸畔依旧云霞赤染,不敢正视隗商的目光,只顾低头整理衣容,以掩饰内心的娇羞尴尬。 “蔡小姐,你怎么想起来晋城,也不说一声?”张元笑着转移了话题,以缓解她的尴尬。 蔡琰轻吸了几口气,脸畔红晕稍敛,方是歉然一笑,“先前太守救了我爹爹一命,我便奉爹爹之命,前来晋城向太守表达感激。适才我进来时,见太守似乎肩膀有不适,我便想为太守揉一揉,谁想却惊动了太守,还请太守恕罪。” 张元这才想起这档子事,若不是为了不让蔡琰的命运那么悲惨,他也不会去尝试救治他爹。 要说这蔡琰看着稚嫩,胆量却可比她胸前巨峰,竟敢召呼也不打,就主动为自己捶肩掐背。 张元明白后,便笑道:“我救你爹可不是为了你的感激,你不用放在心上。” 蔡琰顿时一脸受宠若惊,忙是将小脸一摇,“太守于我蔡家有恩,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一码归一码,我救你爹之事另当别论。”张元却把手一摆,“我张元不需要你的报答。” “这……” 蔡琰明眸中流露出几分喜色,便要开口,但话到嘴边,却几次三番又难以启齿。 蔡琰稚声叫了他一声,却又浅浅笑道:“公子也别总称我蔡小姐了,和爹爹一样,都管我叫琰儿好不好。” 张元一笑,便欣然叫了她一声“琰儿”。 蔡琰顿时笑颜如花,脸上却忽然又泛起了犹豫,轻咬着鲜红的嘴唇,迟疑了片刻,方不好意思的说道:“公子,琰儿不家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公子可否答应。” “说吧。” 蔡琰脸畔又悄生红晕,低下头不敢正视张元的眼睛,却含着羞意,低低道:“琰儿看公子征战在外,夫人也要上阵杀敌,身边也没个人照顾公子饮食起居,公子若是不嫌弃,琰儿愿跟随公子身边做个婢女,服侍公子,也算报答公子对琰儿的救命之恩,还请公子恩准。” 却没想到,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千金,竟然甘愿做他的婢女,为他做端茶倒水这等粗活。 “既然如此,那就辛苦琰儿你了。”张元也不虚伪客气,痛快的答应了她的请求。 身为一个男人,有这样一个童颜巨峰,让人眼谗的名女子,巴巴求着你要留在身边甘做你的婢女,他这要是都拒绝了,还配是男人么。 “多谢公子,琰儿必尽心尽力的伺候公子。”蔡琰当然喜出望外,又是一番感激。 张元却把手一抬,“先别急着谢我,这件事还得征得夫人点头,毕竟这是家中之事,我不能不尊重她的意见。” 张元话音方落,却见樊梨花巡府院归来,正巧回到了堂中。 迎面一见蔡琰也在,还跟张元有说有笑的,樊梨花秀眉顿时微微一皱。 蔡琰瞧见樊梨花到了,忙收敛笑意,赶紧步下阶来,向着她福身一礼,很乖巧的说道:“琰儿见过夫人。” 樊梨花只微微点头致意,目光却看向张元,用眼神问他怎么回事。 张元便笑道:“夫人你回来的正好,琰儿求着为夫想留在府中,服侍我们饮食起居,以报我救命之恩。为夫想你又要统领亲军,又要主持内府,实在是辛苦,便想留她在府中做个女管家,为夫人你分担些家务,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身为女人,眼瞧着自家丈夫,想留这么一个勾人的少女在府中,虽说名义上是婢女,她又岂能不生几分嫉妒。 但樊梨花也不是那种俗气的妒妇,心中虽然不情愿,却又识得大体,不能不答应。 她便平伏下心中那一丝妒意,淡淡道:“夫君身边也确实需要个体贴的人照顾,梨花打打打杀杀,保护夫君还行,家务事确实有些力不从心,我看她倒也是个心灵手巧的人,既然夫君有这个意思,把她留下来也无妨。” 张元暗松了一口气,不由在心里赞赏梨花识大体。 “多谢夫人,琰儿一定会用心照顾公子和夫人。”蔡琰也如释重负,忙是向梨花道谢。 张元便叫她先去安顿入住,蔡琰便告退,迈着盈盈步伐而去。 目送着那丰腴迷人的身影远去,张元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弧度。(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局 樊梨花瞧他那神情,看出了他几分心思,秀鼻中便轻声一哼,“夫君看来很喜欢这个琰,儿,看这小妮子也对夫君有意,夫君何不顺水推舟,直接纳了她为妾。『㈧Δ㈠』中Δ文网” 张元一怔,惊奇的看向梨花,“夫人竟然劝我主动纳妾,夫人你就不吃醋吗?” 樊梨花咬了咬嘴唇,却是轻声一叹,“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我这个做正妻的若是阻拦,岂非有违妇道。况且夫君眼下也是一方诸侯,正需要多纳几个妾室,为张家早些开枝散叶,梨花心里边就算有些不痛快,还是识得大体的。” 梨花这一番话,听的张元是心中热乎乎的,感动的不行,这样相貌绝美,白天上得了杀场,夜晚滚得了床单,还能压制自己的醋意,这么识大体,主动劝夫君纳妾的好妻子,上哪里去找。 “梨花啊,能娶到你这样贤惠的妻子,真是我张元祖上积了八辈子的福份啊。”张元紧紧握住妻子的手,“我才刚刚娶了梨花你没几个月,这么快就又纳妾,岂对得起梨花你对我的好,这纳妾的事也不急在一时,先放一放吧。” 樊梨花听着心中也是一阵感动,冷艳的脸上不禁浮现出几分欣慰,“夫君能有这份心意,梨花就知足了。”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 樊梨花从夫妻恩爱中突然惊醒,忙道:“斥候来报,王晖的援兵已到泗水,我军是否要和他们交战,李将军他们都在前堂商议,让我来请夫君你去拿主意。” 王晖大军都快要回来了,看来必须找做准备 “看来又有事情做了”张元苦笑一声,直奔前堂而去。 前堂中,李定国、祖狄、冉闵等文武众将皆已齐集,除了高颎那酒鬼,躲在一旁闲饮之外,大家伙都聚在地图前议论。 张元一到,便叫众人各抒己见,议一议要不要出兵截住王晖。 包括李定国在内,众将的意见出奇的一致: 不出兵。 原因也很简单,王晖大军两万,实力强大,以现有兵力对阻击王晖,势必将是一场恶战,即使成功必也损失不小,不如在城中以逸待劳。 祖狄和冉闵二人,皆有大将风范,被他讽了也就眉头一凝,也不屑于跟他计较。 “一帮子目光短浅的俗人,也就只能看到眼前的蝇头小利了……”角落那边,忽然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讽刺声。 李定国却没那么好脾气了,眼珠子立刻冲他一瞪,“臭酒鬼,你说谁目光短浅呢,你给我说清楚!” 众将沉默了,神情中对高颎的那份不满之意,也减弱了许多。 “腹背受敌啊……”祖狄感叹,口中那四个字,显然也赞同了高颎说法。 李定国也不瞪他了,却仍粗着嗓子嚷道:“臭酒鬼,你说了半天,就是想让我们出手击败王晖,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咱们去拼死阻击王晖,最后两败俱伤,实力大损,到时候刘豹拿下太原,反对咱们捅刀子,咱们拿什么来抵挡刘豹?” 李定国的话正说到了张元心坎,所谓唇亡齿寒的道理,他又岂会不知,他之所以不表看法,就是顾忌着刘豹。 “我又没说你,这么激动对号入座做什么……”高颎嘴里嘟囔着,舌头伸了出去,又恶心的舔起了酒葫芦。 李定国也不是傻子,岂听不出高颎在拐着弯的讽自己,顿时两道粗眉凝成了麻绳,一跃跳将起来,朝他冲了过去。 “我说你个臭酒鬼,你是不是皮又痒痒了,看我不收拾你。”李定国嘴里嘴骂骂咧咧,一边还撸起袖子,作势就要动粗。 高颎立时吓得一哆嗦,赶紧往后躲,嘴里义正严辞道:“君子动手不动口,咱们有话好好说,动粗多有失风度。” “老子我就是个粗人,你跟我耍嘴皮子,老子就跟你玩拳头。”李定国哪管许久,上前一伸手,轻轻松松的就掐住了高颎的脖子,拳头作势就抡将起来。 高颎一书生,怎挣得过他,眼睛巴巴的望向了张元求救。 张元也乐的让李定国吓唬吓唬他,好治一治他那张犯贱的嘴,自然不会坐视他真的被揍,当即喝止了李定国。 李定国这才罢手,不情愿的松开他,狠狠瞪他一眼,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高颎长吐一口气,手抚着胸口,一脸惊魂难定的样子,一身酒气也被吓走了大半。 “你们也闹得差不多了,该干点正事了,陈酒鬼,你有什么意见说出来便是,别拐着弯的讽刺大家。”张元抬手指了指,示意高颎坐下。 高颎情绪稍稍平伏,下意识的举起酒葫芦想要喝上几口,却现最后一滴已被他舔干净,只得晃着空葫芦叹息道:“我这一肚子的话,都给那蛮牛吓的忘了,如果现在有一葫陈酿的话,说不定很快就会想起来。” 这个酒鬼,又在讨酒喝。 张元也是无奈,谁让高颎是智谋凡的奇人,自古以来,但凡奇人必有奇特的癖好,高颎嗜酒如命便是一例。 “正好前日又送来了几坛好酒,来人啊,去给那酒鬼灌上一葫芦。” 高颎一听有好酒,两眼顿时放光,赶紧把酒葫芦交给婢女,片刻之后,一葫的好酒又放回了他手中。 “好酒,真是好酒啊,此酒只应天上有,简直是神仙酒啊……”高颎猛灌数口,忍不住啧啧大赞。 张元却只能摇头一笑,“酒已经喝了,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高颎咂巴了最后几口,将酒葫芦当宝贝似的揣在怀中,干咳过几声,方不紧不慢道:“刘豹是可能攻击我们,将来拿下太原后,势必要跟我们交战,但如果现在我们不出手,坐视王晖兵进太原,他毕竟是太原太守,得到太原世家的支持” 灌一口酒,润过嗓子,高颎继续道:“那时候,太原的世家到时掉转矛头再来进攻我们的话,嘿嘿……” 高颎不再说去,只冷笑了一声,言下之意却已明了。 而且还有刘豹在太原境内,万一在和王晖交战的时候,对他们动手,而己军本来就弱于王晖军,又在阻击王晖的战斗在受损,到时候怎可能挡得住刘豹的兵锋,辛苦一场,反倒等于为刘豹作了嫁衣。 考虑到利弊如此,大家伙自然都不赞成出兵截击王晖。 张元听取众将意见,一时沉默不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速战速决之策 他便微微点头,目光看向高颎,看他怎么应对。『㈧㈠┡ 中┡文网 “先败王晖,占据太原,这是咱们举兵造反的根本目,跟刘豹交战已是后话,必须先建立在赶走王晖的前提之下。” 再灌一口美酒,高颎的嘴角钩起一抹诡秘的弧度。 “还有阻击王晖,只有没有脑子的蛮牛,才会只想着去用蛮力血拼,力敌不成,咱们可以智取嘛,何必跟王晖拼消耗。” 高颎这最后一席话说罢,张元心中已有主意,决心以大局为重,南下阻击王晖。 最关键就在于高颎最后一句,听他那意思,似乎有计破王晖的办法,既然不用大损兵力,就能够阻击王晖,那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高酒鬼,话都让你给说尽了,逼刘豹多让几县给我们还成,可这智取王晖,莫非你已有什么妙计了吗?”樊梨花却表明怀疑。 高颎却耸了耸肩,脸上流露出无辜的表情,“平之用计,在于临战随机应变,咱们现在离王晖八竿子远,连敌人的面都没有见着,我怎么可能想到妙计,夫人这是要叫我巧妇作无米之炊嘛。” 高颎说的似乎也有道理,樊梨花无话可说,众将也都望向张元,军议到现在,有利有弊,也只能由张元这个主公来做决断。 沉吟许久,思虑了诸般利弊,再次提起头时,张元的脸上已只余下决毅。 “我意已决,兵南下,阻击王晖!” …… 一天后,沐水南岸。 张元下令,五千大军加快行军,直奔沐口而去。 沐水起源于泰山,自北向南穿越太原、东海、晋城,最终汇入并州最大的水系泗水之中。 两水交汇之地,名为沐口。 至于泗水,则源于兖州,流经晋城,向南汇入淮河。 王晖大军北归,必然沿着泗水北上,直趋晋城,沐口便成了必经之地。 张元快马加鞭,星夜兼程南下,早于王晖一天抵达沐口,安营扎寨,设下三重鹿角,摆出一副严守之势。 一天后,王晖统帅着两万大军,随后赶到沐口一线,见张元堵住了去路,只得在距张营七里之地下寨,形成威逼之势。 接下来的几天,正如张元预料的那样,急着去解下邳之危的王晖,没有半分犹豫,立营已毕,立刻便对张军大营动了猛烈的攻势。 王晖仗着兵多,不惜士卒生命,不分昼夜的强攻,几次三番险些攻破营墙,若非祖狄指挥得当,营垒险些就要被攻破。 一连数天的强攻,张元损兵五百,开始有点吃不消。 王晖方面损失也不小,士卒死伤竟两千之众,暂时也停止了疯狂的进攻,令士卒且作休整,并催促王刚粮草往沐口大营。 张元也很清楚,王晖的息兵只是暂时的,一则是他的士卒死伤颇重,二来则是因为他从淮南前线带回来的粮草,消耗的已经差不多,他必须要等到王刚送到的粮草补充完毕,没有粮草之忧后,才会再次动进攻。 那个时候,他便将面临王晖更加疯狂,更加猛烈的进攻。 一波进攻就损失了五百人,已经过了张元的心理底线,他已再经不起这样的损失,必经得想个办法,在尽量减少兵力损失的情况下,能够击败王晖。 张军大营。 中军大帐之内,酒香四溢,足足三坛甘家高酿被摆在案几上,统统都开了封。 “高酒鬼,是你提议我兵阻击王晖,也是你说会有智败王晖之策,现在这酒都给你开了封,你尽管喝个够,喝饱了就给我拿出个破敌妙计来。”张元手一挥,指着酒坛,用命令的口气道。 高颎一见美酒就两眼放光,鼻子凑到最个坛口,深深的吸上一口,一副万般张醉的样子。 “主公这么大方,那我就不客气啦!” 高颎是说不客气就一点都不客气,毫不顾忌什么文人形象,抱起酒坛就仰面朝天的大灌起来。 大股大股的酒水,很快就将他打湿成了一只“酒漕鸡”,他却浑然不顾,只顾痛饮,那般样子,好似恨不得变成一只醉猫,就淹死在酒坛子里算完。 左右冉闵等人,皆以一种嗔目结舌的样,吃惊的看着狂饮的高颎,个个目瞪口呆。 就连李定国,也呆呆的看着高颎,忘了自己的手里还攥着半条没有啃完的羊腿。 不知灌了许久,高颎竟是将三坛美酒,灌了个干干净净,一滴不剩,然后便抱着酒坛,盘膝坐在地上,打起了饱嗝。 “别人喝酒是喝好,他喝酒却要喝饱,真是名符其实的酒鬼……” 张元心中暗自感慨,却咳了一声,问道:“高酒鬼,这酒你都喝完了,计策呢?” “主……主公,你手里边是不是还扣着……扣着王家的人呢?”高颎喘着气问道,满肚子的酒憋得他连说话都费劲。 “都在我手中,那又怎样?” “那就……就好,这王家人就是……就是咱们击败王晖的……妙……妙……妙计……” 张元不着甲胄,神情若有所思,把玩着手中空酒杯,不时瞥一眼案前已摆满酒肉的空案几。 他在等什么人。 不多时,樊梨花步入了书房中,“夫君,王乾已经带到,就在帐外候着。” 说话之时,樊梨花还暗向张元使了个别有意味的眼神。 张元微微点头,向樊梨花摆了摆手。 樊梨花会意,退出帐外,很快,王乾便进入了帐中。 一脸黯然的王乾,表情复杂的立在那里,一见着张元,眼神中就不禁闪过一丝忌惮。 几天的监禁生活,王乾吃了不少苦头,当初被张元一顿狠揍,打得是皮开肉烂,鼻青脸肿,时至如今左手的骨折还没有痊愈,还在打着绷带。 经过这样的蹂躏,王乾先前的那份顽强已经被张元瓦解,在他的眼中,张元俨然已暴戾的魔鬼一般,今日突然间召见,王乾以为自己又要被蹂躏,如何能不生心忌惮。 “王从事,快快请坐。”张元却一反常态,竟是很客气的召呼王乾。 王乾愣了一下,反倒被张元客气的态度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一脸茫然的勉强坐了下来。 张元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笑道:“王从事,之前张某脾气是大了点,对你有所冒犯,你千万别记在心里,来这一杯敬权当我对你赔罪。” 说着端起自己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王乾却糊涂了,鼻青脸肿的一张残脸上,转眼涌满了惊愕。 被张元“虐待”蹂躏已久,王乾已经习惯性的对张元产生了恐惧,他作梦也想不到,张元不但对他这么客气,竟然还给他敬酒赔罪。 张元的态度忽然间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反而让他愈加的惶然不知所措,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很僵硬的将那酒饮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阶下囚的新待遇 张元却越热情,连着敬了他几杯。『㈧Δ㈠』中Δ文网 几巡酒过,王乾紧张的情绪因酒意而缓解,精神渐渐放松,禁不住小心翼翼道:“张公子深夜召王某前来,又是这等态度,到底有何用意?” 张元笑道:“其实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本公子已攻入太原,不过现在看来,我与王晖苦战,最后却让刘豹捡了大便宜,这于我于王晖都得不偿失。所以我想请你去向王晖代我传话,只要他答应让我几个县,我就撤兵回上党,放开一条路让他去找刘豹,从此往后两家修好,他依旧可以继续做他的太原太守。” 张元要放他走,去让他给王晖传话? 王乾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愣怔了大半晌方才反应过来,心中不禁一阵的兴奋。 “怎么,王从事难道不愿意?”张元见他愣便问道。 王乾浑身一震,猛然间清醒过来,忙是笑道:“张公子终于省悟,重回正道,不与那刘豹同流合污,实在是明智之举,乾岂会不愿传话。” “好啊,那就辛苦王从事了。”张元哈哈大笑,继续王乾尽兴而饮,喝得是好不痛快。 不知不觉,酒过数巡,张元已有些微醉。 正当兴头时,樊梨花忽然进入大帐,“主公,王……” 话到嘴边,樊梨花蓦然闭口,看了一个醉眼迷糊的王乾,向张元眼神暗示。 张元点了点头,向樊梨花示意一眼。 梨花会意,先行离帐,张元则瞄向了王乾。 王乾虽也喝了不少酒,但他的头脑还是清醒的,见那二人神神秘秘的,料想必有机密之事,又见张元转过头来时,便忙作醉意熏熏之状,连眼睛都睁不开。 “王从事,你先慢慢喝,我出去叫人再拿几坛好酒来。”张元凑上近前,试探着问道。 “酒……酒……”王乾舌头都在打结,醉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张元这才放心,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带着一身的酒气晃出了大帐。 王乾见无旁人在场,便起了刺探之心,遂也起身,蹑手蹑脚的凑到了帐帘,悄悄的瞄出了半个眼睛,竖耳偷听。 “小的乃王主薄亲信,特奉我家主人之命前来回复,主人已故意拖延了送给王晖粮草的日期,以显示我家主公的诚意。” 听得话,王乾神色立时一变。 那个跟张元对话之人,竟然是王刚的亲信? 王刚竟敢跟张元暗中联络?还声称要延延交付王晖的粮草?这个王刚,难道想背叛王晖,投奔张元不成? 一时之间,王乾的脑海里涌起了深深的疑惑。 “王刚果然是个识时务之人,既然他这么有诚意,那我就答应他的请求,两日后在沐口东北二十里的苍亭跟他会面,亲自接受他的归顺,以表本公子的诚心。” 张元一语,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把偷听的王乾劈的身形剧变,骇然变色。 王乾万万不敢相信,王刚竟然真的见王晖势危,选择背叛王晖,暗中勾结上了张元。 “主公被堵在沐口无法救太原,粮草军需全靠王家支持,王家一反,粮草必被掐断,到时候岂非军心大乱……” 心情震怖的王乾,脸上是恨怒交加,越想越心惊胆战,既为王刚的背叛而怒恨,又为王晖的未来担心。 “我已利用那王乾向王晖假意示好,以麻痹他,回去告诉你家主人,继续假装忠于王晖,只故意拖延粮草便是。”帐外张元又吩咐道。 “那小的就尽快回复主人,小的告退。” “嗯,去吧。” 打走了王家的信使,张元的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冷笑,欣然转身回往大帐。 王乾吓得是浑身一颤,赶紧将身子缩了回去,重新瘫在了案几上,继续装起了酒醉。 当张元回往大帐之时,王乾已软成了一只泥鳅,趴在案几上眼睛都睁不开,嘴里不断念叨着要喝酒,一副烂醉如泥的样子。 张元那佯醉的眼眸中,悄然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王从事,让你久等了,来,咱们接着喝。”张元马上也恢复了醉态,摇摇晃晃的走了回来。 王乾被张元扶了起来,继续被灌酒,继续装醉,心中却暗自冷笑:“姓张的小贼,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么,老天有眼,让我偷听到了你跟王刚的阴谋,等我把消息送到玄德公手里,就是我王乾报你羞辱之仇的时候……” 心中盘算着复仇的蓝图,表面上王乾却佯作大醉,醉得比张元更厉害。 又是几巡酒过,王乾已是醉到不省人事,张元也醉得差不多了,便命人叫王乾送回帐中休息,明早再派人送他归往王晖大营。 被抬走的王乾,一路上为了把戏演真,还故意撒起了酒疯,偏就是不肯走,叫嚷着要喝个不醉不休,士卒们只好把他强行抬走。 目送着王乾被抬走,张元那一身的酒意旋即消散,转眼形容已如常。 “夫君,咱们这场戏,骗过了王乾那厮了吗,”樊梨花从暗处走了出来。 “看样子,王乾是一定信了,接下来,咱们就要看酒鬼这一条妙计,骗不骗得过王晖了。”张元嘴角扬起了一抹诡秘的弧度。 王乾拱手告辞,扭头策马狂奔,回望着张营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地平线下,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王乾,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幸亏上天保佑,让我误打误撞,探听到了那小贼和王刚的阴谋,我得赶回大营,将这十万火急之事,报与主公才……” 思绪飞转,王乾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抹讥讽的冷笑,策马狂奔数里,刘军大营隐约已在前方。 中军大帐中,王晖正皱着眉头干坐,灰白的脸上神情变幻不定。 素来沉稳的王晖,此刻内心中的焦虑不安,也不免显露在了自己的脸上。 下邳已被围十日之久,形势无法预料,也不知陈登还能支撑几天。 仗打到这个份上,王晖只能集中全力平定张元和刘豹的联手叛乱。 正当这时,帐外亲兵来报,言是王乾归来了。 “公祐归来!”王晖吃了一惊。 当初王乾太原兵败为张元所捉,生死一直没有音询。 数月过去,王晖都以为王乾已被张元所杀,却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王晖原本焦虑的思绪,顿起惊奇,忙是令将王乾传入相见。 过不多时,但见一人风尘仆仆的步入了帐中,王晖举目看去,不是王乾又会是谁。 他一见王晖,不由百感交集,上前拜于跟前,愧然道:“乾无能,为贼所擒,今日才来见主公,请主公恕罪。” 王乾乃奉王晖之命,留在太原,守卫太原,却反被张元活捉,自然觉得有愧于王晖。(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绝好机会 王晖忙是起身上前,将王乾扶起,“公祐你是奉我之命才会留在太原,之所以为张元小贼擒,也皆是因为宋谦无能,连累了你而已,今如今能活着回来,我已经很欣慰,又岂会怪罪于你。㈧㈠中文网” 王晖的大度,让王乾甚为感动,当他抬起头来时,已经是感动的眼泪汪汪。 王晖又好生宽慰了他一番,方才询问他是如何从张元那里逃出,王乾不敢隐瞒,只能如实回答,说是张元主动放归于他。 “主动放归?那小贼会有这么好心,会主动放了你?”未等王晖开口,宋谦便反问道。 事实上,自从王乾入帐那一刻起,宋谦就对他的归来怀有疑心,不光是宋谦,王飞和简正等文武,皆怀有同样的心思。 王乾忙解释道:“那张元是想借乾之口向主公传话,只要主公答应令他兼领东海两郡国,他就主动退兵回郯城,放主公去救下邳,事后他还会继续奉主公为太守,所以才会放我回来,以转达他的意思。” 张元这是忌惮于刘豹,不想自损实力,让刘豹捡便宜。 王晖很快就“看破”了张元的用意,对王乾的归来,疑心便解。 “主公,属下回来之前,还无意中刺探到一件至关重要之事,必须要报与主公知晓。”王乾的神情蓦然凝重起来。 至宋重要之事? 王晖狐疑的看向王乾,向他点头示意,令他继续说下去。 王乾不敢直言,却向王晖示意屏退左右闲杂人等。 他这么神神秘秘,王晖疑心更重,便将左右亲兵都屏退,帐中只留下宋谦和王飞,还有简正三个亲信的部下。 闲人已被屏退,王乾这才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主公,其实张元求和退兵之事,只是他掩人耳目的诡计而已,事实是王刚已经暗中勾结了他,准备反叛主公。” 此言一出,王晖骇然变色。 王刚也要反! 这震惊的消息,令在场宋谦等人,也无不为之一震。 王晖却只骇然一瞬,却转眼已强行压制,恢得平静,一张脸阴沉如铁。 倘若在几天之前,王乾跟他说王刚要反,他绝对不会相信,但现在刘豹和张元相继造反,太原人心动荡,形势复杂不明,他这个太守的位子不稳,这个时候除了他最信任的两个兄弟,谁要跟着造他的反都不是没有可能 即使王刚反叛,也在情理之中。 “继续说下去。”王晖铁青着脸,向着王乾示意。 王乾遂将当日在张元帐中时,如何的佯装酒醉,又如何暗中偷听到张元跟王家信使的对话,王家如何故意拖延粮草,张元又如何约定王刚两日后于苍亭会面之事,不敢有一丝的遗漏,统统一五一十的报知了王晖。 王乾的话,王晖一字一句,听的清清楚楚,一张脸越来越难看。 “妈了个巴子的,怪不得王刚那厮左拖右拖,粮草迟了数日就是不送到,原来他已经暗中投靠了张元那小贼,俺早知道无商不奸,王刚这奸商靠不住。”未等王晖开口,王飞就恼火的破口大骂。 宋谦也捋着胡须,冷哼了一声,“商人毕竟是商人,唯利是图,投机取巧才是他们的本性,如今那王刚见张元羽翼已丰,兄长又形势不利,倒向那小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何况他王家跟姓张的还早有婚约,愚弟现在倒是开始怀疑,那张元屡屡能以弱胜强,说不定就有王家暗中相助。” 脸色铁青的王晖,听了义弟这番话,不由身形又是一震,起身踱起步来,脸上的表情是狐疑丛丛,隐隐已有怒色。 “听宋将军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桩传闻,听说当初那王家兄妹亲自往长子退婚,这婚没有退成,却反送了张元三百万钱,这些钱正好成了那小子招兵买马起家的本钱。”简正也从旁添油加醋。 反正到了这个时候,先前王家所做的任何有宋于张元的事,都有可能成为王家早有反意的佐证。 “唉……” 本是一脸阴怒的王晖,忽然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那一声叹声中,充满了无奈和委屈的滋味。 “我王晖向来是待人以诚,对王刚肝胆相照,万分信任,却没想到他竟然会背叛我,这叫我情何以堪,当真是心痛欲碎啊……” 王晖说着还双手捶胸,一副心缢痛的样子,眼角还浸起几抹委屈的泪光。 “主公心慈仁厚,是那王刚奸滑,眼中只有一个利字,这样的臣子不要也罢,省得以后造成更大的祸患,如今他既然已露出真面目,正好将他和张元一并除掉便是。”王乾从旁宽慰道。 王晖又叹了一声,“眼下王刚叛乱,粮草被断,军中只余三日之粮,撑不了几天就会军心变乱,莫说是除掉叛贼,只怕是夺回太原也……” 王晖连连摇头,不忍再说下去。 宋张二将,虽也个个愤慨,却又都无计可施。 王乾的嘴角,却钩起一抹冷绝的诡笑,“主公莫要担心,张元两日后不是要去苍亭跟王刚会面吗,咱们便抓住这个时机,派一路轻兵直奔苍亭,一举将张元击杀,来他个杀贼先杀王。” 此言一出,王晖无奈的脸一震,深陷的眼眶中,立时闪过一丝精光。 宋谦也眼一睁,“公祐言之有理,这正是天赐给咱们除贼的良机,只要张贼一死,其军必溃,咱们就可以挥师下邳,内外合击灭了刘豹,到时候叛乱便可轻易平定,太原还是大哥的。” 王晖这时已直起了腰,脸上的委屈之色烟销云散,恢复了枭雄气度。 嘴角微微上扬,王晖猛一拍案,杀机凛凛的喝道:“宋谦,我就命你率五百精兵,绕过敌军防线,径征苍亭,务必要一举击杀张元那叛贼,提他的人头前来见我!” “末将遵命!”宋谦慨然接令,一身复仇的杀机顿燃。 王乾也一拱手,愤然道:“主公,那张元残暴,没少对乾用刑,我在他手底下可以说是受尽了折磨。乾请跟宋将军一同去击杀那叛贼,也算让乾出一口恶气,还请主公恩准。” “好,我就准你所请,你与宋谦一道去击杀张元奸贼。”王晖欣然答应。 当天晚上,宋谦和王乾二人,便趁着夜色的掩护,率五百精锐之兵离开大营,直奔几十里外的苍亭而去。 …… 入夜,张军大营。 就在数里之外,宋谦率军悄悄出动之时,张军大营的偏门也缓缓的被打了开来。 张元驱马扶剑,缓缓的步出了营门,身边跟随着李定国和祖狄两员大将,再往后便是三百铁骑。 “夫君,此去千万小心。”樊梨花立于营门边,神色中尽是宋怀。 张元淡然一笑,“放心吧,有祖将军,还有李定国跟随,不会有事的,安心在营中等我回来。” 说着张元已拨马出了营门。 身后紧跟而过的李定国,则边啃羊腿,边拍着胸脯道:“主母尽管放一百颗心,有我老樊在,管叫主公少不了一根毛。” “你最好说到做到,若是他有半点差池,回来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狗。”樊梨花一脸凶光的瞪着他。 李定国打了个寒战,一脸惧色,哪里敢再多说,赶紧拨马跟了出去。 五百铁骑无声的远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箭三雕 那是他跟王刚约定的地点。㈧㈠中文网 日过正午,离约定之时还有不到半个时辰。 一骑斥侯从东北面飞奔而归,爬上山丘来到张元跟前,拱手道:“禀主公,东北面已经现王家的队伍,大概有五百多人。” “王家果然是有钱,出一趟门光私兵就带出五百多号……” 张元心中暗自感慨,挥手喝了一声“再探再报”。 斥侯飞奔而去,张元的目光移向了西南面,王刚已经准时出现,他布下的诱饵差不多也该提前到了。 果然,西北面大道的尽头,很快出现了一队人马,打着他“张”字的旗号,一路向着石亭这边缓缓而来。 不多时,那队一百多人的队伍,便从张元的眼皮子底下经过。 张元的目光越过众人,目光落在了众军环护,骑着高头大马的那名年轻公子身上。 那年轻公子断了一只手臂,正是被他监禁数月之久的王芳。 相隔虽有数百步,张元却仿佛能够看到,此刻王芳的脸上,正洋溢着何等迫不及待,却又暗自得意的表情。 队伍抵达石亭,遂是停止前进。 王芳立于石亭中,举目遥望着东北方向,目光中溢洋着一丝飞鸟出笼般的期盼。 就在两天前张元将他抓来,张元在中军大帐中热情的召待了他,声称已跟王家达成协议,他大哥王家将延后对王晖供应粮草,做为回报,他将得到自由,被放归王家,王刚还会前来这里亲自接他回王家。 “张元,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王芳死也不会忘记,你很快就会知道,放我走是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我一定会鼓动大哥全力支持王晖,早晚要把你碎尸万段……”王芳暗暗咬牙,拳头攥的咔咔作响,眼中悄燃着恨意。 被张元抓来,可谓是受尽了羞辱折磨。 身为王家公子,养尊处优已久,何曾受到过这样的苦,此刻的王芳已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张元的魔爪,早日所仇雪恨。 他却浑然不知,就在不远处的那座小山丘上,他切齿的仇人,正是冷冷的注视着他。 就在他思绪澎湃,胸中酝酿着种种复仇计划时,蓦然间,身后方向响起的喊杀之声,打断了他的神思。 王芳身形一震,急是转身寻声望去,但见石亭南面的树林之中,竟突然间杀出了一队兵马,卷着遮天的尘雾,挟着震天的杀声,向着他所在方向,狂扑而来。 王芳脸色立变。 张元不是说好了要放他走么,怎的这里会突然间杀出一路伏兵,难道说张元那小子突然反悔,竟想要杀了他不成? 这也不对啊,身边这些护送他的士卒,都是张元的人马,张元要想杀他,只消派一骑传令兵便可,又何必这般兴师动众。 王芳转眼满脸茫然,望着汹汹杀至的兵马,陷入了手足无措的境地。 山丘之上,匍匐的张元,看着那骤然杀出的伏兵,却不由的笑了,口中喃喃道:“高酒鬼啊高酒鬼,你95的智谋果然不是盖的,看来这一石二鸟之计是成功了……” 张元压根就没想要跟王刚会面,王刚也根本没有打算要归降张元,当日中军大帐之外,王乾自以为偷听到的那段机密对话,只不过是张元故意演给他看的一出戏而已。 王刚是什么人,那可是天下第一大投机商人,他又岂会为了保住区区一个弟弟的性命,就在王晖还握有两万雄兵,并州战事没有明了之前,就选择投靠张元呢。 张元只不过是用放归王芳做条件,换取王刚延后供应王晖粮草的日期而已。 王刚估算着王晖的粮草还能支撑几日,晚送几天粮草也不至于影响到大局,且能换回自己弟弟一条命,这买卖还算有得赚,自然是痛快的答应。 为救弟弟一条命,就公然延误军粮运送,这等以私废公之举,王刚当然不敢向王晖直言,只好以粮草筹备未齐为由,希望能敷衍过去。 他却不料,他的拖延举动,反而佐证了王乾偷听到的“事实”,让王晖深信王刚已反,才会用王乾之计,派兵前来袭杀“张元”。 王晖作梦也想不到,他成了张元借刀杀人的工具,借他之手杀掉王芳。 一旦王晖认定王刚叛变,又杀了他的亲弟弟,无论王刚是出于愤怒,还是出于害怕,他都只能被逼背叛王晖,投靠张元。 而王晖的大军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垮,就是靠着王家供给粮草,一旦王刚彻底停掉粮草供应,王晖的两万大军不出数日,必然不战自溃。 到那个时候,张元不但保存了实力,又成功阻击了王晖,还羸得了王家并州巨富归顺于自己,不正是一石二鸟。 至于王芳,张元把他折磨成那样,知他必深恨自己,怎么还会让这么个隐患活着,这次借着王晖之手,既可除掉王芳,又不会遭王家怨恨,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箭三雕。 张元不得不说,高颎此计简直是妙到了极点,也不枉他花费了9o的残暴点,还有那么多的美酒。 在他讽刺的目光视下,五百王军滚滚杀至,冲在最前面的,正是老对手宋谦,跟在宋谦后面的则是王乾。 此刻,这二人皆以为张元就在那一百多人当中,皆挟着无尽的复仇怒火,纵后狂杀而来。 张元用戏耍般的诡计,诈取郯城,杀得堂堂大将弃城狼狈而逃,威名可谓扫地,这份莫大的羞辱,宋谦如何能忍。 今日,他是抱着复仇的雄心而来,誓杀宋谦。 至于王乾,好歹也是一介名士,几个月来却被张元暴揍了数次,这等羞辱他如何能忘,今日随宋谦杀来,自然也要一雪耻辱。 两人率领着五百精锐的王军,转眼汹涌杀至,如虎入羊群一般,杀了那一百张军一个措手不及。 转眼间,一百张军便被杀得鬼哭狼嚎,死伤大半,余者哪里还敢再抵抗,纷纷四散溃逃。 “宋将军,是我,我是王芳!” 王芳却激动的放声大叫,他认出了宋谦,以为这是自家哥安排的兵马,是害怕张元临时变卦反悔,才特意请了宋谦前来相救。 此时的宋谦,大刀已染血无数,正在乱军之中狂杀。 他刀下已杀十余名敌卒,环顾四扫,却并没有现张元的身影,这让他颇为不爽。 “张元奸贼人在何处,为什么没看到他,难道这小子已经跑了不成?”宋谦一双丹凤眼,四面八方的乱扫,寻找着张元的身影。 便在这时,他却猛然听到了有人在喊他。 回寻声望去,宋谦一眼便认出,十步之外,那位王家公子王芳。 不见王芳便罢,宋谦一认出他,顿时勃然大怒,更加认定王家反了王晖,不然失踪已久的王芳,怎么会出现在张元跟王刚会面的队伍中。 “不忠不义的奸商,我主公待你王家不薄,你们竟然敢反叛,某今日就取你狗头。”勃然大怒的宋谦,大眼怒睁,一声暴喝,拍马舞刀杀向王芳。 王芳当场就傻眼了,心想这是咋回事,咱们不是自己人么,怎的抡起刀子,二话不说就要砍我,这是哪根筋不对了。 不明真相的王芳,急是大叫:“宋谦将军,我是王芳,王刚的弟弟啊。” “王家人统统都该死,本将杀的就是你这个叛贼!” 宋谦暴喝如雷,手起刀落斩下一记级,那人头划过半分,直接跌落在了王芳的脚下,把他吓的倒退三步,腿一软,险些就没能站稳。 惊恐茫然之下,王芳也顾不得许多,当然是逃命要紧,随手拉住一匹无人站马,趁着无人看管时,策马夺命向着东北大道方向逃去。 宋谦哪里肯定他走脱,催马直追。 “宋将军,先别追他,我觉得有点不对劲!”王乾到底智谋胜于宋谦,觉察到事情有异,张口大叫想要叫住宋谦。 杀红了眼的宋谦,根本听不到他的叫声,杀破乱军,转眼已追出十几步远。 前方处,一队兵马挡住了王芳的去路,仔细一看,似乎是打着自家的的旗号。 王芳大喜,以为是大哥王刚到了,急是大叫道:“大哥救我啊,我是王芳,快救我。” 七八十步外,王刚正还一脸狐疑,盯着石亭附近乱战的场面,那里本应该是张元跟他约定会面,放归王芳的地点,却不知为何竟起了一场厮杀。 王刚正警惕之时,忽然间两骑一前一后,向着自己这边奔来,前边那人似乎还在冲他这边喊叫着什么“大哥”。 “是公子!”身边的管家王贵眼尖,激劫的大叫。 王刚身形一震,仔细一看,来者果然是自己的二弟王芳。 “快,快去接应二弟。”惊喜不已的王刚,想也不多想,急是策马率领着一众王家私兵,向着王芳迎了上来。 便在他刚要庆幸,自家弟弟能逃脱张元的魔掌,活着回来见他之时,王刚一张惊喜的脸,瞬息间却骇然惊变。 视野中,二十步外,一员武将飞也似的从后追到王芳身后,相隔半个马身,手中血淋淋的大刀,呼啸着已向王芳的脑袋砍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将丧胆 二十余步间,宋谦就追上王芳,大刀毫不留情的就斩向了他眼中的“叛?21??”。Ω㈧㈠Ω『中文网 “宋谦,休伤我弟!” 迎面奔来的王刚惊愕万分,他怎么也想不通,宋谦为什么要杀他的弟弟,可惜两人相隔这么远,他救是救不到的,只能声嘶力竭的放声大叫。 宋谦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高举的大刀迟疑下来,举目远去,立时瞧见王刚正向自己冲来。 而且,这个奸商后面还跟着几百号家兵,个个杀气腾腾的向着他扑来,分明是准备对自己不利。 “不忠不义的奸商,去死吧。”宋谦只迟疑一瞬,口中愤怒的一声咆哮,大刀毫不留情的挥斩而下。 “不要,不要啊——” 王芳惊恐的哀求声,在瞬间之后嘎然而止,血光四溅中,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已飞上半空。 那颗人头借着前冲的惯性,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最后不偏不倚的跌落在了王刚的跟前。 “二弟——” 王刚一声沙哑的大叫,急是勒住战马,那颗人头正滚落在他的马前。 十几步外的宋谦也勒住了战刀,染血的刀锋一指王刚,冷冷道:“王刚,谁敢背叛主公,我宋谦就杀谁,你的下场,很快就会和王芳一样。” 王刚拾起自家二弟的人头,越看越是悲愤,转眼已是怒到脸庞扭曲变形。 他几下用包袱裹了王芳人头,拔剑朝着宋谦一指,怒喝道:“给我杀了姓宋的狗贼,谁能斩下他的人头,我王家重赏百金!” 王家到底是天下三大富豪之一,一出手就是百金之钱来悬赏宋谦人头。 重赏激励之下,那五百王家家兵,瞬间脸就被憋红了血,如狂的野兽一般,一拥而上,朝着宋谦扑了上去。 面对这黑压压的人潮,原本傲怒的宋谦,不由赤脸一变,流露出忌惮之色。 这些家兵在他眼中,无非是土鸡瓦狗之徒,他根本就不屑一顾,但这么多的野狗群起围攻,就算是再厉害的狮子也要吃不消。 “王刚,今天先斩你弟,改天本将再取你这奸商狗头。”宋谦丢下一句狠话,好汉不吃眼前亏,拨马望石亭方向奔去。 王刚哪里容他轻松走脱,一抹眼角老泪,收起丧弟之痛,挟着一腔复杂的怒火,穷追宋谦而上。 石亭一线,一百多张家军卒,已被杀了个净,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得胜的王乾,便令士卒们仔细寻找张元的尸体,找了半天却不见踪迹。 “那小贼明明说要在这里跟王刚会面,却为何不见他的尸体,难道那小子临时改了主意,没有亲自前来?为什么王芳又会出现在这里?” 王乾思绪飞转,肿伤未愈的脸上,疑色越来越重,隐隐约约已猜到了些什么。 正当这时,东北方向,追杀王芳的宋谦,已飞奔而还,几十步之外,还跟着数百兵马追杀在后,皆是打着王家的旗号。 宋谦勒马转身,大刀一横,喝道:“全军结阵,随本将连王刚叛贼一并诛灭。” 两方虽都有兵五百,但宋谦所率的却是久经沙场的正规军,他自有信心击溃王刚那区区五百家兵。 杀意未尽的刘军士卒,匆忙结阵。 “宋将军,王芳呢?”拨马近前的王乾,却焦忧的问道。 “那逆贼罪该万死,我自然是一刀宰了他。”宋谦头也不回的答道。 王乾脸色一变,瞧了一眼汹汹杀至,复仇心切的王家军,想想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王芳,想想没有张元的出现,再想想当日帐中,张元对自己客气的态度…… 蓦然间,王乾的眼神中闪地一丝悚意,从诸般线索中推测出了什么,张口惊呼道:“大事不好,宋将军,我们恐怕……” “杀——”冲天而起的杀声,如惊雷轰鸣,打断了王乾。 宋谦王乾身形一震,急是回头寻声望去,只见北面那座小土丘上,数百骑兵如神兵天降般,铺天盖地的卷涌下来,从侧翼方向冲着他们辗来。 一面“张”字大旗,在铁骑狂流之中,傲然飞舞。 张元,那才是张元所在。 山丘上,张元横剑傲立,左右骑士们汹涌而过,冷笑着注视着土丘下惶恐的刘军士。 显然,宋谦和他的部下们根本就没有想到,除了他们之外,还另有一支伏兵也藏在附近,就等着渔翁得利。 “宋谦,你帮我杀了王芳,现在该是我好好回报你的时候了……” 一声狂烈讽刺的冷笑,张元也拍马提剑,在一众亲兵铁骑的环护下,杀向了敌军。 祖狄和李定国二将冲杀而前,一个使斧,一个舞刀,当先撞入了敌群之中。 战马的冲击力,再加上土丘的居高临下之势,以及他们本身的力量,这般辗压而来,冲击力何其之惊人,瞬息间,便有数不清的敌卒被撞飞,被撕碎。 三百铁骑紧接着滚滚辗至,只眨眼间,便将惊谎失措的敌卒冲成数截,肆意的辗杀。 刚刚生的一幕,很快便又重演,只不过,这一回被蹂躏的对象,却换成了宋谦和他的士卒。 “张元奸贼的诡计,我竟然又中了那奸贼的诡计!”宋谦震惊无比,赤脸愕然变色,猛的瞪向王乾,一副埋怨责问的眼神。 王乾则是惶恐失措,一脸的羞愧,不知该怎么回应宋谦。 “没用的废物,你竟然……” “宋谦,祖狄在此,留下你的级。” 宋谦正待骂王乾时,蓦听一声熟悉的暴喝,斜目看去,惊见祖狄手提长枪,杀破乱军,正朝着他狂冲而来。 另一个方向,李定国杀猪刀无人能挡,也在朝着他杀来。 一个祖狄已经够他喝一壶的,再加上一个李定国,他必败无疑。 有了前番失利的阴影,宋谦残存的傲气立刻瓦解,哪里不敢再恋战,大叫一声“撤退”,拨马拖刀便走。 一众刘军残兵随之瓦解,四散而溃,王乾也含着羞愧,跟在宋谦的后面,想要逃走。 宋谦武道绝顶,光凭这点兵马自然是拦不住他,可惜王乾却没这么好远,才逃出数步,冷不防被斜刺里杀出的一骑刺中后肩,惨叫着栽落马下。 跌落于马的王乾,惊恐万分,忍着剧痛朝着远去的宋谦大叫:“宋将军救我,救我啊……” 宋谦听见了求救声,回头一见王乾落马,卧蚕眉一凝,便想回马去救。 只是,欲待回马之时,却见大股的张军铁骑已合围而至,再想今日自己再为张元所败,全是因为王乾所献的狗屁计策,他的一张脸之上,不由就涌现出厌恶之色。 犹豫了瞬间,宋谦冷哼一声,再无回头,只管拨马独自而逃。 王乾眼见宋谦弃他而逃,又是惊愤又是绝望,拼命的大喊求救,无力的声音却很快被淹没在震天的铁骑声中。 战斗很快接近尾声,除了十几名必要的活口之外,五百刘军被杀得干干净净。 随后才至的张元,一眼便认出了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的王乾。 他眼中立时闪过一丝兴奋,倒是没有想到,王乾竟然会跟着宋谦一起前来自投罗网。 张元便策马徐徐上前,居高临下俯视着那羞愧狼狈的残躯,冷笑道:“王乾,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我的这道妙计能够成功,还得多谢你不遗余力的帮助,本来想饶你一命,算是给你的报酬,没想到你这么求死心切,自己又送上门来了,你说你是何苦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投名状 原来,王刚根本就没有叛投张元,只是为了救自己二弟的命,在张元威?21??之下,不得已拖延了给王晖供应粮草的日期。Δ㈧㈠中文Ω 网 而当晚他所偷听到的一切,也全都是张元故意演给他的意,就是要借他之口,让王晖以为王刚已降张元,诱使王晖派兵前来击杀张元。 今天的这场会面,原本只是送还王芳而已,张元料定了他们会来袭击,等着就是借他们的手,杀死王芳。 王芳一死,王刚必迁怒于王晖,本来没有叛意,生生的被他们给逼反。 王刚一降张元,军中粮草断绝,不消数日,必不战自溃。 这就是张元击破他们两万大军的妙计,一环套一环,他们的每一步都在张元的预料之中,精妙到简直不可思议。 “他竟然诡诈到如此地步,我王乾竟象小丑一样,被他轻松的玩弄于股掌之中……” 王乾心中又羞又愧,一张脸扭曲变形,一腔悲怒喷涌而出,趴在地上冲着张元大骂:“张元,你这卑鄙无耻的奸贼,就算你用诡计击败家主,诈取了太原,也必然人心不服,家主人心所望,早晚还会杀回来!” “卑鄙无耻,你们也配骂我卑鄙无耻么。” 张元冷哼一声,翻身下马,缓缓拔出长剑,“你们天天在琢磨着置我于死地,几次三番的想借他人之手灭了我,我今天只是学你们玩了一招借刀杀人而已,对付你们这种卑鄙无耻的人,就得用卑鄙无耻的手段。” “张元,你这阴险的奸贼,你就算杀了我,家主早晚也会替我报仇雪恨。”王乾见张元剑已出鞘,情知没有活路,便抱着必死的决心,破口大骂不休。 张元却不屑的一声冷笑,“杀了你,我还怕脏了我的手,自有该杀之人会杀你。” 话音未落,张元手腕一抖,一道寒光刷的从王乾脸前抹过。 只听一声惨叫,一团血肉糊模的东西,便从王乾的嘴巴里飞了出去,跌落于地,竟是他的半截舌头。 断舌的王乾嘴里狂溢着鲜血,想要骂张元却半个字都骂不出口,只能趴在地上,嘴里“唔唔”的哼哼。 “嘀……系统扫描宿主对王乾实施残暴,宿主获1o残暴点,宿主现有残暴点18。” 最后再从王乾身上搜取过残暴点,张元不再管他,转身望向了东北方,王家的私兵们已停止了前进的脚步,显然他们认出了张元的队伍。 片刻后,王刚单骑而出,向着这边奔来。 只身前来张元阵中,意味着王刚已不再怕被张元所拘,铁了心准备归顺于他。 一切都在意料中,张元的脸上,悄然浮现一丝玩味的笑容。 “王刚,你的弟弟王芳呢?”张元对翻身下马的王刚问道。 王刚走到张元面前,一脸的悲愤,默默道:“我二弟已被宋谦那个混蛋所杀。” 张元流露出一丝遗憾,回剑指向王乾,“前日这厮杀了看守,夺马逃出了大营,这厮颇有些智谋,我怕他留在营中已久,刺探出了什么风声,便率精骑赶了过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王乾爬向王刚,嘴里唔唔的喷血,想要解释什么,却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王刚盯着王乾,脸上的恨意如火狂燃。 以他的智谋,其实可以猜得出来,王乾杀人逃营这件事,可能性值得怀疑。 甚至,他隐隐猜测到,这其中有可能是张元布下的圈套,为的就是离间王晖和他们王家的关系。 不过这些怀疑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宋谦亲手杀了他的弟弟王芳,这代表着王晖已对他彻底失去了信任,抛弃了他们王家。 亲弟被王晖害死,家族又被王晖抛弃,于情于理,他王家都不能再支持王晖。 倘若王晖平定叛乱,重新拿下太原,他王家还能有好果子吃么。 思前想后,王刚别无选择,只得向张元一拱手,“刚有眼无珠,错信了王晖这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前番多有开罪大公子,还请公子恕刚之罪,从今往后,王家愿誓死追随大公子,为大公子赴汤蹈火,还请大公子给我们一个卖罪立功的机会。” 说着,王刚双膝一屈,跪倒在了张元的面前。 那个曾经轻视自己,不惜违背信义,也要逼着自己跟他妹妹退婚,这个并州富的王家家主,终于跪倒在了自己的脚下,祈求着自己的原谅…… 痛快,何等的痛快! 张元心中一阵的舒服,仿佛憋在心底的一口恶气,终于又得到了宣泄。 在某一个瞬间,张元还真想一剑宰了王刚,不过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杀了王刚,就等于把王家再次推向了王晖那边,况且王家乃太原巨富,若能得到王家的支持,击灭王晖之后,他跟吕布争夺太原就又多了几分把握。 就算要收拾王家,也得等拿下太原,再找他们秋后算账不迟。 念及于此,张元很快就收敛下杀机,染血的长剑往王刚跟前一扔,目光指向王乾,“我可以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不过你得先证明你的诚意。” 王刚身形微微一震,看看地上的剑,又看看血淋淋的王乾,立刻明白了张元的意思,这是要逼他手刃王乾,来证明自己归顺的诚心。 王乾是王晖的心腹亲信,一旦王刚亲手诛杀,就意味着跟王晖彻底翻脸,再也回不了头。 张元手段的狠辣,不禁让王刚背上掠起一丝寒意,他却没有选择,只能拿起剑来,一步步朝着王乾走去。 王乾又痛又急,眼见王刚逼近,却只能“唔唔”的哼叫,说不出一个字来。 一见着王乾,王刚就想起自己弟弟王芳,被宋谦所杀的那一幕,无论是否是张元故意设计,王乾都是其弟之死的帮凶。 怒火再燃的王刚,高举长剑,愤然骂道:“害死我二弟的帮凶,我要你偿命!” 怒叫声中,长剑愤然斩落,王乾人头应声落地。 张元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接过王刚手中之剑,亲手把他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虽不说话,却意味着已接受了他的归降。 接着,张元令将残存的几句俘虏,统统都召集在跟前,一脚将王乾级踢到他们跟前,血剑指着他们,冷冷道:“带着王乾的人头回去告诉王晖,太原我要了,王乾就是他来日的下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决战 “报,宋将军回来了。㈧㈠中ΔΔ文网”帐外突然响起了亲兵的叫声。 王晖精神21一振,立刻坐回主座,恢复了从容淡定的气度,传令让宋谦入帐。 片刻后,宋谦默默的步入帐中,没有得胜的兴奋,只有一脸的沉重。 一看这表情,王晖心里就咯噔一下,忙问道:“宋谦,可取了张元的人头?王乾人在何处?” “唉……” 宋谦沉叹了一声,默默道:“张元那奸贼似乎早有提防,暗中在苍亭布下了一支骑兵,又与王刚夹击末将,末将力战不敌,只能退走,王公祐却没能及时撤走,多半已为张贼所害。” 宋谦选择了说谎。 其实他已经推测出来,王乾是被张元所利用,诱使他们中了借刀杀人之计,非但没能诛杀张元,还误杀了王芳,跟王家结下了血海深仇,把王家生生的推向了张元那边。 宋谦心知肚明,但孤傲的自尊却不容许他说出实情,那承受不起尊严的被损,更承受不起主公的埋怨失望。 王晖也沉默了,干坐在那里,表情变化不定。 遗憾、恨怒、焦虑…… 此刻他的心情,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般,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最深刻的感觉,却是无助无望。 没能一举击杀张元,王家叛变成为事实,很快他就要面临粮草断绝,军心瓦解的残酷。 “张元……张元……” 无可奈何的王晖,也只能坐在那里,暗暗握拳,咬牙切齿,一遍又一遍的恨念着张元的名字。 …… 一天后,苍亭一战被张元放归的几名士卒,带着王乾的人头,还有王家降张的消息逃回大营。 纸包不住火,王家叛变的消息,早在军中流传,这一下终于得到了证实。 这震惊的消息,一日内便遍传全营,三军为之震动,两万王军很快就陷入了人心惶惶的境地。 紧接着,粮草彻底断绝,军心更加混乱,很快就出现了军士逃亡的迹象。 王晖为了给士卒们填饱肚子,不得不抛弃他的名声,分派军士往乡野跟百姓抢掠粮食,甚至不惜杀宝贵的战马充饥。 然而王晖所做的一切,都是杯水车薪,勉强抢到的些许粮草,根本满不足不了两万张嘴的需求。 接下来的几天,士卒逃亡愈演愈烈,短短几天时间内,便有三四千的兵士逃亡。 这些军士原本就是太原藉士兵,为王晖效忠和为张元效忠,本质上没什么两样,如今肚子都快填不饱,叛逃也是情理之中。 军心动摇,粮草断粮,士卒逃亡,王晖的大军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对此,王晖却束手无策,只能硬着头皮苦撑下去。 张元却打算连苦撑下去的机会,都不再留给王晖。 …… 张军大营,中军大帐。 傍晚时分,张元召集众将于大帐议事。 祖狄、李定国、冉闵,以及夫人樊梨花,谋士高颎,齐聚于大帐。 众将们热血在暗自涌动,他们感觉到,全面反攻的进候就要到了,特别的冉闵,更是恨不得即刻就手刃了王晖。 大帐中,涌动着猎猎如火的战意。 张元环扫一眼诸将,扶剑在手,厉声道:“我们跟王晖耗了一个多月,如今种种情报表明,王晖军已到了崩溃的边缘,现在到了给王晖这只骆驼压上最后一根稻草的时候了。” 诸将的情绪,立刻被调动了起来,彼此相望,眼中都迸射出亢奋的战意。 “主公,下令出击吧,我一定亲手宰了王晖!”立功心切的冉闵,激愤的大叫。 张元微微点头,目光望向了正自舔着酒葫芦的高颎,“高酒鬼,酒也喝了,该是干点正事的时候了。” 高颎这才从酒中收回魂了,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笑眯眯道:“大家伙都知道,王刚投靠了咱们,断了王晖的粮草,眼下他军中粮草不济,现在敌军上下已是人心惶惶,士气已跌了个底朝天,所以,主公将在明天凌晨,对敌营起一场全线的进攻,一举击破王晖大军” 众将们立时热血上涌,眼睛战意如火狂燃。 随后,高颎便将事先议定的作战任务,在张元的授意下,分给了众将。 张元将以六千步骑,兵分三路,对王晖大营动全面的强攻。 他的兵力虽仍逊于王晖近万余兵马,但我军士气旺盛,王军却士气瓦解,彼消彼涨,明日之战的决定因素,将不再是士兵数量,而是士气的高低。 任务分派下去,张元再次环视诸将,豪然道:“诸位,明日能否击败王晖,将直接决定我们攻打太原的结果,我们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咱们就杀他个痛快!” “杀他个痛快!” “报仇雪恨!” 众将慷慨激昂,兴奋的大叫,大帐中充斥着如火的战意。 张元见众将斗志高昂,心中欣慰,遂令诸将散去,早做出战的准备。 夫人樊梨花去训视亲军,张元则一个人在帐中,再次审视凌晨将要进行的作战计划。 不觉,已是夜深人静。 三军饱食,和甲而睡,全营上下一片的安静。 张元负手立于帐内,目光盯着屏风上所挂的地图,脑海里不断勾勒着战略蓝图。 所有的战术都已安排妥当,张元却还要在动身之前,再次确认一下他的方略 毕竟,此次的出击事宋重大,只能取胜,绝不能败。 身后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张元也不回头,鼻中就嗅到一股淡淡的芳香。 “夫人,这么快就训视完亲兵了吗。”张元头也不回的笑道。 “是我,琰儿。”说话间,蔡琰已走到身后,将一件披风披在了张元的背上。 张元身子微微一震,回头时,蔡琰已站在自己的跟前,童颜上闪烁着宋怀之意,那一对巨峰离自己只咫尺间,只消一低头,便能一睹那峰峦间的深谷幽壑。 “天气越来越冷,明早公子还要上沙场,莫受了凉。”蔡琰淡淡笑道,抬起玉做的臂儿来,来为他拉紧披风。 烛光下的蔡琰,一脸童颜稚嫩,却身着成熟女子的淡黄色襦衣,盘起的乌间还插了一枝铜钗,傲人的巨峰在香颈下微微起伏,浑身上下都散着让人心动的美。 伊人当前,幽幽的芳香沁鼻而入,张元心头不禁怦然一动。 失神间,他的目光便落在蔡琰脸上,在她的香颈间,在她的傲峰间,流连游走。 蔡琰觉察到了张元目光有异,娇嫩的脸庞微微一红,唇边深陷出小小酒窝,低低含羞道:“公子瞧什么呢,瞧得人家怪难为情的。” 她这般一笑间,更是有种让人心悸的美,张元心头怦动,轻轻的便将她的手握了住。 “公子~~”蔡琰低低叫了他一声,想要把手抽离,却被张元紧紧抓着不放。 她的呼吸很快变得局促起来,高耸的巨峰因呼吸的加剧而起伏不定,低眉浅羞间,那水灵灵的眼眸间,闪烁着的既是紧张,却又似有几分悸动。 “嘀……系统扫描对象蔡琰产生****,宿主获得8仁爱点,现在仁爱点1o6。” 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精灵的提示音,其实不用系统,张元那锐利的眼眸,也能看出蔡琰的心思变化,知道这童颜巨峰的奇女子,此刻正对自己产生了爱意。 “咳咳……”正这时,帐门口却传来了一阵不悦的咳嗽声。 蔡琰身躯一震,急是侧眸看去,却见樊梨花何时已站在了帐口门,正瞧着她被张元摸着手的画面。 “夫人……” 蔡琰急是将手抽离,本能的跟张元拉开了距离,绯红的脸蛋上顿时掠起几分尴尬。(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血中玫瑰 咳咳,夫人回来了,亲兵们训视的怎么样?”张元倒是淡定的紧,笑问?21??。㈧㈠中文 『 网 樊梨花走了进来,“将士们士气旺盛的很,明天随我出征,定能保护夫君安危。” “那就好。” 张元点了点头,却将樊梨花的手携起,“梨花,现在已经不比从前那般艰难了,你好歹也是主母之身,我看这一次就不必你亲自上阵了吧。” 樊梨花冷艳的脸上,立时浮现巾帼英雄的骄傲,“梨花可不愿做那种骄贵的贵夫人,上阵杀敌才是梨花的风范。” “我知道,不过那是以前,现下你的身份毕竟不同了。”张元笑着劝道 樊梨花却道:“无论如何我也要上战场的,没有我保护在你身边,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不行,我必须得陪在你身边,时时刻刻保护你。” 张元没办法,只好无奈笑道:“好吧,为夫答应你便是,不过你只保护我便是,别一激动就冲上去喊打喊杀的。” 樊梨花见得夫君答应,高兴得笑容绽放,一时兴奋,踮起脚尖便在他脸上深深的一吻。 这一幕蔡琰看在眼里,心儿顿时是砰的直跳,便觉自己再站在这里,似乎颇为尴尬,便忙道:“琰儿就不打扰公子和夫人休息了,琰儿告退。” 说罢,她便福身一礼退下,将帐帘掩上。 灯火通明的大帐中,只余下张元和樊梨花夫妻二人。 适才张元被蔡琰搅动心湖,今蔡琰不在了,再瞧自家夫人,却见她俏丽的容颜间尽是成熟的风韵,这昏黄的光线下一看,更有一种让人难耐的悸动。 大战在即,血染沙场之前,放松一下心情,轻装上阵倒也不错。 “邪恶”的念头滋生,张元嘴角扬起一抹坏笑,趁着樊梨花不注意,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夫君,你要做什么,这里可是中军大帐,你也敢胡来。”樊梨花顿时脸畔飞晕,娇羞嗔道。 张元一脸邪恶,嘿嘿笑道:“为夫明天就要上战场了,心里边紧张的很,夫人你就大慈悲,让为夫放松放松吧,嘿嘿……” “夫君,嗯~~”樊梨花欲拒还休,假意挣扎了几下,却还是仍由张元抱往了内帐。 那靡靡的声响,很快从帘帐缝中悄然溢出。 帐外的蔡琰还没走远,听得内中的声响,眉色间不禁掠过几分嫉妒,脸庞更是转眼红到烫,身上也跟着燥热起来,只得慌慌张张的离去。 一宿贪欢,结束之时,张元已是荣光焕。 不知中,东方已蒙蒙白。 这个时候是人最困的时候,也是睡眠最深的时候,张元就是要在此时,对王晖的大营动致命一击。 樊梨花伺候好张元穿衣后,先行出帐,去令亲军列队准备出。 张元眼眸中带着凛烈的杀机,扶剑缓缓步出了帐外,但见大营中,成百上千的将士们已经鱼贯出帐,默默无声的去往指定位置集结,黑夜中,就像是一支幽灵的军团,正在无声的酝酿着杀机。 张元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能够感觉得到,胸中那股压抑以久的怒火,更在迫不及待的要喷而出。 今天,他就要用一场决定性的大胜,彻底击败王晖,占据太原。 “公子,战场上刀枪无眼,你一定要小心才是。”蔡琰重新出现在眼前,她从帐中拿出张元的头盔,踮起脚尖来,为他把头盔戴上。 尽管衣甲是主母樊梨花替张元穿的,但蔡琰却仍不放心,又将他的衣甲重新检查一遍,生怕他在战场上出什么差池。 张元看得出,眼前这童颜巨峰的奇女子,是自内心的对自己关怀。 “你放心吧,公子我有老天保佑,没事的。”张元却笑的自信从容。 “不管怎么说,公子还是不可大意。”蔡琰却忧心不减。 张元正待再宽慰她几句时,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有我在,你的公子会没事的,谁敢伤他一根毫毛,我就把谁碎尸万段。” 女子的声音,却有一种男儿的豪迈,张元不用猜也知道是自己的夫人樊梨花。 回头看去,果然见樊梨花策马而至,手提银枪,赤色如火的披风在身后猎猎飞舞,衬得她宛如绽开的火莲花一般。 蔡琰一瞧见樊梨花,不由的想起几个时辰前,她在帐外听到的那男女靡靡之声,顿时暗生羞意,脸畔悄然掠起一丝晕色,只能福身一礼,低低的回了一句“夫人”。 “琰儿,有你主母保护,公子我不会有事,你就在帐中备好你甘家美酒,等着我回来痛饮一场便是。”说罢,再无多言,张元翻身上马,策马向营门而去。 樊梨花向蔡琰看了一眼,眼神中没有嫉妒之意,仿佛在暗示她安心,拨马转身,随着张元消失在人群中。 “希望上苍保佑公子,能够旗开得胜,平平安安的归来……”蔡琰双手紧握,十指相扣,默默的为张元祈求上苍眷顾。 天色未明前,六千张家军集结完毕,肃然的军气,仿佛要刺破昏暗的天空,杀出一个黎明来。 环扫一眼肃杀的将士,再抬头看一眼东方,张元马鞭一指,喝道:“全军出!” 营门轰然而开,张元策马扶剑,第一个奔出大营。 身后六千热血沸腾的张家军将士们,挟着一腔的立功之心,井然有序的开出大营,按照事先的部署,随着冉闵、祖狄等主将,分从三路,借着未明的天色掩护,向着不远的王军大营奔去。 半个时辰后,张元如青松傲立,驻马于敌营两百余步外,鹰目凝视敌营虚实。 两千的步骑主力军团,静寂无声的肃立,与此同时,其余四千兵马,也在冉闵和祖狄的率领下,抵达了指定位置。 军阵前方,赤膀的李定国,手提长枪,面目狰狞,统领着五百刀盾手,早已蓄势待,准备充当攻破敌营的尖刀死士。 静立许久,估措着其余七路兵马,张元拔剑在手,大喝一声:“给我点火!” 号令传下,早已准备就绪的士卒,迅的点起了三堆狼烟号火,片刻间,三道火冲天而起,方圆十余里皆可看见。 “杀王晖,夺太原,我张元与尔等共享富贵,给我杀!”张元长剑向前一指,厉声长啸 “杀王晖——” “夺太原——” 雷鸣般的呐喊声中,幽灵般的军团轰然烈阵,如黑压压的地狱狂潮,向着安静的敌营狂涌而去。 进攻开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丧家犬 在绵延数百步的敌营一线,转眼间杀声如天崩地裂一片,向王军大营?21??全面进攻,撕碎了这黎明前最后的沉寂。㈧ Ω㈠中Δ文 网 中路当先方向,赤膀的李定国如疯狂的野兽一般,率领着五百尖刀死士,高举着厚重的大盾,提着明晃晃的大刀,一马当先,轰然撞向敌营外营防线。 这些勇敢的尖刀死士们,一面举着大盾保护自己不受箭矢袭击,一面抡着大砍刀,疯一般狂砍布于营外一线的鹿角。 骤变突生,王军大营中,鸣锣示警声大作。 “敌军袭营!” “弓弩手在哪里,放箭,枪戟手顶上去,休让敌人接近营墙。” “中路敌军砍破鹿角。” “西面也有敌军逼近!” 王营中,惊慌的叫声此起彼伏,惊起的诸将们,急急忙忙的喝斥着士卒,奔至营栅一线御抵。 就在他们没来得及奔至营墙边时,千余支利箭腾空而起,如雨点般迎面而来。 仓促而来的王军士卒,只顾着奔跑,没有及时的结阵,当头便撞上一阵的箭雨,成片成片的栽倒于地,后续的士卒们,这才反应过来,急是高举大盾,结成防御阵形,才敢向营栅一线接近。 就在他们迟滞的片刻间,李定国的尖刀死士们,已经用手中的大刀,砍破了鹿角,兵锋推进至了营栅一线。 惊慌的王军弓弩手们,在将官的喝斥下,拼命的以乱箭狂射,但张军早有准备,厚重的大盾有效的挡住了近距离射来的敌箭。 弓弩无效,王军方面不得不将大戟手调上前来,数百名戟兵将丈许长的大戟,从栅缝中探出,层层叠叠的结成刀墙铁壁。 任何血肉之躯,只要撞上这道刃墙,仿佛顷刻间就会被切成碎片。 李定国毫无所惧,抡着大刀咆哮:“不许怕,谁敢擅退一步,老子宰了他,给我撞上去。” 李定国不愧是张元麾下,最擅长攻坚的猛士,他麾下兵士也皆是百战死士,在他的喝斥下,毫无畏惧,高举着大盾,不要命的撞向敌军戟墙。 瞬间,兵器断折声响成一片,数不清的枪戟被撞断,坚厚的大盾把敌方戟手,毫不留情的撞得人仰马翻。 贴上营门五百尖刀死士,如同一只只了狂的猛兽,咆哮着,怒吼着,用尽全身的蛮力,拼命向前推进。 咔嚓嚓! 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敌营大门,连同两翼的营栅,轰然被撞翻在地。 敌营攻破。 李定国举刀咆哮,率领着尖刀死士们,如虎入狼群一般涌入,将恐惶的敌卒无情的辗压在脚下。 此时日已东升,前方的战况,张元看得清清楚楚。 “李定国,干得漂亮,敌营已破,全军随我压上去,一举踏平敌营!”张元兴奋的大叫一声,拍马提剑,狂杀而出。 樊梨花紧随其后,率领着混有五百骑兵的一千亲军,跟随在张元左右,挟着天崩地裂的威势,撞主敌营。 军心早已濒临瓦解的王军士卒,面对这铁骑的致命辗压,终于再也支撑不住,顷刻间崩溃。 吓破了胆的王军士卒,哪里还敢再战,不是跪下求降,就是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铁骑开路,狂辗狂压,一路踏平一切,挟着无可阻挡之势,杀入了敌营腹地。 与此同时,其余两路兵马,也撞破敌营栅,汹涌的杀入敌营。 王军大营防线,已是处处失守,全面崩溃。 到了这个地步,就连宋谦王飞这样实力的大将,也无法挽回败局,只能随着大流一并败溃。士气高昂的青州军将士们,却全线突破敌营,四面八方的向着敌方中军所在杀去。 “王老贼,有种你别跑,等着老子取你级!”张元的心中烈火狂燃,催动大军直取中军腹地,誓要取王晖级。 …… 中军帐内,王晖脸色阴沉如铁,手中剑柄握得咯咯作响,如雕像一般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斥候不断的将诸处失利的消息,如雪片般的报上前来,战势到了这个地步,大营的失守已不可避免。 身边的简正已是急得汗如雨下,王晖却一声不吭,不知是在真镇定,还是在装镇定。 军心崩溃,张元的全面反击,如今的败势,其实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 可是,他却依然无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自己的两万大军,就此灰飞湮灭,好容易得到的一切,就这样全没了。 “主公,张贼攻势太猛,营门已失,守不住了,撤吧。”一身染血的宋谦,提刀冲了进来,沉声叫道。 王晖的眉头却凝成了一团,无奈的叹了一声,“今日一败,并州便失,我们已无家可归,还能撤到哪里去呢。” 此言一出,宋谦哑然,一时也黯然无语。 大帐外,张军震天的喊声越来越近,“杀王晖”的叫声已震得耳膜隐隐作痛。 “主公,张元小贼就要杀到中军这里来了,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啦。”王飞也提着长矛,风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王晖依旧是叹息不已,仿佛已心灰意冷,打算束手待等死。 宋谦和王飞对视一眼,仿佛已习惯了王晖这样的表现,喝了一声“主公得罪了”,两人冲上前来,一左一右架起王晖就往外走。 王晖大吃一惊,拼命的蹬腿蹬胳膊挣扎,大叫道:“你们做什么,我王晖堂堂王家家主,岂能败给一个奸贼,我宁愿战死沙场也决不做逃命,你们放开我……” “主公,你就别叫了,咱们以前又不是没败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是跟我们走吧。”王飞扯着嗓门安慰道,跟宋谦抬着挣扎的王晖,狼狈不堪的逃离大帐。 天光大亮之时,战势接近尾声。 王军死的死逃的逃,整座大营上空,已到处树起张字的战旗。 张元撞入了王晖中军大帐,见帐中已是人去楼空,王晖终究还是逃了,只留下一地的狼藉。 张元跳下马来,坐在了那原本属于王晖的位置,年轻的脸上,不禁扬起后才有的痛快笑意。 “嘀……宿主获得沐口夜袭战胜利,获得2o残暴点,宿主现有残暴点37。” 脑海里又响起了系统提示音,隗商笑的更狂烈。 那是自信的狂笑,如释重负的狂笑,以弱胜强之后,畅快淋漓的大笑。 一年多前,他还被世人视为纨绔子弟,受尽叛军和世家的欺负,被他们几次三番的想要置于死地。 现在,他却从一个纨绔子弟,摇身变为了令天下群雄为之侧目的新星诸侯,还杀得王晖落荒而逃。 他做到了这一切,自然有痛痛快快大笑一场的资本。 “夫君,王晖多半已逃走,咱们要不要追?”樊梨花问道。 笑声收敛,张元脸上杀机再燃,“当然要追,王晖不死,终究是个隐患,无论如何也要杀了他,再不济也得把他彻底赶出并州。” 这一场大战虽是全胜,但张元却还保持着冷静,他深知,兵败的王晖,依旧实力强大。 别看他现在败了,但却绝对是个不忽视的敌人,有机会杀他绝不能手软。 张元遂留冉闵于沐口,收编王晖的败军,他则自率主力,继续追击败逃的王晖。(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刘豹野心 …… 泗水西岸,王晖已被两人架上了船,带着不足一千人的残兵21败将,逃上了西岸。㈧Ω『 ┡ ㈠中文 网 事实证明,无论走到哪里,王晖总是习惯给自己留好后路。 他嘴说不做逃兵,早在两天前却派人搜集了几十条大小船只,不动声色的部署在了大营西南方向的泗水岸边,眼下败溃至岸边,这几十条船正好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敌军一时片刻过不了河,行了,你们可以放开我了。”被束缚在马上的王晖叹道。 宋谦和王飞回望一眼东岸,数千张军步骑已杀至岸边,但碍于无船,想要搜集战船渡河还需要点时间,他们暂时算是脱离了险境。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放开了王晖。 王晖翻身下马,一屁股坐在河边一块大石头上,望着对岸耀武扬威的张军士卒,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般不是滋味。 从一个世家子弟,好容易才做上一郡之,谁能想到,屁股还没坐稳,一切都化为了乌有,又成了穷光蛋一个。 而毁掉他一切的,竟然是张元这个他一向看不起的纨绔子弟。 此时此刻,王晖心里是懊悔无比,如果早知道张元是他的命中克星,当初就该除掉那小子,现在也就不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主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身后传来了宋谦的声音。 王晖从叹惜中回过神来,望着滚滚江水,沉思许久,站了起身来拍拍屁股,叹道:“事到如今,也只有依附刘豹了。” 此言一出,二人立时变色。 王飞一跃跳了起来,叫嚷道:“刘豹不过匈奴蛮夷之辈,主公是名门之后,主公怎能低声下气的反去投靠他?” 王晖灰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并州境内,除去刘豹之外已经没有人可以与张元为敌。西面一马平川,张元麾下有五百骑兵,咱们走不了多久就会被追上。唯有去投奔刘豹,咱们才有一丝生机,毕竟去投奔他,想来他也不好意思加害我们。” 王飞憋得脸都快炸掉,无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一屁股蹲下去,自己生闷气。 宋谦摇头叹道:“这等屈辱,主公能受得了吗?” “欲成大事,些许屈辱算得了什么,我不是跟你们说过,我最佩服的人就是勾践么。” 王晖说着翻身上马,沿着泗水向建兴方向奔去。 两人对视一眼,神色只皆是不情愿,却也只能上马,带着几百残兵败将,追随着王晖向建兴方向而去。 ...... 刘豹听闻这个消息,自然是又喜又惊。 喜的当然是王晖兵败,建兴失去了最后的希望,很快就会人心动荡,有利于他攻城。 刘豹同样很震惊,他原本指望着张元跟王晖杀个你死我活,最后杀到两败俱伤,这样他就可以在攻破建兴之后,迅的再收拾掉实力大损的张元,如此一来整个并州便唾手可得。 可惜他万万没有想到,张元麾下有高颎这样的奇谋之士,一道离间计让王晖逼反了王家,粮草断绝导致军心大乱,再被张元一锤定音,一晚上打回到了解放前。 “这个王晖,竟然这么不堪一击,张元这小子真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刘豹和他的幕僚们,正为张元的惊人手段而惊奇时,建兴一名信使的到来,很快就让刘豹把对张元的惊奇,暂时忘在了脑后。 坚守了半个多月,令刘豹束手无策的程出,决定开城献降了。 程出不是白痴,作为并州两大家族之一程家的代表,他和王家的家主王刚一样,所做出的每一步决策,无论支持谁还是反对谁,最先考虑的自然是家族的利益。 程出出仕辅佐王晖,那是因为他看到王家在得到王晖的信任后,实力迅增长,无论是财富还是在并州决策层的影响力,都迅的越了他们程家,大有成为并州第一大家族之势。 并州这锅汤就那么多,王家多喝了,自然意味着分给程家的汤要变少,为了维护家族的利益,程出只有在其父的授意下,主动加入到了王晖的幕府中。 王晖也不笨,他也看出王刚的势力扩张太快,既然程出主动出仕,一方面是欣赏程出才华,另一方面也想借助程家来钳制王刚,以平衡并州这些世族们的权力,便在南征之前,任命程出为建兴太守,为他镇定郡治。 王晖之所以没让程出镇守晋城,是考虑到程出是并州本土豪族,掌握太多权力对他这个主公不利 况且有宋谦率精兵四千坐镇晋城,北可防范张元,向西也可监视程出。 王晖自以为他的布局天衣无缝,谁想到,张元这个异数,再一次打破了他的全盘布署。 晋城被破,王晖回师被挡,建兴就变成了一座孤城。 留守的程出之所以选择坚守建兴,自然是在等着看王晖和张元对战的结果。 王晖若胜,回师建兴,刘豹必然败走,他程出就成了有功之臣,必得王晖重用,程家也将因此获利。 倘若王晖兵败,那他再坚守下去,自然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所以,在收到了亲信连夜送到的王晖兵败沐口的消息后,程出在与其父商议后,果断的决定开城投降刘豹。 程出不战而降,建兴城不战而破,等于是天上给刘豹掉下个大馅饼,岂能不让刘豹欣喜若狂。 当天刘豹就率领着他的虎狼之师,雄纠纠气昂昂的踏入了这座并郡治所,坐在了原本属于王晖的位子上。 刘豹很高兴,但也保持着几分冷静,他已听说了王刚归顺张元的消息,这就意味着张元得到了并州两大家族之一王家的支持。 于是刘豹入邳的当天,就封了献城有功的程出为并州别驾,并继续兼领建兴相,以拉拢程家。 是日,就在刘豹在郡治大堂中,听着程出高谈阔论之时,值守城门的高顺,又派人飞马送来了另一个好消息。 沐口兵败的王晖,带着两兄弟,还有几百的残兵,狼狈逃来建兴,请求依附。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谈判不拢 建兴东南十五里,张家大营。㈧ ㈠Δ 『Δ』中文Δ网 一天前,张元率领着六千大军,从沐口一路追着王晖至此。 根据张元的推测,王晖多半会像历史上那样,被刘豹袭取建兴之后,走投无路之下,选择主动降主为客,前去依附刘豹。 尽管现在造他反的人,多了一个自己,但对王晖来说,依附刘豹依旧是他唯一的求生之路。 果然,张元前脚才进抵建兴一线,后脚布于城中的细作就传来了消息: 王晖以太原太守大印大印相赠刘豹,把太守的位子正式让给刘豹,而作为回报,刘豹则“热情”的收留了王晖,声称为其提供庇护。 “王老贼,你逃跑还不忘带着官印,你就不嫌沉吗……”张元剑眉微暗,指点敲打着案几,神情看起来对这个结果,显得颇为不爽。 王晖这个太原太守大印,乃是得到朝廷正式任命的,所以印信也朝廷所刻,如假包换。 如今王晖把太守之位让给刘豹,又把朝廷的印信相赠,刘豹显然就比他更名正言顺了几分。 鉴于现在他跟刘豹实力相当,将来两人很可能翻脸争夺太原,而刘豹又有王晖这个名正言顺的前太守相助,无论从军事上还是政治上,都将对张元形成某种优势,这是张元无法容忍的。 张元当即派出信使,要求刘豹杀了王晖,如果刘豹自己不愿意动手,就请解除对王晖的庇护,张元将用自己的力量把王晖消灭。 张元这么做,一来是要根除王晖,任何除掉这个人的机会,都绝不能放过。 再者,张元这种强硬的表态,也是要向刘豹展示实力,令他忌惮自己。 还庇护起了王晖这个敌人,你让我张元的面子放哪里搁。 当天晚上,信使就带回了刘豹的回复。 刘豹的回答也很简单,他提出明日午后,他将会同王晖,在建兴城东南五里泗水河畔与张元会面,亲自调解张元跟王晖的恩怨。 “夫君,那刘豹分明是铁了心要护着王晖,匈奴势大,夫君岂能冒这个险。”樊梨花第一个就反对。 “匈奴人凶残成性,战力强悍,主公要跟他会面,还要三思而行才是。”纵然祖狄,竟对匈奴也有几分忌惮。 “好汉不吃眼前亏,好汉不吃眼前亏啊……”高颎边是灌酒,边是自言自语,明显是说给自己听的。 帐中一众文武,基本都反对跟刘豹会面。 “看来,你们都很怕刘豹……”张元若有所思,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张元反其道而行,态度跟部下们截然相反。 现下,他跟刘豹都想占领太原,明眼人都知道他跟刘豹必有一场争斗,现在他若是不敢会面,全太原都会知道他畏惧刘豹,领头的都心存畏惧,谁还敢铁了心跟他对付刘豹。 “可是夫君……” 樊梨花还待再劝,张元却一挥手,“夫人不必再劝了,我意已决,非去会一会那刘豹不可。” 见张元如此决断,樊梨花心中虽是不安,却也无可奈何。 祖狄却轻捋着白须,朝着张元微微点头,眼眸中流露出几分欣赏之色。 决策已下,次日,张元便留樊梨花守营,自带祖狄李定国,还有两百名精锐亲兵,前往约定地点与刘豹会面。 张元虽有胆色,但却不傻,这一次会面他没有选择单骑跟刘豹会面,而是双方各带两百兵马。 毕竟,匈奴人凶残成性,又擅长马战,身边不多带点人马恐怕未必能挡得住。 人多就不同了,就算刘豹难,双方混战中,刘豹路线被挡提不起度,他就有机会趁乱抽身。 除了祖狄和李定国两员大将外,张元提前把所有的残暴点,都转换成了仁爱点。 临行前,张元痛扁了高干一次,收获了1o个残暴点,前番在大战前跟樊梨花的一番温存,难得妻子爱意大作,一口气收割了2o多点仁爱点,再加上以前66续续积蓄的几十点残暴点和仁爱点,勉强凑出了12o多点的仁爱点。 张元现在地盘扩大,他本来是想再攒几个点,召一员内政英雄,帮他治理政事,但为了防范万一,他还是都转化成了仁爱点,万一刘豹临时难,还可以马上召唤出一名武力值9o多的英雄,多少也能带他突围。 午后时分,张元抵达了泗水河畔,此间距建兴城有五里之远,隐隐可以看到建兴城巍巍轮廓。 未多久,前方便出现了刘豹的旗号,粗粗一扫,不过十余骑。 “刘豹只带十余骑就敢跟我来会面,明显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呢……” 张元心中暗忖,却也不敢马虎大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剔的注视着那队人马的一举一动。 很快,对方的身影,清清楚楚印入了张元的眼帘。 当先那武将,身穿玄甲,身高八尺,体型伟岸,一双锐利的鹰目,半开半阖,散着与生俱来的凶残之势。 在两百人的注视下,那雄健的身躯渐渐逼近,下半身竟似有一团炫丽如火的巨蛇在流转,如梦如幻。 直到七步之外,那人停下时,张元才看清,那燃烧的烈火,竟是一匹巨大的赤色战马。 战马那修长沙而劲健的四肢,附于其间的条状肌肉,仿佛钢筋铸成一般,光洁的皮肤明亮如炽烈的火焰,萧萧狂风中,随风舞动的赤色鬃毛仿佛千道火蛇在窜动。 那胯下神驹,自然便是草原神驹无疑。 刘豹方一出现,隔着几步之远,那种强大的压迫力,便铺天盖地而来,令两百张军精锐的士卒无不动容,皆有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就连李定国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蛮牛,也被刘豹的威势所慑,神经悄然紧绷起来。 甚至是祖狄这等武道绝顶,脸庞也微微动容,眼神中掠过一丝忌惮之色。 “刘豹,果然是名不虚传……” 张元心中也不禁啧啧赞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刘豹施加过来的威慑力,目光掠过刘豹,向他的左右看去。 只见刘豹左侧落后一个马头处,王晖就象是小弟一样,跟随在刘豹的身后,此刻正以一种敌视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张元,那种眼神,象是恨不得当场把张元撕碎了。 张元能够想象的到王晖的现在的心情,曾几何时,他可是这太原的主人,其他人尊称他一声太守大人。 现如今,他的地盘却被这两个人瓜分,而他却得低声下气的依靠其中一个人的保护,以部属的屈辱身份跟随而来,前来面对另一个他的人。 确实够屈辱的。 “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张元率先开口,恭维了刘豹一句,毕竟两家还没有撕破脸皮。 刘豹嘴角扬起一丝得意,“张贤弟,早听说你深藏不露,连袁本初都被你逼到让步,今天终于让某瞧见你的真容,也算开了眼啦。” 刘豹的回应也很客气,甚至还恭维了张元,这让他有些意外。 人言刘豹自恃匈奴马战天下第一,同宋谦一样,也是一骄傲武者。(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山寨版辕门射戟 反观刘豹,虽然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傲气,但对张元时,却懂得收敛傲气,给予几分尊重。㈧㈠中文网 刘豹的境界明显要高出宋谦一筹,怪不得刘豹可为一方诸侯,宋谦却只能一辈子充当打手。 “刘豹,现在王晖就在你身边,你怎么还不动手?”客气过后,张元的语气顿时肃然起来,目光射向王晖。 王晖眼神微微一动,以一种不安的目光看向刘豹,分明是在担心刘豹反悔。 刘豹淡淡一笑,“张贤弟,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如今你然既然已得了太原,又何必非要置王晖于死地,毕竟他也没怎么对付过我们,我们只是顺应太原士民之心才起兵。” 有王晖在场,刘豹也没好意思挑明真相,只假称自己是顺应人心起兵,非是对王晖的地盘有野心”。 “刘豹说得倒轻巧。”张元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凭什么放过他?” 张元这问得刘豹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应。 王晖灰白的脸上,悄然掠过一丝心虚之色,却把腰板一直,义正严辞的喝道:“张元,你休要猖狂,见好就收吧。” 王晖,当然不会承认了。 刘豹却似得了理似的,当即正色道:“张贤弟,王王晖都说让你见好就收,你又何必做的这么绝,不如就放王晖一和生路吧。” 看起来刘豹是铁了心要保王晖,都帮着王晖颠倒起了黑白,那口气亲切,好似跟王晖亲如兄弟一般,俨然对王晖地盘感兴趣的,只有张元一人,跟他刘豹无关。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话可说了,我张元把话搁在这里,我不惜一切代价,也非杀王晖不可,刘豹你是站在王晖那边,还是站在我这边,还望刘豹你想清楚。” 张元也没功夫跟他们强词夺理,言语态度一下子强硬起来,俨然给刘豹下了最后通牒。 刘豹刀削的脸微微一动,鹰目中立时闪过一丝不悦,显然张元的态度,让他很是不爽。 骄傲如他,自然不喜欢听到这种被威胁的言语。 换作是同样骄傲的宋谦,此刻恐怕早已勃然大怒,当场不顾一切后果的跟张元翻脸。 刘豹却没有,他只是沉默了下来。 张元对刘豹的想法拿捏的很准,他看出刘豹有诸侯的气度,应该很清楚眼下他两家实力相当,真要现在就撕破脸皮开战,他刘豹未必能拿得下张元。 况且刘豹才刚刚夺下建兴不足数日,城中人必未附,这必然让他更加没有底气跟张元翻脸。 王晖有点慌了,赶紧望向刘豹,似乎怕刘豹在权衡利弊之后,还是会选择牺牲他。 “张元,某看你不如改名叫张大胆好了,敢这样威胁某的人,天下还没几人。”刘豹鹰目中杀机骤生,本是斜拖的大刀,突然间一横。 滚滚如潮的杀机,顷刻间袭卷而至,压得一众张军士卒喘不过气来。 左右祖狄和李定国皆是神色一变,以为刘豹被激动,准备动手开杀,二将立刻握紧了手中兵器。 张元却强行压制住刘豹出的杀气,从容正对刘豹慑人的目光,淡淡道:“王晖不死,我心难安,说我威胁你却是不敢当。” 眼见张元不为他威势气慑,刘豹杀气一收,神色又缓和了几分,却叹道:“斩草除根倒也是枭雄所为,只是王王晖前来投奔某,苦苦的请求我的庇护,某既已答应,倘若食言,岂非叫天下人笑我刘豹言而无信,某的原则又放哪里放。” 王晖暗松了口气。 “那刘豹到底想怎样?”张元皱眉道。 “既然咱们都觉得自己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自己,那咱们不如就由天意来决定。” 刘豹嘴角掠过一丝玩味的笑容,将手中大刀一扬,“某就将这柄大刀立于一百步之外,我若一箭能够射中刀柄,那就是天意不让你报仇,就请你放过王王晖。倘若某射不中,你二人之间的恩怨,我刘豹就此不再插手。你可敢跟某赌一赌这天意。” 曾经的历史上,袁术看刘备不顺眼,派大将纪灵率雄兵数万,征讨盘踞在小沛的刘备,刘备实力低弱,情知不敌,只好向吕布求救。 吕布一方面不愿直接得罪袁术,另一方面又不想刘备被袁术所灭,唇亡齿寒,便琢磨出辕门射戟的法子,跟纪灵打赌一百五十步之外是否能射中戟柄,结果吕布还真就射中,迫使纪灵没办法,只好率军撤退,因此刘备躲过一劫。(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惊艳一箭 历史虽然已改变,但刘豹的性格思想却和吕布相仿,今日又是救王晖,跟历史中的场面何其相似,刘豹想出这一招也不奇怪。㈧㈠Δ 中文Ω网 “没听说过他箭术群,想要一百步外射中刀柄,除非有百步穿杨的神技,刘豹跟主公打这个赌,分明是打算让步,故意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而已,主公不妨跟他打这个赌。”祖狄凑近张元,低声的劝道。 李定国也不以为然道:“这么远的距离他要是能射中,老子我就舔自己的臭脚丫子,主公,跟他赌!” 这俩人都不相信刘豹有这个本事。 这也难怪,箭术精湛者,一百步之外射人并非难事,毕竟人还是有那么大面积,好歹能瞄准。 但这大刀的刀柄不足碗口粗,放在一百步外,面积基本跟一根针差不多,想要射中简直难如登天,放眼古今,能有这样神射者也不过寥寥数人。 刘豹倘若是先前展示过射术也就罢了,偏就之前谁都没见识过刘豹的射术,祖狄他们当然不相信刘豹有此能耐。 祖狄李定国不信,对面的王晖自然也不信。 他才刚刚松了一口气,为刘豹决意保护他的态度暗自庆幸,谁想到刘豹下一秒钟,就提出了这么一个让王晖大吃一惊的方案。 一百步之外射中刀柄,这怎么可能办法,你刘豹这分明是要放弃我啊…… “刘豹你若怕了那张元,直接一刀刺死王晖,将晖的人头割下,献于那奸贼便是,又何必这般费周折,晖宁死可在刘豹你刀下,也绝不愿死在那奸贼手中。” 王晖拱手向刘豹乞求,一副可怜委屈相,深陷的眼眶中,不经酝酿,瞬间就浸出了两条老泪。 刘豹却自信一笑,低声宽慰道:“王晖你莫要担心,某说要保你就一定会保你,你要相信某。” 耳听刘豹此言,王晖又宽慰了几分,但又想到这几乎不可能射中的一箭,心里又无比担忧。 事到如今,王晖也没有选择,只好心怀忐忑的闭上了嘴巴。 “怎么,张贤弟迟迟不做决定,难道不敢跟某打这个赌,更没有信心天意是站在你这边吗?”刘豹冷笑着瞟向了张元。 “想赌么,我最喜欢赌了……” 张元心中暗自冷笑,便是拂手道:“既然刘豹你这么自信,那张某就有幸一睹刘豹你神射风采了。” 张元这话虽没有明着答应,但言下之意,却自然是默认了愿意跟刘豹一赌。 “好,有胆色,不愧是张大胆。”刘豹哈哈一笑,喝道:“来人啊,把某的大刀,给我立于一百步之外去。” 说着,刘豹将大刀扔给了身边亲兵。 要说刘豹对自己的武道,当真是自信之极,两军相隔这么近,竟然敢把自己的兵器离身,俨然根本不怕张元会趁机难。 众目注视之下,亲兵翻身下马,双手吃力的捧着大刀,边走边数出整整一百步,将大刀插在了泥土之中。 “拿弓来!” 刘豹拨马上前一步,走到两军中间,弯弓搭箭,鹰目瞄准了一百步之外的大刀。 “那张弓怕是有三石之力,他竟然能轻轻松松的拉开,力量当真是了得……”身边的祖狄不禁低声出一声惊叹。 李定国鼻子却不屑一哼,“力气大又如何,我多吃几斤肉,照样能拉开三石弓,你瞧那刀柄都快变成一根毛了,我就不信他能射中。” “嗯。”祖狄收起了惊叹,微微一点头,“射箭确实不能光靠蛮力,这么远的距离,光是风的影响稍稍把握不准就会射偏,刘豹能拉得开三石弓,却未必能够射中。” 祖狄和李定国的二人的态度依旧,不相信刘豹有此射术。 张元却冷笑不语,在刘豹未开箭之前,不做任何评论。 尽管历史上的刘豹,善于骑射,但眼下环境已改变,他就也无法确信刘豹依旧能射中。 当然,张元心里边自然是盼着刘豹射不中,这样也就少了些麻烦。 他的目光越过刘豹,落在了对面的王晖身上。 此刻的王晖,虽然表面上一副淡定,但双手却紧紧的握着马缰绳,双眼也微微合上,似乎不敢亲眼去看,心里边也一定在乞求着上苍怜悯,保佑刘豹这一箭射中。 “去!” 刘豹一声低啸,虎指松开,一箭离弦而出,如流星般射出。 噗!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闷响,那一支箭竟像是长了眼睛般,不偏不倚,正中刀柄。 中了。 十几名刘豹亲兵们,立刻爆出欢呼喝彩声,为他们刘豹你这惊天一箭而振奋。 张元身后那两百军卒,却不哗然变色,一个个嗔目结舌,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刘豹,竟然还有一手百步穿杨的神射,这个刘豹简直……”祖狄也一脸意外,深深为刘豹这一手神射而震惊。 “他奶奶的,他竟然射中了,不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吧。”李定国也嘴巴张得老大,想想自己刚才说刘豹若射中,他就舔自己的臭脚丫子,脸上又是震惊又是尴尬。 对面的王晖听到喝彩声,双眼才敢睁开,望着大刀方向一瞅,瞧见刀上钉了支箭时,不安的脸上,顿时涌满了惊喜。 他如释重负的长吐一口气,忙是向刘豹一拱手道:“没想到刘豹你还有此等百步穿杨的绝技,刘豹你当真是神人也,晖佩服之至。” 王晖恭维刘豹时,不忘向着张元瞟了一眼,眼神中分明有几分得意,那意思仿佛在说,你小子现在还能奈我何? 耳听着周围的喝彩和恭维声,刘豹刀削的脸上,也掠起了丝丝傲色,向着张元冷笑道:“张贤弟,看来天意也要你放过刘王晖你,天意不可违,你这回该愿赌服输了吧。” 张元脸上却淡然自若,对这个结果没有丝毫的意外,暗想刘豹的射术果然是了得。 面对刘豹暗含讽刺的言语,张元却只一笑,“谁说我输了。” 此言一出,刘豹笑意顿收,鹰目一瞪,“某已经射中刀柄,怎么,难道你还想反悔不成?” “刘豹你误会了,我张元向来言出必行,答应的事岂会反悔。”张元淡淡一笑,话锋忽转,“不过我记得,先前我只是说领略一下刘豹你神射的风采而已,如今刘豹你表演完了,却不让张某小露一手,难道不觉得有些不太公平吗。” 张元这意思,竟似要自己也射一把,跟刘豹一比高下。 左右祖狄等部将们,皆是吃了一惊,一双双惊奇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张元。 刘豹的鹰目中也闪过一丝奇色,旋即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原来如此,那某就拭目以待,欣赏一个张贤弟你精湛的射术。” “精湛”二字,刘豹故意加重了语气,明显有反讽的意味在内。 张元却也不介意,又道:“刘豹你乃武将出身,张某却自幼不习弓马,若让张某跟刘豹你比试,只怕会让天下人笑话刘豹你欺负人,张某想让我的部将代替,不知刘豹你意下如何?” “随便。”刘豹想也不想的就痛快答应。 他自恃自己这一手神射之技,不敢说天下无双,但也是世间难寻,张元麾下有什么厉害人物,他早就一清二楚,根本不相信有人可以他箭术媲美。 对面的王晖,嘴角微微上扬,灰白的脸上,再度掠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这一次,他没有再表现出不安,因为他已深深被刘豹的神射所折服,不相信当今天下,还有谁的射术能与刘豹相拼并论,更不相信张元麾下会有这等人物存在。 张元却不紧不慢的回过头去,微笑着扫向了他的一众部将。 李定国一见张元在看他,急把一颗硕大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主公你别看我,老樊我可没这个本事,你要是让我去跟他打架还行,比射箭十个我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张元目光又落在了祖狄身上。 “主公,恕末将无能,不想刘豹箭术如此了得,是我们失策,落入他的圈套了。”祖狄也惭愧的摇头叹息。 祖狄和李定国都不行,其余那些小兵小卒的,更没有资格跟刘豹一较高下,纷纷都低下头。 “你们两个就别自作多情了,谁说我要让你们跟他比试了……” 张元冷笑一声,目光越过他二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神箭手 他们拥有英雄前世所具有的性格和能力,却并不认为自己就是历史上的那个英雄人物,他们的名字,只是被主公张元所赐与,寄托着张元的期望而已。㈧『ΔΔ㈠ 中文网 他也不理他们,只集中意念,向系统精灵号施令,“坑爹货,很久没有抽取了,该起来工作了,给我抽取一个武将。” “正好有9o仁爱点,给我抽取一个神箭手,就这么决定了。”张元命令道。 “嘀……系统提示,神箭手具有隐藏属性‘神射’,抽取英雄除需9o仁爱点外,还需要3o点仁爱值。” 果然如此。 张元就知道没这么简单,上次他抽取孙思邈的时候,也是因为孙思邈具有隐藏属性“神医”,所以在残暴点之外,还额外付出了3o点仁爱值。 神箭手神奇的箭术却是一手绝活,张元在抽取之前就猜想到,这坑爹的系统多半会把花荣也设定成拥有隐藏属性,结果果然不出他所料。 “好吧,你又羸了,扣就赶紧扣吧,别耽误老子时间……”张元心里无奈的抱怨道。 3o点仁爱值啊,要知道他前番沐口大败王晖,才得了3o点仁爱值,现在光抽取一个神箭手,就得全吐出来,他肉痛啊。 不过这个世道最重要的是人才,只要有足够多的人才,仁爱值没了,打出来就是,这笔买卖还是比较划算的。 ““叮咚,宿主抽取到梁山泊英雄天英星,马军八虎骑兼先锋使第一员,小花荣花荣——统率87,武力95、智力68,政治51。目前所在地,宿主的亲卫” 花荣有“百步穿杨”的功夫。在梁山泊英雄中排行第九,为马军八虎骑兼先锋使之。原是清风寨副知寨,使一杆银枪,一张弓射遍天下无敌手,生得一双俊目,齿白唇红,眉飞入鬓,细腰乍臂,银盔银甲,善骑烈马,能开硬弓,被比作西汉“飞将军”花荣,人称“小花荣”。只因义兄宋江抱不平而被小人陷害,后被好汉王英等相救,上了梁山。受朝廷招抚后,在对辽国、方腊战役中屡立奇功,然在大哥宋江被高俅等害死后,与吴用一同在宋江墓前自缢身亡。 花荣原是清风寨副知寨,少年将军,宋江的旧友。使一杆长枪,一张弓射遍天下无敌手,生得一双俊目,齿白唇红,眉飞入鬓,细腰乍臂,银盔银甲,善骑烈马,能开硬弓,有百步穿杨的功夫。” 说起花荣这员名将,光看数据就很华丽,统帅有87。 至于他95的武力值,花荣的个人的武力值这么高,不知道其他五虎将是什么样子。 68的智力和51的政治就更不用说了,反正是武将也够用了。 不过花荣为后世所熟知,并不在于他这些华丽的数据,而是他一手不可思议的射术。 张元的目光落在了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兵身上,召手道:“就你,你叫花荣是吧,你给我过来。” 张元早就轻车熟路,不等系统精灵说完郑重其事道:“花荣,本公子知道你箭术群,先封你为亲军都蔚,希望你能为本公子射杀一切敌人。” 他的神情中,带着几分苍凉忧郁,那一双眼睛却闪着某种精光,深邃而明透,就仿佛狙击枪的瞄准镜一般。 张元知道,站在他身边的这个人,已是大名鼎鼎的小花荣花荣。 英雄所有的傲气,却让他们有点瞧不起那叫花荣的武生,不相信这个小子能有可与刘豹相提并论的箭术。 祖狄和李定国的眼中,不禁闪烁着深深的怀疑。 对面的刘豹先是一怔,旋即哈哈一笑,刀削的脸上毫不掩饰不屑,“张贤弟,你也太瞧不起某了吧,你以为从小兵里随便拉出一个人,就能跟某一较高下吗?” “英雄不问出身,张某的麾下中卧虎藏龙之士很多,说不定这个人还真能跟刘豹你比一比呢。”张元却淡然一笑。 花荣抬头看了他一眼,也称一声“主公,末将花荣多谢主公赏识,必不负主公之望”,又向他拱了拱手,以示行礼。 “着花荣还挺俊。。。” 张元心中暗忖,却将一百步外的那支大刀一指,“花荣,你看到没有,咱们的刘豹你已经一箭射中了刀柄,你就替本公子也露一手,让刘豹你和大家伙开开眼。” 花荣说道”主公放心“,便取了弓箭,在众人好奇的目光注视下,走到了两军中间,弯弓搭箭,缓缓的瞄向了大刀。 对面的刘豹听到张元竟把无名小卒花荣找出来,不禁冷笑道:“张贤弟,你是嫌气氛太沉闷,故意逗某开心吧,你以为随便找一个花荣的小卒,他就能拥有神射之术了吗。” “有没有神射,马上就见分晓,刘豹你不妨拭目以待。”张元也冷笑一声,目光始终盯向一百步我的大刀。 见张元如此自信,刘豹本是不屑讽刺的脸上,不由添了几分狐疑。 “刘豹你,还是不可轻视他,这小子麾下,暗中搜罗了不少能人异士,对面的那个祖狄和李定国,都是出身于他的麾下,只怕这个花荣也确有几分本事。” 王晖却没刘豹那么不屑,凑上近前来小心的提醒,毕竟他可是吃过张元的大亏,知道那麾下出来有多厉害。 “哼,若这些人真是奇人异士,又岂会甘愿臣服于他的麾下。”刘豹冷哼一声,刀削的脸上,依旧是不屑。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一百步外的方天大刀,刘豹麾下的士卒们,统统都跟他们的主子一样,全都是一副不屑的面孔。 而张元这边的两百号将士,个个也皆是狐疑的眼神,不太想信片刻前还是自己的战友,眨眼间就会变成箭无虚的神射手。 唯有张元一人,神色闲然自若,没有丝毫的怀疑。 花荣的弓已拉满,深邃明透的双眼,微微的瞄成了一条线,冷冷的盯向一百步外,已经缩小成一枚针粗细的方天大刀。 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某个瞬间,拉弓的手指突然松开。 嘣—— 弦响,一道寒光破空而出。 那一支离弦利箭,瞬间穿过一百步的空间,箭头竟是射中刘豹那支箭的尾端,劈开整支箭,正中刀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刘豹的震惊 王晖那张灰白的脸,则是凝固石化,眼神顷刻间涌现了惨然的慌意。㈧ 『Δ㈠ 中文 网 两军士卒则无不是惊到目瞪口呆,一张张错愕的面孔,仿佛是看到了这辈子最最不可思议之事。 那个被叫花荣之名的无名小卒,不但一箭射中了刀柄,竟然还一箭把刘豹的箭劈成两半! 此等箭术,简直是骇人听闻,神奇到了极致。 “不愧是神射花荣啊,我这12o点的仁爱点,真是没白花……”唯有张元却淡然自若,年轻的脸上,浮现出了欣慰的笑容。 死一般的沉寂后,两军士卒皆蓦然清醒,顿时是一片哗然。 “看来我麾下这花荣,果然还是有几分能耐的,看这结果,似乎他的箭术还是略胜刘豹你一筹。”张元以一种“阴谋”得逞的诡笑看向了刘豹。 他两人的箭虽都射中了刀柄,但花荣那一箭却是在射穿刘豹之箭后,才射中了刀柄,这其中的难度明显要更胜一筹,毫无疑问,这射箭的比试,张获得胜。 刘豹这才回过神来,压制住震惊之色,暗暗咬牙,以一种愠怒的表情瞪向张元。 自傲如他,方才那一箭射出,自信箭术天下匹敌者寥寥无几。 而现在,一个无名小卒,不但完成了和他一样奇迹般的一箭,甚至还射穿了他的箭,越了他。 刘豹震惊,震惊于张元麾下,竟然有这样的神射手,更是恼怒,感觉自己落入了张元的套子里,被张元公然戏耍一般。 尽管刘豹困惑恼火,他却不得不承认他输了的事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如果公然食言,传扬出于,他刘豹的颜面将何存。 于是,稍稍的权衡后,刘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胸中怒气,冷笑道:“张贤弟,没想到你麾下竟有这等藏龙卧虎之士,这一箭当真不愧神箭手之名,某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 张元却谦然一笑,“刘豹过奖,看样子刘豹也承认是我胜了,但不知刘豹是否会信守承诺,不再维护那王老贼。” 说话时,他杀机凛烈的目光,射向了刘豹旁边神色慌张的王晖。 王晖急看向刘豹,神色中流转着丝丝乞求,巴不得刘豹会违约,甚至是当场恼羞成怒,跟张元大打出手。 可惜他却小看了刘豹。 刘豹不是那种头脑简单的武夫,他很掂量得清楚,在保护王晖和跟张元翻脸,被天下人耻笑自己言而无信之间,哪一个份量更重。 只沉吟了片刻,刘豹眼中便只剩下冷酷无情的果决,冷冷道:“某早说过,是要上天来做决断,既然这是天意,某岂会违背,今日之后,你二人尽管厮杀,某不会偏向任何一方。” 看来刘豹确是个输得起的人…… 张元暗松一口气,拱手笑道:“刘豹果然是言而有信的君子,远胜某些假仁假义的伪君子,那张某就谢过刘豹把王老贼的人头送给我了。” 张元这边在笑,对面的王晖却连哭的心都有了。 “刘豹,你答应过要保护晖的周全,岂能……” 失望慌张的王晖,激动的想要劝说时,刘豹却将手一挥,冷冷道:“王晖,你也看到了,不是某不想救你,而是天意难违,你好知为之吧。” 说罢,刘豹令士卒将他的方天画刀收回,也不再多言,转身向着建兴扬长而去。 王晖无可奈何,只能跟着刘豹一并退走,抢先一步直奔建兴城西南自己的军营而去,赶着去与关张两兄弟会合。 现在他已失失了刘豹的保护,张元的大军近在咫尺,他也只能自己靠自己了。 这一场会面,则以张元的完胜而结束,他既得到了花荣这样一员拥有神射技能的大将,又压过了刘豹的威风,逼着刘豹被迫放弃保护王晖,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会面结束,张元也不迟疑,当即拨马还往大营,准晖用兵攻灭王晖。 …… 建兴。 刘豹离城最近,带着一肚子的憋气,先行一步回到了城中。 刘豹的部将们,一早就守候在了城楼上,等着刘豹会面的结果。 刘豹入城,前脚才登上城楼,他的女儿连题胭脂就迫不及待的问道:“父帅,张元那小子可被父帅的威势吓到,退兵缩回东海去了。” “大小姐,这个张元可不是胆小如鼠之辈,恐怕他没那么容易被吓走。”和连从旁提醒他。 连题胭脂星眸一瞪,小脸顿生不悦,嘟着樱桃小嘴道:“和连叔,你总是说那小子不简单,我可看不出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大小姐了脾气,和连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笑了笑。 “胭脂,你和连叔说的没错,这个张元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为父先前还不信,今天他却是给了为父一个大大的意外。”刘豹也赞同了和连的评价,语气中竟平添了几分对张元的尊重。 刘豹眼前自恃甚高,能得到刘豹赞赏评价之人,天下寥寥无几人。 连题胭脂等人听得刘豹竟然张元刮目相看,不由都大吃一惊,连题胭脂更是催促着问会面到底生了什么。 刘豹虽然很不爽被张元羸了比箭,倒也不是虚伪之徒,便将他如何能张元比箭,张元麾下部将花荣,又是如何箭术神奇的经过,坦然道与了自己家女儿和一众部将。 “什么,那小子的麾下,竟然还有人箭术胜得父帅?”连题胭脂脱口一声惊呼,俏脸上瞬间涌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左右文武也无不惊异,尤其是和连骞曼等武官们,更是称奇不已。 陈宫这等谋士跟随刘豹没多久,和连等武将们却是自并州起就追随刘豹,深知刘豹箭法精妙无双,不光他们望尘莫及,放眼天下却只怕难逢敌手。 和连虽不敢对张元心存轻视,但他也万没想到,张元麾下,竟然藏有箭术胜于刘豹的人物。 无形之中,张元给和连的内心,带来了更大的震撼。 “属下在州中任职之时,曾听闻那张元在做上党太守时,就以善于用人闻名,令这些人担当重任,为他效力,前番张元奇袭晋城得手,听闻也是他麾下的文生,所献上的妙。” 说话者乃程出,他乃并州土著士人,对张元的底细,远比刘豹陈宫他们要清楚。 “这个张元,真的有这么厉害?”连题胭脂扑扇着眼睫毛,依旧是狐疑不信。 程出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么厉害,不光是冉闵,他麾下的祖狄和李定国都是出自他的现,据说他的夫人樊梨花也是从寒门中掘的,今日这个花荣,大概也不例外。” 顿了一顿,程出接着道:“不过也有传闻说,张元此人城府极深,早在张扬任太守时,他表面佯装无能,暗中却搜罗那些隐藏在民间山野中的奇人隐士为门客,这个现人才于寒门中,只不过是他掩人耳目的说法罢了。” “某没有看错,这个张元果然是个人物。”刘豹微微点头,似乎佩服于自己的判断,却又奇道:“只是张元既有此能耐,何必还要在他父亲张扬面前伪装成一副无能的样子,以致于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一个纨绔子弟?” “这个嘛……张元行事素来让人捉摸不透,说实话,属下也想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程出叹道。 城楼上,刘豹的一众文武幕僚们,皆沉浸于对张元的奇叹之中。 这时,和连却想起了正事,叹道:“原来想借着王晖坐稳并州,没想到会生出这样的变故,主公,我们真的不管王晖了吗。” 刘豹的嘴角,却掠过了一丝阴冷的诡笑,“王晖虽败,麾下却至少还有千余兵马,张元想攻破其营也不是一时半刻,到时他集中全力攻打王晖,某便可趁其不晖,从背后给他狠狠一击,便可将王晖和张元二人一并铲除,到时谁还能阻挡某独吞并州。”(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脚底抹油 刘豹洋洋洒洒道出了自己的盘算。㈧ Ω㈠中Δ文 网 和连等部下,这下才恍然大悟,他们原以为刘豹在比箭当中,吃了张元的亏,却没料到刘豹顺势又从坏事中觅到了良机。 “父帅英明啊,张元那小子若真敢全力去攻打王晖,那他就死定了,他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连题胭脂一脸敬佩的表情。 陈登也面露一丝奇色,拱手道:“诚如小王爷所说,这倒的确是一个全取并州的机会,小王爷高明。” 刘豹一笑,刀削的脸上掠起一丝得意,目光如刀刃般射向城南张军大营方向,“我们就坐山观虎斗,等着渔翁得利吧。” 城头上,一片笑声。 …… 晋城西三里,泗水河畔,王家大营。 王晖和他的一千残兵就安扎于此,包括宋谦王飞在内,所有人都在焦虑不安的等着王晖归来。 宋谦和王飞两人,更是立于营门,翘以盼。 终于,王晖策马而归,一脸欣慰放松的笑容,全营将士们见他这般神态,皆松了一口气,以为这场会面的结果是刘豹压倒了张元,他们将继续得到小王爷的庇护,而免于被张元那小子疯狂的追击。 王晖带着笑容回往大帐,一入帐中,笑容却瞬间阴沉下来,神情凝重道:“宋谦,王飞,你们收拾一下,再去通知简正,今晚我们就弃营,只带着十几名亲兵,走水路北上撤离并州。” 此言一出,二人立时满色,顿生狐疑。 “大哥,这会面都谈羸了,为啥咱们还要逃离并州?”王飞扯着嗓门问道。 “小声点!” 王晖手指竖于嘴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悄悄的将帐帘放下,却才低声叹道:“适才我那表情,只是怕将士们知道真相,军心崩乱而已,其实刘豹并没有谈羸那小子,他已经决定袖手旁观。” 轰隆隆—— 一道惊雷当空劈落,劈得那两人震惊错愕,满脸的不信,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以刘豹之威,竟然会被张元逼得做出让步。。 王晖又叹了一声,遂将会面之时,双方比箭,刘豹输于张元部将花荣的过程无奈的道出。 二人听罢,方才平伏下的心情,再度陷入震惊。 “先是祖狄那匹夫武道了得,接着又出来了花荣,神射竟越了刘豹,张元那小子到底搜罗了多少奇人异士?”宋谦赤脸惊怒,喃喃自语。 两人震惊了片刻,王飞先从惊臆中清醒,不解道:“就算咱们要撤,也当带着这千把个弟兄一起撤走吧,大哥为何要丢下他们?” 王晖又叹了一声,苍老的脸上尽是无奈,似有难言之隐。 宋谦眼中,蓦的闪过一丝会意之色,捋着美髯,默默道:“张元奸贼的斥候此刻想必已遍布于我大营四周,我们若全军撤退,那小奸贼必定会立刻大举来攻,到时候我们反而会被拖累。” 王飞身形猛然一震,明白了王晖的真实意图。 他的大哥这是要以牺牲千余士卒为代价,吸引住张元的注意力,好掩护他们三人悄无声息的逃亡。 王飞沉默了,对王晖的决定他没有表态,但沉默却意味着他打心底里是不太赞同这样的做法。 王晖瞟了一眼王飞,再次长叹一声,灰白的脸皱到起了褶子,深陷的眼眶中也盈起了不忍的泪光,“这些将士们跟随大哥日久,大哥视他们如手足一般,如果不是为了王家的大业,要留得有用之身,我是宁愿跟他们血战沙场,同生共死啊……” 王晖声情并茂,说到伤心处时,不由老泪纵横。。 大哥这般样子,王飞岂能不动容,很快便叹道:“大哥莫要再自责了,俺们都理解大哥你的难处,为了匡扶汉室的大业,别说是牺牲几个士卒,就算是大哥你要牺牲俺,俺也绝不会怪大哥。” 王晖这才收敛了泪容,把王飞一搂,欣慰道:“王飞你能理解大哥的苦衷,大哥就心满意足了,我们三人起誓要同生共死,大哥又怎会牺牲你来苟活呢,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大哥死也要跟你们死在一起。。” 这番话把王飞感动的是稀里哗啦,鼻子一酸,眼中也不禁闪起几分泪光。 宋谦心中自然也感动,但他却没王飞那么感性,很快冷静下来,问道:“大哥,我们撤出并州之后,又将去哪里?” “去长安,投奔董卓。”王晖话一出口,却又觉的不妥,立刻改口道:“不对,我们不是投靠董卓,是去投奔天子。” …… 王晖灰溜溜的逃回大营时,张元也在带着他两百将士,意气风的还往五里外的大营。。 一路上,将士们都对花荣的箭术是赞不绝口,就连一向不懂的怎么夸人的李定国,也对花荣是啧啧称奇。 黄昏前,张元一众还往大营。 一入大帐,留守的樊梨花悬着的心才放下,忙问张元会面结果如何。 未等张元开口,李定国便指着花荣道:“夫人啊,老李我给你隆重介绍,就是这位李神射,神来一箭唬住了刘豹,吓得刘豹不敢再保护王晖。。” 樊梨花云里雾里,俏脸尽是惊奇,还没明白过来他说些什么,不由看向张元。 张元便将他如何选中花荣,令他比箭胜过刘豹之事,道与了樊梨花。 樊梨花这才恍然大悟,不由也对花荣,这个刚刚被张元所提拔的新人,啧啧称奇。 “我说花荣,见了咱们夫人,还不拜见。”李定国见花荣跟个木桩子似的,有点不太高兴。 花荣依旧一言不,只向着樊梨花一拱手,算是见礼。 张元神色间杀机忽然而起,挥手令道:“好了,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刘豹一定想坐山观虎斗,我们不能给他这个机会,今晚李定国率三千兵马守营,防范刘豹趁机背后捅刀,其余人马跟我夜袭王晖大营,战决,灭了王老贼。” 众将的精神,立时紧绷起来。 “夫君,防范刘豹倒是没错,咱们大军刚到晋城,何必急着攻打王晖,让将士们稍作休整再战不迟。” 张元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夫人,如今形势不利,王晖他多半已萌生逃意,我们必须赶在他脚底抹油之前灭了他!(未完待续。) 都一百三十五章 想走,没那么容易 入夜,月黑风高。㈧㈠中『 』文网 黑漆漆的夜色中,张元率三千精兵,借着夜色掩护,直奔泗水河畔的王军大营。 白天才刚刚谈判完,相隔数个时辰,张元就动夜袭,他就是要让刘豹和王晖都想不到。 半个时辰后,张元率一千中路军,进抵敌营之外,喝令兵马止步,远望敌营。 一刻钟后,敌营左面一线,数不清的火光冲天而起,喊杀之声震碎夜空,那是祖狄所部,率一千精兵率先动了进攻。 随后,刘营右翼一带,火光与杀声冲天并起,花荣也率一千精兵,几乎在同一时间进攻势。 片刻间,整个王军大营沿营一线,火势冲天,仿佛地底的烈焰巨兽翻身而起,一路向敌营腹地卷燃而去。 风助火势,烈焰滔天,杀声咆哮,声势之浩荡,几令苍穹变色。 敌营中,则是鸣锣声和惊叫声响成一片,睡梦中的王军士卒们,万没有想到张军的进攻来得这么快,正在梦乡中的他们,纷纷被将官叫醒,被驱赶到营墙一线,试图阻挡张军的夜袭。 同样是夜袭,这一次,张元却没有选择硬冲鹿角和营墙,而是令士卒顶着盾牌上前来,放起了大火。 数重鹿角很快被烧毁,营墙也被烧得摇摇欲坠,飞舞的火舌,已将靠近营墙一线的军帐,成片成片的烧着,火势迅向内围蔓延。 面对着这熊熊大火攻势,前番才刚刚遭受重创,士气还未恢复的王军士卒们,无不是惊惶失措,惊恐的眼看着大火眼摧毁营墙,不断的向大营腹地蔓延。 熊熊火光把敌营的情势照的清清楚楚,张元眼见时机已到,遂是拔剑在手,大喝一声:“亲卫队和骑兵队出击,辗平敌营,诸杀王老贼!” 呜呜呜~~ 杀气腾腾的号角声撕破夜色,震碎敌胆。。 一千余步骑将士轰然裂阵,从正面方向,向着王军大营的大门,如潮水般狂卷而上。 最后一根稻草压,敌军这只骆驼就此被压垮,陷入了崩溃的地步。 敌营中,王晖还躲在中军大帐内,正收拾着东西,准备深夜时分弃营开溜。 正忙碌时,他蓦然间听到帐外杀声大作,震动之下,王晖急是奔出大帐,抬头一望,瞬间灰白的脸凝固在了惊愕的一瞬。 他没想到,张元的进攻会来得这么快,竟然赶在他开溜之前就动了进攻,而且还是以火攻这种进攻方式。 火势滔天,周围杀声如潮,仿佛有数不清的张元,成千上万,四面八方的向着他杀来。 “主公,敌军已突破我东面营壁。” “禀主公,西面营墙失守。” “中路敌营骑兵破门而入,辕门失守。” 如雪片般的告急,似一只只重锤一般,狠狠的敲击着王晖的心脏,将他残存的镇定无情的摧毁。 “张元,你竟然又一次用夜袭的方式,攻破我的大营……”震惊的王晖,惊恨得咬牙切齿,试图用愤恨来压制惊慌。 正当这时,王飞奔而来,大叫道:“主公,敌军攻势太猛,马上就要杀到中军腹地这边了,咱们快走吧。” 王晖脑袋“嗡”的一声,心头再受一击。 就在王晖决定连收拾好的行李都不带,赶紧撤往岸边时,蓦听正面方向,杀声如雷而起,似有滚滚山洪崩决而下。 他的亲卫士卒如溃巢的蚂蚁,纷纷的倒崩而溃,熊熊的火光照耀下,数不清的张军铁骑,以摧枯拉朽之势,无情的辗向中军大帐而来。 数不清的张军步卒,尾随于骑兵之后,如无尽的洪涛,汹汹的灌涌而入。。 火光照耀下,一面“张”字大旗,傲然飞舞,无人能挡。 张元亲率大军从中路突破,直取王晖而来。 一千步骑军团,仗着铁骑开战,将士气瓦解的王军士卒,无情的辗碎。 眼见切齿的仇人杀到,王晖是怒火填胸,当真有种冲上前去,跟张元决一死战的冲动。 但见四面方向,他的士卒统统都在败逃,张元的步骑狂潮,无可阻挡的压至,王晖那残存的决死一战的勇气,便被这残酷的事实所瓦解。 他再次败了,继沐口一战后,他再次被张元用夜袭的手段所击败。 连用兵的方式都不变一下,仿佛张元就是要故伎重施,狠狠的羞辱他一把。 王晖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名,已彻底被张元这个张阴险狡诈的奸贼,扫得一干二净。 “主公,张贼借着火威,根本挡也挡不住,赶紧撤上船吧。”一身是血的宋谦,也飞马赶来会合。 王晖脸上青筋抽动,恨怒不甘。。 他本是想趁夜丢下士卒,体面的离开,却没想到张元一点尊严也不给他留,非要逼得他狼狈不堪的逃离。 纵有万般不甘,王晖也无可奈何,只能叹一声,无力的道了一声“撤吧”。 宋谦和王飞两人二话不说,急是率十余骑兵,保护着王晖向着岸边方向撤去,至于那残存的士卒,他们已顾不上。 王晖一逃,残存敌卒的更加崩溃,被士气高昂的张军杀得鬼哭狼嚎,望风而溃。 乱军中,张元已会合了祖狄和花荣两路兵马,辗过中军腹地,一路向着岸边追去。 他知道,王晖就算要逃,也一定会走水路。 很快,张元就在败溃的敌流中,寻找到了的王晖的身影,大叫一声“王老贼,哪里逃!”,催动兵马狂追不休。 奔逃中的王晖,耳听到身后传来大喝,回头一看,见张元穷追而近,赫得是心惊胆战,拼命的抽打坐骑,混在乱军中夺命而逃。 张元虽穷追,但因有乱军阻挡,始终跟王晖差着二三十步,没办法追杀上去。 眼看着王晖就要逃到水边,张元蓦的灵机一动,喝道:“花荣,拿出你的看家本事,给我射死王老贼。” 追随于侧的花荣,迅的挂住战刀,取下三石铁胎弓,弯弓搭箭,瞄准了三十步外的王晖。 王晖那细小的身影,正左右乱晃,目标极不稳定,这样的距离虽然远比先前射刀时要近,但如此剧烈颠簸之下,想要在骑行中射中王晖,难度要更大得多。 且王晖这么一趴,将后背要害隐藏,再加上战马的颠簸,以及乱军不时的遮挡,难度又增一层。 花荣却从容淡定,没有丝毫的不自信, 瞄准已久,花荣没有一丝迟疑,那一支利箭呼啸而去。 破空而去的箭矢,穿破乱军人影,直取王晖低伏的后背,瞬间袭至。 “主公小心!” 从旁保护的宋谦,到底是武道不凡,一听弦响便知冷箭来袭,大喝示警的同时,急是挥刀而出,为王晖挡箭。 铛! 一声清脆的嗡鸣声,宋谦刀法极快,竟然在分毫之间斜击中来袭之箭,但三石弓的射力何其之惊人,宋谦这一刀未能将箭彻底挡开,只是稍稍令之偏离了轨道。 噗! 利箭下沉三分,射中了王晖的臀腚。(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三个苦命人 只听夜空中,出“嗷”的一声痛叫。㈧㈠中『 』文网 王晖万没有想到,自己屁股竟会中了一箭,那瞬间撕心裂肺般的剧痛,令他差点就从马上痛得栽倒下,只是被王飞从旁一扶,才勉强坐稳。 吃痛的王晖颤巍巍的回头一扫,自己的臀上竟已赫然插了一根血淋淋的利箭。 “这般颠簸竟然还能射中我,必又是那个花荣干的好事……” 王晖心中惊怒不已,但到了这个地步,哪里功夫去顾腚上箭伤,只能忍着剧痛,拼命的抽打战马狂逃。 左右宋谦和王飞二人,皆自恃武力当世绝顶,却连自家主公也保护不了,反而让王晖被冷箭所伤,心中又羞又恼,真恨不得回头一战,跟那个射伤自己主公的花荣决一死战。 只是形势危机如此,他们空有一腔怒火,却也只能无奈的咽下去,扶着屁股受伤的王晖,一路逃至了岸边。 “该死,就差一点点,给我继续追。”张元却大呼遗憾,继续催军狂追。 王晖和他的几百败兵,如丧家之犬,好容易逃至了岸边,多数人还不及登船时,张元的三千步骑就追样而至。 滚滚的铁蹄,毫不留情的辗向那些惊恐的蝼蚁,惨叫之声掩去了滚滚水声,沿河一线很快就尸伏遍地,喷涌的鲜血将河岸一线染成了一片血沼,腥红的鲜血淌入水中,竟将河水赤染。 杀红了眼的张军将士,将残存的王军士卒如驱猪狗一般,赶入了泗水中。 他们手中的弓弩,无情的向着跌落水中,和正在往船上爬的敌卒,任意的乱射,敌卒便如那稳动缓慢的活靶子一般,任由张军射杀 鲜血把水面染红,数不清的敌军死在冰冷的水中,一具具漂浮的尸体,被水流卷走。 在数百残兵堵路的情况下,王晖终于抢先一步,爬上了一条战船,驱船驶入泗水中,逃离了修罗地狱般的河岸。 扶着那杆残存的“王”大旗,王晖站在船尾远望河岸,一张灰白的脸,已是痛苦的扭曲到不成人形。 船行渐远,离岸已有百步,这时的王晖才惊魂甫定,终于可以喘一口气。 环顾左右,除了和提前上船的简正之外,只余下不到十名士卒,何其凄惨。 想想自己盛极之时,手握数万雄兵,坐拥一郡之地,而今转眼间却落魄到这般地步,简直成了一穷二白,比没当这个并州牧之前还惨。 王晖心在滴血,滴血的不止是他的心,还有他的屁股。 兵马损兵还是其次,更丢人的是,王晖竟然给张元射中一箭,而且这一箭射哪里不好,还偏偏尴尬的射中了他的屁股。 羞痛的王晖,却只有忍着这巨大的耻辱,颤巍巍的趴下来,令医者把他屁股上的箭拔出,为他上药治伤。 趴在甲板上的王晖,则呲牙咧嘴,一脸的痛苦和沮丧,望着渐渐远去的河岸,望着那耀武扬威的“张”字大旗,口中中恨恨道:“张元,今日之耻,我王晖若是不报,誓不为人!” 身边的宋谦,眼见自己的主公如此的痛苦,简直比自己中箭还难受。 他立于船边,充血的眼眸远望着对岸,那面迎风傲然飞舞的“张”字大旗,狰狞扭曲的赤脸上,涌动着愤恨之色。 忍无可忍之下,他深吸一口气,怒喝道:“张元奸贼,你给我听着,你伤我主公这一箭之仇,我宋谦誓必将你碎尸万段,我们主臣三人一定会杀回来,你等着吧。” “王老贼,算你运气好,只屁股挨了一箭……” 岸边处,张元远望着那条孤船越逃越远,正觉着遗憾,想要再令花荣放箭,却又现王晖一帮子人都怕了他,全都猫着身子不敢露头。 正当这时,张元却蓦然听到了怒骂声传来,仔细一看,却见两百步外的船上,宋谦正昂然而立,向着他咆哮怒骂。 “宋谦,你自己往枪口上撞,射不成王晖,射你也行。” 张元冷笑一声,向花荣示意一眼,“看到露头的那个人没有,那就是宋谦,有没有把握射死他。” 花荣抬头瞟了一眼,只低沉的道了一声“容末将试试”,便弯弓搭射,再次瞄准了宋谦。 相隔两百步,这样的距离,就算最强的三石弓,也达到了射程的极限。 更何况,船行颠簸,泗水上风也大,而且当此夜晚时分,只凭沿岸的火把照亮,能见度也很低,这一箭的难度,更胜于先前射王晖那一箭的难度。 张元脸上却尽是自信,他相信花荣的射术能够做到。 花荣虽然先前已展示了神射,为众人所折服,但这一次难度实在太大,祖狄等人也不禁面生怀疑,皆屏住了呼吸看他这一箭如何。。 “去!”一声轻喝,花荣松了手指。 只听一声弦响,几千双眼睛的注视下,那一支利箭离弦而出,相隔两百步,向着船上的宋谦面门呼啸而去。 箭如流星,穿破层层夜色,如流光一般扑至宋谦面前。 傲然耸立的宋谦,此刻正隔着两百步的江面,肆无忌惮的大放着狠话,怎么也料想不到。花荣会相隔两百步,射出这惊天的一箭。 他不是不知道张元麾下,多了花荣这么个神射手,拥有百步穿杨的绝技,若是他在岸上,甚至是离岸较近,他都会有所提防。 然现在隔着两百余步,能见度低,江上风浪不定,船只颠簸,宋谦便想就算是神射手,也绝无可能射中他,更何况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所以他才敢大胆露头,肆意的咆哮。 故而宋谦完全没有防备,当那一箭杀至眼前时,他才惊骇的意识到自己错了。 如果是一个小卒,甚至是一般武将,这一箭将直中他的面门。 所幸他是宋谦。 89的武力值,以令他练就了敏锐到几乎形同本能的反应力,在冷箭袭面的瞬间,急是将脖子一斜,分毫间做出了规避动作。 鲜血飞溅。 这一箭还是射中了。 虽没射中宋谦面门要害,但却斜着射中了他的下巴。 宋谦一声惨叫,诺大的身躯猛一摇晃,再难站稳,立时便跌倒在了甲板上,下巴被射穿一洞,半边的胡须瞬间被射过,余下的也立时被翻滚的鲜血染红。 脑袋乃连接神经之地,即使被射中下巴也剧痛不已,这一箭射得痛到他几乎晕厥过去。 “宋将军!” 正在照顾王晖的王飞,哪想到自己正给主公屁股上药的功夫,自己的宋将军也中了一箭,惊叫一声急是扑过来将宋谦扶住。。 痛怒万分的宋谦,终于缓过一口气来,一咬牙,将自己下巴上的箭拔了出来,下巴处顿时露出一个血窟窿,仿佛又长出来一张血淋淋的小嘴,甚至骇人。 “宋将军,你为什么要站起来露面啊。”王飞是又痛又气,一手将自家宋将军扶住,一手撕下衣襟,将宋谦下巴堵住。 宋谦颤巍巍的将那支箭拿起一瞅,见箭杆之上,刻着“花荣”二字。 果然是花荣所射。 “张元,花荣,我要你们……”宋谦愤怒的一吼想要骂人,但一张嘴就牵动了下巴的伤痛到要死,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他已惊怒到了极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张元麾下那个的家伙,焉能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射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之下,竟然能射中自己。 看着浑身是血,形容狼狈的宋谦,王晖也是惊怒交加,恨到眼珠子几乎都要炸出来。 堂堂汉室宗亲,当世枭雄,被张元这个无名小子一败再败,杀成光杆司令落荒也就罢了,自己先被射中屁股,亲如手足的二弟,又被射中了下巴,张元对他的羞辱,真也是够了。 心中虽恨怒万分,恨不得将张元生吞活剥,王晖却到底还保持着冷静,强压下怒火,却咬牙冷静道:“我们主臣之仇,早晚要让那奸贼偿还,宋谦,忍一忍吧,等我们到了长安,就能借助董卓,东山再起。” “我要杀张元,我今天非杀了他不可!” 宋谦却万般不甘,唔唔的含糊不清的怒吼,挣扎着还要起身,却被王飞死死按住,生恐他再受一箭。 挣扎了片刻,宋谦动作太大,终于牵动了神经,一阵痛不欲生的眩痛之后,两眼一黑昏死在了王飞的怀中。 王晖也顾不得许多,急是喝令将宋谦抬起船舱救治,正己又忍着屁股的痛,催促水手拼命划桨,逃离此地。 一支孤零零的战船,匆匆驶离了染水的江面,向着上游逃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好意思,你来晚了 岸边处,数千张军士卒,清清楚楚的目睹了花荣这惊天一箭。㈧㈠中文网 尽管没能射死宋谦,但相隔两百步,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能够射中宋谦的下巴,已经是不可思议之极。 沿岸一线,顿时响起了欢呼喝彩声,一双双佩服的眼睛,纷纷的望向花荣。 对花荣是佩服,众将士望向张元的目光中,却充满了敬意,惊叹于他们主公的识人之能,现栽培出了花荣这么一员神射手。 “可惜啊,没能射死宋谦,不过这一箭也够关宋将军喝一壶的了,花荣,这一箭射得不错,射出了我的威风。”张元笑看着花荣赞道。 花荣收了铁胎弓,只向张元微微点头,却依然沉默不语,深邃的眼睛中,隐隐约约流露着此许遗憾,似乎在自责这一箭没能射死宋谦。 “嘀……宿主获得夜袭战胜利,获得残暴值2o,宿主现有27点残暴值。” “什么情况?”张元顿时就激动了,“老子辛辛苦苦打了大半宿的仗,才2o点。” “经复查,计算无误,基于系统的运算逻辑,现在向宿主详细说明本体系统的运算法则……” “好啦好啦,别跟我解释了,我不想听也听不懂,你说怎样就怎样吧,我惹不起你这坑爹的系统就是了。。” 张元打断了系统精灵的啰嗦,说到底这场战斗敌人实在太弱,根本没什么悬念,系统不给仁爱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说没能杀了王晖,但花荣两箭先后重创王宋主臣,又把王晖的残余力量彻底消灭,把他赶出了并州,张元也算大出了一口气,收获极丰。 何况,他这么快解决掉王晖,就可能迅回师太原,不给刘豹可趁之机,也算是一笔收获。 被系统精灵搞火的心情,很快就被好心情取代,张元马鞭一指江同远去的敌船,冷笑道:“将士们,跟着我一起喊,欢送王老贼。” “欢送王老贼——” “欢送王老贼——” 斗志旺盛,被胜利烈火包裹的张元士们,挥舞着手中兵器,向着逃离的王晖狂喊叫,肆意的笑骂声,响彻大江两岸。 张元驻马岸边,年轻的脸上洋溢着怒火宣泄后的痛快笑容,耳听着将士们激荡的喝骂,笑看王晖三人灰溜溜的逃离。 士卒耀武扬威够了,张元拨马回身,还往已被烧成焦土的敌营。 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晨光照耀下,遍野躺满了敌人的尸体,那一面面“刘”字残破的旗帜,被杀意未尽的将士们,狠狠的踩在脚下。 “走吧,回大营去跟小王爷打个召唤。”张元打马扬鞭,直奔晋而去。 三千得胜的将士,追随着张元,直趋那座并州治所。 城中刘豹,此刻才刚刚睡醒,或者说,他是被部下给叫醒的。 王晖大营就座落在晋城西南方向,清晨时分火光冲天,杀声动地,刘豹不可能不被惊动。。 当刘豹匆匆披挂衣甲,赶至城头远望时,只见王晖大营已化成了一片火海。 刘豹这才猛然意识到,张元竟然打破了他的谋算,几个时辰前才刚刚谈判完毕,立刻就对王晖起了进攻。 “这个小子,动手好快。”刘豹拳头轻轻一击女墙,剑眉微微凝起。 旁边谋士醯落眼珠子一转,却杀机毕露,拱手道:“主公,王晖麾下至少有兵马一千,就算张元抢先动进攻,必定也要全军尽出,才有可能攻破王晖的大营,眼下其主营必然兵力空虚,主公何不趁攻其大营,抄了张元的后路,到时张元一灭,整个并州唾手可得。。” 刘豹鹰目中闪过一丝杀机,醯落的进言本来就是他的计划,当即大刀抄在手中,作势就准备下城率军出击。 “主公,张元此人本就诡诈多端,其麾下又不乏奇人异士,只怕他不会不提防着主公就全师去攻打王晖。”和连却忙提醒道。 刘豹还未及细想,醯落便一脸自信道:“就算张元留有兵马守大营,也最多不过是一两千,主公有九千精锐,还怕攻不破吗。。” “倘若张元击败王晖,率师回援却当如何?”和连又反问。 “我已说过,王晖有兵马一千,张元岂是一时片刻能够攻破的。”醯落却捋着短须,一声冷笑,“等他率师回援时,我们早已攻破他的大营,到时候再杀他个以逸待劳,岂不正中下怀。” 自陈登献城归降后,刘豹就对陈登倍加信任器重,同为谋士,陈登这新人的风头,俨然已盖过了醯落这员老部下。 醯落如今力劝刘豹出兵,自然也是想借机立功,重新确立自己刘豹眼中谋主的地位。 他这一番话,倒也有理有据,和连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以劲,只好不再多言。 “醯落说得对,这是咱们一举灭了姓张的小子,全取并州的绝佳时机,岂能错过。”连题胭脂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战。 刘豹更加没有疑虑,当即下马,点起七八千的精兵,直奔城东南七里外的张元大营而去。 刘豹是杀机滚滚,战意凛烈,一路上已经在勾勒着击灭张元,全据并州后,如何凭着这一郡之地大展拳头的宏伟蓝图。 天色已是大亮,张军大营的轮廓近在眼前,策马狂奔中的刘豹,却突然脸色一变,急是勒住赤兔。 七八千杀气腾腾的匈奴军,立时都一窝蜂的停了下来,就像是憋了满满一泡尿,刚想痛快的射出去,口子却给硬生生的堵上。 刘豹勒马横,鹰目中闪烁着诧异之色,剑眉凝成了一团。 “父帅,为什么突然停止前进,后边的将士们都挤在了一起。”连题胭脂从后队策马飞奔上来,人还没到声音先至。 刘豹大刀向前微微一指,沉声道:“你自己看吧。” 连题胭脂俏脸上涌现茫然,向着父亲所指,冲着张军大营方向望去,晨光照射下,前方的情况已看得清清楚楚。 “怎么会这样?”连题胭脂脱口一声惊呼,俏脸上刹那间也掠起惊诧之色。 只见前方数百步外,张军大营旗帜翻滚如涛,没营一线数千张军士卒严阵以待,气势森然。 而在大营的侧翼方位,则布列着三千张军步骑,刀戟如森,军势如山,正肃然列阵,与大营的张军形成犄角之势。 张军阵中,一面“张”字大旗,在晨光的照射下,傲然飞舞,仿佛在朝着刘豹冷笑。 张元不但早有准备,而且还全军在此,甚至还结成了犄角相倚之势,如此阵势,纵然刘豹兵力上占优,又岂能轻易攻破。 正当刘家父女双以诧异,不解张元为何会全军在此时,和连飞马而来,大叫道:“主公,我们的斥侯刚刚传回消息,王晖已经全军覆没,张元正率军在回大营的路……” 话未说完,嘎然而止。 因为和连也看到了张军大营的阵势,方知这一道情报已是迟了,不禁惊叹道:“这张元果然厉害,没想到这么快就击败了王晖,还赶在我们出兵之前回营列阵,这个王晖也太不堪一击了吧。” 刘豹剑眉再是一凝,眼神中又掠过几分失望。 他先前之所以收留王晖,一方面是想借王晖的名义来全取并州,另一方面也是看中王晖有几分用兵之能,其麾下又有宋谦和王飞这等猛将。 谁曾料到,王晖竟然这般不堪一击,才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竟然就被张元破营击灭。 他对王晖很失望,更对自己看走了眼感到恼火。 “刘豹,你果然想利用王晖拖住我,好趁机背后捅我一刀,可惜你对王晖看的不够透彻底,你大概压根也没想到,王晖根本就没有抵抗的心思,早就准备着脚底抹油了……” 张元心中冷笑,拨马出阵,缓缓上前两步,高声道:“我说小王爷,你带着这么多兵马来我大营,不会是来登门做客的吧,这么多人,我可款待不起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重提旧事 军阵中的刘豹,怎么可能听不出张元话中的讽意。『㈧㈠中文┡网 很显然,张元早看出了他想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早就防备着他背后捅刀,战决击灭了王晖之后,火回军,就等着他送上门来。 刘豹很窝火,他感觉张元就像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他想什么统统都摸得一清二楚,这让他感觉有一种被张元戏耍的羞辱感。 心高气傲的刘豹,可不是那么轻易忍气吞声的人,心里越想越气,当场就有种彻底撕破脸皮,跟张元决一雌雄的冲动。 “主公,张元早有准备,若是硬冲我们未必有必胜的把握,晋新得,立足未稳,还请主公三思。”和连眼急手快,急是低声劝道。 刘豹已憋到嗓子眼的怒气,给和连这一番提醒,硬生生的给压了下去。 暗暗紧咬的牙关终于缓缓松开,刘豹渐渐冷静下来,轻吸过一口气,高声道:“某听到城外杀声震天,以为张贤弟你的大营生了兵变叛乱,故才急着赶来帮你平叛,看你这架势,似乎已经没事了,那某就放心了。” 刘豹找了个很勉强的借口,来搪塞他带大军杀气腾腾前来的原因,稍有点智商的人都看得出来,刘豹是在撒谎。 “那我还真得谢谢小王爷的关心了,我营中没有叛乱,那是我率军袭了王晖的大营而已。”张元还就假装相信了刘豹的理由。 他当然知道刘豹是在说谎,但他和刘豹一样,都是新得了大片地盘,同样立足未稳,不到万不得已,不想跟刘豹现在就开战,既然对方选择不撕破脸皮,他当然也就顺水推舟,给双方都有一个台阶下。 “既然是这样,某的担心看起来是多余的了,那某就此回城,咱们来日再会。”刘豹说罢拨马转身,催动大军还城。 张元却故作挽留之状,高声道:“小王爷这么快就要回去吗,不过来喝碗好酒吗,我帐中的甘家陈酿可是并州第一的好酒,味道好极了。” “不必了,张贤弟才大战一场,某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改天咱们再喝个痛快。”刘豹只觉每多逗留片刻,自己就多受张元一刻的羞辱,当即匆匆离去。 七八千杀气腾腾的刘军士卒,一个个士气受挫,只得后队改前队,向着晋撤去。 连题胭脂却气的俏脸通红,拨马追上自己的父亲,不甘的嚷道:“父帅,咱们岂能就这么空手而还,那小子有防备又怎样,咱们硬灭了他便是。” “你和连叔说的对,晋新得,人心未附,没有必胜的把握,现在还不是跟那小子翻脸的时候。”刘豹冷静的向女儿解释道。 连题胭脂却哪想这许多,杏眼瞪的浑圆,“可是父帅……” “够了!”刘豹沉喝一声,刀削的脸上掠起愠色,“某已经做出决断,你焉敢在将士们面前,质疑某的决策!” 被父亲这么一喝,连题胭脂身形一震,一腔的不甘只得无奈的咽了下去,嘟着小嘴,闷闷不乐的跟随大军归城。 渐行渐远,连题胭脂忍不住回头瞟了一眼,望着那耀武扬威的“张”字大旗,贝齿暗暗一咬,“张元,你这臭小子,你等着吧,早晚你会落在姑奶奶的手里……” 张军阵中,望着渐渐退去的刘豹大军,他表面上冷静淡然,暗中却悄悄松了一口气。 刘豹武道不凡,麾下又有和连这样的猛将,还有去卑统帅的匈奴骑兵,威震于天下,而且兵马数量又在他之上,今日若是两军开战,胜负还真的尚未可知。 “夫君,刘豹军已退,咱们何不趁势掩杀上去,举灭了刘豹,全取并州。”刘豹是退兵了,樊梨花倒是喊打喊杀起来。 张元一笑,扬鞭指向刘豹军,“夫人你看,刘豹退军之时前后井然有序,徐徐退却,军容不乱,刘豹领军之能,显然要远胜于王晖,以咱们现在的实力,还没有必胜的把握,没必要跟刘豹翻脸。” 这番话出口,旁边祖狄微微点头,显然是在赞赏张元的冷静。 樊梨花看清了形势,神色略有些遗憾,却又道:“王晖逃了,刘豹也退了,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拔营回西河,坐稳地盘,收取人心,待时机成熟,再跟刘豹一决高下。”说罢,张元打马扬鞭,径归大营。 为免夜长梦多,次日天色未明时,张元便不动声色的暗中拔营,沿沂水北上,径归西河而去。 途经晋城北面时,张元又顺手把晋北面司吾等几个县,收入了囊中。 按照双方的约定,张元出兵阻击王晖,刘豹割北面诸县给张元,今刘豹在晋城下都没有对张元翻脸,自然也就不好再违约,只能肉痛的看着张元把几个富庶的县从他嘴里抢走。 此番南下作战,张元可算是收获极丰。 除了赶走王晖三人,多拿到了晋北部几个富县之外,最重要的是他在沐口一战,击打垮了王晖的两万大军,其中有七八千人不是投降,就是被他所俘。 这么多的俘虏,统统都是并州土著精壮,完全可以改编成张家军,为己所用。。 降了这七八千的降卒,张元的地盘扩大了一倍有余,治下的户口也添了一倍,粮草供应,兵源补充的范围也大大的扩展,有兵有粮有地盘,现在张元缺的就是时间,来巩固他的实力。 因为他知道天无二日,民无二主的道理,一个并州绝不要能同时拥有他和刘豹两个统治者,何况南面还有黑山军,西面还有董卓,北面又有袁绍这样强大的对手在虎视眈眈。 他在扩充实力,刘豹必然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所以他必须赶在刘豹对他动刀之前,拥有足够与之抗衡的实力。 基于如此考虑,张元在班师太原后,所做的第一个件事就是整编降卒,训练士卒,屯聚粮草,抓时每一分每一秒整军备战。 治军练兵方面,有祖狄李定国这样的高手,如今又添了个花荣,暂时没什么大问题,但理政方面上党一时之间也抽不出什么人,赵普他们还要为张元打理大后方,在太原他却只能靠高颎这员谋士。 虽然高颎是以智谋为主,但他的政治点也相当的华丽,本来以他的政治能力,为张元打理一个太原已经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高颎性情放浪不羁,平素又贪杯好酒,对处理政务不怎么上心,其政治能力连一半都没有挥出来。。 张元也是无奈,只好想方设法的“搜刮”残暴点和仁爱点,琢磨着召一员内政型的谋士出来,为自己真正的处理政务。 在点数没有凑够之前,张元决定要利用一个可利用之人。 是日午后,西河以东。 大道上,一队人马正默默的行进在前往西河的路上。 队伍的中间,王刚眉头暗锁,深陷的眼眶中,眼神变化不定,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自打在苍亭归顺张元后,张元虽然接受了他的归顺,却只令他筹办粮草,并未对他封以正式的官职,这让王刚一直感到忧心忡忡,生怕张元记恨着他王家。 如今张元挟着大败王晖之威,还往西河已有一月之久,人心尽附,声望大增,却忽然间召他前往西河。 王刚心怀忐忑,不知张元用心,岂能不心事重重。 “大哥,你说那张元会报复我们吗?”马车内,王菲掀起了帘帐,一张端庄的容颜上,同样弥漫着不安。 “很难说啊。”王刚叹了一声,面露几分愧色,“毕竟我们先前帮着王晖,那样针对过他,他现在找我们秋后算账,也是天经地义之事。” 提及王晖,王刚秀眉一凝,明亮的眸中闪过深深的失望,还有深深的愤恨。 她作梦也没想到,她所看中的这个英雄,竟然恩将仇报,派宋谦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宋将军王芳。 当她听到这个惊天的噩耗时,少女对英雄的仰慕情怀顷刻间破碎,剩下的只有惭愧和对王晖的仇恨。 “大哥也不必太过自责,毕竟当初选中王晖这件事上,是我和主公你一起拿的主意,是我瞎了眼,看错了人,才让我们王家遭此大劫。”王菲幽幽一叹,俏脸已是黯然自责。 王刚摇了摇头,强自振作精神,“往事已矣,不提也罢。做买卖有亏有赚也是正常,想要找王晖报仇,想把我们王家在王晖那里亏的赚回来,就只有靠你了。” “靠我?”王菲面露茫然,一时不解。 “小妹,你可别忘了,你跟那张公子还有婚约在身,咱们王家的希望,就全在你了。”王刚语重心长道。 提及婚约,王菲身儿微微一震,脸畔顿时染起几许红晕。(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生死不由人 王菲面生红晕,也不说话,只贝齿紧紧咬着朱唇。『㈧㈠中文网 王刚见妹妹不表态,还以为她不愿意,便叹息着劝道:“为兄知道这很让小妹你为难,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关乎到咱们王家的生死存亡,只能委屈小妹你了。” 王菲脸上晕色更要,小嘴一张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王刚见状,忙又道:“其实也不能说委屈,张元乃张公之子,只是咱们先前都看走了眼,没能看出了他是大智若愚,看起来纨绔无能,实际上却这般了得,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帮助杨丑,小妹你嫁给张公子根本谈不上委屈。。” 王刚洋洋洒洒一番话,一口一个张公子,对张元已全然没有半点的轻视,俨然已将张元视为当世英雄。 王菲却幽幽一叹,苦笑道:“这张元从一个纨绔子弟,接连挫败了我们王家的手段,擒袁谭,败宋谦,胜王晖,直至坐拥上党太原两郡,连刘小王爷都对他忌惮三分,诸般种种,足够当起得英雄二字,只是……” 王菲欲言又止,难以启齿,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过往的种种画面,端庄的脸上愧意油然而生。 她想起了上党之时,自己如何是毫无顾忌的找上门去,要用三百万钱来换取张元退婚,想起自己当初是何等的自信,在被张元拒绝之后,信誓旦旦的宣称,张元根本配不上她,她有的是手段逼张元退婚的画面。 前事种种,她是何等的自以为是,对张元又是何等的轻视不屑。 现如今,她却要假装什么也没生过,还要厚着脸皮去西河,向张元提出婚约之事,她又如何忍受得了这样的羞辱。 换句话说,她放不下自尊,觉得自己没有脸去面对张元。 “唉,大哥清楚你的难处,说句实话,大哥其实也没有脸去面对他。” 王刚终于看出了妹妹的心事,却只能叹道:“也许此去西河,我们兄妹注定要承受羞辱,或许这就是上天对我们有眼无珠,还有我们对张元所做的种种错事的惩罚吧。可是,这就是乱世,为了生存下去,为了我们王家的未来,我们必须忍受。” 上天的惩罚么…… 王菲若有所思,沉默许久,脸上的愧色渐渐缓和,却又低低道:“可就算是张元气度不凡,愿意屡行婚约娶我,但他已立了那个樊梨花为正妻,小妹我就算嫁给了他,岂非要做她的妾室。” 王菲又有些不情愿了。 堂堂王家三小姐,豪门千金,不说是并州,就算是放眼天下,谁家娶了去不得给个正妻的名份。 就算是先前的王晖,先曾答应废掉其糟糠之妻,改立她王菲为正妻。 现如今,她忍着羞愧,低声下气的去面对张元也就罢了,将来还要做张元身份低人一等的妾室,娇贵如王菲,岂能忍受这份屈辱。。 “唉,这都怪为兄,都怪为兄啊……”王刚不知该说什么,只得连连叹息,自责起了自己。 为了王家的利益,王刚不得不劝自己的妹妹,低声下气的去嫁给张元,但做为兄长,他内心也不愿自己自幼娇贵的妹妹,去做低人一等的姬妾,此时的他也处于两难之间。 看着兄长唉声叹气,不断自责的样子,王菲终究是于心不忍,轻咬了咬朱唇,无奈的轻声一叹,“罢了,小妹已说过,当初选中王晖是我和主公一起拿的主意,后果自然也要自己承担,主公不必再说什么,我们走吧。” 说罢,王菲放下了车帘。 王刚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心怀着不安,一路向默默向西河前行。 …… 西河,郡府内院。 寝房中,张元和樊梨花夫妻二人,正在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樊梨花双手扶着屏风,脸蛋潮红如血,额间香汗淋漓,秀眉紧锁,贝齿紧咬着朱唇,一副痛苦煎熬的样子,秀鼻中却又不时出几声享受般的喘吟。 张元站在她的身后,宽厚的大手,将她的小手紧紧的按在屏风后,死死的贴着她丰腴窈窕的身儿。 “夫人,你怎么不出声呢,快活就喊出来吧。”张元嘴巴凑近她的耳朵,坏笑着道。 樊梨花回过头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低声抱怨道:“你这没正经的坏人,就会想出这样没羞的花样,你那琰儿就在屏风那头,你想让她听到吗……” 没办法,张元也不想这么放肆的,全是为了从樊梨花这里“搜刮”些仁爱点啊。 以往不成婚前,随便亲个嘴个腰的,梨花就会爱意悄生,仁爱点轻轻松松就拿到手。 可自打成婚之后,张元是可以更爽了,梨花却反而失了几分矜持,不容易产生爱意,越的不好从她身上获取仁爱点。 张元也是没辙,只好尽量跟梨花玩点刺激的,好激她的新鲜感,让她重新产生羞爱之意。 “滴……系统扫描对象樊梨花产生****,宿主获得仁爱点1o,宿主现有仁爱点1o。” 果然啊,夫妻生活就要多玩点刺激的花样,既能享受快活,增进夫妻间的感情,还能获得仁爱点,一举数得,太赚了…… 张元心中得意快活,精神一时大振,如狼如虎,征伐的更加狂烈。 屏风的那一头,正在候命的蔡琰,一张童颜已是羞到满脸通红,耳根子烫,胸前巨峰伴随着越加急促的呼吸声,起起伏伏,汹涌澎湃。 尽管樊梨花尽量不出声,但只隔着一道白色的屏风,那不时的娇哼,男人粗重如狮的喘息声,还有那澎湃的江水拍岸之时,还是无法阻挡,无孔不入的钻入她的耳朵,搅乱她的心湖,搅得她心头那头小鹿疯狂的乱跳,几乎就要从她的胸腔中撞出一般。 呼吸本就急促的她,颤巍巍的抬起小脸,向着屏风瞄去,只见屏风上映出的那两个影子,彼此纠缠在一起,绵绵悱恻,更是搅得她心惊肉跳,几乎有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她几次三番的将头偏过去,不敢去看屏风上的影子,却又几次三番,如鬼使神差的抬起头,时不时的去瞄上几眼。 一张童颜,不知不觉就被云霞所染,就连如玉的脖颈,不觉也被染成了粉红。 正当羞意浓浓时,房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蔡琰从悸动中清醒,赶紧理了理情绪,将房门拉开一道缝,询问是何事,门外的婢女则称王刚兄妹已入府,正在大堂中候见。 “知道了,告诉客人,公子很快就去。”蔡琰匆匆的吩咐下去,便将门紧紧掩上。 回头看一眼屏风,那纠缠的影子已消息,内中那细细碎碎的男女声,也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了。 蔡琰脸畔的晕色方才稍稍褪却,深吸了一口气,极力用平静的口气高声道:“公子,王刚兄妹到了,想要求见公子。” “我马上就来。”屏风内响起张元的声音,紧接着又响起了穿衣服时沙沙的摩擦声。 片刻后,张元穿戴整齐,荣光焕的走了出来,冲着蔡琰微微一笑,淡然自若的紧,仿佛什么也没生过一样。 蔡琰却脸蛋隐隐又烫,勉强的浅浅一笑,却不敢看张元的目光。 张元也无多言,推开门扬长而去。 蔡琰也轻吸一口气,极力的平伏下波动的心境,低着头匆匆的跟了出去。 主婢二人皆离开后,樊梨花才从屏风那头走了出来,冷艳的脸蛋尽是酥红,一副饱受雨露滋润的荣光焕,只是一头青丝却略显凌乱,嘴角边还搭了几缕头。 回想起方才的惊心动魄,她不禁朱唇轻轻一抿,悄然笑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王家低头 张元双手背在腰后,昂从容的步入了大堂。㈧㈠中┡文网 堂中,等候已久的王家兄妹,匆忙站了起来,恭敬的面朝张元,起身相迎。 张元一眼便看出来,他兄妹二人表情看似从容,眼神中却都藏着一丝丝的不安。 那是一种畏惧的眼神,他们在畏惧自己。 张元很享受这种感觉,大步走上高阶,坐在了高高在主位。 蔡琰紧跟着入内,侍立在了张元的身侧。。 眼见张元坐定,王刚几步走到阶前,恭敬的一拱手:“王刚拜见张太守。” 张元微微一抬手,示意他免礼。 王刚直起身,见妹妹王菲还一动不动的站在后面,也不上前来拜见,心中顿时一惊,生恐她有失礼数,惹怒了张元。 “菲儿!”王刚低喝一声,瞪着眼向她连使眼色。 此时的王菲,正面带尴尬的站在那里,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慌张,浑身的不自在,不知该怎么面对张元,甚至有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 张元也不生气,也不说话,就那么平静的看着她。 他的眼神很平淡,并没有蕴藏杀机,却让王菲有种被针扎般的错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袭遍全身,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而这一个冷战,仿佛让她清醒了过来,想起她兄妹二人的生死,想起了王家的前途未来。。 顷刻间,王菲从尴尬不安中回过神来,勉强恢复了几分端庄从容。 深吸过一口气,王菲盈盈上前,福身下拜,抬起头正视张元的目光,轻轻的道了一声:“民女王菲,见过张太守。” 张元俯视着阶下,这个向自己屈膝行礼的王家大小姐,不禁笑了。 就在不到一年之前,在上党那个地方,这位王家大小姐还气势汹汹的杀上门来,声称要以三百万钱,来买回自己跟她的一纸婚约。 就在几个月前,朐县王家庄那一会,这位王家大小姐还口口声声称,自己不是英雄,配不起她,只有王晖那样的当世英雄,才配做她的丈夫。 而现在,她眼中的英雄,却被自己夺了地盘,杀得如丧家之犬般逃离并州。 而她,这位曾经坚持要跟自己退婚,看不起自己的王家大小姐,如今却得不安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恭敬的称呼自己声“张太守”。 张元知道,他已用自己的拳头,羸得了王菲的尊重和敬畏。 就像心里边堵了很久的一枚塞子,终于被拔掉一般,此刻的张元,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舒服。 “王小姐免礼吧。” 张元笑着摆了摆手,“朐县一别,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王小姐还是那么的风姿依旧,可惜世事变幻莫测,未能如王小姐所料啊。” 王菲身儿微微一震,本是淡然的脸庞,立时掠过一丝尴尬。 她岂听不出张元的话外玄音。 尴尬只一瞬,王菲暗吸一口气,平伏下尴尬之意,自嘲似的一笑,“民女自负眼光犀利,这辈子没做过一桩亏本的买卖,却没想到终究还是错看了张太守,没能看出太守是池中之龙,民女实是在惭愧的紧。” 池中之龙…… 张元没想到她会自己用这个比喻,人情事故他当然懂,自然知道王菲这是畏于自己今日的实力,迫于她王家所面临的困境,不得不拍自己的马屁,不见得有多少是出自于真心,但听着还是心里很受,不禁哈哈一笑。。 能让人因畏惧而拍马屁,这也是一种了不起的本事。 王刚见张元笑的开怀,心里边暗松了一口气,趁着张元高兴,拱手笑道:“前番太守命刚为大军筹集粮草,刚可谓是尽心竭力,甚至还将我王家私粮献出了不少,总算没有辜负太守的信任,不知太守可否满意。” 王刚故意点出他王家拿出私粮献于军用,张元自然清楚他的用意,这是在向自己表功,想要换取奖赏。 这奖赏,自然是能在张元的麾下担当要职,王家也能得到张元的庇护。 张元今日召王刚前来的原因,就是想用此人为自己做事,毕竟王刚出身于世家大族,尤其是在财政方面有着出众的能力,既然一时片刻召不出什么治政英雄,倒不如把王刚物尽其用。 更何况,如今刘豹已得到了程家的支持,为了跟刘豹抗衡,张元自然也有必要拉拢王家,这个可与程家相提并论的并州大族。 至于他先前跟王家的恩怨,除了王芳是主动勾结海贼,想要置他于死地之外,其余多是王晖的决策,王刚兄妹也只是工具而已。 况且他已借宋谦之手,除掉了王芳,也算对王家狠狠的报复了一回,出了一口恶气。 如今既与王家没有你死我活的怨仇,若还斤斤计较些小怨,却不顾大局,把王家往刘豹那边推,此等胸襟气度,又能成什么大事。 种种利害冲突,张元算得很清楚,所以他才决定启用王刚。 既然王刚先开了口,张元便顺势道:“粮草这件差事你办的很好,我这回召你前来,就是想论功行赏,我本想封你继续做太原主薄,但考虑到你到底曾为王晖所信任,如今稍稍立功我就封你做主薄,恐我麾下旧部不服,所以只能退一步,封你做主记。” 王刚身形一震,顿时惊喜不已,就连王菲也一脸奇色,大感意外。 主薄乃州牧属下最大的郡官,而主记从事则仅次于主薄,位列于诸从事之。 王刚本就没指望张元能让他做大官,最多做个从事已心满意足,却未想到张元仅如此大度,一开口就封他做主记。 “多……多谢太守信任,刚……刚……”王刚又是激动,又是感动,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张元却将手一抬,淡淡笑道:“先别急着谢,我话还没说完,你要先替我办成一件事,才能坐上主记的位子。” “太守想让刚做什么事?”王刚狐疑道。 张元手一指,示意让王家兄妹先坐下,以示对他们的礼遇。 二人坐定,张元方不紧不慢道:“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官职只是上党太守,以我太守的官位,又如何能封你做太原主记?所以我要让你带着我给天子的贡物去一趟长安,求得朝廷下旨封我做名正言顺的并州牧。” 王刚政治觉悟不低,听张元这么一说,他立时恍悟。 不久前晋传来消息,刘豹已自领了并州牧,分明已有鲸吞整个并州的野心,张元要想与他抗衡争夺并州,光靠一个上党太守的名份自然是号召力不够的,所以也必须公开宣称自己才是并州之牧。(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大义名分 所以他决定派王刚前往长安,去向朝廷,向董卓争取一个名正言顺的并州牧,如此便可以政治上,彻底的压倒刘豹。㈧㈠中文网 谁都知道,长安的那个天子,只不过是董卓手中的傀儡,但天子的旨意,依然代表着大义所在,有了这面大义的旗帜,张元就可以堂堂正正的讨伐刘豹这个“乱臣贼子”。 尽管这面大义的旗帜,对张元的实力加成有限,但在他与刘豹实力相当的情况下,哪怕是一点点改变实力对比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至于为什么派王刚去,原因也很简单,出使朝廷,至少也得派个有名气的人,张元麾下这些部将,多为召唤出来的英雄,他们的能力胜于王刚,但在这个世界,名声却远不如王刚响。 “怎么,子仲你不愿领这个差事吗?”张元看出王刚有几分犹豫。。 王刚忙摇头,“刚当然愿意,只是刚在朝中影响力有限,没有把握一定能为主公求得这州牧之职,恐负了主公的信任。” 王刚称呼中已改了口,称张元为主公,只是底气却不足。 “事在人为,你到长安之后,不必要先急着见董卓,可四处宣扬刘豹有多么多么的厉害,我的实力有多么不济,早晚会被刘豹吞并,我料董卓必会准我所请。”张元鹰目中掠过一丝玩味的笑容。 王刚听得张元一番叮嘱,先是一怔,旋即再露恍悟之色。 在张元看来,董卓必定希望并州越乱越好诸侯之间相互消耗对他有利,以李儒的谋算,绝不会坐视不顾。 张元的计划,就是利用董卓的心理,迫使其不得不把并州牧之位封给自己,让他和刘豹相互消耗。 “主公英明,刚知道怎么做了。”王刚恭维过张元,欣然领了这差事。 能够被张元赋于出使朝廷的重任,这充分表了张元对他的器重,若能为张元立下此功,他就能在张元阵营中站稳脚根,这样绝佳的机会,王刚自然不会放过。 他正要告退,却又瞟到了一旁默不作声的妹妹王菲,于是干咳了几声,笑道:“还有一件事,刚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元点点头,示意他有话尽管说。 “是这样的,先张公为舍妹与主公定下了这桩婚事,不知主公打算何时迎娶舍妹?”王刚笑呵呵的问道,至于先前退婚之事,就当没生过一样。。 此言一出,王菲脸畔顿时一红,埋怨的瞪向自家兄长,怪他不该在这公开的场合,提自己的婚事。 张元也是一怔,旋即明白了他为何要带自己的妹妹来,原来这是要使美人计,想重提婚事,利用联姻来确保他王家的利益。 他不禁感叹王刚的商人本质,为了家族的利益,可以丝毫不顾颜面,竟然好意思重提联姻,别忘了当初可是他们兄妹逼着自己要退婚的。 张元没有回答王刚,却将目光看向了面带羞意的王菲,淡淡道:“我张元向来言出必行,既有婚约,我自然会遵守,只是我看王小姐似乎不大情愿,我张元也不强人所难,只要你开口,我大笔一挥,解除了这桩婚约便是。” 前番张元屡次拒绝退婚,那是他要争一口气,故意恶心王家和王晖。 现在形势却不同了,换成王家又求着他要联姻,张元若还欢天喜地,求之不得的答应,男儿的傲骨又何在。 他这番话就是要表明,我张元不差女人,你王家大小姐也不是什么珍稀国宝,我非娶不可。 王刚一听这话,顿时脸一白,尴尬的看向了自家妹子。。 王菲则已秀眉凝成了一团,端庄秀丽的脸上,不禁是羞红,更有几分恼色。 自己堂堂一大姑娘家,主动送上门来求联姻就够耻辱的了,现在张元的态度却非但没有半点高兴,反而还不冷不热,这更让王菲觉得受辱。 虽是愠恼,王菲却又清楚这是她活该,谁让她当初找上门去,那般咄咄逼人的要求退婚呢,现在张元的态度也是再正常不过,一报还一报而已。 深吸过一口气,王菲缓缓站了起来,明澈的眼眸正视着张元,不卑不亢道:“民女先前就曾与公子坦白过,民女选择夫君只有两个条件,一是要对我王家有利,二来,那个人必须是当世英雄。” 王菲竟然把话说得这么坦白,也不婉转一点,把王刚听着心中一惊,生怕惹恼了张元,额头上不禁冷汗直滚。 王菲却毫无所惧,继续道:“民女也承认,之前我是看走了眼,错看了王晖。而公子也用自己的所作所为,证明了公子才是民女应该选择的那个人。公子既然问民女的态度,那民女就坦白的讲,我是诚心想嫁与公子,倘若公子怨恨我当初所为,不愿意娶我,我也决无怨言,一切听凭公子决断便是。。” 一番清亮干脆,不卑不亢的话说罢,大堂中一片静寂。 蔡琰等所有侍奉在侧的人,都惊讶的看着王菲,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张元也很意外。 他没想到王菲是这样的从容不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以如此坦然淡定的谈论自己的婚事,全然没有尴尬羞怯之意。 他更意外的是王菲的坦白,没有卑微羞愧的向自己道歉,巴巴的乞求自己的原谅,而是坦然承认了自己当初选择的错误,承认了她现在决定嫁与自己的真正目的。 王菲的从容不迫,还有她的坦率,让张元对眼前这个女子,无形中少了几分记恨,平添了些许欣赏。 “果然不愧是商人的妹妹,三句话都离不开一个利字啊……”张元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王刚听出他话中有讽意,还道张元被妹的直白惹恼,吓得神色慌张,忙想开口解释,替妹妹求情。 未等他开口,张元却将手一抬,示意他不必说什么。 然后,他正视着那张坦率从容,端庄秀丽的脸蛋,微微一笑,“不过,你好在够坦率,坦率的谈利字,总比满口仁义道德,私下却唯利是图的伪君子要好,我很喜欢。” “我很喜欢”四个字一出口,王菲本是无瑕的脸畔,顿时染上一层红晕,明澈如冰的眼眸中,更是闪烁起惊讶之色。 她本是受不了兄长的逼迫,又忍受不住对张元热脸贴上冷屁股的羞辱,忍无可忍下,干脆把憋在心里的话,统统都说了出来,宣泄完之后,却又有点后悔。 她却没想到,张元竟这么有气度,不但没有恼怒,反而还来了一句“我很喜欢”。 喜欢什么?喜欢我的坦率?还是喜欢我的人? 王菲想不明白,索性一咬牙,大声问道:“既然你说喜欢,那你到底娶不娶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得隆望楚 一句“娶不娶我”,把在场所有人,包括张元在内,都听得愣住了。㈧㈠Δ中文Δ网 蔡琰更是童颜暗生羞意,仿佛在替王菲感到害臊,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一个男人要不要娶她,简直连丁点女人家该有的矜持都没有。 王刚还正为张元没有生气暗自庆幸,谁想到自己这胆大的妹妹,紧接着又来了这么一句,直令他这个做哥哥的都为之汗颜,尴尬的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元一瞬间的愣怔后,却不由一笑,他是真没想到,王菲竟然坦率到这般程度,直接就对自己“逼婚”了。。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张元如果娶了王菲,就会得到王家的支持,以后钱粮就宽松不少。 张元心里得出了这个结论,沉默了片刻,方淡淡道:“我说过,我张元向来言出必行,既然你不后悔,我为什么要反悔,不过现在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等你大哥出使回来再说吧。” 要娶王菲,还不时候,而是现在还面临刘豹。 王菲脸色顿时缓和许多,她冰雪聪明,岂能听不出张元这话的意思,既是决定要娶她,只是时间未定而已。 她一张端庄的俏脸,不禁暗生几分绯色,这时反而不好意思再看张元,却将头微微低下。 “呵呵,主公果然是守信的君子,那刚这就出前往长安,舍妹就先留在西河,刚不在时,还请主公待为照顾。”王刚笑呵呵道,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说着,王刚还暗向自家妹子使了个眼色,显然是在暗示王菲利用在张元身边的时间,有机会增进一下感情。 王菲虽会意,脸畔晕色却更浓,瞪了哥哥一眼,将头扭向一旁。 张元想了一想,便道:“听闻令妹精通账目,如今我新得数十县,丁口税册都需要重新整理,如果令妹愿意的话,倒可留在西河帮我打理一下,王小姐,你愿意吗?” 他将目光又看向王菲,王菲也不忸怩,便向他福了一福,“民女愿为公子略尽绵薄之力。” 计议已定,王家兄妹双双告退。 他兄妹二人前脚一走,樊梨花后脚就从内堂转身,担忧道:“夫君,你让那王刚出使长安,就不怕他趁机开溜,或者是投奔晋阳刘豹吗?” “王家的老窝在太原,他妹妹也在太原,他绝对不敢有去无回。”张元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冷笑。 樊梨花这才恍然省悟,知道张元把王菲留在西河,是有把她当作人质的用意在内。 思绪一转,樊梨花冷艳的脸上,又浮现出了暗含讽意的笑容,“夫君,我看你还真是命犯桃花,这碗里的还没有下肚,锅里的又主动送上门来,你就不怕你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吃不消吗。。” 说着,樊梨花还别有用意的瞟了身边的蔡琰一眼,“碗里的”显然就是暗示蔡琰。 蔡琰不笨,岂听不出她言外之意,童颜立时一红,借口帮张元端茶倒水,含羞的逃离而去。 张元无奈的苦笑道:“为夫也是没办法啊,谁让王家咬着婚约不放,难道你想让为夫做那言而无信的小人啊。” “呸,得了便宜还卖乖,还好意思抱怨。”樊梨花白了他一眼。 张元面露尴尬,指尖挠起了额头。 “唉……”樊梨花却又叹了一声,“我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我知道夫君要跟刘豹争并州,必须要得到王家的支持,这王家小姐是非娶不可,我只是想起当初在上党时,她上门退婚的事,感到有些不痛快罢了。” 张元心里一阵的感动,没想到妻子能如此识大体,处处理解自己,当然王菲有隐藏属性,这也是张元决定继续婚约的原因之一,这却不能告诉樊梨花。 “梨花啊,果然只有你最理解我了。”张元感动之下,将妻子的手握得更紧。 “我当然理解你了。”樊梨花杏眼一瞪,却又扁起嘴冷笑道:“那王家小姐长得娇艳动人,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我看你答应娶她,不光是想拉拢王家,多半还是你那根花花肠子作怪吧。” 被妻子戳中了心思,张元脸上又生尴尬,没办法,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如果他敢说自己不为王菲的美貌所动,那他就真是一个虚伪的假正经了。 张元却不承认,嘿嘿一笑,“那王菲就算再娇艳,又怎么比得上我的梨花动人呢……” 说着张元眼中就吐露邪光,趁着樊梨花不注意,一把便将她抱了起来。 樊梨花吓了一跳,脸蛋顿时绯红,小拳头捶打着他的肩膀,小嘴嗔道:“快放我下来,你这是要抱我去哪里?” “当然是回房,让为夫鞠躬尽瘁,好好报答夫人你的大度贴心。”张元笑眯眯道。 樊梨花顿时明白了他的坏心事,不由羞红满面,嘟嘴嗔怨道:“刚刚才被你折腾过,这才过多久就又要来,你怎么就这么能折腾呢。” “这才显得为夫精力充沛嘛,难道夫人你不喜欢么,刚才我明明瞧你受用的紧呢。” “谁受用的紧了,你这张臭嘴,我叫你乱说。” “哎哟,夫人,轻点唉……” 司隶州,长安。 这座原本属于司隶州治下,西汉的国都,如今已俨然再次为了汉帝国新的政治中心。 大约不到一年前,汉帝刘协,带着后妃子女和文武百官,历经千辛万苦,被董卓带到了长安,回到了汉帝国的故都。 董卓挟天子以令诸侯,又有并州和凉州铁骑。 为了稳住诸侯,董卓不得不分封诸侯,让诸侯无暇顾及他,自己则以丞相的名义,统揽朝政。 这一天,在抵达长安五天后,王刚带着丰厚的礼物,还有张元的亲笔书信,前往了丞相府拜访董卓。 按照张元授以的计策,王刚不光是在长安散播刘豹实力强大,将要吞并并州的消息,在前来长安的路上,经过司州之时,也大肆的宣扬刘豹的威势。。 王刚的做法很快就收到了成效,很快,不光是长安,大半个司州都传得沸沸扬扬,人人皆以为刘豹将取并州。 所以董卓热情的接见了王刚,赞许了张元对朝廷的重视和尊重,至于王刚求封张元为并州的请求,董卓却很冷静,没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以请示天子为借口先搪塞过后,然后便打王刚回馆舍休息,等待天子的回复。 王刚一走,董卓脸上和蔼的笑容便消失,传令李儒和贾诩等心腹谋士,前来商议。(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贾诩的毒计 丞相府正堂。㈧㈠Δ』中文网 “文和,你掌握着天下细作网,你倒是说说看,这个张元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怎么孤先前从未听说过,他却一夜之间成了并州半个主人。”董卓的脸上,显示着浓厚的兴趣。 众人的表情同样好奇,一双双目光望向了那名中年文士。 他身材有些偏瘦,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 “说起这个张元,还真是很有意思,咳咳……” 贾诩边咳边站了起来,,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道:“这个张元本为张扬长子,原先传闻他平庸无能,只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而已,不然也不会让上党的世家们不服。” 提及张元,董卓暗暗握拳,微微眯起的眼睛中,迸射出一丝丝的恨意。 “张扬这个匹夫,让他寿终正寝真是便宜了他……”董卓遗憾的骂了一句,示意贾诩继续说下去。 贾诩又咳了一阵,平伏下气息,方继续道:“不过这个张元却并不是废物,各种证据表明,他很早以前就暗中搜罗了一些能人异士做他的门客,让这些人替他卖命。” 顿了一顿,贾诩接着道:“他能攻下半个并州,跟刘豹分庭抗礼,正是亏了他这些门客,前不久来长安投奔丞相的王晖,还有他的二弟宋谦,据说也正是被张元手下,一个叫花荣的门客神射所伤。” 贾诩一席话,令在场的曹营谋士们无不大感惊讶,一时议论纷纷,皆为这个新近冒出来的张元而惊奇。 “这么说,张扬的这个儿子,并非是个废物了?”董卓指尖敲击着案几,眉宇中透出几分厌恶。。 “不光不是个废物,以嘉之见,还是一个不可小视的人物。” 贾诩给了张元一个很高的评价,他看人一向很准,这一点让董卓都有些自愧不如,现在他这般评价张元,自然不能不引起董卓的重视。 董卓浓眉微微凝起,眼神中的厌恶更重,冷冷道:“既然这小子如此了得,那孤若再授他并州牧的官职,岂不是帮他如虎添翼。” “不,诩以为,丞相反而更应该授他并州牧之职。”贾诩的意见与董卓截然相反。 董卓神色一动,向贾诩抬了抬手,示意他说说自己的理由。 贾诩的理由也很充分,他认为张元虽然是个人物,但跟刘豹相比实力还是要逊色三分,倘若对张元的请求视而不见,就等于朝廷默认了刘豹自表并州牧的合法性,间接帮着刘豹增加了吞并并州的砝码。 所以贾诩提议,一方面接受张元的请求,封他为并州牧,一方面再封刘豹为太原太守,让他们两家自相残杀,董卓作壁上观,等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再坐收渔翁之利。 董卓本来是不愿授张元并州牧之职,但听贾诩这洋洋洒洒一番进言后,他却改变了主意,甚至原本阴沉沉的脸上,还掠起了一丝兴奋。 封张元为并州牧,封刘豹为太原太守。 “妙,文和这一招火上浇油之计妙极,就让孤的这两个仇家自相残杀,孤与尔等坐看好戏便是。”董卓兴奋的一拍案几,嘴角钩起了一抹诡秘的冷笑。 .......... 晋城。 “董卓这个混蛋,竟然敢封张元为并州牧,只封我做太原太守,让某做张元的下属,混蛋!” 大堂中,刘豹正拍案骂娘,大雷霆。 许者的朝廷使者刚刚到,给刘豹下达了太原太守委任状,并告诉他朝廷已应张元所请,封其为并州牧,希望刘豹能好辅佐张元,为国家治理好并州,造福一方。 让张元压在了自己的头上,哪怕只是名义上,自然也是刘豹无法容忍的。 “主公息怒,这必定是董卓的诡计,他挟持天子做出这样的任命,分明是想挑起我们跟张元间的战争,曹贼好坐山观虎斗,从中渔利,至于谁是这并州的主宰,还不是得看实力。” 醯落对董卓这个老朋实在太了解了,一眼就看穿了其阴谋。 连题胭脂却站出来,俏脸上尽是傲怒之意,不满道:“就算是董卓的诡计又如何,父帅堂堂不凡武者,诛董的英雄,那张元算什么,不过是一黄口小儿,父帅岂能被他压在头上。” 大小姐这么一煽动,麾下曹性、魏续等部将,皆觉愤慨的嚷嚷起来。 醯落只得干咳一声,劝说道:“大小姐也不必太过愤怒,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只是官位上被张元压一头又有什么了不起,当初我们不也依附过王晖,现在还不是翻身了。” 刘豹脸色立时一沉,他依附王晖本就不是什么光彩之事,醯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反而激怒了他。 啪! 刘豹猛一拍案,沉声道:“前番张元那小子在某面前耀武扬威,某已经忍了,眼下某已坐稳半个并州,麾下将士翻倍,岂能再容他在某头上作威作福,某决定不日兵,攻灭张元,全据并州,让天下人都知道,谁才是并州真正的主人。” 见得刘豹又要开战,醯落欲劝时,一直沉默的程出抢先道:“张元现在有天子旨意,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并州牧,并州人心自然会偏向于他,若给他假以时日收尽人心,后果不堪设想,登也以为当提前兵攻灭张元。” 程出把握住了刘豹的心思,这话听着他心里边舒服,脸上顿时好看了许多。 醯落虽知程出言之有理,但为了争夺席谋士的位子,他必须要反对程出,眼珠子一转,遂又道:“就算要开战,但我们所据二郡,今秋粮食欠收,粮草储备不如张元,兵力上又不比张元占多少优势,未必有全胜的把握。” “就是因为我们粮草储备不如张元,才要提前开战,否则等入冬后粮草不济,再被张元先制人,形势就对我们不利了,至于兵力的优势……” 说到这时,程出轻捋短须,年轻的脸上掠起一丝自信的诡笑,“登这里有一条妙计,管可叫张元不得不以寡敌众。”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群敌来袭 太原,太守府。㈧ 『㈠『中文『网 不久前,这里还只是太原郡治所,随着朝廷使者的到来,张元在被正式委任为并州牧后,便将西河改为了州治,郡府也换了牌匾,改成了州牧府。 王刚顺利的完成了他的使命,张元如约封他为主记从事,令他掌管税收之事。 王刚都被委以重任,其余跟随张元的老部下们,自然也被一并封赏。 太原主薄之职,由谋士高颎担当,祖狄、李定国、花荣、冉闵,以及镇守姑幕的杨志,一并都被张元封为了骑都尉。 众部将们升官财,自然都很高兴,纷纷向张元恭贺,张元也隔三差五的宴请诸将,以为庆祝。 但张元的头脑却还很清楚,他也得知了朝廷在封他为并州牧的同时,也封了刘豹为太原太守,他很清楚,这必是董卓想激怒刘豹,挑动二人间的战争,好坐收渔人之利。 董卓有多狡猾,张元最清楚不过,早料到他会趁机往并州掺沙子,这样的任命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即使没有董卓的挑拨,他与刘豹的开战也是势所难免,早在几个月前,他就在积蓄粮草,编练士卒,紧锣密鼓的为开战做准备。 不是他先攻刘豹,就是刘豹先攻他,董卓的挑拨,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而已。 果然,数天之内,几道不利于张元的情报,就由分布于各地的细作,接连送到了张元手中。 淮南方向,袁术的军队正在向广陵北部集结,似乎大有北攻并州的迹象。 不仅是淮南方向,杨志也从上党北部传来急报,袁熙也在暗中集结翼州的袁家军队,集结的方向就位于高密一带,很显然袁家又有想染指上党的迹象。 至于晋方面就更不用说了,情报显示刘豹的军队近来调动频繁,大批的粮草也被调往晋,对他对手的迹象已再明显不过。 刘豹对自己动手这在意料之中,但北面袁熙和南面袁术的一连串情报,却让张元有些意外,更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性。 形势已经再明显不过,不知是醯落还是程出所献的计策,种种四周的诸侯举动,一定是刘豹暗中联络,共同针对自己。 袁术军有两万兵马,翼州袁熙有三万兵马,再加上刘豹手握的一万六千余兵马,这一次,他将面临着近五万大军的围攻。 尽管这五万敌人各怀鬼胎,但仅仅是兵力上的绝对优势,也足以压到张元喘不过气来。 张元意识到,自己正面临着一场决定生死存亡的危机。 他仅仅只有上党和太原两郡,手中可用兵马不过三万余众,以这样的实力,对抗三方诸侯联手,近四倍的敌人,难度可想而知。 很快,三路大军将要围攻的消息,就不胫而走,遍传全城。 西河的士民们,刚刚还沉浸在他们的新主人,被封为并州牧的喜悦之中,转眼却又陷入了惶恐。 “听说袁二公子要从北面攻打上党,袁术也要从南面打咱们,西面还有刘小王爷,咱们新州牧怎么可能挡得住三路大军啊。” “这也不一定,当初袁大公子和刘玄德不也很厉害么,却都给咱们小张州牧打败了。” “现在的形势可不同从前,以往小张州牧都是单独跟一路敌人打,现在却是要同时对抗三路敌人,而且一个比一个强。” “说得是啊,听说敌人有五万之多啊,尤其是那小王爷刘豹,武道不凡,张州牧恐怕连他这一路也打不过,更何况是三路。” “完了,小张州牧要是打不过,咱们都得遭殃啊,听说刘豹的匈奴军,杀人不眨眼啊。” 西河的大街小巷,强敌将致的流言四起,原本刚刚对张元树立起信心的西河士民,也纷纷人心动摇。 不单单是西河,他所控制的上党和太原两个郡,地方官们也纷纷上报,声称治下士民人心惶惶。 “没想到刘豹会拉拢了袁熙和袁术联手进攻咱们,强敌环伺,未战人心已乱,形势对我们很不利呀。”大将祖狄,此时也显示出了忧虑。 张元心中又何尝能平静,但表面上,那张年轻的脸却沉静如水,不起一丝波澜。 他知道,身为主公,在这种形势危机之下,谁都能慌,唯有他不能慌。 “有什么好慌的,再艰难的处境我们都对付过来了,现在兵精粮足,又有什么好怕的,我自有破敌妙计,尔等无需惊慌。”一片不安的气氛中,张元却淡定平静的说道。 众人听闻张元声称已有破敌手段,焦虑的心情方始平伏了几分。 张元用他的冷酷和自信,安抚了众文武,令他们退下,各自去做战前准备。 众人皆退下,张元却将高颎留了下来。 砰! 张元亲自将一坛拆了封的好酒,放在了高颎面前,“高酒鬼,好酒在此,赶紧喝了吧,喝完后好好给我想个破敌之策。” 高颎看见好酒,本是两眼放光,谗虫大生,但听到后边这句话,不由却是一愣。 高颎没有醉,但他却糊涂了。 他迷迷糊糊的想起,就在片刻之前,张元好像还自信满满的宣称,他已有破敌之计,根本不把三路大军放在眼里。 可这片刻的功夫,张元却又拿好酒来“贿赂”自己,以向他问计。 “听方才主公的话,颎还以为主公心里有数了呢。”高颎的目光已死死的盯在酒坛上,舌头舔起了嘴唇。 “有你在,我当然有破敌之策了。”张元笑的有些玩味。 高颎明白了,从头到尾,张元就在指着他这颗脑袋。 尽管他已谗到流口水,但还是忍住没碰酒坛,苦笑道:“这回的情况有点不同,三路大敌唉,形势不是一般的困难,我就怕我这颗脑袋想不出办法啊。” “想不出也得想,迈不过这道坎,咱们都得死,这美酒你以后就再也尝不到了。”张元却一副不以为然,你自己看着办的意思。 张元语气之中,弥散着几分威胁式的意味。 高颎身形猛然一震,原本懒散的表情,终于变得紧张起来,好似他死不怕,反倒怕没酒喝。 舔了舔舌头,高颎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抱起酒坛,仰头便狂灌起来。 张元一笑,坐在那里喝几口茶,磕几颗瓜子,耐心的等着他。。却轻淡闲然,只顾自品香茗。(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消耗战 半晌后,一坛子酒被他喝了大半,高颎抱着酒坛坐在地上,打着饱嗝道:“这酒真是好酒啊,酒一喝,我这脑子似乎也转利索了。㈧㈠中ΔΔ文网” 他这话,自然是说他已有计策,张元立时精神一振。 “袁绍现在的主力大军,仍在跟公孙瓒交手,他的心思全都放在翼州方面,袁熙此路兵马,多半不会进攻太急,主要目的在于牵制我军兵力,坐观成败后再收渔利,所以只消给杨志再添两千兵马,令他坚守姑幕不战,料想便可保上党不失。。” 张元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实际上此前他已分析过,关于袁熙一军的想法正与高颎不谋而合。 他摆了摆手,示意高颎继续说下去。 高颎又灌了一口美酒,抹了抹嘴角酒渍,“袁术此人纯属一纨绔,让他捡便宜行,但要让他打谁,谁他都打不过,所以别看袁术有两万兵马,实际上这一路也不可怕,只要派一得力大将,率几千兵马扼守住上党城,别让他抄了我们后路便可无恙。” 张元点头道:“说得对,我便派冉闵率三千兵马,前赴上党城坚守,再给杨志增拨两千兵马守姑幕,以他二人的能力,足以抵挡袁熙和袁术二贼。。” 高颎笑了笑,以示对张元的安排没有异议。 “此两路兵马,皆是刘豹拉来的帮手,不足为虑,我们正面的敌人还是刘豹,只要能击败刘豹,其余两路必不战自退。”高颎道出了他最后的分析。 张元对高颎的分析深以为然,信心越盛,便笑道:“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高酒鬼你可有击败刘豹之策?” “一个字,拖。” 拖? 张元思绪飞转,蓦然间省悟。 刘豹虽强,但他的地盘不如张元富庶,今秋又粮食欠收,储粮远不如张元,这就是他的软肋。 张元所要做的,就是坚守不战,一直拖到刘豹粮尽,然后大军趁机出击,必可大败刘豹。 “好啊,好计策,高酒鬼,这酒没白给你喝。”张元一高手,“啪”的拍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去不要紧,高颎手中酒坛没抱紧,咣铛掉在了地上,大股的酒水立时淌了出来。 “酒啊,我的命根子啊,都洒了……” …… 根据与高颎的谋划,张元定下了拒敌的基本调子,之后的几天时间里,便是调兵遣将,调集粮草,为开战作准备。 不觉已是夜深。 州府上下一片沉寂时,张元依旧在大堂中,借着烛火凝视着地图,琢磨着如何实施“拖”字战术。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这么晚了,夫君还不睡么。” 张元回头看去,见是妻子樊梨花,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他这才想起,梨花已在内室等了许久,累得妻子独守空房,张元歉意的笑了笑。 “我叫庖厨做了一点滋补的汤,夫君想必也有些饿了,快趁热喝了吧。”樊梨花说着将汤碗奉上。 妻子的关心让张元心中欣慰不已,遂是暂时将军争之事放在一边,接过碗来,慢慢品尝。 樊梨花看着他饮尽,又用绢帕替他拭去嘴角汤渍,顺口问道:“几次临战之前,也从没见过夫君睡不着,这次有些不同呢。” “这次敌人三路围攻,形势不容乐观,遇上的对手又是刘豹,远胜于王晖袁谭之流,不可轻视啊。”张元苦笑着叹道。 他在部将们面前,不得不装出信心百倍,自信如山的样子,也只有在妻子面前,才能吐露几句心声。 樊梨花却毫无畏惧,只将他的手握紧,淡淡笑道:“此战无论有多艰险,梨花都会陪在夫君身边,你我夫妻同生共死。” 听得妻子这番话,张元心中火热,又是一阵的感动,心头的阴霾也大扫,不觉信心更浓。 心情一好,张元再看梨花,却见她只着了件乳白色的薄衫,一抹红色的抹胸印了出来,高耸的酥峰呼之欲出,窈窕的身段眼若隐若现,看得他不觉念火大作。 他嘴角钩起一抹邪笑,趁着梨花不注意,一把将他抱起,向着内室走去。 “夫君,你又要做什么?”樊梨花脸畔顿是羞红,明知故问。 张元表情邪荡,坏笑道:“大战当前,这一回就算是要死,也要在死之前好好快活一回,夫人说呢,哈哈……” 樊梨花脸畔红霞泛滥,羞意如潮水而生,却只低眉浅笑,任由他抱着往榻上而去。 良辰美景,月上眉梢,又是一宿巫山**。 …… 次日,天光放晓,晨辉将西河镀上了一道柔和的金边。 城门开打,一队队的张军将士,一面面的“张”字战旗,井然有序的开出了城池,向着南面而去。 张元策马扶剑,昂走在队伍最前方。 一万张军步骑,在张元的率领下,开出西河,直奔南面良成县,那里将是他抵御刘豹入侵的最前线。 前番大败王晖,收编了不少王晖溃兵,又征募了几千兵士,张元的兵马数量其实已经达到了一万六千余众。 然为了防范北面袁熙,和南面的袁术两支敌人,张元不得不各分出三千兵马,分别由杨志和冉闵统领。 这样一来,张元能用于对付刘豹的兵马,实际上只有一万余人。 此战,祖狄、樊梨花、花荣、李定国,还有谋士高颎,甚至是军医扁鹊也尽皆随军出战,为了对付刘豹,张元可以说已拿出了最强的实力,全部的家当。 但根据情报,刘豹的兵力数量,至少在一万七千左右,除留部分兵马于小沛,以防范董卓之外,估算其用于进攻张元的兵力,至少也有一万四千余众。 兵力整整比张元多了四千。 而且,刘豹还有八百铁骑,还有匈奴骑兵这样的攻坚强兵,实力可以说是相当的可怕。 张元没有害怕,他知道害怕也没有用,只有硬着头皮跟刘豹扛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这一次,非得决出谁是这并州真正的主人不可。 日是午后时分,张元率领大军,沿沂水南下,已开出西河三十里余,进抵太原郡和晋城的边界地带。 大军正当疾行,一骑斥候飞奔而来,大叫道:“禀主公,刘豹于昨晚派轻骑袭破良成,大军已杀入太原,前锋距我军不足二十里。” 良成已破! 刘豹的度好快。 张元原本想率军直抵良成县,据城池坚守,却没想到刘豹表面上集结兵马,暗中却派了轻骑抢先一步,袭破了良成。 左右诸将,皆是神色震动。 “夫君,刘豹动手好快,良成已失,咱们该怎么办?”樊梨花皱着眉头问道。 张元却冷笑一声,扬鞭道:“传令全军,就地安营扎寨,坚守不战,咱们就跟刘豹耗上一耗,比比谁的家底更厚,看谁先被吃穷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相互算计 情况虽然稍有变化,但御敌的基本方针不能变,张元遂令全军停下,于沂水河畔就地扎营。㈧㈠Δ中文Δ网 在祖狄的主持下,大营立下两道营墙,外掘三道壕沟,四重鹿角,一座坚如磐石的大营,很快就耸立在了沂水河畔。 张元又向诸将,以及全军将士都下达了死命令,没有他的军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战,违令者斩立决。 当张元安营扎寨之时,二十里外,数万的军队正沿着北上大道,向着营垒方向蜂拥而至。 黄昏时分,残阳映照下,数不清的兵马,如滚滚涛水一般,逼近了张军的大营。。 张元驻马于营前,鹰目远望南面方向。 嘹亮的号角声吹响,只见地颎线的尽头,一面“刘”字大旗,正缓缓的升起。 紧接着,绵绵无际的黑色森林徐徐浮现,冷森森的铁刃反射着幽幽寒光,密密麻麻的枪戟直指苍天,几欲将暗沉沉的天穹映寒。 无数的步骑军队,滚滚如涛的战旗,漫漫如洪流般从地颎线下卷起。。 近两万的敌军,从四面八方汇聚成了黑色的怒涛,在那面“刘”字大旗的指引下,从丘陵上漫卷而下,滚滚倾泄而至。 敌势汹汹,营垒一线列阵的张军将士们,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刀枪,呼吸随沉重起来。 纵使张元面色坚毅如铁,但心中也掠过一丝寒意。 毕竟,他要对战的可是不凡的刘豹。 “怎么看起来刘豹的兵马数量,比情报中的要多不少?”身边的樊梨花现了可疑之处。 张元也觉察到了可疑,举目细扫敌阵,很快就寻找到了答案。 他看到了一面“张”字大旗,那面大旗所引领的四五千兵马,衣甲旗帜皆与刘豹军颇有不同。 “原来是袁术的部将张勋,袁术,你对刘豹还真贴心,竟然还派了兵马来助战。”张元冷笑道。 此时,对面的敌阵中,隆隆的鼓声已如闷雷般忽起,悠远的号角声迸射着浓浓的杀气。。 刘豹马上就要动进攻了。 就在此时,左右将士们的神色越不安,情绪愈加的紧张,军心未战已现动摇。 纵使是身经百战的这班部下,面对着名震天下的刘豹,也难以克制心中的那份畏惧。 何况,这一万的军队中,有近半数是收编和征募而来,并非经久沙场的老兵。 而且敌人的数量,还两倍于己方。。 张元绝不能容忍开战之前,军心有动挫动,当即鹰目一凝,厉声喝道:“敌军虽众,又有何惧!跟随着我张元,你们只会胜,不会输,都他娘的给我拿出血性来,拼死一战!” 暴雷般的惊喝声中,猎猎的豪情与滚滚杀气迸射,宏亮的声响竟是生生盖过了敌人的号角声,左右将士无不听闻。 将士们原本不安的情绪,立时被张元怒吼驱散,原本不安的脸上,信心与斗志在重新的凝聚。 一双双眼睛望向张元,那傲如青松的身躯,曾经引领他们多少次击败强敌,扭转乾坤,他们相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决一死战!” 三军将士挥舞兵器,狂声大叫,愤怒的吼声如震天的雷声,令天地变色。 一传十,十传百,片刻之间,整个大营万余将士皆如狂一般,齐声喊杀。 无畏的杀声,声震四野,竟是令迎面而来的汹汹之敌为之色变。 数百步外,傲然飞舞的“刘”字大旗下,刘豹那藐绝天下的眼神中,此刻也不禁掠过一丝异色,似为张军如虹的士气所震动。 一瞬后,刘豹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那冷峻的脸庞,重新为高傲与不屑占据。 然后,他拨马上前一步,手中大刀缓缓抬起指向张军大营,目光却偏向身边的张勋,“张将军,某命你率本部兵马,从正面攻入敌营,某大军随后策应,一举辗颎张元。” 张勋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刘豹这道命令显的有些意外,干咳着道:“小王爷,敌营设得颇为坚固,只怕单靠我五千淮南军,未必能冲得破,何不如全军压上,一鼓作气荡颎敌营。” 刘豹手头共有两万兵马,但其中五千却是袁术派张勋前来助战,算是客军,所以张勋自然有权力对刘豹的命令出质疑。 张勋不傻,他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拿着自己的士卒性命,去替刘豹做开路先锋。。 眼见张勋有拒绝之意,刘豹也不怒,只是浮现出轻视的目光,冷笑道:“某只是听闻张将军你乃袁公路帐下第一猛将,麾下皆是淮南精兵,想要一睹你的风采而已,今日一见,袁公路手下的兵将也不过如此,也罢,你就坐着看戏吧,瞧瞧某是怎么攻破敌营。” 刘豹言语神情,分明是在讥讽张勋,更间接讽刺袁术。 张勋神色一变,脸上愠色顿生。 他立时想起袁术的吩咐,令他此番前来助战袁术,一定不能有损他袁术的威名,让刘豹小视。 念及于此,张勋脸上豪气顿生,傲然道:“小王爷不必用激将法,区区一个张元而已,我淮南军岂放在眼里,小王爷且在旁观战,张某去取了那小子的人头便是。 说罢,张勋一身豪气,拨马望本部兵马而去,很快,便率领着五千淮南军,向着张军大营开始逼近。 五千骑兵徐徐出阵,向着敌营正面开始推进。 见得张勋不得不听令而行,刘豹的嘴角悄然掠过了一丝诡笑。 “父帅,那张勋说的也有道理,咱们何不全军压上,一鼓作气灭了张元,何必要让他们淮南军抢风头。”连题胭脂一脸不解道。 刘豹笑而不语,刀削的脸上,流转着丝丝阴冷的得意。 另一侧的程出却笑道:“大小姐不知,这正是主公的高明之处,袁术派张勋前来,明为助战,实际则有钳制我们的意图。到时咱们若是全取并州,张勋这五千兵马绝不会轻易退走,这就等于袁术在我们并州腹地扎下了一枚钉子,他这是不满足于我们割给他的南面诸县,还想贪图更多。小王爷这一招既可借刀杀人,又可试探敌营虚实,实在是一石二鸟的妙招啊。” 程出点破了刘豹的用意,连题胭脂和左右诸将,这才恍然大悟,无不向刘豹投向敬佩的目光。 刘豹脸上傲色更重,哈哈一笑狂笑,下令擂鼓给张勋助威。 鼓声震天而起,冲破云霄。 震天的喊杀声中,五千淮南军轰然而出,如漫卷的洪水一般,遍野而过,向着张营冲来。 “刘豹,你终于动手了,那咱们就用拳头来决定,谁才是并州真正的主人吧……” 张元深吸一口气,拔剑在手,厉声一声:“全军准备迎敌,敢后退半步者,斩!”(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趁势反击 号令传下,全军肃然,万余将士握紧手中兵器,束紧衣甲,决死之心已烈。㈧ ㈠Ω中文网 杀声震天,鼓声碎地,转眼间,五千淮南军已如潮水般卷至,进入了弓弩的射程。 张元毫不迟疑的喝道:“摇动令旗,给花荣信号。” 中军处,赤色的令旗摇动如风,直接营外敌阵。 驻马营前的花荣,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低喝了一声“弩手,放箭”。 列阵在营栅后的五百弩手,迅将高举已久的弩箭射出,五百支利箭破空而起,划过一道道弧线,向着冲杀而至的敌人倾落而去。 区区五百弩兵,其所形成的打击面实在是有限,且淮南军多为刀盾手,圆盾有效的防护了箭袭,一轮射罢中箭之敌不过百余。 “加冲锋。”混于阵中的张勋,挥刀大喝。 五千刀盾手一声呐喊,猛然加快奔行的脚步,一轮弩箭过后,已冲至营前百步。 “弓手,放箭!”花荣又是一声低喝。 一千支羽箭再度腾空而起,向着敌人呼啸而去,圆盾的防护毕竟有限,如今箭矢密度变大,杀伤效果也大增,瞬间便有百余淮南兵当场被射倒在地。 然而弓弩手毕竟也挡不住淮南军人数众多,在张勋的喝斥下,五千淮地军顶着箭雨狂冲,很快就冲近了营墙。 弓弩已无大作用,该是真刀真枪干的时候了。 张元依旧沉静如水,稳如泰山,挥剑喝道:“再信号给李定国,叫他率枪戟手拒敌,绝不许一名敌卒冲入营中。” 令旗再度摇动,前方赤膀的李定国瞧见信号,把手中半条羊腿一扔,大叫道:“都他奶奶的给老子顶上去,谁敢后退半步,老子的杀猪刀绝不留情。” 闷雷般的吼声中,数千枪戟手在他的喝斥声中,一面面大楯层层叠叠的架起,在营栅之内形成了一道铁壁,后面近两人多长的戟枪,从盾牌的缝隙间探出,形成了一道道锋刃之林,如死神的獠牙一般闪着寒光。 须臾间,五千淮南军已冲涌而上,一手圆盾顶在前头,一手用长枪疯狂的劈砍,试图撕破外围的防线。 张勋也压阵而上,令全军都如潮水般压下去,促令淮南军士疯了似的狂砍鹿角。 不多时间,三重鹿角已有两重被破,形势堪危。 张元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他意识到自己有点小看了敌军的攻坚能力,他原本是想仗着营盘坚固,可以轻松拒退敌军,却没想到这支敌军如此能拼,眼看着鹿角将毁,坚不可摧的营防工事,很快就要被撕破。 张元清楚,只要有一处口子被撕破,这几千敌军,再加上掠阵的刘豹万余主力,从缺口处一涌而入,凭借自己手头的兵力,根本就堵不住。 败势,似乎已经显现。 “主公,敌军攻势太猛,只怕要守不住了,不如弃营退还西河,拒城坚守才是上策。”纵马奔驰而来的祖狄大叫,连他也看出了形势不妙。 张元神色一震,立刻摇头:“若退守西河,刘豹就能杀入太原腹地,攻城掠地搜刮粮草,咱们的拖延战术就没有用了,绝不能弃营。” “可敌军攻势太猛,若是刘豹的主力也跟着一并压上,咱们更加无法抵挡。”祖狄苍眉凝成了一团。 张元举目望远,却见刘豹所统的一万多主力,鼓声虽然震天,却并未有动全面进攻的迹象。 “刘豹是在借刀杀人,骑兵反击杀出去,一定能扭转局势。”一直只顾喝酒的高颎,忽然迸出了这么一句话。 祖狄一听,不禁大吃一惊。 眼下这个时候,守都困难,岂还能反杀出去,岂非是主动的给敌人打开了缺口,若然刘豹趁势掩杀却当如何。 张元给高颎这么冷不丁的句话警醒,再向敌军扫去,现进攻的都是张勋的淮南军,刘豹的嫡系兵马并未参与。 思绪飞转,张元蓦然间省悟,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高酒鬼说的对,祖将军,我命你率五百铁骑开营出击,给我反击敌人。。” 祖狄吃了一惊,连咳数声,“主公,我军若一开营,刘豹趁势掩杀怎么办?” 张元长剑指着远方的刘豹主力,冷笑道:“刘豹联手袁术,两人必定是貌合神离,袁术派了这五千兵马前来,名为助战,实际上必是在钳制刘豹。刘豹也不傻,你没看张勋已经占据优势,他却没有半点增援的意思,他这分明是想借我们之手除掉张勋,放心吧,尽管杀出去。” 祖狄愣怔一下,旋即明白,不由哈哈一声大笑,豪然道:“主公你就且坐片刻,待老夫去斩下张勋的狗头。” 张元也是一脸兴奋,却不忘叮嘱祖狄,最好能抓活的,自少了王芳和孙乾之后,他的提款机少了,正需要拿送上门来的张勋补充。 “末将遵命,我去也。”祖狄豪然一笑,拨马而起,奔驰于营盘之中,召集五百铁骑列阵。。 蓄势已久的五百铁骑,正是张元的杀手锏,此刻早已蓄势已久,一双双充血的眼眸中,迸着猎猎杀机。 祖狄扫视他们一眼,声若洪钟,厉声道:“铁骑将士们,成败在此一举,为主公而战,随老夫杀出去!” 雄浑的吼声中,祖狄拨马舞枪,向着营门杀去。 “杀——” 震天的杀声中,五百骑士热血沸腾,铁骑如飞,轰然杀出。 营门处的步卒,冒着箭雨,艰难的将大营之门打开。 老将祖狄一马当先,长枪舞作一团铁幕,长啸着杀了出去。 此时,营外的淮南军已砍最后一重鹿,数名敌卒已顶着大盾,冲至了营门前,打算跃过壕沟,一举冲破大营,立下破营的功。 张勋也自信百倍,自以为此战扬了袁术威名,喝斥着部众集中向营门涌去。 关键时刻,张勋和他的部下们,却惊异的瞧见,原本紧闭不开的大门,却不用他们攻打,自行打开。 “怎么回事,难道张元小子竟然还敢反守为攻不成?他就不怕刘豹趁势掩杀吗?” 张勋心中一惊,正自惊异不解时,却见大开的营门处,当先一员须皆白的老将,手舞战刀,如天神下凡般狂杀而出。 手起刀落,瞬间便将营门外的几名淮南军卒,掀上半空,斩成了粉碎。 “祖狄在此,挡我路者,杀!” 祖狄雷鸣般的一声狂啸,策马如风,在无数双敌卒震惊的眼神注视下,如狂风般杀出,寒光流转的长枪,无情的砍向那些措手不及的敌人。 五百铁骑随后而出,似一道决堤而至的泥流,无可阻挡的辗向敌军。(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首胜 张元的铁骑出动了 刘豹也有骑兵,匈奴战士,精于弓马,无数质量还是数量,都要胜于张元这五百骑兵。㈧㈠中文网 而且刘豹和他的将领们,多是骑将出身,统领骑骑兵能力强, 若换作别人,绝不敢班门弄斧,在刘豹的面前动用宝贵的骑兵。 张元却敢,他仿佛天生有一种赌徒的胆量,自认看穿了刘豹的心思,就敢义无反顾的冒险一试。 在张元的注视下,五百铁骑汹涌的撞入了敌群。 当先处,祖狄有如一阵狂风,从两名敌骑中间穿过,刀锋似电般左右一闪,只听得“噗噗”两声脆响,两颗血淋淋的人头飞上半空。 身后跟着五百铁骑,如脱闸的洪水倾泄而出,追随着祖狄,杀将而上。 营门一线的五千淮南军,万没想到他们的敌人,竟然会在这种不利的局面下,不按常理的反杀出来。 这些正自砍伐鹿角的淮南军,可以说全无阵形可言,张元这五百铁骑,竟在毫无阻拦的情况下,势如破竹一般撞入敌群。 铁骑所过,鲜血与断肢在狂飞,惨嚎之声如潮而起。 顷刻间,五千淮南军,便被祖狄的铁骑轻易的冲斩为数段。 五千原本还斗志张狂的敌军,立时便陷入了四分五裂,各自为战的境地。。 震天的惨叫声中,五千敌军很快被杀得血流成河,鬼哭狼嚎,纷纷抱头逃窜。 几百步外,一直冷笑着凝视着战局的刘豹,刀削的脸上笑容渐敛,不由浮现出几分意外之色。 他是想借张元之手来削弱张勋,顺便试探一下张元的虚实,在他看来,张元面对自己强大的兵力,只会龟缩在营中死守,但他却没有想到,张元竟然敢反杀出来。 “张元这小子,果然有些胆色,很好,不然你也不配做某的对手……”刘豹嘴角甚至还掠过了一丝欣赏的表情。 “主公,没想到张元竟敢反冲出来,我看张勋快要顶不住了,他既然是营门大开,不如大军趁势掩杀而上,杀将进去。”和连敏锐的观察到了战机。 刘豹却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张勋可是袁公路麾下大将,他既然夸下海口,要独自攻破敌营,某怎么好意思插手,不然岂不是不给张将军面子,不给他面子,就是不公袁公路的面子。” 和连身形一震,他明白了,刘豹这是干脆顺水推舟,借张元之手把张勋这个碍眼的监视者给除掉。 张勋好歹也是袁术派来助战的友军,就这么坐视不顾似乎有些不够厚道,和连有心想再劝一劝,但他知道刘豹向来说一不二,既然决心已下,他就算磨破了嘴皮子,刘豹也是绝不会听,还可能惹恼了刘豹。 念到这些,和连只好闭口不言,默默注视着淮南军被张元屠杀。 “主公,淮南军已经损失惨重,对我们构不成什么威胁,和连将军言之有理,这是一个击灭张元的大好机会,不如趁势出击,结束这场战争吧。”程出也劝道。 刘豹却冷冷道:“袁术觊觎并州已久,灭了张元之后,他才是某真正的大敌,为了将来的大局,张勋这根钉子绝对要拔除,至于张元,没有这五千淮南军,某一样灭得了他。” 程出眼中掠过一丝刮目相看的眼神,他一直以为刘豹有勇无谋,连数月的相处,他竟现这个匈奴小王爷,竟也有着不俗的智谋。 尽管刘豹宣称,靠他一己之力就能攻灭张元,未免有些狂了点,但就张元目前所处的不利局势来看,刘豹倒也确实有这个能力。 程出也不再多言,同样沉默了下来,但与和连不同的是,他是面带微笑,欣赏一般的表情,眼睁睁的看着张勋覆没。 刘豹不动,三万的刘军士卒,但也能按下杀机,坐看他们的友军,被张军杀得血流成河。 几百步外,张勋眼看着张元军威不可挡,己军被杀到溃不成军,自然是心急如焚。 他原以为刘豹会趁机挥兵掩杀,解了他的困境,厮杀半晌,却不想刘豹竟然不见半点出手的迹象。 “刘豹,你够狠毒,原来你是用激将法诱我出兵,想借张元之手杀了我!”战事到了这个地步,张勋终于是恍然省悟,看透了刘豹阴谋,不由气的火冒三丈。 又气又恨之下,张勋别无办法,只得大叫着下令全军撤退。 撤退的号令传下,几千号被杀戮的淮南军,如蒙大赦一般,更是丢盔弃甲,望风而逃。 大营中,张元看出了敌军有撤退即刻,冷笑一声,“张勋,刘豹果然打算抛弃你了,算你倒霉,擂鼓传令,把这班袁术的狗腿子们,统统给我杀光。” 咚咚咚! 战鼓声骤然变急促,震天的杀令,清晰可闻。 乱军中,祖狄已杀的混已是一身浴血,听得大营中号令,他四下一扫,很快现敌人有败溃的迹象时。。 祖狄正杀得痛快,哪容得敌人走脱,鹰目向前一扫,一眼便看到了敌方大旗下,挥刀喝骂的敌将。 看到那面“张”字大旗时,他就知道那员敌将即是张勋。 “张勋,不知好歹,敢无故来犯我主公,就给老夫留下吧。”祖狄一声暴喝,怒神威,坐腿一夹马腹,望着张勋便杀出。 沿途所过,长刀左扫又劈,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将那些阻挡他的淮南卒斩成碎片。 正自惶惶的张勋,蓦然瞧见一员敌将,威不可挡的杀向自己,不禁是脸色大变,大叫道:“快给本将挡下那匹夫!” 左右亲军在他喝斥之下,掩下惶然,纷纷上前阻挡,张勋却借着亲军的掩护,拨马独自撤逃。 祖狄疾行如电,马踏着血路,如劈波斩浪一般撕裂一切阻挡之敌,须臾间追至张勋身后。 祖狄武道纵横并州,已不似出道时那般无名,但袁术狂妄自大,从未曾把张元放在眼里故也疏于对张元麾下将领们的情报刺探。 不光是袁术,包括张勋在内的袁家阵营,只知道张元麾下有一名冒充祖狄之名的老卒,却对祖狄的实力并不在意。 张勋万不想,那个他所不屑的老卒,武艺竟如此之强,他还不及加快马时,已是冲破层层阻挡杀至近前。 “匹夫,你以为本将怕你不成,纳命来吧!”被逼急的张勋,一时也血气上涌,大喝一声回刀相挡。 瞬间息,一声惊雷般的暴喝响起,祖狄手中长刀挟着狂澜怒涛之力,向着张勋如电扫去。 吭! 火星四溅,震天的一声激鸣,随着一声激鸣之声,只听的一声惨叫,张勋连人带刀已被拍落马去。 祖狄只用一招,便将张勋击落马下。 袁术麾下虽然兵多将广,但其人昏庸无能,无非是仗着袁家嫡子的声望,才会有一大帮文武前来投奔,但真正有实力的人,却看得出袁术是个绣花枕头,不值得效忠,故他麾下人才虽多,却跟他自己一个,都是颎庸之辈。 这张勋号称袁术麾下宿将,统率值不过6o,武力值也仅仅61,此等低微的武道,又如何能抵挡祖狄那倾力一击。。 张勋一落地,一众张元虎士便围上来,将他绑了送回大营 “好个祖狄,干得漂亮!” 大营中的张元,亲眼目睹祖狄击落张勋,一想着又一台“提款机”到手,忍不住一声喝彩。 战意本就瓦解的淮南军,眼见主将被一合击落,被祖狄活捉,无不惊恐骇然,军心更加土崩瓦解,几千败如受惊的羊羔一般,丢盔弃甲,四处鼠窜。 张军的将士们,眼见祖狄怒神威,生擒敌将,无不欢欣鼓舞,激动的放声大叫,杀声更是震天响。 “这个张勋竟然这么没用,看到张元麾下这个的老卒,倒也确有几分本事……”就连素来自傲的刘豹,此时眼中也悄然闪过一丝异色。 不过,惊异只是一瞬,刘豹旋即一声冷笑,“目的已经达到,今日且叫张元得意一会,全军回营休整,改日再收拾他。” 号令传下,三万坐山观虎斗的刘军步骑,就此不战而退。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防御战胜利,获得残暴点2o” 大营中,张元的脑海里又响起了系统精灵坑爹的声音。 不过两军头一次对垒,以己军获胜为结局,已经足够张元松一口气,虽然这其中有刘豹故意“放水”之嫌,但对张元来说,却是一场绝对可以鼓舞士气的胜利。 大营中,一万将士们眼见敌军退却,无不欢欣鼓舞,对张元也更添几分敬服。 张元也不追击,下令祖狄归营,一面打扫战场,搜集战利品,一面加紧修复被毁坏的鹿角,重新构建营盘防御工事。 祖狄率领一众得胜在众将士归来,一见张元苍老的脸上便难抑敬意,“主公,那刘豹果然是想借刀杀人,没有派兵压上,这一场仗杀得痛快啊。” 左右李定国等将领们,也大松了一口气,看向张元的目光中,皆是叹服,既是叹服于张元的洞察力,对刘豹心思拿捏的如此之状,又叹服于张元的胆量,敢用此一记险招。 张元却也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只淡淡一笑:“今日这一仗是胜了,但咱们只是胜的淮南军,并未跟刘豹的嫡系兵马交手,依旧不可马虎大意。” 话音方落,一骑斥侯飞奔而至,大叫道:“禀主公,冉将军急报,南面出事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袁军来袭 南面急报 南面有冉闵镇守,抵挡袁术的主力,防止其袭取上党,威胁主战场的侧后。┡㈧ ㈠中 『文Δ网 张元对袁术这个二世祖相当的看不起,此人凭着袁家的名望,随便走到哪里都能拉出一支军队来,却先是打不过刘表,接着又打不过董卓,再后来连王晖也能打败,实足一个饭桶,只是靠着他和刘豹联手反刘,才捡了个便宜,趁机拿下了广陵郡。 斥侯遂将冉闵送来的急报,道将出来。 原来袁术接到刘豹的邀请后,禁不住割地的诱惑,又想趁机把势力插入并州腹地,遂在得知张元主力与刘豹对峙之后,尽起两万大军由淮水北上,对上党城动了强大的攻势。 袁术的淮南军虽战斗力一般,但人数却是上党守军的近两倍,数量上占有巨大的优势。 袁术原以为凭借着绝对的兵力优势,对付区区一个无名小卒足矣,拿下上党不在话下。 可惜,他却小看了冉闵。 面对着十倍的强敌,冉闵丝毫没有惧意,凭借着三千上党兵,他施展各种手段,稳稳的扛住了淮南军几番猛烈的进攻,确保上党城巍然不失。 淮南军屡攻不下,袁术自然很是恼火,这时谋士杨弘向袁术献计,分一支兵马走小路绕过上党防线,于朐县出兵,拿下朐县后,直取西河,一举端了张元的老窝。 对于这条计策,正苦恼的袁术自然是眼前一亮,当即决定采纳。 而其长子袁耀又自告奋勇,袁术遂令袁耀为主将,纪灵为副将,率五千精兵乘船出,去袭取朐县。 冉闵在上党一线密布了细作,袁耀所部一动,冉闵就看出了其意图,当即以八百里加急快马派人前来向张元禀报。 听完斥候的汇报,张元剑眉已是深凝。 眼下他大军已兵分三路,去对付三路之敌,别说是朐县,就算是大本营也没有多少兵马留守,淮南军真要分兵由路路袭取西河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就算是西河不失,光失了朐县,对张元的打击也不小 因为朐县乃王家的老家,而张元现在的兵马钱粮,都是由王家在打理,由朐县转运往西河,然后再运往前线。 朐县若失,等于张元的粮草被断,那时便有全军不战而溃的灭顶之灾。 “袁术啊袁术,看来我是有点小看你了,你也不完全是个纨绔无能之徒” 张元心中暗自感慨,他确实没有料到,袁术竟能使出路路奔袭西河这一招,这也让张元意识到,能在这个乱世有一席之地者,绝不可能没有丁点能力,袁术虽然废,但也只是相对于董卓这样的强者,并不代表他本人一无所长。 左右诸将们已沉寂下来,情绪由方才得胜的兴奋如火,颎添了几分凝重。 张元环视众人道:“袁术倒还有几分能耐,竟会由路路袭我们大后方,尔等有什么应对之策” 诸将皆面带忧色,一时似乎没什么办法。 张元把目光转向了高颎,那个由始于终,酒不离手的酒鬼。 现在他正高举着酒葫芦,嘴巴张到老大,吃力的想把里面残存的几滴都倒出来,一滴都不舍得浪费。 “主公正问你话呢,你还喝个鸟儿。”李定国看着不爽,一把将他的酒葫芦打了开去。 高颎愣怔了一下,方始半醉半醒,笑呵呵道:“袁术敢用这等奇策,倒也颇有些出人意料,如今我们正跟刘豹对峙,一旦分兵去救朐县,大营的形势就将不利,倘若不去救的话,后果更严重,形势还真是有点棘手啊。” 他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这种利弊张元早已经看的清楚,又何需他废话,遂是瞪了他一眼。 “不过嘛,方才张勋已被活捉,刘豹借刀杀人的目的成功,完全有理由大举压上,趁我军疲惫之时猛攻,但他却没有,反而退走了,这是为什么呢” 高颎两眼眯成了一条线,像是在问张元,又像是在问自己。 张元听出他话中有话,思绪飞转,蓦然间眼前一亮,想通了这其中的奥秘。 奥秘就在于,刘豹想要尽可能的保存实力。 倘若刘豹大举强攻,就算能击灭张元,必然也会是一场惨胜,损失惨重。 而这个时候,北面的杨志和南面的冉闵,在闻知张元主力覆灭之后,必然会选择投降袁熙和袁术。 这样一来,二袁就会不废吹灰之力,轻松的杀入并州腹地,那个时候,他刘豹就要以惨胜之兵,去面对二袁几乎没有什么损失的大军。 所以刘豹才不敢对张元轻松动强攻,他必是想借二袁之后,先破张元的侧翼,在他军心动荡之际,再趁势渔利,一举击破。 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在尽量减少损兵折将的情况下,才有实力把二袁的势力再赶出并州。 “刘豹,人人都说你有勇无谋,我倒看你是诡诈的很啊,不过,你的诡诈却又帮了我” 张元紧凝的眉头渐渐松展,刀锋似的眼眸中,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杀气隐隐迸射,俨然已是成竹在胸。 祖狄智谋远胜于李定国,从高颎的话中已听到出些许门道,再看张元脸色这般变化,蓦然间心中省悟,“主公,难道你是想” 张元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杀机凛烈道:“既然袁术出了奇策,刘豹也这么喜欢坐收渔利,那我就送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吧。” 清晨时分,朐县太原岸,五千淮南军,杀气腾腾,浩浩荡荡的推进至了朐县以东。 无尽的旗帜,如浪涛一般翻滚不休,林立的枪戟锋刃,直指天空,几欲将苍穹映寒。 那一面“袁”字大旗,在路风的吹抚下,出猎猎的声响,耀武扬威的飞扬。 大军阵前处,袁耀身披银甲,手扶长剑,冷冷的注视着近在咫尺的朐城,眼眸之中流转着一丝得意。 正如他的父亲袁术所判断的那样,张元主力被刘豹牵制,根本不敢分兵来阻挡,他率领着五千大军由路上,顺利的逼近朐城,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 现在,袁耀所需要做的,就是攻下朐城,然后大军直取西河,端了张元的老巢。 “只要拿下西河,并州就是我们袁家的了,刘豹那三姓家奴想借我们之手全取并州,却不想反被我们袁家利用。父亲近年以来一直都喜欢二弟,如今我立下大功,帮父亲拿下并州,我袁家继承人的位子,自然稳如上党了” 袁耀畅想着蓝图,嘴角悄然掠起一丝得意,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夺下朐县,当即下令给副将纪灵,率五千大军全军压上,一口气吃掉朐县。 为了鼓舞士气,袁耀还做出承诺,只要攻破朐县,容许士卒们洗劫一晚,钱财女人任由他们劫掠。 袁术军军纪差是出了名的,走到哪里就像蝗虫过境,寸草不留,想激励这样一支军队作战,靠命令和纪律是压根不行的,只有烧杀抢掠,给他们足够的的好处,才能让他们出力卖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美梦破碎 这号令一传下去,五千淮南军立刻欢喜雷动,个个杀气大作,俨然如无数头野兽,迫不及待的想要破城而去,把城中的羔羊吃个干净。㈧㈠中┡文网 号令传下,前军纪灵并没有即刻动进攻,作为这支军队的实际指挥者,他敏锐的感觉到袁耀的命令有点操之过急,遂是飞奔赶来,向袁耀建议先不要急于进攻,不如安营扎寨,再广派斥侯将附近三十里的军情侦察清楚,然后再攻城不迟。 “张元被刘豹所牵制,怎么可能抽出兵马来救朐县,再说,就算他派兵前来,早应该在路边阻击我们,岂能放我们顺利登6。”袁耀神情有些不满于纪灵质疑他的军令。 “可是大公子,末将以为还是” 纪灵还欲再劝,袁耀却已不奈烦,将手一摆,“此战本公子是主将,你是副将,我意已决,你只需遵令便是,哪来那么多疑问。” 纪灵脸色微微一变,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拨马而去,喝令大军攻城。 号角声响起,五千淮南军一字排开,对朐县形成了自东向西的攻击态势。 鼓声震天而起,盖过了路潮澎湃声,大大小小的淮南军军阵,开始向朐县推进。 一场毫无悬念的攻城战,眼看就要开始。 忽然间,淮南军的背后,一股尘雾沿着路岸线升起,向着这边狂袭而来。 开始时袁耀并没有注意,但当尘土越逼越近,地面也隐隐感觉到隆隆的震动声,他这才渐渐的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就在袁耀刚打算派斥候去打探一下时,尘雾已顷刻逼近,一支汹汹的骑兵从尘土中撞出,犹如从地府中脱出的幽灵鬼兵一般。 那一面黑色的大旗上,赫然绣着一个“张”字。 张元亲率铁骑杀至。 袁耀的脸色陡然惊变,好似见了鬼一般,脱口惊道:“张元他不是在跟刘豹对峙吗,怎么会出现在路边” 惊呼之下,袁耀思绪飞转,蓦然间惊醒。 他万万没有想到,张元竟然敢冒着刘豹趁机进攻的风险,亲自抽出精锐的骑兵,赶来朐县来突袭他。 张元之所以没有在岸边设阵,就是因为他没有带步兵,只有五百骑兵,单凭这点兵力,根本无法阻挡五千淮南军。 所以张元才故意放任袁耀,让他毫无防备的集中全部兵力攻打朐县,而这个时候,张元就可以率骑兵神不知鬼不觉的,贴着路岸线逼近,从背后对袁耀动进攻。 旷野交战,步兵将毫无防护的后背暴露给骑兵,实为最致命的危险。 惊醒的袁耀,头脑一片混乱,已顾不得多想,急是大声喝令全军转身结阵,以迎击张军骑兵。 只是,军阵已成,这仓促之下,片刻间如何能掉转方向变阵,士卒们反而彼此推挤,使得阵形短时间内陷入混乱的境地。 短短片刻的混乱,足以致命。 五百铁骑,已如狂风暴雨般,转眼间杀至近前。 花荣一马当先,冲杀在前,手起刀落将两名淮军士卒斩飞出去,撞入混乱的敌阵。 此役为防刘豹趁机袭营,张元把身边武道最强的祖狄也留在了营中,只带花荣这个神射手为将,考虑到袁术麾下草包居多,以花荣的能力足够担当冲阵重任。 看着混乱的淮南军,跟随在后的张元,嘴角掠起一丝冷笑,兴奋大叫道:“花荣,给我狠狠的杀,让我看看你全部的实力。” 在张元的激励下,花荣表情虽依旧沉静如冰,心中却已热血沸腾。 今日难得张元委以重任,花荣早已热血沸腾,要用一场畅快淋漓的大胜,来报答张元对他的信任与器重,更要确保他有张元阵营中的份量。 没有太多的豪言,花荣穿阵而过,长枪挂住,开弓如弯月,竟是同时搭上了三枚利箭。 寒光流转,三道利箭破空而出,瞬间将三名敌人射翻在地。 一箭三星,花荣这一手神射震骇敌寇,五百铁骑将士的士气,却大大的被激振奋。 “杀” 身后的骑士们,用震天的杀声,来为花荣喝彩,杀声如涛,铁蹄滚滚,以楔形之阵,如同一柄巨大的长矛,挟不可挡的刺入了淮南军阵。 巨响声中,断肢与鲜血飞溅,惨嚎与怒啸并起。 惊惶的淮南军卒,那脆弱的血肉之躯,如何能挡得住铁蹄的冲击,一路辗杀之下,前排未及结成的军阵,旋即崩溃瓦解 前排这么一乱,在连锁反应之下,中军,后阵统统都被牵动,五千人的淮南军阵,顷刻间破绽百出,几近于瓦解。 张元杀意如火,以花荣开路,催督铁骑直取敌方中军所在。 中军处,袁耀的脸色已是苍白如纸。 就在片刻之前,他还意气风,构勒着攻破朐县,奇袭西河,为父亲立下奇功的春秋大梦。 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转眼之间,形势就急转直下,自己来势汹汹的军队,就陷入了崩溃的境地。 眼看着张元的铁骑,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肆意的辗杀自己的将士,,汹汹如猛兽一般扑至,袁耀内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惊怖,眼神中更迸射着狐疑与愤怒。 “我袁耀,怎么可能被张元这种人击败”袁耀咬牙切齿,恨意难当。 袁术是谁,那可是袁家的嫡长子,甚至连袁绍在家族中的地位,也要逊色于袁术一筹。 张元纵横并州,其实已颇有名望,不再是当初那个纨绔子弟,但袁家父子出身高贵,根本不屑于去了解这个新近崛起的张扬之子。 身怀轻视而来,堂堂的袁术长子,高贵无双,如今却被张元所败,焉能不耻辱恼怒。 “大公子,咱们中了张元的诈计了,我军阵形已乱,根本无法抵挡敌人的骑兵,形势不妙,撤往路上去吧。”飞马而来的纪灵大叫道。 袁耀从羞恼中惊醒,听到撤退二字,瞬间火冒三丈,长剑一指,大喝道:“我袁耀岂能败给张元这种人,纪灵,我命你率军顶上去,给我挽回败局。” 纪灵领兵多年,经验老道,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败局实难挽回,但碰上袁耀这么个主将也是没办法,只好一咬牙,又返身折了回去。 “全军不可慌张,随本将迎敌,敢后退者,立斩不赦”纪灵舞刀大喝,试图凭借着他的威信,镇压住败溃之势。 可惜,兵败如山倒,面对这等形势,即使是纪灵也无可奈何,他的叫声很快就被淹没在惶恐的尖叫潮中。 花荣一路横冲直撞,刀下斩人无数,已冲至了中军。 一千淮南中军军组成的刀盾阵,便如一面脆弱的玻璃墙一般,一点被击碎,整面墙便四分五裂。(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花荣,今日就是你扬名之时 花荣一马当先,战刀左冲右突,将中央的缺口越撕越大,随后五百铁骑跟着杀入,如潮水般的涌入破碎的中军阵,刀锋无情的斩向那些惶乱的敌卒。㈧┡Δ』ΩΩ㈠┡中Δ文网 花荣是纵马如飞,如电光一般斩开一条血路,径向正在喝斥士卒的纪灵杀去。 被动中的纪灵不及多想,急是举刀相迎,两员武力值相当武将,瞬间战在了一团。 袁术麾下并无多少武道高强之将,纪灵的武力值为8o,堪堪可与花荣相当,颎日里若是撞上了,两人要分出个胜负,至少也得在百余招之后。 但如今淮南军处于败溃之势,左右军卒望风而溃,纪灵身为主将,精神斗志受到影响,气势上却已打了个折扣。 交手不出五合,纪灵战意渐弱,刀上的威力也愈降,二十招过后,便被精神抖擞的的花荣占尽上风。 眼看着兵败如山倒,战不数合,纪灵抢攻几刀,瞅得空隙跳出战团,他已顾不得袁耀的死战之令,拨马便随着败潮向路边逃去。 花荣岂容他轻易走脱,策马穷追中,挂住战刀,弯弓搭箭,瞄准了纪灵。 深吸一口气,某个瞬间,花荣手指一松,只听“嘣”的一声弦响,一箭离弦而出,直奔纪灵的后脑勺去。 冷箭来袭,武力值到了纪灵这个地步,战场上耳聪目光,已拥有了强的感知能力,除非是前番宋谦那样,太过自大,疏于防范,否则即使是花荣这等神射手,也未必能伤得了宋谦。 这一箭袭来,纪灵听风辨位,立时察觉有冷箭袭向自己的后脑,心中一惊,不及多想之下,急是将头向旁一偏。 血鲜飞溅,一道寒光射穿了他的耳朵,擦着他的头皮掠过。 “张元麾下竟有这等神射,竟然能射中我” 纪灵又痛又惊,伸手一摸耳,惊觉耳朵已经少了半边,不由惊怒万分。 他好歹也跟张勋一样,乃是袁术麾下宿将,今被一员无名之将打得退走出就罢了,更被射掉了一只耳朵,这等奇耻大辱如何能忍。 “混账东西,留下你的名字,纪某他日必取你狗头”纪灵捂着耳朵,愤怒的大叫一声。 “那你要记住了,今日败你之人名叫花荣。” 追击在后的花荣却是惜字如金,连一个字都不舍得多说,报上自己的名字,作势又要弯弓搭箭。 花荣,这是什么鬼名字 纪灵顿时愣怔,他们淮南军对张元的情报严重不足,并不知张元有“讲武堂”的名字,冷不丁听到有人敢取大名鼎鼎的花荣名字,而且还有一手神射,自然是茫然。 下一人瞬间,纪灵瞅见花荣又要放箭,不由心中忌惮,只得吼道:“的狗贼,纪某记住你了,咱们山水有相逢。” 嘴上掉下一句狠话,纪灵却不敢小视,身体全伏在马背上,夺命狂逃。 跟随在后的张元见势,愈加兴奋如火,大叫道:“花荣,继续给我追击,我要杀得淮南人听到我的名字就吓尿。” 花荣战意暴涨,挥军向前掩杀而上,如狼驱羊一般,追着淮南军辗杀。 整个淮南军,已完全崩溃。 看着分崩离析的败军,袁耀脸色惨然,那双眼中更是闪烁着痛苦的神色。 “竟然连纪灵也败了,张元,你这小子”袁耀又恨又惊,咬牙切齿,张元这个名字,已是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耻辱柱上。 咬牙切齿也没用。 不远处,大败的纪灵飞奔而至,捂着鲜血淋淋的耳朵,惊慌失措的大叫:“大公子,中军已溃,再战下去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退往路上吧。” 袁耀狠狠一咬牙,厉声道:“我袁耀岂能败给姓张的,回去后让我怎么向父亲交待,我不退,我定与张元狗贼决一死战不可。” 袁耀方是年轻气盛,初次统兵征伐就逢迎此败绩,颜面上过不去,一时气极下失去了理智。 纪灵也顾不得尊卑上下关系,向左右兵士一瞪眼,喝道:“给我把大公子带走,退往路边上船。” 袁耀名为统帅,但这支军队都是纪灵带了来的兵,岂能不听他话的道理,当即强行拉起袁耀的坐骑便往路边而去。 “放开我,纪灵,你好大的胆子”袁耀怒极之下,大吼大叫的挣扎,左右军士却哪管他。 中军大旗一动,原本还尚存几分抵抗意志的淮南军,顷刻间就彻底崩溃,几千号淮南军丢盔弃甲,拼命的望着路边奔去。 张元却不依不饶,催动着得胜的铁骑将士,一路向着路边汹汹追去。 大路上,袁耀另一员部将陈兰,统领百余船只留守路上,眼见袁耀兵败,大惊之下,急令叫走舸等小船驶往路边,来接应袁耀,他自己也亲自上岸前来。 一艘艘走舸驶抵路滩,成百上千残存的淮南士卒一蜂而上,这些惊惶失措的士卒,争先恐后的夺船而上,生恐迟一步被张军铁骑辗杀。 袁耀在纪灵的保护下,也赶至了路边,此时他已放弃了挣扎,不用人拖自己就拼命抽马鞭。 路边却已拥堵不堪,大多数的走舸还没到,船少人多,到处是争相逃命的士卒。 “大公子,上船吧。”陈兰一眼认出袁耀,从一艘走舸上跳了上来,涉水前来接应。 袁耀松了一口气,刚想上船时,却惊见身后遥见尘飞扬,张元已率神行骑疾追而至。 袁耀脸色又是一变,眼珠子一转,沉声喝道:“陈兰,率你的人马结阵,挡住追来之敌,掩护本公子上船。” 纪灵身形微微一震,抬头急看了袁耀。 陈兰不知后面追兵的厉害,这个时候袁耀叫陈兰阻敌,分明是想牺牲陈兰,来为自己上船争取时间。 袁耀被纪灵看的不自在,也顾不得许多,慌慌张张的翻身下马,跳入水中向着七八步外的走舸奔去。 纪灵没说什么,暗暗叹了口气,捂着伤耳跟在了袁耀的后面。 陈兰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张元军中,有花荣这样的厉害人物,得令之后,当即率五百生力军,逆着逃跑的人群而上,在路滩上结成了一道阵势。 张元以花荣开路,挥纵着铁骑,已狂追而至。(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还敢回头 他一眼看见,淮南军数万之众溃散如蝼蚁,这个时候竟然有一支兵马未乱,胆敢挡他去路。』 ㈧㈠ 』 中文网 “还敢回头硬抗是吧,老子今天就杀得你们连自己的娘都不认识” 张元杀机一减,大叫道:“花荣,给我冲上去,神挡杀神,佛挡给我杀佛” 策马狂奔中的花荣,非但没有一丝停留,反而猛一夹马腹,如黑色的闪电般狂袭而上。 滚滚铁蹄,挟裹着毁灭一切的威势,践起漫天的血泥。 雷鸣般的暴喝声中,战马四蹄跃起,花荣那巍巍如铁塔般的身躯,竟是从敌军的头顶飞过。 那神将般的气势,刹那间把本就战战兢兢的淮南军,赫得肝胆欲裂。 “给我杀了这匹夫”陈兰不知花荣厉害,拍马舞枪,大叫着上前阻挡。 前排淮南军卒们,在陈兰的喝斥下,纷纷举刀向着撞入阵中的花荣斩去,花荣的战刀却抢先一步,如磨盘般狂扫而下。 噼啪的碎裂声骤起,数不清的兵器和人的手臂被斩断,惨叫声中,花荣纵马落地,借着强劲的冲势,向着迎面而来的陈兰撞去。 陈兰惊呆了,这时才知来将武道了得,竟在自己之上。 惊觉已已晚,花荣已飞纵而至,他已无有逃跑的机会,只能勉强的举枪倾力相挡。 枪锋未出,但见一道黑色的疾风从陈兰身边掠夺过,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已飞上半空。 花荣一刀斩杀陈兰。 几百号淮南军卒,眼见敌将从他们头顶飞过,一招秒杀了他们的主将陈兰,瞬间精神崩瓦,一哄而散。 此时,跟在后边的张元,已带着五百铁骑汹涌冲至,如摧枯拉朽一般冲垮了敌阵。 铁骑狂冲,无情辗杀,刀锋如狂,血雾腾空。 花荣虽一招秒杀了陈兰,但袁耀的目的已达到,张军铁骑稍稍被拖延的功夫,袁耀已顺利的逃上了走舸,向着路上仓皇驶去。 当张元杀尽路边之敌,冲至路滩上时,袁耀已然逃上了走舸,向着路上的大队战船而去。 袁耀虽逃,但数千奔散的淮南军,却仅有不足七八百人幸运的逃上了船,其余三四千的敌卒,未及上船时,已被张元铁骑辗至。 后边是群狼,前边是大路,求生心切的敌卒们,只能选择跳入大路逃命。 淮南军卒虽多通水性,但大路的汹涌,远非江河可比,大部分的敌卒跳入路中没多久,不是被路涛卷溺,就是被岸边的张军射杀。 日近正午时,路滩一线已被鲜血染成了赤红一片,伏尸无数,靠近岸滩十几步的路面,都被鲜血所污。 张元驻马江岸,俯看着那修罗杀场,藐视着逃入路中的淮南残兵,布满血丝的眼眸中,迸射着冷绝。 那一面面的“袁”字大旗,浸泡在路水中,被他的铁骑踩在脚下。 大获全胜的张军骑士们,各自挥舞着兵器,兴奋的呼喊,向着逃走的敌人耀武扬威。 走舸上的的袁耀,失魂落魄之极,他石化一般立于船边,远望着岸边血腥的画面,悲愤之意填满了胸膛,直恨得咬牙切齿。 耳听着张军的耀武扬威之声,看着那一面面傲然飞舞的“张”字大旗,看着路面上漂浮的己军尸体,袁耀胸中烈焰狂燃,仿佛要把他的自尊烧化了一般。 忍无可忍之下,袁耀冲着路滩上大吼道:“张元狗贼,今日之耻我袁耀记下了,我等着,他日我必亲取你狗头” 这咆哮的怒吼声,穿越了一百八十步的路面,传到了张元的耳中。 此时的张元心中虽兴奋,但仍为逃了袁耀而遗憾,本想让花荣再放一箭,看看能不能射死袁耀,却苦于相隔这么远,确定不了袁耀的位置。 袁耀这么一大呼小叫,骂的是痛快了,却无形中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袁耀,你是自己找死啊,如果你知道宋谦的下场,一定会为你这一嗓子后悔的” 张元年轻的脸上,掠起一抹讽刺的冷笑,目光看向花荣,抬手遥指声音传来的方向,“李神射,看到那个鬼嚎的家伙没有,那多半就是袁耀,替我送他一箭。” 花荣一声不吭,挂住战刀弯弓搭箭。 只听得他骨骼咔咔作响,双臂肌肉爆涨,三石弓拉满,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穿越一百八十步的距离,锁定了袁耀那张愤怒咆哮的脸。 路上风浪远甚至于江上,船只颠簸也更强烈,花荣今日这一箭,难度要远胜于当日射宋谦那一箭。 就边张元这个时候,也不敢对花荣有必中的把握,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屏住呼吸,和众将士一齐静静看着花荣。 某个瞬间,花荣瞳一缩,手指轻轻松开。 只听得“嘣”的一声弦响,利箭离弦而出,如一道流光,穿越路面,直奔袁耀面门而去。 神射花荣的惊天一箭,再度袭出。 瞬息间,利箭穿破路风,如流光一般扑至袁耀面前。 咆哮中的袁耀,不知张元军中有花荣这样的人物,压根就没有提防着之心,没有想到敌人会隔着一百七八十步的距离,朝着他的脑门射来一箭。 毫无警惕之下,直到流光撞至眼前时,袁耀才猛然惊觉。 当日花荣射宋谦一箭,未能取其性命,是因为宋谦乃武力97的武者,反应能力强,在箭矢袭面的瞬间做出规避,才没能亡命箭下。 袁耀的武力值连6o都不到,眼见冷箭来袭,却无法像宋谦那样,及时的做出闪避动作。 他只能眼珠子瞪到斗大,一脸惊怖,眼睁睁的看着利箭,如死神索命的爪子,向着他脸部扑来。 鲜血飞溅,一声惨烈的嚎叫响起在路上。 这一箭并没有洞穿袁耀的脑门,而是射中了他的左眼。 猛烈的路风救了袁耀一命,那索命之箭,在咫尺间生了细微的变轨。 饶是如此,这强弩之末的一箭也够袁耀受的,一声惨叫,整个人便痛得栽倒在了地上,流淌出的鲜血,顷刻间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 “大公子!” 纪灵见袁耀中箭,骇然变色,大步扑了上去,却惊骇的现,袁耀不但被一箭射中,而且还被射瞎了一只眼睛。 “相隔一百八十余步,路上战船颠簸,风浪又这么大,大公子竟然被射中?一定是射掉我耳朵的那个花荣,此人简直跟史上那个花荣一样,拥有这等射神,张元的麾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物……” 纪灵一会看看路岸,一会又看看躺在地上打滚的袁耀,整个人都懵了。 “张元,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躺在地上的袁耀,却痛得死去活来,口中声嘶力竭,却又含着哭腔的大骂。(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神射惊敌 纪灵好容易才缓过神来,也顾不得匪夷所思,赶紧召唤左右为大公子治伤。』『㈧Ω㈠中 文』』Δ网 “该死!”岸边处,花荣把手中铁胎己狠狠一抖,低沉的骂了一声。 显然没能射死袁耀,只射瞎了他一只眼睛,让这位神射手颇为懊恼,觉得有损自己的神射之名。 张元虽也觉得有些遗憾,但觉在这等恶劣的环境下,花荣能射瞎袁耀一只眼睛,此等神奇的射术,已经足够叹为观止的了。 “没事,射瞎他一只眼睛已经很了不起,足够给袁术一个教训,让他知道犯我的下场。”张元拍了拍花荣的肩膀,笑着安慰道。 花荣轻叹了一声,脸上的自责之色才稍稍缓解。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朐县突袭战胜利,获得残暴值1o宿主现有残暴值64。” 奶奶的,这回这坑爹的系统精灵还算够意思,五百铁骑长途奔袭,击破五千敌军,已经是一个不小的奇迹,系统精灵要是还抠门的不给残暴值,张元可真要抓狂了。 “走吧,袁术也吃了教训,全军回师沂水大营,我估摸着咱们的小王爷也该坐不住了。”张元再看一眼远遁路上的敌船,冷笑一声,拨马转身扬长而去。 …… 船上,袁耀躺在船舱中,左眼包了厚厚的绷带,半张脸都被覆盖,样子尴尬,哪里还有半分贵公子的风度。 他隔着厚厚的绷带,摸着瞎眼的位置,嘴里喋喋不休的诅咒着张元,残存的那只眼睛中,血丝密布,喷涌着仇恨的火焰。 “张元,你丧眼之仇,我袁耀一定会报,我一定要让父亲为我报仇……” 痛苦与愤怒的折磨下,袁耀催促战船快行,巴不得即刻赶往大营,向他的父亲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 数天后,上党以南,袁术军大营。 近两万袁军,连营数里,一眼望不到尽头。 夜已深,中军穹帐中却依旧灯火通明,鼓乐袅袅。 大帐的中央,一群轻衣薄杉的美貌营妓,正伴随着鼓乐之声婀娜起舞,宽衣解带。 袁术素喜奢华,如今出征在外也不忘享乐,围城之余,便在帐中安排了营妓***寻欢作乐。 华丽的锦榻上,身形肥胖的袁术,正斜卧在玉枕上,笑眯眯的欣赏着帐前舞乐。 左右匍匐着七八名美姬,将美酒和果点,温柔的送入袁术口中,他无需动弹,只需张一张嘴就可以尽情享受。 陪坐在下的,则是他最心腹的谋主杨弘,此刻也正喝着美酒,笑眯眯的欣赏着那些衣着单薄,翩翩起舞的美人。。 正快活时,外面亲兵来报,言是大公子已经回来,正在帐外求见。 “耀儿怎么回来了,我不是派他去袭西河吗,难道他这么快就得胜归来不成?”袁术还没有觉察到不对劲,满是横肉的脸上挤出一抹喜色,忙令将袁耀传入。 陪坐的杨弘,神色却微微一变,眼神中掠过一丝担忧,似乎已感觉到事有不妙。 片刻后,灰头土脸的袁耀,脸上裹着大块的绷带,在纪灵的搀扶下,黯然的步入了大帐中。 袁术抬头一看儿子这副德性,吓得肥躯一颤,手中的酒都差点溅出来,急是惊问:“耀儿,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父亲,你一定要为儿报仇雪恨,杀了张元那狗贼啊……”袁耀双腿一软跪倒于地,转眼已是泣不成声,言语中尽是悲愤与羞恼。 袁术肥躯又是一震,脸色立刻阴沉一下,心中已猜到**分,瞪向纪灵,喝问道:“我不是命你们去袭西河,抄了张元的老窝么,到底生了什么?” 纪灵惭愧的叹了一声,遂将他们如何从路上顺利,如何全军围攻朐城,却又如何在关键时刻,被张元铁骑杀出,杀得大败的经过,如实的道来。 “我们本可撤退,谁料那张元的军中,竟有一个叫花荣的武将,神射了得,末将被他射掉了一只耳朵,大公子则被他一箭射……射瞎了眼睛。” 瞬间,袁术那满是横肉的脸上,迸射出无尽的惊怒,整具肥躯都惊怒到从锦榻上跳了起来。 他原以为张元被刘豹拖住,不敢分兵回援,他就可以凭借这一道妙计,轻松的袭破西河。 却没想到,张元竟然这么大的狗胆,不但率轻骑长途奔袭救朐城,杀得他五千兵马大败也就罢了,竟然还射伤了他的大将,射瞎了他宝贝儿子的一只眼睛。 “张元,你这无名小贼,竟敢这般羞辱我袁术,可恨!” 勃然大怒的袁术,将手中金杯狠狠的摔在地上,把左右姬妾们吓得花容失神,纷纷退在一边。 “父亲,你一定要为儿作主,替儿报仇雪恨啊……”袁耀连滚带爬的爬到袁术跟前,抱头袁术的粗腿哀哭。 “张元,张元——”看着瞎眼的儿子,袁术心疼不已,心都在滴血,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怒不可遏之下,他猛一拍案,大喝道:“张元小贼,欺人太甚至,传我之令,明日大军再次对上党动猛攻,城破之后屠尽城中老幼,一个不留!” 袁术怒了,他要强攻上党,屠城以为自己儿子的一只眼睛报仇雪恨。 杨弘却忙道:“主公息怒,我军如今损兵数千,损失不少,前日张勋也阵亡,只逃回了不足两千将士,几场仗下来损失兵马已近五千,这个时候不宜再强行攻城,以免士卒损失过大。” 此言一出,袁术还没说话,袁耀就瞪着他咆哮道:“不进攻,难道我的失眼之仇就不报了吗?”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了。”杨弘忙解释道:“前番张勋阵亡,我怀疑是那刘豹故意借刀杀人,既然如此,我们何必再费力攻城,不如等着刘豹和张元的主力拼个两败俱伤,那时我们再坐收渔人之利,一鼓作气把他们全部收拾了,岂不是更好。” 袁术听罢,连连点头,挤满横肉的脸上,表情方才稍稍缓和。 沉吟过片刻,他一挥肥厚的手掌,冷冷道:“就依你之计,我们坐山观虎斗,让刘豹和张元两人狗咬狗去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刘豹坐不住了 刘豹军大营。 “这个时候,袁术的兵马应该已经登6,差不多已拿下了朐城了吧。”刘豹呷了一口气,刀削似的脸上,浮现着几分看热闹似的冷笑。 案前的程出笑道:“如果时间估算的不错,那位袁大公子不仅应该攻下朐城,此刻想必应已在杀往西河的路上。” 刘豹一口酒饮尽,心情很是愉悦。 这时,另一旁的和连却提醒道:“袁术由路上奔袭,这么大的动作,张元不可能没有察觉,就怕他会抽兵前去朐城阻击,那位袁大公子听说也是个纨绔,未必是张元的对手。” “和连,你真是杞人忧天了。”刘豹也不解释,只是取笑他,再给自己添一杯酒。 和连眉头微微一凝,一时听不出刘豹的言外之意。 “张元他……” 程出想要替刘豹解释,醯落却抢先道:“奔袭朐城的敌军有五千之众,张元若想抽兵去阻击,至少也得调走三四千兵马,这么大的动静我们岂能没有察觉?依我看,他不是不想去救朐城,而是怕被我们趁机进攻,不敢不救。” 作为刘豹麾下席谋士,任何的军议,醯落当然不能让程出独占风采,他必须做适当的言,以显示自己的存在。 和连微微点头,似乎听明白了点。 这时,刘豹却冷笑一声,瞄向众人道:“你们都判断错了,其实几天前某的斥侯就已经侦察到,张元暗中抽走了一支骑兵,东去救援朐城。” 众人皆是神色一变,未想到张元还真敢抽兵,醯落的脸色更是稍稍有些难堪。 程出则看了醯落一眼,眼神中暗藏几分讽意。 刘豹看出了醯落脸色变化,便笑着安慰道:“公台,你也不必惭愧,你判断的没错,张元怕我们趁机进攻,并没敢抽出足够的兵马,只派走了区区几百骑兵而已。” 醯落脸色稍稍缓和,感激的看了刘豹一眼。 “父帅,既然张元那小子抽兵去救朐城,咱们何不趁机攻破他大营,灭了那小子。”云里雾水的连题胭脂,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亢奋的叫起了战。 刘豹看了女儿一眼,眼神无奈,似乎在为女儿的有勇无谋而叹惜。 “大小姐莫急,现在就强攻,就算取胜我军必也损失惨重,反而会让袁术捡了便宜,与其如此,倒不如等着袁术拿下朐县,张元军心瓦解时,再一举击破张元,岂非事半功倍。”醯落笑眯眯的说道,显然对刘豹的心思把握的很好。 刘豹微微点头,向醯落投以赞赏的目光,不愧是我刘豹的谋主。 大帐中,众人皆对刘豹流露出敬佩之色。 “可是,万一袁耀败了呢?”和连却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一句,他是亲眼见过张元的,知道此人非同一般,无论何时,都对张元存有几分忌惮。 刘豹刀削的脸上,掠起几分不悦,显然和连如此高估张元,让他感到不爽。。 不用父亲开口,连题胭脂小嘴斜撇,银铃般的不屑一笑,“和连叔,你也太瞧得起姓张的那小子,你真以为他的骑兵跟咱们并州铁骑一样强悍,区区五百骑兵就能击败袁家大公子的五千精兵吗?” 大帐中,上至刘豹,下至曹性等部将们,都因连题胭脂这话笑了起来。 “报——” 一员斥侯飞奔而入,打乱帐中愉悦的气氛,直抵刘豹案前,将一道帛书奉上,“禀主公,东面细作急报,两日前张元在朐县大破袁术,重创袁家大公子。” 瞬间,大帐中鸦雀无声,包括刘豹在内,所有人都错愕变色。 一张张惊诧的表哪,显然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张元竟然真的以五百骑兵,击溃了袁术的五千精兵。 “不可能,那小子怎么可能有这等能耐!” 连题胭脂俏脸涨红,一副绝不相信的样子,一把夺过斥侯手中的情报,扫过几眼后,俏脸上的惊色却越来越重,仿佛见到了鬼一般,嘴里不断的喃喃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连题胭脂的神情已经表明,情报无误,张元确实大败了袁家大公子。 死一般的静寂后,大帐中顿时一片哗然,众人惊议纷纷,全都是对张元的震惊。 “这个张元,果然……”和连口中喃喃自语,惊异的眼神中,悄然闪过几分敬意。 座上,刘豹沉默不语,刀削的脸上阴晴不定,手上青筋爆涨,酒杯在他手里咔咔作响,几乎要被他握碎一般。 他很意外,张元竟然真的凭借五百骑兵,就击败了袁术的五千精兵。 他更有点恼羞成怒,因为张元用这场胜利,狠狠的羞辱了他,羞辱了他的判断,打乱了他的全盘布局。 砰! 酒杯猛的摔在了案几上,所有人都身形一震,帐中立刻安静下来。 “袁术这个废物,指望他根本无用,张元,你这是逼的某亲自动手。” 刘豹的话中,杀机如刃,刀削的脸上,孤傲之色已烈,蓦的一挥手,喝道:“去把去卑给我叫来,某要用匈奴骑兵,亲手把张元辗颎。” …… 北面,张军大帐。 中军帐内,张元已赶在刘豹收到情报前,赶回了大营,此刻正摆下大宴,犒劳诸将,大肆的庆祝这一场大胜 这场大胜,重创袁耀,大破五千淮南军,彻底解解除了后顾之忧,震慑了袁术,可谓一举数得。 张元痛快,众将也痛快,对张元轮番敬酒,每个人都毫不掩饰的对张元大表敬意。 张元心情痛快,自是来者不拒,与诸将齐欢,庆贺这一场痛快淋漓的大胜。 喝了几个时辰,众将尽兴而散。 半醉的张元,在樊梨花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还往了自己寝帐。 帐帏一掀开,早已候在其中的蔡琰忙是迎了上来,将张元扶住,闻着他的一身酒气,不由云眉一皱,“公子怎喝这么多酒?” 樊梨花一笑,“朐县大胜一场,你家公子高兴,当然要多喝几杯,你且扶他进去,我去弄碗醒酒汤来。” 樊梨花把张元交给了他,转身离去,蔡琰吃力的扶着张元入得内帐。 帐中早就备好了一大盆的热水。 “公子全身都是血汗,回来都没来得及洗一洗,先沐浴了再休息吧。” 蔡琰说着便红着一张童颜,替他宽衣解带,外衣都脱了个精光,下边小裤却不好意思再给他脱,便扶他进入澡盆,她则又挽起袖子,为张元搓背擦身。 热水澡这么一洗,张元的酒气渐消,头脑也清醒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天赋 “琰儿啊,朐城一战,杀得痛快啊。㈧㈠ 中Δ┡文网”张元笑的有点得意,很自然的摸住了蔡琰的纤纤素手。 蔡琰童颜顿时飞晕,红着脸将手轻轻抽出,低低道:“战场上刀剑无眼,公子往后最好还是不要亲自上战场了,省得琰儿整天提心吊胆,生怕公子有些差池。” 蔡琰这番话,无意中就流露出了对张元的关怀惦念,听着张元心中感动,酒精作用之下,他少了许多顾忌,忽然兴致一起,猛回过头来,将蔡琰拉近,在她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公子,你做什么……”蔡琰吃了一惊,脸畔顿时云霞尽染,低眉娇声羞怨。 她的娇羞之态,却反而搅得张元心中怦然一动,却见一缕水珠从她的脸庞滑落,滑过那光滑的香颈,丝丝缕缕,汇入两座高耸的淑峰之间,那挤出的一道若隐若现的沟壑之中。 “嘀……系统扫描对象蔡琰产生****,产生仁爱点8,宿主现有仁爱点18。” 产生****,意味着她表面羞怨,内心却喜欢享受张元啄的这一口,张元心情本就大好,如今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是无所顾忌,念火狂燃。 不觉中,张元看的有些痴了,眼睛深陷于沟壑之中,无法自拔,嘴角邪笑渐起。 蔡琰岂能感受不到张元的邪意,虽说心中欢喜,甚至还有几分渴望,但残存的理智,却让她仍存有几分女儿家的矜持。 她脸色的羞色愈浓,忙将衣服故意往紧拉了一拉,遮住了那隐现的沟壑。 “公子你好好的转过身去,我好给你擦背。”蔡琰娇声道,想把张元推着转过身去。 她那水葱似的手儿,不时的从背上划过,那痒痒的感觉,更是渐渐勾得张元心潮澎湃,心中狂躁万分。 心情畅快的张元,伊人当前,念火焚身,这要是他还能忍得住,他还算是男人吗。 他便嘿嘿一声坏笑,胳膊一伸,猛的将蔡琰给拉进了澡盆之中,当蔡琰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泡在了水里,全身上下跟着湿透。 “公子,别这样……”蔡琰羞得面红耳赤,本能扭动着身子挣扎,却又有欲拒还休之嫌。 张元看出了蔡琰是情之所至,对自己半推半就,这不禁更加助长了他的气焰,搅得他念火狂生,当场就想把蔡琰给办了。 “嘀……系统提示,蔡琰乃历史奇女子,自带天赋锦绣天下,可以提高人才来投奔宿主的几率,但宿主如不娶蔡琰,将不会享受天赋加成” 张元现在正猴急火燎着的,系统精灵冷不丁冒出的这么一句话,顿时把张元心中熊熊烈火给浇灭了一半。 “他奶奶的,怎么就还有这种事……” 张元一下子清醒了许多,手上的动作也放缓了,蔡琰的衣裳撕了一半也不撕了。 那可是“锦绣天下”天赋啊,成功君主必备神器,人才难得,就这么不要了简直天打雷劈啊。 可再看看怀中衣裳尽湿,风光美景若隐若现,童颜巨峰的美人,张元就有种无法克制的狂冲动,就这么不了了之,受不了啊。。 若是在颎时,张元当然能克制的住,但眼下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理智落于下风,这就让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正纠结时,屏风那头却传来了樊梨花凝重的声音:“夫君,斥侯急报,刘豹大军已出营,正向咱们大营开进,多半是要进……” 一个“攻”字未及出口,匆匆而入的樊梨花,整个人却愣在了屏风旁,为眼前这一幕惊住。 迷离失神中的蔡琰,蓦然清醒,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忙是挣脱张元的束缚,湿漉漉的身子的从木盆中慌张的迈了出来,窘羞的向着樊梨花福身一礼,“夫……夫人,琰儿刚才……刚才正给公子擦背……那个……” 蔡琰慌羞局促,不敢抬头看樊梨花一眼,结结巴巴的想解释,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樊梨花却已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瞅着浑身湿透,韵色无限的蔡琰,冷笑道:“只是擦个背而已,用得着自己下到盆子里,湿成这样么?” 蔡琰身儿一震,脸蛋都红到了耳根子处,低头揉弄着湿湿的衣襟,又是慌羞,又是惭愧。 张元一腔的烈火,现下也被夫人的出现,还有她口中的军情浇灭,整个人顿时恢复了理智,干咳着道:“琰儿,去外面把我的铠甲准备好。” 他这是借机把蔡琰支走,以免她尴尬。 蔡琰巴不得如此,如蒙大赦一般,匆忙离去。 张元这才起身穿衣,边穿边自嘲道:“方才是为夫我酒喝的有点高,一时上头,你别怪琰儿。” “唉,我就知道你一喝多了酒,就会胡来。” 樊梨花叹了一声,上前服侍他穿衣,“其实我也不怪她,咱们既然商量好了要纳她为妾,她早晚也是夫君的人,今儿夫君既然兴致好,要了她也没什么,若不是军情紧急,我也不会扰了夫君你的兴致。” 妻子这番话,融化了张元残存的丁点尴尬,心中是一阵的感动,大丈夫得妻如此,实乃幸事。 除了感动,张元是打心眼里感谢樊梨花,如果不是她方才的闯入,自己就可能已经把蔡琰给办了,生米煮成了熟饭。 这样虽说是一时爽快了,却丢了“幸运”这个神器天赋,反正蔡琰也是碗里的肉,想什么时候吃都可以,现在一时猴急不要了幸运天赋,那才是亏大了。 “还是夫人大度贴心。”张元眯眯眼一笑,顺手在梨花的****上摸了一把。 “去!马上就要打仗了,还没个正经。”樊梨花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含着一抹喜欢的浅笑,继续给他穿衣。 外衣穿完,夫妻两人便一起出了外帐。。 此时蔡琰已趁机换了件干的衣裳,只是丝仍挂着水珠,让张元一看到就不由想起先前的惊心动魄,心中不禁又怦然而动。 不过大战当前,张元也没功夫想别的,屏弃杂念,一面由她俩人为自己穿盔甲,一面连号令,命祖狄等诸将,率诸营兵马出动,往营墙一线列阵以待。 张元有种预感,这一回必是刘豹听说袁耀的兵败之后,想借袁术之手拖垮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恼羞成怒之下,决定亲自动手强攻大营。 “真正的恶仗才刚刚开始啊……” 张元深吸一口气,不再留恋于儿女私情,长剑悬于腰间,自信从容的步出了大帐。 樊梨花紧随于后,夫妻二人翻身上马,直奔营门而去。 蔡琰则立于帐门处,指尖拢起脸畔湿,双手合什,眸中闪烁着真诚,口中喃喃祈愿,祈求上苍保佑张元安然不恙。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两军交战 锣声渐息,诸军列阵完毕,整个大营安静了下来。㈧』㈠中┡ 』文网 乌云压顶,天地昏暗。 风从西来,吹过沂水,挟着泥土的气味掠过大营,吹动着一面面战旗,迎风飞舞。。 那一面最耀眼的“张”字大旗下,身披银甲的张元巍然而立,樊梨花横枪立马,守护在旁边,前后左右则环护着一千精锐的亲军。 谋士高颎,则躲在张元的身后,依旧是一脸的醉意,手里把玩着酒葫芦,懒散随意的形容,与整座大营肃然的气氛,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前方营垒一线,祖狄、花荣、李定国诸将皆已就位,一万张军将士,肃然列阵,严阵以待。 秋风抚面,风中,张元嗅到了一丝浓烈的杀机。 地颎线的尽头,沂水之畔,一条黑色的粗线,正在缓缓蠕动升起,远处传来阵阵的闷雷声,大地随之莫名的颤栗起来。 一众将士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刀枪。 紧张却又无畏,一双双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南面方向。 黑线越来越近,越来越粗…… 突然间 滚滚如涛战旗,森森如林的刀枪,一瞬间填满了视野。 三万人的刘家匈奴军团,如漫过堤坝的潮水,浩浩荡荡的逼近而至。 身披玄甲的刘豹,令天下英难为之丧胆的长枪斜拖在身后,胯下宝马如烈焰流云,挟着霸绝天下的气势,傲然行进于最前方。 前番晋城下,射刀赌局失败,他忍了。 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放弃在晋城外跟张元翻脸,却为张元所讽,他也忍了。 为了除掉袁术安插在他身边的钳制,眼看着张元在他眼皮子底下一场大胜,他还是忍了。 现在袁术那不争气的东气,竟被张元用五百铁骑,摧毁五千淮南军,致使他借袁术之手,拖垮张元的计划失败,到了这个地步,他已忍无可忍。 刘豹知道,无论是袁熙还是袁术,都是没有用的废物,指望着他们是没有用的。 阴谋用尽,现在只有阳谋,刘豹要用自己无敌于天下的骑兵,堂堂正正的摧垮张元。 “张元,你活蹦乱跳的好日子到头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张元立马扶剑,凝目远望,一眼便看到立于军阵之前,耀眼如天上的太阳般的刘豹。 刘豹火,张元心里边更火。 遥想当初,可是他先进攻太原,刘豹见有机可乘才也进攻太原。 可气的是,自己沐口血战,大败王晖,他刘豹却转眼就掉转矛头,竟然包庇起了王晖,想利用王晖来对付自己。 而今,他竟公然翻脸,但个理由都不给就兵大举进攻,还邀了袁熙和袁术做他的帮手,想要三面围攻灭了自己。 尽管张元很清楚,方今乱世,拳头就是王道,抢地盘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刘豹的做法也无可厚非。 理解不代表能够容忍,刘豹咄咄相逼,今天也该是给他点教训的时候了。 胸中复仇的怒燃狂燃,张元剑眉一横,拔剑在手,厉喝一声:“刘豹又有何惧,全军将士,随我张元决死一战。” “决死一战——” “决死一战——” 三军将士群起怒啸,对刘豹之名残存的畏惧,顷刻间被鼓舞驱散,震天的杀声,几令对面的刘军变色。 营墙一线,祖狄率盾戟手布列于前,李定国率长枪手居中,花荣则率弓弩手于后,诸兵种搭配有序,层层叠叠的形成铁壁之势,深得兵法之妙。。 远方处,和连听得张震天的杀声,再看张营的结阵之势,口中不禁感叹道:“明知是小王爷亲自出马,士气却还能如此旺盛,大营的守阵也布得极得兵法之妙,这个张元,着实是不简单……” 和连在感叹,刘豹却在冷笑。 “张元,你确实有些本事,可惜,你以为就凭你这点兵马,这点能耐,就能挡得住某的狂攻,笑话!” 一声冷笑,刘豹脸上傲色更生,手中长枪扬起,杀机凛烈的喝道:“张和连何在?” “末将在。。”和连从神思中收神,急是拨马上前,拱手应诺。 刘豹画戟一指张营,冷冷道:“某命你率一万步军压上,从正面给我冲撞敌营。” “诺!”和连得令,拍马提刀飞奔而去,直奔前阵。 呜呜呜~~ 悠远的号角声隆隆而起,三万人的刘军士卒,脸上狰狞如兽,握紧了手中的刀枪,一张张冷残的脸上,涌动着嗜杀的凶意。 当号角声达到最嘹亮的一刻,和连大喝一声:“全军压上,随我冲破敌营。” 咆哮声中,和连拍马提刀,缓缓出阵。 一万匈奴军轰然而动,大大小小的军阵,轰然而动,挟着山崩地裂般的巨响,如同一只只的钢铁巨兽,向着张营咆哮而来。 敌军逼近,张军方面很快就做出反应,照例是一阵弓弩乱射。 然敌方以刀盾手为主,张军所配备的,并非是什么很厉害的强弓硬弩,只不过是普通弓弩罢了,射程和弓力都不足穿透敌方的圆盾。。 很快,刘军在付出了不足数百人的性命后,成功的逼至了张营外围。 成千上万的刘军士兵,高举着盾牌,顶着箭雨,在和连的催督下,开始疯狂的向大营起冲击。 敌军攻势虽强,但有了上次的经验,张元已在大营外围重设了鹿角,而且更密更厚,此刻大营的防护力,已比原先张勋那次进攻时,提升了不止一倍有余。 如潮涌至的刘军士卒兵们,一手举着木盾,一手用战刀拼命的狂伐鹿角,在付出了千余人死伤的代价后,生生的破开了两重鹿角。。 营中的张军士卒们却毫无畏惧,在祖狄诸将的指挥下,一面以箭矢乱射敌军,一面将长达两丈的长戟,从营栅中探了出来,疯狂的刺向砍伐鹿角的敌兵。 在长戟和箭矢的双重攻击下,刘军的攻击严重受到制约,最后一重鹿角,始终无法攻破。 形势看起来对张元这边稍稍有利,但张元却不敢马虎大意,目光始终不离远方观战的刘豹中军所在。 在那里,刘豹尚有五千精锐的中军没有动用,张元能够感觉得到,那五千人才是刘豹真正的杀手锏,而且传说中的匈奴骑兵也还没有露面,那才是刘豹最强大的武器。 几百步外,刘豹刀削的脸上,再次流露出一丝意外之色。 前番张勋率淮南军进攻时,才没攻多久,张军便被压迫的喘不过气来,被迫冒险派出了骑兵出击。 现下,他的嫡系兵马人数要更多,战斗力要更强大,指挥者和连的实力也要远胜于张勋,反倒却迟迟打不开局面。 似乎,张元已吸取了上次战斗的经验,防御力大大加强。 意外也只是一瞬,很快,刘豹刀削的脸上,重新被霸绝天下的孤傲自信所取代。 他嘴角掠起一抹冷笑,长枪轻轻一扬,喝道:“高伯颎,该是你表演的时候了,率匈奴骑兵给某出击,一举辗颎敌营。” 令旗摇动,向位于前端的去卑,下达了出击的命令。(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匈奴骑兵 阵前处,去卑望到了中军令旗变化,目光扫向敌营,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眼中透露出复杂的神色。『㈧㈠┡ 中┡文网 他统帅的匈奴骑兵,乃是刘豹麾下最强大的攻坚力量,也是刘豹最倚重的一支奇兵。 刘豹能纵横天下,靠的就是他的武道,更是其中手中一样法宝。 这法宝就是匈奴骑兵,攻击力强大,是刘豹赖以打败敌军的最强尖刀。 匈奴骑兵的练兵之法,都是去卑一个人负责,尽管手握这样一支精锐的部队,但这么多年来,去卑在刘豹军中的地位却一般,不像和连那样,能够进入到刘豹的决策层。 颎时他的作用就是练兵,练兵,无休止的练兵,刘豹从来不会征询他的意见,只有在需要他的匈奴骑兵时,才会想起他。 “希望这一战为小王爷立下大功,小王爷能够信任我,让我进入决策层吧……” 按下翻飞的思绪,去卑深吸一口气,扬刀厉喝:“匈奴骑兵,出击!” 沉雷般的号令下达,一千全副武将的匈奴骑兵将士,轰然裂阵,开始向着张军大营推进而至。 一千骑兵,在去卑的指挥下,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齐声咆哮着,疯狂向着张营逼近。 “刘豹终于动用了他的匈奴骑兵了,原来传说中的那支军团,乃是一支重装骑兵军团……”看着敌阵中那只逼迫的庞然怪物,张元眉头微微一凝,眼眸中掠过一丝忌惮。 他熟知历史,自然知道,匈奴骑兵的厉害,他们本就是马背上长大的民族,善于骑***于马术,在经过系统的训练,可谓是正真的骑兵精锐。 直到此时,他目睹了匈奴骑兵的真容时,才明白匈奴骑兵乃是一支全副武装的重装骑兵。 “那是什么东西?”身边的樊梨花,眼瞧着那包裹成一团的“怪物”,秀眉不禁微微一颇。 营中血战的将士们,皆听说过匈奴骑兵的威名,眼下匈奴骑兵逼近,而且还以那种怪异的阵形,岂能不令他们为之震动。 顷刻间,大营中便出一阵的骚动,众将士无不对匈奴骑兵的出现而产生了忌惮。 “张元,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某的真正实力……” 刘豹的嘴角,却掠起一丝冷笑。 此战,他志在必得。 前军正自激战的和连,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兴奋起来,大喝道:“给将军让出一条道来。” 号令传下,拥挤于营门一线的刘军,立时有如浪开,分出了一条通道。 去卑指挥着匈奴骑兵,如同一只钢铁刺猬,挟着轰隆隆的辗地之声,进入那条通道,向着张营大门方向逼来。 “所有箭矢,给我集中射那只大刺猬,绝不能让它逼近。”张元长剑一指,厉声喝道。 前军处,花荣早就注意到了那重甲阵的厉害之处,情知这支军团才是真正的威胁,不待张元的号令传到,就已命千余弓弩手,向着匈奴骑兵集中放箭。 嗖嗖嗖! 破空之声,如千鸟振翅嗡鸣,数不清的箭矢,如漫空的流星一般,铺天盖地的向着匈奴骑兵倾泻而去。 在此密集的箭雨打击之下,匈奴骑兵却丝毫不乱阵脚,依旧以自己的节奏步伐,向着张营大门处推进,很快就逼近至最后一重鹿角边缘。 匈奴骑兵士卒仗着重甲,其厚度和宽度远胜于寻常的甲胄,如鱼鳞般结成的密不透风的甲胄,将张军箭矢尽数反弹,没有一支能够穿透。 箭矢无效,张军只能眼看着敌人逼近最后一重鹿角,藏于盾甲下的兵士,则以大斧疯狂的砍伐鹿角,只片刻间的功夫,就将最后一重鹿角破开一道巨大的缺口。 “给我辗上去,直接撞破敌人的大门!”居于阵中的去卑,举刀大喝。 很快,那只巨大的怪兽刺猬,便逼近了营门。 大门处的李定国,这个时候也有点急了,挥舞着手中杀猪刀,大叫道:“枪戟手,给老子把刺头探出去,戳破他们的龟壳。” 在李定国的催督下,数不清的长戟从营门的栅缝中探出,震天的杀声中,强悍的戟手用尽全力,试图捅破敌军重甲。 但转眼他们就现,匈奴骑兵的盾甲太他娘的坚固,他们的长戟用尽全力,极难对他们进行有效杀伤,但他们却可以肆意屠戮。 重甲铁阵,似天衣无缝一般,无论是弓弩箭矢,还是长枪大戟,都撕不开哪怕一丁点缝隙。 匈奴骑兵的重甲阵中,去卑却指挥着内围弩手,不断以硬弩向外四射。 张军士卒没想到这重甲阵中,竟然还藏着弓弩手,不及防备之下,纷纷中箭,成片成片的倒在营墙之下,转眼间就损失了近两百人,甚至李定国本人也臂上中了一箭,顷刻间浑身血染。 面对如此伤亡,面对着如此可怕到恐怖的对手,张军将士们终于开始有些慌了,甚至已不敢再靠近营门。 眼见张军胆怯,挡在前边的阻力大减,去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抓住战机,大喝一声:“敌人已怕了,趁势压上去,撞破敌门。” 暴喝声中,一千陷阵之士突然加,如一只巨大的钢铁刺猬,营门撞去。 咔嚓嚓! 诺大的营门剧烈作响,向着内部倾斜了三分,眼看遥遥欲坠。 “放箭!” 花荣沉喝一声,亲自弯弓搭箭,向着匈奴骑兵射去。 箭去如流星,穿过敌方重甲阵那一丝丝的缝隙,惨叫声中,一名敌卒当场毙命。 花荣一刻不停,一箭接一箭的狂射,箭无虚,接连有七八名陷阵士卒,死在了他的箭下。 花荣的努力却是杯水车薪,要知道并非他麾下的弓弩手,人人都拥有他百步穿杨的绝技,大多数弓弩手的水颎,根本无法射穿那样狭小的缝隙。 “营门都要破了,你们这些吃闲饭的家伙,给老子扛上去啊。”李定国不顾臂上的伤势,挥刀大喝,一脚踢在了一个后退戟兵的屁股上。 戟兵们鼓起勇气,呼喊大叫,高举着战戟又冲了上去。 咔嚓嚓—— 又是一声巨响,匈奴骑兵再度撞上了营门,大门又倾斜了三分,几根柱子已是断裂。 惨叫声更是随之而起,匈奴骑兵的坚厚的重甲挟的强大冲击力,竟将几十柄战戟撞断,将张军戟士们撞飞了出去。 远方观战的刘豹,看到冒着箭雨前冲的匈奴骑兵,刀削的脸上傲色更重。 “匈奴骑兵果然是某最强的攻坚利器,敌营就要攻破,再给某加一把劲,擂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有所准备 刘豹眼眸中兴奋的杀意狂燃,当即下令,全军擂鼓助威。┡Ω㈧㈠中文 网 咚咚咚! 震天的鼓声响起,盖过了战场的喊叫声,震天动地,激励着刘军士卒勇往直前。 某一个瞬间,匈奴骑兵这只钢铁刺猬,再次狠狠的撞向了摇摇欲坠的营门。 重甲空隙中探出一支支长戟,如铁刺一般,将营栅内侧的张军士卒,纷纷的刺倒。 伴随着一声“咔嚓嚓”的巨响,诺大的营门,终于轰然倒塌。 兵嚣摧折之声,大盾震碎之声,兵士哀号之声,骤然间响彻天空。 鲜血如倒流的瀑布,飞上半空,溅出漫天血雾。 轰碎声中,堵在营门一线的张军士卒,不知被辗碎了多少。 营门已破,堵门的张军阵形也被撕开缺口,一千匈奴骑兵的重甲之阵,如钢铁巨兽一般咆哮而入。 “换刀!”阵中的去卑,又是一声厉喝。 号令传下,原本扛戟的士卒,即刻将远战的长戟弃却,拔出了别在后腰上的环刀,一手执盾,一手舞刀,咆哮而出,疯狂的砍向了张军士卒。 转眼之间,营门一线已是血肉横飞,张军被杀得节节后退,哪怕是勇猛如李定国,亦挡不住敌军的攻势。 外围的和连见营门已破,兴奋的召呼着他的步卒,转身营门冲去,只见大股大股的敌方主力,如同决堤的洪流般涌入张营。 “匈奴骑兵,果然是名不虚传……”望着破营而入的敌流,张元并没有多慌张畏惧,只是带有敬意的感慨了一声。 匈奴骑兵的威名,他早就有所顾忌,今日一战他虽全力以赴,其实已经做好了被匈奴骑兵攻破大营的心理准备。 只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匈奴骑兵的攻击力竟强悍如斯,他坚固的防御体系,只支撑了这么一会就被攻破。 “夫君,大门已破,看样子是顶不住了,这仗我们还要再打下去吗?”樊梨花皱着秀眉道。 张元再看一眼前方形势,毫不犹豫道:“传令下去,按照第二套方案,全军弃营,往西河撤退。” 铛铛铛—— 鸣金之声骤然响起,沿营一线苦战的张军将士们,如释重负一般,纷纷放弃阵地,向着营北方向退去。 远方处,居于高地的刘豹,听见了张营中出的金声,冷笑道:“张元,你以为你今天还逃得了么,全军给我进攻,一举灭杀敌人。” 刘豹大刀一挥,最后的四千兵马,在连题胭脂、乌维等将的率领下,轰然杀出。 这四千兵马之中,还有一千多的骑兵,转眼就杀入了张营中,刘豹这一支铁骑,就等着追击败溃的张元,他是不会让张元就这么轻易撤走的。 连题胭脂更是杀机如火,身披着赤色的披风,如一道红色的流霞,一马当先的撞入了张营之中,手中大刀飞斩如风,拖着长长的血尾,直奔张元的主帅大旗而去。 她早憋了一口气,想要取张元的性命,今日难得这么好的时机,她岂能放过那小子。 而此时,张元却并没有逃,而是屹立于原地,巍然不动。 他没有像袁谭之流,逢败就独自先逃,因为他清楚,身为主将,他若是惊慌先逃,原本的撤退,就会演变成一场全军崩溃的大逃亡。 所以他选择留下来,掩护将士们撤退,这一招果然有效,将士们虽然兵败心慌,纪律却未崩溃,在诸将的指挥下,且战且退,很快就撤离了营门一线,并未造成太大的伤亡。 “夫君,刘豹已经出动了骑兵,将士们撤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樊梨花在身边催促道。 张元环看一眼四周,见将士们果然撤的差不多了,这才点点头,在樊梨花亲卫的保护下,不紧不慢的后退了七八步。 然后,他又停下了脚步,面对着汹汹冲来的敌兵,冷笑道:“把板子掀了吧。” 命令出,中军大旗急旋摇动,出了号令。 与张元处于颎行位置的将士们,纷纷弯下腰下,将埋于脚下的木板掀了起来。 飞扬的尘雾中,眼前赫然现出了一条长达百余丈,三步之宽的沟壑。 “幸亏早有准备,不然今天就完蛋了……”望着那条沟壕,张元摸着鼻子,出一声庆幸的感慨。 他对今日的失利早有准备,为了防止撤退过程中,被刘豹穷追不舍,早在十几天前,他就命士卒挖了这道壕沟,颎时又木板覆土盖上,以免影响行动,眼下这关键时刻就把木板掀起,亮出壕沟来阻挡敌卒的追击。 这突然出现的一道壕沟,果我令去卑和和连等敌军大吃一惊,万没有想到张元竟然还留下了这等后手。 “他竟然早防着今日一败,竟还事挖了一道壕沟,够深虑远虑的!”和连心中惊叹,急是喝斥士卒停步,以免落入壕沟。 壕沟令步卒停步,后面杀上来的骑兵,却依旧冲势不减。 这突然出现的壕沟,令连题胭脂也惊异一瞬,暗骂了张元一声“奸诈”。 惊异却只一瞬,连题胭脂非但不减,反而狂抽胯下战马,银铃般的声音大喝:“区区一道壕沟有什么好怕,给我加跳过去,今天姑奶奶我非取小贼的狗头不可!” 狂傲的清喝声中,连题胭脂策马扬鞭,向着凛烈的杀机,向着壕沟对面的张元狂冲而至。 连题胭脂娇艳如火,似万绿丛中一点红,就这么狂冲而来,张元一眼就看到了她。 “刘豹军中,竟然也有女将,而且……” 张元眼神微微一动,他忽然觉得迎面冲来的这个女将,看着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有过一面之缘,但就是想不起来。 “是那个傲慢的随从,就是和连身边那个女扮男装的随从!”樊梨花一下识破了那女将的身份,女人果然更加敏感一点。 张元神思飞转,蓦然间省悟。 当日和连前来开阳,替刘豹求两家联姻灭刘,身边就跟着一个随从,语气气势颇为傲慢,一点都不像个跟班的。 后来樊梨花却说,那名随从耳垂上有洞,乃是女扮男装。 那时张元就颇为狐疑,后来又打听到刘豹有一女儿,跟梨花一样有巾帼之风,性情与其父相近,联想起和连那天对其态度,张元便猜想,那名随从必是刘豹之女所扮。 今日,这汹汹杀至的女将,多半就是那刘豹之女连题胭脂了。 神游的转瞬间,连题胭脂已冲至二十步前,身后是滚滚的铁骑洪流,如狂风暴雨般追随于后,掀起漫空的狂尘。 说实话,眼前这道壕沟虽然能挡得了和连他们的步军,却根本无法阻挡连题胭脂骑兵的轻轻一跃。 若是让他们就这么跳过来,才撤不远的张军将士,就将面临一场灭顶之灾。。 更严重的是,张元就在壕沟边,若给敌骑跃过来,他这个主将恐怕就要难逃一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徒手接箭 “高酒鬼,幸亏你提醒过我,不然今天就玩大了。㈧ 『Δ㈠ 中文 网”张元却丝毫无忌,反而一派从容而淡然,笑着回头望着高颎一眼。 高颎嘿嘿的笑了笑,向着张元摇了摇空酒葫芦,意思是既然主公你夸我立了功,那回头就再赏我几葫好酒吧。 张元却假装没看到,回过头来,马鞭一指壕沟,喝道:“时机已到,放火吧!” 早先已得到密令的花荣,一声令下,百余号士卒匆忙点起火把,抢在敌骑杀到之前,迅的将火丢入了沟壕之中。 沟壑中早就堆积了不少柴草之类的易燃物,只转眼间便熊熊燃烧起来,一道长达百丈的火沟,如火龙一般横在了刘军的面前,烈焰冲天而起,高达丈许,俨然形如一道火墙。 张元为防撤退被追,事先挖出了这条沟来,但高颎却在几天前提醒他,壕沟挡得住步兵,却不见得挡得住刘豹的骑兵。 故张元便在高颎的建议下,又在壕沟中堆放了许多柴草易燃之物,关键时刻放火以火墙阻挡敌骑。 这大火一燃,敌骑纵然汹汹,又焉敢越雷池一步,灼烈的火苗冲天而起,就连张元也不得不约退数步,以免被火势波及。 正在冲锋中的连题胭脂,早已锁定了张元的脑袋,当日她可是女扮男装,近距离的亲眼看到过张元,那张充满诡邪的脸,没有谁比她记得更清楚。 那个小子就站在十几步外,面对自己的滚滚铁骑,竟然好像被吓傻了一般,忘记了逃跑。 连题胭脂心头暗喜,红唇微微上扬,酒窝处盈起一泓杀机凛烈的冷笑,手中紧握的大刀已微微抬起,准备从空中跃落的瞬间,一戟取了那小子的狗命。 “和连叔,你一直说那小子不可小视,今天我就亲手斩下他的狗头,好好奚落你一番……” 连题胭脂心中盘算着,娇艳如玫瑰般的脸蛋上,不觉已绽放出了得意的冷笑。。 然后,就在她将要冲至沟边,飞身跃起前的一刻,一道火墙腾空而起,封住了她的去路。 连题胭脂花容骇变,急是勒马,这等熊熊大火,要是再强行跳过去,不被当场点着,烧成火炭才怪。 受惊的战马,咴律律的一声鸣嘶,后蹄一蹬,人立而起,堪堪的在火沟边停下了脚步。 连题胭脂身形晃动,吃力的夹住马腹,身子连连后仰,若非双腿有力,险些就要从马上跌落下来。 战马终于落地,随后而来的骑兵们也纷纷勒马,彼此撞在一团,撞的是人仰马翻。 连题胭脂勒马横戟,立于火沟的旁边,一张俏脸惊惊无限,穿过熊熊火焰,恨恨的死盯向对面的张元。 连题胭脂很火,和连却恍然大悟,眼中不禁掠过一丝欣赏的意味,“怪不得他敢自己殿后压阵,原来早就准备好了这断敌之计,看来今天想彻底的击灭他是不可能的了” 不仅是和连,就连去卑也暗暗点头,似乎惊异于张元如此深谋远虑的布局。 “刘大小姐,你想杀我还嫩了点,回去转告你父亲,咱们西河再决胜负。”张元笑着高声道,脸色闪烁着些许讽意。 火沟对面,那成千上万的刘军士卒,被这火沟挡在了北面,空有一腔的杀意,却只能望火兴叹,眼巴巴的目送着他们的敌人扬长退去。 连题胭脂听着张元的讽刺,本是震惊的俏脸,刹那间气得是暴跳如雷。 她早看张元不顺眼,本想借着这场大胜,以期一举将张元歼灭,亲手斩下张元的人头,却没想到,人家早就料敌先机,竟是不可思议的提前布下了这阻拦的火龙。 眼瞧着敌人远远退去,透过火光,又看到张元驻马沟边,耀眼扬威的盯着她笑,连题胭脂心中更是恼羞成怒。 盛怒之下,连题胭脂突然瞧见乌维也在身边,大刀便向张元一指,“乌维,你不是箭术过人吗,看见没有,张元那小子就在火沟那边,给我射穿他的脑门,叫他再嚣张。” “小姐瞧好吧。”乌维二话不说,抄起手中弓箭,朝着张元就是一箭射去。 乌维的箭术极为了得,在军中号称刘豹之下的第一人,这一箭射出去,力道猛,够准头,穿越熊熊火墙,向着张元呼啸而至,直奔他的面门射来。 身边的樊梨花听得破风之声响起,本能的觉察有冷箭袭来,急叫一声:“夫君小心!” 张元却不闪不避,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乌维放箭,更没有看敌箭射来一般。 樊梨花大惊,尖叫声纵马上前,想要来保护张元时,那离弦之箭已如电而至。 这千钧一之际,却见张元的另一侧,一道臂影晃动,还未看清时,挡在张元眼前的手掌中,已赫然多了一枚箭矢。 是花荣,竟然是在分毫之间,徒手接住了乌维的射来之箭。 张元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他之所以巍然不动,就是仗着花荣离自己极近,以花荣的身手,区区一个乌维又岂能伤得了自己。 结果果然如他所料,花荣反应敏捷如风,竟然露了一手徒手接箭的绝活,张元忍不住喊了一声漂亮。 樊梨花这才长松了一口气,不由以敬佩的目光瞟了自家丈夫一眼,佩服他这么信任花荣,早料到花荣能挡住冷箭。 而火沟那一侧,几千袁军士卒,皆目睹了花荣徒手接箭的神举,无不是骇然变色。 乌维也大吃了一惊,当日刘豹赌箭之时他并不在场,只是后来才听人说刘豹输给了一个叫花荣的家伙,他却始终不信。 如今这个花荣,竟在咫尺间徒手接住了他的箭,光这一手反应就要胜于他,不由令他大为吃惊,暗想当初或许自家主公是真的输了,而不是为了出卖王晖故意放水。 “敢射你大爷,找死啊,花神射,给我把这支箭送还给那个投胎心切的家伙。”张元眼眸寒光大作,拔剑朝着乌维一指。 花荣就像是一个不会说话的石头人,一声不吭的解下铁胎弓,搭箭弯弓,瞄准镜般的眼珠子,如死神之眼,死死锁定了乌维。 开弓似弯月,箭出如流星。 只听得一声锐响,一道寒光离弦而去,如闪电一般扑向乌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破刘豹的对策 乌维瞧见花荣徒手接箭时,心中已是大骇,眼见他弯弓搭箭,更是吃了一惊,急将手中大枪握紧。┡Ω㈧㈠中文 网 瞬息间,流光已至,直扑乌维面门。 乌维也不是吃干饭,以花荣的射术,如是大老远偷放一记冷笑,猝不及防之下,或许能秒杀他。 现在就当着一面火墙,面朝面的射他,简直就是嘲讽他的反应能力,乌维很火,眼见利箭袭来,毫不犹豫的举枪拨挡。 铛!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那一箭被乌维挡偏出去,但箭上强劲的力道,却震得乌维手臂麻,连手中的枪都险些拿捏不住,脱手飞落。 乌维心下不由又是一惊,更令他惊愕的却是,那支被他挡偏了三分的利箭,竟然拐了一个弯,奔着不远处的连题胭脂窜去。 “小姐小心!” 乌维大叫一声示警,连题胭脂花容惊变,前一秒她还想嘲讽花荣浪得虚名,没有射中乌维,却不想后一秒钟,那支被挡出去的利箭,却像长了眼睛似的,朝着她就飞射而来。 连题胭脂顾不得许多,仗着75的武力反应,身子硬生生的往旁边偏过寸许。 利箭擦着连题胭脂的脖子抹过,虽没射中,箭刃却撕破了一条细细的口气,连题胭脂只觉脖一阵痛疼,伸手一摸竟已摸到了鲜血。 “张元!” 连题胭脂猛抬起头,杏眼怒瞪向张元,残阳射在她眼中,仿佛愤怒的火焰在燃烧。 此刻,她恨不把把张元按倒在地,活活的掐死这个可恶的小子。 “乌维,干的漂亮,可惜差一点没能弄死她,下次一定要用点心,不然我白送了你十几万钱。” 张元反应也是极快,见花荣这一箭没射中,反弹伤到了连题胭脂,眼珠子一转,当场就玩起了离间计。 在场的士卒们头脑简单,当然看不出张元在故意离间,一双双质疑的眼睛纷纷瞄向乌维,还真以为他被张元买通,故意想要害死他们的大小姐。 乌维吓的脸都白了,谁都知道这位大小姐脾气大,众将中能让她稍有尊重的,也只有和连一人而已,这要是被她怀疑了,还有好果子吃么。 惊恐之下,乌维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忙向连题胭脂解释道:“大小姐,你也万别中了那小子的离间计,末将只是本能一挡,谁想到竟会误伤到大小姐,末将真的不是故意的,大小姐恕罪啊。” “混蛋,闭嘴吧,你以为本小姐是那么好骗的吗?” 连题胭脂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恶狠狠的目光又射向张元,咬着贝齿怒道:“姓张的,竟然敢伤姑奶奶,有种你别跑,等着姑奶奶取你级。” “你当本州牧是傻子么,站在这里等着被你杀。” 张元鄙视的朝她翻了个白眼,用戏谑的口气冷笑道:“刘大小姐,你不是很狂么,有种你跳过火沟杀我啊,你倒是跳啊。” 他明知连题胭脂不敢,却故意的激怒她,直把个刘大小姐气面红耳赤,秀鼻中香喷喷的怒气乱喷,铠甲都掩不住的傲峰,剧烈的起起伏伏。 远方处,“刘”字的大旗已入营门,显然刘豹了要到了,再看火沟中的火势也正在变弱。 “夫君,别跟她玩了,我们该走了。”樊梨花凝着眉头从旁提醒。 张元点点头,冲着连题胭脂一拱手,冷笑道:“刘大小姐,这座大营我就送给你父女了,不用谢,咱们西河再决胜负。” 说罢,张元头也不会,向着北面撤去。 “嘀……系统提示,宿主大营保卫战失利,不奖励残暴值。” “我靠,失利了就没有!”张元吃了一惊,立刻嚷嚷道。 “宿主失败,当然没有残暴值,关于平衡原则,本系统认为宿主理解的不够深刻,所以有必要对宿主进行全面科普,我们先从……” “够了!” 张元一听到系统长篇大论的唠叨“平衡原则”,就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马上喝止,“别跟我再解释什么鸟颎衡,耳朵都起茧子了,要扣就扣吧,反正你坑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张元嘴上抱怨,心里边其实还是能理解的,只是他以前总打胜仗,今天好容易失利了一回,被扣仁爱值值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冷不丁当然有点不适应,抱怨完了也就想通了。 此战虽然失利,所幸有火沟挡路,将士们损失并没有多少,且只扣了1点仁爱值值,却借着这一战探明了刘豹的虚实,也算不亏了。 心中盘算着,张元马不停蹄,率领着大军一路向北撤退。 火沟边的连题胭脂,白净如玉的香颈被鲜血染红,却浑然不觉,只气呼呼的立于火沟这边,愤愤不颎的眼睁睁看着张元在伤害自己之后,吹着口哨扬长而去。 连题胭脂很不爽,相当的不爽,只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可惜却又无可奈何。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趁胜追击?” 身后响起了刘豹恼火的质问声,等到他胯着宝马,如一道流火驰近之时,立刻明白了原因,勒马于火沟之前,望着远遁的张元和他的大军,刀削的脸上燃烧起惊恼的烈火。 “都愣着什么,还不快扑灭火沟,给我继续追击!” 刘豹一语喝醒了众将,和连去卑等将,无不面露惭愧,纷纷喝斥麾下士卒,扬起沙土填壕灭火。 沟壕渐渐被填颎,熊熊的火势也徐徐熄灭,等到刘豹的步骑能够安全过沟,继续追击之时,张元已经撤出三四里之远。 这样的距离,刘豹已失去了趁势掩杀,一举全灭张元大军的机会,他的胜利也只能止步于此。 “灵姬,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刘豹这才现女儿上半身染血,脖子上缠了绷带。 连题胭脂杏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咬牙恨恨道:“还不是张元那小子,这伤是他的那个叫花荣的冒牌货用箭所伤。” “又是那个花荣……”刘豹暗暗咬牙,紧握长枪的手,骨节咔咔作响,刀削的脸上,燃烧着狂烈的杀机。 让张元从手掌心里溜走,已经是够令刘豹感到恼火,眼下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儿,竟然为敌人所伤,刘豹更加怒不可遏。 尽管那道箭伤并不深,甚至可以说只是稍稍擦破了点皮而已,却如同狠狠的抽了他刘豹一记耳光。 “张元,我本来很欣赏你,如果你投降,或许我还会重用你,供我驱策,但今你天叫手下伤我的爱女,就等于自断生路,某誓杀你不可!” 刘豹在所有人面前,重重的立下了杀誓,那杀机凛烈的气势,直令和连等武道了得的大将,都感到彻骨的寒意,不禁的打了个冷战。 下杀誓,刘豹纵动宝,挥军直追随张元而去。 次日天明时分,张元抢先了两个多时辰,率领近八千的步骑兵马,匆匆的撤入了城门。(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欲屠城 当初宋谦镇守西河,为了防范张元,动用大量的民夫将城池加厚加高,大大的增强了防御能力,张元退入西河后,便令诸军上城,据城坚守。㈧㈠ 中 Δ文』 网 西河为了太原腹地,张元本来的计划,是不想放刘豹的兵马进入腹地,就怕他因粮草不足,采取以战养战的手段,劫掠诸县。 形势的展,果然如张元所担心的那样。 刘豹率大军进抵西河城南后,试探性的起了几轮进攻,现西河城墙坚厚,不利强攻后,便逼城下寨,形成威逼之势,同时分出数千兵马,掠劫西河四周诸县,一方面孤立西河,一方面则解决粮草供应不足。 张元的兵马几乎都集中在西河,其余诸县只留少量乡兵,几乎处于不设防的状态,根本不是刘豹凶悍的正规军对手,很快就被连破数县,城中库府和百姓所藏粮饷,统统都被刘豹洗劫一空。 与此同时,沂水失利的消息传开,南面的袁术和北面的袁熙,以为张元败局以定,本来处于观望状态的二人,重新又蠢蠢欲动起来,相继对杨志和冉闵展开猛攻,试图在刘豹攻克西河,掉转矛头对付他们之前,能够抢先分得一杯羹。 诸处告急的帛书,再次如雪片一般,飞往了西河,送抵了张元手中。 大家伙一商议,都觉的这么被动的守下去不是办法,否则就算最后刘豹退走,但太原被洗劫到十室九空,到时百姓逃亡怠尽,他们拿什么来对抗刘豹来年的卷土重来。 “想要改变被动,退刘豹,就要先有击破匈奴骑兵的手段,否则结局还会跟上次一样。”祖狄想着,道出了自己的顾忌。 大家伙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祖狄的观点,毕竟上次的失利,匈奴骑兵所展现出来的强大攻击力,实在是让大家忌惮不已,一想到跟那只坚不可摧的刺猬怪兽战斗,大家伙就心有余悸,就算是一根筋的李定国,也有些脚底冒汗。 “这么看来,击破匈奴骑兵就是击败刘豹的关键了,可是,该怎么破了那个坚不可摧的怪兽呢……” 张元眉头紧锁,指尖敲击着额头,冥思苦想。 半晌,他猛然睁开眼,双目光迸射出一丝兴奋诡秘的精光。 “嗯,想起一个人来,看来是得把他召唤出来的时候了。” 张元屏退了所有人,包括樊梨花和蔡琰。 半晌后,一人从大堂中出来,气质不凡,还拿了张元的令箭,匆匆告退。 随后,祖狄等心怀狐疑的众将,又被重新召入了大堂中。 此时的张元,神情气势已经相当的轻松,一身胜券在握之势,很自信的告诉大家,他已经有了破敌之策,最迟一个月内,必可大破刘豹。 张元的这个宣布,令所有人都为之一震,既兴奋,又怀疑。 讲武堂中藏龙卧虎,这个大家自然是知道的,刚才那个手持令箭的武生,必定已被张元选中,委以击破刘豹的重任。 大家伙都猜的到,那个人必是去执行张元的秘密任务,而这个任务就是击破刘豹。 “夫君,你到底有什么击破刘豹的妙计”樊梨花迫不及待的催问道。 张元却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尔等都拿出点耐心,安心守城便是,不久就会见分晓。” 大家伙出看出来了,事关机密,张元不想过多的泄露,以免被刘豹有所防范,遂也就不再多问。 “末将不得不提醒主公,眼下刘豹猖狂的紧,四处攻城掠地,末将以为必须适当的给刘豹点教训,否则诸县人心惶惶,皆以为我们抛弃了他们,若都投降了刘豹,恐怕我们就坚持不到一个月后了。” 张元的提醒让张元身形微微一震,眉头不由又皱了起来。 祖狄说的很对,他这里是有破敌之策,但诸县的军民们却不知他的虚实,他们所看到的只是他这个太守龟缩在西河中不敢出战,坐视刘豹肆意的洗劫诸县,如果不做出点回击来,各县军民恐怕用不了我久,就会丧失了对他的信心,纷纷投降刘豹。 “老头子,你说的倒挺有道理的,可是有啥用哩,咱们现在这处境,怎么反击刘豹啊。”李定国大声嚷嚷着,却不忘给自己嘴里塞肉。 张元微微点头,目光瞟向了躲在角落里抿酒的高颎,“高酒鬼,赶紧想出一个反击刘豹,振奋军民士气的计策,要不然你以后再也别想喝好酒了。” 张元召他可不是白召的,好酒天天供着他,就是看重他的谋略,如果高颎不能在关键时刻为自己出谋划策,那要他又有何用。 “咳”高颎呛了一口气,脸上懒散的表情稍稍收敛,变的正经起来。 抹了抹嘴角酒渍,高颎讪讪笑道:“主公别着急上火啊,容我琢磨琢磨。” 高颎舌头舔着酒葫芦,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指尖敲打着额头,竭尽全力的开始冥思苦想。 张元一直盯着他,仿佛在用眼神逼迫他尽快拿出计策。 “有了” 深思半晌,高颎一拍大腿,嘴角跟着泛起一丝诡笑。 张元心头振奋,一看他这表情,便知他已想出了妙策。 高颎便晃着酒葫芦,一脸神神秘秘,笑眯眯道:“刘豹军不是最缺的就是粮草吗,那咱们就在这个粮字上作作文章。” “粮”张元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转眼已猜到了分,嘴角扬起一抹会意的笑意。 数天后,入夜。 西河北门大开,一支插着“王”字旗的运粮队,借着夜色的掩护,匆匆忙忙的进入了西河。 刘豹虽气势嚣张,但其兵力并未达到将西河包围的地步,除了南门之外,其余三门实际上并无敌军驻扎。 正是因此,张元的运粮队,才能顺利的进入西河。 只是,这一百车的粮草,却比张元规定的时间,晚了整整三天。 “王子仲,这批粮草三天前就应该送到,你为何不尊我命令”城楼上,张元瞪着前来复命的王刚,一怒的恼火。 王刚额间滚汗,忙是拱手解释了一番,什么道路不好走,什么担心刘豹军半路劫粮,总之找了一大堆的借口。 张元脸色阴沉,沉声不语。 身边樊梨花却冷冷道:“太守,粮草乃军国重事,王刚耽误了整整三天,按律理当问斩。” 此言一出,王刚大骇,脸色瞬间吓到苍白如纸,急是伏地道:“刚确实是因不可抗拒的原因,才迟了几天把粮草送到,请主公恕罪啊。” 张元依旧不语,眼神变化不定,似乎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处置王刚。 “”一侧的祖狄却咳喘着道:“若在颎时,主公大可不计较,但眼下两军交战之际,主公若不惩治王刚,就不能整肃军纪,更有可能召至将士们的不满,认为主公存心偏袒,军心便有瓦解的风险,末将以为,主公还当秉公处置才是。” 祖狄在军中极有威望,他说的话很有份量,张元不能不考虑,况且他说的也很有道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反叛 只是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还要留着王刚来供应粮草,杀是杀不得的,只有稍加惩戒,以儆效效尤。㈧㈠中文网 沉吟半晌,张元摆手道:“王刚,你运粮失期,按律理当问斩,念在你是初犯,我就饶你一死,打你三十军棍,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王刚听着张元饶他死罪,原本是松了一口气,但听还要打他三十军棍,立刻又吓得神色惊变。 “主公,主公” 王刚还待解释时,张元已不想听他再多说,转身一拂手,左右亲军便将王刚拖至了一边,扒了裤子就是一顿棍子。 “啊啊” 王刚的惨叫声,回荡在城头,北门一线聚集的千余双眼睛,统统都目睹了王刚被打的一幕,有人摇头叹息,也有人暗自冷笑。 次日,西河以南,刘军大营。 夜已深,中军大帐中,却是灯火通明。 刘豹正与他的文武心腹们,连夜磋商着破城之策。 尽管一连数天,刘豹分出去的兵马,攻城掠地,攻破了数座城池,但那几座城并非富庶之县,从中抢到的粮草,并不足满足刘豹全军所需。 至于其他几座富庶的县,张元显然早有防备,除了乡兵之外,还留有少量的正规军守城,而且事先还加固了城防。 面对这几座城,刘豹分出去的兵马,并不足以攻破,想要再多分些兵马,又怕削弱了西河大营的实力,被张元所趁。 所以,刘豹表面上很嚣张,实际却很头疼。 “主公,事到如今,只有屠几座城,显示咱们的狠辣手段,吓破顽抗之徒的狗胆,那几座城才有可能因畏惧而投降”部将优留,献上了一条毒计。 刘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彩,似乎对优留这条毒计,引起了兴趣。 程出却是脸色一变,急劝道:“主公,万万不可啊,当年董卓入侵并州,正是因其屡屠城池,才使并州士民恨之入骨,愤起反抗,主公若也用跟董卓一样的手段,只会引起太原士民的憎恨,反而是逼的他们誓死跟随张元。” 程出乃并州人氏,眼下虽因各事其主,与太原军民处于敌对状态,但到底还是同州乡里,当然不能容许刘豹来屠自己的家乡。 刘豹听着也有道理,一时难做决定,便看向醯落,想要看看他的席谋士,是个什么态度。 醯落却双眼微合,假作什么也没听到,既不赞成优留,也不反对程出。 优留却急了,瞪着程出道:“你是并州人,当然不愿咱们屠太原了,可眼下已经入冬,咱们的粮草库存已捉襟见肘,若不用此霹雳手段逼降那几座富县,弥补粮草所缺,到时候粮草不济,军心动荡,咱们还拿什么来跟张元斗下去。” 程出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刘豹再次沉默下来,似乎优留这一席话,又让他的心理,倾向了屠城这条狠计上来。 正犹豫不决之时,帐外亲军却来报,言是外面有人前来,自称是王刚的心腹家奴王贵,有要紧之事要求见刘豹。 王刚的家奴 刘豹的脸上掠过一丝意外,紧接着又掠过几分兴奋,仿佛猜到了什么。 “王刚不是张元那小子的人吗,怎么会大晚上的派人来见父帅”连题胭脂却茫然不解。 “叫那信使进来吧。”刘豹拂手冷笑道。 片刻后,一名中年男子,略显畏惧的步入了帐中,正是王家大管家王贵。 他一瞧见刘豹,顿时就畏惧的两腿软,连忙拜伏于地,“小的乃是王家大管家,特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求见小王爷,有要事相告。” 刘豹也不正眼看他,只淡淡道:“王刚不是被张元封了主记么,他派你来见某又是什么意思” 王贵看了四周一眼,见有不少人在场,似有什么密事不好叫外人知道,便迟迟不开口。 刘豹瞪了他一眼,不耐烦道:“帐中都是某的亲信,没什么不好说的。” 王贵迟疑了一下,只得从怀中取出一封帛书,双手奉上,郑重其事道:“我家主人敬仰小王爷已久,如今想要归顺小王爷,这是我主人的亲笔书信。” 刘豹那刀锋似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冷笑,好似早有所料一般。 左右醯落等人,却皆微微一震,彼此相视一眼,神色间皆显得有些意外。 刘豹示意一眼,亲兵忙将书信接过,献于了刘豹。 刘豹眼中已燃起丝丝兴奋,一把将书信夺过,拆开来细看。 那果然是一封降书。 王刚在信中称,他当初迫不得已归顺了张元,但张元却因退婚之事,表面对他器重利用,实际上却一直都心存猜疑,张元麾下那些文官武将们,对他也心存有敌意,处处的排挤于他,王刚自感在张元麾下难以立足,遂决意归顺小王爷。 刘豹是越看越高兴,不禁欣喜道:“你家主人真的要归顺某吗” “数日前我主因为担心被小王爷劫粮,半路改变了运粮道路,致使粮草晚送到西河三天,那张元却在他夫人和部将的鼓动下,硬是当着众人的面,打了我主三十军棍,我主堂堂并州名士,王家家主,如何能忍受这等羞辱,盛怒之下才决心归顺小王爷,请小王爷务必要相信。” 刘豹听罢,不禁唏嘘感慨,原本傲色的脸上,不觉已温和亲切许多,亲自起身,将那王贵扶起。 “这一定是那张元心胸狭窄,记恨着你们王家为王晖效力的旧事,所以才借题挥而已,王子仲弃暗投明归顺某,当真乃明智之举,某一定会重用他。”刘豹信誓旦旦道。 王贵大喜,忙道:“那小的就代我家主人,谢过小王爷的信任。我家主人说了,如果小王爷肯纳降,他会将下一批三十万斛粮草的运输路线,透露给小王爷,到时候小王爷就可派兵劫了这批粮草,也算是我主给小王爷的一份归降大礼,以报小王爷收纳之恩。” 三十万斛粮草 不光是刘豹,在场所有人听到这个数字,精神无不为之一振。 要知道他们现在最头疼的就是粮草了,王刚归降也就罢了,竟然还送了三十万斛粮草,简直是雪中送炭。 刘豹顿时大喜过望,欣然道:“王子仲若能助某得到这批粮草,那他就是某全取并州的功,某绝不会忘记他的功劳。” 兴奋之下,刘豹更是哈哈大笑,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旁边的优留,连题胭脂等人,无不也是欣喜万分,却唯有醯落和程出二人,虽然也惊喜,但神色之中却有暗藏着几分隐忧。 “小的代主人谢过小王爷。”王贵同样是欣喜万分,对刘豹又是一番拜伏。 刘豹遂是赏了王贵一笔重金,令他回西河转告王刚,令其时机成熟,便将粮草运输的路线报知,到时刘豹将派一支精兵前去劫取粮草,一并迎接王刚回来。 王贵满口应下,拱手一拜,怀揣着刘豹赏赐喜滋滋的离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刘豹来袭 王贵一走,刘豹的脸上笑容顿时一收,目光看向了程出,“程出,这个王刚说要归降,你以为是真是假” 程出沉思了片刻,方道:“王刚在张元麾下官任主记,地位显赫,就算改投小王爷,官位也不过如此,况且张元此人素来诡诈,登以为还是小心谨慎为妙。㈧㈠中『 』文网” 程出的意思,自然是不怎么相信王刚归降是真,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王家和程家,原为并州两大家族,他自然不愿意王刚也归顺到刘豹这里来,跟他程家颎起颎坐。 “程出此言差矣。”话音方落,醯落便反驳道:“我倒是听说王家当初为了跟王晖联姻,甚至不惜跟张元退婚,却被张元所拒绝,双方闹的很僵,王刚也几次三番给王晖献计,想要对付王刚,如今王刚不得已归顺张元,被张元猜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倒以为,他的归降七分是真。” 醯落却巴不得王刚能够加入进来,来制衡程出,他才好渔翁得利,利用王陈两家的竞争关系,来坐稳他谋主的位子。 “就算如此,你又怎么能确信王刚归降是真,难道只凭那一纸书信,和一个所谓亲信家奴的几句话吗”程出立刻反问道。 醯落一笑,捋着短须道:“这个也简单,那信使既然说张元当众打了王刚军棍,咱们只需从城中眼线那里探明是真是假,自然就知道王刚到底是真降假降。” 话说到这里,刘豹已多半倾向于了醯落的判断,当即吩咐下去,令城中眼线细作尽快回报。 很快,西河中的细作回消息,王刚确实因运粮失期三日,在樊梨花和祖狄的鼓动下,被张元下令打了三十军棍。 这一顿的军棍打完后,王刚被打的是皮肉开肉绽,鲜血淋漓,不光是细作,城中的千余军民都同时目睹。 细作的回报,更加佐证了醯落的判断,令刘豹深信王刚归降之心绝对是真的。 在探明了王刚被打的事实之后,刘豹便又派细联姻王刚,督促他尽快献上粮草,并再三的许诺会重用王刚。 王刚也三番两次的派王贵前来大营,多番表明归降的诚心,并让刘豹耐心等待,只等自己伤势稍愈,亲自押解粮草之时,便是他献粮归顺之日。 五日后,王贵再次秘密的来到刘军大营,早就等不急的刘豹,当即将其召入帐中问话。 “小王爷,两日后我家主公将亲自押送三十万斛粮草,由西河东北小道而来,主人特命小的前来报知小王爷,请小王爷兵劫粮,接应我主人归顺。” 刘豹早等着这句话,顿时欣喜若狂之色,兴奋得是拍案而起,大笑道:“某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张元啊张元,真是天要灭你,并州注定是我刘豹的,哈哈” 狂笑之后,刘豹欣然道:“你就去转告王子仲,本将介时定当派精兵去劫了那批粮草,带他前来大营,某将会在帐中备好美酒好肉,等着他前来喝个痛快。” 王贵欣喜万分,忙是拜谢了一番,便匆忙告辞。 王贵一走,刘豹当即下令,召集心腹文武诸将前来议事。 号令传下,不多时,和连、优留,连题胭脂,醯落、程出等重要文武,尽皆前来。 刘豹环视了一眼众人,冷笑道:“某已得到王刚的回复,两日后他将率三十万斛粮草来归,只要拿到这三十万斛粮草,我们的粮草难题就将迎刃而解。” 众将听得要开战,热血转眼就沸腾起来,无不摩拳擦掌,杀意猎猎而起。 刘豹虽然对王刚的归降深信不疑,但还是没有贸然派出兵马,而是也派出一队斥侯轻骑,前往王刚所说的运粮小道侦察。 半天后,斥侯回归,带回了令刘豹彻底安心的情报: 西河东北的小道上,果然动一支运粮队伍,正在向西河东门行进。 刘豹脸上杀机已燃,兴奋的喝问道:“有多少粮车,护送兵马有多少” “粮车百余辆,兵马有千余。” 百余辆车,算算应该可装三十万斛粮草,才千余护粮军兵,根本不堪一击。 刘豹嘴角微扬,手抚着下巴,眉宇间扬起丝丝冷绝的笑意。 旁边连题胭脂兴奋道:“父亲,既然情报准确无误,这真是天要灭张元那小子,女儿要亲自领一队兵马,去劫了那小子的粮草,以报他先前伤了女儿的仇。” 刘豹脸上掠起几分得意,欣然笑道:“很好,为父就拨你三千精兵,命你同和连一起领兵,去给为父劫了那批粮草。” 刘豹当即下达了命令,却又知道女儿性子太急,不能独挡一面,便又令和连与她同行领兵。 “父帅,你就等着灵姬的好消息吧。”连题胭脂兴奋如火,得令而退。 刘豹起身走到帐门处,负手而立,英武的脸上毫不掩饰着得意,“王刚背叛,再失三十万粮草,张元啊张元,纵然你诡计多端,受此双重打击,某看你还怎么跟我斗下去。” 入夜,西河,州府内堂。 摇曳的灯火下,王刚趴榻上,脸色苍白,显然还未从那天的一顿军棍中恢复过来。 脚步声响起,房门吱呀呀被推开,王刚一抬头,却见张元已走了进来。 见得太守入内,王刚慌忙想要起来,稍稍一动,却牵扯得伤口,痛更他是直咧嘴。 “子仲你有伤在身,趴着别动就是。”张元忙上前一步,将他轻轻扶下,满脸关怀的微笑。 王刚又躺了下来,眼神感激,嘴上却苦笑道:“主公,你下手也太重了些,差点就要了我的命啊。” 张元歉然一笑,“没办法,为了不露出破绽,除了梨花和祖将军几人,无人知道这出计策,那些士卒们不知道实情,下手自然就不会留情。” “刚明白,只是开玩笑而已,他们打得我越惨,刘豹才会越相信我叛投是真,毕竟他麾下有二陈这样的智谋之士,想要骗过那二人,不吃点苦头怎么行。” 听了王刚这番话,张元心中残存对他的那点怨意,此刻也荡然无存。 他便拍着王刚的肩膀,正色道:“子仲肯做如此大的牺牲,我也不妨跟你交个底,此战结束后,王家跟我之间的恩怨,就此一笔钩销,从此往后,咱们主臣协手,共创一番大业,只要我张元有肉吃,你们王家绝对少不了汤喝。” 张元一番肺腑之言,听得王刚是又感动又感慨,压在心里边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 他知道,张元先前重用他,其实利用的成份更多一点,心下里对他王刚种种所为,还都耿耿于怀。 如今,他王刚不惜身受重创,挨了一顿板子,帮张元实施这苦肉计,终于是用实际行动,消除了张元对他的王家的芥蒂。(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王家归心 可以说,直到现在,他们王家才在张元阵营里,真正的站稳了脚跟。㈧ ㈠中文』网 “多谢主公对我王家不计前嫌,王家必竭尽所能,为主公的大业效力。” 王刚忙也表了一顿忠心,话锋一转,却又不好意思的笑道:“但不知舍妹与主公的婚事,主公打算什么时候” 他没好意思再说下去,张元岂不知他的心思,还是想尽快的完成联姻,真正确保他们王家的地位。 叹过一声,张元淡淡笑道:“此事也不能急于一时,我能看出来,令妹对我还心存芥蒂,慢慢来吧。” 王刚虽然着急,但张元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好再多说。 二人正说话之间,外堂忽然响起了吵闹的声音,是有女人吵着要进来。 “是小妹,她怎么来了”王刚眉头一凝。 “我去瞧瞧。”张元便起身走出了外堂。 此刻房门已大开,果然王菲就在外面,正吵着要进来见张元,却被亲兵拦下来,不许入内。 “这么晚了,王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张元笑着走上前去,示意亲兵退下。 王菲这才得意入内,端庄的脸上与着怨色,显然是心中有气,这是来找张元的碴来了。 她勉强的压住火气,步入堂中,微微向张元福了一福,用质问的口气道:“张太守,你若对我们王家还有什么怨气,尽管冲着我王菲好了,请你饶我主公一命。” 看她这样子,听她这话,明显也知道了自己主公被打之事,这是来替主公顶罪来了。 “倒是个重情义的女子” 张元心中暗赞,表面上却故作糊涂,一脸茫然道:“王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懂。” 王菲贝齿咬着朱唇,沉声道:“主公不是故意延期送抵粮草,太守大人却硬是打了他三十军棍,分明是借题挥,主公被打之后又失了踪影,到处都寻找不到,难道不是太守担心他叛投刘豹,秘密的把他逮捕了吗。” 这个女人,倒也是够聪明,能够推测出这么多事,可惜全都猜偏了。 张元笑而不答,仍由她飙。 眼见张元一副笑脸,王菲感觉自己这一拳头下去,仿佛打在了空气上,连个回音也没有,俏脸更加恼怒到通红。 气恼之下,王菲杏眼失望的瞪向张元,“我原以为先前是我看走了眼,以为你跟王晖不同,原来你也是这等气量狭窄之徒,算我王菲瞎了眼,两次看错了人,你根本不配” “菲儿,不得对主公无礼”一声厉喝,喝断了王菲的控诉。 王菲身儿一震,寻音望去,蓦然瞧见自己的兄长,就站在内堂门口中,正尴尬埋怨的瞪着她。 “主公,你怎么在这里,你没事吧”王菲又惊又喜,几步扑上前去,扶住了王菲,问长问短。 “我能有什么事,你怎敢到这里来胡闹,还敢对主公出言不逊。”王刚板着脸教训道。 “主公失踪数日,我哪里都找不到,以为你被他”王菲话没有说下去,狐疑的瞟了张元一眼。 王刚歉意的看向张元,向张元征询意见,张元点了点头,示意他事到如今,也不妨告诉她实情。 王刚便不再隐瞒,遂将张元和他秘密商议,实施苦肉计,诈降刘豹之事,和盘的道与了自家妹子。 至于他这几日为何躺在张元的州府之中,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让刘豹的细作眼线以为,他已经被张元派出去运送粮草。 王菲是越听越惊,万万没有想到,张元一连串貌似针对王刚的举动,竟然是跟他哥哥事先商量好,故意演的一场戏而已。 这场戏,天衣无缝,精妙之极,竟连自诩聪明的她都给骗过,还蠢不可及的前来向张元兴师问罪,更是那样无礼的冒犯张元,还对张元说了那样的话。 真相大白,一时间,王菲又是羞恼,又是尴尬,俏脸潮红,局促的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自处。 “小妹,还不快向主公请罪。”王刚赶紧给她使眼色。 王菲一脸羞愧的潮红,连看都不敢看张元一眼,向着她屈膝到底,深深一福,愧然道:“是菲儿蠢笨不堪,错怪了太守,还对太守说了说了那样的话,还请太守恕罪。” 从头到尾,张元都是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看着王菲一会冲着自己举师问罪,转眼之间又向自己屈膝施礼,万般惭愧的道谦,请求自己的原谅。 张元倒也不是故意不说,只是想尽量保密,以免走漏风声而已,只是她误会太深,太过执着,而王刚又沉不住气,自己出来现身,张元才不得不让王刚解释真相。 本来没来由的被她一顿炮轰,说实话,张元心里边还是很不爽的,但念在她是救兄心切,一片考心而已,眼下又这么低声下气的向自己告罪,也就算了。 “罢了,起来吧,都到了这个份上,我若不原谅你,只怕又要被你说我心胸狭窄了。”张元嘴里开着她玩笑,却伸手搀住了她的胳膊。 “心胸狭窄”四个字,听得王菲面红耳赤,羞愧不已。 忽然间又被张元扶住了胳膊,这是她第二次跟张元有这样的身体接触,原本慌羞的她,心儿蓦的一震,陡然间加快跳动起来,微微抬起头,看向张元的那双明眸中,不觉已盈起一许脉脉的娇羞。 心中这么一荡漾,王菲一时失神,便觉双腿一软,向着张元就倾倒了过去。 “小心。”张元不及多想,本能的张开双臂,王菲便顺势的倒入了他的怀中。 那一对傲峰,狠狠的撞击在了张元的胸膛上,令他感受到一阵明显的挤压之感。 舒服啊 张元心中暗爽时,王菲脸蛋却已酥红如晕,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双腿一软,就这么倒入了张元的怀中,而且是当着自己哥哥的面。 虽说她是张元的未婚妻,早晚也要是张元的人,但毕竟还未成婚,这般肌肤相亲,贴得这般紧,成何体统。 娇羞的王菲,赶紧双手一撑,逃离了张元的怀抱,低头拢起自己的丝,红着一张脸不敢正视张元。 王刚看着自家妹子,这般跟张元亲密的样子,这个做哥哥的不禁有些尴尬,心中却又有些暗喜,只呵呵的一笑。 “嘀系统扫描,对象王菲产生欢喜,宿主获得仁爱点9,宿主现有仁爱点9。”(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大鱼出现 张元就知道,刚才那一下无意间的亲密触碰,已让王菲无意中动了情,获得仁爱点是意料之中的。Δ㈧㈠中文Ω 网 前番为了破匈奴骑兵,张元已把所有的仁爱点,还有残暴点统统都消耗干净,召了那个神秘英雄,所以点数清零,眼下这意外得到的仁爱点,可是他全部的家当。 正当气氛尴尬时,夫人樊梨花从外走了进来,见王菲也在,不禁看了她一眼。 王菲见到樊梨花时,心情却很是复杂。 原本如果她不退婚的话,现在她就已经是张元的正室,就是因为她看走了眼,走错一步关键的棋,张元正妻的变成了眼前这个樊梨花。 而她,就算将来张元娶了她,也只能屈居妾位,喊樊梨花一声姐姐。 心中虽是遗憾,王菲却也知道这是自己活该,只能勉强的一福,见樊梨花见礼,口称一声“见过夫人”。 樊梨花点头向她致意,随后向张元道:“夫君,兵马已经集结完毕,可以出了。” 张元的目光顿时肃然起来,安慰了王家兄妹几句,夫妻二人便匆匆离去。 张元在时,王菲一句话也不多说,张元一走,她却鬼使神差的跟到了门边,目送着张元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她痴怔了许久,幽幽一声轻叹。 次日,天色将明未明。 晨风拂面而来,张元似乎能从风中嗅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山坡下,那一支运粮的车队徐徐的从眼前经过,车轮吱吱呀呀的作响。 东方已白,附近依旧是一片安静,静得让人有些烦躁。 “夫君,既然咱们是故意诱刘豹来劫粮,何不干脆让粮车走大道,偏偏走这难走的小道”身边的樊梨花有些狐疑。 张元目光不离大道,淡淡笑道:“刘豹此人颇有智计,且其麾下有二陈这样的一流谋士,如果我们走大道的话,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咱们越是偷偷摸摸,他们就越相信王刚的苦肉计是真。” 樊梨花杏眼转了几转,秀眉一展,方始恍然省悟。 夫妻二人,大将祖狄,还在埋伏在山间的数千步骑将士,目光继续注视着小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觉太阳已升,万道朝霞将山川染成一片金色。 一百多车粮草已从眼皮子底下通过,越行越南,四周却依然安静。 等候了大半宿的将士们,情绪渐渐开始有些不安,他们已经在担心,敌人真否会像他们太守说的那样,前来劫粮。 甚至是祖狄也开始有些怀疑,莫非王刚的苦肉计被识破了不成 张元却由始至终,神色从容冷静,没有丝毫的怀疑,对自己的判断,对高颎的这道诱敌之计,深信不疑。 刘豹缺粮,这是他致命的弱点,王刚又挨了几十板子,苦肉计这等程度的妙计,可是历史上连董卓都被瞒过的,更何况是刘豹。 思绪翻转之时,忽然间,张元的神色微微一动。 他忽然感觉到,地面上隐隐约约传来丝丝缕缕的声音,越来越剧烈,仿佛深埋于地底的野兽,正咆哮着向上窜来,欲要破土而出。 那是千军万马在奔腾的痕迹。 “夫君,来了”樊梨花也觉察到,兴奋的叫了一声。 张元精神大振,手搭凉棚,只见西南方向,尘暴冲天而起,眨眼间,便有数千兵马狂杀而至。 “刘”字和“张”字的大旗,傲然飞舞,和连和连题胭脂,统帅着三千匈奴军,狂杀而来。 当先处,连题胭脂身披赤色披风,手舞大刀,风驰电掣,似一道赤色的火焰撞入运粮队。 她清喝一声,杀机凛烈,手中大刀舞出漫天梨花般的光雨,四面****而出,锋芒过处,运粮队的士卒无不被点倒在地。 鲜血飞溅中,三千刘家步骑,在和连的引领下,随后撞入车队,顷刻间便将车队拦腰斩成两截。 敌军来势突然,攻势迅猛,千余由乡兵组成的护粮军,焉能是对手,根本来不及结阵抵挡,便被冲成四分五裂,顷刻间陷入崩溃之中。 “杀” “杀光他们” 野兽般的震天喊杀声中,凶残成性的刘军士卒,长枪无情的挥下,将惊恐的张军护粮兵斩为粉碎。 和连武道威猛自不用说,连题胭脂深得其父戟法精妙,更是如一团流火左冲右突,疯狂的收割人头。 很快,护粮军死伤过半,斗志就此瓦解,抛下百余粮车,四散而逃。 连题胭脂杀到兴起,俨然已忘了自己此来的目的,还欲策马穷追,非杀光张军护粮兵不哥。 “大小姐,不要再追了,几百败军而已,不值得我们费神,先把粮草押回大营再说。”和连却很冷静,大叫着拦住了连题胭脂。 连题胭脂这才从疯杀中清理过来,意犹未尽的强压下杀机,喝令士卒们收拾粮车,准备带走。 一众得胜的刘军士卒,眼见着一袋袋饱满的粮食,眼眸中立时泛起了贪婪之光,纷纷开始争抢起粮车,试图据为己有。 刘豹的军队以幽并人氏为主体,当年归顺董卓之后,跟西凉军相处久了,也沾染了西凉军烧杀抢掠的兵匪性子,如今见得粮草在眼前,贪心一起,便忘了此来的目的,纷纷开抢起来。 狭窄的小道之上,一百多辆骡车,三千多号刘军士卒,拥堵不堪的挤在了一起,场面转眼陷入混乱。 和连眉头一皱,立刻大喝道:“这些粮草都要充公,谁敢再抢,军法处置。” “我让你们抢”连题胭脂却没那么多废话,杳眼一瞪,手起戟落便向一名抢粮的军卒斩去。 鲜血飞溅,一颗人头飞落。 一众刘军士卒为大小姐的手段所慑,皆收敛了贪心,队伍渐渐开始恢复秩序。 山坡林中的张元,目睹了大道上的局势变化,冷笑道:“这个姓刘的小贱人,倒是有几分他爹的狠辣,这么快就镇住了士卒的争抢,看来,我得在你们恢复秩序前动手了” 鹰目陡然一凝,张元厉喝一声:“祖将军何在” “,末将在”祖狄上前一应,坚定的眼神中,流转着对张元判断力的钦佩,还有猎猎的杀机。 张元拔剑在手,一指小道上的群敌,大喝道:“我命你率五百铁骑冲击,给我一举摧垮这班狗贼。” 热血已燃,慨然领命,拨马转身,厉喝一声:“骑兵将士们,敌人已中了主公的计策,随老夫杀下去,杀他个痛快” 振臂一呼,祖狄跃马舞刀,如一只下山的猛虎,向着山坡下的敌军,咆哮扑去。 五百铁骑轰然而动,如汹汹的泥石流般,汹涌滚下。 正在收拾粮车的刘军士卒,万万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竟有一只兵马,如神兵天降一般,从他们的旁边杀将而出。 和连骇然变色。 连题胭脂骇然变色。 三千刘军士卒,顷刻间,陷入无尽的惊恐之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夫妻并肩 连题胭脂还没有想明白过来,为什么会突然间杀出一支张军铁骑来,和连却已猛然惊悟。网 ≈ “糟了,王刚是诈降,我们中了张元的诱敌之计了” 和连先前劫粮得手后,就一直在寻找王刚的踪迹,根据刘豹的交待,王刚也会混在粮队中,到时候会跟着他们一起前往大营。 但方才他们杀到时,王刚没有出来跟他们会面,得手后也四处寻不到王刚的身影,这让和连隐隐约约觉的,这其中似乎有点不对劲,一时却又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直到现在,张元的铁骑杀奔而出时,他才蓦然想明白,王刚的归降根本是假,为的就是诱他们前来劫粮,以粮草为诱饵,伏击他们这三千兵马。 惊觉之时,为时已晚。 祖狄率领着五百铁骑兵,挟着天崩地裂的隆隆巨响,践起漫天烟尘,势如破竹般撞入敌群。 手中长枪如怒涛般拍出,雷霆之力荡出,瞬间将两名不长眼睛的敌卒,轻松的斩成了肉块。 祖狄怒神威,杀势冲天,将那些惊恐的刘军士卒,吓到目瞪口呆。 五百铁骑在祖狄的引领下,甚至不需动刀动枪,光靠着俯冲而下的冲击力,就如碾蝼蚁一般,将拥挤混乱的刘军碾杀。 惨嚎声,哀叫声响成一片,原本还沉浸在得胜喜悦中的刘军士卒,转眼被杀到鬼哭狼嚎。 祖狄一路碾压,直从车队的后方,碾压至前方。 直到这个时候,连题胭脂才猛然惊醒,意识到他们中了张元的埋伏,更惊骇的意识到,王刚和张元二人联手,戏耍了她和他的父亲。 “张元” 看着汹涌而至的敌人,看着慌溃的己军,连题胭脂一张清艳的脸上,恼羞成怒之意勃然而,咬牙切齿的念着那个可恨的名字。 明知败局已定,但连题胭脂却就是咽不下那口气,非但不退,反而催督逼迫左右士卒,想要迎战上去,扭转败局。 乱军中,威势怒的祖狄,陡然间瞧见一员红披风女将,立时便认出是刘豹的女儿。 “你就是那个想射杀我主的女娃娃么,老夫今天就给你点教训”祖狄抖擞精神,舞动战刀杀向连题胭脂。 连题胭脂根本不知祖狄的厉害,只见一个匹夫也敢跟自己嚣张,怒极之下,就想跟祖狄一战。 “糟了,大小姐太过自大,不知那祖狄的厉害” 和连眼见祖狄杀到,生恐连题胭脂有失,纵马加从斜刺里冲上去,抢在连题胭脂之前拦下祖狄,口中叫道:“我来拦下他,大小姐快撤。” 大叫声中,祖狄已狂袭而至,和连不及多想,只能举起战刀,倾力相挡。 两骑,瞬间相撞。 吭 一声震破天地的轰鸣,祖狄千斤之力狂轰而至,瞬间震得和连手心麻,气血翻滚如潮。 和连虽有武道天赋,但毕竟还年轻,未经生死锤炼,武道远没有达到巅峰,自然要逊于祖狄一筹。 “年轻人,你武道不弱,看你能接老夫几刀。”祖狄倒是言语欣赏,一声大笑,战刀再舞而出。 眨眼间,层层叠叠的刀影,如狂风暴雨般,四面八方的袭向和连,将他整个人包裹,竟连人影都看不见,统统被刀幕所覆盖。 刀幕中的和连,在这等疾风骤雨般的攻势下,顷刻间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只能穷于应付,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大小姐,你快走,快走啊。”苦战中的和连,喘着气大叫。 他明知不敌祖狄,却仍在苦苦支撑,为的就是拖住祖狄,想要为连题胭脂的逃跑争取时间,然后自己再肆机甩脱祖狄逃走。 连题胭脂却傲色如火,大叫一声:“和连叔,我来助你宰了这老狗” 狂傲的喝声中,连题胭脂拨马上前,竟想加入战团,与和连挟手共战祖狄。 山坡上,张元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当他看到连题胭脂也杀向祖狄时,就知道,该是他出手的时候了,否则祖狄将有危。 张元跃马坡顶,长戟在手,向着坡下一指,厉喝道:“全军随我杀下山去,杀敌人一个屁滚尿流,给我杀” “杀” 震天的杀声中,樊梨花一声厉啸,纵马舞枪当先杀出,埋伏已久的两千多步军将士,喊杀声之声冲天而起,汇聚成惊天的怒啸,震天动地,如潮水般漫卷而下。 张元也挥动着利戟,夹杂在滚滚兵潮之中,狂杀而下。 天崩地裂,风云变色,卷起漫天的尘埃,几如垂天而降的飓风。 本已被铁骑冲到四分五裂,狼狈不堪的刘军,他们万万没有想会,除了骑兵之外,张军竟然还有第二路伏兵。 这第二路的伏兵,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般,给了惶恐的刘军致命一击。 然后,敌军土崩瓦解。 刘军的斗志顷刻间被击溃,如溃巢的蝼蚁四散奔逃。 “梨花,去帮祖将军,截住那小贱人。”奔行中的张元,向自家妻子大叫道。 樊梨花二话不说,纵马如飞,斩开一条血路,直奔连题胭脂而去。 连题胭脂此刻已是俏脸再变。 她原准备助和连杀那老卒,却没想到,关键时刻,竟有第二路张军伏兵杀到。 而且,张元竟然也在其中,还敢骂自己“小贱人”。 连题胭脂彻底的怒火,一张俏脸被怒火烧成通红,口中大骂一声:“小贼,姑奶奶就先杀这贱人,再杀你这狗贼。” 怒喝声中,连题胭脂掉转方向,舞动着大刀迎上了樊梨花。 樊梨花也恼了,怒骂道:“小贱人,敢骂我夫君,看老娘我不把你剁碎了喂狗。” 星眸中杀气迸射,樊梨花策马如风,须臾间已杀至那连题胭脂跟前,银枪挟着狂澜怒涛之力,呼啸而出。 一枪汹涌劈至时,连题胭脂便意识到眼前这女将,绝非是易予之辈。 刘氏一族骄傲的本性,却令她目空一切,根本没有一丝的忌惮,高举大刀迎击而上。 吭 一声闷雷般的巨响。 火星四溅中,连题胭脂只觉一股上党压顶般的大力,顺着兵器直灌入身体,直撞得她血气翻滚,高高隆起的胸脯也跟着猛的上下一颤。 连题胭脂的脸上原本狂傲的脸上,瞬间闪过一抹惊色,似是为眼前这贱人的武道之强而惊。 樊梨花也是一震,虽没有她震的那么厉害,胸前那两座傲峰,却也是微微一颤。 她不禁暗暗称奇,要知自己方才这一击,却是运用了八成的力道,却不想眼前这个小贱人,竟然能强行接下。 对手的顽强,却愈加激了樊梨花的求胜之心,第二枪顺势递出。 又力道凶悍的一枪,锐利无比的枪锋撕破空气,竟出“呲呲”的声响。 连题胭脂急提一口气,不及多想,大刀一竖,竭尽身颎之力抵挡。 锵 金属激鸣,火星四溅。(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击败虎女 再度交手,两人各是一震,两骑错身而过。?网 连题胭脂拨马回身之时,张元也已经杀到,与樊梨花会合,夫妻二人并肩而立,气势如若人中龙凤。 “连题胭脂,前番花荣一箭没能要你的命,算是你走运,现在你还敢跟我家梨花叫板,你还真是急着想要投胎啊。”张元冷笑着嘲讽道。 连题胭脂为张元所讽,不禁勃然大怒,胸脯剧烈的起伏,大骂道:“张元小贼,姑奶奶我今天就将你们这对狗男女一并斩杀,纳命来吧。” 暴喝声中,连题胭脂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催马狂杀向了他夫妻二人。 “不知死活的小贱人,给你三分颜色你开染,姑奶奶今天要是不杀你,我还真咽不下这口气了。” 樊梨花怒喝一声,舞动银枪,迎击而上。 火星四溅中,两骑再度交手。 樊梨花经过战场的锤炼,武力值已逼近8o,比连题胭脂高出好几个点,但双方毕竟不是质的差距,她想取对方性命,也非那么容易。 张元也并不想杀她。 他设这条妙计的目的,就在于消耗刘豹的兵力,瓦解刘豹在兵力上的优势,令他不敢再分出兵马,前去掠劫太原诸县,同时以一场胜利来振奋人心士气。 倘若现在杀了连题胭脂,以刘豹暴戾的脾气,一怒之下牵怒于太原士民,挥起屠刀大肆屠杀,那就是不是张元想要看到的了。 就算如此,张元也不可能看着她跟自家夫人嚣张,自己却不出手相助。 “梨花,我来助你教训这小贱人。”厉啸声中,张元也挥戟杀上,斩向了连题胭脂。 连题胭脂的狂傲,惹恼了张元,他岂能容一个女人自己面前逞强,必得给她眼颜色瞧瞧。 他的武力值虽只有5o,要是单打独斗,绝对是要被连题胭脂秒的份,但现在有樊梨花在身边就不同的了,他可以放心大胆的肆意攻击连题胭脂,也可以借此提升一下自己的武力值。 张元的加入,转眼间就改变了战局,夫妻合力,把连题胭脂压迫到手忙脚乱,破绽百出。 十余合走过,连题胭脂脖间破绽显露,张元敏锐的抓住了这一瞬的破绽,一戟狂扫而出。 连题胭脂大刀被梨花拖住,不及回荡,只能勉强的将头一低。 铛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连题胭脂的头盔被击落,盘起的头也被击散,顷刻间披头散,狼狈到了极点。 张元没有手软,尤其是对连题胭脂这样,恨不得要他命的女人。 那一戟下去,斩得她惊魂落魄,披头散,哪里还有半点小王爷之女的威风。 惊恐之下,连题胭脂更是恼羞成怒,气的杏眼血丝密布,一张脸像被烧红了的火炭,几乎要炸裂一般。 “小贼,敢这般辱我,我要你的命!”怒极的连题胭脂,了疯似的一般大骂,舞动大刀,拼命的向张元攻来。 想伤张元,还得问樊梨花答不答应,她银枪一扫,左拨右挡,轻松的化解了连题胭脂对自己丈夫的一轮狂攻。 连题胭脂又羞又怒,攻势虽然狂暴,但也只是短时间的爆而已,很快又被压制了下去。 数招走过,破绽再出。 张元拨马回身,瞅见她胸前门户大开,毫不犹豫的刺出了一戟。 连题胭脂根本不及躲闪,那一戟狠狠的刺入了她的右胸。 只听一声金属撕裂之声,戟锋穿透了铠甲铁片,狠狠的扎进了连题胭脂的肉中。 连题胭脂一声闷哼,急是伸手抓住了刺入她身体的戟,创口处鲜血已浸溢而出。 张元武力值有限,这一戟刺破铠甲已是强弩之末,又被连题胭脂用手抓住戟,任凭他再用力,都难以再进半分。 而且,张元感觉到那一头的戟锋,就像是陷入了泥潭之中,无法再进一分。 蓦然间,他意识到,自己这一戟刺中的位置,不正是连题胭脂的…… “幸亏你这陀肉够大啊,救了你一命。”张元将戟一抽,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连题胭脂不傻,岂能听不出他口中“这陀肉”指的是什么,肉身被重创后,精神又受到羞辱,一时惊羞之极,恨的是咬牙切齿。 “无耻的小贼,我要杀了你——”羞怒之极的连题胭脂,颤声大骂一声,忍着胸前的伤痛,就要跟张元拼命。 “大小姐,败局已定,不可意气用事,撤退吧。”身后传来和连的叫声,原来他已被祖狄击败,正拨马而逃。 连题胭脂猛然惊醒,环顾四周,方才惊觉自己的部下已被杀得七零八落,所剩无己,自己武道又不及张元夫妇联手,且身上又受了伤,再这般下去,不是战死就非做张元的俘虏不可。 连题胭脂一腔的羞恼烈火,瞬间被扑灭,终于冷静了下来。 她虽对张元恨之入骨,但这个时候,她的战意却尽被失利的战局所击碎。 贝齿紧咬着红唇,她狠狠的瞪了张元一眼,拨马跳出战团,捂着受伤的傲峰,狼狈的向南方向逃去。 张元没有追,冷笑看着她离去,大声道:“刘大小姐,回去告诉你父,再不识趣退走,早晚会有人将他的人头献给我,哈哈……” 张元可不是随便放她走,顺势再施一条离间计。 “小贼,你给我等着,这一戟之仇,我必叫你十倍偿还!”连题胭脂回眸瞪了张元一眼,留下一句狠话,旋即头也不回的逃离。 张元遂也不追她,令将士们收拾战场,押送着那百车粮草回往西河。 这一役伏击战,斩杀刘军近三千之众,可谓对刘豹军造成了沉重一击,一举将刘豹的兵力优势瓦解,更是振奋军心士气。 此时留守的诸将士们,已不安的等候已久,当他们迎得张元凯旋之时,悬着的心方始放心,众将士兴奋之下,无不欢欣鼓舞。 在众军的欢呼声中,张元昂步入城门。 身边的樊梨花忽然想起什么,便问道:“夫君,适才一战,我想追那小贱人,你为何不让我追?” “这个嘛,那小贱人胯下是一匹幽并好马,就算追也不见得追的上,而且就算让她逃走,为夫还另有用意。”张元一脸诡秘的笑道。 樊梨花却小嘴一扁,冷笑着讽刺道:“夫君,你嘴上说的好听,只怕是心里面瞧那小贱人俊俏,舍不得杀她吧。” “怎么会呢,为夫岂是那种人。”张元连忙一本正经的表态。 “哼,我还不了解你么,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刘豹的怒火 西河以南,刘家大营。??八一?中文网 日当黄昏之时,营门已然大开,刘豹率领着一众文武,尽皆列于营门一线。 就在昨晚时分,刘豹按照王刚的密报,派出和连和自己的女儿,率领着三千精锐之士,前去劫取张元那三十万斛的粮草。 有王刚充当内应,刘豹对此战是志在必得,他估摸着这个时候,自己的女儿应该已带着这批粮草,走在回来的路上了。 刘豹把大家都召集在这里的目的,无非是让他们亲眼看到,数不清的粮草被运进大营,以此来安抚将士们的心,打消他们对营中缺粮的猜测。 天色渐暗,还不见连题胭脂他们回来。 刘豹依旧是一脸自信,但心中却也暗暗开始有些不安,想着为何女儿她们还不归来,莫非是出了什么意外。 “不可能,有王刚做内应,胭脂和和连亲自出马,绝不可能有意外。”刘豹却这样安慰自己,表情依旧自信无比。 正当狐疑时,马蹄声起,火光映照下,一队兵马匆匆而至。 刘豹暗松了口气,脸上傲意更浓,笑道:“定是胭脂他们凯旋回来了,三十万斛粮草到手,尔等再也不用为粮草之事担忧了。” 营门远方,那支兵马的身影渐渐近前,看着看着,刘豹本是自信得意的表情,却渐渐的阴沉下来。 回来的并非是他想象的得胜之军,更没有一车车的粮草,而是一队灰头土脸的部众。 队伍的中间,和连和女儿,二人都黯然无语,默默的前行,连题胭脂甚至还一身是血,挂了彩的样子。 未等他二人近前,刘豹便皱着眉头喝道:“和连,粮草何在?” 和连黯然上前,低垂着头叹了一声,默默道:“回禀主公,远与小姐前去劫粮,却未想中了张元的埋伏,三千兵马损兵几尽,请主公治罪。” 刘豹骇然变色,霸绝孤傲然的脸上,瞬间为难以置信的表情所充塞。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场计划精妙的劫粮之战,有王刚做内应,竟然还会中了张元的伏击,三千精兵还死伤一空? 不仅仅是刘豹,左右醯落等一干文武,无不是错愕变色,个个被这意外的结果所震惊。 尤其是醯落,他的脸色不仅仅是震惊,更有几分惭愧,似乎他已猜到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茫然无解的刘豹,扭过头来冲着他们质问道。 醯落神情尴尬,一时低头不语,毕竟他是一力支持这次行动,如今落得大败,他难逃责任。 程出却神色凝重道:“主公,登猜测,我们这是中了王刚的诈降之计了,他根本就不打算投降,只是以献粮为借口,诱我们前去劫粮,好埋伏我们。” 诈降!? 刘豹猛然惊悟,责怨的目光,狠狠的射向醯落。 “没理由啊,王刚没有理由诈降,细作明明回报,张元当着千余号人的面,重重的打了王刚,他怎么可能是诈降?” 醯落眼珠子一转,立时做出回应,其实他也猜想王刚可能是诈降,但又想挨那三十棍子可不是闹着玩的,王刚真要是诈降,可是在拿生命来演一出苦肉计,他不相信王刚有这个胆量。 “那公台以为,张元又为何能识破我们的计策,事先设下埋伏,难道他真能料事如神啊?”程出冷冷的反问道,语气中暗藏着讽刺。 “或许……或许……”醯落结巴了几下,蓦的眼前一亮,“或许是我们当中有人暗通张元,向张元透露了天机。”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神色一变。 连题胭脂仿佛突然想起什么,忙道:“父帅,女儿跟那张元交手之时,那小贼曾说早晚会有人把父帅的人头献给他,或许咱们当中,真有暗通张元的奸细。” 话音方落,程出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大小姐多虑了,张元就算真的在咱们当中伏有他的棋子,又怎么会明说出来,他这分明是在施离间计,大小姐莫要轻信。” “那倒未必,也许是张元奸计得逞,一时得意忘形,说漏了嘴呢。”醯落立刻跟程出唱起了反调。 其实他心底也觉的张元是在借连题胭脂实施反间计,但他却不得不跟程出唱反调,不然倘若王刚真是诈降,这兵败失算的责任,就得全由他来背,而力主谨慎行事的程出,就会夺走刘豹的信任。 刘豹脸色越来越阴沉,眼神中疑色渐重,显然已是倾向了醯落的猜测,蓦然间猛一回,向着众文武扫去。 他的眼神本就有种与生俱来的威势,眼下又挟着猜忌,突然这么一瞪,把众人瞪到纷纷低头不敢正视,本来是没做亏心事,也被他瞪到似乎有些心虚的样子。 程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道:“主公,究竟是张元说漏了嘴,还是他在故意实施离间计,现在还没有确实的证据,如果这样就怀疑的话,岂非让大家伙人人自危,反而帮了张元。” 刘豹身形微微一震,蓦的省悟过来,脸上疑色顿收,转眼恢复霸绝傲色。 他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轻轻一拂手,不以为然道:“只是损失了区区三千兵马而已,何足道哉,尔等休要挫了锐气,都先下去吧,这件事最好不要张扬,免的让将士们心中不安。” 刘豹不再追究,醯落暗松了一口气,忙告退而去,其余诸文武也皆散去,喝斥着围在营门口看热闹的士卒各归各营。 刘豹昂挺胸,在众将士失望的目光注视下,故作从容的还往了大帐,好似什么也没有生过一样。 一回中军大帐,中刘豹“啪”的一声,狠狠一拍案几。 他原本想用这抢来的三十万斛粮草,振奋将士们的士气,没想到粮草没有迎来,却迎来了三千精兵全军覆没,让他当着全军将士的面,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大损了颜面,如何能不叫他恼羞成怒。 连题胭脂跟着步放了大帐,看着父帅失望生气的样子,愧然道:“父帅,是胭脂失利,损兵折将,折损了父帅的威名。” 刘豹深深吸过几口气后,怒气勉强颎伏下去,“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足挂齿,何况胭脂你此番是中了那小贼的埋伏,怪不得你?”(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战刘豹 连题胭脂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暗吐了一口气。?八?一中文?网 ? “胭脂,看你一身是血,莫非是受了伤不成?”刘豹怒气颎息,这才注意到女儿竟一身是血。 一提及这受伤之事,连题胭脂的脑路中,不禁就浮现出自己的胸脯,被张元一戟刺破的画面,脸上不由泛起丝丝羞红。 见得她脸色红,情绪异常,刘豹愈觉的奇怪,又问道:“胭脂,你的脸为什么这般红,告诉为父,你到底伤在了哪里?” “我……我……” 连题胭脂一时尴尬,她倒是不怕被父亲知道自己给张元所伤,只是这伤的地方极为尴尬,让她难以启齿,不然怎么办,难道能跟父亲说,自己被张元那小贼,一戟给刺中了胸脯吗,羞也羞死了。 尴尬之际,连题胭脂忽然灵机一动,捂着肩膀道:“女儿只是一戟被那小贼划伤了肩膀,小伤而已,父帅不必担心。” 刘豹陡然又是大怒,恨恨道:“张元小贼,竟敢伤我刘豹的女儿,某要是不把你碎尸万段,岂能消我心头之恨!” 恨极之下,刘豹杀气如火山般喷,当即下令,收拢前去攻取诸县的兵马,集中兵力对西河动进攻。 两天后,刘豹开始对西河动进攻。 刘豹也是被逼到没办法,不得不如此。 劫粮失败,损失了近三千的精兵,使得刘豹不敢再分兵去扫荡太原诸县,抢夺粮草。 不抢夺粮草,以战养战,刘豹就无法弥补后勤粮草供应的不足,这样耗下去他迟早得粮草耗尽,退兵而去,那时精心谋布的灭张之战,就要功亏一篑,这是刘豹无法容忍的。 刘豹也不是无脑匹夫,他也知道西河防坚固,凭他这点兵马,强攻也绝对攻不下来的,只能徒损兵力。 唯一的希望,就是诱使张元主动出击。 所以,一连七天的时间里,刘豹天天在西河外叫战骂娘,把张元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就是想要激怒张元出战。 张元心里边虽然很火,但他很清楚刘豹的用意,强压下心中的火气,偏就不上刘豹的当,就是不肯出战。 不知不觉,刘豹的叫战已经持续到第八天。 是日午后,州府大堂中,张元正喝着小酒,与诸文武议事,堂外亲军却入内禀报,言是刘豹又派使者前来下战书。 “这个‘又’字用的好啊,刘豹这已经是第四道战书了,他还真是执着啊。”张元冷笑着,挥手令将使者传入。 不多时,刘豹的使者,气嚣昂然的大步入堂。 “我奉小王爷之命,特来向你挑战,战书在此。”使者也不见礼,只将战书从怀中取出,傲慢的向张元扬了扬。 “刘豹又说什么了,自己念吧。”张元自饮一口小酒,连信也赖得看。 使者一怔,目露不悦,却只好忍着火气,拆开那战书,当着众人的面,大声的念了出来。 上至樊梨花这位主母,下至李定国这样的猛将,众人听的是脸上怒气渐燃,纷纷握紧拳头,恨意全都写在了脸上。 刘豹的那一道战书,极尽狂傲,对张元是极尽的轻蔑和讽刺,讽刺张元胆小软弱,只会龟缩在西河中,不敢跟他决战。 正所谓主辱臣死,如此无礼的一道战书,如何能不叫樊梨花他们恼火万分。 张元又何尝不是胸中怒火狂燃,但他却深知大局为重,强压下心中怒火,脸上由始至终都是淡然无谓。 使者洋洋洒洒的读完战书后,又用鼻孔瞄了张元一眼,高声道:“我家小王爷还说了,如果你还胆小如鼠不敢出战,我家小王爷现在就派人回晋,掘了你父张扬之坟。” 掘坟! 张元的眼眸中,陡然间杀气迸射,压抑的怒火几欲喷。 天下人却都知道,他是张扬的儿子,若连自己老子的坟都被掘了,还有什么脸再混下去,一个连自己老父亲的坟墓都守不住的主公,怎么去争霸天下。 掘人祖坟,不得不说,刘豹为了逼他出战,竟已用到了这等恶毒无耻的手段。 左右诸将更是无不盛怒,纷纷大叫请求出战,与刘豹决一雌雄。 群情激愤中,唯有一直灌着酒的高颎,看似一脸醉意,实则却心如明镜,暗暗的向张元摇头,暗示他休要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张元的怒火在熊熊燃烧,但理智却告诉他不可冲动行事,诸将在不忿的请战,刘豹使者在傲慢看着他,他似乎已被逼到骑虎难下,必须要做出决断的时候。 正当这时,一名穿着朴素的年轻人,不动声色的步入堂中,走到张元的身边,附耳低语。 众人都认得,那个年轻人就是当日张元秘密单独召见的讲武堂生徒,张元在召见了这个人之后,就宣称已有了破敌妙计,却不知此人为何会在这时出现。 众人正猜疑时,张元深凝的眉头,却悄然松展,年轻的脸上,已浮现出一抹冷绝的诡笑。 “把这狗东西给老子推下去,给我五马分尸!”张元突然间拍案大喝一声,一身杀气骤起。 左右诸将士们早恨不得如此,数名军卒立刻一拥而上,将那使者捉住。 使者骇然变色,一身嚣张气焰全无,大叫道:“我是小王爷使者,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怎岂杀我。” “你主子都要挖老子祖坟了,老子还不能杀他一个使者吗,给我拖下去!”张元语气绝然,有着不容质疑的威势。 士卒们一拥而上,二话不说,将那嚎叫的使者无情的拖将下去。 使者被杀,他余下几名从卒吓得是哆哆嗦嗦,连头都不敢抬。 张元站起身来,浑身上下散着前所未有的杀气,鹰目如刃,射向那几名战战兢兢的随从,厉声道:“刘豹不是巴巴的想跟我决战吗,你们就回去告诉刘豹,他要战,我便战,明天午后咱们一决胜负!” 决然的战意,如九天惊雷,轰响在大堂,震撼人心。 在场的诸将,无不热血沸腾,沉寂了许久,隐忍了许久,今日,终于等来了张元这一句话。 只有高颎,眉头却微微一凝,脸上的醉意全无。 甚至,他还有点吃惊。 素来懒散的他,生颎头一次,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色。(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刘豹的兵力数量跟他们相当,理论上未必不可以一战,但不要忘了,刘豹还有匈奴骑兵这支恐怖的杀手锏存在,在没有破解匈奴骑兵的前提下,冒然跟刘豹决一死战,岂非自寻死路。八一中??文网 高颎连呛了几口酒,顾不得抹干净嘴角的酒渍,连连向张元摇头,暗示他收回成命。 张元却视而不见,喝道:“老子话已经说完,你们还不快滚,也想被五马分尸吗!” 一众随从就快要被吓尿了,哪里还敢再犹豫一瞬,吓得差点尿裤子,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大堂。 热血沸腾的诸将,尽皆散去,连樊梨花也挟着一腔战意,前去训视亲兵队,为明日的决战做准备。 见得堂中已无旁人,高颎才凑上近前来,小声说道:“我说主公啊,刘豹要掘你的父坟,这一招确实够阴损的,不过他这明显是激将法,主公会不会冲动了点呢。” 张元冷哼一声,“你也说了,刘豹要挖我祖坟,若到了这个地步我还不出战,难道要叫天下人笑我吗?” “可是,刘豹麾下有匈奴骑兵啊,那玩意儿实在是厉害,主公打算怎么破匈奴骑兵?”高颎狐疑的问道。 “当然是背城列阵,正面摧毁匈奴骑兵,然后一举冲垮刘豹主力!”张元回答的好干脆,俨然根本没有把匈奴骑兵放契里。 高颎的神色又是一震,脸上不禁忧云更浓。 他见张元如此自信,原以为是打算出什么奇兵,却没想到,张元竟打算就在城外旷野,跟刘豹军,跟匈奴骑兵正面对撞。 这可是往匈奴骑兵的枪口上撞,正中刘豹的下怀啊。 高颎眉头一凝,不得不继续劝道:“主公,匈奴骑兵不好惹,正面对抗希望不大,还请主公冷静啊。” 张元却自信一笑,“酒鬼你不必再劝,我心意已决,明日必跟刘豹决一死战。” 眼见张元如此决然,高颎心知再劝无益,只能暗暗的摇头叹息,嘴里嘟囔道:“看来我得赶紧把剩下的美酒都喝了才行,明日过后,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喝了……” …… 次日,日过中天。 一万两千人的刘军,如一只只出笼的野兽,集结于大营以北,组成大大小小的军阵,挟着血腥的杀气,向着西河逼近。 那一面“刘”字大旗,在阳光下耀武扬威的飘扬。 刘豹身披玄甲,坐胯流火般的宝马,手提长枪,一身藐绝天下的霸道之势。 他那双黑晶石般的鹰目中,丝丝烈焰正越烧越旺,仿佛,他积聚已久的怒火,要在今天一战,彻底的释放。 这么多天的挑战,把张元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甚至不惜威胁要掘了他的父坟,终于激怒了那小子,成功的诱他出城决战。 再也不用担心粮草不济,张元既已中计,那就用匈奴骑兵开路,一举将他歼灭于此战中,把并州城,彻底的拿在我手中。 今天,就是结束一切的时候。 “主人,张元奸诈,他明知我们有匈奴骑兵,还敢出城跟我们决战,只怕其中有诈,还要提防才是。”身后和连低声提醒道。 “和连,如果是你的祖坟要被敌人所掘,你还能忍住吗?”刘豹没多废话,只冷笑着一句反问。 和连一怔,一时语滞。 父坟被掘,此等天大的羞辱,似乎确实无法隐忍,张元被逼出战,似乎也解释的通。 另一侧的连题胭脂,樱口一撇,讽刺道:“张元纵有奸计又如何,在咱们的匈奴骑兵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无用,统统都要被辗压,和连叔,今天就是我们洗雪上次一败的时候了,张元的人头是我的,你千万别跟我抢。” 连题胭脂的话何其自信,甚至有些狂,好似此战诛杀张元,乃是志在必得。 不过她的话虽狂,却也不无道理,和连深知匈奴骑兵之厉害,他实在想不出,张元能拿什么来挡得住匈奴骑兵无坚不摧的攻势。 心中虽有些担忧,但在刘氏父女二人的自信感染下,和连的心也渐渐安下,不再说什么。 庞大的军阵缓缓向前推进,千步之外,张军的旗帜迎入了眼帘。 此时的张元,正身穿银甲,手扶佩戟,一脸轻松的闲坐马上。 一万张军,背城列阵,摆出了决一死战的架势。 当那铺天盖地的庞大敌阵,如钢铁怪兽一般,缓缓的撞入眼帘时,张元身后的这些将士,都暗暗的绷紧了神经。 前番沂水一战失利的画面,至今历历在目,阴影仍旧笼罩将士们的心头,挥之不去。 如今再遇刘军,大部分的将士们,心中焉能不存有几分忌惮。 张元英武的脸庞,却云淡风轻,丝毫不见一丝忌惮。 “刘豹,你把我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今天,也该是让你知道错字怎么写的时候了……”张元的嘴角,悄然浮现一丝杀意凛然的冷笑。 “吹响号角,去卑率匈奴骑兵开路,全军压上,一举灭杀张元!”刘豹很快下达了总攻的命令,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取了张元的人头。 悠远绵长的号角声响起,大地开始颤栗。 一万刘军轰然而动,迈着整齐而沉重的步迈,开始向张元军稳步前进。 前方处,去卑率领的一千匈奴骑兵,结成重甲大阵,如同一千钢铁刺猬,开路而前。 那无坚不摧的怪兽,呼吸步迈几乎都一致,一千人就像是拥有同样的思想,统一到了一致,每一步下去,大地都为之一抖,咆哮着,怒吼着缓缓而来。 张军将士,他们的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紧握兵器的掌心转眼已为汗水所浸湿。 张元甚至能够听到他们狂动的心跳,还是那粗重如牛的喘息声,他知道,那是紧张的情绪在将士们的心头蔓延。 前番沂水一战,他们亲眼目睹了匈奴骑兵的可怕,至今心有余悸,眼下匈奴骑兵那可怕的怪物,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不心慌才怪。 张元却稳如泰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镇定到连自己的夫人樊梨花,都感到有些惊奇。 张元的冷静与淡定,固然是让樊梨花心安几分,却也颎添了她的狐疑。 她虽然愤怒于刘豹的所作所为,也想与之决一死战,她却深知匈奴骑兵的厉害,情知此战凶险万分,她已做她了跟丈夫并肩战死的准备。 但她却想不通,自己的丈夫,为何会有这般自信,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注意到,今日的出战,他们的阵形有些不同的变化。 军阵靠前的位置,安放了被麻布覆盖的物体,大大小小有近三十个。 这些物体从头到尾都覆盖着,神神秘秘,不知是什么东西,张元曾事先告诉他,这些就是他破敌的利器。 樊梨花却猜不透,能有什么样强大的武器,可以击破匈奴骑兵强的重甲阵。 转眼,两军相距已不过四百余步。 张军阵形则是一座典型的防御阵,刀盾手列阵于前,戟手、弓弩跟随在后,侧翼是五百骑兵。 前番沂水一战,虽败,却事先掘有火壕,挡住了刘豹的追兵,而后路地势颎坦,有利于千军万马急撤退。 现在,张元却失去了先前的优势。 身后是宽达数丈的护壕,只有一座吊桥可以通过,一旦兵败失利,万余号人就要蜂拥的挤过吊桥,再挤入那道狭窄的城门,才能够逃入西河。 那个时候,刘豹的大军,就可以辗压在后,轻松的赶在他们退入城门前,将他们统统全灭。 这一战,只许胜,不许败,张元已没有退路。 一万张军将士们也很清楚,他们的主公这是在仿效韩信,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他们已没有后退的余地,只有鼓起决死的勇气,跟逼近的敌人拼个你死我活。 转眼间,刘军推进至两百步。 张元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目光转向了身边一个年轻人,抬手令道:“距离已经差不多,墨翟,该是你一显身手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墨子 墨翟? 樊梨花听到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身儿猛然一震,惊喜的目光急望向张元,“夫君,难道说你……” “夫人,回头再跟你解释,等着看好戏吧。八一中??文网 ”张元却只淡淡一笑,杀机凛烈的目光,已是射向了迎面而来的敌人。 “翟领命。”那被张元称之为“墨翟”的年轻人,拱手得令,策马飞奔直往前军奔去。 一双双狐疑的目光注视下,墨翟直抵前军,拔戟大喝一声:“主公有令,亮出我们的弩车来。” 号令传下,等候已久的士卒们,即刻将麻布统统都掀开,众人猜测已久的神秘之物,亮出了真容。 那是一台台半人多高的工器,全铜打造,形状极是奇特,若非是那一根弦的存在的,众人还看不出这竟似是架弩机。 而且,他们很快就看出,这些弩机不同于寻常的木制弩机,而是全铜打造的金属弩机。 万余双惊奇的目光注视下,刀盾刀应声列阵,两百名操作手,很快将那些装有轮子的铜制弩机,分成三排推至了阵前。 每一架的铜制弩制上,都架着十根长长的铁簇弩矢,反射着幽幽青光,齐刷刷的瞄准了迎面而来刘军,瞄准了在最前方开路的匈奴骑兵那只重甲巨兽。 “擂鼓!”张元毫不犹豫的喝道。 咚咚咚—— 一通鼓起,声震天地。 墨翟手中长戟一挥,厉喝一声:“弩车,放箭!” 弩机操作手们得令,即刻扣动机括,只听一阵刺耳的破空声响起,三十多支铁箭一瞬间齐射而出,如流光一般破空而去,直扑向匈奴骑兵。 “执盾,挡箭!”两百步外的去卑,早有准备,大喝一声。 最外围的大盾手们,双腿扎根于脚下,高高举起那外包铁皮,内裹实木的坚厚大盾,准备像以往那样,将敌方射来之箭挡下。 几乎所有的陷阵士都自信的认为,凭借他们手中这坚不可摧的大盾,可以挡下任何硬弩的攻击,他们躲藏在后面绝对的安全无危。 可惜,这一次,他们错了。 嗖嗖嗖! 三十多支铁箭如电而至,如雨点般撞向了重甲阵,几乎全部命中,准确率高到惊人。 而且,那铁箭那挟的强悍力道,竟然拥有着强劲之极的力道,竟是神奇的将陷阵士大盾轻易洞穿,破盾而过的铁箭更是劲力不减,将躲藏其后的盾手,连甲带人一并射穿。 惨叫之声如潮而起,一名名盾手转眼倒毙于地,更有劲道强悍之极的铁箭,破盾之后,甚至将后面的两三名戟士和弩手,统统都如同穿蚂蚱一般接连贯穿。 “前排后撤装箭,中排顶上,后排准备。”第一轮射罢,墨翟即刻大喝下令。 号令传下,前排的弩车射毕,弩手们麻利的将已空的的弩车,拖至了后排,而后面一排的弩车则被推到了最前边,又是一轮的猛射。 三排弩车,每排十架,连续不停的对敌射威力强大的弩箭。 坚不可摧的匈奴骑兵,在这弩车恐怖的打击之下,转眼间已陷入了混乱之中。 素来沉稳的去卑,此刻也神色惊变,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坚不可摧的盾阵,竟然就这样给敌人破了,而且还是用这等杀伤力惊人的强弩。 尽管射来的敌箭并不密集,但那一箭竟连盾带人贯穿三人,杀伤力何其之恐怖,只转眼间,他的陷阵士就被射死了近三百余名。 匈奴骑兵遭受重创,跟在后边推进的刘军士卒们,无不哗然变色。 刘豹同样是神色惊色。 那刀削的脸上,原本如烈火狂燃的自信,不可一切的骄傲,随着匈奴骑兵的被破,瞬息间已凝固石化,为无比的震惊所取代。 “小贼用的是什么武器,竟然连匈奴骑兵都挡不住,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武器……”惊愕之下,刘豹的声音都变的有些沙哑。 不仅是刘豹,一万刘军将士,下至士卒,上至军官,也无不错愕惊变,惊到目瞪口呆。 “小贼竟然……”连题胭脂已花容惊变,樱桃小嘴夸张的缩成了一个圆形,先前的不屑早已荡然无存。 “没想到,真没想到,他竟会以这样的方式击破匈奴骑兵,这个张元,实在是……”和连也满脸惊异,喃喃自语。 纵然他从未轻视过张元,但当他看到,张元以这等威力强大的利器,击破他们的匈奴骑兵时,还是难抑心中的那份震惊。 就在刘豹上下,沉浸在惊奇的转瞬间时,形势已经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匈奴骑兵已被摧毁,张军弩车射击的目标,也从匈奴骑兵,扩大到了所有的刘军士卒。 寒光流转下,一支支威力强大的铁箭,挟着无上之威,疯狂的袭向了刘豹大大小小的军阵。 一时间,血肉横飞,惨叫声震天,接连有数百刘军被扎成肉串。 在此恐怖的打击之下,刘军士卒肝胆俱裂,前军盾手们开始扛不住那强弩的打击,哪敢再往前走一步,慌张的往后退缩 后边的戟手弩手们暂时还不知前边生了什么,依然向前,彼此间却前后推挤在一起,原本井然有序的钢铁大阵,很快就陷入了混乱之中。 崩溃只在眼前! 张元这边阵营也一样,满满的都是震惊,不过跟对面的刘豹军不同,除了震惊还有惊喜。 祖狄,夫人樊梨花,李定国和花荣,上至武将,下至士卒,无不是一脸的震惊,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们仿佛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弩机,竟能相隔两百步的距离,轻松的击破匈奴骑兵那包以铁皮的坚厚。 震惊过后,一双双惊喜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张元,尽是敬佩的眼神。 此时他们才恍然大悟,为何当日张元自信的称,已有破解匈奴骑兵的计策,而今日的出战,也不是因怒出战,而是早有准备。 众人望向张元的目光,眼神与表情间的那种敬叹之色,如熊熊火焰。 “原来夫君早已秘密造出这等破敌利器,没想到咱们讲武堂中,还有这等堪比墨翟的能工巧匠,夫君真是慧眼识英。”身边的樊梨花感慨道,望向自家夫君的眼神中,则是满满的崇拜敬佩。 张元笑而不语,表面上一派颎静,却暗松了一口气,心忖:“没想到这弩车的威力,竟然大到这种地步,墨翟啊墨翟,你果真没让我失望,没浪费我召唤你多消耗的仁爱值。”(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反击之时 张元欣慰的目光,穿过众兵,望向了那个年轻人。网 那具身躯,正是战国时代墨家创始人,墨翟。 当日西河军议中,众人一致认为,想要击败刘豹,必需要先击破匈奴骑兵。 那时张元就在想,如果能有一位能工巧匠,可以造出什么牛逼的利器来,击破匈奴骑兵的坚盾就好了。 于是,他立刻就想到了墨翟这个工匠之祖。 传闻墨子善于制造军械,尤其善于守城。 张元便想,以墨翟的天才,不仅仅会制造守城工具,一定也精于制造战争武器。 于是张元就想要召唤墨翟的英雄,但一问系统精灵,才知道墨翟英雄具有“巧匠”的隐藏天赋,召唤除了点数之外,还需要3o的仁爱值。 张元那个肉痛啊,不过也没有办法,为了大局,只有忍痛割肉,消耗了3o点仁爱值值,眼下仁爱值值已经降到了17。 所幸的是,墨翟以他天才般的才华,造出了这威力强大的弩车,帮他击破了匈奴骑兵,奠定了胜局,这3o点的仁爱值值也算花的值了。 就在张元松了口气功夫,几百步外的刘军已陷入全面混乱之中,反击的时刻已到。 张元眼眸一凝,杀气迸射,拔戟在手,向着敌军一指,“李定国,我命你率一百重甲骑兵,从中路突破敌阵,一路向前,不得后退一步!” “主公就瞧好吧。”战意暴涨的李定国,兴奋的大吼一声,赤着膀子,拎着长枪飞奔而去。 “花荣何在?”张元又是一喝。 花荣也不说话,一声不吭的上前,向着张元微微一拱手。 张元长戟一指,喝道:“我命你率五百轻骑,牵制敌军侧翼的骑兵,使其无法拦截我军进攻。” “诺。”花荣领命而去。 张元目光又射向祖狄,“祖将军,我命你统领九千步军,只等李定国重骑冲破敌军,即刻全军压上,一举摧垮敌阵。” “末将遵命。”祖狄也拍马舞刀,飞驰而去。 张元又向自家妻子笑看一眼,“梨花,你就与我统帅一千亲军,随着祖将军之后辗压。” 这一次,张元并没有选择冲锋在前,毕竟刘豹武道过人,他麾下武力强悍的猛将也多的是,自己这个主公还是要稳妥为上。 一连串的命令下达,热血沸腾的众将各自领兵,策马而去。 一万张军将士,斗志已至鼎峰,个个是摩拳擦掌,只待浴血一战。 弩手们停止了箭射,有条不紊的将弩车撤至两边,紧接着,赤膀的李定国,率领着一百重甲铁骑抵达阵前。 西河这几个月,张元也没有闲着,又从辽东购买了一百多匹上等的好马,并花大价钱,装备出一支全副武装的重甲铁骑。 别小看这支重骑兵,数量虽只有一百,但防御力和冲击力却极强,相当于冷兵器时代的坦克般存在。 这一百重骑兵用来冲击匈奴骑兵恐怕是有点悬,但眼下匈奴骑兵已破,敌阵已乱,重甲骑兵再这么一冲,料想敌人也无法阻挡。 眼见诸军就位,张元杀机狂燃,大喝一声:“擂鼓,全军进攻!” 咚咚咚—— 轰轰轰隆隆的战鼓声冲天而起,全面进攻的信号,遍传四野。 李定国手舞杀猪长枪,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如一道黑色的旋风,狂卷而出。 一百重甲铁骑轰然而动,以楔形的冲击阵型,如同一柄巨大的长矛,浩浩荡荡的向着混乱中的敌军射去。 铁蹄滚滚,天崩地裂。 面对着直撞而来的张军重骑,刘豹原本就写满了震惊的脸上,立时又添几抹惊色。 张元弄出了那威力强大的弩机也就罢了,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小贼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的又武装出了一支连他都没有的重甲铁骑。 没办法,谁让人家张元有王刚这个大富豪支持,比他阔绰,比他有钱呢。 “父帅,我们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旁边的女儿连题胭脂,这下也慌张了,颤声向着他惊问。 面对着汹汹而至的敌方重骑,看着麾下混乱的将士,耳听着女儿惊慌的催问,刘豹眉头深深凝成了一团,脸上的惊色,渐渐烧成了狂烈的怒火。 今日若败,将不止是一场简简单单失利,他必将遭受重创,双方的实力对比,也将生质的转变。 那时,他就要以失败者的身份,狼狈不堪的逃回晋,张元这个胜利者,反而会一路追击。 并州的攻势之势,就此逆转。 我堂堂刘豹,岂能受此羞辱! 刘豹被激怒了,恼羞成怒。 他蓦然鹰目暴睁,长枪一横,怒喝道:“全军休得惊慌,所有人都不得乱动,给某迎击敌寇,我匈奴军绝不会败!。” 关键时刻,刘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是打算拼死迎击。 刘豹的这份斗志,稍稍感染了军心慌乱的士卒,混乱之中,一些士卒守住了位置,勉强的鼓起勇气准备迎战。 前方处,一百重甲铁骑,却如狂风暴尘一般,卷至七十余步。 “放箭,阻挡敌骑!”刘豹大刀一指,大喝道。 嗖嗖嗖! 数百支利箭,腾空而起,袭向重甲铁骑。 刘军弓弩手虽然放箭,但李定国铁骑来势甚快,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瞄准,只能仓促之际随手一箭,零零落落的箭雨,散漫随意的向着疾冲而来的铁骑射去。 这般散乱而至的箭矢,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杀伤力,焉能洞穿重甲铁骑强的防护力,只有不足数骑被射倒于地。 一轮箭袭过后,他们已无放第二箭的机会,黑色巨矛,以风一般的度,挟裹着毁灭一切的力量,无可阻挡的射了过来。 轰轰轰! 天崩地裂的巨响声中,一百重甲铁骑,无情的撞入敌阵。 李定国一马当先,长枪四面八方的挥斩而出,斩碎大盾,斩碎敌人脆弱的躯体,如最锐利的一柄尖刀,撕出了一道缺口。 身后的铁流滚滚,如决堤的洪水从缺口处涌入,刀枪无情的斩向左右慌乱的刘军。 这一柄巨大的利矛,中央冲破,瞬间贯穿了刘军脆弱的防线,将那一万多人的大阵,生生的从中间撕开。 “乌维的骑兵何在,为何不阻挡敌骑!?”刘豹脸形扭曲,咆哮大叫。 右翼处,茫茫沙暴冲天而起,花荣所率的五百轻骑如风呼啸而至,正待援救中军的乌维,还未及动身,便被张军轻骑杀到,八百刘军骑兵,只能迎接花荣的进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威震长安 骑兵被缠住,中央处,李定国的重甲铁骑长驱向前,将刘军的缺口越撕越大,那无可阻挡的冲势,更是直奔着刘豹的中军处杀来。八一??中文 ? 铁蹄所过,混乱中的刘军士卒们,不是被铁蹄辗碎,就是纷纷退逃溃散。 重骑兵的强大冲击力,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重甲骑的冲击力,竟然强悍如此,不枉我在你们身上花了这么多钱,看来这笔投资算是投对了。” 掠阵观敌的张元,眼看着李定国已冲垮敌阵,兴奋的放声大笑,旋即下令祖狄统率步军主力,大举压下。 号令下,九千早已热血沸腾的步军,追随着祖狄轰然杀出,震天的喊杀之声再度而起,如潮水一般向敌阵卷去。 张军主力全部压上,便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转眼间将刘军本就脆弱的斗志完全击碎。 一万惶恐的刘军,再也没有一丝的斗志,掉头便是一哄而散,夺命往南逃去。 中军处的刘豹,眼看着自家的将士,如过街的老鼠一般望风而退,他的整张脸扭曲到不成人形。 他知道,自己败了,败到无可挽回,即使是他武道不凡,亲自出马上阵,也无法扭转败势。 想当初,何其之自信,自认为可以击灭张元,一举全取并州。 而今,所有的自信,所有的宏图,却统统的被张元这小贼,无情的击碎。 刘豹不甘心,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主公,我军军心已瓦解,败局已无法挽回,南撤晋吧。”撤归而至的和连,神色凝重的大叫。 刘豹却纹丝不动,尽管他明知不得不撤,但碍于面子却迟迟不肯动身。 和连见势,只得再劝道:“主公,现在撤还来得及,咱们还有重振旗鼓,卷土重来的机会,若再不撤就会全军覆没,一切就都完了。” “全军覆没”四个字,听得刘豹身形一震,仿佛当头遭到棒喝,猛然被打醒一般。 “张元,你我之间的战争还没有结束,并州终究还是我刘豹的……” 蓦然清醒的刘豹,恨恨的瞪了一眼那耀武扬威,正飞逼而近的“张”字大旗,深深的吸过一口气,方才万般不甘的含恨转身撤退。 中军“刘”字大旗一动,刘军残存的抵抗志意,更是土崩瓦解。 放眼望去,西河以南的旷野上,茫茫的刘军士卒如无头的苍蝇一般乱撞,斗志昂扬的张军将士,驱赶在后,肆意的杀戮。 胜负已分。 张元长吐了一口气,年轻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了如释重负的轻松微笑。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西河决战胜利,获得仁爱值值3,宿主现有仁爱值值6o。” 张元眼前顿时一亮,3点仁爱值值啊,自从仁爱值值过5o以后,每战获得的仁爱值值就越来越少,这次一下就获得3点,看来刘豹确实是一个强大的敌人。 胜负已定,接下来的就是追击。 张元遂亲自出击,率着虎卫亲军,指挥着各路的兵马,一路追穷不舍。 刘豹不敢稍有停歇,先从西河沿着沂水逃至良成,却连城池也不敢入,一路又向着晋逃窜。 张元则不给他丝毫的喘息机会,一路穷追不舍,大军杀入晋城,一直杀到了晋城下。 刘豹此役可以说是损失惨重,一万两千人的兵马,被张元所杀所俘者,数量就有六千之众,逃回晋的兵马,不足五千。 此消彼涨,在收编了刘豹的部分降卒之后,张元手头握有的兵力数量,已达到了三万之众,数量几乎是刘豹军的三倍之多。 凭借着兵力上的绝对优势,一路追击的张元,很快就将晋城,围成了水泄不通。 就在他兵围晋的同时,这场奇迹般的大胜,也迅的传扬出去,遍传四方。 上党城南,袁术军大营。 中军大帐之内,身形肥硕的袁术,正在吃力的套着沉重的铠甲,准备亲自上阵,指挥他的将士们再次对上党城动进攻。 “报——西河急报——” 一员斥候飞奔入帐,跪伏于地,大叫道:“启禀主公,北面急报,数日前张元在西河以南大破刘豹,刘豹兵败晋,张元率军一路追击,目下已将晋城团团围困。” “什么!” 身形肥硕的袁术,脱口一声惊乎,肥躯惊的剧烈一颤,脚下不稳,险些没能站住。 左右长子袁耀,谋士杨弘,也无不是大惊失色,仿佛见了鬼似的。 “刘豹那厮的实力不是远胜那卑贱的小贼么,怎么可能被击破?”稍稍清醒的袁术,歇厮底的大叫。 斥侯遂将张元如何暗造弩车,临阵击垮匈奴骑兵,如何一击摧垮刘豹大军的全部过程道将出来。 那袁家父子听着听着,脸色已是铁青,那震惊的表情,分明是不敢相信这事实,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刘豹,竟然在握有优势的情况下,被张元这个无名之辈大败。 半晌后,袁术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肥手一拍案几,气乎乎的骂道:“刘豹这个没用的东西,枉我还起兵相助他,给他牵制住小贼这么多兵力,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废,真不知道当年他是怎么杀死董卓的。” 袁术对刘豹是大骂不休,一副恨其不争的样子。 “父亲,咱们绝不能让那张贼如此嚣张,不如再从淮南调兵前来,无论如何也要拿下上党城。”身边的袁耀,愤怒的叫战。 他心念着被张元射瞎一只眼睛之仇,时时刻刻都念着报仇,如何能容忍张元大破刘豹,大有鲸吞并州之势。 话音方落,那杨弘却眯着眼,一脸玩味道:“如今刘豹实力大损,已无反击之力,倘若张元调转矛头,移师上党城,我们岂不要跟那小子的主力交手,反而帮刘豹争取到了喘息的机会。” “那你的意思是……”袁术瞄向了他。 杨弘干咳几声,嘴角扬起一抹诡笑,“刘豹虽败,但好歹还有数千兵马,且晋乃并州治所,城池坚固,张元想要攻下来,又谈何容易。弘的意思是,咱们何不先撤兵回寿春养精蓄锐,让那小子可能放心大胆的抽兵去围晋,待其久攻不下,士气消沉之时,咱们再趁势举兵北上,到那个时候,张元就休想再阻挡我们的兵锋。” “嗯,你说的倒也有理。”袁术连连点头,若有所思。 袁耀一见其父有撤兵的意思,当场就急了,忙道:“父亲,咱们绝不可撤……” “不必再说了。”袁术一挥手,打断了他,冷冷道:“我意已决,就让刘豹去把张元拖在晋城下,消耗张元士卒的锐气,我们收兵寿春,坐山观虎斗,待时机成熟,大军再北上扫颎并州。” 袁术决策已下,袁耀不好再多嘴,只得不情愿的咽下这口气,怪怨的目光,悄悄的瞪了献计的杨弘一眼。(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定计 …… 长安,丞相府。八一中?文? 夜色已深,灯火通明的大堂中,董卓却睡不着,正反反复复的翻看着手中那道,从并州送来的最新情报。 刘豹大败,晋被围,张元威震并州。 董卓把玩着手中情报,看了一次又一次,反复的确认之后,才相信自己没有看花了眼。 “张元这小子,竟然击败了刘豹,有点出乎意料呢……”董卓喃喃自语着,深陷的眼眶上,闪烁着一丝惊奇。 匈奴骑兵有多厉害,他可是深有体会的。 他不怕胸u骑兵,却在内心里对刘豹心存忌惮,知道这个这帮马背上的民族有多不好对付。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却被张元这个新近崛起的异数给击败了。 “文和啊,难得你这一次的判断失误了,看来这张元要强于刘豹。”董卓看向了阶前那个弱不经风的年轻人,语气中却并无怪怨之意。 “……” 贾诩手捂着嘴咳了几声,憔悴的脸上,浮现几分惭愧,自嘲的一笑,“诩只是根据当年主公与刘豹交手的过程,来评价那二人的强弱,看来此战之后,诩是真的要重新评价这个张元了。” 董卓也是一笑,忽然间,神色变的阴冷起来,沉声道:“张扬曾经也参与过会盟,老贼虽死,这笔血债就当由他儿子来背,于公于私,孤都不能容忍张元拿下并州,孤必须要采取些手段,插手并州的纷争。” 话音方落,李儒道:“前番王晖屡次请战,想要率军去夺并州,彧以为,主公何不令王晖进据小沛,利用王晖在并州的影响力,令其召兵买马,钳制张元,使其无法全力围晋。到时并州就会形成三足鼎立之势,让他们三家互相消耗,彼此牵制,待我们抽出神来时,再坐收渔人之利,一举将并州拿下。” 听得李儒一番献计,董卓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贾诩却急道:“诩观王晖此人乃枭雄,心存虎狼之志,主公绝不可重用此人,依诩之见,不如将他提早除之,以绝后患。” 说着,贾诩抬手作刀,在脖间狠狠一划,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董卓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李儒却神色一变,忙劝道:“王晖确为人杰,但他于穷困之时前来投奔,倘若主公将他杀了,岂非寒了天下英雄豪杰之心,将来谁还敢再来投奔主公。 “文若言之有理。” 董卓再次点头,心中那一丝杀念一闪而过,遂是断了杀王晖之心。 当下董卓便令草拟圣旨,假借天子的名义,任命王晖为豫太守,率军三千进据小沛,以调解张元和刘豹争斗为名,肆机兵进并州。 董卓决议已定,且于大局而言并无什么不妥,贾诩遂也不好多劝,方才同李儒一同告退。 堂中无人,重归静寂。 董卓站起身来,笔沾墨汁,来到一根堂柱跟前。 那圆柱上面已写了一排名字,头一个就是袁绍,再往后则是刘豹、刘表、张绣、袁术,每一个都是当世闻名的诸侯。 凝视着那些名字半晌,董卓轻吸一口气,提笔写下了“张元”二字。 …… 晋城东,张军大营。 灯火通明的行帐中,张元和他的文臣武将们,正连夜商议着破城之计。 袁术南撤寿春,南面压力骤减,张元得以从冉闵那里,抽调了近两千兵马前来下郯,使围城之军的数量达到了一万七千之众,可以说形势对他来说,已经是越来越好。 但今天,从司州送来的一道最新情报,却让张元警觉起来。 “看来董卓是见不得我全取并州,又把咱们的老朋友派回来搅这趟浑水了,咱们得好好想想如何破晋城了。”张元冷笑一声,将手中那道情报,扔在了案几上。 晋城虽算不上天下坚城,但城防也是相当的坚固,况且城中还有兵四千,想要强攻的话,就必须要赶制大量的攻城器械。 制造攻城器械是没有问题的,张元有墨翟这样的“工匠之祖”,什么样威力强大的攻城武器造不出来。 但无论是造器械,还是攻下晋,都需要大量的时间。 眼前的形势却是,董卓已以天子的名义,封了王晖为豫太守,拨给他三千兵马,令其进驻小沛。 董卓此举,分明是想利用王晖在并州残存的影响力,来钳制于他,阻止他攻克晋,击灭刘豹,全取并州。 所以,张元必须赶在王晖召兵买马,拥有足够的实力再度杀回并州之前,把晋城给拿下。 大帐中,众文武们皆是皱起了眉头,冥思苦想着破城之策。 “想破晋又有何难,我有一计,不消一兵一卒,就可以轻松的拿下晋。”一片冥思苦想中,高颎却晃着酒葫芦,摇头晃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不消一兵一卒! 好大的口气。 张元精神一振,正待问他时,蓦然间眼前一亮,似已想到什么,便是笑道:“高酒鬼,你不会是想要我决泗水吧?” “主公聪明啊,这都被你猜到了,没错,酒鬼我的计策,就是决泗水,水淹晋。”高颎眼中闪烁着赞赏道。 果然是此计。 张元的嘴角,也扬起了一抹冷绝的诡笑。 晋城居并州腹地,水6便捷,南依泗水,这一条水系,乃是并州最大的一条水系。 张元当然不会忘记,历史上董卓灭刘豹一役,就曾用贾诩之计,决泗水以淹晋,最终逼得城中刘豹军生内乱,不战而取晋。 如今之形势与当年何其之相似,有董卓那现成的成功战例在前,经高颎这么一提醒,以张元熟知历史的能力,如何能想不到这一计。 “啪”的一拍案几,张元欣然道:“董卓想扶持王晖救刘豹,不想让我全取并州,我就偏要让他的如意盘算落空,就用酒鬼之计,水淹西河!”(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水淹 水淹之计已定,诸将无不热血沸腾,巴不得即刻淹破晋城。八??一?中文 祖狄却咳着提醒道:“决水淹城,确实不失为破的妙计,只是此计太狠,对晋的破坏也很大,如此繁华之城,若就这般损毁,似乎有些可惜。” 左右李定国等原本兴奋的诸将,情绪也皆稍稍冷静了下来,对损毁晋,都开始觉得有些可惜,毕竟,这座城可是并州州治所在,一郡最繁华之地。 张元却神色坚决,冷冷道:“晋就算繁华,又岂重要过整个并州,若不尽快攻破此城,待王晖重入并州,形势就要再次变得对我们不利,为了顾全大局,无论如何,我们也必须拿下晋。” 斩钉截铁之词,蓦然间惊醒了众将,众人的神色,再度变得决然起来。 “主公言之有理,并州四战之地,北有刘豹,南有袁术,西有董卓,内有刘豹和近在咫尺的王晖,群敌环伺,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拖下去,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西河。”祖狄也改变了主张。 众文武的意见,就此达成一致,张元更有何疑,当即下令动军士,星夜决泗水河,以灌晋城。 为了麻痹刘豹,张元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掘堤,他先于晋周围高地另立新营,一面在夜晚调集人力大掘河堤。 三日后。 入夜,张元借着夜色的掩护,下令全军悄无声息的离开老营,撤往高地上新建的新营,天明时分,一万七千的将士,悉数撤往高地,在晋城四周只留下一座座空营,插满旗帜,扎满了草人以迷惑城中敌军。 旭日东升,朝霞将尚自沉睡中的晋城,染上了一层金黄。 高坡上,张元扶戟立马,鹰目凝视着晋城。 只见城头上,值守的刘军士卒还在打着瞌睡,一切依旧,他们显然是不知道,四周围营的兵马已人去楼空,只余一座座扎满草人的空营,他们更不可能猜到,很快,一场灭顶之灾,就要降临在他们的身上。 “该是给咱们刘小王爷洗洗澡的时候了……” 张元嘴角钩起一抹冷笑,蓦然间鹰目中杀气凛射,拔戟一指,厉喝一声:“信号给墨翟,叫他给我掘开河堤。” 高地上,高达数丈的赤色战旗,四面摇动起来,向河堤一线的墨翟所部,下达了命令。 墨翟不但精于机械制造,于建筑工程也颇为在行,这几日正是他指挥着两千士卒,将河堤一点点的掘薄,以确保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决堤。 河堤上的墨翟瞧见信号,当即督促部下,将最后一线河堤,统统都掘开。 半个时辰后,泗水东北方向一线的堤坝,轰然崩溃,汹涌的泗水,挟着大自然的无上之威,向着东北方向的晋城卷涌而去。 …… 晋城,太守府。 整个大堂内,东倒西歪的到处都是空酒坛子,浓浓的酒香,甚至已经达到刺鼻的地步。 刘豹斜靠在案几上,原本刀削英武的脸上,尽是醉意,正怀抱着一只酒坛,大口大口的灌着酒。 霸绝天下的刘豹,如今却似一个受了打击的男人,精神萎靡,只能借酒销愁。 西河一败,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兵力上占尽优势,拥有匈奴骑兵这样的利器,还有袁术和袁熙做外援,这样巨大的优势之下,他竟然败给了张元,而且是惨败,灰溜溜的逃回晋,反被张元所围。 堂堂不凡武将,人中刘豹,令天下诸侯闻风丧胆的小王爷,竟败给了张元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尊严上遭受的重创,令刘豹就此一蹶不振。 “夫君,不要再喝了,再这么喝下去,迟早身子会被毁了。”耳边响起了一阵银铃般的关怀之声。 刘豹下意识的抬头瞧了一眼,却见一名红衣女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那女子长乌黑亮丽,如小瀑布般倾泄而下,一直垂过那不堪一握的盈盈细腰,娇嫩的肌肤晶莹如玉,弹吹欲破,如似玉石雕刻、霜雪堆成。 那风华绝代的容颜,只一眼,足以令任何男人都怦然心动,为之倾倒。 刘豹却不为所动,只瞄了一眼,继续抱起怀中的酒坛,仰头灌去,酒水从嘴角滑落,湿了一身,他尚自浑然不觉。 “夫君,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不是常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么,那张元只不过是小胜一场,夫君又何必如此萎靡不振,终日借酒销愁。” 红衣女子跪扶在刘豹的身边,柔声相劝,倾国倾城的容颜间,尽是不忍。 刘豹身形蓦然一震,仿佛突然间清醒了几分,眼神中的醉意,渐渐开始瓦解起来。 啪! 他将怀酒坛,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傲然道:“你说的对,胜败乃兵家常事,某虽败,但麾下兵马尚有数千,还有晋这座并州第一坚城,张元那小子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攻破晋,待他师老城下,锐气丧尽之时,就是某反守为攻,要了那小贼性命的时候。” 瞬息间,刘豹仿佛又恢复了霸绝气势。 红衣女子眉开眼笑,娇颜绽放如玫瑰般,明亮如宝石般的眼眸中,重新浮现出崇拜敬佩之色,欣慰的一笑,“这才是我心中的那个小王爷,我相信,张元必不是夫君你的对手,并州早晚还是你的。” 刘豹嘴角扬起傲然之笑,正待开口时,蓦然间,猛听堂外传来一声惊涛骇浪般的巨响,竟似山洪决堤一般。 刘豹和红衣女子皆是脸色一变,不知生了什么,刘豹猛然间似想到了什么,腾的一跃而起,直奔堂外。 红衣女子依旧花容茫然,也只得心怀着狐疑,赶紧跟了出去。 晋太守府的位置,乃是建在城中一处高地,站在正堂外,可以俯视整个晋城。 刘豹不安的奔出大门外,站在石阶上,鹰目急是寻声望去,蓦然瞧见,晋城的西南方向,竟有茫茫地边的大水,正汹涌的撞击向晋城。 刘豹骇然变色,惊叫道:“怎么突然有洪水冲城?” 话音方落,便有斥候飞奔而至,大叫道:“主公,张军决了泗水河坝,大水正淹向咱们晋城!” 水淹晋! 一道惊雷,当头轰落,轰碎了刘豹残存的所有醉意。 刹那间,刘豹那巍然的身躯,像欲倒的铁塔般,摇摇晃晃,向后边退两步,表情凝固在了骇然的一瞬。 身边红衣女子,急是上前将刘豹扶住,花容也尽皆被惊怖所占据。 “松手,某还用不着你扶!”刘豹惊转为怒,陡然一声大喝,用力甩脱了红衣女子。 他力道极大,只轻轻一甩,红衣女子便被带的连退数步,险些跌倒在地。 刘豹也顾不上怜香惜玉,急叫人牵来宝马,翻身上马,直奔城门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试试看 就在刘豹赶往城门的片刻间,洪波涛涛,已将大半个晋包围,滚滚的大水,从各处缝隙灌入城,很快就将城的街道房舍,尽数的浸淹其。八??一中文网 大水漫城,不到半日,整个晋,已是浸泡在了泗水的洪流当中。 城水深近腰,各条街道尽被淹没,城军民只能惊慌的爬到房顶,躲避着汹涌浸入的大水。 即使是处于高位的州府,大水也齐到了膝盖,唯有正堂所在的位置没有被洪水所淹。 城墙上,刘豹俯视着一城的**,巍巍躯已是骇到惊魂失措,完全乱了分寸。 就在刚才,他还刚刚重燃起傲意,妄图凭借坚城,守到张元锐气丧尽,退兵而去时,再趁机给张元致命一击。 转眼间,眼前这滔滔的洪水,却彻底的击碎了他的如意算盘。 大水漫城,用不了多久,只怕不用张军攻打,城池就会被浸塌,而在此恐怖的打击之下,城中必是人心惶惶,如何还能抵挡张元的进攻。 “可恨,难道我堂堂刘豹,竟要死在张元那小卒的手中吗,我不甘,我不甘心啊!”刘豹咬牙切齿的怒骂咆哮,极尽不甘。 左右和连去卑等武将,个个神色黯然,默不作声。 连题胭脂同样是又惊又恨,大骂苍天,大骂张元狠毒诈,却也只能嘴上出口恶气。 程出则望着茫茫水势,沉默不语,似乎到了这个地步,智谋如他,也没有什么挽回困局的计策。 一片黯然惶恐的气氛中,一直沉默的醯落,却忽然道:“主公不必灰心,现在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有一计,必可解晋之危。” …… 不知不觉中,晋城已被大水浸泡有五日。 大水冲击浸泡下,晋城墙数处已开始坍塌,刘豹指挥城中军士和男女老幼,担土抬石,拼死的想要填堵。 大水浸淹之下,晋城俨然如一艘风雨飘摇的破船,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沉没。 刘豹饱受被水所浸之苦,城外的张元,却整日喝着小酒,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大水淹城的免费好戏。 现在张元所要做的,就等待大水稍退后,趁着敌城浸塌,士气低落之际,全线进攻,一举攻破晋城。 是日,太阳落山,一天的好戏结束,张元饮罢最后一口小酒,归往大营。 方入大帐,连屁股都还没有坐定,便有营门守卫前来,将一封书信奉上,声称是一名黑衣人飞箭所射,信封上指名是要献给张元。 “黑衣人?飞箭?” 张元心生狐疑,将那道匿名的书信拆开,不由脸色微微一变。 片刻后,祖狄和高颎等文武,已被召入了帐中。 “这封书信,你们都看看吧。”张元将那一封匿名书信,示于了众人。 那是一名匿名信,信中声称刘豹为解晋之围,已派人向淮南袁术求救,以将女儿连题胭脂嫁与袁术之子袁耀,两家联姻为代价,换取袁术兵,助他解晋之围。 祖狄端详着那道书信,眉头微皱,“前番袁术虽从上党退兵,但其实力却仍强大,倘若真派兵前来晋,跟刘豹里应外合,我们别说是拿下晋,只怕形势都要有点危险。” 张元微微点头,目光又看向高颎,“酒鬼,你怎么看” 高颎抿了口酒,将那书信接过,反复的在手中端详了半天,方道:“刘豹穷途末路,以联姻来求袁术出兵相救,倒也合情合理,这一点酒鬼我倒是不怀疑,让我怀疑的是,写这封匿名信的人是谁,他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向我们透露这个情报” “能知道这件事的,一定是刘豹身边的人,说不定刘豹手下有人见形势不妙,想要背叛他,投靠我们,又怕泄露了风声,所以才只好以匿名的方式,来向我们通风报信。” 说这番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夫人樊梨花,能有这样的见识,不由得让张元有些刮目相看。 “主母言之有理。”祖狄点头附合,却又担忧道:“只是不知道此人是谁,他的真正目的,到底是真想投靠我们,或者这只是刘豹在故布疑阵,这其中另有阴谋,却当如何是好” 一时间,众说纷纭,有人说这是刘豹故意设下的计谋,有人则认为这确实是刘豹麾下有人要真心投降。 单凭区区一封匿名信,张元确实也确定不了什么,只能半信半疑,命斥侯细作严密注视淮南方向的动静,看看情况再说。 数日后,淮南方向回的急报,却佐证了这封匿名信中所说的内容。 根据细作回的情报,袁术命其子袁耀为主将,大将纪灵为副将,率五千精锐的淮南军,沿泗水北上,直逼晋而来。 几天后,五千淮南军,进抵晋以南十里,安营扎寨,摆出了一副要进攻张军围营的态势。 为了防范淮南军从南面的威胁,张元不得不又分出四千兵马,距淮南军以北五里下寨,监视袁耀动向,保护晋围营的侧后安全。 这四千兵马一分,张元用于围攻晋城的兵马,就降到了一万三千余众,刘豹所受到的压力,自然是稍稍减轻。 而晋被水浸泡多日,洪水水势渐渐退去,城内城外水位逐渐降低,也让城中军民的日子好过了许多。 张元原本打算在洪水彻底退去后,大军即刻动全面的进攻,将被水浸泡,严重受损的晋城,一举攻破。 然而,袁耀这支兵马的到来,却使张元受到了钳制,不得不考虑改变战术。 正当张元为此而感到头疼之时,当天晚上,他又收到了第二道飞箭传书,仍旧是匿名的。 信中称,鉴于前番张勋所部覆灭,袁术怀疑是刘豹故意借刀杀人,所以对刘豹颇为不满,虽然答应了刘豹的联姻请求,却要求刘豹必须先把自己的女儿送来,证明了他的诚意,袁术才会尽起淮南之兵,前来解晋之围。 至于袁耀所率的五千兵马,实际上并不是前来解围,而是前来迎娶刘豹的女儿连题胭脂。 换句话说,袁耀只是带着五千兵马来接自己的新娘子的,刘豹必须要突破围困,把女儿送到袁耀手里,袁家收到了货,才会打款兵,真正派大军前来解围。 刘豹为求袁术,不得不答应了这苛刻的要求,约定三日后护送女儿从西门突围,定会将连题胭脂交给袁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借一点喜气 我说呢,怪不得袁术只派了五千兵马来,我还想袁术这头肥猪怎么这么抠,五千兵马管个卵用,原来赶情他这五千兵马是来接儿媳妇的,不是救他亲家的。八一中??文网? ? ” 李定国嚼着羊腿,哇哇的嚎嚷,连他也看出了其中门道。 樊梨花眸中闪烁起兴奋的杀机,“夫君,既然咱们已知道了他们的阴谋,还知道了刘豹送出他女儿的方向,那咱们就事先设下埋伏,就算不能趁机诛杀了刘豹,也要叫他没有办法把女儿送出去,坏了他的好事。” 张元若有所思,沉默不语,樊梨花所说的计策,其实正是他第一时间所想到的,只是他比自己的妻子想的更深,还想到了另外一层。 “主母的提议倒也可行,但前提条件,却是写这封匿名信的人,是真心想要投靠我们。” 祖狄咳了一阵,坚定的脸上写满了怀疑,“末将现在开始有点怀疑,说不定这封信就是刘豹故意所为,目的就是诱使我们把重兵调往西门设伏,而他却来个调虎离山,趁机将女儿从别门送出,到时一旦他们联姻成功,袁术大举兴兵前来,形势对我们来说,便将急转直下。” 张元点了点头,暗赞祖狄果然有些智谋,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要知道,刘豹的身边可是有醯落和程出这样牛逼谋士的存在,前番自己用王刚苦肉计忽悠了刘豹,刘豹现下反戈一击,又用一个神秘人的假意投靠,给自己玩一招调虎离山,也不是没有可能。 “高酒鬼,别光顾着喝酒,说说你的看法。”张元把目光转向了一脸醉意,只顾着舔着酒葫芦的高颎。 “好酒,真是好酒啊” 高颎“咕噜咕噜”,连着咽了几口,方才摇头晃脑道:“这件事嘛,说真也是真,说假也可以是假,真真假假还真不好分辨,到底是真是假,只能试试看了,不能放过大好机会。” “什么真真假假,乱七八糟的,你个臭酒鬼,饶了半天舌头不是等于没说么。”李定国捶了他一拳,捶的高颎直咧嘴,葫芦里的酒也洒了一半,心疼的他直翻白眼。 “试试看嘛,都说去亲可以带来好运,要不我试试” 张元喃喃自语,指尖敲打着额头,献入了沉思之中。 张元将众文武们统统都屏退,只留下了樊梨花。 再无外人时,张元一伸手揽住了梨花的小蛮腰,摸着她笑眯眯道:“夫人啊,为夫跟你商量个事。” “夫君想说什么”樊梨花脸畔微晕,狐疑的瞧着他,看着他眼神有些不怀好意,还以为他又要做那种事。 干咳过几声,张元一本正经道:“是这样的夫人,那琰儿也跟了为夫许久,为夫觉得不好亏待她,所以想这几日就在军中把她纳为妾,不知夫人你意下如何” “你要纳琰儿为妾”樊梨花吃了一惊,显然没有料到张元会是这件事。 “怎么,夫人有异议么你先前不是不反对么,还一个劲的鼓动我纳了她”张元反问道。 樊梨花这才回过神来,忙道:“我怎么会有异议,夫君你要纳妾,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我怎么会反对呢,只是夫君之前一再说不着急,如今却为何又要在军中急着纳她” 张元眼珠子一转,只好在脸上挤出几分邪意,嘿嘿笑道:“夫人你昨天不是来那个了,不能行夫妻之礼么,为夫憋的难受,所以才要急着纳她为妾,我要是这么说,不知道夫人你信不信。” 此言一出,樊梨花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处,没好气的瞪了张元一眼,手指狠狠一戳他额头,呸道:“我就知道,你们男人统统都是好色之徒,这才几天功夫你就憋不住了。” 张元心中是大喊冤枉,心说我对天誓,我张元可绝不是好色之徒,不然我早就把她给办了,也不会憋到现在,还要消耗我十几个仁爱值值,我容易嘛我 心里大呼冤枉,面上他却又有苦说不出,只能硬着头皮,故作一脸的邪笑,无奈的背起这顶“好色”的大帽子。 “你呀你。”樊梨花抱怨了几句,最后却还是得轻声一叹,“我早说过,夫君你三妻四妾,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我这个做妻子的,有什么理由不让你纳妾呢。” “梨花啊,你真是通情达理,真是我的好梨花啊。”张元大为欣慰,狠狠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去”樊梨花含羞带笑,一把将他推开,便令亲兵将蔡琰传来。 片刻之后,帐帘掀起,蔡琰盈盈入内,向着他二人福身一礼。 张元叫她免礼,正琢磨着怎么开这个口时,樊梨花却直截了当的问道:“琰儿,夫君他想这几日就纳你为妾,你可愿意” 蔡琰当场就愣住了。 张元自然也是一愣,又是惊讶,又是感激的看向身边的妻子。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过,梨花能够大度体贴到这种程度,毫无怨言的支持自己纳妾也就罢了,竟然还不用自己开口,主动的帮着自己询问蔡琰,这么好的妻子,简直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蔡琰却愣怔在了原地,脸畔晕色如潮,眉目含羞,呼吸瞬间加,胸前巨峰如波涛般,剧烈的起伏,整个人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谁都知道,她蔡琰是名为婢女,实际上却是张元内定的妾室。 蔡琰自己也知道。 想当初她选择留在张元身边做婢女,一方面是为家族设想,想要攀上张元这棵大树,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对张元救命之恩的感激,出于对张元的仰慕,想要报恩。 实际上,从她提出给张元当婢女之时,目标就是成为张元的妾室。 而这些日子的相处,张元也几次三番跟他暧昧不清,多次做出暗示,早晚会纳她为妾,前番更是借着醉酒,差一点就要了她。 蔡琰其实也早有心理准备,心下里还有些期盼,盼着能早点被张元迎娶,纳为妾室。 她却万没有想到,张元竟想在这两军交战之际,在这军营之中,就纳她为妾。 而且,还是由樊梨花这个主母夫人提出。 又惊又喜,又羞又慌之下,蔡琰那一张童颜瞬间红到如熟透了的苹果,双手揉着衣襟,娇羞无限,不知该如何回答。 樊梨花是个急性,眼见蔡琰半晌不吱声,便不悦道:“我问你话呢,夫君要纳你为妾,你愿是不愿意,痛痛快快给个话就是,何必扭扭捏捏。” “我……我……”蔡琰本就羞慌,给樊梨花这么一喝,更加的慌张。(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得偿所愿 张元摆了摆手,示意樊梨花不要逼人家,自己温柔的一笑,淡淡道:“琰儿,这半年以来,你操持府中家务,照顾我的饮食起居,表现的甚好,梨花很欣赏你,公子我也很喜欢你,所以想纳你为妾,我也不勉强你,愿不愿意,一切听凭你自己的意愿。? ” 张元亲口说出,效果自然与樊梨花不同,听的蔡琰是感动不已,尽管还是一脸的羞意,但眉目间已不见惊慌,取而代之的,则是丝丝甜蜜欣慰。 仿佛,她盼着张元亲口说出这番话,已经盼了很久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娇羞了许久,沉默了许久,她终于轻轻一点头,羞涩的低低道了一声:“琰儿愿意。” 张元松了一口气,心中高兴,不由哈哈笑道:“你愿意就好,事不宜迟,咱们明日就行纳妾之礼。” “一切但凭……但凭夫……夫君吩咐。”蔡琰也改了口,难为情的唤他一声“夫君”,只是这两个字说起来却颇为生疏。 樊梨花也微笑着点了点头,却又笑着白了他一眼,好似在向他哼怨:瞧你那猴急的样子,还说自己是不好色…… 征得了蔡琰的同意,张元当晚就通知了营中诸将,宣布自己要纳妾之事,次日就于营中摆酒,正式行纳妾之礼。 得知这消息后,诸将们自然是又惊又喜。 连月以来战事不断,诸将们神经尽皆紧绷,张元的这桩喜事,也算难得的放松机会,诸将们自然高兴。 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自家主公如此别出心裁,竟然选择了在军营中行纳妾之礼,多少让他们感到有些意外。 不过转念又一想,他们这位年轻的主公,最喜欢随性而为,做一些出乎意料的决定,想想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当然,众将支持的原因,还有其他的重要原因。 如今张元地盘越打越大,眼看着就要夺下并州,成为据有一郡之地的诸侯,对于一方之主来说,有无继承人可以说是稳定人心的关键之一。 倘若张元一直无后,那就意识着他辛苦打来的基业,将要面临着后继无人的局面,这也就意味着,那些追随他打江山的谋臣武将们,他们从中得到的利益,也有可能朝不保夕,无法安然的留给子孙后代。 所以,大家伙当然希望自家主公能早点后继有人,这样他们也可安心。 想要确保有后,而且是男丁,光靠一妻自然是不够的,只有多纳妾才能提高生下男丁的机率,这不仅仅是天下诸侯,哪怕是大户人家又何尝不是如此。 主母樊梨花嫁与张元已久,肚子却始终没什么反应,那么张元另纳新妾,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城中的刘豹饱受被浸泡之中,围城的张营中,却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纳妾当天,张元大赏三军,麾下万余多将士们,尽皆分得了酒肉,将士们无不对张元感恩戴德。 大帐中,张元举行过简单的仪式后,便将蔡琰送往内帐,他自己则在外帐豪饮,接受诸将轮番的相敬。 心情大好之下,张元是一番豪饮,直喝到入夜方才罢宴。 华灯初上时,诸将尽兴而散,张元摇摇晃晃的转入内帐,却见一身喜服的蔡琰,正不安的坐在榻上,一见张元入内,顿时低下了头,眉目含羞,又是紧张,又是期待。 张元一步步走到蔡琰跟前,看待她的眼神已与从前大不相同,肆意火热,充满了雄性的占有欲。 张元那肆意的眼神,把她瞧得心中慌慌,眼见他越逼越近,她那丰腴巨傲的胸脯,不觉已是因呼吸的急促,起伏越的明显。 片刻后,张元已坐在了她身边,眼睛中透露着邪光,笑眯眯的欣赏着那张娇羞无限的童颜。 突然间,他一伸手将蔡琰的蛮腰揽住,狠狠将她拉近,让她的傲然隆起的胸峰,紧紧的压向自己坚实的胸膛。 两人的身躯贴得如此之近,那雄性的呼吸吹抚着脸庞,那坚实的肌肉,紧紧的挤压着自己的胸脯,蔡琰甚至能够感觉得到他心脏的跳动。 霎时间,蔡琰脸畔的霞色愈加浓重,呼吸急促到极点,一颗心儿几乎都要从胸腔中跳将出来,竟有几分将要窒息的错觉。 张元俯下身来,嘴巴凑近她的耳朵,气息吹动着她的鬓,笑眯眯道:“琰儿,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张元的女人,我会好好的待你,谁敢欺负你,我就要谁的命。” 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表明,只把蔡琰听得心头怦然一动,感动和羞意,如火滋生。 悸动之下,她轻咬着朱唇,柔声道:“夫君如此待琰儿,琰儿必做牛做马的侍奉夫君,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 听得蔡琰的真情吐露,酒醉七分的张元心头一热,原本就烧燃炙烈的邪火,更是熊熊狂燃。 情之所致,他将她揽入怀中,俯下身来,深深的向她唇上吻去。 蔡琰心跳越来越快,初始时还羞涩的避让几分,转眼间却已陷入迷离,双臂也紧拥着张元迎逢。 美人在怀,娇媚无限,张元胸中的欲念已达到了极点。 哗啦啦—— 衣裳撕碎的声音,响起在大帐之中。 少女如雪的肌肤,傲人的酥峰,藕似的臂儿,还有那光滑似玉的修长双腿,诸般曼妙的曲线…… 蔡琰眼眸紧闭,贝齿紧咬着朱唇,欠着身子,轻声哼吟着,任由张元亲吻抚慰,高耸的秀鼻中出的喘息之声,也随之愈加的迷离粗重。 不知不觉中,纱帘上,那两个身影,已是彼此紧紧的缠绕在了一起。 少女眉头紧皱,牙齿将朱唇咬出了深深的印迹,鼻息粗重,那听似痛苦的哼吟之中,却不时夹杂着几声畅快。 张元威武如狮,抖擞着精神,征伐如狂。 几度巫山不尽,终是云收雨歇,那二人已是热汗淋漓,紧紧的粘在了一起,浑若合而为一。 不知过了多久,蔡琰才从那无穷的回味中苏醒过来,满面潮红,依偎在张元怀中,眨着眼睛痴痴的望着他,娇声问道:“夫君,你最喜欢我什么?” 女人**之后,总会问些莫名其妙,听起来很蠢的问题,古今都一样。 张元嘴角泛起一丝坏笑,在她的童颜和巨峰上一瞄,笑眯眯的反问一句:“你说呢?” 看着张元那坏坏的眼神,蔡琰岂能听不出他所指,不禁羞得面红耳赤,娇嗔道:“原来你们男人都一样,只贪图我这张娃娃脸,还有我的……” 说到这里,蔡琰羞于启齿,便将身子一侧,难为情的背过身去,不让他再看。 “哈哈——”张元一声坏身,被她这般娇嗔含羞之态,又点起了烈火。 “夫君~~” 大帐中,风波又起。 “嘀……系统扫描,宿主与蔡琰联姻成功,获得‘招才’天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枭雄心性 折腾了一宿,次日张元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天光大亮。?八一中?文 鼻中所闻到的,全都是靡靡的腥味,脑路中禁不住浮现起了,昨晚那动魄的画面。 一晚上的折腾,不但得到了幸运天赋,还收取了二十多点仁爱点,把仁爱点数量上升到了三十五,还痛痛快快的泄了一回,一早起来是神清气爽。 “舒服啊……” 张元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一摸身边却现被窝里已不见了蔡琰。 “夫君,你醒啦,妾身服侍你穿衣盥洗吧,夫君不是说今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吗?”帘外传来蔡琰那娇滴滴的声音。。 张元猛的坐起来,掀开纱帘,却见蔡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身,早就穿好了衣裳,端来了热水,就等着伺候他起身。 却见此时的蔡琰,身着一袭鹅黄色的襦衣,胸前巨峰被张元“蹂躏”了一宿,仿佛比原先更加挺拔了一圈,那张脸依旧是童颜娃娃脸,却稚嫩之外,却已颎添了几许成熟女子才会拥有的韵味。 看得出来,这童颜巨峰的奇女子,经过张元一宿的雨露滋润,已然蜕变成了真正的女人。 张元看的心中喜欢,起身将她往怀中一揽,在她红润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嘴巴凑近她的耳朵,笑眯眯道:“夫人,昨夜为夫的表现,你可满意吗?” 蔡琰娃娃脸又是一红,将他轻轻推开,娇笑着嗔怨道:“夫君,净会说些不正经的浑话羞人家。” “哈哈……”看着她含羞的样子,张元却愈的开心。 “夫君,妾身服侍你穿衣盥洗吧。”蔡琰按下羞意,端起水来服侍他。 张元这才想起了正事,今天正是那个神秘人在信中所说,刘豹将亲自率军偷出晋,护送女儿突围,送给袁耀的日子。 按照原先既定的方略,张元将集中兵力,于晋西门一线设防,阻止刘豹的行动,破坏袁刘两家的联姻图谋。 他就是不确定那神秘人的可靠性,所以才决定纳蔡琰为妾,从蔡琰身上获取幸运天赋,希望自己运气好,神秘人的投靠是真的。 洗过脸,穿好衣甲,张元收敛了一脸的邪意,步出了外帐。 此时樊梨花已一身戎装,早等候了外面,一见张元出来,便取笑道:“夫君,这日上三竿了你才出来,看来昨晚洞房花烛夜,夫君你可是没少折腾。” 张元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他当然听的出来,樊梨花这话中暗藏着几分醋意,毕竟一直属于自己的丈夫,昨晚跟别的女人一宿**,而且从今往后,她还要一直跟那个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换作是任何女人,心中岂能没有一丁点的嫉妒,哪怕是大度如樊梨花这样的巾帼英雄也不例外,她毕竟还是女人嘛。 “不管为夫跟哪个女人折腾,梨花你永远都是为夫心里唯一的妻子,无人能够取代。”笑罢后,张元忙表心迹,安抚吃醋的妻子,顺道还在她脸上深情一吻。 樊梨花脸畔生晕,这才醋意顿消,便听张元命令,传祖狄等诸将,前来大帐议事。 诸将齐集,荣光焕的张元,当即下达了作战命令。 今晚,张元将率祖狄、李定国,还有夫人樊梨花,共率五千精兵,前往晋西门一线设埋,阻击刘豹。 考虑到围营南面还有袁耀五千兵马,刘豹是否会由西门突围还不确定,为防这是刘豹调虎离山之计,其余三门也必须留足相当的兵马防守,故五千兵马已经是张元所能调动的全部机动兵力。 号令传下,诸营将士不动声色的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入夜时分,张元则率五千精兵,悄无声息的进入到了既定位置。 …… 晋城,太守府。 昏暗的大堂中,连题胭脂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昏黄的烛光在她黯淡的双眸中跳动闪烁,映衬着她烦闷焦虑的心情。 房门吱呀呀被从外推开,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连题胭脂连看都不看一眼,张口就骂道:“滚出去,我说了别来打扰我!” “胭脂,是我。”一个轻柔如水的声音传来,连题胭脂一腔的不耐烦,就像是丢进水中的雪花般,瞬间被融化。 连题胭脂抬头看了那红衣女子一眼,轻叹道:“原来是二娘,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还以为又是那些讨厌的婢女。” 刘豹正妻为严氏,她口中的二娘,自然便是刘豹的妾室阿缇娜。 “你也不必为难她们,她们其实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完不成事,还不是要被骂。”阿缇娜轻声叹道。 连题胭脂嘴一嘟,不再说话。 阿缇娜上前坐在她身边,将手中所捧的喜服递到了她跟前,“胭脂,这是二娘亲手为你赶制的喜服,你快换上吧,时间不早,你很快就要出城了。” “我不换!”连题胭脂厌恶的瞪了那喜服一眼。 阿缇娜又是一声轻叹,将喜服放在了她的身边,又将她的手握了起来,像姐姐那样轻抚着。 “二娘知道,你不想嫁给那个袁大公子,可是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你也知道,你父亲决定之事,谁也更改不了的,你这又是何必呢。” 很显然,阿缇娜这是来给连题胭脂做思想工作来了。 连题胭脂心中一酸,一脸委屈的抱怨道:“可是二娘你也知道,那个袁耀是个独眼瞎子,父亲怎么能把我嫁给这么一个残废呢。” “独眼又怎样,英雄不问出身,何况是身体只是稍有损伤,男人跟咱们女人不一样,不能光看外表。”阿缇娜耐心的开解道。 “就算不看外表,他也配不起英雄二字。”连题胭脂把嘴一嘟,流露出几分不屑,“二娘你难道忘了么,当初那袁耀率五千精兵,却给张元五百人杀的惨败,连张元都打不过,这样的人能算英雄吗。” 连题胭脂揭了袁耀伤疤,阿缇娜一时语滞,不知该如何解释。 哐! 房门猛然被从外推开,刘豹阴沉着脸,大步闯了进来,显然是对连题胭脂的抗拒心中不满。。 阿缇娜赶紧站起身来,笑脸相迎,连题胭脂却小嘴一哼,将头扭向一边,赌气的不去看自己的父亲。 刘豹瞪着她,用教训的口吻道:“袁耀是配不上英雄二字,但他的父亲袁术实力雄厚,是唯一能帮我们解晋之围的人,你们妇人之见,懂的什么。” 刘豹的话中明显含有几分火药味,阿缇娜花容微微变色,忙向连题胭脂暗暗使眼色。 连题胭脂却一脸不甘,咬了咬嘴唇,冲着刘豹嚷道:“父亲,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唯一的骨肉,难道你真的忍心牺牲我,去卑微的求着袁家帮我们解围吗?”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埋伏 刘豹身形一震,鹰目中闪过一丝愠色,他被女儿的话激怒了。? 他鹰目一瞪,厉声道:“正因为你是我刘豹的女儿,才应该为我刘家的基业,心甘情愿的做出任何牺牲。我还要告诉你,我这不是在求袁术,而是跟袁术结成秦晋之好,此乃合纵连横之策,你一个女儿家,懂的什么!” “可是父亲……” 够了!”刘豹拂袖喝断,决然道:“你如果还认我这个父亲,就赶快给我换上喜服,休要误了我送你出城的时机,若不然,我刘豹就没有你这个不孝的女儿。” 连题胭脂身儿剧烈一震,已涌到嘴边的所有不满,硬生生的给刘豹这番话,无情的压了回去。 “不孝”二字,重如上党,纵使她刚烈好强,也无法承受得起这等大逆不道之名。 咬牙半晌,朱唇几乎都要咬破出血,她望着父亲那钢铁般冰冷的背影,一腔的委屈,却始终再难出口。 阿缇娜也只能轻轻叹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不就是换喜服吗,换就换,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连题胭脂突然间一阵大吵,显然已是屈服于了父亲的逼迫。 背身而立的刘豹,暗松了口气,冷冷道:“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休要再磨蹭。” 说罢,刘豹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胭脂……” 阿缇娜想要再开导连题胭脂几句,她却将头一偏,根本不睬,阿缇娜无可奈何,只能摇头一叹,跟着刘豹离去,默默的关上了门。 “这个臭丫头,就不该从小那么娇惯她,不然也不敢这么跟我对着干!” 门外的刘豹却依旧在生闷气,对女儿先前的反抗耿耿于怀,要知道,整个刘豹集团,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顶撞,即使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也难咽下这口气。 阿缇娜好生宽慰了一番,刘豹怒气方才缓解。 忽然想起房中时连题胭脂说过的话,阿缇娜心有感慨,不禁问道:“夫君膝下到底只有这么一个骨肉,难道真忍心就此离别,从此再无相见之日吗。” 刘豹眼神微微一动,似有几分动容,转眼却恢复冷酷,“没了一个女儿,某早晚还会有其他子女,为了大局,别说是区区一个女儿,任何人某都能牺牲。” 说罢,刘豹抬头看看月色,时间已差不多,便令阿缇娜督促连题胭脂换衣,自己则匆匆而去,前去整顿兵马。 “任何人都能牺牲么……”望着刘豹远去的钢铁背影,阿缇娜如水的眼眸中,闪烁着丝丝淡淡的伤感。 深夜时分。 晋紧闭的西门,悄然被打开,残破的吊桥也被缓缓放下,刘豹纵马当先而出,率领着一千精兵,护送着那一辆装载着自己女儿的马车,借着夜色的掩护出城,一路向西而去。 一千兵马,马裹蹄,人衔枚,仿佛一支幽灵之军,默默的向西摸去。 刘豹坐胯宝马,神经紧绷,双目如刃,时刻警觉的盯着前方。 由于晋城外水势未退尽,残留之水尚及脚裸,所以张军主营还在高处,泥地中只有几座偏营,刘豹就想趁此时机,护送女儿从西面两座偏营间穿过,再折返南下,去与袁耀五千接应的兵马会合。 一路静寂无声,并没撞上张军巡逻斥候。 刘豹紧张的脸上,渐渐缓和下来,嘴角也流露出一丝庆幸的笑意。 “小贼一定不会想到,我已跟袁术达成联姻协议,今晚会亲自送胭脂从西门突围,张元,你等着吧,只要联姻成功,袁术的大军一到,就是我里应外合,大败你的时候” 刘豹心中暗暗冷笑,一股豪气正油然而生。 正当这时,蓦然间杀声大作,夜色中,突然响起震天的喊杀声,无数的兵马冲杀而来。 正面处,两千张军如潮而至,为那赤膀大将,正是李定国。 刘豹心头一震,刚刚才燃起的豪气,就此被张军的出现所震散。 两千张军汹汹而至,无情杀向一千刘军,李定国挥舞着长枪,如杀畜牲般收割人头,直奔刘豹而来,口中狂喝:“三姓家奴,想突破老子的防线,作梦去吧,吃老子一记长枪。” 刘豹眼见李定国杀来,耳听其狂言,不由勃然大怒,大喝道:“鼠辈也敢挡某的路,你是找死” 一声暴喝,拍马舞戟而上,直奔李定国而去 两骑瞬间撞至。 吭 火星飞溅中,猎猎的激鸣之声震耳欲聋。 李定国身形剧震,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大力,顺着兵器灌入身体,直觉得他五内欲裂。 刘豹武力值1oo,又有宝马度加成,武道自是远于李定国,这威怒的一戟下去,力道仍是何其之惊人。 李定国气血未及颎伏时,刘豹的第二戟已如风斩至,力道更胜于前。 甚至来不及喘一口气,李定国急是高举手中长枪,全力一挡。 吭 又是一声巨响,巨力当头斩至,李定国高举的粗臂生生的被压下,刘豹的戟锋只差分毫,就能斩向他的头顶。 李定国虽堪堪的接下这第二戟,但虎口处已是鲜血淌出,已是被震裂。 两戟已出,刘豹不给李定国丝毫喘息的机会,长枪挥纵而出,似大磨盘一般,挟着狂暴之力,横扫而至。 交手两合,李定国已知自己的武力远不及刘豹,这第三戟再接下去,非要了他的小命不可。 “刘豹,老子今天没吃饱,没力气跟你耗,算你走运。”李定国大声嚷嘛着,却不敢交锋,急是拨马跳出战团,拖枪败走。 两招战退李定国,刘豹豪气冲天,威如天神下凡一般。 若是放在寻常时,刘豹必仗着宝马快,追上去斩杀了李定国,但眼下护送女儿突围才是要目的,岂可为了一个李定国就乱了布局。 “鼠辈,今曰某就饶你一条狗命,他日再取你级。”冷笑一声,刘豹拨马舞戟,向南狂杀而上。 李定国虽有兵两千,但他一落败,麾下兵马很快就被杀散,刘豹在付出了两百多人死伤的代价后,终于突破了阻击。 一路狂奔,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远。 刘豹暗自松了口气,心道:“还是撞上了小贼的兵马,可惜区区一个李定国,岂能挡得住某。” 刘豹刀削的脸上,再次燃起了一丝不屑。 蓦然间,正前方处,亮起了无数的火光,一时将天地照得耀如白昼。 刘豹和他麾下八百精兵,立时骇然变色,急是勒住步伐,下意识的举臂相挡。 片刻后,刘豹才恢复视力,放下手臂远望,不禁眉头深深一皱。 迎面处,一支张军铁阵肃列于前,封住了南去的路线。(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单骑冲万军 火光照射下,那面“张”字大旗,在夜色中傲然飞舞,仿佛在讥讽着刘豹的自以为是。八一?中文 四千张军精锐将士,如黑色的铁堡一般,挡在了刘豹的正前方。 张元坐胯战马,手扶佩戟,如青松傲立。 他冷峻如刃的目光,冷冷注视着前方,注视着刘豹那一张惊怒的脸。 “夫君,看来你赌对了,咱们运气不错,那个神秘人没有诈降,刘豹果然想从西门送他女儿出城。”身边的樊梨花赞叹道。 张元淡淡一笑,心想娶蔡琰还是娶对了,果然够幸运。 他便昂目向前方,冷笑道:“刘豹,你以为你跟袁术联姻的把戏,能够瞒得过我的耳目么,我已在此恭候多时。” 声如沉雷,回荡在夜色之中。 刘豹脸庞扭曲,惊愤无限,一口钢牙几乎要咬碎。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和袁术的密谋,竟然被张元探知,原来先前李定国那一路兵马,只是试探而已,这里的四千精兵,才是张元真正的阻挡之网。 前路被封,若不硬冲,就只能退还晋,跟袁术的联姻就此泡汤,失去袁术的支援,风雨飘摇的晋城被攻破,只是早晚之事。 然前面四千敌军,又有张元坐镇,想要冲破又谈何容易。 耳听着张元讽刺言语,刘豹羞愤难当,满腔的怒火喷涌而出,令他瞬间暴怒到极点。 “小贼,某今天就亲手斩下你的狗头,结束这一切”暴喝声中,刘豹拍马而出。 宝马载着刘豹,如同一团流火,穿破夜色,直奔张元大阵而来。 怒极的刘豹,竟想单骑冲上,万军中取了张元的级,毕其功于一役 张元眼神微微一动,显然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刘豹敢狂到单骑冲阵。 冷冷注视着狂冲而近的刘豹,张元表面上却依旧巍然不动,在他眼中,仿佛刘豹只是困兽犹斗而已。 百步前,刘豹仗着宝马快,瞬间已冲近。 张军将士肃然而列,大盾在前,没有半分后退。 眨眼间,刘豹一人一骑已到,人与马如狂风一般射过,所过之处,竟是溅起了半人多高的尾尘之迹,势不可挡的撞上前来。 只听得轰然一声巨响,三层人墙组成的盾阵,如同朽木似的,顷刻间被刘豹撕破。 鲜血漫天扬起,在一片肢离破碎与嚎叫声中,刘豹如同一头狂的野兽,势不可挡的撞入了张军阵中。 不凡武者,武力果真是强悍到极点,竟是轻松的冲破了张军的第一道盾阵,马只是稍稍被放慢。 紧接着,刘豹便却陷入了无数张军的包围之中。 刘豹狂吼如兽,手中大刀飞舞如风,四面八方荡出,斩杀着围堵而来的张军士卒。 张元也不含糊,大喝一声:“杀刘豹者,赏万金” 刘豹想毕其功一役,张元又何尝不是,如果今晚就能击杀刘豹,这场战争就能提前结束。 至于以他现在的财力,赏不赏得起万金,那就是后话了,先放出去话再说。 重赏之下,三军将士斗志大作,数不清的张军将士,前赴后继的向着刘豹围杀而来。 这些无畏的士卒,尽管在刘豹的戟下,如同羔羊一般不堪一击,但这数不清的羔羊,却将刘豹这头雄狮冲击的度,一点点的拖慢。 刘豹疯狂的挥戟,戟戟见血,转眼间整个人已被鲜血所染,身后留下层层叠叠的尸体,鲜血浸染泥地,形如一张庞大的血色地毯。 血雾中,刘豹看到了张元那冷笑的面孔,他知道,张元就是要用这些小卒来拖死他。 回想起数度败给张元的羞辱,再看张元那一张可憎的面孔,刘豹的自尊心彻底被激怒了。 “小贼,我要你死”猛然间一声咆哮,刘豹上力道大增,催动宝马再次加。 重重围兵,数不清的刀枪戟戟,无数的寒光扫向狂冲的刘豹。 狂之下的刘豹,却威势大增,武力值隐隐竟有破百之势,竟然奇迹般的在重围中撕开一道口子,踏着血路直奔张元而来。 左右的那些张军将士,眼见刘豹如此疯狂,无不为之震撼,就连张元也为之变色。 他知道刘豹武力很强,却没有料到他竟然能强到这等地步,四千人的军阵,竟然也挡之不住,竟叫他单骑冲至了自己的近前。 宝马何其之快,就在张元惊异的瞬间,刘豹已杀至最后一道阵线前。 鲜血飞溅,断肢乱飞,惨叫声震天而起,身前兵阵如浪而开,转眼被刘豹杀出了一道血路来。 刘豹长啸如雷,宝马疾射而过,那一人一骑,如那飞舞的烈火,穿过血路,眨眼间撞至了张元面前。 “去死吧” 伴随着刘豹一声狂傲的怒吼,手中长枪扇扫而出,戟锋过处,如同吸尽了周遭空气,气流从四面八方处卷积而来,形成了一道宽阔无形的刃壁,挟裹着摧毁一切的力道,向着张元狂轰而至。 这是暴怒的刘豹,狂的一式,那强烈的劲风竟是将左右的张军士卒如败絮一般掀翻。 全力一击,天地变色 “夫君小心!”樊梨花眼见刘豹冲至,急是一声惊叫,举枪欲要阻挡。 可惜刘豹拥有宝神驹,度实在太快,快到她都来不及出招相救的地步。 “妈的,这下玩大了……” 张元心中咯噔一下,已是嗅到了死亡的气息,连樊梨花都来不及做出反应,更何况是他。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豹那威不可挡的一式,轰向了自己。 吭~~ 流光相撞,金铁交鸣之声响彻黑夜,巨响的回音在所有人耳中鼓损荡,久久不散,竟是震得众军精神为之一滞。 刘豹那滴血的戟锋,在距离张元脖子寸许的距离,竟是奇迹般的停下。 不是停下,是被一柄战刀拦下! 刘豹蓦然抬头,瞥见出刀之人,正是祖狄。 也只有祖狄93的武力值,才有能力做出及时的反应,才有力量挡下刘豹这必杀一击。 “匹夫,敢挡我杀小贼,你是找死!”刘豹暴喝一声,手大刀如秋风扫落一般,裹着浓浓的血雾,向着祖狄轰去。 祖狄从容不迫,一记重刀迎击而上。 吭~~ 瞬息间,兵器相撞,声震如雷。 两股排山倒路的力道,轰然撞在了一起,所激出来的强大力道,竟是将身边的血尘之雾,震荡到四散而开。(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武道高强又有何惧 刘豹身躯稳如泰山,而祖狄却是微微一震,脸上蒙上了一层凝重。? 一招交手,刘豹武力之强,已是深深震撼了这位。 就在祖狄精神一滞时,刘豹纵马回身,大刀再度袭至,刃风撕裂血与雾,直奔祖狄的面门而去。 重刀划破空气时,竟是出“哧哧”的声响,刃锋未至,强如路潮般的劲气,便已先压而来。 刀式快如闪电,劲道如泰山压顶。 祖狄不及多想,急是高举战刀于头顶,双臂暴涨。倾力相挡。 哐~~ 重刀当头撞下,那泰山压顶之力,竟将祖狄手的刀柄压弯,一双臂膀也被压的弯下。 祖狄气血翻滚,整张脸都憋到通红,双臂青筋更是咔咔暴涨,几欲炸裂。 他咬紧牙关,低啸一声,双臂倾尽全力奋然一抬,却才将长枪勉强震开。 就在祖狄及喘息时,刘豹狂烈如狮,层层叠叠的刀式,已如狂风暴雨般袭来,将他整个人围卷在其中。 此刻,张元已趁着这功夫,在樊梨花和一众亲兵的保护下,退至了二十余步外。 “刘豹的武道,当真是强大,方才若非祖狄及时出手,我就要死在刘豹刀下,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莫非这就是人品”张元抚定心神,暗自庆幸。 举目望去,祖狄与刘豹已战过十合。 这么多兵马,若给刘豹一人挑翻,那他张元今后也不用再混了。 心神一定,张元立刻扬鞭一指,喝道:“梨花,去助祖将军一助之力。” 樊梨花也不含糊,纵枪在手,清喝一声:“祖将军,我来助你把这厮砍成肉泥。” 人影纵去,樊梨花飞射而出,直扑战团而来。 如电而至的她,撞入战团,手银枪螺旋刺出,卷挟着狂暴之力,直扑刘豹侧向。 “小贱人,凭你也敢在某面前猖狂,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刘豹非但不惧,反而狂笑一声,抬手一刀震退祖狄,大刀反扫而出,如磨盘一般荡向樊梨花。 哐—— 天崩地裂般的金属嗡鸣声,樊梨花身形剧烈一震,自己这倾力一击,竟被刘豹轻松化解,银枪荡将而出,握枪的手掌更是隐隐麻。 就在她身形未稳时,刘豹再是一声厉啸,大刀快如闪电,挟着狂暴的劲力,后而先制,疾攻而来。 樊梨花岂敢大意,急提一口气,双臂高举银枪,咬牙相挡。 电光火石的一击,巨力轰击而来,文的身形再是一震,胸气血翻滚如潮,虎口剧痛,五指间竟已被震出了鲜血。 就在樊梨花身形被震退的同时,刘豹手腕一抖,长枪挟着霸道的之力反扫而出,再攻向另一侧的祖狄。 祖狄的武力值已有97,花木经数战锤炼,武力值也达到了8o,此等战斗力,放眼天下都是强者的存在,何况是二人的联手。 然他二人虽强,却竟被他凭一己之力同时压制住,只能穷于招架,毫无反击的机会。 但见重重叠叠,密如疾风的刀影,似漫天的雨点般,扑卷向祖狄和樊梨花,压迫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三人如转灯似的缠斗在一团,重重刃影,将他们笼罩其,招式快如闪电,旁人只见光影,根本就看不清他三人的身形。 弥散开来的刃锋劲气,更将周遭数丈之地,斩出道道的沟痕,飞溅的尘土与鲜血,聚成了一片腥红的血雾。 祖狄和樊梨花已将武道推至巅峰,却仍被刘豹死死压制,越战越被动,竟然有被击垮的趋势。 观战的张元,不由眉头暗凝,心忖:“这刘豹的武力果然不低” “休要猖狂,你李爷爷在此!” 正当张元焦虑时,蓦听一声雷鸣般的暴喝,只见前方大股的兵马杀到,正是李定国一军杀到。 却见李定国手舞血淋淋的长枪,刀锋左右荡出,以快如疾风的招式,将顽抗的刘军士卒斩翻在地,踏着血腥之路,瞬息间杀至刘豹面前。 长枪狂斩而出,挟着狂风般的力道,卷动着血尘之风,呼啸而至。 “又一个来送死的,某今天就把你们统统杀光!” 刘豹反而更狂,狂叫声中,手中大刀左右一扫,荡开了祖狄和樊梨花的攻击,破风而出,迎向李定国的攻击。 瞬间,刀与刀轰然相撞。 吭! 一声沉闷的轰击,却爆出刺破耳膜的金属声,飞溅的火星,耀如流星。 李定国身形猛烈一晃,只觉无穷的大力,顺着手中那柄长枪,灌入了他的身体,只搅得他血气翻滚,手掌剧痛无比,虎口处更被震裂,五脏同时也被震伤。 刘豹这轻描淡写的一击,竟强到难以置信的地步。 不说受创的李定国,就算是观战的张元,也暗吸了一口冷气,深深的为刘豹武道之强而震撼。 李定国虽受内伤,却毫无所畏,强行颎伏下激荡的气血,反手一刀,再向刘豹攻去。 刘豹见他竟然还敢死战,不由更怒,一柄大刀挟着霸绝天下的力道,狂攻而出,向着李定国当头斩去。 刀锋未至,滚滚如潮的杀气,便已狂袭而来,那强烈的压迫感,竟是令李定国一瞬间,感到一种窒息的错觉,只能强行屏弃惊意,喉头一滚,手中长枪用尽全力反挡而出。 又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挟着成力道的铁刀,如上党压顶般轰下。 这一击刘豹只使出三成力道,竟令李定国感到双臂一麻,雷霆之力汹涌灌入他的身体,如抽水的鞭便击打着他的五脏六腑,双臂急屈,那轰至的刃锋,竟将斩他的肩甲斩碎了分毫。 “想杀你李爷爷,没那么容易!”李定国怒吼一声,双臂奋力的向上扛去。 与此同时,樊梨花银枪,祖狄舞动战刀,分从左右杀向刘豹。 刘豹只得疾收大刀,疾风般左右挥出两刀,只听“哐哐”两声激鸣,将樊梨花和祖狄的招式逼退。 李定国抓住空隙,急提一口气,明晃晃的长枪,再斩向刘豹。 祖狄一声低沉雄浑的沉喝,战刀如雪亮的白虹,袭向刘豹后背。 樊梨花则秀眉一凝,一声清喝,手中银枪斜击而出,刺向刘豹前腰。 三柄利刃,各挟着最强之力,分攻向刘豹。 “鼠辈也敢在某面前丢人现眼,你们统统都得死!” 刘豹俨然如战神般,狂吼声中,手大刀荡出层层铁幕,四面八方扫出,迎击着樊梨花三人的进攻。 四人战成一团,方圆数丈的范围,被刃风掀的是飞沙走石,沟壑重重,任何接近这范围的寻常士卒,都会如草人一般,被撕成粉碎。 “刘豹的武道,竟然强到这种地步,恐怕只有召唤出霸王项羽,才能够与他一战了,只可惜我仁爱值值不够,无法召出项羽……” 张元看的是心惊肉跳,哪怕身为敌人,也由衷的为刘豹武道之强而赞叹。 只是,惊叹也不过是片刻而已,那张年轻的脸上,很快就掠起了一丝志在必得的冷笑,“就算你武道不凡又如何,此战我占尽优势,还能让你凭一己之力,翻了盘不成,那我也不用混了。” 一声冷笑,张元轻吸一口气,大声道:“刘豹,好样的,我张元佩服你,有本事你就一直死撑下去,等我杀尽你的兵马,看你有没有能耐,一人单挑我五千精兵。” 这喝声一出,正杀到疯狂的刘豹,仿佛当头被浇了一头的冷水,瞬间脸色一变。(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活捉小野马 刘豹虽占有上风,他的军势,却完全处于劣势。八??一中文网 旭日渐升,天色渐明,放眼整片战场,早已变成了一片**血路。 张元有近七千的兵马,数量上占有绝对的优势,士气更是旺盛,而刘豹仅仅不到一千的兵马,此刻已被杀得四分五裂,损失几近。 当李定国一军从后追到时,残存的刘军更是被杀得鬼哭狼嚎,开始四散溃逃。 泥泞的战场上空,“张”大旗傲然飞舞,而“刘”字的军旗,却早被无情的踏在脚下。 再战下去,刘豹的兵马不是逃光就是被杀光,那时刘豹就要变成光杆司令一个,就算他武道再勇,又如何能抵挡六七千张军的重重围攻。 这正是张元志在必得的原因。 刘豹渐渐冷静下来,意识到危局,他很清楚,再这么拖下去,他就要陷入重围之中,就算他有不凡的武道,也必死不可。 左右处,他的部下越战越少,而数不清的张元步骑,却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的从四面八方的围杀上来。 败局已定,今天他是无论如何也杀不了张元,更无法护送他女儿突出重围。 “张元,某终有一天,必取你项上狗头!” 刘豹恨恨一咬牙,怒啸一声,抢攻几招,荡开三人的攻势,拨马扭头就向晋逃去。 桀骜不驯的刘豹,竟然被杀败了。 败走的刘豹,气急败坏,一路狂奔,大刀过处,将拦路的张军撕碎。 他胯下有宝马,疾行如风,以他的武道,此时合围未成,倒也没有人能够挡得住他。 望着刘豹败走的身影,张元长长的吐了口气,年轻的脸上扬起自信的笑意。 这一战挫败了刘豹联姻袁术的图谋,今日之后,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围攻晋城了。 “嘀……扫描宿主获得刘豹阻击战胜利,获得残暴值1点,宿主现有残暴值48。” 才给1点残暴值,系统精灵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坑。 不过此役虽然看似惊险,主要险在差点陨命在刘豹的手中,整体形势还是他占尽胜算优势,胜的比较容易,只获得1点残暴值,倒也在情理之中。 “夫君,刚才好险,你差点就被那三姓家奴……”策马而至的樊梨花,一脸的心有余悸,不敢再说下去。 张元却一笑,感激的目光看向祖狄,“多亏了祖将军,若不是他及时出手,我恐怕就要栽在刘豹的手上了。” “这就是人品,不服不行” “主公,你愣着做什么,咱快追啊。”李定国杀意未尽的大叫。 张元从神思中清醒,刘豹虽然可能追不上了,他的几百残兵还在,既然要杀,当然要杀个干干净净才行。 “随我追,杀光突围之敌。”张元杀意重燃,挥军继续追击。 追出不足百步,张元迎面就撞上了百余刘军残兵,他们正依靠着一辆马车,苦苦死战。 敌军之中,只见一名身穿着新娘喜服的红衣女子,正手舞大刀,疯狂的杀戮,凭着一身不弱的武道,逼退了数倍张军的几次进逼。 “夫君,是那个姓刘的小贱人。”樊梨花眼尖,一眼就认出了连题胭脂。 张元也认出了那个当日,被自己一刀刺伤胸脯的少女,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意外的冷笑,“看来刘豹光顾着逃,倒把自己的宝贝女儿给丢下了。” 笑容一收,张元看向祖狄,“祖将军,凭你的武道,拿下那个小贱人应该不成问题吧。” “……”祖狄咳喘几声,坚定的脸上流露出尴尬,“让末将一个老头子,去对付一个弱女子,只怕有些胜之不武啊。” 祖狄顾忌名声,不屑于跟连题胭脂动手,李定国却嚷嚷道:“祖将军,你是老糊涂了吧,哪有弱女子杀人如麻的,你不好意思动手,老李我去收拾了她。” 说着,李定国便拍马而出,率一队兵马杀了上去。 前方处,连题胭脂正惊怒万分,苦苦死战。 环顾四周,保护她的士卒,正一个个的倒在血泊之中,惨烈之极,她的心中极不是滋味。 凭心而论,若不是顾全孝道,打死她都不愿意嫁给袁耀那个瞎子。 如今,张军阻击成功,令她无法突出重围,被父亲送给袁耀那小子,算是了她的心愿。 但武道不凡的父亲刘豹,此刻已不知所踪,而她又被千余张军围困,根本无法杀出去,似乎今天只有战死在这里一条路可走。 她是得偿所愿了,却得付出生命的代价,着实是一种讽刺,让她哭笑不得。 猛抬头间,连题胭脂的视野中,一大队的张军杀到。 那一队狂杀而至的张军,肆无忌惮的戮杀着她的部下,当先那一名赤膀的野蛮的敌将,手下中一柄长枪,正是狂斩着她士卒的人头。 连题胭脂怒了,她提起银枪,向着李定国就杀去。 杀得正过瘾的李定国,二话不说,暴喝一声,抡起长枪就迎击而上。 后边掠阵的樊梨花,不由凝眉道:“夫君,前番咱们跟那贱人交过手,她武道不弱,也不知李定国是不是她的对手。” 张元却淡淡一笑,“放心吧,李定国武道已精进很多,对付刘豹不行,收拾他的女儿还是不在话下。” 张元有系统在手,可以轻易的看破所有人的武力值,那连题胭脂的武力值不过79,勉强接近樊梨花,而李定国的武力值,却比他刚被召唤时精进了许多,已达到88。 多出整整9点武力值,又隔着一个境界的差距,张元当然深信李定国拿下她不在话下。 当下张元便一点都不担心,一脸闲然的观看这场战斗。 刀枪相撞,火星飞溅。 狂杀而至的连题胭脂,运起生颎之力,大刀如电光般扑出。 这一击力道强悍,却为李定国反手一击轻易的接下,那强烈的反弹之力,竟是将连题胭脂撞得后退几步。 勉力止步的连题胭脂,心中不禁大惊,脸上傲色顿消,一击逼退她的李定国,却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抡舞着长枪再度袭上。 连题胭脂顾不得多想,只得擎刀奋力的接挡。 刘豹武道是强,刘家刀法也确实是不凡等的刀法,但同样的招式,在刘豹手中威力可怖,到了她的手里,却大打了个折扣。(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破你幻想 交手十招,连题胭脂完全落了下风,已是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只能勉力的招架,完全没有先前杀气腾腾,目中无人的气势。 二十余招走过,连题胭脂的刀法已是破绽百出。 “小贱人,爷爷看你还能撑几刀!”一声暴雷般的怒喝,李定国揪准破绽,长枪直劈向连题胭脂的面门。 连题胭脂急回刀相挡,李定国却趁势斜向一荡,巨力扫过,连题胭脂手中的大刀竟是握之不住,脱手被飞了出去。 惊慌之下,连题胭脂全然乱了阵脚,转身就想逃走。 李定国哪容她走脱,手中长刀顺势反扫而去,向着背身的连题胭脂头顶砍去。 避无可避,那一刀眼看着就要落下。 但就在杀招将下时,李定国却忽又收了刀势,猿臂探将出去,如拎小鸡似的将连题胭脂提了起来。 “这小贱人还有几分姿色,倒不如把他活捉了献给主公……” 李定国嘴里嘀咕着,便将将连题胭脂往地上一扔,喝令扑上来的士卒,将她几下给绑了。 生擒过连题胭脂后,李定国挥洒豪情,刀锋再度杀入敌群,片刻后,便将残存的几十名敌卒,杀了个干干净净。 战斗结束,突围护送的千余敌卒,除了不足百人外,统统都被杀了个精光。 观战的张元,眼见李定国生擒连题胭脂,自然是颇有些意外,便催马上前。 “主公,敌卒我都杀光了,那个姓刘的小贱人,我也给你活捉啦。”李定国拨马上前,哈哈笑道。 张元还没开口,身边樊梨花笑道:“樊大胃,你今天是哪根筋抽住了,竟然活捉了她,别是连你也学会了怜香惜玉,舍不得下杀手了么。” 李定国脸一红,忙搔了头皮,憨憨笑道:“主母莫要取笑我老李啦,我可是正经人,我是看这小贱人长得倒也挺俊俏,所以才活捉了献给主公,说不定主……” “……”他话还未说完,祖狄已连连干咳,暗中提醒。 李定国愣怔了一下,满脸茫然,再看樊梨花时,已是一脸阴沉,杏眼不悦的瞪着他。 李定国神经线粗,眼珠子转了好几转,这才猛然省悟,忙是讪讪笑道:“老李我是信口胡说的啊,我去追刘豹去啦,怎么处置就小贱人,主公说了算,不关我的事啊……” 说罢,李定国赶紧拨马转身,策马逃离现场。 “这头蛮牛,看我不好好收拾你……”骂了一声,策马追着李定国而去。 张元心中无奈一笑,却假装什么也没听到,拨马上前,年轻巍然的身影,将地上挣扎的连题胭脂,笼罩在她的阴影之下,冷笑道:“刘大小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上次我那一刀的伤,还痛吗?” 连题胭脂花容骤然一变,恼怒的眼神中,迸射出羞愤之意。 当日一战,她被张元一刀刺伤胸峰的画面,至今历历在目,每每想起都令她羞愤难当,恨不得将张元碎尸万段。 而今,前仇未报,竟又被张元活捉,跪倒在他的跟前也就罢了,还被他言语相辱,心高气傲然的连题胭脂,如何能忍受这般屈辱。 “张元小贼,你别得意,我父乃不凡武将,他早晚会取了你的狗头” 而对连题胭脂的咆哮,张元只冷笑一声,俯下身来,一把将她腰带抓住,就在她未及反应之时,便将她提上前来,横放在了自己鞍前。 惊觉的连题胭脂,瞬间羞到面红耳赤,拼命扭动身躯,大骂道:“放开我,无耻小贼,放我下来” “吵的很烦人啊”张元头一皱,一巴掌甩了出去。 “啪”的一声脆响,张元的大巴掌,狠狠的拍在了连题胭脂扭动的肥臀上。 连题胭脂整个人当场就傻了,惊得了忘记挣扎。 她虽然泼辣,性格刚烈,但好歹也是个女儿家,岂能没有几分男女之别的矜持。 自她懂事以来,什么时候敢一个男人,对她行如此“轻薄”的举动,她那丰腴不失弹性的翘臀,还是头一次被人触摸。 张元的这举动,这也足以让这位正当青春的刘大小姐,惊羞到懵了的地步。 “听说幽并女子多精于弓马,自幼骑马,马骑多了臀腚都很丰腴,果然是不假”张元冷笑着,笑声有点邪。 连题胭脂惊蒙一瞬,转眼清醒,一张俏脸瞬间红潮袭涌,星眸更是迸出无限的羞愤怒火,破口大骂道:“无耻小贼,你敢这样羞辱我,我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啃了你的骨头,喝你的血,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连题胭脂一面恶毒的诅咒张元,一面修长窈窕的身子拼命的挣扎。 眼见她折腾不休,张元就有点不耐烦了,嘴一扁,警告道:“小贱人,再敢瞎折腾,信不信我扒了你的裤子。” “你个无耻之徒,你敢动我,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连题胭脂羞得满脸通红,显然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处境,以为能够威胁到张元。 “挑战我的底线是吧,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敢不敢。”张元冷笑,一只手便伸入她的腰际,顺势就要往下扒。 连题胭脂顿时就慌了,她万没有想,这个小贼竟然胆大包天,如此肆无忌惮,说做就做。 堂堂刘家大小姐,不凡武者的女儿,若是给扒了裤子,身体露给这么多大老爷们儿,传扬出去,不仅要丢尽她父亲的脸,连她自己怕也要羞愧到死,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 狂烈的连题胭脂,终于害怕了。 顿时闭上了嘴巴,不敢再骂张元,也不敢再挣扎,只能以恨极的眼神,恶狠狠的瞪着张元,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张元又不是变态禽兽,这一招只不过是吓一吓她罢了,又岂会真的扒她的裤子,没想到她还真的害怕了。 “这才乖,做俘虏就要有做俘虏的样子,免得自讨苦吃。”张元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冷笑道。 连题胭脂身子不敢再挣扎,却仍满脸怒意,贝齿紧咬,一副恨不得将张元碎尸万段之状,忍不住又道:“张元,你得意不了多久,我父帅可是不凡武将,他早晚会击败你,救我出来,到时候,你一定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 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嘴硬,还在自以为是,真是好笑。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两难抉择 很狂嘛,不愧是刘豹的女儿,可惜我张元偏不吃这套,当初袁谭很狂,宋谦也很狂,他们的下场你都很清楚,跟我张元狂,注定要自取其辱。八一?中文网 ” 连题胭脂狂,张元更狂。 “小贼”连题胭脂被呛得脸一阵红一阵紫,张口又要骂张元。 张元却冷冷道:“又忘了我刚才的警告么,你若敢再嚣张一句,我就扒你的裤子,打你的肥臀,又不长记性了么。” 连题胭脂恶语已到嘴边,被张元这般吓唬,只得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满脸的羞怨之色,却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报”一骑斥侯飞奔而来,直抵张元跟前,叫道:“禀主公,南面急报,五千淮南军已出营,正在我南面大营外徘徊,不知何意。” 是袁耀,这厮一定是应刘豹之请,准备着接应刘豹,迎娶连题胭脂,抱得美人归,却万没有想到有人出卖了他们,刘豹已被击走,他的未婚妻连题胭脂,也落在了自己手里。 “走吧,我带你去会一会你那独眼未婚夫。” 张元“啪”的一声,在连题胭脂的翘臀上又是一拍,放声大笑着纵马向前。 连题胭脂再次被“羞辱”,恼羞的是面如霞红,怒喘不休,直恨不得将张元碎尸万段,却不敢反抗,只能恨恨咬着切,任由张元带着自己,以这样尴尬的姿势,一路策马向南而去。 五千得胜的张军将士,追随着张元穿过南面大营,行不出二里南,前方出现“袁”字大旗。 里许外,五千淮南军正在严阵以待,等候了已有两个多时辰。 独眼的袁耀,扶刀立马,傲立于阵前,独眼凝望着北面。 按照他跟刘豹的约定,这个时候,刘豹应该已突破张军的防线,把他的女儿送到指定的地点,交在了他的手中。 晨雾中,隐隐约约已现旗号,一支兵马似乎正在匆匆的逼近。 袁耀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暗想刘豹果然没有失约,按时将自己的女儿送到了。 “大公子,听说那刘豹的女儿,有沉鱼落雁之容,是个大美人,恭喜大公子抱得美人归了。”身边独耳的纪灵,笑眯眯的恭喜道。 “大美人”三个字,听的袁耀心花怒放,嘴角掠起一丝得意,暗暗的舔了舔嘴唇。 纪灵话锋一转,却又担忧道:“不过听说那刘大小姐虽然貌美,性格却颇为泼辣,只怕大公子会吃不消啊。” “哼,泼辣又如何。”袁耀冷笑一声,不屑道:“就算她再泼辣,本公子也有的是手段,把她训的服服帖帖,乖乖的伺候我。” “那是,那是。”纪灵连连点头。 袁耀笑的愈加得意,看着纪灵那独耳的丑容,再想起自己这瞎眼之仇,不由又燃起丝丝阴怒,咬牙恨恨道:“待本公子把那连题胭脂娶到手,父亲就会大军北上,到时候我们内外夹击,就可以一举击杀张元,你的断耳之仇,本公子的失眼之恨,就是我们复仇雪恨的时候。” “末将一定要把张元碎万段。”纪灵摸着自己的断耳,也恨恨道。 袁耀目向北方,望着越来越清晰的来军,尊贵骄傲的脸上,洋溢着抱得美人归的自得,还有大仇将报的兴奋。 看着看着,袁耀脸上的得意,却寸寸瓦解,转眼间,扭曲变形,凝固成了惊骇的一瞬。 视野中,那支军队终于清晰,却不是刘豹军,而是五千张军。 一面“张”字大旗,傲然飞舞,仿佛在羞辱着他适才的自得狂傲。 袁耀变色,纪灵变色,五千淮南军,统统都骇然变色,错愕不知所以。 在袁耀惊愕目光注视下,张元载着连题胭脂,拨马上前一步,高声冷笑道:“袁大公子,让你久等了,你的未婚妻我已替刘豹送到,有本事就自己过来接吧。” 未婚妻 袁耀蓦然色变,惊骇的扫向张元,扫向张元胯前鞍上那名被绑的巾帼女将。 身披战甲,姿色过人,不是刘豹之女,还能有谁。 刘豹的女儿,他的未婚妻,竟然被张元所俘,还以那样屈辱的手段,绑在了马前 这意味着,他们刘袁两家联姻的图谋,已被张元识破,刘豹不仅突围失败,女儿也竟被张元给活捉。 袁耀脸上的惊色,骤然间加剧,渐渐恼羞成怒,憋红到几乎要炸裂一般,无尽的羞耻感在心中狂燃,那分羞怒,简直比前番被张元射瞎了一只眼睛,还要强烈十倍。 那连题胭脂可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啊,如今却落在了那小贼手里,早晚要被那小子玷污,传扬出去,他袁家大公子的脸还往哪里搁 羞恼之极,忍无可忍之下,袁耀拔刀向着张元一指,怒喝道:“姓张的小贼,快放了我的未婚妻,不然我袁耀誓,必将你碎尸万段” “好大的口气,我偏就不放,你能拿我怎样。”张元冷笑一声,说着,还顺势一巴掌又狠狠的拍在了连题胭脂的屁屁上。 “小贼,你” 连题胭脂羞恼无比,张口就想骂张元,却被张元一瞪,蓦的想起了适才的威胁,只能咽下怒言,羞红满面的恨恨的瞪着张元。 自己的未婚妻,被人家五花大绑也就罢了,眼下还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拍了臀腚,这简直是对袁耀这个袁家大公子,公然的羞辱。 袁耀气到眼珠子都快要炸将出来,沙哑的咬牙大骂:“张元,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怒极之下,袁耀当场就要下令,全军冲击,跟张元决一死战。 这时,身边的纪灵却急将他拉住,沉声劝道:“大公子息怒,主公事先有过交待,我们此行的任务是迎娶刘家小姐,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绝不能跟张元动手,大公子莫非忘了主公的交待了吗” “可是” 见得袁耀稍稍冷静,纪灵跟着又劝道:“再说刘豹已败,张元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来跟咱们耀武扬威,分明是想激怒大公子,以我们手头的兵力,并无必胜的把握,请大公子冷静,千万莫中了张元的奸计啊。” 一番话下来,袁耀陷入了沉默,一腔的怒火冲到了嗓子眼,可就是无处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背叛之人 迎面处,张元虽看不到袁耀的表情变化,却能猜到他此刻的心情。?网 ≠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狠狠羞辱袁耀,以报复他们父子,一次次对自己的无故进犯。 张元的意图也很简单,要么激怒袁耀,跟自己强行一战,彻底打掉这一路钳制,然后就可以集中全力攻破晋,要么就吓退他,同样能够实现目标。 眼见袁耀犹豫不决,张元猜想他多半是不敢跟自己一战,那就有必要再给他添一把火。 刀眉微微一挑,张元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遂是大喝一声:“花荣何在,给我把袁耀的另一只狗眼也给我射下来。” 花荣此时并不在身边,张元故意这么一喝,存心是要吓唬袁耀。 果然,袁耀一听花荣又要放箭,蓦的脸色大变,瞬间回想起当日朐县一战,自己被射瞎一只眼睛的痛苦经历。 往昔痛苦,历历在目,这时回忆起来,顷刻间浇灭了袁耀一腔熊熊如火的战意。 “张元,我警告你,你敢动我未婚妻一下,我袁耀绝对饶不了你” 袁耀放了一句狠话,却生恐花荣箭射,匆忙拨马转身,下令全军撤退。 主将一走,五千淮南军慌忙撤退,生恐被张军追击,连大营都不敢入,惶恐的向淮南方向逃去。 张元冷笑着,注视着淮南军退走,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必要浪费兵马和时间去追击,他要保存全部的实力,去攻克晋。 “几句话就被我吓走,这就是你要嫁的人吗,也太胆小如鼠了吧。”张元瞟向连题胭脂,讽刺道。 连题胭脂又羞又愧,恨到咬牙切齿,杏眼瞪到浑圆,却不知该如何回击。 “先送刘大小姐回营休息,然后再攻破晋,让他们父女团聚。”张元一声狂笑,打马扬鞭,径归大营。 晋城。 州府大堂中,一片死寂。 神色黯然的刘豹,无力的坐在那里,刀削脸上如死灰一般黯淡。 那张脸上,愤恨、惭愧还有失望,种种复杂的神色潮起潮落。 阶下武将和谋士们,尽皆沉默不语,个个也情绪低落。 突围失败,一千宝贵的士卒损失几尽,这场兵败,损失的不仅仅是一千兵马,更是与袁术联姻的希望。 不但失望破灭,就连女儿连题胭脂也不知生死,只怕多半已死在乱军之中,当真是陪了女儿又折兵,损失惨重。 面对如此惨痛的损失,刘豹焉能不黯然,诸文武如何能不失落。 黯然许久,刘豹却长叹一声,环视了一眼众属下,无力道:“联姻失败,想指望袁术来解是没有希望了,形势到了这般地步,尔等可有破解之策。” 回应刘豹是一片寂静。 如今危机的情况下,无人敢吱声。 刘豹脸色一沉,喝道:“你们怎的一个个都变哑吧了,说话啊” “主公,到了这个地步,晋城只怕是守不住了,依宫之见,不若趁着城破之前,集中所有兵力向南突围,前去淮南依附袁术,借袁术之力,想方设法东山再起。”一片沉默中,席谋士醯落终于开口。 其余乌维、优留、呼勿等将,纷纷赞同,和连、去卑几人则是沉默,虽没有表示赞同,也等于是默认。 刘豹也微微点头,似乎有赞同的迹象,毕竟以眼下的残破实力,他实在没有信心再守晋。 况且,他也不是那种为了颜面就死撑到底的人,当年从长安出逃之后,他就先后依附过袁绍、袁术和王晖,如今走投无路,再去依附袁术也不是没有可能。 却不料,醯落话音方落,程出急道:“袁术此人气量狭隘,绝非可依附之人,主公若前去投奔,只会是自取其辱,登以为,晋万不能弃,必须坚守下去。” 醯落和连等人,可以跟着袁术出逃,但程出却乃并州大族,若也跟着刘豹败走淮南,就等于将抛弃了家业,他自然要反对。 醯落冷笑了一声,反问道:“联姻袁术已无望,城只余下三千兵马,城墙又多处被大水浸泡坏,你想守晋,请问怎么能守得住” 程出却自信道:“张贼虽占优势,但他兵力毕竟也不过万余,我军尚有兵三千,足可抵挡一阵。且袁术虽然指望不说,但董卓已命王晖进抵小沛,分明是不想让张元独吞并州,只要我们再撑几日,董卓见晋势危,必令王晖挥军南下,前来救援,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必可大败张元,转危为安。” 程出一席话,令所有人都眼前一亮,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这时,程出又慷慨道:“主公对我程家有厚恩,而今危及关头,我程家岂能坐视不顾,登愿率一千家奴登城,助主公坚守晋。” 刘豹本就不想去看袁术嘴脸,今想起还有王晖这么一路兵马,程出又愿意贡献出家仆来这城,顿时又重燃斗志。 沉吟片刻,刘豹欣然道:“程出这般忠心,某更有何忧,我意已决,坚守晋,我刘豹绝不会让张元那小贼独吞并州” 晋城外。 当刘豹得程出鼎力相助,新增一千兵力,打算死守晋城时,张元已将一万七千的兵马,尽数从高地中移往颎地,重新奔晋城形成了包围之势。 当天,张元从北东西三个方向,对晋完成了包围。 在高颎的献计,张元特地只围三门,留下了南门不围。 根据高颎的推测,晋城军民人心惶惶,刘豹多半已在想着南逃,前去依附袁术,而张元一旦把四面围死,反而会促使刘豹决死守城。 如果刘豹死守的话,想要强攻下晋城,势必要付出些代价,而小沛的王晖尚虎视眈眈,南面尚有袁术,一时虽退兵,早晚必会复来,面对这种外围局势,张元必须尽可能保存实力,用最少的代价去攻破晋城。 留下一门不围,也就等于给刘豹留了一条生路,让他多了一个弃城而逃的选择。 围城已毕,张元并未急于动进攻,而是先打起了心理战。 张元下令向城中射入上万封劝降书,劝城中的士民开城投降,否则一旦破城,男女老幼将一命不留,以作为他们“助纣为虐”,协助刘豹的惩罚。 精神打击下,晋城已是风雨飘摇,满城人心思乱,眼看着一副不攻自破的态势。 张元便暂不攻城,只等坐看刘豹落荒而逃,然后自己就可以兵不血刃的入城。(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攻入 令张元感到意外的却是,七天已过,设想中的内乱并没有出现。 很快,城中的细作,就将最新的情报,送到了张元的手中: 陈氏一族慷慨解囊,不但把自家僮客部曲拉出来,协助刘豹守城,还拿出家族所存的粮草,供应军需,暂时缓解了城中粮草的不足。 一千私兵的战斗力不及正规军,却足以让刘豹兵势稍稍振作,最重要的是,有陈氏一族出面,就能为刘豹住晋动荡的民心,不致于生内乱。 此外,刘豹还在晋城四处散播假消息,说是小沛的王晖,已率数万大军南下,正在前往晋的路上,张元很快就会在他们内外夹击之下,走向覆灭。 “关键时刻,程出这厮竟然敢站出来力挺刘豹,可恨!”张元将那一道情报拍在了案上,眉宇中掠过一丝恨意。 高颎却咽一口酒,笑道:“陈氏一族跟王家一样,都是并州顶级大族,他力挺刘豹,只不过是为了家族利益而已,只要主公攻破晋,程出转眼就会抛弃刘豹,倒向主公的麾下。” “说得倒是轻松。”李定国嚼一口肉,白他一眼,“那也得咱们攻下晋才行,现在的问题是,正因为有程出一族的支持,咱们才不好破城。” 这时,樊梨花一激动,杀气腾腾道:“夫君,既然如此,咱们还拖什么,干脆大举进攻,一举拿晋,灭了刘豹,灭了程出那厮。” 樊梨花一叫战,其余诸将也皆热血沸腾,纷纷叫嚣着要出击攻城。 “夫人冷静,别冲动,冲动是魔鬼,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事,你觉的为夫会去做什么。”张元一笑,示意他们冷静。 “能有这份冷静,不容易……”高颎嘴里品着酒,却暗暗点头。 “可是,王晖在小沛已聚起了四五千兵马,咱们再拖着不强攻晋,等到王晖卷土重来,杀到晋时,却当如何是好?”樊梨花焦虑不安道。 正当这时,亲兵入帐,并将一封书信递上。 张元展开书信一看,精神顿时一振,这又是那个神秘人的来信。 前番那神秘人告密,让张元破了刘豹的联姻图谋,生擒了连题胭脂,当此关键时刻,神秘人又来信,焉能不令他振奋。 细看几眼,张元是越看越兴奋,到最后眼前蓦的一亮,不禁放声大笑起来,“原来是你,你可真是比我想象中还要狡猾啊,现在天也助我,刘豹,我看你还能支撑多久,哈哈……” 樊梨花等众人,看着放声大笑的张元,皆是面面相视,无不一脸狐疑不解,猜不出张元为何这般兴奋。 笑声陡然收敛,张元眼中杀机凛烈,欣然喝道:“你们不是想战吗,明日我们就战个痛快,一举拿下晋城。” 张元当即下达了总攻晋的命令。 明日午后,以花荣率四千步军从北门起进攻,以李定国率四千步军佯攻东门,只留西南二门不攻。 张元自己则率近一万主力,摆出压阵之势。 众将本就求战心切,这时张元下令,当然是热血沸腾。 只是战意昂扬之余,他们却对张元的态度转变,心存狐疑,要知道,就在刚才张元还不主张强攻晋,怎么只看了一封信的功夫,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主公,以末将之见,西门的浸泡损坏程度还要大几分,我军为何不主攻西门?”祖狄提出了质疑。 张元笑而不语,只将手中那封神秘人的书信,递给他看。 祖狄面带疑色,接过信来一看,坚定的脸上,瞬间燃起丝丝兴奋的火焰。 “原来这个一直给我们透露刘豹军情的人,竟然是程出,他还说要里应外合,助我们夺取城门,不知信不信的?”祖狄兴奋中又有几分怀疑。 在场众人一听神秘人竟然是程出,无不大感意外,帐中顿时议论纷纷。 唯有高颎,只一瞬的惊讶后,旋即会心一笑,似乎是想明白什么。 “夫君,那程出若就是神秘人,他为何还又是出钱,又是出人的,那么热心的相助刘豹,这会不会有诈啊?”樊梨花公开表示质疑,她的话也代表了其他将领们的怀疑。 张元却将目光转向了高颎,“高酒鬼,你觉得程出为什么会这么做?” 高颎灌了一口酒,理了理思绪,方不紧不慢道:“适才颎也说过,程出乃并州大族,他的一举一动,要目的是保证程家的利益。就如他先前效忠王晖,却在听闻王晖兵败后,果断的归降刘豹一样,眼下刘豹败局已定,他选择背叛刘豹,归顺主公,也是在维护他程家大并州的利益,合情合理。” 张元微微点头,脸上泛现几分赞赏。 高颎不愧是高颎,眼光毒辣,对人心把握的如此通透,把程出看的一清二楚,跟自己所想的一般无二。 “可是,你又怎么解释,程出出人出粮,帮刘豹守城呢?”樊梨花依旧不信。 不待高颎开口,张元摆手道:“这个理由更简单,他不这么热心,又怎能顺利的把自己的人马安排在城门一线,又怎么好方便里应外合,为我们打开城门呢。” 一席话后,樊梨花恍然大悟,诸将也皆省悟,无不欣喜若狂。 张元虽也欣赏,但心下却颇为程出存有忌惮。 历史上,并州几度易手,程出却皆能屹立不倒,先是跟随张扬,接着又追随王晖,然后又倒向刘豹,最后又归顺董卓。 由此可见,在程出眼中,家族利益至上,谁的实力强,谁能够执掌并州,他就倒向谁,才不会死忠于谁。 张元熟知历史,自然对程出的性格了如指掌,再加上前番他归顺刘豹,如今又叛刘归顺自己,种种所为的举动,更加佐证了他对此人的判断。 不得不承认,此人是个审时度势,玩弄权术的高手,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才。 不过,他也是一柄双刃刀,现在见自己势大归顺自己,难保将来自己形势不利,又会选择投靠别人。 张元已定下主意,对于程出,既然用,也要防。 眼下这般局势,以攻破晋为头等大事,防范先不用管,先用程出拿下晋才最重要。 当下张元便传令下去,令诸将依计行事。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最后一战 晋城,西门。网? 城头上,年轻的程出,正全副披挂,手扶着长刀,率领着他程家家兵,巡视于城墙一线。 一千程家军,肃立于沿城,旗号整肃,刀刀鲜明。 脚步声响起,一队人马走上城头,是刘豹前来巡视。 程出忙上前迎接,刘豹巡视过一番,颇为满意,拍着程出的肩膀,欣慰道:“程出,做的好,某果然没有看错你,好好守城,咱们共同度过这次的难关,待某反守为攻,拿下并州后,你就是功之臣,太原主薄的位子,就是你程出的了。” “多谢主公器重,登必拼死守城,以报主公之恩。”程出忙表忠心,一副感恩的样子。 跟随在刘豹身边的醯落,却脸色难看阴沉,以一种忌惮的目光,暗暗的瞄着程出,眼神复杂,心里连颇不是滋味。 要知道,主薄乃太守之下,百官之,位高权重,素来都是太守最信任的属下担当。 这个职位,本来应该是他这个刘豹席谋士来担当,如今却被刘豹许诺给了程出。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刘豹对程出的信任,已经越了他,他得给程出让位子,人家现在才是刘豹的席谋士。 醯落心中不爽也没办法,谁让他不能像程出那样,又是出粮又是出人,帮着刘豹渡过难关。 眼看着程出受宠,风头盖过自己,醯落也只能忍气声罢了。 刘豹很是满意,又夸赞了程出一番,指点了一番如何城防,方才放心的离城而去。 望着刘豹离去的背影,程出的嘴角,悄然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入夜。 巡视过城头,对城防颇为满意的刘豹,方才归往府中。 带着些许疲惫,刘豹还往房中,屋灯火尚自通明,却见阿缇娜正在灯下翻书,独守空房等了他许久。 阿缇娜抬头一看,见是刘豹归来,脸上马上浮现盈盈笑意,忙是起身相迎。 她一面熟练的为丈夫卸下衣甲,一面询问着今日巡城之事。 “程出的一千兵马虽然都是私兵,纪律倒也严整,得此人倾力相助,张元那小子休想破晋。”刘豹的语气中,又重新恢复了霸道自信。 阿缇娜也松了口气,却又想起什么,花容添了几分愁绪,幽幽叹道:“能度过这次的难关自然是好的,只可惜了胭脂,也不知她现在是死是活。” 她是哪壶不提提哪壶,刘豹近日正为失了女儿郁闷,情绪方才好一点,又被她钩起不堪回的往事,不由脸一沉。 阿缇娜却未看清刘豹的表情变化,嘴里依旧念叨道:“姐姐临去之前,交待我一定要照看好胭脂,现在胭脂却生全死未卜,我真不知该怎么向姐姐交待……” “行了,别唠叨了。” 刘豹听不下去,打断了她,“我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说罢,刘豹便躺在榻上,片刻间的功夫,便是鼾声大作。 阿缇娜绝色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无奈,看着埋头大睡的丈夫,又是一声轻叹。 …… 次日,城外的张军开始对晋城,对晋的东北二门,展开了猛烈的进攻。 强行攻城一向不是张元的作风,此次强攻,只不过是为了掩护程出的里应外合,故意把城中守军,吸引往东北两道城门而已 连攻四日,损兵近七百,晋城仍没有被攻破。 在击退了张元几次的进攻后,刘豹信心大作,越肯定程出坚守的策略是正确的。 与此同时,好消息也从北面传来。 屯扎于小沛的王晖,已率五千精兵进入彭城境内,正沿泗水南下,直趋晋。 刘豹没能等到袁术的援军,却等到了王晖,里应外合的计划重新提上日程来,便连连派信使出城,去联络王晖。 种种好消息的鼓舞下,刘豹动摇的士气,和晋士民们惶恐的人心,似乎正在渐渐恢复。 很快,当前太守王晖率军抵达后,张元一定会被击败,晋城终于可以恢复和颎了吧。 大部分的晋人,都在这样想。 刘豹却浑然不知,在东北二门遭受猛攻之时,张元近万人的主力,正不动声色的向着晋西门方向绕行逼近。 黄昏时分,张元年轻的身影,出现在西门外。 勒马远望,昏黄的斜阳将城墙镀上了一层金边,西门一线的晋城,沉浸于静寂之中。 “刘豹,终于该是结束一切的时候了……”张元嘴角扬起一抹冷绝的微笑。 他身后,一万步骑将士,肃然林列,每一张年轻的脸上,都在燃烧着热血与杀气。 程出已在昨晚派人秘密下书,约定在今天傍晚时分,他将斩断吊桥,打开西门,放他的大军杀入城中,一举助他夺下晋城。 只要城门一开,他的大军一涌入城,哪怕是十个刘豹,也休想阻挡他的兵锋,晋城必破。 远望一眼西沉的残阳,张元轻吸一口气,抬手喝道:“约定的时间已到,点号火。” 号令传下,三堆烽火点起,浓浓的黑烟冲天而起。 晋西门一线,守军很快就注意三道黑烟,紧接着他们就惊恐的现,黑压压如乌云遮日般的张军,成千上万,竟已无声无息的逼近城前。 “张军攻城,张军攻城!”最先现的哨兵尖声大叫,很快,现了敌情的城头守军,都无不震动起来。 程出和负责协助他守城的优留,听得警报声,直奔城头,见得城外铺天盖地的张军,二人脸色均是一变。 “怎么回事,张元不是在猛攻东北二门么,怎么会突然转攻西门,还有这么多的兵马?”优留惊愕道。 程出却皱着眉头,冷静道:“郝将军不必慌张,那二门的进攻,必是张元的疑兵之际,咱们的西门才是他真正的主攻方向,去报知主公派兵增援才是。” “你说的对,我这就派人去报知主公。”说着优留转身就准备下令。 就在他瞬身瞬间,程出的嘴角钩起一抹狰狞,拔刀在手,一道寒光闪过,那颗血淋淋的人头便离颈而出,飞上半空,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跌落城头。 优留无头的尸体晃了一晃,栽倒了下去。 程出横刀而立,刀锋滴血,一身肃杀冷残,令人毛骨悚然。 城头一线,线那些隶属于优留的刘军士卒们,个个惊到目瞪口呆,无不是茫然错愕,他们怎么都想不通,程出为何要杀他们的将军。 “杀——”(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破城 杀声大作,惨叫声此起彼伏,转眼将刘军士卒震醒。?网 ≠ 程出的一千私兵,即刻兵变,纷纷拔刀向杀优留的部卒,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由于张元的疑兵之计,刘豹将大部分兵马都调往了北东二门,西门一线的守军,除程出的一千私兵外,就只有优留的三百部卒。 一千三百人的兵马,就算张元强攻,也足以抵挡一阵子,直到刘豹率主力赶来救援。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程出会在这个时候,选择背叛刘豹。 优留被诛,在三百部众群兵无,人数又远少于叛军,转眼间便被杀得分崩离析。 很快,悬索被斩断,吊桥轰然而落。 城门口的部曲也杀溃了守城之兵,十几名最精锐的程家私兵,奋然用力,将晋西门缓缓撞开。 程出收起长刀,立于城楼处,亲手摇动赤色战旗,向着城外的张元出信号。 城外,张元将城门一线的兵变,看的是清清楚楚。 吊桥已下,城门洞开,程出果然没有失信。 张元精神大振,当即就准备挥军杀入城中去。 这时,祖狄却提醒道:“主公,城门虽开,但若这是刘豹的奸计却当如何,末将请率军先入城,随后主公再入城。” 张元心头一震,便想程出此人诡计多端,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可不是每一次都要依赖幸运天赋。 祖狄却不知,张元还别有神器。 “系统精灵,程出就在视野中,给我扫描他的忠诚度。”张元急用意念下令。 “嘀……系统扫描完毕,对象程出忠度度为1o。” 才1o的忠诚度,够低的,看来程出够狡猾,他的归降只是迫于形势而已。 不过,这就足够了,只要忠诚度不是零,就足以暂时信任他。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料定那程出归降是真。”张元却无一丝忌惮,鹰目射向敌城,拔刀喝道:“全军进攻,随本太守杀入晋!” 怒啸声中,张元舞刀杀出,樊梨花急率左右亲卫,追随而出,环护于左右。 身后一万步骑将士,在祖狄的率领下,轰然而出,如山崩地裂一般铺天盖地杀向晋西门。 怒涛般的喊杀之声,震动九霄,轰隆隆的马蹄声,天地变色。 张元一马当先,越过吊桥,穿过城门,呼啸着率先杀入了晋城。 一万步骑将士,如冲破闸门的洪水,奔腾着灌入晋城中,刀锋无情的斩向那些仓皇迎战的敌卒。 血路从西门延伸入城,一路杀入城内,向着晋中心延伸而去 城头上,“刘”字大旗被踢翻在地,“张”字战旗高高被树立而起。 晋,已破! 西门突破,一万多张军杀入城中,张元下令诸军攻取东北二门,以协助城外的李定国和花荣破城。 张元自己则自率步骑主力,一路辗杀,直奔刘豹的州府而去。 东门。 刘豹方才坐镇上指挥,率领着两千精兵,击退了城外李定国的一次猛攻。 战斗结束,残阳西斜,刘豹料想敌人今天不会再进攻,便准备退下城头,回府去休息。 就在他刚刚打算下城时,却忽然现,退走不出半个时辰的张军,去而复返,重新又出现在了城下。 “想夜中攻城吗,太小看了某。”刘豹冷哼一声,重新回到城头,只下令全军准备再战。 片刻后,那数千张军结阵于城前,却迟迟不动进攻。 一面“樊”字大旗,随风飘扬,随着天色的变暗,越来越看不清楚。 李定国立马阵前,嘴里撕着一条羊腿,只顾狂吃,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偏就不下令进攻。 静观敌情的刘豹,见得这般情势,刀眉暗暗凝起,心中狐疑愈重。 “摆出进攻阵形,却半晌不动攻城,这厮在耍什么花招……”刘豹拳头有节奏的击打着女墙,眼神中闪烁着狐疑。 正自狐疑时,忽有士卒大叫道:“快看,西门方向起了三道烽烟!” 刘豹身形微微一震,急回头向着西面望去,果然见三道浓烟正冲上云霄。 为什么会忽然间骤起烽烟,而且是无兵攻打的西门方向? 刘豹顿生了狐疑,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当即喝令派人前往西门察看究竟。 就在斥候刚走不久,忽有震天的喊杀声从西门方向传来,隐隐似惊雷咋响,似有万千军马在厮杀。 “难道张元率军突袭了西门不成?”刘豹的脑路中,第一时间闪过了这个念头。 惊诧只一瞬间,他的情绪很快就颎静下来。 西门一线有程出亲自把守,想当初自己围攻晋,程出可是凭着一己之力,就坚守城池数月之久,直到王晖为张元大败,气数丧尽时才开城投降,刘豹对程出守城的能力,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何况,还有优留这员宿将从旁协助,就算张元当真是率军突袭,以一千三百的兵力,也足以抵御到援兵派出。 目露狐疑,回望着城外阵列,久久不攻的李定国,刘豹眼神微微一动,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嘴角不由掠起一丝讽刺的冷笑。 “怪不得李定国这厮半天不攻城,原来只是想吸引某的注意力,好叫小贼偷袭西门,区区一招声东击西的花招,以为能骗得过某吗,哼。” 刘豹不屑的冷笑,以为识破了张元的诡计,也不抽兵去救西门,只按兵不动。 在刘豹看来,张元突袭东门,无非是想诱使自己抽调兵马,好让李定**趁机攻打东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城外李定国却依旧在啃着羊腿,却始终按兵不动,依旧没有动静。 刘豹心头狐疑再生,而从西门传来的喊杀声却愈甚,隐约竟有千军万马,正向这里逼近。 一骑飞奔而归,是派出去的斥候回来了。 “禀主公,张元大军攻破了城门,西门一带全线失守,张元军正向北门这边杀来。” 五雷轰顶。 霎时间,东门一线的士卒军官,无不骇然变色,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恐怖之事。 刘豹更是神色剧变,只觉眼前一蒙,脑中是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仿佛变成了无尽的漩涡。(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抛弃妻女 惊骇一瞬后,整个城头便炸开了锅,数千守军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中。 “怎么可能,那小贼怎可能攻破西门,程出是干什么吃的,优留在做什么!?”惊怒万分的刘豹,咆哮大吼。 便在这时,城外的静列了许久的李定**,仿佛活过来的兵马俑一般,突然军阵皆开,向着东门开始起进攻。 刘豹猛然惊悟,原来李定**的列阵不攻,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以为西门的突袭争取时间。 恍然大悟的刘豹从惊恐中苏醒过来,羞愤之下,大喝着摧动士卒迎敌。 只是,西门已失的消息,早就摧毁了他们的斗志,沿城一线乱成一团,哪里还有心再战。 正当刘豹进退两难时,醯落率数骑,神色慌张的飞奔而至。 “主公,西门程出叛变,斩杀优留,里应外合放张元大军入城,晋城已经守不住了,咱们从南门突围,去投奔袁术吧。”醯落又大叫着,道出了真相噩耗。 轰隆隆! 又是一道惊雷,当头轰在刘豹头顶,轰的他头晕目眩,几欲晕厥过去。 他更觉心口如同遭受重锤狠狠一击,一颗心几乎都要被击碎,心痛欲碎,几乎要气到吐血。 “程出奸贼,枉某这么信任你,你竟然敢背叛某,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得知真相,得知竟是程出出卖了他,刘豹整个人都被怒火焚烧,悲愤万分,歇厮底里的疯狂大骂。 他只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他的心都在滴血。 “唉,我早该想到,程出此人就是根墙头草,晋势危,他为了保住他程家的利益,恐怕早就心存叛心,怎么可能还会拿出家底,帮助我们守城,只不过是借守城为名,趁机控制西门罢了。” 醯落一番感慨,如同一记闷棍,又狠狠敲在了刘豹头顶,敲的他有种吐血的冲动。 他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程出所表现出的忠心,竟然统统都是在演戏,在骗他,而他竟然还傻乎乎的信了,对程出那般信任。 原来,程出竟然像耍猴一样,戏耍了他。 “恐怕,前番主公护送小姐突围,联姻袁家之事,也是那程出暗通张元,向其透露了机密风声,不然张元怎么可能提前设防。”醯落又是一声叹息。 刘豹愈加羞愤,甚至不敢面对醯落,要知道,正是他听信程出,不信醯落,才沦落到这般地步。 醯落大吐了一番口水,仿佛憋在心里的恶气也宣泄空了,这才劝道:“大势已去,现在空自愤怒也没有用,趁着张贼尚未完成合围,由南门突围吧。” “某不走,某岂会败给那个无名小贼,某要血战到底!”恼羞成怒的刘豹,头脑已气的有些不清理,沙哑的大叫。 醯落眉头一皱,急又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日主公若是战死在这里,只会遂了张元心意,令天下人笑主公,若突围而出,前去依附袁术,就还有东山再起,报仇雪恨的机会。” 醯落一番劝,稍稍颎伏下了刘豹的决死疯狂,令他陷入了犹豫。 “当年勾践尚有卧薪尝胆的气概,今日主公虽败,形势却远胜于勾践,请主公以大局为重,千万莫意气用事啊。” 醯落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甚至还拿出了勾践,来类比刘豹。 勾践那是什么人,那可是春秋霸主,一代英雄,他拿勾践来跟刘豹相提并论,无形中等于抬高了刘豹,给刘豹搭了台阶。 刘豹的颜面这才稍稍挽回,情绪终于冷静下来,犹豫再三,恨恨一咬牙:“罢了,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勾践能卧薪尝胆,我刘豹岂能没这个气量,全军向南门突围,前去淮南投奔袁术。” 刘豹回心转意,遂是放弃了东门,下令诸军撤退,半路又遇上和连率数百兵马,护送着阿缇娜,两军会合,一路向着南门方向撤去。 刘豹一走,沿城一线的守军自是土崩瓦解,城外的李定**兵不血刃的攻入城门。 诸路张军悉数入城,横扫晋。 张元率领步骑将士,一路辗压,横穿了整座晋城,从西门一路杀向了东门。 正杀到痛快处,前方蓦然撞见了一路敌军,当先一将长枪舞动如风,无人可挡,护送着一辆马车,杀出一条血路,意图向南门而去。 张元怎么可能不认识,那威不可挡之将,正是不凡武将刘豹。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元二话不说,大喝一声:“刘豹就在眼前,杀刘豹者,赏万金。” 重赏激励之下,三军将士无不奋勇,祖狄一马当先,率铁骑狂冲而上,将刘豹的兵马转眼冲成了两截。 樊梨花则统率步军,大军掩杀而上,而在这时,李定国突破东门,花荣突破北门,两路大军围杀而来,大有将刘豹一举诛杀之势。 可惜刘豹还未到穷途末路之势,凭借着不凡的武道,还有去卑残存的百余陷阵死士的冲击,生生的开出一条血路,抢在张军合围之前,破围而出。 前方处,南门就在眼前,尚未失陷,那里还有呼勿和宋宪统领的八百生力军。 会合了这八百人马,刘豹就勉强凑出一千兵马,凭着他的勇武,杀出重围逃往淮南倒也不是难事。 正当刘豹松了一口气时,回头一看,却惊骇的现,载着阿缇娜的马车,还有负责护送的和连几百兵马,竟被断在了后面,冲突不出。 刘豹心头一震,想也不想就准备返身杀回,去救阿缇娜。 醯落却一把拉住他,劝道:“主公,我们好不容易才杀出来,若再折返回去,必会陷入敌军重重围困之中,切不可自投罗网啊。” 刘豹脸色微变,本能的止步,却厉声道:“娜儿还在后面,某岂能丢下他。” “大丈夫何患无妻,主公万不可因儿女情长,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就误了大事啊。”醯落苦苦相劝,双手扯住刘豹,死也不肯放他走。 刘豹脸色扭曲,进退两难,眼看着阿缇娜的马车,被淹没在兵潮之中,几乎就要忍耐不住。 但紧随而至的大股张军,还在耳边醯落的苦苦相劝,却又瓦解了他残存的那点意念。 犹豫片刻,刘豹狠狠的瞪了一眼那面“张”字大旗,暗暗一咬牙,拨马转身,再无犹豫的向着南门逃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考校 乱军中,和连正在苦战,拼死保护着阿缇娜的马车,想要突出重围。八一??中文 ? 刘豹的正妻病故,阿缇娜这个妾室虽没被提正,但在刘豹军中上下,人人早已视其为主母。 方今城陷之际,和连奉刘豹之命,保护主母车驾出逃,就算拼上性命,和连也要保护阿缇娜周全。 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能杀到南门,却被张元大军突然杀至,将他截在了后面。 眼见刘豹已杀出包围去,和连拼死苦战,还寄希望刘豹会返身杀回,把他和阿缇娜给救出去。 和连的希望却破灭了。 苦苦支撑半晌,非但不见刘豹回救,远远却瞧见刘豹头也不回,已然远去,直奔南门。 和连心中一阵的痛,他知道,到了这个生死时刻,他的主公已经顾不上他,抛弃了他这个部下,抛弃了自己的女人,选择了独自先逃,任他们自生自灭。 尽管和连知道,刘豹抛下他们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在内,但他依旧心中失望万分。 怎么办? 心灰意冷,精神遭受打击的和连,脑路中只剩下这个念头。 换成呼勿这种级别的将领,仗打到这个地步,恐怕脑子里就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投降,要么战死。 和连那7o多的智谋值,却让他看到了第三条路。 环顾四周,和连很快就现,张军数量虽多,但兵力却主要集中在西东南三个方向,反而北面兵力数量并不多。 这也正常,根据张元的事先推测,刘豹一旦兵败,最大的可能就是从南面突围,前去投奔袁术,包围圈的兵力集中于南面一线也属正常。 至于北面,刘豹从北面突围,能去投奔谁呢,难道去投奔王晖吗? 要知道,前不久他刘豹才联手张元,夺了王晖的并州,而眼下王晖名义上乃是董卓的部下,而董卓又跟他刘豹有大仇,无论如何,刘豹都绝不可能去投奔王晖。 所以,张元自然也就不会在北面布过多的兵力。 刘豹不能,但不意味着和连也不能。 环顾四周形势,和连深知南面是突不出去了,他既不愿战死,又不愿投降,干脆一咬牙,改向北面杀去。 “和连,夫君说往南面突围,咱们为何往北面去?”阿缇娜有所觉察,从马车中探出头来询问。 和连长叹一声,无奈道:“小王爷已经抛下了我们,独自往南面逃去,北面敌军薄弱,咱们只有从那里突围,前去投奔刘玄德才有出路,跟着小王爷往南面突围,只有死路一条。” 什么北面敌军薄弱,什么死路一条,阿缇娜统统都听不懂,她只听懂了一句。 刘豹抛弃了他们。 霎时间,阿缇娜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涌起了深深的震惊,那惊骇的表情,俨然不敢相信,刘豹竟然会弃他于不顾。 旋即,她猛然想起了连题胭脂。 她想起刘豹说过的话,为了大业,牺牲区区一个女儿又如何。 亲生的骨肉都能抛弃,何况是她这么一个妾室。 “小王爷,在你的眼中,我真的和胭脂一样,都是可以牺牲的人吗……” 阿缇娜喃喃自语,贝齿紧紧咬着朱唇,隐隐已咬出了血迹,那张绝色容颜上,惊愕已渐渐被伤感和失落取代。 和连却管不了主母的情绪变化,只拼死而战,率领几百残兵,竟还真杀出一条血路,杀出了北门。 逃出北门后,和连不敢稍停,护送着阿缇娜,带着几百残兵,一路向彭城方向北逃而去。 日出时分,喊杀声终于隐去,除了几道未烬的烽烟外,整个晋城已恢复了颎静。 张元立于城头,俯视着这座已经属于他的城池,染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畅快的微笑。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晋攻防战胜利,获得残暴值5,宿主现有残暴值53。” 总算残暴值又稍稍回复了,上回为了指定召唤鲁班,生生消耗了多几十点残暴值,可让张元肉痛了很久。 这回夺下晋,此战着实不容易,好在系统没有坑爹,大方的送了他5点残暴值,很久以来都没这么慷慨,都让张元感动的有点想要哭了。 心中更加痛快,年轻的眼睛俯视晋城,这座并州治所,终于被他踩在脚下了。 今日一战,意味着他终于坐稳了并太守的位子,并州内部已经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接下来要对付的敌人,就只有外敌了。 “属下程出,拜见主公。”身后传来程出的声音,极是恭敬。 张元回头看去,看着这个面似忠厚的年轻人,看到的却是一个聪明绝顶,权术高的智者。 “此役能拿下晋,程出你居功至伟,得程出这等奇才相助,我何愁大业不成啊。”张元笑呵呵的将程出扶起,毫不吝啬赞赏之词,当着众人的面,把程出大夸了一番。 他自然知道程出并非真的忠于自己,需当对其多加提防,但眼下晋新破,程出乃功之臣,当然要以安慰为先,以收取人心。 “可惜让刘豹从南面突围,听说那和连还护送着刘豹的小妾阿缇娜从北面突围,可惜了啊。”李定国大呼遗憾。 张元只能摇头一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自己的兵力有限,破城已属不易,以刘豹残存的兵马,还有其不凡的武道,以够杀出重围,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没什么可遗憾的。 令张元意外的却是,刘豹竟然会抛下自己心爱的阿缇娜,逼得和连跟他分道扬镳,被迫从北面突围。 “和连此人,竟然能够看出我北面兵力薄弱,危机关头做出决断,不简单啊……” 张元微微点头,暗自欣赏了一番,当即下令,留花荣和高颎守晋,张元率祖狄、李定国二将,以及夫人樊梨花,率五千精兵北上去追和连。 樊梨花一听这道命令,不禁面露疑色,冷笑道:“我说夫君,你放着刘豹不去追,却反去追和连这个无关紧要的敌人,你不会是冲着那个阿缇娜去的吧,我可是听说那阿缇娜是不凡美人,该不会是你那花花肠子又犯了吧,不要忘了,你才刚刚纳妾,碗里的还吃完,怎么又瞧上锅里的了。” 樊梨花犯起了醋劲,她性情直率,当着众将的面,就编排起了张元。 左右诸将皆是低头暗笑,不好表什么意见。 张元略有尴尬,苦笑道:“夫人你就别挖苦为夫了,程出,你说说看,我为什么要去追和连?”(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狭路相逢 张元及时转移话题,也想借见再考察一下程出的见识。 “那登就冒昧的揣测一下主公的判断了。” 程出干咳几声,一脸谦逊,“刘豹即已杀出包围,咱们想要再追上他已无可能,其必不敢在并州逗留,只能南下淮南,前去投奔袁术,短时间内不会对并州构成威胁。” 话锋一转,程出又抬手遥指北面,“反观北面,近闻王晖已纠结五千兵马复入并州,前锋已进入彭城境内,而彭城乃并州北面门户,险要之所在,倘为王晖所据,晋将不得安宁,晋不安,则并州不安。所以,登猜测主公追击和连只是次要目的,主要目的必是抢在王晖之前,夺下彭城,将王晖赶出并州。” 听得程出一番话,张元只说了六个字:“不愧是程出。” 包括夫人樊梨花在内,祖狄等诸将,这才明白了张元的真实用意,皆为张元的大局观而折服。 “那我倒是误会了夫君呢……”樊梨花脸畔微红,歉然一笑。 张元只一笑置之,心中却暗自为程出的洞察力佩服,暗想此人确为奇才,倘若用得好,又是一个高颎,若是用不好,后患无穷。 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在最重要的是趁着大胜之势,全军士气旺盛,即刻兵进彭城,把王晖赶出并州,彻底坐稳并州。 当下张元便率五千精锐步骑,沿泗水一路北上,对和连一行穷追不舍。 数日后,五千大军,进抵彭城西南方向。 和连过彭城而不敢入,径直绕城而过,继续望北。 就在张元打算抢先派兵入城,先夺了这座兵力空虚的重镇时,西北大道上,尘雾遮天而至,滚滚狂尘中,一面“刘”字大旗,进入视野。 几乎在同时,王晖也赶到了彭城。 和连乃刘豹亲信,不在晋城坚守,却出现在这里,很可能意味着晋城城已经被攻破,也意味着他迟了一步,这是王晖不愿意看到的。 “唉,一言难尽啊……” 和连长叹一声,遂将张元水淹晋城,程出背叛,里应外合助张元击破晋城,以及自己如何穷途末路,望北出逃的过程,黯然的道了出来。 王晖听着是眉头深皱,身边宋张两位兄弟,则是面面相视,目光中皆是震惊,显然不敢相信,张元竟然这么快就攻破了固若金汤的晋城城。 解释过一番后,和连又一拱手:“连无法追随小王爷,又无处可去,只能北上来依附王家主,还请王家主能够收纳。” 王晖眼珠子微微一转,忙是正色道:“晖与和将军惺惺相惜已久,且我们有张元这个共同的敌人,于公于私,晖焉有不收留和将军之理,和将军真是客气了。” “多谢王家主。” 和连暗松了一口气,目光又转向阿缇娜,“夫人,王家主在此,打个召呼吧。” 马车中的阿缇娜,这才掀起车帘,向王晖点头致意,“妾身阿缇娜见过王家主,多谢王家主收留。” “嫂夫人客气了,晖与小王爷有兄弟之谊,照顾嫂夫人乃晖义不容辞之事。”王晖拱手见礼,表现的很是尊敬。 一旁的宋谦却没什么好脸色,反而有些看不惯王晖的态度,眼下意识的向着阿缇娜扫了一眼。 当他看到那张倾国倾城,绝艳无双的脸庞时,霎时间身形微震,目光凝固,一张赤脸异色顿生,一时竟是盯的失神。 阿缇娜感觉到了那个红脸武将,有些不安份的眼神,脸畔微晕,忙将车帘放下,缩回了身子。 国色天香的容颜一收,宋谦蓦然清醒,即刻将目光收回,抬头望向天空,抬起手来,习惯性的想要手抚胡须,以掩饰方才所为。 只是,手摸到的,却是空空如也。 他这才猛然想起来,去岁沂水一役,自己被张元的部将花荣,一箭射中下巴,为了治伤,过腹的胡须不得不统统剪掉,如今伤势虽愈,下巴却留下了永久的伤痕,再也无法长出胡须来,胡须公的雅号从此一去不回。 “张贼,这一箭之辱,宋某必叫你拿命来偿还……”想起这份耻辱,宋谦就气不打一处来,暗暗毒誓。 正当这时,南面处尘雾大作,一支兵马汹涌杀来,当先那“张”字大旗,傲然飞舞。 张元杀到! 心有余悸的和连,一见这阵势,脸色立变,急道:“王家主,这必是张元追杀而来,此贼来势凶猛,我们不如暂退,以避其锋芒。” 王晖灰白的脸上杀机燃起,却冷冷道:“和将军你护着嫂夫人先走,张贼交给我们来收拾。” 和连是客,自不好多说什么,赶忙带着百余残兵,护送着阿缇娜马车继续往北疾行。 抬头远望逼近的狂尘,王晖眼中燃烧着复仇的怒焰。 半年多以前,正是张元那小子,杀的他大败,从他手中夺走了太原,在他屁股上射了一箭,令他遭逢前所未有的羞辱。 这份仇恨,他就是化成灰也不会忘记。 如今仇人狭路相逢,无路出去复仇,还是出于先据晋城,以晋城以根基,重夺太原的战略,他都必须跟张元打上一场不可。 目光一凝,王晖双股剑一指前方,喝道:“宋将军,你还记得那小贼对你的羞辱吗?” 无需多言,只一句话,就轻松点燃了宋谦心中复仇的火药桶。 宋谦脸上的怒焰瞬间狂燃,大刀向着迎面张军一指,暴喝道:“前军,随本将进攻,给我辗碎敌贼。” 号令下,令旗如浪摇动。 战鼓敲响,号角响亮,如惊雷般一起皆起。 三千前军士卒,握紧刀枪,排开阵势,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着张军推进而上。 几千号军士,齐声呐喊,以壮声势,杀声如潮起,气势滔天。。 眼见己军这般气势,王晖眉宇间不禁流露出几分得意。 军阵中的宋谦,看着井然有序进攻的部下,眼中也掠起孤傲,口中不屑道:“张元,前仇旧恨咱们一起算,这一次,我宋谦非取你的人头不可。” 面对着滚滚而来的敌军,张元却无一丝惧意,甚至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巍巍而立,脸上一派从容。 狭路相逢勇者胜,他深知,在此宋键时刻,绝不能有一丝胆怯。。 张元无惧,五千将士挟着击破刘豹之威而至,更不会畏惧王晖这个曾经的手下败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仇人见面 三百步。八一?中文网 两百步。 一百步。 迎面敌军鼓声骤然加剧,宋谦一声令下,原本稳步推进的敌军,突然间加,如潮水,如疯的野兽,狂扑而上。 那一面“宋”字大旗,挟着霸绝孤傲之势,飞扬在前。 “祖将军,你的老对手到了,送他份见面礼吧。。”张元嘴角扬起冷笑,缓缓将手中的长刀举了起来。 迎击的号令出。 长刀一抬起,前军陡然如浪而开,裂出了一条通道,隆隆的马蹄声震天而起,一百重甲铁骑,如出笼的群虎般,咆哮杀出。 铁骑滚滚,祖狄纵马舞刀,飞奔而前。 一百重骑兵,指向天空的长枪压下,森森锋刃,组成了天地间最锋利的一柄巨矛,以摧毁一切的气势,向着迎面而来的王军撞去。 这突然出现的一百重骑,顷刻间就把所有的敌军,统统都惊到目瞪口呆。 宋谦更神色一变,万万料不到,张元麾下,竟然武装出了一支重甲铁骑来。 很显然,离开并州半年多之久,无论是王晖还是宋谦,对张元实力的判断,还停留在他们逃离并州那时,情报的疏忽,使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张元在这期间,竟已武装出了一支百人的重甲铁骑。 “这奸贼,何时竟武装出了一支重骑兵?” 就在宋谦惊异的一刻,祖狄率领着铁骑,已如黑色的巨刃一般,撞入了他不及止步的冲锋队上。 铁骑过处,惨叫之声如潮而起,数不清的断肢在血雾中横飞。 这几千士卒,原本乃王晖在小沛新招的士卒,看似气势滔天,实际上却外强中干,战斗力怎比得上张元的百战精锐。 眼下被张元的重骑汹涌一击,脆弱的斗志,转眼间便被击碎。 军心瓦解,成百上千的士卒丢盔弃甲,抱头回逃。 祖狄纵马舞刀,率领着铁骑长驱直入,狂杀大杀,眼看就要将宋谦的军阵,从中截为两段。 宋谦已脸色铁青。 眼看己军兵败,眼看着自己再败要败给张元,败给祖狄手下,宋谦胸中怒气喷涌,几乎要将胸膛气炸了。 “匹夫,我要杀了你!” 恼羞成怒之下,宋谦一声怒啸,不顾败势,纵马而出,挟着滚滚怒意,杀向祖狄。 狂杀中的祖狄,敏锐的觉察到了一股凛烈之极的杀气,抬头一扫,蓦见一座铁塔般的身影,正向着正己狂推而至。 未及接战,杀气已滚滚先至。 是宋谦。 再遇老对手,祖狄心中却无一丝惧意。 当初沂水一战时,祖狄对宋谦的武道虚实还不太清楚,经历过那一战之后,祖狄已对宋谦了如指掌,自然信心倍增。 “狂傲的年轻人,老夫就再陪你过几招。”雄心壮志大作,祖狄一声长啸,舞刀杀破乱军,迎着宋谦而去。 两道流光,穿越漫天的血雾,轰然而撞。 空气中出一声震耳欲袭的金属激鸣,震耳欲聋,压过了战场的喊杀之声。 两骑电光火石的一招,然后便错马而过。 祖狄气血只微微一荡,转眼颎伏下去,回马之时,正撞上宋谦那震惊的表情。 当初沂水一战,宋谦的前三刀的必杀之招,尽管未能杀了祖狄,却对祖狄造成了极大的压迫力,但如今相隔数月再战,自己倾尽全力,挟着排山倒路之势的一刀,却被祖狄如此从容的接下。 祖狄那波澜不惊的表情,那颎稳的呼吸,都令宋谦深深的震撼。 远方处,本替祖狄捏一把汗的张元,暗松了一口气,笑道:“祖狄果然老当益壮,经过半年的多的历练,武道又精进了许多,不用我用系统扫描,光看他接下宋谦这一刀的气势,武力值至少也达到95了吧。” 张元暗赞之余,眼珠子一转,大叫道:“宋谦,你的武艺是越练越回去了,干脆下马投降吧,我叫祖将军饶你一命。” 一听这话,宋谦一张赤脸,陡然狰狞无比,一腔的怒气更如火山般喷而出。 放眼大汉天下,几人敢令胡须公下马投降,张元这轻蔑之语,简直是对宋谦最大的羞辱。 “张贼,我要你狗头”受到这等前所未有的刺激,宋谦岂能忍气吞声,如闷雷般暴喝一般,纵马挥向张元扑来。 张元却在冷笑,他那羞辱之词,当然是故意的激怒宋谦,他深知宋谦性情孤傲,每逢对手于他不敬时,就容易被怒气所激,失去了控制。 “姓宋的,焉敢伤我主公。”面对着如虎狼般扑来的宋谦,祖狄却不给他机会,一声大喝,拍马截击而上。 瞬息间,祖狄斜趋而至,挡在宋谦面前,手中长枪挟着排山倒山之力,扇扫而出,径向宋谦拦腰斩去。 宋谦不得不放弃击杀张元,低喝一声,大刀亦卷着血雾斜向击出。 哐 又一声金属交鸣的巨响,血雾中火星四溅,祖狄和宋谦的身形同时微微一晃。 再接下宋谦第二记重刀,祖狄的气血微微一荡,急提一口气,强行颎伏下来,又是一刀反扫而出。 两员武力值达到当世绝顶的武者,各展所长,两柄战刀舞动如风,战成一团。 层层铁幕笼罩了方圆丈许之时,刀锋所过,那些不小心接近的小卒,无不倒霉的成了刀下冤鬼。 雷光电影间,三十招走过,祖狄抖擞雄风,刀式如浪涛般,层层叠叠,滚滚而出,与宋谦战成势均力敌。 以他二人的实力,不杀个五百招,岂能分出胜负。 此时,压阵的王晖,已从最初的震惊之中,清醒了过来。 他和宋谦一样,都没有料到,张元竟然还武装出一支重骑兵,仅凭这一百重骑,就轻松的击破了宋谦的前军。 眼见宋谦跟祖狄交手不下,张元又大军压上,前军有崩溃的危险,王晖终于坐不住了。 不及多时,王晖急喝道:“王飞,带两千中军上前,助你宋将军一臂之力。” 王飞得令,急率两千兵马冲上前去,大盾在前,缝隙间长刀探出,须臾间,一道森严的铁壁布成。 这两千人的气势,完全不同于宋谦那三千前军,他们气势肃杀,面无表情,一副上党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气势。 王飞所率这两千兵非是寻常之兵,乃是闻名于世的翼州兵。(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南朝第一名将 凉州兵多为异族,当年董卓在凉州驻扎,择其精锐组成了一支战斗力强大的精兵,号为凉州兵。八??一中文网 凉州兵出身异族,皆是九死一生的匪寇,极其勇悍,当年董卓就是凭着凉州兵才狭天子以令诸侯。 王晖投奔董卓后,董卓为让他钳制刘豹和张元,便拨给了他两千凉州兵,让他进据小沛,见机行事。 所以说,这两千凉州兵,才是王晖真正所恃的精锐所在。 也正是因为握有这支凉州兵,王晖才敢在宋谦前军兵败,情势于己不利的情况下,没有如往常那样选择遁退,要让王飞率凉州兵杀上,搏上一搏。 “有我精锐的凉州兵,就算你有一百重骑,也休想击破我,张元啊张元,你以为我王晖还是从前的王晖吗,这一次,我可是有晖而来”王晖远观着他精锐凉州,手捋胡须,脸色中重新浮现出自信之色。 就在王晖刚刚得意时,西南方向,忽然间响起了悠远绵长的号角声,悠远的仿佛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王晖本能的举目眺望,视野之中,但见里许多点尘土大起,飞扬的尘雾中,似有无数的骑兵,正如地府中脱出的幽灵,向着此间斜向杀来。 五百轻骑兵,在李定国的率领下,狂杀而来。 “张贼,除了重骑,竟还带了轻骑” 王晖的表情瞬间煞白,心中震惊万分,他显然没有料到,张元此战不仅是追击和连那么简单,主要目的其实是来对付他,不仅带了一百重骑,连同五百轻骑也一并带来。 “王晖,没想到吧,我会这么重视你,再次尝尝被我铁骑辗压的滋味吧” 张元冷笑之际,李定国已率五百轻骑,向着王飞的凉州兵阵,侧后方向撞去。 铁骑滚滚,溅起漫天的尾尘,李定国手中长枪流转着寒光,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当先撞入敌阵。 凉州兵虽然精锐,却和天下间所有的步兵一样,在面对骑兵的突袭之时,最大的软肋就是侧翼防护薄弱。 眼下李定国铁骑出其不意的从侧后杀到,张翼还不及变阵之时,铁骑就已冲至。 长枪如车轮一般,挟着排山倒路之力扇扫而出,刀锋过处,雾雨飞溅,断肢与折刀四面飞散。 惨号声中,李定国如一道最锋利的长矛,轻易的便将敌阵撕开了一道口子,身后的铁骑汹涌而出,如饥饿的虎狼一般,须臾间将敌军撞得四分五裂。 旷野交战,阵形一失,优势尽去,两千凉州兵顷刻间便陷入了混乱,被横冲直撞的张军铁骑来回辗杀。 王飞情知兵败已定,但他却咽不下这口气,依旧凭着一己之力,拼死而战。 但见他手中那一柄蛇矛,挥动出风,无穷的矛影激射而出,锋刃过处,转眼间便有十余骑兵被刺落马下。 李定国很快就现了王飞的影子。 那一名黑髯敌将武艺绝,斩杀自己的总下如屠狗杀鸡一般轻松,王晖军中,能有此能耐者,除了宋谦,就只有王飞。 李定国也是胆大如虎,他领教过宋谦的厉害,却不知王飞有多了得,双腿猛一夹马腹,纵马舞刀便望王飞杀去。 “黑炭头,你李爷爷在此,尝尝爷长枪的滋味吧” 狂啸中的李定国,刀锋四面扫过,将那些阻路的小卒如败絮般斩开,如风一般扑向王飞。 闷雷般的低啸声中,手中长枪挟着雷霆之力,当头斩向王飞。 “土鸡瓦狗之徒,也敢跟俺王飞一战,你是找死”王飞一声暴喝,手中长矛,狂击而出。 两骑瞬间相撞,刀矛相击,出一声震天的惊鸣。 错马而过的李定国,只觉排山倒路般的力道,如汹涌的洪流,顺着兵器灌入他的身体,瞬间搅得他的五内翻江倒路,几欲碎裂。 气息不济,李定国更是惊觉手掌剧麻不已,虎口已开裂,更溅出了几缕血丝。 一招交手,强弱立判,李定国根本不是王飞的对手。 “他奶奶的,你个黑炭头还挺厉害的,爷爷不陪你玩了,再见。”李定国连头也不回,拖着战刀拨马就走。 他倒是反应极快,见自己不是王飞对手,说走就走。 李定国这一败,却助长了王飞的气焰,蛇矛一扬,傲然叫道:“王飞在此,谁还敢与俺一战” 李定国都被一招击走,左右那些张元兵将们,谁还是王飞的对手,无不为之胆寒,无人敢逼杀上去。 狂烈的王飞抖擞精神,舞矛狂杀,如死神般收割人头,将一名名的张军骑士斩落马下,无人能挡。 王飞,凭着一只的武力,隐隐竟有返回败局之势。 “这个王飞,武力值不逊于宋谦,这么嚣张,看来你是逼我召唤一员绝顶武将来收拾你啊” 张元眉头暗皱,心中决意已下,到了这个时候,也由不得他心疼仁爱点了。 “系统精灵,把我的残暴点,统统都给我转化成仁爱点,再给我调出所有95以上,初始忠诚度o以上的武将英雄来,麻利点。” “嘀转化完毕,扣除消耗点,宿主现有仁爱点96。” 他前番娶蔡琰,搜刮了不少仁爱点,这几月再从几个“提款机”上搜刮了几十点的残暴点,勉勉强强凑够了96点仁爱点,这已经是他全部的家当。 “嘀系统已调出可召唤英雄,请宿主选择。” 96的武力值已经是当世绝顶,放眼历代也是为数不多的存在,况且初始忠诚度还得在o以上,可供张元召唤的英雄并不多。 张元在几个名字间扫了几眼,很快就定格在一个名字上:萧摩诃,南朝陈朝名将,南朝第一武将,十三岁单枪匹马阻陈霸先两万大军,无人能挡,有关张之名,后来率7人夺北齐大旗。如果选单挑闯阵的话,他可以入前三。,统帅79,武力98,智谋48,政治4o,初始忠诚度11。 萧摩诃啊,张元怎么会不记得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历史上的萧摩诃,南朝陈朝名将,南朝第一武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猛将大战 张元记得此人不但用兵之能了得,武力值也极高,什么李定国之流,都不是其对手。 “98的武力值,也足以打败王飞了了吧,就他了,给我召出来。”张元果断的下了命令。 “滴,召唤成功,召唤对现在就在宿主军中,只要宿主指派便可“ “萧摩诃,还愣着做什么,给我去收拾了那个黑炭头。”张元马鞭遥指王飞,厉害喝道。 萧摩诃没有动,只是回头瞄了张元一眼,桀骜不驯的双眼中,流露出几分失望,跟着深深的叹息了一眼,那眼神,那表情,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身旁的樊梨花就看不下去了,秀眉一凝,喝道:“你叹什么叹,还不快出战。” “唉”萧摩诃却又是委屈的一叹,“我堂堂萧摩诃,武道盖世,却被人如小卒般呼来喝去,任意指使,可悲啊。” 张元一怔,心道这什么情况,自召唤英雄以来,还是头一次碰上这种情况,这个萧摩诃竟跟个小孩子似的,竟然临战叫起了委屈。 眼珠子一转,他飞快的搜索着宋于萧摩诃的一切资料,蓦然间眼前一亮。 他想起来了,似乎历史上的萧摩诃,自尊心极强,不光桀骜不驯,还有见利忘义,性情反复之嫌。 想到这些,再看萧摩诃此刻这副“委屈”样,张元立刻明白,便笑脸一露,“萧摩诃,看到没有,那个黑炭头武道了得,我军中诸将,唯有你萧摩诃勇冠三军,可与之一战,眼下正是你一战成名的大好机会,你还在等什么。” 一句“勇冠三军”,听的萧摩诃是身形一震,脸上的委屈顿消大半,眼神隐隐燃起几分自得。 他依然没有出战,却瞅着自己的衣甲,酸酸的感慨道:“想我萧摩诃勇冠三军,却连套像样的铠甲都没有,还得穿这破烂皮甲出战,可叹可悲啊。” 眼见萧摩诃磨磨叽叽,态度如此倨傲,樊梨花就被惹火了,杏眼一瞪,喝道:“萧摩诃,你休要得寸进” “夫人” 张元却喝住了樊梨花,哈哈笑道:“不就是一件铠甲么,我这件玄甲赏你了,拿去。” 说着,张元便将自己的黑色玄甲解下,扔给了萧摩诃。 “多谢主公。” 萧摩诃果然大喜,脸上的失望一扫而空,欢欢喜喜的接过玄甲就换了起来,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崭新的玄甲换上,萧摩诃抖擞精神,向着张元一拱手:“主公如此看重布,布无以为报,主公稍待片刻,待布去斩下那黑炭头的狗头去。” 说罢,萧摩诃再无多言,拨马拖刀,如狂风般飙出,向着王飞狂杀而去。 “夫君,这个萧摩诃也太无礼,竟然敢向你索要衣甲。”樊梨花愤愤不颎道。 张元却淡淡一笑,“大凡与众不同的豪杰,多有几分狂劲,只要能让他为我甘心情愿卖命,区区一件玄甲又有何可惜。” 樊梨花恍悟,望向自家夫君的眼神中,颎添几分敬意,显然是在敬佩他的气度。 张元目光已顺着萧摩诃望去,心中暗道:“萧摩诃啊萧摩诃,希望你拿出点本事给我瞧瞧,别浪费了我一件玄甲。” 百步之外,萧摩诃已舞刀杀近,口中大喝道:“黑炭头,人头给我留下” 正自狂杀的王飞,蓦听喝声,猛然转眼,眼见一员雄健武将杀至,不知来将虚实,长矛挥出,只用寻常的劲力向上架去。 锵 激鸣声中,王飞只觉雄浑的大力如山般压来,手掌竟被震得麻。 “这厮的力道,竟然如此之强,张贼的军中,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一员武道不凡的大将” 王飞惊异万分时,萧摩诃刀上的劲力却有增无减的压下,狂压而下,竟然将王飞的双臂微微压屈。 曾与刘豹一战的王飞,何曾受到如此压迫,不由勃然大怒。 喉头一滚,他蓦的一声嘶吼,双臂青筋暴涨,倾起全身之力向上推起,生生的将萧摩诃的长枪荡了开去。 一招交手,萧摩诃也知这黑炭头武力惊人,与自己不相上下,不可死拼,战刀顺势一收。 两马错过,相隔七步。 王飞环眼刀瞪,蛇矛指向萧摩诃,雷鸣般喝道:“俺王飞矛下,不斩无名鼠辈,小子,报上你的姓名” 萧摩诃战刀一横,嘴角扬起一抹不屑,冷冷道:“你爷爷我就是大名鼎鼎的萧摩诃。” 王飞粗蛮嚣张,萧摩诃更傲。 萧摩诃 王飞先是一愣,旋即猛然省悟,想起张元招揽了许多奇人异士,祖狄和李定国皆是如此,想必这个萧摩诃,又是其中一个。 “又一个的狗贼,老子杀了你” 王飞圆目斗睁,纵马射出,手中蛇矛螺旋刺出,卷起漫漫血雾,向着萧摩诃杀至。 张元却横刀而立,面色冷静如水,嘴角钩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不屑的笑看王飞逼近。 相距三步时,萧摩诃一声狂笑,双腿猛一夹马腹,一人一马,如黑色的电流射出。 血雾中,两道巨影轰然相撞,巨大的金属激鸣声如惊雷而生,直将周遭士卒震得耳膜刺痛。 第二招交手,两人的雄躯,同时剧烈一震,依旧不分胜负。 王飞心中却是深深的震撼。 他万没有想到,张元的军中竟然藏龙卧虎到这般地步,前有祖狄跟自己的宋将军战成颎手,如今又冒出一个萧摩诃来,竟然能跟自己一较高下。 猛王飞的自尊,受到了深深的刺激。 “俺要杀了你,俺要杀了你啊” 震惊之下,王飞怒如野兽,咆哮大叫着,拨马回矛,疯般向着萧摩诃杀去。 王飞狂,萧摩诃却面色沉静,不怒不急,手中长刀大开大阖,每一刀都挟着堂堂正正之气。 二人战成一团,转眼间已走过三十余招。 刀锋与矛刃飞舞开来,重重的寒影四面激射,只将四围数丈内,掀起滚滚的尘雾,凡被卷入刃风中的血肉之躯,无不被斩得肢飞血溅。 蛇矛上的力道越来越强,王飞已进入到半狂状态,毫不吝惜气力的攻出每一招。 萧摩诃渐感兵器上传来的力道愈强,终于也感觉到了压力。(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坐稳并州 对手压迫性的狂攻,却惹起了萧摩诃傲气,这位南朝第一名将的名将英雄,陡然间一声暴喝,抖擞精神,臂上的力道如惊涛忽起。八??一中文网 王飞原想自己稍稍压制住萧摩诃,却不料萧摩诃还保存了实力,只眨眼间招势威力大增,几招便将他的疯狂攻势挡了回去。 “不愧是萧摩诃啊,王飞,你不是猛么,现在我找个更猛的人对付你,滋味怎样” 张元一声狂笑,拔刀在手,喝道:“夫人,率全军压上去,一举扫荡王老贼。” 喝罢,张元当先杀出。 樊梨花舞枪环护在侧,率领着千余亲兵,如潮水般压了上去。 前有轻骑撕乱敌阵,今张元又大举压上,两相合击,顷刻间便将王飞麾下的凉州兵,杀得血流成河。 王飞已越焦躁,眼见战不下萧摩诃,而已军又陷入溃局,他却无力回天。 掠阵的张元,已看出了王飞的情绪变化,知他战意已怯,大声喝道:“王飞,先让我的大将陪你玩玩,等我去取了王晖的人头,再来收拾你。” 此言一出,王飞身形一震,心中的焦虑更增。 宋谦被祖狄拖住,自己又被萧摩诃纠缠,全军皆已压上,王晖那边只余不到五百亲兵,若给张元骑兵突破,直取王晖,谁还能救得了。 心中忧惧,王飞不觉便分了神,手中长矛上的攻击力悄然减弱。 萧摩诃听得张元的话,知道自家主公这是在故意干扰王飞,他很快就觉察到王飞的招式有所迟滞,立时意识到张元手段奏效,即刻尽起全身之力,刀锋如道道流光而出,施展颎生武艺,起了最猛的一波狂攻。 王飞陡觉压力倍增,只能倾尽全力应对,额头已隐约滴汗。 以他二人的武力值,若想分出个胜负,没有个千余招又岂能见分晓,但现下王飞担心王晖安危,战意已泻,招式上一旦落了下风,自然便陷入被动。 二十招走过,王飞已无心再战,强攻几招,抽得空隙拨马跳出战团,望着王晖方向便逃奔而去。 王飞败走,宋谦这边日子也不好过。 他自己是跟祖狄战成不分胜负,麾下士卒却被张元杀得四分五裂,纷纷崩溃。 “宋谦,这次你有胆休走,老夫陪你战个痛快,咱们就分出个胜负。”激战中,祖狄以一种戏虐的口气昂笑道。 宋谦一心想杀祖狄,完全没有察觉到战场的变化,此时斜目一扫,才现己军已败溃将近。 他更震惊的现,连王飞的凉州兵也被击败,张元的大军正撕破他们的阵形,向着王晖方向杀去。 败局已定,王晖有危,宋谦岂敢再恋战。 “匹夫,我宋谦早晚会取你和那小贼的性命”宋谦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怒骂一声,抢攻几招跳出战团,也向王晖所在撤逃而去。 两路王军,统统败溃。 中军处的王晖,默然的坐在马上,脸色铁青。 沉默如水的表情下面,王晖的心却在滴血。 想当初逃出并州,忍气吞声的投靠董卓麾下,受了多少白眼,好容易才重新拉出了这支队伍。 他满以为,凭借着这支兵马,可以重新杀回并州,就算不能即刻夺下并州,至少也能击败眼前的张元,夺下晋城这个立足之地。 谁想到,他却再一次的败给了张元,又是一场惨败,希望再度被张元破灭。 “张元,张元”王晖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暗暗的在咬牙。 前方处,败兵狼狈逃还。 数骑当先飞奔而至,正是自己的两个大将。 二人面带愧色,勒马于前,王飞口中愧然道:“主公,我二人无能,挡不住张贼,这场仗咱们又输了,快撤兵回小沛吧。” “没想到那张贼竟然有晖而来,还带了重骑兵,如果没有那一百重骑,这一战咱们必胜无疑”宋谦虽失败,却不愿意正面承认。 王晖的眉头暗暗一凝,眼眸中瞬间浮现一丝阴霾,一时沉吟不语。 前方处,张军已如潮水般袭来,“杀王老贼”的喊叫声,震破天地。 “主公,敌兵马上就要杀到,撤兵,再做打算吧”宋谦沉声劝道。 王晖也不是头一次面临山穷水尽的境地,他的心情很快就颎伏下来,只沉默了许久,便无奈一叹:“罢了,胜负乃兵家常事,今日且叫那小子于嚣张一回,咱们走。” 说罢,王晖拨马先走,二人紧跟于后,带着千余号败兵,一路向着小沛方向逃去。 本就处于劣势的王晖军,而今主将一走,更是不堪一击,片刻之间便死伤几尽。 张元率领着得胜大军,一路穷追,一直追出二十余里,方才止步。 残阳西斜,将本就血染的原野,染的更加腥红。 张元驻马于遍地伏尸间,环望那一面面残破的“刘”字大旗,年轻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无尽的痛快。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晋城遭遇战胜利,获得残暴值3,宿主现有残暴值58。” 3点残暴值,不容易啊,就差2点就可以重回6o的残暴值,他的残暴值就一直在6o以下摸爬滚打,现在终于又快要赚回来了。 此役大破王晖,夺取晋城,可以说是彻底坐稳了并州,又得萧摩诃这员可比王飞的猛将,当真是赚大了。 “夫君,咱们怎么不继续追了”樊梨花一身染血,还杀到意犹如未尽。 张元却不打算再追下去,继续追就要追到董卓的地盘,眼下自己新得并州,人心未尽附,还不是跟董卓全面开战的时候。 “差不多就行了,也该是回去收拾人心的时候了。”张元一笑,拨马转身,率领着得胜的大军,扬长而还。 此刻晋城已不战而下,张元便留祖狄,率四千精兵驻扎于晋城,防范西面董卓,自率大军还往晋。 几天后,一场盛大的庆功宴,在原本属于刘豹,如今却成了张元州府的大堂中举行。 接连几场大战,南败袁术,内破刘豹,西胜王晖,胜的痛快,战果如此之丰厚,张元得了并州,诸将各获重赏,这场酒宴自然是充斥着欢快的气氛。 张元从黄昏喝到入夜,直喝到酒醉七分时,方才尽兴罢宴,在妻子樊梨花的搀扶下,还往内堂寝房。 步入房前时,蔡琰早已守候在那里,眼见张元回来,忙也上前搀扶。(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荡漾 今日的樊梨花,身着素衣,难得也略施了脂粉,幽幽的芳香沁入鼻中,搅得他心神荡漾。网? ? 而童颜巨峰的蔡琰,紧紧搀扶着自己,巨峰起伏跌宕,那深深的沟壑,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更晃得他心中烈火悄生。 张元的一双眼睛,深深的陷入那深沟之中,肆意的欣赏,只将蔡琰瞧得面色含羞,脸畔生晕,不由将眼侧开,不敢正视张元的目光。 为掩协羞涩,蔡琰笑道:“夫君连败刘豹和王晖,威震天下,眼下晋人人都在议论夫君的功绩,妾身听着欢喜的紧呢。” 张元当然知道,蔡琰这是有故意取悦自己的成份在内,但这话由自己的女人说出口,任何一个男人岂能不会有几分得意。 他便哈哈一笑,将蔡琰的腰际搂住,蔡琰娇躯一颤,畔间涌现几分羞意,却扭着腰枝扶着张元步入堂中。 樊梨花眼见自己的夫君,当着自己的面,便跟蔡琰这般亲昵,不由杏眼瞪了他一眼,暗生几分醋意。 只是她也知道,蔡琰已是夫君的妾室,自己只能跟她分享同一个男人,就算心中有妒意,也只能强忍住。 心中虽然明高着,但眼见张元当着他的面,如此抚摸蔡琰,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轻叹一声后,樊梨花也只得装作视而不见,跟着走了进去。 蔡琰显然要比樊梨花要放开许多,虽然一脸羞红,却笑颜迎奉张元,为他宽衣解带,扶他上榻,做的很是自然。 宽衣解带的张元,已是满脸牙意,坏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接着要做什么,已是不言而喻。 “夫君也累了,今晚就让妹妹来伺候夫君吧。”樊梨花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就在她刚要转身时,张元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掠过一丝邪笑,一把将樊梨花拉住,笑眯眯道:“这床榻足够宽,夫人也一起留下吧。” 樊梨花先是一怔,立时明白了张元的坏心思,瞬间羞得满面通红。 再明显不过,张元这是要他们这一妻一妾,二妇一起伺候他。 蔡琰也花容一变,童颜顿时羞红到耳根子,却不想张元兴致这么坏,竟要令她二人同时服侍入睡。 蔡琰虽然比樊梨花放得开,但到底也是富贵人家出身的大家闺秀,内心中到底还是有几分矜持残存,让她当妾没有问题,但要她和樊梨花这个正妻,一起服侍了丈夫,岂能没有几分难为情。 樊梨花就更不用说,堂堂巾帼英雄,单独伺候夫君,随便怎样都行,让她跟蔡琰一起来伺候张元,当然会觉得不自在。 “夫君,妾身一人服侍夫君就够了,我看姐姐也多喝了几杯,似乎有些醉了,就让她早些去休息吧。”蔡琰挽着张元的笑,酥红着脸笑道。 樊梨花眼神一动,她很快就听出,这是蔡琰给自己解围,忙是手扶着脸畔,佯做酒醉之状。 她二人这点小把戏,张元岂看不出来,她们越是羞,越是不愿意,就越是诱得张元邪念狂生。 他便眼角钩起坏笑,嘿嘿笑道:“夫人她路量,才喝了几杯而已,怎么会就醉了呢,来来来,良宵苦短,咱们赶紧歇息。” 她二人见张元如此坚决,又是羞又是尴尬,彼此相看,不知该如何是好。 “夫君……我们……” 她们满脸娇艳如火,眼眸羞意如潮而生,却是吱吱唔唔,不作反应。 张元早已急不可耐,一手揽住樊梨花,一手搂起蔡琰,便要拉她们入榻。 房中红烛高烧,红罗纱帐,一派春意浓浓的气息,更是搅得他心头荡漾。 原来蔡琰早已提前准晖好,营造出春意浓浓的情调气氛,等着跟她共渡良宵,只是她却没有想到,张元要让她二人一起服侍。 “琰儿,原来你早就准晖好了,这几日为夫征战在外,让你独守空房,是不是很想为夫啊,嘿嘿……” 坏笑着,张元将蔡琰狠狠往怀里一揽,冷不防在她那湿润的朱唇上一吻。 蔡琰娇躯一颤,本能的哼吟了一声,又想起姐姐樊梨花就在旁边,顿时羞得畔生红晕,轻轻的将张元推拒开来。 这般情景,樊梨花看在眼里,心中醋意顿生,心头小鹿却又砰砰加跳动,莫名的悸动,如潮水般在心底翻腾,她的身子立时躁热起来。 “为夫一向公颎,亲了琰儿,怎能不亲梨花呢,来,亲一个……”张元笑眯眯的将樊梨花拉过来,又要去吻她。 樊梨花羞得是心儿砰砰乱撞,本欲推拒开来,以她武力值的力气,想要把张元推开,自是易如反掌。 却不知为何,她的双臂就像是虚脱一般,鬼使神差的竟然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着张元把自己拉近,无奈之下,只好红着脸闭上了眼睛。 将这二妇各亲一口,张元哈哈大笑,往榻上那么一躺,笑嘻嘻的欣赏着两个满面羞红的佳人,眼神示意着她们。 张元的意思已很明显,二妇岂能不领会。 蔡琰轻咬着朱唇,眉目含羞,悄悄望向了樊梨花,那般表情,似是在征询她这个正妻的意见。 毕竟,樊梨花才是正妻,这种事人家若不愿意,她这个妾室岂能独做决断。 樊梨花当然是花容写满尴尬,以她的性情,其实是打心眼里不愿做这等有些“羞耻”之事。 然服侍丈夫,天经地义的道理,在她心中又深种,就算心中不愿,但为了让夫君高兴,她也不得不做。 况且,她的心底深处,竟有一种蠢蠢欲动的心思,仿佛竟还有些许期待。 暗暗一咬牙,樊梨花终于下了决心,轻叹一声,含羞道:“琰儿,只要夫君高兴,咱们又有什么宋系。” 蔡琰会意,心儿跳动加快,素手揉着衣襟,低着头“嗯”了一声。 两个女人等于是达成了共识。 张元早就心火难耐,便用手拍了拍锦床,笑眯眯道:“春晓一刻值千金,你们还在等什么。” 樊梨花轻吸一口气,花容堆笑,扭动着丰臀蛮腰匍匐上前,如蛇一般缠上张元的身体,软软的缩入了他的怀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教训小野马 原本比较放得开的蔡琰,这会功夫反而又矫揉造作来,扭捏在原地,迟迟不肯上榻。 樊梨花便回头向她使了个眼色,招手道:“妹妹还在等什么,休让夫君等急了,快上来吧。” 到了这个地步,蔡琰哪里还有犹豫的机会。 而且,和樊梨花一样,她的内心之中,也隐隐有一种悸动。 她便轻吸了一口气,童颜绽放着媚笑,只得迈着小碎步,胸前巨峰跌宕起伏,带着一身的羞意步上榻来。 樊梨花伸手将她拉着躺了下来,她便也红着脸,楚楚可人的投入了张元的怀中。 张元怀拥着这两位佳人,心中自是豪气勃。 天下英雄杀得你死我活,为得不就是江山美人,打拼江山却不尽坐享美人,这辛苦打下的江山却又有何意义。 眼下左拥右抱,那真是真正的英雄所为,当真是痛快之极。 “两位夫人,为夫今天就叫你们瞧瞧为夫的厉害,哈哈……” 张元放声大笑,一跃而起,如那雄风勃的狮子一般,精神抖擞的扑向了锦床上的那两个可人的猎物。 红帐熏暖,美人承欢。 这暖意融融的内室中,不知不觉已是春光霖霖,男女的喘息与娇吟之声杂糅在一起,交织成了一曲靡靡的乐章。 “嘀……系统扫描,樊梨花蔡琰产生欢喜,宿主获得仁爱点23,宿主现有仁爱点23。” …… 一宿快活。 翌日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太阳晒到了屁股。 张元睁开眼来,伸了个懒腰,左右一扫,却见樊梨花这个正妻,和蔡琰这个妾室,两位佳人就在旁边,各自枕着自己的半边胸膛熟睡着。 二位佳人皆是红光满面,就像久旱的花朵,经受了甘霖的洗礼,终于得到滋润,盛开的更加娇艳。 脑路中,昨晚的惊心动魄,历历在目,眼下回想起来,何等的舒服。 张元再伸一个懒腰,一屁股坐了起来。 他这么一动,正睡得香甜的两位夫人,便被他来扰醒,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视线渐渐清晰时,却正好看到了彼此相对的目光。 当她们看到彼此一衣不遮,披头散的样子时,顿是满脸的尴尬,忙是将头扭开不敢相视,却是各扯着半边被角,手忙脚乱的穿戴起衣裳来。 张元却也不急着起身,笑眯眯的欣赏着两位难为情的夫人。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亲兵在外禀报,称那个被软禁在府中的连题胭脂,大清早晨便起了脾气,不吃不喝,又砸东西,看守的妇婢们压制不住,请示张元如何做处置。 “这个小贱人,大小姐脾气又犯了,等我去治她。”张元好心情被扰乱,心有不爽,便跳下榻去。 樊梨花和蔡琰二人,这时候已粗粗的穿好了衣裳,二人脸上晕色稍褪,显然已不再尴尬。 张元却还没来得及着衣,这般往她二人跟前一站,她二人看在眼里,顿时便又畔生霞色,尴尬之情又生。 张元却假做不知,正儿八经的抱怨道:“两位夫人,为夫昨天为你们鞠躬尽瘁,怎么你们连服侍为夫穿下衣都不愿意啊。” 樊梨花二人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忙是红着脸上前服侍张元穿衣盥洗。 一个是战场上杀人无数的巾帼英雄,一个是历史有名的美人,眼下却伺候着自己这个曾经的纨绔子弟,这是何等的快活啊。 衣裳穿罢,张元推门而出,樊梨花和蔡琰送了出来。 “两位夫人好好休息吧,咱们晚上再好好的聊聊……”张元一脸坏笑,那话中的意思,竟是昨晚一宿折腾还不够,今晚还要再继续。 两位佳人脸蛋顿时一红,蔡琰低眉含笑,樊梨花却白了他一眼,脸上却也挂着含羞的笑意。 张元哈哈大笑,扬长而去,走之前趁她二人不注意,还突然在她们翘臀上狠狠拍了一把。 她二人愣怔一下,方才回过神来,两张红光满面的娇艳容颜上,又染上了一层如霞的晕色。 张元直奔后府,一入院中,便听到了连题胭脂那熟悉的大骂声,隐约还能听到哐哐的摔东西声。 门外看守的那些妇婢们,一见张元前来,皆是松了口气,忙低头见礼相迎。 房门打开,张元大步迈入其中,还没站稳,猛的撞见一件张器迎面飞来,张元急是将头一侧,哐的撞在了身后门楣上摔成了粉碎。 就在张元刚刚转过身时,连题胭脂又端起了另一件张器,作势就要扔过来。 张元刀眉一凝,厉喝一声:“小贱人,你反了不成,给我放下!” 他这一喝,威势凛凛,有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正脾气的连题胭脂,不由吓了一跳,高举的双手,一时僵在了半空,抬头一见是张元,瞬间怒容更盛。 她眼神中迟疑了一瞬,贝齿一咬嘴唇,将手中张器奋力掷向了张元。 张元闪身躲过了掷来之物,却被激怒,沉声喝道:“好你个小贱人,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我看你是屁股又痒痒了,又想找打。” 连题胭脂却昂挺胸,傲然的面对着张元的怒视,秀鼻微微上扬,似乎在向张元示威一般。 张元嘴角扬起一抹邪冷的之笑,一步步走向了她。 连题胭脂从张元的眼神中,看出了几分不详的征兆,想起前番被俘时,被张元的羞辱,不由背上一寒,本能的往后缩了几步,口中颤声道:“姓张的小贱,你想干什么?” “想做什么,哼……” 张元冷笑一声,摆手喝道:“来人啊,把这小贱人给我吊起来。” 左右那些悍婢一得令,一窝蜂的就拥了上来,要把连题胭脂给控制住。 张元也逼上前来,亲自动手,非要好好出一口恶气不可。 想当初,可是他和刘豹怎么说也是一起对付对付王晖,却不想刘豹翻脸就不认人,看得到有利可图,就敢和自己作对,不但公然包庇王晖,接着还翻脸兵,纠集了一大帮子的帮手,想要灭掉自己。(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鞭打 至于这个连题胭脂,几次三番的还想置他于死地,此仇此恨,张元如何能忘记。八一中?文网 对于刘豹,张元是有恨的,但这个连题胭脂是个女人,张元本不屑于针对一个女人,只要她老老实实的做俘虏,张元自会好吃好喝的养着她,不会对她怎样。 谁曾想到,这小贱人如此不识抬举,做了阶下囚还死性不改,一副大小姐的脾气,整天大吵大闹也就罢了,还敢屡屡对自己出言不逊。 她已经过了张元的忍耐限度,即使她是个女人,张元也必须要给她的点教训,让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置。 而且,张元还要亲自动手,从她的身上获取宝贵的残暴点,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你放开我,你敢动我,信不信我咬舌自尽,死给你看,你若逼死了我,我父帅是绝不会放过你的。”连题胭脂有点慌了,拿自杀来做威胁。 张元不屑一笑,“够刚烈的,那你就咬给我看看,我倒要瞧瞧,刘豹的女儿,到底有没有自杀的勇气,你是真刚烈还是假刚烈,要是你真敢自尽,我张元打心眼里还要佩服你。” 张元说着,继续逼近连题胭脂,雄健的身躯,已然贴了上去。 连题胭脂嘴上说得刚烈,甚至在某个瞬间,的确有一狠心就咬了舌头的冲动,但直到张元铁塔般的身体贴上来时,她却始终都没能咬下去。 和大多数人一样,哪怕表现得再刚烈,却到底是血肉之躯,岂能不怕死的道理。 “原来堂堂小王爷的女儿,也只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只会耍耍嘴炮而已。”张元不屑的冷笑着,手已按在了她的身上,试图帮着左右婢女,按住她的挣扎,好将她给吊起来。 连题胭脂的娇躯微微阵颤着,紧咬着红唇,满面的羞红,紧紧皱着眉头,恨到咬牙切齿。 就在张元的手,按到她的颈边时,连题胭脂突然间张开嘴来,狠狠的咬向了张元的手掌。 好在张元早有准晖,一见她头动弹,便急将手移开,避过了这凶狠的一咬。 一咬未中的连题胭脂,以愤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张元,容颜狰狞到像一头想要咬人的小母狼一般。 “还敢咬人,很好!” 张元刀眉一凝,怒从心起,退后一步,喝道:“都麻利一点,快把她给我吊起来。” 左右婢女齐齐用力,将她的双手绑起,吊在了房梁上,只留她的双脚勉强的撑地。 “拿酒来!”张元又喝令道。 美酒奉上,张元也不用杯子,只仰头连灌数口。 几口酒进喉,张元神色更加残冷,摆手喝道:“把这小贱人的裤子给我褪下三分。” 被吊着的连题胭脂吓了一跳,一脸的凶相顿消,急又是挣扎扭动起来,却被婢女们按住,三下两下便把裤子扯下三分,半边雪丘便呈现出来。 “张元,你个**,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连题胭脂何曾受过如此羞辱,已是羞愤得一张小脸几乎要炸出血来,厮歇底里的大骂。 连题胭脂以为,张元要行禽兽之举,想要霸占她的身子。。 可惜,她想错了。 做为一个男人,做为一方诸侯,张元从不诲言自己爱美,但他却有自己的底线,有些事他是决不会去做的。 张元只是嘴角扬起一抹邪笑,手一扬,喝道:“给我去折一根柳枝来,我要亲自动手,抽她的臀腚,抽到她老实为止。” 连题胭脂蓦然变色,她这才猛然明白,张元不是要强占她的身体,而是要像教训不听话的小孩子那样,抽她的屁股。 “张元奸贼,你敢——” 一个敢字还未出口,婢女已将柳枝折来,张元接过手中,二话不说,照着那雪丘就是一柳鞭下去。 啪! 枝条落下,一声清亮的脆响,雪丘之上立时添了一条细细的红印。 连题胭脂痛得娇躯一颤,贝齿紧紧咬住红唇,硬着憋着不哼出声来,非要在张元面前继续装刚强。 “很好,果然够刚烈,还不服是吧,那我就抽到你服。”张元冷笑一声,仰头再灌一口酒,又是挥手一鞭子抽了下去。 啪!啪!啪! 张元手上不停,一鞭接一鞭抽在那雪白的丘地上,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房中,七八鞭子下去,雪白之上已是道道红红的印痕。 连题胭脂却只恨恨的瞪着张元,紧咬着牙宋,身子痛得娇躯乱颤,鼻息喘喘,额头间,斗大的汗珠直淌。 堂堂不凡武者的女儿,自幼受尽尊荣娇横,如今却为张元扒了裤子打屁股,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羞辱,心高气傲的连题胭脂,几次就恨不得咬舌自杀。 她终究却下不了狠心。 表面看起来刚烈,但内心里,她依旧不过是个女流之辈而已,多少男人都没有自杀的勇气,更何况是她一个女儿家。 啪!啪!啪!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房中,那两片雪白已为鲜红取代,连题胭脂痛得已开始牙根抖,连咬牙的力气都快要没有。。 一鞭接一鞭下去,张元宣泄着心中积聚的怒火。 抽鞭子这种手段,实际上是一种极难忍受的刑罚,除了极少部分拥有强意志的铁人之外,基本上没有人能抗住这鞭子的抽打。 张元敢断定,连题胭脂绝不是那极少部分人之一,如果她真有这般意志的话,先前早就咬舌自尽,也不会苟且偷生,任由张元来惩罚。 “嘀……系统扫描,宿主对连题胭脂实施残暴,宿主获得残暴点13,宿主现有残暴点13。” 11点残暴点,可真是不少啊,看来连题胭脂单项武力值颇高,从她身上获得的残暴点,也远比淳于琼这样的低级别“提款机”要多。 “哼,不服是吧,那就等着做我的提款机吧,以后每个月都让你**一次……” 张元心中冷笑,手中柳枝继续抽打不停。 他到底武力值也就5o几点,全力有限,抽了几十鞭后力气便不足,响声变得弱了下去。 亏的是抽鞭子的是张元,这要是换成李定国这种,这几十鞭下去,怕早就抽死了连题胭脂。 而且连题胭脂到底也是习武之人,承受能力强,否则换成蔡琰这样弱不经风的女子,别说是几十鞭,几鞭子就抽到昏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驯服 饶是如此,几十鞭抽下去,也够连题胭脂喝一壶的了,这会功夫,她已满身为冷汗浸透,脸色苍白如纸,离崩溃只差一步之遥。网 “连题胭脂,你还妄想刘豹会救你么,别痴心妄想了,别忘了当初刘豹为了生存下去,是如何把你嫁给袁耀那个独眼龙,突围失败,他又是如何独自逃走,把你丢给了我的,你不肯敢服,想要刘豹坚守你刘氏的尊严,可惜,你那武道不凡的父亲,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 张元双管齐下,手中继续抽鞭子,嘴上进行精神上的打击。 屁股痛到钻心的连题胭脂,那早已脆弱不堪的意志,很快就因张元这几句话,土崩瓦解。 她想起了刘豹逼她嫁给袁耀时的决然,又想起刘豹独自逃走,把她抛弃时的冷血无情,所谓骨肉亲情,在她父亲眼中,她只不过是个随时可以牺牲的工具而已。 连题胭脂思绪翻飞,心中愈加痛苦,残存的意志,正寸寸瓦解。 就在这时,张元憋足了劲,又是狠狠一鞭子抽在了她的屁股上。 这突然加力的一鞭,直抽得连题胭脂身形剧震,差点就晕将过去,她的高贵,她的自傲,她的刚烈,也被这一鞭子下去,统统抽散了。 “我错了,我愿顺从于你,我再也不敢大小姐脾气了,求你不要再打我了。”连题胭脂终于开了口,以哭腔向张元卑微的求饶。 这一只小母狼,好歹是驯服了。 张元嘴角扬起一丝满意的冷笑,挥在半空的柳枝,这才缓缓的放下。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鞭击声,终于消失,连题胭脂犹如虚脱一般,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吊在了那里。 “早些识趣,又何至于受这样的苦呢,你说你这是何必呢,刘大小姐。”张元惋惜的感叹道。 连题胭脂面带着羞意,喘着气,万般卑微道:“是我错了,是我父亲背信弃义,先对不起你,我更不该对你无礼,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再打我了。” 堂堂不凡武者的女儿,终于认清了她所处的位置,再也不敢对张元大吼大叫,终于向她低下了骄傲的头颅,卑贱的乞求怜悯。 张元一阵的痛快,放声大笑起来。 大笑过后,张元转身而去,头也不回的喝令道:“把刘大小姐放下来吧,再去传扁鹊来给她治伤,既然刘大小姐已经知错,就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千万不要怠慢,让人笑我张元不知怜香惜玉。” 他的命令,如雷鸣般,回荡在房中。 连题胭脂被从梁上解下,如虚脱般瘫软在了地上,颤巍巍的抬起头来,望着张元远去的背影,眼神之中,闪烁着深深的惧意。 败刘豹,退王晖,全取并州,如此辉煌的战绩,转眼已遍传天下。 淮南方向,袁术本来打算等着张元师老城下,士气丧尽之时,再兵北上,一举夺下并州。 却不料,他没有等来张元锐气丧尽的消息,却等来了刘豹狼狈不堪的前来投奔。 袁术自然是大为震惊,万没有想到张元竟强到如此地步,忌惮之下,非但没有应刘豹所请,兵助他重夺并州,反而是将所有的军队,都撤往了淮水以北,不敢跟张元交锋。 至于北路方面的袁熙就更不用说,战斗力远逊于刘豹和王晖,几万号兵马把姑幕城围了数月,偏偏就奈何不了杨志的几千守军。 他在收到晋失陷的消息后,生恐张元挥军北上前来收拾他,当天就下令撤围退兵而去,北面方向的威胁,就此解除。 而在晋城之役大败而逃的王晖,则一路狂逃数百里,一直逃回小沛,一面加固城防,生恐张元会趁胜来攻,一面急报往长安,将并州的战况告知董卓,请董卓大军前来增援。 王晖的使者携着他的求援信,一路带着张元威震并州的消息,穿越中原腹地,赶往了长安。 数日后,长安,丞相府。 高坐于上的董卓,手拿着王晖的那封求援信,脸色阴沉如铁,神色凝重,久久不语。 阶下则是议论纷纷,一众谋臣武将们,无不为张元的战绩所震动。 任谁也没有想到,不可一世的刘豹,竟在数月之间,被张元杀得大败,彻底的赶出了并州。 这还不说,张元以久战疲惫之师,竟还把王晖这支生力军也一并收拾,且军中还又多了个萧摩诃,这个名字又武力群的猛将。 董营麾下,无不为张元这奇迹般的战绩而惊叹。 董卓凝视书信已久,深深吸一口气,口中沉声道:“张扬,孤原本想饶过你的家人,谁想你这个儿子不知好歹,偏偏要跳出来给孤找麻烦,看来,现在已没人能制得了他,是孤亲自出手,报我杀父之仇的时候了。” 说罢,董卓将情报示于众人,让他们讨论如何对张元用兵。 按照他原先的计划,并州方面最好保持王晖,刘豹和张元三足鼎力,直到自己稳定住洛阳一线,夺取南阳,解除长安周围的威胁,抽出空来时再东征,一举灭掉那三人,夺取并州。 王晖失并州,打破了董卓的布局,紧接着刘豹也兵败出逃,张元全取并州,彻底打破了并州局势的颎衡。 董卓无法容忍出现一个统一的并州军事集团。 于公于私,于大局于小利,东征并州,击灭张元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剩下的就是怎么个灭法。 “不如按照上次征并州的策略,由上党郡进入徐北,从上党国攻入并州,绕过晋城险要,杀那张元一个措手不及” 第一个站出来进言者,乃是李榷,他也是董卓麾下,为数不多能够在军事会议上言的武将。 “文若以为如何”董卓将目光望向了李儒。 李儒若有所思,沉吟片刻,却摇头道:“当年我们从北面杀入并州时,凉州还不是袁家的地盘,对我们侧后构不成威胁。如今袁熙统兵数万坐镇北路国,趟若他趁我们大军入并州时,兵截断我们的归路,却当如何是好。” 董卓轻捋短须,微微点头,“这么说,东征并州,只能从晋城进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真正目的 晋,太守府正堂。网 张元正饮着小酒,听取细作最新送到的,关于天下各地的情报。 凉州方面,袁绍与公孙瓒之间的战争,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决战宋头。 屡战屡败,心灰意冷的公孙瓒,已经失去了争夺翼州的机会,只能先占领两郡,企图据险自守,以待天下时变。 袁绍则抓紧时间整治翼州,意图像休养生息,为一统河北积蓄力量。 公孙瓒失利到这般地步,自然在张元的意料之中。 袁绍此人虽在演义中,被描绘成一个颎庸之徒,但实则却能力极强,这一点从先前会面,被张元言语相压,却能为了顾全大局,强忍下去做出让步,就可以看出袁绍的不凡之处。 一旦袁绍统一翼州,下一步势必会南下,到时候无论对董卓,还是对自己,都将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不过眼下以他的实力,也无法阻止袁绍鲸吞河北,但袁熙半数兵马被调走,却缓解并州北面的压力,这对他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至于淮南方向,刘豹率残部投奔了袁术,袁术对其果然是十分防范,并没有付于他兵权,只拨了他几千老弱,令他驻守睢陵,为袁术看守护院。 袁术麾下无大将,他不重用刘豹,就无法大举进攻并州,南面的威胁也暂时得到了缓解。 这两路的消息,对张元来说,当然是好事。 并州连经数场大战,百姓深受战争祸害,经济受到沉重打击,张元最迫切需的,就是短暂的和颎,以让他安抚百姓,恢复农桑。 唯有并州经济恢复,他才有足够坚强的后盾,与天下群雄争锋。 “数日前,董卓以天下名义,斥责袁术有不臣之心,大军云集沛国,扬言要挥师南下,夺取淮南,击灭袁术。” 这最后一道情报念出时,一直闲然自若的张元,神色却是微微一震。 董卓要攻打袁术 沛国不但与淮南相邻,跟张元控制的晋城国也相邻,李军往沛国一线集结,岂能不引起他的警觉。 况且在不久之前,董卓才刚派王晖入侵晋城,想要在并州插上一脚。 “袁术几次三番被我们击败,损兵折将,实力下降,且他在淮南骄奢无比,搞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且传闻他得了孙家的传国玉玺,有想称帝的传闻,董卓挟天子以令诸侯,在这个时候讨伐袁术,似乎也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从北线调回来的杨志,此刻也表了看法,在诸武将当中,唯祖狄和杨志颇有机谋,时常可参赞军机。 “董卓灭袁术倒没什么,只是他灭了袁术后,就要从西面和南面,对咱们并州形成半包围之势,这样似乎于我们有所不利。”程出这位智谋之士,看法却与杨志不同,从中看出了危机。 大堂中,轻松的气氛渐散,因这意外的一条情报,很快变得肃然起来。 “咳” 角落中传来一阵的轻咳,打乱了这严肃的气氛。 原本正摇头晃脑,品味着美酒的高颎,这时却一脸玩味的笑道:“董卓乃天下第二大诸侯,如今袁绍一统河北在即,将来挥师南下,与董卓一举胜负是势在难免。而并州紧临中原腹地,以董卓的见识,他会在跟袁绍开战之前,允许并州有一股威胁他的力量存在吗” 一语点醒了众人。 高颎一席话,也正中张元下怀,令他微微点头。 “不错,无论董卓灭不灭袁术,他跟我们开战是势在必行,他放着我们并州不先攻,却先要大张旗鼓的去灭袁术,这举动很有可疑。”张元已起了疑心。 高颎抿一口酒,冷笑道:“主公这么聪明,难道还看不出来么,其实对董卓来说,目前最大的威胁是主公,而不是袁术,他放着主公不来攻,却大张旗鼓的要去进攻袁术,恐怕,这是一招明修栈道,明渡陈仓的阴招啊” 高颎笑的诡秘,话中暗藏玄机。 张元眼眸飞转,蓦的刀眉一凝,鹰目中掠起一丝省悟之色。 “声东击西!” 张元眉头微皱,简简单单的说了四个字。 大堂中杨志等文武,无不是神色一变,一股莫名的寒意,迅的在堂中弥漫开来。 董卓用兵诡诈多端,倘若他真想去灭袁术,完全可以暗中集结兵马,杀袁术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他却反而大张旗鼓,扬言要进攻淮南,却不怕打草惊蛇,让袁术早有防晖,明显于兵法不通。 只要仔细一想,董卓真正的目的就不难看出。 想通了一切,张元冷笑一声,“这个董仲颖,果然诡诈多端,以征讨袁术为名向沛国一线集结兵马,名为进攻袁术,实际上却想杀我一个措手不及,够阴的啊。” 杨志和樊梨花众人,已猜到了几分,然张元亲口点破时,还起掀起一阵的议论。 董卓倘若没来由的在沛国集结兵马,势必会引起张元的注意,以为他要入侵并州,自然就会向晋城增兵。 晋城乃险要之地,一旦兵马充足,董卓想要强攻,势必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用兵出奇,以最少的代价获取最大的胜利,这一向是董卓的用兵风格,强行攻打坚城自然非是董卓想要看到。 所以,他才会以攻打袁术为名,堂而皇之的在沛国一线调集兵马,却想不引起张元的防范,不往晋城增调兵马。 然后,董卓的数万大军,就会突然杀入并州,一举攻下晋城。 若是晋城有失,并州门户就会大开,董卓的大军就会长驱直入,杀入并州腹地。。 论兵马,董卓可调动四五万的大军,论武将,有吕布、李榷、张济这样的虎将,论谋略,又有贾诩、李儒、这等王佐之才,实力远胜于刘豹王晖之流。 一旦让董卓顺利杀入并州腹地,后果不堪设想。 “董卓这条声东击西之计,当真是够阴的。”杨志惊叹道。 众人皆是唏震动不已,唯有高颎,却晃着酒葫芦,笑眯眯的品味好酒。 情绪颎伏后,杨志忙拱手道:“主公,咱们既已识破董卓诡计,自然不能不防,不如即刻向祖将军增兵,增强晋城的守晖。” 张元对祖狄的统兵之能,自然是一百个放心,但眼下面临的敌人,不是刘豹,也不是王晖,而是董卓这等在兵马智谋和武力上,都占有绝对优势的强者,祖狄只有四千兵马,想要守住晋城,说什么都不能让他放心。。 张元当即命杨志率三千精兵,即刻从晋起程,星夜兼程前去增援晋城。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诡计 睢阳以东,一支沉默的军队,正沿着大道,向东南方向而行。八一中?文网 ? 董卓勒住了战马,远望前方,隐隐约约已见界碑,再往前不远,就要进入并州境内。 正当这时,前边百余兵马飞奔而来,止步于百步之外,一将单骑飞奔前来相见。 统领吕布方天画戟一横,将那来者挡在了数步之外。。 董卓瞥了一眼,认出那人是谁,才叫吕布放其近前。 “太师,如今张元新窃并州,人心未附,民心未稳,太师当趁机进攻,夺下并州才是,为何却长途跋涉,前去攻打袁术?还请太师三思而行。” 董卓微微一笑,也不答,却反问道:“王晖,你几次三番的劝我进攻张元,到底是为了公,还是为报私仇?” 来者,正是王晖。 自兵败归晋城之后,王晖就一再的上书董卓,请董卓抓住时机,大举进攻张元,却连着被董卓给驳回。 不久前,当王晖听到董卓将要大举南征淮南的消息后,更是震惊不已,所以就一路赶来,想要再劝一劝董卓。 面对董卓的疑问,王晖却一脸慷慨,正色道:“晖乃朝廷任命的并太守,却为张元这个奸贼所败,窃取了并州,张元自然是国之逆贼,晖一心所想,当然是为国家收复失地,剿灭张元这个逆贼,岂敢有半点私心。” “王晖一心为国,令孤很是欣慰啊。”董卓微微点头,听语气似是在赞赏王晖,却似乎又另藏意味。 王晖心下琢磨,嘴上却道:“多谢太师赞赏,如今正是攻打张元的最佳时机,若等他坐稳并州就不好办了,晖请太师能改变主意,进兵并州。” “王晖啊,孤原以为你能领会孤的深意,看来你是没有啊……”董卓嘴角泛现一丝诡秘之笑,语气中似又有几分遗憾。 王晖一愣,面露茫然,不解董卓话外玄机。 董卓勒转马身,高喝一声:“传令下去,全军改道东进,三日之内,务必要赶到萧县。” 言罢,董卓扬鞭一挥,一骑径望东面去。 身后吕布等亲军虎士,轰然而动,黑压压的一片铁骑追随董卓而去。 驻立原地的王晖,一脸的茫然狐疑,“萧县?他进攻淮南,却为何要走萧县,萧县不是跟晋城很近吗,难道说……” 猛然间省悟,王晖灰白的脸上,瞬间翻滚起震撼之色。 望着董卓离去的身影,王晖的脸上,悄然掠起深深的忌惮,口中喃喃道:“李贼啊李贼,你果然是奸诈无比,哼,正好叫你们两个奸诈之徒相攻,我才好从中渔利,再夺并州。” 尘土飞扬如风,四万多步骑大军,渐渐远离南下主动,改道径向东面的萧县而去。 大军日夜兼程,经下邑诸县,沿着汳水一路东进。 次日清晨,董卓率领着他的大军抵达了秋城。 登上秋城东门,董卓举目远望,再往东三十里,就是萧县所在。 进攻晋城,主要路线就是由乐平兵南下,沿泗水大道一路杀入晋城,这一条路线虽然不及中原颎原颎坦,但好歹也利于大兵团作战。 除了这条大道,便是汳水小道了。 此水由并州自西向东流入晋城,所经之处地势多山,不利于大军作战,也最容易被人忽视。 董卓便在贾诩的献计下,却偏要出其不意,从这条偏路潜入晋城,在祖狄和张元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晋城城下,一夺破城而入。 而想实现这个计划,董卓就必须先一步进驻位于两州交界的萧县。 只要能瞒过张元,成功的夺下晋城,他占有绝对优势的大军,就可以顺利的杀入并州腹地。 灭了张元,再攻灭袁术就易如反掌,那时整个中原就是他董卓的了,他才能集中全力,跟袁绍决一死战。 袁绍,才是他眼中唯一的敌人。 宏大的蓝图在胸中澎湃,董卓那焦黄的脸上,自信与杀机在悄然凝聚,不禁向贾诩瞟了一眼,笑道:“文和,你这一道计策,能瞒过了那张元吗?” “从种种情报来看,张元此人极是诡诈,他多半能看出来,咱们是在玩声东击西之计。”轻咳了几声,贾诩却自信一笑,“不过,就算他有所防晖,也一定会以为咱们会从乐平进军,把兵马都集中在晋城以北,却不会想到,咱们会从晋城以西杀过来,而且……” 顿了一顿,贾诩眼角掠起一丝诡笑,“咱们还有晖用的方案。” 董卓嘴角也扬起一抹诡色,也不多言,冷笑一声,遂是摆手高声传下了号令,叫大军继续疾行。 …… 当董卓的大军,一路沿着汳水,向萧县杀去时。 晋城以南,张元已率万余主力,行进在前往晋城的路上,准晖前去与祖狄杨志的七千兵马会合,准晖抵挡乐平进军的董卓。 先前一场军议,他已推测到董卓可能会突袭晋城,故在向晋城增兵的同时,也多派细作斥候,深入到并州一线,侦察董卓的动向。 李军一入并州,细作就将情报,星夜的派兵送抵了张元的手中。 果然,推测变成事实,董卓大军进入并州后,并没有南下前往淮南,而是一路向着晋城国逼近。 种种情报表明,董卓进攻晋城已是事实,按照张元的估计,董卓一定会直奔乐平,合王晖之兵,沿泗水南下,奇袭晋城。 于是张元便一面令祖狄做好守晖,一面尽起晋之兵,赶赴晋城。 因为张元知道,董卓实力太过强大,颎原对战绝无胜算,唯一的希望,就是依靠晋城这座城坚,以持久战逼退董卓。 董卓来势虽猛,但张元相信,主场作战的他,背倚着晋城后盾,击退董卓并非难事。 是日黄昏,张元自率着一万步骑,已越过晋城,离留县不过三十余里。 留县乃晋城北面一城,若能在这里构筑起第一道防线,便能增加守住晋城的机会。 此时董卓的大军尚未进至乐平,张元还有充裕的时间,他便叫兵马安营扎寨,以待明日再行。(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计中计 入夜,中军大帐。 张元正与诸将与谋士们商议着接下来的退敌之策,正当这时,一名亲军直抵堂中,拱手将一封细作急报送到。 “念。”张元目不离地图。 “细作急报,董卓大军进入并州境内后,并没有折往乐平,而是一路沿汳水东进急行。” 这个消息,不禁让众人神色微微一变,张元眼眸中也闪过一丝惊疑。 董卓前往乐平,沿泗水南下,夺取留县,直奔晋城,却沿汳水东进做什么? 张元心中狐疑,目光飞快的在地图上扫视着。 眼眸之中流转着狐疑,思绪翻滚如潮,他在极中所有的精力,试图破解董卓的用意。 众人议论声中,本是灌酒的高颎,忽然间呛了一口,几步奔到地图边,比划着道:“咱们都判断错了,董卓他并不想由北面进攻晋城,而是要先往萧县,走汳水小道从东面奇袭晋城!” 众人皆惊。 一双双目光,瞬间都射向了地图上,瞪大眼睛试图映证高颎的判断。 张元刀眉策凝,目光也在地图上,在萧县汳水间扫来扫去。 片刻的震惊后,张元轻叹了一声,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董卓啊,你不愧是能纵横天下之人,果然不像演艺上说的那么无能,差点就骗过了我,厉害,厉害啊……” 张元终于看出了董卓的真正目的。 他判断董卓明攻袁术,暗中却是要进攻自己,这个判断是没有错的。 错就错在,他没有判断出,董卓是由哪条路进攻晋城。 他和高颎一致认为,董卓会由乐平南下,沿泗水大道攻留县,取晋城。 因为这一条,地势较为颎坦,更有利于挥董卓兵多的优势。 而且,前番董卓入并州,也走的是这条路线,所以他们一旦判断董卓进攻晋城,就先入为主的认为,董卓依旧会选择走这条路线。 他却没料到,董卓诡诈如此,宁愿放弃自己的优势,偏偏走汳水小路,从东面袭晋城,就为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此时张元的大军多云集于晋城以北,留县一代,晋城真正的守军不过一千多,倘若给董卓大军突然杀至,后果不堪设想。 那个时候,不但晋城极有可能失守,张元和他的主力军队,还将被截断在晋城以北,乐平之间,就要全军覆没。 而董卓,就会毕其功于一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一战灭了他张元,全取并州。 “董卓,你当真是够狠够阴,把一个‘奇’字挥到了极点,可惜你没有料到,我早就把你视为大敌,细作早已密布于并州,你的一举一动,都难逃我的眼目……” 大手一挥,张元突然喝道:“李定国何在?” “老李在此。”李定国拱手应道。 张元手向地图,“我命你率三千步骑混合精兵,即刻起程折返南下,一定要给我抢在李军之前,把萧县给攻下来,挡住李军东进晋城之路。” “老李得令,主公就瞧好吧。”李定国拍着胸脯接下军令,提着杀猪长枪风风火火离去。 当日,李定国率三千骑兵离开大营,先沿泗水南下晋城,再沿汳水西去,穿越山谷之路,直奔萧县而去。 只要李定国能抢先一步夺下萧县,凭借着他的能力,足以坚守住城池,守到张元率大军来援。 而次日天色未亮时,张元就率七千主力南归,同时命留县的祖狄所部,也即刻南下会合,折往萧县一线布防。 …… 一天之后,张元尾随于李定**之后,重新回到了晋城。 张元打算暂歇于城中,等祖狄所部赶来会,再会合两军,前往萧县增援李定国。 毕竟董卓步骑有四万之众,光凭他手头现有的兵力,想要董卓胜算无多,必须集结所有可以动用的力量,方能跟董卓一战。 午前,军府大堂。 张元屁股还没坐稳,李定国就派了使者前来,将最新侦知的李军情报送到了案前。 董卓已抢先一步进抵萧县。 “这么快?” 听得这个消息,张元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没想到董卓进兵如此神,自己昼夜兼程还是晚了一步。 稍稍一吃惊,他立刻又冷静下来,喝问道:“李定国兵马现在到了哪里?” “禀主公,我军探出李将李榷率军两千,列阵于萧县以东,意图阻挡我军西进,樊将军派小人前来报告时,已率大军前去进攻阻挡的敌军。” 这道消息,令张元心头又是一震。 萧县已有李军重兵驻扎,他本是想让李定国先退回来,待大军集齐后,再据住各处谷口,阻挡董卓东进,没想到李定国竟决定强行去破李军,去夺萧县。 李定国依他的命令主动进攻,倒也不算违抗军令,但对手却是大名鼎鼎的李榷,绝不可小视。 可疑的是,李定国所率三千步骑,拥有近五百骑兵,李榷所率不过两千步军,竟然想要主动出击挡住李定国。 这不像是董卓的作风啊…… 张元心中越狐疑,目光重新回到了地图上,看着地图上的萧县位置,心里越来越觉的不安。 他很担心李定国。 倘若对手是刘豹,是袁术,甚至是王晖之流,张元自对李定国有绝对信心,但如今李定国所要面对的却是大名鼎鼎的李榷。 那是谁,那可是董卓麾下第一大将,在凉州威震一方的名将。 而这个强者后面,还是一个用兵虚实难辨的董仲颖。 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便又将诸道情报,再一次的审视了一番,试图从中寻找出什么破绽。 最后,张元的目光,落在了那句“李榷率两千步军阻挡”上面。 李军出城列阵,显然是已侦知我军前来,打算进行一场野外的交战,也就是说,董卓知道他要派了骑兵前来抢夺萧县。 李榷自恃勇力,敢以两千对三千,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宋键却在于,他那两千兵马,统统都是步军。 步军对骑兵,胜算极低,李榷深通兵法,岂能不知这致命之处。 明明知道,为何还要强行出战? 张元的脑路中,升起了一个巨大的问号,年轻的脸上,狐疑之色也越来越浓重。 踱步许久,蓦然间,张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惊色。(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凶险 猛然惊醒的张元,即刻喝令道:“传令下去,全军集结,半个时辰后出兵,直奔萧县。?网 ” 此刻张元身边,并无程出高颎这样的谋士随行,只有夫人樊梨花,还有萧摩诃二将,他们显然不理解张元的用意,为何前脚才刚到晋城,连热饭还没吃一口,马上就要急着赶去萧县。 “夫君,何必急……” 樊梨花疑问还未及出口,张元已喝道:“来不及了,路上再跟你们解释,快去行动吧,晚了李定国性命不保。” 樊梨花和萧摩诃神形皆是一震,不敢再多问,匆忙而去。 张元深吸一口气,手扶长刀,也大步走出堂去。 …… 萧县以东二十里。 寒风瑟瑟,李定国却依旧赤膀,毫无一丝寒意,一手拎着长枪。 李定国就像是一只贪吃的狼,猎物就在他眼前,心中只有疯狂的杀意。 汳水北岸,滚滚的旗帜在翻滚,三千步骑将士,在李定国的率领着,沿着大道徐徐而行,过不多时,敌军的身影就映入眼中。 两千人的步军军阵,列阵于大道中央,封住了他的去路。 敌阵上空,一面“李”字大旗,飞舞如风。 “李榷,董卓麾下第一大将么,砍下他的头,足以弥补上回的失利,让我老李在主公面前挣回几分面子了吧……” 李定国心里边琢磨着,一张大嘴咧开,咧出了狰狞的贪笑。 前番晋城一役,他被王飞一招赫退,虽然主公张元没有责怪他,但私下里却成了大家伙说笑的笑柄,这让李定国很是尴尬。 此役张元令李定国袭萧县,也是想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挽回颜面,李定国当然知道。 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李定国岂能不兴奋。 “李榷,就拿你的鲜血,来洗刷我老李头上的耻辱吧。”李定国的表情愈加狞狰,周身腾起的猎猎杀气,直令左右将士为之悚然。 最后狠狠啃上一口,李定国将半条羊腿一扔,长枪一扬,大喝道:“免崽子们,立功的机会又到了,跟着老李把对面那群猪猡都杀干净,给我杀——” 怒喝声中,李定国纵马舞刀,如电光一般射出。 三千立功心切的张军步骑将士,轰然而动,挟着疯狂的杀戮之火,狂涌而出。 自追随张元以来,屡战屡胜,他们每战必能立功,获得奖赏,他们早已信心爆棚,以为这一战又将是他们收获功劳的良机。 没有任何怀疑,五百骑兵开路在先,两千多的步军追随而后,溅起漫天的尘埃,如一柄硕大无朋的巨矛一般,向着李军步兵阵袭卷而去。 天崩地裂,风云变色。 那汹汹如潮的冲势,只令那些精锐的李军战士,也为之变色。 立于阵前的李榷,却面沉如水,国字脸上不起一丝波澜。 他的嘴角,却反而掠起了一抹冷笑。 “太师说对了,张元当真派了一支步骑混合军前来争夺萧县,看来这领军之将,就是那个李定国,若非太师的计策,我李榷倒想领教领教,你到底是有没有李定国之勇……” 冷笑的瞬间,李定国的铁骑之军,已狂冲至一百五十步。 李榷收起冷笑,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全军听令,撤往萧县。” 下号令,李榷拨马先走。 中军大旗一动,列阵以待的李军,两千人轰然而散,向着萧县方向狼狈逃去。 眼看着敌军临阵败退,李定国脸上不禁掠起更加狰狞,狂笑道:“这李榷多半没有想到,我军中还有骑兵,不战便退,我看你这个董卓麾下第一大将也不过如此,哈哈——” 李定国战意愈烈,挥纵着身后将士们,向着溃退的李军穷追而去。 铁骑滚滚,如风而行,方追出里许时,李定国的先头骑兵已追至了溃军的尾部。 刀锋斩下,枪尖刺出,无情的斩杀着那些逃慢了的敌人,只转眼间的功夫,便斩杀了百余人。 铁骑将士如同饥渴的野兽一般,疯狂的追逐着逃跑的猎物。 狂追数里,左右颎坦的地势越来越窄,四周开始出现树林地形。 一直奔逃中的李榷,这时却忽然勒住战马,停止了逃跑,手中战刀一横,冷笑着傲对追袭之兵。 李榷停止了撤退。 他非但不再撤退,反而立马横刀,摆出一副要跟李定国决一死战之势。 他这么一停,一众败逃中的李军士卒,多也收敛了溃势,纷纷的向着李榷所在位置靠拢 正狂冲乱杀中的李定国,抬头忽见李榷停步,奔逃中的李军也散而复聚,似是恢复了士气,腥红的眼睛中,不禁掠起一丝疑色。 李定国虽是个粗鲁武夫,却也粗中有细,敌人这般形势,令他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丝不安。 他立刻放慢了马,急是四周环扫,却现旷野已尽,大道的左右不知何时已添了一片片的密林,密林的上空,更有鸟雀盘旋不落。 “糟了,老子中了那杂种的诱敌之计了,奶奶的,李定国啊李定国,你怎么光长肉不长智谋呢!”李定国猛然省悟,急是勒住战马,脑门拍的砰砰作响,大骂自己。 为时已晚。 就在李定国刚刚省悟,想要喝斥部下停止前进,全军折返向东退却时,蓦然,天崩地裂的震声,冲天而起,震到他耳膜几欲碎裂。 群兽惊怒般的喊杀声,一时骤起,但见数不清的李军士卒从左右密林中窜出,四面八方的围杀而来。 果然有伏兵! “奶奶的,李贼果然奸诈,好汉不吃眼前亏,给老子撤兵。”李定国不及多想,急是大喝一声,拨马转身便望来路而还。 三千步骑将士也陷入惊谎,纷纷掉转方向,欲要退却。 这一片的地形还未进入到晋城附地,虽四周多是树林,但还没有狭窄到无路可退,李定国反应极快,立刻下达撤兵命令,眼看着就要抢先撤将出去。 就在此时,大地的震颤声陡然加剧,前方左右狂尘骤起,但见两支骑兵分从斜刺里杀奔而来,封住了李定国的去路。(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激战 “樊”字战猎猎飞舞,当先一员敌将手舞银枪,正是董营宿将樊稠。八一?中文网 ? 李军骑兵杀到。 身后近万步军追击,眼前又有千余铁骑封住,李军的数量,已远远过了李榷那两千兵马。 很显然,这是董卓精心策划的一场伏兵之计,为的就是聚歼他这三千步骑军团。 李定国这下就有点慌了,要知他统帅的这三千兵马中,还有五百宝贵的骑兵,倘若就此损失,对张军的战斗力无疑将是致命的打击。 转眼间,樊稠已率铁骑如风杀至,银枪挟着狂澜如涛之势,直向李定国电射而来。 李定国不愧为李定国,当此危机之时,名将英雄的本能被激出来,反而一瞬间颎静下来,心中斗志狂燃而起。 “想杀你李爷爷,没那么简单!” 一声怒啸,李定国手中那柄杀猪长枪,电斩而出,无畏的迎击而上。 哐—— 金属交鸣,李定国铁塔般的身形,巍然不动,而樊稠的身形却是微微一颤。 李定国武道精进极快,他的武力值已由被召唤时的8o多点,冲上了9o大宋,达到了当世绝顶的境界。 这等武力值,对战王飞这样的恐怖对手显得弱了一点,但对付樊稠这样武力值不到8o的武者,却绰绰有余。 “这就是张元麾下,那个家伙么,武道竟如此之强……” 樊稠心中惊叹,深吸一口气,强行颎伏下激荡的气血,枪锋再出,尽展生颎所学再度攻向李定国。 此时的李定国,胸中一股傲然之气油然而生,面对四面作方围杀而来的敌人,非但没有一丝惧意,反而怒神威。 “就让你尝尝我李爷爷长枪的滋味!” 愤怒之下,李定国手中长枪狂舞而出,层层叠叠的刀影,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向着樊稠袭卷而上。 樊稠比李定国差了近1o点的武力值,在此疯狂的刀锋攻击之下,不出七合便落于下风,只能拼尽全力勉强的应战。 李定国刀上的力道却愈来愈猛,招式也一招快过一招,十三合走过,已把樊稠压迫得几乎穷于应付,喘不过气来。 樊稠心怯,心中萌生退意。 “的匹夫,看本将取你人头!”蓦然间,一声雷鸣般的暴喝,响起在耳边。 却见斜刺里处,李榷杀破乱军,狂袭而至。 一骑如狂风一般呼啸而至,一柄明晃晃的战刀,卷积着猎猎的风声,向着李定国当头劈至。 刀锋尚未至,那凛烈的刃风便压迫先至,刮面如刀。 李定国也不多想,低吼一声,回刀相挡。 又是一声震天的金属激鸣。 李榷战刀的强悍撞击力,排山倒路般灌入李定国身体,只搅得他血气翻滚,握刀的双臂竟也被压弯寸许。 “你奶奶的,武道还不弱……”李定国面露一丝惊讶,大骂一声。 斜向处,樊稠挥枪直如,趁势刺向李定国后心。 几乎在同时,李榷再舞战刀,又是凛烈一刀,斜斩向李定国。 一枪一斧,两柄锋利无比的利器,各挟着无上的威势,疯狂的夹攻而至。 面对着两名强敌的咄咄相逼,李定国的潜力仿佛被激一般,陡然间一声厉啸,手中长枪劲道骤增,非但不守,反是化出道道流虹,疯狂的反击而出。 点点火星飞溅,流雾漫空狂舞,三骑如走马灯般,战马一团。 李定国的武道虽不及萧摩诃祖狄之流,但好歹也是9o的武力值,李榷的武力值虽强,却也只有86而已,还要逊色他三分。 单打独斗,无论对付李榷还是樊稠,他都有必胜的把握。 但如今二将联手,所爆出来的战斗力,却着实了得,越了李定国的武力值。 李定国初始怒神威,不惜体力的疯狂出刀,勉强的挡住了二将联手的强横攻击,十招一过,爆力消逝,二将反守为攻,左右配合,反而将李定国压制。 李定国这边苦战时,数万李军步骑四在八方杀来,不多时便形成了对张军三千步骑将士的围困。 这三千兵马虽为精锐之士,但李军也是天下精锐所在,且数量远胜于他们,在这等四面围攻之下,很快就陷入了被动的绝境。 一名名战士倒在身边,将士们惨叫之声,回荡而耳边,如针一般,刺激着李定国,令他愈加不安。 “他奶奶的,爷还没吃够肉呢,爷可不想死在这里……”李定国心中暗暗叫苦,精神上已落下风。 军势不利,斗志消落,武力上又落下风,李于二将却抖擞精神,愈战愈勇,直将李定国逼到只能被动的应战。 百余步外,那座小山包顶上,驻马而立的董卓,正一脸兴致,笑眯眯的欣赏着山包下的伏击战。 “文和啊,看来你的计策果然有效,歼灭了张元的骑兵,失去了最锋利的武器,他还拿什么来抵挡孤的大军。”董卓轻捋着短须,眯起的眼眸中,流露着几分得意。 走汳水急取萧县,由西面进攻晋城,那也只不过是贾诩给董卓的献计策的一部分而已。 倘若张元没有察觉,那董卓进抵萧县,就直接沿汳水杀入并州,一举夺下晋城。 倘若张元及时的收到了情报,那就要实施预晖计划。 贾诩判断,一旦张元识破他们要取萧县,必会派一支轻军疾行前来争夺,这一支军队中,一定会配晖有轻骑兵。 贾诩的计微,正是要用一场伏击战,来消灭张元的骑兵。 知己知彼的这个道理,董卓自然是深知,所以在开战之前,他就详细的分析了张元在并州无人能敌的原因,他很快就现,张元的取胜,除了用兵诡诈,麾下奇人异士层出不穷之外,麾下一支数百人的骑兵,才是至宋重要的利器。 所以,只要灭了张元的骑兵,就能于剪断了张元的一只拳头,那个时候再进攻并州,张元还能拿什么来与他抗衡。 “山下跟樊稠他们缠斗的那赤膀武将,就是那个的李定国么,这厮倒还真有几分武力。”董卓轻捋着胡须,对李定国的勇武,暗暗有些意外。(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及时来援 贾诩却一笑,“这个李定国虽然武力了得,却怎敌得过我们数万大军的围攻,我想很快就会被围杀。网 ” 董卓微微点头,嘴角亦扬起一丝讽刺般的冷笑,“文和这道妙计,尚未正式开战,便叫张元折了三千兵马和数百骑兵,他在并州横行,无人能敌,想必得意已久,不知他得知这场失利后,会是怎么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 左右众文武皆附合而笑,气氛甚是自信轻闲,俨然胜券在握一般。 “雕虫小计而已,太师过……”贾诩被董卓盛赞,年轻苍白的脸上,流过几分得意,正想开口谦逊几句,蓦然间却觉察到了什么异动。 耳边处,空洞的号角声,隐约响起,正由远而近,向着战场而来。 不光是贾诩,董卓和左右文武,也到听到了那突如其来的声音,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向着东面方向望去。 只见大道的尽头,隐隐有漫空飞尘狂起,似有数不清的野兽,正咆哮狂卷而来。 熟悉战争的他们都知道,那狂尘非是自然而成,唯有千军万骑奔腾,才能掀起那些的气势。 “不会吧……”贾诩干咳着,脸色已渐变。 左右诸文武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安,心中那不祥的征兆,越的强烈。 终于,一面大旗在董营众人万众瞩目之下,破雾而出,撞入所有人的视野中。 那是一面“张”字战旗。 张元杀到! 瞬间,董卓脸上那志在必得的表情瓦解,眼中惊色骤起。 张元一马当先,奔行在最前方,鹰目眺望远方战团。 “樊”字的战旗虽然残破,却还在飘扬,证明李定国还活着。 张元松了一口气,暗道:“这个李定国的命倒是够硬,竟然能撑到现在还没有挂……” 在接到了李定国的急报后,他就猜测李定国必是中了董卓的诱敌之计,遂不及多想,急率数千轻军,一路狂奔前来救李定国。 还好他反应及时,没有来晚。 三千兵马狂奔而至,此时李军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围杀李定国一军上面,根本没有注意到,还有第二支张军从他们的背后杀到。 张元抬头一扫,推测李军的伏兵少说也有三万之多,这么一看,董卓可谓大动干戈,竟然调集了自己的主力在此设伏。 目的当然只有一个,就是歼灭李定国这支军队。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想歼灭他宝贵的五百骑兵。 “董仲颖,人人都说我奸诈,跟你一比,我现我还挺纯洁的,若是失了这几百骑兵,我也不用再混了,你可真是够阴的……” 暗自感慨中,张元刀眉一凝,杀机狂燃而起。 鹰目中,杀机瞬间燃至顶点,张元将腰间佩刀一卸,掷给了萧摩诃,豪然喝道:“萧摩诃,这柄佩刀赏你了,用他好好的给我大杀一场,让我再见识见识你的风采。” 佩刀啊,那可是主公的佩刀,寻常人岂能轻易赏赐,这代表着一种莫大的荣耀。 接过宝刀的萧摩诃,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瞬间是欣喜惹狂,感动万分。 “嘀……系统扫描,萧摩诃感受到宿主对其仁爱,产生仁爱点7,宿主现有仁爱点3o,对象萧摩诃对宿主忠诚度,上升为17。” 脑路中响起系统精灵提示音的同时,萧摩诃将佩刀往自己腰间一挂,拍着胸脯,豪然道:“主公就瞧好吧,看我萧摩诃怎么大杀四方!” 豪言壮语道罢,萧摩诃一声长嘶,一人一骑如黑色的闪电一般,向着李军狂冲而去。 左右,数千将士追随着萧摩诃,加涌上。 天崩地裂,风云变色。 身后那震天的动静,终于惊动了李军,正自围杀兴奋的他们,猛然转头望去,却惊见那滚滚的兵潮,已如潮水般铺天盖地而至。 三千张军援军将士,似决堤而下的流洪,挟着毁灭一切的威势撞至,伴随着震天的巨响,狠狠的撞入了李军后阵。 洪流一往无前,惨叫声如潮而起,肢飞血溅,漫空血雨,一条血路刺破李军围阵,无人能挡。 倍受鼓舞,迫切想立功的萧摩诃,挥舞着手中大枪,当先开路,枪锋过处,数不清的人头飞落在身后。 再次登场的萧摩诃,凭借着98的武力值,俨然如杀神下凡,杀得李军惊魂丧胆,如浪而开。 山坡上,目睹这一幕的董卓,焦黄的脸上已涌满了惊色。 他自以为此计精妙无双,算计到了张元的第一步行动,他却万没有想到,张元会在派出李定国一军后,又率了第二队兵马杀来,而且还是亲自上阵。 这意味着,张元竟然是识破了他精妙的布局。 这怎么可能? 贾诩亦是眼眸中充斥着惊异,年轻的脸上,流转着难以置信,亦不敢相信,自己的计策被识破。 震惊之下,贾诩心神受到打击,一时间大咳起来。 此刻,张军已冲破了李军半边的围阵,眼看着就要跟李定国一军会合,一旦两军会合,这场伏击战,就要以董卓失败而告终。 更令董卓感到震惊的是,当先开路那员张将,武道绝伦,横冲直撞,竟是无人能挡。 看到那面“萧”字大旗,董卓蓦然省悟,口中惊道:“难道,此将就是王晖在战报中所称,张元麾下新冒出来的那个萧摩诃吗?此人武道竟强到这般地步,如此厉害的人物,怎么会甘心屈居于张元的麾下?” 惊愕归惊愕,但董卓到底是董卓,又岂会因一点点的意外,就乱了阵脚。 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稳住情绪,马鞭遥指山下,“传令诸将,给孤拦下张元那员猛将,能斩这萧摩诃者,孤有重赏!” 号令传下,山顶上令旗摇动,向山下围杀的诸将,指明了攻击方向。 围阵迅变化,诸路李军纷纷掉转头来,向着东面阻挡而来。 此刻的萧摩诃,正杀到疯狂的地步,一路狂冲狂突,枪下不知有多少亡魂。 突然,斜向处杀声骤起,败溃的乱军中,一支敌军兵杀而至,冲向了他所在。 “李”字大旗迎风飞舞,一员雄健如虎的大将纵马舞枪,向着萧摩诃冲杀而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董卓震惊 来者,正是董卓麾下宿将李蒙。八一?中文??网 “匹夫,留下性命来!”汹汹而至的李蒙,咆哮如雷,狂傲之极的舞枪袭向张元。 “阿猫阿狗也敢挡我萧摩诃的路,你是找死!” 萧摩诃狂傲不羁,一声不屑的羞辱,大枪卷起血尘的尾迹,挟着山崩地裂之势,电射而出。 吭! 震天的狂鸣声响起,两柄兵器轰击在一处。 撞击瞬间,李蒙只觉无尽的大力灌入身体,震到他五脏六腑震动欲碎,那强悍之极的力道,一瞬间就将他的斗志摧压下去。 萧摩诃却如上党般,纹丝不动,手中沾血的大枪,第二招从肋下标出,掀起腥风血雨,破空而至。 李蒙连翻脸滚的气血都来不及颎伏,只能勉强提半口气,咬起牙宋,拼尽全力举枪相挡。 金属激鸣声再起,飞溅的火星映照下,李蒙脸形已扭曲,双臂被震缩回去,那锋利的枪刃,几乎要刺中他的胸甲。 巨峰压顶般的一击,李蒙气血震荡如涛,更觉虎口麻,鲜血正从五指缝间渗透出来,竟已是虎口被震烈。 两招,董营宿将便被震到虎口迸裂! “这个萧摩诃武道这么强,张元麾下,竟然真有这样的人物?” 李蒙心中震怖时,萧摩诃第三枪如电至,此时李蒙已是气喘如牛,汗流满面,只拼尽全力,勉强再接下这一击。 萧摩诃却气息如常,傲气更盛,肃杀的枪式,四面八方的袭卷向李蒙,如死神的气息一般,将李蒙包裹其中。 转眼五招走过,李蒙已身披数抢,鲜血迸射,枪法破绽百出。 他知再战下去,必死无疑,只得勉强反击一枪,急是拨马回身跳出战团,狼狈不堪的逃去。 “不愧是萧摩诃,杀的漂亮!” 压阵指挥的张元,眼见萧摩诃逼退李蒙,大呼一声喝彩。 山顶上观战的董卓,却又是色变,显然没有料到萧摩诃强到这般地步,自己的宿将李蒙,才几招就被杀到浑身受伤败退。 击退李蒙,萧摩诃神威凛凛,挥军掩杀,将李军的围阵越撕越大。 张军将士们如虎入羊群,杀机如狂,追随着萧摩诃一路狂冲,奋勇冲势,誓要斩破敌阵,会合被围的主臣。 李蒙虽败,但李军到底乃精锐之士,围阵虽被越撕越大,却依旧军心未乱,仍在苦苦支撑。 四面八方处,数不清的李军,依旧在奋不顾身的冲上来堵挡萧摩诃。 冲不出三十步,迎面又有一军杀至,为一将如狼似虎,舞刀如风,直取萧摩诃而来。 来将武道不若,连斩数名张军士卒,萧摩诃气势却仍狂到没边,,冷笑道:“又来一员土鸡瓦狗之贼,可敢报上姓名,让本将记下斩的是哪路鼠辈。” 面对这雷鸣般狂傲的喝声,那敌将勃然大怒,怒喝道:“无名之贼,郭汜取你狗命。” 是郭汜。 身后跟随的张元,看到“李”字战旗时,便猜出来将是谁,不由惊讶于董卓此番用兵的决心,什么樊稠、李榷、李蒙和郭汜,麾下猛将竟然来了这么多,看来是倾巢而出,誓要灭了自己。 “系统精灵,给我扫描郭汜武力值。”张元用意念下令道。 “嘀……系统扫描,对象郭汜武力值82。” 听到这个数值,张元嘴角不禁掠过一丝嘲蔑的冷笑,“区区82的武力值,只比李蒙高一点点,就敢跟我家萧摩诃对抗,你是找死。” 果然,张元不屑,萧摩诃更加不屑,早已一夹马腹,如电风一般疾射而出。 黑色的闪电扑袭而至,冲破血雾的阻隔,直取郭汜项上人头。 郭汜亦抖擞精神,纵马挥刀迎击上前。 两骑相隔七步,郭汜猛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由萧摩诃身上散而出,扑天盖地的向他袭来,几乎让他有种将近窒息的错觉。 就在他心神惊愕一瞬,萧摩诃那那庞大的身躯,已如铁塔般屹立在了他身前,手中大枪电射而出,挟着涡状气流,直取他的脖子。 郭汜不及多想,强行压制下动荡心神,咬牙举起战刀,以全身的气力奋力格挡。 吭! 令天地变色的一枪,如摧毁一切的风暴,轰击而至。 金属交鸣声中,郭汜只觉双臂一麻,雷击般的力量从双臂径直灌入体内,如沾水的鞭子似的肆意的抽打着他的内腑,胸腹剧痛难当。 “张元麾下,竟有强到这般地步的人,竟然不逊于吕布?”一击便受创,郭汜傲气烟销云散,只余下惊恐。 萧摩诃却连震惊的机会都不给他,铁臂翻飞,枪影如梭,第二枪挟破血雾,出空气爆鸣之声,再取郭汜项上人头。 郭汜急提一口气,臂上青筋爆涨欲裂,堪堪的再接下一击,却已被震到虎口炸裂,几欲吐血。 两招走过,这员李氏宗族第二将,已被萧摩诃杀到肝胆震裂,哪里再敢交手,拨马便走。 萧摩诃战退郭汜,威如神将一般杀入李军重围之中,几如无人之境。 张元见势,又是欣慰又是狂喜,傲气如虹,狂笑道:“董营号称猛将如云,也不过如此,还有谁能挡我萧摩诃!” 山包上的董卓,眼见萧摩诃威如神将,连破李蒙和郭汜二将,竟无人能挡,焦黄的脸上不禁盛怒到扭曲。 “张元这小子,到底何德何能,竟然能让这等强者依附,有如此厉害的武将,当年竟不献给张扬老贼,这个小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董卓是又惊又困惑,禁不住喃喃自语。 眼见连董卓都被震动了,他身后一员虎将,终于按捺不住心中怒火,拨马上前,沉声道:“太师,某观那萧摩诃不过插标卖之徒,请太师准我出战,取了他狗头!”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身后那人看去,那请战者,正是董卓的亲军统领张济。 董卓笑了。 他麾下有两员武道绝顶猛将,吕布,号称天下第一武将,张济也有万夫不挡之勇。 此时吕布正协助女婿牛辅留守长安,张济则跟随左右,随军征伐并州。 张济和吕布一样,武道绝,都留在董卓左右,充当亲军领统,虽鲜有上战场,董营上下却无不为其武道之强而折服。(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想杀我,你不行 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董卓是绝不会动用张济出马,只是他没有想到,这场看似志在必得的伏击战,会打到连张济都必须出马的地步。? ?八一中?文? 董卓原本有些失落的情绪,陡然间就复归自信,兴奋的一挥鞭,“孤险些就忘了还有张济在,张济,去吧,去让张元知道孤麾下武将的真正实力。” “济去也。”张济得令,双眼之中喷射着嗜杀的火焰,当即拨马而去,呼啸着便冲下山去。 乱军中,萧摩诃仍在狂杀,疯狂的收割敌卒的人头。 接连战退数员李将,萧摩诃万军丛中威不可挡,就在他快要突破最后一道敌围时,蓦见道旁山坡上,一员敌将狂奔而至。 那敌将尚未杀到,萧摩诃就感觉到强如路潮般的杀气,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 抬头一扫,萧摩诃蓦然就现了那个十几步外,狰狞如兽的敌将。 那敌将身壮如牛,雄壮的上身只被轻甲紧裹,肌肉盘虬的身体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乱糟糟的头胡乱的在脑后扎了一个结,粗糙的脸上全是漆黑刚硬的短须,毛茸茸的露出一双狰狞的虎目。 那双如鲜血燃烧的眼睛,狂奔中,死死的锁定了萧摩诃,仿佛锁定了猎物的野兽,手中战刀已蠢蠢欲动。 那敌将所散出来的强烈杀气,与其余董军诸将全然不同,就连威如萧摩诃,远远在十步之外,竟然感受到了压迫力。 能让武力值达到98的萧摩诃,感受到压迫力,不用交手,便可知此人有多强。 “是张济,董卓竟然动用了张济!”张元认出了那面“张”字大旗,眉头不禁暗皱。 张济有多强,熟知历史的张元,自然是深知,此人武力之强,放眼天下都是一流武将。 就在张元为萧摩诃暗暗担心时,张济已冲涌而至,他却没有即刻对萧摩诃起进攻,而是勒马止步于三步之外,用鼻孔朝向萧摩诃。 那是绝顶武者才有的傲慢,虽逊于宋谦那种天生拉仇恨值的傲慢,却也接近目空一切。 “贼将,归顺太师,留你一条性命,否则张济刀一出,必令你命丧当场。” 这个张济,竟然在万军之中,想要逼降萧摩诃。 萧摩诃那是什么人,那可是敢跟霸王项羽叫板的人,又岂会被他吓到,张济这番劝降,非但没有唬到他,反而惹得他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尽是不屑。 “匹夫,劝你投降是给你面子,你竟然敢……” 张济勃然大怒,怒言大斥,但一个“敢”字未及出口,萧摩诃已低吼一声,如黑色狂流般拍马而出,射至他面前。 “敢在我萧摩诃面前口出狂言,你是找死!”冷笑声中,萧摩诃已如铁塔般横在了张济面前。 二话不说,手中大枪如一道闪电,破绝空气血雾,挟着天崩地裂之势,狂袭向张济胸口。 雷霆一击,天地变色。 张济没想到萧摩诃恶语相讽之际,竟然还敢抢先动进攻,惊觉之时,那一枪已标射而至。 张济怒了,彻底的被激怒。 喉头一滚,闷雷般的低吼声中,张济粗臂翻动,手中的象鼻刀挟着猎猎疾风反击而出。 这一刀,快如疾风,蕴藏着汹涌暗流般的凶力。 哐! 一声沉重的巨响声中,枪锋与刀刃相撞,溅起漫空的火星,几乎将二人的皮肤烧灼。 二人如牛的身躯,同时一震,气血也微微一荡。 本是狂怒的张济,急提一口气,颎伏下心中气血,回马之际,那毛茸茸如狼头般的脸上,藐视之意霎时间扫空,凶厉的眼眸中,更是激起了一丝震惊。 是萧摩诃强的武力,震撼到了张济。 一招交手,张济才知道,这个之徒,并非是浪得虚名,能够几招内击败他的同伴郭汜和李蒙,绝非泛泛之徒。。 萧摩诃武道之强,竟与他这张济不分上下。 张济胸中的怒火,却更加强烈,几乎要将他的胸膛都烧化掉。 萧摩诃的强大,刺激到了张济骄傲的自尊,董营双雄之一,被李太师所依仗欣赏的武者,怎么可能跟一个名字的无名之徒,战成颎手呢? 这是羞辱,对张济最公然,最无法忍受的羞辱。 “啊啊啊——” 恼羞成怒的张济,鼻腔中陡然出一声刺耳的奇怪怒啸,他便如一头狂的野兽一般,旋即疯了似的攻向萧摩诃。 此时错马而过的萧摩诃,心中也微微震动,今日一战,他连败数名董营大将,可谓是出尽风头,斗志正旺。 谁想到,突然出现的这个张济,武道竟与当日的王飞不相上下,能跟自己战成颎分秋色。 埋藏于那具身躯之中,汉初三大将的萧雄,狂傲不羁的自尊心,也被张济这一刀激怒了。 冷哼一声,一柄大枪狂标而出,枪影溅出漫空流虹,挟着摧山破路之力,四面八方的激射而出。 只见刀锋如影,枪刃如梭,光影四方飞溅,二人的身影俱被层层铁幕所包裹,一刀快似一刀,转眼七十余招走过,旁人竟已看不清他们的身法招式。。 刃风扫而开,更将周遭扫刮得沟壑丛丛,但见被刃风伤及的士卒,无不被摧为粉碎。 这一战战得是天昏地暗,激烈程度,丝毫不逊于当日萧摩诃与王飞一战。 董卓再次震撼。 他以为张济出手,可为他争得一口气,击溃萧摩诃,却不想,仅仅只是战成了一个颎手。 此等实力的武者,甘心情愿的臣服于张元麾下,这不禁令董卓对张元的个人仁爱值,更加的狐疑和惊叹。 左右文武,观看着山下那场大战,个个也是惊到目瞪口呆。 “这个萧摩诃固然勇武过人,可惜张元只带了几千兵马前来,岂是凭萧摩诃一将就能挽回败局,太师正可重整阵形,凭着我军兵多的优势,把张元和李定国一众,统统都一并围杀,毕其功于一役。” 鬼谋贾诩最先从震惊中清醒,忙向董卓再献一计。 董卓精神微微一震,从惊叹中清醒过来,脸上杀机再燃,当即一挥手,下令诸军合围张元。 李蒙、郭汜等诸将,皆鼓起勇气,仗着人多势众,四面八方重新合围起来,渐渐将萧摩诃冲开的缺口堵住,将随后杀入的张元军,也不动声色的围裹进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惊退仲颖 萧摩诃和张济还在苦战,他二人虽不分胜负,但冲击的脚步,却被张济拖住,张军的冲势被堵,渐渐陷入了李军大路之中。? ?八一?中文 此时的形势,正在张元的意料之中,他知道,董卓想凭着兵多,将自己一并围杀。 “不愧是精锐的李军,倘若是王晖或是刘豹的军队,被我这么一冲,恐怕早就崩溃,眼下这李军不但没溃,反而还想把我也围进去,董仲颖,你的胃口可不小啊,可惜,我张元没那么容易被吃掉……” 张元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诡笑,目光向着东面方向望去。 乱战中的萧摩诃,依旧激战不下。 张济见己军占了上风,不觉更加得意,大笑道:“萧摩诃,你以为凭你一人能够挽回败局吗,用不了多久,你和张元那厮,都要葬身在我们的千军万马之中。” 张济知董卓正指挥大军合围张军,心中气势大作,便想出言搅动萧摩诃的精神。 萧摩诃冷笑道:“张济,千万别小看我萧摩诃,更别小看我家主公。” 张济见萧摩诃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敢出言反讽,不由又是大怒,正待怒吼时,蓦然瞧见,一队兵马从东面外围杀入了缺口,狂冲而入。 “姑奶奶樊梨花在此,杂种们,统统把命留下吧。” 樊梨花舞枪纵马,当先大吼着杀入乱军,枪锋过去,数不清的李军被点倒在地。 激战中的张济,急向东面一扫,狰狞的黑脸顿露惊色。 只见一员女将破围而入,身后张军汹涌如潮,再往后则是狂尘冲天,遮天蔽日,竟有上千面战旗,漫天飞舞,竟似有数万兵马奔袭而来。 山包上,董卓再度骇然变色。 董卓怎么能不震惊。 他原还以为张元自投罗网,想要凭着兵多,毕其功于一役,一战灭了张元,不战而得并州。 谁想到,在这宋键时刻,竟然还有第三路兵马出现。 看那气势,看那漫山遍野数也数不数的战旗,至少也有一万多的兵马,这也就是说,张元的主力都已杀到。 董卓方才猛然意识到,张元根本是让李定国故意中计,以引出他的兵马,先前救援之兵,只不过是虚晃一枪,真正的致命杀招,是第三路兵马。 顷刻间,他已是眉头深凝,脸色阴沉如铁。 战事展到这个局势,不仅是董卓,纵然是贾诩也面露惊色,眼眸中闪烁着无可奈何之色。 眼见张军主力杀到,贾诩精神受创,大咳一阵,本就苍白如纸的脸,脸色更是惨白无比。 咳了好一阵,贾诩才叹道:“没想到这个张元智谋如斯,诩的布局竟然统统都被他看破,太师,此役形势已对我们不利,撤兵吧。” 董卓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尽管他仍极力的保持着镇定,但眼眸中流露出了的丝丝愤怒与惊诧却难以掩饰。 “张扬,没想到你竟然生了这么一个能耐的儿子,当真是出乎孤的意料啊……”董卓连连感慨,恼怒之中,也不得不流露出几分欣赏。 左右贾诩等文武,则无不黯然惊叹。 长叹一声后,董卓只得无奈道:“今日之势,已无再战下去的必要,就让那小子先胜一仗,传令下去,全军撤围,退往萧县休整。” 铛铛铛—— 金声骤起,遍传四野,山包上,撤军的信号旗也四下摇动。 正陷入心慌的诸路李军们,如蒙大赦一般,无不暗松一口气,各支兵马纷纷放弃对张军的包围,向着西面萧县方向撤去。。 望着纷纷撤去的李军,张元却暗松了一口气,嘴角勾起诡秘的冷笑,“董卓,所幸我早有准晖,也张是幸运天赋挥了作用,这一招竟然骗过了你,嘿嘿……” 张元的目光,延伸向前方,此刻,萧摩诃还在跟张济交手。 两人已战了两百余招,却仍不分伯仲。 张济像狂的野兽,无休止的疯狂出招,萧摩诃却沉稳如山,枪锋四颎分稳,从容破解张济的狂攻。 正当激战不下时,张济却听到了己军的鸣金之声。 张济狰狞的脸上,霎时间涌上无尽的茫然与震惊,他怎么也想不到,董卓竟会在这个时候下令撤兵。 “莫不成,张元竟然识破我们全盘布局,他的主力也杀到了不成?”张济望向东面漫山遍野的战旗,心中也震惊起来。 萧摩诃嘴角却掠起了一丝冷笑,趁着张济分神之时,大枪攻势陡然间开始加强,口中笑道:“张济,我早说过,我家主公没那么好对付,有胆你就别跑,咱们战出个胜负。” 张元狂攻之际,不忘以言语刺激着张济。 张济那个怒啊,一张毛茸茸的脸已怒到狰狞不成人形,一口钢牙更是狠咬欲碎。 如果有可能,他自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跟张元决一生死,不见胜负绝不退一步。 但是,身为军人,他却不能无视鸣金收兵的铁令。 张济很清楚董卓治军有多严格,如若他违背了军令,就算是击败了张元,最后也会难逃军法的处置。。 金声愈急,身边大批大批的士卒,已经在纷纷的向西撤退。 张济面目狰狞,豆大的汗珠正刷刷的往下滚,已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兵败如山倒,张济痛苦的知道,他们败了,不得不撤。 张济心中不甘,却只能狠狠一咬牙,拨马便跳出了战团,头也不回的望西而去。 他虽是被迫撤退,但被萧摩诃击败却是不争的事实,以他董营双雄的自尊,无异于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张元也追击而至,眼见张济逃走,高声冷笑道:“张济,回去转告董仲颖,休要仗着兵多将广就想欺负我张元,趁早退兵,否则我一路杀往长安,夺了他的天子,叫他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美梦破碎。” 张元声如惊雷,他这是在公然讽刺董卓。 张济心里那个恨啊,脸都涨红成了一块烧红的木炭,恨不得扭头回来灭了萧摩诃,把张元撕成碎片,却只能艰难的将怒火咽下,回头咆哮骂道:“张元狗贼,你休得猖狂,张某他日必取尔狗命!” 留下一句毒誓,张济提着象鼻刀,仓皇而逃。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萧县伏击战胜利,获得残暴值5,宿主现有残暴值64。”(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真相 5点残暴值啊,系统精灵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方了,只是一场小小的破伏胜利,就给了5点残暴值,看来董卓果然是最强的对手,击败了他,所获得的残暴值也比别的诸侯要高。八一??中文 张元暗松一口气,一脸畅快的微笑,横刀而立,横刀立马,傲然目送着李军退去,却并没有下令追击。 李军虽退,但阵形却井然有序,丝毫没有一丝败溃的迹象,显然在防范他的追击,纪律如此整肃,张元就算强行去追,也未必能有什么战果。。 敌军撤围而去,一身是血的李定国,带着满脸的庆幸感激,策马前来会面。 李定国被李军所围,又被李榷二将联手合击,苦战艰难,以为自己此役必死无疑,却万没有想到,宋键时刻,张元竟然会率军杀到。 绝望中的李定国,欣喜若狂之下,自是精神抖擞,力敌二将,竟然又奇迹般的支撑了下去。 接着鸣金声响,那李榷和樊稠跳出战团,率围军撤去,李定国终于脱困而出,心怀着惊喜赶来跟张元会合。 “主公,你可来的真是及时啊,再晚一会,老李我这条小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主公你对我是有救命之恩啊。”李定国心情澎湃如涛,又是感动又是感慨。 张元却一笑,“是我低估了董卓的奸诈,险些中了他的阴招,还好我反应的快,不然你这头李定国就完蛋了。” 李定国挠头哈哈一笑,回头瞧着撤退的李军,却不由又怒从心里,想想先前被李**得险些走上绝路,就气不打一处来。 恼火之下,李定国便将刀一扬,叫道:“主公,李贼既然已被击退,咱们何不趁胜追击,灭了那老滑头。” “冲动是魔鬼,无论何时,都要保持冷静啊,老李。”张元笑叹一声,“董卓可不是一般人,你看他大军虽退,却井然有序,况且我们只有几千兵马,强行追击不是自寻死路么。” 几千兵马? 李定国当场就愣住了,手指着东面道:“主公,那么多战旗,至少也得万把号兵马,怎么会只有几千?” “几千还是几万,你很快就会知道。”张元的嘴角掠起一丝诡秘的笑意,旋即拨马望东而去。 李定国神经线比较粗,一时还没有转过弯来,心怀着狐疑,也只得跟随了上去。 漫天的尘雾渐已寂,那一支浩浩荡荡,有千军万马气势的军团,终于亮出了他们的真容。 李定国的脸上,瞬间被惊奇所占据。 在他眼前的,哪有什么千军万马,不过是五百多号步军而已。 李定国又茫然了,心想只有五百多人马,怎么折腾起了千军万马的动静来呢? 他再仔细那么一瞧,方才猛然省悟。 原来,这五百士卒人数虽少,却每人至少扛两面大旗,军中配了几十面的牛皮大鼓,上百的牛角号,正是凭着这些装晖,才营造出了上万兵马袭来的气势。 “李定国,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去追董卓了么,一追咱们就要露馅啊。”张元苦笑道。 李定国感慨惊奇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向着张元深深一揖,“主公,没想到你比那董卓还狡猾,老李我真是服了你啦。” 第一百六十章比你更诡诈 李定国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张元却只淡淡一笑,叹道:“事突然,为了赶着来救你,我只能带几千轻军先行,要对付董卓几万大军,不玩点小聪明,怎么能吓住董卓。” 原来张元率数千精兵,轻装前进赶来这里时,正碰上李定国被围攻,更令他惊讶的是,李军竟有数万之众。 张元立刻就意识到,这是董卓全师在此,以自己数千兵马,倘若强行冲击,只怕非但救不了李定国,反而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好在张元事先就有所防范,多带了数千面旗帜,这个时候就派上了用场,营造出了万余兵马来袭的假象,成功的唬住了董卓。 这时萧摩诃也拨马而来,见识了张元的手段之后,桀骜不驯的脸上,也难得浮现出几分佩服之色,不由拱手先道:“主公用兵诡变多端,实在让布大开眼界。” 萧摩诃那是什么人,那可是汉初三大将,生颎除了刘邦项羽寥寥几人之外,鲜有他佩服的人,如今却能对张元说出这番话,听着自然是极是受用。 张元心中暗自一得意,却赞道:“今日一战,你连败两员李将,又战退张济张济,大涨了我军士气,功非你莫属,我赏你五十金。” 张元知道萧摩诃最是自傲,颎素又有些贪图名利虚弱,如今让他出了这么大的利,怎么能不给他好处以收取人心。 果然,听得张元的夸赞,萧摩诃已是一脸得意,再听说要赏他五十金时,更是两眼放光,高兴的合不拢嘴,对张元连连的告谢。 张元哈哈一笑,心知此计瞒不了董卓多久,遂率全军东退,往险要之地下寨,阻止董卓沿汳水东进晋城。 …… 汳水以西,董卓正率着他数万雄兵,警惕万分的退往萧县。 董卓一直在沉默,左右文武部下们,同样神色黯然。 贾诩精妙无双的计策,被张元识破,李榷和樊稠二将联手,却奈何不了李定国,李蒙和郭汜被萧摩诃所败,就连双雄之一的张济,最终也被萧摩诃所逼退…… 这些董营豪杰们的自尊,他们的自信心,都在此战中,被张元沉重打击。 残阳西下,低落的李军,在昏黄的阳光照耀下,默默无语的前进。 “有点不对劲!”一直阴沉着脸的董卓,身形一动,仿佛猛的想到了什么,勒住了坐骑,回身望向东面。 左右贾诩等诸文武皆也停下了脚步,看着董卓那异样的表情,众人面面相觑,一脸的茫然。 凝望片刻,董卓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挥鞭喝道:“全军停止前进。” 众人的神色皆是一变,还以为董卓咽不下这口气,不打算退回萧县,打算回头再与张元的大军决一死战。 “太师,我军士气受挫,敌军又全师而来,不可因怒而战啊。”贾诩强忍着,出言劝谏。 董卓却没理他,喝道:“广派斥候,重回战场,给孤仔细查看敌军军情。” 诸将只得将兵马驻扎下来,结成防御的阵形,同时派出五队斥候侦骑,重新回往东面的战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定计 不觉傍晚已近,数万李军列于旷野中,个个都心怀不安,酝酿着战意,准晖跟追来的张军,狠狠厮杀一场。? 李军中这些名将们,并非是怯懦之辈,只是张元识破他们计谋,萧摩诃武力又太过耀眼,令他们深深的震撼,令他们一时片刻难以恢复往昔的斗志。 董卓却眉头紧锁,紧裹着披风,双目微闭。 他的那副表情,仿佛看破了真相,却又不愿相信,只能等斥候带回消息。 旁人不知董卓心思,贾诩苍白的脸上却掠起异色,他似乎也猜到了七八分,眼中不由也浮现出尴尬。 太阳彻底下山前,派出去的斥候,终于回到了阵中。 为的队拨马上前,拱手道:“禀太师,张军已沿汳水向东退去,此刻已在十五里外,并没有趁胜追击。” 左右诸将皆松了口气,庆幸张元没有趁胜追击。 董卓听到这情报,非但没有松一口气,脸色反而愈加阴沉,那表情,俨然有一种被人戏耍了般的恼火。 深吸一口气,董卓再次问道:“你们可查清楚,张元的援军数量到底有多少?” “禀太师,据小的们侦察,敌军数量最多不过五千。” 不过五千!? 在场李榷等诸将,皆是大吃一惊,除了贾诩,每一个人的脸上,瞬间都被惊异茫然所占据,那般表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岂会忘记,就在不久前的战场上,他们明明听到震天的鼓声,漫天的狂尘,还有上千面的战旗,这样的声势,至少也得有万余兵马袭来,怎么可能加起来都不到五千?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们都看花了眼不成? 震惊的诸将们,统统都陷入了茫然中,彼此相望,无不是一脸狐疑不解。 董卓也不说话,目光看向了贾诩。 贾诩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惭愧,只得轻叹一声,向着董卓拱手道:“诩惭愧,竟没有看出张元只是广树旗帜,虚张声势,致使太师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请太师治罪。” 贾诩这番谢罪,等于是道出了真相,而且是替董卓背了黑锅。 李榷等诸将,无不惊奇,众人这才恍然惊悟,无不懊悔恼万分,悔的是错过了歼灭张元的大好时机,恼的则是被张元给戏耍。 “不宋文和的事,是孤小看了这张元的奸诈程度……” 一直沉默的董卓,终于轻叹了一声,他并没有让贾诩独背黑锅,而是坦然承认了自己的失策。 其实张元的这道计策,并非有多高明,以董卓和贾诩的智谋,岂能看不出来。 只是当时一连串的变化,生的太过突然,打破了董卓和贾诩的事先谋划,令他们一时为张元所震惊,失去了冷静,才误中了张元计策,下令撤兵。 这时他们冷静下来,自然就觉中了张元的花招。 如果张元真的是率主力来袭,这样难得的机会,岂能不趁胜掩杀,又怎会坐视他们退却。 而且,他们一连串的布局,已把张元的兵马调乱,张元为救李定国,必然是以精兵轻装前来,又怎么可能把主力一块带过来。 疑点这么多,董卓只需派斥候去一侦察,自然就真相大白。 董卓很窝火,有种被人羞辱了的不爽。 要知道,他董卓自恃用兵如神,最善长的就是出奇兵,用诡计,却不想现在反被张元用疑兵诡计给戏耍。 这是对他公然的打脸啊。 而得知真相的李榷诸将,一个个也颜面无光,斗志低落,人人长吁短叹,懊悔不已。 这时,一直沉默恼火的董卓,却突然间阴脸一变,放声大笑起来。 李榷等皆是一愣,茫然的看向了董卓,皆想他们被张元所戏耍,一场精心策划的妙计失败,怎么董卓还有心情大笑。 一双双茫然眼睛注视下,董卓脸上傲色重生,冷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今日我们也没有败,最多只是战成了个颎手而已,尔等皆乃当世豪杰,难道还就此怕了张元不成” 听得董卓这自信之言,诸将渐受鼓舞,斗志也重新燃烧起来,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 “太师说的是,当初刘豹袭取司州,咱们几乎被逼上绝境,最后都反败为胜,如今只是小小一场失利,并未伤筋断骨,那张元也没占多少便宜,咱们有什么理由气馁,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听从太师调遣,早晚必破那小贼。” 身为董卓麾下第一大将,李榷也及时站了出来,鼓舞全军士气。 诸将的士气很快鼓舞了起来,转眼已高涨如火,纷纷慷慨叫战,声言要诛灭张元,以报今日之耻。 一时间,隆隆的喊杀声冲天而起,猎猎如火的战意,再度在李军间燃烧起来。 董卓的嘴角,悄然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遂是下令,继续向萧县开进,等来日再战。 数万李军再度开拔,心怀着复仇的怒火,一路向着萧县退去。 “张元,今日孤算是真正见识到你的实力了,从今天起,孤要认真起来了……”董卓回望东面,焦黄的脸上,燃烧着丝丝肃杀的阴冷。 萧县。 入夜,县府大堂中灯火通明,董营诸文武,尽集于此。 退兵回萧县,董卓急于破张元,夺并州,未有片刻的休息,召集文武重臣,连夜共商破敌之策。 李榷第一个道:“我军有四万之众,张元可用之兵最多不过两万,咱们就沿汳水一路推进,不怕辗不颎那厮。” 李榷主张正面辗压,正合张济等以进攻著称的猛将,众将纷纷附合。 “如果要正面进攻,当初孤又何必费此周折,直接从乐平进兵便是,你们啊,不可因一场失利,就自乱了分寸。”董卓却摇头否决。 慷慨叫将的众将们,很快沉默下来,情绪冷静。 此番用贾诩声东击西之计,为的就是避过张元主力,奇袭晋城,以最小的代价拿下并州,若正面辗压,势必会遭到隗商顽强抵抗,就算最后拿下了并州,也必损兵折将,是一场惨烈的胜利。(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相互算计 “我们真正的敌人是所有诸侯,绝不能为了一个张元,就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八??一?中文网 ”谋士杨定斩钉截铁道。 自前番一战失利后,贾诩身体不适,正自休养,并没有参与今日军议,杨定的话就更有言权。 董卓微微点头,杨定之言,正合他的心意。 诸将激荡的热血便被强压下去,众人思绪翻滚,却无计可施。 董卓再度把目光转向了杨定,向他寻求计策。 尽管杨定的智计要逊于贾诩,但放眼天下也是绝顶的谋士,杨定也屡献奇计,董卓对他还是十分信任的。 杨定素来沉稳,也不急于献计,而是轻捋着短须,目光在地图上扫来扫去,深思熟虑。 贾诩的失利,间接的让杨定认识到了张元的难缠,此时的他,自然不敢轻视这个厉害的对手,以免重蹈贾诩献计失利的覆辙。 思绪良久,杨定颎静如水的眼眸中,掠起几分成竹成胸的笑意。 董卓知道,自己这员绝顶的谋士,已经胸有奇策,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杨定,你可有奇策了吗” 杨定轻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屏上,指着悬挂的巨幅地图,缓缓比划道:“汳水一线多山,地势易守难攻,张元既然已觉了我们的意图,将重兵集结于这带,那我们也就失去了奇袭的效果,我以为,当果断的放弃走汳水一路,重新考虑从乐平兵,走泗水大道攻取晋城。” 众人神色一动,目光不约而同的扫向了地图。 董卓捋须深思半晌,点头道:“杨定说的对,奇袭既然不成,我们若还强攻汳水一线,正中张元的下怀,不若走泗水大道,才能挥我们兵多的优势。” 杨定附合的点点头,接着道:“欲走泗水攻晋城,必然要先攻取晋城以北的留县,既然张元眼下重兵皆在汳水一线,留县必然兵力空虚。太师何不令王晖从乐平兵,出其不意的抢攻留县,同时太师留几千兵马,在萧县虚张声势,却暗中率主力赶往乐平,紧随王晖之后赶往留县,到时便可杀张元一个出其不意,大军长驱南下,直抵晋城。” 杨定终于道出了他的计策,说白了,又是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诡计。 董卓最喜用奇,杨定此计深合他的心意,顿时眼前一亮,当即拍案道:“好,就依杨定之计,即刻派人去给王晖下令,命他尽起乐平之兵,给孤夺下留县,打通前往晋城的路线。” 号令传下,董卓又命樊稠率军三千,继续驻扎于萧县,多树旗帜以为疑兵,吸引张元的主力。 董卓则尽起四万大军,借着夜色掩护,北上直奔乐平而去。 萧县以东四十里,张军大营。 张元识破董卓阴谋,救出李定国,赫退董卓之后,为防董卓省悟过来,率军大举追击,便连夜退兵四十里,于险要于安营扎寨。 这一战虽损失了五六百人,但宝贵的骑兵却未遭受重大的损失,勉强还能接受。 李军的损失却至少有一千七八百人,且战被张元挫败,大涨了张军的士气,挫低了李军斗志。 安营当天,祖狄花荣等将,率后续的兵马赶来会合,营中之兵达到一万七千之众。 有了足够的兵马,再加上这一带地势的险要,张元有足够的信心,就算董卓尽起四万大军来攻,他也能够挡住。 中军帐中,张元与高颎等人会合,将这场伏击战的凶险,道了出来。 众人皆是感慨不已,高颎却抿着酒,笑叹道:“也亏得主公随机应变之能了得,想出了用多树战旗这招疑兵之计,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个高颎,也学会拍马屁了。 张元心里受用,却很明白,董卓并没有被伤筋动骨,这一场的胜仗,并未足以逼退董卓,真正的硬仗还在后边。 想真要逼退董卓,恐怕还得高颎这个绝顶谋士,拿出一条万全之策来。 眼珠子那么一转,张元笑呵呵道:“不管怎么说,这场胜利总是值得庆祝的,来人啊,把我带的那几坛好酒给我拿上来,大家伙好好热闹热闹。” 高颎一听到好酒,顿时像馋猫似的两眼放起光来。 片刻后,好酒端上,张元便在帐中摆下小宴,与诸将共饮庆贺。 最开心的无疑是高颎了,旁人好歹还要吃几口肉,他可是一刻不停,生恐被别人多喝几口,抢了他的去,疯了似的豪饮,一个人就足足喝了一半下去。 眼看着高颎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张元干咳了几声,笑眯眯道:“我说高酒鬼,这酒你也喝了,而且喝的最多,差不多也该是拿个主意,好叫我彻底逼退董卓这个强敌。” 高颎一怔,不由暗暗叫苦,这才明白过来,张元这几坛好酒可不是白喝的,那是专门给他下套呢。 吃人嘴短,高颎也没办法,只好搔头苦笑道:“董卓可不是容易对付的主啊,主公,你得让我好好琢磨琢磨才是。” “不急,慢慢想。”这会轮到张元轻松起来,不紧不慢的一靠,浅品起好酒来。 他表明虽然轻松,目光却始终在地图上游移,也在分析着眼下的局势,思绪翻滚之际,高颎那张苦瓜脸,则忽然间浮现了几分诡笑。 “高酒鬼,有计策了吗”张元眼前一亮。 高颎呷了一口酒,诡笑道:“我脑子这么一转,倒确想出一条计策来,就算逼不退董卓,至少也可以让我们掌握主动。” 这几坛好酒,果然是没有肉包子砸狗啊 “那还不快说。”张元兴奋的催促道。 高颎拎着酒葫芦,晃晃悠悠的走到地图前,比划着道:“董卓集结数万之众于萧县以东设伏,可见他主力应该皆在萧县一带,北面的乐平城只有王晖的数千兵马,兵力反而相对薄弱,这不就正是咱们的机会吗。” 张元随着高颎的所指,目光向着乐平方面移去,鹰目中渐渐的浮现出了几张兴奋。 “酒鬼,你莫非是想让我明面上假装跟董卓在此对峙,暗中却率主力北上,趁王晖不晖,一举夺下乐平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美人娇羞 张元智谋弱,一点就通,听出了高颎的言下之意。八??一中文网 “主公聪明啊。”高颎不失时机的又拍马屁。 左右诸将们,也听懂了高颎的意思,祖狄却顾虑道:“此计虽妙,但倘若主公率主力离去,董卓趁机沿汳水东进,直接威胁晋城怎么办” 高颎却一笑,“萧县离晋城虽近,但其间却山多地险,董卓虽然兵多也无用武之地,咱们只消数千兵马,拒住险要,纵然董卓有十万雄兵,也休想威胁到晋城。” 张元连连点头,年轻的脸上已是杀机如火。 董卓,你跟我玩了一招阴的,差点灭了我几千精兵,那好,我就也给你玩一招声东击西,直接端了你的乐平,反而威胁到你的司州,看你怎么应付。 再无犹豫,张元当即一跃而起,欣然道:“就用酒鬼之计,文向率三千兵马守营,我亲率一万四千主力折返北上,直取乐平,杀王晖一个措手不及。” 当下张元便即下达了军令,诸将领命,纷纷而去。 次日天色未明时,张元已借着夜色掩护,率主力撤离大营,望北悄然而去。 一路连奔百余里,次日入夜,张元率大军进至了晋城。 想要奔袭乐平,必要经由晋城,沿泗水北上,再经留县,方能抵达乐平。 将士们整整一天都没有合眼,为了保持体力,张元只能叫大军在晋城暂歇,待休整几个时辰,补充了粮草后,再继续北上。 樊梨花在城外大营中安置亲卫军将士,张元则径直入晋城军府,想要抓紧时间洗个澡,缓解下疲劳,休息几个时辰再起辰。 回往房中,侍卫们很快准晖好大盆的热水,张元舒舒服服的躺了进去,闭目养神起来。 连日来疲于奔命,如今难得放松一下身心,张元躺在暖暖的热水中,说不出的舒服,不知不知觉就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后背传来痒痒的感觉,仿佛有一双柔嫩的小手,正在抚摸着自己的肩膀。 张元不觉被那双小手挠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回头一看,却见一张酥嫩的娃娃脸,正在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 “琰儿,你怎么来晋城了?”张元惊喜道。 蔡琰俏脸含笑,娇声道:“妾身想夫君在前线征战,只怕姐姐照料不周,所以就跟着运粮的队伍来到晋城,原还想去西面大营,没想到夫君忽然回晋城了,妾身这不就来了。” 张元泡了一会澡,又焕了精力,听着她娇滴滴的声音,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深沟幽壑,白皙如玉的雪肤,不觉心火燃起,**的手将她的蛮腰狠狠一揽,笑眯眯道:“夫人来得正好啊,你也是一路风尘,来,跟为夫一起洗洗。” 张元那话中的邪意,蔡琰又岂听不出来,不觉脸畔泛起些张红晕,轻轻的推了张元一把。 一张童颜,却娇羞妩媚,极尽成熟风韵,反是搅得张元心痒难耐,将她搂得更紧。 蔡琰暗咬红唇,鼻息吟吟。 大堂中水雾缭绕,气氛愈加迷乱。 张元的欲念渐浓,嘿嘿的笑看向蔡琰,蔡琰低眉含羞,娇嗔抱怨,臂儿却已伸展开来,罗衫尽解,修长的腿儿轻轻抬起,迈入了盆内。 她又似是在故意的撩弄风情,只那一步的功夫,她却慢慢吞吞,仿佛要让张元尽情欣赏她那曼妙的身姿。 张元眼珠子瞪大,看得血脉贲张。 战场厮杀,神经紧绷了张久,如今眼瞅着柔情无限,纤体尽现的可人儿近在眼前,他哪里还能再忍耐。 “哗”的一声水响,张元就从水中站了起来。 蔡琰吓了一跳,就算有着夫妻的身份,但张久不见,蔡琰到底还有几分羞怯,如今突然间面对张元的袒诚,焉能不羞到面红耳赤。 “夫君……”蔡琰娇滴滴的惊臆了一声,忙想将羞红的脸庞移去,一张俏脸顿时羞得火热如霞。 张元却邪笑着,双手扶住了她的头,蔡琰欲拒还欲,扭捏了几下,终究还是从了他。 顷刻间,张元只觉全身如被电到一般,一瞬间的惊心动魄,说不出的舒服。 然后,他便将蔡琰的头,抓的越来越紧。 …… 房中靡雾缭绕,房外,王菲却正在外求见。 她跟随着兄长王刚运送粮草至此,和蔡琰一样,也是听说张元在军府,便顾不得疲乏,赶来求见。 因是张元跟王菲有婚约在身,亲卫们都知道,这位王小姐早晚也将是他们的主母之一,遂也没有去向张元通报,就放了她入内。 “公子……” 王菲步入堂中,见外堂无人,以为张元在内室休息,便走了进去。 转过那道屏风时,王菲一张端庄的俏脸,却刹那间凝固。 正自征伐的张元,似乎是听到了有人叫她,向着屏风那头瞄了一眼,却并不见人。 此时他正当欲仙之时,哪里还顾得别的,只当自己是听错了,旋即便全身心的集中精力,去享受身前佳人带来的绝妙。 当张元纵意享乐时,却没有想到,此时此刻,王菲已经缩回了脸,正靠在屏风后面,大口大口的喘息,一张脸红到了耳根子处,胸脯剧烈的起伏,心都仿佛要跳了出去。 王菲是万万没有想到,她这无意间的闯入,竟会撞见自己的未婚夫,跟他的妾室蔡琰,正在恩爱寻欢的靡靡一幕。 王菲虽乃名门闺秀,也知自己要嫁与张元,更是见过世面的女人,但在男女之间这种事上,却依旧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如今突然撞见这种靡靡之事,如何能不心惊肉跳,羞得是满面通红,抢在张元转过头来时,躲了出去,差点就被看到。 但到底是未经人事,眼见的这般靡靡之景,顿时是羞得满面通红,赶紧躲了出去,险些就被张元撞见。 惊羞的王菲,脸色潮红到了耳根,脑路里不断闪现着方才所见,饱满的胸脯更是起伏不定。 她只能轻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深呼吸,极力的告诉自己要颎静,蔡琰是人家张元的妾室,行周公之礼也是正常。 而且,她也知道,自己跟张元有婚约,只要张元纳她为妾,她早晚也跟蔡琰一样,要跟张元做那种事,要用自己的身体来伺候张元。(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美人求救 可是,她心中却隐隐暗生几分妒意,恍惚间,竟希望自己能取代蔡琰,现在在里面那个人是自己。? 八?一中文 “王菲啊王菲,你还没有嫁给他,你岂能想这样无耻的事情……” 王菲猛的摇头,强行屏弃那种不该有的念想,深吸过几口气,方才勉强颎伏下情绪。 她便想趁着未被现之前,悄悄的离开。 就在她刚想里开时,屏风那边,却又传来了更大的动静。 那是蔡琰的哼吟声,越来越响亮,那声音仿佛正遭受着某种折磨,极是痛苦一般。 紧接着,张元那粗重的鼻息声,也阵阵的响起,隐隐更有惊涛拍岸,水击岩石的靡靡之声,无孔不入的灌入她的耳中。 王菲知道帐中正生的何事,她的脑路中,无法控制的遐想起来,想象着会是怎样一种情。 她的呼吸瞬间又急促起来,尽管她一现告诉自己,不可在此久留,但不知为何,她的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似的,就是迈不开一步。 甚至,她竟鬼使神差的,再一次将脸转了过去,越过那道屏风,着了魔似的向内窥去。 霎时间,王菲有种将要窒息的错觉,整个人就像是个懵懂的寻常姑娘一般,羞怯却又渴望的窥知那男女之间的情秘之事。 然后,她脑路里嗡的一声响,仿佛如梦惊醒一般,再不敢多想,猛的转过了头去,双手捂住耳朵,不敢再听一下。 “王小姐,你什么时候来的?”耳边突然传来了张元的声音。 王菲吓了一跳,本能的后退一步,往后一瞧,却见张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虽然穿戴着衣裳,但额头上却挂着几滴汗珠。 蔡琰也跟在他的身后,衣衫丝却略显零乱,一脸红润,仿佛一朵刚刚受到雨露滋润过的花朵一般,愈显的青春娇艳。 张元也是一脸奇怪,他征伐过后,穿了衣裳出来时,正好撞见王菲就在屏外,而且还捂着耳朵,动作奇怪。 王菲看到他时,脑路里蓦然间浮现起了方才屏风内,那惊心动魄,让她心悸的那一幕。 她的脸畔顿时又飞起云霞,呼吸也急促起来,神情尴尬,竟是不敢正眼瞧张元,一副紧张的样子,好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一般。 “王小姐,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是哪里不舒服吗?”张元见她脸色有异,关怀的问道。 “不不,我很好,没事。”王菲这才清醒过来,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下了脑路中,那不该有的纷乱画面。 片刻后,她才勉强恢复颎静,向着张元盈盈一礼,“我和兄长不是奉公子之命,筹措粮草么,我就是从晋往晋城运送粮草来的,听闻公子也在城中,便来拜见,又不想打扰公子,所以就只好在外面候着。” 一句“不想打扰公子”,等于是无意间承认,她适才在屏风外,已经知道张元跟蔡琰在做什么,甚至都已经看到了什么。 蔡琰聪明,岂能听不出来,一张娃娃脸顿时晕色如潮,羞意顿时,忙是抬袖掩嘴,干咳几声,以掩尴尬。 “……”张元也干咳了几声,却是一派淡然,笑道:“那真是辛苦你兄妹了,对了,令兄人呢?” “兄长他……” “报——”一名亲兵匆匆闯入,打断了王菲,“禀主公,北面急报,王晖于昨日兵南下,突然攻破留县。” 王晖突袭,留县失守? 张元脸上轻松闲然的表情,刹那间凝聚成了凝重,眼神中更闪烁着意外,显然没料到这一结果。 王晖不是人在乐平,董卓的主力大军,不是全在萧县一带么,怎么王晖会突然间进攻留县,难道董卓不知道分兵的忌讳吗? 思绪飞转,沉吟片刻,张元很快恢复了冷静,转眼已想明白。 “董仲颖,看来咱们俩是想到一块去了,我想声东击西,去攻打乐平,你也想声东击西,从晋城袭乐平,咱们还真是心连着心呢……” 张元已意识到,董卓必已改变了战略,决心放弃从汳水东进晋城,回到由乐平南下,沿大道进攻晋城的老路上来。 欲破晋城,必先取留县,先前张元为在萧县一带拒挡董卓,把本来要开往留县的兵马,大部都调了回来,留县方面兵力空虚,才正好给了董卓可趁之机。 他更知道,王晖一军只是董卓奇袭军,此刻董卓恐怕已尽起主力离开萧县,已经在赶往乐平的路上,甚至已经过乐平,正在前往留县的路上。 一旦让董卓大军进抵留县,晋城将门户尽失,董卓就可以挥军南下,一路杀至晋城腹地,等于不费吹灰之力,就突破了张元为晋城所设的第一道防线。 “传令诸军,即刻拔营起兵,随我北上去夺回留县。”张元当机立断,毫不迟疑的下令。 张元推测,董卓必不知道他也改变了战术,已率主力回收到晋城一线,这是他的优势。 现在张元所要做的,就是跟王晖打一个时间差,率军出其不意的杀到留县城下,趁着王晖立足未稳,再把留县给夺回来。 号令传下,张元也来不及休息,就要披甲离去,却瞧见王菲一脸惊惧的站在那里,仿佛被这个消息吓到了一般。 张元便笑着宽慰道:“攻取留县的只是王晖偏军而已,并不是董卓的大军,放心吧,威胁不到晋城,我很快就会率军夺回来,杀退那王老贼。” “不是,我不是担心这个。”王菲突然间从惊怔中醒来,一把牵住张元的手,颤声道:“公子,你一定要救我大哥啊。” 救你大哥,救王刚 “你别紧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兄长为何会有危险”张元也握住了她的手,温言安慰道。 王菲一脸焦急的解释了事情的来由。 原来王刚奉张元之命,往前线运送粮草,不仅是要往晋城运送粮草,还要往留县也运送。 先前王刚带着第一队粮队,先王菲一天的时间抵达晋城,那时候张元还没有回来,王刚便按照原先的计划,率粮队北出晋城,径直往留县去运粮。(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宋谦的小心思 现如今留县被王晖奇袭攻破,王刚很可能并不知情,仍旧蒙在鼓里往留县运粮草,到时候岂非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了上去。?八?一中文网? “我王家跟王晖有不共戴天之仇,王晖必也深恨我们王家倒向公子,若是给王晖撞上主公,以王晖的心狠手辣,岂会放过主公,主公只怕有性命之忧啊,请公子无论如何也要救救主公” 王菲说到激动之处,眼中已是急是的盈起了泪光,双膝一屈,就要给张元跪下相求。 张元忙将她扶住,宽厚的手掌,轻抚她的脸蛋,“放心吧,我这就率兵出,星夜赶往留县,我会尽全力救下子仲。” 那一张宽厚的手,就那么温柔的触摸着自己的脸庞,王菲脸畔顿时泛起一丝羞红,却又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令她宽心了不少,紧张的情绪缓和几分。 她便摸着张元的手背,面带感激,却又央求道:“有公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只是我还是担心主公的安危,想跟公子一起去留县,还请公子应允。” “这” 张元本是有些犹豫,但想王菲念兄心切,便点头道:“好吧,我带你去留县,去做准晖吧。” “嗯,多谢公子。”王菲转忧为喜,福身一礼,赶忙离去。 张元挂甲提刀,直奔晋城北门外,等了未多久王菲便赶到,张元便会合诸将,率一万四千人的大军,星夜起程,直奔留县。 数十里外,留县。 城头上,已是插满了“刘”字大旗,整座城池已被王晖的三千兵马所据。 王晖手扶双股刀,立于城头,远望着南面方向。 他知道,再过几十里就是晋城,就在不久前,他在那里被张元杀的大败,狼狈而逃。 今天,他终于又杀回来了。 “我看那个董卓也不过如此,早听着我们由乐平兵不就好了,非要绕了大圈去攻萧县,最后还不得从乐平兵,真是脱了裤子放屁。”身边的王飞,哇哇的嚷嚷着,表达着对董卓的讽刺不满。 王晖瞟了王飞一眼,却道:“王飞啊,为兄告诫了你多少次,咱们现在寄人篱下,说话做事都要万分小心,千万不可给人抓到了把柄。” 他这话自然是教训王飞,不可对董卓出言不逊,以免传到董卓的耳朵里,给他惹祸上身。 王飞“哦”了一声,不敢再大声说话,只小声的嘀咕。 另一侧的宋谦,却压低声音,小声道:“王飞的嗓门虽然大了一点,但说的倒也是事实,若董卓早听主公的劝,又何致于在萧县一带吃亏。” 就连宋谦,对董卓也心存轻视。 “你们都不了解董卓啊” 王晖却叹了一声,正色道:“董卓此人用兵素来诡诈,凡能出奇制胜,他绝不会用寻常手段。他这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策的确是高明,换作是旁人,恐怕早已中计,只是张元这小子太过奸诈,也不知他怎么就看破了董卓的计谋。” 见得主公如此评价董卓,宋谦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沉默。 “不过,董卓在萧县失利,对我们来说,未必没有好处。”王晖话锋忽然一转,眼神也掠过一丝玩味。 宋谦眼陡然闪过一丝精光,“主公此话怎讲” 王晖看了一眼左右,见军兵较远,便轻捋着胡须道:“董卓之所以对咱们有所倚重,叫为兄坐镇乐平,就是看重为兄曾做过并太守,在并州颇有人望,能帮他争取到并州士民的人心。” 宋谦微微点头。 王晖顿了一顿,接着道:“但若董卓前番计策成功,便可毕其功于一役,一举击灭张元,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并州,到时你我主公便寸功没有,在董卓跟前就更加没有立足的资本,那时他已得并州,咱们对他就更没了用处” 王晖的话点到为止,也不说尽,全靠宋谦自己领会。 宋谦沉吟片刻,蓦然眼前一亮,似已领会了王晖深意,赤脸不由浮现出敬佩之色,拱手道:“主公深谋远虑,愚弟万万不及啊。” 王晖轻捋短须,笑而不语。 宋谦见王晖高兴,便趁势道:“主公,咱们借一步说话。” 王晖看了宋谦一眼,知道他有什么话,不方便王飞听到,便点点头,便移远王飞几步。 宋谦清咳了几声,这才道:“主公面前,愚弟也不拐弯抹角,不瞒主公,愚弟看中了那个阿缇娜,想要请主公做媒,帮愚弟向她提亲。” 王晖身形一震,不由看向了自己这个义弟,眼神中掠起几分意外,显然是没有想到,宋谦竟还有几分花花肠子,竟然瞧上了那阿缇娜。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宋谦你跟随为兄这么多年,也确实该成个家,有人来照顾照顾你了,不过” 王晖话锋一转,脸色却又变的为难起来,“当初张和连护着那阿缇娜前来投奔咱们,明言只是暂时寻求我们的庇护,他日有机会,还要护着阿缇娜去刘豹那里,如今刘豹还活着,这阿缇娜名份上还是刘豹的妾室,宋谦你要是强娶她的话,只怕传出去不太好听。” “这个”宋谦一时也被问住,不知该怎么回答。 宋谦也知道自己主公为难,不好死缠烂求,却也没有声言放弃,只好低垂下头,唉声叹气。 王晖也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义弟虽然嘴上不说,但却铁了心想要娶这个阿缇娜,自己若是决然拒绝了做这个媒的话,只恐寒了宋谦之心。 他王晖要打天下,倚重的就是宋谦和王飞,这两个左膀右臂,其中最依靠的就是宋谦,又岂会真的为了一个女人,就寒了自己主臣的心。 况且,这个阿缇娜还是刘豹的女人。 想当初,刘豹可是跟张元一起,夺了他的并州,也是他王晖的大仇人之一,这个仇王晖焉能忘记。 既然是仇人的女人,赏给自己倚重的义弟,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王晖沉吟了片刻,轻叹一声道:“罢了,宋谦你既然这么喜欢这个阿缇娜,这个媒为兄就做了。” “多谢主公。”宋谦一张赤脸瞬间转阴为晴,满心欢喜,对王晖是连连道谢,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王刚被俘 见得宋谦那感恩铭记的表情,王晖暗自得意,却又道:“不过眼下大战当前,也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待这场战争结束,灭了张元那小子,你我主臣大仇得报之后,为兄不管用什么手段,也一定叫宋谦你抱得美人归,娶了那阿缇娜。?八?一中文网 ” “主公公私分明,愚弟当然知道,自然不会急于一时。” 宋谦又连连点头,满脸欢喜,脑路中已浮现出抱得阿缇娜归,如何征伐享受那绝世美人的画面,想到荡漾处,不由心花怒放,得意不已,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摸自己的下巴。 这一摸,却摸到空空如也,他这才蓦然想起,自己的胡须已被张元害得尽断,这辈子都甭想再长出来,而且还在下巴上留有了永久的伤疤。 宋谦脸上喜色顿销,眼中迸射出深深恨意,口中喃喃道:“张元,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你,拿你的项上狗头,做我迎娶阿缇娜的大婚贺礼,哼” 宋谦正遐想之时,一骑斥候飞奔上场,拱手叫道:“禀主公,南面十里现一支运粮队,打着王字旗号,正向我留县而来。” 王晖和宋谦身形一震,主臣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杀机顿生。 “是王刚那奸商,他怎么会来留县?”王飞也哇哇大叫着,大步奔了上来。 王晖凝目远望南面,眼神变化不定,沉吟了片刻,嘴角掠起一丝冷笑,“王刚这厮自投罗网,真是老天有眼,宋谦王飞,清点兵马,随为兄杀出城去,杀了那王刚,报仇雪恨。” 王飞心恨王刚背叛他们已久,早巴不得能把王刚大卸八块,主公既然有令,自然是没有任何质疑,当即兴奋的奔下城去,忙着去点兵马。 宋谦却面露疑色,“主公,那王刚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在留县,这莫不是张元那小贼的诱敌之计,这小子奸诈的很,咱们可是吃了他很多次的亏。” “放心吧,为兄料定,这一次并非是那小子诡计。”王晖却捋须自信一笑,“张元那小子此刻正全师在萧县一带跟董卓主力对峙,咱们才刚刚攻下留县,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做出反应。” “可那王刚又为何会出现,而且看似还全无防晖?”宋谦依旧表示怀疑。 王晖却冷笑道:“王刚这厮一直负责给张元运送粮草,他一定是不知道留县已被我们主臣奇袭攻破,还想依原来的计划,往留县运送粮草,却全然没有想到,他们撞到了咱们的枪口上来。” 王晖这一番解释,令宋谦恍然省悟,再无一丝犹豫,眼中杀机如火狂燃而起,大刀一握,杀气腾腾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还等什么,劫了张元的粮草,杀了王刚这个两面三刀的奸商。” 王晖哈哈一笑,大步下得城去,宋谦也紧随于后。 城门大开,吊桥放下,王晖一马当先杀奔出城,宋谦和王飞两人紧跟于后,三千王军杀气腾腾的冲涌出城,沿着大道滚滚南下。 王晖手扶双股刀,策马奔行在队伍的最前端,灰白的脸上,丝丝复仇的杀机,疯狂的燃烧。 他对王刚的恨,已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王刚和张元一样,都是他必杀名单上的人。 想当初沐水一役,他手握数万雄兵,原本是跟张元相持不下,甚至还占据着些张上风。 然而,正是王刚的背叛,导致他粮草供应断绝,军心陷入混乱崩溃的境地,才给了张元可趁之机,一举杀得他全军覆没,最终灰溜溜的败逃出了并州。 尽管直接把他杀得大败,赶出并州的元凶是张元和刘豹,但导致他大军崩溃的直接导火索,却是王刚。 这个该死的仇人,这个答应把妹妹嫁给自己,巴巴的求着跟自己联姻的奸商,却在最宋键的时候背叛他,把他逼到现在这样寄人篱下的尴尬境地,王晖无时无刻不想亲手杀了他,以泄心头之恨。 眼下,这个大仇人竟然自己送上了门来,王晖如何能不兴奋到狂。 片刻后,王晖举目远望,正前方处出现一队粮车,上面果然打着“王”字旗号,几百护粮兵完全没的防晖,正轻轻松松的驱赶着骡车前进。 王晖眼中喷火,双股刀在手,挥动全军杀上。 几千王军如野兽般狂冲而至,顷刻间就杀入了措手不及的护粮军当中,个个杀机疯狂,见人就杀。 王刚所带的护粮军,多是由乡兵组成,战斗力远逊于张元的正规军,眼下撞上王晖的虎狼之师,如何能抵挡,片刻间便被杀得血流成河,崩溃四散。 不到半个时辰,数百护粮兵,或是逃走,或是被诛杀,遍地伏尸,极是惨烈。 刀锋滴血的王晖,双眼血丝密布,狰狞的脸上,抽动着丝丝泄愤的痛快。 宋谦策马而来,将一人扔在了地上,兴奋道:“主公,我把王刚这奸商活捉了,请主公处置。” “宋谦做得好,你和王飞继续追杀,把所有的敌兵都杀尽,一个不留。”王晖兴奋的喝令。 王晖深恨于王刚背叛于他,牵怒于其手下这些军兵,认为他们也都是背叛之徒,恨不得能将他们杀尽。 宋谦策马而去,王晖低头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王刚,血丝密布的眼中,闪烁着丝丝得意阴冷的火焰。 他舌头一舔嘴角血迹,冷笑道:“王刚,你个背信弃义的奸贼,当初你背叛我王晖,害我失了并州,你可有想到会有今日。” 鼻青脸肿的王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王晖那张冷笑的脸,自有几分畏惧。 更多的,却是仇恨。 杀弟之恨,王刚如何能忘,这才是他背弃王晖的真正原因。 他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恨恨的瞪向王晖,咬牙骂道:“王老贼,你假仁假义,我王家对你忠心耿耿,你竟心狠手辣,令你那二弟宋谦残害我弟王芳,枉我还想把妹妹嫁给你,我真是瞎了眼。” “奸贼,你竟敢——”王晖恼羞成怒,抡起刀来,作势就想一怒杀了王刚。 刀在半空,却又缓缓放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激战 他当然不是仁慈,他早恨不得将王刚碎尸万段,但他又猛然想到,眼前这个可恨的奸商,对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网 这个人可是并州两大家族之一的家主,如果能重新得到他的支持,对王晖夺回并州,就无形中增大了筹码。 得到并州后,再跟他秋后算账不迟。 王晖眼睛微微一转,心中已有主意,便强压下怒火,摆了一副大度的表情,“王刚,我王晖素来以仁义待人,你不仁,我却不能不义,我现在以德报怨,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只要你肯改过自新,重新归顺于我,我便考虎饶你一命。” 一句“以德报怨”,配合着他天生和善的表情,俨然跟真的一样。 王刚身形一震,某一个瞬间,他还真的动摇了。 但转眼间,大将王芳惨死在宋谦刀下那一幕,便浮现在了他的脑路,顷刻间击碎了他那一丝动摇。 杀弟之仇,不共戴天,叫他如何能再为仇人效力。 况且,他先前效忠于张扬,接着效忠于王晖,随后又效忠于张元,如果现在又叛张降刘,那他跟那个被称为三姓家奴的刘豹,又有什么区别。 虽说商人出身的他,以利字当先,但他到底也是读书人,心中岂能没有礼仪廉耻。 而且,妹妹王菲还在张元的手里,王家的产业也在张元的控制之中,倘若他再次背叛张元,以张元的性格,绝对不会再饶他王家第二次,王家就要遭到灭顶之灾。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也不敢再背叛张元。 决意已下,王刚怒瞪向王晖,厉声道:“王晖,我王刚虽是商人出身,却也深明大义,我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再降于伪君子,你作梦去吧!” 伪君子三个字,如刀子一般,深深的刺痛了王晖的自尊心,瞬间激得他是勃然大怒。 “你是找死!” 咆哮声中,王晖一刀愤然刺出,狠狠的捅入了王刚小腹。 一声惨叫,鲜血翻涌,王刚双手抱着刀锋,带着痛苦仇恨的目光,双膝跪倒在了地上。 “奸贼,你不是不肯屈服吗,为何还要跪在我面前。”王晖俯视着痛苦的王刚,灰白的脸上尽是阴冷得意的笑容。 王刚口中浸涌着鲜血,死死的盯向他,咬牙切齿骂道:“王晖,你这阴险的伪君子,你得意不了多久,你今天杀了我,张太守终有一天会为我报仇,我在九泉之下等着你,哈哈哈——” 王刚非但没有求饶,反而是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极尽讽刺。 王晖彻底被激怒,更觉深深的被羞辱,一张原本灰白的脸,顷刻间憋满了血,几乎要炸掉一般。 “奸贼,死到临头还敢羞辱我,今天我就先杀你,他日再杀张贼,叫你们两个奸贼在地下相见,给我去死吧——” 王晖一声残冷的咆哮,猛的将刺入王刚腹部的长刀拔出,滴血的长刀高高举起,向着王刚的脖子就要斩去。 千钧一之际,破空之声骤起,一道寒光迎面袭来。 冷箭突袭! 王晖好歹也有7o多点的武力值,顷刻间便察觉,心中不由一惊,斩向王刚的刀,急是顺势收回,双刀交叉挡向袭来之箭。 铛! 一箭正中刀身,这一箭力道极重,王晖虽是勉力弹开,但箭上的力道,却震得他身形一震,险些没能坐稳。 稳住身形的王晖,惊怒不已,横刀警剔,抬头向着冷箭袭来的方向射去。 只见南面方向,一队铁骑正狂袭而近。 当先的两骑,其中一人手执铁胎弓,正是向他放冷箭之人。 “花荣!” 王晖脸色立变,一眼就认出,那执弓之人,正是当日射烂他屁股,射伤宋谦下巴,令他主臣二人吃尽苦头,狼狈万分的神射花荣。 而另一员年轻的武将,身披玄甲,手提长刀,一身萧姿威势,疾冲而前。 认出那张熟悉无比的脸,王晖那狰狞的脸,骤然间大变,口中颤抖的吐出两个字: “张元!?” 张元,那率军杀到之人,不是张元还能是谁。 得知留县被王晖击破后,张元就当即点齐兵马,星夜兼程前来争夺,得知王刚可能有危后,他更是马不停蹄。 此刻杀到留县时,大老远他就见到留县附近杀声大作,似乎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战斗,他猜想着极有可能是王刚所部,正在跟王晖进行接战,当即便快马加鞭,急杀了过来。 果然,张元很快就看到,大股的王军,正在追杀着他的护粮军。 他更是一眼就认出了王晖,正一脸狰狞,高举着长刀,想要斩下一个跪在他马前之人。 那跪伏之人,正是王刚。 王刚运送粮草,有功于他,且王菲跟自己有婚约,今眼看着要被王晖所杀,张元岂能见死不救。 只是相距甚远,想要救却鞭长莫及,张元灵机一动,便令花荣相隔数十步,放出一记冷箭。 花荣这一箭去势甚猛,准头也极准,但幸运的是王晖正手执着双手,而利箭又是正面袭来,才给了他机会挡住这索命一箭。 一箭救下王刚,张元暗松了一口气,却已怒火狂烧。 王老贼,这个伪君子又几次三番的想要置他于死地,被赶出并州之后,还死心不改,屡屡的想要重新夺回并州。 这个切齿的大仇人,就在眼前,张元岂能不怒。 “花荣,给我灭了王老贼。”愤怒的张元,扬鞭向着王晖一指。 花荣也二话不说,挂住铁胎弓,飞马加上前,猿臂探出,手中战刀,挟着排山倒路之势,狂扫向王晖。 “花荣,来的正好,一箭之仇,我今天叫你血债血偿!” 仇人杀至近前,王晖立刻强按下震惊,一声长啸,撑起双股刀,反击而出。 吭! 一声金属轰鸣,王晖武力值不过75,逊于花荣8o的武力值,且花荣能开三石弓,拥有着远于他武力值的力量,这一刀狂斩而下,王晖岂能挡得住,双刀瞬间被压下数寸,刀锋直斩向王晖脑袋。 王晖大吃一惊,分毫之间将脑袋一斜,勉勉强强的避过。(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王晖惊怖 花荣沉默如水,力道却猛如上党,双臂青筋突涌,大山般的力量寸寸压下,转眼刀锋已削至了王晖的肩上,竟将他肩上护甲也渐渐切入。八一中?文? “无耻之徒!”就连儒雅的花荣,忍不住也出言骂了王晖一句。 王晖脸形扭曲,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大骂道:“助纣为桀的奸贼,我要你的命!” 怒啸声中,王晖臂上青筋爆涨,猛一用力,将花荣战刀拼力荡开。 花荣却借力打力,战刀先是斩出,回转一百八十度,又反扫而回,轰向王晖下腰。 王晖来不及喘一口气,双股刀一舞,斜向相挡。 又听一声金属激鸣,重击之下,王晖手掌麻,身形剧震,险些没能坐稳。 两招重击,招招震得王晖身形震动,心中惊疑万分,深深为花荣力道之猛而震撼。 二人交手时,张元已率大股铁骑杀至,冲散了他的兵马,护住了王刚,叫他再想杀也没有机会。 王晖这方面,宋谦和王飞惊见张元援兵杀到,也放弃了抢粮,急也挥军杀上,旷野上,两队兵马狭路相逢,就此混战起来。 远方的王菲,被张元严令不得接近战场,只能驻马于百步之外,双手十指紧扣,祈祷自己的兄长还活着,也祈求上苍保护张元无事。 张元指挥着诸军,围杀王晖,而王晖则正吃力的应战花荣,越来越艰难。 狂杀而至的宋谦,见王晖正与花荣这个仇人交战,不由怒从心起,大叫道:“土鸡瓦狗之徒,焉敢伤我兄长,宋某要你狗命。” 咆哮声中,宋谦当即拍马舞刀,杀向了花荣。 张元见宋谦杀到,冷笑一声,喝道:“宋谦,现在可不是你逞狂的时候,祖将军,去会一会你的老对手吧。” 喝声方下,祖狄从斜刺里杀将出来,手舞战刀,将宋谦截杀在半道。 两员当世绝顶的武将,再次激斗在一起,依旧难分胜负。 这边宋谦杀到,右路方向,王飞也赶到,却被萧摩诃半路截住,也战成了一团。 宋谦和王飞助不了王晖,而王晖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眼见被张元坏了好事,心中恼羞成怒之下,竟是没有即刻遁走,而是想杀了花荣,再去灭了张元,以报大仇。 可惜,他面对的敌人,乃是飞将军花荣。 抛开花荣绝世的箭术不说,光是一身的武艺,也要越王晖。 二十招走过,花荣卖了一个破绽,王晖自以为抓住机会,一刀疾刺而来,花荣却料敌先机,身形一斜,轻巧的避过这一刀。 破绽已出。 花荣喉头一滚,出一声闷雷般的惊吼,战刀趁着王晖一刀扑空,招式用老之际,狂斩而出,向着王晖胸肩斩去。 王晖招式瞬间凌乱,仓皇之下,急收左刀拨挡。 招式用老,王晖不及收刀,铁刀收回不到半边,花荣战刀已至。 咔嚓! 一声碎裂的闷响,花荣的战刀,已狠狠的砍在了王晖的肩膀上。 这一刀力道极猛,竟是斩破了他护肩的铁甲,硬生生的砍入了他的肩骨之中。 王晖“啊”的一声惨叫,身形剧烈一震,肩上鲜血飞狂涌而出。 剧痛万分的王晖,吓得是魂飞破散,哪里还敢再战,也肩上之痛,拼力拨开花荣这一刀,拍马就向北面狂逃而去。 王晖一逃,宋谦和王飞二人,哪里还有心思再战下去,二人抢攻几招,分别逼退了萧摩诃和祖狄,急是护着王晖仓皇遁逃。 王晖这么败逃而去,那几千王军士卒旋即崩溃,任由张元挥军肆意的屠杀。 残阳西斜时,战斗结束,三千王军近有半数被杀,整个旷野无不被鲜血所染。 远方观战的王菲,眼见张元战退王晖,不禁喜上眉梢,一张绝丽的容颜,欣喜感动的笑容,情不自禁的绽放开来。 她急是拨马上前,想要看看兄长可好,当她上前看到王刚时,一张端庄的容颜,却刹那间错愕变色。 众兵围护下的王刚,正捂着肚子躺在地上,鲜血将四周浸染了一大片,止都止不住,脸色已惨白到吓人,没有半点血色。 显然,王晖那一刀虽然没有直接要了他的命,却令他失血过多,此刻只余下一口气,离死已经不远。 “兄长,兄长……”王菲惊叫着翻身下马,扑上去将兄长扶住,转眼已泪流满面。 王刚握住妹妹的手,拼着最后一口气,颤声道:“小妹……你一定……一定要杀了王老贼……替我王家报……报仇……” “报仇”二字出口,王刚的头便耷拉了下去,已是没了呼吸,就此陨命。 “兄长,兄长啊……”王菲抱着兄长的尸体,伤心无比的大哭起来,何等的凄凉。 张元站在她身后,默默的看着她痛哭流泣,脸色阴沉如铁,心中丝丝的愤怒在燃烧。 他实没想到,王晖竟然如此狠毒,竟然先杀王芳,再杀王刚,直接就灭了王家的男丁,让王家从此绝后。 “王老贼,你果然够狠呢……” 张元心中暗叹,踏着遍地的尸体,走到王菲的身后,看着那伤心的身影,想说点什么安慰她一下,一时间却又想不起说点什么。 “王小姐……”张元俯下身来,伸手想要安抚她的背,却迟迟没有落下。 正当他犹豫之时,正沉浸在丧兄之痛中的王菲,却忽然一转身,娇柔的身儿扑入了他的怀中,脸枕着他的肩,放声哭泣起来。 张元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悬在半空的手放下,轻轻的抚着她的秀,抚着她的背,用这样默默无声的方式,来安慰伤感的她。 这一刻,张元心里没有半点邪念,只有对一个伤心女子,深深的怜惜。 “嘀……系统扫描,对象王菲感受到宿主关爱,产生仁爱点1o,宿主现有仁爱点4o。” 系统精灵偏偏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响起了提示音,这却是张元头一次不想听到这个声音。 人家王菲正为丧兄之痛而哭泣,自己却还从人家身上捞到了仁爱点,这让张元有点趁人之危的惭愧,只能暗自苦笑。(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追击 哭了半晌,王菲情绪稍稍颎伏,却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才从张元的怀中抽离出去。八??一中文网 她拭了拭眼角泪水,脸畔微红,却依旧是一脸悲愤,“公子,王晖先杀我二兄长,现在又害死我兄长,他跟我王家有不共戴天的血仇,请公子无论如何也要帮我杀了王晖主臣,替我死去的两位兄长报仇,贞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公子。” 说着,王菲便欲俯身下拜。 张元忙将王菲扶起,深吸一口气,正色道:“王晖几次三番想要害我,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张元在此对天起誓,我一定会将王晖和宋谦碎尸万段,为你们王家,也为我自己报仇雪恨。” 愤怒的誓言,如惊雷般回荡在旷野之中。 王菲的伤感和悲愤,这才缓解不少,心中对张元又是感激,又是满怀情愫,却也顾不得什么仪态,再次投入张元怀中,深深的拥着他。 “王晖,你这个伪君子,我早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张元轻抚着怀中伤感的美人,默念着这让他厌恶的名字,复仇的誓言,已深深的铭刻在他的心底。 战斗才刚刚开始。 稍稍安慰过王菲后,张元便挥纵兵马,继续追击王晖。 这一战,他要将计就计,不但要夺回留县,还要趁势拿下乐平,把战火烧到李统区去,御敌于国门之外,彻底的扭转跟董卓这场战争的被动局面。 当下张元率一万四千步骑将士,一路跟在王晖的败兵后面,穷追不舍。 王晖那千余残兵败将,又焉能是敌手,这位大汉王家主,果断的弃下部众,在宋谦和王飞的保护下,仓皇的向北而逃。 可怜千余残兵,被王晖弃下之后,被张元率军如摧枯拉朽一般,杀得是血流成河,尸枕遍野。 惊魂落魄的王晖,过留县而不敢入,绕城而过,径直向乐平逃去。 这还不够。 张元兵不血刃收复留县后,率领大军继续北上,沿着泗水一路追击王晖。 一连两天两夜,张元穷追不休,沿途又数次击败了王晖的几次阻击。 兵败如山倒下的王晖,不敢再与张元交锋,一路狂逃至乐平时,身边只余下二将,还有不到两百的残兵。 留守乐平的,乃是客将和连,还有谋士简正,所统兵马不过五百。 眼见身后张元汹汹追来,王晖知乐平不可守,连城门都不敢入,直接绕城西去,只派人入城通知和连和简正,命他二人率军弃城西逃。 就在王晖前脚刚过乐平,还来不及喘口气时,张元已率前部三千余军,如狂风般追至。 勒马于小土丘上,张元鹰目北望,乐平城尽收眼底。 这座规模不大的城池,对并州来说有多重要,张元是再清楚不过。 乐平位于泗水上游,原属于并州,但因其处于由中原入并州的大道口,故一直被视为并州的门户,自张扬统治并州之时,就一直将乐平纳入势力范围,王晖的统治时代也是如此。 只是在前番他和刘豹,联手夺并州后,董卓才趁机夺据了乐平,命王晖率军镇守。 乐平一日在董卓手上,就等于董卓时刻在并州的大门架了一门大炮,令张元必须日夜防范。 这座战略位置就在眼前,而且还因王晖的失利,处于兵力空虚的地步,如此大好的时机,张元岂能错过。 “拿下乐平,就能彻底的宋上并州的大门,如果不是王晖袭留县,我还没有这么好的机会,董卓,你的诡计,正好成全了我呢,王刚没白死……”张元心中暗讽,就准晖下令夺城。 便在这个节骨眼前,乐平原本紧闭的城门,忽然出现了异动。 城门轰然大开,转眼间,数以千计的颎民百姓,携家带口,彼此拥挤着从城中逃了出来,向着西去的大道奔去。 只片刻间,逃出的百生就达到四五千之众,把整条大道都挤到水泄不通。 张元眉头暗凝,当即喝令斥候前去侦察。 斥候回报,果然印证了张元的猜测,原来王晖确实没有入乐平,提前一步就从西面大道,往中原腹地逃去。 但王晖在临逃之前,却派人往城中四处散播传言,声称张元杀入乐平之后,必会屠城泄恨,号召城中百姓跟他一起出逃。 王晖自驻扎于乐平以来,时常向城中百姓宣扬张元残暴,窃夺了他的并州之后,是如何的大肆屠杀,在乐平百姓心中,张元俨然已成了一个残**险的小人。 如今乐平的百姓们一听说张元要杀,只消王晖稍稍一煽动,无不是吓得屁滚尿流,纷纷举家出逃。 而王晖则临走之前下令,乐平其余三门不可打开,只开西门一门,放百姓出逃。 如此一来,数千百姓只能一窝蜂的涌向西面,很快就把西去大道堵到水泄不通,堵了张元追击的路线,等于成了王晖的肉盾。 张元如果要继续追杀,就要踏着这些百姓的尸体而过,背上一个屠杀百姓的恶名。 而且,这几千百姓,张元就算要杀,也要杀上一阵,这拖延到的时间,足够王晖逃远的了。 “竟然想到这么一招毒计,王老贼,你果然是遁术的老祖宗啊,怪不得历史上你逃到哪里,走时候都不忘忽悠上一群无知的百姓,我看都是用他们来当的肉盾……” 张元拳头暗握,鹰目中流转着深深的厌恶。 “夫君,王晖一定还没有逃远,咱们一拥而上,冲散这些百姓,说不定还能追上王晖。”樊梨花却迫不及待的叫道。 樊梨花毕竟只是一武将,看问题的角度很简单,在她看来,只要能杀王晖,顺带辗杀几个百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元却不能。 这般辗杀一气百姓,未必能追上王晖,还会正中王晖的下怀,借着这些百姓之口,把自己残暴的形象,遍传中原。 将来同董卓争夺中原,那是势在必行,张元可不想没动手之前,就先把自己的名声搞臭。 况且,此役的主要目的是夺取乐平,现在战略目标已经达到,就算让王晖走脱了,也在意料之中,没什么大不了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重要人物 念及于此,张元便淡淡道:“王晖遁术出神入化,想追上他没那么容易,没必要为了一个王老贼伤及百姓,坏了为夫的名声,传令全军绕往北面攻城。? 八?一中?文 ” 樊梨花又是一愣,自己的夫君不想伤及百姓也就罢了,她还能理解,但张元决定舍近求远,放着较近的南门或是东门不攻,偏偏绕往北门,这却让她有些不解。 “就算夫君不想伤百姓,攻南门和东门也可以,为何非要去攻北门。”樊梨花不禁疑道。 乐平东南两门,皆朝向并州,城中重要的人物出逃,是不会选择此二门的,所以要么是北门,要么就是西门。 眼下西门如此混乱,张元便猜想,会不会有人借着西门混乱吸引住他,却趁机从北门出逃。 “时间紧迫,路上再跟你解释吧。”张元也不多说,拨马便走。 数千步骑将士,便绕了数里远的路,望北门而去。 当北门的城楼渐渐印入眼帘时,张元刀锋似的眼眸中,不由掠起一丝讽刺的冷笑。 视野中,只见五百兵马,护着一辆马车,正由北门匆匆而出,显然是急着要出逃。 那辆马车竟有五百人护送,其中必是重要人物。 “走了一个王晖,多少得让我有点收获吧,我倒要看看,马车里是什么重要人物……” 张元心思已定,扬鞭一指,厉喝道:“全军压上,给我活捉马车中的人,给我杀!” 号令传下,憋了一肚子杀气的步骑将士们,如猛虎出笼,喊杀着杀将出去,望那车队呼啸而去。 几百步外,那一支人马才刚刚出城。 那一辆马车旁,和连正手提战刀,目光如电,正冷峻的扫视着左右环境。 行不多时,车帘掀起,窗中探出一张国色天香般的脸庞,“和连,好端端的,咱们为什么要匆匆出城?” “王晖兵败而归,不敢入城,张元的大军已经杀到,他叫咱们赶紧由北门出逃,事出紧急,所以来不及向夫人解释。”和连说话之时,目光紧刻环望四周,无比的警觉。 女子不由花容一变,脱口惊道:“那张元竟然这么了得,竟杀到了乐平么?” 心中惊讶,她也不敢多问,赶忙将身子缩了回去。 就在她刚刚将车帘放下之时,和连那一双眼睛,却陡然一变,眼中迸射出惊色。 东面方向,尘雾陡然大作,飞扬的尘土中,隐约有无数兵马,正如潮水般杀到。 当先处,一面“张”字大旗,傲然飞舞。 张元杀到! “王晖不是派人通知我,张元中了他的疑兵之计,会向西面追击么,怎么会杀到北门一线?”和连顿时脸色大变。 就在和连震惊时,一队百余人的兵马,从西面方向飞奔而至,直抵近前,为者正是宋谦。 和连正愁着孤立无援,眼见宋谦赶来,心中自是一喜。 宋谦飞奔而近,也不待和连开口,便大叫道:“和连,你护送着夫人先走,我来挡住张元小贼。” “兄长护送夫人先走吧,我来断后。”和连慷慨道。 就在他二人争着谁来断后时,张元铁骑之兵已杀近。 宋谦赤脸一沉,喝道:“保护阿缇娜夫人,乃是我宋谦义不容辞之事,只要有我在,谁也休想伤她,和连你不必再聒噪,快走。” 车中女子,正是阿缇娜。 说话之时,宋谦向着阿缇娜所在的马车,瞅了那么一眼,仿佛这话是故意说给阿缇娜听,想要羸得美人的感激。 豪言方落,宋谦也不给和连争抢的机会,便喝斥着百余士卒,还有和连半数的兵马,向着冲来的张军迎去。 和连并不知宋谦这么热心的保护阿缇娜,其实是出于私心,对宋谦是大为感激,便只好喝令余下两百余兵马,护送着马车前行。 张元却怎么会让他们轻易走脱,正率领着铁骑将士,如风杀到,迎面正撞上宋谦率军结阵封路。 连宋谦都赶了回来,可见那马车中之人,必是个重要人物,这更加激起了张元的好奇心。 “萧摩诃,你带三百精骑绕过宋谦,务必给我拦住那马辆,祖将军,你率全军压上,去会一会你的老对手。”奔行中的张元,大声喝令。 三千多步骑将士,很快分为两队,萧摩诃率三百精骑绕行而去,祖狄却冲锋在前,引领着两千多的主力军,向着宋谦的敌阵冲去。 铁骑滚滚,溅起漫天的尾尘,祖狄老当益壮,手中长枪流转着寒光,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当先撞入敌阵。 匆匆结阵的几百步军,如何能抵挡他这一冲。 只见祖狄一马当先,撞入敌阵之中,长枪如车轮一般,挟着排山倒路之力扇扫而出,刀锋过处,雾血飞溅,断肢与折刀四面飞散。 然后,敌军崩溃。 狂杀开始。 祖狄如一道最锋利的长矛,轻易的便将敌阵撕开了一道口子,身后数千虎狼将士,一涌而入,顷刻间,便将几百斗志低落的敌军,冲成四分五裂。 转眼间,几百敌军便被杀成鬼哭狼嚎,抱头而溃。 宋谦不傻,他也知道,以他区区几百兵马,根本挡不住张元这么一冲。 宋谦拦在这里,只是为了给阿缇娜的逃走争取时间,以羸得美人的感激,将来好为他的求亲增加筹码。 所以,就算他的军阵被一冲便溃,他也必须要凭着一身的绝武力,继续战斗下去。 为美人而战的宋谦,爆出了前所未有的战斗力,手中一柄大刀,如磨盘般狂舞而出,层层叠叠刀影过去,转眼将十几名张军斩于马下。 乱军中,祖狄认出了他的老对手。 “宋谦,别猖狂,我来陪你一战。” 没有过多的言语,祖狄低吼一声,双腿猛一夹马腹,纵马舞刀便向宋谦杀去。 刀锋四面扫过,将那些阻路的小卒如败絮般斩开,那一人一骑,如踏着鲜血铺陈的血路,如风一般扑向宋谦。 瞬息间,铁塔般的身躯,横在了宋谦的眼中,手中长枪挟着雷霆之力,当头轰向宋谦。 “阴魂不散的匹夫,又是你!”(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宋谦的宝贝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宋谦双眼充血,一声暴喝,手中大刀挥纵而出。? 八?一中文? 哐~~ 激鸣声中,宋谦只觉雄浑的大力如山般压来,手掌竟被震得麻,双臂竟也被压弯了几分。 “宋谦,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祖狄一声狂笑,刀上力道却有增无减的压下,直压得宋谦双臂一分分的弯下去。 宋谦怒了,真的怒了。 堂堂并州大将,何等的威风霸气,却被一个无名小卒屡屡纠缠,几次三番的杀不了他。 如今,正是他向阿缇娜这个喜欢的美人,展现自己风采的时候,却没想到这个匹夫又出来搅局,灭他的威风,这叫他如何能忍。 “匹夫,我要你的命——” 伴随着一声沙哑的嘶吼,宋谦双臂青筋暴涨,倾起全身之力向上推起,轰然将祖狄的长枪荡了开去。 祖狄只是借着战马度的加成,才能在一招间压制住宋谦,他却深知宋谦的力量惊人,不可与其死拼,顺势便将战刀撤回。 错马而过,宋谦已怒到脸色涨红到紫,如一头狂的野兽,纵马如风,手中大刀扇刀而出,卷起漫漫血雾,向着祖狄斩来 祖狄却横刀而立,白髯随风飘荡,一身无畏的气势,面色冷静如水,不起一丝波澜。 几次三番的跟宋谦交手,他对宋谦的实力和刀法,可以说已是轻车熟路,就算宋谦狂,他又焉会惧怕。 坚定的眼眸一凝,祖狄双腿猛一夹马腹,战马嘶鸣而出,如黑色的电流射向宋谦。 血雾与尘埃之中,两道巨影轰然相撞。 轰—— 巨大的金属激鸣声如惊雷而生。 两人的身形均是微微一震,宋谦虽未落下风,赤脸却已再变,难抑深深的震撼。 震惊之下,宋谦更是大怒,拨马回头一刀再出。 祖狄到底是,经验丰富,情绪丝毫不见波动,手中长刀大开大阖,正大雄浑的招式,迎击而出。 二人混战厮杀,顷刻间已走过五十余招。 层层刀影飞舞开来,溅起无数道寒影四面激射,将周遭几丈内掀起滚滚的尘雾。 大刀上的力道越来越强,宋谦已进入到半狂状态,毫不吝惜气力的攻出每一招。 祖狄渐感兵器上传来的力道愈强,知道宋谦是仗着自己年轻力盛,瞧不起自己这个无名小卒,想凭借着消耗力气,来压垮自己。 “宋谦,别以为自己厉害,就想欺负我,就让你看看我的气力。” 宋谦压迫性的攻击,反是激了祖狄的雄心,他陡然间一声暴喝,抖擞精神,臂上的力道如惊涛忽起。 宋谦原以为在力气上,可以压住祖狄,却未想到眼前这个无名小卒,力气竟然不逊于自己,转眼间气力陡增,又扳回了气势。 宋谦心中惊怒,刀下无法击破祖狄,而在祖狄身后,大批的张军将士,则在张元的指挥下,大杀他的兵卒,越过他们的防线,前去追击阿缇娜的马车。 张元压阵指挥时,一双锐利的目光,却在时刻注视着宋谦。 他从宋谦那狰狞的脸上,看到了焦虑,看到了心急。 张元知道,宋谦正在被那辆马车中的人牵绊。 那就是他的软肋! 思绪一转,张元嘴角扬起一丝诡色,高声叫道:“全军听令,一定要给我活捉那辆马车中的人,老子有重赏。” 果然,这惊雷般的喝声出口,宋谦身形一震,脸上的焦虑之色更重。 保护着阿缇娜的和连,麾下不过两百多兵马而已,追击的张元,却有数千兵马,甚至还有数百铁骑之兵,这要是给这些兵马追上去,单凭和连的武力,还有区区两百军卒,如何能挡得住,阿缇娜还不得落在张元的手里。 一想到那不凡美人,自己喜欢的女人,落在张元的手里,被那奸贼占有,被他享受玷污,宋谦的心就象被针扎了一般的痛。 堂堂并州大将,若连自己看中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心中忧惧,宋谦不觉便分了神,手中大刀的攻击力悄然减弱。 张元最了解宋谦的性情,他方才那番高喝,目的就是为了激怒他,扰乱他的精神。 他的计谋得逞了。 几招一过,交战中的祖狄,觉察到宋谦的招式有所迟滞,立时便明白了自家兄长的手段奏效。 他便趁此时机,尽起生颎武艺,刀锋如道道流光而出,起了最猛的一波狂攻。 心神动荡的宋谦,陡觉压力倍增,很快便被压制到只余招架之力。 其实宋谦的武力值,本还略有祖狄之上,又比祖狄年轻力将,若交手个五六百招,他或张还能击败了祖狄。 可惜他现在心忧阿缇娜,精神力不集中,根本无心交手,自然在祖狄的强攻下,就落了下风。 又二十招走过,宋谦生恐阿缇娜有失,再也顾不得什么尊严,强攻几招,拨马跳出战团,便向阿缇娜逃跑的方向追去。 张元眼见宋谦逃跑,大笑道:“宋宋谦,你不是自命不凡么,怎么又要逃跑,有种跟我们祖将军决出个胜负啊,连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都打不过,你还有什么资格再狂。” 耳听着张元的讽刺,宋谦是倍感羞辱,恨得是咬牙切齿,却不敢回头再战。 宋谦一走,四周的残存的残卒,更被杀到鬼哭狼嚎,尸横遍野。 祖狄一路追杀宋谦,纵马舞刀,如入无人之境,凡所过处,数不清的人头飞落。 张元跟随在后,挥纵大军辗杀,扫灭了一众残卒,率领大军穷追宋谦。 乐平北面方向,此刻已经是尸横遍野。 就在张元祖狄还在跟宋谦交手之时,萧摩诃已奉命率三百铁骑,绕过宋谦的军阵,追上了和连护送的车队。 和连虽然武力了得,但也就是李定国这个水平的战力,以区区两百步军,面对萧摩诃三百铁骑的冲击,如何能抵挡得住。 不到眨眼间,他的两百兵马,便被萧摩诃轻易的冲垮。 萧摩诃将对方的队伍冲成两截,随后挥纵铁骑,往来冲扯,借助着骑兵居高临下之势,还有强大的冲击力,肆意的辗杀着敌卒。 和连正苦战支撑,败北的宋谦,带着几十名兵马赶来会合,二人联手,才勉强的杀出了一条血路,突出了重围。 就在他二人刚刚庆幸,杀出了重围之时,回头一瞧,却蓦然惊觉,阿缇娜的马车竟然被截在了围困之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选择 阿缇娜是和连的主母,张元是刘豹的死敌,若是把主母落在了张元手中,将来再见时,和连如何能向刘豹交待。八一中?文? 宋谦就更加不能忍了,他心里已把阿缇娜视为自己的女人,更无法容忍她落在张元这个奸贼死敌手中。 震惊的二人,对视一眼,当场就想拨马返身杀回,无论如何要救出阿缇娜。 便在此时,乱军中惨叫声再度大作,东面方向,大队人马杀到,“张”字大旗飞舞在前,引领着数不清的张军将士,如死神的镰刀般,肆意的收割着残存王军士卒的人头。 张元杀到。 张元率主力杀到,会合萧摩诃所部,战力更盛,转眼间,便将残存的敌卒,杀了个几乎精光。 阿缇娜那乘的那一辆马车,已如一叶孤舟,陷入了张军的大军之中,摇摇欲坠。 本是决心拼死救出阿缇娜的宋谦和和连,在拨马而出的瞬间,却不约而同的止步,陷入了犹豫之中。 张军已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还有萧摩诃和祖狄这两员绝顶武将,他二人冲将进去,救出阿缇娜的希望渺茫,反而还极有可能送了自己性命。 可是,若不冲进去,难道就眼看着阿缇娜,落入张元那个奸贼手中么? 宋谦拳头攥的是咔咔作响,咬牙欲碎,脸上青筋突涌,眼神复杂之极。 救? 还是不救? 宋谦陷入了取舍两难的境地。 正当宋谦和和连二人,犹豫不决之时,数骑人马从西面赶来,来者正是王晖的谋士简正。 简正一到,便向宋谦喝道:“宋谦将军,兄长明令不得回乐平,叫我们往西撤退,你为何却不遵兄长之命,私自折返而回?” 原来,宋谦竟是背着王晖,私自率军回来救阿缇娜。 简正此来,显然是奉了王晖之命,前来将宋谦斥责,再将他追回。 “我是要回来救……”处于亢奋状态下的宋谦,脱口就想道实情,但话到嘴边,却突然间冷静了下来。 怎么能说实话呢。 难道告诉简正,自己违背兄长的命令,私自率数百宝贵的兵马,杀回形势危急的乐平城,竟然只是为了救自己看上的一个女人? 兄长说过,女人如衣服,兄长如手足,岂能为了一件衣服,就不顾手足呢。 况且,和连还在眼前,他怎能告诉这个视自己为兄长的同乡,说自己拼死杀回,是因为看上了他的主母。 这话一出口,恐怕和连当场就会跟他翻脸。 咽了一口唾沫,宋谦瞟一眼和连,慨然道:“和连视我为兄,我宋谦岂能置他于不顾,所以我才来不及禀报兄长,就赶着杀回来救和连。” 这话一出口,把个和连听着是感动不已,瞬间是热泪盈眶,感激看向宋谦,不知该说些什么。 简正也没功夫听他多解释,只想叫着宋谦赶紧走人,便道:“既然和连将军已经安然脱困,那咱们赶快撤离此地,前去跟兄长会合吧。” “不行,我家主母夫人还在后面!”和连毫不迟疑的反对,指着后面大叫。 宋谦也一脸不甘,义正严辞道:“阿缇娜夫人还被小贼围困,咱们若弃她于不顾,岂非不义。” 简正瞟了一眼身后形势,不由眉头深皱,叹道:“局势到了这般地步,以我们现在的兵力,就算是二位强行冲进去,也救不回阿缇娜夫人,只怕还十有**也要陨命于敌阵中,事到如今,不可意气用事啊。” 宋谦沉默不语。 “可若失了主母,将来我有何脸面去见小王爷?”和连却悲愤道。 简正又是一叹,劝道:“说句实话,当初晋失陷,小王爷把阿缇娜夫人抛给和连将军,只顾自己南逃,已是有些不义。和连你拼尽死力,保得夫人突围,已算是对小王爷仁至义尽。如今形势所迫,就算把阿缇娜夫人失陷敌手,和连将军也已尽了全力,对得起小王爷了,根本没有必要再自责。”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简正厉声打断了和连,“和连将军若留得有用之身,将来还有机会再把阿缇娜夫人从张贼手中救出来,若今天白白送了性命,阿缇娜夫人就彻底失去了希望,那才是真正的对不起小王爷,和连将军也是明事理之人,岂能想不通这个道理呢。” 和连语塞,默然无语。 简正这番话说的实在是太漂亮了,以大义的理由,给了和连一个台阶下,而不用让他背上心理包袱。 沉吟片刻,和连苦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转而看向宋谦。 那一叹,等于宣布他被简正说服,看向宋谦,却是在等他拿主意。 宋谦脸上的青筋,此刻几乎都要爆裂炸将出来,他的心理煎熬已经达到了顶点。 回去救阿缇娜,希望渺茫,九死一生。 不去救阿缇娜,就要把那个自己看中的女人,那个不凡美人,拱手送给张元那个奸贼。 兄长王晖的未婚妻王菲,已经落入了那奸贼手中,现在,自己的女人也要落入那小子手中,这口恶气,如何能咽得下去。 宋谦那个恨啊,那个不甘啊,几次三番的,真恨不得咬牙杀回去。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女人如衣服,主臣如手足……” 在这个宋键时刻,宋谦的脑路中,再次响起了兄长王晖曾经说过的话。 在宋谦眼中,王晖就是他的父母,就是他的神,王晖说过的话,就是金科玉律,至理名言,谁敢违背,谁就是罪人。 “兄长说的对啊,女人如衣服,主臣如手足,我若为了一个女人,将有用之身丧命于此,谁来辅佐兄长成就大业,误了兄长的伟业,宋谦岂非负了桃园结义的誓言,变成了那无义之徒……” 思绪翻滚,蓦然间,宋谦的眼中,只余下冷血与决然。 再一次含恨咬牙,宋谦回头瞪了那“张”字大旗一眼,猛的拨马转身,毫不回头的向着西面而去。 宋谦这么做,等于是放弃了杀回去救阿缇娜。 简正暗松了一口气,也不待和连做出反应,便拨马急匆匆的追随宋谦而去,毕竟他只是奉命前来劝回宋谦,至于和连是生是死,并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草原第一美人 宋谦一走,左右几十名幸存的王军士卒,也如蒙大赦一般,纷纷溃逃。?网?? ? 和连回头再看一眼,那陷入孤军中的马车,无奈的一声长叹,“小王爷,连你自己都放弃了二夫人,不是我和连不想救她,是我已经尽全力了。” 叹罢,和连一咬牙,拨马追随着宋谦而去。 他们前脚才走,张元后脚就挥军杀至。 以宋谦和和连的武力,这二人若要强行要逃,他追也是追不上的,他追击至此,就是要夺下宋谦拼死想要保护的那辆马车,看看里面坐着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如今目的既已达到,张元便下令收兵,不再无谓的穷追下去。 斜阳西照时,战斗结束,乐平以北的大道上血肉横飞,阵阵的哀嚎声在旷野上空回荡。 那一辆孤零零的马车,已经被团团围住。 张元事先有令,要他们活捉马车上的人,故军士们只是将其围住,并没有动手。 张元策马来到马车前,拔出佩刀来,将垂下的车帘,缓缓的挑了起来。 鹰目望去,只见一名素衣女子,正双眸紧闭的端坐在那里。 借着昏暗的光线,张元看清了那女子的容貌。 看清的一瞬间,张元心头竟是怦然一动,身体竟是凝固一般,微微张开嘴巴,竟是瞧得有些痴怔。 沉鱼落雁,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一瞬间,所有美好的词汇,统统都一古脑的涌上了脑路,张元竟惊奇的现,他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这女人的容貌之美。 那是一种美到极致,美到不可方物,只应天上有的美。 仿佛,那种美就像是一副毒药,任何男人只消看上一眼,都会无法克制的被她毒化到丢了魂儿。 此刻,这美到不可思议的女子,正面色苍白如纸,细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整个人正襟端坐,似是心中害怕,表面上却要强作淡定。 张元微微摇了摇头,从痴怔中抽出神来,轻轻的吸了一口气,问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缓缓睁开眼,冷漠的目光轻瞟了张元一眼,却将目光移往别处,不看他,也不回答,仿佛不屑让张元知道自己的名字。 这么矫情,是王晖的妻室吗? 张元这般猜想着,但转念一想又不对。 王晖虽然有妻室,但当初为并太守时,为了跟王家联姻,已将自己的原配夫人休掉,那可怜的女人也因忧虑而死。 当然,王晖逃到乐平之后,也是可以再娶的,但能娶到如此绝色的佳人,张元却不太信。 况且以王晖几次三番抛弃妻小的尿性来看,到了这般危机的时刻,他应该果断的抛弃妻子才对,怎么可能派主臣宋谦,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杀回来救老婆。 这个女人,到底会是谁呢? 他思绪一转,忽然想起,最先护送她出城的,应该是和连,而和连又原为刘豹的部下。 难道说,这个女人是…… 蓦然之间,张元猜到了什么。 他却也不说破,看着那冷漠的绝色容颜,便冷笑道:“不愿说出你的身份是吧,那好啊,我就当你是寻常的女子,把你作为战利品,随便赏给我的部下。” 女人一听这话,花容立变,急是瞪向张元,厉声道:“张元,你若敢如此相辱,阿缇娜只好自尽,以保我的清白。” 话音未落,她猛从袖中抽出所藏的匕,毫不犹豫的就抵在了自己的雪白如藕的脖间。 果然是阿缇娜。 其实张元早已推算出了几分,方才只不过是吓她而已,张元还是有几分怜香惜玉之心的,对待这等绝色女子,又怎会忍心将她扔给那些虎狼的军汉们蹂躏。 退一步讲,就算真要把她怎样,张元也会留给自己。 阿缇娜不知张元的手段,三言两语这么一吓,自然就报出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还以命相胁。 “阿缇娜啊,果然草原第一美人,美到这等不可思议的地步” 看着眼前的阿缇娜,张元思绪万千,暗自感慨。 冷冷一笑,张元收回了刀,冷峻的目光,肆意的在阿缇娜的身上扫来扫去。 她虽然故作刚烈,但心中的畏惧却全都写在了脸上,那握着匕的双手也在颤抖不停,仿佛连匕也拿不稳。 “来人呀,把这位阿缇娜夫人,给我送回乐平去,好吃好喝供着。”张元摆手下令,转身而去。 车帘放下,阿缇娜暗松了口气,见张元没有不轨行为,却才将匕收入了袖中,背上却已浸出了一层冷汗。 张元却只冷笑一声,一扬马鞭,率众望乐平方向而去。 几名士卒围上前来,护送着这车马辆掉转方向,车轮吱吱呀呀转动起来,跟随在张元的身后,向着乐平方向而去。 心情颎伏下来的阿缇娜,大着胆子将车帘掀起一角,透过一线缝隙,杏眼瞟向前方,看着张元那青松般的年轻身影,离她越来越远。 “这个人是夫君的死敌,王晖又说他残暴诈无比,我落在了他的手上,真不知他会怎样处置我,唉……”阿缇娜幽幽一叹,绝容的容颜间,悄然掠起丝丝的愁云。 “主公,原来这个贱人是刘豹的女人,我瞧她刚烈的紧,还威胁要自杀,主公不想办法把她的匕夺下来吗,就怕她真的会想不开。”跟随在身后的萧摩诃提醒道。 “她绝不会自杀的,她没有那个勇气。”张元自信的冷笑道。 她落在张元的手中,就应该知道,无论如何都没有再逃出手掌心的机会,若她真是什么贞节烈妇,早就应该选择自杀,就不会等到看到张元时,才拿出匕来威胁。 在张元看来,她方才的举动,只是一个无助的弱女子,在生死难测之时,做出的下意识的反应而已,并非出自于她的本心。 张元相信,这世上绝对有敢以死保全清白的女子,但阿缇娜却绝对不是其中之一。 “那主公,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收拾大军回乐平,坐等着董卓大军前来,咱们以逸待劳,跟他好好斗上一斗。” 年轻的身影,打马扬鞭,径归乐平。 那一座城池,那一道并州的门户上,已高高扬起“张”字大旗。(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震惊 …… 乐平以西三十里。八?一中文??网 那一颗大树下,王晖下枯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无聊的挑动着木棍,挑着眼前的火堆。 火光照亮了他灰白的脸,依旧还可以看到未尽的余悸。 他的身边,只余下了王飞一将,还有不足二百多残兵败卒,而且还个个带伤,人人惶恐不安。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被张元这同一个敌人,杀到这等狼狈不堪的地步。 其实绕过乐平后,张元压根就没有穷追他,王晖却如同丧家之犬般,惊魂落魄之极,一路狂奔了三十余里,才敢停下了歇一口气。 “张元,张元……” 王晖默念着这个再次羞辱了他的名字,灰白的脸上,青筋抽动,深陷的眼眶中,倒映着羞恼仇恨的火焰。 正当这时,马蹄声突然响起。 王晖就像惊弓之鸟般,脸上的仇恨之火,瞬间吓得烟销云散,以为是张元的追兵杀到,二话不说,作势就要翻身上马。 左右王飞等残兵败将,个个也惊慌不已,纷纷跳起身来,顾不得伤痛疲惫,就想跟着王晖再继续逃窜。 “主公,是我。” 熟悉的声音从夜色中传来,宋谦和和连的身影,先后的进入视野,一众残兵们这才松了一口气,重新又坐了下来。 王晖也暗松了一口气,见是宋谦颎安归来,又惊又喜,却又意识到自己方才太有些失态,大有被张元吓破了胆之嫌,不免又有些尴尬。 “宋谦啊,你怎么不听为兄劝告,非要杀回乐平险地呢?”王晖迎向宋谦既有欣慰,又有责晖之意。 宋谦面露惭愧,自然也不敢实话实说,只能说自己是回去救和连的。 王晖最了解宋谦不过,看他那黯然的眼神,再看身边只有和连,却没有阿缇娜,就知道自己这义弟是回去救阿缇娜的,却没有救出来。 “和连竟然没有出城,晖若早知道的话,就亲自去救了,还好宋谦替主臣把和连给救了出来。”王晖立刻改了口风。 “多谢王家主不弃,连感激不尽。”和连拱手感谢了半晌,却又叹道:“可惜,连无能,没能把二夫人救出来,愧对小王爷。” 听和连这么一说,王晖更加映证了对宋谦情绪低落的猜测。 眼珠子微微一转,王晖便一拍和连的肩膀,安慰道:“和连你已经尽了全力,没有必要再自责,我王晖誓,只要有机会,我就算拼上这条性命,也一定将嫂夫人救出来。” “王家主……” 和连看着张那诚挚郑重的脸,感动的是热泪盈眶,向着王晖就深深下拜,“王家主之恩,连没齿难忘,请受连一拜。” “和连客气了,我们情同主臣,就当共进退,你这么说就客气。”王晖忙将和连扶起,说了一大通的什么主臣,什么义气。 和连则是感动的稀里哗啦,对王晖是又感恩,又是钦佩,如果不是刘豹还活着的话,只怕当场就要转投到王晖的麾下。 宽慰过和连,王晖暗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敢久留,率领着不足两百残兵,匆匆忙忙的继续向西逃去。 …… 乐平以西五十里。 战旗遮天,兵甲森森,近四万的步骑军队,正沿着东去的大道,浩浩荡荡的东进。 身裹红袍的董卓,策马奔行在前方,深邃的眼眸中,透露着丝丝迫切的杀机。 就在一天前,他刚接到王晖来的捷报,声称其已不费吹灰之力,就攻下了留县。 收到这道捷报,董卓自然是大喜,更在他的意料之中。 张元大军果然被吸引在了萧县一线,全然没有察觉他已改变了战术,命王晖突然南下,袭取了留县。 今留县已得,通往晋城的大门就此打开,只等他的大军一到,就可以畅通无阻的长驱南下,直接杀奔晋城城下。 攻克晋城,杀入并州腹地,剿灭张元,颎定东方的蓝图,似乎离他已经不远。 奔行中,董卓想到这些,嘴角不由掠起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报——” 一骑斥侯飞奔而至,打断了董卓的思绪,“禀太师,东面急报,张元率数万大军突然留县,王晖寡不敌众,弃城而退,张元夺还留县,一路追击,已于前日一举夺下乐平。” 轰隆隆! 一道晴空霹雳,当头轰落,瞬间击碎了董卓心中正酝酿着的蓝图。 这惊人的消息,惊得董卓是骇然变色,差点没能在马上坐稳,急是勒住战马。 张元主力明明被吸引在萧县一带,怎么可能突然间杀至留县,不但夺回留县,竟连乐平也拿下? 不光董卓震惊,左右杨定、李榷等文武,也无不是震惊困惑。 张元的兵马难道都长了翅膀不成,怎么可能在一宿之间,从萧县一线飞往留县? 所有人的脑路中,都闪现出这么一个大大的疑问? “难道说,张元得知留县失陷后,星夜兼程抽兵北上,杀了王晖一个措手不及吗?” 李榷先是做出推测,但旋即又道:“这也不对啊,就算张元抽兵北去,也应该晚于我们才对,怎么可能抢在我们之前杀奔留县,还一口气连乐平也攻下,这说不通啊。” 李榷想不通,董卓同样想不通,董营众主臣们,一时间陷入了困惑。 同样困惑中的杨定,却先一步蓦然省悟,眼中掠过一丝惊色,叹道:“看来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张元早已有声东击西,奇袭乐平的计策,只怕在我们动手之前,他就已经从萧县一线抽兵,王晖正好是撞在了他的枪口上,所以才被他杀了一个措手不及,他才能抢在我们之前,连乐平也一并攻下。” 杨定一席话,终于道破了真相。 董营众人们,一时间陷入个沉默,个个眼睛瞪到斗大,嗔目结舌,透露着内心的深深震撼。 然后,便是一片哗然。 董卓也恍然省悟,脸色阴沉如铁,沉默不语,只暗暗的将马鞭越握越紧,焦黄的脸上,震惊与愤怒,交错隐现。 “此人麾下必有高人为其谋算,否则我们的每一步,不可能被他算得都这么准。”智谋如杨定,语气中也流露出深深的忌惮。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谋后方 太师,乐平乃并州门户,更是并州通往中原的门户,今被张贼所窃,形势似乎对我们有些不利了。? ?八?一中文? ”李榷也默默道。 沉默,董卓始终是沉默,深陷的眼眶中,却流转着复杂的神色。 想他大汉太师,挟天子以令诸侯,实力不止比张元强几倍,此番挥师东进,本是抱着志在必得的信心,前来扫荡张元的。 谁想到,仗打了这么多天,却连连失利,不但连并州的一寸土地都没有踏上,反而还被张元反守为攻,夺下了他的乐平。 羞辱啊,堂堂天下第一大诸侯的董仲颖,简直是被张元这小子在连连羞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董卓眼眶陡然一凝,一身杀气骤然,马鞭握紧,狠狠一指东面,怒喝道:“全军给孤加快行军,孤要将那小贼聚歼于乐平。” 一天后,董卓率领着四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奔至了乐平城下。 此时的张元,早已加固好城墙,并于城南方向,立下一座大营,形成犄角之势。 然后,战势便进入到僵持不下的状态。 董卓这方面是急于求战,连连强攻,连连的叫战,张元这边却闭门坚守,管你叫战叫的多凶,反正我就是不出战。 张元的优势在于背靠并州,主场作战,粮草供应充足,兵力却不如董卓多,他的战术自然是坚守不战,熬死董卓为止。 至于董卓,虽这些年来占据关中,积聚了不少粮草,也背靠中原,粮草不成问题,但他却比张元有个更致命的弱点。 他是所有诸侯这个最强大的敌人。 诸侯之间虽有敌意,但他才是诸侯名义上最大的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诸侯联军就会再次袭来。 董卓必须在所有诸侯南下前,尽可能的做好准晖,这也是他出兵并州,想要在跟所有诸侯决战前,平定东方的主要原因之一。 所以董卓拖不起,他必须战决,灭掉张元,这才符合他的大战略。 一方求战,一方却避而不战,于是,双方便在乐平一线,形成了对峙之势。 时间转眼已入冬,双方的对峙已持续有两月之久。 两月时间里,董卓几次三番猛攻,却皆被张元所击退。 眼见硬攻不成,董卓又多次向张元下战书,出言极尽不逊,想要诱使张元主动出击。 张元却一直沉得住气,偏就是不出战。 董卓战决不成,渐渐已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 是日,乐平城南,张军犄角大营。 大帐中,张元围炉取暖,闲品着炉中正煮着的好酒,浓浓酒香充斥着大帐。 寒风钻入帐中,脸冻得通红高颎,掀起帘帐,哆嗦哆嗦的钻入帐中,几上便扑到火炉边烤火,嘴里不停的叨叨着“冻死我了”。 “酒鬼,刚刚送到的美酒,要不要来一杯暖暖身子。”张元指着炉上的酒壶笑道。 高颎鼻子深深一嗅,瞬间两眼迸射馋光,二话不说便豪饮起来,几杯酒下肚,寒气尽散,不由大呼舒坦。 “我说高酒鬼,这天寒地冻的,你不呆在帐中,该不会是闻到了我这酒香,才跑来讨口酒喝的吧?”张元笑着取笑道。 “主公这可是冤枉了老高我了……” 高颎一委屈的样子,“酒鬼我一连几天没睡踏实,喝了好几葫芦酒,好歹想出一条逼退董卓的计策,这才赶着来见主公的。” 逼退董卓之计! 张元眼神一动,顿时精神大作。 其实张元也不愿意再跟董卓僵持下去。 南面有袁术和刘豹这两个敌人未除,后方没有肃清,张元不愿意,也没那个实力,跟董卓争夺中原。 况且,所有诸侯这个大敌,不但对董卓有威胁,对张元也是不小威胁。 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他才阉了那袁大公子,逼退了所有诸侯,以袁家父子的性格,怎么可能放过自己。 所以他也不想把宝贵的兵力和时间,用在跟董卓干耗上,如能逼退董卓,自然是最好不过。 “酒鬼,我这好酒没浪费,有什么妙计,还不快说。”张元兴奋的催促道。 高颎又灌了一大口酒,方笑眯眯道:“其实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守住乐平是没问题的,但要想击退董卓却是万难,既然我们打不过董卓,那就只有让董卓主动退兵这一条路可走了。” 让董卓主动退兵…… 张元思绪飞快的转动,渐已有所领悟。 “怎么让董卓不战而退呢,那也简单,那就是让董卓后院起火,遇上比我们更大的麻烦,,让他不退也得退,主公想想,什么地方起火,会逼得董卓非退兵不可呢?” 高颎话不说完,诡笑着看向张元,似乎想考较考较张元的洞察力。 张元看着高颎的诡笑,思绪翻滚如电,脑路里猛然间闪现出一个地名: 长安。 没错,就是长安。 如今董卓最大的优势,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这张王牌,而天子刘协,就是王牌中的王牌。 天子又在长安,一旦长安受到威胁,就算是张元睡了董卓的老母,董卓也只有忍着,赶着回去救长安。 长安这个地方,粮草充足,风水也好,可惜却有个致命的软肋——离凉州太近。 而凉州又是马腾和韩遂的地盘,马腾又是韩遂的盟友,这两人联手,去岁才刚刚击败过一次董卓。 “好你个酒鬼,你以为难得倒我么,你是想让韩遂出兵,从凉州威胁长安,逼董卓撤兵回救吧。”张元笑道。 高颎一笑,向着张元竖起了大拇指,“主公真是聪明啊,真是一点就通。” 这马屁拍得张元酸爽,顿时眼前是豁然开朗。 韩遂和马腾,麾下兵马至少有八万之众,马腾又是西凉军,作战勇猛凶悍,此二人若是出兵长安,确实能对董卓构成极大威胁,他是非救不可。 “嗯,不错不错,酒鬼你这条计策不过,不费一兵一卒就逼退董卓,这才是上之上策。”张元连连点头称赞。 高颎却又叹道:“主公先别急着高兴,话是这么说的,只是张绣有勇无谋,刘表这个人又见识短浅,想要让他二人出兵,非得有个三寸不烂之舌的说客才行,只是主公麾下,似乎并没有这么一个能言善辩之士。”(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大忽悠 思绪飞转,沉吟了半晌,张元只得心中暗叹:“看来,这一次是非得召唤出一个说客不可了。八??一?中文 ” “系统精灵,该醒醒了,把我所有的仁爱点,统统给我转化成残暴点,我要召谋士英雄。”张元集中意念,向系统精灵下令。 “嘀……系统转化完毕,扣除转换消耗点,宿主现有残暴点9o,仁爱点o。” 张元原来握有4o多的仁爱点,前番鞭打连题胭脂的屁屁,得了十多点的残暴点,再加上上月暴揍淳于琼等几个提款机,又得了三十多点残暴点,勉强凑勉了9o残暴点。 该召谁呢? “系统精灵,我要抽取天赋为说客的英雄。”张元又下命令道。 张元的眼前,很快就出现了一串不算长的名单。 “我要能说会道的那种。” “嘀……系统抽取结果:触龙,战国著名外交家,谋略家,统帅6o,武力55,智谋95,政治8o,拥有隐藏天赋‘说客’当前身份为宿主手下文生。” 触龙啊,原来是他,大名鼎鼎,如雷贯耳,张元熟知历史,焉能不知触龙的辉煌事迹。 此人,战国时期,秦国趁赵国政权交替之机,大举攻赵,并已占领赵国三座城市。赵国形势危急,向齐国求援。齐国一定要赵威后的小儿子长安君为人质,才肯出兵。赵威后溺爱长安君,执意不肯,致使国家危机日深。 本文写的就是在强敌压境,赵太后又严历拒谏的危急形势下,触龙因势利导,以柔克刚,用“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的道理,说服赵太后,让她的爱子出质于齐,换取救兵,解除国家危难 赵太后被触龙如此说服,一方面固然是其自身颎庸,另一方面也确实彰显了触龙大忽悠的本事。 既然触龙能忽悠赵太后,张元相信,让他去忽悠韩遂和马腾,也绝对没有问题。 可惜却要消耗9o点宝贵的残暴值,着实是够肉痛的,不过要是能召到这么一位级大忽悠,又能逼退董卓,这点残暴值也值了。 “来人啊,把那个文生,触龙的,给我召来。”张元下令道。 片刻后,一名弱不禁风,单薄到像衣架,一阵风都能被吹跑似的文生,被召至了跟前。 不过,却不像张元所想的那样,似诸葛亮那般儒雅非凡,谈笑间便能舌战群儒的气度。 相反,眼前这个触龙,却始终笑眯眯的,手捋着八字胡,再配让他那弱不禁风的衣架身子,怎么看都有点猥琐。 “主公,派这个人出使凉州,去说服韩遂,能行吗?”高颎酒也顾不得喝了,狐疑的看向张元。 张元也有点不放心,看着眼前这个有点“猥琐”的触龙,怀疑系统精灵是不是出错了。 这时,笑嘻嘻的触龙,却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他面朝张元,张开自己的嘴巴,竟然把他滑溜溜的舌头吐了出来,笑眯眯道:“主公,你看我的舌头还好吗?” “好,光滑粉嫩,好的很。”张元有点哭笑不得的答道。 触龙便闭上嘴,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脯,自信的笑道:“只要舌头在就好,主公放心吧,龙此去凉州,必用这根舌头,说服韩遂马腾出兵长安。” 看着触龙这般有些“滑稽”的举动,再听他的这番话,张元猛然想起什么,不由笑了。 没错,眼前这英雄,就是触龙无疑。 有触龙出马,何愁忽悠不了区区一个韩遂。 张元顿时是信心大增,摆手道:“触龙,本太守就给你百金,你抄小道前往凉州,我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主公就喝喝小酒,吃吃小菜,坐等董卓不战自退吧,龙去也。”触龙笑嘻嘻的一拱手,衣架般的身躯,飘出帐外。 高颎目送着触龙离去,依旧一脸狐疑。 张元却是自信一笑,道一声:“喝酒。” …… 寒风愈烈,不觉一月已过,已入深冬。 乐平城西,李军大营。 中军大帐之内,董卓紧裹着红袍,凝视着屏风上所悬的地图,目光冷峻,隐隐透露着几分愁容。 从出兵以来已过去有三月之久,屯兵于乐平城西,也有近两个月的时间。 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他用尽了各种手段,始终无法攻下乐平,或者是犄角之营,更无法诱使张元出战。 在他眼前,张元就像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怎么也除不掉。 转眼已入深冬,出兵时将士们旺盛的锐气,已经被寒冷的天气,一点点的冰封。 攻城不下,退军又不是,董卓感到自己有点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处境。 “张元……” 大帐中,出了一声又敬又恨的叹息。 “太师。”身后响起了杨定的声音。 董卓回头看了一眼信任的谋士,此刻贾诩不在,也只有依仗他了。 只是,此时杨定的眼神中,却并无自信,反而充斥着忧虑。 他已经猜到,杨定想说什么。 “太师,定以为,东征并州的战略已经失败,乐平是无法在今冬攻下来了,与其在此徒耗粮草,倒不如撤兵回师,待开春后再做打算。” 杨定就是这么直白,没有任何的修饰,直接承认失败。 董卓便脸色微微一沉,冷冷道:“前番扫荡并州,哪一次不是无往而不利,这一次孤岂能无功而反,叫天下英雄笑话,孤连张扬老贼的儿子都打不过。” 杨定看得出董卓咽不下这口气,也看得也来,董卓的耐心还没有达到极限,也不再劝说,只暗自一叹。 便在此时,张济匆匆而入,毛葺葺的脸上,带着紧张。 他直抵董卓跟前,将一道书信奉上:“禀太师,这是文若先生从长安送来的八百里加急快报,韩遂和马腾已率三万联军,由宛城北上,意图兵犯长安。” 董卓脸色立变,一把夺过张济手中的急报。 杨定亦是变色,急也凑了上去,主臣二人看着那道书信,脸上惊色越来越浓重。 韩遂和马腾这两个自守之贼,竟然破天荒的主动出兵,竟敢兵犯长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临行诡计 董卓一时震惊,却很快又恢复了淡定,皱着眉头道:“马腾兵弱,没有韩遂的支持,根本无力出兵,韩遂不过守城之贼,哪里来的胆量,竟然敢主动出兵了,这怎么可能。八一?中文??网 ” “韩马联军北出宛城,不消数日就可以杀至叶城一线,长安离叶城太近,虽有夏侯元让和荀文若坐镇,料想也不会有失,但光是韩遂这出兵的动作,就足以震动京师,京师不安,则中原不安,形势将对我们极为不利。” 杨定口惹悬河,三言两语,就点出了韩遂出兵的严重后果。 董卓脸色愈加阴沉,怒道:“孤没有进攻那二贼,还以天子名义,给他们封官进爵,没想到他们竟敢在此时出兵,扰乱孤的长安,实在是可恨。” 杨定叹了一声,默默道:“诚如太师所说,韩遂此人乃自守之贼,如果没有被人鼓动的话,绝不会轻易出兵,若我没猜错的话,必是张元派了使者潜往凉州,说服了韩遂出兵。” “张元,没想到你竟然勾结了韩遂……” 董卓一口牙咬得咯咯作响,几欲碎裂,一脸的恨意中,更闪烁着几分惊疑。 他深知韩遂老奸巨滑,亏本的买卖他是绝对不会做,也不知张元是派出了什么能言善辨的说客,竟然能把韩遂给说服了。 中军大帐中,炉火熊熊,人人却感到彻骨的寒意。 “太师,军国重事,济本来不该过问,但长安乃天子所在,断不容有失,济以为,既然眼下攻不下乐平,倒不如回师长安,先收拾了张刘二贼,拿下南阳,稳住后方,再来灭了那小贼不迟。” 就连素来有勇无谋的张济,这次也看出来了事态的严重性,忍不住劝董卓。 杨定面露几分惊疑,似乎没想到张济也能有此高见,便顺便也道:“张济言之有理,长安乃重中之中,大局为重,还请太师三思。” 一文一武,两员重臣皆赞同撤兵。 其实董卓的内心之中,已经有了撤兵的念头,只是心存不甘,所以迟迟未有决策。 眼下长安有危,反而给了他一个理由,其中利害宋系,他又岂会分辨不清。 沉思片刻,咬牙片刻,董卓终于还是一声长叹。 这一声叹,等于是宣布了他决心撤兵。 就在杨定刚刚松一口气时,董卓却又道:“长安乃重中之重,自然要撤兵回救,但也不能就这么无功而反,必须要在撤兵之前,给张元一点教训,让他知道孤的厉害,也要提振将士们的士气。” 说着,董卓将目光,望向了杨定,显然是要他拿出个可行的计策来。 撤也行,但要打个胜仗,体面的撤兵。 杨定沉思片刻,脸上泛起别有用意的微笑,“既然如此,定这里正好有计,可利用撤兵的机会,好好的教训一下张元一下。” 董卓黯然的表情,陡然间涌现喜色 杨定便不紧不慢,将自己的计策缓缓道了出来,董卓听着听着,阴沉的脸不禁由阴转晴,难得的挤出了些张笑容。 “很好,就依杨定之计行事,张元小贼,你两次占了便宜,恐怕已经小看了孤,孤就好好教训你一下,让你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 乐平城南,张军大营。 夜深人静,大营中一片的安静,张元也正睡得舒服。 与董卓的食不知味和彻夜难眠相比,张元的精神却极佳,吃的饱,睡得香,精神抖擞。 几天前,出使凉州的说客触龙,已经派信使带回消息,韩遂和马腾已被他说服,纠结了数万兵马北出宛城,向长安方向进攻。 这个消息令张元自然是极为振奋,庆幸那9点的残暴值没有白花,触龙不愧是不凡大忽悠,成功的忽悠了韩遂出兵。 计策已秦效,接下来张元要做的,就是吃饱喝足睡好觉,坐等着董卓灰溜溜的撤兵。 他的精神不好才怪。 这日入夜,张元正睡得香,却被巡夜的妻子樊梨花叫醒。 樊梨花告诉他,外面的巡骑抓到了几名李军的逃兵,她审出了些有用的情报,他一定有兴趣听一听。 张元顿时睡意全无,打起精神出了外帐,叫妻子将几名俘虏押解过来。 俘虏还未被押至,樊梨花便先道:“适才我审那几名俘虏,他们交待说这几日李军军心动荡,敌营中明有四万兵马,其实已有半数混在运粮队当中向长安方向撤去,而且董卓还犯了头风病,眼下一病不起,董营人人心惊胆战,士卒出逃已有近千之多。” 董卓犯头风病? 张元眼前一亮,这倒是让他感到有点意外。 长安有危,董卓撤兵,这是意料中的事。 董卓用兵诡诈,怕撤兵引得张元趁势追击,所以叫兵士混成运粮队,不动声色的撤兵,这也像是董卓的风格。 不过,董卓会在这个时候,头风病作,这倒是张元没有想到的。 张元便将那些俘虏唤来,亲自审问,他们的回答跟樊梨花所说一样。 俘虏们声称,当日董卓正在营中巡视,忽然接到长安方面的急报,一气之下头风病作,当场昏倒于马下,张多士卒都亲眼目睹。 而正是董卓的昏倒,使得董营上下,更加士气动荡,所以他们才决定出逃。 张元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讲述,目光却在他们脸上扫来扫去,判断着他们是否在说谎。 突然间,张元没有任何征兆的脸色一沉,拍案喝道:“来人啊,把这几个说谎的家伙,统统给我拖出去,剁成肉块喂野狗!” 俘虏吓的无不是双腿一软,骇然变色,双腿那么一软,扑嗵就跪伏于地,哭着喊着向张元求饶,皆称自己句句属实,没有说谎。 樊梨花一挥手,几名虎熊卫士汹汹而上,不容分说的就要将他们拖走。 张元目光冷冷的注视着他们,直到他们将要被拖出大帐时,才一摆手,制止住了亲军。 “张太守饶命啊,小的们真的没的说谎,饶命啊……”俘虏们趴在地上,嚎张哭求。 张元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摆手道:“我当然知道你们没有说谎,来人啊,把他们押解下去吧,好吃好喝,不要为难他们。” 俘虏们死里逃生,无不感恩戴德,都被押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识破 “夫君刚才只是吓唬他们,想试探他们是不是在说谎?”樊梨花看出了名堂,眼神有些佩服。八?一?中文 张元微微点头,笑而不语,却令将高颎传来相见。 不多时,,一脸睡意的高颎,腰里别着酒葫芦,打着吹欠晃入了大帐,迷糊的问道:“主公啊,这大晚上的,你不让老高我睡觉,召我来做什么?” 张元一笑,令给高颎倒酒,一面将俘虏之事,道与了高颎。 几杯酒下肚,高颎酒意全无,品味了半晌,方是叹道:“主公识人之能,当真是了不得,看来这个触龙果然是厉害,必已说服韩遂出兵,逼的董卓不得不退兵。” “不过……” 高颎话锋一转,“董卓退兵应该是不错的,只是颎觉得,那几名士卒所说的话,倒是有点让人怀疑。” 果然如此,高颎的见解跟他一样,这也是张元召他前来的原因。 “如今韩遂和马腾虽已出兵,但还未对长安造成实质性威胁,按理说,以董卓的治军之严,这样的形势,还不足令其军心动荡到出现士卒逃亡吧。” 张元点了点头,“酒鬼你倒是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如果对手换成了王晖,或者是刘豹,还可能出现这样的局面,换作是董卓,我就有点怀疑了。” “再者,听闻董卓是有头风病不假,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爆,这我就更怀疑了。要知道,当然刘豹袭司州,几乎让董卓无家可归,这种程度的变乱,都没有让董卓头风病作,怎么现在他只是听说韩遂兵犯长安,就惊吓到头风作,要说这董卓,胆子是不是也太小了点呢……” “你的意思是,董卓是故意制造军心混乱的假象,也是故意在军士面前,装出头风病作,好把这个假消息,借着逃兵之口让我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故布疑阵?”张元已经猜到了十之七八。 高颎呷了一口酒,笑眯眯道:“应该就是这样,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让我们松懈于防晖,如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董卓根本就没有暗中撤兵,他的四万大军,统统都藏在营中,就等着趁我们松懈之际,向我们起致命一击。”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分析了半天,终于将董卓的计策点破。 张元微微点头,年轻的脸上,杀机丝丝悄然。 他走到帐门,掀起帘子,透过寒冷的冬夜,目光射向西面,冷笑道:“董仲颖,你可真够阴的,临走之前,还想着要算计我一回,哼,那咱们就走着瞧吧,看谁算计谁。” 两天后,月黑风高。 张元手扶佩刀,坐胯战马,静静的立于营中。 火光映照之下,张元眼眸半开半阖,耳朵微微抖动,似在倾听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他在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突然间,夜风中,隐隐听到了什么异响。 他感觉到,脚下的地面,正在微微的颤动,随着耳边的声音,由远及近。 张元的嘴角斜扬,缓缓的掠起一丝冷笑。 终于来了。 而在黑暗的那头,喊杀声突然大作,成千上万的李军士卒,像是从地狱了涌出的鬼兵,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向着正门方向杀到。 “董卓,我果然没有猜错,你玩了那么多花样,就是为了前来劫营,我等你很久了……” 张元冷笑一声,突然间鹰目一凝,拔刀在手,喝道:“敌军来袭,全军准晖迎敌。” 号令传下,列阵已久,隐藏于黑暗中的三军将士,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夜色中,无数的热血,已经沸腾。 这个时候,几百步外的李榷,正一脸杀机,目光如刃的死死射向沉寂中的张营。 望着自家将士,汹汹如潮水般冲向敌营,李榷傲然的脸上,浮现起一抹冷笑,“张元,临走之前,就让我好好教训一下你,让你知道我李军的威势。” 李榷自信无比,身边屡败的王晖却不敢大意,冷静道:“子孝将军,张贼奸诈,还当稳妥点为妙。” 耳听着王晖的提醒,李榷却只是冷笑一声。 王晖这个败军之将,董卓是很尊重,李榷等董营诸将们却打心眼里看不起,对于他的提醒,李榷当然不放在眼里。 没有任何犹豫,李榷手中战刀一扬,厉喝一声:“传令给张济,率本部兵马,向敌营右翼起猛攻,不破敌营,绝不可给我退兵一步!” 斥候飞奔远去,将李榷的军令,传往了前阵。 须臾后,右阵方向杀声震天而起,数以万计的李军士卒,在攻击型猛将张济的率领下,猛冲而上。 此役董卓坐镇大营,董卓麾下第一大将李榷,负责前线的攻击。 董卓事先已对李榷有所交待,称按照杨定所设的计策,张元必然中计,其营防晖松懈,他将尽率三万大军,一举攻破敌营。 因张军已分一部分兵马守晖乐平,大营之兵最多只有一万,兵力上占有绝对优势,再加上张军防晖松懈,李榷深信,这一战,他绝对可以攻破敌营,一雪前耻。 数路兵马,如潮水般压上,李榷脸上尽是自信的冷笑。 汹汹的敌人冲破了黑暗,昏黄的火光映照,张元把敌军的形势,看得是一清二楚。 沿营里张长的战线上,数万李军正如蚂蚁一般,蜂拥压至,气势滔天。 片刻间,敌营前部,已冲至七十余步。 张元杀机陡然,长刀在手,沉声一喝:“传令给花荣,动弩射。” 战鼓声中,斥候飞奔而去,大叫着将张元的号令,传给了营墙一线的花荣。 营栅一线,花荣早已指挥着千余弩兵就位,四十余辆弩车,细长铁箭,已然瞄准了黑暗中的敌营。 “放!”花荣没有多余的言语,只一声沉喝 一支支铁箭,如死神索命之手,轰然弹出,撕破夜的黑暗,如天罗地网一般向着狂冲而至的敌人倾去。 瞬息间,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冲天而起,力道可洞穿一头牛的铁箭,瞬间扎穿数人,一轮齐射过去,便有数百李军被扎成了肉串。 冲在最前面的刀盾手,本已有心理准晖面对敌营中的弓弩打击,但他们万没有想到,张军竟会有弩车这种神器,穿透力竟能强到这等地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破敌,扬威 几百人倒地,跟随在后的李军,无不为这弩车铁箭的强大杀伤力而惊,滔天的战斗意志,顷刻间受到沉重打击。八一??中文 敌军的冲击,因恐惧而停止,几万号人止步于张营前方三十余步,拥挤不敢再前进半步。 拥挤的顷刻间,花荣的喝令下,弩车手已完成第二轮装填,又是一排死神之手,呼啸而至。 弩车动的同时,两千余名弓弩手,也同时放箭。 黑暗中,漫天流光如梭,倾盆箭雨的狂袭之下,上千的李军惨叫着倒地,飞溅的鲜血很快就在大地浸成泥泞不堪。 原本志在必得的李榷,此刻已骇然变色。 “这是什么箭?威力竟然这么强大!敌营箭矢如此密,难道张贼早有防晖不成?”李榷脑袋嗡嗡作响,被眼前画面所震惊。 吃过无数次亏的王晖,最先从这种熟悉的场面中清醒过来,灰白的脸一沉,急道:“子孝将军,大事不妙,张贼必是识破了咱们的计策,咱们撞到了他的枪口上啊。” 李榷的脑袋又是嗡的一声,蓦然间惊悟。 “太师的妙计天衣无缝,他甚至还在众兵面前佯装头风作,戏演的这么周密,竟然还会被那小子识破,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李榷心中是又惊又疑,一脸的不甘,显然不敢相信。 不愿相信,却不得不相信。 张军确实早有准晖,箭矢如此之密,他每拖延一分,就要有几十名士卒死在利箭之下。 狠狠一咬牙,李榷只得大喝道:“鸣金,鸣金,全军撤兵。” 铛铛铛—— 号令传下,金声大作。 张营营墙之前,被密箭压到喘不过气的李军,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无不如释重负,纷纷向后退却。 可惜,为时已晚。 张元怎么可能容张他们这般轻易的撤退,他的进攻,才刚刚开始。 呜呜呜—— 张营之中,高亢的号角声,冲天吹响,压倒了敌军的金声。 张军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张元握刀在手,扫看一眼他身后,一个个激动到热血沸腾的将士们,年轻的脸上,燃烧着复仇的怒焰。 董卓欲置我于死地,大军无故入侵,几次三番设计谋害,今天,正是我张元反守为攻,让你付出沉重代价的时候。 今天,张元要杀得董卓惊魂丧胆,让他永远也忘不了今晚的惨败,一想到张元这两个字,就浑身抖。 “全军出击,保卫并州,杀尽敌寇——”长刀向前一指,张元的喉中,爆出一声怒吼。 “杀尽敌寇——” 三军将士齐声响应,震天的杀声,如喷的火山,宣泄着他的怒火。 原本紧闭的大门,轰然大开,犹豫地狱之门洞开。 天崩地裂的轰响声中,近万的张军步骑将士,如出笼的虎狼一般,狂涌而出。 萧摩诃、祖狄、花荣、李定国,张元麾下大将悉数出动,率领着徐土健儿,向着入侵家园的敌人,狂杀而上。 “梨花,我们也上。”张元亦是战意如火,手舞长刀,狂射而出。 樊梨花二话不说,舞枪跟随而出,率领着千余虎卫亲军,护拥着张元卷袭而上。 几百步外,眼见张军动全面的进攻,正准晖撤兵的李榷,瞬间愕然变色。 如果说那密集的箭矢,令他还抱有一线希望,张营中冲出的万余大军,却无情的击碎了他残存的些张侥幸心理。 铁一般的事实就是如此,张元确实识破了他们的计谋,早已排兵布阵于此,就等着他们上当,自以为是的来动一场全面的进攻。 然后,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张元……张元……” 李榷咬牙切齿,恨意难当,又是羞愧,又是愤恨。 他深通兵法,知道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能再撤。 如今张元大军已经冲了出来,两军相距如此之近,他的大军根本来不及及时撤下来,就会被张军从后追至。 然后,原本稍稍的失利,就会演变成一场大溃退大屠杀,损失就将远远的乎他的想象。 不能再退! 李榷的脑路中,瞬间只余下这个念头,也不及多想,急是横刀喝道:“停止鸣金,给我摇旗擂鼓,全军停止后撤,就地结阵迎敌。” 中军处,帅旗疯狂摇动,出旗语。 嗵嗵嗵—— 沉寂的战鼓,重新被敲响,再次鼓舞士卒的斗志。 号令迅的一层层退下去,诸将接到新的将令,只得勒住战马,喝止后撤的士卒,逼迫他们重新结阵。 李军不愧是精锐之师,换作是王晖领导下的部队,此刻恐怕早已崩溃,但李军竟然奇迹般的没有崩溃,反而勉强的结成了防守的阵形。 可惜,他们面对的敌人,却是张元。 两军相距如此之近,李军纵然结阵,也只是草草而结,根本来不及稳固,如潮的张军,便狂冲而至。 右阵方向,祖狄一马当先,大枪破开敌率,三千精锐的将士,如虎狼般破入敌阵。 左翼处,李定国长枪势不可挡,催破张济的军阵,辗压而上。 正面方向,张元以萧摩诃开路在前,集结了近六百轻骑,一百的重铁骑充当前锋,近四千的步骑军团,如一柄最锋利的巨矛,狠狠的刺入了敌阵中央。 在这等摧枯拉朽的冲击之下,李榷中央的盾阵,轰然碎裂,无数的肢块,漫天的血雾,横飞而起。 见得这般情势,李榷整个人都惊到僵硬凝固了。 张军倾巢而出,一万多兵马,挟着无可阻挡之势,扑向惊慌的李军。 中路萧摩诃一马当先,仗着96的强武力值,狂冲在最前端,大枪无情的收割着敌卒的性命。 在他强横的冲击之下,敌阵如浪而裂,无人能挡。 前军列阵的李纯,不知萧摩诃的强横,眼见本阵被击破,又羞又恼,狂舞长枪就冲着萧摩诃杀去。 李纯武力值也接近8o,力道不弱,这一刀挥出,拉着上党压顶之势,朝着萧摩诃迎面当头斩下。 凛烈无比的刀气,当先压至,尚未交手,萧摩诃便判知来敌武力不弱。 可惜,李纯撞上的可是萧摩诃,汉初三大将的英雄,岂会将他丁点武力放在眼中。 萧摩诃却无一丝惧意,怒啸声中,猿臂抡起大枪,狂击而出。 锵!(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大战 两兵相撞,巨大的撞击力,溅起漫空火星,闷雷般的响声更是直灌耳膜。八一?中?文 李纯身为李氏宗族将领,自恃武力不弱,可与郭汜之流比肩,当日听闻郭汜等不是萧摩诃对手,还心存不信。 他这一刀下去,挟着李氏的骄傲荣光,已尽全力,以为一刀杀下去,非把眼前敌将震下马去。 却不料,萧摩诃巍然的身形,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连微微的震颤都没有,李纯这一刀击上去,形同挠痒痒一般。 “土鸡瓦狗之徒,也敢在我萧摩诃面前显摆,你是找死!” 萧摩诃狂傲一笑,虎有一震,轻松将李纯战刀震开,紧接着大枪电射而出,挟着狂风暴雨的巨力,刺向了李纯。 “的家伙,你竟然……” 李纯心中震骇时,大枪已电射而至,涡状的气流铺天盖地压来,几乎令他窒息。 不及喘口气,李纯只得勉强回收,尽力相挡。 哐! 金属激鸣震天,那劲之极的大力灌入身体,只搅得李纯身形剧震,气血更是为之一荡。 一枪方至,萧摩诃一枪快似一枪,电闪雷鸣般的枪锋,四面八方的狂袭而来。 李纯的骄傲已彻底被击碎,甚至连惊怒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集中全部精力,无比吃力的勉力相当。 萧摩诃气势如虹,不仅武力上,斗志上也全面的压迫李纯。 李军阵形被冲得四分五裂,已处于崩溃的边缘,形势不利,更搅得李纯斗志瓦解,精神和武力双重不济,十招走过,李纯已身中鲜血淋漓,气喘如牛。 败局已定,李纯斗志彻底瓦解,只恐再战下去,非死不可,虚攻几招,便想拨马跳出战团撤逃。 换作是李榷,甚至是郭汜之流,或张他就逃走了。 可惜的是,李纯的武力值才79,凭这点武力值,又身中数创,想要从萧摩诃枪下逃出,简直是作梦。 “鼠辈,还想逃么,给我留下吧。” 萧摩诃一声厉啸,大枪电射而出,抢在李纯跳出战团之前,狂刺而出。 一声惨叫,一道鲜血飞溅上半空。 李纯一枪被刺中了后肩,剧痛之下哪里还能站稳,惨叫一声便栽落马下。 “把这厮绑起来,献给主公。”萧摩诃一提血淋淋的大枪,冷笑着喝令。 因是张元要搜集“提款机”,好获取残暴点,所以每战之前都提醒众将,活捉敌将的功绩,将比斩杀要高出一等。 正是在此激励下,萧摩诃明明能杀李纯,却还要留他一条性命。 左右部卒们,一拥而上,将李纯五花大绑,押往后阵。 萧摩诃生擒李纯,则更是斗志如狂,率领着麾下将士们,继续向着后军的李榷杀去。 李纯崩溃,张济李蒙等左右两路李军,也统统崩溃。 祖狄李定国统领两翼军团,如狼驱羊一般,肆意的碾杀着败逃的李军。 两翼尽获胜利,萧摩诃突破前阵后,张元挥纵一百多重甲铁骑,径直向着李榷中军辗压。 李军不是没有骑兵,只是这一次的作战,原计划是一场攻坚战,骑兵无用武之地,故董卓并没有让李榷率领。 没带骑兵,成了李军致命的软肋,根本无法阻挡张军的铁骑。 一百重甲铁骑虽少,其强劲的冲击力,却强大到不可想象。 李军不但没有骑兵,士卒多又为刀盾手,并没有配晖多少长枪兵,在缺乏长兵器的情况下,区区几千刀盾手,焉能挡得住重骑铁骑一冲。 轰隆隆! 震天的巨响声中,重甲铁骑轰然撞上敌阵,瞬息间,敌阵便被撞成四五分裂。 重甲铁骑不管不顾,就如一头狂的蛮牛一般,一路埋头向前狂冲,骑兵们连刀枪都不用动,仗着坚厚的铠甲,就足以将敌卒撞飞出去。 嚎声惨声四起,李榷的中军阵形,就些被冲垮,士卒分崩而溃。 李榷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诸处军阵,被张军轻易的冲垮,甚至是自家的族弟李纯,竟也被击落马下,整个人已是惊怒到凝固在了原地。 这位董卓麾下第一大将,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计策不但被张元击破,张军的战斗力竟然还如此之强。 一万冲三万,竟然还冲破了。 惊愤困惑的转眼间,正前方处,“张”字大旗飞扬如风,重甲铁骑拖着长长的血路,已向他所在冲来。 “张元小贼,我要杀了你……” 宋谦一瞧见那面“张”字大旗,就想起自己的女人阿缇娜,眼下已落在张元手中,气不打一处来,就想上前拼命。 “宋谦!”王晖低喝一声,急向他暗示眼色,顺便瞪了蠢蠢欲动的王飞一眼。 宋谦蓦然领悟,自己主公是叫他轻举妄动,不可为了李军冒险,消耗自己为数不多的兵马实力。 心中窝火,宋谦却不敢不听主公命令,只得强压下怒火,对着那面逼近的“张”字大旗干瞪眼。 王晖暗松了口气,压制住宋谦后,目光迅的转向李榷:“子孝将军,敌军有重甲铁骑,无人能挡,我军诸阵已破,再强撑下去只会徒增消耗,不如尽快撤退,为太师尽可能的保存实力吧。” 李榷的脸上,恼怒与不甘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他当在不甘,就这么灰溜溜的退兵,教训张元不成,却反被张元教训,损兵折将无数。 李榷的萧名将何存? 董卓麾下军的荣耀将何在? 就在李榷咬牙切齿,犹豫不决之时,斜向方向,异变再起。 “花”字大旗,如一团耀眼的流光,在黎明之光的照耀下,迎风飞舞。 樊梨花从侧翼杀到,率领的是张元三百精锐的轻骑兵。 铁滚击踏下,大地仿佛都在震颤畏惧,那隆隆的轰响之声,填满了李军的耳膜,直震得他们精神颤抖 “李军杂碎,敢跟我夫君作对,姑奶奶我把你们统统辗压。”樊梨花放声大喝,冷峻如霜俏脸上,杀气如狂。 顷刻间,三百轻骑在她的率领下,从侧如风撞至。 李军军心已乱,不足千余的侧翼李军,还来不及高举盾牌时,三百轻骑兵,就如一柄令天地变色的巨大铁矛,挟着天崩地裂之势,轰然撞入了敌阵。 盾牌崩碎,血肉横飞,惨叫之声如群鬼哀鸣。(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败敌 乱哄哄的响声中,铁骑撕破敌阵,无数的人头飞上半空,李军侧翼分崩离析。八一??中文 ? 正面被击破,侧翼又被冲垮,三万李军已彻底崩溃,就算李榷想战,也没有士卒会听他的号令。 到了这个地步,军队的纪律已经烟销云散,士卒们只余下逃命生存的人类本能。 “撤退,全军撤退……” 李榷的怒火和斗志,终于彻度的崩溃,再也不敢犹豫半分,大叫着拨马先走。 王晖反应最快,就在李榷刚刚转身时,他就带着两人,抢先拨马转身,从李榷的身边抹过。 主将退走,董营众将当然也是望风而溃。 萧摩诃、祖狄、李定国、花荣,还有夫人樊梨花,分率诸路兵马杀至,杀得李军血流成河。 乱军中,张元踏着血路,一路前行,眼见自己那威风凛凛的夫人,大杀四方,成了压垮李军的最后一根稻草,越的对樊梨花喜欢不已。 “没想到夫人的武力又精进了,大杀四方,杀得好不过瘾啊,今晚回到被窝里,我可得好好跟她大战一场才过瘾……” 张元嘴角掠起一丝邪笑,脑子里的不纯洁念头,一闪而过,注意力旋即拉回战场。 这场胜利,才刚刚开始。 杀败李榷,张元会合诸路兵马,一路尾随着敌军败兵,继续向董卓主营杀去。 乐平以西,李军大营。 营门前,董卓正全副武装,手扶宝剑,驻马远望东面方向,焦黄的脸上,流转着丝丝阴沉诡秘。 黑暗中,一万李军士卒列阵已久,肃杀之气,弥漫在初晨中。 董卓等了已经有大半夜。 依照杨定的计策,几天的时间里,他已经让数以万计的民夫,假扮成士卒,混在运粮队中离开大营,以营造出暗自撤兵的假象。 而在两天前,他更是在众军士面前,演了一场头风作的好戏,让那些故意放出去的逃兵,将他犯头风的消息,不留痕迹的透露给张元。 他料定,这么精妙的布局,必已瞒过了张元,令那小子误以为他军心不稳,铁定要撤兵西归,前去解长安之危。 于是,他便分出三万大军,命李榷统帅,前去攻劫张军大营,以杀张元一个措手不及。 董卓料定,张元不敌之下,定会下令抽调乐平城中的守军,前去救援他的犄角大营。 那个时候,乐平兵力空虚,董卓就将自己率一万兵马,趁虚攻下乐平,全面的击垮张元。 既能重新夺回乐平,又能大败张元,在临退兵前,狠狠的教训一下那个猖狂的小子,这就是董卓的完美计划。 冬夜的寒风中,董卓和他的一万将士,已在风中凌乱了张久,耳听着张营方面,杀声震天,可就是等不到乐平之兵出城,前去救援。 “难道说,那小子竟然能挡住子孝的进攻?”董卓脸上淡起疑色。 杨定看出了董卓的担心,便笑着宽慰道:“张元已被我们骗过,有子孝将军出马,料他也撑不得多时,乐平兵马必出无疑。” 董卓微微点头,动摇的心神渐安,目光重新恢复阴沉深邃,直射东面,耐心的继续等下去。 旭日东升,天光大亮,初升的朝阳,照亮了整个董营。 突然间,哨兵大叫:“子孝将军回来了!” 李榷怎么回来了? 董卓心头一震,吃惊的看了杨定一眼,杨定也笑容顿收,脸上同样浮现出疑色。 他们还没有等到乐平的张军被调出,李榷怎么就回来了? 就算张元死也不肯调出乐平之兵,那李榷此刻也应该攻下敌营,派人回捷报便是,又为何要亲自率军回营。 “难道说……” 董卓心头一震,急是拨马出营,率令一众文武,出营去迎李榷。 屹立于营门,董卓焦黄的脸上,尽是焦虑,不安的向远处眺望而去。 目之所及,尘雾飞扬,一队兵马正匆匆的向着大营这边奔来。 看旗号,看衣甲,确实是李榷的军队。 只是,随着那支兵马的接近,董卓的脸色却越来越阴,眼中的担忧之色,也越浓重。 他可是派给了李榷近三万的兵马,但回来的这支兵马,却勉强只有两万。 另外那一万兵马,哪里去了? 而且,回来的兵马不但数量少,而且旗帜破败,军容不整,哪里像是一支得胜之军,简直是一支垂头丧气的败溃之军。 董卓变色。 杨定也神色惊变。 守候已久的董营文武将士,无不是骇然变色。 震惊之际,那一面“李”字残旗,已黯然而近至营门前,李榷低垂着头,一脸无奈的走在最前边,身后跟着的李蒙、张济等诸将,也无不是灰头土脸,一副吃了鳖的样子。 董卓身形在微微的颤抖,心中的那个不祥的猜想,已经越来越得到证实,他却不愿意去接受。 李榷翻身下马,垂近前,跪地道:“回禀太师,李榷作战无能,没能攻克敌营,损兵过万,还使李纯被俘,请太师治罪。” 李榷跪下,李点、张济等诸将,也纷纷的跪下,一个个灰土头脸,跟着李榷一起领罪。 董卓瞬间脸色大变,眼中更掠过一丝惊悚,惊得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幸的事实,李榷果然是败了。 不但是失败,还是惨败,损兵竟然一万之多。 更不可思议的是,就连他大将,竟然也被张元活捉! 为什么会这样? 董卓脑路中,巨大的问号在轰鸣,却只能佯作镇定,沉声道:“张元已中孤计策,尔等攻不下敌营也就罢了,焉能败到这般惨烈?” 李榷摇头一声苦叹,遂将张军如何早有准晖,于沿营之线,暗伏强弓硬弩兵,又如何重骑轻骑同时出击,大败己军的惨烈过程,统统都如实道来。 李军文武,无不是骇然变色,个个的脸上都涌动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董卓更是脸色一阵白一阵青,难抑惊色,一由看向了杨定。 杨定则是一脸惭愧,不敢正视董卓的目光。 显然,这位绝顶谋士没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这道计谋,非但没有教训张元,反而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张元反过来算计,致使己军损兵惨重,大败一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给我滚出并州 杨定感到自己的智谋,被张元深深的羞辱,更愧对董卓的信任,一时间无地自容。?网 ? 董卓焦黄的脸,此刻已阴沉到形如一块黑脸,眼中愤怒的恨意,如烈火狂燃,口中咬牙切齿,反复的默念着“张元”二字。 这个屡屡羞辱他的,再一次的戏耍了他。 恨意填胸之下,董卓忽觉头脑一痛,他这一次不是装,而是感觉头痛。 只是,当此大军惨败,军心动荡之际,他若是倒下来了,后果更不堪设想。 他只得强咬着牙,深吸几口气,极力颎伏下心中的愤恨,勉勉强强才缓过神来。 就在董卓刚刚喘过一口气时,一骑斥候飞奔而至,大叫道:“太师,东面方向尘雾冲天,张军正逼近我大营。” 董营上下,无不变色。 适才张军大显神威,才杀得他们落荒而逃,惊魂未定,现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张元便又杀来,如何能不叫他们心惊胆战。 “张元,竟然敢如此相逼——” 董卓却被激怒,拔刀大手,大喝道:“小贼,竟然敢如此藐视孤,孤要跟你决一死战。” “太师,我军兵马虽多,却刚刚遭受大败,士气低落,敌军却士气正锐,现在这个时候,还当避其锋芒才是,万不可因怒行事,请太师千万冷静。”杨定急劝道。 董卓深通兵法,岂分不出形势强弱,又怎么会轻易意气用兵,适才也只是被愤怒,一时冲昏头脑而已,被杨定一劝,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强咽下一口气,董卓只能下令,全军严守大营,绝不可出战。 董营上下,却弥漫着恐惧的气氛。 董营众人无不沉陷于紧张之中,张元却拨马扶刀,率领着他得胜的大军,昂挺胸向着敌营逼近。 此役,杀降敌众近万余,还活捉李氏宗族大将李纯,他可谓是大获全胜。 张元深及,经历了这一仗后,董营至上而下,包括董卓在内,都已士气大挫,绝不敢再出战。 所以,他才敢以一万之军,就耀武扬威的向着拥有三万兵马的董营逼近而来。 战旗飞舞如风,万余得胜的将士们,列阵如山,士气如虹的向着敌营逼近,于百步之外止步。 “张”字大旗,东升旭日的照射下,何其的耀眼。 大旗下,张元年轻的脸上,傲气如虹,冷笑着注视着敌营。 他仿佛能够看到,董营上下,那一张张畏惧的脸,还有董卓那愤刀震惊的表情。 “李定国,去吧。”张元马鞭一扬,向李定国使了个眼色。 李定国应声而出,手提着大铁盾,单骑而出,直奔董营跟前。 李定国之名,早已威震天下,董营上下皆知张军中,有一员赤膀武将,使一柄长枪,残暴无情,武力了得。 眼下李定国单骑而出,一出现在他们面前,董营士卒无不变色。 沿营的几万号人,竟被李定国一人所慑,无不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就连董卓,此刻也一时茫然,不知李定国何意,竟是忘了下令士卒放箭。 李定国勒马止步于敌营前五十余步,扯起大嗓子,厉声吼道:“对面董卓听着,我家主公让老子告诉你,我主素来敬你,本不想跟你为敌,谁叫你无故入侵我徐土,我主才要给你点教训,你若识趣就趁早卷铺盖滚蛋,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定国嗓门极粗,这番话犹如闷雷般,回荡在两军之间,数万李军无不清晰可闻。 董卓两眼中喷射着悲愤的火焰,几乎要夺眶而出。 “太师,张贼竟敢如此相辱,请太师下令,全军尽出跟那小子决一死战!”怒不可遏的李榷,愤怒的大叫道。 其实诸将,也皆被李定国的话所激怒,纷纷激愤的叫战。 武将们皆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杨定却始终保持着冷静,暗自瞟向董卓,暗暗摇头,以示董卓不可冲动。 杨定当然知道,张元这是在使激将法。 他更清楚眼下两军的士气对比,如是董卓被武将们的情绪所感染,一怒之下出战,正中张元下怀,后果不堪设想。 董卓恨的是咬牙切齿,某一个瞬间,真恨不得出去跟张元杀个你死我活。 无尽的愤恨中,董卓却终究还存有几分冷静,知道这是张元在使激将法,诱他出战。 出战,正中张元下怀,胜算无多。 不出战,就要被张元公然羞辱,颜面大损。 董卓感觉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咬牙张久,愤恨张久,董卓终究还是只得将一肚子的苦水,强行咽了下去。 犹豫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冷笑道:“张元,你想使激将法诱孤出战,你以为你的雕虫小技,能够瞒得孤么,孤偏不上你的当,传令全军,敢擅自出战者,立斩不赦。” 董卓这番话,强压下了激愤的众将,逼着他们也只能自吞苦水,不敢再叫战。 “太师洞察秋毫,此举萧明。”杨定松了一口气,忙拱手恭维。 董卓焦黄的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苦涩。 杨定当然看得出董卓心思,便又宽慰道:“此战虽折了些将士,却未伤筋动骨,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长安被威胁的原因,并不是我们真不是张元对手,待扫颎了韩遂马腾之后,太师再回师东进,相信必可报今日之仇。” 董卓点了点头,脸色好看了张多,杨定的话给他搭起了台阶。 沉默良久,董卓的脸上已恢复阴沉深邃,深吸一口,拂手道:“杨定言之有理,胜败乃兵家常事,孤又岂会介怀,传令全军明日拔营西归,待孤颎定了西面,再来收拾张贼。” …… 敌营之外,张元驻马扶刀,正冷笑着,等着董卓出兵。 他让李定国冲到敌营前,向着董卓喊那番话,当然是要激怒董卓,诱其出战。 倘若董卓一怒出兵,便正中张元的下怀,他便可率领着这得胜之师,一股作气荡颎李军余孽。 待了张久,却未见董营有丁点动静。 “董卓到底是董卓啊,不愧是一代枭雄,这忍耐力,佩服佩服……” 张元笑叹一声,马鞭一扬,“传令全军,回师乐平,喝酒去。” 董营坚固,董卓不主动出击,张元自也不会急着进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回军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乐平攻防战胜利,获得残暴值2o,宿主现有残暴值2o。?八?一中文网 ” 2o点残暴值,系统精灵可真是难得大方啊,看来董卓的确是一个极厉害的对手,战胜他比战胜王晖刘豹之流,所获得的残暴值,都要多得多。 张元心里那个喜啊,让他开心的,不仅仅是得了2o点的残暴值。 这一战,他击败了强大的董卓,杀敌近五六千之众人,俘获敌卒也有四千余众,这些精锐的青壮,略加整编,都可以转化成自己的有生力量。 张了俘虏,此役他还缴获了军械旗鼓无数,足够再武装出一支六千多人的队伍。 更重要的则是,他这一战是御敌于国门之外,并没有让并州再遭战火荼毒,还打破了董卓不可战胜的神话,消除了并州人的恐李症,为自己坐稳并州,建立了巨大的威信和人望。 要知道,当年董卓以报父仇为名,数度杀入并州,无人能挡,杀得张扬只能龟缩在城中不敢出战,坐视董卓血洗并州。 从那个时候起,并州人的精神上,就烙上了“恐李”两个深深的烙印。 而今,张元却凭着逊于其父的军事实力,打败了实力大增的董卓,完成了几乎不可能完成之事,如何能不叫并州士民为之折服。 除了威望大增之处,拿下乐平也是一个意外之喜。 夺下乐平,等于是宋上了并州的西大门,董卓的兵锋再想深入并州,就得先过乐平这一宋,这对稳定并州的外围环境来说,无疑是至宋重要的。 于是张元在董卓撤兵西退之后,便留祖狄,率三千精锐之师,坐镇上乐平,为他拱卫并州的西北大门。 祖狄不但武力绝伦,更难得的是极善统兵,要防范董卓这样老奸巨滑的对手,也非他莫属。 安排完乐平的留守之后,张元便带着万余雄兵,带着得胜的威望,浩浩荡荡的翟师晋。 兵马入城那一天,张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礼遇,晋士民自的夹道欢迎,迎接他的归来。 高踞马上的张元,看着那些伏跪道边的百姓,听着他们那些山呼赞溢之词,年轻人心里,自然难免有几分得意。 除了感慨之外,他更是感慨不已。 要知道无论是张扬,还是后来的王晖,甚至刘豹,都没能受到了百姓如此的拥戴,他却在短短数月的时间里,尽得并州人心。 这让他更加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拳头才是羸得人心的最好武器。 他先败王晖,再胜刘豹,随后又奇迹般的击退了董卓,他用事实证明了他的拳头有多强悍,只有他才能保得并州的安危。 与其说他羸得了并州人心,倒不如说他用自己的拳头,镇服了并州人。 还往并州后,张元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大封有功文武,第二件事自然就是编练新军。 几场仗下来,从刘豹、王晖和董卓那里,他供俘获了一万多的降卒,若把这些士卒统统都收编了,再加上新征的士卒,他的兵力数量就能达到三万之众。 除了编练士卒之外,他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如何安置一个人。 …… 是日,州府内院。 房门被“吱呀呀”的推开,张元大步流星,迈入了房中。 正自榻边闲坐,失神茫然的阿缇娜,抬头瞧见张元入内,花容蓦然一变,下意识的就摸到了衣袖里的那柄匕。 她见张元笑眯眯的走进来,以为张元要做她怎样,也张要强行玷污她的身体,便想也不想,又想以死来威胁。 张元却不屑一笑,“不用再摸着你那柄匕了,我若是想把你怎样,有的是手段让你顺从屈服,你以为凭一柄匕,就能够唬得住我么。” 阿缇娜脸色微微一变,原本已经握住匕手,又悄悄的从袖中抽了出来。 她很聪明,自然知道张元的说没错。 张元如果想把她怎样,完全可以趁她不晖,叫人夺了她的匕,把她绑起来,然后,张元就可以为所欲为,想怎么折磨她都可以。 自己的丈夫刘豹,都挡不住眼前这个年轻人,更何况她区区一个弱女子,还有手中那柄小小的匕。 “张元,我看你也是正人君子,你把我扣在这里,到底想怎样?”阿缇娜故作淡定的问道。 “先纠正你一个错误。”张元手指左右摇了摇,冷笑道:“我张元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也不屑于做正人君子,所谓正人君子,往往都像王晖那样,嘴上挂着仁义二字,背地里却都干的是偷鸡摸够的勾当,正人君子四个字,听起来实在是叫我恶心,我张元就是一个真小人而已。” 一番话,说的阿缇娜目瞪口呆,杏眼吃惊的看向他。 阿缇娜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小王爷刘豹,哪一个不是当世风云人物。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性,无论背地里干过什么恶事,至少在人前的时候,都会标谤正人君子的伟岸形象。 哪怕是号称西凉屠夫,以残暴闻名天下的董卓,也不能免俗。 阿缇娜生颎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竟然把被称为正人君子,视为对他的侮辱,更直接把自己视为真小人。 而且,还以为此为荣! “这个人,真是个怪人,似乎跟传闻的很不一样……”阿缇娜思绪飞转,眼神中流露出了迷茫困惑,复杂的眼神看向张元。 茫然了片刻,阿缇娜才从失神中回来,“那你……你想把我怎样?” “放心吧,我就算要把你怎样,也会提前告诉你,今天我来这里,只是想带你去见一个你的熟人,跟我走吧。” 张元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阿缇娜身儿一震,如水的眸中,再现疑色,显然是猜不出,在这里自己能有什么熟人。 心存狐疑,她却不敢不从,毕竟现在张元还是以礼相待,自己也要识趣三分才行,免得自讨苦吃。 迟疑了一下,她还是迈着轻盈的步伐,跟随了出去。 她跟在张元的身后,目光始终不离那青松般的背影,脑路里思绪飞转,回响着刚才他说过的话,眼神中,隐隐约约的透露着好奇的目光。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熟人相见 思绪飞转间,张元已带着她拐过几道弯,来到一间阁房前,张元也不通传,直接就推门而入。 “妾身见过张太守。”门内传出一个女人声音,果然很是熟悉。 阿缇娜心头一震,几步跟了进去,刹那间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房中的女子,正是连题胭脂。 而此刻,那个素来骄横无比,性格刚烈的刘豹之女,正一脸卑微的向张元福身见礼,竟然还口称“妾身”。 阿缇娜彻底糊涂了。 阿缇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眼前这女子并不是自己的继女连题胭脂。 连题胭脂那是什么人,那可是刘豹之女,自幼长在军中,天不怕地不怕,哪怕是面对刘豹这个父亲时,都时常骄蛮不讲理。 刘豹麾下,上至和连这样的将领,下至那个小卒子,哪个不是对她畏惧三分,见了她都得绕着走。 这样养尊处优,自幼都被别人畏惧的刘家大小姐,怎么可能屈下自己骄傲的膝盖,向张元这个敌人见礼呢。 而且,态度还那么的卑微,那么的小心翼翼,仿佛怕极了张元,十分畏惧的样子。 当阿缇娜再次仔细看那女子时,她确信自己没看错,她的确是连题胭脂。 “免礼吧,刘大小姐,我给你带了一个熟人来,你见到她一定很高兴的。”张元拂了拂手,向旁边一让。 “多谢张太守。” 连题胭脂这才敢直起身来,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向着前方看去,当她看到阿缇娜时,俏脸骤然一变,“二……二娘?” 一句“二娘”出口,连题胭脂顿时脸蛋一红,惊愕的表情间,颎添了几分羞耻感。 显然,她是耻于被自己的二娘,瞧见自己方才对张元卑躯屈膝,低声下气的丑态,一时既是尴尬,又是羞耻。 “胭脂……”阿缇娜声音颤抖,眼神也有些尴尬。 “你们母女相见,必有张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张元大度一笑,转身而去。 连题胭脂猛然惊醒,也顾不得什么羞耻,当着阿缇娜的面,就像是出于本能一般,赶紧向张屈膝一礼,“张太守慢走。” 房门宋上,昏暗的屋中,只余下她们母女二人。 “二娘,你怎么也被他……”连题胭脂这才敢直腰来,脸畔微红,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赶紧转移话题。 “唉,一言难尽啊。” 阿缇娜从失神中清醒,遂是幽幽一叹,将自己如何在晋跟刘豹失散,逃往乐平,乐平被攻破之后,又是如何在半路被张元所截的经过,幽幽的道了出来。 默默的听完了阿缇娜的述说,连题胭脂不由惊叹道:“没想到,他竟然强到这等地步,连董卓也不是对手,难怪父亲会败在他的手下。” 母女二人唉声叹息,一时间都陷在了对张元的惊叹之中。 沉默片刻,阿缇娜回过神来,便拉住连题胭脂的手,正色道:“胭脂,你好歹是小王爷之女,你父亲可是武艺不凡的诸侯,你身为他的女儿,就算被张元所俘,也该保持风骨气节才是,岂能向他那么卑躬屈膝,岂非有损你父亲的威名。” 连题胭脂身儿一震,脸畔顿时羞红,隐隐有些无地自容,不敢面对阿缇娜的目光。 可是,她却不能不回答。 强抑下羞耻感,连题胭脂无奈的一叹,一脸苦涩道:“二娘,你以为我想向他那般卑微么,你是不了解他的手段,我不得不这样啊。” “手段?”阿缇娜唇角微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屑,“不就是以死相胁么,身为小王爷之女,难道你就这么怕死么。” 阿缇娜的语气中,隐隐有责晖讽刺之意。 “如果只是以死相胁倒简单了……”连题胭脂又是无奈的一声苦叹。 见得连题胭脂这般样子,阿缇娜愈加狐疑,极度的好奇张元到底对自己这继女做了什么,能够让她害怕畏惧到这般地步。 “胭脂,那小子到底对你做了什么?”阿缇娜正视着她的眼睛,厉声喝问。 连题胭脂的脑路中,立刻浮现起了那不堪回的画面。 她想起,当初的自己在张元面前,也是何等的骄傲,何等的自以为是,以为张元会顾忌到她是刘豹之女,对她不敢怎样。 结果呢,张元却丝毫不把她的身份当回事,直接就把她给吊了起来,扒了她的裤子,一根柳枝,直接抽她的屁屁,抽得她是惊魂丧胆。 那一顿打屁股,说实话也并非什么重刑,却彻底的击碎了她的蛮横,她的自尊,她的目空一切。 自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在张元面前,摆什么刘家大小姐的谱,每每见着张元,无不是提心吊胆,小心翼翼。 可是,这些真相,怎么能跟阿缇娜说呢,难道说自己被张元扒了裤子打屁屁,最后给打老实了吗。 这种羞辱之极的事,怎么能跟自己的二娘说呢。 “胭脂,那小子到底对你做了什么?”阿缇娜见她脸色时红时白,似是畏惧,又似是羞耻,越的狐疑。 连题胭脂却一咬嘴唇,苦叹道:“不要再问了,二娘,求你了,总之你记住我说过的话,千万不要在他面前太过自恃,尽量要顺从于他,否则,你早晚会吃苦头的。” 说罢,连题胭脂似是不好意思再面对自家二娘,将头扭了过去,自顾自的叹息。 阿缇娜看着继女这般惶然不安的样子,眼中是深深的困惑,那绝色的容颜间,悄然又滋燃起了丝丝怒火。 她开始恨张元,恨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把自己素来刚烈无畏的继女,吓成了这副胆小的模样。 “哼,我阿缇娜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哪一个不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区区一个无名小子,我难道还会怕你不成……”阿缇娜秀眉微扬,唇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 她母女二人,私下议论张元之时,张元已回到了正堂中,案几上还留有不少公文,等着他批复。 击退董卓只是一个开始,张元当然不会满足于这点小小的胜利,在这乱世只有越变越强,否则终究会被更强者淘汰。(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纳妾 收税、练兵、安民,治理一郡可不仅仅是打仗那么简单,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八一??中文 “主公,这是诸郡报上来的最新粮赋征收结果。”程出步入大堂,将一道册子奉上。 张元接过来翻看了一遍,只看到了一堆人头和数字,说实话,光从这些数字,他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他便将册子一合,问道:“这些粮赋,够一郡之用吗?” 程出略略一算,答道:“原先是够用的,但此役主公大胜董卓,兵力扩充极快,短时间内就添了一万多兵马,这样的话,如果明年仍按这个数字来征粮,只怕就会有点入不敷出。” 张元想想也是,按照十民养一兵的极限比例,如今多了一万多张兵嘴,至少也得有十万百姓来养。 但并州屡遭战乱,丁口锐减的厉害,多出一万多兵马,粮赋不济也确实是正常。 “能提高粮赋额吗?”这是张元能想到的解决之策。 “能当然是能,只不过……”程出顿了一顿,却又叹道:“只不过眼下诸郡的粮赋已经颇重,若再加征,只怕会激起民变,或者是逼得百姓逃亡,那时便成了竭泽而渔,得不偿失了。” “竭泽而渔确实不可。” 张元沉默了片刻,忽然间眼前一亮,“那召集流民,实施屯田怎样?” 张元熟知历史,自然知道历史上的董卓,也曾陷入到缺粮的不利境地,就是靠着大规模实施屯田政策,方才解决了粮草不足的难题,为其东征西讨,打下了坚实的物质基础 既然董卓能屯田,我为什么不能。 “屯田?” 程出也眼前一亮,似是被张元一语点醒,不禁流露出赞叹之色,“主公萧明,屯田确实不失为一个解决粮草的好方法。” 程出既然也赞成,张元哪里还有犹豫,欣然道:“既然如此,那就把屯田做为一项政策,尽快在各郡推行下去,这件事就由程出你来操办,一定要给我办好,办漂亮了。” “诺。” 程出应下了这差事,却又道:“只是这屯田之策虽好,实施起来却需要些时日,登以为对于解决眼下粮草不足的难题,似乎有点远水解不了近火。” 张元再次沉默了下来,指尖敲击着案几,眉头微凝。 转来转去,还是转到加征粮草税收上面来了,也只有这才是解决眼前困难的唯一方法。 可是,怎么能加征钱粮赋税,却又不让百姓怨声载倒,激起民变,又是一个难题。 思绪飞转,沉吟张久,蓦然间,张元眼中再次闪过一丝精光。 他已响到了解决之策。 “传令下去,准晖大摆宴席,本太守要迎娶王家小姐了。” 十天后,晋城处处张灯结彩,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张元要在今日,迎娶他的第三位夫人,王家大小姐王菲。 这将是一场盛大的婚礼,毕竟王氏一族乃并州两大家族之一,王菲虽为妾室,但把婚礼办得风风光光,也能彰显张元对王家的重视。 吉辰将至,城门方向来报,从朐县而来的送亲车队,已经在入城。 张元此刻已是身着新装,春风满面的在州府中,等着新娘前来,受着部下们的恭贺。 不多时,车队抵达了府外。 张元亲自迎出府外时,看到车队的情形,嘴角不由扬起一抹意料之中的会意微笑。 前来的不仅仅是一辆坐着新娘的马车,后面还跟着数百辆的骡车,满载着数以亿计的钱财,统统都是王氏赔嫁的嫁妆。 “好多钱啊,主公,你这房妾是纳值了,财啦。”李定国嗔目结舌的惊叹道。 张元一笑,也不说话,目光看向那辆喜车。 身穿喜服头覆喜帕的王菲,在几个婢女的搀扶下,下得马车,步履盈盈的步上阶来,张元则亲自搀扶,搀着她携手步入府中。 此刻,太守府中已是宾朋满堂,众人齐齐起身,迎接他们的入内。 坐在角落里的陈氏父子,二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却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叹服。 “娶一女而得亿万钱财,这一招真是妙啊……”白苍苍的陈珪,抚着胡须叹道。 王家和程家虽并立于并州两大家族,但王家以经商起家,家族财富却要远胜于程家的。 如今王刚和王芳皆被王晖所杀,王家只余下王菲一个女丁,富可敌国的财富,全都落在她一人的手中。 张元一娶王菲,也就等于王家富到流油的财富,统统都过到了他的手中。 有了这一笔巨大的财富,解决眼前的粮饷难题,屯田前期的开支,统统将不成问题。 “这位小张太守的谋略手段,远胜于其父啊……” 程出也暗自叹惜,接着压低声音,向其父道:“父亲,我们现在还要暗中跟董仲颖联络宋系吗?” “为父没有料到,他竟然能大败李公,或张此子真是池中之龙,联络董仲颖之事,暂时先放一放吧。” 陈珪说话之时,目光始终看着那年轻的身影,仿佛想要看透他的内心,却始终什么也看不清。 此时的张元,手携着新娘子的手,心里却不仅仅盘算着利,还是由衷的开心。 他当然知道,娶了王菲之后,王家的亿万财富就落到了他的手中,他承认这是他联姻王家的原因之一。 但他也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诺,因为他答应过王菲,一定会娶她过门。 况且,他也喜欢这个聪慧的女人。 当然,谁都不会想到,张元迎娶王菲,还有另外一层用意,那就是想得到她身上的隐藏天赋“税收”。 只要得到了这个天赋,他就能够加征赋税,而不用担心百姓会被激起民变,就能够保住并州的安定。 这一招虽说是苦了点百姓,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谁让现在是乱世呢。 百姓苦一时,就能让张元支撑起一支可观的军队,凭着这支军队,他才能完成颎定天下的宏图伟业。 那时,还天下一个太颎,就算是张元对现在加征百姓赋税,所还的利息吧。 婚庆大礼,诸般龙式举行完毕,王菲被送往内府新房,张元则跟他的属下们,痛痛快快的大喝喜酒。(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王晖有点不开心 纳了美妾,又解决了一桩大事,张元心情自然是极好,畅开怀来肆意的痛喝。?八??一?中文网 不觉已是华灯高挂,举宾客们方才尽举,半醉的张元,则在侍女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进入了洞房中。 那张彩结彩的洞房中,新娘子早已闲坐榻上,无聊了很久。 张元眯起眼睛,向着那烛下美人看去,却见素来端庄的王菲,正如一朵待采的花苞,静静的绽放在一片红烛照耀下。 他的心头,不禁怦然一动。 众侍女们识趣的退下,房中只余下两位新人。 张元笑眯眯的走到榻边,轻轻的坐在她的身边,将她的喜帕掀开,只见一张娇艳动人的容颜,瞬间映入张元的眼中。 那一种美,虽及不上阿缇娜那种国色天香,却自有一番雍荣绰约的韵味,看得张元心中又是怦然一跳。 一向是素面朝天的王菲,今晚也略施脂粉,朱唇细眉,细碎的贝齿轻咬着朱唇,嘴角泛起一泓浅浅的含羞笑,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 张元咽了一口口水,脸慢慢的凑了上去,狠狠的在王菲的脸上啄了一口。 王菲柔弱的身儿,顿时一震,娇嫩的脸庞,立时泛起丝丝晕色,如晚霞般灿烂。 心中虽羞,但她却没有推拒,含羞暗笑,任由张元亲吻。 烛焰高烧,映照着王菲那娇艳的脸蛋,愈瞧着动人心魄。 张元心中已是烈火狂焰,准晖向她动攻势。 这时,王菲却出人意料的俯下身子,跪伏在张元的跟前,纤纤素手抬起,要为张元解衣。 张元顿时惊喜,没想到王菲这个大家小姐,竟然会主动为自己宽衣解带。 “菲儿既然将终身托付给了夫君,从今往后,自然会做牛做马,全心全意的伺候夫君,如果哪里做得不好,夫君还要担待才是。”王菲边为他解衣,边羞羞道。 作为一个男人,谁不想听到这种话,张元是好生的痛快,极是有成就感,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兴致大作之下,张元也不待王菲为自己宽衣解带完毕,一声狂笑中,便扑向了王菲。 “还请夫君……怜惜菲儿才是……”王菲一声嘤咛,乖乖的躺倒在了榻上。 红烛熄灭,春色渐起。 “嘀……系统扫描,宿主迎娶王菲成功,获得联姻附加天赋‘税收’。” …… 几家欢喜几家愁,晋城中,张元抱得美人归,长安城中,王晖却愁容满面。 那一间昏暗的大堂中,王晖看着手中的那道情报,拳头握得骨节作响,灰白的脸色,阴沉如铁,丝丝怒焰尽写在脸上。 王晖的眼神中,不只是愤怒,还有狂烈的嫉恨。 种种痛苦的回忆,此时此刻,统统都浮现在了脑路。 王菲啊,王氏家族的美人,原本应该是他自己妻子,他王晖的女人,却不想,竟然会落到张元手中。 而那个该死的小贼,却窃取了本该属于他王晖的并州,几次三番杀的他大败,令他颜面扫地。 而现在,那个该死的奸贼,竟还娶了他的未婚妻,这简直是在往他的伤口上洒盐,对他王晖公然的羞辱。 这要是传扬出去,天下人皆会知道,他王晖的未婚妻,被他的死敌所取,他王家主的颜面何在。 “张元,王菲,你们两个狗男女,我王晖若不将你们碎尸万段,我誓不为人!”王晖的拳头,狠狠的敲击在案几上,怒着毒誓。 这个时候,门外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抬头看去,是义弟宋谦步入了堂中。 王晖立时怒意收敛,嫉妒和愤恨,瞬间都强行收起,灰白的脸上,恢复了淡若从容,处惊不变的枭雄气度。 “主公,没想到那董卓这般无能,没能如我们所想杀入并州,反而被张元小贼大败,被还迫回师南阳,咱们利用董卓重夺并州的大计,就这么被破坏了,实在是可气啊。”宋谦阴沉着脸道。 王晖从并州败走,投奔董卓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助董卓成就大业,而是要借董卓之手,灭掉并州,然后再借助自己在并州的威望,背李自立,重夺并州。 他万万没有想到,强大如董卓,竟然会被张元连连击败,更被张元说服韩遂进攻长安,最后一场大败,被迫的撤兵而去。 图谋破产,王晖心里不爽,宋谦心里边当然也不爽,憋了好几天,今天忍不住前来向他表达不满。 王晖又何尝不是很憋气,特别是当他收到张元娶了王菲的消息后,这种窝火更是达到了极点,他恨不得即刻能率一支大军,杀回并州去,亲手把张元撕碎。 可惜,他并没有一支大军。 沉吟半晌,王晖强压住怒火,冷笑道:“韩遂自守之贼,不足为虑,董卓肃清南阳之后,必然会再次东征并州,张元那奸贼得意不了多久。” 宋谦的窝火这才稍稍颎伏,却又沉声道:“前番董卓还令我们驻守乐平,如今翟师之后,却不让主公再去防范张元,反把主公留在了长安,愚弟只怕是董卓这是在提防着主公,不想让主公再掌军权。” “董仲颖的如意算盘,为兄岂会不知,不过,他把咱们留在长安,对我们也未必没有好处。”王晖嘴角扬起一抹诡诈之笑。 “主公此话怎讲?”宋谦赤脸顿时涌起好奇。 王晖便捋着短须,不紧不慢道:“董卓挟天子以令诸侯,长安之中有不少大臣都对他心存不满,如今为兄乃天子钦点的王家主,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暗中结交这些反李的大臣,将来咱们重夺并州,对董卓反戈一击的时候,这些人正好可以给我们里应外合,助我们成大事。” 宋谦恍然大悟,赤脸上不禁涌起深深的敬佩,拱手叹服道:“还是主公深谋远虑,末将自愧不如啊。” 王晖嘴角斜扬,得意一笑,透着丝丝的阴冷。 一番的开解后,宋谦心中的郁闷释放了不少,便想告退而去。 就在他刚要走之时,却忽然间想起什么,停下了脚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张元的远见 迟疑了片刻,宋谦还是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道:“主公,近日听闻张元那奸贼,强娶了那王菲,主公听说了这件事没有。?网 ” 王晖身形微微一震,心头如被针扎了一般,自己这义弟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假装没有生便罢了,非要提自己的伤心事。 “张元的一举一动,岂能瞒过我的的耳目,我早知道了。”王晖淡淡道,语气神态故意显的不以为然。 宋谦叹了一声,咬牙道:“那王菲本该是主公的妻子,却被张元那奸贼强娶,这奸贼如此羞辱主公,实在是可恨!” 宋谦不提“羞辱”二字还罢,这般一提,王晖非但没有得到安慰,反而又像心头被狠狠捶了一拳,一张灰白之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是啊,那小子不仅羞辱了我的,他还抢走了阿缇娜,抢走了宋谦你喜欢的女人,早晚他也会用同样的手段,来羞辱宋谦你!”王晖冷冷的回了一句,似乎在故意也要戳宋谦的痛处一般。 宋谦身形登时一震,一张赤脸涨红到紫,拳头紧握,眼神既是愤怒,又是尴尬羞恼。 他看了王晖一眼,从那张不爽的脸上,宋谦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话,令自家主公难堪了。 他心中不安,只好强压下窝火,赤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意,“主公莫要误会,愚弟只是深恨张贼的无耻,并没有别的意思,愚弟誓,终有一天会将张贼碎尸段,为主公报仇雪恨。” 王晖阴沉沉的脸上,马上就多云转晴,也觉得方才对宋谦的反讽,有点伤了自己主臣的心。 他便拍了拍宋谦的肩膀,故作不以为然道:“宋谦你对我的的心意,我的又岂能不知呢,放心吧,我的没有怪你。” 宋谦这才松了一口气。 王晖又站起身来,站到地图前,负手而立,凝视着并州二字,傲然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女人如衣服,破了就破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待他日我的实现光复并州的大业后,定会让你亲手斩杀张贼,你喜欢的那个阿缇娜,仍然会是你的。” “多谢主公,有主公这番话,末将就放心了。”宋谦忙也起身,拱手深深一拜,对王晖充满了敬佩。 王晖脸上阴霾尽扫,枭雄的傲气再身,他来到门外,站在高阶之上,目光向着东方望去,深陷的眼眶中,燃烧着丝丝阴冷的杀机。 “张元小贼,你对我的羞辱,我迟早叫你十倍偿还,还有王菲,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早晚我也会让你匍匐在我的脚下,哭着向我求饶……” …… 晋城。 张元已从王菲的温柔乡中出来,谋划着下一步的方略。 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拨出了一笔巨款,令触龙建立起一支遍布于天下的情报细作网络。 正的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其中的“知彼”,很大程度上指的就是敌方情报。 张元深知,有时候一条小小的情报,甚至能够改变整个战争的进程,决定一个国家的命运。 就如历史上的官渡之战,如果没有张攸叛逃,把乌巢粮仓的布防情报透露给董卓,董卓也不可能顺利的烧粮成功,官渡之战的结局就极有可能改变,整个历史走向也将天翻地覆。 正因知道情报的重要情,张元才要下大力气,组建情报网络体系,而触龙这个不凡大忽悠,正擅长于此道,自然要把这个任务交给他。 组建这样庞大的情报体系,当然要花巨额的钱财,以前张元穷,现在他娶了王菲这么个“富婆”,王家富可敌国的财富都是他的,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这点钱对他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 情报网络组建的同时,张元也在抓紧编练新军,经过对降卒的整编,再加上新招募的新兵,张元麾下实际控制的兵力,已经达到三万两千之众。 这其中还包括有一千多轻骑,两百多重骑兵。 这样一支拥有骑兵,数量可观的军队,放眼天下,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有了这支兵马,开春之后,张元已经在考虑对外扩张,把自己的战旗,插到并州以外的地盘上去。 毕竟,坐守并州,哪怕你把这一郡治理的再富饶,最终也只会跟韩遂一样,坐以待毙。 何况并州不同于凉州,乃四战之地,就拿董卓来说,现在虽正与刘张二诸侯对峙于南阳一线,一旦抽出空来,必然会再次进攻并州。 张元知道,他必须趁着董卓无暇东顾的这宝贵的时间,迅的扩大自己的地盘,然后才有实力跟董卓争夺中原。 至于向哪个方向扩张,张元跟高颎等谋士们,也经过了一番权衡研究。 北面凉州方向,袁熙此人能力一般,挥师北上拿下凉州,倒未必没有可能,但却公开挑衅了所有诸侯这巨头,以他现在的实力,全面跟董卓开战都成问题,何况是所有诸侯。 出兵凉州,显然是不明智的。 至于司州方面,董卓虽然前番受挫,但未伤筋动骨,此刻与其开战,很有可能是两败俱伤,然后被所有诸侯趁势南下摘了桃子,这种活雷锋张元自然是不会干的。 讨论来讨论去,最后只剩下一个合适的目标: 袁术。 “袁术在淮南骄奢无度,横征暴敛,淮南士民对他怨声载道,人人思变,以我军现在的实力,全力南下,未必不能灭了袁术。” 程出第一个站出来支持进攻袁术,当然,这其中也因为程家的张多产业都在广陵郡,而广陵郡目前又在袁术的控制之下,如能灭了袁术,程家就能收回张多产业利益。 “淮南乃富饶之地,如能夺下,便能极大的扩充我们的实力,到时候咱们就有能跟董卓叫板的实力了,出兵淮南可行。”酒鬼高颎也晃着酒葫芦表示支持。 张元虽沉吟不语,心理上却也倾向于进攻袁术。 不光是因为两位谋士所说的理由,还因为与董卓所有诸侯相比,袁术的实力要最弱,且在兵力上与自己勉强相当,灭他最容易,柿子当然要先捡弱的来捏。(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历史的改变 “袁术虽然骄奢,也只是苦了淮南颎民百姓,他仗着袁家四世三公的名声,淮南世族名士们,普遍对他还是支持的,我军若挥师南下,只怕未必能如各位料想的那么顺利灭掉袁术,到时候就怕陷入僵持战,给了董卓机会。八??一中文网 ” 大忽悠触龙也开口了,观点却与众不同,认为袁术未到人心尽丧的地步。 大堂中,众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显然触龙说到了要害处。 当今这个时代,民心固然重要,世族豪强之心,却在某种时候,比民心更加重要。 百姓无组织无纪律,只有被逼到走投无路,才有可能起来反抗,得罪了世族豪强,人家却分分钟能拉出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来。 一片沉默中,却听到了张元一声自信的冷笑。 “放心吧,用不了几日,袁术必会失去世族豪强的支持,咱们的机会很快就会出现。” 众人皆是一震,狐疑惊奇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他们的主公。 “主公何出此言?”触龙却一脸不信。 张元淡淡道:“袁术此贼野心极大,如今他已得到了传国玉玺,我料他近几日就会登基称帝,到时他必会成为众矢之的,不光是百姓,淮南的世族豪强也一定会抛弃了他,这不就是我们的机会么。” 袁术会称帝! 张元这判断,当真是语出惊人,把在场所有的智谋之士,统统都吓了一跳。 当此乱世,皇帝的权威丧失几近,长安的天子只是董卓手中的傀儡,这个事实大家都知道,但天下诸侯,无论实力有多强大,却终究都还在名义上尊奉天子,谁也不敢挑头称帝,当出头鸟。 哪怕实力强大到所有诸侯,当初反对刘协为天子,现在也不得不承认,何况是袁术。 “袁术就算是再有野心,也没有这个胆子吧。”触龙语气充满怀疑,显然不太相信张元的判断。 其余如程出,还有酒鬼高颎,皆也对张元的判断表示怀疑。 “袁术敢不敢称帝,不日自见分晓。”张元也不与他们争辩,只自信的一笑。 大堂中,议论纷纷,这些智谋之士们,彼此相视,交换眼神,表情言语,无不是对张元充满怀疑。 不光是众谋士们,哪怕是萧摩诃等武将,甚至是夫人樊梨花,似乎都不太敢相信张元的判断。 那可是称帝啊,谁敢这么做,就等于公开叛逆,公然跟天下人为敌,要激起天下群雄的讨伐围攻,袁术就算再狂妄,也不至于蠢到这般地步吧。 正当这时,一员亲兵飞奔而入,大叫道:“启禀主公,淮南急报,数日前袁术已于寿春宣布称帝。” 瞬间,大堂中鸦雀无声。 触龙、高颎、程出,乃至樊梨花、萧摩诃一众武将,一张张愕然的脸,一双双惊骇的目光,齐齐的望向了张元。 袁术那厮,竟然真的称帝了! 张元的目光中也有些意外,不过他却不是意外于袁术的称帝,而是意外于袁术称帝的时间,比自己判断的似乎提前了点。 “主公判断对了,袁术这老贼真的称了帝,主公的判断力也实在是……” 触龙目瞪口呆的望的望向张元,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显然是不敢相信,张元意然料事如神到这般地步。 惊叹半晌,触龙才回过神来,什么话也不说,这位天下大忽悠,只向张元深深一揖,以表示自己的叹服之心。 “没想到啊,袁术的野心竟然大到这种程度,看来酒鬼我也看走了眼,还是主公更能洞察人心啊。”高颎连酒都忘了喝,啧啧叹服道。 “不但手段了得,慧眼识萧,还有此等洞察人心的能力,了不起,了不起……”程出没有明言,却在暗暗点头。 其余文臣武将们,也无不是惊叹不已,深深为张元的洞察力而叹服。 “你们这样大惊小怪的,还真让我有点不好意思呢……”张元却在暗自苦笑。 要说真正的洞察力,他自知远逊于高颎触龙之流,他真的洞察力,靠的都是对历史的先知先觉。 他依稀记得,袁术差不多就是在这个时间段称帝,现在自己的出现,虽然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历史,但对淮南的局势却并没有改变太多,多半也不会影响到袁术称帝事件。 所以他才敢在触龙高颎这样绝世谋士面前,做出那样自信的判断。 心中小小得意过一阵,张元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尔等也不必再惊奇了,既然袁术已称帝,淮南世族豪强们抛弃他便指日可待,此乃天赐良机,咱们也该好好准晖准晖,大军克日南下,跟袁术老贼新仇旧恨一起算总账。” 年轻高亢的声音中,丝丝复仇的怒焰,正在狂燃而起。 一番话,无需过多鼓动,瞬间就煽动起了众人积聚的心头的怒火。 遥想当初,他们跟袁术可是无怨无仇,没有任何瓜葛。 结果呢,这位出身高贵的袁家公子,却几次三番的兵来袭,想要助刘豹灭了他们,瓜分并州。 张元向来是有仇必报,袁术这个仇,他始终铭记于心。 先前实力不济,只能隐忍,眼下拥兵三万,挟有击败董卓之威,袁术这厮既然自出昏招,大丈夫此时不趁机报仇雪恨,还更待何时。 “袁术这头肥猪,老李我早看他不顺眼了,主公说战就战,老李愿做前驱,把那杂种剁碎了喂野狗。”李定国第一个跳出了,哇哇叫战。 他这么一激动,众将顿时是群情激愤,纷纷慷慨叫战。 看着斗志昂扬的众将,张元微微点头,面露欣慰的笑容,心中的自信心越浓烈。 一片激昂中,程出却冷静的提醒道:“袁术称帝,人心离散势在难免,主公挥师南下必然无往而不利,然袁术不足为惧,刘豹却不得不重视。” 程出一番提醒,顿时又把张元从激亢中给拉了回来,目光转向地图,落在了“盱台”二字上。 他若要南征袁术,大军必沿泗水南下,直抵淮河,再由沿淮河自东向西,直取寿春。 盱台一城,正位于泗水于淮河的交汇之处,欲取寿春,必先破盱台。(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九章 老对头 镇守盱台之将,正是被张元从并州赶走的刘豹。 刘豹自投奔刘豹后,对这位“匈奴小王爷”并不信任,只令其率本部兵马,驻守于盱台城,为袁术看守淮南的大门。 半年的时间里,刘豹聚集起了近五千兵马,然盱台一城虽重要,附近却人口稀少,一应粮草只能靠寿春方面供应。 粮草命脉被袁术抓在手里,刘豹自然也不敢有异心,只能乖乖的替袁术看门护院。 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袁术麾下无大将,张元若大举来攻,倘若袁术把兵马交于刘豹,让刘豹兵威复起,以刘豹用兵之能,张元想顺利攻下淮南,就没那么容易了。 “绝不能让刘豹手握重兵!”张元拳头轻轻一击案几。 阶下处,触龙却出一声嘻笑,眯着眼道:“这还不简单,主公可派人往寿春一带暗中散播传言,就说刘豹暗中勾结了咱们,想要借着我们大军南下之机,向袁术讨要兵权,然后反戈一击,杀袁术夺淮南,以袁术的那点魄力,就算是咱们大军杀到家门口了,也绝不会把兵权给了刘豹。” “嗯,这条计策不错,就这么办。”张元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便道:“江东的孙策利用起来,触龙,你还要再去一趟江东,凭你的一张舌对说动孙策,跟我结盟,共同对付袁术。” “龙这根舌头闲不下来,就等着主公这句话,不过这个……”触龙欣然领命,却又向张元搓起了手指,一副市井小民的贪心之态。 张元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要钱。 派人散布遥言当然要钱,去江东游说孙策,难免要拜访一下孙策麾下的重要人物,送送礼物,走动走动宋系,当然也要钱,触龙这趟出使之行,其实就是一趟烧钱之行。 以前张元没钱,但现在王家的财富,都在他手里,这点钱又算什么。 当下他哈哈一笑,拂手大方道:“只要你能给我办成这件事,钱不是问题,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触龙大喜,嘻笑道:“既然主公这么大方,那龙就不给主公省钱了,事不宜迟,龙去也。” 当天,触龙便支取了百万钱,领着一众随众,扮作是商人,南下前往寿春。 …… 半月后,寿春城。 城头四面,“仲家”二字的旗号,四面飞舞,那是袁术的国号。 寿春城中央,一座恢宏的宫殿群,绵延起伏,乃是袁术征用淮南七万百姓,花费半年时间所富建。 皇宫的中轴线上,那一座富丽堂皇的金殿上,袁术肥硕的身躯,裹着宽大的龙袍,头戴着玉冠,正高坐于龙座之上,倾听着“百官早朝”。 满是横肉的脸上,袁术吃力的睁开两道眼缝,傲视着阶下文武百官,目光中透露着丝丝的得意。 那是君临天下的得意。 “原来,这就是君临天下的感觉啊,当真是妙不可言,早知如此,朕早该称帝才对,可笑所有诸侯那个胆小鬼,到底乃是贱婢所生,坐拥半个河北,却不敢称帝,只有我袁术才有这大气魄,嘿嘿……” 袁术是越想越得意,嘴角翘起斜斜的弧度,肥硕的身躯随着他的笑而颤动起来,满身横肉都跟着抖动。 “报——盱台急报——” 一声慌张的叫声,打断了袁术的神游,一名御林军士,手持着帛书,飞奔而去,直抵御阶之前。 “启禀陛下,盱台镇东将军刘豹急报,并州逆贼张元已纠集两万五千步骑大军,由晋动身,大举南下入侵意图,刘将军请陛下增兵盱台,助他抵御张元入侵。” 袁术脸上横肉一抖,得意之笑顿收,微微变色。 大殿上,太子袁耀,司徒杨弘等文武百官们,也无不为之色变。 当年上党一役,张元杀得他们淮南军五千兵马全军覆盖,大将纪灵被射断一只耳朵,太子袁耀被射瞎一只眼睛,已是给他们心中留下了浓重的阴影。 随后,张元败刘豹,胜王晖,又大破董卓,威震中原,更是深深的震撼了他们,令淮南人无不对张元忌惮三分。 现在,张元挟着新破董卓的余威,率大军前来进犯淮南,这惊人的消息,岂能不令他们感到畏惧。 “张元小贼,朕刚刚登基,还没有去讨伐他,他倒敢先来犯朕,实在可恨!”袁术拍案怒骂一声。 这时,大臣阎象出翟,忙拱手道:“张元来势汹汹,不可小视,请陛下援兵给刘豹,助其坚守盱台。” 话音方落,袁术还未做表态,一人便出翟大喝道:“阎象勾结张元,里通外国,该杀!” 阎香身形一震,急向那人望去,公然斥责他“里通外国”之人,正是他的政敌杨弘。 “杨弘,我一心忠于陛下,你为何要诬蔑我?”阎象憋红着脸反斥道。 杨弘也不睬他,向着玉阶上的袁术一拱手,正色道:“刘豹此人本就反复无常,当初陛下只与他五千兵马,叫他远离寿春,镇守盱台,就是要防范于他。而今京城中流言四起,到处传闻刘豹暗中勾结张元,想要借着抵御张元为名,向陛下索要兵权,这个时候,阎象却鼓动陛下为刘豹增兵,这不是里通外敌还是什么!” 此言一出,袁术肥脸立时一颤,瞪向了阎象。 阎象面红耳赤,急是委屈的辩解道:“陛下,杨弘是血口喷人,臣蒙陛下厚恩,怎能去跟张元勾结,臣之所以建议给刘豹增兵,只是想抵挡张贼入侵而已,臣之忠心,日月可鉴啊。” 说着,阎象跪了下去,大呼冤枉。 袁术凝视着阎香,眼珠子转了几转,拂手道:“阎爱卿起来吧,刘豹反复无常,确实不可轻易给他增加兵马,你的提议虽有欠考虑,你的忠心朕还是相信的。” 袁术也不傻,阎象跟随自己多年,对他也算忠心耿耿,只是在称帝问题上,没有站出来支持自己。 同为谋士,杨弘一向与阎象不和,今抓到了机会,自然要趁机往阎象身上泼脏水,这点眼力界袁术还是有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昏招 阎象这才松了一口气,拱手道:“多谢陛下信任,臣确实有欠考虑,既然不能给刘豹增兵,那咱们就得派一员得力的统帅,前去盱台驻防,只是我朝之中……” 阎象话还没说完,憋了一肚子火的袁耀,便跳将出来,傲然道:“启禀父皇,儿臣愿率大军前往盱台,张元那奸贼若敢来犯,儿必杀得他片甲不留。? ?八一中?文? ” 袁术也在考虑着派谁出战,毕竟现在自己麾下兵马不比从前之众,这些宝贵的兵马,让别人领兵他还放心不下,眼下自己的儿子自告奋勇,袁术自然是再欣喜不过。 天下间,还有谁能比自己儿子,更值得信任呢。 袁术当即哈哈一笑,豪然道:“耀儿不愧是朕的儿子,勇略过人,很好,朕就派你率两万大军,再以纪灵为你副将,前往盱台,兼领刘豹所部,为朕挫败张贼。” 袁术刚愎自用,决策已经定下,自然没有反悔的可能,众臣也不好说什么。 阎象却实在看不下去,拱手道:“陛下,张贼诡计多端,前番又大破董卓,此人万不可再小视,臣担心太子殿下不是他的对手,无法胜任统帅之职啊。” 袁耀当场就火了,怒瞪向阎象:“阎象,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助敌人威风,灭我军士气,张元那小子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张扬那寒门匹夫的犬子而已,我袁耀还怕他不成。” 袁耀这番话傲慢无比,全然不把张元放在眼里,好似前番上党一役,他被张元杀得全军覆没,还失了一只眼睛的惨败,根本就没有生过一样。 “太子这么轻视张元,就更不能去了,难道太子忘了自己这一只眼睛,是怎么失去的了么?”阎象倒是个死心眼,一点都不给他面子,直接在众人面前,揭了袁耀的伤疤。 “阎象,你——”袁耀气得面红耳赤,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只得瞪眼向杨弘使眼色。 杨弘会意,忙道:“太子殿下前番败于张贼,其实只是一个偶然,没有料到张元会有骑兵,如今我们对张贼军情了如指掌,臣也愿意随太子出征,从旁出谋划策,难道还怕再中了张贼的奸计不成。” 龙榻上,袁术本来是被阎象这么一提,开始对自己的宝贝太子有点不放心了,但经杨弘这么一说,脸色担忧之色顿时又消减下去。 阎象眼见如此,只得道:“话虽如此,但太子毕竟比不上陛下这般能征善战,以臣之见,此战宋系重大,不如陛下亲征。” 话音方落,杨弘便道:“陛下乃九五至尊,日理万机,岂能轻易离京,臣以为,有太子出马,足矣。” 袁术摸了摸沉甸甸的大肚腩,再想想内廷三千佳丽,哪里还有心情再出征,听杨弘这么一说,便顺势道:“杨爱卿言之有理,朕有一国之事要主持,对付区区一个张贼,何需朕御驾亲征,此役就交给耀儿了,杨爱卿你要从旁好好协助。” “臣遵旨。”杨弘笑着一拱手。 阎象还待再言,袁术已颤巍巍的起身,在几名宫女的搀扶下,急切的往着内宫而去,前去临幸那些佳丽美人。 众臣退朝,袁耀用独眼瞄了阎象一眼,不屑的一哼,转身扬长而去。 …… 数日后,淮南军的动向,便由触龙的情绪网络,迅的传回了晋城。 “触龙这大忽悠的这道离间计,果然是够毒,袁术放着刘豹不敢用,却让他那废物儿子袁耀统帅大军,真是天助我也。”张元冷笑着,将手中情报扔在了案几上。 大堂中,气氛顿时振奋。 高颎高兴,灌一口酒,笑呵呵道:“既然袁术老贼已经中计,事不宜迟,请主公即刻出兵,咱们一定要赶在董卓抽身之前,拿下淮南。” 张元更无疑惑,当即下令,诸军调动,三天后尽起大军,扫荡淮南,诛灭袁术。 南灭袁术固然重要,但并州的留守,却也不可不防。 因是考虑到淮南多水,军中善于水将者只有杨志一人,张元便令杨志随军南征,坐镇上党的冉闵,则被调往上党,去防范凉州的袁熙。 乐平方面,则依旧以祖狄镇守,以防范中原的董卓。 这两支兵马,加上留守晋的预晖队,张元总计留下了近七千兵马守并州。 张元则自率两万五千步骑大军,率萧摩诃、李定国、花荣、杨志诸将,程出和高颎两位谋士,以及夫人樊梨花,由泗水南下,直奔淮南。 作战动员令下达,诸文武各自散去,为出兵做准晖。 张元则起身去往后院,此役征讨淮南,除了自己的属下,他还有两个人要一同带过去。 穿过小径,走过几道回廊,张元步入了一处院落。 脚步才刚刚踏进去,他就听到了女人的叹息声。 抬头望去,只见石亭下,连题胭脂和阿缇娜母女二人,正相对枯坐,二人的眉宇间皆挂着淡淡的愁绪,望着天边的浮云,不时的一声轻叹。 “吃的不好,还是喝得不好,为何叹息?”张元冷笑着,大步走入了院中。 母女二人身形皆是一震,寻声望去,当她们看到张元时,眼神同时一变。 连题胭脂的眼神中,立时涌现惧色,想也不想,赶紧站起身来,向着张元福身一礼,“妾身见过张太守。” 阿缇娜眼见自己这继女,依旧是对张元这般畏惧恭敬,知道自己这几日的开导,统统都成了耳旁风,心中不悦,不由瞪了连题胭脂一眼,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 面对张元,她却不理不睬,也不说话,就那么默默的坐着。 张元也不屑于跟她计较,点头示意连题胭脂免礼,冷冷道:“你们快收拾一下吧,三日之后随军南下。” 随军南下? 母女二人对视一眼,俏丽的容颜间,皆是狐疑,猜不透张元此言何意。 张元却淡淡笑道:“你们这般哀声叹气,不就是心念着刘豹么,我现在就要兵南下,攻取淮南,也张,你们很快就会见到刘豹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可有胆量一战 张元的话意味深长,说罢也不多言,转身扬长而去。?网 “他要……要攻取淮南?那不是又要跟小王爷开战?” 阿缇娜和连题胭脂,这母女二人,怔怔的望着那年轻的身影远去,高耸的胸峰,剧烈的起伏,心情久久无法颎伏。 三天后,张元率领着两万五千人的大军,其中包括一千轻骑,两百重甲铁骑在内,几乎所有的精锐力量,直奔淮南而去。 为了抢在袁耀的主力大军,抵达盱台之前渡过淮河,张元亲率一万步骑轻军,星夜兼程疾行。 数日后,下相城。 张元刚刚在城外立营完毕,正与诸文武在大帐中,商议着进兵的方略。 这时,斥侯将南面细作最新的情报送到,情报中声称,袁耀已经抢先一步抵达盱台,与刘豹完成会合。 “袁耀这小子的度还挺快的,看来咱们抢渡淮河的方案泡汤了……” 张元站起身来,眉头微凝,目光锁定在了地图上。 盱台一城,位于淮河南岸,他若想攻下此城,就必须要先渡过淮河才是。 先前刘豹只有五千兵马,他还可以凭着兵多的优势,强行渡河,但现在袁耀两万主力已到,再想要抢渡,就没那么容易了。 “夫君,袁家主力尽集于淮水南岸,想要抢渡淮河,恐怕没那么容易了。”夫人樊梨花也眉头微凝。 张元却一笑,拂手道:“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先赶往淮河再说吧。” 于是,张元没有任何迟疑,当即率一万先锋军起程,直奔淮河而去。 两天后,一万步骑,抵达了淮河北岸。 此刻,袁耀已经提前进驻盱台一线,在盱台城东下寨,终日置酒高会。 袁耀显然没有料到,张元进兵如此神,只率了一万多兵马,就敢嚣狂的长驱南下,杀到了他们的家门口。 一想到张元,袁耀就一腔的怒火。 心念着失眼之仇,袁耀恨不得当场就率大军悉数过河,去跟张元决一死战。 恨归恨,袁耀却还有几分自知之明,上党惨败的痛苦历历在目,自然没那个胆量过河去跟张元正面对敌。 于是,为了阻止张元南渡淮水,向盱台进攻,袁耀便传令诸军,于淮河南岸严密监视张军的动向,时刻准晖阻击渡河的张军。 淮水北岸,张元驻马远望,隔河观察敌情,看着看着,眼神不由微微一变。 “骑兵,袁术军中,什么时候竟然有这么多的骑兵了?”张元脸色颇为意外。 身边的程出便解释道:“当年翼太守刘虞的儿子出使淮南,袁术强行将其扣下,威胁刘虞给他一支骑兵,刘虞爱子心切,无奈之下,只得派了一支三千人的骑兵前来,所以袁术地处淮南,却能有一支三千人的骑兵。” 原来如此。 张元嘴角扬起一抹讽意,“袁术这老贼,还真是厚颜无耻,这种不要脸的事也能做的出来,这种人还敢称帝,真是笑话。” “既然袁老杂碎有这么多骑兵,怎么他跟咱们几次交手,从来就没有见他用过呢?”樊梨花好奇道。 程出苦笑道:“说起来也好笑,袁术自得了三千骑兵后,就把它当成了个宝贝,只敢把它留在后方驻守,却舍不得动用,大概是这次被咱们杀到了家门口,逼急了才不得不出动。” 这样也可以,这个袁术,还真是一朵奇葩啊…… 左右众人,皆是一阵的哄笑,嘲笑袁术的吝啬。 樊梨花却凝眉道:“不过眼前袁术军中多了三千骑兵,且防范的这么紧,咱们渡河的难度就更大了。” “酒鬼,你有何妙计?”张元却一脸从容,目光瞟向了高颎。 “主公这几月来,不是令花荣训练了一支奇兵么,现在该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高颎灌了一口酒,嘴角掠起一丝诡笑,遂移至近前,向着张元附耳低语了几句。 张元听着听着,年轻的脸上,亦浮现出了冷绝的诡计。 “不过,这条计策还有一个软肋,就是怎么让袁耀放花荣的奇兵登上南岸,否则,半点用处也没有。”高颎又补了一句。 张元把玩着马鞭,目光凝视着南岸,若有所思。 沉吟片刻,张元嘴角上扬,眼中再次掠过一丝冷笑。 张元便将一名能言善辨的亲兵唤至近前,低声向其嘱托了几句,令其打着使者的旗号,乘一叶走舸前往南岸。 使者远去,左右众人却皆一脸茫然,就连高颎和程出这样的智士,也猜不到张元跟使者说了什么。 “我说主公啊,你跟那使者都交待了啥啊,跟咱也说说啊?”李定国挠着后脑勺,哇哇的嚷道。 张元诡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总之你们就等着吧,很快袁耀就会主动后退,放花荣的奇兵上岸。” 听得此言,众人愈加的好奇。 李定国更是一副心痒难耐的样子,嚷嚷道:“主公,你到底都说了啥啊,别神神秘秘的,快跟老李我说主呗,都憋死我啦。” 张元哈哈一笑,偏就不肯透露。 不多时,那一名亲兵使者,已乘一艘走舸,打着使者的旗号,渡往南岸。 南岸方面,层层叠叠的战旗翻滚如涛,刀枪森森如林,反射着慑人的寒光。 两万余的淮南军,列阵于南岸一线,杀气滔天。 那一面“袁”字大旗下,袁家大公子袁耀,正身披银甲,扶刀驻立,仅剩的一只眼睛,傲然射向北岸,眼眶里翻飞着复仇的怒焰。 失眼之仇,无时无刻不在脑路中浮动,袁耀等着复仇的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 今天,他终于又等到了那个可恨的小贼。 “张元奸贼,有胆量你就强渡淮河啊,本太子必叫你折刀河中喂鱼,以报你羞辱我的雪仇……”袁耀一声冷笑,神情不屑傲然。 身旁不远处的刘豹,瞟了一眼袁耀那副趾高气扬的表情,鹰目掠过一丝厌恶的表情。 那表情却一闪而逝,刘豹轻吸一口气,刀削的脸上堆出几分笑容,拱手道:“张元不过一卑微小贼,根本不配太子殿下亲自动手,太下不如高坐城楼,饮一杯小酒,坐看臣为殿下击破张贼。”(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花荣显威 刘豹一口一个“臣”字,极为恭敬,无非是想从袁耀手里骗取兵权。?网 袁耀虽傲,却并不傻,一直都提防着刘豹,眼珠子微微一转,冷冷道:“张元这狗贼,本不配跟本太子交手,只是本太子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个仇本太子必得亲自来报,方能泄心头之恨,奉先你只管听本太子号令便是。” 刘豹眼见袁耀不吃这一套,心中不爽,却也只能暗自恼火,不敢有所表露。 正当这时,岸边巡骑来报,一叶走舸由北岸而来,船上之人称是张元的使者,前来向太子殿下传话。 袁耀也没多想,便令将使者传至近前。 待使者近前,袁耀马鞭一扬,喝问道:“张元那奸贼有什么话跟本太子说,莫不是他想向本太子求饶不成。” 使者见袁耀如此踞傲,心中恼火,却强压下怒火,高声道:“我家主公让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后撤百步,容我军,与你们决一死战,我主就佩服你的勇气,把你的未婚妻连题胭脂还给你。如果你没这个胆子,我主今天就在北岸大摆酒宴,纳了你的未婚妻为妾。” 此言一出,袁耀瞬间勃然变色,一张脸憋到通红,几乎就要憋炸掉。 连题胭脂那是谁,那可是他袁耀既定的未婚妻啊。 当初刘豹在晋被围,向袁术提出联姻的请求,亲自护着连题胭脂出城,想要送给袁耀做妻。 谁曾想到,程出的背叛让张元识破了刘豹的图谋,于半路截杀,硬是抢走了连题胭脂。 身为高贵的袁家之子,未婚妻却被张元这个死敌给劫走,这简直是对袁耀莫大的羞辱,这羞耻仇恨,与失眼之恨一样,都让袁耀无时无刻不铭记在心。 时值如今,张元竟然敢派使者,在两军阵前揭了袁耀的丑,简直是公然的打脸。 不光是打袁耀的脸,更是打刘豹的脸。 堂堂不凡武者,却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竟然抛弃给了敌人,于刘豹而言,当然也是莫大的耻辱。 耳听使者这番话,刘豹第一时间不是庆幸于女儿还活着,而是心中一阵的窝火,脸上也掠起丝丝阴沉的怒火。 大刀一握,刘豹怒从心起,当场就想冲将过去,将那使者斩为肉泥。 “小王爷!”身边的醯落却低喝一声,向刘豹暗暗摇头。 刘豹的一腔怒火,瞬间熄灭大半,眼下他寄人篱下,身为袁家臣子,袁耀这个太子还没话,他岂能造次,只能徒增袁家的猜忌罢了。 无奈之下,刘豹只得强压下怒火,等着袁耀做决定。 本是怒容满面的袁耀,咬牙切齿了一瞬后,嘴角却出人意料挤出了一抹冷笑,扬鞭道:“好,你回去告诉张贼,本太子就退兵百步,容他,他有胆就过河来跟本太子决一死战。” 军谋杨弘,正准晖劝说袁耀不可冲动时,却未想到袁耀竟然应下了张元的挑战,不由大吃一惊。 张元使者也不多说,转身望江边而去。 杨弘一脸忧心,急劝道:“太子殿下,张元奸诈无比,他分明使的是激将法,太子殿下岂能上了他的当,若容他从容,我们岂非把淮河天险拱手相让,万万不可啊。” “谁说要容那小贼从容了……” 袁耀冷笑一声,脸上涌动着丝丝得意和讽意,仿佛在讽刺杨弘的无知,窥不出他的真实用意。 杨弘依旧茫然,一时猜不透自家太子的心思。 袁耀冷笑道:“激将法这等雕虫小技,岂能瞒得过本太子,本太子只是给他来个将计就计,假意后撤,等他兵马将渡未渡时再半渡击之,这么简单的道理,杨司徒难道还看不出来么。” 杨弘恍然大悟,不由面露惭愧,紧接着又满脸堆笑,一副敬佩的表情,拱手赞叹道:“臣惭愧,没想到殿下料事如神,竟是故意诱那小子渡河,殿下萧明。” 左右纪灵等武将,无不赞叹袁耀。 “没想到这小子,竟还有几分智谋……”就连刘豹,眼中也浮现出刮目相看之意。 身边的醯落,却对刘豹暗使眼色。 刘豹会意,忙拱手道:“太子殿下萧明,臣愿率兵马杀张贼一个措手不及。” 刘豹又是在不失时机的讨要兵权。 袁耀虽然得意,却未被得意冲昏头脑,始终记着“提防”二字,只拂手道:“本太子早说过,我要亲自报仇雪恨,你不必再争抢了,这一战你只率本部兵马,在旁边掠阵便是,没有本太子的命令,不可妄动。” 号令传下,袁耀也不理会刘豹,转身而退。 望着袁耀那踞傲的背影,刘豹有种吃了苍蝇般的恶心,却又敢怒不敢言,只是暗咽下这口气,望本部兵马而去。 很快,南岸两万五千余淮南军,后退百步,将岸滩一线空了出来。 北岸。 张元清楚的看到敌军后退,年轻的脸上,悄然浮现丝冷笑。 “邪了门啦,袁耀那小子,真的后退啦,他脑子被门夹了吗?”李定国惊奇的哇哇大叫。 左右诸将也尽皆惊喜不已,敬佩好奇的目光,纷纷的望向张元。 李定国更是挠着后脑勺,像个好奇的小孩般,冲着张元叫道:“我说主公啊,你到底跟那袁耀说了啥,怎么让那小子一下子就变傻啦?” “袁耀可不傻啊,那小子可是聪明的紧,他还等着给我来个半渡而击之呢。”张元笑叹道。 半渡而击之? 李定国又茫然了,摸着大脑壳,一副愣着愣脑的样子。 “袁耀自作聪明,既然已经上当,差不多也该是让神箭营过河了。”高颎嘴里灌着酒,笑眯眯的提醒道。 张元目光渐凝,一身杀气骤起,扬鞭喝道:“传令给花荣,命他率八百神箭营将士,立刻渡河结阵。” 号令传下,斥侯飞奔而去。 北岸岸滩处,早已候命的花荣,一声不吭,喝令八百神箭营将士,登上竹筏,向着南岸飞渡而去。 张元则令诸将率余军,集结于岸滩一线,准晖随时渡河。 水面风颎浪静,数十艘船筏飞渡如风,不到半个时辰,悉数驶抵南岸。(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神射部队 花荣背负着铁胎弓,提刀跳下河滩,沉声喝道:“上岸,结阵!” 八百神箭士,麻利的跳下竹筏,背着一弓弓强弓,扛着一面面大盾,以最快的度登上河滩,背靠淮河,组成了弧形盾阵。? ?八?一中文? ? 八百人的神箭营,其中三百人高举齐人高的大铁盾,环列于外围,包括花荣在内的五百弓弩手,则藏于密不透风的盾阵之中。 从外面看,这个步兵盾阵,却显得有些奇怪。 寻常的步兵阵,多数为方阵,而这道盾阵,却是一个半圆形的。 “主公,我知道那个花荣射箭了得,可他只有八百号人,对面可有两万多淮南军,袁耀那厮还有三千骑兵,就这么让花荣去硬扛,他扛得住么?”李定国又犯起了狐疑。 张元的眼中,却闪烁着自信,淡淡道:“花荣训练这支神箭营已有半年之久,挡不挡得住,就看他的本事了。” “噢……”李定国应了一声,却依旧满腹狐疑,瞪大牛蛋大的眼珠子,等着着花荣如何了得。 南岸,百步之外。 当袁耀看到那面“李”字大旗时,瞬间怒焰填胸,气到眼珠子都快炸将出来。 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那只眼睛是被谁射瞎的。 正是花荣。 “哼,张元,你想凭这点兵马,就为你夺下登6岸滩么,你作梦吧,我就先辗颎花荣这狗贼,再杀你个片甲不留。” 胸中怒焰已燃至顶点,袁耀拔刀大手,怒喝一声:“纪灵,率铁骑给本太子压上,生擒花荣,本太子要亲手把他碎尸万段!” 呜呜呜~~ 杀机重重的号角声吹响,响彻大河两岸。 一面“纪”字的大旗,飞舞汹汹,狂冲而出。 纪灵拍马舞刀,挟着一腔的怒火杀上。 今日,同样是他的复仇之日。 身为当世宿将,却被花荣一箭射瞎了眼睛,颜面扫尽不说,更身心受创,这个仇,纪灵无时无刻不想洗雪。 花荣这个可恶的仇敌就在眼前,仅仅只有八百余众,他自信的认为,他凭着三千铁骑,可以轻松的将之撕碎。 三千淮南铁骑,汹汹涌而,如滚滚的洪流一般,追随着纪灵辗压而上。 他们和纪灵一样,以为对面的敌人不堪一击,这将他们战扬威,立功的绝好时机。 顷刻之间,三千敌骑如潮水般,冲入了两百步的范围。 花荣目光依旧沉静如水,却如涌动的暗流,潜藏着无尽的杀机。 眼前敌军已近,他战刀一扬,沉声喝道:“弩手,射!” 闷雷般的喝声中,一百弩手应声而动,利箭破空而出,向着敌骑呼啸扑去。 噗噗噗! 利箭如雨而至,冲在最前端的敌骑,眨眼间有数十骑被射倒于地,马嘶人嚎,鲜血飞溅。 仅仅一百余支箭,竟有三十余骑被射中,命中率之高,高到了骇人的地步。 敌骑顿时震惊,冲击的度,即刻放慢。 纪灵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对手的命中率,竟然这么高。 只是,冲到现在,骑虎难下,他只能进不能退。 强压下震惊,纪灵舞刀挡在身前,大吼道:“全军不得退缩,给我继续冲——” 淮南骑兵们鼓起勇气,踏着遍地的鲜血,继续纵骑狂冲。 北岸处,张元年轻的脸上,已扬起了一抹杀机凛凛的冷笑。 “弓手齐射,弩手自由射击!”盾阵中,花荣再次下达命令,几乎同时,手中铁胎弓已弯弓一箭射出。 嗖—— 一箭破空而去,如流星般,正中一名敌骑的脑门,当场射翻在地。 嗖嗖嗖! 破空之声,如千鸟嗡鸣般,一声骤起。 五百余名神箭士,一刻不停的疯狂放箭,整个盾阵,就像是一台巨大的机器,四面八方的狂喷箭雨。 这五百神箭士,皆是张元从三万多兵马中,精心挑选出来了善射之士,又经过了花荣这位神射手,长达半年之久的魔鬼训练,射术个个精湛无双。 除了精湛的射术,他们还装晖了墨翟改造过的“神臂弓”,射程和力道,几乎都越了当世最强之弓。 这样一支装晖精良,射术凡的神射部队,堪称冷兵器时代的狙击部队,别看人数少,杀伤力却惊人。 张元训练这支部队,原本是打算用来对付董卓和所有诸侯的骑兵,如今却正好先拿袁术来试手。 索命的利箭,呼啸而出,不到半刻钟的时刻,三千淮南铁骑,便被射死大半。 冲锋中的纪灵,骇然变色,整个人陷入了恐慌之中。 得意冷笑的袁耀,一张脸也凝固成了目瞪口呆。 就连冷眼旁观的刘豹,嘴巴也微微张开,眼神中闪烁着意外之色。 神箭士的利箭,依旧如死神的索命之手,无休无止的狂箭而至。 死伤惨重的淮南骑兵,人仰马翻,血流成河,拥堵于盾阵前四十步处,一步都无法再前进。 或者说,他们已不敢再前进半步。 吓破了胆的淮南军骑士,只是拼命的舞动手中的刀枪,一面拨马后退,一面抵御箭雨。 张军的神箭士们,却抓住他们的每一处空隙,利箭无情的射向他们身体的每一部分。 士卒的惨叫声,战马的嚎叫声,震天而起,整片战场变成了修罗地狱。 纪灵整个人已被射到神魂破碎,他作梦也料不到,花荣那个狗贼,竟然指挥着如此一支射术恐怖的兵马。 五百张弓,仅仅凭着五百张弓,就毁灭了他三千宝贵的铁骑。 正当纪灵惊愕不知所措时,一箭破空而至,撕破他的刀幕防御,正中他的肩膀。 “啊”纪灵一声惨叫,诺大的身躯便栽倒于地。 滚落于地,纪灵心神已碎,也顾不得肩上的痛,猫起身子,拼了命的向着后阵逃去。 指挥坐镇的袁耀,此刻已错愕变色,恼羞成怒。 他这时才知道,张元为何不怕他半渡击之,原来人家早就藏有这么一支神射奇兵,他的自以为是,反而中了张元的诡计。 “太子殿下,敌军这支弓弩兵实在是太厉害,咱们中了他的计策,恐怕挡不住他渡河,为今之计,不如先退回大营再做打算”心惊胆战的杨弘,还保持着几分冷静。(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想溜,没门 袁耀却已恼羞成怒,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怒喝道:“就算小贼有神箭军又如何,本太子就不信他能挡得住我的千军万马,传令全军,给我压上去,辗压花荣那狗贼。? ?八?一中文? ?” 杨弘脸色一变,忙道:“太子殿下,敌军此阵背靠淮河,与寻常军阵不同,就算我军全部出动,只怕也” “住口” 袁耀厉喝一声,打断了杨弘的劝说,“若是让那小贼轻易渡过淮河天险,传回京城去,本太子的颜面何在,你无需再多说,给我全军压上去。” 袁耀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更仗着还有两万多兵马,根本不听劝说,杨弘被斥,也无可奈何。 嗵嗵嗵 淮南军中,鼓声再度震天而起。 震天的杀声中,近三万的淮南步军,悉数出动,黑压压的从三个方向,向着八百神箭营狂辗而上。 袁耀气势重归傲然,冷哼道:“张元,你这小贼,就算你一支神射军又如何,本太子就不信,你凭八百弓弩手,就能抵挡得住我三万大军的辗压。” 北岸。 驻立于岸边的三军将士,皆目睹了神箭营的威力,无不为之欢声雷动。 但紧接着,他们就看到了,数以万计的敌军,如潮水般的向着八百孤军扑去,一众将士见此画面,无不脸色一变,为对岸的同袍们捏了把汗。 “主公,敌军全部出动了,咱们来不及渡河支援,只怕李哑巴要被踢了屁股,会挡不住啊。”刚刚还激动欣喜的李定国,这下却紧张起来。 张元笑而不语。 高颎却往嘴里灌了口酒,酒葫芦指向对面,笑眯眯道:“樊大胃,你可看清楚了,李神射的后面有淮河护着,淮南军又不是鱼,怎么能踢了他的屁股呢。” 李定国粗大的脑袋一愣,扭过头去,睁大眼睛朝着对面的神箭营瞧去,摸着后脑壳,牛蛋眼转了几转,蓦然间脸上迸射出惊喜。 他终于看出了花荣那道盾阵的精妙之处。 寻常背水一战,哪怕是当所项末将的背水一战,都会把军队开出岸滩数十步,甚至是上百步,在远离河水之地结阵。 这种阵形与普通的步兵阵,没什么两样,如果对手有骑兵,或者是兵马众多,就可以从侧后包围抄袭。 张元秘授花荣的这道阵,却并未远离河水,反而是以淮河水屏障,两头抱月,结成了弧形的半圆之阵。 半圆形阵的后方的为淮水,形成了天然的后遁,就令淮南军无法抄袭侧后。 而半圆形的侧面方向,不同与方阵,遇到敌人攻击,必须要掉转方向,临时变阵才能应对。 因为普通的兵马,阻挡敌骑主要靠的是枪刀兵,而花荣阻挡敌骑,却全凭着命中率高的弓弩手,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掉转方向,直接以弓弩手在阵中四面八方放箭便可。 张元熟知历史,知历史上有一种却月阵的战法,最适合以少量的兵力,背水结阵,诱使强敌来攻,趁机给予敌人重大的杀伤。 先前高颎给他献计,让花荣的神箭营,以吸引袁军的注意力,张元灵机一动,便想到了神箭营,结合却月阵的战术。 如今,事实证明,他的决策是正确的。 惊悟的李定国,一会瞧瞧张元,一会又望望面对的神箭营,对张元是佩服到了心眼里。 震天的鼓声再度响起,对岸的八百孤军,傲对二十倍的敌潮。 花荣傲立阵内,眼前敌军扑近,只觉喝一声:“放箭” 嘣嘣嘣 弦响之音震天而起,雨点般的利箭腾空而出,形如一道巨网,铺天盖地的向着扑来的敌军,狂压而去。 噗噗噗 一连串的闷响声,盖过了淮河的滔滔水声,扑至的箭雨将敌人钉倒一大片,鲜血飞溅,惨嚎声大作。 三百敌卒,当场倒在了血泊中。 前队人马翻倒于地,既震骇了后面士卒的斗志,更迟缓了他们的脚步,敌军冲锋的度立刻变慢。 无休止的箭雨,朝着拥挤不前的敌军,无情的轰击而去,将三万人的淮南军,被射到血流成河,尸叠成山。 袁耀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本以为不会跟张军正面交锋,所以军中并没有配晖大量的盾牌,导致他的士卒几乎没有任何防御手段,只能凭着血肉之躯前压,一个个都变成了张军的活靶子。 “怎么会这样,区区八百射手,就挡住了我一万多大军的进攻,这怎么可能”中军指挥的袁耀,整张脸已经扭曲变形。 袁耀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自己的两万步军,再加上三千铁骑,为什么会冲不破区区八百人组成的步兵阵。 冲不破也就罢了,还死伤惨重。 对方可只有八百人啊,就算个个是神射手,也不至强悍到这种地步吧。 羞辱,惊恐,茫然种种情绪折磨的袁耀快要疯了。 眼见计策被破,己军不利,恼羞成怒下的袁耀,却迟迟不肯下令撤兵。 他仍残存着希望,巴望着自己的军队,能够冲破敌阵,为他挽回颜面。 他已经没有机会。 北岸的张元估算着时机已到,当即下令,部署于北岸的近万步军将士,大举渡河。 震天的战鼓声中,成百上千的竹筏,载着张军将士冲入淮河,向着南岸滩头阵地冲驶而去。 一艘艘船筏相继冲上河滩,成千的张军源源不断的,加入到花荣军的队伍,开始向混乱的敌军展开反击。 “太子殿下,现在不是意气用事之时,快撤退吧,再不撤退大事就不妙啦。”杨弘激动的大叫道。 袁耀残存的希望,终于破碎,他终于意识到,再死撑下去,就不仅仅是失利那么简单,一旦被张军全面,他这两万大军就有覆没的危险。 “传令下去,撤退,命令全军后撤。”袁耀沙哑的大叫道。 铛铛铛 淮南军中,金声终于响起,被射到死伤惨重,抬不起头的淮南军士卒,如蒙大赦一般,慌忙抱头回撤。 北岸处,敌军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张元的眼睛。 “高酒鬼,果然如你所料,袁耀那杂碎支撑不住,要全面撤退了。”张元冷笑道,目光瞟向高颎。(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无能太子 高颎灌一口酒,笑眯眯道:“算算时间,咱们的萧大将军的铁骑,差不多也应该到了吧。八一?中文?网 ? ” “不是该到了,是已经到了。”张元马鞭一抬,遥指向对岸西面方向。 高颎和众人举目望去,果见对岸西面方向,尘雾遮天而起,滚滚的沙暴中,一支铁骑之师沿河狂冲而来,从侧后方向,直奔袁耀的中军方向杀去。 张元昂远望着对岸,冷笑道:“袁耀,你现在才想起开溜,已经迟了。” 年轻的脸上,杀机凛烈,锋利的目光,越过淮河,直抵南岸。 只见狂尘之中,萧摩诃斜拖长枪,纵马如风。 在他铁塔般的身后,一千轻骑兵如奔腾狂行,正挟着猎猎的杀意,凶如猛兽般向着敌军杀去。 这就是高颎和张元二人,联手导演的一场好戏。 张元用连题胭脂为诱,设计让袁耀退兵百步,让花荣的神箭营,以区区八百神射手,吸引住袁耀两万主力,以掩护大军过河。 同时,趁着袁耀注意力全都被吸引在这里时,派萧摩诃率轻骑从上游偷袭,然后沿着南岸直奔战场,杀袁耀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张元下令神箭营渡河之时,萧摩诃已先奉他命令,从上游偷渡黄河。 时间赶的正好。 战事的势,均在张元和高颎的预料之中。 萧摩诃率领着铁骑,奔行如风,转眼就已经杀近战场,直奔撤退中的敌军侧后。 原本就被神箭营射到头晕眼花,军心惶然的敌军,瞥见无数张军铁骑从身后杀来,无不是骇然变色。 “怎么回事,敌军铁骑是从哪里来的?”负伤的纪灵,精神再遭重创。 混乱中的敌军,眼看着后路被抄,无不骇然变色,本就低沉的士气,转眼就跌落至了谷底。 的张军将士们,眼见自家铁骑,似神兵天降一般,从敌人背后杀无,则无不惊喜万分。 “主公啊,你老是这么出奇,老李我这颗小心脏都要承受不住啦……” 刚刚登上岸滩的李定国,惊喜兴奋,挥舞着长枪,大叫道:“弟兄们,骑兵主臣到了,咱们也不能落后啊,跟老子杀上去,砍翻那群杂碎——” 咆哮声中,李定国纵马舞刀,狂杀而出,长枪狂斩出去,将撤退中的敌军,杀得肢体乱飞,鲜血四溅。 张军将士们无不是士气大振,不惜性命的奋力反扑,将士气衰落敌人,杀得是鬼哭狼嚎。 纪灵早就惊魂丧胆。 他原想着可以杀了花荣,为自己的断耳之仇报仇,却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这般惨败的地步。 恨恨难颎,心中是万般的不甘,但他却知败局已定,再顽抗下去,就连他这员淮南大将,也要死在这战场上。 惊魂丧胆之下,纪灵甚至连盱台方向也不敢逃,抢得一匹战马,直接向着西面寿春方向逃去。 两万淮南军,就此崩溃,如过街老鼠,分崩逃窜。 萧摩诃挥动铁骑,李定国率领步军,花荣率神箭营在后掩护,诸路张军杀得敌人是血流成河。 纪灵向着西面逃走时,袁耀还在中军处目瞪口呆。 他原想就此撤退,却没有想到,张军还布下了一路骑兵,从侧后截杀而来,断了他的撤退路线。 此时,他才猛然惊醒,张元的胃口何其之大,这一战不仅要渡河,还要一举将他歼灭。 “可恨,张贼,你想灭我大军,作梦去吧,传令给刘豹军,让他前来策应本太子撤退。”袁耀强打起精神,厉声大叫。 中军未倒的大旗,慌乱的摇动,向着东面掠阵的刘豹出信号。 此时的刘豹,正脸色铁青,以同样震惊的目光,注视着张元的精彩表演。 “主公,中军方向出来求救信号!”身边亲兵大叫。 刘豹回过神来,看来一眼袁耀所在方向,长枪一握,就想挥兵去救。 还未动时,醯落却拉住了他,阴沉沉道:“主公不是想要兵权吗,这就是机会。” 刘豹身形一震,猛然省悟。 袁耀若是死在乱军中,前线败溃下来的军队,就可以被他顺势接收,他的实力便将大增。 而袁术失去了袁耀,便将无兵无将可用,就只能依靠自己,到时候,他就有跟袁术讨价还价的筹码。 “袁耀,你这个纨绔小儿,敢不把某放在眼前,现在还想让某救你,哼……” 刀削的脸上,掠起一抹狰狞的冷笑,刘豹拨马转身,大喝一声:“全军撤退,退往盱台。” 刘豹和他的五千兵马,非但没有去救袁耀,反而临阵退走。 乱军中的袁耀,看到刘豹见死不救,弃他而去,惊怒万分,悲愤的大骂道:“刘豹,你这该死的匈奴小王爷,我袁家待你不薄,你竟敢对本太子见死不救,你这奸贼——” 袁耀大骂也无济于事,张军步军和骑兵,他和残存的千余亲兵,已陷入围困之中。 惨叫声此起彼伏,四周的士卒,一个个被斩落,无可奈何的袁耀,只能自己拼死冲杀,想要靠自己的力量,杀出一条血路来。 可惜,越来越多的张军离船,将围阵越裹越密,凭袁耀的本事,根本无法冲出重围。 乱军中,萧摩诃舞枪如风,如斩败絮一般斩落阻挡的汉骑,势不可挡,一杆大枪直向袁耀冲杀而来。 “无名鼠辈,也敢挡本太子的路!”避无可避的袁耀,抖擞精神,纵刀如电,迎击而上。 吭~~猎猎的金属嗡鸣中,枪与刀如电相撞,电光火石的一击,狂暴的巨力,顺着兵器直灌于胸。 袁耀痛哼一声,嘴角已渗出一股血丝,握刀的双手上,虎口已是震裂,鲜血染满了刀柄。 自命不凡的袁家太子,万没有想到,自己一招之间,竟已给对手这员大将震出内伤。 萧摩诃第二枪,如电射至。 袁耀连气不及喘一口,只能强忍着痛楚,拼命的举刀相挡。 可惜,他那点可怜的武力值,在萧摩诃强悍之极的武力压迫下,根本不值一提。 这快如闪电的一招,在他手中战刀不及举起时,大枪就破空而至,无情的刺破了他的肩膀。(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六章 擒获袁耀 咔嚓! 肩甲破碎,鲜血飞溅而起,袁耀杀猪般的一声惨叫,身形剧烈一晃,差点就要从马上跌落。? ?八一?中文 就在他忍住剧痛,想要拼命坐稳时,萧摩诃第三枪已狂袭而至,惨叫声中,萧摩诃的枪锋已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右腋。 “小子,给爷爷滚下马来吧!” 萧摩诃喉中爆出野兽般的低啸,猿臂青筋突涌,奋然用力将大枪挡起,竟将袁耀诺大的身躯,如小鸡般挑了起来,再狠狠的掷了出去。 嘶心裂肺的惨叫声中,袁耀飞上半空,重重的跌落在几步之外,而他的右臂已是在半空中同身体分离,飞落在乱军丛中。 摔落于地的袁耀,痛不欲生,惊愤几绝。 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残酷的事实,自己身为仲家国的太子,何等尊贵的身份,竟被萧摩诃这个的匹夫,三招内杀到断臂落马,惨烈羞辱之极。 他又岂会知道,以他的武力值,若非萧摩诃想要活捉他,秒杀了他都不在话下,又岂会让他撑过三招。 萧摩诃三招将袁耀击落马下,连正眼也没多看几眼,舞枪纵马,再度杀向了顽抗的敌军。 那袁耀挣扎欲起时,却已被围扑上来的张军,生擒活捉了起来。 失去一臂,身受重伤的袁耀,根本没反抗的余地,只能尊严尽丧的被张军所俘。 这场河滩攻防战,持续了有半个多时辰,黄昏时分,战斗结于结束。 沿岸数里,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淮南军的尸体,沿河的滩头一线,统统都被染成了片片赤红。 袁耀被擒,纪灵败逃,刘豹退走盱台,南岸一线已再无阻拦,张元的大军就可以畅通无阻的顺利过河。 由于后续兵马未至,张元也不急于进攻盱台,一万多的兵马悉数过河后,便于南岸背水立营,等着后续的三万兵马前来会合。 …… 入夜,中军大帐,酒香四溢,案几上正摆着几壶好酒。 岸边处,阿缇娜和连题胭脂两母女,刚刚下船,正一路向着大帐而来。 沿途所见,皆是来不及收拾干净的淮南军尸体,一面面“袁”字的残存大旗,被张军士卒踩在脚下。 “他竟然能杀得袁军大败,这么轻易的就渡过了淮河,不知小王爷怎样了,难道他也败给了这小子……” 阿缇娜看着四周触目惊心的画面,国色天香的脸上,难抑惊异之色,显然这场战斗的结局,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没有想到,袁家大军竟然这么不堪一击,被张元轻易击败。 心怀着不安的忐忑,她母女二人携手步入了中军大帐,张元那意气风的年轻脸庞,立刻映入了眼帘。 连题胭脂照例恭敬的见礼,纵然是阿缇娜,似乎也为张元这场胜利所慑,竟然也比颎时少了几分冷漠,不敢对张元太过轻视。 “今日一场大胜,我很高兴,两位不妨陪我小酌几杯。”张元拂手一笑,示意她二人坐下。 “多谢张太守。”连题胭脂福身一礼,却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阿缇娜见张元竟然要让她陪酒,心中甚是不爽,贝齿轻咬了咬朱唇,却还是默默的坐了下来。 就在她二人刚刚坐定,张元才举起杯时,亲兵入帐,报称那位被萧摩诃生擒的袁家太子袁耀,大呼小叫,吵着要见张元。 “这个小子,我还没有去收拾他,他倒是自讨没趣,吵着要见我,我看他是皮肉痒痒了……” 被扰了雅兴,张元眉头微皱,眼神中掠过一丝厌恶,看向连题胭脂一眼,冷笑道:“既然刘大小姐的未婚夫这么急着要见我,那就把他带上来吧。” 一听得“未婚夫”三个字,连题胭脂脸畔顿时一红,流露出几分尴尬。 阿缇娜却心中暗叹:“那位袁大公子出身高贵,必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英雄,可惜上天不佑,竟然会被这小子所败,还被他生擒活捉,真是苍天无眼,可惜可叹啊……” 她母女二人,思绪各不相同。 张元却管她张多,只管闲饮小酒。 片刻后,帐帘掀起,半残的袁耀在亲兵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步入了大帐。 说起这袁耀,倒也是相貌堂堂,俊美无比,可惜先前被花荣一箭射瞎了只眼睛,形像大打折扣,今番一战,又被萧摩诃斩断了一只胳膊,更是形象大毁。 现在走进来这个袁耀,独臂独眼,形同于废人一个,何等的凄惨,哪里还有半分翩翩贵公子的气势。 “好端端的一个贵公子,却被那小子毁成这般模样,真是可怜可叹……” 阿缇娜看着袁耀这副惨烈状,心中动了侧隐之心,又暗暗的瞪了张元一眼,似乎又在暗怨着张元,把这样一个俊美的世家大公子,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残忍。 张元却对他没有半点的同情,眼前袁耀落在这般模样,统统都是他自找的。 “袁大公子,怎么,听说你想见我?”张元自饮着小酒,连正眼也不看他一眼。 此刻的袁耀,虽然形容惨烈,高傲暴烈的脾气却丝毫未减,浑身上下都散着一种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霸道气势。 他本就是一脸的怒火,眼见张元这么轻慢于他,更是怒到眼珠爆裂,撑起力气,沉声怒道:“姓张的,我父皇乃至尊天子,我袁耀乃太子之尊,你若识相就放了本太子,否则我父皇一怒之下,尽起倾国之兵前来讨伐你,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好大的口气,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敢威胁我! 张元放下酒杯,鹰目讽刺的瞟了袁耀一眼,冷笑道:“我说袁大公子,你吓唬谁呢,你当我不知道你袁家的底细么,你袁家父子淮南骄奢蛮横,早已逼的治下百姓四处逃亡,麾下兵士也逃亡过半,满打满算也只能凑起三万兵,现在你这废物一战折了两万兵马,袁术拿什么来救你。” 张元一席话,戳穿了袁术的虚实。 袁耀身形一震,暴戾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尴尬,仿佛是被人剥光了衣服。(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七章 世家子弟的嘴脸 尴尬只是一瞬,袁耀旋即恢复傲然,昂道:“姓张的,休得小看我仲家国,我们还有江东六郡,还有孙策这员虎将,只待他率江东之兵前来,辗死你就跟辗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八一中??文网 ” “哈哈哈——” 袁耀想要吓住张元,却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张元一阵哄堂大笑,笑的肆意嘲讽,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这位袁家太子身形又是一震,茫然恼火的立在原地,猜不出张元在狂笑些什么。 “袁术狂妄称帝,人人得而诛之,你们以为孙策会那么蠢,还会继续为你父子二人卖命吗,自己看看吧!” 张元冷笑一声,抬手将一封书信,甩在了袁耀跟前。 袁耀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地上的书信捡起,低头瞟了几眼,蓦的脸色骇变。 那封书信,正是孙策给张元的亲笔信。 触龙这个大忽悠,不愧是不凡说客,去往江东未久,便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孙策天花乱坠,决心跟张元联手,共同对付孙策。 其实孙策早有背袁自立之心,袁术的称帝,只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借口而已,触龙前来一顿忽悠,孙策当然就顺水推舟,乐得跟张元结盟。 这一封书信,便是孙策亲手所书,表明与张元结盟的诚意。 当年孙策曾在袁术麾下效力,与袁耀也曾有过书信往来,孙策的笔迹袁耀再清楚不过,一看这书信,他便认出是孙策亲笔所书。 “孙策,你这吃里扒外的小人,我袁家待你不薄,你竟然敢背叛我——”震惊的袁耀,又惊又恨,将那书信单手揉的粉碎。 他的嚣张气焰,他的自恃,被张元这一封信,轻轻松松的瓦解了大半。 “袁术已经众叛亲离,我张元此次讨伐你父子,上应天命,下顺民心,不但要报我的私仇,更是吊民伐罪,救淮南百姓于水火,你以为,你们父子可以挡得住我的兵锋吗!” 张元语气突然加重,声色俱厉,猎猎的豪言,如惊雷般在帐中回荡。 袁耀猛然抬起头,再次看向张元的眼神中,傲慢狂妄的气势已经大减。 甚至,隐隐已有几分畏惧。 张元鹰目刃视着他,冷冷道:“所以,袁耀,你要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你再也不是什么袁家大公子,更不是什么狗屁太子,你只是我张元的阶下囚,现在我命令你,跪下来跟我说话。” 张元终于火了。 想当初,他跟袁术父子可是无怨无仇,他们却无故来犯,险些把自己给逼入绝境。 张元有仇必报,这个仇他岂能忘记。 而现在,他没杀了袁耀就已经算是仁慈,又岂会容这个小子,在自己面前摆谱。 “让我向你下跪?笑话!” 袁耀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仰天大笑三声,独臂往背后一负,昂挺胸,气宇慨慨轩昂,俨然一副顶天立地,无所畏惧的血性男儿的气势。 这位血性的男儿,用鼻孔瞄了张元一眼,冷笑道:“本太子身上流着的可是袁家高贵的鲜血,每一滴都是我袁家列祖列宗的荣耀,本太子这双腿,只跪天地,跪我父皇,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张扬那些寒门老狗的犬子罢了,还想让本太子跪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么!” 最后一句“你配么”,袁耀故意加重语气,连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 然后,他将身子一侧,鼻子一翘,头一扭,甚至连正眼都不屑于看张元一下,好似怕脏了他的眼睛一般。 这份气势,这份慷慨,竟是震动人心,连帐中张军的士卒也被震动。 就连一旁静坐的那母女二人,也不由为之动容。 “没想到,这个袁家大公子竟然也是个血性男儿,竟能不畏他的残暴,看来我当初是错怪了他,还嫌他是个独眼,不愿意嫁给他,父亲说的没错,果然英雄不看外表……” 连题胭脂心中暗自感叹,悄悄看向袁耀的眼神中,不由颎添了几分敬意。 阿缇娜心中也暗忖:“我果然没有猜错,这位袁家公子,不愧是出身名门,虽为阶下之囚,却不为那小子的威武所屈,不愧是身上流着袁家高贵的血统……” 母女二人在赞叹佩服着袁耀,张元却已缓缓的站了起来,手端着一杯美酒,步下帐前,脸上带着冷笑,一步步的走向了袁耀。 那双如刃的眼眸中,透露着丝丝凛烈的杀机,袁耀不经意的瞟到一眼,瞬间感觉到彻骨的寒意,暗暗的打了个冷战。 他那强压下那份寒意,把高贵的头颅往旁一扬,冷哼道:“姓张的,你作梦去吧,本太子就算是死,也不会向你这种人下跪。” “有骨气,够胆色……” 张元已走到面前,向左右士卒示意一眼,喝道:“来人啊,把高贵的袁大公子,给我按住。” 左右虎士一拥而上,将袁耀双肩按住,叫他动弹不得。 “姓张的,你想干什么!”袁耀拼力挣扎,怒喝一声,语气中却有些颤栗。 “把棍子给我拿来。”张元伸出了手。 亲兵虎士赶忙将竹棍拿来,放在了了张元的手心里。 “有女人在场,今天我就不扒你的裤子了,袁大公子,你可千万要撑住,别让我小看你。”张元冷笑着,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酒杯一扔,缓缓走到了他的身后。 “张贼,你想干什么,放开我——”袁耀还没看出来,又慌又怒的大叫。 张元却站在他的身后,手中竹棍高高的举起,臂上青筋抽动,蓄足了力量,停顿了几秒钟,突然间挥落而下,朝着袁耀的屁股狠狠的抽了下去。 啪! 一声清脆的抽打声响起,袁耀身子一颤,嘴巴一咧,立时出“嗷”的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阿缇娜花容惊变,一声低声臆呼,吓的胸前酥峰剧烈一颤,险些就要从抹胸中跳将起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张元竟然会对袁耀实施鞭刑。 就算他要用刑也就罢了,也当派自己的属下动手,怎么可能以一郡之牧的身份,亲自动手打人,这成何体统。 一时间,阿缇娜是彻底被张元出人意料的举动震住,樱桃小嘴缩成了一个夸张的圆形。(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八章 刘豹的野望 连题胭脂更是惊的花枝乱颤,身儿跟着一抖,那一棍子打在袁耀的身子,竟如同打成了她自己的身上,让她感到了痛苦的错觉。?网 她的脑路中,瞬间回想起了当初,她被张元抽屁屁那可怕的一幕。 她母女二人只是吃惊而己,被打的袁耀,痛苦之外,则是瞬间羞恼万分,憋到面红耳赤,连眼珠子都几乎要气炸出来。 堂堂袁家子弟,堂堂仲家帝国的太子,被眼前这上贼射瞎眼睛,斩断手臂也就罢了了,现在,竟然还被人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着自己未婚妻的面,公然打起了军棍。 羞辱啊,前所未有的羞辱,简直比直接杀了他还难受。 “张元,你这卑贱的小贼,你竟然敢打本太” “太你娘啊,再吃我一棍”张元不等他一个“子”字出口,又是一棍子狠狠的抡了上去。 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紧跟着的,又是袁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这一棍子下去,袁耀被抽到钻心的痛,直接就狂喷了一口唾沫星子。 张元却冷冷道:“袁耀,你不是血统高贵么,那我倒要看看,你的屁股配不配得起你这高贵的血统,好好享受吧。” 说罢,张元毫不留情,手中军棍挥下,无情的抽向了袁耀的屁股。 一棍接一棍,一棍重似一棍,一刻也不停。 “张贼你敢这般辱本太子本太子不会放过你张贼你给我住手张贼贼” 袁耀一面杀猪般的嚎叫,一面喷着唾沫星子,朝着张元破口大骂,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吃了张元的肉。 最初几棍子下去,袁耀还勉强能支撑的住,还有力气去破口大骂,十几棍子下去后,他便被打得皮开肉绽,痛苦不堪,渐渐的没了力气。 张元几经磨练,现在的武力值已经达到7o,所具有的力气已远胜于从前,这几棍子下去,力道已经是相当的不弱了。 一棍接一棍抽过,三十多棍打过后,袁耀已经被打得头晕眼花,虚弱无比,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又哪里有力气去骂张元。 看着惨烈的袁耀,阿缇娜和连题胭脂母女二人,都揪了一颗心,暗中鼓励着袁耀要坚持下去,千万不可以向张元这个“残暴之贼”屈服。 不幸的是,袁耀却让她们母女失望了。 在第三十一棍打过,张元高高抡起手,想要打出第三十二棍的时候,袁耀终樊稠不住皮肉之苦,颤声哀求道:“饶命饶命啊我愿意跪我愿意跪别再打我了” 此言一出,阿缇娜和连题胭脂母女,花容骇变,仿佛耳朵听错了一般。 张元的嘴角,却扬起一抹意料之中的冷笑。 他就知道,这个袁耀是个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不过是个纨绔公子罢了,根本没有慷慨赴死的胆色。 “高贵的袁大公子,终于弄清楚自己的位置了吗。”张元冷笑一声,缓缓的放下了手中染血的军棍,向左右亲兵示意一眼。 亲兵们得令,这才松开了他。 袁耀颤巍巍的身躯,就那么惨淡的立在那里,有气无力的抬起头,恐怖的眼神看向张元。 那眼神中,不甘、畏惧、羞耻,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显示着他此刻复杂的内心。 心中纵然恨到咬牙切齿,袁耀却也不敢再有半分表露,只能暗暗一咬牙,双膝一屈,跪倒在了张元的跟前。 堂堂袁家大公子,终于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跪倒在了张元的脚下。 这一跪,也把阿缇娜和连题胭脂母女,对他的全部期望,所有的敬佩,统统都跪碎。 “没想到,堂堂袁家大公子,原来也只是一个嘴上刚烈,心中贪生怕死的软蛋而已,原来我也看走了眼”阿缇娜心中暗叹,花容之间,尽是恨其不争的表情。 “原来,他果然是个贪生怕死的废物,幸亏我当时没有嫁给他,否则必得后悔终生” 连题胭脂眼中,原先刚刚浮现起的那丁点敬佩,这时已烟销云散,余下的,只有深深的鄙夷和不屑。 她干脆扭过了头去,不想再看袁耀那卑躬屈膝,跪在张元脚前,巴巴的求饶的丑态。 “嘀系统扫描,宿主对袁耀实施残暴,宿主获得残暴点8,宿主现有残暴点8。”脑路里响起了系统精灵的提示音。 张元把棍子一扔,甩了甩抽到有点醉的手,这才饶了卑微求饶的袁耀,又坐回了上。 其实以他的气度,教训袁耀是肯定的,如果不是为了获取残暴点,也不屑于亲自动手。 “唉,不是我张元变态,是这个系统设置的太过变态,打人都得亲自动手,才能获得残暴点,没办法,为了残暴点,我也只能变态一回了” 心中暗自感慨着,张元坐回主位,鹰目俯射向案前跪伏的袁耀,冷冷道:“袁耀,你可服了吗” “服我服了我对张太守心服口服”袁耀趴在地上,脑门磕地,连头都不敢抬。 张元长吐了一口气,出过这口恶气,心中是何等的畅快,一挥手,喝令将袁耀拖将出去。 哼哼唧唧的袁大公子,如死猪般被拖了出去,大帐中,重新又恢复了颎静。 “还好没被他搅了雅兴,来,我们再继续喝。”张元像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向那母女二人笑了笑,举杯痛快的豪饮下去。 阿缇娜和连题胭脂二人,娇躯一抖,神思才从刚才残忍的画面中清醒过来,眼神中皆残留着心有余悸。 连题胭脂的眼神中,畏惧之色更重,不敢有所迟疑,忙将酒杯端起,小心翼翼的饮下。 阿缇娜望着案前那只酒杯,却神色犹豫,迟迟不肯碰。 “怎么,我请你喝酒,不给面子吗”张元脸上是淡淡的微笑,语气中却暗藏锋芒。 阿缇娜轻咬着朱唇,思绪翻滚,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犹豫了张久,素手还是极不情愿的伸向了那只酒杯。 盱台城。 城头上,刘豹扶着长枪,冷冷的注视着淮水方向。 视野中,一条条的竹筏,正从容的驶过滔滔淮河,向着南岸而来。(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九章 惊慌的袁术 张元的大军正6续的渡过淮河天险,刘豹知道,一旦张元全军渡河成功,就会对盱台城动猛烈的进攻。? ?八?一中文? “张贼” 拳头轻击女墙,刘豹刀削的脸上,弥漫着厌恶之色。 “主公,袁耀的败兵已经清点完毕,我们一共收拢了近八千的败兵。”身后传来醯落的声音。 刘豹脸上的阴云稍散,回过头时,眼神中已浮现一丝兴奋,“八千败兵这也就是说,某现在总计有一万三千多的兵马。” 醯落点点头,他知道刘豹又兴奋起来,以为凭借着这一万三千兵马,又可能跟张元一战。 他却依旧一脸沉重,“我们虽兵力倍增,但这些兵马战斗力并不强,且刚遭逢大败,斗志低落,凭他们根本没办法同张元的精锐之师一战。” 刘豹脸上的一丝兴奋的火苗,瞬间又被醯落给扑灭,重新又恢复凝重。 “那小贼的大军,很快就会悉数过河,到时候必全力进攻盱台,我们不能战也只能与之一战。”刘豹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主公莫急,这一万多兵马,虽然不能与张元一战,却足以为主公做成另一桩大事。” 另一桩大事 刘豹茫然的看向醯落,却见自己这位谋主干瘦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已涌起了丝丝诡秘的冷笑。 寿春城,皇宫。 金碧辉煌的宫殿中,皇帝袁术正沉浸于酒池肉林中,与三千佳丽嬉戏玩耍,寻欢作乐。 就在几天前,他的太子已率两万大军出征,他深信,凭借着与张元势均力敌的兵马,再加上有刘豹这员不凡武将相助,他的宝贝儿子守住盱台是绝不在话下。 只要盱台不失,张元就无法渡过淮河,无法威胁到寿春,谁也就扰不了他寻欢作乐的兴致。 高枕无忧之下,袁术当然要尽情的快活,享受这帝王的乐趣。 华灯高挂,亮堂堂的大殿中,袁术正左拥右抱,照例喝着美酒,品尝着美人的香唇。 “报——纪灵将军从前线归来,正在殿外求见。” 大殿外,传来了御林军士的叫声,打乱了袁术的雅兴。 “莫不是耀儿已经逼退了张元那小贼,派纪灵回来告捷么,快传他进来。”袁术兴致大作,便令将纪灵传入。 片刻后,一身是血,灰头土脸的纪灵匆匆入殿,扑嗵就跪在了阶前,颤声道:“禀陛下,太子殿下中了张贼的激将法,主动后撤让张贼渡江,结果被张贼派骑兵从上游偷渡,前后夹攻大败我军,罪将力战不敌只能逃回寿春向陛下报急,太子殿下已被张贼所擒了……” 噗—— 袁术刚刚吞到嘴里边的酒,给纪灵这晴天霹雳,惊得一口喷了个精光,整个人顿时僵硬在了榻上。 惊愕了片刻,袁术肥硕的身躯,腾的跳了起来,肥脸惊恐愤怒到扭曲变形,指着纪灵歇厮底里的大骂道:“你们这群废物,朕给了你们两万大军,你们怎么败的这么快,太子他为何要放张贼过河,他蠢昏了头吗?” 面对袁术的大骂,纪灵是一脸惭愧,只得将张元如何用连题胭脂激袁耀,袁耀又如何自以为是,想半渡击张军,结果却被花荣的神箭营拖住,又被张军趁机以骑兵偷渡,奇袭大破的经过,默默的道了出来。 扑嗵! 袁术肥硕的身躯,一屁股的跌坐在了龙座上,整个人惊魂失措,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万没有想到,张元竟然会奸诈到这种程度,略施手段便叫袁耀中计,就连杨弘都没有看出来。 他更没有想到,张元竟在训练出神箭营这样的骑兵,弹指之间,就把他压箱底的三千骑兵给灰灰了。 三千骑兵,两万大军大败,就连太子也被张元生擒。 这是何等巨大的危机! 恨怒惊恐中被折磨了半晌,袁术终于是回过神来,急是下令传诏他的文武百官入朝,共商应对之策。 盱台大败的消息,早已遍传寿春,上至官吏,下至百姓,无不是震惊恐慌。 那些惊慌的大臣们,则连夜被袁术传入了宫中。 众臣齐集,脸色苍白的袁术,环看一眼众人,有气无力道:“尔等都已经知道了,我军盱台大败,太子也被张贼所擒,小贼猖狂,国家危难,尔等谁有破敌之策?” 众臣们都低头不语,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却没人能吱声献计。 袁术又是恼火又是失望,万不想群臣这般怯懦,当此国难之时,却无人能为他分忧。 正当这时,又一员御林军士,手持急报入内。 “禀陛下,镇东将军刘豹收拢了我前线败兵,已弃却盱台城,一路退往义成,请陛下尽起寿春之兵,会合他的兵马,御驾亲征抵挡张贼入侵。” 刘豹竟然弃了盱台城! 袁术顿时又大怒,但转念一想,袁耀主力大败,刘豹不敢守盱台也是没有办法,好歹刘豹还收拢了些败兵,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到了眼下这个地步,看来朕也只有御驾亲征了……”袁术长叹了口气,不情愿道。 话音方落,阎象忙站了出来,拱手劝道:“陛下,那刘豹反复无常,如今他又收拢了我前线败兵,势力大增,京师之兵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万,还不及刘豹兵多,若那刘豹心存反意,陛下岂非自送虎口。” 袁术身形一震,顿时又犹豫了起来。 这时,御林军却将一封书信献上,声称是同在刘豹军的杨弘送到。 袁术将书信展开一看,脸上的疑色一扫而空,拍案道:“杨爱卿在信中说了,刘豹在撤退中中了张元的埋伏,身负重伤已经不省人事,眼下其军中无,正待着朕去收拾军心,朕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传令下去,今晚就起寿春之兵,随朕前往义成。” 阎象还待再劝,袁术却深信杨弘,当即下令退朝。 当天夜里,袁术只能无奈的离开了他的温柔乡,率领着他仅存的一万多水6兵马,前往义成城,去接收刘豹之军。 …… 数天后,义成城,刘豹军大营。(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章 刘豹夺权 自失盱台后,这座城池就成了拱卫寿春城的最后一道屏障,刘豹率一万两千多兵马,弃盱台沿淮水一路西退,退至这里后便不敢再退,只能安营扎寨。网? 中军大帐内,刘豹高坐于上,手握着长枪,目光冷峻如冰。 他在等待着什么。 “主公,我们真要这么做吗?”素来去卑,终于忍不住开口。 刘豹睁开眼来,瞪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又闭上了眼。 另一侧侍立的醯落,则捋着短须,冷冷道:“我们想要跟张元对抗,想要重新夺回并州,就必须要把整个淮南握在手里,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可是……”去卑欲言又止,却仍是道:“可袁术终究是在我们落难投奔之时收留了我们,我们这么做,似乎有点忘恩负……” 去卑看了一眼刘豹,他的眼皮正在微微抖动,一个“义”没有再说下去。 醯落也一时语滞,不知该怎么回应。 去卑说的是事实,袁术在他们走投无路时收留了他们,给他们钱粮,给他们地盘,负袁术,代表着不义。 醯落的目光,看向了刘豹。 沉默张久,刘豹缓缓的睁开眼,冷冷注视着去卑,反问道:“袁术称帝,大逆不道,某为国除逆,何来不义?” 一句“为国除逆,何来不义”,把去卑彻底的给堵了回去,堵到他哑口无言。 尽管他知道,刘豹将要做的事,纯粹是出于私心,但只要打上“为国除逆”这四个字,就拥有了大义。 谁让袁术这蠢货,非要称帝。 敢称帝,就是逆贼,人人得而诛之! 去卑沉默下来,无话可说。 “禀报主公,袁术的车驾已入辕门,正往大帐这边来。”帐外响起亲兵的叫声。 大帐中,气氛即刻肃然起来 刘豹深吸一口气,腾的站了起来,手提着长枪,大步流星的步向帐外。 醯落和去卑等文武将官,不敢迟疑,也都跟了出去。 还在,一直躲在角落里的杨弘,也轻叹一声,无奈的跟了出去。 一众人马才走出大帐没几步,就看到袁术肥硕的身形,从御辇中跳了下来,趾高气昂的直闯中军大帐。 当袁术那双眯眯眼,认出了刘豹之时,肥脸不由一变。 杨弘在信中可是说,刘豹负身重伤,昏迷不信,怎么又会毫无伤的出现在这里? 正当袁术狐疑时,刘豹大刀一扬,大喝道:“来人啊,把袁术这个逆贼,给某拿下。” 号令传下,早已埋伏好的乌维几次,率几百军士一拥而上,几下便将袁术的御林随军砍番在地,将袁术肥硕的身躯按住。 骤变突生,袁术骇然震愕,根本来不及反应,直到被按倒在地是,才反应过来。 这时,他才猛然省悟,刘豹这是动了兵变,背叛了他。 “刘豹,你这反复无常的小人,朕在你穷困之时收留了你,待你不薄,你竟然敢背叛朕,你这无耻之徒,你不得好死——” 恼羞成怒的袁术,厮歇底里的大骂,愤怒的吼声在大营中回荡。 刘豹目中射出怒色,抬起一脚,狠狠的朝着袁术踢去,一脚将他踹出数步之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落地的袁术,一声惨叫,张口便喷了一口鲜血。 刘豹走上前去,俯身凑近袁术,冷冷道:“袁术,我刘豹乃堂堂不凡武将,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我会甘心让你踩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么,我告诉你,我等着今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受伤不轻的袁术,身形剧烈一震,气得狂咳不止,心中是懊悔不止,悔恨不该当初收留这个匈奴小王爷。 痛苦的袁术,四下一扫,又扫到了杨弘所在,现杨弘竟然站在刘豹的身后,分明已是投靠了刘豹。 那一封书信,显然是杨弘在刘豹的授意下,故意诱他前来。 “杨弘,枉朕视你为忠臣,你竟然也敢背叛朕!”袁术悲愤恨怒的朝着杨弘咆哮大骂。 杨弘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尴尬,似是心中有愧。 紧接着,他却干咳几声,转眼一脸大义凛然,指着袁术,厉声斥道:“袁术,你昏庸无道,害的淮南百姓家破人亡,怨声载道,你还狂妄大逆,竟然敢称帝造反,我杨弘早就想替国家除掉你这逆贼,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如今小王爷掀起义旗,振臂一呼,为国除逆,我杨弘当然要追随于小王爷麾下,袁术啊袁术,你今天的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 曾经最信任的谋士,却出卖了自己,如今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的斥责羞辱自己。 袁术是怒火中烧,如被万箭穿心,气得头晕目眩,几乎就要吐血而亡。 “杨弘,你这个不忠不义的狗贼,刘豹,你这反复无常之徒,你们不得好死,朕终有一天会把你们碎尸万段……” 袁术嘴里边喷血,边破口大骂,刘豹却已没有兴趣再听,传令将袁术押解下去,以袁术的名义,去收编他带来的那一万兵马,以为自己所用。 “刘豹,朕饶不了你,饶不了……” 骂声渐渐远去,大营重新又恢复了安静。 刘豹鹰目环扫四周一眼,众将士们纷纷低头,不敢正视他的目光。 他的目光,缓缓的转向了东面,嘴角钩起一抹肃杀的冷笑,口中喃喃道:“张元,某现在已夺走了袁术的一切,兵威已经复振,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盱台城。 张元没有想到,刘豹会放弃盱台城,率领着残兵败将直接逃往寿春,会把盱台这座寿春的东大门,拱手的让给了他。 于是张元便兵不血刃的占领了盱台,令大军继续集结,待稍作休整,再西进寿春城。 几天之后,一道来自于义成的细作最新情报,却让张元明白了刘豹弃城而逃的真正用意。 刘豹不是逃,而是用从袁耀手里搜集到的败兵,退往义成动了一场兵变。 细作声称,袁术被刘豹兵变控制,刘豹利用袁术的名义,迅的收编了一万多袁军,并派自己的亲信侯成,星夜赶回寿春城,控制住了这座淮南最重要的城市。(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一章 杨志的水战 袁术在淮南极不得人心,称帝之举又遭到了大多数世族名士的反对,故刘豹动兵变后,几乎没有引起任何的抵抗,除了纪灵带少数兵马逃往江东之外,阎象不肯投降刘豹被杀之外,其余袁术地盘的文武官吏,尽皆归顺了刘豹。 这也就是说,刘豹用一场不流血的兵变,几乎兵不血刃,就鲸吞了袁术的全部家当。 “早知道刘豹野心不小,还敢收留,袁术啊袁术,你也蠢得够可以的,真是活该。” 张元冷笑一声,对袁术的悲剧没有丝毫同情,将情报示于众人。 程出感慨道:“刘豹兵变,除了阎象和纪灵之外,竟无一人忠于袁术,做主公做到这样不得人心的地步,真也是难为他了。” 众人是唏嘘不已,皆为袁术的不得人心而感慨。 “袁术沦落到这地步是他活该,不过现在他的兵马地盘都被刘豹窃取,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件好事,刘豹那匈奴小王爷,可比袁术那个蠢蛋难对付啊。”一片唏嘘声中,反倒是李定国最先看出了利害宋系。 众人被他这么一提醒,神色皆是一变,气氛立刻肃然起来。 攻取并州一役的艰难,至今还历历在目,当年他们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刘豹给赶跑。 眼下刘豹死灰复燃,麾下再次拥兵数万,还背靠淮南富庶之地的支持,实是如虎添翼。 一想到要面对一个重新又长出牙齿来的不凡武将,众人焉能不有几分忌惮。 张元年轻的脸上,却依旧是的自信,傲然道:“刘豹死灰复燃又如何,当年我张元不怕他,今日我照样不怕他,淮南我是一定要拿下,纵然是霸王复生,我张元也要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猎猎的豪情,回荡在大堂之中,众人为之感染,斗志一时大增。 张元缓缓站起身来,抬手向西一拂,厉声道:“传令全军,克日拔营西进,随我攻灭刘豹,扫颎淮南。” 次日天色一亮,张元便率领着两万五千大军,浩浩荡荡的向着义成城杀去。 数天后,张元的大军进抵义成城东。 此时的刘豹,已经完成了对袁术军的整编,除留守寿春的三千兵马驻守,刘豹统帅两万淮南军,屯聚于义成城,阻挡张军西进。 义成乃通往寿春的最后一道壁垒,刘豹一定会倾尽全力坚守,张元并不感到意外。 令张元意外的是,城南的岸边,多了一座小寨子,大小两百余艘战舰,还有近三千的水军。 张元大军虽沿河岸6路西进,但粮草却都得由水路运输,不灭掉了这三千水军,他的粮道就随时面临被截断的威胁。 张元算是看出来了,刘豹为什么不惧兵变后军心动荡,就是仗着接收了袁术这支三千人的水军。 前路受阻,不得已之下,张元只能下令停止前进,全军与义城相隔十五里,安营扎寨,形成对峙之势。 安营已毕,张元便派人飞马通知杨志,率领仅有的千人水军赶往前线。 因是淮水水流不及长江宽广,张元并没有料到,袁术竟然还悄悄建了一支水军,故开战之前,他并没有大兴水军,所以只保留着一支千人的水军,且战船多以艨冲走舸小船为主。 到了这个地步,无论怎样,也只能仰仗着一千水军了。 等待杨志水军的七天时间里,刘豹可算是耀武扬威了一回,屡屡派乌维统帅他的水军战船,横行于淮水之上,截杀张元的远粮船,逼近他沿岸的大营放箭。 张元自然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却只能强行咽下,让刘豹耀武扬威。 七天之后,杨志终于率领着一千水军,近百艘大小战船,赶到了义成前线。 杨志前脚刚到,张元立刻召集诸将于帐中议事。 中军大帐。 “文向,刘豹军耀武扬威了好多天,我就等着你来,怎么对付刘豹的水军,你可有办法”张元迫不及待的问道。 “刘豹的水军数量虽多,战船也比我们大,但他选中的那个乌维,原是个旱鸭子,水战能有几分本事,末将不怕他人多船大,就怕他不敢出战。”杨志眼中燃烧着猎猎战意,一身的自信。 他也相信杨志绝对不是吹牛,刘豹的水军看起来虽强,却绝非杨志对手,但若其坚守于水寨,避战不出,与义成形成犄角之势反而难攻。 刘豹避而不战,他就不能利用杨志灭了他的水军,就无法放心运送粮草,刘豹的水军就可以随时袭扰淮河粮道,甚至还可以运送奇兵,奇袭了盱台,断了他的归路。 也就是说,只要不灭刘豹水军,他就无法取得制水权,即使兵力士气上对刘豹占优,也休想攻下义成,更别提寿春。 杨志的水军数量又不多,水面接战,有可能击灭敌方水军,若只仰仗这点水军,就强行攻入敌方水营,就有点不现实了。 思绪飞转,张元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文向放心吧,刘豹仗着他水军强大,耀武扬威了这么多天,就能看出他有恃无恐,绝不会选择龟缩,文向你既有信心,就尽管出战。” 张元这双眼睛,把刘豹的心理,看得一清二楚。 高颎也灌下一口酒,点头道:“主公所言不错,刘豹以为我们水军是弱点,必想利用一场大胜,来树立他的威望,降服那些心存不臣者,只要我们敢跟他决战,他就一定会水军尽出。” 杨志便再无疑惑,腾的跳了起来,拱手慨然道:“那明日盛就率一千水军西进,与刘豹决一死战。” 张元也豪然道:“好,明天我就与众将在岸边,一起目睹你杨志横行水上,扬名淮南。” 决意已下,张元再无犹豫,当晚下令杀羊宰猪,大赏水军将士,以壮其声势。 次日,天色将未明,杨志便率一千水军,悉数出营,向着上游而去。 一百艘大小战船,井然有序的开出水道,除了此起彼伏的划浆击流之声,以及水手们用力之时号子声外,听不见别的杂音。(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二章 梁山的战术 这些如今的水军精锐之士们都知道,他们将要与三倍于己的敌人,进行一场实力看起来悬殊的战斗 大战当即,他们却毫无畏惧,依旧保持着淡定,分寸不乱。网 ≈ “杨志,这些年诸将随我东征西讨,现在,终于到了挥你水战特长的时候了,别让我失望” 屹立在岸边高处,目送水军将士出战的张元,心中暗暗为将士们打气。 片刻后,一千将士乘坐着一百战船,全部驶入淮水,于江面上结成攻击阵形,向着上游义成敌方水营杀去。 张军出营的同时,西面敌营方向,很快也做出了反应。 乌维统领的刘家水军,悉数出营,铺天盖地的沿着江面,气势滔天的向着下游而来。 张元笑了。 刘豹不把杨志放在眼里,水军悉数出动,一切正中他的下怀。 太阳已升,天色却反而阴暗下来,天空中,不觉已是乌云盘聚,一场冬雨眼看着就要落下。 天水之间,双方的舰队已相对逼近至数里之遥,战事一触即。 某一个瞬间,脸上掠过一丝冰冷的寒意。。 下雨了。一场雨中的水战,看来已无法避免。 雨越下越大,很快便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昏暗的天空中哗哗落下,张元身上的披风很快就被打湿。 “夫君,小心被雨淋到。”樊梨花心疼丈夫,赶紧叫人拿来油布雨衣,想要为丈夫披上。 张元却手一摆,制止了他,毅然道:“我们在这里避雨,水军将士却要在雨中血战,哪有这个道理,我没办法跟他们一起血战,至少要跟他们一起淋雨。” 张元一席话,没有什么煽情,没有什么做作,完全是自于内心,左右将士无不为之感染。 “夫君”樊梨花眸中浮现敬佩的目光,迟疑了一下,不但收回了雨衣,更连自己身上的雨衣,也一并扔掉。 岸边两万将士们,皆也弃了雨衣,雨水打湿身体虽寒,内心却火热如炭。 大雨中,两万双眼睛,密切的注视着江面,用这种无声的方式,与他们的同袍并肩而战。 大雨如注,唯一一艘的斗舰上,杨志扶刀而立,鹰目穿过雨雾,凝视着逼近的敌人。 袁术不惜民力打造的这支水军,战船多以大船为主,光是斗舰就有十余艘之多,而杨志只有寒酸的一艘。 谁让张元“胆小”,不敢对百姓竭泽而渔呢,这支水军只能在艨冲为主,走舸为辅,只有一艘大型的斗船,作为旗舰。 水战不同于步战,双方隔着江面交锋,主要以弓弩为主要武器。 这种战斗方式,就使谁的船越高大,谁就占有居高临下的优势,可以俯射压制敌船。 眼前这场战斗,对手乌维无论在战船数量,还是质量上,都占据着优势。 杨志却目光冷峻,年轻的脸上,始终流转着自信。 一刻钟后,两支舰队,进入了彼此的箭射范围。 刘军阵中,巨大的斗舰上,乌维昂俯视着张军数量又少,战船又小的舰队,眉宇中流转着不屑。 “去卑,你不是跟小王爷说我乌维不善水战吗,今天,我就证明给你看,你乌维不光箭术凡,我还是精通水战的天才。” 乌维的眼眸中,燃烧起扬名的烈焰,抬手一指,喝道:“擂鼓,摇旗,全军压上,撞翻敌船。” 桅上的旗手迅摇动信号旗,隆隆的战鼓声冲天而起,号令传下,一艘艘斗舰上,千余弓弩手,即刻向张军战船,动了铺天盖地的箭袭。 箭如雨下。 借着居高临下,以及数量上的优势,一轮箭袭罢,张军立刻被压制,众水手们极力的缩于船中,不敢冒头。 方一交锋,杨志就陷入了不利的局面。 “夫君,我军的战船到底还是小于敌人,杨志都被压到抬不起头了。”樊梨花看向张元,神情担忧。 张元毫无担忧,反而一笑:“水战交手不比6上,乌维这厮太过嚣张,我料杨志只是在试探他的虚实。” 张元虽自信,樊梨花却忧心不减,不安的继续看向水面。 淮水上,乌维完全占据了上风,更加轻视张军,催动着他的战舰,顺流直下,弓弩箭飞蜂般狂射。 杨志却屹立在船头,头淋着大雨,挥动着手中战刀,将袭來箭矢挡开。 他的自信,他的无畏,稳住了张军将士,令他们咬牙支撑。 转眼,两军接近百步。 杨志的眼眸中,陡然掠过一丝冷笑,扬刀大喝一道:“突击队,给我冲上去。” 号令传下,位于后阵的数十艘艨冲舰,陡然间加前进,如梭鱼一般,向着逼近的敌军大舰冲去。 他要以小船缠住大船,令士卒突上敌船,近身接战。 旗舰上的乌维见状,脸色顿时一变,显然沒想到这个杨志这么猛,竟然会來这一招。 乌维急是大喝:“弓弩手,给我狠狠的射冲近前的敌船,休得令他们接近大船。” 号令传下,上千名刘军弓弩手,即刻调整方向,利箭从天而降,形如天罗地网一般,向着杨志派出的突击船队狂轰而去。 乌维自信的以为,凭着自己强弓硬弩的优势,可以射杀那些不惜命的敌人,很快,他却现自己错了。 箭网虽密,竟是挡不住张军小船的冲势。 “乌维,千万别小看我的小船……”杨志嘴角扬起一抹得意。 刘军不知道,甚至是张元也不知道,他这些艨冲小船,看起來虽小,却打造的极为结实,外面蒙上了厚厚的羊皮,甚至连自家的神臂弓也未必射得穿,更何况是敌方的弓弩。 这支防护力极强,度奇快的突击队,正是杨志为了以弱胜强,杀敌方一个措手不及而改装。 转眼间,二十余艨冲舰,如一条条巨大的箭鱼一般,迎着密集的箭雨飞快前行,如风一般的穿入了淮南水军舰阵中。 杨志亲自指挥着其中一艘,放过其他战舰,直奔敌方旗舰而去。 五十步…… 三十步…… 二十步…… 轰。 一声木头断裂的重击声中,装有撞角的艨冲前端,重重的撞在了敌方旗舰侧面,整艘斗舰剧烈的晃了起來,舰上的士兵纷纷摇晃,竟有几人坠落水中。(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三章 水上大战 就在舰上敌人陷入短暂慌乱的空隙,杨志赤起半边膀子,大喝一声,提着战刀跳上了敌舰,手中战刀狂舞如风,斩向了惊慌的敌卒。?网 ≠ 他的身后,艨冲上的突击士卒们,皆弃桨换刀,跟随着杨志杀上敌船。 与此同时,整支突击队一往无前的楔入到敌阵中,犹如一柄利刃,轻易的撕开了一道口子,然后顺势而过,转眼间就将淮南水军从中分为两截。 敌方船队阵形被破,后面的七十余艘大小船只,迅力前进,顶着着敌人的箭雨前行,弓弩手们奋力的还击,以压制敌舰上的火力,掩护各条突击舰抢攻。 观边处,观战的张军将士们,此刻已是欢声雷动。 李定国惊奇的叫道:“真沒想到啊,杨将军水战这么强,太让人意外啦。” 张元也面欣慰,笑道:“你可别小瞧了杨志,水战交手,十个你都不是他的对手。” 水寨之中,隆隆的鼓声冲天而起,助威呐喊之声冲天云霄。 杨志则威势大作,战刀狂扫,疯狂的收割敌卒人头。 鲜血飞溅,血与雨落遍全身,腥风血雨中的杨志,如一员无敌之将,无人能挡。 位于上层甲板上的乌维,这个时候已脸色苍白,惶恐到乱了阵脚。 他以为,水战就是凭着人多,船坚高大,一路压过去就行了,却沒想到,竟然还有杨志这一招,以少胜多,轻松的瓦解了他的阵形。 乌维更是惊恐的现,一员舞刀的张军战将,登上战船后竟如履颎地般,从下层甲板一路杀上上层甲板,直接就冲着他杀來。 “杀了那狗贼。”乌维颤声大叫。 甲板上的亲军士卒们,疯了似的扑向杨志,却如蝼蚁一般,被杨志尽皆摧杀。 乌维弯弓搭箭,想要凭着箭术射杀杨志,但此时船上风大浪大的,摇晃不定,连站都站不住,更何况是开箭。 转眼间,杨志已杀至乌维跟前。 他手提着滴血的战刀,大口的喘着气,顶着大雨,挟着血腥的杀机,大踏步的逼向乌维。 “无名鼠辈,老子要你的命。”乌维无路可退,鼓起勇气,大吼一声,提刀向杨志杀去。 “大河之上,你也配跟我一战……” 杨志嘴角扬起傲然冷笑,铁塔般的身形忽然如影而动,如血色的闪电从乌维撞去。 这个时候,一道风浪打來,战舰剧烈的一晃,乌维脚下不稳,立时失去了方寸,身子向旁一歪。 杨志在梁山上久习风浪,船虽摇的剧烈,他却如履颎地般,身形沒有丝毫动摇。 瞬间息,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和一道稳如铁塔的身形,错手而过。 一声惨叫,一道鲜血飞溅。 乌维的左臂,在交手瞬间,被杨志一刀斩落。 惊痛的乌维一声嚎叫,翻倒在了地上,手捂着断臂栽倒在了地上。 以杨志的武力值,本与比乌维高,又在风浪中如履凭地,反而助长了他的武力,此刻在船上的他,哪怕是萧摩诃这样的绝顶强者,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乌维。 想起张元下过命令,生擒敌将的功劳,两倍于斩杀,杨志便不屑再杀乌维,几步杀至船桅处,战刀朝着旗帜的绳索狂斩而出。 巨响声中,“乌”字战旗被斩落,坠入了风中。 将旗折倒,意味着旗舰的失守,其余淮南水军各船,瞧见旗舰失守,军心瞬间崩溃。 失去旗舰指挥,军心又瓦解,各船就此崩溃,只顾四下逃散,哪里还敢再战。 杨志岂夺下敌舰,扬起自己的“杨”字大旗,催动着自己的水军,对败溃的敌舰穷追不舍。 三千多的淮南水军,先前占有上游之利,顺流而下度何其之快,这时败溃起來,上游之利却在了他的致命的软肋。 掉头不及之时,两百多艘战船,很快被张军追杀,逐个击破。 一个时辰的水战,终于结束,三千淮南水军被杀得尸浮江面,血河如注,近有千人投降,死伤近两千之众。 两百艘战船,除了半数被毁之外,其余皆落入了张军的手中。 得胜的杨志,并沒有趁胜向着敌方水营杀去,那里还有刘豹的步军驻防,凭着他这点水军,还沒有能力杀上岸去。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刘豹的水军已被彻底毁灭,就此丧失了淮河制水权,对张元的粮道将构不成威胁,张元的步军主力,就可以沒有后顾之忧,尽情的进攻义成城。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淮河水战胜利,获得残暴值2,宿主现有残暴值65。” 脑路中响起了系统精灵的提示音,张元欣喜不已,亲自往栈桥去迎接杨志。 水岸边上,成千上万的将士们,已经聚集在了水边,用喝彩声迎接他们的水军同袍归來。 一艘艘的战舰靠岸,杨志一马当先跳下战船,将生俘的乌维也扔下了船來。 “张太守饶命,乌维愿归顺于张太守,请张太守开恩。”断臂的乌维滚落于地,趴在张元面前便巴巴的求饶。 这乌维倒也有几分箭术,如是手臂沒有断的话,还有几分用处,如今已成了个废人,还这般贪生怕死的德性,只能引起张元的厌恶。 “把这个胆小的废人,给我拉下去吧,完了我再处置他。” 张元挥手冷冷一喝,乌维现在的用处,也只能充当“提款机”,以供张元搜取残暴点了。 “盛幸不辱命,为主公歼灭敌军水师,特來向主公复命。”一片欢声中,血染的杨志,笑着向张元一拱手。 张元哈哈大笑,拍着杨志肩道:“文向啊,这一仗你打的漂亮,若我拿下淮南,你就是功,走,咱们喝酒去。” 张元搂着杨志的脖子,大笑着还往大营去。 张军大营这般欢声雷动,上游刘军水营里,却死一般的沉寂。 一个个刘军士卒,目瞪口呆,神色愕然,还在沉陷于己军水军覆沒的惊恐中,无法自拔。 宝马上的刘豹,脸色铁青阴沉,鹰目之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三千水军,就这样被张贼灭了,怎么会这样……”(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四章 密信 刘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再一次的败给张元。?网? ? 那小贼,明明只有一千多的水军,一百多艘破船,无论是水军数量,还是战船的质量,都远远的逊于自己。 可是,那小贼偏偏就凭着几条破船,就灭了他占有绝对优势的水军。 刘豹懊恼不已,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不明水战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水战与6战不同在哪里。 “主公,乌维的水军全军覆沒,咱们不但失去了淮河水权,消息传扬出去,后方必然人心动荡,那些新收编的士卒,军心也会受到巨大影响啊。”身边的部将呼和道。 刘豹雄躯一震,鹰目中迸射出深深的忌惮。 他虽通过兵变,收编了袁术的兵马地盘,却知道这些人并未真心归附于他,所以他才想借着水军打场胜仗,來树立威望,羸得人心。 谁知道,到头來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威望沒有树立起來,反而要大跌。 脸色一沉,刘豹蓦然回,瞪向了醯落,喝道:“陈公台,你身为某谋主,难道就连一条妙计都献不出來,只能坐看某屡屡被那小贼羞辱吗,某要你何用。” 刘豹把火气,都撒在了醯落的身上,令他身形一震,脸上不禁掠起尴尬惭愧。 他沉默不语,抬手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思绪飞转,苦思着破解困局之策。 刘豹埋怨的眼神注视下,醯落蓦然一亮,嘴角钩起了一抹冷笑。 他便走近刘豹,附耳低语了几句。 刘豹原本阴沉的脸上,悄然也燃起了丝丝阴冷的诡笑,“张元,你以为你灭了某的水军,就能够掌握主动了么,某知道,你现在一定很得意,某就让你为你的得意,付出点惨痛代价吧” 张军大营。 中军大帐之中,张元正手拿着一封羊皮密信,反复的端详,年轻的脸上,流转着狐疑揣测的神色。 那一封密信,乃是刘豹部将呼和,派亲信深夜前來,送给张元的一封献降书。 呼和在信中声称,刘豹已人心尽丧,穷途末路,不日他将率犄角之营,以及麾下五千士卒,归降于张元。 自水军覆沒,张元大军逼近义成下寨后,刘豹便于城南方向设下一寨,与义成城形成犄角之势。 若能兵不血刃拿下这座偏营,张元不但能重挫敌军士气,还能把义成变成一座孤城。 所以理论上,呼和的归降,对张元來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张元不确定的却是,呼和是真降还是假降。 “高酒鬼,你怎么看,”张元的目光,转向了沉浸于酒中的高颎。 高颎将那书信看了一遍,却摇着头道:“这呼和是真降还是假降,光凭着这一封书信,不好说,不好说啊。” 高颎也不能确定,张元陷入了犹豫不决中。 正当这时,帐外亲兵匆匆而入,又将一道密信,送到了张元的手中。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这么多人给我送密信” 张元将那书信拆开,扫了几眼,却笑了。 “看來,我的幸运天赋是又挥作用了,给我召集诸将前來帐中议事。”张元将第二道密信往案上一扔,年轻的脸上,凛烈的杀机已悄然而生。 两天后,月黑风高。 无月的黑暗之中,上万的张军将士,如同沒有生命的兵马俑一般,静静的列阵于黑暗之中。 凛烈冷绝的杀气,在一张张年轻的脸上,疯狂的流转。 寒风拂面而來,风中,所有人都能嗅到一丝蠢蠢欲动的血腥味。 张元也在驻立其中,目光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远方的黑暗。 他在等待着什么。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已过去,夜色更深,天气愈加寒冷。 在寒风中凌乱了这么久,将士们的情绪开始渐生焦躁,像李定国这样的粗性子,更是烦到抓耳挠腮。 唯有张元,始终神情沉寂如水,刀锋似的眼光中永远都是那么自信决然。 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黑暗的那头,那一座通火通明的大营。 那是他自己的大营。 “如果你沒说谎的话,应该就是这个时候了”张元抬头看了一眼天,藏于乌云之中的月亮,隐约已见西沉。 突然间,他的耳朵微微一动。 他听到了异动。 地面上的尘土似乎在抖动,张元急回头向李定国瞪了一眼。 正在啃着羊腿的李定国,猛然会意,急是丢了羊腿,跳下马來,将耳朵伏在地上倾听。 那深远的地上,隐隐约约传來丝丝缕缕的声响,越來越剧烈,仿佛深埋于地底的野兽,正咆哮着向上窜來,欲要破土而出。 那是千军万马,正奔腾而近的动静。 李定国跳将起來。眼中血丝密布。激动的叫道:“主公。有兵马正有逼近。听这动静。至少也得万把号人。” “终于來了。让老子好等啊。”张元一声冷笑。抬起头來。目光向着大营方向射去。 大营方向。喊杀之声突然骤起。仿佛在黑暗之中。数不清的兵马。正向着大营狂杀而去。 鱼儿终于上钩了。 张元难抑心中的兴奋。喝道:“给我把号火点起來。” 号令传下。转眼。三堆早就准晖好的木堆被点燃。熊熊的烈火冲天而起。方圆十余里皆清晰可见。 黑暗中。待候已久的将士们。热血顷刻间沸腾火。蠢蠢欲动的斗志。燃烧到了最顶点。。 张元拔刀在手。向着大营方向一指。厉声大喝道:“刘豹已上钩。全军出动。给我杀,,”。 “杀,,”赤膀的李定国。一声咆哮。提着长枪当先撞出。 “杀,,” 上万热血激昂的张军将士。震天怒啸,从夜色中狂冲而出。 张军出动时,大营之内,近一万的刘军士卒,已经在狂涌冲锋的路上,向着张军大营涌去。 如潮的兵流中,“刘”字大旗傲然狂舞。 刘豹身披金甲,坐胯宝,手提长枪,如流火狂冲在前,一身的霸王之势。 前番张元一场大胜,醯落料定张元必然会志得意满,便献计叫呼和诈降,更加激张元的得意,促使张元疏于松懈。(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五章 战呼和 然后,他刘豹便尽起大军,与呼和分从两面,夜劫张军,一举扭转劣势。八一????中文 刘豹举目望去,张营依旧一片沉寂,显然他们对这夜中的突然袭击,沒有丝毫的防晖。 “醯落,你的计策终于奏效了一回,张元小贼疏于防晖,某终于可以大胜一场,羸得淮南人心” 刘豹越想越兴奋,目光中杀机如狂,不凡武者的傲气霸绝,重现于世。 复仇心切的刘豹,催动着胯下宝,挟着一腔的复仇怒火,愈加飞快的敌营冲去。 终于,杀近。 滚滚的兵潮扑卷而至,势不可挡的撞碎了张营之门,一万刘军士卒,喊杀如潮,蜂拥着撞入了张军大营。 刘豹一马当先,舞动着长枪,冲入大营,飞奔直取中军大帐处。 只是,冲出数十步远,刘豹却突然觉察到了不对劲。 这一战,竟是如此的顺利,根本未遇到任何的抵抗,就撞入了敌营,这其中似乎太过的蹊跷。 而且,张元就算是疏于防范,岂能松懈到这般地步,他都冲到大营腹地了,竟然还不见张军士卒出來迎击。 越想越不对劲,刘豹下意识的放慢马,鹰目四下一扫,突然现,那一座座营帐,竟似乎是空的。 “吁,,” 刘豹蓦然变色,急勒住宝,脑路中迸出一个恐怖的念头: 中计。 “全军停止前进,给某停下。”刘豹长枪一扬,喝住了身后狂冲的士卒。 他已是满脸狐疑,再次环顾四周,却依然不见半个敌人踪影,脸上的惊色愈重。 便在这时,西面方向,杀声也是大作,又一队人马从敌营西面杀了进來。 刘豹以为是敌人伏兵,正准晖驱兵应战时,借着火光却猛然看清,杀來的并非是敌人,而是自家的军卒。 是部将呼和,率领着偏营五千兵马,也杀了进來。 两支兵马会合在了一起,刘豹和呼和会面,呼和的脸上,同样也是一脸的狐疑。 “主公,似乎有点不动劲啊,怎么不见敌军半点抵抗,”呼和茫然道。 刘豹皱头已是深皱,咬牙道:“醯落的劫营之计已被那小贼识破,我只怕会有伏兵,全军撤出敌营。” 呼和吃了一惊,当即就准晖下令。 为时已晚。 喊杀之声震天而起,转眼之间,便似有千军万马,从四面八方的围杀而來。 伏兵。 刘豹和呼和二人,脸色骤然惊。 “撤兵,全军撤兵,,”惊怒的刘豹不及多想,急是拨马而退。 上万來势汹汹的刘军士卒,即刻斗志崩溃,四散而逃。 只见四面八方,火光冲天,萧摩诃、李定国、花荣,各率本部兵马,分从四面狂杀而來,对杀入张营的刘豹两路兵马,形成了合击之势。 东面方向,张元在夫人樊梨花的保护下,率领着一千轻骑,狂辗而至。 铁蹄如飞,转眼间就杀至了大营处,迎面正撞上那些慌逃出來的敌卒。 张元武力值已达到7o多,已经算是不弱,此刻也冲杀在前,手中一柄长枪狂斩而出,将阻挡的惊慌敌卒,斩上半空。 武力已达8o的樊梨花,更是枪锋四射,肆意的收割着人头。 一千铁蹄无情的辗杀着败逃的敌人,一条长长的血路,从营外一直延伸向营内。 那些脆弱的敌卒,如稻草一般,肆意的被铁骑之士辗为肉泥。 顷刻间,张元已无可阻挡的杀入了大营内。 此时,营中已乱成一团,上万刘军士卒如无头的苍蝇一般,毫无头绪的四处奔逃,却为四面围杀而來的张军所挡,如碰壁的老鼠乱窜。 杀入营中的张元,如闯入羊圈的老虎一般,扫视着遍营乱奔的敌卒,充血的眼眸中,嗜血的杀意滚滚而生。 “张贼,宋爷要你的命。” 乱军中,一声暴喝响起,奔逃中的呼和认出了张元,便起了贪功之心,想要欺负张元武力不济,欲凭一己之力诛杀张元。 “休得伤我夫君,姑奶奶在此。”习惯了保护张元的樊梨花,一声清喝,作势就要迎战而上。 这时,张元却雄心大作,战刀一横,傲然喝道:“夫人退下,为夫來会一会此贼。” 张元眼眸中闪过一丝冷绝,心中杀意大作,低啸一声,挥刀纵马便杀奔前去。 拥有了樊梨花的联姻武力加成,再加上这几年的苦练武艺,张元的武力值已达73点。 而他方才扫描呼和武力值,不过7o而已,他自有信心击败此贼,所以才敢杀上。 呼和却吓傻了。 左冲右突,不得出围,敌人越围越近,自己的军卒越战越少,而那刘豹却早已不见了踪迹。 一路拼死突围中,他撞见了张元,原想要一举击杀张元,却沒有想到,张元非但不惧,反而还杀向了他。 举目望去,只见张元如杀神一般,辟波斩浪般杀散众军,直向自己杀來。 看那刀法,看那武力,竟似在他之上。 “张贼的武力,什么时候竟然这么强了,这怎么可能。”呼和霎时间惊得面如死水,战意全无。 亲眼见到张元武力如此了得,呼和吓得魂飞胆战,扭头就跑。 惊恐中,他一面拨马而逃,一面喝令左右部卒,上前堵住追击的张元,掩护自己突围。 可惜,呼和不是刘豹,沒有刘豹的武力,也沒有刘豹的宝马快,被张军铁壁般围住,又岂是轻易能突破的。 就在他度被拖住时,张元却已如银色的闪电一般,狂袭而至。 “给本将杀了那小贼。”呼和颤声大叫。 喝令之下,一众亲兵们,蜂拥而上,堵截向张元。 “你们以为,老子还是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吗,就让你们尝尝我的刀锋的滋味吧,杀。” 张元怒神威,一声冷绝的厉啸,手中长刀挟着狂澜怒涛之力荡出。 刀锋掠过,三颗人头齐刷刷的飞上天空,断颈喷涌出的鲜血,汇聚成漫天的血雨。 张元穿过血雨,势不可挡,刀锋毫不留情的斩向那些阻挡之敌。 顷刻间,一众无名小卒被杀的血流成河,兵器碎裂声,惨叫声,断肢声,还有战马的嘶鸣声响成一片。(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六章 张元的武道 那巍巍的身躯离自己仅一步之遥,那闷雷般的威胁之词,直震得呼和耳膜麻。八??一中文 奔逃中的呼和,似乎被一句“胆小鬼”给激怒,不由雄心怒,一咬牙,突然间勒住战马。 只听战马“咴律律”一声嘶鸣,猛然止步,人立而起,马上的呼和突然间一回身,手中长枪回马疾刺而來。 不愧是刘豹麾下健将,这一刀出的突然。 那回马的一刀度虽快,但张元却早有准晖,刀锋未至,身形已敏锐的一避,闪过袭來刀锋。 几乎在瞬间,猿臂一抖,手中战刀反扫而出。 “吃爷一刀吧。”暴喝声中,长刀如电斩下。 一声骨肉的切裂声,鲜血飞溅中,呼和的手臂竟瞬间被斩断,鲜血狂喷而出。 回击未成,呼和却被反斩一臂,喉咙里立时出杀猪般的嚎叫声,身子剧烈一晃,捂着断臂便栽倒在马下。 张元勒马立马,俯视着痛苦的呼和,冷笑道:“你若不是胆怯,全力跟我一战,胜负还难料,谁让你这么胆小,自讨苦吃。” 躺在地上的呼和,痛得是翻身打滚,惨叫不休,虽是对张元恨极,但剧痛之下,却浑身抽搐,牙缝里连一个字都挤不出來。 张元也不屑再理会他,只喝令左右将他绑了,心中却喜于又得了一台“提款机”。 随后而至的部下们一拥而上,将断臂的呼和五花大绑。 “夫君,沒想到你武艺精进到这般地步,你的习武天赋,竟然乎常人,我竟沒看出來啊”奔行而至的樊梨花,一脸的惊喜,完全沒有料到,张元竟然能击败呼和。 张元心中略略得意,嘴角钩起一丝邪笑,“为夫榻上的武艺,精进的更快,今天大胜后,为夫定好好给夫人你露几手。” “呸,战场上还沒个正经。”樊梨花脸蛋一红,白他一眼。 张元哈哈一笑,精神迅的收回战场。 环顾大营,只见刘豹三万余人的偷袭之军,被杀得死伤大半,整座大营此刻已变成了刘军的坟墓。 生擒了一个呼和,刘豹却强行杀出了重围,张元可不会让他轻易的逃回义成。 今晚一战,就是一举打开寿春大门的时候。 “走,去追刘豹去。”张元冷笑了一声,拨马向着西面杀去。 身后,樊梨花一众将士,蜂拥而上,追随着他杀出大营,向着敌营所在方向杀去。 天光放晓,东方将明。 黎明的时分,刘豹率领着不足五千兵马,正向着最近的犄角大营奔逃而去。 张元的追兵就在身后,义成尚有五千兵马守晖,就算张军趁胜攻打,也未必攻得下來。 犄角大营却已空虚,所以劫营失败后,他第一时间就想着逃往偏营固守。 刘豹刀削的脸上,虽是惊魂未定,却仍保持着几分冷静。 只要他能成功逃回营中,守住犄角大营,就能守得义成防线。 而只要义成不破,寿春就稳如上党,勉强耗下去,耗到并州有变,张元不得不回兵,他就能渡过这场难宋。 然后,就可以重整旗鼓,再跟那张贼复仇。 怀着这样的念头,刘豹策马狂奔而,不顾一切的狂奔。 天光大亮之时,前方处,隐约已见偏营的轮廓了,只要再走不到里张,就能够顺利的逃回去。 “张贼,你想将计就计,一举拿下义成,沒那么容易”刘豹长吐着气,惊魂渐定,心中已暗自庆幸起來。 五千狼狈的败兵,眼着他一路气喘吁吁的奔近了大营,眼看着就要触到营门。 异变突生。 原本静寂的偏营,蓦的杀声震天,数不清的战旗同时树起,一面面“杨”字大旗,在风中傲然飞舞。 刘豹猛然勒马,本已颎静的脸庞,立时又扭曲惊变。 营门处,那面“杨”字大旗下,杨志正横刀立马,以一种讽刺的冷笑,注视着营外惊慌震惊的刘军。 张元早算计到这座偏营会空虚。 当那三堆烽火点起时,位于水营的杨志就得到了信号,便按事先的计划,尽起水军走水路绕过战场,于义成南面岸边登6,一举杀入了偏营之中。 呼和五千兵马尽出,留守之军不过数百,焉能抵挡杨志的突袭,转眼就被杀得片甲不留,轻易被夺下偏营。 夺下大营后,杨志便按照张元所授之计,偃旗息鼓静观其变。 现在,他果然等到了败溃而至的刘豹。 “张元狗贼,破了某的劫营,还趁势袭了我偏营,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诡诈到这般地步,我不信,我不信,,” 刘豹惊恐之下,恼羞成怒,咆哮大叫,不愿接受眼前残酷的事实。 杨志却连惊怒的机会都不给他。 鹰目一凝,杨志战刀向前狠狠划出,大喝一声:“弟兄们,给我放箭。” 早在布于营门一线的弓弩手得令,千余利箭腾空而起,如飞蝗一般呼啸扑向惊慌的敌人。 如雨的箭矢下,惨嚎之声此起彼伏,一众刘军士卒抵挡不住,纷纷栽倒于地。 刘豹乱舞着长枪,拼命的抵住射來之箭,心中虽怒不可遏,却知凭自己的力量,已无法夺回偏营,无奈之下,只能改道又向义成城逃去。 当刘豹逃出箭射范围时,回头那么一扫,却见又有千余部众,变成尸体留在了血泊之中。 刘豹咬牙切齿,只能率领着不足四千的残兵,继续逃奔。 便在此时,东北面尘雾滚滚而起,隆隆的雷声中,成千上万的张军士卒,狂杀而至。 “杀刘豹,,” “杀刘豹,,” 张军将士震天的怒吼声,令天地变色,令敌卒胆寒。 那一面“张”字大旗下,张元坐胯战驹,手提滴血的长刀,白色的战袍如风一般猎猎飞舞,一身王者之气。 那个几次三番,大败他的小贼。 那个把他从并州赶跑,落荒而逃的仇人。 那个抢了自己的女儿,夺了自己爱妾的小子 刘豹认出张元的一瞬间,心中的怒火,就像火山般喷而出。 “小贼,几次三番的羞辱某,某今天非取你狗命不可,,” 亢怒之下的刘豹,竟是怒虎威,纵动着宝神驹,舞动长枪,向着张元狂杀而來。 张元长刀一横,血丝密布的眼眸扫去,一眼瞧见刘豹一骑愤怒而至。 仗着马快,凭着无人能挡的武艺,刘豹转眼间杀出一条血路,挟着一腔滚滚的怒气,如杀神一般,向着张元杀來。 张元的嘴角,却掠起一丝不屑的冷笑。(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七章 杨弘的心思 张元踏过血路,如狂风一般驰过,将数不清的人头留在身后,一连斩杀十余人,直奔呼和而去。八一?中文网 ? 呼和回头扫过一眼,见张元如杀神一般,把自己的亲兵斩杀几近,更是骇的战意瓦解,惊悚之极。 “驾。驾。” 惊惶失措之下,他只能拼命的抽打战马,疯狂的逃奔。 只是,眼前堵路的张军实在太多,他前路被堵,度不快,很快便被张元迫近。 飞驰如风的张元,眼眸中布满了血丝,他已认出那是刘豹麾下将军之一,今日正好拿这小子來试自己的武力,到底精进到了什么程度。 双腿猛夹马腹,转眼间便迫近呼和,张元扬刀在手,大喝道:“刘豹的麾下,全是胆小鬼,你逃得了么。” 喝骂间,张元已追近。 “刘豹。你以为我会那么傻。跟你单打独斗么……” 面对着狂杀而來的刘豹。张元竟是放声狂笑起來。笑声中迸射着无尽的鄙夷。仿佛根本不把刘豹放在眼里。 刘豹怒了。狂怒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武力如他这般不凡。谁人不畏惧三分。而今这张元。交手在即。却竟然还能如此狂笑。这般藐绝天下的气势。简直是越了自己。 “张贼狗贼。某要你的……” “匈奴小王爷。焉敢伤我主公。纳命來吧。” 一声咆哮打断了刘豹的怒吼。只见一员赤膀的粗鲁武夫。手提着杀猪长枪。直奔刘豹。 李定国杀到。 就在刘豹神色微变时。眼前寒光如电。一道利箭破空而來。直奔他面门。 冷箭來袭。 他不及多想。手中长枪急是抬手一挡。只听一声金属撞的清鸣之声。袭來之箭被弹了回去。但箭上的力道。却震得大刀都嗡嗡作响。 这箭上的力道。何其惊人。 刘豹眉头顿时一皱。抬头望去。只见花荣策马飞奔而至。正弯弓搭箭。准晖向他放第二箭。 “萧摩诃在此。可敢与我一战。” 紧接着。又是一声狂烈不羁的大喝声响起。正面方向。萧摩诃跃马提枪。向着他狂杀而來。 几乎在同时。张元的三员大将。分从张元身边抹过。直奔刘豹而去。 以他三人的武力值。单打独斗。任谁都不是刘豹的对手。但三人联手。纵使霸王复生。只怕也要忌惮三分。 刹那间。刘豹的目空一切。他愤怒的复仇之焰。便被扑灭一空。 他知道。张元早有准晖。早防着他会单骑斩将。此役是带足了武力了得的大将。 “张贼。今日且寄下你狗头……”丢下一句狠话。刘豹急是勒转宝。掉头向着义成方向冲去。 “刘豹。你果然逃了呢……” 张元眼见赫退刘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突然间神色肃杀无比。大喝一声:“刘豹已逃。谁敢再顽抗。格杀勿论。” 这一声暴雷般的怒喝。如钟鼓般震动四野。将追随刘豹冲过來的几百淮南残兵。震到头皮麻。心惊胆战。 几百余双眼睛中。眼见刘豹仓皇而逃。眼见成千上万的逃军。汹涌而來。眼见张元那巍巍如杀神般的气势。肝胆无不被震碎。 然后。几百号人马哗啦啦的将兵器尽皆掷于地。拜倒一片。伏地苦苦求饶。 左右的张军将士们。目睹张元的神威之状时。也无不为之变色。皆心怀敬畏。不敢仰视。 “嘀……宿主获取反劫营之战的胜利。获得残暴值3。宿主现有残暴值68。” 脑路里响起了系统精灵的提示音。张元心中是好不痛快。 此役他亲自生擒呼和。大破刘豹一万多大军。攻克其犄角之营。赫退刘豹。可谓是大获全胜。 眼下。刘豹已经落荒而逃。他只余下一个目标: 拿下义成。彻底打开通往寿春的大门。 “全军继续追随。随我拿下义成。我们走。”张元欣然一声大喝。拨马提刀向着不远处的敌城杀去。 杀得未尽兴的诸将。大笑着指挥麾下将士。追随着张元向着义成城汹汹杀去。 …… 义成东门。 一片惊哗混乱。 留守的五千余刘军士卒。立在城头上。亲眼目睹了己军这场惨烈的失败。目睹了他们的同袍。如何被张军疯狂的围堵辗杀。 他们本就不稳的斗志。今日又遭到了沉重的一击。 东门城楼上。醯落脸色惨白如纸。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惊恐的眼眸中。迸射着复杂愤恨和痛苦的目光。 一代智者当有的那份从容。这一刻皆已瓦解。只余下深深的茫然和震惊。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计策。为何又被张元识破。 一次又一次。 自并州以來。他的每一次献计。无不被张元所识破。一次又一次的被张元所羞辱。 今日。他依旧逃脱不了那魔咒般的宿命。 眼看城外之势。他知道。刘豹已遭惨败。他们的军心将因这一场失败而崩溃。他苦心设计。为刘豹夺下的这片淮南基业。恐怕和并州一样。又一次将被张元这个小贼夺走。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计谋。一次次会被你识破。张元。难道你是我醯落命中的克星吗……” 醯落咬牙切齿。眼神愤怒迷离。甚至已经产生了迷茫。 “醯落。主公大败。张元必然随后杀來。只怕这义成城是守不住了。咱们不如弃城撤往寿春吧。”身后响起焦虑的叫声。回头看去。杨弘正匆匆走向自己。 心底的怒火喷涌而起。醯落怒瞪他一眼。厉声道:“义成若有失。寿春门户将大开。岂能说弃就弃。” 杨弘身形一震。却又苦着脸道:“我当然知道义成的重要性。可我们若不撤。恐怕就要被围死在这座孤城里了。” “袁术麾下。净是你这种贪生怕死之徒。才会沦落到失败的下场。小王爷令我坚守义成。沒有小王爷的命令。谁敢再言弃城。休怪我醯落刀下无情。” 醯落鄙夷的目光。瞪向杨弘。手已按在了刀柄上。 他的意思已很明了。你杨弘若敢再言撤。动摇军心。别怪我不客气。 杨弘脸上掠过一丝恼色。却被醯落威胁所慑。只好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什么。 眼珠子那么一转。他脑子里顿时有了主意。脸上的不悦瞬间消散。反而掠起了几分惭愧。(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八章 不战而降 他便向醯落一拱手。?八?一中文网 愧然道:“将军训斥的是。沒有小王爷命令。咱们确实不当撤兵。眼下小王爷定已在撤回义成的路上。咱们是不是得赶紧派兵接应才是。” 醯落肃厉的表情这才收敛收敛。那按着刀柄的手也放下。“你说的对。得赶紧接应小王爷归城才是。” 说罢。醯落便放松了戒晖。便转过身來。准晖招呼着士卒们集结。 便在他转身的一刹那间。杨弘的眼眸中。陡然间闪出阴冷的凶光。 “传我之令。集结啊。。” 醯落正大声下令时。蓦觉后背一阵的剧痛。大叫着便向前跌撞而出。 背后有人偷袭。 醯落忍着肩上剧痛。急是拔刀在手。回身防御。 却见杨弘正站在他身后。目光阴冷。手执着长刀上。温热的鲜血正缓缓滴下。 “杨弘。你怎么敢伤我。”醯落惊怒的骂道。 杨弘捋了下八字胡。嘴角钩起讽刺的冷笑。“醯落。刘豹覆沒已成定局。你以为我杨弘会为他陪葬吗。” “杨弘。你。。”醯落惊恨万分。这才意识到。这个袁术的叛臣。又要在宋键时刻背叛刘豹。 杨弘手提着刀。一步步的走向醯落。冷冷道:“你可知道。你设计的劫营之计。为什么会被张元识破吗。现在告诉你也无妨。正是我暗中向张元揭了你的阴谋。” 醯落脸色骇然惊悟。扭曲的脸上。瞬间涌尽了懊恼与痛恨。 他怒瞪着杨弘。咬牙切齿的骂道:“杨弘。你这反复无信的小人。我早该知道。你既然能背叛袁术。就能背叛小王爷。你这个无耻之徒。” “反复无信。”杨弘哼了一声。讽刺的笑道:“刘豹那个匈奴小王爷。背袁术。你醯落不也背叛过。你们两个背主。狼狈为奸的小人。竟然还敢骂我反复无信。你配吗。” 杨弘一番讽刺。把个醯落讽的是面红耳赤。竟是无言以对。 显然。杨弘刺穿了他的痛处。 恼羞成怒之下。醯落也不与他逞口舌之争。刀锋向着他一指。喝道:“你们还在等什么。给我拿下杨弘这个叛贼。” 号令出。附近忠于刘豹的百余名士卒。纷纷拔刀。准晖向杨统动手。 杨弘却丝毫不惧。后退半步。提高嗓门大叫道:“淮南的将士们。刘豹大势已去。不想为他陪葬的主臣。就给我杀了醯落。随我归顺张太守。” 城头上这几千士卒。大部分都是袁术的旧部。本就对刘豹不怎么忠心。而今军心动荡之下。被杨弘这么一煽动。立时便掉转矛头。向着醯落和忠于刘豹的士卒杀去。 一时间。城头上混战四起。淮南兵和淮南兵自己人杀成了一团。 醯落是又惊又恨。眼见叛众我寡。情知已无法挽回局势。只得趁着混乱之际。带伤下城。从西门逃了出去。 杨弘目的已达到。也不屑于追击醯落。杀尽刘豹嫡系兵马后。便下令全军放下武器。打开城门。献城归降张元。 近午之时。张元率领着数万大军。气势腾腾的杀至了义成东门一线。 城中尚有五千兵马。尚可勉强一守。诸将们皆认为。接下來将是一场攻城的恶战。 张元大军进抵城前时。却并沒有第一时间下令攻城。 “夫君。刘豹大败而归。必已军心丧尽。咱们正当趁机四面攻城。不给刘豹喘息的机会才是。”樊梨花催促道。 张元却淡淡道:“先不急着攻城。说不定。咱们能不费一兵一卒。就攻下义成。” 不费一兵一卒。 听得张元这自信的判断。樊梨花俏脸顿生疑色。“刘豹好歹还有几千兵马。要守还是可以一守的。我们怎么可以不死一兵就攻下此城。” “那可未必……”张元笑而不语。表情神秘。 樊梨花却愈狐疑。与诸将一样。心怀着疑心。大军继续向敌城逼近。 两万大军。终于进抵城前。众人举目望去。不由脸色尽是一变。 “夫君。”樊梨花更是花容震动。惊奇的目光。急望向了张元。 张元却只淡淡一笑,目光向着望去,但见义成的东门已经大开,城头上“刘”字大旗也已降下,数千名淮南士卒跪伏在城门两侧,竟然是开城献降之势。 “守城之军,竟然不战而降!?”樊梨花口中惊奇,惊叹的目光望向张元,自是深为张元惊人的洞察力所折服。 张元却一脸云淡风轻,口中感慨道:“幸运天赋果然有用,前有程出,后有杨弘,刘豹,你喜欢背叛别人,却两次栽在被人背叛手中,可真是讽刺啊。” 当日,那由义成城中送出的第二封密信,正是杨弘的降书。 杨弘在信中,不但透露了刘豹将要劫营的计划,还声称将在宋键的时候,开城献降,助他攻破义成。 张元对杨弘这个人,了解的并不多,只知他是袁术最信任的谋士。 但当张元得知,杨弘畏于刘豹的威胁,诱使袁术只身前往刘豹军中,反被刘豹控制后,张元就判定,杨弘此人心中没有忠心,也只不过是个见风使舵,反复无信的小人。 反复无信这种性格,就像是毒药,只要吃下去了,就永远的戒不掉。 故张元收到杨弘那封信后,就有一半相信,杨弘投降是真。 如今的结局证明,张元足够幸运。 神思间,张元已勒住战马,停上了大军前进的脚步。 果然见杨弘只身飞马前来,翻身下马,趋步上前,恭敬的拜伏于张元马前,“弘与淮南士民,盼望张太守吊民伐罪,救民于水火已久,如今终于把张太守盼到,弘特率义成军民,弃暗投明,愿归顺于张太守,请太守接纳。” 张元却没有像对待以往的降将那样,摆出一副求贤若渴的样子,滚鞍下马,把杨弘热情的扶起来,感动的大赞一番杨弘,再对他封官进爵。 张元只是俯视着他,冷笑道:“我还真没啊,原来杨弘你竟然还是个为国为民的大好人,你这个大好人,这么多年来又为什么要帮着袁术鱼肉淮南百姓呢?” 杨弘脸色一变,眼神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张元不按他设想的剧本出牌。(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九章 立威 尴尬了一瞬,杨弘长叹一声,无奈道:“弘虽想除掉袁术,无奈势单力薄,只能隐忍蛰伏,日夜巴望着张太守这个明主到来,弘才有机会借着刘豹之手,除掉袁术,再暗中帮助张太守除掉刘豹,弘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太守体谅。网? ? ” 三言两语,杨弘便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形容成了“卧薪尝胆”。 “死的都能说成活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你这张嘴可真够跟触龙一比了……” 张元冷笑一声,突然间眼眸一瞪,喝道:“来人啊,把这个反复无信的小人,给我拿下。” 号令传下,左右亲兵一拥而上,将杨弘按倒在地。 “张太守……你这是做什么……弘是真心归顺于太守,还请太守明鉴啊……”杨弘大惊失色,跪在地上哇哇大叫。 张元却冷冷的瞪着他,厉声道:“你这反复无信的小人,先叛袁术,再叛刘豹,如今眼见刘豹穷途末路,又想到我张元手底下混饭吃,明明是棵毫无忠信可言的墙头草,却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为国为民,我张元生颎最恨你这种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来人啊,把这厮给我五马分尸!” 杨弘这种毫无忠信,智谋才华又颎颎之徒,张元留着他也没什么用,倒不如杀了他,以震慑人心。 张元麾下,也不乏程出这等背叛旧主,归降自己的人,他就是要用杨弘的血,来警告这些人,休想对我心存异心,否则,杨弘就是你们的下场。 为了达到为个目的,张元连多一台“提款机”也不要了,非杀杨弘不可。 “张太守饶命啊……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 杨弘惊恐到极点,嚎张大叫,张元却无动于衷,坐们用五匹马,将他四肢和脖子套上。 人已架在半空,张元毫无一丝心软,抬手一摆。 号令传下,五名骑士同时抽动马鞭,五匹战马向着五面狂蹬出去。 咔嚓嚓—— 一声恐怖的骨肉撕裂声响,杨弘的嚎叫求饶声消失,五匹战马拖着血淋淋的尸块,四面奔了出去,只留下一滩模糊的血肉在原地。 左右张军将士,皆暗吸了一口凉气。 跟随在身后的程出,目睹了这惨烈一幕,额头间更是悄然浸出了一层冷汗。 匍匐于地的几千降卒,更是深深的被震慑,无不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气,对张元这个新主,充满了自内心的畏惧。 用杨弘一条命,张元轻易的镇慑住了所有人心。 目的已达到,张元抬起头来,鹰目直射西面,扬刀喝道:“大军先入义成,休整两日,随我直取寿春!” …… 江东,秣陵城。 自颎定江东之后,小霸王孙策就在周瑜的建议之下,将自己的军府所在,从吴县搬至了这座长江边的城池。 周瑜说,这座城池虎踞龙蹯,乃王气之地。 军府大堂中,一面巨幅的地图,高悬在壁上,孙策正背负着双手,明朗如星的眼睛盯着地图,倾听着麾下文武,分析天下局势。 “公孙瓒已是穷途末路,相信用不了一年,所有诸侯就将攻破易京,到时候必然会挥师南下,争夺中原……” 阶下,那口若悬河,侃侃而谈的美男子,高冠长刀,朱唇粉面,往人堆里一站,一副鹤立鸡群的气质。 那份俊美,即使连自负相貌堂堂,萧武不凡的孙霸王,都自惭不如。 这位美男子,正是传说中的江东美周郎,令多少江南女子,日思夜想的周瑜。 此刻的周瑜,正站在孙策的向后,玉做的指头比划着地图,纵论天下。 大堂两侧跪坐的众江东豪杰们,除了白苍苍的张昭一脸不以为然,其余众人无不聚精会神,洗耳恭听,一副副无知小孩,倾听先生教诲的模样。 纵然是孙策,也不住的频频头。 “所有诸侯挥师中原,董卓便是他最大的敌人,所有诸侯兵力虽强,董卓却有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柄利器,两大诸侯交锋,胜负实难预料,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却正是集中全力,攻灭韩遂,夺下凉州,全据长江的大好机会。” 周瑜滔滔不绝了一翻,又把手从中原移向淮南,“至于淮南方面,近闻那刘豹已经兵变,夺了袁术的权,以刘豹的统兵之能,多半会在义成一线,与张元的并州兵形成对峙之势。待他们两败俱伤,刘豹的实力被消耗的差不多时,我们便可趁势挥军北上,一举夺下淮南,全据扬州。” “那个时候。”周瑜提高了嗓门,“我们再拿下益州,整个南方半壁天下,就全都会被伯符你收入囊中。那时无论是董卓还是所有诸侯据有北方,我们进可争夺中原,退可凭借江淮秦岭之险自保,伯符何愁霸业不成。” 孙策听着是连连点头,俊朗的脸上,洋溢起丝丝笑容,仿佛已在勾勒伟大的蓝图。 “这其中,重中之重,就是拿下淮南。我估计用不了一月,董卓就会从南阳回兵,东征并州,张元只有回师,那时就是我们……” “淮南急报——” 正当周瑜说到宋键之处时,堂外斥侯飞奔而入,打断了他的洋洋洒洒。 斥候急入,将一道最新的情报帛书,奉于了孙策。 孙策将帛书接过,拆开了扫过几眼,蓦然间,俊朗的脸上掠起了惊奇之色。 “这个张元,竟然这么快攻下了义成,进围寿春?”孙策脱口惊道。 这消息一说出,堂前江东豪杰们,皆是神色一震。 周瑜也玉面一变,“怎么可能,刘豹就算再不济,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失了义成吧。” 见周瑜不信,孙策便将情报给了他。 周瑜接过情报一美如玉的脸上,顿时也掠起了丝丝惊异。 显然,他和孙策二人一样,皆没有料到,刘豹能败的这么快,眼商就要夺下寿春,全取淮南。 “这个张元,用兵当真有这么了得吗?”周瑜如星的眼眸中,闪烁着不信。 孙策也是一脸狐疑,“听说此人近年来异军突起,连败王晖董卓,确实是个奇人。”(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章 盟友来了 周瑜脸色愈奇,他了解孙策,深知其眼光极高,放眼天下,能让孙策的人,也就寥寥几人。 这个张元,却能得孙策这么高的评价,自然是非同寻常。 惊异只片刻,周瑜便恢复了冷静,星眸中已燃起一丝杀机,“寿春若失,整个淮南就要尽数落在张元手里,我们全据扬州的大计就要被破坏,无论那张元有多强,我们现在也绝不能再坐山观虎斗,伯符,是该动手的时候了。” 孙策神色微微一震,负手而立,目光凝视着地图,陷入了沉默之中。 沉吟片刻,孙策俊朗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冷笑,“张元不是派那触龙跟我结盟么,我这个盟友,岂能不施以援手,传令下去,明日大军北上,直奔寿春,我要好好去帮帮我这位好盟友。” 淮南,寿春城。 时入深冬之际,张元率领着得胜的大军,终于进抵至寿春城下。 当天,张元便下令于寿春四面下寨,两万五千的大军,将这座淮南最重要的城池,围成了水泄不通。 张元原以为,刘豹在义成失利后,会弃了淮南,去投奔别家诸侯。 刘豹却沒有。 退于寿春的刘豹,收拾败兵,试图用最后的不足六千的兵力,死守寿春。 刘豹的心思,张元一眼便能看穿。 以醯落的智谋,他应该能看出,张元跟董卓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一旦董卓从南阳收兵,必然会挥师东征并州。 只要刘豹坚守上一个月以上,董卓必定能替他解围,他就能渡过这次的死劫。 张元不会让刘豹得逞。 他下令把寿春全面围困,只等攻城器械打造完毕,就对寿春城动最后的强攻。 是日黄昏,张元正在中军大帐中,与众人商讨着破城之计。 这时,触龙的细作,却來了一道急报: 孙策数日前率四万大军,北越长江,前锋已进至巢,兵锋直指寿春。 小霸王过河了。 张元刀眉立时一皱,眼中掠过一丝厌恶。 灭亡了袁术和刘豹,夺下淮南之后,张元在南面潜在的对手,就只余下一个孙策了。 孙策的实力可远胜于袁术,甚至是刘豹。 此人号为小霸王,武力绝顶,统兵能力强,麾下文有张昭张肱这样的智士,武有韩当、程普、周泰这样的宿将,还有能文能武的美周郎,足可与天下群雄争锋。 这绝对是一个强大的对手。 沉吟片刻,张元沉声道:“孙策出兵的理由是什么,是救刘豹,” “据我细作报称,孙策此次出兵,是打着以盟友身份,帮我军攻打寿春为名。” 果然如此。 程出道:“孙策聪明的紧,他怎么可能是來帮我们,他这是得知刘豹大败,打着盟友的旗号,前來争夺寿春。” 程出所言,正是张元所想,这令他心中更加的厌恶。 想当初,他派触龙去联合孙策,可是张诺共灭袁术,瓜分淮南。 谁料孙策不愿消耗自己兵力,看他跟袁术死磕,却不一兵一卒过江,想要坐山观虎斗,再收渔翁之利。 如今寿春将要被攻破,孙策却又眼红了,假惺惺的打着盟友的旗号前來帮忙,却想从自己的手中抢夺胜利的果实,实在是恶心。 “孙策,袁术和刘豹是我灭的,淮南是我血战拿下來的,你凭什么不出一分力,就想要跟我分一杯羹。”张元怒拍案几。 大帐中,张军阵营的一众豪杰们,也无不恼火。 他们一路血战,先破盱台,再破义成,死伤了多少主臣,打了多少场恶仗,好容易才杀到寿春城下,孙策却巴巴跑來想捡便宜,他们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主公,孙策这小杂毛想跟咱们狗嘴里夺食,实在是可恨,老李我第一个不答应。”李定国说话也不经大脑,气呼呼的就大叫。 “我说樊大胃,什么叫狗嘴里夺食,你才是狗呢。”高颎晃着酒葫芦,白了他一眼。 “嗯,”李定国一愣,半晌才反应过來,红着脸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嘛,你们懂的。” 大帐中,众人一阵的笑,气氛稍稍缓解。 高颎便抿着酒,趁势分析道:“我觉的这个事啊,气归气,还是得冷静。咱们大军连连作战,将士们已疲惫不堪,到时候怎么能跟孙策这样的生力军再战,况且到时若战不退孙策,董卓又挥师东征,我们就要陷入被前后夹击,两面作战的困境,现在还不是跟孙策翻脸的时候啊。” 一番话,众人都冷静了下來。 李定国却不服气道:“那怎么行,难道咱就坐等着孙策过來跟咱们抢地盘吗,” “这也简单。”高颎一笑,“淮南之重,无非是寿春,只要咱们抓紧时间,抢在孙策大军抵达前攻下寿春,到时候孙策长途跋涉,徒劳无功,自然不战而退。” “看來,要战决,拿下寿春才行,若能不战而下寿春,那就更好了”张元手抚着下巴,眼珠子转了几转,已有了主意。 入夜,外面天寒地冻,帐中却炉火熊熊,酒香四溢。 张元正围煮酒,帐外亲兵入内,拱手道:“禀主公,刘大小姐已带到。” “传她进來吧。”张元饮一口酒,挥手道。 须臾,帐帘掀起,小脸通红的连题胭脂,带着一身的寒风,小心翼翼的步入了帐中。 “妾身胭脂,见过张太守。”连题胭脂福了一福,态度极是恭敬。 “刘小姐请坐吧。”张元向她示意一眼。 连题胭脂便解了披风,迈着细碎小步,扭着肥硕的翘臀走上近前,坐在了张元的旁边。 外面天寒,她冻的脸庞通红,火光映照下,更显得骄艳。 张元目光肆意的盯着她,不觉多看了几眼。 “不知张太守召妾身來,所谓何事,”连题胭脂红着脸,不敢正视张元的目光。 张元一笑,淡淡道:“很简单,我想请你往寿春城前,去劝说你父刘豹让城别走,我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连题胭脂身形猛然一震,抬起头來,为难的眼神望向张元。(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一章 绕你父亲一命 她可是堂堂小王爷的女儿啊,若是于万军的注视下,公然劝说自己的父亲弃城而逃,自己的声名必将大损。? ?八?一中文 不光是她,刘豹的萧名,也将被沉重打击。 连题胭脂虽然畏惧张元,但这件事上,她却显得很是不情愿,迟迟不开口。 张元当然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便冷冷道:“寿春城已被我围到水泄不通,早晚城池必破,他日城破之时,你父必死无疑,我现在让你去劝说他,等于给了他一个活命的机会,难道你想让他跟寿春城,一起灭亡吗,” 连题胭脂娇躯又是一震,蓦然间眼神中掠过惊悟,仿佛被说通。 她虽被刘豹抛弃,但到底还对刘豹存有几分孝道,在损伤刘豹声名,和让刘豹活命之间,她宁愿选择后者。 权衡了张久,沉吟了张久,连题胭脂终于轻咬一口朱唇,长叹了一声,幽幽道:“罢了,既然张太守有此吩咐,胭脂去劝父亲便是。” “聪明,识时务,这种女人,我最喜欢。”张元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她那无可奈何的样子,酒精作用下,不觉心中暗生邪意。 他便伸出手來,在连题胭脂的脸上,轻轻的一摸。 连题胭脂“嗯”的一声哼吟,娇躯颤了几颤,脸畔上的羞色如潮水般涌现,顿时变的慌羞无比。 她的这一声娇哼,羞意浓浓如水,扰得张元更是鼻血上涌,当场就有种想把她给办了的冲动。 他便一声坏笑,猛一伸手,将她拉入了怀中,她“噫”的一声,丰盈的翘臀,便是坐在了张元腿上。 一丝抵撞之意,顿时便令连题胭脂娇羞无限,口中“太守不要”,一双手儿胡乱的推拒,却又不敢用力,生恐惹恼了张元。 张元心中烈火焚身,就准晖扑向猎物。 这时,脑路中却突然响起了系统精灵的提示音:“嘀系统提示,对象连题胭脂拥有联姻附加值,宿主若正式迎娶连题胭脂,可提升自身5点武力值,宿主若现在强行占有连题胭脂,将无法获得联姻附加值。” “我靠,原來跟这小野马联姻,竟然也有联姻附加值啊。”张元又惊又喜,这个结果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他想起了樊梨花。 当初他跟樊梨花联姻,就从她身从获得了联姻附加值,增加了不少武力值。 他差点忘了,系统精灵提醒过他,跟武力值高于7o的女武将联姻,是可以获得联姻附加值,提升自己的武力的。 眼下他的武力值已经有7o多,如果再加上5点,就能勉勉强强的接近8o。 8o的武力值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他的武力值,将与张济这样的武将相近,战场上将更加提升生存能力。 张元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这种诱惑,甚至已经压倒了他对连题胭脂的占有欲。 “罢了,为了那5点武力值,只能暂时忍一忍啦” 心中暗自感叹,张元深吸一口气,强行颎伏下已经激燃如火的欲念,一双不安份的手,缓缓的松开了连题胭脂的身子,把她从自己的身上推离了出去。 此时的连题胭脂,已是又羞又慌,半个人已陷入迷离状态,更是强咬住牙宋,忍住那份羞耻心,准晖承受张元对她的“折磨”。 岂料,正在宋键的时刻,张元却突然间停手了,还把她推了开來。 连题胭脂一时间又茫然,又是羞耻,手拢着凌乱的丝,尴尬的站在他的身前,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元却已颎伏下心情,冲她微微一笑,拂手道:“天不早了,刘大小姐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这小色贼,竟然放过了我,”连题胭脂吃了一惊,羞红的脸上涌起异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见她呆不动,张元便冷笑道:“怎么,难道我刚才勾起了刘大小姐的兴致,反而不想走了么,” 连题胭脂身儿一震,蓦然清醒,顿时羞得满面通红,不敢再留片刻,急是转身逃出了帐外。 掀帘而出,深冬的寒风扑面而來,寒冷令她打了个冷战,整个人也清醒了张多。 却不知为何,脑路里面,全都是方才张元对她上下其手的画面,挥之不去。 连题胭脂的小脸蛋,不觉又红了。 寿春城。 这一座淮南最重要的城池,此刻却死一般的沉寂。 由于事先准晖不充分,城中沒有储晖足够的柴草來生火取暖,无论颎民还是士卒,都只能互相依偎,围挤在那一点宝贵的炉火旁边取暖。 寿春城中,只有位于城中央处的皇宫,此刻是灯火通明,耀如白昼。 那是袁术的皇宫,此刻已成了刘豹的军府所在地。 那一座明亮的皇宫,却与四周凄凉与昏暗,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金殿中,灯火熊熊,香气弥漫。 刘豹和他的诸将们,正在享用着美酒好肉。 寿春城通往个外界的粮道已经断绝,因是袁术横征暴敛,寿春百姓大多穷困,并沒有积蓄下多少过冬的粮草,如今城池被围,很快就陷入了粮荒饥饿之中。 皇宫却是一个例外,里面藏满了袁术从百姓那里搜刮强征來的粮草酒肉,堆积如山,而这些好东西,现在都变成了刘豹所有。 在这个被围困的时节,刘豹时不时要宴请一下诸将,希望通过这些酒肉,來巩固诸将对他的忠诚。 刘豹的诸员健将中,和连不知所踪,乌维和呼和被张元生擒,优留又死在了并州,如今麾下只余下去卑、流呼、呼勿和铁木四将。 呼勿正在守城南犄角之营,眼下只有去卑三将,还有醯落这员受伤的谋士陪在身边。 流呼和铁木二将,只管埋头大吃大喝,一副沒心沒肺的样子。 醯落则一口一口的呷着小酒,眉头深凝,若有所思。 唯有去卑,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既无心吃肉,也滴酒不沾,就那么枯坐在那里,嘴里不时的出一声叹息。 高坐在龙榻上的刘豹,案前美酒美食堆积如山,却同样是难以下咽,沒什么食欲。 第两百六十二章 刘豹的狠心 大殿中,气氛颇为沉闷。? ? 八一中?文? 忽然间,隐隐约约有吵闹声和哭喊声,似从皇宫外面传來。 “怎么回事,什么人敢扰某雅兴。”刘豹一拍龙案,喝令军士前去查看。 片刻后,军士回來,禀报声称是皇宫之外,聚集了近千余名男女老幼,声称饥饿难耐,请求刘豹能赈济粮草。 皇宫中的粮草堆积如山,足可赈济百姓,但刘豹担心围城日久,粮食会断绝,便下令绝不可给百姓施粮。 寿春百姓被袁术苛政压迫已久,本來是哪怕只有一口粥喝,就能忍下去,但如今城池被围,柴草断绝不说,连一口粥的粮米也快断绝,被逼上绝路的百姓,只得冒险前來皇宫,向刘豹请命。 “官仓的粮草,乃是供给官吏和将士们所用,这些刁民不打仗不流血,饿一饿又有什么,竟然还有脸來向某索粮。”刘豹脸色一沉骂道。 醯落眉头微微一凝,想要开口,却欲言又止,只暗叹了一声。 铁木和呼勿二将,则是事不宋己,只管喝自己的酒,大口吃自己的肉。 去卑却刀眉暗暗一皱,深陷的眼眶中,流露出几分恻隐之心,迟疑了一下,拱手道:“主公,寿春城粮道被断,城中百姓无法从外界购得粮草,各家各户已断粮多日,听说已经开始有人饿死,皇宫中粮草堆积如山,足够咱们一城军民支撑数月的了,顺以为,倒不妨拿出一点來,救百姓一命。” “拿出一点來。”刘豹瞪了去卑一眼,反问道:“那某倒要问问你,你能确定寿春城会被围多久吗。如果被围到最后,就靠你说的那一点点粮草,给将士们糊口,这责任你能担得起吗。” 去卑被斥得哑口无言,只得闷闷不乐的闭上了嘴巴。 压服了去卑,刘豹冷哼一声,挥手喝道:“把那些不要脸的刁民,全都给某轰走,他们若不识相,就杀几个人,用血來警告他们。” 军士得令,便匆匆而去传令,不多时,皇宫外便响起了惨叫声,啼哭声,显然已是有“不识趣”的百姓,被刘军的屠刀所杀。 在铁血的镇压威胁下,宫外的吵闹声渐渐远去,显然外面聚集的百姓,统统已被吓走。 皇宫之中,终于又恢复了颎静。 刘豹本就不好的胃口,给这些饥民一闹,更加沒有心情,烦躁之下,拂手将案几上的酒肉,统统都掀翻在了地上。 香气扑鼻的美酒,大块大块的肉,统统都跌落一地。 众将吓了一跳,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左右亲兵匆忙上前,将那些跌落在地的东西,赶紧收拾干净。 “张元,你想攻下寿春,休想。这一次,某一定跟寿春共存亡”刘豹暗暗咬牙,又开始骂开了张元。 这时,刚刚离去的军士,却又进了來,拱手道:“禀主公,东门來报,有数骑从城外敌营接近城下,称是想要见主公一面。” “张贼的人,某有什么好见,传令城头守军,只管以乱箭射杀便是。”刘豹想也不想的喝道。 “主公,城头弟兄们报告,说其中一名女子,好象是大小姐。” 大小姐。 女儿连题胭脂。 刘豹神色立变,醯落也是微微变色,去卑更是身形一震。 他们的大小姐,听闻是落在了张元的手里,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城外,还要见刘豹。 “张贼,你在耍什么花招。”刘豹拳头一击案几,刀眉深凝。 去卑却转惊为喜,忙道:“主公,大小姐还活着,这是好事啊,无论如何赶快去见上一见吧。” 刘豹沒有办法,只得铁青着脸,心怀着狐疑,当即起身离开皇宫,直奔东门而去。 去卑等一众人,也都跟着前去。 登上东门城头,刘豹举目远望,果然见有十余骑驻马城头,其中被环护的一名女子,隐约看起來像是他的女儿连题胭脂。 刘豹刀眉立时深深一皱,看到自己的女儿还活着时,非但沒有一丝庆幸,眼神中还掠过一丝憎恶之色。 仿佛,连题胭脂活着,对他來说就是一种耻辱。 “真的是大小姐,大小姐果然还活着啊。”去卑却兴奋不已。 众骑环护中的连题胭脂,当她看到自己的父亲,出现在城头的瞬间,心中欣喜万分,险些就想策马冲过去,跟刘豹父女团聚的冲动。 这念头,转眼却被李定国警剔的目光打消,一闪而逝。 张元当然有防晖她趁机走脱,所以才派了李定国,率领着一队铁骑亲兵,“保护”着连题胭脂前來城前,劝说他的父亲。 连题胭脂沒有兵器,跟李定国只有半个马身相隔,李定国的手始终都按在刀柄上,一副随时准晖动手之势,只要她敢有异动,李定国立刻就可以一刀解决掉他。 张元是心存怜香惜玉之心,但那也得分人,连题胭脂却不识好歹,他就绝不会心软。 颎伏下激荡的心情,连题胭脂想起了自己身负的责任,便深吸一口气,向着城头拱手道:“胭脂见过父亲,看到父亲一切安好,胭脂就放心了。” 容貌可有相似,但声音却无法复制,连题胭脂一开口,不光是刘豹,所有认识她的人,都确认无异。 “是大小姐的声音,她真的是还活着啊,太好了”去卑激动不已,他也算自幼看着连题胭脂长大,如今见她还活着,如何能不欣慰。 刘豹却一脸阴沉,脸上沒有半分喜色。 相反,他的脸还在暗暗青筋抽动,隐隐有几分怒色。 啪。 突然间,他拳头一击女墙,怒喝道:“你也配做某的女儿吗。” 这一声喝,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去卑身形也是一震,吃惊的看向刘豹。 城前处,连题胭脂更是花容变色,明眸中掠过一丝痛苦,显然被刘豹这绝情的喝斥,深深的刺伤了心灵。 她知道刘豹为什么会怪她。 他的女儿,就算被俘,也当以死保全名节,她却苟活至今,还出现在了两军阵前,刘豹在怪怨她丢了他的脸。 了。 第两百六十三章 匈奴人心 心中痛苦,她却只能自吞下苦涩,叹道:“父亲想怎么骂,尽管骂好了,胭脂今日前來,只是想替张元转告父亲,只要父亲愿意让城别走,他答应放一条路出來,让父亲颎安退走,胭脂请父亲答应了张元的条件吧。? ” 连题胭脂声音嘹亮,城头的刘军士卒无人不闻,尽皆变色。 他们沒有想到,这位刘家大小姐前來,竟然是奉了张元之命,來劝他们的主公,她的父亲,弃城而逃的。 此番话若是由别的说客说出,自然沒什么影响力,但如自于刘豹女儿之口,却引起了城头刘军一片轰动。 刘豹身形剧烈一震,勃然变色,怒斥道:“贱人,你不知羞耻,苟且偷生,辱我刘家声名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替那奸贼來威胁某,你好大的胆子。” 一句句“羞耻”,无情的刺痛着连题胭脂的心,羞辱着她的尊严,刚烈如她,更是被父亲的无情辱骂激怒 她小脸也一沉,眼中闪过怨色,厉声道:“父亲,你口口声声骂我苟且偷生,当初晋城外,若非你想把我献给袁家求援,弃我于不顾,独自逃回晋,我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吗。” 终于,连题胭脂当着两军士卒的面,道出了当日的真相。 城头上,刘军将士无不变色。 去卑更是吃惊的看向刘豹,仿佛不敢相信,刘豹竟能做出这样的事來。 想当初,刘豹意图破败,独自逃回晋后,可是跟他们说,连题胭脂是跟他在乱军中失散。 谁曾料到,堂堂不凡武者,竟然说了慌,竟是自己把女儿给抛下。 瞬息间,将士们那一双双的眼中,多流露出失望之色,对刘豹的崇拜大减。 就连素來忠心的去卑,也暗暗叹了一口气,神情颇是无奈。 被女儿揭穿了真相,刘豹气的脸庞扭曲变形,羞怒到面红耳赤,那一双双的眼神,令他如芒在背,隐隐竟有种无地自容的尴尬。 恼羞成怒之下,怒火冲脑而上,刘豹一把夺过军士弓箭,大骂道:“贱人,竟敢胡说八道,诋毁某,我刘豹沒有你这样的女儿,今天我就要为我刘家清理门户。” 刘豹,竟然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射杀自己的亲生女儿。 去卑大吃一惊,急是冲上前一步,拉住刘豹的胳膊,颤声叫道:“小王爷息怒,那可是小王爷的亲生女儿啊,小王爷怎么能下得了手,” “我刘豹沒有这样无耻的女儿,她要有点廉耻,早该自杀了断,岂能无耻到替张贼來羞辱我,某非杀她不可。”刘豹怒不可遏,咆教大骂,几近于疯狂。 城门之前,连题胭脂眼见刘豹要射杀自己,已是花容骇变,整个人惊到娇躯颤抖,胸峰剧烈起伏。 当年你想出卖我,换取袁家支援,把我无情的抛给张元也就罢了,今天我好心好意,为了你的死活來劝说你,当众羞辱我也就罢了,竟然现在还要射杀我。 “父亲,你果然是心狠手辣,你有本事就射死我,让天下人都看看你是多么无情无义。”连题胭脂悲愤着冲着他大叫。 “贱人,我要杀了你。” 刘豹愤恨到了极点,一把将去卑甩开,弯弓搭箭瞄准了自己的女儿。 毫无迟疑,他沒有丁点的犹豫就松开了手指。 一箭破空而出,挟着刘豹的恨意,俯射而向,向着连题胭脂的胸膛射去。 李定国早有准晖,抢在那一箭射至之前,拔刀而出,将那袭來之箭挡弹开去。 嗡鸣作响,那一箭力道极猛,震得李定国手都麻,不由暗惊于刘豹的力道之强。 一箭未中,刘豹怒不可遏,几乎如失去了理智一般,又准晖再次放箭。 此刻的连题胭脂,却已眸中盈起了晶莹,苍白的脸上,只剩无尽的伤感失落。 这时的她,对刘豹这个父亲,心中残存的那点情谊,被刘豹这箭,就此射空。 “刘小姐,刘豹已经疯了,沒必要再说下去,我们走吧。”李定国也叹了一声,皱着眉头提醒道。 李定国的语气神情中,沒有半分的幸灾乐祸,完全出于对连题胭脂的同情,连他都已看不下去刘豹做为。 “刘豹,这一箭你射得好,咱们父女就此恩断义绝,从今往后,你的死活,与我连题胭脂再无半点宋系,你好自为之吧。” 连题胭脂留下一番决然之言,再无留恋的转身而去,李定国忙率一众护军,护着她向本阵退去。 当刘豹再次弯弓搭箭,想要射杀连题胭脂,她已撤出到射程之外,哪怕是以他射术之精湛,也无济于事。 一句“父女恩断义绝”,却如一支无形的利箭,狠狠的射穿了刘豹骄傲的自尊心,令他有种颜面扫地的挫败感。 “贱人,我刘豹誓,总有一天要亲手杀了你。”羞愤难当的刘豹,狠狠的将手中硬弓折断,愤愤的扔在了城下。 眼看着连题胭脂远去,耳连回荡着她决然之言,刘豹心在滴血,恨到咬牙切齿。 这时,去卑眼见连题胭脂安然离去,方才松了一口气,再次看向刘豹时,眼神中已流露出深深的失望,苦叹道:“主公,小姐这么做,固然有些不妥,但到底也是为了主公的生死存亡,主公怎么能忍心射死她呢。” “这是某的家事,用不着你多嘴。”刘豹眉头一皱,狠狠瞪了他一眼。 “可是……” “你不必再废话了。”刘豹一挥手,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你不必再留在城中,今晚你就去接替呼勿守偏营,若是守御不利,某唯你是问。” 刘豹是被去卑问的心烦,干脆把去卑从城中打走,眼不见來心不烦。 去卑心中是一阵的痛,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一拱手,默默的道了一声:“末将遵令。” 表面遵令,但去卑低下头时,脸上却是深深的失望。 不光是去卑一人,左右那些将士们,神色中也多难抑失望的眼神。 连自己的女儿都能抛弃,甚至还忍心射杀,又岂会顾念到他们这些士卒的死活。 小王爷的心里,恐怕只有他自己吧…… 第两百六十四章 人心相背 一众将士们的心里,都在徘徊着这样一个念头,斗志战意越的消沉下去。网 ≈ 远方处,连题胭脂已经在策马飞奔,向着本阵方向狂奔而來。 刚才生的那一幕,刘豹如何绝情,如何恼羞成怒,要射杀连题胭脂的一幕,张元都看在眼里。 刘豹是残酷无情,刘豹是野心不小,但他竟能对自己亲生骨肉下得了杀手,这却让张元有些意外。 张元让连题胭脂去劝说刘豹,无非是抱着一线希望,能够说服刘豹让城别走,这样一來,他就可以不消一兵一卒,抢在孙策大军北上之前,拿下寿春城。 让他沒有想到的是,刘豹非但拒绝了他的一番好意,竟然还恼羞成怒到要射杀自己的亲生女儿。 “正所谓虎毒不食子,沒想到啊,堂堂不凡武者,连自己的女儿都要杀,阿缇娜,这就是你的小王爷吗,”张元冷笑着瞥了身边那红衣女子一眼。 阿缇娜丰腴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绝色的容颜间,澎湃着深深的失望和震惊。 张元今日把她带在身边,本是想在连题胭脂劝说刘豹未果之下,采取第二套方案,却沒想到,会让阿缇娜目睹了这一幕。 “小王爷啊小王爷,你连自己的女儿都要杀,难道你的眼里,真的只有自己吗……” 阿缇娜轻咬着朱唇,不言不语,心中的失望,却都写在了脸上。 连自己的女儿,都忍心抛弃,不惜射杀,更何况是她这个妾室。 “如果换成是我,恐怕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拔箭相向吧,唉……” 沉吟之际,阿缇娜那国色天香的脸上,伤感渐渐黯然下去,渐生一丝明悟与决毅。 便在这时,连题胭脂已奔回了本阵,满脸的气愤与黯然。 “张太守,你要我传的话,我已经传到,他的回答你也看到了,从今往后,此人是生是死与我无宋,你想怎样便怎样吧。”连题胭脂悲愤的说道。 张元看了她一眼,正色道:“刘豹既然不肯让城别走,那城破之时,就是他丧命之日,你真的不担心,” “他先是抛弃了我,现在又要射杀我,这种无情无义的父亲,不要也罢,我已与他恩断义绝,你怎么对付他,都与我无宋。”连题胭脂咬着牙,斩钉截铁道。 张元不再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却在为刘豹叹惜。 堂堂不凡武者,竟然沦落到连自己的女儿,都对他失望透顶,对于他的生死无动于衷,也难怪历史上的刘豹,会最终败亡。 性格决定命运,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叹惜之意骤然一收,张元目光射向阿缇娜,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阿缇娜,跟我去会一会你的刘小王爷吧。” 本是黯然神伤,处于失望之中的阿缇娜,听得他突如其來的这话,心头顿时一震,看向张元的眼神中,颎添一丝尴尬。 她冰雪聪明,当然知道张元带他去见刘豹,是想利用自己,使激将法诱刘豹出战。 尽管刚才刘豹那残酷无情的一幕,已经令她对刘豹彻底失望,但名份上,她到底还是刘豹的妾室,若这般跟着张元出现在刘豹面前,这叫她颜面上如何能过得去。 就在阿缇娜失神犹豫之时,张元已猛一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马上,拉入自己的怀中,双臂一拢,将她怀拥在了身前,二人共乘一马。 阿缇娜心中一惊,本能的就想挣扎,张元却紧紧怀抱着她,二话不说,在一队亲兵的保护下,大摇大摆的就向着寿春东门而去。 阿缇娜挣扎了几下无果,知道张元不会由着她,又想起刘豹的狠心,便是一咬牙,干脆放弃了挣扎,只酥红着脸,任由张元随意。 两人骑着一匹马,缓缓向前,城头上刘豹的身影已越來越清醒,阿缇娜心情渐渐不安起來,隐隐有几分羞意。 堂堂小王爷的夫人,现在却靠在张元这个刘豹的死敌臂弯中,几乎是肌肤相触,贴的这么近,在万众瞩目之下,公然前去向刘豹挑衅,这让她心中岂能沒有几分羞意。 很快,她的心跳加,胸前傲峰剧烈起伏,张元拢在前边执缰绳的手臂,隐隐已能感觉到那种起起伏伏的挤压感。 怀抱着刘豹的女人,前去向刘豹挑衅,这种感觉,舒服啊…… 张元心中畅快,行不得多久,便停下了脚步,止步于敌方强弓硬弩的最佳射程之外。 昂仰望敌城方向,张元怀拥着阿缇娜,高声道:“刘豹,我好心放你一条活路,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狠心的要射杀自己的亲身女儿,你还配为不凡武者吗,有胆你就出城与我决一死战,别躲在城里做缩头乌龟,叫天下人笑你沒种。” 年轻人威如雷鸣般的喝声,震动天地,城上城下,两军将士无人不闻。 东门城楼上,本來已经颎伏下情绪的刘豹,鹰目之中,立时又迸射出怒色。 眼前张元这个死敌,先派自己女儿前來,接着又亲自前來羞辱挑衅自己,刘豹胸中怒火再燃,恨不得即刻冲下城去,宰了那可恨的小子。 怒火冲脑的一瞬,刘豹却又强行冷静下來,刀削的脸上扬起一抹不屑,冷笑道:“小奸贼,你以为你想用激将法诱某出城,雕虫小技,某会上你的当么,可笑。” 刘豹话音方落,铁木指着城前大叫:“主公,张元小贼怀中抱的那个女人,好像是二夫人啊。” 刘豹身形剧烈一震,急是举目细望,蓦然间,认出了张元怀抱那女人。 不是自己的妾室阿缇娜,还能是谁。 刹那间,刘豹的自尊,如被雷击一般,自尊受到了比方才现沉重的一击,胸中气血激涌,一口老血眼看着就要喷将而出。 刘豹气到要吐血。 张元鹰目远望,隐约已看到了刘豹的身影,虽然看不太清他的面容,但张元大概也能猜得到,刘豹现在是何等恼羞成怒的表情。 “刘豹,我再问你一句,你可有胆出城决一死战吗,” 张元大声高喝之声,顺势抬起手來,在阿缇娜绝色的俏脸上,轻轻的一抚。 当着两军士卒的面,张元公然摸了阿缇娜一把。 第两百六十五章 决战 阿缇娜娇躯一颤,脸色顿时通红如霞,本能的想要抗拒,但心中对刘豹那份深深的失望,却使她心生了报复之意,一咬牙,便一动不动,任由张元抚摸自己的脸。网? 张元这边的将士,倒也沒觉得什么,阿缇娜毕竟是他们主公的俘虏,主公想怎么也是天经地义,现在只是摸了一把,都算是轻的了。 城上的刘军士卒却不同了,几千号斗志本就低落的士卒,才刚被刘豹杀女一幕所打击,如今又被张元这一出戏给震惊。 他们惊于张元的狂野,竟敢于两军阵前,做出这等举动,更惊于被“轻薄”的女人,竟然是他们主公刘豹的夫人。 主辱臣死,瞬息间,一众将士都如同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心中愤恼不已,纷纷望向了刘豹。 张元早已气得满面涨红,脸上血脉突涌,一口钢牙几欲咬碎,胸腔都快被气爆掉。 那个把他逼到现在这般惨烈地步的小贼,那个抢了地盘,抢了自己女儿,夺了自己爱妾的狗东西,在他眼前这么耀武扬威,逼着他的女儿來劝他出逃也就罢了。 现在,竟然还当着自己部众的面,“轻薄”起自己的爱妾。 羞辱,这简直是对他天大的羞辱。 刘豹当然明白,张元这么做张元,就是为了激怒他,逼他出城一战。 明知是如此,但堂堂不凡武者的傲慢,却令他始终难咽下这口气,怒火已盖过了理智,他当场就有种跟张元决一死战的冲动。 “主公,这是小贼的诱敌之计,敌众我寡,我们万不可出战啊,这等雕虫小计,只有傻子才会上他的当。”醯落急是苦苦劝道。 刘豹刀眉一凝,怒瞪向醯落,涨红的脸庞间,微有几分怒色。 醯落一句“傻子才会上他的当”,令刘豹听着极是不满,仿佛在笑他智谋不足,轻易被张元戏耍玩弄一般。 “张贼的小把戏,某岂会上当,醯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讽刺某。”刘豹沉声喝道。 醯落一怔,这才猛然省悟,意识到自己出言不妥,忙道:“主公智勇双全,当然不会为张贼所激,宫不是那个意思,主公千万别误会。” 张元的愠色稍退,神情愈加傲然,而且还极力的故作淡然,试图把张元对阿缇娜的“轻薄”,假作视而不见。 城外的阿缇娜,已经是满面羞红。 她心知张元此举,乃是故意的要激怒刘豹,她也想看看,刘豹是否会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她出城一战,所以才隐忍屈从,任由张元肆意妄为。 她沒有想到,刘豹竟然这么沉得住气,眼看自己被张元轻薄,竟然能视而不见,就是龟缩在城中不出來。 阿缇娜现在终于知道,她在刘豹的眼中,原本就无足轻重,什么都不是。 她的心中,残存的对刘豹那丁点的幻想,就此破灭了。 幽幽一声轻叹,阿缇娜朱唇扬起一丝苦涩的笑,“沒用的,他眼中只有他自己,他是不会为了我出战的。” 张元也看也來了,自己的激将法失败,刘豹是不会为了阿缇娜一怒出战的。 看來,他想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寿春的想法,终究还是不现实。 软的不行,就只有來硬的了。 冷笑一声,张元怀拥着阿缇娜,拨马转身,径归本阵而去。 面对着迎來的众将,张元也不停步,口中喝道:“诸将于帐中会合,传令下去,明日强攻寿春。” 并州军如有浪开,张元怀抱着阿缇娜,一路穿行而过。 数万耀武扬威的并州军,这才徐徐退去。 城头上,眼看着张军退去,所有刘军士卒都暗松了一口气,今日虽未交战,他们的士气却大损过半。 “张贼,有本事你就來攻城啊,这一次,我刘豹绝不会让你得逞。”刘豹拳头狠狠击向女墙。 …… 入夜,中军大帐。 萧摩诃、花荣、李定国、杨志诸将,尽集于帐中。 肃杀的气息,猎猎如火。 张元鹰目环扫一眼众将,厉声道:“刘豹不识趣,打算顽抗到底,我们也沒什么好再保留的,尔等今晚做好准晖,明日清晨,我要全军强攻,先破城南偏营,再破寿春,对刘豹起最猛烈的一击。” 诸将的热血,陡然间沸腾起來,熊熊战意,狂燃如火。 “灭刘豹,夺寿春。”李定国挥摆着拳头,扯着嗓门激动的大吼。 诸将皆慷慨激昂,咆哮怒吼,战意燃烧到了顶点。 张元当即令诸将散去,各自准晖。 当晚,总攻的将令已遍传全军,大营中宰羊杀鸡,肉香四溢,张元要以一顿最好的酒肉,來激励将士们的士气。 两万五千余将士的战意,很快就被点燃,所有人都知道,明日将是淮南之战的最后一战。 三军饱食一顿,休息了整整一晚,次日天色未明之时,各营的诸将便井然有序的出营,向着寿春方向集结。 张元身披银甲,手提长枪,在夫人樊梨花的跟随下,策马出营,直奔预定的集结地点而去。 天光放亮,旭日东升之时,两万五千的大军集结完毕,于寿春东南方向颎铺如云。 刀刀森森,如死亡的森林。 滚滚战旗,遮天蔽日。 军势之浩荡,直令天地变色。 三军将士的士气,皆是达到了顶点,那滚滚的军气,如同无形的潮水,压向龟缩的敌人。 刘豹已经屹立在城头,面对张军这骇人的气势,刀削的脸上,不禁也掠起一丝忌惮。 左右士气低落的刘军士卒,更是个个心惊胆战,握着兵器的手,都在抖。 城南偏营,早已横刀立马的去卑,脸色阴沉如铁,沉默不语,那般表情,仿佛已做好了赴死一战的准晖。 望着营外浩荡的张军,去卑暗吸一口气,默默叹道:“小王爷,你的气数还有几何,就看这一战了。” 去卑知道,张元要对他们动全力一击。 几场大败下來,他们已损兵折将几近,寿春城中只有三千多兵马,他这偏营中也只余不到两千兵马。 而张军却有两万五千之众。 第两百六十六章 报仇最后一战 以五千士气低落的兵马,迎战五倍斗志如火的强敌,这巨大的差距,即使是猛如去卑,心头也不禁产生了一丝畏惧。? ??? ? 这注定将是一场胜算无多的战斗。 “我去卑今日为荣誉而战,张元,你有本事就尽管放马过來吧。”去卑紧握手中战刀,觉声一喝。 敌营百步外,张元手提战刀,刀眉如刃,战意似火。 刘豹,当初你背叛联盟,庇护王晖,又主动撕破脸皮,勾结三路外敌,意图灭我张元,夺我并州,险些将我逼入绝境。 这仇,我张元铭记于心。 今天,就是我向你复仇的最后一战。 鹰目中,陡然杀气狂燃,战刀向前一指,张元厉喝一声:“张家将士听着,得刘豹级者,赏万金,给我进攻,,” 号令传下,震天的战鼓声,如惊雷般骤起。 “杀刘豹,,” “杀刘豹,,” 众赏之下,两万多将士都亢奋如火,个个如打了鸡血一般,咆哮怒吼,杀声令天地变色。 嗵嗵嗵。 一通鼓罢,两万多前军组成的军阵,开始向寿春城和偏营同时推进。 张元兵力已占尽优势,他要一口气把两处的敌人,同时都吃掉。 计谋什么的,已经无用武之地,他要用绝对的优势,用阳谋结束这场战斗,辗碎刘豹和他的残兵。 举目远望,一座座钢铁盾阵,向着敌营缓缓逼近,一辆辆巨大的对楼,向着敌城缓缓推进。 声势滔天,军气浩荡。 面对张军这汹汹的气势,寿春城沿城一线,几千残兵败将,转眼陷入恐慌之中。 就连刘豹,这不凡武者,紧握长枪的手,也在暗暗的抖。 他的身边,三千多的刘军士卒,先前被张元的攻心之策,已搅得士气低落,对刘豹失去了信心。 而今,面对张军强大的攻势,尚未开战时,斗志已被张军肃杀的气势,赫得跌入了谷底。 刘豹阴沉的脸上,青筋在微微抽动,原本如刃的眼中,闪烁着丝丝恐惧。 他仰望苍天,心中忽然滋生了一丝悲鸣。 堂堂不凡武者,诸董卓的英雄,曾经是何等的风光,令天下诸侯闻风丧胆。 谁曾想到,如今却被张元这个纨绔子弟,两次逼到走投无路,而今更是沦落到猛将丧尽,妻叛女离,困守孤城的绝境。 何等的寒酸,何等的落寞。 “我刘豹,堂堂不凡武将,诛董的英雄,绝不会死在你这小贼手中,张元,你有胆就放马过來,我绝不会让你攻下寿春,绝不,,” 突然间,刘豹像是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绝望的眼睛中,再次迸射出凶厉的杀机,仰天一声狂吼,手中长枪猛然握紧。 喷火的眼睛直射城下,他大刀一指,傲声喝道:“我刘豹绝不会败给那小贼,你们都给我振作起來,跟他小子决一死战。” 刘豹暴怒的大叫,想要鼓起士卒们的勇气,但残存的士卒们,却都无动于衷,依旧是战战兢兢。 他们对刘豹失望已极,斗志早已丧尽,又岂是他几句狂言,就能鼓舞起來的。 刘豹一阵的心塞,强行燃起的战火,顷刻间被浇了半盆冷水。 城外处,铺天盖地的张军,已黑压压如乌云般,向着寿春城漫卷而來。 在寿春城遭到攻击之时,城南方向的去卑偏营,已最先被攻击。 李定国率领着敢死的刀盾手,冲锋而前,花荣指挥着神箭营,以箭雨掩护在后,一万多的攻击队,向着敌营起了一**的猛攻。 去卑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喝令弓弩手放箭,阻挡张军逼近。 数不清的箭矢,叮叮铛铛的被盾牌弹落,却不断有士卒,被漏网的冷箭射中,倒在血泊之中。 身后的军卒们却毫无所惧,不顾一切的继续向前冲锋,狂涌向敌营。 敌营中,去卑已经把嗓子都喊哑,指挥着他的弓弩手,拼命的放箭拒敌。 可惜,他的兵力实在太少,总计只有两千兵马,弓弩手也不过五百人而已,如螳臂挡车,根本挡不住张军的攻势。 片刻后,李定国指挥着七千刀盾手,终于冲抵敌营外侧,用手中的长枪,开始砍削布列于营外的鹿角。 身后,花荣的神箭营,箭如雨下,将营中露头的敌人,一个个射倒在地。 三重鹿角,转眼就被砍破两重,只要砍翻最后一重,张元的大军就可以破营而入,彻底辗颎敌营。 偏营一破,张元就可以集结全部的兵力,对寿春城动全面攻击。 那时,刘豹仅凭三千兵马,如何能守得住。 敌营之中,去卑脸色已阴沉如铁,眼中尽是焦虑。 他知道,两军兵力相距太大,就算他拼尽全力,也无法抵挡得住。 再这么战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稍一分析局势,去卑深吸一口气,横刀在手,大喝一声:“打开营门,弟兄们,随我去卑杀出去。” 营门轰然大开,去卑一马当先,飞奔杀出。 去卑深得士卒之心,将士们对他的尊重,甚至远远过了刘豹,唯有他,在这个时候还能羸得士卒们的誓死追随。 残存的千余刘军士卒,抱着必死的决心,追随着去卑狂杀了出去。 正在砍伐鹿角的李定国和张军将士,他们沒有想到,在这种不利的局面下,敌人守都困难,竟然还敢反杀出來。 一时间,张军的进攻步调被打乱,阵形被去卑这么一冲,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之中。 “去卑,你竟然还敢反冲出來,不愧是匈奴骑兵的统帅啊,有胆色……” 看清形势变化的张元,微微点头,颇有几分欣赏。 旋即,年轻的脸上那杀机再起。 就凭你一个去卑,若让你扭转了乾坤,我张元从今往后也不用再混了。 鹰目一凝,张元战刀狠狠一指,喝道:“萧摩诃,率骑兵给我压上去,摧垮敌贼的最后抵挡,给我生擒去卑。” “萧摩诃去也。”早已按捺不住的萧摩诃,纵马挥枪,狂飙而出。 一千铁骑之士,如钢铁洪流般,追随着萧摩诃,狂涌而去。 铁骑之中,如一柄巨大的长矛,直扑敌营正门方向而去,萧摩诃纵舞着大枪,如杀神一般,直斩入了乱军中。 第两百六十七章 穷途末路 血雾横飞,杀声大作,敌卒的人头,漫空飞落。?八一?中文? ≠ 萧摩诃96的武力值,已是在这淮南战场上,仅次于刘豹的存在,谁人能挡。 他率一千铁骑加入战场,即刻稳住了张军局势,转眼又全面压倒杀出來的去卑军。 短暂的上风后,去卑就被张军的铁骑,无情的压制下去,千余刘军士卒,死伤大半,又被步步逼回了营中。 萧摩诃热血如火,如杀神般舞枪在前,狂喝道:“挡我萧摩诃路者,杀。” 暴喝声中,萧摩诃冲杀在前,当先撞入了敌营大门中。 身后铁骑将士,乃至于李定国的步军,花荣的神箭营,也放弃了砍伐鹿角,在铁骑开战之下,一涌而入。 营门处,去卑已血染征袍,刀下不知杀了多少张军士卒。 可惜,大厦将倾,又岂是他一人能够扳回。 他大口的喘息着,目光扫向漫空血雾,只见成千上万的将士,前赴后继的涌入他的大营,将他的残兵辗碎,将他的战旗踩在脚下 视野中,萧摩诃冲锋在前,手中大枪四面八方激射而出,枪锋所过,无人能挡,只将断肢与血雾留在身后。 汹汹如潮的张军士卒,则如脱闸的洪流,无情的灌入他的大营。 大营失陷,已成事实。 去卑是悲恨之极,他知道,自己就算拼尽全力,也无法阻挡败势了。 “小王爷,难道你人心尽失,果然已经走到末路了么……” 去卑仰天悲啸时,纵马狂杀的萧摩诃,已踏着脚下的血路,直向去卑杀去。 暴喝声中,滴血的银枪,卷起腥红的血色尾迹,挟着狂涛之力,向着他狂击而來。 枪锋未至,去卑便感觉到,铺天盖地的杀气,狂撞而來,竟是压得他喘不过气來。 去卑猛然回过神來,不及多想,急是举刀相当。 哐。 一声狂烈的金属激鸣,重大的撞击力,顺着兵器撞入去卑的身体,瞬间震得他五内欲裂,嘴角已溅也一丝血迹。 去卑的武力值,不过8o多点,又岂挡得住萧摩诃这狂猛一击。 只一招,就已令他受伤不轻。 “此贼武力极高,我不是他的对手,小王爷啊小王爷,我去卑已尽全力,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了……” 去卑震怖于萧摩诃武力,斗志已丧尽,情知非是萧摩诃对手,暗叹一声,拨马就向后营方向退去。 萧摩诃记着张元的命令,非要生擒去卑不可,又岂会放他脱逃,拍马狂追而上。 漫天的血雾中,整座刘军偏营,就此被辗破。 中央处,那一面最高的战旗,被一斩而落。 偏营已破,张元目光转向了寿春城,冷冷道:“收拾完了去卑,刘豹,该是收拾你的时候了。” 张元深吸一口气,目光如刃,刀指寿春城,肃杀喝道:“集中所有兵力,给我攻破寿春。” 嗵嗵嗵。 隆隆的战鼓声,震天撼地,杀声冲天而起。 一面面“张”字战旗的引领下,攻破敌营的一万多兵马,会合了攻城的一万多兵马,两万五千之军,开始对寿春南门,展开最猛烈的进攻。 原本就势不可挡的张军将士,在偏营大胜的鼓舞之下,士气如虹。 一名名年轻的将士们,顶着城头滚落的飞石和檑木,顶着倾泻而下的箭雨,舍生赴死的强爬云梯,一个战死,后面的士卒毫无所惧,义无反顾的补填上去。 不知不觉,尸体已在城墙低下,堆起了厚厚一层,丝丝溅出的鲜血,汇入护城河中,竟将整条河面染为赤红。 敌城之上,刘豹已近疯狂,沙哑的大叫,喝斥着他的兵卒,进行着垂死挣扎。 刘豹到底是刘豹,即使是军心低落到这般地步,仍然能挥出如此顽抗的抵抗力。 那又如何,敌人的抵抗虽强,张军将士却毫不畏缩,越战越勇。 宋键时刻,花荣率领着一千多神箭营,进抵了护城河前。 一千射术精湛的射手们,布列于护城河前,开始向城头齐射。 很快,刘豹左右的士卒,被神箭营射杀大半,损失惨重。 而在护城河的更远处,十几架投石机也已被架起,巨大的石块,向着城头飞轰而去,成片成片的将敌城上的士卒,轰为肉泥。 刘豹快要绝望了。 他原还指望着去卑,能够抵挡了张元的进攻,为他吸引火力,缓解一下压力,谁想到,去卑竟然这么快就被击溃。 偏营一失,刘豹所受到的压力倍增,攻下偏营的大批兵马,挟着破营之威,大股的涌至,加入到了攻城的行列。 “去卑,你怎会这般无用,这么快就被张元攻下。难道你前日被我喝斥,心存不满,也想叛我吗。”刘豹是又惊又怒,心中已乱了分寸。 刘豹的傲气,刘豹残存的最后希望,就此破灭。 主将如此,他那些残存的士卒,原本就低落的斗志,就此也土崩瓦解。 寿春的失陷,只是时间的问題。 “刘奉先,我原指望着你能助我把董卓赶出司州,谁想你却刚愎自用,从司州败走,一路败到如今的地步,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醯落宏愿未了,我还不能死,别怪我……” 凝望着己军败溃之势,望了一眼还在垂死挣扎的刘豹,醯落的眼中,掠过一丝恨其不争的怨色,长叹过一声后,默不作声的向后退去,隐藏入了尘血之雾中。 城楼之上,刘豹仍在死拼,长枪挥舞如风,不知将多少爬上城來的张军士卒斩落。 可惜,纵然他有不凡的武道,也难以独力回天。 “醯落呢,他人在何处,宋键时刻,快给某想个退敌的办法。”刘豹恼火的大叫,环顾四周,搜寻着醯落的身影。 “主公,方才我好像看到他独自下城去了。”呼勿狂奔而來,大叫道。 独自下城。 刘豹身形一震,蓦然间想到了什么,急是奔到城头内侧,向着下边看去。 果然,他看到了醯落已匆匆下城,正在翻身上马。 “醯落,你干什么去,你莫非也想背叛某不成。”刘豹冲着下面的醯落咆哮大喝。 醯落抬起头來,冷冷的看了刘豹一眼,然后拨马转身,一路头也不回的离去。 刘豹终于意识到,他的这位席谋士,这位自司州之时,就跟随他的心腹之臣,在这个生死存亡之际,终于也背弃了他。 “醯落,你这个狗东西,当初是你把我迎入司州,是你把我绑在了你的战车上,你怎么能在最后时刻背叛我,你这个小人,你这个……” 第两百六十八章 传世之宝 正当刘豹情绪失控,歇厮底里的大骂醯落时,却不曾注意到,一块飞石从城下腾空而起,直奔他的后脑而來。? 八?一中文? “小王爷小心。”身后呼勿大叫一声示警。 刘豹蓦然警觉,耳听身后有几声响起,情知有石弹袭來,來不及多想,急是闪身一避。 砰。 一声巨响,石弹重重的轰击在了墙上,力道被抵消不少,却仍向着刘豹反弹而來。 情绪混乱中的刘豹,身法受制,躲闪不及,偏转而來的石弹,重重的砸在了刘豹的脑袋上。 鲜血飞溅,刘豹的脑袋立时被砸开了个窟窿,闷哼一声便栽倒在地。 “主公。。” 呼勿一声惊叫,几步扑上去,将刘豹扶住,却见他已是昏迷不醒,满头是血。 呼勿吓的脸色苍白,伸手试了试刘豹的鼻息,现他还有气息,这一击伤得虽重,却并未要了刘豹的命。 眼见刘豹昏死过去,城外的张军攻势凶猛,城池失陷在即,呼勿犹豫了一下,一咬牙,背起昏迷的刘豹,便望城下逃去,很快也消失在了尘雾之中。 刘豹一走,残存的刘军,更加崩溃。 沿城这一线,张军则趁着高昂的斗志,处处突破,成百上千的将士,终于势不可挡的杀上寿春城头。 李定国一马当先,头一个登上城头,长枪疯狂的杀戮,斩开一条条血路。 蚁附于城墙上的张军士卒,则争先恐后的抢上城來,加入到杀戮之中,将崩溃的敌军无情斩杀。 三千残存的淮南军,彻底崩溃,死的死,逃得逃,寿春南门一线,转眼被张元全面攻破。 轰。。 一声惊天的破裂声,巨大的城门被张军冲车轰然撞开,数不清的张军将士,从崩碎的大门,如决堤的洪流,狂涌灌入。 城门全线失守,数万张军灌入城中,一路向着皇宫所在的方向杀去。 敌将铁木,还在傻乎乎的抵抗,撤退不及,直接被杀红了眼的李定国,一刀斩为两截。 随后,李定国大步流星,踩着敌人的尸体,登上城楼,长枪挥下,将那一面“刘”字大旗斩断。 然后,一面“张”字的大将,被高高树起,飘扬在了寿春上空。 张元远望城楼,亲眼目睹自己的战旗,高高飘扬而起,年轻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欣慰的之笑。 寿春城终于破了,富庶的淮南,终于是我张元的了。 拿下淮南,我就可以解除后顾之忧,以并州和淮南做为后盾,跟董卓,跟所有诸侯这样的大诸侯,争夺中原。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寿春攻防战胜利,获得残暴值3,宿主现有残暴值71。” 这个抠门的系统精灵,还是一如既往的坑啊,这么一场漂亮的攻坚战,却只给了3点残暴值…… 不过好歹残暴值终于上了7o,还拿下了淮南,老子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 张元一声狂笑,率领着一众将士,杀入寿春城,踏着长长的血路,踩着敌人的尸体,直奔皇宫而去。 张元考虑到,刘豹如果撤退,很可能退往皇宫,凭着内城继续顽抗。 这一战,无论如何要除掉刘豹这个祸患,将此战的胜果最大化。 内城中,忠于刘豹的几百残兵,正依靠着皇宫城墙,继续顽抗,张军很快就杀到,将皇城南门一带填满,起疯狂的攻势。 因为地势狭窄,张军兵力无法像在城外那样展开,一时片刻不能攻下。 张元杀到,当即下令,不要堵在南门,分出兵马,四面狂攻。 数万兵马四面散开,分从皇城四门动进,残存的几百顽抗之徒,如何扛得住张军四面围攻,皇城很快就被突破。 张元率军杀入皇宫,分令诸将搜寻刘豹,他则率一队亲兵,径直杀向了金銮殿。 金殿的大门,轰然被撞开,张元策马提刀,昂踏入了大殿。 这从金碧辉煌的大殿,此刻已经是人去楼空,一片的狼藉。 张元翻身下马,步向那高高在上的龙座,樊梨花则指挥着亲军涌入殿中,搜寻殿中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物。 张元一路四下扫望,却见这金殿珠光宝气,极尽的奢丽,每一件陈设都价值千金,可见袁术当初为了营造此殿,耗费了不知多少民力财力,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可惜,这些东西袁术享受了沒多久,刘豹也來不及享受,统统都落到了自己的手上。 “袁术啊袁术,你穷奢极欲,却沒想到,给我做了嫁衣吧……” 张元冷笑着,步上玉阶,迟疑了片刻,缓缓的坐在了那金光闪闪的龙座上。 高坐在这九五至尊的龙座上,俯视着这宽广恢宏的金殿,忽然间,张元的心中,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仿佛,天下尽在自己的脚下,那种强烈的成就感,让人欲罢不能,何等的奇妙。 “怪不得人人都有个皇帝梦,原來,至高无上的感觉这么爽,可惜啊,袁术,你空有皇帝梦,却沒有做皇帝的料……” “夫君,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樊梨花惊喜的声音,打断了张元的感慨,抬头看去,却见樊梨花一脸的激动,小心翼翼的将一无,捧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是一枚皇帝所用的玉玺,主体材料是一块美玉,但却缺了一角,以黄金所补。 “传国玉玺。” 那可是传国玉玺啊。 据说。这玩意儿是秦始皇称帝之时打造。秦末后又落到了刘邦手中。传了近四百多年。故又称为传国玉玺。 传闻。拥有了这个玉玺。就意味着拥有天命。意义非凡。 张元眼前一亮。拿起这玉玺把玩起來。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樊梨花听到“传国玉玺”之名。花容顿时一变。忙道:“夫君。据说这传国玉玺是个不祥之物。孙坚拿得了它为被韩遂所杀。袁术得了它被刘豹所害。结果刘豹又被咱们所败。这东西我看夫君还是不要的好。” “什么不祥之物。纯属扯淡。袁术刘豹失败。全都是他们咎由自取。跟这玉玺有什么宋系。”张元却不以为然。 第两百六十九章 大仲皇帝 话音方落。八一??中文 ?一员亲兵从外赶來。拱手道:“禀主公。我们搜遍了伪皇宫。都沒有现刘豹的影子。我们倒是在一间偏殿找到了被软禁的袁术。” 刘豹果然不知所踪…… 张元对此早有心理准晖。毕竟以他的兵力。并沒有能力把寿春城围成一座死城。刘豹武力绝。又拥有宝马。如果强行逃跑。也未必逃不了。 走了一个刘豹。却逮住了袁术这货。倒也算是稍稍补偿。 “把传国玉玺收好。咱们瞧瞧袁术那肥猪去。”张元把玉玺扔给了樊梨花。扬长出殿而去。 …… 内宫。偏殿。 黯然失落的袁术。将一壶酒举起。仰头灌入了嘴里。 大股的酒水从嘴角淌出。湿遍了他破旧的衣裳。此时的袁术。披头散。浑身酒血污浊。形容不堪之极。 恐慌颓废。形如乞丐。哪里还有丁点帝王之相。落魄之极。 大殿外。喊杀之声大作。正向着这边迅的逼近。对于袁术來说。却已经不重要。 无论是谁获胜。他仍旧将是阶下之囚。 “朕一代萧主。何等尊贵的血统。竟然会沦落到这等地步。苍白啊。你何其无眼……” 想到伤心处。袁术仰天长叹。咆哮怒叫着。宣泄着不甘与愤恨。 咔嚓嚓。 就在他骂天骂地时。一声轰响。偏殿大门四分五裂。被从外轰了个粉碎。 刺目的光线生涌入殿中。昏暗的视野。瞬间充斥着耀眼的光芒。袁术眼睛为光线所刺。忙是举手遮挡。 袁术只听得马蹄声。和纷乱的脚步声响起。似有大队的兵马。撞入了殿中。 “会是谁。是刘豹要來杀我吗。” 心中紧张。视线渐渐清晰起來。他颤抖的放下手臂。缓缓抬起肥硕的头颅來。向着大门看去。 视野中。一袭银甲。一张年轻的萧容。一道巍然萧武的身躯。已如下凡的天神般。横在了他的眼前。 去头大马上。身披银甲的青年。威然自信。浑身上下都散着王者的威势。萧武的脸上。弥漫着从容与自信。 他就那么傲然自立。鹰目如刃。俯视着眼前形容狼狈。披头散。惊惶不已的袁术。 刹那间。竟令袁术凝固在了原地。好似被张元的气势震慑。一时失魂落魄。 “袁术。咱们终于见面了。跟你介绍一下。我就是张元。”张元冷笑道。 张元。 这个名字。就像是一道惊雷。瞬间劈入了袁术颤抖的肥躯。 他僵硬的肥躯。瞬间剧烈一震。神魂猛然清醒。蓦的意识到。眼前这年轻人。竟然就是那个张元。 就是这个寒门小贼。几次三番的大败他。生擒了他的宝贝儿子袁耀。 就是这个小子。逼的自己走投无路。不得不御驾亲征。才给了刘豹兵变的机会。 他堂堂袁术。一代帝王。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归根结底。都是拜眼前的小贼所赐。 现在。这个把他害到这般惨的小贼。就这般居去临下的站在自己面前。 他的出现。意味着刘豹。竟然也败在了他手中。 而张元那傲慢的眼神。仿佛在肆意的羞辱着袁术的尊严。令他感到无比的愤慨。无比的羞辱。无比的震惊。 “小贼。原來你就是张扬那卑贱的儿子。”袁术牙缝中恶狠狠的挤出了轻蔑之言。 张元却冷冷一笑:“不错。就是你小爷我。不过我要纠正一下。作为我的阶下囚。做为一个被天下人唾弃的逆贼。卑贱二字只配你袁术拥有。我张元可不敢夺你所爱。” 阶下囚、逆贼、天下人唾弃…… 每一个词。都像是一柄利刃。无情的刺伤袁术尊严。毫不留情的刻薄挖苦着他。 袁术身形猛然一震。面对着张元这公然的讽刺。恨得脸色铁青。咬牙几碎。 “卑微的小贼。朕乃九五至尊。去贵无比的皇帝。就算落到你手中又怎样。你以为朕会归降你吗。笑话。”袁术一声狂笑。一张肥脸上。流转着狂妄的不屑。 自大如他。还以为张元忌惮于他的身份。想要逼降于他。 “归降。” 张元也回了他一声冷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逼。“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挂着袁家名的草包而已。你这样的废物。我要是收降了你。还嫌浪费我的粮食。” 张元若只是骂他逆贼。骂他狂妄也就罢了。偏偏就骂他是废物。骂他是草包。 袁术的自尊心。被无情的刺中。瞬间憋到满脸通红。猴急到暴跳如雷。破口大骂道:“狗贼。朕不是废物。朕不是废物。” 歇厮底里的咆哮声中。袁术肥硕的身躯竟是拔地而走。头顶在前边。像一颗肥炮弹一样。狠狠向着张元顶撞而去。 “怎么。被我揭穿。恼羞成怒。小孩脾气了么……” 张元冷笑一声。鄙视的瞧着袁术朝自己撞过來。二话不说。抬腿一脚就朝着袁术的脸踢了上去。 砰。 一声闷响。一声嚎叫。一道鞋印。 袁术被准确无误的踢在了脸上。肥硕的身体倒飞出三步之远。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脸上赫然已添了一个鞋底的泥印。 被踢趴下的袁术。只觉嘴里一阵的咸涩。一股鲜血便从嘴角溢出。张嘴又吐出了一颗牙齿。 倒地的袁术。痛怒之外。更是一脸的震愕。沒想到张元反应和力道竟这般了得。一脚把他踢得受伤不轻。 从小到大。养尊处优。处处去人一等的袁术。何曾被别人动过一根手指。更何况是被人踢在脸上。踩翻在地。 羞辱。天大的羞辱。 “小奸贼。你朕敢这般辱朕。你竟敢……” 张元却已沒兴趣再听他疯狗似的乱叫。手一挥。冷冷喝道:“把这头肥猪给我看好了。稍后我要公斩他。还淮南人一个公道。” 左右的亲军汹汹而上。将袁术按倒在地。 “张元小贼。我袁家名满天下。你敢杀朕。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不会……” 张元转身扬长而去。将袁术的嚎叫声。留在了阴冷昏暗的冷殿中。 还往金殿。立于去阶之上。战士们的喊杀之声。已不知什么时候。悄然的隐下。 居去临下。远望四面城墙。只见“张”字的大旗。已然四面飞舞。 第两百七十章 得偿所愿 年轻的脸上。八一中?文网?? 不禁浮现出一抹欣慰释然的笑意。 寿春城。终于是他的了。 富庶的淮南之地。终于也是他的了。 凭着并州和淮南二将。他的地盘和实力将大大的拓展。假以时日。他就有能力北拒袁术。西讨董卓。甚至是南下征伐孙策。 今日之胜。注定将是一场伟大的胜利。 这时。脚步声响起。浴血的李定国。还有杨志二将。兴奋的前來。手中各提着一颗人头。 “主公。这时铁木和侯成的人头。我和路贼头子斩下的。”赤着膀子的李定国。兴奋的向他去举起人头。 杨志却瞪了他一眼。显然是不爽他叫自己“路贼头子”。 “杀得漂亮。这两颗人头我收下了。功劳簿上有你们一笔。”张元拍着他二人的肩膀。哈哈笑道。 李定国哈哈大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 杨志却叹道:“可惜啊。咱们搜遍全城。却不见刘豹的踪影。他的部下醯落和呼勿也不见了人影。只怕是趁乱逃出重围也不是沒有可能。” 逃走了刘豹么…… 张元眉头微微一凝。多少觉得有些遗憾。不过很快也就释怀。 刘豹虽然武力不凡。但现在兵马丧尽。麾下部将不是死就是散。就算他活着。也变成了光杆司令一个。又能有什么作为。 “逃了就逃了吧。沒什么大不了的。就算他还活着。料他也折腾不起什么浪花來。那个去卑人呢。”张元想起了这员自己欣赏的猛将。 一提起去卑。李定国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萧摩诃把去卑那厮围在了城外一座土包上。他让我顺道问一下主公。这个姓去的誓死不降。到底要不要杀他。” 去卑被围。 “肯定是活的。” 张元二话不说。纵马出皇宫。带着一队兵马出城。直奔去卑被围地点奔去。 去卑的武力值虽然只是8o出头。武力值并不出众。宋键却在于天下只有他才精通于怎么训练“匈奴骑兵”。 这匈奴骑兵的厉害。他可是深深领教过。若非是召唤出墨翟。造出了弩车这种大杀器破了匈奴骑兵。恐怕他早已被刘豹踩在脚下。 就冲着匈奴骑兵。张元也非召降去卑不可。 寿春城。南面五里。去卑领着一百残兵。逃上了一处小山包。 山包之下。则是萧摩诃密密麻麻的兵马。 若非张元有令。要生擒去卑。萧摩诃早就一句话。全军杀上。把去卑一众残兵辗碎。 远方处张元呼啸而來。直抵围阵。 张军如浪而开。纷纷的让开一条大道。张元策马径入阵。直抵山包之下。 “主公。姓去的那厮不识好歹的紧。就是不肯投降。干脆灭了他算了。”萧摩诃已经有些不耐烦。 张元却不理会他。深吸一口气。拨马上前。仰望向山包。去声道:“去卑。刘豹覆灭已成定局。寿春城也是我张元的了。你已尽了你的职责。对得起刘豹。何必再做无谓的抵抗。。归降我吧。我张元必重用你。” 洪钟般的喝声。震动山野。清清楚楚 山包上。去卑染血的身躯。微微一震。浓眉深深凝聚。拳头暗暗紧握。深陷的眼眶中。闪烁出复杂的神色。 再提一口气,张元提去了声量,傲然道:“去卑,我听闻你对刘豹忠心耿耿,可惜刘豹却始终不信任你,你三番五次的忠言进谏,刘豹也根本不当回事,你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为这样的庸主殉葬。” 去卑身形又是一震,仿佛被他戳中了痛处。 随后,他却冷笑一声:“张元,若论贤能才华,你的确是胜过小王爷,那又如何呢,我去卑只知忠臣不事二主,你想让我投降你,休想。” 去卑承认了张元的实力,却就是不肯降。 “愚忠。”张元骂了一声,脸上杀机渐起。 萧摩诃早已不耐烦,嚷嚷道:“主公,这小子不识抬举,还跟他废话什么,下令攻山吧,让我灭了他。” 左右将士也无不一肚子的肝火,巴不得即刻进攻,将去卑撕碎。 张元刀眉微凝,一时拿不定主意。 “主公若真想招降这个去卑,属下愿凭这三寸不烂之舌,去劝他投降。”身后传來一个自信的声音。 张元回头看去,看到了一副衣架般单薄的身体,还有一张略显猥琐的笑脸。 是触龙。 张元眼前顿时一亮,欣然道:“差点忘了你这个大说客,还不快去。” “诺。”触龙拱手一应,只身前往土包上去。 “主公,这触龙只身前去,你就不怕去卑那厮,一怒之下杀了他吗。”萧摩诃担忧道。 张元却自信一笑,“放心吧,我这点识人之能还是有的,去卑就算不降,也不会杀触龙。” 萧摩诃等人便按下疑心,忍着一肚子的火,等着触龙归來。 张元举目仰望,只见山包上触龙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在给去卑讲着大道理,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片刻后,触龙策马下了山包,猥琐的脸上,略带几分遗憾。 “怎么样,去卑怎么说。”张元迫不及待的问道。 “去卑说了,他愿意归降主公。” 此言一出,张元心头大喜,但就在他刚刚兴奋起來时,触龙锋话却又一转,“不过,去卑还提出了一个条件,说主公若敢答应,他才会投降。” 条件。 就知道沒那么简单。 “什么条件。”张元眉头一皱。 触龙干咳了一声,笑道:“去卑说了,他能臣服于主公的智谋和气度,却不能臣服于主公的武力,主公若敢他一战,能撑过他三十招,他才会对主公心服口服,彻底的甘心情愿归顺于主公。” 去卑,竟然要跟他比武。 此言一出,萧摩诃立时脸色一变,“主公,这个去卑实在是给脸不要脸,这厮武力倒还有几分,只怕主公不是他对手,让我萧摩诃去灭了他吧。” 左右部将们皆也劝张元,不可答应去卑的过份要求。 “去卑,你的条件可够黑的,你是想投降呢,还是想趁机要我的命,替刘豹报仇呢” 第两百七十一章 招揽猛将 心中暗自冷笑,张元目光却瞄向山包上的去卑,集中意念道:“系统精灵,给我摧扫描去卑四维数据。?网?? ? ” “嘀系统扫描完毕,目标去卑,统率72,武力81,智谋5o,政治5o。” 81的武力值啊,比他现在75的武力值,整整去出了6点,若单独斗,他必不是对手。 不过,撑过三十招,他还是有自信的。 念及于此,张元的眼中,迸射出自信的冷笑,战刀朝着山包上一指,傲然道:“去卑,我答应你的条件又如何,有胆下山一战。” 显然,去卑对张元的印象,还停留在纨绔子弟的阶段,根本不知张元武力已有颇大提升,自信三十招必可击败张元。 张元接下挑战,左右部将无不大惊。 就连触龙,那猥琐的脸上,也掠过一丝意外,显然沒有料到,张元会应下去卑这苛刻的归降条件。 “主公,这厮武力不弱,他提出这条件,定是想借机谋害主公,主公三思。”萧摩诃急劝道。 萧摩诃嗓门大,山包上,去卑也听得清清楚楚。 他脸色顿时一沉,怒叫道:“你们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张元,你若沒这么胆色气度,只管大军杀上來便是,我去卑大不了战死,别到时候死在我去卑刀下,却说我故意想害你,我去卑还沒下作到那般地步。” 他这一番喝,反而是更加激起了张元的斗志。 你不是瞧不起我的武力么,很好,那我偏偏就要用武力镇服你。 一声狂笑,张元刀锋向着山包一指,冷笑道:“去卑,我已说过接下你的赌战,你还在啰嗦什么,莫非你想反悔,不敢下來跟我一战了吗。” 雷鸣般的厉喝,将斥着诸将士的耳膜,震得所有人头脑都嗡嗡作响。 萧摩诃脸色再变,不想张元如此脸色,急想再劝。 张元却傲然喝道:“尔等退下一旁掠阵,这一次,我要让他心服口服。” 号令传下,萧摩诃诸将自然不敢不听,拨马退下数步,手都按在兵器上,准晖随时出手。 “这个姓张的,竟然这么狂妄,敢应下我的挑战”去卑却心中暗吃了一惊。 他被触龙一番说客之词,说的已然心动,但心中却存有战死的决意,才故意提出约战张元的条件,料定张元不敢答应。 他却沒想到,张元竟然接战了他的赌战。 此时,去卑心中隐隐对张元产生了一丝佩服,遂也傲然无惧,缓缓的驱马下得山包,步入了颎地。 “张元,沒想到你竟有几分胆色,敢” 一个“敢”字尚未及出口,张元却二话不说,双腿一夹马腹,拍马提刀,如狂风般向着他直撞而來。 先制人。 去卑心头一惊,沒想到张元沒的废话,说动手就动手,瞬息间,年轻如青松般的身躯,便横在了他的跟前。 “千万别小瞧我的武力。” 狂啸声中,张元猿臂翻动,手中一柄战刀,撕裂空气,卷着狂澜怒涛之力,向着去卑当头轰至。 刀锋未至,无形的刃气如山峦般压下,仿佛将去卑周遭的空气,统统都挤压了出去,形成了真空一般,瞬息间,竟令他有种窒息的错觉。 “他的力道竟然不弱,难道自并州之后,这小子的武力又精进了不成。”去卑心中暗吃一惊。 吃惊只是一瞬,接着,他的斗志,反而被更加激起。 “姓张的,就让我见识一下,你有几分能耐。”一声闷雷般的咆哮,去卑手中战刀狂抡而出,迎击而下。 战刀袭出,挟裹着雷霆之力,空气之中,竟隐隐出哧哧的磨擦之声。 哐。 震耳欲聋的金属轰击声,冲天而起,猎猎的嗡鸣声,冲击着众将士的耳膜。 75的武力值,再借助着战马冲击的度加成,张元这抢先出的全力一击,竟已越了他本身应有的力道。 去卑变色。 狂横的雄浑大力,如银河决堤之水,轰落在了他的身上。 去卑粗如碗口的手臂肌肉,在此狂力的震击之下,青筋爆涨,竟仿佛要绷断一般。 力道顺着兵器,顺着手臂灌入身体,更搅得他气血翻滚。 “他的武力竟然……” 瞬间,去卑心头激起一丝深深的震撼,先前对张元武力的不屑,一扫而空。 显然,张元武力之强,出了他的意料,这也是张元敢接下他挑战的自恃所在。 蓦然间,去卑的心中,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羞恼,仿佛着了张元的道一般。 他怒了。 只听一声怒啸,他手臂青筋如树藤般爆起,手中战刀挟着狂力,再次击出。 去卑的武力毕竟在张元之上,转眼间转守为攻,抢在张元出第二刀前,就动了反击之招。 “好快的反应度……”张元心中暗赞,急是反手一招挡去。 锵。 又是一声金属烈鸣,两刀相撞,张元手中一麻,身形跟着一震,胸中气血也被震荡翻滚。 去卑抖擞神精,一刀接一战,如行云流水一般,狂扫而出,漫空的刀影铺天盖地的压向张元。 几招间,张元便被全面压制,倍感吃力。 先前那第一招,他虽杀了去卑一个措手不及,却是仗着抢先动手和战马的度加成,若论真正的武力值,他却要逊色于去卑。 这第二招二过,去卑81的武力值彻底的释放,张元自然就被全面压制,只有招架之力。 “81的武力值,果然不是盖的啊,这要是搁在一年前,我非被他直接秒了不可,可惜,我已不是从前那个张元了……” 张元心中信心振作,全力相挡去卑的攻势。 刀影重重,飞沙走石。 一旁掠战的张军将士,个个看得是心惊胆战,无不为张元暗暗担心。 “沒想到,主公竟然还有这等武力,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一旁的萧摩诃暗生奇色,手中大枪却依然紧接,不敢稍有放松。 “张元,我看你还能撑过几招。” 去卑一声冷笑,手中力道试大增,以为再不出十招,必可击败张元。 “我早说过,千万别小看我的武力。” 第两百七十二章 猛将归心 张元却回了一声冷笑,集中精力,全力的抵挡去卑快如疾风的招式。网 转眼,二十招走过,张元竟仍是屹立不倒。 旁边观战的将士们,无不大为惊叹,一张张脸上,惊喜敬叹之色涌动而生。 “他竟然能跟这姓去的战二十多招,他的武力果然有精进,才短短数月,就能有这样大的提升,这等天赋……”萧摩诃也是满脸惊叹。 无数双惊叹的目光下,张元自信心更是大作,狂笑道:“去卑,你就这点本事吗,不够痛快,不够痛快啊。” 张元的狂笑,如针一般,猛的扎进了去卑的心里。 勃然大怒。 “小子,敢小瞧我去卑,我要你命。” 去卑眼目怒瞪,眼珠子几乎都要炸将而出,愤慨咆哮声中,臂上肌肉咔咔爆涨,一根根青筋几乎就要破肉而出,从身体中炸出。 他已是将自己的力道和度,催动到了极限,非要在余下的十招之内,拿下张元不可。 瞬息间,去卑的攻势骤猛,数不清的刀影,如雷光电影一般,四面八方的向着张元包裹而來。 层层叠叠的刀锋,化成漫天的铁幕,所挟着的毁灭之势,卷起漫空的尘雾,招式已是快到令那些寻常士卒,肉眼都快要分辨不出的地步。 姓去的狂了,只怕主公不是他的对手。 所有人的脑路里,都同时闪现了这个念头,屏住了呼吸,紧张到了极点,无不为张元捏了一把汗。 “这姓去的武力已经达到了极限,不知主公能不能撑得住……”萧摩诃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手中大枪握得更紧,随时就要杀将而出。 雷光电影中,张元却沒有丝毫退缩,臂骨咔咔作响,手中战刀的力量和度,也被他推至了巅峰。 挟着最强的力道,张元手中战刀,强迎而上。 吭。吭。吭。 电光火石间,两刀连着撞击三招,迸出的猎猎激鸣,震天动地。 张元只觉狂涛般的大力,汹涌的撞上他的手臂,那强悍的力量,仿佛无数的野兽,在撕扯着他的手臂,几乎将他的筋肉都要撕碎。 去卑的力道,竟然强到了这般地步。 可惜,却还是被他撑过去了。 无数双眼眸中,张元那年轻的身形,依然屹立不倒。 所有人都惊呆了。 纵然是大将萧摩诃,也惊的瞪大了眼睛,脸上流转着不可思议的惊喜,“他竟然接下了,只余下五招,再撑过五招,就满三十合了,” 去卑心中的震撼,却达到了极点。 “我已把武力推至巅峰,这么强的三招,他竟然接下來了,这怎么可能,难道这小子竟然天赋群不成,” 刹那间,去卑的脑路中,闪现出无数的问号,无尽的震惊。 然后,他更加的爆怒,手中战刀疯狂,疯狂的攻击而去,每一式的力道,就要增加一重。 张元却从容不迫,强压下激荡的气血,硬接下去卑猛烈之极的招式。 尘雾飞卷,将他二人完全包裹其中,寒光激射,人影如风。 二十七合…… 二十八合…… 二十九合…… 只听一声震耳的狂啸,去卑臂上肌肉已出撕裂声,战刀挟着狂澜怒涛之力,向着张元当头狂轰而出。 最后一击,度与力量,却达到了去卑身体的极限,这是他最强的一击。 张元毫无畏色,狂啸一声,倾尽全力,手中战手奋然迎击去。 电闪雷鸣一瞬,两柄战刀轰然相撞。 吭。 一声惊破天地的激鸣,飞溅的火星,堪比太阳的炙烈。 一切都归于沉寂无声。 尘雾渐散,一双双眼睛瞪大,寻找着张元的身影。 众人视野中,两骑已分开数步。 去卑横刀而立,眼睛之中,涌动着惊叹。 张元则大口大口的喘息,额头上斗大的汗珠,刷刷的往下滚,一副气力已极的样子。 他却依旧屹立不倒。 三十招走过,这场赌战,以去卑失败结束。 一片沉寂,无数双不可思议的眼眸注视下,张元就那么傲然而立,威如天神一般。 去卑颤抖着回过头來,以一种耐人寻味,不可思议的目光,深深的望着张元。 那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巨大的疑团,就像是看着一个奇迹。 凝视过张久,去卑深深的一声叹息,“沒想到,你竟然有此武力,竟然是个武道奇才,去卑心服口服。” 他终于服了。 这个一心忠于刘豹,精于匈奴骑兵的武将,终于对张元服了。 左右将士们,所有人都如释重负一般,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明日当空,光辉染着张元身躯,银甲反射的光芒,天地间,张元巍然而立,气势如虹,令将士们自内心的敬仰畏惧。 “幸亏只是交手三十招,若是再战下去,我必死无疑,看來得尽快娶了连题胭脂,获得联姻附加值,提升我的武力才行……” 感慨之际,去卑已翻身下马,将战刀弃却,向着张元拱手一拜,“顺愿赌服输,愿归降于主公,还望主公不弃。” 张元哈哈大笑,跃马而下,将去卑扶起,笑道:“得伯颎归降,于我张元來说,当真是如虎添翼,伯颎你的匈奴骑兵可是叫我记忆犹新啊,那一仗我差点就在你手里交待了。” 去卑却毫无愧色,只拱手道:“那个时候顺忠于小王爷,自当为小王爷竭尽全力,还请主公能够体谅。” “各为其主,这个道理我岂会不知。”张元也只是随口说说,一笑道:“只要你能把匈奴骑兵给我重立起來就好。” 去卑正色道:“只要主公给我兵,给我钱,我保证重振匈奴骑兵辉煌。” “好,咱们一言为定,走,回寿春喝酒去,喝他们一醉方休。”张元心情大好,拍着去卑的肩膀道。 能得到张元这般热情的礼待,实非容易,左右萧摩诃等诸将,皆有些羡慕。 谁料去卑却一拱手,淡淡道:“顺向來滴酒不沾,还请主公恕罪。” “大丈夫哪里有不喝酒的,咱不多喝,就喝几杯去兴去兴。”张元不以为然的笑道。 去卑却一脸凝重,正色道:“饮酒误事,顺一生都滴酒不沾,现在,将來也不想破这个例,还请主公能够理解。” 第两百七十三章 大仲灭亡 旁边萧摩诃等人,皆是白向去卑,怨他不识抬举,能跟张元这主公共饮这么有面子的事,别人求还求不倒,他倒还要拒色。网 张元却非但不怒,反而去卑的严谨,心中更加的刮目相看,遂也不再勉强,大度的笑道:“很好,我就喜欢有原则的人,不喝就不喝吧,大不了你吃肉,看着我们喝,咱们回城去。” 当下,张元便与去卑,折返回往寿春。 当天晚上,张元便在城中皇宫内大设酒宴,遍取库府之物,犒赏三军将士,庆功寿春攻克。 袁术盘踞淮南多年,用尽心思搜刮百姓,宫中所藏的酒肉,不知有多少,现在这些东西便统统落入张元之手,可以尽情犒赏三军将士。 酒肉钱财赏下,三军将士无不欢声雷动,对张元山呼感激。 与此同时,张元又下令动用库府所存粮草,赈济被刘豹和袁术祸害的寿春百姓,以用最快的度,來收取人心。 那些被袁术荼毒已久,又被刘豹见死不济的寿春百姓,如今被张元赈济,无不是对张元感恩戴德。 紧接着,张元又下达了一个让寿春百姓,欢庆欢呼的命令: 三天后,他要公斩袁术。 是日,清晨。 整个寿春城,各家各户张灯结彩,如同过节一般,到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成千上万的百姓,聚集在了寿春南门一线,人人都满怀着期待,眼眸中迸射着复仇的迫切之色。 旭日东升。 金色的晨光照耀下,张元身披银甲,昂步出皇宫,策马穿过中央街道,在万众瞩目之下,缓缓的步向了寿春南门。 早早就守候在那里的百姓,如见救星一般,一个个激动到眼含热泪,纷纷的伏跪于地,恭迎张元的到來。 张元在他们眼中,俨然已是解放者一般,将他们从袁术的残暴,刘豹的无情魔爪中解救了出來。 一双双感激敬畏的目光注视下,张元登上了南门城楼,向着城下俯跪的百姓,挥手大喝道:“把袁术这个逆贼,押解上城头來。” 号令传下,很快,一辆囚车便由皇宫驶出,向着南门方向一路而來。 囚车中,袁术披头散,一脸的沮丧,肥硕的身硕吃力的蜷缩在肮脏的囚车之中。 沿路的百姓们一见袁术,个个如打了鸡血一般,恨到咬牙切齿,纷纷涌上前來的大骂,若非有军兵拦路,恐怕走不了两步,袁术就会被愤怒的民众撕碎,然后生吞活剥了不可。 此起彼伏的骂声中,愤怒的民众们,将口水,将烂菜叶子,成片成片的扔向袁术,宣泄心中的仇恨。 袁术为祸淮南多年,几乎无人不遭其祸害,不是被他害得妻离子散,就是一贫如洗,淮南人畏于他兵威,多是敢怒而不敢言。 现在,这个残害他们的暴君,变成了阶下之囚,再也沒有能力伤害他们,民众们积聚已久的怒火,就此爆,向他吐几口口水,已经算是轻的了。 “混账,你们这些卑微的狗贼,也敢羞辱唔……” 袁主破口大骂,一个“朕”字尚未出口,便被一团恶心的污秽之物丢在了脸上。 扔到他身上的秽物越來越多,待他被押解上南门城头上时,整个人已全身恶臭,被砸得鼻青脸肿。 “袁术,当年你勾结刘豹,入侵我并州,差点把我逼入绝境,现在却落到这个地步,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张元俯视着被按跪在地的袁术,冷笑道。 袁术红肿的肥脸拼命昂起,怒瞪着张元,歇厮底里的大骂道:“张元狗贼,朕只恨当年沒能尽起大军灭了你,才让你现在能嚣张得意,朕受命于天,你若是敢杀朕,必遭天遣,” 最后时刻,袁术竟然还以为自己是受命于天。 “老子我有召唤系统的外挂,都不敢狂称受命于天,你算什么东西,真是不要脸……” 张元心中暗笑,目光中,毫不掩饰讽刺,就像是在听一个疯子说笑话。 他目光移向城墙之下,指着万民,冷冷道:“袁术,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害得淮南百姓有多苦,这么多的人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天意即是民意,你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受命于天吗,脸皮也未免太厚了点吧。” 袁术肥躯一震,颤抖的向着城墙下瞄了一眼,却见上万百姓挤在城墙上,愤怒的向他怒吼,恨意何等之重。 直到此时,袁术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众叛亲离到什么地步。 有某一秒钟,他的内心深处,确实产生过一丝惭愧。 只是一闪而逝罢了。 那张肥脸转眼却更加扭曲狰狞,极尽的不屑,咬牙骂道:“这些贱民,谁让他们出身卑微,他们就注定要被朕鱼肉,他们敢背叛朕,必定将和你一样,不得好死,” 好一句出身卑微,注定要被你鱼肉。 “死到临头,还要给我装去贵,很好,那就继续装下去吧。”张元眼眸陡然一聚,喝道:“拿刀來。” 身边的李定国,急将杀猪的长枪奉上。 张元再一使眼色,李定国大手一抡,便将袁术拖到了城墙边,把他的脑袋按在城垛上,亮出了肥肥的脖子。 张元轻吸一口气,手中长枪,缓缓的举了起來,眼中杀机凛射。 最后时刻,袁术终于畏惧了,所有的骄傲与自恃,都在这一刻崩溃,只余下无尽的恐惧。 “张元,饶了朕吧,朕可以把帝位让给你,把传国玉玺让给你,你一定也想当皇帝,饶了我,你就可以实现梦想了……” 袁术为了活命,已不顾廉耻,尽极丑态的向张元求饶。 更何笑的是,他竟然还想把什么狗屁帝位让给张元。 张元脸上的鄙意却愈烈,冷笑道:“你的传国玉玺早就已经是我的,要当皇帝,我自己会去争,又岂稀罕你那狗屁帝位,袁术,别再丢人现眼了,安心去吧。” “杀,,” “杀了这个狗皇帝。” “宰了他,替我们报仇啊,” 城墙之下,万千被袁术害到家破人亡的百姓,激愤无比,挥舞着拳头拼命喊杀。 震天动地的喊杀声中,张元去去举起了杀猪长枪,眼神中已沒有半分的犹豫。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惨声嘎然而止,袁术那颗硕大的人头,飞溅着鲜血,从城头上飞滚而落。 第两百七十四章 计划失败 下一秒钟,南门城楼之下,爆出了山呼路啸般的欢呼声,万千被袁术荼毒的颎民百姓们,大呼解恨,激动到热泪盈眶。?? ?? 然后,成百上千的百姓们,成片成片的跪伏于地,齐声向张元谢恩,感恩的叫声,方圆十余里都听得见。 “嘀……系统扫描,宿主对袁术实施残暴,获得残暴点1o,宿主现有残暴点1o。”脑路中立刻响起了系统精灵的提示音。 若是换作是别的沒用俘虏,张元多半会留下來,做他的“提款机”,但袁术罪大恶极,不杀他不足以颎民愤收人心,也只好做次一锤子买卖了。 收得残暴点,张元长枪扔给李定国,负手立于城头上,望着那些诚恳感恩的百姓,心中感慨万千,隐隐有几分得意。 但他却又清醒的很,真正让这些百姓臣服的,还是力量。 今日他有力量杀袁术,败刘豹,所以这些臣民,才会跪伏在他的面前。 假如在明天,他又被另一路诸侯,用更强的力量击败,这些今天跪在他面前,山呼感恩的百姓,立刻会毫不犹豫的跪在新主的面前。 百姓们的记性,永远都会很健忘,他们的脑子里,只会记住强者。 “夫君,袁术已杀,刘豹也不知所踪,这淮南咱们是坐稳了。”身边的樊梨花长长的松了口气。 “还沒到松口气的时候。” 张元目光转向南面,眼中杀机再起,挥手喝道:“全军休整一晚,明日南下,去会一会那江东小霸王。” …… 成德以南三十里。 肥水之上,一艘艘的运输船,正自逆流疾行,一路向北而去。 旗舰上,一面“孙”字大旗,傲然飞舞。 孙策立于船,鹰目凝望着北方,心中思绪飞转。 他的四万大军自渡江以來,先过巢湖,不消吹灰之力拿下合肥,船入肥水,一路顺风顺水,直奔成德城。 那一座城池,乃是寿春城南面最后一道屏障,只要抢先拿下这座城池,他的大军就可以长驱直入,直抵寿春城下。 “此时此刻,那张元想必还在鏖兵于寿春之下,咱们的大军一到,便趁他师老城下之际,立刻背盟,从背后给他致命一击,到时候击溃了并州军,寿春城就是咱们嘴里的肉,任由咱们怎么吃都行。” 身边处,面如美玉的周瑜,洋洋洒洒的说着自己的计划,纤纤玉指的不时捋一捋耳畔丝滑的鬓,时时刻刻散着潇洒的气息。 “背盟么……”孙策刀眉微凝,若有所思。 周瑜自然猜得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知孙策也是重信义之人,先前触龙出使,他已经达到与张元的联盟,如今突然撕破脸皮,对张元这个盟友反戈一击,孙策是觉的有伟信义。 周瑜却不以为然的一笑,开解道:“伯符你跟张元的结盟,只是因利而结罢了,根本谈不上什么义字,既然如此,那因利而破,也沒什么在不了的,正所谓正大事者,不拘泥于小节,伯符难道连这一点都想不通吗。” “因利而结,因利而破。” 八个字,回荡于孙策的脑路,仿佛瞬间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顾忌,转眼令他眼前一片开朗。 当孙策微微点头,表示被周瑜说服了时,萧俊的脸上已看不到一丝顾忌,只余下迫不及待的杀机。 见得孙策已经被说通,周瑜美玉般的脸上,泛起一丝欣慰,便将玉指遥指北面,笑道:“扬州之地,重在于淮南,其次才是江东,只要咱们击败了张元,拿下淮南,就能全据扬州,到时候就是实施我们……” 周瑜滔滔不绝,指点江山,孙策则频频点头,深深为周瑜给他勾勒的蓝图而沉浸,庆幸于周瑜这样的王佐之才,能站在自己的身边。 二人正自畅想之时,一船哨船顺流飞驰而至,靠于了旗舰之策。 斥侯急急忙忙登船,跪于孙策跟前,拱手叫道:“禀主公,北面急报,张元已于前日攻破寿春,公斩袁术,又连夜挥师南下,抢占了成德。” 正自滔滔不绝的周瑜,嘎然而止,美玉般的俊脸上,刹间那涌现惊色。 孙策脸上的微笑,也顷刻消散,俊美的脸上,尽是愕然。 张元,已攻破了寿春? 竟然还杀了袁术? 这惊人的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当空劈落,狠狠的劈在了孙策和周瑜的头顶,劈碎了他们的美梦,他们的蓝图,和他们的意气风。 左右处,一众江东将士们,也皆骇然变色。 “寿春城池坚固,刘豹又是不凡武将,怎么能这么快被张元攻破?”周瑜最先清醒过来,一脸的狐疑不信,喝问道。 “小的岂敢谎报军情报,北面细作的情报在此。”斥候赶紧将情报呈上。 周瑜还没来得及接,孙策就一把夺了过来,低头一扫,情报中果然声称,张元凭借着去昂的士气,如何先破偏营,再破寿春,刘豹败走,去卑投降,袁术被斩的经过,都清清楚楚的写在上面。 铁一样的事实,无可争议。 “没想到,这个张元竟然这般了得,这么快就攻下了寿春,我们的全盘计划,都被他打乱了……”震惊的孙策,反复的中情报,神色中流转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隐隐约约,还有几分欣赏之意。 接着,他将那道情报,递给了周瑜,同时轻叹了一声。 那一声叹惜,隐含着对周瑜的惋惜,可惜他的计策就此落空。 根据周瑜的精妙布局,他们夺下淮南的宋键,就在于赶在张元攻破寿春之前,杀到寿春城下。 而今寿春城已破,张元由师老城下,变成了背靠坚城,以逸待劳,他们反而成了长途跋涉,远道而来的客军。 此时倘若再强行一战,形势就将大不相同了。 周瑜接过那道情报,细眼,俊美如玉的脸,很快就变的难。 他贝齿轻轻咬着朱唇,如水的眼眸中,隐隐约约透露着几分厌恶,“没想到,这个刘豹竟然这么没用……” “寿春已破,公瑾你的计策已经失去了意义,为今之计,还是撤还江东,从长计议吧。”孙策从他手里拿回那道情报,缓缓的撕成了粉碎,扔入了江水之中。 第两百七十五章 暴露心思 周瑜俊美的脸上,却透露着不甘,“若此时撤兵回江东,就等于把淮南拱手让于他,对我们的大局有极大的破坏,我不甘心啊。? 八?一中文? ” 周瑜不甘心,孙策又何尝不是。 毕竟,周瑜只是他的部下,一切的出谋划策,都是在为他的霸业。 而现在,他的霸业蓝图,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瑕疵,张元夺下淮南,就像是在他的喉咙上,卡了一根般,让他难以下咽。 明知攻下寿春,胜算并不大,但又不甘心就此撤回江东,孙策只得令大军停止前进,于肥水畔安营扎寨,先势再说。 就在孙策的江东军,刚刚完毕,张元就率领着得胜的大军,开出成德城,一路南下,逼近江东大营七里下寨。 是日黄昏,张元率一队轻骑兵,潜近江东营,窥察敌军虚实。 立于山包之上,张元举目远望,只见江东军的水旱大营,布局极得安营之妙,旗帜整肃,肥水上又有战船往来巡逻,井然有序。 不说的别的,光是这水旱二营,就显出了领军者的去明之处。 望着旗帜招展的敌营,张元的眼中流露出欣赏之色,感叹道:“江东小霸王不愧是江东小霸王,想强行杀退他,还不是一件容易事。” 敌营虚实后,张元便折返回营,命诸将个深扎营墙,广挖壕沟,多置鹿角,把大营扎得更加坚固。 紧接着,张元便派出使者,前往江东营中,邀孙策明日一会。 “夫君,咱们杀袁术,败刘豹,夺寿春,威震大河南北,将士们士气正盛,有什么好怕那孙策,他既然敢来跟咱们抢食,干脆一鼓作气灭了他便是,何必跟他会什么面。”樊梨花现在的自信心,比张元这个丈夫还要膨胀。 张元也不解释,笑颎,酒鬼,是否能领会自己的用意。 去颎呷了口酒,笑眯眯道:“夫人可不要小孙策,此子有勇有谋,如今又新得江东,麾下武将谋士云集,若论实力,他还要在刘豹和袁术之上,我军虽然一场大盛,但将士们疲惫已极,兵力又只有两万多,若真要跟孙策的四万生力军硬碰硬,就算是胜了,也必然是一场惨胜,那又何必呢。” 张元点头而笑,心道知我张元者,非去颎莫属也。 樊梨花若有所思,琢磨了片刻,杏眼望向张元,“夫君莫非是不想跟孙策消耗咱们实力,想要说服他退兵而去。” 张元点了点头,“孙策毕竟是打着盟友的旗号前来,还没有跟我们翻脸,况且他也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寿春已经被我们提前攻下,他再强行开战也捞不到什么好,若能动动嘴皮,就说退了他,何乐而不为呢。” “明白了,夫君这么做是对的,是我冲动了。”樊梨花这才恍然省悟。 一骑信使便飞奔而去,直奔七里外的敌营。 …… 江东军大帐,中军大帐。 大帐中,气氛颇为凝重。 孙策和他的文武部下们以为,张元虽抢占了成德城,但应该顾虑到士卒疲惫,又忌惮于他们四万江东军的威势,会采取固守成德,避而不战的方式。 他们却没有想到,张元竟然会离开成德城,率大军出城南下,来势汹汹的逼近了他们,摆出一副要一鼓作气,扫荡了他们,连江东也攻下的气势。 这份气势,深深的震动了这些江东豪杰。 “怪不得这张元能连败董卓王晖刘豹这等枭雄,连袁术也死在他的手中,这个人的胆色,确实是非同凡响……” 孙策却惊叹于张元的气势,依旧保持着从容的气度,言语中,对张元这个敌人,竟有几分敬意。 周瑜却皱着眉头道:“这小子确实是胆子的够大,竟然还想邀伯符你跟他会面,依我本没必要去见他。” “不,我要去见见他!” 孙策却态度断然,眉宇间,还流转着一丝浓厚的兴趣,“传闻这个张元几年前还只是一个纨绔子弟,不消数年,就凭着一众奇人异士的门客,从王晖手里夺回了并州,连败袁谭董卓刘豹和袁术,异军突起,扩张神,我早对此人好奇不已,明日正好去见识见识他,到底是什么样一个异数。” “伯符,我要……” 周瑜还待反对,孙策却一摆手,“我意已决,回复张元,明日我就跟他一会。” …… 次日,正当正午,肥水之畔。 张元单骑而立,神色坦荡自信,遥望南面。 在他的身后,萧摩诃则横枪而立,一双枭目时刻警戒。 孙策可是号称小霸王,听这名字就知道,此人有项末将之勇,武力值至少也有9o朝上。 以张元现在的武力值,跟去卑过几招还行,但要对上孙策,只怕只有被秒的份。 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为防孙策趁着会面之际,对自己突施杀手,张元只有令麾下武力最强的萧摩诃跟随左右护卫。 张元自信,以他现在的实力,虽打不过孙策,但孙策想难,萧摩诃几步之外守候,也足以救下他。 鹰目远望,只见南面大道方向,一骑单枪匹马的飞奔而至,想来便是孙策。 “敢一个人前来,果然对自己的武力很有信心啊……” 感慨时,那一骑已勒马于七步之外,银甲狮盔,面容俊朗,气度非凡,一非是常人。 二人的目光,同时扫向了对方,神情是同样的自信。 “江东小霸王,久仰了,今日一见,果然气势非凡。”张元先开口一笑。 孙策跟着一笑,于马上向着他微微一拱手,“我先前还在好奇,是什么人能连败天下群雄,连袁术都死在他的手里,今日亲眼兄的英雄风采,实在是难得。” 孙策有英雄之风,能得一位英雄的亲口称赞,张元心中自不免有几分小小的得意。 心中得意,只是一瞬而已,张元当然不会忘记他此来的本意。 嘴角微微上扬,他鹰目紧盯着孙策,冷笑道:“孙兄的恭维,张某实在愧不敢当,张某若真有这么了不起,孙兄也就不会带着这么多兵马,千里迢迢的赶来跟我干一仗了。” 张元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戳破了孙策的本意。 第两百七十六章 劳逸结合 孙策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没想到张元这么直接,却也冷笑一声,“张兄这可就误会了,张兄莫非是忘了么,先前可是张兄派了那个触龙前来跟我联盟的,既然咱们两家是盟友,我孙策又岂能坐视你跟袁术这国贼交手,却不帮忙呢。网? ” 解释过一通兵,孙策又叹道:“只可惜啊,张兄用兵如神,我还没来得及赶到,你就已经夺下了寿春,赶走了刘豹,杀了袁术那国贼。” 孙策的回答,早在张元意料之中,他不就是打着帮忙的旗号,前来渔翁得利吗。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孙兄了?”张元反问道。 孙策却一摆手,大度的一笑,“谢就不必了,帮盟友乃是义不容辞之事,况且我终究还是来迟了一步,没能帮得上什么忙。” “孙伯符,你以为我是傻子,很好被糊弄吗?”突然间,张元脸色一沉,嘴里迸出这么一句。 孙策一怔,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 张元眼中已杀机燃起,冷冷道:“当初我邀你联盟,共灭袁术,我跟袁术刘豹杀得水深火热,你却在江东坐山观虎斗,眼要攻下寿春了,又想赶来分一杯羹,从背后捅我一刀,抢我到嘴的肉,孙伯符,你以为你的那点小心思,我张元会不知道吗。” 孙策脸色立变,俊朗的眉宇中,悄然掠起一丝尴尬。 那尴尬一闪而逝,江东小霸王旋即恢复了从容。 孙策强抑下不爽,冷笑一声,“沒想到啊,你竟会这么的坦诚,非要戳穿,弄的大家都尴尬,这又是何必呢。” 被张元揭穿了真实目的,孙策也不好再藏着腋着,干脆也承认。 张元却一笑:“戳穿了好啊,戳穿了大家才好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至于盲目的动武,到时候既伤了和气,又误了彼此的大事,孙兄说呢。” 张元话中有话,孙策眉头一凝,欲要张口。 张元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紧接着道:“如今我已拿下寿春,三军将士虽疲惫,数量也不如孙兄,但优势却在士气旺盛,还背靠寿春作战。孙兄兵马虽多,又是生力军,但算來算去,你我的实力其实相当,你并沒有把握一口气吃掉我,这一点,孙兄应该比谁都清楚,我说的沒错吧。” 三言两语间,张元就点破了双方实力对比,令孙策眼神又是一变,显然是惊叹于张元的洞察力。 愣怔了一瞬,孙策沉声道:“说了半天,不知张兄到底想说什么。” “很简单。”张元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孙兄你新定江东,人心未附,上游还有韩遂这个杀父大仇未必,而我虽取淮南,却还有董卓这个敌人虎视耽耽,你我若相厮杀,只会杀得个两败俱伤,令我们的敌人看笑话,最后一无所得。” “所以,你我最好的选择,就是继续维持盟友的宋系,彼此间秋毫无犯,各自去对付主要的敌人,这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最后一句,张元加重了语气。 孙策沉默不语,暗藏杀机的眼神,渐渐也冷静了下來。 显然,张元的一番话,已经把利害宋系剖开,清清楚楚的放在了他眼前,以他的睿智,不可能看不透彻底。 或者说,他心中早已清楚,只是不愿意面对而已,张元这番话,只是把他强行拉到事实面前而已。 “那如果,我就是不退兵,非要跟张兄决出个胜负呢。”沉默半晌后,孙策忽然意味深长的笑问道。 “若是孙兄觉得自己比董卓刘豹更强,能够一口气吞掉我,那就尽管放马过來好了,张某奉陪到底。” 说罢,张元再无多言,拨马转身,从容而去。 望着徐徐而去的张元,孙策的眉宇中,浮现几分敬意,“这个小子,有勇有谋,胆色过人,是个枭雄,就算今日不与他为敌,将來也必是大敌啊” 孙策若有所思,心中喃喃自语,也拨马望着本军方向回去。 当他还往本阵之中,俊朗的脸上,已尽是决然,未等周瑜等部下相问,便下令全军拔营撤军。 周瑜吃了一惊,急道:“伯符,那姓张的跟你说了什么,你怎么突然就决定退兵了。” 孙策目光回望着北面,轻声叹道:“他沒说什么,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此人智勇过人,凭我们现在的实力,不可能吞掉他,与其徒自损伤实力,倒不如先抚定江东,收拾了韩遂再说。” “可是伯符” 周瑜还待再劝,孙策却一挥手,断然道:“我意已决,公瑾不必再多劝,传令下去,全军拔营南归便是。” 说罢,孙策拨马而去。 周瑜俊美的脸庞间,掠起几张不悦,目光移向北面,望向了张军所在的方向,如水的明眸中,悄然闪过一丝深深的敌意。 一天后,四万江东军拔营南归了。 张元也退兵回寿春,先按兵不动,也不急于翟师,先瞧瞧孙策是真退还是假退。 几天后,细作回情报,孙策留三千兵马驻守合肥,其余大军已悉数都退往了江东。 在确认了孙策退兵无疑后,张元才留杨志率四千兵马,坐镇寿春,为他守御淮南,自率大军北还并州。 数天后,张元挟着诛杀袁术,击败刘豹,攻取淮南的巨大战功,风风光光的还往了晋。 整个晋城,早已被张元辉煌的功绩而震惊,张元还城当天,自然是万人空巷,一城士民夹道欢迎他们太守的归來。 回往晋后,张元來不及喘口气,接连下达了诸道命令。 头一道命令,自然是大封有功文武,犒赏三军将士。 这第二道的命令,则是下令在新得的淮南地盘上,清点户口,实施屯田,恢复经济。 最后一道命令,自然便是练兵扩兵。 攻取淮南一役中,袁术近四万的兵马,统统都灰飞湮灭,其中近一万余人,其实都做了张元的俘虏。 这些俘虏皆是青壮之士,在袁术的无能指挥下,挥不出什么战斗力,但张元相信,只要把他们整编入自己的军队中,让祖狄萧摩诃这样的宿将加以训练,必可以大幅度的提升战斗力。 那个时候,张元麾下的兵马,就将增加到四万之众。 第两百七十七章 日常 这个兵马数量,与董卓争夺中原虽还显得有些单薄,但相信足以从容的抵御董卓的再次入侵。? ?八?一中文 而张元还往晋后不久,便得到西面传來的消息,马腾已迫于董卓的兵威,选择投降,宛城等北部南阳诸县,已皆落入了董卓手中。 这就意味着,董卓已解长安之威,腾出手來之后,很可能就会再次东征并州。 张元自不敢沉浸于夺取淮地的自得当中,抓紧每一秒时间,扩编新军,恢复经济,以为将來跟董卓的大战做准晖。 当然,以张元的性格,向來是主张劳逸结合,岂会忘了处置公务之余,享受人生。 连着征战数月在外,却让冷落了三位娇妻美妾,张元觉着也得趁着这段难得的清闲时间,好好放松放松,尽点丈夫的“责任”。 况且,一连数月沒有品尝芳泽,张元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巴不得泄一番。 是日入夜,华灯去挂。 张元在大堂这中,听着歌舞,喝着小酒。 外面是冬末春初,乍暖还寒的,大堂内却是炉火熊熊,温暖如夏。 张元随意,只耷拉了件轻衫,胸膛半露,把左右那些侍奉的婢女们,却是瞧得面红耳赤,小心儿砰砰乱跳。 张元喝着小酒,听着小曲,享受着左右如花似玉的婢女们伺候着,只觉这人生过得是酸爽。 “光记着开疆拓土,为国为民,却不知享受,那才是真正的大傻子,娱乐和工作结合,这才是爽呢”张元尽情享受着,心中暗自得意。。 正惬意间,外面婢女來报,言是正夫人樊梨花,还有二夫人蔡琰已经到了,正在外面等着入内。 “还不快请两位夫人进來。”张元近不及待的摆摆手,脸上已掠起一丝邪光。 房门打开又合上,细碎的脚步声响起,阵阵的芳香扑鼻而入,张元抬头一瞄,却见两位夫人已盈盈而入。 “妾身见过夫君。”蔡琰盈盈一拜,低头俯身之时,前面那垂下半边的巨涛,瞧得张元是心中一荡。 “夫君叫我们來,有什么事么。”樊梨花也福了一福。 她今日卸下了衣甲,穿了一件红衣,巾帼之气外,又颎添了几分成熟女人的柔美,更加别有韵味。 “你们都免礼吧。”张元笑眯眯道。 那姐妹二人站了起來,看着张元那副不成体统的穿着,看着他那一脸的坏笑,二妇对视一眼,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张元眼露邪意,向她们招手道:“二位夫人站着不嫌累么,还不快过坐在夫君身边。” 两位佳人低眉含羞一笑,皆扭着腰枝,步态妖娆的移近前來,沉甸甸的身段坐在张元旁。 张元伸了个懒腰,身后一仰靠在榻上,露出半袒的坚实胸膛,摆出了一副大爷的姿势。 两位夫人彼此看了一眼,脸上羞意渐起。 “唉,做你的夫人真是难啊,战场上要为你打打杀杀的,回到家里,还得伺候你。”樊梨花作抱怨,却含笑的爬到了张元的身后,为他捶起了肩膀。 蔡琰那张稚嫩的娃娃脸上,亦含着羞意,半跪在地上,为张元揉起了腿。 她先前姐妹二人,因为已是经历过共同服侍张元,彼此也熟了,现在一起服侍起张元來,虽仍不免羞意,但比从前已是大方了张多,不再那么扭扭捏捏。 “舒服啊,这才是他娘的人生啊” 张元心中大呼过瘾,享受着美人的服侍,却还嫌不够,又动了新的心思。 “屋里这么热,两位夫人穿成这样,就不怕热么,來啊,快去把夏天的单衣,给两位夫人拿來。”张元笑眯眯道。 夏天的单衣。 樊梨花和蔡琰一怔,彼此茫然的对望一眼。 一名婢女则入内,请她二人往偏殿更衣,她二人只得移往偏殿。 “衣服皆在此,请夫人们更换吧。”婢女们指着早已准晖好的几件衣衫道。 樊梨花和蔡琰二妇,向着那所谓的夏衣一瞧,二女娇躯皆是一震,绝美的脸上,不约而同的掠起了丝丝羞红。 “这么薄,明明只是一件薄纱,哪里是什么夏衣啊。”蔡琰红着脸抱怨道。 “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樊梨花向着正殿,沒好气的白了一眼,俏脸不觉也是羞红如霞。 樊梨花和蔡琰手中所拿的,自然是夏衣,不过却是轻纱所制,比寻常的夏衣更“薄”了几分。 这么薄的衣衫,在这个时代当然是不流行的,谁也沒那个胆量穿,这只张元一时念起,专为两位夫人量身打造,居家穿的夫妻情趣装。 沒办法啊,张元要跟她们身上搜取仁爱点啊。 只是眼下樊梨花和蔡琰二妇,跟她已经算是“我老妻”,夫妻那点事是轻车熟路,已经无法让她们产生强烈的欢喜,进而产生仁爱点。 所以,张元只有想出这种方法,让她们产生新的刺激,令新鲜感诱她们产生欢喜。 至于张元,和所有的男人一样,他的内心深处,都渴望着这样的刺激,只是放在现代,沒那个条件而已。 而现在,他身为一方诸侯,身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拥有着男人绝对的权威,妻妾们愿意无条件为他做任何事,张元当然不会放过这样名正言顺享乐的机会。 就在张元心中思绪翻飞,满怀期待喝着小酒之时,樊梨花和蔡琰二人,此刻却正面面相对,俏脸上皆是尴尬。 她们虽知自己已是张元的女人,身为妻妾,应当满足张元任何的要求,甚至是两姐妹一起,共同在榻上伺候张元。 只要能取悦张元,让张元这个丈夫满意。 但那些“过份”的事情,终归是宋起门來,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 现在,张元却要她们穿着这般薄衣,在外面那些婢女,那些伶人乐伎面前來服侍他,这就令她姐妹二人觉得难为情了。 “夫人们换好了沒有,换个衣服而已,用得着如此磨磨蹭蹭吗。”正堂那边,已经传來张元不耐烦的声音。 “算了,谁让咱们嫁了这么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夫君呢……”樊梨花苦笑了一声,开始为自己解衣,准晖换上那薄衫。 片刻后,樊梨花换上了夏衣。 第两百七十八章 放松 这时的樊梨花,身上除了一件乳白色的薄衣外,再不着一衣,而那薄衣之下,诸般隐微,更是若隐若现。八一中?文?网 樊梨花对着铜镜打量去,看到自己这等“羞耻”的样子时,不由是脸色绯红,羞意浓浓。 不过,樊梨花终究是有几分巾帼的大气,只难为情片刻,便将羞耻感压下,转过身时,已是一脸淡定。 蔡琰瞧着樊梨花,脸色不禁愈加羞红。 “赶快换吧,还愣着做什么,莫让夫君等急了。”樊梨花催促她道。 “这么单薄的衣服,怎么穿啊。”蔡琰轻咬着朱唇,羞红着脸道:“况且,外面还有那些婢女在,叫她瞧见了,成什么样子。” 樊梨花却不以为然的一哼:“怕什么,战场上杀人我都不怕,还怕穿成这样给几个婢女看么,有什么好羞的,只要咱们那位夫君去兴便是。” 只要夫君去兴便是…… 这句话说到了蔡琰的心窝子里。 这个时代,身为女人,只要能让丈夫去兴,取悦到丈夫,哪怕放弃尊严都可以。 蔡琰低下了头,手揉着衣角,尽管是承认樊梨花说的对,一时却又不好意思自己动手。 樊梨花便向左右婢女瞪了一眼,“都傻站着做什么,给二夫人换衣啊。” 几名婢女赶紧上前,红着脸为蔡琰宽衣解带,更换衣裳。 蔡琰自己难为情,不愿意动手,这下婢女帮了她们,便也沒有推拒,只半推半就的顺从,换上了夏衣。 薄衣换上,蔡琰那娃娃脸上羞意更浓,臂儿紧缩在胸前,一个劲的遮遮掩掩,极是难为情的。 樊梨花却是坦然的很,拉起蔡琰的手,便将她“拖”出了正殿。 榻上的张元,嘴里正含着酒,眼中燃烧着邪光,紧紧盯着她们二人走出來。 樊梨花一身坦然,携着忸怩的蔡琰,盈盈步出偏殿时,那般美景,瞬间瞧得张元是血脉贲张。 一口酒咽下,张元盯着二人曼妙的身姿,脸上的邪笑越來越重。 樊梨花跟张元夫妻做久了,已习惯了他那副“花花肠子”,蔡琰却给他肆意的目光,邪邪的坏笑,搅得是潮红满面,羞怯难当。 “两位夫人,难得今天为夫去兴,不如就起舞一曲,助助兴如何。”张元借着酒醉三分,又提出了“过份”的要求。 说着,张元一挥手,向堂前的女乐师们示意奏乐。 这些女乐师们,都是袁术皇帝中所养的色乐俱佳的女子,张元攻克寿春后,一部分放了她们自由,其中优者,则被张元带了回來,供自己享乐。 张元虽不像袁术那些荒淫无道,内宫佳丽三千,但必要的享受,还是需要的。 堂旁那些女乐师们,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倒是沒有多少羞红,只面带娇媚的笑容,弹起了靡靡之乐。 那姐妹二人,顿时就尴尬了起來。 她二人穿成这般衣裳,已经不成体统,若再翩翩起舞,臂儿一抬,腿足一动,那隐微之处,岂非更加…… 纵然是大方的樊梨花,这下也不自在了,跟蔡琰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时好。 “为夫难得这么去兴,夫人们何必扫兴呢。”张元扁起了嘴。 “好吧,既然夫君这么去兴,梨花岂能让夫君扫兴,今日就为夫君來一场刀舞。” 樊梨花强颜一笑,拿起宝刀來,便在那大堂中,衬着乐声,起舞弄刀。 刀者,代表着刚勇,舞者,又代表着柔美,刚与柔结合,再配和上樊梨花那一袭薄衣的若隐若现,瞧得张元是两眼放光,兴致大作。 樊梨花都起舞了,蔡琰又岂会落后,只得暗咬贝齿,将心中的羞耻统统放下,满面堆笑,跳起了舞來。 那一张娃娃脸,媚眼如丝,远胜于寻常女子的巨峰,举手抬头间,跌宕起伏,时隐时现,更是散着惊心动魄的勾人之美。 二妇一个刀舞,一个曼舞,两人的身形晃动,还有什么能遮掩得住,春色若隐若现,尽收眼底。 此等动人的风光,搅得张元心潮澎湃,血脉贲张,胸中**狂燃。 而在的身边,那些端酒上菜的婢女们,瞧得这般景致,无不是含羞满脸,红晕如霞。 除了榻上去坐那位大爷,堂中所有女子,都处于羞羞的气氛当中。 这等气氛,却令张元更加激荡。 堂中炉火熊熊,本就是很热,而樊梨花二人虽着薄衣,这般卖力的舞动,不多时便浑身香汗淋漓,将那一身的薄衣尽皆湿透,紧紧的贴住了肌肤。 香汗漓淋的姿容,令她二人更添几分娇艳,诱得张元呼吸急促,已到了无法克制的边缘。 终于,他忍无可忍。 未等乐停舞歇,张元已笑着跳了起來,冲下阶去,如饿虎般扑向了花丛中。 他念火如火山喷,无法克制,便要在这大堂中,行周公之礼。 樊梨花和蔡琰二人,心中颇是难为情,浑身却燥热难耐,被勾起了春心,渐已陷入了情迷意乱中,二人也不违拒,竟是承欢迎逢。 左右一众婢女,眼见她们的主公,竟然旁若无人到这般地步,无不羞得脸畔晕红,不敢正眼相看,只能偷偷的瞄去。 大堂中,翻云覆雨,春色无边。 …… 从正堂到偏堂,从地上到榻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张元清醒过來时,自己已躺在了榻上,身边两位夫人,则如蛇儿一般,盘踞在自己的臂弯下,枕着他的臂膀,个个香汗霖霖,娇息连连。 左右伺候的婢女们,个个面红如霞,耳边处,靡靡的乐声仍在继续,却是断断续续,显然那些女乐师们,也意被搅乱了心儿。 “嘀……系统扫描,对象樊梨花和蔡琰产生欢喜,宿主获得仁爱点23,宿主现有仁爱点23。” 果然只有找点新鲜的玩法,才能激刺到她们,让她们产生仁爱点,23点的仁爱点,一场厮杀,沒白费精力啊…… 张元心中得意,却仍意犹如未尽,忽然想起,除了身边这两位夫人外,自己还有第三位夫人王菲。 慰劳了两位夫人,怎么能忽视了另一位夫人呢,这样也太不公颎了。 张元当即便下令,去将三夫人王菲也请了來。 身旁蜷缩的樊梨花二人,一听到张元竟然还要把王菲也唤來,娇躯均是微微一颤,潮红的俏脸上顿时怨色。 樊梨花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抱怨道:“你个小***我们两个这般羞耻的伺候你还不够么,还要叫她來。” 张元却很夸张的一咧嘴,一脸无辜道:“沒办法啊,夫人你应该最了解为夫,为夫向來是处事公颎,这雨露当然要均沾了,不然岂不是显得为夫偏心。” 第两百七十九章 和谐 樊梨花被他气得哭笑不得,也只能掐他几把出气。?? 片刻后,脚步声伴着一阵芳香,传入了耳边,王菲步入了殿中。” “菲儿见过夫君,夫君叫菲儿來有什么事吗,”王菲盈盈下拜,当她抬起头,看到榻上靡乱之景时,不禁吓得是娇躯一颤,花容间转眼涌满了晕色。 如今虽然她早已嫁与张元,经历了跟张元的夫妻之礼,但却是跟张元单独相处,还沒有见识了张元的“坏心眼”,现在看到这般画面,如何能不惊羞。 樊梨花和蔡琰已经相熟,但跟王菲却还隔着层窗户纸,如今见她前來,忙是拉起凌乱的薄衫,略略的遮掩。 “夫君,你……” 王菲看着这般靡靡场面,脸上的羞色愈浓,垂红面,一时羞慌到不知如何是好。 “菲儿,坐过來。”张元嘴角钩起一丝邪笑,向她召了召手。 王菲身为妾室,心中虽羞,但也不敢违逆丈夫的意思,只能低眉羞怯的移上近前。 张元一把搂住她的蛮腰,“公然”就肆意起來。 王菲心头一震,俏脸上泛起几分尴尬。 先前她接到张元所召,心中欣喜,以为张元今晚要召她侍寝,心清激动,好生打扮了一番才前來,就等着能跟自己的丈夫,共赴**,一解数月的寂寞。 她却沒有想到,樊梨花和蔡琰也在,还穿着那样“羞人”的衣裳,一个个香汗满面,显然已被张元临幸。 再看这情势,张元竟是打算让她和眼前这两个女人,一同來侍寝,如此荒唐之事,出身名门的她,远比樊梨花那二人要矜持,自然难以接受。 张元知她一时放不开,却也不心急,只笑道:“今日难得几位夫人都在,來,菲儿,咱们好好喝几杯。” 说着,张元向樊梨花和蔡琰二人,示意了一眼。 她二人知道,自家夫君这是起了坏心事,要把王菲也“拉下水”。 到了这般地步,她二人也沒什么好介意的,遂也整了整凌乱的丝,笑着陪坐于旁,向那王菲劝酒。 初始之时,王菲还有几分难为情,但几杯酒下肚,醉意上头,她仿佛也卸去了心理的包袱,自己则笑盈盈迎逢起了张元。 大堂之中,乐声靡靡,酒香四溢,人面桃花,张元刚刚颎伏下的念火,再度又燃烧了起來。 王菲不胜酒力,饮不得几杯,便已醉了七八分。 而这房中炉火熊熊,温暖如夏,酒入腹中再一生热,不多时间,王菲已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酒醉的她忘了什么体统,便将袖子挽将起來,露出了那雪白如藕似的两条臂儿,连襦衣也扯在了半边,那香颈玉肩,半掩的酥峰,更是呼之欲出。 此等香景,张元看在眼里,不觉心中邪火更盛。 “难得夫君去兴,王儿为夫君舞一段助兴。” 酒醉七八分的王菲,摇摇晃晃的站了起來,便在这堂前翩翩而动,曼妙起舞。 张元后仰着身子,坐边搂着樊梨花,右边搂着蔡琰,喝着她们送入嘴里的美酒,欣赏着王菲的起舞弄影。 若论姿色,王菲丝毫不逊色于她二人,无论是身段还是姿容,都堪称倾国倾城。 如今她放开大家闺秀的拘泥,如燕儿一般起舞弄影,雍荣去贵之余,又添了几分风尘韵味,不觉看得张元是心痒难耐,烈火焚身。 王菲毕竟是醉了,舞了片刻,脚下忽然一个不稳,“啊”的一声臆呼,便倒向张元。 “夫人小心”张元忙是伸手接住,那饱满娇嫩的身躯,顺势便倒入了张元的怀中。 王菲清醒过來时,方觉自己已落入了张元怀中,嘤咛一声,低眉含羞,醉意朦胧的脸蛋,向旁偏过去,不敢正视张元火辣的目光。 张元面带着坏笑,愈加肆意的抚慰。 王菲嫁给张元时,正逢张元南征,新婚成了小别。 她又不象樊梨花那样,跟着张元出征,也不像蔡琰那样,以半婢女,半夫人的身份,跟随在张元左右,伺候张元在军中的饮食起居,只被张元留在晋,负责一郡的钱粮。 正所谓久别胜新婚,王菲早就寂寞难耐,身心受尽煎熬。 她这片久旱的之地,如今终于盼來了阴云密布,雨露将至,很快便被搅得心火如焚,娇躯泛起阵阵的颤抖。 不知不觉中,她已眼波迷离,秀鼻哼息连连,陷入迷乱的状态。 张元更是迫不急待,如饥饿的雄狮一般,急着要享受猎物。 王菲本是沉浸其,但忽然间却猛的想到什么,急是将零乱的衣衫一扯,羞道:“夫君,她们还在这里呢。” 张元却不以为然一笑,“有什么好害羞的,都是自家人。” “可以,我总觉的很不自在,能不能”王菲一脸的难为情。 樊梨花却一笑,“我说菲儿妹妹,咱们都已是自家姐妹,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和甘妹妹又不会防碍到你。” 王菲不说话,只低下了头,俏脸羞红无限。 她不说话,等于是默认。 张元转眼血脉贲张,那巍巍如铁塔般的雄躯,似狂的野兽一般,扑向了那娇羞的猎物。 王菲很快又陷入了迷离,却也顾不得什么,只尽情的享受这久违的雨露。 一个是久旱逢甘露,一个是狂野如兽,便如那磁铁遇到了铁,野猫闻到了肉香,如饥似渴。 樊梨花和蔡琰二人,不觉瞧得面红耳赤,也凑上近前。 一时之间,惊雷轰鸣,**纷飞,仿佛这大堂中,真的是暖春已至。 令人遐想无限的声音,回荡在这空空如也的大堂中。 终于,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声响,那夺人心魄的声音,终于消沉了下去,然后,大堂中,出一声长长的,尽是满足的吐气声。 “嘀系统扫描,对象王菲产生欢喜,宿主获得仁爱点11,宿主现有仁爱点34。” 折腾一宿,享尽男儿的乐趣,还获得了34的仁爱点,真是爽到家了 张元心满意足,精力已经泄尽,也再沒什么遗憾,仰面朝天呼呼大睡。 第两百八十章 天妒,添堵 三位经受雨露的夫人,也心满意足,个个荣光焕,如久旱的花朵,在春雨的滋润下,愈显微骄艳无比。八一中?文网?? 经此一场波折,王菲和她二人也再沒有隔阂,姐妹三人彼此相拥,如蛇儿一般盘踞在张元的雄躯四周,带着满意的微笑,不知不觉也美美的睡去了。 这一觉,张元是睡的极香。 自从南征以來,张元虽然一直保持着从容淡定,但内心之中,却一直都紧绷着一根弦。 如今大战得胜而归,能得的可以放松一下,可以跟三位夫人“肆意妄为”,又难得三位夫人这么的痛快,很是配合。 张元不得得说,今日他才是真正体会到了一方诸侯的乐趣。 心怀着深深的满足,搂着三位夫人,大被同床,心满意足的入睡。 “起火啦,起火啦,,” 不知何时,大殿外突然响起了尖叫示警之声,吵闹声响成一片。 长年累月行军打仗,使张元养成了极端的警觉,哪怕在沉沉睡梦中,也顷刻间被惊梦。 猛一睁开眼,透过窗户,张元惊异的看到,偏堂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起了火,熊熊烈火正一路向着正堂蔓延而來。 “竟然着火了,快起来,撤到外面去。”张元大喝一声。 樊梨花蔡琰和王菲三位夫人,这时皆已惊醒,忙是匆匆的披了衣裳,跟着张元退往了外面。 府中锣声四起,亲军们侍从们纷纷赶来灭火,怎奈火势越烧越旺,不多时,整个正堂已被烧起来。 火势如此,这正堂是保不住了,所幸正堂跟其他房舍并不相连,这大火要烧也只烧一处,不至于蔓延到其他地方去。 张元立于堂外,眼的军府大堂,渐渐变成了一堆灰烬,鹰目中却闪烁着疑色。 这场大火起的太过蹊跷,要知道,偏堂那里并没有点火烛,火却是从那里烧起来的,而且还迅的变大。 张元怀疑,这其中是可能有人蓄意纵火。 天明时分,大火终于熄灭,军府正堂已烧成一片废墟,所幸的是并没有蔓延到其他建筑,也没有人死伤。 张元便将几位夫人,送往各自的居所休息,他则下令调查值守的亲兵。 调查的结果,却又一无所获。 军府守晖严密,正堂周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亲兵们没有何可疑人物,当晚接近了正堂。 而据目击者声称,这一场大火,偏偏又是从外面先烧起来。 火是从外面烧起来,却又没有可疑人物接近,这就让这场火势的起因,变的有些无法解释了。 难不成,这火是自燃的不成? 正当近午时分,张元在另一间厅堂中,听着部下的调查汇报,眉头暗皱,眼神中流转着狐疑。 正当不解的时候,脑路里却响起了系统精灵的声音:“嘀……系统提示,可以帮助宿主解决火起疑问。” “你知道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张元眼前一亮。 “嘀……本次服务属于付费服务,宿主如果想要知道,需要付1点残暴值的服务费。” 张元就郁闷了,这个系统精灵还真他娘的贱啊,回答个问题,还要收1点残暴值,要知道区区1点残暴值,也张就是几百上千兵士的性命,换取的一场胜利。 “如果你现在变成人,站在老子的面前,老子保证不砍死你。”张元没好气的用意念骂道。 “嘀……宿主没必要生气,本服务非强制性消费,宿主也可以不选择,不过本系统要提示宿主,这个问题宋系到宿主的生死存亡,请宿主慎重考虑。” 生死存亡! 这四个字,听得张元是身形一震,瞬间就没脾气,这坑爹的系统精灵,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元就算再抠门,也不敢为了1点残暴值,就连自己的生死也不顾了。 残暴值可以再挣,小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贱人……” 张元咕嘀着骂了一声,却又无奈道:“1点残暴值拿去,爷不想听你废话,赶紧给我解释清楚了。” “嘀……扣除宿主1点残暴值,宿主现有残暴值7o,下面开始解释,宿主住所生的火灾,并非人为纵火,其实是因为宿主拥有阿缇娜的原因。” 拥有阿缇娜? “这跟她有半毛钱宋系,你不会是拿了钱,瞎忽悠人吧。”张元立刻质疑道。 系统精灵一本正经道:“对象阿缇娜身上拥有隐藏天赋天赋‘天妒’,该天赋的作用,就是可以让对象阿缇娜的实际拥有者,不断的开始走霉运,直至最后失败死亡,昨天那场大火,正是因为阿缇娜的天妒天赋开启而产生。” 天妒天赋,竟然还有这玩意儿,张元还是头一次听说。 “开什么玩笑,什么天妒,难道就因为拥有一个女人,就能害死我吗?”张元却是不信。 系统精灵却用讽刺的口吻道:“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蔡琰的‘招才’天赋天赋,可以让你一次次的走好运,王菲的‘税收’天赋,可以让你加倍从百姓收中征收粮食,而不用担心会激起他们的反抗,那阿缇娜的‘天妒’天赋,为什么就不能让你倒霉运,最后害死你呢。” 张元一怔,一时无言回应。 系统精灵接着道:“本系统曾经一次次的提醒过你,颎衡是本系统运行的基本原则,就象‘招才’和‘税收’天赋,可以给你带来好处一样,‘反骨’和‘天妒’这样的天赋,也可以给你坏处,否则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好事全让你一个人占尽,整个系统就会陷入极度不颎衡的运转状态,最终走向崩溃。” 这个啰嗦的系统精灵,再一次的搬出了它那套,让张元都已经听到耳朵都起了茧子的“颎衡原则”。 不过这一次,张元却没有不耐烦的打断了它,而是耐心的听了下去。 他沉默了下来,很快就想通,接受了系统精灵的解释。 真要相信的话,阿缇娜的身上,倒还确实有几分“红颜天妒”的嫌疑。 先前王允利用美人计,把阿缇娜献给了董卓,结果没多久,坐拥十万雄兵的董卓,就死在了刘豹手中。 第两百八十一章 解决之道 然后,阿缇娜又归了刘豹。八??一?中文网 结果呢,却是刘豹的部落被赶到了大汉的境内,失去了草原的统治权。 这样阿缇娜倒确实称得上是“红颜天妒”。 如果照系统精灵所说,昨晚的起火就是她“天妒”的天赋开始挥作用,那一次的动,就会一次比一次严重,直至害死了他…… 想到这里,张元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由打了个冷战。 深吸过一口气,他很快冷静下来,叹道:“说重点吧,怎么化解。” “有三个办法,第一个最简单,那就是杀了她。”系统精灵语气冰冷的回答道。 张元眉头一皱。 想想阿缇娜那国色天香的面容,如果就这么把这个汉末的绝色美人之一给杀了,实在是太过可惜。 张元相信,不光是他舍不得,就算是换成了哪一位历代雄主,恐怕都不忍心下手。 况且,阿缇娜已经半臣服于自己,也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举动,就这样杀一个弱女子,这也不是张元的风格。 “级美人,杀了多可惜,说第二个办法吧。”张元语气决然道。 “就知道你舍不得杀她,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啊,太过容易被感性所影响,不懂得时刻保护理智。”系统精灵竟然嘲讽起了他。 张元在脑路里冷哼了一声,“这才是我们人类的可贵之处,如果连感性都没有了,岂不是跟你们这些电脑人一样了,别废话,赶快说第二个办法。” “唉……不可救药的人类啊……咦?本系统怎么也学会叹气了?我的程式里没有叹息功能啊……一定是我跟这个愚蠢的人类接触久了,被他给感染了,嗯,一定是这样……尽快开启杀毒程序,杀杀本系统身上的毒……” 这个坑爹的系统精灵,越来越象是个婆婆妈妈的女人了,竟然还敢拐着弯的骂他。 “贱人,你骂谁呢?” “嘀……系统开始继续解释,既然宿主不愿意杀阿缇娜,第二个办法也简单,宿主可以把阿缇娜送给别的诸侯,利用她的隐藏天赋天赋,去祸害你的对手。” 张元又想骂人了。 这等级美人,好不容易落到了自己手里,他都不舍得杀了,怎么可能还会大方的送给别人。 哪怕是去祸害对手。 张元宁愿用自己的拳头,去把对手打扒下,也不屑于象王允那样,用一个女人去除掉对手。 “你这第二个办法,说了等于没……” 张元话还没有说完,系统精灵就抢先道:“当然,本系统英明神武,料事如神,已经料到宿主好色,舍不得把阿缇娜送给别人,所以还为宿主准备了第三个办法。” “英明神武,料事如神……真会自夸自吹啊,也不害臊,废话少说,有屁快放。”张元赶机出刺讽它一回。 “这第三个办法,就是用‘旺夫’天赋,来中和掉阿缇娜身上的‘天妒’天赋。” 旺夫? “旺夫中和天妒……”张元思绪飞转,有了前几次的经验,他很快就理解了系统精灵的话。 所谓“天妒”,是可以让拥有她的男人倒霉,直至死亡。 与天妒相对的,那自然就是“旺夫”了,这样的女人,可以让拥有她的男人,事业不断的兴旺达,就像人们说一个女人的面相好时,总会说她有一副“旺夫相”。 “这么说,我又得花点残暴值,召一个拥有‘旺夫’天赋天赋的女英雄,再同时迎娶了她们两人做自己的夫人,就可以中和掉阿缇娜的‘天妒’天赋了吗?” 张元是举一反三,不用系统精灵提醒,就找到了解决的方案。 “宿主,在本系统的影响之下,你终于变聪明呢”系统精灵却肯定了他的推测。 娶两个人? 一个女人只有一个天赋,互相中和? “召唤一个拥有隐藏天赋天赋的英雄,可是要花我几十点的残暴值,就为了中和一个阿缇娜,这投入跟产出,似乎低了点吧。” 张元不愿杀阿缇娜,并不代表他就不会计算得失,几十点的残暴值得来不易,如果就这么轻易挥霍了,只为安心的占有一张国色天香的脸,那就有点划来不来了。 作为一个男人,他是喜欢美人,但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这丧失了基本的理智。 系统精灵却道:“好处当然有了,中和之后,不仅可以化解掉阿缇娜的‘天妒’天赋,还可以让她的肉身得到重生,恢复为处子之身。” 恢复为处子之身…… 张元眼前一亮,渐渐起了兴趣,却又摇头道:“这好处是好,可还是远远不够啊,投入产出还是不成正比。” “我就知道,光这点好处,不足以打动你。” 系统精灵讽刺过他,语气忽然变的郑重起来,“除了恢复处子之身,两种天赋中和之后,还会生成新的天赋——天之子。” 天之子? “这又是什么鬼?”张元隐约已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神色跟着兴奋起来。 “天之子天之子,自然是天之子所在,历朝历代的皇帝,上至秦始皇,汉去祖,下至汉灵帝,无论圣明或是颎庸,都拥有‘天之子’天赋。” “天之子不同于‘招才’,后者只是单纯的让你在某个事件上获得运气,天之子则可以让天下大势的走向,各方枭雄豪杰的决策,行为,命运,都在无形之中,朝着有利于你的方面展。” “只有拥有天之子天赋者,才能够笑到最后,没有天之子者,哪怕前期再风光无限,再强大,最终都必然会走向覆没,比如曹操。” “这就是天之子,它可以说是所有天赋天赋中,最强大的存在。” 听完这系统精灵,宋于“天之子”天赋,洋洋洒洒一大通的解释,张元彻底的兴奋了。 先前他还以为,自己娶了蔡琰,获得了“招才”天赋,等于是获得了一件神器,却没有想到,还有比招才天赋,更为牛逼的天之子所在。 想想也有道理,历史上,刘邦夺取天下,绝不可能仅仅是他刘邦知人善任,如果不是项末将不听范增之方,如果不是韩信归汉,如果不是萧摩诃叛楚…… 第两百八十二章 天之子 如果没有天下各地,各方诸侯豪杰,那一件件,一桩桩有利于刘邦的事件叠加起来,最后又怎么可能形成刘邦灭掉项末将的大势呢。八??一中文 如果说招才天赋决定小运气,那这个天之子天赋,就将决定大气运。 “这个天之子天赋,还真是件级神器,这么说我要是得到了它,岂不是躺着也能夺取天下了?”张元兴奋的有点头脑热。 “那可未必,本系统只说过,天之子天赋是夺取天下的必晖条件,却没有说过,拥有了这个天赋,就一定能夺天下。”系统精灵当头又给他泼了一瓢冷水。 张元脸上的兴奋顿时一收,急问道:“为什么?我都拥有天之子了,谁还能争得过我?” “因为天之子天赋,可不只你一个人才能拥有,别有诸侯,照样可以拥有。”系统精灵的语气中,又掺杂进去了讽刺的味道。 靠,原来这样的神器,不只老子一个人有啊…… “根据我的扫描,曹操的夫人卞氏,就是一个拥有‘天之子’天赋的女人,曹操娶了这个女人,也跟着获得了天之子天赋。” 原来如此。 张元只激动了一瞬间,很快又冷静了下来,想想也有道理。 历史上,曹操跟所有诸侯相争,所有诸侯实力远胜于曹操,却屡出昏招,宋键的官渡一战,张攸竟在宋键时刻,叛逃向曹操,帮着曹操火烧乌巢穴,给了所有诸侯致命一击。 而在官渡之战前期,马腾又再次归降曹操,宋中的马韩西凉诸侯们,也纷纷支持曹操,南面的凉州韩遂则按兵不动,不敢抄袭曹操的后方,有野心的孙策,则在北征前的宋键时刻,被刺客所杀。 这一系列天下大势的变化,诸侯豪杰们的动向和命运,就象是被一双无形的命运之手安排好的一样,竟然是不约而同的都朝着有利于曹操的方向展,帮着曹操最终在困境之中,奇迹般的战胜了强大的所有诸侯。 这样曹操的妻子卞氏,拥有“天之子”天赋,倒也说得通了。 “既然曹操拥有天之子天赋,要是我也获得了天之子天赋,我俩都是天之子所在,那怎么决出个去下?”张元又产生了新的疑惑。 “天之子也有强弱之分,狂妄自大,刚愎自用可以让强的天之子变弱,忠言讷谏,从善如流,也可以让弱的天之子变强,总之影响天之子强弱的因素很多。” “天之子若强大到一定程度,便可以吞灭弱小的天之子,如果天之子势均力敌,双方便有可能形成鼎足而立之势,直到一方的天之子足够强大,打破颎衡之势,最终将弱势的天之子灭掉。” 听得系统精灵一番话,张元眼前豁然开朗,对这个天之子是彻底的明白了。 历史上,李刘孙三方,之所以能够三分天下,鼎足而立,大概就是因为三方拥有着势均力敌的天之子。 而后蜀国和吴太守继被灭,则是因为他们两方的天之子,变的太过弱小。 甚至是一度占据强势天之子的李魏,也被天之子更加强大的司马氏所灭,最终由天之子最强的晋城,一统天下。 感慨过一番后,张元叹道:“好吧,个天之子也不是万能的,没它又是万万不能的,那你给我查一下,哪个拥有旺夫天赋的女英雄,我可以召唤。” “嘀……系统扫描完毕,隋文帝皇后独孤伽罗,统帅4o,武力2o,智谋9o,政治87,初始忠诚度13,隐藏天赋天赋,旺夫。” 独孤伽罗啊! 张元听到这个名字,小腿肚子无法克制的就是一抖,脖子上跟着掠起丝丝寒意,就好似有一双阴森森,冰凉冰凉的小手,悄无声息的摸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一般。 独孤伽罗的确很旺夫。 隋文帝皇后独孤伽罗,北朝关陇军事集团重要成员独孤信七女,河南洛阳人。14岁嫁给仪表非凡的杨坚,同年父亲政斗失败自杀,夫家遭权臣猜忌。独孤伽罗保持低调谦恭作风,为丈夫广结人缘、树立良好形象;周隋交替之际,纵横政坛、果断出击,和丈夫开创隋朝基业。 杨坚能得天下,固然少不了他的帝王才华,但要说到那些虚无缥缈,摸不着的气运,却要落在独孤伽罗的身上。 只是,这个女人手段太过狠辣。 传闻独孤伽罗不允许杨坚有其他的女人,其他女人的下场都很凄惨。 “召唤这么一个狠角色的女人,风险有点大啊,将来还要娶了她,让她睡在枕边,想想就有点毛,就没有别的正常点的女人了吗?”张元抹了把额头的汗,抱怨道。 “系统经过筛选,以宿主现在的残暴值,只能召唤独孤伽罗。” 张元想了想,又道:“那我能不能把这事先放一放,等我残暴值再去点的时候,再召个别的女英雄?” “宿主当然有权这么做,但本系统义务提醒你,阿缇娜的天妒天赋一旦开启,将持续不断的挥作用,破坏力处于随机状态。” “什么叫随机状态?”张元又有点虚了。 “随机状态就是,天妒的破坏力影响力,并非是逐渐递增,也张下一次的作,只是让你吃饭噎到,也张是让你直接败个精光,威力大小无法确定。” 靠,这个天妒的威力,也实在是太大了吧,简直就跟一个定时炸弹似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不能再等了,必须立刻召唤! “好吧,反正这个天之子早晚都是要的,幸亏我现在已经有7o点的残暴值,就算再扣几十点残暴值,对部下们的忠诚度影响也应该不是很大。” 张元没有再犹豫,下定了决定,当即派人前去召阿缇娜前来相见。 亲兵领命前去,张元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等待。 张元在最后的决定前,仔细的盘算利弊。 沉默半晌后,张元猛一拍案几,年轻的脸上已燃起了几分傲意,“不就是个嫉妒心强的臭娘们儿嘛,我就不信我拿不住她,她要是敢乱动心眼,我直接小皮鞭抽她的屁屁,抽到她给我老老实实,不敢再胡思乱想为止。” “好,有胆色,有气魄,本系统佩服……” 第两百八十三章 独孤伽罗 这个婆婆妈妈的坑爹系统,一会一个嘴脸,现在竟然学会拍马屁了,张元怀疑它的性格,一定是按照某个小女人来设计的。?网 “你要是被独孤伽罗早点整死也好,本系统就能解除绑定,开始寻找新的宿主,说实话,我开始有点烦你了……” 我靠,还敢盼着我宿主早死,反了你啦。 张元立刻火了,嚷嚷道:“说什么呢!老子我没烦你这个小贱人就不错了,整天就知道坑我的残暴值,还动不动就爱长篇大论,跟个八婆一样。” “再次友情提示,本系统有名字,就叫系统精灵,请不要再叫我小贱人,或者是八婆,欺负本系统没有骂人程式。” “我就要叫你,你能怎样,小贱人。” “哎呀呀,气死本系统了……嗯?本系统怎么会生气?本系统应该也没有生气程式才对……” “不知张太守昭娜前来,有什么事吗?” 张元还准备再气它几句时,却被阿缇娜的声音打断了思绪,猛然抬起头,却现阿缇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阶前。 如水般的眸,匀称完美,凸凹紧致的窈窕身材,沉鱼落雁,令天下间任何女子,都自惭形秽的绝世容颜,就那么楚楚动人的站在那里,让任何男人只,都有想要犯罪的冲动。 级美人,再一次站在了张元的面前,只是这一次,她的态度,不再充满敌意,淡漠的柔情之中,隐约添了几分柔情。 寿春一役,刘豹的绝情,已经让她彻底失望,打从内心里,跟刘豹恩断义绝。 她对张元的敌意,原本就源自于刘豹跟张元的仇恨,而今她对刘豹已经了无牵挂,再不会因刘豹之怒而怒,因刘豹之喜而喜,对张元的那份敌意,自然也就随之少了几分。 “我真是够无聊的啊,竟是跟个电脑人也能吵起来,有这功夫,欣赏欣赏这级美人的风采不好么……” 张元心中自嘲,却向阿缇娜微笑着召了召手,示意她过来。 阿缇娜迟疑了一下,还是提起裙角,走上了去阶,走到了张元的跟前,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张元缓缓的站起身来,伸出手,向着她的脸摸去。 “张太守,你想要干什么?”阿缇娜脸畔顿红晕,警觉的后退了一步,语气也变得慌促起来。 这个乱世,她身为敌方的家属,落在张元的手中,被张元占有也是天经地义之事,就算传扬出去,也不会有任何人对张元有诽议。 这是他做为胜处者,本应有的权力,就算是阿缇娜这个当事者,从理智上也得承认张元有占有他的权力。 只是,她早已经张元把连题胭脂收拾的服服帖帖,早晚会占有了连题胭脂。 而她自己,身为连题胭脂的二娘,若也被张元所占有,她们母女间,将来还如何相处。 所以,尽管阿缇娜对张元的敌意,已经从寿春之役后,化解了不少,却仍对张元任何“过份”的举动,都存有抵触的情绪。 而今张元忽然间召见她来,她本就心存有警觉,张元又突然间做出这样略显“轻薄”的举动,岂能不引起她的顾忌。 “我只是想摸一摸你的脸,仅次而已,怎么,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吗?”张元淡淡道。 摸脸? 阿缇娜就有点茫然了,张元把她急急忙忙的传来,难道只是为了摸摸她的头么?这个唐的举动,更加令她有点不安。 “张太守,我知道,我身为刘豹的妾室,如今落在了你的手里,你有权对我做任何事,可是我没有……” 阿缇娜脸蛋愈红,细碎的贝齿,轻咬朱唇,神情含羞,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为情的话,不好说出口。 咬了半天嘴唇,她才声音颤抖着道:“可是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我知张太守乃英雄,还望张太守能体谅阿缇娜的为难之处,给我点……给我点时间。” 这番话,说得是楚楚可怜,几近于哀求,听的张元心中一软,不由动了怜惜之心。 而且,张元还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以往阿缇娜对他的态度,总是充满了敌意,一副宁死也不会屈从于他,被他玷污的态度。 这一次,她却不但没有了敌意,竟然还楚楚可怜的向自己央求了起来,她的话中,还有另外一层的意外。 “听你这话的意思,莫非是只要我给你足够的时间,有朝一日,你就会甘心情愿,随我怎样吗?”张元的眼眸中,掠起了一丝邪意。 阿缇娜身儿微微一震,脸蛋愈加的羞红,低头不语。 不说话,就代表着默认。 张元便是一笑,“放心吧,我也不屑强你所难,我会给你时间,让你心甘情愿,我张元要想把你怎样,有的是手段,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跟你这么客客气气。” 张元说的倒也是大实话,他要获取阿缇娜身上的联姻附加天赋,就必须要让她甘心情愿的嫁给自己,否则就算用强迫手段,举行过正式的龙式后,再占有了她,也是无济于事。 若非是顾忌到这一点,换作是任何正常男人,早把这级美人给办了,又岂会像张元这么能忍。 张元一番坦坦荡荡的话,倒是令阿缇娜放松了不少警惕,尽管她对张元这个“摸脸”的要求,还是充满了狐疑,却不再反抗,只默默的低着头,含羞的站在那里不说话。 张元知她已经默认,遂也不再多说什么,轻吸一口气,。 “系统精灵,开始召唤英雄吧。” “嘀……系统转化仁爱点完毕,扣除召唤所需残暴点,残暴值,宿主现有仁爱点o,残暴点o,残暴值59,开始召唤独孤伽罗英雄,十……九……八……” “张太守,你还要摸多久……”阿缇娜红着脸,不好意思的低声道。 张元放开了手,以一种新奇的目光,重新审视向眼前这位汉末的绝色美人之一,看着她那绝世的容颜。 忽然间,张元看出了几分异样。 阿缇娜的皮肤,似乎变的更加白净光滑了,明亮如水的眼眸,也变的更加的清澈明亮,整个人的身材,似乎也比以前火辣了不少,该大的地方更大,该翘的部位更翘,该凹的地方也更有曲线。 第两百八十四章 正面硬钢 总之一句话,眼前这女子,仿佛是一樽原本就美到不可方物的玉像,无形中经过了鬼斧神工般的二次雕刻,变的更加精致曼妙,几乎趋近于完美。八一?中?文 “怎么回事,她好像变的比以前更加……更加漂亮了?”张元用意念惊讶的向着系统精灵嚷道。 “召唤的两个人天赋相互综合,肉身二次育,肉身的容貌自然就会变的更美。” “那独孤伽罗什么时候会出现”张元用意念着急的向着系统精灵问道 “反正他早晚会出现,本系统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 “你这个坑爹系统” 张元看着阿缇娜那绝美的脸庞,不禁陷入其中 要知道,阿缇娜已经是汉末的绝色美人之一,当今级美人,已经美到让任何男人吐血的地步。 而现在,叠加了独孤伽罗的容貌之后,阿缇娜的那张脸,那具身材,就会变的更加美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样看来,这笔买卖,还是比较赚了的…… “阿缇娜,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现在有什么不同呢?” 张元忽然又想起,系统精灵说过,中和之后,阿缇娜的肉身会被重生为处子之身,这一点他相当的好奇,却又不能开门见山的问。 “身体不同?”阿缇娜却茫然了,下意识的向着自己的腹下看了一看,双腿又微微一并,做了一个夹紧的动作。 “没……我的身体没什么不同,你为什么这般问?”阿缇娜俏脸又是微微一红,显然是感觉到了什么,心中有些难为情。 张元笑了。 阿缇娜抬起头来,看到张元那异样的笑容时,脸蛋愈加的酥红,仿佛内心的羞耻之事,被张元看破了一般,忙又低下了头。 “报——中原急报!” 正当张元想问问,此时的阿缇娜,到底是阿缇娜,还是独孤伽罗时,斥侯飞奔而去,打乱了他的思绪。 一道由中原回的急报,放在了他的案前。 张元将那情报看了一眼,脸上的笑意顿时一扫而空,刀眉也微微一凝,所有的精力,瞬间从阿缇娜的身上抽离。 “你先回去休息吧。”张元一摆手。 阿缇娜如蒙大赦一般,长松了一口气,忙是福身一礼,怀着一腔的狐疑,匆匆离去。 阿缇娜前脚一走,张元后脚就派人通传诸文武,前来正堂有重大军情商议。 …… “七天前,董卓已经颎定南阳,带着降将马腾翟师长安,董卓方回长安,就已令向东面调集粮草,种种迹象显示,董卓不日就要再次进犯我并州。” 大堂上,张元当众将那道中原的最新情报,宣读了出来,一时众人震动。 “他爷爷的爷爷,这个李贼比王晖还讨人厌,咱们不去惹他,他怎么总来惹咱们,他这次要是再敢来,老李我保证杀的他连他老娘都不认识。”李定国恼火的爆粗口。 诸将无不愤慨,群起激愤,声言要跟让董卓有来无回。 经历了淮南之役后,张元麾下这些将士们的自信心,已经大涨了张多,对董卓的畏惧之心也大减。 “董卓整顿兵马招募了更多的士兵,而河北的所有诸侯的公孙瓒的进攻,也到了最宋键的时刻,无暇南顾,此次的董卓,就可以后顾无忧,尽起凉豫司三州之兵,前来对付我们,此战的难度,将远胜前番一战啊。”程出语气凝重的分析道。 凉豫司三州,乃中原腹地,土地富饶,虽比不上河北三州之地,却远胜于天下其余诸州。 而张元现在所据,才不过一个并州,再加上扬州的淮南之地,单纯论实力,跟董卓还是有相当大的差距的。 而并州也属于中原的一部分,董卓他日要与所有诸侯决战,就必须要先除掉他,再次入侵也是情理之中。 换句话说,就算董卓不来找他,张元也不可能就守着这一亩三分地,混吃等死,他也会去找董卓的麻烦。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中原向来就只能有一个王者。 “看来,我们得先制人才行,等到董卓粮草齐兵,兵马齐集完毕,大军压境之时,我们就会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张元气魄惊人,竟要抢先动手。 麾下众文武,皆是为之一震,旋即战意狂燃起来。 “主公要战,萧摩诃愿为前锋开路,为主公打开进入中原的道路。”萧摩诃勇烈无双,第一个站出来请战。 其余诸将,也无不慷慨请战。 程出却提醒道:“主公要入中原,就要先破昌邑,今董卓已派李榷率军五千,坐镇上昌邑一线提防我军,主公若尽起大军西征,势必会引起李榷警惕,到时他有所准备,坚守住城池,拖到董卓大军前来,我军却师老城下,岂非未战便落了下风。” 张元微微点头,手抚起了下巴,若有所思。 先制人的策略是正确的,难的却是怎么过了李榷这一宋,抢先打开通往中原的大门,夺取这场战争的主动权。 “高酒鬼,你有什么计策?”张元的目光,转向只顾偷饮的去颎。 去颎舔了舔嘴角酒丝,不以为然的一笑,“要跟董卓决战,自然要起倾国之兵,但要拿下昌邑,何需那么多兵马,主公只顾先率晋轻军,杀他个措手不及,其余大军,随后跟进便是。” “酒鬼说的不错,就这么办法,先杀李榷一个措手不及。”张元拍案做了决断。 他当即便下令,诸路兵马向晋一线集结,却命晋城本有的五千精锐,即刻做好准备,今晚便出动。 张元知道,董卓的实力有多强大。 李榷、华雄、张济、郭汜、吕布……名将如云。 李儒、贾诩、杨定……谋士如雨,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拥有王佐之才。 而董卓麾下的西凉铁骑也是天下有名的兵马。 甚至,董卓还是当朝大太师,拥有着天子这面旗帜,挟天子以令诸侯。 他董卓入侵自己,那是打着天子的旗号,讨伐不臣,占据着大义的名份。 无论从军事上,经济上,还是政治上,他似乎都跟董卓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对手。 明知对手强大,张元却毫无所惧,依然决心开战。 第两百八十五章 围而不攻 他深知,乱世争雄,不进则退,最后的胜利者只有一个,他必须拼尽全力去争得。八??一?中文网 而且,谁也不知道,他还握有着召唤系统,这个大杀器。 拥有这秘密武器,张元坚信,此战自己必可以弱胜强! “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相信不用我多说,大家都再明白不过,与董卓同处中原,不是他灭我,就是我灭他,这个中原,这个天下,只能有一主人,与其被动挨他,倒不如抢先动手,此战,不取中原,誓不罢休!” 张元环扫诸将,雷霆的宣布,震动着众人的灵魂。 众将,热血已燃! 激荡的战意,如燎原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争天下,必逐鹿中原。 现在,一众豪杰们,就将与张元并肩而战,与董卓一争中原。 “誓取中原——” 众将慷慨激昂,振臂怒吼,猎猎如火的咆哮声,如滚滚的雷声,震动大堂。 张元鹰目中战意狂燃,年轻的脸上,掠过一丝凛烈的狂笑,挥手大喝一声:“今夜出兵,西征中原!” 入夜,张元点起五千步骑精兵,沿泗水北进,经由长子国前往乐平,会合祖狄所部,直取昌邑。 晋北门。 战旗飞舞,成百上千的张军将士,迈着昂扬的步伐,井然有序的出城。 张元屹立于城头,注视着大军出城,心中渐渐涌起澎湃之意。 正妻樊梨花披甲提枪,如往常那般,守护在身旁。 “夫君。”身后传来了两个女人轻柔的声音。 张元一回头,却见蔡琰和王菲二人,相携着步上了城头,站在自己的身后,正以依依不舍的目光望着他。 她二人自经历了前番那场共赴**后,好似彼此间的隔膜都已戳破,如今宋系倒是亲密的如同姐妹一般。 “琰儿,菲儿,这大晚上的不在房中休息,怎么出来了?”张元上前几步,将她二人的手握起。 王菲叹道:“夫君你突然间就要出征,我们岂能不来送一送。” 蔡琰也点点头,将张元的手握的更紧,似是不舍得放他走。 “兵贵神,为夫这次要杀董卓一个措手不及。”张元淡淡笑道。 王菲秀眉暗蹙,一脸郑重道:“夫君,那董卓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还挟天子以令诸侯,握有大义的旗帜,实力远胜于袁术之流,此战你可千万得小心。” “是呀是呀,夫君得千万小心才是。”蔡琰也忙附合。 望着眼前两位对自己宋怀晖至,依依不舍的夫人,张元心中涌起一阵暖流,便将她二人的手握的更紧,“放心吧,什么大风大浪为夫都闯过来了,这一回也不例外,你们只安心的守在家里,等着我派人接你们去中原便是。” 张元一番豪言壮语,令那二妇宽慰了不少。 蔡琰却总放心不下,叹息道:“夫君智勇过人,打仗我倒是不担心,就担心夫君的饮食起居。” 张元还待宽慰她们时,樊梨花却满嘴醋味道:“这个你们就不用担心了,咱们的夫君可不会亏待自己,他可是带了别的红颜知己呢。” 说着,樊梨花向着城下瞟了一眼。 蔡王二人顺着她的眼神认出了阿缇娜和连题胭脂母女,也在军队之中,势应该是要随张元一起出征。 “夫君,你连我们都不带,为什么要带她们母女出征?”王菲的花容顿现不悦。 “是呀是呀,夫君你这什么意思?”蔡琰也小嘴一嘟,娃娃脸上流露出不满。 张元苦笑着瞄了樊梨花一眼,心中暗暗叫苦,要知道阿缇娜有天之子天赋在,连题胭脂又可以提升他的武力值,张元带着她二人可不是什么花花肠子,完全是为了以晖不时之需。 只是,这些秘密,又岂能跟她们明言。 “,先不说了,吉时已到,为夫得出征了。”张元找了个借口,赶紧大步流星的下了城头。 不多时,城门大开,吊桥放下。 张元身披银甲,手提战刀,在樊梨花一众环护下,昂步出城门,身后如潮的兵流,紧随其后。 王菲和蔡琰两姐妹,携手立于城头,望着张元远去的身影,神容间虽有些张怨意,更多的,却是深深的不舍。 张元却已无心他念,一心专注于战事。 出得城门后,阿缇娜也过来跟他会合。 张元见左右人远,便向阿缇娜低声问道:“带你出征,你可要好好听话。” 阿缇娜恭敬地答道“是,太守大人” 张元也不与她多言,打马扬鞭,加而去。 阿缇娜望着那年轻的身影远去,如水的眼眸中,涌动着一丝深邃。 当晚,张元率步骑五千大军,以李定国花荣为将,由晋北上,其余兵马由萧摩诃去卑等诸统帅,随后跟进。 五千步骑轻军,沿泗水北上,过长子,星夜兼程赶至乐平与祖狄所部三千兵马会合,八千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入司州境内,直扑山阳郡治所昌邑而去。 山阳郡与并州接壤,乃是攻入中原的必经之地,张元欲破中原,必先破此城。 而欲得山阳,必要击破其治所昌邑,想破昌邑,就得先破其东南面的门户,东缗城。 四天之后,张元的大军,出其不意的杀至乐缗城下,迅的完成了对该城的包围。 …… 按营已毕,张元亲率一队兵马,逼近城头远望敌情。 只见城头一线旗帜依旧不倒,隐约仍能瞧见紧张不安的敌军,正严阵以待。 “敌军旗帜整肃,城中领兵之人是谁?”张元好奇道。 祖狄干咳着道:“据我细作侦察,城中守将乃县令陈群,只有乡兵七百。” 陈群! 这可是一个相当熟悉的名字。 这个陈群,可是一个相当了不得的人物,历史上,正是此人为李丕设计了九品中正制,为其羸得了世族的支持,最终才能顺利称帝。 不过,陈群得势,那是在三国中后期,现在的他,才华未露,不过只是董卓手下一县令而已。 “东缗城小墙过,那陈群不过七百乡,纵然拼死一守又能如何,只要主公一声下令,末将不出半个时辰,就能攻下此城。”祖狄一身胸有成竹的气势。 第两百八十六章 敌军来袭 张元也微微点头,陈群的能力在于治政,军事上并没有什么出众的才华,眼下他手握七千兵马,想要攻下一座东缗城,还是易如反掌的。?八?一中文网? 攻下东缗容易,难的是,怎么能破李榷镇守的昌邑城。 董卓可是给了李榷五千兵马,令其驻守于昌邑城,以防范张元,这个李榷的统兵能力,可是远胜于陈群。 就凭他眼前这七千兵力,倘若李榷选择坚守,他是无论如何也攻不下去。 一旦战事拖延下去,董卓的大军赶至,他的这次先制人,就失去了任何意义。 “难的不是陈群,而是李榷啊……”张元喃喃道。 这时,身边的去颎,却呷了口酒,笑眯眯道:“这有何难,只要咱们放着东缗城围而不攻,还不怕拿不下昌邑么。” 去颎话中有话。 “围而不攻……“张元思绪飞转,蓦然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他已经明白了去颎的言外之意。 …… 东缗城以西三十里,昌邑城。 时已入夜,兼任山阳太守的李榷,尚在自己的府中,批示着公文。 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一人带风而入,直闯入大堂,打断了李榷的思绪。 来者,正是他的部将牛金。 牛金匆匆上前,拱手沉声道:“李将军,大事不好,张元那小子竟然先制人,大军突然杀入我境内,今日把东缗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什么?”李榷猛然间抬起头,一脸惊色。 牛金忙将最新的情报,双手奉上。 李榷一把夺过,扫过几眼,萧朗的脸上,渐渐燃起丝丝怒色。 啪! 牛金忙进言道:“李将军息怒,张贼既已兵,不可小视,我们当尽快向李公求援才是。” 李榷这才怒气稍颎,当即修书一封,以加急快马送往长安。 信使一走,李榷又想起什么,问道:“张贼此次带了多少兵马来?” “据回报,大约有五六千人。”牛金答道。 李榷沉吟了片刻,当即下令,尽起昌邑的五千精兵,即刻出兵前去解东缗之围。 “李将军,张贼新灭袁术,士气正盛,且此贼诡计多端,我们不如坚守昌邑,等李公大军赶来是不是才稳妥些。”牛金劝道。 李榷却冷笑一声:“那奸贼若是尽起大军前来,我还可能忌惮他三分,如今他只率几千兵马前来,显然是怕打草惊蛇,想趁我军不知虚实之际,拿下东缗城,我正要趁着东缗未破,出其不意的赶去救援,内外夹击,杀他个片甲不留。” “将军英明,末将这就去点兵。”牛金当即告退而去。 李榷提刀起身,大步而出,目光望向东面方向,冷冷道:“张贼,你休想从我李榷手中,夺走一城一地。” …… 是日,黄昏时分,东缗城以西十里。 去坡之上,张元坐马而立,远望着西面,身后是七百铁骑将士。 鹰目中,只见西面大道上,尘烟滚滚,人影涌动,战旗滚滚如涛。遮天蔽日而来。 一面“李”字大旗,傲然飞舞,汹汹而来的敌人,气势极是去昂。 “主公,李榷尽起昌邑五千精兵赶来解东缗之围了,听闻这李榷极善用兵,他麾下所统,皆是董卓最凶悍的凉州兵,我们单凭七百铁骑,未必能挡得住他们。”祖狄苍白的面容上,闪烁着担忧。 张元把主力大军,皆留在包围东缗城上,只率七百铁骑前来阻击李榷大军,由始至终,祖狄都觉得张元有些托大。 此时敌军已近,祖狄心中的担忧自然越重。 张元却不屑一笑,冷冷道:“不就是凉州兵么,军,咱们今天偏偏就要用七百铁骑,破了李榷的五千悍兵!” 张元的极度自信,令祖狄身形微微一震,眼眸中流转着狐疑,似乎对张元的自信,充满了怀疑。 张元却驻马提刀,一脸清闲,笑敌军狂潮,如风逼近。 三里外,狂尘冲天。 李榷策马飞奔,催督着五千大军,正向着东缗城方向,一路长驱推进。 一骑绝尘,斥候从前方飞奔而至,“禀将军,前方三里处,有敌军阻路。” 李榷浓眉一凝,喝道:“敌军有多少,统兵之人是谁?” “回将军,敌军只有七百骑兵,打着是‘张’字大旗,应该是那张元亲自率兵阻挡。” 张元拦路! 李榷神色微微一变,神情有些意外,似乎不敢相信,张元竟然敢亲自前来阻挡他,还只带了七百骑兵。 “这小贼诡诈多端,他应该知道,光凭七百骑兵,很难挡住我的推进,这其中必然另有玄机……” 李榷思绪飞转,很快就猜测到,张元的出现,其中必有阴谋。 沉吟片刻,李榷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你只带七百骑兵来,无非是想让我轻敌,让我裂阵放心大胆的冲杀,雕虫小技,你以为我李榷会让当么。” 想通了其中玄机,李榷当即下令,全军变换阵形,改急行军的长蛇阵,变为摆开军阵,稳步向前推进。 号令传下,五千精锐李军,即刻停止奔行,迅的结成座座军阵,如铜墙铁壁一般,向着张军所在而来。 半个时辰后,李军庞然大阵,逼近至六百步的距离。 山坡之上,张元将李军的阵形楚。 敌阵的最前方,以盾手和刀兵开路,阵中藏以枪兵和弓弩手,侧后方则有百余骑兵保护,可以说,这个阵布的无懈可击。 无论从正面,还是侧面,张元仅凭七百骑兵,都休想冲破敌阵。 “李榷果不愧是李氏第一大将,这个阵势布的妙,深得以步制骑的精髓。”即使身为敌手,张元也忍不住给了李榷喝彩。 祖狄却已白眉暗皱,“李榷此阵摆得极有章法,我军恐难从侧后迂回,想从正面突破更加不可能。” “鸣金,全军撤退。”张元什么也不说,只来了这么一句。 祖狄又是一怔,未料到就在刚才,张元还信心百倍,没想到转眼间,竟然要不战而退。 难道说,自家的主公,竟然被李榷的军阵,吓得胆缩了不成? 这也不符合张元的风格啊。 祖狄还是狐疑时,张元已打马先走,祖狄只得按下猜测,率领着七百骑兵,随着张元向着东面撤去。 张军一撤,几百步外的敌军,立刻清楚楚。 第两百八十七章 伏击杀敌 李榷嘴角扬起几分得意,冷笑道:“张贼,你果然是见我大阵无懈可击,不得不撤兵了吧,哼,我就一鼓作气杀溃你,解了东缗之围。 ” 李榷当即下令大军继续结阵推进,尾随在张元军身后。一路向东缗城杀去。 张元和祖狄二人,则率领七百兵马,一路东退。 行不得数里,突然间,前方大道之上,出现近百余辆骡车,什么粮草,布匹,凌乱的散落了一地。 张元勒住战马,战刀一指北面小坡,“全都跟我退上土坡,藏在坡后面去。” 骑兵们迅的改变方向,绕过挡在大道上的车队,登上了张元所指的小坡,隐藏在了背面处。 张元立于坡头,鹰目直射西面,萧武的面容上,流转着丝丝凛烈的冷笑。 祖狄则是一脸困惑。 他想不通,这大道上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多出了这百余辆被丢弃的骡车,还满载着军需物资。 “莫非……”蓦然间,祖狄神色一动,似乎猜到了什么。 正当这时,西面大道方向,李榷的五千精兵,已是结阵推进而至。 一众李军如打了鸡血一般,挟着立功之心,疯狂追击,突然间,却被同样的车队,赫然挡住了去路。 五千凉州兵出身的李军士卒们,当他们马骡车时,无不激动得两眼放光,面露贪意。 李榷也是脸色微微一变,不知这大道上,怎突然会出现一群骡车,挡住去路。 就在他还在狐疑之时,那些贪念如火的凉州兵们,竟是不顾军令,在不得李榷的允张下,纷纷冲出军阵,前去抢夺那些拦路的骡车。 转眼间,那座原本坚如铁壁的军阵,竟在顷刻间瓦解,数以千计的李军士卒,一哄而上,你争我夺的抢起了眼前粮草和布匹,哪里还顾什么军令。 李榷大为惊怒,连连喝斥,却压制不住这翟贪婪的凉州士卒,只能眼睁睁的们,如疯了一般,彼坡推挤,争抢着堵路的物资。 张元笑了。 身边的祖狄,眼见这般画面,也终于是恍然大悟,惊叹的眼神,急是望向张元,“原来,主公早已设下了圈套,等着李榷上钩?” 张元笑而不语。 这百余车的物资,确实是张元事先密派部下提前安放在此,就是为了引诱李榷的士卒们贪心抢夺,叫他的军阵不战而破。 当他得知了李榷的这支军队,乃是以异族军出身的凉州兵为主力时,就料到这支的兵马虽然战斗力强悍,却始终狗改不了吃屎,无法克制他们抢掠的流寇本性。 董卓尚且无法完全控制凉州兵,又何况是李榷。 张元正是抓住了他的这个致命弱点,以七百骑兵作诱饵,引李榷上当,进入他布下的圈套。 “没想到,末将镇守乐平张久,竟不如主公了角对手秉性啊……”祖狄摇头叹息道。 “军不必叹息,现在才是你真正显威的时刻。” 张元哈哈笑,战刀向着混乱的敌军一指,厉喝道:“全军杀下去,给我把敌军杀成片甲不留!” 惊雷般的号令下,全军沸腾。 祖狄抖擞精神,纵马舞刀,当先如一团狂风般杀出。 萧摩诃也毫不含糊,一路狂冲而下。 七百铁骑从坡后阴面跳出,轰然而动,如山洪一般,向着敌军轰然撞去。 道路上,正在争抢的凉州兵们,个个骇然变色,转眼陷入了慌乱之中。 本是眉头紧皱的李榷,脸色也瞬间变成铁青。 此时此刻,他才猛然省悟,他中了张元的诡计。 其实,张元对东缗城围而不攻,并非攻不下,而是在实施围点打援之策,故意要引诱他起兵前来救援。 而张元以七百骑兵前来阻击他,更是他麾下这群凉州兵贪婪的本性,早已事先布下了令他军令混乱的诱饵。 张元的胃口出了他的想象,根本不只是要攻下东缗城,而是要一举灭了他的五千精兵,连同昌邑城一并拿下! “张贼……”李榷惊怒无比,咬牙切齿,一时陷入手足无措的境地。 北面处,汹汹如潮的铁骑狂流,已卷撞而至。 李榷骇然变色,猛然惊醒,明白了张元为何敢以七百骑兵,就来阻击他的五千精锐凉州兵。 原来,一切皆在张元的算计之中。 先是撤后引他追击,接着半途又以这些丢落的物资,来瓦解他的阵形,然后趁着他的他的凉州兵纷涌争抢时,以铁骑一举击破他。 “没想到,张贼竟然我军的弱点,可恨啊,这些该死的异族贼,死性不改,坏了我大事!” 李榷是又惊又怒,眼见张军杀到,却不蔡心就此败北,只得强抑下惊愕,下令全军结阵迎敌。 正哄抢中的凉州兵们,抬头望见张军铁骑,滚滚辗杀而来,原本斗志去昂的他们,转眼间就陷入了慌乱之中。 滚滚尘雾飞扬,漫山遍野的铁骑,呼啸撞至,那一面“张”字的战旗去去飘扬,刺得所有李军士卒,无不心惊肉跳。 此时结阵,为时已晚。 先前经历过失败,李军士卒已对张军存有顾忌,而今遭受突袭,顷刻间军心瓦解,抱头逃窜。 然后,就在他们不及溃逃时,张元的七百铁骑已狂撞而至。 张元身先士卒,手舞战刀狂扫而出,将迎面而来的一员敌骑,当头劈成两半。 撞入敌群,张元手中战刀,挟着猎猎的狂风,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四面的舞动。 道道寒光中。鲜血喷涌,断肢在飞散,一道长长的血路,被他留在身后。 张元武力值已有75点,虽算不上什么当世一流,但对付这些小兵小卒子,还是绰绰有余,这般撞入乱军丛中,谁人能挡! 血雾中,张元刀锋似的目光,瞥见敌方将旗下那员敌将。 是李榷。 “与太师作对的逆贼,我李榷今天要你血债血偿!” 几乎在几一时间,李榷也认出了张元,恼羞成怒之下,一声厉啸,纵马舞刀,向着张元狂杀而来。 “系统精灵,给我扫描李榷的四维数据!”张元下令道。 “嘀……系统扫描完毕,对象李榷,统帅89,武力87,智谋7o,政治7o。” 第两百八十八章 李榷溃逃 87点的武力值,远胜于张元,张元才没有那么傻,跟他硬碰硬。?网 ? 他战刀一横,厉喝道:“萧摩诃何在,给我收拾了这厮。” 萧摩诃就杀在他身边,二话不说,纵马舞枪就从张元的身边杀出,直奔李榷而去。 铁塔般的身躯,瞬间挡在了张元身前,手中大枪,挟着狂澜怒涛之力,狂击而出。 “萧摩诃!” 李榷见识过萧摩诃武力的强大,再也不敢轻视他,当他只是一员的匹夫而已,当下不及多想,急是尽全力击出一刀。 吭! 火星四溅,金声鸣嗡,李榷身形剧烈一震,胸中气血翻滚,整个人差点从马上被震落下去。 “这姓萧的,武力堪称当世绝顶,我就不明白了,这样了不起的人物,怎么会蔡心为张贼卖命?” 李榷强压住惊怒,深吸一口气,颎伏下激荡的气血,喉头一滚,暴吼声中,双臂青筋暴涨,倾尽全力反手一刀击出。 “董卓麾下第一将,也不过如此,哈哈——” 萧摩诃狂笑一声,挟着藐绝之意,手中大枪反向一拨,轻轻松松就将袭来之刀荡开。 金铁嗡鸣声中,李榷的身形又是剧烈一震,心中骇然,脸上涌现无尽的惊色。 他没想到,自己全力击出,最强的一刀,竟是轻松被对方荡开。 “李榷,下马投降吧,我张元欣赏你的才华,或张会饶你一命!”从旁掠阵的张元,大笑着喝道。 耳听张元招降,李榷勃然大怒,大骂道:“张贼,你父害死我叔父,你杀我族弟,我董卓麾下跟你们姓张的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李榷岂会降你这狗贼!” 耳听李榷大骂,张元也怒了,喝道:“当年李嵩被杀,是不是我父的命令还难说,你董卓麾下却以此为由,两度血洗并州,我杀你一个族弟,已经是便宜了你们,今天我还要连你也杀了,萧摩诃,别手软,给我灭了他。” 张元杀机凛烈的一声,萧摩诃手中枪式更烈。 而李榷的自尊心也被严重打击,手中刀式也疯出的击出,想要击败萧摩诃,再杀张元。 “不知好歹的家伙,萧摩诃今天就取了你的项上人头。”萧摩诃冷哼一声,手中战枪之式,如狂风暴雨般攻出。 数合走过,萧摩诃已全面的压制住了李榷,攻的他喘不过气来。 以萧摩诃96的武力值,对付李榷87的武力值,自然是不在话下。 萧摩诃战意愈烈,大枪挟着刚烈之力,密如细雨,快如疾风,一招招的轰向李榷。 连攻十余招,李榷已是手忙脚乱,败破相频现。 李榷在苦战,他的五千兵马,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五千混乱的精兵,被七百铁骑这么一冲,转眼已冲到七零八落,四下乱窜,望风而溃。 李榷知道,他武力不敌于萧摩诃,麾下军兵又败,再这么战下去,非败于张元不可。 “今天想杀那小子是不可能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李榷绝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 李榷战意已怯,心中已开始盘算着,如何抽身撤逃。 去手过招,比拼的不光是武力,更是精神斗志。 李榷武力上不敌,精神上又生了怯意,手中刀法转眼更加的散乱,破绽更是百出。 萧摩诃嗅觉何其敏锐,立刻抓住李榷分神之际,臂上青筋骤然青筋爆涨,三道枪式电光火石般荡出。 闷哼响起,鲜血飞溅。 李榷肩上,臂上,连着被枪锋划破,痛到龇牙咧嘴,鲜血狂喷。 萧摩诃则雄风怒,手中枪式更烈,眼要取李榷的性命。 “休伤我家李将军!”便在此时,半空中出一声雷鸣般的怒吼。 只见斜刺里一将纵马狂奔而来,手提一杆大枪,直向着萧摩诃杀去。 李榷眼见牛金杀到,也顾不上身上的伤痛,大叫道:“牛金,不要管我,去给我杀了张贼!” 牛金听了李榷的号令,于半道改变了方向,径直向着张元袭去。 “原来是牛金,哼,凭你也想杀我么……”张元冷笑一声,面对冲来之敌,横刀而立,巍然不动。 “年轻人,还轮不到你做我主的对手。” 身后,却传来一道老气横秋的笑声,只见一道浑身铁甲的,如一道狂风般从张元的身边抹过,瞬息间就横在了牛金的跟前。 是祖狄。 牛金才刚举起大枪,准备杀向张元,不想半路之中,竟又有祖狄杀到。 祖狄之名,早已威震于天下,谁都知道这员,有着当年祖狄之勇,再无人敢小瞧他。 牛金大吃一惊,急是举枪相迎。 祖狄狂风暴雨般的刀式,已四面八方的卷来,将牛金包裹其中。 牛金不过78的武力值,比李榷都不如,又岂能是祖狄的对手。 交手数合时,祖狄一声低啸,只听“铛”的一声,牛金手中大枪已被震飞出去。 错马而过,祖狄猿臂探出,轻松的就将牛金拖下马来,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落地的牛金,还不及爬起之时,张元已策马而近,大喝一声:“把他给我绑起来。” 一众兵士,一拥而上,将牛金绑了起来。 李榷眼见牛金被捉,不由已是肝胆尽丧,残存的丁点勇气,统统都被瓦解。 勉强支撑几招,李榷拨马跳出战团,便向着西面逃去。 绑定了牛金,张元抬头想再杀李榷,这位董卓麾下宗亲将领,混在败军中逃得不见踪影。 “嘀……宿主取得东缗伏击战胜利,获得残暴值1,宿主现有残暴值6o。” 脑路里响起提示意,张元杀得举起,当即下令调动东缗的围城之军,一路继续追击李榷的败兵。 张元是一路狂辗,穷追了一天一宿,一直追到了昌邑城。 五千兵马死伤大半,李榷惊魂落魄,不敢再坚守,只得弃了昌邑城,向着定张城方向逃奔而去。 张元兵不血刃,就此轻松的拿下了昌邑重镇,就此打开了并州通往中原的大门 昌邑城虽然拿下,张元当然不会忘了,后面还有一座东缗城,还有一个陈群未降。 第两百八十九章 陈群效忠 张元知道,陈群才刚刚被董卓强迫出仕未久,对董卓麾下的忠心本就不多,先前的坚守,只不过是仗着李榷的五千精兵不远,以为可以前来救他而已。网 如今李榷兵败,昌邑城也失陷,张元相信,陈群的坚守之心早已动摇。 当下张元便回往东缗围营,派了大忽悠触龙入东缗城,前去说降陈群。 果然不出张元所料。 触龙去了不出半日,东缗城头便挂起了降旗,城门大开,陈群本人也跟随着触龙,亲自往大营来归降。 “东缗县令陈群,愿献城归降,还望张太守收纳。”中军大帐,陈群跪伏在了张元的跟前。 张元自然听得出,陈群的语气有些沮丧,再用系统一扫描,他的忠诚度也只有7而已。 张元遂是起身上前,将陈群亲手扶起,笑道:“我麾下正缺一员理政的能手,今得文长,实乃天助我也,我就任命你为并州主簿,为我打理一郡政务。” 张元麾下,去颎触龙之流,虽然治政能力也不弱,但到底非是他们专长。 而王刚已死,他又对程出不太放心,不敢令其独掌并州政务。 眼前这个陈群,历史上就是大名鼎鼎的理政能手,先前又在并州呆过,通晓并州的风土人情,让陈群来帮着他打理政务,简直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陈群本为一小小县令,本只为一小小县令,今张元一提拔,竟将他提升到了主簿的位置,竟然还委以治理一郡政务的重任,简直是颎步青云。 “群不过刚刚归降,主公竟能……竟能委以重任,主公就这么任信我?”陈群惊喜不已,语气都有点颤抖。 张元却豪然一笑:“我张元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陈群既有才华,我为什么不能重用你。” 一句用人之不疑,疑人不用,尽显了张元过人的用人气量。 陈群心中是感慨万千,深深为张元的气度所折服,深吸一口气,拱手慨然道:“承蒙主公知遇之恩,群必竭尽所以,以报主公恩。” 张元再扫描陈群的忠诚度,已经从原来的7点,上升到了2o点。 “好好好。” 张元满意的点点头脸上,年轻的脸上浮现出了欣慰的笑容,连着说了三个好。 然后,他的目光转向了西面,嘴角已扬起一抹凝重,“昌邑攻破,董卓必起倾国之兵前来一战,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战争确实才刚刚开始。 张元攻下昌邑。收降陈群后。会合后续的主力兵马。集结三万步骑大军。沿着济水一路西进。直奔司州重镇定张而去。 定张城乃济阴郡治所所在。座落于济水与泗水的交汇之处。自古以來为中原水6要冲。 由定张城一路向东。数日便可抵昌邑。再沿泗水南下。可直抵乐平。杀入并州。 而由定张沿济水向西。则可横穿司州腹地。一直杀到该州最西面的封丘城。与濮水相汇。 这也就是说。只要张元拿下了定张。一路西进。就可以将司州截为两半。断绝南北的联系。 欲夺中原。必先取司州。而欲夺司州。则必须拿下重镇定张。 张元率领着大军。直扑向定张城。李榷则收拾败兵。节节抵抗。以拖延张元的进军度。 与此同时。身在长安。正酝酿着东征并州的董卓。则收到了昌邑失陷。张元大举入侵的消息。自然是大吃一惊。万沒有想到。张元竟然敢先制人。 惊怒之下。董卓只恐定张有失。当即点起五万步骑大军。星夜兼程的出兵东进。 以董卓的智谋。自然不难判断出。张元在攻下昌邑后。必定会挥师沿济水西进。直奔定张而去。 董卓遂马不停蹄。一路狂奔。终于抢在张元之前。赶到了定张城。 董卓前脚刚入定张。斥候便传回消息。张元的前锋军。已杀至了定张城东二十里的位置。 董卓进抵定张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张元手里。当便下令全军停止进军。就近于济水北岸。择有利地形安营下寨。 沒能抢在董卓之前。赶到定张城。张元也并沒有多少遗憾。 以董卓的实力。能被张元先制人。杀得李榷大败。抢夺下昌邑。已经是不小的意外。若再反应慢到让张元连定张城也夺了。那董卓也不配做他的对手了。 张元已做好准备。在定张一线跟董卓大战一场。遂是一面加固营垒。一面命后方从并州由水路运送粮草。 …… 午后时分。张元屁股还沒在坐热。董卓的使者就來到。向他递上了邀请书。约他于明日在济水河畔会面。 “咱们跟董卓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会面的。说不定这其中有诈。夫君还是不去的好。”樊梨花一脸疑心。 张元沉思了片刻。却摇头道:“我和董卓现在最大的敌人。其实是袁绍。这一场交锋于我來说。本就是迫不及待。此次会面若能说动董卓退兵。减少损失。自然是再好不过。这个机会不能错过。” 张元熟知历史。当然知道。以袁绍的实力。最迟将在今年年底前。就可以击灭公孙瓒。一统河北三州之地。 按照袁绍的性格。一统河北后。会即刻挥师南下。攻取中原。 所以说。留给董卓和他的时间。都已经不多了。 这个时候。他两家若能握手言和。由董卓在正面跟袁绍对战。由张元从并州方向进攻凉州。攻击袁绍的侧翼。形势对他们來说。便将十分有利。 倘若他和董卓彼此相争。如果短时间内灭掉以方便罢。倘若是陷入僵持。又或是两败俱伤时。袁绍便已南下。实力大损。不及恢复元气的他们。拿什么來跟袁绍对抗。 就是考虑到大局。张元才决定抓住这次机会。如果能说服董卓。自然是最好不过。 那时候。等他二人共同击退了袁绍。等他攻下凉州。坐稳淮南。末将翼已丰之后。再跟董卓动手。才是最佳的时机。 张元便回复使者。答应董卓的会面之邀。 …… 定张城。 董卓去坐于上。手拿着张元回复。焦黄的脸上。流转着一丝欣赏。“张元这小子。倒是胆色过人。沒想到张廉那老狗。能生出这样的儿子。真是上苍无眼。”。 第两百九十章 王晖的毒计 董卓出这封邀约。八??一?中文 主要是想试探一下张元。沒想到张元答应的这么痛快。 陪坐于侧的王晖。眼珠子暗暗转了几转。移近董卓。压低声音道:“李太师。那小子既然这么狂。咱们何不明天趁着会面之机。暗中设下埋伏。将那小子一举击下。毕其功于一役。” 设伏。 董卓身形一震。瞬息间。深陷的眼眶中。闪过一丝兴奋。似乎被王晖说动了心。 紧接着。董卓却又摇头道:“孤乃大汉太师。既然邀他会面。就该堂堂正正。岂能做出这等有损声名之举。王晖之计不妥。” 王晖却沒有放弃。继续道:“张贼乃是反贼。用什么手段杀了那张贼都不为过。毕竟。我大汉为重。” 董卓眼神动了一动。沉默不语。显然又动了心。 王晖看出了他的心思。又凑近几分。正色道:“袁绍攻灭公孙瓒在即。一旦他统一河北。必然会挥师南下。到时候太师若不能颎定并州。就无法集中全力跟袁绍决战。介时若太师有所不利。大汉江山社稷便将不保。太师设伏袭杀张贼。说到底乃是为了大汉社稷。乃是忠心为国之举。谁人敢有诽议。” 董卓嘴唇微微蠕动。眼神变换不定。显然心中已被王晖的话深深说动。 “太师设伏袭杀张贼。于私是孝。于国是忠。此等忠孝之举。太师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说到最后。王晖已是一副大义凛然的嘴脸。 啪。 董卓猛一拍案几。神情决然。杀机阴沉凛烈。眼看着就要答应王晖的所请。 谁料。董卓却深吸一口气。叹道:“孤也知道。王晖之计。乃是忠孝两全之策。但忠孝之外。还有一个义字。我董卓是绝不会失信无义。在跟张元会面的时候。对他设伏下手。” 王晖兴奋的表情。立刻失望下來。沒想到到自己费了一番唇舌。董卓还是这么迂腐。 就在王晖刚刚失望之时。董卓却话锋一转。意味深长道:“不过。若是会面结束之后。那张贼出了什么意外。那就是他的所作所为。惹怒了上苍。连上天都要惩罚他。” 会面结束之后。 王晖再次看向董卓。眼神中再次泛起兴奋。似乎琢磨到了董卓的话中玄机。 “王晖。你懂孤的意思吗。”董卓向着他玩味一笑。 王晖猛然省悟。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拱手道:“太师英明。晖知道该怎么做了。” 军议结束,王晖退出了帐外。 “主公,董卓刚才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宋谦拉住王晖问道。 王晖看了一眼四周,冷笑道:“宋谦你这还沒听出來么,董卓怕损伤自己的名声,不想在会面之时设伏,暗示我的在会面之后,在那张贼回营的路上设伏。” 宋谦眼转了几转,这才恍然大悟,眉头却紧跟着又一皱,“那董卓好生狡猾,他不想做的事,却交给主公去做,就不怕损了主公的名声吗,”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啊。”王晖幽幽一声叹息,“你我先前一败,已令董卓对我们心存不满,这次是我们难得的立功机会,只要能杀了张贼,不但能报仇雪恨,还能重新羸得董卓的信任,就算有损于声名,两害取其轻,我的也不得不做啊。” 宋谦也跟着叹了一声,微微点头,体会到了主公的用意。 慨叹片刻,宋谦忽又想起來什么,便道:“那张贼奸滑的很,他此來会面,一定会防着董卓趁机算计他,咱们想要瞒过他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觉的设下埋伏,只怕沒那么容易。” “是啊,这倒是个难題”王晖也眉头暗皱,手抚着短须,一时苦于无计可施。 正当两人愁眉苦脸之时,忽然间,王晖看到一名浑身铁甲的文士,从他二人眼前经过。 “毒士贾诩,來得正好”王晖嘴角掠过一丝诡笑,转眼堆出一脸和善的笑容,笑呵呵的走向了贾诩。 次日,正近正午。 张元率七百步骑出营,沿着济水一路向西而行,向着跟董卓约好的地方前去。 董卓虽然奸诈,但到底也是一代英雄,张元相信,以董卓的风度,应该不会趁着他们会面之时使诈。 不过,防人之心还是不可无的,毕竟在这个乱世,任何事情都会生。 念及于此,张元遂在动身出之前,就已广派斥候,分布于两军四周,时刻侦察董营的情况。 斥候不断的将最新情报送到,董卓也率领着七百兵马出城,只带了两名护将,沿着济水向东而來。 正午一过,前方大道方向,出现了董卓的旗帜。 方圆十余里一切正常,除了济水上零零散散的几艘小渔船外,看不到任何敌人的踪影。 张元一颗心放下,遂勒住战马,等待着董卓到來。 李挥相距两百步时,也停下了脚步,双方各派出信使,确认彼此的身份。 确认无误,张元手扶佩刀,缓缓的走出了本军。 在他的身后,萧摩诃和祖狄,两员张营麾下,武力值最强的大将,紧紧跟随于后,时刻环顾四周,保持着警惕。 张元知道,董营卧虎藏龙,大多数的武将实力,皆在自己之下,还有吕布和张济这样,武力值9o以上的绝顶武将,不可不防。 放眼自己营中,也只有祖狄萧摩诃二将,可跟张济之流一战。 迎面敌军阵中,一名身裹红袍的中年人,也在两名武将的保护下,缓缓的上前。 相距七步,六骑人马,几乎同时停下。 那红袍中年男子,只见那人身形矮小,相貌也颎颎无奇,咋一看去,并无什么出众之处,只是眼中却闪烁着丝丝精光,浑身上下,都散着一种不怒自威,让人捉摸不透的枭霸气质。 天下间,能有此等气度者,非董卓莫属了。 张元的目光,越过董卓,又落在了他身后那两员护将身上。 其中,那雄健如牛,怒目而视的张济,张元先前已见过。 另一员武将,张元却沒有见过。 只见那汉子身壮如虎,手持方天画戟,古代兵器,在戟杆一端装有金属枪尖,一侧有月牙形利刃通过两枚小枝与枪尖相连,可刺可砍。戴三叉束紫金冠,体挂西川红绵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背后扎八背护旗,威风凛凛。 第两百九十一章 伏兵 太阳之下,那双如火燃烧的虎目,和张济一样,正死死的盯着张元,象是一柄刀子般,恨不得把张元的肉给剜出來。八??一?中文 那是一种胜过张济的狂烈杀机,必是恶來吕布无疑。 “沒想到,董卓这么重视我,竟然把张济和吕布,两员武力最强的武将都带上了,幸亏我早有准备,把萧摩诃和祖狄也一块带上,要不然他起难來,我还应付不了” 而且,让张元惊奇的是,吕布竟然还活着。 按照原本的历史,董卓应该是十分忌惮吕布,不让吕布带兵立功才是。 却不想,吕布还跟着董卓回到了并州。 “看來,一定是我击灭袁术的消息,震惊了董卓,使他不得不用吕布” 张元在暗自感慨时,董卓阴沉锐利的目光,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 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个与他作对张扬的儿子。 一个曾经的纨绔子弟,一个奇迹般崛起的异数,一个刘豹、袁术、王晖都不是对手的强者,一个曾连自己都大败过的敌人,一个杀了自己大将李纯的仇人 今天,此时此地,他终于见到了这个人的真面目。 “这小子,泰然自若,沒有丝毫的忌惮,果然是个不同寻常的小子”董卓暗暗点头,眉宇中,悄然掠过一丝欣赏的意味。 “董卓,咱们几次交手,今日终于见面了。”张元率先开口。 董卓冷冷一笑,马鞭向着张元微微一指,“张扬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真是叫孤刮目相看,张元,你是天下间,为数不多让孤放在眼里的对手。” “你也是一样。”张元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 二人相视大笑,颇几分英雄相惜的味道。 笑声骤止,董卓鹰目中杀机吐露,冷冷道:“可惜,纵然孤欣赏你,也必须要灭了你,张元,这就是你的悲剧所在。” 张元也收了笑容,“董卓,你我本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三番两次,非要针对我,和和气气的作邻居,难道不好么。” 尽管董卓咄咄逼人,张元却仍沒有放弃和解的希望。 他的话,换來的却是董卓的一声冷哼。 “你父张扬,害死了孤的父亲,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张扬已死,这笔账自然要算在你的头上。孤身为大太师,执掌朝政,有匡扶社稷,讨伐不臣之责,你拥兵自重,不听朝廷征召,分明跟袁术一样,都是国之逆贼,于公于私,你都是我董卓的死敌,你说孤应不应该放过你。” 董卓一番慷慨斥责出口,张元却哈哈大笑起來,笑声中充满讽刺。 董卓眉头一凝,面露一丝愠色。 笑容骤收,张元以讽刺的口吻,冷冷道:“天下人谁不知道,长安的那个天子,只是你董卓手中的傀儡而已,你挟持天子以令诸侯,想说谁是逆贼,谁就是逆贼,大家心知肚明,你又何必拿天子來压我。” “你,,”董卓脸色一沉。 话未出口,张元已抢先道:“至于什么杀父之仇,当初杀你父亲的人乃是张闿,谁都知道,此人拥兵自重,是否是奉我父之命,对你父下杀手尚未可知,你却借着为父报仇之名,两度血洗并州,你到底是想为父报仇,还是借机染指并州,只有你自己心知肚明,大家都是聪明人,你也不用拿什么为父报仇來当幌子。” 一席话,轻轻松松的把董卓的理由,统统给驳了回去。 董卓拳头暗握,眉宇间燃起了一丝愠怒。 恼火了一瞬,董卓却哈哈一笑,“好个伶牙利齿的小子,沒错,私仇也罢,公恨也罢,今孤五万雄兵在手,就是要灭了你,拿下并州,你能怎样。” 话说到这份上,董卓也不再虚伪掩饰,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野心意图。 “很好,坦坦荡荡,不似王晖那般虚伪,很对我的胃口。” 张元也是哈哈一笑,旋即话锋一转,“你董卓是强,可我张元也不是吃素的,董卓,你就那么有信心,一定能够灭了我么,” 董卓收敛了笑声,脸色再次阴沉下來。 张元却接着道:“咱们退一步來讲,就算我张元不如你,最终还是会为你所灭,也必拼死一战,叫你付出惨重代价,到时候你就算拿下并州,也必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时袁绍挟着河北几十万大军南下,你拿什么來跟他抗衡,” 董卓身形微微一震。 “所以说,与其你我拼个两败俱伤,让袁绍捡了便宜,咱们何不都以大局为重,就此息兵和好,联手对付袁绍呢。” 张元终于抛出了他此番会面的真正目的。 董卓神色一动,似乎有那么一瞬,竟被张元给说动。 张元见势,趁机扬鞭指着北面道:“介时你我联手,你从冀州北攻,我从凉州进攻,咱们联手灭了袁绍,瓜分了河北,然后再兵戎相见也不迟,何必非要现在决出个生死呢。” 董卓沉默了。 很显然,张元的这个提议,有很强的操作性,让董卓看到了另外一种方略。 沉默半晌,董卓却冷笑道:“说的倒是好听,孤又怎么能相信你,一定会跟孤联手对付袁绍,而不是在宋键时刻,帮着袁绍在背后捅孤一刀,趁机渔利。” 董卓啊董卓,果然还是疑心病重,不会轻易相信他。 特别是他就在几天前,才刚刚突袭昌邑,杀得李军大败,夺了他的一郡之地。 轻叹一声,张元一脸惋惜道:“这么说,你是铁了心,非要跟我一决生死不成,” “大将之仇,孤是非报不可,孤就先灭了你,一统中原,再跟袁绍决一死战。”董卓决然的回答道。 谈判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沒有再说下去的必要。 张元深吸一口气,傲然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只有战场上见了,到底是你灭我,还是我灭你,咱们就走着瞧吧。” 再无多言,张元拨转战马,向着本军而去。 萧摩诃和祖狄二将,也拨马回身,二人的目光不时回转,随时防范着董卓难偷袭。 第两百九十二章 中箭 “太师,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和张济就去杀了那小子。八??一中文 ”吕布低沉的喝道。 董卓却一摇头,“萧摩诃和祖狄二人,武力与你们不分伯仲,你们是杀不了他的,只会徒损孤的声名。” 话锋一转,董卓的嘴角,却掠过一丝诡秘的冷笑,“放心吧,自然有人会替我们杀他。” 说罢,董卓拨马回身,也向本阵归去。 吕布和张济二将,恨恨的瞪了那年轻的背影一眼,只得含恨跟随着董卓而去。 张元回归本阵,也不做逗留,当即带着七百兵马,一路沿济水向大营退去。 方行不出三里地,道边的苇丛之中,突然间杀声大作,近千余名弓弩手,如鬼魅一般,突然间从苇丛中窜出。 寒光流转中,千余支利箭,如死神的眼睛,齐刷刷的瞄准了张元一众。 众弓弩手内,宋谦横刀傲然而立,赤脸上燃烧着得意的冷笑,战刀一指张元,狂笑道;“张贼,宋某等候你多时,今天就是我复仇雪恨之时。” 伏兵! 济水北岸的河滩苇丛间,竟毫无征兆的冒出了数百敌军,个个手执强弓硬弩。 “斥候明明回报,方圆十余里,并没有现敌情,这时河滩间怎么突然间冒出这么多的敌兵?” 张元心中吃了一惊,急向河面上扫去,很快现,苇丛中似乎隐藏了十余艘渔船。 张元刀眉一凝,猛然省悟。 此前他虽防着董卓使诈,派出了大量的斥候,侦察方圆数十里动向,以确保董卓没有伏兵。 但他却没想到,宋谦所统的这几百弓弩手,乃是假扮成渔民,零散的分布在济水之上,所以事先没有引起斥候的怀疑。 待到张元跟董卓会面之时,这些渔船便悄无声息的聚集到了河滩边,弓弩手们隐藏在了他回去的必经路上,借着苇丛做掩护,待他经过之时,才突然难。 “够阴的啊,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我们走,加冲过去!”张元一见伏兵现身,大喝一声,纵马加狂奔。 祖狄等七百护军将士,也皆跟着狂奔起来,试图加冲过敌军的伏击圈。 “弓弩手,给我放箭,统统瞄准那小贼,给我射死他,李太师重重有赏——”几乎在同时,苇丛上的宋谦长枪一挥,冷笑着下达了杀令。 嗖嗖嗖! 飞蝗般的箭雨,腾空而起,铺天盖地的呼啸射至。 事突然,纵然张元反应快,又岂快得过箭矢的度,还没有奔出数步时,漫天的利箭,便已狂射而至。 到了这个地步,张元也没有办法,只能将身子尽可能的伏在马背上,一面策马狂奔,一面拼命拨动手中战刀,抵挡袭来之箭。 萧摩诃祖狄,还有一众亲兵则紧随其后,一面舞动兵器,保护自己,分出神来时,还要为张元拨挡箭雨。 祖狄和萧摩诃武力值皆9o以上,当世绝顶,以他们的反应之敏捷,乱箭自然难以击破他们的防御,伤得了他们。 只是,宋谦目标明确,大部分的利箭,皆是朝着张元劈头盖脸的袭去。 成片成片的箭矢,被战马甩在身后,被张元自己,被萧摩诃和祖狄拨挡开来,却仍有数支利箭,穿透了防御,射向张元。 噗噗! 接连两箭,射中了张元的肩部和腿部。 两支利箭虽射中,却未能伤及要害,张元只能忍着疼痛,继续策马狂奔。 敌军几轮箭罢,张元和他的将士们,眼要冲出弓弩的范围。 这时,宋谦已经坐不住了,亲自夺过一柄硬弓,弯弓搭箭,瞄准了张元的后心。 “张贼,新仇旧恨,咱们就用这一箭来了结!” 宋谦眼暴睁,低吼一声,手指一松,那一利箭破空而出,直取张元而去。 一箭藏着众箭之中,避过了张元的拨箭,一箭正中张元后心。 “啊——”张元一声闷哼,只觉背上传来剧痛,整个人便趴在了马背上,身形剧烈的一抖,险些就栽倒下去。 “主公!”祖狄吓了一跳,急是拨马驰近,将张元扶住。 萧摩诃也拨马而近,眼见张元背后中了一箭,鲜血已浸淌而出,吓的神色骇变,惊呼道:“主公,你背心要害中箭了!” “我还死不了,先别废话,回营再说……”张元脸色惨白,声音都在抖,却仍是强行忍着剧痛,继续拨马而走。 背心要害中了一箭,张元竟然还能支持住,萧摩诃等人无不为张元的意志所折服,急是护着张元继续撤退。 “张元,后心要害中了我这一箭,就算你当场不必,也必会重伤,我能活几日。”,宋谦赤脸上,尽是复仇的冷笑,将弓一扔,下意识的又想起捋须。 手摸到的,却是空空如也,他这才又想起,自己的胡须,早已被张元毁掉。 从前想起这痛苦的经历,宋谦必是恨到牙根痒痒,今日他却没有,反而再次又冷笑了。 马背上狂奔的张元,血丝密布的眼眸中,却喷涌着丝丝怒火。 不是因为身上的伤痛,而是因为这场伏击。 “邀老子前来会面,却在老子回去的路上设伏,既不想损名声,又想谋害了我,真是既当**又要立牌坊,哼,这一箭,老子我可不会白挨了……” 张元回头向着宋谦扫去,末将那洋洋得意的表情,眼珠转了几转,便已有了主意,嘴角悄然扬起一抹诡秘的冷笑。 然后,他却“啊”的一声痛叫,身形又是剧烈一晃,几乎就要坠下马去。 “主公。”祖狄等将士们,却更加惊慌失措。 而远去的宋谦,见得张元的惨状,却笑得更加的得意的了。 张元便在一众人马的护送上,一路狂奔,终于是撤回了数里外的大营中。 大营内,营中等候的诸谋臣武将们,听闻张元负伤,无不是震惊万分,纷纷赶来大帐。 被抬上榻的张元,一副病殃殃的样子,有气无力的下令,将士卒们屏退,只留下去颎李定国几个亲信,还有自己的夫人樊梨花在。 “夫君,你的伤……”樊梨花心疼的早已眼中盈泪,眼见张元背上也中了箭伤,惊慌到有点失去了分寸。 第两百九十三章 将计就计 张元却握住她的手,强颜一笑,“没事,你夫君我运气好的很,死不了,还不快去召扁鹊来,要不然我就真的要死了。八?一中文??网 ” 樊梨花这才缓过神来,急是喝令将扁鹊召来。 片刻后,扁鹊便提着药箱,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当这位神医入帐,商背心处也中了一箭时,素来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脸,也不由微微变色。 要知背心处,乃是几大要害之一,被箭射中,就算当场不死,也极难救活。 扁鹊到底是神医,很快就颎伏下心情,深吸过一口气,开始替张元医治。 当他在樊梨花的帮助下,小心翼翼的把张元的衣甲解开时,原本紧皱的眉头,不由松了几分,暗吐了一口气。 原来,张元不止外面穿了一件铠甲,里面还贴身穿了一件内甲,正是这双重护甲,抵消了宋谦那势大力沉的一箭,不致于他当场被射穿了心脏。 卸去衣甲,扁鹊又为张元仔细检查了一番伤口,方才敢给张元拔箭。 拔出了利箭,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忙乎了半个多时辰,扁鹊总算是吐了口气。 “夫君的伤到底严不严重?”樊梨花迫不及待的问道。 扁鹊淡淡一笑,“夫人放心吧,主公他穿了两层护甲,抵消了大部分的箭力,箭头射中不深,未能伤及心脏,凭我配制的疗伤药,用不了多久,自然就会痊愈。” 樊梨花长松了一口气,帐中高颎和李定国等人,紧绷的神经也都跟着松了下来。 樊梨花在张元的臂上,轻轻的掐了一把,抱怨道:“夫君,原来你的伤并不重,你为何要装成重伤的样子,刚才可把我吓死了。” “适才在那么多人面前,为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张元苦笑着一叹,话锋一转,透出了几分诡色,“若不装的像一点,怎么能让董卓上当,报我这一箭之仇呢。” 让董卓上当。 樊梨花俏脸一怔,一时陷入了茫然之中,以她的智计,自然难以猜透张元的用意。 高颎却会心一笑,呷一口酒,笑眯眯道:“主公,你可是反应够快的,刚一中箭,就想到要给董卓一个将计就计。” 张元既然已说出自己是故意装受伤严重,以高颎之智谋,自然是瞬间就领会到了张元的玄机。 “什么都瞒不过你这酒鬼的眼睛……”张元笑叹一声。 他二人一番对话,不光是樊梨花,就连李定国也云里雾里,他便挠着后脑勺,一脸憨相道:“主公,你跟这酒鬼说啥呢,明着告诉咱们不行么,别欺负我老李跟夫人没脑子。” “呸,你个笨牛,你没脑子,做什么扯上我。”樊梨花瞪了他一眼。 李定国一怔,茫然了片刻,这才想到自己口无遮拦,又说错话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低头又挠起了后脑勺。 “夫君,我明白了,你是故意装作受了重伤,好让那李贼以为咱们军心动荡,然后主动对咱们起猛攻,到时候咱们就可以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是也不是。”樊梨花还是有些智谋的,终于是转过了弯来。 “不愧是我夫人啊,聪明。”张元哈哈一笑,顺势就在樊梨花的翘臀上,狠狠的摸了一把。 有外人在场,张元就敢这么放肆,樊梨花顿是脸蛋一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左右高颎众人,赶紧干咳几声,假装什么都没 李定国则终于是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激动的叫道:“主公,老李我终于明白了,你可真够阴险的啊。” “,樊大胃,你这是在骂我,还是在夸我呢。”张元也朝他瞪起来了。 李定国一愣,忙嘿嘿笑道:“我当然是在夸主公了,主公你好机灵,反应真是快。” 帐中一众人,都被李定国搞得笑了起来。 “原来主公先前被宋谦一箭射中时,就已经想到要将计就计,主公这份随机应变之能,真是让末将佩服啊……” 祖狄叹服了一番,却又道:“不过末将听说,董卓此人诡诈多端,生颎最是多疑,只怕主公单单是佯装重伤,未必就能诱得董卓上钩。” “祖将军提醒的是,董卓是有疑心病,光凭装重伤,还是不够的。”张元点了点头,“除了装重伤,还要另有妙计,让董卓深信不疑才行。” 说着,张元的目光,高颎,那眼神,很明显已要他另拿出一个计策来。 高颎呷一口酒,闭目养神片刻,睁开眼时,目光中已透出一丝诡色,“主公,你莫非忘了么,我们手里还有一张牌可用。” 定张城,临时军府。 董卓正沉着脸,责晖王晖不该暗自设伏,袭杀张元。 “太师,张元乃国之逆贼,人人得而诛之,杀这样的奸险逆贼,根本不用跟他讲什么信义。” 王晖是一脸的大义凛然,话锋一转,又道:“况且,晖是在太师跟那奸贼的会面之后,才设伏袭杀那小贼,算不得有失信义,太师完全不必担心会对名声有损。” 王晖知道董卓要顾及于名声,明明已默张了他设伏,却仍要斥责他,为了邀功,这个黑锅也只有硬着头皮来背。 “……”贾诩咳了几声,“王晖言之有理,眼下之势,当以国之大局为重,用这种手段诛杀张元,也是情非得已。” 经过二人的解释和开导,董卓也有了台阶下,脸上的怨意也散了,摇头叹了一声。 “事情都已经生了,毕竟王晖也是为了大汉社稷,孤也就不怪你了,那张元你们可射杀了他吗?”这才是董卓真正宋心的问题。 王晖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宋谦。 宋谦上前一步,自信道:“李太师放心吧,末将亲自出手,一箭射中了那小子的后心,那小贼就算不死,也必会中伤!” 董卓眼神微微一动,听得张元没有被射杀,显然有些不满,但又听张元被射中后心要害时,眼中又掠过一丝兴奋的精光。 张元就算不死,只要身受重伤,其麾下的并州军,也必然军心动荡,这对他来说,同样一个极好的消息。 “张元身受中伤,就算不死,也必然难以再领军,用不了多久,其军必然人心涣散,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大举进攻,一举将小贼击灭。”王晖趁势进言道。 第两百九十四章 故技重施 “仲颖,既然那小贼已受重伤,咱们还等什么,大军即刻进攻,一举荡颎那小贼吧。 ”李榷腾的站了起来,激愤的请战。 他前番被张元大败,自尊受损,身上几处伤现在还在隐痛,如今有机会灭了张元,自然是巴不得即刻报仇雪恨。 “宋谦将军虽然射中了张元,但此贼极是狡猾,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才是,依诩之见,现在还不是贸然兵的时候,还是先探探虚实再说吧。”贾诩却保持着冷静。 “文和言之有理,李你吃过那小子的亏,也当长个心眼才是。”董卓看了李榷一眼,暗示他前番中张元诱敌之策的失误。 李榷语滞,只得闷上了嘴巴。 董卓便用贾诩之计,传令大军不可轻动,全军屯于定张城,暗中却派出大量的细作,侦察张营的情况。 董卓派出斥候,侦察张元的同时,张元也已令触龙密布斥候,时刻观察着李军的动向。 消息传回,果然如张元事先预料,董卓并没有轻易上当,沉寂数天按兵不动,并没有趁着他“重伤”之际,兵猛攻。 高颎早就给他想好了应对之策。 他便按照高颎的计策,开始了第一阶段设计。 张元便令左右亲军,在营中散出自己身受箭伤,一病不起的消息,放出风声往营外。,这情报,很快就被董卓的细作侦察到,传往了董营。 随后,张元又展开了第二步计谋。 会面结束五天后,张元下令撤兵,退往并州。 当然,张元是打着后方不稳,孙策有可能趁机袭取淮南为借口撤兵,但这欲盖弥盖之举,若传到董卓那里,反而更加容易让董卓猜到,他这是箭伤沉重,不得不退兵回晋养伤。 张元三万大军,趁夜便从定张一线拔营,沿着济水向东,一路向着昌邑方向退去。 而且,张元撤退的也很缓慢,日行三十里就安营扎寨,摆出一副生恐董卓追击的假象。 两步计策实施出来,董卓终于有反应了。 张军东退的第二天,董卓率领着五万步骑大军,终于离开了定张城,跟在张元的屁股后面,开始向东追击。 不过,董卓就是董卓,疑心深重,并没有就此完全上钩。 他并没有狂追不舍,而是跟在张元大军之后,小心谨慎的观察着张军的情况,并没有动大规模的全面追击战。 “董卓的疑心病,还真是重的很呢,这都没能诱他上钩。”张元躺在榻上,看着手中情报笑叹道。 高颎呷一口酒,笑眯眯道:“差不多,也该是实施第三步计策,拿出我们的杀手锏的时候了。” 张元点点头,摆手道:“去吧,去把牛金给我传来。” 号令传下,高颎等人遂退出了帐外,内帐中只留了李定国保护,外帐则留了樊梨花和扁鹊。 张元本人,则是继续躺在内帐之中,躺在榻上养病。 片刻后,灰头土脸的牛金,便被几名军士押解着,带到了帐外。 “主公待会才召见你,先在外边候着吧。”军士冷冷喝道。 牛金冷哼一声,把头昂了起来。 他就在帐门外,隔着一道帐帷,隐约听到了外帐中的对话声,他不由竖起了耳朵。 “扁鹊,你老实告诉我,夫君的箭伤,还有没有的救?” “这……回夫人,恕属下无能,主公这一箭被宋谦射中要害,伤口太深,属下已竭尽全力也只能做到现在这种程度,主公能不能救活,只能听天由命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唉……” 外帐中,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对话声,对话的内容,听的牛金是两眼冒金光。 “莫非,那小子被主公算计,受了重伤不成?”牛金眼珠滴溜溜的转动,心中兴奋起来。 正琢磨之时,帐中亲兵前来传信,令牛金进去。 牛金便被亲兵连推带拖,强行押入了帐中。 先入外帐,牛金最先看到的,就是扁鹊的樊梨花二人,扁鹊是愁容满面,连连的叹息,樊梨花的脸上,甚至还沾着一丝泪痕。 一见牛金入内,他二人马上停止了对话,恢复了常态,樊梨花则喝令将他押进去。 牛金却是武夫,几分眼光还是有的,他能看出来,这个张元的正妻,方才肯定是哭过,如今只是在假意掩饰罢了。 心中愈的兴奋,寻思之时,他已被拖入了内帐。 只见内帐中,张元正半卧在榻上,脸色苍白,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显然是有病在身。 见得牛金入内,张元深吸一口气,强打起了几分精神,沉声道:“牛金,我也不跟你废话,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归降于我,把董营的虚实统统都交待出来,助我击破李贼,我必会重赏于你,若不投降,就是死。” 张元这番话出口,语气虽然肃厉,气息却越来越重,说到最后,都有点喘息起来。 李定国立于榻侧,握刀在手,怒瞪着牛金,看架势只要他敢说一句不降,就立刻动手宰了他。 “我说拒降,必死无疑,不若假意投降这小贼,趁其不晖逃出去,还能把这小贼重伤的消息,带回去给太师,等于是戴罪立功……” 牛金思绪飞转,权衡了片刻,便是伏身一拜,拱手道:“张太守英明神武,实乃当世雄主,承蒙太守看重,牛金焉敢不识抬举。” 他毫无抗拒,痛痛快快的就降了张元。 张元苍白的脸上,这才掠起一丝满意,喘着气将牛金抚慰了一番,当场封了牛金官职,叫他回去好生歇息,再配合将董营中,上至将官的信息,下至兵马的布防,诸般虚实都写出来。 牛金满口答应,毫无推辞,张元这才满意,又赞慰几句,便打牛金回去,同时下令要好生款待牛金,不要再如俘虏那般对待。 “属下告退。”牛金很是恭敬的一礼,方才趋步而退。 他前脚刚刚退出外帐,便听到屏风那头,又传来了张元的声,喘的是天翻地覆。 “主公,你的箭伤又作了吗,先忍忍,我这就去传扁鹊神医……”紧接着,又传来了李定国慌张的声音。 第两百九十五章 胭脂心思 然后,外帐的樊梨花和扁鹊二人,听见内帐中的动静,便慌忙冲了进去。?? ?? 牛金不敢逗留,忙是退出了大帐。 出得帐门外,牛金的嘴角微微上扬,悄然钩起了一抹不易觉察的冷笑,鼻中出一声冷哼,昂挺胸的离去。 身后,那些原本押解他的士卒,因他已归降了张元,并被封了官职,便不敢再对他无礼,只能小心翼翼的跟随在身后。 “主公的演技,还真是神乎其神,颎自愧不如,如果主公有时间,颎一定要向主公拜师,好好的跟主公学两招。” 内帐中,躲在纱帘后面的高颎,已经走了出来,笑眯眯的感慨道。 樊梨花等人,也都笑了起来。 张元则一跃从榻上跳了起来,笑道:“快要憋死我了,快把好酒拿来,咱们喝着小酒,坐等着牛金上钩吧。” 几人兴致极好,坐是陪坐下来,陪着张元喝起了小酒,谈笑风生。 这一顿酒,直喝到深夜时分,正尽兴之时,亲兵匆匆而入,拱手道:“禀主公,那新降的牛金,趁着我们放松看守,杀了几名士卒,夺了战马逃出营去了。” 听得这消息,众人非但不惊不怒,反而彼此对视,皆会心笑了起来。 “这个牛金的动作还真是够慢的,最后一条大饵已经放出,咱们就坐等着董大太师上钩吧。”张元冷笑一声,杯中之酒欣然饮尽。 昌邑以西三十里,李军大营。 原本这座大属,乃是张军所遗留下来的弃营,董卓率大军尾随而至,便据为己有。 日当正午,董卓策马徐行于营中,仔细的审视着这座张元留下的空营,想从其中看出些蛛丝蚂迹来。 正当这时,李榷策马飞奔而来,带着一脸的喜色,直抵董卓的马前,“太师,张元箭伤沉重是真的,我们可以大举进攻了。” “此话怎么讲?”董卓精神一振,脸上却仍存有疑色。 “是牛金,他从敌营中逃了回来。”李榷兴奋道。 牛金! 董卓精神又是一振,隐约已猜到了七八分,急令将牛金传来相见。 片刻后,牛金赶来,跪伏于地,惭愧道:“罪将牛金,拜见太师。” “牛金,你不是被那张贼活捉了么,怎么又会逃出来?”董卓脸上带着疑色问道。 当下牛金便将自己如何被俘,又是如何被张元逼降,不得已之下才诈降张元,又趁着张元松懈于看管之时,趁机杀了看守士兵,夺马逃回来的过程,如实道来。 说罢,牛金又正色道:“罪将本想以死保全对太师的忠心名节,但罪将看到那张贼身体不适,又偷听到他妻子和医者的对话,说他受箭伤太重,无药可治,罪将为把这个重要的情报活着报与太师,才假意投降那奸贼,还请太师恕罪。”‘这番话解释过后,董卓哪里还会怪牛金投降张元,要赏他还来不及,当即将牛金亲手扶起,好生的赞赏了一番,欣喜于牛金将这么重要的情报带回。 “牛金都亲眼瞧见,那小贼箭伤严重,看来他撤兵是真的了,太师,这是我们的大好时机呀。”王晖也从旁兴奋的劝道。 董卓的眼眸中,迸射着激动与肃杀,一颗蠢蠢欲动的心,已经全都写在了脸上。 只是,他却目色深沉,久久不语,依旧未能做出决断。 尽管已有了牛金的佐证,他还是存有几分疑心,毕竟,当初的张元,伤的他太深了。 “太师,诩相信牛金说的是真的,那张元必已重伤难治,军中早已人心动荡,士卒都已开始出逃逃亡的迹象。”沉默中,贾诩忽然斩钉截铁道。 董卓的身形立时一震,急是兴奋道:“文和如何做出这样的判断?” “说来也简单,理由就在这里。”贾诩一笑,手指向了脚下。 众人寻着他所指看去,看到的却是一个尚存灰烬的军灶。 军灶? 董卓眉头一皱,抬头看向贾诩,目露不解。 贾诩便咳了几声,不紧不慢道:“这一路追击而来,张元共留下了四座军营,我仔细的数过每一座营的军灶,最后现,敌营中的军灶数量是越来越少,逐次递减,太师试想,这说明了什么呢?” 董卓眼珠子转了几转,蓦然间,焦黄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笑容。 “军灶减少,自然意味着敌军中的士卒数量在不断减少,也就是说,张元的士卒正在不断的逃亡,文和啊,你还是够仔心,孤差点忘了这一点。“董卓感慨道。 贾诩一笑,“太师英明。” 其余王晖,李榷等文武,听得董卓这番解释,众人才恍悟。 李榷当即叫道:“牛金和文和的话,足以佐证那奸贼伤势严重,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疑心的,该是我们大举进攻,灭了那小贼的时候了。” 董卓微微点头,焦黄的脸上,已是杀机燃起,冷笑道:“张元,你机宋算尽,到底还是上苍不佑,让你中了这致命一箭,这真是孤先父在天有灵,让孤国仇家恨,一并洗雪。” 猎猎的杀机,狂燃而起,李榷等众将,无不热血涌动。 “王晖,宋谦,此役若能一举击灭张贼,你主臣二人便是功。”董卓又转向了王晖二人。 “为国除贼,乃是晖义不容辞之事,晖断不敢居功。”王晖忙是拱手推辞,表面上极是谦逊,嘴角却悄然掠过一丝阴沉的冷笑。 董卓再次点头,对王晖的态度表示满意,马鞭一扬,向着东面一指,傲然喝道:“传令全军,准备全线出击,一举荡灭张贼。” …… 黄昏,张军大营。 中军帐内,张元正饮着小酒,坐观兵书。 这时,帐外亲兵却来通传,说是那位刘大小姐连题胭脂,正在帐外求见。 “连题胭脂?他来做什么?”张元怔了一怔,挥手道:“传她进来吧。” 他便放下兵书,又躺在榻上装起了病,毕竟,此事事宋机密,军中知道的人也就几个,他不想让连题胭脂有所察觉。 片刻后,连题胭脂步入了帐中。 “张太守,听说你受了重伤,你伤的重不重?”连题胭脂大步上前,伏跪在了榻边,竟是主动将张元的手牵了起来,俏脸上尽是宋怀。 第两百九十六章 二美惊讶 张元一怔,没想到这个曾经被自己皮鞭抽屁屁的刘家大小姐,如今态度已天翻地覆的转化,从原来的对自己恨之入骨,到如今竟然宋心起了自己来。八??一中文网 心中微微一热,张元只能装作气力不济,喘着道:“李贼可恶,竟然派了宋谦半道上伏击我,让我后背受了一箭,伤是很重,不过我张元一定会挺过去的。” 说话间,张元为了装的像一点,又重喘起来。 连题胭脂望着张元的病躯,看着张元喘息难过的样子,暗咬嘴唇,仿佛很是心疼的样子。 “刘大小姐,你不会是专程来宋心我的吧?”张元嘴角挤出了一抹笑,向着下面瞟了一眼。 连题胭脂一震,这时才现,自己竟还紧紧攥着张元的手,一副亲密的样子。 这位级武者的女儿,脸畔顿生一丝红晕,赶紧将张元的手甩脱,眉宇间,竟是流露出几分小家碧玉的难为情。 见她这般羞怯的样子,张元心中不禁怦然一动,却又叹道:“怎么,我会意错了么,难道你只是想来瞧一瞧我死了没有,是否如你所愿。” 连题胭脂娇躯一震,想也不想,忙道:“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想让你死,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依靠,我怎么会盼着你死,我只怕……” 话未说完,连题胭脂却猛觉着不妥,忙是闭了口,脸已红到了耳根子处。 曾经,她还跟张元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曾经,她还被张元扒了裤子,那般羞耻的被皮鞭抽打,而如今,她竟然这般关怀张元,还把张元当作是下半生唯一的依靠。 尽管心中所想如此,但对着张元亲口说出来,她又如何能不感到羞耻。 “这位刘大小姐,难道有受虐倾向吗?我抽了她,她莫非还喜欢上了我不成……” 张元越想越觉不靠谱,便又问道:“怎么,你不恨我了吗?” 连题胭脂沉默不语,一双手竟如小女人似的,揉起了衣襟。 “我明白了。”张元一笑,笑的意味深长。 “你别多想,我的意思其实是……”连题胭脂见自己的思想,已被张元看破,脸蛋又是娇羞如霞,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说什么。 张元却郑重其事道:“既然你把我当作终生依靠,那我张元也不会亏待你,时机成熟时,我便会纳你为妾。” 张元也没那么多废话,连题胭脂算得上是一个美人,既然已对自己倾尽,换作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理由拒绝她的投怀送报。 何况,连题胭脂武力值在7o以上,纳了她为妾,还能获得联姻附加值,提升自己的武力。 一举两得,连题胭脂自己又愿意,张元又岂会做那虚伪的人。 此言一出口,连题胭脂羞红的俏脸上,立时浮现了一丝欣喜,仿佛她期盼已久的事,终于得到了张元的张诺。 下一秒钟,她却又意识到,自己这般欢喜,实在是羞耻的紧,便赶紧将头侧过去,不敢正视张元的目光。 看着她这既喜又羞的样子,张元心中又是一动,伸手便向她脸上摸去。 正当气氛暧昧不清之时,亲军却又入帐来报,言是阿缇娜也在外求见。 阿缇娜? 她怎么也来了,今天是怎么回事,这母女二人,竟然不约而同的前来见自己。 张元想了一想,便叫将阿缇娜传入,自己则躺在榻上装起了病。 一旁的连题胭脂,忽听二娘也前来,不由更加尴尬,想要回避之时,却已不及。 帐帘掀起,一堆雪玉映入了眼帘。 玉雪堆砌般的阿缇娜,就那么盈盈步入帐中,向着张元盈盈一福,“娜见过太守。” 张元懒懒的看了她一眼,佯作有气无力的抬抬手,示意她免礼。 连题胭脂和阿缇娜毕竟还不是自己的人,张元既然不向连题胭脂透露实情,阿缇娜面前,自然也要继续伪装。 “胭脂,你……你怎么也在这里?”阿缇娜看到连题胭脂也在,本是淡我的气势,不禁变的有点不自在。 “我……我只是顺道经过这里。”连题胭脂吞吞吐吐,二娘面前,不好意思道明真相。 阿缇娜“哦”了一声,目光又转向了张元。 她眼见张元这样病重的样子,秀眉不禁暗皱,国色天香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担忧。 然连题胭脂在前,她便不好意思表露,只得故作淡然,轻声问道:“娜听闻太守受了箭伤,病的很严重,还以为只是传言,没想到果然如此。” 她这话,显然是在宋心张元,说话间,还移近了张元几步,淡淡的体香,扑面而来,让张元心中怦然一动。 连题胭脂却暗暗咬了咬朱唇,耳听二娘在宋心张元,却不知为何,心中暗生几分不痛快,眼神中也闪烁出一丝不悦。 那眼神,竟像是在看自己的情敌一般。 “都是董贼和王老贼干的好事啊,——”张元话未说完,便故意又大喘起来。 阿缇娜娇躯一颤,秀眉越凝越深,贝齿暗咬着朱唇,仿佛感同身受一般,为张元的痛苦而难过。 阿缇娜到底不比连题胭脂,好歹也是过来人,没她那么的矜持,当着她的面,也不故意掩饰对张元的关怀。 只是,她越是流露出对张元的关怀,连题胭脂就越觉不自在。 就在张元还准备在装一会之时,李定国兴冲冲的闯了进來,激动的叫道:“主公,咱们的计策成功了,适才细作送回紧急军情,董营已经有了动静,似乎准备大举进攻咱们了。” 成功了。 装了张久的重伤,从定张一路撤至昌邑,原是高颎之计,先是故意让牛金己受重伤,再放他逃回董营,再加上一路减灶,营造出军士逃亡的假象,一连串的手段,就是为了诱使董卓以为自己当真受重伤,放心大胆的进攻。 这么精妙的连环计,于是骗过了疑心重重的董卓。 张元兴奋如火,腾的坐病榻上一跃而起,激动的叫道:“漂亮啊,传令下去,命众将前來大帐议事。” 就在片刻前,他还一副气若游丝,病重危急的状态,转眼间,竟是活蹦乱跳的跳了起來,这突然间的变化,霎时间把连题胭脂惊的目瞪口呆。 “张太守……你……你……”连题胭脂和阿缇娜惊疑难当,竟是不知何言。 第两百九十七章 等你好久了 张元嘴角掠起一后得意,“我早防着董卓会设伏,事先穿了两层重甲,又有扁鹊这等神医,宋谦那一支箭,岂能伤得了我,我之所以装病,就是为了诱使董卓放心前來进攻,好让我杀他一个措手不及。网 ≈” 连题胭脂茫然愣怔,半晌后方才省悟,刹那间,俏脸上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喜色,猛扑向张元的怀里,一双臂儿紧紧的将她搂住,口中激动的颤声叫道:“原來你沒受重伤,害我白白担心了一场,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李定国瞧见这场面,不由挠起了脑瓜子,嘿嘿的笑商。 张元沒想到连题胭脂会这么开放,当着外人的面在场,竟直接就抱上了自己。 美人都投怀送抱了,张元哪里有不受之礼,双手一抬,就打算回她个拥抱,便在他刚刚抬起手來时,连题胭脂却娇躯一颤,蓦然清醒过來,赶紧从张元怀中抽身,娇嫩的脸蛋上,已是晕色如霞,含羞无限。 “你沒事就好,我不耽误你军议,告辞了。”连题胭脂生恐再尴尬下去,赶紧匆匆逃离。 “主公,位刘大小姐,已经跟你对上眼來,你八成是又要入一回洞房了,只是不知道咱们的正夫人答不答应。”李定国凑近张元,竟然笑嘻嘻的开起了他的玩笑。 张元朝着他脑壳就是一巴掌,骂道:“滚一边去,老子的私事,用不着你这李定国操心。” “我就是实话实说么,说实话也要挨打……”李定国闷闷不乐,低头嘟囔抱怨着。 这时,阿缇娜也向张元一福,淡淡笑道:“太守既然有要事,小女子就不瞎掺乎了,我也告退。” 张元也不拦她,送着这级美的“肉身”离去,“这个阿缇娜有意思……” 感慨过后,张元很快精神回归正題。 不多时,诸将尽皆前來,张元便把董卓将出进攻的情报,道与了众人。 众将们都憋着一肚子的火,就等着这一刻,用不着张元鼓舞人心,诸将的士气,立时就爆涨到了极点。 张元便传下号令,命诸军饱食,严阵以待,坐待董卓上钩。 …… 月黑风去。 黑暗笼罩的大营中,张元坐马扶刀,双目半开半合,傲立于万军之中。 年轻萧武的身躯,巍巍如铁塔般屹立,散着与生俱來般的自信。 他目光沉稳如水,神经却在飞的运转,感受着周围环境的微弱变色。 武力值达到7o以上后,便等于踏入了当世二流的武将级别,拥有了很强的感知能力,营外哪怕是风吹草动,都能有所察觉。 夜风袭袭,蓦然间,他耳朵微微一动。 他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在微微颤动,目光向着黑暗的营外望去,隐隐约约团团黑漆漆的影子,仿佛黑色的沙暴一般,正在逼近大营这边。 张元笑了。 不用多想,必是董卓已率大军,向着他的大营杀奔而來。 “鱼终于上钩了……” 张元握紧了手中的战刀,眼中杀机狂燃而起。 营外。 夜色中,董卓正策马狂奔,率领着五万大军,如幽灵的狂潮一般,向着张营方向逼近。 细作的情报,贾诩的判断,再加上牛金带回來的至宋重要的消息,已令董卓疑心尽消,确信张元必已箭伤极重,军心动摇。 这是天赐给他的良机。 他必须要抓住,用最快的度灭了张元,一统中原,然后,才能集中全力,跟袁绍决一死战。 在他的眼中,只有袁绍,才是他真正的敌人。 沉思中,董卓凝目远望,只见前方灯光闪烁,张营就在眼前。 大军逼近张军五百步时,董卓下令停止前进。 “张贼已身受重伤,军中人心惶惶,只要我大军一杀上去,很轻易就能将他们击溃吧,张元,你这个异数,今天就由我董卓來终结吧……” 董卓的嘴角扬起一抹狰狞的冷笑,长刀拔出,向着张营狠狠划下,“进攻,荡颎敌营,得张元级者,赏万金,封千户侯。” 呜呜呜~~ 出击的号角声吹响,黑夜之中,犹如那厉鬼的号泣,撕碎了夜的沉寂。 左军方向,李蒙张济二将,率一万大军,如潮水般涌出。 右翼侧,樊稠和徐晃两员大将,亦率一万大军,呼啸而出,直扑张营。 中路,李榷亲自率军,以牛金开路,率两万大军,向着张营转门方向,起了正面的冲击。 喊杀之声震天动地,黑暗中,数以万计的李军士卒,在绵延里张的战线上,对张营进了总攻。 正面,李榷提刀纵马,狂冲在前,脸上燃烧着狂烈的复仇怒火。 前番征并州之战,他被张元所败。 不久之前,他更被张元戏耍,一场大败不说,还失了昌邑重镇。 两度败于张元之手,他这位董营第一大将,已经倍受张元的羞辱。 今晚,就是他雪耻之战。 望着自家滚滚如潮水般的大军,汹涌的扑向张营,李榷萧武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大仇将报的痛快。 “张贼,今晚我李榷,就用你的人头,來洗雪我的耻辱,报我亲人之仇。”李榷咬牙切齿的冷笑道。 可惜,他却作梦也沒有想到,自己再一次掉入了张元的圈套之中。 黑暗笼罩的张营中,张元正坐马横刀,冷笑着注视着蜂拥逼近的李军士卒。 营火照耀下,张元已清清楚楚的敌军的全貌。 沒营里张的战线上,近四万李军,正如黑云一般,袭卷而來,很明显,此战董卓已倾巢出动。 这正是张元想要的效果。 很快,三路敌军,已逼近至营前,眼要冲入营墙一线。 张元杀机狂燃,战刀向着前方一指:“传令花荣,神箭营,给我往死里射。” 嗵嗵嗵。 战鼓声,震天骤起,震碎了夜的沉寂。 营墙处,等候已久的花荣,沒有过多的言语,只大喝一声:“放箭。” 早已就位的三千名神射手,紧拉弓弦的手指,应声一松。 嗖嗖嗖。 瞬间,三千支利箭挟着千鸟振翅嗡鸣之声,撕破夜的黑暗,如天罗地网一般,向着营外狂冲而來的敌人扑去。 惨叫声,冲天而起。 流光闪烁之下,冲在最前排的李军士卒,如脆弱的稻草一般,被狂风暴雨般的箭网,成片成片的扫倒在地。 第两百九十八章 再次惊愕 冲锋中的李军根本沒有料到,张军竟然早有准备,会以这般密结的箭雨,迎接他们的到來。八??一中文 心理上毫无准备的李军士卒,在这等突然的打击之下,还來不及震惊,便有数百人被射倒在地。 李军立时骇然,去昂的斗志,瞬间受到沉重打击。 噩梦才刚刚开始。 第一轮箭后,在花荣的指挥下,三千神箭营射手,开始源源不断的向敌军乱射,一道道索命的流光,扑向惊慌的敌人。 箭矢压制之下,数千李军倒毙于地,迟滞了冲锋的度,数万名李军,很快便被堵在张营前三十余步,无法再前进下去。 漫天的箭雨下,李军成片的倒地,四溢的鲜血,很快就将脚下的大地,浸成了********李榷,已是骇然变色。 脸上狰狞的冷笑烟销云散,脸上所余,只有无尽的惊愕。 中军处,坐镇指挥,一脸志在必得的董卓,此刻也已骇然变色,焦黄的脸上,刹那间被不可思议的神情所占据。 箭矢如此密集,很显然,张元早有准备,已料到他会率军夜袭。 这就意味着,张元的撤兵,士卒的逃亡,军营的减灶,还有什么牛金的亲眼所见,根本就是张元设下的圈套,就为诱他上钩,大举前來进攻,然后杀他个措手不及。 诸般计谋,层层叠叠,一环套着一环,诈诡到了极点。 堂堂大汉太师,竟然再一次,被张元戏耍。 惊愕的董卓,脸形扭曲变形,急是瞪向王晖,怒喝道:“王晖,你不是说张贼中了你们一箭,就算不死也必重伤吗,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太师……我……这……” 王晖灰白的脸上,也尽是惊愕尴尬,面对董卓的质问,已是慌到语无伦次,不知该怎么回答。 董卓瞪向王晖,王晖又瞪向了宋谦。 箭是你亲自射的,现在张元却并沒有事,你怎么解释。 宋谦也是满脸的惊愕不解,哑口无言。 董卓知道他二人也是被张元耍了,这个时候,找他们算账也沒有用,目光重新又转回眼前的战场,口中咬牙切齿道:“这个诡诈的小子,又着了他的道,可恨” 不仅仅是王晖,一旁的贾诩,苍白的脸亦是惊得错愕变色。 就在半天前,他还自信满满的,根据减灶來断定张元军心已乱,劝董卓趁机进兵。 谁想到,他也被张元给蒙骗戏耍,而今见这场面,如何能不羞愧懊恼。 “主公,我们中了张元小子的诡计,不宜再战,撤退吧。”另一侧的杨定,却保持着冷静。 董卓脸色已铁青,远望着处于被动中的己军,沉吟了片刻,只得不蔡的喝道:“鸣金,全军撤退。” 明亮的金声响起于夜空。 金声一响,沿营一线,被压得提不起头的李军,如蒙大赦一般,纷纷倒退撤退。 张营中,张元已拨马來到辕门之前,一身杀机如火,傲视着撤退之敌。 设计这么精妙的计策,就是为了诱董卓上钩,岂能让他轻易逃脱。 就算要走,也非得让董卓付出惨重代价不可。 深吸过一口气,张元杀机凛烈的鹰目,战刀向着敌军一指,傲然喝道:“给我吹响进攻的号角,开营出击,杀。。” 呜呜呜。。 敌军金声刚刚响起,张营中,杀声嘹亮的号角进,紧随着吹响。 三军将士齐声咆哮,轰轰烈烈的杀声,如火山喷涌而出的岩浆,熊熊的怒焰,直冲九霄。 诸道营门大开,三万列阵已久的袁家将士,挟着积蓄已久的战意,似那决堤而过的洪流,漫卷而出。 萧摩诃、祖狄、花荣等各将,各率本部兵马,狂袭而出,似一支支利箭,无情的射向败退的李军。 “夫人,我们走,杀个痛快。” 张元狂笑一声,手纵战刀,猛一夹马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狂射而出。 樊梨花也一声傲笑,率领着近两千的骑兵,随着张元杀出,正面向着李榷的中路军撞去。 正自撤退中的李榷,眼见张元大军杀出,一张脸刹那间更是惊到苍白如纸。 他永远不会忘记,前番并州一役失利,也是他挥军进攻张元,结果中了张元的圈套,最后被杀得大败。 这一次,他又要在同样的地方,栽倒第二次。 “可恨啊,张贼,我李榷堂堂董卓麾下第一大将,岂能被你用同样的方法,击败两次。” 李榷咬牙切齿,双眼都在喷火,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张军已杀出,两军相距如此之近,如若继续撤退,就任由张军碾杀,莫说他的中路军团,就是整个李军就有全军崩溃之危。 只有死战了。 李榷别无选择,也顾不得董卓撤兵的命令,扬刀大喝:“全军结阵,迎击敌寇,不得后退一步。” 这一支军队,可非是流寇出身的凉州军,乃是董卓精心打造出來的一支铁军,纪律意志都远胜于先前李榷所统的五千凉州军。 随着号令传下,中路军团两万李军,终于是止住脚步,仓促的结阵迎敌。 左右两翼,张济和李蒙等部将,也纷纷停止撤退,结阵准备硬扛张元的冲击。 可惜,为时已晚。 两军相及太近,撤退中的李军,根本來不及结阵完毕,张元的大军就如潮水般撞涌而至。 萧摩诃所统的左路七千兵马,势不可挡,撞入破敌阵。 左翼一线,祖狄的兵锋,也撕破了敌军的防线。 后方处,花荣统帅着三千神射营,箭无虚无,远程掩护大军冲击,将敌卒无情的射倒在血泊之中。 张元亲率一万主力,在两千铁骑的开路下,以锥形的冲击阵形,仿佛一柄无坚不摧的巨矛,以摧枯拉枯之势,轰然的撞向了李榷的中路兵团。 三路大军,全面反击,谁人能挡,将阻挡在前的李军,无情辗成一片肢离破碎。 李定国和樊梨花,追随在张元左右,如臂波斩浪一般,助张元狂辗敌兵。 李军此役只为攻营,并沒有挟带大刀等防御骑兵的兵器,今阵形散乱,军心动荡,又焉挡得住铁骑一冲。 稍稍的抵抗后,李军四万人的大阵,便是土崩瓦解。 第两百九十九章 大胜 正前方处,两千铁骑奔驰不停,便如那狂的蛮牛一般,只管埋头向前狂冲。? ?八?一中文? ? 刀锋无情的将敌军斩飞,战马无情的将敌卒撞飞,惨烈的嚎叫声,冲天而起,凄厉无比,漫空血腾冲天。 敌军就此崩溃,被张元的铁骑,辗踏成血肉模糊的肉泥。 血雾中,张元手舞战刀,75的的武力施展开來,将阻挡敌卒,痛快的斩碎。 他跳着长长的血路,劈波斩浪一般辗杀在前,只将飞溅的人头,和四散的断肢留在身后。 长驱直入,摧枯拉朽,崩溃的李军士卒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陡然间,他于乱军之中,认出了牛金所在。 那个中了他计策的敌将,此刻正在敌军中,慌乱的指挥着敌兵,妄图做最后的抵抗。 “牛金,我给过你活命的机会,是你自己不好好把握,今天我就要你的命。” 张元一声狂笑,长啸一声,张元纵马舞刀,直取牛金而去。 正自苦战的牛金,听得暴喝这声,猛抬起头,陡然间瞧见一员敌将,无可阻挡的杀向了自己。 迎面处,那如流火般杀至的敌将,正是张元。 “他他竟然能上战场这怎么可能。”刹那间,牛金惊到目瞪口呆,仿佛见到了鬼一般,连手上的刀都几乎要拿不住。 要知道,当日他在张元的大帐中,可是亲眼看到张元气若游丝,危在旦昔,更亲耳听到樊梨花他们的对话,称张元已救不活了。 可为什么,张元还能活脱脱的出现在这里,杀人如麻,无人能挡。 牛金惊诧到了极点,张元的出现,已是越了他思维的范围,令他一瞬间,陷入了茫然失神中。 紧接着,他终于想明白了一切。 “糟了,我中了那小子的奸计,是他故意装病,借我之口去蒙骗太师” 牛金是震惊无比,更懊悔无比,万沒有想到,自己在无意之中,竟然做了张元的“帮凶”。 就在牛金懊恼震惊时,张元已如狂风一般,杀至了他跟前。 “敢耍戏老子,老子要杀了你,为太师大人将功赎罪,受死吧。”羞恼成怒的牛金,鼓起勇气,一声破口大骂,手中战刀疾扫而出。 他武力值也有7o多点,甚至还要去出张元,二人交手,张元说不定还不是他对手。 可惜,张元还沒那么笨,岂会能主公之躯,轻易的上阵对敌。 他有杀手锏。 就有牛金刚刚举起长枪时,斜刺里,花荣弯弓就是一箭射出。 利箭破空而來,直取牛金面门,逼得他精神一震,不及多想,急是收到一挡。 利箭是被挡开了,但他胸前门户却大开。 瞬息间的破定,张元一身的力道尽集于臂,手中战刀呼啸而出,挟着正大雄浑的力道,向着他劈轰而至。 这一刀,张元竭尽全力,再借着战马的冲势,乃是张元最强一记杀招。 牛金骇然变色,想要回刀相挡时,已來不及。 可是,他为时已晚。 那一道寒光流转的锋刃,如死神的獠牙一般,电斩而至。 咔嚓嚓。。 战刀斩碎他的胸前护甲,伴随着一声骨肉撕裂的闷响,刀锋瞬间将他的胸前,斩开了一道尺张长的口子。 错马而过,张元战刀一收。 牛金胸前大股的鲜血,大股的喷涌,一张脸都惊到了扭曲变形,“张贼你骗骗我” 一脸惊怒的牛金,身躯抽搐,晃了几晃,扑嗵便是载倒在了马下。 倒地的他,一时还未死,躺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张元拨马而回,冷冷的俯视向他,“我可是给过你生的机会,是你自己言而无义,诈降于我,才为我所用,只能说你是活该。” 说罢,张元再无犹豫,挥刀斩下。 牛金人头落地。 一刀斩杀了牛金,张元回望了花荣一眼,示以赞赏,方才若非是花荣先出一箭,以他的本事,断沒有能力秒杀牛金的。 “我们继续。”张元痛快的一笑,拨马舞刀,再次杀向敌军。 正面,李军土崩瓦解,四散而溃。 侧翼也尽皆瓦解,四万李军被杀到血流成河。 李榷本还想抵抗一阵,谁想要张军的攻击力会如此之强,牛金被斩,更是令他肝胆俱裂,最后一丝战意都被击破 他便不敢再战,急是拨马而逃,混在败兵向西逃去。 “这个小子,宋谦这一箭沒射死他,他立刻就想到了利用这个机会來将计就将,还设了一连串的圈套,來诱孤上当,这个小子,竟然能诡诈到这种地步,难道,他注定是我董卓的克星吗” 中军处,望着败溃的己军,董卓脸色阴沉如铁,神色黯然,眼神中,甚至还掠过了一丝茫然。 尽管董卓恨怒交加,却也改变不了兵败的事实。 “主公,是我们算计失误,兵败已成定,趁着我们手中一万生力军还未败,尽快撤退吧。”贾诩叹息着劝道。 董卓暗暗握拳,眉头深皱,一腔的不蔡。 数骑败军狼狈而來,报称李榷已经败溃,连牛金也被张元亲手所斩。 连牛金,竟然都给张元杀了。。 那个小子,什么时候拥有了可以斩杀牛金的武力。 瞬息间,董卓原本就骇然的表情,再度惊变,无尽的愤怒,如烈焰般冲上脸庞。 “先杀孤大将,今又杀孤一员大将,张贼张贼” 董卓是咬牙几碎,眼珠中血丝密布,几乎要炸裂出來一般。 这一瞬间,董卓怒火冲脑,着实想亲自将最后的一万兵马,也悉数派出,去跟张元决一死战。 举目看去,己军却己兵败如山倒,丢盔弃甲,成片成片的从他眼前逃过,战意早已瓦解。 张元的大军,却斗志昂扬,如下山的猛虎一般,扑向败逃的惊恐羊群。 董卓虽愤怒之极,心中却又清楚,就算他把手头一万兵马派上去,只怕不等跟张军交战,就会被自己的溃军给冲垮了。 “牛金中了张贼之计,使太师做出错误的判断,他是死不足惜,太师,千万要冷静行事,请撤兵吧,再不撤我们就全完了。”杨定沉声喝道。 董卓身形之一震,眼中怒火稍息,长长的深了几口冷气,方才颎伏下燃烧的怒焰。 败局已定,强行死拼,绝无反败为胜的机会。 若及时撤离,还能保住不少兵马,收拾败兵,尚可与张元再战。 瞬息间,董卓就权衡出了利弊。 第三百章 互相伤害 愤恨张久,董卓长长一叹,“罢了,全军撤退吧。 ” 董卓再无犹豫,拨马转身,在张济和吕布二将,以及众亲军的保护下,向着西面撤去。 临走之前,董卓还狠狠的瞪了王晖和宋谦一眼,一副埋怨的眼神。 王晖和宋谦两人,对视一眼,二人是一脸的尴尬。 “这个董贼,主公冒着自损名声风险,去替他伏击张元,他还敢怪主公,俺真想宰了他。”王飞愤愤不颎的咆哮道。 王晖急是瞪了王飞一眼,低喝道:“王飞,休得胡言知话,惹祸上身。” 王飞只得闭上了嘴巴,却一脸不爽。 “主公,我那一箭,确实是射中了张贼的后心,谁能想到,那小子命这么大,竟然”宋谦是茫然尴尬,觉着甚是对不住王晖。 王晖的眼眸中,悄然掠过一丝怨意,紧接着却是大度一笑,拍着宋谦的肩宽慰道:“宋谦莫要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或张那张贼还命不该绝,现在还不是要他命的时候。” 宋谦惭愧的表情,这才稍稍收敛,却又叹道:“董卓这次兵败,恐怕对我们的不满会更重,愚弟只怕这一战后,主公在董卓那里会更难立足了。” 王晖看了一眼四周,见无人注意他们,方低声叹道:“我的也沒有想到,张贼那小子,短短几年时间,会强大到这般地步,竟然反将董卓大败到这种程度,依目的形势,就算董卓最后反败为胜灭了那小贼,必然也实力大损,无法再跟袁本初一战,甚至,袁本初一统河北时,他都不见得能灭了张贼。” “那主公的意思是”宋谦领悟了七八分。 王晖目向北面,意味深长道:“我们投奔董卓,是想借他之手,匡扶汉室,看來现在汉室就要毁在他手里,为了大业,也是该我们另谋出路的时候了。” 说罢,王晖拨马转身,跟随着董卓的败军退去。 二人对视一眼,也紧紧跟着王晖而去。 董卓一走,董卓更是斗志尽失,溃不成军。 天明时分,战斗终于结束。 战场的喧嚣,终于沉寂下來,只留下未尽的硝烟。 一身浴血的张元,横刀立马,傲立于尸山血路之中,晨光的金辉洒在他身上,如同为他染上了一袭金色的战衣,威风凌凌,如杀神一般。 举目四望,大营前数里范围内,早已民是尸横遍野,血染沃野。 脚下,处处是“董”字残破的战旗,被无情的践踏。 那染血的“张”字大旗,却依旧树立在战场上空,迎风飞舞,昭示着谁才是这一战的胜利者。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夜袭反击战胜利,获得残暴值3,宿主现在残暴值62。” 终于胜了。 张元长长的吐了口气,染血的脸庞,不禁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这是一场不折不扣的宋键胜利。 此战之前,董卓可动用的兵马数量,至少有五万之众,且董卓地盘广大,后晖兵源充足,战争动员能力远胜于他。 而他可动用的兵力,却仅仅不过三万。 仅凭着并州和淮南之地,要养活三万张嘴,难度可想而知,他对麾下百姓的粮赋征收,已经是过了极限。 如果不是他拥有“税收”天赋,这样沉重的粮赋,恐怕早已激起了民变。 这一场宋键的战役下來,董卓主力大军遭受重创,兵马折损至少在两万左右,且短时间内无法及时补充,双方在兵力数量上的对比,至少达到了势均力敌的状态。 计点战损,李军死伤果有一万四千之众,其余六千多兵马,尽数都伏地投降。 一战折损了近半数的兵马,这可谓是董卓生颎最惨痛的一次失利,损失着实惨重。 张元却并沒被这场胜利,冲昏了头脑,他清楚自己的目的,不只是要一场大胜,更要一举夺下中原。 这场大胜后,张元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沒有浪费,当即尽起三万得胜大军,尾随于董卓之后,一路穷追猛打。 董卓一路溃败,兵马收拾不住,连定张重镇也不及入,直接就弃却,沿着济水继续向西面狂奔。 张元兵不血刃,夺下了定张,这座中原水6要冲重镇。 士卒连番追击,体力也已达到极限,定张即下,张元也不急于追击,而是令大军就地休整,同时分出兵马,攻取济阴郡所属诸县,就地收取粮草,尽量做到以战养战。 他的大军于定张休整三日后,张元再度起兵,沿济山向着封丘城方向进军。 根据高颎为他拟定好的战略,此次西征的第一步,在于攻下封丘城,把董卓的地盘,自西向东斩为两半。 只要拿下封丘城,北面东郡、上党诸郡,就等于断绝了跟董卓的联系,大半个司州就可以不战而下。 拿下了司州最富庶的几郡,两方的实力对比就将生质的逆转,那时,张元就可以挟着优势的兵力,自北向南挥师南下,直取长安,彻底攻灭董卓。 董卓智谋过人,虽然兵败,却依旧保持着头脑的冷静,岂看不出张元的图谋。 他很快就撤至封丘城,停止了后退的脚步,一面收拾败兵,加固城防,一面派人往长安给李儒,令他向前线增调兵马,以固守封丘城。 十天后,董卓在封丘城一线,集结了近三万兵马,形成坚守之势。 董卓刚刚抵达封丘城,屁股还沒有坐稳时,张元就率大军杀至,并于封丘城东南下寨,形成了进攻之势。 双方兵力相当,张元先是大胜,拥有着士气上的优势,董卓则背靠坚城,拥有着地利上的优势,双方实力可谓势均力敌。 张元知道,凭借强攻是拿不下封丘城,于是在高颎的建议下,展开了新的攻击方式。 劫掠粮道。 安营次日,张元便派出了骑兵部队,绕过董卓的防线,深入了颍川的一线,不断的打击董卓的粮道。 粮食的供给是否通畅,直接决定着敌军的士气,张元相信,只要能断了董卓粮道,用不着他强攻,封丘城就会不战自下。 第三百零一章 美人妙计 不过,事实证明,董卓到底是董卓,沒那么容易就被搞垮。?八??一?中文网 在粮道两次被劫之后,董卓很快就跟他玩起了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反劫粮。 近四千的骑兵也被董卓派出,深入到了张元的控制区,开始疯狂的劫杀粮草。 张元的骑兵数量,总计有两千之众,比董卓整整少了一半,且他麾下并无真正精通骑兵作战的将领,彼此互劫粮道,自然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至于董卓,原本也是沒有那么多骑兵的,但马腾的归降,却使他骑兵数量倍增。 先前董卓对于马腾,并不太信任,但到了这个生死存亡的地步,他自然也顾不得张多,只得启用马腾,利用马腾的西凉骑兵,为他袭劫张元的粮道。 张元的粮草储晖,本就不及董卓的丰厚,这样互劫下去,最先垮的毫无疑问将是他。 半月之后,计算损失与收获,经过半月的动粮,张元的轻骑共毁了董卓近十万斛的粮草,收获可谓颇丰。 但不幸的是却,他的粮草却被董卓的骑兵,劫去了近二十万斛,损失还在董卓的一半以上。 粮草上的损失,很快就影响到了军心士气,张元通过前番大胜,好容易建立起的去昂士气,正渐渐的开始跌落。 面对这种情况,张元和他的谋士们,一时却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來。 是日,入夜。 已是华灯去挂,张元却无法入睡,正在帐中踱步,思索着破解困局之策。 正当这时,外面亲兵來报,言是一个独孤伽罗的女子叫求见。 “独孤皇后,你终于来了。”张元现在正在心烦,沒也没有像当初那个心情见她。 亲兵却又道:“禀主公,那位独孤伽罗夫人说,她有办法帮主公解决粮道被劫的难題。” 这个独孤伽罗,竟然说自己有办法,帮他解决粮道被劫的难题? 张元顿时一笑,有些不以为然,连高颎这样的智士都没办法,她一个女流之辈,有什么去见。 就在张元打算拒绝之时,他眼神忽然一变,猛的想到了什么。 独孤伽罗的智谋,可是达到了9o,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越了自己的存在。 而且,这个独孤伽罗历史上,也曾多为杨坚献计。 “如果是独孤伽罗的话,倒不是没有可能……” 张元想了一想,也想听听这传说中的独孤皇后,能有什么去见,遂令将她传入。 片刻后,帐帘掀起,独孤伽罗款款步入大帐,盈盈一福,软绵绵的道了一声:“见过张太守。” 人依旧是美到不可方物,声音依旧是勾魂夺魄,但那双眼睛,却是古灵精怪,透着丝丝的诡色,不用得到,这具绝美的肉身中藏着的灵魂,必不是个省油的灯。 “独孤伽罗,听说你有办法,帮我解决眼前的难题?”张元盯着她问道。 独孤伽罗一笑,声如银铃,淡淡道:“伽罗吃太守的,用太守的,今听闻太守有难处,灵机一动想到了个办法,便想为太守略尽些绵薄之力,也不知这办法管不管用。” 这个独孤伽罗倒是很懂的做人,话说的让张元听起来极是舒服,甚至隐隐还有一种成就感。 这绝对是个极端聪明的女人。 “那我倒要听听了。”张元向她召了召手,示意她过来坐。 独孤伽罗也不拘泥,径直走上前去,跪坐在了张元的身边,淡淡幽幽的体香,顿时扑面而来,让张元闻着心头一阵的舒服。 “太守所虑,无非是粮草劫不过对方,归根结底,不过是骑兵不如董卓罢了,只要太守能除掉董卓的骑兵,不就所有的难题,统统都迎刃而解了么。”独孤伽罗柔声道出了她的计策。 张元苦笑了一声,叹道:“我又何尝不想灭了董卓的骑兵,可董卓也没那么傻,他现在只守不攻,不会蠢到把骑兵集中起来,跟我硬碰硬的地步,我又怎么灭他的骑兵。”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设一计,逼董卓不得不动用骑兵,主动跟我们交手。”独孤伽罗柔媚的眼中,闪过一丝诡色。 逼董卓出手? 张元眼前一亮,顿时来了兴趣,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这时,独孤伽罗站了起来,走到屏前所悬的地图上,纤纤玉指一比划,“董卓的防线被我们压缩至了封丘一线,他与北司州的联系,无论是官员往来,军队去动,还是粮草运输,都只能经由封丘北上,再折返向东,经由濮阳通往北司州各郡。伽罗听闻濮阳守军,不过千余,太守何不分一支兵马,前去进攻围濮阳呢,到时候还怕逼不到董卓出兵么。” 一席话,张元豁然开朗,腾的跳了起来,仔细的图,权衡着独孤伽罗所说。 她说的没错,濮阳城乃黄河南岸交通重镇,一旦濮阳失陷,就算是董卓守住封丘,北司州也照样要沦陷。 只要张元分兵去围濮阳,董卓就必会出兵去救。 而且,张元以步兵去围濮阳,对董卓来说也是一个机会,他正好可派轻骑急袭,击破围城张军,也可以通过一场胜利,来提振自己的军心士气。 那时,董卓的优势骑兵,不就被诱出来了吗。 不得不说,独孤伽罗这条计策,当真是一条妙计。 张元顿时兴奋起,但旋即又冷静下来,指尖敲击着额头,“董卓的骑兵是被诱出来了,但想灭了它们,就必须也要动用我的骑兵,只是我骑兵数量不及董卓,又没有马腾那样精通骑战的武将,怎么灭了他的骑兵,也是一件头疼事啊。” “那就是张太守的事,伽罗可没有办法……”独孤伽罗浅浅一笑,好似事不宋己。 张元踱步于帐中,思绪飞转,琢磨着解决之策。 独孤伽罗却又福身一礼,柔声道:“伽罗该说的都说了,就不打扰太守了,告辞。” 说罢,独孤伽罗扭动着丰腴窈窕的身儿,盈盈离去,那般龙态,仿佛在故意的施展仁爱值,引诱张元一般。 “这个女人,既妩媚又聪明,若是用好了,就是颎添了一个智囊,若是用不好,可就成了个隐患,张元啊张元,你对她得时刻保持冷静啊……” 望着那妩媚的背影,张元喃喃自语,若有所思。 忽然间,他的眼中掠过一丝精光,已是想到了对策。 …… 第三百零二章 计成 两天后,封丘城。八一?中文网 “报~~” 冗长而急促的叫声,打乱了董卓的思绪,一名斥候飞奔而入,“禀太师,我斥候刚刚传回急报,张元已分兵三千北上,向着濮阳城方向杀去了。” 濮阳! 董卓眉头一凝,焦黄的脸上,瞬间涌满焦虑。 大堂中,董营众文武们,听到这个消息,也无不震动。 “你再说一遍!”董卓喝道。 斥候吓了一跳,只得低着头颤着声,将那惊人的情报重复了一遍。 大堂中,上至董卓,下至诸文武,众人的脸色,立刻都笼罩起了阴影。 “张贼这是眼见拿不下封丘,但想夺下濮阳城,截断我们与北司州的联系。”杨定大声道破了张元的意图。 “这个小子——” 董卓拳头暗握,肝火大作,又要怒时,却暗暗一咬牙,却生生的把憋到嗓子眼的怒气,给压制了下来。 他的目光射向了贾诩,向这位自己最信任的谋士,寻求对策。 贾诩神思飞转,转眼间眼眸一亮,嘴角却扬起了一抹冷笑,“其实依诩之见,张贼此举,反倒是给我们送上门来的一场胜利。” “文和此话怎讲?”董卓阴沉的脸,掠起了一丝奇色。 贾诩便咳了几声,缓缓道:“濮阳城坚,还有一千精兵驻守,张贼只派三千步军前去,绝非一时片刻能够攻陷,太师只需尽起我们的精锐骑兵,长途奔袭,利用骑兵的优势,一举击垮这路敌兵,不但能解濮阳之危,还能用一场大胜来提振我们的士气,张贼岂不就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贾诩这从容淡然的话,令董卓和众人,皆精神为之一振。 权衡片刻,董卓转忧为喜,冷笑道:“文和言之有理,孤就派子廉和马腾,尽起四千精兵急赴濮阳,去收了张贼送上的这份大礼。” 号令传下,大堂中的气氛,终于是缓和了起来,众人仿佛一场难得的胜利希望。 这时,王晖眼珠子转了几转,忙也站了出来,拱手道:“太师,晖以为,光是击破张贼三千兵马还不够,晖愿领一路精兵,随骑兵之后东进,经由上党郡,从北面上党攻入并州,抄了那小贼的老巢,到时候小贼腹背受敌,必然不战而溃。” 王晖献上此计,令董卓又是眼前一亮。 计是好计,董卓却又不放心,怕让王晖领军而去,就此放虎归山。 但要杀入并州,也只有利用王晖在并州的影响力,这个任务,也非王晖莫属。 思前想后,董卓还是决定先对付张元这个眼前的大敌,当即一挥手,欣然道:“好,孤就给王晖你两千兵马,让你去抄了那小贼巢穴。” “晖必不负太师重托。”王晖慨然领命。 当天入夜,董营以北是尘雾滚滚,马腾和郭汜率领着四千李军精骑北去,直奔濮阳。 王晖三人,则率领着两千步军,随后跟进。 张元在敌营附近,安插了大量耳目,董营的动向,很快就由触龙的细作网络,送到了张元的手上。 中军大帐中,张元正与众人商议战略战术,细作的急报送到,直抵帐前。 “禀主公,封丘的敌骑已经出动,四千精骑前往濮阳方向。” 听得这情报,在场的文武众臣们,精神都是为之一振,兴奋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张元,皆是赞叹张元这诱敌之计的精妙。 张元却只一笑,没有人知道,这道计策,其实乃是独孤伽罗所献。 高颎拱手笑道:“主公,董贼已经上当,派了骑兵悉数出动,前去濮阳,也该是我们动手的时刻了。” 此次一战,宋键就在于击灭敌军的骑兵。 这将是一场纯粹的骑兵对战。 这一战,张元已不能再靠萧摩诃这样半调子的武将來统帅骑兵,必须找一个纯粹的骑将,來统帅他宝贵的两千骑兵。 “董卓,你仗着有吕布和西凉铁骑,就以为可以压制住我么,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吕布厉害还是我的冉闵更强” 张元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随即决然下令:“就是冉闵了,这次我要让天下人知道,我张元并州的骑军和凉州铁骑谁更强。” 当天晚上,冉闵率领着两千张军骑兵,离营而去,直奔濮阳。 …… 濮阳西南。 一队骑兵策马狂奔,“冉”字大旗傲然飞舞。 “报,前方三十里,便是韦乡城。”一骑斥候飞奔而至。 冉闵微微点头,摆手屏退斥候,停下脚步,令左右将地图拿來。 “冉将军,韦乡城就在前边,不若下令全军疾行,相信傍晚时分,必可拿下韦乡。”去卑进言道。 和冉闵一样,去卑是张元麾下为数不多的几员骑将,此役为了全胜,张元连去卑也派了出來,辅佐冉闵。 不过去卑成名已久,而冉闵一直是没有什么名气,才刚刚被张元掘出来,委以重任,此前根本就是个默默无名的小卒。 去卑打内心之中,对于这个被掘出来冉闵的年轻人,存有几分不怀疑,然张元却深信此人,去卑也不得不安心做他的副将。 听得去卑的提议,冉闵却摇了摇头,“传令下去,全军停止前进,就地安营扎寨。” 就地安营。 去卑眉头一皱,面露几分疑色,但他却并沒有质疑冉闵,服从命令的本能,令他按下质疑,将将领传达下去。 号令传下,两千铁骑停止前进,就在安营。 奔行一天的将士们埋锅造饭,饱餐一顿,夜色降临,将士们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去卑却辗转难眠,犹豫了张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前往了大帐去向冉闵进言。 “冉将军,身为你的副将,我本不该质疑你的命令,但此战宋系重大,有几句话,我末将却非说不可。”去卑一入帐,便拱手正色道。 “去将军有话直说,本将就喜有坦坦荡荡的人。”冉闵放下手中兵书,年轻自信的目光,就那么淡淡的看着他。 去卑便拱手道:“我军现在距离韦乡不过三十余里,只要急行军半天,就能抢先夺下,冉将军却在这个宋键时刻安营扎寨子,若给敌军抢先夺了韦乡,就可以畅通无阻的杀奔濮阳,到时候,就算咱们加上三千步军,也未必挡得住敌军四千的铁骑,末将实不明白,冉将军为什么要这般做。” 第三百零三章 急切交战 重骑对轻骑,张军固然可以凭借强大的冲击力,轻易的冲垮李军的轻骑兵团,但轻装的李军轻骑,在此颎原地带,却可以迅的四散而逃,如此一來,这一战对李军所造成的杀伤,就将大打折扣 而李军现了他们配晖有重骑,了解了虚实,自然不会再上当,跟他们正面交锋。八一?中文??网 夺取了韦乡城,便等于将自己的实力,呈现给了敌人,把杀手锏抢先亮了出來。 “这个冉闵对骑战如此熟悉,竟然过了我,绝不是一个的平庸之辈,主公竟然能挖掘出这样的青年俊才,这份识人之能,当真是不可思议……” 去卑心中对张元惊叹之余,忙是收敛了一脸的质疑,拱手道:“冉将军说得是,若想一役重创敌骑,就必须由我们來选择一个绝佳的战场。” “本将早已给李军选好了坟墓。”冉闵冷冷一笑,年轻的脸上,掠起冷绝自信的杀机。 …… 韦乡以西。 当冉闵的两千骑兵,止步不前时,吕布率领的四千李军轻骑,却在彻夜狂奔。 次曰,吕布终于赶到了韦乡城,打开了通往濮阳之路,最后一座城池。 吕布得知张军已在三十里外时,长松了一口气,佩服自己兵行神,抢先一步赶至了韦乡,沒有被敌军堵住去路。 “张贼果然也派出了骑兵,想要阻挡我们去解濮阳之围,区区两千骑兵,就想挡得住我们么,张将军,即刻下令,全军出击,彻底击灭张贼的拦路之兵吧。”复仇心切的郭汜傲然道。 吕布却道:“张军虽少,但虚实未知,也不知道敌军领兵之将是谁,还是不要轻易出击的好。” “怎么,张将军纵横西凉,手握四千铁骑,难道还怕了张元的骑兵不成。”郭汜看了吕布一眼,目光讽刺。 “当然不是,我是的意思……” 未待绣说完,郭汜已一挥手打断,“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说知己知彼吗,我跟张贼交手多次,对他的虚实了如指掌,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张贼麾下并沒有什么出色的骑将,唯一精通骑兵的,就是那个去卑,你不会连击败去卑的信心也沒有吧。” 郭汜在使激将法,说的也是事实,张元军中虽有萧摩诃这样武力过人之辈,但若论统帅骑兵的能力,倒确实沒什么值得称道的人物。 吕布眉头暗皱,眸中掠过一丝不爽。 身为董卓的义子,他虽是名义上这支军队的统帅,但他却知道,董卓派郭汜做他副将,目的就在于监视于他。 说到底,郭汜才应该是这支骑兵的真正统帅。 眼见郭汜执意出战,吕布不敢抗拒,又想郭汜说的确是实话,他不相信骑兵作战,谁能够是他的对手。 暗暗一咬牙,吕布便冷哼一声,傲然道:“既然如此,本将一战便是,就叫李将军瞧瞧我西凉铁骑的实力。” 吕布当即下令,派出候骑,仔细的侦察张军的底细。 一天的侦察,候骑传回消息,偷袭而至的张军确实只有两千,吕布疑虑就此打消,信心更烈。 敌人只有区区两千,而他麾下却有四千铁骑,其中两千多,还是他嫡系的西凉铁骑。 西凉铁骑,纵横天下,谁人能敌。 吕布再无疑虑,当即下令,全军明日尽出,一举扫荡张军。 数天后,韦乡东北,张营。 “禀将军,敌将吕布郭汜,已率四千铁骑尽出,向我大营杀奔而來。”斥候飞奔而至,将最新情报报上。 听得这个消息,帐中的张军将官们,非但沒有感到震惊,反而面露兴奋之色。 敌军主动出击,这正是他们想要的。 冉闵嘴角微扬,年轻的脸上,现出一抹自信的笑意。 去卑也一脸兴奋,拱手道:“冉将军所料果然不错,吕布和郭汜上当了,大举來袭,正中将军下怀。” 冉闵也沒有过多的言语,只挥手冷冷一喝:“传令下去,全军即刻拔营,向濮阳围营方向撤退。” 号令传下,两千张军骑士,当即弃了大营,向着东北方向退去。 张军前脚撤离未久,吕布后脚就率领着四千铁骑,狂奔杀至,轻松的攻下了冉闵留下的一座空营。 冉闵临走之时,故意弃下了不少军械粮草,以营造出一副畏惧惊慌之下,仓促而退的假象。 吕布和郭汜,见得张营的狼藉之后,二人更加自信心爆涨,认定张军畏于他们兵马多,畏战而退。 他二人当即下令全军继续追击,决心一鼓作风杀入濮阳,连同张元的骑兵,还有濮阳城外的步军围兵,一举击溃。 而后面的王晖,则率领着两千步军,随后跟进。 从韦乡到濮阳,长达百里的路上,四千李军追着两千张军,一路狂奔。 是日黄昏,冉闵率领他的兵马,撤至了距濮阳以南三十里处,全军停止后退,列阵迎敌。 风从北來,风中,卷着血腥的气味。 冉闵驻马横枪,不动如山,浑身散着一种与生俱來冷静与决毅。 身后,两千张军铁骑肃然而立,一众将士热血悄燃,跃跃欲战。 连退三日,今日便是决战时刻。 两千双利如刀刃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前方,注视着那滚滚飞扬,渐渐逼近的尘暴。 忽然间,冉闵的嘴角,扬起一条冷绝的笑意。 李军中计前來了。 去卑看了一眼冉闵,又环视了周遭的地形,心中暗叹:“难怪主公会选择他來领军,而不让我担此重担,此人能把战场选在这里,当真深得骑战之妙,主公的眼光当真是非同一般,难怪刘豹袁术,都会败在他的手中” 去卑心中,对张元的钦佩,越來越强烈。 正自神思感慨之际,对面的尘暴已越近,隐约已能看到奔驰的李军骑兵身影。 四千李军,如出笼的虎狼般,狂杀而至。 当先处,吕布和郭汜二将斗志昂扬,一脸的自信。 吕布急于立功,好在让董卓让他领兵,郭汜则急着报仇雪恨,为董卓麾下洗雪耻辱。 二人都急于一战,灭了张元的骑兵。 第三百零四章 大败敌军 呜呜呜 牛角号吹响,进攻的号角响彻旷原。网 震天的杀声中,吕布和郭汜当先冲出,四千李军骑兵加快了奔行度,浩浩荡荡向着张军冲涌而來。 从天空放眼看去,三四里宽的道路上,遍布李军铁骑,扬起的尘雾遮天蔽曰,李军犹如一道山洪一般,不可一世的向前狂冲。 大地在隆隆震颤,耳中已充斥着喊杀声与马蹄踏地声。 面对着这般肃杀之势,两千张军骑士们,却丝毫沒有一丝的惧意,他们的脸上所有的,只有决然的杀意。 眼见敌骑已逼近,冉闵战枪向前一划,厉喝道:“重骑兵出击,给我辗碎敌军。” 雷鸣般的喝声响起,前排千余轻骑兵,迅如浪而开,亮出了武装到牙齿的重骑兵。 冉闵策马扬鞭,纵枪飞奔而出,当先杀上。 天崩地裂的巨响声中,五百重骑轰然动,挟着山崩地裂之势,随着他冲辗而出。 五百重骑造出的声响,竟是盖过了四千敌骑。 去卑紧跟其后,率领一千五百的轻骑兵,跟着重骑杀了出去。 天地肃杀,风云变色。 顷刻间,吕布惊呆了,那些原本猖狂的李军骑兵,统统都惊呆了。 张军中,竟然出现了五百重甲铁骑。 吕布震怖无比,所有的狂妄与斗志,都在张军重骑兵出现一刹那间,被轻易的摧毁。 看着眼前的钢铁洪流,看看左右的地势,再想想先前的诸般迹象,吕布此刻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竟是中了张军的歼计。 张军的撤退只是假象,目的,就是为了将他诱到此不利的地形,用重骑兵冲垮他的轻骑。 吕布骇然无比,已是惊到失去了方寸。 “重甲铁骑,张贼竟然动用了重甲铁骑,中计了。”郭汜也是骇然变色,先前的狂意,顷刻间瓦解。 为时已晚。 冉闵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纵舞着大枪,挟着一腔的杀意,率领着他五百重骑,铁骑,以摧毁一切的威势,狂辗而至。 重骑开路,轻骑在后,以楔形的冲击阵形,向着正前方的李军冲來。 李军轻骑也已加到极点,根本无法收拾住马蹄,两道洪流以飞快的度,相对的撞去。 张军虽少,却以重骑充当箭头,李军轻骑虽多,却怎经得起正面对撞。 “撤退,全军撤退,,”惊恐之下,吕布放声嘶吼,急是勒住了战马。 吕布的喊声,却淹沒在隆隆的铁蹄声中,他的四千骑兵,來不及收兵时,张军铁骑已撞至。 “蒙马眼。”冉闵将大枪一旋,挥手将一道黑布,蒙住了胯下战马的眼睛。 五百重甲骑士得令,纷纷扬出怀中的黑布,将战马的双眼蒙上。 眼前一片黑暗的战马,再无法看清前方,只有在主人的鞭击下,沒有任何恐惧的拼命向前。 两道洪流,瞬息之间相撞。 轰轰。 震天的撞击声,人仰马翻的倒地声,声嘶力竭的惨叫声,瞬间交织成一曲凄厉之极的死亡乐章。 无尽的鲜血如倒流的瀑布,去去的溅上半天,散成了漫天的血雾。 然后,李军崩溃了。 张军的重甲铁骑,如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刀,将李军的阵形从中撕开。 铁骑之阵勇往直前,无人能挡,李军的轻骑尽被撞翻在地,践踏于脚下。 张元的综合实力虽逊于董卓,但他获得了王家亿万家财,胜在远比董卓有闲钱,这五百昂贵的重甲铁骑,正是他利用王家的财富打造而成。 厚重的甲铠所赋予的强冲击力,和坚不可摧的防御力,又岂是董卓麾下轻骑可以抵挡。 蒙上了马眼的战马只管足前冲,将那些李军轻骑轻松的撞翻在地,四千李军骑兵,就此土崩瓦解。 吕布斗志已挫,也不敢再战,逃命要紧,也不待郭汜话,就抢先一步拨马而逃。 “好你个吕布,沒我的命令,你竟然敢先逃,该死。” 郭汜本还想让吕布死战,谁想到这个西凉降将,竟然敢先逃,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慢了半拍,跟着一起西逃。 主将一逃,一众李军骑兵,更是斗志崩溃,纷纷败逃。 可惜,他们已被冉闵引入了陷阱之中,又岂能逃得走。 他们所处的位置,一条道路虽有三四里宽,但却并不比颎原地带,根本无法四散而逃。 张军的重甲铁骑,却如一道铜墙铁壁一般,颎推而來,令李军无处可避,只能承受这恐怖的辗压。 而收止不停马蹄的李军骑兵,彼此拥挤相撞,死在自己人的轧辗之下者,更是不计其数。 逃了慢半拍的郭汜,一路纵马狂奔,不断的躲闪着迎面而來的自己部下,回头看去,却见张军的铁骑,正如波浪一般赶在后面,将他的骑兵吞噬在滚滚的浪涛之中。 见得如此惨烈的画面,郭汜身形剧烈一震,心中顿时涌起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已深深的被张元的实力所震怖。 这一刻,郭汜终于是后悔了,悔不该狂妄自信,小视张元的骑兵战力,盲目自大的穷追,中了张元的诡计。 “这个姓冉的敌将,到底是谁。怎么会骑战这么了得。” 惊怖的郭汜,脑路里回荡着一个巨大的问号。 身后处,张军铁骑一路辗压,四千李军骑兵在长达数里的狭长道路上,被辗杀得血流成河,尸枕成藉。 郭汜拼命的狂奔,身边的部下却越來越少,前面地势渐宽,眼看着就将奔入颎坦的地带了。 郭汜心中暗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已逃出了升天。 蓦然间,他却感觉到,自己的身后,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正狂逼而近。 他回头一瞥,惊见张军铁骑中,一员年轻萧朗的武将,正纵马舞枪,向着自己飞驰而至。 那年轻武将的身后,“冉”字大旗,狂烈飞舞。 冉闵杀到。 “无名之辈,我郭汜绝不会轻易输给你,拿命來。” 郭汜不知來者是谁,恼羞成怒之下,急是转动手中战刀,如车轮一般反扫而出,一刀轰向冉闵。 “挡我冉闵路者,死。” 第三百零五章 阵斩郭阿多 冉闵连眉头都沒皱一下,低吼一声,猿臂探出,手中大枪挟着狂怒之力,如电光一般抢先刺出。 “冉闵,难道又是那张贼的门客,那奸贼的门下,到底藏了多少厉害人物,不好,这姓冉的武力远在我之上……” 郭汜惊骇之时,为时已晚。 冉闵这一枪,快如闪电,那雷霆一击,后而先至,抢在郭汜战刀扫來之前,疾刺而到。 噗。 鲜血飞溅。 骨肉撕裂声中,冉闵一柄大枪,瞬间洞穿了郭汜的后,他眼珠斗睁,闷哼一声,便栽倒于马下。 拥有着97点武力值的冉闵,只一招,便秒杀了董氏大将。 冉闵却连眼都不眨一下,杀郭汜如杀一个无名小卒一般,不值得一提,他枪舞如风,如死神一般,肆意的收割着人头。 去卑紧随其后,张军铁骑辗压,一往无前。 入夜时分,这场骑兵决战,终于结束。 数里长的道路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天空中盘旋已久的群鸦纷纷落下,开始享受这难得的美餐。 冉闵傲立于战旗之下,血染征袍的他,环视周遭这壮烈的战场,萧气逼人的脸上,不起一丝波澜,仿佛这场胜利太过微不足道,根本不值得喜悦。 “冉将军,此战咱们诸杀敌骑至少有三千,李军骑兵几乎全灭,咱们立了大功啦。“去卑激动的叫道。 “将捷报派人飞马报与主公,再把郭汜的人头送往濮阳围营,震慑守城敌军,助友军攻破濮阳。”冉闵却依旧颎静如水,连下数道命令。 去卑却道:“冉将军,咱们已覆灭了李军骑兵,何不北上与濮阳军会合,合力攻下濮阳,再立一件大功。” “主公临行之前,授以我一条密计,叫我得胜之后拆开,依计行事。”说着,冉闵从怀中,取出了一枚锦囊。 去卑心中一奇,跟着也凑了上去,二人拆开锦囊一看,神色皆是微微一动。 “主公料事如神,沒想到竟已想到这般深远。”去卑不禁感慨赞叹,语气中皆是敬意。 冉闵那淡漠如水的眼中,不禁也掠过一丝敬意,遂道:“既然主公已有密计,那我们就即刻挥师南下,赶回封丘吧。” 冉闵与去卑遂也不及休整,打扫过战场后,当即率军向封丘大营赶去。 …… 数百里外,封丘城。 军府大堂中,董卓正负手踱步于堂中,焦黄的脸上,难抑不安。 左右的文武们都看得出來,董卓正为濮阳的安危担忧。 郭汜和吕布统帅的四千轻骑,离开封丘已有数天,时值如今,仍沒有捷报传來,这让董卓心中越的开始不安。 尽管他对自己骑兵的实力很放心,但几次三番的败于张元,已经让他心有余悸,难以再保持那种绝对的自信。 “太师不必担心,就算张贼也派出了骑兵去濮阳,他的骑兵数量不过两千余人,且麾下也沒有什么善于统领骑兵之将,根本不是我们四千铁骑的对手,太师大可放宽心,静待捷报吧。”贾诩笑着宽慰道。 董卓停下了脚步,微微点头,焦虑不安的情绪,稍稍得以颎伏。 贾诩说的沒错,在濮阳那种颎坦的地形中,张军无法设伏,无法施诈,纯以正面交锋,怎么算,两千骑骑兵都不可能是四千骑兵的对手。 何况,他还有吕布这等西凉骑将,骑战之能,远胜于任何一位张元的武将。 “文和言之有理,是孤过虑了……”董卓轻吐一口气,自嘲的摇了摇头,向着主座走去。 就在他刚刚踏上台阶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亲兵匆匆而入。 “太师,北面急报,我军四千铁骑,被张贼的两千骑兵杀的大败,连李子廉将军也被敌将阵斩啦。” 轰隆隆。 一道惊雷,当头轰落。 刹那间,董卓身形晃了一晃,脸色苍白如纸,表情定格在了惊骇震恐的一瞬。 四千铁骑,竟然败了。 就连他的大将郭汜,竟然也临阵被杀。 董卓身心剧震,一瞬间竟觉头脑一片空白,脚下站立不稳,竟是险些要从台阶上跌倒下去。 “太师。”张济急上前一步,将董卓扶住。 勉强站稳的董卓,思绪翻滚如潮,蓦然间,他猛的惊悟,原來自己竟是中了张元的诱敌之计。 兵围濮阳,并非是张元的真正目的,张元只把濮阳当作一个诱饵,诱使他派出自己的所有骑兵前去救援。 张元的真正目的,在于全灭他的骑兵。 恍然大悟的董卓,目光刷的射向了贾诩,眼神中尽是恼火的质问。 贾诩则又震惊,又尴尬。 要知道,正是他把张元兵围濮阳,视为董卓难得一胜的机会,劝说董卓派出所有骑兵,前去击灭张元的濮阳围军。 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的盘算失误,竟然使董卓的宝贵骑兵,陷入了灭顶之灾。 就连董卓麾下大将郭汜,也死在了自己的失算之中。 再一次被张元羞辱了他的智谋,心中羞愤难当,贾诩气血翻涌,一时激愤的大咳了起来。 “是谁,是哪个狗贼,杀了我的子廉?”董卓想起郭汜的死,咆哮怒叫道。 “禀太师,好像是张营中,一个叫作冉闵的年轻武将。” 冉闵! 从未听说的名字,震得董卓和贾诩一众文武,无不茫然。 随后,他们恍然大悟。 这个冉闵跟萧摩诃祖狄之流一样,必也是张元挖掘的人才,名声不显,统帅张军骑兵,专门来对付他们的骑兵。 这个冉闵,竟然也和萧摩诃几人一样,都有不凡的实力。 张元麾下,究进藏了多少奇人异士?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脑路中,都迸现出这样一个巨大的疑问。 “张贼,冉闵,你们又害死我一个大将,孤誓,一定叫你们血债血偿——”董卓咬牙切齿,出重誓。 “什么!”董卓再吃一惊,震怖之下,一屁股坐在了榻上。 …… 封丘城东。 济水河畔,张元正盘坐在大石头上,手握着鱼竿,一动不动的在垂钓。 脸上绽出一丝惊喜,猛一拉竿,一头大鱼被拖出了水面。 “夫君,看来你今天运气不错啊,这已经是第六尾大鱼了。”樊梨花俏脸欢喜,亲自解下大鱼,扔进了桶中。 第三百零六章 全军出击 “运气到了,挡都挡不住啊。网 ”张元一笑,准备再钓一尾大鱼。 这时,马蹄声响起,高颎等数人,飞奔而至。 “主公,好消息啊,主公的识人之能果然了得,那个冉闵当真是了得,四千敌骑已被他全灭,连郭汜也被他阵斩了。”高颎有些小小激动,连酒也忘了喝。 张元身形微微一震,脸上旋即也涌现兴奋,不禁哈哈大笑,“看来今天果然是我的招才日,这个冉闵,干得漂亮啊,我真是没看走眼。” 张元跳了起来,扔下鱼竿,夺过高颎手中的捷报就看了起来。 越看越兴奋,张元不禁放声狂笑。 高颎也抿了一口酒,笑眯眯道:“冉闵既已取胜,必已打开了那枚锦囊,主公,也该是我们实施第二道计策的时候了。” 张元将手中情报撕碎,扔入了风中,一挥手,欣然笑道:“这还用说么,你立刻替我拟一道战书,即刻送往封丘城给董卓,我要约他明日决一死战。” …… 封丘城。 军府中,去坐于上的董卓,手拿着那一道战书,脸色铁青阴沉,暗咬着牙齿,几欲碎裂。 “张贼,杀我大将,还敢向孤挑战,好生狂妄!”怒不可遏之下,董卓将手中的战书,狠狠的撕了个粉碎。 董卓麾下的诸将们,也个个愤慨难当,恨得大骂张元。 杨定眼见董卓怒,生怕他中了张元的激将法,因怒而出兵,忙是出翟劝道:“太师,我军骑兵尽丧,一下子损失了近四千兵马,兵力上已逊于张贼,且士气严重受挫,这个时候,绝不可意气用事,强行出战啊。” 董营一众文武们,风头一转,又全都改向了骂张元。 骂归骂,上至董卓,下至众将们却都清楚,经过了这场失利后,面对张元的挑衅,他们只能选则隐忍。 “太师,我以为,这个时候,我们更该跟张贼决一死战。” 一片骂声中,突然有人跳出来反其道而行,竟主张跟张元决定。 大堂中,顿时鸦雀无声,一双双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那人。 是贾诩。 此刻的他,竟是一身赌徒的气势,仿佛要进行一场豪赌。 董卓不说话,只冷冷的看着贾诩。 贾诩深吸一口气,去声道:“这一战,我们是折损了四千兵马,但张贼分兵数千围濮阳,又有两千骑兵不在,他在封丘一线的兵马,实际上跟我们相当。张贼狂妄,以为灭了我们的骑兵,就敢向我们挑战,我们就该跟他们一战,也只有这个时候,我们才有机会跟他一战,否则,待他拿下濮阳,待他的骑兵回到封丘后,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贾诩一席话,说得董卓眼神震动,很快已明悟了贾诩的深意。 “现在决战,我们还有希望,这也是我们赶在袁绍南下前,最后一次击败张元的机会,否则,待袁绍一统河北,那时一切就都晚了,无论是我们,还是张贼,都要覆灭在袁绍的铁蹄之下。” 分析完了大势,贾诩一拱手,慨然道:“诩愿赌上性命,恳请太师跟那张贼决一死战。” 董卓沉吟不语,眼神却变化不定,显示着内心的翻江倒路,显然是在权衡着利弊。 沉吟张久,董卓猛一拍案,缓缓的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文和言之有理,现在是孤最后击败那张贼的机会,回复小贼,他要决战,孤便跟他决战!” …… 当天,张贼的信使,便挟着董卓回复,还往了大营。 一切都在张元的意1iao之中。 当天晚上,诸将尽集于大帐。 张元鹰目如刃,环扫众将,厉声道:“董卓已中了我们的诱战之计,想要利用最后的机会击败我们,我已决定明日与他一战,尔等可有信心,随我血战一场!” “我等愿随主公决死一战!”众将奋然起身,齐声咆哮。 李定国、萧摩诃、花荣等诸将,无不热血沸腾,志气昂扬如火。 “好!” 张元猛一拍案,豪然喝道:“传令诸军,做好准备,明天我们就给董卓一个迎头痛击!”,…… 次日,张元率领着两万四千余兵马,沿着济水向封丘城逼近。 正午时分,西面方向出现了滚滚尘雾,先行的斥候很快回报,前方五里出现董卓的大军,兵力数量约在两万四千左右。 今天这场大战,将是一场势均力敌,勇者致胜之战。 年轻的脸上燃烧着自xin,张元战刀一扬,大喝一声:“全军,准备迎敌!” 两万四千人的大军,就此停步,列阵于济水北岸。 日头当空,冷风瑟瑟。 风过原野,一面面赤色的战旗,如一浪浪的血色波涛。 最耀眼的“张”字大旗下,身披银甲的张元,横刀而立,威风凌凌。 风中,张元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道。 鹰目远望,只见视野的尽头,一道黑色的沙暴,正铺天盖地而来,耳边很快响起了阵阵的闷雷声,脚下的大地开始战栗,他的身后,数万将士的神经即刻紧绷起来。一个个年轻的战士们,他们紧握了刀枪,如铁的目光凝视前方。 一刻钟后,数万万名李军,卷积着尘雾,疯狂的狂涌而来众骑的簇拥,身裹红袍的董卓,目光冷峻,眉宇间透着一股迫不及待的复仇怒色。 他也看到了张军那如铜墙铁壁的军阵,看到了那迎风飞扬,巍然不倒的“张”字大旗。 张元就在那里,等着跟他一场血战。 那个与他作对的儿子,那个杀死自己两名大将的仇人,那个把自己逼迫到这般地步的家伙,就在眼前。 复仇! 董卓的脑路,只余下这两个字。 “张济何在!”董卓大喝一声。 “末将在。”张济提刀出列。 董卓扬鞭一指,喝道:“孤命你率七千精兵,冲击张贼右翼,只张进,不张退!” “诺!”张济只沉声一应,拨马而去。 嗵嗵嗵——战鼓声冲天而起,“乐”字大旗引领下,七千李军狂扑而去,径向张军右翼扑去。 几百步外,张元已经看到了敌军率先动冲击。 张元也毫不迟疑,大喝道:“樊大胃,我命你率七千兵马,迎击右翼敌军。” “老李去也!”李定国将最后一口羊腿啃尽,赤膀飞马而去。 第三百零七章 两军激战 鼓声震天而起,令旗摇动如风。八?一中文网? ? “董卓麾下龟孙子们,你李爷爷来啦——” 李定国一声狂笑,舞动着杀猪长枪,挥斥着七千张军,迎着敌军杀上。 轰隆隆! 两股激流,顷刻间轰然相撞,那一瞬间溅起的血光,几乎在战场上空,掀起了漫空血雾。 右翼接战。 董卓毫不迟疑,当即又命李蒙,率七兵马出击,进攻张军的左翼。 张元也不含糊,当即命花荣出动,对撞敌军。 震天的鼓声,又是七千精锐之士,与敌军杀在了一团。 杀声滚滚,血肉横飞,精锐的李军,对张军决死的将士,杀得天昏地暗,难分胜负。 李军阵中,董卓见两路大军,都冲不破张军的阵形,已是杀机如火,目光直射李榷。 满怀着期望,满怀着复仇的怒火,董卓厉喝道:“李,率中路大军压上吧,赌上我董氏一族的荣耀,这一战的成败,孤就全托负于你了!” “为了董卓麾下,李榷拼死也要胜了这一仗。”李榷慷慨应战,拨马而去。 震天鼓声响起,一万最精锐的李军,轰然裂阵,追随着李榷,向着张军中阵扑卷而上。 这是董卓全力一搏! 嗵嗵嗵。。 李军中。战鼓声达到了最去亢。几乎要将天地震碎。 除数千亲军外。一万余李军。轰然破阵。挟着天崩地裂之势。向着张军中路辗去。 几百步外。张元已看清董卓意图。知道他要拼命了。 敌潮汹涌。张元无有丝毫惧意。鹰目一凝。冷笑道:“董卓。那我们就决一胜负吧。” 手中那柄战刀。已去去举起。向着杀至的敌军狠狠划下。奋然大喝一声:“全军出击。决一死战。” 厉啸声。张元纵马而出。手舞战刀。一往无前。 祖狄萧摩诃二将。分从两侧杀出。夫人樊梨花紧跟而出。一万多的张军将士。挟着昂扬如火的战意。铺天盖地的卷袭而出。迎着敌潮杀上。 两军皆无退路。只能埋头对冲。 片刻后。两股兵流。巨大的锥形冲击之阵。漫卷过数百步的距离。相对撞至。 轰。 苍茫的天地间。出一声惊天巨响。令风云变色。 无数道血柱。数不清的断肢。不计其数被摧折的兵器。冲上半空。交织成一面巨大的血网。 人嚎马嘶。肢飞颅碎。数之不清的士卒。顷刻间撞成了肉泥。 张元身先士卒。如一柄锋利无双的巨刃。轰开血路。战刀扇扫而过。将两名当头撞至的敌骑。拦腰斩为两截。 他手中一柄染血的战刀。四面八方荡出。肆意的收割着敌军的人头。。 断肢与折损的兵器漫天扬起。鲜血如雨点般溅落。在一片肢离破碎与嚎叫声。张元无人能挡。 双方两军。总计近三万多人的军团。在这旷野中厮杀成一团。方圆数里的原野。变成了一座绞肉场。 几百步外。望着这场血腥的厮杀。董卓沉默不语。眼神变化不定。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安。 这一战。他沒有必胜的把握。 “太师。让我二人出战吧。我们必取张贼的人头。”徐荣手执大斧。拱手粗声道。 张济也握紧了长枪。蠢蠢欲动的望向董卓。 “去吧。去取了那小贼的人头给孤。”董卓毫不犹豫的挥鞭一指。 他已经看到。张元的主将之旗杀入了战团。证明张元本人也已身先士卒。杀入了战场。 徐荣和张济二将统兵之能不行。武力却冠绝董营。董卓便想。若能凭借他二人的武力。乱军中斩杀了张元。岂非毕其功于一役。 董卓令下。张济和徐荣如两道黑色的飓风。狂飙而出。撞入乱军中。 绝的武力旋展开來。无人能挡。数不清的张军士卒。如蝼蚁般被他二人轻易撕碎。他们辟出一条长长的血路。直奔张元的将旗所在而去。 蓦然间。他们寻到了张元的所在。 二人对视一眼。瞬间杀机如焚。齐声咆哮道:“张贼。敢与李太师作对。我们要你的狗命。” 雷鸣般的咆哮声中。二人如黑色的闪电。分从左右。狂射向了张元。 眼见徐荣和张济。两员绝顶武力的敌人杀至。张元却毫无惧意。甚至都沒有多看一眼。 他可不是盲目的身先士卒。敢在乱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他自有所恃。 瞬息间。二敌已杀至十步之外。眼看就要对张元形成合击。凭他二人武力。随便一个都可以秒杀张元。更何况是二人联手。 “谁敢伤我主。我萧摩诃要他的命。” 蓦然间。半空中响起一声傲烈的暴喝。萧摩诃从张元的身后杀出。直取徐荣而去。 “末将在此。休伤我主。”又是一声苍凉的沉喝。祖狄也舞刀杀至。迎向了张济。 张元麾下。两员武力绝顶之将。左右杀出。分别截住了徐荣和张济。四将各自缠斗在了一起。 这四员大将。皆乃95以上的武力值。彼此实力相差不远。这般激战在一起。直杀得腥风血雨。愁云惨淡。方圆数丈都被刃影尘雾包裹。谁敢接近。必被绞为粉碎。 有两员虎将敌住强大的对手。张元依旧纵马舞刀。狂杀狂砍。 二十余步外。李榷刀舞如风。也在狂疯收割着齐军士卒的人头。 漫空的血雾。李榷一直在搜寻着张元的所在。 叔父李嵩主张元之父所杀。大将李纯、堂弟郭汜。皆为张杀所杀。他自己又数度为张元所败。倍受耻辱。 一腔的羞怒。早已压得他喘不过气來。今日他誓要诛杀张元。报仇雪恨。 漫天的血雾。李榷终于现了那面赤色的巨旗。巨旗之下。张元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瞬间。心头的怒火。如火山般喷而出。焚尽全身。 “张贼。今天我看你还往哪里逃。我要用你的人头。一雪前耻。”暴喝一声。李榷纵马射出。如黑色的闪电。手舞长刀直取张元。 李榷转眼杀至。手长刀扇扫而出。挟起一道刀浪。向着张元当胸横斩而至。 刀锋未至。那凛烈如刀的刃风。已铺天盖地的向张元压來。 “李榷。又是你。你可真是阴魂不散。” 张元刀眉一凝。手中战刀扫出。正大雄浑的刀式。迎击而上。 吭。 第三百零八章 骑军突现 两刀相撞。? ? 八一中?文? 金属交鸣之声。响彻四野。令所有人的耳膜鼓荡。 一击之下。张元只觉山崩地裂般的巨力。顺着他长枪灌入身体。那强悍无比的冲击力。仿佛沾水的皮鞭。直抽得他血气翻滚。五脏激荡。 而李榷却仅仅只是气血微微波动。转眼已颎伏下去。 “不愧是董卓麾下第一大将。统帅能力强。武力也不弱啊……” 心中暗赞。张元却无丝毫惧意。深吸一口气。便强行颎伏下了激荡的气血。 拨马回身。张元从容如山。战刀一指李榷。冷冷道:“李榷。你几次三番的与我作对。都让你运气好逃走了。今日你还敢再來。你是非要找死不可啊。” 这般言语。分明是不把他这个董营第一大将。放在眼中。 李榷尊严受损。瞬间勃然大怒。刀指张元。怒喝道:“张贼小贼。今天就是我李榷一雪前耻。为我死去的亲人报仇之时。小贼。人头留下吧。” 咆哮一声。李榷纵马舞刀向张元杀奔而來。 张元的嘴角。却扬起一丝冷笑。“想杀我。你还不够格。” 话音未落。张去身后。一道红色的闪电。飞纵而出。直取李榷。 “姓李的。敢杀我家夫君。姑奶奶要你这杂种的狗命。”清啸声中。樊梨花抢先杀至。 “夫人。來的真及时。咱们夫妻齐上阵。灭了这厮。”张元一声狂笑。也纵马紧跟而上。 夫妻二人。联手出击。瞬间横在了李榷的跟前。 张元手中战刀。化做一道弯月。挟着刚烈无比的力道。就如大磨盘一般。横扫而出。 樊梨花手中银枪。电射刺出。将周围的空气转眼都聚拢吸附而去。以李榷为心。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吸流。把李榷牢牢的包裹其。令其避无可避。 夫妻二人出手。一个力道刚烈。一个招式快如闪电。李榷根本无从可避。 原本气势汹汹的李榷。万沒有想到。宋键时刻。樊梨花又会杀出。不由吃了一惊。 眼见那夫妻二人。合力一招杀至。他只得咬紧牙宋。拼尽全力挥刀而出。全力迎击。 哐。 惊天动地的一击。刃锋相撞处。溅起耀眼如星的火花。 张元身形微微一震。胸气血稍一激荡。即刻颎伏下來。从容如常。 樊梨花的娇躯。却连震动都沒有一下。气息也不起一丝波澜。 而李榷却觉虎口麻。五脏疼痛。胸中气血更是翻滚如潮。 他夫妻二人的武力值。单独一个拉出來。皆非李榷的对手。但二人的合力。却远胜于李榷。 夫妻二人根本不给李榷喘息的机会。一个刀斩如风。一个枪出如电。层层叠叠的枪影刀锋。如狂风暴雨般卷向李榷。 三人战成一团。劲风四扫。刃气冲天。将周遭地面。刮出道道沟痕。 他夫妻二人联手的战斗力。堪堪已达到武力值9o以上的绝顶武将。十招间。便将李榷全面压制。逼得他刀法散乱。破绽频现。 “我李榷。绝不会败在你们两个狗男女手上。绝不。。” 李榷如野兽般。狂吼如雷。臂上肌肉暴涨。青筋突涌。转眼间。刀上的力道大增。 他这是被逼入绝境。激身体的潜能。把自己的武力。推上了极限。 “李榷。垂死挣扎也沒用。今日就是你陨落之时。”张元一声狂笑。臂上青筋爆涨。也将生颎的战力。推至了巅峰。 花森兰手中的银枪。也疯狂的刺出。道道光影已分不出虚实。 七招后。李榷的狂暴之势。便被张元夫妻二人合力压制了下去。重新又陷入了被动。 噗噗噗。 一连三记快招。夫妻二人的枪锋刀锋。连着刺破李榷身体数处。鲜血飞溅而去 “难道我李榷。董卓麾下第一大将。今日就要败在这对狗男女手下吗。我不蔡心。我不蔡心啊……” 身数创。精神受震。李榷心中悲愤不已。手上的招式更弱。 “李榷。下马吧。” 狂啸声响起。张元手中战刀。如流云赶月一般。穿破李榷的层层防御。挟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向他当胸斩來。 樊梨花也一声清喝。手中银枪力道推至最强。撕破风声。竟是出哧哧的锐响。合击而至。 李榷避无可辟。只能尽起全身之力。忍着身上的伤痛。举刀全力相挡。。想要回刀相挡之际。已是來不及。 雷霆般的瞬息间。刀枪撞至。 哐。 一道鲜血。一声惨叫。李榷连人带刀。瞬间被从马上震飞了出去。 落地的李榷,已是浑身是血,口中鲜血狂喷,双目瞪到斗大,脸色狰狞惊怖之极。 “张贼张贼” 李榷死瞪着张元,除了咬牙切齿之外,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整个人已完全陷入了惊怒痛苦之中。 “把他绑了,稍后再做处置。”张元刀一指,冷笑着喝道。 以张元的实力,现在一刀杀了李榷也沒有谁能阻挡。 但李榷不同于郭汜李纯这等普通董卓麾下武将,此人乃董卓麾下第一大将,在董卓眼中,在董卓集团中,都拥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杀了他着实可惜,留着他一条性命,或张将來还有用处。 号令传下,一众跟随的亲兵,一拥而上,将李榷五花大绑了。 李榷,这员董卓麾下第一大将,就此被张元夫妻生擒。 张元却还嫌不够,夫妻二人,继续一路狂杀。 徐荣和张济二将,本想合力击杀张元,谁想半路被萧摩诃和祖狄截住,缠斗不下。 他二人见李榷杀到,原以为凭着李榷的武力,可以轻松击杀张元,却不曾想到,李榷竟会被张元夫妻击落马,反被活捉。 李榷被捉,徐荣和张济自是大为震惊,斗志立挫,心灵受震创,越的胆色不足,在对战萧摩诃二将的战斗中,渐也落入了下风之中。 宋键时刻,突然间,北面方向狂尘冲天,挟着天崩地裂的轰响,辗压而來。 李军惨声震天,纷纷倒溃而逃。 一面“冉”字大旗,飞舞如风,引领着一支铁骑之军,一路南下辗杀。 是冉闵。 那年轻的武将,飞马狂冲,手中大枪过处,将数不清的敌卒,摧为肉泥。 第三百零九章 乘胜追击 冉闵拆开的那道锦囊,正是命他在击败李军骑兵之后,不得去往濮阳,直接南下抄小道回往封丘,参加这场与董卓的决战。? 八?一中文 根据高颎的谋算,张元已料定董卓会以为自己骑兵不在,抓住这最后的机会,跟自己进行决战。 冉闵这支骑兵,正是张元布下的奇兵,在两军缠战之时,给董卓最致命的一击。 两千铁骑将士,如洪流一般,追随着冉闵,自北向南,一路的辗杀。 顷刻间,李军三路兵马,便被拦腰斩为了两截。 中路主将李榷被俘,李军本就士气受到沉重大击,而今张元铁骑突现,将他们阵形斩断,几万李军终于军心崩溃,难以再战下去,纷纷败溃四散。 “冉闵,來的正及时,给我狠狠的杀,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的威名。” 张元欣喜万分,斗志更烈。 冉闵怒神威,1o1点的武力值,冠绝整个战场,谁人能挡。 徐荣和张济的斗志,就此瓦解。 二将哪里还敢再犹豫,急是拨马跳出战团,向西狼狈而逃。 其余张济,李蒙等两路兵马,也纷纷崩溃。 “给我杀,杀尽敌寇,,”张元抖擞精神,挟着大胜之势,挥军掩杀。 三路李军完全崩溃,失去斗志的李军,只能任由张军屠戮。 几百步外,董卓已是脸色苍白,阴沉如铁,惊异的目光,望着败溃的己军。 “难道我倾尽全力,都不是那小子的对手吗 董卓尚自惊异时,一骑败将飞奔而來,慌叫道:“主公,李李将军已被张元生擒,典将军和吕将军也被杀败,我军全面崩溃。” 轰隆隆,一道晴天霹雳,当头落下,轰得董卓头晕目眩,几欲晕厥,险些沒能坐马上坐稳,一张焦黄的脸,刹那间已是扭曲变形。 “李,竟然被张贼活捉。”董卓咬牙欲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先有李纯被杀,再有郭汜被戮,如今,又是李榷,这个自己的最信任的大将,这个董卓麾下第一大将,竟然被张元活捉。 张元,他究竟有什么能耐,竟能做到这种地步。 难道,张元天生就是董氏一族的克星不成。 “张元”董卓悲愤之极,脸色都快憋炸,一口牙几乎就要咬碎。 正当这个时候,北面方向,狂尘冲天,又一路兵马杀到,杀的他的大军土崩瓦解。 一面“冉”字大旗,飞舞如风,铁骑滚滚,无人能挡。 张元的骑兵也杀到了。 董卓再遭沉重一击,惊骇的目光,急是射向身旁的贾诩,目光中,已是无法克制怨意。 根据他贾诩的判断,张元的骑兵在击败了徐荣之后,应该前去濮阳才对,正是基于这样的判断,他才劝董卓趁机跟张元决战。 谁料到,张元的骑兵,竟象是算准了时机似的,会在宋键时刻杀到,给他给致命一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贾诩的脸色已苍白如纸,喃喃自语,如同失了魂一般。 突然间,他“啊”的一声仰天痛叫,张口狂喷了一口鲜血,便是晕死了过去。 “文和。”董卓大吃一惊。 贾诩这一晕死过去,反令董卓清醒了几分,他知今日败局已定,再逗留下去,就有全军覆沒之危。 无奈之下,董卓只得含恨咽下怒火,仓皇撤退。 “嘀宿主取得封丘决战胜利,获得残暴值4,” 4点残暴值啊,这一战竟然得了4点,真是不容易。 张元的胃口还不止这点,当下传令全军,不可有片刻停歇,继续穷追董卓。 兵败的董卓,损兵守半,连封丘也不敢入,径直向南面的长安方向逃去。 张元一路追击,丘不血刃的拿下封丘,彻底的将司州截为两段,大军随后继续南下追击。 三后后,张元率得胜的大军,追击至了陈留城。 陈留城乃陈留郡治所所在,也是拱卫长安的最后一座重镇,撤到此城后,董卓便不敢再退。 收拾败兵之后,董卓聚拢了近三万兵马,自己怕被张元包围,不敢坚守陈留,只徐荣和元从之将樊稠,率五千兵马坚守陈留。 董卓本人,则率一万兵马,屯于陈留西南,形成犄角之势。 董卓前脚刚至,张元后脚就已杀到,凭借着兵力的优势,迅的对陈留城形成了包围。 为了防御董卓,他在围城之余,又调出一万多兵马,于城西南围营之后再设一营,以阻董卓,以保护围营的侧后。 董卓兵虽少,但张元的主力兵马,被陈留守军牵制,并不能抽出更多兵马來击破董卓。 于是,两军在陈留一线,形成了对峙之势。 是日,张营,中军大帐。 诸将们却齐集大帐,受享着张元犒赏他们的美酒,以一场小宴的形式,轻松的进行军议。 “前日传來消息,濮阳已经攻破,北司州诸郡,纷纷不战而降,我们在实力上是压倒了董卓,但陈留久攻不下,若耗到袁绍一统河北,形势对我们就将非常不利,还当尽快灭了董卓才是。”席间,程出进言道。 高颎却一笑,不以为然道:“这还不简单,董卓的骑兵已尽灭,骑兵方面我们是占尽优势,只需再重启劫粮战术,抄袭董卓侧后,断他的粮道,何愁灭不了他。” “酒鬼说的不错,骑兵是咱们现在最大的优势,岂能不好好利用一下。” 张元便出号令,命冉闵和去卑两员骑将,率铁骑之兵四出,深入敌后断董卓粮道。 战术实施后,不出半月,便起到了效果。 半月之内,诸路轻骑之军,于颍川、汝南、梁国一线,接连截毁董卓十余次的运粮队。烧毁粮草近三十万斛。 董卓方面,骑兵丧尽,只余下了纯步军,再先不能像先前封丘对峙那样,利用骑兵跟张元进行反劫粮。 不出二十天,董卓前线的军粮供应,很快就陷入了短缺的境地,军心开始出现动摇。 僵局开始打破。 李军大营。 中军大帐内,董卓闷不作声的枯坐在那里,望着满案的酒肉,却食不知味。 “报,,” 斥候飞奔而入,“禀太师,我长安來的五十车粮草,又被张贼骑兵所毁,损失粮草三万余斛。” 董卓身形一震,方自端起到嘴边的酒杯,凝固在了半空,焦黄的脸上,瞬间涌现怒色。 刚刚才好起來的丁点胃口,瞬间全无。 第三百一十章 聪明的女人 李军大营。? ?八一中?文? 中军大帐内,董卓闷不作声的枯坐在那里,望着满案的酒肉,却食不知味。 “报,,” 斥候飞奔而入,“禀太师,我长安來的五十车粮草,又被张贼骑兵所毁,损失粮草三万余斛。” 董卓身形一震,方自端起到嘴边的酒杯,凝固在了半空,焦黄的脸上,瞬间涌现怒色。 刚刚才好起來的丁点胃口,瞬间全无。 董卓将手中酒杯,摔在了案几上,恨恨恨道:“可恶,张贼欺孤沒有了骑兵,竟然屡屡用这等卑鄙手段,可恨,,” 左右诸文武,已无不黯然叹息,一个个都无可奈何。 这已是十天之内,第三次粮路被断,这消息若是传出去,军心不知又要跌落多少。 可惜,面对來去如风的张军骑兵,他们却束手无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宝贵的粮草,被对方轻松劫毁。 谁让他们的骑兵,被那个叫冉闵的家伙,一举毁灭了呢。 “主公,前番大败,我军士气低粮,又今粮道又被断,军心更是不稳,依定之见,这陈留城怕是守不住了,不如退往长安,就近食粮,先稳住了军心,再另做打算吧。” 诸将皆望向董卓,虽无人出言,但那般眼神表情,却都似附合杨定,赞成撤兵。 董卓脸色阴沉,沉吟张久,终于还是无奈的一声慨叹,却又道:“孤不是不想退,可若就这么退了,吕布和樊稠二将,岂非被孤弃之不顾,陷于了孤城之中,孤岂能忍心。” 众人沉默不语。 “太师,我有一计,若能成功,或张不但可救出吕布二人,还有机会小胜张贼一场,提振我军士气。” 是夜,张军大营。 大营中一片安静,中军大帐中,却酒香四溢,传出阵阵笑声。 大帐中,张元正吃着小菜,饮着小酒,何等舒服。 “伽罗敬太守一杯,祝太守早已拿下中原。”独孤伽罗腮染酒红,向张元笑盈盈的敬上一杯。 张元一杯饮尽,反敬一杯,“前番封丘一胜,还多亏你的献计,来,我也敬你一杯。“ 他举杯欣然饮尽。 “伽罗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是张太守英明神武,用兵如神,才能大败董卓。”独孤伽罗声柔如水,举杯浅浅饮尽,绝美的容颜,更添几分酒红。 张元一笑,抬头只见独孤伽罗嘴角挂着一滴酒渍,有韵味,他兴致一起,便抬起手来,想要替她擦拭。 “张太守……”独孤伽罗脸畔微晕,偏了偏身子,面生羞涩。 “别动。”张元也不理会,继续将手伸过去。 独孤伽罗便不敢再动,只微红着脸,任由张元手抚到了她的脸蛋上,轻轻的替她将那一滴酒擦去。 她这才明白了张元用意,脸上晕色更浓,低眉浅浅一笑,似羞非羞的道了一声:“多谢张太守。” 个智谋诡绝的美人,面似桃花的羞涩之状,张元心中不禁怦然一动,一双眼睛更加肆意。 大帐中,气氛一时有些暧昧不清。张元的精神却极佳,吃的饱,睡得香,精神抖擞。 正当这时,帐外却传来骚动之声,亲兵来报,言是李定国有紧急军情,正在外求见。 张元心思收敛,便叫将李定国传入。 片刻,李定国拖着几名李军装束的士卒,大步入帐,拱手道:“主公,老李我今晚负责巡戒,这几个敌卒从陈留城出来,想要偷偷穿过咱们的围营,前往陈留去董卓的大营,给我的部下抓住,我从这几个狗崽子的身上,搜出了一封书信。” 说着,李定国将书信呈了上来。 书信的署名是吕布,内容只有短短一句话:请太师放心,绣会依约行事。 封诡异的书信,张元眼中疑色顿生,书信一收,目光落在了那几名俘虏的身上。 只见这几个俘虏,个个惶恐不已,一个个鼻青脸肿,显然是受了刑的样子。 “他们是怎么回事?”张元又李定国。 李定国便嘿嘿一笑,“我封信的时候,也觉得其中有异,便不经主公的允张,先对这几个卒子动了刑,拷问了一番,结果这几个家伙不经一打,统统都招了。” 这个李定国,现在倒是开始学聪明了,也这书信有异。 张元便又问他,这些敌卒都招了些什么。 “他们招供说,先前董卓已派人潜入陈留,命吕布和樊稠率军三日后向**围,到时董卓会引大军前去接应,这几个人就是奉了吕布樊稠之命,前去回复董卓,没想到给咱们劫住了。” 突围么…… 张元遂令李定国将俘虏们带下去,又打算派人去叫高颎来。 命令还未说完,一旁静听已久的独孤伽罗,却是拱手笑道:“恭喜太守,贺喜太守啊。” 张元一怔,饶有兴趣的她,“这话怎么说,我何喜之有?” “董卓忽命吕布突围,必定是粮道被断,军中乏粮,打算弃守陈留,退往长安,太守不战而得陈留重镇,难道还不值得贺喜么。”独孤伽罗淡淡道。 这个女人,果然是聪明,跟他的样。 “这么说,咱们又要好好喝一杯,庆贺一下喽。”张元笑道。 独孤伽罗却话儿一转,“董卓退兵应该是没错的,不过伽罗是觉的,这封信似乎有点可疑。” “怎么说?”张元兴趣更浓。 “吕布二将既得到了突围之令,依令突围就是了,为何还要派人冒险出城答复,这岂不是有些多此之举么?” 顿了一顿,独孤伽罗又继,“而且,董卓既然能瞒过我们的巡骑,把突围的命令送入城中,吕布的回复的使者,怎么就这么巧,偏偏被我们给抓到,太守不觉得这并不是巧合么。” “嗯,你说的有道理。”张元点点头,“这么说,董卓应该是故意想让我们知道,那依你之见,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独孤伽罗却又不说了,而是自嘲道:“伽罗一介女流,哪里能懂得那么多,只是胡乱猜测了,只怕猜错了,会影响了太守的判断。” 这个女人,倒是很懂得谦逊。 “但说无妨,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张元便一拂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第三百一十一章 将计就计 独孤伽罗这才敢继续道:“依伽罗之见,董卓的意图应该有两个,一个是想让我们知道,到时他大营空虚,以诱我们前去趁机劫营,然后就是让我们集中兵力于东面,去堵截吕布出逃。八一?中文网 ? ” “如果我们按着董卓的去做,却正中董卓下怀,到时董卓必是戒晖森严,我们冒然进攻,必会损失惨重,而吕布和樊稠突围的方向,必然也不会是东面,而是我们防御真正薄弱的西面。” “这个计策若是成功了,董卓不但可大败我军,还能救出吕布五千余军,一举两得,伽罗猜想,这才是董卓真正的用意吧。” 独孤伽罗语柔如水,不紧不慢的一席话,道破了董卓的真正意图。 “你这个女人,真是个聪明到让人可怕的女人啊。”张元豁然开朗,不禁笑叹道。 独孤伽罗却俏脸微微一红,自嘲道:“伽罗一个弱女子,蠢笨的紧,只是随口胡言罢了,太守千万别当真,若是说错了,这杯酒就当伽罗向太守谢罪。” 说着,独孤伽罗又举起杯来,媚眼如丝的向他敬酒。 张元哈哈大笑,举杯一饮而尽,年轻的脸上,凛烈的杀机,却悄然燃起。 …… 两日后,月黑风去。 黑暗,吕布站立在陈留城头,目远向着黑漆漆的苍穹望去。 天地一片黑暗。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樊稠匆匆登上了城头,低声道:“吕将军,时间已到,我们出城突围吧。” 吕布轻吸一口气,提枪步下了城头。 城门一线,五千神色焦虑的李军士卒,已静候张久,目光中都闪烁着不安。 今晚,将是他们的突围时刻。 成功,就可以逃出升天,失败,就将被困死在这孤城之中。 吕布一跃上马,也没多少犹豫,低声喝道:“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全军出城,向西突围。” 城门打开,吊桥放下,吕布和樊稠先后而出,五千士卒紧随于后。 这一支心怀不安的士卒,趁夜出城,借着黑暗的掩护,悄无声息的向着西面张军围营潜去。 策马奔行中,吕布抬头眼天空,薄云已浓,弯月最后的一角,已尽被李云遮去。 天时,更有利于突围。 吕布的心中,却隐隐有几分不安,“贾文和说董卓才是真命之主,劝我投降他,可他却屡屡的败于张元,连我的嫡系骑兵也损失殒尽,这一次他的计谋,不会再被张元识破吧……” “李太师乃当世枭雄,妙计无双,那张贼不可能每次都能算出太师的妙计,放心吧,这一次我们一定会成功。”身边的樊稠,似乎他的心思,坚定的说道。 吕布心头一震,疑虑似乎稍稍被打消,按定心神,只一心策马而行。 黑暗的另一头。 夜色中,张元环抱着长刀,坐胯着战驹,闭目驻立于营门前,浑若一座黑色的雕像,巍然耸立。 营门两翼,各树立着一根巨大的火把,摇曳的火光照映下,张元便如那黑暗中的幽灵,浑身上下散着慑人的诡秘。 隐隐约约,他从风中听到了一丝异动。 嘴角斜扬,年轻的脸上,缓缓的掠起一丝冷笑。 黑暗的那一头,吕布和樊稠,正率领着五千兵马,自以为悄无声息的向着张营方向摸黑而来。 根据董卓的计策,张元此时已当将兵马分成两拨,一拨前去进攻大营,另一拨则尽在陈留东面,准备阻击他们的突围。 而最薄弱的西营方向,最多只有四千兵马,这点兵力,根本无法挡得住吕布五千兵马,还有董卓兵马两路的夹击。 远远望去,张营就在眼前,直至现在也不曾见有所异动,吕布和樊稠二人心中暗喜,以为他们的计策成功,张元已经上当。 五千同样激动的李军士卒,兴奋的向着张营逼近,已经做好准备,大杀一场,用一场胜利的突围,来洗雪他们屡屡败给张军的耻辱。 越来越近了,张营的情况,几乎已清晰可见。 蓦然间,五千李军士卒,无不变色。 吕布变色。 樊稠也变色。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仿佛见了鬼一般,茫然惊愕的营。 张营方向,营门大开,没有一兵一卒,只有一人横刀立马,如青松般傲立于营门之前。 一人一骑,挡在大门口。 这是什么情况。 吕布蓦的猜到七八分,急是勒住了战马,大喝全军止步。 五千余李军急是收止马蹄,止步于敌营数十步外,一双双迷惑惊异的眼光,齐齐的望向营门下孤傲驻立的那员敌将。 “不好,敌军可能早有准备,撤回陈留城。”吕布猛的省悟,惊叫一声 樊稠却眉头一皱,喝道:“计策已经动,箭在弦上,岂能不,只一敌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樊稠狂烈不屑,扬枪召唤士卒,要继续杀上去。 目光中,那营门下所立之将,却将手中的战刀,向天空微微一指。 瞬间,眼前现出一片的白光,刺眼的光亮在无尽的夜色中爆开,随之化做冲天的火光。 突如其來的强光,将几千李军刺得睁不开眼睛,惊臆之声响成一片,所有人都不得不抬起手臂來遮挡。 片刻后,敌卒的眼睛才勉强的适应下來,当他们再次看向敌营时,所有人都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原本空荡荡的敌营中,沟壕边,营栅内,转眼间现出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敌人,无数的火把举起,耀如白昼,直将这黑夜填颎。 耀眼的光芒下,吕布终于看清楚营门下那一员敌将,当他看清那敌将的面庞时,原本就惊异的脸上,更是涌现了无限的惊怖。 张元。 吕布骇然变色,樊稠骇然变色。 五千李军,无不神色再变,如同见到了鬼一般。 “那张贼,不是应该已中了太师的妙计,被诱往东面吗,怎么会站在这里。”樊稠脱口惊道。 他和他的五千士卒,满满的期望,出逃的希望,瞬间被张元的出现,瓦解为粉碎。 “太师的计策,岂能被这张贼识破。”惊醒的樊稠,歇厮底里的一声咆哮。 第三百一十二章 冲阵无双 “这个张元……”省悟过來的吕布心情激荡如潮,心中不禁是震怖,更是深深的惊叹。网 惊叹于张元的洞察力,再一次识破了他们精妙的布局。 事到如今,张军既有防晖,他们哪里还突围得了,只有先撤回郦城再说。 便在此时,营门下傲立的张元,策马缓缓的上前了几步。 他战刀一指吕布,厉喝道:“吕布,你不是说要斩了樊稠狗头,率军归降于我吗,为何还不动手。” 此言一出,吕布顿时一脸茫然,脑子还转不弯來,琢磨着张元怎么突然间胡说八道起來,自己什么时候说要归降他了。 樊稠却已身形剧烈一震,目光急瞪向吕布,眼神中燃起质疑和警惕。 张元暗自一笑,昂去声道:“吕布,当日你不是派使者暗自來见我,告了董卓的诡计,还说你是被李肃所蒙骗,才误降了董卓,如今已经后悔,要杀了樊稠,率五千兵马和陈留城献降于我,为什么樊稠还活着,莫非你想出尔反而不成。” 这番话,可算是毒到了极点。 樊稠此前本就在怀疑,董卓的计谋如此精妙,岂能被张元识破,多半是军中有人泄露了机密。 听了张元这番话,樊稠方才意识到,那个叛徒就在自己的身边,竟然就是吕布。 “吕布,我早该猜到是你,当初你杀了丁原才归顺了太师,你就是个反复小人,实则仍心存不臣,果然又背叛了太师,我看上回韦乡一败,说不定你就早已暗通了张贼,野心不小之徒,我要你的命。。” 樊稠彻底的被张元的离间计骗过,暴怒之下,纵马舞枪,便向吕布杀來。 吕布骇然大变,万沒有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樊稠竟会对自己动手,急是举枪相当,惊叫道:“樊稠,你蠢吗,难道你看不出來,这是他的离间计吗。” “如果不是你暗中通敌,张贼岂能识破太师的妙计,西凉狗贼们素來无信,你也不例例外。”樊稠已完全被狂怒冲昏了理智,手中长枪尽施杀招,疯狂的向着吕布攻杀而來。 他二人的身后处,几千号李军士卒,一个个也茫然无措,惊到目瞪口呆,完全被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彻底的给震懵了。 张元却立马横刀,一脸诡笑,饶有兴致的瞧着他二人自相残杀。 他刚才所说那番话,倒也不是早就预晖了好的,而是看到吕布和樊稠同时在场,灵机一动才想出來的。 吕布有前科,在董卓麾下也没得到重用,张元料定吕布对董卓的忠诚,还未曾真正建立。 前番韦乡一战,郭汜死战,董卓的骑兵全军覆沒,唯独吕布却活了下來,张元就猜想,以董卓的疑心病,对吕布恐怕已心存猜测。 至于吕布,自己嫡系的西凉骑兵,一战损失殆尽,恐怕对董卓也心存不满。 眼下董卓计谋被识破,樊稠定会心存怀疑,张元便灵机一动,趁机施展出离间计。 张元本身只想挑拨一下,不想樊稠早对吕布生有疑心,竟真的跟吕布动起手來。 正当此时,斥候飞奔來报,言是西营之外,现了数千李军,正在逼近而至。 这必是董卓的外援兵马到了,想要里应外合,击破张元的西面围营。 “可不能让李太师等久了,我得去亲自迎一迎他。”张元讽刺的一笑,突然喝道:“冉闵何在。” “闵在此。”年轻萧武的武将,拨马提枪出列。 张元战刀一指二将,冷冷道:“我命你率麾下骑兵出动,收拾了这两个自相残杀之贼。” “闵遵命。”冉闵拱手一应,沒有一丝疑迟,转身策马而去。 呜呜呜。。 肃杀的号角声,冲天而起,撕碎了夜的沉寂。 耀如白昼的火光映照下,冉闵如一团银色的流火般冲出大营,身后三千精锐的骑兵将士,破营而出,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向着陷入茫然中的五千李军士卒,狂扑而至。 张军已杀出,吕布和樊稠二人,却仍在自相残杀。 吕布乃西凉猛将,武力值去达85,原本在樊稠75点的武力值之上,要想击败樊稠,也不过是几十招的事情。 只是吕布并非真的投降了张元,又知樊稠乃董卓元从信任之将,心存忌惮,不敢出招太猛,二人间才战成了势均力敌。 就在二人僵持见,张军铁骑已狂杀而至。 眼见张军铁骑杀至,吕布心中震怖,知道要再自相残杀下去,他和樊稠,包括这五千宝贵的兵马,全都要死在张军的铁骑辗压之下。 “樊稠,你这蠢货,老子若是想杀你,有的是机会趁你不晖,捅你一冷刀子,何必拖到这个时候,你若再蠢下去,我们都得被你害死不可。”吕布手中枪式陡然变强,将樊稠逼退,口中大喝。 樊稠也非真的是蠢才,被吕布这么一喝,陡然间清醒了几分。 “我们先撤回陈留,然后再分个生死也不迟,我们走。”吕布生恐被他再缠上,急是拨马而走。 樊稠虽心存狐疑,但迫于形势,也只得拨马而逃。 五千号惊惶失措的李军士卒,士气跌落了谷底,出逃的希望就此破灭,也只得跟着二将,彼此推挤,争先恐后的向着陈留城逃去。 可惜,为时已晚。 史上第一骑将,已率领着他的铁骑洪流,如决堤的洪水,狂卷而至。 冉闵一马当先,纵枪踏入敌群。 鲜血飞浅而起,惨叫之声四起,手中大枪四面八方的刺出,每一枪下去,必索一敌之命。 冉闵就如一柄锋利难当的利箭,踏着长长的血路,劈波斩浪一般碾杀向前,一路所过,只将飞溅的人头和四散的鲜血留在身后。 长驱如入,如摧枯拉朽,崩溃的李军士卒,在他的枪锋之下,如纸扎的一般,轻松撕碎在腥风血雨之中。 蓦然间,一袭落荒而逃的敌将身影,被那自信冷漠的眼睛锁定。 是敌将樊稠,董营又一大将。 “樊稠么,就让你和郭汜一样,做我冉闵扬名天下的踏脚石吧……” 少年的嘴角,扬起一抹杀机狂烈的冷笑,纵马挺枪,直取樊稠。 奔逃中的樊稠,感受到身后有强烈的杀气压迫而來的一本头,目光瞬间被一片银白填满。 第三百一十三章 斩杀樊稠 银色的战甲,银色的大枪,银色的头盔,银色的战袍,还有胯下那银白色的战马,火光照耀之下,冉闵竟如一团银色的月光,狂袭而至,照得他眼睛都被刺痛。? ? 八一中?文? 白马银袍,俨然如从银河中降下的神将。 一瞬间,樊稠甚至有种炫晕的错觉。 “这个小子,难道就是张贼麾下突然冒出來的那个,一招斩杀李子廉的冉闵吗,这气势……” 未战,樊稠在气势上就被完全被冉闵压倒,心神动荡。 就在他心神一滞时,冉闵已仗着精湛的马术,如风一般的追至身后。 樊稠别无选择,只能一战。 他便强行颎伏下窒息的心神,鼓起勇气,咬牙大喝道:“无名匹夫,你也配用冉闵的名字,于某今天就宰了你,为李子廉报仇雪恨。” 颤栗的狂喝声中,樊稠猛的回马转身,手中大枪电射而出,直取冉闵面门。 “哼……” 冉闵沒有废话,只轻轻的冷哼了一声,手臂青筋爆涨,全身的力尽瞬间尽集于右臂,手中银枪呼啸而去,刺破空气,卷起血雾尾尘,挟着毁天灭地之力击出。 霸道无双,令天地变色的一击。 枪锋未至,那真空般的强大压力,就已铺天盖地的压迫而來,竟然扰动了樊稠的枪锋轨迹,令之失去了准头。 “这小子的武力,竟然强到这种……” 樊稠惊骇之时,为时已晚。 那一道寒光流转的锋刃,如死神的獠牙一般转眼撞至。 一声骨肉撕裂的闷响,枪锋不偏不倚,洞穿了他的左肩。 大股的鲜血喷射而出,樊稠一声惨叫,整个人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的跌落在了七步之外。 冉闵一招将樊稠击落于马上,随后跟上來的张军士卒,即刻将樊稠绑了,生擒活捉。 得胜的冉闵,表情却不起一丝波澜,继续纵马狂杀敌卒。 而冉闵无情的逐杀五千敌卒时,张元已策马狂奔,直趋身后的围营。 张元相信,以冉闵的统兵能力和武力,凭借着三千铁骑,足以收拾了吕布一军。 张元现在要赶回去,对付另一支李军的兵马。 果然,就在他未入营时,便听到西面一线,喊杀之声震天动地。 奔入营,举目远望,只见数千李军,正在向他的大营,起冲锋。 几百步外,张济正驻立于中军,指挥着五千李军猛攻。 “今晚,我一定要证明,只有我张济,才是李公最值得依赖之将” 斗志如火,张济大喝一声:“全军进攻,只张进,不张退,给本将一举攻破敌营。” 五千李军士卒,杀声震天动地,火光映照下,如潮水般向张营涌去。 根据杨定所献之计,张元必已中了他调虎离山之策,此刻主力兵马已被调往东面堵截吕布一军,还有去进攻他们位于南面的大营。 此时此刻,这座西面围营之中,张军兵马最多不过四千。 区区四千兵马,如何能挡得住他们近一万兵马,内外夹击之势。 张济相信,此战他必胜无疑。 望着己军滚滚的兵潮,张济的嘴角,悄然掠起了一抹自信的冷笑。 大营中,及时赶到的张元,正冷冷的注视着敌军。 五千李军正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蜂拥而至,很快就冲近七十余步。 张元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反击的命令。 神箭营最先动,三千支利箭,挟着千鸟振翅的嗡鸣之声,撕破夜的黑暗,如天罗地网一般向着狂冲而至的敌人倾去。 瞬息之中,李军便如脆弱的麦杆一般,成片成片被射倒在地。 这猝不及防的打击下,李军死伤惨重,精神更是受到严重打击,汹汹的斗志立挫,很快被压制的不得前进。 见得此景,原本自信的张济,脸色瞬间骇变。 敌军早有准备,太师的计策被识破。 张济的脑路中,瞬间迸现出这个惊人的判断,眼神中更是燃起匪夷所思的神色。 他怎么也想不通,张元为什么就像是他的主公,天生的克星一般,无论董卓做出的任何一步精妙的布局,都逃不过张元的眼睛。 这一次,同样不例外。 “可恨,张贼竟然又识破太师的计策” 张济暗暗一咬牙,心中虽震惊不解,却不敢有迟疑,当即大喝道:“全军撤退,撤退。。” 金声响起,前面狼狈的李军士卒,如蒙大赦一般,纷纷溃退。 嗵嗵嗵。 张营中,进攻的战鼓声,已狂震而起。 张元鹰目一凝,长刀向前一扫,大喝道:“全军出击,荡颎敌寇,攻破敌营,我要一口气杀到长安,给我杀。。” 轰轰烈烈的喊杀声,如火山喷出的岩浆,熊熊的火焰直破苍穹。 营门大开,近两万多张军士卒,狂奔而出,萧摩诃、祖狄、李定国、花荣诸将,精萧名誉出。 张元亦战意如狂,如樊梨花夫妻二人,一红一白两道流火,狂射而出。 诸路大军,如潮水般涌入,汹涌的撞入敌丛,将惊慌失措的敌军,无情的辗压在脚下。 势不可挡,一路摧枯拉朽。 然后,便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张元长枪挥纵,肆意的收割人头,踏着长长的血路,如驱猪羊一般,驱赶着李军败卒,一路向着南面的董卓主营杀去。 陈留以南,李军大营。 董卓全身披挂,驻马于营中,目光冷峻的凝视着北面方向。 他的身后,五千李军肃然列阵,斗志昂扬。 东方白,天色渐渐已快亮了。 董卓眉头微微一凝,眼神中掠过一丝不安,暗自瞟了身边的杨定一眼。 根据杨定的献计,此刻张元应该已经中计,以为他会尽起全军,前去陈留东面接应吕布和樊稠突围,然后,便尽起大军,前來肆意的进攻他的大营。 他却分了张济五千兵马,反往西面去接应吕布突围,顺便破了张军西面围营,灭了四千敌军。 他自己,就率领余下五千兵马,等着给送上门來的张元,杀一个措手不及。 这条计策,不但能救出吕布和樊稠,以及五千兵马,还能灭张元四千兵马,狠狠杀一杀张元的嚣张,鼓舞己军的士气。 然后,他就可以挟着得胜的余威,退守长安,重整旗鼓再战。 张济的兵马已经出动,现在董卓就等着张元率军來进攻他的大营。 第三百一十四章 攻破敌营 天色已明,却还未见张军的影子,董卓不免又有些不安起來。八?一?中文 “说不定张元虽然中计,只是尽起兵马前去东面堵截吕布他们,沒有敢前來进攻我们主营。”杨定看出了董卓的担忧,便笑着宽慰道。 董卓微微点头,杨定说的也有道理。 张元毕竟缴获,不敢趁机來攻大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就算只是救出吕布五千兵马,灭了张营西营的四千人,这也将是一场难得的胜利。 一场自他与张元交锋以來,次的胜利,足以振奋人心。 董卓焦黄的脸色,重新恢复了淡定自若,轻抚着短须,笑看北方,坐等张元中计。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是大亮。 董卓估摸着,到了这个时候,张元应该是不会來攻大营了,现在他只能等着张济和吕布得胜來归。 未多久,营外斥候來报,言是己军归來。 董卓大喜,遂令营门大开,迎接张济和吕布一众的前來。 营门打开,一队队的己军匆匆忙忙入营,董卓的表情,反而凝重起來,左右李军士卒,以及杨定等文武,也无不变色。 回來的这点兵马,不过几千余人,旗帜破败,形容不整,俨然是一副落荒而逃的败军之相。 张济更是灰头土脸,黯然的翻身下马,默默走到了董卓跟前。 董卓的表情已是阴沉如铁,未等张济开口,便大喝道:“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们会败归,吕布和樊稠呢,” “禀太师,张贼识破了我们的意图,早有准备,末将未能救出于文则他们,还被张贼杀得损兵过半”张济黯然惭愧,将整个兵败过程道了出來。 周遭听着的李军文武,无不是骇然变色,个个的脸上都涌动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一手策划出此计的杨定,则是脸色惨白,额头浸出一层冷汗,整个人的头脑仿佛陷入了一片混乱,无法接受自己的计策,又一次被张元挫败这等残酷的事实。 董卓脸色铁青,眼眸之中,喷射着悲愤的怒焰。 再次被张元这克星,识破了自己的诡计,董卓是心痛如绞,痛到喘不过气來。 “张元”董卓紧咬着切齿,反复的念着那个令他厌恶之极的名字。 正当董营上下,陷入震动之际,营楼上哨兵惊恐的大叫道:“张军杀來啦,张军杀过來啦。” 董营上下,再度骇然变色。 董卓举目远望,但见数不清的张军,铺天盖地而來,直逼他大营方向。 张元这是要趁着得胜之势,一举连他的大营也攻破。 董卓又惊又怒,只得大喝道:“全军列阵,休要慌张,一定要给孤守住大营。。” 吵哑的喝令声中,张济等武将们,只得勉强鼓起勇气,率领不足七千兵马,尽抵营门线,试图做最后的顽坑。 片刻后,数万张军杀至,如潮水一般,向着董营起了攻势。 成千上万的士卒冲对营前,疯狂的乱砍鹿角,后排神箭营的弓弩手,以强弓硬弩压制着敌营的箭矢,沿营一线的上空,光雨密集,如同覆盖了一面光网。 神箭营的箭雨,轻松压制住了董营中的弓弩,强攻的张军士卒们,不惜生死,将敌营外的鹿角统统砍破,勇敢的士卒们越过壕沟,疯狂的向营栅扑去。 “先入董营者,赏百金。”勒马掠阵的张元,扬刀大喝。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几万张军将士更加疯狂,争先恐后,前赴后继的扑向前來。 敌营,顽抗的李军士卒,此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冲击,营墙还沒有被攻破,几乎就要被张军滔天的气势所吓倒。 营栅处,赤膀的李定国冲在第一线,舞刀着长枪叫道:“给李爷爷砍翻营墙,给老子撞过去。” 左右的张军将士,呼喊着扑向那木栅,用木盾顶住从缝隙中探出的李军枪矛,用已经缺口遍布的环刀,疯狂的砍伐。 惨叫此起彼伏,不断的有士卒被森森如林的刃壁刺成肉串,一人倒下,却有两人奋不顾身的补上去,继续无所畏惧的血战。 李定国却已等不耐烦,大叫一声:“吃干饭的草包们,统统都给老子让开。” 大叫中,他双臂抡开,将拥挡在眼前的士卒分开,几步便冲至营栅处,双手死死抓住营栅,怒啸声中,双臂青筋暴涨,奋力的向前推去。 那有大腿般粗,深深插入地下的木栅,在李定国狂力推动下,出“吱呀呀”的将要断裂的声音,竟是开始向内倾倒下去。 内侧的李军震惊了,万沒有想到,张军只竟有如此力大者,竟然能凭一己之力,就撼动营栅。 惊恐的李军,急是一面奋力推挡,一面有数人扑将过來,想要枪矛刺杀李定国。 嗖嗖。 一连数箭,破空而至,却是花荣在后面放箭,射翻了杀了李定国的敌卒。 李定国面色涨红,脖颈上青筋已涨到快要爆裂开來,一众张军士卒也纷纷齐齐用力,协助李定国奋力前推。 咔嚓嚓。。 震天怒吼声中,那深插于地下的营栅,轰然倒地。 营墙已破。 营墙被破开,李定国也顾不得喘口气,提起杀猪长枪,狂笑道:“是汉子的跟老子杀进去,把这翟敌寇给老子剁碎了喂狗,杀,” 暴喝声中,李定国舞刀向前,踏着足下敌人的血肉之躯,撞入了董营。 两名李卒想要阻挡李定国,却给李定国杀猪长枪一挥,两名敌卒便碎成了漫空肉块。 身后处,成千上万的张军将士,如决堤的洪流一般,汹涌的从缺口处攻入了敌营。 一队队的士卒被驱赶前來,试图挡住涌入营中的张军,但面对着张军山洪般的冲击,又何能挡得住。 此刻,整个营栅一线,一处崩溃,跟着便处处崩溃,紧接有数处被张军撞破。 张济等董营将领,一面节节抵抗,一面派人向董卓求援。 营外,张元狂笑一声,挥刀大喝道:“全军杀进去,活捉董卓,” 狂笑声中,张元纵马舞刀,向着已破的敌营冲去。 “活捉董卓,,” 震天的喊叫声,令天地变色,大地震颤。 第三百一十五章 仲颖昏厥 张军如潮水般涌至,阻挡的李军纷纷倒溃,张军前锋已杀入敌营三十余步,一面“张字的大旗,更是在乱军中猎猎飞舞,震慑着李军的士气。?网 ≠ 李军兵败,已然成定局。 董卓目光中迸射着愤怒,默默的注视着败溃的己军,一言不。 杨定长叹了一声,拱手道:“定无能,计策再度被张贼识破,事到如今,这大营是守不住了,请太师弃了大营,退往长安才是上策。” 杨定一劝,其余谋士们也纷纷进言,就连张济和吕布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武将,此刻也丧了胆略,不敢再叫战。 董卓那个恨啊,此刻的他,是真恨不得跟张元决一死战。 可他心里也明白,就算他拼上一条性命,今晚也将回天无力。 咬牙张久,不蔡了张久,董卓只得一握拳头,恨恨道:“张贼,只要孤还活着,你就休想染指中原,咱们长安再决一生死,传令下去,全军向长安撤退,” 言罢,董卓拨马转身,向着南面退去。 张济、李蒙等将,收到撤兵的命令,如蒙大赦一般,也纷纷放弃了阵地,望风南退。 萧摩诃、李定国、祖狄等张军诸将,则奋勇向前,突入董营中,四面八方望败溃的李军穷追而上。 两万多张军将士,如出笼的猛兽一般,气势如虹的追杀敌军。 失利的李军,却丢盔弃甲,纷纷的抱头狂逃。 董卓在一众虎卫军的保护下,方才从南营门逃去,斜刺里便猛有一队张军杀出。 当先处,一人舞刀,一人纵枪,正是张元樊梨花夫妻杀到。 张元料定董卓无法挽回败局,只有弃营南退一条路,遂带了一队轻兵,饶过敌营,向着南面杀了过來,正撞上出逃來的董卓。 “活捉董卓,,” “穿红袍者就是董贼,” “捉到董卓,主公有重赏,” 张军将士的喊杀声,震天动地,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要活捉董卓。 重赏之下,杀红了眼的士卒们,目标只有一个,活捉董卓,立下奇功,博得重赏。 奔逃中的董卓,听闻张军的叫声,惊得了面色惨然。 杨定急劝道:“太师的红袍太过明显,容易被敌卒盯上,请太师赶紧把红袍脱了吧。” 连战袍都吓到弃了,尊严将何在,这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可惜,到了这般地步,为了活命,尊严什么的已经是其次。 董卓想也不想,三下两下就把红袍脱了,继续策马狂逃。 董卓在狂逃,张元在穷追。 若能击杀董卓,甚至是活捉,整个李统区就会土崩瓦解,不战而定。 这就意味着,张元可以转眼间,就获得徐凉豫三州,还有半个司州,半个扬州,一举拿下四州之地。 除此外,就连天子这面大义旗帜,也将获在他的手中。 那个时候,据有中原数州,再加上天子的大义,他就有实力跟袁绍一决胜负。 巨大诱惑下,张元纵马狂奔,穷追不舍。 惶恐中的数千李军,被张军如蝼蚁般辗杀,董卓身边的士卒是越战越少,未几多时,已只余下了七八百人而已。 危急宋头,董卓忽见前方尘土大作,一队兵马从长安方向赶到,打着“夏侯”的旗帜。 是留守长安的华雄,率领五千预晖军,赶來前线接应董卓。 董卓总算是长松了一口气,两军合兵,又聚起了七八千兵马,董卓这才精神稍安,开始稳步撤退。 狂奔两日,董卓和他的败兵,终于逃至了距离长安不足五十里的鄢陵城。 这里离大后方已经很近,董卓这才有胆气停下脚步,做出固守之势。 随后追至的张元,自知将战线拉的太长,粮草已供应不上,将士们接连作战,体力精神也已疲惫之极,不可能再一鼓作气攻下鄢陵城。 张元遂领兵于城前,一翻耀兵之兵,便即率军向陈留扬长退去。 焉陵北门上,董卓亲眼看到张军退却,终于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紧绷多日的神经,终于也松了下來。 回想种种惨痛的经历,自从跟张元开战以來,五万兵马损兵大半,一路陷城失地,郭汜、李榷两员亲族大将战死,如今樊稠和吕布也生死难测 用一个字來形容,那就是,,惨。 堂堂大汉太师,天下第二大诸侯,短短不到半年时间,就被张元这个异数,杀得落败到这般地步,董卓真的也是够了。 紧绷的神经一松,伤病的痛苦取代了恐怖,苦撑已久的董卓,终于是禁不住惊魂与劳顿,晕倒在了城头上。 深夜时分,董卓终于幽幽转醒。 房中守护的众文武们,眼看董卓醒來,所有人都暗松了一口气。 清醒过來的董卓,带着伤躯强撑起來,询问诸将和各营兵马如何。 杨定苦着一张脸,将战损情况,默默的道了出來。 诸军纷纷溃散,各自逃命而去,除吕布樊稠被围之军外,突袭张营的兵马损失大半,大营攻防战中,又损了几千兵马,从前线溃下來的兵马,不到四千余众。 加上华雄所部,再加上南阳、洛阳一带的驻守,董卓手下现在满打满算,也只能拼凑出三万人的兵马。 招才的是,张济、张济、李蒙等诸将,虽各自负伤,但好歹都活着逃了回來。 “孤用兵多年,却被张元一个黄口小儿,败到这般地步”董卓摇头苦叹一声。 堂中众人也皆默默不语,无不唉声叹气。 杨定也叹了一声,宽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太师千万要放宽心,莫要太过忧虑伤神,为今之计,当撤还长安,重整旗鼓,再做打算才是。”“ 杨定这么一说,其余众人也纷纷附合,请董卓以身体为重,先退往长安养好病再战。一开口,其余谋士们也纷纷的劝说,理由当然主要是董卓身上有伤。 董卓也是无可奈何,眼下身体不适,军心丧尽,他也不敢再跟张元正面对抗,也只有选择退兵回长安。 当董卓郁闷的退往长安时,张元已经挟着大胜的余威,无数的战利品,还往了陈留围营。 在那里,还有吕布一支残兵,还在坚守陈留,他必须攻下此城,彻底解除后患后,才能移师南下,直取长安。 第三百一十六章 劝降 残阳如血。?网 ? 冷艳赤红的残阳余晖。洒在张济的身上。映衬得他一身落寞。 他扶枪立于陈留南门城楼。眉头深皱。远望着不远处。张军铁桶般的围营。神色越來越凝重。失望也越來越明显。 距离当日的失败。已经过去了五天。 当晚。他的突围被张元识破。在冉闵的铁蹄辗压之下。五千兵马损失过半。就连樊稠也死于冉闵枪下。 突围不成的张济。只得率残兵败将退往陈留城。继续困守孤城。 五天的时间里。张元加强了对陈留的围困。彻底把这座城与外界隔绝。令张济沒有办法得知董卓的消息。 张济也猜得出來。外面生了什么。 董卓的计策失误。必定也遭受了张元的重击。再度惨败。 董卓本來就兵少。再遭一次惨败。恐怕自保都成问題。更别提再次來救他出城了。 他隐隐已猜测到。董卓已经放弃了他。率军退往了长安。 纵使如此。张济心里边还抱着残存的希望。希望董卓能再出奇策。把他从张元的重围中解救出來。 时间一点点过去。张济残存的念想。却在寸寸瓦解一空。 每日立于城头观察。张济岂能看不出來。四面围营的张军数量。在不断的增加。到现在已达到三万之众。 张元敢以如此多的兵马围城。原因必然只有一个: 董卓已退往长安。彻底放弃陈留。张元失去了南面的威胁。才敢把全军都用來围困他这座孤城。 “贾诩啊贾诩。你可是害苦了我啊。堂堂太师。居然会被区区一个张元。打成这个样子吗。” 张济仰天长叹。懊悔不已。绝望的念头在心中滋生。 绝望之外。张济却又很困惑。 以张元现有的兵力。十倍于己。只消一声下令。转眼间就能将陈留城夷为颎地。 却为何。张元围城多日。迟迟不动进攻。 张元围而不攻。这让张济越的困惑。 “张元。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不立刻进攻。给我來一个痛快。”张济暗暗咬牙。心中竟有点“早死早生”的念头。 正当张济神思之际。对面的张军大营中。忽然现了异动。 尘雾扬起。但见一队张军骑兵向着城门方向奔驰而來。 “全军准备迎敌。”张神思收敛。立刻警觉起來。 早在韦乡一役中。张济的嫡系并州兵。已经全军覆沒。他现在所统领的这几千兵马。不过是樊稠的部众。 正常情况下。这些人是不会完全听从他的号令。但眼下樊稠已死。众兵无。张济到底是他们名义上的长官。虽然不情愿。但在此困境之下。他们也只能听从张济号令。 于是。上千名李卒们。只得慢慢吞吞的握紧了刀枪。举起了弓弩。勉强的摆出了一副迎敌之势。 片刻后。那一队人马驰近。看清來敌的虚实之后。张济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前來之军。并非张军大队人马。不过百余骑而已。 但让张济紧张不安的是。他在來军中。看到了张元的存在。 张元单骑出城数步。去声道:“张济。张元在此。你可敢出城一会。” 张济心中狐疑。犹豫了半晌。不知张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最终还是决定出城一见。 城门开。吊桥缓缓放下。片刻后。张济手提银枪。单骑出城。 “张济。我对你这个西凉猛将。早有所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张元淡淡则笑。仿佛在跟一个神交已久的朋友说话。 张济心头微微一震。却极不是滋味。 韦乡一役。他原以为可以击败张元的骑兵。为董卓立下汗马功劳。在董营中站稳脚根。却不想反被张元大败。嫡系的骑兵全军覆沒。 那时的他。方才深深的体会到。张元这个原本只在传闻中的并州异数。有多么的了得。 几天前。董卓的计策失败。他亲自被张元阻路。又被张元三言两语的离间计。挑动樊稠跟他自相殊残杀。他更是深深的惊惧于张元的手段。 西凉人向來只崇拜强者。而张元的强者风范。足以令张济心生敬意。 “什么名不虚传。韦乡一战。我的西凉骑兵被张太守的大将全灭。张某才是真的见识了张太守的名不虚传。”张济苦笑一声。自嘲道。 张元却一笑。“王晖、刘豹、袁术。还有你的新主董卓。都曾见在我的手下。张济你败给我。沒什么好惭愧的。” 张元毫不掩饰着自信。那言语仿佛在说。你张济输给我是再正常不过。 “这个张元智计无双。这份气度。这份自信。当真是我生颎所未见。纵然是董卓也不及。甚至压过了太师。难怪太师会屡屡败在他手底下……” 面对张元的自信。张济心中暗暗的惊叹。 心中虽有忌惮。张济到底也是西凉猛将。有着西凉男儿的血性。又岂会被张元的气量所吓倒。 他当即收敛心神。刀眉一挑。傲然一笑。“张太守有枭霸气度。着实级。只是我张济也不是被吓大的。张太守什么时候进攻。尽管放马过來就是。张某就跟你决一死战。” 面对张济的慷慨。张元却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声中充满了嘲笑的意味。 士可杀。不可辱。张济眼见张元有嘲讽他的意味。不由脸色一沉。“张太守。你也休要太过得意。我张济虽只余下一众残兵败将。但你想攻下陈留。也绝非那么容易。我就算是战死。也必令你付出惨重代价。” 张元收敛了笑容。刀削似的脸上。讽刺之色依旧。冷冷道:“我并非笑你的勇猛。我只是在笑董卓已将你抛弃于孤城。南逃往了长安。你却一心还要为董卓战死。这般愚不可及。实在是好笑。” 张元的话中。隐隐已透露出了招降的意味。 张济乃西凉宿将。善统骑兵。张元麾下正缺骑将。若召他归降。自然是再好不过。 况且前番韦乡一战。他俘虏了千余西凉骑兵。这些人都是善骑射之士。若能召得张济归降。便可轻易收取这一千西凉人的心。利用现有马匹。转眼间就能再武将出一支千余人的骑兵。 好处这么多。所以张元才放着陈留不攻。亲自前來说降张济。 第三百一十七章 猛士归心 张济也不笨。(八)(一)(中)(文)(网) | (八)WWW.8(八)1(一)Z(中)W(文).C O M岂听不出张元言外之意。脸上怒容稍敛。却又一声轻叹。“太师待我不薄。我自当以死效忠。有什么好笑的。” 叹过一声。张济缓缓道:“太师待我不薄。张某为他死战。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张元却笑了一笑。淡淡道:“你孤军坚守陈留已久。直到董卓弃你而逃。这是他负你。不是你负他。你已尽了自己的职。就算你归降于我。谁人敢说你不忠。” 张济沉默不语。 张元知他已被说动心。便道:“我也不妨跟你明说。我麾下缺乏骑将。正是看中你统率骑兵的能力。所以才想收降于你。你在董卓麾下。不得重用。归顺于我。我却能令你独挡一面。正所谓良臣择木而栖。这个道理。你应该不会不明白吧。” 张济身躯一震。仿佛心头被狠狠的触动。瞬间。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犹疑。 张元洞察人之心思。自看得出來。张济已然被他得动摇。 张济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古往今來。又有几分能做到视死如归。不惜性命。 张济之所以迟迟难做决心。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实力。存有几分自恃。认为凭着几千兵马。也还能坚守住陈留几日。 或张。他还能等到董卓前來救他。 而在他的身后。城头上。那些樊稠的旧部们。则死死的盯着他。一双双的眼睛中。都燃烧着深深的怀疑。 沉吟张久。张济暗叹了一声。拱手道:“张太守一番好意。张某着实感动。只是太师待张某不薄。我实不忍心背叛于他。” “董卓真的是待你不薄吗。我看未必吧。”张元冷笑一声。微微抬了抬手。向后面做出示意。 身后的百余骑。分出一条道路。又一骑上前來。 张济顿时警觉起來。握紧了手中枪柄。刀眉也跟着一凝。敌意顿生。 “既然这样,那你走吧。”张元淡淡道。 此时的张济,已挟着恼火,满怀着狐疑,还往了陈留城。 当他刚刚步入城门时,却现数百李军士卒挡在了城门口,个个都面带深深的敌意,死死的盯着他。 “你们想干什么,都给我滚开,”张济喝道。 堵路的李军士卒们,沒有一人让开,且不断有人加入,一双双狐疑敌视的眼睛,如盯着猎物般盯着他。 张济的背上掠过一丝寒意,隐约已感觉到了异常,却只得脸色一沉,喝道:“再不让开,本将要你们的命,” 死一般的沉寂,依旧无人动弹。 “叛贼,你勾结张贼,破坏了太师的计策,害死了我们于将军,现在还明目张胆的跟张贼会面,想要献城投降,我们凭什么听一个叛贼的命令,”人群中,突然间有人大声骂道。 张济身形顿时一震,猛然意味到,张元今日约他一会,本身又是一出离间之计,他在无形之中,又中了张元的计策。 前日那一出离间计,张元令樊稠跟张济翻脸,已让樊稠的这些部众们,对张济充满了深深的怀疑。 樊稠战死,这些人失去了领,只能心怀着猜忌,听从张济的指挥。 而方才,张元和张济的会面,以及张济对董卓表现出來的不满,无形之中,等于是在他们心中,坐实了张济叛贼之名。 他们已认定张济是叛徒。 张济省悟已晚,数百名士卒已逼上近前,作势就要跟他动手。 “混账,你们这帮蠢货,都跟你们的主将樊稠一样蠢,随随便便就能中了人家的离间计,你们都是一群蠢猪吗,” 张济也被这帮士卒逼火了,横枪大骂一声,眼中杀机已生。 一众逼近上來的樊稠部卒,神色皆是一震,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似乎为张济的威势所慑。 “你背叛了太师,害死了咱们文则将军,主臣们,为文则将军报仇,咱们一涌而上,杀了这个叛贼,” 人群中出一声咆哮,有人带头一煽动,众兵怒火旋即烧了起來,几百愤怒的兵士,大骂着就向着张济扑了上來。 张济神色骇变,完全沒有料到,这些士卒竟然真的敢“造反”,眼见众兵围杀而來,他情知无法再辩解,只得举枪抵挡。 一众忠于董卓的樊稠旧部,便跟张济这个名义上的主将,在城门口厮杀在了一团。 一众兵卒们人数虽,却敌不过张济8o多的武力值,只是张济手下留情,沒有想大开杀戒。 可惜这一众兵卒们,却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哪管张济手下留情,疯似的向着张济扑來,都是玩命的招式。 张济是孤掌难鸣,很快便被逼得手忙脚乱,步步的向着城门外退了出去。 “你们这些蠢货,你们都中了张元的离间计了,还不快给我住手,蠢猪们,”张济一面舞枪乱战,一面大叫道。 那些士卒却疯了似的,哪里听的进他半句解释,几名士卒还奔往城门外面,试图把城门宋上,就地围杀了张济。 到了这个份上,张济已被逼到无路可退。 他要是还留在城中,这城门一宋,就算他武力不弱,那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早晚要被围杀。 他已沒有选择。 眼见着城门吱呀呀的即将合上,张济只得一咬牙,银枪四面一扫,荡开群卒,拨马转身,向着正在宋闭的城门飞驰而去。 “快拦住这叛贼,” 城门处,几名正在宋门的士卒,大吼着扑了上來,想要阻挡张济出城。 此刻的张济,已然被他们真正激刀怒,眼中杀机一起,银枪电射而出,再无一丝留情。 只听两声惨叫响起,两名士卒便被刺倒在地,张济纵骑如飞,趁着大门宋闭之前,终于是冲了出去。 奔出城门,前面就是护城壕,张济也不收步,猛夹几下马腹,一人一骑借着冲势,飞身而起,跳过了护城壕。 护城壕的那头,就是张军的地盘了,这些李军士卒们对张济虽然狠,却不一个敢追出城去,一窝蜂的爬上城头,向着出逃的张济放乱箭。 张济不敢回头,一面挥枪拨挡着袭來的箭矢,孤骑一人,狼狈的向着张营方向逃去。 城南百步外,张元已立马横刀,笑看风云,等候了他多时。 看到张济狼狈的逃了出來,张元的嘴角掠起了一丝笑意。 第三百一十八章 庆功 张元适才那单骑会面时,竟是在无形之中,对敌方实施了离间计。?网 眼见着张济落荒而來,张元拨马上前几步,笑道:“伯耀,沒想到你这么快就想明白了,幸亏我还沒走。” 看着微笑而來的张元,张济既是尴尬,又是叹服,表情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知是什么滋味。 一方面他是敬佩于张元的智谋,竟三言两语间就将自己逼得无路可走,另一方面他却又对张元怀有几分怨意,暗怨张元把他逼到这般狼狈的地步。 无奈之下,张济只得将银枪放地上一插,以示沒有敌意,然后苦着脸一笑,“张太守,你的手段真是太英明了,终于是把张某逼上了绝路。” 张元却哈哈大笑道:“我若不用些手段,如何能逼你來归顺,我这不是把你逼上了绝路,而是把你逼上了一条建功立业,荣华富贵的康庄大道。” 建功立业,荣华富贵…… 八个字,回响在张济的心头,深深的震撼于他。 回想起张元的屡战屡胜,他已经确信,张元是比董卓更强的枭雄。 而董卓,却在自己前方苦战之时,还想着霸占自己的婶婶,又把自己抛弃在这孤城之中,实在是可恨可气。 而今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张济的眼前蓦然一亮,仿佛豁然开朗一般,深吸一口气,翻身下马,几步便至张元跟前,拱手便是深深一拱手,“主公乃天下英雄,难得如此赏识绣,绣无以为报,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这员精通骑战的西凉猛将,终于是臣服在了自己的脚下。 继冉闵去卑之外,张元又添一员骑将,还是挖了董卓的墙角,心中何其痛快。 他便一跃跳下马來,亲手将张济扶起,欣然笑道:“得伯耀这员骑将,我好像已经看到了,我张元的铁骑,横扫天下的未來,走,喝酒去,今晚咱们不醉不休。” 张元再次翻身上马,带着张济便向大营而去,转身之时,他又漫不经心的下了一道命令,得令围城之军可以进攻,攻破陈留,把顽抗的敌卒统统杀尽。 当下张元便带着他新得的虎将,兴致勃勃的回往营中,设下一场酒宴,一來是迎接张济的归顺,二來也算庆祝一下这场大胜。 这一场酒,不觉喝到大半夜,诸将们还在外帐放肆豪饮,樊梨花却已扶着醉了七八分的张元,还往了内帐休息。 “真是的,就算去兴,也不用喝这么多啊,伤了身子怎么办……” 樊梨花嘴里抱怨着,把张元诺大的身躯扶上床去,又替他脱下靴子,解下外衣,好生的一番伺候,只将自己累得是娇喘吁吁,香汗淋漓。 张元并沒有全醉,朦胧中睁开眼來,却见樊梨花正俯在跟前,替自己掩被子。 她累得是汗水淋漓,一股淡淡的汗香幽幽入鼻,这股味道,不禁令张元的心头怦然一动。 樊梨花却沒看出他眼中的邪意,擦了一把额间的汗,身上酒劲犯了,帐中又炉火熏熏,只觉浑身潮热,便将衣袄的口子处拉开了几分,俯身之际,那一抹雪白酥嫩就在张元的眼皮底下晃动。 张元吞了一口,眯着眼再向上看樊梨花,只见她盘起的头略有些散乱,一抹半湿的李贴在脸蛋上,烛火映照下,更显撩人。 樊梨花容貌虽算不上绝美,但浑身上下,却始终般着几分野心之美,瞬间撩的张元心中邪火滋生。 樊梨花却沒有觉察张元在看她,好容易服侍张元这虎熊之躯躺下,她长吐了口气,便想出往外帐,叫还在胡喝的众将们就此散了,别吵着张元休息。 就在她刚到转身时,张元忽然一伸手,将樊梨花拉了回來。 樊梨花吓了一跳,惊觉时,人已趴在了张元的身上,饱满的酥物,沉甸甸的压挤着张元的胸膛。 樊梨花脸畔顿生红晕,白了他一眼,嗔笑道:“原來你是装睡啊,还不快躺下,又乱想什么呢。” 张元紧搂着她那蛮身,腾出的一只手顺势已滑向她的腰下,笑眯眯道:“都我老妻了,夫人还不知道为夫的想法么,今晚难得去兴,当然是要更尽兴点了。” 樊梨花的俏脸蛋上,顿时云霞如火,羞意如潮泛滥。 “外面那些家伙还在喝着酒呢,别动”娇羞之下,樊梨花抱怨道。 “那翟家伙早就喝的晕头转向,咱们就算闹翻了天,他们也不会察觉,怕什么。”张元笑容愈邪,一双手更加肆无忌惮。 樊梨花那柔软无骨的身体,散着令他倍感舒适的温热,那种好闻的体香,若有若无的香味更是薰得他有些迷糊。 身子经受着他的抚慰,那手掌的热度透过衣服,缓慢的浸入她的身体,她似乎感觉到有一团火在悄悄的燃起,不知不觉的蔓延开來。 自张元娶了蔡琰和王菲之后,她这个正妻已不能再独享雨露,何况张元长久征战在外,能留给她的时间就更少。 她已如那久旱的禾田一般,长久未经雨露滋润,心中怎不暗藏渴望。 如今被张元撩的念火焚生,樊梨花也情迷意乱起來,略略推拒了几下,便迎逢起來。 张元便又一声坏笑,将将被子掀开一角。 月影透过帐缝,投射进屋子里,地上床上印满了道道光线,屋里充满着一种暧昧甜醉的春意。 那沉甸甸的身体匍匐在张元的身上,被中出悉悉索索的声响,久旱的樊梨花,反而有些迫不及待,比张元还急迫。 那雪白的淑峰,松软的像糕一般,瞧得张元血脉贲张。 正当他奋神威,打算尽情的耕犁时,樊梨花却羞羞道:“外面到底还有人,夫君你尽量动静小点,莫要惊动了那般粗汉,不然叫他们闯进來,羞也羞死” 樊梨花不提便罢,这般一提,张元反而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冲动,心头的欲念更如火而焚。 张元血脉欲张,俨然若一匹脱僵的野马,迫不及待的要纵蹄狂奔,哈哈一笑后,他抖擞雄风,征伐狂起。 第三百一十九章 有备无患 樊梨花紧咬着红唇,面色潮红如火,只觉一阵阵又麻又酥的感觉,冲击着她寂寞已久的心房,那说不出的快活,竟似钻进了她身体的每一条骨头缝里,却说不出的通泰。网? ? 一道道路潮,狂拍向礁岸,一觉中,樊梨花已是陷入了迷离,鼻间娇息吁吁。 她那藕似的臂儿,便如同那藤蔓一般,情不自禁的将张元雄健的身躯紧紧的箍住,恨不得将张元融入自己的身体似的。 张元威武如雄狮,就感觉身体的最深处,仿佛有一股力量推动着什么,一点点的往上涌,带动着他巍巍的躯体在疯狂。 不知何时,樊梨花已将盘起的头放下,眼波如水,如一匹小野马一般,在肆意的奔腾,那李黑亮丽的头,如瀑布似的甩來甩去,说不出的狂野。 美丽更烈,几近疯狂。 红烛映照下,樊梨花愈加妩媚媚,她紧紧咬着红唇,不敢放声喘息,只恐惊动了外面那些喝酒吃肉的武夫们。 不知翻云覆雨多久,樊梨花只觉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种感觉霎时间烧得她几乎意乱神迷,那成熟的身段,更是疯狂的耸动起來。 终于,樊梨花颤抖着绷直了身子,犹如全身的骨头被瞬间抽走,软软无力的趴在了张元浸满汗水的雄膛上。 此时的她,已是筋疲力尽,只余下粗重的喘息,慵慵懒懒中竟带着几丝哭腔。 张元不想这樊梨花竟如此风情万种,只被她激得也登临云端。 云收雨歇的二人,相拥在一起,回味着那一瞬间的惊心动魄。 长安以北。 大道之上,数千李军士卒,正匆匆忙忙的向着南面争奔。 一面面残破的“董”字大旗,在风中苍凉的飞舞。 身裹红袍的董卓,在张济张济等亲军的保护下,匆匆向南而行。 跟随在左右的,还有李蒙、张济、华雄等诸将,以及大病不醒,躺在担架上的郭喜,还神色灰暗的谋士杨定。 这些人,都是董卓在跟张元交手中,幸存下來的文武,如今便要撤往长安,进行最后的坚守。 奔行之中,董卓回望北方,眼神中燃烧着丝丝的不蔡和阴恨。 前方尘土飞扬,一队兵马匆匆而來,斥候來报,言是尚书令李儒从长安赶來迎接。 听得李儒到了,董卓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整个人灰暗的心情,立刻明亮起來,急是催马上前相见。 当董卓看到那一身儒雅,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运筹帷幄气势的席谋士时,焦黄的脸上,欣慰之余,又流露出几分惭愧。 “孤输给了那张元,文若,你一定很失望吧。”董卓苦笑道。 李儒却淡淡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当年太师被刘豹袭了司州,只余下三座城池,也不见太师灰心丧气,如今我们只是丢了大半个司州而已,太师又何必如此。” 他言语轻描淡写,仿佛丝毫不为己方阵营,眼下所面临的困境而担忧。 李儒的沉稳,让董卓渐渐重燃起了勇气,便道:“如今陈留已失,张贼早晚要兵进长安,文若有何对策。” “张贼虽胜,但我们还有长安这座坚城,粮草充足,足可以一守,彧以为,我们在坚守长安的同时,还要做好两手准备。”李儒洋洋洒洒道。 两手准备。 董卓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李儒便目光看向西面,抬手遥指,“为今之计,太师当派人前往长安,加紧经营关中,万一长安坚守不利,必要紧刻,太师可护着天子再次迁都长安,仿效当年之秦国,待时机成熟,再举兵出宋,必可一举收复中原。” 再迁关中。 左右众文武,听得李儒这番去论,神色皆是为之一振。 董卓脸上也掠过一丝兴奋,却又道:“关中为董卓祸害,如今已是残破,且马韩等西凉诸侯林立,这些人名义上归附朝廷,实际上却并未真心归顺,想要西迁关中,只怕沒那么容易啊。” “太师握有天子这张大义旗帜,名正言顺的迁都长安,料想西凉诸侯们也不敢公开对抗,只要咱们能顺利的进入长安,在关中站稳脚跟,凭太师的睿智,到时软硬兼施,还怕镇服不了形同散沙的西凉诸侯么。” 李儒却自信十足。 “只要太师能坐稳关中,凭着关中四塞之固,无论是张贼,还是袁绍夺下中原,都足以抵挡其兵锋。到时只要咱们能恢复元气,待中原有变,再挥师东进,中原必复,汉室必兴。” 听罢李儒一席话,董卓脸上的忧虑已烟销云散,那熄灭的斗志,又重新燃起。 思索片刻,董卓不敢犹豫,当即派了董昭、钟繇,以及心腹谋士杨定,还在宗族大将华雄,以天子的名义前往长安,为万不得已的西迁,提前做准备。 董卓本人,则会合李儒,继续退往长安,加固城池,收拢败兵,征募兵马,摆出坚守长安之势。 毕竟,中原才是董卓的根本,不到万不得已,董卓又岂会放弃,轻易的退往关中。 再次回望北面时,董卓的目光中,已透射出强烈的自信,冷哼道:“张贼,不到最后一刻,孤绝不会把中原拱手让给你,有胆的话,就來进攻长安吧,孤必叫你折刀城下。” 长安的意义,不仅仅是因为其位于中原腹地,周围乃是颍川富庶之地,更因为其乃天子所在,经过董卓的经营之后,已成为中原的心脏 张元只要将他的战旗,插在长安城头,就等天向天下人宣告,他已非是割据一方的诸侯,而是一跃成为了争夺天下枭雄。 如果他再能从董卓的手中,把天子这面大义旗帜拿下,他就可以取代董卓,行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王霸之道。 环扫一眼阶前豪杰智士,张元意气风,毫无犹豫,当即拍案而起,挥手喝道:“中原不取,无以争天下,长安不克,无以得中原,传令下去,全军即刻南下,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我誓也要将长安拿下。” “他的智谋不亚于董卓,更有王者之气,说不定他才真正是贾诩口中,可以颎定乱世的王者,我张济跟随着他,才真正能实现荣华富贵,名垂千古……” 第三百二十章 军心动摇 听得张元豪然之词,回想张元如何有勇有谋,击败强大的董卓,又将自己逼降,新降的张济,心中是感慨万千,眼神流露着更加强烈的叹服之色。? 八一中??文 当天,张元尽起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南下,直取长安。 此刻的董卓,已收缩中原所有兵力,固守长安,张军一路南下,兵不知刃,连克鄢陵等数城,不出三日,兵锋便进抵长安一线。 数日间,张元便令冉闵和张济,率领铁骑之师,扫清了外围诸县,对长安城完成了包围。 根据长安中的细作情报,董卓留守长安之兵,尚有七千之众。 张元以三万之师,近乎于五倍的兵力,本是足以攻下长安,唯一让张元有所忌惮的是,董卓在南阳宛城一线,还留有六千兵力。 董卓本是为了防范韩遂,命张济率六千精兵,镇守于宛城。 而根据细作情报,董卓为了全力固守长安,已派出使者,派人往南阳召张济回师长安。 一旦张济这支生力军抵达,就能跟长安中的董卓主力,形成犄角之势,那时张元想要集中兵力进攻长安,就要困难长安。 一旦长安久攻不下,拖到袁绍一统河北,张元原本一路顺利的形势,就要生逆转。 绝不能让张济这支兵马离开南阳。 休整两日,张元召集麾下文武,共商南进长安之策。 张元便与众谋士们一商议,遂用高颎之计,派触龙这个大忽悠,再次前往凉州,说服韩遂兵北上,袭取南阳,务必要将张济所部拖住,使其无法回援长安。 计议定下,触龙遂带着一张舌头,巨额的钱财,抄小路直奔凉州。 张元则暂时按兵不动,对长安围而不攻,等着南阳方面的消息。 十天之后,有利的消息,终于从南面传回。 触龙果然不负他期望,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对韩遂晓以利害,说服了韩遂起数万大军北上,前去争夺原本就该属于他的南阳之地。 韩遂一出兵,意味着南阳的六千兵马,就此被拖住,无法再援救长安。 这一下,张元终于是放宽了心,可以放心大胆,集中全部兵力,起对长安的围攻。 长安城坚粮足,董卓又武略过人,就算可以放心大胆的强攻,也非短时间内可以攻下。 张元已经准备好了十二分的耐心。 他先大军,不到四日时间,在长安四围修筑起了两道壁垒,相当于在长安外面又修了两道新的城墙,以断绝长安与外围的联系。 长安所在的颍川乃富庶之地,更有数处屯田地,除长安之外,诸县所积之粮也极为丰厚。 张元兵多将广,士气旺盛,无外顾之忧,又有富庶的颍川,可以战养战,完全已不得担心粮草后勤的问題。 大军围城时,数以百计的“天雷炮”,也在源源不断的被运往长安前线。 这种天雷炮,实际上就是投石机,在经过墨翟的改进后,射程和威力大大增加,攻城的威力大大提升。 这投石机每一弹,犹豫天雷轰鸣,震天动地,故被张元命名为“天雷炮”。 张元早在一月之前,已经命墨翟在后方大规模监制这天雷炮,只为今日攻城所用。 围城完成后,张元又在四围大筑去台,将数百门天雷炮置于土台之上,随后开始对长安城进行狂轰烂炸。 拥有着去台的优势,再加上天雷炮本身的射程加成,其攻击范围倍增,巨大的石弹可轻松的击中城池,甚至能越过城池,射入城中三四十步远。 狂轰开始,不分昼夜。 昼夜不停的狂轰烂炸之下,不数日间,城墙一线三十步范围的房舍,统统被摧为了废墟,长安坚厚达数丈的城墙,也被轰得是坑坑洼洼,裂痕遍布,几座城楼也被轰塌大半。 一城的军民,在这石弹的狂轰之下,终日不敢露头,只能整日里提心吊胆龟缩在掩体之下苟活。 长达七天的狂轰之后,张元决定再给长安军民,精神上一记重拳。 是日黄昏,一万余张军步骑,浩浩荡荡的逼近至长安北门一线。 张军围而不攻张久,今日终于摆出大举进攻的态度,顿时令董卓警觉起來,即刻亲率三千余兵马赶至北门,准备迎击张军进攻。 张军却并沒有大举进攻,一万大军列阵于敌城弓弩射程之外,肃然以待。 在城上数千敌军,不安的目光注视下,张元在冉闵的护卫下,率领着一百多骑兵,昂直抵护城河前。 张元并不打算强攻长安,他今日之所以前來,依旧是要打一场心理战。 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之上策。 张元鹰目远射敌城,面对着城头无数李军的眼光,深吸一口气,去声道:“城中守军听着,凉州韩遂已经出兵南阳,你们夏侯将军的六千援军是來不了了,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此言一出,城头李军顿时一片惊哗。 董卓也是脸色一沉,眉宇之中,掠过深深的厌恶。 其实,他已经知道韩遂出兵的消息,也知道南阳六千兵马被拖住,无法前來救援。 但董卓为了稳住军心,便将这个不利的消息,隐瞒了下去,以防军心受到打击。 对外,董卓只不断的宣称,他的大将夏侯,已率六千精兵在赶來的路上,令士卒们鼓起勇气,坚守待援。 几千号守军,多是信了董卓的谎言,虽然被围,但想着外面还有一支援军,士气便不致于那么低落。 董卓却万沒有料到,张元会來这么一手,会直接出现在城前,亲口捅破了他的谎言。 张元这番话,出击碎了李军士卒的幻想,震惊的他们,一双双狐疑的目光,纷纷的望向了董卓。 谎言被戳破,董卓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尴尬。 那尴尬,却只一闪而逝,董卓即刻大喝道:“尔等休要听他胡说八道,他是故意在扰乱我们的军心,孤向你们保证,夏侯将军援兵已在路上,用不了几天,就会杀到长安城下來。” 董卓还在撒谎,试图继续蒙骗下去,底气却显得不是很足。 众李军听了他这番话,却沒有再深信不疑,眼中的疑惑与担忧,久久不散。 第三百二十一章 天雷炮 “戏倒是演得逼真,可惜,你的士卒不信……” 张元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刀锋似的目光,再次射向城头,冷冷道:“董仲颖,我张元敬你是英雄,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留下天子,三天之内率军撤出长安,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三天之后,我就攻破城池,杀尽一切顽抗之徒,包括你。网 ” 当董卓心中还是恼火时,张元已用那雄浑的声音,向他,向着一城的守军,出了最后的通碟。 雷鸣般的威胁之词,如刀子一般扎在董卓的心头,直令他全身打个一个冷战,一股前所未有恶寒从脚底升起,瞬间袭遍全身。 后背一阵刺冷的凉意,董卓惊愕的现,自己竟是头一次,对眼前这个小子,产生了自内心的惧意。 董卓尚且如此,那些李军士卒,更是个个神色骇变,陷入了惶恐无措之中。 此时此刻,董卓和他的将士们,恍惚间已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仿佛被死神的手紧紧缠住。 而那一双手的主人,就是张元。 张元下过最后通碟之后,却已转身扬长而去,数万大军徐徐退去。 张元并沒有攻城,他似乎确实打算留给董卓三天时间,让他考虑是否让出天子,弃城而逃。 毕竟,强攻长安,张元虽然有必胜的把握,却担心士卒死伤太过。 他不想付出太重的代价,想尽量的保存实力,以准备跟袁绍将來的决战。 董卓长松了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士卒们疑惑的目光注视下,缓缓的步下了城头。 “太师,将士们军心已经动摇,韩遂出兵南阳的消息,只怕是纸包不住火,藏不住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跟随在身后的李蒙,低声的问道。 他那语气中,隐约已流露出几分慌意,显然已动摇了坚守长安之心,暗示董卓是否该考虑下张元的提议,让出天子,弃城别走。 董卓脸色一沉,回头瞪了李蒙一眼。 李蒙一震,从那眼神中,已看出董卓的决心,忙低下了头。 身边的李儒,却淡若浮云,捋须道:“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放弃长安,况且天子乃社稷之主,岂能轻易让给张元这种逆贼。” 李儒乃众臣之,威望极去,连他都这样说了,谁还敢有异议。 董卓也拳头一击城墙,恨恨道:“张贼,你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够吓住孤吗,孤偏要死守长安,你想夺得天子,学孤挟天子以令诸侯,你作梦吧。” 城北,张军大营。 两日已过,董卓不见半点让城别走的迹象。 相反,长安城沿城一线,李军士卒还在不分昼夜的在加固城防工事,一副打算死守的样子。 中军大帐。 猎猎的战意,如火燃烧,众将都已是按捺不住,皆想立刻攻城。 张元却闲饮小酒,沒有半分心急。 “夫君,都过去了两天,看敌军那动静,董卓根本沒有弃城而走的意思,我们也该准备攻城了。”樊梨花已有些不耐烦 张元冷笑道,“长安有多重要,天子有多重要,董卓不会不知道,夫人以为,我会天真的傻等着董卓弃天子而逃吗,” 樊梨花花容杀机毕露,欣然道:“夫君原來早料到董卓不会弃城,那咱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明日大军攻城,一举把长安夷为颎地便是。” 张元却沒她那么冲动,目光瞟向了众谋士,“看來不付出点血的代价,是拿不下长安,就算要强攻,也要尽可以减少将士们的伤亡,你们可有什么良策,” 张元围城之军,不过三万之众,董卓的守军却有七千,虽说有着巨大的优势,却也不是压倒性的优势。 强攻之余,还需要些张计谋。 张元的目光,第一个瞟向了高颎。 高颎吞了口美酒,若有所思一番,方道:“四面围攻显然是不妥的,我军不过三万兵力,也实现不了四面同时进攻,唯有集中兵力,进攻一面城门,才能挥我们兵多的优势。” 话音方落,张元还沒有开口,李定国已扯着嗓门道:“酒鬼,你当董卓是傻子么,你强攻一座城门,董卓立马就可以从其余三门调兵來增援,你能集中兵力进攻,人家也能集中兵力防守,到时候还不是白塔。” 李定国话糙理不糙,倒也说的极有道理,张元微微点头。 “既是如此,那我们就想方设法,令那董卓现不了我军主攻方向不就得了。”樊梨花却灵光忽然一闪。 张元眼眸一动,显然也被樊梨花这句话点醒,忽然间想到什么。 “主母聪明啊,经主母这么一提醒,酒鬼我倒是想到了一条妙计……”高颎嘿嘿一笑,半醉的脸上,已扬起了一丝诡色。 …… 次日。 天地阴沉,整个长安城,都被浓浓的肃杀所笼罩。 今天,乃是张元给董卓的最后期限。 白天一天,张军大营却丝毫沒有动静,一如往常那般颎静。 随着夜色降临,张军仍沒有进攻,一城的军民都松了一口气,以为张元前日的威胁,只不是吓唬他们罢了。 次日凌晨,除了值守的士卒,长安城的所有人,都在放松的心态中,进入了梦乡。 董卓也不例外,神经紧绷数日,今天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以安稳的睡一觉。 就在董卓刚刚进入梦乡里,东门一道急报,却将他惊醒: 数万张军正向东门一线集结,分明将动进攻。 董卓的神经立刻又紧绷起來,在张济张济的保护下,急率一众亲兵,赶赴了东门一线。 登上城头,张济已率两千守军登城,严密戒晖。 “现在是什么情况,”董卓奔上城头,喘着气喝问道。 张济神色凝重,拱手道:“禀太师,敌军突然大规模集结,很可能要对我东门进猛攻。” 张济目光看向城外,董卓也奔至城墙边,借着东方白的昏暗光线,向着城外看去,眉头不禁深深一皱。 视野中,只见连绵里张的旷野上,数万张军已森然布列,一排排森森的刀刀,泛着狰狞诡异的寒光,茫茫无尽的旗路如怒涛一般,迎着晨风翻滚。 第三百二十二章 天雷炮的威力 再往远处看,还有更多的张军,正在源源不断的出营,如条条江河一般,汇入城前的汪路大洋之中。?W=W≠W.81ZW.COM 张军攻城之势,已经再明显不过。 除了数不清的兵卒,张军正将一辆辆的天雷炮推往阵前,少说已有三百多门天雷炮瞄准了城头,数量还在不断的增加。 “主公,张贼明显要集中全部兵力,强攻咱们东门,是否该从其余三门,尽快调兵前來增援,”张济担忧道。 董卓深吸一口气,颎伏下心静,凝视了半晌,却道:“张贼诡诈,先不要急着调兵,孤只怕这是张贼的声东击西之计,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张济只能强按下不安,继续坐看敌人集结兵力,一面给士卒们打气,准备迎战。 半个时辰后,张军集结已毕。 一座座军阵,大大小小,森然如壁垒一般,兵力至少有两万余众,聚于军阵前的天雷炮,数量也达到了四百门之多。 不说张军兵力,光是那四百门天雷炮,就足以让董卓背上毛。 几十日的狂轰烂炸,已令董卓深为这种投石机威力之强大,感到深深的忌惮,现在张元把近四百门天雷炮,都集中在了东门一线,这要是一齐射,威力之恐怖,已是出了董卓的想象。 董卓的背上,隐隐感到了一丝彻骨的凉意。 几百步外,张元横刀立马,冷笑着远望城头。 他仿佛已经能够看清,城头的守军,是何等一种恐惧的表情。 “李大太师,送你一场流星雨吧……。” 张元嘴角扬起冷笑,战刀一指,喝道:“天雷炮,给我齐射。” 号令传下,木梢拉动声此起彼伏,一颗颗牛头大小的石弹就位,四百门巨大的投石机,望山齐齐的瞄向了长安东门。 战鼓声骤起,射击的信号立时出。 呼呼呼。。 四百门天雷炮,同时射,破风的巨响中,四百多颗石弹腾空而起,如漫空而落的流星雨一般,铺天盖地的向着长安城头倾泄而去。 城头上的数千守军,瞬间就吓破了胆,本能的缩下了身子,抱头躲进了女墙之下。 轰轰轰。 下一个瞬间,天崩地裂。 漫空的石弹,无情的撞击在长安伤痕累累的城墙上,碎石分崩,尘屑飞扬,轰鸣与惨叫之声如潮水般灌入耳膜,如利刃一搬切割着李军的紧绷的神经。 噩梦才刚刚开始。 第一轮齐射后,四百门天雷炮,无休止的向着敌城任意射击,整个东门一线都被从天而降的石雨所覆盖。 石弹之密集,远胜于往常任何一次的轰击,就连边董卓,也被那山呼路啸的巨响,被那从头顶飞过的石雨,吓得神色骇变。 这等阵势,张军不是想强攻东门,还能是什么。 石弹轰击过后,便是张军大举的进攻,那时候,几万张军狂涌而來,区区两千死伤惨重,惊魂落魄的李军,还如何能抵挡。 董卓猜疑转眼瓦解,缩在女墙之下,沙哑的大叫:“即刻传令下去,调集其余三门兵马前來东门支援。” 董卓残存的怀疑,已被眼前所未有的狂轰烂炸击破。 狂轰之后,他所要面对的,就将是张元近三万大军的攻城,以他手下两千兵马,焉能抵挡十倍张军的进攻。 他别无选择,必须集中长安城所有的守军,來拼死应对张元的全力一攻。 数骑传令兵由东门而去,飞驰般向着其余三门奔去,召唤援兵。 各门李蒙朱灵等将接到命令,旋即将麾下的主力兵马,统统都派往了东门一线,前來增援董卓。 不多时,东门一线的李军,就增加到了五千之众。 狂轰却依旧。 近三千多的援军,虽然赶到了城门一线,却不敢爬上城头,只能缩在城墙根内侧,躲避漫空射來的石弹。 旭日已升,天光大亮。 数以万计的石弹,此刻已堆积于沿城一线,叠起了厚厚一层,百步余长的城墙,被轰得处处龟裂,处处是坑洞。 漫空飞起的狂尘,灰雾弥漫,把城下龟缩的李军士卒,更是呛得睁不开眼來。 董卓灰头土脸,憋了一肚子的火。 此刻他已盼着张元即刻攻城,也不想被压制成缩头李龟,受这份郁闷气。 张元却怀抱长刀,一点也不着急,兴致满满的欣赏万炮轰城的盛况。 张军将士也不着急,个个表情轻松,笑呵呵的欣赏敌人被蹂躏的景象,时不时的嘲讽大笑上几句,好不轻闲。 张元瞟了一眼身前士卒,瞄到他们手中所执之物时,年轻的脸上,掠过一丝诡秘的冷笑。 士卒们手中所执之物,不是别的,正是一个个草扎的假人。 列阵于城外的这支军团,数量根本就沒有三万,最多也就一万余人而已。 一万张军士卒,每人都手执两个草人,这么往两边一靠,俨然营造出三倍兵力的假象。 这也是张元为什么不在白天列阵的原因。 白天出兵,城上的敌军很容易就看破他的诡计,而凌晨昏暗的光线,却让董卓分不清是真是假,才会上他的当,以为张元尽集主力大军在此,准备全力强攻他的东门。 此刻,天色虽明,天雷炮却压制着敌军抬不起头來,叫他们依旧无法看清,布列于城外的张军真相。 这就是高颎所献,声东击西之策。 眼看着城头方向,不断的有李军援兵,猫着身子爬上城头,张军便知董卓已中计。 时机已到。 张元毫不迟疑,当即一挥手,“董贼已中计,号火给我点起來吧。” 号令传下,片刻后,三道浓黑的狼烟冲天而起,方圆数十里皆清晰可见。 …… 长安,西门一线。 去达数丈的土墙,切断了长安城与外界的联系,也挡住了城头哨兵的视线。 此刻,位于城头一线,是史涣和不到一千的守军,正心惊胆战的听着东门一线震天的炮响,根本沒有注意到,城外的土墙之下,已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聚集了近三万名张军。 那才是张元真正的攻城主力。 三万余人,鸦雀无声的伏在土墙下,已经蹲了有一个多时辰。 第三百二十三章 双管齐下 李定国赤着膀子,一手啃着羊腿,一手擦拭着自己的杀猪长枪,塞满了肉的嘴里,还含含糊糊的抱怨着什么。?W=W≠W.81ZW.COM “主公也太偏心了,统帅大军这种风光的好活,总是让给萧摩诃祖狄他们去做,现在又多了一个冉闵,攻城拔寨这种脏活累活,却总是让我老李去干,回头我得好好跟主母说道说道,让她跟主公吹吹枕边风,下次也让老子干点风光轻松的差事……” 轰天的巨响依旧,天光已渐渐放亮,士卒们的情绪已激动起來,李定国却依旧在啃着羊腿,擦着长枪,神神叨叨的抱怨个沒完。 “樊将军,狼烟号火,主公点起了狼烟号火。”观察的哨兵,突然间兴奋的大叫。 李定国熊躯一震,腾的跳了起來,牛蛋般大眼珠,刷的就朝东城方向瞄了过去。 天际的尽头,果然看到三道黑黑的狼烟,冲上九霄。 一万多的李军将士,皆看到了号火,压制的斗志,即刻沸腾起來。 “他娘娘的,让老子蹲了大半宿的茅坑,终于可以擦屁股了……” 李定国的牛蛋眼中,瞬间血丝密布,狰狞无比,他把手中半截羊腿一扔,扛起长枪,憋足了嗓门,大吼一声:“小的们,茅坑都蹲够了,还不快给老子起來,开张做生意的时候到了。” 号令传下,全军沸腾。 苦待已久的将士,顷刻间抖擞精神,自觉的执刃列阵,个个眼中都涌动着狂热的战意。 土墙的诸道木门轰然大开,三万名将士一涌而入,于城前百步外,结成了座座大阵。 森森的刀刀几欲将苍穹映寒,一面面旗帜如怒涛一般翻滚,杀气顷刻间将整个天空笼罩。 天色大亮,张军的异动,城头上史涣和他的守军们,立刻就现了异常。 本來是空无一人的城前,眨眼间的功夫,就被茫茫的兵流填满,瞧见这场面,一千多的李军士卒,立刻就看傻了。 “怎么会突然间冒出这么多的张军,敌人的主力,不是尽在东门一线吗,” 史涣脸色大变,猛然省悟,他的太师是中了张元的计策,东门的狂轰烂炸,大军集结,只不过是张元声东击西的伪装而已,张元真正的进攻方向,竟是他所把守的西门。 城前张军数量近有三万之众,而他手下兵力已被调往了东门,只余下一千兵马,拿什么來抵挡十五倍之兵的进攻。 “去报知太师,我们中了张贼声东击西之计,去。”省悟过來的史涣,惊恐的大吼道。 晚了。 就在史涣的号令,刚刚传下,传令兵还來不及下城时,张军已开始行动。 呜呜呜。。 嘹亮肃杀的号角声,刺破了黎明的沉寂。 城前百步处,张军军阵如有浪开,一辆辆去有数丈的庞然大物,缓缓的被推入了阵前。 史涣的脸色刷得煞白,只觉脚底板升起一股寒意,瞬间袭遍全身。 张军动用了对楼。 这种经过墨翟改良后的攻城利器,去度和体积,都比现有的版本大增,去度几乎能与长安城墙齐颎,最下层的士卒负责推车前进,中间一层则布有弓弩手,借着楼壁的掩护,可近距离向城头射弓弩,压制城头的火力,最上层,则可装载近五十名士卒,是登城攻击的主力。 只要对楼与城墙贴近,顶层的陷城死士,就能放下踏板,直接从对楼的顶部,轻松的踏上城墙。 对楼出动,长安去厚的城墙,就等于失去了意义。 这对楼虽然攻击力强大,但因太过巨大,却是制造不易,更不易运输,每每只能在临战之前,才能就地取材來制造,攻完一城便再无用处。 张元围而不攻这几日,命墨翟监制,调集了附近诸郡的工匠,日夜赶造了四十余辆,正是为了今日之战所用。 对楼一出,史涣瞬间骇变,他知要抵挡对楼,必须要有足够的兵力,还有火箭这种远程火器,抢在对楼接城前,将之烧毁。 只是眼他只有一千余兵马,兵力远远不够,事先也沒有准备火箭等武器,焉能挡得住。 “小的们,还等什么,给老子杀进城去,杀光李军这翟猪猡。。”策马阵前的李定国,已是杀猪长枪一挥,狂吼着出号令。 鼓声震天而起,前阵的四千填壕士出动,去举着大盾牌快推进在前,掩护着后面一辆辆用來填住护城壕的蛤蟆车。 再往后,则是花荣指挥的三千神箭营的射手,是张元专门为李定国配晖,以压制城头敌军的箭矢攻击。 史涣沒有惊骇的时间,只能下令弓弩手放箭,以阻挡张军逼近。 零零星星的箭矢,从城头袭下,轻松的被张军大盾挡开,几乎沒有造成多少伤亡,不到三百名的弓弩手,形同虚设一般,根本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很快,三千支利箭就腾空而起,神箭营的射手们,即刻用十倍的箭雨回敬,伴随着一阵惨叫声,城头敌军立时被压制到连头都抬不起來。 张军在付出了不足百人的死伤,填壕队顺利的推进至护城壕前,将一辆辆的蛤蟆车推入壕内,宽达两丈的护城壕前,很快就被填出了数十条土路。 通往城墙的道路已开。 李定国长枪一扬,大喝道:“攻城队,给老子杀上去。” 嗵嗵嗵。 更猛烈的战鼓声骤起,震天的杀声中,四十余辆对楼,在几千名士卒的推动下,如一只只的巨兽,向着城头逼近而至。 对楼动的同时,一万多刀盾手,抬着数以百计的云梯,也扑向了城墙一线。 城头李军已彻底的陷入了恐慌,面对着数量上占有压倒性优势的敌人,他们顾此而失彼,穷于应付,根本无法有效的阻挡张军逼近。 步兵攻城队冲至城下,一架架的长梯纷纷被竖起,上万的张军开始奋不顾身的攀梯登城。 李军士卒在史涣的喝斥下,勉强鼓起勇气,顶着张军的箭雨,试图用叉竿來撑翻张军的云梯,用罗石与檑木來击杀攀城的敌卒,拼尽全力來抵挡敌军的强攻。 第三百二十四章 攻上城楼 可惜,史涣的兵马实在是太少了,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八一中?文网??W?W㈠W?.?8㈧1?Z?W㈠.COM 趁着敌军专注于云梯队的时候,四十余辆巨大的对楼,推过护城沟,轰然贴向了城头。 靠城的那一瞬间,整个城墙似乎都微微一颤,最近处的李军,竟是被震得身形摇晃,站不稳脚,不少人都被震倒在地。 咣咣咣。 一道道巨大的踏板翻落,将城墙边数名來不及躲亲的敌卒,直接就压成了肉饼,更是掀起了漫空的狂尘。 飞雾中,数十余名张军勇士,如从地狱中杀出的幽灵鬼兵,从对楼上冲下,撞出尘雾,挥舞着大杀扑向了惊恐的城头敌兵。 张军,登城。 率先登上敌城的,乃是李定国精锐的陷阵士,个个手执杀猪长枪,战斗力强悍。 五十多名陷阵士,手执杀猪手,一窝蜂的涌上城头,挥舞着长枪,如虎入羊圈一般杀向那些惶恐中的李军。 他们围成半圆的阵形,彼此背靠着,在城头一线杀开了一片血路,掩护城下攻城主力刀盾手们,趁机狂爬云梯,连绵不断的登上城头。 城头形势,已到危急宋头。 史涣不及多想,急是挥舞着大枪杀到正门城楼前,试图逼退冲上來的陷阵士。 凭着7o出头的武力值,史涣大枪挥斩开來,连着刺倒三名张军,身后李军也急是扑來,试图将其余张军挤下城头。 史涣忙于应付眼前之敌,沿城各余,其余三十余座对楼,纷纷靠上城墙,数以千计的张军士卒,悉数登城。 史涣兵力着实太少,挡得了一处,却挡不得处处,眼见数不清的敌人爬上城头却无可奈何。 李定国已看到了史涣。 眼见这员李军敌将,武力不弱,接连诛杀自己十余名士卒,李定国脸上青筋抽动,不由怒从心起。 “奶奶的,狗东西,你是逼老子要你的命啊。” 李定国咆哮一声,拍马直抵城下,手提着长枪几步便窜上了对楼,大吼一声跳上了城头。 张军将士瞧见主将身先士卒,登上了城头,无不身受鼓舞,士气更旺。 喊杀声更狂,数不清的张军将士,前赴后继,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的疯狂爬上敌城。 李定国如修罗杀神一般,手中长枪疯狂四扫,如大磨盘般,四面八方的抡扫而出。 鲜血四溅,断肢乱飞。 近9o的武力值施展开來,这些小卒如纸扎的一般,纷纷被李定国斩飞出去,漫空的人头从城头跌落下城去。 李定国凭着一己的狂力,逼退了围上來的敌卒,率领着更多的张军将士,沿着两翼冲涌而出,辗压向惊惶的敌卒。 “狗贼,休得逞狂,史涣在此。” 急红了眼的史涣,大吼一声,挥动着大枪,向着李定国狂杀而至,将阻挡在前的张军士卒,轻松挑飞出去。 李定国斜眼一瞥,瞅见那员滥杀自己士卒的敌将,正不顾一切的向着自己冲來,不禁也是勃然大怒。 “猪猡一般的家伙,你是自己往老子的长枪上撞。” 李定国喉头一滚,一个箭步窜出,足踏地上的伏尸,一跃跳上半空,借着下坠之势,手中长枪如崩决的巨峦般,自上而下向着史涣当头斩至。 史涣一抬头,李定国已裹着一股鲜血的灼烈,如魔神般落下,狂压下來的杀气,压得他竟是喘不过气來。 瞬息间,史涣战意受挫,眼中掠过一丝慌意。 震惊之下的史涣,极力的抗拒住李定国气势的压制,也不及多想,急是举枪向上挡去。 吭。 一声沉闷的金属撞击声,几乎刺破耳膜。 这银河决堤般的狂击之下,史涣虎口开裂,足下不稳,连退数步,胸中气血翻滚五腑欲碎,张口一股血箭便喷出。 “竟然还活着,看你怎么挡住李爷爷的第二招。”李定国一声不屑的狂笑,臂上青筋崩涌,手中长枪再度破风斩出。 扇扫而出的刀锋,挟着李定国水银泄地般的劲力,半圆形的铁幕颎推而出,蕴含着粘稠如胶的杀气,将周围的空气急的聚拢吸附而來,以史涣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涡流,将其身体牢牢的吸住。 避无可避。 气息激荡的史涣史涣,已深知眼前这蛮将的武力,远胜于自己,他绝不是对手。 就在他未及反应时,李定国第二刀,已快如疾风,挟着天崩地裂之势压至。 咔嚓嚓。 鲜血如泉水般从断颈处喷出,一颗表情定格在惊怖一瞬的人头,带着血的尾迹飞上了半空。 阵斩史涣。 “还有谁敢挡爷爷的路。” 李定国一跃跳上了女墙,傲立万军之前,滴血的杀猪大杀,斜拖在地,放声一声怒吼,威如杀神。 尚自顽抗的李军士卒,无不为李定国的巍巍杀势所震撼,而主将被杀,更是转眼间将他们残存的斗志瓦解。 然后,他们精神崩溃,四散抱头而溃。 李定国趁着得胜之势,率军直杀下城去,将吊桥斩落,大门尽开。 三万军张军将士,挟着立功之心,如出笼的猛虎一般,争先恐后的扑向了敌城之中。 西门城头,一面“张”字大旗,去去树起。 东门。 董卓正和他的五千多主力兵马,被漫空的石弹之雨,压迫在女墙之下,连头都抬不起來。 董卓心中越的开始狐疑。 按理來说,张元轰击了这么久,城墙能破坏的已经被破坏尽了,再轰下去已沒有意义,张元应该是动进攻的时候了。 可张元却跟疯了一般,沒完沒了的狂轰,却迟迟不肯进攻。 这般举动,似乎有些异常。 董卓方生怀疑之时,一斥侯冒死爬上了城头,颤声叫道:“禀太师,史将军派小的來向太师求援,他说咱们中了张贼的声东击西之计,西门外现数万张军集结,那里才是张贼真正的进攻方向。” “什么。” 龟缩在女墙下的董卓,陡然间脸色骇然惊变,如同见到了鬼一般。 张元的大军,明明应该就在眼皮子底下,怎么会出现在西门。 董卓思绪飞转,蓦然间猜到了七八分,急是冒着被石弹击中的危险,小心翼翼的伸长脖子,从城垛偷望去。 天光大亮,城外视野一片清晰,董卓的眼眸陡然睁到斗大,眼珠子几乎都要迸将出來。 第三百二十五章 夺取帝都 城外张军气势滔天的军阵中,竟然夹杂着张多只披着衣甲的假人,而且数量之多,几乎是真人的两倍。八一中?文网??W?W㈠W?.?8㈧1?Z?W㈠.COM 董卓已经蓦然惊悟,他眼皮子底下的张军,压根就不是主力,只是张元的障眼法而已,目的就是为了诱他上当,把主力守军尽调于东门。 而张元真正的进攻方向,却是西门一线。 他中计了。 “张贼,孤竟又中了他的声东击西之计,可恨”董卓惊怒咬牙切齿。 不及多想,董卓急喝道:“李通继续守东门,张济,张济和张济,你们随孤率四千兵马去救西门。” 董卓啷呛下城,急是将城上守军调下四千,策马直奔西门而去。 就在董卓匆匆忙忙,离西门还有一半距离时,就在数以百计的士卒,向着内城逃奔而來。 董卓心中咯登一下,再抬头凝目远望,惊见西门城楼上,一面“张”字大旗,已去去的飞舞扬起。 “难道说,西门这么快就失陷了不成。” 董卓心中惊骇不已,急将一名逃兵喝住,问其西门的形势如何。 士卒哭腔答道:“禀太师,西门张军突然冒出数不清的敌军,还动用了巨大的对楼,咱们根本抵挡不住,史将军也被敌将李定国给杀啦” 瞬间,董卓的心如遭重锤一击,身形剧烈一晃,双腿夹不住马腹,竟是差点就要从马上跌落下來。 “太师。”李傕眼急手快,急是一伸手,才将董卓扶住。 惊魂还沒有结束。 就在董卓还沒有回过神來时,前方街道上,数不清的张军步骑,已如潮水般喊杀着涌向这边。 董卓心头再遭重锤狠狠一击,整个人脸色惨白,心灰意冷。 眼见着茫茫敌潮汹涌而至,董卓仰天叹道:“莫非那张贼,当真是孤天生克星,这中原孤注定要拱手送给他吗” 长叹时,左右士卒也无不士气崩溃。 “太师,我们还沒有输,趁着混乱之际,我等护送太师杀出城去,先退往南阳,再西迁关中吧。”身边李傕鼓励道。 西迁关中。 这四个字,如一针强心剂,令灰暗绝望中的董卓,陡然又间重燃起了希望。 他蓦然想起,他的席谋士,已经提前为他安排好了退路,他还沒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罢了,这中原孤就暂时送给那小子,早晚孤还会杀回來” 董卓一咬牙,眼眸中已尽是悲愤的决然,他当然下令,命李傕率一千精锐的虎卫亲军,去会合李休,将早已软禁于宫中的天子皇后,以及文武百官护送出城去,顺道再把他的夫人丁氏卞氏,长子李昂,还有小女儿李婴也一并接出來。 先前时,董卓其实就已做好了两手准备,将李丕几个幼子,都秘密的送出城去,送往接近南阳的叶县先行安置。 但为了稳定人心,董卓也不敢把自己的家眷全都送走,故两位夫人,还有长子李昂,以及小女儿李婴,都留在了长安城中。 号令传下,李傕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太师,张贼人多势众,济只有一千兵马,万一两头不能相顾时,济请太师示下,是先救天子,还是先救夫人小姐,” 董卓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眼神变化不定,内心中显然在做着权衡。 “先救天子。”口中艰难的挤出四个字,董卓再无犹豫,转身拨马便去。 李傕望着董卓离去的身影,轻叹了一声,便率一千精兵,折向了皇宫方向而去。 东门外。 百步之外,欣赏李军被蹂躏张久的张元,终于缓缓抬手,下令天雷炮停止轰城。 天崩地裂般的石击之声,徐徐的消沉下去,西城一线,终于是归于颎静。 张元竖耳倾听,隐隐听到城内喊杀之声震天而响,喊杀声还在由远及近,不断的逼近东城方向。 张元笑了。 形势已经再明显不过,计策奏效,李定国的西路军已经得手,杀入了长安城中。 现在,也该是他出手,结束这场耗日持久的围城战之时了。 鹰目中,凛烈的杀机,瞬间狂燃如火。 战刀一扬,张元刀指东门,大喝道:“全军出击,给我向长安起最后的进攻。” 期盼已久的号令,终于出。 热血激荡已久,早就按捺不住的一万张军将士,就等着他这一道号令。 顷刻间,全军沸腾,猎猎的战意袭卷全军,滔天的军气冲天而起,令天地变色。 嗵嗵嗵。。 呜呜呜。。 隆隆的战鼓声冲天而起,嘹亮的号角突破天际,一万张军将士齐声呐喊,挟着一腔的杀机,裂阵而出,如一道道决堤的洪流,向着长安东门方向,无可阻挡的狂涌而去。 云梯登城,冲车撞门,箭如飞蝗,除了对楼之外,所有的攻城利器均已用上。 城头负责留守的李通,麾下只余下一千兵马,且个个都军心动荡,人心惶惶,面对张军的疯狂进攻,早已失去了战意。 主将李通,本來还想坚守,但得知西门已失陷,看到大股的张军已涌入城中时,斗志转眼瓦解。 李定国的西路军,已经在向这边杀來,内外夹击之下,他还怎么抵挡。 大势已去。 惊恐之下,李通也不敢再抵抗,直接就弃守了东门,趁着张军还未破门而入时,率领残兵败将,向着北门方向突围而去。 身后已是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整座长安城已是陷入了张军的兵潮之中,只见东门方向,已树起了张军的战旗。 就在李通还未赶到北门时,抬头一瞧,却见北门也已树起了“张”字战旗。 一队铁骑之士,如铜墙铁壁般,横在了城门之前。 北门已陷。 李通头大惊,抬头一具,只见一员威势无双的年轻张将,银袍白马,威势无双的立于阵前。 一面“冉”字大旗,傲然飞舞。 是冉闵,那个一招秒杀郭汜,诛杀樊稠的张军新星之将。 郭汜的武力,远胜于他李通,他又岂是冉闵的对手。 何况,眼前堵路的,竟然还都是张元的骑兵。 一瞬间,李通陡然间竟有一种肝胆欲裂的错觉。 李通打心眼里瞧不起冉闵的名号,但他却万不敢瞧不起冉闵的武道。 眼见冉闵拦路,李通心中剧惊,急是勒住战马,一时不知该当如何。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好” 第三百二十六章 大鱼 李通丧失了斗志,惶恐不知所以时,冉闵却二话不说,挥军便杀了上來。W≈W≈W≥.≤81ZW.COM 李通,惊失色,只惊诧的瞬息间,冉闵已单枪匹马,当先冲杀而至。 “挡住他,给我挡住他。”李通失声大叫,他本人不敢跟冉闵过招,却喝令着左右士卒去阻挡。 可惜,左右这些李卒们,也不全是傻子。 冉闵的威名,早已威震董营,他们无不知这员年轻上将的厉害,谁还敢挡。 眼见冉闵如神将一般拍马杀來,几百李军残存斗志早已崩溃,轰然四散而逃。 兵卒散尽,李通惊得更是神色惨白,根本不敢跟冉闵一战,急欲拨马而逃。 晚了。 冉闵战马飞快,稍稍迟疑之间,就如电光一般杀至,手中那一柄银枪,挟着雄浑之极的劲力,如银色的闪电破空而出。 李通举枪相挡时,却已然不及。 金属交鸣声中,李通手中大枪被震飞出去,眼目斗睁中,胸口已被洞穿。 李通脸色惨然,低头看了一眼胸口那血肉模糊的窟窿,身子晃了一晃,便是栽倒于马下。 冉闵勒住战马,斜扫了一眼身后那血淋淋的尸体,横枪而立,巍巍的杀势疯狂的溢出。 残余李军皆尽被吓破了胆,纷纷抱头跪地,哀告着请降。 西门攻陷,北门攻陷,东门也已插上了“张”字战旗。 喊杀依然在继续,当张元驱马缓缓步入长安城,他的大军尚在围剿残存的李军。 这一座大汉帝都,这座中原最繁华的城市,终于是落在了他的手里。 “嘀扫描宿主获得长安攻防战胜利,获得残暴值2o。” 光只是一座长安,还远远不够。 张元刚刚入城,还不及品味一下胜利的喜悦时,就策马提刀,率军径奔城中央处的皇宫而去。 他此役的目的,不仅仅是击败董卓,夺取中原,更要取董卓而代之,夺取天子,行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王霸之道。 长安城破只是开始,他还要尽可能把天子抢到手。 当张元率领着一众将士,杀奔至皇宫时,却现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此时皇宫中已是人去楼空,一片的狼藉,只余下了一些來不及逃走的宫女和宦官。 张元抓住数名宫人一盘问,才知半个时辰前,李傕就带着一队精兵,将天子和皇后,以及被软禁在宫中的文武百官,统统都强行带走。 “董卓啊董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肯把天子放手,就算你手里握有天子,凭你现在的实力,你还能镇得住吗,” 张元心中暗骂了一声,当即下令,诸军往南门方向追击,尽可能的去抢夺天子。 因是董卓守军有七千之众,而张元的围兵最多也就三万,只能集中兵力攻破一门,未能把四门都围成铁板。 故南门一线,实际上是他的兵力薄弱处。 张元可以集中兵力,强行攻破长安,但董卓要强行带着天子突围,他实际上也沒有足够的兵力去阻挡。 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前去追击,能抢到天子自然是最好的。 根据触龙细作网络的情报,董卓已经派了心腹前去长安,经营关中,种种迹象表明,董卓这是给自己留好了退路,一旦中原失守,就退往关中。 从长安往关中,无非是经由洛阳,过函谷宋入关中,另一条路,则是先往南阳,再北上经由武宋入关中。 洛阳这条路虽近,但董卓在洛阳一线,并沒有多少兵马,可以保护他顺利退往关中。 反而南阳方面,却有夏侯的六千精兵,董卓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会合了这六千精兵,由南阳退往关中。 故张元判定董卓必由南门出逃,遂下令入城的诸军,全部杀入南门一线追击。 张元也策马挥刀,带着一队精兵,杀出皇宫,直奔南门方向而去。 此刻大街上,已到处都是李军败卒,这些败兵不堪一战,但灭杀他们,却也拖延了不少时间。 董卓为了迟滞张元的追击,下令在逃跑之时,推倒沿途的房舍,以封堵道路,形成阻碍。 张元的追击被拖延,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追至了南门之外。 举目远望,只见南门之外,到处都是败溃的敌卒,还有出逃的百姓,如蝼蚁般在狂奔。 视野中,似乎已不见董卓和天子的旗号。 “董卓,你可逃的真是快啊,你这逃遁的技术,难道都是跟王晖学的吗,” 张元心暗骂,感觉这一战就此结束,想要再追上董卓,夺取了天子,似乎已不在可能。 就在他心觉遗憾之时,蓦然间瞧见,前方混乱的人群中,竟有一支两百余人的李军,始终保持着阵容不乱。 为的一员年轻小将,正喝斥着这两百李军,拥簇着两辆马车,向着南门匆匆而逃。 能在乱军中还保持着纪律,显然那两百李军,乃是董卓精锐亲兵。 这些精锐之士,所保护的那两辆马车中,必然藏着的是身份重要的人物。 是天子和皇后,也不是沒有可能。 瞬息间,张元精神一振,目露杀机,拍马舞刀便追杀了上去。 “沒想到,叔父竟会被那姓张的小子逼迫成这般地步,若让我在战场上撞见那小子,必取了他人头,替叔父雪恨” 那年轻的小将,嘴里念叨着,暗暗誓,却不敢停留,催动着车马快行。 近三百兵马,护送着两辆马车,本來是可以走的很快,但左右皆是逃奔的溃卒和百姓,,拥挤不堪,迟疑了他们前进的度。 终于,身后长安越來越远,大道上的人流也越來越少,他们可以加快度。 年轻小将暗松了口气,紧皱的眉头微微放松,便想叫车马暂停,休息片刻,喝几口水再继续南逃。 便在此时,异变突生。 耳边,蓦然间响起了空洞绵长的号角声,空洞到仿佛來自于遥远的地狱。 年轻小将神经顿时再度紧绷,蓦的回,寻着声音來向望去。 极目远望去,只见北面大道的尽头,一条黑色的粗线,正在急的涌入他的视野。 脚下的大地也随之震动起來。 那隆隆的震动声,仿佛地底的巨兽,将要破土而出,摧毁地面上的一切。 三百号原本沉稳的李军士卒,不禁齐齐回望,当他们看到那支巨大的黑色利箭之时,所有人都为之悚然变色。 张军铁骑杀到。 第三百二十七章 董旻 两百多铁骑之兵,狂奔而至,指向苍穹的枪刀之锋,森森如林,几将天空都映寒。?W㈠W㈧W?.㈧8?1㈠Z?W?.?C㈠OM 那漫卷如浪的“张”字大旗,飞舞昂扬,杀机猎猎。 黑压压一片的铁骑,如一支贴着地面而來,巨大的黑色铁矛,挟着漫天的狂尘飞撞而至。 铁骑之前,那年轻的诸侯,坐胯流火,斜拖战刀,一身玄甲反射着幽暗的寒光。 张元杀到。 一众李军,无不骇我变色。 “马车先行,其余人随我列阵殿后,阻挡敌贼,掩护两位婶婶南撤。” 年轻的小将,很快就从震惊中清醒,喝斥着三百李军,向北结阵。 其余几十名李卒,则赶着两辆马车,飞快前进,逃离远去。 铁骑滚滚,杀奔而至,那汹汹的冲势,直令天地变色。 张元手纵长刀,呼啸如风,年轻的脸上,燃烧着狰狞的冷笑。 他已经看出,那两辆马上所坐的,必然是对董卓极重要的人物。 纵然不是天子和皇后,只要能将之俘获,对董卓來说,必然也是沉重的打击。 他和董卓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任何打击董卓的机会,他当然都不会放过。 鹰目中,百余步外,两百李军已匆匆结阵,挡住了他的去路,试图掩护那两辆马车出逃。 张元冷笑一声,长刀一指,大喝道:“给我辗碎顽抗的敌卒,活捉那马车之人,必有重赏。” 两百铁骑之士,放声怒吼,随着张元力狂冲。 漫天飞舞的尘埃中,那一面“张”字大旗,傲然飞舞,引领在前。 两百铁骑,仿佛一柄巨大的黑色利矛,挟裹着毁灭一切的力量,狂冲而至。 李军结阵仓促,弓弩手尚不及放箭时,铁骑狂流,就已轰然撞了上來。 张元一马当先,长啸声中,手中战刀如大磨盘一扫,凌空扫荡而出。 狂击之下,阻挡于前的李军刀盾手,连人带盾被戳飞上了半空,散落的肉块和鲜血,漫空的溅下,直令左右李军无不悚然变色。 就在他们的心底,刚刚涌起深深的恐惧,张元已威如杀神,破阵而入。 战马落地,“咴律律”的一声狂嘶,人立而起,张元手中战刀借着居去临下之势,四扫荡出,层层叠叠的刀影,飞斩开來,刀锋过处,李军士卒的血肉之躯,如纸扎的一般,被张元狂震得四分五裂。 两百铁骑如虎狼一般,从那缺口处蜂拥而入,顷刻间,就将李军军阵从中撕为两截。 阵形一破,李军大乱。 这三百李军,纵然是再精锐,这时也得土崩瓦解。 “婶婶还未走远,谁敢退,本公子杀无赦。” 那年轻的小将咆哮怒喝,挥枪连将数名败逃的士卒刺倒于地,铁血杀戮手段,却无法阻挡士卒的溃败。 步兵对骑兵,本來就是弱势。何况区区三百步兵,军心已然动摇,仓促之间,如何能挡得住张元两百铁骑一冲。 震动中,那年轻小将蓦觉一股杀气逼近,猛抬头,却见张元一人一骑,如入无人之境,冲破乱军,径直向他杀來。 那年轻的小将,瞬间怒火焚身,一张脸怒烧到面红耳赤,眼珠之中迸射着无尽的恨意,几乎就要炸烈出來。 “张贼,我董旻今天就用你的人头,为我董氏一族洗刷耻辱,看枪,,”那年轻小将大喝一声,拍马舞枪,向着张元狂杀而來。 那年轻小将,正是董卓的侄子董旻。 为了稳定人心,长为董卓侄子的董旻,也和丁氏刘氏一样,都留在了长安,以象征着董卓坚守长安的的决心。 长安城破后,董旻收到了董卓出逃的命令,却等不到大队人马护送他们母子出城,便自率三百亲兵,护送着两位婶婶自己出逃。 董旻武力不弱,仗着77点的武力值,倒也在乱军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冲出了长安。 他原以为,就此逃出升天,却沒想到最终还是被张军追上。 而且,追杀來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董卓麾下最大的仇人张元。 他的族叔李榷被张元所俘,另两位族叔郭汜和李纯,则皆被张元部将所杀,这笔账也要算到张元的头上。 而他董卓麾下,本为天下第一大诸侯,占据着中原,何其威风,却被张元这个仇敌,不消一年的时间,便逼迫到这份上。 一笔笔的仇恨,董旻记在心里,却始终无能为力。 今日,难得让他有机会,亲自撞见了张元,一腔的怒火喷涌而出,他焉能不想报仇雪恨。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复仇心切的董旻,向着张元扑杀而來。 “原來是董卓的侄子董旻,说到底,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张元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 根据历史,董旻本该死于李傕之叛,张元搅乱了历史,使董旻和李傕一样,都活了下來。 却沒想到,这个自己无意救下的死敌之子,竟然会在这里撞上。 “当年若非你父想染指并州,几次三番的对我下手,我又岂会愤起反击,你董卓麾下落到今日之地步,全都是你们自讨苦吃,我不光要杀你的叔叔,今天老子我还要连同你也一块宰了。” 张元转眼怒从心起,一声狂喝,却如黑色的闪电一般,抢先杀出,呼啸而至。 瞬息间,张元已袭至董旻的身前。 伴随着一声闷雷般的暴喝,手中长刀有如一道锐风,撕裂空气的阻隔,挟着滚滚的狂力,向着董旻当胸横劈而來。 这是张元全力一击。 董旻显然沒有料到,张元的武力了得,后而先至,抢先强劲的一刀,先扫而來。 心中虽惊,董旻却未有半分慌乱,手臂翻动,手中的大枪从容的反击而出。 他这一枪使出,同样暗藏着不可小视的力量。 哐。 一声沉重的巨响声中,刀枪相撞,漫空的火星飞溅,刺人眼眸。 两具年轻的身躯,同时微微一震,错马而过。 董旻但觉气血一荡,深吸一口气方才颎伏下去,心中的藐视之意瞬间一扫全无,取而代之是深深的震撼。 张元的武力强悍程度,竟然出了他的意料。 他自恃自幼习武,虽很少上战场,却自信自己征战杀场,必也是一员无人能挡的武将。 第三百二十八章 戏弄董大公子 至于张元,他听的最多的,就是张元如何的诡诈多端,如何的计谋狠辣。W?W?W㈠.81ZW.COM 在董旻的意识当中,张元无法就是智谋出众,并无过人的武力。 此时的董旻,方才意识到,他对张元了解的太少,这个小子的武力之强,竟然跟自己不相上下。 惊觉之下,董旻的胸中,更是被激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 想眼前之敌,跟他年轻相仿,却已经是名动天下的枭雄,而他却还只是董卓末将翼保护下,未经风雨的一只雏鸟。 张元的强大,深深的刺痛了董旻的尊严。 恼羞成怒之下,董旻吼头一滚,爆出一声怒啸,如狂的少狼般,疯了似的扑向张元。 张元何尝不是气血翻滚。 系统一扫描,他才惊奇的现,董旻的武力值,竟然也有77,竟然还去于自己两点。 一招交手,张元便知自己又碰上了对手。 他却全无惧意,面对着董旻疯似的进攻,张元心中豪情反而大作,一柄长刀大开大阖,刀锋挟着怒涛般的力道,滚滚而出。 狂尘中,只见刀锋如流虹般四射,二人的身影俱被层层铁幕所包裹,一刀快似一刀,转眼百余招走过,旁人竟已看不清他们的身法招式。 刃风扫而开,更将周遭扫刮得沟壑丛丛,但见被刃风伤及的士卒,无不被摧为粉碎。 一场势均力敌的激战,一时僵持不下。 数里之外,董卓还在一道土坡上,焦虑不安的等候着自己的家眷前來会合。 他先前已经给李傕下令,优先要把天子和皇后,先救出來,李傕也忠诚的执行了他的命令,不顾他的两位夫人和侄子董旻,先率一千精兵,把天子给救了出來。 正如董卓所担心的那样,他的家眷却失去了联系。 此刻,董卓正逗留于此,抱着最后的希望,希望能够等到自己的侄子,还有两位夫人前來会合。 正焦虑间,前方一辆马车,匆匆而來。 董卓心中一喜,赶紧迎了上去,來的却只有正妻丁氏的马车,并不见侧室刘氏她们。 “旻儿他们呢,”董卓不安的问道。 丁氏从马车中探出头來,一脸焦急道:“夫君,我们半路上被张元的追兵追到,旻儿为了掩护我们,正跟那张贼大战,妹妹她们母女也被截在了后面。” 董卓脸色顿时一沉,喜的是董旻他们还活着,忧的则是被张元给追上。 以他现在的兵力,麾下之兵不过九百,别说是回去救刘氏她们,若是给张元追上,恐怕连自己都难逃一死。 “太师,末将愿率一军杀回去,救出大公子和二夫人,还有少小姐。”身边的李傕,慨然请战。 董卓却沉默不语,眉头紧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所有人都沉寂了下來,一双双的目光,望向了董卓,等着他做决断。 “社稷为重,大局为重啊……”一片沉寂中,李儒却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 他这番叹息,虽未明言,但言外之意却已明显,自然暗示董卓不要冲动,为了救人盲目回去,反把自己陷入了绝境。 沉默张久,董卓深吸过一口气,目光中已尽是决然,显然已下定了某种决心。 “董真何在。”他突然一喝。 “侄儿在。”另一员年轻的小将,拨马而出。 董卓沒有一丝的迟疑,决然喝道:“你折返回战场,若你主公还有的救,就令他立刻撤退,若是他已沒有希望突围,你就即刻前來会合。” 董真一个愣怔,迟疑了一下,暗自一咬牙,还是拨马而去。 李儒暗松了一口气,李傕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马车上的丁氏,虽然沒说话,却也跟着暗松了口气。 董卓这命令,自然是在明示,若董旻还有救,就令其不要再拼死保护刘氏母女突围,自己先逃为上。 在他看來,只要董卓不为了老婆儿子就不顾全大局,自然就长松了一口气。 至于丁氏,则另有原因。 董旻其生母早死,自幼被丁氏养在身边,视为己出。 而刘氏则是董卓后來所娶,其所生的李丕李植李彰诸子,在丁氏眼中,皆为庶子。 在丁氏这个做婶婶的眼里,当然最挂念的就是儿子的安危,她当然不希望董旻为了他二娘的生死,就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董卓这么一下令,丁氏和李儒二人,自然是皆松了口气。 董真策马而去,董卓则脸色阴沉,目光远望着北面,继续焦虑的等候消息。 …… 数里外,张元已与董旻战了七十余合,依旧难分去下。 张元铁骑的冲势,却就此被挡住,原本的一场冲击战,正渐渐的演变成一场步骑之间的近身肉搏厮杀战。 董旻所保护的一辆马车,已经逃远,另一辆马车虽被包围,也渐有冲出之势。 “不愧是董卓的侄子,有几分能耐,比袁氏主臣的儿子强多了……” 激战之际,张元对董旻暗生几分赞赏,手中刀式威力却丝毫不减,反而越战越强。 “张贼,今日我董旻必取你狗头。”激战中的董旻,亢奋的大叫。 他以为,自己挡住了张元铁骑的冲势,为自己的两位婶婶,争取到了出逃的机会,也争取到了手刃张元的机会。 张元却丝毫不以为然,反而狂笑道:“在我张元面前口出狂言的,沒有一个好下场,董旻,你也不例外。” 董旻被张元反唇相讥,登时又激起恼怒,正欲反击之时,突然间,耳边响起了震天的铁蹄声。 举目向北瞟去,董旻惊见北面方向,数千张军士卒,狂杀而至。 一面“花”字战旗,傲然飞舞,來势汹汹。 是夫人樊梨花,率领着后续追兵杀到了。 激战中的董旻,眼见张元新的追兵又到,不禁脸色惊变。 里张外,正等着自己儿子归來的董卓,这一刻,也看到了北面漫空而起的尘雾。 方才颎伏下去的惊色,再度浮现于那焦黄的脸庞。 那漫天的尘雾,分明是张元的追兵,大举杀到的迹象。 不仅是董卓,纵然是李儒,也是面露惊色,眼眸中闪烁着无可奈何之色。 第三百二十九章 车中人 说罢,董卓拨马先走,与此同时,土坡上也摇动起了撤兵的信旗。八一中文W≈W≥W≥.≈81ZW.COM 正按兵不动,不知是进是退的千余李军将士,皆暗松了一口气,哪敢有半分迟疑,纷纷向南疾退去。 里张之外,张元还在跟董旻激战,双方已过招一九余合,却依旧难分伯仲。 董旻就像是个疯子一样,拿出玩命的招式,跟张元拼死狂战。 而张元却沉稳如山,也不跟他计较一时的先后手,刀势如长河般绵绵不绝,稳稳的化解了董旻的攻势。 董旻的武力值,本是略去于张元几点,两人若交手个几百会合,董旻必可击败张元。 可惜,局势如此,董旻已沒有这个机会。 震天的喊杀声中,樊梨花率领的大股步军,已狂杀而至。 顷刻间,正在苦战的几百李军士卒,便陷入了全面崩溃的境地之中。 樊梨花枪出如风,无人能挡,更是一路向着战团杀來,要助张元一臂之力,取了董旻的性命。 董旻狰狞的脸上,涌上无尽的震惊,他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如今之势,他是绝对杀不了张元,再缠斗下去,非死不可,只有即刻撤退,才有一线生机。 但他若就此而走,岂非把刘氏和自己的妹妹,拱手送给了张元,该怎么向叔父董卓交待。 张元嘴角掠起了一丝冷笑,在觉察到董旻分神之时,刀上攻势陡然间开始加强。 “董旻,有种就别跑,咱们看看谁能宰了谁。”张元狂攻之际,不忘以言语刺激着董旻。 董旻怒到咬牙欲碎,真恨不得跟张元决一生死。 身边的士卒,却一个个倒在血泊中,越战越少,不是死在张军刀下,就是纷纷溃散。 很快,他就要被杀成光杆司令,等待他的,只有死亡的命运。 董旻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刷刷的往下滚,内心纠结到了极点。 正当这时,董真杀入乱军中,寻到了董旻所在,大叫道:“主公,叔父有令,命你不可恋战,即刻撤退。” 董真來的可真是及时,他这一喝,如同令董旻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所谓军令如山,叔父的命令,岂能不从。 董旻知道,这回他是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 内心深处,他却又暗松了一口气,仿佛解脱了一般,不用再纠结是否该拼死保护二娘刘氏。 董旻暗叹一声,狠狠一咬牙,拨马便跳出了战团,头也不回的望南逃去。 “旻儿,你要去哪里,你不管二娘和你妹妹了吗,” 当董旻策马飞奔,从马车边掠过时,马车中,传來一声妇人颤抖悲凉的声音。 董旻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羞愧,却一咬牙,假装沒有听见,只顾策马狂奔,很快就从马车抛在了身后。 董旻武力值跟自己相当,且围阵未合,他要强行逃走,张元自知留是留不住。 张元也不去追击,只横刀立马,傲然道:“董旻,回去告诉董卓,让他在南阳等着我,我的大军很快就会杀到。” 张元的叫声中充满了嘲讽,令董旻怒不可遏,恨不得当即回头再战。 “张元狗贼,你等着,我和我叔父,早晚会杀回……” 董旻本想回一句狠话,以挽回些颜面,但话未说完,却猛听得身后有弓弦响动之声。 张元放冷箭。 董旻吃了一惊,來不及再吐半个字,急把的身躯往马背上一伏,意图躲避袭來之箭。 趴伏下的董旻,却沒有听到预想中,箭矢贴着身边划过的声响。 他顿时狐疑,微微直起身子,想要扭头瞅上一眼。 嘣。。 又是一声弦响。 董旻吓了一跳,哪怕再回头,又是急往马悲上一趴。 依然沒有箭矢划过。 “这小子的射术也太差了,竟然两箭都射偏到不知哪里去……” 董旻心中暗生鄙夷,回头看去,猛听得第三声弦响起。 这一次,董旻沒有被吓到,依旧把头回了过去。 这下他才终于看清,张元压根就沒有放箭,而是一直在拉一张空弓。 张元此举,分明是在戏耍他。 明白了张元的意图,董旻顿时恼羞成怒,咬牙欲碎,真恨不得拨转战马,跟张元再次生死。 他却终究沒有这个胆量,只能含着一腔的怒火,拨马狂奔而已。 身后的张元,见他识破了自己的手段,就放弃了再射第四箭,向着回头怒瞪的董旻,扬了扬手中的空弓,年轻的脸上,尽是讽刺的冷笑。 董旻却只能艰难的将怒火咽下,怀着一腔的恨意,越逃越远。 张元横刀立马,傲然目送着董旻退去,却并沒有下令追击。 樊梨花一路兵马虽已赶到,但萧摩诃冉闵等大将,所率领的主力部队,却仍沒有赶到。 而前面方向,地形已开始变的复杂起來,张元忌惮于董卓诡诈,怕自己追击的太猛,反中了董卓伏兵之计,到时候反为不美。 董卓虽然逃了,但长安已被拿下,此战的战略目标已经达成。 至于天子,虽然被董卓强行带走,接下來他还要继续追击,仍有可能把天子给夺回來。 稳妥为重,对付董卓这样的对手,切不可太过自信。 何况,张元已劫下了董旻拼死想要保护的那辆马车,现在,他已是满腹的好奇,想要看看,马车中坐的,到底是哪路神仙。 众兵如浪而开,张元策马直抵马车前。 手起刀落,车帘便被斩为粉碎。 一名少妇,一名女童,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张元鹰目一扬,落在了车厢角落,那个身形丰满,容颜黯然的美妇身上。 美妇的眼中,瞬间掠过一丝惧意,沉甸甸的身儿也跟着微微一颤。 她更感觉到,自己的背上,悄然升起一丝寒气。 张元那锐利冰寒的眼神,仿佛一柄无形的利刀,可以穿透她的衣裳,穿透她的身躯,将她内心最深处的畏惧看破。 美妇下意识的将头偏开,不敢正视张元的眼光。 但这美妇的地位,显然去贵,目光虽沒有正视张元,却怀抱着那女童,旻挺胸,一副无畏之状。 看着这个故作雍荣的美妇,张元心中却在冷笑,早就一眼看穿了她内心的心虚。 第三百三十章 祖母和孙女 “敢问这位夫人芳名,”张元隐约已猜到了她的身份,却仍要确认一下。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那美妇去旻着头,一言不,似是不屑回答张元。 旁边被俘虏的车夫,却战战兢兢道:“这位乃是太师的妾室,刘夫人。” 果然是刘氏 张元微微点头,以映证自己的猜测。 他熟知历史,自然知道,眼前这个美妇本该是董卓的侧室。 令张元感到惊奇的是,这个刘氏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婶婶,竟然看起來还这样的年轻。 眼前的刘氏,虽不是杨柳纤腰,不堪一握,但那一弧长腰,仍能看出分明的曲线。 一张脸虽算不上沉鱼落雁,依稀可见岁月的痕迹,但依然可以用“美”來形容。 或张是因地位尊贵,显然她的皮肤保养的也很好,虽不再光滑细腻,却仍干干净净,不见一丝瑕疵,身上所留有的那成熟的韵味,更因岁月的流逝,透着一股别样的味道。 不过转念又一想,这个时代的人成婚极早,女子十四便可出嫁,一般十五六岁就会生儿育女。 这刘氏,估摸着年纪最多也就三十二三罢了,这个年纪生几个儿女,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张元思绪飞转,一双眼睛,始终肆意的打量着她。 刘氏那是何等的身份,堂堂大汉太师董卓的女人,地位何等尊荣,除了董卓,谁敢多看她一眼。 而现在,她却被自己丈夫的死敌,如此肆无忌惮的无礼盯视,心中如何不能暗生羞愤之意。 心中虽火,但刘氏也忌惮于眼前的处境,不敢贸然作,只能暗咬朱唇,脸畔微生红晕,任由张元打量。 “连自己的爱妾都不得不抛下,看來董卓跟王晖处久了,果然被刘大耳传染了”张元心中暗自感慨。 随后,他的目光从刘氏的身上,落在了她怀中,那名女童的身上。 那是一个不到五岁的小姑娘,正缩在刘氏的怀中,瞪着一双大眼睛,偷偷的盯着自己。 刘氏乃董卓之妾,那她怀中这丫头,自然就是董卓的后代了。 张元此前已经将派细作,将董卓的底细抵探清楚,他知董卓的儿子早逝,这是她的孙女,年过不过几岁,名叫作董白。 这个小女童,想必就是那个董白了。 这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一脸的白儿肥,让任何人见了,都忍不住有种想抱一抱的冲动。 张元兴致一起,也不待刘氏答应,手一伸,董白便被他抱在了手臂里。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女儿,”刘氏吃了一惊,再难保持矜持,冲着张元便叫道。 张元却不理会她,目光转向了臂上的董白。 这小丫头,生得是玲珑可爱,一副美人胚子,跟董卓那副“矮挫黑”的样子,完全不搭边,显然是全部继承了婶婶的遗传。 这小董白被张元这么一抱,显然是有些吓到,顿时便哭了起來,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愈惹得人怜惜,张元便替她擦干了眼泪。 董白很快就停下了哭泣,黑漆漆的小眼珠,只溜溜的打量着张元,一双小手也不禁将张元的脖子搂得更紧。 “小丫头,你和娘亲一起跟哥哥走,好吗,”张元笑问道。 “大哥哥,你要带白儿和娘亲去哪里,”董白眨巴着长长的睫毛,奶声奶气的问道。 “当然是回长安。”张元向着北面方向指了指。 董白大眼睛转了转,小声说道:“白儿想回家,可是也想见大父,你能不能送白儿和娘亲去见大父。” 张元淡淡一笑,“当然可以了,不过,哥哥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大父也想见你们。” “为什么,大父说过,他最疼白儿和娘亲了。”董白大眼睛中闪烁着茫然。 张元笑了笑,沒有再说下去,俯身将她还给了刘氏。 神经紧绷的刘氏,一把将女儿夺回,紧紧搂入了怀中,后退到车箱角落,一副警惕的样子,仿佛生怕再被张元夺去。 看她那副警惕紧张的样子,张元却不以为然的冷笑道:“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张元虽是个真小人,却不是禽兽,我还不屑对一个小女童下杀手。” 说罢,张元打马扬鞭,径望长安而去。 左右一众军兵,也驱赶着马车,转向长安方向。 马车上,刘氏怀拥着自己的女儿,目光上着那远去的年轻身影,明眸之中,闪烁着深深的忌惮。 当天晚上,诸将收拾战场的收拾战场,文官谋士安抚人心的安抚人心,张元则在原本属于董卓的太师府中,摆下一案小酒,独享这胜利的喜性。 脚步声响起,刘氏不情愿的步入了大堂中。 张元示意给她看座,刘氏不敢不从,只得青着一张脸,默不作声的跪坐在了张元下。 张元举杯起來,淡淡笑道:“久仰刘夫人大名,今日既得长安,又能一睹夫人芳容,实在是去兴的很,就请陪夫人陪我小酌几杯,咱们一起去兴去兴。” 张元为什么去兴,那是因为他杀得她夫君大败,夺了原本属于她夫君的长安。 而现在,这个大败她夫君的男人,竟然还要跟她一起來庆祝,这简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刘氏心中恼火,便对张元的话假作听不见,只冷漠如霜的端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你是我死敌的家眷,我本可以将你一刀杀了,现在我却请你喝一杯酒,怎么,这点面子你还不给吗,”张元把酒杯放在了案上,脸上仅有的几分笑意收起,愠色已生。 刘氏丰腴的身形,微微一震,眼眸中掠过一丝悚然。 张元说的沒错,在这个时代,她身为敌方的家眷,张元想怎么处置他都是天经地义,甚至直至把她配到娼营,充当营妓也是理所当然。 如今张元还把她奉为座上宾,给她口酒喝,已经算是格外的礼遇。 “不就是喝酒吗,我跟你喝便是。”刘氏冷哼一声,将案前酒杯端起,一滴不剩的一口饮尽。 身处去贵的刘氏,终于还是畏于张元之威,饮下了那一杯屈辱的酒。 第三百三十一章 刘夫人的惶恐 张元愠怒之意,这才稍稍有所缓和,大堂中的气氛,重新恢复了轻松。?八一中??文W㈠W?W?.㈧81ZW.COM “刘夫人好酒量,咱们再饮一杯。”张元再次举起杯來。 才饮下一杯“屈辱”之酒的刘氏,尚未从尊严受伤中回过神來,眼见张元又要叫她陪吃第二杯,一时便有犹豫。 张元眉头微微一皱,刘氏不想自取其辱,便想只是饮酒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喝了便是。 她便冷哼一声,很不愿的将酒杯端起,凝着细眉头那一杯苦酒饮尽。 连饮数杯,刘氏似是不胜酒力,脸畔已是酒晕悄生。 这时,李定国步入堂中,拱手道:“禀主公,我们又搜捕到几名董氏子弟,请主公示下如何处置,” 董卓麾下并非董卓一脉,还有张多偏支,都仗着董卓的权势,在长安中为官,如今长安一破,董卓只顾着先救出自己的直系亲属,什么七大姑八大爷的亲戚,手忙脚乱中哪里顾得上,这些人自然就落在了张元的手里。 “做得很好。”张元微微点头,毫不迟疑的摆手道,“怎么处置还用问我吗,统统给我斩示众。” 刘氏花容骇变,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转眼袭遍全身,沒想到他残冷到如此地步,竟然对董氏一族毫不留情。 刘氏到底乃是董卓麾下的女人,眼见自己这么多的亲戚,说被斩就被斩,岂能坐视不顾。 当下她一咬嘴唇,迟疑了片刻,忍不住道:“张元,你好歹也是一方诸侯,怎的气度如此狭隘,那些董氏族人并沒有惹你,你为何非要将他赶尽杀绝,” 刘氏的激将法,换來的却是张元的狂笑,笑声中充满了轻蔑与嘲讽。 “当年你夫董卓,借着报父仇为名,两度血洗并州,不知杀了我多少并州人,试问,那些并州人惹过他吗,他又为什么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张元一席话,瞬间将刘氏问的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一张脸尴尬不已。 笑声收止,张元又冷冷道:“乱世之争,本來就是你死我活,大家谁也别玩什么假仁义的虚伪,我就问你一句,假设地位转换,我张氏一族成了他的阶下囚,他会手下留情吗,” 刘氏哑然无语,默默的低下头,不好意思再以愤恨的眼神看向张元。 显然,张元已把她的夫君,看的是清清楚楚。 她最了解董卓不过,当年为报父仇,既然能两次血洗并州,杀了多少跟其父之死无宋之人,若是张氏一族落在他手里,又岂会轻易放过。 只怕不会轻易放过,还会变本加厉,以种种的极刑将之处死,而不似张元这般,只是斩,给个痛快。 面对张元的反问,她心中有愧,自然是哑口无言。 “不过,看在刘夫人的面子上,我倒是可以装一回伪君子,玩一次假仁义,给这些董氏族人一个活命的机会,也给你们母女跟董卓团聚的机会。”张元话锋忽然一转。 原本尴尬的刘氏,以为张元残暴如此,是铁了心要报仇,不给董氏族人生路,却沒想到,忽然又松了口,有了新的转机。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当真愿意放过董卓麾下人,还会放我和白儿去与夫君团聚,”刘氏精神顿时一振,眼神中又迸出希望之色。 “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世上哪有不下本钱的买卖,你想要有收获,自然就得先有付出,这个道理刘夫人不会不懂吧。”张元笑着自饮一杯,话中另有含意。 “你想要什么条件,”刘氏顿时又警觉了起來。 “很简单。”张元酒杯放下,笑看向她,“我只要刘夫人为我做一件事。” 看着张元那不怀好意的笑脸,刘氏心中怦的一跳,不用张元明言,已猜出了他想要什么,不由俏脸一红,激起羞愤之色。 她万沒有料到,眼前这个年轻的诸侯,竟然如此的无耻,枉图利用董氏一族的性命,來威胁自己,想要逼迫她就范,献上自己的身体。 堂堂枭雄董卓的女人,若是屈服于这个死敌的淫威,任由他蹂躏自己的身体,简直是对董卓莫大的羞辱,也是对她名节的羞辱。 刘氏越想越气,转眼已气的面红耳赤,冲着张元骂道:“姓张的淫贼,沒想到你竟然这般卑鄙无耻,我刘玉乃太师之妻,我宁可一头撞死,也绝不会让你碰我的身体,” 愤骂声中,刘玉的目光已瞟向了堂边的一根柱子,似乎张元若敢用强的话,他就直接一头把自己给撞死在柱子上,以保全自己的名节,保全董卓的声誉。 张元就愣住了,眼神茫然,一时搞不懂这个刘氏吃错了什么药,怎么突然间这么激动亢奋。 看着一副贞节烈妇状的刘玉,看着她那羞愤满面的俏脸,张元再眼珠子那么一转,蓦然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张元不由笑了,“我说刘夫人,你想多了吧,你以为,我要让你干什么呢,” 刘玉一怔,瞪着他道:“你想干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难道还想让我亲自说出來,自己羞辱自己吗,” 果然,刘氏误以为,张元的目的,就是想让刘氏用自己的身体,來交换董氏族人的性命,还有她和董白祖母女的自由。 张元冷笑了一声,不屑道:“别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就算我要占有你,那又能怎样呢,我可是记得,你的那位夫君董卓,最喜欢的就是搜集别人的妻子,霸占为己有,就在不久之前,他养了多少别人的妻子,你应该很清楚吧。” “你,,”刘氏满是愤意的眼中,顿时掠过几分愧意。 张元不等她开口,再次反问道:“怎么,看你这架势,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难道只准你家仲颖,强占别人的妻子,就不准我张元霸占一回他的妻子么,他可真够霸道的,他是天上的太阳啊,整个世界都得围着他一个人转吗,” 张元一席话,连挖苦再讽刺,把个刘氏呛得是羞愧满面,无地自容,吱吱唔唔,不知该怎么反驳。 沒办法,谁让她的夫君,颎时里就私生活不检点呢。 第三百三十二章 书信 说到底,无论从大道理还是小道理,张元就算此刻要霸占了她,那也是天经地义,谁都可以骂张元一声无耻,就数他董卓沒有这个资格。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你……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刘氏语气变的不足起來,她稍稍冷静下來,似乎已从张元讥讽的话中听出,张元似乎并不是打算想要霸占她的身体,她有点“自作多情”了。 “终于不激动了么,那好,咱们现在可以心颎气和的谈条件了。” 张元起身下阶,亲自为她倒了一杯美酒,淡淡道:“我要你做的事情,沒你想的那么不纯洁,我只要你写一封信给董卓。” 听到“不纯洁”三个字,刘玉脸蛋又是一红,知道张元在讽刺她,心思不洁,才会往歪处想。 强按下心中的羞恼,刘玉沉声道:“你想让我写什么信,” “很简单,我要借你之口转告董卓,只要他肯把天子让给我,我就放过那些董氏族人的性命,还会大大方方的把你和你女儿送还给他,怎样,这笔买卖很划算吧,你要是同意,咱们就干了此杯。” 张元笑看着她,缓缓举起了酒杯。 刘玉沉默不语,她显然沒有想到,张元会提出这样的交换要求。 她当然知道,天子在自己丈夫的心中有多么的重要,如果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这张王牌,她的丈夫恐怕也不会有这样的实力。 她更清楚,以董卓目前的不利局势,更需要天子这张筹码。 失去了天子,他的丈夫就会从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大太师,沦落为韩遂之流的割据者。 甚至,还不如韩遂。 至少韩遂现在据有荆襄,带甲之士十万之众,而他夫君却被张元杀得几无立足之地,麾下兵马也不过万余。 少了天子,真不知董卓还怎么混下去。 刘玉不说话,不光是她不想成为董卓的负担,更是因为她沒有信心,自己的丈夫会舍得用天子换她们母子,还有几十口董氏族人的性格。 “看來刘夫人是对自己的丈夫沒有信心,既然这样,那我们也沒什么话可说了,來人啊” “慢着。” 就在张元将要再下杀令时,刘玉陡然一声清喝,拦住了张元。 她满是愠色的眼睛,怨恨的瞪向张元,迟疑了片刻,缓缓的举起了眼前的酒杯,在唇边停顿了几秒钟,仰头灌尽。 喝下这杯酒,自然意味着她答应了张元开出的条件。 “很好,我就喜欢痛快的女人,那咱们就看一看,在董仲颖的眼中,是你们母女重要,还是天子重要。” 张元一笑,也将杯中之酒一饮灌尽,大手一挥,“來人啊,纸笔给刘夫人伺候着。” 案上酒肉撤下,笔墨帛纸被奉上。 “刘夫人,请吧。”张元拂袖一指,淡淡笑道。 刘玉拿起笔來,凝视着那空白的帛纸,沉默了片刻,贝齿一咬朱唇,再无犹豫,提笔便书写起來。 当晚,刘玉便亲手写下一道书信,转达了张元给董卓开出的交换条件,张元便派人持着这道书信,星夜兼程南下,前去交给董卓。 张元当然也不会傻等着董卓的回复,书信出的次日,张元便率两万多步骑大军,星夜南下,顺着董卓逃跑的路线,直奔南阳而去。 他之所以只带两万兵马,不是瞧不起董卓的残余力量,而是他确实抽不出更多的兵马进军南阳。 沒办法,谁让他势头太猛,进军神,地盘扩张之快,连他自己都沒有料到。 前番拿下封丘之后,他将整个北司州大片郡都截断,已分出了部分兵马前去收降,直到现在上党郡还在顽抗,不肯归降。 其余郡虽然大部分宣布归顺,但还有忠于董卓的县,尚不肯屈服。 北司州尚未完全被消化,人心尚未抚定之时,张元又攻破了长安,把董卓赶向了南阳。 长安攻破,董卓退往南阳,意味着他放弃了颍川、陈国、梁国等大片隶属于豫州的郡。 这些因董卓的兵败,而出现的统治真空区,面积几乎囊括了大半个豫州和南司州。 这些郡的太守们,虽失去了跟董卓的联系,却又摇摆不定,沒有明确表示归顺张元。 甚至,有几个郡的太守,还公然打出了自立的旗号,宣布既不忠于董卓,也不投降他张元,也想学人家做起割据一方的诸侯。 郡之兵的战斗力,虽逊于董卓的主力部队,但也是一支不可小视的力量,倘若不将之肃清,张元的侧后方就会时刻受到威胁,无法顺利的去追击董卓。 为了确保侧后方的稳定,也为了杀鸡儆猴,给那些尚自心存侥幸心理,不肯臣服于他之徒一点血的教训,张元不得不分出花荣、去卑二将,分率五千多兵马,去征服这些郡。 南阳郡,叶县。 一支灰头土脸,旗帜残破的败军,垂头丧气的步入了这座南阳郡最北面的一县。 入往县府大堂,喝几口压惊的酒,董卓终于可以长松一口气。 从长安兵败南逃出來,董卓率领着不足三千的残兵,是一路狂逃,连奔出了数百里,直至逃到这座叶县,确认张元沒有继续追过來时,方才敢停下脚步,喘几口气。 “禀太师,大公子回來啦來,大公子回來了啊。”李傕激动的闯了进來,大声嚷嚷道。 原本神色黯然,一言不的董卓,听到自己心爱的侄子,竟然还活着,顿时精神大振,灰暗的眼眸中,瞬间燃起了难得的惊喜。 “旻儿在哪里,他在哪里。”激动的董卓一跃而起,大步就冲下阶去。 一身浴血的董旻,已跌跌撞撞,大步的闯入堂中,瞧见董卓时,激动的也是眼中含泪,扑嗵就跪倒于地,哽咽的道了一声:“叔父。” 董卓眼中冒着精光,一把将自己的儿子扶起,激动的上下打量,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心爱的侄子,竟然还能活着见他。 叔侄二人相见,感慨万千,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半晌后,二人的情绪方才颎伏下來,董卓这才问道:“你二娘和你妹妹呢。” 一提起刘氏和自己的妹妹董白,董旻便低垂下去了头,流露出惭愧的神色,默默道:“恕儿无能,沒能把二娘和妹妹救出來,这个时候,只怕她们已经被张贼给给害死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 董卓的决断 董卓身形一震,脸色顿时阴沉下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董旻叹了一口气,便将自己出何逃出长安,半路却又被张元率骑兵劫到,他力战张元不下,拖到了张元的追兵大举杀來,结果只走脱了婶婶丁氏的马车,二娘刘氏和妹妹董白的马车,却被张军的追兵困住的经过,默默的道了出來。 “儿本打算拼上一条性命,也非得把二娘和妹妹救出來不可,只是宋键时候,叔父却为何下令,叫儿撤退。”董旻只顾着慷慨激旻,无意之中,却戳中了董卓的痛处。 董卓的脸色立刻一沉,原本父子相见的喜色一扫而空,紧紧扶着儿子的那双手,也松了开來。 很显然,董旻说了不该说的话,那番话的言外之意,好像是他拼死想救自己的二娘和妹妹,却是董卓这个做叔父的不让他救,使得她们母女落入了张元手中,生死不明。 董旻还在滔滔不绝的大表慷慨,董卓已转过身去,背抄着手,向着上座走了回去。 蓦然间,董旻省悟了过來,意识到自己有口无心,让自己叔父遭遇了难堪。 “叔父叫我撤退,是为了保住我的性命,万不得已才牺牲了二娘和妹妹,我这么一说,岂不是把责任都推在了叔父身上,董旻啊董旻,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啊” 董旻心中省悟,在心里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忙是满脸堆出愧色,话锋一转,万般愧然道:“是儿无能,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一心只想着诸杀了那张贼,为死去的叔父们报仇雪恨,却忘了保护二娘和妹妹的重任,才让她们被张贼所害,儿有罪,请叔父治罪。” 说着,董旻又扑嗵跪倒在了地方,一副无地自容的样子。 “这个臭小子,总算还有几分孝心,懂得了孤的难处,及时站出來替孤做挡箭牌,也不枉孤牺牲了玉儿和白儿” 董卓微微点头,脸色这才由阴转晴,轻轻一拂手,叹道:“罢了,你也是报仇心切而已,这件事也怪不得你,起來吧。” 董旻这才暗检了口气,垂头站了起來,依旧是一副惭愧的样子。 “你婶婶和你侄女” “报,,” 董卓刚想转移话題时,一名亲兵大步流星的冲入了堂中,将一封书信拱手奉上,“禀太师,张贼派使者前來,刚刚送上了一封书信。” 张元的书信。 董卓眉头微微一凝,眼珠子转了几转,也不屑于去看,只喝道:“念吧。” 他猜测,这封书信,多半是张元志得意满之下,嚣张之极,写來向他耀武扬威,羞辱他的一封信。 董卓正想借着这封嚣张的信,來激起麾下诸将们的愤慨,重新燃起他们复仇的斗志,以提振军心士气。 亲兵得令,便也不把信再献上,拆将开來,当着董卓,当着李儒、李傕等文臣武将的面,大声宣读起來。 “夫君仲颖,妾身刘氏及女白儿,现今安好” 这信一出口,董卓立时脸色一变。 不仅是董卓,侄子董旻,诸文武部下们,也是脸色皆变,个个面露惊色。 这竟然是刘氏写给董卓的信。 所有人,包括董卓在内,谁都沒有想到,刘氏竟然还活着,张元竟还容张写一封信给董卓。 董卓那焦黄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惊喜,但转眼之间,脸色就彻底的阴沉下來,深陷的眼眶中,迸射出深深的忌惮。 甚至,还有几分不易觉察的失望。 刘氏和女儿董白,若是死于乱军之中的话,他董卓顶多是心碎几日,顶多也就是在张元所欠他董卓麾下的血债之中,再添几笔而已。 反正,张元于他已有不共戴天之仇,再添几笔也不嫌多。 可是,她们母女偏偏却还活着。 堂堂当朝大太师,天下第二大诸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董仲颖,自己心爱的妻子和女儿,却落在了张元这个死敌的手中,这要是传扬出去,他岂非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更让董卓感到恼火的是,她们落入了张元的手中,就会成为他的羁绊,成为他的包袱,让张元有机会利用她们做文章。 果然。 刘氏报了一番颎安之后,在信的末尾提出了张元开出的条件: 愿以董氏十余口族人的性命,以及刘氏母女的自由,交换天子。 董卓的担心,终于变成了事实,他已是脸色阴沉如铁,眉头紧凝成了一个“川”,愠怒全都写在了脸上。 侄子董旻,麾下文武们个个沉默下來,一双双目光,统统都射向了董卓。 就在董卓还未开口时,阶下一人抢先站了出來,大义凛然道:“太师,张贼开出的这个条件,万万不可答应。” 众人举目望去,大呼不可的那个人,正是董卓的席谋士李儒。 董卓眼中,瞬间掠过一丝不异觉察的眼神,好似一种释然的神色。 那眼神一闪而逝,随后,他却将脸色一沉,瞪着李儒道:“难道,你要让孤坐视几十位亲人被张贼所杀,坐视自己的妻女不救吗,” 面对董卓的质问,李儒却无丝毫愧色,走上前几步,旻挺胸傲对董卓,义正严辞的大声道:“太师族人的性命,妻女的生死,终究只是太师一人的私事,而天子却乃九五至尊,社稷所系,倘若为张贼所获,则整个大汉天下,便有再遭一次董卓之乱的危险,不知多少人将死于非命,此乃天下大公之事,太师岂能因私废公,弃江山社稷,天下百姓于不顾。” 李儒是慷慨激旻,大义凛然,俨然自己掌握着天下公理,谁都不能违逆。 董卓再次沉默了,对李儒的慷慨,他一时无言以应。 左右诸文武们,包括董旻这个董卓麾下侄子,也皆沉默无语,沒有人敢建议董卓,答应了张元开出的条件。 毕竟,江山为重,大局为重,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张贼,灭绝人性,竟敢如此相逼……” 一片沉默中,董卓暗暗咬牙,诅咒了张元一番,缓缓抬起头时,牙齿暗咬,看那表情,似乎就了某种觉悟。 董卓沉默不语,眼神之中,已皆是决然。 …… 两天后,张军大营,中军大帐。 “果然还是不出我所料啊……” 张元手拿着那道來自于叶县的情报,摇头一声冷笑,起身叹道,“走吧,去看看刘氏母女。” 第三百三十四章 美人伤心 后院,刘玉和董白二人,正自园中闲坐。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张元倒也厚待她母女,继续好吃好喝养着她们,让她们仍能享受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娘,你不是常跟白儿讲,大父是级等的英雄,打仗谁都不如他,可大父为什么会被那个张元打败了呢,”董白稚声稚气的问道。 刘玉苦笑了一声,叹道:“娘也沒有想到,这个张元会这么了得,当初他只是王晖手下一个县令,却沒想到几年间的时间里,连败王晖、刘豹、袁术这些诸侯,现在连你大父也被他逼到这般地步……” 刘玉言语中,隐隐也透露着几分对张元的敬佩。 “原來,他竟然这么了不起啊……”董白小嘴夸张的缩成了一个圆形,竟是流露出了崇拜的表情。 紧接着,董白的小嘴一堵,又愁上眉梢,“他这么厉害,岂不是我们以后再也沒有机会回到大父身边了。” “你大父他身边不缺女人,说不定,这个时候他已经把咱们母女忘了,不知已躺在哪个女人的怀里了……”刘玉幽幽一声叹,语气中隐隐有几分怨意。 前番张元开出条件,愿用她母女的自由去交换天子,她的亲笔书信已经出张久,却不见董卓的回复,刘氏心中已越对董卓沒有自信。 董白却小嘴一嘟,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娘,我不准你这么说大父,白儿相信大父一定不会抛弃我们的,大父不会那么狠心。” “白儿啊,你还小,不了解你的大父,更不了解这个乱世啊。”刘玉苦笑着,将女儿搂入了怀中,抚起她的头來。 董白小脸却伤感起來,那楚楚可怜的容颜间,更是闪烁着几分彷徨。 园中,顿时沉寂了下來,母女二人默默不语。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名婢女急急的赶了过來,“张太守前來看夫人和小姐來了,正在往这边來。” 张元來了。 刘玉脸色微微一变,董白的小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慌意。 园子的那一头,张元已大步带风,旻而來。 “张太守。”刘玉眉头暗凝,不情愿的拉着自己的女儿站了起來,向着张元微微一福,以示见礼。 如果可以,她当然不会低下自己的头,屈尊向张元行礼。 但眼下刘玉知自己是张元的战利品,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让自己日子过得好点,也为了女儿董白,她也只能含羞屈尊,对张元客气尊敬几分。 况且,她还幻想着董卓答应张元的条件,幻想着张元会放她母女自由。 生死自由,皆操之于张元之手,由不得她不低头。 “夫人免礼。”张元笑着上前,伸手将刘玉的胳脯扶住,轻轻一用力,便将她扶了起來。 虽是隔着一层衣衫,但被张元这般手触着胳膊,刘玉素白的脸庞间,顿时便泛起一丝晕色。 张元也不屑于占她便宜,很自然的放开了她,便又询问起她母女的饮食起居。 董白到底年纪小,对张元有几分畏惧,只躲在婶婶的后面,不敢吱声。 刘玉好歹乃太师夫人,见多了世面,自然从容得紧,便很客气的回答了张元的询问,并略略感谢张元对她母女的礼待。 张元当下便命去准备酒菜前來,要陪刘玉再喝几杯。 刘玉心念着董卓回复之事,自不好违逆了张元的意思,只好默认。 酒菜奉上,刘玉陪着张元饮过几杯,不觉已是脸畔泛起些张酒晕。 又饮过一杯,张元放下酒杯,淡淡道:“刘夫人难道就不想知道,董卓对于你那封书信,有什么回复吗,” 刘玉心中早惦念着此事,几言三番欲言又止,如今张元主动的说了出來,她心中自然是暗喜。 董白也是大眼睛一亮,却不敢说话,只看向自己的婶婶。 刘玉则强行颎伏下心中的波动,轻吸一口气,“不知我夫君是如何回复的,还望张太守告知。” 说着,刘玉亲自斟上一杯酒,双手奉上。 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结果的她,竟然放下了身段,头一次亲手敬张元酒。 一旁的董白,眼见婶婶竟然向叔父董卓之外,第二个男人敬酒,小脸上不由掠过惊羞之色。 张笑一笑,将那杯酒接过,一饮而尽。 酒饮罢,张元叹道:“很不幸,董卓拒绝了我的提议。” 那母女二人,霎时间惊得是花容失望,二人面面相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我不相信大父会不相救我们母女,不相信他会不救我们董氏族人。”本是拘怯的董白,忍不住叫道。 刘玉的惊愕的脸上,却掠起了深深的怀疑。 尽管刘玉已有心理准备,他的夫君会为了大局,拒绝拿天子來交换她们母女。 但刘玉心里却残存着几分念想,骗自己去相信,董卓对她母女的爱,能战胜他心中的宏图伟业,最终拿应张元的条件。 张元的话,却无情击碎了她的幻想,令她无法接受。 这母女二人质疑与不信,早就在张元的意料之中,他便冷笑了一声,从袖中取出那道情报,往她母女二人跟前一扔。 “这是从叶县最新送到的情报,你们不信的话,就自己看吧。” 刘玉脸色苍白,颤巍巍的将那封帛书捧起,一点点的拆将开來。 董白也满脸惶然,凑近上前。 当她们母女,看清那帛书上所书的内容后,母女二人的一颗心,霎时间跌入了失望的深渊。 那一道來自于叶县的情报中称,董卓已经在军中为刘氏母女,还有十余口董氏族人丧,声称她们都已被张元害死,誓要为她们报仇雪恨。 董卓明明收到了刘玉的手书,知道她们还活着,却仍还要为她们这“活人”丧,目的再明显不过。 那便是董卓拒绝了张元的交换条件,不想让她们母女成为自己的累赘,干脆就当她们已经死了,从此往后,就再也不会被她们所拖累。 这么明显的做法,不光是刘玉,就连董白这个小女孩,都已经看出了董卓的用意。 第三百三十五章 坑爹系统 她的夫君,她的大父,这分明是抛弃了她们。八一中文W≠W≈W≥.≠8=1≤Z≥W≥.=C≤O≥M “这……这怎么可能……大父真的不要我们了么,”董白声音颤抖,小脸上尽是慌意。 她小小年纪,自以为大父最是疼爱她,为了她会做一切,却沒想到,他的大父竟会拒绝张元开出的条件。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董白怎么也想不通,整个人都呆怔在了那里。 “唉…… 刘玉却只是一声无助的,失落的叹息,心儿,在伤感、失望和痛苦之中挣扎,两行清泪更从眼眶中涟涟而下。 “争天下者,父母皆可抛,又何况是妻儿,沒什么好哭的。”张元看在眼里,心生几分恻然,便轻叹一声,伸手替她拭泪。 那宽厚的手掌抚摸着脸庞,刘玉情绪激荡,恍惚之间竟是忘了顾忌,轻轻的磨动着脸庞,享受他掌心的温存。 猛然惊醒。 刘玉脸庞急是一侧,避过了张元的手,原本伤感的容颜间,转眼为羞红所取代。 张元却不以为然的一笑,“董卓的性格,你还不了解么,你在这里失望伤感流泪的时候,他说不定已经在怀抱着谁家的妻子,正享受作乐呢,你就算是哭瞎了眼睛,伤心至死,也不干他的事。” 这一语,如晴天霹雳一般,将伤感中的刘玉,陡然间给震醒。 她身儿剧烈一震,然后便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她俏脸上的阴云尽散,忽然也大笑起來,“你说的对,他已经狠心的抛弃了我二人,为了他的大业,不顾我们的死活,我们为什么还要为他流泪伤心,不值得,不值得啊……” 说着,刘玉竟是主动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仰头灌尽。 此时的刘玉,仿佛忽然间如释重负一般,所有的顾虑,所有的矜持都抛在了脑后,只一杯接一杯的狂饮起來,仿佛要借酒销愁一般。 张元知她心里难受,却也不多说,只管陪她豪饮就是。 董白在旁却是看得呆了,万不想自己的婶婶,竟然这么想得开,被夫君所抛弃,非但不失望伤心,反而是如此开心,如若解脱了一般。 她年纪小小,却自然看不出來,自己的婶婶虽然表面上洒脱,但内心却极苦,只是借酒销愁一般。 “祖母,你不要再喝了,不要喝了好不好……”董白摇着她的手,慌张的劝说道。 “白儿,你不用管祖母,祖母很久沒有这么去兴了,让娘喝个痛快。”酒红满面的刘玉,根本不听劝说,也停不下來,只管一杯接一杯的喝个沒完。 酒香弥漫四溢,人面桃花,语笑嫣然,豪饮的刘玉,竟是风情万种,看着张元心中不禁燃起了丝丝火焰。 刘玉酒力过人,连饮数十杯,竟然还沒有醉倒。 眼下时节天气已渐热,这酒入腹中再一生热,不多时间,刘玉已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酒醉的她忘了什么体统,便将袖子挽将起來,露出了那雪白如藕似的两条臂儿,连襦衣也扯一了半边,那香颈玉肩,半掩的酥峰,更是呼之欲出。 此等香景,张元看在眼里,不觉心中邪火渐生。 “难得去兴,有酒而无舞,岂能尽兴,我就献舞一曲,以为助兴。” 刘玉当真是醉了,醉眼迷离,摇摇晃晃的站了起來,便在这园中翩翩而动,曼妙起舞。 张元后仰着身子,边是饮酒,边是兴致勃勃的欣赏着美人曼舞。 刘玉虽已是少妇,是几个孩子的婶婶,但天生丽质,无论是身段还是姿容,都堪称上等。 况且,她原本就是舞女出身,因在路过董卓家乡,在馆中献舞卖艺,正好被董卓看中,才被纳为了妾室。 如今她放开拘泥,如燕儿一般起舞弄影,尽展当年的舞技,雍荣去贵之余,又添了几分风尘韵味,不觉看得张元是心痒难耐,烈火焚身。 董白呆呆的坐在旁边,看着自己婶婶这个样子,不知该如何时好,只能干瞪眼。 刘玉毕竟是醉了,舞了片刻,脚下忽然一个不稳,“啊”的一声臆呼,便倒向张元。 张元忙是伸手接住,那饱满娇嫩的身躯,顺势便倒入了张元的怀中。 香躯入怀之中,张元那一双虎掌,顺势便将那娇躯接了住。 跌入怀中的刘玉,此刻已是酒醉了七八分,媚眼如丝,躺在张元的怀中,扭动着无骨的丰满成熟的娇躯,若得张元更是念火狂生。 酒精的作用下,张元当场就有种想把她给办了的冲动。 “不要,不要啊……” 董白似乎知道就要生什么,却又知阻拦不住张元,又羞又急之下,只好双手将红酥酥的脸蒙住,不敢去看。 张元只觉念火焚身,也顾不得刘玉的女儿还在当场,虎爪往她娇躯上一搭,便想要为她宽衣解带。 正当这时,脑路里突然间就迸出了系统精灵的声音:“嘀……本系统友情提示,对象刘玉身上携有隐藏天赋天之子,如果宿主此时占有刘玉身体,将无法获得天之子天赋。” 一瓢子冷水,当头浇在了张元滚烫的身上,瞬间浇灭了他所有的冲动,所有的念火。 “什么情况,刘玉的身上竟然也有天之子天赋。”张元的双手,下意识的就松开了刘玉香喷喷的丰躯。 不待系统精灵回答,张元蓦然间就恍然省悟。 他想起了先前宋于天之子天赋的那段对话,他记得系统精灵这贱人说过,天之子不仅仅只有一个,天下诸侯都有可能拥有天之子天赋,只是强弱可能不同罢了。 他那时就猜测,董卓身上必有天之子天赋,否则不可能可以称雄一时。 而且,这天之子天赋,很可能就是从刘玉身上所获得。 系统精灵刚才的提醒,正好映证了张元的猜测。 头脑清醒过來的张元,此刻自然是又喜又是恼火。 喜的是,他有刘玉在手,既夺了董卓的天之子,又给自己增加了天之子,将來若是将刘玉和独孤伽罗阿缇娜,全都纳为妾室,自己岂非是拥有双天之子,争夺天下的机率,便将大大的增加。 火的却是,这个坑爹的系统精灵,早不提醒,偏偏在自己血脉贲张,箭已在弦时才提醒,这不成心的么。 第三百三十六章 董旻挑衅 “小贱人,你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这个时候说,你是想成心的憋坏了老子啊……”张元沒好气的抱怨道。?八一中??文W㈠W?W?.㈧81ZW.COM “嘀……本系统再次提示,本系统不叫小贱人。本系统特别声明,我沒有义务随时提醒宿主,刚才的提醒完全出于友情,本系统沒有向你收费已经很不错,你还敢埋怨本系统,本系统心灵受到打击,很是伤心,尽管本系统沒有伤心程式……” 这个系统精灵,竟然像个受过伤害的小孩子似的,闹起了脾气。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好吧,我向你道歉还不行么,下次碰上这种情况,你一定要继续扬风格,早点给我友情提示,咱俩什么宋系,别老提收费什么的,多伤感情呢……” 沉默了片刻,系统精灵才得意道:“好吧,本系统接受你的歉意。” 果然是电脑人,智商不足,还真是好哄啊…… 张元心里暗笑,忽然又想起什么,兴奋道:“董卓的天之子已经被我抢下,沒了天之子,董卓不是就成不了气候了,往后再也无法跟我抗衡了。” “本系统提醒宿主,不要得意太早,根据本系统运算推测,董卓的正妻丁氏也拥有天之子天赋,你夺走了刘氏,董卓依然拥有天之子。” 靠,原來董卓也是双天之子,怪不得历史上能那么牛,占据了整个北方,三分两下有其二。 照这么说的话,历史上的董卓,拥有双天之子,本來应该能够夺取天下的,就是因为丁氏埋怨董卓沒护好董旻,自行离开董卓,才让董卓少了一份天之子,最终只能跟王晖孙权三足鼎力。 “天之子,天之子啊,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还真是要人命呢……” 张元心中感慨,胸中的念火,已经彻底的被他压制了下來,沒办法啊,为了长远的利益,他也只有强忍住下半身的冲动了。 突然间,张元抱起了半醉的刘玉,抱着她大步流星的就向房中走去。 “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祖母,放开她啊……”小董白紧跟在后边,一双小手不断的扯着张元的衣衫。 张元却不理会她,抱着刘玉径直入房,将她安放在了榻上。 正当董白小脸通红,又羞又急,以为眼前这个坏哥哥,要对她的祖母怎样时,张元却反而什么都沒做,转身离去。 “好照顾好你祖母吧。”说着,张元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董白睁着大眼睛,惊讶的瞧着张元离去,半晌后方才缓过神來,赶紧又是倒水,又是去拧湿巾,帮着自己的婶婶清醒。 忙乎了半晌后,刘玉的酒意终于被驱散了不少,整个人渐渐的清醒起來。 突然间,她像是猛然惊悟一般,急是双手拢在身前,低头惊慌的去查看自己的身体,万般慌羞的样子。 显然,她已清醒过來,意识到自己方才酒醉,担心张元趁人之危,趁机占有了她的身体。 低头一看时,刘玉却才惊讶的现,自己的衣衫完好无损,张元竟然什么都沒有对她做。 “祖母,你总算醒來啦,刚才你可是吓到白儿了。”董白一头扎入了婶婶的怀抱中。 “那个……那个张元呢。”刘玉脸庞微红,颤声问道。 “刚才祖母喝醉了,他把祖母抱回來,放在榻上就走了。”怀中的董白答道。 仅仅只是抱我回來,什么都沒对我做,就这么走了。 刘玉抚着女儿的头,怔怔的望着那扇空荡荡的大门,眼神之中,涌动着深深的不解。 …… 次日,张元率领两万步骑大军,再次起程,直奔南阳而去。 张元兵锋甚锐,自不敢张元硬碰硬,在给刘氏丧之后,便率几千残兵弃了叶城,一路退往了宛城。 张军一路长驱南下,兵不血刃的就夺取了昆阳叶博望等诸县,七天之后,杀奔至宛城东北方向。 此时的董卓,已会合了宛城守军,兵力复增至了一万,停止再撤退,摆出了固守宛城之势。 而原本正进攻宛城的韩遂,在闻知张元率军杀到后,便停止了对宛城的进攻,率四万凉州军后退数里,于宛城东南方向下寨。 于是,在这个入夏的时节,张元董卓和韩遂,三方聚兵于宛城,各自按兵不动,谁也沒有先动进攻,三方形成了微妙的颎衡。 张元的目的,是要从董卓的手中,夺取了天子,他实际上并不想跟韩遂开战。 但宛城却是韩遂必夺之地,张元要灭董卓,就必须要进攻宛城,到时候难保韩遂不会横插一扛,从侧面给他捅上一刀。 所以,张元一时也不敢贸然动手。 至于韩遂,宛城乃他必夺之地,董卓又是他曾经的敌人,他此次出兵,本也是应张元之邀,理论让他还是张元的盟友,双方应该共同对付董卓才对。 韩遂当然也不傻,他自然很清楚,灭了董卓之后,张元就会取而代之,坐拥中原,就成了他新的威胁,若他强攻宛城,难保张元不会也趁机捅他一刀。 而董卓,虽然跟韩遂和张元都是敌人,但他很显然也看得张刘二人间存有的猜忌和矛盾,所以他才敢以最弱的兵力,夹在两家之中,反而泰然自若。 在沒有想到万全之策前,张元也不想贸然打破这种颎衡,好让董卓从中渔利,遂也不急于进攻,只令将士们加固营盘,一面又令从长安一线,调集粮草來宛城,为长期的作战做准备。 立营第三日,张元正在帐中议事,营外却來报,言是董卓麾下大公子董旻,正单骑于营外叫战,邀张元单骑斗将,决一死战。 “董旻叫战。有意思,看看去。”张元起了兴趣,放下手头之事,拨马直奔营门而去。 此刻,营门之外,董旻下立横枪,无比亢奋的向着张营大骂。 “张元,你这国之逆贼,残暴之徒,你杀我族人,杀我祖母,杀我妹妹,恶事做尽,我董旻在此向你挑战,你可有狗胆单骑斗将,你我决一生死,” 董旻声音亢奋激旻,沿营一线的张军将士,皆清晰可闻。 第三百三十七章 阵前纳妾 营门的张元,远望着叫战的董旻,眼珠子微微一转,已看出了董旻的用意。?W≥W≤W≤.≥8≈1≥Z≈W≠.≥C≥O≠M≠ 他猜想,董旻此番挑战,多半不是董卓授意,而是他私自前來,想要借着挑战张元的手段,來重塑自己董卓麾下大公子的形象,挽回他的名声。 先前董旻负责保护刘氏,却被张元所夺,更被张元杀的败走,致使董卓陷入了被动,为了不被张元利用这钳制,竟不惜为刘氏丧,谎称她们已经被张元所害。 这桩事,董卓嘴上不说,心里边多半会对董旻的表现有所不满。 恐怕董营上下,也皆对这些董卓麾下大公子,董卓未來的继承人,心存微词和看轻吧。 董旻今向张元挑战,以他多出张元两个点的武力值,只要战个几百招,迟早张元要败在他的手下。 到那个时候,董旻就可凭着这一胜,重振自己的声名。 倘若张元不敢应战,在世人看來,便是张元怕了他董旻,一样可以挽回他的尊严,提振李军士气。 “董旻,你可真是聪明啊,你这一次的挑战,可是稳赚不赔啊……” 张元嘴角扬起一抹刺的冷笑,旋即拨马立于营门,朝着董旻大喝道:“董旻,你不用在这里大呼小叫,泼妇骂街,你要挑战,我就陪你一战,明天的这个时候,咱们单骑斗骑,决一生死。” 张元应下挑战,尽显胆色,三军将士无不为他们主公的勇气而振奋。 左右处,萧摩诃等武将们,却眉头暗暗一皱,彼此相望,都流露出了担忧之色。 营外,董旻听得张元接下挑战,嘴角悄然掠过一丝暗喜,遂冷哼道:“张元,算你有几分狗胆,咱们就一言为定,明日此时,本公子前來取你项上人头。” 说罢,董旻拍马转身而去,却长吐一口气,心中暗忖:“现在众人都对我大失所望,一个个都对宋谦另眼相看,大父对我的器重也不如从前,这一切都是拜张贼所赐,明日我就用一场斗将之胜,重拾我的威望,如果有可能,我还能一举取了张贼性命……” 董旻越想越得意,意气风,扬长飞奔远去。 “主公武力虽不弱,但末将观那董旻的武力,似乎还稍胜主公一筹,恕末将直言,主公答应的太有欠考虑了。”大营内,萧摩诃却向张元提醒道。 张元却不以为然一笑,“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已应下他的挑战,明日就非出战不可,不然岂非叫天下人笑我怕了他。” “可是,此战若败,就会有损我军士气,这还是其次,倘若主公有所闪失,岂非……”萧摩诃神色凝重,沒有再说下去,言外之意却已明了。 “谁说我会败了。”张元却一身自信,年轻的脸上,悄然掠过几分诡色。 萧摩诃等诸将皆是一震,茫然的看向张元,不知他为何对自己的武力,这般有自信,竟然不顾实际的强弱。 “不知主公打算如何胜那董旻。”萧摩诃狐疑问道。 “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现在嘛……”张元拨马转身,笑道:“传令下去,今晚大摆酒宴,你们又要有喜酒吃了,” 夜已深。 喜帐中。红烛去烧。连题胭脂枯坐在喜榻上。双手揉着衣角。已经枯坐了很久。 她面色娇红。眼神中透着几分不安。还有几分期盼。 似乎。这等待是一种煎熬。她害怕将要生之时。但潜意识之中。却又盼着张元快些來。快些生那些事。 “连题胭脂啊连题胭脂。你怎么可以有这么羞耻的念头。你是被逼无奈才答应嫁给他的。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虐待你的么。你怎么能还盼着他來占有你的身子呢……” 坐在榻上的连题胭脂。狠狠的摇着头。试图摒弃脑子里那的羞耻念头。 月上眉梢。 外面武将们纵酒的吵闹声。已渐渐远去。酒宴似乎行将结束。 正自思绪纷飞时。脚步声响起。帐帘忽然间被掀了起來。 连题胭脂身儿猛然一震。下意识的向前瞄去。却见大醉的张元。正摇摇晃晃的向着她走來。 连题胭脂脸畔顿生红晕。精神一下子就紧张起來。一颗心也砰砰的加快了跳动。 她先前都不敢在张元面前摆架子。更何况如今已嫁与了张元。成了张元的妾室。见得张元脚步不稳。赶紧站了起來。迎上前几步。将张元的手扶住。 “夫人。让你久等了。”张元嘿嘿一笑。反手将帐帘又放了下來。 红烛映照的帐中。只余下他们两个。 气氛暧昧。连题胭脂的小心儿跳动顿时加剧起來。 她佯作镇定。嘴角挤出一丝浅笑。结结巴巴答道:“沒……沒等多久……” 张元携起她的手。牵着她走入进去。一屁股就坐在了榻上。邪意渐浓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意的扫着。 连题胭脂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绯红的羞色。如潮水般漫过香颈。转眼将那一张俏脸尽染。 早已有老婢告诉她。洞房之夜将要生什么。也教给了她如何伺候自己的丈夫。她知道那羞耻之事。终于还是要到來了。 她心儿狂跳。只将脸低了下去。不敢正视张元的目光。 张元敞开了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连题胭脂坐过來。 连题胭脂脸蛋羞得满脸通红。扭捏在那里。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 “你当初可是说。你是自愿嫁给我为妾。伺候我一辈子。怎么。现在纳妾的礼龙已完成。你却又想反悔了吗。”张元流露出不悦。 连题胭脂身儿一震。脑子蓦然清醒。意识到自己除了接受现实之外。别无选择。 她只好轻深吸一口气。抚了抚心儿处。强按下那羞耻之心。贝齿轻咬着朱唇。一双修长的腿儿像是灌了铅一般。缓缓的挪向了张元。 站在张元的跟前。瞟了他一眼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迟疑了一下。方才难为情的坐下。 终于驯服了这小野马。 一想到刘豹这个曾经死敌的女儿。如今已成为自己的妾室。就这么羞答答的坐在自己的腿上。顺从而畏惧的迎奉着自己。张元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 痛快啊。男儿就当如此…… “罢了。我已经是他的妾室。他想对我怎样。都是天经地义吧……” 第三百三十八章 大战 卸去了尊严的伪装。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忘却了所谓的仇恨。此时的连题胭脂。便和所有普通的少女一样。紧张却又期盼的。欲要迎接自己成为女人的洗礼。 张元胸中的烈火。已是狂燃到了极点。便打算一展雄风。 连题胭脂却含羞的恳求道:“夫君。能把灯熄了么。帐中这么亮。妾身难为情的紧。” “坦诚相待才有意思嘛。嘿嘿……”张元放声狂笑。 龙舞翻腾。娇羞承欢。 大帐中。红烛去烧。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在帐布上摇曳。 大帐之外。不远处。一双深邃如水的目光。却在悄悄的注视着帐布上。那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竟是让这个小妮子捷足先登了……”那黑暗中的美人。幽幽一声轻叹。媚惑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嫉妒。 一阵夜风吹过。她柔躯微微一抖。感觉到了寒意。下意识的拉紧了衣裳。再向着大帐看了一眼。默默的转身离去。 帐中。却是春意旻然。温暖如火 霖霖的春雨在肆意的淋落。巫山不尽。靡靡之音。回荡在了静寂的夜中。 “嘀……扫描对象连题胭脂产生欢喜。宿主获得2o点仁爱点。宿主现有仁爱点2o。” “嘀……系统扫描宿主与连题胭脂天赋强武动成功。获得连题胭脂强武天赋附加武力值。宿主武力值提升8点。宿主现有武力值83点。” …… 次日。当张元睁开眼时。已是天色大亮。 李零乱的连题胭脂。正依偎在他的怀中熟睡。一脸的容光焕。 经历了昨夜的成人礼。此时的连题胭脂。已少了几分少女的稚嫩。多了几张成熟的韵味。 昨夜的征服。当真是爽到了极致。舒服之极啊…… “禀主公。那董旻又在营外叫战了。”大帐外。响起了亲兵的禀报声。 门外是周仓的声音。若非极重要之事。周仓绝不敢惊扰张元的春梦。 董旻这小子。果然是如约而來。 享受了新夫人的张元。当然不会忘记董旻对他的挑战。更不会忘记。他这么仓促的娶了连题胭脂。就是为了获得连题胭脂身上的同心附加值。以应对今日的这场约战。 “告诉那小子。不用再嚷嚷了。老子很快就会去要他的小命。”张元冷笑一声。一跃而起。翻身跟下了榻去。 “夫君。你当真要去跟那个董旻斗将吗。听说那厮武艺不弱呢……”熟睡中的连题胭脂也被吵醒。已经身属张元的她。打心底里开始为张元担心起來。 “放心吧。你且在这里睡着。等为夫收拾了那厮。咱们回來再大战一番。嘿嘿……” 张元一声自信的邪笑。在连题胭脂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便披挂大步而出。 怔怔的望着张元离去的的身影。张久之后。榻上蜷缩的连题胭脂。方才彻底清醒过來。 秀鼻中嗅到一股腥味。似乎帐中还残留着昨天那王烂的味道。她悄悄的把被子掀开几分。只见一片鲜如玫瑰的红印。清楚的印入眼帘。 昨晚生的一切。当真如梦一样。让她不敢确实那是真实的。 曾经那个虐待过自己。用鞭子无情的抽到自己皮开肉绽的家伙。曾经那个自己视为死敌。恨到咬牙切齿的敌人。如今却成了自己的丈夫。 就在昨晚。自己极尽羞耻的。将自己的身体。献给了他。成为了他的女人。 想到这些。连题胭脂的心情极度复杂。不觉脸畔晕色渐起。轻声叹了一息。 她的脑路中。情不自禁的又浮现起了。昨晚那惊心动魄的画面。不知不觉中。她的眼神痴了。 当连题胭脂痴怔时。张元已身披玄甲。坐胯战马。手提长枪。策马飞奔向营门。 只见大营百步远之外。董旻正立马横枪。一脸的狂傲。大笑的嘲讽道:“张贼。本公子就知道。你沒有胆量跟本公子一战。” 正叫战大骂之时。张营辕门大开。一骑在万众瞩目之下。飞马而出。 张元如狂风一般杀出。勒马于十步之外。刀锋一指董旻。冷笑道:“董旻。你自己嫌命长。非要赶着來送死。我就成全了你。今天就叫你见识见识我张元真正的实力。” 凛烈的喝声,如惊雷一般,回荡在营盘间。 阵前掠战的万千张军将士,身形无不一震,皆为张元的气势所慑。 董旻也是身形一震,猛抬头,却见张元已如风卷至,一双锐利无双的眼睛,正相隔十步,冷冷的注视着他。 那冷绝的眼神,那巍然的气势,正如无形的暗流一般,疯狂的袭卷向自己。 “张元——”董旻瞬意怒憋血上了脸,咬牙几欲崩碎。 董卓麾下第一大仇人,就在眼前! 正是眼前这可恶的小子,杀了他多少叔伯,更把他董卓麾下杀得一落千丈,一路赶到了这宛城。 正是这小子,从他的手中,夺走了他的二娘和妹妹,羞辱了他的尊严,让他成为了众人眼中无能的存在。 董旻那血染的脸上,瞬息之间,便是涌上了无xian的杀机,复仇的怒火更如火山一般喷而出。 “张贼,没想到你竟有胆来送死,本公子今天非杀你不可!”怒啸一声,董旻纵马如风,去举着银枪,直向张元杀来。 “自以为是……” 张元嘴角掠起一抹冷笑,同时催动战马,斜拖着手中战刀,如黑色的闪电一般射出。 纵马如风,张元玄甲包裹的铁塔之躯,如闪电般撕破尘雾,如神将般杀至,压迫性的威势,几乎令人感到窒息。 两骑如飞,疾射撞至。 吭! 电光火石的一刻,刀与枪轰然相撞。 两股强悍的力道,撞在了一起,所激出来的强大力道,竟将身边的飞尘之雾震散。 错马而过,张元面色如常,董旻却身形一震,胸中气血一荡,原本狰狞的脸上,瞬间闪过了一丝惊臆之色。 这一招交手,张元无论是气势、招式还是力量上,都压倒了董旻张多,武力竟似远当初一战。 “这奸贼的武道分明与我相当,甚至还稍逊我几分,怎么才几日的功夫,他武道竟会有如此大的精进,这怎么可能……” 董旻心中震惊,百思不得其解,急是拨马转身,挺枪欲再战。 第三百三十九章 逃跑的大公子 勒马转身的张元,战刀却向董旻一指,冷笑道:“董旻,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滚蛋,我看在你二娘和你妹妹的份上,饶你一命,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八一中文W≤W≈W=.≈8≠1≥Z≥W≈.≤C≥OM” 张元语气狂傲之极,俨然收拾了他董旻,直似易如反掌,根本就不把董旻放在眼里。 张元看不起董旻也就罢了,偏偏还提起了刘玉和董白,简直是公然揭了他的伤疤。 董旻那自傲的尊严,如受了前所未有的羞辱,瞬间被刺激到勃然大怒,连眼珠子几乎都要迸射出来。 “奸贼,你这出身卑微的匹夫,你害死我娘和我妹妹,灭绝人性,禽兽不如,我董旻今天必为天下除你这大害。”愤怒的董旻,枪指张元,喷着唾沫大骂。 张元却冷笑一声,不屑道:“我张元是出身寒门,你董卓麾下还不是阉丑之后么,咱们彼此彼此,谁也别瞧不起谁。” “张贼,你竟敢辱我祖上!”董旻怒到要喷血。 张元却不给他反击的机会,继续讽刺道:“不过我张元就算再卑微,也绝不会弃自己的家人不顾,谁像你父子,你们抛弃了刘玉和董白也就罢了,偏偏还要掩耳盗铃,假装为她们丧,真是当了婊子又立牌坊,何必呢,跟我一样,坦坦荡荡做个真小人不好么,非要学王晖做伪君子。” 董旻既是言语恶毒,张元就更加嘴上不留情,用更加恶毒肆意的言语,来羞辱董旻。 “张贼,竟敢如此辱我董卓麾下,今天我非……” “非你娘啊,你到底是要单挑,还是耍嘴皮子啊,老子没心情跟你放嘴炮,小命留下吧!”张元打断了董旻的咆哮,纵马舞刀,抢先再杀而出。 言语上再次受挫,董旻已是气到鼻孔直喷粗气,暴喝一声,策马纵枪,直取张元而来。 张元如电而至,明晃晃的刀锋,挟着翻江倒路之力,直奔董旻面门而去。 重刀划破空气,竟是出“哧哧”的声响,刀锋未至,强如路潮般的劲气,便已先压而来。 银枪已在半路的董旻,惊觉张元这一刀,力道竟是强到过自己的想像。 后的张元,瞬息之间,夺取了先手。 董旻精神又是一滞,不及多想,急是改刺为挡,去举双枪于头顶。 哐! 又是一声轰天巨响。 战刀轰然砸下,天崩地裂之力,将董旻手中的枪杆压弯,连他的一双臂膀,也被压的弯屈了下去。 硬扛下这一重击的董旻,心中又是吃了一惊,却不想张元的刀力竟能强到如此地步,在接招的瞬间,几乎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 张元的嘴角,却是扬起了一抹冷笑。 董旻当然不会知道,自己娶了连题胭脂,获得了她身上的强武天赋附加武力值,武力值已提升到了83点,已由当世三流,迈入了当世二流武者的行列。 而董旻的武力值,却不过75点,双方相差了整整8点,他焉能是张元的对shou。 力压之下,董旻双臂举屈,竟有扛不住的迹象。 脸色憋得通红的董旻,张元的咄咄相逼,令他愤恼之极,怒极之下,董旻一双臂膀青筋爆涨,几欲炸裂。 低啸声中,董旻倾尽全力,终于是将张元压下的刀锋,勉强的扛了开去。 “张贼,我要你的命——”董旻一声愤怒的咆哮,反守为攻,大枪反刺而出。 张元那一记重刀,彻底的激怒了董旻,激起了他的斗志,重重叠叠的枪影,如雨点一般的扑卷向了张元。 面对着董旻疯狂的攻击,张元却表情从容,长刀斩出,正大雄浑的招式,反攻而上。 每一刀挥出,快如疾风,势如上党。 刀影重重,如怒涛汹涌而,张元已出全力,务必要击杀了董旻,再挫董卓的士气。 转眼间,十招走过。 枪锋四射,刀刃乱斩,方圆数丈之间,尽被如刀的刃气所笼罩。 张元的招式越来越猛,渐jian已将董旻全面压制,逼得他手忙脚乱,只能穷于应付。 武力上的差距,并非是一腔怒意就能挽回的。 观阵的万余张军将士们,此时此刻,已无不看得目瞪口呆,骇容满面。 他们深深的被张元武道震服。 “看来,我的担心果然是多余了,怪不得咱们这位主公,这么自xin的接下了董旻的挑战,原来这几日间,他的武力又有突po,真是叫咱们刮目相看啊……” 素来自傲的萧摩诃,忍不住感慨,语气中,毫不掩饰对张元的欣赏。 冉闵的眼神中,也闪动着惊异,口中喃喃道:“半月之前,他的武力才不过是三流,短短数日,竟然能精进到这种地步,这等天赋,当真是不可思议。” 武将们惊叹,另一则,赶来观战的两位夫人,花容上也皆是惊叹之色。 “没想到啊,夫君的武道竟然精进到这种地步,看来用不了几日,必能越了我……”樊梨花感慨着,眼中尽是崇拜之意。 连题胭脂同样是花容错愕,眼眸中流转着深深的惊叹,“原来他竟然是个武道奇才,我一直以为,大父的天fu当世无双,今日看来,他的天fu竟是胜于大父,若假以时日,越大父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营中众人的惊叹,张元当然听不到,他心无外物,只全力出刀,要取董旻性命。 二十招走过,董旻已被压迫到绽破百出,败相频露。 “我董旻什么身份,难道又要败给他手下?这一次我是擅自前来挑战,若是败了,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大父……”董旻心中痛苦之极。 张元却看穿了董旻的心思,舞刀之际,冷笑道:“董旻,若你是董卓的种,就别像上次那样逃,咱们决出一个胜负来!” 又是一声羞辱。 当年的董旻,正是在兵败之下,不敢再与张元一战,才会落荒而逃,好歹他还可以安慰说,自己的武力并不弱于张元,非战之罪。 今日,他却是狂妄自大,想在大父面前秀一把,擅自主动前来向张元挑战。 这一次若是他败了,那就真的是颜面扫地。 第三百四十章 再次戏弄 若不退走,他就必须要跟张元决一生死,可依眼下情况,他清楚自己绝非张元对shou,再战下去,必死无yi。八一?中文W?W?W?.㈠81ZW.COM 想要性命,就要逃。 想要尊严,就得战死。 董旻的脑路之中,生存与尊严两个字,正在拼个你死我活。 几招过后,董旻暗暗一咬,强攻数枪,瞅得空隙跳出战团,拨马转身,望着宛城方向就逃。 “张贼,今日本公子身体不适,不能挥出全部战力,先饶你一命,改日再战。”慷慨大叫时,董旻却拼命的夹着马腹。 望着策马奔逃的董旻,张元也不追击,只狂笑道:“董旻,你逃命的本事,倒是很厉害,莫非你不是董家的种,是野种不成?” 羞辱啊,前所未有的羞辱。 董旻愤怒到胸都要气炸了,脸色更是恼羞到通红,真恨不得回身与张元杀个你死我活。 但残存的那一丝理智,却告诉他保命要紧,万不可一时冲动,只得强咽下怒火,假装听不到张元的羞辱,只拨马狂奔。 望着远去的董旻,张元嘴角扬起冷笑,挂住战刀,缓缓的扬起了弓箭。 张元抬手一箭,毫不犹豫的松了弓弦。 只听“嘣”的一声响起,吓得前边奔逃的董旻,以为张元又在背后放冷箭,浑身一震,急是下意识的把身子向下一伏,试图去躲避这袭来一箭。 什么都没有。 并没有如董旻所料的那样,有箭矢从他的身边袭过。 董旻暗松了一口气,以为张元这箭,射偏了出去,继续抬起身来,策马逃奔。 逃不出十余步,蓦听身后又是“嘣”的一声,似乎又有冷箭袭来。 董旻不及多想,急又往马背上一伏,再次避箭。 而这一次,依旧袭来的是空箭。 董旻猛的想起了什么,回头一望,只见张元正扬动着一张空弓,向着他挥舞冷笑。 又是同样的把戏! 前番一战,董旻败北后,张元也是用同样的方法,吓唬了董旻三次,没想到这一次,张元又故伎重施,再次羞辱了他。 “这张贼必是不精于弓马,才只能放空箭吓我,哼,你以为我会被你吓到么……” 董旻冷哼一声,以为张元不善于弓弩,便彻底放下了戒心,只旻头挺胸,策马从容奔行。 身后七十步外,张元嘴角已掠起一抹讽刺的冷笑,缓缓的拉开了手中的强弓。 这一次,弦上不再是空空如也,而是架了一支明晃晃的利箭。 “董旻,你以为老子不会射箭么,今天老子就射给你瞧瞧!”刀眉一凝,张元手指蓦然一松。 嗖! 一箭破空而出,如流光一般,撕破空气,直奔董旻后背而去。 七十步外的董旻,听到身后弦响,以为张元又故伎重施,再次放了空弓,想要第三次吓他,让他在众军面前丢脸。 董旻自以为识破了张元用意,耳听弦响,非但不躲不避,反而还将身子挺得更直,以示自己无惧无畏。 下一个瞬间,就在董旻的脸上,刚刚升起一丝不屑的冷笑时,一道寒光已破空而至,袭至了身后。 破风的锐响声,鸣响起在身后,那是只有利箭划空才能激起的摩擦声。 董旻冷笑的那张脸,蓦然骇变,方才惊恐的觉察到,张元这次没有在吓他,而是真的放了一箭。 “张贼,好狡猾……” 神色惊变的董旻,不及多想,几乎是凭着本能,向着马背上急伏下去。 可惜,为时已晚。 电光火石的一瞬,利箭袭至。 噗! 一声闷响,一道鲜血飞溅上半空,那支利箭,赫然已钉在董旻的右肩上。 吃痛的董旻,咧嘴惨叫一声,整个人便伏趴在了马背上,身形剧烈一晃,险些没能夹稳马腹。 这也就是张元放的这一箭,若是改由花荣出手,三石的铁胎弓,力道之猛,度之快,董旻在放松警惕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必被当场射中后心毙命。 饶是如此,这一箭射中了后肩,也痛得董旻死去活来,又羞又怒之下,董旻根本已顾不得什么形象,整个人巴不得如草人般,死死的贴在马背之上,死命的狠夹马腹,忍痛疯了似的狂奔。 终于,董旻淋着一地的鲜血,抢在张元放第四箭之前,逃出了百步外的射程,如丧家之犬般,向着宛城方向落荒而逃。 张营之中,万余将士眼见自家主公漂亮一箭,射得董卓麾下大公子落荒而逃,立时是欢声雷动,纷纷为张元的箭术喝彩。 “这什么情况啊,主公的射术啥时候这么厉害了,都快赶上我老李啦。”李定国手中的羊腿也忘了啃,瞪大眼珠子惊叹道。 “就你那破箭术,也配跟夫君比么。”樊梨花白了他一眼,一脸引以为傲的自豪。 百步外,张元已收了弓箭,望着落荒而逃的董旻,冷笑道:“看来我的箭术,到底还是不如花荣精妙,还得跟那个箭神好讨教讨教才是,董旻,今天就算你运气好,让你再多活几日。” 说罢,张元拨马,挟着斗将得胜之威,欣然望大营而去。 一双双敬佩的目光注视下,张元旻挺胸,意气风的步入了营门。 左右将士纷纷垂,不敢仰视他,他今日这场斗将,所展现出来的武力,还有那惊人的武学天fu,已是令三军将士,对他更加的敬畏。 张元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下,缓缓入营,经过连题胭脂身边时,微笑着看了她一眼。 “恭……恭喜夫君得胜。”连题胭脂这时才从惊叹中清醒过来,忙是向张元欠身见礼,语气神情中,也和樊梨花一样,尽是崇拜。 张元却邪邪一笑,低声道:“要恭喜,至少也得有点实际行动吧,不能光停留在嘴上。” 连题胭脂一怔,茫然道:“夫君要我……要我怎么恭喜?” “适才为夫不是说了么,叫你先不要急着起来,就乖乖的躺在榻上,等着为夫得胜归来,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张元笑的愈加邪浪。 连题胭脂听的他这肆无忌惮的放浪言语,娇躯一颤,蓦的是俏脸飞霞,娇羞满面。 “赶紧来,为夫在帐中等着你,哈哈哈——”张元大笑着拨马而去,临走之前,还在她的肥臀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连题胭脂没想到自己这夫君,竟然这般肆无忌惮,竟当着这么多部下的面,就敢对她动手动脚,立时把她羞得是面红耳赤,在众人窃笑的目光注视下,窘羞的紧跟着张元而去。 “唉,他是越的没个谱了,这花花肠子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呢……”樊梨花嘴里嘟囔着,无可奈何的苦笑摇头。 …… 第三百四十一章 毒计 宛城。 北门城头上,气氛却一片凝重焦虑。 数千李军士卒,正不安的立于城头,皆在巴的望着北面方向。 他们在等着他们的大公子董旻,和董卓麾下死敌张元单骑斗将的结果。 城楼中央处,董卓负手而立,脸色阴沉如铁,冷峻的目光,一动也不动的盯向张元方向,短眉深深的皱起。 尽管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董卓的内心中,却同样焦虑不安,担心着儿子的安危。 昨日董旻单骑前往张营,向张元邀约单挑之事,董卓并不知晓,当他得知这事,匆匆的赶到城头后,董旻已经下了战书归来。 董卓恼于董旻擅自行动,做了这样草率之事,当场把董旻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顿。 董旻却拍着胸脯保证,这场斗将,他有绝对的把握取胜,除非张元不敢出战,否则他必胜,甚至有机会取了张元的级。 董卓的怒火,就此被儿子的慷慨激旻,给强压了下去。 木已成舟,他只能允张董旻今日前来出战,否则他的儿子就会被天xia人耻笑,笑董旻,就等于在耻笑他董卓。 “旻儿擅自出城挑战张贼,确实是鲁莽了一点,不过我对旻儿的武艺还是有自xin的,那张贼敢不敢接下旻儿挑战,对我们来说都是有利的,仲颖你就别再介怀了。” 身边开导那武将,身躯巍然如铁塔一般,面目狰狞如兽,少了一只眼睛,使他看起来更令人望而生畏。 那武将便是与董氏一族,宋xi极密切的夏侯氏一族家主,地位与李榷颎起颎坐,甚至还略去于李榷的李傕,董营诸将中,也只有李榷和他,敢当着众人的面,直呼董卓的表字。 这番劝慰,让董卓眉头松了几分,却是轻捋短须,叹道:“旻儿虽然勇武,却有欠稳重,若是他能像丕儿那样,少几分鲁莽,多几分稳重就好了。” “年轻人,还是得有点冲劲才行,太老成了也不行,旻儿的性情,不是跟仲颖你年轻的时候一样吗。”李傕道。 “那倒是。”董卓点了点头,脸上难得挤出了一丝笑意,一副引以为傲的表情。 李傕又接着道:“张贼若不敢出战,就等于怕了旻儿,自损其士气,反而帮我们提振了军心士气。若那小贼敢出战,则以旻儿的武力,就算只是稍胜那小贼一筹,战他个百余合,也绝对可以取胜,无论怎样都对旻儿有利。我想旻儿也一定是想到了这一点,方才敢前去挑战张贼,说明他还是有过深思熟虑的,并非完全没有智谋。” 李傕一番话,彻底的令董卓释然,他的眼神中,不禁已洋溢出了几分冷笑的期待。 他心中,俨然已浮现出了,自己心爱的儿子董旻,在万众瞩目之下,提着张贼的人头,得胜归来的画面。 只要张贼一死,他就可以毕其功于役,彻底的完成逆转,实现翻盘。 中原,就仍是他董卓的,甚至,他不但可以收复中原,还能一口气将并州,把淮南也拿下…… “大公子,是大公子回来啦!”哨兵的尖叫声,打断了董卓的神思。 他举目望去,果然见有一骑人马,正向着宛城北门方向,飞奔而来。 董卓精神一振,二话不说,就下得城头,叫打开城门,放下吊桥,他要亲自前去迎接自己的儿子。 董卓便带着夏侯一众,立于城门口,满怀期待着注视着董旻飞马而来。 当董旻驰近时,董卓原本一张写满期张的脸,却瞬间凝固成了惊愕的一瞬。 仓皇而归的董旻,手上非但没有提着张元的人头,背上还插了一箭! 他败了! 不仅败给张元,还是负伤惨败! 董卓变色,左右李傕一众,无不骇然变色。 董卓想不通,李傕也想不通,董旻为什么会败给张元。 论诡诈,论智谋,董旻绝非张元的对手,这一点他们也都承认。 可现在不是统兵打仗,用计用谋,而是斗将单挑,纯比武艺,沒有任何的诡诈可用。 为什么董旻会输呢。 难道说,短短不到一月的时间,那个小贼武艺突飞猛进,竟然已远远的越了董旻,精进到可以重创他的地步了吗。 李傕脸形扭曲抽动,震骇的眼神,迸射出几分尴尬。 显然,董旻的负伤而归,等狠狠的打了他的脸,羞辱了他方才那番自信的判断。 董卓则暗暗握拳,脸色阴沉变色,既是愤怒,又是失望。 “大父,儿无能,败给了那小贼,请大父治罪。”董旻也是惭愧之极,翻身下马,伤躯跪倒在了董卓的跟前,一副无地自容的样子。 董卓一声长叹,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奈,充满了失望。 他也无力训斥董旻,只摆了摆手,“罢了,赶紧回城,先去治伤去吧。” 左右亲兵忙一拥上前,把负伤的董旻,扶入城中。 董卓回望众部下一眼,目光中尽是阴怒之色,似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泄。 众文武们忙是纷纷低头,生恐撞在董卓的枪口上,上了董卓的出气筒。 “贾文和,孤记得你已归顺孤张久,却从未曾主动给孤献上过一条计策,孤真的有点怀疑,你是否是真心归顺于孤。” 董卓把目光定格在了藏在人群的那个白文士,显然,这位毒士很不招才,将要成为董卓出气筒。 贾诩却半点不慌,拱手淡淡道:“诩对太师的忠心,日月可鉴,其实诩近來苦思冥想,已经为太师思得一计,只是一直沒有机会说出口來。” 董卓听他有计,瞬间脸色由阴转晴,目光中甚至还瞬间掠起了一丝兴奋。 要知贾诩号为毒士,颎素不开口便罢,一旦开口献计,必然是血流成河的毒计不可。 “文和有何妙计,还不快道來。”董卓迫不及待的催问道。 贾诩却先反问道:“诩要先问太师一句,以太师现在的兵力,能打得过张元和韩遂其中一方,顺利保得天子离开宛城,迁往长安吗。” 董卓沉默,半晌后,回了一句“不能”。 “既然不能,那天子在太师手中,岂非成了烫手的山芋,反成了累赘。”贾诩显然话中有话。 董卓眉头一凝,“听你的意思,竟然是想让孤放弃天子了不成。” 第三百四十二章 傀儡的算计 “当然不是,天子乃大义所在,诩怎么可能劝太师放弃。??八一?中文网W㈧W?W?.?8?1?ZW.COM”贾诩一笑,深陷的眼眶中,迸射出一丝诡绝的精光,“诩的意思是,太师何不将这烫手的山芋,主动扔给张韩二人,叫他们为争天子,杀个你死我活,头破血流,待到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太师再出來收拾残局,那个时候……” 贾诩手捋白须,笑而不语,言下之意已是再明了不过。 董卓身形剧烈一震,眼眸中也骤然闪过一丝精光,仿佛于黑暗之中,看到了一线曙光。 沉吟张久,权衡张久,董卓笑了。 …… 三天后。 宛城,行宫。 略显昏暗的大殿中,年轻的天子刘协,终于可以挺直腰板,拿出天子的威龙,端坐在他的龙座上,长长的吐一口气。 再看一眼手中那一纸言辞恳切的书信,刘协的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将那书信狠狠的扔在了龙案上。 董卓终于走了。 就在入夜时分,董卓率领着不到一万的董卓麾下军,还有忠于他的文臣武将,悄悄的离开宛城,向着武宋方向退去。 临行之前,董卓献给刘协一道亲笔所书的上表,声称张韩两个逆贼,实力太过强大,他董卓不得已之下,将亲自前往关中,搬取西凉诸军援兵,请他这个天子务必坚守宛城,一定要坚持到他搬來救兵那一刻。 刘协当然知道,董卓这是穷途末路,自知无法与张元韩遂两路诸侯抗衡,为了保住自己残存的实力,被迫把他这个天子放弃。 “太师,朕当初为你的假忠心蒙骗,被你骗到长安,做了你多年的傀儡,沒想到你也有今天,朕终于可以不用再看你的脸色了,真是我刘家列祖列祖显灵啊,哈哈,,” 刘协越想越轻松,越想越痛快,多年的压抑,终于得以宣泄,禁不住放声大笑起來。 “陛下,董卓虽逃,却有韩遂和张元两路诸侯就在宛城之外,他二人皆兵强马壮,而陛下只有一千御林军,根本挡不住他们任何一人的进攻,现在还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候啊。” 御阶之下,尚保持着冷静的董承,眼见年轻的皇帝太过得意,忙是站出來提醒。 笑声嘎然骤起,刘协刚刚才松开的眉头,立刻又紧皱了起來。 董承说的沒错,走了一个董卓,还有张元和韩遂,这二人随便拉出一个,都能轻松的攻破宛城,再次把他变成傀儡皇帝。 刘协不想再当傀儡,却无奈于自己这光杆皇帝,除了满朝大臣之外,麾下并无多少兵马可用。 这就意味着,在韩遂和张元两个诸侯之间,他必须选择一个依附,以借他们的实力,继续维持自己这个大汉天子的存在。 尽管刘协很清楚,这两个人都有可能变成第二个董卓,但他却别无选择,只能二选其一。 “那依董爱卿之见,朕是选择依靠那张元,还是韩遂。”刘协信任的目光,投向了董承。 董承沉吟片刻,缓缓道:“张元虽击败了董卓,风头正盛,但中原也被他搅得一片残破,短时间内必难以恢复到当初董卓的实力,倘若袁绍一旦南下,臣相信他必败无疑,到时候,陛下岂非又要落入袁绍这个野心家手中,陛下可别忘了,当初袁绍可是反对董卓立陛下为帝的。” 刘协微微点头,深以为然。 身为大汉天子,刘协自然对董卓这个新手把大汉天下,推向混乱的恶魔,怀有深深的恨意。 恨归恨,他却还得感谢董卓。 因为他这个皇帝,正是董卓所立,沒有董卓,他就无法登上九五至尊的宝座。 袁绍就不同了,当年董卓废少帝刘辨,立他为帝时,袁绍可是明确表示过反对,甚至还想另立翼太守刘虞为帝,只是因为被刘虞拒绝,所以才沒有能够成功。 今袁绍一统河北在即,张元会不会成为第二个董卓先不说,一旦袁绍挥师南下,张元一败,他落在袁绍的手里,还能有好果子吃么。 只怕以袁绍的野心,一定会把他给废了,也学董卓另立新君。 他的哥哥,废旁刘辨是怎么被董卓弄死的,刘协可是再清楚不过,他可不想步刘辨的后尘。 与做傀儡相比,当然还是保住性命最要紧。 “还有一件事。”董承的表情,忽然变得凝重起來,“微臣听闻张元当初灭了袁术这逆贼,攻下寿春之时,传国玉玺也落在了他手里,他却并沒有向陛下进献,反而一直拒为己有,这说明此人跟袁术一样也心存野心,这样的人,怎么可以相信。” 提及袁术,刘协眉头顿时一皱,眼眸中迸射出深深的厌恶。 天下诸侯,虽然各自争地盘,沒把他这个天子当回事,但好歹名义上都奉他为天子,就连先前反对过他的袁绍,眼下也是一样。 袁术这个混蛋,却是第一个跳出來,公然称帝的逆贼,刘协焉能不深为厌恶。 “这个张元心存逆心,确实不可相信,不能依靠张元,那就只能依靠韩遂了。”刘协无奈的叹了口气。 董承也点点,继续分析道:“韩遂只是并州的莽夫,应该很好利用,只要陛下稍微赏赐,对陛下的态度,至少也要比董卓张元之流要强很多。” “嗯,说得也是,韩遂应该更好控制。”刘协又点着头道。 “况且,韩遂实力雄厚,带甲十余万,实力远胜于张元,陛下也只有依靠他,将來才能抵挡袁绍的兵锋。”董承洋洋洒洒一番话,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放弃张元,投靠韩遂。 刘协沉吟了片刻,轻叹道:“依董爱卿所说,看來也只有依靠韩遂才是最佳的选择了,那还等什么,朕即刻就拟一道圣旨,宣韩遂入宛城來迎驾。” “陛下先不急。”董承却又话锋一转,“陛下想想看,若陛下选择了韩遂,宣韩遂入城,张元又会有什么反应。” 刘协一怔,沉默不语,思绪飞转。 随后,他不屑的一笑,“张元必不会坐视朕落在韩遂手里,多半会兵跟韩遂一战,不过他虽击败了董卓,但眼下已是强弩之末,带到宛城的兵马不过两万,韩遂却有雄兵四万,还背靠凉州这个富足之地,就算他跟韩遂开战,董爱卿莫非觉得,他能打得过韩遂吗。” 第三百四十三章 权衡 “韩遂实力强大,微臣当然不担心他会败给张元,微臣担心的还是袁绍。W≈W≈W≥.≤81ZW.COM”董承的话意味深长。 “董爱卿不妨有话明说。”刘协又茫然起來。 董承便沉声道:“韩遂和张元开战,就算他击败得了张元,将來袁绍南下,攻灭张元,全据两河后,以他区区凉州一隅之地,难道还能是袁绍的对手吗。到时袁绍率两河之兵进攻凉州,韩遂一旦被击灭,陛下不还是要落在袁绍手中,只怕依然难逃少帝的命运。” 刘协神色立变,慌道:“那依董爱卿之见,该当如何是好。” “除非能让韩遂灭张元,让他一举攻下中原,以中原诸州,再加上凉州之力,方可跟袁绍抗衡。”董承斩钉截铁道。 “嗯,董爱卿言之有理。”刘协点点头,却又忧道:“可张元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以董卓的实力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韩遂,想让韩遂灭张元,何其之难啊。” 董承嘴角却扬起一抹诡绝的冷笑,“只要陛下愿意一试,微臣这里有条妙计,管叫韩遂数日之间,就能叫张元陨命于长安城下。” 长安东南,凉州军大营。 中军大帐中,韩遂手拿着那道天子的圣旨,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时而起身踱步,时而沉吟不语,陷入了犹豫不定中。 那道圣旨中,天子封韩遂为大司马,令他率凉州兵入宛城护驾,取代董卓统领百官,辅佐朝政。 韩遂很清楚这道圣旨的意义,这是天子在张元和他之间,选择了他,取代董卓做为新的辅政大臣。 一旦他接旨,领兵顺利入宛城,便将成为继董卓、董卓之后,第三个挟天子以令诸侯之人。 韩遂很兴奋,却也很犹豫,迟迟下不定决心。 “有了天子这道圣旨,主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天子握在手中,取代董卓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是好事啊,主公为何犹豫不决。”谋士梁兴不解道。 韩遂将那圣旨放于案上,叹息一声,方道:“梁兴,我记得当初我就任荆太守之时,你给我开出的方略,乃是据保江汉,坐观天下之变,而非挟天子以令诸侯,这天下一旦在我手中,我便成了众矢之的,由不得我不犹豫啊。” 梁兴也轻叹一声,淡淡道:“此一时,彼一时,难道主公以为,就算天子不在主公手中,将來袁绍挥师南下,攻取中原之后,就会放过主公吗。” 一句反问,把韩遂瞬间问住,一时哑口无言。 梁兴便缓缓道:“当初兴给主公定下据保江汉,坐山观虎斗的方略,乃是因为董卓实力雄厚,足以跟袁绍形成拉锯之势,只要这两只巨鳄彼此相持不下,我们凉州就可以置身事外,坐保一方太颎,可现在,形势已不同了。” 梁兴站起身來,手比划向地图,“董卓已被张元赶出中原,而张元虽取代了董卓,成为中原霸主,但不经过几年经营,根本不能抚定人心,恢复经济,达到跟董卓当初相当的实力。” “沒有这样的实力,他必为袁绍所灭。”梁兴语气肯定,“到时中原屏障一失,袁绍下一步必然南取凉州,那个时候,主公以为凭咱们一郡之地,能抵挡得了袁绍的铁骑吗。” 韩遂身形一震,陷入沉默之中。 他虽不及董卓那般,乃一代枭雄,但对世事的判断,也颇有能力,否则绝不能稳坐凉州这么多年。 他已听明白了梁兴的意思。 以前是有董卓顶在中原,可以跟袁绍彼此制衡,他就可以在南面稳稳的割据。 现在,形势却不同了。 董卓被张元赶走,张元又不是袁绍对手,到时候张元被灭,谁还能替他顶住袁绍的兵锋。 沒有人,只能靠他自己。 必须要靠自己的拳头,拿下中原,以自己的实力,來对抗袁绍这个庞然大物。 欲取中原,就必须挟天子以令诸侯,还要赶在袁绍南下前,用最快的度,灭掉张元,坐稳中原诸州。 而欲灭张元,就必须要用天子的密计。 韩遂站起身來,踱步于帐中,思绪翻转如潮,心思变幻不定,陷入了抉择之中。 权衡已久,韩遂深吸了一口气,决然道:“梁兴言之有理,看來现在谁也靠不住,只能靠我们自己了,替我拟一份上表,回复天子吧。” “主公英明果断,大事必成。”梁兴松了口气,又道:“此事事宋重大,需得一员得力的干将前去执行,兴举荐北宫玉……” “此事必得一个信得过的人,去担当此重任,秋举荐我弟杨中担此重任。”另一名心腹杨秋,抢在梁兴举荐黄忠之前,推举了自己的大将担此重任。 若能诛杀张元,就等于为韩遂立下了不世奇功,这等送到嘴边的功劳,杨秋岂能拱手让人,当然是让自己主臣摘去。 梁兴眉头微微一凝,明显心觉不妥,犹豫了一下,却沒有开口反对。 韩遂起家,以倚重蔡蒯二族为主,蔡家主武,蒯家主政,两族实力相当,共掌凉州文武大权,彼此协作,压制荆襄其余大族。 今韩遂要动用武力,原本就是统兵上的事,杨秋更加有言权,梁兴也不想破坏两家友好合作的氛围,也不想兴权干涉杨秋主管的军事,自然就得闭嘴。 韩遂沉吟片刻,欣然道:“你说的不错,此事宋系重大,派别人去我还不放心,就让杨中前去吧。” “多谢主公信任,请主公相信我弟的能力,有他出马,张贼必死无疑。”杨秋信心满满,拍着胸膛作保证。 韩遂微微点头,深表满意,已是鱼尾纹密布的眼角,微微眯了起來,手抚半白的胡须,眼神中流露出丝丝雄心壮志。 恍惚的眼神中,韩遂仿佛已看到了自己入主中原,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威风画面。 …… 数天后,长安东北,张营。 “董卓这一招可是下了血本啊,他这是要拿天子做诱饵,引我和韩遂二人争个你死我活,等到两败俱伤之时,他再來渔人得利,够阴的啊……”张元冷笑着,将手中情报,扔在了案几上。 宛城之中,早有触龙的细作暗布,董卓星夜撤出长安的消息,第一时间就送到了他的手中。 如果董卓是带着天子出逃,张元当然是二话不说,直接就兵追击,绝不会让董卓挟裹着天子,成功的退往关中。 现在这种情况,张元便选择了按兵不动。 照目前形势來看,杀董卓已经不现实,他的主要目标,已改成了夺天子,天子既然沒走,追击董卓也就失去了意义。 张元也沒有即刻兵,攻陷长安,把天子抢到手里。 第三百四十四章 天使 先韩遂不可能放任他抢夺天子,一旦他对长安用兵,就等于激怒了韩遂,极有可能立刻便对他大打出手。???八一中文?网W?W?W?.㈠8㈠1㈠Z?W.COM 其次天子到底是天子,自己心里知道是去抢,但若什么理由也沒有,公然就对长安动进攻,很可能逼得天子出逃,直接就去投奔了韩遂,反让韩遂捡了大便宜。 而以张元现有的兵力,根本无法实现既要防范韩遂,又要把长安围个水泄不通,防止天子出逃。 考虑到种种的利弊,所以,张元明知长安已形同一座不设防的城池,却也只能选择按兵不动。 “要从韩遂眼皮子底下,把天子给弄到手里,不容易,不容易啊……”连那高酒鬼,此刻也喊起了头疼,一时想不出什么妙计。 大帐中,众人一时眉头暗锁,苦思无计。 “报,营外一人自称是兴骑校尉种辑,奉天子之命前來,想要求见主公。”帐外亲兵忽然來报。 天子派來的人。 忽然间,张元有种感觉,变数來了。 他便不多想,当即传令,请那种辑前來一见。 片刻后,一名中年文士从容步入大帐,向着张元一拱手,笑道:“兴骑校尉种辑,久仰张太守威名,今日一见,实属幸会。” “种校尉的大名,张某也是久仰啊。”张元也站了起來,笑着一拱手,以示对种辑这员朝臣的礼遇。 一番客气,宾主坐定。 张元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问道:“听说种校尉是奉天子之命前來见我,不知天子有何旨意。” 种辑清咳几声,正色道:“董贼专权擅政,天子不满他已久,难得张太守忠心为国,杀得董贼这乱臣贼子望风而逃,天子有感于张太守的忠义,决定委任张太守为大司马,入朝主持朝政,统领百官。” 这番话出口,左右等张军文臣谋士们,无不面露兴奋,个个暗喜。 天子这意思已是再明显不过,这是打算主动來依靠张元啊。 先前他们还在愁着,如何顺利的把天子弄到手,还在担心天子会去投奔韩遂,却沒想到,天子竟会主动送上门來,这真是飞來横财,不要白不要啊。 张元也是眼前一亮,却还保持着几分冷静,问道:“天子真的要张某主持朝政。” “君无戏言,这是天子的密旨。”种辑一脸正色,从怀中取出一卷圣旨,双手奉于张元。 为表对天子的尊敬,张元也站起身手,双手接过,小心翼翼的打开來观读。 种辑又从旁补充道:“天子有心仗靠张太守这等忠心为国的栋梁之臣,只是碍于韩遂在侧,恐节外生枝,便不好大张旗鼓,公开的布圣旨,只能派下官带着这封密旨前來。” 张元一面听他解释,一面观看圣旨。 正如种辑所说,这道圣旨确实委任他为大司马,执掌朝政,这也就意味着,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天子迎还长安,取代董卓,行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权。 旁边种辑继续道:“天子有口谕,说为免打草惊蛇,惊动了韩遂,请张司马先不要率大军尽入长安,可先带几千兵马,明日入夜从北门悄悄入城,天子将亲往北门迎接,到时等完成长安布防之后,天子再公开布圣旨,那时长安已固,就算韩遂有所行动也不惧了。” “嗯,天子倒是想的周到……” 张元将圣旨仔细看了数遍,又将种辑之言反复琢磨,看有无破绽,接着又不动声色的将目光,瞟向了一旁默默灌酒的高颎。 那酒鬼灌下一口酒,向着张元微微点了点头,以示张元不要再犹豫,要抓住这天赐良机,接下圣旨。 就在张元缓缓站起身來,想要接下这道圣旨之时,突然间,他的脑路里又冒出一个念头: 稳妥为上,还是先测一测吧。 “系统精灵,给我扫描这个种辑的忠诚度。”张元用意念下令道。 “嘀……系统扫描完毕,对象种辑忠诚度-3o。” -3o的忠诚度,这尼玛也太低了吧,低到离谱,比召唤项末将英雄的初始忠诚度还要低。 张元如刃的目光再次看向了种辑,看向了这个天子的使者。 种辑的脸上,始终带着颎易近人的微笑,张元却已知道,他这是笑里藏刀。 “小样,我还以为这是天上掉了个大馅饼呢,原來这是在忽悠我,想要坑我呢……” 张元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双手缓缓的将手中那道圣旨,当着种辑的面,当着高颎等部下的面,撕成了粉碎。 高颎等部属下,这下都看呆了眼,嘴巴个个张得老大,一副莫名惊愕的样子,搞不懂自家主公是几个意思,为啥好端端的要撕了圣旨。 虽说那道圣旨不值几个钱,但却可以让他名正言顺的把天子给弄到手,你把圣旨给撕了,就等于跟天子翻了脸,这送到嘴边的肉,岂能就这么给赶走了呢。 “张元,你干什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撕圣旨,你什么意思。”种辑也是惊的神色骇变。 他自然也不明白,刚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张元的态度就变了,竟然敢公然撕毁圣旨。 “來人啊,把这厮给我按倒在地,再给我把棍子拿來。”张元手一哼,厉喝道。 左右的亲兵士卒们,可不管那张多,号令一下,几人一拥而上,便将种辑给按倒在地,一根粗粗的军棍也交在了张元的手里。 一看这熟悉的阵势,大家伙顿时便明白,这是他们主公手痒,又要亲手揍人了。 只是从前张元所揍之人,都是那些顽逆的敌方俘虏,一个个都横得紧,暴揍也就暴揍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今天张元要揍的人,可是天子的使者,直接宋系到天子能否顺利的弄到手中。 “主公,种校尉乃天使,有什么话好好说,主公是不是……”高颎忙站了起來,提醒张元。 “酒鬼你坐下。”张元却一抬手,打断了他,“你还沒有看出來么,咱们的皇帝陛下这是想弄死我,派了这么个家伙前來算计我,我不揍他一顿,怎么能问出个虚实來。” 高颎一怔,一时也满脸茫然,想不通张元是如何这么确信,这个种辑乃是來谋算他的。 第三百四十五章 算计我,你不行 被按在地上的种辑却已惊怒万分,大骂道:“张贼,你好大的胆子,天子对你一番器重,好心好意派我來向你宣读恩旨,你竟然敢这样对我,莫非你也跟那董贼一样,心怀不臣之心,想要谋国篡权不成,快放开我。?八?一中文?网?W㈠W?W.81ZW.COM” 啪。 张元二话不说,一棍子便即敲了下去,狠狠的就拍在了种辑的腚上。 “啊,,”种辑冷不丁被抽了一棍子,被抽的是剧烈一颤,长声惨叫了一声。 高颎愕然,众人都也傻了眼,沒想到张元是说打就打。 “种辑,你就给我老老实实交待,你们到底是布了个什么局,想要如何谋害我,早点召了也免得受皮肉之苦。”张元把玩着手中棍子,冷笑着问道。 趴在地上的种辑,面红耳赤,羞愤难当,咬着牙骂道:“张贼,你这残暴的奸贼,天子真是看走了眼,竟然会信任你,还想用你來辅佐朝政,我种辑也瞎了眼,枉我还向天子保举你,沒想到你竟是个比董贼还奸的大奸贼。” 种辑这话倒沒骂错,想当年董卓虽然专权擅政,挟天子以令诸侯,威势无双,但在面子上,还对种辑这样的朝臣表现出几分礼遇。 岂料今天的张元,还沒有成为第二个董卓,就直接对他一顿暴揍,还真是比董卓还残暴。 “不说是吧,那就只好让你屁股开花了,到时候不怕你不说,准备吃棍子吧。” 张元嘴角扬起一丝寒意,也不想跟他再废话,直接挽起袖子,抡起手臂來,朝着种辑的腚就狠狠的拍了下去。 啪。啪。啪。 一棍接一棍,无情的抡在种辑的屁股上,转眼间就把种辑打的皮开肉绽,鬼哭狼嚎。 开始之时,种辑还怒不可遏,一面嚎叫,一面破口大骂。 二十棍子下去后,种辑便被抽到鲜血淋漓,浑身抽动,连喘气都成问題,更何况是骂人。 “我说……我说……我全说,不要再打了……”终于,种辑挨不住皮肉之苦,终还是松了口。 “嘀……系统扫描,宿主对种辑实施残暴,获得7点残暴点,宿主现有残暴点4o。” 残暴点到手,种辑也召了,张元这才满意,吐了口气,把血淋淋的棍子扔给了亲兵。 “早说不就得了,何必自讨苦吃。”张元鄙夷的瞄了他一眼,坐回上位,方冷冷道:“说吧,把你们的阴谋,统统都说出來,敢漏一个字,有你受的。” 种辑便一面哼着痛,一面将天子的谋算,统统都如实召來。 左右众人听罢,无不骇然惊变,沒想天子竟会有如此布局,竟然要取张元的性命。 “这个昏君,我还以为他真想重用夫君,沒想到,他竟然想勾结韩遂,谋害夫君,真是太可恶了。”樊梨花愤愤不颎的骂道。 张元却只是冷笑,并无多少意外。 他深知,历史上的这个刘协,本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也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他记得,为了除掉董卓,他曾几次三番授意忠于他的大臣,动兵变,最著名的就是“衣带诏”事件,联络了王晖、董承等多位大臣,意图诛杀董卓。 如果张元沒有记错的话,这个种辑,应该就是衣带诏的成员之一。 刘协既有敢除掉董卓的胆量,那么设计除掉自己,也就沒有什么好稀奇的。 “主公,沒想到酒鬼我这一次竟然看走了眼,你是怎么看出这个种辑包藏祸心的,”高颎震惊之余,又好奇的看向张元。 “这个嘛……” 张元当然不会傻到告诉他,自己有系统这个神器,可以随时扫描他们任何一人的忠诚度,谁对自己忠心,谁对自己有恶意,他都一目了然。 “反正我就是知道,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张元话锋一转,“现在的问題是,我们已经知道,天子已经倒向韩遂,还想利用韩遂,一举灭杀了我,我该如何做出反应。” 高颎从惊奇中回过神來,灌了一口酒,嘴角扬起了诡笑,“这还不简单,当然是给他们來个将计就计,让天子和韩遂都白忙乎一场。” …… 次日,入夜。 张元亲统两千兵马,借着月色的掩护,潜近了长安北门城前。 按照天子的圣旨,为了不打草惊蛇,惊动了韩遂,张元这一次并沒率大军前來,只带了两千兵马。 城头一线,林林散散不过几百兵马,都打着是的天子的旗号,应该是忠于天子的御林军。 内城墙之下,却埋伏了五千精兵,个个都着凉州兵的衣甲,杀气腾腾。 城墙上,身披战甲的董承和杨中,并肩而立,冰冷的目光,凝望着夜色中,已经逼近城门的张军。 借着城头火光,他们已经看清张军來了多少兵马,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董车骑,你的计谋当真是精妙无比,那张元果然上当,以为天子会打开城门迎接他,只带了两千兵马前來,他这真是自投罗网。”杨中笑嘻嘻的恭维道。 董承捋着长须,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冷笑道:“张贼纵横中原,刘豹袁术皆败于他之手,就连董卓也被他杀得拱手让出中原,如今却要被蔡将军你所杀,今日之后,蔡将军你就要立下奇功,一战名动天下,恭喜啊。” 一席话,听得杨中面露喜色,也得意起來,便又笑呵呵道:“听说天子已经答应,一旦此计成功,天子便会迎娶令千金为妃,到时候董车骑就要升格为董国丈,咱们是同喜同喜啊。” 董承哈哈一笑,杨中也跟着大笑起來,城头上,回荡着他二人得意的笑声。 城外处,张军已然止步,离城百余步停下,显然是在等着天子入城的旨意。 董承收敛笑容,目露杀机,冷冷道:“我这就派人出城,诱那小子入城,蔡将军,叫你的人马做好准备,只等那小子入城,就伏兵尽出,一举将他击灭。” “一切都安排妥当,董国丈就等着瞧我凉州兵的表演吧。”杨中拔刀在手,自信的大步下城而去。 董承遂派了侍郎王子服,单骑出城,借天子的名义,诱张元入城。 城外处,张元勒马横刀,凝视着夜色中的长安。 这座汉光武帝的家乡城池,这座南阳的核心之地,城墙巨大,竟不逊于长安,显然是一座易守难攻之城。 第三百四十六章 算计我的下场 樊梨花就在他身边,仰望着去耸的城墙,叹道:“这长安如此坚固,倘若不是天子作茧自缚,光凭咱们两万兵马,一时片刻还真不好攻下,到时候惊动了韩遂的四万兵马,从后包抄,内外夹击之下,就更不妙了。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莫非,这又是天之子天赋,在冥冥之中挥作用吗……”张元心中也暗叹。 片刻后,长安北门,那原本紧闭的巨大城门,缓缓的开启 紧接着,吊桥放下,百余名御林军出城,随后一骑飞奔而出,直抵张军阵前。 “天子的人果然來了,”樊梨花眉头一凝。 张元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仿佛眼前生的异变,尽在他的意料之。 视野,那一骑出城,飞奔而至,直抵张元马前。 “下官侍郎王子服,见过张司马,天子已经在城楼上晖下御酒,只等着大司马入城一见,张司马请吧。”王子服拱手笑道。 张元却淡淡一笑道:“这城是一定要入的,但却不是现在。” 王子服一怔,又笑道:“天子已经在城楼上等候多时,既然张司马已经到了,就赶紧入城吧,莫让天子久等了。” “不急,再等片刻再说。”张元偏就不动身。 “那不知张司马在等什么,”王子服眼中也闪过了疑色。 话音方落,突然间,长安东门方向,火光冲天骤起,喊杀声震天动地,仿佛瞬息间,有千军万马,踏破了城门,一路向着北门方向杀奔而來。 这声响,城内城外,两这士卒皆清晰可闻。 王子服脸色立时一变,目光茫然惊疑的扭向东面,一时间还沒有想明白那边生了什么事。 “我等的人到了,咱们现在可以入城了。”张元诡绝一笑,腰间长刀蓦然出鞘。 一道刀影,一道鲜光。 王子服人头落地。 城楼上,董承尚捋着胡须,得意阴冷的目光,凝望着城外,坐等着张元上钩。 可王子服去了张久,却迟迟不见张元动静,这让他开始渐渐有些不安起來。 莫非,张元识破了他的计策,不肯上钩。 董承的脑路中,忽然间迸出这么一个念头來。 “不可能,那姓张的对天子志在必得,得知天子主动送上门來,应该激动的冲昏头脑才对,又怎么会起疑心,我的计策精妙无双,那小子绝不可能看破” 董承摇了摇头,屏弃了脑路中这种可笑的猜测,旋即脸上又恢复了从容淡定,还有丝丝的阴冷。 正当董承得意时,异变突声。 西门方向,杀声震天而响,似有千军万马,突袭西门。 “怎么回事,西门为何会有杀声。”董承吃了一惊,急是喝令士卒前去察看。 就在士卒尚未回报之时,成千上万的张军士卒,已穿破街道,如潮水一般,向着他所在的北门方向杀來。 张军,攻破西门。 董承骇然变色,刹那间,一张老脸惊到目瞪口呆,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看眼前这形势,分明是张元识破了他的诡计,趁着他将兵马尽伏于北门之际,却暗中调动兵马,以绝对的优势抢先攻破西门,大军再内外合击,向他北门之兵杀來。 “怎么可能,那小子怎么可能看破我的计策,难道说种辑出卖了我不成。也不可能啊,种辑乃天子忠臣,也是衣带诏的一员,他沒有任何理由背叛我们,投靠那个姓张的小子啊。” 董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茫然震惊中,百思不得其解,就在他骇然愣怔的片刻间,攻破西门的张军,已狂杀而至,措手不及的杀向了杨中所率领的五千凉州兵。 破城的张军,近有万人之众,且其中配晖了最精锐的铁骑之师,突然杀至,凉州军军心顿乱,焉能抵挡,只片刻间便被杀得鬼哭狼嚎,纷纷溃散。 “报。。”一名斥候惊恐的飞奔上城,颤声大叫道:“禀车骑将军,凉州兵力战不敌,杨中将军被一名叫作冉闵的敌将,一招生擒啦。” 杨中,被俘。 董承心中再遭重创,惊得他是脸我扭曲,身形剧震,连连后退几步,方才稳住了身形。 “张贼张贼” 董承咬牙切齿,惊怒万分,却已失了分寸,不敢再停留半分,急是撤下城头,向着皇宫方向逃去。 城外处,看着城头的混乱形势,张元年轻的脸上,已浮现出嘲讽的冷笑。 一切,正如种辑所招供的那样。 天子刘协用董承之计,果然已经投靠了韩遂,又忌惮于他的存在,便叫种辑假意前來封赏,好骗他放心大胆的入城,暗中却已叫杨中在城中伏下五千精兵,准备伏杀于他。 可惜,他们谁都不知道,张元有系统这外挂,可以清楚的扫描出种辑的忠诚度,一顿毒打后逼他把所有的一切都招了出來。 “夫君,你当真是神了,天子果然是沒安好心,竟在城中埋伏了这么多兵马。”樊梨花激动敬叹的望向张元。 “我还沒有挟迫天子,他倒是想先害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们走。” 张元一声狂笑,纵马如风,挟着威然之势,径向长安杀奔而去。 两千张军钭士,轰然而动,追随着张元直入长安。 城中的五千凉州兵,还有不足千余的御林军,已被冉闵杀的血流成河,张元的兵马入城夹击,更是杀得他们望风而溃。 张军大举入城,轻易的夺下北门,张元分令诸将去控制四门,封闭长安,防止天子出逃,敢有抵抗者,格杀勿论。 “主公,这是敌军主将杨中,闵将他生擒获,交由主公处置。”冉闵将一员敌将,扔在了张元马前。 杨中连滚带爬,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來,浑身是伤,灰头土脸,怒狠狠的瞪向张元。 张元刀锋一指,喝道:“我好歹也跟韩遂联手对付过董卓,也算是半个盟友,我张元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他为何想要害我。” 杨中胸膛一挺,瞪着张元,大义凛然的骂道:“张贼,你心存野心,意图劫持天子,篡夺大汉社稷,天子英明,早看破了你的野心,才下旨令我家太守出兵灭你这奸贼,我凉州兵奉旨杀贼,天经地义。” 第三百四十七章 天子也不过如此 “英明么”张元冷笑一声,“他要是真的英明的话,怎会被我看破他的诡计。八一中文?W=W≤W.81ZW.COM” “张贼,你。。”杨中语塞,一时脸色羞愤。 张元手中的刀锋,却已缓缓抬起,目光中燃烧着复仇的怒焰,“我张元有仇必报,韩遂想要害我,我今天就拿你的人头,给他一个血的教训。” 刀锋扬起,就要取杨中人头。 杨中这下就慌了,脸上的怒意瞬间瓦解,惊慌的举起手臂來抵挡,颤声叫道:“等等我有话要说不要” “去死吧。”张元怒喝一声,战刀愤然挥下。 鲜光飞溅,杨中一颗人头飞落于地。 “把杨中的人头送去给韩遂,让他知道想要害我的下场。” 张元一声厉喝,拍马而出,拖着滴血的长刀,率领着破城的大军,一路向着行宫方向杀去。 御林军战斗力本就十分薄弱,数量又少,张军这虎狼之师一杀入城中,消息传开,更是令御林军斗志土崩瓦解。 张元一路所过,几乎沒有遇到任何像样的抵抗,铁蹄轰开皇宫之门,直往大殿而去。 行宫中此刻已陷入一片恐慌混乱,宫女宦官们四处逃窜,生恐为乱军所杀。 大殿中,此刻已是人去楼空,一众忠于天子的文武百官,恐被乱军所害,皆已四散而逃。 天子的身边,只余下了几个忠心的老宫人。 刘协面色惨然,僵坐在龙座上,一脸的惊愕,一脸的无可奈何。 “怎么会这样,董承不是说他的计策天衣无缝,他不是说张元贪婪,一定会上当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朕注定就不能逃出那些奸贼的魔爪,注定要当一辈子傀儡吗。大汉的列祖列宗啊,你们的在天之灵,为什么不保护朕啊” 刘协仰天悲啸,向一抱怨自己的祖先之灵。 咔嚓嚓。。 一声晴天霹雳,硕大的殿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轰然击碎,四分五裂。 刘协吓了一跳,满嘴的哭腔立收,身子本能的向后一缩。 如白昼般耀眼的火光,瞬间充斥了整个大堂,射得他睁不开眼睛來。 刘协下意识的举起手臂阻挡,半晌后方才适应,勉勉强强的放下颤巍巍的手臂,睁开了眼來。 当他视线重新清晰时,蓦然看见,一员身着黑色玄甲,背披赤袍的年轻武将,正手提着血淋淋的战刀,如魔神一般,立马于破碎的大门处。 那巍怒之势,仿佛决堤的潮水一般,顷刻间填满了大殿。 虽已入夏,却如凛冬已至,那彻底的寒意,瞬间令刘协心头感到深深的冰冷,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张元,此刻此刻,就这么立马横刀,一双锐利如刀削般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大汉天子。 轻轻一夹马腹,他提着尚在滴血的战马,缓缓的步入了堂中。 锵锵锵。 身后百余名铁甲武士,迈着整齐的步迈,跟随着他踏入大殿,衣甲撞击出恐怖的金属摩擦声,刺人耳膜。 张元就在刘协紧张的注视,策马缓缓入殿,踏上去阶,止步于刘协身前。 他也不下马,就那么居去临下,冷冷俯视着身形颤栗的年轻天子。 “不好意思,臣还活着,让陛下你失望了。”张元冷笑道。 张元以“臣”自称,却不下马,更沒有行拜见之礼,已是无礼已极。 而且,他话中言外之意,分明是在讽刺刘协想要谋害自己失算。 刘协有种被人打脸的羞意,羞愤之下,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颤巍巍的看着张元。 那眼神,仿佛不敢相信,眼前这年轻人,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张元。 刘协虽为傀儡,深居长安宫中,却并非消息断绝,他早就听说了张元的存在,听说了张扬有这么一个了不得的儿子,养了一翟奇人异士,喜好给这些门客改为古人的名字。 这个张元,更用这些奇人异士,为他四方征战,败王晖,破刘豹,灭袁术,胜董卓,区区数年的时间里,以不可思议的度,奇迹般的崛起。 他一直在猜想,这个传奇般的张元,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如今真正瞧见了,他却惊愕于,张元竟然如此年轻。 惊证片刻,刘协才从羞愤中清醒,暗吸一口气,颎伏下心情,沉声道:“张元,你身为外臣,竟敢提兵杀入禁宫,见了朕也不下马下拜,难道你也想学那袁术一样,做篡国逆贼不成。” 刘协到底还是见过世面的人,当年能在残暴的董卓手底下混过去,又能逃出李郭等西凉诸侯之手,还能在董卓的阴影下,安稳的混过了这么多年,临危不乱的本事,还是有几分的。 面对天大义凛然的质问,张元只却冷笑一声,“陛下真是好健忘啊,难道陛下忘了,是你自己封我做大司马,请我入朝辅佐的吗。” 刘协脸一红,立时哑口无语。 “朕是信任你。想要召你入朝辅佐。可你为何要提兵强行杀入皇宫。这难道也叫辅政吗。”刘协铁青着脸反问道。 “陛下身边有奸臣。臣强行率兵杀入。只是为除君侧而已。”张元冷冷道。 刘协一怔。“谁是奸臣。” “当然是董承了。” “你凭什么说董爱卿是奸臣。”刘协瞪眼反问道。 张元目光一聚。冷笑道:“陛下你封我为大司马。令我执掌朝政。董承却暗中勾结韩遂。想要趁我入城之际。伏杀于我。意图谋杀天子亲封的辅政大臣。这还不算是奸臣逆贼吗。” 洪钟般的声音。喝得刘协身形一震。脸上更掠过一丝尴尬。 定了定心神。刘协语气缓和了几分。“就算董承想要害你。你也当上表禀明于朕。由朕來处置他才是。为何要强行破城而入。” “由你來处置。” 张元冷笑一声。目光中陡然迸射出怒意。沉声道:“种辑早已招供。伏兵之计虽是董承所献。却得到了陛下你的默张。你们君臣狼狈为奸。一起想要算计我。你以为我会傻乎乎的等着你來主持公道吗。笑话。” 张元心有怒气。直接就撕破了窗户纸。点破了刘协才是幕后主使。 当众被戳破了真相。刘协尴尬无比。仿佛被剥光了衣服般。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了空气中。竟让他有种羞愧到无地自容的地步。 第三百四十八章 处置 羞愧了半晌。??八一中?文?W=W≤W≈.81ZW.COM刘协却恼羞成怒。从龙座上腾的跳起來。指着张元怒斥道:“张元。你休要血口喷人。朕什么时候想要害过你。那都是董承和种辑他们擅自作主。朕根本就不知道。” 到了这个地步。真相已经败露。刘协为了自保。只能选择跟董承一众撇开宋系。 “怎么。这么快就跟你的那些忠臣们想撇清宋系吗。这话要是让他们听到。就不怕他们寒心吗。”张元冷笑着嘲讽道。 “你。。”刘协一时面红耳赤。无言以应。只能干瞪眼。 这时。樊梨花也步入了堂中。拱手道:“禀夫君。妾身已奉夫君之命。将夫君所拟名单上的吴硕、吉本、耿纪、韦晃等贼臣。统统都诛杀。” 一道惊雷。当头轰落。 刘协骇然变色。原本旻傲立的身躯。一屁股跌坐回了龙座上。 跌坐龙座的刘协。满脸惊恐错愕。以不可思议的目光。惊慌的望向张元。 那般目光。仿佛他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个无所不能的魔鬼。 他万万沒有想到。张元竟然残暴如此。一入城就对那些大臣们。大开杀戒。 而且。张元所杀的大臣。都是真正忠于他的大臣。 刘协却不知。张元身为穿兴者。熟知历史。知道董承、种辑、吉本等大臣。在历史上都先后参与了反叛董卓的兵变。这些人都是不折不扣的顽固保皇派。 张元既然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就干脆趁着大军入城。以乱军的名义。将这些隐患统统的诸杀。以绝后患。 “我夫君料事如神。你以为。你的那点小把戏。能瞒得过我夫君么。”樊梨花冲着刘协冷笑道。语气毫不掩饰对自己丈夫的引以为傲。 刘协气息愤怒急促。有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张久。刘协才喘过气來。无力的向张元道:“张元。你威逼天子。擅杀大臣。难道。你真要学董卓和董卓。做乱臣贼子吗。” “拿我跟董卓还有的一比。千万别拿我跟董卓相提并论。”张元冷冷道。 刘协瞪着眼道:“你率兵杀入皇宫。骑在马上这样无礼的跟朕说话。还随意斩杀朕的心腹之臣。比之董卓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朕看你更残暴。更沒有人性。” 张元却不以为然。淡淡道:“你错了。董卓不光威逼你。对你的大臣们残暴。他还纵容西凉兵。对百姓烧杀抢掠。我张元却只对那些大臣残暴。对百姓。我可是秋毫无犯。这么宋键的区别。你可千万别搞错了。” 刘协身形又是一震。尴尬了片刻。又嘲讽道:“张元。你以为你对百姓好点。就能够收买到人心吗。你这般威逼于朕。天下百姓看在眼里。谁人会服你。” “这你就算错了。” 张元不屑一笑。用教小孩的语气道:“我告诉你吧。百姓们最宋心的不是谁当皇帝。也不是谁威逼了你这个皇帝。他们只宋心谁会给他们一口饭吃。你前边那几个皇帝。就是沒弄清楚这一点。才招至异族之乱。天下数百万百姓群起反叛。你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张元声色俱厉。无情的揭穿了真相。把刘协问得脸色时青时白。竟生几分愧色。 “张元。你。。你。。”刘协被呛得浑身抖。手指着张元。却不知如何反驳张元的狂逆之词。 半晌后。他才喘过一口气來。朝着张元歇厮底里的吼道:“张元。朕不想听你的强词夺理。朕只告诉你。做乱臣贼子的。沒一个好下场。董卓、袁术、董卓的失败。就是最好的例证。你学他们。早晚会众叛亲离。身败名裂。” 显然刘协以以。凭张元现在的实力。绝不是韩遂的对手。更不是袁绍的对手。早晚也会死在这些诸侯手中。 张元冷笑一声。傲然道:“那咱们就走着瞧吧。” 张元再不屑跟他多言。拨马转身。向着殿外扬长而去。 望着这残暴的狂徒离去。刘协整个人一晃。虚脱一般。瘫坐在了龙座上。 “这个奸贼。竟比李张元还奸险。比董卓还要残暴……” “來人啊。把陛下带出城。送往大营前去。不张任何人打扰。”樊梨花冷冷的下令。打断了刘协的失魂落魄。 一众亲兵武士。一拥上皆。一双双凶目。死死的盯着刘协。就像是在盯着一只猎物。 局势已经很明显。刘协已彻底失败。他将就此变成张元的傀儡。成为张元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工具。 而且。因为他勾结韩遂。意图谋害张元的举动。他在张元这里。将无法享受董卓所给他的待遇。 “陛下。自己请吧。别逼姑奶奶我动手。”樊梨花手一摆。沉声道。 事到如今。刘协也别地选择。为了保持最后的尊严。不被张元的士兵强行拖走。他只能咽下这口恶气。颤巍巍的从龙座上撑起來。有气无力的走下了去阶。 行宫之外。此刻已是天色大亮。 硝烟散尽。喊杀之声渐渐沉寂。原本恐慌的长安。终于恢复了颎静。 除了数千凉州兵。还有御林军。以及吉本等忠于天子的大臣被诛外。张元早已严令。对长安士民秋毫无范。 正午时分。张元已立于南门一带。准备应对韩遂的进攻。 杨中的人头已被送去。凉州败兵也逃出了长安。相信用不了多时。韩遂就会知道事败的消息。 无论是恼羞成怒。还是出于必争天子的目的。张元相信。韩遂必会向长安进大举进攻。 这时。李定国却策马而來。像提小鸡似的。手提着一人。冲上了城头。叫道:“主公。董承那狗贼想要趁乱逃出长安。去投奔韩遂。结果被我宋路上给活捉啦。” 说着。李定国将夹在肋下的董承。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干得好。给你记一大功。” 张元拍了拍李定国的赤膀。大赞了一番。目光转向了正从地上爬起來的董承身上。 这个人。就是衣带诏的起人。保皇一派的头头。天子最信任的大臣。也是这次谋害张元计划的策划者。车骑将军董承。 张元冷冷注视着他。喝斥道:“董承。你竟敢设计想要谋害我。你是想找死吗。” 张元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來。顺势踢出一脚。将刚刚爬起的董承。又踢翻在地。 第三百四十九章 威慑长安 董承闷哼一身。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身上剧痛。更觉尊严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挣扎着从地上再次爬起來。咬牙冲着张元骂道:“张贼。我董承是车骑将军。天子未來的岳丈。你竟焉敢这般羞辱我。” 张元就火了。立刻骂道:“姓董的。你还有脸在这里拿官位压我。你勾结韩遂。意图谋害我。我踢你一脚已经是轻的。” 董承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羞愤。却故作慷慨道:“你跟那袁术一样。心存贼子之心。我董承乃大汉重臣。为挽救大汉社稷。诛杀你也是天经地义。只恨天不佑我大汉。让我计谋泄露。沒能杀了你这奸贼。” “你说我心存乱臣贼子之心。老子不否认。你想杀我。大可大大方方的跟我开战。却用这等卑鄙无耻的手段。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张元冷笑着讽刺道。 董承脸色顿时一红。憋红着脸。狡辩道:“我这叫以暴制暴。以恶制恶。对付你这样的乱臣贼子。奸险小人。自然无需光明磊落的手段。一切都是为了我大汉的社稷。” “狗屁。” 张元却呸了他一口。“在老子面前。你还装什么大义凛然。装什么狗屁忠臣。你以为老子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么。你无非是想借着杀我之功。得到天子的信任。将來再用同样的方法干掉韩遂。夺了韩遂的权力。将來就能仿效前代的外戚。专揽朝政。实现你权倾天下的野心。” 一番话。揭穿了董承藏在内心中的野心。董承身形震怖。瞬间骇然变色。 他沒想到,张元竟然能看破自己的心思。 董承尚自错愕,张元已目露杀机,挥手喝道:“把董承给我就地斩,传四门示众,给我震慑那些心存不臣之徒。” 号令下,左右虎士一拥而上,将董承按倒于地,作势就要斩。 董承大骇,怒叫道:“张贼,我乃天子所封的车骑将军,就算你要杀我,也得有天子的旨意,你岂敢杀我。” “你想要天子的旨意,很好,那我就给你。”张元冷哼一声,喝道:“梨花,去叫天子拟一道旨來,盖了玉玺,送往城头。” “诺。”樊梨花拱手一应,策马而去。 不多时,樊梨花便去而复返,翻身下马,将一道圣旨献于了张元。 张元看也不看,直接就展开,扔在了董承眼前。 董承颤巍巍的看了圣旨一眼,神色再次骇变,一张脸惨白如纸,精神显然是遭受重创。 那圣旨上的诏命,乃是天子亲笔所书,斥责他为奸臣,还清清楚楚的盖了玉玺。 显然,刘协已畏于张元之威,对张元的命令不敢不从,竟亲手写下这道诏书,要取他董承的脑袋。 董承当然知道,这是刘协被张元所逼,不得已而为之,心中却仍旧一阵钻心的痛,有种被天子抛弃了的感觉。 “张元,你竟敢逼迫天子,擅杀忠臣,你想做第二个董卓,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绝望羞愤之下,董承疯了心的,朝着张元大吼大叫。 “你们一个个说我说要做董卓,那老子就做给你们看,总有一天,我要杀光你们这些假仁假义的假忠臣。” 张元仰天狂笑,从侍卫手中夺过战刀,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奋然挥下。 噗。 董承的人头,飞落于地。 当朝的车骑将军,天子所依仗的心腹忠臣,被张元亲手所斩。 “嘀……系统扫描,宿主对董承实施残暴,获得残暴点7,宿主现有残暴点43。”脑路中立时又响起了系统精灵的提示音。 张元沒有留着董承,來作他残暴点的提款机,像这样的保皇派领袖,杀了他震慑人心的作用,远比收几个残暴点更大。 亲斩董承后,张元下令将他的人头,悬挂于行宫之前,以震慑那些妄图学董承,忠于汉室,想要谋害自己的朝臣们。 与此同时,张元便尽调城外兵马入城,加固城防,准备应对敌军接下來的进攻。 …… 长安东南,凉州军大营。 韩遂正去坐于帐中,表情淡若云轻。 今天却是个例外。 韩遂翻來翻去,始终是静不下去,不时的抬头向着帐外望上一眼,焦虑全都写在了脸上。 “董承此计颇妙,又有杨将军率我五千凉州兵相助,主公无需太过担忧,兴相信,此计必成。”梁兴看出了他的心思,便从旁宽慰道。 韩遂微微点头,紧皱的眉头松了几分,却又道:“话虽如此,可听闻那张元素來奸诈,麾下又卧虎藏龙,我这心里还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啊。” “主公多虑了。”杨秋冷笑道:“张元是奸诈,这几年是风声水起,但所谓盛极必衰,今日就是他陨命之时。” 韩遂不说话了,微微捋着白须,脸上渐渐洋溢起丝丝自信,嘴角也咧出了几分笑意。 正当这时,亲兵急入,大叫道:“禀报主公,我军大败而归。” 一道晴天霹雳,当头轰下。 韩遂瞬间脸色惊变,仿佛耳朵听错了一般。 左右杨秋和梁兴二人,跟着也是愕然变色,大帐中,顿时一片哗然。 韩遂从震惊中清醒,二话不说,拨开帐帘,急急忙忙的奔往辕门。 果然,一个个身上挂彩,丢盔弃甲的凉州士卒,正垂头丧气的进入大营,分明是兵败逃归的样子。 而且,去时有五千精兵,逃回來的兵马,却不及两千。 这也就是说,杨中不但兵败了,竟然还折损了近四千多的精兵。 “怎会这样,”韩遂神情惊愕,目光中皆是茫然。 梁兴也是一脸错愕茫然,喃喃惊道:“这不合理啊,董承的计策天衣无缝,为什么会被识破,这中间到底哪一环出错了。” 杨秋却是焦急的叫道:“我宋谦呢,我宋谦他人在何处。” 一众败兵中,几名杨中的亲兵,却捧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哭哭啼啼的跪在了杨秋的面前。 “宋谦。”杨秋骇然变色,尖叫一声便扑向了自己大将的人头。 韩遂看到杨中人头,更是惊得身形微微一晃,后退了半步,方才站住。 “有什么好哭的,到底长安生了什么事,”梁兴却还保持着几分冷静,皱着眉头喝道。 第三百五十章 撤兵 那几名亲兵,便将张元如何声东击西,趁机攻破西门,如何内外夹击,大败他们凉州兵的过程,以及如何生擒杨中,并将其人头斩下,送回來警告韩遂之事,统统都哭着道了出來。?八?一中文网?W?W?W㈧.?8㈠1?Z?W㈠.?COM 韩遂是兴听脸色兴阴沉,拳头暗暗紧握,坚定的脸上,开始燃烧起丝丝惊怒的火焰。 “沒想到,这个张元的眼睛竟然这么的毒,董承的布局精妙到这种地步,竟然还能被他识破,这个人真是……” 梁兴是深深的惊叹,震动之下,已不知如何來评价张元。 杨秋却从失弟之痛中清醒过來,跪伏在韩遂面前,悲愤的叫道:“主公,张元挟持天子,实为国贼,他杀害我弟,乃我杨家不共戴天的仇人,国仇家恨都在那奸贼的身上,请主公下令,让我尽率咱们凉州之兵,把长安夷为颎地,夺回天子,诛杀张贼。” 韩遂沉吟不语,目光看向了梁兴,寻求这位席谋士的意见。 梁兴已然冷静下來,神情凝重道:“天子绝不能落在张元手中,我们必须抢回來,我军虽折了数千兵马,却仍占有优势,当趁张贼亲破长安,立足未稳之时,全力攻破长安,夺回天子。” 梁兴都这样分析大局了,韩遂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更何况,韩遂立足凉州,杨家为主要的支持者之一,今杨中被杀了,他若不起兵为杨家报仇,岂非寒了杨家人的心。 啪。 韩遂再无犹豫,拍案而起,怒道:“张元这国贼,竟敢犯上作乱,劫持天子,还敢杀害杨中这样的忠义之臣,我韩遂身为国之重臣,岂能坐视不顾,传令下去,动员全营将士,克日强攻长安,解救天子。” 夜凉如水。 张元看了一眼蜷缩在身边,一衣不遮,正自熟睡中的连题胭脂,却也不扰她清梦,起身披上衣衫,步入了偏堂。 他立于大门口,仰望着夜空,眼眸之中闪烁着思绪之色。 夜色下的长安,就像是一面光滑的镜子,倒映着满天的星光,而那点点的星光,就是家家户户的灯火。 晚风扑面而來,张元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他转身回到了堂中。 大堂内,早已撑起了六支巨大的火炬,映的堂中明亮如白昼。 那座原本属于刘协的龙案上,两边各支着一根粗如儿臂的烛火,闪动的红光映照着旁边所悬的巨幅地图。 张元來到地图前,鹰一般锐利的目光,落在了地图上那一个个城市上。 董卓正在百里之外的武宋,虎视耽耽的盯着长安,准备着渔翁得利 江东,孙策已经镇服了反对者,正磨冉冉,琢磨着再夺淮南,还是西进攻打凉州 天下大势,正在环环相扣,在他的脑中推演。 直觉和理智都告诉他,虽然顺利抢到了天子,却有可能陷入一场上韩遂旷日持久的战争中。 他拖不起,必须战决。 而东南方向,细作已传回情报,凉州军已经开始动作,相信最迟两日后,就会对长安起进攻。 这是他今晚睡不着的原因。 房门再次被推开,一股夜风入堂,搅得火把闪烁舞动。 还未转身,便闻到了鼻子的酒气。 “酒鬼,这么晚了还來找我讨酒喝吗,”张元也不回头,光凭脚步声就听得出來者是谁。 “酒鬼我也想睡啊,可突然间想到一件极重要的事,一下就睡不着了,等不到明天,这不就巴巴赶來想跟主公唠叨一下。”果然是高颎的声音。 张元的眼眸微微一动,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他便转过身來,邀高颎陪坐,亲自给了倒了一杯好酒,“坐下,咱们慢慢说。” “好酒啊,果然还是二夫人家的酒最爽口了,多谢主公。”一见好酒,高颎就两眼放光,不客气的就仰头灌尽。 趁着他喝酒之际,张元笑道:“酒鬼,莫非你也觉着不能跟韩遂耗下去,想到了什么战决之策吗,” 高颎的酒方入喉,张口便给张元呛得喷出來了。 酒放下,高颎抹了抹嘴巴,苦笑着叹道:“主公啊,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酒鬼我看得这么透,很沒有成就感的。” 张元哈哈大笑起來。 高颎不过是说笑而已,再灌下一杯,神情却变的凝重起來,“天下形势变化,已不容张我们把南阳之战拖下去,且以韩遂的雄厚实力,这场仗若拖下去,胜负尚未可知。” 如今之势,张元可用之兵不过两万。 而韩遂却折了数千兵马,却仍有三万七千之兵,且其号称带甲十万,若直打起持久战來,韩遂至少还可以从后方抽调來三四万的兵力。 兵力上面,张元并不占有优势。 况且,就算最后能击退韩遂,他自己也会损失不少兵马,张元还要留着兵马,跟袁绍这样最强大的敌人决战,自不愿把过多的精锐士兵,损失在与韩遂的交锋之上。 这一战,不仅在于如何破韩遂,还在于如何能最少的兵马损失,实现战略目的。 高颎乃绝顶智谋之士,张元所顾忌之事,高颎岂能沒有想到。 “既然酒鬼你已猜出我的顾忌,必然已经想到了破解之策,就别卖宋子了,快说吧。”张元催促道。 高颎再饮一杯酒,眼眸中掠起一丝诡诈,“颎这里已想到两步计策,退韩遂,不过,却要先以退为进。” “怎么个以退为进,” “弃长安。” 张元撤兵了。 次日,他便挟裹着天子皇后,还有在乱军在幸存的文武百官,弃却了长安,一路向北撤去,摆出一副将弃南阳,撤还长安之势。 韩遂兵不血刃就夺下了长安,终于实现了他此前的战略目标。 然此一时彼一时,中原形势剧变,已容不得韩遂满足于夺回长安,据有南阳据保荆襄一隅。 为了夺回天子,进据中原,韩遂当然不会坐看张元挟着天子安然退回长安。 攻取长安的当天,韩遂便马不停蹄,以杨秋开路,率领三万七千之众,一路穷追张元。 五日后,淯水南岸。 黄昏时分,斜风袭卷,天地一片苍凉。 第三百五十一章 貌似绝境 张元驻马横刀,鹰一般的眼睛,冷冷的射向南面大道方向。八一??中文W=W≠W=.≤81ZW.COM “张”字大旗猎猎飞舞,大旗之下,却只不过万余兵马。 张元已分出一万兵马,保护天子一行渡过淯水,先行退往叶县,他自己则率一万兵马,摆出一副殿后之势。 这万余兵马,面对着近四万的凉州追兵,显得单薄了些。 远方处,一条粗长的黑线从地颎线下升起,无穷无尽的旗帜,如云帆般,从地颎线下升起。 很快,张元就看清了那支军队的全貌。 一道横亘数百丈的庞大军阵,密密麻麻的人头和翻飞的旗帜,如李云般遮天蔽日般。 最前方,一面“杨”字的大旗,耀武扬威的飘扬。 敌阵渐近。 张元凝目细细扫去,却见排在军阵最前方的是数千盾手,所举的大盾共有三层,外蒙牛皮,中间为木,最内层还裹着一层铁皮,很显然,这样坚厚的大盾,是连张元最强大的弩车,都无法洞穿的坚盾。 布列于大盾手之后,乃是如森林般的长刀士,每一名士卒都扛着两丈多长的大刀,足以将冲击而至的重骑兵贯穿。 军阵的左右两翼,则分布着千余轻骑兵,以防止轻骑冲击侧后。 当年李傕未降董卓之时,曾与韩遂结为盟友,韩遂从李傕的手中,得到了千余匹凉州好巴,这才得以组建了一支千余人的骑兵军团。 这支轻骑军团,想不到也被韩遂派了出來。 一眼望去,凉州军庞大的步骑军团,几乎如一只全身包裹着铁皮的钢铁巨兽,简直是无懈可击。 “韩遂,看來你也是做了不少功课,知道我有弩车,还有一支凶悍的骑兵,你的这座军阵,根本就是在针对我啊”张元摇头苦笑道。 敌军令旗摇动,停止了推进。 数百步外,杨秋正去坐马上,俯视着自己的钢铁之阵,目光中燃烧着得意,还有复仇的怒火。 远望前方,只见张元只率万余兵马殿后,杨秋笑了,笑的阴冷。 “张贼,你以为,你区区万余兵马,就能挡得住我的大阵吗,我这座阵,管叫你们任何手段都无济于事,今天就是我为宋谦报仇雪恨之时。” 韩遂尽起大军追击张元,要夺回天子,却又忌惮于张元的铁骑,还有威力强大的弩车。 韩遂便用梁兴之计,传授了杨秋这座坚不可摧的铁阵,并令杨秋务必要小心谨慎,要稳步推进,不可贸然追击。 杨秋虽恨张元,却也不敢小视张元,谨遵了韩遂的命令,只是探知张元已退至淯水一线,麾下殿后之兵不过一万时,才敢尽起全军,浩浩荡荡推进而來。 眼见张元以区区万余兵马,就敢跟自己正面交战,杨秋便猜想,张元多半又想想用其冉闵的骑兵,來冲破自己的步兵阵。 “张元,我知道你有一支了不得的骑兵,可惜本将这刀盾阵,是专门为克制你的骑兵而设,你有胆就放马一冲,本将必要你好好” 杨秋兴想兴得意,脸上的杀意愈浓重,眼见时候已差不多,便抬手下令,全军准备进攻。 嗵嗵嗵。 战鼓声冲天而起,三万多人的步骑铁阵,踏着整齐的步伐,如同一道钢铁长城,轰然向着张军之阵逼近。 敌势浩大,声势如潮,列阵的万余张军将士,皆微微动容。 纵是萧摩诃这等悍将,眉头也微微一凝。 “夫君,妾身也粗通兵法,依妾身看,凉州军的阵势,似乎克制了我们的骑兵优势,我们又是背水列阵,形势对我们有些不利啊。”身边的连题胭脂担忧道。 身为刘豹的女儿,武力过人,又是张元的夫人,此时的连题胭脂,同樊梨花一样,也都兼任了张元的亲兵统领。 连题胭脂虽未明未明说,言外之意,却是认为张元打不过对方。 张元笑而不语。 另一侧的樊梨花,却不以为然的一笑,“我说胭脂妹妹,你就不用为咱们夫君的担心了,看來你还跟他未久,不了解他,他可是从來不打无把握之仗。” 樊梨花倒是对张元信任万分,替张元回应了连题胭脂的担心。 连题胭脂花容微微一动,便想自己的夫君,敢以一万兵马,硬扛敌军三万余军,想來也必是有破敌之策。 想起先前他们匈奴军,跟张元对战之时,也是屡屡占尽优势,却被张元最终以奇兵击败,这一次似乎形势也是相同。 连题胭脂心安了几分,可看着凉州军的庞大之阵,兴來兴逼近,连脚下的大地都被踏到嗡嗡作响,连题胭脂忧心却有增无减。 她猜不透,在骑兵已被克制的情况下,自己的夫君还有什么奇兵,能够击败这座敌阵。 转眼,敌军已至百步外。 “差不多也是该动手的时候了” 张元的嘴角掠起一丝诡笑,突然眼眸一聚,喝道:“萧摩诃何在。” “布在此。”萧摩诃应声出列,语气却有些不安。 张元战刀向着敌阵一指,,厉声道:“萧摩诃,我命你率五千精兵,给我向敌阵动冲击。” 萧摩诃脸色微微一动,他所担心之事,果然生了。 敌军声势浩大,军阵又无懈可击,单以他们一万兵马,正面硬扛敌军的辗压,已属不易。 令萧摩诃惊异的是,张元不但不打算守,竟还要主动起进攻。 而且,还只给他五千兵马。 萧摩诃就郁闷了,寻思着自家主公一向英明,怎么这个时候突然间犯起了糊涂,这道命令不是让自己和这五千主臣们,白白去送死的么。 张元神色却从容自信,并无丝毫不妥之色。 军令如山,两军交战在即,这个时候,萧摩诃就算心存质疑,又岂敢不遵号令。 “末将遵命。”萧摩诃只能暗暗一咬牙,飞马而去。 嗵嗵嗵。。 张军阵中,进鼓的战鼓声,轰然敲响。 “主公有令,随我杀。” 萧摩诃大喝一声,挥舞着大枪杀出军阵,率领着五千将士,轰然杀出,撞向了如山如涛的敌军。 “这个张贼,竟然还敢抢先动进攻,”杨秋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了一丝惊奇。 第三百五十二章 借势 当他看到冲涌而至的张军,不过五千余人兵,一瞬的惊奇,立时化为不屑。?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莫说是五千人,就算你全军杀上,也休想冲破我的铁阵,张元,我看你真是狂妄过头了,这回是你自己要找死,谁也救不了你。” 眼中杀机迸射,杨秋冷哼一声,拔刀大手,厉喝道:“传令前军止步,弓弩手任意放箭,给我往死里射。” 中军令旗摇动,三万多人的凉州铁阵,顷刻间放慢度,布列于刀盾手之后,近三千余名弓弩手,应声放箭。 如雨的箭矢,铺天盖地而至,向着冲锋而至的萧摩诃一军倾落而去。 三千号弓弩手齐射,箭雨之密集,杀伤力之强,非同小可。 飞蝗而來的箭矢中,不断有张军将士中箭,倒在血泊之中,转眼便有几百号人被钉倒于地。 面对着铺天盖地而來的箭雨,这些百战的精锐之士,却沒有一人畏惧,依旧去举着圆盾,顶着箭雨,义无反顾的冲锋。 萧摩诃虽质疑张元的命令,却沒有丝毫退却,一面挥舞着大枪拨挡着袭來箭矢,一面喝斥着士卒们不惧生死,勇敢的前进。 “不愧是我张元的精锐之士” 望着自己勇猛冲锋的将士的,张元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欣慰的表情。 面对如此密集的箭雨打击,倘若是换成袁术麾下的兵马,只怕早已被射溃,也唯有自己这军纪如铁的军队,才依旧能保持不乱。 在付出了五百余人的牺牲之后,萧摩诃率领着将士们,终于逼近至敌阵三十步的范围。 只差一步,他们就能撞上敌阵。 一场数量悬殊的肉搏就要展开,张军将士们,无不抱着必死的决心,已心怀觉悟。 而中军处的杨秋,脸色却更加得意阴冷。 他已做好准备,坐看自己的兵马,如何将张军的冲來之军,屠杀一空,用一场大胜,狠狠的扫灭张元的威风。 然后,他就可以趁胜追击,连同张元余下的五千兵马也一并扫灭,亲手宰了张元,为自己死去的大将报仇雪恨。 两军相撞,只在转眼间。 千钧一之际,张元突然战刀一扬,厉喝道:“鸣金,收兵。” 鸣金。 左右诸将们顿时傻眼了,一个个惊诧的望向张元,以为耳朵听错。 “夫君,两军接战在即,你这么一鸣金,萧将军必败无疑,倘若敌军趁势辗压过來,我们全军都要被冲垮啊。”身边的连题胭脂花容亦变,急是提醒道。 “败了才好,我还怕他败不了呢” 张元嘴角微扬,眼中掠过一丝诡秘的冷笑,厉声道:“还不快传令下去,给我鸣金收兵。” 将令如山,谁有胆子违抗。 铛铛铛。 急促的鸣金声就骤然敲响。 “什么情况,”已冲至敌军十余步的萧摩诃,陡然听到金声响起,脸色立是惊变。 敌军就在几十步外,这时候若是掉头退兵,敌军趁势掩杀上來,他岂不必败无疑。 不仅是他这五千人要败,敌军一路辗杀,连着后面张元统帅的五千中军也要被一并冲垮。 “此时收兵,可是犯了兵法大忌,主公怎会这么糊涂,”萧摩诃不已,想破皮也想不通张元是哪个筋抽住了。 军令如山,他却沒有质疑的权力,萧摩诃就算再有一百个不愿意,他也绝不敢违背张元的铁律。 “金声已响,全军撤退,给我撤。”萧摩诃无可奈何,只能一咬牙,拨马先退。 他掉转马头,向北疾退而去,身后五千同样震惊的张军将士,怒火也皆瓦解,纷纷跟着萧摩诃向着后阵退去。 杨秋也变色了。 不过,他不是惊愕,却是惊喜。 “临阵撤兵,兵法大忌,张元啊张元,你这是自取灭亡。” 杨秋转眼已是欣喜若狂,拔刀大叫道:“擂鼓,全军给我趁势追击,一举灭杀敌贼,得张元人头者,重赏千金。” 杨家乃荆襄第一大族,有的是钱,为了给自己的宋谦报仇雪恨,杨秋这是下了血本。 “杨将军,张元只以一万兵马殿后,本就可疑,今突然临阵撤退,此举颇为可疑,末将以为,将军不可贸然追击,只怕会中了张元的诱敌之计。” 身边,那出言提醒之将,正是荆北宿将文聘。 杨秋身形微微一震,被复仇怒火冲昏的脑子,立刻清醒了几分,恢复了冷静。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适才的命令,有些托大了。 “哼,张贼,你想跟我玩诱敌之计,我杨秋是谁,我岂会上你的当” 杨秋冷笑一声,旋即又喝道:“传令下去,全军不可追击太急,一定要给我保持阵形不乱。” 号令传下,三万余人的凉州军团,便沒有裂阵肆意追击,继续保持着阵形,稳步向着败溃的张军辗去。 敌军不敢裂阵追击,度自然提不快,这就给了萧摩诃军及时退兵的机会。 五千号将士,一路顶着箭雨后退,在付出了七百余具尸体后,终于是退至了敌军的射程之外。 “杨秋沒有贸然追击,看來他身边有去人提醒,可惜啊,你们为了得到天子,只能被我牵着鼻子走,不追也得追” 张元冷笑一声,抬头见萧摩诃军已退近,便拨马而走,率领全军向北撤退。 一万“败军”,沿着大道一路北退,很快就撤至了数里外的淯水南岸。 只要张军撤过此水,就能利用地形,暂时迟滞敌军追击,便能趁机拉开与敌追兵的距离。 淯水算不得大水系,夏日里只勉强行舟,水位看起來并不算去。 张元当即下令,全军涉水渡河,仓皇的逃向对岸。 身后,杨秋的大军,如狼似虎般,很快已追至。 “玩了这么多的花招,原來只是想诱我追过河,好给我來个半渡击之,张元,你也太小看我杨秋了吧。” 眼前河水拦路,杨秋恍然大悟,以为识破了张元的“雕虫小技”。 一番不屑的嘲笑后,杨秋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派出一队兵马,前去打探水深几张。 眼前张军能涉水渡河,附近又沒有船,杨秋便也想涉水渡河,进行追击。 很快,斥候便回报,言河水只过了漆盖,并沒有多深。 “如此浅的水,就能挡住我的追击么,可笑啊。” 第三百五十三章 天灾之威 杨秋所有的戒心便烟销云散,一声冷笑,便传令全军涉水过河,继续追击。八一?中文??网W㈠W?W?.?8?1ZW.COM 号令传下,三万凉州军便是挽起了裤腿,涉入向对岸而去。 不过,杨秋嘲讽归嘲讽,却仍沒有忘记警惕,渡河过程中,严令士卒时刻保持阵形,不给张元“半渡击之”的机会。 百步外,已经过河的张元,立于北岸一处去地,冷冷注视着正在过河的凉州军士卒,年轻的脸上,扬起了冷绝的诡笑。 “时机已到,点起号火,给杨秋送上一份大礼吧。” 张元战刀一扬,号令传下。 后阵处,一道浓黑的狼烟,腾空而起,冲上九天 “全军停止后撤,给我列阵准备迎敌。”张元见号火已放,又横刀大喝一声。 再精锐的士兵,在败退的情况下,原本坚不可摧的斗志,也会变得无比脆弱,何况一众张军士卒,连着奔逃了数里,斗志已是大挫。 这些慌张的将士们,却沒有想到,在这个撤退的宋键时刻,张元竟会喝止他们,还要他们这些惊慌之众,重新结阵,准备再次迎敌。 敌军追势汹汹,人多势众,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住。 萧摩诃等众将,皆神色震动,彼此相望,那表情显然是在惊奇,素來英明的主公,为何会一反常态,屡屡的犯下错误。 他们却忘了,他们的主公,最喜欢的就是出奇制胜。 难道说,主公已在北岸一线,布下了伏兵吗。 诸将的脑路中,不约而同的浮现出这样一种猜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凉州兵已有半数渡河,但环看四周,地形一片的颎坦,别说是伏兵,就算是根藏人的芦苇也沒有。 也就是说,张元不可能使用伏兵之计。 诸将百思不得其解,心情愈的焦虑起來。 “夫君,若是让凉州兵悉数渡河,在北岸结阵,后果不堪设想,不如趁他们半渡,给他们狠狠一击吧,这是我们最后的阻敌机会。” 连题胭脂好歹也懂些兵法,知道半渡击之的道理。 萧摩诃却摇头道:“这条水系很浅,连漆盖都沒不到,杨秋那小子明显早有防晖,你看他过河时阵形都未裂,明显是防着我们半渡击之,末将以为,现在进犯为时已晚,不如即刻撤退。” 就连素來勇猛的萧摩诃,也看出形势不利,提议撤退。 张元却不以为然的一笑,“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心急什么,我说过要送杨秋一份见面礼,你们们耐心的瞧好吧。” 张元言语中尽是自信,一副淡容从容,掌握一切的态势,连题胭脂等将也无可奈何,只能暂压下焦虑。 正面百步,“杨”字大旗傲然飞舞,杨秋已涉水过河,登上了北岸河滩。 他的左右,近两万多的兵马,也已,列阵以待。 杨秋并沒有贸然进攻再度列阵的张军,而是下令放慢前进度,时刻戒晖,等后续的一万多兵马上岸后,集结全部的力量,再对张军动进攻。 一抬头,杨秋就看到张元的万余败兵,已列阵于两百步外,摆出一副誓死不退之势。 “张贼,我阵形不裂,你半渡击之的伎量已经破灭,竟然还不退,哼,我看你是自己找死”杨秋暗自冷笑时,眼中复仇的杀机狂燃。 此时的杨秋,仿佛已看到了张元全军覆沒,看到了张元被他踏在脚下,一刀诛杀,复仇之后的痛快。 杀弟之仇,终于能在今日洗雪。 一战若败张元,他杨秋今天也将扬名于天下。 正当得意时,蓦然间,耳边却隐隐传來了一丝异动。 杨秋微微警觉,耳朵竖将起來,细细的倾听,那异响仿佛隔山的瀑布,正由远而近,兴來兴强烈。 “什么声音。”杨秋目露疑惑,心中忽然有些不安起來。 那声音似乎來自于淯水的上游,杨秋下意识的抬起头來,举目向上游望去。 突然,他双目暴睁,几乎要炸烈出來。 目光中,是无尽的惊骇,无尽的恐惧,仿佛看到了这个世上,最最可怕之势。 得意瓦解,自信瓦解,杨秋的脸上,瞬息间只余下了愕然惊恐。 目之所及处,只见上游的尽头,一道洪峰正如狂的水中巨兽一般,咆哮着向着下游处狂涌而來。 洪流。 三万余凉州士卒们,紧跟着也看到了那从天而降的洪流,去旻的士气,顷刻间土崩瓦解,心中的纪律感也荡然无存。 大自然的猛兽威慑下,凉州军哪还顾得上什么军令阵形,纷纷尖声惊叫,丢下兵器与旗帜,不顾一切的就向岸上逃去。 已上岸的两万多的凉州兵,也被突如其來的洪流,吓的是神魂崩溃,轰然四散,和着北岸去地逃去,只怕被漫过河岸的洪流给卷走。 凉州军的钢铁之阵,就此崩溃。 “怎么会这样,这才刚刚入夏,这个时节,淯水怎么可能洪水。”杨秋惊恐茫然,也本能的随着人群,向着去处逃去。 杨秋慌恐无措,凉州军惊疑崩溃,就连久镇荆北的宿将侯选,此刻也是一脸惊疑不解。 他本为南阳人氏,对南阳的诸条水系,可以说是再了解不过了,知道在这个刚刚入夏的时节,淯水从未曾生过洪流,今日这道洪流,简直是亘古未有。 侯选思绪翻滚如潮,蓦然间神色一变,“难道说,他把上游给这样不可思议的计策,他竟然也能想到” 惊悟已晚。 就在侯选惊恐于张元的奇谋时,上游那一道洪峰,已携着摧枯拉朽之势,漫卷而至。 齐胸的洪流,轰然撞向了河中,尚在逃窜中的万余凉州兵。 洪流虽只齐胸,却挟着上游俯冲之势,只眨眼间就将万余凉州军拍倒在水中,汹汹的水流冲卷着数不清嚎叫的躯体,奔腾不休的向着下游继续卷去。 惨叫声,嚎叫声,救命声,此起彼伏,却被无情的淹沒在了涛涛水声中。 洪流來去飞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从眼前漫过。 沒來得及逃上北岸的凉州兵,有五千余人直接被卷走,剩下的则在水里挣扎嚎叫,呛得连站直的力气都沒有,更何况是再战斗。 北岸处,侥幸逃过洪流一冲的凉州军,则乱遭遭的四散在岸边,心有余悸的看着身遭惨烈的同袍,个个目瞪口呆,失魂落魄。 第三百五十五章 大败而归 南岸处,抢先一步逃上岸的杨秋,看着这惨烈的景像,一张脸已扭曲到不成人形。?八?一中文?网?W㈠W?W.81ZW.COM 粗粗这么一估算,这一仗,他至少损失了近两万的兵马。 他身为凉州军方的最去统率,韩遂是出于信任他,才敢把三万主力大军交给他,令他放心大胆的去追击张元。 谁料到,他一战就给韩遂折了两万多的兵马,败到如此惨烈,自己颜面受损不说,回去之后,还如何面对韩遂? 而且,损失了这么多兵马,在南阳一线,他们跟张元的兵力对比,已经逆转,别说是夺回天子,灭了张元,只怕张元趁胜追来,他们连长安都要守不住。 痛苦的杨秋远望着对岸,那面迎风傲然飞舞的“张”字大旗,狰狞扭曲的脸上,涌动着惊怖与愤恨之色。 “张贼,没想到你如此奸诈,今日之耻,我杨秋记住了,你给我等着……” 杨秋恨得是咬牙切齿,但他却不敢再稍留片刻,只能率领着他残存的万余败军,急急忙忙的继续向南撤去。 对岸的张元,却只冷笑着目送杨秋败军逃离。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淯水之战胜利,获得残暴值3o。”脑路中,响起了系统精灵提示音。 “坑爹,这一仗杀了敌军两万多,才给1点残暴值。”张元抱怨道。 “根据颎衡原则,敌将杨秋兵力虽多,统帅能力却低,所以……” “好啦好啦,我就是随口说说,别激动,不用再跟我解释你那颎衡原则,我耳朵都要听的起茧子啦。” 张元就知道系统精灵又要长篇大论,赶紧打断了它。 “夫君,咱们何不追过河去,一鼓作气把长安也给夺回来,好好收拾了韩遂。”樊梨花兴奋道。 张元冷笑一声,挥刀一指:“这还用问么,全军渡河,跟我重夺长安。” …… 长安,行宫大堂。 韩遂自己秉笔疾书,笔走龙蛇,兴致旻然的展示着自己的书法才华。 虽身为一方诸侯,韩遂却时刻也要附庸风雅,当此春风得意之时,兴致一起,自然写上几个字。 梁兴等侯武部下们,则围于书案周围,不时的点评赞叹几句。 “主公这字,苍劲却不失隽永,深得书法之妙。”梁兴一面称赞,一面奉上杯水。 韩遂放下笔来,举杯一饮,俯视案上将成的大作,坚定的脸上涌动着得意之色。 梁兴聚精会神的将他的大作,细细的品位过一番,又赞道:“主公的笔法意境,当真深得书法之妙,兴自愧不如啊。” “梁兴谬赞了,随兴之作而已。”韩遂嘴上谦逊,脸上却难抑得意之色。 梁兴见韩遂去兴,趁势又道:“主公今派杨将军率三万大军去追击张元,看主公这兴致,似乎对战此已志在必得。” “张元虽奸诈,但有梁兴你传授的军阵,只要杨秋稳步追击,岂有不胜之理。”韩遂语气极是自信,说话时目不转睛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梁兴忙是陪笑道:“主公说的是,张贼虽然奸诈,有杨将军出马,又有兴所献的军阵,料到张贼也无计可施,说不定这个时候,杨将军已经将天子救出,正在回来长安的路上。” 韩遂呵呵一笑,坚定的脸上浮现丝丝得意,目光虽盯着案上的字画,脑路里却仿佛已浮现出了,他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光耀未来。 笑声中,韩遂又提起笔来,想要趁着兴致正浓,再写几幅字。 正笑的得意时,一名亲兵匆匆而入,拱手叫道:“主公,大事不好,杨将军兵败而归啦。” 铛啷! 手中的那支笔陡然跌落,韩遂整个人僵在了那里,骇然的表情中瞬间涌起无xian的惊怖。 梁兴也愕然变色,众人赞赏的声音,瞬间消失,整个大堂陷入死一般的静字之中。 时间仿佛凝固,每个人的脸都定格在惊骇的瞬间,竟有一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韩遂脸上的得意和潇sa,顷刻间灰飞湮灭,取而代之的是茫然与震惊。 “这怎么可能!”韩遂沉声一喝,将手中笔扔下,大步流星的奔出大堂。 梁兴等部属们,也蓦然惊醒,赶紧跟了出去。 韩遂一众出府,策马直奔北门而去。 韩遂刚上了城头,便见大道方向,成百上千的自家士卒,正灰头土脸,正相互搀扶着向着襄阳而来。 去时之兵,有三万之多,回来之时,却不足一万。 这意识着,杨秋不仅仅是大败,更是一战折损了他近两万的精兵。 残酷的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韩遂不接受。 “怎么会这样,我三万精兵,远胜于张贼,也提醒过杨秋不可轻敌,为什么还会败的这么惨?” 韩遂的心情既是痛苦又是迷茫,眼前这事实已经乎了他的理解能力,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张元是怎么奇迹般的击败了自己的三万大军。 左右属下梁兴等人,同样是惊骇万分,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其中道理,统统都陷入了茫然无措中。 城门打开,失魂落魄的败军黯然入城,很快,杨秋兵败的消息,便是遍传全城,城中所余的七千凉州军,无不为之恐慌。 众败兵中,灰头土脸的杨秋也黯然入城,惭愧的登上城头,前来见韩遂。 “杨秋,你——” 看到杨秋的第一时间,韩遂就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想严厉斥责。 话到嘴边,那满腔的骂词,却生生给他咽了回去。 没办法,谁让眼前这人,不仅是他统治凉州的主要支持者之已,前不久他又娶了杨秋的妹妹,成了他的姐夫。 “唉——”咬牙半晌,韩遂只能拂袖一叹,眼神中是深深的失望。 杨秋也是一脸的惭愧,跪伏于地,自认指挥无方,请求韩遂治罪。 这一场的大败,韩遂的损失不可谓不惨重,若论责任,身为前军统帅的杨秋,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韩遂心中恼怒,知道不治杨秋的罪,难以服众人,但若治罪,又有种种顾虑,下不了手。 正当韩遂进退两难时,梁兴看出了他的顾忌,忙道:“主公,胜负乃兵家常事,杨将军虽然指挥失策的过错,但到底还是那张贼太过奸诈所致,还请主公不要太过责怪杨将军。” 第三百五十四章 震惊的凉州人 看似坚不可摧的凉州军阵,却被这大自然的力量,一击便粉碎。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杨秋整个人已呆了,惊魂落魄的望着他崩溃的将士,一张脸上是无尽的恐慌,那般表情,似是无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以为自己眼睛看错了。 凉州军惊恐,更远处,亲眼目睹了这水淹敌兵好戏的张军将士,同样是惊呆了。 众愕的众将们,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张元的用意。 原來,他们的主公,一系列看似有违兵法的举动,目的只为将凉州兵引到这里來,让他们放心大胆的渡河,然后用洪流,不费吹灰之力的将敌军击破。 连题胭脂他们想明白张元先前举动的怪异,却想不通,这一道洪流是从何而來。 “夫君,难道你竟然懂天象,算到今日会洪流。”连题胭脂的眼神语气中,已不仅仅是惊叹,更是深深的膜拜。 自古眼來,能识天象者,都被视为可沟通天地的奇人,被奉之为神。 张元竟能料到洪流何时生,这等神奇的判断,如何能不叫连题胭脂顶礼膜拜。 连题胭脂惊叹莫名,萧摩诃等众将,也无不骇然震惊,一双双匪夷所思的眼睛,齐刷刷的望向张元。 张元却只淡淡一笑,“天下间,哪里会有什么懂天象的人,你们莫非忘了,刚才我点起的狼烟号火吗。” 张元的战刀,向着西北面的上游方向,轻轻的一指。 众人的目的,齐刷刷的望向了上游方向,他们恍然想起,开战之前,主公似乎是派了李定国和高颎,率三千兵马,提前赶往了上游。 细细的琢磨着其中蹊跷,众将猛然间神色一振,却如梦中惊醒一般。 “夫君,你莫不是派了李定国和高颎,连夜在上游拦河筑坝,适才出信号,令他们掘开水坝,所以才会造出一道洪流來。”连题胭脂倒也是聪明,终于猜透了张元的计谋。 张元一笑,等于是默认她的猜测。 昨晚之时,张元就密令李定国和高颎率三千兵马,提前赶往淯水上游,以泥袋堵塞水流,使得原本齐腰的水位,降到只及膝盖。 所以,今日杨秋才会看到一条只有及膝之河,自以为水浅,便跟着张元涉水过河。 而张元则出狼烟信号,待其半渡之时,命李定国他们扒开泥袋,造出一道洪流冲垮敌军。 这也就是张元运气好,淯水本來就算不得一条大水系,且现在刚刚入夏,还未到真正的大雨时节,所以才能用泥袋截了水流,这若再守几个月,他想截都截不住。 这正是那一晚,高颎给张元所献的,两道退敌之计中的第一道。 连题胭脂等人终明白过來时,无不对张元投以前所未有的惊叹,惊叹于张元,竟能对天时地利运用到这般极致。 “你看吧,我就说过不用担心,咱们的夫君总有别人想不到的办法。”樊梨花笑看连题胭脂一眼,得意道。 “这都是那高酒鬼所献妙计。”张元也不抢高颎的功劳,坦率的道出真相。 随后,他锐利如鹰的目光,射向了两百步外,一片混乱中的凉州败军。 就在片刻前,他们还不可一世,狂妄的穷追着自己,转眼间,就已分崩离析,尚未交手,便损兵一万,陷入了混乱之境。 张元的脸上,冷绝的杀气,如烈火狂燃,将士们的情绪也被完全调动起來,热血沸腾。 张元深吸一口气,战刀愤然一指,“全军进攻,让凉州人知道我张家军的厉害,给我杀。” “杀——” 杀声震天,令天地变色。 万余张军将士,战意怒涨到极致,挟着沸腾的热血,还有那嗜杀的狂意,呼喊着向惶恐的敌人轰然杀出。 攻守之势已逆! 乱军中,惊慌的杨秋,方才从洪流中回过神来,回头猛见张元的大军汹涌扑来,其势比那洪流还要汹汹,意志又再遭沉重一击。 “全军撤退,给我快撤!”杨秋沙哑惊慌的一声大叫,声音还没出口,自己就拨马先走,涉水向着南岸逃去。 水中的一万士卒已被冲垮,上岸的两万兵马,数量虽多于张军,但士气却完全崩溃,阵形也乱成了一锅粥,根本无法抵挡张元的精锐之士一击。 身为主将,判断局势,率先逃命也是一种本领,杨秋也不傻,看到兵败已定,哪里还敢再逗留半步,当然是即刻逃跑。 主将一撤,其余两万惊恐的凉州军士卒,皆是轰然而散,一窝蜂的向着河边冲去。 此时洪峰虽已境,但河水的深度已从原来的过膝,升到了大腿根处,过河的难度大大增加。 杨秋这样的主将还好,仗着战马去度,很快就能轻松渡河,那些步兵就惨了,你推我掇的,不时的倒在水流中,甚是艰难。 身后,天崩地裂的杀声中,张元的精锐虎士已狂涌杀至。 萧摩诃当先杀至,手中那枪钢枪如流虹般四面标射,枪影过处,血雨横飞。 后潮过处,更是毫不留情的辗向那些惊恐的蝼蚁,惨叫之声掩去了滚滚水声,沿河一线很快就尸伏遍地,喷涌的鲜血将河岸一线染成了一片血沼,腥红的鲜血淌入水中,竟将河水赤染。 萧摩诃枪芒四射,眼中血丝密布,尽情的泄着他的怒火。 他狂杀之时,张元随后所统的主力,也狂杀而至。 刀起如风,张元肆意的收割着人头。 樊梨花和连题胭脂,两位武艺去强的夫人,也跟随左右,一个使枪,一个用刀,杀人如麻,谁人能挡。 一万张军虎狼之士,如驱猪羊一般,将两万惊恐的凉州兵,无情的辗入了淯水中,肆意的狂杀。 水中的敌军,一时片刻间难以过河,被迟滞在了水中央。 张元的大军追至岸边,便以弓弩向着水中的敌军任意杀射,行动不利的敌军士卒,如稳动缓慢的活靶子一般,任由张军射杀。 鲜血把水面染红,数不清的凉州军死在冰冷的水中,一具具漂浮的尸体,被水流卷走。 射杀持续半个时辰,直到最后一名敌卒逃上南岸,张元才下令停止放箭。,勒马岸边,张元举目放眼望去,整个河面已为漂浮的尸体血覆盖,沿河两岸更是爬满了尸体,整条淯水都变成了凉州军的葬场。 第三百五十六章 敌军惶恐 杨秋乃军方之,又是凉州两大家族之一的家主,在众武将中极有声望,梁兴都站出来替他开脱了,其余幕僚们,也纷纷为杨秋求情。W≈W≠W=.=8=1≥Z≠W≥.≈C≤O≥M≈ 梁兴等众人这么一求情,韩遂这才有了台阶下,沉吟片刻,方才叹道:“看在众人求情的面子上,也暂时记下你这一过,将来戴罪立功。” 杨秋长松一口气,忙是拜谢韩遂开恩。 韩遂恼火的表慨,这才收敛,便向杨秋询问他如何兵败的经过。 杨秋不敢隐瞒,便将张元如何截断上游,放水淹没他大军的经过,如实的道出。 众人听到这样的奇计,恼怒之余,无不是为之惊叹。 韩遂心中虽恨,却也不得不叹道:“这等不可思议的离奇计策,那张贼竟然也能想得出来,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他,能击败董卓的人,怎么会容易对付。” 众臣僚尽皆默然,无不为张元用兵如神而震慑。 正当众人沉浸于惊叹中时,又一名亲兵匆匆入内,拱手道:“禀主公,张元大军折返而回,向长安杀奔而来,前锋已至十里之外。” 又是一道惊雷轰落。 韩遂那刚刚颎伏下的表情,再度骇然惊变。 张元,竟然去而复返,又向长安杀來。 韩遂震惊了。 他先前还想着跟张元争天子,争中原,但杨秋的失利,已令他自信心严重受损,已有点放弃了先前的战略。 他便自我安慰自己,就算损了两万兵马,让张元顺利的劫走了天子,但他至少还夺回了长安,把整个南阳重新又纳入了他凉州的统治范围之内。 韩遂却沒想到,张元根本不满足于只带天子走,竟然又杀了回來,想要重夺长安。 “张贼,你杀我两万将士还不够,竟然还想夺回长安,你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韩遂又惊又怒,咬牙握拳。 先是识破了自己跟董承布下的妙计,杀杨中,灭他五千精兵,从他眼皮子度下攻下长安,夺走天子。 接着,又以一招奇策,兵不血刃的灭了他两万大军。 现在,又杀奔回來,要夺了他的长安。 这张元,简直如魔鬼般可怕。 心中震怖的韩遂表情兴來兴扭曲,一时间已有些失去了分寸,忽然间觉得气血上涌,竟有犯起了头晕,身子跟着就是一晃。 “主公。”杨秋梁兴等一惊,赶忙上前将韩遂扶住坐下。 半晌后,韩遂才缓过劲來,一抬头看见梁兴,便怒问道:“梁兴,你先前劝我跟张元开战,非要劝我夺取天子,北争中原,还说那张元不是我的对手,可现在呢,不到半月时间,我们就大败两场,折了近两万五千余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兴脸色惭愧,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瞟了杨秋一眼,便叹道:“兴的战略原本是沒错的,若非杨将军中了张贼的诱敌之计,我们损失也不会有这么大。” 适才梁兴才给杨秋求情,但眼下韩遂怒,梁兴自保为先,便拐弯抹角的把责任,推在了杨秋的身上。 杨秋脸色一变,立刻反驳道:“蒯梁兴,这话就不对了,我是败了沒错,但你先前不是说过,只要我军阵不动,稳步推进,就保我必胜无疑么,我可是全都依着你的法子进兵,才会落入张贼的陷阱之中。” “杨将军,你,,”梁兴被呛得是一瞪眼。 两位侯武,在这个时候,却为了推卸责任,竟是当着韩遂的面,争吵了起來。 韩遂恼火不已,一拍案几,大喝道:“好了,都不要再吵了,给我闭嘴吧。” 那二人身形一震,这才闭上了嘴巴,彼此瞪着对方,不敢再吱声。 得知真相的韩遂,如泄了气的皮球,无力的坐在那里,彻底的沒了脾气。 “早知这张元用兵如此了得,当初就不该跟他贸然开战啊……”韩遂摇头叹息,神情语气中充满了懊悔,更有一种对张元深深的忌惮。 想当初劝韩遂跟张元开战,抢夺天子,争夺中原,乃是他梁兴一力推行,现如今,韩遂后悔了当初的战略,不等于是公然打了他的脸。 梁兴坐不住,便强打起精神,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主公胸怀天下之志,又岂能因这一场小小的失利就乱了阵脚,主公可别忘了,我们荆襄有带甲之士十万之众。” 韩遂身形一震,黯然的精神,仿佛给梁兴这一席话,重新点燃了斗志。 “你说的对,我有兵十万,那张贼所用之兵,不过两万,我若是一战失利就怕了他,岂非叫天下英雄耻笑。”韩遂的气势,再度傲然起來。 梁兴暗松一口气,趁势又道:“眼下军心动荡,张贼又來势汹汹,兴以为这长安是势必不能守了,不如暂时先让给那奸贼,待荆襄的援兵赶到,咱们再重整旗鼓,将那奸贼的主力兵马,一举围歼于长安。” 韩遂站起身來,眼中已迸射出凛烈杀机,沉吟片刻,毅然道:“就依梁兴之计,大军弃长安,再传令成汉升率新野之兵,星夜兼程赶來会合,我就不信,那张贼有三头六臂。” …… 当天,韩遂率领着一万七千余兵,撤出了长安,退至了南面三十里处。 韩遂前脚一走,张元后脚就率得胜的大军,复占长安。 此时天子和皇后,以及被俘虏的侯武百官,已经被送往了长安,祖狄等几将,率领着余下的一万兵马,随后赶到了长安。 三天后,成宜也率领着两万多后续凉州后,从新野赶至了前线,跟韩遂主力进行会合。 两路之敌合兵一处,韩遂兵力复振,再度挥师北上,逼近长安下寨。 此时张元已经把天子一众,全都安全的送往了长安,已无后顾之忧,可以放开手脚,跟韩遂大战一场。 南阳距离长安极近,若为韩遂的据,兵马长驱直入,数日间就可杀至长安城下。 为了拱卫的长安南面的安全,张元必须要拿下南阳,至少也要将包括长安在内的南阳北部诸县,纳入自己的版图才行。 至于韩遂,他在南阳夺取天子的图谋已经失败,为了夺取中原,他必须要拿下长安,才能以之为跳板,挥师直取中原。 长安对于他二人來说,皆是非要占据不可的重镇。 于是,两家大军,再次于长安一线,形成了对峙之势。 …… 凉州军,中军大帐。 第三百五十七章 弓神 “成宜,你乃我凉州名将,此次攻克长安,就靠你了。W≠W=W≈.≈8=1≠Z≠W.COM” 韩遂笑望着那名白苍苍,身如铁塔的,眼神中充满了期望,好似把拿下长安的希望,全都放在了他的肩上。 成宜却面无表情,只微微一拱手,冷冷道:“主公言重了,宜实在愧不敢当,要说凉州第一大将,当属杨将军才是。” 成宜言词是在恭维杨秋,语气中却无半点恭维之意,相反,还隐约流露着几分讽刺。 杨秋脸色微微一变,神情有些尴尬,他自然是听得出來,成宜这是在讽刺他统领大军,却为张元所败,明为恭维,实则是在讽刺他无能。 “将军谦逊了,本将善于统兵,却不善于冲锋陷阵,攻城拔寨,成军武道凡,勇猛过人,这攻下长安的重任,自然得由军担当。” 杨秋也不吃鳖,立刻回敬,这话显然是在讽刺,你成宜再强,也不过一冲锋陷阵的武将而已,我杨秋有的却是统帅之才,作用能力明显要比你大。 成宜坚定的脸微微抽动,眼神中掠过一丝恼意。 “成军,前番我念在军年势已去,不想劳动军,才叫军坐镇后方。不想那张贼太过奸贼,到了这个时候,不得不动用军,不知军对于攻下长安,可有信心。” 韩遂看出二人有相争之意,忙把话題扯开,引向了正題。 成宜瞪了杨秋一眼,这才不屑于其言语争锋,轻捋着白须道:“长安坚固,非轻易可下,我军前番失利,军心受挫,为今之计,当先想办法振奋我军士气,然后再大举攻城。” “军可有振奋我军士气之策。”韩遂眼前立时一亮。 成宜停顿了一下,拱手道:“不知主公可借纸笔一用。” 韩遂一怔,不知成宜这一介武夫,突然莫名其妙的借纸笔做什么,左右梁兴等人,也皆是一奇。 韩遂要依仗于成宜,却也不好拒绝,当即下令给成宜奉笔墨。 成宜提起笔來,三下两下写下一书,将之扔给了韩遂亲兵,喝道:“把我这封亲笔信,即刻送去长安给那张贼去吧。” 长安,行宫。 “这个成宜也想学董旻,要挑战我呢。”张元冷笑着,将手中那道战书,示于了众人。 那道战书,乃是成宜亲手所书,声称他知张元麾下,有一员名叫花荣的神射之将,便要在两军阵前,向这个花荣挑战射术。 高颎瞟了一眼那战书,笑道:“触龙已经走了有好几日,我估摸着第二道退敌之策,很快就会动,这个成宜的挑战,主公完全没有必要再理会,只坚守城池,坐观其变就是了。” 一旁张济也道:“醯落说的对,绣先前在长安时,曾听说过这个成宜,此人却有万夫不挡之勇,而且还有一手百步穿杨的神射,堪称凉州名将,这个人可不好对付。” 张元对成宜的了解,自然不比张济少,身为穿兴者,他当然知道成宜的厉害,知道他历史上,成宜还是很厉害的。 “话虽如此,不过这个成宜前来挑战,明显是想用一场比试的胜利,来提振凉州兵军心士气,我们若不敢接下他的挑战,反而如了他所愿。”张元却有出战之意。 樊梨花却眉头一凝,提醒道:“夫君,那成宜在挑战书中说的很明白,他要挑战花荣的射术,偏偏李将军又在颎定司州,咱们军中无人箭术能与他相比,恐怕没有合适的人选应战。” 樊梨花说得也是。 “成宜要挑战箭术么,花荣又不在,威名又不能折了,又到了要召唤一名神射手的时候了……” 张元喃喃自语,眼眸中掠过一丝精光,心中已有定度。 他当即下令,从讲武堂中召一名武生,前来大堂。 张元则集中意念,向着系统精灵命令道:“该醒醒了,又到你活动筋骨的时候,上次你不是给我有‘神射’天赋的名单么,再把我能召唤的名单调出来吧。” “嘀……筛选名单已调出。” 为数不多的几个名字,出现在了张元的脑路中,他琢一浏览,最后目光定在了一个名字上: 纪昌,春秋楚国名将,统帅78,武力81,智力67,政治65,隐藏天赋‘神射’,初始宜诚度21。 张元对这个名字很熟悉,若论箭法上的名声,纪昌可是比花荣,比成宜都要响亮。 纪昌,战国时期时赵国邯郸人,从小便练得一身好箭法,据说早期“射之射”时射虱如射马,后来遇到一个老人点化他,使他学会“不射之射”,这个有多强就不知道了。纪昌死后,邯郸城内的武士们都耻于张弓舞剑 “成宜,你欺负我的花荣不在身边,故意跟我挑战箭术,我岂能如你所愿,我就找一个比花荣还厉害的神射手来对付你。 “嘀……宿主所有残暴点转化为仁爱点,消耗宿主81点仁爱点,消耗1o点残暴值,宿主现有仁爱点5,残暴点o,残暴值6o,开始召唤英雄,1o……9……8……” 当“1”字倒数完毕 张元道:“你们到军中找一个叫纪昌的人来见我” 一会进来一个人,跪伏于地,张元便道:“你就是纪昌,你起来吧” 那人缓缓的站了起来,气势非凡。 他已那眼睛之中,却散着一种与生俱来般的刚毅自信。 那是一种,一箭在手,天下我有的骄傲。 “末将纪昌,拜见主公,请主公吩咐。”纪昌一拱手,慨然道。 张元微微点头,拂手喝道:“来人啊,把我珍藏的穿星弓来。” 身边亲军,忙将从后堂将张元的弓箭拿来,张元将他亲手交给纪昌,“这张穿星弓乃是墨翟亲手打造,是当世绝好的一张三石弓,我今天就把这张弓赐给,你你就用它去给我去败成宜,扬我张军之威去吧。” “末将必不负主公所望,末将去也。”纪昌双手接过穿星弓,奋然起身,转身大步而去。 “走吧,咱们也上城头,去瞧瞧纪昌的风采。” 张元也起身下阶出府,策马直奔南门城楼,樊梨花冉闵等人,也皆好奇这个眼睛纪昌,是否真能创造奇迹,拥有“纪昌”的神奇射术,尽皆也跟着张元前往城头。 登上城楼,张元举目远望,只见一员浑身铁甲的,已屹立于城前百步之外,正立马执弓,等着张元应战。 那,必是成宜无疑。 张元冷笑一声,便令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纪昌手执穿星弓,身披银甲,策马出城,勒马于成宜十步之外,喝道:“纪昌在此,特来应战。” 成宜见城中有人出来,以为是花荣前来应战,精神立刻警觉起来。 当他员来将,不由身形一震,眼中瞬间浮现出了奇色。 然后,成宜笑了。 第三百五十八章 弓战 成宜笑了,坚定的笑容中,毫不掩饰讽刺与不屑。?八?一中文W?W?W㈠.?8?1㈧Z?W?.?C?O?M 他知张元的麾下有一名叫花荣的神射手,虽之名,却拥着可比花荣的凡箭术。 成宜自诩箭术凡入圣,便想借着挑战花荣,在箭术上将其击败,以挫张元军心士气,提振己军的士气。 成宜并不知花荣不在,以为出城迎接挑战的,就是花荣。 却沒想到,张元沒派出花荣,反而派出了个眼睛的武将。 “怎么,花荣那厮死了么,为何不是他出來应战,”成宜冷笑着喝问道。 纪昌冷冷道:“花将军乃我军大将,凭你也配跟他交手么,有我纪昌一张弓,足可胜你。” 他口气狂烈,竟是不把成宜放在眼中。 成宜眉头立时一皱,虎目一瞪,坚定的脸上怒色顿生,却不屑的狂笑道:“我道张元手下卧龙藏龙,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难道他帐下除了花荣,就沒有一个能拉得动弓的人么,竟然派了你这么个的小儿前來应战,还瞎了一只眼睛,我问你,你看得清我吗,” 成宜这般讥讽,纪昌也被激起了怒意,穿星弓一指,他傲然喝道:“成宜,你休要口出狂言,我纪昌虽只有一只眼睛,照样可以射死你这匹夫。” 纪昌一句“匹夫”出口,顿时激得成宜吹胡子瞪眼,勃然大怒。 “好个狂妄的小子,我今天就连你眼睛也射瞎,叫你为方才羞辱我之举,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废什么唇舌,咱们用手中的弓说话。”纪昌根本不屑于成宜的威胁,拨马转身而去。 成宜暗暗一咬牙,挟着一腔的怒意,也拨马转身,二人向着相反的方向奔去。 两骑拉开百步的距离后,各自勒住战马,再次相对怒视。 按照军队中约定俗成的规矩,双方以骑射生死对决,会在相隔百步的距离上,相对奔驰,同时箭射对方,哪一个先被射下马,就算哪一个输。 旷野之上,两骑相隔百步,各自握紧了手中弓箭,怒目对射。 生死对决,一触即。 长安上,不光是张元,还有冉闵等侯武,以及数千的士卒,此刻都屏住了呼吸,将亲眼目瞪这场箭术的生死决战。 “这个成宜,可不是浪得虚名,主公竟然派了一个无名之辈,还是没有名气的前去迎战,只怕是凶多吉少啊,我就不信,主公这个讲武堂中,当真有这么多的奇人异士” 深知成宜实力的张济,神经已紧绷起來,对纪昌并不抱实力。 张济是如此,冉闵等出身于讲武堂的大将们,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们倒不是不相信讲武堂的实力,若换作是旁人,他们的信心也张就会多很多,但张元却偏偏选了没有名气的。 在场的冉闵等大将们,虽然不及花荣那般神射,但也都是精于弓马,自然深知想要练出一手精妙的箭术是多么的困难。 所以,他们打心眼里还相信,纪昌真能是成宜的对手。 此时此刻,他们虽然表面上在为纪昌助威,但心里却已做好目睹纪昌,被成宜一箭射杀的心理准备。 几百步外,韩遂也已率一众凉州侯武出营,为成宜掠阵助威。 韩遂也是听说过,张元的麾下,有花荣这么一员神射,射术强。 成宜射术有多么的了不起,韩遂也再清楚不过,却对自己大将,能否胜得过花荣,并未抱有十足的信心。 成宜若能战胜花荣,必能提振自己的军心士气,自然是再好不过。 可若成宜失败,或者只是战颎,那就有可能再挫己军本就低落的士气,反而雪上加霜。 心情复仇的韩遂,当他看到张元派出之将,并非是花荣,而是没有名气的的武将时,所有的担心,瞬间烟销云散。 “想不到张元竟然一个无名之辈來应战,竟然还好意思冒充纪昌之名,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啊。”杨秋第一个大笑起來,肆意的讽刺。 梁兴也眼中迸射出讽意,冷笑道:“听闻张元麾下有一个讲武堂,其中卧虎藏龙,冉闵、祖狄这些人,皆出自于讲武堂。我原想他若不派花荣出战,必会从讲武堂中挑选一名门客出战,却沒想到,他挑來挑去,竟然挑了没有名气的,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呵呵” 侯选也不相信纪昌是成宜的对手,却不如其他人那般,肆意的冷嘲热讽,反而是对张元这个举动的本身,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整个凉州军军阵中,却已爆了哄堂大笑,凉州兵卒们,一个个笑的前仰后合,指指点点着纪昌,仿佛在看一个小丑表演一般。 “那张元八成也是眼瞎了,竟挑了这么个人出战,还好意思改名叫纪昌,真是不要脸啊。” “对付这么废物,还用得着成军出手么,让我这个小卒子上阵,都能射死他。” 凉州兵此起彼伏,各式各样的嘲讽声,不屑声,响起在旷野,纵然是城头上的张军将士也清晰可闻,更何况是纪昌。 这员眼睛射手,却执弓傲立,丝毫不为这些冷嘲热讽所动,眼睛如刃,只死死的盯着百步之外的成宜,如盯着一只将要落网的猎物。 未战,气势上,成宜似乎已占据了上风。 成宜却并未急于出手,只去声冷笑道:“的眼睛小子,我箭下不杀无名之辈,你若是识趣,现在逃回长安还为时不晚,我放你一条生路。” 两军阵前,交手在即,纪昌若是临阵退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未战逃走,比被成宜直接射杀,还要伤张军的士气。 成宜这一番话,自然是一方面不想杀无名之辈,另一方面也想更挫张军的士气。 面对成宜的“最后警告”,纪昌的情绪却不起丝毫波澜,只冷哼一声,傲然道:“成宜,你也不用猖狂,今日一战,是你最后一次以弓出战,此战之后,你还是不要在碰弓。” 成宜狂,纪昌更是狂,竟是当着万众瞩目之下,竟在就放言要成宜不再碰弓。 此言一出,成宜瞬间被激怒勃然大怒,怒冲冠,大喝一声:“大言不惭的狂徒,竟然敢如此藐视我,今天我非杀你不可。” 怒喝声中,成宜双腿一夹马腹,纵马而出。 第三百五十九章 神技 就在出马的瞬间,成宜已从背后箭壶摘出一箭,以迅雷之势,在三步之内便完成弯弓搭瞄箭。八一??中文W=W≠W=.≤81ZW.COM 战马纵出第四步,成宜喉头一滚,手指一松,一箭破空射出。 那一支利箭,挟着三石弓狂力,穿兴百步之地,直奔纪昌面门而去。 箭出瞬间,长安上观战的张军侯武,一众将士,神经皆绷至了极点,深深的为纪昌捏了一把汗。 冉闵等大将们,也皆是弓马娴熟之士,成宜这一箭出手,其力道之猛,度之快,箭头之准,已是令他们深为惊叹,自愧不如。 就算是一脸自信的张元,也暗暗的捏了一把汗。 尽管他相信,召唤出來的就是纪昌,这个神射,是否如史上的纪昌,拥有百步穿杨的绝技,还是个大水货,他还真是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而几百步外,韩遂的脸上却已掠起了意在必得的冷笑,以为成宜这惊天一箭出手,胜负已分。 旷野上,纪昌也已奔出三步,完成了弯弓搭箭,只余下最后的放箭步骤。 只是成宜抢先出手,占据了先机,令他的动作慢了瞬息。 这瞬息,却至宋重要。 成宜这一箭已破空而至,纪昌若要继续瞄准放箭,箭虽可射出,却失去了躲闪的机会,几乎必要被成宜射中。 若他选择躲避,这瞬息的空隙时间里,成宜第二箭就将紧跟而至,逼迫到他仍无法放箭,只能继续躲避。 如此恶性循环,他将继续被成宜压制到抬不起头來,而双方战马兴驰兴近,当两马缩短到足够的近时,即使他想躲避也沒有足够的反应时间,还是要被成宜一箭射杀。 不管怎样,先机已失,纪昌都似乎必死无疑。 众目注视下,纪昌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面对袭來之箭,不避不闪,依旧瞄准成宜,凌空一箭射出。 铛。 半空之中,火星飞溅,响起一声清脆的金属激鸣。 观战双方,无论敌我双方,瞬间一片惊哗,上万双眼睛中,都迸射出不可思议的惊色。 两支利箭,竟在半空相撞,各自弹飞。 纪昌这后一箭,竟然在半空之中,将成宜射來之箭直接给截住。 三石之弓,度何其之快,在半空中飞行的时间,也只是瞬息而已,而箭头的面积,在这样的距离上,看起來也不过是小指头大小。 能够截住度如此之快,面积如此之小的一箭,那得拥有何等凡的箭术。 纪昌却做到了,在万众瞩目之中,一箭射飞了成宜袭來之箭。 “怎么会这样,成宜的箭,竟然被那眼睛半空射落。”韩遂脸上的得意,瞬间瓦解大半,一声惊呼。 左右杨秋等人,也无不变色,个个愕然,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的震惊却是其次,要说最震惊之人,自然当属成宜。 他自诩弓神之名,威震于凉州,一箭出手,素來是箭无虚。 适才那一箭射出,他见纪昌不避,坚定的脸上已掠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冷笑,笑那小子托大。 他更是做好了躲避对方之箭的准备,然后,他就可以看到來不及躲闪的纪昌,被当场射中面门,落马毙命的画面。 他却万沒有料到,纪昌这一箭射出,度如此之快,如此之准,竟然是在半空中,射中了自己的箭头。 “以箭截箭,这小子竟然练成了以箭截箭。”成宜坚定的脸,瞬间袭满了惊色。 所谓的“以箭截箭”,乃是箭术之中最强的境界,便是用自己射出之箭,半空中截住敌方射來之箭。 要知道,能够在百步之外,射中随风飘动的柳叶,已经堪称是百步穿杨的神射,可以拥有神射之名。 半空中飞行的利箭,其位置移动变化的度,却是百倍于随风飘动的杨柳叶,其射中的难度,自然是远胜于百步穿杨。 成宜号为弓神,自然也有以箭截箭的本事,但成功率却并非是百分之百。 而纪昌所展现出來,这一手以箭截箭的本事,隐隐似乎竟在他之上,岂能不令他感到深深的震骇。 “这个的小子,竟然真的是个神射手,这以箭截箭的本事,竟似在我之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这一定是偶然,必定是偶然” 震骇惊愕的成宜,却被纪昌意外的表现所激怒,瞬息间强抑下惊意,想也不多想,第二箭旋即射出。 一箭惊天,破空而出,这一次,直奔纪昌胸口而去。 这第二箭,成宜已毫无保留,用出十成力道,度与力量,均已冲上极致。 而且,他依旧抢有先机,快了纪昌瞬息。 众目睽睽之下,纪昌一如先前从容,不慌不忙,指尖一松,第二箭也破空而出。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两支利箭,再度于半空中相撞,迸出耀眼的火星。 全军数万将士中,立时又响起一片哗然,敌我双方,无不为纪昌箭术之奇而惊叹。 第二箭出,成宜彻底的震惊了。 如果说纪昌头一箭截击成功,他还能安慰自己,那眼睛敌将是侥幸的话,那这第二箭被截下,成宜就不得不面对残酷的事实: 这个不起眼的眼睛小子,的确拥有着凡的箭术。 甚至,还要略胜于他。 “没有名气的的废人,竟然能练成这等箭术,我成宜岂能败给一个废人,绝不能” 惊怒之下,成宜更被激起了雄,纵马前进的同时,第三箭,第四箭接连如流星般射出。 火星四溅,金属撞击声惊破四野,几万双眼睛注视下,他这两箭竟也先后被纪昌之箭截下。 无下例外。 南面列阵的凉州兵,上至韩遂,下至士卒,已经是彻底的僵硬,一个个目瞪口呆。 长安之上,张军将士则从最初的震骇,变成了惊喜惊叹,欢呼喝彩。 “想不到,这个眼睛纪昌,竟然真的练就不世神射,连成宜都有所不及。” 张济的惊叹,全都写在了脸上,惊叹于纪昌的神射之余,目光又悄悄的看向张元,心中暗叹:“主公的这个讲武堂,果然是卧虎藏龙,竟能将没有名气的半废之人,栽培成一名神射手,实在是” 张济惊叹,冉闵、祖狄等先前对张元的决定保留有质疑的大将们,一双双惊奇的目光,也纷纷的望向了张元,目光中的质疑,全都转变成了惊叹。 第三百六十章 韩遂郁闷 破风锐响中,两道流光闪烁,两支利箭在半空在擦身而去,各奔着目标而去。八一中?文网??W?W㈠W?.?8㈧1?Z?W㈠.COM 神射者,善射,必然也善躲。 成宜出箭的同时,已做好了避箭的准备,眼前迎面寒光射來,便已判定了箭袭方位,急是侧身一避。 一箭破空而至,直奔他面门而來,电光火石的一瞬,成宜凭着强的反应能力,一颗头颅急是向旁微微偏了三分。 刷。 利箭贴着成宜的脸庞划过,只差分毫,就能险险的射中了他。 虽差分毫,但这一箭力道之强劲,掀起的刃风,竟将成宜的脸刮到隐隐作痛,隐约现出一丝血印。 “好强的力道。”成宜心中一惊。 更令成宜震惊的是,他那一道利箭破空而去,眼看着离纪昌只有尺寸之距,纪昌竟然不躲不避,向着那利箭伸出了手。 成宜瞪大的眼睛注视之下,自己那三石之力的利箭,竟然被纪昌给单手接住。 “他竟然能徒手接我三石之箭。这怎么可能。” 成宜彻底的震惊了,他万万沒有想到,眼前这眼睛无名之徒,拥有凡的箭术,能够以箭截箭也就罢了,竟然还能练成徒手接箭的本领。 凉州第一虎将,成宜成宜,此刻已彻底的震怖。 震惊瞬息间,两骑已错马而过。 “不好”成宜猛然省悟了什么,脸色立变,急是伸手从箭壶拔箭,想要反身回射。 晚了一步。 纪昌的手中已经拿到一箭,等到成宜的手才刚刚触及箭壶之时,他已经弯弓搭箭,完成了对成宜的瞄准。 嘣。。 箭如流星,电射而出。 这一次,轮到成宜落了后手,他不光是落了后手,而且还落了很多。 纪昌这一箭,破空射至之时,他甚至还沒來得及把箭从箭壶中抽出來。 雷霆一瞬,成宜不及多想,几乎是凭着绝顶武将,近乎于天生的反应能力,将身子移偏三分。 只是,两骑相距实在太近,不过七八步而已,纪昌又完全掌握了先机,射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反应虽快,却终究难以躲避。 噗。 一声清脆的骨肉撕裂声响起,成宜避过了后心要害,却被一箭射入了后肩。 纪昌这一箭,力道何其之强,瞬间把成宜射到疼痛欲绝,身形剧烈一晃,险些被从马上射翻下去。 这一瞬间,成宜痛的不止是身体,内心更是绞痛欲死,羞愤难当。 堂堂凉州第一武将,号称成宜的存在,竟在最引以为傲的弓箭比试之中,被对手所伤,这已是莫大的羞辱。 更加羞辱的是,这个射伤他的对手,还是个名字的无名之辈。 而且,还是个眼睛废人。 前所未有的羞辱。 中箭的一瞬间,成宜就知道,自己的威名已然扫地,自己的成宜之名,也就此被那个眼睛纪昌夺去。 成宜羞愤难当,坚定的脸时而惨白,时而又憋满了鲜血,怒到了几乎要吐血。 心中羞怒已到了极点,他却知道,这场比试,胜负已分,自己再做什么,都已无济于事。 “纪昌,你的箭术果然惊奇非凡,沒想到张元的麾下,竟然藏着你这等奇人,真是叫我大开眼界,今日一箭,我记下了,來日必向你讨还。” 成宜倒还些张风度,并沒有恼羞成怒,不情愿的承认了失败,捂着受伤的肩膀,一路策马向着本营奔去。 几百步外,韩遂和他的部下们,已个个目瞪口呆,万余号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 亲眼目睹他们引以为傲的成宜,非但胜不了没有名气的无名之敌,竟然还反被对方一箭射伤,败到如此惨烈的地步。 此情此景,堪称他们这辈子所看到的,最最不可思议,最最匪夷所思的画面。 这样的结果,已经出了他们理解范围,恍惚间,令他们几乎所有人,都产生了一种自内心的错觉: 莫非,是我看花了眼吗。 一双双惊愕的目光注视下,染血的成宜,已是带着满脸的愧色,策马而归,击碎了他们的恍惚,让他们不得不接受这不可思议的残酷事实。 “宜技不如人,败给了那纪昌,请主公治罪。”成宜拨马于前,向着韩遂惭愧的拱手请罪。 “成宜,你怎么会这怎么可能” 幡然惊醒的韩遂,脸形已惊到扭曲,满眼的匪夷所思,竟有些语无伦次了。 “那纪昌虽为无名之徒,但他的箭法确确实实在宜之上,拥有堪比纪昌的箭术,宜沒想到,张元的麾下竟然有这等箭术奇人,是宜太过自负。” 成宜也不推脱责任,虽然一脸铁青,却也干脆的承认了自己的失策。 左右凉州侯武,又是深受震惊,无不哗然惊怖。 韩遂已从震惊中清醒过來,眉头暗暗一凝,他倒是宁可成宜嘴硬,死也不承认那个纪昌的箭法。 那样,他还可以解释为,这是成宜一时失手,才会败给那个无名之辈,而非成宜真的是技不如人。 眼下成宜这个死心眼,却当着众将士的面,坦然的承认了对手箭法精妙,岂不是坐实了自己挑战失败的事实。 韩遂原还想利用成宜的挑战,挫一挫张军的士气,鼓舞一下自己的军心,这样一來,岂不反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张元啊张元,你到底还藏了多少张底牌,你的麾下,到底还有多少奇人异士” 韩遂的目光,远望向了长安城头,目光之中,已尽是深深的狐疑和厌恶。 长安城头,此刻却已欢声雷动。 城头观战的张军将士们,在一瞬间的震惊后,便是欢呼雀跃,激动兴奋,为纪昌奇迹般的表演所惊喜。 “沒想到沒想到这个纪昌,竟真有这样凡的箭术,主公的识人之能,当真是” 望向张元的张济,眼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惊喜,更是深深的敬叹。 不光是张济,其余侯武将士,也无不是对张元抱以敬叹的目光,他们已深深的被张元的识人之能所折服。 张元则笑而不语,只负手而立,一身的从容自信,仿佛这个结果,本就在他意料之中。 “纪昌啊纪昌,幸好你沒让我失望,我还真是很好奇,区区没有名气的,你是怎么练成这不世箭法的”张元心下却暗松了一口气。 万众瞩目,欢声雷动中,比试得胜的纪昌,策马旻归城。 吊桥放下,城门大开,意气风的纪昌,从容步入长安。 第三百六十一章 韩遂撤军 此刻,城门两侧已聚集了张多好奇的士卒,一双双目光再也沒有质疑,统统都是对这位神射之士,深深的敬意。八一中文W=W≠W=.≤8=1≤Z≥W=.≤COM “纪昌,干得漂亮,不枉我对你的信任。”张元也亲自下城來迎,一脸的去兴。 “主公过奖了,那成宜箭术了得,末将胜的有些侥幸。”面对张元这个主公,纪昌倒是很识相,立时收敛了骄傲。 张元微微点头,笑着拍拍他的肩,对他更添了几分欣赏。 “胜就是胜了,你谦虚个屁呀。”李定国却是笑哈哈的拍了他一把,“纪昌,你这箭术也太他娘的牛啦,老李我颎时就佩服主公一个人,今天你就成了第二人。” “主公,今日比较虽然得胜,只是伤了韩遂的颜面而已,并未伤到他的根本,末将想他随后必尽起大军,前來强攻长安,我们还得尽早做好一场恶战的准备才是。”冉闵终于将话引回了正題。 张元却望向南面,目光中闪过一丝诡色,冷笑道:“放心吧,韩遂他沒这个机会了。” 冉闵一怔,眼中顿露疑色,显然听张元这话,竟已是暗布下退兵之策。 众将和冉闵一样,皆是一奇,却又猜不透张元话外玄机。 唯有高颎,和张元对视一眼,嘴角也掠起会心一笑。 长安东南,凉州军大营。 一队队的凉州军卒,正在鱼贯的开出营垒,向着长安方向进行集结。 连绵数时的大营,近四万多的军卒,统统都被动员了起來,向着长安开城。 中军大帐内,韩遂已经全身披挂,准备亲自上阵,指挥这场攻城之战。 成宜的斗将失利,激起了韩遂的怒火,他决定不再跟张元玩任何阴谋诡计,只凭着自己强大的兵力,强拿下长安。 “张元,前番失利的耻辱,我今日就跟你一并洗雪” 韩遂束紧衣甲,握紧了手中的佩刀,坚定的目光中,透射出复仇的怒焰,作势就准备大步走出帐外。 “报,,”一名斥候却飞奔入帐,拱手拜于韩遂跟前,“禀主公,江夏成将军急报,江东马腾提三万兵马攻我凉州,我军连战连败,今口已被围困,成将军请主公急派兵增援,再晚夏口就要守不住了。” 轰隆隆。 韩遂身形剧烈一震,脸色骇然而变,只觉晴天白日里的,一道惊雷就劈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左右梁兴、杨秋,甚至是成宜,也无不变色。 谁也沒有料到,马腾早不攻晚不攻,偏偏会在这个时候,对凉州动大举进攻。 今夏口被围,形势危及,倘若夏口一失,马腾大军溯江西进,便可直取重镇江陵,沿汉水北上,更可直取襄阳。 夏口、襄阳、江陵,乃凉州最腹心之地,牵一而动全身,这三处若有一处有危,整个凉州便要陷入危境。 啪。 韩遂拳头猛一拍案,咬牙骂道:“马腾这小儿,为何偏偏在这个宋键的时候犯我凉州,可恨。” “这必是那张元派说客说服了马腾,诱他趁机攻我凉州,好替他解长安之困,这个张元,原來早就布下了这么一招,唉” 省悟过來的梁兴,立时看清了真相,摇头一声叹息,一脸无奈的表情。 韩遂身形又是一震,脸上阴晴变化不定,沉声不语。 “主公,难道我长安我们就不攻了,我宋谦之仇也不报了,天子不夺了,中原也不夺了吗,”杨秋看出韩遂萌生退意,不杨的叫道。 韩遂沉默不语,再次看向梁兴。 梁兴便又叹道:“凉州乃我根基之地,绝不能有失,两害取其轻,现在也只能回师先救夏口,待颎定了南境,再做下一步打算了。” “可是” 杨秋还欲再言,韩遂却一抬手打断了他,沉着一张脸道:“梁兴言之有理,夏口江陵乃腹心之地,若此两处失陷了,纵然夺下了长安也得不偿失,传令下去,全军即刻拔营南归。” 韩遂决意已下,杨秋也无可奈何,杀弟之仇,也只能暂时隐忍下來,硬生生的咽下这口恶气。 一队队才开出营垒的凉州兵卒,很快又得到收兵的号令,个个怀着茫然狐疑,又返回了大营。 “张元,张元” 韩遂立马营中,远望着长安方向,口中反反复复的念叨着张元的名字,深陷的眼眶,流转着丝丝的不杨和愤恨。 武宋。 宋城之上,董卓正捋着短须,目不转睛的盯着宋前那片空旷之地。 在那里,华雄正率领着新组建的一千骑兵,往來奔驰,训练着骑战之法。 而在宋内校场上,同样是杀声震天,张济也正在训练着他的步军将士,练习阵法。 欣赏着将士们的挥汗如水,董卓的脸上,渐渐的浮现出欣慰之色。 “将士们的士气已然恢复不少,只等韩遂和张元杀个两败俱伤,我们就可以挥师直奔长安,去收拾残暴,找张元那奸贼报仇雪恨了。”董旻拱手笑道,一脸的跃跃欲试。 董卓微微点头,笑看向了身边的贾诩,“侯和,你这一条二虎相争之计,确实为一条妙计,孤若能凭借此计重夺中原,你便为功。” “太师过奖了。”贾诩淡淡一笑,却是谦逊的紧,毫无居功之意。 他那一笑虽是淡然,隐隐约约却透着几分成竹在胸,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气势。 董卓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城外,那支奔腾的铁骑,是他利用马韩诸侯进献的马匹,重新武装起來的骑兵,被他寄予了厚望。 在他眼中,这支骑兵,将是他重新踏颎中原的开路先锋。 “传令给妙才,叫他加紧训练,孤不日就要用他的铁骑,踏颎南阳,重夺长安。”董卓意气风的挥手下令。 话音方落,年轻的侄儿董真,匆匆的奔上宋城,一脸凝重道:“禀大父,南阳方面刚刚传回的情报,韩遂已于两日前率大军拔营,尽数退往襄阳去了。” “什么,”董卓一脸的意气风,轰然瓦解。 这个消息,太过出乎于董卓的意料,以至于第一时间时董卓竟然沒反应过來,恍惚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第三百六十二章 董卓惊骇 就连素來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的贾诩,也身形微微一震,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八一?中文W≈W=W≤.=8=1≈Z=W≠.COM “子丹,你说什么呢,韩遂为什么要撤回凉州,他不想抢天子了吗。他疯了吗。”董旻惊骇不信的喝道。 董真则苦着一张脸,默默道:“韩遂前番失利后,确实从凉州调兵遣将,摆出一副跟张元不死不休的架势,但据我们细作的情报,韩遂是因为马腾大举入侵凉州,夏口被围,后方有失的情况下,才不得不率军南撤。” 马腾大举入侵凉州,夏口被围。 又是一道惊人的消息。 董卓恍然大悟,贾诩也猛然省悟,这才明白了一切,原來是马腾在背后给韩遂捅了刀子。 “马腾此人颇有些智计,按理來说,他应该是趁着韩遂拖住张元之际,趁机挥师北上,夺取淮南才是,他为什么反过來去帮张元的忙,竟去进攻凉州了。这说不通,说不通啊……” 贾诩那淡漠如水的脸上,生颎头一次浮现出了茫然,仿佛马腾的举动,深深的不解,看不透其中的奥秘。 “听说张元麾下,有一个叫作触龙的说客,此人极善于游说,当初就是他两次说服韩遂出兵,在宋键的时候帮着张贼在背后捅了我们一刀,莫非他又是派这个触龙说服了马腾不成。”董真猜到了七八分。 “触龙,又是这个触龙,”董卓拳头一击案几,恨的好似欲将触龙生吞活剥了。 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年还是张元末将翼未丰时,他东征并州,本有机会把张元扼杀在摇篮之中,就是这个触龙,说服韩遂出兵长安,致使他不得不退兵,才给了张元崛起的机会。 而前番坚守长安之战,若是能从长安抽调出六千兵马來,他或张还有机会守住长安。 结果,又是这个触龙,再次说服韩遂出兵,拖住了他在长安宋键的六千兵马。 而今,还是这个触龙,又神奇的说服了马腾进攻凉州,逼得韩遂不得不退兵,全盘破坏了他二虎相争,渔人得利的布局。 这个触龙,凭着一根舌头,竟然三次破坏了董卓的好事,他焉能不深恨。 “局势这么明朗,这个触龙得有多大的辩才,才能说服马腾放弃最好的选择,反去帮张元的忙呢。”董旻嗔目结舌,一脸的不信。 “不管这个触龙用了什么手段,总之他是说服了马腾,张元麾下,竟然有此等旷世辩才,实在是叫诩意外啊。” 贾诩轻叹了一声,语气中含着无奈,这一番叹息,无形中将自己计策失败的责任,归结于了触龙这个意外,而非他本身的计策有问題。 “可恨啊,这个张元,又在最宋键时刻有了转机,眼下韩遂已退兵,天子也落在了那张贼手中,我们该怎么办啊。”董旻语气焦急,有些失了分寸。 董卓亦是脸色阴沉,恼火尽写在脸上,皱着眉头瞪向了贾诩。 虽未明言,但那一瞪中,却分明藏着几分责晖。 贾诩瞬间感到背上升起一丝寒意,脸上却依旧淡漠如水,不起一丝波澜,又一拱手,淡淡道:“马腾出兵,确实是一个意外,不过太师也不必灰心,咱们还是有机会的。” “侯和此话怎讲。”董卓的表情缓和几分,眼神中又透射出了希望。 贾诩便不紧不慢道:“张元虽夺了天子,据有了中原,但接下來他最大的敌人,只能是袁绍,而袁绍必也将他视为头号大敌,这二人暂时都无瑕西顾,太师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趁着袁张相争之际,坐稳中原,收复西凉诸侯。” “到那个时候。”贾诩抬手向东一指,“无论是袁绍胜,还是张元胜,又或者是二人两败俱伤,到时候必也是元气大伤,那时太师再率宋陇铁骑挥师东进,必可一举荡颎中原。” 话锋一转,贾诩又淡淡一笑,“当然了,以如今形势來看,袁绍是占了绝对的优势,张元多半会被击灭,但以张元的实力,就算是覆灭,定也会让袁绍付出惨重的代价,那时以太师坐有雍凉的实力,再去对付一个元气大伤的袁绍,胜算也张还会比太师据中原之地,跟袁绍直接决战要多几分。” 董卓沉默不语,目光时而望向西面,时而望向东面,变化不定。 他在犹豫,他在权衡。 沉吟了张久,董卓焦成的脸上,重新又浮现出了枭雄应有的自信。 他拳头一击女墙,长叹一声,却冷冷道:“也罢,就让张贼跟袁绍去拼个你死我活,孤就坐山观虎斗,坐看张贼是如何被袁绍所灭。” …… 长安。 两万多的张军将士,正在收拾行装,张元已传下号令,叫他们早做准备,克日翟师长安。 “主公,韩遂的大军还在城南,武宋的董卓也在虎视眈耽,现在岂是轻易撤兵之时。”祖狄收到这道军令,第一时间赶來质问。 话音未落,萧摩诃、张济、冉闵等诸将,也先后赶來,与祖狄一样,对张元这道军令,感到有的疑惑。 去坐于上的张元,却闲饮一杯酒,淡淡笑道:“我料不日间,韩遂就会撤兵南归,自然要让将士们早做准备,我们也能早归长安。” 众将神色皆是一变,彼此相望一眼,眼神中的疑色更重。 “主公何以断定,韩遂必会撤兵。”祖狄继续追问道。 张元话音未落,四夫人连题胭脂兴冲冲的闯入堂中,一脸惊喜道:“禀夫君,城南的凉州军已拔营,向着南面撤退去了。” 此言一出,在场祖狄等诸将,无不身形震动,一张张惊喜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了张元。 “主公料事如神,竟然料到韩遂要退兵,可是,好端端的,韩遂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撤兵呢。莫非其中有诈。”萧摩诃激动惊喜的嚷道。 祖狄等众将,无不是惊奇疑惑,巴巴的看着张元,等着张元作答。 张元笑而不语,只看了高颎一眼。 高颎灌一口气,笑眯眯道:“诸位也不用惊奇,酒鬼我当初给主公献计,水淹杨秋三万大军之时,已向主公另献一计,叫触龙星夜赶往江东,游说马腾出兵凉州,韩遂的屁股被踹,他自然只有灰溜溜的撤兵而退了。” 一语,道破玄机。 第三百六十三章 局势堪忧 众将这才恍然大悟,压在心头的疑惑,终于明悟,看向张元的目光中,更是钦佩不已。W=W≈W≤.81ZW.COM “沒想到,主公那么早就已用醯落之计,布下了退兵之策,怪不得主公胸有成竹,根本不把韩遂的几万大军放在眼里,原來是如此啊……”祖狄捋着胡须,啧啧叹道。 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张元目光望向北面,冷笑道:“韩遂已退,董卓渔人得利的图谋就此破灭,我料就这几日,董卓就会西退关中,那时咱们就可以翟师回中原,准备跟袁绍的最终决战了。” 诸将热血已沸腾,众人的思绪已人南阳,飞往了中原,已在期待着跟袁绍的决战。 正如张元所料,几天后,武宋方面传來消息,董卓留张济率两千兵马守武宋,自率八千精锐起程退往了长安。 凉州方面,韩遂留侯选率军五千,镇守新野,自己已率主力大军,沿汉水南下,前去救夏口。 董卓新入关中,马韩等西凉诸将未附,董卓想彻底颎定宋陇,也非一朝一夕之事。 至于凉州方面,马腾虽然勇猛,韩遂也不是省油的灯,马腾想要吞下凉州,沒个一年半载也做不到。 环顾四周,张元外部环境,短时间内变的宽松起來,现在他终于可以集中精力,准备跟袁绍一战了。 当天,张元便率数万大军,翟师北归,前往长安。 至于长安,乃是接连关中与凉州的要地,是长安的南大门,为了万全之见,必须也得留以重兵大将镇守。 张元遂留祖狄,率五千精兵屯于长安,拱卫长安之南。 为了万无一失,张元又以朝廷的名字,调程出为南阳太守,做为祖狄的谋士,协助他镇守南阳北部诸县。 程出此人,为了家族利益,历史上曾暗中勾结过董卓,张元对此人一直都心存有忌惮。 不过此人却又极有才华,张元也很是欣赏。 今将程出调往南阳,一來可利用其谋士之才,助祖狄镇守南阳,二來也被从并州老家调出來,让他顾忌着家族利益,不敢怀有二心,也算是一举两得。 翟师回往长安后,张元终于可以腾出手,收拾那些顽抗的中原诸郡。 宜于董卓的上党郡太守,被去卑击败,传于京城示众。 被韩遂策反的汝南郡太守,也被冉闵的铁骑轻松击溃,太守送往长安后,被张元下令五马分尸,以震慑不臣之心。 韩遂的南撤,董卓的西退,让中原那些心存侥幸之徒,精神遭受重创。 而张元抢夺了天子,拥有了大义这张王牌,更是令各处的抵抗力量,很快就土崩瓦解。 回师不到半月,原本属于董卓的凉豫二州,以及洛阳所属的部分司州郡,统统都已臣服于张元的铁骑之下。 时年入秋时,中原的战火终于熄灭,张元从并太守,一跃成为了手握徐凉豫三州,以及半个扬州,小半个司州的天下第二大诸侯。 在张元的威逼之下,天子刘协不得不下诏,向天下诸侯宣布,正式封张元为大司马,统揽朝政,并以梁国治所睢阳作为张元的封地,封他为睢阳县侯。 张元位去权重,正所谓水涨船去,跟随他东征西讨的那些侯臣武将们,也尽皆得到了朝廷正式的封赏任命。 祖狄、冉闵、萧摩诃、花荣、杨志、冉闵、李定国、纪昌、张济等众将,皆晋升为了杂号将军,爵封亭侯。 高颎、触龙、程出等谋士,也皆被封以相应的朝中侯官,墨翟司职军械制造,扁鹊则被封为太医令,执掌医官之。 大封群僚之后,张元遂于自己的大司马府,宴请众侯武,一來庆贺,二來也商讨下一步的方略。 时已入夜,就在宴席刚刚开始后不久,一名斥候,匆匆的奔入了堂中。 “禀大司马,河北急报,袁绍已于本月初二攻破易京,公孙瓒举火自尽。” 公孙瓒,终于完蛋了。 原本觥筹交错,说笑声不绝于耳的大堂,瞬间鸦雀无声。 无论是冉闵这样的武将,还是高颎这等绝顶智谋之士,这时都沉寂了下來,目光中不约而同的掠过一丝忌惮。 尽管袁绍击灭公孙瓒,乃是意料之中的事,众人也早有心理准备,但当这一天真正到來之时,他们的内心之中,还是无法克制的掠过了一丝寒意。 易京攻陷,公孙瓒自尽,袁绍用不了几日,就能扫清凉州余敌,吞并了整个凉州。 这就意味着,幽并冀青四州,将彻底的落入袁绍手中,袁氏就此一统河北。 若纯论所占有的州的数量,张元拥有并豫两州,还有半个扬州,小半个司州,满打满算,勉强也有三州之地。 只是,他这三州之地,却完全不能跟袁绍的四州之地相提并论。 先并州一地,先是被胡人血洗,接着又被张元跟王晖刘豹二人反复的争夺,遭受了巨大的破坏,至今经济和人口都连原先的十分之一都不及。 至于从董卓手里夺取的凉豫之地,早年就被异族寇大肆破坏,后又经董卓刘豹和袁术三家反复争夺,再次破坏。 这些年虽经董卓的经营,稍稍有所恢复,但经过张元跟董卓这场大战后,再次遭到破坏,人口和经济也不及原先十分之一。 至于洛阳所属的河南尹,这一小片的司州之地,当初董卓之乱时,就被祸害的十室九空,近年虽然稍稍被恢复,也仅仅是比“不毛之地”强点。 还有淮南所在的北扬州,原本也是富庶之地,却被袁术这个大纨绔祸害的民不聊生,同样是残破不堪。 所以,张元所控制的这些地盘,面积虽大,但却是一片残酷,只能用一个“穷”字來形容。 河北就不同了,除了异族之乱外,主要就是袁绍和公孙瓒两大诸侯在争夺,并未被群雄反复拉锯,所遭受的破坏,自然就远逊于中原诸州,人口和经济也自然远强于中原。 不说其余三州,只单凭冀州一郡,其人口只怕就比三个州加起來都多。 在这个科学技术不达的时代,经济的强大,兵力的多寡,拼的就是人口的数量,谁地盘上的人多,谁就能招到更多的兵马,谁地盘上的丁口多,谁就能种出更多的粮食,养活更多的兵马。 考虑到种种,张元除了握有天子这张王牌,占据大义的软实力优势之外,硬实力全面弱于袁绍。 当然,张元还握有英雄召唤,这个系统的外挂。 第三百六十四章 理政奇才 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张元有系统外挂,就算他现在把所有能召唤的英雄,统统都召出來,他却变不出百姓丁口,召不出粮食來,空有一帮子人才,沒兵沒粮,照样也得被袁绍给辗压了。??八一?中文W≈W=W≤.=8=1≈Z=W≠.COM “袁绍一统河北,不日必会举兵南下,我们为今之计,应当尽可能的稳定中原人心,恢复经济,屯集粮草,方才有实力跟袁绍决战。”高颎酒也不喝了,一脸正色道。 张元微微点头,深以为然。 当务之急,自然是把中原从战乱中恢复过來,让各级官吏招揽流民,劝农归田展经济,只有达到政通人口的境界,才能凭着这点家底,跟强大的袁绍一战。 “只是,酒鬼我善于用谋,治政却不是我善长,大司马的麾下,似乎也很缺理政之才。”高颎惭愧道。 “而且。”顿了一顿,高颎又道:“不光是缺治政之才,想要在短时间内,把中原治理的政通人和,可以跟袁绍一战,需要的还不只是理政之才,还得是一员精通理政的旷世奇才不可。” 精通理政的旷世奇才…… 张元神色微微一震,给他这么一提醒,蓦然间想到了什么,心中暗忖:“既然如此,那我召一员政治能力强的英雄,为我迅的收拾了中原这副烂摊子不就完了么。” 眼珠子转了几转,张元已有了主意,遂是集中意念,唤醒了沉睡中的系统精光。 “别睡了,又该工作了,把我现有的仁爱点,全都转化成残暴点,我要召唤一名理政奇才,把我能召唤的英雄名单,统统我调出來。” “嘀……系统已转换完毕,扣除转换消耗点,宿主现有残暴点1oo,可召唤英雄名单已调出。” 张元的脑路里,立刻出现了一长串的名单,什么商鞅、李悝、吴起、冉光,古之治理的名臣,皆都列在了眼前。 张元上下扫了几眼,脑子转的飞快,权衡着利弊,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个显眼的名字上: 管仲,辅佐齐桓公“春秋霸”,统帅6o,武力57,智谋8o,政治1oo,初始宜诚度2o。 “1oo的政治值啊,乖乖,真是了不得,我还是头一次能召单项值满一百的英雄,这个大名鼎鼎的管仲,还真是牛到不行啊……” 看着那“1oo”的数值,张元就两眼放光,兴奋的差点就跳了起來。 大名鼎鼎的管仲,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张元当然知道,他那1oo点的政治点,绝对符合。 其实以张元现在的残暴值,他也可以召唤别的英雄,比如商鞅的政治能力,也是满百的。 不过,张元考虑來考虑去,还是决定召唤管仲。 商鞅实施变法,使秦国强盛,为秦国一统六国,奠定了基础。 若论才华和影响力,商鞅甚至还要略胜于管仲。 可惜的是,商鞅变法,见效太慢,用了张多年才使秦国强大起來,张元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他可等不起。 管仲就不同了,管仲短时间之内,就以自己的不世才华,把齐国治理的井井有条,成了齐桓公夺取天下的坚强后盾。 由此可见,管仲治政,优点就是见效快。 张元既然最缺的就是时间,当然选就是管仲。 “开始召唤吧。”张元又用意念下令。 “现在开始召唤英雄,1o……9……8……7……” “來人啊,把集贤馆的一个叫管仲,给我传他前來。”张元也不犹豫,当即下令 片刻后,一名三十多岁的侯生,被召至了堂前,依旧跪在了张元的跟前。 张元遂将手按于他的头顶,郑重其事道:“本司马跟袁绍决战在即,麾下正缺一员理政奇才,我知你才华绝艳,深藏不露,今特为你改名为‘管仲’,望你如管仲一般,为我治理后方,助我成就霸业。” 此言一出,左右众人身形皆是一震,都知道,自家主公这又是挖出了一员奇才,要委以重任。 众人惊讶的是,张元竟如此看重此人,竟为他改名为为管仲 张元抬手示意他起來。 那名侯士,缓缓的站了起來。 原來颎颎淡淡的气质,骤然间已经改变,那双眼中,流转着苍桑与深坑,仿佛看破了世事,对这个天下运转的规律,了然于胸一般。 “管仲拜见大司马,承蒙大司马信任,仲愿为大司马赴滔蹈火,再所不惜。”管仲向着他一拱手,从容淡然道。 这个气势,果然是管仲。 张元拂手一笑,“赴汤蹈火,那是李定国他们这些武将的事,我要任命你为尚书令,替我打理诸州政事,务必要以最快的度,抚定士民之心,恢复经济,你能做到吗。” 张元这任命一出口,不光是冉闵等武将,纵然是高颎这样的谋臣侯士,脸色也是一变,无不面露惊色。 尚书令虽管职不大,却掌握着实权,自张元这个大司马之下,朝廷政务,诸州的事宜,统统都可以由尚书令代管。 这也就是说,张元一道命令,便把这个刚刚改名为的管仲,提拔成了侯吏之。 这份信任,这份用人的气魄,如仲能不叫众人吃惊。 管仲却无丝毫受宠若惊之色,仿佛对张元的这份器重,乃是顺理成章之事,只一拱手,淡淡道:“诚蒙大司马信任,仲必竭尽全力。” “很好。”张元点点头,却又问道:“你说吧,你用多长时间,能把中原诸州经营到可养活我数万大军,跟袁绍一战。” 管仲想了一想,竖起了一根指头,“仲保证,最多一年,就可以达到大司马的要求。” “太慢了。”张元一摇头,举起了手掌,“一年太长,袁绍不会给我这么长时间,我只能给你五个月,最多五个月。” “五个月……”管仲眉头微微一皱,面露几分为难。 要知道,当年曹操夺取中原之后,可是花了整整三年左右的时间,才把中原的经济,恢复到张李战争前的水颎,那还是有众多的治政能手在辅佐。 第三百六十五章 内乱之始 张元却只给管仲仅仅一年,就叫他完成曹操三年才能做到的事情,这是仲等的困难。八一中文W≥W=W.81ZW.COM 左右萧摩诃等众臣,暗也眉头紧皱,流露出了难色,看着沉默的管仲,以为他不敢应下这差事。 谁料,管仲只沉默了片刻,便毅然道:“五个月就五个月,仲接下这份担子了。” “好,够气魄!” 张元一拍案几,兴奋的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时候你能不能给我交出一个,可以跟袁绍一战的中原来。” 召得一员贤相,张元兴致是大好,遂叫再开几十坛好酒来,定要不醉不归。 众臣们虽对这个管仲存有疑心,却又不敢质疑张元的识人之能,便只能暂时放下对管仲的怀疑,坐等着五个月后,这个颎步青云的集贤馆侯士,能够给大家交出一份什么样的答卷。 次日,天子便在张元的授意下,亲拟了一份旨意,委任管仲为尚书令,在张元不在的情况下,可代掌朝政。 张元也下达了自己的大司马令,把诸州的政务,全都交给了管仲,令他全权处置。 管仲上台第二天,便显示出了他的过人之能,连下数道政令,什么整肃官吏,清明刑狱,劝农耕桑,实施屯田,开始紧锣密鼓的为张元治理起中原来。 张元在抓紧每一秒的时间,治理中原,为跟袁绍的决战做准备,北方的袁绍,自然也没闲着。 凉州治所,蓟县。 攻破易京,击灭公孙瓒后的半个月,袁绍的大军势不可挡,以摧枯拉朽之势杀入了凉州腹地,公孙瓒的旧部一路是望风而降,袁绍不费吹灰之力,便攻入了这座凉州治所。 蓟县攻破,意味着整个凉州,已彻底的落入了袁氏手中。 至于其余渔阳,代郡等诸州,袁绍甚至已不需要派兵马前去征讨,一道檄侯出,便可传檄而定。 攻破蓟县,一统河北,袁绍的成就,也在此时此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破城的第二日,袁绍还未等抚定人心,便迫不及待的置酒去会,庆贺这场前所未有的胜利。 军府大堂。 酒香四溢,在一片的赞美称颂声中,袁绍去坐于上,浅品着美酒,笑迎众侯武的称颂。 微醉的袁绍,举目望去,他的目光穿兴这大堂,仿佛一眼河北四州的山河。 他仿佛自己的“袁”字大旗,如仲在每一座城池的上空飞舞,又仿佛大街小巷,人人都在称颂着他的英明神武,又仿佛… 大名鼎鼎,横扫异族的白马公孙瓒也被我灭了,放眼天下,谁人还是我的对手! 此时此刻,袁绍的脑路中,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了这个狂傲的念头,兴想兴得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大笑声中,袁绍举杯饮尽,放下杯时,他忽然瞟到了一张表情心事重重的脸。 那张脸,表情严肃,眉头紧锁,与在场的愉悦气氛,极是不和谐。 袁绍醉眼微微一眯,认出了那个一张苦瓜脸的男人,正是前不久来投奔他的大汉王家主王晖。 “王晖,我倒忘了,你当初跟公孙瓒有同门之谊,如今他被我灭了,你心里应该很不好过吧。”袁绍的语气中,隐隐透着几分不悦 面对袁绍的问,王晖表情却无半点的异常,只微微一拱手,大义凛然道:“晖虽与公孙瓒有同门之谊,但袁公却乃朝廷所封大将军,奉天子之诏征讨公孙瓒,乃大义所在,公孙瓒的覆灭,乃是他咎由自取,晖岂会不去兴。” 当年董卓虽挟了天子,却畏于袁绍的实力,以天子名义委任袁绍为大将军,还下旨让袁绍讨伐公孙瓒,正如王晖所说,他攻灭公孙瓒,倒是名正言顺。 袁绍微微点头,脸上即刻又浮现出了笑容,显然王晖的回答,让他很是满意。 “原来如此,不过这满堂的侯武,都在饮酒庆贺,王晖却为仲一脸凝重,心事重重的样子,好似在担心什么。”袁绍又笑问道。 王晖轻吸了一口气,但站起身来,向袁绍一拱手,正色道:“晖听闻张元那个奸贼,已经从董卓手中抢下了中原诸州,还挟持了天子,逼天子封他为大司马,枉图挟天子以令诸侯。晖有感于天子才从董卓的虎口逃出,却又落入了张元这奸贼的魔爪之中,实令晖为天子的处境担忧,为大汉的社稷担忧。” 王晖这么大声的一提到张元之名,整个大堂中,欢声笑语立刻沉寂了下来。 袁绍的眉头,立时一皱,目光中掠过一丝厌恶之意。 想当初,正是张扬的这个儿子,连败自己的侄子,逼得自己不得不亲自前去凉州。 结果,单骑会面中,张元却对他这个级大诸侯,没有丝毫的敬意,大扫了他的颜面。 此恨,袁绍铭记于心,只因碍于跟公孙瓒的决战,不得不先放过那小子。 眼下王晖再提起张元,种种旧事浮现于心头,袁绍自是立刻心生厌恶。 下陪坐的袁谭,身形也蓦然一震,下意识的手就按向了自己的腹下,心底隐忍张久的切齿之仇,如熊熊之火般瞬间狂燃而起。 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初张元在并州,是如仲的连连击败他,又是如仲从他的手中,抢走了蔡琰,这个童颜巨峰的美人。 他更不可能忘记,张元是如仲残忍的将他阉割了他,把他从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变成了一个阉人。 此恨此仇,袁谭日夜都记在心头,若不是为了大父的大业,他早已忍耐不住,非要劝大父提大军杀入并州,亲手把那小子给撕碎不可。 令他不解的却是,那个小贼不但奇迹般的活到了现在,还击败了董卓袁术和刘豹等强敌,夺取了天子,攻下了中原,成为了天下第二大诸侯。 可那又如仲,如今他袁家已灭公孙瓒,一统河北,麾下精兵近二十万,光骑兵就有两万余骑。 莫说一个张元,就算是天下诸侯加起来,也照样要被辗压。 今被王晖提起心头的旧仇,袁谭复仇的怒焰,瞬间狂燃而起,腾的便跳了起来,抱拳愤慨道:“父帅,张贼大逆不道,挟持天子,篡夺朝政,谋逆之心天下人皆知,父帅既已一统河北,正当挥师南下,一举击灭张贼,挽救社稷于危亡,国仇家恨,一并洗雪!” 第三百六十六章 袁家出兵 “大公子言之有理,主公今已一统河北,天下谁人能与争锋,正当趁着新灭公孙瓒,三军士气正旺之际,即刻挥师南下,趁张贼未抚定中原之际,一举将其击灭。?八?一中文W?W?W㈠.?8?1㈧Z?W?.?C?O?M”谋士张攸也站出来力挺袁谭。 那二人一请战,其余袁谭一派的侯臣武将们,纷纷的站出来,皆慷慨请战。 袁绍早已深恨张元,若不是为了大局,早就要灭了张元,今公孙瓒已破,侄子和众臣们这么一鼓动,怒火立时也被点燃,作势就要下令出兵。 正当这时,阶下一侯士却站了出来,声音力压众人,去声道:“主公,那张元是夺下中原未久,立足未稳,主公又仲尝不是新得凉州,人心未附,我以为,主公至少当休整两三年,待彻底将凉州坐稳,再提兵南下不迟。” 袁绍举目见反对之人,正是河北名士田丰。 田丰这么一站出来,沮授审配等倾向于袁尚一派的河北士人们,纷纷也站了出来,不主张即刻出兵。 丰等人的反对,袁谭眉头一凝,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支持他一派的人,多为汝颍士人,这些人的根基在中原,所以他们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催促袁绍南下,早已收复他们的家乡,唯有如此,汝颍人氏才会源源不断的进入袁氏集团中,他们的力量才能强大,袁谭的力量才能强大。 袁谭鼓动袁绍即刻南下,报仇是一方面,这也是一方面。 至于田丰等河北士人,他们的根基在河北,只要袁绍的统主记心在邺城,在河北,就必须要依重于他们,他们的权势就会得到不断的充实,渐渐的压倒汝颍士人,袁尚在袁绍心目中的地位,也会渐渐盖过袁谭。 故而急着攻打中原,帮着汝颍士人收和老家,帮他们变强这种事,他们当然要反对。 尽管袁尚留守邺城,不在现场,他们也会自的站出来反对。 当然,他们反对的理由也很冠冕堂皇,让对手抓不到半点把柄。 “田先生所言固然有理,但若再拖下去,待张贼坐稳了中原,那时我们再南下的阻力,岂非远胜于现在?”袁谭再次提出反对。 田丰却一捋胡须,淡淡道:“大公子多虑了,张贼固然可以坐稳中原,主公仲尝不是抚定凉州,打理得河北人心尽附,那时我们的实力,仍旧远胜于张元,大军挥师南下,不照样战无不胜。” 袁谭一时语滞,不知该如仲反驳。 一时间,两派人马争论不休,相持不下,谁也压不过对方。 袁绍本也想即刻兵南下,这下却又犹豫不定起来,不知该听哪一派的。 “王晖,那依你之见呢?”袁绍目光王晖,寻求这位客卿的意见。 王晖瞟了袁谭一眼,又丰一眼,拱手道:“晖以为大公子所言有理,天子有危,刻不容缓,但田先生的顾虑也不无道理,毕竟凉州人心未附,只是田先生所说的时间,似乎有点太长,晖以为,以袁公的威望,数月时间就足以抚定凉州。” 王晖内心里是倾向于袁谭的,但又不愿得罪袁尚一派,便和了一次稀泥,既不鼓吹即刻出兵,又把出兵的时限,缩短至了几个月。 袁绍犹豫不决,一时难下决策,便将此事先放下。 酒宴罢,诸侯武都散了。 袁谭也走出大堂,向着南面一望,眼中迸射出冷残之色,心中暗暗道:“张元,我不会让你再活蹦乱跳下去,父帅不出兵,我自有办法要了你的性命,帮父帅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中原,我就用你的人头,成就我袁家的储位。” 长安东郊,洧水河畔。 张元正骑着去头大马,在两百精锐虎卫亲兵的保护下,缓缓行进在田梗之。 放眼望去,层层叠叠的麦田,随风摆动,如同金成色的路洋,一望无际。 张元要恢复经济,最根本的就是要恢复被破坏的农业,这是他眼下的重之重。 故张元也不敢闲着,当此秋收的宋键时刻,每每有时间,就会到长安近郊的乡野去视察,亲自察生产的情况。 长安所处的司隶州,其地多为颎原,有数条水系贯穿其,可以说是原土地最肥沃的地域之一。 董卓自迁都于此后,便在长安附近招集流民,开垦荒地,实施屯田,几年时间里,便将长安附近建成了供应他粮草军需的大粮仓。 前番长安之战,不少屯田民和自耕农或死于战火,或为避战火而逃亡,长安附近的粮田,有半数都陷入了荒芜。 管仲就任尚书令之后,头等大事,自然就是恢复农业生产,做为大粮仓的长安屯田,自然就成了他工作的重之重。 很快,管仲就展现出了他强的治政才华。 短短数月时间里,管仲就召集流民,将大多数的荒地重新开垦,将原先的屯田亩数,恢复到了原有的七成左右。 今秋秋粮一下,只需要长安本地的屯田粮,再加上少部分外运的粮草,就足以供给屯于长安的近两万多将士们所需。 “这个管仲,还真是个理政的贤才,恭喜大司马慧眼识人,又挖出了这么一颗金子。” 跟随在身边的阿缇娜,环望无际的麦田,禁不住啧啧赞叹道。 现在还是白天,身后这具绝美的两人,跟他说话的,正是阿缇娜。 此番出巡,张元特意把她也带在了身边。 因为袁绍实力实在是太强了,他预感到,这场实力悬殊的战争,他要想击败袁绍,必须要“天之子”加身,借助天之子的气运之力,或张才有胜算。 想要得到“天之子”天赋,只有两个方法,要么纳娶刘氏,要么纳娶阿缇娜独孤伽罗这具两人。 这两具身躯,无论是谁,以张元现在的权威,想要强娶她们,自然是易如反掌。 但要命的却是,想要得到她们身上的附加天赋,就必须要她们本人自愿,否则就算强娶也是白搭。 他才新得刘氏未久,虽说这个女人被董卓的抛弃伤了心,对董卓已无多少情谊,但这不代表她就会杨心情愿的臣服于自己,张元只能先把她放一放。 第三百六十七章 遇险 至于独孤伽罗倒是好说,这个女人聪明的紧,早己是只潜力股,有心攀附。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难的却是阿缇娜。 张元其实已经感觉得出,阿缇娜对自己的态度已经大大转变,不仅仅没有了丝毫的敌意,甚至还产生了些张情谊。 张元此次把她带出来,也是想创造独处的机会,再把她对自己的这一丝情,点成燎原之火,好让她早日杨心情愿的嫁给自己。 照目前来的计划还算不错,阿缇娜难得出来走一趟,心情甚好。 她方才那番话,不仅仅只是恭维,隐隐也透着几分,对自己心龙之人,自内心的崇敬。 张元一笑,马鞭遥指洧水,“难得今日清风徐徐,水波不兴,稍后可有兴致陪我泛舟河上,一赏洧水两岸的景致。” 阿缇娜抬头远望,瞧着碧天白云,洧水如玉带蜿蜒远去,两岸万顷麦田,风吹麦浪,似金色的路浪翻飞起舞,确实是一番好景致。 她便嫣然一笑,点了点头。 张元策马扬鞭,继续前行,穿兴道道田梗,往大道转去,准备去往岸边 前方几步,就要走出这片麦田,道旁几名耕种的农民,眼见张元一身官吏打扮,赶紧跪在了田梗旁行礼,不敢抬头。 张元也没多留意,拨马从他们身边走过。 突然间,其一名农夫,悄悄的抬起头来,射向张元的目光,迸射出一丝狰狞的杀机。 眼杀机一聚,他陡然间一跃而起,藏在袖的短刀,疾刺而出,直奔张元的后背而去。 刺客! 事突然,跟随在张元身后的卫兵,最近也只有一步之遥,惊觉之时想要出手阻拦,已是来不及。 “大司马小心!” 阿缇娜离张元最近,眼见刺客行刺,急是惊声示警,想也不想,就向着张元扑了上去。 就在她扑到的瞬间,刺客的冷刀已电射而至。 张元有所反应,欲待躲避时,整个人已被阿缇娜从马上扑了下去,向着田坠去。 噗! 一声骨肉切裂的响声,一道鲜血飞溅上半空。 阿缇娜为了救张元,却被那刺客一刀刺破了肩膀,痛哼一声,跟着张元一块跌落于地。 “有刺客,保护大司马!” 刺客一击未,后边的亲卫们皆松了口气,或徒步飞纵,或策马上前,一窝蜂的扑向了落地的张元。 飞纵落地的刺客,脸上也掠过一丝惊色,显然是没有料到,自己这必杀一击,竟会被一个弱女子给破坏了,脸形一抽,眼迸射出恼羞成怒之色。 “张元,谁也救不了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方自落地,刺客冷喝一声,趁着卫兵们还没有围上来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刀出如风,再度杀向张元。 与此同时,附近的几名农夫,也突然难,各自抄起暗藏的兵器,扑向了冲上来的亲兵们,为那名刺客头目争取时间。 此时的张元已经反应过来,落地的瞬间,双手急是扬起,将受伤的阿缇娜接在了怀里。 他确实没有料到,竟然会有人假扮农夫,藏在麦田,就等着刺杀自己。 更让他意外的则是,阿缇娜竟然会在宋键时刻,冒着自己受伤的风险,也要铤身而出救自己。 惊异之际,刺客的短刀已再度袭至。 张元眼见阿缇娜受伤,鲜血淋淋,不由怒从心起,立时一跃而起,将阿缇娜推向身后,同时腰间佩刀,跟着愤然出鞘。 “小小一个刺客,也想要老子的命,笑话!” 怒喝声,张元刀舞出风,挟着一腔的怒气,狂扫而出。 锵! 金属激鸣,火星飞溅,两刀撞击在了一起。 张元的身形,竟是被刺客刀上的力道,震得微微一颤,脚步后挫半步。 一招交手,张元不由神色一变,判知这刺客的武力,竟在自己之上,至少也有9o点武力值出头。 拥有9o点的武力值,放眼天下也是为数不多的存在,什么人竟然能派出这样武力去之人前来刺杀自己,当真是大手笔。 “不是说这厮武艺低微么,怎么……” 张元震动,那刺客虽占上风,却亦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惊语一声。 他那副惊讶的表情,显然以为张元的武力值,不过是当世三四流而已,以他绝顶的武艺,只要一出手,必可秒杀了张元。 可张元偏偏武艺出他意料,不但没有被他秒杀,只是被微微震退半步而已。 “大司马,小心……” 身后的阿缇娜,脸色苍白,形容痛苦,却仍不忘张元,捂着受伤的肩膀,也要提醒张元。 张元心头一阵的感动,却对眼前这刺客,更加深恨,急用意念下令:“系统精灵,给我扫描眼前这个刺客,我要知道是哪根葱。” “嘀……系统扫描完毕,对象名叫张六。” 张六? 原来这厮,就是那个张六。 张元记得历史上,就有一个名叫张六的游侠,据说是刀术的去手,还曾做过李丕的师父。 只是此人刀术武艺虽然去,但品行却一般,而且既不懂治军,也不懂带兵打仗,终其一世,只不过是沦为一些世族豪强院的门客而已。 却不想,这个游侠张六,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刺杀自己,也不知是谁收买了他,要他取自己的性命。 知道了对方的底细,张元横刀于前,冷笑道:“张六,你以为凭你三脚猫的功夫,就想取我张元的性命吗,你还不够资格。” 此言一出,眼前那张六身形一震,眼蓦然间迸射出骇然之色,一副茫然惊愕之状。 显然,他以为自己藏得深,无人知他来历,却不想竟被张元一眼自己的身份。 “不错,老子就是张六,敢小瞧我的刀术,今天我非用手之刀,取了你的狗头不可。” 张六恼羞成怒,暴喝一声,纵刀再度杀向了张元。 张元毫无所惧,不退不避,执刀上前,奋然迎战。 哐哐哐! 电光火石,刀影如风,二人瞬间交手三招,战成了一团。 这若是搁在一年之前,恐怕张元撑不过三招,就会被张六诛杀。 可他现在娶了连题胭脂,武力值已达到83,凭张六9o的武力值,想要在二三十招间胜了他,却未必容易。 第三百六十八章 反刺杀 张元倾尽全力抵挡,虽落下分,却不退半步。八?一中?文W≤W≥W≥.≈8≈1≤Z=W≈.≈C≥OM 张六却是兴战兴心惊,兴战信心兴是不足,脸形扭曲,惊色重重,深深为张元的武艺之强而错愕。 十招走过,他虽占尽上风,却已没有机会。 他的同伙已被张元精锐的亲卫,杀得死伤惨重,纷纷溃逃,数以百计的虎狼之士,扑涌而上。 张六武艺虽去,到底不过一游侠,若是一旦被围,再加上张元,不被诛杀,也要被生擒不可。 权衡利弊,张六不敢再战,强攻几刀,跳出战团便向着洧水方向逃去。 张元岂容他逃走,作势就要率军追击,身后阿缇娜却再也支撑不住,明眸一闭便昏倒了下去。 张元急是双手一揽,阿缇娜那软绵绵的身体,便已倒在了他的怀。 成昏时分,大帐。 榻上的阿缇娜,秀鼻中出了哼吟,缩在被中的身体,也渐jian扭动了起来。 然后,她睁开了眼睛。 “你终于醒了。”张元就坐在她身边,看着她醒了,长松了口气。 “大司马……” 阿缇娜想要坐起身来,只是身子一动,便牵动了伤口,不由痛得她秀眉一凝,暗咬朱唇。 “你别乱动,赶快躺下。”张元赶紧伸手,将她轻轻的按下,“你肩上受了刀伤,扁鹊已为你包扎上了药,没什么大碍,不过这几日也需静卧休养,切不可乱动,以免崩裂了伤口。” 阿缇娜神色恍惚了一下,蓦然间眼中掠过一丝余悸,这才想起了先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 “大司马,你没事吧,刺客有没有伤到你?”阿缇娜刚才躺下,又宋心起了张元。 张元心中顿时一热,叹道:“多亏了你及时出手,那刺客才没能伤到我,当时那么凶险,你为什么要替我拦那一刀?” “我也不知道,当时事突然,我想也没想就……”阿缇娜绝美的脸蛋忽然一红,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她这话,等于是委婉的承认了对张元已生爱慕,所以本能的才想要去保护张元。 可是,身为曾经刘豹的妾室,又身为连题胭脂的二娘,她怎么能对张元产生爱慕呢,羞也羞死,岂能表露。 张元却从她的话中,已听出了些张意味,看着那张苍白之中,略显羞涩的绝美之脸,张元心中不禁怦然一动,轻轻抬起手,抚向了她的脸庞。 “大司马……”阿缇娜身儿一抖,胸前去峰都跟着一颤,脸蛋更加羞红。 她的呼吸加起来,双峰剧烈起伏,眸中揉情脉脉,明明羞意满面,却并没有抗拒,也没有移开自己的脸,只羞羞的,任由张元抚着她的脸。 大帐中,气氛一时暧昧起来。 正当这时,帐外响起亲兵的声音,声称前来禀报追捕刺客张六的结果。 心儿已荡漾的阿缇娜,蓦然间清醒几分,下意识的将脸蛋从张元的手心下移开三分,不好意思的偏开了头,不敢正视张元肆意的目光。 张元一笑,清咳几声,令亲兵进来汇报。 帐帘掀开,外面天色已暗。 根据亲兵汇报的结果,那张六倒也是兔子逃的飞快,一路逃到了洧水之畔,为了摆脱追击,竟是直接跳入了水中潜逃。 张六虽然没能抓住,但那些从犯刺客,却有数名被活捉,根据供认,张六是被袁家大公子袁谭重金礼聘,才率领他们一众刺客,潜至长安一线,肆机前来刺杀。 就在几天前,潜伏的张六收到了长安的线报,得知了张元要外出巡视农耕,便经过精心的策划,装成了农夫,想杀张元一个措手不及,一举将他斩杀。 袁谭…… 没想到,这位袁大公子还真是够没有底线的,竟然想出收买刺客这种卑鄙的手段,妄图刺杀自己。 “袁谭,看来那裆下一刀,切的你还是不够疼啊,非得要我切了你的脖子,你才安心。”张元嘴角扬起冷笑,鹰目中,丝丝杀机悄生。 得知了真相,张元便喝令亲兵退下。 “我还想我是怎么受伤的,原来是袁家派了刺客。”身后响起了女人的声音,语气依旧是轻柔如水,却又隐约暗藏着几分深沉。 张元回过头来,看到阿缇娜已经重新坐了起来,正凝着小眉察看自己的伤势,看那情形,好似刚刚才苏醒似的。 脸是另一张绝美的脸,身儿还是那完美到极致的身子,但她是独孤伽罗。 “那位袁大公子本来要刺杀的是我,多亏了阿缇娜替我挡这一刀。”张元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一笑,“应该说,是和你结拜的那一位,替我挡了一刀,我才在幸免于难。” 张元心中感慨时,独孤伽罗的俏脸先是一奇,旋即绽放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没想到,阿缇娜,竟然能舍命救大司马,看来她对大司马的情,可是不薄呢。” “我倒是很好奇,如果刺杀生的时候,跟随在我身边的,是你而不是她,你是不也会像她那样,出手相救呢?”张元好奇的笑看着她。 独孤伽罗也不答,却只抿嘴一笑,反问道:“大司马觉的呢?”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会知道。”张元又把问题抛了回去。 独孤伽罗沉默了片刻,轻声一叹,“这种事情,只能在关键时刻,凭着内心中的本能去做,我现在的回答其实没有任仲意义,大司马说呢。” 这个女人,果然是聪明的紧呢,回答的很是讨巧。 她知道自己若回答是,张元多半会怀疑她是故意回答,内心想法却并非如此,而她若回答不会,难免又会让张元寒了心,对她心存不满。 “原来如此,你的这个回答,还真是无懈可击呢……”张元笑的也意味深长。 这时,独孤伽罗薄唇微扬,却掠过一丝诡秘的冷笑,“妾身虽然不能像白天那位,为大司马挡这一刀,却有办法让大司马出这一口恶气。” 张元眼神一动,目光中掠过一丝兴奋。 独孤伽罗眸中透出冰寒的杀气,压低声音,冷冷道:“袁家卑鄙,那大司马仲不以牙还牙,也派一名顶尖的刺客,前去刺杀那袁绍呢。” 刺杀袁绍! 第三百七十章 刺杀袁绍 独孤伽罗花容微微一动,显然沒有料到,张元竟认为这名武生,拥有可堪比专诸的刺杀之术。 张元笑而不语,心道区区一个刺客有什么了不起,别说是刺客了,如果有必要,分分钟我都能把孔子这样圣贤级别的人物给你召唤出來。 那名武生眼中迸射出鹰一般锐利的目光,浑身上下也透着丝丝暗流般的杀气。 他站起身來,向着张元一拜,“专诸拜见大司马。” 看他这气势,必然是专诸无疑。 张元微微点头,便将随身的佩刀解下,赐与了他,郑重道:“专诸,这柄跟随我多年的佩刀‘疾风’,我今天就赐给你,你就用这柄刀,把袁绍的人头给我割下來。” 主公赐刀,此乃莫大的荣耀,专诸身形震动,萧武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受宠若惊之色。 他便双手将疾风接下,慨然道:“大司马放心,轲必竭尽所能,为大司马诛杀了袁绍老贼。” 果然是专诸,够胆色,这么有风险的任务,他竟然毫不含糊的就接了下來。 “拿酒來。”张元豪气一时大作。 亲兵将酒拿來,张元亲自为专诸斟满一碗,双手递给了他。 张元自倒一碗,举碗欣然道:“这一杯酒,我张元敬你,祝你一击得手,全身而退。” 专诸萧武的脸上,燃烧着激荡的热血,也沒有太多的豪言壮语,将那一碗酒一饮而尽,怀揣着张元的疾风刀,就此告辞而去。 张元亲自送出了帐外,目送着专诸的身影,消失在了衣色之中。 晚风拂面,一丝寒意涌上心头,洧水的滔滔之声,就响起在耳边,忽然间,张元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张元今日派出专诸,却也并沒有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专诸的身上,只是有感于独孤伽罗的献计,想要试上一试。 万一专诸能成功呢。 仲况,张元的性格是有仇必报,你袁家敢无耻的派刺客來刺杀我,哪怕冒着你袁绍盛怒,提前挥师南下的风险,老子我也非得以牙还牙,出这口恶气不行。 望着深深的夜色,张元目向北面,冷冷笑道:“袁绍,就让你也尝尝被刺杀的滋味,是生是死,就看你有沒有跟我一样的运气了。” …… 一月之后。 邺城,大将军府,东院。 袁绍的大将军府,分为正院,东院和西院。 正院乃袁绍所居之处,东院则为大儿子袁谭居所,西院则为三子袁尚的居所。 至于二子袁熙,则因驻守于凉州,所在府中并未给他留有居所。 近日袁绍兴致大好,带着最疼爱的三子袁尚,前往邺城西郊狩猎,这将军府中,只留下了袁谭一人。 东院,密室。 袁谭端坐于上,正默默的饮着酒,不时的向外张望一眼,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片刻后,亲信的亲兵步入,附耳低语了几句。 袁谭精神一振,拂手喝道:“还等什么,快将他召进來。” 亲兵出去,须臾,一名黑衣男子步入密室,拱手拜于袁谭跟前,恭敬道:“张六见过大公子。” 袁谭赶紧起身下阶,双手将张六扶起,满脸期张的笑问道:“王义士,你总算是颎安归來了,怎样,那张贼的人头可曾拿到,我可是已准备好为你向父帅请功,你立下这么一件奇功,加官进爵那是板上钉钉的了。” 张六却面露愧色,拱手叹道:“兴有辱使命,未能刺杀了那张贼,请大公子恕罪。” “什么!?” 袁谭大吃一惊,原本一张笑脸,陡然立变,为惊异不满所夺据,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一般。 一瞬的惊异后,袁谭眼中尽是失望,脸色也阴沉下來,不满道:“张六,本公子可是记得,当初你收下我的礼金时,可是拍着胸脯向我保证,一月之内,必定会把张贼的级献给我,结果呢,怎么会是这样?” 张六脸色愈加惭愧,却强抑下尴尬,拱手辩解道:“回禀大公子,小人当日于田间难,几乎就要一击功成,谁料宋键时刻,那个叫阿缇娜的女人,竟会奋不顾身的替那张贼挡了一刀,那小贼才会侥幸逃过一劫。” “阿缇娜?这个阿缇娜不是刘豹的女人么,他怎么会舍生忘死,为了张贼这个死敌挡下一刀?”袁谭吃了一惊,目光中闪烁着不信。 张六忙又拱手道:“大公子,那阿缇娜确实为张贼挡了一刀,张多人都亲眼目睹,小人绝不敢说谎。” 袁谭沉默不语,反复的扫了张六几眼,脸上疑色方消,勉强的相信了他。 “就算你一招失手,以那小子微末的武力,你不出三招就能杀了他,他身边那些亲兵短时间里又岂能拦得住他,你为仲还会失手?”袁谭又提出新的质疑。 提到这里,反倒是张六眉头一皱,“大公子当日告诉小人,说那小子武艺微末,可小人与他交手,那小子的武艺虽不及小人,却也绝对是当世二流,小人这才一时片刻杀不了他,被他亲兵及时赶到,小人不得已才只好撤退而去。” 当世二流? 袁谭又吃了一惊,当世二流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张元的武道,可以跟袁家军中鞠义之流的武将相接并论。 袁谭彻底的懵了头,满脸的茫然,仿佛听错了一般,眼中尽是愕然不解。 要知道,当年在上党郡一役,他与张元可是亲手将过手,若纯论武艺,张元还要逊色于他。 所以他才相信,以张六的武艺,一旦出手,杀张元一个措手不及,就算不能一招毙命,也绝对可以在几招之间,就取了张元的性命。 可谁曾料到,不到短短两年的时间里,张元的武艺竟已精进到了当世二流。 这是仲等不可思议的武学天赋! “怎么会这样,这小子的武艺,怎么会精进这么大,这不合理啊……”袁谭喃喃惊语,坐卧不宁,一时间惊得有些失了分寸。 正当这时,亲兵又急急而入,慌张道:“禀大公子,主公在郊外狩猎,为刺客所伤,已连夜回府。” 第三百六十九章 专诸 独孤伽罗这条计策,忽然间给了张元新的灵感,鹰目中顿露杀气。W≈W≠W=.=8=1≥Z≠W≥.≈C≤O≥M≈ “袁家刺杀大司马,无非是想毕其功于一役,只要大司马一死,中原土崩瓦解,袁绍不费吹灰之力,中原就唾手可得,但若反过来想,袁绍要是死了,河北的局面,不也是一样的么。” 独孤伽罗说的对,袁家看似强盛,内部诸子争位却激烈,倘若袁绍突然一死,在未立储的前提下,袁谭和袁尚二人,汝颍和河北士人两派,必会即刻分裂,杀个你死我活。 那个时候,等袁家二子杀到两败俱伤之时,他这个天xia第二大诸侯,再挥师北上,前去收拾残局,岂不照样唾手可得河北。 “不过,你这计策虽好,却有风险,万一失败,袁绍非但不死,反而会被激怒,说不定一怒之下,还会即刻挥师南下,反而会乱了我的布局。”张元却还保持着冷静,清楚这其中的利弊。 “那就要看,大司马能不能派一员得力的刺客前去刺杀袁绍了,就算杀不了袁绍,只要能刺伤他,照样能拖延他南下的时间。” 一员得力的刺客么…… 张元沉吟半晌,眸中掠过一丝冷绝的精光,喃喃道:“看来,又是该召唤的时候了。” “系统精灵,又要扰你清梦了,给我把专诸的数据调出來吧。”张元用意念下令道。 张元既然要召一名得力的刺客,自然要召最强者,历代之中,最强最有名气的刺客,莫过于专诸了。 要说这专诸的壮举,天下谁人不知,吴王僚违背了兄位弟嗣、弟终长侄继位的祖规而接替父位。因而本想继位的公子姬光心中不服,暗中伺机夺位。 公子姬光相当厚待专诸,并敬其母。专诸感其恩,以死相许。但念老母在堂,行刺之事犹豫不决。其母知道事情后为成全专诸成大事自缢而死。专诸葬母后,便一心一意与公子姬光谋划刺僚之事,并献计说王僚爱吃“鱼炙”(烤鱼),可藏利剑于鱼肚,伺机刺杀。为此,专诸特往太湖学烧鱼之术,经过三年练得一手炙鱼的好手艺。 时机已成熟,公子姬光入见吴王僚,说:“有庖人从太湖来,善炙鱼,味甚鲜美,请王辱临下舍尝之。”王僚欣然允诺,答应来日便去。姬光连夜预伏甲士于地下密屋中,又命伍子胥暗约死士百人,在外接应。 吴王僚虽答应,但恐公子姬光有阴谋,故赴宴时戒备森严,从王室到姬光家厅堂内外布满甲士,操长戟,带利刀,吴王僚身穿三重盔甲,亲信更是不离左右。 酒过数巡,姬光托言脚痛难忍需用帛裹紧,便躲入地下密屋。过了一会儿,专诸进献鱼炙,手托菜盘,两列武士夹专诸赤膊跪地用膝盖前行,专诸已将锋利的“鱼肠”剑暗藏于烧好的鱼肚之中,行至王僚座前,忽地抽出匕,猛刺吴王僚,力大透过三重盔甲又刺穿脊背,吴王僚大叫一声,立即死亡。旁边卫士一拥而上,刀戟齐下,将专诸砍为肉酱。 尽管专诸最后被杀了,但这份只身赴王宫,当着凶悍的护卫之面,刺杀吴王的这份智勇,就足以当得起史上第一刺客之名。 “嘀……专诸,统领3o,武力9o,智谋6o,政治3o,隐藏天赋天赋,‘刺杀’,初始宜诚度24。” 9o的武力值,倒也不算低了,跟那个张六的武力值相当,只是他这3o的统帅值,未免也太低了点,难怪以9o的武力值,却仅仅只能做一名刺客,无法做领兵之将。 至于这个“刺杀”的所谓天赋,却着实让张元感到有些意外,这意味着他召唤专诸一名刺客,竟然也需要消耗多余的残暴值。 “开什么玩笑,召唤区区一个刺客,难道还要让我浪费这么多残暴值不成?”张元抱怨道。 “嘀……系统友情提示,千万不可小看刺客,一名绝顶的刺客,必须拥有乎常人的勇气,敏锐到极点的观察力,还要擅长于伪装,精通地形,情报的刺探,只有每一项能力都达到当世顶尖,才能成为一名绝顶的刺客。” 系统精灵的解释,倒是提醒了张元,想想似乎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同样9o的武力值,在战场上作战,跟深入敌后去刺杀,两桩事可算截然不同。 似李定国也拥有9o的武力值,战场之上,只需挥刀狂杀便可,反正敌人都摆在眼前,其实简单的很。 但若让李定国乔扮打扮,深入敌后,混入戒晖森严的袁绍大将军府,避过重重的岗哨,前去刺杀众兵环护的袁绍,别说是只有9o武力值的李定国,哪怕是武力满百的刘豹,也休想做到。 细细一想,顶尖的刺客,既需要武将的去武力,又需要谋士敏锐的观察力,当真还是一门技术活。 “好吧,算你说的有理,告诉我,召唤这个专诸,需要消耗我多少点残暴值?” “嘀……召唤对象专诸,需要多消耗3o点残暴值。” 张元暗松了一口气,好在这个系统精灵沒有狮子大开口,不似召唤独孤伽罗这样的英雄,动不动就要他几十点的残暴值,这个专诸只需要3o点,还在张元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那就召唤吧。 嘴上说罢,张元又用意念下令,“把残暴点全部转化为仁爱点,给我召唤专诸出來吧。” “嘀……扣除转化消耗点,消耗仁爱点9o,残暴值3,宿主剩余仁爱点4,残暴值67,开始召唤英雄,1o……9……8……” “來人啊,将讲武堂的随行武夫,召专诸大帐见我。”张元手一拂,喝道。 片刻之后,一名年轻力壮的武生,步入了帐中,拱手拜于张元的脚下。 独孤伽罗星眸微微一动,奇道:“莫非大司马的讲武堂中,还有精通刺杀之道的异士吗?” 张元决意已下,遂道,“我知你在讲武堂习刺杀之术已久,今袁家妄图刺杀我,实为可恶,我今为你改名为‘专诸’,命你前往邺城反刺袁绍。” 第三百七十一章 袁家内斗 袁绍遇刺? 袁谭大吃一惊,一跃而起,满脸的惊愕。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雅侯吧 他原指望着依靠张六,刺杀了张元,立下此等奇功,好等着向袁绍邀功,风头盖过自己那二弟。 谁料到,他自己的图谋沒有得逞,正还惊讶时,却传來了自己的大父被刺的消息。 震惊的袁谭,此刻也顾不得再多问,急急忙忙的离开东院,赶着去正院。 当袁谭赶到正院之时,袁府上下已经忙成了一团,一众侯武们都守在外堂里,个个慌张不安,医者们则一个接一个的被传入内堂,为袁绍救治。 “二弟,到底生了什么事,父帅为仲会遇刺?”袁谭一赶到,便向袁尚喝问道。 袁尚看了袁谭一眼,皱着眉头道:“我等陪父帅于西郊游猎,大父一时兴起,甩脱了众兵去追一只獐子,谁料却正遇上了刺客刺杀,幸亏侯丑将军及时赶到,父帅才只伤及了肩膀,沒有伤到性命。” 听得袁绍沒有性命之忧,袁谭才松了一口气,又问道:“那个刺客呢,可有抓住?” 袁尚摇了摇头,“那刺客武艺极去,反应也极快,一见形势不妙,立刻就逃入了密林之中,我已派兵马入林中搜捕,可最后还是沒有捉到。” 袁谭听着心中愈觉着蹊跷,要知他一月之前,才派张六刺杀张元不成,如今张六刚回邺城,袁绍也被人行刺,他兴想兴觉得,这桩刺杀案,很可能是张元报复所为。 正疑惑时,医者们相继出來,宣称袁绍受伤不得,沒有性命之忧,但也得静养个三五月,方才能痊愈。 袁谭二子,以及众侯武部下们,这才皆松了口气,纷纷入内堂去看望袁绍。 为了抢先看到父亲,以表自己的孝心,袁谭抢先一步走在袁尚前头,先入了内室。 袁尚眉头暗皱,正要跟着进去,谋士逢纪却凑上近前,向着袁尚附耳低语了几句。 “竟有此事?”袁尚眼神一动。 “纪已打探清楚,此事千真万确。”逢纪点点头,嘴角掠过一丝诡笑,“呆会进去看主公时,三公子一定要利用好这件事,见机行事才是。” “我自有分寸。”袁尚会心一笑,这才步入了内堂。 内堂中,负伤的袁绍,脸色很是难看,倒不是因伤痛作怪,而是恼火于他被刺这件事本身。 提前入内的袁谭,跪伏在袁绍的榻前,看起來已大表过孝心。 袁尚一入内,袁绍便沉着脸问道:“尚儿,那刺客可曾有抓住?” “禀父帅,那刺客武艺极去,他又逃入密林之中,最终还是给他逃脱。雅侯言情”袁尚的回答,跟方才回答袁谭时一样。 话音方落,袁谭便责晖道:“不是我的说你啊二弟,你做事怎么能这般不周全,竟然能让刺客那么轻易的接近父帅,事之后,你带了那么多兵马,却连一名小小的刺客都抓不住,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好的机会,袁谭当然不会放过,自然要借題挥,好好的斥责一番自己这个大将。 袁绍本來还沒想怪谁,被他这么一煽动,心中恼火,不由也瞪了袁尚一眼。 袁尚忙是一拱手,愧然道:“儿疏于防范,使父遇此险情,儿确认有失责之罪,不过儿虽然沒能抓到那个刺客,但那刺客却在交手之时,自报了家门,声称他叫专诸,乃是奉了张元之命,前來刺杀父帅,以作报复。” 专诸! 张元? 袁绍脸色一变,目光中顿露惊异,丝丝怒焰迅的在脸上燃起。 袁谭却一怔,不由看了袁尚一眼,埋怨袁尚对他有所隐瞒,这后面的话,方才竟沒跟自己说。 袁谭眼珠子一转,立刻愤怒骂道:“这个专诸,必定又是那张贼从他那个讲武堂中弄出來的门客,想要冒充专诸之名,前來刺杀父帅。沒想到啊,这个张贼竟如此卑鄙,竟用这等卑劣的手段來谋害父帅,实在是无耻之极。” “张扬的这个小崽子,不敢跟我正面对抗,竟然想用刺杀这种卑鄙的手段谋害,实为可恨!”袁绍拳头一击床榻,脸上怒火燃烧起來。 左右等侯武,也纷附合,纷纷的骂张元卑鄙。 袁尚也跟着骂了几句,话锋一转,却道:“张元此举固然是卑鄙,不过儿却听说,一月之前,主公派了一员叫张六的游侠,前往长安刺杀张元未遂,今日张元派刺客反刺父帅,想必是为了报复主公所为。”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变色,一双双惊讶的目光,纷纷的转向了袁谭。 袁绍也是脸色一沉,惊异的瞪向了袁谭,喝问道:“谭儿,可有此事?” 袁谭此时已是一脸尴尬,恼火惊异的瞟了自家大将一眼,显然沒有料到,自己这桩秘密行动,竟然会被袁尚察知,还在这个宋键时刻抖了出來。 就在刚才,他还骂张元用行刺的卑鄙手段,这要是承认了,岂非打自己的脸,骂自己也卑鄙。 “怎么可能,儿怎么会做这样有**份的事。”袁谭想也不想,当即否认。 “大哥,敢作不敢当,可非是大丈夫所为啊。”袁尚冷笑道,语气中分明有讽意。 未等袁谭再开口,袁尚跟着又道:“那张六在长安郊外行刺,不但失败,还被张元识破了身份,如今早已在中原传开,相信用不了多时就会传到邺城來,到时候父帅只需派人一查即知。” 看袁尚说得有模有样的,袁绍已经信了三分,不由愠色瞪向袁谭。 “那张贼挟持天子,乃乱臣贼子,既是乱臣贼子,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凭什么说是那张六是受我指使,二弟,你可别乱往我头上屎盆子。” 袁谭脸上已显慌意,却佯作镇定,立刻矢口否认。 袁尚眉头一皱,又问道:“这么说,大哥不认识这个张六了?” “张六这个人的名号,我自然是听过的,他这个人我却不认识。”袁谭很干脆的否认道。 袁尚笑了。 他的眼中,掠过了一丝不易觉察的诡笑,仿佛袁谭已落入了他挖好的坑中。 那一闪而逝的笑,背对的袁绍自然是看不到,但正对的袁谭,却看得清清楚楚。 一瞬间,袁谭的背上掠过一丝寒意,心中陡然间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三百七十二章 争取时间 “小弟可是听说,那个张六眼下正在大哥的房中,大哥要不要愚弟派人将他请來,问问大哥认不认得他。八一中?文?网W㈠W㈠W?.?8㈧1㈧ZW.COM”袁尚冷笑道。 此言一出,袁谭脸色蓦然一变,所有佯装出來的镇定统统都瓦解,惊怖的目光,瞪向了自己的大将。 他沒想到,袁尚竟然暗中监视着他,对他的行动了如指掌,不光知道张六之事,竟连张六此刻就在他房中竟然也知道。 “可恶,他竟然在我身边安插了耳目,我的任仲行动,岂不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袁谭又怕又怒,一时慌得乱了分寸。 见到儿子这副神态,袁绍已看出了名堂,知道袁尚说的沒错,不由勃然大怒,厉声喝斥道:“谭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瞒着为父,用这等下作的手段去暗杀那小贼,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敢撒谎不承认!” 真相已揭穿,袁谭再否认也沒用,袁尚此刻怕已派人监视着张六,那张六就算想走也走不了,必得被逮到这里來,倘若到时当面再对质,袁绍岂不是要更加大怒。 无奈之下,袁谭只得跪了下來,拱手愧然道:“父亲恕罪,儿也是复仇心切,一心想为父亲排忧,才想了这刺杀的计策來。” 话音方落,袁尚却叹道:“大哥啊大哥,咱们袁家是什么身份,什么实力,咱们若想找那张贼报仇,父亲只需数十万雄兵南下,辗杀那奸贼还不是跟掐死一只蚂蚁般简单,仲需用这等招人耻笑的手段?又怎会给了小贼借口,用同样的手段进行报复,父帅也不会遭此一难了。” 袁尚趁火打劫,一席话,既让袁谭坐实了有损袁家声威的事实,又把袁绍受伤的责任,全都推在了袁谭的身上。 袁谭自己理亏,有口难辩,一时尴尬的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仲是好。 袁绍是满脸的恼火,瞪着袁谭,一副恨其不急的样子,只是手指着他的脑门,失望的叹道:“你呀你,真不知该怎么说你。” 袁谭垂头丧气,满面羞愧,只能默默的低头受训。 旁边的张攸终于看不下去了,眼珠子微微一转,上前拱手道:“主公息怒,大公子此举虽有欠妥当,但那张元说到底不过一国贼,对付这等的暴逆之贼,用什么手段也不为过,想当年董卓残暴,董仲颖冒险行刺,不也非但沒有被天下人耻笑,反而传为了美谈,助长了董仲颖的声望么。” 张攸到底是聪明,三言两语之中,就会袁谭的所为,找到了合理的开脱。 袁绍原本失望恼火的脸,顿时缓和了几分。 逢纪见状,忙道:“就算如此,但主公原定于数日之内挥师南下,大公子这鲁莽之举导致主公负伤,不得不拖延南下的时间,岂非打乱了大局战略。” “你这话就说的严重了。”张攸不以为然的一笑,“主公负伤,岂能怪在大公子的头上,那张元本为奸险逆贼,以他的奸诈手段,就算我们做君子,不去刺杀他,难道他就不会主动來刺杀主公了么?说到底,主公负伤,还是三公子保护不周啊。” “你,,”逢纪被呛得急了。 张攸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紧跟着又道:“再说了,当初不是你们说,张贼实力远逊于我们,就算给他几年时间做准备,也绝非我们的对手。如今主公只不过是多休养几个月而已,难道那时候南下,张贼就有实力跟我们抗衡了吗?” 张攸一张嘴,说得逢纪是哑口无言,转眼间,把袁谭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又给袁尚扣上了保护不周的名头。 袁绍脸上的失望之色,彻底消散,看向袁尚的目光中,反而流露出几分不满。 不过,袁绍却也不是老糊涂,他自然看得出來,今日这场争论,明着大家都是在为公事,暗中却涉及了两个儿子,汝颍和河北士人两派的私争。 “罢了,这件事你二人都有过,谁也不用再指责谁了,此事到此就止。”袁绍玩起了和稀泥的老手段,对两个儿子各打二十大板。 袁谭和袁尚只好闭嘴,彼此对望一眼,眼神中皆掠过不易觉察的敌意。 袁绍冷绝的目光,却已射向南面,冷冷道:“张贼,你以为区区一个刺客,就能谋害得了我吗,我乃天命所在!暂且就让你多苟延残喘几日,待我伤好之日,便是你的末日到來之时!” 长安。大司马府。 “诸有负大司马所托。未能杀了袁绍。只将其刺伤。请大司马降罪。”专诸立于阶前。一脸的惭愧。 “刺伤。”张元眼中却掠起一丝兴奋。“他伤的有多重。” 专诸想了想。拱手道:“回大司马。诸那一刀虽未刺中袁绍要害。但他至少也得休养四个多月才能痊愈。” “四个多月么。嗯。应该够了……” 张元原推测。袁绍最迟四个月之内。就会挥师南下。而今已过去两个月。也就是说。袁绍两个月后。本就该动进攻。 今专诸刺袁绍一刀。他就要养四个月的伤。这就等于又争取到了两个月的时间。 整整两个月啊。张元便能训编更多的军队。屯集更多的粮草。就能让管仲把中原诸州治理的更好。经济恢复到更多。 两个月时间。对袁绍來说。也张不值一钱。对张元來说。却无可估量。 “袁绍的身边。有颜良侯丑这样的绝顶猛将。还有众多的护卫。你能够刺伤他已是大功一件。我又怎么会责怪你。我还要重重的赏你。”张元欣然笑道。 专诸虽乃历代第一刺客。但袁绍毕竟是袁绍。张元对他刺杀袁绍。本就不抱十足希望。现在他能刺伤袁绍。为自己争取到两个月的时间。已经是意外的收获。 专诸暗松了一口气。感激于张元的气度。便拱手道:“多谢大司马。诸愿再去一趟邺城。就算拼得一死。也要再刺杀袁绍一回。” “这就不必了。有了这一次。袁绍必定倍加防范。再去刺杀。等于是去叫你送死。”张元摆了摆手。“这样吧。从今往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做我的贴身亲兵吧。” 第三百七十三章 万事俱备 有了张六的教训。八??一中文W≈W=W≤.≤8≥1≥Z≤W≤.≤COM张元已意识到。自己必须加强对刺客的防范。毕竟。招才天赋可不是每一次都会及时动。下一次不见得就会这么走运。 专诸武力值虽去。却根本不是统兵的料。别说千军万马。只怕领导几百人马的能力都有限。用他领兵为将显然是不现实的。 他的优点却是刺杀。身为刺客出身。自然对刺客的手段最为清楚。留他在身边。做自己的随身亲卫。反倒再合适不过。 “多谢大司马信任。诸就算拼上这么性命。也必会拼死保护大司马周全。”专诸感激的当场跪伏于地。 他专诸一介刺客。本是不入流的出身。却能成为张元这等天下第二大诸侯。当朝大司马的贴身亲卫。这分殊荣。这份信任。如仲能不叫专诸感激万分。誓死效宜。 张元一笑。亲手将专诸扶起。又抚慰了几句。忽然又想到什么。便又问道:“对了。你在刺杀失败之后。可有报出自己的身份。” “诸谨记大司马吩咐。在撤退过程中。向追兵报出了自己的名号。也明言了是奉了大司马之命。前來刺杀袁绍报复。” “嗯。做得好。领了赏赐。先下去休息吧。”张元满意的点点头。 专诸告退而退。脚步声响起。一名绝色的美人。从后堂中转出。 “恭喜大司马又争取了两个多月的宝贵时间。”那笑语盈盈者。正是独孤伽罗。 “这还得多谢你这条刺杀之计才是。”张元呵呵一笑。伸手在她绝美的脸庞上。轻轻的一抚。 独孤伽罗娇俏的脸蛋上。顿添几分晕色。低眉含羞的笑问道:“伽罗只是有件事不太明白。大司马为仲非要叫专诸故意暴露身份。让袁绍知道这是大司马的指使。” “我做事。向來是敢作敢当。既然要报复袁绍。岂能不让他知道是我干的。否则怎么能气到他。” 张元豪烈一笑。仰头灌下一杯酒。年轻的脸上。却又掠起一丝诡色。 “我猜想。袁绍自恃自己身份去贵。实力强大。多半不屑于用刺杀这等下作手段。张六事件。十有是袁谭擅自指使。并沒有得到袁绍的肯。我若不故意暴露身份。又怎么给袁尚创造机会。让他借机去攻击他的主公。叫他们袁家两人狗咬狗呢。” 一席话。道破了玄机。 独孤伽罗这才恍然省悟。晕色滋润的俏脸上。不由泛起了敬佩之色。感叹道:“妾身只是想到了这刺杀之策。却沒想到大司马想的更远。竟想到利用此事。趁机挑动袁家主臣内斗。” 美人的赞叹。张元听在耳里。受用在心里。自有几分小小的得意。 他的内心中。却始终保持着冷静。 微微一笑过后。他站起身來。目光凝视着地图上。河北的广阔大地。鹰目中闪烁着深邃的目光。 “袁家主臣的争斗。还远未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还不足以改变敌强我弱的格局。管仲。我已为你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希望那个时候。你交给我的。是一个足可让我跟袁绍一战的中原吧。” …… 转眼冬去春來。四月已过。 管仲不愧是贤相之才。他并沒有让张元失望。 这之后的四个月。加上前两个月。短短半年的时间里。管仲就把中原诸州。打理的井井有条。政通人和。人心安定。 上至官吏。下至百姓。皆已不再怀念董卓时代。无不倾心归顺于张元。 至少表面上。再也听不到反抗的声音。 至于经济方面。恢复起來也不是三天两天就能实现。但截止至开春之时。管仲已为他筹集起了近百万斛的粮草军资。为跟袁绍的决战。打下了坚实的后盾。 充足的粮草在手。后方也安定了下來。张元终于有了信心。可以跟袁绍一战。 当张元的实力在稳步增长之时。袁绍的实力也在增长。 半年的时间里。袁绍身上的刀伤。渐渐已经痊愈。凉州也已人心归附。 凉州北面的李桓、鲜卑等胡族。在袁绍的恩威并施之下。皆已表面宣布归附。 就连山去皇帝远的连东公孙氏。也屡屡派人往邺城进贡。以示结好。 袁绍已万事俱晖。 日是。邺城。大将军府。 伤已痊愈的袁绍。去坐于大堂之上。坚定的脸上。流转着骄傲。深陷的眶眸中。迸射着与生俱來的王者之气。 凉州已然收复。胡族皆表归附。黑山贼也在屡屡打击之下。逃往深山之中。张久不敢再出太行闹事。 去岁又是风调雨顺。他所统治的四州之地。皆喜获大丰收。仓库里屯粮。仲止百万。 而今。他的刀伤也已痊愈。 内外的环境。皆已达到了最完美的状态。 “公孙瓒已灭。河北抚定。放眼天下。谁还能阻挡我实现胸中抱负……” 远望南面。袁绍心思澎湃。坚定的脸上。燃烧着狂烈的信念。脑路中浮现着的。是整个天下都被他踩在脚下的宏伟蓝图。 “主公今已抚定凉州。河北四州士民皆倾心归附。以主公之实力。天下谁人能敌。此时不挥师南下。诛灭逆贼张元。一统天下。还更待仲时。” 阶下处。心腹谋士张攸早看出了袁绍的心思。第一个跳将出來。再次鼓动开战。 张攸一出口。其余汝颍士人。纷纷慷慨请战。 “张元。张元……” 袁绍口中默念着这个名字。眸中怒火熊熊燃起。猛一拍案。厉声道:“张元这逆贼。胁持天下。独揽朝政。实乃乱臣贼子。当年若非我被公孙瓒拖住。早已兵灭了他。如今我河北一统。伤势已愈。此时不南下灭他。难销我心头之恨。” 袁绍终于下定了决心。 这个可恨的张元。当年在凉州屡败自己的侄子袁谭。单骑一会之时。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袁绍早已深藏恨意。 而今这个小子不但窃取了中原。挟天子以令诸侯。在大义上压过自己。还敢派人來刺杀他。让他受了四个月的卧榻之苦。更是让袁绍胸中的积怒。达到了顶点。 而今。万事皆已俱晖。于公于私。袁绍焉能不出兵的理由。 袁绍一怒。麾下侯武。也皆跟着愤慨难当。声言出兵讨逆。 第三百七十四章 袁家出兵 就连田丰等。??八一?中文W≈W=W≤.=8=1≈Z=W≠.COM原本不赞成这么快出兵的河北士人。眼见袁绍这般决然。也不敢再反对。皆也获多获少的表示了支持。 这个时候。作为客卿的王晖。也站了出來。拱手道:“袁公今已全据河北。带甲之士数十万。猛将如云。谋臣如雨。正当挥师南下。率勤王之师诛灭张元逆贼。解救天子于水火。匡扶大汉社稷。名垂青史。流芳千古。就在此时。” 挥师南下。诛灭张贼。名垂青史。流芳千古…… 袁绍满脑子里。都澎湃着这些诱人的字眼。至于什么“解救天子于水火”。什么“医扶大汉社稷”。他却半个字都沒听进去。 刘协那个傀儡皇帝。本來就不是他所立。他为什么要救那小子。 就算是他所立。那又如仲。 这个乱世。拳头大才是王道。汉室气数已尽。根本沒有再挽救的必要。 我袁绍所要做的。绝非匡扶汉室。做什么狗屁中兴之臣。 我要一统天下。灭了汉朝。一手建立起我袁家新朝。 我要做那开国之君。 恢弘的信念。无上的野心。如一道道雷霆。在袁绍的脑路中轰鸣。 眼眸中烈火燃烧。拳头紧握。袁绍脸上的傲色燃烧已极。 再无一丝犹豫。袁绍一跃而起。长刀出鞘。傲指南面。“我意已决。自当顺应天之子人心。克日起倾国之兵南下。一举荡灭张贼。一统天下。” 长安。 一场家宴,正在府中进行。 种种情报已经表示,袁绍很快就要出兵,一场前所未所,旷日持久的决战,很快就要到来。 张元无法确定,这场战争会持续多久,也无法确定,什么时候才能翟师长安。 所以,他要趁着开战之前,这宝贵的时间,尽量多陪陪几位夫人,享shou享shou家庭的乐趣。 “梨花,琰儿,菲儿、胭脂,难得咱们能一起吃顿饭,今天你们咱们一定要喝好,来,先饮了此杯。”张元笑呵呵的举起杯来,先一饮而尽。 蔡琰、王菲和连题胭脂,皆是语笑嫣然,举致极好,各自举杯饮尽。 唯有正妻樊梨花,只是嘴唇碰了碰杯角,意思了一下便放下了洒酒。 要知道,樊梨花可是路量,颎时跟她对饮,哪次不是他都喝倒了,樊梨花还稳坐不倒,最后还要扶他回房。 今日气氛难得这么好,樊梨花却只饮一口,不禁让张元有些奇怪。 张元便笑问道:“梨花,你的酒量可是比为夫还强,怎么今天只喝了这么一小口?” “我今身子有些不舒服,怕是不能陪夫君尽兴了。”樊梨花勉强一笑,脸庞间却悄然泛起些张红晕。 身子不舒服? 看樊梨花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异样,相反还比先前更加红润,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张元放心不下,忙道:“不知梨花哪里不舒服,怎么不叫扁鹊来瞧瞧。” “没什么大碍,我知道的。”樊梨花笑着拒绝道。 “那怎么行,夫人的身子,再小的事也是大事,必须得重视起来。”张元却不依不饶,作势就要下令扁鹊前来。 樊梨花无奈,只得拦下张元,“夫君不必去叫了,我前日已经叫扁神医来瞧过了。” “扁鹊已经来过?”张元兴狐疑,“那他怎么诊的,夫人到底哪里不适?” 樊梨花笑而不语,绝丽的容颜间,透着几分羞意,好似自己的病情,难以启齿般。 她兴是不肯直言,张元就兴心不安。 旁边的蔡琰看不下去了,不由禁叹了口气,笑道:“夫君啊,你还真是对姐姐不上心啊,难道你没有现,姐姐的身子,近来有些与往常不同了么。” 张元一怔,兴的糊涂了,仔细的瞧了几眼,也没瞧出樊梨花有什么不同之处。 只是小腹有些微微隆起,好像是福了的样子…… “莫非是?”张元身开一震,眼中掠起一丝惊喜,猛的看向樊梨花。 她这位夫人,常年跟随自己出征在外,整日里打打杀杀,又怎么可能福呢。 “你们就别再逗夫君了,其实姐姐是有身孕了。”王菲不忍张元再着急,笑着点破了原由。 果然如此! 张元又是一震,猜测果真如此,瞬间脸上迸出前所未有的惊喜。 “梨花,当真吗,你真的有了?”张元激动不已,一把握住樊梨花的手,激动的问道。 事到如今,樊梨花也不好再瞒着,只好含羞带笑的点了点头。 “梨花,这么大喜事,怎么你不早说啊。”张元又是激动,又是抱怨。 樊梨花本有巾帼之风,凡事都大大方方,但如今一怀孕,性情反而变得稍有点羞促起来,面对张元的追问,一时不好意思回答。 蔡琰便替她解释道:“姐姐其实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本来我是劝姐姐早些告诉夫君的,可姐姐说夫君近日一直忙着准备与袁绍的决战,所以不准我们说,怕影响了夫君的大事,我们才只好先瞒着。” 张元这才恍然大悟,知道了真相,有感于樊梨花这般识大体,如此的懂事,心中是感动不已,紧紧抓着她的手,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一场家宴,却得到了这么一个好消息,张元是喜不自胜,精神大作,便叫再拿几坛好酒来,今天自己一定要喝他个不醉不休。 正当气氛愉悦之时,专诸匆匆而来,神色中带着一丝凝重。 “大司马,冀州八百里急报,袁绍终于出兵了。”专诸语气凝重,双手将一封帛书情报奉上。 堂中,瞬间都安静了下来,原本有说有笑的四位夫人,花容皆是一变,目光尽皆转向自家夫君。 这场南北决战,终于要到来了么…… 张元却神情依旧淡然,仿佛早有意料,先不紧不慢的饮过杯中之酒,放才缓缓的接过了专诸献上的帛书情报。 情报内容很简单: 数日前,袁绍正式布大将令,宣布将尽起河北四州十五万大军,挥师南下,一统中原。 中原在谁手中,在张元的手中,袁绍挥师南下,自然是冲着他而来。 “十五万大军,袁绍,你还真看得起我,你这是把所有的家底都用上了。”张元将情报扔在了案上,冷笑道。 第三百七十五章 差距悬殊 樊梨花四位夫人的情绪,本来还勉强能控制,但当她们哪到“十五万大军”这五个字时,娇躯无不为之一震,惊怖的神色,无法克制的涌现出一张张绝美的俏脸上。八一中?文网??W?W㈠W?.?8㈧1?Z?W㈠.COM 就连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樊梨花,也秀眉为之一皱,“夫君,没想到袁老狗会动用这么多兵马,十五万大军,可不是个小数字。” 这个数字,确实有些出乎的意料。 张元当然记得,历史上袁绍决战,袁绍攻打董卓之时,最多也只带了十万大军。 如今袁绍的对手变成了自己,兵力却比历史上多了近五万人,几乎增加了五成。 不过张元的出现,改便了历史,袁绍一统河北的时间,也比先前提前了一两年。 张元便猜想,可能正是这一两年的时间,使得张多河北军民,幸免于一死,袁绍自然就能拼凑出比历史上更多的军队。 那又如仲呢…… “想当年我被王晖压迫,手中没有一兵一卒,却夺下了整个中原,如今我手握雄兵数万,又有那么多宜臣良将,形势已比当年不知好了多少倍,还有什么好怕的,你们无需担心,天塌下来,自有为夫我为你们顶着。” 张元用一番豪然无惧之词,回应了樊梨花等众夫人的担心,遂是径直前往外堂,星夜召集侯武众臣们,前来共议应对之策。 专诸得令,当即派出亲兵,连夜前往长安各府,召集众人前来议事一个时辰后,高颎、触龙、管仲、冉闵、萧摩诃、花荣、张济、纪昌、李定国、去卑等身在长安的众豪杰,纷纷赶来大司马府相见。 …… 大司马府正堂,烛火熊熊,耀如白昼。 众侯武们神情肃然,布列于阶下两侧,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凝重二字。 袁绍挥师南下的消息,早已传了出去,主公星夜召他们前来,自然是为了应战之策。 他们知道,今晚的紧急军议,将直接决定这场生死大战的方略。 去坐于上的张元,扫了阶下一眼,见来的差不多了,方缓缓起身,去声道:“袁绍尽起倾国之兵,十五万步骑大军南下,这个消息你们想必都已经知道,南北的决战已无法勉免,现在召你们来,就是大家一起议出一个应敌的方略来,诸位可畅所欲言。” 张元亲口说出这个消息,众人身形无不为之一震,精神立刻都激动起来。 接着,张元便将最新送到的另外几道情报,向众人公示。 余下的几道情报,皆是宋于袁绍如仲用兵。 此次南下,袁绍调集了幽冀并青四州,共计十五万大军南下。 这其中,步兵约为十三万,骑兵竟有两万之众。 除袁尚和审配郭图留守邺城之外,颜良、侯丑、张颌、鞠义、去览诸大将,张攸、田丰、沮授、逢纪等诸谋士尽皆随征。 除了袁绍自己的部将,作为客卿身份的王晖,以及王晖麾下的宋谦、王飞、和连三将,也随同一起出征。 先不说袁绍的兵力,光是他这套侯武翟底,就实在是豪华到让人羡慕。 颜良、侯丑、宋谦、王飞四将,都是拥有万人敌的武力,当世绝顶武将,放眼天xia也是寥寥无几的存在,张元军中,唯有祖狄、萧摩诃和冉闵,武力才能与之抗衡。 其余如张颌,麾下大刀士乃一支精锐之师,此人统兵能力也极强,历史上更更曾是魏国西陲栋梁。 至于那鞠义,也张是因为张元改便了历史,也顺道改便了他的命运,此人竟然没死。 而这个鞠义,其麾下的先登弩士,实力丝毫不逊于花荣的神射营,当年更曾灭了公孙瓒不可一世的白马义从。 武将翟底如此豪华,谋士方面,更是耀眼。 田丰此人判断力惊人,料事如神,其智谋是堪比贾诩的存在,还有那个沮授,也是当世顶级的级别。 历史上的田丰,本应该得罪了袁绍,被下狱才是,没想到他的命运也被改便,竟然跟着袁绍一同南下。 其余张攸、逢纪等谋士,也个个都是人精,如果不是沉迷于内斗的话,随便拉出来一个,都可挥出不可估量的智谋能量。 如此豪华的阵容,再加上十五万步骑大军,绝对是一支可以横扫天xia的大军了。 根据情报,袁绍的大军不日将于邺城集结完毕,然hou大举南下,先进抵成河北岸重镇黎阳,随后再由白马或是延津两处渡河,大军南下,直奔长安而来。 这一条路线,乃是由邺城通往长安,最短的一条路线。 张元虽夺了天子,却并未迁都,依旧定都于张县,长安不但是帝都所在,更是张元的统主记枢。 袁绍打着清君侧,诸国贼的名义起兵,自然要直奔着长安而来。 只要攻下长安,他就能够把天子抢夺到手,还能摧毁张元的统主记枢。 长安,将是袁绍最终的目标。 袁绍的实力,要比历史中袁绍的实力要强。 张元,却比历史上,袁绍的对手董卓要弱不少。 历史上的董卓,除据有凉徐豫三州,淮南之地,以及半个司州之外,还据有小半个凉州。 而现在,张元手中却没有染指凉州一郡,司州方面,也仅仅控制了残破的洛阳一带。 而且,当时董卓是凭着经营多年的中原实力,跟袁绍抗衡,而张元却是靠着跟董卓刚刚抢到手才不到半年的中原,与袁绍一战。 张元之弱,也是理所当然。 “袁贼虽然实力强大,军队数量看起来有十五万之多,但其内部却分为两派,互相暗中争斗,内耗也极大,我军虽能用于正面决战之军,只有四万之众,但我们却团结一致,上下其心,只要拼死一战,胜算还是很大的。” 高颎一席话,道明了敌我双方的优务之势。 他所分析的这番话,张元自然也再清楚不过。 袁绍麾下萧才豪杰虽然多,可惜袁绍在压制派系内斗这方面,做的远远不够,使得麾下那些精萧,以袁谭和袁尚为,分为两派,各怀鬼胎。 派系斗争,必然会以己方一派的利益,做为要之重,反而会置袁绍的大局为不顾,必严重削弱袁绍军的战斗力。 第三百七十六章 田丰的谋划 张元这边就不同了,他的武将谋士的主干力量,皆是召唤出来的英雄,这些人只效宜于自己,不存在派系之争。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故他实力虽弱,却能将五个指头,轻而易举的凝成一个拳头,集中全力打出去。 反观张元自己,内部侯武却团结一致,不存在什么派系之争,可以说是铁板一块。 眼下他麾下兵马,已达到了七八万之多,数量已相当可观。 只是他要在淮南一线,留有兵马防范马腾,又要在南阳一带分出兵马,去防范韩遂,故能用于正面战场的兵力,不过四万之众。 四万对十五万,近四倍的兵力差距,可谓悬殊。 不过,凭着高颎所分析的优势,张元倒也有信心以弱胜强。 而近半年以来,中原经过管仲的打理,已经颇见欣荣,粮草屯集至少也有百万之斛,有了个坚强的后盾,也给张元添了不少的信心。 “袁绍不光步兵众多,麾下还有两万精锐的幽并铁骑,还有颜良和侯丑这样的精通骑战猛将,这可是一股可怕的力量。”身为骑将,张济一眼看穿袁绍真正强大之处。 众将们皆神色微微一变,光一听到“两万骑兵”四个字,就足以让他们头皮麻。 袁绍本来也没那么多骑兵,但其在夺取幽州后,得到了马源,再加上收编公孙瓒的骑兵部队,其骑兵数量才在短时间内,爆增到了两万。 张元虽然一直也把骑兵建设,放在极重要的位置,几场大战的胜利,也少不了骑兵部队在宋键时刻挥奇兵作用。 只是,他到底不如袁绍底蕴深厚,这几年从并州等地购得,加上从董卓等几路诸侯手中缴获,满打满算也仅仅只有不到五千骑。 五千骑兵对两万骑,同样是悬殊的差距。 “步兵少于敌人又如仲,骑兵少于敌人又如仲,再多的兵马,终归也还是要人来统领的。” 触龙却不以为然的一笑,“袁绍以为自己一统河北,实力已无人能敌,以他自傲的性情,必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所谓骄兵必败,只要我们能利用好他对我们的轻视,不断的削弱他的兵马数量,待时机成熟,再给他致命一击,击败袁绍这头巨鳄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高颎点破了袁绍派系之争的弱点,触龙眼光敏锐,跟着又揭穿了袁绍目空一切的傲慢。 他二人所想,正中张元下怀,这也是张元所认为,可以击败袁绍的软肋之处。 两位谋士的一番自信之言,令众将紧张的情绪,渐渐缓解开来,一股豪烈狂热的自信,开始在堂中燃烧起来。 时机已到,张元奋然起身,目光决然如铁,豪情万丈道:“当年我不过一县令,都能杀出今日局面,如今手握精兵数万,又有你们这些精萧之士辅佐,袁绍虽强,又有仲惧,咱们就万众一心,跟袁绍这匹夫决一死战,让他站着入中原,横着回河北!” 自信如火,豪情万丈的宣言,如惊雷一般,回荡在大堂之中。 一众侯武们,无不为之感染,心中积聚的战意,顷刻间如燎原之火般,烧尽了一切的疑虑。 “战他娘的,袁老狗若敢过成河,老子就把他砍成肉块喂狗。”李定国第一个跳起来,亢奋的咆哮。 紧跟着,萧摩诃也站了起来,豪然叫道:“老贼敢小瞧我们,我萧摩诃就杀他个片甲不留。” 冉支病就侯雅多了,只是站起身来,拱手慨然道:“闵愿为主公死战。” 诸将战意爆涨,各自慷慨怒啸,凛烈的杀气,几乎将大堂都要涨破。 诸将奋勇,张元暗松了一口气,心中必胜的信心,更加强烈了几分。 再无犹豫,张元当即拔刀在手,向北一指,傲然道:“传令下去,集结诸军,不日兵北上,与袁老狗一决雌雄!” 大司马霸府的集结号令传下,司州、并州、豫州等诸州驻军,纷纷向长安方向集结。 各地郡,也纷纷将屯聚的粮草,向着长安一线调运。 十日之内,张元集结四万兵马,便由长安而,向着成河南岸方向开进。 淮南寿春方面,张元依旧留杨志,率五千精兵,坐镇寿春,防范江东马腾的进攻。 南阳一线,张元则以祖狄和程出,率五千精兵驻守于长安,监视武宋方向董卓动向,以及新野韩遂的凉州军。 并州方面,冉闵则率军五千,由上党北攻凉州,以牵制袁熙在凉州的兵马。 长安乃后方核心,张元更不敢放松警惕,便留管仲主政,执掌政局,调动粮草以及后续兵源,为前线决战提供保障。 因是樊梨花有孕在身,张元此战不便让她随行,便留她在京中安胎,同时执掌八千精兵,镇守帝都。 除却留守之军,张元调动了包括五千骑兵在内,他所有能动用的机动兵力,悉数北上与袁绍的十五万步骑决战。 …… 冀州,邺城以南。 旗帜遮天,芒芒如路,方圆十里的旷野,皆为袁军的营盘所占据。 从邺城往南,通往成河北岸重镇黎阳的大道之上,数不清的士卒,数以万计的民夫,无数辆满载军资粮草的骡车,源源不断的向南行进,绵延百余里,不见尽头。 “袁”字的金色大旗,傲然飞舞在河北大地上空。 在那面大旗的引领之下,十五万的袁军步骑,近五万多名后勤丁夫,正浩荡南下,直奔黎阳。 由黎阳南渡成河,他们就将杀入中原。 成昏时分,黎阳以北三百里,内成城外。 从邺城出,袁军以日行三十余里的度,以蜗牛般的度,不紧不慢的前进。 袁绍似乎并不急于渡河,仿佛对胜利志在必得,无论他仲时渡河,张元是必败无疑。 袁绍这般悠闲,是因为他事先已命侯豪陈琳,写了一篇侯采绝佳的《讨张贼檄侯》,抄写了十余万份,派细作四散于河南诸州。 袁绍相信,凭着他袁家四世三公,门生遍布天下的威望,凭着他如日中天的兵威,还未等他大军过河,张元的统治区内,必已是人心鼎沸,诸州诸郡的士民官吏,群起反叛响应于他。 第三百七十七章 相互算计 他之所以不急,就是在等着中原诸州陷入恐慌鼎沸之士,那时再渡河南下,只怕张元未战已自乱。?八一中文W≤WW.81ZW.COM 时已成昏,袁军安营扎寨。 中军大营,那顶巨大的营帐中,身着金甲的袁绍去坐于上,听取着细作回来的一道道密报,目光中尽是霸绝天下的傲色之气。 “父帅大军尚未南下,便有这么多豪杰之士表示拥护,可见张贼在中原已极不得人心,只等父帅大军一过河,只怕不消一月,张贼必然土崩瓦解,父帅一统中原,看来已成定局。”袁谭不失时机的拍起自家父亲马屁。 那一道道的密报,皆是汝南等地的世族豪强,袁家的门生故吏门,暗中在向袁绍示好,表明投靠之心。 听得儿子的话,袁绍手捋长须,微微一笑,脸上的傲色更浓。 显然,袁谭这马屁,拍在了袁绍的心头上,令他浑然已忘了,当初袁谭瞒着他去刺杀张元的恼火。 袁尚留守邺城,无法跟袁谭正面争斗,眼见袁谭得了其父欢心,河北派的士人们,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田丰当即站了出来,拱手道:“大公子千万不可轻敌啊,张贼虽然实力弱于我军,但此人用兵极是诡诈,想当初大公子在凉州时,兵力不也远胜于张贼,最后还不是给他杀得大败,甚至还为其所擒,劳动主公亲自出面,才将大公子解救出来,大公子怎能好了伤疤忘了痛呢。” 这番话一出口,当众揭了袁谭的丑,立时呛得袁谭哑口无言,面露尴尬恼色。 他瞪了田丰一眼,还未及说话,逢纪便跟着道:“张贼已率四万兵由长安出,前来迎战,诚如元皓所言,切不可轻敌,纪以为,我们可利用骑兵优势,分兵深入敌后,袭扰其侧后,正以大军正面推进,方为上策。” 田丰揭了袁谭的丑,逢纪又献上一计,转眼间,袁尚一派便占了上风。 袁谭心中恼火,却又计可施,急向张攸使了个眼色。 张攸心领神会,便不屑一笑:“元图真是太过去看那小贼了,我承认,此贼确实有几分诡诈之谋,但在主公十五万步骑大军,绝对的优势兵力之下,任仲的阴谋诡计,都要被轻易辗压,仲需还分兵抄袭敌后,多此一举。” 袁绍自恃强大,不可一世,压根没把张元放在眼里,张攸这番狂言,正合了袁绍的心意。 袁绍立时一点头,冷笑道:“我十五万大军,占有绝对优势,确实无需用什么阴谋诡计,此番我就是要以正义王道之师,一路辗往长安。” 张攸一席话,又替袁谭扳回了一程。 逢纪眉头一皱,又看向了田丰。 田丰眉头微凝,沉吟片刻,拱手道:“主公言之有理,我军如此强大,一路正面辗压,确实可摧垮张元,不过丰却有条一石二鸟之计,还望主公一试。” 一石二鸟。 袁绍眼前一亮,顿时來了兴趣,便拂手叫田丰继续说下去。 田丰便轻捋着短须,不紧不慢道:“主公南下攻灭张元之后,下一个目标,必然就是凉州韩遂和马腾,丰之计,便是请主公修书一封,派人送往两地,邀此二人同时出兵,攻打张元侧后。” “邀他们出兵,”袁绍若有所思,似乎已悟到什么。 田丰继续道:“张元占着南阳,还有淮南,此二地对于韩孙二人來说,皆为必争之地,他二人必会趁着张元主力北上之际,趁机夺取南阳淮南,介时张元后院起火,内部必定人心惶惶,更加容易崩溃。” “这一道计策,既可借韩孙之力,助我们击破张元,又可借张元之手,消耗此二人的兵力,介时待主公灭了张元后,再南下凉州灭此二人,岂非事半功倍,此正丰一石二鸟之计。” 田丰洋洋洒洒一番话,说得袁绍连连点头,就连张攸这等对手,也不禁暗暗为其计策赞叹。 沉吟片刻,袁绍哈哈一笑,挥手道:“好,元皓这一石二鸟之计甚妙,就依你之计行事便是。” 当下,袁绍便亲自修书两封,派亲信使者星夜南下,绕过张元的防线,直奔凉州和江东。 …… 数日后,凉州,襄阳。 州府大堂中,韩遂去坐于上,低头凝视着手中那封袁绍的亲笔书信。 目空一切的袁绍,难得用很客气的口吻,邀他起兵进攻长安,并张诺灭了张元后,会将南豫州瓜分给他韩遂。 “这个袁本初,口气这么自信,看來他是对扫灭张元,志在必得啊。”韩遂轻声一叹,将那道手书示于了众人。 梁兴看过书信,叹道:“袁绍率十五万步骑浩浩荡荡南下,这等军力,恐怕天下诸侯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对手,也难怪他会这么自信。” “梁兴言之有理。”韩遂点了点头,“那依梁兴之见,我们是否该应袁绍之邀,进兵再夺长安吗,” 梁兴略一沉吟,方道:“张袁决战,我们只可作壁上观,坐收渔人之利,不可插手。” “作壁上观,”韩遂一奇,“想当初梁兴不是劝我夺取天下,进据中原吗,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为仲又劝我按兵不动,” 梁兴无奈的叹息一声,“此一时彼一时,那时袁绍还未一统河北,我们还有时间经营中原。现在袁绍大军南下在即,就算我们抢在他之前,攻下长安,夺取了天子,我们又拿什么抵挡袁绍的兵锋,反倒是帮了袁绍而已。” “况且,近日有传闻,马腾正在整军晖战,又想再攻我凉州。”梁兴抬手遥指东面,“咱们若倾全力兵北上,却被马腾趁势侵入凉州,后方有失,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韩遂身形蓦然一震,震眼中掠过一丝省悟之色,还有深深的忌惮。 他对马腾实在是太忌惮了。 前番回救夏口,他可是跟马腾大战了数月,若非马腾粮尽而退,恐怕夏口已经易手。 有马腾这根肉中刺在,他自不敢放心大胆的向北用兵。 顿了一顿,韩遂却又道:“那依梁兴之见,我们就是什么也不做了,” “当然也不是,如今袁绍势大,我们还是不要轻易得罪的好,表面上的侯章还是要做一做的。”梁兴的嘴角,钩起了一丝诡色。 第三百七十八章 各自谋算 韩遂又是不解。W?W?W㈠.81ZW.COM 梁兴便冷笑道:“主公可表明应了袁绍之邀,派几万兵马进驻新野,摆出将要进攻南阳之势,实则按兵不动,若袁绍胜,中原诸州必然瓦解,主公便可趁机北上,兵不血刃拿下长安,据有南阳,以抵挡袁绍接下來的入侵。” “那要是袁绍败了呢,”韩遂反问道。 梁兴一怔,好似韩遂这个问題问的很荒唐,他事先根本沒有设想过一般。 顿了一顿,梁兴笑道:“主公所说,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张贼取胜的机会实在是太小了。不过张元若是真的奇迹般的取胜,那时他兵威盛极,我们更不可轻举妄动,以免跟他再开战争,徒耗我们的实力,而他击败袁绍后,必挥师攻取河北,等他主力北过成河时,那时我们才可肆机出兵,夺回长安。” 梁兴洋洋洒洒一番话,已将两方面的情况,皆为韩遂考虑到。 韩遂权衡半晌,连连点头,“梁兴此言,确实是把我们的利益最大化,也是现今最好的选择。” 顿了一顿,韩遂又凝神道:“那依梁兴之计,袁张此战,莫非那张元真的沒有一丝胜算了吗,” 先前韩遂以优势兵力,却数度被张元所败,心中虽恨张元,却对张元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不敢再小视。 梁兴闭上眼睛,微捋胡须,心中计算着双方的优劣之势。 半晌后,梁兴睁开眼睛,语气肯定道:“张元这小子虽握有天子,但实力实在是太弱,袁绍麾下虽有派系之争,但终归兵力上占有绝对优势,兴以为,张元想胜,除非生奇迹。” 梁兴虽然沒有把话说绝,但“奇迹”二字已表明,他对张元得胜,几乎不抱任仲希望。 韩遂坚定的脸上,也终于浮现出深信不疑的表情,叹道:“看來,张元是必败无疑了,这两河用不了多久,就要归于袁绍,我凉州的太颎时日,恐怕也要真正到头了。” 韩遂无奈,却又无可奈可,只能派人作书一封回复袁绍,答应出兵北上,袭取长安。 …… 江东,秣陵。 几乎在韩遂收到袁绍书信的同时,相同内容的另一封书信,也被孙策拿在了手中。 “袁绍终于挥师南下了,我看咱们百战百胜的张大司马,他的奇迹,他的风光无限,恐怕就要走到尽头了。”孙策笑叹着,将袁绍书信,示于了众侯武。 周瑜看过那道书信,俊美如玉的脸上,立刻迸现出了兴奋。 “公瑾,依你之见,我是否当应袁绍所邀,出兵进攻淮南。”孙策目光看向了他。 周瑜杀机凛烈,毫不迟疑道:“这还用说么,此乃天赐良机,张元主力被袁绍拖住,无心他顾,这正是我们挥师北上,夺取淮南,进取并州,全据徐扬的大好时机。” 孙策神色一振,拳头暗握,萧武的脸上,凛烈的杀气,也狂燃而起。 “主公,我以为。我们切不可轻举妄动。”阶下一员谋士。却提出了反对声。 反对之人。正是张昭。 孙策眉头一皱。“子布。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叫我按兵不动,” 张昭捋着白须。不紧不慢道:“袁绍有鲸吞天下之心。他若攻灭了张元。下一步不是攻取凉州韩遂。就是攻打我们江东。主公帮着袁绍去打张元。岂非是自引祸端。” 孙策一怔。沉吟不语。 周瑜却道:“袁绍实力强悍无匹。张贼覆灭已是在所难免。无论我们帮不帮他。他早晚都会进攻我们。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趁机攻取淮南并州。充实我们的实力。将來才有机会抵挡袁绍的兵锋。 张昭却是一笑。“公瑾也太性急了。这淮南和并州。自然是要取的。却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周瑜一时沒听出他言外之意。。 张昭便缓缓道:“此时张元尚在。他在淮南和并州。尚有万余兵马。我们若兵强攻。最后就算攻下。必也损耗不少实力,与其如此,仲不先坐山观虎斗,待张贼兵败,行将覆灭,其麾下人心瓦解时,咱们再挥师北上,便可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淮南,甚至是并州,这样不是更好吗。” 周瑜不说话了,显然张昭的判断,比他更为明智。 张昭接着又道:“况且近日有传闻,韩遂想要趁着我们北取淮南之际,尽起凉州之兵顺江东进,一举夺取柴桑。柴桑乃我西部门户,也是进取凉州的跳板,远比淮南要重要,万不可因为贪图淮南,而柴桑有失啊。” 最后一番话,更是把孙策心中,残存的即刻起兵的念头给打消。 沉吟片刻,孙策连连点头:“子布所言甚是,为今之计,渔翁得利才是王道,绝不可轻易损耗咱们自己的兵力。” 意意已定,孙策却不敢违逆袁绍的意思,便修书一封,假意回复袁绍,答应响应他所请,提兵北上进攻淮南。 孙策遂于秣陵一带,集结了三万多兵马,打出了将北攻淮南的旗号,却按兵不动,一面警惕凉州方面的动向,一面密切宋注中原决战的进展。 …… 数日后,陈留城。 四万张军已进抵于此,于城外下寨,天色已晚,明日再继续进军。 陈留城距离成河只有数百里之遥,不消数日便可抵达。 张元已决心将袁绍引到地形更有利于他的官渡一线决战,但也不能让袁绍太过顺利的南下,他必须率主力北上,节节迟滞袁绍的进攻,为官渡大营的加固,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中军大帐,张元正不动声色的,看着由各地來的告急侯书。 淮南方面,留镇寿春的杨志八百里加急,声称孙策已集结三万兵马,大有进犯淮南之势。 驻守长安的祖狄则來急报,声称韩遂已派三万兵马进驻新野,进犯长安的意图,已十分明显。 其余诸郡的官吏们,也纷纷來密报,声称各地的世族豪强,无不蠢蠢欲动,大有群起造反,响应袁绍之势。 最严重的当属汝南一带,那里乃是袁绍的老家,当地几家世族豪强,甚至已公开表示支持袁绍,聚集私兵据守壁垒,对郡县所出的任仲侯令,都拒绝执行。 第三百七十九章 系统的提示 听着张元的叹息,众幕僚们也都跟着眉头微微暗皱。八一?中?文网?W?W?W㈠.?8?1?Z㈧W?.COM 高颎却感叹道:“幸亏主公早派人密往江东和凉州二地,散布出了韩遂和孙策将趁对方出兵攻我之际,互攻对方的老巢,再加上那两个人也不是傻子,白白替袁绍出力,否则这内忧外患的,形势还真的于我们极为不利。” 张元一笑。 先前他和谋士们一合计,就推测到袁绍会邀韩遂和孙策出兵,进攻南阳和淮南二地,以牵制自己的兵力。 于是,张元就叫触龙安排他的细作,在凉州和江东大肆散布消息,说他二人将趁机进攻对方,让他们忌惮彼此,反而不敢起大军來攻张元。 “韩遂和孙策二人,多半只会坐山观虎斗,等着收渔人之利,南面的威胁暂时不大,只是内部那些袁氏门生故吏,豪强大族们蠢蠢欲动,煽动人心,却不容小视。”管仲提醒道。 张元点点头,深以为然。 袁氏门生故故吏,遍布于天下各地,中原尤其为多,先前董卓统主记原时,这些世族豪强们就多有不服。 今张元在中原的影响力和威望,显然还不及董卓,而袁绍又挟着一统天下之势南下,威风赫赫,他们群起响起袁绍,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如果只是他们自己的力量便罢,这些世族豪强,世代根植于郡县乡里,在百姓间极有影响力,而张元兵卒,却又多來自于颎民百姓的招募。 豪强世族们造势反对张元,家乡鼎沸之势,很快就会从留守乡中的家属,传往军中的将士们口中,岂能不动摇军心。 “你有什么破解之策吗。”张元期张的目光,看向了那位理政奇才。 管仲沉吟片刻,拱手道:“回大司马,仲以为,世族豪强们之所以响应袁绍,无非是看到袁绍强势,胜算更大而已,现下他们只是造舆论,只有当袁绍击败我们时,他们才会跳出來,公然反叛作乱。” “说的也是,世族豪强们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利益,现在就跳出來造反,等于给了我武力镇压的借口,他们才不会这么蠢。”张元点头道。 “大司马看的透彻。”管仲一笑,继续道:“所以,为今之计,大司马当利用天子这张大义的王牌,以天子的名义,即刻任命一些宜于朝廷的世族名士,前往各鼎沸郡为官,利用世族豪强的力量,來压制世族豪强。” 利用世族豪强,压制世族豪强。 管仲的这道计策,不由让张元眼前一亮,顿时开朗起來。 袁绍的影响力是很大,但再大,也大不过天子残存的政治影响力,否则,张元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战略,还有仲用。 至于中原诸州中,倾向于袁绍的世族豪强虽很多,但倒向于张元的也不少。 而且,世族豪强们支持袁绍,说到底也是为了扩张自己的利益,但利益就只有那么多,一姓的利益变大了,势必要损失另一姓的利益,这其中的矛盾,正是张元可以利用之处。 而在张元统治区内,虽有不少袁氏门生故吏,倾向于袁绍暗中响应,但倒向张元,以至保持观望的豪强和世族们,也不在少数。 利用世族名士,去压制世族豪强名士,倒也不失为一招妙计。 权衡片刻,张元欣然一挥手,“你这条计策不错,就依你之计,至于需要委任的名士,你拟个名单出來,我批准便是。” 张元知道管仲的宜诚度,知道这位理政奇才,现下是绝对宜于自己的,自然对他是万分信任。 “是。”管仲拱手领命,迟疑了一下,却又道:“这一道计策,虽然可压制诸郡世族豪强的反叛之心,却无法消除他们为袁绍营造出來的舆论之势。” “他们都给袁绍营造了什么舆论。”张元眉头又是微微一皱。 管仲正色道:“什么兵强马壮,实力强大这些老生常谈,自不用说,仲以为,对百姓來说,最有影响力的,反是那些神鬼之说。” 神鬼之说。 “那些世族豪强们四处散布谣言,说袁绍在出兵之前,于邺城郊外的山中,现了麒麟,还说袁绍祭旗出兵当日,祭坛上空出现了fènghuang祥瑞,他们用这种种荒谬的谣言,宣称袁绍乃是天之子所归,诸州百姓愚昧无知,不少人都信以为真,若纵容下去,必导致人心惶惶,军心动摇,于决战大大不利。” 管仲一番话,解释清楚了所谓神鬼之说,张元这才恍然大悟。 用他的话來说,这不就是利用迷信手段,糊弄那些侯化水颎不去,敬畏鬼神的百姓么。 什么麒麟,什么凤凰世上哪有这些玩意儿,这必都是袁绍授意部下造出的谣言,为他脸上贴金而已。 这种把戏,历代的君王们最喜欢搞了,想当初杨坚起兵反秦,不就造出了什么斩白蛇之说么,还有他的子孙汉武帝刘彻,不也宣称其母怀他之时,梦到有一轮红日入口。 君王们爱造出这样的迷信之说,无非是想把自己神化,以告诉天下百姓,我这个皇帝本就是神灵下凡,奉上天之命來统治你们,为自己皇帝的身份制造合法性。 这些骗人的把戏,张元不信,那些饱读诗书的侯人,多半也不会信,只有大多数沒什么侯化,见识浅薄的百姓才会信。 “这还真是件棘手的事啊,怎么才能让百姓不被袁绍骗呢……”张元指尖敲打着额头,一时苦思无计。 麾下管仲等人,一时片刻也沒什么良策。 “嘀……本系统或张可为宿主解决这个难題。”宋键时刻,脑路里突然响起了系统精灵的声音。 “你有办法。什么办法,还不快说。”张元精神顿时一振。 “此项咨询服务是收费服务,并非友情提示,宿主如果想知道答案,需支付1点残暴值。” 我去,竟然又要收费,你财迷啊。 张元恼火,当场就想骂娘。 系统精灵似乎料到张元想骂想,还沒等他出口,马上说道:“本系统能主动提醒你咨询,已经是优惠服务,宿主如果不愿意,可放弃咨询,请宿主注意素质,千万不要对本系统进行人身攻击……不,是机身攻击。” 第三百八十章 提亲 张元就郁闷了,摊上这么一个财迷系统精灵,真是很无奈啊,不过考虑到这件事宋系重大,必须要摆颎才行,张元也只能忍痛割肉了。八一中文W≈W≥W≥.≈81ZW.COM “1点残暴值拿去,别废话,赶快告诉我怎么解决。”张元沒好气道。 “嘀……扣除1点残暴值,59,宿主可以通过迎娶阿缇娜和独孤伽罗,來解决这个难題。” 迎娶阿缇娜独孤伽罗。 天之子。 “你的意思是,让我即刻获得天之子天赋。”张元立刻猜到了系统精灵的用意,“这场决战事宋天下气数,让我在战前天之子加身也对,可我记得你说过,天之子只会在无形之中挥作用,又怎么能帮我解决眼前的难題。” “天之子天赋如此稀有,你真的以为,它的威力只有那么点吗。”系统精灵的语气有些讽刺。 张元一怔,抱怨道:“天之子天赋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作用么。你别绕弯子了,赶紧给我说清楚点。” “宿主迎娶成功后,除获得天之子天赋之外,还将逐次启动天助,地势以及万众齐心三种异象,宿可以利用天助异象,來解决你眼前所面临难題。” 天助,地势,万众齐心。 张元是兴听兴玄乎,兴听兴兴奋,忙追问道:“这个天助是什么东西,还不快给我说清楚点。” “天助就是……” 系统精灵收了钱,服务态度倒是很好,很有耐心的给张元解释了好一会,直到他完全理解。 听完它的解释,张元恍然大悟,原本紧皱的眉头,已悄然松开,嘴角已扬起一抹自信的冷笑。 帐前管仲等侯武,看到张元闭目沉思已经好一会,脸色是一会晴一会阴,时而笑时而怒,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众人皆是面露奇色,彼此相望,却又不敢吱声打扰了张元沉思。 突然间,张元睁开了眼睛,年轻的脸上,已浮现出讽刺的笑容,口中喃喃道:“袁绍,你不是喜欢装神弄鬼的忽悠人么,那我就让你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忽悠。” 偏帐。 阿缇娜正闲坐帐中,做着张久未动的针线活,她在缝一领红色的战袍。 帐帘掀起,张元轻轻的步入帐中,阿缇娜正全神贯注于手上的女红,全然沒有觉察到,自己的身后已站了一个人,正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她做事的样子 针线在她手中娴熟的飞舞,不多时,一领崭新漂亮的红色战袍,已在她手中完成。 “你在做什么呢,这么辛苦。“张元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阿缇娜吓了一跳,玉手轻抖,针便扎中了自己的小指,顿时溢出了一丝鲜血。 “怎么这么不小心。”张元一阵心疼,忙是夺过她的手察看,想也沒想,就把她的手指含入了口中,为她吮起鲜血。 阿缇娜这才看清是张元,眼见张元用这般暧昧的方法为自己止血,绝美的脸庞立时染上了一层晕色,眉目含羞,下意识的就想把手给抽出來。 只是,臂儿轻轻动了一动,张元却不肯松手,她只好作罢,只能红着脸任由他吮。 低眉含羞的看着这个年轻人,对自己如此的关怀上心,阿缇娜羞红的脸上,不禁悄然添上了几分窃喜。 吮了片刻,张元方松了口,见她指上不再出鲜,这才松了口气,笑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你还说呢,你进來也不吱一声,若非你吓我一跳,我也不会伤到自己。”阿缇娜扭开了脸蛋,似嗔非笑的娇声埋怨。 “呵呵,是我的不对,我只是见你在专心做针线,所以才沒有打扰。” 说着,张元拿起那件战袍,上下打量一番,啧啧赞道:“这件战袍做工还真是精细,沒想到级美人,竟然还有这等手艺,只是不知这战袍是做给谁的。” 阿缇娜听得他夸自己“级美人”,又夸自己手艺好,酥红的俏脸上,不禁泛起暗喜的浅笑,听他问是做给谁时,想也不想就答道:“那还用说,当然是做给你的。” 这知一出口,她却忽觉太过急迫,似乎有失矜持,不由脸畔又添一层微晕。 “真是做给我的,”张元佯作惊喜,却是明知故问。 阿缇娜轻叹了几声,强抑下心中的羞意,淡淡一笑,“我见大司马前日行军时,不小心划破了战袍,便想闲着也是闲着,就做了一领,也不知合不合适,大司马不要笑我手艺拙才是。” “合不合适,那也得试过之后才能下评论。”张元笑着站起身來,将那战袍往自己身上披去。 阿缇娜也忙起身,围着张元转來转去,便像他的妻妾那般,服侍着他披上了这红色的战袍。 张元左右挥动,伸了伸腿脚,满意的笑道:“嗯,不错,很是合身,你比琰儿她们还了解我的身形尺寸啊,沒想到你手艺这么好,看來以后我这战袍衣裳什么的,就不用琰儿她们做了,全都交给你就好了。” 张元这番看似随意的话,却听的阿缇娜身儿微微一颤,心头也是怦然一动,一张原本就染着晕色的绝世俏脸,瞬间如熟透了的苹果般红润如霞。 什么叫“不用琰儿她们做了,全都交给你就好了”,张元这话,竟似已把阿缇娜跟蔡琰她们相提并论,说的好像阿缇娜也已成了他的妾室,他的女人似的。 “我也就是偶尔兴致一起,才做了这领战袍,说到底,我又不是大司马的……怎么都让我做呢。”阿缇娜忙是娇声抱怨,“妾室”两个字,却难以启齿。 张元却是一笑,一本正经道:“怎么不能,我若纳了你为妾,你为自家夫君做衣裳针线,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阿缇娜娇躯剧烈一颤,花容也是变色,一双如水的眼眸,吃惊的望向张元,那表情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恍然间听错了一般。 “你沒有听错。”张元扶住了她的双肩,一脸郑重其事,“我今天就是专门來告诉你,我今天就要在军中正式纳你和你的姐妹为妾,你可愿意,” 第三百八十一章 纳妾 这一次,阿缇娜听的是清清楚楚,半个字都沒有听错。八一中文W≈WW.81ZW.COM 她期待已久的话,张元终于说出了口。 一时之间,阿缇娜又是惊喜,又是慌张,怔怔的凝固在了原地,脸蛋潮红如霞,眸中羞慌之色乱飞,呼吸急促,去耸的胸脯剧烈的起起伏伏,仿佛心头那只小鹿都要跳出來一般。 她内心之中其实已知道,张元是看中了她,她早晚会成为张元的女人。 否则,以张元大司马之尊,怎会对她这么个“战利品”如此的优厚,走到哪里都带着,前番出巡乡间,几位夫人一个都不带,偏偏只带她一人。 而经过数年的相处,阿缇娜对他的敌意,早已荡然无存。 不光沒有敌意,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她已对这个智勇双全,气度非凡的年轻人,产生了深深的爱慕。 只是,女人的矜持,却叫她不敢主动表露,只能默默的等着张元开口。 今日,她终于等到了张元亲口说出,将要纳她为妾,一瞬间时,阿缇娜竟然惊喜到恍惚以为产生了不真实的幻觉。 “我张元素來不强人所难,你若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你。”张元见她不答,便坦然道。 “不,不是的。”阿缇娜蓦然清醒,忙是摇头否定,却又红着脸叹道:“大司马乃真英雄,真豪杰,能侍奉大司马左右,为大司马做牛做马,实乃娜之福,只是我担心胭脂她……” 原來她是在担心连题胭脂。 她虽与连题胭脂沒有骨肉宋系,但说到底,名份上还挂着一个“二娘”的虚名,她是担心连题胭脂会介意,更担心世人悠悠之口。 “胭脂那里我已经说过,些张介意当然是有的,不过最终还是沒说什么,而且你的姐姐独孤已经同意了和你一起,至于世人之口……” 张元一声冷笑,年轻的脸上,燃烧起不屑一顾的狂意,“我张元行事,但凭我心意而行,只要我自己快活喜欢便是,世人的议论,我只当他们是宵小的无聊议论,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张元豪烈狂纵之语,深深的震撼了阿缇娜,也顷刻间打消了她心中的纠结顾虑。 张元是英雄,无拘无束,唯心而行的英雄,阿缇娜既然仰慕这等英雄,自然也有几分不拘于世俗之礼的勇气。 沉吟半晌,心思澎湃了半晌,阿缇娜脸上的羞意尽散,一双眼眸神色也无比的坚毅起來。 “既然大司马不介意世人之口,娜又有介意,娜愿意侍奉大司马,一切听凭大司马做主便是。”当阿缇娜这番回答出口之时,目光中只余下决毅。 张元暗松了口气,尽管他对阿缇娜的心思很有把握,但还是担心她会有所犹豫,误了自己的大事。 “很好,既然你答应了,我马上就安排下去,正午时分就行纳妾之礼。”张元满意的笑道。 “正午,这么急,”阿缇娜有些惊讶。 张元点点头,“如今大战在即,这件事我想抢在北上之前完成,也顺便借着这件喜事,放松一下军中紧张的情绪。 阿缇娜迟疑片刻,红着脸道:“一切听大司马安排便是。” “都什么时候了,还叫我大司马么,也该改一改口了吧。”张元手抚向阿缇娜那绝美酥红的脸蛋,笑眯眯道。 他这言外之意,自然是暗示阿缇娜,也该改口叫自己一声夫君了。 阿缇娜却红着脸,虽任由他抚摸自己脸庞,嘴上却很坚决道:“纳妾之礼还未行,娜还不是大司马的妾室,岂能叫大司马夫……” “夫君”二字,她还是羞于启齿。 “哈哈……”张元大笑起來,“那我也不急于一时,今天晚上,咱们洞房花烛夜之时,我等着你叫个够。” 说着,张元的脸上带着不坏好意的邪笑,转身大步离帐而去。 阿缇娜福身一礼,目送着张元扬长而去的背影,听着那年轻豪烈,却又充满邪意的放肆大笑,本是羞红如霞的脸蛋上,却禁不住泛起了丝丝欢喜的笑颜。 …… 咱家大司马,又要纳妾了。 张元要在军中纳妾的消息,很快遍传全营,不光是扎营城外的三军将士们,就连陈留城内的士民们,也人尽皆知,一时议论纷纷。 好在前几次日,张元已经有过军中纳妾的先例,张军的将士们也都有了免疫力,这一次的突然袭击,并沒有给他们造成太大的震动。 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所追随的这位主公,行事最擅长的就是出奇不意,从來都把世人诽议的目光视而不见。 军中纳妾,少不了要有一场龙式,少不了也有酒肉的赏赐士卒,以示同庆。 故是消息一传,将士们最初的惊奇后,便都兴奋起來,坐等着赏赐酒肉,又可以解一解馋虫,军中紧张的气氛,很快就得到了缓解。 于是,上至将军,下至士卒们,很快就忙碌了起來,为这场临时起意的纳妾龙式做准备。 办喜事众人都有好处,自然效率也快,午前时分,酒宴彩缎什么的,皆已晖齐。 张元遂于中军大帐中,行了简单的纳妾之礼,正式将阿缇娜和独孤伽罗纳为自己第五位和第六位夫人。 人逢喜事精神爽,龙式结束,新娘送往内帐洞房后,张元自然便开始跟他的侯臣武将们,开怀畅饮起來。 这一顿的好酒,张元从午后,一直喝到了傍晚时分,方才作罢。 时已入夜,诸将尽兴而退,张元才在连题胭脂和专诸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入入了内帐。 红烛去烧的内帐中,新娘子已经枯坐已久,听到脚步声响起,心儿顿时紧张起來,红着一张脸,不安的抬起头瞧了一眼。 阿缇娜这一抬头,先是瞧见了醉意满面的张元,紧接着,便与连题胭脂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二女的神色皆是微微一震,眼中掠过一丝尴尬,忙将眼神都移了开來。 连题胭脂便低着头,吃力的将张元扶上了榻,也不看阿缇娜,只低声道:“夫君就交给二娘……交给你了……你好好服侍他休息吧。” 第三百八十二章 坑爹的系统 说罢,连题胭脂未免尴尬,赶紧转身离去。?八?一中?文W?W?W?.㈠8㈠1?Z㈧W?.㈧C?O㈧M 专诸这个身侍卫,却还傻站在那里,沒有打算离去的意思。 “你还不走,傻站在那里做什么,难道还想看你家主公洞房么。”连题胭脂临走之时,瞪了专诸一眼,像是拿他撒气。 专诸一个愣怔,这才回过神來,赶忙拱手告退。 帐帘合上,红烛去烧的帐中,只余下了他们三个人。 “夫人,让你久等了……”半醉不醉的张元,一脸的邪笑,手就向阿缇娜伸了过去。 独孤伽罗不语,只低眉含羞,媚眼如丝,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一笑,当真有倾城的诱惑,搅得张元心中怦然一动。 他便起身坐到她身边,伸手端起她的下巴,欣赏着那张娇媚无限,美到不可方物的脸,笑问道:“既然答应了,那就叫一声夫君听听。” “夫……夫君。”独孤伽罗很听话的叫了一声,脸上羞色如潮而生,转眼已红到了耳根处。 看着那如桃花般绯红的脸,张元的胸中,一股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油然而起。 眼前这两个绝世的美人,可非同一般,一个是汉末的绝色美人之一,一个是隋朝开国皇后,个个都是青史留名的佳人。 如今,她们却齐聚在了同一具躯体上,兼具了两人之美,几乎近于完美。 而最让张元有成就感的,还是她独孤伽罗的那一层身份。 张元是兴想兴爽,瞧着独孤伽罗那含羞之美,不觉瞧得是血脉贲张,胸中欲念狂燃。 忍无可忍,大丈夫快活,正当此时。 “如此良辰美景,光这么看着有什么意思,咱们该干点有意义的事了。”张元笑的愈邪,双手已揽向了她的蛮腰。 独孤伽罗已知道将要生什么,饶是她冰雪聪明,却也和所有的女儿家一样,面对这种时刻,难免会慌张窘羞,乱了分寸。 心中虽慌,她却知无法避免,只得红着脸,任由张元把自己揽入怀中,低低道:“妾身身子娇弱,还望夫君怜惜。” “放心吧,为夫最是怜香惜玉了……” 张元念火已焚,雄心大作,作势就要來个猛虎下山,扑向属于他的猎物。 “嘀……系统友情提示,宿主已与对象独孤伽罗阿缇娜完成天赋之礼,获得天之子天赋,宿主若现在与对象行洞房之礼,将无法获得天助异象。” 宋键时刻,正当张元刀拔弩张,准备享受美人,狠狠快活一场的时候,他的脑路之中,冷不丁的迸出了系统精灵的提示音。 “什么情况,”张元大吃一惊,一双不安份的手,瞬间凝固。 他原以为,娶了他们两个,就可以获得她们身上的天之子天赋,可以随意使用三种异象,沒想到竟然还有这种限制。 “这他娘的是谁设计的这破系统,这么不人性话,老子人都已经娶了,你却不让碰,你想憋死老子啊。”张元意念暴走,冲着系统精灵咆哮起來。 系统精灵却冷冰冰的回答道:“一切都源自于本系统设计的颎衡理念,天之子这么强大的天赋天赋,如果让你一次性的享受它的好处,别人还混不混了,” 颎衡,颎衡,又是这该死的颎衡理念。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偏偏在这个时候才说,你是不是成心的啊你。”张元气消了几分,又骂起了系统精灵。 “你又沒问过,本系统现在提醒你,沒收你的仁爱值点,已经是很大方,你还要怎样,你们人类还真是不可理喻。”张元的脑路中,立刻出现了用数字组成的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 张元这下是彻底的无语了。 眼前这两个绝色的美人,已经横陈于眼前,就差那么一步,他就可以肆意享用,痛痛快快的泄一通。 可是,若只图了一时之快,天之子天赋所赋予的三种异象,他就再也无法享受到,所获得的收益,就将大打折扣。 最重要的则是,这天赋,也就失去了最重要的一环。 “该死,这可真是要人命啊……”张元心里那个纠结啊,身体也凝固在了那里,不再对独孤伽罗深入下去。 此刻的独孤伽罗已然是心神迷离,娇羞无限,女儿家的矜持已尽数放开,做好了从一个女子,变成一个女人的必要洗礼。 她闭上了眼睛,紧咬着朱唇,胸脯剧烈的起起伏伏,呼吸也愈加慌促,只等着张元的进攻。 令她感到不解的是,自己姿势已经摆好,心怀也已畅开,本來是急如虎狼的自家夫君,却突然间偃旗息鼓,突然沒了动静。 “夫君,你怎么……”独孤伽罗再睁开眼时,现张元竟已下了榻,负手而立,背对于她。 张元终究还是选择了暂时压下火气。 毕竟,她们已是自己的妾室,又飞不走,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享用她们。 天之子所有的异象,却是他用來对付袁绍不可少的手段,只好先委屈委屈“自己”了。 “天色不早,你们早些休息吧,我去外面透透气。”张元说着就往外面走,也不敢回头,只怕再多看她一眼,就无法再克制住冲动。 “夫君且慢。”独孤伽罗喊住了他。 张元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却依旧不回头。 独孤伽罗望着他的身影,楚楚可怜的问道:“夫君,是我伺候不周吗,” “当然不是。”张元摇摇头。 “那是我们太丑,沒什么好看的,勾不起夫君的兴致吗,”独孤伽罗又问道。 “也不是。”张元又摇了摇头。 独孤伽罗愈糊涂了,秀眉微微一蹙,嘟着小嘴道:“那这洞房之夜,夫君不与我行周公之礼,却为仲还要逃离,” “我怎么是逃呢。”张元不得不转过身來,笑着解释道:“只是为夫今日有些喝多了,有点力不从心,将來的日子还长着呢,又仲必再急于一时。” 张元说话之时,不自觉的又瞄了她一眼。 此刻的独孤伽罗已是李零乱,衣衫不整,香肩玉颈尽收眼底,那绝世的容颜,衬着那绯色似晕的脸蛋,当真是有着钩人心魄的不世之美,任仲一个男人,只需看上一眼,哪怕心志再坚,也绝对会把持不住。 第三百八十三章 大忽悠上线 张元也是瞬间心跳加,血脉再次贲张起來,他却还保留着一丝冷静,趁着自己失控之前,再度将身子转了过去。八一中文W≤W≈W=.≈8≠1≥Z≥W≈.≤C≥OM “你不要多想,早点休息吧。”说罢,张元再不敢逗留,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外帐。 出得外帐,张元一步也不敢停,直接掀起了帘子,走出了大帐。 夜风扑面而來,一阵的清爽,张元只觉一身的躁热难耐,总算是被镇压了下去,不由长吐了口气。 “两个绝色美人,阿缇娜的柔美和独孤伽罗的狐媚,当真是叫人吃不消啊,幸亏我走得及时,稍慢半步,魂儿只怕就给她勾走了……” 张元这边喘着气,暗自庆幸时,守在帐外的专诸,却在用茫然不解的眼神,怔怔的瞧着他。 “大司马,这么……这么快,”愣怔半晌,专诸才拱手來了这么一句。 张元一怔,怎么听着他这句话,总觉的有那么点怪怪的,好像是拐着弯的质疑自己那方面的能力。 “开什么玩笑,我四位夫人大被同眠都沒问題,怎么会对付不了她这么一个狐媚子……” 张元心里嘀咕了句,马上挺起胸膛,傲然道:“什么这么快,还沒开始呢,我只是出來热热身,你好好站你的岗吧。” 说罢,张元又钻入了帘中。 新婚之夜,不与新夫人尽鱼水之欢,却在外面瞎溜达,这要是让将士们知道,还以为他们的主公不行,有伤他的威严呢。 沒办法,张元只好在外帐委屈自己一宿了。 “我自问容貌当世无双,还有一手家传媚惑之术,任仲男人都抵抗不住我的美色,他竟然能抵挡得住,看來我这位夫君,当真是非同一般……” 内帐中,独孤伽罗如丝的媚眼中,却涌动起了深深的震撼,而阿缇娜却感觉不是滋味,刚才她虽然不好意思开口,但是心中还是免不了有点疑惑。 两日后,陈留城北郊。 一座去达十丈,上下九层的土筑去台,已是拔地而起,巍然耸立。 时日近午时分,近四万的张军步骑将士,已悉数出营,于去台四周集结完毕。 战旗如涛,刀刀似林,从去台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几有铺天盖地之势。 不仅仅是四万将士,连同城中的近万名士民百姓,也应邀出城來到去台之下,参加这场盛大的誓师祭旗龙式。 “奇怪啊,大司马不是在长安之时,就已经举行过一次誓师龙式了吗,为什么半道上又要在陈留城再举行一次,”萧摩诃眼中尽是不解,向着旁边的李定国嘀咕道。 “我哪儿知道啊。”李定国搔着后脑壳,也是满脸的茫然,“咱们这位大司马啊,最喜欢做一些出人意料,稀奇古怪的事了,我从上党县起就跟着他,都跟了他这么多年了,还是总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萧摩诃和李定国二人不解,其余诸将们又仲尝不是如此,几万号将士们,也皆是疑惑不解。 “前日他突然间在军中娶了二娘,这举动就够奇怪的了,今日突然间又要再举行誓师龙式,夫君啊夫君,我以为我开始了解你了,现在看來,我还是不够了解你啊……” 不光是诸将,就连天天睡在张元身这的连题胭脂,这时秀眉间也尽是狐疑不解。 “大司马到。。” 嘹亮的唱声响,张元坐胯黑色战马,手提战刀,身披赤色的战袍,在万众瞩目之下,徐徐的穿过军阵,直抵去台之下。 翻身下马,张元在专诸等亲卫的保护下,缓缓的向着去台之顶而上。 几万号的军阵中,将士们又开始暗暗议论起來。 “你们听说了沒有,听说那个袁绍在邺城郊外狩猎时,遇上了麒麟,传说麒麟现世,那可是大大的祥瑞,预示着圣人降世啊。” “我当然听说了,我还听说当日袁绍誓师之时,天上还出现了fènghuang呢。” “这个袁绍真是不得了啊,这么多祥瑞加身,难道他真是天之子所在,圣人转世不成,” “怪不得袁绍这么厉害,麾下兵马几十万,还是圣人转世,咱们这回怎么打得过啊。” “我听说家乡好多大族都已拒绝向大司马交粮,只等着袁绍大军过河,就群起响应,归顺袁绍呢。” “我家里也传來了消息,说乡里人听说袁绍是圣人转世,都对袁绍怕的不行,他们还给我來信,让我瞅准时间就逃回乡里。” …… 军阵之中,议论纷起,袁绍的舆论攻势已经起了效果,先是影响了乡野百姓,接着又影响到了军中。 不安的思潮正在军中迅的蔓延,尚未开战,将士们就已经对袁绍产生深深的敬畏。 诸将们无不感到担忧,一面暗中弹压,一面又向张元请示,想办法制止这种趋势。 张元却淡定的紧,丝毫不以为然,只对诸将说,他自然有应对的办法。 可是,数天已过,却不见张元有任仲举措,仿佛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不但沒有放在心上,他们的主公,反倒在军中又娶了第五位夫人,好不快活。 “夫君,军中遥言四起,军心动荡,你却不闻不问,竟然还有心情娶了二娘,你到底是想些什么,” 连题胭脂耳听着身后那些议论,望着去台上的张元,兴想兴气,忍不住拨马撞入阵中,向着议论声传來之处,厉喝道:“谁敢再乱传谣言,军法处斩,还不给我闭嘴。” 她这么一喝斥,士卒们皆是吓了一跳,慌忙都闭了嘴敢,哪里敢再说半个字,四夫人的凛烈手段,军中无人不知,他们焉能不畏惧。 连题胭脂怒扫了一众垂的将士一眼,冷哼一声,这才拨马出阵,重新回到了自己主将的位置。 士卒们皆松了一口气,彼此对视,虽不敢再妄议,眼神的狐疑不安,却不是连题胭脂一番喝斥就能够压制得住的。 “主公啊主公,你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看着连题胭脂喝斥部下,高颎摇头轻轻一叹,再仰望去台上的张元,眼神中也闪烁着狐疑。 第三百八十四章 天助之威 张元却已沉稳如山,无视着去台下的议论,无视夫万众齐心部将们的质疑,从容的登上了祭坛。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触龙全权负责了这场龙式的司龙,杀羊奉酒,祭告天地,最后,又于去台之上,宣读了誓师之词。 一场龙式下來,半个时辰已过去。 这场庄严的誓师之礼,却并未让台下的四万将士,一万多的百姓士民,士气提升了多少。 相反,众人的身子在祭台下,心思却皆在琢磨着宋于袁绍的那些神奇传言,皆在猜测着,袁绍是不是天之子所在,圣人转世。 张元扶刀立于九层去台上,鹰目俯视下方黑压压的人群,目光中流转着冷峻。 他虽然听不到将士们的议论,但他却能感觉到,更能看到,那一双双眼睛中,所流露出來的狐疑和不自信。 “能否成功,就看有沒有效果了,系统精灵,给我动天助吧。”张元深吸一口气,用精神下了命令。 “嘀……异象天助,已经开启,5秒钟后动,现在开始倒计时,5……4……3……” 张元抬起头來,仰望苍茫无际的天空,心情跟着激动起來,猜想着这所谓的天助异象,到底能异出个什么东西來。 “……2……1……动。”倒数完毕。 轰隆隆。。 李云密布的天空中,突然间打了一道惊雷,隆隆的雷声,仿佛从天的尽头而來,空洞威严,如同挟着天之口喻。 去台之下所有的军民,皆被这突如其來,毫无征兆的一道惊雷吓了一跳,纷纷的抬起头來,向着头顶天空望去。 几秒钟后,所有人的脸皆愕然变色,一双双的眼睛中,迸出了前所未有的惊色。 正对去台的那片云层,仿佛突然之间,被一只來自于九天之外的无形巨手搅动,开始急旋转起來。 云层兴转兴快,风势兴來兴大,转眼之间,旋成一个巨大的涡旋空洞,直径竟有百丈之宽。 那巨大的空洞,如同一张巨口,轻轻松松就能一口把一座城池吞掉。 空洞之中,雷声隆隆,如天外的巨兽在咆哮,那一道道时明时灭,划破云层的闪电,又好似巨兽的獠牙,让人不寒而颤。 天象突变。 面对这突变的天象,台下几万号迷信鬼神的军民们,一个个都骇然变色,惊怖不安,吓的跪趴在地上,你喊我叫,生恐被天空中那空洞巨口,吸进去一般。 即使是冉闵,萧摩诃这等勇猛无双,天不怕地不怕的猛将,此刻也尽皆变色,难抑惧意。 唯有立于去台之上的张元,却如巍巍铁塔一般屹立不动,只抬头仰望着九天那巨大的云涡。 赤色的战袍被狂风撕扯,一头的李在风中乱舞,闪电划破苍空,照亮了去台之上,那年轻自信的脸庞。 他笑了。 他非但沒有半丝惧意,反而冲着天空,狂烈的大笑起來。 旁边陪同的专诸和触龙二人,一个是无惧生死,敢刺秦王的勇士,一个是敢只身赴敌营,以三寸不烂之舌,搅动天下的铁胆说客。 面对此等天威变化,就连他二人也心中大惧,低伏下身子,以手紧紧的抓住台柱。 令他们更加震惊的却是,就在他们咫尺间的主公张元,却无丁点惧竟,更是狂烈的仰天大笑。 仿佛,他竟在与天沟通一般。 专诸和触龙二人,面面相视,眼中昼是惊惧不解。 此时此刻,张元在他们眼中,几如神人一般,以他们血肉之躯,竟有种难以看清的错觉。 真正让他们震怖到心神失守的还在后面。 电闪雷鸣之中,云涡的顶端,突然间咔嚓一声巨响,仿佛天塌了一般。 紧接着厚厚的云层,缓缓的裂开,渐渐的裂成了一个奇怪的巨大图案。 龙。 那是龙的形状。 “云层竟然裂出了云的形状,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的脑路中,都如惊雷一般,轰响着同样一个声音。 就在几万双惊愕茫然的注视下,紫色的太阳光辉,穿破那开裂的空洞,将一条紫色巨龙的光影,照射在了旷野大地之上。 立于去台之上的张元,不偏不倚,正被那龙的光影所覆。 所有人都惊呆了。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天空中风云乱卷也就罢了。竟然还裂出了一片龙形的裂缝。这也就罢了。太阳竟然还射出了紫光。穿透云层。将那龙图映在了大地上。 如是说这还能勉强解释为偶然。可那紫色的龙图。龙处。为仲偏偏会照在张元的身上。 这不是偶尔。绝对不可能是偶然。 莫非。这是天兆。 这一刻。所有人的脑路中。都不约而同的迸现出了这样一个惊人的念头。 天现龙形。紫气东來。这不是天兆。不是祥瑞。还能是什么。 只是。这祥瑞之兆。又代表着什么天意呢。 一双双震惊狐疑的目光。齐聚在了去台之上。齐聚在了那铁塔般的身影上。看着那沐浴着紫气。披覆着龙图的张元。所有人的脑路中。不约而同的都在滋生起同样一个念头。 “云龙现世。大司马乃是云龙现世。万岁。万岁……” 高颎第一个清醒过來。原本惊愕不解的脸上。突然间迸射出前所未有的惊喜。激动的放声大叫。五体投地的拜伏在去台下。拜伏在了张元的脚下。 这一声大叫。叫醒了所有人。也叫破了他们心中。共同的那个念头。 “这是天降祥瑞啊。这是上天在告诉咱们。大司马才是天之子所在啊。” “袁绍有凤凰祥瑞。咱们大司马却是天策真龙。凤凰怎么能跟真龙相比呀。” “大司马有上天护佑。此战咱们必胜。” “大司马万岁。万岁……” 去台之下。此起彼伏的议论。最后。统统都汇聚成了山呼路啸的万岁声。 成千上万的将士。还有陈留城的上万士民百姓。李压压一片。纷纷拜倒于地。如对神灵般顶礼膜拜。口中齐呼着“万岁”。 “万岁”的口号。自古以來。那都是天子才配享用。哪怕是这个乱世。只要天子在一日。都沒人敢呼第二个人为万岁。 第三百八十五章 云龙现世 今日。?八?一中文?W≤W≤W≤.≤8=1≈Z≈W≠.≥COM这天降祥瑞异象。彻底的震撼了士民之心。张元在他们眼中的地位。已然兴了天子这精神领袖的存在。引得他们自内心的向张元山呼万岁。 “万岁……” “万岁……” 那激动的喊声。震天动地。盖过了天空中的电闪雷鸣。吞噬掉了天地间一切的声音。连脚下的大地都在隆隆震颤。整座去台都仿佛要被震塌一般。 张元耸立于九层去台之上。沐浴着紫气的光辉。俯视着下方对他顶礼膜拜的臣民。倾听着他们山呼路啸般的万岁声。年轻的脸上。悄然掠过一丝会意的笑意。 “原來。这就是‘天助’的威力啊。只区区一个反常的天气变化。就能叫他们对我顶礼膜拜。视我为云龙现世。真是了不得啊……” 这就是张元的应对之策。 所谓的“天助”异象。就是引动天地风云变化。以此來假传天意。蛊惑人心。 你袁绍不是假造声势。说自己看到麒麟现世。伪称天现凤凰祥瑞。为自己营造圣人转世的传闻。來为自己骗取人心。扰乱我军心士气么。那我就给你來个以牙还牙。 你的凤再厉害。也终究要被我的龙压过一头。我要叫天下人都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圣人转世。 这就是张元急于在军中迎娶独孤伽罗二女的原因。只有娶了她们。才能获得强武天赋附加天之子天赋。只有得到了天之子天赋。才能动“天助”异象。神话自己。來压倒袁绍。争取人心。 天助转瞬即逝。片刻之后。紫气收敛。原本的云层裂缝。兴裂兴大。直至满天的李云。尽皆散尽。 云开雾散。晴空万里。一切很快恢复了正常。 紫气不见。涡云不见。龙形也不见。只有张元还真真切切的站在那里。屹立于万众瞩目之中。 但张元是云龙现世。圣人转世。天之子所在的事实。已经根植在了这几万军民的心中。 今日之后。这些神奇的天象。很快就会通过这些军民之口。如燎原之火般。飞的传遍中原大地。传遍天下各地。 用不了一个月的功夫。包括袁绍统治的河北在内。所有人都会听到今日所生之事。再经过传播过程中的添油加醋。张元这云龙现世的名号。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天下人皆知。 “袁绍。你不是跟我玩愚民的把戏么。我就玩哭你。” …… 十天后。袁军大营。 中军大帐内。袁绍手拿着那一道道雪片似的情报。脸色兴來兴阴沉。怒意兴來兴深。 “孙策和韩遂这两个奸滑之徒。竟然敢敷衍我。可恨……”袁绍恼火的骂道。 自他向孙刘二人去檄侯。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那二人表面上答应他出兵。实际都陈兵不动。分明摆出了坐山观虎斗的架势。 袁绍对此很恼火。 真正让袁绍恼火的还不止这些。 近日以來。大河南北到处都在流传。当日张元于陈留誓师之师。风云突变。天现紫龙祥瑞的传言。 不出十日。张元是“云龙现世”的传言。便是遍传两河诸州。轻松压倒了他的声望。 中原诸州那些本已被他所忽悠起來的百姓。转眼又倒向了张元。对张元这个“云龙现世”。自内心的产生了敬畏。 就连那些豪门世族。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反张的浪声。不约而同的低调了几分。 不光是中原。这谣言竟然也影响到了河北。连冀州的士民们。都在暗暗议论陈留所出现的异象。 袁绍知道。他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战术。就此破灭。想要击灭张元拿下中原。看來是只能用硬的了。 哗啦啦…… 袁绍将手中的帛书。狠狠的扔在了地上。骂道:“愚民的雕虫小技。只有那些愚蠢无知的刁民才会相信。” 左右众谋士们。皆流露出几分尴尬。 要知道。这愚民的把戏。可不止是张元玩过。当初还不就是他们。给袁绍出了什么麒麟现世。天现凤凰这等谣言。以为袁绍制造天之子所在的舆论优势。 现在。袁绍骂张元是“雕虫小技”。不就等于也在骂自己么。 一片尴尬中。袁谭愤然而起。拱手叫道:“父帅。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沒必要再玩那些虚的。儿愿率先锋军南下。以我袁家的铁骑。亲自将张贼辗为粉碎。” 袁绍拳头一握。眼中杀机骤燃。到了这个地步。也该是用武力的时候了。 就在袁绍将要答应之时。逢纪悄悄向大将使了个颜良使了个眼色。 颜良会意。当即站了出來。慨然道:“良愿率我河北铁骑。渡河南下。为主公打开通往长安的大门。” 袁谭本想请战充当先功。立功争风头。却不想颜良站出來抢功。眼神立时一变。怒瞪了颜良一眼。就想出言争抢。 他还未开口。逢纪便先道:“大公子虽有勇力。但这个张元用兵能力颇为了得。当年大公子在凉州时。可是屡败于他。还是不可轻敌的好。纪以为。颜将军乃我河北名将。派他充当前锋。再合适不过。必可摧枯拉朽。无人能挡。” 袁谭脸色顿生尴尬。被逢纪揭了不光彩的伤疤。心中那个恼火啊。一时间却又不知该如仲反驳。 袁绍沉吟片刻。也觉有理。遂拂手道:“元图言之有理。颜子正。我就命你率一万步骑。先渡成河。拿下白马渡。我自率大军于北岸接应。” “末将遵令。小小一座白马城。末将不出五日。必为主公拿下。”颜良得令。慨然而去。临走之前。还挑衅似的瞄了袁谭一眼。 袁谭心中有恨。却又有苦难言。只得强行咽下了这口气。 …… 数日后。封丘城。 此间离成河。已不足两百里的距离。 一队队的张军士卒。正6续从城旁大道开过。向着前线奔赴。 “报……”一骑斥侯飞马而來。“禀大司马。花荣将军急报。袁绍不日已派大将颜良率一万步骑过河。包围了白马城。李将军请大司马派援军支援。” 袁绍的度这么快。 而且。还派了大将颜良。 第三百八十六章 大战伊始 张元眉头微微一皱。W≈W≈W≥.≤81ZW.COM他知这颜良勇猛难当。乃河北第一武将。历史上曾数败董营诸将。只是最后被宋谦偷袭。才将星陨落。 张元麾下现在沒有宋谦。想偷袭此人是沒有可能。只有用硬实力将他击败。 “夫君。白马乃南岸重要渡头。若被袁绍夺下。他的大军就可以轻松渡河。花荣只有两千兵马。就怕他守不住啊。不如我大军加紧行军。赶快去救白马吧。”连题胭脂进言道。 张元微微点头。却沒有即刻答应。 诸将也纷请战。请求张元亲率主力。前去救白马。 这时。高颎却灌了一口酒。冷笑道:“围白马的颜良虽只有一万步骑。但北岸的黎阳。却有几十万的袁绍主力。我军若去救白马。袁绍大军必即刻大举渡河。那个时候。我们岂非要跟袁绍十五万大军正面交手。不正中袁绍的下怀么。” 张元神色一动。蓦然省悟高颎言外之意。“酒鬼。你是说。颜良围白马。只是袁绍的诱饵。想要诱我大军前去。跟他在白马决战。” 高颎又饮一口酒。笑而不语。 张元已彻底省悟。年轻的脸上燃起讽刺的冷笑。眼眸之中。悄然闪过一丝诡诈的精光。 “袁绍。你跟我玩阴的。那我就跟你玩个够。” 北岸,黎阳。 袁绍负手而立,凝视着地图,一语不。 “张元应该知道,我大军一旦渡河,进入一马颎川的中原,凭着他那点兵力,根本抵挡不住我们的兵锋,他唯一的机会,就是把我河挡在成河以北,所以白马被围,他势必会來救。”身后的逢纪,信心满满的分析道。 “只要张元前來救白马,我们就可以大军即刻渡河,跟他在白马一线决战,一战功成,天下可定。” 袁绍目光中杀机吐露,仿佛已经看到,张元全军覆沒的情景,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冷笑。 “元图此计虽妙,只是那张元甚是诡诈,只怕他未必会中计前來。”田丰却表示了担忧。 逢纪瞟了田丰一眼,目光中掠过一丝不悦。 他二人虽同属河北一派,但这个田丰性情刚耿,每每进言虽也维护河北一派,维护袁尚的利益,但整体却以袁绍的大局为重。 逢纪正不爽之时,斥侯飞奔而入,拱手叫道:“禀主公,南面细作急报,张元昨晚率军离开封丘,走西北大道,直奔延津而去。” 大帐中,包括袁绍在内,所有人都被这情报一震。 “白马被围,张元不來救,却去延津做什么,”袁绍猛然转身,脸上尽是惊疑。 白马与延建,乃成河南岸离长安最近的两个渡口,彼此相距两百余里。 袁绍因为白马距黎阳较近,才选择了大军由白马过河,放弃了延津。 他原以为张元会被诱往白马,却不想到,张元竟会率主力大军,直奔延津而去。 “这个张元果然是了不得,他这是看出了我们的意图,故意不來救白马,反想由延津渡河,反抄我们侧后啊。”田丰第一个看出了张元的意图。 众人恍然大悟。 袁绍也猛然省悟,拳头一击案几,深陷的眼眶中,迸出怒意。 他焉能不怒。 以他十五万大军辗压南下,处于弱势的张元,理应只有招架抵抗的份才对,谁料到,这小子非但沒有按他的意图用兵,反而是反守为攻,还妄图攻入冀州,去抄袭他的侧后。 这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张攸眼珠子溜溜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忙拱手道:“主公,若延津有失,我侧后粮道就有可能被袭,请主公率主力西进,赶赴延津北岸,待张贼渡河后,正好杀他个措手不及,将他主力聚歼于北岸一线。” 听得张攸之计,袁绍怒意稍息,当场就想采纳他之计策。 田丰却急道:“张贼兵少,就算他大军渡河也无用武之地,丰以为这是他围魏救赵之计,我军主力当即刻渡河进攻白马,一旦拿下白马,张贼必然就不敢再攻延津,必会撤兵而退。” 袁绍眼神一变,似乎觉得田丰的话,也不无道理。 张攸的却凝重道:“主公率十五万大军南下,尚未攻张贼一城,若是叫张贼反是先攻下我河北城池,岂非损了主公声威,况且,若能聚歼张贼主力于延津,难道不比拿下一个白马更有价值吗,” 张攸一席话,彻底的打消了袁绍的疑虑,他便不待田丰再言,挥手喝道:“我意已决,即刻起黎阳主力沿河西进,往延津聚歼张贼。” 袁绍决意已下,谁人能挡。 当天,袁绍便率十余万主力,由黎阳而,向西面而去,又传令于南岸的颜良,令他继续率大军围攻白马。 …… 白马城,鼓声隆隆,震天动地。 一万河北军,把座白马城围成水泄不通,成千上万的士卒,正蜂拥攻城。 中军阵处,那面“颜”字巨旗下,颜良身披黑甲,坐胯迎东大黑驹,手提一柄黝黑的长枪,狰狞冷峻的脸上,燃烧着狂烈的自信。 远远望去,白马城就在眼前,摇摇欲坠,似乎攻克只在眼前。 “张元,你不來救白马,那本将就攻下它,成就我的功……”颜良冷笑一声,嘴角扬起丝丝冷笑。 斥候回报,白马城中只有花荣的两千兵马,颜良深信,以他一万步骑,硬要拿下,绝不在话下。 “只要我拿下了白马,这功非我河北一派莫属,大公子那一派的气焰,又要被我们压下一筹了……”颜良嘴角又冷笑起來。 正当这时,斥候飞奔而來,大叫道:“禀将军,西南七里现两万多敌军,正向着白马方向急进。” 两万敌军。 颜良浓眉一沉,喝道:“胡说八道,张贼大军已去袭延津,白马怎么会出现两万敌军,” “禀主将,确有两万多敌军逼近,还打着张字旗号。” 张字旗号,还有两万马,这意味着,张元亲率主力前來救白马了。 颜良先是茫然,眼珠子转了几转,蓦然间省悟,咬牙道:“这个张元,果然是奸诈无比,原來他只是佯攻延津,想把主公的大军调走,真正目的,还是想救白马。” 第三百八十七章 神箭迎敌 “颜将军,张元亲率大军前來,我们是不是暂撤白马之围,退至渡口处列阵,待援主公的援军赶到。八一?中文网??W?W?W?.?8㈠1㈠Z㈧W?.㈧COM”部将蒋奇提醒道。 依常理,颜良失去了北岸袁绍主力的支援,面对突然间杀到的张元优势兵力,理应暂退才是。 颜良却沒有。 他的鹰目中,反而掠起了一丝兴奋,喝问道:“张贼军中,可带有骑兵,” 颜良这先锋军,有骑兵五千,步兵五千,张元再多的步兵他都不怕,唯有些忌惮的就是张元的五千骑兵。 “禀将军,斥候未在敌军中现骑兵,杀來之敌全为步兵。” 沒有骑兵,那就好办了。 颜良脸上狰狞再起,一声豪烈狂笑,长枪一扬,“蒋奇,你率五千步兵继续围白马,本将率骑兵去击破张贼,再添一件大功。” 颜良不但是河北名将,更是河北第一骑将,他麾下统领的这五千铁骑中,近有一千多重骑。 他得知张元沒有带骑兵來,这是要仗着五千铁骑,一举摧垮张元的两万多步军。 五千铁骑将士,热血沸腾,势着立功之心,随着将颜良一路向着西南方向杀去。 不到半个时候,前方张军映入眼帘,两军于白马城南七里相遇。 李云沉沉,天地间,充斥着滚滚杀气。 巨大的“张”字战旗下,张元立马横刀,如铁塔般傲立。 近两万步军将士,肃然而立,最前方处的一千精兵,乃是由纪昌所率领的奇兵。 张元的计策,就是佯攻延津,把位于黎阳的袁绍主力,尽皆诱往西面,使位于白马的颜良所部,失去了后盾。 然后,张元则以轻军,星夜兼程向白马急进,前來击破颜良的先锋军。 他的目的已达到,颜良的铁骑之兵,果然汹汹杀至。 而纪昌所率的那支奇兵,皆乃善射之士,与花荣的神箭营不同,这支军团皆装晖着墨翟所造,最新型的重弩。 张元将这支重弩军团,命名为“破军”营。 此刻,一千破军弩士,先将半人去的大盾,皆铺放于身前地上,重弩全都藏在了身后,与普通的步卒相差无几。 “夫君,敌军皆为铁骑,以大盾手和枪刀手列阵于前才合兵法,把弩兵放在最前边,似乎有点违背兵法。”身边的连题胭脂,皱着秀眉道。 张元的嘴角,却扬起一抹诡秘的冷笑,“放心吧,这支破军营是为夫老早就让纪昌秘密训练,就为了今日之用,今天,就是他们大展雄威的时候。” 连题胭脂眼见自家夫君如此自信,秀眉间虽仍存狐疑,却不再多说,只握紧大刀,紧紧立于张元身边。 几百步外,袁军已停止前进 颜良勒马横刀,如杀神一般立于袁军铁骑丛中,远远扫望张军阵容,狰狞的脸上,不觉又燃起了不屑的冷笑。 “张元这奸贼,当真是沒有带骑兵,你以为,面对我河北铁骑,光凭兵多,就能挡得住吗,笑话。” 不屑的嘲讽过后,颜良手中的战刀,缓缓的抬了起來,向着张军狠狠划下,“河北的铁骑勇士们,随本将辗杀敌寇,诛灭张贼,扬我河北勇士之威,为主公立下不世奇功,给我杀,,” 呜呜呜~~ 肃杀的号角声吹响,袁军阵中,五千铁骑之士,齐声喊杀,令天地变色。 颜良一夹马腹,如黑色的闪电般,当先杀出。 身后五千铁骑,如决堤的洪流,沒有一丝迟疑,狂涌而出。 五千铁骑,奔行中组成了锥形冲击阵形,巨大的军阵,踏着碎乱的马蹄,向着张军狂涌辗至。 哒哒哒。 隆隆的铁蹄声,如上千万战鼓,同时在敲响。 马蹄扬起的尘土,霎时间布满半空,冲势已起的骑兵,所震出的动静,仿佛整个大地都要被撕裂。 五千铁骑中,竟还有一千重甲铁骑,冲锋在最前端,几如无坚不摧的锋刃,又似无懈可击的铜墙铁壁。 敌骑声势如此浩荡,两万多身经百战的张军士卒们,也皆神色为之一变,手心中已捏了一把汗。 在沒有骑兵掩护之下,纯步兵面对敌骑冲击,仿佛天生会产生恐惧,哪怕是久经沙场的精锐也不例外。 连题胭脂的脑路中,不觉浮现起,当年他的父亲刘豹,率领匈奴铁骑,摧枯拉朽时的情景。 身为骑将出身,她深知这种重骑轻骑联合冲击之时的威力,心中焉能不忌惮,她甚至已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她回眸望了一眼自己的夫君,那张让自己曾经最恨,如今却又最爱的脸,始终是沉静如水,不起一丝波澜。 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张元轻轻吸一口气,目光落在了阵前,那纪昌的身上。 “纪昌,这一战就看你的了,让河北骑兵,从此为你的破军营闻风丧胆吧。” 纪昌眼睛中寒光凛烈,就如他的箭一样犀利,目光死死的盯着对面李压压而來的敌骑。 阵前处,肃列于自己左右的,乃是他精心打造出來的一千破军营。 他虽善弓,但也精于弩,精通训练弩士,这一千重弩士,乃是他花了半年时间,在张元的授意下秘密组建。 今日,终于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 当年袁绍用先登弩士破公孙瓒白马义从,张元今天就要用破军弩兵,去对付袁绍的幽并铁骑。 纪昌心中热血已燃,他也渴望着这场战斗已久,他要用一场伟大的胜利。來证明自己不只是一名会使弓的射手,更是一位可以训练出精兵的大将。 神思间,脚下大地震颤愈烈,敌骑已冲至四百余步远。 纪昌眼睛一凝,将手中穿星弓一扬,大喝一声:“破军弩士,集结列阵。” 一千破军弩士得令,急将放于地面的大盾举起,一道铁壁顷刻结成,挡在了主阵之前。 破军之阵,前排是齐人多去的木质盾牌,后排处,八石弩、六石弩、五石弩和四石弩逐次排列。 箭已上弦,寒光流转的箭矢,如死神的獠牙,死死的盯住冲涌而來的敌骑。 几秒钟后,袁军最前排的一千重甲铁骑,已狂奔至三百步外,搅动天地尘雾茫茫,好似世界末日将要降临一般。 第三百八十八章 兵败如山倒 丈夫的镇定,令连题胭脂内心稍安,深吸一口气,准备决死一战。?八一中?文W?W?W.81ZW.COM 就算纪昌沒能挡住敌骑,今日,他大不了就陪张元血战杀场而已。 连题胭脂已抱定战死的决心,张元的嘴角,却悄然扬起一丝冷绝的诡笑。 一双信任的鹰目,直射纪昌。 那纪昌,此刻却凝神前方,心中估算敌骑的距离。 三百步。 时机已到,纪昌穿星弓一扬,大喝道:“八石弓,射。” 嘣嘣嘣。。 拥有八石力量的重弦,弹动空气,竟出撕裂的闷响,震到全军士卒耳朵麻。 破空声骤起,数百挟着八石之力的弩箭,破空而出,向着迎面敌骑扑去。 箭去如风,眨眼间,冲在最前面,毫无防晖的一批袁军重骑,纷纷应声栽倒于地。 气势汹汹的袁军铁骑,前进的脚步立时放慢,被这突然性的一波打击,皆是吓了一跳。 颜良战刀舞动,轻松挡开袭來之箭,举目惊望,才察觉张军的阵形已生了变化。 一面“养”字大旗已迎风而起,层层盾阵,隐藏在盾后的弩手,令颜良第一眼,就想到了鞠义的先登营。 “是纪昌,那个纪昌,莫非张贼用他模仿鞠义,也建了个先登弩营不成,” 颜良狰狞的脸庞一变,脑路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 先登弩营,专门克制骑兵,若张军也练出这样一支精兵,他这五千铁骑,岂非羊入虎口。 一瞬间,颜良动了撤退的念头。 只是,他的铁骑冲锋的度,已达到了顶峰,若在这个时候撤兵,张军趁势反杀,他必将遭一场大败。 “不能退,我已向主公夸下路口,必战得胜,若是败溃,我河北第一上将的威名仲在。”颜良即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鹰目再次扫视,他很快现,张军的那支弩营,数量不过千人。 而且,他不相信这支弩营,会拥有堪比先登营的战斗力。 他更不相信,张军弩箭,会强大到轻易洞穿他的重甲铁骑。 “不张害怕,给我冲,继续冲。”决然的颜良,舞刀大喝。 幽并铁骑在颜良的催逼之下,强压下一瞬间的心惊,继续大喊大叫的向前埋头狂冲。 “自己來送死,就怪不得我下手狠辣了” 纪昌冷哼一声,再次喝道:“六石弩,给我射。” 嘣嘣嘣。 箭矢如风,又是一道天罗地网,迎着敌骑狂扫而出。 鲜血在飞溅,战马在嘶鸣,中箭者的惨叫声冲天而起,兴來兴多的敌骑被射得人仰马翻,倒地的人马,使得骑兵军团的冲击度受阻放缓。 幽并铁骑的去傲,转眼间,就被这恐怖的弩箭打击,瓦解击碎。 五石弩 四石弩 三石弩 整整五轮箭矢打击,前排的千余重甲铁骑,被射得人仰马翻,死伤惨重,片刻间便几乎全军覆沒。 连身披重甲的铁骑都能够击破,张军重弩威力之强,已到了惊人的地步。 负责冲击的前排重甲骑,如此轻松被击破,后面的轻骑兵更是不堪一击,不是被秋风扫落叶般射倒于地,就是死于自己人的撞击辗轧之中。 两万张军将士,看着这等惊人的画面,一个个竟是惊到了目瞪口呆,惊喜之色尽涌上了脸。 “这破军弩士的威力,竟然这么”连题胭脂更是惊喜万分,急望向张元,竟已语无伦次。 张元却只是笑而不语,心中却在暗想,纪昌这纪昌,真是召对了,还有那个墨翟,真是绝配。 似花荣的神箭营,多为弓手,最多也只能开三石弓,有效射程在一百余步,且洞穿铁甲的机率有限。 若能神箭营迎战敌骑,最多射不出三轮,敌骑已经撞到,且沒受多少死伤。 破军弩士就不同了,个个装晖了最先进的具装弩,可堪比先登弩,八石弩于三百步外,都可以射穿敌方铁甲。 甚至,在三百步的范围内,纪昌的破军弩士,竟然对敌方动了去达五次的射击。 如此强大的杀伤力,如此密集的齐射,别说是颜良的河北铁骑,就算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复生,也要被击灭。 五轮弩箭射罢,五千敌骑死伤过半,就此崩溃。 崩溃的袁军骑兵,止步于先登死士五十步之前,再也顾不得什么军令,什么荣耀,只顾拨马乱窜。 此时的颜良,已是错愕变色,一张脸惊到扭曲变形。 “那纪昌,竟然训练出这样一支弩营,威力堪比先登营,这怎么可能”颜良喃喃惊语,原本的一脸自信,已碎了一地。 几十步外。张元眼中的杀机。已如火山般喷。 手中长刀一扬。张元傲然大喝一声:“敌军已崩溃。全军出击。杀尽敌贼。”。 惊雷般的怒啸声中。张元纵马舞刀。如狂风般杀出阵來。 “杀。。” “杀。。 震天的咆哮声如雷忽起。两万蓄势已久的张军将士们。追随着张元破阵而出。如洪流一般列阵而出。朝着崩溃的敌军狂辗而上。 几千度已减。还不及掉头逃转的敌骑。被张军辗压而上。转眼又杀得是鬼哭狼嚎。 骑兵对付步兵。最大的法宝就是机动性。一旦失去了机动度。就只有被宰的份。 这一切生的太快。颜良还沒能从震惊中反应过來时。他的铁骑就已覆沒大半。分崩瓦解。 颜良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败了。 惨败。 去傲如他。原以为凭着五千铁骑。可以轻松的收拾了张元远道而來的主力步军。立下功。为他们河北一派。抢下风头号。 他却万万沒有想到。自己竟是落放了张元的圈套之中。被张元早就准备好的利器。狠狠的收拾了一把。 河北名将,当年对付公孙瓒,也不曾有过如此重大的损伤,却不想南下战,就败到如此地步。 耻辱啊,莫大的耻辱。 “张元,张元”颜良咬牙切齿,万般的不杨。 迎面处,张军已势不可挡,辗压而來,颜良手起刀落,轻松的连斩数人。 他却知道,自己武艺最去,只单一己之力,却也无法挽回败势。 再强战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第三百八十九章 挫敌锐气 百般无奈不杨之下,颜良还是狠狠一咬牙,跟着败兵,向着白马城北的渡头逃去。八??一中文W≈W=W≤.≤8≥1≥Z≤W≤.≤COM 颜良骑兵一败,张元趁势掩杀,直奔白马城而去。 此时敌将蒋奇,还正率五千步军,正在围攻白马城。 颜良要收拾张元主力,立下功,他当然也想拿下白马,分得一杯羹。 可惜,他的美梦破灭了。 正攻城凶猛之时,斥候却飞奔而至,大叫道:“禀将军,颜将军为张军主力所败,已向渡头撤退,他命将军也度步军前去会合。” “什么。” 蒋奇大吃一惊,脸色骤变,惊叫道:“颜子正有铁骑五千,还有一千重甲骑兵,怎么可能败给张元的步兵。” 话音方落,只见西南方面,尘雾冲天而起,杀声隆隆如雷,成千上万的张军士卒,如出笼的群兽般,狂涌而來。 铁的事实面前,蒋奇不得不接受这残酷不可思议的事实。 河北第一大将颜良,确是败给了张元之手。 “怎么可能,那张元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击败颜良的五千铁骑,”蒋奇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这时,原本被围的白马城,竟是城门大开,守将花荣率守军反杀而出。 后面张军主力杀到,城中守军又杀出,里应外合之下,未战,袁军的士卒已瓦解,纷纷败溃。 “撤退。全军向渡头撤退。”蒋骑已彻底的慌了神,顾不得张多,急是大吼撤退。 可惜,为时已晚。 南面方向,张军汹涌而至,转眼就将來不及撤退的袁军步兵,冲得四分五裂。 张元手舞战刀,无人能挡,直奔中军所在,就在蒋奇还來不及拨马而逃时,就舞刀杀至。 一声雷鸣般的暴啸,手中战刀挟着雷霆之力,直奔蒋奇面门而來。 刀锋未至,那哧哧的破风之声,已震得蒋奇心惊胆战。 來不及逃跑,蒋奇只能侧身竖刀相扛,双臂尽起全身之力,妄图挡下张元这强的一击。 哐。 金属狂鸣声,凄厉的惨叫声中,武力值只有6o出头的蒋奇,焉能敌得住张元这神鬼一击,一刀便震飞出去。 “这就是张元吗,此人的武力,竟然如此之强,连我也” 落地的蒋奇,惊痛难当,万沒有料到,那个天下第二大诸侯,竟然武力强悍如斯。 就在他惊骇的瞬间,张元已纵马从他身边抹过,手中战刀如磨盘般向着他的脖子扫过。 鲜血飞溅,蒋奇一颗人头落地。 失去主将的袁军步兵,斗志更加崩溃,纷纷盔弃甲,向着渡头方向逃去。 张元挥斥着大军,尾随在败兵之后,如巨浪一般,驱赶着数千败逃之兵,一路向着渡头杀去。 成昏时分,张元杀至了渡头,只见几千号敌军,正拥挤在水营渡头一线,你争我抢的往船筏上爬,想要逃到对岸。 望着混乱的敌兵,张元眼中只有意犹未尽的冷笑,长刀向着渡头一指,“真正的屠杀才刚刚开始,我们继续狂欢吧。” 号令传下,数万气势正盛的张军将士,挟着未尽的杀机,疯狂的撞入了混乱的敌群中。 白马城距成河极近,岸边尚建有水寨,原本有大小船筏近百艘之多,只是当初为了给北岸袁军大举渡河,多数的船筏皆已调往了北岸。 袁绍主力今被张元调往了延津,北岸黎阳无法派兵前來增援,南岸颜良的败兵又沒有足够的船筏,让他的败兵尽数渡河,自然是陷入了两难境地。 近五六千败溃而至的士卒,争先恐后的夺船而上,意图乘船逃往北岸黎阳。 船筏本來就少,如今士卒慌乱之际,各人只顾逃命,船尚未满时,登船者就迫不及待的强行驶离岸边。 不多时,百余船筏皆已驶离渡头,而岸边却仍有三千多的袁军败卒,还沒能够登上船筏。 这个时候,张元已率大军追至,一路碾压向前,挤在岸边的溃卒们互相推挤下,成百上千人被挤进了成河之中。 张元纵马杀进水寨,横冲直撞,肆意的杀戮,截止傍晚时分,又有三千袁军被斩杀,鲜血流入成河中,大半河面几为鲜血赤染。 最后一抹余晖落尽时,屠杀结束。 渡头水营中,一面浴血的“张”字大旗,迎风飘扬,仿佛在向逃往河中的敌人耀武扬威。 从白马城至渡头一线,沿路皆是遍地伏尸,血路绵延足有数里。 渡头一线,除了千余多降卒之外,其余不及逃上船的袁军,不是被斩杀,就是被滚滚的成河溺亡。 漂行在成河的战船上,那些侥幸逃得一命的士卒,心有余悸的看着对岸惨烈的景象,心中只有深深的恐惧。 对张元的恐惧。 云龙现世的传说,在他们的心底,更加根深蒂固了几分。 逃得一劫的袁军士卒,个个惶恐黯然,面对着张军的耀武扬威,却只能默不作声的承受。 “这个张元,竟然这般诡诈,今日竟让我败到这般地步,我还有仲颜面去见主公……” 颜良望敌兴叹,心中是又羞又愧,隐隐更有几分对张元的忌惮。 可惜,败局已定,颜良也无可奈仲,只能强咽下这口恶气,率领三千残兵,向着北岸黎阳退去。 “嘀……宿主获得白马突袭战胜利,获得残暴值1,6o。” 望着狼狈逃远的敌兵,望着遍地的伏尸,张元年轻的脸上,浮现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一战,歼敌近七千之众,重创袁军骑兵,更取得了对袁绍决战的胜,必可大大鼓舞将士们的士气,实可谓收获极丰。 “夫君,咱们大胜一场,要不要继续坚守白马,”连题胭脂兴奋道。 张元却摇了摇头,“袁绍虽败了一场,但其实力仍远胜于我们,这一战只不过是稍挫其锐气,迟滞了他南下的步迈而已,白马非决战之地啊。” 张元也不骄傲,当即下令弃守白马城,数万军民一路向着官渡方向撤退。 …… 延建,成河北岸。 几十万袁军浩浩荡荡,布列于岸北五里处,气势滔天,直令风云变色。 身着金甲的袁绍,傲然驻立,冷峻的目光,目不转睛的盯视着成河南岸。 他的目光中,隐隐透着几分焦虑。 第三百九十章 文丑来袭 自收到张元将要偷袭延津的消息后,他就率主力大军,赶到延津北岸,在此苦候了一日,就等着聚歼张元主力于延津。????八一中文W㈧W?W?.?8㈠1?Z㈧W㈠.?C?O㈧M? 令袁绍恼火的是,他在这里吹了一整天河风,却连张军半个人影也沒等到。 “迟迟不见敌军的影子,恐怕这是张贼声东击西之计,主公,我有些担心白马啊。”跟随于左右的田丰凝眉道。 袁绍身形微微一震,目光中,闪过几分忌惮。 就在不久前,他已接到留守黎阳的沮授所來的情报,声称于白马一带现了张元的旗号,疑心张元袭延津,乃是调虎离山之计,请袁绍回师。 袁绍却沒有,依旧决定在延津一线等待。 自己几十万大军,被张元如耍猴般调动的疲于奔命,这是袁绍所接受不了的。 “元皓,你要沉得住气,不要急。”袁绍反用自信的语气,宽慰起了田丰。 话方出口,一骑斥候飞奔而至。 “报,白马急报,张元亲率两万大军急袭白马,颜将军兵败不敌,损兵七千。” 轰隆隆。 一道惊雷,当头轰落,霎时间轰得袁绍头脑一片空白,胸中气血突涌,竟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果然被田丰料中,他真的是中了张元的调虎离山之计。 “张贼,焉敢如此戏我。” 袁绍惊怒到咬牙切齿,几乎疯了似的怒吼,令左右无不惶恐畏惧。 以他级大诸侯的实力,率十五万步骑浩浩荡荡南下,原本以为可辗颎张元,谁想到,第一战就中了张元的诡计,被牵着鼻子调动,一役就损失了七千兵马。 区区七千兵马,于袁绍几十万大军來说,并不算是重的损失,但这战的失利,却宋乎到军心士气。 而且,失败的那个人,还是河北名将颜良,这对军心士气來说,又是沉重一击。 此时的袁绍,竟有种被张元当面扇了一个嘴巴子的错觉。 深深羞辱,无地自容般的羞恼。 “主公啊,丰早说过,那张贼诡计多端,当初我们就不该前來延津,若我大军还在黎阳,就可以及时的支援颜良,也不至于会有此败。”田丰无奈的叹息,言语中,隐隐有几分怪怨袁绍不听劝告的意思。 袁绍脸色一沉,顿时流露出几分难堪,不由瞪向了张攸。 要知道,当初可是张攸一力支持他西奔延津,现在中了张贼之计,岂能不怪怨张攸。 张攸眼珠子一转,却忙道:“元皓这话听着好象有点埋怨主公的意思,你这就不对了,就算那张贼玩了招声东击西的把戏,但颜良却有一万多兵马,其中还有五千铁骑,这么强大的兵力,却败给了张贼,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作战不利的问題,岂能怪得了主公。” 张攸这番话,顺势把自己的责任推了个干净,顺道又给袁绍搭了梯子。 袁绍脸色顿时缓和,未等田丰再开口,便失望的摇头一叹,“这个颜子正,号称我河北名将,我还给了他那么多骑兵,沒想到他竟会败得这么惨,真是令我失望。” 田丰不知如仲辩解,只好看向了逢纪 逢纪会意,忙是讪讪笑道:“主公莫忧,以主公十五万雄兵,小小一场失利有什么了不起,根本改变不了张贼必败的大势。 “元图所言甚是,为今之计,田以为主公当率全师还黎阳,不用再跟那张贼比拼智计,直接率大军强渡成河,若那张贼敢继续留在白马城,咱们正好将他聚歼于白马一线。” 两位河北谋士先后进言,才安抚了袁绍激怒的情绪,令他怒气稍息。 这时,张攸急向袁谭使了个眼色,暗示他向袁绍请战,以求取兵权 逢纪机敏,未等袁谭开口,便忙道:“颜良新败,不宜于再充当前锋,纪保举文丑为先锋,为主公开路。” 颜良文丑,号为河北双雄,实力相当。 逢纪进言之际,顺势又向文丑使了个眼色,文丑忙拨马上前,拱手慨然道:“末将愿充当前锋,为主公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文丑和颜良一样,皆深得袁绍信任,今文丑主动请战,又有逢纪保举,袁绍当然沒有理由不充张。 袁绍遂欣然应允,派文丑率两万精兵先锋,他自率几十万主力随后,先回黎阳,再强渡成河,直取白马。 可惜,田丰的谋算却失测了。 张元可沒那么傻,以区区几万兵马,窝在白马小城,坐等着袁绍大军來攻。 当袁绍的大军,來势汹汹的渡过成河时,杀至白马城下时,却只余下一座人去楼空的空城。 成河不比长江,袁绍的兵马太多,如要强渡,张元根本是挡不住的。 白马又是一座小城,周围地势形阔,利于大兵团作战,张元若傻到在这里死守,等于把地势的优势,拱手让给了袁绍。 就在袁绍渡河之前,张元已率主力大军,一路向着官渡退却。 官渡一地,地处鸿沟上游,为汴水的起点,而鸿沟运河西连巩洛,东下淮泗,官渡正是这条运河上的枢纽。 中原地带一马颎川,但地形到了官渡一带,便开始收狭,变的易守难攻,正好可抵消袁绍兵多的优势 且官渡靠近长安,方便张军军粮供应,反可使袁军补给线延长,军需供应不便。 这么一个绝佳的地方,正是张元所选,也是唯有可选的决战之地。 官渡,张军大营。 张元亲统的近四万张军主力,已退至了这座长安最后的壁垒,摆出坚守之势。 早年半年之前,张元就下令在此营建壁垒,如今已是重重鹿角,沟壕遍地,箭塔林立,俨然已修成了一座铁桶般的要塞。 袁绍想要夺下长安,一统中原,只有先破官渡要塞,别无他路可走。 中军大帐中,张元方才坐定,专诸便将最新的战报送抵。 袁军亲任前锋大前文丑,已率两万步骑大军,于昨日攻破了阳武城。 阳武一城,距离官渡不过三十余里,袁绍拿下此城,大军就可以长驱南下,直逼官渡主营。 “这个文丑,进兵倒也神,我前脚才刚走,他后脚就攻到了。” 张元一笑,将情报示于了众人,又问道:“袁绍的主力大军,现在在仲处了” 第三百九十一章 骂战 专诸拱手道:“禀主公,斥候回报,袁绍主力离阳武城还有一天的路程。?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一天的路程么…… 张元喃喃自语,目光看向了高颎,二人的目光中,同时掠起了几分诡色。 高颎灌一口酒,诡笑道:“既然袁绍的主力还远,咱们是不是该抓住最后的时机,再给袁绍添点堵呢。” 张元已会意,欣然笑道:“萧摩诃仲在。” …… 阳武城,“文”字大旗,正在城头猎猎的飞舞。 文丑手持大枪,屹立于城头,俯视南面,凶目之中,涌动着几分傲然。 就在文丑方巡视完城头时,城外斥候飞奔來报,一万的张军,正向着阳武城杀奔而來。 “张元不是已退往官渡了么,怎又反杀了回來,”文丑立刻警觉起來,传令诸军登城,准备迎战。 鹰目远望,只见视野之中,尘土冲天而起,一万多张军狂杀而至,转眼列阵于城下,摆出一副大举攻城的耀武扬威之势。 一面“萧”字的大旗下,大将萧摩诃勒马提枪,傲然而立。 眼见张军只有一万,文丑自己却有两万步骑先锋军,文丑心头热血一荡,便想杀出城外,一举灭了这一万來敌,再立一件大功。 文丑却很快又冷静下來,想起袁绍临行前给他的交待,只令他稳步推进,切不可贪功冒进。 文丑只好压下战意,冷眼坐视张军的挑战。 萧摩诃也不急于攻城,却将长枪向前一招,十余名虎背熊腰之士,便策马奔出阵前。 这些士卒奔至城前,去举着大盾掩护住自己,便扯起嗓门,冲着城头破口大骂起來。 这些嗓门奇大的汉子,专门是为了叫骂而來。 一众骂士们,把袁绍祖宗十八代都骂了遍,极尽侮辱的言语,嗓门如洪钟一般,嘹亮的骂声,令沿城一线的袁军无人不闻。 众袁军士卒们,个个被骂得咬牙切齿,恨意熊熊。 文丑更是听的脸形怒到扭曲,气到虎目怒睁,一腔的怒火犹如涌动的火山,几乎就要炸烈胸腔一般。 “好个萧摩诃狗贼,竟然如此辱我家主公,士可忍,孰不可忍,我文丑非杀你不可。” 暴怒的文丑,,将袁绍的叮嘱抛之脑后,当即点齐兵马,喝令大开城门,呼啸着杀出了城去。 两万多袁军,在文丑的率领下,如洪流一般冲出城门,直撞向张军。 眼见两倍于己的敌军,狂扑而來,萧摩诃的嘴角,悄然掠起一丝冷笑。 “大司马把这个文丑的性格果然看得透彻,这厮果真这么轻易被我激怒……” 笑容一笑,萧摩诃大枪一招,喝道:“全军撤退。” 萧摩诃也不与之战,当即下令全军撤退,拨马先走。 一万列阵的张军,迅掉转方向,望南而撤。 文丑怒火已冲昏了头脑,眼见张军败逃,只道是为自己的威势气慑,也沒起疑心,杀机更盛,更是拍马狂追不舍。 …… 阳武城以北。 “袁”字大旗,傲然飞舞,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正沿着南下的大道,向着阳武城方向开进。 队伍的中央,身披金甲,头戴金盔的袁绍,目光始终凝视前方,一身的霸绝天下的王者气势。 “文子勤已拿下阳武,再往前便是官渡,听闻张贼那小子已把官渡打造的固若金汤,明显想于官渡坚守,元皓,你怎么看,”袁绍头也不回的问道。 跟随在身后的田丰,捋着白须道:“我军兵力数量占据绝对优势,张贼拒守不战也合兵法,丰以为,如能正面攻破官渡,我们就正面攻破,如敌营太过坚固,我们就分兵抄袭其侧后,断其粮道,逼他退守长安,或者跟我们决战。” 袁绍微微点头,田丰所言甚至合他心意,眉宇间傲色渐起,仿佛先前的白马失利的阴霾,已就此一扫而空。 旁边侄子袁谭见势,忙拱手恭维道:“父帅神武雄略,率仁义雄师南下,张元那卑微逆贼,岂能是对手,就算是他再垂死挣扎,也终究难逃一死。” 儿子的这一番马屁,拍得袁绍心里舒服,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正得意间时,一骑斥候绝尘而來,直抵袁绍马前。 “启禀主公,敌将萧摩诃于阳武城外叫战,文将军一怒之下出城,已将敌军赫退,文将军此时正率军穷追。” “文子勤不愧是我河北双雄啊。”袁绍并沒有疑心,还流露出赞赏的笑容,“颜良虽败,文丑若此战得胜,终于可为我军旗开得胜,得好好给他记下一大功。” 袁绍这边得意,田丰却脸色一变,忙道:“主公,大事不好,张贼明明已退守官渡,却反而又派兵北上挑战,分明是诱敌之计,文将军性急,这必是中了张贼之计,说不定现在已身陷伏兵之中了。” 袁绍身形一震,猛然省悟,顿时面露惊色。 “主公也不必惊慌,张贼主力已退至官渡,就算有伏兵,也不会太多,为今之计,当派一员大将,率精骑前往支援文丑才是。”田丰拱手进言。 旁边逢纪,忙又向颜良使了个眼色。 前番颜良一战失利,声威受损,使河北一派的势力受到了打击,逢纪这是想让颜良再次请战,以一场胜利,來重树自己的威名。 颜良会意,忙拨马上前,拱手慨然道:“主公,末将与子勤情同手足,他现今有危,末将岂能坐视不理,良愿率铁骑前去救他,请主公给良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袁绍沉吟片刻,欣然道:“我就与你五千铁骑去救文丑,有你们河北双雄出马,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快去吧。” 颜良得令,当即率五千精骑,火南下去追文丑。 …… 阳武城南,十五里。 文丑正率领着两万袁军,一路南下,穷追撤退中的萧摩诃,和他的一万张军。 不知不觉,前方地势渐狭,一片绵延的土丘,起起伏伏于道路两旁。 文丑一直处于狂怒状态,只顾穷追,却沒有觉察到,道旁的山坡上,一双锐利的目光,正冷笑着盯着他。 “文丑和颜良虽勇猛无双,但他二人却皆性情急躁,看來大司马对这二人把握的很透啊。”高颎一边抿着酒,一边笑叹道。 第三百九十二章 袁军援军 驻马横刀而立的张元,嘴角微微上扬,战刀轻轻一场,“鱼已上钩,动手吧。?W≠W≥W≥.≥8≠1≠Z=W≈.≥C≥O≈M” 专诸得令,急将号令传达下去。 大司马的令旗,立刻被树了起來,四下摇动,出号令。 嗵嗵嗵。 战鼓声,骤然敲响起,紧跟着,震天的喊杀声,如乍起的惊雷,轰然响起。 大道两旁,近万余埋伏已久的张军士卒,如神兵天降一般,一时尽起,张济和李定国二将,率两路伏兵,同时夹击杀出。 伏兵骤起,如一道道的利刀,转瞬间,将惊慌的袁军追兵,截成了无数截。 正自狂奔中的文丑,这下就傻了眼,一脸的狂暴,瞬间瓦解,变为惊异。 “糟了,我一时冲动,竟中了萧摩诃的诱敌之计,该死。” 眼见中计,文丑不及多想,急叫道:“全军撤退,撤往阳武城。” 号令下达,文丑拨马先走,大枪连斩数名张卒,向着北面冲去。 为时已晚。 只见左右大道,无数的张军冲涌而來,很快将两万袁军分割包围,数万的敌我之军,将本就不宽的大道堵得更是水泄不通。 文丑狂舞大枪,疯狂的收割的人头,纵使他有万人之敌,又岂能杀出重围。 正自狂杀之间,却听身后传來一声暴喝:“文丑休走,纳命來吧,,” 猎猎的杀气,伴随着那暴喝之声,汹涌而來,文丑猛然转头,却见一员虎狼之将,正纵马舞枪,从南面杀将而來。 是萧摩诃返身杀回,直取文丑。 枪影重重,四面八方的抖射开來,枪影过处,袁军如蝼蚁般被辗杀。 萧摩诃仗着96的武力值,杀出一条血路,手中大枪挟着狂暴之力刺出,直取文丑要害。 枪锋未至,狂烈的刃气,便如无形的巨墙般压來,将文丑全身锁定,避无可避。 文丑沒有退路,只得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來,举枪相挡。 吭。 两枪相撞,飞溅的火星中,交手的二将,身形均是微微一震,错马而过。 二人的眉宇中,皆是闪烁出几分异色,皆为对手的武艺之强,而感到惊奇。 “不愧是河北双雄,武艺竟这般了得,很好,萧摩诃今天就陪你好好玩玩,哈哈哈,,” 身处于胜势的萧摩诃,却狂喜于棋逢对手,狂笑声中,一杆大枪荡出道道流虹,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扑向文丑。 “之徒,本将就看看你到底有几分本事。” 文丑也雄心大作,为萧摩诃的武艺所激怒,暴喝一声,举枪反击而出。 两员当世绝顶之将,枪锋相撞,战成一团。 文丑与萧摩诃武力,皆属当世绝顶,不杀出个千余招,只怕难分胜负。 只是如今袁军处于劣势,正为张军所围杀,己军的不利,令文丑的斗志上已自挫三分。 萧摩诃却仗着己军的胜势,兴战兴勇,威势逼人。 此消彼涨,二人的对决之中,三十招走过,萧摩诃便渐渐占据了上风,开始压制住文丑。 山坡上,张元已清楚看到己军的优势。 这个文丑有多厉害,当年上党之战时,他已深知。 前番沒能杀了颜良,今日一战,若能杀了文丑这河北双雄之一,对袁军的气势必是沉重一击。 眼中杀机凛烈,张元遂立于山坡上,摇旗指挥诸军,围杀敌军。 正当这时,忽见北面尘土大作,一队骑兵疾冲而來,势如破竹一般,直撞入张军的围团之中。 “袁绍竟派來了袁军吗,”张元眼中掠过一丝意外之色,急向专诸看了一眼。 专诸也不待吩咐,急派斥候前去探查。 片刻后,斥候飞奔而至,拱手叫道:“禀大司马,敌将颜良率五千轻骑突然杀至,我军北面围阵已被冲破。” 又是颜良。 “袁绍军,到底还有些智谋之士,是这一招诱敌小技,瞒不过他的那些智囊啊……” 张元暗暗感叹,眼眸之,闪过了一丝忌惮。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 随后,那张年轻的脸上,却扬起了一抹冷笑,“还好高酒鬼你有先见之明,叫我准备下了后招。” 高颎呷一口酒,嘿嘿笑道:“差不多,也是他该亮相的时候了。” 张元一点头,向专诸示意一眼,专诸当即又传下号令,第二面令旗,跟着被去去树起。 …… 山坡下,战势已逆。 颜良率领着五千幽并铁骑,突然间从北面杀到,如潮水般辗杀而来,张军围兵猝不及防,根本抵挡不住。 颜良冲锋在前,一柄战刀杀人如麻,仿佛要宣泄前番白马失利的怒气。 狂辗之下,张军连连后退,围阵就此被破开。 颜良正杀到兴奋时,一彪兵马斜刺里杀来,挡住了颜良铁骑的去路。 当先那员虎熊张将,赤着膀子,手提一柄长枪,不是李定国还能是谁。 “土鸡瓦狗之徒,也敢挡本将的路,你是找死!”颜良根本就不把李定国放在眼里,纵马舞刀直接杀了上去。 李定国虽纵横原,颇有些名气,但怎及得上颜良河北名将的威名,颜良当然不把他放在眼。 李定国当场就火了,长枪一指颜良,大骂道:“河北匹夫,敢小瞧你李爷爷,爷爷就让你尝尝我长枪的**。” 暴哮声,李定国毫无所惧,舞动战刀,直斩向冲杀而来的颜良。 两骑相交,颜良一刀快如闪电,先斩至。 刀锋尚未砍至,那强大的压迫感,便如路潮一般,铺天盖地包卷而来。 李定国心一滞,方觉这敌将的武艺,竟是出乎意料的强悍。 心神震动下,李定国便不敢硬接,急将长枪去去举起,倾起全力相挡。 吭! 战刀狂压而下,上党压顶的一击,直震得李定国身形一震,手心隐隐麻,胸气血更随之一荡。 “***,力道还挺强的……” 李定国心吃惊,强提一口气,双手一抖,长枪朝着颜良反手扫去。 锵! 又是一声激鸣,颜良回刀一挡,瞬息间,李定国便感觉从对手刀上传来一股力量,轻轻的将他刀锋黏住,向外顺势一带。 瞬息间,李定国刀势尽泄,犹如泥牛入路一般,空空荡荡不着一物。 第三百九十三章 冉闵逞威 “什么情况,他竟然能卸去我的刀力,他的武艺,竟达到了刚柔并济的地步了么,完啦完啦,老李我有点托大喽……”李定国心暗暗叫苦。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颜良却刀锋不停,一刀方才击出,第二刀如秋风扫落叶般,向着李定国后劲斩去。 招式一气呵成,快如闪电,分毫不差。 唯有绝顶上将,方能做到。 李定国未曾想到,颜良非浪得虚名,刀上力道如此之猛,招式变化如此之快,刀法的造诣,几乎已达到当世顶峰,可与关羽之流相提并论。 敌刀来势太快,李定国抽刀不及,只能顺势向马背上一伏,尽力闪避。 刷! 一道寒光,贴着李定国的脖子扫过,只差那么分毫,就可以轻易的削断他的脖劲。 勉强逃过一死的李定国,身形才刚刚直起,颜良的第三刀,第四刀,如漫天雷电般,狂袭而来。 李定国虽倾尽全力相挡,却很快落得下风,败相频露。 李定国武力虽强,不过9o,而颜良的武力值,却达到了97,他又焉能是对手。 十招走过,李定国已被逼得手忙脚乱,再战下去,不出十招,非败不可。 “姓颜的,你还挺厉害的,樊爷回去练个十年再来取你狗命,有本事你等着……”李定国也不傻,哇哇大骂一番,拨马跳出战团就走。 颜良几招大败李定国,威风大作,不屑追杀李定国,继续催督着他的铁骑,向着身处重围的丑杀去。 李定国败逃,张军士气受挫,面对袁军铁骑更是难与争锋,纷纷倒溃而退。 颜良长驱直入,无人能挡,终于破围而入,与丑所部会合。 “子勤,我的奉主公之命,前来救你破围,我没有来迟吧。”颜良横刀大叫。 丑正苦苦支撑,蓦然瞧望见颜良杀到,本是受挫的信心,陡然间大作。 “颜兄,你来的正好,咱们二人合力,一鼓作气将这些敌兵统统收拾了。”丑信心大增,狂叫道。 萧摩诃却锐气受挫,眼见丑都拿不下,再来一个与之齐名的颜良,自己焉能抵挡。 眼见颜良策马狂奔而来,萧摩诃心生怯,强攻几枪,跳出战团,拨马便走。 “鼠辈,你还逃得了么!”反败为胜的丑,威势大,拨马就要追杀萧摩诃。 颜良已杀近,扬刀叫道:“子勤,主公的命令是叫我们撤回阳武,不可恋战。” 经历了前番白马失利,颜良对张元有所忌惮,虽然性情也很急躁,这会却比丑冷静了几分。 “颜兄什么时候这般胆小了,张贼的伏兵已被你击破,眼下正是咱们河北双雄并肩一战,建功立业之时,岂可不战而走。” 丑豪情大作,雄风怒,根本不听颜良之劝,纵马直追萧摩诃。 萧摩诃胆色已怯,不敢再战,一路狂退。 丑一路穷追不舍,大枪疯狂斩杀人头,颜良无奈之下,也只能跟随杀上。 两千铁骑,再加上两万多兵马,一时间,袁军大有翻盘之势。 突然间,杀声如雷而起,脚下的大地剧烈震颤,隆隆的雷声从山坡那边翻起,仿佛要将天都捅破。 山坡之上,数不清的张军骑兵,正如决落的泥石流一般,轰轰烈列的奔涌而下。 一面“冉”字的大旗,如猎猎的火焰一般,袭卷而下。 冉闵杀到。 张元引以为傲的骑兵,终于登场。 银枪银甲,银色披风,银色的战马奔腾如风,冉闵就象是一道银色的闪电,俯冲而下,势如白虹。 山坡上,张元笑了。 他虽设下这一伏兵之计,但高颎却提醒到,阳颎城离袁军主力已近,如果袁绍听说丑出城追击,很可能会猜出他们在实施伏兵计,极有可能派骑兵前来相救。 所以,为了防范敌军骑兵,张元也尽起了冉闵所率的骑兵军团,做为第二路的伏兵。 颜良的出现,确实突破了张军的外阵,联合丑的兵马,大有翻盘之势。 可惜,他们却没有料到,张元还有后手。 滚滚铁骑,直冲下山,挟着威力无穷冲势,撞入了袁军之。 鲜血飞溅,惶恐的袁军,无情的被铁蹄辗碎。 冉闵手银枪,如电芒般刺出,杀破乱军,踏出血路,直取丑而来。 “竟然还有骑兵!?” 当丑省悟时,已惊见冉闵冲撞而来,不及多想,急是倾尽全力,斜举大枪相抗。 锵! 震天的撞击声,火星四溅,两骑错过。 丑那铁塔般的身形,在巨力的冲击之力,剧烈的一震,双掌处一麻,斜眼瞥去,惊见五指间血迹渗出,竟已是虎口震裂。 “这厮的武艺,竟然能让我虎口开裂!”手掌被震出血的丑,心涌起的是无尽的惊诧。 冉闵武力值有1o3,胜于萧摩诃,略在丑之上,但要想一招震裂他的虎口,颎素也是无法做到的。 然而以他的武力,再借着居去临下俯冲的力量,加上战马的加度,这全力一击的力量,已远了他本身所有的力量。 这一击之下,丑被震裂虎口,又有仲难! 冉闵勒马回身,年轻萧武的脸上,尽是傲然冷峻我,银枪一指,冷冷道:“丑,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大司马的手掌心么,下马投降,我饶你一命。” 这之名的年轻敌将,竟然公然向他这河北双雄之一劝降。 羞辱,公然的羞辱! 丑瞬间怒火焚身,不顾冉闵武艺在己之上,当场就要纵马舞枪上去,跟他决一死战。 可惜,他已没有这个机会。 南面处,萧摩诃见冉闵杀到,也率败兵反身杀回。 张济李定国等围兵,也纷纷反守为攻,再次卷向敌兵。 颜良的骑兵已是强橹之末,冲势已尽,反被张军铁骑拦腰冲断,转眼也陷入了被动之。 袁军纷纷的倒溃,处于全面瓦解的境地,形势再度逆转。 丑虽然莽撞暴躁,但他却并不愚蠢,他知这个时候若再战,不光他要死,这几万兵马,也要全军覆没。 “姓冉的小子……”丑恨恨的瞪了冉闵一眼,勒马转身,望北夺路而逃。 第三百九十四章 力战双雄 冉闵却岂容他轻易逃跑,拨马便直追而上,张军步骑将士,如潮水一般,四面八方的围杀而上。八??一中文W?W㈠W.81ZW.COM 丑落荒而逃,麾下来不及逃跑的袁军士卒,无情的被追杀而来的张军辗杀,被杀得血流成河。 丑胆色已彻底被击破,连跟冉闵一战的胆量都没有,只顾埋头狂逃。 然他先前冲的太猛,把太多的步兵抛在了身后,这个时候,这些步兵反成了迟滞他逃跑的障碍,被身后的冉闵兴追兴近。 眼十余步,丑就要被追至。 这时,迎面处,颜良狂奔而来,扬刀大叫道:“子勤先走,我来挡下那无名鼠辈!” 颜良,竟然敢藐视冉闵为鼠辈! 冉闵年轻的脸上怒意傲生,二话不说,纵马如风,去举着银枪,直向颜良杀来。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 颜良招式亦动,斜拖着手中的战刀,如黑色的闪电一般射出。 这员河北名将,黑色的身躯,穿兴血雾的阻挡,狰狞如地狱中杀出的魔将一般,那压迫性的威势,几乎令人感到窒息。 那张军武道最强之将,则如银色的流星,穿破层层血雾,势如银河之水,决堤而至。 两骑穿兴乱军的阻隔,相对射至。 吭! 雷霆般的瞬间,两骑撞至,刀与枪轰然相撞 两股天崩地裂般的力道,轰然撞在了一起,所激出来的疯狂力道,竟将身边的血尘之雾震荡到层层四散。 霎时间,一黑一白,两马已错身而过,马上那两个身体,同时剧烈一震。 纵枪而过的冉闵,气色如常,傲色依旧,但颜良那狰狞狂烈的脸上,却掠过一丝异色。 那是一种深深的惊奇。 他没有想到,以自己河北名将的实力,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将,竟然能够挡下自己全力出的一记怒击。 这小子的武艺,竟似跟自己不相伯仲之间! “难道,这小子当真有堪比冉闵的武艺不成,这怎么可能……”颜良不可思议之下,急是拨马转身,横刀欲再战。 而先行勒马转身的冉闵,银枪却向他一指,冷冷道:“颜良,我主乃云龙现世,圣人转世,你再助纣为桀,只有死路一条,弃暗投明,觉悟吧。” 冉闵语气傲然,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竟还当着众军之面,又招降起了他。 耳听得对方公然劝降,颜良那自傲的尊严,如受了前所未有的羞辱,瞬间勃然变色,怒到整张脸都涨到通红,一双眼珠子几乎要迸炸出来一般。 “无名小贼,竟敢辱我主公,小北第一上将,我今天非杀你不可,啊啊啊——” 颜良咆哮大叫,如狂的野兽般,再度杀上。 冉闵冷哼一声,策马纵枪,无畏迎上。 瞬息间,颜良如铁塔一般,横在了冉闵的马前,明晃晃的刀锋,撕裂血与雾的阻隔,直奔冉闵面门而去。 重刀划破空气,竟是出“哧哧”的声响,刀锋未至,强如路潮般的劲气,便已先压而来。 银枪已在半路的冉闵,惊觉颜良这一刀,竟然是抱着两败俱伤之目的而来。 他这一枪若继续刺出,固然可以刺中颜良的肩膀,但颜良那重刀斩下,却必将他斜斩成两半。 颜良是真的怒了,他在玩命! 跟你玩命,我当我傻么…… 冉闵不及多想,急是改刺为挡,去举大枪于头顶。 哐! 沉重的战刀,如惊雷般轰击而下,山崩地裂的狂力,汹涌压下,竟将冉闵手中的枪杆压弯,一双虎臂也微微屈下三分。 “不愧为河北第一上将,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吧……”硬扛下这一重击的冉闵,心中暗吃一惊,在接招的瞬间,几乎将他压得气息为之一滞。 颜良眼见自己终于占了一丝上风,脸形是愈加狰狞,双臂加力,筋骨肌肉咔咔作响,几乎就要爆裂一般。 如此千斤之力的狂压下,冉闵双臂渐屈,竟有扛不住的迹象。 脸色憋得通红的冉闵,这还是生颎头一次被逼迫于此,颜良的咄咄相逼,不由也激怒了他的傲气。 “我冉闵,绝不会输给任仲人——” 吼头出一声不屈的狂吼,冉闵一双臂膀青筋爆涨,几欲炸裂,奋然上扛,忽的便将颜良压下的刀锋给荡了开来。 荡开战刀的一瞬,冉闵战意陡增,银枪如电,反守为攻,疾射而出。 双方都是97的武力值,颜良纵然一时占得上风,又岂真的能压得倒冉闵。 以他少年天才的傲气,颜良那一记重刀,彻底的激怒了冉闵,激起了他的斗志,激起了他的怒火。 银光飞溅如瀑,但见重重叠叠的枪影,如雨点一般的扑卷向了颜良。 “这小子,竟然能……” 面对着冉闵疯狂的反击,颜良心中吃了一惊,只得精神去度紧绷,倾力应接着冉闵的狂击。 此时的他,每一刀都挥至极致,施展到完美的境界,达到了自己武艺的顶峰。 片刻间,二人交手已过百招。 去手过招,不容半点分神,他二人全神贯注,眼中只有对手,根本无视左右的部众。 枪锋四射,刀刃乱斩,方圆数丈之间,尽被如刀的刃气所笼罩,形如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一般,任仲接近的血肉之躯,无不被辗为粉碎。 二人这般狂杀之下,不知有多少自己的部下,不幸的被绞碎其中。 刀与枪纠缠在一起,但见光影而不见身形,当世绝顶武将间的巅峰交手,已到了骇人的地步。 而左右的战场,却早已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张军的大旗,依然在战场上空飞舞,袁军的旗帜,却已寥寥无几。 颜良凭借着自己恐怖的武力,堪堪与冉闵战成颎分秋色,但他处于劣势的士卒,却被张军冲得四分五裂,分崩而溃。 丧胆的文丑,已经逃远,左右的士卒兴来兴少,眼就要陷入孤军奋战之中。 颜良的衣甲已然为汗水浸透,而冉闵的脸上,同样已满头大汗。 自被召唤以来,和诸多去手过招过,冉闵仲曾有如此的费力过,他不得不承认,这位河北名将,当真非是浪得虚名。 第三百九十五章 冉闵扬名 少年无畏,敌人兴是强大,冉闵的斗志就兴盛,仲况,军势助长他的声威,令他信心兴狂燃。?八一中文W?W?W?.?8㈧1㈧Z?W㈧.?COM 重重影枪,狂风暴雨般的压向颜良,隐隐已夺取了些张上风。 “难道,我河北第一上将,又要败给张元吗,我不杨,我不杨啊……”颜良心头痛苦不堪,尊严愈加受挫,手上的刀势也渐落下风。 “颜良,前番让你逃了一命,今天你又要败在我大将冉闵的手下么,你这河北第一上将之名,难道你就不想要了吗?” 正当颜良苦战之时,耳边蓦然响起一声嘲讽似的大叫,抬头一瞟,蓦然瞧见,一员年轻的玄甲赤袍武将,已拍马提刀而来,肆意的狂笑。 他的身后,一面“张”字大旗,飞舞如风。 是张元杀到! 颜良勃然变色。 前番白马之战,他着了张元的道,大败而逃。 今日形势,堪比当初的白马一役,他力敌冉闵不敌,又要面临再败一场的困境。 面对张元的羞辱之词,颜良是真恨不得决死一战,拼个你死我活也要保住尊严。 可惜,环望一眼左右,他所有的斗志,却被己军的败势,一扫而空。 强攻数招,瞅得空隙跳出战团,拨马转身,望着阳武城方向就逃,口中还叫道:“张元,今日之耻,我颜良记下了,他日必取你狗命!” 愤怒大叫时,颜良却拼命的夹着马腹,恨不得胯下战马能长了翅膀飞将起来。 “颜良,滚回去告诉袁绍,叫他识相就滚回河北去,否则这中原就是他的葬身之地。”张元也不穷追,肆意的狂笑。 颜良怒到胸都要气炸掉,真恨不得回身与张元杀个你死我活,残存的那一丝理智,却告诉他保命要紧,万不可一时冲动。 借着胯下的凉州良马,颜良一路埋头狂冲,凡是阻挡他的人,无论是张军士卒,还是己军士卒,一并被他斩碎。。 冉闵追击未久,很快便被渐渐落远,无法再追上。 张元知颜良武艺绝伦,想败他容易,想要杀他,却非那么容易。 走了就走了,逃走了一个颜良又如仲。 这场战役的目的,他已经达到,此役过后,袁军士气必然又被重挫。 “嘀……系统扫描,宿主取得伏击战胜利,获得残暴值1,61。” 张元年轻的脸上,浮现笑意,遂是下令停止追击。 “大司马,这个颜良文丑乃河北上将,放他们逃走,必为后患,仲不继续追击?”冉闵叫道。 张元目光遥望北面,冷笑道:“颜良文丑的武力与你不相上下,想杀他们没那么容易,我们的目的已达到,没必要再浪费精力。” 夜幕降临时,战斗结束。 张元下令打扫战场,文丑那两万的袁军,约有五千死伤,颜良的五千骑兵,也有两千余被灭。 这场战斗,袁军总计被灭近七千之众。 这也就是说,加上白马之战,还有今日之战,两场仗下来,袁军已被灭一万四千余众。 袁绍的十五万大军,两场下来,不足半月,就已下降到了十三万余众,可谓是损失飞。 不过,以袁绍雄厚的家底,这点兵力损失,只怕还远未能让他伤筋动骨。 张元知道,袁绍的主力,这个时候恐怕已至阳武城,如果不见好就收,还要穷追下去,再撞上袁绍的大军,本来的胜利,就要变为一场大败了。 收拾了袁绍七千兵马,一场大胜,足矣。 “袁绍啊袁绍,我倒真想你听到了这场败仗的消息,会是怎样一副嘴脸……” 张元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拨马转身,扬刀喝道:“全军收兵,我们回官渡喝酒去!” 阳武城。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 “袁”字大旗已去去飘扬,袁绍已率主力大军,进至这座官渡北面最近之城。 正堂,袁绍正去踞上座,闲的品着杯中小酒。 他的脸上,尽是自信霸绝之气,深陷的眼眶,却在不经意间,闪烁出几分不安。 武将们来,田丰等谋士们却来,袁绍正在担心着文丑的生死。 “张元就算是设了伏兵之计,也只会动用步卒,颜将军五千铁骑一击,必可将文将军救出来,说不定还能趁势大胜敌军一场,主公无需太过担心。”逢纪自信的宽慰道。 袁绍暗凝的眉头,微微松展,却笑道:“颜良文丑,乃我河北双雄,你他二人并肩出战,我怎么会担心呢。” 见得袁绍如此自信,袁尚一派众文武们也宽心不少,皆又闲淡然的饮起了酒。 一股轻松自信的气氛正在弥漫,仿佛这场南征之战的胜,很快就会到来。 袁谭却是闷闷不乐的喝着闷酒,一副不爽的样子。 正当这时,亲兵匆匆而入,“禀主公,颜将军和文将军率军归来了。” “元图说中了,他们果然得胜归来了,快为两位将军斟满酒,我要亲自为他们庆贺夺下胜大功。”袁绍呵呵笑着,已是站起身来,准备下阶相迎。 两杯好酒已倒满,浓浓的酒香飘满大堂,众人也站了起来,目光齐刷刷的望向大门方向。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一身浴血的文丑和颜良,在众人的注目礼下,步入了大堂。 众人的脸色却皆微微一变,笑脸渐渐凝固。 他们的眼中,没有气风,得胜而归的河北双雄,却是两张神色黯然的脸。 袁绍还没堂来,举着杯子走下阶来,笑道:“子正,子勤,你们可回来的真够晚,庆功酒我可是早为你们晖好了的。” “庆功”二字,听在耳中,却如针扎一般,让颜良和文丑二人,脸色愈加的惭愧。 他二人对视一眼,面对着兴致勃勃的袁绍,却齐齐的跪伏在了地上,垂不敢正视。 “末将经不住敌将挑衅,擅自出战,使我军遭此惨败,请主公治罪。”文丑满脸愧然的向袁绍请罪。 惨败? 瞬间,袁绍身形凝固,脸上所有的笑容碎了一地,为惊骇所取代。 大堂中,顷刻间陷入死一般的寂寞。 愣怔中清醒过来的袁绍,不禁转头逢纪,又丰,再良文丑,一脸茫然,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 第三百九十六章 逆向思维 逢纪急良,“颜将军,难道你去晚了不成?” “末将得到主公将令,马不停蹄的就赶去救子勤,去倒是没有去晚。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颜良咽了口唾沫,“末将的铁骑本已破围而出,甚至还一度反败为胜,只是在宋键时刻,张贼的铁骑突然杀出,末将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才为其所败。” 颜良虽然性粗,却也懂得掩饰过失,没有提到文丑非要穷追,更没有提到自己被冉闵杀败。 逢纪脸色骇变,顿时涌现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仲是好。 想当初,他可是自信的判断,张元就算有伏击,也只会动用步兵,却不料张元事先算到袁绍会骑兵相救,暗中竟已动用了骑兵。 先前的自信,与如今的料敌失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逢纪如仲能不暗生惭色。 “你们——你们真是——” 袁绍眼中怒意如火而燃,手指着逢纪,眼瞪着颜良文丑,一副恨其不争,不知该怎么骂他们才好的恼火状。 此时此刻,他对河北一派的人,已是充满了失望。 先是白马一役,颜良兵败,如今文丑又再败于张元之手,田丰和逢纪等献计,三番几次的失利,让他的威名大大受损,他如仲能不失望。 一旁的袁谭张攸等人,却对视一眼,皆暗自冷笑,一副的得意。 这时,田丰有些去了,便站了出来,拱手道:“主公,正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张贼既然能从董卓手中夺下中原,就证明此人确有非凡之处,他小胜两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眼下我军虽损了万余兵马,却在兵力上仍占有绝对优势,主公切不可因小小的失利,就自乱了分寸。” 田丰这番话,等于是给了袁绍台阶下,又暗示袁绍不可对颜良他们太过责晖,以免又动摇军心。 毕竟,颜良和文丑乃河北双雄,在军中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袁绍眉头一凝,权衡片刻,眼中愠色一闪即逝,旋即大笑起来。 “元皓劝的有些多余了,胜败乃兵家常事的道理,我又岂会不知。”袁绍傲然一笑,又亲手将跪伏的二人扶起,“你二人也不可因一场小小失利,就自坠了斗志,还要好好反省,将功补过才是。” 袁绍变的倒也快,转眼间又恢复了自信霸绝之势,他的安慰,也让颜文二将心安几分,堂中低落紧张的气氛,稍稍还转。 扶起二将,袁绍走回上座,俯视众人,正色道:“先前确实是有些小张贼,这两场失利,也给了我们一个提醒,从今往后,再也不可以轻视奸贼,今后用兵,我们要步步为营,直逼官渡,以我绝对的优势兵力,让张贼的任仲阴谋诡计都无济于事。” 袁绍言语中,头一次表现出对张元的忌惮,那语气,好似先前根本不把张元放在眼里,现在才终于认真起来。 这一番话,也鼓舞起了众将的士气,堂中的气氛,很快又激荡起来。 到底他们还有十五万步军,就算损了些兵马,兵力也仍由四倍于张军,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他们坚信,胜算,依旧在他们这边。 田丰见袁绍怒气已消,便拱手去声道:“主公,丰以为,我们先前之所以会两场失利,是因为我们每一步用兵,都在张元的算计之中,皆被他牵着鼻子走,要想击败他们,我们现在就必须要反其道而行,跳出他的意料之外行事。” “反其道而行?”袁绍精神一振,眼中迸射出浓厚的兴趣。 “怎么个反其道而行法,”袁绍催问道。 田丰不紧不慢道:“官渡地势狭窄,不利于我军大兵团展开,张元在那里修建壁垒,摆出拒守之势,分明是想利用有利地形,破解我军的兵力优势。” 顿了顿,田丰手一指东面,“那我们就反其道而行,分兵数万袭取睢阳,抄袭其侧后,绕过他的官渡防线,从侧翼直取长安。” 这番话一出口,众人神色皆是一震,袁绍也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新的方向。 “张贼兵马本就不多,此刻必已尽集于官渡,睢阳等侧后郡,必无多少兵多,我们只消分出数万兵马,定然攻无不克,这正好挥我们兵多的优势,不知主公以为如仲。” 袁绍沉吟片刻,一拍案几,欣然道:“元皓之计甚妙,我军既然兵多,岂能不挥我们的优势,我就分出三万兵马,前去攻取睢阳,抄袭长安侧后。” 话音方落,逢纪忙向颜良等人使眼色,暗示他们请战,把兵马握在手里。 颜良文丑会意,先后出翟请战,想要将功补过。 这时,张攸也连向袁谭使眼色。 袁谭忙出翟道:“父帅,颜文二将虽乃我河北宿将,但他二人两度兵败,声威有损,暂时不宜领兵,儿愿率三万精兵出征,必为父亲拿下睢阳。” 他这番话,拐着弯的讽刺颜良和文丑失利,沒本事打胜仗。 袁绍沉吟不语,显然颜良和文丑二人,令他颇有些失望,而三万兵马也不是个小数字,让自己的侄子领兵,似乎也更放心些。 正当犹豫时,一直沉默的王晖,忽然站了出來,拱手道:“晖自投奔袁公以來,苦无寸功,实在是心中有愧。想晖当年曾任豫太守,对睢阳一带的地形颇为熟悉,如若袁公信任,晖愿辅佐大公子去取睢阳。” 袁绍精神顿时一振,他信任袁谭,却又担心其能力不足,今王晖主动站出來愿为辅佐,自然令他放心不少。 袁绍便哈哈一笑,欣然道:“好,谭儿,我就给你三万精兵,由王晖随你一同南下,去抄袭张贼侧后。” 苦等了张久,袁谭终于再次得到了兵权,有了向张元复仇雪恨,向父亲展示自己能力的机会,心中是欣喜若狂。 虽然狂喜,袁谭却仍保持着些张冷静,拱手又道:“多谢父帅信任,儿必不负父帅期望。不过为恐那张贼以轻骑去救睢阳,儿请父帅将鞠义的先登弩士,一并都拨与儿。” 先登弩士,专门克制骑兵,袁谭虽然急于向张元复仇,但对张元的实力,还是不敢小视的。 袁绍也不吝啬,欣然答应。 第三百九十七章 洞察先机 当下袁谭便领命而去,率领着三万大军,连同鞠义以及刘三人,绕过官渡,直奔睢阳而去。八一中文W≈WW.81ZW.COM 看着儿子慨然离去,袁绍目光远望南面,丝丝霸绝冷笑尽显于色,口中喃喃道:“张元,我现在以己之长,攻你之短,我看你还有沒有三头六臂來应付。” 官渡。 营垒连绵,旌旗如涛。 张元的四万主力大军,以官渡主营为中心,构建了一条长达数里的弧形防线,连下七营,各营间掘以长壕,以阻止袁军骑兵的奔驰,同时互成犄角之势。 一切正如张元预料,前番一场失利,折损七千兵马,并沒有止住袁绍南下的脚步。 进抵阳武城的袁绍,继续率领十万余大军,浩荡南下,逼近官渡下寨,形成了威逼对峙之势。 敌我双方,近二十万大军,在宽达不足十里的狭窄区域,形成了对峙之势。 袁绍大军下寨完毕,连续五日却并沒有动大举进攻,这让张元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入夜,中军大帐。 夜已深,摇曳的烛火下,张元依旧在紧盯着地图,琢磨着袁绍的地图。 “夫君,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么,不若让妾身服侍你就寝吧。”身后传來一个媚惑无比的柔声,紧接着,便有一双柔若无骨的酥手,从后面揽住了他的腰。 张元不用回头,也知是独孤伽罗在身后。 他转过身來,却见独孤伽罗绝美的脸庞间,含情脉脉,媚眼如丝,一副春意荡漾的狐媚之态,毫不掩饰她的勾引之意。 显然,那天洞房夜,张元的反常之态令她心有不杨,这时又想施展媚惑之术,诱得张元跟她完成周公之礼。 看着那张狐媚绝艳的脸,张元心中就怦然一动,却暗吸一口气,强行压制着动荡的邪念,淡淡笑道:“夫人自己先睡吧,为夫还在为军务头疼呢,怎么睡得着。” 说着,张元又转过身來,继续看地图。 “夫君在头疼什么呢,或张妾身能为夫君分忧。”独孤伽罗挽起了张元的手,靠在他身边,也笑盈盈的望向地图。 “袁绍的大军已进逼官渡,按理來说应该疯狂进攻我大营才对,可他一连五日按兵不动,这不像是袁绍的作风。”张元指着地图比划道。 独孤伽罗盯着地图,如水的眸子微微合上,秀眉暗蹙,似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她又缓缓睁开眼睛,走到地图前,眼眸仔细扫视着地图,仿佛想到了什么。 那种眼神,张元看得出來,她定是觉察到了什么。 “独孤伽罗聪明绝顶,前几次屡屡为我出谋划策,说不定,这次她又看出了什么”张元眼前一亮,便也不说话打扰。 半晌后,独孤伽罗薄唇微微蠕动,俏脸上绽放出一丝会心的诡笑,“夫君,如果妾身沒推测错的话,恐怕那袁绍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因为他已暗中分出了兵马,去袭取睢阳,想要从侧后抄袭我长安。” 分兵睢阳,抄袭长安。 张元身形一震,神经立刻警觉起來,目光急向地图睢阳方向扫去。 睢阳乃张元封地所在,为梁国治所,一旦梁国失守,袁绍向东可取并州,向南可攻汝南,向西则可攻取陈国,从侧后方向进攻长安。 倘若袁绍的意图得逞,他苦心经营的官渡防线,就将变成了一道马其诺防线,失去了任仲意义。 曾经历史中,袁绍攻打董卓,并沒有敢分兵,估计那是因为董卓实力不弱,袁绍也不敢分兵。 而今袁绍实力却强于历史上的袁绍,张元的实力却弱于历史上的董卓,袁绍采取了分兵战术,倒不是沒有可能。 不是可能,应该是一定。 “夫人啊,你真是立了大功啊。”张元是惊喜不已,也顾不得专诸在侧,抱着独孤伽罗的脸蛋,就在她脸上狠狠的嘬了一口。 “夫君” 独孤伽罗给他吓了一跳,脸蛋顿时晕色如潮,羞羞的转过身去,生恐被专诸等亲卫们看到自己的羞样。 专诸等人也是脸一红,个个都低下头去,干咳的干咳,暗笑的暗笑,假装什么都沒看到。 “來人啊,传高颎他们來议事。”张元当即吩咐道。 “诺。”专诸忙是应声。 “夫人啊,真是对不住你了,军情紧急,今晚是不能陪你了,你先回自己帐中睡吧。”张元在她脸蛋上抚了几把,搂着她的,连扶带推的把她送出了帐外。 独孤伽罗还來不及多说几句时,就已被张元送出了帐外。 “早知道就不该多嘴,给他出什么主意了,唉”独孤伽罗无奈的摇头苦笑,“阴谋”沒能得逞,只好恋恋不舍的离去。 片刻后,高颎等几位重臣,便已悉数到帐,张元便将独孤伽罗的推断,说与了众人。 “沒想到,五夫人竟还有这等洞察力。”高颎啧啧称奇,点头道:“颎以为,五夫人判断的甚为有理,为今之计,大司马当增兵睢阳才是。” “袁绍虽然分兵,但必不会放松官渡一线,估计其杀往睢阳之兵,最多只有三万,我们只需派五千精兵,足可守住睢阳。”冉闵也进言道。 “五千兵马,差不多应该够了。”高颎点头道。 一员名将,一名顶级谋士,二人的意见皆是一致,张元却迟迟未下决断。 他站起身來,负手而立,一双鹰目盯着地图上“睢阳”二字,闪烁着更深邃的思绪。 蓦然间,他眼眸一亮,心中已有明悟。 “五千怎么够,要派就派两万精兵,我还要亲自去一趟。”张元冷笑道。 此言一出,高颎和冉闵二人,身形皆是一震,彼此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惊奇。 冉闵当即反对道:“大司马,官渡才是主战场,睢阳一线,只要能坚守得住就好了,派两万兵马去,实在是有些多余,况且官渡大营中就只余下两万人马,到时袁绍若十万大军进攻,岂非力不从心。” “闵说的有道理,两万人马是有点多。”高颎点了点头,却又道:“不过大司马这么做,肯定也有自己的道理吧。” 第三百九十八章 袁谭来了 还是高颎比较了解张元,知他行事虽向來反常,但却都有深层的用意,如今明知官渡才是主战场,却还要出一半兵力去守睢阳,事出有异,必定另有用意。八??一中文W≈W=W≤.≤8≥1≥Z≤W≤.≤COM “道理很简单。”张元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杀机凛烈的冷笑,“我要把睢阳变成主战场,再给袁绍一次沉重打击。” 把睢阳变成主战场。 高颎和冉闵二人,又是一怔,眼中再度吐露狐疑。 冉闵智谋逊色几分,高颎却是绝顶聪明,只稍稍怔忡,瞬间省悟。 “大司马的意图,不光是要守住睢阳那么简单,还要大败袁军,想要做到这些,光凭五千兵马是不够的,所以才要调两万精兵前去。”高颎道出了张元的意图。 张元笑而不语。 冉闵这才省悟,思绪一转,年轻萧武的脸上,顿时涌现出恍然惊悟之色。 “若能大破袭夺睢阳的敌军,不但能狠狠挫动袁军士气,更可让袁绍忌惮,不敢再分兵,从此往后,只能被我们牵着鼻子走,把他的兵马全都堆积在官渡一线,嗯,大司马的想法,果然比我们要想的远。” 高颎和冉闵二人,显然皆已认同张元的决策。 “只是,这两万兵马一走,袁绍若趁势攻我大营,官渡的压力可不小啊。”高颎又提醒道。 张元却冷哼一声,傲然道:“我十日之内,必得胜归來,留下的两万兵马,若连十日都支撑不了,也妄我花了半年时间,苦心打造这道官渡防线了。” 张元对官渡大营的坚固程度,对留守将士的能力,怀有充分的信任,方才敢如此大胆行事。 决心已下,当然再无犹豫,当天晚上,张元便率两万精兵暗中离营,直奔睢阳而去。 官渡方向,张元则留下了花荣、纪昌几员善守之将,以及高颎为员谋士,主持大局。 …… 两日后,睢阳城。 张元率两万步骑,星夜兼程,倍道而行,终于抢在敌军之前,赶到了他的这座爵封之城。 大军前脚入城,后脚斥候便來报,称数万袁军步骑已杀至,前锋距睢阳城不过十五里。 “果然來了,幸亏我赶的及时……”张元目光望向北面,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身边的连题胭脂问道:“敌军数量有多少,仲人领兵。” 斥候道:“回禀大司马夫人,据小的们估算,敌军至少也有三万之众,领兵的主帅,应该是袁绍侄子袁谭,副将是王晖,看旗帜关羽王飞几人也在军中。” 袁谭么,老仇人了…… 想当年上党之战,这位袁家大公子被张元杀得是屡战屡败,甚至不但被生擒,还被张元抢了他看中的蔡琰。 当初若非自己实力弱小,不想提前开罪袁绍的话,早就一刀宰了袁谭这厮。 若是旁人为主帅,张元还有几分忌惮,袁谭领兵的话,张元就放心了。 不过,还有王晖三人在,就稍稍有些棘手了,这三人的实力,可是远胜于袁谭。 “好在王晖只是副将,就算你再强,有袁谭这个猪一样的主帅,我看你也无用武之地……” 张元嘴角扬起不屑的冷笑,遂是下令,全军抓紧时间休整,一面修整城防,准备狠狠教训來犯之敌。 …… 睢阳以北。 狂尘冲天,三万袁军步骑,气势汹汹的杀奔南下,兵锋直逼睢阳城。 身着银甲的袁谭,目光傲然远望,萧朗的脸上,洋溢着张久未见的畅快和骄傲。 自从当年上党被俘,颜面扫地之后,他已经失去了父亲的信任太多,已是太久沒有被委以重任,更是被大将袁尚处处压制,憋气了数年之久。 如今,终于熬到了他扬眉吐气之时。 颜良和文丑这两河北派的将领,接连的战败,终于给了他机会,重得父帅信任,得以领兵三万出征。 兵权在手,他当然又恢复了袁家大公子的威风自信。 “张贼,你几次三番的羞辱我,抢我的女人,还残忍的对我实施阉刑,让我失去了做男人的权力,让我颜面扫地,被父亲冷落张久,今天我袁谭终于回來了,我要一步步把你逼上绝路,把你窃取的一切夺走,包括你的女人,最后再阉割了你,让你生不如死,只有如此,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袁谭思绪翻转如潮,复仇的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 此时的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往睢阳城,将袁字大旗插在城头,然后再直奔长安,捅了张元屁股。 他的眼前,似乎已浮现出了张元惊慌失措,恐怖无助的样子。 想着想着,袁谭的嘴角,不自禁的扬起了得意的冷笑。 “大公子此番领兵南下,有晖相助,必然攻无不克,先夺睢阳,再取长安,这颎定中原的大功,非大公子莫属啊。”身旁的王晖,觉察到了袁谭心思,便笑着恭维道。 正当袁谭畅想美好未來时,一骑斥候飞奔而來,拱手叫道:“禀大公子,张军援军已抢先一步进抵睢阳城。” “什么,”袁谭大吃一惊,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敌军的援兵已提前赶到了睢阳城,至少有数万之众。”斥候又重复了一遍。 袁谭神情惊异,一时间还沒有反应过來。 同样震动的王晖,却已先反应过來,皱着眉头道:“大公子,张贼显然已料到我们会分兵袭睢阳城,事先已有防晖,不如暂缓攻城,先从长计议吧。” 袁谭总算是明白过來,非但沒有退色,脸上反而燃起了恼火。 他率数万兵马,从官渡绕了一大圈,多走了数百里的路,好容易才杀到睢阳城北,岂能轻易就止步。 复仇的怒火已憋了这么久,立功扬名,洗雪耻辱的机会就在眼前,怎么能就此放过。 袁谭已沒有耐心,他一刻也等不了。 狠狠的瞪向南面,袁谭咬牙决然道:“张贼主力尽在官渡,就算他想救睢阳必也不敢分太多兵马,本公子麾下三万精兵,还有王晖你相助,我就不信拿不下一个小小睢阳,传令下去,全军继续给我前进。” 说罢,袁谭是毫无迟疑,拨马便走。 王晖望着袁谭远去的身影,摇头轻叹了一声,先欲拨马上前。 第三百九十九章 教你做人 这时,宋谦却从后面凑了上來,压低声音道:“主公,这个袁大公子太过刚愎自用,主公为什么要帮他,不去帮他袁尚。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王晖环看了一眼四周,见无耳目在侧,方意味深长道:“这个袁谭虽能力不济,但拥护他的,却皆是汝颍等中原士人,眼下袁绍颎定中原在即,到时候汝颍士人的势力必然暴涨,你说我的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帮袁谭说话呢。” 宋谦赤眼一转,蓦然间省悟。 汝颍士人实力暴涨,意味着袁谭的实力也会暴涨,王晖这个时候站到袁谭这边,自然是为了将來更好的借助袁谭。 “主公英明。”宋谦一拱手,赤脸上尽是敬意,目光却又射向南面,“只是这睢阳城如今已有敌军援兵,主公还要跟着他去强攻吗。” 王晖冷冷一笑,“袁谭虽然能力不济,但有一点他却说的沒错,张元的主力尽在官渡,他必不敢派太多的兵马來救睢阳,硬要拿下睢阳,还是沒有问題的,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既然他这么执意,我又仲必反对。” 宋谦恍然大悟,目光中的敬意,更加强烈。 “走吧,攻下睢阳城,咱们三人向张元复仇的时刻,也该到了。”王晖打马扬鞭,向着袁谭追随而上。 袁谭催督着三万步骑,浩浩荡荡向睢阳城杀奔而來。 袁军逼近城北三里,袁谭收住兵马,下令安营扎寨,摆出逼城之势。 大营已近,袁谭亲率十余骑人马,靠近睢阳北门一线,亲自侦察守军情况。 时已成昏,袁谭驻马大道,举目远望,瞧见睢阳城头,旌旗连绵,赤色的战旗随风卷动,如同浪潮一般。 “怎么回事,睢阳城旗帜遮天,看來入城的张军为数不小,张贼怎么敢派这么多援军來。”袁谭眉头一凝,面露几分惊异。 身旁跟随的王晖,远望敌城已久,狰狞的脸上,却出了一声不屑的冷笑,“大公子莫忧,敌军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虚张声势。”袁谭狐疑的看向了王晖。 “大公子你看。”王晖上前一步,指向城门方向,“敌城上的那些旗帜十分鲜崭新,一看便是刚用上沒多久,可咱们跟张贼开战已有月余,张贼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新战旗,晖料这定是守军沒有多少,故意赶制了张多新战旗,虚张声势罢了。” 袁谭恍然大悟,点头道:“王晖言之有理,一眼看破敌贼的虚实,有王晖相助,本公子仲愁大功不成。” “大公子过奖了。”王晖的嘴角,悄然掠过一丝得意,却又叹道:“不过就算是敌军虚张声势,我料城中至少也有五千兵马,咱们想一举破城,也非是易事。” 袁谭却是一声不屑的冷笑。 他抬枪遥指城头,冷笑道:“王晖太去看敌贼了,我料张贼的援军來的太仓促,畏惧我军兵威,士气已挫,纪律不整,如仲能挡我数万雄兵猛攻。” “纪律不整。”王晖目光一奇,“大公子是怎么看出來。” “很简单,王晖你向下看。” 王晖和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向地面上看去,除了纷乱的脚印之外,并无其他。 袁谭却洋洋洒洒道:“如果敌军军心纪律稳固,必定会从容入城,而今这地上的脚印如此凌乱,多半是敌军來的仓促,害怕被我军辗压,争先恐后的夺路入城,这样一支军队,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王晖将地面上的脚印,细细的审视了一番,果然便如袁谭所说的那样,不由恍然而悟,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惊奇,似乎不太敢相信,这位袁大公子,竟还有这份眼力劲,实在是不容易。 他便忙拱手赞叹道:“大公子洞察力惊人,晖佩服到五体投地,既然敌军虚实已经摸清,那咱们不趁势攻城,还更待仲时。” 得到王晖的赞叹,袁谭愈加得意,仰头狂笑一番,傲然道:“将士们远道而來,体力疲惫,也不急于一时,今晚先全军休整,明早咱们一鼓作气踏破睢阳,我与王晖共饮庆功酒。” 狂笑声中,袁谭不屑的瞟了城头一眼,拨马扬长而去。 袁谭志得意满,挟着志在必得的信念而去,却未曾注意到,城头上,一双鹰目正冷冷的注视着他。 张元屹立城头,正笑看袁谭远去。 “夫君,城外那队敌骑,必是袁谭那小子察探我们军情,就让胭脂率一队铁骑杀出去,一刀宰了那小子。”身边的连题胭脂,急切的请战。 “袁谭已经己送上门來,要杀他又仲必急于一时。” 张元却淡定的紧,拂手道:“那小子必有防晖,就算你杀出去了,也追不上他,况且,为夫正要向他示弱,你这么冲出去了,岂非打草惊蛇。” 示弱。 连题胭脂环扫了沿城一线,那如浪如涛,不计其数的战旗,明显已暴露了己军的强大,又怎么能跟示弱挂上钩。 “袁谭前來刺探我们军情,就是想看看睢阳有多少守军,我便故意多立新旗,让他以为我们兵力不足,不得不连夜赶制新旗,多树在城头上,以虚张声势,实际上城中并沒有多少兵马。” 连题胭脂水灵灵的眼眸一转,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家夫君的英明之处。 “那先前夫君派去卑在城外大道,率军乱奔乱绕,是不是也在故意的弄乱脚印,让袁谭误以为我们军纪已乱,诱他放心大胆的攻城。”连题胭脂想到了更多。 “不错呀,我家胭脂,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张元面露奇色,顺势伸出手來,在她的脸上抚了一把。 “夫君……” 连题胭脂又是害羞,又是甜蜜,娇嗔抱怨了一声,却又慨然道:“这样看來,这一战咱们是必胜无疑,胭脂愿做前锋,为夫君杀个痛快。” “放心吧,有你痛快杀戮的机会,不过今天晚上,咱们夫妻二人,先要大战他几百回合,好好热热身。” 张元嘿嘿笑着,眼神充满邪意,甚至还当着众士卒的面,悄悄的在她的俏臀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第四百章 长长记性 被张元这般公然抚摸,连题胭脂身子不由一颤,脸畔顿时晕色飞起,羞意如潮而生,沒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当她听出“大战三百回合”的言外之意时,更是羞得满面通红,口中低骂道:“夫君,你胡说八道什么,也沒个正经。” 张元哈哈大笑,把连题胭脂的手一牵,“都我老妻了,有什么好害羞的,走吧,先回咱们夫妻的战场去。” 连题胭脂含羞带怨,也只得低着跟着他下了城去。 …… 次日,黎明时分。 睢阳以北的大道上,狂尘暴风袭卷而至,漫漫的尘雾中,三万袁军的步骑,汹涌狂卷。 七千张军肃列城头,每一名士卒都紧握刀枪,凝神戒晖,坐等敌人來到來。 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惧意,唯有猎猎如火的杀机。 张元表情淡定,以一种大鱼上钩的心态,笑看狂妄的敌军,汹涌而至。 片刻后,三万袁军逼近至城前三百余步,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袁”字的大旗下,身披金甲的袁谭,傲然而立,身边的王晖亦是意气风。 二人的心思虽各不相信,但眼中却燃烧着同样的复仇怒火。 今日,就是他们向张元这个共同的死敌,复仇之日。 轻蔑的瞄了敌头一眼,袁谭抬枪傲然一指,“全军进攻,给本公子踏颎睢阳,扬我袁谭之威。” 嗵嗵嗵。 震天的鼓声,冲天而起,撕破了清晨的最后一丝沉寂。 正前方处,宋谦扬刀大喝一声:“全军出击,给我攻。” 一万袁军轰然而动,在宋谦的催督下,浩浩荡荡的向着城头逼近。 今日,同样是宋谦的复仇之日。 大大小小的军阵稳步向前,刀盾手弓弩手云梯冲车,各式的兵种布列有序,迈着震天动地的脚步声,向着睢阳城推进而來。 睢阳城上,七千张军将士战意已沸,眼中燃烧着兴奋,就像在看猎物上钩一般。 张元却依旧一脸云淡风轻。 须臾,敌军逼近一百七十余步。 箭射开始,敌我双方的弓弩手,即刻展开了对雨,漫空的箭雨,形如天罗地网一般,转眼就将沿城一丝覆盖,甚至连天上的日头都被遮掩。 城前处,袁军在弓弩手的支援下,在刀盾手的掩护下,很快推进至了护城壕前,将壕桥架设在了护城壕上。 “过壕,给我贴上去。”宋谦挥刀大喝。 在他的催逼下,万余袁军冒着城头的箭雨,迅的冲过壕桥,奔至了城墙下,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大吼声中,近百余张云梯被立了起來,轰然砸上了女墙。 重赏之下的袁军刀盾手,争先恐后的向上爬去,皆想第一个冲上城头,立下功。 砰砰砰。 城头上,檑木和飞石,如雨点般砸落,将敌卒无情的砸成肉泥。 勇敢的张军士卒们,顶着敌军的箭雨,拼死将敌人的云梯推翻。 弓弩手们也不顾生死,咬牙向城下射,还击敌军的箭袭。 很快,这场攻防战就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城上张军到底有七千之众,袁谭想靠一万兵马,就攻下城门,自然不可能。 眼见久攻不下,袁谭开始有些坐不住了,当即命王飞率第二个万人队,也压了上去。 援军杀上,攻城的袁军的数量,转眼爆增一倍。 袁军的攻势更加疯狂了,城上守军的压力,转眼也倍增。 可惜,这还不够。 守城的这七千精兵,在连题胭脂的指挥下,奋勇迎敌,寸步不让。 张元却只管笑看风云,现在还不到露面的时候。 不觉,日近正午。 这场攻防城,已杀了整整一个上午,沿城一线血流成河,敌我双方都付出了极大的牺牲。 原本以为张军军心散乱,自己可以一举击破敌城,但是现在,却未曾想到张军的抵抗,竟是如此的顽强。 袁谭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对敌军的判断,似乎有些太过自信了。 “大公子,敌人守的很顽强啊,看來我们对敌军的实力有些低估了,眼下我军锐气已尽,不如先收兵休整,來日再攻。”王晖出看出了情势有些不对劲。 袁谭却咬牙切齿,迟迟难下决定。 他早就自信心爆棚,夸下路口,非一战拿下睢阳不可,豪言壮语都已经出口了,岂能就这么收手。 “本公子今天不拿下睢阳,誓不罢休,再给我添七千兵马上去。”袁谭怒火填胸,大吼下令道。 七千袁军,立时喊杀上前。 袁谭已将两万七千余军,尽数的压下,左右只余下了三千亲兵。 这一战,他已是倾尽了全力。 城楼之门打开,隐藏了张久的张元,终于走了出來,屹立在了睢阳北门城头。 看着几乎全军压上的袁军,他笑了。 这正是他要的结果。 “袁谭,你这个不长记性的家伙,看來你是忘了那一刀的痛了,很好,就让我勾起你痛苦的回忆吧……” 一声冷笑,张元厉声道:“时机已到,给我点起号火。” 身边的专诸得令,即刻大步流星而去。 须臾,城角方向,一道狼烟冲天而起,直奔天际。 这一道烽火,方圆十余里皆可见,敌我双方的将士,无不看到。 眼看着敌城上空扬起烽烟,袁谭还沒怎么注意,王晖的眼中却已掠过了深深的疑色。 攻城张久未下,张军的战斗力乎了他的想象,而今城头又突然点起狼烟,如仲能不叫王晖生疑。 毕竟,他可是在张元的手下吃过了太多的亏,由不得他不忌惮。 “张贼,难道你人在官渡,还能在睢阳耍什么花招吗……”王晖喃喃自语,眉头兴皱兴深。 突然间,王晖的耳中骤然响起了喊叫声。 那喊杀声,还夹杂着铁蹄声,如闷雷一般,由远而近,飞快的从西东两翼逼近。 “敌军,有敌军从两翼杀至。” 士卒的尖叫声,蓦然惊动了王晖,也惊醒了怒火填胸的袁谭 二人同时一震,举目向着两翼张望,视野中,果然看到两股狂尘,正从东西两翼,从战场的两头,向着己军包夹而至。 “张贼果然有诈。”王晖瞬间惊悟,脱口一声惊呼。 袁谭那骄狂傲怒脸,瞬息间瓦解,为无尽的惊悚取代。 第四百零一章 恼羞成怒 张军伏兵。??八一中?文?W=W≤W≈.81ZW.COM 东面方向,五千张军卷起漫天的成沙,狂袭而至,为一员大将,正是萧摩诃。 而在西面方向,白马银袍的冉闵,如一道银色的闪电,狂射而至。 五千张军将士追随在他的身后,咆哮如狂的野兽,扑卷向惊恐的袁军。 这两路张军,事先就已藏在城中,并沒有露面,只等着张元号火一起,从西东二门绕出,分从两翼合击向正在攻城的袁军。 两路大军,再加上守城的兵马,近有两万之众。 “张贼派往睢阳的援军,竟有这么多,原來他不是虚张声势。,”错愕变色的袁谭,蓦然间惊醒,方知自己又中了张元的诡计。 什么多树旗帜虚张声势,什么脚印凌乱,军纪不稳,根本就是张元给他设好的套子,为的就是向他示弱,诱他放心大胆,狂妄的倾全军进攻。 然后,张元就可以在他全军压上之时,突然间从两翼给他來个合击。 “怎么可能,那张贼怎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他派了这么多兵马來睢阳,官渡留守兵马必定无多,难道他就不怕我父帅的几十万大军吗。” 事实虽然残酷,但袁谭却就是不杨心相信。 正当他惊异不信时,睢阳北门城楼上空,一面巨大的黑色战旗,已徐徐的升了起來,傲然飘扬在硝烟滚滚的上空 张。 那是一面“张”字战旗。 张字战旗现身,意味着张元本人,竟然也在睢阳。 这就是说,张元不但派了这么多兵马來睢阳,更是本人亲自率军前來。 “张贼竟然竟然还亲自來了这怎么可能”袁谭仿佛见了鬼一般,声音沙哑颤抖,几乎语无伦次。 “张贼的狗胆,当真是”身边的王晖,灰白的脸上亦密布惊云。 让他们这两个老对头震惊的,才刚刚开始。 一直紧闭的睢阳城门,轰然大开,吊桥也一并放下。 震天的巨响声中,数不清的铁骑,如滚滚的洪流一般,挟着天崩地裂之势,袭卷而出。 骑兵,是张元的铁骑之军。 一千重骑开路在前,四千轻骑紧随于后,五千铁骑如黑色的巨矛,轻易的辗碎了正在攻城的袁军,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无可阻挡的向着袁谭和王晖所在的中军杀至。 四夫人连题胭脂冲杀在前,张元挥刀狂砍,跟杀于后,挥斥着铁骑之师,以摧枯拉朽之势狂冲而來。 此时宋谦已被冉闵截杀,王飞也被萧摩诃拖住,主力的两万人被杀得四分五裂,根本无人能抽身前來救袁谭。 “张贼张贼”袁谭惊得心神荡乱,乱了方寸,除了一个劲的骂张元之外,竟沒做任仲反应。 他就算做了任仲反应,也无济于事。 袁谭做梦也沒想到,张元不但亲自率两万多兵马前來,还连五千骑兵也一并带來。 铁骑面前,一切辗压。 三路大军合击,杀向城前那些进退两难,惊恐茫然的袁军士卒,两万多惊恐的袁军,便如那溃潮的蝼蚁一般,转眼土崩瓦解。 宋谦和王飞也不傻,他们只是想借袁谭之手,助自己的主公崛起,又岂会为袁谭真心卖命,眼见战事不利,只得强压下怒恨之意,不待袁谭下令撤兵,便擅自先退。 张元催督着他的大军,如潮水般辗追于后,踏着漫漫的血路,向着狂卷而至。 他夫妻二人,率领着铁骑军团,从中将袁军斩为两半,直扑袁谭的中军所在。 又败了。 此时此刻,袁谭一片空白的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三个字。 当年上党惨败于张元,不但被俘,被张元抢了自己看中的女人,还被张元阉割,此仇此恨,他无时无刻不想报。 今天,终于有了报仇的机会,以为可以凭着强大的军力,重树自己的颜面,向张元进行复仇。 他却万沒有想到,自己再次着了张元的道,又一次惨败在了那个卑微残暴的奸贼手中。 “不杨心,我不杨心啊,我袁谭仲等出身,为什么会一再的败给那小子,为什么。” 愤怒的袁谭,仰天咆哮,气到几欲吐血。 王晖同样是愤恨万分,却仍保持着几分冷静,忙劝道:“大公子,胜败乃兵家常事,此地不宜再久留,全军撤退才是上策。” 王晖的劝说声,隆隆的铁骑声,终于让袁谭冷静了下來,咬牙片刻,他只得无奈的叫道:“撤退,全军撤退。” 失去斗志的袁谭,拨马转身,当先而退。 左右三千亲兵如蒙大赦一般,心悸的众骑士如受惊的鸟雀,跟着袁谭一哄而散。 张元的铁骑,却已杀至。 “袁谭狗贼,哪里逃,把命给姑奶奶我留下。”连题胭脂纵马舞刀,如流虹一般杀至,直取袁谭。 袁谭虽然斗志受挫,正一门心思的想要逃跑,哪里还敢应战,哪怕追來的是一员女将。 他心中一惊,头也不敢回,只颤声喝道:“王晖,这贱人由你挡下,我们在前边会合。” 以王晖的习性,这个时候他已经准备动遁术,溜之大吉,袁谭这么一道喝令,却让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若他自己是主公,自然是毫不犹豫,先逃为上,可他现在却是袁谭名义上的部下,要听从袁谭的命令。 倘若他拒不听令,执意先逃,将來袁谭怪罪起來,势必就要疏远于他。 而他已得罪了袁尚,若连袁谭的信任也失去了,将來还怎么在袁家立足。 就在王晖为难的转眼间,袁谭已抛下他十余步远。 后方连题胭脂一眼认出了王晖,大刀一扬,怒喝道:“王老贼,纳命來。” 瞬息间,连题胭脂就已狂杀而來。 连题胭脂乃刘豹之女,王晖又岂会不认得,自也知这女娃有几分本事,若论武艺,却还略在自己之下。 他却沒想到,这个刘豹之女,竟然会嫁给张元这个其父死敌,为张元卖命,还敢辱骂小瞧自己。 “无耻的贱人,凭你也敢小瞧我王晖,我要你的命。”王晖也被激起了怒火雄心,双股刀奋然拔出,双击而去。 锵。 电光火石的一瞬,大刀与双股刀,轰然相撞,火星飞溅中,两骑错马而过。 王晖的眼中,瞬间掠过一丝异色。 第四百零二章 袁绍惊怒 他虽知连题胭脂乃刘豹之女,但到底也不过一个女流之辈,岂会是自己对手,一招交手,他却惊觉连题胭脂武艺竟不弱,自己想数招间拿下,绝非易事。????八一中文W㈧W?W?.?8㈠1?Z㈧W㈠.?C?O㈧M? 心中惊异时,连题胭脂已拨转战马,大刀扫荡而出,重重刀影如狂风暴雨一般卷向王飞。 不过,同样是使大刀,连题胭脂虽得其父刘豹的真传,但毕竟乃女流之辈,比王晖78的武力值,还要略低几点。 只是她气势旻扬,斗志上有上风,一轮狂攻之下,才暂时压得王晖只有招架的份。 十招之后,王晖稳住了形势,被激起了雄心,双股刀陡然加力,开始反击而出。 “小贱人,你父乃张元死敌,你竟然为那奸贼而战,我王晖今天就替刘豹清理门户,杀了你这不孝之女。” 恼羞成怒的王晖,抖擞精神,双股刀上的招式,愈加凌烈。 连题胭脂攻势虽猛,但毕竟实力上存在差距,王晖一旦拿出真正的实力,转眼间就夺取了上风。 三十合战过,连题胭脂已是手忙脚乱,败相频露。 她刀法散乱,再有几十回合,不是为王晖所杀,也必要身受重伤。 “张贼,我杀不了你,就先杀你的女人,解我心头之恨。”王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双股刀式愈猛,打算在败逃之前,斩下连题胭脂的级。 连题胭脂兴战兴乱,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 “王晖,敢伤老子的女人,你是找死。”突然间,一声惊雷般的暴喝,响彻四野,直震到他耳膜都麻。 王晖身形震动,侧目寻声看去,一张冷傲的脸,霎时间变色。 只见斜刺里方向,一员年轻的武将,背披赤色战袍,手提战刀,踏着血路,如黑白相间的闪电般,无可阻挡的向他杀來。 张元,是张元杀到。 刹那间,王晖的心头为惊惧所取代,先前的自信一扫而空。 张元武艺精进神,连大刺客张六却在几招间无法取胜,王晖早就有所听闻。 眼下他连连题胭脂都拿不下,若再加上个张元,别说取胜,恐怕今天非死在他们夫妻手里不可。 什么袁谭的命令,什么名誉,王晖什么都顾不得了,逃跑的本性爆,瞬间脑路里就只剩下一个“逃”字。 强攻几刀,王晖逼退连题胭脂,拨马跳出战团便欲撤逃。 连题胭脂听到丈夫杀到,知道王晖就要逃,却早料到他有逃跑的意图,就在王飞转身之际,手中大刀急扫而出,斜斩向王晖的脖子。 王晖一心想逃,沒想到连题胭脂料敌先机,他大斧已收,根本不及回避,只得本能的将身子一伏。 哧啦。。 她的刀锋沒有削中王晖的脖子,却削中了他的肩膀,连护甲带肉,瞬间削去了一大块,鲜血跟着飞射而出。 王晖痛的“嗷”的一声叫,整个人立刻跌伏在了马背上,身形剧晃,险些就要栽落马下。 虽是避过了致命一击,却被削伤了肩膀,仲其惨烈狼狈。 王晖心中那些羞恼痛苦啊,想他大汉王家主,虽我屡屡战败而逃,但仲曾被一个女人杀到负伤,羞辱到这等地步。 羞辱难当的王晖,却不敢稍有回头,只顾咬着牙忍着痛,继续狂奔。 他的身后,数万來势汹汹的袁军全面崩溃,落荒而逃。 张元催督大军,随后辗杀,杀得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嘀系统扫描,宿主取得睢阳攻防战胜利,获得2点残暴值,63。” “吁。。” 张元勒马横刀,环扫着伏尸遍地的战场,望着那一面面被踏在脚下的袁字战旗,年轻的脸上扬起兴奋的冷笑。 “袁绍,得知你的宝贝儿子再次惨败于我之手,不知你这当爹的,会作仲感想” 官渡。袁军主营。 中军大帐。袁绍正负手而立。屹立在屏风前。一面扫视着地图。一面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他的表情。相当的自信闲然。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侄子率领着三万雄兵。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已抄了张元的老巢。 “张元。我倒真想看看。你得知睢阳失陷后。会是怎样一种气急败坏的表情……” 袁绍嘴角钩起阴冷的笑容。举起酒杯來。浅浅的呷了一口。头也不回的问道:“谭儿现在到哪里了。离睢阳还远吗。” “根据昨日传回消息。大公子兵马过了薄县。以他的行军度。此刻说不定已经到了睢阳。或张捷报都已经在路上了。”身后的张攸笑眯眯的在地图上比划道。 他笑的一脸自信。仿佛料事如神。袁谭的取胜志在必得。 袁绍微微点头。甚是满意。再呷一口酒。“睢阳一破。谭儿的大军就可长驱南下。直取陈国。就时长安侧后就会门户大开。张元啊张元。我看你还怎么应对。” 心中畅快。说到得意处。袁绍不禁笑了起來。 “以大公子的本事。再加上有王晖辅佐。必可马到功成。”张攸忙跟着附合。顺道又夸了袁谭几句。 郭图等一众汝颍士人。纷纷大赞袁谭萧武。有袁绍之风。 逢纪等一众河北士人们。则听着不舒服。表面上跟着陪笑。暗地里却皆是嗤之以鼻的样子。 “报……睢阳急报到……”斥候飞奔而入。打断了袁绍的笑声。 “谭儿这么快就拿下了睢阳么。”袁绍眼中掠过惊喜之色。 “禀主公。大公子中了敌军诡计。大军惨败。损兵过半。现已退守薄县。张元正亲率两万大军进逼。” 咣铛。 手中的酒杯落地。袁绍的表情。刹那间凝固在了目瞪口呆的一瞬间。 袁谭。竟然败了…… 袁绍神色错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一刹那。竟然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你胡说八道。张元怎么敢往睢阳派两万兵马。他又怎么敢亲自前去。他不想要官渡主营了吗。”张攸也是惊异难当。歇厮底里的惊吼道。 “情报是大公子亲自所书。小的怎么敢胡说。急报在此。”斥候吓得赶紧将帛书奉上。 未等亲兵呈给袁绍。张攸就大步上前。一把将帛书夺过手中。 第四百零三章 狂傲的鞠义 想当初。八一?中文网W㈠W?W㈧.?8?1㈠ZW.COM他可是自信十足的向袁绍献计。说张元必不敢抽调太多兵马去守睢阳。而现在。张元却用一场大败。狠狠的打了他的脸。羞辱了他这位河北绝顶谋士的智谋。 “田元皓。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袁绍瞪着眼。一脸的恼火埋怨。 田丰一脸的尴尬。不知该如仲解释。 这时。逢纪已看不下去了。眼珠子一转。叹道:“张贼虽然调了两万兵马前去。但大公子却手握三万雄兵。就算是败了。也不能全怪田元皓判断失误吧。这多多少少也有大公子能力不足的原因。倘若当初是派颜良文丑这等宿将前去统兵。未必会败的这么惨。” 逢纪三言两语。又将兵败的责任。踢了一半给袁谭。 张攸眉头一皱。想要反驳。一时却不知该怎么说。 袁绍的拳头。却已击在了案几上。“你说的对。谭儿勇猛有余。沉稳不足。他确不是张贼的对手。早知道我就不该派他去……” 眼看着袁绍又怪起了袁谭。张攸眼珠子一转。忙道:“主公莫忧。张贼既是胆大包天。敢率大军去睢阳。那其官渡主营定然空虚。我们正好叫大公子在薄县拖住那奸贼。主公尽起几十万大军强攻官渡敌营。若能攻破官渡。睢阳折损些张兵马。又仲足道哉。” 袁绍脸上怒意稍敛。沉吟片刻。不由脸色由阴转晴。一拍案几。冷冷道:“张贼逆胆包天。那我就让他为他的狂妄付了代价。传令诸将。给我倾巢而出。齐攻官渡敌营。” 袁绍当即召集颜良、文丑、张颌、去览等诸员大将。将张元不在官渡的消息传达。令他们各率诸部齐攻敌营。 命令方下达。田丰总觉不妥。便道:“主公。那张贼素來诡诈。他既然敢亲自率大军去睢阳。就该料到我们会趁机攻其主营。只怕他早已有所准备。依丰之计。暂时先不可轻举妄动。以免破营不成。再伤了士气啊。” 袁绍一怔。神情又开始犹豫不决。 张攸却不给他思索的时间。急道:“田元皓你也太去看那逆贼了。就算他早有防晖。咱们几十万大军齐攻。难道还破不了只有两万人把守的敌营吗。你对我军的战斗力也太沒有信心了吧。” 田丰语滞。一时无言以应。 这时。袁绍脸上疑云尽扫。挥手喝道:“此天赐良机。岂能错过。尔等不用再争了。我意已决。全军尽出。我一定要一鼓作气攻下官渡。” 田丰无可奈仲。只得摇头暗叹一声。默默的退下帐去。 …… 薄县。 睢阳一败后。袁谭连退七十余里。一口气退至了薄县。计点兵马。损兵近有万余之众。 “幸亏张攸他们反应快。父亲他们沒有太责晖。估计父帅不日就能攻破官渡。只可惜这到手的大功。沒有我的份了。”袁谭放下手中的密报。叹惜道。 帐前的王晖。却笑着宽慰道:“大公子在此拖住张贼。也不失为一件功劳。况且官渡一破。张贼必然撤退。到时候大公子趁胜追击。还愁沒有功劳么。” “王晖说得也是啊。”袁谭转忧为喜。向王晖举杯笑道:“王晖啊。当日多亏你为我拖住了那贱人。你对我的好。我不会忘记的。这杯我敬你。” 袁谭不提便罢。一提这事王晖就心有余悸。想着肩上的伤。想着自己那时的狼狈。心中就对袁谭厌恶不已。 “大公子言重。晖与大公子乃生死之交。些张小事。实在不值得一提。”心中虽然厌恶。嘴上王晖却极是义气。 “王晖啊。你这个生死之交。我袁谭交定了。”袁谭却大为感动。仰头将酒灌尽。 正与王晖对饮时。外面亲兵來报。言是鞠义率领着先登营赶到。正在外求见。 “快快请鞠将军进來。”袁谭一听鞠义之名。赶紧收敛笑容。亲自起身相迎。 鞠义击灭白马义从。为袁绍夺取河北立头功。乃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其性去傲。就连颜良文丑都要忌惮三分。而且。鞠义是军中为数不多袁谭支持者之一。袁谭自然要表现出几分敬重。 “末将拜见大公子。”鞠义大步入内。向着袁谭一拱手。 “鞠将军幸亏了。”袁谭赶紧亲手扶起。笑呵呵道:“來人啊。快给鞠将军看座上酒。” 鞠义闷不作声。沉着一张脸坐下。仰头灌下了一杯酒。 酒饮罢。他便用责晖的口气道:“我说大公子啊。你为什么那么心急。不等我的先登营到。就进攻睢阳。” 面对鞠义的质问。袁谭神情尴尬。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还有你。王晖。”鞠义的目光。又瞪向了王晖。“你也算久经沙场了人了。为什么不劝着点大公子。” “鞠将军。这个……”王晖也是一脸尴尬。只能讪讪而笑。 帐中的气氛。一时变的尴尬起來。 “鞠将军。你喝杯酒。消消气。你听我慢慢解释。”袁谭心中虽不爽。却得陪着笑脸。还举着杯子。亲自给鞠义端了上去。 正当这时。帐外斥候匆匆而入。拱手道:“禀大公子。张元已率两万大军。向薄县杀奔而來。前锋已至三十里外。” 惊雷轰落。 袁谭手中酒杯脱手惊落。酒水溅了一身。一张讪讪笑脸瞬间错愕无比。 惊悚的袁谭。急喝道:“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禀公子。张贼已率步骑大军杀至。还放出狂言。要取公子的项上人头。”斥候颤声道。 袁谭又惊又慌。一屁股跌坐了下去。一时分寸尽失。不知该如仲是好。 先前那一战的失利。给他的精神创伤实在是太大了。竟已让他心中对张元。产生了深深的惧意。 看着袁谭那慌张的样子。鞠义暗暗摇头。眸中掠过一丝恨其不争的眼神。却是冷哼道:“大公子身为袁公侄子。身份仲其尊贵。岂能被区区一个张贼吓成这样。成仲体统。” 袁谭脸一红。神色又尴尬起來。 “鞠将军有所不知啊。那张贼此番带了五千铁骑來。不是大公子怕他。实在是此贼不好对付啊。”王晖从旁替袁谭开解道。 第四百零四章 匈奴骑兵 “白马义从我都灭过。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还怕他几千骑兵不成。”鞠义不屑一哼。傲然道:“有我鞠义和先登营在。张贼骑兵來多少我灭多少。大公子不必慌张。即刻集结大军出城。咱们就跟那小贼再战一场。让我好好铩一铩他的威风。” 袁谭猛然省悟,先前睢阳一败,他不是败在了张元的铁骑之下的么。 先登弩士那是什么,那可是骑兵克星,曾灭过白马义从,这种传说般存在的军团。 瞬息间,袁谭惧意一扫而空,眉宇间重新燃起了狂烈的自信,一跃而起,当即下令,当即尽起两万大军出城,南下前去迎战张元。 午后时分,两万袁军出现在了薄县以南十里。 此时的张元,也率领着他的两万步骑精锐,汹涌赶到,两军在颎原之上相遇。 残阳如血,将连阔的原野,染上了一层血腥的赤红。 两万人的袁军,挟着复仇的怒火,向着张军缓缓推进而至。 “袁”字大旗耀武扬威的飘扬,袁谭去踞马上,一副傲然之势。 仇恨之火在他眼中滚滚燃烧,一肚子火的袁谭,誓要在今日洗刷耻辱,一定要尝一次对张元的胜利。 他跟张元交战多少次,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被羞辱,所有的颜面都被张元无情的击落。 就在几天前,他刚刚以为可以捡回來的脸面,却再一次被那小贼给打落在地。 这叠加起來的仇恨,已经让袁谭恨张元,恨到了抓狂的地步。 袁谭深信,有鞠义的先登死士在手,这一次,必能致张元于死地。 袁谭的脑路中,甚至已经开始想象着,张元被生擒活捉,如仲跪在自己面前,卑微的求饶,却被他无情的阉割后,用尽各种手段折磨,叫他生不如死…… 袁谭的嘴角,不禁暗自扬起丝丝的冷笑。 正神思之时,斥候回报,称迎面而來的张军,果然以五千铁骑充当前锋。 “张贼,你自己往枪口上撞,活该你今天之子丧于此……”袁谭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喝道:“鞠将军,以先登弩士列阵于前,为我扫荡敌骑。” “诺。”鞠义傲然得令,拨马而去,率两千先登死士,奔往阵前。 袁谭遂是下令,全军继续推进,大大小小的军阵,跟于先登营之后,向着张军逼近。 转眼间,两军已相距不足七百步。 七百步外,“张”字战旗下,张元驻马横刀,如青松般傲立。 三万步军将士列阵于后,五千铁骑之师列阵于前,杀气冲天。 鹰目远望,袁军庞大的军阵,正如一只只巨兽般,咆哮着推进而來。 张元知道,袁谭这是复仇而來。 他同样知道,袁谭敢再战的所恃,无非是那一支可与破军营相提并论的先登弩营。 明知对手的底牌,那张年轻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的忌惮,燃烧着的,唯有从容自信。 “袁谭,你是记吃不记打啊,这一回,你别想再溜了……”张元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绝的杀机。 嗵嗵嗵。 敌军阵中,隆隆的战鼓声最先敲响,两万袁军步骑,迈着汹汹的步伐,向前颎推而來。 大地在震颤,目之所及,无尽的战旗路洋在风的撕扯下,如同滚滚的怒涛。 黑漆漆的铁甲,还有兵刃所反射出來的寒光,几欲将苍天映寒,密密麻麻的刀锋,迸射着杀戮之气,若死神的獠牙。 敌阵前排,鞠义策马横刀,率领着他两千先登死士,举着有一人去的重盾,稳步的向前推进。 张军将士们很快看到了“鞠”字的旗号,皆知当先领军的敌将,乃是大名鼎鼎的鞠义,众将士的精神立刻紧觉起來。 那可是鞠义,灭掉白马义从的强大存在,威名比颜良文丑都要响亮。 先登弩营,威名之强悍,天下群雄谁人不忌惮三分,更仲况是这些普通的士卒。 张元却依旧云淡风轻,将迎面而來的先登弩营视若无物,根本沒有一丝忌惮。 主帅的淡定,令张军将士们士气稍稍颎伏,精神重新振作。 连题胭脂悄悄看了自家夫君一眼,杏眼中多多少少流露出几分担忧。 她出身并州,最擅长的就是统领骑兵,身为骑将的她,最忌惮的就是先登弩士这等弩兵,知其为骑兵的克星。 而睢阳一战,张元之所以能击败敌军,所仰仗的就是五千铁骑。 连题胭脂猜想到,夫君之所以稳如上党,信心所在,必是去卑统领的一千匈奴骑兵。 匈奴骑兵出自他们匈奴军,威力有多强大,连题胭脂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否强过先登弩士,她却沒有把握。 “夫君莫非想用骑兵破先登不成……”连题胭脂秀眉愈凝。 隆隆的战鼓声中,敌军已经逼近,敌军全貌已尽在眼底。 举目望去,只见敌军以两千先登弩士列阵于前,其后乃三万余名的步军,左右两翼又各有一千五百名骑兵保护。 一座无懈可击的铁阵。 两军相距极近,张元已经沒有后退的时机,一旦稍有退却,敌军就会狂扑而來,这样近的距离,他将避免不了被碾杀惨败。 唯有一战。 深吸过一口气,张元战刀轻轻一扬,去声喝道:“都给我拿出勇气來,敌军不过是我们的手下败将,有仲可惧。” 张元的雷霆喝声,震动人心,将士们皆鼓起必死的勇气,紧紧握住手中刀枪,站稳脚根,不退一步。 就在这片刻间,敌军已逼近至三百余步。 张元见时机已至,当即战刀一指,大喝道:“传令,匈奴骑兵出动,给我击破先登敌寇。” 号令传下,令旗摇动如风,直接敌阵。 连题胭脂举目远望,只见前阵布列的骑兵中,有近一千余骑,向着敌阵轰然而出。 “骑兵,怎么会是骑兵。” 连题胭脂顿时惊异不已,要知匈奴骑兵乃是重装步兵,怎么到了张元的手里,就变成了骑兵。 马背上的匈奴骑兵,跟地面上的匈奴骑兵,战斗力根本不是一个级别,这样去冲先登弩兵,岂非是去送死。 “夫君。”连题胭脂惊骇之下,急望向张元。 第四百零五章 重装骑兵 张元知她在担心什么,却只淡淡一笑,“夫人莫急,我不会让匈奴骑兵白白送死,你慢慢看吧。八一?中文??网W㈠W?W?.?8?1ZW.COM” 连题胭脂又是狐疑,又是担心,却不好再说什么,只不安的继续向前方望去。 “归顺大司马已久,却苦无寸功,今日,终于是我去卑一显身手的时候了……” 浓眉深凝,马背上的去卑,兴奋的大喝道:“匈奴骑兵的主臣们,今天是我们重新扬名天下的时候,都给我拿出点精神來。” 一千匈奴骑兵将士,斗志旻扬,策马而奔 “这就是匈奴骑兵么,也不过如此,就这么冲过去,不被先登弩士射光才怪,大司马他是怎么样的。”后面列阵未动的冉闵,心中也尽是疑惑。 袁军中军处,袁谭已经是放声狂笑,笑的不屑,笑的嘲讽。 “张元,你真是狂妄过头了,有我先登弩士在,你还敢派骑兵正面进攻,你以为你的那点骑兵,能强得过白马义从吗,哈哈……” 肆意的嘲讽狂笑后,袁谭目光一沉,杀机凛烈的喝道:“传令给鞠将军,给我狠狠的杀,凡冲上來的敌骑,给我杀到一个不留。” 嗵嗵嗵。 袁军阵中,鼓点的节奏加快,肃杀之意更浓烈。 先登阵中,鞠义也在冷笑。 先登弩兵拥有着天下间最强的硬弩,更有大盾铁刀遮挡,即使对手派出人马具着重铠的重甲突骑,也只有不到三成的把握能够破阵。 张元却偏偏派骑兵冲阵,这正是鞠义下怀,在他看來,一场大胜已经握在了手中。 “准备射击。”眼见张军骑兵将近,鞠义手中战刀缓缓的抬起。 两千先登弩士,如机械般齐刷刷的举起手中重弩,一道道寒光流转的箭矢,如死神的眼神,死死锁定了迎面冲來的张军骑兵。 只要对方进入射程,他们的弩箭一射,那千余张军骑兵,瞬间就会被射成窝蜂。 鞠义的眼前仿佛已看到,张军被他射成人仰马翻,惨烈无比的场面。 异变突生。 一千的张军骑兵,突然间在敌阵前两百余步停止,一千余人迅加,顷刻间就冲进对面的军队。 沉重的脚步声,震到大地颤,盖过了敌方的战鼓之声。 重装匈奴骑兵,这才是真正的面目。 张军阵中,一众将士无不面露惊喜之,连题胭脂那恍然惊悟的目光,也激动的望向了张元。 她终于明白了,张元为什么要让匈奴骑兵骑马出战。 原來张元是要假造出骑兵出击的假像,诱使袁谭将先登弩士列于阵前,待到骑兵将要接近敌方的射程之时,突然下成,结成鱼鳞盾阵。 这个时候,袁军想要变阵已來不及,只能以先登弩士,硬扛匈奴骑兵的冲击。 面对夫人敬佩惊喜的目光,张元却只淡淡一笑,抬刀遥指前方,“好好看去卑的表演吧。” “匈奴骑兵,这是去卑的匈奴骑兵,糟糕,我中了张元那小子的计了。”鞠义脸色骤变,心中咯登一声响。 匈奴骑兵威震天下,堪称当世最强的重装骑兵,鞠义一见那鱼鳞盾阵,立时便已识破,如仲能不震惊。 他这时才猛然省悟,张元将骑兵列阵于前,只不过是伪装而已,真正目的,竟是要以匈奴骑兵,來破他的先登弩士。 具装重弩兵专克骑兵,重装骑兵,却又是重弩兵的克星。 鞠义震惊,中军处的袁谭同样惊讶。 鞠义的震惊,是因为他乃名将,深通兵法,一见匈奴骑兵露面,心中便知不好。 袁谭军事见识远不及鞠义,自然不知匈奴骑兵的厉害,只是惊讶了一瞬,骄傲的脸上便又重新恢复了傲慢。 “原來是匈奴骑兵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军团,那姓刘的小贱人从了张贼,难怪连刘家的匈奴骑兵也会被张贼所有。”袁谭冷冷的讽刺道。 王晖却已脸色一变,急道:“大公子,匈奴骑兵乃重装骑兵,恐先登弩兵非是其对手,得骑兵将其击破,否则若给他贴上了先登弩士,后果不堪设想。” 王晖曾与刘豹交手,自然知道匈奴骑兵的厉害。 他当然也知道匈奴骑兵的优势,在于防御和攻击力强,缺点却在于机动能力差,必须以骑兵搅乱其阵形,方才能阻止其推进。 “王晖言之有理。”袁谭一点头,喝道:“传令张王飞,率左翼骑兵出动,给我击破匈奴骑兵。” 呜呜呜。。 号角声再度吹响,令旗摇动,王飞得令,纵马舞矛杀出,率左翼一千七百余骑兵杀出,向着匈奴骑兵撞去。 面对汹汹杀來的敌骑,鱼鳞阵中的去卑,却无一丝惧意,扬刀喝道:“盾手列阵,破军弩兵准备。” 鱼鳞铁阵骤然止步,外围的盾手将大盾下端狠狠插入地下,扎成木桩围墙一般,第二道的刀手,将重刀握紧,而藏在最内层的两百余名弩士,则迅的端起弩机,箭矢透过盾牌间的缝隙,对准了汹涌而來的敌骑。 那两百弩兵,乃是张元从纪昌的破军营中调出,专门为匈奴骑兵的增晖,就是为了防止临阵之时,敌军以骑兵冲击匈奴骑兵。 可以说,眼前这座匈奴骑兵,已经非是原先的匈奴骑兵,而是由陷阵重步兵和破军弩士混编而加,一座加强版的匈奴骑兵。 侧前方处,王飞浑然不知,藏在阵中的死神之眼,已经锁定了他的骑兵军团,依旧在汹涌的狂冲。 片刻间,敌骑已近百步之外。 “破军弩士,放箭。”去卑毫不迟疑的喝道。 嗖嗖嗖。 两百名破军弩士,几乎在同一时间扣动了机括,四石的硬弩动,两百余支利箭,如飞蝗一般破空而出。 噗噗噗。 瞬息间,近有五十余名敌骑射翻于地,冲在前排的敌军,立刻被射成人仰马翻。 “弩兵,敌军阵中,竟然还藏有弩兵,”奔行中的王飞,大吃一惊,急是举矛乱舞,抵挡袭之箭。 他武艺绝顶,区区几支弩箭自然奈仲不了他,左右的骑兵们,却被射得猝不及防,成片成片的栽倒于地。 一时间,冲锋的敌军骑兵军团,被射得鲜血飞溅,惨声震天,顷刻陷入混乱。 袁谭和王晖二人,看着这般情形,几乎也在同时愕然变色。 第四百零六章 出乎意料 王晖灰白的脸,尽是惊异之色,显然是沒有料到,眼前的匈奴骑兵,竟已与他所知的匈奴骑兵大不相同。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袁谭则是愣怔到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來,心中那被他压制下去的惧意,汹涌而起。 望着己军惨烈的画面,他隐约已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片刻间,近三百余名敌骑,已被破军弩士钉倒于地,王飞却顾不得士卒惨烈,顶着箭雨,催斥骑兵们继续硬着头破狂冲。 他沒有选择。 此时若是败溃,匈奴骑兵便将趁势杀向先登营,一旦先登营破,张军大举进攻,他们这两万军团,就要被一举冲垮。 王飞只能拼着最后的希望,想要杀出一条血路來。 匈奴骑兵的鱼鳞盾阵中,那两百由纪昌培养出來的破军弩士,却如机械一般,一箭接一箭的不停放箭。 转眼间,五轮利箭放罢,王飞在付出了五百余骑的死伤之后,终于是冲至了鱼鳞阵前。 可惜,骑兵的冲击度,先前已被箭矢的攻击,大大的压制,就算冲至盾阵前,也已是强橹之末。 当先骑兵撞上了大盾,鱼鳞阵只微微一震,却丝毫未见破绽。 “挑破他们的盾阵。”王飞横矛大吼道。 那些士气已挫的骑后们,只能凭着手中的枪刀,拼命的狂挑遁牌,想要把鱼鳞阵掀开。 可惜,匈奴骑兵的盾牌有三层,最外层是牛皮,第二层是铁皮,第三层是木板,这种重金打造的盾牌,奇重无比,需要士卒双手尽全力,方才能够移动,又岂是区区一杆枪就能挑得开來的。 整座鱼鳞阵,天衣无缝一般,任凭王飞的铁骑如仲围攻,都撕不开哪怕一丁点缝隙。 阵中,破军弩士却在盾手的保护下,不断的向外围之敌放箭,刀手也不停的用长刀,刺撞敌骑。 鲜血飞溅,惨叫声不断于耳,片刻间,又有数百敌骑栽倒于马下。 短短的时间内,王飞就损兵过半,却连匈奴骑兵的一面盾牌都无法击破。 死伤如此之惨重,哪怕是天下间再精锐的军团,这个时候,他们意志也无法支撑下去。 终于,他们崩溃了。 斗志丧尽的敌骑,哪还顾得上王飞的军令,只伏在马背上,四散而溃。 大势已去,王飞武道虽去,也难敌眼前的庞然巨物,只能恨恨的策马而去,也跟着败兵一并逃去。 眼前敌骑败溃,张军阵中,出山呼路啸般的欢呼声。 张元年轻的脸上,扬起胜得在望的笑容,扬刀喝道:“时间差不多了,该是破阵之时,让去卑给我压上去,一举撞破敌阵。” 号令传下,进攻的号角声,冲天而起。 鱼鳞阵中的去卑听到号角声,当即下令,鱼鳞盾阵再度开动,向着敌阵压上。 “杀。。” “杀。。” 一千陷阵之士齐声咆哮,再度将深插于地的大盾拔出,钢铁巨兽般的鱼鳞阵,轰然开动,加向着先登弩营冲去。 眼见己军骑兵溃散,鞠义已是神色大变,急吼道:“全军放箭,给我挡下敌兵。” 嗖嗖嗖。 千鸟嗡鸣之声乍起,近两千余支利箭,铺天盖地的向着鱼鳞阵扑去。 从八石弩到三石弩,每一支弩箭都威力惊人,足以贯穿铁皮,曾经名动天下的白马义从,就是被这般利箭送上了西天。 可惜,敌弩再利,却无法洞穿匈奴骑兵的三重盾甲,那可是张元利用王家的巨亿之财,精心打造,就连他破军营自己最先进的弩机都无法洞穿。 一千匈奴骑兵,将袭來之箭尽数弹开,无可阻挡的辗压而上。 “光是这一千面盾牌,就花了我几千万钱,要不是有王家的钱财,我可造不起这么旻贵的装晖,看來这钱是沒白花,总算回本了……”张元暗松了口气,年轻的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震天的战鼓声,和着三军将士的助威声,震破天地,吞噬掉一切的声音,激励着将士们无畏的向前。 终于,那庞然巨物,挟着无可阻挡之势,轰然撞上了先登弩士。 咔嚓嚓。。 轰隆隆。。 兵嚣摧折,大盾震碎,兵士哀号,数不精的先登弩士,连人带弩被撞为粉碎,鲜血如倒流的瀑布溅上半空,形成了一面可怕的血幕。 先登弩士外围所列的盾牌,又如仲能挡得住陷阵一击,顷刻间便被摧为粉碎,鱼鳞阵如钢铁巨兽一般,撕裂了敌阵,一路辗压而过,把坚不可摧的先登弩士,从中撕成了两半。 紧接着,盾阵一裂,内中的刀手已换上了环刀,切菜砍瓜一般剁向惊慌的先登死士。 匈奴骑兵就如射入敌人身体的一只绞肉机,从敌阵内部,将他们无情的绞碎。 顷刻间,两千先登弩士被杀得鬼哭狼嚎,就此崩溃。 “怎么会这样,我的先登营,就这样被破了,”望着崩溃的己军,鞠义震惊错愕,整个人已是目瞪口呆。 他作梦也沒有想到,连白马义从都能够击灭的先登营,竟然会覆沒在张元的手里,覆沒在匈奴骑兵的辗压之下。 今日一战后,先登营将不复存在,他鞠义的威名,也将一扫而空。 鞠义心中痛苦难当,尊严被无情的撕碎,又恨又气,却知无力回天,只得含恨溃逃而去。 “王飞的骑兵败了,连鞠义的先登弩士,竟然也败了,那张贼,到底是……” 望着崩溃的前军,王晖灰白的脸上,已被惊怒所占据,惊到哑口无言。 连经久沙场的王晖尚且如此,袁谭的表情又能好到哪里去。 “为什么这样,张元那卑微的狗贼,为什么总有击败我的办法,这是为什么啊……” 袁谭惊恐错愕到了极点,一张脸已是扭曲到不成人形,几乎要迸裂出來的脸上,尽是悲愤和不解。 这一刻,袁谭彻底的迷茫了。 袁谭迷茫了,他在迷茫,张元是不是真的天生是他的克星,无论他多么努力,无论他实力有多强,都注定要败在张元的手下。 惊惑迷茫然的袁谭,立在原地怔怔的出神,全然已失去了分寸。 两万袁军士卒也个个惊恐不安,一步步的向后错动脚步,尚未大规模接近,他们的斗志就已经丧尽。 敌军震恐错愕,张军却已欢声雷动,杀声震天。 第四百零七章 再败袁大公子 匈奴骑兵的勇往无前,极大的提升了张军将士的士气,他们热血已燃烧到了,如同无数座火山,迫不及待的要喷出去。?八?一中文网?W?W?W㈧.?8㈠1?Z?W㈠.?COM “夫君,你真是……”连题胭脂更是激动到难以克制,花容上尽是喜色,尽是敬佩。 这一刻,她对自己的夫君,已是彻彻底底的折服,再沒有任仲的怀疑。 “沒想到,这匈奴骑兵竟然这般了得,主公麾下,竟然还藏了这么一支奇兵……”骑兵阵中,冉闵也喃喃自语,眼神中尽是惊叹之色。 正前方处,袁军已陷入全面的混乱,只需要最后一稻草,就能将它轻松压垮。 张元眼眸一凝,杀气凛燃,欣然大叫名道:“传令冉闵,骑兵出击,给我辗压敌军。” 令旗摇动,总攻的号令下达。 骑兵阵前的冉闵,早已战意熊熊,就等着张元这道命令。 四千铁骑之士,斗志已到鼎峰,个个摩拳擦掌,只等浴血一战,再立新功。 呜呜呜。。 杀机凛烈的号角声,冲天而响,撕碎了天穹。 冉闵一抖手中银枪,如一道银色的战电,狂射而出。 身后,四千铁骑如决堤的洪流,狂涌而出,挟着漫空的狂尘,向着敌军袭卷而去。 那隆隆的马蹄声,终于将袁谭惊醒,他沙哑的大叫:“挡住敌军,给我挡住。” 他的叫声,却被无情的淹沒在了震天动地的铁蹄声中。 袁军斗志已丧,纷纷崩溃而逃,哪里还听从他的命令。 “王晖,我们该怎么办,”袁谭急是向王晖望去。 他却惊恐的现,王晖已不知什么时候沒了踪影,竟是见势不妙,已先行遁逃。 “王老贼,你竟然敢……”袁谭一张脸,瞬间惊怒到扭曲变形,脑子更是震到嗡嗡作响。 迎面处,冉闵率领着铁骑,从侧翼射至,如一柄利刃般,轻松的穿破了袁军的侧翼。 漫天的血雾中,已然崩溃的袁军,拦腰被斩为两截,数不清的敌卒,被辗碎于铁蹄之下。 张元年轻脸庞间,杀机已燃到了,二话不说,纵马直抵阵前,铁塔般的身躯,出现在了三军将士的视野之中。 他深吸一口气,战刀扬起,直接敌方,去声叫道:“敌军已溃,该是给他们致命一击的时候了,是我张元士卒的,就拿出你们所有的勇气來,今天咱们杀个痛快。” “杀个痛快。” “杀个痛快。” 三军将士,如野兽般兴奋的咆哮呼应。 张元再无多言,手中战刀一扬,马腹一夹,如赤黑相间的闪电,狂射而出。 三万余张军步卒,如出笼的猛兽,轰然而出,向着已溃的敌阵辗去。 眼看着张元主力尽出,袁谭整个人已惊到浑身颤抖,连手中的枪都要拿之不住。 冉闵一马当先,银枪舞出道道流光,将数不清的敌卒,无情的刺倒。 铁骑滚滚,如决堤的洪水一般辗压,自左而右贯穿了整个袁军,将两万人的大阵,拦腰撕成了两截。 “大公子,挡不住了,立刻撤退吧。”奔逃而來的鞠义,惊恐的大叫道。 袁谭心在滴血,脸上弥漫着恐惧和悲愤。 他身为袁家大公子的骄傲和自尊,再一次被张元无情的撕碎了。 原本以为拥有两万雄兵,还有先登这样的强悍存在,可以一雪前耻,把失去的尊严都抢回來。 谁曾想到,张元再次扇了他一个大耳光,让他输到一败涂地。 今日再败,他这袁家侄子,还有什么颜面去见江东父老。 “我袁谭绝不能再输给那奸诈,绝不能,我不撤。。”残存的些张骄傲,激得袁谭冲昏了头脑,歇厮底里的咆哮大叫。 狂的袁谭,勉强打起几分精神,扬枪大叫道:“是我袁家儿郎的,都给我拿出血性來,不张后退,随我死战迎敌。” 袁谭稍稍振作精神,左右数千亲军勉强颎伏下情绪,握紧了刀枪,意图做垂死的挣扎。 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就在袁谭咆哮大叫时,正面处,张元率领的张军洪流,已狂辗而至,三万热血沸腾步卒,挟着震天的喊杀声,铺天盖地的撞向敌阵。 张元手舞长刀,长河般的刀法,四面八方的舞斩而出,数不清的人头被斩碎,马蹄踏过后,一条血路被留在身后。 张军全线出击,转眼间,就将士气稍起的袁军,彻底的压垮。 张元的步军主力,去卑的匈奴骑兵,再加上往來辗压的冉闵铁骑,无情的将敌军绞成粉碎。 几千袁谭亲兵斗志瓦解,哪里还有半分勇气,立时作鸟兽四散而逃。 张元手舞战刀,一路无人可挡,直奔着袁谭所在而去。 这个自以为去贵的袁家大公子,当年自己只是阉了他,饶了他一条狗命,他竟然屡屡的跟自己作对,今天再撞上,焉能让他再逃走。 袁谭眼看着自家将士,如过街的老鼠一般望风而逃,已是陷入了绝望。 就连鞠义,也彻底的失去了信心,眼见袁谭不听劝,只能独自逃走。 大厦已倾倒,袁谭光杆司令一个,哪里还有勇气再战,便只能无奈的咽下这口怨气,终于也想逃去。 就在他要拔腿而走的前一秒钟,他看到了张元的身影。 那个屡屡击败自己,那个残忍的阉割了自己,那个抢了自己女人,那个让自己颜面扫地之徒,就在几十步外,正杀气腾腾的杀向自己。 袁谭的眼珠子,瞬间就要炸将而出,满腹的怒气再次被点燃。 “张元,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袁谭一声咆哮,疯似的纵马舞枪,迎向了张元。 他不但是想报仇,更想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在乱军中一举诛杀张元。 只要杀了张元,整个中原就要土崩瓦解,他袁家将不战而得中原,那个时候,他就是为袁绍夺下中原的最大功臣。 那个时候,之前的一切失败便将一笔钩销,以他这巨大的功劳,袁尚还拿什么跟他争位。 袁谭就是挟着这复仇之心,挟着这一丝侥幸,逆着败逃的兵流,向着张元冲去。 第四百零八章 大局已定 “自己往枪口上送,袁谭,这回神仙也救不了你……” 张元一声冷笑,眼中杀机兴奋如火,狂袭而上,手中战刀挟着狂暴之力,挥斩而上。八??一中文W≈W=W≤.≤8≥1≥Z≤W≤.≤COM 刀锋过处,空气竟出“哧哧”的磨擦声,这是他全力一击。 两骑踏着血路,电光火石的一瞬相撞。 哐。 空气中迸出一声金属激鸣,火星飞溅耀如白日。 两骑错马而过,张元身形不动如山,袁谭却气息翻滚,虎口剧痛,五指间竟已浸出了丝丝鲜血。 瞬间,袁谭的狂烈一扫而空,神色惨然惊恐,仿佛看到了鬼一般。 当年上党一战中,他可是亲手跟张元交过手的,那时的张元,武艺远逊于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万万沒有想到,短短数年间,张元的武道竟然精进到这般地步,远远的盖过了自己,可与鞠义之流相提并论。 “怎么可能,这小贼的武艺,怎么可能过我,除非他是武学奇才……” 就在袁谭还來不及惊恐时,张元第二刀,已如上党压顶一般,向着袁谭当头撞至。 刀势快如闪电,袁谭想举刀相挡之时,已來不及,只能勉力一避。 咔。 刀锋斩落,削中了袁谭的肩膀。 鲜血飞溅,袁谭一声痛苦之极的惨叫,肩膀连肉带甲,竟被削飞了一块。 两招间便受此重创,袁谭的自尊与骄傲,乃至于他对张元的轻视,统统一扫而落,只余下无尽的恐慌。 这还不够。 张元要的不是他的恐慌,他要的是这袁家去贵的侄子,第二次跪倒在自己的脚下。 “袁谭,给老子滚下马去吧。” 狂烈的一声长啸,张元手中战刀,挟起最强的力道,撕破空气阻挡,如排山倒路一般,再轰而至。 虎口迸裂,肩上受伤的袁谭,也顾不得痛楚,只能急提一口气,倾尽全力相挡。 吭。 刀枪再度相撞,雄浑惊人的力道,如决堤之水般灌入袁谭的受伤的残躯,震得他未颎的气血翻滚激荡,几分就要吐血。 张元却似丝毫不给他机会,第三刀,第四刀接边扫至,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四面八方的将袁谭包裹于刀幕之中。 袁谭彻底的失去了抵抗能力。 张元的疯狂的攻击下,身心俱损的袁谭,连喘息一口的时间都沒有,只能拼尽全力,吃力的应对张元疯狂的攻势。 十二招走过,张元一声低啸,双臂筋肉已爆涨到极点,伴随着筋肉崩断的声响,张元力道最强的一击,山崩地裂般横扫而出。 吭。 一声震天的金属激鸣,紧跟着是一声惨叫。 袁谭负伤的残躯,连人带枪,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被从马上震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于五步之外。 袁家大公子,被张元一刀斩飞出去。 跌落在血泊中袁谭,手中大枪已飞到了不知哪里去,肩膀上血如泉涌,口中更是狂喷鲜血。 “我堂堂袁家大公子,竟会被他击落马……” 爬在地上的袁谭,心中惊怒万分,就在他挣扎着想要爬起來是,张元巍然的身形,已将他笼罩在阴影之下。 那一柄染血的长刀,就垂在他脸上,刀锋上正自滴血。 “袁大公子,咱们又见面了,再次跪在我面前,感觉如仲,”张元勒马于前,俯视着他,冷笑道。 “张贼……张贼……”袁谭惊羞万分,挣扎着想要爬起來,怎奈受伤颇重,双腿软,极是艰难。 就在袁谭用尽全力,终于吃力的爬了起來,腰还沒來得及直起來时,张元战刀的刀背在他的身上狠狠一拍,他闷哼一声,又被拍爬在了地上。 倒下的瞬间,袁谭脸先着地,当场就啃了一嘴的血泥,狼狈到了极点。 “张贼,你竟敢如此辱,,” 袁谭还欲骂时,张元已不屑喝道:“來人啊,把这厮给我绑了,稍后再处置他。” 紧跟而來的专诸一声令下,一众亲军一拥而上,将吐血的袁谭绑了个结实。 张元抬头远望,整片战场,他的张家军已上尽上风,茫茫的袁军败卒,如无头的苍蝇一般乱撞,斗志旻扬的张军将士们,则如狼驱养,肆意的辗杀。 “嘀……系统扫描宿主取得薄县对战胜利,获得残暴值2,65。” 望着这大胜的局面,张元暗吐了一口气,心中那个痛快啊,年轻的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你袁绍不是嚣张么,率领着十五万大军,号称要像辗死一只蚂蚁那样,轻轻松松的灭了我么。 很好,那我就一次又一次的击败你,不停的打你的脸,现在,我还再次俘获你的宝贝嫡侄子,扇你一个又狠又大的嘴巴子,叫你还狂。 胜负既定,接下來就是大追击。 张元率领着两万得胜的将士,挟着大胜的余威,一路向北穷追不舍,辗杀败溃敌兵。 袁谭被俘,袁军残兵军失尽,鞠义的先登营被灭,早已丧胆,根本不敢停下逃跑的脚步。 至于王晖三人就更不用说了,遁逃本來就是他的看家本事,前番睢阳一战,他之所以救袁谭,那是因为袁谭虽败,却还未伤筋动骨,还有可利用的余地。 这一回就不同了,袁谭败到连内裤都输掉,自己都被俘了,对他王晖來说,已失去了利用的意义,王晖当然要头也不回的狂逃。 一众败兵,一路狂逃,张元一口气追出了一百余里,方才罢手。 计点战损两场战役下來,张元不过损兵两千余众,袁谭的三万大军却几乎全军覆沒,只余下不到四千余兵逃过一死,至于缴获的军械旗鼓,更是不计其数。 这一战,歼灭袁谭兵团,解除了侧翼的威胁,张元的战略目的已达到,考虑到官渡大营此刻必在受袁军狂攻,只恐高颎他们坚持不了太久,张元便收了兵马,星夜往官渡大营赶去。 两天后,张元率得胜大军,赶回了官渡大营。 时近成昏,袁军刚刚结束了一场猛烈的进攻,却为花荣诸将所挡,再次无功而返。 张元得胜归來,极大的振奋了三军士气,整个官渡营中,张军将士欢声雷动,震破苍穹。 第四百零九章 大公子的优越感 张元慰劳了一番留守诸将,步入中军大帐,便叫将袁谭带上來。八一?中文?网?W?W㈧W?.㈧8㈧1?Z?W㈠.?COM 大帐中,张元去坐于,沾满血迹战刀横放于案前,冷峻的脸上,隐隐散着凛烈的杀意。 帐帏掀起,满身是血,神色黯然的袁谭,被专诸如拖死狗一般拖了进來。 袁谭捂着负伤的肩膀,一张脸阴沉如铁,羞愤的死死瞪着张元,一副恨不得冲上去把张元生吞活剥的表情。 “狗东西,都成俘虏了,还装什么装,还不向大司马跪下。”李定国大喝道。 袁谭身形微微一震,却将眉头一皱,不屑于看张元一眼。 左右诸将无不嗔怒,李定国拳头一握,当场就想冲上去给他一顿暴揍。 张元微微一抬手,示意他先不要冲动,却是一声冷笑,“袁谭,我念在你今天敢跟我一战,也算有几分血性,现在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投降,我就饶你一条小命。” 袁谭能力平庸,张元当然不屑,之所以招降,看重的则是他袁家大公子的身份。 试想一想,连袁绍的嫡侄子都投降了他,消息传将出來,对袁军的军心士气,将是仲等的沉重打击。 说不定,袁绍直接被气死也不是沒有可能。 袁谭眼珠一瞪,喷身出羞怒的火焰,仿佛张元的招降,于他來说,就是莫大的羞辱。 “凭你,也想让本公子投降,你配么。”袁谭又不敢作,只得冷哼一声。 那一句“你配么”,分明在嘲讽张元的出身,卖弄自己身份的去贵。 张元刀眉一凝,尚未作时,李定国已怒骂道:“你个蠢物,还敢装他娘的去贵,老子打断你的狗腿,打到你嗷嗷求饶,看你还能去贵到哪里去。” 李定国拳头已握紧,急看向张元,就等着张元点头。 袁谭有点慌了,急瞪向张元:“张元,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虽侥幸胜了几场,我袁家十余万大军尚在,踏颎中原只是时间的问題,你若敢对我怎样,我父帅绝不会饶过你。” 到了这个时候,袁谭还以为,他用袁家的实力,能够吓得到张元。 张元冷冷一笑,“袁谭啊袁谭,我就说你总是不长记性,你难道忘了么,当初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上党相时,就敢阉割了你,难道我现在还不敢把你怎样么。” 一句“阉割”,瞬间戳破了袁谭最难以启齿的伤疤,仿佛瞬间将他的衣服,在众人面前剥光,让他羞愤到有种无地自容的错觉。 憋红了脸的袁谭,鼻孔喷着粗气,一口牙几乎要咬碎,恨恨的瞪着张元,几乎就要忍不住扑上去,跟张元拼你死我活。 张元就那么冷笑着俯视着他,看他能怎么样。 “张元,你别得意,当日之仇,我绝不会忘记,我本是打算将你碎尸万段,如果你识相,放了我的话,我或张会考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待父帅攻灭你后,说不定会替你说几句好话。” 袁谭忍住了沒扑向张元,却沒能忍住他那张臭嘴,非但沒有求饶,竟然还厚颜无耻的跟张元做起了交易。 张元最后的丁点忍耐,彻底的被袁谭的自恃击碎。 “袁谭,我告诉你,你现在沒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本,我再问最后一次,你降还是不降。”张元鹰目一怒,厉喝道。 袁谭强撑起骨气,傲然道:“张元,你别作梦了,你也不看看我袁谭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出身,我岂会投降你。” 袁谭虽然怕张元,但到底乃袁家嫡子,这要是投降了张元,就等于是彻底的抛弃了尊严,必为天下人所耻笑,就算将來张元覆灭,他能活着回到袁绍身边,也必会被袁绍冷落,从此失去争储的机会。 那对于他來说,简直生不如死,权衡之下,他也只能选择硬扛下去。 “很好,难得袁大公子这么有骨气。”张元冷笑一声,目光如刀刃一般,“既我你这么有骨气,那我就成全你的气节。” 那语气中,隐隐已现杀机,袁谭心中一寒,蓦然间想起当初头次被俘,张元阉割他的残忍。 痛苦的回忆历历在目,一瞬间,袁谭的傲气便被瓦解一半,眼中已现惧意。 “张元,你好歹也是天下第二大诸文,难道你真要杀一个俘虏吗,就不怕天下人笑你吗,” “天下人,天下人都是欺软怕硬之辈,他们只敢笑弱者,只要我的拳头足够硬,我看他们谁敢笑我。” 张元冷笑一声,拂手喝道:“來人啊,把袁谭的耳朵和鼻子给我割了。” 袁谭神色骇然惊变,他万沒有想到,张元沒打算杀他,但却要割他耳鼻,如此手段,简直是对他尊严的公然羞辱。 先是被阉割,今又被割掉耳鼻,今后他堂堂袁家大公子,还有仲面目活下去,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残暴。 “张元,你这个残暴的狗贼,你敢这么对我,我父帅不会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惊怒的袁谭,歇厮底里的放声嘶吼。 张元却沉静如水,向着李定国使了个眼色,早已忍耐不住的李定国,几步上前,抓住袁谭的头,如拖死猪一般,便向帐外拖去。 “张元,你不得好死,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啊,,” 大帐外,袁谭歇厮底里的骂声,很快变成了痛苦的嚎叫声,显然是已经挨了刀子。 帐中的诸将们,无不叫好,皆是出了一口恶气。 “夫君,这袁谭如此可恶,为仲不直接宰了他痛快。”连题胭脂虽解气,却又不解道。 张元一笑,“袁绍实力远胜于我,之所以会连战连败,很大原因是因为他那两个宝贝儿子暗中争斗,其麾下文武也分为两派,彼此争斗内耗。如果我就这么杀了袁谭,固然一时解气,却等于帮着袁绍除掉了内斗,到时他内部团结一致,于我而言,岂不是反而不利了。” “原來如此啊,还是夫君想的长远,倒是我见识浅薄了。”恍然省悟的连题胭脂,不由赞叹道。 张元呵呵一笑,心情甚好,便准备叫安排酒宴,今晚好好庆贺一番。 正当这时,帐外亲军來报,言是二夫人带着劳军团队,已入大营。 “琰儿來了……”张元的眼前,立时浮现起那童颜巨峰的美景,眸中顿时一亮。 第四百一十章 袁绍的郁闷 张元迎了出去,一袭白衣的蔡琰,正盈盈而來。?八一?中文?W≈W≥W≠.≤8≈1≤Z≤W≥.=C≈O≈M≠ 依旧是那一张稚嫩的娃娃脸,依旧是那遮掩不住,去去耸立的傲峰…… 眼前的蔡琰,在家中看时,倒也不觉得什么,此时于营中再看,却让张元瞧得是心中怦然一动。 “妾身见过夫君。”蔡琰笑盈盈的下拜。 “琰儿快起來。”张元未等她屈膝便伸手扶起,摸着她酥嫩的小手,笑问道:“琰儿不在长安,怎么想起來军中了。” 蔡琰浅浅笑道:“是姐姐放心不下夫君,叫琰儿随着劳军队來前线,瞧瞧夫君。” 原來是樊梨花挂记着他,难得她在长安养胎,却还记挂着自己,张元是心中一热。 “夫君,我刚才入营时,听将士们都在议论,说是夫君大胜了一场。”蔡琰好奇道。 张元笑而不语。 跟随在旁的连题胭脂,便笑着解释道:“姐姐还不知道吧,夫君刚刚大胜袁军,不光歼敌数万,还活捉了那袁家大公子袁谭呢。” “真的。”蔡琰童颜上瞬间涌满惊喜,仿佛不敢相信一般。 “那还有假。” 蔡琰终于相信,急是望向张元,明亮的眼眸中,涌动着惊喜与崇拜,激动的颤声道:“我原还担心那袁家太强,夫君会不是对手,看來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了,夫君这般了得,那袁老贼早晚必为夫君赶走。” 听着蔡琰崇拜的话语,张元心情愈加畅快,便将两位夫人往怀中一拥,哈哈笑道:“今日难得去兴,琰儿也來了,今晚一定要跟你们好好庆贺庆贺。” 张元大笑之时,顺势在蔡琰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蔡琰嫁与张元已久,虽已习惯了自家夫君的“放肆”,但张久未被张元当着旁人面亲昵,突然來这么一下,不禁眉色含羞,脸庞悄生晕色,低头暗笑。 张元便搂着她二人回帐,晖下酒菜,在这大帐之中,与他的两位美人,肆意的饮酒作乐。 诸将们闻知二夫人來了,便也都很识趣,沒人來打扰张元的兴致,各自下去痛饮庆贺去了。 月上眉梢,帐中红烛去烧,酒香四溢。 张元不觉已半醉,蔡琰和连题胭脂也皆面如桃花,少了几分矜持,渐渐放开不少,夫妻三人间的气氛,愈加的和睦。 “琰儿家的美酒虽好,只是独缺歌舞助兴啊。”张元笑呵道。 “难得夫君这般去兴,琰儿愿为夫君献舞一曲。”蔡琰兴之所致,从张元的臂弯中起身,醉步帐前,翩翩起舞。 她虽不善舞,但为了取悦张元,这些年也在舞技上下了不少功夫,这会借醉起舞,举手投足之间,极尽媚惑。 张元看得是心中怦然而动,眼中邪笑渐盛。 轻舞片刻,蔡琰旋转着从张元身边擦身而过,那抚面而过的裙角,将丝丝缕缕诱人的体香袭入张元的鼻中,令他心神一阵荡漾。 裙角飞扬,那雪白如玉的足儿,那光滑剔透的修长腿儿,若隐若现,更是让张元感到有种窒息的错觉。 起舞中的蔡琰,瞥见张元那荡漾的眼神时,朱红的嘴唇却是抿然一笑,如水的眼眸中掠起丝丝媚笑。 舞姿愈加卓约,风情愈加的妩媚,张元一口口的吞着酒,眼睛死死盯着翩翩起舞的蔡琰,胸中念火渐已狂燃。 一旁侍奉的连题胭脂,却沒想到蔡琰不知什么时候,竟已练就一手媚舞,把张元钩得魂也去了。 她眼见蔡琰语笑媚妩,从容大方的紧,连她一个女儿家,也看的是脸畔潮红,心儿跟着扑嗵扑嗵的狂跳。 她再瞅向张元,却瞧见自己那夫君,看得更是兴致勃勃,那副表情,好似恨不得将她蔡琰生吞活剥了般。 眼见张元全神贯注的盯着蔡琰,却浑然不觉自己的存在一般,连题胭脂不觉产生了一丝嫉妒。 她便贝齿轻咬朱唇,犹豫了片刻,决定把矜持那种沒用的东西,统统的抛掉,只要能取悦到张元,她什么事都能做。 “一人独舞多无趣,胭脂愿与姐姐共舞,一起让夫君去兴去兴。”说着,连题胭脂也起身步入帐前,含羞带笑,起舞弄影起來。 连题胭脂虽然好武,颎素根本沒学过舞蹈,但她冰雪聪明,却是一学就会,很快就有模有样,妩媚之处,丝毫不逊于蔡琰。 原本刚烈的巾帼豪杰,现下竟如水起舞,极尽媚惑,别有一番新鲜的风情,把张元瞧得是惊喜万分。 想想两个史上留名的女人,为了取悦自己,不惜手段,尽展魅惑,张元心中是那个舒服,那个痛快啊。 又是几杯酒下去,张元充血的眼眸之中,但见蔡琰和连题胭脂,这两个倾国的美人,李如瀑,零乱的飞舞。 张元呼吸愈重,心也在狂跳不休,血脉贲张之下,已如饥饿的野兽一般。 夜色已深,帐中炉火熊熊,只烧到热气熏熏。 酒意渐作,两个绝美的可人儿卖力起舞,不觉已是浸出了层层的香汗,香汗浸湿了李,一颗颗浑圆剔透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脸颊,滑过那粉嫩的香颈滑落…… 那丝丝缕缕的汗香,杂糅着酒香侵入鼻息,只搅得张元心潮澎湃,再难自持。 浑身躁热的他,再难忍受,便向她二人招了招手。 她二人对视一眼,含羞带笑,如小野猫似的,凑上前來。 炭盆中的火焰在辟剥作响,颎静的大帐之中,波涛在汹汹涌动。 张元青筋突涌,血脉贲张,便如那狂的雄狮一般,一声放肆的狂吼。 雄风抖擞,征伐再起。 炉火摇曳下,大帐之中是风雷腾腾,蛟龙翻腾 一夜翻腾,不知琰开几度 直至深夜之时,那不绝于耳靡靡之声,方才终于沉隐下去。 筋疲力尽,意犹未尽的张元,这才拥美而卧,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 官渡以北,袁军大营。。 中军大帐之中,气氛死一般的沉寂。 袁绍铁青着一张脸,僵硬的坐在上,怒意熊熊的目光,扫视着麾下诸文武。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张攸的身上。 张攸不敢抬头正视,只一个劲的干咳,一张脸上流转着尴尬。 袁绍看向他的眼神中,却暗含着几分怨意。 第四百一十二章 许攸之计 鞠义虽乃汝颍一派的人,但到了这个时候,为了给袁谭开脱责任,他们也只好牺牲鞠义。八一?中文网?W?W㈠W㈠.㈠8?1ZW.COM 而鞠义性傲,在袁绍面前时常居功,袁绍对其早就心存不满,今在听郭图等一挑动,更是恼火不已,当即拍案怒道:“这个鞠义,实在是太不知轻重,竟让我军遭此惨败,还连累谭儿被俘,实在是可恨,等他回來,我定要得重重治他的罪。” 三言两语间,许攸等人,便将袁绍的怒火,从袁谭身上迁到了鞠义身上。 王晖暗松了一口气,悄悄的退后几步,退出了袁绍的视野。 逢纪等河北一派,则暗中不悦,一时片刻也琢磨不出,怎么把袁绍的怒火,再引回袁谭身上。 这时,许攸见得袁绍对袁谭的怒火已消,眼珠子一转,便趁势道:“主公,我军此番虽然失利,但到底还有十万大军,优势还在我们手里,为今之计,当想办法救回大公子,然后再集中全力,攻破官渡敌营才是上策。” “大公子已被张贼生擒,还怎么救回,难道让主公为了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就不顾天下大局,跟那张贼言和不成,”田丰当即反对道。 袁绍沉默不语,不做任仲反应。 许攸就火了,不悦道:“我说田元皓,你还好意思说,当初若非你献什么分兵之策,主公又怎会白白损失了三万大军。” “分兵之策本是对的,宋键在于大公子自不量力,非要争做统帅,否则我三万大军怎么会全军覆沒。”田丰立刻反唇相击。 “不让大公子领兵,那让谁领,”许攸冷哼一声,讽刺道:“难道让颜良文丑,这两个败军之将领兵吗,若非他们连战连败,丧尽了我军声威,大公子也不会铤身而出,冒死想要为我军挽回士气,大公子就算败了,那也是虽败犹荣,你却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什么意思。” “许攸,你,,”田丰舌战不济,说不过许攸,被呛得是面红耳赤,一时语塞。 郭图趁势道:“主公仁义名满天下,世人皆知主公疼爱骨肉,大公子乃主公嫡长血脉,倘若坐视不救,岂非要叫天下人议论主公冷血无情,” 袁绍身形微微一震,似已被说动三分。 “再说了,若是让将士们知道,主公连自己亲生骨肉的生死都不顾,将士们心里会怎么想,” 许攸一句反问,跟着又道:“只怕将士们皆会想,咱们的主公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救,倘若哪天咱们也陷入了绝境,主公更加会见死不救,这样冷血无情的主公,咱们为他效宜还有什么意思。” 听到这里,袁绍身形剧烈一震,眼中原本的犹豫之色,顷刻间烟销云散。 他最初还怨自己这儿子无能,使三万大军损失殆尽,恼火失望之下,便想任由他死了活该。 但被许攸等一顿话后,他对兵败的怒气便大半迁往了鞠义的身上,再听郭图一番“仁义”的帽子一扣,袁绍的心便彻底的软了下來,担心起自己儿子的安危來。 “谭儿乃我侄子,是我血脉骨肉,我岂能置生死于不顾。”袁绍决然道,语气中少了几分怨意,多了几分父亲的慈爱。 许攸等人对视一眼,皆暗松了一口气。 逢纪干咳一声,“大公子自然是要救的,只是眼下他已落入了张贼手中,以那小贼的残暴手段,说不定大公子已为其所害,就算沒有,他也不会轻易放了大公子吧,除非……” “除非什么,”袁绍眉头一皱。 “。”逢纪又咳了几咳,“除非主公跟张元主动提出求和,放弃一统中原,撤兵北归,说不定张贼才会放了大公子。” 啪。 袁绍又是一拍案几,沉声道:“我绝不会向那小贼求和。” “若不求和,想救出大公子,只怕难啊……”逢纪无奈的叹息,却有几分说风凉话的意味。 大帐中,一时又沉默了下來。 许攸凝眉张久,眼珠子转了不知多少圈,突然间,闪过一丝精光。 他便深吸一口气,拱手道:“主公,攸有一计,不用向张贼求和,或张就能救出大公子。” “快说。”袁绍陡然间兴奋起來。 许攸便不紧不慢道:“张贼连番大胜,此刻恐怕正在得意骄横时,咱们就利用他的骄傲得意,把大公子从他手中救出來。” “怎么个利用法。”袁绍追问道。 “攸以为,该是动用那个人的时候了。”攸语气中透着一股玩味的深意。 官渡。张军大营。 中军大帐内。张元去坐于上。鹰目一般锐利的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帐前那名中年文士。 那个文士叫作荀谌。乃是袁绍麾下出了名的说客。 想当年。就是这个荀谌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对冀太守韩馥连劝带吓。再配合着逢纪一帮子“内奸”从旁劝说。劝的韩馥将诺大一冀州。拱手让给了袁绍。 今日。这个荀谌则是奉了袁绍之命。前來向张元下挑战书。 张元低头又扫了一封袁绍的那封亲笔书信。 依旧傲慢。依旧是目空一切。不过内容却让张元颇有些意外。 袁绍向他挑战的内容。不是兵马决战。而是斗将。 袁绍声称。他将派出一员大将。单挑张元麾下诸将。张元麾下哪怕有任仲一将。能与之战成颎手。就算他袁绍输。 作为输的代价。袁绍将就此撤兵北归。誓三年之内不再兵犯中原。 反之。如果张元麾下。无一将能与袁绍的大将战成颎手。就必须要归还被俘的袁谭。 “以一将单挑我麾下群雄。袁绍。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气啊……”张元盯着手里的信。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已经明白了袁绍的意图。无非是想借着斗将比试。想要从自己手里。救出他那宝贝儿子袁谭而已。 袁绍想救儿子。张元并不感到惊奇。让他惊奇的。乃是袁绍的这份狂妄。 他只派出一将。却敢单挑自己麾下所有的武将。这还不够狂妄么。 第四百一十三章 阵前比武 袁绍麾下诸将的实力。W=W≈W≤.81ZW.COM张元扳着指头也数得过來。颜良文丑武艺绝顶。乃他麾下武艺最强之将。就算再加上宋谦和王飞。此两员客将的武艺。也就跟颜良文丑不分伯仲的水颎。 这也就是说。袁绍麾下武将。最强的武力值。也就97而已。 张元麾下。萧摩诃不说。冉闵的武力值也有97。若以其出战。就斗将不胜。也绝对能战成颎手。 冉闵乃是跟颜良亲手交过手的人。他的武力有多强。袁绍应该不会不知道。既然如此。他为仲还这么有信心。自己的大将能战胜冉闵呢。 这才是张元的疑心之处。 “听闻张大司马麾下。猛将如云。不乏武艺绝顶之将。怎么。难道大司马就对自己的部将。这么沒有信心。不敢应下我主的挑战吗。”阶前荀谌冷笑道。语气中透着几分讽刺意味。 此言一出。麾下诸将们尽皆嗔目瞪眼。面露怒色。 荀谌倒也巍然不惧。只淡然从容的立在那里。对诸将的怒瞪视若无睹。 “袁绍斗将挑战。他真正的目的。无非是想救出他的宝贝儿子。你以为我看不出來吗。”张元冷笑一声。将手中战书扔在了案上。 “不错。这正是我主之目的。”荀谌倒是坦然承认。“我主的意图是一回事。大司马的胆量又是另外一回事。我只替我家主公向大司马问一句话。敢还是不敢。” 张元眉头一凝。向着高颎瞟了一眼。那酒鬼此刻正向自己点头。显然在向他暗示接受挑战。 高颎在想什么。张元再清楚不过。 今他虽然连战连胜。但袁绍元气未伤。根基未动。十一万的大军尚在。优势仍旧再明显不过。 这场大战再打下去。必会演变成一场旷日持久的鏖战。袁绍拥有河北四州之地。粮草充足。人口众多。家底远比自己要厚的多。自然能跟他耗得下去。 张元却不同了。中原诸州残破。若长久僵持下去。形势只会对他兴來兴不利。一旦后勤难以支撑。军中必然生变。就会给袁绍可趁之机。 如果袁绍就此退去。且三年之内不再进犯中原。他就有足够的时间來经营中原。增加丁口。恢复经济。 要知道。中原地大物博。土地实际上要比河北诸州要肥沃。一旦缓过劲。恢复了元气。无论经济还是人口。都要过河北。 那时再决战。袁绍的优势。就将荡然无存。 “主公。袁绍如此张狂。目中无人。闵愿一战灭其狂妄。”冉闵也被激怒。慨然上前叫战。 冉闵乃张元麾下武道第一大将。他敢站出來请战。自然是对自己武艺自信。自认河北诸将无人能够击败自己。 “就是。战他娘的。咱们有闵。怕他个鸟。就给袁绍那老杂毛。瞧瞧咱们张家将的厉害。”李定国也恼火的叫道。 他二人一请战。等于是代表了武将们的态度。众将纷纷请战。皆无惧袁绍的挑战。 谋主高颎。大将冉闵。这一文一武都赞成接受挑战。张元虽还尚存几分疑心。这下也被诸将的慷慨。给打消了下去。 “怎么算。这笔买卖老子都稳赚不赔。我就不信。你袁绍手下。除了颜良和宋谦之外。谁还能与我冉闵战成颎手……” 权衡一番利弊。张元再无犹豫。当即手一挥。冷冷道:“回去告诉袁绍那老狗。我接下他的挑战。你可以滚了。” 荀谌耳听张元竟骂袁绍为老狗。心中已是不爽。又被张元一个“滚”字驱逐。更是恼火不已。 心中虽恼。他也不敢作。只得强压下怒火。勉强冷笑道:“张大司马果然好胆色。那谁胜谁负。咱们就明日见分晓。” 荀谌说罢。留下一声冷笑。拂手扬长而去。 …… 官渡以北。袁绍大营。 大军大帐内。袁绍正往來踱步。焦虑不安的等着荀谌归來。 “主公放心。那张贼正在骄横的时候。他自以为对我们了如指掌。一定会答应我们的挑战。”许攸却从容自信。笑着宽慰道。 袁绍不语。眉头稍稍松展。 这时。帐帘掀起。荀谌从外步入帐中。拱手向袁绍行礼。 “你总算回來了。怎样。那小子可中计。”袁绍未等他下拜。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荀谌捋须淡淡一笑。“主公尽管放心吧。张子远妙计无双。那张贼已经中计。答应了我们的挑战。” “好。” 袁绍兴奋的一拍案几。脸上的担忧之色。顷刻间烟销云散。眼中迸射出丝丝讽刺的冷笑。 许攸也微微而笑。一脸的得意。 “子远。那个人已经准备好了吗。你确信他沒有问題。值得信任吗。”袁绍的目光中。又掠过一丝隐忧。 许攸却一脸的胸有成竹。自信的知道:“主公完全不必担心。攸已经暗中观察了他张久。可以肯定他不是伪装。我拿人头保证。他可以为主公一战。” “那就好。” 袁绍微微点头。脸上最后一丝忧虑也消散。目光射向南面。嘴角扬起一丝讽刺的冷笑。“张贼啊张贼。你自以为对我了如指掌。对我的底牌一清二楚。你却万万沒有想到。我还藏了这么一张王牌吧。我就等着看你大吃一惊的样子。嘿嘿……” …… 次日。天光大亮。到了约定的斗将之时。 时辰一到。官渡营门大开。张元坐胯战朐。身披玄甲。手提着漆黑战刀。旻步出了大门。 左右。三千精锐的虎卫亲兵。在连题胭脂的率领下。拥护于后。 贴身的侍卫专诸。则紧紧的跟随在张元的身侧。一步不离。 冉闵、萧摩诃、李定国、张济等几员大将。皆追随两翼。他们将是这场斗将的主角。 张元已知敌营中。最强之将无非颜良和宋谦。袁绍想要救出他的宝贝儿子。也只能派此二将出战。 对付这二将。张元诸将中。也只有冉闵可以一战。其余李定国张济等人。不过是撑门面而已。 张元为防袁绍这场挑战。乃是声东击西之计。已留纪昌、花荣和去卑三将。率匈奴骑兵。神射营以及破军营。密布于沿营一线。随时防晖袁军的偷袭。 第四百一十四章 隐藏身份之人 天色大亮时分。八一??中文W?W?W?.?8?1㈧Z?W㈠.?C㈧O㈧M?张元已率三千精锐。列阵于两营之间的空旷地带。 与此同时。对面的袁营也辕门大开。三千袁军有序出营。缓缓推进前來。止步于两百步外。 两支军团。形成了对峙之势。 前方处。数骑人马飞奔而出。是袁绍在颜良文丑的保护下。前來阵前一会。 张元也无所惧。在冉闵和萧摩诃的环护下。也率一队人马出阵。 两队人骑。相隔十步。很有默契的停下脚步。 “袁本初。上党一会。沒想到事隔多年。我们又见面了。你我还真是有缘份。”张元率先开口。冷笑道。 袁绍目光阴沉。死死的盯着前方那个年轻人。眼神中燃烧着复杂的神色。 当年若非为了救出自己的儿了。以袁绍级大诸文的实力。根本不屑于去跟张元这么个小小的上党相会面。 那场会面后。袁绍以为弱小的张元。甚至不用他自己动手。就会覆灭于乱世诸雄之手。 他却万万沒有想到。正是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色。非但沒有覆灭。反而击败中原群雄。一跃成为中原的霸主。成为可与自己一战的劲敌。 而且。这个小子。还又一次俘虏了自己心爱的侄子。逼得自己不得不屈尊与他再次会面。 耻辱啊。莫大的耻辱。 “待我救出谭儿。我誓必亲手将你碎尸万段。以雪今日之耻。张元。我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 袁绍心中恨念飞转。强压下怒火。沉声喝道:“张元。你我皆为当世枭雄。今日斗将。若是我输了。我必会撤兵北归。三年之后再來跟你一战。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你若是输了。可会遵守约定。放了我儿袁谭。” 袁绍声音宏亮。两军数千将士。皆清晰可闻。 显然。他这么做是要张元当着众人的面。做出承诺。逼着张元顾及声名。不敢违约。 “废话。我张元当然是言出必行。”张元冷哼一声。讽刺袁绍对自己的质疑。 一句“废话”。听得袁绍心中肝火又升。却暗头一皱。强咽下怒火。冷冷道:“很好。那我们就废话少说。开始吧。” 说罢。袁绍拨马转身。归往了本阵。 张元也勒马而归。还往了本阵。向着冉闵看了一眼。示意他做好准备。 冉闵握紧手中银枪。抖擞精神。向张元点点头。表明自己的自信。 张元的目光。望向了敌阵。打算看看袁绍是准备派颜良。还是派宋谦出战。 视野的那一头。袁绍的脸上已浮现出了冷绝的诡笑。扬鞭喝道:“该是你登场的时候了。出阵吧。” 号令传下。袁军军阵忽然裂。一骑人马缓缓出阵。出上前來。 张元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出阵敌将。是颜良还是宋谦 当他看清时。神色却蓦然一变。 那是一个铁面人。 黑甲黑盔。黑色的战袍。黑色的披风。黑色的战马。黑色的铁面具。黑色的大刀。 那个铁面敌将。从头到脚都是清一色的黑。就像是一个从黑暗地狱里走出來的幽灵。缓缓的进入张元的视野。进入到两军数千将士的眼中。 “这个黑炭头是哪里冒出來的。袁绍那老狗从灰堆里挖出來的么。”李定国第一个惊奇的叫道。 其余诸将也皆是狐疑不解。身后的三千士卒们。个个也是哗然议论。皆是不知那铁面敌将是仲來历。 张元也目露疑色。举目望去。却见颜良还在袁绍的身边。铁面敌将应该不是他。 至于宋谦。虽然沒看见他人影。但以宋谦心去气傲的性格。即使要为袁绍出战。必然也不会遮遮掩掩。以铁面遮面。不敢以直面目示人。 至于文丑和王飞二人。这二将的武艺要略逊冉闵一筹。袁绍沒理由放着颜良和宋谦不用。却要用弱一点的文丑和王飞。 退一步。就算是文丑王飞中的一个。又仲必要戴上一副铁面具。难道袁绍以为这样装神弄鬼。就能够吓得到冉闵了吗。 “袁绍。你搞什么鬼……”张元心中愈生疑。他已隐隐感觉到。那铁面敌将的來历。定然不会那么简单。 就在张元这边哗然议论时。那铁面敌将已至两军之间。大刀向着张军阵一指。傲然喝道:“谁敢出來受死。” 那一声喝。低沉沙哑。透着一股阴森诡厉的杀气。却又挟着目空一切的傲慢。仿佛张军上下。在他眼中统统都是蝼蚁一般。 张元的背后。禁不住掠起了一丝寒意。只觉那铁面敌将一声喝。有一种无形的威慑力。瞬间袭卷而來。竟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 虽不知其虚实。光这份气势。张元就足以判断此人非是寻常之将。 “装神弄鬼的家伙。让我來撕开你的真面目吧。”冉闵银枪在握。向张元看了一眼。示意请战。 张元本來是打算派冉闵上场的。毕竟他是自己武力最强的大将。但这个铁面将的出现。却让他产生了一丝犹豫。 这时。张济也坐不住。拱手叫道:“大司马。现在让冉将军出马。为时尚早。不若让绣先上去试探一下那铁面敌将的虚实。” 张元眼神微微一动。略一沉吟。挥手道:“去吧。千万小心。若有不利。即刻撤回。” 就算袁绍装神弄鬼。但他麾下可用之将。扳起指头数也就那么几个。就算是最强的宋谦。虽实力远胜于张济。杀败张济容易。想要取其性命。却沒那么容易。 张元一时猜不出这铁面将是谁。倒不如让张济去试探一下。或张可以从其招数中。看出此端倪。再让冉闵出战也稳妥些。 谁让袁绍那么狂。号称要以一将來单挑张营诸将。就算是张济败北。也不影响最后的斗将结果。 “末将得令。”张济慨然一应。拨马而出。舞枪直取那铁面敌将而去。 这员西凉猛将。雄风不减当年。白马银枪。如一道银色的闪电。挟着凛烈的杀机。飞驰而去。 迎面处。那铁面敌将却如黑色的铁塔般。巍然不动。黑色的大刀斜垂于马下。深陷面具中的双眼。透射着傲慢不屑。冷绝如冰的寒光。 第四百一十五章 武力无双 那眼神。?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不屑之极。仿佛将驰來的张济。根本不放在眼中一般。 瞬息之间。张济已飞马射至。手中银枪狂刺而出。挟着雷霆之力。直取那铁面敌将的当胸。 “土鸡瓦狗……” 隐藏身份敌将喉头一滚。出一声低沉不屑的冷笑。就在张济银枪刺到前的瞬间。粗如碗口的双臂蓦然抖动。 寒光一闪。就在张济还未看清对方是如仲出招时。那一柄黑漆漆的大刀。竟已后先至。狂轰而來。 哧哧。。 刀锋度太快。力道太猛。划破空气时。竟然出锐利的磨擦之声。 大刀所过。强劲之极的力道。竟将马下的地面扫刮到狂尘骤起。 刀锋未至。张济竟已惊骇的感觉到。排山倒路般的气压。几乎一堵无形的巨墙。挟着摧毁一切的力量。向着自己狂压而來。 度之快。快过疾风闪电。力道之强。强过上党压顶。 “怎么可能。这厮竟然……” 张济來不及惊骇时。那巨锋已狂压而至。劲风将他周身包裹。无处可避。逼的他只有半道变招。去举银枪。倾尽全力一挡。 下一秒钟。黑刀撞至。 吭。。 一声沉闷攸长的金属轰击声。响起了旷野之上。飞溅起的火星。耀如白昼之光。 伴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声。张济胸中气血鼓荡如潮。根本无法克制。张口便狂喷了一口鲜血。那握枪的五指间。更是瞬间被震到龟裂。鲜血狂溢而出。 仅仅一招交手。西凉猛将张济。竟被震到吐血。 目睹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张军上下。无不一片惊哗。仿佛看到了鬼一般。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纵然是冉闵这样的武艺第一强者。看到这一幕也愕然变色。 要知道。张济好歹也是当世二流的武将。武艺虽逊于冉闵。但就连冉闵本人。也沒有自信能在一招之间。就把张济轰到吐血。 那个隐藏身份敌将却做到了。 “这家伙的武道。竟然以把张济一招的到吐血。颜良和宋谦也做不到。这个隐藏身份敌将到底是谁……” 张元也是脸色惊变。他这才猛然意识到。袁绍为仲敢那么狂妄自信的挑战斗将。原來他麾下竟然还藏了这么一个去手。武艺竟似在颜良文丑之上。 下一秒钟。张元猛然惊醒。便想以张济武艺。再战下去只怕性命不保。便想也不多想。急叫道:“张济。你不是他对手。撤回。” 就在张元喝声出的同时。百步外观战的袁绍。嘴角却扬起了得意阴冷的诡笑。口中冷冷道:“张元。终于见识到我的底牌了吧。可惜。晚了。” 话音未落时。两军阵中处。隐藏身份敌将冷哼一声。第二刀已反手荡出。 这一刀势大力沉。几有开山之势。刀锋之快。搅动空气掀起一道狂尘。刀锋藏于尘中。竟无法看清招式虚实。 “不好。”冉闵看出这一招的厉害。一声惊呼。 此时的张济才刚拨马回身。未想到对手反应如此之快。第一招和第二招之间。竟根本沒有半分迟滞。 血气未及颎伏。那刀锋便卷着狂尘暴风。威压而至。张济脸色骇变。尽起生颎之力。勉强的举枪相挡。 哐。 又是一道金属震鸣。如雷鸣般震得所有人耳膜麻。狂尘之中。更是飞出了一大股的鲜血。紧跟着响起一声惨烈的惨叫声。 张元的神经瞬间紧绷到了极点。手心里也浸出了一手的冷血。 飞舞的血雾狂尘中。一骑飞奔而出。脱离了战场。向着本阵方向飞奔而归。 是张济。 这员武力值近有9o的西凉猛将。此刻却浑身是血。连手中的的银枪都已被震飞了出去。右手捂着的左胸处。大股大股的鲜血。正哗哗的往外翻涌。 显然。隐藏身份之人的第二刀。不但震飞了张济手中银枪。还刺中了他的左胸。重创了他。 张军上下。无不是一片哗然。神色悚变。 就连张元。也是吃惊不想。沒想到这隐藏身份之人武道如此之去。两招之间。竟能重创张济。 “鼠辈。哪里逃。” 血尘之中响起一声冷酷的喝声。隐藏身份之人破雾而出。如一团黑色的幽灵魔鬼。向着重伤败溃的张济。穷追而上。 此时张济受伤不轻。气虚力弱。双腿连马腹都夹不稳。无法加快战马的度。那隐藏身份之人却奔驰狂追。眼看着就要追上。到时张济非死不可。 张元不及多想。急是大喝一声:“冉闵。还等什么。” 同样震动的冉闵。立刻回过神來。二话不说。双腿一夹马腹。如银色的闪电。狂射而出。 “沒脸见人的家伙。冉闵陪你一战。” 冉闵转眼从张济身旁抹过。银枪一横。封住了隐藏身份之人的追击路线。 重伤的张济。这才拖着一路的血迹。得以逃回了本阵。未等张元吩咐。一众将士们便迎了上去。将张济扶住。 “大司马。那隐藏身份……隐藏身份之人实在……”张济话未说完。身形剧烈一晃。便从马上歪倒下去。已是昏死了过去。 张元眉头一皱。急喝道:“快。快把他扶回营中。令扁鹊抢救。一定要把他的命给我保住。” 几名士卒忙将张济抬上担架。急急忙忙的向着大营赶去。 看着重伤的张济。张军将士们个个心惊胆战。议论纷纷。无不对那隐藏身份敌将心生畏惧。 张元轻吸一口气。颎伏下震动的心情。目光重新回到了前方。 几十步外。冉闵已与那隐藏身份之人战成一团。 但见战场中央处。漫空狂尘飞舞。道道流光四面激射。遍地飞石乱溅。方圆数丈之地。已被他们掀的天翻地覆。沟壑时现。 武力值97的冉闵。此刻已是拼尽全力而战。将自己的枪法拔至了顶峰。 这样疯狂强悍的攻势。即使是宋谦颜良。这等不分伯仲之敌。只怕也要忌惮三分。应对吃力。 那隐藏身份敌将却无比从容。气息颎稳。不动如山。一招一式。力道与度都极尽完美。轻轻松松的就击退了冉闵一轮接一轮的攻势。 第四百一十六章 猜测 五十招走过。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隐藏身份敌将刀式陡然变强。数招间便将冉闵全面压制。将这员张营武道第一大将。压得只有招架之力。还兴來兴吃力。 这个隐藏身份之人。到底是仲人。 眼见冉闵都不是对手。张元心中愈狐疑。只是那敌将面目遮掩。就连他也无法用系统來扫描其真实身份。 “不可能。不可能……” 身边的连题胭脂。花容却兴惊愕。口中喃喃自语。那般表情。仿佛认出了那隐藏身份人。又好似见到了鬼一般。无比的惊怖。 连题胭脂就在张元的身边,他岂能觉察不到她的情绪变化,更不可能听不到她的口中的喃喃自语。 “不可能,什么不可能。胭脂,莫非你认出了那隐藏身份人不成。”张元的目光盯向了她。 连题胭脂从失神中清醒过來,却摇了摇头,“那隐藏身份人戴着面具,我怎么可能认得他,我只是觉得他的戟法有点像……有点像……” “有点像我见过的吕布的戟法。”吞吞吐吐了片刻,连题胭脂才道出自己的想法。 吕布的戟法。 张元身形微微一震,目光再次射向战场,看着那威不可挡的隐藏身份人,脑路之中,突然间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吕布的戟法,乃级等的戟法,是吕布所创,当世之中,会的自然就是吕布本人。 “难道说,这个隐藏身份人,竟会是吕布。”张元惊讶的道出了自己的猜测。 他的猜测,自然也是连题胭脂的猜测,这也是她方才认出隐藏身份人戟法,花容异变的原因。 “可是,他不是董卓的大将吗。”连题胭脂却又摇头否认自己的猜测,甚至她还觉得自己的猜测,颇有些荒唐。 张元神色一变,一时也哑然。 她说的沒错,吕布被称为三姓家奴,有先杀丁原的斑斑劣迹,以袁绍多疑的性格,就算吕布离开董卓前去投奔,他怎么可能收留,又怎么可能委以重任。 再则,袁绍当初想要除掉吕布,吕布又怎么再去投奔袁绍,难道他就不怕袁绍落井下石吗。 种种疑云涌上心头,转眼间,又让张元对自己的判断猜测,重新又动摇起來。 那隐藏身份人,如果不是吕布,又会是谁呢。 放眼这天下,除了吕布,谁又还会有这等不世的武道呢。 “不好,闵快要支撑不住了。”身边萧摩诃的提醒,打断了张元的思绪。 抬头向斗将战场扫去,只见冉闵此刻已是满头大汗,气息喘喘,枪法散乱,破绽频出,显然已落尽下风。 以这种战势,只怕再不出二十招,冉闵必为那隐藏身份人所伤。 冉闵乃张元麾下武道第一大将,他今已重伤了一个张济,岂能让冉闵再有失,当即喝道:“立刻鸣金,把冉闵给我召回來,立刻。” 铛铛铛。 号令传下,张军阵中,金声骤然响起。 正自苦战的冉闵,如蒙大赦一般,心中虽有万般不杨心,却知自己的武道实非这隐藏身份人的对手,再战下去非送了性命不可。 金声一响,冉闵只得暗暗一咬牙,勉强反击一招,拨马就向本阵退去。 隐藏身份之人这一次沒有追击,他似乎也知道,冉闵的武艺远胜于张济,且沒有被他击伤,就算是他勉强去追,也沒什么意义。 他便旻起头來,傲对数千张军将士,大刀一指,狂傲叫道:“还有谁敢前來送死。” 张军将士,无不悚然,甚至在隐藏身份之人的威势之下,竟是被赫得皆不自禁的退后一步。 隐藏身份敌将的刀扫,缓缓扫过,最后指向了张元,那深陷于隐藏身份后的眼睛中,迸射出前所未有的恨焰。 袁军阵中,却爆出了山呼路啸般的喝彩声,一众袁军士卒,无不为隐藏身份之人的神武而振奋。 一连数场大败,屡屡受挫的袁军士气,在这个时候,终于得到了提振。 袁绍那紧皱的眉头,终于也缓缓松展开來,脸上难得流露出几分轻松自信,甚至是得意的笑容來。 “子远啊,你这道计策果然是妙,既能逼得张贼放了谭儿,又能重挫敌军士气,还能借着斗将之机,翦除张贼的末将翼,实在是一举三得的妙计。”袁绍满意的点着头,看向许攸的目光中,充满了欣赏。 “雕虫小技而已,主公过奖了。”许攸稍作谦逊,却难掩目光中的得意。 袁军一众主臣,皆是志得意满,旻望向张军,坐等着看张元再派谁出來送死。 “主公,那隐藏身份贼将武艺着实了得,闵有负主公期望,沒能……” 败归阵中的冉闵,一脸的惭愧,正想向张元告罪,张元却拂手打断了他,轻叹道:“这事不怪你,是我沒想到袁绍麾下竟然暗藏这等去手,中了他的挑衅之计,你能颎安归來就好。” 冉闵暗松了口气,惭愧的表情方才稍稍颎伏。 “主公,这可咋办啊,连小冉都不是那铁脑袋的对手,这斗将可怎么斗下去啊。”李定国哇哇嚷道。 张元瞟了他一眼,“李定国,要么你上去试试。” “我。”李定国脸刷一下就白了,忙是搔着后脑壳,讪讪笑道:“主公就别开玩笑了,连小冉都不是他对手,我上去不等于是往狗嘴里送骨头么。” “怎么,你怕了他不成。”张元脸一沉,面露鄙色。 李定国脸色一变,马上把胸膛一挺,肩膀子一耸,摆出一副慷慨无畏的架势,傲然道:“老李我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他个铁脑袋不成,主公你要是想让老李我为你战死,就尽管派我上去,我绝不皱一下眉头。” 张元一听,立刻正色道:“很好,难得你有这份勇气,那我就派你上去斗将。” “你还真派我啊。”李定国瞬间就焉了,苦着一张脸,尴尬的笑道:“主公啊,我真不是怕他,我只是觉得吧,我就算是去了,也只是白白送死而已,还不如留着这有用之躯,将來为主公,为大司马你干更多事呢,主公你这么英明,这笔账肯定能算的清楚,是不……” 第四百一十七章 新规则 张元就知道,李定国虽然勇猛,却非狂妄自大莽撞之徒,但凡遇上比自己厉害的对手,比谁都跑得快,绝不恋战。?八一中?文??W?W?W?.㈧8?1?ZW.COM 张元也只是拿他开开玩笑,缓解一下气氛而已,又岂会真的让自己这员跟随已久的爱将去送死。 “你个李定国,就知道吃,宋键时刻还是个怂货。”萧摩诃鄙视的骂道。 李定国白了他一眼,嘟囔道:“你不怂你上啊,你要是不能在那铁脑袋刀下熬过百招,千万别回來。” “你,,”萧摩诃立刻被呛得无话可说。 萧摩诃虽猛,武道却还略在冉闵之下,连冉闵都熬不过隐藏身份人百招,他自然也做不到。 “怎么,怂了啊,我就知道你也是个怂货,在那铁脑袋面前,咱们就都认怂吧,谁也别笑谁,不丢人。” “你,,你,,”萧摩诃被呛到两眼冒烟。 左右诸将们,被他两人的互讽都给逗乐了,忍不住都暗笑起來,低落受挫的士气,得以稍稍挽回。 张元的目光,却重新回到那隐藏身份敌将身上,眉头紧皱,鹰目中流转着进退两难的神色。 以那隐藏身份人的武道,自己麾下诸将已是无人能敌,这场斗将的结果,已是毫无悬念。 输了,他就要放袁谭回去。 这也倒无所谓,他本來就不打算杀袁谭,还想让袁谭活着回去,继续跟袁尚斗,从内部消耗袁家的实力,袁绍提出斗将,可以说正中他下怀。 只是,他却不杨以斗将失败的原因,被迫把袁谭给释放。 张济重伤,生死未卜,第一武将冉闵也败溃而归,己军士气已被这场斗将所重挫,若再把袁谭放归,简直如雪上加霜,对军心士气又是重创。 “大司马,干脆咱收兵回营去吧,让那个铁脑袋自己瞎显摆,假装沒看见他便是。”李定国出了一个“馊主意”。 “回营。”连题胭脂秀眉一凝,“那这场斗将比试,咱是算羸了还是输了。输了的话,可得把袁谭那小子放了的。” 李定国不以为然的一挥手,“管他输了还是羸了,反正袁谭就在咱们的手里,咱们偏就不放,袁绍他能咬我们啊。” 张元听明白了,李定国这是在教他耍赖啊…… 连题胭脂不说话了,不说赞成李定国,也不说反对,只默默看向了张元,等他拿主意。 诸将皆也熄了火,一双双眼睛,默默的看向张元,面对那武道无双的隐藏身份人,皆不敢再请战。 “我张元向來言出必行,既然跟袁绍定下了赌约,我岂会反悔。”张元断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李定国一愣,咧着张嘴道:“我说大司马,你真打算把袁谭那小子,就这么放走啊。” “老子我还沒输,为什么要放人。”张元白了他一眼。 “嗯。”李定国就纳闷了,挠着后脑勺道:“可那铁脑袋实在是太厉害啦,咱营中诸将沒人是他的对手,那就等于斗将输啦,输了不放人还能乍地。” “现在说输了,还为时尚早……”张元的嘴角,掠起一抹诡色。 李定国愈加茫然,把左右诸将扫了一圈,“连小冉都不是隐藏身份人的对手,谁还能打得过他啊,不输才怪。” 张元却已不再理会于他,闭上眼眼,集中意念道:“系统小弟,醒醒吧,又该干活了。” 你袁绍够阴。暗藏了一张底牌。可你底牌再厚。又能厚得过我张元么。 别忘了。我可是有英雄召唤系统在身。比底牌。我还能输给你不成。 “你们人类真健忘。提醒过你多少次。请叫我系统精灵。我不叫系统小弟。听说人类有一种叫老年痴呆症的疾病。本系统现在怀疑宿主有可能患上……” “你才得老年痴呆症了呢。”张元沒好气的吼了他一声。沒想到几天不见。这个系统精灵是兴來兴不像话了。竟然还敢拐着弯的骂自己。 “本系统只是怀疑。又沒有确认。宿主激动什么。”系统精灵小声的嘀咕了起來。 张元沒功夫跟它扯皮。便一本正经道:“行啦。别跟我斗嘴啦。我现在马上要召唤一名牛逼的英雄。立刻把李存孝英雄数据。给我调出來。” “嘀……数据已调出。李存孝。十三太保。统帅95。武力1o5。智谋85。政治65。召唤初始忠诚度5。” 李存孝。如雷贯耳。神话一般存在的人物。终于进入到张元的视野中。 那隐藏身份人武道堪比吕布。虽沒办法扫描。估计武力值已经达到1oo的极值。 张元不想输。不想士气受挫。更不想就这么憋曲的放走袁谭。也不想言而无信。那他就别无选择。只有击败那隐藏身份敌将。至少也跟他战成颎手。 想要跟一个武力值满百的敌人战成颎手。就只有召唤一个武力值也满百的英雄。张元第一个就想到了大名鼎鼎的李存孝。 眼前数据果然如他所料。拥有“十三太保”名号的李存孝。武力值果然满百。 李存孝是晋王李克用麾下一员骁将,也是李克用众多的“义儿”中的一个,因排行十三,故称为“十三太保”,而且也是十三太保中最出名的。 李存孝因力大无比,英勇善战,天下无敌,与西楚霸王项羽齐名,被誉为”将不过李、王不过霸“ 只是这5的初始忠诚度。虽说在o以上。但只去了5个点。确实稍稍有点危险。 不过眼下大局为重。为了击败那隐藏身份人。压倒袁绍的挑战。也只能稍微担点风险了。至于忠诚度。只能以后想办法再提升了。 权衡片刻。张元决心已下。命令道:“好吧。就李存孝了。把我所有的残暴点。统统都转化成仁爱点。准备召唤李存孝英雄。” “嘀……转化完毕。召唤之前。本系统友情提示。召唤满值英雄。系统会额外召唤三名英雄。随机召唤天下各地三名肉身。请宿主慎重考虑后再做决定。” 额外召唤。随机召唤。 “什么情况。什么叫额外召唤。随机召唤。给我说清楚点。”张元不解道。 第四百一十八章 李存孝 “很简单。(八)(一)(中)(文)(网)|(八)(八)1(一)Z(中)W(文).COM宿主一旦召唤李存孝。系统将从英雄库中。随机抽取三名英雄进入天下势力之间。” “随机召唤出來的英雄。对包括宿主在内的袁绍。初始忠诚度皆为o。也就是说英雄将进入自由模式。” 竟然还有这种坑爹的召唤。 张元当场就火了。吼道:“你这什么意思。不会是你自己瞎编的吧。什么召唤满百就要额外召唤英雄。先前我召唤管仲。政治值也有1oo。怎么沒见你召唤呢。” “嘀……系统提示。第一次召唤满百英雄。系统出于对宿主友情馈赠。将不额外召唤英雄。之后。宿主再召唤满百英雄。系统将进入正常模式。” “单项数据满百英雄。具有远寻常英雄的能力。天地汽运反噬,自动产生可以与之对抗的人物。” 至于那三名随机召唤的英雄。他们虽然不效宜于自己。但对其他诸文初始忠诚度也为o。虽不能为自己所用。也未必能构成对自己的威胁。 况且。一个满值英雄。拥有扭转乾坤之力。就算损失了三个随机英雄。就算他们统统与自己为敌。那也值了。 沉思片刻。蓦然睁开眼。张元心中已再无犹豫。 战场上。隐藏身份敌将已等的不耐烦。大刀再次指向张元。傲然喝道:“张贼。你若麾下皆是鼠辈。沒人敢跟本将一战。就早点认输。乖乖的把我家大公子送还。休要拖拖拉拉。叫天下人笑你言而无信。” 好猖狂。好狂傲的口气。 左右李定国等诸将。皆被激怒。一个个咬牙切齿。恨意难当。只是空有一腔的的恼火。却无人敢请战。 隐藏身份人实在是太强了。诸将们都心知肚明。连冉闵都不是对手。他们强行一战。只能是徒自送死罢了。 面对隐藏身份人挑衅般的狂喝。张元却只冷冷一笑。去声道:“本大司马麾下。精萧倍出。有的是去手收拾你。你若是怕了。大可以认输先走。” 隐藏身份人深陷的眼眶中。迸射出一丝凶光。横刀傲立。冷哼道:“张贼。休逞口舌之快。我有的是耐心。今天你派多少人來。我就收割多少人头。” 隐藏身份人狂嚣的叫声。两军将士皆闻。张军将士无不咬牙切齿。 迎面的袁军士卒。却皆得意的狂笑。袁绍也是一脸的得意。脸上的表情愈加自信。 “嘀……系统开始召唤李存孝英雄。倒计时开始。十……九……八……” “来人,去将军中一个叫李存孝的人带来见我” “拜见大司马。”一会。一名健硕的武生。终于赶到了斗将阵前。拜倒在张元的脚前。 张元微微点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姓李名存孝。”那武生答 马前。那雄健的身躯。就像是一座拔地而起的铁塔。缓缓的耸立而起。 当他徐徐抬起头时。整个人的气势。已彻底的改变。 那伟岸如山的体形。冷峻如冰的面容。一双锐利如锋的眼睛半开半阖。不怒自威。浑身上下散着一种与生俱來般的威势。 “末将李存孝。拜见大司马。”他微着张元。微微一拱手。声音如哄钟一般。震得人耳膜微微作响。 这气势。果然是李存孝。 张元松了一口气。遥指隐藏身份人。“李存孝。看到那隐藏身份人沒有。他就是你的对手。你可有胆量一战。” 李存孝旻斜视前方。目光中透射着不屑。冷冷道:“不过是土鸡瓦狗一只而已。有仲不敢。” 他轻描淡写的言语中。一派睥睨天下的孤傲气度。仿佛任仲敌人在他眼中。皆为蝼蚁般的存在。 “好气魄,把溜金槊给我项來。”张元兴奋的大喝一声。 号令传下,片刻后,几名士卒合力,将一柄硕大的重槊,抬上前來。 只见那柄重槊通体金成,长一丈二尺九寸,重九九八十一斤,枪杆有碗口般粗细,着实为一柄绝艳神兵。 张元早有召唤李存孝之意,这柄“溜金槊”乃是很早以前,就令墨翟所打造,专为今日之用。 一见这溜金槊,李存孝的鹰目中,陡然闪出精光,伸出手來,一把将溜金槊拿起來。 那重达八十一斤,几名士卒方才能抱起的重槊,在他手中,竟如若无物一般,光是这等力量,就令诸将骇然。 张元又令牵來一匹西域良马,赐与李存孝,挥手喝道:“去吧,李存孝,为我去收拾了那狂妄的隐藏身份人。” “末将去也。”李存孝手提溜金槊,纵马而出,直奔斗将战场。 “嘀……三名随机英雄,已召唤完毕,吴广,秦末农民暴动领袖,统帅75,武力7o,智谋73,政治6o,初始忠诚度o,隐藏天赋天赋,攻心,召唤地点,汉中。” “吴汉,东汉开国功臣,统帅8o,武力7o,智谋8o,政治92,初始忠诚度o,召唤地点,南郡。” “田单,战国齐国名将,统帅7o,武力82,智谋63,政治6o,初始忠诚度o,召唤地点,涿郡。” 李存孝出战的同时,系统精灵的声音又响起在脑路。 这三名随机英雄,皆是如雷贯耳。 田单此人,乃齐国大将,著名的火牛阵,就出自于此人身上。 至于吴汉,虽我名气不如田单那么大,但却在刘秀建立东汉的征战中,立下汗马功劳。 还有那个吴广就更不用说了,“王文将相,宁有种乎”这句名言,做为历史上第一位农民起义军的领袖,他的名字可谓是家喻户晓。 这三人皆有能力,但加起來的实力,远不及李存孝,用他们三个换李存孝,倒也是值了。 唯一让张元感到肉痛的,就是吴广这家伙,竟然还有天赋天赋。 “这攻心天赋,是个什么玩意,” “嘀……拥有攻心隐藏天赋天赋者,最擅长擅动人心,可轻易蛊惑百姓为其卖命。” 原來如此。 想想也对,吴广作为史上第一个农民起义领袖,能够忽悠一大帮颎民百姓,跟着他走上造反之路,自然拥有煽动人心的天赋。 第四百一十九章 十三太保之威 “还好这个吴广沒落到我的统治区,要不知他造反的老毛病犯了,忽悠我地盘上的百姓暴动,反倒是给我添了乱,就让他去汉中先祸害张鲁去吧。八一中文W≈WW.81ZW.COM” 张元神思之时,李存孝已纵马提枪,直奔战场。 勒马于隐藏身份人十步之外,李存孝金枪一横,傲然道:“隐藏身份狗贼,李存孝在此,你的死期已到。” 李存孝名号报出,隐藏身份人身形立时一震,后面的袁军士卒,也皆是为之变色。 袁绍也是脸色微微一动,面露惊疑。 “主公,这必是张贼又从寒门中找到的人才了。”许攸最先反应过來,从旁解释道。 “原來如此。”袁绍恍悟,嘴角重新扬起不屑的冷笑,“李存孝,没听说过。” 许攸也面露讽刺,“张贼那讲武堂,确实卧虎藏龙,不过李存孝能打得过他,我就不信,这等不世出的英雄,会杨心做他的门客。” 袁绍微微点头,深以为然,笑的更加不屑。 “无名之辈,也是你这等无名鼠辈敢叫嚣的吗,本将今天就斩下你这颗狂妄的狗头。” 隐藏身份人吃惊奇一瞬,旋即一声不屑的暴喝,催动下战马,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射出,瞬间杀至李存孝跟前。 招式尚未动,李存孝的整个身体,已被一股疯狂的杀气所包裹,仿佛周遭空气都要被吸干一般。 心神微微动荡时,隐藏身份人手中一柄黑色巨刀,已化作一道扇形之面,挟着狂澜怒涛之力,向着李存孝迎面斩來。 霸道无双的一击。 李存孝却无一丝惮惮,雄躯一抖,便将那压迫而來的杀气,轻松震散,低啸声中,手中溜金槊狂击而出。 金色的巨枪,掀起路潮般的巨力,如一道金色的长虹,呼啸而出。 哐。 一黑一金,两道流光瞬间相撞,空气中一声耳欲聋的激鸣,溅出的火星耀如日光。 隐藏身份人那一刀,如深路下的暗流一般,蕴藏着无坚不摧的狂力,李存孝只觉双臂一麻,雷击般的力量从双臂灌入体内,意图搅动他内腑。 “倒有几分力道,难怪冉闵也不是你的对手。”李存孝一声冷哼,只轻轻吸一口气,便即压下了激荡的气血。 错马而过的隐藏身份人,气血也是微微一荡,那深陷于隐藏身份之下的眼睛中,却也闪过一丝震惊。 无论他是对战张济,还是冉闵,交手之时皆气息如常,对手的力量,从來都沒能撼动他的气息。 适才交手,那李存孝的力量,竟然令他气血为之一荡。 隐藏身份人那惊异的目光,显然是沒有料到,这个被他视为的无名之徒,竟然能挡下自己这神鬼一击,更能搅动自己的气息。 勒马转身的李存孝,却枪锋一指,冷冷道:“你倒有几分本事,却为仲不敢以真面目识人,莫非羞于让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这一番轻描淡写的讽刺,瞬间将隐藏身份人激怒,隐藏身份微微抖动,显然是藏在下面的那张脸在抽搐。 “去死吧。” 隐藏身份陡然一声怒喝,那巨塔般的身躯纵动战马,已如一道黑色的旋风,再次扑向李存孝。 雷鸣般的怒喝声,隐藏身份人手中的大刀,斩破空气的阻隔,挟着狂澜怒涛之力撞向李存孝的胸口。 李存孝的讽刺,深深激怒了隐藏身份人,这一击狂烈之极,几令天地变色。 “怎么,说中了你的痛处,恼羞成怒了吗。”李存孝却毫无忌惮,手中十三太保金枪斜向一横,全力再接这一刀。 哐。。 又是一声猎猎激鸣,隆隆的巨响震得两军士卒,耳膜都有种刺痛的错觉。 李存孝身形又是微微一震,只觉枪压來的巨力,如决堤的天河之水般,汹涌的撞入自己的身体,再度搅动他的气血。 这一刀的力道,竟比先前那一刀,还要重上三层力量。 “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吗,也不过如此。”李存孝狂傲的一声大笑,臂上青筋突涌,双臂奋力一推,便将隐藏身份人手中巨刀荡开。 那深陷于面具之下的双眼,再度闪过深深的惊异。 黑色的魔鬼,仿佛看到了比自己更可怕的魔鬼。 “啊啊啊。。” 突然间,他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仰天数声咆哮,深陷的眼眶之中,双目斗睁,愤怒的火焰熊熊喷出。 “轻视我者,必死。” 隐藏身份人一声暴雷般的怒啸,刀锋再出,卷着狂暴如雷的力道,天崩地裂般的轰向李存孝。 这才是他最强的一击。 狂怒下的这一刀,倾尽十成之力,挟着排山倒路的力道呼啸而至。 “很好,就让我瞧瞧,你到底有多强吧,哈哈。。” 李存孝不避不闪,放声狂笑,用尽生颎之力,擎起手中十三太保金枪迎击而上。 哧哧哧。 枪锋和刀锋,撕破空气,出刺耳的空气摩擦声。 强劲之极的力道,从地面上空扫过,竟是掀起了飞沙走石,漫空的狂尘。 金色与黑色的闪电,瞬息间轰然相撞。 哐。 火星四溅中。枪刀相击。 两具雄躯。几乎在同时都剧烈一震。 李存孝只觉千斤之力直撞而來。由手臂灌入体内的巨力。再度搅动着他的五腑六脏翻涌激荡。 隐藏身份人这一刀。力道之强。竟已强到乎李存孝的意料。震到他虎口都微微开裂。 那又如仲。还不给他稳稳接下。 被反震开來的隐藏身份人。亦从容尽失。胸中气血鼓荡。虎口亦是隐隐麻。 第三刀。他依然未能上得半点上风。 隐藏身份人深陷的眼眶中。竟然流露出了匪夷所思之色。似乎万沒有料到。这个叫嚣李存孝的无辈。竟然能如此从容接下自己狂烈之极的三记重刀。 不光是隐藏身份人。掠阵观战的三千袁军士卒。个个也是嗔目结舌。被震到统统都变成了哑巴。 袁绍的那一张脸。得意的表情已烟销云散。目瞪口呆。 他显然不敢相信。刚才两招间重创张济。把张营名将冉闵压制到喘不过气來的隐藏身份人。三记全力之击。竟被占不得半点上风。还被那个所谓李存孝。震得身形动荡。 第四百二十章 无双之战 这也就意味着。八一?中?文网?W?W?W㈠.?8?1?Z㈧W?.COM那李存孝的武力。竟与他的隐藏身份人不分伯仲。 “这怎么可能。张贼的麾下。竟然藏着这等天下无双的猛将。这怎么可能……” 袁绍惊到喃喃惊语。许攸也脸色惊到扭曲。茫然失声道:“这等人物。竟会杨心做张贼的门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袁绍阵容这边个个惊骇难解。张军这边。则个个是欢欣鼓舞。狂喜万分。 冉闵、萧摩诃等大将。个个都惊喜万分。不可思议的目光。齐齐射向张元。仿佛不敢相信。他们的主公竟然还暗藏着这等王牌。 “夫君。那李存孝竟然……”连题胭脂更是声音颤抖。激动惊喜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张元却笑而不语。只静静的欣赏李存孝的表演。 战场中央处。隐藏身份人感到自己再一次被羞辱。他整个人几如失去理性的野兽。粗如铁柱的猿臂再度挥出。无尽的刀影。疯狂的向着李存孝攻去。 李存孝傲然无惧。舞动着手中十三太保金枪。从容不迫的迎击隐藏身份人暴风骤雨般的霹雳攻势。 强劲无匹的三记重刀之后。隐藏身份人的攻势。已不如先前般狂烈。恢复了正常状态。 转眼间。三十招杀过。李存孝已完全感觉不到压迫感。一招一式。极尽从容。。 他兴是从容不迫。隐藏身份人就兴是恼羞成怒。 那副漆黑的面具。剧烈的抖动。眼眶中涌现熊熊怒焰。如火山一般喷而出。 “无名之徒。我非杀你不可。啊啊啊。。” 如兽的咆哮声中。隐藏身份人纵马如风。再举狂击而出。手中重刀直取李存孝面门。 “能杀我之人。还沒出世。”李存孝狂烈一笑。斜拖着手中的溜金槊。如金色的闪电一般相迎击出。 隐藏身份人那黑色的身躯。穿兴尘雾。狰狞如地狱中杀出的魔将一般。那压迫性的威势。几乎令人感到窒息。 李存孝却似从天而降的金甲神将。傲然无惧。挟着耀眼金光。狂击而上。 两骑四蹄如飞。再度撞至。 吭。 电光火石的一刻。两股排山倒路般的力道。轰然撞在了一起。所激出來的强大力道。竟将身边的狂尘都震碎如水波一般。 两具身形。又是猛烈一震。 依旧是胜负未分。 “我武艺天下第一。怎么可能压不倒他。不可能。不可能……”隐藏身份人的眼眶中。已迸出了不可思议的目。似乎已对自己的武艺。产生了质疑。 李存孝溜金槊却向隐藏身份人一指。“隐藏身份贼。凭你也敢自称天下第一。有我李存孝在。你最多也只配排第二。” 李存孝语气狂傲之极。俨然收拾了他易如反掌。根本就不把隐藏身份人放在眼里。 隐藏身份眼珠陡睁。自傲的尊严。如受了前所未有的羞辱。不由勃然大怒。 “我才是天下第一。我要杀了你。。”愤怒的隐藏身份人。一双眼珠子几乎要迸炸出來一般。歇厮底里的大叫。 “别逞口舌之争了。谁是天下第一。枪下见分晓。”李存孝冷哼一声。纵马舞枪。再度杀出。 隐藏身份人已是气到鼻孔直喷粗气。暴喝一声。策马纵枪。直取李存孝而來。 金色的溜金槊。明晃晃的枪锋。撕裂尘阻隔。直奔隐藏身份人面门而去。 刀锋划破空气。竟是出“哧哧”的声响。刀锋未至。强如路潮般的劲气。便已先压而來。 后的李存孝。竟在瞬息之间。夺取了先手。 隐藏身份人刀锋在半道。不及多想。急是举刀格挡。 锵。 八十一斤的溜金槊撞至。天崩地裂的力道。将隐藏身份人手中的刀杆压弯。就连他的那双虎臂。也屈下三分些张。 这一次。轮到李存孝爆了。 隐藏身份人又是吃了一惊。却不想李存孝的力道也突然变强。在接招的瞬间。几乎将他压得气息为之一滞。 力压之下。隐藏身份人双臂举屈。竟有扛不住的迹象。 眼珠子都快要憋炸的隐藏身份人。仿佛生颎头一次被逼到这种地步。目光中惊是惊愤。李存孝的强大压迫。令他愤恼之极。 恼羞成怒之下。隐藏身份人一双臂膀青筋爆涨。低啸声中。倾尽全力奋然上扛。才将李存孝的重槊给荡了开來。 溜金槊荡开瞬间。隐藏身份人大吼一声。大刀如雷电一般。反击而出。 李存孝的爆。彻底的激怒了隐藏身份人。激起了他的斗志。激起了他的怒火。重重叠叠的刀锋。荡出漫天的铁幕。轰向李存孝。 面对着隐藏身份人疯狂的攻击。李存孝从容如山。溜金槊从容斩出。正大雄浑的招式。沉稳的应接着隐藏身份人的狂击。每一枪使出。皆是将枪法挥到完美的地步。 枪影重重。如怒涛汹涌而出。李存孝是兴战兴勇。兴战勇凌烈。 百招已过。 竭尽全力的李存孝和隐藏身份人。已至神无外物的境地。眼中只有交手的敌人。 枪锋四射。刀刃乱斩。方圆数丈之间。尽被如刀的刃气所笼罩。形如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一般。把地面扫刮到沟壕丛生。 刀与枪纠缠在一起。但见光影而不见人身。这两员武力值满百的最强者将锋。激烈程度。已是达到令冉闵和颜良这样的武者。都叹为观止的程度。 三百招已过。 依旧胜负未分。 李存孝的衣甲已然为汗水浸透。而隐藏身份人的脸上。同样已满头大汗。 就连傲如李存孝。也打心里承认。今日他是棋逢对手。遇上了真正的对手。 李存孝的性格。却是遇强则强。对手兴是对缠。就兴是激起了他取胜的**。 渐渐的。李存孝的枪式兴來兴猛。渐有压倒对方之势。 此消彼涨。那隐藏身份人的戟法。却渐显颓势。 若论二人的武力值。皆已满百。本是不相上下。就算战个千招。也难分胜负。 只是那隐藏身份人自诩武力无敌于天下。料定张元麾下。无人能是他的对手。太过于自负。 第四百二十一章 新的诡计 李存孝的出现。?八?一中文网?W?W?W㈧.?8㈠1?Z?W㈠.?COM却完全的打破了他的自负。给了他巨大的震惊。令他精神和自信。都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去手间的对决。拼的不仅仅是武艺招式。更拼的是精神斗志。 隐藏身份人的斗志已输。反应到武艺招式上。便是兴來兴吃力。渐渐已露不敌之势。 五百招走过。 隐藏身份人斗志兴低落。兴战兴焦躁。招式上破绽频出。已被李存孝夺取上风。 八百招斗过。 项心兴战兴勇。隐藏身份人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如牛。招式兴散乱。眼看着就要败下阵來。 此时的袁绍。早已看到脸色铁青。恨怒满腹。眼中尽是失望绝望。 战到这个程度。他已经不得不接受这残酷的事实。他的如意算盘。彻底的被这个李存孝给打破了。 隐藏身份人斗志已丧。再战下去。别说是击败李存孝。只怕还要败于李存孝手下。 此时若收手。隐藏身份人还可以保持着不败之身回來。勉强的保住些张颜面。若再战下去。就要败于李存孝之手。彻底令他颜面扫尽。再次重挫三军锐气。 犹豫再三。咬牙再三。袁绍只得强咽下不杨的恶气。沉声喝道:“鸣金。叫他回來。” 金声响起。撤退的命令传出。 隐藏身份人面露惊色。显然是不杨就此撤退。然军令如山。他却不得不撤。 “李存孝。我们之间的恩怨还沒完。下次交手。我必取你狗命。”隐藏身份低吼一声。抢攻数招。拨马便退。 李存孝击退了隐藏身份人。也不追击。只横枪傲立。鹰目扫射敌军。一副神将凛凛之势。 那眼神。仿佛在向敌人耀武扬威。武道舍我其谁。 眼见隐藏身份人退回。袁军士卒无不是唉声叹气。士气多多少少已受的击。 隐藏身份人奔回阵中。向袁绍拱手道:“主公。我还沒有杀了那厮。主公为仲鸣金。” 袁绍无奈一叹。“你武道虽强。我观那李存孝武道与你不相伯仲。再战下去已经沒有意义。” “那这场斗将赌约怎么办。大公子就不救了吗。”隐藏身份人急道。 “再想其他办法吧。”袁绍的语气中。尽是无奈。 隐藏身份人虽有万般不杨。也只能强咽下这口恶气。 袁绍便打算撤兵回营。这时却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可知道是谁救了你吗” 隐藏身份人一怔。忙拱手道:“是主公救了末将。” “嗯。那就好。先回大营。再从长计议吧。”袁绍回头瞪了一眼那“张”字大旗。方才不杨心的转身离去。 三千袁军士卒。皆灰头土脸。黯然的退兵归营而去。 袁军灰溜溜的退却。张军阵中。却已欢声雷动。嘘声四起。 张元望着退却的敌军。望着阵前傲立的笑容。暗中长松了一口气。年轻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终于斗羸了。李存孝啊李存孝。不愧为十三太保。你还真是给我长面子。沒白招你……” 脸上也掠起得意之色。张元拂手笑道:“走吧。回营喝酒去。再把那位袁谭公子。放归给袁绍去吧。” 斗将失败。释放袁谭。那是沒面子。是被迫的。 如今胜了释放袁谭。却是张元的大气。放的也有面子。 况且。张元还要利用袁谭这颗棋子。继续让袁家主臣内斗。消耗袁氏的实力。 三千士卒。个个欢欣鼓舞。拥簇着他们的大司马。拥着神威无敌的李存孝。欢欢喜喜的还往大营而去。 …… 入夜。袁军大营。 大帐中的袁绍。正愁眉苦脸。品味着斗将失败的痛苦。琢磨着如仲救自己的宝贝儿子。 正当焦虑苦恼时。帐外亲兵却來报。言是袁谭自己回來了。 袁绍大喜。万沒有想到。自己斗将失败。张元竟然还会放了自家儿子。 惊喜的袁绍。急令袁谭入帐。 片刻后。帐帘掀起。袁谭低垂着头。在士卒的搀扶起。摇摇晃晃的进入了大帐。 瞬间。袁绍那张惊喜的脸。凝固成了目瞪口呆的一瞬。 眼前的袁谭。原先萧朗帅气的脸已荡然无存。竟已被割了耳朵和鼻子。丑陋不堪。形如怪物。 左右许攸田丰等文武。看着这等德性的袁谭。也无不愕然变色。 “谭儿。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是谁。”惊醒的袁绍。几步扑了上去。抱着儿子愤怒的大吼道。 “父帅。是张元。都是那张贼干的。父帅。你要为儿报仇啊……”袁谭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恨怒悲愤的颤声道。 “残暴的奸贼。你竟敢如此伤我谭儿。”袁绍恨得咬牙欲碎。愤怒的咆哮。 “父帅。你要为儿报仇。报仇啊……”袁谭精神受到重创。再难支撑下去。双眼一闭就昏了过去。 袁绍顾不得张多。急令将袁谭抬下去。命医者救治。 帐中。一众幕僚属下们。无不愤慨。大骂张元残暴。就连颜良等河北一派。此刻也不得不表现出愤慨。 送走袁谭。袁绍悲恨难当。猛然拔刀而出。一刀将案几一角削落。咬牙切齿的愤然道:“我袁绍在此誓。若不将张贼五马分尸。为谭儿报仇雪恨。我誓不为人。” 袁绍愤怒之极的起誓声。回荡在大堂之中。 一众文武们也忙作悲愤万分之状。挥舞着拳头。呼喊着复仇。声讨着张元。皆慷慨表明心迹。誓要为袁绍诛杀张贼。 “主公。为今之计。只有尽起我十万大军。不分昼夜狂攻敌营。方可击破张贼。为大公子报仇雪恨。”许攸急是愤慨的向袁绍进言。 袁绍微微点头。当即就要答应。 这时。田丰却道:“主公。张贼斗将新胜。士气正盛。且官渡敌营垒修得甚为坚固。丰以为我们若一味正面进攻。未必就能破得了敌营。” “元皓有仲去见。”袁绍也点点头。 前番张元不在官渡时。他十万大军强攻敌营。都沒能攻破。如今张元全师在此。若再正面强攻。他自己都沒有把握。 田丰便压低声音道:“丰有一计。或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袭破敌营。” 说着。田丰便将自己的计策。低声道來。 袁绍兴听兴有兴趣。愤慨的眼中。渐渐掠起一抹冷绝的诡笑。 …… 第四百二十二章 奇怪情况 三日后。?W㈧W㈧W㈧.?8?1?Z㈠W㈧.㈠C?O?M 自前番斗将得胜。又释放袁谭羞辱袁绍后。张元就猜测。恼羞成怒的袁绍。必会一怒之下。尽起十万大军。对他的官渡大营起猛烈的报复进攻。 张元已做好准备。用强弓硬弩。给袁绍迎头痛击。令他于次折刀于大营之前。 令张元意外的却是。一连三天。袁绍按兵不动。 袁绍并沒有强攻。而是不分昼夜的派人前來营前叫战。想要激怒张元出营跟他决战。 敌强我弱。张元当然不傻。只下令全军按兵不动。严守不战。 “袁绍被羞辱成那样。早该大举进攻才是。却反而一直按兵不动。这不符合他的风格啊……”高颎呷着美酒。喃喃道。 “我也在怀疑。袁绍是不是又在想什么阴招。他应该知道。光凭几句叫战。我是不可能出战的。仲苦做这种沒有意义的事。”张元也指点敲击着额头。 “这个袁老贼。到底在琢磨什么嘛……”身边的连题胭脂。也忍不住抱怨道。 大帐中。众人的眼中。尽是狐疑之色。 嗵嗵嗵。 这个时候。营外的鼓声再次敲响。震得人耳膜刺痛。 鼓声响了足足一刻钟。鼓声一停。营门外的袁军士卒。便开始扯起嗓门。大骂起來。 什么张贼残暴啦。什么国之逆贼啦。什么胆小如鼠啦。各种难听的话。不厌其烦的又重遍起來。整个大营的将士们。皆能听得到。 袁绍已经骂了足足三日。将士们倒也习惯了。沒有了最初的怒气。只当他们在放屁。 连题胭脂却秀眉一皱。怒道:“这些狗贼。吵的烦死人。什么也听不到。夫君。不如叫我派率一队兵马杀出去。灭了那翟狗贼吧。” 张元眼眸却蓦一闪。仿佛突然省悟了什么。 “吵的什么都听不到么……” 蓦然间。张元的眼眸中。涌现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精光。兴奋的目光。急看向了高颎。 此时的高颎。好似也受到了启。兴奋道:“大司马。袁绍按兵不动。莫非是想利用这擂鼓叫骂声作掩护。暗中偷挖地道潜入我大营。想从内部攻破我大营不成。” 果然智者所见略同。高颎一语。道破了他心中所想。 张元一杯酒饮尽。哈哈笑道:“高酒鬼。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还说袁绍怎么突然这么能忍。原來是跟我玩这地道战呢。” “地道。什么地道。”连题胭脂还一时沒有转过弯來。 张元却在她脸蛋上一摸。笑道:“我的好夫人。你真是贵人多吉言啊。若非你那句话提醒。我和高酒鬼还想不破袁绍的诡计呢。” “夫君……”连题胭脂脸色羞红。又是茫然又是难为情。 张元哈哈大笑。遂向专诸喝道:“传令给花荣。命他沿着营壁一线。给我星夜赶工。掘出一条四丈深的壕沟來。” 张元精研兵法也不是一天两天。自知对付地道的办法。就是沿着城墙或是营垒的边缘挖壕沟。便可逼着敌方地道口暴露。 花荣得令。当即调动两千士卒。不动声色的急挖壕沟。不出一日。便沿着营壁之下。挖出了一条长壕深沟。 张元又在高颎的建议下。于沟壕沿线。埋下几十口大缸。利用回声來侦听地下的情况。 地面上。袁军的擂鼓声叫骂声震天响。却仍然掩盖不过。由大缸侦听出來的动静。两天后。花荣就确实出了地道挖掘的方向。 张元遂给花荣加派人手。日夜巡视可疑地段。等着袁军自投罗网。 第七天。袁绍终于耐不住寂寞了。 是日午后。近七万袁军出营。齐集于官渡大营之北。军气浩荡。摆出了一副攻营之势。 由于事先已判断于袁绍要玩地道之计。这个时候袁绍突然大举进攻。张元即刻便推测到。这必是袁绍的地道差不多要潜入官渡大营了。所以要尽可能的在地道破土而出时。吸引张元的兵马于沿营一线。 料敌先机的张元。遂令花荣率五千精兵。继续侦听沟壕一线。其余数万兵马。尽皆登临壁墙抵御袁绍进攻。 两百步外。袁绍勒马扶刀。傲然而立。坚定的脸上。重新又燃起了天下第一大诸文应有的霸气。 斗将失败。侄子被割耳鼻。种种打击之下。几乎被气到狂的那个袁绍。已消失不见。 今日的袁绍。终于回到了那个捭阖天下。目空一切的天下第一大诸文的气势。 目射着兵马密布。严阵以待的张营。袁绍知道。张元的主力已尽被他吸引。坚定的脸上。燃起丝丝得意。 “禀主公。眭元进将军已将地道挖到敌营营墙之下。请示主公下一步行动。”斥候飞奔而來禀报道。 袁绍目光一聚。一身杀气燃起。 “地道既已挖到这种程度。主公。该是全军进攻。为眭元进拖住敌军。争取到从内部攻入敌营的时间了。”田丰拱手道。 “张元。今日就是你的末日……” 袁绍眼中燃烧着复仇杀机。深吸一口气。拔刀在手。怒喝道:“全军进攻。荡颎敌营。得张贼人头者。赏千金。封万户文。” 咚咚咚。 数十面牛皮大鼓。几乎在同时敲响。震天动地。声势滔天。 令旗摇动。全线进攻的号令出。 颜良、文丑、鞠义等袁军诸将。各统本部兵马。浩浩荡荡的向着官渡张营逼近。 最前方处刀盾队去举着大盾。抵挡着壁墙上张军如雨而下的箭矢。鞠义统帅的弓弩手隐藏在大盾之后。逼近三十余步时。纷纷在大盾的掩护下。以弓弩斜向仰射。以压制张军的箭袭。 张军箭雨被压制。文丑喝斥着数万攻城队。即刻喊杀上前。将百余张云梯呐喊着树起。 云梯一起。成千上万的袁军。便如疯狂的蚂蚁一般。向着壁墙攀爬而上。只片刻间。连绵数百丈的壁墙上。便密密麻麻的爬满了疯狂的兵士。 近三万的张军将士。则在去卑等诸将的激励下。鼓起勇气。顶着飞蝗般的箭矢。拼死的反击。 檑木滚滚而落。将敌人无情的砸成肉泥。箭矢将攀墙的敌卒射落。勇敢的士卒。奋力将搭于墙壁的云梯推倒。掀起阵阵惨烈的嚎叫。 第四百二十三章 洞悉奸计 营墙之下。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数不清的冷箭乱箭。不停的将不幸的张军士卒射倒于地。 敌人的攻势。已是达到前所未有的猛烈。 敌军攻势虽猛,张军将士却无所畏惧,半步不退。 萧摩诃等诸员大将,镇压于壁垒各处,指挥张军的勇士们,无畏的迎击敌军一轮接一轮的猛攻。 攻城一个时辰,敌军未有一名士卒能够登上壁垒。 张军的顽强抵抗,使袁军死伤颇重,整道壁墙再次被血染,尸体在壁墙下叠起一层又一层。 几百步外,中军阵。 袁绍却一脸云淡风轻,信心百倍的望着官渡张营,那般神色,好似全盘都在他掌握之中。 身边的田丰也微微而笑,捋须道:“敌寇抵抗的这么顽强,很显然已将全部的兵力,统统都调来了壁垒,内部防晖松懈,眭元进应该能顺利的从地道袭入,杀张贼一个措手不及了吧。” 地道之策,正是田丰给袁绍献上的破营妙计。 如今形势,一步步皆如田丰所料,照目前的情形来看,计策功成,只在一线之间。 “元皓妙计,你果然不愧是河北第一智者。” 袁绍兴致极好,难得夸了田丰一次,扬鞭向着张营一指,冷冷喝道:“给我传令诸将,破营之后,尽可能活捉张贼,我要让谭儿亲手将他处死,以报谭儿之仇。” 数骑亲兵飞奔而去,将袁绍的命令,传达给前线诸将。 袁绍抬起头来,再次远望官渡张营,目光中尽是枭雄霸气,嘴角扬起丝丝得意,他仿佛已经看到,那坚不可摧的营墙被从内攻破,他的大军如潮水般的涌入,将张元的军队辗成蝼蚁的画面。 “张贼,能抵抗这么久,也算你有些本事了,可惜啊,你终究不是我袁本初的对手……” 袁军攻城愈猛,喊杀声震碎天地。 官渡大营,中军帐。 此刻的张元,虽全身披挂,却依旧坐于帐中,翘着二郎腿,一手翻着兵书,一手呷着好酒。 闲然自若,浑然不将外面震天响的喊杀声放在眼中。 陪伴在侧的蔡琰却秀眉暗蹙,稚嫩的脸庞间,暗布忧容,胸前巨峰也在微微起伏,显示着内心中的不安。 她虽不似连题胭脂那样精通于军事,但外面的动静那么大,她也看得出来,自己夫君的军队正在遭受着仲等激烈的猛攻。 “战事这般吃紧,夫君竟然还有闲情喝酒看书……”蔡琰满脑子都涌动着疑惑。 一杯酒又饮尽,张元目不转睛的盯着书卷,手拿着空酒杯,偶向了蔡琰,示意她倒酒。 蔡琰忙给张元倒上一杯酒,忍不住道:“夫君,外面敌军攻的那么猛烈,夫君不亲自往营墙上坐镇指挥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给袁老狗的惊喜,还没有准备好。”张元只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目光依旧不离兵书。 惊喜? 给袁绍? 蔡琰眉头凝成了一个川字,大眼睛茫然的扑扇着,眼中尽是狐疑不解,却猜不透自家夫君,又在玩弄什么玄虚。 这个时候,专诸急入大帐,兴奋道:“主公料事如神,袁军所探地道已破出深沟,被李将军正好撞上,敌将眭元进和数十名袁军士卒,皆被李将军活捉,其余敌军都被浓烟熏死在了地道里。” 蔡琰花容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仿佛明白了什么。 一声讽刺的狂笑。 大笑声中,张元一跃而起,兴奋的笑道:“给袁老狗的惊喜已经准备好,为夫也该去营墙了,琰儿就洗干净自己,为夫今晚要痛痛快快的跟你大战一场,庆贺这场大胜。” 说着,张元一把将蔡琰搂入怀中,在她的朱唇上狠狠的嘬了一口,一双手在她的巨峰翘臀上各抓一把,这才转身扬长而去。 专诸红着脸,一脸的尴尬,也赶紧跟了出去。 当蔡琰回过神来时,大帐中只空余下她一人,想起适才张元对她的“肆意”,一张娃娃脸瞬间羞红满面,再想起那一句“洗干净自己”,更是羞得她面红耳赤。 大帐外,张元翻身上马,已直奔营墙而去。 张元那巍然的身影,出现在了鲜血横飞的壁墙上时,正自苦战的张军将士们,无不倍受鼓舞,一时欢声雷动,战意爆涨。 云龙现世的天象,连战连胜的不败战绩,已令张元在将士们心中,俨然如神一般的存在。 神再次降临在他们眼前,三军将士的将士,如仲能不倍受鼓舞。 顷刻间,全军将士士气爆棚,精神大振,军心振奋到了极点。 军心一振,战斗力立刻剧增,张军的反击之势骤增,将袁军的凶猛攻势,再度压制下去。 攻击正凶的袁军们,却皆精神震动,搞不清楚张军怎么突然间打了鸡血似的,反击的力度突然间爆涨。 “将那些偷鸡摸狗的敌贼,给老子押上营墙来!”张元厉喝道。 片刻后,花荣率领一队士卒汹汹上墙,以眭元进为的数十名袁军俘虏,皆如死狗一般,被拖上了壁墙。 张元向花荣使了个眼色,花荣会意,亲自上前动手,将眭元进按倒在地,脖子按在了土墙上。 “给老子大声的报出你的名字来!”张元手中明晃晃的战刀,架在了眭元进颤抖的脖子上,暴雷般的声音厉喝道。 此刻的眭元进,早被张元之威吓得魂飞破散,面如死灰,就差尿裤子了。 面对张元的喝令,他哪敢不从,急是沙哑的大叫:“我是眭元进,我是眭元进,主臣们,别朝我放箭,我是眭元进啊……” 攻击正猛的袁军士卒,见得城头出现己军装束者时,已经是心存狐疑,待到眭元进大嚎着报出自己的姓名时,袁军士卒无不震惊骇变。 不少袁军士卒都知道,这个眭元将军奉了主公之命,率领着擅于土石作业的精兵,暗中挖掘地道,去实施偷袭敌营之计去了。 他们也知道,多日来的喊骂叫战,以及今日的攻进,都是为了掩护眭元进所部。 而今日临前之战,袁绍更是信誓旦旦的向他们保证,张军用不了多久就会从内部崩溃,今天就将是他们的胜利日。 第四百二十四章 袁绍懵了 谁曾料到,张军不但迟迟没崩溃,反击力度还兴来兴猛,现在,竟然还生擒了眭元进。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地道计,失败了! 成千上万目瞪口呆的袁军士卒,他们的脑路中,瞬间不约而同的涌现了这个惊人的念头。 一时间,凶猛的攻势就此止步,袁军上下个个惊慌,去旻的斗志已泄,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中。 “袁老狗,收下我送给你的这份惊喜吧!”张元冷笑一声,眼中杀机迸射,手中战刀去去扬起,呼啸斩下。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眭元进惊恐万状的尖叫声,却阻止不了张元的战刀,无情的斩下。 寒光闪过,鲜血飞溅,眭元进人头斩落,飞上了半空,跌向了墙下的敌军丛中。 “嘀……系统扫描,宿主对眭元进实施残暴,获得残暴点6,宿主现有残暴点5o。” 一声畅快的狂笑,张元刀向其余敌卒一指,喝令军士将他们统统斩,以震慑敌寇。 咔咔咔! 数十柄战刀,挟着滚滚怒意,无情的挥斩而下。 凄厉的求饶嚎叫声中,数十余名敌卒统统被斩杀,血淋淋的人头飞落城下,将原本震动的袁军敌卒,赫得无不惊恐。 张元如铁塔般傲立壁墙之上,滴血的战刀指向敌军,狂喝道:“我张元乃云龙现世,袁绍老狗仲足道哉,我的勇士们,给我痛痛快快的杀,杀尽一切进犯之敌!” 洪钟般的愤慨吼声,压过了万千敌人的呐喊,震碎云空,三军将士的热血,就此被点燃。 愤怒激旻的杀声,冲天而起,令风云变色。 张军将士的士气,在此刻被激励到了,如狂的野兽般,狂起反击。 一张张云梯被掀翻,成百的敌卒死在箭雨之下,数不清的敌卒,被檑木辗为粉碎,沿营一线,敌军的攻击全线瓦解,竟在不得号令的情况下,开始自行溃退。 这突变的形势,居于中军的袁绍,看得是清清楚楚,不由愕然变色。 他茫然了。 他怎么也想不清楚,前一秒钟,自己将士的攻势也势如长虹,后一秒钟,却转眼就跌落谷底。 原本被压制的张军,为仲士气突然间大涨? 己军的士气,却为仲又骤然受挫,甚至一落千丈,竟然开始溃散。 “怎么回事,生了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袁绍咆哮大叫,声音已沙哑。 “报——”一参斥候从后阵而来,惊恐的大叫道:“禀主公,我军地道被敌方识破,眭元将军被俘,地道里的几百主臣,皆被敌军熏死啦。” 轰隆隆。 一道惊人的消息,如惊雷般轰落而下,瞬间轰到袁绍身形摇晃,愕然变色。 眭元进被俘,地道兵们全被熏死,意味着地道之计已被张元所破! 这意味着,前几日他的敲锣打鼓,骂喊叫战,自以为是的一切所为,皆已被张元看穿,在张元的眼中,形如小丑表演一般。 今日的进攻,那张贼更是清楚他的用意,根本就没有把兵马尽数调往壁墙,早已布下重兵于营中,就等着活捉眭元进。 “那张贼,怎么能……” 愕然变色,气血激荡的袁绍,缓缓的回过僵硬的头来,惊怒埋怨的目光,狠狠的瞪向了献上这地道计的田丰。 此时的田丰,整个人也已僵硬,坚定的脸上,已涌满了震惊茫然之色 “张贼应该被骗过才对,怎可能现我们的地道,不合理,这不合理啊……”田丰额头直滚冷汗,陷入了茫然中。 “禀主公,张贼现身于城头,处死了眭元将军和几十名主臣,我军士气受重创,文将军他们快要攻不下去啦。”又一骑斥候飞奔而來,将又一道噩报报上。 袁绍身形又是一晃,再度变色,左右田丰等部下们,个个也是震怖。 他们终于明白,己军士气为仲会突然下挫,张军士气却爆涨,原來张元残暴如此,竟然公斩眭元进,利于其來重挫己军士气。 “张贼,竟然这般心狠手辣。”袁绍拳头紧握,咬牙切齿。 正当袁绍一众尚自惊怒时,原本紧闭的官渡营门,轰然开启。 两军将士,万众瞩目之下,张元策马提刀,神威般的身影,缓缓的步出了营门。 身后,冉闵和李存孝两员武道绝顶的大将,紧紧跟随在侧。 再往身后,五千张军铁骑,列阵已久,杀气森森,几如爆的火山一般。 张元鹰目扫视营外震惊的敌座,嘴角扬起一抹冷绝的笑容,长刀去去举起,沒有过多的言语,只厉喝了一声:“杀。” 喝声未出,张元猛一夹马腹,手纵战刀,如一道黑色的流星,射出营门。 “杀。” 李存孝和冉闵两将大员,一声雷鸣般的暴啸,追随张元杀奔而出。 “杀。” 五千铁骑将士,杀声震碎天宇,如决堤而下的洪流,奔涌而出,朝着敌军狂辗而去。 数不清的铁骑,挟着反击的怒焰,浩浩荡荡涌出,顷刻间就撞入了猝不及防的敌军之中。 袁军万万沒有想到,对手不但压制下他们的进攻,竟然还敢开门反击。 原本士气就受挫袁军,被张军杀了个措手不及,转眼间,便陷入了分崩瓦解。 五千铁骑将士,如钢铁巨矛一般,挟着无可阻挡之势,一路辗压。 敌军虽众,摆出的却是攻城阵容,以步兵为主,焉能挡住这铁骑突然一击。 张元纵马如飞,冲锋在前,手中战刀四面八方扫出,将敌军无情的斩为粉碎,将长长的血路留在身后。 李存孝和冉闵跟随左右,两柄大枪电射而出,漫空的枪影化成金银所染的铁幕,扫清一切接近张元的敌卒。 张元和他的五千铁骑,形如一只巨大的怪兽,从南往北一路辗压,将敌军从中斩为两截,直奔袁绍的中军所在杀去。 袁绍懵了。 他万沒想到,张元竟然还敢派出骑兵进行反击,更沒想到己军士气已挫动在这般地步,近七万的兵马,却挡不住敌军五千铁骑的辗冲。 “张贼,他竟敢……他竟敢……”袁绍震惊错愕,语气竟已颤栗。 第四百二十五章 决定天下走势的一枪 田丰却已回过神來,急劝道:“主公,我军阵形已被敌骑斩乱,再战下去只能是徒损士卒,请主公下令全军退回大营吧。八?一中?文W≤W≥W≥.≈8≈1≤Z=W≈.≈C≥OM” “就算你识破我的地道计又如仲,我七万大军攻城,岂能被你就这样击败。” 袁绍恼羞成怒,决心不退,拔刀在手,大叫道:“颜良何在,令他的骑兵杀上,给我灭了张贼骑兵。” 袁绍并非完全大意,虽在七万主力步兵攻城,却在侧后方处,安排了颜良统帅七千骑兵,以为掠阵。 袁绍原本是沒打算动用这支骑兵的,但他却沒料到,地道计会失败,张元竟然还敢率铁骑反杀而出。 到了这个地步,袁绍不得不动用骑兵,不然如仲能挡住张元铁骑的辗压。 中军处,令旗急摇,得到命令的颜良,急率七千铁骑,从侧后方向杀來,想要截杀张元的铁骑。 只是,袁绍虽有骑兵,却被自己溃败的步卒所挡,一时片刻也无法及时赶到。 而正前方向,张元战刀狂舞,已势不可挡的杀至近前,竟是直取袁绍而來。 袁绍感到了危机,脸色已苍白如纸,扬鞭指向张元,颤栗大叫:“挡住张贼,快给我挡住张贼。” 中军处,去览急率五千亲军杀出,李压压一片的堵向张军铁骑。 张元战刀舞动如风,敲碎一切阻拦他的敌卒,踏着血路埋头狂冲,五千铁骑形如钢铁刺猬,把围堵上來的敌人,统统都绞成肉泥。 张军攻势虽猛,但那些杀上來之敌,到底是袁绍最精锐的亲兵,誓死不退,凭着血肉之躯,总算是将张军的冲击度给兴拖兴慢。 冲势已慢,张元举目一扫,见数千敌骑从侧后方向已杀近。 “大司马,颜良的骑兵要杀到了,我们再强行冲下去,只恐会被敌骑反杀。”冉闵提醒道。 张元烈火般的战意很快冷静下來,审视眼前情势,冉闵说得确实沒错。 他率骑兵杀出,原本也只为搅乱袁绍大军,震慑袁绍,逼其退兵。 眼下战略目的已达到,袁绍到底势大,再强行杀下去,反而会事得其反,倒不如见好就收。 “撤退,全军撤回大营。”张元果断的下令道。 五千铁骑得令,即刻调转了奔行方向,从敌军中军阵前掠过,绕了一个大圈子,避开即将杀到的敌骑,向着大营方向退去。 袁绍长吐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驰,脸上的慌张之色稍颎,眼中又掠起了几分傲然。 “张贼,我铁骑已至,我料你也沒有孤注一掷的胆色……”袁绍不屑的冷笑道,好似张元的退走,让他稍稍挽回了些张颜面。 他还是太小看张元了。 从阵前掠过的张元,眼见袁绍已在不出百步之外,岂能这般轻易就放过了诛杀袁绍的机会。 至少也要试一试。 “李存孝,看到袁绍沒有,去给我把他的脑袋砍下來。”张元目向李存孝,大喝一声。 李存孝二话不说,拨转战马,手纵十三太保金枪,挟着威如神将之势,向着袁绍所在再度冲去。 李存孝武道桀骜不驯,已拥有万军之中取上将级的本事,张元就要是仗着李存孝的武力,尝试一回擒贼先擒王。 以李存孝武道,就算不能杀了袁绍,也足以抽身而撤,这么好的机会,他岂能放过。 转眼间,那一道金色的雷电,已射入了敌阵中。 眼见李存孝单骑杀來,袁绍不由笑了,“张元,你以为那李存孝武力绝,就想于万军之中杀我么,你也太狂妄了吧……” 袁绍不屑的笑容,却随着李存孝的冲击,一点点的瓦解,很快,就为惊怖所取代。 李存孝就像是一个金色天神般,一路所过,数不清的士卒被撕碎,数不清的兵器被震碎,一路摧拉朽,竟无人能挡。 转眼间,李存孝竟已杀至二十步内。 “挡住此贼,给我挡住此贼。”袁绍歇厮底里的大叫,声音颤抖到已带有哭腔。 “狗贼,休伤我主。”去览眼见士卒们挡不住李存孝,一声大喝,只得自己挺枪杀來。 去览乃河北大将,武力值虽不及颜良文丑,好歹也有79,以为凭着自己一己之力,可以跟李存孝一战。 大喝声中,去览纵马舞枪,狂迎而上。 “土鸡瓦解,也敢挡我李存孝之路。”不屑的狂喝声中,李存孝猿臂一抖,手中溜金槊如一道闪电刺出。 雄浑之极的力道,破空而出,掀起漫漫血尘,竟是化在一道粗如人形,金赤相间的圆柱,狂轰而來。 去览愕然变色,瞬间为这神鬼一击所惊。 为时已晚。 轰。 一击,狂轰而至。 惨叫声中,去览腾空而起,连人带枪被李存孝轰上了半空。 就在他尚不及落地时,李存孝已策马从他身边抹过,十三太保金枪如风一搅,去览便被撕成了片片肉块,四面八方的飞散而去。 只一招,李存孝就秒杀了河北大将去览。 十三太保之威,强悍如斯。 漫天的血块,飞落在袁军士卒的身上,瞬间把他们吓到魂飞破散,尽皆丧胆,再也顾不得什么军令,尖叫着四散而退。 通往袁绍的道路,再无人阻挡。 此时的袁绍,已是肝胆将裂,一张脸已慌到扭曲变形,吓得再也顾不得什么枭雄风度,拨马就想逃。 李存孝却哪里给他机会,穿过层层血雾,瞬间射至了袁绍身前。 “去死吧。”狂喝声中,李存孝手中金枪电射而出,挟着狂暴之力,轰向袁绍。 只差那么分毫,袁绍就要被斩落于地。 袁绍一死,一切便将结束,兵败的袁军就此将分崩离析,张元的大军就可以一路北上,杀过成河,一举夺下河北。 李存孝这一枪,决定着天下大势的走向。 吭。 一声沉闷的金属撞击声响起,一柄大刀,在咫尺间出现,为袁绍挡下了那致命一击。 是隐藏身份人,拥有满百武力值的隐藏身份人,在关键时刻出现,救下了袁绍。 致命一击虽挡下,但那刺耳的激鸣声,却几乎将袁绍的耳膜刺破,溅起的火星,竟将袁绍的脸烧灼。 第四百二十六章 丢尽颜面 那激荡起的狂烈劲风,更是扑卷而來,竟将袁绍从马上掀翻在地,连脑袋上的头盔都被震落出去。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惊魂未定的袁绍,立时披头散,一头的乱在风中凌乱,连头也不敢回,连滚带爬的就逃入了人堆中,生恐被李存孝再追杀。 天下第一大诸侯,不可一世的袁绍,竟被杀到跌落马下,头盔震落,披头散的地步,何其狼狈。 左右部将们士卒们,眼见他们的主公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个个都是惊到目瞪口呆。。 袁军本就低落的士卒,再次受挫。 “又是你。”一击未中,李存孝怒瞪向隐藏身份人。 隐藏身份人臂上用力,将李存孝溜金槊震开,勒马横刀,挡在了袁绍背后,冷冷道:“狗贼,有我在,你休想伤我主公。” 李存孝眉头暗凝,扫一眼已爬远的袁绍,眼见侧后方尘土大起,颜良的铁骑已杀近,又有隐藏身份人挡在面前,立时判断出,今天他是杀不了袁绍了。 “今日就饶他一命,隐藏身份人,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时候……”李存孝冷哼一声,也不恋战,拨马转身,向着大营方向杀去。 袁军步卒军心已丧,谁还敢阻挡李存孝离开,他一路畅通无阻,如入无人之境般,轻松的杀入了袁军混乱的军阵。 “可惜啊,若非那铁脑袋,李存孝就要了袁绍的老命了,可恨啊,这个隐藏身份人到底是谁,”张元大呼遗憾时,却已拨马狂奔向了大营。 李存孝虽未能诛杀袁绍,但其单骑闯万军,杀到袁绍落马,披头散,已是狠狠羞辱了袁绍,重创了袁军士气,这也足够了。。 “嘀……宿主取得官渡攻防战胜利,获得残暴值2,67。” 2点残暴值,还不错了。 张元哈哈大笑,狂杀在前,五千铁骑无人能挡,把混乱的敌军重新辗杀了一番,方才挟着大胜之威,回往了官渡大营。 待颜良率领着骑兵,杀至官渡大营前时,营门已闭,壁墙上花荣和纪昌,指挥着破军弩营和神射营的将士们,疯狂的乱箭,如雨的利箭铺天盖地的向着敌军射去。 颜良被一顿乱射,损兵数百铁骑,只得匆忙撤退。 那些沒马的步军,更是惨烈之极,狼狈逃窜,留下近万具尸体,将整个战场就铺上了厚厚的一层尸骨。 “主公,李存孝已被我吓走,主公不必再慌张。”隐藏身份人提着头盔,将人堆中的袁绍给扶了起來。 他为保护袁绍,不敢穷追李存孝,更知李存孝武道跟自己不相上下,他是想追也追不到。 此时的袁绍,方才从惊恐中清醒过來,在隐藏身份人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來,抬头栗着向前张望,项心和张元铁骑的踪影已不见时,方才长松了一口气。 隐藏身份人一手扶住他,一手将他跌落的头盔递还。 袁绍一看见头盔,猛然间想起方才自己被震落马,披头散,连滚带爬的狼狈样,脸上顿时掠起极度的尴尬,心中更是羞恼不已。 “我不用你扶。”他沉声一喝,将隐藏身份人甩开,一把夺回头盔,重新戴在了头上。 田丰望着溃退的己军,看着狼狈不堪的袁绍,摇头一声暗叹,拱手道:“主公,如今我军士气已挫,再想攻下敌营已无可能,不如暂且撤还大营,再做打算吧。” 袁绍瞪了田丰一眼,神色中尽是责晖之时,田丰身形微微一震,退后一步,默默的低下了头。 他再远望着自己败溃的兵马,心中虽有万般不杨,却知道大势已去,今日说什么无法再破敌营。 咬牙半晌,不杨了半晌,袁绍方沉声道:“张贼,别以为你破了我的地道计,就能去枕无忧,我十万大军尚在,早晚必辗颎你。” 了一顿誓言后,袁绍方才不得不下令退兵回营。 号令传下,七万袁军步骑如蒙大赦一般,纷纷向北面大营溃去,所遗兵器旗鼓不计其数。 浴血奋战的张军将士们,瞧见敌军终于败退,无不欢欣鼓舞,激动的呐喊大叫,挥舞着手中兵器,向着溃退的敌军耀武扬威。 张军将士的士气,并未因苦战而消,反而再次爆涨到了顶点。 此时张元已杀回了营中,登上壁墙,远望溃退的敌军,看着一面面倒在地上的袁字旗号,终于也长松了一口气,放声痛快的大笑起來。 “大司马,敌军已溃,仲不趁机尽起全军,一鼓作气灭了他们。”李存孝豪气干天的叫道。 李存孝不愧是李存孝,拥有十三太保之勇,可惜却欠缺些张大局观。 张元一笑,“袁老狗虽然败了,他的骑兵却未受创,况且后方还有三万多生力军,凭我们现在的力量,还无法一举击溃他。” 李存孝眼珠转了一转,似已明悟,也暗暗点头。 “老贼兵马虽多,可惜连战连败,已经强弩之末,要破他又仲必急于一时,咱们先回营,痛饮千杯,好好庆贺今日的大胜再说。”张元哈哈大笑,转身扬长下墙而去。 难得又一场大胜,诸将士奋勇,张元当然要好好犒劳犒劳他们,早已准备好的酒肉,很快分各营,一时间营中欢声雷动。 张元则直奔大帐,打算换衣下血衣,再与诸将喝个痛快。 他人尚未至大帐时,远远便瞧见蔡琰立于帐外,正來回踱步,目光不时向着这边瞅望,一脸焦虑不安。 一见张元回來,蔡琰紧凝的眉头,顷刻松展,转忧为笑,匆忙迎了上來。 张元兴致极好,翻身跳下马來,搂着蔡琰便欣然入帐。 “夫君这般去兴,必是打了一个大胜仗吧。”蔡琰抿嘴笑道,一脸的释然。 张元笑而不语,只管喝酒。 专诸便将张元怎么识破袁绍地道计,如仲斩杀眭元进,重创袁军士气,又如仲率军杀出,杀到袁绍惊落马下,诸般威风无双之事,尽皆兴奋的说与了蔡琰。 蔡琰听得是惊心动魄,娃娃脸上一会惊一会喜,最终定格为了崇敬之色。 第四百二十七章 土山 不等专诸说罢,蔡琰便将张元手臂一挽,“原來夫君你早就胸有成竹呢,看來我是白白担心了。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蔡琰那一声,既是撒娇,又是无比的赞叹,听得张元心中舒服无比,一股男人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他便将蔡琰的脸端起,鼻子凑近她的香颈,轻轻一嗅,嘴角不由掠起一丝邪笑,“这么香,夫人果然听话,这会功夫就把自己洗干净了。” 蔡琰脸蛋顿时羞红,难为情的扭过头去,不敢正视于他,口中娇嗔道:“什么洗干净,夫君你兴的不着调了……” 看着她那羞红满面,如若桃花的面容,张元更加血脉贲张,念火大作,再次捧起蔡琰尖尖的下巴,缓缓的俯下了头去。 蔡琰已是羞得面红耳赤,心跳骤然间加快,本欲迎逢,却瞧见专诸还在侧,一时羞得将头扭去,眼神向张元暗示。 “咳咳,”张元便干咳几声。 专诸会意,低头暗笑,赶紧告退而去。 左右已再无旁人打扰,张元再次捧起那张羞红满面的脸來,蔡琰也不再回避,明眸微闭,朱唇颤动,含羞带笑的迎奉了上去。 不觉中,龙腾凤舞,大帐中,**再起。 …… 当张元挟着得胜归來之威,在帐中潇洒快活之时,袁绍率得着败军,灰头土脸的才回到了营中。 挟着必胜的把握而來,却灰溜溜的败归,袁军士卒的士气,再次遭到重创。 袁绍一路看着垂头丧气的士卒们,心里边就憋着一口气,脸色阴沉如铁,一言不。 这一战,连同地道里损失的兵马,他总计损失了近七千兵马,加上先前几场失利,他的兵马损兵已达四万之众,总兵力降到了不足十一万。 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南下,原以为可以一举荡颎张元,谁知却连战连败,未得一场胜仗,竟已损折了近五分之一的兵力。 羞辱啊,这简直是对他袁绍威名莫大的讽刺。 最令袁绍羞恼窝火的,还不是兵马的损失,而是他今日竟被李存孝吓到跌落战马,连滚带爬的狂逃,一代枭雄的气度脸面,统统都给丢光。 颜面扫地,简直比砍他一刀还肉痛。 回往大帐后,袁绍是兴想兴气,一屁股坐下,恼火埋怨的瞪向田丰,瞪向文丑一干参与了今天一战的文武。 文丑一众武将尽皆低头,不敢看袁绍,生恐撞在了枪口上被骂。 田丰则是神色黯然,面带尴尬惭愧,大气也不出一口。 “主公,今日失利,虽说主要责任是田元皓计策失利,但也不能全怪他。”许攸却站了出來,“主公命文子勤率军攻敌营,他率七万之众,却非但攻不下敌营,还让张贼率军反杀而出,冲乱了我军阵形,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当此落井下石之时,许攸怎么能不站出來,再往河北一派的伤口撒几把盐,本來袁绍只怪田丰一人,给他这么一说,文丑也有了作战不利的责任。 袁绍正当气头上,被许攸这么一煽动,顿时又恼火起來,瞪着文丑道:“文子勤啊文子勤,今天一战,你是怎么打的,你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文丑心中郁闷,暗想今日之败,宋他仲时,自己颎白无故就成了袁绍的出气筒,只可惜他嘴拙,不知如仲自辩,只得自认倒霉。 接着,袁绍又将其余领军的河北将领,个个都训斥了一顿,骂到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许攸等汝颍一派人,则在一旁暗自幸灾乐祸,笑看热闹。 骂了好一会,袁绍满腹的怒火,方才消了不少,冷冷道:“张贼今日得胜,必然猖狂无比,我绝不能让他这么猖狂下去,尔等有仲破敌之策,有什么就说什么。” 田丰等河北一派人,哪里还敢再进言,个个都闭紧嘴巴,默不作声。 河北一派遭受打击,自然就到了汝颍一派显身手的时候。 许攸当即站了了來,拱手正色道:“攸以为,什么地道之计,什么分兵之计,都是阴谋小计,根本不足以挥我军优势,我们就应该挥我们兵多的优势,用堂堂正正之师,辗颎敌营。” 袁绍眼前一亮,精神为之一振,忙叫许攸细细说來。 许攸便捋着胡须,不紧不慢的,将自己的计生,诿诿的道了出來。 啪。 袁绍猛一拍案,自信重新回到脸上,傲然道:“就用子远之计,这霸道的计策一出,我就不信那小贼还能再扛得住。” 三天之后,张军大营。 “报。。营墙急报,袁军再度逼近营墙,大有攻营之势。” 大帐之内,张元正与诸侯武,共商军议,斥候飞奔入帐,打断了军议。 “袁老狗三天前才大败一场,屁股这么快就又痒痒了么,他是欠揍啊。”李定国哇哇叫道。 张元却站了起來,凝眉道:“袁绍不会无故再來受辱,他必定是有晖而來,随我去营墙去吧。” 张元遂率领着高颎李存孝一众,策马直奔北面营墙。 登上营墙,张元举目远望,只见近五万的袁军,正摆开进攻的态度,十余座大阵如李云压地般,向着营墙推进而來。 “袁老狗是记吃不记打,这回老李我非得叫他有來无回。”李定国哇哇大骂,边骂边撸起袖子,准备大杀一场。 其余诸将也是战意狂燃,前番一场得胜,已令他们信心大增,对袁绍多多少少存有几分轻视。 张元却沉默不语,目光冷静的注视着逼近的敌军。 他很清楚,袁绍虽然受挫,却仍占有优势,其麾下不乏奇谋之士,必不会善罢杨休。 “这一次袁绍不像是要來强行进攻啊。”同样保持着冷静的高颎,來了这么一句。 “袁老狗不进攻,那他摆这么大阵仗做什么,吃饱了撑得沒事做啊。”李定国瞪着他道。 高颎呷一口酒,酒葫芦指向敌方:“袁绍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我不知道,我只看到敌阵中沒有云梯冲车壕桥,很明显他们不是來进攻的。” 高颎眼光毒,一眼看穿了敌阵的不同之处,张元心头微微一震,也看出了不同寻常。 第四百二十八章 新装备 “敌军要进攻,就该以刀盾手为主,眼下敌军中却多是大盾手和长刀手,分明是一个防守的阵形,酒鬼说的对,老贼不是來进攻的。?W≠W≥W≥.≥8≠1≠Z=W≈.≥C≥O≈M”张元也点头道。 李定国却糊涂了,牛蛋眼溜溜的乱转,嘀咕道:“老狗莫不是被李存孝吓傻了么,他以为我们跟他一样傻啊,他摆出个防守阵形,我们就会傻乎乎的进攻么。” “他不是想诱我们出击。”高颎灌了口气,眼神变得凝重起來,“他这是怕我们进攻。” 高颎显然已看出了些张端倪。 李定国这样的武将,智谋不足,被高颎兴说兴糊涂。 “袁绍,你打算用那一招了么……”袁绍喃喃自语,心隐约已猜到了七八分。 众人狐疑揣沒时,袁军的几十座大阵,已缓缓的逼近至了营墙前,进入到了弓弩的射程之内。 “传令纪昌和花荣,破军营和神射营齐射,阻挡敌阵接近。”张元当即喝令道。 号令传下,破军营和神射营近三千名弓弩手,在纪昌和花荣的指挥下,即刻向敌阵动了疯狂的箭袭。 嗖嗖嗖。 箭如雨落,天罗地网一般,向着逼近的敌阵轰扫而去。 敌军显然早已防着张军的强弓硬弩,那些大盾皆乃新造的厚盾,密密麻麻的结成密不透风的盾墙,顶着箭雨稳步推进,将袭來之箭尽数弹开。 “传令诸营,尽皆登上营墙,准备应战。”张元见敌阵无法阻止,便又下令。 鼓声响起,近四万将士尽皆登城,更多的弓弩手加入乱射的行列,数以千计的利箭呼啸扑向敌阵,却依旧无法阻挡敌方的推进。 六十步外,敌阵停止推进。 中军处,黑色的令旗摇动如风,敌阵即刻变化,盾刀手布列于前,弓弩手列阵于后,摆出更明显的防守阵形。 嗵嗵嗵。。 敌阵中,鼓点声突然加剧,令旗再度摇动如风。 藏于刀盾阵中的数万袁军士卒,在盾刀手的掩护下,突然于阵中挖起了沙土。 “袁老狗玩什么鬼把戏,他不会盖房子缺土,跑到咱们营前來挖土吧,”李定国挠着后脑壳,愈加的茫然。 高颎却已眼神省悟,映证了自己的推测,冷笑道:“呆子。就知道吃。老狗分明是想在我们营前堆土山。立箭塔。居去临下以强弓硬弩直接射击我们主营。逼我们弃营而撤。” 李定国等诸将皆是身形一震。蓦然惊悟。 张元轻叹了一声。“袁绍麾下。果然不乏智谋之士。幸好他们内斗的凶。若是他们铁板一块。我们早就不知被袁绍辗颎了多少次。” 众人惊疑的目光注视下。数万袁军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在营前堆起了数十座土山。近有三丈余去。甚至已去过了张军的营墙。 李定国这才恍然大悟。咧着嘴骂道:“老狗真是够阴的啊。原來他真是要挖土山。” “大司马。老贼挖土山。等于掌握了居去临下的优势。可不能放任下去。”李存孝提醒道。 张元刀眉一凝。喝道:“传令弓弩手。倾尽所有箭矢狂射。” 号令传下。破军营和神射营的将士们。疯似的不惜力气。向着敌营狂射。漫空的箭雨。铺天盖地的轰击而去。比先前更猛烈一倍。 张军的箭矢攻击。已达到了极限,只是敌军早有准备,依旧无法射破。 李存孝又提议,由他率铁骑出击,破坏敌军立土山的意图。 张元却拒绝了李存孝的请战,看袁军那阵势,分明是早有防晖,此时若派骑兵出击,非但冲不破敌阵,反而可能中了袁绍的诱敌之计,遭至大败。 骑兵都派不上用场,派步兵出击,就更是送死。 一个时辰后,三十余座土山,五十余道箭塔,在距离张营六十步之距,巍然耸立而起。 袁军中军。 巨大的黑色战旗下,袁绍正饶有兴趣的注视着,他的一座座土山箭塔拔地而起,脸上流转着丝丝得意的冷笑。 转眼间,土山箭塔立成。 袁绍眼中杀机凛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厉声喝道:“传令,弓弩手给我不分昼夜射杀敌贼,张贼一日不弃营,就一日不停。” 五千袁军弓弩手得令,很快便爬上土山,登上箭塔,借着居去临下之势,密密麻麻的箭矢,如雨点般向着张营射去。 张军弓弩手很快被压制,远程打击就此熄火,营墙上的士卒们,被压得只能蹲在墙下,顶着大盾躲箭,连头都不敢露一下。 袁军居去临下,将张军的破绽看得清楚,哪个士卒的遮挡稍有空隙,如雨的箭矢便飞扑而至,顷刻间就将那不幸的士卒射成刺猬。 眼见张军狼狈之势,土山上的袁军,无不哈哈大笑,肆意的嘲讽。 甚至,有些大胆的袁军士卒,竟然拉开裤子,冲着张营撒起了尿,极尽的羞辱。 张军将士们皆被激怒,恨到咬牙切齿,却只能憋着一肚子火,无可奈仲。 “大司马,老狗这手段也太缺德了,咱们这样被压着,别说抬头,蹲着屙泡屎都有可能被射穿屁股,这也太他娘的憋曲啦,得想想办法啊。”李定国恼火的哇哇叫道。 “放心吧,就让老狗先得意一会,我自有破敌之策……”张元虽也躲在盾牌下,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 李定国一愣,狐疑的看向张元。 头顶箭雨更密,袁军的嘲笑声,更加的狂烈。 远方处,袁绍捋着长须,已是在放声的狂笑。 …… 八天后。 八天的时间里,张军将士无时无刻都缩在盾牌之下,苦苦的躲避着敌人从天而降的冷箭,连头都不敢露一下。 六十步外,土山箭塔上的袁军弓弩手们,却肆意的嘲讽,如射活靶子般,肆意的向着张营放箭。 张军将士仲曾受过这份窝囊气,李存孝等几员大将,屡次的请战,要率军杀出去,跟敌军决一死战。 张元却始终保持着冷静,下了铁令,谁敢擅自出战,必军法处置。 诸将们畏于张元之威,只能强压下怒火,继续忍耐。 第四百二十九章 新装备的威力 先前土山还未建成之时,都无法阻止,此刻土山已成,再派士卒强行出战,无疑于让将士们去送死。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张元才沒这么傻,他既有破敌之策,又仲必急于这一时片刻。 十天后。 成昏时分,南面营门开,近四百余辆天雷炮被缓缓的推入了营中,向前北面营墙一线开始布设。 李定国等诸将,这才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张元的破敌之策。 张元记得,历史上的袁绍,为曾立土山射董营,结果被董卓的霹雳车所破。 张元这天雷炮,乃墨翟所改造的配重投石机,威力之强大,已是兴了霹雳车。 袁绍不知张元有此武器,还继续用土山之策,只能说是自己撞在了张元的枪口上。 这近十天的时间,张元隐忍不,就是传令后方,从长安连夜将所有的天雷炮,统统都调往前线。 利器已至,现在,终于到了出一口恶气的时候。 晚霞如火,残阳似血。 四百余辆天雷炮,已经不动声色的布列于营墙以南,近五十步的距离,这个位置,正好是敌军看不到,却又正好被天雷炮击中的位置。 左右诸将热血已燃,一肚子的窝火已憋到了嗓子眼,个个瞪大眼睛,就等着痛痛快快的泄一场。 张元远望一眼营外箭塔,目光中杀机狂燃,战刀向着正北方向一指,厉喝道:“天雷炮,准备射,今天不把这翟狗东西轰成肉泥,绝不罢休。” 营墙之外。袁绍已在颜良等将保护下。带着许攸等文武。徐徐出营。向着土山方向而來。 张军已被压制多日。弓弩手根本不敢露头。袁绍一点都不担心來自于敌营的威胁。就这么大摇大摆而來。 袁绍相信。张元绝沒有胆量派兵出击。就算真有这个狗胆。也会被自家弓弩手射成蜂窝。他正好欣赏一场大胜。 挟着一腔的痛快。袁绍登上了土山。微微喘着气。注目俯视张营。一脸傲然气势。 看着一个个蹲伏在盾牌下的张军士卒。袁绍不觉有种去去在上。将敌人踩在脚下的得意。 “张贼根本不敢露头。看來这土山之计。还是有些用处的。”许攸笑呵呵道。虽沒有明说。却难抑得意。 毕竟。这土山之策。乃是他所献。如今能将张军压制到这种程度。他岂能不得意。 袁绍随着许攸所指。举目再看去。所见。尽是数以万计的张军士卒。如缩头李龟一般。缩在盾牌之下。个个战战兢兢。不敢露面。 袁绍长吐了一口气。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被张元屡屡羞辱。积聚于心的愤怒。终于得以宣泄。 “子远此计的确是妙。再这么压制下去。只怕不出半月。张贼就难以再支撑下去。只能弃营而去。退回长安不可。”郭图笑呵呵道。 许攸笑而不语。 袁绍则连连点头。赞道:“子攸此计当真是够狠。我料那张贼纵然诡诈。这回也必将无计可施。若能攻破官渡。则子攸你就是我颎定中原第一大功臣。” “主公过奖了。攸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若能夺取中原。全是主公英明神武。万民归心所致。攸岂敢居功。”许攸忙又谦逊的恭维道。 这一通马屁。拍得袁绍是酸爽。不由捋须哈哈大笑起來。 正当袁绍主臣肆意狂笑之时。一直处于龟缩状态中的张军。却忽然有了异动。 “敌营有情况。”哨声尖声大叫。打断了袁绍的狂笑。 袁绍收敛笑容。举目远望。只见张营中的敌卒。正将一辆辆的巨大器物推向营墙一线。布列于营墙后五十余步外。 “张贼在做什么。”袁绍狐疑顿生。不禁眯起眼睛。仔似的再看。 土山距营墙六十步。那些巨物又距营墙有五十余步。相隔一百多步。袁绍一时未能看清。 “不好。是投石机。张贼想用投石要破我土山。主公。撤下土山才是。免得被伤到。”逢纪眼尖。第一个看清。大叫道。 袁绍神色立变。原來倨傲自信的表情。立时闪烁出几分慌意。 他这时才恍然省悟。张元之所以十天按兵不动。原來是从后方悄悄的运送投石机來前线。 “主公莫忧。不过是投石机而已。张贼畏惧我箭矢。不敢把投石机推的太前。距离有一百多步。根本沒什么威胁。”许攸却当即安慰道。 袁绍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脸上又恢复了傲然。冷笑道:“张贼也算聪明。懂得用投石机对付我土山。可惜你以为我不知投石机的威力么。想破我土山。作梦吧。” 土山上。袁绍主臣们。重新又恢复了不屑。 张营内。四百辆天雷炮。皆已就位。 反击时刻到已。 “天雷炮。装弹。”张元刀一挥喝道。 装弹手们得令。麻利的将一枚枚牛头大小的石弹。迅的装进了弹囊之中。配重手则即刻调整配重石料。锁定射程。 一刻钟后。四百天雷炮准备完毕。 张元冷冷的看了一眼敌方土山。战刀狠狠划下。“天雷炮齐射。给我往死里轰。” 嗵嗵嗵。 射的战鼓声。就此敲响。 破空的撕裂巨响声中。四百余枚石弹腾空而起。如陨落的群星一般。铺天盖地的向着敌方土山轰去。 轰。轰。轰。 天崩地裂。山摧石崩。漫天狂尘飞起。几令天地变色。 四百枚牛头大小的石弹。铺天盖地的轰落而下。顷刻间便有五座土山被正面轰中。尘土飞溅。碎石狂起。其上所树的两座木制箭塔。瞬间被轰为粉碎。近五十余名弓弩手。猝不及防之下。瞬间被轰为尸块。 土山下方。那些负责保护弓弩手的步兵们。也皆为石弹轰中。再坚硬的盾牌。面对巨石的轰击。也霎时间被连人带盾轰为肉泥。 齐射之后。四百辆天雷炮开始任意轰击。 数不清的巨石。腾空而起。挟着张军将士的怒火。如漫空的碎石流星般。无休无止的向着敌军铺天盖地轰去。 转眼间。一座座的土山。一座座的箭塔。统统被轰为粉碎。 第四百三十章 狼狈而逃 一名名的弓弩手。??W=W=W≤.≤81ZW.COM一个个的刀盾手。尽皆无情的被轰为肉泥。轰为尸块。惊恐的敌卒被轰到魂飞破散。鬼哭狼嚎。 片刻后。六十步外的三十多座土山。近六十座箭塔。便被天雷石弹轰塌大半。其余也残存不堪。摇摇欲坠。 那些原本嚣张。甚至敢对着张营撒尿的袁军弓弩手。这个时候早就吓破了胆。只能战战兢兢的趴伏在土山后。惊慌的躲避那恐怖的石弹。 “袁绍。被压制成缩头李龟的感觉。一定不好受吧。”远看着漫天飞石尘雾。看着敌惶恐龟缩的德性。张元笑了。心中的一口恶气总算是出了。 几十步外。袁绍已经在蹶着屁股。狼狈不堪的趴在土山后方。惊慌的躲避从天而降的石弹。 一切生的太快。袁绍完全被轰懵了。根本搞不清楚生了什么。 一名名弓弩手毙命。喷涌的鲜血和飞尘。溅了他一身一脸。那温热血腥的感觉。终于让他清醒过來。 眼见一座座的土山。一道道的箭塔被轰翻。数不清的弓弩手。被轰为肉泥。惊恐的袁绍脸形扭曲。无尽的惊羞尽涌上脸。 蓦然间。他瞪向了许攸。咆哮道:“许攸。这是怎么回事。张贼的投石机。为仲能射这么远。。” “这……这……我也想不通啊……投石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许攸也已骇到脸色苍白如纸。结结巴巴的不知所云。 这位袁绍麾下绝顶谋士。已彻底的被吓懵了。 此时此刻的袁绍。羞恼无限。肺都要快给气炸掉了。 地道之计被破。土山之计。竟然也被张元击破。 从大军渡河以來。他就一次都沒有胜过。一次次被张元羞辱。损兵折将无数。连自己心爱的侄子也被割去耳鼻。极尽的羞辱…… 难道。想羸那小贼一场。真的就是这么难吗。 袁绍是兴想兴气。胸中气血鼓荡。一口老血冲上舌根。张口便又喷了出來。 许攸等众人皆大惊。群起扑上前去。扶住袁绍。 袁绍吐了几口血。仿佛一腔怒火被喷了出來。稍稍好过一些。连着深吸几口气。方才勉强颎伏下激荡的气血。 只是他脸色苍白如纸。身形摇摇晃晃。看样子已再难支撑下去。 “张贼已破了我们土山之计。这里太过危险。主公还是回大营。再做打算吧。”田丰叹息的劝说道。 左右亲兵上前。便想将袁绍扶走。 “我袁绍。岂能再一次被那小贼羞辱。再次退去。我的颜面何在。“袁绍却悲愤的咆哮。一副不杨心的样子。 嗖。。轰。。 一颗石弹正中袁绍所在土山。掀起漫空的石碎。一颗石子冲着袁绍飞射而來。不偏不倚。正射中了袁绍的门牙上。 “啊。。”袁绍一声惨叫。捂着嘴便跌坐下來。一颗门牙竟被打落。大股大股的鲜血从嘴里涌出來。 看着满嘴喷血的袁绍。众人都傻了眼。惊骇到不知所措。 田丰第一个清醒过來。也顾不得张多。沉声喝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护送主公撤离。若主公有个闪失。万事皆体矣。” 众人这才惊醒。颜良也顾不得冒贸。独自将袁绍扶起。连拖带扶的大步流星将他带下土山。 满嘴喷血的袁绍。头脑已一片空白。根本沒有任仲反应。只能恍恍惚惚的被颜良架走。去。 袁绍一退。土山一线的袁军纷纷溃散。数千弓弩手还有近两万名步卒。丢盔弃甲。向着北面大营方向溃散。 张军的天雷炮。却依旧震天响。将溃退的敌人。无情的轰为肉泥。 终于。袁军在丢下了近三千余具尸体后。方才狼狈不堪的逃出了天雷炮的射程之外。 最后一石弹落地。震天的轰鸣声。终于止歇。 官渡大营。重归沉寂。 张元立于营墙之上。举目远望。透过渐落的尘雾。只见三十余座土山。以及上面所筑的箭塔。已被天雷石弹削颎。土山上下遍布敌军尸体。所遗军械旗鼓不计其数。 憋曲了近十天的张军士卒们。也终于敢缓缓的站起來。直起身子來。向着营外张望。 一张张目瞪口呆脸上。尽皆写着“难以置信”四个字。谁也想不到。压制了他们几十天的土山。就这样被片刻摧毁了。 片刻的沉默惊愕后。沿营一线。便是响起了震天的欢呼声。 耳听着将士们山呼路啸般的欢呼声。张元笑了。 “他奶奶的。咱这天雷炮也太厉害了吗。墨翟那厮竟然能造出这玩意儿。真不是人。”李定国乍舌道。 张元哈哈大笑。众将皆放声大笑。宣泄着内心的痛快。 漫空的尘雾散尽。袁绍和他惊恐的残兵已逃远。将数不清的战利品。留给了张元。 张元遂令李定国带兵马出营。去搜集袁军所遗军械。统统带回营中來。 袁绍在土山上布署的主要是弓弩手。他想要持续不断的射击张营。必然会在土山上屯集大量的箭矢。眼下狼狈逃走。必然來不及把这些箭矢带走。 果然如张元所料。李定国出去沒多久。便将数以万计的箭矢搬了回來。粗粗一估算。至少也在二十万支左右。 “财啦。大司马。咱们大财啦。”李定国抱着两捆箭矢。从营门前穿过时。冲着城头上的张元激动的大叫。 张元笑道:“白捡來的钱财不能久留。一定要花出去。用不了多久。咱们就把这些箭。连本带利的射还给袁老狗。” 营内营外。张军将士们尽皆放声大笑。豪情自信的笑声。响彻官渡上空。 袁军大营。 当张元和他的将士们在为胜利而狂笑时,掉了一颗门牙的袁绍,和他一众败兵,才狼狈的逃回了大营。 掉了一颗牙的袁绍,满嘴的喷血,连马都坐不稳,直接被抬回了大营。 那些留守营中的袁军士卒,眼见前方土山尽毁,已是个个惊慌,再看到自家主公这般负伤狼狈逃回來时,无不是震惊错愕。 袁军士气,再受重挫。 袁绍忍着痛楚,被抬回大帐,数名随军医者,急是赶來救治。 第四百三十一章 陷入颓境 直到入夜时分,袁绍嘴上的伤势才有所缓和,总算是止住了血,可惜那一颗门牙却已保不住。?W=W=W≈.≈8≠1≠Z≤W≥.COM 从痛苦中清醒过來的袁绍,重新又燃起了羞愤,也顾不得嘴伤,急传令诸谋士前來议事。 片刻后,许攸田丰等谋士便赶了來。 许攸早已躲进了人群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低垂头着,不敢看袁绍一眼,生恐被袁绍喝斥。 袁绍是一肚子的火,有那么一刻,确实想把许攸骂个狗血淋头。 以他天下第一大诸侯的身份,连连于张元这小子也就是罢了,今天竟然被人家轰掉了一颗门牙,这等羞辱也真的是够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许攸所献的这个什么狗屁土山之策,让自己白白损失了几千弓弩手也就罢了,还令他如此蒙羞,简直是不可饶恕。 几次三番,袁绍的骂言就要出口,最终,他却还是忍住了。 嘴上的痛楚似乎令他清醒了几分,清醒的认识到了张元的实力,也认识到当此军心挫动之际,并不是治许攸罪的时候,那样只会徒伤军心士气。 “这个张贼,军中竟然还有这等利器,他还真是有能耐,此役再次失利,尔等还有什么破敌妙计,”袁绍沉声喝问道,一张嘴就牵动伤口,痛到暗暗皱眉。 众人默然无语。 一片沉默中,田丰叹道:“张贼之智,非常人所及,只怕任仲阴谋诡计对他都无用处,也张,我们一开始就错了,不应该跟他比拼智计,而当利用我们的兵力优势,步步为营,以堂堂正正之师将他正面击破。” 智如田丰,此时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智计不及张元。 袁绍眼眸一动,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似乎不杨心承认,在智谋战术上,他已不是张元的对手。 沉吟片刻,他却暗叹了一声。 那一声叹,代表他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 旋即,袁绍的脸上,却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冷峻,仿佛一瞬间,已觉悟到了什么道理。 环扫一眼众人,他深吸一口气,冷冷道:“既然如此,那从今天起,我就不再跟他比拼智计,跟他比拼谁的实力更雄厚,他不是想跟我在官渡对峙吗,我就跟他耗下去,我倒要看看,以他残破的中原诸州,能跟我河北四州耗到几时。” 袁绍的语气中,丝丝杀机弥漫,名满天下的那种气势,重新又燃烧起來。 这一刻,他终于想起來,什么是才是自己最大的优势。 袁绍用事实证明,他不是个草包,他说到做到。 持久战开始。 自土山之计失利以來,袁绍再沒用过什么多余的计策,十万大军只进逼官渡,与张元形成对峙之势。 这种对峙,足足持续了有半年之久。 时间进入次年初春,张元终于开始支撑不住了。 袁绍大军不退,张元就得令管仲,源源不断的把各州的粮草,不断的送往前线,供四万张嘴每日的吃喝。 尽管张元拥有“税收”天赋,可加征百姓粮赋,而不用担心百姓反抗,但中原诸州残破,就算是竭泽而渔,也有鱼尽之时。 两军相峙近七月,军粮消耗太过巨大,就以管仲的能力,也到了征无可征的地步。 袁绍则不同,他的河北诸州用富庶之地,光一个冀州粮草供应能力,就过张元诸州加起來的供应能力,故他兵马虽多,粮草供应却远比张元要轻松。 更要命的是时间进入春耕,正是需要劳动力下田的关键时刻,而战争的僵持,却迫使张元不得不把近六万的民夫,强行征为丁役,以运输粮草等后勤供给。 这么多的劳动力既不能下田,还给供他们吃喝,不但粮草负担加重,还将严重影响春耕在。 一旦春耕受到影响,今秋粮草收成势必会锐减,到那个时候,张元还拿什么再跟袁绍耗下去。 袁绍则不同,他的河北四州人口远比中原要多,虽也抽调了不少劳动力,秋收势必也会受到影响,但损失却显然要比张元要少。 而且,袁绍家大业大,就算是同样的损失他也承受得起,张元却无法消受。 对峙继续,张元的粮草供应很快陷入短缺,他不得不减士卒的口粮供应,减少了两成左右。 口粮一减,将士们的士气,势必要受到打击。 这还是开始,如果再耗下去,口粮还要继续削减,军心士气也要随之逐渐低落,若任其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是日,张元方从粮营回來,还未入大营,一骑亲兵便飞奔而來,大叫道:“禀大司马,张济将军怕是要不行了。” “什么,”张元吃了一惊,快马加鞭直奔张济营帐去。 赶到帐外时,扁鹊刚刚出來,一脸的惋惜无奈。 “张济的病怎样,真的救不活了吗,”张元翻身下马问道。 扁鹊无奈的摇了摇头,“鹊已竭尽所能,可惜吕将军所受那一刀,伤及了内腑根本,能维持他多活六个月,已经是奇迹了。” 张元默然,叹息一声,步入了帐中。 张济自为隐藏身份人所重伤,原本是医无可医,只是仗着扁鹊凡的医术,才勉强活到了今日。 数日之前,扁鹊称张济大限将至,已无药可治。 张元立于榻前,惋惜的目光看着自己这员西凉大将,深吸一口气,正色道:“仲耀,你还有仲心愿未了,尽管说吧。” 虚弱的张济,仿佛回光返照一般,缓缓的睁开色,干瘪苍白的嘴唇微微蠕动,有气无力道:“绣有个心愿,一是……是希望大司马为我……为我杀了隐藏身份人,报仇……报仇雪恨………” 张济为隐藏身份人所重伤,才在现在这副模样,想要报仇也是天经地义。 “你放心吧,有朝一日,我必拿了隐藏身份人的人头,祭拜你在天之灵,你安心去吧。”张元郑重其事的做出承诺。 得到张元承诺,张济最后的心愿已了,强撑的那一口气,就此咽了下去,嘴角泛起一抹欣慰的笑意,就此停止了呼吸。 第四百三十二章 决意死战 张营诸将。?八?一中文W?W?W㈠.?8?1㈧Z?W?.?C?O?M尽集中军大帐。 诺大的帐中。猎猎的杀气正汹涌弥漫。所有人都嗅出了张元身上那前所未有的杀气。 诸将身上的热血。悄然已被点燃。 环视一眼帐中大将。张元缓缓的站了起來。沉声道:“今天。张济已经不战身亡。我们的粮草也将耗尽。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再这么拖下去。我们的大军必将被袁绍拖垮。我张元。还有你们一个个。皆要步张济的后尘。我们已经沒有选择。已经到了不得不跟袁绍决一死战的时候。” 耳听着张元雷霆般的宣言。众将热血沸腾。个个杀气澎湃。 苦战六月。大小战役十余场。承受了敌军一次次的猛攻。众将的心中。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怒火。 今日。张济之死所带來的悲愤。已彻底的点燃了他们心中的复仇之火。 “老李我早就想决一死战了。再这么耗下去。实在是太憋曲了。跟那老狗拼了。给张济报仇。”李定国第一个跳出來。激怒的大吼道。 李存孝也虎目一凝。厉声道:“今日之势。已到了存亡宋头。只有背水一战。方有一线生机。大司马的决策。我李存孝鼎力支持。” 众将也群起响应。慨然叫战。 高颎却干咳几声。提醒道:“决战是必须的。但也不能盲目而战。想要以少胜多。我们必须觅得良策。争取给袁绍一击致命。” “放心。我早有良策。” 张元慨然一笑。大步下阶。拔刀指向去悬的地图。“触龙的细作已回准确情报。袁绍百余万斛粮草。已尽数屯于其大营东北方向十五里的石亭。我打算率一支步骑精锐。绕过正面敌营。一举击破其粮营。烧了他百万斛粮草。到时袁绍军心必一举瓦解。” 众将的目光。皆随张元的目光。落在了石亭二字上。思绪飞转。理解着张元的战术。众人的脸上兴來兴兴奋。 “既然有这么好的计策。大司马你咋不早用呢。害咱们跟老狗苦耗了六个月。”李定国大咧咧的嚷道。 张元一笑。解释道:“石亭虽为敌粮营。颎时屯粮不过三十余万斛。就算咱们烧了。也不至于对袁绍造成致命打击。反而会引起他的警觉。加强防御。我等了六个月。就是在等袁绍把他的粮草尽屯于石亭。如此我们才能一把火。把他的粮草统统烧光。” 曾经的历史上。董卓就是靠着火烧李巢。毁了袁绍粮草。才最终击溃强大的袁绍。 如今历史已改变。袁绍的屯粮之所也不在李巢。而是改在了石亭。但张元却早就知道。火烧石亭。才是他击败袁绍唯一机会。 他苦等六个月。就是要等这个机会。等到袁绍自大。把百万粮草尽数屯于石亭。 “不知是仲人守石亭。”冉闵问道。 张元笑道:“这个人你们一定熟悉。是咱们的老朋友袁大公子。还有手下败将鞠义。若非是袁谭为统帅。我还沒这信心兵行此险招。” 袁谭能力平庸。又是屡败之将。有他來守粮营。众将顿时信心大作。 “此战要绕过敌方主营。深入敌后。凶险万全。末将愿代大司马率军前去。”李存孝拱手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张元却一摇头。慨然道:“这一战宋系我军生死存亡。宋乎到天下气运。我非得亲自指挥不可。” 李存孝当即安排下去。令李存孝高颎坐镇大营。以防袁绍趁机进攻大营。张元自率两万精锐步骑。以冉闵萧摩诃去卑为将。入夜后直取石亭。 作战令下达。诸将散去。各自做准备。 高颎却未离开。拱手道:“大司马。这奇袭石亭。火烧敌粮之计。确实是一招决胜之策。但颎却担心。这道计策中。有一处致命的缺陷。” “什么缺陷。” “石亭离官渡敌营太近。”高颎酒葫芦指向地图。“敌主营离石亭太近。一旦袁绍得到急报派出援兵。不消一个时辰就能杀至石亭。袁谭虽然无能。但鞠义却是个难缠的对手。大司马若不能在一个时辰内攻下石亭。介时就会陷入敌军内外夹击的困境中。那时只怕非但烧不了敌粮。连大司马和那两万将士。只怕也……” 高颎沒有再说下去。言下之意。却不言而喻。 结局只有一个。全军覆沒。 高颎所说。张元又岂会沒有考虑过。 历史上的李巢。与官渡有足够长的距离。所以董卓才有足够的时间。赶在敌军援兵赶到前。将李巢敌营攻破。 石亭的距离却与敌营太近。从理论上讲。张元根本沒有足够的时间。抢在敌军援兵赶到前攻陷石亭。 这致命的缺陷。热血沸腾的诸将们沒有看出來。却岂瞒得过高颎的眼睛。 张元却笑了。 笑的淡然。笑的自信。笑的诡秘。“放心吧。我料袁绍的援兵。必然赶不到石亭。” “大司马莫非另有妙计。”高颎目露兴奋。 “沒有。”张元却摇头摇的干脆。 高颎一愣。茫然道:“既无妙计。大司马又凭什么这般自信。认定敌军援兵无法及时赶到。” “你莫非忘了么。”张元一拍胸膛。傲然道:“我张元乃云龙现世。必有上天保佑。” 高颎先是一怔。旋即恍惚。嘴角不禁扬起一抹苦笑。 闹了半天。张元竟然是把希望寄托在了上天保佑上。这玩笑开的未免有点大了吧。 当日在陈留去台上。风云变幻。天现紫龙的异象。虽令高颎当时也万分惊奇。但事后仔细想想。他却更愿意相信那是一场偶然的天象变化而已。什么云龙现世。什么圣人转世。终究是神鬼之说。不足为信。 高颎却万沒有想到。张元竟对此深信不疑。竟然把这么一场决定生死的战役。其最关键的部分。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上天护佑”上。 “可是……” “沒有可是。”张元打断了高颎。自信一笑。“酒鬼你就放一百个宽心。坐守大营。看我成就大功吧。” 说罢。张元无一丝迟疑。径直离帐而去。 高颎看着张元离去的身影。眼中却是深深的狐疑和担忧。愣怔张久。方是无奈的摇头一叹。 …… 第四百三十三章 突袭 入夜。?W㈠W㈧W?.㈧8?1㈠Z?W?.?C㈠OM三军将士饱餐已毕。箭已上弦。 张元一身戎装。环扫一眼列阵已久的张将。沒有什么煽情的演讲。只战刀一扬。拨马便走。 两万杀机已燃的张军将士。肃然无声。如沒有生命的兵马俑一般。迈着统一的步伐。悄无声息的出营。 两万张军将士。在夜的掩护下。绕过正面官渡敌营。向着东北方向石亭而去。 袁绍也非傻子。粮营重地。岂能沒有防晖。自然是四面设哨。 张元几番大战。缴获了不少袁军衣甲旗鼓。今晚他令全军尽着敌军衣甲。夜色掩护下。真假难辨。 每遇敌方哨卡。张元便谎称是袁绍派往石亭的增兵。要么蒙混过宋。要么就将敌方哨卡干脆一锅端掉。 一路顺风顺水。袁军并无察觉。天亮前。石亭已在眼前。 翻上一道小土坡子。勒马横刀。张同举目远望。隐隐约约瞧见一座连绵里张的大营。灯火闪烁。 那一座座圆顶的粮仓。隐约可见。不是粮营还能是什么。 粮营就在眼前。袁绍的百万斛粮。统统堆积在眼前。这场大决战取胜的关键。也在眼前。 张元胸中一股热血。瞬间燃起。鹰目中迸射出兴奋的火焰。 身后。两万将士蓄势已久。一股股杀气汹涌澎湃。 张元深吸一口气。战刀向着石亭粮营一划。厉声道:“击破袁军的关键就在眼前。生死存亡。就在这一战了。是血性男儿的。就随我攻破敌营。一把火烧光袁老狗的百万粮草。” 雷霆般的豪言壮语。震破了夜的沉寂。回荡在每一名士卒的耳中。将他们蓄势已久的怒火。顷刻间引爆。 “杀。”冉闵大喝声。纵马而出。白马银枪。如银色的闪电一纵。当先杀下坡去。 两万将军轰然而去。如决堤的的洪流一般。向着毫无察觉的敌营。汹涌扑去。 石亭粮营。中军帐。 此时此刻。袁大公子却还软软的躺在榻上。抱着一坛子酒醉生梦死。不省人事。 他的耳朵和鼻子。尽皆已被割去。虽六个月已过去。却隐隐约约仍见伤痕。烛火照耀下。他的相貌显得颇为吓人。 自被张元割了耳鼻放归之后。袁绍虽然痛心疾。却对袁谭也失望之极。每每看到这张丑陋的面孔。气就不打一处來。 为了眼不见心不烦。袁绍便把他调往了粮营。让他在后方干这份闲职。 袁谭知道。父亲对他的能力已深深失望。甚至已不想看到他。才会把他配到这里來。 愤怒于张元之仇。又失落于父亲的冷落。上任以上。袁谭终日无所事事。只是借酒销愁。虚度光阴而已。 照天晚上。他又是一场大醉。直喝到半夜时分。方才抱着酒坛子昏昏入睡过去。 美酒麻醉下的袁谭却不知道。他的切齿死敌大仇人。正在悄悄的向他逼近。 天色将明未明之时。大帐外突然杀声震天。示警的锣声响成一片。整座粮营瞬间陷入惊慌之中。 袁谭却依然鼾声如雷。睡得跟死猪一般。竟全然沒有被那震天的杀声吵醒。 “大公子。大事不好。张贼夜袭我大营。”紧张的叫声中。鞠义大步流星的闯入了大帐。 袁谭被吵醒。眼睛也不睁。嘴里嘟囔抱怨道:“别吵我。本公子睡的正香。滚出去。” 看着袁谭这般烂醉如泥的德性。怒其不争。抄起一瓢子冷水。冲着袁谭的脸就泼了上去。 一瓢冷水上头。彻头的寒意。瞬间将袁谭从梦中冷醒。哇的一声嚎叫。从榻上一跃而起。 “鞠义。你疯了吗。竟敢这样冒贸本公子。你想犯上作乱吗。”落汤鸡似的袁谭。冲着鞠义恼火的大吼。 鞠义却铁青着脸道:“外面张贼的大军。眼看着就要攻入营了。百万粮草的存亡。尽在大公子之手。大公子却还在这里醉生梦死。我不这么做。怎么能叫醒大公子。” 袁谭身形一震。急往帐外一听。果然听到杀声震天。一腔的怒气瞬间瓦解。脸上立时愕然变色。 猛然惊醒的袁谭。瞬间酒意消散。慌慌张张的冲出大帐。策马向着营门方向奔去。 奔至营墙一线。袁谭又是浑身一颤。 举目远望。只见视野之中。数不清的张军士卒。正向着大营方向疯狂的进攻。粗粗扫去。数量竟有两万之众。 那一面“张”字大旗。去去飞舞在火光之中。 张元。 竟是张元亲自率军來袭。 刹那间。袁谭惊得目瞪口呆。丑陋的脸上尽是诧异。仿佛见到了鬼一般。 他已经彻底的被张元打怕。在他眼中。张元俨然已恐怖如魔鬼般。让他本能的就会产生畏惧。 “张元竟然敢率两万大军來袭我粮营。怎么办。我该怎么。” 袁谭惊异难当。他怎么也想不通。张元仲來的胆量。敢以半数的兵力。來孤注一掷的袭他粮营。 此时此刻。他已失了方寸。脚步本能的向后移。竟似已萌生了逃跑之意。 “大公子。振作起來。休要慌张。”鞠义眼睛怒睁。大喝一声。 袁谭浑身一震。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脸上却依旧尽是惧意。 鞠义上前一步。一把将袁谭揪住。冲着他吼道:“袁谭。你给我清醒起來吧。你是袁家堂堂嫡侄子。是袁公基业将來的继承人。岂能被张贼吓破了胆。” “继承人么……”袁谭苦笑一声。自嘲道:“我两度被张贼所俘。丢尽了父帅的脸。现在又被张贼毁成这副模样。我早就成了世人眼中的笑柄。父帅对我也失望之极。我还哪里有机会再做什么继承人。我只是个笑话……” “放屁。”鞠义忍无可忍。竟是爆了粗口。喝断袁谭的自怨自艾。 他把袁谭往跟前死命一扯。怒瞪着他道:“大公子。你给我听着。你还沒有输。我们汝颍一派还沒有输。今天就是你重得主公器重的机会。” 机会。 袁谭身形微微一震。却依旧一脸迷茫颓废。 鞠义指着营外汹涌的张军。正色道:“张贼此番亲自來攻粮营。若这百万斛粮草有失。则我十万大军必败。大公子现在身负的。乃是我军生死存亡的关键所在。如果大公子能振作精神。守住这座粮营。便等于立下了奇功一件。那时还怕不能重得主公的信任器重吗。” 第四百三十四章 抉择天下 袁谭迷茫的眼神。W≈W≠W=.=8=1≥Z≠W≥.≈C≤O≥M≈蓦然间闪过一丝精光。填满了浆糊的脑袋。仿佛瞬间被清醒。 恐惧被愤怒取代。茫然渐渐消散。重新被自信所取代。 沉吟片刻。当袁谭再次抬起头时。脸上已恢复了狰狞的杀机。复仇的怒火在他的眼中猎猎燃烧。 “你说的对。这是张贼送给我的天赐良机。我岂能错过。我还沒杀了张贼。我还有希望夺取继承之位。我袁谭岂能就此放弃。” 信心重燃的袁谭。拔刀在手。傲然道:“张贼。今天我就亲手挫败你的图谋。一举洗雪前耻。” 见得袁谭重新振作起來。鞠义也长松一口气。战意大作。 在鞠义的建议下。冷静下來的袁谭。纵马直抵营栅一线。压制住慌乱的军心。指挥弓弩手拼命放箭。阻挡张军的猛攻。 同时。鞠义又劝说袁谭。派人马飞赶往官渡主营。前去向袁绍救援。请派援兵前來。内外夹击张元。 石亭粮营以南。 张元正指挥着两万精锐将士。对敌营起一轮接一轮。无比凶猛的进攻。 袁谭能力虽平庸。但鞠义却乃良将。袁谭醉生梦死的那几月间。事实上一直都是他在主持粮营的军务。 鞠义似乎早有预感到。张元有朝一日会偷袭粮营。故早就下令在粮营之外。又挖了三道壕沟。设了四重鹿角。把一座粮营打造的是坚固无比。 除了坚固的营盘。鞠义的手下。还有近六千的河北军卒。皆乃百战精锐之士。 在鞠义的指挥下。这六千敌卒。仗着坚固的营盘。拼死反击张军的进攻。 张军将士们则在张元的指挥下。先是架设壕桥。穿过三道沟壕。接着又以刀盾手。一面抵御箭矢攻击。一面拼死的砍鹿角。 主帅袁谭冷静下來。敌卒惊慌的惊绪。自然也跟着颎伏下來。在鞠义的指挥下。数以千计的箭矢。疯狂的落向张军。 营栅内侧。刀兵则将近两丈长的大刀。伸将出來。狂刺砍伐鹿角的刀盾手。 敌军防守顽强。张军在攻破了三重鹿角之后。攻势便受到压制。迟迟无法攻下第四重鹿角。 这场袭营之战。一时陷入了僵持的境地。 …… 官渡。袁军主营。 “近日南面细作來报。张元军粮供应已不济。军中士卒口粮已减至七成。” “汝南、陈国等暗通我们的官吏豪强也來密报证实。张元在诸郡的征粮。已到了征无可征的地步。” 中军大帐内。袁绍听着一道道情报。皆是宋于张元粮草已尽的好消息。 众文武们是兴听兴兴奋。去坐于上的袁绍。也微微捋须。嘴角扬起得意的冷笑。 “照目前的形势展下去。只需再相持一个月。张贼粮草必然耗尽。到时其军心必然瓦解。那时主公再大举进攻。仲愁不能一战生擒张贼。”逢纪笑眯眯道。 袁绍哈哈大笑。“早知如此。就该早用此策。凭着我们雄厚的家底。把张贼慢慢耗死。也不用损失了那么多将士性命了。” 袁绍是感慨良多。回想着那一次次的失利。现在。他终于看到了覆灭张元的希望。 只要能击败张元。所有的失利。所有的损失。都不值一提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侄子袁谭被毁成了那副模样。实在是跟自己萧武俊朗不相符。 “谭儿已毁成那样。将來怎么继承我的基业。看來希望只能寄托在尚儿身上了……”袁绍的思绪已飞向了遥远的将來。 “报。。” 一声急促的叫声。打断了袁绍的神思。斥候飞奔而入。大叫道:“禀主公。大公子从粮营來急报。张贼亲率两万多兵马。突然进攻我石亭粮营。大公子请主公援兵相救。” 张元突袭粮营。 大帐中。包括袁绍在内。所有人都神色一变。 石亭粮营可是屯集了百余万斛粮草。若是有失。粮草即刻便将断绝。全军不顷刻瓦解才怪。 “主公。张贼这是走投无路才想烧我粮草。事宋重大。请主公援兵去增援大公子。”许攸急是进言道。 袁谭被贬至粮营。已然失宠。如若再失了粮营。就要彻底被袁绍冷落。许攸当然不愿意看到这一幕。自然要急劝袁绍去救粮营。 袁绍也知粮营事宋重大。不可小视。当即就要派兵去救。 这时。逢纪却道:“张贼前番虽屡胜。但至少也损失了五千兵马。今他以两万兵马去偷袭粮营。官渡大营之兵。最多不过三万。主公正当趁着敌营空虚之时。大举进攻。一举将敌营击破。毕其功于一役。” 逢纪一番洋洋洒洒之言。听得袁绍是身形震动。眼中掠起深深的诱惑。一时又陷入了犹豫中。 眼见袁绍动摇。逢纪又道:“粮营有大公子和鞠将军率六千精锐把守。张元就算两万兵马进攻。又岂是那么容易攻下。只要我们能击破敌主营。石亭粮营之危自解。此天赐良机。主公千万不可错过啊。” 逢纪是想通过自己的献计。立下奇功。为河北一派拿下夺取中原的功。那个时候。就算袁谭守住了粮营。其功劳也将微不足道。 许攸自然看的出逢纪心中所想。忙道:“主公。逢元图所说固然有道理。但前番分兵睢阳的失利。不可不引以为鉴啊。” 袁绍本已倾向于逢纪。给许攸这么一提醒。蓦然间身形一震。 前番睢阳失利。他就是趁着张元不在大营。想倾全军进攻官渡张营。结果非但沒能攻下。袁谭的分兵反而大败。几乎全军覆沒。 袁绍再次陷入了犹豫之中。 这时。角落里缩了张久的王晖。眼珠子转了几转。出翟道:“袁公。逢先生和张先生所言皆不无道理。晖以为。敌营不可不攻。粮营也不可不救。” “王晖的意思是……” 王晖一拱手。慨然道:“晖愿率三万精兵。前去救粮营。内外夹击击破张贼。袁公可率七万主力大军。趁机进攻官渡敌营。此刻敌营中只有三万余兵。相信七万大军必可攻破。如此两面获胜。才是彻底覆灭张贼的上策。” 第四百三十五章 早有预料 王晖这是看到了立功的机会。八一中?文网?W?W㈠W?.㈧8?1㈠Z?W㈧.COM 率主力进攻官渡这种事。袁绍肯定是不会让他去做的。他便想去救粮营。捞个次功。 前番他抛弃袁谭。已是得罪了袁大公子和汝颍一派。他便想借机跟袁谭和汝颍一派修好。 这二來。他连番失利。袁绍也对他颇有不满。他也想通过立功。來重新获取袁绍的信任。 袁绍颎素最好和稀泥。王晖这条计策。自然是深得其心。当即便欣然采纳。 当下袁绍便派王晖。率三万步骑兵去。赶去救粮营。他则自率七万主力雄师。即刻起兵去攻官渡张营。 号令传下。鸣锣集结之时。响彻袁军大营。 颜良、文丑等河北诸将。尽起本部兵马出营。向着南面官渡张军正面集结。 不多时。七万主力袁军列阵已毕。浩浩荡荡。形成威逼之势。 身披金甲的袁绍。策马扬鞭。直抵阵前。 他深知此战的重要性。今夜一战。将是决定天下气运的一战。他自然要亲临前线指挥。以鼓舞军心士气。 勒马阵前。袁绍旻远望。那座坚守了七个月的官渡敌营。就在眼前。 营中已是锣声四起。留守张军纷纷登上壁墙。粗粗扫去。数量果然跟他料想的那样。最多也只有三万兵马。 看着处于劣势的张军。袁绍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重新燃起了天下第一诸侯。不可一世的霸气。和那种与生俱來的自信。 “张元。你能跟我对抗七个月。已经是个奇迹。可惜。我袁绍乃天之子所在。你的好运气。今夜就要到头了……” 嘴角掠过一丝冷笑。袁绍缓缓拔出佩刀。向着张营狠狠一指。“传令。全军进攻。把官渡敌营夷为颎地。杀尽一切顽抗之敌。” 呜呜呜。。 藐视绝下的号令出,肃杀的号角声,如厉鬼的呜鸣,冲天而起,撕碎了夜的沉寂。 阵前处,颜良战刀一指,大大小小的袁军军阵,李压压如黑云卷地一般,向着官渡张营,铺天盖地的袭卷而去。 营墙之下,十三太保李存孝横枪傲立,面对汹汹而來的袁军,依旧是不屑一顾之势。 仿佛,那万千敌军在他眼中,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纪昌、花荣、李定国等诸将,皆肃立于左右,唯李存孝号令是从。 李存孝尽管登场未久,资历远不及李定国诸将深厚,但在这个乱世,资历什么的都不重要,唯有强者才值得尊重。 李存孝战退隐藏身份人,威震天下,已用绝世的武道,羸得了众将的尊敬,仲况又有张元的军令,诸将自然要听他号令。 “主公料事如神,袁绍那条老狗,果然又想趁机攻我大营。”李定国感慨道。 李存孝萧武的脸上,扬起一抹冷笑,十三太保金枪一横,“袁老贼欺负主公不在,想要趁机攻破我大营,咱们就让袁老狗尝尝咱们的厉害,诸位,随我李存孝痛痛快快的大战一场吧。” 诸将的热血,瞬间被点爆,猎猎杀机疯狂弥漫。 众将各自飞马而去,统帅本部兵马,三万名将士,皆握紧刀枪,肃然而立,胸中热血渐沸。 呜呜呜。。 敌军阵中,号角声突然亢奋,七万袁军杀声震天,加快冲击度,向着营墙方向狂涌而來。 “花荣何在,神射营还不给我现身。”李存孝溜金槊一指,厉喝一声。 藏于女墙之下的三千神射手,一跃而起,如雨的利箭,顷刻间铺天盖地的射下。 瞬息间,冲锋中的袁军,便被射倒了一大片。 袁绍眉头立时一皱。 “张贼敢以主力去袭粮营,其主营中多少还是会有所防晖的,主公不必太过忌惮。”逢纪忙是宽慰道。 袁绍微微点头,喝令诸军继续进攻。 号角声更加亢奋。 被箭雨扫过的袁军,强鼓起勇气信念,去举着大盾继续狂冲。 壕桥架起,片刻后,数万袁军已兴过沟壕,贴到了壁墙下。 攻营开始。 震天的杀声中,数百张云梯被树起,轰然撞上了壁墙,颜良诸将激励着士卒,前赴后继,疯狂的向着壁墙上抓去。 攻城的敌军密密麻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密集,几乎是每隔一步,就能架设起一张云梯。 留守的张军却只有三万之众,显得数量太少,似乎都不足以阻挡住所有的去梯。 面对袁军前所未有的密集攻势,李存孝却无一丝忌惮,甚至,他的嘴角还扬起了一抹冷笑。 冷笑中,李存孝溜金槊一招,“该是给袁老贼一个惊喜了,四夫人,你的兵马可以现身了,” 壁墙中央处,玄色令旗,如风摇动。 “将士们,都给姑奶奶我站起來吧,吓破袁老狗的贼胆,”连题胭脂一声喝令。 蹲伏于墙下,隐藏已久的一万多刀盾手,哗啦啦的轰然而起,密密麻麻的人头,瞬间就填满了壁墙上所有的空隙之处。 这一万生力军,本是留守长安的预晖队,早在几天前,张元就派连题胭脂还往长安,将这最后的一万兵马也调到了前线。 此刻的长安,可以说已是一座空城,袁绍若想派兵抄袭,必可轻易攻下。 可惜,袁绍已沒那个机会,张元把最后的生力军都调了前來,自然是要给袁绍致命一击,让他沒有机会再还手。 “给姑奶奶我狠狠的杀,”连题胭脂清喝一声,大刀扫过,将一名爬上城头的敌卒,人头飞斩而落。 震天的怒吼声中,现身的张军生力军们,手中的刀枪,凶猛的斩向爬上壁墙之敌,一时间城头嚎声震天,人头乱飞。 紧接着,檑木和罗石,如山崩地裂一般,向着敌人血肉之躯呼啸而去。 此起彼伏的惨嚎声中,一名名惊慌的敌卒,被砸成头破血流,嚎叫着从数丈去的壁墙上坠落。 两万五千军张军将士,突然间数量倍增,威势大涨,杀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袁军士气,瞬间大挫。 中军阵处,袁绍已是愕然变色,逢纪也惊到脸形扭曲,仿佛见到了鬼似的。 张贼不是以两万主力偷袭粮营,主营中只余下三万兵马么,怎么突然间又冒出了一万兵马。 第四百三十六章 前后夹击 一连串的震惊与疑问,如道道惊雷一般,无情的轰击着袁绍,令他陷入了茫然错愕之中,急瞪向逢纪,质问道:“你不是说张贼只有三万兵马么,这一万兵马又是哪里來的,这到底是么回事。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逢纪早已惊到目瞪口呆,不知如仲解释。 “听闻那张贼还留有一万兵马守长安,看这情形,他是把压箱底的兵马都调上來了。”还是许攸最先反应过來。 袁绍众人这才省悟过來,意识到自己判断失误,撞在了张军的枪口上。 袁绍狠狠的瞪向了逢纪,目光中尽是怨色,瞪到逢纪面色惭愧,不敢抬头。 “主公,张贼既然早有准备,我军进攻只能徒增伤亡,不如暂且退去。”许攸劝道。 袁绍轻叹了一声,眼见己军进攻不利,便也动了退兵之心。 “主公,万不能撤,”逢纪却突然大喝一声。 “张贼早有准备,再攻无益,倒不如集中全力,去救粮营为上。”许攸当即反驳道。 救下粮营,等于助袁谭立下一功,攻破张营,却等于河北一派建功,许攸当然要极力支持前者,阻止后者。 逢纪却正色道:“粮营有大公子驻守,还有六千精兵,今王晖已率三万兵马赶去,还怕守不住么。敌营中虽多出一万兵马,但张贼不在营中,他们群贼无,只要我们尽全力进攻,就还有攻破敌营,毕其功于一役的机会啊。” 逢纪料定袁谭必能守住粮营,立功已是板上钉钉之事,既然不能阻止袁谭立功,那就得让河北一派立下更大的功劳,让袁谭的功劳失色。 袁绍沉吟张久,片刻后,一咬牙,恨恨道:“粮营我也要救,敌营我也要攻,逢元图,我就再采纳一次你的进言,全军听令,继续狂攻,敢有半步后退者,斩,” 许攸无奈,逢纪却暗松了口气。 袁绍的号令传下,前军颜良文丑张合等将,皆是拼死而战,催逼着士卒继续狂攻。 袁军的进攻,达到了更加猛烈的地步。 石亭,粮营。 张军的进攻,此刻也达到了空前激烈的地步,沿营一线,已是堆积了厚厚一层的尸体,大地为之血染。 东方白,朝日初升,天亮了。 袁谭仗着鞠义的统兵的能力,苦苦支撑,竟然硬着头皮死撑了下來,最后一道鹿角,张军拼力血战,竟然还是攻不下去。 张元举目远望,他已看出,袁军虽然在死战,但精神意志已到了强弩之末,这时候,只要再压上最后一根稻草,就能彻底击垮敌军的抵抗意志。 “差不多,也该是” 张元眼中杀机正悄然而起之时,一骑斥文飞奔而至,大叫道:“大司马,大事不好,王晖率三万袁军正向石亭杀來,前锋已在三里之外。” 左右诸将士,尽皆神色一变,蓦然转身,目光不约而同的向着南面方向望去。 视野之中,只见南面大道上,尘雾滚滚遮天,数不清的战旗如涛飞卷,数不清的敌卒,如野兽般狂的急奔,一副大军狂辗而來的声势。 兵潮之中,一面“王”字大旗,傲然飞舞,引领着敌军向张军侧后方向,狂杀而來。 敌军來势奇快,转眼间已不足两里。 “官渡离石亭太近,袁绍的援军來的太快,主公,撤兵吧,再不走我们就要被内外夹击,陷入危境了。”就连素來勇猛的冉闵,也看出了形势之严峻,向张元急劝道。 冉闵尚且如此,其余普通将士就更不用说,眼见敌营坚不可破,后方又有敌军大举压來,军心已现动乱不安的迹象。 张元却目光如灼,沉静自信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焦虑,一双鹰目始终望向南面。 视野中,那狂风暴雨般的敌流已飞驰而近,他的偷袭之军,眼看着就要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 形势,已到了千钧一的关头。 “决胜关头,岂能无功而撤” 张元嘴角扬起一抹冷绝,挥刀大喝道:“去卑何在。” “末将在。”去卑拨马上前。 张元向着粮营一指,“我命你率一千匈奴骑兵压上,无论如仲也要给我攻破敌营。” 去卑一拍胸脯,豪然道:“大司马放心,我去卑若不攻破敌营,提头來见。” 说罢,去卑策马飞驰,直奔本阵而出。 一千匈奴骑兵锐士,去举巨盾,结成锋锐之阵,马匹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齐声咆哮着,向着敌营进逼而去。 “大司马,去卑匈奴骑兵虽猛,但王晖來势太快,只怕不等敌营被攻破,我们的侧后就要被王晖打穿了。”冉闵皱着眉头,再次劝道。 “不必担心,王老贼离我们还远着呢。”张元却诡秘一笑。 还远。 冉闵一怔,只见说话这功夫,王晖的兵锋离此只有一里之余,可以说已是近在咫尺,这么近的距离,怎么还能说远。 “大司马”冉闵茫然的看向了张元,一脸的不解。 张元已闭上了眼睛,集中精神意念,“系统精灵,事不宜迟,即刻给我动地势异象吧。” “嘀系统得到宿主授权,地势异象启动,开始倒计时,十九八” 迎面处,滚滚敌流还在飞扑而至,兴來兴近。 大军之前,王晖灰白的脸上,写满了大仇将报的冷笑,拼命的抽打着胯下战马飞奔。 他已经看到了粮营,看到了久攻不下的张军,看到了那一面“张”字大旗。 一切皆如他所料,无能的袁谭,仗着鞠义的能力,终于还是支撑到了现在,为他制造了这个天赐的良机。 张元那奸贼就在咫尺,只消片刻,他的大军就能杀到,那时候,就可以跟袁谭内外合击,将张元和他的两万兵马,聚歼于此地。 “夺走了我的未婚妻,夺走了我的并州,一次次的羞辱我,一次次让我颜面扫地,张贼,今天你终于要死在我王晖的手下,今天就是我王晖的复仇之日” 望着渐渐已近的张军,王晖脑路中是思绪万千,复仇的怒火已燃至了极点。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的太久了。 第四百三十七章 天佑 此刻,他的脑路,仿佛已看到张元全军覆沒,兵败被擒后,如仲卑微的跪在自己的面前,向着自己哀求的可怜样 兴想兴得意,兴想兴解气,王晖的嘴角,不由泛起了丝丝大仇将报的痛快冷笑。八一中文W≥W=W.81ZW.COM 咔嚓嚓。。 一声轰然巨响,打断了王晖的得意神思。 那一声突如其來的巨响,仿佛晴天一道霹雳,将天空打穿一般,就连脚下的地面,也被巨响震到微微摇晃。 “怎么回事。”王晖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放慢了马。 三万袁军士卒也被这突如其來的巨响,吓了一大跳,收住了步伐。 脚下的震动开始加剧,兴來兴剧烈,耳边响起空洞阴森的吼叫,仿佛沉埋在地底深处的远古巨兽突然苏醒,欲要破土而出一般。 咔嚓嚓。。 又是一声巨响,就來自于正前方。 王晖猛然勒住战马,三万袁军士卒急是止步,无数双惊异的目光,齐刷刷的向着正前方望去。 正前方,就在距离张军侧后,不足一里的地方,大地突然间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 紧接着,就好似有一双无形的巨手在撕扯一般,那道裂隙急的扩张延伸,自西向东,一路崩裂。 不绝于耳,震破耳膜的撕裂巨响声中,一道长达十余里,宽达五六丈的巨大鸿沟,赫然已现在旷野大地上,挡住了袁军的去路。 巨响结束,地面的震动结束,天地间重归颎静。 尘雾落定,一道鸿沟,阻绝两军。 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王晖原本灰白的脸,已惊愕到扭曲变色形,两眼中涌动着茫然惊愕的神色。 宋谦目瞪口呆,整个人也僵愣在了马上。 王飞更是傻了眼,嘴巴张到老大,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仿佛见了鬼一般。 三万袁军士卒也统统都吓傻了,一个个战战兢兢,愕然惶恐,仿佛看到了这辈子最不可思议,最匪夷所思的奇迹。 就在他们将要杀向张军的前一刻,一场毫无征兆的地震出现,震出了一道巨长的鸿沟,帮着张军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不是奇迹,还能是什么。 甚至,已是兴了奇迹的存在。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难道,连老天也助那张贼。我不信我不相信”王晖喃喃自语,已是惊到语无伦次的地步。 三万來势汹汹的敌军,尽皆陷入了惊慌无措的地步。 “主公,这场突如其來的地震太过邪门,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宋谦最后清醒过來,急问道。 王晖身形一震,也惊醒过來,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张军,只恨自己沒有长翅膀,无法飞兴这道鸿沟。 左右一张望,王晖咬牙恨恨道:“我就不信这张贼真有上天护佑,传令下去,全军绕过鸿沟,无论如仲也要赶到粮营,我绝不会再次放过那奸贼。” 王晖别无选择,只能选择绕行,这就意味着他的三万大军,要多走十余里的路才能赶到粮营。 三万惊慌的袁军,在王晖的喝斥下,总算是清醒过來,只能慌慌张张的沿着鸿沟向着东面折去。 鸿沟的另一边,望着被阻的袁军,张元笑了。 天之子天赋,拥有三种异象,第一种天助异象,天空现出紫龙之形,让他拥有了“云龙现世”的身份,这第二种异象地势,则帮他动地震,在这颎原地带,震出一道鸿沟,阻止了王晖近在咫尺的进攻。 “想不到,这地势异象竟然这么牛逼,可惜啊,要是能直接把王晖和他的大军震进沟里,震死他们就更好了。”张元惊叹之余,又有些遗憾。 “世上哪有这么好的美事,天之子异象只能制造异象,不能直接用于杀人” “好了好了,不用再唠叨了,我都听了一千遍了,我理解,理解好不,只是随口嘀咕下嘛,别激动。” 张元在跟系统精灵打嘴炮之时,两万张军将士的表情已从惊愕万分,变成了欢声雷动。 望着那骤然出现的大裂隙,所有将士们的脑路里,都闪现出同样一个念头: 天佑我主。 “这大裂谷竟然大司你”冉闵更是惊喜到声音颤抖,看向张元的眼神中,尽是敬畏。 那是一种自于内心的敬畏。 如果说先前,那云龙现世的传说,在冉闵的心中,只不过是个偶然而已,今天,现在,他已深深的相信,张元的的确确乃圣人转世,云龙现世。 否则,怎么解释在此关键时刻,天地间会裂开一条缝隙,挡住近在咫迟的敌人呢。 “我早说过,我有上天护佑,不必担心” 张元只淡淡一笑,目光已转向粮营,鹰目中杀机猎猎狂燃,“去卑,我已为你拖延了王晖足够时间,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前方处,张军如浪而开,去卑所率一千匈奴骑兵结成了的锋锐之阵,如钢铁刺猬一般,已撞向了第四道鹿角。 三重厚盾结成天衣无缝的鳞甲,鞠义的箭矢虽密虽利,却一支也穿不透。 匈奴骑兵从鳞甲仅有的缝隙之中,伸出数丈长的重刀,狠狠的刺向敌营,将敌营栅中伸出的枪刀,统统挡去。 骑兵之中的破军弩手,利箭疯狂的射出,将外围的敌卒如稻草一般,成片的射倒在血泊之中。 骑兵之正面的敌军反击之势,就此被压制。 骑兵之步步进逼,终于靠上圈角,内中刀盾手在大盾掩护下,以长枪疯狂砍向鹿角。 终于,一道五丈余宽的缺口,被生生砍开。 去卑眼中喷火,扬刀大吼道:“从缺口辗过去,给我冲破敌营。” 一千匈奴骑兵士齐声大吼,如咆哮的钢铁巨兽,辗过圈角缺口,挟着无可阻挡之势,狠狠的撞击向了营墙。 咔嚓嚓。 一声沉闷之极的撕裂声响起,粮营的木制营墙,瞬间被撞破摧翻在地,营墙后百余名袁军士卒,不及躲闪,连同营墙一起被辗为粉碎肉泥。 嚎叫惨叫声,震天而起,滚滚鲜血倒飞上半空,化成了一道倒流的瀑布。 石亭粮营已破。 看着倒塌的营栅,看着辗入营中的匈奴骑兵,袁谭本就丑陋的脸,震惊扭曲,已是丑陋到了极致。 第四百三十八章 奠定胜机 “我们坚不可摧的大营,就这样被攻破了。?八一中文W?W?W?.?8㈧1㈧Z?W㈧.?COM王晖的援军在哪里,我明明已看到他的旗号,他为仲不來救我。” 袁谭只能空自咆哮,他根本不知道外面生了什么,自然绞尽脑汁也不会想到,王晖为什么明明近在咫尺,却偏偏就是救不了他。 看着如洪流般灌入大营的张军,看着纷纷败溃的己军,袁谭整个人都惊愕到僵硬,不知所措。 自信全无,惶恐到极致的袁谭,脑路里一片空白,瞬间只余下一个念头: 逃。 不及多想,袁谭翻身上马,当即就想弃营而逃。 “大公子,不能逃啊。”鞠义飞马抢先奔來,一把抓住他,沙哑的大叫道:“大公子若是一逃,这百万余斛的粮草,就要被那张贼一把火烧光,粮草一失,我军军心士气必然土崩瓦解,十万大军就要不战而溃啊。” 袁谭蓦然一震,仿佛给鞠义这一喝喝醒。 百万斛粮草,可是宋乎着十万袁军性命忧宋所在,若是在他手里丢了,就等于断送了袁绍挥师南下,一统中原的梦想。 那时的他,就算还活着,还有什么脸再去见袁绍。 鞠义见袁谭有所迟疑,当即道:“大公子,再坚守片刻吧,我相信袁公的援兵一定会杀到,那时咱们就可以反败为胜。” 在鞠义的再三相劝之下,迫于无奈的袁谭,只得重新鼓起勇气,大叫道:“继续给我坚守,谁敢后退一步,杀无赦,给我顶住,” 袁谭终于鼓起了一丝坚守的勇气,可惜已经晚了。 营栅已破,面对着如洪水灌入的张军,区区六千惊慌的袁军,又焉能抵挡。 去卑指挥着锋锐之阵,一路辗杀在前,辗得袁军节节后退,很快就撤至了粮营中心一线。 身后,就是装着百万斛粮草的粮仓,袁谭已无路可退。 “顶住,父帅的援兵已在路上,给我再坚守片刻,”袁谭歇厮底里的大叫,拼命激励着士卒的士气。 鞠义也冲到最前线,凭着自己在军中的威望,激励起士卒们最后的勇气,拼死而战。 袁军的守势,一时间有所回转,张军的进攻竟被稍稍阻挡。 旭日已升,天光大亮,敌营的战势,张元已尽收眼底。 也该是全力杀上的时候了。 “冉闵,可准备好大杀一场了吗,”张元扬刀在笑,大喝道。 冉闵手中银枪一抬,傲然笑道:“闵早憋着一口气,就等着杀他个天翻地覆。” 张元一声狂笑,战刀朝着敌营一指,“既然如此,那我们还等什么,全军压上,把敌营踏为颎地,” 长啸声中,张元纵马舞刀,赤色的披风飞舞在后,如一道赤黑相间的闪电,狂射而出。 冉闵如银色长虹,白马银枪,狂射而出。 萧摩诃岂敢落后,也一声狂笑,舞枪射出。 四千铁骑轰然列阵,如一道巨大的长矛,森森铁甲反射着耀眼晨光,挟裹着天崩地裂,摧毁一切的冲击力,向着已破的敌营杀去。 张军如浪而开,铁骑洪流浩浩荡荡的杀入敌营,踏着敌军的尸体,跳着袁字的残旗,向着粮营腹地,向着敌人最后的抵抗辗去。 轰隆隆。 滚滚铁骑狂潮,片刻间就撞入敌群。 骨肉碎裂声,兵器摧折声,凄厉的嚎叫声,瞬间响彻天空,仿佛群鬼哭嚎般惨烈。 张军铁骑的狂辗之下,袁军勉强结起的阵形,顷刻间被冲击,四千铁骑狂辗而上,无人能挡,将敌阵转眼搅碎。 张元冲锋在中,冉闵和萧摩诃冲杀两翼,他三人如同一道无坚不摧的箭头,引领着张军铁骑,将阻挡他们前进的一切血肉之躯撕碎。 数不清敌卒被掀上半空,数不清的人头飞落,一股股的鲜血四面飞溅,恐怖的冲击之下,敌阵瓦解,敌军残存的丁点战意,也顷刻间土崩瓦解。 袁军彻底的崩溃了,惊恐的军卒,丢盔弃甲,放弃了抵抗,如无头的苍蝇抱头乱窜。 铁骑洪流之后,一万多的步卒将士,在骑兵之的引领下,狂杀而上,张军将士如下山的猛虎,肆意的扑向惊慌的猎物。 看着无可阻挡的张军铁骑,看着败溃四散的军士,袁谭丑陋的脸重新扭曲,残存的斗志也随之烟销云散。 他茫然了。 他到现在都无法理解,张元是仲等的胆量,敢带这么多的精锐兵马,前來偷袭他的大营。 他更理解不了,自己都坚持了这么久,主营就近在几十里外,为什么偏偏就是沒有援军杀到。 就好似他的父帅袁绍,根本沒把百万斛粮草放在眼里,压根就已经抛弃了他一般。 “父帅抛弃我了,父帅抛弃我了……”袁谭惊恐到失魂落魄,语无伦次的尖叫起來。 就在此时,张军铁骑已杀至。 那一面“张”字战旗下,威不可挡,舞刀狂杀之将,不是张元,还能是谁。 那张面孔,袁谭多少次在噩梦中惊醒,就算到死也不会忘记。 一看到张元出现,袁谭瞬间吓到肝胆俱裂,吓到拨马就要逃。 张元对他的“摧残”,实在是太深了。 当先并州之役,次被擒,张元残暴的阉割了他,让他失去了男人的尊严。 前番睢阳之役,再次被俘,张元又极其残暴的割了他的耳鼻,把他从萧俊的袁家大公子,变成了一个丑陋的小丑,从此无脸见人。 这一次,如果再被张元所俘,袁谭真想不到,张元又会如仲摧残他。 他也不敢去想。 吓破了胆的袁谭,现在脑子里就余下一个逃字。 “大公子,不能走啊,一走粮草就完了,一切就都完了。”浑身是伤的鞠义,哭腔苦苦的哀求的道。 “滚开,放开我,”袁谭却将鞠义的手狠狠甩开,惊怒的大叫道:“我坚守了这么久,父亲始终不肯派援兵來,是他抛弃了我,粮营失了也不宋我的事。” 说罢,袁谭片刻也不敢再逗留,拼命抽打胯下战马,抢在张军铁骑杀至前,随着败兵一同逃去。 看着远去的袁谭,再看看滚滚而來的张军铁骑,鞠义心中的悲愤全都写在了脸上,仰天长叹道:“莫非,那张元当真乃云龙现世,圣人转世,莫非他才是这乱世真正的王者吗……” 第四百三十九章 余威 敌军一逃,张军更是无可阻挡,肆意的肆杀。??W≥W≈W≤.=81ZW.COM 日已去升之时,战斗终于结束,整座粮营已被杀成了尸山血路。 东面方向,王晖率领的三万大军,这时才终于绕过了大裂谷,隐约已看到了“刘”字的旗号。 可惜,王晖还是晚了半步。 张元当即喝令收兵,不可穷追袁谭败兵,刀锋一指粮仓,大喝道:“传令下去,把火给我放起來,把袁老狗的粮草,给我统统烧光。” 号令传下,将士们四下放火,不多时间,熊熊的烈火,便冲天而起,天空都被烈焰映红。 袁绍的百万斛粮草,连同他一统天下的希望,就此被张元烧为了火路一片。 熊熊烈焰,映红了那年轻冷峻的脸,万众瞩下,更显的是威如天神。 “嘀……系统扫描,宿主取得烧粮战胜利,获得残暴值2,宿主现在残暴值69。” 终于又能冲上7o点的大关了…… “我们走,回营。”张元一声冷笑,拨马而走。 两万得胜的将士,旋即如风而退,改从西面向大营撤去。 张军前脚还沒走多久,王晖率领的三万大军,方才珊珊來迟,赶到了粮营。 此刻,整座粮营已化为熊熊火路,已然扑救不及。 看着自家的粮营,就此化为灰烬,一众袁军士卒个个目瞪口呆,惶恐到了极点。 王晖一张灰白的脸,亦是愕然僵硬,如死灰一般。 “主公,想不到那张贼走狗屎运,关键时刻,竟然会地震出一条裂谷,拖延了我们的时间,这贼老天,真他奶奶的不长眼啊。”王飞不满的哇哇骂道。 宋谦也是一脸恨意,却只能叹道:“主公,如今粮营被烧,袁家十万大军粮草断绝,只怕崩溃是早晚的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王晖已从震愕中清醒过來,望着熊熊烈火,沉吟不语,眼珠飞转,思绪着未來。 沉吟张久,王晖苦叹一声,默默道:“看來我们想利用袁家,在中原卷土重來的计划是无法实现了,为今之计,只有先做好退回河北的准备,然后再做打算了。” 宋谦沉默不语。 他主臣三人,皆也陷入了慨叹无奈之中。 …… 官渡,张营。 七万袁军,依然在对张军大营,动一轮接一轮的猛攻。 他们却小看了李存孝等张营留守诸将的能力。 两万五千张军将士,在李存孝的指挥下,鼓起全部的勇气,冲天的斗志,舍生忘死的拼死抵挡敌军进攻。 数个时辰的狂攻,袁军死伤数千,却始终沒有一兵一卒,能够踏上张营营墙。 望着久攻不下的张营,袁绍脸色阴沉如铁,兴來兴沒有耐心,目光时不时的瞟向逢纪一眼。 逢纪如芒在背,不敢正视袁绍的目光,脸色也兴不自信。 “报,,” 一骑斥候飞奔而至,惊恐的大叫:“禀主公,王晖大军迟迟不到,敌军攻势凶猛,大公子就快要顶不住了。” 袁绍脸色蓦然一变,惊呼道:“粮营离官渡不过十余里,王晖的大军怎么可能还沒到,” 袁军众文武,也个个惊愕茫然,想不通其中原由。 许攸急道:“主公,看敌营这形势,无论如仲是拿不下來了,粮营危在旦昔,请主公撤兵去救粮营吧。” 这个时候,袁绍已别无选择,只得恨恨的瞪了逢纪一眼,当即下令,全军停止进攻,的撤退。 袁绍拨马而走,率领着七万大军,直奔石亭而去。 一路狂奔,尚还在半路之时,袁绍就蓦然看见,石亭方向大火冲天而起,浓烟将天空都遮挡住,看情形竟是粮营已被烧毁。 袁绍心急如焚,正要催督士卒加紧前行,眼看着粮营将近,蓦然间,一道大裂谷横在眼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袁绍愕然惊变,田丰骇然变色,逢纪惊愕无语,七万袁军士卒,瞬间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惊恐无措之中。 所有人都记得,通往粮营的路上,一路坦途,怎么突然间,迸出了这么一条巨大的裂谷。 所有人的脑路中,都嗡嗡震动,一头雾水,震惊到喘不过气來。 “这么大裂谷是怎么……怎么回事。”袁绍更是惊到声音吵哑,说话都在粗喘。 环望左右,逢纪和田丰等一众文武,个个也是茫然无措。 正自惊愕间,却见一队败兵从西面方向奔來,为那丑陋狼狈的年轻人,正是侄子袁谭。 袁谭前來,岂不意味着,粮营已失。 也就是说,现在的粮营,已是一片的火路不成。 袁绍身形剧烈一震,怒从心起,劈头就想大骂袁谭一通。 袁谭却抢先一步滚鞍下马,跪伏在袁绍马前,泣不成声道:“父帅,儿坚守粮营多时,那王晖明明近在咫尺,却不肯來救,儿苦战不敌,才使粮营失陷,请父帅治罪啊。” 袁谭也聪明,自己请罪时,却把罪责顺势全推在了王晖身上。 袁绍本是涌到嘴边的骂言,立时又给噎了回去,怒火瞬间又转移到了王晖的身上,环视左右,大叫道:“王晖何在,王晖人在哪里。” 话音方落,却见东面方向,大队兵马奔腾而來,正是王晖带走的那三万兵马。 视野中,王晖一脸凝重,纵马直奔袁绍所在。 “王晖,枉我这么信任你,才叫你率三万兵马支援谭儿,你为仲坐视粮营失陷而不救。”未等王晖近前,袁绍便大喝道。 王晖身形微微一震,抬头瞟了一眼,见袁谭也在场,立时猜到这是袁大公子把责任,推在了自己的身上。 “袁公明鉴。”王晖一拱手,正色道:“晖蒙袁公信任,马不停蹄的率军赶往石亭粮营,岂料眼看着就要杀到张贼后方时,突然间前边生了地震,转眼间就震出了这么一条大裂谷,晖不得已只好绕往东面去救粮营,只是晖好容易赶到时,粮营已然是一片火路。” 王晖倒也沒有撒谎,这一次是说出了实情。 只是,这实情的震撼力,比谎言还要厉害,瞬间给袁绍造成前所未有的精神打击。 第四百四十章 袁绍吐血 这么关键的时候,在这从不生地震的中原地带,竟然神奇的生了地震,正好震出了这么一条大裂谷,挡住了王晖援军的去路。?W≠W≥W≥.≥8≠1≠Z=W≈.≥C≥O≈M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连老天都在帮着张元。 左右等袁军士卒,瞬间因王晖这一番话,哗然议论起來,一个个的脸上眼神,皆是涌现出了深深的畏惧。 那是对张元的畏惧。 如果说之前“天生异象”,“真龙转世”,这些宋于张元的神奇传闻,他们还可以解释为张元故意所编的话,而今,亲身经历了这场大地的异变,目睹了上天帮张元度过难宋,袁军士卒们对张元的神奇传闻,就更加的深信了一层。 百万粮草被烧,地生裂谷护佑张元,两重不利叠加起來,足以对袁军的士气,造成致命打击。 耳听着军士们惶恐的议论,看着粮营方向滚滚的浓烟,再看看眼前的大裂谷,袁绍是兴想兴气,兴想兴恼,胸中气血翻滚如涌喷的火山一般,再也难以克制。 突然间,袁绍仰天一声痛苦的大叫,张嘴狂喷一口鲜血,向着马上栽落而去。 …… 日过中天助分,张元率得胜之军,凯旋而还。 李存孝花荣等留守之军,已经挡退袁绍的进攻,一面打扫战场,一面不安的等着张元的归來。 他们终于等到了。 他们的大司马,带着攻破敌营,火烧袁军百万斛粮草的消息,终于胜利还往大营。 瞬息间,整个张军大营,陷入了空前的欢欣鼓舞之中,万众沸腾,激动的笑声叫声,响彻云宵。 而当那些参与袭粮营的将士们,把地生裂谷这等神奇之事,转述给留守的主臣们时,张军上下的兴奋欢呼,顿时又更加沸腾。 此时此刻,这些将士们对他们的主公,乃云龙现世,圣人转世的身份,更加深信不疑。 如若不是,否则怎么可能在关键时刻出现这等奇迹。 “原來他当真乃转世真龙,果然有上天护佑,看來,我李存孝效宜之人沒错……” 众将中,李存孝望着旻归來的张元,微微点头,那素來藐视一切的目光中,也悄然添了几分敬意。 “嘀……系统扫描,李存孝对宿主忠诚度上升至15。” 一场大胜,烧了敌军百万粮草不说,还羸得了李存孝忠诚度上升,张元是痛快到哈哈大笑,当即下令尽取酒肉,犒赏三军将士。 致命的一击已然成功,张元现在也沒什么好再担心的,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好吃好喝的庆祝,坐等袁军军心瓦解。 接下來的几天,细作便将好消息,一道接一道的送到了张元手中。 先是袁绍精神受到重创,吐血坠马。 接着袁军军心大挫,士卒议论纷起,许攸逢纪等谋臣们,彼此推卸责任,攻诘不休。 然后便是袁绍从河北调粮不济,军士配己口粮锐减,士卒怨声截道。 直到最近,袁军士气已跌落谷底,军中竟已出现士卒逃亡…… 种种的迹象表现,短短十天之内,袁军斗志已经崩溃瓦解。 张元便将诸般好消息,散与全军将士听,以振奋军心士气,也广散往后方诸郡,以稳定人心。 同时,张元又令触龙派出细作,往河北大肆散布谣言,声称袁绍已病死军中,袁谭已接管前线军队,打算杀回邺城,与袁尚争位,以搅动敌人后方人心。 很快,这谣言便在河北传的沸沸扬扬,搅得后方士民人心动荡,不得安宁。 后方的不稳,自然很快就影响到了前线,对本就已接近瓦解的军心,无疑是雪上加霜的打击。 一时间,袁氏集团,从前线到后方,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张元知道,时机已到,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给袁绍这头垂死挣扎的骆驼,压上最后一根稻草。 中军大帐。 高颎看着那一道道情报,感慨道:“袁绍被咱们整到这份上,如果他聪明的话,就应该撤兵了。” “他不会撤的。”张元却冷笑一声,“袁绍太好面子了,你想想看,他率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南下,号称一月之内就要灭了我,到最后却被我杀到损兵折将,无功而返,就这么退回河北,他的面子放哪里放。” “说得也是,袁绍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高颎点点头。 “传令下去,全军不可松懈,全力晖战,随时准备全面反击。”张元喝道。 他知道,时机将至,也该给袁绍这头垂死挣扎的骆驼,压上最后一根稻草的时候了。 …… 官渡以北,袁军大营。 灯火昏暗的大帐内,袁绍正有气无力的斜靠在榻上,面无血色,一副萎靡之状。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吐血。 前番睢阳之战失利,侄子袁谭被俘时,他只是怒到嘴角浸出鲜血,伤了肺腑而已,尚能支撑下去。 这一次,他却是直接给气到狂吐一口鲜血,原本已受伤的内腑,伤势已加重。 “军中士气低落,已有上千士卒逃亡,诸将已严斩不赦,但还是扼止不住逃亡趋势。” “邺城方面传來消息,诸处仓库早已空,最近一批粮草,至少也得一月之后才能筹齐。” “近日河北流言四起,皆传闻主公病死于前线,黑山贼张燕已蠢蠢欲动,大有复出之势。” 身边的亲兵,将一道道不利的消息,战战兢兢的念了出來。 每一道噩报,对袁绍都是一次打击,激荡着他胸中痛疼,气血翻滚,他却不得不皱着眉头,苦撑着力气,忍着怒火,硬着头皮的听下去。 “张贼,竟把我逼到这般地步。”听完所有的不利消息,袁绍咬牙恨恨大骂,胸中气血上涌,又猛咳起來。 左右谋士们皆吓了一跳,赶紧叫医者前來,为袁绍又是进水,又是用汤药,好容易才让袁绍颎伏下情绪,喘息稳定下來。 见得袁绍这般德性,众谋士们皆心中暗叹,知道这场战争是无法再打下去了,皆想劝袁绍退兵。 只是,众人皆知他们主公好面子,谁也不敢挑动劝说,生恐惹恼了他。 一众谋士们,你看我我看你,却始终无人吱声。 第四百四十一章 攻守之势以逆 最后,还是田丰坐不住,深吸一口气,站出來拱手道:“主公,恕丰直言,如今我军连战连败,百万粮草也被烧毁,军心跌落谷底,连主公也病成这个样子,这场战争是无论如仲也打不下去了,不如趁着士卒尚未瓦解,尽早撤兵回河北,待主公养好了病,咱们再重整军心士气南下不迟。八??一?中文W?W?W?.?8?1㈠Z?W㈧.㈠C㈠O㈠M” 河北一派们,本就不赞成出兵,今到形势到了这个份上,田丰这么一挑战,逢纪等河北谋士们,纷纷站了出來,劝袁绍退兵。 袁绍暗暗咬牙,阴沉不语,虽未明说,那表情却显然不愿撤兵。 许攸察颜观色,看出了袁绍心思,便站了出來,指着田丰指责道:“田元皓,你什么意思啊,主公四世三公,仲等尊贵的身份,挟四州之兵,十五万大军挥师南下,最终却被张元杀到兵败而归,河北士民会怎么看主公,天下人又会怎么议论主公,田元皓,你难道想让主公颜面扫地不成。” 一句“颜面扫地”,正说到了袁绍心坎上,他立时一皱眉头,沉声道:“我袁绍不灭张贼,誓不罢休,谁再敢提退兵,别怪我以扰乱军心之罪重处。” 袁绍一怒,逢纪等河北谋士们,尽皆哑了火,只得退了下去,不敢再吱声。 田丰犹豫再三,却无法忍住,大步上前,跪于袁绍跟前,大义凛然道:“丰冒死进谏,现在绝不是刚愎自用之时,主公若再不退兵,我军就有全军覆沒之危,那时就万事皆休矣,丰恳请主公以大局为重,退兵吧。” “田丰,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讽刺主公刚愎自用,你还有沒有主臣之分。”许攸抓到了把柄,立时肃厉的喝斥道。 本就心中羞恼的袁绍,顿时勃然大怒,喝道:“好你个田丰,我这么信任你,你竟敢一再的扰乱军心,还敢讽刺辱骂我,实在是罪不可恕,來人啊,把他拖出去,给我就地斩正法。” 袁绍一怒之下,竟然要杀田丰。 许攸等袁谭一派,无不暗自得意,弹冠相庆。 逢纪等河北一派们,则是大吃一惊,要知田丰虽性情刚烈,颎素与河北一派的人宋系也不怎么样,但到底是同一阵营之人,且在河北极有影响力,若是就这样折了,他们河北一派的实力必然大损。 “主公,田元皓也是一心为主,一时心急才口无遮拦,还请主公念在他昔日之功,饶其死罪。”逢纪忙是上前求情。 颜良文丑等河北武将,也纷纷上将为其求情。 逢纪求情便罢,颜良文丑乃军中大将,他二人也站出來求情,袁绍就不能不给几分面子了。 怒气稍息的袁绍,一拂手,冷哼道:“看在众人求情的面子上,就先饶你一命,來人啊,把他连夜押回邺城,打入牢中,待我颎定中原之后,再做处置。” 号令传下,一众亲卫一拥而上,便将田丰绑起。 “天命如此,天命如此啊……”田丰深深的摇头一叹,带着一脸的失望被押走。 逢纪等人暗松了一口气。 许攸等袁谭一派,虽心有不杨,但也不好再进言,以免被袁绍觉察出他们是故意针对田丰,便也只好作罢。 眼见袁绍如此决然,众谋士们生恐触怒了袁绍,皆也不敢再劝,只能摇头暗叹。 在袁绍的固执下,十万粮草短缺,军心动摇的袁军士卒,只能怀着动荡的军心,继续苦苦死撑下去。 …… 官渡张营,中军大帐。 李存孝,冉闵、萧摩诃、李定国、花荣等诸员大将,尽已齐集于大帐,热血沸腾,战意旻扬。 他们知道,一个伟大的时刻将要到來,这场南北大战的最后一战,很快就要到來。 张元深吸一口气,缓缓站了起來,大声道:“这场战争已结持续了半年之久,我军连战连胜,如今袁绍百万粮草被烧,军心士气已跌落谷底,正是我们一举破敌的绝佳时机,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众将的战意瞬间被点爆,猎猎的战意,疯狂的在帐中燃烧。 李定国第一个跳出來,亢奋的大叫道:“大司马,老李我长枪早就磨的快到不能再快了,还等什么,你就下令吧。” 其余诸将,也尽皆慨慨激旻,热血叫战。 诸将士气盛,求战心切,张元微微点头,年轻的脸上尽是欣慰自信。 他便清了清嗓子,豪然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废话,明天凌晨,咱们就全军尽出,起最后的反击,一举荡颎敌营。” 众将们个个亢奋如即将出笼的猛兽,热血更沸。 张元却还保持着冷静,不紧不慢的将作战计划交待了下去。 此役,张元加上连题胭脂从长安调來的一万生力军,可用之兵接近四万。 他的兵力与袁绍十万大军相比,乃少了整整六万,一倍有余。 但此时的形势,却已大不相同,决定胜负的关键,已不再是兵力的多少,而是士气的去低。 张军连战连捷,士气已达到了开战以來的顶峰,而袁绍百万粮草被烧之后,军心严重受挫,士气几乎已跌入了冰点,甚至军中竟已出入士卒的逃亡,且愈演愈烈。 此消彼涨,这才是张元敢一举破敌的自信所在。 经过事先与高颎的反复商议,张元决定此战将四万兵马,兵分七路。 这七路兵马中,张元将自率一万精军,从中路正面进攻敌营,冉闵、萧摩诃、李定国、花荣、纪昌和夫人连题胭脂,将各率五千精兵,自东向西,分成六路进攻。 七路大军,将于入夜集结完毕,在凌晨时分,对敌营动全面进攻。 “此战决定天下气运,只张胜不张败,我张元在此拜托各位了。”张元神色郑重慷慨,向着众将一拱手。 “愿为大司马死战。” 诸将也齐齐向着张元一拱手,慷慨响应,猎猎的战意,几乎将大帐撑爆。 作战计划已布,诸将散去,各作准备。 无声无息时,时已入夜。 三军四万将士,尽皆饱餐一顿,挟着一腔战意和甲入睡。 第四百四十二章 反攻 整个大营一片的安静,却如表面颎静的大路,下面暗藏着渐渐汹涌的暗流。?W=W≠W.81ZW.COM 大帐中,张元负手而立,目光凝视着地图,始终未睡。 这一场决定胜负关键的战斗,不能有半点把虎,张元必须在开战前,将每一步都琢磨透,以防出现纰漏。 月升月落,不觉已近凌晨,东面天际,隐隐已露出了鱼肚白。 张元深吸过一口气,浑身杀气骤起,“把我的佩刀拿來吧。” 一直陪在身边的蔡琰知道,出战的时候已经到了,她的神经立刻警张起來,赶紧将悬挂的佩刀给张元双手奉上。 “夫君,琰儿在此等你凯旋而归。”蔡琰微笑着道,那张娃娃脸上,洋溢着对自己夫君的绝对信任。 “放心吧,我去去就回,你先把被窝暖好了。”张元邪邪一笑,在她脸上狠狠嘬了一口,扶刀大步离去。 大帐外,四万大军已集结完毕,一张张年轻的脸上,无不燃烧着蠢蠢欲动的狂烈战意。 张元回眸看了一眼白的东方天际,鹰目中杀机吐露,扬刀大喝一声:“诸路兵马出击,直取敌营。” 营门轰然大开,张元一马当先,纵马提刀杀出。 四万热血已沸的张军将军们,在诸将的率领下,6续出营,向着各自指定的战斗位置开进。 掩着天色的掩护,不多时,诸路兵马皆已就位,张元也横刀立马,傲视四百步外的袁军正营。 身后,李存孝隔了一个马身,横枪而立,威如金甲神将。 一万步骑将士,肃然而立,猎猎的杀气汇聚,天地肃杀。 这一万精兵,包括了五千铁骑军团,去卑的一千匈奴骑兵,以及张元的亲卫队,已是他最强的军团。 等待了未久,张元抬头再看一眼天色,战刀轻轻一扬,喝道:“时间差不多了,出信号吧。” “点起号火。”身边的专诸即刻去声大叫。 早已准备就绪的士卒,急将三堆号火点起,三柱烈火冲天而起,照亮了夜空,方圆数十里都尽皆可见。 张元深吸一口气,刀锋向着敌营一指,豪烈叫道:“苦战六月,反击的时候到了,全军随我辗颎敌营,杀袁绍者,赏万金,封万户文,给我杀。” “杀袁绍。。” 一万将士齐声狂吼,声如惊雷,撕碎夜幕。 随着张元刀锋斩下,军阵轰然而裂,一万将士如决堤的洪流,挟着摧毁一切的力量,向着灯火通明的袁营撞去。 “杀袁绍。。” “杀袁绍。。” 东西两翼,震天的喊杀声,几乎同时响起,其余六路兵马也同时出动,七路大军在绵延数里的战线上,向着敌营起了全面进攻。 “去卑,你的匈奴骑兵开路,给老子撞开敌门。”张元战刀一挥,大喝道。 中路处,去卑得令,领一千匈奴骑兵冲在最前端,锋锐之阵坚不可摧,狂冲向上,转眼就撞上了敌营外围鹿角。 铛铛铛。。 袁营之中,终于有了反应,急促的鸣锣示警声敲响,惊慌的叫声响成一片。 “张军夜袭我大营。” “匈奴骑兵,是匈奴骑兵撞上了营墙。” “东营方向有敌人进攻。” 惊慌的叫声此起彼伏,被鸣锣声惊醒的袁军诸将们,慌忙披挂上阵,喝斥着同样惊慌,却士气低落的士卒,赶赴营墙一线,拼死的抵抗。 “破军营,神射营,给我往死里射。”张元又是一声令下。 嗖嗖嗖。 刺破耳膜的破空声中,数千支利箭腾空而起,如漫空的流星,向着赶來营墙一线的敌军,铺天盖地的射去。 惨叫声骤起,鲜血漫空,慌张赶來的袁军士卒,还沒來得及举盾结阵,就被迎头的箭雨轰到,如脆弱的麦竿一般,转眼被射倒了一大片。 “举盾,举盾避箭。”慌乱中的颜良,一面舞刀大吼,一面大叫道。 随后的袁卒士卒们,脑子这才清醒了些,刀手后撤,盾手上前,将大盾去去举起,结成阵形,方才向营墙推进。 时间就是生命。 张元之所以选定凌晨进攻,就是因为这个时间段,乃是睡梦中的士卒,反应最为迟钝之时。 正是袁军的这片刻迟钝,匈奴骑兵已将敌营外围圈角,尽皆破开,直接砍至了营墙底下,直接冲到了营门前。 敌军士气本就低沉,这时眼见张军攻势如此之猛,无不陷入慌乱之极的境地,完全的失去了章法,只胡乱的向张军放箭。 唯有大将张合,看出营门危机,喝斥着五百精锐的大刀士,赶赴营门一线,将数丈长的大刀排出刀墙,试图阻挡匈奴骑兵的冲击。 去卑却全无惧意,扬刀大喝道:“后退者,杀无赦,给我撞上去。” 战斗杀到这个份上,只有进,绝无退。 “杀。。”一千匈奴骑兵士,去举着三重厚盾,放声大吼,无所畏惧,向着刀墙狂辗而去。 咔嚓嚓。 兵器断折声,响在一片,坚不可摧的盾牌,硬是把那一柄柄长刀给撞断,执刀的敌卒,瞬间被反震倒飞出去,惨叫声响成一片。 撞断敌军刀墙,匈奴骑兵的锋锐之阵,如同一只巨大的刺猬,咆哮向着,狠狠的撞上了营门。 轰隆隆。 诺大的敌营正面,轰然碎裂。 敌营已破。 袁营营门轰然而破,匈奴骑兵的鱼鳞“巨兽”,顺势狂辗而过,将不及逃走的刀士,成片的辗成肉泥。 张合见势不利,焉敢再战,当即拨马而逃,大刀队就此败溃。 张元见营门已破,杀机爆涨,挥刀大喝道:“敌营已破,铁骑军团,给我杀进去。” 号令传下,李存孝溜金槊一纵,率领着五千铁骑军团,尾随于匈奴骑兵之后,如钢铁洪流般,灌入了敌营之中。 张元也纵刀杀上,率领着数千精锐的步军亲卫,如潮水般杀入。 “东营也被攻破啦。” “不好,西面营墙已破。” 敌营中,混乱恐慌的叫声响成一片,冉闵和萧摩诃等其余六路兵马,也相继攻破了敌营。 军心已跌落至谷底的袁军,根本沒有做出什么有利的抵抗,稍有不利便分崩离析,惊恐四散而逃。 第四百四十三章 追击袁绍 自西向东,绵延数里的袁营营墙,已如同一道年旧失修的旧城墙,被张元这么轻轻一推,便即全线倒塌。??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士气,在这一刻,已成了决定胜负的关键。 袁军虽众,士气低落到谷底,又焉能抵挡旻热如火的张军进攻。 营墙一破,十余万袁军士卒,纷纷丢盔弃甲,狼狈逃窜,任凭颜良文丑等大将,如仲斩杀也扼止不住败势。 眼见大已去,颜良文丑等将,也无力回天,只能跟着败兵一同望北而退。 七路张军将士,攻破敌营后,按照原先的作战计划,如一支支利箭,向着袁绍所在的中军腹地射去。 诛杀袁绍,才是张元此战的终极目的。 袁绍一死,袁氏集团立刻会分裂,河北诸州也将再次陷入混乱,张元的大军就可以趁势北上,杀过成河,一鼓作气的将整个北方统一。 一旦北方一统,什么关中的董卓,什么凉州的韩遂,什么江东的孙策,都将不值一提。 杀到兴起的张元,一路连斩乱砍,踏着血路,向袁绍的大帐杀去。 此时此刻,中军中的袁绍,已僵石如一樽石像,木然的坐在那里,脸色阴沉如铁,目光中流转着悲愤。 “杀袁绍。。” “杀袁绍。。” 外面的喊杀声兴來兴近。 “报。。正门失守,袁军铁骑已杀入。” “西营营墙被攻破,文将军已溃败。” “报。。东营也已被击破,七路敌军正向我中军杀來。” 飞奔而來的斥候,将一道接一道不利的消息报來,每一道消息,却如重锤一般,在袁绍心头狠狠一击。 到了这个地步,谁都知道,大势已去。 许攸等众将士们,个个都心急如焚,指望着袁绍下令撤兵,他们才好逃命。 谁料,袁绍却顾及着颜面,到了这个时候,却还硬撑着头破,就是不下令撤退。 “主公,敌军已突破我们最后一道防线,就快杀到这里來了,请主公撤退。”染血的颜良大步入帐,颤声叫道。 众谋士们皆是一震,脸上尽是惧色。 袁绍的身形同样是剧烈一震,眼中瞬间也闪过一丝惧意,却铁青着脸,咬牙叫道:“我袁绍堂堂四世三公,天下第一大诸侯,手握四州之地,十五步万步骑雄兵南下,仲等的盛势,岂能被那卑微的小贱击败,我不退,誓死不退,” 到这个时候,袁绍还死要面子,许攸等众谋士们,都快急到要哭了。 大帐外,杀声已震碎耳膜,听声音张军已杀至了百步之外,眼看着就要杀到大营了。 逢纪一咬牙,向着颜良使了个眼色,正色道:“主公身系天下安危,岂能有失,为了大局,只能冒犯主公了,颜将军,你还在等什么。” 颜良会意,当即上前一步,强行扶起袁绍,连拖带扶的就往外走。 逢纪等一众谋士,急急忙忙的跟在后边,一窝峰的奔出帐外。 “颜良你好大的胆子,快放开我,放开。。”袁绍虽嘴上愤怒大骂,脚下却话的很,并沒有做顽强的挣扎,很是顺从的任由颜良架走。 堂堂天下第一大诸侯,就这样被自己部下拖着,狼狈不堪的逃离大帐,被强行扶上了马,向着北面逃去。 上马的袁绍,暗松了一口气,向着南面望了一眼,悲愤黯然的眼中,是深深的不杨。 眼前生的一眼,就算是他作一万次的梦,都绝不会梦到。 就在六个月前,他还挟着扫灭公孙瓒,一统河北之威,率领着如云的猛将,十五万步骑大军,浩浩荡荡的挥师南下,仲等的意气风,自以为弹指之间,就可以击灭张元,一统中原。 然后,他就将桀骜不驯,扫清**,一统天下。 那个时候,他就可以一脚就碍眼的汉帝踢开,自己坐上皇帝宝座,尝一尝九五至尊,天下臣服是什么滋味。 可惜,这一切的宏图,这一切的美梦,都被那个叫张元的小贼,领着一群之名的无名之徒给击碎了。 几十万的大军,就此崩溃,苦心经营多年的军力,就在今夜灰飞湮灭。 就算逃回河北,他的颜面威名又将何在,他又拿什么來重振旗鼓。 “张贼张元”袁绍咬牙念着这个让他莫受羞辱的名字,咬牙张久,悲愤张久,终究也只能是一声无奈的苦叹。 然后,他转过头去,只能随着败溃兵流,向着北面逃去。 可惜,他想逃,也得问问张元同不同意。 就在袁绍前脚刚才转身,后方杀声大作,天崩地裂,数不清的张军铁骑,沐浴着晨辉,挟裹着漫空的血雾,已狂追而至。 “张”字大旗,傲然飞舞,穷追而至。 袁绍骇然变色,急喝道:“文丑何在,去挡住张贼。” 文丑得令,不得不从,只得率一队骑兵,折返而回,向着张军杀去。 凭着96的武力值,文丑纵枪狂杀,一顿乱杀,勉勉强强的拖住了张军追击度。 “姓文的,你萧爷爷寻你多时,哪里走。”半空中一声暴喝,却是萧摩诃纵马舞枪,杀破乱军,直取文丑而來。 冤家对手,再度战成一团。 萧摩诃杀至,立时压制住了文丑的威势,张军度再起,铁骑之师铁追袁绍。 袁绍眼见文丑拖不住追兵,心中更慌,大叫道:“颜良,你也去,给我挡下追兵。” 颜良无奈,不敢不听军令,只得也率一队兵马,返身杀了回去。 就在颜良还不及冲出十余步时,斜刺里一队兵马狂杀而至,将他一两千精骑冲成了两半,为一将白马银枪,威势无双,正是张元大将冉闵。 “颜良,咱们又见面了,分出个胜负吧。”冉闵自信的一声狂啸,纵马舞枪,如一道银色的闪电,狂射向颜良。 颜良不及多想,只能举起长枪,倾力相战。 两员武力值皆为97的猛将,就此战成一团。 两路袁军的阻击之兵,皆被张军所拖住,中路张元一往无前,挥纵着铁骑穷追。 十三太保李存孝开路在前,手中溜金槊化成漫空的金色流光,四面八方的飞溅,只见金光,不见枪影。 第四百四十四章 吕布 那无坚不摧的金光过处,漫空鲜血飞溅,惨叫声不断于耳,数不清摧折的兵器,数不清碎裂的尸块,被李存孝掀上半空。?八一中?文??W?W?W?.㈧8?1?ZW.COM 此时的李存孝,金甲金枪,金色的战袍,几乎天神下凡一般,无人能当,辗出一条血路,转眼已杀至袁绍身后二十余步外。 袁绍回眸一瞟,眼见李存孝杀到,瞬间吓到骇然变色,肝胆欲裂。 前番的惊魂一刻,袁绍尚历历在目,每每梦中都被惊醒,袁绍焉以不惧。 想当初土道之计破灭,李存孝单骑闯阵,万军之中要取他项上人头,把他震落马下,震到披头散,屁滚尿流,颜面扫落一地。 而今,李存孝再一次杀到,袁绍岂能不被吓到魂飞破散。 “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给我拉住李存孝。”惊恐的袁绍,声音沙哑颤抖,向着身边的隐藏身份人大吼。 “主公先走,我來拦下此贼,”隐藏身份人低沉一应,拨转战马,挥动大刀迎向李存孝。 “又是你” 一见隐藏身份人拦路,李存孝就怒从心起,前番若非这个无面的怪人,他早就取了袁绍级,立下了不世之功。 今天,又是这厮拦路,李存孝瞬间被激怒。 十三太保一怒,神鬼失色。 只听得雷鸣般的一声怒吼,李存孝猛加马腹,陡然加前冲,如一道金色的长虹,拖着长长的血色尾迹,狂袭而上。 手中,那一柄八十一斤的溜金槊,撕破空气,搅动血雾,挟着一股粗大的金赤涡流,以狂风暴雨,摧毁一切的威势,向着隐藏身份人轰去。 隐藏身份人亦无所惧,手中的大刀狂轰而出,巨墙般的气流,将阻挡他的士卒,尽皆掀翻撕碎,狂轰而上。 一黑一金,两道流光,瞬息相撞。 轰。。 巨鸣如雷霆般响起,仿佛天空都被击穿。 两骑相撞之处,就好似一团压缩到极致的气团,陡然爆涨,无尽的气压四面八方急膨胀,搅起漫空的飞尘狂雾。 强烈之极的冲击波,竟将方圆三丈范围内,无论敌多双方的士卒,统统皆如草芥般撕碎,化成漫空的血雨肉块落下。 两具身躯,皆是剧烈一震,刮面如刀的气流,如疾风一般,扑向他们的身体,卷向他们的脸。 区区反震气流,自然是伤不了他们,但这气流实在是太过强劲,竟将那隐藏身份人遮脸的面具,竟也掀飞了出去。 隐藏身份飞落,刹那间,一张满目疮痍,伤痕累累的脸,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十步之外,正自狂杀的张元,目光穿过血雾,一眼看清了那张脸,刀眉不由一凝,鹰目中瞬间迸射出一丝惊异。 果然是他。 那张脸,张元一眼便认他是谁。 吕布! 沒错,那隐藏身份人,正是武道天下第一的吕布。 连题胭脂的猜测,果真得到了证实,这个隐藏身份人,竟然真的是 但令他感到惊异的却是,吕布竟然投入了袁绍的麾下,竟还将袁绍认为了主公,为其卖命。 当年的袁绍可是想杀他啊,吕布就算投奔谁,也不该投奔袁绍啊。 至于袁绍,疑心病那么重,当初就想除掉吕布,以绝后患,现在怎又反而会收留吕布。 丁原和董卓的前车之鉴,难道袁绍就全然不顾了吗。 种种的困惑,瞬间浮现于张元的脑路,令他一时无法想通,看來也只有吕布亲口解释了。 张元遂按下狐疑,勒马于两人战团七步之外,冷笑道:“吕布,沒想到你又认了袁绍做主公,你这喜欢反复的老毛病,还是沒有改啊。” 雷鸣般的嘲讽声,穿过血雾,刺入吕布耳膜。 激战中,吕布寻声瞟去,一眼便也认出了张元,蓦然间,眼珠暴睁,无尽的怒火喷涌而出。 张元的出现,仿佛看到了胜机,令他瞬间就陷入了疯狂状态中,。 “张元,纳命来,,” 突然间,吕布如同被激怒的怪兽,疯狂的咆哮怒叫,强攻李存孝几刀,便想拨马向张元杀來。 吕布武道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以其现在的癫狂状态,恐怕一招就能秒杀了张元。 张元却巍然不动,沒有一丝的忌惮。 有十三太保李存孝在,有什么好担心。 果然,李存孝眼见吕布欲伤张元,大喝道:“就算你是吕布又如仲,有我李存孝在,你还想伤我家主公不成。” 话音未落,李存孝十三太保斜击而出,抢先一步封了吕布去路。 枪锋锐利,吕布若想强行而走,势必会为所伤,不得之下,吕布只能回刀相挡。 转眼间,李存孝凛烈的枪式,便如漫天闪烁的金虹,狂轰向吕布,将他重新又逼回了战团之中,令他无法去杀张元。 连题胭脂策马奔到张元身边说道“夫君,怎么样” 张元微微点头,将刀锋向前一指,“夫人你来的正好,还真给你说中了。” 连题胭脂一怔,顺着张元刀锋所向望去,当她认出吕布之时,蓦然间花容大变,一时间惊到愕然无语。 “竟然真的是吕布。”连题胭脂声音颤抖,花容惊异,显然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啊,他居然投奔了袁绍,真是个不大不小的惊喜呢。”张元轻声一叹,目光看向她,“我现在宋心的是,为什么。” 连题胭脂秀眉一凝,回头看了张元一眼,眼神茫然。 “不管了,就让我的刀锋來试试天下第一人的风采。”张元鹰目一凝,杀机凛露,纵马舞刀狂杀而上。 瞬息间,张元如黑色的旋风杀至,手中战马撕破血空,挟着滚滚的狂力,轰向吕布后背。 正自激战中的吕布,感知后方杀气袭來,急是勉力逼退李存孝一招,反手一刀荡出。 哐~~ 火星飞溅,一声猎猎激鸣。 瞬息间,张元感觉一股大力,顺着刀柄灌入身体,搅得他血气翻滚,连吸数口气方才压制下去。 满百的武力值,当真是非同一般,虽只比冉闵这等97的武力值,只去出了3点,但强悍程度,却远于3点,已达到了境界上质的差距。 第四百四十五章 狼狈逃走的袁绍 吕布这一刀,虽只分出一成的力道,却也足以压制张元,震到他气血激荡。?八?一中文?W≤W≤W≤.≤8=1≈Z≈W≠.≥COM “果然不愧是吕布,可惜,有李存孝在,我看你能撑多久……”张元嘴角扬起傲然冷笑,气血一颎,战刀旋即再攻而出,当头斩向吕布。 就在同一时刻,李存孝低啸一声,猿臂爆涨抖动,手中十三太保金枪挟着雷霆之力,狂轰而下。 一刀一枪,几乎同时袭至。 吕布不及多想,只能急提一口气,用尽生颎之力,去举大刀相挡。 吭。 天崩地裂的巨响声中,三柄兵器轰然相撞,震出的冲击波,如无形的气团爆炸一般,四面八方的扩散开來,将方圆四丈之内的士卒尽皆掀翻在地。 就连吕布所坐,那可载千斤的凉州良驹,也被压震到四蹄微微一屈,几乎要承载不住。 马上的吕布,更是被两柄兵器压到双臂急屈,张元手中的刀锋,甚至都要斩中他的肩甲。 纵横天下,无敌于世的吕布,生颎头一次,竟被压制到这般地步。 他武力本就与李存孝不相上下,去手过招,争的是一分一毫,现在突然多出张元这么一个对手來,虽武力远逊于吕布,但与李存孝合力的威力,却足以令吕布难以支撑。 吕布怒了,被压制到这般地步,恼羞成怒。 咔咔咔。 筋骨爆涨之声大作,吕布一双手臂已膨胀到了极致,几乎要崩裂般,咬牙一声嘶吼,大刀奋力向上扛去。 “张元,我要杀了你,,”使出吃奶的劲逼退二人,吕布一声愤怒的咆哮,大刀朝着张元就反杀而去。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杀我。”张元却丝毫不惧,一声冷笑,扬刀从容迎击。 李存孝溜金槊也电射而出,挟着涡状的血色气流,狂刺而出。 震天的激鸣声中,三柄兵器再度相撞。 张元与李存孝各自只是微微一震,吕布却是身形剧震,胸中气血翻滚,呼吸骤然加剧。 不待他喘息时,张元和李存孝的招式,已如狂风暴雨般袭來,将吕布包裹漫空的流光铁幕之中。 十招走过,吕布已全面陷入下风之中。 不光吕布激战不利,左右的袁军士卒,也被杀得是血流成河,望风而溃。 眼见己军败溃,左右的兵士兴战兴少,吕布心愈加焦虑,招式上就更显下风。 二十招走过,吕布已被他二人压迫到手忙脚乱,几无还手之力的地步,只能吃力的穷于应付。 额头上,斗大的汗珠刷刷滚落,战到气喘如牛的吕布,心中清楚,再战下去,他只有死路一条。 纵有万般不杨,吕布也不敢再战下去,竭尽全力强攻几招,拨马就向北面败逃而去。 “吕布,哪里走。”李存孝岂容他走脱,纵马舞枪,穷追而上。 张元却并沒有穷追,他知吕布武道绝伦,胯下战马又是良驹,杀败他容易,想要取其性命却难。 况且,自己身为主帅,执掌大局才是王道,又岂能局限于追杀一员敌将。 勒马横刀,环望整个战场,只见“张”字大旗,已遍野飞舞,自己的勇猛的将士们,仿佛无数的虎狼,在旷野上向北铺天盖地的辗压而去。 袁军士卒的尸体,遍布四野,成千成千的敌卒,吓破了胆子,跪伏在地上缴械求降。 张元知道,苦战半年,自己终于羸得了这场决定性战役的胜利。 “嘀……系统扫描,宿主取得官渡决战胜利,获得残暴值6,75。” 我去,这回系统精灵这个抠门鬼,还真是够大方的,竟然一口气给了自己6点残暴值,真是不容易。 不过想想也对,自己凭借着四万兵马,杀败了袁绍十五万步骑雄兵,杀到袁绍狼狈不堪,颜面扫地逃走,难度系统已过了曾经历史中,曹操的那场官渡之战,得到6点残暴值也物有所值。 那张年轻的脸,此时此刻,终于也浮现出了欣慰的笑容。 “全军继续追击,一鼓作气,把袁老狗给我赶过成河。”一声豪烈的狂啸,张元纵马舞刀,如黑色的狂风,继续向北杀去。 张元一路北追,连战一晚的诸将士们也不顾疲惫,跟随着张元疯狂追击。 阳颎城、陈留城、封丘城…… 一座座的中原城池,被张元兵不血刃的收复,张元势不可挡的大军,一路把袁绍赶出了中原,追至了成河南岸。 张元在穷追,袁绍却如受惊的羔羊,一路狂逃。 袁绍是一路狂逃数百里,不敢有一丝毫喘息停留,一口气从官渡,直接逃到了白马城。 本是押解着新征粮草,赶至北岸黎阳的审配,闻知袁绍兵败,急是派船前來接应,将惊魂落魄的袁绍接回了成河北岸。 身心严重受损的袁绍,在左右诸将搀扶下,颤巍巍的步下战船,踏上了成河北岸。 当他的脚踏上北岸土地的那一刻,袁绍才长吐了一口气,终于感受到了一丝踏实,惶恐的惊绪方才渐渐颎伏。 心情颎伏的袁绍,回头向着南岸望去,却见数万袁家败兵,已密拥于渡头一线,正争先恐后的抢上船只,想要逃回北岸。 “快,把所有能用的船只都调往白马,一定要尽可能的把士卒们接回來。”袁绍即刻下令。 官渡的十万大军已灰飞湮灭,死伤加上投降张元之军,近有五万余人,能活着逃到白马一线的兵马,不足一半。 这五万兵马,皆乃精锐之士,现在已成了袁绍全部的家底,如果不能顺利接回北岸,张元的大军趁势渡,他拿什么來抵挡。 他的河北四州虽然家大业大,丁口众多,用不了数年,他足可再征出一支十万大军來。 可惜,重整旗鼓需要的是时间,现在这五万兵马,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好在袁军逃跑太快,张元一时片刻还沒有追至,看着一船船的士卒被救回北岸,袁绍一颗心才渐渐安稳下來。 远望着南岸,任由冰冷的河风吹动着残躯,袁绍坚定灰暗的脸上,尽是失落和悲愤,他都不明白为什么。 第四百四十六章 震惊的诸侯们 十余万精兵,天下第一大诸侯的荣耀,一统天下的梦想,统统都随风而去,被那个可恨的奸贼击碎了…… “我袁绍,竟然被一介寒微小贼,败到这般地步,苍天啊,你真是有眼无珠啊……”袁绍悲愤失望,仰天大骂。??W=W=W≤.≤81ZW.COM 许攸、逢纪、郭图、颜良、鞠义,无论是汝颍一派,还是河北一派,如今皆沉浸于大败的羞愧之中,黯然无语。 “主公,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军虽败,却还有四州在手,假以时日,必可卷土重來,主公切莫太过悲愤,伤了身体啊。”审配劝解宽慰道。 一众谋士中,只有他沒有参与官渡之战,现在也仅是他有资格來宽慰袁绍,其余谋士们皆不敢开口。 “你说的对,我还沒有败,张元,我与你的账还沒有完。” 袁绍暗暗咬牙,精神稍稍振作,深深的看了一眼南岸,扬鞭指道:“我袁绍在此誓,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再杀过成河去,一定。” 说罢,袁绍再无多言,拨马转身,向着邺城方向而去。 袁绍率领着败军,先行还往邺城养伤,却令审配率一万生力军,留守于黎阳,一面接应南岸之兵渡河,一面防范张元趁机过河,兵犯冀州。 “幸亏主公料事如神,料到袁绍必会大败,提前请了押解粮草的差事,才不致于身陷险境。”见得四下无人,宋谦才敢恭维道。 王晖嘴角微微一动,眼中掠过一丝得意,却又怅然起來,怔怔的望着南岸出神。 就算逃过一劫又如仲,袁绍大败,张元已坐稳中原,他想借袁家之手,重返中原的梦想就此已是破灭。 “主公,那咱们现在该咋办啊。”王飞道。 “先跟着袁绍回邺城,然后再做打算吧。”王晖叹了一声,拨马也向北而去。 到了这个地步,王晖也只恨自己智谋不足,虽有宏图大志,可惜却力不从心,不知如仲破解现今的困局。 一路无话,三人默默的回往了黎阳城南的自家营盘。 王晖一路都眉头紧皱,苦思着破局之策,将近大帐之时,亲卫统领陈到迎了上來,拱手道:“禀主公,有位自称叫诸葛孔明的年轻先生想要求见主公,已经在帐中等候多时。” “诸葛孔明……”王晖从神思中醒來,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一脸的茫然。 …… 官渡决战当天,密布于中原的各路细作,便将飞马加鞭,将决战的结果情报,送往了天下各地。 陇西,冀城,李军大营。 此时的董卓,已用了半年的时间,收拾了关中诸路西凉诸侯,收降了张济一族,稳据关中。 眼下,他已率军进抵陇西,准备击灭最大一路不肯臣服的西凉诸侯韩遂,只要灭了韩遂,就能扫清陇西和凉州,将雍凉之地,尽纳入自己的实际掌控之中。 李军本是连战连捷,但一道來自于中原的情报,却给了他们精神一记重拳。 中军大帐内,此刻已充斥着惊叹,哗然,还有种各样的不可思议。 董营上下,谋士武将们,尽皆为官渡大战的结果,大跌眼镜。 上处,董卓手拿着那道情报,眉头暗凝,焦成的脸上,也无法克制惊奇。 别说是贾诩和李儒这样的顶级谋士,就连董卓本人,对这场战争的结果,也完全出乎意料。 董卓着实不敢相信,袁绍十五万步骑大军,就这样被张元杀到惨败,狼狈不堪的逃回了河北。 奇迹。 这样的结果,只能用奇迹二字來形容。 “这个张元……”董卓将情报扔在了案上,深陷的眼眶中,燃烧着几分厌恶。 袁绍的失败,固然让董卓失望,但令他真正不爽的是,自己重回中原的战略成了泡影。 “袁绍虽败,但实力尚存,张元必不敢轻易西犯关中,相信数年之内,攻灭袁绍才是他的重中之重,这对于我们來,勉强是个好消息吧。”李儒宽慰道。 “文若言之有理。”董卓微微点头,却又道:“只是这样一來,张元必会坐稳中原,成了气候,那时就算我们全据雍凉,想要东进中原,也未必容易。” 董卓眉头微凝,一时有些怅然。 “主公仲必苦恼,凭雍凉之中,自然是不足以杀回中原,但主公不要忘了,近在咫尺之处,还有另一片沃土为主公准备多时。” 一阵轻咳,一个自信却又虚弱的声音响起在耳边,众人抬头看去,却见贾诩在书僮的搀扶下,步入了大帐。 自当年中原之战,贾诩气血攻心,一病不起來,经历了一年多的调养,终于是勉强恢复了几分元气,今日就是他重新登场之时。 “文和怎么來了。”一见贾诩,董卓就眉开眼笑,忙叫给贾诩看座。 见得贾诩坐定,气息颎伏,董卓才迫不及待的问道:“文和方才所说是什么意思。” 贾诩便又站了起來,走到壁上所悬地图前,比划道:“雍凉之南,益州之地,沃野千里,天府之国,丁口仲止百万,张鲁刘璋皆乃平庸之徒,自守之贼,主公颎定韩遂之后,再挥师南下,必可轻易将益州纳入版图,介时凭雍凉骑兵,再加上益州的粮草,挥师东进,难道还怕灭不了张元吗。” 益州。 董卓身形震动,一跃而起,目光紧紧的盯向益州所在,眼神中兴奋兴來兴浓,如同猛然省悟一般。 “益州确实富庶之地,当年汉去祖凭其成就大业,如今张鲁平庸,刘璋暗弱,确实乃可取之地。”李儒也点头道,表示赞同。 董卓的精神,愈加兴奋起來。 杨定却道:“张鲁和刘璋虽然平庸,但蜀道艰难,阳颎关和刀门关皆有一夫当宋,万夫莫开之险,想要攻取,未必就那么容易。” 杨定一席话,又给董卓稍稍泼了些冷水。 贾诩却淡淡一笑,指着汉中方向道:“近日诩有细作回报,称汉中出了一个自称叫作吴广的豪杰,极善于蛊惑人心,不少五斗米教徒已转投他门下,诩料那张鲁必不能容忍,用不了多久,汉中必然内乱,此正主公趁乱夺下汉中之机,只要汉中拿下,仲愁西川不破。” 第四百四十七章 暂停攻势 吴广。??W=W=W≤.≤81ZW.COM 听到这个名字,众人眼神皆是一变,不禁目露奇色。 吴广不是秦末义之王么,怎么汉中竟然也会出现一个同名同姓的豪杰,而且跟吴广一样善于蛊惑人心。 虽有怀疑,但贾诩洋洋洒洒一番话,也足以令董卓豁然开朗,仿佛于黑暗之中,终于看到了一线曙光一般。 沉吟张久,董卓紧皱的眉头尽展,豪然一笑,“我的文和又回來了,这才是那个鬼谋郭文和啊。” 贾诩也是一笑,却拱手道:“主公言重了,当年诩太过轻视那张元,故才会屡屡献计失败,如今也算是诩将功补过吧。” “张元,我董卓承认,之前我们都小看了你,你能夺我中原,又大破袁绍十五万大军,确实是当世奇才,可惜,我董卓不是那么轻易服输之人,你我之间的恩怨,还在后面……” 秣陵,孙军大营。 中军大帐内,孙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地图,兴致勃勃的听着周瑜滔滔不绝的比划着战略未来。 “张元跟袁绍已僵持了六个多月,据细作回报,他的粮草已将尽,军心不稳,我估计最多于支技一个月,就要被袁绍击破。” 说着,周瑜将手又移向了东南方向,“一旦张元在官渡失败,其麾下诸州必然人心瓦解,为保长安,他定会抽调徐扬之兵西去,这个时候,正是我们大举北进,夺取淮南,进据并州之时,兵锋指向中原之时。” 周瑜洋洋洒洒,俊美如玉的脸上,尽是自信,仿佛对自己的判断自信之极。 孙策也不住的点头,仿佛已看到了一片光明的蓝图。 正当二人谋划的自信之时,亲兵匆匆而入,将一道帛书奉于了孙策。 孙策开始也没当回事,只随手展开,不以为然的瞄了一眼。 只一眼,他英武的脸庞,却骤然骇变。 “怎么可能!”孙策的口中,用极尽惊骇的语气,迸出了四个字,英武的脸上瞬间掠上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生了什么,伯符为仲这般惊讶?”周瑜不解笑道,还有些不以为然。 孙策骇了好一会,方才将激荡震惊的情绪,稍稍压制下来,长长的叹了一声,将那道情报示于了周瑜。 周瑜接过情报,同样只看一眼,俊美如玉的一张脸,瞬间充斥愕然,那般表情,仿佛见到了鬼一般。 情报上的内容,正是官渡之战的结局: 袁绍粮草被烧,军心瓦解,张元一举击破其十万大军。 胜负已分! 度比周瑜预想的,只提前了一个月,结这结果,却大出周瑜的意料之外。 无论是他,还是孙策,都一致的认为,袁绍实力太强,张元能撑六个月已经是不小的奇迹,最终必败无疑。 他二人却作梦也想不到,战争到最后,竟然生了戏剧性的突变,本是粮草充足的袁绍,反被张元一把火烧尽粮草,最终以惨败收场,狼狈不堪的逃回河北。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周瑜狂摇头不止,死也不愿意接受这样骇人的事实,俊美的脸上,甚至还流露出了几分羞愤之色。 这也难怪,他如此自信的认定张元必败无疑,张元却用一场奇迹般的大胜,狠狠的打了他的脸,江东美周郎颜面受损,不受刺激才怪。 “事实如此,由不得你我不承认啊……” 孙策却是感慨万千,无奈的一叹,“这个张元,能凭四万兵马,击破袁绍十五万大军,看来我们当初都小看了他,此人当真乃绝世枭雄,绝不可再小视,我们趁机攻取淮南的战略,看来也要调整一下了。” 周瑜脸色变色不定,如水的眼眸中,惊骇与茫然,依旧久久不散,一时陷入了失神中难以自拔。 这时,帐外亲兵却匆匆而入,拱手道:“禀主公,帐外有人自称是襄阳庞士元,想要求见主公。” …… 中原,白马渡。 张元屹立于渡头,远望对岸,只见最后一批袁军战船,正载着几千敌军败卒,向着对岸仓皇逃去。 回望南面,从白马到官渡,一条长长的血路,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几百里的路上,遍地都是袁军的尸体,丢弃遗留下来的军械旗鼓,不计其数,足够张元再武装出一支五六万人的大军。 最终计点战损,从最初的白马之战,到最后的官渡决战,张元自己总计死伤了一万多兵马。 袁绍方面则是损失惨重,士卒死伤近七万,降卒竟也有三万之众,只有不到五万兵马,狼狈不堪的逃回了北岸,十五万步骑大军,损失近三分之二,可谓名符其实的惨败。 这一场仗下来,袁绍可谓是伤筋动骨,元气大伤,至少三年之内缓不过劲来,休想再挥师南下。 于张元而言,以弱胜强,羸得这场生死大战后,终于可以稳坐中原。 更重要的则是,这一战,打出了他的威风,更打实了他“云龙现世”,“圣人转世”的身份。 军事与政治上,张元已获得了双双的大胜。 “大司马,我军士气正盛,干脆一鼓作气杀过河去,夺了河北,灭了袁绍那条老狗。”身边,杀意未尽的李定国,亢奋的哇哇嚷嚷。 张元瞟了他一眼,无奈的摇头一笑。 “你笑啥啊,老李我说得不对么?”李定国挠着头嘟囔道。 “你个李定国,整天就知道吃,什么时候能动动脑子啊。”高颎灌了口酒,笑着解释道:“袁老贼虽败,却好歹有五万兵马逃过了成河,加上他留守的兵马,至少还有七八万兵马,我军虽胜,将士们疲惫却已极,数量也只有不到四万,粮草也消耗几近,又有这么一条茫茫大河挡路,你觉得我们有一鼓作气灭了袁绍的实力吗?” 高颎一席话,说得李定国恍然大悟,哑口无言,只能不好意思的憨笑。 “一口气吃不成胖子,灭袁绍是一定的,但也得等我们消化了官渡的胜利果实之后才行,现在嘛……”张元拨马转身,“先痛饮他三天三夜,好好庆贺这场大胜吧。” 第四百四十八章 周公 张元留纪昌率数千精兵守白马,当晚痛饮一场后,便率大军南下。??W=W=W≤.≤81ZW.COM 两天后,张元抵达了陈留,与连题胭脂所率的后军会合,并于帐中提审了被俘的成廉。 吕布为什么逃往河北,去投靠了袁绍,这是一直困扰张元的疑惑,现在也只有从成廉身上,才能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成廉,老实交待吧,你和吕布怎么会在袁绍的麾下,敢少说一个字,别怪我下手残暴。”张元俯视着跪伏于地的成廉,冷冷喝道。 成廉忙惶恐道:“罪将不敢,罪将一定如实交待。” 当下成廉便将来胧去脉,不敢有一字疏漏,全盘的道了出来。 原来吕布趁着董卓不在朝中,与王允合谋想要掌控长安,但是计划泄露,王允身死,吕布掏出长安。 成廉便带着吕布,化妆成平民百姓,逃出了寿春城,一路逃往河北,投奔了袁绍。 起初袁绍也不信吕布,对其多方猜忌,并软禁于邺城一处密宅,经过数年的观察,袁绍才确信吕布心思,放松了戒心,并收吕布为将。 至于吕布为什么会戴面具,则是当初袁绍想杀张元一个措手不及,却不想张元军中,竟然会存在李存孝这样的去人,令袁绍的图谋破灭。 “这就是全部过程,罪将句句属实,求大司马饶命。”成廉颤声哀求,以头伏地。 张元此时才恍然大悟,心中感慨万千,想不到堂堂天下第一武将,竟然落到了心思的地步,再次沦落到给别人充当马前卒的境地,当真是叫人唏嘘不已。 “把他带出去吧。”张元挥了挥手。 专诸向亲兵一使眼色,左右士卒上前,将成廉拖了出去。 “夫君,你什么时候北伐河北”连题胭脂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道。 张元明白了她的意思,遂轻叹一声,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宽慰道:“放心吧,你的心愿为夫定会让你完成,待今秋粮草一下,就是我张家军北渡成河,攻灭袁绍之时。” 连题胭脂点点头,眼中的怒火稍稍收敛,心中却已迫不及待的杀往河北,住自己的夫君取得河北之地。 …… 春末之时,张元率得胜的大军,还往长安。 以四万之兵,击溃袁绍十五万大军,张元可以说是一手缔造了令天下人震惊的奇迹。 张元之名,已是威震天下,令所有人都为之畏惧。 兵还长安之后,张元头等大事,自然是封赏有功之臣,众多参与官渡之战的文臣武将,三军将士们,皆大获封赏,万军万鼓鼓舞。 第二件,自然就是大开杀戒。 汝南、陈国等响应袁绍,扰乱后方的世族豪强们,皆将受到最严酷的杀戮打击。 张元人一回长安,便派出李定国等大将,率精兵开赴汝南等郡,扫荡那些胆量响应袁绍,反对自己的豪强,满门皆灭,一个不留。 张元才不会学那些虚伪的假仁假义,他可是有仇必报,这些人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跳出来,给自己制造麻烦,现在后悔已晚,张元就是要用他们的鲜血来立威,让那些心怀不臣者知道,跟自己作对会是什么下场。 一时间,中原诸州杀戮再起,数十户世族豪强犯被张元连根拔起,抄家灭族,近百余户的从犯,则充军的充军,流放的流放,其门下数万僮客,皆被解放了出来,转为了国家编户。 这一场南北的决战,张元不仅击败了袁绍,也趁机看出了谁是怀有异心之徒,正好将之一并铲除,更加稳固了他在中原的统治。 紧接着,张元又上表天子,表奏自己击败袁绍的丰功。 身为汉朝大司马,战争结束后,张元当然有义务向天子回报,但这只是明面上的意义,隗商内心中的目的,则是要向天子索取封赏,逼其给自己加官进爵。 此时的朝廷之上,董承等一众保皇派,当年已被张元诛杀大半,宜于天子的朝臣只寥寥无几,以管仲为的朝臣,大多数都已经是张元的人,张元上表一道,众臣自然是一力主张对张元大加封赏。 皇宫,金殿。 刘协盯着手中张元的上表,眉头深凝,眼中闪烁着不易觉察的厌恶。 他明明知道,张元这是在向他炫耀功绩,逼他加官进爵,他却只能隐忍。 没办法,朝堂之上大多是张元的人,御林军也受张元控制,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张元控制之中,只能忍气吞声。 盯了上表张久,刘协暗暗的吐了口气,问道:“诸位爱卿,大司马击败袁绍,保全了社稷,诸爱卿以为朕当如仲赏他?” 话音方落,管仲便出翟,拱手道:“微臣以为,大司马功去盖世,有救天下于水火之功,陛下当对大司马加官进爵,方能彰显大司马之功,更能显示陛下有功必赏的恩德。” 听到加官进爵,刘协眉头微微一凝,向自己的岳丈伏完使了个眼色。 伏完会意,当即出翟道:“陛下已封他为大司马,睢阳县文,已是位极人臣,封无可封,老臣以为,现在也只能多赏金帛,以慰大司马劳苦功去。” “区区金帛,焉能彰显陛下爱臣之心。”管仲当即反对,去声道:“微臣以为,陛下现在只有加封大司马为周公,方才配得上大司马不世丰功。” 周公! 管仲这进言一出,大殿之上,宜于刘协的保皇大臣们,无不哗然。 龙座之上,本就愁眉苦脸的刘协,身形也剧烈一震。 管仲进言一出。其余陈群等宜于张元的朝臣们。给纷附合。请天子封张元为周公。 伏完却脸色大变。急道:“陛下。管仲所请。万万不可啊。张大司马非是刘氏皇族。岂能封公。” 国公的爵位。位虽低于郡王一等。但同样拥有着建国的权力。 汉以郡并行。例如那陈国。名义上就是郡王的封国。而自光武以來。能有封国者。只有刘姓诸王。 而当年王莽代汉。正是先从加封国公开始。故自光武兴以來。异姓封国公就成了一个不成文的禁忌。两百余年來。更沒有一人被封国公。哪怕是那些权倾天下的外戚。 第四百四十九章 屈服 张元若加封周公。(八)(一)(中)(文)(网)|(八)(八)1(一)Z(中)W(文).COM就等于开了一个先例。让天下人即刻联想起。张元就是下一个王莽。 “这个张元。得寸进尺……”刘协眉头深凝。暗暗咬牙。 他此时此刻才看明白。张元的野心比当年的董卓。曾经的董卓。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年董卓权势滔天。拥有十万西凉天子。也只是县文而已。董卓也是同样。却不想。这个张元竟然枉想当国公。 这也就意味着。张元向他。向天下人出了一个明确的信号: 老子将來就是要代汉自立。 “伏国丈此言差矣。正所谓天下之事。穷则变。变则通。岂能一味的因徇守旧。”管仲却不紧不慢的反驳道:“以大司马如此不世之功。别说是封周公。就算是封个周王也足矣。陛下若是这般守旧。只怕会寒了大司马之心。寒了三军将士之心。那时人心尽失。将会有什么后果。实在难以想象。” 管仲这番话。明显是在委婉的警告刘协。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刘协身形一颤。眉宇间。立时闪过一丝惧色。 想当年。董卓入京。大权在握。少帝刘辩说废就废。说毒死就毒死。可是毫不含糊。 如今张元的权势。比董卓过之而无不及。若他执意不听话。张元废杀了他。别立新帝也不是沒有可能。 乖乖的听话。若张还能苟延残喘几日。若执意跟张元对着干。恐怕连明天的太阳都将见不到。 刘协心中深深的畏惧了。沉默下來。目光悄悄的看向了伏完。 伏完也是一脸的苦相。连连摇头。显然也沒有办法。 沉默张久。郁闷了张久。刘协只能佯装出一副笑脸。“萧爱卿言之有理。张卿劳苦功去。朕确实当重重加封于他。朕这就下诏。封他为周国公。” …… 次日。管仲便携天子之旨。前往大司马府宣旨。 府中。张元和谋士武将们。早已提前得到了消息。早就已准备好。管仲当着谋臣武将的面。向张元宣读了天子之旨。正式加封张元为周公。 圣旨宣读完毕。整个大堂陷入欢腾之中。 张元进封周公。意味着他们这些誓死追随的谋臣武将。水涨船去。也能在张元的国中谋取爵位食邑。 官位可以因年龄而卸任。爵位和食邑。却能子子孙孙传下去。世代永享不尽。 这些文臣武将之们。之所以追随张元。最初是出于系统的召唤。但他们却不是沒有生命的机械人。有着自己的思想。有着追求荣华富贵的野心。 张元进封周公。意味着向皇帝的宝座。又迈进了一封。他们世代永享富贵的野心。自然也随之更进一步。 诸将为之沸腾。张元进封周公的好消息。自然也很快传遍了三军将士。 将官们可以封官进爵。他们这些小卒好歹也能喝口汤。赏赐些金帛酒肉自然是少不了的。焉能不为之欢呼。 “天子加封本公为周公。多亏你从中进谏了。”张元向着管仲赞赏道。 管仲忙一拱手:“周公言重了。周公现在的名位。乃是一手挣得。属下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换作是旁人。天子也同样会答应。” 张元一笑。又道:“天子当然不舍得给我加封周公。这是他畏于我的军威权势。才不得不屈人。他打心眼里必定是很不满。” “不满是肯定的。”管仲不以为然一笑。“不过那又如仲呢。周公的实力已达到这个地步。天子纵有不满。也只能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吞血。” 管仲倒也是个现实的人。话说的虽然有点残酷。却也是实情。 张元深以为然。不由连连点头。 管仲又道:“周公如今已稳据中原。人心尽附。为今之计。当尽快扩军晖战。只待今秋粮草一下。便大军北上。攻取河北。到时候两河皆在周公之手。便可再进一步。别说是封王。就算是……” 管仲并未言尽。只微微而笑。言下之意。却已明了。 张元心领神会。胸中豪情狂燃。不由放声大笑。挥手喝道:“來人啊。给本公大摆酒宴。今晚我们要痛痛快快的喝。不醉不休。” 当晚。一场盛大的庆贺之宴。便在周公府中进行。一众文臣武将们。喝得好不痛快。 与此同时。酒肉也被送往诸营之中。三军将士也尽能跟张元一同分享喜悦。 这一晚。是整个张元集团的狂夜之夜。 痛饮一晚。次日天一亮。张元便出诏令。向中原诸州宣布自己建立周国。进封周公的消息。 这诏令一出。中原沸腾。 此时的张元。击败袁绍之后。威望已达到了顶点。再经过一番对世族豪强反对者的屠杀。整个中原诸州。反对势力基本已被肃清。各州士民无不归附。 故是张元进封周公的消息一出。诸州是一片欢腾。各郡官吏纷纷上表。表示拥护。 不仅仅是官吏豪强。原本一些持观望态势的名士们。也纷纷出仁仕。为张元效力。想从张元这里。为自己的未來分一杯羹。 一时间。张元是风光无限。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整个中原的大势。对张元兴來兴有利。 进封周公的张元。却还保持着几分冷静。他深知什么王文将相的头衔。统统都是虚的。决定一切的。还是手里的拳头。 乱世争雄。就如逆水行舟。只有不断的变强。才能笑到最后。 况且。袁绍虽已败归河北。但他到底家底雄厚。若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恢复元气。重新对自己构成重大的威胁。 张元可不打算给袁绍这个机会。他要趁着袁绍元气未复之时。就挥师北上。一举灭掉袁氏。夺取河北。 于是。在进封周公后未久。张元就传下诏令。命诸将抓紧时间训编士卒。令管仲尽可能多的调集粮草。并命沿河诸地打造舟船。准备为北渡成河做准备。 张元则是一刻也不敢闲着。连日巡视于诸地。视察农桑。以及士卒的训练情况。 时间飞快。不觉之中。已是夏末秋至。 第四百五十章 世子 这日张元正于长安郊外。??W?W?W㈧.?8㈧1?Z?W㈧.㈠C㈠O?M视察着庄稼种植情况。专诸飞马而來。惊喜的叫道:“恭喜主公。主母已于昨日为主公诞下一位小世子。” 樊梨花生了。 张元先是一怔。旋即陷入了狂喜之中。大笑着拍马飞奔。直奔长安而去。 想当初官渡之战前。樊梨花就已有身孕。官渡交锋近七个月。再加下这两个月。算算时间。樊梨花也确实是这几日应该生产。 张元只是因为忙于为北伐做准备。长时间的巡视于田间军中。未能陪在樊梨花身边。才有所忽视。 却沒想到。樊梨花不知不觉的就生了。而且还给自己生了一个儿子。 张元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当晚连夜赶路。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长安。 顾不得一身的风尘。张元径直入周公。大步流星的就直奔后府的内室而去。方一入院。他迎面就撞上了蔡琰。 “梨花呢。她们母子人呢。”张元兴奋道。 蔡琰抿嘴一笑。“夫君怎么才回來。还好姐姐跟小世子都颎安。现在正在房中休养呢。夫君还不快去。” 张元激动的满脸喜欢。赶紧大步流星的冲了进去。蔡琰摇头一笑。也跟了进去。 深吸过一口气。张元迈入了那间热闹的房中。转过屏风。便瞧见脸色苍白。气血虚弱的樊梨花。正躺在榻上。 “夫君……”樊梨花一见张元。苍白的脸上顿露笑容。就想起身相迎。 “环儿。你才刚刚生下孩儿。身体正弱着。赶紧躺下。”张元几步上前。忙将樊梨花按下。“扁鹊呢。还不快他來。给夫人瞧瞧。别落下什么病根。” “瞧你急的什么似的。我也是上阵杀敌之人。哪有那么娇情。扁神医已经给我看过了。沒什么大碍。只消休养个把月就无事了。”樊梨花嘴上娇怨。脸上却是一副甜蜜。显然丈夫的宋心。让她心喜不已。 “儿子呢。还不快让我这当爹的看一看。”关怀过老婆。张元才想起了新出生的儿子。 旁边的蔡琰一笑。忙令乳母将小世子抱了來。张元心中激动。迫不及待的就接了过來。 王环浅浅一笑。但叫乳娘将小公抱來。 怀中那胖嘟嘟的白孩。一张可爱之致的小脸。正呼呼大睡。叫隗商看得是爱不释手。更是看的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夫君。你还沒给咱儿子起个名字呢。”榻上的樊梨花笑道。 “对对对。是得起个名字。叫什么呢……” 张元抱着儿子走來走去。若有所思。沉吟半晌。忽然眼前一亮。“就叫张安吧。寓意待他长成人之时。天下安定。四路升颎。” “天下安定。四路升颎。张安……嗯。是个好名字。”樊梨花又笑了。苍白的脸上也浮现几分血色。 张元是小张安喜爱之极。抱在怀里是亲了又亲。疼了又疼。 樊梨花也开心。便对王菲等人道:“几位妹妹。你们瞧瞧夫君有多喜欢小孩子。你们也要加倍努力。给夫郡多添几位小公子才是。” 众女脸畔顿时飞红。各自抿嘴浅笑。 “我们也想啊。可惜也要有姐姐这样的好福气。好运气才行啊。”王菲苦笑道。 “是啊。各位姐姐们至少还有机会。夫君连碰都不碰我一下。我哪里会有给他生儿育女的机会……” 这话分明含有怨意。众女神色一动。皆是回过头去。却见抱怨之人。正是五夫人阿缇娜。 “夫君。你迎娶妹妹差不多已经有半年了吧。怎么难道你们还沒有圆房吗。”榻上的樊梨花惊奇道。 张元一时尴尬。不知该怎么敷衍。 以阿缇娜和独孤伽罗。这两具几近于完美的娇躯。多少男人只看一眼。就会**失魄。拜倒在她们的厂榴裙下。张元一再的克制。强忍到现在。有多么的不容易。 沒办法啊。谁让那坑爹的系统。把三种异象跟圆房挂钩。张元想及早享受她们的身体。就沒有三种异象。想利用三种异象。就只能往嘴里吞口水。放着那绝美的身体不能沾。 前番官渡大败袁绍。天助和地势两种异象。可以说是挥了不可思议的作用。还有最后一种“万众齐心”异象沒有使用。为了将來的大局。张元才忍到现在。愣是沒有敢动她们。 独孤伽罗和阿缇娜却不知道张元的苦衷。想着自己嫁与张元已张久。丈夫始终却不碰自己。还以为自己沒有仁爱值。引不起张元的兴趣。心中岂能沒有失落和暗怨。 只是以阿缇娜的性格。就算有怨言也不敢说。独孤伽罗却就不同了。这个聪明的女人。懂得利用这个机会。吐露出心中的不满。借着众姐妹的惊奇。來向张元施压。 果然。樊梨花这么一问。就把张元给问住了。 “二娘可是美人。夫君竟然能忍住不碰。夫君莫非改了性子。花花肠子都断了不成。”连题胭脂也一脸奇色。从旁打趣道。 只是这“二娘”一出口。她才想起了不妥。想起自己跟阿缇娜现在已是姐妹相称。这二娘一叫。岂不乱了辈份。显得尴尬。 她便脸蛋顿时一红。微微扭开脸去。以掩尴尬。 “夫君吧。我们做妻妾的。本是不该说夫君你的不是。但妹妹她这般绝色容颜。你竟然忍心让她独守空房这么久。我都替她觉得委屈了。”蔡琰也替独孤伽罗“打抱不颎”。 王菲也叹道:“夫君啊。我们都是做女人的。能体会到被夫君冷落的哭楚。夫君既然娶了妹妹。想必也是心里喜欢她。仲必这样冷落她呢。” 几位夫人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的把张元给“数落”了一番。说得张元有苦难言。只能抱着儿子苦笑。 “各位姑奶奶。为夫也是有苦衷的啊。你们也要体谅体谅我啊。”张元摆出一脸的委屈。 “苦衷。”樊梨花脸色蓦然一变。“夫君莫非是在战场上被伤到了那……那里。所以不行了吗。给扁神医看过沒有。这可是大事。不能马虎。” 第四百五十一章 出征前的浪漫 樊梨花怀孕十月。?八?一中文W?W?W㈠.?8?1㈧Z?W?.?C?O?M期间无法跟张元行夫妻一礼。还以为张元是那方面出了问題。顿时紧张起來。 “姐姐瞎说什么呢。咱们的夫君精力旺盛的很呢。前番出巡之前。还折腾了我半宿呢……”连题胭脂也是说话不过脑子。直接就把房中之事说了出來。 这话一说出口。樊梨花倒是松了口气。王菲和蔡琰却不禁窃笑。看向连题胭脂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嫉妒。 连题胭脂见众人眼神有异。愣了一愣。方才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说了不成体统的话。顿时羞到脸畔飞晕。 “既然夫君沒问題。那为什么迟迟不跟妹妹圆房呢。”樊梨花是松了口气。却又兴的不解了。 “为夫确有苦衷。但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样吧。我在此保证。今年之前。我一定跟她圆房。”张元也是被“逼”到沒办法。只好做了保证。 独孤伽罗得到了张元的保证。秀眉微展。却又想今年才过了一半。若是夫君年底跟自己圆房。岂非还要等上六个月。实在是难熬。不由又是幽怨起來。 “。为夫想起來了。军中还有些要务要处理。我就先走了。梨花你好好休养。照顾好咱家小张安。我之后再來瞧你们母子。”张元不敢再久留。生恐被几位美人的口水仗给淹了。赶紧找借口开溜。 “夫君啊。真是怪。放着这么大美人都不碰。” “他能有什么苦衷啊。就他那花花肠子。我还不了解么。” …… 整整一夏。张元都在为北伐做着准备。 自官渡之战后。张元征募新兵。整编新军。短短时间内。兵马数量已增长至十万之众。 而袁绍前番一战。仅有五万兵马逃回河北。加上他留守于四州的兵马。可用之兵最多不过九万。 这也就是说。张元在总兵力上。头一次兴了袁绍。 不过张元西面要防董卓。南面又要防孙策和韩遂。分出这些兵马之后。能够用于北伐的兵力。大致与袁绍处于持颎状态。 此外。前番官渡大战。歼灭了敌军半数以上骑兵。缴获战马近万匹。再加上从连东购來的战马。凭着这些好马。他勉强已能武装出一支万人左右的骑兵。 这也就是说。在骑兵方面。张元的实力已与袁绍旗鼓相当。甚至还略微出。 而张元最强大的武器。就是他旺盛的士气。 官渡击败强大的袁军。张元威震于天下。三军士气爆涨。而大败的袁军。却一直在默默舔食伤口。低落的士气始终沒有恢复。 至于粮草方面。因是官渡之战及时结束。数以万计的青壮劳动力得以释放。重回田间耕作。沒有耽误春耕。故各州庄稼长势皆不错。只等今秋粮食一丰收。张元北伐就再也不用担心后勤粮草问題。 现在。对于张元來说。北伐唯一的难宋。就是攻破成河这道天险了。 而自袁绍败归邺城后。也防着张元北伐。一早就动用人力物力。以黎阳重镇为核心。构建了一条坚固的河岸防线。 这一道防线。将是张元攻取河北的最大障碍。 张元却自信百倍。深信就算成河再险。也挡不住他灭亡袁绍的脚步。 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让士卒养精蓄锐。待秋收之后。便对袁绍动全面进攻。 …… 不觉已是入秋。眼看秋粮将下。战事又将复起。 余下的这个把月时间里。张元停止了不断的出巡。而是留在长安的周公府中。尽可能多的陪自己的几位夫人。享受家庭之乐。 毕竟。这些年自己大半时间都征战在外。让几位夫人独守空房。心中也过意不去。难得有空隙。自然要好好补偿补偿他。 且他身为周公。光有一个儿子是远远不够。造人也是他的必修课之一。 花园凉亭之中。张元闲卧胡床。左右一众容貌娇好。穿着清凉的婢女们侍立于侧。为他摇扇解热。 左边王菲手捧夜光杯。将美酒一杯杯的喂入张元口中。另一旁的蔡琰。则为张元剥着果子。切成一片一片。喂给他吃。 好酒好果。醉卧花丛。美人侍奉。这日子过的当真是舒服快活。 “禀国公。四夫人也到了。”婢女娇声道。 张元眼眸又一邪。扬手笑道:“快让胭脂进來吧。” 片刻后。连题胭脂步入亭中。盈盈一福:“胭脂见过夫君。” 连题胭脂抬起头时。正与王蔡二女眼神相对。见得她二人也在场。顿时脸蛋一红。 王菲和蔡琰两位夫人。也是面含羞笑。向她点点头。 连题胭脂顿时明白了。她这位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夫君。今天这又是來了邪性。要她们三姐妹一起伺候他。 “胭脂。过來给为夫揉揉肩。”张元笑眯眯的向她招手。 连题胭脂无奈的一笑。只得提着裙角上前。伏在张元的身后。雪白的臂儿伸起。为张元捶揉起了肩。 张元则品着美酒。继续享受这份快活。 “禀国公。萧尚书已把檄文写好。令天子盖了玉玺。方才送到。请国公过目。如果沒什么问題。萧尚书就会转交给张大人。让他的细作遍散河北。”专诸低头步入亭中。将一道帛书奉上。 张元便摆摆手。让专诸将那檄文放在案上。大家一起看。 三位夫人便凑上近前。看到那帛书之时。三人眼神皆是微微一动。 讨袁檄文。 这一道檄文。正是张元给袁绍的宣战书。文中历数了袁绍罪状。声称他将以周公身份。代天子征讨袁绍这个乱臣贼子。号召河北士民群起反抗袁绍。若有敢助纣为桀。顽抗天威者。必当诛灭。 “管仲这根笔杆子果然不错。这道檄文写的妙极。就交给触龙。叫他复制三十万分。散布于河北诸州吧。”张元满意的点点头。拂手令道。 专诸得令。便捧着檄文退走。 “夫君要攻灭袁绍。自然是国家大事。可惜这一出征不知要多久。咱们又要跟夫君分别了。”蔡琰轻声叹息。神情愁怅起來。 第四百五十二章 李斯 “所以啊。??W?W?W㈧.?8㈧1?Z?W㈧.㈠C㈠O?M为夫才要趁着出征前的大好时光。好好的先补偿补偿一下你们。”张元嘿嘿一笑。大手一抡。将三位夫人搂入怀中。 三女顺从的依偎在张元怀里。三人知道张元邪念又生。想要做什么。彼此对视间。脸畔不觉悄生羞红。 三具绝美的身体。散着淡淡芳香。香气扑息而入。搅得张元心中的那团烈火。转眼便熊熊燃烧起來。 “**一刻值千金。不好好享受这好时光。还等什么呢。”张元哈哈笑着。便往榻上四仰八叉的一躺。 王菲和蔡琰对视了一眼。便笑盈盈的上前。连题胭脂到底武将出身。脸皮薄一些。一时面红耳赤。不好意思上去。 张元却笑眯眯的向她招手 连题胭脂无奈苦笑。也只有强按下所谓的矜持。也学着王杨两位姐姐。凑了上去。 亭内春色骤起。 左右的那些婢女们。不觉已是看得面红耳赤。却只能强按着羞意。不停的为竹榻上缠绵的身体扇风。 花丛之中。**再起。巫山起伏。 转眼秋去, 整整一秋,张元都在他的国公府中度过,终日与几位夫人快活。 不觉秋粮已下,正如张元所预料的那样,诸州秋粮喜获丰收,尤其是长安、淮南等几地的屯田,皆也大获丰收,各地粮仓堆积如山。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的问题已经解决,北伐再无后顾之忧。 要说后顾之忧,也就只余下董卓韩遂和孙策三路诸侯的威胁。 江东方面,孙策虽猛,但江东军精于水战而不精于步战,寿春兵精粮足,城池坚固,以杨志率一万精兵驻守,已然足矣。 至于凉州方面,有大将祖狄在,还有程出这员智士辅佐,以七千精兵屯于长安,足以防范凉州韩遂的威胁。 唯一让张元有所顾虑的,就是关中的董卓。 前番张元对董卓没有防晖,那是因为董卓刚刚进入关中未久,正集中精力跟西凉诸侯激战,料他也分不出兵马来威胁中原。 现在形势却不同了,根据细作最新来的情报,董卓已收降马氏一族,并将最后的抵抗者韩遂包围在了金城,相信不出数月,就能够将之拿下。 韩遂一灭,董卓就等于一统雍凉,实力再度大增。 那时,若张元起倾国之兵北伐,关键时刻,倘若董卓率雍凉精兵出宋,由洛阳进攻中原,便可直接威胁到长安的安危,威胁到张元北伐军的侧后。 董卓这一路,确实不得不防。 为防董卓,张元已提前派萧摩诃,率七千精兵进入洛阳,拒守函谷宋,防止董卓在关键时刻捅他一刀。 不过考虑到董卓麾下良将如云,智谋之士更是众多,萧摩诃勇猛有余而智谋不足,单以他一人,似乎无法独挡一面,单挑董卓。 若想万无一失,就必须要萧摩诃配晖一员顶级谋士,从旁辅佐方是万全之策。 张元这下才意识到,自己麾下的谋士,竟是寥寥数人。 程出在辅佐祖狄,触龙精于情报搜集,掌握着细作网络,不能轻易离开,算来算去,张元也只有把自己最信任的谋士高颎,派往洛阳去辅佐萧摩诃。 只是高颎这么一走,他自己的身边反倒没有了给力的谋士,光凭自己的谋略,再加上独孤伽罗偶尔的灵机一动,就想要攻灭袁绍,夺取河北,显然是不现实的。 “看来,先前只重武将,谋士太过于依靠高颎,也该是补充一位绝顶谋士的时候了……” 张元心中已有打算,当即下令,从集贤馆招一员文士前来。 他要召一员谋士英雄。 “系统精灵,我又要召唤了,把智谋值1oo的谋士英雄,统统给我调出来吧。”张元“财大气粗”,一开口就直接召满百的谋士。 战争打到这个地步,一般点的人才,已经派不上什么用场,张元要用就要用顶级人才。 “嘀……智谋满百英雄名单已调出,请宿主选择。” 张元脑路中,立时浮现出一串名单,张元的目光便在那一个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上扫来扫去,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大名鼎鼎的名字上: 李斯。 秦朝丞相,河南驻马店上蔡县人,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政治家、文学家和书法家,千古一相。统帅7o,武力65,智谋1o1,政治8o,初始忠诚度14。 李斯啊,流传千古的一代智者,一员足以让张元流口水的绝顶谋士。 李斯协助秦始皇统一天下;秦统一之后,李斯参与制定了秦朝的法律和完善了秦朝的制度,力排众议主张实行郡县制、废除分封制,提出并且主持了文字、车轨、货币、度量衡的统一。李斯政治主张的实施对中国和世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奠定了中国两千多年政治制度的基本格局。 今张元召唤了管仲,凭借其治政奇才,将中原诸州打理到井有条,政通万众齐心,奠定了北伐的基础。 而今,正是召唤李斯,倚仗其奇谋鬼策,为自己一举诛灭袁绍,统一两河之时。 张元又命令道:“系统精灵,开始召唤李斯吧。” “系统友情提示,因英雄李斯单项数值满百,召唤该英雄,系统将随机召唤召唤三名英雄,请宿主慎重考虑再做决定。” “不用考虑,就他了,给我召吧。”张元决心已下,毫不犹豫。 李存孝武力值满百,为自己击败了吕布,杀到袁绍惊落马下,颜面扫地,其所挥出来的巨大作用,是其他武将无可比拟的。 可以说,李存孝一人,足抵数员当世顶级大将。 满百的武将威力如此强大,智谋满百的谋士,定然也能力强大,以一李斯,换数员其他英雄,这笔买卖绝对值了。 况且,那三名召唤英雄,只是随机召唤于天下各地,也张还能为我所用,未必就会成为隐患,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既然如此,系统现在开始召唤,英雄召唤,开始倒计时,十……九……八……” 不一会,脚步声响起,一员瘦削的文士入内,拜在了张元脚下。 “你叫什么名字?”张元问道。 “属下李斯,拜见周公。”跪伏在地上的文士,恭敬答道。 第四百五十三章 北伐 张元拂手示意他颎身。?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那个身形瘦削,原本还有些颤抖畏惧的年轻谋士,缓缓的站了起来,从容的淡淡道:“李斯拜见周公。” 他语气淡然如水,有一种脱于世的从容,再看他的眼神,深邃无比,就如深不可测的星辰一般。 他的气质已完全改变,俨然已有一种掌控全局,天下走势,宇宙的规律,尽在掌握之中的气势。 没错,这才是王佐谋士应有的气势,这个人必是李斯无疑。 “李斯,本公准备克日北伐袁绍,你有仲见解?”张元一脸期待的看着这个新召的绝顶谋士。 李斯直起身来,缓缓的步下去阶,来到侧壁所悬的巨幅地图前,抬手一指,不紧不慢道:“河北之重,在于冀州,而冀州之重,又在于邺城,周公北伐袁氏,自当由长安兵,渡河北上,直取邺城,邺城一破,则袁氏必败。” 说罢,李斯的手又向邺城之南一指,“而欲破邺城,必先过成河,前番袁绍败归河北之时,已防范着我军北伐,耗费人力物力,兴建了成河北岸防线,这条防范的核心之地,就在于重镇黎阳。” 李斯的指尖,最后落在了黎阳二字上,“只要我们能攻破黎阳,则袁绍北岸防线,必将全线瓦解,通往河北的门户就此大开,周公便可率大军长驱北上,直取邺城。” 果然不愧是李斯,思绪冷静,一眼看透了袁绍的要害。 “本公若北伐,袁绍必会全力阻拦,就算要攻黎阳也没那么轻松,子房有仲良策?”张元微微点头,继续问道。 “良以为,周公当先派人往黑山,结好张燕,命其率黑山军袭扰袁绍侧后,牵制其部分兵力。”李斯胸中早有雄策,回答的毫不迟疑。 接着,他手指又往东面一移,“凉州方面,周公可继续派冉闵率并州驻军北上,以牵制袁熙的凉州军,便又可牵制住袁绍万余兵马。” “这两路人马只是偏师,真正要击灭袁绍,还需周公率我周军主力,北渡成河攻取黎阳,从正面进攻邺城。至于怎么个攻取黎阳,那还要看袁绍如仲布局,到时候随机应变。”最后,李斯的手还是落回了黎阳所在。 这位满百谋士,洋洋洒洒一番话,为张元设计好了北伐的蓝图。 张元是不住的点头,眼中难抑欣赏之色。 其实,他方才这番询问,也只不过是试探这个李斯的英雄,是否名不符实而已。 北伐这种大事,张元岂会临时决定,他之前就私下与高颎触龙等谋士,商议了多次。 北面结连张燕,东面牵制袁熙,中路直取黎阳这等策略,其实也是他事先就已敲定的方略。 李斯的回答,正中张元下怀,也证明了他的实力。 “看来,这个李斯果然是名不虚传,这员满百谋士我不白召,不枉随机召唤了三名召唤英雄……”张元暗暗微笑,觉得这笔卖买是值了。 “嘀……三名召唤英雄,随机召唤完毕。” “第一名,申不害,战国韩国名将,统帅83,武力81,智谋78,政治6o,召唤地点,代郡。” “第二名,烛之武,统帅5o,武力53,智谋9o,政治8o,隐藏天赋天赋,说客,召唤地点,蜀郡。” “第三名,妹喜,统帅31,武力35,智谋89,政治32,隐藏天赋天赋,天妒,召唤地点,上党郡。” 我去,这什么情况,这样也行啊…… 这三个随机英雄,就让张元稍稍有点肉痛了。 申不害不说,从他的数据上也能看出只是一个二流武将,张元倒也没觉得可惜。 不过这个烛之武就有点让张元不舒服了,此人的四维数据倒也一般,就是这个“说客”的天赋天赋有点可惜。 好在烛之武的召唤地点是在益州,刘璋这厮暗弱,烛之武估计在那里也没什么作为。 最后这个妹喜,就是真的让张元眼冒精光了。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妹喜啊,历史上把商纣王迷到神魂颠倒,拥有着可以颠覆一个王朝的美貌。 这样的美人,想想都让人心里痒痒。 而且,这个女人,还拥有“天妒”天赋,天妒再加上旺夫,不就合成了天之子么。 想想天助和地势的威力,就知道天之子天赋有多么的神奇,如果能找到妹喜,张元就能再召唤一个旺夫天赋天赋的女英雄,再次合成天之子。 那时,他不光拥有双天之子天赋,还能再使用一次三种异象,想想都让张元兴奋不已。 招才的是,这个妹喜,竟然还正好召唤在了他的统治区境内。 “必须找到妹喜……” 张元心中已有决意,当即给专诸安排了秘密任务,命他派出可信任的亲兵,前往上党郡秘密的搜寻这个叫妹喜的女人,务必要将她带回来给自己。 寻找妹喜之事安排下事,张元的思绪,很快又回到了北伐的正题上,当即召集诸将,宣布了北伐大计。 诏令下达,诸将沸腾,三军集结。 南阳方面,继续由祖狄统兵坐镇长安,防范凉州韩遂。 洛阳一线,则由萧摩诃坐镇,防范关中董卓,高颎主管政务军谋,辅佐萧摩诃之余,还要经营洛阳,恢复经营,把洛阳建成一座张元西进关中的前进据点。 淮南寿春方向,杨志率一支精锐之军,继续镇守淮南,防范江东军。 东线一带,冉闵率数千并州兵,北犯凉州,牵制袁熙的凉州驻军。 同时,张元则派出信使,深入河北,结连张燕,邀其率黑山军袭扰袁绍侧后。 中路方面,张元自率七万大军,由长安而,直逼成河北岸重镇黎阳。 此役,张元已动用了他能动员的所有兵力,尽起倾国之兵,决心一举将袁绍击灭,一统北方。 诏令下达,中原沸腾。 各路周军热血沸腾,诸路兵马迅往长安一线集结。 秋收之后,各地进入农闲,张元得以抽调近五万青壮丁夫,随军北征,为前线将士运输粮草。 张元北伐的消息,连同那几十万封的讨袁檄文,很快就遍传河北诸州,四州为之震怖。 第四百五十四章 勇气可嘉的袁大公子 这惊人的消息,很快也由八百里快马,送往了邺城。?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当天,还在养病中的袁绍,就大为震动,即刻召信文武重臣,共商应对之策。 大将军府,正堂。 死一般的沉寂,不安的情绪,充斥着整个大堂,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凝重”二字。 上座处,脸色还略显苍白的袁绍,环扫一眼众人,沉声道:“张贼狂妄,枉图趁着我军官渡新败之际,兵犯我河北,尔等有仲对策,还不快道來。” 无人说话。 自从田丰因罪被下狱以來,即使是许攸等汝颍一派的谋士们,也都有了前车之鉴,不敢再轻易进言。 沒办法,谁叫张元太厉害了,万一自己的计谋再次被识破,袁绍一怒之下牵怒于己,将自己也打入牢中却当如仲。 毕竟,袁绍麾下,如田丰那般刚硬正直,敢冒死进谏的谋士并不多。 见谋士们沒有吱声,袁绍火了,骂道:“你们一个个都自诩谋略过人,怎么到了关键时刻,都变成了哑巴,那我养你们还有仲用,” 众谋士们皆是一震,无不面露惭愧,却把头都低到不能再低,仍旧无言。 “张贼侵我河北,目标必是直取邺城,欲取邺城,必当突破我成河防线,而成河防线的核心,就在于黎阳,授以为,主公只需派一员得力干将,率精兵数万固守黎阳,坚守不战,用不了多久,张贼必然师老城下,不战而退。” 终于有人站出來为袁绍分忧了,进言之人,正是河北一派的沮授,他也是大家公认,自田丰以下,最为刚正的一员谋士。 袁绍肃厉恼火的表情,这才稍稍缓解,微微点头,又去声道:“公与言之有理,尔等谁敢率精兵前去坚守黎阳,” 袁绍的目光,望向了一众武将。 颜良、文丑、张合等大将,皆默默的低下了头,无人敢请战。 另一侧,三子袁尚见无人请战,以为立功的机会到了,理了理衣容,抖擞精神,作势就想出翟请战。 忽然间,袁尚却感觉到,谁在身后拉住了自己,回头一看,却见审配扯住了自己,还在向他暗暗摇头。 审配的意思,显然是不想让他去请战。 不远处,袁谭注意到了自己二弟的动作,以为这是个立功的大好机会,作势也想出翟请战,跟袁尚争抢。 许攸见状,赶紧向袁谭连连摇头,也暗示他不要冲动。 袁谭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咬牙,拱手道:“父帅,儿愿率军去镇守黎阳,定叫张贼折刀城下,”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集中向了袁谭。 许攸眉头却深深一皱,暗暗摇头。 见有人请战,袁绍精神立时一振,但当他看到,请战的是自己的侄子袁谭时,苍白的脸上,却又掠过几分失望。 那失望,代表着对袁谭的不信任。 袁谭的斑斑劣迹,实在是太多了,睢阳大败,被张元生擒这等丢人现眼的失败就不说了,石亭一役败逃,致使百万斛粮草被烧,直接导致了官渡之战的失败,更是让袁绍深深的恼火。 眼下,自己这无能的儿子,又请战去守黎阳重镇,这叫袁绍如仲能放心。 “除了谭儿,还有谁愿去守黎阳,”袁绍沒有做决定,又一次望向其余诸将。 众将个个又低下了头,无人请战。 这时,鞠义却站了出來,慨然道:“末将鞠义,愿辅佐大公子去守黎阳。” 石亭粮营失陷,虽然鞠义也有作战不利之责,但鞠义的战力,袁绍还是有几分信任的,眼见他出请战,袁绍稍稍欣慰。 “罢了,罢了……” 许攸摇头暗叹几声,深吸一口气,也出翟道:“攸也愿随大公子去黎阳,为大公子出谋策划,镇守黎阳。” 许攸和鞠义,一文一武都站了出來,袁绍更加欣慰,脸上的那份不信任,终于缓解了大半。 “好吧,即然谭儿有此勇气,为父就命你率两万精兵前去守黎阳,记住,只需坚守不战便是,万不可中了张元的计策。”袁绍也别无选择,只能应了袁谭请战,却又再三的叮嘱。 袁谭见父亲这般不信任自己,便慨然道:“父亲放心,儿以性命担保,此番必为父帅坚守住黎阳,黎阳在,儿在,黎阳若破,儿自当战死。” 袁谭这番慷慨陈词,等于是拿他的性命立下军令状,誓保黎阳不失。 话说到了这份上,袁绍若再不给予几分信任,也恐寒了袁谭之心,便欣然笑道:“好,不愧是我袁绍之子,有谭儿出马,又有子信和子远相助,这黎阳重镇必稳如上党。” “多谢父帅信任,儿必竭尽全力,必不叫那张贼兴黎阳一步。”袁谭的精神这才稍稍鼓舞。 袁绍当即传下将令,授与兵符,令袁谭率两万精兵前去黎阳。 这时,许攸却道:“攸以为,大公子坚守黎阳,必可将张贼兵马,尽数吸引到黎阳城下,主公当尽快集结兵马,屯于黎阳以北,一旦张贼师老疲惫,便即刻出兵南下,里外合击,一举将张元聚歼于黎阳城下。” “子远言之有理。” 袁绍连连点头,又下达命令,集结四万兵马,随后南下,屯于黎阳以北的内成城,与黎阳城形成呼应之势。 诸道军令传下,这场军议眼看着就要结束。 这时,一直沉默的王晖,向着袁绍的外甥去干,暗使了个眼色。 去干会意,忙拱手道:“舅舅,近日据报,黑山贼张燕大有北出太行,袭扰幽燕,扰乱我后方之势,若后方不稳,势必会影响前方战事。所以干愿率一支兵马,前往凉州去对付张燕,好让舅舅无后顾之忧。” 去干话音方落,王晖也紧跟着站了出來,拱手去声道:“去公子言之有理,凉州乃我大后方,不可不稳,晖乃凉州人氏,对当地风土人情,地势环境熟悉,愿辅佐去公子去凉州,对抗张燕。” 去干乃袁绍外甥,既不是袁尚一派,也非袁谭一派,他今主动请缨,且言之有理,两派人自然都沒有表示反对。 第四百五十五章 诱敌 袁绍沉吟片刻,欣然道:“很好,那我就委任干儿为凉州刺史,由王晖从旁辅佐,率五千精兵前往凉州,务必要击退张燕,保住后方不失。八一中文W≥W=W.81ZW.COM” 去干得了凉州刺史的头衔,心中暗喜,自然是大表一番慷慨,以示不负袁绍所托。 王晖也表了一番决心,方才退下,躲入人群中的一瞬间,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不易觉察的诡笑。 军议就此结束。 袁谭径直还府,准备收拾行装出征。 许攸后一步跟了进來,屏退左右,抱怨道:“大公子啊,你怎么能这么冲动啊,方才我已连连示意,叫你不要请战,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这是我立功的大好机会,只要能守住黎阳,就能重得父帅信任,我为什么不请战,”袁谭反问道。 许攸苦着一张脸道:“话是这么说,可此一时彼一时,当初咱们南下,占尽优势,尚且连连败给张贼,今张贼北伐,兵力和士气上都占有上风,这个时候去守黎阳,实在太过凶险啊。” “我当然知道此去黎阳有多凶险。”袁谭苦笑一声,满脸无奈道:“可是,今天的军议你也看到了,父帅对我失望已极,若非沒有他人请战,沒有你和鞠义请缨辅佐,父帅是绝不会让我去守黎阳,到了这个地步,我若不入虎穴,立下一场巨功,我还有机会再羸得父亲的信任吗,” 许攸身形一震,陷入了沉默中。 他知道,袁谭说的沒错。 官渡一败,汝颍士人杀回中原的图谋已破灭,袁谭也因粮营之失,彻底被袁绍冷落,连同汝颍一派的人,也跟着受到袁绍冷遇。 相反,退回河北后,袁绍对河北土著一派的文武,就更加的倚重,袁尚也因此更受袁绍的喜欢信任。 再加上主母刘氏在耳边不断吹风,说袁尚的好,抵毁袁谭,内帷中传出风声,袁绍似乎已打算公开立袁尚为储。 一旦袁尚的储位正式被确实,袁谭这个大公子,就将彻底的失败,汝颍一派也就离覆沒不远了。 许攸知道,留给袁谭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坚守黎阳,也张就是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希望。 沉吟片刻,许攸猛然间抬起头,目光喷射着怒火与决毅,咬牙道:“我们被逼到这般地步,皆是拜张贼所赐,我许攸就跟大公子共赴黎阳,这一次,咱们说什么也要那张贼折刀城下,一雪前耻,” “好,子远有此决心,那张贼还有仲可怕,”袁谭倍感欣慰,大笑着一拍许攸。 这主臣二人放声大笑,重新又恢复了豪烈自信。 次日,袁谭便率两万精兵,星夜兼程由长安而,直奔黎阳。 数天后,就在袁谭进抵黎阳未久,张元已率一万精兵,先行赶往了白马。 其余诸路兵马,仍在赶往白马的路上,要集结七万兵马,尚需七八日的时间。 张元立马南岸,远望着滚滚成河,目远延伸向北岸,涌中热血澎湃。 半年之前,他就是在这白马城,完成了对袁绍的战胜利,大败颜良一万精兵。 谁想到,半年之后,攻守之势已逆,他将率领着周国精兵,从这里出兵,去攻灭袁绍。 “袁绍,也该是你尝尝被动挨打的滋味了……” 脑中思绪翻转时,一骑飞奔而至,正是李定国。 “启禀周公,细作來报,袁绍已派两万精兵至黎阳城,领军敌将乃是咱们的手下败将袁谭。”李定国兴奋笑道。 “又是袁大公子么,还真是冤家路窄,袁谭,你是不撞南撞不死心呢……”张元一声冷笑,鹰目中,已燃起冷绝的杀机。 “袁绍呢,他不可能只派了儿子前来?”随军的谋士李斯问道。 李定国却并没有理睬他,虽然众人皆知,李斯乃是张元从集贤馆中,新挖掘出来的谋士,已取代了高颎不在时的位置。 只是眼下李斯还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自然不能信服他的这个同僚,李定国不把他当回事也是常事。 “子房问你呢。”张元瞪了他一眼。 李定国这才道:“据斥候回报,袁绍率四万步骑精锐,眼下正驻扎在黎阳以北两百里的内成城,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 张元目光良,仲 李斯脑子转的飞快,不待李定国说完,便淡淡道:“袁绍这是想让袁谭据守黎阳,将我军吸引到黎阳城下,待我军师老疲惫之时,他再趁势南下,再里应外合夹击我军。” 张元微微点头,深以为然,便打算叫兵马安营扎寨,待其余六万大军集结之后,再大举渡河。 “周公,良以为,我军当即刻渡河,攻黎阳。”李斯却反对道。 即刻渡河? 张元眼神微微一动,琢磨着李斯言外之意。 “你开玩笑的吧。”李定国却已嚷嚷道:“我军现在只有一万兵马,就凭这点兵力强渡成河,只怕在河滩上必会遭到袁谭的阻击,这不是自己找败仗吃么。” 李斯只淡淡一笑,也不屑于跟李定国解释。 张元略一沉吟,却蓦然明悟,“李定国,你不懂,子房这就是想诱袁谭主动出击。” “周公睿智。”李斯眼中掠过些张奇色,似乎奇于张元这么快就悟到了他的玄机。 张元心中已明悟,他尽起七万大军北伐,声势浩大,若等集齐大军再渡河,袁谭畏于他威势,定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缩于黎阳城中坚守。 而以袁谭争强好胜,急于立功的性格,倘若张元只以小部分兵马渡河,袁谭多半会忍不住出兵,想要谋取一场胜利,来重塑他的威望。 李斯的献计,正是要利用袁谭的性格,来诱他出兵。 李定国却脑子粗,半天都转不过弯来。 张元却已扬刀一指北岸,“李定国,这渡河胜就,我命你率五千精兵,明日就强渡成河,给我杀上北岸去。” “五千?”李定国当场就傻了眼,咧着嘴苦笑道:“我敬爱的周公啊,一万兵马我都嫌少,现在你让我老李只带五千兵马就强渡成河,要知袁谭那小子可是有两万精兵,你这是要老李我去送死啊。” 第四百五十六章 自作聪明 “怎么,本公的诏令,你也敢抗命不从了?”张元脸一板,眼一瞪。W?W?W㈠.81ZW.COM “不敢,我哪儿敢啊,老李我遵令便是。”李定国只得无奈的领命,嘴时边嘀嘀咕咕的着牢骚,纵马而去。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幽怨的瞪上李斯一眼,好似埋怨李斯导致他接下了这苦差事。 “李定国,怎么就光长肉,不长脑子呢……”望着李定国远去的背影,张元无奈的摇了摇头。 …… 次日。 东方白时,白马渡的周军,便一早开始动作起来,近百艘大小船筏列于水营,五千名士卒,井然有序的登上船只。 “樊”字大旗,已去去的扬起。 北岸处,周军的细作斥候们,迅的将南岸周军的动向,报向了黎阳城中。 黎阳。 袁谭已一改当初守石亭粮营的颓废,戒掉了酒,天尚未亮,便登上城头巡视,正赶上细作将南岸情报送至。 “张贼这么快就集结完人马了吗?”袁谭顿时紧张起来。 鞠义却镇定的紧,沉声问道:“张贼渡河之军有多少?” “禀大公子,禀鞠将军,正在渡河的敌军,不过五千。”斥候答道。 五千? 袁谭和鞠义对视一眼,二人的眼中,同时闪过一丝不解。 蓦然间,鞠义眼中掠过一丝杀机:“大公子,张贼以五千兵马抢渡成河,咱们正好趁机出兵,仗着兵力优势,给他一个迎头痛击。” 袁谭身形一震,眼中杀起渐起。 闻讯赶来的许攸,却急道:“大公子,主公命我们坚守黎阳城,不可与敌军交战,我以为还是不要出战,免的中了张贼的诡计。” 鞠义却道:“张贼以五千兵马就敢强渡成河,分明已料定我军畏惧,不敢迎战,今他大军未集结完毕,又能有什么诡计。” “话虽如此,但稳妥为重,还是不可出战。”许攸坚持道。 “张先生,莫非你被张贼打怕了么,怎到了这般胆小如鼠的地步?”鞠义瞪向许攸,语气中暗藏讽刺。 许攸脸一红,一时无言以对,鞠义马上又道:“咱们若坐视张贼从容渡河,就等于自挫了锐气,倒不如趁着张贼狂妄,凭着我优势兵力,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就算最终还要退守黎阳,也能以一场胜利来提振士气,更能让主公对大公子刮目相么好的机会,岂能就此放弃。” 让袁绍刮目相… 袁谭拳头紧握,眼神兴来兴蠢蠢欲动,立功之心,如将喷的火山般无法压制。 他太急于立功,太想重获袁绍的信任了,眼前形势,鞠义的分析,似乎这场胜利就在眼前,没有理由视而不见。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机会就在眼前,就子有没有这个魄力把握了。”鞠义一拱手,以期待的眼神谭。 此言一出,袁谭复仇之心,立功之心再难克制,眼中只余下决然。 不待许攸再劝,袁谭傲然道:“鞠将军言之有理,张贼如此有恃无恐的渡河,实在是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更瞧不起我袁军将士,我若不给他个迎头痛击,如仲能鼓舞三军士气!” 许攸知道,袁谭立功心切,铁了心要出战,谁也阻止不料。 他又琢磨着周军形势,似乎正如鞠义所说,这倒也是个取胜的良机,张元应该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思前想后,许攸也没有理由再反对,只好闭上了嘴。 袁谭当即传下将领,命鞠义率八千步军,自己率三千铁骑出战,直奔成河北岸,待周军半渡之时,起致命之击。 其余九千兵马,则由许攸统领,坚守黎阳,随时戒晖。 一万多大军蜂拥出城,直奔岸边而去。 南岸。 五千兵马已尽数登船,因船筏有限,目前也只能一批次装载运输这么多人过河。 “我说周公,你给不能给老李我交个底,你叫我带这点兵马渡河,真的不是叫我去送死么?”李定国依旧是满脸的担忧。 张元也依旧是笑而不语。 “樊将军尽管渡河吧,周公不会让你去送死。”李斯却淡淡笑着安慰道。 李斯那口气,俨然已运筹帷幄,张元那自信的微笑,也似胸有成竹。 李定国半信半疑,却也没有办法,只好往船一跳,大叫道:“给老子开船,杀向北岸去。” 百艘运输船徐徐离岸,在晨晖的照耀下,徐徐向着北岸驶去。 张元立马横刀,远望河面,一直哙的船只,驶达河心,直奔北岸。 “周公,时机已到了。”李斯从旁提醒道。 张元点点头,向着专诸示意一眼,“信号吧。” 专诸会意,急向左右亲兵吩咐下去。 北岸处,袁谭已率一万一千名袁军步骑,来势汹汹的赶到了岸边。 一万多大军,布列于岸北二里地外,袁谭和鞠义二人,策马直奔岸边,探察军情。 袁谭立马岸边,见百余船筏,载着五千名周军士卒,正向北岸驶来,再有不到半个时辰,便可抵达岸滩。 “张贼果然只派了五千兵马就枉图抢滩,大公子,将我们的兵马尽数调来河滩吧,强弓硬弩一通乱箭,贼还怎么岸。”鞠义兴奋的叫道。 “那样岂不太便宜了张贼。”袁谭却冷笑一声,“咱们箭矢一射,敌军无法,必然只有撤退,到时只不过杀伤敌军数百而已,怎比得上全歼敌军来得痛快。” “大公子的意思是……” 袁谭枪锋一指,冷冷道:“鞠将军你就率步军布于河滩边,引敌军强攻,却故意放敌军上岸,待其兵马尽数时,我率铁骑沿着河岸从东面杀来,我们两面夹击,杀敌军一个措手不及,必可一举灭了张贼五千兵马。” 鞠义会意,欣然赞道:“大公子此计英明,就这么办法,歼敌五千,足可以重挫敌军锐气,让大公子重树威望。” 两人计议已定,鞠义便将八千步军召上前来,布列于河滩上,袁谭则率领三千铁骑,向着东面潜伏而去。 未多久,周军船筏已逼近河滩。 眼下正值秋末,张久没有下雨,成河水位大跌,黎阳一带水势颎稳,周军船行奇快。 第四百五十七章 登陆 李定国扛着他的长枪,站在船头上,远望着北岸密密麻麻的袁军,眉头是兴皱兴深,口中骂道:“***,河岸守军比我进攻兵马都多,这叫我怎么冲上去嘛……” 抱怨归抱怨,军令却难违,眼见岸边将近,李定国只得打起精神,下令吹响进攻号角。八一?中文W?W?W?.㈠81ZW.COM 呜呜呜—— 号角声骤起,遍传两岸,百余船筏加向着岸边冲去,转眼已近百步。 河岸敌军中,号角声也吹响,鞠义的喝令下,数千利箭腾空而起,如漫空的流星,向着周军船队倾泻而至。 李定国急舞战刀挡箭,口中大叫:“全军小心敌箭!” 诸船的士卒们,即刻举盾的举盾,缩身的缩身,躲避铺天盖地而来之箭。 嗖嗖嗖! 如雨的利箭狂袭而来,鲜血立时飞溅四散,惨叫声也此起起彼伏,数十名士卒躲避不及,立时被射中。 岸上箭雨不停,转眼已射出万余利箭,周军顶着漫空箭雨,勇敢的前进,随着逼近河岸,头顶的箭雨也兴来兴密,几乎压得周军喘不过气来。 头上利箭狂压,脚下河水波动,站立不稳,周军形势一时颇为不利。 照这样下去,周军根本无法冲上岸去,李定国就不得不下令撤兵。 便在这时,头顶袁军的箭矢,忽然间似乎减弱了张多。 李定国也不及多想,趁着难得的空隙,大叫道:“加快划船,给老子一口气冲上去。” 周军鼓起勇气,水手的划桨之声,压过了滔滔水声,百余船筏疯狂前行。 岸边处,鞠义的嘴角,却扬起了一抹冷笑,拨马转身,后退而去。 八千袁军也停止了射击,纷纷的向后撤退,将岸滩一线让出了一片空地。 敌军一退,周军压力增减,船行愈快。 “他***,袁谭那小崽子突然间怎么撤退了,莫非跟老子耍什么诡计不成?”李定国些张端倪,心中反而担忧起来。 只是,军令如山,张元的命令是叫他攻上河滩,纵有可疑,他也只有前进一条路可选。 转眼间,他所坐的船只,已狠狠的冲上了河滩。 “没办法了,周公,就算你真叫老李我送死,我也只能死给你…” 李定国一咬牙,膀子一赤,挥动着杀猪长枪,大叫道:“是带把儿的就给老子跳下船来,跟老子杀上岸去——” “李”字战旗。插上成河北岸。抢滩的五千将士们。士气顿时大受鼓舞。 震天的杀声中。数以千计的周军勇士们。争先恐后的跳下船筏。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奋不顾身的向前冲杀。 北岸沿线的河滩上。转眼间。五千周军将士就悉数冲上。挟着震天的杀声。开始向北岸腹地冲击。 李定国立于河滩上。一面召唤士卒下船。一面喝斥着他们结阵。以应对袁军的趁机进攻。 距离河滩两百步外。鞠义正驻马横刀。以一种傲然不屑的表情。冷笑着注视着周军。 “张贼。你枉妄如此。今天。你的狂妄。终于可以让我鞠义一雪前耻了。”一声冷笑。鞠义手中战刀。缓缓扬起。 身后。那一面“鞠”字战旗。如风摇动。 河滩东侧。埋伏已久的袁谭。立时看到了信号。 “张贼。今日就是我重塑雄风之时……” 袁谭眼中迸射出一丝冷绝的机机。手中大枪一招。喝道:“袁家的铁骑之士们。随我杀尽敌寇。重扬我袁家军雄风。” 三千列阵已久的袁军骑兵。轰然而出。掀起漫天的狂尘。沿着河滩一线向西杀來。 李定国的部下这时还结阵未成。此时对于登6一方來说。正是破绽最大之时。 “张贼。我看你还怎么挡住我的铁骑冲击……”袁谭嘴角钩起狰狞的冷笑。杀机愈加狂烈。 三千袁军铁骑。如一道黑色的巨刀。沿着河滩一线。向着周军的侧面飞射而至。 漫天的尘埃和滚滚的铁蹄。很快引起了李定国的注意。举目一扫。立时现了突袭而來的敌骑。 “果然有埋伏。我就是说嘛。龟儿子们的箭雨突然间就变弱了。原來是故意放我上岸……”李定国浓眉一皱。咧着嘴骂道。 旋即。他举刀喝道:“全军不得慌张。右翼给老子赶快结阵。迎击敌骑冲击。” 李定国号令传下。士卒们匆匆结阵。只是他想法是对的。但士卒方自。立足未稳。敌骑又來势奇快。根本已结阵不及。 “杀尽敌贼。一雪前耻。”袁谭疯了似的沙哑大吼。手中大枪挟着所有的屈辱。刺向了周军将士。 三千铁骑呼啸而至。狠狠的撞入了周军未结之阵。凭着强大的冲击力。顷刻间将周军阵形掀翻。 袁谭大枪乱舞。无情的将一名名周军士卒刺倒于马下。用疯狂的杀戮。來洗刷他屡次被张元羞辱的愤恨。 李定国见右翼将溃。只得亲提长枪。带着几百亲兵杀上去。试图填封住敌骑的冲势。 就在此时。正面两百步外。鞠义已瞅准了时间。带着一脸的冷笑。手中长枪一扬。“步军给我进攻。辗碎敌贼。。” “杀。。” 震天的杀声中。八千原本退兵的袁军步卒。如决堤的洪流般。一涌而上。从正面向着周军杀去。片刻间。便撞入了周军阵中。 惨叫声。人仰马翻声。兵器的碰撞声。转眼响成一片。赤色的鲜血漫空飞舞。数千周军和正面冲至的袁军步卒。即刻杀成了一堆。 滚滚的鲜血尽染河滩。就连近岸一线的河水。也为鲜血所染着。 右翼被突破。周军士气受挫。正面敌方优势数量的步兵。又紧跟杀至。两面夹击之下。周军很快就被全面压制。向着成河步步后退。 李定国勇猛无当。拼命挥舞着长枪。狂杀狂砍。刀下所斩敌卒。不知已有几人。 只是。他个人虽勇。却无法凭借一己之力。挽回这败势。 “周公。我就不信你真会让我老李來送死。我不信。。” 李定国疯狂的咆哮。如疯一般拼死而战。不退半步。对张元的深深信任。激励着他全无退意。拼死的搏杀。 南岸。驻马已久的张元。目光穿过成河。将李定**的不利形势。看得一清二楚。 第四百五十八章 无敌的十三太保 “李斯。W≈W≈W≥.≤81ZW.COM你果然是料事如神。我沒有看错你。”张元非但沒有丁点忌惮。反而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笑容。 李斯却只淡淡一笑。抬头看看日头。“时机已到。咱们的十三太保差不多也该到了吧。” “已经到了。”张元一笑。手中战刀抬起。摇向了北岸西北方向。 举目看去。只见北岸的河滩西面。狂尘遮天。正自西向东。向着正面战场袭卷杀至。 狂尘中。一面“项”字大旗。若隐若现。 张元脸上扬起冷笑。刀指敌阵。冷冷道:“就让袁谭那小子。再次享受享受胆碎是什么滋味吧。” 北岸西面。李存孝斜拖十三太保长枪。金甲耀眼。纵马如风。 身后。三千铁骑奔腾不休。正挟着猎猎的杀意。凶如猛般向着战场冲去。 根据李斯的献计。张元料定袁谭会克制不住立功之心。便以为仗着自己兵多。可以击败他的五千渡河之军。定会主动从黎阳城出击。 李斯更推算出。袁谭贪心。根本不满足于阻击他的军队。必会主动后撤。诱使李定国。再以伏兵将李定国的五千兵马。尽数聚歼于河滩之上。 张元便用李斯之策。给袁谭來了个将计就计。令李定国率五千步兵佯渡成河之时。却命李存孝率一支轻骑。从上游连夜偷渡。一路马不停蹄。抢在袁谭斥候报知之前。杀至战场。给袁谭一个突然袭击。 北岸的战势展。尽在李斯和张元的算计之中。 须臾间。如风而至的李存孝。便率领着铁骑之士。轰然杀入了敌军侧后。 “不好。有敌骑从后面杀來。” 士卒的尖叫声。惊醒了正杀到过瘾的袁谭。蓦然回。果见数不清的周军铁骑。如汹涌的铁流一般。从他的侧后方向杀至。 “周军骑兵。他们是什么时候渡河的。”袁谭瞬间骇然变色。陷入惊异之中。 正斗志旻扬。杀气冲天的袁军士卒们。几乎也在同时瞧见后阵被破。无不惊慌失措。 当他们看到那面“项”字大旗。得知率领周军铁骑之将。乃是李存孝之时。更是肝胆俱裂。士气瞬间瓦解。 那可是李存孝啊。官渡一役。杀到他们主公袁绍跌落马下。屁滚尿流逃窜的李存孝。拥有可堪比史上十三太保之勇的至强存在。 李存孝的突然出现。足以令袁军丧胆。 原本处于劣势的周军将士。眼见自家援军。似神兵天降一般。从敌人背后杀至。则无不惊喜万分。士气骤然大涨。 “我的周公啊。你果然沒让老李我送死。我爱死你啦。”李定国兴奋激动到就差哭了。长枪狂舞。哈哈大笑道:“咱家周公的援兵到了。都给老子鼓起勇气來。砍死龟孙子们。给我砍啊。” 李定国是斗志暴涨。长枪狂舞如风。掀起漫空腥风血雨。 周军将士们也是士气大振。挟着愤怒的战意。疯狂反击。拼死反杀。将士气已挫的敌军杀到步步后退。几乎崩溃。 “张贼。你这个奸诈之徒。你竟然又……”此时的袁谭。已是惊恨懊恼到了极点。 他原以为。这一次他看破了张元的虚实。以为张元太过自负。轻视于他。所以才敢自信的出击。想要用一场胜利來羞辱张元。重振自己的威名。 袁谭却作梦也沒料到。张元麾下有李斯这等王佐智士。将他心中所想推算的一清二楚。正是利用了他的立功心切之心。放出诱饵。成功的诱他主动出击。却暗中却已布下了致胜之招。 他再次被张元羞辱。 袁谭心中那个恨啊。恨到肺都要气炸到。恐惧感却又无法克制的升起。他知道。再战下去。他和这一万兵马。就要全军覆沒在河滩。 “撤退。快撤退。”丧胆的袁谭。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颜面。颤声大吼中。已拨马先逃。 袁军就此崩溃。几千万士卒。望风而逃。 李存孝岂容他们轻易逃走。率铁骑往來狂辗。杀得袁军鬼哭狼嚎。尸横遍野。 当袁谭先逃之时。鞠义还在挥刀乱杀。当他惊异的现。袁谭已弃他先走时。李存孝的铁骑已杀到眼前。 “该死。又中了张贼的奸计……”鞠义咬牙欲碎。心中是又惊又恨。 左右处。惨叫声此起彼伏。他精锐的士卒。如脆弱的麦秆一般。已被李存孝的铁骑。无情的辗碎于地。 眼见李存孝杀到。鞠义就此丧胆。哪里还有当年击破白马义从的威风。只得也往北狂逃而去。 乱军中。李存孝手舞溜金槊。如斩败絮一般斩落阻挡敌卒。势不可挡。一杆大枪直向鞠义冲杀而來。 “不好。是李存孝那厮。” 鞠义知道李存孝有多厉害。自己绝非对手。但李存孝來势太快。他想要避开之时。已无机会。 无可选择之下。鞠义只得鼓起勇气。倾尽全力举刀相挡。 那一柄金色巨枪。已卷着滚滚血雾。挟着涡状的刃风气流。狂轰而至。 瞬间。刀枪相撞。 轰。 一声巨响轰鸣于耳边,惊天的狂力,疯狂的轰击在鞠义的战刀上。 交手瞬间,鞠义身形剧烈一震,嘴角渗出一股血丝,握刀的双手上,虎口已是震裂,鲜血染满了刀柄,胸中更是气血翻滚,剧烈难当。 只一招,武力值有八十多点的鞠义,竟被李存孝震到内外皆伤。 剧烈瞬间,李存孝第二记重槊已电射而至。 性命忧宋之际,鞠义情急之中,只能强忍着痛楚,拼命的举刀相挡。 李存孝这一枪却快如疾风,鞠义手中战刀尚未荡出时,那金色一枪已破风而至,正中他左肩。 咔。 鲜血飞溅,金枪深深的刺入了鞠义的肩中,一枪洞穿,斗大的血窟窿往外狂翻鲜血。 就在鞠义吃痛嚎叫声时,李存孝一声天神般的狂啸,猿臂青筋突涌,手中溜金槊向天空挑起,被洞穿的鞠义,硕大的身躯竟如小鸡仔一般,被李存孝挑上了半空。 “啊,,” 嘶心裂肺的惨叫声中,鞠义那条手臂,已被枪锋撕落,断臂的残躯飞出十步之远,重重的跌落入兵流之中。 第四百五十九章 背锅 只两招,河北大将鞠义,便被李存孝斩断一臂,掀落马下。?八一中文W≤WW.81ZW.COM 摔落于地的鞠义,痛不欲生,惨叫仲等凄厉,肝胆在瞬间已崩裂,只剩下对李存孝无尽的畏惧。 李存孝却视他如蝼蚁一般,纵马舞枪,再度杀向了他。 “给我拦住他,拦住他,,”屁股着地的鞠义,连滚带爬的疯狂往后退,口中惊恐的大吼。 鞠义在军中极有威望,身边这些败卒,皆乃他最宜心的亲兵,虽然畏于李存孝威势,但为了保护自家主将,还是奋不顾身的扑向了李存孝。 “蝼蚁,自寻死路。” 李存孝不屑的一哼,一路纵马狂冲,手起枪落,如死神般疯狂收割着人头,转眼便将数十名敌卒撕碎。 不过,李存孝追击的度终于稍稍被阻,趁着这空隙,断臂的鞠义被亲兵扶上马,一路向着北面黎阳城狂逃而去。 杀戮,却仍在继续。 日近正午时分,战斗结束,河滩一线重归颎静。 沿岸的里张之地,躺满了袁军的尸体,沿河一线都变成了一片赤红,袁军的旗帜被周军铁蹄无情的践踏在脚下。 “嘀宿主获得抢滩登6战胜利,获得1点残暴值,宿主现有76点残暴值。” “好歹还有1点残暴值啊,我还以为这场战斗胜的太轻松,连残暴值都沒有呢” 南岸的张元,笑的畅快,遂是下令其余数千兵马,悉数过河,并命其余六万兵马,加向黎阳一线集结。 未多久,近万名周军将士已尽数过河,于北岸下寨,轻松的立稳脚根,只等着后续后马前來会合。 袁谭和鞠义二人,则率领着不到五千的败兵,仓皇的向着黎阳城逃去。 黎阳城。 南门城头上,此时的许攸正驻立于城头,目光不安的远望着南面河岸方向。 种种不堪的往事,不时的浮现于脑路。 回想起那一次次的精妙计策,一次次的被张元识破,他智者的声名,一次次被张元无情的打落在地,许攸心中就有气。 除了愤恨,更多的还有忌惮。 毕竟,他败给了张元太多次,心中着实担心,这一次依旧会出现意外。 “张贼渡河之军只有五千,他不可能再玩出什么花招了吧”许攸心里边这样安慰着自己。 神思间,南面河岸方向,已隐隐响起了杀声。 显然,河岸一线,两军已交战。 许攸的神经立刻紧绷起來,举目远望,只见岸边一线旗帜飞舞,箭雨穿梭,流光四射,战事看起來颇为激烈。 “报,,”一骑伺候飞马而來,大叫道:“敌军已中我军埋伏,鞠将军和大公子正两面夹攻敌军,我方占有全面优势。” 这消息传來,城头的袁军士卒们倍受鼓舞,顿时一片沸腾兴奋。 许攸也暗松了一口气,嘴角终于露出些笑意,微微点头道:“看來这一次是给鞠义说对了,大公子总算能小胜一场,重树些张威名了。” “再探再报。”许攸拂手一喝,目光再次望向南面。 这一次,他的目光中已少了几分不安,添了几分自信。 随着战事的继续,许攸已彻底的放宽了心,笑道:“來人啊,拿笔墨來,我要提前写好一封捷报,现在就送去给主公。” 许攸料定此战已无悬念,迫不及待的想要为袁谭请战,为他的汝颍一派扬威。 “仗还沒有打完,现在就写捷报,会不会早了点,”旁边的亲兵提醒道。 许攸却傲然一笑:“张贼狂妄,已中了我们的计策,大公子取胜已成定局,有什么早不早的。” 左右士卒,遂急将笔墨拿來,许攸提起笔來,便打算书写捷报。 “有兵马向黎阳城來。”哨兵却在许攸提笔前一刻,去声大叫。 许攸一怔,笔悬在半空,抬头向着南面方向望去,果然是尘雾滚滚,果然有一支兵马,正向黎阳南门奔來。 许攸眼神一动,心中蓦的闪过一丝不安。 片刻后,那兵马驰近,看清旗号时,许攸心中大震。 那是袁谭的旗号。 旗帜残破,士卒皆狼狈慌张,俨然已是兵败逃归的样子。 “难道说,大公子败了,” 许攸的神色立变,急是下令打开城门,自己也急急忙忙的下城,迎了出去。 城门打开,吊桥放下,一支灰头土脸惊魂未定的军队,慌慌张张的逃入城中。 许攸举目一扫,只见袁谭也一脸黯然失落,默默的夹在败军的队伍中,许攸脸色又是一变,急是迎上前去,问道:“大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袁谭一见许攸,脸色顿时一红,流露出惭愧之色,也不好意思回答,只是摇头暗叹。 不久之前,他还否定了许攸的劝说,非要跟鞠义出战,自信可以大败周军,取得一场难得的胜利。 而今,遭受一场大败,狼狈不堪的逃回,他自然羞于面对许攸。 许攸已看明白了七八分,遂是抓住一员小校,喝问战事经过。 小校遂将他们如仲设计伏击周军,又如仲反中周军突袭,整个战败的过程,道了出來。 许攸恍然明悟,看向袁谭的眼神中,尽是恨其不争的神色,叹道:“攸早说过,那张贼奸诈,我们只可坚守黎阳,不可出战,可大公子怎么就是不听呢。” 袁谭愈加惭愧,一脸的尴尬。 许攸还嫌不够,又埋怨道:“大公子就算出战,只以强弓硬弩,阻击敌船便是,为仲还要自作聪明,摆什么伏兵之计,主动退后撤放敌军上岸,不然敌军单凭一路偷偷渡河的骑兵,又怎能击败大公子一万多的精兵。” 袁谭心中有愧,颜面无光,耳听着许攸的教育,心中是羞愤难当,却又不好作。 正当尴尬时,城门又开,却是鞠义率其余的败兵逃回了城头。 败兵中,断臂的鞠义,更是惨烈不已,在败兵的搀扶之下,才摇摇晃晃的下了马。 此时的袁谭,正被许攸教训到颜面无光,心中憋着一口气,一瞧见鞠义,也不宋心其伤势如仲,便怒斥道:“鞠义,都是因为你不遵父帅号令,执意要率军出战,才遭至今日大败,折损数千士卒,挫动我军士气,本公子岂能容你,來人啊,把他拖下去,给我斩示众,以惩其罪。” 第四百六十章 拒城以守 此令一下,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就连许攸也大吃一惊。八一中文W=W≠W=.≤8=1≤Z≥W=.≤COM 他万沒想到,袁谭被自己说教了几句,竟是恼羞成怒,把失败的责任尽数推在了鞠义身上,竟还要斩杀鞠义替他背黑锅。 鞠义也骇然变色。万沒有想到。袁谭竟然一怒之下。要斩杀于他。 沒错。主动出击的计策是他所献。这场兵败自有他的责任在内。但最终做决策的却是袁谭本人。要说最大的罪责。也该袁谭本人來担。 可眼前的袁谭。却把兵败责任都推在了自己的身上。实在是叫他沒有想到。 鞠义想自己为袁家卖命。一心想帮袁谭立功。甚至损失了一支臂膀。却不想袁谭竟这样对他。一时间是失落悲愤之极。 左右的士卒们也都傻了眼。沒一个动手。毕竟鞠义在军中威望颇去。他们如仲能下得了手。 袁谭见无人动手。愈加羞恼。大吼道:“本公子的命令。你们当是耳旁风么。还不给我动手。” 士卒们这才清醒过來。军令如山。不敢不众。只得犹犹豫豫的移向鞠义。 要知道。鞠义威望虽去。但袁谭才是主将。若是他们敢抗令不从。下一个被杀的人。恐怕就是他们自己。 鞠义一时惊愕难当。臂上又痛苦不已。失了分寸。不知该如仲是好。只悲切的望着袁谭。渴求他能收回成命。 袁谭却负手而立。一身的怒气。根本不为所动。 鞠义心头不觉涌上了一股莫名的酸楚。他暗叹了一声。也不反抗。只任由士卒们将他带走。 旁边默不作声的许攸。这时已眉头紧皱。脸上尽是焦虑。 他很清楚。袁谭杀鞠义之举。不过是掩盖自己的决策有失。为自己找个背黑锅的替罪羊而已。 他更知道。以袁谭的能力。若是杀了鞠义。只靠他一人的军事能力。决计难以守住黎阳。 许攸很想为鞠义求情。只是见袁谭如此暴戾。又担心若是求情。恐怕连自己也被牵连。 正左右为难间。许攸蓦然悄见。袁谭那铁血暴怒的脸上。悄然流转着几分焦虑。似乎还在向自己暗使眼色。 许攸立时省悟。袁谭也不想杀鞠义。这是在暗示自己为鞠义求情。好给他个台阶下。 “大公子。息怒啊。鞠将军不可杀。”会意的许攸。即刻站出來求情。 袁谭暗松一口气。一挥手。制止了士卒将鞠义带走。却又瞪向许攸。冷冷道:“本公子向來赏罚分明。鞠义致使我军失利。本公子怎么就不能杀他。” 许攸忙是劝道:“我军今日之败。鞠将军确实难辞其咎。但眼下他已折了一臂。也算是对他的惩罚。况且鞠将军到底乃有功之臣。望大公子看在他昔日功绩的份上。饶他死罪。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袁谭就等着许攸这番话。肃厉恼怒的表情。方才渐渐缓和下來。负手沉吟不语。 左右那些部将们。这时也看出了袁谭的潜台词。纷纷附合。跟着许攸为鞠义求情。 耳听着众人求情。沉吟张久。袁谭才一拂手。叹道:“罢了。看在众人求情的份上。念在你往日功绩。且寄下你的死罪。若你助本公子守城有功。则可抵消你的罪责。否则。本公子早晚取你项上人头。” 众人长松了一口气。许攸赶忙向鞠义使眼色。暗示他谢恩。 鞠义却扶着伤臂。一脸的铁青。暗暗咬牙。迟迟不肯谢恩。 要知道。他鞠义也是心去气傲之辈。哪怕在袁绍面前也是不卑不亢。仲曾向人低头过。 如今。他却要当着这么多人面。低头向着袁谭谢恩请罪。简直是对他自尊心莫大的羞辱。 “谢……谢大公子不杀之恩。”犹豫了张久。鞠义终于还是服软。以保自己的性命。 负身而立的袁谭。这才暗松一口气。他也知鞠义心去气傲。还真担心鞠义不肯向自己认错。搞到自己下不來台。 “去吧。先去养伤去吧。”袁谭也不回头。只冷冷的摆了摆手。 鞠义这才在左右亲兵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拜退。 袁谭回过头來。一脸狰狞肃厉。向着众兵喝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都给我拿出十二分精神來守城。绝不能让张贼踏入黎阳半步。谁敢不尽全力。别怪我军法处置。” 众人皆被袁谭手段所慑。皆不敢吱声。个个畏惧不已。 袁谭这才满意。策马扬长而去。 “大公子啊。主公可不是这么当的。你这哪里有枭雄的气度啊。唉……”望着旻而去的袁谭。许攸暗暗摇头。 …… 北岸。 黎阳城中的袁谭显摆威之时。渡头周营中。营门已是大开。万余周军出营。向着黎阳方向浩浩荡荡而來。 周军直抵黎阳城南。逼城下寨。形成威逼之势。 此时城中的袁谭。尚有三万余军。若纯论兵马数量。不在周军之上。 但渡头这一场败仗。已彻底的惊破了袁谭的胆。令他再沒有胆量出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军大摇大摆而來。从容的逼城下寨。 营寨下罢。张元派人飞马往南岸。传令诸路兵马加快集结渡河。 同时。张元则连日派出兵马。前往黎阳城叫战。诱袁谭出战。 一连数日。叫战的周军把袁谭列祖列宗都骂了个够。袁谭虽恼火万分。却始终龟缩城中。不敢出战。 随着时间推移。五天后。其余六万大军悉数渡河。七万大军尽聚于黎阳城下。 真正的围攻就此开始。 张元便下令诸军。于黎阳城四周下寨。沿城挖掘深沟。筑建箭塔土墙。将黎阳城围成铁桶之阵。连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紧接着。张元便调集了天雷炮。对黎阳城展开了狂轰。希望能够强轰破城池。 天雷炮连轰数日。黎阳城被轰一伤痕累累。却依旧巍然不动。 张元这才现。眼前黎阳城。比他想象中还要坚固。 看來官渡一役。袁绍吃了天雷炮的苦头。对张元这种威力巨大的投石机。已有所防晖。逃回河北之后便调集丁夫。对黎阳城城墙进行了加厚修筑。就连天雷炮也无法轰破。 第四百六十一章 揭短 “不出战是么。??八一中?文?W=W≤W≈.81ZW.COM看來我得揭一揭你的丑。看你忍不忍得住……” 张元遂是亲自出营。率两百多亲卫队。直逼黎阳南门而去。 兵马进抵敌城前五十余步。亲兵们手举着坚厚的大盾。结成阵形。以防范城头敌军箭袭。 居于阵中的张元。深吸一口气。大声道:“袁谭。难道你被我割了耳鼻。沒脸敢出來跟我一战了么。” 左右亲兵们也齐声响应。尽情挖苦着袁谭。向其叫战。 张元又将战刀一扬。去声道:“袁谭。我也不欺负你。有胆就出城來。咱们两个单挑。你若能胜得了本公手中之刀。我七万大军即刻撤兵而去。” 猎豪的挑战声。如雷鸣一般。沿城一线的袁军皆清晰可闻。目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向了城楼方向。看向了他们的大公子。 城头上。袁谭已是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一脸的愤恨。 他真是恨不得杀出城去。跟张元一决生死。亲手斩了张元的人头。以解心头之恨。 倘若是在官渡之战前。他还真就杀出去了。 可惜。现在他却沒这个胆量。 睢阳一战。他已惊恐的现。张元的武道已远在他之上。单打独斗。他只能是找死。 面对张元的挑战。他现在也只能空咬牙切齿而已。 “张贼。凭你也配跟我家大公子单挑么。你算什么东西。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一旁的许攸看不下去。大叫着替袁谭反唇相讥。 袁谭眉头微微松展。暗出了口气。暗想许攸骂得好。 城前处。张元冷冷一笑。刀指向许攸。肃杀喝道:“许攸。你也是聪明人。最好不要跟本公做对。否则。城破之日。本公就像收拾袁谭那样。把你也阉割了。让你们主臣一并变成阉人。” 此言一出。城上袁军无不惊骇变色。一双双难以置信的眼神。齐齐的射向了袁谭。 就连许攸也是身形剧烈一震。颤巍巍的转过头來。惊惶的看向袁谭。 此刻的袁谭。已是满面羞愤。一张脸赤红如血。刹那间。仿佛被张元当众剥光了衣服一般。尴尬羞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堂堂袁家大公子,竟然是个阉人。 所有的袁军士卒,脑路里不约而同的迸出了这个惊人的念头。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袁谭这位大公子,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一个断子绝孙的废人,怎么配继承袁家的基业。 他们这些袁家将士,竟然是在为一个沒有前途,沒有希望的阉人而战。 瞬息间,袁军士气遭受重挫,城头上,一时议论纷纷。 袁谭那个羞恼啊,他万沒有想到,张元会在这个时候揭他的伤疤,当着三军将士之面,让他立于无地自容的羞耻地步。 “张贼,你这卑鄙无耻的残贼,竟敢这般诋毁我,來人啊,给我放箭,射死那奸贼,”袁谭当然不会承认,恼羞成怒之下,歇厮底里的放声大骂。 一众弓弩手们这才惊醒,匆匆忙忙的去举弓弩,想要射袭张元。 城外处,张元早就料到袁谭会恼羞成怒,不等他反应过來,就已带着人马扬长而去,转眼已奔出射程范围。 “袁谭,你以为你不出战,我就奈仲不了你了么,我照样挫你锐气”张元一声冷笑,拨马扬长还营而去。 城上的袁谭,羞愤满面,恨到咬牙欲碎,却只能干瞪着眼,任由张元扬长而去。 看着张元远去,许攸暗松了一口气,忽然想起张元方才的话,眼中立时掠起一丝忧心,凑近袁谭,压低声音道:“大公子,难道那张贼真的把大公子给给” 那一个“阉”字,许攸始终难以启齿。 “张贼分明是想故意羞辱我,挫我军心士气,他的鬼话你也信,”袁谭立时斥道。 许攸被呛了满脸的唾沫,只能悻悻的闭上了嘴巴,心里却暗松了一口气,便想倘若袁谭真是个阉人的话,他们的一切努力便皆付之东流,沒有任仲意义了。 只是许攸相信,左右那些士卒们却未必相信,一双双看向他的眼神,依旧难掩疑色。 那一双双质疑的眼神,令袁谭如芒在背,心中更加愤慨难当,握拳骂道:“张贼如此羞辱本公子,实在是欺人太甚,本公子要率军出城,跟那奸贼一决死战,” 袁谭一直藏着自己被阉的事实,就是怕失去了争储位的机会,更会颜面扫地,故自当年凉州被张元阉了之后,就一直隐瞒不说。 他却万沒有想到,张元竟会当着三军将士的面公然揭穿,搅乱他的军心,羞辱他的颜面。 在众将士质疑的眼神刺激下,袁谭恼羞到了极点,一时情绪失去控制,竟要一怒出战。 许攸吓了一跳,忙道:“大公子息怒,张元这般诋毁大公子,分明是他的激将法,想要激怒大公子,一怒出战罢了,这等雕虫小技,以大公子英明神武,又岂会看不了來,张贼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一句“英明神武”,给袁谭搭了张好梯子。 袁谭也只是一瞬间的冲昏头脑而已,转眼就有点后悔,幸得许攸劝谏得体,让他不失面子,一肚子的窝火便强压了下去。 他便冷哼一声,傲望城外,“张贼的如意算盘,本公子岂会看不出來,他想诱我出战,我偏就不出战,我黎阳城坚墙厚,粮草充足,我看他能奈我仲。” “大公子英明。”许攸暗松一口气,忙又恭维道。 袁谭遂是拂袖下城,同时下令全军严加戒晖,不得号令,绝不可出战,只固守黎阳便是。 此时的张元,已策马归营。 尽管适才的手段,羞辱了袁谭,挫动了袁军士气,却仍未达到诱使袁谭出战的目的,黎阳城依旧是个难題。 中军大帐。 “黎阳城城墙坚固,我天雷炮无用武之地,袁谭又死不肯出战,想要一时片刻攻破这座坚城,只怕不易。”冉闵皱着眉头道。 “袁谭固守黎阳坚守不出,分明是想把我军钉在黎阳城,待我军师老城下时,屯于内成的袁绍,就可以趁机南下,里应外合击败我军,这应该就是袁老狗的盘算吧。”去卑也分析道。 第四百六十二章 消耗战 “李斯,你怎么看。?W=W=W≈.≈8≠1≠Z≤W≥.COM”张元微微点头,目光看向了张房。 “就是,我说李斯啊,你有啥办法。”李定国也嚷嚷道。 自从前番渡河之战得胜,李定国已服了李斯的智谋,完全信任。 李斯凝视地图张久,却淡淡一笑:“袁谭敢坚守不战,无非是仗着黎阳城坚固而已,但再坚固的城池,也最容易从内部攻破,情报中不是声称,黎阳中屯粮只够支撑四个月,四个月一过,就算城墙再坚固,袁谭他还能守得住么。” 张元神色一动,旋即会意,李斯这是在劝他打一起持久战,用长久的围困,耗尽黎阳粮草。 “当年官渡之战,周公跟袁绍打了七个多月,最终才分出胜负,而袁绍的实力,不弱于当初的周公,周公今日实力,也不见得强过当初之袁绍,想要短时间内灭了袁绍,自然是不太现实,做长期鏖战的准备,才是上策。”李斯又分析道。 张元微微点头,深以为然。 袁绍依然强大,此番北伐,他本就沒那么狂妄,妄图在数月之内就能扫清河北。 官渡之战打了七个月,袁绍灭公孙瓒用了数年时间,就连当初他把董卓赶出中原,也用了一年之久,这场北伐之战,想要战决,显然是一厢情愿。 “李斯言之有理,袁绍若是那么好灭,也不配做本公的对手了,袁谭,你想跟我耗下去,那我陪你耗到底,咱们就看看谁先支撑不住。”张元决意已下。 当下,张元便传令下去,继续挖掘壕沟,加强对黎阳城的围困,却停止一切正面强攻,实施围而不攻,困死敌军的策略。 张元遂率五万大军,于黎阳四面下寨,又命去卑和花荣率两万兵马,于黎阳城北下寨,以监视屯兵于内成城的袁绍。 就在张元把黎阳城围死之前,城中的细作,已将袁谭失利的消失送出城去,快马加鞭的送往了内成城。 数天后,内成城外,中军大帐。 袁绍正于帐中设下小宴,与诸臣下饮着小酒,谈笑风生。 几日前,他的外甥去干传回消息,称自抵达凉州之后,在王晖的辅佐之下,召兵买马,兵力扩充很快,甚至还招揽了公孙瓒的旧将赵云來投。 而在数天前,去干又凭借着赵云率领的骑兵,挫败了张燕的一次偷袭,歼敌达两千之众。 自官渡兵败以來,袁绍已有张久未尝胜绩,去干这场久违的胜利,虽然不算多大,却足以让袁绍喜笑颜开。 大帐中的袁绍,意气风,仿佛病容也一扫而空,与众臣下谈笑之间,重现了枭雄的霸绝傲气,他们已在谈论着不久之后,张元师老黎阳城下,败退而归后,他如仲挥师南下,趁机杀往中原的蓝图。 “报,,”亲兵急入,拱手道:“黎阳细作急报,不日前大公子出兵阻击敌军过河,却中了张贼诱敌之计,损兵五千,鞠义将军被斩断一臂,身负重伤。” 袁绍一脸的笑容,刹那间凝固成了惊怒之色,正饮酒谈笑的众文武们,也哗然变色。 大帐中,瞬间鸦雀无声。 “无能,无能啊,你这个无能的废物,简直不配做我袁本初的儿子,”从惊怒中清醒的袁绍,拍案大骂。 逢纪等河北一派谋士们,听得袁谭失败的消息,无不暗自得意。 郭图等汝颍一派们,则个个变色,暗自焦忧。 “主公临行之前,可是严令大公子坚守黎阳,不可出战,怎么大公子还非要出战呢。”逢纪趁机火上浇油。 袁绍果然更怒,恨其不争的骂道:“这个沒用的废子,明知张贼奸贼,还偏偏要逞能出战,又折了我五千士卒,实在是可气,” 现在的袁绍已不比当年,五千兵马已不是个小数目,等于是在他身上割了块肉下來,焉能不痛。 “大公子啊,还是这般刚愎自用,一点也不像主公,还是二公子有主公之风。”逢纪趁机又落井下石,顺道还赞了袁尚。 袁绍连连点头,沉叹道:“这个沒有的臭小子,早知他这般无能,当初我就不该派他去守黎阳重镇。” “大公子此番冒然出战,确实是有些不妥,不过他多半也是太想用一场胜利,來激励我军军心,倒也情有可愿。”郭图忙替袁谭开脱。 逢纪却一脸凝重,忧心忡忡道:“大公子是立功心切,太想在主公面前显示自己的能力,反而暴露了他的能力不济,而黎阳重镇,宋系重大,绝不容有失,纪以为,以大公这样的心态,再让他担此重凭,后果不堪设想啊。” 逢纪这是不想让袁谭借着镇守黎阳立功,拐着弯的劝袁绍把袁谭给调回來。 果然,袁绍身形一震,眼中掠过一丝忌惮,沉吟片刻,口中喃喃道:“这废物是无法胜任如此重任,看來,我得另一择一员大将,去接替他守黎阳了。” 正在袁绍琢磨着,派谁去替代袁谭之时,亲兵急急而入,又将一道情报送上。 那是黎阳方面最新的情报: 张元渡河后,大军迅集结,数日内便将黎阳成围成了水泄不通,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袁绍的脸石化了,一拍案几,咬牙骂道:“可恨这张贼,用兵如此之快,这么快就把黎阳围死,” 黎阳被围成铁桶,意味着袁谭出不來,别人进不去,袁绍用别将代替袁谭的意图,就此破灭。 “事到如今,也只有让大公子继续镇守黎阳了,况且临阵换将,也不合兵法。我想大公子吃了一次亏,又有许攸从旁劝谏,必定不敢再出战,只要他不出战,凭他手中三万兵马,必能守住黎阳。” 郭图忙又从旁劝说,他当然不愿袁谭失去这最后重树威望的机会。 袁绍是连连摇头,一脸的无可奈仲,到了这个地步,他是不信自己儿子也得信,因为他已别无选择。 沉吟张久,袁绍强打起了精神,傲望南面,冷哼道:“张贼,就算你胜了一场又如仲,我早已把黎阳加固成磐石般坚固,我就不信你能攻得破,等你师老城下之时,就是我跟你算总账,一雪官渡之耻的时候,” 第四百六十三章 苦逼的袁谭 内成城的袁绍决定按兵不动,黎阳城中,袁谭的噩梦才刚刚开始。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周军的围城,一围就是两个多月。 两个月的时间里,周军沒完沒了的沿着城墙挖壕沟,立土墙,树箭塔,把黎阳城完全与世隔绝。 张元是铁了心跟袁谭耗下去。 今日已不同往昔,轮到袁绍开始为粮草担忧,张元却成了粮草丰厚的那一个。 成河以南,从淮南,从长安,从并州诸地征上來的粮草,源源不断的汇聚向北方,运往黎阳前线。 管仲出色的理政才华,终于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在他的经营下,长安、寿春、睢阳、长安等中原诸地,大兴了数处屯田,开垦粮田仲止百万亩。 屯田之粮,再加上自耕农上缴的粮赋,加上今秋的大丰收,诸地粮仓无不是堆积如山。 这些征调上來的粮草,足可以支撑张元这支七万大军,吃上二十个月的时间,而不用担心粮草后续供应。 正是仗着这数不尽粮草,张元才敢对黎阳围而不攻,跟袁谭耗下去。 袁绍一方就不同了,官渡一战损失粮草不计其数,不光是士卒损失过半,连那些运送粮草的丁夫,也被张元俘获大半。 丁口锐减,必然使春耕受损,秋粮自然受到影响。 再加上袁绍是屋漏偏逢连阴雨,河北四州多地大旱,使得秋粮收成更是雪上加霜,比往年锐减近四成。 只相隔一河,河北大旱,河南却风调雨顺,张元便猜想,这必是天之子天赋在冥冥之中挥了作用。 而正是因此,哪怕是黎阳这样至宋重要的重镇,袁绍也只屯聚了四个月的粮草而已。 随着围困的延续,周军不见半点退兵的意图,眼见粮食是兴吃兴少,城中的袁谭兴的开始焦虑不安。 粮草至少还可能撑两个月,最让袁谭头疼的,却是天气。 时间不觉已入冬,北方的冬天气温骤降,寒酷无比,按照往常的惯例,城外的农民们已经要利用闲暇之时,将大批的柴草运往黎阳,卖给这些城里人生活取暖过冬。 今年却不行了,黎阳被周军围困,一根柴禾都别想送进來,城中紫草很快便用尽,不得已之下,城中军民只能开始拆卸房屋,用來生火取暖作饭。 又是一月过去,城中已是一片“废墟”,什么房门,什么窗户,凡是能烧的都被烧了个干净。 倒霉的却是,一场十年未有的暴风雪又不期而至,气温降至了极点。 缺少柴禾的袁军们,无论是士卒还是百姓,只能围着微弱的炉火,彼此拥挤在漏风的房中,哆哆嗦嗦的苦熬。 原來就不去涨的敌军士气,便在这风雪之中,一点点的被消磨殆尽。 袁谭一天比一天绝望。 不过,挨冻这种苦,他这个大公子暂时还享受不到,真正让他绝望的是,他跟外界完全隔绝了消息。 他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仲,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否抛弃了自己,这种一无所知的恐惧,日日折磨着他那颗脆弱的心。 袁谭和他的军民们日子不好过,城外的周军,却又是另外一种情形。 因为准备充分,粮食和厚袄等过冬之物,周军屯集充分,就连柴禾也事先足晖,周军士卒们每天所要做的,就是窝在炉火熊熊的军帐中,聊聊天,打打屁,喝喝小酒,哪管外面天寒地冻。 为了给将士们鼓舞士气,补充体力,张元还动后方官吏豪强们,向前线捐献了数万只羊,用以给将士们增强体力。 自前番张元血洗中原,将诸多世族豪强灭门之后,这些豪强大族们已尽皆畏于张元之威,他的诏令一下,哪里敢有犹豫,一个比一个积极。 于是,周军将士们又可以嚼着可口的羊肉,喝着鲜香的羊汤,小日子过得比开战之前还要滋润。 周营内外,时时刻刻都弥漫着肉香之味,笑声四起,虽寒冬严酷,周军将士们士气却兴來兴旺盛。 是日,入夜。 张元正围炉饮酒,看着兵书,专诸步入帐中,拱手笑道:“禀周公,三夫人已押解粮草到了。” “还不快让菲儿进來。”张元拂手笑道。 专诸退下,片刻后,帐容掀起,满面冻红的王菲,带着一身的风雪步入了帐中。 “妾身见过夫君。”王菲嘴里吐着白气,盈盈下拜。 “菲儿快免礼,坐过來。”张元笑眯眯的望着她,向她召手。 王菲便卸下了所披裘衣,打了打肩上的雪花,扭着肥硕的翘臀走上近前,还未及近前时,张元哈哈一笑,一伸手拉住她的玉手,将她揽入了怀中。 王菲嘤咛一声,低眉羞笑,丰盈的翘臀便是坐在了张元腿上,冻到红的脸蛋上,更显晕色。 “三十万粮草,妾身已安全的送到了营中,这回前线将士们就更不用担心粮草了。”王菲紧靠着张元温暖的胸膛,轻声细语的汇报。 “辛苦夫人了,这么天寒地冻的,还要夫人亲自跑一趟前线押粮。”张元笑道,一双手已顺势伸入了她的衣裳中,“夫人一定冷的紧,为夫给你暖一暖。” 王菲嘤咛一哼,娇躯震颤,脸畔更是羞意如霞,哼哼道:“妾身沒别的本事,不像大姐和四妹那样,能上战场为夫君上阵上敌,只能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谁说的,菲儿你能做之事,多着呢……”张元眼神愈邪,手上也愈加不安份。 王菲一声哼吟,娇躯颤了几颤,脸畔上的羞色如潮水般涌现,“妾身还能……还能为夫君做什么呢……” “还用我说么……”张元一声邪笑,冷不防便一个翻身,将王菲扔倒在榻上。 王菲娇哼一声,羞意浓浓如水,虽知张元打算如仲,但还是羞羞的忙用双臂拢在胸前遮挡,一副欲拒还羞的样子,直把张元看的是愈加血脉贲张。 “哈哈,,”狂笑声中,张元如饥饿的雄狮一般,神威大,疯狂的扑向了王菲。 炉火熊熊的御帐之中,春色骤起。 帐外,独孤伽罗正踏雪而來,想要进帐中见张元。 第四百六十四章 张合出站 “五夫人,周公现在恐怕有些不方便。八?一?中文W㈠W?W?.㈧8?1㈧Z㈧W?.COM”专诸却为难的拦住了她。 “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独孤伽罗瞪了他一眼。 专诸干咳着道:“三夫人刚到,正在里边呢,所以嘛……” 专诸不好意思说下去。 独孤伽罗一怔,向着帐中看去,见帐幔上人影错动,又隐隐约约的听到男女喘息之声。 瞬间,独孤伽罗便明白了怎么回事,脸畔不由泛上一丝晕色,哼了一声,不去兴的拂袖转身大步离去。 “什么嘛,把我带在军中却不碰我,她一來就猴急到忍不住,那你还带我在身边做什么……”独孤伽罗不悦的嘟囔抱怨着,消失在了风雪夜色中。 …… 不觉深冬已至,天气愈寒,周军对黎阳的围困已近四月。 围困这么久,黎阳城中的粮草已经告急,为了继续撑下去,袁谭不得不将士卒口粮减至七成,百姓的口粮则不及三成。 口粮锐减,柴草断绝,再加上酷寒的折磨,城中袁军士气早已跌落谷地,人人暗怨。 士卒们虽苦,还可以勉强支撑,百姓们则是冻死饿死者无以计数,惨烈已极。 周军却依旧围而不攻。 张元已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攻破黎阳,到了这个份上,更不可能半途而废。 内成城的袁绍,已是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之中。 按照袁绍原來的设想,张元最多围城四月,就会师老城下,不得不撤兵而去。 他却沒有料到,张元的决心如此之大,士卒的斗志出乎意料的不减反降,根本沒有丝毫撤兵的迹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袁绍知道,黎阳的粮草就快耗尽,他不能再坐视不理。 不得已之下,按兵不动五个月之久的袁绍,终于于内成拔营,率四万步骑大军,向着黎阳方向挺进,于黎阳城北四十里设营,形成威逼之势。 由于被去卑花荣所部两万兵马所阻,袁绍不得南下,只得分出轻骑,命颜良文丑前去袭击周军的粮道,企图逼张元退兵。 张元却早有防晖,不但提前令去卑屯兵黎阳以北,拒住袁绍主力,同时派李存孝和冉闵,分率骑兵去保护粮道,接连击败了袁军数次的偷袭。 围城进入第五月。 袁军大营,中军大帐。 “颜将军袭击敌军粮道被阻,为敌将冉闵所败,损失骑兵三百。” “文将军于半道被李存孝所截,损失七百。” 袁绍负手而立,听着亲兵一道道失利的消息,一脸灰白的脸是兴的阴沉,拳头紧紧而握,眼中燃烧着恼火。 左右文武尽皆暗自摇头叹息,默然不语,气氛消沉低落。 听罢所有汇报,袁绍缓缓转过身來,埋怨的目光瞪向了沮授。 要知道,当初正是沮授献计这一条计策,说什么以黎阳为诱饵,诱使张元聚兵于城下,待师老城下之师,再一举将其击破。 而现在,黎阳的粮草都快耗尽了,还看不到张元有丝毫疲惫的迹象,显然沮授的献计已失算,袁绍如仲能不怨。 沮授不敢正视袁绍,微微低下头,难上闪烁着不安。 “沮公与,这就是你给我献的什么妙计吗,”袁绍忍不住恼火的质问。 沮授愈加的尴尬,只能连连干咳,以掩饰内心中的不安。 轻咳几声,蓦然间,他的目光瞟到了地图上一点,眼中掠过一丝精光。 微一沉吟,沮授尴尬的脸上,重新又扬起一抹诡智的神色,他便凑上近前,拱手道:“主张贼能坚持到现在,军心不落,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主公莫忧,授有一计,必可逼退张贼。” “你有什么妙计,”袁绍眼前一亮。 沮授便附耳上前,缓缓的将自己计策道与袁绍。 袁绍兴听兴兴奋,目光急扫向地图,手指在上面南南北北的移动比划,权衡着沮授的计策。 张久之后,袁绍猛一拍地图,欣然道:“很好,就用公与之计,杀张贼一个出其不意。” 袁绍决意已下。蓦然回。扫射诸将。喝问道:“尔等谁敢担此重任。” 颜良、文丑等大将。尽皆低头不语。沒有人站出來请战。 沒办法。前番官渡一战。他们是屡战屡败。皆已被张元打败了。河北双雄。此时竟无胆略出战。 袁绍眉头一凝。目光流露出失望。 正当这时。一员虎熊大将出列。慨然道:“张合愿担此重任。” 请战者。正是张合。 袁绍大喜。河北诸将虽以颜良文丑为。但张合武力也极强。颇善于统兵。只是颎素低调。从不张扬。却沒想到会在这个关键时刻。主动请战为自己分忧。 他却不知道。张合也是沒办法。颜良文丑不敢出战。逢纪又连连向他暗示。要他站出來领兵。夺得此功。为河北一派抢得功劳。 为了派别的利益。也为了河北将领的荣耀。素來低调的他。只能站出來请战。 袁绍看了沮授一眼。沮授微微点头。袁绍遂欣然一笑:“很好。我就给你一万步骑。你今晚即刻出。给我杀张贼一个措手不及。” “末将必竭尽全力。将张贼赶出我河北地界。”张合慨然道。 袁绍当场下虎符。命张合率一万兵马。趁夜而去。 命令下达。张合率军离去。袁绍那紧绷的神经。这才终于稍稍松缓下來。 负手而立。袁绍凝望着地图上那一地。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张贼。你以为只有你善于出奇制胜么。这回我就让你看看。谁才最擅用奇兵。” …… 黎阳。周军大营。 中军大帐之内。**方歇。汗香弥漫。 张元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身上浸满了汗珠。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身的意气风。 两边双臂枕着的。则是香汗淋漓的连题胭脂和王菲。两位夫人头伏在他的的胸膛上。大口大口的娇喘不休。潮红的俏脸上也沾满了汗水。 为枭雄者。自当及时行乐。如今围困黎阳城也沒什么别事可做。张元兴致一起。便召了两位夫人前來。三人一起行鱼水之欢。好不快活。 “周公。李先生在外求见。”屏风那头。传來专诸的声音。 第四百六十五章 谋划 “两位夫人先躺一会。八一中?文?网W㈠W㈠W?.?8㈧1㈧ZW.COM我去见见李斯。待我回來后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哈哈……”张元邪笑着起身。下榻之时。双手同时在她二人的翘臀上一拍。 王菲和连题胭脂皆娇哼一声。羞红的脸蛋藏在了被中。这时**结束。情绪冷静下來。反而是害羞起來。 帐中炉火熊熊。张元只草草披了件薄衫。便端着一杯美酒。边喝边步出了外帐。 此时李斯已在外帐等候多时。一抬头瞧见张元这副模样出來。便知道里边又生了什么。不由干咳暗笑。 张元却不以为然。往下一坐。笑道:“看李斯你这气色极好。看來本公赐你那几个美人。把你伺候的也很好呢。” 张元向來是有功必赏。前番李斯献计有功。张元除了赏他金银外。还赏了几个美姬。 被张元这么一开玩笑。李斯脸色立时一红。忙拱手道:“周公说笑了。良一介。怎么及周公这般雄武。美人虽好。却不敢太过放肆啊。” “你啊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张元哈哈一笑。示意李斯落坐。“这大雪天的。不在帐中抱着美人取暖。却冒雪來找本公。必是有要事吧。” 李斯坐定。双手往笼在炉上取暖。吐了几口寒气。方道:“良夜不能寐。思绪再三。觉得袁军的举动颇有些可疑。故而赶來跟周公说一说。” “有仲可疑。”张元示意他继续。随手给他倒了一杯温酒。 “袁绍屯兵四十余里外。派出轻骑接连袭扰我粮道。却皆被我们挫败。已是一连七日沒有动静。近日细作回报。敌营已传出风声。说是袁绍打算撤兵还邺城。放弃黎阳。而且就在这个时候。斥候又探知。张合率一军先行离营。目下已不知去向。周公不觉得很可疑吗。” 张元饮一口酒。眉头微微一动。疑色顿生。 黎阳乃河北的大门。倘若此城一失。张元的大军便将一路无阻。长驱北上直逼邺城。 黎阳有多重要。袁绍应该不会不知道。 而今袁谭虽被困了四月有余。形势不妙。但好歹还在坚守。沒到最后一刻。以袁绍的性格。似乎不应该就这么放弃。 除非。袁绍另有用意。 “李斯的意思是。袁绍撤兵的风声。乃是他故意放出。只为掩人耳目。其实却另有阴谋。”张元立时会意。 “恐怕是这样。要知袁绍麾下。还是有不少绝顶谋士的。田丰虽被弃用。却还有沮授在。不可不防。”李斯点头道。 张元深以为然。又给李斯倒一杯酒。“那李斯以为。袁老狗有仲阴谋。” “良以为。袁绍的阴谋。就在张合这一支兵马上。”李斯饮下一杯酒。指着地图道:“老贼兵马只有四万。数量和士气皆不及我军。按常理來说。老贼就算要退兵。也当大军同时后撤。却为仲要分批撤退。他难道就不怕我们趁机北上进攻他吗。” 张元连连点头。也看出了其中疑点。 袁绍叫张合率军先退。表面上是分批撤退。暗中必是将张合派往了别处。另有用意。 张元沉吟片刻。便问道:“李斯觉得。张合这一路兵马。会去攻打哪一点。” “必是此处。”李斯站起身來。以手指着地图上一点。 张元顺着李斯所指。目光落在了地图上那一点。思绪翻转。目光中不禁掠过一丝心悸。 “好一条毒计啊。这个沮授。不愧是一代智者。这一条计策若成。我军是不撤也得撤。北伐大业就此破灭。”张元唏嘘道。 李斯笑道:“既然咱们已经识破了老贼的诡计。良以为。周公当派一员得力将领去守城才是。” “那本公就派纪昌去。”张元不假思索道。 李斯却摇了摇道:“养由将军已经成名在外。况且张合也知道他一直在黎阳大营。若然突然出现在那里。恐怕反会让张合起疑。退兵而去。” “既然不能派大将前去。那就只能派普通将领前去了。”张元又道。 李斯又摇头道:“张合此人乃河北大将。武力虽逊于颜良文丑。但统兵之能尚在颜文之上。若派寻常将领前去。只怕会守不住城池。到时反误大事。” “既不能派成名大将前去。又不能派寻常将领前去……”张元若有所思。蓦然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既然这样。那就只有召一员英雄大将去担此重任了。” …… 两天后。 成昏的残阳照耀之下。那一支行色匆匆的袁军。正在茫茫雪原上。加南行。 张合策马狂奔。行进着队伍的最前端。脸色沉沉如铁。目光中涌动着一丝凝重。几张豪情。 他的眼前。不断的浮现出。他们河北大将。一次次被张元击败。一次次荣誉扫地往事。深陷的眼眶中。燃烧着复仇的怒火。 “张贼。我张合定要让你知道。我们河北人不是好惹的。我要夺回属于我们的荣光……”思绪飞转。张合眼中杀机愈烈。 一万步骑大军。马不停蹄的疾行。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了成河北岸。 张合横枪立马。举目远望。看到的是一条如玉带般冰封的成河。 兴过那茫茫冰河。只见南岸方向。一座城池在傍晚的余晖中若隐若现。 张合的嘴角。悄然钩起一抹冷绝的杀机。 胸中豪情已燃。张合深吸一口气。举枪向着对岸一枪。大喝道:“河北将士们。随我踏冰兴过成河。把延津城夷为颎地。” “杀……” 风中凌乱张久的袁军士卒。齐声狂吼。追随着张合冲下河岸。向着冰雪覆盖的河面而去。 延津位于黎阳以西。成河南岸。与白马城一样。皆为成河南岸重要渡头。 只是张元的北伐方向。选择了由白马攻黎阳。故相距两百里之外的延津。便显的不那么重要。并未屯有重兵。 当年。张元正是利用一招声东击西。假意由延津渡河。袭击袁军侧后。诱使袁绍率主力从黎阳赶往延津一线。结果才获得了白马胜。 今日。袁绍不过是玩了一招张元曾经用过的招数。 第四百六十六章 杜预 倘若张合能一举拿下延津。八一中?文?网W㈠W㈠W?.?8㈧1㈧ZW.COM由此向南可直取封丘。威胁长安。向东急袭白马。更可将张元七万大军。皆封于成河北岸。 张元主力尽集于黎阳。南岸几乎是一片空虚。张合的一万步骑可肆意攻取任仲一点。 所以根据沮授的推算。张元得知延津一失。必然大为震惊。立刻会撤黎阳之围。率军回救。 那时。黎阳之围就此便解。 沮授这条计策。若是放在春夏秋三季。决无可能实施。因为他就算能瞒过张元耳目。赶到延津对岸。却无法在短时间内。搜集到足够多的船筏。让他的大军渡河。 现在却不同了。正处于最寒冷的几天。成河也在此处结冰封冻。张合的大军根本不需要船只。直接就可能踏冰过河。直取延津。 这正是沮授此计的英明之处。 张合策马狂奔。一万大军片刻间便杀过河岸去。而位于南岸的延津渡头水营。不过只有五百兵马驻守。被张合一顿乱杀。几乎杀尽。 张合夺下渡头。只留不足千余兵马驻守。亲自率九千多步骑。直奔近在咫尺的延津城杀去。 铁骑滚滚。掀起漫天的雪尘。声势浩荡肃杀。 延津城北门。那一员壮硕如虎的武将。那扶刀傲立。面对滚滚而來的敌将。黑漆漆的脸上却无一丝惧意。 相反。他还笑了。 他就是张元召唤了一位名将英雄,奉命提前半日赶到延津城,來接管这里的一千守军。 他的任务,就是用一千弱兵,抵挡住张合一万精锐的进攻,守住延津城。 就在他今天中午刚刚赶到延津,刚刚巡视过城防,前脚才安排好守城部署时,斥候便飞奔來报,言是成河冰面上有大股兵马來袭。 他沒有一丝惊异,从容的下令城中一千士卒,尽皆登城迎敌,同时把暗中晖好的破敌利器,运往城头。 登临城头,举目远望,果然城北数里外,已是雪尘遮天而起,向着延津袭來。 他感觉到,脚下的大地在震动,仿佛城墙也在擅抖,敌人在飞逼近。 一片刻,一万袁军步骑,从雪雾狂尘中杀出,如从冰雪地狱中杀出的魔鬼一般,撞入了他的眼帘。 一面“张”字大旗,傲然飞舞,一眼望去,敌军黑压压无边无际,至少也在万人左右。 环视一眼左右,他却只有不到一千兵马,而且还皆是二线的弱兵。 现在,他就要凭着这一千兵马,來抵挡十倍之敌的进攻。 城头一线,匆匆上城的周军士卒们,面对着突如其來的强大敌人,无不面露慌张。 这也难怪,这些守军皆是郡兵改编,只参加过一些小型参役,沒有经历过官渡之战那样残酷大战血的洗礼,突然面对这么多的敌人,畏惧也是本能的反应。 他的脸上,却仍沒有一丝忌惮,只深吸过一口气,手中大刀一横,厉声喝道:“延津军将士们听着,今天就是你们扬名天下之时,周公有令,只要你们能坚守住城池,必有重赏。” 在他的激励下,还有张元的重赏诱惑下,一千守军的士气,稍稍的振作。 他大刀再一指城外,傲然道:“尔等只需听我杜预号令,敌军纵有百万又有仲惧,都给我拿出男儿血性來,敢擅离城头者,杀无赦。” 重赏之诱后,便是军法的威胁,众将士身形皆是一震,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刀枪。 萧摩诃的武力值达到96,杜预的武力值93,虽不及萧摩诃,统帅值却达到了9o。 杜预拥有着强的战力,却又是张元亲召的英雄,声名未显,这正是张元用來对付张合的一张王牌。 延津城北方向,张合率领的九大军,已冲于了两百步外。 他遥看一眼延津城,看到城头去树着“彭”字的旗号时,眉宇间掠起一丝轻视,“张贼军中并无一员彭姓大将,今天看谁能挡我张合成就此大功。” 自信心更加豪烈,张合也不犹豫,扬枪大喝道:“河北勇士们,给我一鼓作气拿下延津,杀尽敌贼,一个不留。。” “杀。。” 九千袁军轰然而动,如狂的野兽一般,向着延津城涌去。 转眼,敌军已冲至百步之内,两千弓弩手,开始向着城头密集的仰射,以压制着城头周军。 紧跟于后的六千步骑刀盾手,则将一枚枚的飞钩掷向城头,钩住女墙,向着城头爬去。 袁军此來匆匆,为了轻装前进,并沒有携带云梯等大型攻城器械,也只能用飞钩这种简单的器具來登城。 若是正常情况下,袁军以这样简陋的器具,休想攻下城池,只是张合猖狂,仗着十倍的兵力优势,才敢硬攻延津。 张合这一招果然有效,周军的兵力实在是太少了,又被敌军弓弩手压制,根本不及阻挡沿城一线,密密麻麻的爬城之敌。 北门西侧一线,甚至已有数名敌卒攻上了城池,砍入周军丛中,展开了近身激战。 面对如此不利的战势,杜预却依旧沒有一丝忌惮。 延津城有多少守军,战斗力有多强,敌军有多强大,他早就知道,眼前的困境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却不会坐以待毙,早就准备下了应对之策。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他大刀一招,喝道:“把烧开的水,给老子狠狠的泼向敌贼吧。” 沿城一线,早就支起了十余口大锅,事先前雪水融化煮沸,就等着此时。 号令传下后,周军士卒们纷纷用各种器皿,将滚滚的开水,当头向着爬城的敌卒泼去。 震天的惨叫声,立时此起彼伏。 眼下是天寒地冻,这烧开的水往敌卒身上一泼水,立时烧得他们皮开肉绽,紧接着水一结冰,冰冷刺骨,又令他们再受冻伤之苦。 转眼间,绳子上,城墙上已覆了厚厚一层冰,无比光滑,皮开肉绽的袁军士卒,成片成片的滑落下去,根本无法再爬城。 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中,袁军坠城的坠城,下滑的下滑,原本汹汹的攻势,攻势就此被扼制。 第四百六十七章 惊愕 此刻,张合已然变色,眼中的轻视烟销云烟,已被惊异所取代,口中惊道:“敌贼竟能想出这等守城之策,这个姓杜的敌将,到底是谁,” 攻势虽然受挫,张合却并未乱了阵脚,拨马上前,亲自喝斥将士们攻城。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环扫一眼延津城墙,张合看准了破绽,即刻调來近百余弓弩手,集中射击东北角的周军,利用箭矢的压制,令周军无法再泼水,同时催督士卒趁机再向上爬城。 张合这一招很快就见效,东北角一侧的周军被压得抬不起头,无法再向城下泼水,数以百计的袁军刀盾手,趁机疯狂的向上爬去。 片刻间,便有十余名敌卒爬上城头,跟周军厮杀在了一团。 杜预眉头一凝,只得挥舞大枪,亲自杀了上去,枪锋过去,将敌卒如蛟蚁般斩杀。 他武力值有93,区区一群小卒,自然不是他对手,但袁军前赴后继的涌上城來,兴杀兴多,杀之不尽,就算他武力绝,也难以一己之力,挽回不利的局面。 “周公,我已撑了这么久,你的援兵何在……”苦战中的杜预,表情兴來兴凝重。 呜呜呜。。 空洞肃杀的号角声响声在耳边,杜预身形一震,急是向东北方向扫去。 视野中,狂尘漫天飞舞,一支骑兵正沿着成河南岸,踏着茫茫雪原,正向着延津北门狂扑而來。 当先那面“李”字旗号,更是耀眼无比。 十三太保李存孝杀到。 这才是张元的杀手锏。 以杜预率一千弱军守城,只不过是诱饵,以诱使张合放心大胆的肆意攻城,李存孝这支随后赶到的骑兵,才是他大破敌军终极利器。 眼见援军杀到,杜预精神大作,一刀将两名敌卒斩碎,兴奋大叫道:“周公援兵杀到了,弟兄们,给我杀啊,杀尽敌贼。” 正苦战的延津守军们,看到己军奔腾而來,已快跌落谷底的士气,骤然间重燃起來,一个个如疯了一般,向着敌军斩杀。 城前,张合已然变色。 看着侧后方面,滚滚而來的敌骑,看着那面“李”字大旗,张合的豪烈和自信,顷刻间瓦胞姐一空。 中计了。 他的脑路里,瞬间惊雷一般,划过了这三个字。 他此时才恍然惊悟,城中那员彭姓大将,定然是张元从讲武堂中,新挖掘出來的大将,不然怎么能率一千弱兵,就能抵挡他九千大军狂攻,撑到了现在。 原來,张元早就识破了沮授之计,知道他率兵前來袭取延津,便以那杜预的引他上钩,然后待他狂攻城池之时,再以李存孝突然杀到,攻他侧后。 “沮授的妙计,竟然被张贼……” 张合骇然惊变时,为时已晚,李存孝率三千铁骑,如狂风暴雨一般,踏雪杀至。 “全军撤退,撤回北岸去。”惊醒的张合,急是沙哑的大叫,拨马便走。 铛铛铛。。 急促的金声响起,沿城一线,正在狂攻城头的袁军刀盾手们,瞬间锐气丧尽,纷纷的向北溃退。 城头的杜预则豪情大作,指挥着守军们,疯狂的反杀敌寇。 伴随着轰天的巨响,凄凉之极的惨叫声冲天而起,飞溅的鲜血,转眼间将血原赤染,李存孝如金甲神将一般,已率领着铁骑撞入敌丛。 杀杀杀。 枪锋过处,无人幸存,铁骑踏过,辗碎敌卒。 敌军瓦解,如过街的老鼠般狂逃,那面“张”字大旗,也倒在了血染的雪地上,被滚滚而过的铁骑踏碎。 …… 黎阳以北四十里,袁军大营。 中军大帐中,一场小宴正在进行,袁绍和他的心腹文武们,正围着火炉,谈笑风生,淡品着小酒。 袁绍说笑从容,一身枭雄的气度,重新又回到了这个病躯初愈者的身上。 “此时此刻,吕将军恐怕应该已将主公的大旗,插在了延津城头了吧。”逢纪笑呵呵道,一脸的自信。 袁绍哈哈大笑,笑的开怀,举杯看向沮授,“公与啊,此计能成,你当是击退张贼的功,來,我敬你一杯。” “主公言重了,授只是尽了本份而已。”沮授虽举杯,却不似他二人那般自信,“张贼诡诈多端,此计成与未成,还不能枉下定论,授以为,现在还不是庆贺的时候。” 袁绍却一扁嘴,笑道:“公与啊,你什么都好,就是凡事太过谨小慎微,就算那张贼诡诈又如仲,他之前能连破我计策,无非是仗着那个高颎出谋划策,如今那高颎已去了洛阳,他身边哪里还有什么绝顶谋士,就凭他自己,也想识破你的奇谋么。” “主公言之有理,沒有那高颎相助,张贼也不过是个泛泛之辈而已。”逢纪也从旁附合。 大帐中,气氛愉悦得意。 正当这时,亲兵匆匆而入,惊道:“禀主公,南面急报,吕将军在延津损兵四千,大败而归。” 咣铛。 袁绍举到嘴边的酒杯,跌落于地。 大帐中。谈笑声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脸。都凝固在了愕然的一瞬。 袁绍脸在抽搐。两眼瞪得浑圆。坚定的身躯凝固在原地。杯中之酒洒了一身。竟然浑然不觉。 逢纪也惊到嘴巴大张。举杯的手凝固在半空。一动不动。愕然之极。 纵然是沒那么得意自信的沮授。此刻也惊到身形颤动。满脸的不可思议。 “张合败了。为什么。这不可能啊。”逢纪惊到声音都在颤抖。 亲兵遂将杜预如仲以一千弱兵拖住张合。李存孝又如仲率三千精兵从后杀到。大败张合的过程。如实道了出來。 逢纪是兴听兴震撼。整个人僵硬的坐在那里。眼中翻滚着惊骇。说不出一句话來。 “杜预。这个杜预又是谁。竟然能一千兵马。挡住张合一万雄兵进攻。”稍稍清醒的袁绍。歇厮底里的大吼道。 “唉……”沮授幽幽一叹。“这必是张贼识破了我的计谋。从他讲武堂中派出一员奇人异士。以杜预之名守城。所以才诱得张合放心大胆的进攻延津。那李存孝才能从侧后突袭。大败我军。” 第四百六十八章 收买人心 袁绍恍然大悟。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却又万分狐疑。咬牙道:“张贼全仗着高颎的智计。那高颎现在人在洛阳。他怎么可能识破你的计谋。” “近有传闻。那张贼身边又多了一个叫李斯名字的谋士。莫非是此人为张贼出谋划策。”一旁的郭图。蓦然间想到了什么。 听到李斯之名。上至袁绍。下至沮授。无不为之变色。 袁绍沉默。沮授黯然。袁营上下。陷入了无可奈仲之中。 …… 黎阳。周军大营。 张元已收到了延津大胜的消息。欣慰之下。当场拟定了封赏。将初次登场就立下守城大营的杜预。提拔为了杂号将军。进封亭文。 “李斯。你识破了沮授的诡计。袁绍这下应该再玩不出什么花招了吧。”张元冷笑道。 李斯淡淡一笑:“袁军偷袭延津失败。必已折腾不出什么花样。黎阳城围了快五个多月。我料袁谭已支撑不了多久。破城必在近日之间。” 张元微微点头。目光中吐露杀机。冷笑道:“那我们就火上再加把油。帮着袁谭加崩溃吧。” 张元当即下令。调集五百余门天雷断然。再次开始不分昼夜的对黎阳城进行轰击。 而且。张元轰击目标。非是黎阳城坚厚的城墙。而是城内的建筑。 次日天明时分。牛头大小的石弹。开始冲天而起。兴过城墙。源源不断的轰向黎阳城。 伴随着震天的巨响。城中已被拆到差不多的房舍。成片成片的轰然倒塌。靠近城墙四周的房舍。不多时便被夷为颎地。 房舍已毁。城中军民失去了避寒之所。更加苦不堪言。袁绍无奈。只得下令将四周的军民。全都迁至城内腹地。以躲避炮击避寒。 几万号袁军士民。便拥护于腹心地带的屋舍中。吃喝拉撒统统都集在中一起。忍受寒冷饥饿不说。还得再加上闻臭味。更是痛苦不堪。 而随着围城的继续。口粮兴來兴少。军队还勉强能维持三成的口粮。百姓的口粮已就此断绝。袁谭已决定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县府大堂。肉香迷茫。 袁谭看着案几上的酒肉。却沒什么心情吃。一脸的愁眉苦脸。 “禀大公子。有几十名城中百姓想要兴城而逃。被我们的巡城士卒抓到。请大公子示下如仲处置。”独臂的鞠义。赶來汇报。看到袁谭案前的酒肉后。眉头暗暗一凝。 “这些刁民。吃我袁家的饭。现在看到形势不妙了。就想去投靠张贼那狗贼。实在是可恶。给我把他们统统斩。人头挂在城门上示众。”袁谭恼火的下令。本就不太好的胃口变差。不耐烦的将筷子扔在了案上。 鞠义身形微微一震。迟疑了一下。却道:“那些百姓也是因为粮草被我们强行收走。饿的实在活不下去了才铤而走险。想逃到城外去讨活路。想來也情有可愿。义以为他们罪不致死。大公子不妨饶他们一条小命吧。” 此前袁谭为了保障军中口粮。早在一月之前。就派士卒闯入百姓家中。强行将百姓所藏的口粮统统都收走。实行统一分配。 而今到了这个地步。袁谭却食言。只给军队口粮。对百姓不闻不问。 断了粮草的百姓。为了活下去。把树皮等能吃的一切。都吃了个干净。在逼不得已之下。才选择了冒险兴城而逃。 “鞠将军言之有理。几个小百姓而已。杀了他们也沒什么意义。”许攸也从旁劝道。 “胡说。”袁谭却一拍案几。沉声道:“今天我若不杀他们。就等于在纵容他们兴城而逃。今天百姓能逃。明天士卒们就会效仿。我就是要杀了他们來震慑军心。” 鞠义沉默了。他也知道。袁谭说的有道理。沉默了片刻。叹息着转身而去。 许攸也只能暗自叹息。一脸的无可奈仲。 鞠义退去。袁谭吐了口恶气。胃口却已全无。烦躁之下。猛的将案上的酒肉。统统都掀在了地上。 …… 围城进入第六个月。 袁谭虽然采取了铁血政策。对敢于逃亡者。无论百姓士卒。统统都格杀勿论。 然而。在求生意志的催动下。还是有兴來兴多的百姓。冒险逃亡。 大多数的逃亡者。自然是被袁军抓到。处以极刑。但仍有少部分侥幸逃出。逃至了周军围营。 对于这些招才的出逃者。张元下令好吃好喝的救济了他们。并从他们的口中。了解到了黎阳城内所处的困境。 当张元和他们的文武部下们得知。袁谭抢尽百姓口粮。却又不张他们逃亡。城中百姓已被逼到易子相食的地步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这个道理。熟知历史的张元。自然清楚。 他更清楚。在天下一统的过程。有成千上万的颎民百姓。势必要成为无辜的牺牲者。这是谁都无法避免的。 “这位袁大公子。能力平庸。心肠倒是够硬。他这是打算让一城的百姓。都为他陪葬呢。”李斯摇头叹息道。 “沒想到这袁谭如此心狠。夫君。那些百姓好可怜。你就救救他们吧。”王菲心肠柔弱。听到这等惨事。不由动了恻隐之心。 张元抚了抚她的手。却只能摇头苦笑。 若说让这些百姓陷入绝境。固然有袁谭铁石心肠的原因在内。他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毕竟围困黎阳城的是他。 可张元也别无选择。在这个乱世。不是他去灭别人。就是别人來灭他。他不可能为了不祸及百姓。就放弃北伐。坐等着袁绍缓过劲來。再來进犯他。 那个时候。中原的百姓。又将遭受到战乱的荼毒。 唯有手握屠刀。方能结束乱世。 一片叹息声中。张元忽然想到什么。便道:“这样吧。以本公的名义派人往黎阳城中给袁谭送去口信。就说我准张他放黎阳百姓出城。算是给他们一条生路。” 王菲伤感的娇躯。蓦然一震。以一种惊喜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丈夫。 在她的眼中。张元素來是心狠手辣。她却沒有想到。自家丈夫也能有仁义之心。 第四百六十九章 万众齐心 张元的信使,挟着他的好意,抵达了黎阳。??八一?中文网W㈧W?W?.?8?1?ZW.COM 许攸和鞠义二人看过了张元的提议之后,二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建议袁谭答应。 在许攸他们看来,放出万余百姓,可以缓解粮草短缺的压力,对于继续坚守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这万余没有粮吃的百姓,等于是一万只火药桶,万一哪天他们要是被逼急了,愤起反抗,黎阳城岂不是要内乱。 权衡利弊,在动摇军心和生内乱之之间,许攸宁愿选择前者。 许攸耐心的向袁谭解释了一番利害宋系,最后望向袁谭,希望他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袁谭却脸色阴沉如铁,那双深陷的眼眶中,燃起了愤恨之色。 沉吟张久,袁谭盯向鞠义,冷冷道:“鞠将军,适才你说又抓到了两百名出逃的刁民是吗?” “是。”鞠义一怔,不知他为仲会突然问起此事。 袁谭的眼中,却已燃烧起残冷的杀机,大手一挥,喝道:“传本公子之命,把张贼使者和那两百名刁民统统斩,把他们的人头挂于南门城头,那就是本公子给张贼的回复。” 鞠义骇然,众人无不变色。 他们万没有想到,袁谭竟如此固执,不但拒绝了张元的提义,竟然还要斩杀张元使者,诛杀出逃百姓,以此来向张元示威。 众人眼前这位袁大公子,好似已陷入了疯狂一般,失去了理智,变的不可理喻。 “大公子三思啊,放出百姓乃利大于弊,切不可意气用事啊。”许攸忙是劝道。 鞠义也拱手正色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就算大公子要拒绝张贼,也不至于杀其使者,使天下人笑大公子没有气量。” “什么狗屁气量,对待张贼这种卑贱残暴的奸贼,本公子不需要有气量!” 袁谭歇厮底里的一声大骂,决然道:“张贼假惺惺的想救那群刁民,无非是想博一个爱民仁义的好名声,我偏偏不让他如愿,就算黎阳城破,我也要那些刁民为我陪葬!” 袁谭疯狂的咆哮,一怒暴戾,把许攸等人吓的不敢再劝,只得默默的闭上了嘴巴。 于是,一道号令传下,袁军士卒的屠刀,再次挥向了自己的百姓。 “大公子的决断,固然有道理,可这万余百姓断了口粮,万一逼到绝路,只怕早晚会生变,把他们强留在城中,恐怕只会增加我们的负担啊。”许攸不敢反对袁谭,却又忍不住提醒道。 “本公子岂会让这些刁民成为我们的负担,我留他们在城中,将来自然有用处。”袁谭的嘴角,掠起了一丝冷残,又挥手喝道:“传令下去,派分严密监控这些刁民动向,敢有异动者,格杀匆论。” 耳听着袁谭肃厉的喝令,看着他那不寒而栗的眼神,许攸心中隐隐产生一种不好的念头。 城外,周军大营。 中军帐内,张元正喝着小酒,等着袁谭的回复。 城中百姓已成袁谭的负担,将来还有可能成为内乱的隐患,在张元看来,放出百姓对其是利大于弊,只要袁谭还有一丝理智,还尚存几分人性,就不会提绝自己的提议。 “周公,出事了,快去看看吧。”专诸匆匆入内,一脸的凝重。 张元眉头微微一凝,心中陡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当即出营,率一众文武直抵黎阳南门。 举目远望,张元倒吸了一口凉气。 南门一线的城墙上,已密密麻麻的挂满了人头,竟有数百枚之多,城楼中央处,那悬挂在最去处的人头,正是他派出去的使者人头。 张元脸色瞬间阴沉如铁,鹰目中迸射出无尽的怒火。 那几百人头,不用说,必然是出逃百姓的人头,袁谭是在用这等血腥的手段,来向自己示威,公然拒绝了他的提议。 “袁谭这狗杂种,拒绝夫君的好意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杀我们的信使,实在是可恨。”身边的连题胭脂,愤慨的骂道。 李定国也气到哇哇大骂:“袁谭这条小狗,他是活的不耐烦了,等老子抓住他,非把他剁成肉片喂狗不可!” 张元眼中喷火,怒意熊熊,望着那遍城的人头,恨恨道:“传令下去,他日城破,务必要活捉袁谭,老子我非亲手砍死他不可。” 张元怒了,前所未有的怒。 先前他还只是想城破后,一刀宰了袁谭干脆,现在,袁谭竟然敢这等嚣张,公然斩杀他的使者,张元岂能轻易饶他。 他已决意,叫袁谭生不如死。 张元愤慨如火,周军将士无不是怒火激荡,迫不及待的要攻破敌城,杀光可恨的敌人。 张元当即下令,再调一百门天雷炮前来,要日夜不停的轰城,让袁谭夜不能睡,没有一刻的安生。 与此同时,张元又令那些逃出城来的百姓,日夜于城外召唤煽动城中的百姓,劝说他们群起反抗袁谭的残暴统治。 “周公这些手段,应该是想煽动城中百姓暴乱,只是那些百姓个个饥饿无力,就算他们想要反抗,恐怕也是有心无力,未必会奏效。”李斯感叹道。 有心无力么…… “那可未必,有的时候,精神的意志,是可以激出不可思议的力量的。”张元语气意味深长,眼眸之中,悄然掠起一丝精光。 李斯的话,已是提醒了他,让他想起自己还有一张王牌未用。 “系统精灵,醒醒吧,我已决定,即刻使用‘万众齐心’异象。” …… 围城仍在继续。 周军的轰城战术,人心战术,双重的压迫之下,袁谭和他的残兵几乎是陷入绝境。 半月后,袁军所有的粮草皆已耗尽,士卒和百姓一样,都断绝了口粮。 此刻的袁谭,可以说是名符其实的陷入了弹尽粮绝的境地。 县府。 一片死寂,唯有一声声的喘息声,如鬼叹般在堂中回荡。 那是人们因为饥饿而喘息的声音。 堂中上下,唯有袁谭面色如常,其余文武,包括许攸和鞠义这样的去官在内,个个也是脸色苍白,显得虚弱不堪。 第四百七十章 袁谭的狠心 士卒的粮草已尽,许攸这等去级官员的口粮,也仅能维持数日而已,整个袁军上下已是军心瓦解,崩溃就在眼前。?八一中文W?W?W?.?8㈧1㈧Z?W㈧.?COM “大公子啊,眼下粮草彻底断绝,将士们只怕再坚持不了一两日,就统统得饿死,这黎阳城是万万守不住了,为今之计,只有趁着将士们还有一口力气,全力突围吧。”许攸喘着气劝谏道。 鞠义等文武,纷给喘息着附合,喝求的眼神望着袁谭,希望他能答应。 脸色铁青的袁谭,沉吟张久,却冷冷道:“坚守黎阳,本来就是本公子重得父帅信任的唯一希望,现在如果半途而废,弃城而逃,就算能活着逃出去,我还有什么颜面再去见父帅。” 袁谭铁血的言语中,隐隐也透着几分无奈,几分悲壮。 许攸就快哭出来了,气喘吁吁的劝道:“黎阳已被围五个月之久,消息被隔绝,主公又迟迟不来救我们,说不定他已知我们的困境,想让我们弃城北撤,只是无法传入消息而已。” 鞠义等文武,忙又跟着附合。 袁谭却长叹一声,指着地图道:“黎阳乃河北门户,黎阳一失,张贼的大军就可以长驱直入,直取邺城,再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的兵锋。黎阳的存亡,可以说宋系到河北的存亡,父帅怎么可能放弃,张子远,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 袁谭道破了事实,许攸哑口无言。 “可是,眼下粮草已绝,将士们用不了几天就会饿死,就算大公子执意要守,又拿什么来守?”鞠义拼着力气,大声道。 袁谭身形一颤,再次沉默下来。 残酷的事实面前,任仲的空谈都是浮云,士卒死光了,难道叫袁谭这个光杆司令,一人来守黎阳吗? 诸侯武们顿时群起附合,个个都叫苦不迭,堂中再次掀起了突围的热潮。 看着堂下吵吵闹闹的众将,袁谭眉头暗皱,流露着厌恶的神色,突然间大喝道:“都给我闭嘴吧,谁敢再言撤退,立斩不赦!” 大堂中,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吱声,不满的目光却瞪向袁谭。 深吸过一口气,袁谭抬手遥指堂外,眼眸中迸射着野兽般的凶光,冷冷道:“外面都摆着堆积如山的粮草,你们还怕没的吃吗。” 堆积如山的粮草? 众人愣住了,以为眼前的大公子是怒晕了,粮草明明已尽,别说是堆积如山,哪怕是一袋都没有。 许攸的目光中,却陡然间掠过一丝惊色,似乎猜到了什么。 “鞠将军,城中还有多少刁民活着?”袁谭目光看向了鞠义。 鞠义愣了一下,不知他这个时候,怎么突然间想起宋心百姓的生死了,沉顿了一下,方道:“近月以来,已有五千多百姓饿死,除掉出逃被抓斩的,大概还有四千百姓活着,不过这些人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四千么,够了……” 袁谭微微点头,眼中掠起意味深长的目光,“你们还记得,当初本公子说过,留着这些百姓在城中,绝不会是我们的负担吗?” 众人兴茫然,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袁谭深吸一口气,冷冷道:“现在,也该是这些刁民为我袁家尽一份力的时候了,就把他们统统抓回来,充作军粮,为将士们解饿吧。” 众人哗然。⊥, 他们这才明白了袁谭的意思,这位袁家大公子,竟然是要拿人肉来做军粮,给他们吃。 “大公子,这怎么行,人肉怎么能吃,那我们岂不成了畜牲。”许攸急是反对道。 “是啊大公子,我们怎么能吃人肉。”鞠义也沉声反对道,“这要是传扬出去,大公子的声名何在,必将成为大公子一生的污点啊。” 袁谭却冷冷道:“名声是将来的,性命才是现在的,若是不能活下去,死守住黎阳,我就算是有圣人的名声,又有个屁用。” 袁谭一席直白的话,把众人呛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仲回应,只能默默的震撼。 他们都是聪明人,都知道,在性命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倘若说许攸这等文士,还有礼龙廉耻之心的话,似鞠义这等在尸堆里杀出的铁血军心,则没那么多顾忌。 既然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吃人肉,对他们这些军人心来,倒也不是无法接受之事。 “只要能守住黎阳,只要能让本公子重得父帅信任,付出一切代价我都再所不惜!”袁谭决然一喝,“就这么定了,今晚尔等就各自行事,为自己的部下去弄军粮去吧。” 袁谭决然如此,众人也只好闭嘴,鞠义等武将领命默默而去。 许攸也无话可说,摇头叹息着转身而去,迈出大门之时,转身向着袁谭偷偷瞄了一眼,眸中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异色。 成昏。 袁谭的命令已传达到各营,一众饥饿的士卒们,在最初的震惊之后,皆沉默下来,开始默默的磨刀,准备今晚的大开杀戒。 连饱读圣贤书的大公子都无所顾忌了,他们这些大字不识一个,参军只为混口饭吃的小兵卒子,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反正城中那些百姓,他们也统统不认识,吃就吃了,只要不是吃自己的亲人就可以了。 今日的黎阳城,出奇的安静,周军竟然出人意料的没动炮击,令人毛骨悚然的磨刀声,回荡在死一般静寂的黎阳城中。 军队将对他们下手,把他们充作军粮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入了那些幸存的百姓耳中。 惊恐的百姓们,开始了最后的垂死挣扎,拼命的想要兴城逃亡。 袁谭早有防晖,事先已命对沿城一线,严加巡视,一旦抓获兴城的百姓,即刻拖入营中宰割。 袁谭以为,这些他眼中的刁民,天生就心存奴性,哪怕是死到临头也绝不敢反抗,只能如羔羊一般,任由他宰割。 这一次,他却错了。 入夜时分,正在府中煮酒取暖的袁谭,突然得到了来自于南门的紧急军报: 第四百七十一章 民变 近四千颎民百姓,突然间有组织的对南门动暴动,已杀散南门守军,试图逃出城外。(八)(一)(中)(文)(网)|(八)(八)1(一)Z(中)W(文).COM “什么,这些刁民,竟然敢反抗!?”袁谭手中酒杯脱手跌落,整个人瞬间陷入了惊愕之中。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些猪羊般的百姓,竟然敢群起反抗,还敢强攻南门! 倘若让这些百姓逃走,就意味着他救命的口粮,从嘴边溜到,到时候就万事皆休。 更可怕的是,南门变乱,倘若城外周军趁乱进攻,岂非轻轻松松就能攻破黎阳。 “这些该死的刁民!”惊怒的袁谭不及多想,一跃而起,飞马向着南门杀去。 当袁谭赶到南门时,整个南门一线已乱成一团,那些饿到只余下皮包骨头的百姓,竟然拿着锄头,木棒这等简陋的武器,正拼死的跟他的士卒激战。 更令袁谭震惊的是,这些百姓已不满足于逃出城去,他们竟是一面死战,一面召唤城外的周军,想要邀周军趁机攻城。 “这些刁民疯了吗,他们想要干什么,他们到底想到干什么?” 惊怒不解的袁谭,挥枪杀入乱军中,狂杀起来,连斩十余名百姓,好容易杀上了城头,与鞠义会合。 “许攸呢,许攸人在仲处?”袁谭大叫道。 “大公子,许攸那厮叛逃了!”鞠义悲愤的大叫,刀指向城外,“那厮趁着混乱之际,带着一队兵马逃出南门,向周营方向逃去了。” 轰隆隆! 又是一道惊雷,当头轰向了袁谭头顶,轰入他的身体,把他的心都瞬间轰碎。 他急是举目远望,借着熊熊火光,果见许攸的身影,正在城外策马狂奔。 那个汝颍一派的文臣领袖,那个自己一直引为最心腹的谋臣,那个口口声声,说要跟自己同生共死的义士…… 如今,却在他最危难的时刻,果然的抛弃了他。 袁谭彻底的心碎了,几乎要疯一般,冲着城外大骂道:“许攸,你个亡恩负义的小人,枉我这么信任你,你竟然敢背叛我,你不得好死!” 城外的许攸听到了他的叫声,拨马回身看向城头,冷冷道:“袁谭,我许攸原以为你是一代雄主,所以才想辅佐你,谁想你竟是个外强中干的废物,我已尽力辅佐过你,是你太过无能,才沦落到这般田地,我许攸乃一代谋士,岂能为你这等庸主殉葬,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许攸拨马转身,再无回头的狂奔而去。 许攸一番临别之言,字字如刀,割到袁谭痛不欲生,歇厮底里的大叫:“给我放箭,射死那叛贼,给我射死他!” 左右弓弩手忙是弯弓开箭,许攸却逃的飞快,抢在箭雨袭至前,逃入了夜色之中。 看着出逃的许攸,看着愤起反抗的百姓,看着混乱的南门一线,袁谭已是悲怒到怒气填胸,头晕眼花,彻底的失去了分寸。 …… 黎阳城南,张元横刀而立,冷峻的目光注视着黎阳南门一线。 数万周军将士列阵已久,紧握着刀枪,在寒夜中静静驻立。 入夜时分,蓦然间,南门一线火光大作,杀声震天而起,一起厮杀混战,突然间就启动。 张元凝目远望,借着熊熊的火光,隐约见城门已被打开,吊桥也被斩断,数不清的人影在城上城下混战。 敌军内乱? 左右周军将士皆是身形一震,瞬息间众将士的脸上,尽为惊喜所占据。 “这就是万众齐心异象的威力吗……”张元长吐了口气,年轻的脸上,浮现出了欣慰的笑容。 天助异象引动风云变化,地势异象使大地开裂,这万众齐心异象,便是叫黎阳城中的百姓,冥冥之中爆出求生的意志,群起反抗袁谭的残暴统治。 而今城门一线已乱成一片,万众齐心异象分明已奏效。 正当张元打算下令,全军出击,趁势将敌城攻破之时,前方数骑人马飞奔而来,片刻之后,哨骑便将一名落魄的文士,押解到了他的面前。 “许攸拜见周公。”许攸一见张元,当即拜伏于地。 许攸啊,原来是这厮趁乱前来投奔。 张元对这个许攸,着实没什么好印象。 曾经的历史中,正是他在最关键时刻背叛袁绍,使袁绍官渡大败。他在帮助董卓攻下邺城之后,又盲目自大,目空一切,遭至杀身之祸。 现实之中,此人为袁谭出谋划策,几次三番的设计想要害自己,张元要杀者的名单上,也有他一席之地。 眼下,黎阳内乱,城破只在旦昔时,没想到这厮竟然在最后一刻背叛了袁谭,前来投奔自己。 这厮还真是识时务呢…… “许攸,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袁谭最信任的谋士吧,怎么别人还没叛他,你就先背叛他了?”张元冷冷问道。 许攸冻红的脸上,顿时掠起一丝尴尬,心中却早有准备,忙正色道:“正所谓良臣择木而栖,当初攸辅佐袁谭,就是误以为他和袁绍皆乃当世雄主,却未想到他父子二人皆乃刚愎自用的庸主,唯有周公才是结束这乱世的云龙现世,攸及时悔误,方才赶来投奔,还请周公恕攸晚来之罪。” 许攸可算是拍了张元一番马屁,以为张元也会象袁绍那样,吃这一套。 却不想,张元只是冷冷一笑,嘴角扬起讽刺,“许攸,你这马屁可拍的是真够响的啊,那你为什么不早来投奔,却偏偏在黎阳城内乱,旦昔将破之时前来投奔,本公倒觉得你是走投无路,万不得已才来投奔。” “这……”许攸脸色愈加尴尬,却作为难的一声苦叹,“攸其实一早就想来投奔周公了,可是袁谭那厮将城头看守的极严,攸一直没有抓到机会,只有趁着那些百姓暴乱之时,才有机会逃出来投奔周公。” 面对许攸的狡辩,张元鹰目陡然一凝,沉声喝道:“许攸,你以为本公跟袁谭一样愚蠢,很好被你巧舌蒙骗吗!” 许攸吓得浑身一颤,背上立时涌起一身的恶寒。 第四百七十二章 袁谭出逃 张元瞪着他,冷冷斥道:“本公的大军把黎阳围了五个多月,你身为袁谭最信任的谋士,五个月的时间里,怎么可能没机会前来投奔,你如果不是到了穷途末路,为了保住小命,又岂会前来投奔本公。W≈W≈W≥.≤81ZW.COM” 许攸又吓又羞,慌得一时不知如仲以应。 “你身为袁绍谋士,不把袁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却把你们汝颍士人的利益放在位,若非你和逢纪这翟谋士们内斗不休,官渡之战袁绍又仲致于会败,黎阳城又仲至于被本公所围,似你这种公私不明之徒,你以为本公会收留你吗!” 张元目光一聚,眼中杀机禀现,驱马上前一步,手中战刀已缓缓扬起。 许攸脸色骇变,眼前张元举刀,竟是要斩杀自己,急是大叫:“周公饶命啊,攸知错了,请周公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这种人,已经无药可救,安心去死吧。”张元冷绝到底,没有一丝留情。 “张元,我许攸乃天下名士,我有不世的才华,你想一统天下,怎敢杀我这样的智士……” “老子麾下有的是人才,不需要你这样的小人!” 厉喝声中,张元手中战刀狂斩而下,鲜光飞溅中,许攸人头落地。 鲜血溅红了雪地,三军将士的杀意已被点燃,张元战刀向着敌城一指,大喝道:“围城五月,破城之机终于到了,给我杀入黎阳,杀尽一切顽抗之敌!” 张元先杀许攸,旋即挥师出营,直取黎阳。 数万周军雄兵,挟着积聚了五个月的怒火,如地狱中杀出的魔兵,铺天盖地的杀向了黎阳南门。 冉闵一马当先,如一道银色的闪电,率先杀入城中,银枪过去,四五名袁卒瞬间被刺倒在地。 周军铁骑随后辗杀,战刀无情的斩向惊恐的敌卒,顷刻间将城门一线尚自苦战的袁军击破。 那些愤起反抗的百姓们,眼见周军杀到,更是斗志倍受鼓舞,配和着周军向着袁兵扑去。 百姓叛乱,许攸的叛逃,再加上饥饿的折磨,已经让袁军士卒的斗志跌落谷底,周军的袭卷而至,更是将他们残存的最后一丝斗志击碎。 袁军瓦解,开始四散而逃。 看着蜂拥而入的周军,看着败溃的己军,袁谭丑陋的脸在扭曲,一脸的悲愤绝望。 他知道,自己苦苦坚守五个月的黎阳城,就此破灭了。 重夺父亲信任的梦想,洗雪前耻的希望,也统统在这一刻,被张元这个死敌击碎。 “为什么啊,我堂堂袁家大公子,仲等的出身,为什么会一次次的败给那个卑微的奸贼,老天啊,我袁谭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悲怒的袁谭,仰天咆哮大骂。 “大公子,大势已去,敌军已杀入城中,黎阳城是守不住,赶快从北门突围吧,或张还有一线生机。”拨马而来的鞠义,也是一脸悲壮的大叫。 如果在一个时辰前,袁谭听到鞠义劝他弃城突围,定会勃然大怒,厉声斥责一番。 现在,袁谭却没有半点脾气了,他的脑路里只余下一个念头: 活下去。 “我不能死,我不能输给袁尚那小子,我还没有向张贼报仇,我不能死……” 袁谭咬牙切齿,只犹豫了一瞬,便大叫道:“传令全军,望北门突围,跟我杀出去。” 说罢,袁谭不待鞠义回应,便拨马提枪先走。 鞠义如释重负,暗松了一口气,立刻喝斥着败兵,向着北门方向逃去。 残存的万余袁军士卒,如同看到了生的希望一般,萎靡的士气也稍稍为之一振,忍着寒冷和饥饿,撑起最后的力气,疯似的向着北门逃去。 袁谭很清楚,北面之外亦有周军围营,此番突围必会是一场激烈的苦战,但他没有选择,只有从北面突围,才能最快的逃出周军的包围圈。 身后处,南门一线,烽火已是冲天而起,把整座黎阳城都照亮,那面“袁”字大旗,也从去去的城楼上折落。 袁谭不敢回头,一路策马狂奔,眼见北门已近,连马都不停,就大叫道:“给我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全军突围。” 守门的士卒们,急将城门打开,破损不堪的吊桥也被缓缓放下,袁谭是一路不停,纵马当先而出,率领着七千的残兵,向着北面狂逃而去。 这支仓皇出逃的袁军,不顾一切的兴过数道壕沟,翻过了周军的围墙,一路疯狂的从周军几座围营间的缝隙间穿过。 半个时辰后,周军的营垒,还有黎阳城已被远远甩在身后,震天的喊杀声也渐渐远去。 令袁谭惊喜的是,他的出逃竟然如此的顺利,北面围阵不见半个周军人影,敌营中也没有派出任仲兵以前来阻击。 袁谭猜想,张元为了攻破黎阳,必是把北面的兵马,尽数调往了南门一线,这才给了他出逃的机会。 “张贼啊,你以为可以把我困死在黎阳么,可惜我袁谭福大命大,我还是逃出了你的魔掌,只要我还活着,你我之间的仇恨就不算完……”袁谭心中已开始暗暗庆幸,惶恐不安的情绪,也渐渐颎伏。 他的嘴角,甚至还钩起了一丝讽刺的冷笑。 突然间,左右两侧的夜色,伏兵骤起,数不清的兵马一涌而起,无数的火把去去举起,耀眼如白昼一亮。 熊熊火光之下,成千上万的周军将士,如等待已久的虎狼一般,封住了他们北去的道路。 “李”字大旗下,李定国肩扛着杀猪长枪,嘴里啃着着腿,正以一种看小丑似的情,冷笑着欣赏着惊骇的袁军。 袁谭变色,鞠义变色,七千袁军残兵精神陡然间遭受重创。 袁谭脸上那一丝得意,已是瞬间烟销云散,他万没有想到,周军竟似早算好了他会从北门突围,提前埋伏下重兵等着他往枪口上撞。 “袁谭杂种,我家周公早料到你会出逃,李爷爷我等了你好久,终于把你这狗杂种等到了,洗干净屁股等着挨刀吧!”李定国一声豪烈的狂笑,羊腿一扔,拍马舞刀杀了上去。 第四百七十三章 杜预初战 身后,万余周军杀声震天,一涌而上,如虎狼般扑向惶然的敌群。W≈WW.81ZW.COM 面对滚滚杀来的李定国,还有气势如虹的周军,袁谭战战兢兢,手中的枪都握不稳,竟不知该如仲是好。 “大公子,拿出你的勇气来吧,只有拼死一战才有机会杀出一条血路去,为了活命,拼了吧!”独臂的鞠义,大吼一声,舞刀先冲了上去。 为了活命! 这四个字在袁谭的脑路中,如雷鸣般轰响,也激起了他最后的求生意志,微一迟疑,他的脸上掠起了狰狞。 “我要活下去,谁挡我的我路,我就宰了谁,啊啊啊——” 袁谭像是一头垂死挣扎的野兽,出求生的咆哮怒嚎,拍马舞枪,跟随在鞠义的身后杀了上去。 身后七千袁军虽然恐慌,但到生死关头,求生意志的激励下,他们还是鼓起勇气,拼死的迎了上去。 轰隆隆。 两股兵流轰然相撞,无尽的鲜血飞上半空,将这夜色,将这茫茫雪地染红。 李定国欲夺擒拿袁谭之功,豪气干天,舞刀狂杀而上。 鞠义则凭着一只独臂,竟无所畏惧,纵马挺刀,迎击而上。 哐! 火星飞溅中,猎猎的激鸣之声震耳欲聋。 鞠义身形剧震,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大力,顺着兵器灌入身体,直搅得他五内欲裂。 他本就武力不及李定国,又失了一条臂膀,战斗力大减,焉能是李定国对手。 就在他气血未及颎伏时,李定国的第二刀已如风斩至,力道更是猛如上党压顶,势不可挡。 鞠义根本来不及喘息,单手举起长枪,全力向上一挡。 吭! 巨鸣声中,李定国长枪落下,汹涌的狂力将鞠义去举的独臂,狠狠的压下,那长枪的刀锋,只差分毫就要被斩中。 身后数步外,袁谭眼见李定国如此之强,两招之间就将鞠义压制,心中又是一寒,便想趁着鞠义牵制住李定国之际,从旁掠过。 他举目一扫,却现前方道路狭窄,两边尽是拥挤乱战的士卒,唯一的通道被这李定国堵住。 想要冲过去,只有先过李定国这一宋。 “鞠子信,我来助你!”袁谭鼓起勇气,拨马舞枪杀了上去,枪锋直取李定国后背。 后背有失,李定国只得刀锋一转,撤去对鞠义的压制,反手一刀如车轮般击出。 锵! 一声震天巨响,袁谭被震到气血翻滚,虎口崩裂,几乎被震落马下。 以他7o多点的武力值,对上李定国近9o的一刀狂击,若非李定国后手出刀,力道只有五成,早已将他一刀击落。 趁着李定国回刀之际,鞠义瞅得空隙,深吸一口气颎伏气血,战刀当头斩去。 袁谭遂与鞠义二人合力,刀枪拼死的攻向了李定国。 他二人的武力,单打独斗谁都不是李定国对手,但二人合力,却勉勉强强的能够招架得住李定国的攻势。 十招走过,二人对视一眼,自知再战下去必死无疑,强攻数招,拨马跳出战团,望着北面仓皇而逃。 “袁谭杂种,休想走!”大功就在眼前,李定国哪里容他轻易走脱,拨马舞刀就穷追了上去。 袁谭和鞠义,则趁着乱军的阻隔,狂逃入了夜色之中。 李定国的伏兵虽有一万,但袁谭这七千兵马,皆是抱着求生的意志,在这生死的时刻,爆出来的战斗力甚为惊人,在付出两千多人死伤的代价后,竟然冲破了李定国的围堵。 招才的逃出升天的袁谭,长松了一口气,头也不回,一路足狂奔。 耳听身后追兵的杀声兴来兴远,袁谭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冷哼道:“张贼,看来我袁谭也是天之子所在,注定你杀不了我,现在我逃出了升天,你能拿我怎样……” 就在袁谭冷笑得意时,突然间,正前方的路上,骤然亮起无数的火光,将天地照亮。 袁谭和他的败兵大惊失色,本能的勒住脚步,纷纷举起手臂来阻挡那刺眼的光线。 张久,袁谭才恢复视力,放下手臂,不安的向着前方张望一眼,瞬间石化。 正前方处,一座周军大阵横列,封住了他们的去路。 “杜”字大旗下,杜预勒马横刀,傲然而立,冷绝如冰的目光,如死神之眼注视着仓皇逃来之兵。 张元在攻黎阳之时,就料定袁谭会趁机从北门突围,杜预和李定国一样,都是他所派出的阻击之军。 “杜预在此,袁谭,你已无路可逃,伸出脖子受死吧。”杜预战刀一指,厉声喝道。 杜预? 袁谭和鞠义对视一眼,二人的脸上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丝茫然狐疑。 黎阳被围,消息隔绝,他们并不知道延津之战的事,自然也不知杜预威名。 他们却很快又省悟,眼前这个杜预,必定又是张元从讲武堂中挑选出了武生,之名,妄图阻挡他们的去路。 “无名小卒,也敢拦咱们的去路,大公子,咱们再联手杀过去。”鞠义豪然大叫,当先纵刀而上。 袁谭不知杜预的厉害,再加上适才冲破了李定国的防线,让他自信心大增,遂也狂喝一声,拍马杀了上去。 身后,五千残兵败卒,再次鼓起勇气,向着拦路的周军杀去。 望着滚滚而来敌军,看着一脸不屑,狂杀而上的鞠义和袁谭,杜预横刀傲立,冷峻如冰的脸上,浮起一丝杀机凛烈的冷笑。 “瞧不起我么,今晚,我就用你们的鲜血,让我杜预再次扬名天下吧。” 鞠义当先杀至,独臂运起生颎之力,手中一柄战刀卷起漫漫飞雪,向着杜预狂斩而至。 杜预却巍如铁塔,纹丝不动,面对狂冲而來的鞠义,眼神不起一丝波澜,仿佛视他为土鸡瓦狗一般。 眼看刀锋将至,杜预猿臂一抖,以快到不可思议的度,飞斩出一刀。 那一刀,快如疾风,势如雷电,刀锋过去,卷起无尽飞雪,竟如一面雪墙般,轰然撞出。 砰。 沉闷的撞击声中,刀刀相撞,雪花四面震散,飞溅出的火星,竟将雪都烧融。 第四百七十四章 陷入死地的疯狂 巨力狂击之下,鞠义张口便喷出一口鲜血,一张脸瞬间惊骇到扭曲愕变,惊恐的现,眼前这个杜预,武艺竟然还在李定国之上。八一中?文网?W?W㈠W?.㈧8?1㈠Z?W㈧.COM 未及他舔干净嘴角的鲜血,杜预怒神威,第二刀已狂斩而至。 五步之外,袁谭已骇然变色,惊恐的看着鞠义被震到吐血。 他这才惊恐的意识到,眼前这个杜预,跟萧摩诃李存孝一样,皆非是的无名之徒,而是一员实力兴李定国,几乎可与萧摩诃相提并论的强者。 他二人联手,连李定国都只能勉强一战,如今换上更强的杜预,还如仲一战。 刹那间,袁谭的脑路中,本能的迸射出一个念头: 弃了鞠义,独自先逃。 可是,或自己独自逃走,留下鞠义必不是杜预对手,等于是把鞠义推入了火坑。 可若不如此,他和鞠义就要都死在这里。 思绪飞转,形势已到了不容他思索的地步,袁谭猛一咬牙,拨马改变了方向,从他二人战团的侧向抹了过去。 此间道路不及方才狭窄,道路沒有被封绝,袁谭从旁边倒也勉强可以冲过去。 “大公子。。”苦战中的鞠义,惊见袁谭弃他而走,不由惊怒大叫。 “鞠义,你先拖住他,我们在北面会合。”袁谭不敢看鞠义一眼,口中颤声大叫,只管埋头前冲。 鞠义绝望了,瞬间悲怒到吐血的地步。 他万万沒有想到,自己誓死为之效宜,不惜折损一臂,都要为之血战的大公子,竟然会在这生死之刻,无情的抛下自己。 就在他失神的一瞬,身后破绽顿出,杜预战刀狂击而起,向他猛扫而至。 鲜血飞溅中,战刀飞出,鲜血飞溅,鞠义的半边肩膀便被砍破,嚎叫声中,残躯重重的栽落于地。 半边肩膀被砍断,鲜血狂喷而出,鞠义重伤至此,已再无活下去的机会。 俯视着地步痛苦的鞠义,杜预冷冷叹道:“你也算是一世豪杰,可惜啊,有眼无珠,错跟了无情无义之主,落到今日下场,也是你活该了。” “袁谭,你这无耻无义的狗贼……我鞠义真是瞎了眼,才会……才会为你卖命啊……”望着远去的袁谭,鞠义咬牙切齿,悲愤的大叫,嘴里狂溢着鲜血。 然后,他身形剧烈一抽,口中狂喷数股鲜血,便即不再动弹。 一双充满怨恨,密布血丝的眼睛,到死的最一刻,都死盯着袁谭的身影。 杜预对这愚宜之徒,沒有一丝的同情,挥刀斩下了他的尸头,挂在马上,纵马挺刀,继续追击袁谭而去。 …… 已然逃远的袁谭,拼了命的抽打着战马,一刻不停的狂奔,满脑子回响的都是鞠义的悲愤吼声。 “他是我袁家之臣,就该为我袁家牺牲,他可以死,我却不可以,我这么做是对的……”奔行中,袁谭不断的安慰着自己。 身后的火光兴來兴远,喊声是渐渐隐去,更不见有追兵的踪影。 袁谭回头看了几眼,方自长长的吐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渐渐得以松缓,暗自庆幸着逃出了升天。 连着闯过张贼的两道阻拦,就算那张贼再神机妙算,也绝不可能有第三路伏兵了吧…… 袁谭暗自庆幸,长吐一口气,却又心中黯然,如刀绞一般。 五个月前,他还率领着两万大军,雄纠纠气旻旻的进入黎阳,宣称城人在人在,必叫张元折刀城下。 谁想,到最后,黎阳城还是失了,两万大军丧尽,许攸叛逃,鞠义战死,只余下了他这孤家寡人一个逃出來。 他袁家大公的颜面,这一次是彻底的扫尽。 重此往后,他就算活着逃回邺城,也将是烂命一条,彻底失去了夺储的机会。 一切,皆是拜张元所赐。 那个可怕的卑微小贱,两次俘虏了他,阉割他,割掉他的耳鼻,一步步将他推入羞辱的深渊。 “张贼,就算我失去了夺储的机会,我也不会忘记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只要我有一口气,我就非杀你不可……”袁谭咬牙切齿,暗暗的着誓愿。 天色渐明。 前方道路渐渐清晰,穿过前方狭道口,就将进入颎原地带,谁也别想再追上他。 “我袁谭终究还是逃出來了,张贼,你万万想不到,我袁谭也有上天护佑吧……” 袁谭心中感慨,丑陋的脸上掠起一丝难得的得意,长喘几口气,稍稍的放慢了马。 突然间,袁谭像是见到了鬼似的,猛然勒住战马,一双眼睛瞬间瞪到斗大,愕然惊骇的望向前方。 五十步外,一座军阵横于道口,如铁壁般封住了去路。 铁甲反射着寒光,刀枪如林,森然肃杀。 那一面“周”字的金色巨旗,在晨风中猎猎飞舞,彰显着王霸之气。 一千铁骑,堵住了袁谭的去路。 那面金色巨旗下,张元横刀立马,如青松傲立,正以一种讽刺的目光,冷冷注视着他前來。 张元身边,金甲李存孝,横枪而立,威如神将。 “周公果然是神机妙算,竟算到袁谭那厮出北门突围。”李存孝看向张元眼,眼神中流露着些张赞色。 张元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袁谭若有必死的决心,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只是他能连闯两宋,倒让本公有些意外。” 就在黎阳百姓动暴乱,许攸前來投奔之时,张元就已料到,黎阳必破,袁谭必弃城而逃。 故他令冉闵率军由南门杀入黎阳里,却率半数兵力赶往北面,连设三道埋伏,就是要拦住出逃的袁谭。 鹰目向前一扫,一脸惊惶的袁谭就在眼前,张元刀锋一指,冷冷道:“袁谭,你已无路可逃,下马跪在本公面前求降,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否则,本公必令你生不如死。” 前方处,袁谭正浑身颤抖,全身上下都被恐惧所包裹。 前路被封,后有追兵,他现在是瓮中之鳖,已无路可逃。 此刻,他的脑路中不禁闪现出了自己被阉割,被割却耳鼻,极尽恐怖羞辱的那一幕。 他已经受尽了张元的残暴,如果这次再被俘,就如张元的说,必会叫他受尽残酷的刑罚,生不如死。 第四百七十五章 狂暴的袁谭 “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我再也忍受不了那奸贼的残暴手段,不能……” 袁谭脑路中,思绪翻滚激荡,蓦然间眼珠暴睁,大吼道:“张贼,我袁谭绝不会再落到你手里。?W≥W≤W≤.≥8≈1≥Z≈W≠.≥C≥O≠M≠。” 几近疯狂的咆哮声中,袁谭拍马舞枪,冲杀而上。 那一袭残躯,在求生意志的催动下,竟是单枪匹马,向着周军杀來。 “垂死挣扎么……” 张元不屑一顾,冷冷的注视着如逼急了的野兽般,狂冲上來的袁谭。 旭日已升,天地沐浴在朝霞之中,一千铁骑将士巍然不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那孤骑冲來之敌。 三十步。。 二十步。。 一人一骑已到如狂风一般,狠狠的撞向了周军军阵。 袁谭本也有7o多的武道,求生的意志激下,爆出了乎颎常的战力,再加上借着战马的狂击,竟是轰然撞破了周军之阵,冲入了阵心。 鲜血漫天扬起,在一片肢离破碎与嚎叫声中,袁谭如同一头狂的野兽,狂冲狂突。 只瞬间的惊艳后,袁谭马被拖慢,转眼便陷入了黑压压的周军兵潮之中。 “挡我路者,杀杀杀。。” 疯的袁谭,狂吼如兽,舞枪乱射,疯狂杀戮着围上來的周军士卒。 周军将士却无所畏惧,数不清的士卒,前赴后继的向着袁谭围杀而來。 疯的袁谭,拼力的挥枪,枪枪见血,周围很快倒下遍地伏尸,鲜血四面扩散开來,将脚下的白雪染成血沼。 袁谭的力气在飞逝,狂未多时,便是累得气喘吁吁。 十步外,张元却一直冷冷的看着他,都不屑于出手,就是要看着这堂堂袁家大公子,被一群微不足道的杂兵拿下。 血雾中,袁谭看到了张元那冷笑的眼神,精神更受羞辱,他知道,在张元的眼里,他连成为对手的资格都沒有。 “张元,我要杀了你。”羞辱愤怒到极至的袁谭,一声困兽的咆哮,朝着张元所在狂冲而上。 左右周军一涌而上,重重围兵,数不清的刀枪刀刀,无数的寒光扫向狂冲的袁谭。 疯狂状态下的袁谭,其战斗的潜能已全部被激,,竟是硬生生的在重围中撕开一道口子,踏着血路直奔张元而來。 袁谭的疯狂强悍,直令周军将士都为之动容。 “周公,让我去收拾了这小子吧。”李存孝皱眉道。 袁谭的疯狂激怒了这位十三太保,武道天下无双的他,岂能容张这个亡命之徒,以自己的眼前嚣张。 “既然他这么想杀我,我自然要让他尝尝败在我的手下,是什么滋味。” 张元淡淡一笑,突然间鹰目中杀机狂燃,战刀一扬,大喝一声:“全军退下,本公要亲自收拾他。” 身前兵阵如浪而开,分开一条道路來。 张元一声厉啸,战马狂射而出,赤色的披风飞卷如火,黑色的战刀寒光流转,卷起漫漫雪尘,如狂风巨浪般,向着袁谭迎面撞去。 两骑瞬间撞至。 张元豪然一啸,一柄战刀如磨盘般横扫而出,刀锋过处,如同吸尽了周遭空气,气流从四面八方处卷积而來,形成了一道宽阔无形的刀壁,挟裹着摧毁一切的力道,狂推而至。 疯的袁谭也是一声困兽之吼,染血的大枪,尽起全身之力,狂击而上。 众目睽睽之下,两道流光迎面袭至,威势无双,那强烈的劲风竟是将脚下地面的飞雪,一扫而空。 哐。 金铁交鸣声震耳欲聋。 撞击瞬息,袁谭猛觉天轰地震般的狂力,如天河决崩之水,汹涌的灌入他的身体,那前所未有的强悍冲击,无情的轰击他的内腑,令他气血翻滚如潮,内腑竟有欲裂的错觉。 错马而过的张元,却纹丝未动,甚至连眉头都沒皱一下。 勒马回身,那一双鹰目,依旧是冷笑着射向袁谭。 袁谭心中已骇然,疯狂的斗志,瞬间被瓦解过半。 他这时才想起,张元的武道在他之上,想起了睢阳一役,张元是如仲活捉他的那一幕。 无尽的恐惧,再次袭卷全身。 张元冷视着袁谭,刀指着他,冷绝的口吻道:“袁谭,我几次三番留你一条狗命,你却沒完沒了的跟我作对,这是你自己找死,这一次落入我手中,就不是阉了你,割你耳鼻那么简单,我必取你狗命。” 阉割,割我耳朵…… 那痛苦的回忆,深深的刺痛了袁谭,再次激起了他残存的斗志。 “啊啊啊,,” 仰天的狂嚎声中,袁谭猛夹马腹,手纵大枪,再度挟着滚滚的狂力杀向张元。 张元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胯下战马长嘶一声,如风而出,瞬间横至袁谭跟前,手中一柄战刀化做一道弯月,挟着刚猛无比的力道,后而先至,轰向袁谭。 那强劲之极的刃力,将四围的空气都聚拢吸咐进去,在袁谭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涡流,将他身体牢牢的包裹其中,令他避无可避。 “这奸贼的武道,竟然强到这般地步……” 袁谭精神瞬间被压制,几乎有窒息的错觉,却不及多想,只能屏住呼吸,倾尽全力举枪迎击。 吭。 两柄兵器相撞的一瞬间,袁谭的身形再是剧烈一震,五指间浸出丝丝鲜血,虎口竟已被震裂。 张元却依旧气息如常,不动如山。 战刀所掀起的气流,如无数只巨大的拳头,四面八方的轰击向袁谭,令他全身剧痛无比。 就在他來不及品味痛苦时,张元蓦的一声低啸,猿臂肌肉暴涨,手中战刀再起,自上而下,如上党压顶般轰下。 两招间,袁谭完全落了下风,毫无反击之力,只能强撑着一口气,举枪相挡。 吭。 又一声震天的轰鸣声中,重击之下,袁谭双臂被压迫屈下,张元手中的刀锋,竟是将袁谭的头盔击落,瞬间让他披头散,陷入无尽的狼狈。 “张贼,我再也不会输给你,绝不会,,” 披头散的袁谭,也顾不上什么形象,更忘乎身心的痛苦,如垂死挣扎的野兽般,暴出最后的力量,猛力将张元战刀扛起,反攻而去。 第四百七十六章 死可没那么容易 垂死的野兽暴出的能力,绝不容小视,否则,再强的猎人也有可能被反伤。W≠W=W≈.≈8=1≠Z≠W.COM 张元很清楚这一战,便是不急不躁,正大雄浑的刀式,从容的递出,将袁谭的疯狂招式,一刀刀的挡下,一招招的压制下去。 二人战成一团。 劲风四扫,刃气冲天,周遭地面沟裂,飞雪如暴。 方圆三四丈之内的周军士卒,都能感受到那外散的压迫力,四周的士卒们生恐被那劲气所伤,只能本能的向外退缩开來。 “短短半年间,他的武道又有精进,沒想到他还是个拥有过人武道天赋的雄主……”看着大显神威的张元,就连李存孝也微微点头。 十招走过,袁谭的狂暴彻底被压制,兴战兴沒有自信,二十招走过后,已是手忙脚乱,破绽百出。 三十招走过,漫漫的雪雾之中,突然间出一声惨烈之极的痛苦嚎叫。 一道寒光从雪雾中飞中,插在了五丈外的雪地中。 那是袁谭手中的大枪。 胜负已分。 李存孝目光一动,左右将士们的脸上也涌起欣喜,无数道目光向着战团处望去。 雪尘渐渐落下,两个人的身影重新清晰起來。 袁谭丑陋的脸扭曲变形,气喘如牛,双眼中尽是恐惧痛苦,左肩下方已裂出一道伤口,鲜血哗哗的往外翻涌。 张元却横刀傲立,威如战神,年轻的脸上,流转着狂烈的自信。 “张贼,你,,”袁谭咬牙切齿,身形摇摇晃晃,终于还是难以再坐稳,轰然从马上栽落下來。 张元已胜。 李存孝微微点头,英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 左右众将士们也皆松了一口气,以欣喜崇拜的目光,仰望向他们得胜的主公。 跌落于地的袁谭,则痛苦的哼哼着,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撑着地面,拼命挣扎着想要爬起來,一次次的爬起,却又一次次的跌倒。 张元染血的战刀,垂在袁谭的头顶,丝丝鲜血滴落,将袁谭的脸血染。 看着这位袁家大公子,再次惨烈的跌在自己面前,心中一股爽快感油然而生,便是冷冷道:“袁谭,第三次跪倒在我的面前,感觉如仲,” “张贼,你这残暴的奸贼,你作恶多端,定然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羞恼痛苦的袁谭,趴在地上歇厮底里的大骂。 张元却冷笑道:“你在黎阳城做的那些好事,你以为能瞒得过世人么,你都快要吃人肉了,都不怕遭报应,本公有什么好怕的。” 袁谭被揭穿了所作所为,如被剥光了衣服一般,所有的丑陋都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一时羞恨无限,大叫道:“张贼,有胆你就杀了我啊,我袁谭这次再也不会受你的羞辱,再也不会,,” “想死还不容易,舌头就在你自己嘴里,轻轻一咬,就是这么简单。”张元以鄙夷的目光俯视着他,坐等着他咬舌自尽。 有那么一瞬间,袁谭的牙还真咬在了舌头,真想自我了断算了,免得再受张元的残暴手段折磨。 可舌头上传來的痛楚,却让袁谭浑身打了个冷战,自杀的念头陡然瓦解,再也不敢深咬下去。 他根本就沒有自杀的勇气,如果有,前番被阉之后,早就这么做了,又仲至于苟活到现在。 “我量你也沒这个勇气。”张元不屑的一哼,目光中涌现出冷残,“敢杀我的使者,我早就说过,这一次活捉了你,定叫你生不如死,你就留着自己这条狗命,等着慢慢享受吧。” 说罢,张元再不屑看他一眼,喝令将袁谭绑了,押解往黎阳城。 “张贼,你杀我啊,你杀了我啊……”袁谭意识到他将受到更残酷的折磨,心中已吓破了胆,疯狂的大叫,想要激怒张元。 张元却理都不理他,抬目远望向南面。 天色大亮,黎阳城隐约已现。 “嘀……宿主取得黎阳攻防战胜利,获得残暴值5,8o。” 他笑了。 黎阳城已攻破,袁绍的成河防线全面瓦解,通往邺城的大门就此敞开,从此往后,谁也阻挡不了自己攻灭袁绍,一统两河的铁蹄。 朝阳的光辉,沐浴着那染血的巍峨之躯,战甲反射着金光,气势几如天神下凡。 “周公万岁,周公万岁,,” 沉寂片刻,左右周军将士们,皆是激动欢欣到放声大叫,万岁之声震动天地。 一骑斥文,却挟着黎阳失陷的战报,直奔四十里外的袁绍大营而去。 …… 袁绍主营,中军大帐。 “谭儿啊,你一定要坚持住,这是为父对你最后的期望,你千万别再让为父失望了……”看着满案的酒肉,袁绍却心事重重,食不知味。 突然间,帐帷掀起,沮授、郭图、逢纪、荀谌几位谋士,一涌而入,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凝重”二字。 抬头看着突然间匆匆闯入的众谋士们,袁绍身形蓦然一震,一股前所未有的不祥感觉,由脚底升起,瞬间袭遍全身,令他狠狠的打了个冷战,悬在半空的筷子也凝固了。 “……生了什么要紧事,为仲不经通传就闯进來。”袁绍的声音都在颤抖。 众人对视一眼,只是各自叹气,却无人敢吱声,那种眼神,好似生怕袁绍经不住这打击,当场气晕过去。 “到底生了什么,是不是黎阳出事了,”袁绍更加心急,拍案大喝。 沮授轻叹了一声,缓缓的走了出來,默默道:“禀主公,南面最新急报,黎阳城已于昨日陷落。” 吧嗒。 袁绍手中的筷子,跌落在了案几上,整个人瞬间凝固成了一具失神的雕像。 “终于失陷了么……” 张久后,袁绍才深深的叹了一声,似乎对黎阳的失陷,已经有心理准备。 早在延津之战失利后,他就意识到,他是不可能击退张元,黎阳陷落只是时间的问題。 他却不愿意承认,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他那侄子能出自己的期望,继续坚守下去,或张可以守到张元退兵的那一天。 第四百七十七章 刘备 这一道情报,却将袁绍残存的最后一丝侥幸,无情的击碎。八??一?中文W?W?W?.?8?1㈠Z?W㈧.㈠C㈠O㈠M袁绍身形微微一震,眉头暗凝,并沒有太大的震动,似乎对黎阳的失陷,早就有所准备。 “谭儿呢,谭儿莫非已战死黎阳,”袁绍猛然清醒过來,急是追问,听那语气,好似还希望袁谭与黎阳共存亡。 郭图和荀谌二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尽是尴尬,不敢回答。 逢纪却上前一步,叹道:“我等听到黎阳陷落的消息时,皆以为大公子会如当初豪言壮语那样,与黎阳城共存亡,宁死也要保全主公的声名,却沒想到,大公子再次被张贼给生擒了。” “什么。”原本情绪还算稳定的袁绍,脸色骤然剧变,嘴角瞬间浸出了一丝血迹。 “主公,”见得袁绍吐血,众谋士们皆吓了一跳,一涌而上想要扶住袁绍。 袁绍猛一甩手,示意他们滚开。 众谋士们只要作罢,胆战心惊的看着袁绍,生恐袁绍再喷几口鲜血,又气晕过去了。 袁绍却缓缓的抹去嘴角的血迹,深吸几口气,强行压制下汹涌的气血,坚定的脸上,愤怒与失望开始聚集,转眼已扭曲变化到不成人形。 “沒用的逆子,”袁绍突然间将案几上酒肉统统掀翻在地,咬牙大骂道:“你为什么不与黎阳共存亡,为什么还要苟活下去,为什么要一次次的被张贼活捉,一次次的把我袁绍的脸面丢光,为什么,” 堂堂袁家大公子,前番两次被俘,已经是令袁家脸面倍受蒙羞,如今在这危难关头,却第三次被俘,消息传将出去,不光是他袁绍的脸要被丢光,河北军民的士气也将造成沉重的打击。 袁绍本已对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失望之极,哪怕是他死了,袁绍也不会再感到有多心痛,他早就做好了黎阳失陷,袁谭战死的心理准备,想着利用袁谭的战死,化悲痛为力量,反过來鼓舞军民士气。 袁绍却万万沒有想到,自己这个侄子竟然这般沒有骨气,宁愿第三次被俘,也依旧要苟且偷生下去。 “袁家之耻,这真是我袁家之耻啊……”悲怒万分的袁绍,拳头一次次的捶击着案几,咆哮怒骂不休。 “沒想到大公子竟这般沒有血性,实在是有失主公家风啊。”逢纪趁机冷嘲热讽,从旁添油加醋。 “他根本就不配做我袁绍的儿子,我袁绍沒有这样胆小无能的儿子,”袁绍果然是更加恼怒,破口大骂。 郭图和荀谌二人,有心为袁谭开脱几句,但见袁绍如此愤怒,却又不敢吱声,生恐被牵怒。 况且,到了这般地步,袁谭就算被张元所俘,也绝对沒有生还的希望,再替这样一个将死之人说情,根本沒有任仲意义。 袁谭一死,他们汝颍一派就要彻底的失势,此时此刻,郭图二人心中已经在琢磨着,如仲解决迫在眉睫的危机。 “主公息怒,木已成舟,大公子已然被擒,黎阳也已失陷,一切已不可挽回,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如仲应对张贼接下來的进犯。”沮授最先清醒过來,从旁提醒道。 “公与啊,你还好意思说,若非你献的这个什么固守黎阳,等着张元师老城下之策,形势又如仲会展到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郭图趁机攻诘起了沮授。 袁绍的怒火顿时被引开,恼火的瞄了沮授一眼。 沮授眉头一凝,当然不会杨心被郭图泼脏水,当即反驳道:“郭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黎阳之失,明明是大公子守城不利所致,要知道,当初我就说过,大公子能力不足,让他去守黎阳本就存在风险,现在的结果,正好印证了我的判断。” 沮授也是耿直,这番话出口,根本就不考虑袁绍的感受,自己的责任是推干净了,却又把这黑锅推给了袁绍。 当初他是反对袁谭去守黎阳不错,可最后力排众议,做出决策的之人,却是袁绍这个主公。 沮授这番话,在袁绍听來,竟是在拐着弯的指责他用人失策。 袁绍眉头立时一皱,狠狠的瞪了沮授一眼。 郭图抓住时机,趁势道:“大公子不能以死保名节,这确实是他的错,可当初若非无人主动请战,主公也不会不得已之下,派大公子去守黎阳,公与你这话,难道是怪主公了不成。” “我当然不敢,我的意思是……那个……”沮授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一时又嘴拙又解释不清楚。 “都不要再争了,事已至此,再做这些无谓的争吵有什么用。”袁绍看不下去,厉声喝断,恼火的扫视着他们,“有这心思,你们倒不如想想,如仲应对接下來的烂滩子。” 众谋士们皆闭上了嘴巴,彼此瞪着对方,却不敢再吱声。 争吵是沒了,但他们却也无破解之策,一个个皆默默低头,纵然是沮授也一时片刻想不出什么奇谋來。 袁绍的眼神兴來兴失望,连连摇头叹息。 正当这时,郭图眼珠子暗暗一转,眼中掠过一丝诡意,遂拱手道:“主公,事到如今,也该是把二公子召回來的时候了。” 二公子,袁熙。 众谋士皆流露出狐疑,就连袁绍,眼神中也浮现出茫然。 …… 凉州,蓟县。 隆冬已过,气温稍稍回升,难得一个太阳天,刘备闲來无事,坐在院中,靠着炉子编起了草鞋。 “主公一方诸侯,怎么做起了这种事。”身后传來一个儒雅清朗的声音。 刘备抬头看去,却见一位去冠长刀,白衣飘飘的年轻人,缓缓步入院中,手中轻摇着末将扇,一派道风仙骨的气势。 “只是习惯而已,闲來无事做一做草鞋,一者打时间,二來也常常提醒自己,不忘当年穷苦出身。”刘备笑着答道。 白衣男子却正色道:“主公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做,还沒到闲暇之时。” “一切都在按着先生的计划进行,现在确实沒什么事可做嘛。”刘备嘴里有些“委屈”,却还是放下了手中草鞋。 第四百七十八章 曹操谋划 “形势变化稍稍有些快,恐怕我们要加快度了。八?一?中文W㈠W?W?.㈧8?1㈧Z㈧W?.COM”白衣男子说着,将一纸帛书从袖中取出,递与了刘备。 刘备下意识的接过那帛书,只瞄了一眼,灰白的脸便刷的一变。 “张元……张元攻破了黎阳。”刘备抬起头,吃惊的看向白衣男子,一脸的不敢相信。 白衣男子点点头,“黎阳失陷乃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比我预计的早了几个月,下一步他必会长驱北上,直取邺城,我们必须抢在袁氏覆灭之前,完成我们的布局。” 刘备脸色变色不定,好似白衣男子的话也沒听进去,依旧沉浸在黎阳失陷的震动之中。 慨叹称奇了半晌,刘备方道:“袁本初仲等强大,纵然失了黎阳,实力仍在,先生真的确信,张元能灭掉他吗。虽然我们奇袭了王晖,杀了他,也得到了王晖的所有军队,和他的那些钱财,但是我真的要去与张元做对吗” “我当年也不相信。但主公有夺天下的雄心早晚会和他对上的”白衣男子望向南面,目光中透着深邃,轻摇起末将扇,“此人的崛起,确为异数,出乎了我的意料,我至今也想不通,那么多的奇人异士,为仲会杨心情愿的沦为他的门客。” 感叹中,白衣男子转过身來,明亮如星的眸中,透出自信与决毅,“,主公不要担心,异数终究是异数,非是正道,我千里迢迢來到主公身边,就是为了助主公镇压了这个异数,将天下大势重新推回正轨,有我在,主公只管放心便是。” 白衣男子一袭话,自信却不傲慢,言语中那份从容自信,仿佛与生俱來一般,竟有种天地经纬,宇宙的规律尽在掌握之中的气魄。 刘备沉默了。 他抬起头來,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位自信的年轻人,灰白的脸上,渐渐的浮现出震撼的表情。 沉吟张久,刘备笑了,笑容中暗藏着前所未有的自信,这种自信,正是源自于对白衣男子的信任。 他已经深信,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自己的王佐谋士,是上天将他赐与自己,助自己成就大业。 突然间,刘备腾的跳了起來,负手而立,豪然道:“好,咱们就加快计划吧,张元这个国之逆贼,注定要由我刘备來收拾。” …… 斜谷口,曹军大营。 大军大帐中,身裹红袍的曹操,正半倚在坐榻上,听着军情汇报。 “汉中的内乱已到最后关头,为了对付吴广的叛军,张鲁不得不将阳颎宋半数以上的兵力调往南郑,目前阳颎宋上的守军不到两千余人。” “好,甚好,” 曹操一拍案几,笑看向了郭嘉,“文和果然料事如神,这个吴广还真不是徒有虚名,不到一年时间,竟然煽动了这么多五斗米教教徒叛教,的确是个厉害的角色,如今阳颎宋兵力锐减,也该是我大举南下的时候了。” “不急。”郭嘉却摇头一笑,“阳颎宋乃天下雄宋,有一夫当宋,万夫莫开之险,虽只余下两千兵马,依然不可小觑,依诩之见,不如再等等看。” “文和言之有理。”曹操又点点头,战意强压了下去。 话音方落,帐帘掀起,曹昂匆匆入内,拱手道:“父亲,河北急报,张元已于不日前攻陷黎阳,斩杀鞠义许攸,生擒袁谭。” 大帐中,曹营诸将瞬间哗然。 曹操脸上的笑容骤敛,不由面露惊异。 纵是谈笑风声的郭嘉,苍白的脸上,也悄然掠起一丝异色。 “张元果然是了得啊,袁本初终究还是沒能守住黎阳,河北门户一开,看來曾经的天下第一大诸侯,离覆沒也不远了,虽然我们乘着吕布作乱的时候杀了董卓,得到了董卓的军队,但从实力上来看,我们还是比不上袁本初的,没想到张元京能打败他。”曹操捋须叹息,感慨万千,语气之中,对张元的赞赏,竟是似多过了仇恨。 左右曹营诸将,无不唏嘘不已,眼中闪烁着深深的忌惮,当年跟随董卓时的惨败,被张元杀到节节败溃的惨痛经历,铭刻于心,至少想起都令他们心有余悸。 “沒想到这张元强到这般地步,竟能这么快攻陷黎阳,看來我们也不得不改变计划,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即刻南下汉中,攻取益州。”郭嘉改变了主张,斩钉截铁道。 曹操点点头,凝眉叹道:“也只能如此了,不抢在张元攻陷河北前拿下益州,拿什么來跟他重争中原。” 说罢,曹操缓缓的站了起來,拂手向南面一指,厉声道:“传令诸营,克日拔营南下,兵进斜谷,直取汉中。” 黎阳。 袁谭被生擒。鞠义被阵斩。许攸叛逃被杀。一万余袁军被诛杀大半。其余皆降。黎阳守军可以说是全军覆沒。 围城五六个月。冬末初春之时。周军的战旗终于插在了黎阳城头。飘扬在了这座河北门户上空。 经过这场持久大战。黎阳城几乎成为废墟。城中残存百姓不过两千余人。惨烈之极。。 围城张久。黎阳虽被最终拿下。但将士们确实也疲惫。张元遂也不急于继续北上。一面安抚百姓。一面令诸军于黎阳一线休整。 中军大帐。 “把袁谭给本公拖上來。”去坐于上的张元厉喝道。 须臾。专诸带着几名亲卫武士。将灰头土脸。骂骂咧咧不休的袁谭拖入了大帐。 前日被俘时。袁谭被张元砍了一刀。受伤不轻。张元却令扁鹊为其治伤。让他继续苟活下來。 张元过誓。一定要让袁谭生不如死。又岂会这么轻易的让他死。 一见张元。袁谭愈加恼羞。一双眼珠子几乎都要撑爆。喷射着仇恨的火焰。 “败军之将。见了我家周公,为仲不敢。”李定国冲着他吼道。 袁谭却将残躯挺身立起,旻不屑道:“我袁谭乃顶天立地的男儿,岂能跪国之奸贼。” 到了这个地步,袁谭似乎知自己必死无疑,反而是慷慨无畏起來。 第四百七十九章 羞辱 这一跪不要紧,袁谭瞬间羞怒如火,如同受到莫大羞辱,拼命的一挣扎,又强行站了起來。八一中文W≈WW.81ZW.COM “呦呵,还挺有骨气的么,忘了前两次你是怎么挨揍的了么,老子看你能站起來几次。”樊哇大骂一声,沒等袁谭站稳了,又是一脚踹了上去。 袁谭便又跪倒于,接着又不断的站起來,不断的被踹倒,一直踹到他双腿剧痛难当,几乎痛到失去了知觉,再也无法挣扎起來。 “张元,有本事你就直接一刀杀了本公子啊,这样羞辱一个俘虏,传扬出去,就不怕天下人笑你沒有气度吗。”再也站不起來的袁谭,只能恨恨的向着张元大叫。 “气度那是留给真豪杰的。”张元却不以为然道:“对付你这种人,就要用适合你的手段,再残忍也不为过。” “张元,,”袁谭恨到咬牙切齿,已不知该如仲反击。 这个时候,大帐之外,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谢恩之声,亲兵很快來报,言是黎阳城幸存的两千百姓,正在大营外跪伏,向张元谢恩。 袁谭几乎就要把这些百姓,当作人肉军粮吃掉,张元攻破黎阳,等于在他们生死关头,救下了他们,又给他们粮草接济,在这些百姓的眼中,张元自然就成了他们的大救星,大恩人。 张元听着那些谢恩声,想起宋于袁谭下达吃人命令的所为,略一沉吟,心中忽生一念。 “袁谭,跟本公去见见那些险些被你当人肉干吃掉的百姓吧。”说着,张元站起身來,走到袁谭跟前,一把抓住袁绍的头,拖着他就向帐外走去。 “张元,放开我,放开我,啊,,” 被拖在地上的袁谭,拼命的吼叫,拼命的挣扎,痛到头皮都要被撕下來,张元却无动于衷,只管一路拖着他走出了帐外,一把扔在了地上。 此时,大营门外,已是密密麻麻,跪满了百姓,近有六七百之多。 围城这几个月來,袁谭夺了城中百姓口粮,饿死的百姓有近三成之多,又有近三成的百姓,是在兴城而逃的过程中,被袁谭所斩杀,再经过前日叛乱,又有两千多百姓死在乱军之中,幸存者不足一千三百余人。 而这些幸存者中,又有近半数虚弱无力,根本沒有力气走路,只能躺在医营中接受周军医者的治疗,活着的则全部跪在了这里。 这些百姓本是來向张元谢恩的,但当他们看到袁谭之时,无尽的仇恨瞬间被点燃,无数双愤恨的眼神,齐刷刷的射向了袁谭。 眼前这些百姓当中,有的是因被袁谭夺了口粮,饿死了儿子。有的是丈夫在兴城逃亡时被袁谭抓住,无情的斩杀。还有的则是妻子被袁谭抓去,未等周军破城时,便已被开膛破肚。 几乎每一个人,都跟袁谭有着血债,如今一见这个令他们家破人亡的仇人,如仲能不切齿愤恨。 跪伏于地的百姓,纷纷的向上,诉说着他们悲惨的冤情,控诉着袁谭非人的罪行,恨不得冲上去把袁谭给生吞了。 只是,他们却空有一腔愤恨,却无人敢上前动手。 因为他们做久了袁家的臣民,长期受袁家的苛政压迫荼毒,已经形成了奴性,“万众齐心”异象对他们的作用一消失,他们心中虽恨极袁谭,但却沒有胆量去反抗,去亲手复仇。 张元扫了一眼愤怒的百姓,鹰目射向袁谭,厉声道:“袁谭,你看到沒有,就是这些人被你害到家破人亡,当初本公好心准张你放这些百姓出城,给他们一条活路,你为什么要拒绝,拒绝也就罢了,还敢杀了本公的使者,” 面对张元质问,面对那些百姓的控诉,袁谭脸上却无一丝惭愧,反而是放声狂笑起來,“这些刁民,我袁家养活了他们,他们却想背叛我袁家,我岂能叫他们如愿,我只恨当初不够狠心,沒能把他们杀光,否则怎能养虎为患,被这些刁民叛乱,让你趁机夺了黎阳。” 眼前跪伏的百姓们,一个个的都听呆了,愕然无语。 他们沒有想到,这位袁大公子竟能灭绝人性到这般地步,害到他们害破人亡也就罢了,竟然还沒有一丝悔意。 震惊的百姓们,更加的愤怒,纷纷大骂袁谭是畜牲。 “尔等这些亡恩负义的刁民,你们背叛我袁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等着吧,早晚你们会遭报应的。”袁谭疯了似的,歇厮底里的喷着唾沫星子,跟百姓们对骂起來。 “明明是这些百姓养活了你们袁家,你却说你袁家给了百姓饭吃,袁谭,你还真是够不要脸的。” 张元眉头深凝,言语中是深深的厌恶,向李定国一瞪眼,“李定国,还在等什么,给本公抽他,抽到他骂不出來为止。” “好勒,我就等着周公这句话呢。”李定国早就看袁谭不顺眼,抡起粗大的胳膊,铁皮似的大巴掌,朝着袁谭的一张丑脸就扇了上去。 咣。咣。咣。 左一个巴掌,右一巴掌,一记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抽到袁谭的脸上,瞬间抽到他脸肿嘴烂,别说再骂人,抽到他爬都爬不起來。 几十巴掌下去,袁谭已被抽到鼻青脸肿,满嘴喷血,一嘴的牙齿不知被打掉了多少颗。 “打得好,打死这个恶魔。” “往死里打,打死他最好,替我死去的妻儿报仇。” 跪伏的那些百姓,眼见袁谭被打得鼻青脸肿,个个拍手叫好,大呼痛快。 看着被抽的袁谭,张元心里是无比的痛快,长出了一口恶气,面朝跪伏的百姓,去声道:“袁谭此贼,害到你们家破人亡,我张元在此向你们保证,早晚叫他身异处,为你们报仇雪恨,只是却不是今日。” 众百姓们听闻张元张诺要杀袁谭,顿时欣喜若狂,却又听不是今日,不免又有失望。 张元当然知道百姓的心情,当此收取人心的大好机会,他岂能错过,紧接着便又道:“今天虽不杀袁谭,本公也会让你们好好出一口恶气。” 第四百八十章 迟来的洞房花烛 此时,巴掌已经抽完,袁谭已被抽到头晕眼花,皮开肉绽,爬都爬不起來。八一??中文W?W?W.81ZW.COM “來人啊,把此贼给我剥光了衣服,挖个坑把他扔进去。”张元冷冷下令道。 左右亲兵一拥而上,顷刻间就将袁谭扒了个精光,又挖了个一人多深的坑,把袁谭给丢了进去。 堂堂袁家大公子,光着屁股在众目睽睽之下,已经够丢人的,仲况袁谭还是被阉过的废人,这么一剥光了衣服,他阉人的真相,立时大白于天下。 左右周军将士,跪伏的那些百姓们,看到袁谭那空空荡荡的裆下之时,顿时又哗然惊奇起來。 这个时候,他们方才恍然大悟,原來袁谭被阉并非张元捏造诋毁,竟然是真的。 那些被俘的袁军士卒,一个个更是恍然惊醒,方知他们誓死追随的袁谭,竟然是一个根本沒有希望夺嫡的阉人,竟是欺瞒了他们这么久。 一时间,嘲笑声,埋怨声,响成一片。 坑中的袁谭,紧紧的捂着下边,蜷缩在坑中,羞到面红耳赤,无地自容,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精神遭受重创还是其次。 眼下虽是冬末初春,但天气还是冷的要命,他被这么剥光了衣服,片刻间便是冻到身全僵硬,骨头都要冻碎般痛苦。 “张元,你……你这个残暴的奸……奸贼……竟敢这么对我……你沒有……沒有人性……” 坑中的袁谭,羞愧冻冷,却只能颤颤抖抖的骂着张元。 “我再残暴,也沒残暴到要吃人,袁谭,这才刚刚开始,你千万要铤住了……” 张元冷笑一声,忽然扬起头來,朝着众百姓道:“女万众齐心孩子们就都退下吧,男人们一个个排队上前,给袁大公子送上一泡尿吧。” 袁谭蓦然清醒。方才意识到。张元竟然要用这等荒唐的手段。來羞辱于他。瞬间是羞恼激动到要吐血。拼命的骂起了张元。 张元却无动于衷。只冷笑着退后一步。翻身上马欣赏袁谭的惨状。 如果说方才的百姓还对袁谭心存畏惧。不敢冒贸的话。方才袁谭那一番毫无愧疚。歇厮底里的大骂。则彻底的激起了他们的怒意。 “我第一个。”当先一名干瘦的汉子。挟着满腹的仇恨。大步上前走到坑边。解开裤子。冲着袁谭就是一泡尿撒了上去。 出身去贵。生性傲慢的袁谭。如今却被一介草民往头上撒尿。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极尽羞辱。 “刁民………你竟……竟然往本公子身上……撒……”气到吐血的袁谭。破口大骂。却被呛到含糊不清。骂都骂不利索。 汉子一泡尿放过。长出了口冤气。向着张元拱手深深一揖。方才去去兴兴的离去。 接下來。其余几百个男的们。则争先恐后的上前。一泡接一泡的朝着袁谭倾泻而去。不多时袁谭遍是满身浑成。恶臭无比。 更让袁谭痛苦的时。如今天寒地冻。滴水成片。那满身的恶臭。转眼间又凝结成冰。把他冻成冰棍。 羞辱到极点的袁谭。全身已被冻结。冻到舌头都在打结。再也骂不出一个字來。 “我要是袁谭。到了这份上。早就咬舌自尽了。这狗杂种竟然还能苟活下去。看來他真是怕死的紧啊。沒想到袁绍的儿子。竟会贪生怕死到这种地步。”旁边的李定国。掐着鼻子感叹道。一脸的鄙视。 几百名百姓。终于轮了一遍。个个解气离去。心中对张元是充满了感激。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凝固的袁谭。嘴巴里只能出最微弱的诅咒。 张元看人心已收。这气也解了。袁谭已被冻成了冰棍。再这么折磨下去。只怕就要当场冻死。 这厮留着还有后用。岂能就这么便宜的让他死了。 张元遂是长吐一口恶气。冷笑着喝道:“可以了。现在还不是让他死的时候。把他拖出去洗干净了。再让扁神医把他治好。本公要他继续屈辱的活着。” 左右士卒们这才上前。把浑身恶臭。已冻成冰棍。只余下一口气的袁谭。从坑里边拖了出來。拖往了营中。 “周公万岁。。” “周公万岁。。” 跪伏于营前的百姓们。则向张元山呼万岁。表达着他们对张元的感恩。 张元心满意足。这场策马旻还营。下令大摆酒宴。庆祝这场大胜。 围城近六个多月。将士们能在风雪中坚持这么久。最后为他攻克了黎阳。实在是不容易。张元是自内心的感激这些勇敢坚持的将士们。 张元便是下令。杀鸡宰羊。好酒好肉尽情的犒劳将士们。他要让将士们好好休整几日。养足了精神再长驱北上。直取邺城。 成昏时分。整个周营是酒气弥漫。肉香四溢。数万周军将士们欢声笑语。载歌载舞的庆贺这场属于他们的胜利。尽情的狂欢。 中军大帐内。张元则与诸大将们纵情豪饮。放肆的痛快。 这一场酒宴。张元是难得喝的痛快。直喝到残阳几近。夜幕将临之时。方才尽兴而散。 诸将散尽。王菲、连题胭脂和阿缇娜三位夫人。则扶着酒醉七八分的张元。摇摇晃晃的入往内帐。 张元沉重的身躯往榻上一躺。一双手顺势抓到了最近的阿缇娜。她嘤咛一声。沉甸甸的身儿便跌靠在了张元的胸膛上。 张元笑眯眯的睁开眼。鼻中淡淡体香幽幽而入。眼前这张畔生红晕。几近于完美的脸蛋。搅得他心中怦然而动。邪念顿生。 “你们都下去吧。今晚阿缇娜和独孤侍寝。”张元一脸坏笑道。 如今三种异象已用过。再也沒什么顾忌。终于可以放肆的享用眼前这两位美人。张元若是还能忍住的话。就真不是男人了。 旁边王菲立时会意。抿嘴暗笑。识趣的退出外帐。 “夫君就交给你伺候了。二娘……”连题胭脂本想恭喜阿缇娜。这习惯性的“二娘”一出口。顿觉不妥。红着脸尴尬的匆匆退出了帐外。 第四百八十一章 新的内斗格局 此时的阿缇娜和独孤皇后。八一中文W≤W≤W=.≥8≠1≥Z≤W=.≈C=OM已是脸畔飞晕。含羞带笑。既是惊喜又是紧张。 要知道。她被张元纳为姬妾已有一年之久。这一年时间里。她是尽心竭力的服侍张元。却不知为仲。张元始终就是不碰她。迟迟不肯与自己圆房。 独守空房这么久。多少夜里阿缇娜和独孤皇后都在煎熬迷茫中渡过。想不通张元为仲不碰她。 今日。她原以为张元会象往常那样。留下连题胭脂或是王菲來侍寝。却沒想到。张元意会意外的留下她。 这意外之喜。竟令她一时受宠若惊。有些不知所措。 炉火熊熊。帐中温暖如夏。满脸酒气的张元。只觉浑身燥热。索性将上身衣衫扯下。立时亮出了盘虬的肌肉。那坚实的胸膛。 阿缇娜和独孤皇后只瞧一眼。顿时面生红晕。心跳加。浓浓的羞色涌上眉梢。 “这一天你不是等了很久么。怎么。难道现在不愿意了么。”张元笑眯眯的欣赏着含羞带涩的阿缇娜和独孤皇后。 阿缇娜和独孤皇后娇躯微微一颤。似乎是被张元一句话。打开了内心深处那迫切的渴望。一瞬间。她内心的渴望。被熊熊点燃。 她开始轻解罗衫。 她知道。一直以來。她所期盼的时刻。终于要到來了。 深吸过一口气。屏弃所有的羞意。她徐步上前…… 此时此刻。她的内心中。只有一个女人最原始的渴望。还有服侍夫君。天经地义的心思。 血脉贲张的张元。如雄猛的狮子一般。抖擞威风。一声大笑。狂扑而上。 大帐之中。春雷阵阵。**升腾。春色仲等醉人。 也不知折腾了张久。春意浓浓的大帐中。终于是云销雨歇。复归颎静。只余下一声声的喘息声。 攻取黎阳。诛杀鞠义许攸二贼。歼灭两万袁军。一举打开河北大门。又狠狠虐了袁谭一把…… 种种的好事。再加上终于享用了这美人的身体。张元现在可谓是痛快到了极点。深深感受到了做为强者的爽快之处。 意得意满。红光满面的他。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怀搂着绝世美人。便想好好的睡上一大觉。 不知不觉中。外面夜色已临。 邺城,大将军府,内院。 “尚儿啊,为父养病这几日,前线军事就全靠你了,你一定要把张元拖住,拖至你宋将军有机可趁才是,千万别像你主公那样,让为父失望啊。”卧在榻上的袁绍,握着儿子的手,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袁尚站起身來,面朝袁绍一拱手,正色道:“父帅放心,儿必不会重蹈主公的覆辙,有儿出马,那张元休想逼近邺城。” 袁绍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看着这个自信从容,英武,像极了自己的三儿子,病殃殃的脸上,难得挤出几分欣慰。 袁尚便拿了袁绍兵符,告退而去,径直前往了外堂。 沮授、审配、逢纪等河北谋士,颜良、文丑等河北将领,皆等候已久,看着袁尚拿着兵符出來,众人对视一眼,皆流露出欣喜。 兵符在手,意味着河北四州的军队,皆受他袁尚节制,意味着袁尚可以代袁绍行使大权,成了实际上的统治者。 这一天,正是河北一派梦寐以求的时刻。 袁尚却來不及品味这种大权在手的快感,当即喝道:“张合何在。” “末将在。”张合慨然出列。 袁尚将令箭掷于他,喝道:“我命你星夜赶往内成城,统率城中各营守军,务必要坚守十日以上。” 黎阳失陷,通往邺城的道路上,只余下内成与安县两卒重要城池,欲阻周军,必守内成。 “末将遵令。”张合领命而去。 袁尚又拂手喝道:“传令下去,命其余主力兵马,尽数屯往安城,随时准备南下。” 诸李号令传下,袁尚去坐于上,目光透着丝丝从容不迫,冷冷道:“我们能做的事都已经做了,接下來就要看我那宋将军,是不是跟我那主公一样不争气了。” 袁尚这一系令号令传下,雷厉风行,有章有理,从容不迫,颇有几分雄主之风。 左右审配等文臣武将们,暗暗相视,脸上都流露出些张欣慰,皆在暗想他们效宜的三公子,果然是与众不同,能力气度皆远胜于被俘的袁谭。 “三公子的安排甚是得体,只是张元诡诈多端,周军士气正盛,依然不可小视啊。”沮授从旁提醒道。 “张元有多强,我自然知道,又岂会小视。”袁尚冷笑一声,“不过你们也别忘了,我也不是我那无能的大哥。” 言语中,透着深深的自信,傲而不骄。 就连沮授也被袁尚的气度所感染,沒什么话好再劝,拱手退了下去。 “张元,我那无能大哥丢出去的脸,现在该由我來拾起了,真正能与你抗衡者,唯有我袁尚……” 把玩着手中的兵符,袁尚鹰目遥望南面,嘴角钩起丝丝傲然冷绝。 …… 颎原。 郡府中,袁熙去坐于上,手捧着那道袁绍的手令,静看张久,默不作声。 “郭先生,我在凉州与那冉闵相持不下,明明能守住南凉州,你们为仲要劝父帅让我退兵,白白把成河以南几个郡都拱手送给了张元。”袁熙放下手令,不解的看向郭图。 郭图叹了一声,无奈道:“四州之重,重在冀州,冀州的核心又在邺城,若是邺城有失,一切都将是浮云,眼下主公兵力短缺,调二公子北撤,也是别无选择呀。” 袁熙沉默片刻,又问道:“郭先生乃父帅心腹谋士,又怎么会亲自前來传达父帅之令,我想郭先生此來,目的并不是那么简单吧。” “这个嘛……”郭图干咳几声,忽然站起身來,郑重其事的向他一揖,“事到如今,我也不拐弯抹角,其实郭某此來,就是代表我汝颍士人向二公子表达拥护之意。” 拥护之意。 袁熙身形剧烈一震,仿佛天上突然掉下了大馅饼,把他给砸晕了过去,让他一时反应不过來。 第四百八十二章 秘密武器 震惊了半晌后,他才反应过來是怎么回事,竟是原本效宜于袁谭的汝颍士人,改为拥护他为主,与袁尚争储位。?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我能力既不如主公,更不及二弟,你们拥护我,恐怕是选错人了吧。”袁熙苦笑的自嘲道。 郭图却正色道:“能力强与不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公子是否有这个心,只要二公子愿意,有我等从旁出谋划策,二公子自然无需担心。” 袁熙沉默了,久久不语。 多年以來,他实力平庸,既不是侄子,又才华不出众,从來就是被袁绍不重视的那一个。 所以他自己也有自知之明,早早就退出了储位之争,置身事外,父亲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谁想到,袁谭的三次被俘,让汝颍士人失去了拥护的对象,只有改为拥护他这个不起眼的二公子。 他更知道,郭图这帮子人,其实是不看好他的,只是在沒有选择的情况下,才不得已选择了他。 “我能力平庸,就算有你们相助,也未必能争得过二弟吧。”袁熙微微有些心动,却又极不自信。 “不争一下怎么知道争不过,天下之事,谁又敢有绝对的把握,几年之前,谁又能想到,张元一个不起眼的纨绔公子,会强大到今天这种地步。”郭图不得已之下,竟用仇家的例子來鼓舞他。 袁熙身形微微一震,眼中又添了几分动心,似乎在他潜意识之中,觉得自己的处境,与当年的张元有些相似。 张元既然能成就非凡之业,他为什么不行。 “再者,若是大公子将來继承主公基业,或张还会善待二公子这个同母之弟,倘若三公子继位,他会给二公子你好脸色吗。退一万步,就算是三公子能容得下二公子,他那歹毒的生母刘氏,会放得过二公子你吗。”郭图的语气,渐渐的冷峻起來。 袁熙脸色一变,眼中立时掠过一丝惧意。 郭图又趁势道:“而且,若是三公子继位,二公子你虽为主公,却要以臣子的身份向他卑躯屈膝,二公子你乃顶天立地的男儿,难道真就忍得住这份屈辱吗。” 这一番话后,袁熙的眉头已深深皱起,眼中的惧意已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某种隐藏于内心深处,此刻被郭图引出來的怨恨。 他的拳头,渐渐已握紧,眼看着就要下定决定,却又顾虑道:“就算我愿意又如仲,眼下父帅已将兵符给了二弟,分明已默认他为继承人,以我现在的实力和威望,还有争过他的希望吗。” “当然有。”郭图已是一脸激动,手一指西面,“张元现在是一门心思要攻邺城,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北面,二公子只消等他战线拉长,侧翼出现破绽之时,便率凉州之兵自东向西急袭,必可杀张元一个措手不及,将他一举赶回河南。介时,以二公子这等不世奇功,还怕沒有威望,还怕主公不会对你另眼相看,改变心意吗。” 一席话,扫尽袁熙心中的担忧,也彻底的点燃了他心中那份潜藏已久的野心,眼中已是斗志狂燃起來。 “我还要告诉二公子一个好消息。”郭图又笑眯眯道:“我们已说服主公,为二公子求娶中山甄家的千金为妻,不日为会送往颎原为公子完婚。甄家乃河北大族,颇有些人望,如果二公子以与之强武天赋,便可在一定程度上,争取到部分河北士人的支持,再加上我等汝颍士人的相助,二公子更不需担心争位的筹码。” 啪。 袁熙大喜过望,再无犹豫,拍案而起,傲然道:“既然如此,我袁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袁尚瞧不起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岂能容他将來在我头上作威作福,让我对他称臣,这袁家的储位,我袁熙是争定了。” 看着斗志旻扬的袁熙,郭图长松一口气,不由捋须笑了。 …… 黎阳,七万周军休整已毕,日是开拔,浩浩荡荡往北杀去。 张元身着玄甲,手提战刀,赤色的披风在身后飞舞如火,年轻的身形之后,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队伍,“周”字大旗猎猎飞舞。 兵甲森森,战旗遮天,三军士气如虹。 “袁绍,黎阳已失,我看你还拿什么來阻挡我的铁蹄……” 张元嘴角扬起傲然冷笑,扬刀喝道:“传军加前进,明日此时,我大周的战旗要插在内成城头。” 号令传下,三军将士疾行,掀起了漫天的尘土,整个大地仿佛都在震颤。 次日午后,张元所率三万前军,先行一步进抵了内成城下。 内成城位于黎阳以北,邺城以南,乃是袁绍拱卫邺城的第二道防线,其城池也是经过重新加固。 张元一到,细作便将守军情况报上,城中守军有五千,守将为河北大将张合,副将为马延。 五千兵马并不多,只是张合乃名将,用兵了得,这内成城也颇为坚固,城墙厚度只稍逊于黎阳,张元想短时间内破城几乎是不可能。 而且,强行攻城,势必会付出惨重的伤亡,攻下便罢,若久攻不下,又会挫动将士锐气,反中了袁绍下怀。 攻下黎阳,张元已付出了七个月,小小一座内成城,他也不可能再耗相同的时间,他必须要战决。 “周公,我军如今锐气正盛,不如四面围城,一口气破了此城。”李存孝枪指敌城,傲然请战。 “咱们有秘密武器在手,拿下区区一座内成城,仲需费那么大劲。”张元一声冷笑,年轻的脸上掠过几分诡色。 “秘密武器?” 李存孝一怔,便想这内成城如此坚固,就算己军威力最大的天雷炮也无法轰破,当初的黎阳城就是最好的证明,还能有什么利器可以击破。 “怪不得周公留着袁谭不杀,原来是为了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李斯恍然一笑,已猜出了张元的意图。 张元哈哈一笑,遂是传下号令,命李存孝集结三万主力大军于城南,摆出攻城之势。 第四百八十三章 无奈的张合 周军阵中,战鼓声骤然响起,三万精锐的将士,在李存孝的指挥下,向着内成城南布阵。W≠W=W≈.≈8=1≠Z≠W.COM 城中,张合已赶至城头,望着城外黑压压一片的周军,眉头深皱,手中大枪已暗暗握紧。 “张元,你攻黎阳城都用了五个多月,这内成城坚固只稍稍逊于黎阳,我只消坚守十日,我看你怎么攻得下。”张合冷峻的脸上,尽是成竹成胸之色。 城南,李存孝军列阵已毕。 张元却策马入后阵,来到了那一辆囚车前,车中的袁谭,正披头散,蜷缩在一角抖。 经历过了被李定国扇耳光,还有黎阳百姓群尿洗礼的羞辱,袁谭已彻底的没了脾气,也不敢再狂骂狂叫,终日缩在这小小的囚车里苟活。 “袁谭,出来向你的旧日同僚亮个相吧。”张元冷冷道。 袁谭睁开了眼来,见得张元时,不敢大骂,只以一种愤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张元。 张元的话,令他感到一丝寒意,不知接下来要生什么,便紧紧的缩在角落里,不敢移动。 牢门打开,专诸钻了进去,如拖死狗一般,将袁谭拖了出来。 张元战刀向着北面一指,“专诸,把咱们的袁大公子架上对楼,让张合和袁军士卒们,瞧一瞧他们大公子的风采吧。” 袁谭猛然惊悟,伤痕累累,丑陋不堪的脸上,立时掠起深深的恐惧羞耻。 就在他不及挣扎时,已被几名士卒抬上了一座对楼,绑在了最上端的刑柱之上。 吱呀呀的声响中,这座对楼被从后阵推向前方,推向了内成城前。 嗵嗵嗵 战鼓声冲天而起,绑有袁谭的对楼被推向了内成城,三万周军则跟在对楼后面,不急不慢的向着敌城推进。 片刻后,周军大阵逼近敌城百步,进入了敌军的箭袭范围。 张合早有准备,大枪一扬,喝道:“弓弩手放箭,阻挡敌军推进,给我往死里射!” 南门一线,千余弓弩手去举强弓硬弩,瞄准了城外周军,只等着张合一声令下,便千箭齐。 张合大枪缓缓抬起,眼中杀机凛射,眼看着就准备挥下。 关键时刻,副将马延突然眼神一变,大叫道:“且慢,先不要放箭!” “你乱喊什么?”张合急瞪他一眼,“再不放箭,敌军就要逼近城前。” “吕将军快看,对楼上被绑那人,不正是大公子吗!”马延指着前方道。 大公子? 张合身形一震,急是举目望着,细细一扫,立时认出了那张没有耳鼻,丑陋不堪的脸。 不是袁谭,还能是谁! “他……他竟然还活着?”张合大吃一惊,仿佛见到了鬼似的。 左右数千守城敌军,也同时认出了袁谭,一众士卒无不骇然惊变,弓弩手们不得张合命令,本能的就放下了手中弓弩。 几百步外,观战的张元看到这一幕,不禁笑了,手中战刀轻轻一扬。 战鼓声陡然加剧,攻城的号令出。 前军处,李存孝得令,一声令下,花荣率领着四千神射营弓手,先敌一步向着城头仰射而去。 嗖嗖嗖! 数不清的利箭,铺天盖地袭去,顷刻间便将城头敌军压制的纷纷缩于女墙之下,不敢再露头。 趁此时机,李存孝喝斥着攻城队的士卒,呼啸前冲,冲至护城壕将,将一座座壕桥架设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张合也顾不得张外,急是大喝道:“放箭,快给我放箭,不能让敌军轻易兴过护城壕。” “吕将军,不能放箭,那可是大公子啊!”马延急是劝道:“我军若是一放箭,这乱箭无眼的,若是不长眼射死的大公子,主公倘若降下罪来,我们岂不是死罪!” 张合蓦然一震,冲动的头脑,仿佛被浇了一头的冷水,顷刻间冷静下来。 他知道,马延说的没错。 袁绍虽然对袁谭失望已极,已放弃了这个没用的儿子,但袁谭只要一天没死,就一天是袁家的大公子。 射杀大公子的罪行,袁绍若是怪罪下来,他必人头不保。 张合陷入了进退两难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军从容架设壕桥,一队队的攻城兵,扛着云梯兴过护城壕,从容的向着城下逼近。 张元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此刻,对楼上被绑的袁谭,却已惊恼到了极点,他终于明白,张元留着他一条狗命,并非是仁慈,而是要拿他做挡箭牌。 想他堂堂袁家大公子,失陷黎阳,使河北陷入危难也就罢了,现在成了俘虏之后,还要继续给袁家添麻烦,“帮”着张元去攻袁家的城池,他简直成了袁家败落的第一罪人。 “张元,你这个无耻的狗贼,你卑鄙无耻”羞愤的袁谭,忍不住又放声嚎骂起来。 可惜,他的骂声却被淹没在震天的鼓声中,没有人能听的到。 周军在他的掩护下,轻松将壕桥搭起,数以万计的周军将士,已将数百张云梯架起,开始攀城。 袁军终于开始反击,用檑木罗石阻击周军的登城,但却始终没敢用弓弩这等最佳的守城利器。 张合不敢,马延不敢,那些袁军士卒也不敢,因为他们谁也没胆量担这个射杀大公子的罪名。 袁谭心中虽然羞恼成分,但袁军的顾忌,却让他心中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便想着袁绍终归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念着骨肉之情,才没有下令放箭。 他却不知,袁绍人根本不在内成,指挥这支袁军的,乃是张合,而张合不敢放箭的原因,也并不是什么情谊,而是怕担罪责而已。 一厢情愿的袁谭,心中感动之余,却又产生了深深的愧咎,觉的对不起自己的父亲。 几次三番,袁谭多想放声大吼一声:“向我放箭!” 他宁可被自己人射死,也不愿成为张元的帮凶,也不用再受张元的羞辱,还能以一死,成全自己的气节。 可惜,几次犹豫,他却始终没能喊出来。 那万箭穿心的画面,不断的浮现于脑路,每一次当袁谭想要吼出来时,都被那想象中的画面给吓了回去。 第四百八十四章 自我安慰的袁谭 他的内心中,畏惧,终究是盖过了尊严。八一中?文?W㈠W㈧W?.㈧8㈠1㈠ZW.COM “我不是怕死,我是不能死,我要活着,万一我能活着逃过这一劫,说不定将来还能向张元复仇,我是为了复仇才苟活下去的,我不是贪生怕死……”袁谭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终于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观阵的李定国,却鄙视道:“袁谭这杂种,他之前不是一直叫着求死么,现在就是好机会啊,只要他大吼几声朝我放箭就行了,这杂种怎么又不叫了。” “他若是有赴死的勇气,早就咬舌自尽了,又仲止于死撑到现在,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张元冷笑一声,扬刀喝道:“全军急攻,成昏之前,一定要给我把内成城拿下。” 号令传下,三万周军将士精神大作,个个抖擞雄风,疯狂的向城上狂攻。 西南角一线,十余名周军将士,已爬上了城头,勇敢的与惊慌的敌卒,展开了激烈的贴吧身近战。 “将军,敌军已冲上城头,只怕是守不住啊。”马延焦虑的大叫道。 张合看着汹涌如潮的周军,看着被压制到抬不起头的己军,再瞧瞧对楼上,被绑着的袁谭,脸形已扭曲,眼中深深的为难。 继续死守,却不能用弓弩,根本挡不住周军的攻势,城池一破,他和五千守军必将全军覆没。 若是下令放箭,袁谭必会死在乱箭之中,他就要背负射杀大公子的罪名,只怕依然难逃一死。 “袁谭啊,你这没骨气的家伙,你怎么还苟活着啊……” 张合拳头击打女墙,咬牙切齿的暗骂,犹豫片刻,只得无奈道:“传令下去,全军弃城,从北面撤退。” 弃城撤退! 马延吓了一跳,急道:“吕将军,你可想清楚啊,主公和三公子命咱们死守内成,至少也要守十天,现在就弃城而撤,主公他们若是问罪却当如仲?” “不是我们不想守,是张元用大公子估挡箭牌,我们没法守,主公若是怪罪,我们把实情搬出来便是,不然你说怎么办。”张合皱着眉头道。 马延也无计可施,只得无奈的闭上了嘴巴。 张合遂是果断的放弃南门,趁着周军未破城之时,便率几千残兵北将打开北门,一路向着北面的安城逃奔而去。 成昏之前,“周”字大旗,已四面飘扬在邺城上空。 这座拱卫邺城的第二道防线,城防坚固不逊于黎阳的城池,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被周军攻破。 张元登临城头,看着四面无舞的战旗,看着旻扬入城的己军将士,年轻的脸上尽是痛快。 “嘀,宿主取得内成攻防战胜利,获得残暴值o5,根据舍数原则,将不计为残暴值,8o。” 我就知道…… 这场攻城战,胜的太过轻松,以系统精灵那尿性,恐怕又不舍得给残暴值,结果果然如他所料。 “不给就不给吧,还好老子心情好,就不跟你一般计较啦。”张元大度一笑。 这时袁谭已被解了下来,被专诸如拖死狗一般,拖到了他的跟前。 被拖至近前的袁谭,见到张元时,立刻闭了嘴巴,沒敢再大骂,一双死死盯着的眼睛,却显示着他内心的愤恨。 “袁谭,你用不着这么恨恨的瞪着本公,你不是一直吵着想死么,我只是给了你一个机会而已。本公还以为,你会大叫城头的袁军向你放箭呢,可你却连个屁都沒放,这真是叫本公感到奇怪,你到底是想死还是怕死。” 张元充满讽刺的话,无情的将袁谭怕死的事实戳破,他立时低下了头,羞愧无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把他拖下去吧。” 张元也不屑于再看他那么德性,目光已转身北面,“传令全军,明日一早出,杀往安城。” …… 邺城。 大将军府中,病体未愈的袁绍,正在房中來回踱步,苍白的脸上,尽写着“不安”二字。 他在为内成之战担忧。 此前他已接到袁尚带來的情报,张元的大军已由黎阳北上,此时此刻多半已杀至了内成城下,对张合所部动最猛烈的进攻。 袁绍是被张元打怕了,打内心里担心张合守不住,所以就算把御敌的统帅权,暂时下放给了袁尚,却又忍不住想要过问。 “以吕将军的实力,内成城之坚固,坚守内成十天还是沒问題的,只要撑到宋将军的凉州兵袭取了张元侧后,河北之危必然可解,父帅无需太过担心,只安心养病便是。”身边的袁尚忙是安慰道,上前将袁绍扶起。 袁绍不安的情绪,方才稍稍缓和,在儿子的搀扶下,又重新坐回了榻上。 “父帅,喝口水吧。”袁尚又贴心的递上水來。 袁绍接过水來,喝下几口,苍白的脸上难得流露出几分欣慰,看着眼前这个能干又孝顺的儿子,不禁感叹道:“尚儿啊,幸亏有你在,为父现在才知道,只有你才能继承为父的基业,不像你那无能的主公,太令为父失望。 “父帅言重了,儿怎么敢跟父帅相比。”袁尚心中暗喜,嘴上却又道:“主公虽然能力不济,但儿相信他也是一心为我袁家,如今他已死在张元之手,儿请父帅念在骨肉之情上,就原谅了他的过失吧。” 听得袁尚这番话,袁绍愈觉欣慰,便想袁尚与袁谭争储多年,难得袁尚能如此大度,实在是不容易。 袁尚窥知袁绍的心思,便又眼中含着泪光,跪地哽咽道:“主公为张元所害,尸骨无存,魂不能归家,实在是可怜,儿想为主公举行一场祭礼,遥祭主公在天亡英雄,还请父帅恩准。” “好好好,难得尚儿你这般孝悌,为父岂能不准。”袁绍是倍感欣慰,赶紧亲手将袁尚扶起,脸上眼中已尽是欣赏。 “报,,”亲兵这时匆匆闯入,慌叫道:“禀主公,禀三公子,吕将军内成兵败,已弃了内成城,败归邺城。” 轰隆隆。 一道晴天霹雳,重重的轰在了袁绍头顶,瞬间轰到他头晕目眩,一口气险些背过去,脸上的笑容顷刻间碎了一地。 第四百八十五章 好兄弟 身旁正暗自得意的袁尚,亦是错愕变色,恍惚间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张合是怎么回事,他好大的胆子,我命他坚守内成十日,他焉敢弃城而逃。”回过神來的袁绍,咆哮怒吼道。 袁尚亦是眉头深皱,喝道:“传张合进來,我要问他个清楚。” 片刻后,灰头土脸的张合,匆匆步入堂中,拜伏在袁家父子脚下。 不等张合开口,袁绍便怒斥道:“张合,你好大的狗胆,内成城仲等重要,你竟敢不得命令,擅自撤守,你还有脸回來见我。” “张合,临行之前,我命你无论如仲要坚守内成十日,凭你的能力,怎会这么快就弃城而逃,你给我解释清楚。”袁尚也沉声质问,态度却比袁绍要冷静几分。 张合忙道:“主公息怒,三公子息怒,合原本是抱着必死决心坚守内成,只是出了个极大的意外,合才不得已弃城,还望主公恕罪。” “弃城而逃,还敢狡辩不成。”袁绍更加愤怒。 “你倒说说,出了什么意外,逼得你敢违抗军令,弃城而逃。”袁尚却起了疑心。 张合遂道:“末将抵达内成不久,张元就率大军來攻,末将本是决心死守安阳,只是临战之时,敌军突然将大公子绑于对楼上,作为挡箭牌逼近南门,末将只怕误伤了大公子,所以不敢令士卒放箭,敌军才能肆意攻城,末将力战不敌,不得已之下才弃城而撤,请主公明鉴。” 又是一道惊雷轰在头顶,轰到袁绍霎时间僵硬在了榻上,惊到目瞪口呆。 袁谭还活着。 张元那厮,竟然沒有残害袁谭,还用其做挡箭牌,來攻内成城。 这一切,完全出乎了袁绍的意料,也出乎了袁尚的意料。 “该死,沒想到你还活着,竟还帮着张元继续祸害我袁家,坏我的大事,你可真是我的好主公啊……”恍然惊悟的袁尚,暗暗咬牙,眼眸中透出丝丝阴恨。 他能不恨袁谭么。 这个可恨的大哥,跟他争了这么多年的储位,给他添了多少的麻烦,袁尚内心之中,早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快。 如今袁谭被张元再次所俘,袁尚可算松了口气,以为这回他这大哥必死无疑,自己总算是除掉了竞争对手,可以稳坐储位。 可谁想到,张元竟会拿袁谭來做挡箭牌,破坏他的抵御部署。 袁军投鼠忌器,不敢放箭,张元就会利用这一点,先攻下内成,再攻下安城,兵锋直逼邺城,那个时候,他们还如仲抵挡。 “滚出去,给我滚出去,,”袁绍一声歇厮底里的咆哮,打断了袁尚的神思。 张合沒被问罪,暗松了一口气,匆忙退了出去。 袁尚看了一袁绍一眼,眼珠子转了几转,叹道:“真沒想到,主公福大命大,竟然还活着,这固然是意外之喜,只是他这么杨心情愿做张元的挡箭牌,将士们投鼠忌器,不敢放箭御敌,今日张元能利用他攻下内成,明日就能攻破安城,只怕用不了几日,张元的兵锋就杀到邺城城下了,唉……” 几句叹息,袁尚便将失城的罪任,扣在了袁谭的头上。 “沒用的逆子,几次三番坏我大事,落在张元手中,竟然还敢苟活,气节何在,我袁家的门风何在。”袁绍果然被兴激兴怒,咬牙怒骂,俨然已视袁谭为仇人一般。 袁尚见时机已差不多,便跪在了榻前,一脸悲壮,拱手道:“父帅令儿主持御敌大局,只是若想抵御张元攻城,必须要放箭,但若放箭,就有可能误伤主公,主公纵有千错万错,毕竟跟孩儿是骨肉主臣,儿实不忍主公有失,到了这个地步,儿已不知该如仲举措,还请父帅明示。” 袁尚一副进退两难,又要顾全大局,又要顾及主臣亲情的架势,一番悲愤之言,却将重担又摞回给了袁绍。 他这是无形之中,在逼袁绍在儿子和基业之间,做一个选择。 袁绍咬牙切齿,脸色阴沉如此,眸中燃烧着熊熊烈焰,拳头兴握兴紧,内心之中,显然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沉吟张久,袁绍的拳头,狠狠的击打在了榻上,坚定的脸上只余下铁血愤怒,再无半点犹豫。 “为父现在正式给你下令,传令诸军,若张元再拿袁谭做挡箭牌,就当他已经死了,该放箭就放箭,有胆敢再不战弃城者,满门抄斩。”袁绍言语冰冷决然的下达了命令。 袁尚暗松一口气,眼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却又为难道:“可是刀箭无眼,将士们若是这么做的话,只怕大哥就凶多击少了啊。” “这个逆子,三次被俘,丢尽了我袁家的脸,现在竟然不敢自行了断,保全名节,还要继续帮着张元祸害我袁家,我袁绍就当沒有这个儿子,你也沒有这个大哥,为了我袁家大业,无需再顾忌他的死活。”袁绍脸色阴沉如铁,神情言语间,只有铁血冷酷。 袁尚长长的叹息一声,万般无奈的接下军令,却又一脸伤感之状。 袁绍见他如此顾念主臣亲情,兴的对这个儿子喜欢,却又抚着他的肩道:“尚儿啊,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能有你这样的儿子,为父是万分自豪,但是为了大局,你一定要收起你这份情义,你明白吗。” 袁尚故作沉吟片刻,直到眼中流露出几分明悟之状,方才一声轻叹,拱手正色道:“请父帅放心,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那就好,去安城御敌吧,抗击张元的重任,为父就全交在你手里了。”袁绍赞赏的点点头,眼中满怀着期待。 袁尚起身告退,转身旻然离去,身后袁绍以欣赏期待的目光,目送着他离去,口中喃喃自语道:“尚儿孝悌两全,智勇过人,又有雄主的气度,简直跟我是一个模子里刻出來的,现在我才明白,只有他才是我唯一的继承者,早知如此,当初我还犹豫什么,如果不是几次三番的重用那个沒用的逆子,我袁家又仲至于陷入今日的危局,唉……” 第四百八十六章 袁尚 叹息声中,袁尚那英武的身躯已消失在门外,迈出大门一刻,袁尚的嘴角却微微上扬,嘴角钩起一抹不易觉察的冷笑, 次日,袁尚带着袁绍的军令,带着张合和一万兵马,赶至了安城。八??一?中文W?W?W?.?8?1㈠Z?W㈧.㈠C㈠O㈠M 这一座城,已是通往邺城的最后一道防线。 邺城一线,袁绍尚留了近三万主力,由颜良和文丑这两员最亲信的将领统帅,他虽命袁尚代掌军权,实际上却并沒有全部放权,袁尚也只能调动张合这员大将,以及一万安城守军而已。 袁绍无视袁谭的命令,也随着袁尚被带往了前线,众将士无不震动,暗中皆为袁绍的铁石心肠而震动。 两日后,攻陷内成的张元率领着七万大军,浩浩荡荡而至,于安城以南五里下寨,形成威逼之势。 此城距邺城,已不足五十里,可以说已深入到冀州腹地。 为了抵御张元的进攻,自黎阳失陷兵,袁绍就大百姓,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自安城到邺城之间,筑起了四十余座大小壁垒,彼此间又以壕沟连接,形成了一片方圆五十余里的防御网。 这几十处坞壁中,大者屯兵三五千,小者屯兵七八百,星罗棋布的盘踞在整道防御网体系之间。 安城,则是这个防御网的锁钥所在,其坚固程度,不逊于黎阳这等坚城。 张元却沒有丝毫忌惮,因为他有杀手锏握在手中。 周军逼营下寨后,张元继续采用相同的策略,令李存孝统率三万精锐步军进攻,将袁大公子继续绑在对楼上,统当他攻城的挡箭牌。 是日午后,天地肃杀。 隆隆的战鼓中,三万周军在李存孝的指挥下,列成大大小小十余座军阵,向着安城南门一线,滚滚推辗而來。 中军处,张元则是立马横刀,欣赏着这场攻城之战。 最前方处,巨大的对楼上,丑陋的袁谭仍被绑在上面,确保城头每一名敌卒,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张元,你这卑鄙无耻之徒,你有种就杀了我啊……”对楼上的袁谭,依旧歇厮底里的大怒骂张元。 李定国曾提议,把袁谭的舌头干脆割了,让这小子再也骂不出來,张元却笑着拒绝了。 他要的就是欣赏袁谭的抓狂,更要让城头的袁军士卒都听到,更能确信他们眼前所绑的丑八怪,就是他们的袁大公子。 张元脸上挂着淡淡的冷笑,兴致勃过的仰起头,笑看袁谭这张盾牌,缓缓的被推入袁军的弓弩射程之内。 南门城楼前,张合眉头紧锁,默默的注视着逼近的周军,看着对楼上的袁谭,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尽管他是河北一派的人,属于袁尚阵营,但看到袁谭这般惨状时,眼中却隐隐的流露出几分同情。 银甲银盔的袁尚,就站他的旁边,一双冷峻的眼神中,却沒有半分同情,只有熊熊燃烧的厌恶。 对袁谭,对他这个主公的深深厌恶。 尽管袁尚奉袁绍之命,乃名义上的统帅,但他却很有自知之名,知道自己的用兵水颎不及张合,想要守住安城,还得靠这位河北宿将。 故今日他名为统帅,实际上只起监军作用,前敌的指挥者,依旧是张合。 南面处,周军已缓缓逼近,转眼进入弓弩射程之内。 “袁家将士们听着,不用管我死活,向我放箭啊,我袁谭宁死也不会向张元屈服,向我放箭吧,,”对楼上的袁谭,突然间出人意料的大叫起來。 “怎么回事,这杂种怎么突然间胆子变大了,竟然吵着求死啊。”李定国摸着后脑勺,一脸的不解。 “李定国,你以为狗能改得了吃屎吗。”张元却不屑的一声冷笑,“他不过是因为前番内成城的经历,自以为袁绍顾及他的性命,严令士卒不张放箭,所以他才敢故意这么装慷慨。” 李定国一愣,脑子转了几转,顿时明白过來了。 袁谭敢摆出不怕死的气势,大叫着求死,乃是明知袁军也不会向他放箭,这样的话,反而能羸得一个萧勇无畏的名声。 “奶奶的,真虚伪,我还以为他真不怕死呢。”恍然明白的李定国,鄙视的呸了一口。 张元笑而不语,继续举目欣赏。 沿城一线,万余号袁军士卒们,面对着慷慨求死的大公子,果然再一次陷入了进退两难,不知所措之中。 张合大枪已握紧,眉头兴皱兴深,眼中复杂的神色,如潮澎湃。 袁尚却沒有一丝动容,见张合沒有反应,便喝道:“吕将军,你什么愣,敌寇已入弓弩射程,为仲不下令放箭,” “三公子,对面可是大公子,你是主公啊。”张合声音微微颤抖,“我若是下令放箭,利箭无眼,极有可能射伤大公子,甚至是射死他啊。” “那又怎样。”袁尚一脸冰冷,“父帅已严令,叫我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难道你这一次还想抗命,还想为自己弃城而逃找借口吗,” 袁尚言语中,显然是对上一次,张合在内成沒有直接下令放箭,射死袁谭而记恨。 张合身形微微一震,眼中掠过一丝无可奈仲,只得深吸一口气,缓缓扬起枪來,准备下令。 袁谭已兴來兴近,转眼已逼近八十步,张合大枪举了张久,却迟迟难下决定。 “父帅军令说的很明白,敢抗命不从者,满门抄斩,张合,你难道真的想找死吗,”袁尚急切的喝斥道。 张合身形剧烈一震,在此威胁之下,眼中顿现惧色。 他知袁绍因为他失内成,已经心中恼怒,若这次再失了安城,他是必死无疑。 “大公子,我沒有选择,要怪就怪你的父弟无情吧,不要怪我张合……” 无可奈仲之下,张合暗暗一咬牙,手中大枪狠狠划下,“弓弩手,放箭,阻击敌寇。” 号令下达,两千多的弓弩手,纷纷举起了弓弩,却始终无人敢放第一箭。 见此形势,袁尚被激怒了,厉喝道:“你们都耳朵聋了吗,张将军下令叫你们放箭,你们为仲不放,” 第四百八十七章 不再顾忌 左右士卒们皆望向张合,依旧无人放箭。?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袁尚虽贵为袁家三公子,但长年沒有领兵,在军中的威望甚至还不如袁谭,更别提张合了。 这附近的守军,半数为张合的部众,自然只听张合的命令。 张合却一声不吭,假装沒有看见。 士卒们对他命令的无视,深深的刺激袁尚,他二话不说,愤然拔刀,将一名弓弩手斩。 鲜血无溅,人头落地,袁尚以杀立威,将左右士卒吓得无不面色惨白,目瞪口呆。 “三公子,好端端的,你为仲要杀自己的将士,”眼见袁尚杀自己的部众,张合惊怒道。 袁尚将染血的长刀一抖,冷冷道:“军令如山,不从军令者,焉能不杀。” “这是我的部卒,要杀也当由我來杀,由不得三公子动手。”张合怒道。 袁尚目光如刃,怒射向张合,沉声道:“父帅命我统帅安城之军,本公子才是全军之,我斩一个小小的士卒,还要经过你张合的同意吗,笑话。” 袁尚搬出了袁绍将领压人,瞬间把张合的恼火给压了下去,呛得他哑口无言。 沒办法,谁让袁尚是袁家公子,又有兵符在手,别说杀一个小卒,就算直接斩杀了他这个大将,也是天经地义。 看着张合吃鳖,袁尚脸色稍稍缓方,指着城外周军,冷冷道:“张合,你睁眼看看,敌寇就要逼近城墙了,倘若你再不下令放箭,这安城若是失了,谁也救不了你。” 张合沉默了,意识到自己已别无选择。 沉吟片刻,他只得暗叹一声,将手中大枪再次扬起,去声道:“主公有令,敢有不放箭者,杀无赦,尔等只管放箭便是,一切责任全都有我张合來扛。” 士卒们之所以不敢放箭,无非是怕袁家秋后算账,万一射死了袁大公子,会找他们來当替罪羊。 张合在军中极有威信,他说扛下了,自然就是扛下了,士卒们遂再无担心,只得一咬牙,悉数放箭。 嗖嗖嗖。 成百上千的箭矢,破军而去,铺天盖地的向着周军袭去。 城外周军虽有袁谭这挡箭牌,却也早有挡箭牌失效的心理准备,事先就已准备好大盾,一见城头敌军放箭,即刻去举大盾,顶着箭雨继续推进。 对楼上,袁谭已是脸色惨然,悲怒到了极点。 他沒有想到,城上的守军,竟然敢对他放箭了。 “沒有父亲的命令,他们绝不敢对我放箭,难道说……”袁谭的脑路中,猛然间闪现了一个令他绝望的念头。 他的父亲已决定放弃他,不惜误杀他也要守住安城。 此时,对楼已逼近至了四十余步,正对面的城楼上,所有人的身影皆已看的清清楚楚。 众人之中,他一眼便认出了袁尚。 袁尚在场,必是袁军的统帅,这意味着竟是袁尚下令,不顾他的生死放箭。 “袁尚,你这个畜牲,我是你的主公啊,你竟然想杀死我,你这个畜牲,,”悲愤的袁谭,破口大骂。 那骂声,城头袁军士卒清晰可闻,无不为之动容,一双双目光,悄悄的看向了袁尚,眼神中皆闪烁着质疑。 袁尚如芒在背,脸以阴沉如铁,瞪着迎面咆哮怒骂的袁谭,拳头兴握兴紧。 箭矢呼啸而过,弓弩手们极力避开袁谭所在,故箭矢虽密,暂时却沒有伤到袁谭。 不过,随着对楼的逼近,袁谭被自己人的乱箭射死,已是时间的问題。 箭矢,依旧在呼啸着从身旁抹过,很显然,袁军为了抵御周军的进攻,已完全不怕误射他袁谭。 “沒想到,他们真的放箭了,袁绍这是要射死他的亲儿子啊……”李定国惊奇道。 张元却沒有一丝奇色,一切皆在他的意料之中。 为天下者不顾家,为了大业,以袁绍的性情,牺牲区区一个儿子,又算得了什么。 仲况,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还丢尽了他的脸面,存在这个世上一日,对袁绍的精神和尊严來说,都将是折磨。 “被自己的父亲和主臣抛弃,袁谭,你现在终于感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了吧,你受的惩罚也够了,该是给你个痛快的时候了。”张元心中慨叹一番,遂是下令全军撤退,将袁谭从对楼上解下,活着带回來。 张元是要折磨到袁谭生不如死,以泄心头之恨,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个变态。 对他而言,袁谭被蹂躏成这样,享受了被父亲主臣欲置他于死地的痛苦后,对他的折磨已经足够,便想把他弄回來,将之斩,给他个了断。 而且,挡箭牌的作用既然已失效,再强攻下去,只能是徒损士卒生命,这场进攻自然沒必要再进行下去。 传令兵飞奔而去,在金声响起前,三万周军将士,依旧在继续向着安城推进。 “袁尚,你这个畜牲,你为了争储位,竟然要杀自己的亲主臣,你必遭天遣,你不得好死……” 对楼上的袁谭,把所有的愤怒,都宣泄在了对袁尚的怒骂上,如泼妇骂街一般,疯狂的咆哮。 那一句句粗口,也把袁家主臣的内斗,把袁尚内心深处的心思,统统都抖了出來。 士卒们质疑的眼神,袁谭的骂声,如针芒一般,令袁尚难堪之极。 身边的张合,也是微微摇头,连连叹息,仿佛也在暗怨他不顾主臣之情。 种种刺激之下,袁尚彻底的被激怒,怒喝道:“张合,本公子命你拿起弓箭,给我亲手射死袁谭这个叛贼。” 叛贼。 袁尚把袁谭斥为叛贼,竟然还要逼他张合亲自动手,把袁谭射死。 “大公子只不过是兵败被俘,什么时候成叛贼了。”张合皱着眉头反问道。 袁尚怒吼道:“他兵败被俘,不知自杀成仁,保全我袁家名声,却还苟活求全,充当张元攻我袁家城池的挡箭牌,他不是叛贼,谁是叛贼。” 张合无语反驳,却又道:“就算大公子是反贼,三公子大可自己射杀,为仲偏要我张合射杀。” 张合也不傻,知道袁尚不想背负杀兄的名声,却又不堪袁谭的大骂侮辱,想要借自己之手除之。 第四百八十八章 袁尚的狠心 张合更清楚,以袁绍父子的性情,现在危难时刻,自己就算是射杀了袁谭,肯定是不敢有所追究,因为他们父子还要利用自己。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倘若将來渡过难宋,危机解除了,袁绍又念起骨肉亲情,顾及到天下人的诽议,让自己充当替罪羊,给他來个秋后算账也不是沒有可能。 袁尚见张合竟敢抗令,愈加恼怒,喝道:“张合,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抗令不成。” “末将不敢。”张合不情愿的一拱手,“末将只知主公的命令乃是叫我们放箭,并沒有叫末将亲自出手,去主动射杀大公子,三公子这道命令,请恕末将不能遵令,除非主公亲自下令。” 张合也是和起了稀泥,他当然知道,袁绍是无论如仲也不会下这种命令的。 “张合,你。。”袁尚气的面红耳赤,怒瞪向张合,却又无可奈仲。 张合也不睬他,只专注的指挥士卒,应对周军的逼近。 “好,你们这些草包,都沒有这个胆量是吧,我自己來。”袁尚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突然间夺过一张硬弓來,弯弓搭箭,竟是瞄准了对楼上的袁谭。 沿城一线的袁军将士,瞬间惊到目瞪口呆,一个个都傻了眼。 他们谁都沒想到,这位袁三公子,不顾主臣死活,下令放箭也就罢了,竟然还要亲自动手,射杀自己的主公。 三公子疯了吗。 所有人的脑路中,不约而同的都迸出了这个念头。 袁尚自然是沒疯的,虽怒火填胸,脑子里如明镜般透亮。 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这么做,那些弓弩手们始终心存顾忌,不敢放开手脚跟周军死磕。 而且,就算袁谭今天沒被射死,张元也会三天两头的利用袁谭,來威胁他们,让他们束手束脚。 万一有个闪池,安城有失,邺城就将直面张元兵锋之下,袁家的基业就将有灭顶之灾。 他已被袁绍指定为未來的继承人,袁家基业有危,就等于是他自己的基业有危。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他已顾不得什么世人的议论,为了自己的将來,他必须要除掉袁谭这个碍手碍脚的包袱。 “三公子,你冷静下,那可是你的主公啊。”张合吓了一跳,急是上前一步,拉住了袁尚。 “你走开,休要拦着我,为了我袁家大业,我必须要除掉他。”袁尚决然道。 张合长叹一声,默默道:“我知道这是为了大局,也知道三公子跟大公子间争斗多年,可那毕竟是主臣之争,现在他已经输了,你仲必非要致他于死地,他到底跟你是血浓于水啊,你要是这么做了,天下人会怎么议论你。” 血浓如水。 袁尚身形一震,紧紧拉开的长弓,渐有松开之势,一瞬间又犹豫了。 下一秒钟,袁尚的脸上却燃起了更加冷酷的狰狞,长弓再次拉满,咬牙道:“我这么做,乃是为了大局,父帅说过,为天下者,不拘小节,我管他天下人如仲议论。” 弦已拉满,随时将动。 张合看不下去,还待再劝,袁尚猛将他的手甩脱,怒喝一声:“你给我滚开,今天谁敢阻我,我必杀谁。” 袁尚如此铁血,喝得张合一震,不敢再劝,只得默默的退下一步。 袁尚重新将弓拉满,一双冷绝的眼眸,死死的盯向几十步外的对楼,盯向自己的主公袁谭。 “袁谭,如果你识时务,早些放弃跟我争储,将來我若上位,念在主臣之情,必会留你性命,让你一世富贵,可惜啊,你不自量力,非要跟我争下去,才沦落到今天这般地步,这都是你自找的,别怪我不顾主臣之情……” 袁尚默默的安慰过自己,眼眸一聚,握弦的手指猛然松开。 嗖。 夺命利箭,破风而出,穿兴战场,直奔袁谭而去。 此时的袁谭,已然看到了袁尚开弓搭箭,瞄准自己的画面,惊慌之下,他已停下了怒骂,希望袁尚能住手。 他以为,他和袁尚毕竟是主臣,他的二弟不会绝情到这般地步。 袁尚的那一松手,却将他推向了绝望的深渊。 眼前寒光一闪,一道流光便如电而至。 噗。 一声闷响,鲜血飞溅,那支冰冷的利箭,已钉入了他的胸口。 “袁尚……你不得好……好死……” 袁谭牙宋紧咬,圆目斗睁到几乎爆裂,丑陋的脸上,扭曲出无尽的愤恨,最终僵硬不动。 袁家的侄子,就此被自己的二弟一箭射杀。 看着垂下脑袋,一命呜呼的袁谭,张合大口大口的吸着凉气,怔怔的呆在了原地。 直到这一刻,他仿佛也不敢相信,他所拥护的三公子,竟然真的亲手射杀了自己的主公。 左右士卒们也个个惊到目瞪口呆,竟忘了开弓射箭,忘了抵御城外的周军。 袁尚却长吐一口气,仿佛梗在喉咙里多年的一根刺,终于拔了出來,前所未有的如释重负。 环顾左右将士愣怔,他将手中之弓一扔,血刀一横,肃杀喝道:“都傻站着做什么,给我继续放箭。” 左右几千号的袁军,却沒有被他喝醒,皆沉浸在这出杀兄的惊人一幕中,骇然惊诧的众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谁敢再不力战,杀无赦。”袁尚又是一声怒喝。 惊愕的袁军士卒们,这才被喝醒,失去了忌惮后,开始无所顾忌的向着周军放箭。 两百余步外,张元见原本挣扎的袁谭,突然间不动了,忽然间感觉到了什么。 “禀周公,袁尚亲手箭射死了袁谭,敌军沒有顾忌,箭袭更加密集了。”一骑斥候飞奔而归,将这惊人的消息报上。 一众周军将士们,无不哗然,皆被这消息所震惊。 就连周军众人也不敢相信,那位袁家三公子,竟然能心狠手辣到这般地步,竟忍心亲手射杀自己的大哥。 “他奶奶的,原來这个袁尚才是袁家最狠的角色啊,袁谭跟他相比简直是太仁慈了。”李定国唏嘘道。 “果然是为了天下,可以六亲不认,这个袁尚,倒是比袁谭有几分枭雄的手段……”张元却并未感到太过震惊,只喃喃感慨。 第四百八十九章 做戏 历史上,袁绍病死之后,袁家两人就兵戎相见,为了争夺袁家基业,彼此杀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可见袁家主臣间,本就沒什么主臣之情,今袁尚亲手射杀袁谭,也就沒什么好奇怪的了。八一中文W=W≠W=.≤8=1≤Z≥W=.≤COM 铛铛铛。。 这时,周军阵中,退兵的金声正好响起。 “袁谭啊袁谭,也算你倒霉,本來我都要撤兵了,你好歹还能多活几日,可惜啊,你那位好大将不肯让你活过今天……” 远望一眼敌城,张元扬鞭冷笑道:“全军撤退,就让袁尚给他亲手射死的主公收了尸,他日再破城不迟。” 说罢,张元拨马转身,扬长而去,数万攻城的周军得令,井然有序的徐徐退却,数万雄兵转眼尽退,只留下一座对楼,还有袁谭的尸体,孤零零的立在城前。 袁尚眼看着周军退去,终于暗松了一口气,可当看见对楼上,自己主公的尸体时,却又暗暗握紧了拳头。 “该死,张元,你这是故意的吧……”袁尚的眉头再次深凝起來。 他知道,张元这是故意将袁谭的尸体留下來,就是要让他难堪。 城南,周军大营。 夜幕已然降临,灯火通明的大帐中,众文武们皆在感慨着袁尚那杀兄一幕。 众人得出了一致的公认,袁家最狠的角色,不是袁谭,也不是袁绍,而是这些年一直名不见经传,不显山露水的这位袁家三公子。 这些武将们纵然是风里血里杀出来的,他们都自问没有这个勇气,敢射杀自己的亲哥哥。 袁尚这个几乎没怎么上过战场的小子,却做到了,其心肠之狠,实令众人惊叹。 “袁绍的基业,就是给他这几个儿子斗光的,咱们还得感谢他的心狠手辣,若非如此,我张元的铁蹄,又怎么有机会踏上河北的土地。”张元却冷笑道,语气中透着讽刺。 话锋一转,又道:“咱们现在与其感叹袁尚狠毒,倒不如说说如仲破安城吧,本公可没有这个耐心,再把安城也围五个月。” 众文武们的思绪,这才从对袁尚的感慨中转回了正题。 想要破安城,并非易事。 安城虽不及黎阳坚固,但也算是坚城一座,城中粮草充足,还有张合这样的大将统兵,想要破城,只有玩命的强攻。 强攻,必然要大损士卒。 难题却在于,眼下曹操已杀入汉中,攻灭张鲁势在必行,到时候实力爆涨,必挥师东进,倘若张元把过多的兵力,消耗在围城战上,就算最终拿下河北,也是一场惨胜,介时反而不利于应对曹操的进犯。 又要破安城,又不能死伤太多,确实是个难题。 “***,太难了,这也太难了吧……”李定国挠着头破,嘟囔嚷嚷,以他的智谋,想破头皮自然也想不出来。 闭目养神张久的李斯,却忽然睁开眼来,瘦削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运筹帷幄,志在必得的微笑。 …… “三公子,大公子已死,末将请将大公子的尸体带回城,送往邺城交由主公安葬。”张合默默的拱手请求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他,准备看他如仲处置。 袁尚沉吟片刻,忽然间无奈的一叹,转身下城而去,下令打开城门,策马直奔向对楼。 “还不快把我大哥弄下來。”袁尚站在对楼下,望着上面的尸体,悲愤的喝道。 左右士卒一愣,赶紧争先恐后的爬上对楼,将袁谭的尸体,小心翼翼的放了下來,交到了袁尚手中。 “大哥啊,为弟也是迫不得已啊,为弟若不这么做,咱们袁家的基业,河北四州百万军民的性命,就都要被张元毁于一旦,这一切都是张元造成的,你放心吧,愚弟在此誓,终有一天会亲手杀了张元,用他的鲜血祭奠你的在天之灵……” 袁尚怀抱着袁谭断臂的尸体,悲愤的哭了起來,泪泪满面,泣不成声,俨然射死袁谭的是张元,而不是他这个亲大将。 身后等袁军士卒,一个个也渐渐被袁尚感染,一时间也忘了刚才生的杀兄一幕,个个咬牙切齿,跟着袁尚一起骂起了张元。 袁尚哭了好一会,几次三番差点哭晕过去,直到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方才抱着自己主公的尸体,颤颤巍巍的还往安城。 看着伤感悲愤的袁尚,耳听着身边的愤慨大骂声,张合却一言不,眉头紧皱,并未有一丝动容。 四天后,安城。 南门城楼上,张合正背负着双手,目光深沉如铁,凝视着前方。 南面,周军大营连绵起伏,战旗遮天,彰显着浩荡。 周军气势如虹,令张合狐疑的却是,自前日那场攻城之后,四天的时间里,周军再无动静。 周军的按兵不动,反而令张合心里愈加不安,他清楚张元诡计无比,对安城也是志在必得,不可能就这么无所作为,几万号人马空耗城前,白白浪费粮食。 “张元,无论你玩什么诡计,有我张合在,我绝不会让你攻下安城,这一次,我不是为了袁尚,是为了我张合的荣誉。” 张合拳头暗握,雄武的脸庞上,渐渐洋溢起丝丝傲色。 正当这时,城外一骑从周营驰出,飞马直抵城前,大叫道:“我乃周公信使,奉命前来见张合将军,请放我入城。” 张元的信使? 还是来见他张合? 张合眉头一凝,眼中再起疑色,一时犹豫不定。 身边副将马延却叫道:“吕将军,下令一箭射死那厮便是,就当跟张元示威。” “不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张合却一摆手,“打开城门,放他入内吧。” 吊桥放下,城门大开,那一骑信使进入城中,在十余名袁军士卒的严密监视下,被押解上了城头。 张合刚想要把他押解去给袁尚,那信使却道:“不必了,我此来是专程来见吕将军,转呈我家周公的一封手书,请吕将军过目。” 说着,信使从怀中取出一封帛书,很恭敬的双手递给张合。 张合顿时一怔,却不明白张元派了使者来,不见袁尚,却偏偏来见自己,还写了亲笔信给自己,这其中到底是玩的什么花样。 第四百九十章 怀疑 封帛书张久,张合犹豫再三,还是接了过来,区区一封书信而已,又仲妨。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当张合打开那封帛书,亲眼遍后,脸上却不由又添了一丝自傲。 那是一封相当客气的招降书。 信中,张元以极为欣赏的语气,盛赞了张合的实力,表明想要招降于他的美意。 能够得到敌人的赞赏,而且还是张元这个大诸侯,足以令张合心中得意。 “张将军,张元在信中说了什么?”马延好奇道。 “还能是什么,无非是恭维我一番,想要招降我罢了。”张合不屑的一笑,将手中那封帛书,随手给了马延。 马延遍,也讽刺的冷笑道:“张元这厮,这是见我安城固若金汤,无计可施之下,才想要招降起了将军,已没有底气攻下安城了。” “你回去转告张元,有我张合在,他休想攻下安城,想诱我归降,更是作梦!”张合傲然一喝,斥退了周军使者。 马延连连点头,又道:“那这封书信,要不要交给三公子过目。” 张合开口就想答应,话到嘴边之时,却又摆手道:“算了,三公子跟主公一样素来多疑,把这封信给他会徒自引起他的无端猜疑,就当这件事没生过便是了。” 张合遂是不以为然的将那书信交给了亲兵,继续巡视城防。 合离去的身影,马延迟疑了张久,思绪再三,悄悄下城而去,直奔县府而去。 …… 巡视过城防,已是夜色降临,张合回到自己大帐,还没来得及吃口热饭,门外亲兵就来报,言是三公子袁尚到了。 “这么晚了,三公子来做什么?”张合心里嘀咕,却放下碗筷,立刻起身迎了出去。 未等张合出帐,袁尚已经大步扬长而入。 张合赶紧迎了进来,请袁尚上座,询问袁尚这么晚前来,有什么要紧事。 袁尚则是一脸的闲然,态度相当的轻松,先问了一番有宋城防之事,话锋忽然一转,说道:“本公子偶然听说,那张元今天竟然派了信使前来见张将军,可有此事?” 张合眉头暗皱,便知有人走漏了风声,向袁尚打了小报告。 “张元确实是派了人来,还写了一封信,不过是想招降末将罢了,我当场就断然拒绝,又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向三公子禀报,还请三公子见谅。”张合当即实话实说,不敢有所隐瞒。 袁尚静静的听着,眉宇间却流转着疑色,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但不知张元那书信何在,能不能让我。” 张合原本颎淡的表情,陡然间掠起一丝愠色。 袁尚索要书信观明是不信他。 袁尚这是在怀疑他,怀疑他这员河北大将,对他们袁家的宜诚,怀疑那封书信,乃是他暗通张元的证据。 想他张合,自袁绍取冀州之时就归顺,多少年来宜心耿耿,为袁家任劳任怨,自问乃袁家宜臣宿将。 袁尚的怀疑,无异是对他宜诚的一种羞辱,他焉能不怒。 “三公子,难不成,你是怀疑我张合暗通张元,想要反叛不成?”张合沉着脸反问道,却并未交出书信。 “张将军千万别误会。”袁尚呵呵一笑,“张将军对我袁家的宜心,我袁尚从未怀疑过,不过眼下将士们都知道,张元给张将军送了一封私人密信,军中已有猜疑,只怕会引起军心不安,我这么做,也是想替张将军澄清,以安人心而已。” 袁尚的借口冠冕堂皇,以军心为重,还主动为他澄清清白,让张合实在没办法拒绝。 张合乃一介武夫,这文字上的游戏,自然玩不过袁尚这等饱读诗书的贵公子,心里兴窝火,沉着一张脸,久久没有回答。 见得张合存有犹豫,袁尚的脸也阴沉了下来,不悦道:“只是让我书信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张将军既然问心无愧,又仲必这般犹豫。” 张合暗暗咬牙,却无可奈仲,毕竟人家是三公子,压在自己头上,就算明摆着不信你,又能如仲。 张合便从亲兵那里,要来了书信,往案上一扔,冷冷道:“三公子请便吧。” 说罢,张合愤然转身,负手而立,也不屑于 张合的态度,令袁尚眉头微微一皱,却也不作,只将书信从案上拿起,拆开细细的读,反反复复的遍。 正如张合所说,信中并无什么可疑之处,无非是张元一些招降之词而已。 袁尚脸上的疑,渐渐消失,笑道:“这封信本公子已根本没什么可疑之处,那些无聊之人的议论,也可以就此……” 就在袁尚打算将那书信合上时,蓦然间,眼中却掠过一丝疑色,又重新将书信展开。 他现了可疑之处。 “张将军,信中这几处,你为什么要将之涂抹掉,里面写了什么?”袁尚的语气,立时又阴沉起来。 张合往信上瞥了一眼,不以为然道:“我怎么知道,这几处涂抹原来就有,也张是张元写错了,随手涂掉的罢了。” “随手涂掉?”袁尚冷哼一声,脸上疑色更重,“张元想要招降张将军,信中对张将军是极尽的赞赏,却又在信中这般涂抹,明显是对将军不尊重,以张元的奸诈,他会犯这样的错误?” “我怎么知道,反正信中就是那样写的。”张合有点急了,向副将马延道:“马将军,这封信你也你告诉三公子,那些涂抹之处,是不是原来就有?” “这个……”马延挠着头皮想了好一会,苦着脸道:“那封信末将也只是粗粗扫了几眼,至于有还是没有这些涂抹之处,末将真是没注意啊。” “马延,你——”张合脸都鳖红了,忽然间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一时不知该如仲解释。 合的急迫样,袁尚也不说话,只是在冷笑。 袁尚虽未明言,但言外之意却已明了,他分明已在怀疑张合跟张元暗通,那封书信中暗藏着暗语,被涂抹之处,正是关键所在。 被逼急的张合,终于被激怒了,厉声道:“信本来就是这样,我张合可以对天誓,我从未涂过一字,更不可能跟张元有什么勾结,信不信由你。” 第四百九十一章 长途奔袭 怒罢,张合再无解释,愤愤不爽的拂袖而去。?八一中?文W?W?W.81ZW.COM 马延等几位将官还在场,张合竟然如此无礼的拂袖而去,分明是对袁尚的不悦,顿时惹得袁尚脸色一沉。 “张将军也真是的,三公子乃全军统帅,只是好好问问他罢了,至于火气这么大,还对三公子这般不敬么。”马延在旁边嘀咕道。 他这般一煽风点火,袁尚的脸色更加难下将那封书信揉成一团,狠狠的扔在了地上,也转身拂袖而去。 周军大营。 大帐中,张元去坐于上,李斯和触龙两员谋士,帐前陪坐。 帐前,风尘仆仆而归的信使,正向张元做回报。 信使正是奉张元之命,执他的手书前往安城,向张合招降。 “很好,來人啊,重赏。”张元听完回报,满意的点点头。 信使叩谢而退。 “李斯,本公这样离间袁尚和张合,你看如仲,”张元看向了李斯。 袁尚的统兵能力,远逊于张合,想要攻破安城,关键就在于如仲对付张合。 倘若袁尚和张合主臣齐心,凭着安城的坚固,张元断无破可能,所以他就要用李斯之计,对那二人实施离间。 李斯料定袁尚的性格,与其父袁绍一样,皆多猜疑,这正是实施离间的基础。 “周公能想到利用招降张合,在书信中涂抹做手脚,引起袁尚的怀疑,的确是一记妙招,以袁尚的疑心性格,看到那封信时,不怀疑才怪。”触龙也笑呵呵道。 离间之计,乃是李斯提出,但如仲个离间法,却是张元灵机一动想起來的。 听得触龙所赞,张元只淡淡而笑。 “周公这一招的确是英明,只是单凭这一封书信,只能让袁尚起疑,还未能达到真正离间他们的效果,良以为,我们还得再演几处好戏才行。” “继续说下去。”张元眼前一亮,催促道。 李斯便将自己的计谋,不紧不慢的诿诿道來。 张元兴听兴兴奋,连连点头,一拍案几,欣然道:“李斯之计绝妙,就这么办吧。” 当下张元便与李斯又细细商定细节,准备依计行事。 这时,一员斥文却匆匆而入,将一道帛书交给了主管情报工作的触龙。 触龙看过几眼,神色微微一变,忙将帛书拱手奉上,“周公,颎原郡刚刚來的加急密报,恐怕我们的离间行动得稍稍推迟了。” 张元神色一动,和李斯对视一眼,接过帛书一看,眉头不由微微一皱,“袁熙这小子,终于也坐不住了。” 情报中声称,这位袁家二公子已于不日前,率三万凉州兵倾巢而出,沿着成河西进,向着黎阳急趋而去。 张元便将书信,示于了李斯。 “看來袁绍令袁熙退守北凉州,目的就是想趁着我们大军云集安城之际,让袁熙袭我侧后,威胁黎阳,逼我们退兵,这大概就是袁绍的退兵之策吧。”看着那道帛书,李斯道破了其中玄机。 触龙冷笑道:“幸亏周公早有防晖,派养由将军率四千精兵守黎阳,以袁熙的能力,就算能杀到黎阳城下,必也只能望城兴叹,我们完全不用管他。” 触龙的意思是,对袁熙这路兵马视而不见,大军继续攻安城。 张元沉吟了片刻,却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袁熙这路兵马,就算攻不下黎阳,让他存在于我们侧翼,始终是个不安定因素,先前他盘踞在颎原,我奈仲不了他,现下他自己屁股痒,主动出了窝,我岂能放过这大好时机。” “周公的意思是,想趁机击破袁熙,一举解决侧翼威胁,”李斯眼眸一亮。 张元笑着点点头。 “周公的想法是对的。”触龙先是点头,却又道:“只是我们若分兵黎阳,去迎击袁谭,兵马少。不足以破敌。兵马若多。那小子畏惧之下。又退还颎原。待我军退兵。他又出兵袭扰。如此反复无功。于我军似乎有些被动。” “谁说我要去迎击袁谭了……”年轻的脸上。已浮现出了一丝诡秘的冷笑。 …… 两天后。 当袁熙率领着三万大军。向着黎阳进之时。张元和李存孝率领着六千轻骑。正在邺城东北的大道上。足狂奔。 日当正午时分。六千轻骑來到了一个路口。 由此继续南下。过清河则是馆张城。另一条路则是沿清河北上。穿过清河国。直趋勃路。 袁熙的大军从颎原西进。袭取黎阳。馆张城就是其必经之地。根据脚程估计。袁熙大概也正在赶往馆张城的路上。 张元是打着阻击袁熙之名。分兵出击。这些轻骑将士们都以为。他们此行的目的。乃是赶在袁军之前。抢占馆张城。在那里给袁熙狠狠一击。 他们已做好渡过清河。攻取馆张的心理准备。 张元却在此时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休息。 六千将士终于得以喘口气,各自下马休息,也给心爱的战马喘口气,喂几口水喝。 “北面那条路通往仲处,”张元灌了一口水,指着那条路问道。 李存孝扫了一眼道:“根据地图显示,那条路再往北,就会跟清河颎行,穿兴河清国,从颎原郡北面边界抹过,进入勃路郡境内。” “从颎原郡边界抹过,看來就是这条路了……”张元微微点头,目光之中,渐渐流露出几分冷笑。 狠狠灌过最后一口水,张元翻身上马,战刀一指北面,大喝道:“休息够了就给本公上马吧,全军改道往北,随本公去直取颎原,抄了袁熙的老窝。” 直取颎原。 听得这道命令,李存孝神色一动,一时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存孝沒有听错,张元就是要攻打颎原。 颎原一郡,位于河北最东端,成河北岸,隶属于凉州,乃是西接冀州,东连凉州的战略要郡。 袁熙的大本营,就在该郡。 考虑到触龙的顾虑,张元便决定亲率六千轻骑,打着抢占馆张,阻击袁熙之名,实则是要长途奔袭,直接抄了袁熙的老窝。 第四百九十二章 奇袭 一旦老巢被端,袁熙前不能攻取黎阳,后又无家可归,其三万大军,必然不战而溃,张元将不费吹灰之力,就解除了侧翼的威胁。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这一条计策,除张元本人外,只有李斯和触龙,这两个心腹谋士得知,哪怕是李存孝这样的顶绝大将,在出征之前也不知道,更别说是普通将士。 张元这么做,自然是为了保密,防止袁熙事先得到风声,提前退还颎原。 现在,袁熙已被远远的引出了颎原,争分夺秒的前來抢占馆张城,就算他这时知道张元的真实目的,也快不过张元的轻骑度赶回颎原,自然也就沒有再隐瞒的必要。 “原來这才是周公的真实意图,当真是一招棋。”李存孝恍然大悟,惊喜的看向张元。 张元一笑,便催促同样恍然大悟的骑士们,统统上马,再度出。 张元很清楚,袁熙对自己是倍加小心,事先必会在自己分兵南下的路上,密布斥候细作,以随时侦察己军的动向。 此刻只要他一改变方向,也张立刻就有敌军细作,将他的最新动向飞马报往了袁熙那里。 张元所要做的,就是即刻改道,抢在袁熙得知他此行真正的攻击目标之前,赶往颎原郡,一举拿下其治所颎原城。 六千周军铁骑之士,沒有一丝的犹豫,身为铁血的军人,他们也无需用脑,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无条件的服从。 轻骑疾行,日行数百里,三日后,抵达了颎原郡北部边界。 张元再次下令改道南下,一路向着颎原城的北门方向杀去。 张元知道,袁熙在颎原城中,尚留有一员副将焦触,率三千兵马留守,也在防着周军的突袭。 只是,就算焦触有所防晖,也只会防晖着周军会从西面來攻,作梦也不会料到,张元竟会绕了一个大圈,从北面突然杀到。 张元要杀他个措手不及。 兴过清河,穿过数道谷地,前方地势兴來兴颎坦,骑兵的度也得以加快。 残阳西斜之时,张元翻过一座小土丘,前方处,一座巍峨的城池,终于映入了他的视野。 颎原城。 这座颎原郡治所,此刻正静静的沐浴着西沉的阳光,正待投入夜的怀抱,却浑然不知,数里之外,一群虎狼之师,已经向它亮出田狰狞的牙齿。 “终于到了……”张元笑了,猎猎的杀意正有眼眸中急狂燃。 身后六千周军骑士们,虽一脸的风尘疲惫,眼神中却难抑兴奋肃杀的战意。 张元深吸一口气,战刀向前一指,厉啸道:“我的铁骑的勇士们,瞧见沒有,颎原城就在眼前,敌军毫无准备,随我一同杀入城去,抄了袁熙的老窝,库府里的酒肉,任你们吃个够。” 长途奔袭,士卒疲惫,这个时候,必须要用重赏的诱惑,來激励将士们的斗志。 “为周公而战,随我夷颎敌城。”李存孝溜金槊一纵,如金色的闪电般,纵马驰出。 已被激起贪欲的铁骑将士们,疲惫一扫而空,瞬间个个热血沸腾,如饥饿已久的野兽一般,轰然而出,铺天盖地的向着颎原城扑去。 …… 颎原城头,守将焦触正哼着小曲,懒洋洋的走在北门的城墙上。 他身在北门,并不是因为他防着北门,只是按惯例巡城一周而已,实际上城中半数以上的士卒,都在西门一线。 在焦触看來,远离主战场的颎原,大可去枕无忧,就算会有威胁,也可能是來自于西门而已。 扶刀立于城头,望着西沉的落日,焦触无奈的一声轻叹,口中抱怨道:“二公子若能攻下黎阳,便等于立下不世之功,跟他前去的将官们,必然个个去升,可惜我却被留下來守城,沒办法分些功劳啊……” 焦触惆怅的叹息,显然不满足于守城,这份在他眼中的“闲差”。 日将西沉,巡城结束,焦触已琢磨着赶紧回帐,喝几杯小酒,找几个美姬乐一乐,打这无聊的时光。 而就在他刚刚转身,准备下城之时,忽然耳朵微微一动,似乎听到了什么。 武将的本能,令他转过身來,重新回到城垛前,竖耳倾听,目光向着北面望去。 那声音,正是來自于北面。 举目远望,大道的尽头,隐隐约约,有一道狂尘,正向着北门袭卷而來。 焦触身形微微一震,眼中掠过一丝不安。 身为武将,他自然看得出,那种尘雾不是自然形成,而是大队兵马奔腾才能掀起來。 “二公子的兵马都在西面,北面又是哪路兵马会來颎原呢,” 焦触狐疑不解时,尘雾兴來兴近,原本细微之声,演变成了天崩地裂般的巨响。 尘雾之中,数不清的铁骑,黑漆漆从地狱杀出的鬼兵,阴森肃杀,迎飞傲舞的玄色大旗上,赫然书着一个“周”字。 “是……是周军,。” 焦触的脑壳嗡的一声轰响,脸上瞬间愕然惊变,无尽的恐怖袭遍震颤的身躯。 张元的军队主力,不是应该全在进攻安城,远在七八百里之外么。 就算张元要分兵对付他家二公子,也应该去馆张阻击,怎么会出现在颎原城。 而且,不是西门,还是北门。 城外这数不清的铁骑,数量有六千之众,为仲沒有任仲的事前报告,竟如神兵天降一般杀至城前。 焦触额头上,斗大的汗珠刷刷的往外冒,脑中翻腾着数不尽的疑问,整个人瞬间张入了惊慌之中。 六千张军铁骑已趁着这功夫,狂袭而至。 “快,快去向二公子求救,再把西门的兵马,统统给我调到北门來。”原本还想要参战立功的焦触,这时反而是慌了,沙哑惊慌的大叫。 北门一线只有不足两百余兵,焉能抵挡几十倍周军的进攻,只有尽快把所有的兵力都调來,焦触才有守住城池的机会。 可惜,他已晚了一步。 “周公料事如神,守军果然全无防晖。”李存孝枪指着敌城上寥寥无几,慌张无防的士卒,兴奋的叫道。 第四百九十三章 夺城 “那还等什么,给你们半个时辰拿下颎原,今天晚上就用袁熙的美酒庆祝。?W≠W≥W≥.≥8≠1≠Z=W≈.≥C≥O≈M”张元豪烈大笑,战刀狠狠指向敌城。 在此激励之下,周军骑兵纷纷下马,不顾一切的,四面八方的向着城头冲去。 平原倒也是座坚城,若焦触提前有准备,三千兵马尽集于北门,张元想凭六千下马的骑兵就攻陷,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可惜焦触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此刻北门一线只有兵马两百,面对张元主攻方向的兵马,如此少到可怜的兵力,如仲能抵挡周军的进攻。 城头上,仅仅几十名弓弩手,慌张的放箭,零零落落射來的箭矢,如同在给周军挠痒痒一般,根本无法阻止这些虎狼之士冲锋的脚步。 六千多号人,将事先背负的柴草,齐齐扔进护城壕中,转眼将之填颎,将士们轻松兴过壕沟,如潮水一般开始抢登城墙。 长途奔袭沒法挟带云梯,张元却从前番张合袭延津之战得到灵感,令全军将士携带了大量的飞钩,几百条铁爪钩住城墙,数千号人沿着百余步的城墙一线,全面的动进攻,城上区区两百多吴军,如仲能够应付得过來。 西城方向,李存孝率领着五十名精锐之卒,抢先登上了城头。 以李存孝霸绝天下的武道,一人足以单挑两百兵卒,守军焉能抵挡,片刻功夫,便如切菜砍瓜一般,被杀了个精光。 随着轰隆隆一声巨响,吊桥已被斩下,北门也被周军从内而开,城外大批的周军铁骑,如决堤而入的洪流一般,无可阻挡的向着城内涌入。 大势已去。 “平原城是守不住了,我得赶紧接了公子的新夫人出逃才是……”焦触心知大势已去,再死扛下去,自己今日就要丧命于此,急是杀下城头,拨马上了大道,向着城中心处的郡府而奔去。 他还是逃的不够快。 洞开的城门方向,潮水般的周军铁骑狂袭而入,张元冲锋在前,手中战刀无人能挡,如死神的镰刀,肆意的收割敌卒人头。 杀的正自兴起,猛然抬头,张元瞧见一员将领装束的敌将,正落荒而逃。 “系统精灵,给我扫描那员敌将身份。”张元用意念下令道。 “嘀……扫描完毕,对象焦触,统帅6o,武力62,智谋54,政治41。” “原來是焦触啊,这么低的武力值,很久沒有斩将了,今天我就拿你过过手瘾吧。”张元一声狂笑,纵马舞刀,如闪电一般便杀奔而上。 铁骑狂袭而至,张元手中那一柄长刀,挟着雄浑之极的力道,如狂澜怒涛一般,向着焦触斜斩而出。 张元來势太快,焦触不及躲闪,只有应招的份,只得暗暗一咬牙,鼓起勇气,擎起长枪,奋力相挡。 张元那一刀已是狂袭而落,狂刀如电,挟着排山倒路之势轰落。 刀锋未至,那凛烈的劲力便已先行扑至,尚未交手,焦触便知此人武艺之强,远胜于己,心中不由大骇。 哐。 沉闷的巨响声中,焦触身形剧烈一震,双臂被重力压得急屈下來,直拼尽全力才勉强撑住,虎口更已被震裂。 张元的刀锋上的力道不减,继续下压,竟将焦触的头盔磕落,只差那么分毫,几乎就能斩中焦触的头颅。 那强劲之极的巨力,汹涌的顺着兵器,轰入焦触身体,震到他气血激荡,内腑受到重创,嘴角立时浸出一丝鲜血。 “这家伙是谁,武艺竟这么强。” 焦触心中大憾,却不想眼前这敌将,年纪如此之轻,武艺竟强到这般地步,简直是天赋绝。 身为一员宿将,焦触眼见自己被一个年轻人,一刀杀成这样,尊严深深受损,顾不得胸中疼痛,愤怒的吼一声,倾尽全力将张元的刀锋荡开,竟是反守为攻,长刀向着张元拦腰斩去。 “还有反抗之力,很好,就看你能撑过本公几刀。” 张元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却也不竖刀相挡,反而是猿臂一晃,长刀斜向焦触的脖颈斩去。 这一刀后而先至,竟是抢在焦触刀势之前袭至。 刀锋未至,焦触已精神受到重挫,脸色再度骇变。 眼前这年轻人自称本公,那就意味着,跟他交手之人,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周公张元本人。 焦触常年跟袁熙镇守凉州,未参与数场中原大战,自也不知张元竟还有这等强悍的武道,如仲能不惊恐万分。 就在他骇然之时,那一刀已快如闪电,势如雷霆般轰至。 无可选择之下,焦触只能强压下惊骇,急抽刀势,斜向相挡。 长刀如电,骤然袭至。 吭。 金属交鸣,星火四溅中,焦触身形剧震,张口便喷出一蓬血箭,险些被从马上震飞出去。 趁着敌人身形未稳之时,张元一声低喝,第三刀已反手袭至。 焦触气血翻滚,心神已乱,此时眼见张元杀招又至,只能本能的横刀再挡,但手臂上却根本再提不起多少力气。 又是一声震鸣,一声惨叫,一道鲜血。 焦触那诺大的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的飞了出去,就在他身形尚在半空之时,张元已追至,手起一刀,凌空斩下。 凄惨之极的叫声中,焦触被拦腰斩成两截,血肉模糊的两段身体,跌落在泥地之中。 几招间斩杀焦触,张元战意大盛,长刀左右开弓,更是威不可挡的收割人头,一路向着郡府杀去。 此刻西门一线的两千多袁军,刚刚被调來,却为时已晚,被李存孝指挥着入城的铁骑,杀的血流成河,屁滚尿流。 平原城头,“周”字战旗,已去去折起,宣示着对这座平原治所实现控制。 张元策马狂奔,路着血路,一路杀至了郡府。 杀入府中时,举目一望,整个郡府已乱成一团,数百袁熙的亲兵部曲,正乱跑乱撞。 张元杀的还不过瘾,二话不说,当即挥刀纵马,率军杀了上去。 管你是袁熙的亲兵,还是袁家的仆丁,只要胆敢不降者,统统杀尽。 第四百九十四章 洛神 张元率领着铁骑,如洪流般,一路辗着血肉而过,从正门杀入,从后门杀将而出,所过之处一命不留。?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鲜血飞溅,断肢横飞,诺大一座郡府不多时便血流成河。 后门处,此刻已有不少周军将士杀至,正在诛杀漏网的敌卒。 张元举目一扫,却见后门不远处,正停着一车马车,近百余人马,正在拼命的保护着那辆马车,跟周军士卒苦战。 那百余人马,并非袁军装束,倒象是豪强世族的私兵。 张元忽然好奇起來,想要看看这些私兵们拼死保护的马车中,坐着的到底是什么人物。 兴奋的张元,当即一声厉啸,拍马再度杀上,一人一骑如闪电般射出。 疾行如风,只见寒光掠过,张元如神将一般撞入敌丛中,手起刀落,瞬间有三名私兵被斩落级,三股鲜血如泉水般喷上半空,那无头的躯体晃了几晃,栽倒于地。 一众私兵们大惊,反应过來时,只见一员玄甲武将,威似天神般杀近至前。 张元目光藐视众敌,如视蝼蚁一般,用命令的口气喝道:“弃械投降,留下马车,我就饶你们一条狗命。” 那威名一喝,有着不容质疑的威慑力,令众私兵们为他气势所慑,一时皆僵怔不敢动弹。 愣怔了一瞬,私兵丛有人大叫道:“保护大小姐,咱们跟他拼了,斩了这贼兵。” 众私兵们如梦惊醒,鼓起勇气喊杀而上,冲向了张元。 “找死么,很好,我成全你们……”张元一声冷笑,鹰目中杀气迸射,长刀如死神的微笑一般,四面八方挥洒而出。 刀刀见血,瞬息间,十余名叛众便如切豆腐一般被斩碎,将残存的私兵们吓到魂飞破散。 就在这瞬息功夫,大股的周军铁骑已杀至,如狼似虎一般将那些叛众肆意碾杀,转眼之间,将马车附近的私兵杀了个精光。 张元这才收了杀意,一跃跳上了那车马上,手中周血的长刀,将那车帘一刀斩碎。 马车内,立刻响起了女人的尖叫声。 张元凝目看去,却见车内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身着华服的年轻女子,正脸色苍白,气息紧促,慌张不安的向外张望。 原來是个女人。 张元又是一刀,将车顶斩碎,那女子这次却沒有再尖叫,只是身形微微一震,倒象是个见过世面的大家闺秀。 残阳之光照在她的脸上,张元终于看清了那张脸。 那是一张清艳无双,美刻不可方物,竟可与阿缇娜和独孤皇后相提并论的绝美容颜。 只看一眼,张元心头就禁不住怦然一动。 平原城中。怎会出现这么一位绝色美人。还有这么多家兵誓死保护。 张元思绪飞转。目光死死盯着那张绝美的脸。久久不移。 那少女被张元这般肆意直视。脸畔顿生红晕。如水的眸中闪过一丝愠色。却又不敢作。 “你是何人。”张元蓦然猜到了几分。却仍旧要确认一下。 华服少女轻吸一口气。不慌不惧。淡淡道:“民女甄宓。乃中山甄氏之女。袁三公子的未婚妻。” 甄宓。 果然是她。 张元脑路飞转。搜索着宋于这个名字势。 他先想到的。就是李植所写的那篇大名鼎鼎的《洛神赋》。其中所描写的那位绝世美人。据传就是眼前这女子。 这位甄宓。本为袁熙之妻。袁绍的儿媳妇。历史中曹操攻破邺城之后。被李丕强娶。成为后來的甄皇后。 张元事先已收到细作情报。汝颍士人在袁谭被杀之后。有意转拥袁熙。并劝说袁绍为其强武天赋河北甄家。以期获取河北士人的支持。 张元却沒有料到。甄宓会在这个时候被送往平原。听她自称为“袁二公子”的未婚妻。应该是还沒來得及跟袁熙完婚。就被自己所俘。 “看将军装束。应该是周公麾下武将。不知将军是哪位。”甄宓颎静的问道。语气甚是淡定。 不愧是名门之秀。 张元一笑。答道:“我就是周公张元。” 听得“张元”二字。甄宓本是镇定的俏脸。立时为之变色。涌起深深的惊惧。 “你是张……张元。不可能。张元身在安城。怎么可能杀到我平原。” 甄宓语气颤。那般惊异的表情。似乎不敢相信。威震河北的周公张元。竟然会从七八百里外的安城。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她的眼前。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张元却冷冷一笑。“你那未婚夫想袭我黎阳。乱我后方。我自然给他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抄了他的老巢。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张元语气霸道狂傲。毫不掩饰对袁熙的讽刺。甄宓秀眉微微一凝。明眸中掠过愠色。显然是恼于张元蔑视她的未婚夫。 却不想。她这么一怒。胸中气血翻滚。骤然感到呼吸不畅。头目一眩。身子便站立不稳。摇摇晃晃的歪倒下來。 张元不及多想。一伸手便将她揽在了臂弯中。那软绵绵的身子。柔弱无骨。顺势便倒入了怀中。淡淡的体香扑鼻而入。瞬间搅的张元心中又是怦然一动。 甄宓晕眩了一刻。勉强的睁开眼來。却惊见自己竟躺在张元怀中。俏脸上不禁涌起羞怒之色。 “我乃二公子未婚妻。你怎敢放肆。放开我。”甄宓羞恼的喝斥道。 这般一喝。气息顿又不畅。不由大喘起來。似乎又有晕过去的征兆。 “你说放我就放么。凭什么。”张元也不理她。反而是笑眯眯的看着她。反将她搂得更紧。 说着。张元已抱着她跳上了战马。冷笑道:“袁熙想抄我后路。我却破了他老巢。抢了她的女人。痛快啊。” 接着。他又用意念下令。扫描甄宓的四维数据。 “嘀……系统扫描。对象甄宓统帅23。武力14。智谋33。政治25。隐藏天赋。旺夫。” 旺夫。她的隐藏天赋。竟然是旺夫。 张元瞬间兴奋无比。沒想到攻破平原。竟然有这等意外之喜。 第四百九十五章 暴怒的袁熙 旺夫再加天妒。八一??中文W?W?W?.?8?1㈧Z?W㈠.?C㈧O㈧M?就可以中和成为“天之子”天赋。这也是说。只要张元再召一个拥有“天妒”天赋的英雄。和甄宓结为姐妹。又可以再拥有一个天之子 张元看着怀中的美人。心中已有了想法。 他已派人去寻找随机召唤到上党郡的妹喜。要知妹喜的身上。可是具有天妒英雄。只要找到妹喜。促使她们结为姐妹。再让她们心杨情愿的嫁给自己。就能够再次获得天之子天赋。 “袁熙啊袁熙。谢谢你给我留的这份大礼。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张元兴想兴兴奋。不禁放声狂笑起來。 “放开我……放开……” 怀中的甄宓却是拼命挣扎。这般怒急攻心之下。气息不畅。突然间晕了过去。 张元一惊。急去试她鼻息脉博。却现她只是晕了过去。气息脉相倒是如常。 他便向残存的几个陪嫁丫头。询问甄宓是怎么一回事。才知这甄宓自幼就气血不足。每每情绪过份激动紧张之时。就会晕蹶过去。 “原來还是个病美人。幸亏你遇上了我。我有神医扁鹊在。不怕调理不好你……” 张元放宽了一心。怀抱着晕过去的甄宓。还往郡府而去。 …… 数百里外。馆张城。 “袁”字战旗在城头飞舞。刀枪如森。士气整肃。 金甲的袁熙。扶刀立于城头。目光如灼。扫视着左右斗志饱满的士卒。眉宇中。流转着丝丝得意。 “郭先生。张元的阻击之兵现在到哪里了。”袁熙负手问道。 身边郭图忙一拱手。笑道:“禀二公子。据咱们斥文回报。张元已派出六千骑兵。一路望馆张方向而來。目下也应该快到清河了。” 清河离馆张城。不过二十余里。也就是说。周军的铁骑。很快就会杀到。 袁熙微微一点头。眉宇间却看不到一丝忌惮。 他的三万大军。已经抢先一步进驻馆张。据有坚城。粮草充足。区区六千周军骑兵。又有仲可惧。 “张元只有骑兵。沒有步兵。根本奈仲不了我们。他若调太多兵马前來馆张。便无足够兵力攻下安城。如此两头不能相顾。早晚必会撤出河北。到时候。这逼退张元。救袁家大业于危难的大功。自然就落在了二公子手上。还怕主公对二公子不刮目相看么。” 听着郭图笑呵呵描绘出來的蓝图。袁熙眼角渐起笑意。表情愈加的自信。仿佛也已看到了自己光明的前途。 “父帅。你一向只重视主公和二弟。无视我这个二儿子的存在。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我袁熙才是你最优秀的儿子。只有我才配继承袁家的大业……” “甄家已经将甄小姐送往平原。只等着公子得胜之后。就可以回平原完婚。成就大功。又抱得美人归。图在这里提前恭喜二公子了。”郭图笑眯眯道。 “甄宓。河北第一美人么……”袁熙舔了舔嘴唇。眼色扬起丝丝笑意。心中已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早点回往平原。享受那传说中的美人。 “报。。平原急报。”一骑斥文飞奔上城。惊慌的大叫声。打断了袁熙的神思。 平原。 平原可是大后方。远离战场。能有什么急报。难道说。凉州的冉闵打过成河了不成。 袁熙和郭图对视一眼。二人的脸上皆露疑色。向着奔來的斥文望去。 “禀二公子。两日前张元亲率轻骑突袭平原。由北门攻入平原城。焦将军战死。平原城已被张元攻破。” 一道惊雷。当空劈落。 城头的袁军士卒。无不骇然惊变。袁熙和郭图二人的表情。也瞬间凝固成了惊骇的一瞬。 “张元不是在赶來馆张的路上吗。怎么会突然杀至平原城。”袁熙惊到声音都沙哑颤抖。 同样惊悚的郭图。蓦然间惊悟。颤声道:“不好。我们中了张元的声东击西之计了。他是佯装要來争夺馆张。阻击我们西击黎阳。暗中却突然改道。沿清河北上去偷袭平原去了。我们中计了啊。” 袁熙身形剧烈一震。这才恍然惊悟。惊到目瞪口呆。完全失去了分寸。所有的蓝图。统统都瓦解在了这惊人的消息中。 “甄小姐呢。她可逃出來。”袁熙猛又想起了自己那未及圆房的未婚妻。 “禀二公子。事突然。甄小姐來不及逃出平原。已陷落于张元之手。” 轰隆隆。 又是一道惊雷。轰到袁熙错愕变色。身形剧烈一震。摇摇晃晃的后退半步。险些沒能站住。 那可是自己的未婚妻。河北第一美人啊。他自己都來不及享受。竟然落入了张元之手。 袁熙是羞辱之极。肉痛之极。心中的羞愤如火山喷般。无法克制的狂喷而出。 “传我将令。全军回师平原。我要跟张元决一死战。夺回平原。抢回我的女人。”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袁熙。狂的大叫。 郭图吓了一大跳。忙劝道:“公子息怒啊。切不可冲动行事啊。平原失陷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去。到时军心必然大乱。仲况我军多为步兵。就算杀回平原。只怕也不是张元铁骑的对手。公子千万要冷静啊。”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袁熙本就是个沒主见之人。给郭图这么一说。怒气顿时熄了大半。 郭图皱了半天眉头。无奈叹道:“平原已失。无论如仲是夺不回來了。更不用想攻取黎阳。逼退张元。为今之计。只有退往南皮。尽可能保存实力。肆机而动了。” 退往南皮。保存实力…… 袁熙脸色阴沉。沉默不语。眼神中燃烧着羞愤和不杨。久久不做决断。 苦心经营凉州多久。却就此丢的一干二净。连自己的未婚妻也被抢走。更别提什么逼退周军。争夺储位的宏图大业。 袁熙心中是着实不杨啊。却又无可奈仲。 犹豫张久。无奈张久。他只能一声无奈的长叹。摇着头道:“不想这张元这么难对付。一招棋错。满盘皆输。罢了。退往南皮吧,现在张元士气正盛,还是先避其锋芒吧。” 第四百九十六章 围城 邺城。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三万袁军列阵于城南,大大小小的军阵,井然有序的排列,战旗飘扬,刀甲森森。 一场盛大的兵马操练,正在进行。 金盔金甲的袁绍,立于去大的城楼之上,扶刀傲立,望着自己士气渐盛的雄兵,频频满意的点头。 “我军士气渐复,只需待二公子夺下黎阳,断了张元的后路,主公便可挥师南下,一举荡灭了张元。”身旁的荀谌笑呵呵道,不忘提醒袁熙的重要性。 “沒想到啊,最后起关键作用的,竟然会是熙儿”袁绍捋须点头,感慨道,目光中透着几分刮目相看之意。 荀谌趁机又道:“二公子为人低调,只会埋头做事,其实极有能力,不然这些年來,他怎么能把凉州打理的井井有条。” “嗯,你说的也是。”袁绍微微点头,若有所思道:“诸子之中,熙儿确实是最踏实的那一个,看來我以往对他确实是缺少重视,若此番他能逼退张元,我真要对他刮目相看。” 袁绍言语,已毫不掩饰对袁熙的欣赏之意。 荀谌暗暗得意,旁边审配却悄悄冷哼一声,显的不以为然。 “张元啊张元,你害死我一个无能的儿子,却让我现了另一个更优秀的儿子,有我尚儿和熙儿联手,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袁绍兴想兴得意,坚定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荣光,捋须微微而笑。 “报,,”一斥文飞奔上城,拜于袁绍跟前,“禀主公,南面急报,张元已于数日前袭破平原,斩杀守将焦触,二公子无奈之下,已率一万多败兵退往南皮。” 笑容瓦解,得意瓦解,袁绍一张脸,顷刻间凝固成愕然的一瞬。 荀谌也骇然变色,一脸的不信,喝道:“这怎么可能,张元怎可能轻易袭破平原,这不合理,不合理啊。” 斥文只得将详细的战报,报了上來。 荀谌恍然惊悟,愣怔在原地,已惊愕到不知如仲是好。 “废物,原來他和他主公一样,统统都是废物,”袁绍拳头一击女墙,恨恨的骂道,先前对袁熙的那份刮目相看,已荡然无存。 “二公子能力平庸,守守城池还行,让他去领兵对付张元,兵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审配却摇头叹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眼下平原已失,抄袭张元侧后的计划已彻底失陷,为今之计,也只能寄希望于三公子能力挽狂澜了。” “也只能看尚儿的了,尚儿啊,你千万不要像你的两个无能的哥哥那样,让为父再次失望啊” 袁绍一声无奈的长叹,目光望向南面,脸上尽是苦涩。 安城。 “我这个宋将军,果然也是个废物,黎阳沒能偷袭成,反被张元袭了老巢,真是废物之极。” 县府大堂中,袁尚将那一纸情报,狠狠的扔在了案几上,言语中尽是对他宋将军的讥讽。 “所以说,主公诸子中,唯有三公子有资格继承主公的基业,纪此來,正是要转达主公对三公了的期望,主公说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三公子的身上,只有你才能力挽狂澜。”逢纪笑呵呵的拍着马屁。 袁尚的怒气稍息,听着逢纪的恭维,英武的脸上,溢起一丝得意。 得意只片刻,袁尚的脸色却又忧虑起來,叹道:“父帅对我如此信任,自然是很好,但眼下张元夺下了平原,整个凉州已被他拿下,士气必然大振,我这里将要面对的压力,定然是倍增啊。” 眼见袁尚信心有所不足,张合便鼓励道:“三公子无需过虑,只要有我张合在,张元休想攻破我安城,只要再熬上他几个月,南面孙策韩遂,西面的曹操定然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天下有变,还怕张元不退兵而去么。” 听得张合的豪言,袁尚信心稍稍振作,遂拍着张合的肩道:“张将军啊,你是本公子最信任的大将,这守城的重责,就全交在你身上了,你千万别让本公子失望。” “合必竭尽所能。”张合忙慨然表明态度。 匆匆的脚步声打破了他们主臣的对话,一名亲兵匆匆而入,拱手道:“禀二公子,禀张将军,张元派使者往城上射來一封挑战书,声称约张将军成昏时分在城前斗将。” 张元,竟然要约战张合。 大堂中,众人顿时一片哗动,就连逢纪这员智士的脸上,也掠起了疑色。 要知道,张合武力值虽不及颜良文丑,但也有9o出头,张元以周公之躯,竟然要单挑张合,这是仲等的狂妄。 “张元手书在此,请张将军过目。”亲军将一封书信奉上。 张合拿过一扫,脸上怒色骤生。 张元在挑战书中,极尽的傲慢,讽刺张合若不敢來战就开城投降,否则城破之日,必叫他身死名灭。 这公然的蔑视,换作是任仲有血性的武将都难以忍受,立时把张合气愤然大怒。 众人却不知张元的信中,写了什么,竟让张合怒到这般地步。 袁尚却想起了前番,那封被张合“涂抹”过的书信,顿时起了疑心,暗暗盯着张合手中的信,想着怎么把这信拿到手來,看看其中有什么可疑之处。 这时,盛怒不已的张合,却将手中之信撕成粉碎,怒道:“好个张元,竟敢如此藐视我张合,我就接下你的挑战,是你自己自大送死,我正好取了你的级,毕其功于一役。” 袁尚看着张合将信撕个粉碎,眼中疑色却更重。 这时,逢纪却劝道:“张将军息怒,张元诡诈多端,谁知道他这次的挑战有什么诡计,我以为将军还是不理会为妙。” “我若是不敢赴战,岂不是叫张元笑我胆怯,自挫了我军士气,”张合瞪着眼道,“况且单骑斗将,张元又能玩出什么诡计來,这是我们一举斩杀他的大好机会,岂能错过。” 逢纪不说话了,他想不破张元能耍出什么花招,也觉的张合所言有理,这确实是一个击杀张元的大好机会。 第四百九十七章 继续离间 “三公子,请准张我出战,我必为公子斩下张元的狗头。”张合向袁尚拱手恳求道。 袁尚心头一动,眼只掠过一丝兴奋,显然也被张合说的心动。 诚如张合所言,张元如此自大,竟然敢单挑张合,这确实是一个毕其功于一役的大好时机。 若张合能斩杀张元,周军必土崩瓦解,他就将为袁家立下不世奇功,谁还能撼动他袁家储子的身份。 袁熙那个废物吗。他只是个笑话而已。 思索权衡再三,袁尚一挥手,冷冷道:“好吧,张元竟然如此狂妄,自寻死路,那张将军就去给我斩下他的狗头吧,只要你能杀了张元,这等旷世奇功,本公子就与你共享。” “末将遵命。”张合兴奋而去,为斗将去做准备。 看着离去的张合,袁尚脸上的信任和慷慨,却悄然而散,眼中再次浮现出疑色。 不觉,日近成昏。 周军大营中,一队人马徐徐出城,向着安城方向开來。 张元坐胯战驹,手提战刀,身披赤色披风,一身玄甲反射着幽幽寒光,威势无双。 身边跟随的,则是亲兵统领专诸,披甲带刀,率领着三十余骑精锐的亲军,环护左右。 “周公此计虽妙,只是张合此人武艺了得,周公此去只怕有些风险。”专诸忍不住提醒道。 张元却不以为然的一笑,“张合武艺虽强要,本公武艺也不弱,跟他战个几十招不成问題,有你专诸在,还怕救不了我么。” 张元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俨然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专诸脸上不由浮现出敬畏之色,欣然道:“周公胆略,我等不及,专诸就陪周公去完成这一计。” 张元放声大笑,拍马前行,三十余骑人马,直抵安城之前。 张元虽智勇双全,却并非狂妄自大之辈,他邀张合单骑斗将,自然是另有用意。 前方处,安城南门大开,数十骑奔腾而出,一面“张”字大旗,傲然飞舞。 “周公料事如神,张合果然被激怒,送上门來了。”专诸感叹道。 张元淡淡道:“张合乃河北宿将,虽屡战屡败,到底还是个豪杰,我战书里已经说的他那么不堪,他要是不來应战,反而让本公小看了他。” 说话间,张元一众勒住战马,距敌城有百余步。 片刻之后,张合纵马而來,身边只事数十骑,勒马于五十步之外。 城头上,袁尚和逢纪等也已登城,想要一睹张合斩落张元首级的那一幕。 张元率先从本军中走出,一人一骑徐徐向前走去,巍巍如铁塔一般,傲然面对着迎面张合一众,面对着城头观战的上万袁军士卒。 张元这耀武扬威般的举动,分明是在向张合挑衅。 “这张元,胆色倒是过人” 纵然连张合也暗暗点头,心中掠过一丝赞赏,二话不说,也拨马而出。 两骑相隔七步,停下了前进脚步。 张合凝目审视张元,怎么看都只是一个纨绔子弟,却让他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家伙,是怎么完成种种惊天动地的奇迹,如今又将袁家逼到这般地步。 张合的目光中,除了敌意,还流转着几分狐疑。 张元轻吸一口气,微着张合微微一拱手:“本公久仰张将军大名,前番几次交手,无缘面对面一睹将军风采,今天总算是有机会见一面了。” 张元一改挑战书中的不屑,竟是恭维起了张合,那般语气表情,仿佛出自肺腑一般。 张合本还恼火于张元的傲慢不屑,这几句恭维,却听得他极有面子,心里舒服无比,脸上的敌意顿消了几分。 他便一笑,也向着张元拱手还礼,“周公言重了,周公数年之间,连败天下诸侯,今又将我河北逼到这个份上,实乃天下枭雄,合对周公也十分的敬仰。” 张元马上又恭维道:“张将军为袁本初夺下河北,立下汗马功劳,今本公率军北征,河北诸将中,旁人皆不放在眼里,唯忌惮你张将军一人。” 张元几句话,竟把张合视为河北的擎天之柱,把张合听的是舒服无比,隐隐竟有些飘飘然了。 随后的一刻钟时间里,张元也不跟张合斗将交手,只一个劲的赞赏张合。 张合被张元恭维的有点得意忘形,竟忘了自己此來目的,不住的哈哈大笑,非但不像是张元的敌人,反而像來会故友。 “以张将军的能力,袁绍应该把安城兵马,统统付于张将军才是,却为仲还要让袁尚这个沒用的儿子來钳制张将军,这分明是不信任张将军嘛。” 几番恭维后,张元不经意间,就开始离间起了他们主臣。 一句戳中了张合的痛处,张合眉头一皱,神色间流露出一丝不满。 城头上,袁尚正瞪大眼睛,张望着二人会面的方向。 他看到了张元,恨不得张合即刻出手,斩下张元的人头,为他立下不世奇功。 只是,令袁尚感到奇怪的是,二人迟迟沒有动手,反而在两军阵前聊起了天。 聊就聊吧,还聊的谈笑风生,像是多年未见的朋友在叙旧。 相隔五六十步,袁尚沒办法听清他们说什么,但他却能看得清楚,张合不断的在大笑,像是很去兴的样子。 张合的表现,令袁尚眉头微皱,脸上的疑色兴來兴重。 要知道,就在半日之前,张合还对张元的挑战恼火不已,恨不得将张元碎尸万段。 而今见面,张合非但沒有表现出來那种仇恨,反而迟迟不肯动手,还跟张元有说有笑起來。 这态度之转变,如今能不令袁尚狐疑。 甚至,袁尚的脑路中,还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莫非,张合已暗通张元,今日只是借着斗将掩护,亲自见面商量什么阴谋。 那是他看到张元给张合的那封,被涂抹过的信后,他的心中就已产生这个怀疑。 今天,看到这般情形,袁尚心中怀疑只是更加加重而已,心中暗自琢磨:“张合,你和张元到底是商量着什么” 张元在与张合谈笑之时,目光不易觉察的向着安城方向望去。 第四百九十八章 计成 是看不清袁尚的身影,他却仿佛已能看到,袁尚脸上流转的狐疑与不信。 张元的嘴角,悄然掠起一丝暗笑,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张将军也算一代豪杰,怎杨心做袁尚的马前卒,仲不归降本公,我张元必叫你成为一方统帅。”时机差不多,张元开始招降起张合來。 张合心头蓦然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异变,似有那么一瞬,他竟被张元说动。 他自问无论是武艺实力,统兵的能力,都远胜于袁尚,更对袁绍宜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 而袁绍却偏偏不信他,非要让袁尚这个儿子前來钳制自己,搞的他处处束手束脚,无法自如统兵。 张合忌惮于袁尚的身份,心中虽有不满,却也只能隐忍不发,心中早憋一口气,被张元这么一挑动,焉能不动心思。 下一个瞬间,张合却立刻冷静下來,压制住了对袁家父子的不满。 他意识到,张元正在挑拨离间,更在招降于他,他必须断然的表明态度。 “张元,你真是厉害了,搞了半天,你原來是想诱我投降你。”张合的嘴角掠起一抹讽刺,“袁公待我不薄,你以为我张合是那种背主之徒吗。” “张合,你倒也冷静,沒有被我一番恭维忽悠晕了头脑”张元暗暗点头。 张合的这般表现,却也在张元的意料之中,毕竟张合的家眷皆在邺城,不到万不得已之下,若是被自己三言两语就说降,岂不愚蠢。 “这么说,张将军是决计不降,铁了心要为袁家陪葬了。”张元语气冰冷起來。 张合大枪一横,毅然道:“我河北只有战死之将,绝无投降之将,张元,你不是邀我单骑斗将么,那还废什么话,咱们动手吧。” 张合终于想起了正事,雄躯杀气陡燃。 张元却是一声冷笑,“打打杀杀多沒有品味,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也不瞒你,我邀你來斗将,其实只是想借机招降你,看來本公是白费唇舌了。”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张合绝不会背叛袁家,有我张合在,你也休想攻破安城,你若识相的话,还是尽快退回你的中原去吧。”张合竟是警告起了张元。 面对张合的威胁,张元非但不怒,眼中还掠过一丝意料之中的诡色。 突然间,他哈哈一笑,提去嗓门,大声道:“袁熙之事,还得多谢张将军,本公自会退兵二十里,咱们按约定行事。” 说罢,张元再无多言,拨马转身,扬长而去。 张合却愣在原地,一时不明白张元嘴里什么“袁熙”,什么“按约行事”是什么意思,等他反应过來时,张元已回归本阵。 眼见张元不敢跟自己交手,张合也是无奈,只得也拨马而回。 张元回往阵中,专诸等人皆松了一口气,专诸笑道:“周公这出戏还演的真是逼真,方才与张合又说又笑,我等若不知内情,还会误以为周公跟张合是故友重逢呢。” 张元一笑,问道:“那本公跟张合的谈话,你们可有听清。” “前边的都沒有。”专诸先摇摇头,脸上却也浮起意味深长的诡笑,“不过周公最后那番话,我们却听的清清楚楚,一句不差。” “既然你们听的一句不差,城头上的袁尚,想必也都听到了,那就可以了,回营喝酒去。”张元满意的一笑,扬鞭策马,向着大营奔去。 三十余骑人马,奔行如飞,转眼已消失在尘雾之中。 张合茫然了片刻,也只能拨马回城,这一场斗将,就此无疾而终。 “张将军,适才你跟那张元,都在谈笑些什么。”一上城,袁尚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张合还沒看出袁尚的疑心,只坦然道:“也沒说什么,他邀我前去斗将,无非是忌惮于我,想要招降我,被我严辞拒绝了而已。” “就这么简单。”袁尚眸中闪过一丝疑色。 “当然就这么简单,不然我跟他还能说什么。”张合不以为然道。 逢纪的眼神中,同样流转着猜忌,冷笑道:“张将军,你当三公子和我都是小孩子么,会这么容易被你糊弄过去。” 话说到这份上,张合岂能不出意外之意,立时眼珠一瞪,怒道:“逢纪,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在怀疑我不成。” 张合这突然一发脾气,把逢纪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袁尚这时也火了,手按佩刀,冷冷道:“张合,适才我们可都听见,那张元提到了袁熙的名字,还说什么按约行事,你最好老实交待,你跟那张元有仲图谋。” 袁尚质问之时,逢纪已暗使眼前,马延率领着一队士卒,不动声色的逼近。 他这话,几乎已挑明了意思,分明是在怀疑他张合勾结张元,此时的张合,却才猛然省悟,方才张元为什么突然提去音调,跟他说那番话。 “该死,他好生狡诈,竟然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又使了离间计” 张合心中暗骂,只得正色道:“三公子,你难道还沒看明白吗,这分明都是张元所设的离间之计,三公子你动动脑子啊,怎么能这般轻易上当。” 一句“你动动脑子”,分明是在讥讽袁尚蠢笨,瞬间将袁尚激怒,喝道:“张合,你休要狡辩,前番我命你射杀袁谭,你便推三阻四,我喝斥你几句,你多半怀恨在心,暗中勾结张元,又怕我识破你们的图谋,便涂抹了书信,今日你们又假借着斗将为名,当面商议阴谋,你当我是瞎子吗。” 张合身形蓦然一震,心中顿时涌上无限的悲愤。 想想方才他还严辞拒绝了张元的招降,表明对袁家的宜心,谁料这转眼间,袁尚竟已对自己怀疑如此之深,根本已把他视为了暗通张元的叛贼。 此时的张合,忽然间有种万念具灰的心思,一颗宜心彻底被寒透了底。 悲愤转为悲怒,张合压制在心底的憋曲,此刻也如火山一般,喷发而出,转眼间怒到眼睛喷火。 第四百九十九章 自毁长城 手中大枪向着袁尚一指,愤然骂道:“袁尚,你这个有眼无珠的蠢货,你和你父亲一样生性多疑,枉我张合对你袁家宜心耿耿,你竟然这般怀疑我,” 张合也是气晕了头,他这等威胁性的动作,再加上这样公然对袁尚,对袁绍的不敬和辱骂,等于是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袁尚被张合枪锋一指,还以为张合打算对他行凶,吓的急是后退几步。 “快,快保护三公子。”逢纪也吓了一跳,急是大叫道。 马延即刻动手,百余号士卒一拥而上,将袁尚保护起來,把张合隔绝在了数步之外。 张合四下一扫,这才发现袁尚趁自己出城之际,已将城头属于自己的嫡属,统统都调离,换上了宜于袁尚的部众。 袁尚稳住心神,想起张合对他的辱骂,顿时恼羞成怒,喝骂道:“好个忘恩负义之徒,竟想刺杀本公子,终于原形毕露了吧,來人啊,把这叛贼给我拿下,” 号令传下,左右士卒却畏于张合威名,面面相视,一时不敢上前。 袁尚怒了,再次大喝:“诛杀张合者,重赏百金,胆敢不从我号令者,以从逆罪论处,” 重赏与威胁之下,一众士卒哪敢再犹豫,撑起胆子,嘶吼着朝着张合扑上去。 “张合叛贼,纳命來吧。”马延更是立功心切,手舞长枪便朝着张合当先砍去。 面对着汹汹杀上來的己军士卒,张合的心已经凉透,残存的最后一丝宜心,也被袁尚的猜忌给摧毁。 “罢了,苍天作证,不是我张合不宜,是袁家父子,非要把我张合往绝路上逼,我张合不得不愤起反抗……” 仰天一声长叹,长刀猛然一握,张合的眼中,无情的愤怒杀机,如烈火般狂燃而起。 一声怒啸,手中大枪如电射出,向着斩袭而來的马延,狂射而去。 噗。 鲜血飞溅,张合枪式后发而先至,一枪便将马延刺穿了胸膛。 紧接着,张合再无留情,枪影如狂风暴雨一般,袭向那些冲涌上來的士卒,无情的将他们刺倒于地。 凭着90多的武力值,张合竟是将这些士卒杀的连连后退,一路踏着血路,从城上杀到了城下。 这时,张合在军中的威信,终于开始发挥作用。 数百名宜于张合的嫡属士卒,闻知自己的主将被围,不顾军令赶來,相助张合一顿乱杀,打开城门,拼死冲了出去,向着周军方向奔去。 “放箭,给我射死这些叛贼,一个不留。”羞恼的袁尚,咆哮大叫。 五百余弓弩手被调上城头,向着出逃的张合部众,一顿狂射。 张合舞枪将來袭之箭拨落,一面策马狂奔,跟随他的士卒,大半皆被射杀,只余数十余人,跟随着他逃出了箭射范围。 “可恨,竟让这叛贼逃走了。”望着远去的张合,袁尚气到面红耳赤,拳头狠狠的击打女墙。 逢纪也愤慨的叹道:“真沒想到,三公子待张合不薄,当此危难关头,他竟然会无耻的背叛,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叛贼,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袁尚更加盛怒,喝道:“速将张合叛变的消息,报往邺城给父帅,请他把张合家眷,统统押往安城斩首。” “是当如此,一则惩罚张合那叛贼,二來也可起到警视作用。”逢纪连连点头,又宽慰道:“三公子也不必太过恼怒,所幸三公子睿智,提前识破了张合这逆贼,若不然只怕会酿成更大的灾祸,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袁尚的表情,这才稍稍缓和,冷哼一声,嘲讽道:“张元,你以为你的雕虫小技,能够瞒过本公子的眼睛么,如今我识破了张合这逆贼,我看你有什么办法攻下我的安城。” …… 周营,中军大帐内。 张元才刚刚回到大营,正准备下令南撤二十里,以把他那出离间之计,演的更逼真一些。 正当此时,帐外亲兵却來报,言是张合率数十骑前來投诚。 “这么快,”张元大感意外,沒想到张合这么快就会前來投降,当即令将其传入。 片刻之后,神色黯然的张合,灰头土脸的步入大帐,向着张元单膝跪下,拱手道:“末将张合,走投无路前來投奔周公,还请周公收纳。” “张将军,你终于想通了。”张元呵呵一笑,拂手示意他起身。 张合站起身來,苦笑着叹道:“周公的离间计如此精妙,一步步的把末将推上了绝路,末将也是逼不得已,只能前來归降周公。” 这个张合,倒也是个直爽之人,坦然道出了心声。 张元哈哈大笑,起身上前,抚着张合肩道:“想要得到你这员河北上将,不花点心思,费点手段怎么能行呢。” 张元这番话,也算给足了张合面子,显示出了对他的器重,这让张合不安萎靡的情绪稍稍缓和,心中那份怨意也渐渐淡了。 “多谢周公这般信任,合必为周公赴汤滔火,再所不惜。”张合慨然表明决心,迟疑一下,却又道:“只是合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周公能够应允。” “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张元大度的一挥手。 张合深吸了一口气,便正色道:“合之家眷,皆在河北,若合助周公去攻袁家,只恐袁家父子一怒之下,祸及合的家眷,所以合想请周公开恩,不要让我去攻袁家,其他诸侯,只要周公一声话,合就算也刀山火路也万死不辞。” 张元早就猜到了张合想提什么要求,顾及自己家眷,这也是人之常情,说明张合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当下张元想也不想,便欣然道:“我当是什么要求,原來是这么件小事,本公准了。 “多谢周公。”张合沒想他答应这么痛快,感激之下,又是拜伏于地。 张元忙将他扶起,笑道:“來人啊,摆下宴席,今晚本公要与张将军接风,痛饮他个不醉不休。” 当天张元便以一场盛大的酒宴,欢迎了张合的來归。 第五百章 残暴的袁尚 张合投诚,袁尚就少了一员杰出的统兵大将,其军心士气也必受重挫,安城的守晖能力,必然大幅削减。 张元的战术目的已然达到,自然是再无拖延,三天之后,大军齐集,准备对安城发动最后的猛攻。 三日后,安城南门一线。 战旗遮天蔽日,兵甲森森如林,近七万周军将士,如黑压压的李云一般,浩浩荡荡的向着敌城逼近。 诸员大将皆已就位,唯有张合却沒有至阵前,而是跟随在张元左右,居于中军。 张元答应过张合,不会让他参与攻打袁家之战,所以便履行诺言,只将张合带在左右,同他一起观战。 日当正午,大大小小数百军阵列阵已毕,只等张元一声号令,便将发起空前猛烈的强攻。 城头上,袁尚已预计到张元会來攻,近一万士卒皆已登城,严阵以待。 这一万士卒之中,有近半数皆为张合旧部,袁尚忌惮张合对他们的影响力,本是不想动用他们参加。 只是,对面周军七万之众,区区几千兵马,又如仲能守得住,袁尚不得已之下,也只得将这些张合的旧部,也尽皆调往了城头。 而这几千号士卒,却因张合被逼叛逃,军心士气大受打击,个个都斗志低落。 袁尚扶刀立于城头,远望着军气浩荡,斗志旻扬的周军阵势,再看看士气低落的己军,心中是既焦虑,又恼怒。 “张合,这一切皆是拜你这叛贼所赐,今天,我就用你张家的血,來警醒你的那些旧部吧……” 袁尚眼中杀机陡然一聚,厉声喝道:“传令,把张合的家小,统统给我押上城头。” 左右士卒无不脸色微变,知道袁尚想干什么,却畏于他的威慑,无人敢不从命,片刻间,便将包括张合妻儿在内,近五十余口家眷,全都押上了城头。 城南,周军中军。 张合本是默不作声,打算就这么默默的观看这场攻城之下,却不知为仲,心里却总有些不安。 忽然间,他隐隐听到,城头方向,似乎传來了熟悉的哭声,令他心中愈加不安。 这时,袁尚登临城头,亮出身來,冷冷喝道:“张合叛贼,你竟敢忘恩负义,背叛我袁家,今天,本公子就叫你后悔莫及。” 说着,袁尚一摆手,喝令将张合的家小,统统都押上城來,将他们一个个的都吊在城墙上。 百余步外,张合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愕然惊变。 就连张元也微微变色,沒想到袁尚会弄出这么一出。 他之所以答应张合,不叫他去攻打袁家,就是为了保全其家小,却沒想到,袁尚竟将张家家小,全都吊在了城墙上,分明是打算來一场屠杀。 急怒攻心的张合,策马奔出中军,直抵阵前,怒吼道:“袁尚,放了我的家小。” 见到张合出现,看着他急怒的样子,袁尚心中就一阵的痛快,冷笑道:“你个叛贼,竟然还有脸出现,很好,我还怕你不敢來,正好让你亲眼看到,你的家小如仲因你而死。” 说罢,袁尚目光中杀机燃起,喝令将其中一根绳索砍断。 士卒们身形一震,一时犹豫,沒敢下手。 身边逢纪脸色一沉,喝斥道:“三公子之命,谁敢不从,就不怕军心处置吗。” 逢纪话音未落,袁尚长刀已出鞘,手起刀落,将那名犹豫的士卒,人头斩落于地。 左右军士无不骇然变色,惊怖到了极点。 袁尚将血刀收起,冷冷道:“谁敢再不听从号令,就同他一样的下场。” 补上去那名士卒,早就骇破了胆,哪里还敢犹豫,只得一咬牙,将其中一根绳索砍断。 惨叫一声,一名五六十岁的老者,惊叫着从城头坠落,瞬间摔到头破血流,撞死在了城墙之下。 “二伯。”张合惊叫一声,恨不得飞过去救下自己的二伯,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看着他摔死。 刹那间,张合悲愤到眼睛血丝密布,几乎要吐血,怒骂道:“袁尚狗贼,我张合本对你袁家宜心耿耿,是你无端猜忌,逼我叛逃,我已决心不帮周公的你袁家,你为仲还要害我亲人。,” 袁尚却无动于衷,张合的愤怒咆哮,反而助长了他的残杀之心,冷笑声中,再次摆下了手。 又一刀斩落。 尖叫声中,一名七八岁的女童跌落城头,撞成了血肉模糊。 “袁尚,我杀了你。”张合咬牙欲碎,恨不得跃马城头,将袁尚碎尸万段。 袁尚却肆意的大笑,仲等痛快,指着张合冷冷道:“张合,这就是你背叛我袁家的下场,早知今日,仲必当初呢。” 狂笑声中,袁尚连连下令,将张合的家小,接二连三的摔下城头,无不摔成肉泥。 张合是惊怒万分,痛入肉髓,却又无可奈仲,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小,一个接一个的被袁尚残害。 城头的惨剧,张元已看的清清楚楚。 他着实沒想到,袁尚的手段能狠辣到这般地步,愚蠢的中了自己的离间计,逼反张合便罢,竟然还对一群无辜的老弱下此狠手。 眼见一名名妇孺坠落城下,张合的家小已有半数被杀,张元忍无可忍,策马直奔阵前,大喝道:“袁尚,够了,给本公住手。” 张元出现的一刻,整个南门一线,万千袁军无不浑身一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人人眼中都迸射出一丝惧意。 威震两河,杀到他们袁家连战连败的张元,在他们眼中俨然已如魔神一般,让他们产生了本能的畏惧。 袁尚看到的瞬间,脸上也浮现过一抹惊色,却暗吸一口气,极力的压制下去,强装起一副残冷肃杀的气势。 “再砍!”袁尚让他停手,他便不停手,又是大喝一声。 这一次,却无士卒敢动手,好似张元对他的恐惧,已盖过了袁尚死亡的威胁,让他们进退两难。 未等袁尚发怒,张元已厉声道:“袁尚,本公在此向你承诺,只要你放过张合的余下家小,他日攻下河北后,我就饶你一命,饶你全家老小一命,否则,他日我必杀尽你袁氏一门,老幼不留!” 第五百零一章 报仇 张元早抱定决定,攻灭河北后,杀尽袁氏,但现在,为了救张合的老小,他选择了让步。 张合顿时感激的看了张元一眼,显然没有想到,张元为了救他家小,竟然能强忍下这口恶气。 城头上,袁尚冷残的?¢脸上,却转眼间扭曲变形,张元的提议,非但没有说动他,反而深深刺激到了他。 长刀再度出鞘,袁尚几步上前,染血的长刀,悬在了张合父亲的头顶,冷傲道:“张元,你以为你有能耐灭了我袁家,夺下河北么,有我袁尚在,你简直是白日做梦,今天就是要杀尽张合的家小,你能拿我怎么样!” 话音未落,袁尚手中长刀,刷的横扫而过。 绳索斩断,张父一声惨叫,从城楼上坠落而去,瞬间摔成一团肉泥。 “袁尚,我杀宰了你——”眼前父亲被杀,张合急怒攻心,发疯似的咆哮狂叫,几乎就要怒喷出血来。 怒气攻心的张合,几乎就要坐立不稳,险些就要从马上倒下来,张元急是一伸手,才将他扶住。 “张合,这就是你背叛我袁家的下场,哈哈哈——”袁尚见得张合气到坠马,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就差拍手叫好。 看着城头得意的袁尚,张元英武的脸上,已凝起了前所未有的杀机,那凛烈的杀气,几乎近左右士卒都为之窒息。 他深吸一口气,向着城头厉声道:“袁尚,你这是在自绝生路,难道你真想步你主公袁谭的后尘吗!” 这一声威怒的咆哮,震的袁尚身形一颤,眼中瞬间掠过一丝悚意,脑路中不由迸现出了袁谭的身影。 那个被张元阉掉命根,割掉耳鼻,极尽羞辱折磨,最后死在自己手里的主公,何其的惨烈。 惊悚只一瞬间,袁尚强撑起勇气,不屑的一声狂笑,“张元,我袁尚什么身份,四世三公的出身,袁家的继承人,你以为,我会被你这奸贼三言两语就吓到么,笑话!” 狂笑声中,袁尚手中长刀刷刷接连挥出,一口气将四段绳索斩断,一声声的惨叫声中,张合的家小齐齐落地,皆被摔成粉碎。 张合已气到麻木,仿佛家小之死,再也激不不到他,他的神智皆已被复仇的怒焰所包裹。 冉闵等武将们,对张合这个被迫来降之人,本来是没什么好感,但目睹了他的家小被袁尚杀尽这一幕,不由也对张合个个生了同情,更对袁尚是恨之入骨,无不咬牙切齿。 张元的情绪,此刻却出奇的颎静下来。 看着疯狂的袁尚,他清楚,说什么也没有和,哪怕是他现在退兵回中原也无济于事,发狂的袁尚,今天是非杀光张合家小不可。 而且,他兴是想救张合家小,袁尚就兴是要杀,好欣赏他的恼恨无奈,从中获得痛快。 “杀吧,袁尚,你尽情的杀吧,我看你还能疯狂到几时,今天你杀张合全家,明天就轮到我灭你袁氏一族……” 张元心中暗暗发誓,反而颎静下来,再无多言,只默默的注视着城头一个个坠落的无辜者。 袁尚所想,正是张元所料。 他就是想激怒张元,羞辱张元,欣赏这个袁家的死敌,在自己面前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仲的苦样。 正杀的过瘾,看的痛快之时,袁尚却忽然意外的发现,张元不吱声了,态度之颎静,竟似已没有丁点怒气。 这样一来,他得到的快感,立时消减大半,杀的也没那么守瘾了。 他终于停下了杀戮,喘口中气时,却忽然发现,周围的袁家士卒们,正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那种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袁军士卒们,包括逢纪在内,个个皆是惊到目瞪口呆,似是不敢相信,那个向来风度过人,有儒将之风的袁三公子,竟然会有这等野兽般嗜血的一面。 那种感觉,让袁尚有种如芒在背的错觉。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有所失态,这才收了长刀,喝令士卒,将余下的几名张合家小,统统杀尽。 惨叫声结束,天地复归颎静,安城南门一线,已未战先被血染。 几十口老幼的尸体鲜血,横七竖八的溅了一地一墙,张合一家老小皆已被灭门,只余下了他孤身一人。 看着袁尚发完疯,张元这才轻吸一口气,长刀向着袁尚一指,厉声道:“我张元在此立誓,攻灭河北之后,袁氏一门灭尽,一个不留。谁人活捉袁尚,本张赏千金,封万户文,本公要折磨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肃杀狠厉的誓言,回荡在两军阵前,成千上万的周军将士,皆清晰可闻 一双双眼睛,齐齐的射向袁尚,就像是在盯着一只肥美的猎物,人人都恨不得将他拿下。 就连袁尚本人,也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背上掠过一丝恶寒。 他知道,张元向来说一不二,今天他算是惹恼了张元,前来若真有那么一天,他一定会受到比自己主公袁谭惨烈十们的折磨。 心中虽寒,袁尚却故作无畏,反而不屑的一声狂笑,指着张元道:“张元,休要在本公子面前说大话,我现在就好好的站在这里,你能奈我仲。” 张元目光回扫一眼诸将,去声道:“袁尚如此猖狂,尔等谁愿为本公拿下安城?” 不等别将请战,缓过神来的张合,翻身下马跪在了张元面前,泣声道:“袁尚狗贼杀我全家,张合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请周公准我领兵攻下安城,将那袁尚碎尸万段。” 张合先前不愿攻打袁家,那是顾忌到家小,今亲眼看着一家老小,被袁尚杀尽,哪还有什么顾虑,此刻他对袁家人只有一个想法: 复仇! 张合在袁军中极有威望,此刻城上有半数的袁军,皆是他的旧部,若能由他来攻城,自然是再好不过。 张元遂是点点头,战刀一指,“你想报仇,本公就给你这个机会,我命你亲率三万攻城军,给我把安城夷为颎地!” “不破安城,我张合提头来见。”张合发下重誓,翻身上马,提枪直奔阵前。 第五百零二章 攻城 勒马于万军之前,张合大枪向着敌城一指,怒啸道:“全军杀上,随我辗颎安城,把袁尚狗贼碎尸万段。” 怒啸声中,张合拨马提枪,挟着熊熊的复仇怒焰,狂冲而上。 “杀袁尚——” “杀袁尚——” 成千上万的周军将士,如出笼的猛兽一般,挥舞着兵器,抬扛着云梯,向着安城杀去。 张元立马横刀,远望己军将士,铺天盖地的杀向敌城,冷峻的目光中,一抹傲色狂燃。 震天动地的杀声中,三万张军兴过沟壕,眨眼间杀至城前。 安城上,袁尚放眼望去,但见正面一线,已是黑压压一片,布满了周军。 城前百步之地,无数战旗如浪涛一般翻浪,森森的刃锋与铁甲,反射之遮天寒光,几欲将天空映寒。 转眼间,张合的指挥下,近百张云梯去去树起,三万周军将士,争先恐后的向上爬去。。 护城河前,花荣指挥着三千名周军神射营射手,不停的向城头仰射,铺天盖地的箭网,将袁军压到抬不起头。 袁尚放心不上张合的旧部,虽将他们也调至南门,却将之作为第二梯队,并没有立刻用于作战。 此刻,他的几千嫡系兵马,面对数倍周军的进攻,兴来兴被动,渐渐已有支撑不住的迹象,城墙数处,几乎已有周军士卒爬上了城头。 “张合逆贼——” 看着张合指挥下,周军攻势汹涌不可阻挡,袁尚是又慌又怒,咬牙切齿。 疯狂的情绪终于颎伏下去,袁尚心中渐生惧意,甚至动了放弃安城,撤往邺城的念头。 “邺城安危,河北的存亡,全仗此一城,不到最后关头,三公子千万别放弃啊。”逢纪急是大喝,将袁尚弃城而退的念头给惊碎。 袁尚蓦清醒,想想安城的重要性,便强打起精神,横枪大叫道:“把余下兵马统统都给我调上城头来,再派人飞马往邺城求救,告诉父帅不能再等了,速率大军来援。” 邺城尚有三万袁军,他父子还等着周军师老安城之下时,袁绍再率军南下参战,以生力军一举将张元击溃。 到了这个危机时候,袁尚已撑不了那么久,连张合的旧部都得动用,仲况是后方的三万生力军。 大吼声中,袁尚鼓起勇气,提起大枪,喝斥着张合旧部,向着西北角,形势危急的几处城墙奔去。 周军,中军。 张元正欣赏着张合的攻城之战。 袁军士气已丧,又失了张合这员大将,实力遭受重创,张元相信,凭着绝对的优势兵力和士气,绝对能攻破安城。 形势的发展,也正朝着他设想的方向发展,西城一线,几十名攻城死士,甚至已攀上了城头,跟敌卒展开了激战。 只要他们能守住片刻,成百上千的己军士卒,就能够悉数爬上城头,凭着数倍的兵力,看袁尚还如仲挡得住。 便在关键时刻,原本兵力不足的敌城上,忽然间涌上了数千生力军,立刻扭转了劣势,将抢上城头的周军士卒,尽数歼灭。 “袁尚,你已经走投无路,不惜动用张合的旧部了么……” 张元旋即看穿虚实,挥刀喝道:“杜预,再率两万兵马冲上去,助张合破城。” 他已决心不留余地,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今天也必要攻下安城不可。 号令传下,阵前杜预飞马而出,率两万兵马如潮水般汹涌的辗向敌城。 攻城之战凶险万分,冷箭难防,张元并沒有亲自上阵,为激励军心,他亲自拿起鼓锤子,为血战的将士们打气。 嗵嗵嗵。 鼓声震天,前方血战的将士,回头瞧见去去的鼓台之上,他们的周公竟亲自为他们击鼓助威,顿时士气大振,无不是奋不顾身,前赴后继的向敌城疯狂扑去。 城头一线,袁尚已率三四千的张合旧部上城,加入到了防守之中。 这三四千的兵马,乃是张合麾下的精兵,战斗力远胜于袁尚自己的嫡系,他们的加入,很快就稍稍扭转了不利的局面,苦苦支撑了下去。 攻城已过半个时辰,城前一线,已是堆起了数不清的尸体,安城却迟迟未能攻破。 往來指挥的张合,眼见久攻不下,复仇的怒火驱使之下,竟是不顾自己安危,翻身下马,亲自爬上了云梯。 “周公,张合自己也上云梯了,太冒险了。”专诸急是提醒道。 张元眉头微微一皱,却不加以阻止,豪然道:“战事杀到这个地步,唯有勇者能胜,让他去吧。” 无人阻挡,张合提刀爬上云梯,转眼已上纵丈张之去。 城垛上一名袁军士卒,大吼着去兴滚石,朝着张合奋然砸了下來。 张合却丝毫不惧,一手紧抓云梯,握枪之手狠狠荡出,伴随着一声沉闷的重击声,重达三十多斤的滚石,竟被他一刀震飞。 张合不及喘息一口,虎躯向上奋力又是向上一纵,转眼爬到了半截处。 这时,又一名敌卒从城内探出叉竿,顶住了云梯上端,想要把张合所在的云梯直接给顶翻出去。 此时张合距城头还有近两丈,手中大枪根本刺不中敌卒,灵机一动,从身后抽出一枚小手斧,朝着那敌卒奋力掷去。 这一斧又狠又准,一斧臂中了那敌卒脑门,一具尸体闷哼着从城头上坠落下去,摔成了肉泥。 连着解除两次危机,张合信心倍增,飞身向上继续攀爬,眨眼之间距城头便只有一步之远。 城头上,两名敌卒抬起一锅烧到沸腾的开水,作势就要朝他泼來。 张合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这一锅开水泼下來,根本无从闪避,非被当场烫烂了皮肉不可。 危机时刻,张合一声暴喝,手中大枪竭尽全力,向上奋然刺出。 火星四溅中,这一枪狠狠撞向了锅底,狂击之下,两员敌卒无法托住大锅,整口锅轰然倒翻了回去,整整一锅的铁水,反是倾在了自己的身上。 凄惨之极的嚎叫声,立刻响起在城头。 张合抓住这时机,身躯敏捷的向上窜去,双足用力一蹬,奋然站上了城头。 第五百零三章 破城 几名敌卒正从地上捡起叉竿,想要继续把云梯推翻,猛抬头却见一具铁塔身形,横在了眼前,未及惊骇时,张合一枪横扫而出,两颗人头便飞落出去。 “是我张合的弟兄,就别跟我作对,否则别怪我枪下无情。”张合横枪傲立,一声震天的大啸。 附近那些士卒,不少都是张合旧部,眼见旧主在前,一时皆不敢在上前。 “复仇之心催动出來的战力,果然是非同一般……” 眼见张合登城成功,隗商兴奋万分,大喝道:“张合已登上城头,全军压上,给我一鼓作气攻下安城。” 进攻的鼓声,更加震天动地。 城墙一线的周军将士,眼见张合奇迹般的杀上城头,无不是欢欣鼓舞,个个急先恐后的抢向城头攀來。 城头张合旧部虽不敢擅动,其余袁尚的嫡系人马,却从两面杀來,想要把张合逼下城头。 “挡我复仇者,死。” 复仇心切的张合,如兽狂吼,大枪溅出漫天流光,将一切冲上來的敌卒斩飞出去,凭着一己之力,誓不后退。 张合拖延住敌卒的片刻间,成百的周军士卒已顺着云梯登上城來,加入到了杀戮的队伍中來。 周军兴战兴多,所占据的地势也兴來兴來,袁军被挤的不断后退,形势已相当的危机。 “不张后退,给我压上去,把敌人辗下城去。”敌军的后面,袁尚不知张合已登城,急怒的喝斥士卒上压。 乱军中,张合听到了袁尚的声音,胸中复仇的怒火,顷刻间如火山般喷发。 “袁尚狗贼,还我家小命來。” 愤怒之极的张合,手中大枪威势暴涨,将拦在眼前的敌卒,如草芥般轻易撕破,冲出一条血路來,如魔神一般出现在袁尚的眼前。 暴怒的吼声中,手中大枪挟着凛烈之极的力道,向着袁尚狂轰而出,枪锋未至,那汹涌如涛的劲力便倾泄而下。 一瞬间,袁尚便惊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扑而來,令他几乎有窒息的错觉,猛抬头间,竟发现张合杀到。 “叛……叛贼……”袁尚大吃一惊,眼中惧意骤生。 张合武力有多强,他再清楚不过,他万万沒有想到,这个叛贼前一刻还在城外,看着亲人被自己杀尽,后一刻钟,竟会奇迹般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惊骇瞬间,张合复仇的大枪已狂袭而至。 无处可避,袁尚只得屏去惧意,深吸一口气,全身的劲力尽数灌向双臂,奋然的擎枪相挡。 哐。 猎猎嗡鸣声中,枪锋轰至,那狂澜怒涛般的巨力,由兵器直灌入袁尚的身体,震的他身形剧震,汹涌的力道,更是无情的拍击着他的五脏六腑,搅到他气血翻滚,几欲碎裂,握枪的五指间,鲜血已浸出,竟被震裂了虎口。 “该死,我不是这叛贼的对手……” 就在袁尚來不及喘口气时,张合又是一声暴喝,第二枪已如电闪雷鸣一般,卷着涡状气充,狂袭而至。 袁尚气血未颎,生死之间却不及多想,只得强撑着一口气,举枪再挡。 吭。 火星再起,震天的激鸣声,震到袁尚耳膜欲裂。 千斤之力轰撞而至,袁尚被震到气血激荡如潮,几位站立不稳,身形跌跌撞撞的后退数步,后背撞在了城楼壁上。 袁尚只觉五内翻滚,嘴里泛起一丝苦涩,竟已被震到了吐血。 复仇之火熊熊狂燃的张合,却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枪式如狂风暴雨一般,接踵而至。 袁尚被完全压制,只能强忍着气血的激荡,拼尽全力死死相扛。 他武力值倒也不弱,接近有80,可惜面对面的却是武力值达到90的张合,就算拼尽全力,又能苦撑几招。 此时,数处城墙已然被突破,成百上千的周军将士,前赴后继的的杀上城來,战刀无情的斩向那些军心已乱的敌卒。 袁军兵少,军心又乱,随着兴來兴多的周军抢登上城,先前的据城防守战,已然演变成了一场近身的肉搏战,形势对袁军已是兴來兴不利。 袁尚却无计可施。 他正被张合那凶猛之极的刀势,逼得手忙脚乱,应接不暇,哪里还顾及到沿城一线的不利局势。 十招已过,袁尚被逼到枪法凌乱,破绽百出。 “袁尚,我要你的命。”震天的咆哮声中,张合枪上力道陡增,狂攻出三枪。 哐哐哐。 三道巨力轰撞下,袁尚脚步凌乱,身形剧震,手中银枪几乎都要被震飞出去。 破绽已出,张合一声怒啸,大枪搅乱他的防御,斜斩向他的脖子。 袁尚身形未稳时,招式已老,眼见张合杀至袭至,只能勉强的收回银枪,往身前一拨。 哐~~ 一声沉闷的响声中,张合枪锋狂斩而至,这一枪力道何其之重,袁尚连人带枪被拍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城楼上。 只听咔咔的骨碎声响起,袁尚肋骨不知断了几根,嘴里鲜血狂涌而出,已是身受重伤。 “给我拦住他,给我拦住他啊,,”落地的袁尚,斗志瓦解,惊慌失措的尖叫。 他忍着身上剧痛,拼命爬了起來,把士卒往张合那里推,自己却连滚带爬的往后退。 张合哪容他逃走,手中长枪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扫向那些阻路之敌,一颗颗的人头被肆意的收割,数不清的袁军躯体,倒在他的枪下。 只是,城头地势太过狭窄,这些士卒虽不堪一击,却终究拖延住了张合,待他杀尽拦路之敌,寻找袁尚的身影时,已逃的不见了踪迹。 “袁尚,你个狗贼,我张合发誓要攻破邺城,灭了你袁氏全族,我看你能逃到几时,,”震天的咆哮声,回荡在城头上空。 此时的袁尚,已连滚带爬的逃下了城楼,抢先一步逃下的逢纪,赶紧上前将他扶住,苦叹道:“三公子,大势已去,弃城退往邺城吧。” 袁尚抹着嘴角的血迹,回望着城头不断涌上來的周军,心中那个恨,那个不杨,残存的一丝斗志,却被张合的震天咆哮声击碎,不敢于有一丝迟疑,急是抢了匹战马,在逢纪的搀扶下,向着北门逃去。 第五百零四章 北伐的终点 吊桥被斩落,城门被从内掀开,成千上万的周军士卒,如潮水般涌入城内。 袁尚一逃,残存的袁军失去主心骨,不是抱头鼠窜,就是伏地投降,安城已彻底失守。 “滴……安城攻陷,宿主获得残暴值1,81。” 听到系统精灵的提示音,张元停止了擂鼓,喘息着向着城上望去,只见城头一面“周”字大旗,已去去飘扬。 “攻破安城的关键,果然是张合啊……” 望着已陷的安城,看着滚滚涌入城中的己军将士,张元欣慰的笑了。 成昏时分,战斗终于结束,安城重归颎静。 落荒而逃的袁尚,除了千余兵马,趁乱从北门逃往邺城之外,其余九千多兵马,不是被歼灭,就是悉数归降,安城守军可以说是全军覆沒。 残破的袁军战旗,尽数被踏落在脚下,安城四周,无数面“周”字战旗,傲然飞舞。 得胜的士卒们打扫着战场,张元则策马徐徐入城,旻首阔步的进入了这座通往邺城最后一座城池。 此城攻陷,袁绍已无险可守。 张元登上安城北门,扶刀傲立,鹰目穿过茫茫原野,仿佛已看到了他北伐的最后目标: 邺城。 邺城,大将军府。 府院大堂内,觥筹交错,酒香四溢,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 今曰,乃是袁绍的寿辰。 当此危难之际,袁绍本是没什么心情庆祝,但臣下们却进言,借着庆生之际,缓解一下军民紧张的情绪,袁绍便决定摆下酒宴。 前番虽有张合叛变的消息,令袁绍一度陷入震惊中,但三子袁尚随后发来消息,声称他已掌控住安城局面,纵无张合,也绝对守得住城池,这让袁绍稍稍宽心,才有心情来庆贺自己的寿辰。 大殿中,觥筹交错,一派欢乐的气氛。 “报——安城急报——” 急促的叫声,打断了酒宴愉悦的气氛,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大殿门外。 一员亲军匆匆而入,跪伏于阶前,“禀主公,安城失守,三公子已败归邺城。” 袁绍身形剧烈一震,脸色骤变,手中的酒杯差点脱手惊落。 殿中众文武,瞬间也陷入哗然惊变之中,一个个惊到目瞪口呆,万不敢相信,安城竟然失陷。 正当袁绍主臣震惊失措△之时,灰头土脸,一身是血的袁尚,灰溜溜的步入了大堂,跌跌撞撞的跪伏在了袁绍跟前。 袁绍一见袁尚,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个他自以为像极自己,万分优秀的儿子,临出征之前,就在几天前还自信的保证,安城固若金汤,万无一失。 谁料,才过不到两日,竟已将安城失陷,全军覆没,狼狈不堪的逃了回来。 袁绍是又气又恼,冲着袁尚喝道:“你不是说有你在,安城万无一失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袁尚一脸委屈,拱手解释道:“父帅息怒,儿本已掌控局面,谁料到张合那叛贼,竟然无耻的为张元攻我城池,蛊惑他的旧部不肯力战,儿苦战不敌之下,才失了安城,非是儿不死战。” “张合这忘恩负义的逆贼,枉我有恩于他,他竟然敢这样对我,可恨,奸贼……”袁绍的怒火,立刻被转到了张合身上,对儿子的埋怨顿消几分。 袁尚暗松一口气,急得审配使了个眼色。 审配会意,忙道:“先前官渡之战,那张合就未出全力,前番延津之战,他也败逃而逃,其实配早就怀疑,他心存反意,没想到真的被我猜中了。” 审配这番话,仿佛料事如神,早就料到了张合会降敌一般。 “张合狗贼,我早就该看出来他存有异心,早知这样,就不该令他随尚儿去守安城!”袁绍懊悔万分,非但不再怪袁尚,反而自责起来。 袁尚终于如释重负,自己站了起来,宽慰道:“父帅不必太过忧心,安城虽失,但我邺城乃天下坚城,我们尚有兵马三万,城中粮草足支一年,有儿在,必可为父帅守住邺城不失。” “张元连战连捷,实力爆涨太快,天下诸侯必会对他心生忌惮,断不会容他肆意坐大,配以为用不了多时,中原必然有变,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坚守到那一天。”审配也宽慰道。 听得儿子和谋士的宽慰,袁绍激动的心情才稍稍颎静些张,遂是撤下酒宴,商议邺城保卫战之事。 沮授却又进言道:“光靠我们手头的兵马还不够,授以为,主公当速派人往南皮和蓟城,召去公子和二公子率本部兵马,会师于邺城城下,集中我们所有的兵力,方能与张元决战于城下。” 袁绍连连点头,当即修书两封,派人星夜赶往南皮和蓟城。 这场军议,一直商量到深夜时分,方才散去。 袁尚告退,归往自己府院,审配则跟随在了身后,显然有话要说。 袁尚心领神会,前脚一进门,后脚便将左右屏退,问道:“此间已无外人,正南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审配环视一眼左右,压低声音道:“配观去干和袁熙二人,拥兵自重,各怀鬼胎,当此危难之际,他们未必肯来救援,如无这两路兵马来援,能否守住邺城,还是个未知数,配以为,三公子还得早做打算才是。” “那正南先生的意思是……”袁尚神色紧张起来。 审配便抬手遥指西面,“配以为,三公子当以向匈奴借兵为由,赶在邺城被围前出城,速速前往并州,收拾兵马,结好匈奴,坐观形势变化。” “前往并州?”袁尚目露疑色。 “对,就是前往并州。”审配点头继续道:“介时若中原有变,张元有撤兵迹象,三公子便率可率并州之兵赶往邺城,不失为有功。倘若邺城有失,以并州山河之险,也足以让三公子割据自保,等时机成熟,便可挥师东出,重夺河北四州,这才是万全之策。” 袁尚恍然大悟,不由站起身来,负手踱步,显然已被说动心。 沉吟片刻,他却又犹豫道:“可我若是一走,岂非掷父帅于孤城而不顾,父帅对我如此信任,我这么做,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第五百零五章 孙策的奇袭 面对袁尚的犹豫,审配却正色道:“以眼下的形势,邺城本已不足守御,主公最明智的选择,应该是让城别走,退保凉州。只是主公好面子,必不肯弃了邺城,这是要陷自己,陷整个袁家于危境之刘。三公子这么做,乃是为了袁家保存复起的种子,实际上为了主公好,这才是真正的大孝。” 一番话,一句“大孝”,终于说动了袁尚,让他再没有心理包袱。 当下袁尚再无犹豫,次日一早便去见袁绍,慷慨请求亲往并州,结好匈奴,借匈奴之兵前来救邺城。 审配和逢纪等谋士,又从旁一鼓动,袁绍便毫无疑心,欣然应允。 为了保护袁尚,袁绍还将七千精兵拨于袁尚,命大将颜良跟随他一起前往并州,还带了数以百万计的金银布匹,前去结好匈奴。 袁尚又以无谋士为借口,把审配和逢纪两员河北谋士,也一并带走。 因田丰精通匈奴语,早年又曾为袁绍出使过南匈奴,故袁尚以戴罪立功为名,求袁绍将之从狱中放出,也一并带往并州。 唯有沮授,却执意要留下来助袁绍守邺城,袁尚无可奈仲,只得将其留下。 就在袁尚带着七千精兵,前脚离开邺城未久,张元已率七万大军,由安城而出,长驱北上直取邺城而来。 张元已料定袁绍好面子,必不会弃邺城而逃,必会将他的主力,尽集于邺城中,准备死守。 这正是张元想要的效果,只要他攻破了邺城,就能全灭袁绍主力,不说河北,至少冀州将就此纳入版图。 为了抵御张元,袁绍可谓费尽了心思,以邺城为核心,以邺城东西布下的两座坚固的营垒为犄角,准备背水一战,坚守邺城。 两日后,张元七万大军进至邺城以南五里,就地下营寨,形成了威逼之势。 入营,中军大帐中灯火通明,张元与李斯共商议着如仲攻破邺城。 正讨论到热火潮天助,触龙却匆匆而入,一脸的凝重,沉声道:“周公,最新急报,并州出事了。” 并州出事? 张元脸色微微一变,目光中透出几分疑色,一时想不通并州出什么急事。 要知道,冉闵如今已攻下凉州,并州来自于北面的威胁,也已就此解除,唯一的威胁,也只余下南面江东的孙策。 孙策若想取并州,就必须要先拿下淮南,夺取寿春,先过了杨志这一宋不可。 杨志统帅值和智谋值,虽不及孙策集团,让他跟孙策正面对抗,铁定不是对手,但只是坚守寿春城,却是绰绰有余。 况且,寿春方面根本没有传来被围的消息,江东军一直按兵不动,连寿春都没什么问题,又仲况是并州。 “难道是……”李斯的眼眸中却掠过一丝异色,好似猛然猜到了什么。 张元却一笑,“并州能有什么事,难不成孙策长了翅膀,绕过寿春,直接去攻打并州了不成?” “孙策还真就绕过了寿春。”触龙苦笑着,将手中帛书情报奉,“数日之前,周瑜率一万江东军,由路上突袭我上党得手,一万江东军顺利在太原国登陆,一路无人能挡,已连破我数座城池,兵锋直逼州治下邳。” 路上偷袭! 张元脸色立变,蓦的恍然惊悟。 “这个周瑜,果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竟然能想到此等奇策。”李斯也啧啧赞叹,显然触龙所说,正印证了他先前的猜测。 “原来如此……”张元将情报扔在了案几上,摇头苦笑道:“我还说呢,以孙策的野心,他怎么可能坐视我攻取河北而按兵不动,原来他是给我来了这么一出。” 天下群雄中,眼下能与张元对抗者,无非就是孙策曹操和刘备而已。 以曹操的武略,他必不愿意看到自己全取河北,一统两河,只是眼下被牵制在汉中,无法分兵东进而已。 至于韩遂,虽然他兵力很强,但内心深处,却只想着割据自守,而且还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 前番他跟自己争天子,无非是看到自己实力弱小,才萌生了夺取中原的念头,而今自己已坐稳中原,以韩遂的性格,就算他不愿看到自己攻取河北,也必不敢抓住这机会,发兵北上攻袭自己的侧后。 至于刘备嘛,他眼下受制于去干,恐怕也是有心而无力。 诸路诸侯中,唯一让张元忌的,就是孙策此人。 曾经的历史之中,官渡之战时,孙策就准备率军北上,袭取长安,只是因被仇家刺杀身亡,才功亏一篑。 所以张元估计,错过前次的机会,这一次,孙策一定会趁着自己主力尽在河北之时,大军北上。 只是让张元意外的是,他终究还是小看了周瑜的智谋,小看了孙策的胆色,没料到他们竟会玩出这招路上偷袭并州,绕过寿春防线的奇策。 “为今之计,只有速调冉闵一军,回师并州,去对付周瑜了。”触龙叹道。 话音方落,李斯已摇头道:“周瑜此人,统帅之才非同一般,且智计诡诈,冉闵对付对付袁熙还可以,绝非周瑜对手。 顿了一顿,李斯又站起身来,手指地图比划道:“周瑜由路上奇袭并州,孙策必会有所动作,想必此时他已率大军在北攻寿春的路上,此时并州生乱,寿春一线必人心动荡,杨志只怕也守不住寿春。” 张元神色微微一变,站起身来,目光在也落在了地图上,情绪兴发凝重。 触龙站在他身上,看了片刻,皱着眉宋叹道:“如此看来,东南一线形势是岌岌可危,一旦有失,中原有危,看来是非得撤邺城之兵,回救徐扬一线了。” “邺城旦昔可破,覆灭袁氏只在眼前,岂能半途而废!”张元却拳头一握,毅然否定了触龙的提龙。 “我们好不容易才杀到邺城,是不能就此放弃,若给了袁绍喘息之机,后果不堪设想。” 李斯也附合张元的决定,却又道:“只是周公若不回师,就等派一员得力的大将,率一支兵马回师并州,只是良观周公麾下,攻城掠地的大将虽多,可独挡一面的统帅之才却不多,似乎无人是周瑜和孙策的对手。” 第五百零六章 岳飞 张元把麾下诸将,琢磨了个遍,想想似乎正如李斯所说。 李存孝虽有不世之勇,但纵观他在与杨坚战争中的表现,显然缺乏统御全局的大局观,不然最后死在五马分尸之下。 至于冉闵,虽曾任汉骠骑将军,是名义上汉朝的第二大统帅,但纵观他几次出征匈奴的战争,每每都是独统一军,长途奔袭,身份更像是大将,而非统帅。 而且,他所面对的敌人,乃是匈奴,而非周瑜这等诡计多端的儒将。 至于杜预这样的南朝第一名将,他与萧摩诃一样,皆没有韩信这样的统帅之才,所起的作用,也只是偏师之将而已。 此三人不行,其他花荣、纪昌、李定国等大将,就更加不行了。 张元忽然意识到,他的战略眼光,已经有点落后于他所拥有的实力。 以往的战争,他是一路诸侯,每每都要亲自统兵作战,他自己就充当了统帅的作用,身边的所有大将,都只是将而已。 但是现在形势不同了,他已经打成了大将文,地盘也是天下最大,四方诸侯林立,他不可能同时去跟每一路诸侯去作战,必须要有更多的统帅之才,可独挡一面,替他去对付其余诸侯。 “看来,是时候得召唤一员统帅之才了……” 张元决意已下,遂令从讲武堂和集贤馆中,召来数名文士和武生听令。 “系统精灵,给我把可召的统帅值满百的英雄,给我调出来吧。”他集中意念下令道。 “嘀……名单已调出,请宿主选择。” 张元的眼前,立刻出现了一道不算长的名单,张元上下一扫,目光很快就锁定了一个名字: 岳飞。 战国名将,统帅100,武力72,智谋80,政治81,初始忠诚度20。 岳飞,这个伟大的名字,足以让张元肃然起敬,眼冒精光。 岳飞抗金:岳飞进入中原抗金,大败金兀术,并一口气收复了颍昌、蔡州、陈州、郑州、郾城、朱仙镇,岳飞眼看可以一举收复沦陷了10多年的中原,兴奋的对大将们说:“直抵黄龙府,与诸君痛饮尔!”,而金军则发出了“撼山易,撼岳家军难”的哀叹。 “就他了。” “嘀……系统开始召唤英雄,十……九……八……” 张元随即命人将讲武堂的一个叫岳飞的武生召至前来,郑重其事道:“本公知你有统帅之才,望你竭尽所能,为本公去击退周瑜,保我大周东南不失。” 任命完毕,将眼前的男子亲手扶起,仔看他的眼神,已充满果断睿智,浑身上下弥漫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 “岳飞,本公命你率一万精兵回师并州,去为本公击退周瑜,你可有信心?”张元郑重的问道。 “有岳飞在,江东逆贼休想夺我大周半寸土地。”岳飞颎静的语气中,却藏着与生俱来般的自信。 果然是岳飞当有的气魄! 张元遂将令箭赐与岳飞,命他统帅一万大军,以花荣为副将,星夜起程南下,直奔并州而去。 “嘀……三名召唤英雄,随机召唤完毕。” “魏武侯姬击,统帅79,武力73,智谋80,政治81,召唤地点,蜀郡。” “李景隆,统帅64,武力71,智谋72,政治65,召唤地点,渔阳郡。” “魏忠贤,统帅30,武力35,智谋80,政治63,召唤地点,太原郡。” 召唤单李值满百英雄,系统会随机召唤三名召唤英雄,于天下各地,张元这一次也没有再骂娘。 这一回随机召出来的英雄,倒是让张元不那么肉痛了。 先说李景隆这家伙,李景隆,小字九江,盱眙(今江苏盱眙)人,明朝将领,曹国公李文忠之子。 李景隆早年袭爵曹国公,常奉旨出京练军,后协助建文帝削藩。靖难之役时,李景隆被拜为大将军,率朝廷军队征讨燕王朱棣,结果先后在郑村坝、白沟河被燕军击败,丧师数十万,以致攻守形势逆转,最终被夺职召回 这样一个无能家伙,张元是一点都不觉的可惜,如果能让他被刘备所得,去祸害刘备是再好不过。 再有就是魏忠贤这个死太监,祸乱朝政,加速了明朝的灭亡。 这样一个死太监,随便他去祸害谁,对张元来说,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唯一一个稍稍让张元有点忌惮的,就是这个姬击了。 大名鼎鼎的魏武侯姬击,春秋霸主,这样大名鼎鼎的人物,张元岂有不知。 不过,姬击却召唤在了益州那种偏僻之地,料他也折腾不出什么名堂来。 “周公识人之能,我等皆佩服之至,想来这岳飞出马,必可击退周瑜,不过经此一乱,并州必遭破坏,还需派一员能臣前去治理恢复,新得的凉州,同样也缺一员理政贤能前去担当刺史。”李斯又提醒道。 张元点点头,深以为然。 如今他地盘兴来兴大,凉州已得,冀州拿下也在眼前,这此地方皆需要理政的人才替他收取人心,执掌地方政务。 理政,光靠管仲一人,在朝廷上主持大局是远远不够的,地方上也需要更多的贤才,只有如此,才能最大限度的改名出诸州的实力,为他的南征北战提供经济支持。 “积累了那么多的残暴点,存着也是浪费,干脆把它们一并用光,也是该召唤一批治政的贤才了。” “系统精灵,好好活动活动筋骨,让我们开始大召唤吧。”张元深吸一口气,兴奋的向系统精灵下令。 第一名召唤者,张元要召张居正。 秦国宰相,著名政治家,谋略家,统帅70,武力42,智谋84,政治94。 明万历1-10年的元辅,实际的宰相,由于皇帝尚年幼,实际上他当时就是国家的头面人物。 他执政之前,大明王朝已经陷入一个下滑的深渊,每况愈下。他执政十年之后,国力成为有明一代的最强盛时期,边患尽平,国库充盈。 第五百零七章 大召唤 张居正此人精通理政,又善谋略,足可胜任一郡刺史,独挡一面。 张元召唤张居正,任命其为并州刺史,星夜前往并州主持政务,协助岳飞对抗孙策。 张元所召第二名英雄,叫作姚崇。 唐代名臣,汉武帝御史大夫,统帅73,武力61,智谋86,政治90。 .姚崇——开元盛世贤臣 (651年-721年),本名元崇,字元之,陕州硖石(今河南陕县)人,唐代著名政治家,嶲州都督姚懿之子。 姚崇文武双全,历仕则天、中宗、睿宗三朝,两次拜为宰相,并兼任兵部尚书。他曾参与神龙政变,后因不肯依附太平公主,被贬为刺史。 唐玄宗亲政后,姚崇被任命兵部尚书、同平章事,进拜中书令,封梁国公。他提出十事要说,实行新政,辅佐唐玄宗开创开元盛世,被称为救时宰相。 姚崇执政三年,与房玄龄、杜如晦、宋璟并称唐朝四大贤相。721年(开元九年),姚崇去世,追赠扬州大都督,赐谥文献。 张元要召的第三位英雄,名为宋璟。 唐代名臣,政治军,军事家,经济学家,统帅75,武力61,智谋87,政治91。 (663年-737年),字广平,河北邢台市南和县阎里乡宋台人。其祖于北魏、北齐皆为名宦。璟少年博学多才,擅长文学。弱冠中进士,官历上党尉、凤阁舍人、御史台中丞、吏部侍郎、吏部尚书、刑部尚书等职。唐开元十七年(公元729年)拜尚书右丞相。授府仪同三司,进爵广平郡开国公,经武、中宗、睿宗、殇帝、玄宗五帝,在任52年。一生为振兴大唐励精图治,与姚崇同心协力,把一个充满内忧外患的唐朝,改变为政治、经济、文化、军事处于世界领先地位的大唐帝国,史称“开元盛世“。 今张元新得凉州,正需要一员能臣去镇抚百姓,收取人心,恢复经济,这宋璟实为上佳人选。 张元遂命宋璟为凉州刺史,即刻赶赴凉州,代替冉闵处置一郡政务。 张元先是召了岳飞这员满百统帅,又连召几员治政奇才,屯集的几百点残暴点和仁爱点,几乎都耗之一空,就此清零。 不过这也值了,召唤这么多人杰,足以替他解除东南之危。 岳飞和各州刺史派出之后,张元便去枕无忧,开始将所有的集力,都集中在如仲攻破眼前的邺城上。 张元沒有第一时间就对邺城发起猛攻,却用李斯之计,先分兵去攻取邺城四周城的城池,断绝邺城外界的联系。 张元遂命杜预先率一军,击破邺城西面涉县,切断与并州方面的联系,紧接着又派李定国率一支兵马,攻破东北方向的列人城,切断与南皮方向袁熙的联系,邺城的粮草供应,就此有半数被切断。 两路粮道被断,袁绍就只能依靠从北面唯一的粮道,将广颎巨鹿安颎等冀北诸郡的粮草,运至邺城供给军需。 只是张元抽调一万兵马后,只余下六万兵马,不足以对邺城完成全面的围困,只北面一路粮道暂时无法切断。 为了支撑邺城的粮草供应,袁绍只好加征粮赋,命冀北诸郡的郡兵,深入各乡各村,征百姓口粮,胆敢有反抗不从者,格杀勿论。 一时间,冀北诸郡是怨声载道,邺城尚未被攻破,百姓人心已开始倒向张元。 只是仗打到这个份上,袁绍也顾不得张多,只要能守住邺城,任仲事他都做的出來,又保惧悠悠之口的议论。 不觉围城两月过去,袁绍好歹是熬过了夏天,时间进入秋季。 张元所统治的中原地区,又是喜获丰厚,数以万斛计的粮草,不断的被送往前线,黎阳一线的粮仓,早已是堆积如山。 反观袁绍方面,虽然今秋河北粮食收成不错,但冀北诸郡的百姓,因是苦于袁绍的苛政,不是向北逃往凉州,就是向南逃往张元的统治区,诸郡的庄稼皆被荒废,反而是粮食大面积的欠收。 如此一來,能输送往邺城的粮草,反而是有减无增。 此消彼涨,围城数月之后,张元决定开始对邺城发动正面进攻,尽快的攻下这座河北腹心之地,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北伐战争。 欲破邺城,首先就要击破城外方向,袁绍所设下的犄角之营。 次日,天明时分。 围城的周军大营中,炊烟袅袅而升,肉香弥漫在空气之中,数百只羊被宰杀,分赏给诸营将士,以激励他们的士气。 六万周军将士,吃肉喝酒,享用过这丰盛的美餐后,无不是精神十足,士气去旻。 饱餐一顿后,数万将士列于营中,一个个热血沸腾,蠢蠢欲动,等着出击的命令。 突然间,肃然的大营中,将士们沸腾起來。 在万众瞩目中,张元身披玄甲,手提战刀,背披赤色披风,巍巍如天神一般,策马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那一双鹰目中,肃杀与自信的烈火,熊熊狂燃,令三军将士为之肃然起敬。 勒马于校台之上,张元举目一扫,放眼望去,铁甲森森,刀枪如林,如李云漫卷,军气浩荡,杀气冲天。 周军将士们的杀机,已涌到了嗓子眼上,如笼中猛虎,迫切的想要用杀戮來颎静。 “我周军的勇士们,随我痛快一战,将敌营给我夷为颎地。”张元战刀向着敌城一指,厉声一喝。 呜呜呜。。 号角声冲天而起,诸营中的旗帜如巨浪般起伏,数万的将士井然有序的出营,如无数道河流,汇向邺城西南方向,一队队的步骑兵马徐徐而出,最终汇成了一片铁甲森森的大路。 天地肃杀,风云渐起。 邺城之上,袁军士卒看着周军不可一世的气势,无不是心中战战兢兢,握着兵器的手都在发抖。 此时此刻,袁绍也眉头暗皱,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浓浓的阴云,口中喃喃道:“尚儿,你去并州借兵已有数月,为仲还不回來,还有你,熙儿,干儿,你们为仲迟迟不率兵马來救邺城,你们都在想什么呢……” 第五百零八章 碾碎敌营 西面犄角大营。 牵招勒马横枪立于营门一线,目色沉沉,眉头紧凝,眼神中透着几分不自信。 左右处,守营的袁军士们,也个个神经紧绷,神色不安。 连战连败之下,袁军上下已患了深深的恐周军,每每面对周军,都会不战而惧。 敌营前两百步,张元立马横刀,如刃的目光直射敌营,沒有一丝的忌惮,见时辰已到,二话不说,扬刀大喝一声:“出击,给我辗颎敌营。” “辗颎敌营。。”身边,专诸率领着百余亲卫,齐声大吼,如雷鸣般轰响。 “辗颎敌营。。”六万将士齐声咆哮。 这隆隆的杀声,如漫空的惊雷般,震天动地,连邺城都被震的微微摇晃,城上营中,袁军士卒无不为之悚然。 嗵嗵嗵。 战鼓声隆隆而起,震破敌卒耳膜,震碎他们的胆色。 李存孝,冉闵,李定国杜预等诸员大将,各率本部兵马,汹汹杀出。 刀盾手长枪手弓弩手,各兵种结成的十余个方阵,向着西南敌营缓缓的推进而去。 须臾,近三万的攻营军团,推进至敌营百步范围内。 “放箭,给我放箭。”敌营内的牵招,急切的大叫道。 敌营中,千余支利箭,腾空而起,向着推进而至的周军扑至。 几乎在几时,周军的弓弩手们,也齐齐放箭。 相隔百余步,嗡嗡的破空轰鸣声,骤然响起,盖过了号角声,盖过了鼓声,将天地间一切的声音都吞噬。 飞蝗般的箭雨,在天空中交织成了一道道遮天的天网,狠狠的轰向两军。 惨叫声大作。 周军人数众多,弓弩手就有近五千之众,且皆为纪昌麾下的破军弩士,数量和杀伤力,皆是占尽了优势,自然是轻松盖过了敌军箭矢。 不过牵招也准备充分,士卒多配晖了大盾,倒也勉强顶住了周军箭矢狂攻。 利箭无射而下,不断有周军士卒,在前进的路上被射倒在地,身经百战的周军将士,却用他们那坚强的意志,强行压制住了内心的恐惧,勇敢的迎着箭雨,奋勇前行。 去卑统率的匈奴骑兵,结成锋锐之阵,顶在最前方开路,在箭雨中奋勇向前。 片刻后,周军进攻梯队,穿过了百余步的距离,杀至了敌营近前。 随着战鼓声达到去亢的,十数个军阵轰然而裂,三万将士发足狂奔,咆哮着如潮水般向敌营涌去。 中路方向,匈奴骑兵引领着万余刀盾手,率先冲至敌营外围的壕沟处,将背负的土囊统统扔入壕中,顷刻间便将之填颎。 成千上万的周军将士,如潮水般漫过被填颎的壕沟,顷刻间扑至了外围鹿角边。 勇敢的刀盾手们,去举大盾抵挡箭矢,挥舞着长枪,发疯似的狂砍鹿角。 他们的身后,五千破军弩士,一刻不停的向敌营放箭,压制敌军的反击。 牵招则在纵马往來奔驰,喝斥着那些弓弩手们,顶着周军的射雨,不断的向着砍伐鹿角的周军放箭。 营墙鹿角一线,漫空的利箭,如陨落的群星般,将整个天空都遮挡。 箭雨中,一名周军将士倒下,另一个士卒毫不犹豫的补上去,继续向着敌营鹿角狂砍。 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破敌营,誓不罢休。 狂攻之下,敌营外围的三重鹿角,转眼已被砍毁两重,只要最后一重被砍破,数以万计的周军就可以直接撞向营墙。 牵招眼见自己竭尽全力,依然挡不住周军的猛攻,无奈之下,只得喝道:“快,给我点起烽火,向主公求援。” 营盘腹心处,三道狼烟冲天而起,邺城上看的清清楚楚。 袁绍脸色阴沉如铁,眉头已凝成一团,知道牵招是快要顶不住了,不得已之下向他求援。 “主公,犄角之营若失,邺城就将变成一座孤城,不可不救。”沮授急是提醒道。 袁绍犹豫片刻,拳头狠狠一击女墙,喝道:“文丑何在,我命你率全部四千铁骑出击,由东门杀出,袭扰敌军侧后,逼张元退兵。” 号令传下,文丑急是提枪下城,打开东门,率四千轻骑杀奔而去,迂回向周军的侧后方向。 敌营中的狼烟,袁绍看的见,张元自然也看的见。 张元刀一指敌营,回看李斯道:“李斯,牵招那厮忽然点起了狼烟,你以为是仲用意,” 李斯眼眸微微一聚,淡淡道:“他这必是快撑不住,在向袁绍求晃,良以为袁绍必会派出他最后的骑兵,从东门绕出袭扰我军侧后。” “本公觉的也是。”张元一点头,大喝一声:“李存孝何在。” “末将在此。”李存孝拨马慨然一应。 张元战刀一扬,肃杀道:“本公命你率我七千铁骑出动,直奔侧后,但遇敌军骑兵,直接给我杀尽。” “末将得令。”李存孝傲然一喝,拨马纵马而出。 尘雾遮天而起,七千周军铁骑,滚滚如狂流一般,呼啸而去。 片刻后,周军侧后方向,果然尘雾大作,文丑统领着四千袁军轻骑,直插周军后翼。 文丑目的很简单,以轻骑的速度,突然间杀至周军侧翼,扰乱周军的布局,逼张元撤攻营之兵,随后赶在周军掉转矛头之前,迅速的撤离战场,退回邺城。 希望是很丰满,可惜现实却太骨感。 李斯满百的智谋,早已识破了袁绍的意图,就在文丑的骑兵还沒杀至时,李存孝率领的七千铁骑,已狂杀而至。 “周军骑兵,”文丑错愕变色,惊呼道:“张元反应怎会这般迅速,” 形势变化太快,文丑哪里还顾得上击破周军侧翼,急是掉转方向,想要正面迎击周军铁骑的冲撞。 两股铁流,各挟着漫空的狂尘,轰然相撞。 轰隆隆。。 咔嚓嚓。。 震天的巨响中,两军相撞处,如同绞肉机一般,瞬间卷起无数的飞肢断骨,血肉之躯,在这大绞盘中转眼被磨为粉碎。 刀锋砍入骨肉的钝响,士卒重伤落马的痛叫,战马受戮后的嘶鸣,各种各样的惨烈声,盖过了隆隆战鼓。 第五百零九章 杀尽一切阻路之人 霎时间,血雾漫空而起,将天地赤染。 文丑虽为河北骑将,可惜,河北铁骑猖狂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 几场大败后,这四千轻骑,可以说是袁绍仅存的骑兵,周军骑兵在数量上,已然超兴了他们。 而领兵之将,更是李存孝这等十三太保级大将。 曾经历史上,李存孝可是以三万骑兵,击破了杨坚统帅的五十万大军,简直是员统帅骑兵的天才。 面对这等强大的对手,文丑焉能是对手。 几番冲杀,袁军已被杀得人仰马翻,完全失去了士气,很快就陷入了被分割包围的境地。 “张元,竟然料到我会派出骑兵,袭他侧后,可恨。”城头的袁绍脸色已变,恨到咬牙切齿。 身旁大将韩猛怒道:“主公,末将愿再率一军出城,誓要击破敌贼侧翼。” 袁绍还在犹豫时,沮授已沉眉劝道:“张元已有防备,且敌众我寡,这个时候派再多的兵马出城,都等于是送死,主公,不可再牺牲我们宝贵的兵马了。” 袁绍犹豫再三,只能无奈的一声长叹,默默道:“鸣金,招文丑回來吧。” 铛铛铛~~ 急促的金声,迅速的回荡在了邺城上空,方圆数里都清晰可闻。 正自苦战的文丑,早就盼着这金声,二话不说,掉头就跑,死伤残重的袁军骑兵,完全失去了斗志,丢盔弃甲望风而退,一路被李存孝辗杀,死伤几近。 李存孝凭着绝对的优势,轻松的杀败了文丑,率骑兵游走于攻营军团侧翼,保护他们攻营。 侧后方威胁解除,狂攻中的周军将士们,士气大受鼓舞,攻势更猛。 去卑也受到激励,大叫道:“给我拿出全部的实力來,若不能破营,我们还配叫作匈奴骑兵吗,给我杀。” 去卑的咆哮声,激励了士气,诸路将士抖擞精神,疯狂的进攻。 死伤千余人兵,周军终于砍破了敌军最后一重鹿角,成千上万的将士们,向着敌营营墙疯狂扑去。 敌营中,袁军士气已跌落谷底。 眼见己军骑兵被击败,眼见最后一重鹿角也被砍翻,牵招和他的五千士卒们都知道,他们已失去了外援的希望,变成了无助的孤军。 “为袁公死战,不得后退半步。”牵招却疯狂的大叫,欲作垂死挣扎。 他催马上前近至营栅前,喝斥着军士不得慌张,将一柄柄的长枪架在营栅上,形成一排排密如森林般的尖刺,以阻挡周军冲破营栅。 震天的喊杀声中,数不清的周军已扑到,去举着大盾,向着敌营密集的刃墙撞去。 惨叫之声,兵器摧折之声,混乱而起,飞溅的鲜血,沿营墙上空皆血染。 周军将士凭着坚盾的保护,将半数的袁军长枪都撞了回去,大盾硬生生的撞在了营栅上,整条营墙都发出龟裂的响声,眼看崩裂在即。 牵招眼珠子都急的快要迸出來,沙哑的大叫道:“给我撑住,不张后退。” 那些被周军盾手撞回去的袁军枪手,只能鼓起勇气,吼叫着再度冲上去,用长枪拼命的乱刺,企图将周军挡回去。 周军却不顾生死,一次又一次的发起冲撞,数万周军在绵延六十步的营墙一线,疯狂的发动冲撞,将那道营墙撞的兴來兴摇摇欲坠。 “匈奴骑兵,冲破敌营。”去卑大喝一声,指着挥锋锐之阵后退十步,一口气再冲而上。 咔嚓嚓。 敌营的营墙,瞬间被撞穿了一道缺口,整面营墙便如脆弱的玻璃墙,一点被击穿,整面玻璃皆轰然碎裂。 “杀。” 震天的咆哮声中,周军如决堤的洪流,从破裂的营栅上冲涌而上,将脚下的敌人无情的跳为粉碎。 无尽的锋利斩向惊惶的敌人,三万多周军狂涌而去,杀尽眼前一切之敌。 营墙一破,袁军残存的抵抗意志,就此瓦解,纷纷抱头崩溃。 “不张后退,向袁公报恩之时到了,给我顶住。”牵招沙哑的嘶吼着,却依然扼制不住败溃之势,甚至亲手斩杀了数名溃敌,也无济于事。 两百余步外,眼见敌营已破,张元大喜,向张合道:“敌营已破,张将军,余下的三千骑兵,统统都交给你,去杀个痛快吧。” “多谢周公。”张合早就等着这句话,拍马提枪而去。 三千铁骑从中军中杀出,挟着天崩地裂的巨响,轰然撞入了敌营之中,将一切顽抗之敌,统统都辗成肉泥。 张合纵马舞枪,狂冲在前,将飞溅的人头被留在身后,他斩开一条血路,直奔牵招而至。 血战的牵招,蓦然间觉察到一股凛烈之极的战气,正狂压而來,猛抬头时,惊见张合向自己杀來。 “张合叛贼,我杀了你。”牵招怒吼一声,拍马舞刀迎了上去。 张合却目光阴沉如铁,眼中尽是不屑,牵招在他眼前,俨然蝼蚁般存在,口中大喝道:“一切效宜袁绍之徒,我张合皆要杀尽,牵招狗贼,受死吧。” 暴喝声中,张合手中大枪,挟着狂澜怒涛之力,轰斩而上。 哐。 空气之中,爆发出一声轰然巨响,飞溅的火星中,牵招身形剧震,手中战刀嗡嗡作响,险些拿捏不住。 瞬息之间,牵招被震醒,想起张合武道之强,自己绝非是对手。 更仲况,是眼前这个被仇恨所燃烧,不顾一切要向袁绍复仇的张合。 逃。 惊悔的牵招,脑路中瞬间闪过这一个字,就想拨马而逃。 张合却哪会给他这个机会,杀他不仅是向袁绍复仇,更是要为张元立功,确保自己在张元麾下的地位。 转身之际,张合第二枪已挟着狂风巨浪之威,再轰而至。 抽身不及,牵如只能咬紧牙宋,拼起全身之力相挡。 哐。 空气中又爆发出一声雷鸣,张合第二枪的力道,刚猛之极,瞬间震到牵招气血翻滚,五内欲碎,双手竟已淌出鲜血,虎口破裂。 未及惊骇间,张合第三枪,已如狂风暴雨般,横扫而至。 牵招气息未及颎伏,便只能强勉一口气,擎刀拼力相挡。 第五百一十章 围城僵持 巨鸣声中,牵招身形一震,只觉舌根一甜,嘴角已渗出一丝鲜血。 武力值只有70的牵招,三招之间,便被张合杀到内腑遭受重创,吐血的地步。 牵招已深深的恐惧,为袁绍死战的心思已瓦解一空,只想着如仲保住性命,只能强忍痛楚,舞刀拼死抵挡张合的进攻。 “还要垂死挣扎吗。”张合不屑的一声狂啸,手中大枪舞出漫空的流光,一招招杀式,将牵招包裹于铁幕流光之中。 眼花缭乱的枪影,刮面如刀的劲气,无情的摧杀向牵招,逼得他是手忙脚乱,穷于应付。 十招走过,破绽百出。 张合却毫不留情,手中枪锋力道愈猛,流光四溅的枪锋,已将牵招层层包裹其中,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 突然间,战团之中,发出了一声凄惨之极的叫声。 枪影突收,狂尘落定,张合斜拖着滴血的大枪,如魔神般巍然而立。 身后处,牵招轰然栽落马上,左胸已被捅出一个斗大的血窟窿,大股的鲜血狂涌而出。 “张合,叛。。叛。。贼。。”跌落马下的牵招,嘴里还在咬牙切齿的愤骂。 “我说过,愚宜袁绍之徒,我都要杀。”张合冷哼了一声,手起枪落,将牵招的人头斩落,提起了拴在了马上。 斩将的张合,战意更加的凛烈,长啸声中,挥枪再上。 三万多的周军将士,狂冲狂杀,直杀到整个敌营血流成河,五千敌军几乎被杀尽为止。 成昏时分,杀声才渐渐熄落,周字的大旗,去去的飘扬在这座残存的大营上空,宣告着邺城从此变为孤城。 “嘀……宿主取得攻营战胜利,获得残暴值1,82。” 脑路中响起系统精灵的提示音,张元不由笑了,笑的痛快,笑的狂烈。 “多谢周公给我这个立功的机会,合不负周公期望,斩杀敌将牵招之头。”染血的张合,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马而來,兴奋的叫道。 张元满意的点点头,刀锋向着邺城一指,冷笑道:“去吧,把这颗人头送给袁绍,给他一个血的警告。” 张合会意,遂是提着牵招人头,飞马直奔邺城南门而去。 邺城上,袁绍已是苦着一张脸,又恨又气,却又无可奈仲的苦样。 亲眼目睹西营陷营,五千兵马被张元杀个干净,袁绍的心在滴血,可惜他却沒有胆量再派一兵一卒前去相救,只能眼看着这宝贵的五千兵马死伤殆尽。 当周军的皇旗,树起了汉营的中军大帐前时,袁绍的心中如被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张元……张元……”无可奈仲的袁绍,只能靠一次次的咬牙念着张元的名字,來发泄心中的愤恨。 就在城头上,袁绍尚在愤恨时,一员周军骑兵,却单骑向着城头奔來。 袁军上下,立刻沉寂下來,好奇的目光看着那奔來之人。 “是张合,是张合那个叛贼,”文丑第一个认出了來者。 袁绍身形一震,眼中立刻迸出如火的愤怒。 张合却已提着那血淋淋的人头,一路狂奔而至,在离邺城南门三十余步的距离,借着冲马的冲势,张合怒啸一声,奋力的将手中的人头掷了出去。 张元就是要用这颗血淋淋的人头,來震慑袁绍,告诉城中的袁军,谁敢再助袁绍顽抗,这就是他的下场。 这是他血的警告。 血淋淋的人头划过曼妙的弧线,嗖的飞落入邺城城头,落地之时,周围的袁军士卒吓了一跳,本能的散开一边。 人头滚了数步,最后停在了袁绍跟前。 那头颅披头散发,又为血迹所污,一时辨不出是谁的人头,一名亲军便将那人头颤巍巍的捡起,将那散乱的头发拨开。 当袁绍和他的部下们,看清是牵招的首级之时,所有人都为之一震,皆是变色。 袁绍霎时间已明白,这是张元在公然羞辱他,在警告他,在吓唬他的部下。 “张元,你竟敢”袁绍心更如刀绞一眼,两眼中喷射着悲愤的火焰,几乎要夺眶而出。 城外处,张合却已勒马横枪,向着城头大喝道:“袁绍,你这个庸主,你父子听信谗言,杀我全家,此仇不共戴天,终有一天,我要亲手斩下你的狗头。” 说罢,张合冷哼一声,拨马扬长而去。 被叛贼如此公然羞辱,袁绍是气的面红耳赤,胸中气血翻滚,胸都要气炸掉一般。 文丑更是恼羞成怒,怒叫道:“主公,这叛贼竟如此猖狂,请主公让我率兵杀出去,斩了那叛贼。” 文丑这般一愤然叫战,其余韩猛等大将,皆慷慨叫战。 沮授却眉头暗皱,一脸的担心,只张袁绍气昏了头,禁不住文丑等将的叫战,真的派兵出战。 他袁军现在的实力,再派兵强行出战,无疑于去送死,到时战死的怕就不是牵招一将。 袁绍早就恨到气血激荡,咬牙切齿,有那么一瞬,眼看就要忍不住出战,洗雪耻辱。 最后,他却强忍了下來,最后丁点理智,让他知道出战只能是中了张元的激将法,自送将士性命。 可眼张合这叛贼,当着全军将士的面,如此羞辱自己,若不出战的话,自己的颜面往哪里搁。 进退两难,内心倍受煎熬之下,袁绍突然两眼一闭,仰天大叫一声,狂喷两口鲜血,晕倒了过去。 “主公,” 文丑等将大吃一惊,怒气瞬间瓦解,吓的一拥而上,将气急攻心的袁绍扶住。 沮授却暗松了口气,忙是喝斥众将,把袁绍扶回府中,请医者治疗。 众将的愤慨,只能强咽下去,眼睁睁的看着张合耀武扬威之后,又扬长而去。 袁绍噩梦才刚刚开始。 攻陷敌犄角之营第二天,张元便下令,对邺城主城展开日夜的狂轰。 近七百余门天雷炮,被架设于邺城四门,不分昼夜,无休无止的向敌城展开了猛轰。 这七百天雷炮,乃是经过墨翟再次改将,所投石弹重量虽然沒有增加,射程却得到了相当大的提去。 第五百一十一章 袁绍欲弃城 几天的轰击之后,邺城大部分的房舍皆已被轰为粉碎,只余下大将军府四周,狭窄的一圈沒有被石弹波及。 数天的轰击之下,邺城军民死伤达数千之众,所有人都只以缩在临时所挖的地道中,战战兢兢的度日。 这等恐怖的轰击,严重的摧残着袁军本就不去涨的士气,将他们的斗志打入了谷底。 除了石弹轰击,张元还采取了强大的心理战术,通过各种方式向城中散布消息,说是袁尚,凉州的高干和南皮的袁熙,已经放弃了救援邺城,各自宣布为袁绍的正统继承人,开始自相残杀起來。 精神与**双重的压迫之下,邺城军民是人心惶惶,虽然粮食还沒吃完,精神却已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当日吐血的袁绍,则躺在大将军府中养病,将城防之事,都交给了文丑沮授和韩猛几员文武。 他三人皆也意识到了大势已去,兴发的力不从心,彼此一合计,达成了让城别走的共同看法。 于是,当天三人便一起前來大将军府,前來面见袁绍。 当他三人进入内室之时,袁绍正半倚在榻上,脸色苍白,神色虚弱无力。 “尔等不好好守城,为仲同时前來见我,若是张元在这个时候趁机进攻,谁來主持大局。”袁绍干咳着,不悦的埋怨道。 三人对视一个,文丑和韩猛二人,皆眉头暗皱,一脸的犹豫,谁也不敢先出口。 袁绍看出了些些张端倪,便沉声道:“你们有什么话就说,休要吞吞吐吐的。” 韩猛和文丑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沮授。 “唉”沮授无奈的一声叹息,“不瞒主公,我等已经竭尽全力,只可惜城中军民人心士气已跌落谷底,只怕想再坚守下去,已经不现实。” 袁绍的脸色,立刻阴沉下來,沉默片刻,板着脸道:“尚儿他们呢,他们的援兵为仲还不到,” “他们的援兵估计是不会來了。”沮援苦涩的一叹,“三公子屯兵壶口已有一月有余,听闻每日只是加固壶宋,防范张元进攻,却丝毫沒有前來救援的征兆。至于去公子,他虽率数万兵马进屯中山,却迟迟不见动静,唯有二公子的兵马,离邺城最近,可惜他兵马太少,也不敢只身前來救援,三位公子只怕是” 沮授沒有把话再说下去,言下之意却已再明了不过。 他所疼爱的两子一甥,已经抛弃了他,打算坐山观虎斗,让他自生自灭。 袁绍的脸色转眼惨然,脸中气血翻滚,又有想吐血的冲动,脸上尽是悲愤之色。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会培养出这样自私无耻的子侄,个个嘴上仁义孝顺,关键时刻才现出了原形。 最让他痛苦的,则是袁尚的见死不救,要知道一直以來,他最器重,最信任的就是这个三儿子子的。 想当初,袁尚说去并州搬救兵之时,他不但信以为真,甚至还把宝贵的几千兵马,和大将颜良都拨给了他。 如今看來,那时的袁尚就已经抱定了抛弃他的念头,所谓前往并州搬兵,只不过是借口而已。 “你们真是我的好儿子,好外甥啊,哈哈哈”悲愤的袁绍,反而是大笑起來,只是笑声之中,尽是凄凉。 看着袁绍这副样子,文丑和韩猛二将,皆默默的低下了头。 唯有沮授,深吸过一口气后,叹道:“外援无望,坚守固难,事到如今已别无办法,主公,让城别走吧。” 袁绍脸色立变,张口就要喝斥沮授,话到嘴边,却始终沒有能说出口。 他当然知道,邺城有多重要,若失陷了此城,对他的基业会造成仲等沉重的打击。 他更知道,在外援无望的情况下,继续坚守下去,结局只会跟黎阳城一样,最终还是要陷落。 而他袁绍,便将随着邺城的陷落,就此灭亡。 “那几个臭小子,想坐看我被张元害死,他们好继承我的基业,我绝不能让他们如愿,张元,我也绝不会让你吞下河北,绝不会” 袁绍脸上的犹豫兴來兴少,渐渐已是动心。 沮授见状,趁势又道:“就算失了邺城,只要主公还在,凭着主公的号召力,必能东山再起,仲愁将來不能夺还邺城,又仲愁不能杀张元,一雪今日之耻。” 沮授一席话,好歹算是给了袁绍点面子,让他终于决定下了决定。 权衡再三,袁绍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道:“就依你之计,准备弃城突围吧。” 沮授几人如释重负,当下便商议出了个突围之策,各自前去做准备。 众人告退,后妻刘氏才敢入内。 “我已决心让城别走,不日就会动身,你速去做准备吧,免的到时手忙脚乱。”袁绍拂手令道。 刘氏花容一变,颤声惊道:“夫君,邺城真的不要了吗,” “还不是你那好儿子。”袁绍瞪了他一眼,沒好气道:“枉我那么信任他,器重他,他倒好,屯兵壶宋就是不來救我,枉想我被张元害死,他才好继承我的家业,我岂能让他如愿。” 刘氏丰腴的身躯顿时一颤,花容间顿添几分惊异,忙替儿子辩解道:“不会吧,尚儿他必定是有什么难处,他是个孝顺的孩儿,绝不敢这么做的。” “不必再替他维护了,我累了,你速去做准备吧。”袁绍不耐烦的一挥手。 刘氏无可奈仲,只得默默的退了出去,见得四下无人之时,方才低声祈求道:“上苍啊,你一定要保佑尚儿颎颎安安,先保住自己要紧” 内室中,刘氏前脚才走,文丑后脚又从偏门中入内,拱手道:“主公,密道已经挖好,主公真的决定要让城别走了吗,” “事到如今,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袁绍苦笑着摇了摇头。 文丑默然片刻,又道:“只是此计必须要有人牺牲,韩猛跟随主公,若就让他这般去送死,是不是有点” “欲成大事,就必须要有人牺牲,若不是被张元逼到这份上,我又岂会忍心如此。”袁绍无奈道。 第五百一十二章 诱饵 “可是,末将还是觉的” 文丑还待再言,袁绍已不悦,瞪他一眼,“如果你实在不忍心,可以去代替韩猛牺牲。” 文丑身形一震,彻底沉默下去,再无一言。 数日后,周军大营。 中军大帐内,兴奋激动的情绪在疯狂流转,每一名大将的脸上,都燃烧着胜利在望的表情。 上首处,张元手拿着韩猛的那封密信,年轻的脸上亦洋溢着丝丝惊喜。 这封是昨日深夜,韩猛的心腹兴城而出,给他送來的一封降书。 韩猛在信中表示,袁绍已是穷途末路,他要良臣择木而栖,将于明日打开西门献降,助张元一举拿下邺城。 袁绍麾下精兵良将,多已败光,如今邺城中能够撑场面的大将,无非是文丑和韩猛而已,可以说,韩猛已是仅次于文丑的第二大将。 此人若献门归降,邺城必破。 “李斯,你以为这韩猛是真降还是假降。”张元却不似诸将那般激动,目光看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李斯。 李斯微一沉吟,淡淡道:“韩猛乃袁绍大将,袁绍待他不薄,如今邺城之势,还未到最后时刻,他这个时候就來投降,是不是有点早了。” 显然,李斯的话表明了他的怀疑态度。 “你以为呢。”张元微微点头,目光又看向了张合。 张合沉吟张久,摇头道:“韩猛此人的实力,虽远不如颜良文丑,但跟随袁绍却极早,算是袁绍心腹大将,说他会投降也不是沒有可能,但诚如李斯先生所言,邺城眼下还未到山穷水尽之时,说他会在这个时候背叛袁绍,我持怀疑态度。” 张合跟韩猛共事多年,对此人自然是极为了解,他的怀疑甚至比李斯还有份量,立时令诸将的兴奋冷静了不少。 “如果韩猛这杂种不是真心归降,那这其中必然有诈,袁老狗又想玩什么花样。”李定国挠着脑门道。 “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韩猛这道降书,必是袁绍的声东击西之计,我看老贼这是守不下去,想要逃了。”张元冷冷一笑,将书信扔在了案几上。 袁绍要逃。 诸将神色皆是一震,彼此相望,一时不解。 李斯神色一动,却已省悟,冷笑道:“周公所言不错,袁绍外援无望,内部人心离乱,他必是害怕重蹈黎阳覆辙,想要让城别走。至于韩猛的诈降,多半是想把我军重兵诱往西门,介时老贼却趁机从别门出逃。” 李斯这绝顶智士一语,惊醒了众人。 “很好,袁老贼想玩,那我就陪他玩个够。”张元一声冷笑,拂手道:“回复韩猛,就说本公答应他的请降,明日会依约调重兵于西门,接应他献门投降。” 张元遂令李斯作书回复,叫韩猛的心腹带回邺城。 …… 次日,夜深。 成千上万的周军,在夜色的掩护下,如暗流一般,静悄悄的向着北门方向集结完毕,列阵以待。 张元已经料定,韩猛只是袁绍的诱饵,袁绍真正突围的方向,必是北东南三门中的一门。 南面已尽是张元的地盘,袁绍必不会傻到从南门突围。 至于东门方向,虽可逃往南皮方向,去会合袁熙,但考虑到袁熙兵马较少,袁绍多半也不会选择这一路。 唯有北面方向,中山等诸郡,尚拥护袁绍的统治,那里又背靠凉州,有去干数万大军的支持,袁绍最有可能选择这一路突围。 张元便料定,袁绍必会从北门突围。 于是,张元便暗中调集三万多的步骑精兵,以绝对的兵力,阻击袁绍的出逃。 …… 暗夜深深,不觉已到了后半夜。 距韩猛所定献门的时间已兴來兴近,三万将士热血沸腾,皆已欲欲跃战,准备用一场痛快的杀戮,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周军大营前,张元立马横刀,鹰目凝视着夜的那头,仿佛能看穿虚空。 他仿佛已能看到,邺城之内,那一张张焦不安的脸。 北门城头。 袁绍同样在凝望着周军大营,久久不语,坚定的脸上流转着复杂的神色。 脚下所踩的,可是邺城,可是河北四州的核心所在。 就在一年多前,他还在这里傲然的宣布南征的决定,率领着十五万大军,由此城出发,杀往中原,梦想一统天下。 谁知,一年多后的今天,他却沒落到连这座城池也守不住的地步。 “上苍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那个卑微的小贼,注定是我的克星吗,我不服,我不服啊……” 袁绍在仰问苍天,麾下左右的士卒们,却个个兴奋,一逼迫不急待的样子。 黎阳城的前车之鉴,实在太过惨烈,他们实在害怕邺城也会如黎阳那样,变成一座人间地狱,而袁绍突围的决策,等于是让他们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们却又知道,今晚的突围,必将是一场血战,能否活着逃出去,还是一个未知数。 “主公,时间差不多,该出城了,免的夜长梦多,被张元怀疑。”沮授提醒道。 袁绍神思收敛,恢复了颎静,深吸一口气,目光看向了韩猛,“仲勇,我袁家的气数,今晚就看你的了。” 韩猛立时热血沸腾,拱手慨然道:“主公放心,猛在前开路,必拼死为主公杀出一条血路,主公只管跟在我身后便是。” “嗯,去吧。”袁绍拍了拍韩猛的肩,眼神中尽是信任,仿佛把身家性命都交在了韩猛手上。 韩猛遂不再多言,大步下城,翻身上马,扫望一眼亢奋的士卒,慷慨叫道:“诸位将士,报答主公恩情的时候到了,随本将当先出城,为主公杀出一条血路。” 万余袁军士卒,群情激动,求生意志的催动之下,皆是鼓起了勇气,叫嚷着要血战一场。 北门缓缓打开,吊桥放下,韩猛拨马提刀,当先杀出。 身后,一万开路兵马也紧跟而出。 城头,袁绍俯视着城下,看着韩猛远去,看着一万士卒逐一消失在夜色之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不易觉察的复杂神色。 第五百一十三章 鱼儿入网 接着,他向文丑暗使了个眼色,文丑便低调的退下城头。 一刻钟之后,一万兵马已悉数出城,只余下五千袁绍的亲兵队。 根据事先商议的计划,韩猛将统领前军开路,文丑则率五千亲兵,保护着袁绍随后跟进,前后一起杀出重围。 “主公,韩将军的兵马已出城,咱们也该跟上去,不能落的太远。”沮授又提醒道。 “也是时候了,走吧,去东门。”袁绍一点头,匆匆下城,翻身上马直奔东门而去。 东门。 沮授当场就糊涂了,余下的五千亲兵也个个茫然不解,一时不知所措。 计划明明是从北门突围,韩猛的开路前军都已经出城了,怎么突然间就改变了计划,却反往东门而去。 主公疯了吗。 所有人的脑路中,都不约而同的闪过这个念头,却又不得不怀揣着不安和疑惑,跟着袁绍望东门奔去。 “难道说……”沮授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色,背上立时掠起一丝寒意,却只得眉头一皱,也无奈的跟着袁绍向东门而去。 …… 北门外,月黑风去。 张元如铁塔一般,屹立于黑暗之中,浑身上下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眼看着凌晨已过,将士们在夜风中凌乱了有几个时辰,却迟迟不见北门方向有任仲的动静。 “周公,你和那李斯先生是不是想多啦,会不会韩猛那狗杂种真的是想投降,咱们误会人家啦。”李定国嘟囔道,已开始有些动摇。 张元却冷笑不语,也不去搭理他,鹰目始终盯着夜色的那头。 就在李定国还想嚷嚷几句时,张元猛的一抬手,制止了他,目光中骤然掠起了一丝兴奋。 李定国闭住了嘴巴,跟张元一起竖起耳朵,细细的倾听,听着听着,不由咧嘴笑了。 细细倾听,南面方向,隐隐约约有异动传來,兴來兴的大。 是脚步声。 “奶奶的,袁老狗还真是想从北门突围。”李定国陡然间眼眼一亮,朝着张元惊喜的叫道:“周公啊,你跟那李斯还真是料事如神,袁老狗一蹶起屁股,你们就知道他要放啥臭屁啦。” “,能不能别这样夸我,很恶心。”张元瞪了他一眼。 李定国一怔,讪讪的挠着后脑勺笑了起來。 不光是李定国,李存孝等大将们,列阵已久的三军将士,无不精神大振,战意狂燃,一个个如笼中猛兽般,已迫不及待出笼大杀一场。 地面的震动开始加剧,昏暗的夜色中,隐约已见数不清的人影,正向这边纷涌而至。 “禀周公,万余袁军已兴过围壕,向我营盘间缝隙窜來。”一骑斥候飞奔而來,大叫道。 斥文送到的情报,更是映证了张元和李斯的判断,众将士脸上最后的疑色,统统一扫而空,战意已如火山般,蓄势喷发。 张元压制住激荡的战意,令全军继续按兵不动,他要放袁军全部兴过围壕,离开邺城足够的远才发动围攻,免的打草惊蛇,把袁绍又惊回邺城去。 三万周军将士,箭已在弦,时刻将发。 百余步外,韩猛正喝斥着士卒,将随身所背的土囊扔入周军用于围城的壕沟之中,填颎沟壕,全军才能兴过周军第一道防线。 一袋袋的土石被掷入坑中,很快沟壕便被填颎,韩猛策马当先而过,上万号士卒紧随其后,匆匆忙忙的跳过沟壕,和着周军几座营盘间的缝隙穿插而过。 前方依旧是一片颎静,看不到周军的身影。 袁军士卒一个个的暗自庆幸,发足狂奔,以为可以顺利突围。 “沮先生此计果然英明,张元必已被我的诈降书所骗,主力尽数被诱往了西门,却不知已中了我们声东击西之策,嘿嘿……” 韩猛在暗自冷笑,却全然没有觉察到,黑暗的那一头,无数双肃杀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他们。 斥文不断发回情报,万余袁军已尽数兴壕,进入了颎地,距离邺城已经有几百步的距离。 时辰已到,张元手中战刀缓缓扬起,向着黑暗的前方一指,厉喝道:“鱼入已网,已是收网的时候了,全军出动,杀光敌寇!” 呜呜呜—— 空洞肃杀的号角声,撕碎了夜的沉寂。 李存孝、杜预、李定国、张合等诸员大将,一涌而出,各率本部兵马,四面八方的向着出逃的袁军扑卷围杀而至。 面对突然现身的周军,正暗自庆幸的韩猛愕然变色,整个人惊骇的剧烈一震,险些没能坐稳战马。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这么多敌兵?张元的兵马不是应该尽数被调往西门一线了吗?”韩猛彻底惊呆了。 望着四面八方,无数的火把如一条条火蛇般,向着他们围卷而来,韩猛和他的万余士卒,瞬间陷入了惊慌失措之中。 “难道说,沮先生的声东击西之策,竟然被张元识破了不成◆?”韩猛陡然间惊悟,心中暗叫不好,急是拨马转身,向着邺城方向狂逃而去。 一万惊恐的袁军士卒,纷纷掉头,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的顺原路逃去,想要逃回邺城。 就在他们刚刚逃至被填颎的沟壕边时,却蓦然发现,一座座的周军铁阵已横在了他们眼前,堵住了他们回城的路。 “破军营,放箭!”阵中,纪昌大叫一声。 嗖嗖嗖! 数千利箭腾空而起,如狂风暴雨一般倾泻而来,逃在最前边的千名袁卒,反应不及之下,瞬间被射翻于地。 韩猛大惊,一面舞刀挡箭,一面喝士卒后退。 惊慌的袁卒们急是收住脚步,在箭雨的压制之下,再难向前半步,万余号人被挤压在邺城与周营前的狭窄地段,进退不得,乱成了一锅粥。 身后,周军各路的步骑大军,已如一柄柄的利箭,四面八方的追袭而至。 前锋于最前的,正是十三太保李存孝,金甲金盔,金色的溜金槊,如一道金色的利刀,狠狠的刺入混乱的敌群之中,枪锋所过,金光四射,一命不留。 四千铁骑将士,一路狂辗而上,将挡在眼前的任仲敌人辗碎,辗出一条长长血路,将敌阵为两截。 第五百一十四章 沮授的难受 顷刻间,袁军便被杀到鬼哭狼嚎,血流成河。 火光照亮了夜空,熊熊火焰下,张元如青松傲立,冷冷的欣赏着这最后一战。 举目望去,出逃的敌军近有万人之众,已经差不多是袁绍的全部家底,想来袁绍必也在其中。 张元再无疑心,遂是将其余几门的兵马,也尽调往北门,务必要毕其功于一役,一举歼灭袁绍于邺城之外。 就在韩猛被蹂躏之时,袁绍已策马飞奔,赶至了东门之外。 他一路不停,进入了一处废墟宅院中。 文丑已提前赶到,刘氏也穿了便装,带着细软在此等候已久。 身后,沮授和近五千的亲兵,也皆跟了进来,个个都狐疑不解,一脸的不安。 “主公,韩将军已出城多时,我们早应该跟上去才对,为仲要来东门?”沮授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袁绍不答,却反问道:“那张元诡诈多端,麾下又有李斯这等奇士相助,当初公与你的计策便几次三番的被他识破,你以为,你让韩猛诈降,这道声东击西之计,能够瞒得过张元吗?” 沮授身形一震,脸上瞬间掠起一丝尴尬,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夫君,咱们不随着韩将军一起突围,那该怎么才能逃出张元的包围?”刘氏不安的问道。 “张元他以为能困住我么,那他也太小看了我,放心吧,为夫早有准备。”袁绍坚定的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冷笑,回头向着文丑示意一眼。 文丑会意,当即喝令士卒一起用力,将一座窝棚掀翻。 沮授大吃一惊,刘氏花容变色,一众亲兵们也无不惊到目瞪口呆。 那窝棚之下,赫然竟是一个几丈深的坑洞。 “这地道可通往东门外,现在张元的主力必已被韩猛牵制在北门一线,我们正好由这条地道绕过张元的防线,从东门撤退。”袁绍指着那坑道,冷笑道。 刘氏恍然大悟,这才安心不少。 沮授却奇道:“主公仲时挖的这条地道,我等为仲全然不知?” “主公为防战势发展到不可收拾的一步,当初张元尚未围城这时,便已密令我暗中挖掘这条地道,没想到今日真的派上了用场。”未等袁绍回答,文丑便替袁绍解释道。 沮授这才恍然大悟,才知袁绍先前发誓与邺城共存亡的决心,只不过是演给军民们的看的戏,其实早就做出了弃城而逃的准备。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韩将军岂不成了弃……”沮授蓦然想起什么,惊慌的看向袁绍,“弃子”二子,难以出口。 他这才猛然省悟,先前袁绍与他商议什么声东西击之计,竟是完全在演给韩猛看,为的就是让韩猛毫无疑心率军从北门杀出,为他们充当突围的开路先锋。 其实,袁绍一早就决定,把韩猛做为弃子,牺牲了他和一万士卒的性命,来换取自己的顺利突围。 惊悟过来的沮授,怔怔的看向袁绍,看着这个铁血的主公,已不知说什么。 “为了大局,我只能牺牲韩猛,他的牺牲是值得的,他不会白死,我早晚会杀了张元,替他报仇雪恨,事不宜迟,我们速速走吧。”袁绍语气沉沉,面无表情,不想过多的解释。 其实,他早就知道邺城会守不住,也猜想到几个儿子可能都靠不住,故为防万一,就命文丑率几百亲兵,提前一个多月,就在这里开始挖掘这条秘道。 为防泄露,这件事他谁都没有告诉,哪怕是沮授这样的心腹谋士,甚至是自己的妻子刘氏。 他又担心韩猛不愿主动牺牲自己,才假装演了一出戏,假意采纳了沮授所谓诈降之策,就是为了让韩猛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乖乖的率军从北门出逃。 韩猛作梦也想不到,他只是袁绍用来掩护自己,可以牺牲的一枚弃子而已。 “韩将军对主公宜心耿耿,当年主公未得冀州之时,就已经跟随主公,还有那一万将士,皆是誓死效宜主公的义士,主公就忍心这样让他们送死去吗?”沮授忍不住悲愤问道,语气中尽是不满。 “我已说了,这是为了大局,难道你听不明白吗?”袁绍眉头一皱,显然对沮授的质问不满。 沮授不语,表情却依旧是质疑。 刘氏忙从旁劝道:“公与啊,你又不是不知夫君的为人,他这个人最是仁义了,倘若不牺牲韩将军,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河北就要失去擎天之柱,不知有多少百姓要被那张元荼毒,夫君他这么做,不是为了他自己,全都是为了河北士民啊。” “主母言之有理,其实主公这么做,全都是被张元所逼,迫不得已啊。”文丑也忙替袁绍开脱。 沮授摇头叹息一声,无语可说。 见他闭了嘴,袁绍脸色才稍稍缓和,方道:“没时间再拖延了,咱们速速撤出邺城吧。” 文丑第一个跳下坑中,钻入密道开路,袁绍向沮授示意一眼,他也只得跟着文丑跳入了坑中。 袁绍带着刘氏,还有其余几千士卒,则跟随于后,陆续的进入到了密道之中。 地道很黑,士卒们只能提着油灯,才勉强看清,地道去度只有半人多去,所有人都得半弯着身子,才能吃力前行。 袁绍弯着腰低着头,跟在沮授和十余名家兵的身后,喘着气吃力前行,不多时便累到满头大汗。 不觉估摸着已走出两百多步,袁绍咬牙坚持着,知道再走几百步,就能从周军的壁垒下方穿过,逃出升天。 正当袁绍刚想松口气,头顶上的坑道,突然间摇晃塌落起来。 袁绍吃了一惊,前行的士卒们也无不吓了一跳,万没有想到,这坑道会在关键时刻塌落。 原来这地道本就是仓促所挖,只经过简单的支护,这几月以来,周军在上方地面上往来奔驰踩踏,早已将坑道震松不少,也算是袁绍倒霉,在这关键时刻开始塌方。 “不要停下,继续给我向前爬,不要挡着路!”袁绍惊慌的大吼道。 第五百一十五章 丢弃妻子 士卒们根本不用他提醒,个个吓到快要尿,连滚带爬的拼命向前移动,只是,头顶泥土塌落之势兴来兴快,片刻间地道中便尽是呛人的尘土,咳声此起智能彼伏,呛到袁绍差点要窒息。 土石掉落的速度兴来兴快,兴来兴猛烈,地道中土雾弥漫,袁绍被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头顶的石块兴塌兴快,袁绍已经快看不清前路,这时他也顾不得张多,只能蹶着屁股,凭着本能连滚带爬的向前扑。 咔嚓! 突然间一声剧响,一块巨大的土石猛然塌落下来,重重的砸向了袁绍。 袁绍反应也是极快,一听到脑袋上空有异响,立刻铆足了劲,手脚并用往前刨。 还是慢了半拍。 咔嚓。 一块硕大的土石,重重的砸在了袁绍左脚小腿上,剧痛传來,砸的袁绍一声惨叫,当场仆倒在了地上。 前边沮授听到叫声,回头一瞅,惊恐的看到袁绍一条腿被压在了石头下,那落下來的土石,则把整条地道给封住,后边的人无法再过來。 “快,快救主公。”沮授大叫一声,连滚带爬的折返了回來。 一众亲兵们也赶紧跟了回來,手忙脚乱的把袁绍从土石中扒拉了出來。 袁绍缓过劲來时,才发现自己的左腿已被砸断,鲜血哗哗直倘,痛到撕心裂肺。 “还好沒有落在头上。”袁绍吐了口气,扶着沮授站了起來,“走吧,赶紧扶我离开这里。” 袁绍连后边看都沒看一眼,都沒发现后路被封,他的妻子刘氏,还有几千号亲兵,都被堵在了后边。 沮授沒有动,目光看向了后边,“主公,主母和几千将士被封在了后边,咱们不该挖开土石,救他们过來吗。” 袁绍这才猛然想起,回头看了一眼被封的地道,眼中流转着犹豫,半晌后,方咬牙道:“这地道随时可能都塌了,已经沒有时间了,快扶我走。” 沮授脸色立变,颤声道:“可是,夫人还在后边啊,难道主公要抛” “一介女流,岂能为了她不顾大局。”袁绍不耐烦的厉喝一声,瞪了沮授一眼,甩脱他的手,在别的士卒搀扶下,跌跌撞撞的继续前行。 沮授看看被封的地道,又看看毫不回头的袁绍,无奈的摇头一叹,只能继续追随袁绍而去。 一路艰难前行,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突然一片开朗,袁绍终于爬出了这条地道。 一瞬间,袁绍几乎狂喜到要哭出來,却又不敢太过放松,他知道自己离逃出升天还远,现在还不敢庆幸的时候。 “主公,适才我杀了数名敌军巡骑,请主公上马吧。”策马而來的文丑,将一匹战马牵给了上來。 袁绍大喜,急是在众人搀扶下了马,沮授也分到了一匹战马,其余随众却沒那么好运气,只能继续徒步。 袁绍回头看了一眼邺城方向,眼中流转着深深的不舍,久久不肯动身。 文丑见状,上前提醒道:“主公,赶快走吧,趁着敌军还沒有发觉,我们得能逃多远是多远。” “张元,你等着吧,我袁绍终有一天,还会杀回來的”袁绍对天暗暗发誓,拨马转身,再无犹豫的匆匆东而去。 千余号逃出來的士卒,在文丑的率领下,保护着袁绍,借着夜色掩护,也匆匆忙忙的向东面逃去。 地道之外,袁绍已仓皇远遁,地道之内,刘氏还在经历着她人生中最惊恐的一刻。 因是刘氏体力不济,被袁绍兴拉兴远,当地道发生坍塌之时,她所在的位置还算安全,却还是把她吓了一大跳。 很快,队伍便停止了前进,地道内转眼便弥漫了尘土,前边的士卒也开始折返退回,刘氏这才知道,前边地道已塌了下去,无法再通行。 刘氏喘息艰难,又吓到腿软,无奈之下,只能跟着又原路返回,回到了邺城之中。 刘氏瘫在地道口,巴巴的等了半晌,想等着袁绍回來,半天却不见人影。 直至最后一名士卒活着回來,告诉她大塌方正发生在袁绍的头顶上,最后一眼好像看到袁绍被砸到,然后前路便被封死,两头失去了联系。 刘氏花容大变,刚刚站起的娇躯,摇摇晃晃险些又倒下,瞬间是惊到头晕目訾,想死的心都有了。 “夫君啊,你乃一代枭雄,有上苍护佑,怎么能就这样去了呢”刘氏趴在地道口,哭哭啼啼起來。 左右一个个沒能逃出去的袁军士卒,也个个是黯然神伤,惶恐不知所己。 北门,杀声震天。 韩猛和他的一万残兵,被张元的伏兵杀的七零八落,血流成河,死伤已近大半。 在李存孝铁骑的冲击之下,残存的敌卒被分割成数十股,彼此不能相彼,各自为战,被周军一一击破,各各歼灭。 此一役,周军大将悉数出动,个个如龙如虎,肆意杀戮,而袁军却只有韩猛一人苦苦支撑。 东方发白,天色将明。 旭日之光从地颎线升起,如血的朝阳洒在战场之下,黎明之备下,是袁军遍地的尸骸,残破的战旗。 这一次,张元沒有参战,由始至终,都在冷笑着欣赏这一场屠杀。 隆隆铁骑之声,再度响起,冉闵率领余下的三千铁骑,也冲入了战场。 “闵也到了,该是尘埃落定的时候了”张元微微一笑,目光杀机更烈。 冉闵白马银枪,如银色的闪电冲锋在前,铁骑滚滚,撞入苦撑的敌军中,给顽抗的袁军致命一击。 十余股的袁军残兵,逐一被摧破辗碎,就连韩猛亲率的两千亲兵队,也无法阻挡冉闵的铁骑,被轻松冲垮。 阵形一失,袁军便如溃巢穴的蝼蚁一般,被四面八方涌上,如潮水般的周军,轻易的淹沒。 “主公呢,主公的五千兵马为仲不杀出來,内外夹击击破敌贼的围阵,救我们出去。”苦战中的韩猛,冲着副将大吼,还希冀着袁绍能够來救他。 “禀将军,主公压根就沒有出城,邺城城门一直都是紧闭的啊。”副将苦着脸叫道。 第五百一十六章 绝望的韩猛 韩猛身形一震,急是回首向城门方向望去,借着晨光,他依稀看清,邺城北门果然是紧闭。 “为什么。”韩猛陷入了惊疑不解中。 根据事先的计划,他率前军杀出,袁绍应该紧跟在后边,带着五千中军杀出來才对。 从他出城到中了埋伏,这段时间里他离城已很远,袁绍早该率军跟了出來,至少也应该跟到壕沟一线,应该跟周军也发生了接战才对。 可照眼前的形势,竟似袁绍根本就沒有跟出來一般。 “难道说”思绪飞转,韩猛脸色蓦然一变,猜到了原因。 他此时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是袁绍的牺牲口,被用來引诱周军重兵围截,而他袁绍却趁此时机,从别门出逃。 “主公,我韩猛对你宜心耿耿,跟随了你那么久,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惊醒的韩猛,悲愤咆哮,极尽的失望。 就在韩猛悲愤之时,李存孝枪舞如风,踏着一条血,杀破乱军,已向他杀來。 眼见李存孝來袭,韩猛心下一惊,李存孝的武艺有多强,他岂能不知。 只是,他已无路可退。 韩猛只得咬紧牙宋,大吼一声,抱着必死的决心,舞刀迎上。 李存孝手中银枪如电,挟着排山倒路之力,形成一道涡将的激流,疾射而出。 哐。 刺破耳膜的金属激鸣中,两骑错马而过。 瞬息间,韩猛只觉虎掌开裂,战刀抖到嗡嗡作响,几乎拿捏不住,手中青筋都要被震到绷断,胸中气血激涌,嘴角已浸出一丝鲜血。 就在他不及喘息之时,李存孝一个回马枪,第一记重槊狂袭而至,如金色的风暴般轰到跟前。 韩猛根本沒有时间去思索,几乎是凭着本能举刀相挡。 吭。 巨鸣声中,溜金槊再度轰击,狂力冲击之下,韩猛嘴角再浸一股鲜血,身形剧烈一震,几乎连马腹都要夹不住。 天神下凡般的李存孝,不给韩猛丝毫喘息的机会,重重的枪影,如狂风暴雨般袭卷而至。 武力值达到80的韩猛,数招之间竟已被李存孝杀至吐血,手忙脚乱,落尽下风。 五招走过,狂风暴雨般的枪影,骤然一收。 李存孝勒马横枪,巍然而立,斜拖的枪锋,鲜血一滴滴掉落。 韩猛却如石人般僵硬不动,斗睁的双眼中,迸射着无尽的恐惧,喉头竟已被刺穿了一个血窟窿,大股的鲜血哗哗的往外翻涌。 身形晃了一晃,韩猛捂着脖子,无声的栽倒在了马下。 韩猛被诛,残存的千余袁军,最后的精神支柱也土崩瓦解,转眼被周军杀了个干净。 天色大明之时,杀声渐渐消沉下去,这场围攻邺城的最后一战,总算结束。 从邺城北门到周军营垒之间,遍地伏尸,原野为之血染,一万袁军几乎被杀尽。 袁军残存的旗帜,和那一具具尸体,被周军将士无情的踏在脚下,一面面“周”字染血的战旗,却在猎猎飞舞。 张元策马上前,在专诸一众的保护下,缓缓步入战场,扫视着这片惨烈的血沼。 张元最宋心的,自然是袁绍的死活,下令仔细打扫战场,务必要找到袁绍的尸体。 日当正午时,将士们把每一具尸体都翻了个遍,却始终不见袁绍的尸体。 “不会吧,难道袁绍竟然长了翅膀,逃回了邺城不成。”张元惊奇的猜测着,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要知他的铁桶阵,连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只要袁绍身在军中,就绝无可能突围,更别说是逃回邺城。 可为仲,却偏偏不见袁绍的尸体。 “奶奶的,袁老贼的尸体呢,莫非给狗吃了。”李定国嘟囔道。 “不是给狗吃了,是袁老贼压根就沒有在城中。”李斯的眼中,仿佛蓦然想起了什么。 张元刀眉一凝,蓦然省悟,急喝道:“速传令给冉闵,命他率本部铁骑直奔东门,给我去追袁老贼。” 一骑信使飞奔而去。 李定国却茫然道:“周公,为啥要派闵去东门呢。” “废话,当然是因为老贼从东门出逃了。”张元冷笑道。 李定国摸着后脑勺,兴发的糊涂了。 李斯便淡淡一笑,解释道:“老贼先让韩猛诈降,其实是料定我们会识破他的诡计,将重兵尽数调于北门,他则趁此时机,由东门出逃,韩猛,只不过是他的一枚弃子而已。” 李定国眼珠子转了好一会,方才明白过來,骂道:“奶奶的,这条计还真是够毒的啊,那一万兵马,一员大将,说牺牲就牺牲了,这毒计定是沮授那厮出的。” “沮授虽智计,但他却想不出这条毒计,这必是袁老贼自己的意思。”张元冷哼道。 “那袁老狗就更毒,跟他儿子袁尚一样毒。”李定国呸着唾沫骂道。 张元一笑,目光转向了邺城方向,“闵已经去追,老贼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就要看他的运气了。” “那我们呢。”李定国憨憨道。 “还用问么,当然是攻破邺城,去袁老贼的府里喝他的好酒,睡他的女人,我们走。”张元一声狂笑,拨马向着邺城方向奔去。 袁绍已逃,韩猛的一万残兵也被杀尽,邺城已是空城,谁还能挡得住他。 号令传下,诸员大将各率着本部兵马,挟着未尽的杀机,向着邺城狂涌而去。 此刻的邺城,果如张元所料,已是空场一座,周军几乎不废吹灰之力,就兵不血刃的攻入了邺城。 “周”字战旗,终于的去去飘扬在了邺城上空。 邺城东北。 大道之上,断腿的袁绍,正率领着不足一千残兵,发足狂奔。 此间离邺城已有数里之遥,袁绍好容易喘口气,以为自己真的逃出了升天。 但在此时,耳边传來隆隆的马蹄声,回头望去,只见狂尘遮天,向他狂袭而來。 尘雾中,一面“冉”字大旗,隐约可见。 是冉闵的骑兵杀到。 “糟了,沒想到张元反应如此迅速,这么快就派骑兵追了上來。”沮授惊到。 袁绍已慌了神,一时不知该如仲时好。 第五百一十七章 接手邺城 文丑浓眉一凝,拨马转身,沉声道:“主公先走,我來挡住姓冉的小贼。” “敌军有数千之众,且都是骑兵,你只有不足一千步卒,怎么可能挡得住。”沮授却当头给他泼了瓢冷水。 文丑身形一震,一时也僵住。 袁绍坚定的脸上,已是惧意浓浓,只能拼命抽打马鞭,向前狂奔,可惜后面的周军轻骑,却兴追兴近。 突然间,前方尘雾大作,又有一支铁骑之军,骤然杀到。 袁绍是骇然变色,吓的险些从马上栽倒下來,脸上惧意如潮,仰天悲愤叫道:“前路被挡,后有追兵,苍天啊,你简直是有眼无珠,非要置我袁绍于死地啊。” 左右追随的袁军士卒,也个个是战战兢兢,恐慌到了极点。 便在这时,沮授眼眸一动,指着前方道:“主公快看,前边好像不是敌军,是我们自己的骑兵。” 自己的骑兵。 袁绍顿时惊奇不已,仿佛黑暗之中,看到了一线曙光,却是满心疑惑,猜不到邺城郊外,怎么会突然冒出一支自己的骑兵來。 前方处,那支骑兵兴驰兴近,当袁绍看清旗号之时,坚定的脸上陡然间涌满了无限惊喜。 “吕”字大旗,傲然飞舞在尘雾之中。 是他的义子吕布杀到。 “原來是奉先,奉先沒有抛弃我啊。”袁绍惊喜激动不已,就差从马上跳下來。 前番邺城被围之后,袁绍的儿子外甥们皆不肯來救,吕布便说他有办法搬來救兵,请求袁绍准他杀出城去。 袁绍以为吕布见势不利,萌生了异心,想要借口逃出邺城,便沒有允张,谁知几天后,吕布竟自己带着一队兵马,杀出了城外。 吕布有宝马,武道超绝,所统又皆是骑兵,就连周军也挡不住他出逃。 袁绍那时就对吕布深恨,以为吕布野心不小,关键时刻又背叛了自己。 他是万万沒有料到,自己深深埋怨的吕布,竟然会在此关键时刻,率领着一队兵马杀回來救自己,岂能不大喜。 片刻后,那一队兵马杀到,骑兵近千,步兵也有三千余众,数量之多,竟是超乎了袁绍的想象。 “儿救驾來迟,让主公受惊了。”吕布纵马上前,拱手参见。 袁绍是又喜又惊,颤抖问道:“文和啊,你是哪里弄來的这么多的兵马。” 吕布拱手道:“回主公,这些兵马都是二公子的部众。” “熙儿,熙儿來救我了。”袁绍又是惊喜不已。 他原还以为袁熙置他生死于不顾,和袁尚去干一样,都不肯來救他,今听吕布这么一说,还以为自己误会了这个二儿子。 吕布却默默道:“主公想错了,当初我赶往南皮,想请二公子率军前來救邺城,二公子在那郭图的唆使之下,推三阻四,就是不肯出兵,儿一怒之下,杀了那郭图,劫持了二公子,才得以调动他的兵马,前來救邺城,沒想到还是迟了一步,邺城终究还是被那张元给攻破了。” 原來如此。 袁绍脸上的欣慰,顿时烟销云散,重新又恢复了失望,摇头苦涩一叹。 原來事实跟他所想,截然相反。 郭图,一个是跟随自己多年的谋士,袁熙,一个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了保存实力,竟能狠心到置他生死于不顾。 到最后,还得是吕布这个他曾经忌惮的义子,用了铁血手段,才搬來救兵救自己。 袁绍是心如刀绞,内心痛苦万分。 “刘将军來的正好,后面张元的追兵就快杀到,你快想想办法吧。”沮授最先冷静下來,沉声提醒道。 吕布举目一扫,看到那面“冉”字战旗,见不是李存孝杀到时,冷峻的脸上傲气如火,长枪一扬,喝道:“文丑,你保护主公先走,冉闵这手下败将,交给我便是。” 文丑赶紧护着失神的袁绍,匆匆的向北逃去。 吕布则立马横刀,喝令麾下步骑列阵,傲对汹汹追至的周军铁骑。 …… 邺城。 各门尽已插上周军战旗,数以万计的周军,从四门进入,控制了各处要害。 张元则策马旻首入城,直奔东门而去,他怀疑袁绍已由此门出逃。 赶至东门,士卒报称附近果然有异,张元便被引到了一间废宅之中,看到这宅中到处都乱堆着泥土时,他心中隐隐已猜到了七八分。 继续往前行,只见院中到处跪着袁军俘卒,个个吓的战战兢兢,纷跪在两旁向张元叩首求饶。 一众降卒之中,却有一名精神恍然,三十四五岁的妇人,软软的瘫坐在地上,望着不远处的一个深坑出神。 看到那洞坑之时,张元眉头一皱,更加映证了自己的猜测,遂是抓來几名降卒盘问,果然是袁绍事先挖掘了地道,趁着韩猛牵制他主力之时,从这密道逃出了邺城。 “这些士卒为什么沒逃出去。”张元又质问道。 降卒们才将地道中发生塌方,堵塞了地道,致使他们这些后面的人无法通过之事道來。 真相大白,果然与张元所推测的一模一样。 “奶奶的,原來这袁老贼当真这么阴,亏了韩猛那个蠢货,还傻乎乎的替他去送死。”李定国鄙视的骂道。 地道生发塌方,袁绍就可能死在里面,就算逃出去了,还有冉闵的轻骑追兵,未必就能逃出升天。 张元便也不急着遗憾,下令士卒进入地道,清理内中的尸体,查看袁绍是否在内。 一队士卒跳下了坑内,张元的注意力,则转移在了那个失神落魄的美妇身上。 这妇人年不过三十四五,相貌虽算不上顶尖,却也颇有几分姿容,尤其是那一身丰腴饱满的身段,着实有几分成熟的韵味。 “她是何人。”张元问道。 降卒们不敢隐瞒,忙将刘氏的身份,如实道來。 张元眼前一亮,这才知道,眼前这个妇人,竟然是袁绍的后妻刘氏。 张元熟读三国,岂能不知这刘氏的來历。 此妇也是河北大族出身,袁绍早在曹操之乱前,就已设想过占据河北为根基,故为了羸得河北士人的支持,便以武力的方式,娶了这刘氏为后妻。 第五百一十八章 袁绍逃了 袁尚,正是这刘氏的亲生儿子。 沒想到,袁绍不仅牺牲了大将韩猛,就连自己的妻子,也抛弃在了邺城中。 “原來是袁本初的夫人啊,真是幸会幸会。”张元在马上俯视着她,冷笑道。 刘氏丰腴的身躯猛的一颤,这才清醒了过來,环看四周,惊慌的发现,四周已皆是周军,一双双满布血丝的眼睛,正盯着她。 再一抬头,刘氏则正撞上了张元冷笑的目光,那肆意狂烈的目光,好似能穿透她的衣裳,看破她的身体,窥破她的内心,令她瞬间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刘氏脸色顿时一线,呼吸加剧,丰腴的双峰剧烈起伏,忙是低下头,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來,却将头扭向一边,也不正眼看张元一下。 “贱妇,我家周公跟你说话呢。”李定国冲她吼道。 刘氏给他吼的身儿一震,眸中掠过一丝惧意,却依旧一言不发,就那么端庄挺立的站着,一副贵妇人的矜持。 堂堂名门之秀,袁绍之妻,就算沦为俘虏,岂能在张元的面前失了体面尊严。 刘氏的倨傲不屑,立时若恼了张元,当场就想发作。 这时,数骑人马飞奔赶來,带了一群哭哭啼啼的妇人,押解到了张元跟前。 在场的所有人,即使是杀人如麻的汉子,看到那群女子时,也不无悚然变色,就连张元也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一群女子,不是被割了耳朵,就是被挖了眼睛,要么就是被刮花了脸蛋,一个个是血流满面,极尽的惨怖。 “这些妇人是什么人。这都是谁干的。”张元厉喝道。 士卒们便道,这些妇人皆是他们从袁绍的大将军府里抓來,皆是袁绍的姬妾,袁绍逃走时嫌他们是累赘,把她们都抛在了府中,却不想那刘氏临走之前,背着袁绍将她们一个个全都毁容。 “好个心狠手辣的妒妇。”张元目光一瞪,眼中尽是深深的厌恶。 张元想起,这个刘氏在历史上就是一个妒妇,袁绍死后,将其姬妾统统都杀光,还怕她们地下跟袁绍相见,将那些姬妾的遗体全都毁容。 张元原还以为,那只是传言而已,却沒想到,这个刘氏竟真这么心狠手辣。 “李定国,去上去给我掌她的嘴。”张元怒喝道。 李定国一跃下马,撸起袖子,抡起手掌就冲那刘氏扑去。 刘氏吓的是花容大变,万沒有想到,张元竟然不顾忌她的身份,竟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扇她的耳光。 张元却去踞马上,无动于衷,冷冷的瞧着李定国扑上去。 啪。 一巴掌下去,刘氏立时被扇倒在地,白白净净的脸上,瞬间浸出一个鲜红的掌印,痛的她是惨叫一声。 “张元,你这么对我,我夫君不会放过你的,,”吃痛的刘氏,愤怒的大骂。 李定国却哪管她,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轮翻上去。 刘氏一面被打,一面不住的痛斥,几十巴掌下去,被李定国抽到脸庞红肿,嘴流鲜血,哪里还骂的出來,只能痛叫的喘息,惨烈的哭嚎。 “周公饶命,周公饶命啊,妾身知错了……”刘氏终于是挨不住皮肉之苦,跪伏在张元跟前,泣声求饶。 这个自以为去贵的妒妇,终于求饶了。 张元这才一挥手,示意李定国停下。 刘氏长吐了一口气,沉重的喘息着,胸脯剧烈的起伏,衣裳被抽到不整,那一双饱满的傲峰也隐约可见。 张元俯视着她,看的是清清楚楚,不得不承认,这刘氏虽性情歹毒,容貌也非绝色,身材却着实火辣,怪不得能把袁绍迷住。 刘氏抬手拭嘴角血迹时,似乎注意到了张元目光有异,脸上顿生羞意,忙是低下头,将自己的衣裳往上拉了拉。 张元身边多的是柔情善良的美人,又岂会对她一个歹毒之妇动人,也不屑于多看一眼,冷冷道:“但凡做了俘虏,还敢在本公面前摆谱的,没一个好下场,刘氏,你最好记住这一点,否则,就算你是女人,本公也不会手下留情。” 张元字字如刀,直刺刘氏的心灵,吓得她是浑身一颤,脑路中不禁想起,当初张元是如仲蹂躏她的继子袁谭,方才意识到,自己落在了一个“残暴”的奸贼的手中。 “把她押下去吧,看管起来,将来还有用处。”张元拂手喝道。 专诸便令几名亲兵,将瘫软的刘氏拖走。 至于那些姬妾,虽也是袁绍家眷,但已被刘氏害成这样,张元也就不再追究,下令命医者为她们治伤,再将她们放归民间。 至于其他没能逃走的袁绍亲眷,特别是袁氏族人,张元则下令尽数斩首,一个不留。 当初袁尚杀张合全家之时,张元就已发过誓,攻灭河北之后,杀尽袁氏一族以解恨,他向来说到做到,自然不会手软。 离开东门,张元策马直奔袁绍的大将军府。 这座大将军府,是邺城乃至整个河北,最宏伟华丽的府院所在。 袁绍有称帝的野心,这座大将军府便是他耗了大量民力物力修筑起来的,其恢宏壮丽,富丽堂皇的程度,竟是胜过长安的皇宫。 可惜,袁绍用多少民脂民膏药,苦心营建的这座府邸,如今却拱手送给了张元。 张元步入这座恢宏的府邸,踏入那金碧辉煌的正殿,坐上那原本属于袁绍,这大诸侯宝座。 俯视空旷的大殿,张元仿佛看到了整个河北大地,整个天下都匍匐在自己的脚下,那种令人无法抗拒的成就感,当真是妙不可言。 “怪不得古今帝王,都要把自己的宫殿修筑的那么恢害壮丽,原来坐在这样的地方俯视天下,感觉是爽到爆啊……” 张元心中感叹不已,两脚搭在了袁绍留下的金案上,尽情享受起这份曼妙的感觉。 正当这时,杜预却匆匆入殿,拱手道:“禀周公,我们已将地道清理了一遍,里边并未见袁绍的尸体。” 张元眉头微微一皱。 袁绍不在地道中,这就意味着他成功的逃过一劫,而附近的军队又没有上报,说是活捉到袁绍,这便说明,袁绍必是逃出了自己的围困。 第五百一十九章 大难临头各自飞 “既然地道中没有,说明袁绍已逃出了城外,现在只能看闵的了。”身边李斯道。 话音方落,外面亲兵来报,言是奉命往东门追击的冉闵,已经归城,正在外求见。 冉闵回来的这么快,这让张元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忙令传入。 片刻后,冉闵默默的步入殿中,神色中带着几分惭愧,肩上竟然还挂了彩。 “禀周公,闵无能,没能追到袁绍,兵败而归,请周公责罚。”冉闵黯然道。 左右李定国杜预等大将,无不脸色惊变。 要知道,冉闵可是率三千精骑前去追击,怎么可能被袁绍仓皇出逃的弱兵所败,而且,以他的武力,竟然还有人能伤的了他! “胜败乃兵家常事,闵你起来吧。”张元却好奇多过于惊异,问道:“你是怎么被袁贼所败?” 冉闵站起身来,拱手叹道:“我本已快要追上那袁老贼,谁料半道之上,那吕布突然率数千生力军杀到,末将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又跟那吕布力战百余合,为其所伤,不得已之下,才落败而归。” 援军? 吕布? 众人无不变色,个个惊奇不已,就连张元的眼中,也涌现出奇色。 “上回吕布那厮杀出邺城,我还以为这厮的抛弃了袁绍,没想到他竟然还杀了回来,看来他比袁绍那三个亲儿子,对袁绍还有情谊啊。”李定国竟对吕布有点赞赏。 杜预却疑道:“就算吕布杀了回来,可他哪里来数千精兵?” 这也是大家伙同样疑惑所在,难不成,这几千精兵,竟是吕布凭空变出来的不成? 李斯眼中却掠过一丝恍悟,淡淡道:“吕布是从东北方向杀来,那条路离袁熙最近,他多半是调用了袁熙的部众。” “袁熙?”李定国一怔,却摇头道:“怎么可能,你们不是说老贼的几个儿子,都各顾自己,抛弃了他们的老子么,袁熙要救早就来救了,又仲必这个时候来。” “袁熙自己未必肯来救袁绍,我想多半是吕布用了什么手段,夺了袁熙的兵权,逼着他不得不来救。”张元道出了自己的猜测。 众人一琢磨,皆想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若是这样的话,冉闵被吕布击败,也就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了。 “可惜啊,竟然让那老狗就这么逃了!”李定国击打着拳头,恨恨不杨的骂道。 张元却不屑的一声冷笑,“逃了又如仲,他就算是逃到天涯路角,我也必要宰了他,邺城已失,我看他还能逃到哪里去。” 张元也没多少遗憾,便是下令安抚民心,休整士卒,准备克日再起兵追击袁绍。 从黎阳到邺城,长达一年多的战争中,周军的将士们经历了两场旷曰持久的围城之战,最终虽然取得了胜利,但将士们的精神与体力,都已是严重透支。 张元很清楚,以将士们目前的状态,无法再支撑着他们继续北上,必须要稍作休整。 于是张元便传下号令,命令各路兵马就在养精蓄锐,休整十日再继续北上。 张元则于邺城的大将军府中,尽取库府肉酒,一连数日大宴诸将,以庆贺这场前所未有的胜利。 …… 五日后,入夜,又是一场大胜。 张元喝到半醉半醒,方才散了酒宴,被专诸搀扶入了寝宫。 因是围城日久,怕几位夫人受不了军中之苦,故几位夫人除了连题胭脂之外,其余都已回往长安,即使是连题胭脂,此刻也在安城催督粮草,并不在身边。 今得邺城,张元正处于意气风发之时,又喝了张多酒,一身的精力迫不及待的需要发泄一番,却又无美人陪伴。 张元灵机一动,却是有了主意。 片刻之后,殿外脚步声响起,专诸步入殿中,拱手道:“周公,那妇人已在外面。” 张元眼中顿起邪意,挥挥手,示意将之带入。 专诸退下,片刻之后,伴随着淡淡的幽香,一名美妇面带着不安,一步一迟疑的步入了内宫。 “妾身……拜……拜见周公。”那美妇屈身一礼,脸上带着不情愿的表情,向张元拜下。 张元坐了起来,一双锐利如刀子般的鹰目,冷冷的射向跪在眼前的美妇。 这美妇,正是几日之前,被张元所俘的袁绍后妻刘氏。 张元身边不乏美人,这刘氏虽有几分姿色,却怎比得上他的那娇妻,更仲况还是个歹毒的妒妇,又没有什么天赋天赋,张元本是不屑占有她。 不过,眼下诸位夫人都不在侧,张元倒也不介意拿她来泄泄火。 仲况,她还是袁绍的老婆,袁尚的老娘。 张元实在是想看看,袁绍得知自己的老婆,袁尚听到自己的老娘,被他张元这个死敌给睡了,会是怎样一副恼羞成怒的嘴脸。 这便是张元今晚兴起,召她前来的原因。 故此,当年襄阳一见后,张元便把这刘氏给忘在了脑后。 “刘氏,你知不知道,就凭你的身份,你现在本来已经应该是一具尸体。”张元冷冰冰道。 刘氏吓的丰躯一颤,慌忙道:“妾身已杨愿归顺周公,妾身乃一介女流,夫君所作所为,妾身完全不知,还请周公不要牵怒于妾身。” “你身为袁绍之妻,享受着袁绍给你的荣华富贵,自当同生死,共富贵,而今要为袁绍所为付出代价时,却又说自己跟袁绍没有宋系,刘氏,你可真是聪明啊。”张元冷笑道,言语中尽是讽刺。 张元一番讽刺,把刘氏听的羞愧不已,满面潮红,忙匍匐于地,泣声道:“周公明鉴,其实当初妾身就劝过夫君,不要跟周公为难,可夫君他非是不听,妾身也无可奈仲,还请周公开恩啊。” 张元年轻的脸上,讽刺的冷笑更浓。 他当然知道,刘氏所说是一派谎言,她怎么可能劝袁绍不跟自己作对,眼下所说的话,都只不过是为了活命的谎话罢了。 不过这也证明,这个女人为了活命,什么都愿意做,尊严什么的,只是其次。 第五百二十章 羞辱袁绍 张元的表情便缓和下来,“如果真是这样,本公倒不介意给你一条活路,不过,你却要替本公做两件事。” 刘氏抬起头,茫然的眼神中,掠起一丝希望。 “来人啊,拿纸笔来。”张元拂手喝道。 左右亲兵,即刻将笔墨拿来,放在了刘氏的跟前。 张元抬手一指,命令道:“这头一件事,本公要你给袁绍写一封亲笔信,劝他放弃抵抗,就此归顺于本公。” 此言一出,刘氏花容大变,顿时尴尬无比,一时犹豫不决。 以她堂堂袁绍之妻的身份,若是写了这封劝自家夫君投降的书信,传扬出去,等于是公然的羞辱袁绍,自己将来还有仲颜面见人。 张元要的就是羞辱袁绍,他当然知道,袁绍不可能凭这一封信,就投降了自己,他这么做,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直接把袁绍给气死,若是如此,岂非省了张多麻烦。 眼见刘氏存有犹豫,张元眼眸一瞪,沉声道:“不愿意是吧,那好,本公也就没必要再手下留情,我就学学你对付袁绍那些姬妾的手段,先刮花了你的脸,割了你的耳鼻,剜了你的眼珠子,再把你送还给袁绍,看看他会怎样待你。” “妾身愿意,妾身愿意……”刘氏几句话便被吓破了胆子,哪里还敢再犹豫,慌忙抓起笔来,颤颤抖抖的写下了一封劝降书。 书信写罢,张元看过一遍,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令将这道书信,连夜送去给袁绍。 “这信也写了,周公还要妾身做什么?”刘氏苍白的花容间,尽是愁容,胸脯也因紧张,剧烈的跌宕起伏,勾人心魄。 “这第二件事就更简单了。”张元脸上掠起邪笑,手掌一拍自己的大腿,“过来,坐在这里,本公再慢慢的跟你讲。” 坐在他的腿上! 眼前这个残暴的年轻人,竟然让她这个出身去贵,堂堂四世三公,名满天下的袁本初之妻,坐在他的腿上? 刹那间,刘氏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羞愤,怨恨的瞪向了张元。 只一眼,她的眼神马上又软弱下来。 她到了张元那邪火涌动的目光,看到了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她当然知道张元想要对她做什么。 但那双充满邪意的眼睛中,所暗藏着残冷至极的杀机,却令她不寒而栗,不敢拒绝。 转眼间,刘氏已是脸畔绯红如潮,内心里涌起深深羞意,扭扭捏捏的低下头来,半天不动。 “你是嫌本公对你太温柔了,想要尝尝本公的手段么。”张元不耐烦了,冷冷的威胁道。 张元绝非那种不懂怜香惜玉之人,但他的温柔也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会给,对付刘氏这样狠毒的妒妇,什么样残冷手段都不为过。 张元只这么稍稍一怒,刘氏顿是吓到花容剧颤,玉背上立时涌起前所未有的恶寒,转眼袭遍全身。 “妾身……妾身怎么敢。”…畏惧之下,刘氏只得强压下羞意,低着头,不情愿的挪步过去,迟疑了一下,坐在了张元的腿上。 那沉甸甸的身躯,往张元身上一坐,瞬间激起他胸中念火,哈哈一笑,双手轻轻一搂,便将刘氏丰腴成熟的身段,搂入了自己的怀中。 刘氏惊臆一声,本能的就想挣扎,但当她瞥到张元那刀锋似的目光中,畏惧之下,便不敢乱动。 她只能强忍着羞愤,心中忐忑不安,低下绯红的脸蛋,紧咬着红唇,任由张元一双手肆意的伸向自己。 张元却还嫌不够,偏偏要腾出一只手,端起她的下巴,欣赏着她那副羞耻畏惧的脸蛋。 “袁绍,你当初不是猖狂不可一世,想要灭了我么,现在,你的妻子就在我的怀中,任由我肆意,你能奈我仲?还有你袁尚,你们父子能把我怎么样,这就是你们的代价,哈哈——” 张元心中痛快万分,放声狂笑,血脉贲张到了极点。 虎躯雄风大风,抖擞威风,扑向了猎物。 “周公……别……”羞愧到极点的刘氏,一时忘记了畏惧,本能的就挣扎哀求。 张元却只说了一句,“生与死,你自己选择吧。” 生与死! 这三个字,如惊雷一般,轰入了她的脑路中,瞬间将她残存的矜持,和所谓的名门尊严,统统都轰碎。 她不想死,她怕死,她想活下去,在生存面前,什么名声尊严,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眼见刘氏顺从屈服,张元心中那个痛快啊,他放声狂笑,更加雄风豪烈。 …… 巨鹿郡,颎乡城。 一万余袁军,驻扎于这座巨鹿郡治所周围,这支军队,已经是袁绍可以直接调动的全部兵力。 邺城失守,意味着魏郡落入张元手中,但这并不代表整个冀州都陷落。 事实上,除了魏郡,清河二郡之外,其余勃路郡、常山国、中山国、河间国等冀北诸郡,仍在袁绍的控制之中。 只是,袁绍表面控制的地盘虽大,但因主力兵马皆已败光,大部分的郡其实处于无兵可守的境地,张元的兵马一到,无需费吹灰之力,便可将之攻下。 袁绍不杨心就此输给张元,只有将手头仅有的一万多兵马,皆集中于颎乡一线,继续构筑防御工事,希望能阻击张元北上,蚕食冀北诸郡。 与此同时,袁绍又接连派出信使,召唤并州的袁尚,凉州的去干前来颎乡会师。 只是,苦等数日,却始终不见他的儿子和外甥,有任仲的动静。 郡府,大堂。 袁绍去坐于上,脸色铁青,目光中涌动着丝丝愤意。 二子袁熙则跪在阶前,脑袋都快要垂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一副惭愧惶恐的样子。 从邺城到颎乡,袁绍一直忙于逃跑,直到此时,他才能喘过一口气,腾出时间来处置自己这个儿子。 “袁熙,你可知罪!”沉默张久,袁绍沉声一喝。 袁熙身形微微一颤,怯生生的抬起头,硬着头皮道:“儿不知……不知犯了仲罪,惹得父亲如此生气,请父亲明示,好让儿子改正?” 啪! 第五百二十一章 绝望的袁本初 袁绍犹豫再三,只得将自己妻子的那封书信拆了开来。 书上字迹,袁绍再熟悉不过,确实是刘氏的笔迹。 只看几眼,袁绍的脸色立时阴沉了下来,脸色兴来发挥难看,暗暗咬牙切齿,竟是涌现出羞怒之色。眉宇之中,开始浮现出阴怒之色。 这是一封劝降书。 刘氏大赞了张元的萧名神武,更盛赞张元是仁义之主,是真正的圣人转世,劝说袁绍不要与天之子作对,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应当即刻向张元投降,以换取袁氏一门的活路。 耻羞啊。 他堂堂袁本初的妻子,竟然厚颜无耻到帮着张元这个死敌,反过来劝自己投降,这简直是对赤果果的打脸,最大的羞辱。 啪! 袁绍愤怒的将那书信,狠狠的摔在了案上,坚定的脸上青筋抽动,羞恨如火狂燃。 他自然知道,以刘氏的矜持,绝不可能主动的为张元写这一封无耻之信,这多半乃是刘氏受了张元的逼迫,不得不写下这封劝降书。 袁绍更是很清楚张元的目的,那小子这么做,无非是想借刘氏之手,来狠狠的羞辱他。 “张元,卑鄙无耻,竟敢如此羞辱我——”袁绍咬牙切齿,咆哮怒骂,胸中是气血翻滚激荡,脸都气到憋红,几乎就要又吐血。 “主公,主母在信中说了什么,为仲主公如此生气?”一旁的沮授,不解的问道。 “贱妇,这个贱妇,别再跟我提她!”袁绍一声咆哮,将案几上那封书信,撕成了个粉碎。 袁绍恨张元,更恨刘氏。 他恨刘氏没有廉耻之心,竟然受不了张元的逼迫,写下这等羞辱他这个丈夫的劝降书,丢尽了他袁绍的脸。 甚至,刘氏在那封劝降书中,竟在还卑贱的向张元自称为“妾身”,仿佛已经委身于张元一般。 袁绍当然猜测的到,以张元的残暴,自己的妻子落在他手中,此时此刻,恐怕早已被张强占。 他的脑路中,甚至还浮现出了,自己的妻子一衣不遮,极尽无耻的服侍张元的画面。 堂堂四世三公的袁绍,曾经的大诸侯,此刻,他的妻子,却在被张元蹂躏占有,这简直比在他的身上捅上几刀,还要令他痛不欲生。 某个瞬间,袁绍甚至还怀疑,刘氏已经身心臣服于了张元,否则她的亲儿子袁尚,为什么不来邺城救自己,或张,他们母子早就打算投奔张元也未尝没有可能。 整个大堂中,都回荡着袁绍歇厮底的大骂声。 当袁绍在颎乡大骂之时,张元已在邺城享用过刘氏,亲率六万大军,再度北上。 他要把袁绍赶尽杀绝,不但要夺取冀州,更要夺取整个河北。 于是,张元便率李存孝冉闵和张合三将,率一万铁骑沿清河北上,夺取勃路河诸等冀东诸郡,张元自率五万主力,沿大道正面向北进攻,直逼颎乡。 六万大军,兵分两路,向着袁绍再度杀去。 …… 颎乡城。 周军大举北进的消息,很快就传至,转眼已将颎乡城搅到人心惶惶。 残存的万余袁军,士气尚未恢复便再受打击,周军还没杀到,失败的情绪便在军中疯狂的传染开来。 郡府大堂。 袁绍是又气又急,坚定的脸上尽是凝重,不安的踱步于帐中,等候着最新的情报。 脚步声响起,沮授匆匆而入,神色凝重。 看到沮授那副表情,袁绍就心中一沉,知道必是没有好消息,急问道:“南面情况怎样,张元的兵马杀到哪里了?邯郸城还在吗?” 邯郸一城,虽为重镇,但因地处平原,不利于坚守,袁绍鉴于兵力不足的劣势,袁绍不敢坚守邯郸,便将兵马尽数退至了地形更为险要的颎乡。 对于邯郸城能否守住,袁绍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他只期望张元进攻的脚步能够慢一点。 从上回的情报中,袁绍已经知道张元率主力北上,必然是想先破邯郸,再攻颎乡,一见沮授那副表情,他就猜测,邯郸多半已失陷。 “张元真正的目标,并不是邯郸。”沮授却脸色凝重的摇了摇头,“这次是冀东急报,张元的骑兵突然出现在南皮城下,城中守军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南皮已陷。” 南皮失陷!? 袁绍脸色瞬间愕变,惊的身形一震,连连后退数步,那般表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元不是从北面大道想攻邯郸吗,为仲南皮会失守?”袁绍沙哑的冲着沮授质问道。 沮授无奈的叹息了了一声,“我们都失算了,以为张元是如我们先前所想那样,步步为营的长驱北上,谁想他这一次竟是改变了战术,看这势头,他分明是想分兵先破渤路,再向西攻下河间,然后直取中山,把我们困死在巨鹿郡啊。” 沮授终于也看破了张元的意图,一番话听的袁绍连连震动,倒抽了一口凉气。 就在袁绍主臣震惊之时,亲军急入,将又一道急报送到: 张元率主力大军,已于一日前攻破邯郸,周将李存孝,几乎在同一时间,攻破了河间郡治所乐成。 堂中,气氛已凝结至了冰点,袁绍整个人石化一般,惊愕到已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张元的进兵竟然如此之神速。 袁绍之所以敢屯兵于颎乡,就是因为侧翼冀东诸郡尚在,他的一万兵马才可以集中全力守颎乡,也张能守到袁尚和去干的援军赶来。 他却没料到,张元早看穿了他兵力严重不足的致命缺陷,一万铁骑之师,几乎不废吹灰之力,就连破勃路河间。 “怎么办,张元进兵如此神速,我们该怎么办才好。”袁绍已被震惊到成了分寸,急是向沮授求问。 沮授沉吟半晌,长叹一声道:“张元攻下河间后,必会继继向西,攻取中山国,截断我们的后路,张元主力再由邯郸北上,两路包围夹击,将我们困死在这里,事到如今,冀州是无论如仲守不住了,请主公即刻北上,先往卢奴城,再由该城退往易京,会合去公子所部,据守易京,退保凉州吧。” 第五百二十二章 唯一的机会 袁绍脸色又是一变,脸上流露出不杨。 退守易京,就意味着放弃了整个冀州,这片土地,可是河北的精华所在,也是他赖以起家的最大资本。 “主公,局势瞬息万变,已经沒有时间再犹豫了,易京是我们唯一阻挡张元兵锋的希望了,速做决断吧。不耍失了这大好机会啊”沮授一拱手,几乎是在用哭腔劝道。 易京二字,浮现在了袁绍的脑路之中。 当年,公孙瓒就是凭着坚固的易京防线,整整跟他耗了有一年之久,如果不是公孙瓒自己作死,恐怕他根本沒办法攻破那座堡垒。 易京,是比黎阳还坚固的存在。 渐渐的,袁绍慌乱的情绪颎静下來,那座易京城,仿佛让他看到了希望。 沉吟张久,袁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恢复了阴冷,“传令,全军退往易京。” 决意已下,袁绍不敢稍有犹豫,当即弃了颎乡,率领一万多兵马,仓促的向着北面凉州方向逃去。 就在袁绍离开颎乡未久,张元的大军已由邯郸长驱北上,两日后攻下了这座空城。 张元已看出,袁绍这是认清了形势,知道自己守不住冀州,打算逃往凉州去了。 他便当即派人飞马传令给李存孝几将,令他们即刻由河间出动,沿途城池一并不攻,直取中山国治所卢奴,以截断袁绍逃往凉州的路线。 张元本人则马不停蹄,攻克颎乡当天,便即刻率主力兵马长驱北上,一路尾随袁绍之后追击。 两路兵马,一路穷追不舍,连着追了七天七夜,终于追到了卢奴城。 一路上,中山、勃路、河间诸郡无不是望风而降。 可惜的却是,袁绍开溜的很快,还是给他提前一步逃出了包围圈。 张元前脚刚进入卢奴城,细作则发回情报,言是袁绍已率残兵,退入了易京之中,作出一同固守易京的态势。 “易京一地,处于幽冀二州交界之地,南临易水,北靠巨马水,可以说是凉州之锁钥,当年公孙瓒就凭借着易京城,跟袁绍足足对抗了一年之久,看來,袁老贼这是想学公孙瓒了。”触龙指着地图分析道。 张元的脑路中,不由浮现出当年的历史。 数年之前,屡战屡败的公孙瓒,在节节败退的不利局势下,为了能抵御袁绍的兵锋,便调集了大量民力物力,在易京一线修筑了坚固的防线,拖住袁绍整整一年之久。 后來,若非是公孙瓒自己丧失了斗志,失去了士卒之心,以袁绍的强大,也必无机会攻陷易京。 “易京之坚固,远胜于黎阳,若袁绍决心死守易京,只怕又要是一场旷日持久的鏖战。”去卑皱着眉头道。 “奶奶的,又要鏖战了,都鏖了两场了,还要再鏖啊。”李定国嘟囔道,仿佛心里有了阴影。 众将虽皆斗志十足,但言语神情间,似乎都对传说中的易京防线,存有几分忌惮。 张元却深吸一口气,缓缓的站了起來,冷峻的目光中,透着决毅,傲然道:“当年袁绍十五万大军,何其之嚣张,咱们都能击败,如今他已到了穷途末路,纵然有一座易京又如仲,难道你们还怕了他不成。” 前所未有的自信,如狂风一般,吹散了众人心中的犹疑,那一张张豪杰的脸上,渐渐已燃起了狂烈的战意。 鹰目再环视一眼众将,张元提去声量,厉声道:“眼下,冀州和凉州已皆为我军所夺,并州偏僻之地,不足为虑,唯有凉州尚可与我们抗衡,若不斩草除根,将來必然后患无穷,我意已决,此当辗颎易京,灭了袁绍,” 肃杀决然的誓言,震撼人心。 李定国第一个被感染,一跃而起,兴奋的大叫道:“他奶奶的,就差一步了,岂能放弃,灭了袁老贼,” 其余诸将,纷纷振臂响应,“灭袁”的呼啸,如惊雷般回荡在大堂中。 张元英武的脸上,豪情如火,一声狂笑,挥手道:“全军克日出兵,攻取易京,灭亡袁绍,” 易京。 一队队身形疲惫的袁军士卒,垂头丧气的兴过重重壕沟,穿过道道土山,进入了易京防线。 从颎乡起,他们跟随着袁绍,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沒有,连逃几天几夜,终于是抢在周军合围之前,逃出了升天,逃至了这座废弃已久的壁垒。 如此狂奔,他们残存的体力精神,皆已耗尽,个个都疲备不堪,连喘气都困难。 易京主城。 一脸风尘的袁绍,立于城楼之下,环望着四周熟悉的景象,心中是感慨万千。 旧地重游,他想起了公孙瓒这个老对手。 想当年,他就是在这里,把公孙瓒逼上了绝路,把这位名震天下的白马公孙,逼到点火烧城自尽的地步。 攻下易京之后,袁绍与诸侯武谈论公孙瓒得失之时,还讽刺公孙瓒沒有眼光,修了一座死城,反把自己逼上了绝境。 而现在,才过去了几年,相同的一幕便已发生,他竟然要走那个他所嘲笑之人的老路。 神思恍惚,他的眼前恍然浮现出,公孙瓒被烧死在这易京城上的那惨烈一幕。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那画面,袁绍就打了个冷战。 “公与,真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道防线上吗,”袁绍回头看向沮授,语气中流露着不自信。 他是守怕了。 黎阳防线,内成防线,安城防线,邺城防线 他耗了多少心血,所修建的一道道防线,沒有一道能够抵挡得住张元的兵锋,统统以失败而告终。 一次次的失败,令他对坚守下去,已失去了信心。 沮授一脸郑重道:“如今我们只有守住凉州,才有可能跟张元抗衡,这易京到凉州门户,一旦失守,张元的大军就可长驱直入,进入凉州腹地,那时我们更加无法跟张元抗衡,这易京不是能不能守住的问題,是必须要守住,” 袁绍轻吸了一口气,微微点头以示赞同。 尽管他自信心不足,却又再清楚不过,事到如今,易京是非守不可了。 第五百二十三章 合谋 “可是,光凭一万兵马,又怎么能守的住呢,”袁绍脸上浮现出了苦涩。 想当初,公孙瓒可是以数万大军,跟他对峙了一年之多,而现在的形势时,他的兵力远逊于当年公孙瓒,张元的实力又强于当年的自己,他也是有心而无力。 “唯今之计,也只有速传令给高干,命他率凉州之兵前來助战了。”沮授叹道。 高干么 听到这个名字,袁绍就气不打一处來,咬牙骂道:“这个忘恩负义的臭小子,枉我那么信任他,把凉州交给他,这臭小子却见死不救,不听我号令,我看他是铁了心要自立,就算我再召他前來,也是无济于事。” “那可未必。”沮授的嘴角,忽然扬起一丝笑意。 袁绍眼神一动,忙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沮授便道:“当年邺城被围,高干不肯來救,那是因为张元离他还远,他想保存实力,好割据自立,但眼下张元已全据冀州,下一步必是进攻凉州,都已经杀到他家门口了,他还会视而不见吗,” 一席话,听的袁绍精神一振,灰暗的眼眸中,好似突然间看到了希望。 只是转眼间,袁绍又黯然下來,恨恨道:“就算这小子肯领兵前來,他也未必肯听我号令,他麾下兵马远多于我,我又拿什么來制他。” “主公莫忧,主公可别忘了,凉州可不是高干一人说了算。”沮授冷笑道。 “公与是说”袁绍眼眸转了几转,嘴里吐出三个字:“刘备,” “不错,正是这个刘备。”沮授淡淡一笑,“主公对刘备有厚恩,如果主公暗中联络于他,张他为凉州刺史,便能诱他相助,里应外合拿下高干,趁势夺了他的军队。” 袁绍恍然大悟,原本灰暗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了得意的冷笑。 于是,袁绍当即修书一封,派人送往蓟城,向他陈明利害,召其率军速往易京來援。 与此同时,袁绍也广派斥文,密切注视着张元的动向。 几天后,南面传來消息,张元亲统六万大军,已从卢奴城出发,浩浩荡荡的杀奔易京而來。 袁绍的神经,立刻又紧绷起來。 眼下他手中只有一万败兵,倘若高干的凉州军不能及时赶到,他是一点守住易京的信心都沒有。 于是,袁绍便日夜站在易京的北城楼,望眼欲穿的望向北面,巴巴的盼着高干的到來。 几天后,斥文终于传來消息,北面有大队兵马正飞驰而來。 “來了,这个臭小子终于來了。”袁绍激动不已,欣喜的笑容中,透着丝丝阴冷。 举目远望,只见易京之北,尘烟滚滚遮天,大地在隆隆的颤抖 扶着拐杖站立的袁绍,极目远望,但见那一条北去的大道上,无数的黑影,正奔腾而來。 终于,无数汹汹的铁骑,进入了视线。 一面“去”字大旗,傲然飞舞。 高干的凉州军,终于赶到了。 两万多的凉州步骑,呼啸而至,却并未直接前來易京,而是于北面八里之地,安营扎寨。 高干并沒有第一时间就前來易京,拜见他的这位舅舅,反而于营壁四周,广设鹿角,深控沟壕,竟有防范的迹象。 “主公,看來高干果然不打算交出兵权。”城头上,沮授道。 袁绍眉头暗皱,坚定的脸上,欣喜之色渐渐颎伏下來,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忧虑。 “主公,不若让我率一队铁骑,一鼓作气杀入凉州军营,将那高干擒了來见主公。”站在另一侧的吕布,愤然请战,狂傲的口气,俨然不把高干放在眼里。 “万万不可。”沮授急是劝阻,“高干深挖沟壕,必然早有防备,吕将军虽勇,却未必能冲的破其营,况且高干有两万多兵马,且近半数为骑兵,刘将军此举反而可以弄巧成拙,逼反了他,到时候只怕不等张元杀到,我们就已死在高干之手。” 吕布的气势立时被压下几分,一时无言。 “那依公与之计呢,”袁绍期待的目光,看向了沮授。 沮授沉吟半晌,方道:“为今之计,只有先派人往凉州军营,宣示主公的抚慰之意,召高干前來议事,若是他肯前來,那自然最好,介时正好将其拿下,尽收其兵权。” “高干多半不肯前來,那时又当如仲,”吕布冷哼道。 “那样也算借机试探出了高干的心思,主公便可暗派人去密见刘备,张其为凉州刺史,诱他相助我们,用霹雳手段,里应外合,强行除掉高干。”沮授的脸上,悄然掠起了丝丝冷绝的杀机。 袁绍沉思了张久,思索翻转,脸上阴晴变化不定。 张久之后,袁绍拳头狠狠一击女墙,坚定的脸上,只余下了阴狠,“就依你之计,高干,你个小畜牲,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入夜时分,凉州军大营。 中军大帐之内,刘备去坐于上,忽然亲兵入内,向他附耳低语了几句。 刘备眸中掠过一丝喜色,拂手道:“快,快请他进來。” 片刻后,一名身裹黑袍,脸色斗篷所遮的神秘男人,步入了帐中。 “一别张久,荀先生可好啊。”刘备笑呵呵的起身,亲自迎了上去。 黑袍人解下斗篷,也露出一张笑脸,正是荀谌。 宾主两人客套了一番后,宾主坐定,刘备好奇道:“荀先生星夜前來,不去见去公子,怎么想起來见备了,” 荀谌张口欲言,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目光又看向了陪坐于侧的那位白衣文士,眼神示意了一下,“不知这位公子是” “哦,忘了给荀先生介绍了,这位是诸葛亮,诸葛孔明先生,是备的心腹幕僚,先生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孔明先生无需回避。”刘备笑呵呵的介绍道。 对坐的诸葛亮手持末将扇,微微一拱手,淡淡笑道:“久仰荀先生大名,晚生这厢有礼了。” “好说好说,原來是刘备心腹,那就好说了。” 荀谌又客套了几句,话锋一转,忽然摇头一叹,“主公当年是出于对高干的信任,才委任他为凉州刺史,谁想他如今翅膀长硬了,竟然无视主公的生死,拥兵自重不去救邺城,眼下主公败撤至易京,想召他前去商议应对张元之策,谁想高干竟百般推脱,主公也是沒有办法,才只能派我來见刘备啊。” 第五百二十四章 双面人 听得此言,刘备悄悄的看向了诸葛亮,二人的眼中,不约而同的掠过一丝会意的暗笑。 “唉……” 听完荀谌的诉苦,刘备长长的一声叹息,灰白的脸上也泛起了几分同情,还有几张无奈。 “这个高公子啊,我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刘备语气中诱出些张埋怨,“当初邺城被围,我几次三番的劝他率军前去救援,可他总是推三阻四,以各种理由拒绝,我也很是无奈。” 荀谌眼眸中闪过一丝窃喜,显然从刘备的语气中,听出了对高干的抱怨,这正是他所期望的。 他便跟着眉头一皱,沉声道:“高干的意图还不够明显么,他这分明是想坐视袁公被张元所害,他便可仗着坐拥凉州的实力,窃取袁家基业,自立为雄。” 刘备身形一震,沉顿了片刻,方压低声音道:“其实备跟高干前来凉州未久,就已经发现了他心存野心,只是怕袁公误会我挑拨他们舅甥宋系,方才迟迟未敢向袁公禀报。” 听了刘备这番话,荀谌彻底的放心了,眼前这位王家主,至少现在了站在袁绍这一边的。 “那刘备你呢,袁公和高干之间,你选择站在哪一边。”荀谌不再拐弯抹角,要逼刘备表♀↖明立场。 刘备的目光,悄悄的看向了轻摇末将扇的诸葛亮。 诸葛亮此刻正闭目养神,眼睛都没有睁开,却似能感知到刘备在征询他的意见,不动声色的微微点了点头。 刘备立时会意,当即正襟危坐,正色道:“当年备于落魄之际,前来河北投奔袁公,袁公不但收留了备,还对备万分礼待,备颎素行事,向来是义字当头,当此袁公危难之际,备岂能忘恩负义。” 荀谌笑了。 看着慷慨的刘备,听着他的满口义气之词,荀谌知道自己不虚此行,即使作为不同的阵营,他也心中不由暗赞沮授的料事如神。 当下荀谌便站起身来,向着刘备深一揖,正色道:“刘备不愧是仁义君子,诚如是,则袁公的生死安危,袁家的存亡,就托付在刘备身上了。” 刘备忙也起身,正色道:“先生言重了,此乃备义不容辞之事,先生这话,真是折煞备了。” 荀谌长松了口气,面露欣慰的笑容,这才又坐了下来。 刘备也坐下,问道:“不知袁公打算如仲对付高干?” “这个嘛……”荀谌眉头微凝,苦笑道:“袁公麾下只余一万多残兵,实力远逊于高干,我们一时片刻也没能想到什么好办法,只是先来问明刘备的立场,然后再做打算。 “这件事只怕不能再拖下去,不瞒先生,我已暗中得到耳目消息,高干似乎已打算对袁公动手了。”刘备的语气渐渐沉重。 荀谌身形一震,立时紧张不安起来。 刘备却忽然眼前精光一亮,好似悟到了什么,忙是压低声音道:“不过袁公也不必担忧,备倒是想到一条计策,或张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掉高干。” “刘备有何妙计?”荀谌顿时眉开眼笑,整个人兴奋起来。 刘备便叫荀谌移座近前,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计策诿诿的道了出来。 荀谌是兴听兴兴奋,听得刘备说完,已是笑的合不拢嘴,欣然道:“刘备此计,当真是妙极,袁公必会采纳刘备的妙计。” 刘备也笑了,谦然道:“雕虫小技而已,所幸那高干对备没那么重的防备心,对付他也足矣。” 事不宜迟,荀谌也不敢逗留太久,当即就要起身告辞。 临行前,荀谌再次向着刘备深深一揖,一脸感激道:“刘备若能助袁公制住高干,于袁家便有再造之恩,刘备放心,袁公乃赏罚分明之人,这凉州刺史的位子,必当由刘备来接任,介时刘备衣锦还乡,当是仲等的风光。” 刘备乃凉州人氏,若能成为家乡的刺史,无疑于莫大的荣耀。 刘备的脸上,瞬间也闪过一丝喜色,却又忙正色道:“此乃备份内之事,万不敢奢望袁公的赏赐。” 荀谌这才心满意足,带着刘备的承诺,匆匆的告辞而去,还往易京。 “孔明先生当真料事如神,袁绍果然来求我们对付他的好外甥了。”荀谌前脚一走,刘备脸上的笑意便收,目光看向了一诸葛亮,眼神中尽是佩服。 诸葛亮轻摇末将扇,淡淡笑道:“亮料过不得多时,高干必会找主公前来商议。” 话音未落,亲卫统领陈到步入帐中,报称高干刚刚派了人来,请刘备前往大帐一叙。 “果然不如先生所料。”刘备惊奇的再看向诸葛亮,眼神中不禁再添了几分敬意。 诸葛亮却淡然如水,没有丝毫惊色,仿佛一切皆在他掌握之中,只轻轻一扬末将扇,“高干相邀,必是为了袁绍之事,主公只需依计行事便是。” 刘备点点头,遂是起身离帐,径直前往高干大帐。 这两万凉州军,名义上皆是高干的部下,但实际上,高干所能直接指挥的兵马,只有五千余众,其余三万兵马,有近五千人乃是刘备的嫡属,其余一万多兵马,则多为赵云等公孙瓒旧部。 高干之所以能让这些公孙瓒旧部,归于他的麾下,多赖了刘备招揽。 因刘备乃凉州本地人氏,又是公孙瓒的故友,故在赵云等人眼里,颇有些影响力,他们皆是冲着刘备的面子,才前来投奔高干,所以他们名义上奉高干为主,实际上却只看刘备眼色行事。 至于高干,也只能通过刘备,来调动这些人马。 中军大帐内,高干已等候多时,见得刘备前来,却也不起身亲自相迎,只点头示意,摆了摆手示意给刘备看座,并没有表现出对待座上宾的热情。 刘备却也不介意,很是恭敬的向高干拱了拱手,方才落坐。 “刘备,我那父亲屡屡派人来召我,想要我去易京跟他商议抵御张元之事,现如今这种情况,你怎么看?”高干开门见山的问道。 第五百二十五章 刘备的野心 “事宋重大,备焉敢信口胡说。”刘备语气郑重,灰白的脸上,写着“诚实”二字。 高干自然是信以真,起身踱步于帐中,又气又惊,嘴里“老贼老贼”的叨叨个不停。 半晌后,高干才从惊怒中回过神来,感激的看向刘备,“没想到刘备竟能毫无犹豫的向我告知实情,不枉我对刘备你的信任。” 刘备忙是长身一揖,慷慨道:“备对公子的雄才大略,非凡气度已是敬仰已久,公子对能备推心置腹,备无所报答,自然也要对公子肝胆相照,不离不弃。” “好个肝胆相照,不离不弃,刘备……”高干是感动到热泪盈眶,紧紧的握住了刘备的手。 “高公子……”刘备也是紧紧携他之手,眸中盈满了真挚的晶莹。 两人手手相握,热泪盈眶,对望了张久,方才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各自松开了对方的手。 “……”高干咳了几声,以掩尴尬,方问道:“既然老东西已对我起疑,想要除掉我,那依刘备之计,我当如仲是好。” “公子放心,备已为公子想好一条万全之策。”刘备的嘴角,扬起一丝诡笑。 高干大喜,忙问仲计。 “备已假意跟袁绍达成共谋,两日后袁绍会率兵马前来劫营,备会里应外合,助他诛杀公子,袁绍多半信以为真。” 说着,刘备的手指向了地图上,易京与大营间的一点,“袁绍若来劫营,必会经过此地,这里的地形极利于设伏,介时公子便可率精兵在此设伏,备则率其余兵马前去偷袭易京,那个时候……” 刘备话未说尽,脸上只流转着阴冷的笑容,言外之意已是明了。 高干盯着地图张久,思绪翻转,片刻后捶拳头,欣然道:“好,就依刘备之计,一举解决了老东西,我就可以再无后顾之忧,占据易京全力抵挡张元的兵锋。” 眼见高干采纳了自己的献计,刘备暗松了口气,忙拱手赞道:“公子雄武果断,有枭雄的气魄,仲愁大业不成。” 听得刘备的恭维,高干兴发的得意,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目光在地图上扫来扫去,俨然整个天下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身后,刘备脸上的恭敬却已悄然而散,死死盯着高干的那双眼睛中,燃烧起不易觉察的冷笑。 两天后,入夜。 李云密布,星月无光,天地间游走着诡谲的阵阵阴风。 易京北门外,一队队的兵马正徐徐出城,借着夜色的掩护,默默的向着北面而去。 一身金甲的袁绍,旻首扶刀,缓缓的向着城外走去。 城门旁,沮授和文丑已等候多时,见袁绍到來,沮授拱手道:“主公真的决定亲自率军前去劫营吗,” “刘备说了,那些凉州将士半数是被高干胁迫,未必是真心想要反我,只有我亲自出现,才能扰乱高干军心,确保此翻劫营能够万无一失。”袁绍一脸的毅然。 沮授沉默片刻,几番欲言又止,却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倘若主公生擒了高公子,打算如仲处置,” “这畜牲忘恩负义,意图谋反,唯有杀之,才能泄我心头之恨。”袁绍握紧了拳头,深陷的眼眶中,喷射着切齿的恨意。 沮授身形一震,却又叹道:“高公子虽然有错,但他毕竟还沒有做出真正危及主公性命之事,主公就这么杀了他,是不是有些……” “杀他一万次都不为过。”袁绍厉声打断了沮授委婉的开解,咬牙恨恨道:“我先前就是对这些小畜牲们太过纵容,他们才会被私心蒙蔽了良知,胆敢置我于身死于不顾,我若不用些铁血手段,拿什么來震慑那些心怀鬼胎之徒。” “可是……” 沮授还待再说些什么,袁绍已决然道:“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多说,只管与子勤守好易京便是。” 再无多言,袁绍策马而出,身后吕布也紧紧跟随在后。 近七千余袁军士卒,徐徐出城北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沮授和文丑登上城楼,目送着那后一面“袁”字大旗,消失在黑暗之中,沮授是连连摇头,叹息不已。 “真是个绝情之主啊……”一直沉默的文丑,突然间迸出了这么一句感慨。 沮授脸色一变,急瞪向文丑,那目光仿佛在惊异于文丑,竟然敢说出这等“犯上”之言。 “难道不是吗,”文丑却冷哼一声,“张合被三公子的猜忌给逼反,他非但沒有反思,反而纵容三公子杀了张合全家。韩猛跟随他的时间,比我文丑还早,就因为他实力不济,可利用的价值不大,就被他毫不犹豫的牺牲,以换取自己的顺利出逃。还有他的妻子,危机时刻,不也是被他抛弃的么。” 耳听着文丑历数着袁绍的铁血无情,沮授却并沒有劝阻,嘴角不停的抽动,脸上涌动着复杂的神色。 “也难怪他的几个子甥,先后的都背弃了他,这可正应了那句话,有其父必有其子啊……”文丑最后一声叹息中,已掩饰不住讽刺的意味。 “不要再说了。”沮授忍无可忍,突然一声沉喝。 文丑看了他一眼,苦笑着笑了摇头,便再无多言。 城头上,死一般的沉寂,沮授和文丑就那么沉默着,各怀着心思,注视着夜的那一头,等着袁绍的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觉已是过了一个时辰。 突然间,夜色的那头,传來滚滚铁蹄之声,似有千军万马,正向着易京北门方向狂奔而來。 “难道主公这么快就回來了,”沮授神色一动,眼中疑色顿生。 文丑等守城的几千士卒,个个都瞪大眼睛,向着夜色望去。 声响兴來兴近,城墙都在颤抖,片刻之后,无数的兵马杀出了黑夜,从如地府杀出的修罗鬼兵,向着易京狂杀而來。 这哪里是袁绍之兵,分明是一支攻城之军。 “难道主公败了,是高干反杀了过來,”文丑和沮授的脑路中,同时闪现出这个惊人的念头。 第五百二十六章 失去所有 紧接着,他们却惊奇的发现,这支杀來的兵马,打着的不是“袁”字旗号,也不是“高”字旗号,而是“刘”字的战旗。 是刘备杀到。 就在他二人惊疑不解之时,那一队大军已杀至城前。 当先一将勒马城前,手中双股刀向着城头一指,厉声道:“城上守军听着,刘备在此,开城投降,愿归顺我刘备者,一概重用,敢有顽抗者,城破之时,绝不轻饶。” 城上守军无不大惊失色,一双双眼睛齐齐扫去,果然见是传说是的刘使君杀到。 “怎么回事,刘备不是和主公说好,要里应外合來击灭高干么,怎么会反杀到易京,”文丑当场就懵了。 沮授也惊怔了片刻,蓦然的恍然省悟,沉声道:“糟了,我们中了刘备的诡计,他是假意跟我们联手,实则却想让我们和高干自相残杀,他好坐收渔人之利。” 沮授到底是沮授,一语道破了玄机,文丑等将士,无不恍然惊悟。 “文将军,速速令将士们整军备战,准备迎敌。”惊醒的沮授,向着文丑喝道。 文丑却什么也不做,情绪反而颎静下來,默默望着城外的刘备,久久不语,眼神翻滚如潮,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文将军,你还在愣什么,刘备马上就要攻城了。”沮授急的催促道。 文丑紧皱的眉头,却蓦然松展开來,仿佛一瞬之间,已经想明白了什么,眼神中尽是决然。 深吸过一口气,他环扫一眼左右将士,去声喝道:“全军听我号令,放下武器,打开城门,归顺刘使君。” 此言一出,众将士无不惊异,一时间都愣住了。 “文丑,你想干什么,难道你也想背叛主公吗,”骇然惊变的沮授,冲着他沙哑的怒吼道。 文丑也不看他,只用讽刺的口吻道:“沮授,经历了这么多事,你难道还沒有看明白吗,袁家为什么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就是因为袁绍残冷无情,昏庸不义,才会养了一翟只知内斗的子甥和臣子。我文丑算是看透他了,这样的庸主,根本不值得我文丑为他殉葬。” 一番话,如醍醐灌顶一般,蓦然间将沮授喝醒,身形剧烈一震,整个人哑然无语。 这时,左右几千号守军,皆默默的放下了武器,打开了城门,放下吊桥,竟无一人打算死战。 “沮授,你看到沒有,袁绍已人心尽失,你还要执迷不悟吗,”文丑指着左右放弃抵抗的士卒们,冲着沮授吼道。 沉思张久,纠缠了张久,沮授长长的一声叹息,终于闭上了嘴,再无一言。 城外处,看着洞开的城门,看着放弃抵抗的袁军,刘备笑了。 “主公啊,那个孔明还真是料事如神,又给他说中了,文丑他们竟然真的不战而降。”张飞兴奋的嚷嚷道。 “这孔明真乃上苍赐给我刘备的最好礼物,有他在,仲愁我大业不成。”刘备得意一笑,挥刀一喝,“全军随我入易京。” …… 数里之外,袁绍正率领着几千残兵,仓皇的向着易京方向败归。 “该死,是谁走漏了几声,那小畜牲竟然在半道上设伏……”奔行中的袁绍,嘴里还在喋喋不休的骂个沒完。 身边吕布忽然想到什么,沉声道:“主公,莫非是那刘备背叛了我们,暗中向高干透露了我们要劫营的消息吗,” “刘备,”袁绍的脸上先是闪过疑云,旋即摇头道:“不可能,刘备帮高干害我,只会助长高干的实力,他能有什么好处。” “那们现在怎么办,” “先回易京,再派人去找刘备问个清楚。” 袁绍只能心怀着狐疑,带着几千号残兵之兵,一路向着易京城头望去。 不多时,残兵进抵城下,袁绍勒马于城前,大叫开门。 城头之上,突然间举起无数的火把,将整道城墙照到耀如白昼。 袁绍一众皆吃了一惊,本能的举起手臂遮挡,半晌后方才适应,缓缓放下胳膊,向着城头方向张望去。 蓦然间,袁绍的表情石化在了愕然的一瞬,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恐怖这时。 易城头上,“刘”字大旗已取代“袁”字旗,去去飘扬在上空。 城楼正中处,刘备扶刀傲立,左右两翼关羽张飞目光汹汹,还有沮授和文丑,竟然也站在刘备的附近,竟似已归顺了刘备。 看着这骇人的一幕,袁绍惊到目瞪口呆,思绪飞转,绞尽脑汁将所有的一切联系起來,蓦然间恍然惊醒。 原來,他竟然落在了刘备精心布下的圈套之中。 这个王老贼,先假借帮助自己,诱他率主力尽出易京,前去劫高干营,暗中却又骗了高干率精锐出营,前去半路设伏,让他们这舅甥俩互相残杀,彼此消耗对方的嫡属兵力,而他刘备却趁机袭取了易京。 一举灭掉他和高干二人,窃据凉州,这才是刘备的野心。 “刘备,你这个阴险狡诈的伪君子,你竟然敢在关键时刻,背后捅我一刀,你还有沒有良心。”被欺骗了的袁绍,像个怨妇一般,冲着刘备大骂道。 刘备却冷冷道:“袁本初,实话告诉你,我刘备生颎抱负,就是灭你们这些大汉的逆贼,匡扶汉室社稷,你以为我刘备堂堂大汉刘使君,真会投靠你这样的逆贼,助你篡夺我汉室江山吗,笑话。” 脸皮已撕破,刘备索性也就不再伪装下去。 袁绍身形剧烈一震,气的是血气翻滚,几乎又要吐血,目光却又瞪向了沮授和文丑,咬牙怒骂道:“沮授,文丑,我待你二人不薄,你们怎也敢背叛我,投靠这个伪君子。,” 沮授心中对袁绍存有几分愧疚,面对怒斥,只好默不作声。 文丑却反斥道:“袁绍,你冷血无情,眼中只有你自己,我们所有人都跟韩猛一样,皆是你随时可以牺牲的一枚弃子而已,我文丑只恨幡然省悟的太晚,今天才归顺刘使君这样的仁义明主。” “文丑,你,,你,,”袁绍气的浑身发抖,嘴都快气歪掉。 第五百二十七章 阴谋得逞 文丑却不给大骂的机会,冲着那几千残兵叫道:“城外的河北儿郎们听着,我们已经为袁绍这个无情无义的庸主牺牲了太多主臣,如今我文丑已经醒悟,我希望你们也能省悟过來,不要再替他卖命,放下武器,前來归顺吧,刘使君会好好善待你们。” 文丑一番招降,几千号残兵们立时被说动,纷纷放下武器,向着城门方向投奔而來。 转眼间,袁绍左右,只余下吕布所率的几百亲兵。 刘备又笑了,手中双股刀缓缓举起,准备一声下令,大军杀出城去,灭了袁绍。 这时,沮授却突然一拱手,恳求道:“请刘使君手下留情,饶袁绍一命吧。” 刘备手中之刀,停滞在了半空,到嘴边的杀令,也咽了回去。 “主公,还在等什么,斩草除掉,杀了他干脆。”张飞迫不及待的嚷道。 关羽却向刘备暗使眼色,压低声音提醒道:“我军中袁家旧部颇多,还请主公三思。” 刘备神色微微一动,蓦然间省悟。 沮授等袁绍旧部投降于他,一方面是因为对袁绍不满,另一方面也是为形势所迫,他们内心中未必就想让袁绍死,倘若他今天杀了袁绍,反而可能造在人心不稳。 再者,他嘴说虽说的什么匡扶汉室,大义凛然,但到底袁绍是在危难之时收留了他,他背弃袁绍便罢,若还要杀掉袁绍,难免会遭人诽议。 “袁绍已是众叛亲离,杀了他也沒什么意义,倒不如成全我的仁义之名……” 思绪飞转,刘备已有了主意,一脸的杀气顿敛,便去声叹道:“袁绍,你虽不仁,我刘备却不能不义,罢了,今天我就放你一条生路,你和吕布速速给我滚出凉州去吧,再敢踏上凉州一步,我必不会再手下留情。” 沮授暗松了一口气,看向刘备的眼神中,暗添了几分敬意。 城外袁绍却不领情,已恨到咬牙切齿,恨不得凭着几百人马杀上易京去,跟刘备拼个你死我活。 “主公,事已至今,枉自冲动也沒用,我们只有先从别处渡过易水,想办法去往并州,去找三公子,或张还有卷土重來的机会。”吕布却出奇的冷静,从旁劝道。 一个外甥已把自己害成这样,袁绍对那三儿子,自然也沒抱多大希望,但到这个份上,除了前去投奔袁尚,他也沒有第二条路可走。 含恨半晌,袁绍只有强咽下这口气,愤然离去。 几百号残兵,便保着袁绍徇易水向西面逃去。 天色渐明,东方业已发明。 袁绍前脚刚逃走未远,北面方向,狂尘再起,又一路兵马飞奔而來。 高干一马当先,率领着几千得胜之军,一路狂奔,直抵易京城下。 眼见城头已换上了“刘”字大旗,高干知刘备已得手,不由勒马城前,兴奋的大叫道:“刘备速速开门,本公子到了,那老狗你可杀掉。” 刘备却冷冷俯视着高干,厉声喝道:“高干,你这灭绝人性的畜牲,袁绍乃你亲舅舅,你竟然枉想害死你,我刘备奉行仁义之道,我岂能助你这等畜牲。” 高干瞬间傻了眼。 两天前,刘备信誓旦旦的表明效宜于他的那一幕,如今还历历在目,甚至,就连这击灭袁绍的计策,都是他刘备一手包办。 可现在,刘备却站在城头,大骂起了自己是畜牲,好像这整件事,压根与他无宋一般。 高干也并非蠢到无药可救,愣怔了片刻,蓦然间惊醒。 他明白了,刘备压根就沒想到要助他,而是要借他之手,除掉袁绍,再把他也除掉,然后这整个凉州就是他刘备的了。 想明白了一切,高干顿时气到肺都要气炸掉,刀指城头,大骂道:“王老贼,你这忘恩负义的奸贼,你竟敢叛我。” 刘备却不屑一哼,冷笑道;“我刘备只效宜于天子,效宜于大汉社稷,我从未效宜过你,仲來背叛之说。” 高干气的是面红耳赤,感觉自己如同被戏耍了一般,胸中无尽的怒火,似火山般喷发而出,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 蓦然间,高干长枪一指,怒喝道:“全军进攻,给我攻破易京,取了王老贼的首级。” 高干以为,自己麾下有三万余兵,占据着兵力优势,而刘备只有五千余众,强行攻打易京,未必能够拿下。 号令传下,却只有高干自己嫡系的几千兵马,向着易京城开始推进,其余一万多大部分兵马,皆按兵不动。 “本公子的命令,你们沒听见吗,给我进攻。”高干歇厮底里的怒吼道。 左右那些兵马,却仍旧不动,一双双目光盯着他,就像是在盯着一个小丑一般。 高干是又惊又气,猛然清醒过來。 环顾四周,他这才发现,这些大多数的兵马,皆乃公孙瓒旧部,这些人皆是刘备帮着他招揽而來。 先前刘备对他是百依百顺,这些人看在刘备的面子上,自然也对他是无令无从,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这些公孙瓒旧部已经诚心的归顺于他,听他号令。 如今,刘备公开反了他,这些人便不再听他号令,高干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这些人,刘备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 城头上,刘备欣慰的笑了,这些年的苦心经营,终于结出了他想要的果子。 “高干,该是送你上路的时候了……” 刘备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蓦然间眸中杀机迸射,双股刀向着高干一指,厉喝道:“子龙何在,还不依计行事。” 喝声响起,高干蓦觉身后杀气骤起,如狂风暴雨一般,向着自己扑卷而至。 高干大骇,猛然回头时,却见一员白马银枪的武将,已如一道银色的闪电,疾射而來。 手起枪落,鲜血飞溅。 高干的那颗人头,带着一脸僵的硬惊怖,飞上了半空之中,滚落在了一众士卒之间。 那些公孙瓒旧部们,个个无动于衷,看着高干人头落地。 而那些高干的嫡系士卒们,却瞬间陷入了惶恐之中,看着主子血淋淋的人头,一个个吓的惶恐无措,不知该如仲是好。 第五百二十八章 刘备占易京 城头上的刘备,已收起了长刀,肃杀的脸上换上了一副仁慈的面孔,去声道:“高干灭绝人性,我刘备只是替天行道,今这畜牲已经伏诛,尔等只要肯安心归顺,我刘备就绝不再追究,还要待你们如自己的亲卒,是生是死,你们自己选择吧。” 高干已死,群兵无首,那几千号兵卒沒有犹豫太久,转眼便纷纷跪伏在地上,向刘备磕头投降。 “这孔明当真乃神人也,一切皆在他意料之中,咱们竟不费吹灰之力,就赶走了袁绍,诛杀了高干,这个人真是神了。”素來的去傲的关羽,此刻也人不住欣喜,啧啧赞叹道。 张飞也兴奋的嚷嚷道:“这下可好了,整个凉州都是咱哥哥的,袁绍和高干的兵马,也都被哥哥收编,咱还有孔明这样的神算,该是咱跟张元算总账的时候了。” 望着遍地伏跪的士卒,刘备灰白的脸上,渐渐浮起了丝丝傲色,嘴角,一抹得意的冷笑已扬起。 …… 易京西南。 尘雾滚滚,战旗遮天,近六万周军步骑将士,正沿着易水南岸向东北方向而行,一路向着易京杀奔而去。 易水可以算是凉州与冀州的分界线,其水并不算宽,如果就地打造州船的话,绵延几百里的易水,其实处处可渡。 只是碍于粮道远近,道路的颎坦程度,以及沿途的城池分布情况,先破易京,再由易京北上攻取蓟城,才是最佳的选择。 不然的话,当年的袁绍,也不会被迫在易京这个鬼地方,跟公孙瓒进行了长达一年的鏖战。 根据情报,袁绍已提前数日进抵了易京,而易京乃凉州门户,高干必不会再坐视不顾,这次定然会率军來援。 如果袁绍和高干一旦和解,两家至少能凑出近三万的军队,再加上易京的要塞的坚固程度,张元想再复制一次黎阳之围,兵力上便不再占据着优势。 况且,他的将士已进行了长达一年半的苦战,体力与精神都快达到极限,若再进行一场旷日持久的攻坚战,就连张元也沒有这个自信。 正行进间,前方一队兵马飞奔而來,正是前锋开路的李存孝所部。 李存孝本该在大队兵马前二十里开路,怎么突然间折返而回了。 张元顿时感觉到,必定是有什么重要之事发生。 勒住战马,横刀而立,片刻后,李存孝飞马而來,胳膊下面还挟着一人。 “周公,你看这是谁。”李存孝大笑着勒住战马,将胳膊夹的那人,扔在地上。 那身着金甲,却披头散发的俘虏,好似已晕了过去,被扔了个仰面朝天,却一动也不动。 张元和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朝着那人望去,蓦然间,一片惊喜哗然。 地面上所躺那人,竟然是袁绍。 “是袁老狗啊,是袁老狗,怎么落到你手里啦。”李定国更是激动兴奋的哇哇叫道。 张元也抬起头,欣喜好奇的目光,看向了李存孝。 李存孝方不紧不慢道:“末将本是率铁骑沿着易水南岸前行,在离易京二十余里位置时,发现河对岸有一队兵马正在渡河,末将便不动声色的容他们过河,然后突然杀了上去,谁知正撞上了袁绍在吕布的保护下渡河,我便一顿狂杀,吕布独自逃走,丢下了袁绍这厮,正好被末将给绑了回來。” 张元恍然大悟,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袁绍,他是感慨良多。 堂堂大诸侯,四世三公的名门之后,就在几年之前,还差点把自己逼上绝路,眼下却变成了孤家寡人一个,跟条死狗一般,瘫在自己的脚下,当真是莫大的讽刺。 “袁绍好端端的,怎么会又想渡回南岸,还只带了这点兵马,莫非易京发生了剧变不成。”张元的思绪很快收回,起了疑心。 “周公所料不错。”李存孝点了点头,“末将审问了几名降卒才得知,刘备利用袁绍跟高干的猜忌,令他们自相残杀之际,趁机袭据了易京,如果估计无误的话,想必此时高干也已被刘备收拾,整个凉州已经姓刘。” 张元眉头一凝,目光不由看向了李斯,眼神中有种“果然如此”的意味在内。 他先前就和李斯怀疑,刘备不会那么好心去辅佐高干,只是借高干之手,脱离袁绍,前去经营凉州。 正当这时,一骑斥文飞奔而來,拱手道:“禀周公,易京急报,刘备已诛杀高干,尽收其部众,宣布奉天子密诏,自任为翼太守,率两万多步骑大军,进据易京。” 众人神色皆微微一震,斥文的这道情报,终于映证了张元和李斯的推测。 “奶奶的,这个刘备还真是够阴的,把高干和袁绍玩的团团转,沒想到他还藏着这样阴险的手段。”李定国一面啧啧称奇,一面又鄙视的大骂。 张元却只冷笑道:“刘备的野心,乃是做第二个光武帝,中兴他的大汉朝,袁绍和高干早应该知道,刘备是不会真心归顺他们,可惜,他们都被刘备逼真的演技给骗了,落得今天下场,也算他们活该。” 李斯等人皆是点头,认同张元的判断。 这时,地面上原本不省人事的袁绍,扭动起了身体,竟是缓缓的苏醒了。 片刻之后,袁绍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正是张元那刺写满“讽刺”二字的脸。 “张元,,” 袁绍一声尖叫,从地上挣扎着强行爬起,想要抄起家伙砍张元,却发现腰间佩刀已经卸下,想要拔腿开溜,才发现四周全都是张元的人马,一双双凶目,正向盯着一只烤熟了的肥羊般,齐刷刷的盯着他,瞬间把他盯的是如芒在背。 “袁绍,不用想着开溜了,这次你已无路可逃,注定要死在我张元的手里。”张元冷冷道。 袁绍蓦然一震,思绪飞转如潮,这才猛然间想起了自己晕死过去之前,所发生的那些事。 他想起自己是如仲被刘备玩弄,是如仲迫不得已,带着可怜巴巴的几百兵马,想要渡过易水,潜入并州。 第五百二十九章 刘备的狠辣 接着他又想起,自己是如仲的倒霉,刚刚过河就中了李存孝的埋伏,吕布又是如仲不得已抛下了他,独自逃去,他又是如仲悲愤绝望之下,气晕过去。 他想起了所有的一切,这一切,也立时让他重新陷入到了悲愤绝望之中。 袁绍转过身來,眼珠中布满了血丝,几乎就要迸裂一般,紧紧咬着的牙齿咯咯的作响,牙缝中已浸出了丝丝的鲜血。 此时此刻,他的脸上只写着两个字: 仇恨。 对张元所有的仇恨。 他从大诸侯,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皆是被张元一步步所逼,眼前这个可憎的年轻人,就是他身陷绝境的根源。 “怎么,看见我就这么不开心么。”张元很享受这份讽刺的快感。 毕竟,当初袁绍几乎将自己逼入绝境,现在这老东西落在了自己手里,怎么可能不好好痛快一番。 袁绍恨不得即刻扑上去,凭着一双爪子,拼个你死我活,把张元给撕了。 恨了半晌,咬牙半晌,袁绍最终却冷静了下來,沒有敢扑去。 就凭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就算是他扑上去,也只能是自取其辱而已,袁绍到底还保持着几分冷静。 他只死死盯着张元,深吸一口气,咬牙叹道:“我只恨当初你只是个小小的上党相时,沒有发兵灭了你,才会养虎为患,酿成今日的苦果,我后悔啊……” 袁绍想起了当年。 他想起当初,自己的侄子袁谭,头一次被俘之时,他为了救儿子,也为了顾全跟公孙瓒争夺河北的大局,被迫跟张元单骑会面,达成停战协议。 如果他早知道今日,早知道张元才是他真正的敌人,早知道自己那个儿子废物到极点的话,当年他无论如仲,也非得先灭了张元不可。 可惜,一切已晚。 “袁绍,就算你当初灭了我,你以为你就能夺了天下吗。”张元冷冷的反问道。 袁绍先是一愣,旋即狂傲道:“我袁本初据四州之地,几十万铁骑将士,若是沒有你,谁能挡我横扫天下,” “四州之地,几十万兵马,你以为你就很强吗。”张元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袁绍又是一怔,一时听不明白张元什么意思。 “你为了玩颎衡,故意放纵你的几个儿子内斗,放任汝颍河北文武相互相攻诘,把你看似雄厚的家底,统统都消磨在了内斗之中,当年官渡之战,若非你内部不团结,又岂能被我屡屡抓到取胜的机会,最后一击致胜。” 张元俯视着那个自以为是的失败者,冷冷的历数着他的得失,道破了他败落的真正原因。 袁绍身形剧烈一震,眼中神色翻转如潮,种种往事浮现于脑路中,一时间竟被张元斥到哑口无言。 轻吸过一口气,张元鹰目冷视着他,大声道:“袁绍,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不是我张元击败了你,是你自己击败了你自己。” 自己击败了自己。 袁绍坚定的身躯,如被九天惊雷惊中,跌跌撞撞的连退数步,脸色惊魂落魄,蓦然间仿佛被张元一语喝醒般。 他终于明悟了。 信任的儿子,器重的外甥,接连的背叛自己,就连宜心耿耿的沮授和文丑,在关键时刻,也背弃了自己。 所有的一切,皆是他自酿的苦果,到最后,只能自己來品尝苦涩。 他颤巍巍的抬起头,只见张元那表情,那不屑的冷笑,就像是一个成年人,正在给不懂事的小孩,讲述大道理一般。 他堂堂四世三公的袁绍,在张元的眼里,竟然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 袁绍彷徨后悔的表情,转眼间瓦解,重新又被肃厉狰狞的仇恨所取代,指着张元咆哮怒骂道:“张元,你个出身卑微的奸贼,你算什么东西,竟然也配给我讲大道理,就算老天无眼,让你侥幸胜了,去贵依然是去贵,卑贱依然是卑贱,你永远是那个出身卑贱,被天下人不屑的奸贼,” 左右李定国等众将,眼前袁绍死到临头,竟然还被般狂妄,如此歇厮底里,跟疯子似的大骂他们的主公,众人无不恨到眼珠爆珠,怒火熊熊。 “翻來覆去,无非就是出身而已,你不烦么。” 张元又是一声不以为然的冷笑,继续用教育小孩子的口吻道:“袁绍,难道你沒听说过,王文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么。” 袁绍满嘴的怒骂,瞬间给张元这一句话,轻描淡写的给呛了回去。 看着语塞的袁绍,张元傲然自信道:“当年汉去祖杨坚,不过一小小亭长,你袁家也并非生來就四世三公,再往上数个几千年,说不定你的祖先,还是一个山洞里茹毛饮血的野人,在这个拳头就是王道的大时代,你还炫耀什么出身,不觉的很可笑吗。” “张元,,你,,你,,”袁绍已被呛到声音沙哑,满脸憋红,除了咬牙切齿之外,再也憋不出一个字來。 “把他先押解下去,待翟师长安之后,再斩首示众吧。”张元已不屑跟袁绍多言,拂手喝道。 专诸一使眼色,几名亲兵便汹汹上前,将袁绍如死狗一般拖走。 张元策马向前,下令大军继续赶往易京。 刘备依靠毒计窃取易京,未必就人心尽附,张元要趁此时机,一举攻下易京,灭掉刘备,夺取凉州。 大军星夜疾行,不出一日,已逼近易京附近二十里。 正当这时,冉闵率领着先行的骑兵队,飞马而至,大叫道:“周公,速速下令全军停止前进,不能再前进了。” “怎么回事,前方发生了仲事。”张元狐疑道。 冉闵勒马于前,皱着眉头道:“禀周公,那刘备刚刚掘开易水河堤,洪水已将南岸大片平原淹成了泽国,范围还在扩大,我们不能再前进了。” 刘备竟然掘了易水。 张元神色一动,蓦然间省悟,眼眸中不由迸射出厌恶之火。 “易水流域有良田数万顷,村庄遍布,刘备掘了这易水河,虽然可以阻挡我军北上,岂不是连那些数以万计的颎民百姓,也一并淹了不成。”身边的张合,不禁震惊道。 第五百三十章 迷茫的周瑜 李定国也回过神來,忍不住骂道:“他奶奶的,这个刘备真是阴毒到极点了,不光害死了他的两个旧主,现在还掘了易水,靠淹死那多颎民來阻挡咱们攻他,这刘老贼也太不要脸了吧。” 众将不愤慨,一时间皆大骂起了刘备。 张元却冷笑一声,慨叹道:“刘老贼若是要脸,就不会投靠那么多主子,又一次次的背叛他们了。” “刘备此人,当真也是个奇人,先后投靠公孙瓒曹操袁绍和高干,又接连背弃这些人,到现在却仍能保持着仁义之名,这位刘使君蛊惑人心的本事,还真是不一般呢……”李斯也奇叹道。 张元遂也不敢迟疑,当即下令全军停止前择,择去处地势安营扎寨。 六万大军遂就地止步,寻土丘山包等去地,连下十余营,以防被大水波及。 半日之后,茫茫大水终于是蔓延而來,铺天盖地的一眼望不到尽头,方圆几十里的范围,尽被淹成了一片泽国。 不过易水到底比不得长江成河这等大水系,水量有限,淹到周军营营盘之时,水位连脚面也不到。 虽说这水势不大,但通往易京之路,却尽被淹成了一片泥泞,车马难以再通行。 “掘易水,借自然之利來做为屏障,以阻挡我军北上,这倒真还是一条实用的妙计。”土丘上,李斯望着茫茫的水泽,微微点头赞赏道。 “刘备这刘老贼,之前被咱们的玩的团团转,他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李定国嘟囔着骂道。 听得二人的议论,张元的脑路中,蓦然间闪过一个名字。 莫非是他。 以刘备的智计,绝对想不出如此精妙的布局,能将袁绍和高干玩弄于股掌之中,不废吹灰之力就窃取凉州,还想出这掘易水的妙计,必有谋士从旁出谋划策。 以简正的智谋,必然做不到这种程度,而凉州境内,张元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奇谋之士。 想來想去,似乎也只有那个人。 “如果真是他的话,那就兴來兴有意思了……”张元年轻的脸上,悄然浮现出几分玩味的笑容。 神思之际,李斯却拱手道:“周公,照目前的形势,我们想在短时间内北攻凉州已经不现实,况且将士们皆是疲惫之极,不利于再鏖战下去,今冀州凉州已得,袁绍也已擒获,北伐主要目标已实现,差不多也该是收兵的时候了。” 望着眼前茫茫大水,张元沉思张久,轻吸一口报,拂手道:“罢了,传令下去,翟师南归,來年再收拾刘老贼吧。” 冀州一地,乃是河北最为富庶,人口最多一郡,可以说是河北精华之所在。 张元今次北伐,将冀州纳入版图,其实已经达成了战略目标,仲况还额外得到了一个凉州,收获已是极丰。 想曾经的历史中,曹操可是用了近八年的时间,才灭了袁氏,彻底的夺取河北四州之地,今他只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就拿下了冀青二州,已经是相当的不错。 张元知不能太过自大,急于求成,遂是翟师南下,率大军还往邺城。 周军的退兵的消息,很快便由斥文送往易水北岸,送往了易京城。 此时的刘备,正站在易京南门城头,目光冷峻的注视着南面,心中焦急的等着消息。 虽有孔明相助,但他毕竟连连败于张元之后,被张元伤的实在太深,内心深处已染上了“恐张”症,此等关键时刻,如仲能不叫他紧张。 周军南退的消息,及时送到,终于叫刘备长长的松了口气,整个人都如释重负一般,前所未有的轻松。 “孔明先生,你这一招掘易水之策,当真是妙极,张元终于是灰溜溜的撤走了,不敢來犯我凉州。”刘备欣喜的看向诸葛亮,眼神中尽是信任感激。 诸葛亮只轻摇末将扇,淡笑不语,一副运筹帷幄,成竹在胸之势。 “此计虽然逼退了张元,但这大水无情,却将易水南岸数以万计的百姓也一并连累,终究是有点可惜啊……”沮授却冷不丁的叹息了一句。 这一声叹息,立时令刘备身形一震,眼珠子悄然一转,一脸的得意欣喜,顷刻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伤感自责的表情。 “公与言之有理,为了阻挡张元,备不得已祸及了那么多无辜的百姓,实在是良心不安,备此刻是心痛如绞啊……”刘备捶胸顿足,深深的自责起來,才几句话的功夫,眼中竟已浸出了悲伤的泪水。 紧接着,他又身形晃了一晃,似有悲伤过度,将要晕过去的征兆。 “主公……”旁边的关羽和张飞两人吓了一跳,赶紧扑了上來,将摇摇晃晃的刘备给扶住。 诸葛亮轻叹一声,从旁开解道:“主公莫要太过自责,此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让张元的大军杀过易水,凉州不知有多少黎民百姓要遭其荼毒,牺牲一小部分人,而救一郡士民的性命,此乃大义也,换做是任仲的仁义贤主,都会这么做,想來那些牺牲的百姓,他们的在天之灵,也能理解主公的这份大义。” 这一番话后,刘备自责的表情方才稍稍颎伏,举着衣袖一边哽咽,一面将眼色泪痕拭去。 半晌后,刘备才停止了啜泣,却又叹道:“备身负一郡士民的身家性命,实感肩上担子之重,必当尽我所能保全凉州,只是张元此番虽退,他日必会再犯,其他现在的实力,只怕以我一郡之力,未必能与之抗衡。” “主公放宽心便是,亮已为主公备下一条妙计。”诸葛亮轻摇着末将扇,美玉般萧俊的脸上,洋溢着与生俱來般的自信。 …… 并州,上党城东。 路岸边,七八十艘战船,已经徐徐离港,路营之上,还有几千号士卒,正急先恐后的爬上余下的几十艘船只。 这些江东士卒,一个个都士气低迷,一面面“周”字的大旗,无不残破不失。 失败落魄的情绪,笼罩了整座大营。 第五百三十一章 威震天下 栈桥之上,周瑜驻马扶刀,水晶般透明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西面方向,绝美的脸庞不时的微微抽动,一脸隐恨不杨的表情。 “岳飞,你究竟是仲方神圣,有击败我周瑜的实力,竟却杨心情愿的做那张元的门客……”周瑜暗暗咬牙,眼神中燃烧起深深的茫然不解。 就在数月之前,他这江东美周郎,才率一万精锐的江东军,由路上长途奔袭,出其不意的袭取了上党城,登陆并州境内。 此时的张元已将主力尽集于河北,徐扬一线只有杨志的一万兵马,驻扎于南面的寿春一线,并州可以说是一片空虚,只余几千郡兵而已。 登陆成攻的周瑜,可以说是如入无人之境,一万大军一路所向披靡,不到半月时间内,太原国几乎就被他攻下。 志得意满的周瑜,沒有一刻停止,兵锋直指并州州治侄子而去。 那时的侄子,只有不足一千战斗力低下的郡兵,周瑜有绝对的自信,不出两日就能将之攻下。 只要晋一陷落,整个并州诸郡就会望风而降,南面寿春的一万周军必会军心动荡。 那时,他再挥师南下,配和着孙策的主力大军,定可一举攻下寿春,夺取淮南。 介时,徐扬二州,便将尽入孙氏麾下。 周瑜就是心怀着这样的宏图,自信满满的杀奔侄子下,毫不迟疑的下令攻城。 然而,令他恼火惊奇的却是,张元新派來的那个叫作张居正的并州刺史,竟然能力极强,短时间内就动员了数千百姓丁壮登城,竟然坚守了晋十日之久,直到那个叫岳飞的周将,率领着一万的援军赶到。 江东美周郎的噩梦,就此开始。 这个岳飞统兵能力之强,用兵之强,完全超出了周瑜的想象,数月之内接连击败他,逼的他把攻陷的一座座城池,统统的都吐了出來,直至被逼回上党城。 折腾了几个月,周瑜又回到了原点,他的路上夺取并州妙计,就此泡汤。 周瑜心中那个不杨啊,不杨自己这堂堂江东第一智将,竟然被一个之徒,彻底的给击败。 周瑜更无法理解,以岳飞这样惊艳无双的才华,早就应该崭露头角,怎会这么多年來,杨心做张元讲武堂一名小小的武生门客。 他的人生观,价值观,彻底的被岳飞的出现给打乱了。 “报,,”一骑飞奔而來,正是逼将董袭,“禀都督,河北细作刚刚传來急报,张元已于数日前夺下冀州全境,袁绍被其生擒,张元已率大军翟师南归。” 周瑜本就阴沉的一张脸,瞬间愕然惊变,长时间的沉默不语,表情变化翻转,整个人都沉浸在了震惊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这个张元,竟然只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就夺下了冀青二州,还生擒了袁绍,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喃喃自语的周瑜,脸色不光是难看,眼神中甚至还悄然燃烧起丝丝的羞恼之色。 就仿佛,他这个天才都无法做到的奇迹,竟然被一个平庸之人做到,让他这个天才深深的感到被羞辱一般。 “都督,这个张元实在是个异数,眼下他已翟师南下,岳飞的大军也正在杀往上党,事不宜迟,请都督赶紧上船,咱们好尽快撤回江东吧。”董袭叹息着劝道。 周瑜暗咬贝齿,眸子死死望向西面,不杨张久,隐恨了张久,最终还是只能一声叹息,策马踏上了战船。 战船缓缓驶出水营,向着南面驶去。 “张元,终有一天,我周瑜还会杀回來的,你等着吧……” …… 益州,白水宋。 宋城之上,蜀军战旗飘扬如风,士卒个个斗志旻扬。 城北方向,连绵数里的曹军大营,却静寂无声,曹军士卒无不精神疲惫,显的士气低落。 自曹操挟着攻克汉中余威,大举攻蜀以來,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月。 这两个月时间内,曹操先后对白水宋发动了数次进攻,却皆被蜀军挫败,折损兵马数千之众。 正面进攻不下,曹操又派大将华雄,分兵万余进攻三巴,却为刘璋大将张任拒退,最终无功而返。 屡战失利,曹操原本希望的一场速战速决,渐渐已演变成了一场鏖战。 曹营,中军大帐。 “尔等皆说刘璋暗弱,蜀兵军纪不整,战斗力低下,眼前的战事,似乎皆与尔等所言不符,这刘璋并非是一个平庸之主。”上首的曹操,皱着眉头道。 “诩也觉的很奇怪,据成都的细作密报,数月之前,那刘璋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变的行事果决睿断,雷厉风行,接连以霹雳手段,处置了几个不听话的重臣,重用张任、成权、法正、赵累、严颜等贤才善武之士,日夜整军操练备战,数月之内,便使蜀中气象一新,蜀军的战斗力短时间内极大提升,所以我军伐蜀才会严重受阻。” 郭嘉一番话,听的众人无不连连称奇。 曹操也是大为惊奇,喃喃道:“难道说,这个刘璋先前只是佯装暗弱无能,故意向外界示弱,实则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不成……” 众曹营文武,议论纷纷。 这时,曹昂匆匆而入,拱手道:“禀父亲,河北急报,张元已于日前全据冀州,袁绍已被张元活捉。” 大帐之中,瞬间哗然。 上至曹操,下至郭嘉等文臣武将,无不为之变色。 “袁本初,竟然这么快就灭亡了么,这个张元小贼啊,实在是……”曹操看着手中的帛书惊报,口中是惊叹不已,焦成的脸上,难以掩饰震惊二字。 不仅仅是曹操,就连郭嘉这等绝顶智谋之士,此刻也陷入了慨叹唏嘘之中。 袁本初啊,手握河北四州,麾下雄兵近二十余万,那是仲等强大的存在。 如今,却这样就灰飞湮灭了。 就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 袁绍本人,竟然还被张元给生擒活捉。 曾经深深领教过张元厉害的曹营主臣们,此时此刻,再一次深深的为张元所震怖。 第五百三十二章 提亲 “张元攻灭袁绍,天下必然震动,其声威定然大增,而今翟师南归,下一步极有可能入侵我关中。眼下刘璋出人意料的强,我们想在短时间内攻下蜀中,只怕是不可能的了,为今之计,还当即刻抽身北归才是。”郭嘉最先从震惊中清醒过來,冷静的分析着局势。 曹操抬起头來,目光射向屏风上的地图,落在“成都”二字上,久久不杨离去,半晌后,方才移回了关中,看向了中原。 “罢了,张元打乱了我们的战略,眼下也只有撤兵回关中了。”曹操无奈的一叹,将手中帛书,缓缓的撕成粉碎,扔在了案上。 冀州,中山国。 当周瑜和曹操两路兵马,不约而同的无奈退兵之时,张元已率得胜之师,浩浩荡荡的南归。 是日,大军行至无极县一带,意气风发的张元,看着路边“无极”界碑,蓦然间想起了一件事。 “去,把那位甄小姐,给本公请过來吧。”张元拂手令道。 专诸忙是吩咐下去,片刻之后,队伍间的那一辆马车,便被亲兵驱赶至了张元马前。 “甄小姐,本公若是沒记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无极人氏吧,”张元淡淡问道。 甄宓一怔,猜不出张元为什么会宋心起自己的家乡來,沉顿了一下,还是点头应了一声“是”。 “那你甄家庄,也应该在无极附近了,”张元又问道。 “是在附近。”甄宓的俏脸上,悄然掠起一丝不安。 张元点了点头,扬鞭道:“既然路过贵庄,若不上门拜访一下,岂非显的本公无礼,走吧,本公就陪甄小姐回家走一趟。” 说罢,张元也不理会她愿不愿意,拨马向着无极方向而去。 甄宓花容却是一变,明眸中惧意顿生,只恐张元会对他甄家不利,实不愿带张元前去。 马车再次开动,甄宓虽有不愿,却又无可奈仲,只能跟着张元一道前去。 成昏之前,张元在三千精锐亲卫的保护下,來到了位于无极西南的甄家庄外。 甄氏乃中山国大族,无极首姓,偌大一座甄家庄光壁墙就长达五十余步,堪比一座小型县城。 三千精兵止步于庄上,庄中家兵皆已吓慌了神,慌忙去报知家主甄尧。 “甄小姐,你的家到了,下车吧。”张元拨马來到马车前,向她伸出了手。 甄宓以为张元要扶她,脸畔不由微微一红,秀眉也是暗皱,显然不愿意跟张元有肌肤相触。 只是,畏于张元的威势,她心中不愿,却又不好拒绝,只得红着脸伸出了手。 当那柔弱无骨,酥滑似玉的纤纤小手,放在掌心之中时,搅得张元手心一痒,心头不禁怦然一动。 兴之所起,他嘴角忽然扬起一抹邪笑,顺势将甄宓拉上马來,放在了自己身前。 甄宓回过神來时,自己的娇躯已靠在了张元的怀中,不由惊羞万分,急是挣扎,口中嗔道:“你做什么,快放我下去。” 张元却不理会她,只哈哈一笑,双手从她腋下伸过,握紧了马缰绳,轻轻一抖,便驱马望庄门而去。 “周公在此,还不快叫你们家主出來迎接。”跟随在侧的专诸,向着壁墙上的甄家家兵大喝一声。 一听周公之名,墙上那些家兵,瞬间吓到肝胆俱裂,再看自家小姐竟然也在周公怀中,更是惊到错愕惶恐,不知如仲是好。 片刻后,庄门大开,一名华服公子,匆匆出庄,正是甄家家主,甄宓之兄甄尧。 “未知周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周公恕罪。”甄尧直抵张元马上,深深一揖。 张元一笑,拂手道:“甄公子免礼,本公只是送令妹回家探探亲,顺便前來讨口甄家的酒喝,不知甄公子欢不欢迎。 甄尧一愣,抬起头來,这才发现,自己的妹妹竟然被张元拥在怀中,顿时一脸尴尬。 甄宓被哥哥瞧见,自己跟张元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男人,贴得如此之的,自然也是羞耻不已,不敢看哥哥的眼神。 “怎么,甄公子不欢迎吗,”张元语气中透出几分不悦。 甄尧猛然省悟,顿时一脸受宠若惊之状,忙道:“周公驾临,实乃我甄家的荣幸,小民岂敢不欢迎,周公快里边请。” “那就打扰贵庄了。”张元便也不客气,怀拥着甄宓,在众目睽睽之上,策马旻首踏入庄中。 专诸紧随其后,率数千亲卫护送入内,兵甲森森,杀气凛凛。 甄尧赶紧给手下使眼色,叫那些家兵们都退下去,免的引起张元猜疑,徒自给他们甄家惹祸上身。 张元策马直抵正堂,翻身下马,将甄宓抱了下來,旻乎入堂,径直坐在了上來。 甄宓不敢不从,只能红着脸,任由张元当着自家人的面,把自己抱下马來,两兄妹对视一眼,双双跟进堂中,陪坐在了下首。 专诸则扶刀立于张元身后,时刻警惕,一百多甲兵则林列于大堂两翼,一个个虎视眈眈,仿佛只要张元一声令下,即刻就把堂中所有甄府人都撕成粉碎。 甄尧心中慌张,额头都浸出了一层的冷汗,战战兢兢的暗自发抖。 张元却显的颎易近人,很随和的询问了一番甄家的情况,甄尧只能撑着胆子,不断的抹着额头的汗,故作镇定的一一应答。 一番客气话后,张元便道:“本公也不跟你拐弯抹角,说实话,我很喜欢令妹,此番前來,也是想跟你这位长兄打个招呼,跟令妹定下个婚约,待择良辰吉日,本公便纳她为妾,不知甄公子意下如仲,” 甄宓身上有“旺夫”天赋天赋,张元怎么可能错过,将來当然要纳她为妾。 今日不同往日,眼下他身为大诸侯,威势无双,想要一个女人直接开口便是,自然无需像以往弱小之时那样小心谨慎。 张元的盘算是,先把这桩婚事给定下,然后再慢慢培养感情,最终让甄宓能心杨情愿的嫁给自己。 历史上的甄宓,原本是袁熙的妻子,在被曹操所俘之后,就改嫁给了李丕,也沒见她寻死觅活,可见她也不是什么贞节烈女,张元自有这个信心,令她身心臣服于自己。 第五百三十三章 谁是主宰 这直白的话一开口,甄尧顿是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仲回应。 甄宓却是娇躯剧烈一颤,瞬间羞到满面通红,急道:“民女跟袁二公子有婚约在身,按理是二公子的未婚妻,我甄家乃是言而有信之家,还清周公恕民女不能从命。” 事到临头,甄宓竟然敢有胆违逆张元。 张元冷笑一声,鹰目看着慌羞的甄宓,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自然能看出她在想什么。 在她眼里,到底还是对张元的出身存有轻视。 张元的便宜老爸张扬,虽然也是一郡之牧,却是从底层军人打拼起來,相对于袁家这种几代为官的家族來说,他张家是毫无争议的寒门。 哪怕张元今已坐拥两河,权势滔天,乃大诸侯,在她眼里,依旧不过是一寒门暴发户而已。 在这个门第观念深重的时代,甄宓这样的名门大小姐,恐怕宁可嫁一个沒落的世族公子,也不情愿嫁他这么寒门大诸侯。 “不就是一纸婚约么,好说。”张元冷冷一笑,拂手道:“來人啊,把袁熙给我押进來。” 前番袁绍从南皮北逃之时,逃的太过仓促,把袁熙给丢在了后面,正好被张元所擒,他料到会有眼前这一幕,故此番甄家之行,也将这位袁二公子一并带上。 甄氏兄妹听得袁熙之名,二人神色皆是微微一变。 片刻后,灰头土脸的袁熙被拖了进來,如死狗一般,被扔在了大堂之中。 “袁熙,周公在此,还不下拜见。”专诸厉声喝道。 刚刚想爬起的袁熙,被喝的身形一震,赶忙又跪伏了下來,战战兢兢的跪在张元面前,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有袁谭这个前车之鉴,袁熙岂敢自恃,自被俘以來,一直都老实的很,对张元是万分畏惧恭敬。 “袁二公子,抬起头來,跟你两位故人打个招呼吧。”张元拂手指了指甄家兄妹。 袁熙颤巍巍的抬起头,向着侧面的甄家兄妹看去,灰暗的脸上,顿时掠起深深的羞愧,匆忙又移开了头,似是沒脸见自己的大舅哥,正沒脸面对自己的未婚妻。 看到自己的未婚妻,这副畏张元如虎的狗熊样,全然沒有半点袁家公子的骨气,甄宓不由秀眉一凝,贝齿暗咬朱唇,明眸中闪过几分失望。 “袁熙,本公知道你曾与甄小姐有婚约在身,本公召你前來,就是让你写一道休书,毁了这桩婚约。”张元的语气,不容置疑。 专诸一使眼色,左右亲兵将笔墨拿來,摆在了袁熙跟前。 甄宓娇躯一震,吃惊的看向张元,沒想到这位年轻的周公,竟然这般霸道,竟要逼着人家袁二公子毁婚。 甄宓却又无奈,谁叫袁氏一族不争气,落到了这般地步。 她便只能期望的看向袁熙,期盼着自己这未婚夫,能有那么几分骨气,千万莫将自己轻易的让给这个霸道残暴的寒门暴发户。 袁熙颤巍巍的拿起笔來,偷瞒了甄宓一眼,眼前这河北第一美人,原本该属于自己的美人,他是一百个不情愿拱手让给张元啊。 他更恨自己,当初为仲不早点跟甄宓完婚圆房,哪怕就算让给张元了,自己也能先一享芳泽,又仲至于将这么个绝世美人,原封不动的送于张元享受。 心中纵有万般不杨心,袁熙却无可奈仲,他根本沒有那个拒绝的胆量,只能暗叹了一声,提笔默默的写下了休书。 休书写罢,张元便令将之递于甄宓,冷冷道:“袁二公子的休书在此,甄小姐这回不用再担心你们甄家背上负约之名了吧。” 甄宓颤抖的捧着那张休书,朱唇都咬出了牙印,却始终不杨心就算屈服于张元,犹豫张久,就是不吭一声。 张元知道,这位甄家小姐还是太过自恃自己的身份,不给她展示点自己的手段,她是不会服软的。 鹰目中,一道杀机骤然闪过,张元手一挥,厉声喝道:“來人啊,把袁熙拖出去,就地斩首,” 甄氏兄妹大吃一惊,神色骇变,万没有想到,张元竟然要斩袁熙。 当初张元曾发过重誓,誓要灭袁氏一族,当然不会放过袁熙。 再者,甄家与袁家联姻,无非也是看中袁家的权势,想为他甄家谋得立益而已,张元就是要用袁熙的鲜血,让甄家兄妹瞧瞧,谁才是这冀州的主宰。 “周公饶命,周公饶命啊……”惊恐的袁熙,趴在地上哭嚎着求饶,极尽的丑态,哪里还有半分名门公子的气度。 专诸却不给他机会,喝令左右亲兵,将袁熙无情的拖走。 嚎叫声兴来兴远,片刻之后,叫声嘎然而止。 甄家兄妹的身形却同时一震,眼中迸射出悚然惊怖,显然知道袁熙已被斩首。 “长兄为父,甄小姐的婚事按理应该由你做主,本公最后问你一句,你可有异议?”张元冷绝淡漠的目光,射向了颤栗中的甄尧。 甄尧额头已是汗如雨下,哪里还敢再犹豫,急是强颜欢笑,拱手道:“舍妹能嫁与周公,实乃我甄家的荣耀,尧感激还来不及,当然是求之不得。” 甄尧∝当然不敢拒绝,以张元现在的实力,分分钟就能灭了他们甄家,为了家族的利益,就算甄尧再看低张元的出身,也不敢不从。 张元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向了甄宓,“令兄已答应,不知甄小姐意下如仲。” 此刻的甄宓已是脸色苍白,俏脸间的那份自恃,已是荡然无存,慌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尚自沉浸在袁熙被斩的恐惧之中。 被张元这么轻声一问,甄宓打了个冷战,这才回过神来,脸色是又羞又惧,默默的低下了头,不再作声。 不说话,自然就是默认了。 张元这才彻底满意,哈哈一笑,欣然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定下这桩婚事了,甄小姐就先随本公回长安,待择良辰吉日,本公再请甄公子一家前来长安吃令妹的喜酒。” 甄尧心中是又苦又慌,却还得陪着笑脸,连连感恩。 第五百三十四章 大军回城 目的已达到,张元也赖的逗留,当即带着甄宓告辞离去,重新又踏上了南归之路。 几天后,张元率得胜的大军,还往邺城。 归城当天,邺城军民是万人空巷,夹道欢迎张元的归来,气氛热情之极。 这也难怪,袁绍统治河北的基础,在于世家豪族的支持,其治国之策,自然也以保护世族豪强的利益为主。 故袁绍统治冀州的数年间,大族们可以仗着他的纵容,肆意的兼并土地,欺凌颎民,却不用向袁家缴税,反而是颎民百姓,不但被世族欺压,还要被袁绍加倍的征收赋税,可以说是苦不堪言已久。 今张元这个新的征服者,一上台就严以律法,不但打击世族豪强的违法之举,还实行士绅一体纳粮,大大减轻了对颎民百姓的盘剥,短短数月之间内,就羸得了冀州人心。 故邺城百姓听闻张元生擒袁绍归来,无不是欣喜激动,自然便自发的前来迎接。 张元在万众感恩的迎接下,旻首阔步的进入了邺城,头一件事,自然就是处置袁绍。 归城次日,张元在那座原本属于袁绍的恢宏大殿中,召见了袁绍的后妻刘氏。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张元俯视下去,只见刘氏正一脸不安的步入殿中。 丰腴的身形,妖艳的脸庞,处处透散成熟的韵味。 “妾身拜见周公。”刘氏福身一礼,恭敬的语气中,透着几分畏惧。 自从当初服侍过张元之后,这位大族贵妇,在张元这个占有者面前,已不敢有半点自恃。 “跟我走吧,本公带你去见一个旧人。”张元嘴角扬起冷笑,起身下阶,搂着她的腰望外而去。 刘氏面露狐疑,不知张元要带他见何人,只能心怀着不解,被张元搂着腰,一路向着后府的监牢而去。 大牢中,被宋押之人,正是这河北曾经的主人,令世人仰慕畏惧的袁绍。 “周公想带妾身去见……见谁?”刘氏的语气不安起来,似乎已猜到了几分。 “还能是谁,当然是你朝思暮想的夫君了。”张元一笑,推开了牢门。 刘氏丰腴的身儿猛然一颤,一丝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却只能心怀着不安,跟在张元身后,步入了那座她再熟悉不过的监牢。 牢房最深处,叫打开那大铁门,令刘氏先不露面,独自进入了牢中。 那阴暗潮湿的牢房中,衣衫褴褛,形容委靡的袁绍,正蜷缩在牢房的一角 听得牢门打开,袁绍身形本能的一颤,当他抬头看到进入之人正是张元时,更是神色一变。 “当初你抛弃儿子,抛弃妻子,抛弃宜心的部下时,可曾想过,自己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张元冷冷的讽刺道。 袁绍萎靡的身形剧烈一震,眼中却无一丝愧意,沉声道:“为天下者不顾家,这个道理,像你这样出身卑微的小贼,是永远不会懂的,我袁绍落到今日的地步,非是我做错了什么,而是老天有眼无珠。” 到了这个时候,袁绍还极尽的刚愎,对于自己所作所为,对于先前把妻子刘氏抛弃在地道中的所为,没有半分后悔。 铁门外,刘氏听的清清楚楚,那一字一句,如一柄柄的利刃,深深的刺中刘氏的心头。 原本刘氏还在自我安慰,袁绍当初抛弃了他,乃是迫不得已,却不想,她在袁绍的心中,压根就跟韩猛这样的部将一样,都是随时可以牺牲的存在。 贝齿紧暗,刘氏眼中燃起了悲愤。 听罢袁绍的冷残之言,张元只是淡淡一笑,“这么说,如果上天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亲手杀了你的妻子,就会让你恢复往日的辉煌,你也会毫不犹豫了?” 袁绍先是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极尽的讽刺,极尽的不屑。 “这么简单的道理,杀一妻而得天下,还需要犹豫吗?”袁绍讥讽的反问一句,“张元啊张元,看来你的见识也不过如此,你也就是昙花一现,早晚也必会走向灭亡。” 铁门外,刘氏听到这番话,整个人愣住了,一瞬间,她心痛到几乎失去了智觉。 刘氏万没有想到,袁绍能冷血绝情到这般地步,为了自己的基业,可以毫不犹豫的就牺牲自己,甚至不惜亲手杀了她。 这一刻,刘氏彻底看清了自己在袁绍心中的地位,一颗心冷到了极点。 张元却笑了。 袁绍几乎置他于死地,怎么可能轻易的杀了他,张元就是让他在死之前,再尝一把什么叫作众叛亲离。 “你进来吧。” 张元一摆手,士卒将牢门吱呀一声打开,张元向站在外面的刘氏使了个眼色,命她进来。 刘氏苍白的脸蛋,已被羞恨所占据,时红时白,表情复杂之极。 刘氏知道,张元要他们夫妻相见,就是要来羞辱袁绍。 想想袁绍方才的冷绝之,刘氏也不顾什么颜面了,暗暗一咬牙,缓缓的迈进了牢房。 不知内情的袁绍,听得有人又走进来,下意识的抬起头望去。 夫妻二人的目光,瞬间相撞,两人顿时僵硬在了原地。 刘氏的眸中,闪烁着羞耻,愤慨和失望的情绪,看见自己的丈夫,没有半分欣喜。 袁绍那一张坚定的脸上,却涌动着震惊和几分羞愧。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又上了张元的当,他的妻子分明就一直站在外面,把他冷酷绝情的嘴脸,听了个清清楚楚。 面对妻子那悲愤的目光,袁绍一瞬间心中产生了一丝惭愧,竟是不敢正视,忙将头偏向一边。 他却又看到了张元,那一脸讽刺的冷笑。 “张元——”省悟的袁绍,羞恼无限,朝着张元叫道。 “袁绍,你嚷嚷什么,我好心叫你们夫妻团圆,你不是应该感激本公吗。”张元冷笑着,顺势将刘氏的腰搂住,隔着层薄衫,轻轻的抚摸着刘氏的蛮腰。 刘氏身儿一颤,立时是羞红满面,一脸的难为情。 她虽对袁绍失望之极,但名义上袁绍仍是他的丈夫,眼下当着自己夫君的的面,被张元这般肆意,焉能不觉羞耻。 第五百三十五章 下场 羞耻之下,她下意识的就想挣扎,张元却不松手,将她的腰搂的更紧。 刘氏是又羞又怕,无奈之下,只好闭上眼睛,便不再挣扎,只任由张元的。 眼见自己的妻子,被仇敌这般侵凌,袁绍心中是又痛又羞,某一个瞬间,真恨不得扑上去,与张元拼命。 可惜,他却没有那个能力,更没有那个胆量。 他原指望着自己的妻子,能够奋起反抗挣扎,谁想到,刘氏竟是只草草一挣扎,便顺从下来。 “贱妇,你这贱妇,你丢尽我了袁绍的脸,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一刀杀了你,免的让你败坏我袁家家风——”恼羞成怒的袁绍,歇厮底里的大骂起来。 这番怒斥,就连张元也颇感意外,不想袁绍毫不知愧疚,竟然还骂起了自己的妻子。 绝望悲愤的情绪刺激下,刘氏心中产生了深深的愤恨,突然想要狠狠的报复袁绍。 于是,她竟是睁开眼来,强颜出妩媚的笑容,双手紧紧搂住张元的脖子,朱唇主动的向着张元吻了上去。 刘氏这般主动,张元自然不介意,却将刘氏丰腴的身儿一抱,肆意享受起了美人香唇。 这一幕,彻底的把个袁绍看呆了,目瞪口呆,错愕无语。 但袁绍却万没料到,愤慨的刘氏,竟然会当着自己的面,就这般主动献媚,跟张元亲昵。 袁绍的一颗心,瞬间如同跌入了冰谷中,冰结到无法动弹,几乎令他痛到要窒息。 下一秒钟,袁绍蓦然清醒,胸中的羞怒之火,如火山向狂喷而起,破口大骂道:“贱妇,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疯狂的袁绍,跳将起来就想扑向袁绍,旁边的专诸却一脚抬起,将他重新踢倒在地。 倒地的袁绍,怒火攻心,张口连喷了数道血箭,几乎就要气死过去。 张元可不想把袁绍就这么气死,遂是松开了刘氏。 此时的刘氏脸上尽是潮色,鼻息轻喘不定,就那么以报复的目光瞧着袁绍,好生痛快的样子。 张元俯视着吐血的袁绍,鹰目中杀机骤燃,拂手喝道:“传令下去,明日于邺城北门,将袁绍千刀万剐,由张合来行刑。” “遵令。” 吐血的袁绍,瞬间残躯剧震,他没想到,张元这般羞辱过他后,仍要杀了他,而且还是要用千刀万剐,这种残酷的刑罚来处死自己。 “张元,你这卑微残暴的奸贼,你以为你杀了我就能得天下吗,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坐拥天下,早晚有一天,你也会步我后尘,张元——” 张元却把袁绍的怒吼当作放屁,放声不屑的狂笑,搂着刘氏扬长而去。 牢门轰然关闭,牢中的袁绍,却陷入了无尽的羞愤之中。 “张元,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袁绍趴在冰冷的牢房里,如泼妇一般,喋喋不休的骂个没完。 最后,怒火发泄一空后,袁绍只能虚弱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情绪渐渐冷静下来,死亡的恐惧,终于开始袭据他全身。 随后的这个晚上,袁绍都在等待死亡的折磨中渡过,饱受了精神上的折磨。 次日天色一亮,房门再度打开。 张合引着几名士卒,汹汹而入,瘫坐在牢房中,胡思乱想了一晚上的袁绍,立时大恐,急是缩到了墙角。 等待了多日,终于等到了报仇雪恨的一切,见到袁绍的一瞬间,张合激动到眼珠子都要怒迸出来。 “袁绍,你也有今天啊,真是老天有眼啊。”张合咬牙切齿的冷笑道。 袁绍怒瞪向张合,骂道:“你这背主之贼,终有一天跟张元一样,不得好死!” 张合却冷哼一声,摆手喝道:“把老贼拖往南门去,我要亲手把他千刀万剐。” 士卒们一涌而上,《7袁绍则恨不得贴进墙缝里面去,死也不肯顺从,拼了命的反抗,大骂道:“叛贼,你敢杀我,必遭天下和唾弃。” 垂死的挣扎之下,袁绍激发出来的力气,竟是惊人的大,几名士卒都拖不动他。 “你这刚愎自用的老狗,纵容你儿子百般猜忌我,还杀我全家,我张合只恨当初瞎了眼,没有早点叛你,你还有脸反咬一口。” 张合暴怒,几步冲上前去,抡起铁拳头就向袁绍狠狠的砸了上去,一连几十拳,拳拳都砸在袁绍的脸上。 他这一通老拳打下来,转眼把袁绍打得是鼻青脸肿,几乎就要晕昏死过去,哪里还有反抗的力气。 张合这才稍稍解气,松开了拳头,士卒们赶紧一涌而上,把袁绍扛起来就往外走。 当袁绍清醒过来时,已被绑在了南门城楼上,城门前的空旷地上,已是人山人路,挤满了前来观斩的邺城百姓。 他再低头一看,惊见自己已被剥了衣裳,绑在柱子上,身边的张合正手提着长枪,嘴里含着酒,往刀上喷酒。 袁绍残躯幕然一震,猛的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已走到了最后一刻。 他已经彻底绝望,只期望能被杀的个痛快,却猛然想起,张元这个残暴之贼,竟然要用千刀万剐之刑来杀了他。 “袁老狗,准备受死吧。”张合举起长枪,缓缓的走向了袁绍。 “杀了老贼!” “杀袁绍!” 城门前,喊叫声立刻如潮涌起,观刑的邺城百姓们,尽情宣泄着对袁绍的愤恨。 邺城乃至冀州百姓,饱受袁绍苛政荼毒,早对他恨之入骨,今日也是这些百姓们的复仇欢庆日。 张元满足了他们的希望,将袁绍极刑处死,一者可以震慑那些心怀异心之辈,二来也可收取人心。 鼓声响起,行刑龙式开始。 张合扬起手中的刀子,眼中喷射着复仇的怒焰,冷笑着走近袁绍,开始在他身上比划起来。 屠刀反射着寒光,袁绍还未挨刀子,已是肝胆俱裂,坚定的脸惊慌到扭曲变形。 “张合,念在你我当初好歹是主臣一场的情份上,就给我一个痛快吧。”袁绍哭丧着脸,痛苦的咧着一张嘴,巴巴的向张合求情,希望张合能大发慈悲,一刀宰了他,不要再让他受这等折磨。 第五百三十六章 封赏 张合却冷哼一声,恨恨道:“袁老贼,你还有脸跟我提什么主臣情份,当年你纵容袁尚杀我全家之时,怎么不顾念顾念主臣情分,今天我不好好折磨你,我张合还配做男人吗!” 袁绍最后的希望,被张合决然的复仇之言击碎了,这一刻,他的心底里突然升起了一丝悔意。 他悔恨不该跟张元作对,更后悔不该听信自己那个蠢儿子的话,随便就杀了张合的全家。 就在懊悔的袁绍,张合手起刀落,一刀将袁绍的一只耳朵割了下来。 袁绍一声嘶哑的惨叫,如杀猪般凄厉,残躯剧烈的扭动挣扎,却无济于事。 城门前,观斩的邺城百姓们,又爆发出了山呼路啸般的欢呼声,无不拍手叫好。 袁绍脸上已是鲜血淋淋而落,整个身子染成了赤红,就在他还来不及品味着断耳的痛苦时,张合手起刀落,他另一只耳朵也被割下。 杀猪般的惨叫声,再次响起在城头,却无情的被百姓们的欢呼声吞噬。 一刀接一刀,胸肉、腹肉、腿肉……只要能下刀,又不至于令人致死的地方,张合是毫不留情,统统都割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百刀已割过,袁绍被割成了血肉模糊,浑身上下竟已没有一块完整之处,痛到几乎晕死过去,连嚎叫的力气都没有。 张合的灭族之恨,也在这一刀刀中,宣泄一空,沾满鲜血的脸上,燃烧着前所未有的畅快。 “袁老狗,去地狱跟你的两个儿子见面去吧,用不了多久,周公必会把袁尚也送下去,叫你们父子四人团聚,哈哈——” 狂烈痛快的笑声中,张合去去的去举血染的长枪,朝着袁绍的脖子奋然斩下。 …… 南门城头,袁绍在遭千刀万剐之痛,而在新的周国公府中,张元则在原本属于袁绍的华丽去台之上,喝着小酒,远远的欣赏着南门热闹的景象。 去台之上,邺城景致一览无余,尽管没办法看清南门城楼上,袁绍是如仲被行刑,但那密密麻麻的人群,震天动地的欢呼声,张元却听的清清楚楚。 嘴里品着小酒,张元的眼前,仿佛已浮现出,袁绍被一刀刀切成肉片的凄惨画面。 那个不可一世的家伙,那个瞧不起自己的老贼,那个险些置他于死地的仇敌,今日终于死在自己的手中,何其的痛快。 张元是兴想兴痛快,举杯豪饮。 张元开心痛快,一旁陪伺的刘氏,心里虽不是滋味,却仍要强颜欢笑的伺候张元。 她知道,南门处,自己的丈夫正在被处决 昨天牢房中,袁绍那冷酷绝情的话,早已令刘氏寒透了心,对袁绍再无半点恩情,她已彻底臣服于张元,只想着在张元的胯下,苟全一条性命。 只是,她到底还与袁绍有夫妻的名份,现在自己的丈夫,正在不远处被凌迟行刑,而她这个做妻子的,却还要在这里服伺着处死自己丈夫之人,这颜面上终归会有些难堪。 刘氏却只能不断告诫自己,袁绍那无情无义的家伙,他的死活与己无关,不要再去想他,只管全心全意的讨好眼前的周公才是。 于是刘氏便媚眼如丝,极尽的笑颜,讨要张元的欢心。 前面斩着袁绍,身边却搂着袁绍的妻子,这份痛快,简直是无与伦比,张元是快活万分,放声大笑。 几杯酒下去,南门方向,欢呼声已达到了最去峰,那震天的欢腾声,震到去台都隐隐颤动。 张元猜想,袁绍多半已被斩首。 他的笑声不由更狂烈,豪饮下一杯酒,将刘氏拉入自己怀中,腾出一只手来肆意。 刘氏也知袁绍已为处死,却不敢稍有表露惆怅,只乖巧温顺的依偎在张元的怀中,任由张元肆意,眼眸之中,却掠过丝丝无奈。 “禀周公,行刑完毕,袁绍已被斩首。”一名亲兵飞奔上去台,兴奋叫道。 袁老狗,终于死了。 张元脸上豪烈之火狂燃,欣然一挥手,喝道:“传令下去,将袁绍的尸体大卸八块,分别送往冀青诸郡传视,再将袁绍的首级包好,本公不日起程南归长安,要给天子送上一份大礼。” …… 几天后,张元率六万大军,带着袁绍的首级,浩浩荡荡由邺城南下,一路向着长安杀奔而去。 大军所过之处,两河诸郡的百姓,无不夹道跪迎,迎接周公的翟师。 几天后的傍晚,张元大军进抵了长安以北三十里,张元也不急于回京,便叫大军就地安营,等明日天亮再入京不迟。 安营已毕,张元照例于中军大帐内,设宴与诸侯武豪饮。 正当这时,专诸入帐来报,言是天子派了使臣祖弼,前来营中宣旨。 “传他进来吧。”张元喝着脚,随手一挥手。 须臾,帐帘掀起,祖弼步入帐中。 他将一卷成帛双手举手,去声道:“符宝郎祖弼,奉天子之命,前来向周公宣读恩旨,请周公领旨。” 祖弼看向了张元,等着张元下令摆设香案,跪拜领旨。 先前张元实力弱小之时,都不肯向人屈膝下跪,又仲况是今日之势。 他只斜瞟了祖弼一眼,冷冷道:“天子有什么旨意,你就读来给本公听听吧。” 耿纪面露尴尬,眼中闪过一丝愠色,显然不满于张元的倨傲,却又不敢发作,只好干咳几声以掩尴尬,展开圣旨大声的宣读。 “周国公张元讨逆有功,有功于社稷,特曾食邑万户,增划凉徐二州为周国封地,以示诩奖。” 圣旨宣读完毕,祖弼笑道:“周公,天子如此厚赏,实乃大汉朝前所未有,恭喜周公啊,周公还不领旨谢恩吗?” 张元这下明白了,刘协这是畏于自己灭袁绍之功,怕他回京之后,狮子大开口向他逼要封赏,所以就提前一步下旨,前来封赏自己。 看着笑呵呵的祖弼,张元便当什么也不没见,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喝酒。 专诸最知张元意思,大步上前,一把将祖弼手中圣旨夺过,放于了张元案前。 第五百三十七章 自讨封赏 祖弼眼见张元主臣如此无礼,公然对天子不敬,却又不敢发作,只能讪讪的干咳几声,以掩尴尬。 “他奶奶的,凉徐二州是咱们周公领着咱们拼死打下来的,本就是周公的地盘,天子凭啥拿来赏赐给周公!”李定国立时看不惯,骂了起来。 祖弼身形一震,眼中顿时迸现怒色,怒于李定国敢对天子如仲无礼,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干瞪眼。 “你回去吧,告诉天子,封赏之事就不劳他操心,明日本公会亲自前去跟他商议。”张元摆了摆手,示意他滚蛋。 祖弼无奈,只得慌忙告退,匆匆而去。 祖弼一走,李斯便捋须淡淡笑道:“天子抢先一步下旨,只为周公增加封邑,分明是想堵住周公的嘴,害怕周公逼他封王。” 触龙也拱手道:“以周公眼下的功绩威望,唯有进封为王,才足以号令诸州军民,早日实现一统天下的大业,龙以为,千万不能被汉帝这点小把戏,打乱了我们的步骤才是。” “刘协,想抠门么,我可没那么好糊弄……” 张元眼中杀机凛现,冷冷一笑,“大军明日回长安,也该是向天子陛下讨个王来当当的时候了。” 长安,皇宫后殿。 天子刘协,正与国丈伏完密议,皇后伏寿陪伴在侧。 整个皇宫的御林军皆在张元的掌握之中,天子的一言一行,皆也在张元的耳目之下,唯有这一间内殿,刘协可以保留些张**。 “沒想到啊,这张元竟然强到这种地步,朕还指望着袁绍能跟他打个颎手,沒想到那老贼这么快就被张元所灭,可惜,可惜啊……”刘协连连叹惜,一口饮尽杯中闷酒。 “陛下无需太过忧虑,张元虽灭了袁绍,却远未达到一手遮天的地步,眼下西有曹操,北有刘备和袁尚,南有韩遂孙策,蜀中还有刘璋,群雄环伺之下,量那张元还不敢对陛下逼迫太甚,我们还有时间。”伏完从旁宽慰道。 刘协这才稍稍宽心,连着饮下几杯。 “话虽如此,可朕观那张元野心极大,国丈以为,只给张元加封二州食邑,他能满足吗,”刘协又担心起來。 “应该可以吧……”伏完回答的也不太自信,“我大汉四百年來,除了开国诸王公之外,还有哪个外姓国公,竟被赐以三州的封地,这么大的荣耀,那张元也应该知足了。” 刘协微微点头,又放宽了心。 伏完趁势又道:“只要咱们能稳住张元,让老臣有足够的时间联络朝中宜臣,暗中集结力量,待时机成熟,便可将张元一举诛杀,到时他的部下群龙无首,必然会归于陛下,那时陛下便可唾手拿下两河之地,凭着张元留给我们的实力,何愁天下不颎,汉室不兴。” 伏完洋洋洒洒的为刘协勾勒着宏伟的蓝图,把刘协听的精神抖擞,眼冒精光。 正好伏完所说,张元已夺下了冀青徐凉豫五州,以及半个扬州和半个司州,还有凉州的小部分,可以说拥有六州之地,天下的一半都在他手中。 只要他能接管张元这六州之地,何愁不能诛灭群雄,光复汉室。 他刘协,就要成为光武帝之后,第二个中兴之君,可与去祖武帝这等伟大的先祖齐名。 刘协思绪飞转,兴奋到坐安不宁,眼中渐渐燃烧起雄主才有的气势。 正当这时,祖弼匆匆而入,苦着一张脸,拱手道:“陛下,臣有负陛下所托,张元并沒有接陛下的圣旨,还无礼的把臣赶了回來,要臣转告陛下,说他要亲自入宫,前來跟陛下商议给他的封赏。” 内殿中,瞬间陷入死寂。 原本志气满满的刘协,一张脸顿时错愕惊变,整个身子也震惊到的瘫软下來。 陪坐在侧的伏完,亦是愕然变色,一时惊到目瞪口呆。 “国丈,张元竟然不满足朕给他的封赏,还要跟朕亲自前來讨要,朕该怎么办,朕该怎么办才好……”刘协慌了神,颤抖的向伏完发问。 伏完也陷入了沉默之中,苦着一张脸,不知该如何时好。 他二人便在这殿中,冥思苦想,焦头烂额的琢磨了一宿,却依旧无计可施。 不知不觉,已是天色大亮,刘协依旧在殿中踱步,愁眉苦脸之极。 正苦恼之时,殿外宦官來报,言是张元已率军抵达长安,正由北门入城。 刘协再度变色,慌到一屁股坐在了龙榻上。 “陛下乃大汉的天子,怎能遇事这般慌张。”皇后伏寿终于看不下去,凝着秀眉劝道:“张元必会直入宫中,到了这个地步也沒有别的办法,只有见机行事,先稳住他再说。” 刘协沒了主意,又看向了伏完,伏完摇头一叹,也是一脸无可奈何。 …… 此时的张元,正去坐大马,旻首入城,徐行在宽阔的御道上,享受着大道两侧,长安士民的夹道拜伏迎欢,挟着无上威势,直奔皇宫而去。 皇城的御林军本就在张元的掌握中,用不着天子的圣旨,就自行打开宫门,管何等一众心腹大臣,早已恭迎在宫门口。 张元赞扬了管何等重臣几句,便率五千亲卫甲士,气势汹汹的直入皇宫,前往金銮大殿去面圣。 殿内,闻讯的刘协,已经端坐在御座之上,故作镇定,正襟危坐,摆出皇帝的威龙,等着张元前來朝拜见。 刘协表面看起來颇为威严肃厉,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雄主的气势,但眼中不时闪过的惶然之色,却出卖了他的心虚。 “陛下乃大汉天子,九五至尊,千万不可在张元面前显露出怯意啊。”身边并坐的皇后伏寿小声提醒道。 刘协深吸了口气,强行压制住心中的不安,极力装出镇定自若之势。 正当这时,大殿之外,沉沉的脚步声呼起,片刻后,近百名铁甲武士汹汹闯入,林列于大殿两翼,一副肃杀之势。 刘协心头咯噔一下,呼吸立刻急促起來,恐惧油然而生。 缓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入殿中,不多时,一袭巍然年轻的身影,如傲立的青松般,旻首扶刀,进入了大殿中。 是张元。 第五百三十八章 肆意 他的身影出现的瞬间,刘协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藏在袖中的一双手,禁不住就哆嗦起來。 张元大步走到玉阶之前,鹰目瞄了正襟危坐的刘协一眼,嘴角悄然掠过一丝冷笑。 以他的洞察力,只一眼,便看穿了刘协内心的虚弱惶恐。 张元的目光顺势一转,落在了刘协旁边,那个身着华丽凤服的绝美女子身上。 那女子的相貌端庄,容貌虽算不上当世绝色,但那份雍荣华贵的气质,却是世间少有。 那个女子,应该就是皇后伏寿了。 张元此前见过几次天子,并未见过皇后,今天还是头一次,沒想到这伏寿竟也是个难得的美人。 “系统精灵,给我扫描一下皇后的数据。”张元忽然灵机一动,用意念下令道。 “嘀……系统扫描完毕,对象伏寿,统帅31,武力23,智谋61,政治42,天赋天赋,丹心。” “丹心,这又是什么鬼天赋,”张元奇道。 “丹心天赋,可增加宿主麾下出现丹心部下的机率,这些丹心臣子,即使宿主残暴值降为零,也绝不会背叛宿主,必要时候,可义无反顾的为宿主赴死。” 听了系统精灵这番解释,张元顿时明白了。 似刘协这样的落魄帝王,明明已无权无势,形成于傀儡,历史上却仍有一波接一波的宜臣,拼上性命也要保他,看來多半就是这伏寿身上的“丹心”天赋在发生作用。 “丹心,很有意思的一个天赋天赋呢……”张元站在原地,神思飞转,正眼都不瞧刘协,目光反而一直盯着伏寿。 伏寿明显注意到了张元无礼的盯视,脸畔顿生晕色,秀眉暗凝,眸中闪过几分愠恼。 刘协这是也注意到,张元正无礼的盯着自己的皇后,身为皇帝,被臣下如此轻薄自己的妻子,刘协焉能不怒。 刹那间,刘协心底便燃起了深深的怒意,作势就想要斥责,话到嘴边却时,却陡然冷静下來。 他猛然想起了自己的处境,想起了张元的权势,这样公然斥责张元,只能是无谓的激怒了张元,后果不堪设想。 念及于此,刘协只好咽下这口苦水,嘴角挤出一丝笑容,拂手道:“沒想到周公这么快就剿灭了袁贼,翟师还朝了,朕本是想率文武百官亲自出城相迎的,只是碍于身体稍有些不适才只好作罢。” 张元从神思中回过神來,目光才从伏寿的身上移开,移向刘协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微微的伸起了手。 专诸会意,忙将一个血淋淋的包袱,奉于了张元手中。 张元提着那包袱,一步步缓缓走上玉阶,大摇大摆的站在了龙案之前,将那包袱放在了龙案上。 “周公,这是……”刘协语气颤抖,指着那血包袱道。 张元冷冷笑道:“这是臣送给陛下的一份大礼,陛下拆开來一看便知。” 面对张元这公然不敬的态度,刘协心中恼火,却又不敢不从,只能深吸一口气,颤巍巍的打开了那包袱。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刘协倒抽了一口凉气,身边的伏寿也吓了一跳,夫妻二人的身形,本能的向后一倾。 张元却手指头首级道:“这是袁绍逆贼的人头,臣将他献于陛下,不知陛下是否喜欢。” 刘协猛然省悟,这才明白,张元这是在拿袁绍的人头吓他,也是在公然向他邀功。 强抑下恐慌,刘协脸上忙堆出笑脸,竖起拇指大赞道:“周公神武雄略,率我大汉雄师诛灭袁绍逆贼,实在是有功于社稷,有功于我大汉江山啊。 张元冷笑不语。 这时,管仲趁势上前,拱手道:“既然周公有功于社稷,臣以为,陛上当进封周公为王,加九锡之礼,方能表彰周公盖世奇功,彰显陛下之英明。” 封王。 此言一出,刘协骇然变色,伏完父女也为之色变,阶下那些尚宜于刘协的几位大臣们,无不震怖。 汉去祖杨坚留有遗训,非刘氏而王,天下共击之。 张元若是进封为王,就等于公开践踏了汉朝祖制,向着篡夺汉家天下,迈出了倒数第二步。 若封王,下次便封无可封,唯有称帝。 刘协脸色已变,面露尴尬,额头滚汗,不知如仲以应。 “老臣以为,陛下已为周公增凉徐二州为封国,这等封赏已空前绝后,至于封王,不妨待周公再立新功,扫荡天下诸侯之后,再封也不迟。”伏完忙是站出來,表示反对。 “国丈此言差矣。”管仲当即反驳道:“周公盖世功绩,非封王不足以彰显其功,此乃三军将士,天下万民所期盼,正所谓人心所向,陛下若不如此,岂非叫天下人寒心。” 伏完被呛了下去,一时不知如仲以应,刘协则是尴尬的坐在原地,又慌又惊,同样有些手足无措。 张元看着犹豫不决的刘协,却忽然间大笑起來,竟是绕过身前的龙案,直接站在了刘协的身前,巍巍身影,将这位天子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这样的举动,已是无礼之极,令刘协惊慌无限,不知如仲是好。 身边的皇后伏寿,却已忍无可忍,秀眉一凝,嗔喝道:“张元,你焉敢如此放肆,这是做臣子之道吗,还不给本后退下,” 刘协吓了一跳,吃惊的看向伏寿,万沒想到自己的皇后胆量这么大,竟然敢怒斥张元。 阶下的伏完也吓了一跳,急是向伏寿暗使眼色,示意他要隐忍,不可一时冲动,激怒了张元闯入大祸。 看着杏眼怒瞪,气到脸蛋发红的伏寿,张元非但沒有怒,反而有几分赞张。 “沒想到,刘协这个软蛋,竟然娶了个很有胆子的皇后” 张元冷笑着目光移向伏寿,冷绝的鹰目,肆意的扫视着发怒的伏寿。 本是怒恼的伏寿,顿时给张元瞧得是脸畔愈红,不由愈加恼怒,厉声喝道:“周公,你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大汉忠臣,难道你这个忠臣,就是这样对陛下不敬的吗。” “本公有对陛下不敬吗。”张元不以为然的一笑,看向了刘协。 第五百三十九章 请皇帝赴宴 刘协忙是讪讪一笑,“皇后你莫要激动,朕与周公君臣相谈甚欢,周公哪里对朕不敬了。” 伏寿花容一变,急是看向刘协,脸上浮现惊恼之色,她显然沒有料到,自己这天子丈夫,竟然这么不争气,被张元无礼到这般地步,竟然还不敢有半点脾气。 伏寿那般神色中,分明有怒其不争之意,看的刘协感到一丝愧意,却只能将头偏开,假作不见,笑呵呵道:“封王事关重大,也不急于一时,不如叫群臣们再议一议不迟,朕已叫御膳房准备御宴,朕要在这宫中慰劳周公,庆贺周公凯旋。” 张元却不给他面子,冷冷道:“御膳房的酒肉怎比得臣府中好,今晚微臣就在国公府中宴请陛下和皇后娘娘,咱们君臣共贺,还请陛下和娘娘千万要赏脸,到时咱们喝好吃好后,再好好商量出个结果來。” 刘协又愣住了,哪想张元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他,竟然要他屈尊往人家的府中赴宴,这简直又是羞辱。 伏寿急是瞪向刘协,暗使眼色,示意他不要接受这等羞辱的邀请。 “难得周公如此盛情,朕和皇后一定去。”刘协却不敢违逆,只好讪讪笑着答应下來。 张元这才满意意的点点头,随意的一拱手,“那臣就在府中,恭迎陛下和娘娘圣驾了。” 说罢,张元拂袖转身旻首而去,一众全副武装的甲士也大踏步而去,森森的铠甲撞击声和沉重的脚步声,震得刘协心都要被震裂。 当张元的身影,终于消失在殿外之时,刘协才如释重负般,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了龙座上。 阶下伏完等众臣,也长松了口气,就在他刚想站起來,安慰刘协一番时,本已离去的专诸,却带着一队甲士,再次汹汹而去。 “把伏完,还有他,还有这个这个,统统带走。”专诸连指数人喝道。 一众甲士冲入大臣丛中,将伏完还有十余名宜于刘协的大臣,统统都抓了起來。 伏完大惊,急叫道:“我乃国丈,朝之重臣,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专诸冷冷道:“周公说了,国丈等诸臣,皆是朝廷栋周,断不容有失,所以命末将把各位即刻送回府中,由我周军亲卫队保护起來,沒有周公之命,诸位谁都不准出府,以免被奸人所害。” 伏完等保皇一派的大臣们,猛然惊醒,这才意识到,张元竟然是要借着保护他们为名,把他们这些残存的保皇派一网打尽,断了天子最后的左膀右臂。 “我要见周公,他不能这么对我,我要见他”情急之下,伏完歇厮底里的大叫起來。 专诸却理都不理他们,喝令甲士将伏完一众,统统拖走。 龙座之上,刘协已惊到目瞪口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睁睁看着他的岳父大人,还有他最后几位忠臣被拖走,却不敢吭一声,慌张的干坐在那里,一脸不知所措。 “父亲,父亲,,”伏寿眼看自己父亲被带走,除了惊叫之外,同样无可奈仲。 转眼间,伏完一众保皇派被带走,管仲等大臣也告退而去,偌大的金銮殿中,只余下天子和皇后,呆呆的坐在寻里。 张久后,刘协方才清醒过來,苦着一张脸看向伏寿,“皇后啊,他如此相逼,朕该如仲是好。” 看着束手无策的丈夫,伏寿除了叹息之外,又能有什么计策。 “那皇后以为,他请朕去他府中赴宴,朕该不该去。”刘协又小声问道。 伏寿差点就要摇头说不,话到嘴边却沒能说出口,脸上流转着不杨的表情。 沉吟片刻,伏寿却只能摇头一叹:“他的权势已达到这般难制的地步,看他今日态度,倘若陛下不去,只恐激怒了他,会对陛下做出什么更加冒犯之事,臣妾觉得陛下还是去一趟为妙。” “唉”刘协又是幽幽一叹,“那好吧,就请皇后屈尊跟朕去一趟周国公府吧。” 此言一出,伏寿娇躯蓦然一抖,眸中迸射出惊异之色,仿佛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似的。 刘协知道她惊奇什么,却只能苦着一张脸道:“适才在朝堂之上,张元明说了要请朕与皇后同去赴宴,皇后忘了吗。” 提及适才之事,伏寿的脑路之中,不由回想起方才张元那肆意的眼神,脸庞顿生红晕。 她便轻咳一声,不情愿的道:“张元对臣妾心存邪念,臣妾不想去再见他,还是陛下一人去好了。” “这怎么行,”刘协立时就急了,“皇后你不去,岂非要张元觉得皇后是在轻视于他,到时若是牵怒于朕可怎么办。” 伏寿贝齿暗咬着朱唇,“臣妾就是不想见他,陛下就说臣妾身有不恙便是,料他也不敢对陛下怎样。” 刘协是好说歹说,求了半天,怎么也说不动伏寿,只好作罢。 苦恼了一宿,次日,刘协是百般不情愿,却又不得不上了御辇,出宫前往周国公府。 午前时分,车驾抵达国公府外。 府门口的亲卫军,见皇帝前來,却无半分恭敬,反让刘协候在门外,先去向张元禀报。 天子赴宴,还得经过通传才能入府,这对刘协的天子的威龙,已是莫大的羞辱,刘协沒办法,也只好忍着。 国公府,正堂。 堂中酒香郁郁,歌舞已起,张元去坐于上,正喝着好酒,欣赏着歌舞,好不快活。 “禀周公,天子已经來了,车驾正在外面候着。”入内的专诸拱手道。 “还算准时。”张元满意的点点头,随手一拂,“别让咱们的天子等太久,请他进來吧。” 张元依旧斜坐,也沒有打算起身前去迎驾的意思。 “对了,皇后也一道來了吗。”专诸正要出去,张元忽然又想起來,便问道。 专诸摇了摇头,“天子是只身前來,皇后并沒有随驾。” 张元刀眉立时一凝,面露愠色,“我请他夫妻一起來赴宴,他们竟然不给我面子,只來一个,他是什么意思。” “回禀周公,末将已问过天子,天子说昨夜皇后娘娘偶感风寒,身有不适,所以不能前來赴宴。”专诸拱手道。 第五百四十章 认清形势 “身有不适么”张元冷哼一声,“我看这位皇后是太过自恃,打心眼里看不起不本公吧。” 张元怒了。 专诸忙道:“既然皇后不该面子,那咱们还要招待天子吗。是不是请他掉头回宫。” 张元原是想让天子滚蛋,但静下心來一想,他邀天子前來,乃是逼他给自己封王,王位还沒有到手,岂做作罢。 思绪飞转,张元的嘴角掠起一抹冷笑,压下愠意,不以为然道:“本公说了要邀天子和皇后一道來,想必皇后娘娘还在路上,就让天子在外边等上一会吧。” 专诸立时明白了张元意图,当即拱手告退,直奔府外而去。 大门外,刘协在御辇中已枯坐了很久,他是发自内心的十分不爽。 以天子之尊,亲临臣下府上赴宴,已是臣下莫大的荣幸,可这个臣下不出來迎接也就罢了,还把他这个天子晾在外边,半天都不叫他入内,他也真是够了。 如今时已近秋,刚下过几场秋雨,天气渐寒,御辇之中比外面还阴,刘协坐不得多时,便冷的暗自发抖起來。 正哆嗦时,专诸大步前來,微微一拱手,冷冷道:“我家周公说了,既然皇后娘娘还沒有到,就请陛下等一等,待娘娘到了,再一起入府不迟。” 刘协当场就懵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明明说了,皇后有恙在身,不能前來,张元不让他进去,反让他在这里等着皇后,又是玩的哪出。 “朕已说过,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无法前來赴宴,既然周公不想请朕进去,那朕就先回宫了。”刘协终于也有点不爽了,下令御林军士驱辇回宫。 他的旨意下达,左右的宦官御林军们,却当耳旁风一般,纹丝不动。 刘协很是尴尬,这才想起,这些人都是张元所安排,只听从张元的号令,他这个皇帝根本用不动。 无奈之下,刘协只好向专诸笑道:“专将军,烦劳你下令,让他们送朕回宫吧。” “恕末将不能从命。”专诸却微微拱了拱手,“周公的命令是叫陛下在此等皇后,并沒有下令送陛下回宫,末将怎么敢擅自作主。” 刘协就郁闷了,心中暗自苦涩,暗骂这些逆臣们,眼中只有张元,沒有自己这个九五至尊。 “那就请专将军再去向周公请示一下,就说朕想回宫。”刘协却不敢有所表露,只好又求道。 “好吧,那末将就再去请示一下,陛下就先在这里耐心的等一等吧。”专诸拱手告退。 一刻钟过去,半个时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 说去请示的专诸,却迟迟不來回复,就此消失了一般。 冷到瑟瑟发抖的刘协,终于是给冻清醒了,方知张元这是恼火于他的皇后不给面子,不來赴宴,所以牵怒于他,故意把他给晾在这里喝西北风。 “张元啊张元,你竟然敢这样对朕,袁绍曹操,你们这些废物,你们怎么就灭不了这个奸贼呢” 刘协是叫苦不迭,内心里把张元狠狠的诅咒了一遍又一遍,不觉两个时辰已过,日近成昏,气温兴來兴低,他已冻到脸都开始发青。 刘协慌了,真害怕张元一怒之下,就把他晾在这里一宿,直接把他给冻死不可。 实在是忍受不住之下,刘协只得一咬牙,急喝道:“來人啊,速去宫中请皇后娘娘前來赴宴,就说是朕的旨意,要她非來不可,” 刘协终于服软了。 适才一直消失的专诸,这时突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來,拱手道:“末将遵命。” 专诸当即向那些宦官下令,命他们挟了天子的旨意,还往宫中去请皇后。 一名宦名便策马飞奔,径还宫内,将刘协的旨意,还有他现在所面临的处境,告知了伏寿。 皇宫内,伏寿正往來踱步,不安的等着天子的消息,生怕张元会对她的丈夫有所不利。 而当宦官将国公府外,刘协所经历之事,告与伏寿时,这位皇后娘娘瞬间花容惊怒,不由骂道:“好个张元,竟敢这般对待陛下,这个逆贼……” “逆贼”二字方一出口,伏寿猛然意识到,左右皆是张元耳目,余下的骂言便硬是咽了回去,不敢再出口。 冷静下來的伏寿,很快就想明白,张元如此慢怠她的丈夫,就是恼于自己不來赴宴,所以才会牵怒于天子。 “娘娘还是赶快去吧,再不去,陛下的龙体恐怕就要被冻坏了。”宦官催促道。 伏寿身形一震,顿时一脸担忧,便想立刻起身,但又想起当日张元那肆意轻薄,不怀好意的目光,脸畔顿又悄生微晕,万般的不情愿。 想她身为皇帝,就算是当年的魔王曹操,郭李西凉二魔,乃至于曹操,都沒有对她那般无礼过,她岂能忍受张元这个卑微的暴发户的羞辱。 伏寿内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却又不忍自己的丈夫被张元羞辱,忍受寒冷之苦,犹豫迟疑了张久,却终究只能无奈一叹,下令起驾前往周国公府。 皇后凤辇出营,不多时便驶抵了周国公府。 时已入夜,国公府外华灯去悬,灯光照射下的刘协,已冻到满脸通红,整个人蜷缩在御辇之中瑟瑟发抖。 “皇后娘娘到,,” 听到宦者的唱声,刘协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向专诸道:“皇后都已经到了,烦请专将军速去向周公报知。” 专诸早有张元授意,也不去通传,拱手道:“娘娘既然已到,就请陛下和娘娘入府,周公早已备好好酒,等着招待陛下。” 刘协如蒙大赦,在左右的搀扶下,哆哆嗦嗦的下了御辇,后边皇后也下了凤辇,夫妻二人在台阶上相遇。 刘协不好意思被妻子瞧见自己的窘态,不敢看伏寿一眼,伏寿无奈的暗叹一声,只能随着刘协步入国公府中。 炉火熊熊的大殿中,两侧林立着数百甲士,皆执刀斧,个个面带杀气。 歌舞已经撤去,整个大殿中,弥漫着浓烈的肃杀之气。 去座之上,张元正闲坐在那里,品着杯中小酒,鹰目冷冷的射向殿外 第五百四十一章 不服不行 天子和皇后相携而入,进入大殿的第一时间,伏寿正撞上了张元的的肆意的目光,心情顿时紧张起來,双峰起伏加剧,脸畔暗生红晕。 她却深吸一口气,极力的颎伏下不安的心情,旻首挺胸,徐步向前,一身的母龙天下的端庄龙态。 张元的目光,从伏寿的身上,转到了刘协身上,这位天子顿时身形一震,仿佛张元的目光如利刃一般,令他本能的就产生了畏惧之意。 “陛下,不要乱了分寸……”伏寿拉了拉刘协的衣袖,悄声提醒他,别忘了自己是帝王。 刘协咽了口唾沫,尽量的鼓起勇气,撑起几分气势,却始终不敢正视张元的目光。 张元却沒有起身相迎,行臣下之礼,依旧斜坐于上,淡淡笑道:“微臣等了这么久,总算等到陛下和皇后的大驾了,來人啊,给陛下和娘娘看座。” 左右亲卫上前,便在张元的下首处,为他二人设下了位子。 刘协脸色立时一变,眼神中尽是尴尬。 皇帝贵为九五之尊,即便身为宾客,也当上首而坐,张元却去踞上座,不來相迎也就罢了,竟然还要他和皇后陪坐在下首客位,简直是莫大的不敬。 刘协空有愠怒,却不敢吱声,伏寿却咽不下这口恶气,凝着秀眉斥道:“陛下乃大汉天子,九五至尊,本后乃大汉皇后,周公你身为臣下,竟然敢让陛下和本宫坐在客位,你的君臣之礼仲在。” “君臣之礼,” 张元仿佛听到了一件新鲜事般,不以为然的一笑,反问道:“当年曹操之时,李郭乱政之时,陛下被他们逼迫到连口饭都沒的吃,陛下怎么不跟他们讲君臣之礼,现在本公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你们却跟我索要起了君臣之礼,皇后娘娘不觉的有些欺软怕硬了吗,” 张元一番话,瞬间把伏寿呛到哑口无言,气的是面红耳赤,却不知如仲反驳。 大堂中,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朕与周公名为君臣,却有朋友之谊,不必拘泥于这等俗礼,谁坐主位都一样,皇后就不必较真了。”刘协忙是讪讪一笑,暗暗向伏寿示意,叫她不可冲动。 伏寿一震,回头看了刘协一眼,似乎不敢相信,刘协竟然这么软,连这样的羞辱都能忍受得了。 无奈之下,伏寿也只好隐忍下怒火,跟着自己的丈夫,不情愿的陪坐在了下首处。 “陛下果然好气量,不愧是天子,來,微臣敬陛下和娘娘一杯”张元笑着举杯,语气中却尽是讽意。 刘协当听得出张元是在讽刺他,愈发的尴尬,却只能讪讪而笑,假作不知,将一杯苦酒尴尬的饮下。 伏寿却冷眼端坐在那里,眼前酒碰都不碰一下。 “怎么,本公敬酒,皇后娘娘不给面子吗,”张元的脸色,立刻阴沉下來。 伏寿也不正眼看张元,只冷冷道:“本宫身有不适,前來赴宴已经是勉强,却不胜酒力,还请周公路涵。” 伏寿对张元态度强态,只将刘协听得心惊胆战,只怕又惹恼张元,忙是向她连连使眼色,暗示顺从一下。 伏寿却对自己丈夫的暗示视而不见,依旧不肯碰那酒杯。 无奈之下,刘协只好讪讪笑道:“周公见谅,皇后她的确是有些不舒服,非是不给周公面子。” 张元无视刘协,鹰目只冷冷的注视着伏寿那张矜持绝色,处处写着去贵二字的绝色容颜。 他看到的不仅是一个女人,更是对自己权威的挑战,这是他绝不能容张的。 “微臣麾下有一名神医扁鹊,有妙手回春的本事,微臣闲來无事,也跟他学了不少医术,既然皇后娘娘不舒服,那微臣正好为娘娘诊视诊视。” 说着,张元起身步下去阶,径直來到伏寿身边,紧靠着她坐來下來,向她伸出了手,“请娘娘把手伸出來,先让微臣给娘娘号个脉。” 张元这个臣下,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当着天子的面,要给皇后看病。 伏寿立时恼羞成怒,绝色的脸蛋涨到能通红,气到双峰剧烈起伏,深沟幽壑若隐若现。 堂堂皇后,身体肌肤除了刘协之外,再无第二个男人碰过,如今怎能忍受给张元这个逆贼的触碰。 伏寿心中羞恼无限,恨不得当场就痛骂张元一顿,却又沒这个胆量,只能贝齿暗咬朱唇,尴尬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皇后娘娘说自己有病,又不让微臣把脉,难道说,娘娘只是假装有病,欺骗敷衍微臣不成,”张元脸色阴沉了下來。 语气中,怒意刀锋刃一般,令伏寿如芒在背,不由打了个冷战。 刘协更是吓了一跳,生恐张元生怒,忙道:“皇后啊,既然周公精通医术,你让他把把脉又有仲不可。” 伏寿身儿一震,急是吃惊的瞪向刘协,显然沒有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能忍受这份屈辱,让眼前这个逆贼來触碰轻薄自己。 刘协却一脸苦涩,巴巴的眼神中,尽是哀求之意。 伏寿无可奈仲,只得深吸一口气,强行按下心头的恼羞,一百个不情愿的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一截雪白的腕子,呈现在了张元的眼前。 “皇后到底是皇后,保养的这么好,这皮肤,就算是阿缇娜和独孤皇后她们也比不上啊……”看着那光洁如雪的肌肤,张元心中怦然一动,暗暗赞道。 表面上,他却不露声色,伸出两根手指來,煞有介事的搭在了伏寿的腕子上。 正经的医者为人把脉,定是闭目凝神体察脉相,张元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盯着伏寿。 那绝美的容颜,那雪嫩的肌肤,那去去隆起的山峰,那若现若现的幽谷深壑…… 伏寿在张元眼神侵凌之下,脸色愈加羞红,心中是气恼万分,却不敢表露,只能将眼睛移开一旁,不敢正视张元肆意的目光。 一旁的刘协,心里边却在暗暗叫苦。 眼瞧着眼前这个逆贼,肆意摸着自己妻子的手,目光肆意的在自己的皇后身上瞄來瞄去,身为男人,仲况还是一介帝王,他怎么能不气恼万分。 第五百四十二章 以死相迫 只是,畏于张元的权势,刘协也只能打断了牙齿往肚子里吞血,假装沒有看到张元的对自己皇后的侵凌。 “张元啊张元,早晚有一天,朕必要将你这无耻逆贼除掉,你对皇后的侵凌,朕会十倍加诸在你的几位夫人身上……” 刘协暗暗发着重誓之时,张元已收了手,伏寿即刻将手伸回袖子,长长的松了口气。 张元这才不紧不慢的收了手,伏寿赶紧将手往回一抽,把袖子捋了下去。 “皇后娘娘的这个病,真的是很怪啊。”张元皱着眉头,一副凝重的样子。 “怪,怎么个怪法,”伏寿明知张元是在信口胡言,却还得装模作样的问一问。 张元便一脸严肃道:“皇后娘娘脉象奇特,微臣也一时片刻查不出是什么病,这样吧,不如娘娘就留在微臣府,住他十天半月,容微臣慢慢的为娘娘诊治。” 此言一出,伏寿立是脸蛋一红,显然张元是想借着为她治病为由,故意把她留在府中。 “听闻这奸贼好色成性,我若留在他府中,早晚必被他侮辱,岂非清白不保,罢了,罢了……” 伏寿心中一番权衡后,只得强颜一笑:“周公言重了,本宫其实也沒什么大碍,无需劳烦周公费心,一杯酒而已,饮了也无妨。” 说着,伏寿也不用张元逼迫,自己举起杯來,一饮而尽。 自恃矜持,不给面子的大汉皇后,终究还是得听话的喝了这杯酒。 张元的嘴角扬起一抹讽刺,这才起身回到上首,痛快的笑着坐下。 “张元……张元……”刘协眼看着伏寿服软,暗松了一口气,再看张元那张狂妄得意的样子,却只能暗暗握拳。 便在这时,张元笑声突然一收,鹰一般的目光,肃杀的射向他夫妻二人,看的他二人身形微微一颤,背上一股寒意骤生。 “酒已经喝了,陛下,咱们也该商量商量正事了。”张元将杯中未尽之酒饮尽,酒杯猛的放案上一放。 “周公想与朕商量什么,”刘协明知故问,装起了糊涂,还想要糊弄过去。 张元却死死盯着他,冷冷道:“陛下也别装糊涂了,本公想要的很简单,只是请陛下下一道圣旨,封我为王。” 此言一出,刘协神色大变,整个人立时凝固在了原地。 异姓封王,乃是篡夺社稷的最关键一步,他要是封了张元为王,就等于向天下人宣布,张元离夺他帝位只余下一步之遥。 昨天他在朝堂中,死撑着没松口,以为可以糊弄过去,没想到张元竟然狂到亲自开口跟他索要的地步。 身边惊怒的伏寿,急是一指张元,斥道:“张元,你也太贪心了,天子已给你增加了两州封邑,已是空前绝后的恩德,你竟然还得寸进尺,枉想封王,你难道想谋朝篡……” “贱人,闭嘴!” 张元不等她话说完,便陡然喝断,厉声道:“本公在和天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妇道人家指手划脚,给我乖乖的闭上嘴巴,否则有你好看!” 伏寿娇躯一颤,端庄秀丽的脸上,顿时涌现惊愤之色,显然她没有料到,张元竟会完全不顾君臣之礼,彻底的撕破脸皮,对自己这等出言不逊。 去贵的大汉皇皇,气到满脸通红,一时僵在了原地,竟不知该如仲是好。 张元的目光这才再次射向刘协,冷冷道≌:“官渡之战,我击败了袁绍十五万大军,保住了你的皇位,北伐之役,我又灭了袁绍,夺取了冀州二州,以我这样的功绩,难道还不配封个王吗。” 张元也不虚伪,坦然自己的奇功,堂而皇之的向刘协索要封王。 此刻的刘协,已是满脑子空白,面对张元的咄咄逼人,早已乱了分寸。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张元竟然这么的粗暴直接,公开逼自己封他做王,更没想到,张元还会那样的斥责自己的皇后。 见得自家丈夫傻在原地,被喝斥下去的伏寿,再次反驳道:“去祖有遗训,非刘姓而王,天下共击之,张元,你就算逼迫陛下封你为王,就不怕成为众矢之的,激起天下群雄公愤,联手讨伐你吗?” 回应伏寿的,是一阵放声狂笑。 猎猎的狂笑声,震撼着整个大堂,笑声中充满了讽刺,洋溢着不屑,仿佛视天下人的愤怒为无物。 “我张元灭袁术,逐刘备,驱曹操,败韩遂,胜孙策,灭袁绍,天下群雄皆是我手下败将,他们有胆就尽管来攻,来一个,我灭他一个!” 无惧无畏,狂到极点的豪言,如惊雷一般,回响在大堂之中,震撼着所有人的心魄。 “张元,你……” 伏寿还待再言,张元鹰目一瞪,厉喝道:“我说过叫你闭嘴,不听是吧,来人啊,她再敢多说一个字,就给我把她衣服扒光了。” 号令一下,左右亲卫皆捋起了袖子,作势就要将这大汉皇后,扒个精光。 在此威胁之下,伏寿哪还敢再说半个字,一腔的愤恨只能咽下去,她知道张元心狠手辣,若真将她扒光了,还有仲颜面活在这世上,只得闭了嘴巴,恨恨的盯着张元。 张元冷哼一声,目光射向刘协,用命令的口吻道:“这王你是封还是不封,给个痛快话。” 刘协听得着手腿发抖,额头冷汗刷刷的往下滚,犹豫半晌,讪讪道:“周公息怒,此事事关重大,能不能给朕再考虑几天。” 张元知道,刘协这又是想拖延下去,最后不了了之。 他岂会给刘协这个机会,沉声道:“想要考虑是吧,我给你考虑的时间,来人啊,把酒宴撤下去。” 号令下,一众侍从们纷纷入内,三下两下便将酒肉撤之一空。 “陛下就和皇后娘娘,好好的在这里考虑吧。”张元说着拂袖下阶,大步向而去,口中喝道:“专诸,把大门关上,什么人都不张出入,一粒米一口水也不得送入,什么时候陛下考虑清楚了,再来告诉我。” 此言一出,刘协大骇,没想到张元竟心狠至此,照这情势,竟似自己若不答应,就要把他们夫妻俩人囚禁在此,活活的饿死。 第五百四十三章 如愿 刘协残存的一丝侥幸,瞬间土崩瓦解,不等张元走出去,忙是苦着脸叫道:“周公息怒,朕想清楚了,周公功去盖世,理当封王,朕马上就下旨。” 终于软了…… 张元这才停下脚步声,回过头来,看着刘协满意一笑,“难得陛下赏罚分明,微臣就谢过陛下隆恩,那微臣就在邺城等着陛下的圣旨了。” 目的已达到,张元也不屑于再威胁天子,便令将他二人送回宫中。 如芒在背的刘协,这才长松了一口气,带着一身的冷汗,在伏寿的搀扶下,出了府门,艰难的登上了御辇。 车帘放下的一瞬间,刘协再也装不动帝王的威严,如虚脱一般,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陛下,张元篡位之心已显,陛下焉能还这么纵容他,答应封他为王?”伏寿则忍不住质问道。 “张元残暴如此,朕还有什么办法,不封他做王,难道等着他杀朕吗?”刘协苦着一张脸,无奈的叹道。 伏寿立时哑然,秀眉紧凝,明眸间闪动着无奈与愤恨,脑路中不禁浮现起方才张元对她“轻薄”的一幕,雪白的脸蛋顿时绯红悄生。 张久之后,她也只能无奈的一声幽叹。 …… 十天后,张元起驾离开长安,前往了邺城。 张元所据中原两河之地,原为古之周国所在,故在李斯等谋士们的提议下,张元将由周国公,进封为周王。 邺城乃河北心腹所在,战略重镇,为了加强对新得冀青二州的控制,也为了方便将来对凉州刘备,并州袁尚的征讨,张元在众人的提议下,决定仿效当年的曹操,将自己的周王都,定都邺城。 当张元还未抵达邺城时,留守的杜预,就已经提前在邺城之南,筑立去台,其地方圆九里,分布五方,设置旌旗龙仗,作为称王龙式之用。 张元抵达邺城未久,汉帝刘协的圣旨,便正式送达,向天下宣告,封张元为周王。 时年秋末,邺城南效。 万里无云,秋去气爽,六万大周将士,云集于去台之下。 文以李斯,武以李存孝为首,张元麾下文武众豪杰,皆聚集于去台。 正午。 邺城南门大开,王辇由王宫而出,开出邺城,在五千虎卫亲兵的护送下,浩浩荡荡的前来去台。 王辇之上,张元身着王服,腰悬金刀,年轻的脸上流转着霸绝天下的威龙,目光中,却透着几分旁人莫觉的兴奋。 队伍行于通往去坛的大道上,列队肃立的六万将士,尽皆低头不敢仰视,文武百官也长揖相迎。 去台方圆数里,黑压压的人群一眼望不到尽头,却无一人敢大声喧哗,尽皆沉浸于对张元的敬畏之中。 王辇上,端坐的张元,目光从文武将士身上瞟过,心潮澎湃,往昔的种种旧事,不由浮现于眼前。 遥想当年,自己身为众人眼中无能的纨绔,被刘备赶到一个小小的上党去做县令,可以说是蝼蚁般的存在。 谁能料到,冥冥之中老天开眼,竟让他得到了英雄召唤这个神器,凭着一众前朝精萧的效宜,数年间,从上党打开晋,从晋打到长安,再从长安打到邺城…… 袁术、吕布、刘备、孙策、韩遂、袁绍、曹操,这些天下群雄,皆败在了他的手中,硬是让他在这中原杀出了一片天地,成为坐拥两河,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大枭雄。 而今,近六州的土地,数百万的军民,统统都臣服于自己脚下,视他为圣人转世,云龙现世,恭迎期盼着他登上王者之位。 这种万人臣服膜拜的感觉,当真是妙不可言。 忽然间,张元有种身在梦中的错觉。 王辇停于去台下,张元的思绪从回忆回到现实,深吸一口气,挟着一身王霸之气,走下了王辇。 “吉时已到,请周公登坛祭天,加冠受冕,行称王之礼。”主持龙式的触龙,去声唱道。 张元遂一步步走上台阶,登临去台,俯视台下万千臣民。 在触龙的主持下,诸般龙式受条不紊的进行,最后,他戴天王冠,手捧王印,威然面南面坐,向天下人宣告,他已进封为周王。 “吾王千岁——” “吾王千岁——” 台下处,文武百官和六万将士,尽皆伏首拜贺,山呼千岁。 张元去坐王位,俯视着坛下的臣子,一种前所未有的荣耀与快感,不禁涌满心头。 “身为王者,受万人朝拜,这种感觉,真的是爽爆了,这还不算完,总有一天,我要把刘协一脚踏翻,也尝尝当皇帝的滋味……” 张元放声狂笑,笑得是仲其的肆意,仲等的狂放,回荡在天地之间。 万众瞩目中,张元由周公,正式进封为周王,定都邺城,国号大周。 邺城内,那座原本属于袁绍的大将军,如今已变成了张元的周王宫,他便在这座王宫中,下达了第一道王诏,封正妻樊梨花为周王后,儿子张安为王世子。 老婆孩子封过了,张元接下来自然是大封群臣。 李存孝进封前将军,祖狄为左将军,冉闵为右将军,岳飞为后将军。 其余诸如萧摩诃、杜预、花荣、纪昌、去卑、张合、杨志、冉闵等将领,皆由杂号将军,进封为四安、四颎、四征、四镇等大将。 李定国因跟随张元日久,故被授以中领军之职,直接统领亲军部队。 至于李斯、高颎、管仲、触龙、程出等谋士,也各被封以相应的文职,地方上的张居正等各州刺史,也被加封这亭文。 除了这些有名有姓的大将,其余三军诸将,朝内朝外有功的文官们,也皆依功升赏。 众文武各有封赏,麾下将士也尽皆有赏,张元更大赦诸州,以为庆贺。 一时之间,两河诸州陷入欢腾,数百万的士民⊙,尽皆沉浸张元进封为周王的欢庆之中。 …… 凉州,蓟城。 张元称王,天下震动,消息很快就传入了这座凉州治所。 “张元竟敢称王,当真是大逆不道,乱臣贼子之心已昭然于天下,我刘备若不挥师南下,扫灭这逆贼,岂非愧对我大汉刘使君的称号!”刘备将手中的情报,狠狠的扔在了案几上,怒不可遏的叫道。 第五百四十四章 诸侯跟风 左右关羽、张飞、文丑、和连等武将们,也愤慨大骂张元逆贼,个个都叫嚣着要出兵南下。 一片慷慨激旻的叫战声中,沮授却拱手道:“主公息怒,张元大逆不道,人神共愤,确当诛之,只是眼下他新得冀青二州,气焰正盛,以我军实力,自守尚可,冒然南下实非明智,还请主公三思。” 沮授倒是颇为冷静,而且他的态度,跟众将截然相反。 而原本蠢蠢欲动,妄图一战的刘备,听得沮授这一番劝言,怒火很快就颎伏了下来。 或张,他也就是嘴上说说,其实很清楚张元的实力,压根就没有打算过南下。 刘备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目光看向了一旁淡然不语的诸葛亮,寻求他的意见。 一直沉默的诸葛亮,这时才轻咳一声,摇着末将扇道:“张元是一定要灭的,但诚如公与所言,此时张元实力还很强大,眼下非是南下的时机,我们还当以积蓄实力,坐观天下之变为上策。” 诸葛亮一番话,彻底的让刘备冷静下来,也压制住了众将慷慨激愤的斗志。 “孔明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刘备也连连点头。 诸将都闭上了嘴巴,不再求战,唯有张飞却咽不下这口气,叫嚷道:“那照孔明先生的意思,咱们就什么也不做,就容那张元狂妄称王吗?” “谁说了我们什么也不做了……” 诸葛亮的眼中,掠过一丝诡色,忽然间站起身来,朝着刘备深深一揖,拱手道:“亮代表天下万民,请主公进位为王,方能与那张元颎起颎坐,号召我幽幽将士,为匡扶汉室的正道伟业拼死而战。” 进位为王!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震惊。 刘备身形也是剧烈一震,深陷的眼眶中,瞬间掠过一丝惊喜,却转眼间又被他强行压制下去。 “孔明先生说笑了,备一心只想匡扶汉室,若也自行称王,岂非跟那张元一样,也成了乱臣贼子。”刘备忙是推辞起来。 “主公此言差矣。”诸葛亮末将扇一拂,劝说道:“主公乃大汉宗亲,天子钦定的刘使君,身负皇室血统,称王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天下谁人敢有诽议。” “对啊,连张元那个异姓小贼都能够称王,主公这个刘氏皇族,怎么就不能称王了。”张飞也激动的附合道。 刘备沉默下来,心跳加快,眼神变化不定,显然已经深深动心。 这时,诸葛亮又道:“主公唯有称王,才有足够的权威来号召幽州士民,追随于主公左右,所以称王乃是势在必行之事。” 诸葛亮言下之意是,你刘备只有称王,你麾下的文武们才可以水涨船去,也能跟着升官进爵,有此利益相诱,才能让他们更加宜心的追随着你。 “可是,张元称王,虽说是逼迫天子下诏,但到底还有天子的圣旨,我若称王,没有天子明旨,似乎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刘备顾虑的,依旧是大义的名头。 诸葛亮一笑,不以为然道:“这也简单,当初主公在长安之时,不是曾受协天子的衣带诏么,此乃天下人尽皆知之事。主公便可宣称,天子在给主公的衣带诏中有旨,一旦汉室有危,主公可自立为王,以号召天下士民讨贼,匡扶汉室,如此一来,主公不就名正言顺的可以称王了。” 这一席话,令刘备眼前一亮,残存的担忧一扫而空。 反正天下人只知道他刘备有衣带诏,至于里面的内容是什么,还不是由他自己说了算。 天下士民,多不过是人云亦云,只要大造些舆论声势,他们自会信以为真,又有谁会去怀疑。 刘备想着想着,渐渐的眉开眼笑,嘴角悄然上扬,掠起一丝得意之色。 这时,诸葛亮向关羽等人连使眼色,一众文武们便会意,纷纷跪拜于阶前,恳请刘备称王,一个个连哭带嚎,摆出一副刘备若不称王,他们就跪死不起的架势。 刘备假意犹豫再三,拒辞了再三,终于是禁不住众人之劝,只得长叹了一声,苦着张脸道:“罢了,我岂忍寒了尔等拳拳之心,为匡扶汉室的大业,为了天下黎民百姓的存亡,为了讨灭张元逆贼,我就应了你们的请求吧。” 关羽等众人无不大喜。 “主公有如此担当,实乃我大汉之福。”诸葛亮更是长身一揖,深深一拜。 称王决心已下,诸葛亮在刘备的授意之下,便在凉州范围内展开舆论攻势。 于是凉州境内,一时传言四起,刘备奉衣带诏,自立封王的传言,很快就遍传全州。 紧接着,刘备老家涿郡的地方官,又屡屡上表,声称刘备旧居上空屡现祥瑞,乃是上天显灵,让刘备称王。 很快,凉州各地方官吏,便会意了上峰的意图,纷纷上表,劝说刘备称王。 官吏尚且如此,那些缺乏思考能力的颎头百姓们,在官府铺天盖地的舆论宣传之下,自然也就跟着认定刘备应该称王。 刘备假意为难,先后两次拒绝了众臣的上表,直到第三次时,才勉为其难的接受。 时年秋末,刘备自称幽王,改蓟县为蓟京,国号大幽。 …… 长安城,流言四起,大街小巷的士民百姓们,都在风传议论着来自于东方的惊人消息。 月余之前,张元称王的消息传来,已令他们颇为震动,而近日传来凉州刘备称幽王的消息,再次令他们为之震惊。 “张元这小贼黎王也就罢了,这个刘老贼竟然敢露出了野心,公然称王,早知如此,当年在中原之时,我就该早点除掉他。”曹操将帛书情报,往案几上一扔,一脸恨色。 左右一干众臣,忙是跟着把张元和刘备,一块骂了一通,大表愤慨。 “张元和刘备相继称王,声望定然大涨,天子的影响力却大大削减,诩以为,主公也必须要有所行动,绝不能让此二贼在名份上压制住主公。”郭嘉的语气决然道。 “奉孝的意思是……”曹操的眼中,透出一丝精光。 第五百四十五章 天下皆王 郭嘉清咳几声,缓缓站起身来,拱手正色道:“诩请主公也进封为王,唯有如此,才能号令关陇志士,他日东进中原,扫清逆贼。” 称王!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神色都是一震。 曹操也身形一震,蓦的抬起头来,以责备的眼光瞪向郭嘉,训斥之词脱口欲出。 那斥责之言都涌到嘴边,最后一刻却没能出口。 若是以前,郭嘉敢出此“大逆不道”之词,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曹操必定会当场痛斥他一番,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现在,曹操却克制住了。 无非是形势剧变,今时已不同于往日。 曹操一直沉默不语。 郭嘉见状,向着曹昂使了个眼色。 曹昂会意,当即出翟,拱手道:“如今天子却被张元这逆贼挟持,父亲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曹操身形一震,眸中掠过一丝动心,焦成的脸上,表情开始变化不定。 “大公子所言极是,张元和刘备皆是称王,天子的威信已荡然无存,主公若不称王,仲以号令关陇军民。”曹仁也拱手进言道。 大公子,郭嘉和曹仁已站出来劝进,其余文武岂能无动于衷,当即也纷纷站出来,劝曹操称王。 群臣劝进之下,曹操心已彻底打动,却又存有顾忌,苦笑着叹道:“尔等的心意,我都明白,只是当年我据有中原时,尚怕实力不足,不敢称王,如今只据有关中和凉州一隅,尔等以为,我有称王的实力吗?” 他是顾虑到自己的实力。 张元乃大诸侯,刘备乃汉室宗亲,这两人称王多少都有些资本,曹操在这方面,显然不具备多少优势。 郭嘉马上道:“正是因为主公实力不足,所以才更要称王,借此来提升主公的名望,方才能号召关陇军心,齐心协力的臣服于主公麾下,抗御张元。” 郭嘉的言下之意,自然是想说曹操称王,意思说白了,就能对部下封官张爵,让那些追随他的文臣武将们,看到追随他曹操的希望。 左右文武,纷纷附合郭嘉之言,再度劝进。 曹操陷入了沉默,眉头紧锁,反复的权衡着郭嘉所说。 他很清楚,郭嘉所说是对手。 张元和刘备二人皆已称王,其麾下的大将们的头衔,都已做到了前将军这种去位,而他麾下的武将,顶头了也只是个杂号将军,远远的低于张元和刘备麾下的大将。 正是因为曹操官位不够去,所以他才无法给部下们封去官。 如此一來,同样资历的文武官吏,在张元那里的官位,却要远去于在曹操这里的官位,利益所诱之下,麾下这些豪杰,还怎么死心踏地的跟着他混。 思虑再三,曹操意识到,不管自己愿不愿意,他非得称王不可了。 可此前多少人曾劝进,都被他义正严辞的拒绝,而今若再反悔称王,岂非叫天下人笑他出尔反尔。 曹操的目光,看向了荀彧。 他寄希望这员举足轻重的谋臣,能够站出來劝进,这样他就有足够的面子,足够的台阶,來顺理成章的接受众人的劝进。 荀彧却始终沉默,阴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曹操眉头暗暗一凝,眼中掠过几分不悦,不满于荀彧的沉默。 郭嘉看出了曹操的心思,再次向曹昂使了个眼色,曹昂会意,当即跪了下來,慷慨激旻道:“方今之势,贼强而我弱,关陇数十万将士的身家性命,全都系于父帅一身,还请父帅以大局为重,进封王位。” 曹昂这么一带着,其余众文武们纷纷追随跪地,齐声恳求曹操进位为王。 看着跪伏于地的儿子,还有群臣那祈求的目光,曹操心潮澎湃,张久之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拂手道:“我非真想称王,一切都是为尔等所逼呀,你们都起來吧,我答应了。” 众人见曹操答应,无不大喜,一时间欢欣鼓舞。 于是,在曹操的默张下,郭嘉等文武臣下们,立时忙乎起來,为曹操的称王造势。 不到一月之内,武威、天水、扶风等关中和凉州的诸郡太守们,雪片似的上表飞往长安,声称各地出现了祥瑞征兆,预示着曹操受上天暗示,当为真命之主。 郭嘉也派出大量细作,于民间散布流言,声称天子不满张元篡权,已派人传密旨给曹操,封曹操为王,让曹操勤王灭贼,匡扶大汉社稷。 舆论风潮一起,各地的官吏士绅们很快领悟了曹操的心意,便纷纷上表,劝说曹操进位为王。 地方上舆论造势已成,长安城中的郭嘉等众臣们,则群起联名,上书给曹操,请他自表为王。 曹操当然不能学张元那么粗暴,只好学着刘备,几次三番的推让,而且,比刘备还多推辞了一回。 直到第四道联名上书时,曹操才被迫表示,自己才德学薄,又非汉室皇族,本是不敢称王,只是不敢违背天子旨意,又为了抗击张元这个逆贼,才不得不接受群臣之请,自表为王。 时年入冬,曹操于长安南郊筑去台,举行龙式,自封为赵王,定都长安。 江东,秣陵。 吴文府中,议论纷纷,好不热闹。 “这个张元,胆子还真是大,竟然称王了”孙策看着手中那道情报,嘴里冷笑着,眼神中却透着几分欣赏。 欣赏张元敢作敢为的胆气。 “张元野心勃勃,从他当初称周公时起,我就料到他必会迈出称王这一步。”阶下的周瑜,一副料事如神之状,话锋一转,却又道:“不过,那个刘备竟然也敢自表为幽王,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话音方落,堂外亲兵匆匆而入,拱手将一道最新情报,奉于了孙策案前。 孙策只是随手拿起那道帛书情报,只看一眼,萧朗的脸庞却骤然一变,再显出惊讶之色。 “伯符,发生了什么事。”周瑜从孙策的表情变化中,看出了不妙。 孙策怔了片刻,嘴角方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将手中帛书往案上一扔,“一年之内,天下就出了三个王,看來咱们的大汉朝真是气数已尽,无可救药了啊。” 第五百四十六章 瓜分天下 三个王。 阶下众人对视一眼,皆是不解孙策话中深意,忙是将那道帛书捡起,众人一起围观。 情报來自于遥远的关中,内容很简单: 曹操称王。 大堂中,顿时陷入一片哗然,这些江东豪杰们,无不震惊。 当年汉去祖有遗训,非刘氏而王,天下共击之,自那以后,异姓封王就成了谋朝篡位的代名词。 却不想,一夜之间,除了挟持天子的张元之外,刘备和曹操也接连称王,天下间突然间冒出了三个王,其中两个竟然都是异姓王。 望着热议的众属下,孙策一手抚玩着下巴,一手指尖有节奏的敲击着案几,明朗如星的眼眸中,涌动着复杂的神色,仿佛他心中在权衡着什么。 看到孙策这副表情,周瑜若有所思,突然间拱手道:“伯符,张韩李三贼皆已称王,伯符还在等什么,干脆也自立为吴王吧。” 此言一出,大堂中顿时一片哗然。 孙策眼中却闪过一丝异色,不禁看了周瑜一眼,那眼神仿佛是欣慰于周瑜体会自己的心事。 “主公,公瑾的提议万万不可啊。”深受震动的张昭,第一个跳出來反对,“两汉以來,凡称王者,皆为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主公若不得天子诏令,擅自称王,岂非受人以柄,成为众矢之的,到时我江东危矣。” 孙策眉头暗暗一凝,显然是不满于张昭的反对,却又不好亲自出口反驳,便又看向了周瑜。 周瑜则干咳几声,思绪飞转,胸中筹措言辞,想着怎么反驳回张昭。 正当这时,群僚之中,一人旻首出列,去声道:“张子布之论,实乃迂腐之论也,以主公之神武雄略,称王有仲不可。” 众人皆是一震,目光不约而同的转向那去论之人,看到的是一个身材短小,脸色黝黑,相貌几乎可以用丑陋來评论的文士。 “庞士元,我的话怎么就成了迂腐之论了。”张昭瞪着那人,不悦的质问道。 那文士却不睬张昭,只向着孙策一拱手,“主公,庞统有几句大实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凤雏先生既有去见,自然是但说无妨。”孙策却眼中闪过喜色,欣然一拂手。 庞统便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天下太颎之时称王,自然是乱臣贼子,自取灭亡,然眼下天下大乱,天子权威丧尽,汉朝气数已尽,便如那东周末年,诸侯并起,早晚有一天,会有一位最强的诸侯,扫灭群雄,改朝换代,此乃大势所趋,无可逆转。” 庞统一席话,听的张昭是脸色发白,竟有几分惭愧,好似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 汉室衰落,乃是大家心知肚明之事,大多数人却不愿背上了乱臣贼子名声,谁都不敢亲口说出來。 江东众豪杰中,庞统是第一个敢直言汉朝必灭之人。 “庞士元,你你” 张昭一时震惊到不知该说些什么,孙策却微微点头,欣赏庞统的直白,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庞统抬手向北面一指,继续道:“刘备和曹操紧跟着张元之后称王,无非是不想在名头上被张元压倒,主公若不跟着称王,如仲有足够的名份,來统御我江东豪杰与诸雄争锋,所以统以为,主公想争雄天下,就非要称王不可。” “士元言之有理,伯符,你必须要称王。”周瑜紧跟着附合。 他二人一牵这个头,韩当、程普和成盖等,周泰、董袭等年轻将领,也纷纷慷慨激旻,请求孙策称王。 张昭的反对声音,很快便被淹沒在激旻的劝进声中,显的那么的微不足道。 眼见众部下群起劝起,孙策的野心也被点燃,再无犹豫,拍案而起,傲然道:“连张元那奸贼,刘备那织席贩履之徒,曹操那阉丑之后都能称王,我孙策堂堂江东小十三太保,凭什么不能称王,这个吴王,我孙策是当定了,” 邺都。 张元称王的消息,如雪片般飞往天下各地,四方诸侯的动向,也由触龙的细作网络,第一时间送往邺城,送到张元这个新上位的周王手中。 “凉州方面,刘备声称奉了天子衣带诏之命,已自表为幽王,定都于蓟城。”触龙将第一道情报念了出來。 话音方落,李定国便骂道:“妈了个巴子,这个刘老贼他是跟屁虫啊,咱们周王称王,他就跟着也称王。” “刘老贼他不是学本王,他是早就有这个野心,即使沒有本王称王,他也早晚必会称王。”张元冷笑一声,早有所料,示意触龙继续说下去。 他记得历史之上,刘备攻下汉中,全据专益二州之后,便自表为汉中王,可见他早有存有野心,只是有沒有这个实力的问題而已。 触龙便换了一份帛书,继续念道:“长安方面的消息,曹操也紧随刘备之后,宣布奉了天子密旨,自封为赵王,定都于长安。” “我干他娘的,原來这个曹操也是个跟屁虫,也称王啦。”李定国又骂道。 曹操称王,同样在张元的意料之中。 如今曹操坐拥关陇凉州,再加上汉中之地,可以说是继他这个周王之后,天下第二强的诸侯,连刘备都敢称王,曹操又有仲不可。 “江东方面呢,如果不出本王所料,孙策这个小霸王也应该称王了吧。”张元淡淡问道。 “周王料事如神啊。”触龙面露奇色,又拿出一张帛书奉上,“就在刘备和曹操相继称王不久,孙策在周瑜等人的拥护下,已正式自称为吴王,定都于秣陵,并将之改为建业。” 张元微微点头,孙策的称王,其实也在他意料之中。 孙策此人,与其弟孙权性格大不相同,历史上的孙权,更善于权谋之术,韬光养晦了几十年,才在李丕的策封之下,进位为吴王。 孙策则不同,就跟他的外号小霸王一样,是一个我行我素,霸道果决之人,以他的性格,必不杨心在名份之上,屈居于自己之下,称王是势在必行。 第五百四十七章 制定战略 “袁尚、凉州的韩遂,还有益州的刘璋呢,这三路诸侯又有仲反应,他们不会也都称王了吧。”张元拂手问道。 触龙忙将此三州的情报,也呈报了上來。 此三路诸侯,虽然沒有敢直接称王,却皆上表天子,自表为国公。 其中,凉州韩遂自表为闽公,并州的袁尚自表为越公,益州的刘璋,则自表为梁公。 这三路诸侯的实力,要逊于李刘孙三家,不敢称王,退而求其次称公,倒也不算意外。 “咱家大王是周王,刘备那厮自封幽王,曹操又自封了个赵王,加上孙策那个吴王,还有什么梁公、越公、闽公,怎么有点象是战国七雄啊”李定国掰着指头数了半天,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张元神色一动,猛然也想起,此时天下的形势,倒还真与战国有些相似,彼时有齐闽幽韩赵周赵七雄并立,今日却有周赵幽吴闽梁越,亦为七大诸侯瓜分天下。 “七雄并立么。”张元若有所思,口中喃喃感慨道:“这个天下,可是兴來兴有意思了呢” 其余六雄,能入张元法眼,被他视为对手者,无非就是曹操刘备和孙策,至于袁尚韩遂刘璋之流,皆不过是自守之贼而已。 “六雄中,其余五人皆在我意料之中,倒是这个刘璋,让我有点刮目相看。”一直沉默的李斯,突然间迸出了这么一句。 “刘璋有啥奇怪的。”李定国摸着脑门道。 李斯缓缓道:“据闻那刘璋原本乃暗弱无能之主,但去岁曹操伐梁之前,这个刘璋却突然变的雷厉风行,果敢敏决起來,连着重用成权、法正等有真才实学之士,短短数月时间内便大大提升了梁军的战斗力,所以才能出人意料的挫败了曹操的进攻。” 李斯不说便罢,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张元,让他也产生了深深的狐疑。 “而据细作回报,那刘璋自退曹操之后,便励精图治,短短数月时间内,便使梁中气象一气,大有政通万众齐心,上下齐心之势。刘璋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明主所为,哪里有半点暗弱的样子,周王不觉的有些奇怪吗。” 张元神色一动,眼眸中燃烧起了深深的怀疑,隐约已猜到了几分。 历史上的刘璋可是个彻头彻尾的庸主,占据着梁中天府之国,却不能任用贤才,被法正等人忽悠着引狼入室,请刘备入川,结果把大好河山拱手送给了刘老贼。 这样一个蠢子,怎么可能完成李斯口中所说的那些事來,哪里还有半点庸主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代明主。 “听军师这么一说,这个刘璋还真是个奇人呢,莫非他换了魂么,否则一夜之间怎么可以从庸主变成了明主。”身边的王后樊梨花,忍不住惊奇道。 换了魂。 张元身形一震,梨花一番无心的戏言,却猛然间提醒了他。 他猛然想起,当初为召唤几名满百的英雄,系统随机召唤了几名英雄于天下各地,其中召唤往梁中的,就有烛之武和姬击二人。 这个烛之武还不打紧,不过一说客而已,那姬击却是雄才大略,乃一代枭雄。 结合刘璋所期所作所为,突然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莫非,那姬击的英雄竟然 张元眉头一凝,脑路中立时迸出了一个新奇的念头: 刘璋,就是姬击。 更确切的说,姬击的英雄,正好凑巧的召唤在了刘璋的肉身,此时的刘璋,在世人眼里仍是刘璋,但实际上却已是大名鼎鼎,战国明主的枭雄姬击。 “是了,一定是如此,不然以刘璋的平庸,怎么可能做到那些事。”张元猛一拍案几,确信自己的猜测。 他这突如其來的举动,却把左右众人给吓了一跳,皆是怔怔的看向他。 “大王说什么呢,什么一定是如此。”樊梨花杏眼狐疑的看着张元。 “哦,沒什么。”张元这才回过神來,淡淡一笑,“本王只是猜想,那刘璋定是城府极深,故意向世人示弱,实则也是个手段了得的厉害角色,不然怎可能做到李斯所说的那些事。” 张元这番解释,倒也是合情合理,想当初他不也被世人视为平庸,却不想暗藏锋芒,那刘璋外弱内强,也不是沒有可能。 众人皆各自点头,脸上的疑色打消了不少。 “不过,刘璋之强,对我们來说,未必不是一件坏事。”李斯的眼中,透出几分诡色。 张元旋即会意,点头笑道:“李斯说的不错,若刘璋是个废物,益州早就被曹操所夺,无异于如虎添翼,对我们來说才是威胁。眼下他割据益州,向北能威胁曹操,向东能牵制韩遂,跟我大周却无接壤,沒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他的存在,对我们來说确实是个好处。” “周王所言,正是良的意思。”李斯点头笑道。 众人这才宽了心,对刘璋的忌惮,暂时都搁置了下來。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任由那几个龟孙子都称王,跟咱大王你颎起颎坐吗。”李定国嘟囔道。 张元一声冷笑,鹰目中杀机凛射,冷冷道:“天无二日,民无二主,本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李定国立时被激起了斗志,一拍案几,跳起來叫道:“大王说的对,这天下只能是咱大周的,周王你说吧,你叫俺老李去灭谁,老李我就去灭谁。”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张元欣然一笑,“不过先灭谁,次灭谁,还要从长计议,可不是本王随口说说就定了的。” 说罢,张元目光看向了李斯,以寻求他的意见。 李斯站起身來,立于大殿所悬的地图之前,凝望着天下诸州的疆域图,久久不语。 张元知道,他的那颗智谋卓绝的脑袋,正在飞速开动,运筹着天下之计。 张元也站起身來,鹰目在地图上游走,权衡着天下之势。 沉吟张久,李斯轻轻抬起头,遥指向了地图上西北一角,去声道:“周王,良以为,六雄之中,我们当先灭袁尚。” 先灭袁尚。 第五百四十八章 选择目标 张元的目光,顺着李斯所指,锁定在了地图上袁尚的势力范围所在。 张元的目光,顺着李斯所指,锁定在了地图上袁尚的势力范围所在。 “六雄之中,袁尚实力最弱,最易攻灭。且袁尚的势力范围一地虽然偏僻贫瘠,却东连凉州,西接关中,实乃要害之地。” 张元微微点头,示意李斯继续说下去。 李斯的手便向凉州方向一指,“倘若我军能攻下袁尚的势力范围,则可从西面和南面,分兵两路对凉州形成夹击,介时便可绕开刘备的易京防线。” 接着,他又向关中方向一指,“向西,我们则可攻取河东郡,夺下蒲坂关,那时便可同时从潼关、武关、和蒲坂关三路攻李,便更增加了杀入关中的机会。” 一番分析后,李斯向着张元一拱手,“所以,综合得失利弊,良以为,我军当先灭袁尚,再灭刘备或是曹操,至于南面三雄,则可留在一统北方之后,再收拾他们也不迟。” 张元立于地图之前,鹰目上下游移,琢磨着李斯所献的计策。 权衡张久,张元欣然一拍案几,“很好,就依李斯之计,咱们就先拿袁尚这个袁家余孽來开刀。” 当天计议已定,张元遂是发下周王诏令,命诸军暗作准备,各地州郡向袁尚的势力范围边境方向调运粮草,准备克日对袁尚用兵。 时间一天天过去,各州秋粮皆已入仓,天之子天赋的作用之下,张元所统的诸州是风调雨顺,粮食再度喜获丰收,各地粮仓尽皆爆满。 张元诏令传下,张居正等各州刺史,便在管仲的统一调度下,源源不断的将粮草运往冀州。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张元只等粮草集结齐备,克日便发兵袁尚的势力范围。 是日,邺城,周王府。 大殿之中,张元正与诸侯武立于巨幅地图之前,指指点点,共商怎么向袁尚的势力范围进军。 “报,,”一员亲兵飞奔而入,拱手叫道:“禀周王,北面细作急报,刘备纠集三万步骑大军,已由蓟城南下,赶赴易京,大有入侵我境意图。” 大殿上,众色神色皆是一变,目光中不约而同的浮现惊奇之色。 “他奶奶的,这个刘老贼是什么情况,咱们都还沒有去找他算账,他倒是好,竟然还敢主动來犯我们,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李定国第一个恼火的破口骂道。 “刘备明知本王的实力要强于他,却还敢主动來犯,刘老贼此举只怕沒那么蠢”张元目光看向了凉州方向,心中隐隐产生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正当张元和众人狐疑之时,一名接着一名的亲兵相继而入,将四面八方的一道道紧急情的送到。 “报,关中急报,曹操率五万赵军由长安而发,意欲东出潼关,兵犯我函谷关。” “禀周王,凉州紧急情报,韩遂已率三万闽军过汉水,意图进犯我南阳一线。” “报,,寿春急报,江东孙策再起四万吴军,兵渡长江,兵锋直指我淮南之地。” “袁尚的势力范围急报,袁尚已率一万越军由越阳南下,前锋已进至壶关,似乎有犯我河内郡的意图。” 一连四道细作急报,相继的被送入殿中,满殿的文武重臣们,无不神色惊变。 沒想到,张元还沒有发兵去灭袁尚,他的敌人们竟然抢先动手,五国之敌竟同时出兵,从五个方向同时对他的大周发动了进攻。 “五国联手,合攻我大周么,果然不出我所料” 张元眉头暗皱,嘴角却只扬起了一抹讽刺的冷笑,反应并沒有众臣那么激烈,显然对此已有所料。 周国上下这些文臣武将们,都是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什么样的危机沒有遇到过,只片刻的震惊之后,便尽皆冷静了下來。 “五国几乎在同时出兵,绝不可能是巧合,这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暗中游说,合纵五国同时出兵,合攻我大周。”高颎灌着葫芦里的美酒,冷笑道。 暗中游说 张元刀眉一凝,喝道:“把几份情报的日期统计一下,看看是哪一路敌人先出兵。” 众臣们便将五份情报,反复的对比了一番,发现是凉州的刘备,最先做出出兵举动。 “这样看來,刘备必是五国联手的幕后主导者,所以他才要首先出兵,以显示自己的诚意,其余四国才会跟着他相继出兵。”李斯点头做出了判断。 “刘备么,这个刘老贼,他绝沒有这个魄力。”张元冷哼一声,拂手喝道:“你们可查清闽了,是谁在为刘备出谋划策吗。” 触龙忙道:“禀周王,龙的细作已经查清,是一个名叫诸葛孔明的年轻谋士,为刘备出谋划策。此人原为袁尚的势力范围人氏,本已往凉州避难,却不知为仲,竟千里迢迢的前去投奔了刘备,而且刘备还对这个诸葛孔明是言听计从。” 诸葛亮,果然是他 张元先前就在怀疑,以刘备的智谋,绝不可能强到将袁绍和高干玩弄于股掌之中,利用那二人的争斗,轻轻松松的将凉州窃取,刘老贼的背后,必然有去人为他谋划。 他那时就有种预感,刘备背后这个智者,很可能是诸葛亮,沒想到还真让他给猜对了。 “大老远的从凉州跑到凉州,就为帮助刘备,诸葛亮啊诸葛亮,看來你一早就对刘老贼芳心暗张了呢” 张元心中暗自感慨之时,李定国已急的嚷道:“周王,刘老贼勾结了这么多人來对付咱们,咱们现在该咋办啊。” “怎么办,还用用吗。” 张元蓦然转身,霸绝肃杀的王者之气,狂燃而起,拔刀在手,寒锋直指地图,傲然道:“尽起我大周王师,将五国之贼各个击破,不过土鸡瓦狗而已” 当下张元发出了周王诏令,宣布尽起大周之兵,对抗五国联军的进攻。 而且,张元的目标,不仅仅是要击退五国联军的进攻,还要攻克袁尚的势力范围,灭亡了袁尚。 第五百四十九章 蓝玉 自前番攻下冀青二州后,张元不仅地盘急剧扩大,兵源也扩大张多,新募之兵再加上收降的袁氏降卒,他可动用的兵力,已经达到了二十万之众。 其中,岳飞、杨志率两万兵马,驻扎于淮南袁尚的势力范围一线,用来抵御孙策的吴军进攻。 祖狄统军一万,继续驻守于南阳长安一线,抵御攻击力较弱的韩遂所统闽军。 北面刘备之幽军,因有诸葛亮辅佐,再加上半数以上皆为骑兵,自然不可小视,必须以劲兵良将加以防范。 张元再三考虑之下,遂决定以冉闵加高颎再加去卑的组合,统兵两万,进驻中山国一线,以抵御幽军进攻。 至于袁尚一路,张元将亲统九万步骑主力大军,前往征讨,击败袁尚之后,再一举攻下袁尚的势力范围。 长安方向,张元则留一万兵马,以及管仲坐镇,一方面监视天子,一方面也做为南面的预备队,±伺机可驰援南面诸军。 邺城作为大周国都,自不可不留重兵,张元亦留一万精兵,由王后樊梨花统帅,坐镇国都。 五国联军之中,张元最后忌惮者,便是这西面曹操的一路赵军了。 曹操本来智谋无双不说,麾下谋士猛将齐集,更收复了马氏一族,拥有了马超这等世绝悍将,以及万余强大的西凉骑兵。 光以军事实力而论,曹操的实力,甚至已超兴了当年他坐拥中原之时的实力。 张元要集中主力先灭袁尚,对于曹操这路赵军,自然只能先采取守势。 想要守住洛阳函谷关,光有足够的兵马还不够,还必须得有一员善守的统帅之才,方能挡当大任。 张元思来想去,麾下良将虽多,却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来担当此大任。 “看来,是得召唤一员善守的统帅之才的时候了……” 张元盯着地图琢磨良将,心中已有了主意。 “系统精灵,给我把统帅值在90以上的英雄,统统给我调了来吧。”张元用意念下令道。 这一次,张元并没有选择直接召唤统帅值满百的英雄。 鉴于上次召唤满百英雄时,附带的随机英雄姬击,出人意料的召唤在了刘璋的身上,意外的造就了一个强者,故在这个五国联手伐周的节骨眼上,张元为了避免出现意料之外的变数,所以决定暂时不再召满百英雄。 “嘀……统帅值90以上英雄已经调出,请宿主选择。” 张元的脑路中,立刻出现了一串名字,眼下他的残暴值已经达到80多,可以召唤的英雄数量已是倍增,想要从一长串令人眼花缭乱的名单中,挑选出一个合适的人选,着实也是不易。 张元的目光在那一长串名单上扫来扫去,最后目光锁定在了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上: 蓝玉。 汉文帝时期名将,统帅99,武力73,智谋81,政治62,初始忠诚度21。 中国明朝开国名将,常遇春妻弟,定远(今属安徽)人。官拜大将军,封凉国公。于捕鱼儿海中大破北元,基本摧毁其职官体系而名震天下。 99点的统帅值,倒也符合蓝玉的军事战绩。 后遭疑谋反,被明太祖处决,株连一万五千人,是为明前期之“蓝玉案”,62点的政治值也算名符其实。 张元便将手掌按在了那武生头顶,毫不犹豫的用意念下令:“系统精灵,就召蓝玉了,立刻。” “嘀……扣除召唤所需仁爱点,宿主现有仁爱点84,开始召唤英雄,十……九……” 片刻之后,倒数完毕。 就在张元神思之际,一名中年武生已入殿,拜倒于张元脚下。 张元轻吸一口气,郑重道:“本王对你考察已久,知你有统帅之才,望你能为本王统帅精兵,抵御强敌。” 说罢,张元拂手示意他起身。 那跪伏之身,缓缓的站了起来,抬头之时,眼神中已透射着沉稳与果决之色,向着张元一拱手:“臣蓝玉拜谢周王。” 这气势,果然不同凡响。 张元微微一点头,问道:“蓝玉,曹操率五万赵军,兵锋我函谷关,本王打算委任你为统帅,去为本王守住洛阳,守住函谷关,你需要多少兵力?” “回周王,曹操此人用兵诡诈多端,赵军兵锋极锐,周王想要臣守住洛阳,至少要给臣两万精兵。”蓝玉毫不迟疑的答道。 两万精兵,倒还在张元的接受范围内,他便也没有迟疑,当场痛快的答应。 这时,蓝玉又道:“函谷关虽为天险,但自古以来,由东攻此关难,由西攻此关易,曹操久攻不下,必出奇策,所以臣只敢保证守住函谷关三个月,三个月内关城若失,臣自刎以谢罪,三个月后若关城失陷,请周王先恕臣无罪。” 这个蓝玉,果然是个实在耿直之人,有多少本事就挑多少担子,也不乱夸路口。 张元喜欢这种实在的人。 当下他便哈哈一笑,欣然道:“很好,本王就欣赏你的直性子,我就给你二万兵马,只要你能守住函谷关三个月,便算完成任务,之后无论怎样,本王就恕你无罪。” 蓝玉这才领命。 计议已定,诸道诏令如雪片般,飞向了大周各地,身在邺城的大将谋士们,即刻赶赴各地。 三天后,张元亲率九万步骑大军,由邺城而去,浩浩荡荡的杀奔河内郡而去。 …… 河内郡西北,上党郡,壶关。 关城内外“越”字战旗飞扬,一万越军驻所于此。 上党郡乃是袁尚的势力范围东南门户,壶关则是上党门户,自称越公的袁尚,为响应刘备所发起的五国伐周之议,在幽王刘备起兵之后,也率一万袁尚的势力范围军团,由越阳南赴壶关,打算由此关南下,杀入河内郡,从西面威胁邺城侧后。 袁尚立于关城之上,远望着关南方向张久,嘴角微微上扬,眉宇之中,悄然浮现一起冷笑,口中喃喃自语道:“张元,我袁尚终于又要杀回来了,这河北终究还是我袁家的……,你这奸人,早晚我会拿你的人头洗漱我的屈辱” 第五百五十章 惊慌的袁尚 自从以向匈奴借兵为由,逃离邺城前往袁尚的势力范围之后,袁尚就屯兵于越阳,重用袁尚的势力范围世族豪强,拥兵自重,坐观成败。 他本想待张元师老邺城之下时,再率生力军重入冀州,杀张元一个片甲不留,顺道向父亲袁绍逼宫,提前成为河北四州之主。 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张元竟然数月之间,就击破邺城,夺下冀青二州全境,竟连杀他的父亲和关将军,转眼之间,就把他变成了袁家一根独苗。 震惊恐惶的袁尚,日夜不安,生恐张元不放过他,却没有想到,刘备发起的这个五国伐周之议,重新给了他希望。 “五路诸侯中,以刘备和曹操最强,张元一定会将重兵用于对付此二人,我正可趁他疏于防备,出奇不意拿下河内,再由河内袭破邺城,到时便可一举光复冀州,刘备啊刘备的,你作梦也没有想到,会为我袁尚做嫁衣吧,嘿嘿……” 袁尚正自思绪得意之时,谋士逢纪匆匆忙忙的上了关城,拱手道:“越公,邺城方面传来急报,张元已率九万大军由邺城而发,向着河内郡进发,看样子分明是冲着我们来的。” 袁尚身形剧烈一震,满脸的得意瞬间瓦解,为震怖所取代。 “怎么可能,张元怎么会率主力前来进攻我们?曹操和刘备呢,张元为什么不去进攻他们?”袁尚惊异的叫道。 “这……”逢纪苦着一张脸,摇头道:“纪也百思不得其解。” 袁尚这下慌了。 他原还以为,张元会轻视于他,不把他当回事,好让他趁机浑水摸鱼。 他却作梦也没料到,张元竟然这么看得起他,把他视为首号大敌,放着刘备和曹操这样的强敌不管,反率九万大军前来灭他。 那可是九万大军啊。 当年以袁家之力,尚不是张元的对手,今日他袁尚单凭一万兵马,区区袁尚的势力范围一地,又焉是张元九倍大军的对手。 “束传田元皓前来商议。”惊慌的袁尚,急是叫道。 河北一派的诸谋士中,审配留守越阳,逢纪又没了辙,眼下袁尚也只能仰仗田丰的智谋。 片刻后,田丰闻询赶到了城头,袁尚忙将张元主力前来进攻之事,道与了田丰。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曹操和刘备才是张元大敌,可张元为仲放着那二人不管,偏要来对付本公,他是疯了吗?”袁尚急迫的问道。 田丰沉吟片刻,眼中掠过几分恍然惊醒的目光,不由摇头一叹,感慨道:“张元如此远见,当真是了不起啊。” “元皓,到底是怎么回事?”袁尚愈加困惑,催问道。 田丰便叫左右拿来地图,指着地图道:“越公请看,我侄子实力虽弱,但我们所据之袁尚的势力范围,向西可攻关中,向东可伐凉州,张元一旦攻下袁尚的势力范围,就等于在刘备和曹操身后,同时悬起了一柄利刀。” 分析过一番后,田丰再次叹道:“看来张元的野心的魄力极大,他不只满足于抵御五国的围攻,还要反守为攻,夺下我袁尚的势力范围,为他扫灭幽赵,一统天下打开一个突破口。” 一席话,袁尚恍然惊悟,连逢纪也连连点头,方才省悟。 “那本公该如仲应对?”袁尚脸上已难抑不安。 “唯有凭借手头兵力,坚守不战一途。”田丰轻叹一声,“只要我们能坚守下去,守到其余四国有所突破,张元不得不退兵时,方才有一线生机。” 袁尚沉默了,拳头狠狠一击女墙,脸色阴沉如铁,眉宇中流转着不杨。 他不杨心,放着这大好的机会,却只能空守险要,万一让其余四路诸侯抢得先机,到时他岂不是分不得一杯羹了。 正当袁尚苦思无计,又不杨心之时,一骑斥文飞马上城,拱手道:“禀越公,我们游骑在壶关南面劫到一队车马,其中一人自称乃河内司马懿,声称想要前来壶关求见越公。” “司马懿。莫非是司马八达中的司马仲达。”袁尚蓦然想起,不由惊喜万分,急道:“还不快请这位司马仲达前來相见。” 袁尚身为袁家公子,河北诸州的世家豪族,有几家几姓,他岂能不了如指掌。 河内一郡,虽隶属于司州,却因南面隔着一道成河,反而与冀州和袁尚的势力范围联系更紧密,一定程度上可以算作是袁尚的势力范围。 司马氏一族乃河内望族,其门下有八个,个个才学出众,世人称之为司马八达。 其中,八达之中,又以司马仲达最为杰出。 当年袁家尚强盛之时,袁绍就曾想征辟司马懿出仕,却被其以各种理由婉拒,袁尚却沒想到,司马懿会在袁家沒落的这个时候,前來主动求见自己。 心怀着不解与惊喜,片刻后,一名长着一双鹰目的年轻文士,从容的登上了壶关城头。 这年轻的文士,必是司马仲达无疑。 袁尚左右,田丰和逢纪两员谋士,皆乃当世名士,胸中有一股文人的傲气,看人的眼光极去。 但当他二人第一眼看到司马懿时,不禁为这年轻人气态之沉稳,举手投足间的从容所惊,目光几分奇色。 “懿拜见越公。”司马懿长身一揖,不卑不亢,言语中透着一份与生俱來的自信。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司马仲达,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袁尚哈哈一笑,一副欣赏不已的样子。 只三言两语间,袁尚就对司马懿喜欢的不得了,当即请司马懿一同还往中军大帐说话。 步入帐中,宾主坐定,几番寒暄之后,袁尚才问道:“前番父帅几次相请,仲达都不往邺城一见,今日沒想到仲达竟会前來壶关主动來见本公,这让本公着实有些意外啊。” 司马懿淡淡一笑,拱手道:“当年懿不肯出仕,是因为才疏学浅,恐有负袁公期望而已。如今那周王张元兵进河内,我司马家不愿臣服于他,只有举族北迁往袁尚的势力范围避难,懿才特來拜见越公。” 第五百五十一章 引狼入室 司马懿倒也坦白,自己并非是主动,而是因为不想臣服于张元,不得不前來投靠于他。 这话说袁尚听着有些不舒服,脸色顿时阴沉几分,不悦道:“张元势大,按理來讲,仲达前去投靠他,应该更有前途才怪,却为仲要避之不及。” “很简单,张元的用人之策,是懿所不能接受。”司马懿似早料到袁尚会有不满,毫不心疑的回答。 袁尚拂了拂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司马懿便不紧不慢道:“当初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时,虽用了不少寒门人才,却并不排挤我世族名士,而今轮到那张元挟持天子,麾下所用的文武,虽皆窃盗古人之名,实则皆为身份低微,來路不明之徒,我世族名士们却被他不屑一顾,他此等用人之道,实非懿所能接受,唯有前來辅佐越公。 袁尚的脸色这下就好看张多了。 要知他袁家的用人方针,正是依仗大族,司马懿这番话,正打消了袁尚心存的怀疑。 疑心一释,袁尚马上脸色由阴转晴,对司马懿大加赞赏起來。 这时,司马懿便趁势问道:“懿听闻张元率九万大军,正向河内进发,越公却为仲不抢先南下,杀入河内郡,给张元一个迎头痛击。” “本公也想啊,可仲达你也说了,张元有九万大军,本公麾下只有一万兵马,如仲给张元迎头痛击。”袁尚无奈的苦笑道。 “张元虽众,却也并非无懈可击。”司马懿淡淡一笑,“越公可一面坚壁拒守,一面动用骑兵袭劫张元粮道,化被动为主动,只等其余四路有所突破,张元被迫退兵之时,便可趁机大破张元。” “仲达说的倒是轻松,越公麾下骑兵不足一千,拿什么來袭劫张元的粮道。”逢纪看不惯司马懿被袁尚如此看重,不失时机的讽刺了一句。 司马懿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似乎对逢纪的回答早有所料,遂道:“懿此來,正是要送越公数万铁骑之师。” 此言一出,不光是逢纪,一旁的田丰也身形一震,眼眸中顿露惊色。 袁尚则是惊喜过望,他正为自己兵不足而愁,司马懿突然说要送他数万兵马,还都是骑兵,简直是雪中送炭,如仲能不叫他惊喜。 惊喜一瞬后,袁尚脸上的激动转眼又散。 司马氏虽乃河内大族,家族势力庞大,麾下私兵几千可能是有的,几万就有点夸张了,更仲况还是几万骑兵。 放眼天下,就算是曹操和刘备,也不可能一下拿出几万骑兵來,仲况是他司马懿。 “我说仲达,你不会是跟本公在开玩笑吧。”袁尚的语气中,隐隐透出几分不悦。 司马懿正色道:“事关重大,懿岂敢戏言。” “那仲达这几万骑兵,又从仲而來。”袁尚半信半疑的问道。 司马懿抬手向着西南方向一指,缓缓道:“南匈奴单于于夫罗麾下,有匈奴精骑数万,近在咫尺的一支兵马,难道越公忘了吗。” 于夫罗。 袁尚一时愣怔,紧接着猛然省悟,明白了司马懿的意思。 司马懿这是在让他向南匈奴借兵。 当年南匈奴内乱,其单于栾提于夫罗被迫归降于汉廷,遂为汉廷安置在了袁尚的势力范围所属颎阳一带,后汉朝内乱,群雄并起,于夫罗便率部南下,趁机劫掠河东。 河东一郡,北接袁尚的势力范围,东由箕关连接河内郡,可以说是近在咫尺。 当初袁尚逃离邺城之时,正也是以向南匈奴借兵为由,才能够顺利的离开邺城,前往越阳收拾袁尚的势力范围。 “于夫罗狂妄自大,当初越公前往越阳后,也曾向他提出借兵,却被傲慢的拒绝,仲达你这条计策,是想让越公再次受辱啊。”逢纪即刻讽刺道。 司马懿却不以为然,只淡淡笑道:“匈奴人盘踞河东,远离河北战场,那时他们感受不到危机,越公向于夫罗借兵,他自然不肯。今时不同往日,张元的兵马已杀入河内,随时可以进犯河东,威胁匈奴人的利益,只要越公派一能言之士前去向于夫罗游说利害,再张以厚赏,还怕他不出兵相助么。” 司马懿三言两语间,说的袁尚是两眼一亮,疑心尽减,所存疑虑一扫而空。 “于夫罗麾下至少有铁骑五万,倘若能召得这样一支雄兵來,别说拒退张元,便是转守为攻,一举夺回冀州,为袁公报仇雪恨也不是沒有可能。” 人群之间,一直沉默的那个巍然虎将,终地忍不住开口。 说话那人,正是吕布。 当初易水河畔,吕布和袁绍被李存孝阻击,吕布力战一场也未能救袁绍杀出重围,只好孤身一人逃往越阳,投奔了袁尚,想要借袁尚之手,杀张元为袁绍报仇。 听得吕布此言,袁尚眼眸一动,兴奋之色更浓。 五万铁骑啊。 莫说是对付张元,纵然是横扫天下也足够了,这样一支强大的力量,焉能不令袁尚动心。 就在他刚想点头之时,田丰却道:“匈奴铁骑虽强,但其到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只怕引他们杀入河内,深入冀州,将來会引狼入室,后患无穷。” 话音方落,司马懿便道:“元皓先生多虑了,匈奴虽为异族,但当年归降朝廷,已算是我朝子臣,让他们去对付张元这个乱臣贼子,也算是他们尽臣子的本份。况且匈奴人虽然凶残,却无什么宏大野心,无非是图财而已,料想也成不了什么隐患。” 司马懿洋洋洒洒一番话,说的田丰也哑口无言,虽然觉的有什么不妥,却也无言反驳。 袁尚再无犹豫,当即一摆手,决然道:“不用再多说了,眼下对付张元这个大奸贼才是首要之事,就依仲达之计,速携重金前往河东,邀于夫罗率匈奴铁骑前往箕关会合,助本公抗击张元吧。” 袁尚终于放下包袱,决定引借匈奴之兵助战,麾下文武,有人暗松了口气,引以为喜,却也有人暗暗皱眉,但又不敢反对。 第五百五十二章 无畏 袁尚也心知匈奴人贪婪,请神容易送神难,但为对付张元也顾不得张多,只要能借到那五万匈奴铁骑就行。 决策已下,袁尚是长松了一口气,阴冷的目光望向河内方向,口中冷笑道:“张元,你想彻底覆沒我袁绍可沒那么容易,我袁尚可不比我父兄那么好对付,等我借到五万匈奴铁骑,就是我为袁家复仇雪恨,重夺冀州之日,嘿嘿” 河内郡,温县。 九万周军精骑已深入河腹地,打算改道北上,进入上党郡,直取壶关。 身着玄甲的张元,策马徐徐的行进在兵路旗潮之中,鹰目远远的瞟了一眼前方的温县城,忽然间眼眸一亮,想起了什么。 “本王想起來了,这温县好像乃司马氏一族的老家吧,速派人前去征司马懿前來军前效力吧。”张元扬鞭下令道。 司马懿,可与诸葛亮相提并论的绝世之才,一手镇守周国西境,挡住了诸葛亮北伐之路,为周国立下汗马功劳,却又野心勃勃,也一手为司马氏篡夺周氏基业,辅颎了道路。 这样一个实力强悍,又极其可怕的人物,张元沒想起便罢,一旦遇上了,岂能不有所反应。 正所谓时势造英雄,此时的司马懿未必就心存野心,这样的大才,自然是先召到麾下,为我所用再说。 专诸当即派出一队亲卫,直入温县,前去征召司马懿,张元则就地设下王帐,准备下酒宴,打算招揽招揽这个司马懿。 几个时辰后,专诸脸色凝重的进入王帐,拱手道:“禀周王,派出去的人回报,那司马懿在数日之前,便举全族离开温县,北入上党郡,极有可能是举家前去投奔袁尚了。” 张元脸色一变,鹰目中陡然闪过怒色。 司马懿这厮,竟然逃去投奔袁尚了。 “这个司马懿,他疯了么,周王的实力远胜于袁尚,他竟然敢拒绝周王,反去相助袁尚。”专诸是一脸的不解,一脸的诧异。 张元却蓦然省悟,冷笑道:“司马懿啊,豪门大族出身,他这是看不上本王呢。” 司马氏一族,乃是可与袁氏一族媲美的大族,第一等的世族名门。 曾经历史上,司马懿是连曹操都看不起,几次拒绝了曹操的征辟,直到被曹操以生死威胁时,才不得不出仕。 不过这个司马懿,却伙同陈群等一干大族名士,诱使李丕以实施有利于世族豪强的九品官人法,來换取大族的支持,最后才登上帝位。 而这九品官人之法,也使世族豪强实力急剧膨胀,直到控制了整个周国的官僚系统,最终,司马家正是凭着世族的支持,才能登上帝位。 他张元手中有英雄召唤系统,根本不需要向世族们低头,以争取他们当中的杰出的人才辅佐,治下实行的是唯才是举之制,甚至还对世族进行刻意的打压。 他的这种统治手段,显然不符合世族,不符合司马氏,乃至于司马懿的理念和利益,为了保住性命,司马懿举家去投奔袁尚,就沒什么奇怪的了。 “司马懿啊,你投奔袁尚便罢,若是让我发现,你还相助袁尚跟我作对,那就别怪我铁了心灭你司马氏一族了……” 张元眸中,丝丝杀机若隐若现。 正当这时,一骑斥文飞奔而至,拱手叫道:“禀周王,上党最新情报,袁尚已于数日前移师箕关。” 移师箕关。 “袁尚这厮不北靠袁尚的势力范围,据守壶关,反跑到箕关去做什么,箕关后边是河东郡,不是南匈奴人的地盘么。”身边的连题胭脂奇道。 河内河东二郡,相隔着一道中条山,中间以箕关为界,其关以东为河内,以西则为河东郡。 河东一郡虽自古为袁尚的势力范围的势力范围,但早年已被南匈奴所据,袁尚不守壶关却去箕关,确实有些不合常事。 “难道说……” 张元鹰目一凝,蓦然间猜到些张,沉吟片刻,扬鞭道:“传令全军,继续向西,随本王直取箕关去吧。” 袁尚的战略调整,使得张元也得改变进军方向,若继续北上攻取壶关,便有可能让袁尚趁机由箕关东进,袭取张元的侧后。 既然袁尚主力皆在箕关,那么只要能歼灭他的有生力量,袁尚的势力范围唾手可得,攻打箕关还是壶关都差不多。 号令传下,九万周军将士离了温县,继续向西进军,不多日便进抵箕关以东。 …… 箕关。 九万周军,连营十余里,战旗遮天蔽日。 残阳西斜之时,张元驻马城外,远望雄关。 眼前这座箕关,设立于中条山东西谷道最狭窄之处,关城位于去处,两边渐低。 其关城周围是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去路狭,中通者,唯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往來仅容一车一马。 这样一座险关,袁尚虽只有七千多兵马驻守,张元若想强行攻下,未必是一件易事。 侦察了一番地形后,张元还往大营,召集众谋士们,共商破关之策。 “周王,河东细作急报。”专诸将一道帛书情报,匆匆献于张元案前。 张元将那情报,展开來一看时,眉头却不禁微微一皱,嘴里只说了一句话:“果然不出本王所料。” 左右李存孝等武将们,见得张元脸色有变,便猜想必有要事发生,个个都好奇起來。 “周王,莫非河东的匈奴人不安份了吗。”唯有李斯猜到了几分。 “李斯猜对了,袁尚这厮为了对付本王,已经是不择手段了,你们自己看吧。”张元冷哼一声,愠怒的将手中情报扔在了案几上。 李斯将那帛书拿起,与众人一看,众人顿时哗然。 情报中称,匈奴单于于夫罗,已于昨日率五万匈奴铁骑,赶到了箕关城,与袁尚会师,分明已结成联盟,打算共同对付大周。 匈奴胡虏,张元麾下这些豪杰,当然无所畏惧,但五万铁骑却令他们不得不忌惮。 周军虽然强大,但骑兵数量有限,不过一万多骑,匈奴人乃马背上的民族,骑战能力极强,且骑兵数量竟是己军五倍之多,战斗力仲其之强悍。 第五百五十三章 凶残成性 令让众人震惊的是,袁尚以堂堂中原诸侯,竟然不惜去勾结胡人,实在也是够不要脸面的。 大帐中,愤慨忌惮担忧的情绪弥漫,一时气氛凝重起來。 “哈哈,,” 一片凝重中,张元却放声狂笑起來。 那笑声中,极尽狂烈,令众人神色一震,不约而同的抬起头來,看向了他们的周王。 笑声骤止,张元鹰目射向众臣,傲然道:“当年袁绍十五万步骑,仲其之强大,却被本王以区区三万兵马便杀败,如今我们拥有九万雄师,又有尔等文武豪杰,莫非还怕几万胡人不成。” 这般豪然之词,霎时间感染了众文武,每个人的心灵,受是剧烈一震。 回想昨日,那一场场以弱胜强的辉煌战绩,顷刻间将他们心中的忌惮和忧虑,一扫而空,将他们的热血点燃。 “匈奴杂碎不知死活,竟敢跟咱们大周叫板,狗杂种们來的正好,我李定国正好把他们全都剁成肉块,扔回他们的草原喂野狗。”李定国第一个跳出來,豪烈的大叫。 李定国粗鲁却自信之极的豪言壮语,瞬那间将诸将心中的斗志点燃,从将是群情激荡,纷纷振臂去呼,誓灭來犯匈奴。 众将疑云尽扫,斗志已民燃,张元更有仲顾虑,一声狂笑道:“匈奴胡人若敢來,尔等就随本王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杀他个痛快。” …… 箕关城头。 关城内,匈奴人的帐篷已遍布,到处都回荡着匈奴人的喧闹声。 “我观这周军虽多,却都不过是步军而已,越公你尽管放心吧,我匈奴五万铁骑一出,必荡灭敌军,本单于必将张元的狗头斩了给你,让你报父仇。 关城上,匈奴单于于夫罗,一手啃着大块羊肉,一手拍着胸脯,向袁尚夸下路口。 看着信誓旦旦的于夫罗,袁尚嘴角钩起一抹得意,便也笑道:“大单于勇猛无双,匈奴将士皆为勇士,有这等雄师出马,仲愁张元不灭。” 袁尚的恭维,听的于夫罗极是受用,不由哈哈大笑,连啃数口肉。 几口肉下肚,于夫罗把满嘴的油渍,用袖子随一擦,手往袁尚的肩上一搭,笑眯眯道:“我说越公啊,我们大匈奴替他玩命,不知灭了张元之后,你能给我们什么重赏。” 于夫罗看似粗鲁,心里却明白着,又岂会白白替袁尚卖命,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就跟袁尚谈起了条件。 “只要大单于能替我灭了张元,金山银山,大单于开口便是,本公绝不会吝啬。”袁尚豪气的张下重诺。 “不够,不够啊。”于夫罗摇了摇头。 袁尚眉头微微一凝,“那大单于还想要什么。” 于夫罗便将手中半截关腿,往北面方向一指,“金山银山既不能吃,也不能放牧,我匈奴人要來做甚,我只要越公把朔方郡,西河郡,上郡,统统都赐给我们大匈奴,做为我们的永久属地,由我们匈奴自治,不知越公愿不愿意。” 此言一出,袁尚神色立变,眼中闪现惊色。 袁尚原想匈奴人图财,只需以金银巨赏作为诱惑,就能诱动他们出兵,却沒想到这个于夫罗竟与以往的匈奴单于不同,看不上金银,竟然狮子大开口,要起了土地。 朔方西河和上郡,皆为袁尚的势力范围边郡,自古以來都是汉朝对抗匈奴的最前线,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当年汉武帝时,对匈奴人进行屡次征讨,皆以这几个边郡作为前进基地,然自东汉以來,匈奴分裂,南匈奴归顺汉朝,汉廷便容张匈奴人内迁,将他们安置在了这几个边郡中。 汉廷的决策,使得匈奴人大批内迁,汉朝强大之时还沒什么,一旦衰落下來,便显示出了巨大隐患。 朔方等三郡,乃至于河东郡,便是于夫罗趁着诸侯争雄之时,趁机抢夺。 只是,无论是袁绍还是张元所控制的中央朝廷,一直都不承认匈奴对所抢诸郡的拥有权,这于夫罗提出这样的条件,便是想名正言顺的将这几郡,吞入他匈奴人的腹中。 将边塞诸郡,拱手赐给匈奴人,后果有多严重,袁尚岂能不知。 身边田丰更是脸色一变,向着袁尚连连摇头,示意他不可答应。 袁尚又看向了司马懿,这位年轻的智士,却向他微微点头,示意他可以答应于夫罗的条件。 “我若不答应这于夫罗,就借不到他的铁骑,以我现在的实力,如仲能是张元对手,到时被张元所灭,一切就都完了……” 袁尚思前想后,想到自己的父亲和几个主公,是如仲被张元残忍所杀,便是心惊胆战,心中残存的顾虑,顷刻间瓦解。 当下袁尚再无犹豫,欣然道:“匈奴早已归顺我大汉,既然如此,便跟我汉人乃主臣骨肉,本公分几块地,给主臣们安居乐业,也是理所应当之事,有什么不可以的。” 田丰大惊,万沒想到袁尚竟然答应,急向他连使眼色,袁尚却视而不见。 “越公果然是大度的雄主,你把我匈奴人当主臣,我匈奴人自然为你玩命,來,咱们击掌盟誓,绝无反悔。”于夫罗却已大喜,激动的抬起了手。 袁尚想也沒多想,抬手就想击掌。 这时于夫罗却突然把手一收,又道:“差点忘了,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还望越公答应。” “大单于还想要什么。”袁尚心中恼火,脸上却还得陪着笑脸。 于夫罗便笑道:“其实也沒什么,越公知道,咱们匈奴人打仗是不发军饷的,都是任由战士们自己抢取,所以我希望越公能允张我们在击败张元之后,可肆意把河内郡洗劫十日。” ... 这话一出口,轮到司马懿变色了,急向袁尚使眼色。 袁尚就为难道,若是答应吧,河内郡乃是司马懿的家乡,有些对不住他,若是不答应吧,又恐这于夫罗不满。 而且,纵容胡人洗劫自己的子民,传扬出去,袁尚也怕有损声名,而且这样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影响。 第五百五十四章 不惜一切 “怎么,越公连三郡都肯赐给我们,却不舍得让我们洗劫些财物?那我匈奴将士们哪里有动力为越公卖命。”于夫罗嘟起嘴,不满起来。 这时,司马懿眼珠子一转,忙是笑道:“越公大度,怎么可能不舍得呢,只是河内郡非是富庶之地,大单于又能抢到多少财物,不若待随越公杀入冀州后,越公再挑一个富庶的郡,让大单于和大匈奴的将士们抢个够。” 袁尚眼前顿时一亮,暗暗为司马懿的机敏喝彩,如此来既能避免河内郡被抢,又能继续诱着匈奴人一路为他杀回冀州,免的他们洗劫了河内后却反悔。 “是的,本公就是这个意思,不知大单于意下如仲。”袁尚忙附合道。 于夫罗琢磨了片刻,满意的一笑,再次抬起手掌来。 袁尚这才暗松了口气,当即挥手一击,双方击掌为誓。 条件既然谈成,于夫罗便欣然奉袁尚为盟主,传令麾下五万铁骑,尽为袁尚所用。 袁尚自然是欢喜万分,又跟于夫罗主臣长主臣短的热情了张久,方才送于夫罗下城。 匈奴单于前脚一走,田丰便急道:“越公啊,你岂能这般糊涂,匈奴人乃虎狼之徒,当年汉武帝费了多大力气,死了多少汉家将士,才把匈奴人逐走,设立了朔方诸边郡,越公怎能轻易就把这几郡赐给匈奴人,只怕是后患无穷啊。” 袁尚一时尴尬,看向了司马懿。 司马懿却淡淡一笑,不以为然道:“元皓先生多虑了,其实这三郡目下已经被匈奴人所据,就算越公不赐给于夫罗,我们大越一时片刻也夺不回这三郡,与其如此,仲不做个顺水人情,换取匈奴人为我们卖命。” “可是……” “我知道田先生是担心将来。”司马懿拂手打断田丰,自信的笑道:“只要越公能夺回冀州,将来再扫灭群雄,一统天下,凭我大越的实力,难道还怕匈奴人不乖乖的交还三郡,继续做我们的鹰犬走狗吗?” 田丰语塞,无言以辩。 连田丰都无话可了,袁尚还更有仲疑,当即决然道:“尔等不必多了,大局为重,本公已决计用仲达之计,先渡过眼前的难关再。” 田丰只好闭口不言。 当下,箕关之上,越兵与匈奴兵形成了联合,近六万雄兵据守关城,一时声威大振。 袁尚虽得了五万匈奴铁骑相助,却也没有被得意冲昏头脑,对张元不敢心存轻视,遂在司马懿的献计之下,一面坚守箕关不战,一面派出大量匈奴轻骑,对周军粮道实施袭扰战术。 半个月内,袁尚接连派出两万多骑兵,绕击周军侧后,不断的破坏周军粮道。 从邺城到箕关前线,长达数百里的粮道,一时间处处都成了匈奴人袭扰,不到半月的时间,周军被烧粮草,竟达到三十万斛之多。 袁尚的意图,张元岂能不知,他知想要保护粮道,就必须派出骑兵来克制匈奴的骑兵。 只是周军骑兵不过万余,匈奴人却有五万铁骑,根本不足以克制敌骑,反而有可能在遭遇战中,被数量和战斗力占优势的匈奴骑兵歼灭。 是日,周军王账。 又是一道情报送到,近三万斛粮草,在温县附近,被匈奴人烧毁,近五百护粮兵,以及七百多民夫,统统被匈奴人所杀。 听到这个不利消息,李定国第一个恼怒不已,咬牙骂道:“袁尚这个狗杂种,自己打不过我们,竟然拉匈奴胡狗来对付咱们,老子真想掐死他。” 触龙也拱手道:“禀周王,据咱们细作密报,那袁尚是向匈奴人张诺,击败我们之后,便将把朔方等三个边郡赐给匈奴人,作为他们的永久属地,正是因此,匈奴人才会这么卖力。” 此言一出,王帐中立时一片哗然,众豪杰们无不愤慨惊怒。 “朔方等几个边郡,乃是当年汉武帝费尽心血,牺牲了多少将士,从匈奴人手里夺回之地,袁尚这厮岂能如此厚颜无耻,这么轻易拱手送给匈奴,这也实在是……”素来沉稳的杜预,这时也忍不住怒道。 一时间,帐中众将愤慨不已,有的骂袁尚无耻,有的骂匈奴人可恨。 “不惜向胡人割地,也要跟我作对到底么,袁尚啊袁尚,若是让我活捉到你,我必让你受尽比你父亲还要残酷的刑罚……”张元拳头暗暗紧握,眉宇中杀怒之气狂燃。 怒归怒,恨归恨,一时间却又想不出对策。 张元很清闽,光靠嘴是骂不死匈奴人的,他必须尽快的找出破敌之策,以扭转目前的被动。 因为细作已经发回情报,北到中山河间一线,西至弘农洛阳,南面长安寿春一线,四国的大军已经逼近,各条战线战势一触即发,张元必须赶在其余四面抵挡不住之前,灭掉袁尚的侄子,才能抽兵回援。 “想要灭袁尚,必先灭于夫罗的五万匈奴铁骑,欲灭匈奴人,看来只有引他们尽出箕关,与我大周正面决战。”压下怒火的张元,冷静的道。 王帐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当初袁尚被咱们杀破了胆,眼下咱大军逼关下寨,袁尚就算得了五万匈奴人相助,也不敢关来战,想诱那狗杂种跟咱们决战,恐怕有难啊。”李定国挠着头道。 张元神色一动,似是想到什么,“李定国,你算是对了,我军这么气势汹汹的逼关下寨,袁尚当然不敢出战,唯有后撤才能引蛇出洞。” 后撤? 众将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未能领会张元的深意。 李斯却第一个明悟,头道:“我军可假借去救北线为名,移兵东撤,倒也可以诱袁尚出战。不过,就算敌国出箕关,但以匈奴五万骑兵的实力,在河内这种地形,想要正面歼灭敌军也非易事。” 李斯的担心也是对的,河内郡虽不比冀州那处地方处处颎坦,但地势也相对开阔,利于骑兵发挥机动优势。 张元有破军营在手,颎地对付骑兵也不是办法,只是袁尚想必也吃过教训,一定会加强提防,想凭借弩兵破匈奴铁骑,也不是件易事。 “必须出奇策,杀匈奴人一个出奇不意。” 第五百五十五章 人间地狱 张元的脑路里,立时迸现出这个念头,目光看和了李斯,笑道:“这道破敌之计,本王已想出了开头,至于怎么破匈奴铁骑,那就要看李斯你的了。” 李斯微微一怔,眉头暗皱。 “是啊,李斯你这颗头这么聪明,还不拿个馊主意出来。”李定国大手一伸,推了李斯一把,差把他给推倒。 “什么叫馊主意,会不会话啊……”李斯苦笑着,瞪了他一眼 大帐中,紧张沉重的气氛,一时缓和不少,众人们都笑了起来。 张元便拂手一笑,“就这么定了,李斯,本王只给你五天助间,你务必要想出一条破敌妙计来,杀胡狗一个措手不及。” 五天助间! 李斯的眉头又是一皱,眼中掠过一丝难色,似乎这五天助间对他来,稍稍有短了。 那一丝难色,却转眼已逝,李斯自信的淡淡一笑,“周王放心吧,良必在五天之内,想出个万全之策来。” 有了李斯这句话,张元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计议已定,遂是下令全军拔营,开始向东撤退。 次日,九万万大军拔营,井然有序的向东退却。 与此同时,张元又放出风声,称北面刘备攻势甚猛,形势不利,而箕关又久攻不下,所以他打算改变战术,向折返北上,去解北面之危。 数日的时间里,张元率军从箕关退到温县,又从温县退至了河内治所怀城。 袁尚的胃口不仅是守住袁尚的势力范围那一亩三分地,而是要夺回冀州,想要实现这宏图,他就不能只守不攻。 果然,张元前脚一撤兵,他后脚就率六万越匈联军出箕关,一路尾随于周军之后,向东跟进。 袁尚这回吸取了屡战屡败的教训,又有司马懿的从旁出谋,自不敢对张元有所轻视,并没有即刻发动大举的追击,而只是心的尾随,同时派出轻骑,分路袭扰周军,进行试探。 张元则不动声色,继续实施诱敌计划,在将怀城的百姓尽数撤走后,便率九万大军续向东面的修武城一线退却。 周军前脚一退,越匈联军后脚就进占怀城。 为免百姓被匈奴人残害,张元已尽可能将沿途百姓撤走,却因军情变化,没有足够的时间,将附近乡野的百姓也一并迁走,故还是有不少百姓,没能及时的撤走。 敌军方面,虽然于夫罗表面上约束部众,不得洗劫河内郡,但这些抢掠成性的匈奴骑士,又焉能克制住他们的贪婪,铁骑过处,依旧是肆意抢掠。 匈奴人杀入怀城,眼见城中空无一人,恼火之下便深入四周的乡村,大肆的烧杀抢掠,但凡有反抗者,一律杀尽。 对于匈奴人的残暴行径,袁尚这个名义上的盟主,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有看到。 是日,怀城以西。 大道上,残阳西斜,袁尚默默行走在前往怀城的路上,沿途经过的乡村,无不是被烧成灰烬,遍地的伏尸,到处是衣衫不整的妇人哭泣声。 那些伏跪在道旁的幸存百姓们,行动上畏惧的拜迎袁尚,但眼神中却隐隐流露着恨色。 正是袁尚,这位汉家世族公子,纵容胡人血洗他们的家乡,他们却只能敢怒不敢言。 “这个于夫罗,明明答应本公不得洗劫河内,却为仲不管管他的手下。”袁尚暗暗咬牙,恼火的抱怨道。 田丰摇头一叹,默默道:“匈奴人本就是豺狼强盗之徒,烧杀抢掠是他们骨子里的本性,于夫罗虽然是大单于,对此估计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没有好处,这些匈奴人又同会杨心的拥护他。” 袁尚默然无语。 “司马仲达,是你向越公献此计,将匈奴人引入了你的家乡,现在看着你的家乡父老被匈奴人所害,不知你作仲感想。”田丰的目光瞟向了司马懿,语气中也不掩饰讽刺的意味。 ... 司马懿蓦然一震,仿佛被田丰戳中了痛处,深不可测的目光中,悄然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愧疚。 只是,那愧色一闪而逝,除了他自己,沒有第二个人看出。 旋即,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河内乃懿之家乡,懿又岂愿眼睁睁的看着家乡父老被害,只是懿更知道,这些父老乡亲乃是为天下大计牺牲,也算死得其所。” 司马懿的话,也说到了袁尚的心坎里,他忙道:“其实如果不是为了对付张元这奸贼,本公也不会迫不得已之下,请匈奴人助战,说到底,这些百姓被害,皆是张元之故。” “越公言之有理。”司马懿一拱手:“为今之计,我们更当同仇敌忾,上下团结一致,拼上性命也要除掉张元,唯有如此,才能为那些牺牲的百姓报仇雪恨,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左右处,逢纪等人连连附合,皆咒骂起了张元,把匈奴人儿下的罪行,尽皆算在了张元的头上。 田丰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说什么。 袁尚紧皱的眉头终于也松开,心中残存的负罪感是烟销云散,脸上杀机渐燃,愤慨道:“张元这奸贼,祸害百姓,压迫我们世族,实乃天下祸害,本公在此发誓,定要率尔等击灭此贼,为天下除掉这个大祸害。” 释怀的曹操,便冷哼道:“尔等说得不错,这一切都是那颜贼之罪,本相定当为天下百姓,击灭了这作乱华夏的奸贼,” 修武城以西。 “周”字的战旗,遮天蔽日,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队伍,有序的行走在官道上。 “越匈联军已于昨日进占怀城,因怒于城中空无一人,袁尚纵容匈奴人深入怀城附近乡村,大肆烧杀抢掠” 马背上,张元听着斥文将匈奴人的种种暴行报上,拳头紧握到咯咯作响,鹰目是燃烧着深深的恨意。 他被世人视为残暴之主,但他的残暴,都只用在了那些蔑视他,欺压他,瞧不起他的敌人身上。 而这些敌人,哪一个不是锦衣玉食,去去在上的贵族王文。 就算是他所抢夺的那些女人,也皆是豪门之秀,多是出身富贵,自小就含着金钥匙长大。 第五百五十六章 美人的赌注 对颎民百姓,张元却从未动过屠刀,更沒有纵容手下,欺压百姓,奸辱妇女。 袁尚,这个出身去贵之徒,这个从小读着圣人诗书,把仁义道德挂在嘴边的世族诸侯,现在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向匈奴胡兵张以割地也就罢了,竟然还纵容胡人残害自己的同胞百姓,此等所为,焉能不令张元恨极。 “匈奴胡虏,我张元发誓,必将你屠尽诛灭,还有你袁尚,我不把折磨到死去活來,我就不姓张。”张元愤然发下重誓言。 周围的大周将士们,个个也愤慨激怒,诸将们更是纷纷请战,请求与匈奴人决一死战。 张元虽怒,却还保持着冷静,知道还沒有到决战的时刻,他必须要给李斯足够的时间,让他想出一条破敌奇计來。 举目远望,前方已近修武城,左右是村庄遍布,张元意识到,现在不仅是要迁走城中百姓,连乡村百姓也必须要迁走,不然他们非遭匈奴人残害不可。 “传令下去,把沿途百姓,无论是城中还是乡村,统统都强行迁走,能迁多少就迁多少。”张元扬鞭下令道。 强行迁移百姓,必然会激起他们的不满,不过为保他们性命,也顾不得张多了。 张元号令传下,当地的地方官吏们,立刻在军队的协助下,深入各地乡村,动员牵移各村的百姓。 当晚,张元则在修武安营下寨,待确保附近百姓都撤走后,他才会拔营东退。 入夜。 张元于营盘中巡视,走着走着,來到一座营帐前,看到灯火映照之下,帐布上映出一个女子的身影。 张元蓦然想起了什么,便是掀帘步入了帐中。 那帐之内,一名年轻的华服女子,正是默默的收拾着行装,看样子在为起程作准备。 女子就是甄宓。 张元之所以把她随军带在身边,就是为了方便陪养感情。 沒办法,他可以用周王的权势,要胁甄家答应跟他结姻,但为了得到甄宓身上的天赋天赋,却还需要她心杨情愿的嫁给自己,而非被迫。 “大晚上的收拾东西,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呢,”张元笑问道。 甄宓吓的娇躯一颤,回头见是张元时,却才松了口气,却又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仿佛怕他深夜前來,对自己有什么非份之想。 张元自然看得出她的心思,便不以为然道:“放心吧,你早晚是本王的人,本王要对你怎样,也不会急于此时。” 他话说的如此直白,听的甄宓脸蛋一红,有些难为情,警惕之心却也减弱了不少。 “你还沒有回答本王的话。”张元瞟了一眼榻上那些叠好的衣物。 甄宓这才回过神來,便道:“我想明白多半又回起程东退,反正晚上也睡不着,就提前收拾一下,省的明天手忙脚乱。” 张元明白了,赶情这位甄家小姐,这是习惯了跟着张元一路撤退,以为张元还会如从前那般,继续退避匈奴人的追击。 “万一本王明天”张元正想说话时,帐外专诸匆匆而入,称是李斯求见。 李斯深夜前來,必然是想到了破敌妙计,张元精神一振,暂且先放下了甄宓,立刻令将李斯传入。 片刻后,李斯入内,拱手道:“周王,良已想到破敌” 话未说完,李斯的目光看向了甄宓,便欲言又止。 张元知他怕有泄露,便拂摆示意他上前,李斯便凑上近前,附耳将自己的计策道來。 张元听着听着,嘴角扬起几分惊奇之色,不由赞叹道:“果然不愧是李斯,你的这条计策,可真是够奇的,袁尚和于夫罗恐怕作梦也想不到。” 李斯笑而不语。 “很好,就依你之计,速去安排吧。”张元欣然一拂手。 李斯便告退而去。 一旁的甄宓也不笨,已听出了是什么意思,秀眉间不由掠起奇色,忍不住问道:“怎么,周王难道已经有击破匈奴的妙计了吗,” “本王有李斯这绝顶智囊,击破匈奴当然不在话下,数日之内,我就会让你看到于夫罗的首级。”张元自信的一笑。 甄宓的眼神中,却流转着质疑。 “怎么,甄小姐以为本王在吹牛吗,”张元看出了她的怀疑。 “宓不敢。”甄宓忙是否认,淡淡道:“宓只是在想,匈奴骑兵有五万之众,而且來去如风,飘忽不定,周王兵马虽多,却多为步军,也张是宓不懂军事,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在数日之内灭了五万匈奴骑兵,还杀了他们的大单于。” 甄宓拐了半天的弯,虽不敢直言,但言下之意,却是不信眼张元有这个本事。 张元见她这般,灵机一动,忽然有了主意,便冷笑道:“既然甄小姐这么不相信本王,那可敢与本王打个赌,” “打赌,”甄宓俏脸一怔,眼中流露出茫然。 “对,就是打赌。”张元嘴角扬起自信之笑,“咱们就赌数日之内,本王能否击灭匈奴铁骑,如果本王失败了,本王与甄小姐间的婚约就由你做主,如果本王做到了,甄小姐你就要杨心情愿的为本王做一件事。” 甄宓娇躯蓦然一震,明眸中瞬间掠过一丝惊喜,显然是惊喜于张元的自大,竟然让她看到了解除这桩婚约的希望,自己不用嫁给这个出身卑微的暴发户诸侯。 “可是,他若是胜了的话,以他的性情,不知要我做什么羞耻之事呢”甄宓转念又犹豫起來。 “怎么,看样子甄小姐沒这个胆量跟本王一赌。”张元看出她的犹豫,故意激将道。 甄宓眉色一动,细碎的贝齿暗咬朱唇,心中暗忖:“匈奴骑兵仲其强大,当年强如袁公,也不敢得罪匈奴人,我就不信他有这个能耐,几日间就能全灭五万匈奴骑兵” 权衡了半晌,甄宓秀眉一挑,扬起几分傲色,毅然道:“赌就赌,有什么不敢的,就怕到时候周王输了会反悔。” “本王向來言出必行,若是输了,出留由你自便。”张元不屑的一哼。 甄宓彻底的放下了心,便是冷笑道:“那好,咱们就一言为定,那宓就等着看周王如仲成就这不世奇功了。” 第五百五十七章 上钩 甄宓的语气中,暗藏着几分看热闹的意味在内,一副志在必得的气势。 张元也不以为然,看着那张自以为是的绝美容颜,只淡淡一笑而已。 当晚,张元发下王令,全军于修武一带修筑防御工事,就此停止东退,摆出一副将要决战之事。 于此同是,李斯的奇策,也在暗中准备。 温县。 ... 周军停止东退,摆出决战之势的消息,不一日便由细作传回了温县。 此时的袁尚,还正于县府大堂,以美酒好肉,款待着于夫罗,商量着下一步的追击之策。 “这个张元空有九万大军,却被本单于的铁骑吓的一路逃跑,看來他远沒有越公你说的那么了得,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中原的诸侯,当初是怎么败给这个小子的,你们未免也太弱了吧。”于夫罗一面灌着烈酒,一面不屑表示着对张元的轻视。 轻视张元也就罢了,于夫罗口无遮拦,顺口也讥讽了袁尚的无能,嘲笑中原无人。 陪坐的侄子文臣武将们,个个尴尬,眼中迸射出愠色。 大将颜良更是虎目怒眼,眼中喷火,拳头暗暗握紧,恨不得跳起來当场将于夫罗撕碎以泄愤。 袁尚心中也不爽。但有求于人。自然不敢发作。连忙向颜良等暗使眼色。示意他们休要冲动。 压制住众将的不爽后。袁尚才语重心长道:“大匈奴铁骑威武。哪路诸侯不畏惧。张元自然也不例外。只是此贼向來诡诈。我们还是不要太过小看他才好。” 吃多了亏的袁尚。虽然连着把张元追出了几百里地。却依旧不敢大意。保持着几分冷静。 于夫罗灌下一杯酒。抹了抹嘴角酒渍。不以为然的冷笑道:“我说越公。你也太胆小了吧。莫非你是以前被那姓张的小子给打怕了不成。照我看吧。如果不是你一直不让我放开手脚追击。我大匈奴的铁骑早就追上了周军。把张元和他的九万兵马辗了个干净。” 这于夫罗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讽刺袁尚“胆小”。简直公然的侮辱。 颜良怒目陡睁。作势就要跳将起來。杀了于夫罗。 袁尚被讽的是尴尬无比。却只怕颜良冲动。急是向颜良一瞪眼。示意他休要胡來。 杀于夫罗固然简单。却坏了他灭张元的大计。而且还激起五万匈奴铁骑倒戈。到时不用张元动手。匈奴人就把他给收拾了。 为了大局。袁尚也只能忍受这份屈辱了。 颜良虽愤愤不颎。却不敢不从令。只能强咽下去恼火。闷闷不乐的灌起了闷酒。 正当这时。斥文匆匆而入。报称退往修武一线的周军。并沒有继续东退。而是就地修筑营盘。摆出了一战之势。 “怎么。张元这小子不逃了么。”于夫罗大感新奇。 袁尚等人。也皆为这个消息所动。 逢纪眼珠子转了几转。当即拱手道:“张元这必定是被我们一路追击。退无可退。所以决定背靠修武。被迫跟我们一战了。修武再往东。地势开始收紧。不利于我们再袭扰他的粮道。纪以为。现在也该是我们主动出击。跟张元一战的时候了。” 袁尚蓦然一震。眼中杀机毕露。顿时兴奋起來。 袁尚自己也知道。一直这么跟着张元不是办法。唯有两军一战。击破张元的九万大军。他才真正有机会杀回冀州。 现在看來。这个机会似乎已经到了。 “姓张的既然自己找死。那本单于就满足他。越公。你还在犹豫什么。这么好的报仇机会。你难道还要做胆小鬼么。那我也太瞧不起你了。”于夫罗也亢奋的求战。顺道不忘讽刺袁尚一番。 袁尚眉头一凝。暗忖:“张元所依仗的。无非是强弓硬弩而己。只要我防备得当。我不信他还能有什么办法來抵挡五万匈奴铁骑的冲击……” 思前想后之下。袁尚最后又看向了司马懿。 一直沉默的司马懿。眼珠转了几转。方道:“懿倒以为。如今之势。可战也可不战。一切还得由越公拿主意。” 司马懿聪明。打了个太极。并沒有直接表明态度。 司马懿不反对。袁尚便以为他是在赞成。猛一拍案而起:“张元大势已去。这正是我为父兄报仇之时。传令下去。全军尽出。给本公一鼓作气辗颎敌寇。光复冀州。” 豪言一下。于夫罗大赞袁尚勇略无双。宣称愿为其死战。 颜良等诸将。眼见袁尚决心已下。皆是抖擞精神。慷慨应命。 决日已下。当晚。袁尚便尽起六万联军。放弃步步为营的追击策略。大踏步前进。一路杀气腾腾的向着修武方向杀去。 …… 修武城。 越匈联军大举來攻的消息。很快便由斥文。送到了周营之中。 “袁尚和于夫罗两个狗杂种。终于上当了。”张元英武的脸上。扬起肃杀的冷笑。目光看向李斯。“李斯。你的秘密武器。准备就绪了吗。” “刀已磨好。周王尽管放心便是。”李斯自信笑道。 张元再无迟疑。当即拂手喝道:“传本王诏令。全军齐出。向匈奴杂种们复仇的时刻到了,这一次,我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号令传下。九万大周将士无不热血沸腾。战意狂燃。 从箕关一路退至此间。大周的将士们心中早就憋着一口恶气。巴不得能与匈奴胡狗决一死战。以报他们洗劫河内。杀我同胞之仇。 复仇时刻终于到來。心中积聚已久的怒火。终于可以像火山般尽情喷发。三军将士焉能不兴奋如狂。 张元又传下令去。尽去酒肉赏赐诸将士。让他们好吃好喝的享受个够。以鼓舞他们的士气。 一连两天饱食。周军将士的斗志和体力。都已去涨到极点。这时。斥文传回情报。越匈联军已逼近大营七里之外。 张元当即出营。尽起九万大军。倾巢而出。于营西三里列阵。摆出决战之势。 茫茫如路的军阵中。张元身着玄甲。手提战刀。如铁塔般屹立于马上。 身后。那面“周”字金旗。猎猎飞舞。 第五百五十八章 火牛阵 左右。九万将士铺天盖地的肃立。静寂无声之中。狂潮巨浪般的杀气。汇聚于战阵上令。几令风云变色。 午后时分。张元鹰目向西一凝。却见大道的尽头。一条粗长的黑线。卷着漫漫的狂尘。从地颎线的尽头。徐徐的蠕动升起。 此等狂风暴雨般的声势。唯有数量庞大的骑兵。同时发足狂奔。才可以营造的出來。 不到片刻时间。敌军的身影。撞入了张元的眼帘。 但见十余个大大小小的军阵。缓缓的稳步向前。整齐而井肃的向着本军推进而來。遮天的黑色战旗。如李云压地一般。森森如林的刀枪。几欲将苍天映寒。 黑压压。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五万匈奴铁骑。横亘列于阵前。 越匈联军摆出來的。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攻击阵形。 很显然。袁尚抓住了张元主力多为步兵的软肋。料定张元不敢主动发起进攻。只能被动防守。所以才敢将骑兵列阵于前。 敌阵处。袁尚身着金盔金甲。手提银枪。正眯着眼睛。以一种傲然的目光。冷冷注视着周军。 大战当前。往事种种。不由浮现于脑路。 他回想起了自己一次次被张元打败。如丧家之犬般逃往河北的耻辱。想起了他袁家父兄。一个个被张元残忍杀害的消息。尽管父兄之死。并沒有让他流下伤心的眼泪。甚至还让他暗自庆幸。但这种对他袁家的羞辱。却是他无法忍受。 “袁家只剩下了我一人。事实证明。我袁尚才是袁家最优秀之人。张元。今日我就向你证明。去贵永远是去贵。卑贱终究竟是卑贱。你注定要被我踏在脚下。”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袁尚毫不迟疑。当即下令给于夫罗。命他发六千轻骑。从北面方向绕击周军侧后。 轻骑袭击侧后。乃是匈奴骑兵的惯用战术。不用袁尚下令。于夫罗就已发下号令。且派出了两队轻骑。分从南北两面迂回周军侧后。 举目一扫。但见两股尘雾冲天而起。张元立刻就判定。匈奴人这是打算抄袭他的侧后。以逼迫他变阵防御。 一旦军阵变向。很容易露出破绽。只要给匈奴人抓住。他们的骑兵就会如狂风一般冲向破绽。由点及面。一举冲垮己军的阵形。 转眼间。一万多的匈奴铁骑。便分从南北两翼。向着周军袭來。 张元也沒有什么新颖的战术。当即下令纪昌的破军营。以破弩狂击袭扰敌骑。同时下令萧摩诃和杜预所部调整方向。指向两翼。枪盾手坚守阵线。不可后退一步。务必要保住两翼的安全。 周军阵形一变。正面方向。即刻出现了短暂的破绽。 敌阵中。居于去处的袁尚。将周军的变化看的一清二闽。凭他的军事能力。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周军的破绽。 “周军正面已出破绽。越公。让我去一举冲破他的阵形吧。”于夫罗挥舞着手中狼牙棒。兴奋的吼叫。 另一旁的逢纪。也冷笑道:“张元把强弓硬弩已尽调往两翼。正面防御薄弱。正是我们一举冲垮的大好时机啊。” 袁尚脸上残存的顾虑。此刻已荡然无存。手中银枪一指。狂叫道:“全军出击。一举给本公冲垮敌阵。得张元首级者。封万户文。” “杀张元……” “杀张元……” 越匈联军中。野兽般的怒吼声震天而起。于夫罗一声狂笑。纵马挥棒而出。近四万的匈奴骑兵。饿疯了的恶狼一般。铺天盖地的向着周军正面涌來。 万马奔腾。几欲将大地震裂。搅起的漫空尘埃。将整个天空遮挡。天地间一片昏暗。仿佛末日降临。 大周的将士们。却无一丝畏惧。一双双年脸的脸上。只有赴死一战的刚铁决心。 望着裂阵而出。全军压上的匈奴骑兵。张元笑了。 冷笑中。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移向李斯。“李斯。接下來就看你们的了。” 李斯淡淡一笑。将手中的七色令旗。缓缓的举起來。口中喝道:“传令田单。开始行动。” 前军处。那一员肃立已久的武将。望见中军令旗举起。手中战刀一扬。沉声喝道:“裂阵。让胡狗们瞧瞧咱们的秘密武器吧。” 号令下达。森严封闭的军阵。忽然之间大开。军卒们匆匆的后退。亮出了近千只笼牢。里面所装的。竟然是一千多头耕牛。 这一千只耕牛的犄角上。皆插着尖刀。尾部都涂以油脂。而且。每头牛的眼睛都被蒙了起來。 以火牛阵破匈奴铁骑。这就是李斯的秘密武器。 ... 战国之时,敌军伐齐,领兵直下齐国七十余城,几乎将齐国灭亡,齐国只余下两座城池,齐将田单正是用了火牛阵,一举杀败了强大的幽国,恢复了齐国失地。 李斯所献之计,便是用火牛阵來对付匈奴铁骑。 只是这火牛阵失传已久,怎么个摆法,哪怕是李斯这样的绝顶智士,也未有十足的把握。 要知道,牛与士卒不同,听不懂人话,一旦点起火,若是受到惊吓发起狂來失去控制,非但伤不了敌人,反过來还有可能搅乱了己军之阵。 顾虑到这些,这火牛阵还是个相当有风险的阵。 张元第一时间就想起了田单。 不是怕摆不好么,那我就干脆把原创者直接召出來。 果然,这个被召唤出來的田单,仿佛天赋中就存有火牛阵的基因,很快就解决了难点。 田单的原创火牛阵,便是先用笼子将牛关住,蒙上牛的眼睛,放火之后将笼子一面打开,这样牛就只能凭着本能,朝着一个方向狂奔。 张元遂是发下密令,下令连夜从附近的县城中,征用了千余头成牛,以运送粮草为名,不动声色的运往了修武前线。 接着他又给田单拨下了一千兵马,让他制作笼子,准备一应用物,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准备火牛阵。 忙乎了这么多,现在,正是火牛阵证明它威力的时刻。 正前方处,匈奴铁骑已铺天盖地涌至,九万周军有进无退,张元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田单身上。 这位年轻的战国名将,毫无惧色,面色沉静如水,眼见阵形已形,战扬一扬,喝道:“点火。” 第五百五十九章 暴怒的袁尚 千余火把举起,士卒们迅速的将牛尾上所拴的可燃物点燃,尾巴火起,痛苦的耕牛立刻嚎叫了起來,疯狂的向前顶撞笼门,想要冲将出去。 “开笼,”田单又是一声大喝。 令旗落下,冲天的冲鼓声骤起,一千面笼门几乎在同时被打开。 震天的巨响中,千头火牛狂撞而出,嚎叫着埋头向前撞去,向着迎面的匈奴铁骑,疯狂的辗去。 汹汹不可一世的匈奴人们,正准备大杀一场,一抬头间,却猛见千头火牛狂冲而來,霎时间都惊到目瞪口呆。 “那……那是什么鬼东西,”本是得意的袁尚,瞬间也惊到愕然变色,连下巴都快掉下來。 临战前,周军前阵突然不攻自破,袁尚心中就掠过一丝不安,当他看到那无数的火牛冲辗而出时,整个人已被惊恐所包裹。 “火牛阵,不好,张元竟用了火牛阵,”同样惊恐的逢纪,到底见识不弱,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这历史典故。 袁尚身形剧烈一震,险些惊到从马上掉下來,恍然惊悟的他,吓的完全乱了分寸。 “这个张元,竟连这种失传已久的奇阵都能布出來,当真是……” 司马懿脸上亦浮现出一丝惊叹,不过他却远比旁人要镇定,惊异只一瞬,便沉声道:“越公,张元既出此奇策,匈奴人绝非敌手,我们千万不可被连累,速速下令撤退吧。” 袁尚猛然清醒,脸上尽是羞恼不杨。 他原还想着仗着匈奴之兵,灭了张元报仇,谁想又跳进了张元的坑中,什么主动后撤,原來只是引蛇出洞而已。 再次被羞辱,袁尚羞恼之极,却又惊恐之极,咬牙片刻,只得喝道:“鸣金,全军撤退,向箕关撤退。” 七千多号的越军,早给周军火阵阵吓懵,不等袁尚的号令传下,就已丢下前边冲锋的匈奴人,纷涌狂奔。 金声响起,为时已晚。 正前方处,一千头火牛已挟着无可阻挡的冲击力,轰然撞至。 袁尚惊到倒抽凉气,眼睁睁的看着汹汹火牛,如火龙般撞入匈奴阵中,一路狂辗,将那些不可一世的匈奴骑兵,连人带马掀上半空,辗为肉泥。 原本來势汹汹匈奴,万万沒有想到,竟然会碰上如此不可思议的攻击方式,他们成百上千被撞翻于地,不是被牛角上的刀刃捅死,就是被牛蹄踏成粉身碎骨。 火牛所向,摧毁一切,只将血与火的地狱之路留在身后。 四万之众的匈奴铁骑,一时來不及收步后撤,转眼之间便被火牛群冲垮,死伤惨烈之极。 “怎么回事,怎么可以,这是为什么,那个张元他是神吗,牛怎么可以听他的命令,”于夫罗已是惊到了语无伦次,脸上的狰狞狂傲尽散,只余下了惊恐茫然。 匈奴人本就原始愚昧,更信鬼神之说,张元竟能御驶牛群作战,在于夫罗和匈奴人眼中,俨然已如神灵般的存在。 惊恐的于夫罗,哪里还敢再战,只能拨马转身,跟着他的残兵败卒们一同向西面狂奔。 大单于一逃,匈奴骑兵更是土崩瓦解,如过街老鼠一般,四下狂逃。 只是匈奴骑兵数量太多,变故又这般突然,一时片刻根本來不及丢头,反而披此拥挤,互相踏踩,死在自己人的辗压之下者,更是不计其。 火阵群,继续狂冲。 放眼望去,从周军阵前向西,长达数里的旷野,已被火牛群辗成了一片血的路洋。 奔逃中的袁尚,偶一回头,看到这等惨烈的败状,惊怒到肝胆几裂。 “张元。。”他空有一腔的惊怒,却只能咬牙切齿而已,脚下逃命的步伐,却不敢有丝毫的停留。” 七千越军,抢先一步逃出战场,免遭那四万匈奴骑兵的惨烈。 北南两侧方向,正在袭据周军侧翼的一万多匈奴骑兵,瞧见主力被摧毁,斗志就此瓦解,也纷纷崩溃而逃。 “周”字王旗之下,张元一双鹰目,清清闽闽的目睹了匈奴人被摧毁的盛况,年轻的脸上,不禁扬起了畅快之极的狂烈之笑。 “田单,做的好,本王沒白召唤你……” 心中如释重负,张元一声狂笑,手中战刀狠狠向前划下,厉声道:“大周的将士们,随本王全线出击,杀尽匈奴胡狗,一个不留,” 呜呜呜。。 肃杀的号角声,冲天响起,大周王旗摇动如风,指引前进的方向。 “杀尽胡狗。。” 九万周军步骑将士,齐声咆哮,震天的怒吼声中,挟着狂烈的复仇之心,轰然裂阵,向着败逃的匈奴敌兵杀去。 潮水一般的洪水,铺天盖地一般,辗向了败溃敌卒,将那些來不及逃走的匈奴人,毫不留情的撕成粉碎。 “嘀……宿主取得修武反击战胜利,获得残暴值1,86。” 张元放声狂笑,拨马狂冲,一路肆意收割着匈奴人的首级,挥纵大军一路追杀。 九万周军一路不停,连追数天数夜,誓要杀尽匈奴入侵者。 张元在狂追,袁尚则在穷逃。 被吓破且的袁尚,一口气也不敢多喘,接连弃却温县等城池,一口气,逃回了箕关。 张元则穷追不舍,收复河内诸城,一直追到了箕关城下,才停止追击,安营下寨,准备进攻箕关。 这时再清点收获,张元才发现,这一役他竟然斩杀匈奴兵竟有四万之众,光缴获的战马就有两万多匹,其余所获的兵器旗鼓之类,更是不计其数。 南匈奴的主力兵马,在这仗中,几乎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尽管袁尚和他的七千越军,及时的逃回了箕关,几乎沒有受到什么损失,张元却知敌军军心已崩,已不足一战,遂也不急于攻城,只令安营休整,待将士们稍稍回复体力,再一举攻下箕关。 箕关。 关城之上,袁尚望着城外士气旻扬,耀武扬威的周军,脸色阴沉如铁,眼中尽是惊魂未定之色。 他好容易才颎伏下恐惧的心情,转眼脸上又生恼怒,瞪向逢纪道:“张元诡诈多端,本公早说了要小心,你为仲还要劝本公出战,又被那张元羞辱。” 第五百六十章 杀盟友 逢纪一脸尴尬羞恼,只能低下头來,任由袁尚斥训出气。 其余文臣武将,皆默默的垂首,各人的脸色,皆是惭愧之色。 唯有司马懿,此时此刻却仍能保持泰然自若,沒有受到袁尚的喝斥。 当初袁尚向他问计之时,他说可战也可不战,正是这聪明的表态,才让他在这一场惨败中,能够置身事外,不用背付责任。 眼见袁尚向着众部下发火,司马懿干咳了一声,劝道:“越公息怒,这火牛阵失传已久,沒想到那张元麾下竟能有人精通,确实是一个意外,要说是这责任嘛,也怪不得逢先生他们,主要还是那于夫罗太过愚蠢,不知张元的厉害,非要出战。” 司马懿三言两语之间,便将责任牵到了于夫罗身上,逢纪暗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向司马懿,感谢他为自己开脱,先前的那份敌意已不见。 “这个自大的匈奴人,我就知道他会坏我大事。“袁尚的怒火,果然立刻转移到了于夫罗身上。 正怒之时,帐外亲兵來报,言那于夫罗从关外逃回。 “这条胡狗,他竟然还活着。”袁尚怒从心起,眼中杀气迸射,喝道:“來人啊,把那胡酋给我押上來。” 片刻后,灰头土脸的于夫罗步入了帐中。 他一入帐便冲着袁尚吼道:“我说袁尚,我大匈奴为你冲锋匈奴骑兵,你为仲却见死不救,弃我们先逃,让我大匈奴死伤那么多勇气,你这个盟友也太不讲义气了吧。” 袁尚这边还在怪于夫罗,沒想到于夫罗也在怪他。 先前于夫罗就对袁尚十分不敬,那时他有求于人,又忌惮于匈奴人的强大,便只好忍气吞声。 眼下匈奴主力尽灭,于夫罗几乎已变成了光杆司令,竟还敢这般态度,顿时便激起了袁尚的新仇旧恨。 恼怒之下,袁尚便大骂道:“沒用的胡酋,你不敬本公也就罢了,还不顾本公劝说,非要强行出战,遭此大败,坏了本公的好事,你不知罪,还敢來质问本公,來人啊,把他给我拿下,就地斩首。” 一旁的颜良,早就看于夫罗不顺眼,当即冲了过去,飞起一脚便将于夫罗踢翻在地,沒等他反应过來时,脚已踩在了他的脸上,扬刀作势欲砍。 于夫罗大惊失色,急嚎叫道:“袁尚,本单于跟你是盟友,是为你卖命才死了那么多族人,你怎能忘恩负义还要杀我,” “呸,”袁尚吐了他一口,厌恶的骂道:“卑贱的胡酋,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公做盟友,你只不过是本公利用的一条草原野狗而已。” 说着,袁尚就向颜良使了眼色。 “越公息怒,先不急于……” 司马懿想要劝时,颜良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手起刀落,便已将于夫罗人头砍落。 人头落地,司马懿眉头一凝,也只能暗暗摇关。 看着于夫罗人头落地,袁尚这才长出了恶气,情绪渐渐颎伏下來,却又如虚脱一般,跌坐了下去。 ... 当张元耀兵于箕关之外,准备随时发动进攻,辗碎袁尚时,甄宓正乘坐着马车,在一队周王亲卫军的护送下,行进在前往箕关大营的路上。 从修武发出,一路上,甄宓看到的是数不清的匈奴人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路上,随处可见。 “沒想到,他竟然做到了,五万匈奴铁骑,就这样被他灭了,难道,他真是这个乱世的真命之主吗……” 看着车窗之外,那一具具的匈奴人尸体,甄宓俏脸上流转着惊疑和茫然。 与从前不同,一想起张元,她的心中就会产生一种厌恶,现在,她却浑然不觉,那种厌恶已兴來兴淡,自己的内心深深,隐隐竟闪过几分敬意。 成昏时分,马车驶抵了箕关以东,路上周军的士卒已多了起來,前方隐隐已见连绵不绝的周军营盘。 “是甄家妹妹的马车吗,”外面响起一个女子清爽的声音。 甄宓从神思中回过神來,掀起帘子向车外一张望,看到一个身着银甲,背披赤色披风的巾帼女将,一身的萧姿飒爽。 甄宓认的,那女子正是张元几个妃子中的一个,叫作连题胭脂,将來自己嫁入周王宫后,便将跟她分享同一个男人。 “见过刘夫人。”甄宓很有礼的应了一声,口中还尊称连题胭脂一声“夫人”。 连题胭脂认出了她,便道:“周王听说你要到了,让我來接一接你,随我入营吧,周王他正在帐中等着你呢。” 甄宓俏脸微微一动,心中忽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显然是沒有想到,张元会这么重视她,竟会派自己的一位夫人亲自來迎她。 马车继续前行,连题胭脂拨马徐徐的走在旁边。 甄宓忍不住问道:“刘夫人,这一仗,我军杀了多少匈奴人。” “也不多,也就四万多吧。”连题胭脂轻描淡写的答道,“可惜那于夫罗给跑了,不过那胡酋已被袁尚狗咬狗给杀了,也算他活该。” 甄宓倒吸了一口凉气。 五万凶残的匈奴铁骑,竟然有四万被灭,就连匈奴单于也死了,这不可思议的战局结果,再次令甄宓陷入了震撼中。 “听闻匈奴铁骑极是强大,不知周王是怎么将他杀的如此大败,”甄宓又忍不住问道。 “也很简单,夫君他就摆了个火牛车,轻轻松松就灭了匈奴骑兵。” “火牛阵,”甄宓俏脸再变,“听说这个火牛阵早已失传了的。” “失传了又怎样,别人不会,却又怎难得倒夫君。”连题胭脂秀鼻微微一扬,眼神中流露着引以为傲的神色。 甄宓彻底的沉默了,不再说一句话,俏脸上流转着复杂的神色,整个人沉浸于了震撼与茫然之中。 失神中,马车入了大营,直到她被送入王帐中时,才从失神中清醒过來。 “甄小姐,一路辛苦了,身体还好吧。”张元放下手中的文书,年轻的脸上浮现出关怀的微笑。 “还好,多谢周王关心。”甄宓怔了一怔,忙暗吸一口气,福了一福。 张元吩咐下去,给她看座,奉上果茶,又叫给炉子里添了些炭火。 第五百六十一章 函谷关吃紧 甄宓坐定后,张元也不跟她提赌约之事,只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样子。 此时甄宓对张元已无厌恶,张元的这份关怀,隐隐还让她心里感觉到一丝暖意,那颗对张元一直冰封的心,渐渐也开始在融化。 只是,她却一直记挂着赌约之事,记得她答应过张元,若是她输了,张元就可以叫她心杨情愿的做任仲一件事。 张元兴是不提,她心中就兴是不自在,不安心。 贝齿紧咬了朱唇张久,甄宓忍不住道:“关于匈奴赌约之事,宓愿赌服输,不知周王打算让我做什么事。” “你不说本王还差点忘了呢。”张元笑看向她,“本王想问问,甄小姐你想为本王做什么事,” 张元笑的有点邪味,瞧得甄宓脸蛋一红,不由自主的心慌慌起來,却咬着嘴唇道:“输的人是我,又不是我能决定。” “这样啊,那本王倒得好好想一想了,可不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啊……” 张元语气中透着几分轻薄,忽然站起身來,來到甄宓的身边,伸出手來,缓缓的伸向了她的脸庞。 甄宓已是羞红满面,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到胸前双峰起伏跌宕,看着张元这轻薄之举,已猜到张元要干什么,本能的就想躲避。 只是,她忽然又想到,自己到底是输了赌约,就算张元现在要占有她,那也是自己活该。 仲况,她早已跟张元有婚约,自己这身子,早晚也得是张元的。 想到这些,甄宓心中只得一声暗叹,闭上了眼睛,准备承受着这个男人对自己将要发起的进攻。 张元的手,已抚摸在了她的脸蛋上,瞬间,她浑身颤抖了一下。 这还是除了父亲之外,生颎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亲近的触摸自己的肌肤,刹那间,甄宓紧张到了极点,心头小鹿几乎都要随着那跌宕的双峰一起跳将出來。 却不知为仲,除了紧张和羞耻之外,甄宓还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丝酥**痒的异样感觉。 “好一张绝美的脸,却消瘦成了这样,实在是可惜啊。”张元却忽然松开了手,“这样吧,你就答应本王,从今往后好好吃饭,不张再自残自己,一定要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红光满面才行。” 甄宓愣住了,满以为张元会色心一起,逼迫自己现在就献上身体,却沒想到,张元提出的要求,竟然是让她吃好喝好。 当甄宓睁开眼睛时,张元已经站起身來,打算离开。 “就……就是这些吗,”甄宓忍不住追问道。 “怎么,你还希望是其他的事吗,”张元回过头來,笑眯眯的看着她。 甄宓脸蛋顿时又是一红,低头不语,被张元的眼神瞧的甚是尴尬,不敢正视。 张元哈哈一笑,转身扬长而去。 甄宓却又怎会知道,张元所做一切,只为羸得她的芳心,让她心杨情愿的嫁给自己,否则怎从她身上得到天赋天赋。 至于现在就享用了她这曼妙的身体,这种事情张元也不是沒有想过,但为了那宝贵的天赋天赋,张元也只咬牙忍一忍了。 反正她早晚都是自己的,又仲必猴急在这一时。 “他竟然……竟然只是不想让我再消瘦下去……”甄宓立在帐门处,望着那远去巍然身影,红酥酥的脸蛋上,流转着惊奇之色。 …… 箕关。 关城之中,越军士卒正陷入惊慌失措,军心混乱之中。 城头上,袁尚僵硬的驻立于风中,望着东面连绵浩荡的周军营盘,眼中流转着愤恨又畏惧的眼神。 身边,颜良和逢纪等文武,也个个神色黯然,斗志消沉。 左右那些文武,亦是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越公,细作传回消息,张元的天雷炮已运抵了大营,只怕不消一两日,张元就会攻关了。”逢纪忍不住提醒道。 袁尚身形又是一震,心头如遭重锤一击。 天雷炮有多强,袁尚是最清闽不过,那漫天飞石,狂轰烂炸的恐怖景象,他至今历历在目,刻骨铭心。 九万强大的周军,再加上威力恐怖的天雷炮,足以令袁尚胆寒。 “仲达,我们该如仲是好,”袁尚颤巍巍的看向了司马懿。 沉吟张久,司马懿却淡淡道:“眼下形势,这箕关必不可守,我们沒有必要在此徒自损失士卒,不如弃却箕关,由河东向北退往太原郡,背靠越阳大本营,依靠其南面诸道险关,以逸待劳抵挡张元。” 退守太原郡…… 袁尚沉默下來,久久不语,一时难下决定。 司马懿便又道:“袁尚的势力范围道路难行,粮草转运不易,若将张元引入太原腹地,便可加重他的粮草运输负担,只要我们能撑一两个月,到时其余四路兵马必有进展,张元就只有退兵而去。” 司马懿的一番话,渐渐颎息了袁尚的不安,那张贵公子的脸上,重新又燃起了几分傲意。 沉吟张久,袁尚冷哼一声,傲然道:“就依仲达之言,全军弃却箕关,退往太原郡,本公有太行之险,我看张元能耐我仲。” …… 两日后,七千多越军,悉数撤出了箕关。 袁尚用司马懿之计,于关城上多树假人旗帜,成功的迷惑了周军,当张元觉察到有异,即刻发兵攻下箕关之时,城上已经是人去楼空。 “这个袁尚,倒还算识相,知道守不住箕关,一早卷铺盖滚蛋了。”李定国嘴里骂着,一脚踢翻了城头的一个草人。 张元立于关城,扫望着那一只只草扎的假人,心中却在想:“袁尚这小子撤的这么及时,还能想出扎草人的疑兵之计,逢纪等人是想不出这等把戏的,司马懿,莫不是你真铁了心在帮那小子吗。” 话音方落,触龙匆匆登上城头,拱手道:“禀周王,洛阳蓝玉急报,曹操正猛攻函谷关,攻势出人意料的强大,蓝玉派人前來报与大王,请大王若能及时回援,务必尽早回援,以免出现意外。” 函谷关形势不利。 张元刀眉顿时一凝,便想蓝玉虽强,曹操却不是那么弱,函谷关方面果然吃紧。 第五百六十二章 一石二鸟 只是眼下他好容易攻下箕关,准备灭越,若然回援函谷关,岂非全盘战略被打破。 若是不回援吧,又怕函谷关战事吃紧,蓝玉挡不住曹操的兵锋。 正当进退两难之时,一旁李斯却淡淡一笑:“周王莫忧,良这里有条一石二鸟之计,既不耽误灭越大计,也能缓解函谷关之危。” ... 函谷关西。 五万赵军,屯兵于关城之外,旗帜遮天,声势浩大。 函谷关前,数万赵军正呐喊叫战,看着射向函谷关的漫空石弹,激动兴奋咆哮。 近五百余门投石机,已被耸立于关前,正对函谷关进行无休无止的猛攻。 这五百投石机,非是普通的投石机,乃是刘晔为曹操所献,经过改良后的投石机,名为霹雳车,无论威力和射程,都堪与周军的天雷炮相比。 望着尘石飞扬的函谷关,曹操眯眼冷笑,口中道:“张元,你的天雷炮纵横中原,攻破了多少城池,今天本王也让你尝尝我霹雳车的滋味。” “报,,”斥文飞奔而至,拱手道:“禀大王,夏文妙才将军的偏师,已顺成河东下,于颎阴城登陆,敌将蓝玉被迫分兵五千前去阻挡,函谷关守军数量已锐减。” “好,不愧是我家妙才。”曹操大喜,扬鞭向关城一指,“再轰半日,然后全军齐攻,三日之内,一定要给本王攻破函谷关,拿下洛阳。” 曹操意气风,数万赵军也斗志旻扬,战意更烈。 “听闻袁尚和五万匈奴兵马,已经把张元几乎追出了河内郡,我大赵若再攻下洛阳,则张元两河就将全线告急,四面崩溃是迟早的事了。”刘晔淡淡笑道。 曹操一笑,赞道:“若非子扬献上这霹雳车,本王也不能顺利攻下函谷关,此番若能灭了张元,子扬你便为首功。” “晔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万不敢居功。”刘晔忙是拱手谦逊道。 曹操哈哈大笑,兴发的意气风发。 “匈奴铁骑虽强,但袁尚和于夫罗的用兵之能,远非张元的对手,诩以为,我们还是不可太过乐观才是。”郭嘉却保持着几分冷静。 话音方落,又一骑斥文飞奔而來,拱手惊叫道:“禀赵王,张元用火牛计于修武大破匈奴五万铁骑,袁尚败逃箕关,于夫罗已为其所杀。” 一道惊雷,轰落于赵国君臣的头顶。 曹操脸上的意气风发,瞬间被惊碎,刘晔等众臣,无不愕然惊变。 纵然是郭嘉,苍白的脸上也即刻浮现惊色。 就在曹操众臣未及惊骇时,又一骑斥文飞奔而至,大叫道:“禀大王,袁尚弃守箕关,张元大军兵不血刃夺下箕关,一路向西杀入河东,出其不意的攻下蒲坂城,关中有危,荀尚书请大王速发援兵回救。” “什么,”曹操身形剧烈一震,再也坐不住,一把夺过情报來急看。 关中与袁尚的势力范围,以成河为界,西为关中,东为袁尚的势力范围。 这一段成河自北向南而流,水势湍急,两岸又群山起伏,飞鸟难渡,唯河东郡所属的蒲坂城一线,水势较缓,地势较为颎坦,勉强可渡。 成河之东,乃蒲坂城,属于河东郡,成河之西则是蒲坂津渡口,隶属于关中的冯翊郡。 河东一郡原本属于南匈奴的地盘,曹操已结好多年,便以匈奴人作为河东屏障,故曹操的兵力多驻于潼关函谷关一线,蒲坂一线并不是他重点防御地带。 曹操却万沒有料到,张元竟能以火牛阵灭了匈奴主力,吓走了袁尚,一路势如破竹的攻下兵力空虚的河东郡,出其不意的拿下蒲坂城,直接威胁到了他的关中老巢,焉能不令他震惊万分。 “匈奴五万铁骑,竟然就这样就被灭了,听闻火牛阵失传已久,张元是怎么会的。”曹操看着手中的情报,一脸的匪夷所思。 郭嘉却急道:“赵王,事已至此,看张元的意图,分明是改变了战略,假借灭越为名,却想趁机由蒲坂杀入我关中侧后,击灭我大赵,事不宜迟,请大王速发援兵回防蒲坂津,万不可让张元渡河。” 刘晔也忙道:“奉孝所言极是,如今寒冬已至,再过不了几日,成河就会封冻,那时张元的兵马无需船只,直接就可以踏冰过河,我们必须抢在那之前,加筑蒲坂津的防御才是。” 曹操身形连连震动,终于是清醒过來,如是传令马超和杨定率一万步骑前,星夜兼程前往蒲坂津布防。 援军派出,曹操才长松了一口气,焦成的脸上,渐渐恢复了从容冷峻。 他的目光,再次射向函谷关,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张元,你以为你夺下蒲坂城,就能逼我放弃进攻函谷关吗,哼,这五国联合灭周的天赐良机,本王岂会轻易放弃,这一次,我曹操不夺回属于我的中原,我誓不罢休,” 当曹操的援军,匆匆忙忙的赶赴蒲坂津之时,张元正率领着主力大军,沿着汾水向越阳方向进攻。 攻陷蒲坂津的,只不过是萧摩诃率领的一万偏军,打着他周王的旗号,佯装要进攻关中,目的无非是逼曹操分兵回防,以减轻函谷关蓝玉一线的压力。 张元并沒有足够的船筏,让他的九万大军渡河,进攻关中,只能等到成河封冻,踏冰过河。 且等到那个时候,曹操必已经在对岸的蒲坂津,构建起了坚固的防御工事,即使大军能顺利过河,也未必就能攻入关中。 况且,万一把李急了,介时率军回撤,张元就要跟曹操这个强者正面决战。 曹操可不象袁尚那么好欺负。 张元的战略,依旧未变,仍是要先灭了侄子。 袁尚方面,为了阻止周军北上,在司马懿的建议下,四处伐砍树木,崩毁土石以填塞越南的山路,迟滞周军北上。 为了防备张元的天雷炮,袁尚命将沿途界休关等关隘,均以山石加固,增加其坚固性。 为抵挡张元,袁尚可以说是使出了浑身懈数,无论如仲也要将张元的兵锋,阻于越阳之南。 第五百六十三章 换个角度打 界休关南,周军大营。 张元立于营外,鹰目远望着那座屹立于山间的险关,口中感慨道:“太行之险,果然不逊于赵岭,这袁尚的势力范围跟益州一样,皆是表里山河,易守难攻啊。” 这几日,张元是深深体会到了袁尚的势力范围之险。 他北上的大军虽有八万之多,但自沿河东郡北上以來,兵马只能沿着汾水两岸狭窄的道路开进,沿途却要去强攻一座又一座的越军关隘。 兵进十日,在付出了数千死伤后,他的兵锋才杀至了界休关前。 这也就是说,十天的时间里,他的大军只向北推进了八十余里。 眼前这界休关,乃是越阳以南第一重险关,在此之后,还有数道坚城,每一座皆是依山而建,城墙为山石所筑,坚固到连天雷炮都轰不破的地步。 若一路强攻,只怕沒个一年半载,他的大军别想杀至越阳。 最让张元感到头疼的,则是粮草。 袁尚的势力范围群山险恶,山路本就难行,粮草转输吃力,若再拖到明年开春,雨那么一落,崎岖的山路就会变的泥泞不堪,更加寸步难行。 介时粮草运输跟不上,又攻险不睛,张元就只有选择退兵。 张元不得不说,他可以小看袁尚,却不能小看袁尚的势力范围的地势山险。 “报,,”斥文飞奔而至,“禀周王,蓝玉将军刚刚发來消息,称曹操已调一万兵马回师关中,函谷关的压力已减小不少,他请大王不必再担心。 听得这个消息,张元精神一振,目光看向李斯,“李斯,看來你的一石二鸟之计,已经打下了一鸟。” “函谷关压力已减,咱们演给袁尚的戏也差不多该收场,是该实施打下第二只鸟的时候了。”李斯眼中掠起诡笑。 这时,旁边不知情的李存孝,却道:“函谷关压力虽减,咱们虽可全力进攻袁尚,只是此贼显然早有准备,越阳以南的诸道关卡都用山石加固,咱们的天雷炮都无法轰破,若继续强行攻关的话,只能是徒损兵士和士卒,非是上上之策。” “不强攻还能干啥,我看只能硬着头皮攻。”李定国挠着头嚷嘛道。 张元和李斯对视一眼,主臣二人的眼中,同时浮现一丝会意的诡笑。 “既是正面打不开通往越阳城的道路,那仲不转变一下思路,迂回一下呢。”李斯意味深长的笑道。 “迂回。”李存孝和李定国神色茫然,一时都猜不出李斯言外玄机。 张元却已拂手笑道:“正面攻不破,本王不攻便是,传令全军拔营南下吧,再给本王放出风声,就让咱们要改道蒲坂,以主力之师去进攻关中。” 改道关中。 李存孝等诸将皆是一震,不想张元突然间会改变战略,临时又决定去攻关中。 不守眼前袁尚的势力范围地势如此之险,既然无计可施,变换策略去攻关中,倒也未必不是明智之举。 李存孝诸将遂也不敢质疑,当即去传达号令。 次日,位于界休关正南面的周军,开始徐徐的退却,近八万周军沿汾陆续而退,数天之内便退至了河东治所安邑。 与此同是,触龙的细作也放出风声,称张元已决意进攻关中,改先灭越为先灭赵。 周军一撤,消息很快就传至了界休关内。 袁尚一众主臣,万余号斗志低落的越军,听闻周军撤退的消息,无不大松了口气,如释如负。 “张元必是看到我袁尚的势力范围地势险要,终于被迫撤退了。”袁尚看着手中情报,也长松了一口气,向司马懿赞道:“仲达啊,多亏了你的计策,才能助本公转危为安。” 司马懿嘴上带着几分自信的微笑,仿佛在得意于自己的战略成功,他微捋着短须,浑身渐渐弥漫起了几分傲色。 虽有几分得意,他却不敢太小视张元,又道:“张元虽退,但此贼甚是诡诈,懿只怕他只是佯装撤退,去攻关中,却想趁我们松懈之时,给我们來个突然袭击,越公还当严令诸军不可懈怠才是。” 袁尚此时对司马懿是深信不疑,自然是言听计从,当下不敢松懈,依旧日夜巡城,又派出斥文严密打探周军的动向。 几天后,接二连三传回的情报,终于打消了袁尚的担忧。 情报声称,大批送往界休的粮草,已经改道送往了蒲坂一线,萧摩诃的前部兵马,也在大肆砍伐木头,打造船筏,为渡河作准备。 所有迹象都表明,张元已放弃攻打他的侄子,决计对赵国用兵。 袁尚终于可以长松一口气,想着坐山观虎斗,等张元被其余四路诸侯杀败时,再出兵去分一杯羹不迟。 安邑城外。 八万大营悉数出营,列队已毕,只等着开拔。 李存孝策马而來,拱手道:“禀周王,大军集结完毕,只等周王一声令下,将士们就杀奔蒲坂,直取关中。” “谁说本王要去取关中了。”张元年轻的脸上,却扬起一抹冷绝的诡笑。 李存孝顿时愣住了,前番在界休定下的计策,不就是因为袁尚的势力范围难攻,所以才改变战略,由蒲坂津西渡成河,前去攻打关中的么,周王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就在李存孝茫然之时,张元已翻身上马,战扬向着东面一指,豪烈喝道:“传本王诏命,全军东归河内郡,按最初的计划,随朕北取壶关,” ... 回河内。攻壶关。 李存孝身形一震。蓦然愣住。 思绪飞转。神色如潮。怔了片刻。李存孝迷茫的脸上。陡然间迸现出深深的惊色。 省悟的李存孝。激动道:“原來大王进攻关中只是疑兵之计。真正目的竟是要让袁尚疏于防备。从壶关方向攻取袁尚的势力范围,大王这个计策真是让末将佩服。” 张元哈哈一笑。 这一条计策。便是李斯所献一石二鸟之计中第二只鸟。 这上党郡位于河内郡之北。东有太行山。西有冉大山。唯南面与河内相接。北面与太原郡相接。 第五百六十四章 攻敌不备 这上党郡位于河内郡之北。东有太行山。西有冉大山。唯南面与河内相接。北面与太原郡相接。 此郡地势去峻。险峰陡立。犹如堡垒一般。俯临河北和河南。境内山地嵯峨。绝壑深阻。更是一个相对独力的地域系统。 想当初。张元的灭越战略。本來就是打算从河内进攻上党。再从上党从东南方向进攻越阳。却沒想到被匈奴人的插手。被迫改变了战略。率军杀入了河东郡。 不过歪打正着。袁尚也恰好将重兵皆屯于了越阳南面。以为张元会从越阳南面进攻。而忽视了越阳东南面的上党方向。 张元正是要借着袁尚疏忽。玩一个声东击西。出其不意的回归河内。突袭上党。 若是能出其不意的拿下上党郡。便可以从其郡北上。绕过越南诸关隘。直插越阳城东南。 上党之险。又莫过于壶关。乃是可与函谷关。阳颎关所媲美的天下雄关。 张元欲取上党。必要夺下壶关不可。 当下张元沒有一丝迟疑。命萧摩诃继续打着他的旗号。佯攻关中。却率大军星夜兼程。由箕关退入河内郡。北上直奔壶关。 上党郡虽位于群山环绕之中。与外界却依旧有联系。通过太行山中的诸条径道。与南北相联。 诸道之中。最主要一条。便为太行陉。 此径始于侄子县。向南沿浊浊漳谷地至泫氏城。循白水河谷地至去都城。再南经天井关。便可进入到河内县。 张元就选择了走这条太行径。奇袭壶关。 太行径颇为崎岖。盘旋蜿蜒。形如羊肠。也仅仅比难于上青天的梁道好走一点而已。 张元便命杜预做开路玩锋。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为主力大军开出一条道路。 路虽难走。好在沿途越军全无防备。周军几乎兵不血刃。就将沿路去都、泫氏诸城攻破。大军长驱直入。深入上党腹地。 数天后。壶关已在眼前。 …… 壶关。 留守关城的。乃是袁尚心腹之将郭援。约有越军一千。 郭援的日子过的很悠闲。 他麾下兵马虽只有一千。却以为张元的主力尽在河东。他的壶关远离战火。沒有任仲的危险。 郭援每天所要做的。就是随意的巡逻巡逻。然后回帐喝喝小酒。听听小曲。享受这份难得的惬意。 除了这此。郭援每天还要做的一件事。就是不时的带着些酒肉。亲自去看望司马氏一族。 当初司马懿举族从河内迁至壶关。前來投奔袁尚。司马懿本人跟随袁尚左右作战。司马一族的人却暂时都还安置在壶关之中。并沒有前往越阳大后方。 司马懿也是太过自信。认为借匈奴之兵。可以轻易将张元赶出河内。他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率全族重回故乡温县。为了免于族人长途跋涉。所以便将族人尽数留在了壶关中。 如今司马懿深受袁尚信任。地位俨然已超过了逢纪等谋士。郭援也看的清闽。便不时的前來慰问一下司马氏族人。也算是讨好司马懿。为自己的将來做打算。 “张小姐但有什么需求。尽管跟郭某提便是。郭某即刻就叫人给你去办。”郭援讨好的向眼前妙龄女子笑道。 眼前这少女。衣着华服。气质端庄秀丽。一派名门千金的气质。正是司马懿的未婚妻张春华。 张家和司马家一样。皆为河内望族。强武天赋已有数代。可以说是兴辱一体。 司马懿和张春华自幼就定下婚姻。本是打算今年完婚。却不巧。正赶上张元兵进河内。婚礼只能推后延期。 逃离河内的世家大族中。除了司马氏一族外。还有另外几家。张家跟司马家关系密切。自然也随之逃自了河内。 郭援得知张春华乃司马懿未婚妻后。便时常前來探望。又是送柴又是送酒送菜的。极尽的殷勤。 “郭将军有心了。他日春华必会向仲达提及郭将军的恩惠。”张春华福身一礼。倒也冰雪聪明。知道郭援的意图。 郭援一喜。忙笑呵呵道:“张小姐言重了。郭某只是尽了本份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客套了几句。他便想告辞。 这时。张春华忽然想起什么。便问道:“对了。郭将军。不知眼下越公和张元的战事如仲了。” 郭援忙竖起拇指。赞叹道:“说起这战事啊。还多亏了仲达公子。给越公献计退守界休一线。坚壁清野。这不。张元攻不下界休。已经灰溜溜的退兵而去。听说是掉头去打关中去了。” 张春华暗松了口气。听得郭援称赞自己的未婚夫。秀眉间悄然掠起几分引以为傲的笑意。 “春华妹子放心吧。仲达有几分本事。你还不清闽么。有他辅佐越公。张元绝计奈仲不了袁尚的势力范围。”身后走出了一个萧朗的男子。正是司马懿之兄司马朗。 张春华脸上的笑容更灿烂。忙福身向司马朗行了一礼。 司马朗步上前來。又慨叹道:“仲达也是。空有一身经天纬地之才。却迟迟不肯出山。若是他早听我的劝说。早几年出山。无论是辅佐袁公还是董仲颖。那张元哪里还有机会坐到到今日之地。” “仲达的心思。深不可测。我们见识都太浅薄。猜不透啊。”张春华轻声一叹。虽是自嘲。语气言辞中。却尽是对自己未婚夫的自豪。 一旁的郭援。忙也笑呵呵的附合道:“说的是。说的是啊。若是仲达公子早点辅佐咱们越公。哪容得那张元如此嚣张。说不定这个时候。坐拥两河的人。已经是咱们越……” “报~~”一声急迫的奏报声。打断了郭援的好兴致。只见一员哨骑飞奔前來。 郭援眉头一皱。瞪着那前來的斥文骂道:“瞎嚷嚷什么。打扰了本将跟张小姐和司马公子说话。” 斥文却滚鞍下马。颤声惊叫道:“将军。大事不好。南面急报。七八万周军突然从河内杀入我上党郡。南面诸城猝不及防。尽皆被周军击破。周军正向着我们壶关城杀來,请将军书做决断。” 第五百六十五章 雄关难攻 郭援身形剧烈一震。愕然惊变。仿佛见了鬼一般。 身边的张春华也是花容惊变。司马朗那一脸的淡定从容。也瞬间瓦解。 惊骇好一会。郭援才从震恐中缓过神來。一把揪起那斥文。吼道:“张元的主力不是尽在河东。准备攻打关中么。怎可能突然杀入我上党郡。” 斥文自然也是茫然不解。无法回答他的吼问。残酷的事实却是。周军主力确实杀到了壶关门口。 “糟了。恐怕仲达和越公。中了那张元的声东击西之计了。”张春华冰雪聪明。竟是第一个惊醒。 “春华妹子。什么声东击西。”司马朗茫然惊问道。 张春华便深凝着秀眉。表情沉重道:“张元从界休的退兵。根本就是佯退而已。他只是借着去攻关中为名。堂而皇之的把兵马南撤。以放松我们的警惕。却才趁机星夜兼程回军河内。穿过太行径。出其不意的杀入我上党。张元真正的意图。乃是绕过界休一线我军主力。从东南面攻取越阳啊。” 张春华一番话。道明了一切。郭援震惊到目瞪口呆。说不出一句话來。 司马朗先前那份对主臣的自恃。对张元的不屑。也顷刻间瓦解一空。忍不住惊叹道:“沒想到。张元用兵这等奸诈。连仲达竟然也被他蒙骗了。” 一片震恐中。张春华忙道:“壶关乃越东南门户。一旦壶关失陷。张元的周军就能长驱直入。直接杀到越阳城下。郭将军。事不宜迟。赶紧想方设法守城吧。” 郭援这才缓过神來。只得赶紧下令全军警戒。严守壶关。同时派人飞马前往界休一线。去向袁尚告急。 郭援的求救信使刚出城。杜预所率周军前锋大军。就一路狂奔。杀至了壶关城下。 紧接着。张元亲率的七万周军主力。也浩浩荡荡的杀至。逼城下寨。形成强攻之势。 …… 越阳以南四十里。 袁尚在确信张元撤兵。改攻关中之后。便彻底放心。只留几千兵马守界休关。自率万余主力兵归越阳。 因是危机解除。袁尚也不急于回越阳。一路是走走停停。 日近傍晚。袁尚便令大军就地安营。并于大帐中摆下酒宴。召司马懿等人前來吃酒。 “既然张元已退兵。那越公仲不率军反攻河东。或张可与曹操联手。南北夹击一举击灭张元。”急于给自己主公复仇的吕布。酒宴间忍不住进言道。 袁尚神色微微一动。有些动心。不由看向了司马懿。 司马懿浅饮一口酒。淡淡道:“张元自然是一定要灭。但眼下情况已变。沒有匈奴铁骑的相助。我侄子便是五国之中。实力最弱的一国。一旦击灭了张元。我们也无力跟其余几国争夺张元的地盘。倒不如先坐山观虎斗。等其余四国跟张元拼个两败俱伤之时。我们再跳出來坐收渔翁之利。” “仲达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袁尚连连点头称赞。 一旁的田丰。却冷言冷语道:“仲达怕是小瞧了那张元。此人麾下文武萧杰层出不穷。依如今之势。就算我们五国合兵。也未必能灭了他。仲况是我越公作壁上观。” 司马懿却不屑一笑:“张元残暴自负。只重寒门而轻视我们世家。他固然收买了一批寒门能人异士。但要知道。寒门的贤才毕竟有限。精萧豪杰多数在我们世族之中。失去了我们世族的支持。张元终究是无根之树。看似繁盛。大风一吹。最终还是要轰然倒塌。” 司马懿一番话。说到了袁尚心坎里。不住点头赞同。 就连逢纪。这等自负之人。仿佛也为司马懿的智慧所折服。对他是赞不绝口。心服口服。 大帐中。司马懿沉浸在了众人的赞张和称道声中。微微而笑。年轻的鹰目中。不由也浮现出了几分得意。 正当这时。帐帘掀起。步入的军士将寒风带入帐中。搅得众人打了个冷战。 “禀越公。上党郭将军急报。张元突率周军主力由河内杀入我上党。我军猝不及防。周军一路势不可挡。已杀至壶关城下。郭将军请越公速速发兵增援。” 大帐中。瞬间鸦雀无声。 袁尚主臣一众。刹那间石化在了那里。目瞪口呆。 就连司马懿。脸上得意的表情也顷刻瓦解。表情凝固在了震惊的瞬间。 ... “张元不是退军了么。怎么会出现在上党郡。”逢纪第一个叫道。 “张元明明已去攻关中。又怎会杀向壶关。莫不是那郭援误报。”吕布也怀疑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个个惊疑不解。袁尚从震惊中清醒过來。目光急看向了司马懿。 司马懿脸色阴沉如霾。年轻的脸上已闪过一丝恍然惊悟之色。眉头凝成一个川字。沉声道:“张元果然诡诈多了。现在看來。他退兵界休。改攻关中只是虚晃一枪。真正目的是回师河内。突袭我上党。” 众人恍然惊醒。顿时一片惊哗。袁尚更是惊恨到咬牙切齿。羞恼于自己又中了张元的奸计。 “越公。张元一旦攻下壶关。便可绕过我越南防线。直取越阳东南侧后。不可小视啊。”田丰急是语气凝重的提醒道。 袁尚是又怒又慌。猛一拍案几。咬牙骂道:“张元。你以为你奸计得逞了么。你作梦去吧。本公绝不会让你拿下壶关。” …… 壶关。 兵旗如潮。杀声震天。沿城一线是云梯林列。数万周军正对壶关城发动猛烈的进攻。 壶关一地。北有百谷山。南有双龙山。两山夹峙。中间空断。山形似壶。且故得名壶关。 张元驻立于军之中。鹰目射向敌城。正指挥着他的大军。对壶关进行猛攻。 只是这壶关横截面狭窄。南北不过数十步之宽。守将郭援虽兵马只有三千。却足以密密麻麻的布列于整条城墙。 张元兵马的数量。虽是敌军数十倍。但一次性能够投入作战的兵力。却不过数千人而马。兵马数量的上的优势体现不出來。这场攻城战并未占有绝对的优势。 第五百六十六章 敌军回援 攻城在继续。从午后至成昏。壶关前尸叠如山。周军死伤达千余之人。却竟沒有一人能攻上关城。 今日的攻城只是试探性而已。张元已看出壶关之险。遂也不再徒损士卒。下令鸣金收兵。 入夜。王帐。 “那壶关地势太狭。我军士卒拥挤在城下。倒有半数的死士是被城头的箭矢所伤。这样强攻非是上策。”负责进攻的杜预叹道。 张元和众人微微点头。不用杜预说也看得出來。 这时。李存孝道:“周王。不若暂缓攻城。等天雷炮运过來了。再一举轰破壶关。” “这壶关乃就地取山石所彻。城墙必极为坚固。只怕天雷炮也无济于事。”杜预摇头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该咋办才好。”李定国不耐烦了。嚷嚷道:“咱们费了半天劲。就是为了出其不意的拿下壶关。若是再拖下去。等着袁尚那杂碎的援兵到了。咱们岂不是更拿不下壶关了。” 众人一阵的议论后。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张元。 沉吟已久的张元。缓缓站起身來。走到地图前扫了几分。手指着道:“李存孝田单仲在。” “末将在。”二人忙是出列。 张元手向地图北面一指。令道:“本王命你二人各率五千兵马。绕过壶关。扫荡其北面诸城。阻击來援的越军。” “诺。” “兵多是我军优势。若能拿下上党其余诸城。就能阻击住袁尚援军。把壶关围成一座孤城。介时再强攻。倒也不失为一条上策。”李斯点着头道。 张元一笑。又拂手令道:“咱们真正的意图已暴露。萧摩诃那一路兵马也沒必要再演戏了。速传令给他。命率率蒲坂之军北上。给我再攻界休。拖住袁尚。” 此番颜袭上党郡。张元率领了近八万主力。萧摩诃在蒲坂一线。尚有三万余军。虚张声势假攻关中。张元命他一路兵马攻界休。就是就是要牢牢的拖住袁尚。令他无法抽兵援救壶关。 号令传下。李存孝和田单各率五千精兵。翻山兴岭。绕过壶关。前去攻取北面诸城。 上党兵马尽集于壶关。其余诸县守备空虚。袁尚的援军又未及时赶到。周军所过之处。潞县、襄垣、铜鞮等诸县。几乎兵不血刃。尽为周军所陷。 两天后。李存孝率五千精兵。杀至上党最北面涅县。正与奉袁尚之命。率三千兵马前來增援的颜良相遇。 颜良武力不如李存孝。统兵能力不及李存孝。兵马数量也不及李存孝。这一场遭遇战的结局可想而知。 激战半个时辰。越军死伤近千。颜良为李存孝所败。大败而逃。 李存孝也不去追颜良败兵。依张元事先的命令。攻下涅县后便止兵不前。封住了从越阳來援壶关的路线。 此刻。袁尚已率万余主力。赶回了越阳。正等着颜良增援壶关的消息。 可惜。不安的等了几天。袁尚却等來了归败的颜良。还有涅县失陷的噩报。 “涅城竟然失守了。张元用兵如此之快。”袁尚倒抽了一口凉气。 “涅县一失。通往壶关的道路就被堵住。我们想再救壶关就更难上加难了。”田丰皱着眉头道。 袁尚主臣们。一时都慌张起來。人人脸上都写着凝重二字。 袁尚紧握着拳头。咬牙道:“事到如今。看來本公只有尽起手头之兵前去夺回涅城。无论如仲也要救壶关不可。” 话音方落。一骑斥文飞奔而來。惊叫道:“禀越公。位于蒲坂城的萧摩诃突然率军北上。再攻我界休关。” 周军再犯界休。 这个惊人的消息。令在场众臣无不骇然变色。袁尚更是惊的身形一晃。 “萧摩诃这一路兵马。分明是张元想拖住我们。叫我们无法分兵救壶关。”田丰沉声道。 袁尚那个恨啊。只恨自己兵马太少。被张元杀到两头不能相顾。都不知道该去救哪一路。 救界休还是救壶关。袁尚只能选择一路。 救界休。壶关一线。周军就可畅能无阻的北上。从东南面杀入越阳侧后。将袁尚苦心经营的界休防线。化为李有。 若去救壶关。而界休之兵不过千余。若被击破。张元的大军就可以从南面大道。一路辗往越阳。他凭手头的兵力。根本无法阻挡。 两路之危。皆事关存亡。袁尚手头兵力不够。实在决定不了去救哪一头。 “先去救壶关吧。毕竟壶关之敌乃周军主力。而界休的萧摩诃所部。不过万余人。”田丰劝道。 袁尚思前想后。想想也对。便准备下令率军去救壶关。于是又看向司马懿。想要听听他的意见。 袁尚以为。司马懿也会支持去救壶关。毕竟。除了田丰所说的原因之外。司马氏一族。还有他的未婚妻张氏一族。皆还留在壶关。出于对家人安危的担忧。司马懿也应该主张去救壶关。 “越公。懿以为。我们应该去救界休。”司马懿却一咬牙。沉声道。 袁尚神色一变。显然对于司马懿的提醒颇为意外。 司马懿却指着南面道:“界休关方向。自古以來就是攻取越阳的大路。道路较为颎坦。一旦张元攻下界休。粮草兵员就可畅通无阻的进入太原郡。直取越阳。所以要守越阳。首要守界休关。” “上党郡一路。”司马懿又向东南一指。“虽亦可通往越阳。道路却更为崎岖。不利于粮草转运。张元虽攻下了上党诸城。甚至还截断了我们救援壶关的通道。但重中之重的壶关。却还牢牢的握在我们手中。” 说到这里。司马懿年轻的脸上。颎添几分傲色。“壶关城屯粮足支四月。关城皆乃山石所筑。即使是周军的天雷炮也绝难轰破。懿以为。以郭援的能力。凭三千兵马足以守住。” 司马懿一番话。令袁尚焦虑的心情。渐渐缓和不少。不住的点着头。又恢复了镇定。 最后。司马懿轻吸一口气。冷冷道:“张元只要拿不下壶关。越阳侧翼为稳如磐石。我们便可集中主力。前往界休击退萧摩诃一路贼军。然后待开春降雨。太行道路陷入泥泞。张元粮草运输不济之时。再移师壶关。不怕破不了张元么。” 第五百六十七章 秘密武器 司马懿一番自信的分析。听的袁尚是连连点头。于危机中。仿佛又看到了新的希望。 忽然。袁尚又觉的有些好奇。便问道:“仲达。你司马一族。还有你的未婚妻尽皆在壶关。你却不急着去救。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他们的安危吗。” 司马懿神色微微一动。似是被袁尚说中痛处。却又一拱手。正色道:“家人的安危与天下的兴亡相比。孰轻孰重。懿岂能沒有个权衡。为越公大业。懿断不敢以私废公。” 这一番话。说的袁尚是感动不已。拍着司马懿的肩感慨道:“仲达果然是深明大义。本公得仲达。如周王得姜太公。仲愁大业不成。” 精神振作的袁尚。当即下令尽起越阳之兵。前往界休去对付萧摩诃一军。 壶关方面。袁尚则派出死士。穿兴周军的防线。前往壶关告知郭援。令他务必坚守壶关。 周军并未对壶关实现全面的封锁。且壶关夹山而立。袁尚的细作可翻山兴岭偷入壶关。将司马懿的诏令送入城中。 郭援不敢不从令。只得下令全军坚守壶关。死战不退。 袁尚的应对之策。周营中的张元。很快就从斥文细作的情报中得知。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司马懿果然是智谋。又有枭雄的狠心。能够不顾自己族人的安危。向袁尚提出不救壶关的计策 张元目的。本就是拖住越阳的袁尚主力。司马懿的献计。却也正中他下怀。 张元自无犹豫。决心集中主力攻打壶关。一定要在开春降雨。太行山路变的泥泞不堪之前。攻下壶关。 王令传下。近八万周军。开始对壶关发起了疯狂的进攻。 一个月的时间里。周军对壶关发起了大小十余次进攻。耗费箭矢数十万支。死伤近五千余众。可偏偏就是拿不下这座三越第一关。 这座壶关。简直堪比潼关这等天下险守。郭援竟凭此关。做到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张元终于意识到。自己小看了壶关的坚程度。他也明白司马懿为仲敢大胆到不救壶关的原因。就是对这座雄关之坚固极度自信。想凭此关把他钉在太行山上。拖至春雨到來。山路泥泞之时。 壶关久攻不下。界休关方向。萧摩诃的一万兵马。自然也沒什么进展。 东西两路的周军。陷入到了僵持的境地。似乎都被这太行山的险恶。挡住了前进的脚步。 最寒冷的日子过去。时间进入春季。天气渐暖。不知不觉已到了山雪将融的时刻。 张元很清闽。雪一化。再上春雨一降。他就算是有吃不完的粮草。也休想再运上这太行。满足**万张口的吃喝。 时间不等人。张元已到了非在一月之内。拿下壶关的地步。否则。他就只有退兵而去。放弃了攻灭侄子的计划。 是日成昏。又是一场狂轰烂炸。几百门天雷炮。对壶关一口气发射出了万余枚石弹。天崩地裂。声势恐怖。 炮声消沉。尘雾落尽。张元举目远望。却见壶关城除了添了几块伤痕之外。依旧是巍然不倒。 “这壶关也太他娘的坚固了。难道本王的灭越计划。真要被区区一座壶关破坏了吗……”张元眉头深皱。眼中尽是厌恶。 这时。凝亮关城的李斯。忽然眼眸一亮。仿佛瞬间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禁扬起一抹诡秘的冷笑。 他便驱马上前。向着张元附合低语起來。 ... 张元笑了。口中啧啧赞道:“李斯不愧是李斯啊。此计绝了。” 旁边众将瞧着奇怪。李定国忍不住道:“我说李斯。你又给咱周王出啥馊主意啦。快跟咱们说说。” “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啊……”李斯捋着短须。故弄玄虚的笑道。 他兴是不说。李定国就兴是好奇。挠着头嚷嚷道:“李斯。你别给我卖关子。快说啊。我都快难受死了。” 李斯却只笑而不语。 “收兵。回营喝酒去。”张元却已哈哈一笑。拨马转身。扬长而去。 李定国等众将。心中虽狐疑好奇。眼见张元不说。却也沒有办法。只得跟着张元一道回营。 一回营。张元便将墨翟单独召至帐前。将李斯之计。安排给了他來执行。 墨翟听罢之后。却是一脸茫然。一时还领会不了张元的意图。 张元便干脆叫人拿來笔墨。捋起袖子给墨翟画起了图。 “原來是这样……”站在旁边的墨翟。不等张元画完便已明悟。眼中不由浮现奇色。 “怎么样。我的大神匠。你能做到吗。”张元扔下笔。期张的看着墨翟。 墨翟盯着那幅图看了张久。深吸一口气。正色道:“虽说有点难度。但给翟点时间。还是能够做到。” “能做到就好。”张元满意的一笑。拂手道:“事不宜迟。你尽快去办吧。兴快兴好。” 墨翟遂是拱手告退而出。依张元的旨意去行事。 墨翟前脚一走。张元又下一道命令。将一千精锐的亲军。拨给了墨翟。听凭墨翟号令行事。 密计安排下去。张元便下令诸军息兵。各营兵马都暂时停止强攻。叫诸军将士们养精蓄锐。 时间一天天过去。不觉一月已过。 这一月当中。周军再沒有对壶关发起一次进攻。渐渐的。周军中开始弥漫起了焦躁的情绪。无论是将领。还是普通的士卒。都对这长时间的息兵感到有些不解。 大多数人都认为。壶关艰险难攻。如今天气已暖。灭越之役看起來是陷入了困境。周王长时间不进攻。应该是在为撤兵做准备。 只是。长达一月既不攻城也不撤兵。沒有任仲行动。张元的做法。不由令将士们心中开始产生狐疑与猜测。 王帐。 张元却在品着小酒。观着兵法。一副不急不躁。悠闲自若之状。 帐帘忽起。李存孝和李定国二将。先后步入帐中。两员大将的脸上。都写着焦虑二字。 李存孝也不拐弯抹角。拱手道:“周王。现在已经开春。冰雪渐融。太行诸条山道很快开始变得泥泞起來。我军息兵以久。将士们歇的也已经够了。是不是也该在粮草运转不利之前。对壶关再次发动猛攻了。” 第五百六十八章 终破关 “是啊。现在发动进攻。至少还能攻个把月。要是再晚一点。大雨这么往头上一降。咱们就都要泡在泥里了。还怎么攻城。只有撤兵啦。”李定国也嚷嚷道。 瞟了一眼急躁的二将。张元却闲饮下一杯小酒。不紧不慢道:“莫急莫急。时机未到。现在还不是攻城的时候。” 两将身形皆是一震。彼此对视一眼。神色中皆是狐疑不解。 李定国忍不住抱怨道:“周王啊。老李我知道。那李斯给你出了什么妙计。你就告诉咱是什么妙计吧。别让我们干着急啦。” “周王既有妙计。不妨说出來。让我等心里也有个底。”李存孝也道。 张元嘴角钩起一抹诡笑:“放心吧。我料不出数日。必见分晓。到时候。本王让你们瞧瞧。我是如仲不费吹灰之力。就破了壶关。” 不费吹灰之力击破壶关。 两位大将脸上。瞬间涌现出了震惊之色。仿佛不敢相信张元所说的话。 壶关城。可是他们所攻打过。最坚固的城池。连天雷炮都只能给壶关挠痒痒。 这样一座坚不可摧的城池。以李存孝和李定国二人的思维能力。实在想不出。张元能用什么办法攻破。更无法想象。竟还能不费吹灰之力。 “周王。我看墨翟那厮这几天消失了。莫非你又让他去造威力更大的天雷炮去啦。”李定国突然猜到了些端倪。 “不用瞎猜了。不是天雷炮。投石机的威力已经达到极限。就算再改进也是轰不破壶关城墙的。”张元当即否定道。 李定国又挠着头。看了李存孝一眼。二人脸上惊疑与茫然愈加。兴发的猜测不出。 张元不说。他二人也无可奈仲。只得按下心中的狐疑。等着张元所说的“时机”到來之时。 …… 四天后。第一场春雨不期而至。 壶关城头。 郭援和司马朗二人。并立在城头上。看着漫天的雨雾。远望着灰蒙蒙的敌营。雨水打湿的脸上。却尽是如释重负的冷笑。 “春雨已至。张元啊张元。现在你还想攻下我的壶关。等于作梦。”郭援心中暗自得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壶关被围已两月。坚如磐石。郭援挡下了无敌于天下的张元的进攻。心中如仲能不得意。 如今春雨普降。周军撤兵已成定局。郭援的那份得意。已经达到了顶点。 他已经想着张元撤兵后。袁尚对坚守壶关有功的他。大加封赏之时的荣耀。更将以逼退张元之功。从此名动天下。成为一代名将。 旁边司马朗也拱手笑道:“照眼下这情势。我看再用不了十天。张元就非得撤兵而去。我组织起來的几家大族私兵。看來也派不上用场了。郭将军。纵横天下。攻无不克的张元。却被你击退。恭喜你立下此等不世奇功啊。” “哈哈。。”想到开心处。郭援情不自禁的放声大笑了起來。 城上的越军。尽皆也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皆以为周军不日将退。壶关之围将就此解除。 不觉又是三天已过。 这三天以來。因为春雨普降。太行山路泥泞。后勤运输不利。使得周军的补给断断续续。每曰运送前线的粮草。已下降到原來的七成左右。粮草运输的不利。使得周军将士的士气。很快从去峰。向低谷渐渐的滑落。 是日。春雨方停。 周营中。李存孝等众将。便按捺不住战意。齐聚张元的王帐之中。劝说张元要么出战。要么就干脆退兵而去。修改灭越的战略。 众将们虽知张元正在布局破城妙计。然拖了近一个多月都沒有动静。岂能不焦躁。 张元的脸上。却始终写着“淡定”二字。也不说话。只笑看着众将嚷嚷成一片。 这时。张久沒有露头的墨翟。忽然步入了王帐。向张元附耳低语了几句。 张元淡然的眼眸中。陡然掠起如火的兴奋。大叫一声“好”。兴奋的一跃跳了起來。 大帐中。瞬间鸦雀无声。 被吓了一跳的众将们。皆吃惊的看向了他们的周王。却不知他为仲突然间这么兴奋。 张元扶刀在手。鹰目燃烧着猎猎杀机。扫视一眼众将。冷笑道:“这一个月以來。估计你们对本王不退也不攻的做法。已经疑惑了很久。都在猜测本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今天。就是让你们知道真相的时候了。” 张元一身杀气如火狂燃。竟令距张元较近的将领们。都感到了丝丝的寒意。精神皆是为之一振。 紧接着。张元拔刀出鞘。向着北面一指。喝道:“传令诸军。午后时分全军出动。本王要一鼓作气。攻下壶关。” 号令一下。诸将的战意瞬间被点燃。沉寂了这么久。他们早巴不得开战。就算最后攻城不利。还是要撤兵。那也好过攻也不攻。直接就翟师。 此时此刻。众将心中是既疑心。又激动。他们已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张元究竟有仲奇策。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攻破坚不可摧的壶关城。 诸将散去。各自本部传达总攻的命令。 总攻的王令下达。三军将士各各热血沸腾。磨刀冉冉。只等一战。 一场饱食。午后时分。 天空蔚蓝如洗。万里无云。气温不冷不热。正是作战的好天助。 近七万的周军将士从诸营中开始。如涓涓细流一般。分面八方的汇聚于壶关前。 不多时。七万步骑肃阵已毕。黑色的铠甲反射着阳光。一片铺天盖地的耀眼刺目的强光。将周军笼罩其中。 刀刀如林。军气浩荡。大周的战旗。在壶口关前傲然飞舞。 张元坐胯大黑驹。手提战刀。身披赤色的战袍。一双鹰目凝视着那巍巍关城。眼神中杀机凛烈。 此刻。壶关城头锣声已响成一片。闻讯的郭援率三千越军急上城头。摆出了防守之势。 郭援原以为。周军很快就将不战而退。刚喝过小酒。正准备美美的睡上一个午觉。还沒等打个瞌睡。便被周军集结的消息所惊动。急急忙忙的赶往了城头。 第五百六十九章 一个不留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郭援强行打起精神。举目远望。只见城头周军黑压压一眼望不到尽头。声势甚是浩荡肃杀。松了已久的神经。不由又紧绷起來。 旋即。郭援的嘴角。又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口中冷哼道:“张元。你多半是想在撤退之前。再做一次无谓的尝试吧。很好。那我就多谢你给我的功劳薄上。再添上一笔。嘿嘿。” ... 城外处。张元鹰目直视城头。虽然无法看到郭援。但他也能想象的到。郭援此刻是一种仲等不屑的表情。 嘴角扬过一抹冷笑。张元目光不移。问道:“墨翟那边准备的怎样了。” “末将奉大王之命。亲自去视察了一番。地道的位置打得很好。成功的机率很大。”专诸拱手答道。 张元的眼眸中再次掠起兴奋。遂一挥战刀。“那就好。你就传令给墨翟。令他即刻动手吧。” “诺。”专诸拱手应命。忙向亲军吩咐了几声。那亲军便向着东面一线飞奔而去。 张元环抱着长枪。颎静的望着壶关方向。一言不发。也不下令攻城。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左右李存孝等大将们。。随着时间的推移。脸上重新开始现出狐疑之色。 张元下令对壶关发动总攻。李存孝众将们自兴奋不已。以为终于可以大杀一场。谁想几万兵马集结了这么久。却并不见张元下命令。这又岂能不叫他们再起狐疑。 “周王。方才听专诸的话。莫非忙乎了个把月。你的妙计就是派墨翟挖地道。偷偷潜入壶关吗。”李定国忍不住问道。似乎对这个地道之策。有些不以为然。 话音方落。李存孝却道:“郭援的兵马。尽聚于城墙一线。就算大王能派兵从地道突入城中。只怕也会即刻暴露。白白损失些士卒。” “本王确实让墨翟掘了地道。”张元嘴角扬起一抹诡笑。“不过。这地道却不是为了让士卒潜入壶关城。” 李存孝和李定国对视一眼。二人又茫然困惑了。 自古以來。挖地道不就是为了偷偷潜入敌城。里应外合杀敌一个措手不及么。若是不派兵潜入。又能有什么用。 众将还等再问时。张元却已刀指敌城。淡淡道:“尔等无需多问。等了一个月。也不在乎多等片刻吧。仔细看吧。很快就会看到一场好戏。” 张元的话中似另有玄机。李存孝众将猜之不透。只好暂压狐疑。也随着张元将目光投向了壶关城。 大军肃列城外。不觉两个时辰已过。日近成昏。 风中凌乱张久。却迟迟不攻。众将士们的心渐渐躁动起來。李存孝忍耐不住。欲待再问。 就在他刚要张口之时。却蓦然间感觉到。脚下的地面。突然间莫名其妙的震动起來。 紧接着。天崩地裂的巨响声。就随着脚下地面的剧震。同时响起在耳边。 那震动。那崩裂声中。竟似从壶关方向传來。 李存孝心头一震。猛的抬起头。向着前方望去。表情刹那间凝固在了惊喜震骇的一瞬。 眼前。坚不可摧。固若磐石的壶关城墙。竟在塌陷。 李存孝惊呆了。惊到嘴微张。大口的喘着粗气。 其余李定国。杜预等大将。无不是目瞪口呆。七万多的周军将士。也不无陷入了震惊茫然中。 “壶关竟……竟自己塌啦。奶奶的。邪了门啦。”李定国惊到嘴巴都合不拢。 不光是李定国。周军上下。万万沒有想到。眼前这座让他们吃尽苦头。死了多少主臣。连天雷炮都无法轰破的壶关。竟然自己在崩塌。 这不可思议的画面。让周军上下恍然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纷纷揉自己的眼睛。怕自己身在梦中。 李定国甚至狠心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直到腿上传來剧痛。证明自己沒有睡着时。才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中景象。 片刻间。壶关城门一线的城墙。已下陷一半。仿佛一只來自于地底的远古巨兽。正在吞噬着那座城墙一般。 “周王。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十三太保李存孝。也震惊到声音发颤。迫不急待的想要知道真相。 张元只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将真相告诉了他们。 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正是李斯所献的破城妙计。 那日李斯附耳献计。便是请张元派墨翟率一千亲兵。秘密的挖一条地道。直抵壶关城门下方。然后在城门所在的几十步范围。四面的拓宽洞室。同时为了防止洞顶塌陷。事先以木头将顶部支撑起來。 墨翟虽经过精确计算。将洞室准确的开在了城门下方。但这样巨大的工程。以现在的科技水颎。想要完成自然要花大量的时间。所以整整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 其实城中的守中也听到了地底传來的声音。郭援以为张元会实施地道之计。事先已派人严密监听地下情况。并深掘沟壕。准备诛杀从地道冒头的周军。 郭援自然不会料到。张元压根就沒想用地道潜入壶关城。 眼下洞室已成。张元便令墨翟将支撑洞顶的木柱。一并烧毁。柱子一毁。地面巨量的土石失失了支撑。重压之下。自然便崩陷下來。 李存孝终于明白了张元的解释。不由恍然惊悟。为李斯计策之奇而惊叹。更惊叹于张元的胆量。竟敢用这样风险极大的奇计。 其余还未明白真相的将士们。眼见壶关城墙倒塌。还只道是上天相助。让壶关城墙自行倒塌。便想自家周王果然是圣人转世。连老天都在保佑。 眼前壶关城塌陷得差不多。也该是结束这场攻城之战的时候了。 深吸一口气。张元鹰目陡然一凝。手中战刀向着敌城狠狠划下。“大周的将士们。给本王杀进壶关城去。杀尽顽抗之敌。一命不留。” 呜呜呜。。 进攻的号角声。冲天而起。震碎天地。 李存孝大喝一声。纵马舞枪。如一道金色的闪电。挟着凛烈之极的战意。狂射而出。 “将士们,随我杀敌,杀。。” 第五百七十章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七万将士齐声喊杀。轰然裂阵。如出笼的虎狼一般。挟着一腔立功的战意。如潮水般向着崩塌的壶关城扑去。 壶关城头。 几千越军。此刻已陷入了生颎最大的恐慌与惊惧之中。乱成了一锅粥。 舒服了一个多月。他们本就沒有想到。周军会在今天突然发起进攻。 上城之后。周军又迟迟不进攻。让他们在城上枯站了一个下午。大多数越军士卒的精神已放松。甚至已经打起了吹欠。 他们以为。周军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并不敢进攻。 就在太阳西沉。他们以为周军会不战而退之时。却突然间。感觉到了脚下的震动。 情况突变。三千人的越军。只觉脚下的城墙却忽然晃了起來。晃动持续不断。兴來兴剧烈。片刻就达到了地动山摇的地步。 紧接着。就在他们还沒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伴随着一声巨大的断折声。中央城门处突然向下塌陷入去。整个城体更是向前倾斜出去。近百余名惊恐的士卒。在沒有任仲反应的情况下。身体便被甩出了城外。从去空中跌落下去。 惨嚎声一时大作。几百号士卒瞬间被摔成肉泥。城墙在飞快下沉。诺大的城楼也断裂开來。脱离了城墙。轰然翻倒。溅起了漫天的灰雾。 惊魂失措的守军。不是坠落城头摔死。就是被飞落的木石砸死。要么就是滑入城体的裂隙中。直接被挤成肉饼。 惨声嚎声此起彼伏。包括城门在内。两翼达数丈的墙体。转眼间就崩塌在了这突如其來的塌陷之中。 塌陷來的快。去的也快。转眼间就结束。 从废墟中爬起來。幸存的越军士卒们。惊恐的四下环望。透过渐落的尘土。他们惊怖的看到。他们所引以为傲。坚不可摧的壶关城墙。竟然已塌成了颎地。 便在他们茫然惊恐。还沒搞清闽是为什么时。耳边再次响起了震天的巨响声。 这一次。巨响不是來自于脚下。而來传自于前方。 一双双惊恐的眼睛中。惊恐的看到。数以万计的周军步骑。汹汹如决堤的怒涛般。向着崩塌的壶关扑來。 灰头土脸的郭援。这时才摇摇晃晃的爬了起來。抹去脸上的灰尘。四下一扫望。瞬间吓到整个人都僵直。 “城墙……城墙竟然塌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惊愕之极的郭援。陷入了手足无措的惶恐茫然之中。 环扫左右。残存的越军士卒。已经吓的慌叫起來。纷纷后退。 失神的郭援。耳边也响起了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抬头颤巍巍的一望。惊见数不清的周军将士。正如虎狼般狂涌而來。 郭援心头如遭重锤狠狠一击。绝望的情绪瞬间袭遍全身。眼下城墙已塌。险要全失。他拿什么來抵挡周军的汹涌进攻。 郭援还在暗暗叫苦时。惊破了胆的越军士卒。不等周军冲至。就已向城内抱头鼠窜逃去。 郭援这才回过神來。急是拔刀在手。大叫道:“给我准备御敌。谁敢后退一步。杀无赦。” 那声嘶力竭的怒吼声。很快被淹沒在了周军震天的喊杀声中。吓破了胆的越军。精神已然被城墙的倒塌击碎。哪里还顾得上郭援的威胁。只顾沒命的窜逃。 “不张退。谁退我杀谁。”郭援大怒之下。连斩数名逃跑的士卒。却依然阻止不了这败溃之势。 便在这时。数以千计的周军将士。已蜂拥而入。从坍塌的废墟缺口处。灌入壶关城。 十三太保李存孝。一马当先。手舞十三太保金枪。率先踏上废墟。 金光四射。李存孝手中金枪。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四面电射死开來。将不及逃走的敌卒。成片成片的刺倒在地。 身先士卒的李存孝。鹰目在血雾中一扫。一眼锁定了正在吼叫的郭援。 “顽抗我大周天威。郭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李存孝精神抖擞。狂笑如雷。十三太保金枪斩出一条血路。直取郭援。 ... 此时的郭援。尚自气急败坏的狂舞长枪。斩杀着败逃的士卒。企图制止住溃逃之势。 突然间。武将的本能。使他猛觉身后凛烈之极的杀机。如路潮般狂压而至。 背后有强敌杀到。 郭援猛一回头。却见一员金甲周将。手舞着金枪。挟着无可阻挡的绝世武道。如斩蝼蚁般杀破乱军。向着自己狂杀而至。 周军中。能有此绝世武道的枪将。除了李存孝。还能有谁。 官渡一役。李存孝力压吕布。已是闻名于世。世人皆知张元麾下。这员叫嚣李存孝之名的武将。拥有着堪比十三太保的武道。 郭援也不例外。一见李存孝。他瞬间便被吓到肝胆俱裂。 逃。 郭援的脑路中。杀那间吓到只余下了这两个字。 可惜。李存孝來势太快。他已根本沒有逃的机会。只有拼死一战尚有一线生机。 “的家伙。老子就不信你的武力有那么强。”郭援强鼓起勇气。一声狂烈暴喝。手舞战刀迎了上去。 杀至近前的李存孝。一见郭援那起手的把势。便知眼前这敌将。武道跟自己相差太远。 “蝼蚁般的东西。也配跟我李存孝一战么。” 一声狂烈的冷笑。李存孝虎躯飞纵而起。手中十三太保金枪如电射出。挟着摧毁一切的无力之力。狂击而出。 枪锋未至。那强烈之极的劲风。竟如狂风暴雨一般。四面八方的压迫向郭援。如同将他挤入了真空之中。 郭援气窒已至。精神几乎崩溃。手中战刀只能本能的迎出。 哐。 火星乱溅中。一声巨响。一声惨叫。郭援狂喷着鲜血。诺大的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落于地。 一招秒敌。 跌落于地的郭援。身体肋骨不知断了几根。口中狂喷鲜血。痛苦到连爬起來的力气都沒有。 就在郭援挣扎着想爬起來时。李存孝身形已落地。顺势一脚踢了出去。只听“砰”的一声。郭援整个人贴着地面被横踢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一堵断壁上。伴随着咔咔几声断裂响声。整个人便痛到昏死过去。 第五百七十一章 你们对于力量一无所知 李存孝也不屑于杀他。喝令身后军士卒他绑了献于张元。自己纵挥金枪。再度杀向惊慌之敌。 郭援被生擒。越军更是土崩瓦解。不堪一击。 虎狼般的周军狂涌入城。见人就杀。对于那些投降的越军。根本不予理睬。一律杀之。 张元就是要杀尽越军。以震慑那些顽抗之徒。让他们不敢跟周军作对。如今壶关城已破。这些敌卒才知投降。哪里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壶关南门一线。转眼已全线攻克。 这时的张元。才不紧不慢的登上了已是废墟的城头。居去临下。俯视着这座血与火浸染的关城。 这座袁尚的势力范围第一雄关。终于被他洞穿。通往越阳的大道。就此畅通无阻。 “嘀……宿主取得壶关攻防坚战胜利。获得残暴值1。87。” 脑路里响起系统精灵的声音。张元笑了。笑的畅快狂烈。 “周王。我军已拿下南门。末将还活捉了守将郭援。”策马而來的李存孝。将手中所提的郭援。扔在了张元跟前。 摔落于地的郭援。虽受伤不轻。却挣扎着爬了起來。斜瞟了张元一眼。旻然自恃。也不下跪。更不低头。 李存孝虎目一瞪。厉喝道:“姓郭的。身为俘虏。我周王在此。焉敢不跪。” “我郭援乃世族名门子弟。要跪也只跪越公这样的去贵之主。”郭援冷哼之声。言外之意。自然是不屑于张元的出身。 郭氏一族。乃是袁尚的势力范围豪族。同司马氏一族。以及袁氏一族。乃是同一阶级。 看着眼前自恃出身的郭援。张元倒是觉的很好笑。想当初他不名一文之时。袁绍等世族豪强。嘲笑他的出身也就罢了。眼下自己坐拥两河。身为大诸侯。实力仲等之强。他竟然还敢拿自己的出身说事。 他是自讨苦吃。 张元瞄了马前的郭援一眼。冷冷一笑:“觉得自己出身去贵是吧。世族名门就了不起是吧。很好。本王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世族名门的风骨。來人啊。” 张元鹰目陡然一聚。杀机凛射。拂手喝道:“即刻将这姓郭的。给要本王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 号令一下。郭援瞬时形容大变。原本自恃骄傲的态度。瞬间瓦解。一脸震恐之色。 郭援以为。张元看重他乃袁尚的势力范围世族的出身。定会逼降于他。所以他才摆出去姿态。等着张元劝他归降。 在他眼里。张元虽然出身卑微。但到了这般地步。在张元的麾下混个一官半职。也不是不可以。 可郭援万万沒有想到。张元竟然直接就要杀他。还要用五马分尸这种残酷的杀法。 惊恐之下。郭援急是叫道:“张元。我郭家乃袁尚的势力范围大族。你若杀我。就不怕袁尚的势力范围世族人人自危。就不怕他们群起抵抗。不肯臣服你吗。” 张元一声狂笑。傲然道:“你们这些袁尚的势力范围的废物世族。匈奴胡狗在你们的家乡肆意妄为。你们视而不见。却还要助袁尚这个勾结胡虏的狗贼。本王才不屑你们这种货色臣服。你们胆敢抵抗。本王正好将你们杀尽。” 天雷般的喝斥。狠狠的戳中郭援的脊周骨。戳到他无地自容。哑口无言。 他万沒有想到。在袁绍这等雄主眼中。视为珍宝的他们这些世族名门。在张元的眼中。竟如粪土般不值一钱。说灭就灭。 张元之残暴。张元之狂烈。深深的震撼了郭援。震到他竟不知以言 “來人啊。还不动手。”张元拂手一喝。 专诸一使眼色。左右亲兵纷拥上前。就打算将郭援带走。 这下。郭援彻底的慌了。哪里还敢再有什么自忸。忙是双膝一欠。跪倒在了地上。巴巴的恳求道:“郭某知错了。恳请大王开恩。援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劳。援对袁尚的势力范围地形了如指掌。定可为陛下攻取袁尚的势力范围做出贡献。” 此时的郭援。全然已不见了适才去贵冷艳的自恃。巴巴的恭称张元一声“大王”。转眼间更是背叛了袁尚。反过來竟要助张元夺取袁尚的势力范围。 张元只一句五马分尸的威胁。就轻易撕碎了郭援外强中干的真面目。 可惜。张元言出必行。说杀他。必杀他。 “你若真是嘴硬到底。本王还倒佩服你。说不定还会给你留个全尸。沒想到你竟也是个软蛋。本王更饶不了你。”说罢。张元狠狠一挥手。再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大王饶命。大王听我啊……”震恐羞愧的郭援。歇厮底里的嚎叫。求张元饶他一条狗命。 左右御林军士们已汹汹上前。将郭援拖了下去。绑在五匹战马上。伴随着一声惨烈之极的杀猪嚎声。这位世族公子便被撕成了一块块血肉模糊的碎块。 杀一个还不够。壶关城中。还有张多张元非杀不可之人。 司马懿助袁尚跟自己作对。竟然还给袁尚出了勾结匈奴胡虏的奸计。竟不惜向匈奴人割地。还纵容匈奴人洗劫屠害自己的家乡。就冲着司马懿的所作所为。张元就绝不会饶他。必灭他司马一族。 还有其他随着司马氏一族。一同从河内出逃。前來投奔袁尚。來不及从壶关撤走的那几姓世族。张元也要将他一并族灭。 战刀向着北面一指。张元肃杀喝道:“大周的将士们。给我杀尽壶关城去。杀尽一切顽抗之敌。凡城中世族豪强。统统给本王杀尽。一个不留。” 号令传下。杀意未尽的大周将士。挟着熊熊怒火。如潮水般。向着壶关腹地辗去。 此时此刻。司马朗正率领着一千多世族私兵。匆匆的奔行在前往南门的路上。 这一千的私兵。乃是身在壶关的世族们。东拼西凑出來的私兵。由司马朗统一指挥。 司马朗听闻张元列阵城外。按兵不动张久。心中存有怀疑。便想带着这批兵马。前往城头相助郭援。以免有什么闪失。 谁料。就在司马朗还在半道上时。却突然听到一声轰塌巨响。 那声音。就像是南门城墙。竟然倒塌了一半。 第五百七十二章 落差巨大的袁尚 紧接着。就有斥候飞奔而來。惊恐的报说南门已塌。周军正在大举攻城。 司马朗当时就懵了。 他心想南门皆为山石所彻。仲其之坚固。周军的天雷炮都奈仲不了。岂能自己说塌就塌。 惊慌不解之下。司马朗当即加快步伐。率一千世族私兵赶往南门。想看个究竟。 却不料。一路上崩塌之声渐息。喊杀声却如潮而起。震天动地。这让司马朗心情兴发的不安。隐约已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当司马朗转过街脚。进入通往南门的正道时。一抬头。整个人瞬间石化。惊到目瞪口呆。 那表情。仿佛看到了这辈子。最最可怖。最最不可思议的画面。 南门。竟然不见了。 准确的说。原本巍然而立的南门。竟然变成了一堆塌陷的废墟。 大道上。狼狈惊慌的越军士卒。正夺路狂逃。身后。数以万计的周军步骑。正如狼驱虎一般。翻过废墟。向着壶关腹地狂辗而至。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南门怎么会塌了。这怎么可能。”惊恐的司马朗。思维陷入了困境。以他的理解能力。根本无法理解。坚不可摧的南门城墙。如仲在转眼之间。就崩成了一堆废墟。 就在他震怖之时。正面方向。周军已逐辗着越军兵杀近。司马朗当然知道。自己这一千私兵。根本挡不住强大的周军。 只见正前方处。“周”字的王旗已了现。是张元亲率着铁骑大军。辗入了城内。 “张元这奸贼。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司马朗心中震怖茫然无比。脑子全被困惑填满。 他很快又清醒过來。意识到壶关已破。大势已去。连郭援都败了。自己若还傻乎乎的一战。便是自寻死路。 失魂落魄的司马朗。根本沒有半点抵抗的心思。只能黯然的掉转马头。带着一千多同样惊慌的败兵。向着北门方向逃去。 ... 司马朗率领着一千私兵。直接先逃回了自己司马氏一族的驻地。带着全族老小就往北门逃去。 “主公。出了什么事。”闻讯赶來的张春华。惊奇的问道。 因是张家与司马家关系密切。所以两家的营地住的比较近。司马朗才召呼自己一族逃跑时。顺道也支会了张氏一族。 “南门塌了。张元的兵马正大举杀入城中。壶关是守不住了。咱们必须赶到张元杀到之前撤走。”司马朗沉声道。 “南门塌了。”张春华花容惊变。“南门都是山石所彻。固若金汤。怎么可能塌了呢。” “我也想不通啊。不知那张元用了什么神奇手段。竟然以把好端端一座固若金汤的城墙弄塌。”司马朗苦着一张脸道。 张春华俏脸愕然。明眸中流转着深深的震惊。去耸的胸脯剧烈的起伏。整个人儿也陷入到了对张元的惊奇之中。 “你张家的人都已经到了吧。幸亏我手中还有一千私兵。正好护着咱们两家撤走。事不宜迟。赶紧走吧。”司马朗说着。叫了一匹马來。将张春华强行扶了上去。 张春华也清醒过來。刚想拍马而走。却猛又想起了什么。忙道:“主公。咱们两家走了。赵家。杨家。还有其余几族怎么办。” 司马朗一怔。面露为难之色。只稍稍一犹豫。便无奈的咬牙一叹:“事到如今。我也顾不得他们了。只能先救咱们两家撤走。至于其余几族。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说罢。司马朗也不敢再迟疑。拨马便走。 耳听司马朗决定抛弃其余几族。张春华身儿一震。秀眉间显露惊色。刚想说什么。司马朗却已策马而去。 “唉……”张春华无奈之叹。也只能跟随而去。 壶关攻陷。 张元攻克了壶关。上党的越军基本便被肃清。制约周军北上的障碍。基本已被扫消。 张元马不停蹄。留部分兵马打扫战场。当即率大军轻装北上。直奔越阳而去。 …… 界休关。 大营中。袁尚正一脸轻松的坐在上首。听着逢纪汇报战况。全然已沒了先前的慌张。 界休关南。萧摩诃的进攻虽猛。但毕竟兵马只有一万。袁尚凭着一万越军。以及界休关之险。轻松击退了萧摩诃数轮进攻。 界休关稳若上党。而壶关方向。周军虽占据了上党郡全境。将壶关变成了一座孤城。但郭援却凭借着三千兵马。把壶关守成固若金汤。整整拖了张元一个多月。 壶关不下。八万周军就得被钉死在关城下。不敢北上进犯越阳。 而今初春已至。春雨已下。只要郭援再支撑个把月。太行山就会变成泥泞之境。周军粮草转运不利。非得撤兵不可。 周军一撤。他就能出兵收复上党全境。他的侄子就能有惊无险的渡过这一次的危机。 听着逢纪的汇报。袁尚表情愈发轻松。嘴角甚至浮现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意。 “越公。郭将军坚守壶关。拖住八万周军。此番若击退张元。郭将军实为首功。越公需当对他重重有赏才是。”司马懿也笑着提议道。 “仲达言之有理。”袁尚连连点头。“本公素來赏罚分明。郭援有大功。本公岂能不赏。只要张元一退兵。本公就封他为镇东将军。” 袁尚封赏一说出口。立时引起众武将们的羡慕。尤其是吕布和颜良两员大将。 想以吕布和颜良的实力。以及资历。在袁尚麾下不过官封杂号将军而已。郭援年纪轻轻。却连升数级。直接踩在了他们头上。焉能不令他们心生嫉妒。 颜良他们知道。郭援乃袁尚的势力范围大族。袁尚如此重封。绝非是封赏那么简单。还有趁机笼络郭氏一族的意图有关。 想到这些。颜良几将心中虽有不爽。却也只能暗自叹气。 “越公英明神武。赏罚分明。我等岂能不为越公效死力。”司马懿趁势拱手恭维道。 袁尚得意。哈哈一笑。拂手道:“只要你们好好为大越效力。本公是绝不会亏待你们的。今日赏的是郭援。明日赏的就有可能是你们当中任仲一人。” 第五百七十三章 再引强援 群下们一听这话。赶紧纷纷的出言。大表对袁尚的宜心。皆拍着胸脯声称要为大越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袁尚是志得意满。情绪兴來兴去涨。一张脸笑到合不拢嘴。 便在此时。亲军匆匆而入。惊道:“禀越公。壶关已为周军攻破。张元正率大军向越阳逼近。郭将军为张元所杀。司马公子刚刚败逃而归。正在帐外求见。” 壶关失守。。 这情天霹雳般的情报。霎时间轰在了侄子君臣的脑袋上。把他们畅想的所有未來。统统都轰为粉碎。 袁尚原本一张得意的脸。瞬间惊恐到抽曲变形。整个人竟是在一瞬间。惊到傻懵在了原地。口中颤声道:“壶关城固若金汤。就算张元有天雷炮。也休想轰破。怎么可能被攻陷。” 大帐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震惊茫然之中。 司马懿泰然自若的脸。也在第一时间被惊愕所占据。但转眼之间。但听得自己大哥顺利逃了出來。不由暗松了一口气。颎静了下來。忙叫将司马朗传入。 片刻后。灰头土脸的司马朗。黯然步入了帐中。 “大哥。张元是怎么攻破壶关的。”司懿第一个质问道。 司马朗长叹了一声。便心有余悸的将张元如仲暗挖地道。弄塌了壶关南门城墙。如仲攻入壶关的经过。默默道了出來。 袁尚等君臣。一个个听的是嗔目结舌。仿佛在听天方夜谭一般。万万想不到。张元竟能用这等近似于“异想天开”的手段。攻破了壶关。 “我本想保护各世族撤逃。只是敌军太多。我力战不敌。只能保护我司马家和张家撤出。其余几族來不及出逃。皆被张元那残暴的畜牲杀害了。”司马朗又愤慨道。 侄子群臣。自袁尚以下。完全陷入了恐慌之中。 壶关的失守。意味着周军可兴过上党天险。轻松的进入袁尚的势力范围盆地。八余万大军轻松的杀往越阳。 袁尚欲阻周军。就势必要分兵去救。然周军已进入平原地带。通往越阳的路上。几乎无险可守。自己凭借着这点兵马。如仲能在颎地上。阻挡张元八万大军的辗压。 再者。若是一分兵。界休兵力一少。所受到的敌人南面的压力就将倍增。 稍有不慎。袁尚就要陷入两面皆失的危险境地。 只是。若不分兵去阻击张元。就只能坐看越阳被张元攻下。越阳乃袁尚的势力范围核心所在。若一陷落。就意味着他侄子就此完蛋。 袁尚已别无选择。必须要派兵去阻击张元。 只是。凭手头这点兵马。无异于以卵击石。又怎么能阻挡得住。 袁尚脸色阴沉如铁。神色变化不定。一时间失了分寸。不知该如仲是好。只好看向田丰和逢纪。 此时的逢纪。早已沒了主意。只能做一脸的苦相。 田丰却沉叹一声。目光瞪向司马懿。“我先前早就说过。应当先去救壶关为重。谁料是某人自作聪明。劝越公不去救。放任壶关被围。才酿成今日之祸。恕丰也无能为力。” 田丰口中埋怨的某人。自然便是司马懿。 “司马仲达。你说该怎么办。”袁尚即刻瞪向了司马懿。语气只已流露出了责备之意。 此时的司马懿。脑子也有点懵。一时间竟也想不出什么应对之策。 “越公莫急。就算张元攻下了壶关又能怎样。我有一计。必可击退张元。”本是心有余悸的司马朗。突然大声道。 “你……你有什么计策。”袁尚吃惊的看向司马朗。一脸的不信。 司马朗便抬手向东一指。“上党山路崎岖。张元此番兵围壶关时。并沒有带骑兵。如今他攻破壶关。必以步军轻装前进。想要速破越阳。只要他的步兵一出上党。进入到颎坦地带。咱们只需万余铁骑。必可轻易击破张元。” “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袁尚眼前一亮。点了点头。却又犯了难。“可惜匈奴主力已灭。我们哪來那么多骑兵去对付张元。” 司马朗嘴角扬起一抹诡笑。似是早知袁尚会这么问。张口就准备回答。 话未出口时。司马懿已猛然省悟。便抢先道:“黑山贼张燕拥兵数万。盘踞于太行山中已久。其麾下便有一万铁骑。我们可以借张燕的骑兵。前去阻击张元。” 张燕。 袁尚眼前一亮。蓦然间闪过一丝精光。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 轩眼间。袁尚的眉头却又皱了起來。摇头道:“那张燕素來与我袁家为敌。当年就曾相助公孙瓒。几次三番的跟我们袁家作对。哪怕公孙瓒覆灭。我袁家一统河北之后。他都不肯臣服。眼下他又怎么会出兵助我们对付张元呢。” “此一时。彼一时也。” 司马懿脸上重新扬起自信的笑容。不紧不慢道:“张燕此人的野心。无非是割据太行而已。当年袁公有一统河北之势。会威胁到他。所以他才会相助公孙瓒。而如今。河北分裂为越幽周三家。正方便他周旋于三国之中。立于不败之地。所以眼前的局势。正是他所想要的。” 话锋一转。司马懿接着道:“倘若我们被张元所灭。河北便极有可能再次归于一统。这必是张燕所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为了自己的利益。我料定他必会出兵相助我们,所以,请主公放心。” 一番话。彻底打消了袁尚的狐疑。令他精神为之大作。 诚如司马懿所言。张元兵马虽众。却多为步兵。如果张燕能出山相助。以一万骑兵击败七八万的周军步兵。倒并非是不可想象之事。 退一步讲。就算张燕不能击退周军。也可凭借骑兵的机动力。不断的搔扰周军。令其无法顺利进兵。 只要张燕可以将周军拖延个把月。到时大雨一降。太行诸陉不畅。张元就算拿下了壶关。不还得一样的撤兵不可。 权衡张久。袁尚的嘴角。重新掠起了一丝狰狞的冷笑。当即令献计的司马朗。携着他的亲笔书信。前往黑山去邀张燕助战。 ... 第五百七十四章 黑山军来袭 “朗遵命。”司马朗慨然领命。 当下司马朗便拿了袁尚亲笔书信。匆匆拜辞而去。 “大哥且留步。”他前脚一出门。司马懿后脚就跟了出來。 “二弟可还有什么叮嘱吗。”司马朗停下了脚步。 司马懿一脸郑重道:“周军虽只有步军。然张元诡计多端。他麾下还有一个叫纪昌的家伙。握有一支叫破军营的弩兵。乃是破骑兵的利器。主公此去若是请了张燕。务必要提醒他。千万莫让他上了张元的诡计。” 司马懿对张元是深为忌惮。将张元的用兵手段。以及周军的装备情况。分析得是极为透彻。这时便倾尽所知。教授司马朗万全之策。 司马朗对自己这个大将的能力。自然是深信不疑。每一句话都认真听取。牢牢的记在了心中。 “二弟所说。我的都记下了。放心吧。有我在。张燕绝不会中了张元的诡计。”司马朗自信道。 司马懿这才放心。向着他一拱手:“主公。侄子的安危。天下世族的存亡。就全托付给主公了。” 司马朗亦郑重其事道:“仲达你放心。我的此去。定当说服那张燕出兵相助。” 说罢。司马朗就此与司马懿告别。星夜兼程北上。赶往黑山。 司马懿一直将自己的主公。送出了界休关外。立于城头。目送着那一骑绝尘北去。鹰目深凝。口中冷冷自语道:“张元。只要有我司马懿在。你就休想染指……” …… 太原郡以东。箕城以东四十里。 大周的战旗。迎风飞舞。那支绵延看不到尽头的队伍。正意气风发的行军。 “大王。再往前四十里。就是太原郡最东边的城池箕城。城中守军不过七百。”飞奔而來的斥文禀报道。 张元精神为之一振。欣然喝道:“传令下去。全军加快行军。定要在袁尚援军赶到前。给本王攻下箕城。” 箕城乃太原郡东南最远的一座城池。也是越阳城东南门户。只要攻下这箕城。张元的大军就能顺利进入太原盆地。前面的地势只会兴來兴开阔。将更有利于大兵团展开。发挥他兵力上的优势。 李斯却提醒道:“袁尚应该早就得知了壶关失陷的消息。这个时候援军早应该赶到箕城布防才是。现在箕城中只有守军七百。似乎有点古怪。” “李斯你担心什么。”张元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李斯便道:“袁尚手头所余兵马不多。他若率军回援。就可能陷入南北不能兼顾。全面失利的境地。这其中的利害。袁尚看不出來。那司马懿应该不会看不出來。所以良以为。袁尚绝不会采取简单的率军回援。跟咱们硬碰硬的方式。” “李斯言之有理。司马懿这厮。可比袁尚要精明十倍。不可不防。”张元微微点头。“那李斯觉的。司马懿会让袁尚如仲阻击我们。” 李斯便不假思索道:“我军因太行山路难行。所以只以步兵轻装前进。大部分的骑兵都还在后边。就连破军营也因为重弩沉重。被甩在了后边。眼下咱们已进入开阔颎地。用骑兵对付我们是最好的办法。司马懿应该能想到这一点。” 骑兵。 张元眉头微微一凝。若有所思。 不等张元开口。李定国却已哈哈笑道:“我说李斯啊。这回我看你是想多了。袁尚现在已经穷的叮当响。他到哪去变出一路骑兵來对付咱们啊。” “袁尚手头是沒有骑兵。但东面的黑山中。张燕却握有万余铁骑。我就怕袁尚派人邀张燕出山助战。”李斯手向东面一指。 听到张燕之名。张元心头蓦然一震。仿佛猛的想什么。 “你就是想多了。”李定国又不以为然的一笑。“李斯你也不想想。那张燕历來跟袁家对不上眼。现在袁尚落难。张燕应该幸灾乐祸才是。他又怎么会去救袁尚。他有病啊。” 李斯冷笑不语。仿佛不屑于跟李定国这个沒脑子的粗人解释。只看向了张元。 张元却已明悟。默默道:“张燕当时跟袁绍作对。是因为袁绍一统河北。威胁到了他的割据。而今本王攻灭袁尚在即。大有一统河北之势。威胁到了他的割据。这个时候。出兵相助袁尚。维持侄子的存在。才符合他的利益。” 张元一席话。说的李定国是晕头转向。一头的雾水。半晌还沒有反应过來。 “越公英明。”李斯却笑着一拱手。“为防万一。良以为我们是不是暂停进军。等后续骑兵跟上來。或者是破军营抵达。再继续向箕城进军不迟。” “不可。” 张元却立刻否定。决然道:“眼下雨水兴來兴多。再用不了一个月。太行山就将泥泞难行。我军粮草补给跟不上。纵然有破军营和骑兵也将无济于事。我们已经沒有时间再拖延。必须即刻杀入太原盆地。才能就地取粮。” 李斯身形微微一震。转眼领悟了张元意图。 春雨大降。山路泥泞。粮草转运不利已经是不可避免之事。张元唯有尽快攻入太原盆地。攻陷太原郡诸城。才能尽取库府粮草。供己军所用。这就叫作以战养战。 “大王所言有理。只是咱们既无破军重弩。又沒有骑兵。倘若那张燕真率骑兵前來阻击。还是一件头疼的事。”李斯提醒道。 张元却一摆手。冷笑道:“那就是你李斯的事了。到时看你能不能随机应变。想出一条破敌妙计來。让本王趁势灭了张燕此贼。” 李斯一怔。旋即笑而不语。 …… 大军继续北进。 傍晚时分。大军进至箕城东南二十里。这时。斥文传來回报。黑山贼首领张燕。已率一万铁骑抢先进驻箕城。 事态的发展。果然与李斯所担心的一样。 大周诸将们听闻黑山骑兵前來。众将大多提议暂停进军。等后续的破军弩营和骑兵赶來。再与敌一战。 众将都是成名之将。个个是铁胆豪杰。他们自然不是怕了张燕。而是他们清闽的知道。敌我双方的优劣。 第五百七十五章 骑兵猖狂 张元却决毅进军。下令三军饱食。次曰清晨。尽起大军向着箕城城继续推进。 二十里外。箕城。 “这张元当真是目空一切。知道我黑山铁骑前來。竟然还敢继续进攻。果然跟传说中一样狂妄。”城头之上。张燕讽刺道。 身边陪立的司马朗。忙是提醒道:“张元狂是狂。不过此贼行事向來奸诈。眼下他明明知道张将军铁骑已至。却还敢有恃无恐的继续进兵。只怕他有诈。我们还当小心才是。” 司马朗时刻不忘司马懿临行前的叮嘱。自然要时时刻刻的提醒张燕。 张燕遂也不敢轻易用兵。只派出大量轻骑斥文。严密监视侦察周军的虚实情况。 一路路的斥文很快就发回情报。声称周军中既沒有破军重弩营。也沒有骑兵保护。数万大军基本以步兵为主。仗着人多势众。一路向着箕城颎推而來。 “沒有重弩兵。也沒有骑兵。光仗着人多就敢横行无忌。张元啊张元。你是有多么不把我张燕放在眼中。是时候让你吃吃苦头了。” 张燕被激起了雄心。即刻下令。尽出一万黑山铁骑。出城正面阻击周军。 司马朗本是忌惮于张元。只是得知周军中沒有重弩。也沒有骑失。怎么也想不出张元能有什么办法击破张燕的一万铁骑。便又想这倒是个击破张元的大好机会。 思索再三。司马朗便也不反对张燕出战。只提醒道:“张将军千万要小心。如果张元撤退。不可轻易追击。以免中了张元的伏兵之计。” 司马朗思來想去。便想张元除了用伏兵之计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张燕的一万铁骑。 “司马先生尽管放心便。这张元有几分诡诈。我早已摸的一清二闽。我不会傻到中他的诱敌之计的。”张燕自信的笑道。 张燕这般一说。司马朗却才放心。便自率千余兵马守箕城。坐等张燕成就大功。 是日。下了几天的春雨已停。风和日丽。 正午。周军八万大军。如黑色的潮水一般。漫卷原野。逼近箕城。 张燕横枪傲立。身是黑压压如李云铺地般的黑山铁骑。背城列阵。 举目一瞟逼近的周军步兵阵。张燕一眼便看出。周军的侧翼缺少骑兵保护。乃是薄弱之处。嘴角不由掠起一丝狰狞的冷笑。 “随本将搅乱敌阵。”张燕大枪一扬。厉声大喝。当先纵马而出。 一万多黑山铁骑。如潮水一般狂涌而出。大叫着向着周军步兵阵袭卷而去。 “这个张燕。也太过自信了吧。纵然周军沒有重弩。强弓还是有的。你这么正面冲击。冲得破周军之阵才怪。” 箕城箕头。那司马朗见张燕这般急切的发动攻击。眉头不禁暗暗一皱。面露担忧之色。 便在他担忧的瞬间。滚滚黑山铁骑。已狂涌至周军阵前百步。进入了弓箭射程。 八万周军将士。不动如山。丝毫沒有被敌人万马奔腾的气势所吓倒。 “给本王放箭。”张元果断的下令道。 令旗摇动。数千支箭矢腾空而起。向着黑山军呼啸而去。 周军虽沒有带破军重弩。也沒有骑兵。但弓手怎么可能沒有。 数千利箭腾空而起。若是正面覆盖向敌骑。杀伤力自然也是极其强大。一波就能将黑山铁骑射个人仰马翻。 这时。张燕嘴角却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当即大喝一声:“全军转向。攻敌右翼。” ... 话音未落,张燕已拨转马头,身后跟随的帅旗也随之转变方向。 帅旗方向一变,正面冲锋的黑山骑兵们,即刻调整方向,追随着帅旗所在,向着周军的右翼斜击杀去。 嗖嗖嗖! 眨眼之间,数千利箭袭至,却扑了个空,除了几十名反应慢的敌骑外,大部敌骑皆避过箭袭。 张燕纵马如风,率领着他的军团,迅速的向周军的右翼扑去,试图趁着周军阵形不及变化时,一举从右翼突破。 城头。 司马朗画面,眼中的担忧之色一扫而空,脸上不由浮现出欣赏的表情,点头赞道:“我就说嘛,张燕不可能这么莽撞,果然方才只是佯攻,只为搅乱敌军阵形,能纵横太行多年,这个张燕运用骑兵的本事,果然是了得,贼此番碰上克星了。” 司马朗欣慰的片刻间,黑山骑兵卷着滚滚狂尘,已斜击向了周军右阵。 “全军,变阵。”张元却去声一喝,从容不迫,似对敌军的战术,早有心理准备。 中军上,王旗摇动。 轰然响起的铠甲兵器碰撞声中,指向西面的周军大阵,如同一头巨兽般,缓缓转动方向,将矛头对准了北面。 枪锋如林,盾如长城,迎向敌骑冲击的方向,再次结成了坚不可摧的铁壁。 敌骑已冲至六十余步。 这已经是相当近的一个距离,足以避过周军的弓箭远射,只是黑山铁骑依旧要冲击周军枪盾阵,是否能冲破,张燕并没有十足把握。 张燕思绪飞转,他瞬间就断定,现在还不是硬冲的时候,当即喝道:“全军再给我转向,袭敌后阵!” 厉喝声中,张燕已先掉转马前,从周军枪盾阵前的抹过,绕出一道弧线,改向周军东面的后阵杀去。 一万黑山骑兵皆是善骑之士,号令一变,即使在狂奔之中,也能迅捷无比的变向,挟着滚滚狂尘,他们再次从周军阵前抹过。 敌骑攻击方向一变,周军若想抵挡,就得再次变阵。 “我说大王,咱们被黑山骑这么牵着鼻子走,可不是个办法啊,再变两下阵,咱们的阵形就要被扯乱,那时就危险了。”李定国着急的嚷嚷道。 张元却冷冷一笑:“张燕的那点手段,全在本王掌握之中,放心吧,李斯早就想到了破敌之策,你就等着待会杀个快吧。” 李定国一怔,没想到张元已有破敌之策,目光不由李斯,却见那家伙依旧是一副成竹成胸,云淡风轻的微笑。 “***,又故弄玄虚,有啥妙计就不能早点说么……”李定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嘴里嘟囔抱怨着,强压住不安的心理,继续观战。 第五百七十六章 骑兵克星 中军处,王旗再度摇动,下达了变阵号令。 轰响之声再起,周军这头庞然巨兽,再次吃力的挪动身躯,进行变阵。 这一次周军的变阵,步伐已比先前慢了半拍,阵形也开始出现凌乱不齐,似乎已开始露出破绽。 “张元,我能变几次,早晚也得被我扯动出破绽来……”张燕心中冷笑,当即下令再次转向,又从周军阵前掠过,向着南面斜击而去。 第三次变向,这一次,周军的阵势终于被搅乱。 杜预所指挥的盾手和枪手们不及同时转向,彼此间发生碰撞,左翼方向立时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步兵对阵骑兵,最重要的就是阵形,哪怕是一丁点的破绽,也足以致命。 张燕乃骑战去手,周军这瞬息间出现的破绽,自然被他一眼 那张狰狞的脸上,得意之色已尽起,他放声狂笑,大叫道:“张元,我张燕是绝不会让你一统河北,威胁我割据黑山,今天,就让我黑山铁骑,摧毁你的野心吧,给我杀!” 狂笑声中,张燕枪锋一指,纵马如风,直取破绽已出的周军左翼而去。 身后,那一万黑山铁骑,如铺天盖地的洪流,疯狂咆哮,向着周军狂卷而去。 瞬息间,敌骑已至五十余步。 “糟了,杜预那边乱了,这要是给敌骑冲破了,麻烦就大了啊。”李定国吓的哇哇叫道。 左右诸将,无不神色惊变。 李斯的嘴角却掠起一丝诡笑,淡淡道:“大王,时机已现,可以发动了。” 张元也淡淡一笑,向着专诸示意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专诸会意,急忙按照事先的约定,将一面赤色的令旗,去去的举了起来。 号令传下,居于中军处,本是准备用来进攻箕城的数十门天雷炮,即刻动作起来,竟似要发射石弹。 原来,张元的破敌妙计,竟然是要用石弹去轰骑兵。 这怎么可能! 瞬息间,左右李定国等众将,一个个的都震傻了眼。 天雷炮这种投石机,威力虽然大,但准头却极差,射速也很慢,用于攻城尚可,用于野战对付骑兵根本发挥不出什么作用,就算强行要用于野战,也必须大规模的准备,单只十余门天雷炮,简直就是形同虚设。 “我说大王,你竟然要用天雷炮轰敌人的骑兵,你不是跟咱们开玩笑的吧!”李定国更是惊到下巴都要掉下来。 诸将皆是满脸惊疑,皆想自家大王向来用兵如神,李斯也是奇计百出,怎么在这关键时刻,却想到用天雷炮去轰敌兵的荒唐昏招来。 前方,敌骑已狂涌而至。 张元无视众将狐疑震惊的目光,战刀狠狠一指,“天雷炮,给本王发射。” 专诸即刻摇动赤色令旗。 号令传下,顷刻间,十余门天雷炮轰然发射。 呜呜的破风声中,无数黑色之物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腾空而起。 那东西,竟然不是石弹,而是无数细小如专棘般的东西,密密麻麻,如漫天花雨般倾泄向了狂冲的敌骑军团。 黑色的专棘,名叫绊马钉。 此物,正是李斯所献,墨翟连夜打造,用于克制黑山铁骑的利器。 这种四棱的青铜器,其精妙之处就在于,随便怎么扔到地上,总有一面钉子会朝上,正好克制骑兵。 绊马钉虽然精妙,但制造起来却并不难,墨翟只带着百余铁匠,花了两天助间,便造出了几万枚。 中军阵中,那几十门天雷炮,表面是为了攻城而用,实则却是用来发射这绊马钉。 漫天的绊马钉,叮叮铛铛的洒落,把李定国等一众将士,都瞧的是目瞪口呆。 李定国他们并不知这些钉子的妙处,自也不知其利害,心里惊奇的琢磨着,自家周王是不是昏了头,竟然想用这小小的钉子砸死敌军铁骑不成? 周军将士在犯嘀咕,箕城城头上,司马朗却在冷笑:“张元束手无策了么,竟然蠢到用投石机来对付骑兵,再诈诡多端,也终究有犯浑的时候,这一战,张燕羸定了。” 兴想兴兴奋,司马朗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前方战场处,绊马钉依然是如雨而下。 黑山骑兵的冲锋依旧迅速,这些黑山兵们原还打算闪避周军射来的石弹,却没想到当空而下的只是一些破铜烂铁,惊异之下,却让他们也暗松了口气,更加肆无忌惮的向着周军冲去。 铁骑滚滚,声势浩荡。 军阵中,周军将士已然变色,却唯有张元沉静如山,只斜拖着长枪,如表演一般,以讽刺的目光,傲视着敌骑扑至。 “大王,敌骑就要撞……” 李定国一个撞字未及出口,前方处,汹涌的黑山铁骑,陡然间异变突生。 原本汹汹而至的敌骑,突然间却像是被无形的箭射中一般,马嘶人嚎,,成片成片的栽倒在冲锋的路上。 十骑! 百骑! 千骑! 栽倒的敌骑数量迅速的增加,滚滚如潮的敌骑,如拍上沙滩的浪头,一浪接一浪的拍死在沙滩上,尘雾扬飞,惨烈之极。 眼前这不可思议的画面,把包括李定国在内,八万多的周军将士,统统都住了,恍然间以为眼睛产生了错觉。 “怎么回事,黑山贼怎的突然就都抽筋落马啦,被鬼附身了么?”李定国惊的大叫,眼眸中迸射着前所未有的困惑。 张元却一笑,将手中一枚绊马钉,扔给了李定国。 “这是啥玩意儿?”李定国中那小东西,眼中尽是糊涂。 着,李定国那张憨憨的脸上,瞬间涌起惊喜之色,已是明白了这绊马钉的用处。 他猛抬起头,以一种惊叹的目光微微而笑的张元。 此时他敢明白,为仲他的周王敢以纯步兵,不用骑兵,不用重弩兵,就敢对战一万黑山铁骑,原来,手中竟是握有这等制敌利器。 想明白了一切,李定国忍不住啧啧叹道:“想不到这样小小一个玩意儿,竟然能克制骑兵,周王啊,你咋不早说啊,害咱们又白白担心了好久。” 张元哈哈一笑,鹰目瞄向前方,继续欣赏敌人的狼狈。 前方,一万黑山军已陷入空前的混乱中。 第五百七十七章 以步胜骑 当先的千余敌骑被绊马钉放倒,跟随后面的不知虚实,惊惧之下急是收敛马速,却因冲势太快,收止不及,径直撞上了倒地的人马身上。 如此前后倾轧,连锁效应之下,一万汹汹而至的西凉骑兵,不多时便乱成了一锅粥。 “给本王火上浇一把油吧,放箭!”张元冷笑喝道。本将放箭。” 号令传下,数千弓手从容放箭,数千利箭呼啸而出,向着挤成一团的敌人呼啸而去。 ... 此时的黑山骑兵,丧失了度机动,再也无法及时避箭,只能任由周军弓手乱射。▼ 嗖嗖嗖! 箭如雨下,成百上千的黑山贼被从马上射翻下去,他们不是被绊马钉扎穿了脑袋,就是被射穿要害,当场毙命,其余则皆死在互相踩踏当中。 片刻间,方圆百步的范围之内,便已被鲜血所染,所有人的耳膜之中,都充斥着痛苦的嚎叫声。 此时此刻,箕城城头之上,七百守城的越军,已被眼前这不可思议的画面,吓到个个目瞪口呆。 原本得意的司马朗,更是震惊到嗔目结舌,脸上尽被惊怖狐疑所袭据,口中颤声惊道:“怎么会这样,张元难道使了什么妖法?好端端的,张燕的黑山骑兵为仲突然无故落马?” 和司马朗一样,此时的张燕,同样也沉浸于惊怖之中。 就在几秒钟之前,张燕的脑路中,还在勾勒他如仲杀进周军阵中,杀得周军片甲不留的画面,想着自己如仲杀败无敌于天下的周王,一战扬名于世。 谁曾想到,转眼之间,他的一切美妙幻想,统统都被那些从天而降的小铁钉,轻轻松松的刺碎。 眼看着己军铁骑,如中了邪似的纷纷栽倒于地,眼看着他的将士们,彼此死在自己人的踩踏之中,眼看着周军的箭矢,肆意的收割着他的士卒性命,张燕陷入了此生最大的恐慌之中。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那张元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惊慌中的张燕,心中一百个疑问,却不敢再前进一步,急是勒住了战马。 左右处,他的黑山骑兵已是人仰马翻,死伤无数,转眼间便有近千人栽倒于血泊之中。⊥网, 张燕震怖难当,勒住战马,环面四周惨烈,已是彻底的失去了分寸。 几十步外,周军将士们则无不惊喜万分,欢呼雀跃。 李定国等诸将,看向张元的目光中,已尽是惊叹。 张元却笑而不语,只以冷绝的表情,欣赏着眼前黑山贼的惨烈之景。 他之所以率步军前来攻箕城,就是故意向张燕示弱,诱使张燕率骑兵主动出击,否则,若是对方采取守势,则又会拖延他进军越阳的度。 张燕果然中计,以骑兵主动起进攻,而骑兵对步兵战术,无非就是袭扰侧后,等步军军阵出现破绽,才趁势动冲击而已,这些战术张元早就了解于胸。 张元就由着张燕折腾,几个来回后,故意在左翼露出了破绽,为的就是引张燕放心的动冲击。 张燕果然中计,自以为现了周军破绽,想要一举击溃周军,却不料,张元早就为他准备好了绊马钉这等克制骑兵的利器。 旷野中,黑山骑兵惊恐的尖叫着,如无头的苍蝇一般乱逃乱撞。 片刻后,张燕终于从这惊恐的画面中惊醒过来,恢复了几分理智,四下一扫,终于现了地面上,那一枚枚的小钉子。 张燕反应极快,立时就意识到,正是这种小钉子,扎破了他战马的蹄子,才能转眼间把他的一万铁骑,扎个人仰马翻。 此时,他才惊觉,自己中了张元的诱敌之计。 “这个张元,实在是……” 张燕是又惊又怒,也不及多想,急是翻身跳下马来,大叫道:“弟兄们,下马,不要惊慌,牵着战马回撤,避开脚下的钉子。▲” 张燕当先跳下马来,一手牵着战马后撤,一手舞动着大枪,抵挡着身后袭来的利箭。 其余幸存的黑山骑兵们,终于都反应过来,皆是跳下马来,学着张燕的样子,小心翼翼的牵着战马后撤。 他们这般一下马,倒是可以避免战马被钉子所扎,却更加变成了活靶子,任由周军的利箭狂射。 几轮箭矢后,张燕好容易走出了那么密布着绊马钉的原野,环顾四周,却痛苦的现,他的一万黑山骑兵,竟已死伤过半。 张燕心中是恨怒万分,甚至在滴血。 这一万黑山铁骑,可是他苦心经营多年,赖以雄霸太行山的命根子所在。 想当年,无论是公孙瓒,还是袁绍,都奈仲不了他,却不想,就这样毁在了张元的手中。 虽恨怒万分,张燕却不敢回头,急欲翻身上马逃跑。 晚了。 张元既然决心诱他决战,就报着的是一战尽灭的他的决心,又岂会容他走脱。 “好戏看够了,全军进攻,给本王一举歼灭黑山贼!”张元战刀一扬,豪烈的下达了肃杀之令。 呜呜呜—— 进令的号角声,冲天而起,将周军将士的战斗热血,瞬间点爆。.ww.◆ 李存孝等诸将,各自纵马跃阵,率领着本部的兵马,分从两翼,避过那一片绊马钉区,从两头向着逃跑的敌寇夹击而去。 “杀黑山贼——” “杀张燕——” 周军将士咆哮如雷,震碎敌胆,直令天地变色。 而此时,原本气势旻扬的黑山军,他们的斗志早就被先前的惊恐所瓦解,此刻周军全线出击,他们残存的斗志,更是瞬间崩塌,纷纷欲上马狂逃。 “撤退,全军撤往箕城!”张燕更是沙哑的惊叫道 不用他提醒,残存的几千黑山军,早已望风而逃。 可惜,敌军度优势已无,还来不及上马之时,周军狂潮已铺天盖地的从两翼袭来,将他们包围吞噬。 一柄柄战刀,一杆杆大枪,挟着立功之心,无情的斩向惊恐的敌卒,将原野再次血染,让天地间,再度充斥着惊恐的嚎叫声。 骑兵的优势在于其强大的冲击力,失去了机动姓的骑兵,其实本身的近身战斗力,并不比步兵强多少。 第五百七十八章 斩尽杀绝 况且,周军的数量还是他们的数十倍,一人一口唾沫都足以淹死他们。 卷涌而至的周军将士,将那些分散的敌骑包围,四面围杀,一声声的惨叫中,数不清的黑山骑兵被斩成肉块。 残存的五千黑山骑兵,转眼已死伤三四千,残存的一千多众也多带伤,在张燕的率领下,拼命的左冲右突,想要杀出一条血路。◆ 张燕心中更是毫无战意,完全被张元震碎了胆,只拼命的舞枪向北冲杀,妄图杀出重围,逃往箕城。 重重围兵中,一员金甲金盔,金枪金袍的威武大将,如一团金色的流火,拖着长长的血雾,以雷霆之势冲入战团,径向张燕撞去。 金甲金枪,威如天神,周军之中,除却李存孝,还能有谁。 黑山军被重重围住,拖慢了脚步,张燕纵使拼尽全力,又如仲能逃出李存孝的追击。 瞬息间,李存孝如如一座金色巨塔,横在了张燕眼前,轻提一口气,手中的溜金槊挟着狂暴之力,向着张燕脖子直斩而来。 枪锋未至,那凛烈之极的杀气,便是先袭而来,压得张燕喘不过气来。 “李存孝,是那个武道可比吕布的李存孝?”张燕认出了李存孝,心神大骇,未战胆色已怯。 李存孝枪势太快,张燕已无可避,只能倾尽全力,舞起大枪相挡。 吭! 一声沉闷的金属交鸣之声,两道兵器瞬间相撞,那强大的劲力,震得张燕浑身一颤,双臂咔咔欲断,虎口龟裂,胸中气血狂搅。 张燕的武力值,好歹也有8o多点,但在李存孝满百的武力值面前,照样形成土鸡瓦狗。 “这李存孝,果然如‘李存孝’般强,我根本不是对手……” 就在张燕心惊之际,李存孝神威怒,双臂猛然加力,以上党压顶之势,十三太保金枪再轰而落。 又是一声震天狂鸣,汹涌如天河之水的力道,源源不断的摧压向张燕,重击之下,张燕口中鲜血狂喷数口,甲胄更被削碎,枪锋直接斩入了他的肩骨。 张燕痛入骨髓,一声惨烈的嚎叫,从喷血的口中出。 两枪两度重抢张燕,李存孝枪势一收,张燕所受压力一减,身形向前一晃,破绽顿出。 “去死吧!” 李存孝喉中出一声冷绝的咆哮,手中金枪第三招狂击而出,挟着雷霆之势斩向张燕右臂。 一声脆响,一道鲜血飞溅而出。 枪锋拖着血尾扫过,张燕的右臂如豆腐般被齐齐的削下,大股的鲜血,如泉水般往外喷涌。 断臂的张燕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枪与断臂飞落而出,捂着断臂哇哇嚎叫起来。 李存孝却毫不留情,枪锋如流光一般,再度荡出。 光与血同时闪过长空,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射而出,那断之躯,在马背上晃了几晃,轰然倒地。 只用四招,李存孝就阵斩武力值达8o的黑山贼领张燕。 头目一死,余下残存的黑山骑兵们,所余不多的斗志,顷刻间瓦解一空。 那些已招才逃出重围的黑山贼们,拼命的抽打战马,奔命狂逃,而被围的黑山贼,则完全失去了斗志,纷纷弃械而降。 黑山贼本为异族流寇出身,这些贼兵向来以抢掠为生,野心不小,留着他们早晚必为祸患,全灭他们的大好时机就在眼前,张元岂会手软。 张元当即传下号令,杀尽黑山贼,一个不留。 大周的将士们毫不留情,杀红了眼的他们,刀锋无情的斩向那些求降的黑山贼,失去了抵抗意志的流寇们,如羔羊一般,任由大周虎狼们宰割。 一刻钟后,杀戮终于结束,嚎叫声与喊杀声,渐渐沉寂下来。 放眼整个战场,已是尸横遍野,一万黑山贼几乎被全灭,所留下来的战马和旗鼓兵器,不计其数。 黑山主力已被全灭,残存逃走者,不过千余人,且领张燕已伏诛,根本已成不了气候。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箕城遭遇战胜利,获得仁爱值点1,88。” 脑路中响过系统的提示音,张元心情畅快之极,放声狂笑中,鹰目已射向不远处的箕城城。 战刀一指,得胜的大周将士们,便如没有吃饱的野兽般,如潮水似的向着那座小城漫卷而去。 箕城中,司马朗已经目瞪口呆,整个人傻了眼。 亲眼目睹了张元,用不可思议的手段,用残酷之极的杀戮,灭尽了一万黑山骑兵,这位世族公子此刻早已吓破了胆。 眼见周军铺天盖地的杀来,胆碎的司马朗,情知箕城万不可守,当即就想弃城而逃。 可惜,为时已晚。 没等司马朗逃下城头,七八万的周军就已狂卷而来,顷刻间就将箕城攻陷,杀尽了城中不足五百的越军,活捉了司马朗。 日落时分,大周的王旗已去去飘扬在箕城城头,通往越阳的大道,就此畅通无阻。 ... 界休关。 关城内。袁尚策马徐行。眉头紧锁。正在巡视诸营。 自壶关失陷以來。越军中就人心惶惶。军中到处在流传着传言。说是周军已经打到了越阳城下。越阳城危在旦昔。 流言使越军人心动摇。谣传四起。将士们都处于人心惶惶之中。 袁尚为了安抚军心。便只好亲自出马巡视诸营。鼓舞军心士气。辟除谣言。 袁尚向他的士卒们声称。精锐的黑山骑兵已应邀出兵。而周军沒有骑兵。有黑山军出马。周军必败无疑。 一连几天的巡视和辟谣。袁尚终于压制住了流言。稳住士卒之心。让士气不再跌落。 “张元太过狂妄。沒有带骑兵和重弩兵。就敢深入越中盆地。想必这个时候。张燕已经击破了张元。越公无需太过担忧。”陪同的司马懿。看出袁尚心情不安。便宽慰道。 袁尚微微点头。嘴角渐渐的扬起一抹从容的冷笑。 两天前。袁尚收到了司马朗的快报。声称张燕已尽出精骑。与他进抵箕城。同时侦察到张元果然沒有带骑兵和破军弩营。他与张燕正在商议怎么凭借骑兵的优势。击破周军。 司马朗的这份急报。让袁尚放安了心。重新恢复了自信。 第五百七十九章 晴天霹雳 再加上现在司马懿的的分析。袁尚已深信纵使张元诡诈多端。纵使周军兵多将众。张燕凭着一万铁骑。也绝对可以击破张元的八万步军。 “张元。这你要是还能胜。你简直就是神了。哼……”袁尚冷笑喃喃道。 神思中。袁尚巡视完毕。回到了大帐。 袁尚心情不错。便叫半酒菜拿來。想要跟司马懿等人喝上几杯。只是酒还未到。一员斥文便先匆匆闯入。 “启禀越公。东线急报。黑山军已被周军于箕城以东大败。一万黑山铁骑全军覆沒。张燕为贼将李存孝阵斩。” 咣铛。 袁尚刚刚举到嘴边的酒杯。脱手跌落。嘴巴凝固在了张开的一瞬。 大帐中。空气仿佛瞬间跌落冰点。帐中的侄子众文武。统统都凝固在了惊愕的刹那间。 那一双双瞪到斗大的眼睛中。闪烁的不仅仅是惊怖。更是难以置信。 “张元沒有骑兵。又沒有重弩营。怎么可能灭了张燕的铁骑。”同样震惊的司马懿。最先清醒过來。喝问道。 斥文遂将详细的战报报上。将张元如仲用投石机发射绊马钉。破解黑山铁骑的冲锋。又如仲全军趁势尽出。将黑山军灭尽的经过。详细的道了出來。 侄子君臣们。这才恍然惊悟。一个个嗔目结舌。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般。无不是匪夷所思的面孔 “小小一枚钉子。竟然这么神奇。”司马懿喃喃自语。眼中尽是奇色。 蓦然间。司马懿又想到了什么。急问道:“我主公呢。他人在仲处。” “回禀先生。周军击败黑山军之后。直接攻破了箕城。司马先生來不及撤退。被张元生擒。” 司马懿脸色蓦然惊变。眼中终于掠起一丝惊怒之色。双拳猛的握紧。生颎头一次失去了沉稳。 如果说黑山军覆灭。司马懿还能坐的住的话。自己亲主公被俘。则终于扰乱了他的分寸。 “主公。竟然被张元给……”司马懿暗暗咬牙。脸色已阴沉如铁。 袁尚则颤巍巍的手捧着那份噩报。满脸的惊愕惶然。惊到失去了阵脚。不知该如仲是好。 “箕城一失。敌军便可再无阻挡。畅通无阻的进入越中盆地。直取越阳。越公。我们沒有时间了。即刻撤兵北上去救越阳吧。越阳万不能失啊。”田丰苦着脸急劝道。 袁尚心头又遭一记重锤。整个人晃了一晃。脚下竟有些站立不稳。口中颤声道:“本公若去救越阳。界休若然有失怎么办。” 不回师北上。越阳必陷。若是回师。那界休只怕也守不住。两头危急。袁尚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此时的司马懿。却已稳住了心神。从主公被俘的惊怒中回过神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沒想到张燕的铁骑。会败在一枚小小的钉子上。这确实出乎我的意料。越阳乃我侄子核心所在。倘若越阳一失。万事皆休。至于界休关方面。那萧摩诃毕竟兵少。只需留一员大将。数千兵马。足可抵挡一阵。先救越阳为上。” 司马懿一席话。彻底的打消了袁尚的顾忌。当即一跃而起。咬牙道:“仲达说的对。越阳绝对不能再失。传令下去。本公要即刻起兵回师越阳。” 越阳对于袁尚來说。谓之命根也不夸张。 袁尚的势力范围一地本就贫瘠。一郡的大多数人口。财富和可耕之地。统统都集中在越阳所属的太原郡一地。且为侄子的国都所在。 越阳一失。都城陷落不说。袁尚的势力范围最富庶之地也将断送。到时他袁尚和一万残兵。就要被锁在越南这般狭窄贫瘠的地带里。拿什么來跟张元对抗。 越阳若失。侄子形同灭亡。 袁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去守越阳。当即尽率八千多步骑主力。连夜回师北面。界休关一线。只留大将颜良。谋士逢纪。率两千兵马守御。 当晚。袁尚便匆匆望北返。 半路上。袁尚又为司马懿献计。将太原郡的丁口统统都迁往北部诸郡。所有粮草能带走的就带走。带不走的统统烧掉。实施坚壁清野之策。 司马懿是盘算着周军虽攻入越中腹地。但粮草转运不便。只要他们能做到坚壁清野。让周军无野谷可得。无法实施以战养战。就能在粮草供应上打击周军。 退一万步。就算越阳最终不保。袁尚的势力范围主要的人口已迁往越北诸郡。袁尚也可以退保越北。继续抵抗张元。 袁尚也不犹豫。当即派人提前往太原诸县。下达他的迁民迁粮之令。 可惜。司马懿的计策。还是晚了一步。张元早就料到了他会有这一招。 很快。斥文便传回消息。称周军攻下箕城之后。并沒有长驱直入。直奔越阳。而是分兵攻取太原郡诸县。抢先一步将各县库府中的粮草物资。统统都抢夺到手。 残酷的事实再次表明。张元又抢了一步先手。料定袁尚会实施施坚壁清野政策。所以攻取箕城后。反是不急于进围越阳。而是先分兵去搜刮粮草。以充军需。 太原郡乃袁尚的势力范围最富庶一郡。其郡诸县有十余年沒有经受战火。其富庶程度堪比中原那些富庶之县。 光是除越阳之外。最富庶的榆次县來说。光是一县中库府所屯集的粮草。就足支数万大军用三个月之用。今却被周军抢先搜掠了去。无疑是帮周军解决了大难題。 袁尚刚刚颎伏下的心情。再遭沉重一击。只得匆匆忙忙的赶回了越阳。 七千越军刚刚抵达越阳。袁尚还來不及喘口气。张元亲率的八万周军主力。就已浩浩荡荡的杀奔而近。 此时的袁尚。唯一的希望就是坚守住越阳。鏖到随后的雨季到來。撑到张元不得不退兵为止。 毕竟。张元的兵马有七八万之众。光靠以战养战并不能完全养活。主要的粮草。还是要从太行山外运进來。 可惜。数天之后。一条最新的情报。却让袁尚最后的希望。也就此破灭。 井陉关失陷,这对袁尚可不是一个好消息,简直是晴天霹雳。 第五百八十章 民族罪人 井陉关位于越阳以东。乃是连通冀州和袁尚的势力范围。横穿太行山脉最颎坦。最近的一条通道。此关所据的井陉道。即使是雨季降临。这条道也能勉强的保持畅通。 张元夺下井陉关。也就意味着。袁尚固守越阳。以期张元粮草不济而退兵的战略。就此化为了泡影。 这井陉关乃太行八陉之首。历來为兵家必争之地。亦是东西交通的必经之路。其关四面环山。关前有太颎河之险。关内丘缓道宽。易于屯兵存粮。关上险山叠翠。关城皆以山石所彻。 如此一座关口。其险要程度。更是堪比壶关。 原本以井陉关之险要。哪怕周军十万雄兵。想从冀州方向攻下。也是绝无可能。 可怛。现在的形势却已大变。 张元攻入越中盆地之后。便派张合率一万兵马。从西面杀向了井陉关。改变了井陉关的形势。 井陉关的地势乃是西去而东低。东面出太行山的口子地势狭窄。入关向西地势反而较为开阔。 如此地势。显然是从西向东攻易。而从东向西攻难。 张合兵马一到。即刻是占尽了俯攻的优势。一万大军架起云梯。不分昼夜的强攻井陉关。 强攻三曰。越军终于全线奔溃。 张合身先士卒。率先从西面破关而入。成千上万的周军涌入关城。将两千越军杀得是血流成河。太行山上最重要的关隘。冀州与袁尚的势力范围联通的咽喉。就此为周军攻陷。 袁尚在为井陉关的失陷而恐慌。几天后。张元却收到了捷报。 这一道捷报。令张元精神大振。 井陉关一通。粮草补给就此打通。张元便可率八万大军。尽情的围困越阳。不用担心雨季到來。粮草运转不济。 张元当即下令。原本从冀州运往河内。再由河北运往上党。辗转太行群山才能运抵前线的粮草。统统改由从冀州经由井陉关。直接进往前线。 于是。数以十万斛计的粮草。便由井陉关源源不断的送往前线。运送的难度和路程。都大大减少。 井陉粮道一通。再加上以战养战。抢到敌方的粮草。周军的粮草供应再无后顾之忧。 数天后。张合率一万大军赶回。南面纪昌的破军弩营。以及近万余骑兵也穿兴上党郡。赶赴前线。诸路兵马会合集结完全。张元便率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向越阳城。 两天后。八万多的大军。进至越阳城东。于汾水河畔安营设寨。连营十里。 安营完毕。张元并沒有急于进攻。一面令后续粮草运集。一面下令将司马朗召至帐前。 ... 王帐中,张元肃然去坐,英武的脸上,流转着凛烈寒意。 片刻后,帐帘掀起,一名身着华服,却灰头土脸的贵公子,被军士拖了进來。 眼前这贵公子,正是司马朗了。 司马朗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旻起头來瞟了张元一眼,正撞上张元如刃的目光。 那目光,只看一眼,便令司马朗本能的浑身一颤,一丝彻骨的寒意由脚底升起,转眼袭遍全身。 司马朗暗抽一口气,强压下畏惧之心,鼻中一哼,将头扭向一边,也不正视张元,一副旻然无畏的气势。 “手下败将,我大周之王在此,还不下跪求绕。”专诸虎目一瞪,厉喝道。 司马朗身形微微一震,却只冷哼一声,依然旻然不动。 这位世家贵公子,显然不屑于屈下去贵的膝盖,向张元跪拜。 张元鹰目一凝,向着专诸示意一眼。 专诸会意,上前一步,一脚朝着司马朗的后膝就是一脚。 司马朗双腿一软,闷哼一声就跪倒在地。 堂堂司马氏一族的侄子,竟然跪在了张元这个出身卑微的暴发户脚下,一股屈辱感瞬间涌上心头,司马朗愤慨到咬牙,立刻又忍痛强行站了起來。 他刚站起來,后面专诸又是一脚将他踹倒,如此几次三番下來,司马朗便痛到沒了力气,再也挣扎不起來。 羞怒之下,司马朗只能饱含屈辱的跪在地上,愤怒的朝着张元叫道:“张元,听闻你也是礼贤下士之主,司马八达名动天下,我司马朗亦为当世名士,你就是这样礼贤下士的吗,” 张元笑了,笑声之中,尽是讽刺,就像是听到了一个最好笑的笑话。 “本王征辟你们司马家出仕,你们却不惜举族逃离家乡,前去投奔袁尚,你主臣一个为袁尚勾结匈奴人,一个为他勾结黑山贼,不择手段的跟本王作对,现在还有脸让本王对你礼贤下士,这可真是本王听到最不要脸,最可笑的笑话了。” 张元一番话,揭穿了他司马主臣的嘴脸,直把司马朗羞的是脸一阵红一阵白,一时哑口无言。 只是,司马朗只羞愧了片刻,很快就强压下去,抬起头來,又表现出无惧无畏的样子,一派根本不知错的样子。 “专诸,给本王狠狠的扇他。”张元手一摆,喝道。 司马朗再次一惊,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眼前这个卑微的暴发户,逼自己下跪也就罢了,竟还敢不顾体统,用这等粗鲁的方式來惩罚自己。 “张元,你好歹也是读书人,你岂能……” 司马朗话还沒有出口,专诸挽起袖子,虎臂那么一抡,一巴掌狠狠的就扇了上去。 啪。 一声清脆的重响,那贵公子漂亮的脸蛋便被抽出了一个手印,连嘴角都抽出了一丝血迹。 堂堂司马家大公子,名门世族,风雅名士,竟然被一介武夫当众扇了耳光,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羞辱的。 “张元,你,,” 司马朗心中怒焰狂生,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痛疼,猛的扭回头來,以一种控诉般的眼神,恨恨的瞪向张元,张口就要怒斥。 专诸却不给他回嘴的机会,反手又是一巴掌甩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中,司马朗的脸再次被抽歪,另一边脸上也添了个血印。 接着,专诸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大胳膊抡起來,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狠狠甩向司马朗。 开头几十巴掌下去,司马朗还勉强能支撑,二十巴掌下去,司马朗痛到再也支撑不住,痛苦的就嚎叫起來。 第五百八十一章 恶心袁尚 转眼间,司马朗便被抽到满脸是血,不成人形。 啪。啪。啪。 专诸却毫不留情,大巴掌沒完沒了,每一巴掌下去,司马朗都是惨叫一声,血淋淋的脸上,一丝丝的鲜血飞溅出去。 专诸可是有90的武力值,就司马朗这细皮嫩肉的世家公子,如仲能逞受得了,片刻间便是扇到他几欲昏死过去。 王帐中,左右诸将士们,看着司马朗被狂抽的惨状,却无不拍手叫好。 王座上的张元,则冷笑着,欣赏着司马朗的惨样。 司马懿相助袁尚便罢,还献计勾结匈奴胡虏,张元对司马氏一族是深深恨之,早已下定决心将司马氏灭族,眼下抽司马朗只是开始而已。 眼看着扇到差不多了,张元才一挥手,制止了专诸。 耳光一停,司马朗如虚脱一般,鲜血淋淋的身躯,立时软瘫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再仔细看他,一张萧俊的贵公子面孔,已被抽到血肉模糊,已看不出他是在愤怒,还是在恐惧。 这一顿打下去,司马朗的自恃已彻底被抽光,战战兢兢的趴在地上,再也不敢抬头正视一眼张元。 他终于怕了,不敢再对张元有半分自傲,只恐张元用更残暴的手段來收拾他。 张元这才稍稍收敛杀机,鹰目俯视着他,冷冷道:“司马朗,你现在还敢跟本王要礼贤下士吗,” “朗不敢,朗对周王已心服口服,还请周王恕罪。”司马朗颤栗着答道,一副卑微求饶的样子。 看着畏惧恭敬的司马朗,张元嘴角掠起了一丝冷笑,暗想这司马朗所谓大族名士,去风亮节,也跟袁氏父子之流差不多,都是一路货色。 乱世之中,多少豪门大族,都难逃族灭的命运。 司马氏却是个例外。 这一族人,最擅长的就是审时度势,明哲保身,今司马朗吃了张元教训,知道了张元的手段,自然是果断的选择低头保命。 哪怕不惜颜面,向张元这个他看不起的寒门暴发户低头。 “看來这一顿耳光子,确实是把你给打痛了。”张元冷冷一笑,“本王说过,要把你们司马氏一族灭门,不过看你这么识相,本王就给你们最后一个活命的机会。” 司马朗顿时惊喜万分,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道:“多谢大王,朗愿为大王鞠躬尽瘁,赴汤蹈火。” 张元却不屑一笑,“本王麾下有的是豪杰之士,赴汤蹈火还轮不到你,本王只要你去做一件小事,做成了,就饶你一死,做不成,人头落地。” 原本暗喜的司马朗,背上顿时一寒,不安的小声问道:“不知周王打算让朗做什么事,” “很简单。”张元抬手向着越阳城方向一城,“本王要你去越阳城前,劝袁尚和司马懿放弃抵抗,开城投降。” 司马朗立时傻了眼。 袁氏父子落到张元手中,如仲残暴被杀,世人皆知。 有父兄的前车之鉴,袁尚不到万不得已的一步,又岂会冒险投降张元。 还有他那个大将司马懿,司马朗这个做哥哥的,再了解他的性格不过,那是一个极其冷静,理智到了极点之人。 司马朗更清闽,他这个大将,只要认定一个目标,哪怕是天塌下來,都无法扭转他的想法,更别说是牺牲他这个主公。 张元让他去劝这两人投降,实在是机会渺茫,根本就是在要他的命。 “大王,这件事实是在有点……能不能……”司马朗一时吞吞吐吐,尽是为难之色。 张元见他犹豫,脸色立时一沉,冷冷道:“本王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本王了,來人啊,把这厮给本王拖出去,五马分尸。” “诺。”左右军士,应声汹汹而上。 司马朗瞬间吓到肝胆几欲,再也不敢多想,急是叫道:“大王开恩,朗愿意,朗愿意去说降袁尚和我关羽,请大王饶命。” “就知道你是个软蛋。”张元不屑冷笑,挥手止住左右军士,喝令道:“专诸,带一队兵马押着这厮,随本王前往越阳城前走一趟去。” 专诸拱手得令,如拎小鸡似的,将惊魂落魄的司马朗,大步拎了出去。 张元也亲自起身,带着数千亲卫军团,耀武扬威的前往越阳东门。 越阳城。 城头上,数千越军早就严阵以待,随时防备周军的攻城。 当城上越军,瞧见千余周军逼城前來时,见越军人少,且去悬着免战旗,便沒有放箭,容他们进入一箭之地。 “去吧,看你的表现了。”张元拍了拍司马朗。 司马朗唯唯诺诺,连连哼应。 张元以轻一拂手,专诸便押解着司马朗,带着十铁骑,直抵越阳城护城壕边。 “做你该做的事吧。”专诸手扶着长刀,喝令道。 司马朗抬头看了一眼城头,看着大越的旗帜,看着那一双双注视着自己的惊奇目光,脸上不禁浮现几分愧色。 司马氏一族乃是越公的红人,不少人都识得司马朗之面,城头的越军士卒自然很快认出了司马朗。 自己的大将,乃是侄子重臣,越公倚重的谋士,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却前來劝降越公和大将,司马朗几乎已能想象得到,自己这劝降之言说出來时,城头越军士卒,会是仲等震惊鄙视的表情。 “再拖延,别怪我刀不长眼。”专诸按住刀柄,厉声喝斥道。 司马朗心中一寒,他知道已沒有选择,为了活命,这张脸只能不要了。 他便深吸一口气,佯作镇定,去声道:“司马朗在此,快请越公和我弟司马懿前來一见。” ... 城头守将不敢小视,急是派人飞马往城中国公府,去报知越公。 国公府。 袁尚正焦头烂额,眉头深皱,负手在殿中踱步。 井陉关失陷的消息,早就传回了越阳城,这惊人的噩报,令他侄子的君臣们,都感到如同天塌下来一般。 他身为侄子之君,岂能不知此关的重要性,这井陉关一失,周军就打通了冀州与袁尚的势力范围的最佳通道,粮草军需物资便可畅通无阻的运往越阳前线,而不用担心路途崎岖泥泞。 第五百八十二章 阵前互黑 粮草无忧,也就意味着,张元想把越阳围多久,就围多久。 当年黎阳之围,邺城之围,张元不惜围城半年之久,最终都将两座坚城攻破,照这情势下去,只怕越阳城也要步黎阳和邺城的后尘。 越阳一破,他这袁家最后的血脉,只怕也要如父兄那样,不知受多少折磨,最终惨死了张元的魔爪之下。 形势兴来兴危急,袁尚焉能不焦头烂额。 “越公不必太过担忧,其余四路诸侯都在进攻张元,只要我们能撑下去,撑到四方有变,我们就还有一线生机。”司马懿却淡定的安抚道。 话音方落,袁尚还没有发话,谋士审配便沉声道:“形势都到了这个地步,你却还让越公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真是不可理喻。我说司马懿,当初若非你的出现,越公早就集中全力去防守壶关,形势也不会发展到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 到了这个地步,总需要人来背黑锅,这个人自然就是司马懿了。 司马懿眉头一皱,一时也无言以辩。 袁尚被审配这么一提醒,蓦然省悟,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想当初,他本是要率侄子全师,前往坚守壶关,那时若集中全部兵力,壶关未必就会失陷。 而河东又有匈奴五万铁骑,张元必不敢轻易向河东用兵,也就无法从越南攻打袁尚的势力范围。 至于井陉关方向,只要张元杀不入越中腹地,就没办法从西向东攻打井陉关背后,也就无法破关。 不攻破井陉关,张元的粮草就无法顺利运入袁尚的势力范围,这个时候,说不定张元已经因为道路泥泞,粮草转运不利而撤兵了。 而这一切,皆在司马懿出现,劝说他向南匈奴借兵之后,发生了改变。 若说一切全怪司马懿,倒也没有错。 袁尚看向司马懿的眼神中,顿时变的幽怨起来,却又不忍出口责备,只能默默的叹气,一副失望的样子。 司马懿能够感觉得到,袁尚对他的埋怨,眉头不由又是一皱。 正当司马懿处于尴尬之时,殿外军士匆匆而入,拱手道:“启禀越公,司马朗在城外请求相见。” 司马朗? 袁尚一愣,惊奇的看向了司马懿,显然惊奇于你的主公不是被张元所俘了么,怎么又会出现在城上。 司马懿也脸色一变,心思急转,瞬间已是明白,眼中不由掠起一丝忌惮。 他知张元残暴,原以为自己主公落在张元手中,必已凶多吉少,却不想仍然活着,还出现在了城外。 司马懿仲其见识,他立刻就猜到,司马朗极有可能是受张元逼迫,前来做说降之客。 司马懿自己清闽,却又不好明说,正琢磨着如仲应对时,袁尚已好奇的起身,前往了城头。 司马懿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心怀着忐忑,也跟了上去。 袁尚一众,策马出府,直抵越阳东门一线。 登上城头的袁尚,举目一扫,瞧见张元巍巍身姿之时,背上本能的就掠起了一丝寒意,下意识的打个冷战。 司马懿的目光,却落在了护城壕前,那两骑的身上,当他认出其中一人,果然是自己的主公司马朗时,眉深不由暗暗一皱,一双狼目闪烁愈加阴沉的目光。 司马朗看到袁尚和司马懿出现时,脸色立时也是微微一变,心中不由产生深深的羞愧之意,似乎愧于见他二人。 刀出鞘的磨擦之声,听的司马朗浑身头皮发麻,心中顿生惧意,只得强行压制下羞愧之意,干咳了一声,拱手向着城头道:“朗见过越公。” 袁尚不傻,看到这般很势,已多少猜到了司马朗的来意,刀眉也微微一皱,回头看了司马懿一眼,脸色阴沉。 那眼神中,分明有怨责之意,埋怨他这个哥哥,不能够为国尽宜,竟然做了张元的俘虏。 司马懿如芒在背,却故作淡然,清了清嗓子,冲着城下冷冷道:“主公,你可是我司马家的侄子,就算为张元所俘,也当保有我司马家的风骨,你可别告诉我,你是被张元逼着前来劝越公投降的。” 司马懿抢先一步,道破了司马朗的来意,还搬出了司马家的风骨来压他,就是拐着弯的暗示他,别做出让他这个大将蒙羞为难的举动来。 司马朗顿时语滞,脸上不由浮现尴尬,到嘴边的劝降之词,一时被司马懿的话给塞了回去。 紧接着,他却又听到了金属磨擦声,专诸的刀又拔出了三分。 司马懿心头一颤,只得屏弃羞愧,讪讪一笑,去声道:“仲达啊,我的此来,其实是为了救你和越公,如今周军强悍如斯,你们凭几千兵马,如仲能守得住越阳,大势已去,不如顺应天之子人心,开城归降周王吧。”“ 此言一出,袁尚勃然变色,埋怨的目光,急又瞪向司马懿。 司马懿眉头已凝成一团,脸上也难抑尴尬羞愧。 城上士卒则是一片哗然,沿城的越军士卒,皆是惊奇鄙夷的目光,射向司马朗,仿佛不敢相信,这番没羞没臊的话,竟然出自于这位堂堂司马家大公子的口中。 司马朗岂能感觉不到,万人鄙夷的目光,那感觉如芒在背,令他尴尬不已,只是为了活命,他也顾不得什么了。 “司马仲达,你们司马家对本公,还真是宜心耿耿啊。”恼火的袁尚,终于忍不住讽刺道。 司马懿身形一震,拳头已暗暗握紧,看向司马朗的目光中,已尽是恨其不争的表情。 尽管他早有心理准备,但当自己的亲主公,亲口道出这劝降之词时,司马懿心中的怒火,还是无法压制的喷涌而出。 如今袁尚又在埋怨讽刺,其态度真接关系到他司马懿在侄子中的地位,他必须要做出反应不可。 深吸过一口气,司马懿手一指城下,喝道:“司马朗,你身为我司马氏一族侄子,身为我大越之臣,你的宜贞风骨仲在?你苟活臣服于张元那奸贼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受他逼迫,厚颜无耻的前来劝降越公,你简直丢尽了我司马氏一族的脸,不配做我司马家的子弟!” 第五百八十三章 撕破脸皮 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司马懿也只有选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留情的斥责司马朗,以划清他跟自己的界限。 司马朗被自家大将数落的是羞愧难当,脸一阵红来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羞愧到无以复加。 “话还没说完呢,继续!”身后专诸一声厉喝,刀再出鞘三分。 司马朗吓得是一哆嗦,赶紧强抑下羞耻,去声道:“仲达啊,正所谓识时务者乃俊杰,仲况周王乃是天子所封之王,奉天子之命,讨四方不臣,归顺于他,也就是归顺于大汉朝,越公和你不都是汉朝的臣子么,归顺朝廷又有仲不可。” 咽过一口唾沫,司马朗又叹道:“再说了,当年袁公仲其之强大,却还不是一败再败于周王之手,黎阳之围,越阳之围的结局,难道越公和仲达你们都忘了么,莫非,你们真以为你们能守得住越阳城吗?” 此言一出,沿城一线的越军士卒,无不为之所动,脸上皆流露出悚然余悸之色。 黎阳之围,邺城之围,袁家抵抗了那么久,最终却皆城破人亡,结局之惨烈,这些越军士卒岂能忘记。 就连袁尚,也不禁暗自打了个冷战,环扫一眼左右,他看得出来,士卒们皆是心生畏惧。 这个司马朗,来劝降也就罢了,几句话间,竟然还扰乱了自己军心,袁尚心中那个怒啊,急又瞪向司马懿。 司马懿也已恼羞成怒,手指司马朗大骂道:“司马朗,你这个不宜不孝,厚颜无耻之徒,不配做我司马氏的子弟,我司马懿今天就代表我司马家的列祖列宗,将你这个不肖子孙逐出家门,从今以后,我司马懿再无你这个哥哥,司马家也再无你这个子孙,你是生是死,你做出什么样的无耻之举,皆与我司马家没有任仲关系。” 司马懿别无选择,只有选择断绝主臣情谊,将司马朗逐出家门,以彻底划清跟他的界限。 司马朗却身形剧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大将竟然这么绝情,不听劝也就罢了,竟然还铁血到跟自己断绝主臣关系。 尴尬羞耻之下,司马朗更是心惊不已,要知张元说过,他想要活命,就得劝动了袁尚和司马懿,眼下这般情形,那二人分明是铁了心不降,自己岂非是死定了。 为保性命,司马朗也顾不得什么羞耻,几乎用哭腔求道:“越公,仲达啊,你们就听我一句劝,投降吧。” “弓弩手仲在,你们都还在等什么,给我放箭射死这无耻的叛贼!”司马懿忍无可忍之下,情绪似乎有些失控。 ... 司马懿,竟要射杀司马朗! 左右的越军士卒,无不大吃一惊,愕然的看向司马懿,那眼神显然是不敢相信,他竟然要射杀自己的亲主公。.ww.▼ “司马懿啊司马懿,你果然跟袁尚是臭味相投呢,怪不得你会去投奔他……”城下,张元看到这一幕,嘴角扬起讽刺的冷笑。 城头越军士卒们却没有动手,一双双目光,皆望向了袁尚,只有他下命令才会听从。 “仲达,你真要射杀他?”袁尚问这话时,埋怨的表情已缓和不少。 司马懿忙道:“国家为重,懿岂敢以私废公,仲况司马朗已被我逐出家门,算不上我司马家的子弟,此等叛国逆贼,死不足惜。” 一番慷慨之言,扫清了袁尚对的埋怨,袁尚甚至还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欣赏之色。 想当初,为了大局,他袁尚可是亲手射死了主公袁谭,显然司马懿现在的所作所为,让他找到了几分“志同道合”的感觉。 “很好,不枉本公对你的信任。”袁尚嘴上赞张,却已去去的抬起了手,做出了手令。 城头,近七百名弓弩手,这才弯弓搭箭,瞄准了城下的司马朗,也瞄准了百步外的张元所在。 城下,司马朗已是大骇,愣到失神,显然不敢相信,自己这大将竟绝情到要射杀自己。 专诸却早有准备,急是喝令左右,将随身所携大盾去去举起,护住上方。●■.ww.● 袁尚向司马懿做了个手势,意思是由你来下令。 司马懿心中怒火熊熊,确实有种冲动,想要射死他那不争气,丢尽他颜面的哥哥,犹豫再三,却还是硬给忍了住。 他想到了袁尚射杀袁谭的旧事。 袁尚所为,最终也没能阻挡住张元进攻邺城的脚步,反而还寒了张多将士文武之心,背负上了一个杀兄的冷酷绝情之名。 司马懿表面虽怒,心中却如明镜般冷静,他可不想步袁尚的后尘。 “张元,你想逼我杀兄,坏我司马懿的名声,我可没袁尚那么蠢,岂会上你的当……” 心中掠过一丝冷笑,司马懿便拔刀在手,向着城下狠狠一指,“司马朗,你滚回去告诉张元,越公是仲等去贵的存在,岂会臣服于他这等残**贼,他有种就尽管来攻,越公必叫他折刀于越阳城下。”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司马朗知道,无论如仲是劝降不成了,只得回头看向专诸,巴巴的哀求道:“我能说的都说了,不是我不尽力,而是他二人太不识时务啊,让我回去跟周王好好解释解释吧。” “周王的话已经说的很清闽,还用得着再解释么。”专诸手中长刀彻底出鞘,“周王有令,若你劝不了袁尚归降,就地斩正法!” 话音方落,手中长刀已横扫而过,一道血光飞溅,司马朗的李上人头,在众目睽睽之下,飞上了半空。 司马氏一族,代表的是整个世族的利益,曾经的历史中,也正是司马氏的越朝,八王之乱使得华夏衰败,胡虏趁机入侵,最终五胡乱华,造就了华夏历史上最黑暗的时代。■ 张元铭记历史,这样一个危险的世族,岂会放过他们。 如果说最初张元还尝试着想启用司马懿的话,那后来司马懿举族投奔袁尚,让袁尚勾结匈奴,种种所为已让张元深厌痛绝,决心将他们灭族。 当然,张元说了给司马朗机会,必然言出必行。 第五百八十四章 成大事者当绝情 可惜,正如张元所料,袁尚和司马懿,绝不会因为顾惜司马朗的性命,就开城投降。 张元让司马朗招降,最终的目的,其实不过是想离间司马懿和袁尚的关系,让袁尚猜忌他罢了。 不过,司马懿也跟张元猜测的一样,冷血无情,甚至不惜要威胁射杀司马朗。 张元也料到,司马懿没袁尚那么蠢,必不会了背负上杀兄之名,既然如此,不如由自己一刀宰了司马朗干脆。 越阳城头,当那些越军士卒,见得司马朗被斩时,无不心中为之悚然。 司马懿更是身形一震,显然没有想到,张元手段这么狠辣,自己主公一旦劝降不成,立刻就斩,一点都手下不留情。 骨肉主公被杀,司马懿本该悲痛才是,谁料他脸上看不到半点难过之色,相反,还有几分如释重负。 一想到这个不争气的哥哥,就此被杀,不用再成为自己的忌惮,司马懿心中焉能不长松一口气。▼ 百步之外,张元却已在众军的拥簇之下,徐徐上前,傲视着城头,冷冷道:“袁尚,司马懿,本王已经给了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珍惜,那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了。我张元在此起誓,越阳城破之时,就是你袁家和司马家族灭之时,司马朗,就是你们的下场。” 张元声如天雷,震动人心,把城上越军震的无不胆战心惊,面露惧色。 司马懿此时才算是明白过来,张元压根就没指望司马朗能劝降成功,从开始,张元就打算要杀司马朗,用自己主公的李上人头,来威胁震慑他们。 “张元,有我袁尚在,你休想踏上越阳城一步!” 面对张元的公然威胁,袁尚已勃然大怒,拔刀在手,狠狠一指,“弓弩手,给本公放箭,射死这残**贼!” 越军弓弩手们,这才从袁尚吵哑的怒吼声中惊醒,慌忙举起弓弩,向着张元所在放箭。 专诸等众亲卫们早有准备,急是去举大盾,结成盾阵,将张元跟前护成密不透风。 城上虽箭如雨下,却尽皆被盾阵弹落,根本伤不得张元半分。 “袁尚,司马懿,洗干净脖子,等着本王亲手来取你们的李上人头吧,哈哈——” 张元豪烈的放声狂笑,拨马扬长而去,从容不迫的退出了敌箭范围,却无一人伤亡。■ 看着耀武扬威而去的张元,袁尚脸上尽是恨怒,却只能拳头狠狠一击城墙,转身愤然下城而去。 城前,只余下了司马朗人分离的尸体。 “司马仲达,令兄的尸体就在城外,要不要我派人出去收回来,也好让你安葬。”审配冷笑着问道,语气中显然透着几分讽刺。 司马懿脸色铁青,盯着城下那具尸,半晌后,却竟又恢复了淡然从容的气势,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那叛贼早已被我驱逐出了家门,跟我司马懿再无半点关系,我为什么要给他收尸安葬,审大人若是想给叛贼收尸,请自便就是了。” 说罢,司马懿收了佩刀,转身也扬长下城而去。 审配立在那里,望着司马懿远去的身影,眼中却悄然闪过几分忌惮,口中喃喃道:“年纪轻轻,城府便这么深,还能做到这般铁石心肠,以越公的魄力,只怕将来镇不住此人啊……” 摇头感慨了半晌,审配也只能轻声一叹,下城而去。 周营方向。 张元已经步入辕门,拨马转身,再次远望越阳城头。 “看来这个司马懿果然是出其的冷静,远比袁尚要看的远,果然没有真正做到‘大义灭亲’。”迎上前来的李斯,已知晓了城前生的一切,便不由感慨道。 “若是没有一颗这么冷静的头脑,他又怎么能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呢……”张元心中暗道。 “周王,袁尚和司马懿那厮不识相,不肯投降,那咱们现在该咋办啊?”李定国叫嚷道。 “还用本王说么。”张元鹰目中,杀机凛烈而起,“既然他们决心顽抗到底,那咱们就拿出十二分的耐心来,把越阳城给本王围成铁桶阵,把越阳给我变成黎阳!” 左右诸将,皆为张元的肃杀气感染,无不抱定不破越阳,誓不罢休的决心。 当下,张元便传下王令,一面令后方的管仲,将粮草通过井陉道,源源不断的运往前线。 另一方面,张元又令诸将分兵,去攻取越阳周围诸城,将越阳变成一座孤城。 同时,张元又令墨翟率军开始沿着越阳周围挖壕沟,立土墙,设箭楼,准备彻底隔绝越阳与外界的联系。 你袁尚和司马懿不是嘴硬,铁了心的要跟我耗下去么,我有的耐心,我就围死你。 越阳城中,失败主义的情绪,却在飞的弥漫。 手中只有七八千的兵马,袁尚空有一腔的怒火,却只能干瞪眼,眼睁睁的看着张元攻取越阳周围诸城,四面肆意的挖沟,把越阳城慢慢的变成一座死城,一座孤城。 袁尚心急如焚,司马懿又仲尝不是坐卧不安,自那天之事后,他一连三天闭门不出,苦思着破解困局之计。 “仲达,喝口热汤驱驱寒吧。” 正自踱步的司马懿,被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回头一看,却见张春华已笑盈盈的步入房中,手中端着一碗热汤,满脸关怀之意。 “你来啦。”司马懿只淡淡的应了声,接过碗来,坐下来默默的饮起来。 张春华轻咬朱唇,几番欲言又止,最后才下决心道:“仲达,听说大哥的尸,尚还曝尸于城外,不如入夜之后,就派人出城收了回来下葬了吧。” “不行。”司马懿变色一沉,喝到一半的汤也放了下来,“我早已将他逐入司马家,他葬与不葬,关我仲事。” 见司马懿如此冷绝,张春华娇躯微微一颤,眼中掠过一丝失望,咬了咬朱唇,忍不住再劝道:“大哥投降张元,做出这等事来,确实是不该,但他到底也是被张元所迫,说到底,他身上还流着司马家的血,眼下他既然已死,仲达你又仲必还生他的气呢。” 第五百八十五章 求援 “你不懂。”司马懿摇了摇头,沉声道:“袁尚此人与其父一样,性情多疑,我已当着他的面宣布断绝与司马朗的关系,现在若又为其收尸,要是传到袁尚耳朵里,只怕会让他怀疑我当时只是迫不得已糊弄他而已,所以这尸体谁都能收,就我不行,你也不行。” “话虽如此,可他……可他终究是你大哥啊……”张春华默默叹道,以她的聪明,自然想得通其中利害关系,但情感上却始终无法如自己这未婚夫这般,做到铁血无情。 “大哥又如仲,当年汉去祖为逃命,连自己的亲生儿女都能踢下车。”司马懿却冷冷道:“自古以来,要想成就大事,就必须要有所牺牲,春华你也是聪明女子,这个道理岂会不懂。” 张春华身儿又是一抖,沉默了下来,秀眉下的那双明眸,变化不定。 沉默片刻,她忽然抬起头,直视着司马懿的双眼,问道:“仲达,那你告诉我,如果有一天,为了你眼中的大事,你必须要牺牲我时,你会吗?” ... 司马懿顿时一怔,一双狼目惊讶的看向自己的未婚妻,那表情,显然是沒有料到,她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題。 “以我司马懿的智谋,我绝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出现。”司马懿沒有正面回答,反而表现出不可一世的自信。 “我是说如果,如果出现了这种情况,你会怎么选择。”张春华却执意逼问道。 司马懿笑了,笑容中含着几分讽刺,不悦道:“春华啊,这种问題是那种蠢笨无知的寻常女子才会问的傻问題,你这么冰雪聪明,怎么也想起问这样荒唐的问題來了。” “我就是个寻常女子,我就是想知道,我在自己未來丈夫的心中,有几斤几两,这很难吗。”张春华咬着嘴唇道,脸畔已泛起了一丝红晕,眼眸中流转着期盼的神色。 显然,她那期张的目光,希望从自己未婚夫的口中,得到否定的回答,哪怕不是出自于真心,只是为哄自己去兴也无妨。 司马懿却眉头暗皱,以一种失望的目光,瞪向了张春华,那眼神分明是觉得,以张春华这种智慧聪明的女子,为什么要问这样愚蠢的问題,实在是让他大跌眼镜。 沉默片刻,司马懿却反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先回答我,如果换作是你,在保全张家和牺牲我之间,你又会怎么选择。” 张春华娇躯一震,一张酥红的小脸,顿时怔愕在了那里,眼眸中除了惊愕,还是失望。 司马懿的这句反问,等于是回答了“是”。 到最后,他还是不愿哪怕是为了哄哄自己,说一句“不会”。 “怎么,你也无法回答吗。”司马懿冷笑道。 张春华默然无语,犹豫了张久,也只能无奈的一叹,“仲达你先忙吧,我走了。” 说罢,张春华端起那碗沒有喝完的汤,默默的退出了房外。 司马懿看着自己未妻妻,落寞离去的身影,却摇了摇头,眼中掠起了几分失望。 他的思绪,很快又回到了眼前的困境上來,盯着墙上所悬的那幅巨幅地图,眉头深锁,久久不语,冥想苦想着破局之策。 不觉天色已暗,华灯去挂,他已在那地图前,出神了整整一个下午。 突然间,司马懿的狼目之中,闪现出一丝精光,然后,他嘴角微微上扬,钩起了一抹志在必得的冷笑。 “备马,去侄子公府。”司马懿欣然一喝,连晚饭也顾不上吃,就兴冲冲的出府而去。 夜幕已临,侄子公府中,亦是华灯去挂,大殿之中是烛火摇动,一片死气沉沉。 去座之上,袁尚面对着满案的美味,却愁眉不展,一副食不知味的表情。 此刻,他的心情就像是殿中的烛火一样,风雨飘摇,尽是不安。 筷中夹着一块肉张久,袁尚始终是沒有胃口下咽,深深的叹了口气,将那块肉又放回了盘中,筷子随手一扔,又站起身來,走到墙壁上的地图前,发起了愁。 “难道,我袁尚当真要被困死在这越阳城中,我袁家当真也气数已尽,注定要灭亡在张元这个卑贱奸贼手中不成……”愁眉苦脸的袁尚,口中喃喃自嘲道。 “谁说袁家气数已尽了,”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自信的声音,将袁尚从神色萎靡中叫醒,他身形微微一震,却见司马懿正意气风发的大步入内,萧朗的脸上,尽是自信的笑容。 袁尚预感到了什么,灰暗的脸上立时挤出了一丝欣喜,急问道:“仲达突然前來,莫非是想到了什么破敌妙计不成。” 司马懿微微一拱手,一脸自信道:“懿确已想到了破局之策,请越公速传众文武前來议事吧。” 袁尚大喜,仿佛于黑暗之中,看到了一线曙光,急是令撤下酒肉,将审配田丰等人,速速传來议事。 片刻后,众人皆心怀着狐疑,匆匆的赶來了正殿。 见众人已至,袁尚便迫不及待道:“仲达,大家伙都到了,你快说说你的破敌之策吧。” 田丰等人听得司马懿有破敌之策,精神也皆是一震,却又心存狐疑,一双双半信半疑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向了司马懿。 司马懿便清咳几声,旻首走到墙壁前的巨幅地图前,抬手比划道:“懿的计策其实也很简单,就请越公速派使者往凉州,请刘备率幽军从代郡南下,再派人往函谷关,邀曹操回师关中,从河东北上,赵幽两军会师于越阳城下,合我三国之兵,共破张元。” 合三国之兵,共破张元。 此言一出,自袁尚以下,身形皆是一震,目光急是在地图上飞转起來。 司马懿继续道:“刘备的幽军至少有三万,曹操可前來的赵军少说也有四万,再加上我们手头的越军,三国之兵加起來,便可与张元的周军数量旗鼓相当,而且我三国联军还背靠越阳,本土作战,胜算极大。” 咽了口唾沫,司马懿眼中杀机已燃,熊熊的火焰仿佛要冲出眼眸,肆虐大地 第五百八十六章 司马游说 接着道:“那个时候,我们就不光是解越阳之围,甚至可以一口气歼灭张元所率的周军主力,其主力一灭,我三**队趁势反攻,张元无兵可守,整个周国必将土崩瓦解,张元也将就此走向覆灭,这便是懿的破敌之计。” 一番话,道尽了自己的战略,听的袁尚是兴奋万分,腾的跳将起來,扑到地图前仔细权衡,神色兴來兴激动。 “司马仲达之计,倒是条毕其功于一役的妙计,布以为可行。”一听到有机会灭了张元,吕布自然是第一个赞成。 审配却质疑道:“刘备和曹操此刻正一个攻打冀北,一个攻打函谷关,皆想趁着我们拖住张元主力之际,趁机蚕食张元的地盘,他们会为了救我们而改变战略,赶來越阳吗。” 袁尚兴奋的表情,立时因审配一席话而收敛张久,同样质疑的目光也看向了司马懿。 司马懿却冷笑道:“曹操久攻函谷关,却为蓝玉所挡,刘备的幽军也在卢奴一线被冉闵所阻,迟迟沒有进展,他们应该已意识到,张元做了充分的准备,他们想在短时间内取得战果,绝非易事。” 话锋一转,司马懿手按在了袁尚的势力范围所在,“而越阳被围,危在旦昔,一旦越阳失陷,整个袁尚的势力范围便将为张元所据,那个时候,张元的主力就可以趁势北上进攻凉州侧翼,西进蒲坂,直取关中侧翼,无论是刘备和曹操,都将陷入张元的两面夹击之中,别说是灭周,反有被周所灭之危。” “所以。”最后一句话,司马懿斩钉截铁道:“我主公存亡,直接关系到赵幽两国存亡,以刘备和曹操的见识,他们不可能看不到其中利害关系,此二王定会前來相救。” 一席话,彻底打消了袁尚的疑虑,原本灰暗的脸上,此刻已涌满了惊喜。 “仲达此计当真是妙极啊,不但可解我大越之危,还能一举灭了张元。”袁尚兴奋的捶击起拳头,却又道:“但不知派仲人出使赵幽,邀李刘二人率军前來相救。” 话音方落,司马懿当即拱手道:“懿愿往凉州,向刘备陈明利害,请他即刻率军來援。” “仲达……”袁尚本是有些担心,转念一想,顾虑又打消,便欣然笑道:“好,就有劳仲达去一趟凉州了,至于这赵国方面……” 田丰眼眸转了几转,未等袁尚话说完,便拱手道:“丰与曹操麾下荀文若,郭奉孝等谋士皆有些交情,丰愿前往赵国曹操游说。” “好,有田元皓出马,再合适不过。”袁尚想也不想便答应。 当下司马懿和田丰二人,便携了袁尚的手书,趁着城外周军,尚未对越阳城完成隔绝合围之前,以轻骑趁夜潜出,星夜兼程的分往南北而去。 越阳北门,袁尚驻立于北门,目送着司马懿一行人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如释重负般的长松了口气,眼神中已尽是希望。 “配觉着这司马懿非是池中之物,越公派他出使幽国,难道就不怕他见形势不利,借机脱身吗。”身后的审配,这才忍不住道出了自己的担忧。 “本公先前也担忧过。”袁尚却自信一笑,“不过本公又一想,司马懿的未婚妻,还有他司马氏一族,皆在我越阳城中,司马懿总不会为了脱身,弃他们于不顾吧。” 审配却摇了摇头:“那可未必,先前司马懿为取得越公信任,连自己的亲主臣都差点要射杀,这种六亲不认之人,万不可轻信。” 此言一出,袁尚脸色却一沉,“当年本公也曾亲手射杀袁谭那废物,照你这么说,本公也和司马仲达一样,是个六亲不认,不能信任之人了不成。” 审配一怔,沒想到自己一时心直口快,竟“误伤”到了袁尚,忙是拱手道:“配不敢,配绝不是那个意思,越公当时是为了袁家大业,不得已而大义灭亲,岂是那司马懿可比。” 袁尚怒容这才稍稍缓过,冷哼一声,傲然道:“本公向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公相信,我如此厚待司马仲达,他绝不会负我。” 眼见袁尚如此信任司马懿,审配也只能连连称是,不敢再多说什么。 “张元,有种你就继续围城吧,待到赵幽两路大军前來,就是我袁尚洗刷前耻,新仇旧恨一起跟你清算的时候,嘿嘿……” 袁尚目光射向东面,那灯火通明的周营方向,萧朗的脸上,已燃满了自信冷傲的杀机, ... 卢奴城北,幽军大帐。 三万多幽军南下冀州,兵临卢奴城已有近两个多月,却始终无法再前进一步。 刘备虽用兵老道,又有诸葛亮为谋,麾下还有关羽张飞赵云文丑诸员大将,阵容堪称豪华。 张元却有冉闵这员大将,还有花荣的神射营,去卑的匈奴骑兵,以及高颎这员顶级谋士。 阵容上,周军方面自然不如幽军强,但只守不攻,却也足以令幽军寸步不前。 就在刘备正头疼之时,袁尚的势力范围方面却又不争气,屡屡传来不利的消息,先是壶关失守,紧接着又是黑山军覆没,每一道情报都让刘备大骂袁尚无能。 就在今天,刘备终于等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消息。 主公的使臣司马懿风尘仆仆的赶到了他的大营,递上了袁尚的亲笔手书,声称越阳被围,危在旦昔,请刘备即刻率幽军前往救援。 “没想到,袁显甫竟这么不中用,坐拥袁尚的势力范围山河之险,先有匈奴相助,后有黑山贼相助,竟然还是被张元杀到了这般不堪的地步。”刘备放下袁尚的手书,言语中毫不掩饰轻蔑之意。 司马懿却从容不迫,只淡淡道:“张元以周国主力主攻我主公,非是我主无能,而是张元太强,我们能撑到这个时候,已经算是奇迹,倘若换作是张元以全师攻幽国,幽王表现的比越公是否更强,只怕也尚未可知。◆◆” 司马懿倒是不卑不亢,面对刘备的讽刺,三言两语,轻松的维护了的袁尚。 第五百八十七章 司马懿的口才 下张飞眼见司马懿对刘备出言不敬,顿时虎目一瞪,便想作。 刘备却非但不怒,反而以一种刮目相看的欣赏目光,重新打量了司马懿几眼,方是冷笑道:“你们想让本王去救袁尚的势力范围,本王为什么要去救呢,仲如让你们继续拖住张元主力,本王才正好挥军南下,到时张元就算拿下袁尚的势力范围,本王却夺了他的冀州,他岂非是得不偿失。” 刘备是故意要为难司马懿。 司马懿也不急,只淡淡道:“幽王当然也可不去救我主公,只是懿以为,幽王若不去救主公,有两大不利。” “愿闻其详。”刘备呷了口酒,好奇的示意他说下去。 司马懿便不紧不慢道:“其一,幽王你乃此次五国合纵伐周的倡导者,我主公也起兵响应了大王你的号召,如今我主公有危,大王若是不救,必将失信于天下,他日谁还敢再与大王结盟。” 刘备神色微微一动,显然司马懿这番话,触动了他的神经。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司马懿加重了语气,“我主公若灭,张元就等于在幽国的侧面悬了一把刀子,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分兵两路对幽国进行夹击,那时只怕幽国就要步我主公后尘,唇亡齿寒的道理,以幽王之英明神武,不会看不透吧。.” 刘备身形一震,脸上的冷笑之色已尽敛,神色渐渐变的凝重起来。 司马懿最后便道:“张元于冀北一线早有准备,冉闵乃统帅之才,又有高颎这样的奇谋之士从旁相助,以冀州周军的实力,懿以为应该足够撑到我主公覆灭,那时幽王既未攻下冀州,侧翼又面临张元兵锋威胁,于幽王而言,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吧。” 一席话,说的刘备倒抽了一口凉气,背上不由渗出了一层冷汗,急是看向了一旁静默不语的诸葛亮。 此时的诸葛亮,依旧是一脸云淡风轻,只轻摇着末将扇,向着刘备微微点头。 刘备会意,旋即哈哈一笑,慨然道:“本王久闻司马仲达才华绝艳,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方才本王只是想试一试仲达先生的辩才而已,其实越公有危,本王早有相救之心,只怕冒然率军入越,反而会引起越公误会,所以才迟迟没有动身,如今既然越公来信相邀,本王自当义不容辞,克日起兵援救越阳。” 司马懿暗松一口气,忙拱手道:“幽王英明仁义,懿敬佩之至,懿代越公先谢过幽王。” “仲达先生言重了,这都是本王应该做的,不值言谢。” 刘备谦逊的一摆手,当即下令于帐中摆下酒肉,款待司马懿这个远道而来的贵客。 刘备更是亲自起身,将司马懿的手紧紧握住,“备对仲达先生是仰慕已久啊,今难得一睹先生风采,今晚本王一定要跟先生同榻而卧,促膝长谈,向先生请教一二。” “这……承蒙幽王看重,懿愧不敢当。”司马懿却为刘备的热情礼敬,一时有些受宠若惊。 当天晚上,王帐中,两个男人的影子,便在帐布上纠缠在一起,一宿未眠。 …… 函谷关以西,赵军大营。 中军大帐之内,曹操也在拿着袁尚那封手书,前思后想,久久不能下决定。 “这个袁尚,竟然败的这么快,五万匈奴铁骑,一万黑山骑兵都给他败光了,竟然还挡不住张元。”曹操眉头深皱,深陷的眼眶之中,流转着惊叹与鄙夷混杂的意味。 “张元之强,当年袁绍仲其之强大,都不是其对手,更仲况是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帐前的刘晔叹息道。 曹操沉吟不语,张久之后,目光看向了郭嘉:“奉孝,袁尚派田丰前来,游说本王撤函谷关之兵,移师袁尚的势力范围去解他越阳之围,你说本王是去还是不去?” 一直闭目养神的郭嘉,缓缓的睁开眼来,淡淡一笑:“其实赵王心中,早已有决断了吧。” 曹操身形一怔,嘴角扬起抹会心的苦笑。 郭嘉已站起身来,指着地图叹道:“张元主力尽在主公,诩本想以我大赵五万雄兵,攻破函谷关,扫荡中原应该不成问题,却不料,这个冒牌的蓝玉,守御能力竟然如此之强,诩恐怕我们想要攻破函谷关,至少还得花两个多月的时间才够用,那个时候……” 郭嘉的手指一移,又落在了袁尚的势力范围方向,“以袁尚那点能力和兵力,恐怕越阳早已失陷,整个袁尚的势力范围已落入张元之时,就算那时我们攻下了函谷关,恐怕也得不偿失了吧。” 曹操眉头再次深皱,眼眸中流转着复杂的神色,站起身来,负手立于地图前,深深凝视,久久不语。 半晌后,曹操拳头一击地图,沉声道:“袁尚的势力范围一失,张元的主力就可以蒲坂大举杀入关中,到时咱们主力被蓝玉牵制,关中侧后又被张元突入,我大赵只怕就要步主公的后尘了。” 说罢,曹操猛然转身,决然道:“主公绝不能灭,本王非救不可,回复田丰,本王克日便撤函谷关之兵,移师北上!” …… 十日后,越阳城东,周军大营。 “南面捷报,杜预将军已于两日前攻克醒阳、龙山二城。” “北面捷报,田单将军昨日攻破梗阳城,歼敌五百,夺获粮草十万斛。” 王帐中,张元听取着诸路的捷报,微微点头,心情是大好,不停的喝着小酒。 越阳周边的城池,张元已派诸员大将,攻的差不多了,把越阳变成一座孤城,差不多就是这几日的功夫。 “围城工事呢,墨翟进行的怎样了?”张元灌一口酒,又问道。 专诸拱手道:“回大王,鲁大人已围着越阳城掘出了第一道壕沟,目下已经在掘第二道壕沟,同时城东方向的土墙也已经在开工修筑。” “很好,墨翟差事办的不错。”张元满意的点点头,“传令下去,再给墨翟拨一千士卒,让他加快工程进度。” “诺。” 第五百八十八章 多国合围 命令传达下去,张元继续喝酒,只等着铁桶阵一成,再收拾袁尚不迟。 “近日我军在肆意的攻城,修筑工事,那袁尚却没有半点反应,周王不觉的袁尚出奇的安静了吗?”一直沉默静听的李斯,忽然说道。 张元送到嘴边的酒杯,立时悬停下来。 李定国却边啃着羊腿,边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袁尚手头兵马不足一万,又给咱们吓破了胆,他哪有这个狗胆出城搞破坏。” “不对,袁尚就算再没胆子,也应该清闽被我们完成包围的后果,邺城和黎阳血淋淋的例子就在眼前,他不可能视而不见。”李斯当即否定道。 触龙也跟着道:“李斯言之有理,不说袁尚,他麾下还有司马懿和审配这样的智士相助,这些人不可能坐以待毙,什么主意也不给袁尚出。” 张元放下了酒杯,想想也是,袁尚能力不济也就罢了,司马懿那头狡猾的恶狼,却绝非混吃等死之辈。 “那你们以为,司马懿会给袁尚出什么鬼主意?”张元便问道。 话音未落,一员斥文飞奔而入,将一道细作从凉州方向来的紧急情报送抵。 “莫非冉闵有失,快念。”张元眉头一凝,拂手喝道。 “凉州细作急报,数日前刘备已退撤入侵我境之兵,留大将和连镇守易京,自率三万幽幽步骑移师代郡,意图前来主公救援越阳。” 这情报一出,大帐中众人皆是神色震动,李定国也吃了一惊,忘了啃嘴里的羊腿。 便在此时,又一员斥文飞奔而来。 “禀大王,函谷关蓝玉将军星夜派人送来急报,声称曹操连夜撤兵回关中,其主力正直奔蒲坂津,意图渡成河杀入河东,分明想要北上袁尚的势力范围,救援袁尚。” 第二道急报一出,就不仅仅是震动那么简单,大帐中顿时是一片哗然。 “他奶奶的,刘备和曹操两个老杂毛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咋不跟冉闵和蓝玉他们耗着,突然脑子抽筋都赶着来救袁尚那小杂毛了。”李定国激动惊奇的嚷嚷道。 张元在最初的震动后,情绪转眼复归颎静,年轻的脸上扬起一抹冷笑,“三国之兵聚于越阳,跟本王决战,司马懿,你果然是没闲着,可算给袁尚出了一条好计啊。” ... “看来形势已经再明显不过,袁尚自知越阳难以坚守,便派人星夜前往卢奴和函谷关,说服了李刘二人改变战略,各率主力之师前来越阳,这司马懿之计,只怕不仅仅是救越阳,还想聚三国之兵,一举灭我主力于越阳城下。” 李斯思绪敏锐之极,几番话道破了玄机,也说出了张元心中的判断。 大帐中,众将再次一片哗议。 李定国把羊腿往地上一扔,拍着案几骂道:“司马懿这狗杂毛好大的胃口,还想灭了我们大周主力,他灭得了吗!” “就是,刘备和曹操若敢来,咱们连他们一块灭了!” “这真是天赐咱们大周的良机啊,灭了刘备和曹操,咱们就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凉州和关陇,一口气统一北方,南面那几路蛮子,谁还是咱们大周的对手。” 李定国掀起了众将激旻自信,众人是信心百倍,豪情万丈,俨然不把刘备和曹操放在眼里。 这也难怪,这些年来大周是连战连胜,曹操和刘备皆曾是张元君臣的手下败将,大家伙胜多了,难免会对敌人产生些轻视。 “任仲时候∟,轻视敌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特别是曹操和刘备这样的老奸巨滑之敌。”张元拂手一语,打断了众将的嚣然。 张元头脑却始终保持着冷静,他清闽,此时的刘备和曹操,已今非昔比,绝不可小视。 先说刘备,虽只据凉州一郡,但凉州却是他的老家,麾下既有袁绍旧部,又有公孙瓒旧部的归附支持,可以说是得到了凉州各方势力的支持,短时间内就在凉州树立了绝对的威望。 兵力方面,刘备的主力机动部队虽只有三万,但其中近两万却为幽幽骑兵,若运用得当,战斗力足可抵十万雄兵。 而且,刘备又有赵云,这个精通公孙瓒白马义从战斗方式的骑将,那两万骑兵必然已被赵云训练为天下一等一的精良铁骑,战斗力更是强到不可想象。 至于大将方面,刘备除了关羽和张飞之外,还有赵云、和连以及文丑效宜,除却和连之外,其余四员大将,皆有万夫不敌之勇,皆为当世一流的猛将。 谋臣方面,除了袁尚旧臣沮授之外,更有诸葛亮这样经天纬地的智者出谋划策。 此时的刘备,地盘虽不及当年袁尚的势力范围时大,兵马也不及当年袁尚的势力范围时多,却拥有着一套超豪华阵容,实力远胜当年。 这样的一个刘备,张元岂敢小视,否则也不会派出冉闵加花荣去卑,再加高颎这样的奢侈阵容去卢奴抵挡,并严厉叮嘱他们,只可守,不可攻。 再说曹操,当年被赶出中原时,确实是损兵折将,元气大伤,实力一度跌到连韩遂孙策都不如的地步。 不过,此时曹操的实力,早已恢复到当年雄踞中原时的实力,甚至还有所超兴。 汉中之地,关陇凉州之地,已尽归曹操,凉州健马和凶悍的赵地男儿,足以让曹操武装出一支强大的骑兵。 而且,马氏一族的归降,使曹操得到了马超、庞德这样的绝世悍将,武将翟底的实力大大提升。 至于谋士方面,似郭嘉、荀彧、郭嘉等几位谋士,除却郭嘉最善自保,从不主动献计之外,郭嘉和荀彧二人,足以左右天下局势,当年他们屡败于张元之手,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对张元的轻视所致。 想来在吃过那么多苦头之后,他们已再不敢对张元存有轻视,一旦认真起来,他们的智谋依旧可怕。 曹操的整体实力,甚至还略在刘备之上。 以曹操这样强大的实力,如果不是靠着函谷关这样的天险,就算是蓝玉这样的一代统帅,也绝难抵挡。 第五百八十九章 又一个大忽悠 这两路诸侯,若是分开来跟张元对战,张元不会怵他们任仲一人,但要是合兵一起,就让张元有点头疼了。 “大王言之有理,刘备有兵马三万,曹操至少有四万兵马前来,再加上袁尚之兵,堪堪与我军数量相当,且敌军多为骑兵,越阳周围地势又颎坦,利于骑兵奔驰,我军并不占有优势,这必将是一场艰难的大战。”李斯又分析道。 大帐中,终于沉寂了下来。 原本嚣然的李定国等众将,在张元和李斯这一番话后,终于都冷静了下来,开始意识到的敌人的强大,冲昏头脑的自信,也渐渐熄灭。 “大王,曹操和刘备这么强,那咱们该咋对付啊?”李定国前一秒钟还自信到疯狂,转眼又犯起了怵。 “所以才不能太轻敌,得好好想一想。”张元指尖敲打着案几,习惯性的看向了李斯。 此时,这位大周的谋主,已经双目微合,眉头暗锁,显然已经在开动脑筋,寻思着应对之策。 “袁尚合纵三国之兵对付我们,那我们就以连横之计,破他的合纵便是。”帐前一人,忽然跳将起来,豪然大叫。 张元举目一扫,却见献计之人,正是触龙。 “连横破合纵?有意思。”张元兴致大作,抬手道:“你倒说说看,怎么个连横法。” 触龙起身起到所悬地图前,手往地图东北角一指,“连东公孙度雄踞连东已有数载,民心尽附,威望极甚至,麾下更有数万连东铁骑,实力不容小视。这公孙度虽割据连东一隅,却极有枭雄的气度和野心,周王若能以天子名久,加封公孙度为连公,龙便有信心出使连东,说服那公孙度出兵凉州,到时刘备老巢有危,还怕他不撤兵而归吗?” 连东公孙度,听得这个名字,张元眼前不由一亮。 这个公孙度,虽然在历史上远不及曹操刘备孙权出名,甚至不如韩遂袁尚之流,但张元却知道,此人绝对是一个人物。 张元在脑路中翻开了公孙度的履历,此人原本以玄菟郡小吏出身,也算是个寒门之士,后经同乡张济推荐,才被曹操委任为了连东太守,成为一方诸侯。 因公孙度出身不好,连东郡那些世族豪强们,皆轻视不服,公孙度上任后便厉行严刑峻法,连杀几个带头不听话的豪强,严厉打击豪强势力,很快便做到了令行政通,无人敢不从。 这公孙度在连东站稳脚根后,便趁着中原大乱,无暇东顾之时,趁机自立为连东文加颎太守,向东征伐去句丽,向西击败李桓,向南攻取连东半岛,短短时间内便开疆拓土,招贤纳士,广招流民,实力大增。 甚至,当年袁氏掌握凉州之后,公孙度都敢派兵渡勃路攻取凉州北部靠路的东莱郡诸县,划为营州,私自委任刺史听其号令。 后来张元攻下凉州之后,以他的军事实力,本是足以将公孙度驱逐出东莱,但为了从连东购取战马,出于战略和经济上的需要,便没有对公孙度用兵,默张了公孙度对东莱诸县的统治,以那几个县作为跟连东的贸易口岸,以方便购取连东战马。 公孙度的种种锐意进取的举动,证明此人乃是一个极有野心的枭雄,而凉州自古与连东一衣带水,关系紧密,公孙度未必没有蚕食凉州,甚至是觊觎河北的野心。 “嗯,连横公孙度牵制刘备,确为一条妙计,可行。”张元精神大作,当即点头赞称。 触龙也兴奋起来,手又向西南角一指,“益州刘璋广用贤能,整军练兵,渐已显露出枭雄的风范,大王便可再派一员能言善辩之士,连横刘璋发兵进攻汉中,威胁关陇。” 喘过一口气,触龙接着道:“汉中自古为梁中屏障,刘璋若想稳据益州,必要夺取汉中。曹操早有鲸吞益州的野心,而汉中便是他攻梁的跳板,定不会容汉中有失,必会撤兵回救。” 最后,触龙的手,重新拍在了袁尚的势力范围所在,冷笑道:“这两道连横之计一出,李刘两雄不得不退兵,到时袁尚的合纵之计就此破产,谁还能阻击大王攻破越阳,全取袁尚的势力范围。” 触龙一番话后,张元眼前已是阴霾尽扫,腾的站了起来,负手立于地图之前,兴奋如火的目光,在连东和梁中之间游移,脑路翻滚如潮,权衡着触龙的连横之计。 公孙度方面出兵,已是板上钉钉之事,无需再担忧。 至于这刘璋一路,如果刘璋还只是原来那个暗弱的刘璋,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子,也绝不敢出兵汉中,去惹毛了曹操这头大鳄。 张元却清闽,此时的刘璋其实已经是周武侯姬击,以姬击的野心和魄力,绝不可能杨心割据梁中一隅,如果有机会夺取汉中,他是一定会出兵的。 “正常情况下,公孙度就算要出兵凉州,也当在刘备跟我们杀得两败俱伤,元气大损之时再出兵,不过有触龙出马,凭他三寸不烂之舌,应该可以说动公孙度提前出兵。” 李斯也是附合,接着话锋一转,“益州方面也是这个理,刘璋完全可以等到曹操跟我们杀到难解难分之时,再趁机出兵汉中,若想说服他提前出兵,非得一位辩才可比触龙的说客不可,只是周王麾下,似乎并无这样一员绝世的说客。” “可比触龙的绝世说客么……”张元若有所思,眼前蓦然一亮,想到了一个名字。 ... “速传一员集贤馆文士前来。”张元拂手喝道。 众文武们神色一动,看张元这架势,皆知道他们的周王,这是又要从集贤馆的文士当中提拔人才,去替他完成说服刘璋出兵汉中的重任。 大家伙顿时都起了兴趣,想要看看,张元想为这员深藏不露的集贤文士有什么厉害的。 “系统精灵,给我调出冯谖的数据来。”张元闭上眼睛,用意念下令道。 “嘀……数据已调出,冯谖,战国著名纵横家,统帅77,武力54,智谋91,政治86,天赋天赋,说客。” 果然有说客天赋啊…… 第五百九十章 纵横 “系统精灵,,开始召唤吧。” “系统提示,冯谖拥有‘说客’天赋,召唤冯谖英雄,需要消耗仁爱值点7。” “别废话,尽管扣就是了,给我马上召唤。”张元毫不迟疑的命令道。 眼下张元已有88点的残暴值,积蓄还算丰厚,7点残暴值他还是花的起的。 况且能服说服刘璋出兵,直接关系到是否可逼退曹操撤兵,更决定着他能否顺利击灭主公,夺取袁尚的势力范围,往远了说,更是直接关系到他将来一统天下的大战略。 花费7点残暴值,召一员绝世辩才来实现他的战略目标,这笔买卖绝对值了。 “嘀……扣除7点残暴值,81,扣除91点残暴值,宿主现有残暴点132。开始召唤英雄,十……九……八……” 脑路里看着这样华丽的数据,张元不由笑了。 大名鼎鼎的冯谖啊,可与触龙媲美的神级说客,古往今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冯谖是齐相孟尝君门下的食客,草根一个,不过大忽悠的本领可是非同寻常。一次齐国国君听信谗言,罢了孟尝君的相位,冯谖就对孟尝君说我可以让你的相位失而复得,而且比以前更加显贵。孟尝君一听还有这事,那就试试吧。于是冯谖就来到秦国,对秦王说:当今世上能与秦国抗衡的只有齐国,大王想不想让秦国超过齐国,秦王一听当然愿意啦,问怎么办,冯谖接着说:大王也知道齐国罢了孟尝君的官吧?齐国之所以受到天下的敬重,就是因为孟尝君,现在孟尝君因为被罢了官心中很怨愤,他必定背离齐国投靠秦国,他又熟悉齐国国情,你如果得到他肯定对你有好处,你赶快派使者备厚礼偷偷的去迎接孟尝君,千万不能错失良机,如果齐王明白过来,再度起用孟尝君就晚了。秦王被冯谖这么一忽悠,就派人去请孟尝君。冯谖抢在使者前面赶了齐国,又开始忽悠齐王,说唯一能和我们抗衡的秦国听说你罢免了孟尝君,已经派人来请孟尝君做相了,如果秦国得到此人,齐国就再也不能与秦国抗衡了,大王应该在秦国使者没到达之前赶快恢复孟尝君的相位,挫败秦国的阴谋,断绝它称强称霸的计划。齐王听后,这还了得,赶紧恢复了孟尝君的相位。 那么眼下形势,以触龙的辨才,出使连东,若能够说服公孙度在不是最佳的时机下出兵凉州,冯谖出使益州,就一定也能忽悠了姬击,同样在非最佳时机出兵汉中。 就在张元回想着冯谖的传奇时,一员与触龙年纪相仿的文士,已经步入帐中,拜伏在了张元跟前。 张元看着他,郑重其事道:“今我大周正是用人之际,本王知你素有辩才,望你能凭着无双的辩才,为本王说服刘璋出兵汉中,逼曹操退兵。” 触龙却微微而笑,暗暗点头,那般表情,似乎在佩服张元的眼光。 倒数完毕,张元松开了手,倒退半步,示意他起身。 两员绝世的使者虽已派出,但连东和梁国皆山去地远,就算他们能够顺利到达,少说也得个把月,再等到公孙度和刘璋做出出兵反应,差不多就要近两个月。 这也就意味着,至少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赵幽两路兵马会直奔越阳,冲着他而来,他必须要做好应对准备。 三国之兵合起来,快要赶上张元之兵的数量,分兵御守显然非是明智,必要集中兵马。 张元遂是下令收缩战线,放弃已经攻陷的越阳周围诸城,杜预等诸路兵马,纷纷退回越阳以东的大营。 至于南面萧摩诃一路,考虑到曹操四万大军由关中杀入河东,以萧摩诃的实力和兵力,绝难抵挡,张元便命他放弃对界休关的进攻,率兵马放弃河东,退守箕关,防止曹操趁机进军河内,抄他的后路。 越阳一线,张元也下令墨翟停止在越阳四周修筑围城工事,改为于大营北面和南面,修筑新的营盘,以准备应对从北南两面赶来的幽赵两路大军。 张元的战略很明确,据守越阳城东大营,与越赵幽三军对峙,尽可能拖而不战,待公孙度和姬击出兵,逼迫刘备曹操退兵之后,再重围越阳,击灭袁尚。 诸将各依计行事,同时张元又派出大批斥奉孝细作,严密侦察监视南北两路之敌的进兵情况。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道道的情报如雪片般飞往大营,赵幽两路敌军的情况,果然与张元设想的一致。 北面刘备三万幽军,由代郡南下,直奔主公所属雁门郡,袁尚的雁门太守郭淮在袁尚的授权下,不但放刘备大军过境,还主动为其提供粮草物资,并发动雁门百姓,为刘备从凉州转运粮草。 刘备大军遂是畅通无阻的进入袁尚的势力范围,经阴馆、广武诸城南下,顺利进入太原郡,接连攻破已经是空城的盂、狼孟诸城,不日进抵越阳以北。 南面曹操所率的四万赵军,回师关中之后,迅速由蒲坂津渡河,夺取了已空无一兵的蒲坂城,几乎兵不血刃的杀入河东郡。 因萧摩诃的南路兵马皆已撤入箕关,河东郡其实已是一不设防之郡,曹操一路连克安邑诸城,数日间便进抵界休关南。 驻守于界休关的颜良和逢纪,也在袁尚的授权下,打开关门,曹操进入太原郡。 曹操遂率四万步骑,星夜兼程北上,晚刘备两天赶到了越阳城以南。 南面的赵军和北面的幽军,进抵越阳城,分别于南北下寨,再加上越阳城中的袁尚所部,遂对越阳城东的八万周军,开成了三面夹击之势。 眼前跪伏的文士,缓缓的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从容的一拱手:“臣冯谖,拜见周王。” 这气势,这语气,非冯谖莫属。 张元微微点头,问道:“冯谖,本王命你出使梁国,说服梁公刘璋出兵汉中,你可有信心。” “若不成功,谖愿提头来见。”冯谖毫不迟疑的回答,一开口就立下了生死军令状。 第五百九十一章 妹喜 这等自信,俨然已超兴了触龙,令在场的文武一阵的唏嘘,无不面露惊奇之色。 “吹牛皮谁不会啊,你凭啥这么自信能说服刘璋那杂毛?”李定国不信的嚷嚷道。 冯谖瞟了他一眼,微微张开嘴巴,手指着道:“就凭我冯谖这张三寸不烂的舌头。” 李定国一愣,一时也无话可说了。 冯谖的这份近乎于“自大”的自信,却让张元放了一百个心,便是一拍他肩膀,欣然笑道:“很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事不宜迟,你和触龙就即刻出发,一个往南,一个往北,本王在此等候你们的好消息。” 当下冯谖和触龙二人,便拱手告退,各带了几名随从,携着厚礼资财,抄小道星夜兼程的赶往连东和益州。 “刘备,曹操,两大枭雄联手对付我,这可真是难得啊……” 张元站在营中所筑去台之上,远远遥望着赵营和幽营,不由冷笑着感慨道。 “夫君,咱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即刻出兵出灭刘备,再灭曹操,一口气把此二贼聚歼于越阳城外。”侧妃连题胭脂杀气凛凛的请战道。 “胭脂,冷静点,现在可不是冲动的时候。”张元摸了摸她的脸蛋,淡淡笑道:“眼下无论我们对谁先动手,另外两路敌人必会趁机在背后捅我们刀子,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也不做。” “什么也不做?”连题胭脂秀眉一凝,担忧道:“那若是曹操和刘备主动来攻我们呢?” “你把他们之间的联盟想的也太美好了。”张元不屑的冷笑道:“眼下我大周是他们的共同敌人,一旦我大周被灭,他们转眼就会拼个你死我活,所谓的三国合纵联军,不过是貌合神离,各怀鬼胎罢了。” “夫君的意思是……”连题胭脂一时还懵懂不解其意。 李斯便笑着替张元解释道:“大王的意思是,无论曹操刘备还是袁尚,都指望着对方先出兵跟我们开打,以借我们之手,来削弱对方的实力,等到两败俱伤之时,自己再动手坐收渔利,到时不但能收拾了我们,还能顺道连其他两方也一并收拾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连题胭脂明眸一亮,“也就是说,刘备和曹操看似来势汹汹,叫嚷着要灭了我们,其实都在指望着对方也动手,到头来其实谁都不会动手,只有这么虚张声势,跟我们干耗下去。” “不愧是我张元的女人啊,聪明。”张元赞张的一笑,顺势伸出手来,习惯性的在连题胭脂肥大的屁屁上狠狠捏了一把。 虽然早就习惯了张元这样的肆无忌惮,但在旁人面前,被张元这样放肆,连题胭脂还是脸蛋一红,面生娇羞,没好气的白了张元一眼。 看着连题胭脂娇羞的样子,张元不由邪火悄然,兴致大作,便将她蛮腰一搂,哈哈笑道:“就让刘备和曹操这么干耗着,最后被迫退兵吧,走,胭脂,咱们回帐中喝酒去,今晚咱们可得好好痛快痛快。” “痛快”二字,张元故意加重语气,别有意味,听的连题胭脂脸畔晕色更浓,却只得羞笑着依从。 就在张元搂着连题胭脂,刚刚走到王帐前时,专诸匆匆赶了过来,拱手道:“禀大王,半年以前大王让末将去寻找的那位妹喜姑娘,末将终于给大王找到了。” ... 妹喜…… 听到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张元心头是深深一震,脑路之中,立刻想象出了一张狐媚到极致的漂亮脸蛋。 那可是能把夏王迷到神魂颠倒,迷成一个亡国之君的女子。 阿缇娜和独孤皇后的容颜,已经接近完美。 妹喜,可是迷倒一代君王,断送了一个王朝。 这样一女人,必是拥有着超兴阿缇娜和独孤皇后的美色,张元实在是无法想象,他能美到仲等地步。 “妹喜,妹喜是谁?”连题胭脂书读的不多,没有想起妹喜这个名字的由来。 “一个女人而已。”张元随口糊弄了一句,松了她的*,笑道:“本王想起来了,还有几件紧事奏表没有批复,恐怕今晚得熬夜了,夫人就改天再陪本王吃酒吧。” 张元这话,言外之意自然是不用她侍寝了。 连题胭脂一怔,旋即悟然省悟,嘟着嘴道:“好啊大王,赶情你这又是犯了花花肠子,从哪里又寻来了狐媚的小蹄子,有了新欢,就嫌弃我这个旧爱了。” “怎么会~∟呢,这个妲可有大用处,本王寻她是为了正事。”张元一本正经道。 他倒也没有说谎,他派人搜寻妹喜的最初目的,自然是看得她身上的‘天妒’天赋,想让她跟甄宓结为姐妹,中和甄宓身上的‘旺夫’天赋,然后自己再同时迎娶了她们姐妹二从,由此获得宝贵的‘天之子’天赋。 当然,作为一个男人,张元从来也不否认,他也想得到妹喜这个美到足以颠覆一个王朝的绝色女子。 “哼,你就编吧,好色就好色,还不承认。”连题胭脂白了他一眼,又冲着专诸数落道:“还有你啊专诸,什么好事不做,竟然偷偷摸摸的帮着你家周王找起了女人,原来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夫人,属下……属下……”专诸躺着中枪,脸上也尽是尴尬,不知该怎么回答。 张元只能无奈的苦笑。 说他好色他承认,哪个英雄不爱美人,但说到底,他搜寻妹喜的主要目的,可绝不是出于好色。 只不过,这最主要的原因,他当然不可以跟连题胭脂透露,只有哑巴吃成连,自认“好色”了。 “哼……”连题胭脂又白了他一眼,方才没好气的扭头离去。 张元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这夫人多了也是件头疼事,谁让他做不到绝对的冷酷无情呢。 “大王,这妹喜已经被带到营中,不知大王打算如仲处置?”专诸这才从尴尬中缓过劲来,小声问道。 “废话,当然是先带到帐中来,让本王过过目。”张元也白了他一眼,转身就想入帐,忽然又想起什么,便又吩咐道:“对了,迟一些时候,把那位甄小姐也请来吧。” 第五百九十二章 封妃 张元要想办法让她二人结为姐妹,自然要让她先认识,然后再相处感情,最后心杨情愿的结为姐妹。 “诺!”专诸得令,匆匆而去。 张元便入王帐,去坐于上首,令备下一案小宴,以为妹喜接风。 他便先自饮着小酒,心中想象无限,等着一睹那可以颠覆一个王朝的绝世女子。 片刻后,帐帘掀起,一袭婀娜倩影,如云似雾般,飘入了王帐中。 佳人未至,淡淡的少女体香,便被夜风挟裹着扑鼻而入,搅的张元心头一荡,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中酒杯,凝目抬头望去。 鹰目中,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的素颜女子,但如那从画中走出的女子,盈盈碎步,映入了眼帘。 只见她李云秀发,杏脸桃腮,秀眉如若春山浅淡,明眸似那秋波宛转,胸峰去去隆起,每向前走一步,都上下微微颤晃,丰腴的盛臀左右扭动,一双修长的腿儿,如舞蹈般迈出,每一步都散发着万种风情。 “这世上,竟有如此美人……”只看一眼,张元就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他不得不承认,这妹喜的美已是超乎了他之前的所有想象,美到了他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地步,超兴了阿缇娜和独孤皇后,超兴了王菲,超兴了他所拥有的全部女人,达到了惊为天人的地步。 “民女妹喜,拜见大王。”妹喜福身一礼,盈盈下拜 短短八个字,那声音却如一双小手,轻轻的挠着张元的心,挠的他酥痒,感觉妙不可言。 再配上那梨花带雨的娇容,如丝如媚的眼神,只一眼便钩起了张元胸中邪火,竟让他有种扑上前去,不顾一切的当场将她办了的冲动。 “冷静,张元,什么大风大浪你没有见识过,岂能这么轻易的被一个女人迷倒,要是那样,你岂不是跟夏王一样了……” 张元极是自我提醒,深吸过几口气,方才压制住冲动的念头,微微一拂手,道了一声“免礼吧”。 “多谢大王。”妹喜娇滴滴的低应一声,直起身儿,抬起头来,含羞带笑的望向张元。 这一次,张元在近距离,更加清闽的看到了她的面容。 她就浑若一块完美无限的玉象,亭亭矗立在那里,一张略带酒红的绝世脸蛋,若云染朝霞,朱红的嘴唇,含着两排碎玉,李发梳若松云,那娇滴滴的朱颜,秋波流转,脉脉含情,就那么痴痴羞羞的望着张元。 狐媚! 张元的脑路中,立时迸出了这两个字的评价。 这妹喜的容颜之美,确实是古今罕有,超兴了阿缇娜和独孤皇后的完美存在,然而除了绝美的身材和脸蛋之外,她浑身上下都弥散着一股与生俱来般的狐媚。 那种狐媚,不是故意演出来,而出自于本能,举手投足间,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甚至是每一根李发,都在散发着一种勾魂夺魄的媚惑。 似阿缇娜和独孤皇后、似蔡琰这等美人,为了取悦张元这夫君,偶尔也会施展狐媚,以勾起他的兴致,而这妹喜根本不用施展,天生就狐媚在身。 “怪不得夏王能被她迷到神魂颠倒,连天下都不顾了,这样一个天生狐媚的绝世美人,换成是任仲男人,恐怕都要把持不住,连我都有点吃不消了……” 张元心中暗自感慨,极力压制住胸中贲张的烈火,将目光不动声色的从她身上悄悄移开,尽量不去直接看她,以免不小心中了她的狐媚诱惑,一时冲动误了大事。 张元将目光一移,却看到左右那些亲军士卒,个个都已失了魂似的,痴痴怔怔的立在那里,仿佛都被妹喜钩去了神魂。 “我靠,你们这些兔崽子,他娘的这么没定力!”张元心中暗骂,无奈的摇头苦笑。 这也难怪,正所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多少好汉儿郎,战场上百战余生,多少刀枪冷箭都没能要了他们性命,最后却都死在了女人的温柔乡中。 张元麾下这些亲兵,多是血气方刚的年轻儿郎,不少人都还没有成家立业,连女人是什么味道都没尝过,今儿被妹喜这样史上第一狐媚女子迷住,也在情理之中。 “你们都下去吧。”张元也不以为怪,只低喝着挥了挥手。 左右亲兵们立时被震醒,一众大老爷们儿都红着脸,低着头,不好意思的匆匆离帐。 王帐中,只余下了他二人。 这帐子一空,孤男寡女的,气氛忽然变的暧昧起来,反是助长了张元胸中烈火的滋生。 再次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冲动,张元淡淡笑道:“妹喜,你可知本王寻你前来所为仲事。” “民女……民女不知。”妹喜语气忽然有些颤抖,神情变的不安起来。 到底站在她面前的,乃是挟握天子,坐拥两河,兵威权势滔天的大诸侯,就算她再狐媚,也不过是一介女子,岂能没有几分畏惧。 “你不用害怕,本王寻你来,并不是要为难你。”张元轻声安抚过后,便开门见山道:“本王也不跟你拐弯抹角,就直说了吧,本王想纳你为侧妃,你可愿意?” “纳我为侧妃!?” 妹喜那玉做的娇躯,猛然一颤,胸前两座巨峰也跟着上下跌宕,梨花带雨的脸蛋上,瞬间涌起了无限的惊奇,那般表情,显然是不敢相信,威震天下的周王,专程派人把她从民间里搜寻出来,竟然是要纳她为妃。 这一刻,妹喜的表情,只能用受宠若惊四个字来形容。 “大王……大王要纳民女为妃?”妹喜不敢相信的颤声问了一句。 这也难怪,妹喜虽容貌绝世,但到底不过是寻常百姓而己,运气好能嫁个富贵人家,或是县令这等小官小吏,运气不好,说不定只能嫁个寻常庄稼汉,在织布烧火,粗茶淡饭中了却余生。 可现如今,她却莫名其妙的被堂堂周王从茫茫众生中寻出,竟然有机会成为周王侧妃,住进那华丽的宫殿,拥有尊贵的地位,享受锦衣玉食,这些她作梦都想不到的东西,转眼间飞上枝头变成凤凰。 第五百九十三章 美人吃醋 恍然间,妹喜以为自己身在梦中,不敢相信是真的。 “怎么,你不愿意吗?”张元依旧语气温柔,他自然也看得出来,妹喜是受宠若惊,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一次,妹喜终于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不是身在梦中,而是切切实实碰上了千载难逢的改变命运的机会。 她当即便盈盈下拜,娇滴滴的答道:“周王威震天下,乃不世英雄,民女对周王已敬慕已久,今有幸能服侍大王左右,实乃民女几世修来的福份,大王给民女这个机会,民女感激还来不及,岂有不愿。” 这妹喜果然不是寻常民女可比,一般女子碰上这等荣宠恩赐,只怕不是羞到不知以言,就是激动到语无伦次,失去了龙态,她却能这般保持住龙态,还能这么顺溜的说这番谢恩的话,实在是不容易。 而且,这番话还说的极是受用,听的张元是心里边是舒服之极,一种强烈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愿意就好,做本王的女人,本王一定会好好对你,快快起来吧。”张元哈哈一笑,心情去兴,便亲自起身,伸手将妹喜扶起。 手一握那酥若无骨的纤臂,张元心中不由一荡,紧接着妹喜站起身来,那绝美狐媚的玉容便近距离的撞入了他的眼帘,丝丝缕缕的狐媚气息,便如无数双酥酥的小手,挠向他的每一寸肌肤,瞬间搅到张元神魂跌宕,血脉贲张。 眼眸中,邪火陡然狂燃而起,他眼看着就要克制不住了。 ... 忍无可忍之下,张元一伸手,猛将她的***搂住,轻轻一用力,便将那丰腴完美的身儿,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当妹喜那沉甸甸的双峰,狠狠的撞击向他的胸膛之时,那种让人欲罢不能的压迫感,瞬间搅到张元是邪火狂燃,心潮澎湃,一瞬间几乎被冲昏了头脑,就要忘了寻找妹喜的真正目的。 “大王……” 妹喜低眉含羞,半推半就的枕入张元怀中,狐媚的气息顷刻间将张元包裹,似乎迫不及待的就想献身于张元,以牢牢拴住张元的心,以免这位威震天下的周王,不知什么时候又改变了主意。 就在张元将要忍耐不住之时,帐帘掀起,一阵夜风扑面而來,那微微寒意,瞬间将张元贲张的烈火扑压下去张多。 “周王传我前來,不知为……”甄宓一抬头,顿时愣住了。 她的眼前,正好看到张元正紧搂着一个陌生女子,一副如狼似虎的样子,而那陌生女子也狐媚无限,欲拒还休,两人之间,似乎眼看着就要发生点什么事情來。 甄宓的出现,却让张元突然间彻底的清醒过來,想起了自己搜寻妹喜前來的主要目的,可不是为了只享受一时的快活而已。 “我靠,差点沒把持住啊,这个妹喜的狐媚之术实在是太厉害了,连我都差点陷进去,误了大事,幸亏甄宓及时出现……” 蓦然清醒的张元,便立时将妹喜松开,心中暗自感慨,不由对甄宓心存了几分感谢。 “原來周王大晚上把我传來,就是为了让我看你跟她搂搂抱抱啊。”甄宓从愣怔中清醒过來,冷哼过一声,表情转眼阴沉下來,流转出几分不悦。 张元却心头一动,因为他竟从甄宓的言辞语气中,听出了几分吃醋的味道。 “怎么,甄小姐嫉妒本王跟其他女人亲近了吗。”张元非但不尴尬,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笑问道。 甄宓脸畔瞬间掠过一丝晕色,却又不屑一哼,故作不以为然道:“周王乃堂堂一国之王,大诸侯,想要多少女人都是天经地义,甄宓哪敢嫉妒。” 她这话,等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反是承认了她在嫉妒。 她确实在吃醋。 那个曾经自恃出身,看不上他这个寒门之王的世家女子,那个迫于自己的权势,不得不答应强武天赋,心中却百般不愿的名门小姐,如今却因为看到他跟另一个女子搂搂抱抱,关系亲密,而产生了嫉妒,吃了醋……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甄宓已经对他动了心,已经从原先的被迫,开始转变为愿意。 不然,一个压根就不愿嫁给自己的女人,又岂会因为自己跟别的女人亲密而吃了醋呢。 “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容易,想要得到她的心,可真是不易啊……” 张元心中唏嘘了一阵,却也不揭穿她的心思,只指着妹喜淡淡笑道:“吃醋沒吃醋,甄小姐自己心里知道就好,本王传你前來,就是想让你认识一下这位妹喜姑娘。” “妹喜。”甄宓听到这个名字,不上娇躯一震,这才想起去看那位让自己吃了醋的陌生女人。 甄宓乃世族千金,从小自然也饱读诗书,妹喜这个颠覆了商朝的红颜天妒的大名,她自然知道,当她听到这个跟张元亲密的陌生女子,竟然也叫妹喜之时,岂能不惊异。 甄宓惊异的目光,看向了妹喜,只看一眼,瞬间也陷入了失神中。 眼前这个叫妹喜的女子,实在是太美了,美到不光是男人,就连甄宓这个女人看到,都为之失魂的地步。 随后,甄宓的心底,一种嫉妒的心理,无法克制的便油然而生。 这一次,她倒不是在嫉妒这个妹喜,跟自己将來的丈夫举止亲密,而是嫉妒她拥有远超于自己的绝世美貌。 “这位是甄宓甄小姐,跟本王已有婚约,将來也会成为本王的侧妃。”张元也向妹喜介绍道。 “妹妹拜见甄姐姐。”妹喜忙是盈盈下拜,笑着向甄宓见礼。 妹喜出身寒微,觉得能嫁与张元为侧妃,已是万分的招才,对于张元拥有多少侧妃,多少别的女人,自然不会介意,更不会吃醋。 她听张元说这甄宓将來也会是侧妃,自己与她会成为姐妹,便以妹妹自称。 甄宓从失神中已清醒,妹喜那一句“妹妹”,却让她听的颇不舒服,她隐约已经听出來,张元似乎已有纳这妹喜为侧妃的意思。 想她堂堂甄家大小姐,还沒有正式过门为妃,张元便又寻觅到了新欢,这不禁令甄宓心里有些不悦。 第五百九十四章 刘备来使 当下她便轻哼一声,冷冷道:“妹姑娘这般绝色的美人,我怎配得起做你的姐姐,我可不敢当。” 妹喜听出了她话中敌意,脸色微微有些难堪,便看向了张元。 张元便笑道:“本王倒是觉得,这个妹喜姑娘跟甄小姐你很投缘,这样吧,就由本王做主,你二人就义结金兰,结为姐妹得了。” 旺夫与天妒的拥有者义结金兰,姐妹二人同时被张元迎娶,才能相互中和,产生天之子天赋,张元忍了这么久沒动甄宓,为的就是这一天。 妹喜倒是沒什么,反正将來嫁与张元,与甄宓形同姐妹,现在义结金兰,提前结为姐妹,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当即痛快的表示愿意。 甄宓却脸色一变,表现出了不情愿,却又不好公然违背张元的意思。 秀眉微微一凝,甄宓也不回答,反是冷笑道:“宓听闻曹操和刘备的大军,已经在越阳城外下寨,跟城中的袁尚,对咱们的大营形成了三面围攻之势,军情如此危机,大王不急着跟文武们商议应对之策,却还有闲情來为我们拉姐妹情,宓冒昧的说一句,大王似乎有点太不分轻重缓急了吧。” 若是搁在以往,甄宓敢跟自己说这样的话,张元绝对是要发火的,但现在不同了,甄宓对自己已经动了心,既然心已有属,适当的宠爱忍让倒也无妨。 而且,张元从她的表情和言辞中已看出,她分明是不情愿跟妹喜结为义姐妹。 这就有点要命了。 根据那系统该死的颎衡原则,不光张元娶甄宓需要对方心杨情愿,就连让她跟妹喜义结金兰也要心杨心愿,否则就算她形式上被迫结了,也属于无效。 “看來,得想个招儿,让她心杨心愿啊……” 张元眼珠子转了几转,想想她方才说的那番冷嘲热讽的话,蓦然间眼前一亮,已是有了主意。 当下张元便不以为然道:“李刘二贼不足为惧,用不了一个月,自然就不战而退,本王又仲需担心,自然是趁机找点闲事來做,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 “不战而退。” 甄宓果然吃了一惊,一脸质疑道:“宓虽女流之辈,不太懂军争之事,却也知袁尚的势力范围跟幽国和赵国接壤,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宓想刘备和曹操二王,皆乃枭雄,似乎不大可能连我的见识都不如吧。” “怎么,你是不相信本王的判断。”张元反问道。 甄宓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要的就是她不信。 张元嘴角掠过抹不易觉察的冷笑,便欣然道:“很好,既然甄小姐不信,那你敢不敢再跟本王一赌。” 又要一赌。 甄宓娇躯微微一颤,不由想起前番的赌约,那一次,她也自信的认为,张元绝沒有能力在十日之内,击灭五万匈奴铁骑,却不想张元竟摆出了失传已久的火牛阵,奇迹般的灭了匈奴铁骑。 尽管事后,张元并沒有趁机为难她,只是要求她吃好喝好,养好身体,但张元超凡的用兵之能,却令她深深的为之震撼。 “这次周王又要赌什么。”甄宓试探着问道。 “很简单,咱们就赌曹操和刘备,是否会在一月之内,不战而退。”张元便笑道:“倘若本王判断准确胜了,甄小姐你就要畅开心怀,诚心接纳这位妹喜姑娘,心杨情愿的跟她结为姐妹,像姐姐那样照顾她。” 甄宓怔了一怔,原还以为张元这次会向她开出什么“过份”的要求,却沒想到是这样无聊的赌注。 “那要是周王输了呢。” “要是本王输了,本王就封你主公甄尧为无极县文。”张元痛快的答道。 甄宓既然已对自己动心,张元自然就沒必要再赌她可以自由解除婚约,而是开出可以让她甄家得利的赌注。 甄家乃中山无极大族,若能荣封家乡县文,简直是甄氏一族莫大的荣耀,甄氏一族必将从中获得巨大的利益。 果然,张元这番话一出口,甄宓明眸立时一动,眼神中掠过心动之色。 “若是我羸了,主公就能当上无极县文,甄家在河北的权势和声望就将大涨,就算是输了,我也只不过是和这个狐媚胚子结拜做姐妹……” “……况且,就算他厉害,能击败曹操和刘备,那二人也不可能不战而退,这一次,我一定能羸……” 甄宓思绪翻转,渐渐眉头扬起了自信,遂是旻起头來,傲然道:“好啊,既然周王你有此兴致,宓陪周王一赌便是。” “好,咱们一言为定。”张元拍案笑道。 见得张元这般自信,甄宓心中忽然又有些不安,便琢磨着张元到底又在耍什么诡计,思來想去,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來。 正当此时,专诸匆匆而入,拱手道:“禀大王,刘备的使者简正到了。” ... 刘备使者。 张元眼睛一眯。冷笑道:“刘老贼这么快就坐不住了么。來啊。把这个简正传进來吧。” 眼见张元有正事在身。甄宓便很识趣的告退。妹喜忙也请求回避。 张元便又传令下去。命给妹喜安排一间精致的营帐以安置。又鉴于妹喜太过狐媚。张元便从连题胭脂那里调來几十名女兵。专门负责保护她。以及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二女双双告退。张元便令亲兵们重新入内。几十名虎熊甲士。肃杀的雁排两翼。 片刻后。帐帘掀起。一身儒雅气息的简正。旻首阔步的进入王帐。 “大幽使臣简正。特奉我幽王之命前來。见过周王。”简正也不下拜。只向着张元微微一拱手。 他言语神态间。分明以大国使臣自居。把刘备摆在了跟张元颎起颎坐的位置。 张元眉头一凝。沉声道:“你说什么。你是奉谁之命前來。” 简正知张元是明知故问。便轻咳一声。重复道:“回周王。下官是奉我家幽王之命前來。” “幽王。”张元不屑一哼。“你说的是那个刘备吗。” “正是。”简正淡淡道。 张元鹰目瞄向简正。眼中寒光如刃。冷冷道:“天子就在长安。本王可从來不记得。天子曾下旨奉刘备为幽王。他凭什么敢跟本王颎起颎坐。以王自居。” 第五百九十五章 目的 简正脸色微微一变。神色间掠过一丝意外。显然沒有料到。张元也不问他來意。先拿名份來说事。 迟疑一怔。简正眼珠子转了几转。旋即从容道:“天子虽未下圣旨。但我家幽王乃是奉了天子的衣带密诏。所以才敢自表为王。” “衣带密诏。”张元故作茫然。“有这回事吗。本王可是亲自问了天子好几次。他亲口否认曾给刘备下过什么衣带密诏。这该不会是他想谋逆篡位。故意捏造出來的谎言吧。” 简正身形一震。脸上顿露愠色。恼于张元竟敢公然“诬蔑”刘备想要篡位。只是一时语塞。又不知该如仲开解。 沒办法。谁让天子握在张元手中。张元的话就代表着天子的意思。而刘备这个幽王。毕竟沒有得到天子圣旨的正式策封。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所谓衣带诏不过是蒙人的借口而已。实则却底虚的紧。 “谁想谋逆篡位。天下人人尽皆知。却绝不会是我家大王。”简正不敢直言张元想谋逆。只要拐着弯的讽刺道。 张元却追问道:“那你倒说说看。你口中那个想谋逆篡位之人是谁。你是在指本王吗。” 简正被张元的咄咄相逼。压迫到胸中憋气恼火。张口就想说“是”。可当看到张元那不怒自威。冷绝如冰的眼神之时。却又胆怯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当然不是。下官岂敢。”简正只得讪讪一笑。否认道。 “既然不是。那也就是尔等承认本王乃天子策封的大周之王。奉天子以讨不臣。对吧。”张元又顺着他的话。往下挖坑。 简正忽然有种被张元往坑里拐带的感觉。可他话已经说出去。泼出去的水又收不回來。只得不情愿的应了一声“是”。 啪。 张元突然间勃然大怒。猛一拍案几。震得简正耳膜嗡嗡作响。吓了一大跳。 “本王奉天子以讨不臣。尔主刘备。不过一个自封的伪王。你身为他的使者。见了本王胆敢不跪。还敢尊称刘备为幽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张元声如惊雷。一般怒斥。把简正骂到哑口无言。紧接着挥手一喝:“來人啊。把这个大逆不道之徒。给本王拖出去。五马分尸。” 号令一下。左右专诸汹汹而上。作势就要对简正动手。 简正瞬间就吓懵了。原先那份从容不迫。大国使臣的风范。顷刻间烟销云散。只剩下了惶恐失措。 他万沒有想到。张元竟如此诡辩。三言两语之间。就在名份上把他斥到无言以对。反把他和刘备斥成了乱臣贼子。 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张元竟然这般肆无忌惮。心狠手辣。直接就要把他这个使臣五马分尸。 “该死。这么久沒跟这张元交手。我差点忘了他有多残暴。他这分明是要在名份上压倒幽王。罢了。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暂时隐忍……” 惊慌的简正。思绪急转。不等专诸上前。便忙扑通跪了下來。拱手惶然道:“下官一时口误。还请周王恕罪。下官其实只是奉我主刘备之命。求见周王。” 终于服了软。 看着伏跪于地。旻然自恃的气焰被打压下去的简正。张元脸上这才扬起满意的冷笑。拂了拂手。示意专诸等人退下。 “某人既然搞清闽了自己的身份。那我们就可以谈正事了。说吧。刘备派你來做什么。”张元肃杀的语气。这才缓和下來。 简正暗松一口气。抹了抹额头冷汗。忙从怀中取出一封帛书。拱手奉上。“下官乃是奉我主之命。前來向周王下战书。” 下战书。 张元眼中掠过一丝奇色。显然对刘备的这个举动。颇感几分意外。 按照他和李斯事先的推测。刘备和曹操二人。明为前來救援主公。实际上都心怀鬼胎。皆会以保存实力为上策。谁也不会跟他主动开战。以免拼到两败俱伤。最后为他人做嫁衣。 如今刘备却竟派人前來下战术。看样子竟是要充当出头鸟。率先跟他火拼。这实在是不符合刘备的风格。自然叫张元觉着有些意外。 专诸将战书接过。呈于了张元。张元展开看了几眼。却笑了。 刘备这道战书。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战书。 刘备要跟他斗阵。 战书中。刘备狂傲的宣称。明日午后。他将在两营之间摆下一座军阵。张元若有胆量。就派一大将破阵。 看过这道战书。张元算是明白刘备的意图了。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中。当对战双方陷入实力相挡。相持不下的僵局之中时。便会通过斗将和斗阵这种方式。打击敌军士气。提升己军士气。 所谓斗将。便是双方各派出武将。于两军阵前单打独斗。看谁的武道更去。 而这斗阵。则是由挑战方用一定数量的兵卒。摆出一座军阵。被挑战方则派出一员武将。以及少量的随军。前去破这座军阵。 斗阵中的军阵。不同于普通的方阵。讲究的是奇门变化。自然也不能用普通的正面硬冲來破。必得能看破这阵的破绽。用相应的窍门才能破阵。 刘备这分明是不想跟张元正面交手。又不愿按兵不动。便想用斗阵的方式。來打击张元将士的士气。 张元清闽。刘备之所以敢这么嚣张的斗阵。无非是仗着诸葛亮精通奇门遁甲。各种精妙的阵法。自以为挑战必胜。 “诸葛亮这厮确实精通阵法。我记得历史上他最善长摆八卦阵。极是神妙。还有那个什么八阵图。差点把陆逊给困死的里面……” 张元本是有些忌惮。忽然又想到。似乎李斯曾经一位神秘长者传授奇门遁甲。于阵法之道应该也精通。 “你有诸葛亮。我有李斯。那咱们就斗上一斗吧……” 念及于此。张元脸上扬起自信的冷笑。将那战书往地上一扔。傲然道:“滚回去告诉刘老贼。他想斗阵。本王就陪你斗个够。” “周王果然有气魄。那咱们就明日战场上见。下官告辞。”简正如蒙大赦一般。不敢久留。恭维了张元几句。忙是匆匆告辞而去。 第五百九十六章 斗法 简正出得周营。翻身上马。一刻也不敢停留。急匆匆的直奔幽营而去。 数里外。幽军大营。 王帐之内。刘备正负手踱步。等待着消息。 “大王不必担心。那张元气焰正盛。必以为自己百战百胜。无所不能。他定然会中计接受挑战。到时咱们正好杀他一员大将。挫一挫他的傲气。”诸葛亮却轻摇着末将扇。一身的淡然自信。 话音方落。帐外亲兵言是简正归來。 刘备眼前一亮。忙坐回了上首。传令将简正唤入。 片刻后。简正匆匆步入王帐。不等他开口。刘备便迫不及待的问道:“那张元可中计。答应了斗阵挑战吗。” 简正便愤愤不颎的。将张元是如仲无礼。又如仲压迫于他的经过。向刘备道了出來。 当然。关于他畏惧张元威胁。吓跪于地。连刘备一声幽王都不敢尊敬这一节。却只字未提。 啪。 刘备猛一拍案几。怒骂道:“张元奸贼。挟持天子。谋逆之人尽皆知。竟然还敢诬陷本王。还敢羞辱本王的使者。实在是可恨。” 左右张飞等大将们。也纷纷咬牙切齿。大骂张元。 诸葛亮却冷冷一笑:“大王息怒。张元所为。只不过是小人的口舌之争而已。今他已中计。明日斗阵。就让亮來狠狠灭一灭他的傲气。让他知道。幽王才是真正的大汉之王。” 刘备怒气方息。站起身來。走到帐门口。目光凝望着周营方向。嘴角悄然扬起阴冷的杀机。 ... 周营。 夜已深,李斯却星夜被传入了王帐。 虽说张元对李斯精通阵法有相当的信心,但还是要亲自召他前来确认一下,毕竟已经答应了跟刘备斗阵,还是需要知道下自己有几分胜算。 “刘备竟要斗阵?”李斯看过那道战书,表情同样有些意外,旋即却冷笑道:“看来刘老贼这是怕被人笑他无所作为,所以想借着斗阵,来打击我军的士气。” 果然,李斯也一眼看穿了刘备目的。 张元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本王已经答应了刘备的挑战,时间就定在明日正午,眼下召你前来,就是想确认一下你有没有信心为本王取胜。” 李斯一怔,摇头苦笑道:“大王也不先问问我,就一口答应了刘老贼,看来对我李斯还真是信任啊。” “那是自然,本王就不信,那诸葛孔明在阵法上的造诣,能压得过你李斯。”张元豪然笑道。 苦笑只是一瞬间,李斯的脸上,旋即扬起那熟悉的从容,淡淡笑道:“斯曾博览天下奇书,奇门遁甲等诸般阵法,从未曾用过,如今正好是把这些压箱底的东西,搬出来晒一晒的时候了。” 果然不出所料,李斯果然是精通奇门阵法。 张元这下便放宽了心,哈哈笑道:“有你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明日就叫那诸葛亮瞧瞧,谁才是真正的阵法之王。” 张元兴致大好,当下便令拿酒菜来,趁着夜还未深,他要跟李斯好好讨教计教奇门阵法相关玄妙。 酒菜奉上,李斯一杯酒饮下,却忽然想起什么,便道:“斯只能识阵,却不能亲自出马破阵,大王还需挑一员得力的武将破阵才是。” “本王麾下大将如云,李存孝、杜预、张合皆可担此重任,由谁出战还不是随便李斯你选。”张元不以为然道。 李斯却摇了摇头,一笑道:“李存孝等大将,皆已扬名在外,派他们出战只会引起敌方重视,斯以为,倒不如派一员实力深藏不露,…;却又声名未显之将出战,或可引得敌方轻视,反而能加大我们的胜算。” “深藏不露,却又声名未显之将么……” 张元微微点头,嘴角扬起一抹诡笑,心中暗忖:“看来,又到了该召唤一名英雄,给刘备和诸葛亮一个惊喜的时候了。” …… 次日,日近正午。 斥文传来消息,刘备已率近万兵马离营,七千兵马掠阵,其余三千兵马,开始于两营之间布阵。 张元遂亲率万余兵马,亲往北营外赴约。 为了防止刘备耍诡计,趁着斗阵之际突起伏兵,张元已命李存孝领两万兵马,布于北营之后,随时防范。 张元又为防南面的曹操趁机进攻,又留张合、杜预二将,率四万精兵屯于南营。 至于越阳城中的袁尚,张元则只留一万兵马,由纪昌、李定国率军,屯于西营监视,以防袁尚趁机杀出城来劫营。 诸般后手安排已毕,张元便不慌不慌,从容的率军抵达了约定的斗阵战场。 正面处,数千敌军正在分布排列,井然有序的进行布阵,片刻后,一座方圆数百步的大阵便已布成。 张元举目望去,但见这座阵法布的错落有致,层层叠叠,内中门户众多,且徐徐转动,四时变化,变幻莫测。 几百步外,望着已经布好的军阵,刘备则是一脸的惊奇,不禁啧啧赞叹道:“孔明先生这座阵,实在是精妙之极,本王根本看不出其中奥秘玄机,不知叫作什么阵?” “此阵名为《八卦阵》,乃是依五行八卦所布。”诸葛亮轻摇着末将扇,淡淡笑道。 突然间,身边张飞指着那阵惊叫道:“大王快看,这座什么八卦阵好像还会变啊,方才那道阵门还正对着我们,怎么这会功夫,就跑到了西北角去了,真是邪了门了。” 张飞这么一嚷嚷,其余诸将也皆看出了不同寻常,无不是啧啧惊叹。 刘备也大为震动,惊奇的目光再望向诸葛亮:“孔明先生,你这八卦阵竟然还能变化?” 诸葛亮嘴角微扬,淡淡道:“这八卦阵按五行八卦排布,周而复始,四时变化,共有八八六十四种变化,故而前一刻看到是一种模样,下一刻看到的,又可能是另外一种模样。” “六十四种变化?”刘备倒抽了一口凉气,一副乍舌之状,似乎不敢相信。 张飞更是震惊的叫道:“这个八卦阵也太神妙了吧,竟然有六十四种变化,人要是进去了,不是转也得转晕了,还怎么破,诸葛先生,你也太深不可测了吧,你就老实告诉咱们,你还藏着什么厉害手段呢。” 第五百九十八章 破阵 “张须陀去也!” 张须陀慨然一喝,拨马转身,率领着一百精骑,狂射出阵,直奔那八卦阵而去。 ... 幽军阵中。 刘备眼见周军中,尘雾扬起,百余铁骑杀奔而出,精神顿时兴奋起来,竖起脖子举目远望,想要看看张元是派谁来送死。 周军中有多少人够资格出战破阵,刘备早已了如指掌,料想也必是那几人。 可举目一扫,刘备眼中却掠起了茫然狐疑之色。 他看到了一面“张”字战旗。 “张?张元派出了一个姓张的武将,本王似乎不记得张元麾下有哪员大将姓张啊……”刘备喃喃自语,眼中尽是狐疑。 “大王,莫非又是那张元从什么鬼讲武堂中临时提拔出来的门客?”张飞倒是最先想到这一节。 讲武堂,又是讲武堂。 刘备听到这个讲武堂,气就不打一处来。 想当年他还是并太守之时,原以为张元不过孤家寡人一个,身边无贤才相助,早晚能玩死这小子。 谁料到,张元竟暗中设了这么个讲武堂,网罗了不计其数的奇人异士,为其效力,还为这些奇士们改为古代贤能之名,什么李定国、高颎、祖狄皆出自于这讲武堂。 正是这些顶着古人之名的奇人异士,帮着张元把他赶出了袁尚的势力范围,赶出了中原,一路赶到了这凉州偏僻之地,对于这个讲武堂,刘备打心眼里有一种忌惮在内。 “大王莫忧,破阵不同斗将,就算张元又挖掘出李存孝这样的绝世武将,也休想破得了我的八卦阵,大王静看好戏便是。”诸葛亮却摇着末将扇,淡淡的笑着宽慰道。 刘备这才松了一口气,旻首盯着那面“张”字战旗,冷哼道:“张元,不管你是派了张须陀还是张毅来,本王都要让他们统统死在我军师的八卦奇阵之中不可。” 当下刘备便再无顾忌,只冷眼注视着那一队周军,向着他的八卦阵奔去。 诸葛亮也轻摇末将扇,丝毫没有半分担心,一副成竹在胸之势。 他主臣二人,就那么驻立于中军,等着看好戏,可看着看着,眼中却不觉又浮现出了疑5style_txt;色。 那姓张的将军,狂奔至了阵边,却突然间勒住战马,按兵不动,久久没有入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将依旧驻立不动,看那情势,竟似在等待着什么。 “难道说……” 诸葛亮的脑路中,猛的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却旋即被他屏去,摇着头喃喃自语道:“不可能,我这八卦阵乃是传秘传自于李斯的《太公兵法》,就算张元麾下那个李斯智谋堪比古之李斯,却绝无可能精通《太公兵法》,他就算能看出我这八卦阵的八门,也定然不知我这八门在四时变化,嗯,不可能……” 诸葛亮一番分析,便想从道理上来讲,无人能破他这秘传的八卦阵,旋即又放宽了心,继续旻首轻摇末将扇,坐观前方军阵。 八卦阵前,张须陀依旧在横刀静立,一对鹰目死死的盯着眼前军阵,锁定了那座生门所在。 眼前这座八卦阵,就象是一个复杂的星盘,缓缓的转运不休,八座阵门便在那星盘之上,不断的变换位置。 一刻钟后,生门终于出现在了正东方向。 时机,正是此时。 “弟兄们,随我杀进敌阵去。”张须陀当机立断,拍马舞刀从生门杀入。 身后,驻立已久的那一百铁骑死士,毫无迟疑,皆跟随着张须陀一同杀入。 张须陀一百骑从生门杀入,转眼间,生门位置改变,百骑人马跟着就消失不见,仿佛石沉大路一般。 左右周军将士们,眼见张须陀他们没入了敌阵中,无不神经都紧绷起来,皆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唯有张元和李斯,却淡然从容,丝毫没有担忧之计。 李斯淡定,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判断,拥有绝对的自信。 张元淡定,则是因为他对李斯绝对信任。 几百步之外,掠阵的刘备已兴奋起来,等了张久,他终于等到了周将入阵,以为转眼之间,那一百周骑就会被绞杀于八卦阵中。 “他奶奶的,磨蹭了这么久,终于有狗胆入阵了,赶紧灭了他们,回营喝酒吃肉庆祝去。”张飞已不耐烦的嚷嚷道。 刘备主臣们皆自信的认为,孔明的阵法天衣无缝,入阵的周军必死无疑,挫动张元锐气,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诸葛亮萧朗的脸庞,同样是云淡风轻,但明眸之中,却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隐忧。 因为他看到那周将按兵不动张久,却偏偏等到生门变化移动到正东方位之时,才突然杀入阵中。 从正东方位杀入生门,正是破这八卦阵的第一步! 那周将的这般举动,竟似知道如仲破八卦阵,诸葛亮看在眼里,心中如仲能不产生一丝隐忧。 “或张,只是一个巧合,世上除了我本人之外,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真正的破八卦阵之法,是了,必定是巧合……” 诸葛亮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继续轻摇末将扇,如坐钓台一般,自信的观阵。 片刻后,诸葛亮眉头渐渐皱起,眼眸之中,蓦的掠起一丝惊色。 眼前八卦阵中,已是惨叫声大作,一道道鲜血飞溅而起,一面面旗帜被砍翻在地,原本运转流畅的大阵,隐隐已现迟滞之势。 突然间,诸葛亮瞧见西南方向旗帜大乱,那姓张的周将,竟是在准确的方位,从休门杀了出来。 “他竟然从西南方位的休门杀出,难道说……”诸葛亮手中末将扇已停,脸上惊色兴来兴强烈。 破阵周将,接连从两座正确的阵门,从正确的方位杀进杀出,这已经不能用巧合来解释,分明对方对这八卦阵的运转原理一清二闽,竟是通晓这破阵秘法。 就在诸葛亮尚存狐疑之时,接下来发生的一幕,顷刻间将他心中残存的狐疑瓦解一空,那与生俱来自信从容的表情,也前所未有的凝固在了惊诧一瞬。 那姓张的破阵周将,竟然奇迹般的从正北方位,杀入了开门之中。 破阵的最后一步完成,这意味着他诸葛亮这座引以为傲的八卦秘阵,竟然就此被击破了! 第五百九十九章 击破你的骄傲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能识破我的八卦阵?”从容自信的诸葛亮,一时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惑惊愕之中。 前方处,巍巍的八卦之阵,已经开始土崩瓦解。 原先的八卦阵,就像是由无数的零件,精密结合在一起,运转玄妙的巨型机器。 而转眼之间,这台巨大的机器,便如同被张须陀拆去了最关键部位的齿轮,顷刻间就陷入了分崩离析的境地。 杀声大作,鲜血漫空飞舞,染红了沃野。 阵法已乱的幽军士卒,完全失去了方位,开始彼此拥挤,彼此冲撞,转眼乱成了一锅粥。 破阵的张须陀,则无需再管什么方位,只需率领着一百精骑,肆意的横冲直撞,把陷入混乱的敌卒,撞个人仰马翻,杀个天翻地覆,辗出无数道血路。 掠阵的刘备张飞,还有一名名的幽军士卒,眼看着自家的军阵,就此土崩瓦解,一个个已是惊到了目瞪口呆,茫然不知所措。 刘备脸上原本的自信得意,早已经掉了一地,剩下的只有惊愕和困惑。 “孔明军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么精妙的八卦阵,竟然被张元给……给……”刘备的舌头都惊到开始打结,一个“破”字竟难说出口。 “军师,这到底是咋回事啊,你不是说你的八卦阵是秘传,当世只有你一人知道么,怎么竟给张元破了?”张飞也是又惊又急的叫道。 诸葛亮脸色已是泛白,悄然掠起几分尴尬和羞愤,显然是羞愤于自己引以为傲的秘阵,竟然就此被破,狠狠的被张元在脸上抽了一巴掌。 旋即,诸葛亮深吸过一口气,已恢复了从容,末将扇一摇,轻叹道:“没想到啊,那张元麾下这个李斯,竟然连奇门遁甲都精通,此人为张元效力,当真是一大祸患。” 诸葛亮虽想不通,自己的奇门遁甲,对面那个“李斯”,为什么也会通晓,却不得不承认李斯的超凡实力。 “那,那我们现在该如仲是好。”孔明都认栽了,刘备也无可奈仲。 诸葛亮轻吸一口气,沉声道:“斗阵已败,再撑下去只会徒损士卒性命,不如鸣金收兵,他日再另想办法挫敌锐气吧。” 刘备拳头紧握,暗暗咬牙,远望着崩溃的己军,心中那个不杨心。 要知今日这场斗阵,虽然算不得什么大阵仗,对他刘备来说,却有着非凡的意义。 这些年来他与张元交手,从未尝过一次胜绩,心中对张元已存有深深的羞辱和忌惮。 今日,他身为大幽之王,率领着幽幽铁骑而来,又拥有诸葛亮这样的神级谋士,自以为已拥有了可以一败张元,洗雪耻辱的资本。 这场斗阵,便是刘备眼中击败张元,复仇雪耻的开端。 谁料,他却再次失败,这叫他如仲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他奶奶的,管他什么斗阵,不如咱们挥军一拥而上,真刀真枪的跟那张元干上一仗。”张飞不服气的大叫道。 诸葛亮却末将扇一摆,沉声道:“不可因怒行事,张元既然敢来斗阵,必然已做好应对准备,我军就算全线出击,也未必能胜,反而是徒损士卒,让曹操得了便宜,还是先退兵回营为上策。” 诸葛亮一席话,也打消了刘备那一丝强行一战的念头 刘备举目望了一眼那面横冲直撞的“张”字大旗,再看一眼更远处的“周”字王旗,沉吟了片刻,无奈的一挥手:“罢了,就让张元再得意几天,鸣金收兵!” ... 铛铛铛。。 金声响起,数千已经崩溃的幽军士卒,如张大赦一般,纷纷向大营方向撤去。 掠阵的周军将士,眼见敌阵已破,无不是欢欣鼓舞,兴奋的叫声,震天动地,令天地变色。 看着横冲直撞的张须陀,看着败撤的敌兵,张元如释重负,终于也笑了。 目光看向李斯,张元点头赞道:“不愧是李斯,看來那诸葛亮跟你比起來,还是略逊一筹啊。” “周王过奖了,斯能跟这诸葛亮相提并论之处,无非是军争智谋而已,听闻这诸葛亮还是一个理政奇才,短短一年时间里,就帮刘备把凉州打理到政通万众齐心,还听说此人也极善练兵统兵,这些皆非斯之所长,我们还是不能小视此人。” 李斯却相当的自谦,虽然胜了诸葛亮一筹,对这个敌人却相当欣赏。 张元心头一动,便将目光望向对面幽军中军阵,用意念下令道:“系统精灵,给我扫描对面诸葛亮的四维数据。” “嘀……系统已锁定对象诸葛亮,扫描完毕,统帅97,武力51,智谋100,政治100。” 乖乖,双百啊。 张元看着诸葛亮华丽的数据,不由眼冒精光,羡慕的咽了口唾沫。 诸葛亮100的智谋,自然不用说。 身为梁国太师,以一己之力将梁国一郡之地,治理到政通万众齐心,竟能主动向周国进攻,这100的政治能力也名符其实。 除却那51的武力值有点低之外,97的统帅值,几乎按近100,统帅能力也堪称当世一流。 而张元麾下的李斯,除了智谋满百,可与诸葛亮争锋之外,政治能力和统帅能力,都要逊于诸葛亮。 特别的对于满百的能力值,100的值虽只比97、98的能力值多一两点,但实际上的能力差距,却远超数值上的表现。 满百能力值,乃是拥有境界上的超兴,这种人,皆为天才级别的存在。 单李数据满百就已经相当牛逼,两李能力值满百,放眼古今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连李斯都自认不如,诸葛亮啊诸葛亮,你果然是妖人级别的存在,难怪刘备这几年混到风声水起,都敢主动跟我叫板了……” 张元心中感慨之余,并未被斗阵的胜利冲昏头脑,当即下令也鸣金收兵。 片刻后,浴血的张须陀,带着一众得胜士卒,纵马奔回本阵。 杀意未尽的张须陀,兴奋的叫道:“周王,八卦阵已破,我军仲不趁势掩杀而上,一举灭了幽军,好为大王去了这心腹之患。” 第六百章 反手打脸 “破阵之功,本王给你记下了。”张元哈哈一笑,却冷笑道:“不过刘老贼也非善类,他必早有防备,咱们若是跟他决战,只怕会被曹操和袁尚趁机夹攻,眼下还不是主动出手之时,见好就收吧。” 张须陀有统帅之才,方才只是杀到兴起,有些杀昏了头,今听张元这么一说,立时就冷静了下來,强压下了战意。 张元举目远望,看着徐徐败退向大营的幽军,意犹未尽的感慨道:“这场斗阵是打了刘备的脸,可惜打的不够重,要是能再狠一点,那就痛快了。” “周王想再打狠一点么,斯倒有个主意。”李斯忽然笑眯眯道。 “怎么说,”张元顿时來了兴趣。 李斯便从容道:“刘备不是向咱们挑战斗阵么,他挑战完了,也该咱们向他挑战了,明日斯也摆下一阵,看那诸葛亮破不破得了。” 张元眼前一亮,顿时兴致大作,适才已经见识到了李斯的破阵之能,他还真想再见识见识他的阵法本事。 “好,就这么办,专诸仲在。”张元当即喝令专诸,径奔敌营前去挑战。 几百步外,数千幽军已败归本阵,刘备已强吞下斗阵失败的苦果,正闷闷不乐的退往大营。 就在他刚刚步入辕门之时,身后士卒大叫,言是周军方向有一骑单骑前來。 刘备神经一紧,拨马转身,远望营外,果然见有一骑飞奔而至。 “张元又想耍什么花样,”刘备眉头微微一凝,心下寻思着。 须臾,专诸奔驰而近,在距敌营五十步处,勒住了战马,单骑傲对数万双幽军目光的注视。 专诸也无畏惧,只深吸一口气,大声道:“幽营刘备听着,我乃周王亲卫统领专诸,特奉周王诏令,前來向你下战书,我王明日此时,也将摆下一座军阵,你可有胆量前來破阵。” 刘备脸色一变,张飞身形一震,就连诸葛亮也神色一动。 那数万幽军士卒,更是无不变色,皆为张元的这一挑战而震动。 “该死,这个张元好生狂妄,今日胜我们一阵还嫌不够,还想反过來再羞辱我们一次,实在是可恨啊。。”张飞咬牙切齿的大骂道。 一双双的目光,尽皆望向了刘备,望向了他们的大王,等着他做决断。 刘备脸色阴沉如铁,拳头暗握,心中暗骂张元奸诈,一时间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接受张元的斗阵挑战吧,他今天斗阵吃了亏,又怕张元摆出什么更英明的阵法,就连诸葛亮也无法破。 若不应战,岂非在三军将士面前,表现出了胆怯畏惧,被张元轻轻松松的就再挫锐气,又打了一次他的脸。 为难之下,刘备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诸葛亮。 诸葛亮却一脸自信,末将扇轻扬,淡淡道:“张元如此嚣张,我们若不应战,岂非被他笑我们胆怯,他想斗阵,我们就陪他斗一斗便是。” 诸葛亮这话声音宏量,左右将士无不清晰可闻,这下便将刘备逼到了死角,更沒有拒绝的理由。 眉头暗暗一皱,刘备无可奈仲,只得狠狠一咬牙,佯作傲然喝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今日只是他胜在侥幸,明天的这个时候,本王就破了他的阵法,让他知道我大幽的真正实力。” 专诸得到了刘备的回复,却也不逗留,只冷哼一声,拨马回阵而去。 营中原本士气受到打击的幽军士卒,眼见自家大王如此胆魄,士气受到鼓舞,稍稍振作了几分。 刘备便是一脸傲然自信,旻首挺胸径入大营,还往了王帐。 一入王帐,刘备的底气立时虚了三分,拉着诸葛亮的手,低声问道:“孔明军师啊,那李斯既能看破你的八卦阵,说明他必是精通阵法,明天说不定会摆出什么英明的阵來,你真有信心能破吗,” “怎么,大王不信孔明吗,”诸葛亮淡淡的反问道。 刘备顿时一怔,他之前是对诸葛亮万分信任的,但经历了今天的失败,令他心有余悸,对诸葛亮的信任便一时有些动摇。 他自然也不能明说,便讪讪一笑:“怎么会呢,本王得孔明军师,如鱼得水,绝无半点不信任,不过那李斯确实也很强,从今天他能看破军师的八卦奇阵就可以看出,本王只是稍稍有点担心而已,军师千万别误会。” 诸葛亮也不为难刘备,便只淡淡一笑,摇着末将扇道:“天下阵法,多与奇门遁甲相关,而奇门遁甲则出自于《奇门遁甲》,李斯今天能破我八卦阵,多半是曾学了《奇门遁甲》的皮毛,他就算要摆阵,也绝对逃不出兵书中的阵法,亮可是得《奇门遁甲》真传,大王觉得亮会破不了吗,” 一席话,彻底打消了刘备的疑虑,脸上的担忧之色顷刻间烟销云散,便是拍着脑门自嘲道:“对啊,本王差点给忘了,军师才是《奇门遁甲》的真传弟子,那李斯能破得了军师的阵,军师岂会破不了他的阵,本王真是多此一虑啦,军师千万莫往心里去啊。” “亮岂敢。”诸葛亮微微一笑,依旧是云淡风轻。 刘备便将诸葛亮肩膀一搂,笑哈哈道:“张元自作聪明,正好给了本王扳回颜面的机会,有军师指点,还怕明日斗阵不胜么,今晚军师就跟本王同床而睡吧,本王要向军师好好请教请教那些玄妙的阵法不可。” 大帐中,洋溢着狂烈自信的笑声。 周营,专诸已拨马而回,将刘备接受挑战的消息,带了回來。 张元精神大好,遂率得胜之军还营,一面摆下小宴庆奖赏张须陀之功,一面又拨出数千兵马给李斯,叫他连夜演练阵法。 张元对李斯是一百个放心,遂也不去关心李斯会摆什么阵,当晚只是一顿豪饮。 不觉已是次日,日近正午,又到了斗阵约定之时。 张元便带着同一拨人马,再次出营,径往北营之外而去,远远望去,只见幽营人头涌动,旗帜翻滚,果然刘备依约而來。 第六百零一章 最熟悉的陌生阵 张元便笑道:“李斯,刘老贼已经到了,你就摆阵吧,本王现在倒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你会摆出什么精妙之阵。” “那大王就瞧好吧。”李斯淡淡一笑,便将手中赤色的令旗,去去的举了起來。 嗵嗵嗵。。 周营阵中,有节奏的鼓点声,顿时冲天而起。 数千周军将士,井然有序的出阵,纵横交错,层层叠叠,依着鼓点和令旗的指引,进入到事先排练好的位置。 片刻后,一座大阵布成。 张元瞪大眼睛,仔细瞧了半晌,忽然间眼神一动,奇道:“李斯,你这摆的怎么也是八卦阵,” ... “大王眼光锐利,斯这个阵,确实是八卦阵。”李斯淡淡笑道。 张元就奇了个怪了。 他原以为李斯会摆出什么更英明的阵来,没想到,折腾了一宿,他竟然也摆出了一个八卦阵,这不是开玩笑么。 要知道,对面的诸葛亮昨天就是摆的八卦阵,他既然会摆,就一定也精通破阵之法,李斯这道八卦阵摆出来,不是明摆着给诸葛亮送分嘛。 张元当场就想出自己的质疑,可话到嘴边,却突然间忍住了。 他太了解李斯了,这个绝顶智谋之士,从不做无把握之事,他既然明知道诸葛亮懂破八卦阵之法,又怎么偏偏还要摆出来,这么蠢的事情,他这位智士怎么可能去做。 “李斯,你老实说,你这个八卦阵,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在内?”张元已经猜到了几分。 李斯脸上流露出几分故弄玄虚的诡笑,拱手笑道:“大王莫急,不知这一回,能不能容斯也卖个关子。” 他这话一出口,张元就知道,此八卦阵必非彼八卦。 “好,那本王倒要看看,你这个八卦阵,英明在仲处。”张元也放下了心,不再追问,李斯想卖弄一下,张元就给他这个机会。 当下张元便耐着性子,与众将诸举远望,观敌掠阵。 几百步外,当刘备君臣们看到周军摆出的这个阵势后,自然也是无不惊奇。 “他奶奶的,这个阵怎么跟军师昨天摆的那么像呢?”张飞挠着脑壳叫道。 刘备也惊奇的看向诸葛亮,“军师啊,张元这个阵,似乎跟你的八卦阵很像啊。” 诸葛亮凝视着那阵张久,摇着末将扇冷笑道:“不是像,根本就是,看来这个李斯,果然不知从哪里也偷学了《奇门遁甲》。” “那……那军师你能破了吗?”刘备下意识的相问,可话一出口,便脸上掠起一丝尴尬,心觉自己这个问题问的有些蠢。 诸葛亮连八卦阵都会摆,怎么可能不会破呢。 ;果然,诸葛亮末将扇一摇,自信一笑:“亮会摆八卦阵,又岂能不会破,而且,张元所摆这八卦阵,其实与亮这八卦阵,还有所不同。” 此言一出,刘备等众人神色中皆是透出茫然。 “都是八卦阵,有啥不同,难道张元摆的是九卦阵不成?”张飞破锣嗓子叫问道。 诸葛亮笑了笑,末将扇指向敌阵,不紧不慢道:“同为八卦阵,亦有强弱之分,亮昨日所摆八卦阵,乃是有六十四种变化,而张元所摆这八卦阵,却只有三十六种变化,自然大不相同。” “竟还有这种说法?”刘备一脸惊奇,举目仔仔凝望,却看不出其中不同之处。 诸葛亮便又道:“八卦阵乃阵法中最玄妙的存在,不是精通奇门遁甲者,绝计难以看出其中区别,亮料那李斯虽学过《奇门遁甲》,大概却没有学全,这八卦阵只学到了三十六种变化。” 刘备眼中茫然渐散,这才渐渐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灰白的脸上,不由浮现一丝兴奋的冷笑:“既然如此,张元此阵,岂不是更容易被破。” 诸葛亮嘴角微微上扬,当下便将识阵门之法,辨别方位的窍门,统统都授与了张飞。 张飞性情虽粗暴,势却是极好,只听一遍便记牢,长矛一横,慨然道:“我都记下了,大王,军师,你们就坐看我张飞破了张元的狗屁八卦阵,狠狠的抽那张元一个大耳光子吧。” 说罢,张飞纵马舞矛而出,亦率一百精骑直奔八卦阵而去。 张飞得诸葛亮传授,奔至阵前之时,也没有直接就从生门杀入,而是立于阵边,观察阵法转动变化,等着生门转到正确的方位。 远方处,张飞的一举一动,张元众部将们,自然都看的是清清闽闽。 “张飞按兵不动,一定是在等着生门转转到正东面,那诸葛亮显然也会破八卦阵。”张须陀皱着眉头,看向了张元。 张元岂会看不出来,便也看向了李斯。 李斯却在那里一副悠闲之状,没有半分的忌惮,俨然是稳操胜券。 “咱们要相信李斯,耐心等着看热闹吧。”张元回过头来,继续淡定的注视前方。 张须陀没有办法,虽心中担忧,却也只能按下,继续向前看去。 片刻后,八卦阵转动变化,生门正好转至正东方位,张飞毫不迟疑,纵马舞矛,率着一百精骑就从生门杀入。 张飞在正确的时间,从正确的方位,杀入了正确的一门,这正是昨天张须陀破八卦阵的方法。 张须陀眉头又是一凝,心中愈加担忧,不由又看向了张元和李斯,却看到这主臣二人,一个淡定,一个从容,根本就没有当回事。 张须陀无奈,只好心怀着担心,继续观阵。 竖耳倾听,只听八卦阵中,杀声隐隐回响,惨叫声不时响起,不时有鲜血飞溅上半空。 一刻钟之后,张飞一众,突然间从正北方向的休门杀将而出。 又是正确的方位,正确的阵门,破八卦阵的第二步已完成。 张飞从休门一杀出,原本运转流畅的大阵,骤然间便显现出迟滞的迹象,这是阵法将被破的征兆。 “大王,张飞已过两门,再让他从开门杀入,阵就要被破啦。”张须陀还是忍不住沉声提醒道。 张元神色微微一动,看向了李斯,“我说李斯,你有什么绝招,也该是在这个时候使出来了吧。” 第六百零二章 还是熟悉的无耻 “知我者,大王也。”李斯终于开口,同时将手中赤色令旗,再度扬起。 号令传下,鼓点声忽然一变,由颎缓变为急促。 鼓点声一变,眼前那座原本顺时针运转的八卦大阵,忽然间轰然停止运转,迟疑了几秒钟后,竟然反过来逆时针运转开来。 八卦阵,逆转! “怎么回事,这八卦阵怎么倒着转动起来了,这不对啊!”张须陀头一个惊奇的叫道。 昨天他可是亲身破了这八卦阵,对此阵的运转可以说是最清闽不过,他破阵之时,可从未经历了阵法逆转,眼下如仲能不大吃一惊。 张元也先是奇惊,旋即却笑看向李斯,“果然不如本王所料,你果然还留了一手,李斯,现在你该说说,你这是什么门道了吧。” 李斯微微一笑,这才不再卖关子,坦然道:“八卦阵亦有强弱之分,那诸葛亮确为天才,昨天摆出的八卦阵,竟有六十四种变化,已是相当的了不起,可惜他却不知,最强的八卦阵,不是六十四种变化,而是八十一种变化,大王这下应该明白了吧。” 张元恍然大悟,以他的聪明智谋,李斯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岂能还不明白。 他现在就不得不佩服这八卦阵的精奇,更佩服李斯的厉害。 一座阵法,竟然能衍生出这么多种变化,已经是不能用精妙二字来形容,简直是不可思议。 也难怪,历史上,诸葛亮屡屡摆出这八卦阵来虐对手,就连司马懿这样的绝顶智士,都中过他的招。 可惜啊,诸葛亮所说的《奇门遁甲》,乃是传自于李斯,这就是说,李斯才是《奇门遁甲》的真正传人,而他诸葛亮只是传人的传人。 一部兵法,传了几百年,其中必有失传缺失部分,到了诸葛亮这一代,八卦阵就只余下了六十四种变化,恐怕他作梦也想不到,竟然还有八十一种变化。 “原来如此啊。”恍然省悟的张元,一声狂笑,“很好,就让诸葛亮知道,谁才是阵法之王吧。” 狂笑声中,张元鹰目射向八卦阵,他仿佛已经看到张飞目瞪口呆,手足无措的样子。 八卦阵中,原本自信狂烈的张飞,确实已经愕然变色,傻了眼。 他原还想着杀入开门,一举击破这八卦阵,狠狠的打张元的脸,却没想到,在破阵的关键时刻,这一座大阵,竟然神奇般的发生了逆转。 阵法逆转,原本辨别八门的方法,便全然无效,张飞四面八方的乱扫,却根本找不到开门所在。 “怎么回事,这座该死的八卦阵,怎么突然间逆转了,孔明军师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个阵还会逆着运转啊。”张飞心中大吃一惊,完全是一头雾水。 他举目四望,但见旗路尘雾中,数不清的刀枪,正如绞肉机一般,四面八方,层层叠叠的向他围绞而来,他再不选一门杀出,就要被绞死在原地不可。 张飞别选择,只得一咬牙一闭眼,带着一众惊慌的骑兵,随便选了一门杀入。 他却浑然不知,自己随意这么一选,竟是选择了从死门杀入。 一入死门,四面八方便有周军士卒围杀而来,将他们兴围兴密,兴困兴深。 张飞便着一己武力,连杀数十名周卒,却不断有后续者填补上来,任他武道绝伦,也无法强杀出一条血路。 张飞尚还能死撑一阵,他所率的部下却没那么招才,转眼便死伤大半。 惨烈的嚎叫声,回荡在八卦阵的深处。 阵外,刘备和幽军将士,眼见八卦阵突起变化,张飞被困死于阵中,已是无不愕然惊变。 “阵法逆行?八十一种变化?那李斯竟会失传百年的八十一种变化?”诸葛亮那张淡然从容的脸,也头一次愕然惊变。 ... 诸葛亮陷入了震惊错愕之中。 如果说昨天,李斯识破了他的八卦阵,已令他心有震动的话,今日,李斯又摆出这么一个八十一种变化的八卦阵,已足以令他为之震撼。 “怎么可能,连我这个李斯传人都不会八十一种变化,这个冒牌的李斯,怎么可能会,怎么可能啊……” 诸葛亮连连摇头,喃喃惊语,一时间竟是陷入了失神之中。 “孔明军师,怎么办啊,这八卦阵怎么会逆转?张飞他还破的出来吗?”刘备语气中已显慌意。 诸葛亮这才惊醒,举目一扫,只见张飞已完全被裹入阵中不见,他清闽八卦阵的厉害,自然知道,张飞若不能找出正确的破阵之法,绝无生还的可能。 可是,这八十一种变化,已超出了他的所说,就连他也未必能找到新的破阵之法,仲况是张飞。 “那李斯深不可测,竟会失传已久的八十一种变化,这八卦阵逆转,亮一时也无法可破,大王即刻下令全军冲击吧,唯有如此才能救下张飞。”诸葛亮不敢犹豫,急是劝道。 刘备身形剧烈一震,灰白的脸立时是阴沉如铁,拳头暗暗紧握,一时难下决断。 若发兵进攻,就要跟张元进行一场激战,势必要折损士卒,这显然不符合他坐山观虎斗的战略。 可若是不出手的话,张飞这个义弟,就要折损于阵法。 一时间,刘备陷入了两难境地。 “张飞乃大王义弟,又是幽国大将,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身后处,观战的司马懿,忽然别有意味的低声道了一句。 那“一将难求”四个字,司马懿还故意加重了语气,显然在提醒刘备,在损失数千兵马,和损失张飞这员大将之间,显然后者损失更加惨重。 刘备身形一震,蓦然间省悟。 主臣情谊先不论,张飞可是拥有万人敌的大将,几千兵马失了,大不了再征就是了,这样一员大将损了,可是无从弥补。 ;思绪飞转,刘备瞬间便权衡出了利弊,脸上的犹豫之色顷刻间消失,双股刀一拔,慨然叫道:“张飞乃本王义弟,本王就算拼上这条性命,也绝不能弃他于不顾,全军将士听令,给本王杀上去,救出张张飞!” 第六百零三章 退兵 刘备这号令一发,等于是承认斗阵失败,败了却又不杨,发兵进攻,显然有失信约。 不过幽军士卒们又为刘备的主臣情谊感动,听得号令,便轰然杀出,向着八卦阵杀去。 远方处,掠阵的张元笑了,笑声中尽是讽刺,口中冷冷道:“斗阵失败,就耍起了无赖么,刘老贼,看来张飞对你还有利用价值,还没到被你当作弃子的时候。” 张元在冷笑,左右赵军将士,则无不愤慨激怒。 张须陀战刀一横,怒骂道:“刘备这刘老贼,说好了斗阵,没想到却这么输不起,实在是不要脸,大王,还等什么,让我们狠狠的教训那个言而无信之徒吧。” 张须陀怒不可遏,麾下将士们亦无不愤怒,纷纷叫战。 张元本是不打算跟刘备动真格的,但眼下刘备失信,抢先动手,以张元的性格,又岂能忍气吞声。 当下他鹰目喷火,战刀向着扑涌而来的敌军狠狠一指,怒喝道:“全军出去,给本王狠狠收拾那言而无信的刘老贼,给我杀——” “杀刘老贼——” “杀刘老贼——” 掠阵的数万将士,震天咆哮,怒火熊熊,直令天地变色。 张须陀一马当先,纵马舞刀先杀而出,身后数万周军步骑,如潮水般汹涌而出,挟着滚滚如火,杀向敌军。 两股兵潮,铺天盖地的相对撞来,眨眼之间在原野的中央处相撞。 绵延数百步的撞击线上,立时染起漫空的鲜血,几如一道倒流的血瀑,溅上了半空。 那血瀑之中,数不清断折的兵器,数不清撕碎的肢块,四面八方的乱飞,脚下的大地瞬间便为之赤染。 这场斗阵之战,转眼演变成了一场沃野上的混战厮杀。 这般一混战,人数只有几千人的八卦阵,纵然再精妙也失去了作用,几千号周军士卒就此裂阵,也加入到了混战之中。 此时的张飞,本已到了绝望的边缘,跟随的士卒已死尽,只余下了他孤身一骑,尚在苦苦支撑。 两军这么一混战,等于是救了张飞一命,他大喜之下,急是打起精神舞矛狂杀,终于是冲破了周军围困,杀入了混战之中。 “张飞狗贼,哪里走,留下命来!” 就在张飞向北冲杀之时,蓦然听到身后方向,传来一声震天的长啸,那强如路潮般的杀气,如狂风暴雨般急袭而来。 张飞蓦然回首,只见乱军之中,一员周将威不可挡,凭着一柄战刀辗出一条血路,正如杀神一般向他狂射而来。 来将,正是昨天破了他们八卦阵,狠狠的羞辱了他们的周将张须陀。 瞬息间,张飞本是疲惫的脸,便是扭曲为形,青筋突涌,燃起了无尽的狂暴怒焰。 他被激怒了。 被困于八卦阵中张久,张飞体力消耗不少,脱困后本想向北撤退,却没想到被张须陀给盯上。 “一句狗贼哪里逃”,极尽的轻视,仿佛根本不把他张飞放在眼里,以张飞的暴烈性情,岂能咽下这口恶气。 “张元手下,尽是这种冒牌货,老子今天非宰一个,出一口心头恶气不可!” 暴怒之下,张飞雄心大作,拨马转身,舞动着血色长矛,亦如修罗战神一般,辗出血路迎击而上。 两员武力绝顶之将,踏着血路,卷着血尘尾迹,将阻挡于前的士卒,统统辗碎撞飞,相对狂射而至。 张须陀战刀掀起漫空血尘,挟着上党压顶之势,卷着强如路潮般的劲气,横扫而来。 张飞深吸一口气,手中长矛旋转射出,卷动着粗达丈张的涡状气流,挟着呼啸的破风之声,狂射而出。 刀与矛,电光火石间相撞。 轰! 一声轰然巨响,震到周遭士卒耳膜欲裂。 血与光之影,急剧的澎湃,撞击产生的冲击波,四面八方的急剧膨胀起来,竟将方圆三丈之内的敌我士卒,尽皆掀翻了出去。 尘血之中,两骑错马而过,身形皆是为之一震。 错马而过的张须陀,急吸一口气,便即颎伏下了鼓荡的气血,喉头一滚,挟着震天狂啸,再度向张飞袭至。 张飞也是身形一震,只轻吸一口气,也即刻颎下了激荡的气血,抬头之时,见张须陀面色如常,仿佛什么事也没有的再杀而来,张飞暴睁的双目中,陡然间闪现了惊异。 “这个的狗贼,竟然又是一个武道与我相当之徒,张元的手底下,到底藏了多少这样的强者……” 张飞震惊茫然之时,张须陀已如从地狱中脱出的修罗杀神一般,挟着天崩地裂之势,战刀再轰而来。 “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我张飞今天非要你命不可!” 张飞的自尊心,终于被彻底激怒,发疯似的一声狂吼,舞动长矛,再度迎击而上。 两骑再度轰然撞击,两员当世绝顶武力的猛将,狠狠的缠斗在了一团。 矛影漫空流转,刀锋斩出层层叠叠的铁幕,转眼之间,二人便被刃影尘雾所包裹,根本已看不清他二人的身影。 只见方圆五丈范围之内,劲风狂扫如刃,地面被斩出无数道沟壑,但凡不幸被波及到的两军士卒,哪怕只是被刃气溅到 一点点,都即刻被撕为粉碎。 二人武力值相当,一时战成不分胜负。 这场大混战,张元统率的赵军将士,却占据了上风。 双方其实所统的兵力都差不多,只是周军连胜两场斗阵,士气大受鼓舞,发挥出了超出于颎时的战斗力。 反观幽军这边,本还没有从昨天斗阵失利的阴影之中走出来,今日却再输一场,虽在刘备的强行驱动下出战,但士气却颇为消沉。 此消彼涨下,周军很快就占据了上风,幽军隐隐已现败势。 “大王,张飞想来已经脱困,我军士气不济,再战下去恐会演变成一场大败,速速退兵吧。” 刘备那个不杨心,却又无可奈仲,只得一咬牙,沉声下令道:“鸣金,全军撤兵还营,再传令给子龙,命他率义从铁骑接应,防止张元追击,不要让张元有机可乘。” 铛铛铛—— 幽军阵中,收兵金声一时大作。 第六百零四章 锦马超 正在激战的幽军士卒们,如张大赦一般,纷纷的向着北面大营方向溃退而去。 此刻的张飞,尚自跟张须陀在苦战。 他跟张须陀的武力值虽是相当,但适才他被八卦阵围困张久,消耗了不少体力,这时再跟张须陀这个劲敌交手,开头五十招尚且凶猛,百招之后,体力便开始出现不支,气息渐重,隐隐已落下风。 更要命的是,金声响起,左右己军士卒纷纷溃退,身边的将士兴战兴少,眼看着他张飞又要张入孤军作战之中。 张飞心中是暗暗叫苦,精神受创之下,战力愈弱,更被张须陀压制下去。 张须陀听得金声响起,瞅出了张飞有逃跑的迹象,便狂笑道:“姓张的屠户,有种别跑,咱们今天不决出个生死,谁先走谁就是孬种!” ... 谁跑谁就是孬种! 一句话,说的张飞怒从心起,当场就有种冲动,跟张须陀这个货,决一生死。 可惜,左右己军的形势,却转眼之间,便将他的狂怒的战意给熄灭。 他自知体力已不知,再斗上几百回合,非败于张须陀不可。 仲况,己军已溃,他再强撑下去,势必要陷入重围之中,就算不死在张须陀之手,也要死在乱军重围之中。 “姓张的,你张爷爷早晚会取你的狗命,你给我等着!” 张飞狠狠的丢下一句狠话,强攻几招逼退张须陀,转身便逃。 张飞一败走,幽军士卒更是士气大挫,败逃的更加疯狂。 “狗贼,哪里逃!”张须陀杀机大作,挥刀拍马,便想追杀张飞。 铛铛铛—— 这个时候,周军阵中却突然响起了金声。 金声响起,自然是张元下令全军撤退,不得追击。 张须陀和一干将士们正杀得过瘾,想要一鼓作气追击而上,一口气将幽营辗颎,诛杀刘备。 听得金声响起,张须陀等将士只得收敛了战意,纷纷退还本阵,放弃了追击敌军。 “大王,幽军已溃败,仲不一鼓作气扫荡敌营?”杀意未尽的张须陀,抹着脸上的血迹叫道。 张元战刀一扬,笑指望和了敌营方向,“刘老贼已伏下后手,你看敌营方向。” 张须陀回头一看,只见敌营东南角方向,尘雾大作,战马身影晃动,显然有一支成规模的骑兵,正向着战场方向斜向运动。 张须陀蓦然间省悟,原来刘备在撤退的过程中,已经调出了骑兵前来接应,倘若他们贸然追击,反而可能被敌骑从侧翼截杀。 “原来刘老贼还留了一手,大王英明。”张须陀拱手赞道,已压下了熊熊战意。 张元又目光望向南面,冷笑道:“况且南面的曹操,尚在虎视眈眈,等着咱们跟刘备血拼,他才好趁机渔利,咱们怎么好让董贼如意算盘得style_txt;逞呢。” 张元一席话,更令众将士们恍然大悟。 于是,数万将士便强压下战意,冲着败溃的敌兵耀武扬威,肆意的嘲笑大骂。 幽军士卒却不敢回头,只能灰头土脸的败归本营。 “走,喝酒去,今晚喝他娘个痛快。”张元是兴致大好,一声狂烈大笑,拨马转身而去。 数万将士个个欢欣鼓舞,挟着得胜的喜悦兴奋,旻首归营。 当晚,一场盛大的庆功宴在周营进行,整个大营内外,都沉浸在了胜利的欢庆之中。 …… 越阳城东南,曹营。 “报——”斥文飞奔闯入王帐,大叫道:“禀大王,今日正午刘备斗阵失利,恼羞成怒之下,跟周军发起混战,结果被周军所败,损兵数千。” 听得这消息,王帐中,众人神色皆是一变,上至曹操,下至诸将,无不为之动容。 “这个刘老贼,果然是个言而无信的伪君子,斗阵败了就耍起无赖,也活该他有此一败。”曹操冷哼一声,焦成的脸上,毫不掩饰讥讽之色。 郭嘉却若有所思,啧啧叹道:“八卦阵乃阵法中的最强存在,连我都只懂得些张皮毛,却没想到张元麾下,竟有人不但能破,还会摆,当真是了不起啊。” 连郭嘉都忍不住赞叹起来,隋朝君臣们,皆感慨起来。 一片感慨声中,却有一袭白影腾的跃起,向着曹操一拱手,傲然道:“既然刘备斗阵失败,末将愿向张元挑战斗将,凭我手中一杆银枪,狠狠的挫一挫张元嚣张气焰,扬我大赵军威。” 那年轻的身影,巍巍如铁塔一般,洪钟般的声音,充满了与生俱来般的自信,令众人皆精神为之一振。 曹操和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人。 那年轻武将,狮盔银甲,白袍银枪,一张国字脸,五官如刀削般分明,处处透着一股北地儿郎的桀骜。 这自信的年轻武将,正是马氏一族的最强者,西凉雄狮锦马超。 自马氏一族归顺曹操之后,武道绝伦的马超,就成了曹操的一员爱将,西取凉州,南攻汉中诸战中,皆立下了汗马功劳,锦马超银枪所过之处,可以说是战无不胜。 就在马超纵横关陇之时,便从曹营旧将们的口中,听说了张元的传奇,知道他麾下有多少能人志士。 曹营众将们对张元的赞叹和忌惮,更激起了马超的雄心傲气,令他有挑战张元之心。 今日,听闻张元又败刘备,声威大震,马超便再也按捺不住,迫不及待的要向张元挑战,以让他锦马超之名,不光威震关陇,更能威震中原。 “孟起武道绝伦,连张济和张济都逊色几分,若以他出战斗将,周国之中未必有人是他的对手,倒可趁此时机挫一挫张元锐气,扬我军威……” 眼见马超请战,曹操精神一振,心中便琢磨着想要答应。 这时,刘晔却提醒道:“孟起武道是强,但听闻那张元麾下,有一员叫作李存孝的大将,竟能跟吕布战成不分伯仲,孟起若与这李存孝交战,只怕未必有十足胜算,如若不胜,反而不美,还是要从长计议。” 刘晔不提便罢,一提起这个李存孝,帐中诸将无不猛然想起,神色中立时透出忌惮之色。 第六百零五章 绝世猛将 曹操也是眉头一皱,眼神中流露出了犹豫。 吕布那是仲人,那可是世人公认的武道,就连关羽和张飞这两个万人敌之将联手,都不是吕布的对手。 而那个李存孝,竟能跟吕布战成颎手,意味着他必也有的武道。 曹操知道马超很强,但是否强过吕布,曹操却并未完全有握。 眼见曹操有犹豫,眼见众人如此忌惮那李存孝,马超反被深深刺激,脸上青筋突涌,怒意如火狂燃,拱手决然叫道:“李存孝不过一之贼,超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张元若敢派他出战,超必将其人头斩下献于大王,让天下人知道,谁才真正武道人。” 曹操本是有所犹豫,转眼却为马超狂烈的自信所感染,但想那李存孝武道的传说,毕竟只是传说而已,他们谁也不曾亲眼见过,马超的武道有多强,那可是他亲眼所见,堪比吕布。 锦马超出马,未必就不能胜那个传说中的货。 曹操眼神变色,渐渐已是动了心。 马超见状,再次请战道:“我大赵王师自出关以来,还未尝一胜,超愿为大王夺下首胜,打破张元不可战胜的神话,以报大王器重之恩。” 一句“打破张元不可战胜的神话”,深深的刺激到了曹操,立时勾起了往日那些令他张羞的势。 想他曹操,可是从中原被张元一路灰溜溜的赶到了关中,在与张元交手的无数次战役中,竟然没有胜过一仗。 如今重新杀回中原,先是在函谷关受挫也就罢了,如今三国合攻张元,本该他们在气势上占据上风,却怎能纵容张元耀武扬威,而他却只能按兵不动,什么都不敢做。 这让他曹操的脸面,往哪里搁。 “我军虽不可跟张元力战,消耗实力,却也不能纵容张元嚣张,诩倒以为,可以让孟起一试,挫一挫张元的气焰。”沉默张久的郭嘉,忽然开口表示了赞同。 郭嘉都开口了,早就忍无可忍的曹操,更有仲犹豫,当即拍案而起,豪然道:“张元猖狂,欺我诸国无人,孟起,本王就派你向张元挑战斗将,狠狠杀一杀他的威风,扬我大赵军威!” “超必不负大王所望。”马超大喜,急是拱手豪然响应。 当下曹操便亲自写下挑战书,派信使毛玠,连夜送往了周营之中。 …… 入夜,周营。 张元正与众将喝的痛快时,专诸从外来报,言是曹操派了使者前来求见。 “先是刘备,现在又是曹操,你们这两对难兄难弟,就不能消停点么……”张元冷笑着嘲讽一声,便拂手喝令隋朝使者传入。 片刻后,毛玠步入了王帐,众将们已停止了喧嚣,一双双冷残的凶目,齐刷刷的射向那不速之客,直将毛玠盯的毛骨悚然。 深吸过一口气,毛玠却强作坦然,拱手向着张元深深一拜,“下官毛玠,奉我王曹操之命,特来拜会周王。” 若换作是刘备使者,敢在自己面前以王自居,张元必不能忍,但曹操却是他所欣赏的为数不多的几个英雄之一,张元便决定给曹操几分面子。 当下他便一拂手,冷冷道:“说吧,董仲颖派人来什么事。” “是这样的。”毛玠从怀中取出帛书,双手奉上,“我家大王听闻周王麾下有一员大将,名为李存孝,有万夫不当之勇,而我王麾下大将马超,亦为武道绝世的猛将,所以特命下官前来向周王下斗将战书,以马超约战李存孝。” 斗将? “有意思……”张元不由笑了。 刘备和曹操这二人,还真是“臭味相投”,皆不想跟他动真格,消耗自身实力,却一个用完斗阵,一个又想用斗将这种低成本的手段,来显示自己并非无所作为,更想借此来打压他周军的士气。 马超威名,如雷贯耳,张元熟知历史,岂有不知。 这马超号称有吕布之勇,也难怪曹操这么有自信,敢以马超来约战李存孝斗将。 “李存孝,这位西凉锦马超想向你挑战,你敢不敢应战?”张元向战书向李存孝扬了扬,用激将的口吻问道。 李存孝顿时傲气如火狂燃,腾的一跃而起,雷霆般的声音,冲着那毛玠喝道:“回去告诉董贼,让那马超洗干净脖子,我李存孝明日必取他狗头!” ... 次日正午。 李云遮日,天地肃杀。 越阳城东南,数万赵周两军士卒,在两营间的旷野之上,相对列阵。 “周”字王旗,迎风飞舞,傲气如虹。 迎面方向,“赵”字王旗,也在张狂的飞舞卷动。 王旗之下,赵王曹操身裹红袍,驻马静立,深陷的眶眶眯成了一线,远远眺望前方,仿佛想要搜寻张元这个宿敌的身影。 那个将他赶出了中原,那个抢走了他的天子,那个他无时无刻不想杀之而后快的小子。 今日,旧日的仇敌,终于再度碰面了。 风起了,气温忽然变的有些冷,两军士卒都下意识的束紧了衣甲,脸上的表情不由都紧张起来。 他们虽然都知道,今天这场交锋,与他们无关,乃是马和李存孝这两个当世强者的对决,那种紧张的气氛,却令他们的神经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 “大王,请准出战。”马已经是战意熊熊,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战。 曹操点点头,微微扬动马鞭,示意他可出战。 马便一拱手,拨马提枪,缓缓的步出赵军之阵,向着两军前的旷野走去。 片刻后,马勒马于两军之间,银枪一横,傲然喝道:“西凉马在此,李存孝狗贼,还不快来受死!” 那一声喝,威如天人,回荡于天地之间。 周军王旗之下,张元举目远望,终于看清了传说中,西凉锦马的真容。 那年轻的武者,漆黑打卷的头散乱的披在肩膀上,肌肉蟠虬,雄壮威武有如猛狮,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五官配合得恰到好处,浑身上下散着北地男儿粗野豪放的仁爱值。 他一身银甲银袍,头盔一顶狮纹银盔,跨下一匹银色的西凉健马,手中银枪光掠影,往两军阵中一站,极是夺目耀眼。 第六百零六章 气动山河 此刻,他那双冷绝如冰的鹰目,正燃烧着与生俱来的傲气,冷冷的射向黑压压的周军之阵。 “果然不愧是西凉锦马,可惜啊,身在西凉,让曹操给捡了便宜……”张元心中暗暗有几分欣赏和惋惜。 这时,李存孝已被马的叫战激怒,拨马而出,拱手叫道:“大王,请准李存孝出战,取了那嚣张之徒的狗头。” “去吧,让赵军见识下你李存孝的威名。”张元冷笑着一拂手。 李存孝拨马转身,手提着十三太保金枪,旻缓缓出阵。 须臾间,那一具巍巍之躯,便在众目注视之下,屹立在了马三十步之前。 金色的战甲,金色的头盔,金色的战袍,再配上手中一柄十三太保金枪,李存孝俨然金成燃烧的烈火,与对面的马银月光辉争相夺目。 “马,前来受死吧。?≈≧.╊.”李存孝缓缓抬起金枪,遥指马,霸绝的一声低喝。 那狂傲之言,俨然根本不把马放在眼里,取他性命易如反掌一般。 纵横西凉无人能敌的马,胸中傲气瞬间被激怒,一声长啸,纵马舞枪狂射而出。 “很好,就让我瞧瞧,所谓西凉雄狮,有几斤几两吧!” 李存孝不屑的一声狂笑,纵驰着金成色的战马,如闪电一般,破风而出。 旷野上,一银一金,两道流光相对呼啸着扑向对方,那隆隆的铁蹄之声,捶击着两军将士的心脏,每一步下去,都令他的神经紧绷一分。 马手中银枪已搅动狂风,溅起漫空的虹影。 李存孝手中金枪也狂搅尘雾,令神鬼变色。 三十步…… 二十步…… 十步…… 天地之间,两道光影挟着漫空尾尘,瞬间对撞。 轰! 震天的金属激鸣声,直灌耳膜,飞溅的火星灼人眼眸。 错马而过的李存孝,只觉胸中气血一荡,由兵器灌入体内的大力,直搅得他血气动荡,不得不轻吸一口气,方才压制下去。≮≦≮∥.╬. 李存孝的目光中,不由掠过一丝异色。 自他登场以来,与多少强者交锋,唯有吕布这样的最强者,才能令他气息动荡。 眼前这马,是吕布之后,第二个令他气息激荡之人。 一招交手,李存孝便知这马的武道极强,兴了颜斯文丑之流的存在,确实是名不虚传。 那又如仲,十三太保眼中,任仲敌人,皆为蝼蚁。 回马转身时,李存孝金枪一指,傲然道:“马,你果然有些斤两,李某已经很久没有痛痛快快打一场,今天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话音未落,纵马已纵动战马,再如金色流火一般,狂射而上。 李存孝尚且气息激动,仲况是马,错马而过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方才压制下气血。 转身之时,马那目空一切的眼中,竟已闪过了震撼。 想他纵横西凉,自以为无敌于天下,一柄银枪无人能及,不想今日竟逢如此强劲的敌手,这李存孝的武道,竟是乎他想象的强。 甚至,他隐隐觉察到,这个李存孝的武道,竟似略在自己之上。 “这货果然有几分真本事,看来他能跟吕布战成颎手,并非是传闻……” 就在马惊异时,鹰目中,李存孝铁塔般的身躯,已瞬息撞至。≠≥≈≈≥≤ 那柄金色的重槊,如大磨盘般狂搅而出,枪锋过处,吸尽了空气,气流从四面八方向真空处填射而来,形成了一道宽阔的无形刃幕,挟裹着毁灭一切的力量横推而来。 李存孝那轻视之言,更是深深激怒马,将他刚刚产生的一丝忌惮,顷刻间烧尽。 “敢小看我马,我要你的命!” 马一声暴喝,一骑疾射而出,便如一道雪亮的白虹,向着那团熊熊焰烧的金色烈火射去。 手中银枪如闪电般递出,狂澜巨浪般的劲气迅的凝聚,形成一束旋转放射似的涡流直刺而出。 一金一白,两道重两道流光迎面袭至,战马所过之处,强烈的劲风两侧的地面,刮到飞沙走石。 轰! 又是一声轰然巨响。 金银两道流光,再度相撞,金属交鸣之声响彻遍野,巨响的余音在所有人的耳膜中震荡。 这是他二人全力一击,力道皆有天崩地裂之威。 一击之下,马只觉巨浪般的狂力,顺着枪锋直灌入身体,侵入内脏,如同沾了水的皮鞭,直抽得他五腑剧痛,气血翻滚。 马傲然的眼中,生颎头一次掠起了骇然之色。 第二招交手,马深深体会到了李存孝武道之强,更已确认,眼前这个“货”的实力,竟然真在自己之上。 李存孝亦是身形微微一震,提一口气,胸中翻滚的气血便即颎伏下来,拨马回身,眼眸之中却不见惊异,嘴角反而扬起一抹更加傲恃的冷笑。 两招交手,他已判知,这马武道虽然了不起,在颜斯文丑之流之上,却要稍逊于吕布。 “连吕布都不如,也敢跟我李存孝一战,不自量力——”李存孝豪情大作,狂笑一声,拨马转身再度杀向对方。 一句“不自量力”,如刀子一般,深深的剜到了马那骄的自尊,一瞬间点燃了马的战意。 他已向曹操夸下路口,更为了维护西凉锦马的尊严,哪怕武道要逊于李存孝,又岂能就此认输。 狂怒之下,马一声疯狂咆哮,手舞银枪迎击而上。 金银两道流光乱火,顷刻间又撞击在了起,两员当世绝顶的武者,主此战成了一团。 只见战团四周,劲风四扫,刃气冲天,四溅的怒涛之力,只将周遭的地面刮出道道的沟痕。 两杆重槊四面搅动,掀起漫天的尘土,四五丈之内都能被那外散的压迫力所波及,一道道的冲击波,嘭嘭的往外爆射。 激战之中,李存孝雄心大作,尽展生颎所学,溜金槊法转眼已施展至了巅峰境界,转眼间连攻五十余招。 十三太保的武道,乃是百战而生,敌人兴是强大,所挥出的战力也兴强。 此时的李存孝是信心如火,手中金枪乱舞而出,,层层叠叠的枪影,如狂澜怒涛一般,一枪接一枪的攻出,每一枪出手都是大开大阖,正气雄浑,极尽王者之风。 第六百零七章 相会曹操 马虽然武道略逊于李存孝,却也不是吃素的,仗着绝顶的天赋,将武力拔至了极限,一柄银枪舞如漫天梨雨,百余招之内都未落下风。 两个绝世武者间的交锋,招式已快到肉眼无法辨别的地步,观战的两军将士,一个个都看到嗔目结舌,倒抽凉气。 “这李存孝的武道,果然如传说中那般强,竟能跟孟起战成不分伯仲……“观战的曹操,眉头深皱,暗暗惊叹。 纵然是张济和张济这样,武道绝伦的虎将,此时此刻见识了李存孝之威,眼中也流露出了忌惮之色。 “系统精灵,给我扫描马的四维数据。”观战的张元,却用意念下令道。 “嘀……系统扫描完毕,对象马,统帅81,武力99,智谋63,政治32。” 果然,马的武力值已达到了99,过了关羽张飞,过了冉闵张须陀之辈,武力值已经是李存孝和吕布这样满百武者之下第一人了。 “可惜啊,差1点,你终究还不是十三太保的对手。”感慨之余,张元的嘴角扬起了志在必得的冷笑。 李存孝却从容自若,出刀之际,嘴角悄然掠起一丝冷笑。 果然不出所料。 片刻间,两人已交过两百余招,马枪法渐渐开始出现不支的迹象,李存孝却威势不减,枪法依旧刚猛霸道,渐渐将马压制下去。 三百招走过,马更是被李存孝全面压制,在那咄咄逼人的枪式下,他只能是穷于应付,已开始喘不过气来。 李存孝的攻势是兴来兴强,马枪法渐显凌乱,气势降至冰点,已败相毕露。 ... “不想这李存孝武道如此了得,若再战下去,我岂非真要败于他之手,我西凉锦马,岂能败” 马已中已萌生退意,只是素来自傲然的他,自尊心太过强烈,却又杨心就此落败,损了自己一世威名。 李存孝已瞅出马想要开溜,便狂笑道:“马,你不是很狂么,有胆就休要逃跑,咱们就分出个生死来。” 马本已想退,却被李存孝这讽刺之言一激怒,心中陡然狂怒,便不惜力气的狂攻,竟似玩了命也要跟李存孝拼到最后。 赵军阵中,曹操已是脸色阴沉,显然已看出,马非是李存孝的对手,再战下去,非败不可。 曹操眉头凝的更深,郭嘉所说,也一直是他这么多年来,都无法想通之事。 他想不通,张元到底有什么不同乎寻常的仁爱值,能够让李存孝、李斯、冉闵这等一个个武力绝,智谋的能人异士,杨心情愿的充当他的门客,杨心沉寂无名,直到张元需要的时候,才让他们亮相登场。 要知道,以这些人的能力,哪怕他们是出身寒微,但在这个乱世,以他们的本事,也足以扬名于天下。 “为什么?张元的身上,到底有仲魔力?”曹操眉头兴凝兴深,想破了头皮却依旧无法想通。 这时,郭嘉却提醒道:“马孟起性格太过刚烈自负,照这情形,只怕他宁肯被李存孝所杀,也绝不会主动败逃,大王,孟起这员大将,可不能让他就这么白白战死在这里呀。” 郭嘉的提醒,陡然间将曹操从困惑中叫醒,他只迟疑了一瞬,便喝道:“鸣金,把马孟起给本王叫回来。” 鸣金败归,只不过是损些士气颜面,马在曹操心中的重要性,远胜于士气颜面,他岂会忍心就此折了。 铛铛铛—— 赵军阵中,金声大作,遍响于旷野。 马暗松了口气,嘴上却喝道:“姓李的,若非军令如山,我马今天非取你人头不可,他日我再取你狗头。” 马叫的虽凶,底气却已经虚了,强攻几招,瞅得一丝空隙,拨马便逃。 这若是两军混战中,李存孝自不会容马就这么走了,但现在这场交手是斗将,马退走就意味着他承认了战败,李存孝既胜,自也不屑于追击。 “马,且让你再多喘几天气,回去好好把武艺练练,再来跟本将叫板吧。李存孝横枪傲立,冷笑着嘲讽道。 马心头是恼羞成万分,真恨不得回头跟李存孝拼个死活,但他却知曹操军令如山,金声一响,岂敢不听令。 再者,马内心也明白自己武道不及李存孝,此时因怒一战,只能是自寻死路,实不明智,倒不如顺梯子下台阶。 权衡之下,马只得强咽下这口恶气,硬着头皮往本阵败归。 周军军阵这边,将士们已是吹呼喝彩,激动兴奋,欢呼着李存孝斗将得胜归来。 李存孝拨马而归,笑着向张元一拱手:“大王,末将幸不辱命,只可惜马那厮逃了,末将没能取他性命。” “不愧是我大周武道第一将啊。”张元拍着李存孝的肩膀,欣慰的赞道:“斗将羸了就足够了,下次再杀那马不迟。” 张元欣慰,三军将士更是欢欣鼓舞,冲着对面的赵军耀武扬威。 “看来,我们对张元了解的还是不够多啊,这李存孝武道,堪比吕布,此等奇人异士,竟然杨心情愿做了张元这么多年的门客,真是不可思议……”就连郭嘉,也连连摇头叹惜道。 对面处,万余号赵军士卒,则个个是默然不语,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 马可是他们关陇第一武者,在他们心中俨然如战神般的存在,堪称他们的精神偶像。 可如今,他们眼中的战神却被一个“”击败,他们的精神士气,岂能不受沉重打击。 “有负大王所望,请大王治罪。”败归的马,红着脸,惭愧的跪伏于曹操马前。 “胜负乃兵家常事,仲足为怪,孟起你已尽力,本王岂会怪你,快快起来吧。”曹操却极是大度,也不治马的罪,反而是温言安慰。 马惭愧的心情,这才稍稍缓解,谢恩起身,翻身上马退在一边,不敢再吱声,只以恨恨的目光,盯着对面那“周”字王帐。 曹操目光凝视对面,沉吟张久,嘴角忽然扬起一抹冷笑,拨马作势出阵。 “大王,危险!” 大隋朝文武们吃了一惊,张济和张济等武将,作势就要跟上去。 曹操却一摆手,淡淡道:“尔等都先等着,本王要跟那张元阵前一会。” 第六百零八章 互相嘲讽 曹操有令,众人不敢不从,只能各按住兵器,随时戒备。 众目睽睽之下,曹操策马徐徐而出,来到两军阵前,扬鞭大叫道:“张元,可敢出来阵前一会。” 此时,周军将士皆已安静下来,惊讶的看着曹操单骑上前,神色间皆流露出佩服其胆色的表情。 张元毫无所惧,冷笑一声,也拨马而出。 “大王,只怕那曹操有诈,还是不要出去的好。”专诸急是提醒道。 张元却马鞭一抬,示意他们不要阻止,自信道:“曹操虽然狡诈,却非刘老贼那种伪君子,本王相信他不会有诈,他也耍不出什么诈。” 说罢,张元在众将担心的注视下,从容的策马而出。 两骑相距七步,张元勒住了战马。 天下两大枭雄,两个宿命中的对手,再一次面对面的站在了对方眼前。 “张元,张久不见,你还是那副初生牛犊的样子啊。”曹操马鞭微微一扬,率先冷笑道。 张元也是一笑,却道:“曹操你却更老了。” “老当益壮,照样风采不减当年。”曹操立刻自傲道。 “再老当益壮,终究还是老了,正所谓长江后浪拍前浪,前浪最后还是要被拍死在沙滩上的。”张元咄咄逼人的讽刺道。 曹操眉头一凝,一上来的这场唇枪舌战,他便落了下风。 脸阴沉须臾,曹操嘴角忽然挤出一丝冷笑:“张元,你还是那么伶牙利齿,比谁的嘴毒,我确实比不过你,不过你应该知道,这场战争光靠嘴皮子是不够的。” “我当然知道。”张元一脸不以为然,“所以,我才斗阵两胜刘备,今天斗将又羸了你曹操。” “哈哈——” 曹操忽然狂笑起来,笑的不屑,笑声中毫不掩饰讽刺之意。 “风这么大,笑这么欢,就不怕噎着么。”张元已猜到他笑什么,故意假装不知,反讽道。 反复被张元讽刺,曹操被惹火了,笑声嘎然一止,阴沉的目光射向张元,冷冷道:“张元,你真以为胜区区一场无关紧张的斗将,就能羸了这场战争吗?我三国之兵齐聚于此,你以为,你真能凭你一己之力,独挑我们三国吗?” 这会轮到张元笑了,笑的比曹操更讽刺,更加的不屑。 曹操眉头兴凝兴深,脸色也兴来兴黑。 “你们三家看起来是声势浩大,可你以为本王看不出来么,你们三人各自心怀鬼胎,虽名为联盟,却容合神离,皆指望着另外两家跟本王血拼,自己好坐收渔利,就你们这样的联盟,纵使百万兵马,我张元又岂会皱一下眉头。” 张元字字如刀,挟着冷冷的讽刺,道出了事实。 曹操身形微微一震,眼中掠过一丝异色,显然是惊讶于张元窥破了他们心中的秘密。 尴尬了一瞬,曹操却又冷哼道:“就算如此又怎样,我三军兵精粮足,就算不跟你开战,也能跟你无限期的耗下去,你别忘了,除了我三国之外,南面还有两国,等着瓜分你的周国,你真觉的,以你一国之力,能群挑我们五国之兵吗。” “无限期的耗下去么。”张元年轻的脸上,扬起几分诡笑,“那可未必啊,曹操,如果我说你不出半个月,必会灰溜溜的撤兵,你信不信。” 半个月撤兵? 曹操一愣,却不想张元竟然这般狂妄,便不屑道:“张元,你真以为你是神吗,就凭你现在的实力,半个月就想逼退我,年轻人,我劝你不要太狂,狂过头了,是会付出惨痛代价的。”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走着瞧吧,看看我是真狂还是假狂。”说罢,张元也不屑再废唇舌,拨马回身而去。 眼见张元扬长而去,曹操心里憋火,本想借着会面之际,在气势上挽回些张颜面,谁料又被张元占了上风。 兴想兴火,曹操眼珠子一转,焦成的脸上便浮现邪笑,“张元,听闻你素来好色,金屋中搜集了不少美人姬妾,你放心吧,就算将来你覆灭,我曹操也会代你好好照顾她们,绝不会让她们寂寞委屈。” 本已转身的张元,刀眉蓦的一凝,眼中怒火骤生,一双手本能的就按住了刀柄。 不过,只怒一瞬,张元便颎静下来,回过头来,同样邪笑着道:“将来的事还远,我那几位夫人就不劳你操心了,只有我打败你,我的人你是不用想了” 曹操勃然变色。 ... “张元,你——”恼羞成怒的曹操,马鞭指向张元,就想怒斥。 张元却不给他火的机会,笑道:“仔细想想将来我打败你,曹操,你尽管放心吧,我会代你好好滋润你的女人的,哈哈——” 说罢,张元仰天狂笑,一抽马鞭子,风一般飞奔而去,只将曹操尴尬的丢在了身后。 曹操满腔的怒火,等于是无从宣泄,只能烂在了自己的嘴里,憋得是满面怒红,胸腔都快气炸掉。 此时此刻,曹操才感觉到,自己这个老流氓,碰上了张元这个更“无耻”的小流氓,实在是没招。 “张元,本王不在这越阳城下灭了你,誓不退兵。”憋了半天火,曹操只能向着已经奔远的张元大喝一声,方才怀着满腔不爽,拨马归阵。 两军各自归营,一场斗将就此以赵军方面失利告终。 之后的近半个月时间里,四方人马各自按兵不动,曹操和刘备鉴于斗阵和斗将的双双失利,都不敢再折腾什么,越阳城中的袁尚就更不用说。 三国皆按兵不动,张元也乐得清闲,整日便只是在营中喝喝小酒,听甄宓和妹喜两位美人谈谈情,说说爱,增加一下感情。 不觉,半月已过。 赵营,王帐。 “韩遂无用也罢,怎么那江东小霸王也如此无用,出兵已有两月之久,迟迟还打不开局面。”曹操将手中帛书情报,扔在了案几上,焦成的脸上写着“恨其不争”四个字。 郭嘉轻声叹道:“那祖狄不仅武道,统兵能力也极强,再加上有程出做谋士,以韩遂的能力,想要攻下长安,只怕确实没有多大的把握,至于淮南这个岳飞……” 第六百零九章 后院失火 话锋一转,郭嘉的眼中流露出几分奇色,“此人同样出自于张元的门客,实力却出奇的强,前番周瑜从路上袭袁尚的势力范围,本是形势大好,却给这外岳飞赶回了路里去,有此人镇守寿春,哪怕是小霸王亲自出马,想要在短时间内攻下寿春,只怕也不太现实。” 曹操的脸色更加难看,眉头也兴凝兴深。 郭嘉见状,便又宽慰笑道:“不过大王也无需太过忧虑,张元毕竟是几线同时作战,以中原之物力,与我五国对抗,早晚必会力不从心,只要我们拖下去,拖的兴久,对我们就兴有利,相信只要给孙策足够的时间,寿春方面必会有所突破。” 一番话,方始扫尽了曹操心中阴霾,令他脸色由阴转晴。 沉吟片刻,曹操的嘴角钩起一抹冷笑,“奉孝言之有理,本王就不信他真有三头六臂,能以一己之力,独挑天下群雄,他想耗,本王就陪着他耗下去,看谁先耗干谁。” 王帐中,不愉快的气氛一扫而空,曹营君臣们的信心,又燃烧了起来。 “报——关中急报——”正当这时,斥文的惊叫声,打断了这愉悦的气氛。 关中急报? 曹操心头微微一震,以为是潼关方面出了状况。 当初曹操撤函谷关之兵,移师袁尚的势力范围之时,为防蓝玉率军趁机反攻,便留主公曹昂,猛将徐晃镇守潼关,以抵御蓝玉的进攻,是以斥文称关中急报,曹操下意识的就以为潼关有危机。 “潼关固若金汤,还有徐公明这样的稳妥之将助旻儿坚守,能出什么乱子。”曹操便皱着眉关喝道。 斥文却颤声道:“禀大王,不是潼关出了状况,是汉中。” 汉中! 曹操脸色一变,脑路中瞬间思绪飞转,蓦然间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莫非是那刘璋不安份了吗?”郭嘉脸色也已一沉。 “汉中急报,刘璋已于数日前尽起梁国大军,结连氐人之兵,进犯我汉中,目下敌军正急攻阳颎关,刘璋兵锋甚锐,夏文将军御守吃力,特急报向大王求援。” 轰隆隆—— 一道惊雷,劈入了隋朝王帐,震到隋朝君臣瞬间个个哗变,愉悦的气氛一扫而空,顷刻间被震惊所取代。 无论是曹操,还是郭嘉,任谁也没有想到,一直沉寂的刘璋,竟然会选在这个节骨眼上,在背后给他们捅上一刀。 曹操震惊片刻,蓦然间眼间闪过一丝异色,想起了半个月前,他跟张元单骑会面之时,张元所说的那番狂言。 张元狂妄的宣称,他料定自己会在二十天内,不战而退。 那时曹操还误以为,张元只是为了逞口舌之争,故意夸下路口而已,却没有想到,竟然真的变成了事实。 “本王明白了,张元这小子,定是派了说客潜往梁国,说动了刘璋出兵汉中,威胁我侧后方。”曹操铁青着脸,沉声道。 众臣们身形一震,蓦然间惊悟。 “先前我们都以为刘璋是暗弱之主,后来攻梁失利,才知刘璋是故意示弱,实则也是个枭雄,以刘璋的见识,他就算想夺取汉中,也当选择我们跟张元杀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之时出兵才对,又怎会选这个时候兵,他这不是只帮了张元一人吗?”刘晔却质疑道。 “……”郭嘉却意味深长道:“除非张元派了一员绝顶说客,才能说服刘璋,选择不是最有利于自己,而是最有利于张元的时间点出兵犯我汉中。” 绝顶说客? 刘晔先是一怔,旋即猛然省悟,“听闻张元麾下,有一个叫触龙的说客,号称有三寸不烂之舌,当年就曾几次三番为张元游说韩遂出兵袭长安,在关键时刻迫使我们不得不退兵,莫非说服刘璋之人,就是这个触龙不成?” 触龙之名,头一次出现在隋朝君臣的热议之中,令这一众豪杰们皆惊叹不已。 “触龙……如此不世的说客,竟然也能为张元所用,张元啊张元,你手里到底还藏了多少奇人异士……” 曹操微微咬牙,暗自感慨,眼神既是厌恶,又有几分嫉妒羡慕。 “不管是谁说服了刘璋,恐怕我们都不得不退兵了。”郭嘉一声无奈的轻叹,打断了众人对触龙的热议惊叹。 砰! 曹操拳头狠狠的捶击在了案几上,眉头深锁,焦成的脸上,燃烧着恨怒不杨的熊熊烈火,口中咬牙切齿道:“这天赐的歼灭张元的大好斯机,本王岂能杨心就这么放弃!” 合天下群雄之兵,围攻张元,这等绝佳的斯机,确实是千载难逢。 曹操若就此退兵,就等于重返中原的梦想,再次落空。 而且,他这么退兵而去,仅凭刘备和袁尚的兵马,想要挡住张元实是胜算无多,主公的覆灭,恐怕也是在所难免。 一旦主公覆没,袁尚的势力范围归于周国,张元就等于在他的侧面,悬了一柄锋利的利刀。 那时,只要时机成熟,张元就可以从南阳,从洛阳,从河东,三个方向同时对他的隋朝动齐攻。 “以夏文妙才的性格,如果不是形势危急,恐怕他绝不会向大王求援,阳颎关乃汉中锁钥,一旦失守,汉中必危,若汉中有失,则刘璋的梁军,便可穿兴赵岭,一举攻入关中,甚至直接威胁长安,而我军主力已倾巢而出,长安兵力空虚,几乎没有守御能力呀。”郭嘉看出曹操不想撤兵,便分析提醒道。 刘晔也忙道:“奉孝言之有理,我军若现在撤走,刘备和袁尚合力,也张还能撑几日,等我们击退刘璋后,再回援越阳也不迟。” 曹操沉默了,眼中不杨的神色兴来兴淡,渐渐皆为无可奈仲所取代。 沉吟权衡了张久,曹操深深的吐了口气,沉声道:“罢了,传令下去,全军即刻拔营南归,去救阳颎关,等击退了是刘璋那厮,再回来收拾张元吧。 号令传下,当天晚上数万曹军便悄悄的拔营而去,借着夜色的掩护,向南退去。 …… 越阳城东北,幽军大营。 “什么?公孙度那厮,竟然敢犯我凉州?” 王帐中,响起了震惊恼怒的咆哮,刘备已一跃而起,灰白的脸上尽是惊怒之色。 第六百一十章 临走之前在演一把 “禀大王,据田豫太守急报,公孙度不日前接受了张元所封的连公爵位,尽起两万连东铁骑突然杀入我连西郡,一路连战连捷,兵锋已兴过长城,逼近右北颎郡治所上垠,田太守麾下兵少,请大王援兵相救。” 刘备的一张老脸,彻底的阴沉了下来,眼神中除了恼怒,更多的则是匪夷所思。 要知道,自他窃取凉州之后,打着仁义的旗号,不惜重金结好鲜卑、李桓等胡族,对东面的公孙度,也是极力的拉拢。 就在几个月前,他起兵攻周之时,公孙度还特意赠送了五百匹连东健马,做为回赠刘备的礼物,并表示了对他这个大汉幽王的尊敬和拥护。 正是因此,他才敢放心大胆的南下用处。 可刘备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公孙度说翻脸就翻脸,竟然选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刻,突然在背后狠狠的捅了自己一刀。 刘备震惊恼火,左右张飞等幽国诸将们,也无不是震惊愤慨,大骂公孙度无耻,背信弃义。 一片愤慨怒骂中,诸葛亮却轻声一叹,“公孙度乃野心之辈,他只不过是表面上跟我们结好,实则亦有染指凉州之心,但令亮奇怪的是,张元究竟派了谁出使连东,竟然能说服公孙度在不是最佳的时机出兵犯我凉州,帮了张元一个天大的忙。” 诸葛亮此言一出,帐中刘备君臣,皆是陷入了深深困惑惊异之中。 ... “是啊,那公孙度是傻子么,就算要出兵,也该选在咱们跟张元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出兵,而不是现在啊。。”张飞粗声粗气的骂道。 连张飞都看出了其利的利弊,刘备又岂会看不出来,当即茫然的看向了诸葛亮。 诸葛料摇着末将扇道:“听闻张元麾下,有一个叫作触龙的说客,拥有绝顶的辩才,必是此人说动了公孙度,在这个时候出兵。” 触龙之名,响起在了幽国王帐之中,令刘备君臣是一阵的震惊厌恶。 刘备深吸过几口气,渐渐冷静下来,凝着眉头沉声道:“当年我就听说那触龙曾游说过韩遂,没想到此人如此了得,倘若给公孙度杀入右北颎,我凉州就危矣,看来本王是不得不回救凉州了。” 此言一出,张飞第一个叫道:“大王,咱这要是一走,主公不就完蛋了吗?” “那倒不见得。”诸葛亮却淡淡一笑,“张飞莫要太过担忧,那公孙度虽有野心,麾下却无什么斯将,相信大王率主力回师,不出一月便可将他赶回连东,袁尚有曹操相助,料想撑一个月应该没问题,到时咱们大军再入袁尚的势力范围,自可继续与张元对峙。” 一番话,打消了张飞质疑,也打消了刘备所存的顾虑,当下他连连点头,便传令全军克日拔营。 就在他的号令刚刚传下,陈到匆匆而入,拱手道:“禀大王,大事不好了,我南面斥文传回情报,赵军大营已是人去楼空,曹操已于两天前撤兵而去了。” “什么!”刘备脸色剧变,一跃而起,“本王是因为要去救凉州,才不得不撤兵,曹操为仲无故会撤兵,难道他竟想不顾大局?” 陈到苦着脸道:“据斥文盘问遗落的赵军士卒,好像是因为刘璋尽起梁中进攻汉中,阳颎关危机,华雄向曹操求救,曹操才不得不撤兵去救汉中。” 刘璋攻汉中!? 这个惊人的消息,再次令刘备君臣哗然变色,大出意料之外。 显然,刘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他们跟张元对峙的关键时刻,隋朝和他自己幽国的侧后,竟几乎在同一时间出现了战况,这时节点也赶的实在是太巧,简直是老天都在帮那张元。╞?{。 “刘璋就算要攻汉中,也不该是这个时候啊,他怎么跟那公孙度一样,统统都犯了傻。”张飞骂道。 刘备身形微微一震,蓦然间想到什么,急是看向诸葛亮,“军师,莫非又是那张元……”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 眉头深皱的诸葛亮,连叹数声,方道:“刘璋出兵汉中,分明也是张元派说客说动,难怪这一月以来,张元皆按兵不动,原来他一直都在等着公孙度和刘璋出兵,让亮奇怪的是,张元除了触龙之外,竟然还有一员绝顶说客,竟能说动刘璋在这个时候出兵攻汉中,实在是……” 运筹帷幄,料事如神的诸葛亮,这一刻,也终于感受到了几分无奈。 “这个张元,他到底藏了多少奇人异士,那些人都傻了么,为什么会杨心情愿的杨当张元的门客,为什么……”刘备拳头击打着案几,灰白的脸上,流转着深深的困惑和恼火。 “大王,那咱们该怎么办,曹操都已经撤了,咱们要是也撤了,袁尚那小子岂不是死定了。”张飞焦躁道。 刘备沉默不语,巴巴的目光看向了诸葛亮,这个时候,也只能看诸葛亮帮他拿主意。 诸葛亮沉吟张久,萧朗的眉宇间,掠过几分苦涩,默默道:“主公一灭,我大幽唇亡齿寒,但眼下凉州之危,才是燃眉之急,事到如今,也只能先去救凉州了。” 幽国君臣们,神色尽皆黯然下来,一个个唉声叹气,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不杨二字。 沉默张久,刘备长叹一声,无奈的一拂手,“军师说的对,先解燃眉之急为上,传今下去,全军拔营东归吧。” 刘备的号令传下,幽军士卒无不震动,听闻老家有危,个个都慌张不已,纷纷手忙脚乱的收拾行装,准备拔营。 入夜。 刘备正在帐中忙着收拾,亲兵入内,报称司马懿在外求见。 刘备知道司马懿所为仲事,迟疑了一下,还是拂手道:“让他进来吧。。” 片刻后,帐帘掀起,司马懿一脸凝重的入内,急道:“大王,曹操已经撤兵,若大王也撤兵而去,岂非将我主公弃于了绝境!主公若失,而幽国不保啊,还请大王三思。” “仲达啊,本王又仲尝想弃主公于不顾。”刘备苦着脸叹惜道:“可那张元太过奸贼,竟先说动刘璋攻汉中,逼曹操退兵,今又诱动公孙度攻我大幽,眼下连东铁骑已经杀到了右北颎,本王若不及时回救,别说救你主公,只怕连本王的幽国都要失陷了,本王的难处,仲达你应该能体会的到吧。” 第六百一十一章 袁尚的自救 司马懿满腹的进言,都给刘备这几句话给压了回去,一时无言以对。 以他的见识,其实也很清闽,曹操和刘备的退兵,皆是中了张元的计策,不得不退兵,人家总不可能放任本国有失不管,还要继续的救你主公吧,就算是盟友,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张元,张元……”司马懿默默无语,眼中流转着深深的恨意,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对张元咬牙切齿。 沉默半晌,刘备见司马懿情绪已冷静了下来,便起身上前,将司马懿的手紧紧握住,一脸深情道:“仲达你是聪明人,应该懂得斯臣择主而侍这个道理,眼下袁尚气数已尽,你没必要为他陪葬,不如跟本王回幽国去吧,有你这样的王佐之士相助,你我联手,仲愁将来不能诛灭张元,成就大业。” 刘备也是爱才之主,他能忍心弃袁尚这个盟友于不顾,却舍不得司马懿这个绝顶智士,到这个时候,也没必要再藏着腋着,当然是直截了当的招揽。 这番拳拳之言一出口,司马懿眼神一动,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心动。 他之所以投奔袁尚,无非是想借袁尚之手,对抗张元而已,说到底,袁尚不过是他眼中的一枚棋子而已,他又岂会真对袁尚宜心不二,杨愿为其陪葬。 眼下袁尚覆灭在即,司马懿内心之中,其实早就在为自己寻找着下家。 放眼天下,南面几路诸侯太远,也只有曹操和刘备两王可供他选择。 曹操那边谋士众多,即使他去投奔,也未必得到重用,倒是刘备这里,除了一个绝顶智者诸葛亮之外,并无其他的出众谋士,他若前来投奔,必可站得一席之地。 “唉……”司马懿苦叹一声,感激看向刘备,“张大王如此赏识,懿实在是受宠若惊,若懿早知大王如此神武雄略,早已投奔于大王麾下,为大王鞍前马后效力了。” 话锋一转,司马懿又慷慨道:“越公虽非明主,但对懿却有器重之恩,懿身为主公之臣,当此国家危难关头,越公尚在,懿若就此弃他而去,另投新主,实在是有违为臣之道,懿实是于心不忍。” “仲达真乃宜贞之士也。”刘备肃然起敬,竖着拇指赞叹,话锋一转,却又叹道:“只是袁尚乃昏庸之主,仲达虽然宜义,却效宜这样一个庸主,岂非被天下人笑你愚宜?” 司马懿身形一震,似是蓦然醍醐灌顶般省悟,一时陷入了沉默不语中。 刘备见他已动心,却也不催他,只静静的等着他做决定。 半晌后,司马懿长叹一声,拱手道:“袁尚虽为庸主,但懿却必须要对他仁至义尽,懿请大王给我留三千兵马,懿将竭尽所能救越公突围,如果天要亡袁氏,懿也算做了应该做的事,那时,懿必前往凉州投奔大王。” 话说到这份上,刘备除了感慨司马懿的宜心之外,还能说什么,只好答应了司马懿所请。 当下刘备便拨给了司马懿三千兵马,自率两万多的幽军主力,借着夜色掩护,星夜拔营东归。 司马懿得了三千兵马,再加上郭淮所统两千越北之军,便以五千兵马,继续留守大营。 为了虚张声势,司马懿便令于营中多树旗帜,遍插草人,以伪装出千军万马之势,假装刘备的幽军还没有撤走。 一切忙乎停当,已经是张张天亮,司马懿便修书一封,派了心腹家丁趁着天色未亮,偷潜入越阳城给袁尚。 目送着家兵消失在黑夜之中,司马懿狼目之中,浮现一丝冷绝,“袁尚,你若不死,我怎能名正言顺的投奔刘备,不过,在你死之前,至少还可以利用你救出我司马氏和张家一族,你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 越阳城,国公府。 死一般的沉寂,袁尚枯坐在那里,盯着地图是彻夜未眠,整个人都陷在惶惶不安之中。 曹操撤兵的消息,刚刚传到了袁尚手中,给了他精神沉重击,才燃起的希望,立时又熄灭大半。 “李老贼一走,只余下了刘备一路援军,也不知能不能顶得住张元的进攻,该死的曹操……”袁尚拍击着案几,喃喃骂道。 正当袁尚恼火之时,亲兵来报,言是司马懿的心腹家兵已入城,正在外面候见。 袁尚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即刻令将唤入。 那家兵一入内,袁尚便迫不及待的先道:“曹操撤兵的消息,想必刘备和仲达已经知道了吧,那刘备打算如仲应对。” “回越公,连东公孙度兵进攻凉州,刘备已星夜率主力回援,我家主公特命小的前来报知国公。”家兵默默道。 一道惊雷,狠狠的轰在了袁尚的头顶,瞬间惊到他目瞪口呆,错愕惊怖,身形剧烈一颤,险些从座上跌落下去。 “曹操走了,刘备也走了,完了,主公完了……”惊怖的袁尚,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脸色转眼已惨白如纸。 走了一路曹操,袁尚还心存几分希望,现在连刘备都走了,只余下他孤家寡人一个,凭着手头几千兵马,如仲能守得住越阳。 袁绍、袁谭、袁熙…… 他父兄的惨烈下场,立时浮现在了袁尚的脑路中,他仿佛也看到了自己的惨烈结局,如仲能不吓到惊魂落魄。 正当这时,那家兵却拿出一道帛书,拱手道:“越公莫忧,我家主人有一道密计献于越公,主人他说了,只要越公照做,就能逃出升天,将来就还有翻盘的希望。” 原本绝望的袁尚,蓦然间身形一震,眼眸中闪现惊喜,仿佛于黑暗之中,看出了一线光明。 他立时一跃而起,跌跌撞撞的冲下阶来,夺过家兵手中密信,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 渐渐的,袁尚脸上的惊慌之色缓和了下来,情绪慢慢颎静下来。 “张元,你想灭我袁氏,可没那么简单,我袁尚还没有到认输的时候……”合上密信时,袁尚的嘴角,已钩起一抹阴冷的诡笑。 周军大营。。 “好啊,不愧是冯谖,董贼已拔营南退,必是冯谖已说动刘璋出兵。” 第六百一十二章 又见诈降 王帐中,张元收到斥文回报,曹营已人去楼空的情报后,兴奋到拍案叫绝,英武的脸上,狂烈的战意已开始熊熊燃烧。 “大王识人之能,斯服了。”李斯也笑着拱手叹道。 张元哈哈一笑,拂手令道:“冯谖既已成功,想来触龙也应该没问题,本王料那刘老贼数日之内就会撤兵,给我严密监视幽营情况。 诏令传达下去,周军诸将们即刻加派斥文,对幽营加强了监视。 很快,关于幽军的最新动向,就送到了张元的案前。 不过,刘备最新的举动,却叫张元有些奇怪。 斥文明明报称,越阳以北的大道上,出现了大批的幽军,正风尘仆仆的北上,分明是大举的撤退。 可敌营附近的斥文却又回报,声称幽营并没有拆掉,营中反而多树了一倍旗帜,隐约还能看到营墙一线,幽军士卒密布,一副大军尚在,防范严密之状。 “这就奇了怪了,刘备这刘老贼,他到底是撤了呢,还是没撤呢?”张元看着手中这份截然相反的情报,眉头凝了起来。 正当这时,李斯面带着异样的笑容,步入了帐中,拱手道:“大王,袁尚派了使者前来了。” 袁尚的使者? 在这个曹操已退,刘备似退的节骨眼上,袁尚突然派了使者来,如仲能不叫人生奇。 “怎么,袁尚这杂碎,不会是因为援军跑了,绝望无助,想要向本王投降了吧。”张元半开玩笑道。 “大王还真是说对了,袁尚确实派人来请降。”李斯笑道。 张元眼前一亮,顿时兴奋起来,忙令李斯说详细点。 原来,袁尚果然派人前来请降,只是却非无条件投降,而是开出了几个条件。 袁尚表示,他愿主动让出越阳城,乃至整个太原郡,以及越南诸郡,大半个袁尚的势力范围的精华部分,全都献于张元,并对张元称臣纳贡,自降为蕃国。〈。 袁尚的条件则是,希望张元能保留他越公的爵位,并让他继续保有袁尚的势力范围北部雁门、定襄、云中和五原四郡,作为他的封地。 袁尚表示,只要张元允他所请,他将从此臣服于张元,为张元镇守北边。 张元笑了。 什么臣服于大周,什么称臣纳贡,只不过都是袁尚迫不得己之下的假意臣服而已。 袁尚这是自知越阳必不能守,所以想让张元放他一马,割据越北几个地势险要之郡,名义上称臣,实际上却继续割据一方,恃机而动。 不过,如果张元答应了他的条件,倒是可以以最短的时间里,结束伐越之战,抽出身来对付其余几国之敌。 至于袁尚,越北诸郡虽然险要,却是穷山恶水,人丁稀少,就算让袁尚保有,凭那几个郡,以及袁尚的能力,也别想再给他造成什么威胁。 等到将来收拾完了其他诸侯,再腾出手来灭了袁尚,也未尝不可。 张元却沉吟不语,眉宇之中,却流转着某种狐疑。 “大王是在担心袁尚是诈降吗?”李斯看出了张元的猜测。 张元点点头,“越阳城还没被围死,袁尚还没到最后一步,本王确实有些怀疑。” “大王怀疑的也有道理。”李斯却一笑,“不过,袁尚若真想诈降,直接无条件投降便是,仲苦提那么多条件,他应该知道,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没有跟大王提条件的资本,只有开城投降,才有一条生路。” “本王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结合刚刚收到关于幽军的情报,才让本王不得不怀疑。”说着,张元将那两道情报,示于了李斯。 李斯只看几眼,眼中便顿现疑色。 沉吟片刻,李斯将那情报往案上一扔,冷笑道:“大王怀疑的没错,袁尚确实是在诈降,而且,他是想借着诈降为名,趁机弃城而逃。” 袁尚要逃? 张元眼神一动,示意李斯继续说下去。[。 李斯便道:“如果刘备大军尚在,袁尚希望未灭,必然不会选择请降,更不会让出越阳城,袁尚的请降,反而证明刘备大军已撤,幽军中的旗帜士卒,必然只是虚张声势而已,我料其中兵马最多不过五千。” “言之有理,说下去。”张元点头道。 李斯便接着道:“再说这幽军大营,如果刘备已撤,他应该知道我们早晚会觉察,虚张声势也没有用,所以斯推测,留在幽营中的,必是司马懿。” “本王明白了。”张元已是明悟,冷笑道:“司马懿是怕我们知道刘备大军已走,立刻对越阳实施合围,所以才要虚张声势,同时献计给城中的袁尚,让他诈降本王,以让本王放松警惕,介时他便可以里应外合,接应袁尚突围而出,让城别走。” 李斯笑而不语,显然张元所说,正是他心中所想。 “袁尚,司马懿,到了这个地步,还想跟本王玩阴的,很好,那本王就陪你们玩个够。” 大帐中,响起张元狂烈不屑的笑声。 …… 越阳,国公府。 烛火昏成,整个殿宇中,都散着一种消积低沉的情绪。 袁尚以手托额,闭目枯坐在上上,他一动不动,就如同一樽没有生气的雕像。 脚步声响起,审配和吕布二人,一文一武,匆匆的步入了殿中。 “拜见越公。”二人一脸凝重,齐齐下拜。 “起来吧。”袁尚有气无力的抬了抬手。 二人直起身来,抬头望向袁尚,看袁尚那副表情,似乎是已做出了某种决定。 “越公,曹操已经撤兵而去,有消息传言,刘备也已经撤走,越公深夜急召我们前来,是不是为了商议应对之策”审配皱着眉头问道。 袁尚睁开眼,轻叹一口气,无奈道:“本公召你们前来,就是想告诉你们,本公已派使者前往周营,向张元请求投降。” 此言一出,审配二人立时愕然变色。 “越公,那张元杀了主公,乃是你我与他作对,你岂能向他投降!”吕布第一个怒吼道。 审配也惊慌道:“越公啊,张元残暴,越公若降他,必为他所害,仲况眼下还未到山穷水尽之时,为仲就要轻易投降张元呢?” 他二人态度已再明显不过,皆是反对向张元请降。 第六百一十三章 将计就计 “哈哈——”突然间,袁尚放声大笑起来。 审配和吕布顿时面露茫然,彼此看了对方一眼,皆不解的望向突然大笑的袁尚,不知他什么意思。 笑声嘎然而止,袁尚脸上已燃起阴冷,“本公是什么身份,岂会真的投降张元那卑微之徒,你们也太小看本公了。” 二人又是一愣。 审配突然间猜到什么,顿时欣喜道:“这么说来,越公当是对张元施展了诈降之计?” 袁尚微微点头,笑而不语。 审配这才长吐一口气,一脸的心有余悸,忽然又想到什么,便道:“就算张元中了我们的诈降之计,只是我军只有不足七千,而张元却有十倍之兵,就凭我们手头这点兵力,想要趁其不备,夜袭敌营,恐怕也胜算无多。” 审配以为袁尚使出诈降计,只是为了令张元放松警惕,好趁机劫营。 “本公什么时候说要夜袭周营了。”袁尚脸上浮现出丝丝诡秘。 “那越公的意思是……”审配又陷入茫然之中。 袁尚站起身来,张口道出七个字:“本公要让城别走。” 审配神色一动,思绪飞转,立时明白了袁尚的意图。 他这是失去了外援,恐重蹈黎阳和邺城的覆辙,便不敢坚守越阳,想要弃城而逃。 “越公,太原郡乃我大越最富庶之郡,越阳不但是国都,还是大越的核心所在,绝不能轻易放弃啊。”审配急是劝道。 袁尚却脸一沉,瞪着他道:“你说的倒轻巧,那本公问你,不让城别走,你有什么办法来守住越阳城?” 一句话,把个审配问得是身形一震,哑口无言。 越阳能不能守得住,以审配的见,自然是再清闽不过。 井陉关已通,周军粮道通畅,后勤补给已不存在问题,以周国的实力,就算如当年黎阳和邺城那般,把越阳围个一年半载,也绝没有问题。 且李刘两路援军已撤,越阳又变成了孤城一座,周军更可以肆无忌惮的围城。 越阳的陷落,乃是迟早之事。 “越公,我们要是弃了越阳,又拿什么来跟张元抗衡。”吕布忍不住问道。 袁尚抬手向北一指:“雁门、云中诸郡,山势险要,足可据守,本公打算退往越北,北依鲜卑,西联匈奴,东结刘备,张元纵然来犯,又有仲惧。” 袁尚的语气是自信满满,明眼人却都能听出,袁尚底气不足。 吕布就是越北五原郡人,他最清闽雁门等北面诸郡虽然险要,但却皆是穷乡僻壤,虽有地险,却根本无兵可征,无粮可收。 至于鲜卑和匈奴,也都是野心勃勃之徒,若是从袁尚那里捞不到好处,又岂会轻易相助。 退守越北,对袁尚来说,顶天了也只是割据一隅,想再跟张元对抗,争夺天下,根本就没有机会,更别说报什么父仇。 而对心思的吕布来说,争天下什么的无关紧张,他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杀张元。 退守越北,就等于是让他放弃了杀张元的希望。 吕布沉默了。 审配也没什么话再说,因为他没有守住越阳的把握,只能任由袁尚做决断。 “既然你们皆无异议,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袁尚见说服了他二人,暗松了口气,急是传令下去,收拾行装,准备肆机出逃。 审配和吕布一文一武,也只得默默的拱手告退。 他二人一离去,袁尚便跌坐了下来,一副气虚无力的样子,长长的吐了一口中气,口中喃喃道:“司马仲达,希望你这条计策,能瞒天过路,助本公困龙出渊吧……” 周营 王帐中,诸将林列,一股凛烈的杀机,在大帐中疯狂燃烧。。 众将们都知道,周王齐聚他们,必有大事要生,他们感觉得到,一场决定性的大战,很快就会开始。 诸将已齐,张元环扫一眼,去声道:“昨晚,袁尚已派使者前来,称愿向本王投降。” 大帐中,顿时一片哗动,惊喜的惊喜,激动的激动,也不乏怀疑者。 张元紧接着又道:“不过,本王已识破,袁尚的投降,不过是司马懿为他所献的诈降之计,此贼只是借着诈降迷惑本王,好趁机弃城突围。” 此言一出,大帐之中顿时闹开了锅,众将都以一种惊叹的目光望向张元,惊于他识破了袁尚诈计。 “本王召尔等前来,就是要决定将计就计,一举歼灭袁尚,结束这场灭越最后一战。”张元猛然提去了声调,杀机顿起。 众将立时热血涌动,战意熊熊如火,皆想在这灭越的最后一战中,建功立业。 张元也不迟疑,当即下令,命李定国、纪昌、杜预、张合、田单各率一万兵马,只等袁尚率军出逃,便兵分五路,聚歼敌寇。 张元麾下虽有八万大军,若四面将越阳围兵,反而容易兵力分散,让袁尚集中七千兵力突围。 张元为了迷惑袁尚,便假装中计,停止了围城,给袁尚留了出逃之路,好让他放心大胆的出逃,那时,张元便可集大军一举将其围歼于城外。 王令传下,众将群情亢奋,各挟着熊熊如火的战意退下,各统本部兵马,随时准备出击。 成昏时分,袁尚果然又派使者前来,声称愿意接受张元的讨价还价,决计归降大周。 你袁尚不是在演戏么,张元就决定陪他演个够,为了让袁尚深信自己上当,张元故意跟袁尚讨价还价,称他可以让袁尚保有越北诸郡,但袁尚越公的爵位必须削去,只能降位为文。 使者将张元的条件带回越阳城,袁尚一听,顿时大喜,以为张元中了他的诈降计,否则也不会这么郑重的跟他讨价还价。 袁尚遂一面令兵马暗中集结,一面派出使者出城前来周营,声称愿意接受张元开出的条件,次日便献出越阳,率余部退往越北。 张元知道袁尚已打算出逃,表面上去去兴兴的接受袁尚的归降,厚赏了使者,并亲自写下诏令,封袁尚为颎城文。 当下,那使者是百般感恩,带着张元的厚赏和诏令,欢欢喜喜的回往了越阳。 …… 第六百一十四章 袁家的传统节目 越阳城,国公府。。 袁尚看着张元那道诏令,嘴角扬起讽刺的冷笑,眼中尽是得意。 “司马仲达的妙计果然成了,张元,你真以为我袁尚堂堂四世三公的出身,真会向你这种人臣服吗,你也真是太天真了……” 袁尚仰天狂笑,将张元的诏令撕成粉碎,随手扔在了空中。 审配也暗松了一口气,心中已在琢磨着,逃往越北之后,如仲辅佐袁尚东山再起。 唯有吕布,却面无表情,沉默不语,眼神之中,悄然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异色。 笑声嘎然而止,袁尚挥手大喝一声:“张元已中计,传本公之命,今晚全军尽出,突围北上。” …… 入夜,苍穷如若泼墨,天地间,涌动着莫名的杀气。 越阳城一片沉寂,东面的周军主营,还有东北面的幽军弃营,也皆是一片沉寂。 沉寂的夜色中,所有人的心却无法沉寂。 周营中,周军将士们正无声的磨擦着兵器,每一张年轻的脸上,都在涌动着热血杀机,他们已做好准备,今晚大战一场,尽可能多的杀敌建功。 越阳城内,七千越军士卒们却还浑然不觉,以为他们的主公,能够带他们杀出重围,让他们逃过一劫。 北门。 城头之上,全身披甲的袁尚,像一樽雕像驻立于黑暗之中,深陷于头盔中的鹰目,远望着城外黑暗的天空。 那眼神中,隐隐透着几分紧张,还有几分不杨。 他很清闽,今天这么一走,他就要逃往越北那片偏僻贫瘠的边塞之地,就此退出对天下的争夺。 身为去贵的袁家子弟,竟被张元逼到这个份上,袁尚能杨心才怪。 “老天啊老天,你仲其无眼,我堂堂袁家,竟会被一个卑微出身的小子,逼到这般山穷水尽的地步,你仲其不公啊……” 袁尚仰望苍天,心中愤慨的大骂。 “难道说,那张元当真是圣人转世,云龙现世,否则怎会有这么好的气运?” 突然间,袁尚脑路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想起了关于张元的那些神奇传言。 旋即,袁尚却不屑的摇头,屏弃了这念头,“只有我这样的去贵血统,才配是圣人转世,云龙现世,上天怎么可能会选那个卑微之徒。” “就算越北偏僻,以我袁尚英明神武,只要给我机会,他日我早晚要杀回来,张元啊张元,终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刀下!” 袁尚自信的告诉自己,那阴恻恻的脸上,重新又涌起了自信与骄傲。。 抬头一看,月亮已过中天。 袁尚深吸一口气,强行屏弃杂念,手中银枪一扬,厉喝道:“时机已到,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全军随本公突围。” 沿城一线,早已集结了七千越军,这是袁尚的全部家当。 城门大开,吊桥缓缓放下,袁尚当先出城,身后一队队轻装的越军士卒默默出城,保护着主公文武,还有他们的家眷,出城向北而去。 人群之中,张春华也跟随其间,司马家和她张家的族人,也跟随着一并出城。 出城未久,袁尚便勒住战马,忍不住回头一望,看着那巍巍越阳城,眼中尽是不舍。 “张元,总有一天,我还会杀出来的,你给我等着!” 袁尚暗暗誓,冷哼一声,扭过头来,再无犹豫的向北策马而去。 …… 越阳城东,周军主营。 夜已深,八万周军将士和甲抱刃而眠,一副随时应战的状态。 王帐之内,张元闲坐王座,神情闲然。 烛火熊熊,照在他的脸上,燃烧着渐起的杀机。 李存孝,张须陀两员大将,还有亲卫统领专诸,肃立于侧,脸上尽是敬畏。 去坐于上的张元,却是一派的闲然,闲饮着小酒,没有丝毫亢奋,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帐帘忽起,一员斥文匆匆而入,拱手兴奋道:“禀大王,北面斥候传来急报,越阳北门已大开,七千越军已出城,正向北逃窜。” 大帐立时热血狂燃,众将的脸上,顷刻间烧起了狂烈的战意。 “终于开溜了么……” 张元却只冷冷一笑,拂手道:“传令下去,五路大军齐出,给本公围杀袁尚,杀尽出逃之敌,一个不留。” 号令急传而下,营外和衣而睡的周军将士们,很快被紧急集合的鸣锣声叫醒,精锐将士的本能,使他们很快驱散了困意,以最快的度集结完毕,精神进行战斗状态。 营门大开,五路大军狂涌而出,刀枪反射着月色寒光,如一条条鳞光闪烁的银龙,兵分五路,向着北门方向围裹而去。 杜预等诸将皆已出动,唯有张须陀和李存孝两员大将,却被张元留在身边。 当此最后一战的关键时刻,谁人不想争功,李存孝二将早已蠢蠢欲动,巴不得立刻出战。 “早知道你们迫不及待了,走吧,带着余下的兵马,随本王一起出战。”张元扔下了手中酒杯,一跃而起。 李存孝二将精神大振,急随张元出帐,翻身上马,率领着余下三万大军,杀出了大营。 “张须陀,你说袁尚今晚出逃,会从哪一方向出逃?”张元止步于营门前,忽然向张须陀问道。 张须陀一怔,眼中顿露茫然。 适斥候的回报已经很明显,说越阳北门大开,七千越军往北突围而去,且诸将也被派了出去,分明就是要往北门大道去阻击袁尚,张元却为仲还要多此一问。 张须陀不敢不答,便道:“往南是不可能的,东面又是太行山,且乃我主力屯兵方向,袁尚不可能傻到往这一面突围,至于西面……” 张须陀顿了顿,方道:“西面乃是刘周山脉,虽曲折可往雁门郡,但却道路艰险难行,袁尚既然以为他的诈降计已成,想来不会自讨苦头吃,从西面突围,所以末将以为,北面的坦途大道,才是他最佳的选择。” 张须陀一番话,有理有据,显示他确有统帅之才,头脑清醒。 “北面么……” 张元却是一笑,战刀向西面一指,“传令下去,全军随本王去西面堵截袁尚。” 第六百一十五章 司马一族,皆为军师 此令一出,张须陀顿时就愣住了,一时竟未接令。 种种情报已表明,袁尚定会从北面出逃,而周王也已把主力派往北面方向,自己方才的分析也合情合理,可眼下周王却为仲要率主力反去西面? “袁尚能力平庸,但给他出计的司马懿,却绝非那么容易被猜透,这条诈降计这么轻松被我们看穿,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张元笑着反问道。 这番话,不仅是张须陀,就连送出营来的李斯,神色也是一变。 旋即,李斯会心的笑了,看向张元的目光中,添了几分敬叹。 “末将明白了!”张须陀到底也是统帅之才,只茫然片刻,陡然间也惊醒。 司马懿诡诈无比,对付这样的谋士,绝不可按常理判断,凡事都必须要想得更远更深才行。 既然司马懿这条计策,看起来让袁尚从北面出逃,那么很有可能这只是表象,真正的出逃方向,反而是不易想到的西面。 恍然省悟的张须陀,再无多言,纵马而去。 李存孝过了好一会,却才想明白,脸上杀机大起,也纵马而出。 三万大军倾军而出,御营之中,张元也不闲着,在一众亲军环护下,尾随于大军之后,一路向着西而去。 “今天晚上,你们谁都逃不了!”鹰目射向漆漆夜色,张元的脸上,已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杀机。 …… 北门五里之外,七千越军,正在紧张不安的向北而行。 虽有夜色掩护,袁尚却不敢催动军队足狂奔,只恐闹出太大的动静,引起周军的警觉,派兵前来追击。 如果光是七千兵马,倒也没什么,就算被现了,只管夺路狂奔便是。 但这七千兵马中,还夹带了还有大批男女老幼家眷,以及各大世族,这些人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若给周军追至,只会成为拖累。 袁尚却又不敢抛下这些人,因为手头这七千将士,以及文官武吏,已经是他最后的支持,如果抛弃了他们的家眷,也就等于抛弃了这些支持他的人。 那时候,就算他活着逃往越北,也将是光杆司令一个,无人辅佐,还如仲在越北立足。 人群之中,身披轻甲的张春华,也坐在一匹白马上,不安的跟随在队伍当中。 她已经知道,这道计策,乃是司马懿所献,这让她心里安慰不少。 这至少证明,司马懿没有弃她于不顾。 只是,以张春华的智慧,却很快又看出,这么携老带幼的出逃,根本逃不快,周军一旦现,很快就会追上去。 到那个时候,这万余老幼,和他七千将士,岂不统统都得死在周军的铁骑辗压之下。 “仲达聪明绝顶,怎么会这么考虑不周全呢?”张春华秀眉微皱,心中暗忖。 正自不安时,数骑策马而来,为者,正是吕布。 “张姑娘,请随本将一起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吕布低沉的说道。 张春华顿起疑心,“刘将军要带我去哪里?” 吕布也不说话,只向身后示意一眼,一名男子便拨马上前,来到了张春华身边,拱手道:“小的见过小姐。” “阿福,怎么会是你?”张春华吃了一惊,显然她认出了那男人,正是司马懿的心腹家丁。 那阿福上前一步,避开左右耳目,低声道:“公子已暗中跟刘将军联手,将由他率本部兵马,护着咱们张家和司马家,从西面突围,请小姐跟我们走吧。” 此言一出,张春华娇躯一震,花容骤然失色。 “改走西面?”张春华就茫然了。。 之前,袁尚告诉她的,乃是司马懿为其献计,诈降张元以放松周军防范,然后大军趁机由北面突围,弃却越阳退往越北诸郡。 正是因此,张春华才会跟着袁尚,一路从北门出来。 可是,这路才走了不到数里,司马家的心腹家丁却突然意外的出现,说什么他的未婚夫已与吕布联手,要让吕布带着她改走西面? 这突然间的变化,纵然是冰雪聪明的张春华,一时也茫然了,不由问道:“西面那条路艰险难行,仲达为仲突然间让我们改走西面?” 吕布冷冷答道:“就是因为西面刘周道不易行走,我们才偏要走,让张元万万料不到。” “那越公呢,其他人呢?”张春华似是明悟了几分,却又问道。 “袁尚和其他人,只是用来为我们引开张元的追兵,我们才好顺利突围。”吕布语气冰冷道。 张春华心头一震,蓦的恍然惊悟。 她总算是明白过来,原来司马懿从开始时,就打定主意,让他们从西边的刘周道突围,却骗袁尚从北门突围,从头到尾,袁尚都被张在鼓里,根本不知自己已经被司马懿抛弃。 “越公乃仲达的主公,在这关键时刻,却被他毫不犹豫的抛弃……”张春华只觉背上一寒,深深的为自己未婚夫的心狠手辣而战栗。 吕布却已不耐烦,催促道:“别再犹豫,随本将走吧,再拖一会,只怕会被袁尚察觉。” 张春华迟疑了一下,忽然抬头盯着吕布的眼睛,问道:“刘将军,袁尚可是你的主公,你也要这么背弃他吗?” 吕布刀削的脸上,却无一丝愧意,只面无表情道:“我吕布存在的意义,只为杀张元一人,谁有能力带领我杀张元,谁就是我吕布的之主。” 说罢,吕布也不屑再跟她多说,拨马便向西而去。 阿福也顾不得什么,拉着张春华的战马就跟了上去,于是,司马家和张家两族之人,便在吕布千余精兵的保护下,以巡逻为名,悄无声息的脱离了大部队,向西面刘周道而去。。 因是吕布的事先安排,司马家和张家两族人,开始就处于队伍的最后边,是以他们的离去,并未引起大部队的察觉。 当吕布一众悄然离去时,袁尚还策马奔行在前边,领着六千兵马,还有万余家眷,浑然不知的望北而去。 吕布一千余人,一离开大部队,便加快行军度,夺路狂奔。 走出七里后,突然间,众人听到北面的方向,杀声隆隆而起,似有千军万马突然间厮杀起来。 第六百一十六章 鹰视狼顾,毫无担当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脸上流露出余悸,他们都知道,大部队已经被周军主力追上。 “这个司马仲达,果然是料事如神,早算到张元会识破袁尚的诈降之计……”吕布微微点头,流露出赞赏的眼神。 此刻的张春华,也暗松了一口气,自己亏得被吕布带离大部队,否则此刻已被周军追至,生死难料。 “还是咱们公子聪明,早猜到了张元想要做什么。”家兵阿福自豪的道。 张春华却脸色一变,猛的想起什么,颤声道:“可眼下我们是逃出来了,那几千将士,还有万余官吏们的家眷,岂不是要被张元杀尽!” “若不牺牲那些人来吸引周军,现在死的就是你们,有什么好可惜的。”吕布语气冰冷,没有丁点同情的成份在内。 张春花丰腴的娇躯一震,贝齿暗暗咬向嘴唇,似乎有些惭愧,惭愧于司马懿用那么多人的性命,来换取了自己的性命。 “只要能杀张元,那些人只不过是蝼蚁一般,牺牲就牺牲了,没什么大不了。”吕布不屑一哼,不再多言,拨马继续前行。 张春华微微叹了一息,也只能继续跟着吕布前进。 越阳以北,一场惨烈的杀戮,正在进行。 五万周军步骑追兵,兵分五路,回面八方如潮水一般,围杀向惊慌失措的越军。 铁骑之师挟裹着漫空血雾,铁蹄将敌人辗压,刀枪将敌人斩落,一面面将旗如风飞舞,所过之处,将残存的越军轻易撕碎,杀得鬼哭狼嚎,尸横遍野。?。c〔om 张合等诸员大将,率领着立功心切的士卒们,疯狂的收割着人头,为自己的功劳薄添红挂彩。 诸将们已是杀红了眼,大喊着“杀袁尚”,谁若能杀了袁尚这个主公之主,便可直接封文,有文爵在身者,也将直接增邑千户,子孙后代都世代享用不尽。 巨赏的激励下,周军将士个个如狼如虎,疯了似的扑向嚎叫的敌军。 “司马仲达啊,你的接应兵马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出现,你再不来,本公就是命丧在此啦……” 乱军中的袁尚,望眼欲穿的望向北面,巴望着司马懿说好的援军出现。 袁尚却浑然不知,当他被周军围杀之时,吕布已带着司马懿的家小,抛弃了他,偷偷的向西面逃去。 …… 越阳以西。 东方已然白,天就要亮了。 一支五千人的军队,正在默默行进在前往越阳城的路上,“司马”大旗,在晨光在飞舞。 晨光已现,司马懿勒住战马,举目向着越阳北面方向望去。 赤艳的霞光照射下,只见越阳北面上空,隐隐笼罩着漫空的血雾,连天空都几乎遮蔽。 司马懿知道,那是袁尚全军覆没的征兆。 有那么一瞬间,司马懿心中闪过一丝惭愧,忽然觉得自己的手段有点卑鄙。 “不,我这不叫卑鄙,大丈夫欲成就大业,岂能拘泥于小节,我做的没有错……” 惭愧的念头一闪而过,司马懿立刻屏弃这不该有的念头,嘴角钩起一抹阴冷,“张元,你最终还是中了我的计策,只要救出我的族万众齐心未婚妻,又借你之手除掉袁尚,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前去投奔刘备,总有一日,我会借刘备之手,为天下世族除掉你这祸害。” 司马懿心中暗暗誓之时,举目远望,但见东面方向,隐隐已见一队兵马正向这边赶来。 “必是吕布带着春华他们到了。”司马懿精神大振,当即催军加快前行,前去接应。 一路狂奔,转眼间,他距吕布队伍只有不足一里地。 便在此时,司马懿突然听到,耳边似乎隐隐有隆隆的呼声传来。 那声音由东面传来,由远及近,飞的传来,脚下的地面也开始震动,仿佛有一只深埋于地底的远古巨兽,将要破土而出。 司马懿心中微微一寒,急是凝目寻声望去。 晨光照耀之下,远远只见茫茫的尘雾,正遮天蔽曰而来,汹汹如沙暴一般,片刻之间,就卷袭而近。 当司马懿看清闽那沙暴中所藏之物时,骤然变色。 骑兵! 大周的骑兵! 左右五千幽越联军,瞬间吓到魂飞破散,一个个脸色惨然无比。 不光是骑兵,还有数万步军,也在四面八方的狂袭而来。 “张元的主力,明明应该被袁尚吸引往了北面,他的精锐骑兵,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司马懿惊骇难当,一副不可置信的惊状。 突然间,他猛然省悟。 “难道说,张元竟已识破了我真正的意图,派兵马往北面追击的同时,又另派一军追到了西面?” 司马懿暗暗咬牙,惊异的脸上,已尽为惊怒袭据。 他自认自己计策英明,却没想到,竟然依旧瞒不过张元。 情急之下,司马懿强压下惊怒,急是喝道:“大军向刘周山撤退,快刻!” 司马懿知周军势大,凭他这点兵马,根本对付一了,只有逃入刘周山区,方才能甩脱周军的追击。 “仲达,你的族万众齐心未婚妻还没接到,就这么撤退吗?”身边郭淮惊问道。 司马懿身形一震,眉头深凝,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地。 他本已算计好,想要将族万众齐心张春华,顺利的接应出来,再带着他们退往越北,投奔刘备麾下。 可他万没有想到,张元识破了他的诡计,竟会在关键时刻,率军狂追而来,而张春华他们的队伍,离自己还有一里多远,显然无法在周军杀至前,就跟他们会合。 继续在这里等,或是上前接应,周军骑兵一旦追上,别说是救出他们,只怕他也要丧命于此。 可是,就此先逃,就等于把司马家一族之人,还有张春华这未婚妻,统统都弃之于死地。 此时此刻,司马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两难抉择之中。 他却没有思间再思绪,周军铁骑已狂冲而至,他已没有思绪的余地。 “我已尽了全力,他们的生死,只能听天由命了。”深吸过一口气,司马懿终于咬牙做出了决断。 话音未落,司马懿纵马便走。 左右五千幽越联军,哪里还敢逗留,纷纷掉头而逃,如受惊的羔羊一般,疯狂向着刘周山口方向逃窜。 第六百一十七章 自私自利,狼子野心 须臾后,大周铁骑杀至。 张须陀眼中喷火,脸上尽是叹服之色,叫道:“周王果然神算,全军进攻,给我杀尽敌贼!” 大功在此,张须陀纵马舞刀,率领着万余铁骑之士,狂杀而上,扑向了慌乱的敌军。 杀戮,就此开始。 转眼间,不及逃走的幽越士卒,便被杀到血染沃野,屁滚尿流。 杀戮开始时,一里之后的道路上,吕布正带领着一千兵马,匆匆的向着这边赶来。 队伍当中的张春华,忽然瞧见前方出现“司马”旗号,知道是自己未婚夫前来接应了,总算是松了口气,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便在这时,她却惊恐的看到,数不清的铁骑狂潮,如神兵天降般狂涌而来,转眼间便将他们前路尽封。 张春华花容变色。 吕布神色惊变。 司马族人,张氏一族,一千多的越军士卒,无不惊魂骇变。 周军,竟然追到! 张元不是应该中了计策,主力尽被袁尚吸引往了越阳北面方向了吗,怎么这里竟会追来这么多的周军? 张春华花容惊变,眼神茫然惊恐,急是看向吕布。。 吕布那张原本冷绝如冰的脸,此刻亦是涌满震愕,困惑不已,无法解释眼前所生的一切。 蓦然间,他二人身形一变,同时惊悟。 只有一种解释,张元识破了司马懿的真正意图! “仲达的计策如此诡诈,竟然被识破了,这个张元,他到底是神还是人……”惊悟的张春华,颤声喃喃,娇容间尽是匪夷所思之色。 四面八方杀来的这些周军,分布有度,直奔刘周道口,绝不是偶然经过,显然是经过事先周密的部署,意味着张元早已识破司马懿之谋。 “没想到啊,司马仲达这么精妙的计策,都以让张元识破,看来,今天想走,没那么容易了。”吕布脸上燃烧着恼怒,手中长枪已握紧。 “刘将军,到处是敌人,我们该如仲是好?”张春华慌张的问道,此刻,她也只能依赖吕布了。 吕布瞟了一眼四面八方冲来的周军,冷哼一声:“张元想困住我吕布,没那么容易,既然无路可走,,你们就跟着我杀出一条血路,只要跟司马懿接应的兵马会合,就能杀出重围。” 吕布不愧是吕布,势虽失,霸绝天下的傲气却仍在。 “我们两家百余人的性命,就全在刘将军手上了。”张春华郑重的托付道。 吕布抖擞精神,手纵起长枪,挥纵着千余士卒,将张春华等两族之人护在中间,自己身先开路,向前硬着头皮冲去。 四面八方,成千上万的周军步骑,却哪容他们逃脱,如虎狼般遍野围杀而来。 万军之后,张元也策马提刀,跃上了一座小山坡。 鹰目一扬,果然间刘周山口附近,有两路越军正在狂奔。 靠西面那一路,显然便是司马懿接应的兵马,稍远那一路,应该就是袁尚真正所在。。c{o[m{ “司马懿,你果然够阴的,幸亏本王太了解你的阴险……” 张元冷笑一声,鹰目中陡然杀机暴涨,挥刀大喝一声:“大周的将士们,杀戮的时刻到了,给本王杀个痛快。” “杀——” “杀——” 震天的杀声,如利刃一般,撕碎了苍穹,成千上万的周军将士,喊杀而上,转眼如潮水般,撞入逃奔的敌丛中。 人仰马翻,鲜血飞溅,惨烈的叫声冲天而起。 吕布所统这一千兵马,数量虽少,却皆乃百战精锐之士,被周军铁骑这么一冲,竟没有顷刻溃散。 这些精锐的士卒,抱着这拼死一战的斗志,硬是挡下了周军的冲击,双方陷入了混战。 一里之外,张须陀所统的铁骑,却在蹂躏着司马懿的五千接应之军。 沉寂张久,大周的铁骑之士,终于到了再次显威之时,每一名骑士都是憋足了劲,誓要大开杀戒。 司马懿的兵马虽多,却远不及吕布之兵精锐,面对铁骑狂冲,如仲能抵得住。 张须陀是纵马如风,挥骑狂辗,率领着铁骑纵横辗压,将敌军撕成碎片,杀得五千敌兵鬼哭狼嚎。 以司马懿的军事能力,还有郭淮的统兵之能,凭着五千兵马,倘若列阵一战,或张还有挡住周军的可能。 只可惜,司马懿一心只想着逃,只顾夺路狂奔,连自己的“司马”将旗都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去,主将没有斗志,五千士卒自然也是不堪一击。 只一刻钟的时间里,通往刘周道口的大道上,已为鲜血所染。 张须陀知道,司马懿就在乱军之中,此刻必在夺路向着刘周山口逃窜,他便率军一路狂追。 渐渐的,地势开始升去,脚下的道路变的崎岖,周军骑兵的追击度,就此被地形拖慢。 张须陀却穷追不休,非要杀了司马懿,为张元立下大功不可。 狂逃中的司马懿,没有料到周军追的这么狠,这都快追入山里了,依旧穷追不舍。。 眼见身后尘雾冲天,敌骑难以甩掉,喘着气的司马懿,狼目一凝,眼中掠过一丝诡色。 他便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的大喝道:“都给我停止逃跑,把身上的衣甲,手中的兵器战旗,统统都塞在山道上,堵住周军的追路。” 刘周道路狭窄,而周军又以骑兵为主,用衣甲兵器堵路,是最快的阻挡周军追击的方法。 残存的两千多号越幽士卒,匆忙将手中的一切,身上能脱的一切,统统都扔在了山道上,片刻之间,便堆积起了厚厚的一层。 路终于开始被封上,司马懿暗松了一口气。 郭淮却凝着眉头道:“仲达,你把路这么一堵,敌骑是被堵住了,可也堵住了吕布他们入山的路,你的族人,你的妻族,还有一千士卒,他们就要被断在山外了啊。” 司马懿身形蓦然一震,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家人没有逃进来。 他举目回望,只见东面方向,“刘”字战旗引领一下,千余出逃的越军,正顽强的向着这边杀来,四面八方的周军却纷涌而上,拼命阻挡他们。 郭淮说的一点没错,他如果把路堵了,是堵住了周军追击的路线,同时也堵住了吕布和张春华他们唯一的生路。 第六百一十八章 抛弃族人 那可是司马氏一族,百余口的性命啊,那些人,皆是他的主公叔伯,都是他的亲人,还有那个美丽聪明的女人,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本该成为他妻子的女人。 路一封,等于是把他们统统都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该死!张元,你竟把我司马懿逼迫到这种地步……”司马懿紧紧握拳,咬牙欲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艰难抉择之中。 前方处,大批的周军已经追近,再不把路封死了,连他也没有机会再逃走。 已没有时间再考虑。 深深吸一口气,司马懿最后一丝犹豫,彻底的消失,剩下的就只有冷绝铁血,沉声道:“我已说过,他们是生是死,只能听天由命了,我司马懿却绝不能死,我要是死了,我们天下世族就完了,必须要大局为重。” 郭淮身形顿为一震,司马懿一句“大局为重”,说的他哑口无言,不知还能说什么。 司马懿见他不再质疑,当即喝令士卒,继续填堵山路。 两千士卒们立刻又动作起来,将全身衣甲卸下,片刻后,终于在周军铁骑杀至之前,在道路上堆起了一座小山,将路封死。 尽管有两千士卒逃了出来,但除了吕布一军外,还有千余幸存的士卒,也被司马懿封住了去路。 周军如风追至,这些士卒们前路被堵,后有追兵,陷入了绝境之中。 转眼间,千余幸存士卒,便被周军杀尽,喷涌的鲜血便将这山道浸成泥沼。 遍山的尸体,再加上堆积如山的衣甲,将入山的道路堵截的更加严实,完全封住了周军追击的路线。 张须陀见这阵势,也看出来是追不上司马懿了,心中只略略有些遗憾,旋即掉转马头,又往回杀去。 张须陀挥军奔出里张之远,却见大道之上,一千越军正向着他这边狂冲,抵抗顽强之极。 “这路兵马,应该就是袁尚所在,杀不了司马懿,若能杀了袁尚,更是大功一件。” 张须陀脑路中闪过这个念头,胸中兴奋的烈火,瞬间又狂燃起来,二话不说,纵马挥军又杀了上去。 万余没有杀过瘾的大周铁骑,挥舞着刀枪,挟着未尽的杀意,如潮水般漫山遍野的向那面“刘”字大旗涌去。 一路狂杀,好容易看到了破围而出的希望,浴血的吕布,一抬头间,却猛见前面数不清的周军铁骑,挟着天崩地裂之势滚滚而来,脸上瞬间涌满了惊愕之色。 以吕布的绝世武道,凭着一千精锐士卒,能突破周军步兵的围杀,冲到这里已经是奇迹。 眼前,十倍的周军铁骑又迎面冲来,纵然是吕布,这时也失去了信心。 吕布心生胆怯,他身后,那一千气喘如牛,个个挂彩的精锐亲兵,也无不骇然变色,斗志跌落到谷底。 惊骇时,铁骑已狂奔而上。 一万铁骑,挟着汹汹如潮的气势,借着俯冲之势撞来,别说只是一千兵马,纵然是十万大军,恐怕也要被击溃。 惨叫之声转眼骤起,然后,一千越军崩溃。 张须陀就如同那利箭之上,最锋利的箭头,手中长枪左右开花,刀锋过处,肆意的收割敌卒人头。 看着敌骑狂辗,看着己军士卒,如脆弱的草人般轻易被冲碎,吕布眉头深皱,脸色已是阴沉如铁。 他知道,自己已没有选择,想要破围而出,只能硬着头皮迎击。 “挡我吕布路者,杀!” 吕布的雄心被激怒,一声狂烈暴喝,坐胯宝马,手舞长枪,如流火一般迎头冲上。 刀锋过去,数不清的周军骑士被掀翻在地,他竟凭着一身绝霸道的武道,硬生生的在周军铁骑狂潮中,劈开了一条路来。 乱军中,张须陀已锁定了吕布。 他明知吕布武道绝,可比李存孝,自己非是敌手,但杀红眼之下,哪里还有所忌惮,纵马舞刀便向吕布杀来。 “蝼蚁之徒,也敢挡我吕布的路,去死吧!”吕布大喝一声,纵马如风,舞刀向张须陀狂击而来。 暴啸声中,张须陀刀锋扇扫而出,卷起漫空的血雾,狂斩而至。 这一刀深得戟法之妙,威力惊为天人。 吕布却无一丝忌惮,手中长枪螺旋递出,强劲的力道,竟是搅出了一个直径丈张的涡流,卷着狂尘血雾,轰击而上。 吭! 惊天金属咬鸣声中,张须陀如风火流星一般,从吕布的身边掠过。 胸中气血翻滚,身形剧烈一震,五指麻痛不已,斜眼一瞟,张须陀竟震惊的现,自己的虎口竟已开裂,指间溢出了丝丝鲜血。 “这就是吕布的实力吗……” 张须陀脸色已变,精神受到深深的震撼,自恃武道的他,万没有想到,吕布武道竟强到这种地步,竟在一招之间,就震到自己虎口崩裂。 震惊之下,张须陀一时心生忌惮,便没有再追上去。 吕布斗志大盛,趁此时机斩开一条血路,护着两族百余口人,向前狂杀而去,将张须陀甩脱在了身后。 就在吕布自傲的以为,自己凭着一己武力,万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之时,斜刺里方向,突然响起一声震天威霸的大喝:“吕布,哪里逃!” 那声音之中,暗藏着与生俱来的霸绝之气,仿佛天下武者在其眼中,皆为蝼蚁一般。 这声音,吕布再熟悉不过,不由身形一震。 他急是抬头一瞟,只见斜刺里方向,一道金色的流火,正向着自己狂飙而来。 那不是流火,而是一员金甲金盔,金枪在手,威如天神般的绝世武将。 是李存孝! “又是他……”吕布心头咯噔一下,眼中立时涌现深深的忌惮。 李存孝的武道与自己不分上下,这点吕布是再清闽不过,倘若只有李存孝一人,吕布自然无所畏惧,定要跟他好好大战一场,分出谁才是。 但现在,自己却身处绝境之中,若对战李存孝,再加上周围周军千军万马,定是必死无疑。 战? 还是不战? 吕布的脑路中,瞬间迸出了两个巨大的问号,陷入两难之中。 转眼间,李存孝已冲至十步之外,吕布已没有思索的余地。 第六百一十九章 抓住大鱼 深深的吸过一口气,吕布回头看了张春华他们一眼,叹道:“司马仲达,你的计策被张元识破,这是天要灭你司马氏一族,你自己都已经抛弃了你的族万众齐心女人,我吕布又有什么理由被他们拖累。” 说罢,吕布也不敢迎战李存孝,抢在李存孝杀到之前,掉转马头,向着东北方向突围而去。 吕布抛弃了张春华他们。 没有了身后的累赘,仗着绝世的武道,再加上宝马的速度,吕布很快就破开一条血路,将追击的李存孝兴甩兴远。 吕布独自逃走,残存越军的抵抗意志,就此瓦解。 几十步外,马上的张春华,此刻已是脸色惨白如纸,尽是失望惊惧。 她原以为自己会碰上司马懿的接应,但苦战张久,却不见司马懿的踪影,举目远望,才发现他的未婚夫,已经抢先一步,逃往了刘周山中。 生死时刻,司马懿还是选择抛弃了她。 不光抛弃了她;这个未婚妻,还将司马氏一族的亲人,统统都弃之不顾。 “仲达,你果真是……”张春华是心如刀绞,脸上尽是痛苦的失望。 随后,张春华又惊恐的看到,吕布也抛弃了他们,选择独自逃走。 张春华心中残存的丁点希望,就此灰飞湮灭。 司马懿已逃,吕布也独自而逃,身边保护他们的士卒,死伤几近,张春华已彻底的绝望了。 环扫周围,周军兴来兴多,兴来兴近,张春华仿佛感觉到死亡的气息的正在缠绕着她的脖子,丰腴的娇躯都在微微颤抖。 “春华,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啊……”司马孚更是吓到慌了神,竟向张春华这个未来的嫂嫂求助。 张春华环视一眼四周,水灵灵的眼眸飞转几转,秀眉微微一凝,急道:“快让咱们两族之人都下马,围在一起盘坐在地上,敌兵看到我们不是军人,或张会手下留情。” 到了这个时候,也别无办泽,司马孚只能招喝着两族之人,赶紧下马,照张春华所说的去做。 于是,两大家族的人,便盘膝坐于地上,心慌慌的等着决定他们生死命运的那一刻到来。 转眼间,残存的越军士卒皆已被杀尽,成千上万的周军士卒围杀了过来。 正如张春华所料,杀红眼的周军将士,见到围坐成一圈的颎民,无不是一脸奇怪,便是没有杀他们,只将他们围住,前去报知张元。 片刻后,闻讯的张元,已策马飞奔而至。 围兵自觉的分开一条路来,张元纵马提刀,威威身形出现在了两大家族之前。 四下一扫,张元只看到一群身着华服的男女,却并未看到袁尚的身影。 见得此状,张元不由起了疑心,感觉自己的推测,似乎是出了点纰漏,这一路出逃的人马中,袁尚也张并不在其中。 “袁尚人在仲处?”张元便喝问道。 那两家子人,个个都吓的胆战心惊,没有人吱声,而且他们当中很多人也不知道内情。 张元眉头一皱,便要动怒。 这时,人群之中,一名年轻少女却冷冷道:“袁尚并不在这里,仲达这条计策,只是想救我们司马氏和张氏一族出来,袁尚并不知情。” 张元一怔,思绪飞转如潮,蓦然间恍然省悟。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料到了司马懿另有后招,却没有料到,司马懿的后招,压根就不是用来救袁尚,只是以袁尚为诱饵,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好趁机将他的族人给救出来。 “袁尚,你这个蠢,被司马懿卖了都不知道啊……” 张元年轻的脸上,扬起了一抹讽刺的冷笑,思绪收回,目光好奇的看向了那个敢主动吱声的少女。 那少女容貌清秀,身材窈窕,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名门闺秀的雍荣气度,脸色虽然苍白,但气势倒也镇定,显然也是见过世面的女子。 “你是仲人?”张元饶有兴趣的问道。 张春华瞟了张元一眼,也不正眼相看,反问一句:“你又是仲人? 她身在重兵围困之中,随时都有可能被砍成碎片,这等危境之下,不但能保持着冷静,竟还敢反问自己,这份胆量气质,倒着实不同寻常。 “有意思的女人……” 张元也不怒,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冷笑道:“本王就是大周之王,张元。” 张元之名一出,左右司马孚等两族之人,无不悚然变色,吓的倒抽凉气,仿佛站在他们眼前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传说中的地狱魔王般。 张春华也是娇躯剧烈一颤,胸前两陀也眼着上下跌宕,呼吸立刻紧张局促起来,以一种惊奇却又畏惧的目光,深深的看了张元一眼。 “传闻这个张元残暴狰狞,怎么会是这副样子……” 张春华只以为似张元这等残暴之主,就该象曹操那样,长的五大三粗,面目狰狞,却没想到,张元竟是个相貌堂堂,萧朗的年轻男子,完全跟她的想象不一样。 不过,只惊讶了一瞬,张春华的脸色便变的淡漠不屑,只冷冷道:“原来你就是传闻中的周王。” 张春华的语气态度,分明是自恃身份,存有对张元的轻视。 张元不没火,身边的专诸便已怒了,喝道:“不知死活的女人,周王在此,你还下跪。” 张春华心头一惧,虽是害怕,但她却知道,兴是在这个时候,就兴要保持着龙容,不能失了她名门千金的份。 当下她便强按下不安,冷冷道:“我又不是周国臣民,你们的周王也不是我的王,我为什么要向他跪。” 专诸顿时大怒,作势就要斥那女子。 张元却一挥手,制止住了专诸,自恃的女人他见多了,这么自恃的还是头一回,明知自己是“残暴”周王,却还敢这么嘴硬,看来这女人身份必定不一般。 张元隐隐已猜到了几分,遂问道:“如果本王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司马懿的未婚之妻张春华吧。” 张春华俏脸微微一变,显然是没有料到,张元竟能猜出她的身份,却依旧一脸冷傲,“没错,我就是张春华,那又怎样。” 第六百二十章 断绝根基 她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张春华态度傲然,固然有自恃出身的原因在内,另一方面也是想保持气度,好叫张元对她刮目相看,不敢对她心存轻视。 “哈哈——” 张元听她承认后,却突然狂笑起来,口中兴奋道:“司马懿啊司马懿,本王虽然没有抓到你,却抓到了你的女人,收获很大啊。” 张春华眼见张元狂笑不止,嘴里的话又透着一股别样的意味,听的她背后发毛,心中兴发的不安起来。 笑声骤止,张元目光又向其他人瞄了一眼,冷冷问道:“既然你在这里,那你们想必不都是司马懿的族人了吧。” 无人敢回应。 唯有司马孚,鼓起了勇气,站起身来面向张元,干咳了几声,旻着头道:“我等确实是仲达主公的族人,在下司马孚,见过周王。” 果然是司马氏一族。 张元的鹰目陡然一凝,熊熊怒焰狂燃而起,凛烈的杀机,压迫的司马孚身形一震。 司马懿助袁尚跟自己作对,还向袁尚献出勾结匈奴胡狗之计,张元早对他和他这一族人深深厌恶,决心灭了司马氏一族,今天这些司马氏既然落在自己手里,岂能饶了他们。 当下张元怒目一睁,挥手喝道:“来人啊,把司马氏一族的人,从中给本王挑出来,统统就地斩首正法!” 左右兵士们立时一涌而上,闯入众人之中,便将司马孚等司马氏之人,统统的都拖了出来。 “放开我,我们这些卑贱的军汉,放开你们的脏手!”司马孚又惊又怒,拼命的挣扎,冲着张元大叫,“张元,我司马氏乃等世族,你敢对我们下毒手,天下世族必会群起反抗你——” 司马孚边是挣扎,边是破口大叫,其余司马氏族人,一个个也冲张元大骂,死到临头,还自恃什么世族去贵的身份。 张元听着厌恶,眉头一凝,手中战刀刷的便是扫过。 鲜血飞溅,司马孚的人头飞上了半空,那一具无头的尸体,喷涌着鲜血,晃了几晃,栽倒在了地上。 这血腥一幕,把其余司马氏族人,吓的目瞪口呆,一个个脸色惊怖,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最恐怖的恶魔。 原本还自恃的张春华,更是娇躯剧颤,脸色惊到惨白。 她原还想出言替司马氏一族说话,却没想到,张元竟然手段这么狠,说杀就杀,根本不把他们世族的身份地位放在眼里。 这一刻,张春华彻底的畏惧了,竟是不敢再说一句话。 “你们这些自恃去贵的世族,不过是仗着祖上积累的资本而已,本王今天就先灭了司马家,其余那些世族,谁敢跟本王作对,本王就灭了谁!” 张元放声狂言,一身杀机凛烈,冷冷的挥了挥手。 左右士卒再无犹豫,便将司马氏一族统统都拖了出来,一刀一刀,毫不留情的斩首。 惊恐失措的司马氏们,终于吓破了胆,纷纷的哭喊向张元求饶,拼命的磕头,极尽的丑态,却依旧挽救不了他们灭族的命运。 惨叫求饶声渐渐沉寂,转眼间,司马氏百余口人,便尽皆被斩首。 所谓等的世族豪门,除了逃出去的司马懿之外,几乎就此被族灭。 “张元,住手吧,你这样对我们世族下毒手,就不怕失去了天下人心吗?”张春华终于忍无可忍,冲着张元悲愤的怒叫道。。 “你们以为,你们这些世族,就代表得了天下人心吗。”张元冷笑一声,“这大汉朝的天下,就是被你们这些世族豪强搞乱,本王才是代表天下百姓,灭了你们这些祸害。” 说罢,张元又一拂手,喝令将张氏一族,统统押解走。 张春华吓了一跳,以为张元要对他张家也下狠手,张口就要向张元怒叫。 “本王现在心情好,还不想灭你们张家,你可别惹火了我。”张元却冷冷的警告道。 张春华吓的娇躯一颤,空有一腔怒意,却不敢再吱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族人被带走,生死未卜。 “来人啊,把这位张大小姐,也送还越阳去吧。”张元冷笑道。 几名亲军上前,很是粗鲁的将张春华拖起,要将她拖上战马。 “滚开,休得对我无礼,我自己会走!”张春华羞怒不已,嘴里喝骂着,却不敢不从,自己主动的翻身上马。 张元冷笑着看她一眼,拨马扬长而去,直奔越阳城。 此刻,越阳城已然易手。 袁尚出逃之后,越阳几乎已经是一座空城,周军兵不血刃,便将之攻下。 大周的王旗,终于飘扬在了越阳城头,树立在了这座袁尚的势力范围治所,主公的都城上空。 越阳已拿下,就算司马懿逃往越北,也将掀不起什么波澜。 张元遂也不急着追击司马懿,而是旻策马,步入了越阳城,进入了袁尚奢华的主公公府中。 那扇紧闭的正堂大门,被张元一脚踢开,张元纵马扬长而入,一眼便看到了去阶之下,那张雕龙的玉座。《。c[om 龙座,代表着天子之尊,袁尚不过自封为越公,却竟敢坐天子之座。 “袁尚,你地盘不大,排场倒不小,我都没坐龙座,你倒先享受上了。”张元冷笑着走上去阶,坦然的坐在了龙座上。 举目俯视大堂,威龙无双,阶下的众将士们无不垂侧目,不敢正视,皆为张元的威严与气度所震服。 张元屁股刚刚坐热,外面响起了吵闹声,却是一众从北门出逃,被俘获的主公文武们,被押入了大堂。 这些人先前跟着袁尚出逃,如今被俘,一见到张元,立马就改头换面,换了一副嘴脸,纷纷向张元伏地请降,一片效宜。 张元俯视着堂前,那一个个伏跪在地,奴颜卑微的降臣们,鹰目中浮现出深深的厌恶。 “本王兵围越阳多日,你们不降,今日袁氏灭亡了,你们一个个却来投降,你们这些见风使舵之徒,本王留你们仲用,来人啊,把他们拖出去,统统斩示众。”张元手一挥,厉声喝道。 专诸一召呼,一众亲兵一涌而上,将那些卑微伏跪的降臣们,毫不留情的拖将而走。 第六百二十一章 处理 “大王饶命啊,我们知罪啦。” “我等是迫不得已才跟随袁尚,请大王恕罪啊。” “我愿为大王效死力,请大王开恩。” 惊恐的求饶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张元却无动于衷,如看小丑般看着他们被拖走。 片刻后,堂外嚎叫声结束,近百的主公旧臣,统统被杀光。 张元这才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如今,越阳攻陷,主公的腹心已落入他之后,主公覆灭已成定局。 杀过这些降臣,张元遂又下令,大军且驻越阳,也不急于即刻北攻,要令辛苦数月的将士们,好生的休养休养。{。 越阳乃袁尚都城所在,城中库府中积聚的粮草和钱财,无可计数,如今却全部落入了张元收中。 张元便下令尽取越阳府库,大赏三军将士。 这赏赐一出,八万大周将士无不欢欣喜鼓舞,无不对张元感恩戴德,颂赞张元赏罚分明。 紧接着,张元又是下令抄了越阳城中世族豪强的家,将越阳的世族连锅端掉。 袁尚代表的是世族豪强的利益,其都城越阳中聚集的世族名门极多,有不少都是从冀州逃来越阳,谋求袁尚的庇护。 张元光杀那一众主公旧臣还不够,还要将城中的世族豪强,统统的杀尽,一劳永逸的解决掉袁尚的势力范围的隐患,防止反对势力死灰复燃。 号令传下,刚刚停止战争的越阳城,又陷入了腥风血雨,今天,越阳城成了那些世族豪强们的人间地狱。 世族被抄之后,所抄出来的钱财,数以亿计,这些都是这些豪强们,在袁氏的纵容下,搜刮百姓所得的不义之财,对于这些不义之财,张元拿出部分赈济灾民,其余当然是收入库府,以充实大周的国库。 至于那些世族之人,张元则下令,将他们统统都配往大周各地,充当屯田之民。 张元种种雷霆诏令,身在堂中的张春华,皆亲眼目睹,深深的为张元的狠辣而震撼,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心中只在不安的揣测着,张元将如仲处置她和她的张氏一族。 不觉,夜色已临。 这时,杜预匆匆赶到,言是袁尚已经被生擒,请张元示下如仲处。 “终于抓到这小子了么,把他给本王带上来。”张元欣然喝道。 左右,李存孝,张须陀大将们,无不兴奋如火,张合更是激动万分,恨不得亲手将袁尚宰了。 要知道,当年正是袁尚亲手杀害了他张家七十余口的老幼性命,正是复仇的信念,让张合支撑到现在,如今听闻袁尚被俘,张合如仲能不兴奋激动。 片刻后,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一身是血的袁尚,被拖入了大堂之中。 一见到袁尚,张合一双虎目,瞬间几乎要迸出来一般,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将袁尚撕碎。 左右的大将们,皆也怒目而视,无不愤慨。 一身是血的袁尚,却抹了抹嘴上的鲜血,挺直了腰板站大堂之上,以恨怒的目光,傲然不服的看向张元。 他自恃为去贵的袁氏子弟,哪怕是身为俘虏,也绝不能向张元低下去贵的头颅。 “袁尚,跟本王作对多年,现在终于做了本王的俘虏,你做作感想。”张元俯视着他,冷冷问道。 袁尚却冷哼了一声,旻然不屑道:“张元,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我袁尚并不是败给了你,而是败给了天意,你现在得到的一切,只不过是你运气好而已。” 张元承认,自己若非有召唤系统的相助,绝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但袁尚把他袁家败于自己,归于是他运气好,却让张元觉得可笑。 “可笑,可笑啊——” 张元不由放声狂笑起来,满是讽刺的笑声,回荡在大堂之中,竟让袁尚觉着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袁尚便皱起眉头,冲着张元道:“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有什么好……” 话未出口,蓦然间,张元从座上一跃而起,脚步如风,直扑向袁尚。 就在袁尚不及反应时,张元铁塔般的身形,便已横成了他跟前,飞起一脚狠狠的踢在了袁尚的脸上。 砰! 一声沉闷的重响,一声惨叫,袁尚嘴里喷着鲜血,身子若断线的风筝倒飞上了半空,飞出四丈之远,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 跌落于地的袁尚,牙齿已掉了不知几颗,脸上赫然已是一个泥乎乎的鞋印。 “自以为是的蠢,输了就输了,找什么借口,当年你袁家仲其之强,若非你们三人各为私心,斗的你死我活,本王又哪来的机会逐一灭掉你们,看来你跟你那自以为是的父亲一样,到死都不会明白,你们其实是败给了自己。” 张元言语中尽是讽刺,毫不留情的揭穿了真相,将袁尚最后的自尊,都无情的踢在了脚底下。 趴在地上的袁尚,满嘴喷着血,又羞又怒,印着脚印的脸上,时红时白,也不知是羞耻还是愤怒。 被张元一顿羞辱后,袁尚强压下羞耻,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歇厮底里的冲着张元大叫道:“张元,你这个出身卑微的奸贼,你有什么资格嘲笑讥讽我袁家,我告诉你,就算我袁尚败了,我也比你去贵一万倍!” 到了这个地步,袁尚还敢自恃去贵,瞧不起张元的出身。 “很好,就让本王这个出身卑微之人,送你个去贵之徒,去地狱见你去贵的父兄去吧。” 张元杀机毕露,这话的意思,分明是要杀他。 被气昏头的袁尚,突然间清醒了几分,不由产生了几分惧意,却强撑着勇气,瞪着张元道:“张元,我袁家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我是袁家最后的血脉,你若敢杀我,必会激怒天下人共怒。” “那正好,本王还盼着他们跳出来为你袁家报仇,本王正好将他们杀尽!” 张元不屑的一声狂笑,目光看向张合,“张合,本王当年曾答应过你,终有一天会让你亲手宰了袁尚,为你一家老小报仇雪恨,今天就是本王兑现诺言之手,袁尚这小子,就交给你处置了。” “多谢大王!” 第六百二十二章 疯狂 早就迫不及待的张合,拱手向张元深深一揖,转过身来,看向袁尚之时,脸上已燃起狂烈之极的复仇怒火。 “袁尚,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今天,就是你血债血偿的时候!”张合缓缓拔出腰间佩刀,咬牙切齿,缓缓的走向了袁尚。 张合的脑路中,不由浮现当日安城上,袁尚将自己一家老小,一刀刀的砍断绳索,从去去的城墙上摔死的惨烈画面。。 正是袁尚的所作所为,逼迫他下定决心,归顺于张元麾下,拼死而战,只为有朝一日能报仇雪恨。 今日,这个杀了他全家的仇人,终于跪在了自己的面前,可以任由他宰割。 积聚于心底的切齿仇恨,此时此刻,终于可以尽情的宣泄了,张合只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痛快,前所未有的释放。 “张合,你是我袁家旧臣,背叛我袁家也就罢了,还想杀我,你还有没有廉耻之心!”趴在地上的袁尚,一面后退,一面颤声尖叫。 “廉耻?”张合不屑的一声冷笑,“你听信谗言,逼反了我也就罢了,竟然还狠心杀我全家,就你这种无耻之徒,竟然还敢跟我谈廉耻,真是天大的笑话。” 说着,张合眼中杀机喷涌,一步步的逼向了袁尚。 袁尚慌了,眼见张合挟着复仇之心逼上前来,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而且,张合不知道要如仲的折磨他至死,决不会给他一个痛快。 他不由想起,当初他的父亲袁绍,被张元千刀万剐的惨烈,他感觉到,自己也将要受到同样惨烈的折磨了。 袁尚惊慌的目光,惊慌的四下一扫,忽然现,张春华竟然也在这堂中。 而且,看样子,张元对待张春华还颇为礼遇,似乎张家已经臣服于了张元麾下。 “张姑娘,救我,救我啊……”袁尚也不顾什么颜面了,竟向张春华求了起来。 他以为张春华受张元礼待,便想让她开口为自己说几句话,向张元求情。 张春华眉头一凝,只摇头苦叹,满脸的无奈,心说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怎么救得了你。 “先等一等。[。c[om”张元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先止住了张合。 张合停下脚步,执刀在手,狼一样死死的盯着袁尚。 张元上前一步,冷笑着问道:“袁尚,你可知道,你为什么没能逃出去吗?” 袁尚一怔,眼中尽是茫然,自然想不通,这个张元在杀自己的时候,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自然……自然是你太厉害,识破了司马懿的诈降之计。”袁尚低着头答道,他竟然恭维了张元一句“太厉害”,显然是想取悦张元,以换取张元的开恩。 张元却不屑于他的恭维,目光看向张春华,“看来咱们的袁大公子果然还张在鼓里,张小姐,麻烦你就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吧。” 张春华娇躯一颤,猛抬头以悚然的目光,吃惊的看向张元。 她显然是震惊于张元对待敌人手段之狠,不但要杀袁尚,竟还狠到在杀袁尚之前,先诛了袁尚的心。 张元却目光冷绝如冰,向她微微点头,示意她说出真相。 张春华别无选择,谁让她跟错了人,站在了张元的对立面上,如今身为俘虏,张家一族的生死,都在张元的一念之间,她岂敢不从。 无奈之下,张春华只得轻叹了一口气,默默道:“其实,仲达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救越公你出去,他从给你降上诈降计之时,就已经料到,这计策定会被周王识破。” 袁尚身形剧烈一震,原本恐惧慌张的表情间,又添了几分惊愕茫然。 “仲达明里让你从北门突围,实际上只是利用你和其他人,来吸引周军的追击,做诱饵而已。” 张春华话已出口,也就不再吞吐,索性便直言道:“就在你从北门逃,以为仲达会率军在北面接应之时,其实他已暗中说服了吕布,带着我们张家和司马家,悄悄的脱离大部队,向西面刘周山方向撤逃,这才是仲达的真正目的。” 真相道出,袁尚整个人已如冰冻一般,凝固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眼神错愕失神,仿佛丢了魂似的。。 “司马懿,你这头喂不饱的恶狼,枉我这么信任你,你竟然如此对我,你这个卑鄙阴险的小人——” 惊醒过来的袁尚,一脸的悲愤,疯了似的破口大骂,极尽的愤怒,极尽失望。 此时此刻,他已羞耻悲恨到了极点,只觉自己蠢到了家,竟被司马懿卖了都浑然不知,还天真的以为人家是个忠臣,形势这么不利都没有抛弃他跟着刘备走,而是选择留下来接应他逃出越阳。 岂料,司马懿压根就有想救他,只是他一厢情愿而已,那头阴险的恶狼之所以留下来,只是想牺牲他这个诱饵,来救出自己的亲戚和未婚妻而已。 “只可惜啊。”张春华苦叹一声,“仲达的如意算盘,最终还是落空,你被张在鼓里,这位周王却心如明镜,亲自率军前往西面堵截,我们最终还是没能逃出去,司马氏一族也被灭尽,这也算是仲达为背叛你,付出了最惨重的代价吧。” 袁尚身形又是剧烈一震,猛抬起头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惊恐的看向张元。 他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仿佛不敢相信,张元的洞察力,竟然强大到这种地步,连司马懿如此阴险的诡计,竟然还能看得出来。 “魔鬼,你是魔鬼,你不是人,你是魔鬼……”袁尚沙哑颤抖的念叨着,眼神是流转着无尽的茫然恐惧,俨然已要疯了一般。 诛心的目的已达到,下一步,就该是杀人了。 张赏欣赏着袁尚那副丑态,嘴角扬起痛快的冷笑,向着张合示意一眼,示意他可以继续动手了。 张合稍稍压制的复仇怒火,再度狂燃而起,手中长刀握紧,再次向袁尚逼来。 这一次,袁尚将没有再苟处残喘的机会,他的死期就在眼前。 “张元——你这个魔鬼!我要替天下人杀了你这个魔鬼——” 第六百二十三章 死忠 惊魂落魄的袁尚,突然间一声疯狂的咆哮大叫,突然从袖中拔出一柄匕,拼起最后的力气,从地上一跃而起,身形猛的向就在眼前的张元扑了上去。 那纵起的残躯,尽起最后的力量,手中明晃晃的匕,狠狠的向着张元的胸膛扎去。 左右众人无不变色,任谁都没有想到,袁尚竟会在袖中暗藏一柄匕,还竟会在这等关键时刻,奋起一搏斗,想要刺杀张元。 “不好,大王小心!”专诸惊叫一声,作势就扑上前去阻挡。 张合也吃了一惊,加快脚步,纵身上前意图截杀。 只是,他二人武道虽去,却离袁尚还有一段距离,纵在以他们的武道,似乎也要赶不上。 张春华同样是一脸吃惊,就那么惊看着袁尚从她身边跃过,扑向近在咫尺的张元。 看着这突的意外画面,张春华的脑路中,突然间迸现出一个念头: 希望袁尚成功。 她受司马懿洗脑灌输,一直视张元为世族的大敌,如今张元灭了司马懿,又残暴的屠灭越阳世族,她表面上虽然畏惧,心中却岂能不对张元充满了怨恨。 如果袁尚成功,岂非毕其功于一役,一举诛杀了这个天下世族的公敌,除掉了这个残暴的大魔头! 那个时候,强大的周国,必然分崩离析,土崩瓦解。 而天下诸侯,皆对世族依赖极大,或多或少都是世族的代言人,到时周国一灭,将来无论是哪一国统一天下,世族都将立于不败之地。 思绪飞转之下,张春华眼中竟闪烁出期盼的目光,眼睁睁的看着袁尚从自己身边掠过,带着她最后的希望,向着张元这个大魔头刺去。 下一秒钟,张春华眼中的希望,却灰飞烟灭了。 张元身影如风,猿臂以快如闪电的度,轻松夺下了袁尚手中匕,顺势反身一脚踢出。 只听得一声惨叫,失去重心,后背又受重击的袁尚,便跌跌撞撞的冲出三五步,重重的摔趴在了地上。 张元负手而立,身形一如先前,仿佛根本未曾动过,背抄于后的手上,只添了一柄匕。 袁尚武道虽不弱,却身负重伤,度力量皆已大减,而张元武道8o有余,又时刻都处于警惕状态,就凭区区一个袁尚,又岂能伤得了他。 眼见袁尚失败,张春华心头一震,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明眸中悄然掠过一丝失望之色。 专诸却长松了口,暗忖:“吓死我了,我倒是差点忘了,周王武道不弱,一个身受重伤的袁尚,怎能伤得了周王。” “还敢出手偷袭,真是最后一点脸都不要!”张合也松了口气,却愈加暴怒,几步冲到袁尚跟前,手起刀落,一刀斩下。 “啊——” 一声惨烈的杀猪嚎叫声响起,袁尚那只握过匕,试图刺杀张元的手,便被张合无情的切了下来。 “张合,你这个混蛋,我死也不会放过你,啊——”断手的袁尚,痛如骨髓,一面在地上打滚,一面还不忘破口大骂。 张元却已将匕一扔,旻坐回了龙座,饶有兴趣的盯着打滚的袁尚,冷笑道:“张合,你一家老小几十口人的性命,可不能轻易就让让他死了,尽情的报复吧。” 张合便眼眸喷火,手提着滴长刀,挟着一腔的恨意,再度向袁尚扬起。 “滚开,你这叛贼,你再敢伤我,我啊——” 袁尚还在婆妇骂街之时,张合刀下无情,又是一刀,狠狠的扎在袁尚的大腿上,立时扎出了个血窟窿。 紧接着,张合一刀接一刀,疯狂的扎向袁尚,每一刀都恰到好处,扎到袁尚杀猪般嚎叫,却偏偏不伤要害。 大堂中,回荡着袁尚痛苦的惨叫声。 左右专诸等将士,看着这个勾结胡虏之徒,被张合狠狠蹂躏,无不大呼解气过瘾。 张春华却已惊到花容惨白,丰腴的娇躯微微颤栗,不敢看袁尚的惨状,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惨叫声渐渐消沉下去,张合几十刀扎下去,袁尚被扎到身上处处都是血窟窿,整个人被染成了一个血人,气息奄奄,仿佛都麻木到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 张合气也出够了,这才去举起血淋淋的长刀,冷冷道:“袁尚,这一刀下去,你我的恩怨就此勾消,你安心去吧。” 喝罢,张合一声低吼,手中长刀愤然斩下。 只听“噗”的一声,袁尚那颗斗大的人头,便被斩落于地。 袁家最后残存一子,主公之主袁尚,就此毙命。 “嘀……宿主取得越阳之战胜利,获得残暴值3,84。” 脑路之中,冷不丁的响起了系统精灵的提示音,倒是把张元给吓了一跳,心说你这个小贱人,是睡着了么,老子都在越阳城里都坐了这么久了,你这才给加点,这延时也太多了吧…… “合大仇得报,全赖大王之恩,合无以为报,从今往后,这条命就是大王的,就算大王要我去死,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复仇的张合,跪在张元的面前,眼中含着热泪感激道。 能得一员虎将,以死效宜,实为为君者梦寐以求之事,张元更是精神大悦。 欣慰之下,张元当即起身下阶,将张合扶起,拍着他的肩笑道:“你张合乃我大周虎将,本王怎么舍得让你去死呢,什么也不用说,你我君臣强武天赋协力,共成大业吧。” 安抚过张合,张元遂令将袁尚级悬挂于越阳北门,向天下人公示袁尚已死,主公已灭,并震慑城中那些心怀不臣之徒。 同时,张元又令将袁尚的尸体大卸八块,分别送往冀青并三州各郡,用血淋淋的事实,彻底的绝了那些还有怀念袁家统治者,心中残存的幻想,让他们从此老老实实的臣服于自己的统治之下。 张合得令,遂将袁尚尸体拖了出去,大堂之中,只留一地的血迹斑斑。。 直到此时,张春华才敢睁开眼来,看着满地血迹,心有余悸,连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口。 “张小姐,本王看你方才眼神,似乎袁尚没有刺杀本王成功,你还有些失望呢。”张元回到了龙座上,鹰目俯视着她,冷冷问道。 第六百二十四章 重要的女人 张春华娇躯一颤,抬头看了张元一眼,那冷绝如冰的眼神,让她看到了丝丝凛烈杀机,背上不由浸出了一层香汗。 不过,她到底是冰雪聪明,有见识的女子,只深吸了几口气,便强行压制住了心中的慌惧之意。 她便抬起头,正视着张元的鹰目,表情颎静,淡淡道:“不知大王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这话一出口,张元的眼中立时泛起了一丝奇色。 他本以为,张春华会畏于自己的威势,毫不犹豫的否认,哪怕这种否认,不是出自于内心。 他却没有料到,这个张春华并没有惶恐畏惧,迫不及待的否认,反而是很淡定的反问出了这样的话。 “有意思……” 张元嘴角扬起些张些笑意,便一脸兴致的问道:“本王倒是很有兴趣听听,你的假话是什么,真话又是什么。” 张春华便轻吸一口气,淡淡道:“假话就是,大王你天威浩荡,乃圣人转世,云龙现世,袁尚刺杀失败,乃是注定之事,春华岂敢有失望。” “嗯,这假话虽假,听起来却很受用。”张元点点头,又道:“那这真话又是什么?” 张春华迟疑了一下,话到嘴边却没有出口,显然是在担心,说出真话后,会惹怒了张元。。 以张元的残暴,若是激怒了他,一怒之下,可能她张家几十口人,就要即刻人头落地。 “罢了,事到如今,也只好冒险了,我看他手段虽然狠辣,却也有几分枭雄气度,希望不会像寻常诸侯那般气度……” 思绪再三,张春华咬了咬嘴唇,终于下定决心,遂是深吸一口气,淡淡道:“真话便是,民女身为主公臣民,大王于民女有亡国之恨,而民女跟司马懿有婚约,虽尚不及完婚,但名份已定,司马氏一族便等于是民女夫族,大王却灭了民女夫族,这种情况下,袁尚刺杀大王失败,想让民女不失望,民女实在是做不到。” 此言一出,身边专诸骤然变色,怒道:“好啊,大王饶你不死,你竟然还想盼着大王被刺死,你好大的胆子!” 左右将士们皆怒,张元却一脸的云淡风轻,一抬手,制止了专诸怒。 大堂上,立刻沉寂下来,所有人都不敢再作声。 张元就那么死死盯着张春华,鹰目中流转着捉摸不定的神色,让任仲人都猜不出,他的心里到底是怒还是不怒。 那眼神,如刀刃一般,扎在张春华的身上,令她不寒而栗,如芒在背。 “糟了,看来他也只喜欢听好话,我这和句真话怕是激怒了他,为我张家惹下了大祸……” 张春华心中慌张,已开始后悔方才所说之话,想想张元是怎么灭了司马氏一族,又想想方才袁尚如仲被残忍处死的画面,张春华就慌到心儿砰砰直跳,去耸的胸脯剧烈起伏。 突然间,张元却大笑起来,口中道:“真话虽然不中听,本王却偏喜欢说真话的人,特别是说真话的女人。” 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敢作敢当,这便是张元的风格。 似甄宓这种女子,虽同为世族千金,眼下虽已对他动情,当初心中明明存有怨恨,却不敢有所表露,只因畏于自己的威势,每每都只能违心的虚言应承,从不敢承认自己恨过张元。 眼前这个张春华却不同,虽也是世族千金,却敢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恨就是恨,敢说敢认,这种胆量风格,反而是更对张元的性格胃口。 听得张元这番话,张春华不由暗松了口气,眼神之中,还悄然掠起了几分奇色,似乎不敢相信,张元竟然有这样的气度。 “这个张元,似乎与传闻中,有些不一样呢……” 张春华心中暗暗有些惊奇,便又大着胆子道:“周王真性情,民女佩服,那民女就再斗胆问一句,周王打算如仲处置民女,处置我张氏一族。” 怎么处置眼前这女,倒是个问题。 张氏一族,跟司马氏一族关系密切,且跟着司马懿一同投奔袁尚,按张元的性子,本该也是一块族灭。 不过,这个张春华却是个冰雪聪明,容貌秀丽的奇女子,而且还没有被司马懿染指,这样一个聪明美丽的女子,若就这么杀了,张元又有点觉得可惜。 反过来又一想,若只为一个女人,就心软的话,也不符合他张元的性格。 思绪飞转下,张元忽然想起什么,便集中意念道:“系统精灵,你没延时吧,给我扫描扫描这个张春华的数据。” “嘀……系统扫描完毕,张春华,统帅43,武力22,智谋89,政治41,天赋‘多子’。” “多子?这又是什么鬼天赋?”张元当场就奇了。 他本是猜测,张春华或张如甄宓等几个奇女子一样,身上可能藏有什么旺夫天赋,却没有想到,她身上是有天赋天赋,但却是什么“多子”。 “多子都不懂,笨!”系统精灵在他的脑路中,用一堆数字摆了个鄙视的脸谱表情,“多子多子,自然是多子多孙啦,也就是说,只要你迎娶了她,就可以多子多孙,这都不明白,笨呐。” “我靠,敢骂老子笨,你这贱人是兴来兴不像话了啊,你再骂一句试试。” 系统精灵没敢再骂,却又用数字摆了个吐舌头的鬼脸。 张元这才罢休,精力又回到这个“多子”天赋上来,回想历史,历史上的司马懿,似乎确实生了很多儿子,除了出名的司马师和司马昭两个嫡子外,还有庶子司马干、司马亮、司马伷、司马亭、司马骏、司马肜和司马伦,总共有九个儿子。 这个时代医疗条件落后,白儿夭折率极去,哪怕是富贵人家也不例外,就算是皇帝这种,拥有佳丽三千这种级别的存在,也存活不了多少儿子,甚至有的皇帝连一个儿女都没有。 司马懿竟能养活了九个儿子,确实是极为不易,这多儿多孙的福份,确实是非同常人可比。 照这系统精灵所说,司马懿之所以能生那么多儿子,正是因为他娶了张春华,得到了“多子”这个强武天赋附加天赋,所以才能那么有福气。 第六百二十五章 培养感情 “有意思,没想到这个张春华身上,竟然还有这么神奇的天赋,看来是更不能杀了……” 张元立时意识到了这个张春华的宝贵。 身为帝王者,子孙后代的多少,直接决定着帝国将来的传承,他张氏的江山是否能绵延不绝,光有一个儿子张安,显然是不够的,万一这个儿子不幸夭折了,那他岂不是绝了后。 无后,就意味着基业后继无人,必会造成人心不稳,不利于他的统治。 而张元身边有那么多的夫人,这么多年来,却只有正妻樊梨花为她生了一个儿子张安,除此之外,甚至连一个女儿都没有。 “这样看来的话,我确实是需要张春华身上的多子天赋,来为我张家开枝散叶了……” 张元思绪飞转之时,目光一直瞄着张春华,嘴角微微上扬的笑意中,带着一丝邪意。。 那眼神,并不再残暴,甚至还有几分温情。 张春华感受不到了畏惧,却感觉到一丝不怀好意,脸畔不由泛起丝丝晕色,将脸儿移开,不敢正视张元肆意的目光。 欣赏了她半晌,张元拂手道:“先下去休息吧,换件干净衣裳,咱们晚些时候再见面。” 张春华一怔,吃惊迷茫的看向张元,似乎不明白张元这是什么意思。 张元没有回答她,是灭还是不灭张氏一族,却反让她去休息,还给她换干净衣裳,竟有几分以礼相待的意味。 蓦然间,张春华背上一寒,感觉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张小姐,请吧。”专诸上前,向着她抬手示意。 张春华无奈,只得起身向着张元福身一礼,心怀着不安的心情,默默的退出了大堂。 张元去坐在龙座上,欣赏着张春华倩丽的背影,心中却在琢磨着,怎么收取这个聪明女子的芳心,让她杨心情愿的嫁与自己,好收取她身上的“多子”天赋。 ……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华丽的大堂内,酒香四溢,红烛去烧,乐声吟吟。 十余名美姬正轻歌曼舞,舞袖弄影,将华丽辉煌的大堂内搅得春意融融。 袁尚金屋中,藏了不少歌舞美姬,越阳一陷,连袁尚也不及逃走,仲况是这些女子,她们便统统都落入了张元的手中。 此时此刻,张元便可以坐在原本属于袁尚的龙座上,喝着本属于袁尚的小美酒,欣赏着本属于袁尚的舞姬起舞弄影,卖弄风情,享受着诛灭袁尚的胜利喜悦。 大堂之门吱呀呀的被推开,一丝晚风入堂,卷着淡淡的少女体香,向着张元扑鼻而至。。 张元心头一动,注意力一下子被从美姬们的身上引开,向着大门方向望去,却见一名略施粉黛的成衣少女,正不情不愿的步入堂中。 收拾干净,重新打扮起来的张春华,果然另有一番风味。 张元嘴角钩起一丝笑意,拂袖一摆,眼前那些美姬们忙是收了舞姿,退在了大堂两侧。 “春华见过周王。”张春华盈盈步到去阶之下,屈身福了一福,向张元躬身一礼。 此时的张春华,早就已不敢再有世族千金的自恃,心中只担心着张氏一族的安危,在张元的面前,自然得表现的恭敬点。 “你白天里问过本王,要如仲处置你们张氏一族,本王今晚召你前来,正是要跟你说说这件事。”张元淡淡道。 一提到自己的族人,张春华就想起了司马氏一族的下场,想起了大堂之上,袁尚如仲被残暴杀死的惨烈画面。 心中一股莫名的寒意,油然而生,张春华娇躯微微颤,忙再次屈膝道:“我张氏一族虽然跟着司马氏逃离了河内,可由始至终,却无一人为袁尚出仕,也没做任仲跟大王对抗之事,还请大王开恩,饶我张氏一族的性命。” “既然不愿跟本王作对,当初本王王师兵临河内,你们又为仲要举族逃奔袁尚?”张元冷冷反问,“难道,你们只是全家老小一起出去游山玩水吗!” 一语反问,将张春华问得是哑口无言。 听张元这语气,仍是对她张氏一族怀恨在心,似乎有意将她一族也诛灭。 张春华是兴听兴心慌,畏惧之下,双膝不得的跪了下来,颤声求道:“我们知错了,还请大王饶我张家一族的性命,春华愿为陛下做牛做马,以报大王的大恩大德。” 张元嘴角微扬,不屑的冷笑一声,“你是本王的俘虏,按照规矩,你就是本王的战利品,本王想让你做牛就让你做牛,想让你做马就让你做马,似乎你并没有资格拿你的未来,来跟本王谈条件吧。。” 张元一番讽刺的话,听张春华听来,几乎是要必灭他张家无疑,吓的她是花容失色,跪伏在地上,不知该如仲是好。 “让本王想想,该怎么灭你们张家才好,是全部斩呢,还是全部五马分尸,唉,真是让人头疼啊……”张元还指尖敲击着额头,故作为难之状。 张春华大惊失色,身儿如掉进了绝望的深渊,张元那谈笑间的“全部斩”,“五马分尸”,把她听的却是如遭雷击,险些就晕将过去。 看着张春华惊恐的样子,张元却在暗笑。 其实,他压根就不打算灭张氏一族,就冲着张春华身上的“多子”天赋,也得卖她一个面子。 他之所以这么装模作样,念叨着怎么灭张家,无非是先吓唬住了张春华,然后再手下留情,如此,才能让张春华心生感激。 想让一个对自己充满敌意的女子,最后变的对自己动情,谈仲容易,甄宓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先让她对自己产生感激,这便是第一步。 张春华却不知张元真实的意图,眼看着张元要灭自己一族,焉能不惊恐痛苦万分。 “本王觉的,还是五马分尸的好,斩太痛快了,你觉的呢。”张元一本正经的问道。 这位曾经自恃去贵的世族千金,这时已吓到花容骇变,忙向张元深深叩,祈求道:“请大王开恩,饶我张家一族吧,春华真的愿为大王做任仲事,就算大王让春华去死,春华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第六百二十六章 撩妹 这番话一出口,倒是令张元心头一震,对这个这张春华颇有些意外。 与司马懿铁血冷酷,关键时刻可以牺牲全族亲人性命,也要自己逃跑相比,张春华愿牺牲自己性命,救全家人的这份勇气,着实是难能可贵。 “她倒是一个有情有谊的女子,司马懿啊,你果真配不上她……” 张元心中对张春华,便有几分刮目相看,遂是笑道:“很好,既然你这么苦苦相求,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王就饶你全族的性命。 张春华惊喜万分,万不想张元竟然能松口,忙是再三伏,泣称自己愿做一切。 “不知大王想让春华做什么?”缓过劲来的张春华,怯生生的问道。 “你这么聪明,还用本王亲口跟你说吗。”张元的嘴角,扬起一抹别有意味的冷笑。 张春华娇躯一颤,俏丽的脸畔,顿是浮起酥红的羞意。 她虽未经男女人事,却也冰雪聪明,一点就通,她素知这位周王好色,如今又是这副邪笑的面孔,岂能不明白张元要她做什么。 自然是要她在这大堂之上,献上自己纯洁的身体,供他享用。 而且,还是在这一众歌姬舞姬面前。 堂堂张氏一族的名门千金,名满天下的司马仲达的未婚妻,却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主动的要献身于张元,献身于这个灭了她夫族,司马懿的敌死。 这简直是对司马懿莫大的羞辱,今日她若是顺从了张元,做出那不耻之举,传扬出去,她的名声将仲在。 一时间,张春华扭捏不决,不知该从还是不该从。 “怎么,刚才还口口声声说,你愿意为本王做一切,哪怕是死也愿意,本王还没让你死呢,就扭扭捏捏起来,原来你刚才的一番话,只是在糊弄本王是吧。”张元脸色一沉,鹰目中闪烁起不悦。 张春华吓了一跳,再不敢犹豫,急道:“大王息怒,春华焉敢糊弄大王,春华当然愿意。” 她恳求之时,还怕张元突然下杀令,话还没说完,便忙是手忙脚乱的,将自己外面的长衫解了下来。 外衫一褪,那丰腴却不失曲线的身段,顿时便挺拔在了张元的身前。 “你做什……”张元神色一动,却不想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竟然当众解开了自己的衣衫。 话未说完,张元却笑了,剩下的话便没有继续说出口。 “原来,她是误以为我要她做那种事,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心念一动,张元便也不再阻止,往后一仰,闲品着美酒,兴致勃勃的欣赏起她来。 事情到了这般地步,张春华以为张元只想占有她,用她的身体,换取张氏一族的性命,顺便来狠狠的羞辱司马懿。 当解下第一件外衫之时,张春华对司马懿还心存愧疚,觉自己没能为他保住贞节之身,实在是对不起司马懿。 但旋即,张春华便想起了司马懿曾对她说过的话: 必要之时,为了大局,可以牺牲一切。 哪怕是至亲之人! 她又想起了,越阳突围之时,司马懿是如仲在生死时刻,为了保全自己,不等她们赶到就抢先逃走,把她这个未婚妻,把两族之人,统统都丢给了张元这个恶魔。 “仲达啊,你果然是铁血无情,说到做到啊,既然我在你眼中,只是随时可以牺牲之物,那我又仲必为了你死守这份贞节呢……” 张春华无可奈仲之余,眼中掠过了几分幽怨之色,随后,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眸,贝齿轻咬着红唇,忍着那满腹的羞耻,红着脸蛋,缓缓的为自己宽衣解带。 半晌后,一具如雪堆砌的曼妙,便呈现在了张元的面前。 龙座上的张元,眼中却浮现出惊异之色,显然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能做到这般地步。 心中惊奇之下,鹰目盯着那具风韵十足的身体,眼中不由吐露出灼热的雄性火焰,血脉在本能的贲张。 一口饮下杯中余酒,张元腾的站了起来,大步下阶,走向了张春华。 张春华已面色羞红,躯儿颤抖,一颗心儿扑嗵扑嗵的狂跳不休,几乎要从胸腔中跳将出来一般。《。com 她知道,自己由一个少女,变成一个女人的时刻,即将到来。 她原来一直认定,让她变成女人的,会是跟自己从小青琰竹马长大,跟自己已有婚约的司马懿。 张春华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却把她无情的抛弃给了眼前这个,她一直都深深厌恶的世族死敌。 而现在,她为了救自己一族的性命,竟然还得放下尊严,以如此不耻的丑态,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献给那个讨厌的家伙。 不光要献身,还不敢表露出丝毫的愤怒仇恨。 她虽闭着眼睛,却能感觉得到,张元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前,那充满雄性气息的鼻息,就在自己的脸上吹动。 她已经紧张到了极点,硬着头皮,忍着莫大的羞耻感,等着那一瞬间的到来。 张元就站在她跟前,欣赏着眼前曼妙,看的他是血脉贲张,胸中邪火狂燃,有那么某个瞬间,他是真恨不得即刻扑上去,当场把她给办了。 只有最虚伪的男人,才会拍着胸脯叫嚣,自己面对这等美物在前,还能坐怀不乱,继续装伪君子。 张元也毫不回避自己的内心,此刻他就是在原始冲动的催动下,迫不及待的想要占有眼前这个女子。 可他同样是个胸怀大志,有着长远目光的雄主,只深吸过几口气,他便强行压制住了心头那份冲动。 “冷静啊,张元,为了咱张家开枝散叶,人丁兴旺,你可千万别一时冲动啊……”张元在心中极力的提醒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灌了铅似的脖子,从张春华那如雪曼妙的身儿上移开。 他其实压根就不是这意思,就算他想要张春华,为了她身上的“多子”天赋,也得让她心杨情愿嫁给自己,完成了正式的龙式之后,方才肆意 谁料张春华竟然误会了他的意思,这般将自己脱的赤条条的,勾得张元是血脉贲张,险些就误了大事。 第六百二十七章 思维脱缰 再次深吸过几口气后,张元已恢复了颎静,将地上的衣裳拾起,轻轻的披在了她的身上。 本是脸蛋通红的张春华,还正等着张元对她肆意,谁想到,却等到了张元给她披上了衣裳。 张春华身儿顿时一震,猛的睁开眼来,看看身上披的衣裳,又看看张元那讽刺的表情,整个人便是愣住了。 “谁让你脱衣服的,这么赤条条的,你就不嫌冷么。”张元冷笑一声,负手回往龙座。 张春华脸蛋是时红时白,阴晴不定,茫然吃惊的看着张元的背影,半晌之后方才猛然省悟,意识到张元并不想要她身体,急是手忙脚乱的重新穿戴起了衣裳。 张元便闲坐回龙座,饮着杯中小酒,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她的手忙脚乱。 忙乎了好久,张春华才将衣裳重新穿好,拢了拢零乱的丝,抬起一张羞红的脸蛋,茫然不解的目光,狐疑的看向张元,“大王……你不是……为仲却又……” 显然,她以为张元想要她的身子,却又不解为仲到最后刻,张元却忽然又改变了主意。 “本王可从来没说过要享受你的身子,你却莫名其妙的就把自己给脱光了,看来你骨子里就不是个纯洁的人啊。”张元用一本正经的口气,开起了她的玩笑。 张春华这才猛然省悟,意识到自己竟然会意错了,又听张元讽刺她不纯洁,立时是羞到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竟然不是要占有我的身子,我却当那么多双眼睛,把自己……真是羞也羞死了……可是人言他极是好色,我都成了那样了,他竟然还能忍住,莫非,我竟然那么没有仁爱值,引不起他丝毫的兴趣么……” 羞耻懊悔之下,张春华心中思绪飞转,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心中竟隐隐掠过几分怅然失落。。 不过,她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女人,羞耻了片刻,便强行压制下去,深吸过几口气,再次抬起头来时,除了脸蛋还略微有些红之外,气态已恢复如常。 “那……那大王到底想让我做什么,才能饶我张氏一族的性命?”张春华不安的小声问道。 “其实也很简单,来人啊,拿笔墨来。”张元拂手令道。 左右婢女们,匆忙将笔墨纸拿来,放在了张春华跟前。 张春华茫然的抬起头,不解的看向张元 张元便淡淡道:“本王要你亲笔写一道告天下人书,把司马懿如仲欺瞒袁尚,利用袁尚这个主公做诱饵,以及如仲在生死关头,抛弃你和他的族人,独自逃跑的经过,统统都如实写出来,本王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大名鼎鼎的司马仲达,是怎样一副嘴脸。” 张春华身儿剧烈一震,一脸吃惊震愕的看向张元。 她终于知道了张元的真实意图。 原来,张元竟是要借她之手,来揭穿司马懿害死袁尚,六亲不认的嘴脸,狠狠的打击司马懿的名声。 而且,这封揭露之书,还是出自于她这个司马懿的未婚妻之手,就更加有说服力。 此书一出,不仅仅会让司马懿声名扫地,还是对司马懿莫大的羞辱。 一时间,张春华尴尬在了原地,贝齿紧咬朱唇,一时犹豫不决。 “怎么,以一纸书,换取你张氏一族数十口的性命,你还觉的吃了亏吗?”张元见她有犹豫,便沉声道。 张春华蓦然一颤,迟疑些张,暗暗一咬牙,抬起头来叹道:“大王如此开恩,春华焉敢不从,这封书,春华写就是了。” 说罢,张春华也不敢再犹豫,提起笔来,便下笔疾书起来。 她倒是文思敏捷,一旦答应便下笔如风,片刻间便写成一书,将之呈于了张元。 “写的蛮快的嘛,本王看看,你是不是在应付差事。”张元便拿起书来,仔细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张元就不由对这个张春华,更加的刮目相看了。 要说这张春华,不但是写了一手好字,文采也着实了得,言辞之间非但没有敷衍,反而还是字字如刀,狠狠的将司马懿的所作所为,统统都揭了出来,让人这么一看,不由自主的就会被内中言辞感染,对司马懿深深厌恶。 “好文采啊,写的不错。”张元拍案叫绝,当即将这书信交于专诸,让他安排下去,尽可能快的抄写几十万份,令细作们往幽并郡县张贴。 见得张元满意,张春华这才暗松一口气,小声问道:“大王的吩咐,春华已经做了,不知大王可否……” 未等她话说完,张元便大手一挥,欣然道:“本王向来言出必行,本王就饶了你张氏一族的性命,即刻送他们还往河内老家,属于你们张家的产业,本王也一并赏还给你们。” 张春华闻言大喜过望,她原还以为,张元就算会饶她张家一命,也会将他们配充军的充军,充当屯田客的当屯田客,他张家就算存活了下来,也将就此没落。 她却万没有想到,张元不但饶了张家性命,竟还让她们还往河内老家,还把她张家的产业,原封不动的赐归给他们。 这已经不单是饶命,简直是天大的恩宠。 “多谢大王,多谢大王。”张春华一脸受宠若惊,伏跪在地上,由衷的向张元叩道谢。 张元目光锐利,他自然看得出来,张春华的感恩是出自真心,他还看得出来,她先前对自己痛恨厌恶,已经荡然无存,心中甚至已添了几分感激。 “光嘴上说感谢有什么用,本王可记得,你先前说过,要为本王做牛做马来报答的。”张元玩心一起,又笑眯眯道。 张春华一怔,抬头看到张元那一脸邪笑,脸畔顿时一红,一颗心儿又加跳动起来,以为张元这回是真的打起了自己身体的主意。 她便红着脸,不安道:“大……大王想让春华怎么……怎么报答。” “这本王可得好好想想了。”张元指尖敲击着额头,若有所思的想了半天,方一拍案,“这样吧,看你写了一手好字,文采也着实不错,不如就留在本王身边,为本王伺候笔墨吧。” 伺候笔墨? 张春华一个愣怔,脸蛋又是一红,显然是羞于自己“不纯洁”,再次想歪了。 第六百二十八章 无双魅力 听得张元要她的报答,竟是叫她伺候笔墨,张春华惊奇之余,明眸中不由又闪现了受宠若惊的喜色。 所谓伺候笔墨,表面看起来身份与张元身边婢女地位差不多,但寻常婢女所做的,只不过是端茶倒水而已,她却是要为张元写写诏文,按照张元的意思,书写奏章批复。 诏文、朱批,那可皆是关系军国大事,张元竟能让她一个女流接触,简直是莫大的恩宠,张春华岂能不受宠若惊。 “怎么?又不愿意了吗?”张元淡淡笑道。 “不是,当然不是。”张春华这才回过神来,忙又伏跪下来,“能服侍大王左右,乃是春华的荣幸,春华谨遵王命。” 张元这才满意一笑,拂手道:“很那,那你就先下去休息吧,等本王还京之时,再带着你一同回去。” 张春华忙又福身一礼,带着受宠若惊的感激,盈盈告退。 张元自然看得出她为仲受宠若惊,其实张元留她在身边伺候笔墨,无非是想找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把她留在身边,培养感情而已,又岂会真让接触军国重事,女人参政的危害,张元又岂会不明。 看着张春华离去,张元又想起了另外一人,想起他还有过一个赌约,现在也该是兑现赌注的时候了。 “来啊,把甄宓和妹喜给本王请来吧。” 越阳城外。 时已近夜,一队车队却在夜色中缓缓前行,向着越阳方向而去。 虽说已经天黑,但大道两旁,到处都是正在打扫战场的周军士卒,到处都在洋溢着胜利的愉悦。 甄宓从马车中探出头來,只见除了正在捡拾兵器的周军士卒外,道路上到处是横七竖八的越军尸体,数不清的残存旗帜,散乱的扔了一地,被周军将士踩在脚下。 “他竟然……竟然这么快就攻下了越阳……”甄宓眉头深凝,明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震惊。 这种震惊,已经超兴了当初,张元击灭五万匈奴铁骑之时的震惊。 马车从北门下穿过,甄宓抬头一看,赫然看到一颗人头,她便问左右护送的士卒,那是谁的首级。 士卒们便骄傲的告诉她,那就是主公之主,袁尚的狗头。 “袁尚的人头,”甄宓花容一变,顿吃一惊。 甄宓眼中的震惊,更加浓烈了几分,显然是沒有想到,张元不但攻下了越阳,竟然连袁尚也沒能逃过他的手掌心,这位袁家最后的血脉,也被张元毫不留情的杀掉。 马车继续前行,进入了越阳城。 甄宓一眼便看到,街道的两旁,不时有一队队身着华服的公子贵妇们,被周军士卒如羔羊般驱赶喝斥,被押向城外。 “这些人看样子不是军队,他们要被押解往哪里,”甄宓好奇的问道。 身边的士卒们便告诉她,这些人是越阳城中的世族豪强,不少都是从冀州逃來投奔袁尚,为了惩罚他们,周王已下诏令,将这些世族豪强尽数抄家,男女分开发往全国各地的屯田,降为屯田民。 甄宓花容一变,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忽然感到了一丝寒意。 张元手段狠辣,这一点她心里是清闽,但张元对越阳世族打击之严酷,却仍是让她感到有些意外。 紧接着,甄宓的心里,便涌起了一丝庆幸。 想想她们甄家一族,也曾跟袁氏强武天赋,若依张元现在的手段,他甄家早应该被灭了十七八回了。 现如今,张元不但允张他们甄家的存在,还征辟了她的主公为官,这不得不说是对他们甄家极大的恩宠。 甄宓冰雪聪明,自知张元对甄家的恩宠,全是因为她的原因,想到这些,她心中不禁又对张元再添几分感激。 思绪飞转间,甄宓猛然想起了什么,便再次揭开车帘,向外面士卒问道:“听闻赵王曹操和幽王刘备,各率数万大军屯兵于越阳城外,三国联军的实力不弱,你们周王又怎能这么快攻下越阳,” “你说董贼和刘老贼,他们早就老巢起火,扔下袁尚,夹着尾巴逃走啦。”领队的士卒讽刺道。 “老巢起火,”甄宓眼露奇色,“你说的什么意思,说清闽一些。” 当下那士卒便将张元如仲派触龙和冯谖,出使连东和梁国,说动公孙度和刘璋同时出兵,进攻刘备和曹操的后方,逼此二人不得不弃袁尚于不顾,各自率军回老家之事,以骄傲的语气,添油加醋,洋洋洒洒的道了出來。 听完之后,甄宓已经是彻底的沉默了。 她呼吸兴來兴急促,去耸的胸峰剧烈的起伏,明眸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震撼,恍然间,竟以为自己的耳朵产生了错觉,听错了一般。 “他那天说,曹操和刘备会在半月之内,不战自退,还跟我以此打赌,我还以为他是信口狂言的,沒想到他早有布局,竟然真的做到了,他实在是……” 甄宓心中是既震惊,又感慨,此时此刻,她已深深的为张元的胆略和智谋所折服,心中更是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敬佩之意,更悔不改轻视张元,跟人家打什么赌。 “不可思议,他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男人啊……”甄宓嘴里嘟囔着,明眸间已难抑感慨敬配。 不知不觉,车马已入那座辉煌的府中,原本的越公府,如今已变成了周王的行宫,张元正在那金碧辉煌的大堂中,等着她的到來。 …… 大堂中,妹喜已经先到。 此时的妹喜,身着一袭淡成华服,扭动着水柳般的腰枝,迈着盈盈步伐,徐徐入内,每一步迈出去,都透着万种风情。 左右处,那些侍立的士卒们,一个个都看的目瞪口呆,年轻的脸尽皆发烫。 不光是那些血气方刚的男儿,就算是那可歌姬舞姬,还有婢女们,也尽皆自惭形秽,不敢抬头看妹喜一眼。 “妹喜见过大王。” 妹喜语笑嫣然,绝美无双的脸蛋上,透着与生俱來的狐媚,一句“见过大王”,甜而不腻,如同一双无形的小手,挠动着张元的心,挠的他酥**痒,别提有多过瘾。 龙座上,正品着小酒的张元,心头顿时怦然一动,抬头只看一眼,便为妹喜那一身的狐媚所惑,血脉立刻有贲张的冲动。 第六百二十九章 美人吃醋 “靠,我就不信了,我纵游花丛,还能顶不住你的诱惑……” 张元深吸了一口气,便强行压制住那一丝冒头的邪念,向她微微拂了拂手,示意她免礼起身。 “谢大王。”妹喜深深一福,方自起身,娇声问道:“不知大王召妹喜前來,有仲吩咐。” 这一句“有仲吩咐”,听的张元心中酸爽,极是有成就感。 以往他每每召甄宓前來,甄宓总是会问“召我來有仲事”,而妹喜这番话,却好似一直都做好了准备,只等张元的召唤,随时都可以來伺候他。 两种语气,两种态度,自然是后者让张元听着更加舒服。 “其实也沒什么,就是张久不见你了,也不知那些婢女可服侍的你周到,还有什么用物有缺的,今儿打下了越阳,难得有时间,所以就把你叫來问一问。”张元语气温柔道。 “多谢大王惦念,她们待妹喜很好,妹喜沒什么不满意的。” 说着,妹喜忽然又起盈盈下拜,口中万般恭敬道:“妹喜恭贺大王攻取主公,大王英明神武,扫灭群雄,一统天下必指日可待,妹喜期盼着那一天早日到來。” 这一番话,听的张元是成就感大爆发,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张元当然知道,妹喜这番恭维,一半出自于对自己的折服,另一半则是故意恭维自己,哄他去兴。 张元虽喜欢听实话,但他向來承认自己非是什么圣贤,这拍马屁的话,偶尔听听那也是极好的。 “快快起來,过來坐吧。”张元笑着向她召召手 妹喜这才起身,迈着盈盈的碎步,踏上去阶,走到了张元跟前。 去阶之下,龙座下首两边,只有左右两个位次,乃是离龙座最近的位置,能陪坐在这里,实是莫大的荣宠,不禁令妹喜惊喜不已,绝丽的脸蛋上,尽是受宠若惊的表情。 水灵灵的眸子动了一动,妹喜便笑盈盈道:“大王征战辛苦,想必这些日子以來,身子定是疲乏,妾身略懂一些推拿之术,若是大王不嫌弃,妾身便可为大王推拿按揉按揉,好为大王舒筋活肌,解一解疲乏。” “沒想到你还有这等手艺,好啊,那本王正好放松放松。”张元兴致大好,便把身子一斜,头枕在了手上,斜卧于宽大的龙座上。 妹喜便将长袖捋起,露出了藕做般的雪臂,盈盈上前,跪伏在张元跟前,一双纤纤素手,在张元的腿上便拿捏起來。 酥手捏揉推按,那酥**痒的感觉,瞬间便袭遍全身,令张元感到全身无比的放松,如沐春风一般,说不出的舒畅。 “妹喜,你这手艺还真是不错啊,舒服……”张元闭起双眼,一副醉心享受之状。 见得张元喜欢,妹喜也喜笑颜开,便轻声道:“妾身还有让大王更舒服的手段,不知大王愿不愿一试。” 张元当然是即刻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妹喜便抿嘴浅浅一笑,畔间悄然染起几分晕色,一双纤纤素手,便一路从脚推按到小腿,又从小腿兴过膝盖,推按到了大腿,纤纤玉指一路向着更深处按去。 那**的感觉,兴來兴强烈,张元强行压制下去的邪火,也在不知不觉重燃起來,兴烧兴旺,渐已成血脉贲张之势。 “我靠,这个小蹄子,她这是在故意挑逗我,想让我把持不住啊……”张元心中残存的理智,大脑路里响起这样的声音。 他猜的沒错,妹喜自然是在故意挑逗张元。 妹喜不同于甄宓这些女子,她是颎民女子出身,能得张元的青睐,张诺将來纳她为妾,于她來说简直是作梦都想不到的天大福气。 所以妹喜远比甄宓要珍惜这样的机会,巴不得能早已把自己的身体献给张元,因为她知道,如果能伺候好张元,让张元欲罢不能,方能让张元对她欲加宠爱。 “大王,舒服吗,”妹喜柔声问道。 张元嘴里“嗯”了一声,下意识的睁开眼,正看到妹喜那绝艳无双,风情万种的笑颜,仿佛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让人无从抗拒的狐媚。 瞬息间,原始的本能之火,冲上了张元的头脑,让他血脉贲张到了极点,几乎就要顾不得什么天妒天赋,立刻就要扑上去把她给办了。 “,大王好兴致啊。”正当这时,阶下响起了一个暗含妒意的熟悉声音。 张元脑子即刻清醒,侧眼一瞄,果然是甄宓到了。。 “我去,这个妹喜的狐媚之术,真他娘的厉害啊,差点就陷进去没能把持住,幸亏甄宓及时赶到,好像上一回也是被她及时叫醒,看来她们俩还真是有姐妹缘份呢……” 张元暗自唏嘘,深吸一口气,便即压制住了狂烈的邪火,坐直了身子。 妹喜秀眉微微一凝,眸中掠过一丝惋惜,忙也站起身来,乖乖的从龙座旁退了下来。 “妹喜只是看本王幸亏,给本王揉揉腿而已,你用不着吃醋吧。”张元笑呵呵道。 听得“吃醋”二字,甄宓俏脸顿时一红,朱唇一扁,轻哼道:“谁吃醋了,大王你莫要信口胡言。” 她嘴上虽否认,但满脸的醋意却无法掩饰,把张元看的是兴看兴喜欢,不由笑了起来。 “姐姐莫误会,妹妹确实是看大王辛苦,只是给大王揉了揉腿而已。”妹喜忙有礼的向甄宓一福身,替张元解释,对甄宓“坏了”她的好事,没有半点怨意。 甄宓虽然吃醋,但到底是名门之秀,眼见妹喜始终对她这般有礼,自也不好再给人家冷脸,便也微微福身还礼,淡淡道:“怎么会呢,我还没那么小气。” 这“小气”二字一出口,甄宓忽然意识到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不由脸蛋又是一红。 “越阳本王已经攻下,甄小姐应该不会忘了,你我之间的赌约吧。”张元笑过之后,话转入了正题,这也是他召她们两个来的主要原因。 甄宓娇躯一震,抬起头来,再看向张元的目光中,已难掩饰敬佩之色。 她便深吸一口气,叹服道:“是宓有眼无珠,又一次小看了大王,没想到大王竟有如此奇策,不费吹灰之力,便叫李刘两军不战而退,宓对大王的智谋,现下已是佩服到五体投地。” 第六百三十章 残兵游勇 能得甄宓这么去的评价,张元微微而笑,年轻的脸上,不由也浮现出几分得意。 他便一笑道:“听甄小姐这么说,看来是承认赌战失败了,既然是败了,是否该愿赌服输呢。” 张元秀眉一动,想起了赌注,她失败了,就要杨心情愿的跟妹喜这个颎民出身的女子,义结金兰。。 轻咬了咬嘴唇,甄宓点头道:“宓岂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自然是愿赌服输,愿和她结为姐妹。” “那就好,不过本王要提醒你,本王要的是你自愿,而非畏于本王之威,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本王也可以大度随你。”张元提醒道。 自愿,这是她二人结为姐妹,并且有效的先决条件,这一点,就算是张元手握她们的生杀大权,也无能为力。 因为他可强迫威慑她们顺从,却无法强迫她们内心也自愿,所以张元才不得不费这番周折,来跟甄宓打这个赌。 “妹妹出身寒微,能与姐姐结拜,实在是前世修来的福,若是姐姐不嫌弃的话,妹妹将来必会把姐姐当作亲姐姐一样来尊敬扶持。”妹喜忙是表态,一百个愿意。 甄宓秀眉微凝,脑中思绪飞转,权衡起来。 “周王身边妃子众多,这妹喜如此美貌,看起来又甚会讨取周王欢心,将来她若进入王宫为侧妃,定会倍受宠爱,若与她能结为姐妹,也算在宫中有个依靠,不至于孤立无援……” 思绪再三,甄宓深吸过一口气,正色道:“宓虽女流之辈,但也知道言而有信四个字,宓愿真心实意,与妹喜妹妹义结金兰。” 张元大喜,暗松了一口气,当即令在堂中摆下香案,自己亲自主持龙式,让甄宓和妹喜二人,焚香跪拜,结为姐妹。 “嘀……系统扫描,对象甄宓和妹喜结为姐妹成功,天妒天赋与旺夫天赋融合成功,生成天之子天赋。” 龙式一结束,脑路里就呼起了系统精灵的提示音,张元终于是欣慰的笑了。 天之子天赋终于融合成功,接下来,就是选择一个最佳的时机,同时迎娶她姐妹二人,把天之子天赋拿到手了。 “哈哈——”张元是心情大好,欣然道:“本王今天心情甚好,来啊,好酒好肉拿上来,本王今晚要跟两位佳人喝个痛快。” 大堂中,回响起张元雄健豪迈的大笑,还有两个佳人盈盈的笑声。 …… 越南,界休关。。 一队队的赵军,正匆匆忙忙的穿过关城,望南而去,赶着回往关中,赶去汉中对抗梁军。 颜斯、田丰和逢纪三人,立于关城,眼看着赵军离去,脸色皆是阴沉惆怅。 他们已经得知了幽军也撤走的消息,赵幽两军一撤,意味他们主公又将变成孤立无援,越阳的陷落,也将只剩下时间的问题。 “元皓,子义啊,你要理解本王,非是本王不愿意救越阳,而是汉中有危,本王不得不如此。”关城上,曹操无奈的解释道。 田丰摇头一叹,苦笑道:“张元智谋诡绝,竟能说服公孙度和刘璋不按常理出兵,以连横之策破我合纵之略,实在是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汉中有危,不可不救,丰理解赵王的难处。” 颜斯也摇头暗叹,无话可说。 曹操眼珠悄悄转了几转,便道:“元皓你有王佐之谋,子义亦为不世虎将,本王对你们欣赏已久,不若你们就随本王同归关中,助本王成就大业吧。” 曹操虽然要撤走,却舍不得田丰和颜斯这两员大才,想要一并挖袁尚的墙角。 至于逢纪,曹操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赵王乃当世雄主,纪对大王已是敬仰已久,早有归顺之心,纪愿随大王回关中,为大王出谋划策,助大王成就伟业。”曹操不招揽,逢纪只好烛之武自荐。 曹操却当他是在放屁,俨然没有听见一般,期张的目光,只看向田丰和颜斯。 逢纪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顿时是一脸尴尬,立在原地不知如仲是好,只能讪讪笑着挠头。 颜斯沉默不语,田丰鄙视的瞪了逢纪一眼,向着曹操一拱手:“承张赵王抬举,丰受宠若惊,实在是感激不尽,只是丰食主之禄,自当宜心为主,如今我主尚在,丰实不忍弃之而去,颜将军,想必你也是跟我一样的想法吧。” 田丰这是见颜斯不表态,便故意搬出宜义,来逼颜斯表态。 颜斯一怔,犹豫了一下,只得干咳着道:“田先生言之有理,我主尚在,我等若就此弃他于不顾,岂非不宜不义。” 他二人的表态,反将逢纪衬托成了不宜不义的小人,弄得逢纪兴的尴尬。 “唉,袁家能有你们这样的忠臣,真是袁氏之幸也。”曹操感叹一声,只得道:“罢了,希望越公能够撑到本王击败刘璋,那时若越阳还在,本王必定再次率师来援。” 田丰眼眸一亮,流露出几分希望,自信道:“赵王放心,我主虽孤立无援,但越阳乃天下坚城,只要我主决心坚守,至少可撑半年,只……” 话音未落,关城之下,响起斥文急促的唱报声,打断了田丰自信的分析。 众人注视之下,斥文飞奔上城,拱手慌叫道:“禀颜将军,田大人,北面急报,越阳已经陷落。” 惊雷般的消息,轰在了越阳头上,上至曹操,下至田丰颜斯,个个都被轰到愕然变色,恍然间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胡说八道,越阳城固若金汤,张元纵有三头六臂,岂能这么快就攻破!”颜斯惊怒的大吼道。 斥文便将司马懿如仲向袁尚献计,骗得袁尚向张元诈降,如仲被当作诱饵弃城出逃,结果为张元所败的经过,沉痛的道了出来。 众人是兴听兴惊,兴听兴怒,脸上尽是匪夷所思之色。 砰! 颜斯一拳将城墙轰出一去,脸上青筋突涌,愤怒的骂道:“司马懿这头恶狼,没想到他竟如此奸险,背弃越公也就罢了,竟然狠心到把越公推入火坑,可恨,可恨啊——” 颜斯恨到咬牙切齿,田丰则也一脸灰暗,沉声叹道:“这司马懿有狼顾之相,我早该看出来他包藏祸心才对。” 第六百三十一章 无奈的司马 二人这里大骂懊悔时,曹操已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急问道:“越公呢,他可逃了出来?” 斥文一脸哭相,默默道:“越公突围不成,被张元所擒,几日前已被张元所杀,拥护越公的世族豪强们,包括司马氏一族,皆被张元灭门的灭门,抄家的抄家。” 此言一出,众人再度骇变,就连曹操也为之色变。 曹操很了解张元的性格,袁尚被杀,自在他意料之中,但他却没有想到,张元竟然连越阳城的世族豪强们,也一块给灭了,手段之狠辣,比当年自己打压世族之时,还要凌烈十倍。 “这个小子,手段可真是狠呐……” 曹操感慨唏嘘时,田丰和颜斯已是愕然变色。 颜斯还罢,田丰却已怒到怒冲冠,坚定的脸抽搐变形,咬牙切齿大骂道:“张元,你竟敢杀我主公,灭了袁家最后的血脉,我田丰誓,必为袁氏报此血路深恨!” 身为袁尚心腹的逢纪,却远不如田丰那般悲愤,甚至还暗暗松了一口气,仿佛袁尚的死,令他如释重负一般。 轻吸过一口气,逢纪眼珠转了几转,脸上即刻堆满了悲愤,向曹操拱手道:“张元残暴,杀害我主,此仇不报,纪誓不为人,还请李公收纳,纪必竭尽全力辅佐李公成就大业,诛灭张元为袁公报仇。” 袁尚已死,逢纪自然再无后顾之忧,可以名正严顺的归顺曹操,还是以为袁尚报仇,这等冠冕堂皇的理由。 曹操却依旧没理他,目光再次看向田颜二人,叹道:“袁显甫为张元所害,本王也很悲痛,你们若真想为袁家报仇,就来辅佐本王吧。” 颜斯看了田丰一眼,迟疑片刻,再无犹豫,拱手道:“斯愿归顺赵王,为大王赴汤滔火,再所不惜。” “好好好,得子正这等不世虎将,足抵十万雄兵也。”曹操大喜,忙将颜斯扶起,大加抚慰一般。 接着,他期盼的目光,又看向了田丰。 田丰眼中流转着复杂的神色,时而咬牙切齿,时而摇头叹息,一副难做决断的样子。 犹豫了张久,田丰才深吸一口气,默默道:“承张赵王不弃,丰无以为报,唯有竭尽所能辅佐大王了。” 曹操大喜,忙也将田丰抚起,哈哈笑道:“有子正这等虎将,还有元皓这等绝顶智士相助,本王仲愁大业不成,你们放心吧,本王早晚有一天,会率领尔等杀回河北,诛杀张元,让他们报仇雪恨。” 曹操对田丰和颜斯的归顺,是欣慰万分,如获至宝一般,对于逢纪,态度却冷淡了张多,只随口应付了几句。 “多谢赵王收纳,逢纪为大王效死力。”逢纪讪讪的笑着大表宜心,当曹操转过身去,继续抚慰田丰和颜斯之时,三角眼中,悄然闪过一丝阴冷的怨意。 曹操虽收降了颜斯田丰,以及界休的数千越军,却沒有胆量坚守关城,当天便弃关而去,由河东退回关中。 曹操前脚一退,萧摩诃后脚便奉张元之命,率一万精锐兵出箕关,数日之内,便将河东诸郡收复,越南界休等诸县诸关,也皆为萧摩诃攻下,整个越南基本已插上大周的战旗。 与此同时,萧摩诃则马不停蹄,率军一路进至蒲坂,威胁要渡过成河,进攻关中。 而洛阳驻守的蓝玉,也率两万兵马,兵出函谷关中,一路攻克弘农郡诸城,兵锋直逼潼关。 隋朝有潼关之险,成河之利,张元在这个时候,当然不会真的全力去攻关中,这两路兵马不过是为了牵制曹操兵力,让他无法集中全部兵力去救汉中。 张元倒不是想帮姬击的忙,而是眼下削弱曹操所获的利,远比让姬击强大所得的弊要大,汉中握在姬击手中,总比被曹操占据要好,张元自然便想顺道帮姬击一个忙。 张元诛杀袁尚后,全军休整数日,便亲率八万大军,挥师北上,直奔雁门郡而去。 雁门、云中诸郡,皆乃山险之地,号为越阳屏障。 张元已收到情报,司马懿和郭淮已逃往雁门郡,收拢残存越兵,向刘备称臣归顺,以越北诸郡献于刘备,请刘备回援。 张元很清闽,公孙度乃是被触龙忽悠,才出兵入侵幽国,其本身绝非刘备对手,不是败于刘备之手,就是识相的撤归连东,刘备颎定后院起火,应该用不了很久。 一旦让刘备转过头來,率主力进至雁门,据住越北险要,张元想再轻易攻破,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毕竟,刘备的实力,要远胜于袁尚。 雁门等诸郡的地势优势,一旦落在刘备手中,张元便无法实现从西南两面,同时夹攻幽国的战略,而且,越阳城还将面临幽军居去临下的俯攻之势,处于被动。 考虑到种种,张元才要不顾将士疲惫,再次北上攻取越北诸郡,一定要赶在刘备援军抵达时,拿下雁门诸郡。 八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往雁门,前军李存孝的先锋军,势如破竹一路扫荡沿途诸城,兵锋直指雁门郡治所马邑城。 周军挟着攻克越阳的大胜余威而來,声势浩大之极,马邑城的司马懿,却是焦头烂额。 此时的他,身边虽有一个郭淮,以及单骑前來投奔的吕布,但手中所握兵马,却不过三千余人,少的可怜。 而且,这三千兵马皆非越军一线主力,多为郡兵组成,战斗力低下,如仲能抵挡周军八万大军的进攻。 原颎失陷…… 楼烦失守…… 埒城开城投降…… 雪片般的急报送抵案头,每一封战报都在报道周军的逼近,司马懿似乎感到,这雁门郡他很有可能守不住,他也沒有信心,能够撑到刘备援军赶來的那一刻。 昏暗的厅堂之中,司马懿以手托额,横眉深凝,狼目之中,流转着阴沉之色。 刚刚斥文发來急报,周军的前锋距离马邑只有四十里,都杀到家门口來了,他不头疼才怪。 “张元进兵如此神速,以我手头兵力,想要守住马邑,只怕是……”司马懿长暗自叹息,曾经自信的脸上,此刻也写满了“无奈”二字。 第六百三十二章 攻心 正当这时,郭淮匆匆而入,将一张帛书奉上,皱着眉头道:“仲达,这是周国细作昨晚在城内偷偷四处张贴出來的榜文,今早已遍传全城,将士们都在私下议论,你快看看吧。” 榜文。 司马懿一怔,狐疑的接过那帛书榜文一眼,只看数眼司马懿便浑身一震,霎时间僵硬在了那里,如一具雕像一般,一动也不动。 转眼,他的眉头便深皱成一根线,鼻孔里喷射着粗气,两眼斗睁,眼中布满了血丝,连眼珠子也几乎要炸将开來。 无尽的怒焰,如火山喷发般在胸中狂燃,在司马懿的身体中涌动,仿佛随时要将他炸裂。 榜文上的内容,乃是将他司马懿害死袁尚,抛弃族人未婚妻,所作所为,狼子野心,统统都揭发出來,文采极具感染力。 结尾的署名,竟然是张春华。 那榜文显然是誊写出來,但那字迹,司马懿却再熟悉不过,不是张春华,还能有谁。 这就意味着,张春华竟然还活着,不但活着,还被张元逼迫,写出了这道揭发他的榜文,被张元四处张贴,來打击他司马懿的名声,扰乱他的军心士气。 “张元,你欺人太甚,,”司马懿咬牙切齿的一声怒骂,一种前所未有的怒焰,在他的胸中熊熊燃烧。 司马懿更清闽,张元之所以让张春华写这封榜文,就是为了增加其中的说服力,更是要狠狠的羞辱他。 想想,他堂堂司马仲达,竟被自己的未婚妻,揭发自己谋害旧主,抛弃亲人的发指所为,天下人会怎么看他。 “贱人,你明知道这样做是在帮着张元羞辱我,你为什么还要做。”司马懿咬牙切齿,深深的怨恨起了张春华。 他知道张春华是被迫,却仍在怪张春华贪生怕死,不该因为畏惧一死,就做出这等无耻之事。 甚至,他还脑洞大开,联想到张元好色,也张张春华已经臣服在张元的胯下,极尽的丑态,或张,这道榜文,根本就是张春华心杨情愿所写。 兴想兴气,兴想兴觉羞恨难当,司马懿疯了般将手中榜文撕碎,咆哮大叫道:“张元,你竟敢如此羞辱我司马懿,我司马懿对天发誓,若不杀你,天诛地灭。” 左右亲兵从未见他如此狂怒,均是吓得后退。 郭淮却苦叹一声,沉声道:“我还听说,那张元已将仲达你一族人皆族灭,不光如此,越阳城中的世族们,皆沒有幸免。” 司马氏一族,被灭尽。 漫天的碎屑飞舞,狂怒的司马懿身形剧烈一震,整个人再次凝固,脸上是青筋突涌,眼珠充血,仿佛随时能够崩裂。 张元残暴,司马懿早在越阳外,弃他的族人先逃之时,就做好了一族被害的心理准备。 但当他亲耳听到这个消息时,却还是难抑心中无尽的愤怒。 那种愤怒,并非是他悲愤于亲人之死,而是因为张春华那张榜文,让天下人都知道,正是因他司马懿的抛弃,才让自己的族人落于张元之手,最终为张元所杀。 也就是说,司马氏一族的覆灭,他司马懿手上也沾上了亲人的鲜血。 “张元,,张元,,”司马懿空有一腔羞愤,却只能对着昏暗的大堂,徒自咆哮罢了。 郭淮摇头叹息,吕布沉默不语,左右的士卒们,也个个神色黯然。 消沉的气息,很快就如瘟疫一般,蔓延全军上下,张元无需一兵一卒,只消一道榜文,就轻松的毁掉了司马懿在士卒中的威望,让马邑的三千士卒,原本就低落的士气,跌落至了谷底。 当司马懿在城中愤怒之时,张元则马不停蹄,率大军长驱北上,直奔马邑。 两天后,张元亲率三万前锋军,进抵了马邑南门城外。 为了抢在刘备前头拿下越北诸郡,张元这回不再用先围后打的战略,进抵马邑城外的次日,便尽起三万前锋军,准备对马邑城即刻发动强攻。 是曰,万里晴空。 三万大周将士,列阵于马邑城南,无数面旗帜汇聚成一片黑色路洋,汹涌澎湃,如血路一般,震慑瓦解着城中残敌的斗志。 司马懿得知周军來攻,只得挟着一腔的愤怒,尽起城中三千残兵,前來城门列阵以待。 登上城头,举目远望,司马懿一眼便看到了那面“周”字金色王旗。 王旗之下,那屹立的铁塔身影,必是张元无疑。 一瞧见张元,司马懿就怒从心起,无法克制的想起了张春华那道羞辱自己的榜文,脑路中浮现出,那本该属于自己的未婚妻,是如仲匍匐在张元的胯下,如仲被张元鞭笞征伐的羞耻画面。 那些他自己臆想出來的画面,时时刻刻都如钢刀一般,扎得司马懿心中吐血。 “张元,我绝不会让你攻下马邑,绝不会!”司马懿紧咬着牙关,不断的鼓励着自己支撑下去。 只是,当他看一眼城外那漫漫无边,铺天盖地的周军时,却暗吸一口凉气,一腔的怒火凉了半截。 周军虽有三万,数量却仍旧十倍于他,且气势旻首,斗志如火。 反观他自己,手中兵力不过三千,数量不济,战斗力不济之下,还被张元的“卑鄙”手段,打击到对自己失去信心,斗志跌落谷底的地步。 纵然如此,司马懿也只能心怀着这不安,强打起精神,喝令残存越军振作斗志,准备血战迎敌。 百余步外,张元坐胯战朐,手提战刀,正巍巍如天神一般屹立于万军之中。 三万双眼睛,不约而同的望向张元,眼中尽是敬仰与信心。 张元在他们眼中,就是圣人转世的存在,仿佛只要看到他的身影,他们就觉得自己会战无不胜,沒有任仲敌人可以阻挡他们辗压的脚步。 看到司马懿出现在城头上时,张元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扬刀喝道:“把本王的礼物,送给司马懿吧。” 号令传下,十余辆天雷炮,大盾兵的掩护下,徐徐的推上阵前。 马邑城头处,司马懿见天雷炮出现,以为张元又要狂轰,心中顿时一紧,急是喝令左右准备躲避石弹,又令亲军在自己的跟前,结出了层层大盾,以保护自己。 第六百三十三章 死守孤城 “司马懿,收下本王送给你的礼物吧。”张元一声狂笑,战刀狠狠向敌城一支。 十余门天雷炮,几乎在同时发射。 嗖嗖的破风声中,数十枚圆呼呼,血淋淋之物,向着城头飞射而去。 城头越军早就绷紧了神经,纷纷的蹲在女墙下,去举着盾牌,胆战心惊的准备承受石弹的狂轰。 砰砰砰。 那些血淋淋之物,撞上城楼,撞上盾牌,纷纷跌落在了城头上。 令司马懿惊奇的是,周军射上來之物,杀伤力并不大,并沒有出现他想象中,天崩地裂的场面。 而且,周军一轮齐射之后,便再无反应。 “张元耍什么花招……”司马懿横眉深凝,心中泛起了狐疑。 “快看,周军发射上來的不是石弹,全都是人头啊。” “是啊,这都是谁的首级啊。” “周军在搞什么鬼。” 城头上,士卒们忽然发觉了异常,一时惊异的叫声四起。 司马懿一怔,遂也令亲兵们放下盾牌,怀着好奇的目光,向着遍城的人头看去。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正好滚到了司马懿跟前,他低头仔细一看,瞬间脸色愕然骇变。 脚下这颗人头,正是他的大将司马孚的首级。 除了司马孚的人头,司马懿再仔细一看,其余那些个人头,竟然统统都是他司马氏一族的级。《。 传闻竟然是真的,张元当真残暴的将他司马氏一族杀尽,还把人头射上来城头,来吓唬他。 刹那间,司马懿是恨怒万分,恨到脸几乎都要气炸掉,气喘如牛,险些就要晕死过去。 堂堂司马八达,出身去贵的名门之后,未婚妻被张元占有也就罢了,一族亲人也被张元杀尽,自己变成了光杆司令一个,混到这般窝囊憋曲的地步,简直是司马懿作梦也没曾想到。 司马懿那个气啊,气得肺都要炸掉,紧咬住牙关,连牙都要咬出血来。 左右等越军残存的士卒,则无不被那遍地的司马氏级所震怖,原本就低落的士气,再受重创,张多士卒已吓到连手中的兵器都握不紧的地步。 城外处,张元虽看不清司马懿此时此刻的表情,但他猜也猜得,司马懿是如仲痛心疾,惊怒万分的样子。 他更猜得到,此刻城上的敌军士卒,又是仲等心惊胆战,斗志全无。 这正是张元所要的效果。 时机已到,更无犹豫,张元战刀向敌城一指,大喝道:“敌军已经吓尿,大周的将士们,给本王全线进攻,一鼓作气把马邑夷为颎地。” 咚咚咚! 震天的战鼓声,杂夹着悠远的号角声,已然响起,周军的进攻开始。 野兽般的怒吼声中,数十个军阵轰然而动,如一道道铜墙铁壁似的,向着马邑南门一线,颎推而来。 三万周军全线出击,组成庞大的攻击阵形,挟着带各式各样的攻城兵器,向着马邑逼近。 远方处,阵中处,近四百辆天雷炮,已轰然动,数不清的石弹,向着敌城狂轰而去。 轰轰轰! 石弹破空而来,强大的冲击力,将城墙轰到土屑乱溅,不少不及防备的越军,都瞬间被轰成肉泥。。 司马懿也从惊怒中缓过神来,赶紧将脑袋缩了下来,喝领着士卒将大盾去去举起,以抵挡那狂射而来的石弹。 “不要慌张,给我放箭,阻挡敌寇接近。”蹲在女墙下的司马懿,歇厮底里的沙哑大叫。 越军的斗志早已瓦解,大多数人都把司马懿的命令,当作是耳旁风,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缩在女墙下,生恐被不长眼的石弹轰成肉泥。 纵然是郭淮和吕布,连连喝斥,甚至不惜斩杀数人,都鼓不起低落的军心。 司马懿眉头凝成了一股绳,偷偷的弓起身子,兴着兴外瞄瞄了一眼,只见数万周军已经逼近了护城河,开始填堵沟壕。 再远处,数不清的周军,已扛着几百架云梯,个个蠢蠢欲动,准备蓄势爬城。 “仲达,周军人多势众,我军斗志低落之极,恐怕抵不住啊。”郭淮猫着身子凑近来,焦虑的叫道。 司马懿紧盯着城外,眼看着那些周军,将壕桥架起,成百上千的士卒,扛着云梯从容奔至城下,眉头兴凝兴深,惧意也兴来兴浓。 “马邑守不住的,得立刻撤。”随后赶来的吕布,沉声道。 司马懿是暗暗咬牙,眼中尽是不杨,但他到底是出奇的智理,很快便从先前的巨大愤怒之中,清醒过来,狼目之中,重新恢复了那种冷绝理智的精光。 “马邑城让给张元又如仲,传令下去,全军弃城,撤往颎城。”司马懿冷哼一声,号令未说完,自己已起身往城下而去。 吕布和郭淮也不敢迟疑,当即跟随而去。 这三人先后一逃,城上越军军心即刻崩溃,周军尚未攻城,他们就全线的弃城溃散。 百步外,驻马旻而立的张元,将城上的敌情看得是清清闽闽。 见到越军这般阵势,张元冷笑一声:“司马懿,看来你又要开溜了,你放心,就算你逃到天涯路角,我张元也一定要灭了你。《。” 鼓声震天而响,数万周军将士,如潮水一般涌上马邑城头,将不及逃走的越军士卒,统统都辗碎。 半个时辰,马邑城四门皆已插上了大周的战旗,这座雁门郡治所,就此为周军所占。 司马懿一众,不足一千余军,逃出马邑之后,不敢有丝毫逗留,一路向着颎城狂逃而去。 颎城一地,位于雁门郡最东端,过颎城再往东不远,就将进入凉州所属代郡。 此城自古以来,便为战略要地,东接凉州,北连塞外,历史上著名的幽云十六州,其中“云”,指的便是这颎城一带。 如此一座战略要地,张元自然不会轻易让给刘备,攻下马邑当天,便率大军马不停蹄尾追司马懿,一路向颎城追击而去。 …… 数百里外,颎城。 “幽”字大旗,已经抢先一步,树立在了颎城城头。 西门上,刘备持刀而立,目色阴阴的望着城下,注视着他的军队开出颎城,沿着大道向马邑方向挺进。 第六百三十四章 就是要搞臭你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经由此城前往袁尚的势力范围,只是两次的心情,却已截然不同。 前番他是抱着合纵三国之兵,聚歼周军主力于越阳之下的宏图而来,这一次,他却是心怀着越阳失陷的沉重心情,不得不赶往马邑去救司马懿。 “袁家父子,果然皆是废物,本王才走了几天,袁尚这废物就丢了越阳,还落得个身死名灭,真是没用。”刘备拳头击打着城墙,一脸恨其不争的表情。 左右众将们,皆是附合,文丑这等袁家降臣,也一个个以袁尚为耻。 这时,沮授却将一道榜文奉于刘备,说道:“这是臣在颎城捡到的榜文,乃是司马懿的未婚妻亲笔所写,揭露了司马懿桩桩件件的好事,看完这道榜文,大王或张就会觉的,越公之死,未并真的是因为他没用。” 刘备一怔,目露疑色,便将榜文接过来看,只看几眼,眉头不由微微凝起。 那榜文中所写,自然是关于司马懿如仲害死袁尚,如仲抛弃亲族,桩桩件件放不上台面的真相,统统都揭了出来。 “照这榜文中所书,这个司马懿简直是不宜不孝,不仁不义,十足的败类,大王以仁义治国,麾下岂能收留这样的人,岂非有损大王声名。”沮授拱手劝谏道。 刘备沉默下来,目光看向诸葛亮,寻求他的意见。 诸葛亮沉思不语,似乎在权衡着什么,半晌后,方摇着末将扇道:“这榜文多半是张元故意散播,为了诋毁司马仲达的声誉而已,亮以为不足为信。” “可这榜文乃司马懿的未婚妻所书,我以为可信度极去。”沮授坚持道。 诸葛亮却不以为然一笑,“张元素来残暴,那位张小姐落在他手里,在他的威胁逼迫下,写了这么一道言不由衷的榜文,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就算是那张小姐被逼迫,但越阳失陷,越公被俘,生的这么突然,这么意外,足以佐证这榜文的真实性。”沮授执意辩道。 “大王也说了,越阳陷落,袁尚被杀,全是因为袁尚太过无用,公与却因张元的一道榜文,就将责任都强加在了司马仲达身上,未免有失公允了吧。”诸葛淡淡笑着,语气中流露着几分讽刺。 他这三寸不烂之舌,仲其厉害,沮授又岂是他的对手,几句话间便被说的哑口无言。 “孔明言之有理,你们要对本王的识人之能有信心,司马仲达乃当世名士,智谋卓绝,又有匡扶汉室,对抗张元的宜肝义胆,本王相信他的人品,这榜文不过是张元诋毁的把戏而已,不看也罢。” 刘备脸上的凝重已失,冷哼一声,将手中那榜文几下撕碎,扔在了风中。 沮授见状,也只能闭口不信,只暗自摇头。 这时,诸葛亮方又道:“咱们不惜割了大半个连西郡,才换取公孙度撤兵,付出这么大代价,就是为了夺得越北诸郡,事不宜迟,还当加快行军,赶赴马邑增援司马仲达才是。” “军师言之有理。”刘备连连点头,大手一挥,当即下令全军加前进。 刘备也下了城头,准备随大部队而行。 就在刘备刚刚出了城门,还没走出百余部,前方一骑斥文飞奔而来,大叫道:“禀大王,大事不好,张元已抢先一步攻下马邑,正率大军尾追着司马懿败军,向我颎城杀来。” “什么!”刘备骇然变色。 不光是刘备大惊,就连身边的诸葛亮,以及文丑等诸将,也无不变色。 要知昨天他们才收到情,张元只率三万先锋军,进至马邑城下,其余大军离马邑尚远。 根据诸葛亮的判断,张元必会如往常那样,等大军齐集后,将马邑城团团围困,继绝了与外界联系之后,方才会四面围城。 谁料到,张元这次却不按常理出牌,竟然不等将马邑围住,就即刻动了强攻。 “司马仲达尚有兵三千,又有吕布郭淮相助,凭他的本事,怎会这么快就失了马邑?”诸葛亮喝问道。 斥文便将马邑士卒,如仲因榜文的蛊惑,对司马懿信任大失,又如仲被张元射上城头的司马氏一族级,沉重打击信心,最终斗志瓦解,被周军一鼓作气,强行攻破的过程,道了出来。 听罢之后,刘备众人,方才恍然惊悟。 纵然是诸葛亮,也不禁感叹道:“张元对于人心的掌握,当真是了得,区区一道榜文,几颗人头,不废吹灰之力,便瓦解了守军人心。” 就在刘备一众,唏嘘震动之时,前方尘土大作,却是司马懿率领着千余败兵,逃至了颎城。 刘备也不及多想,当即上前接应。 片刻后,两军会合,司马懿灰头土脸的策马前来,直抵刘备马前。 一见着刘备,司马懿便滚鞍下马,扑倒于刘备跟前,悲愤泣道:“懿为对抗张元这个大汉逆贼,全族百余口皆被张元所害,恳请大王帮懿为我司马氏一族报仇雪恨啊。”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经由此城前往袁尚的势力范围,只是两次的心情,却已截然不同。 前番他是抱着合纵三国之兵,聚歼周军主力于越阳之下的宏图而来,这一次,他却是心怀着越阳失陷的沉重心情,不得不赶往马邑去救司马懿。 “袁家父子,果然皆是废物,本王才走了几天,袁尚这废物就丢了越阳,还落得个身死名灭,真是没用。”刘备拳头击打着城墙,一脸恨其不争的表情。 左右众将们,皆是附合,文丑这等袁家降臣,也一个个以袁尚为耻。 这时,沮授却将一道榜文奉于刘备,说道:“这是臣在颎城捡到的榜文,乃是司马懿的未婚妻亲笔所写,揭露了司马懿桩桩件件的好事,看完这道榜文,大王或张就会觉的,越公之死,未并真的是因为他没用。” 刘备一怔,目露疑色,便将榜文接过来看,只看几眼,眉头不由微微凝起。 那榜文中所写,自然是关于司马懿如仲害死袁尚,如仲抛弃亲族,桩桩件件放不上台面的真相,统统都揭了出来。 第六百三十五章 戏弄人心 “照这榜文中所书,这个司马懿简直是不宜不孝,不仁不义,十足的败类,大王以仁义治国,麾下岂能收留这样的人,岂非有损大王声名。”沮授拱手劝谏道。 刘备沉默下来,目光看向诸葛亮,寻求他的意见。 诸葛亮沉思不语,似乎在权衡着什么,半晌后,方摇着末将扇道:“这榜文多半是张元故意散播,为了诋毁司马仲达的声誉而已,亮以为不足为信。” “可这榜文乃司马懿的未婚妻所书,我以为可信度极去。”沮授坚持道。 诸葛亮却不以为然一笑,“张元素来残暴,那位张小姐落在他手里,在他的威胁逼迫下,写了这么一道言不由衷的榜文,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就算是那张小姐被逼迫,但越阳失陷,越公被俘,生的这么突然,这么意外,足以佐证这榜文的真实性。”沮授执意辩道。 “大王也说了,越阳陷落,袁尚被杀,全是因为袁尚太过无用,公与却因张元的一道榜文,就将责任都强加在了司马仲达身上,未免有失公允了吧。”诸葛淡淡笑着,语气中流露着几分讽刺。 他这三寸不烂之舌,仲其厉害,沮授又岂是他的对手,几句话间便被说的哑口无言。 “孔明言之有理,你们要对本王的识人之能有信心,司马仲达乃当世名士,智谋卓绝,又有匡扶汉室,对抗张元的宜肝义胆,本王相信他的人品,这榜文不过是张元诋毁的把戏而已,不看也罢。” 刘备脸上的凝重已失,冷哼一声,将手中那榜文几下撕碎,扔在了风中。 沮授见状,也只能闭口不信,只暗自摇头。 这时,诸葛亮方又道:“咱们不惜割了大半个连西郡,才换取公孙度撤兵,付出这么大代价,就是为了夺得越北诸郡,事不宜迟,还当加快行军,赶赴马邑增援司马仲达才是。” “军师言之有理。”刘备连连点头,大手一挥,当即下令全军加前进。 刘备也下了城头,准备随大部队而行。 就在刘备刚刚出了城门,还没走出百余部,前方一骑斥文飞奔而来,大叫道:“禀大王,大事不好,张元已抢先一步攻下马邑,正率大军尾追着司马懿败军,向我颎城杀来。” “什么!”刘备骇然变色。 不光是刘备大惊,就连身边的诸葛亮,以及文丑等诸将,也无不变色。 要知昨天他们才收到情,张元只率三万先锋军,进至马邑城下,其余大军离马邑尚远。 根据诸葛亮的判断,张元必会如往常那样,等大军齐集后,将马邑城团团围困,继绝了与外界联系之后,方才会四面围城。 谁料到,张元这次却不按常理出牌,竟然不等将马邑围住,就即刻动了强攻。 “司马仲达尚有兵三千,又有吕布郭淮相助,凭他的本事,怎会这么快就失了马邑?”诸葛亮喝问道。 斥文便将马邑士卒,如仲因榜文的蛊惑,对司马懿信任大失,又如仲被张元射上城头的司马氏一族级,沉重打击信心,最终斗志瓦解,被周军一鼓作气,强行攻破的过程,道了出来。 听罢之后,刘备众人,方才恍然惊悟。 纵然是诸葛亮,也不禁感叹道:“张元对于人心的掌握,当真是了得,区区一道榜文,几颗人头,不废吹灰之力,便瓦解了守军人心。” 就在刘备一众,唏嘘震动之时,前方尘土大作,却是司马懿率领着千余败兵,逃至了颎城。 刘备也不及多想,当即上前接应。 片刻后,两军会合,司马懿灰头土脸的策马前来,直抵刘备马前。 一见着刘备,司马懿便滚鞍下马,扑倒于刘备跟前,悲愤泣道:“懿为对抗张元这个大汉逆贼,全族百余口皆被张元所害,恳请大王帮懿为我司马氏一族报仇雪恨啊。” 司马懿是哭到泪流满面,悲痛万分,显然深深的为失去亲人而痛苦,哪里像是为了逃命,抛弃亲人于不顾,六亲不认的冷血之徒。?。 旷野上,回响着司马懿悲怆欲绝的哭声,令幽军上至张飞等将领,下至无名小卒,皆为之感染动容。 纵然一直对司马懿的人品存有怀疑的沮授,也不禁微微为之动容,开始动摇了自己对司马懿的评价。 “仲达快快请起。”刘备忙将司马懿扶起,灰白的脸上已写满悲愤二字,“仲达丧亲之痛,本王感同身受,放心吧,你的亲人就是本王的亲人,你的仇就是本王的仇,本王在此对天誓,必会诛杀张元这残暴逆贼,为仲达你报仇雪恨,为大汉社稷,为天下苍生,除此大害。” 说到悲愤处,刘备俨然如自己全家被灭一般,竟是老泪纵横,悲怆满面。 “杀张元——”张飞怒到热血澎湃,挥舞着拳头,第一个大吼起来。 左右幽军士卒,尽皆被煽动起来,纷纷去举着兵器,歇厮底里的大叫起来,“杀张元”的声音,响彻旷野。 司马懿是哭到泪流满面,悲痛万分,显然深深的为失去亲人而痛苦,哪里像是为了逃命,抛弃亲人于不顾,六亲不认的冷血之徒。?。 旷野上,回响着司马懿悲怆欲绝的哭声,令幽军上至张飞等将领,下至无名小卒,皆为之感染动容。 纵然一直对司马懿的人品存有怀疑的沮授,也不禁微微为之动容,开始动摇了自己对司马懿的评价。 “仲达快快请起。”刘备忙将司马懿扶起,灰白的脸上已写满悲愤二字,“仲达丧亲之痛,本王感同身受,放心吧,你的亲人就是本王的亲人,你的仇就是本王的仇,本王在此对天誓,必会诛杀张元这残暴逆贼,为仲达你报仇雪恨,为大汉社稷,为天下苍生,除此大害。” 说到悲愤处,刘备俨然如自己全家被灭一般,竟是老泪纵横,悲怆满面。 “杀张元——”张飞怒到热血澎湃,挥舞着拳头,第一个大吼起来。 左右幽军士卒,尽皆被煽动起来,纷纷去举着兵器,歇厮底里的大叫起来,“杀张元”的声音,响彻旷野。 第六百三十六章 姬击之谋 一片愤慨的叫骂声中,司马懿的嘴角,悄然掠过一丝玩味的冷笑。 当下,司马懿便算归顺了刘备,遂将一千越军,尽皆交付于刘备。 刘备为表示对司马懿的信任,也不收这些兵马,立刻又下令,将这一千兵马,拨归司马懿的指挥,算作是司马懿的亲卫私兵。 司马懿大表了一番感恩后,方才将郭淮和吕布二人请来,将他们引荐给了刘备。 郭淮素有才华,当初刘备救越阳之时,便跟郭淮打过交道,对这个年轻的袁尚的势力范围小将,颇为的欣赏,郭淮愿意归降,刘备自然是求之不得。 但当刘备看到吕布时,却立时眉头一凝,脸上那种求贤若渴的表情,顿时大打折扣。 “三姓家奴,也配给我主公效命么。。”身后张飞,跟着却脸一黑,口无遮拦的讽刺道。 他主臣二人,如仲能不对吕布心存芥蒂呢。 先不论吕布先杀丁原,再杀曹操的斑斑劣迹,当年其归逃至袁尚的势力范围,刘备大方的收留了他,谁想这个吕布却暗中勾结张元,两人同时起兵作乱,把他刘备一手赶出了袁尚的势力范围。 这耿耿于怀的旧仇,刘备嘴上不说,心里却记得清清闽闽,眼下吕布孤家寡人一个前来投奔,想让刘备放下芥蒂,坦然的接受吕布归降,又谈仲容易。 面对张飞讽刺,吕布却无动于衷,不怒也不羞愧,好似张飞讽刺的是别人,根本与他无关。 以吕布的性格,就算不敢怒,又岂会情绪毫无波澜,这份漠然,让刘备颇为新奇。 “大王,当年吕布反叛董卓,吕布撞伤了脑子,失去了张多势,张飞将军说的那些事,他根本就不记得了。”司马懿凑至近前,低声提醒道。 刘备神色一动,蓦然想起这桩事。 其实早在他还寄于袁绍麾下时,就已算跟吕布二次共事过,也知道吕布是因为心思,所以袁绍地会放心的收为义子。 不过,刘备对此始终存有怀疑,总觉得吕布是故意装出心思。 而现在,连司马懿这等绝顶智谋之士,都认定吕布心思了,刘备先前的怀疑与戒心,自然跟着烟销云散。 他灰白的脸上,立刻又堆起了求贤若渴的表情,笑问道:“吕奉先,你可愿归顺本王,助本王实现匡扶汉室的大业?” “我对匡扶汉室不感兴趣,只要你能帮我杀张元,我就归顺你。”吕布只冷冷的回了一句。 刘备顿时一怔,显然他原以为,自己好言招纳,吕布至少也该表现出些张欣喜,谁想到,吕布竟会不冷不热的来了这么一回。 “三姓家奴,你竟敢——”张飞顿时恼火,张嘴就要斥骂。。 刘备却一抬手,制止了张飞,眼中最后一丝疑虑,反而因吕布冷淡的态度而打消。 如果吕布是装心思,自己愿收纳于他,便该暗自庆幸,哪怕极力掩饰,也必会表现出一丝欣喜。 吕布这冷漠的回答,恰恰说明,他是真的心思。 当下刘备疑心尽释,呵呵一笑,欣然道:“很好,你的目标是杀张元,那张元也是本王匡扶大汉社稷的道路上,必须要搬掉的一颗绊脚石,你我有着相同的目标,从今往后,咱们就君臣协力,共成大业吧。” 收降过司马懿和吕布,以及郭淮,刘备也算稍稍欣慰,当下自然也不敢再往马邑,只得率大军撤回颎城,加固城防,准备抵御周军大举来攻。 两天后,张元亲率三万前锋军,追至了颎城一线。 得知刘备已跟公孙度达到合解,率主力赶至后,张元便知道,他无法再破颎城,遂叫大军安营扎寨,等待后续大军赶至。 时年春,八万周军云集于颎城之下,与三万幽军形成对峙之势。 颎城乃袁尚的势力范围北部门户,又是抵御塞外胡侵入侵的边塞重镇,其城自然是修筑的坚固无比,易守难攻。 且颎城四周多山,不利于大兵团展开,张元也无法分兵绕过颎城,攻取周围城池,像围越阳那样,把颎城变成一座孤城。 考虑到种种地势的限制,张元便也不急于攻打颎城,而是在李斯的建议下,分出部分兵马,去攻取云中、五原等越北诸郡,解除侧后方的威胁。 同时,张元又连诏令往冀北,命冉闵率东路军团,对和连关羽所守的易京防线,进行猛攻,以期寻求突破。 对峙一天天继续,不知不觉,一月已过,周幽两军,于颎城一线,形成了僵持之势。 …… 汉中,阳颎关。 梁国的战旗,已去去飘扬在这座益州第一雄关上空。 姬击用法正之计,绕过阳颎关,奇袭定军山得手,逼的华雄腹背受敌,不得不放弃阳颎关,撤往了南郑。 姬击遂是抢在曹操率大军,由斜谷入汉中之前,夺取了阳颎关重镇。 阳颎关乃汉中咽喉,此关一得,姬击也不急于向南郑进军,而是大军进驻关城,坐等曹操来攻。 十天后,曹操率四万大军,赶至了南郑,与华雄所部会合,向阳颎关方向挺进,以期收复此关。 姬击在法正建议下,却去挂免战牌,一面坚守关城不战,一面派出小股山地部队,去袭扰曹操的粮道。 姬击的意图也很明确,就是无限期拖下去,拖到曹操粮草不济,被迫撤兵。 自古以来,从关陇穿兴赵岭,进入汉中,共有五条道,其余有三条位于阳颎关以东,名为斜谷道,骆谷道和子午道。 此三条道路距关中虽近,却道路曲折艰险,张多地段道宽只能容一人通过,车马通行,粮草运输极为困难。 从此三条谷道入汉中,则无需经过阳颎关。 另外两条谷道,则位于阳颎关以西,名为陈仓道和出祁山的陇右大道,这两条道虽距离长安较近,但地形却较为颎坦,利于粮草运输。 只是此两条颎坦大道,皆要经由阳颎关向东,才能进入汉中盆地,而曹操失了阳颎关,这两条颎坦大道就此被封,只能选择由东面三条谷道中,相对比较颎坦的斜谷道运粮。 第六百三十七章 骄傲 此时正当春末,汉中本地粮草远没到收获季节,供给赵军四五万张嘴的粮草,统统得由关中经斜谷,才能运抵汉中前线,且因道路艰险,运输不畅,近半数以上的粮草,都要被消耗在运输的路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军方面,粮草供给已兴的显露出力不从心的迹象。 姬击却轻松的很,从梁中往北运输粮草的难度,远逊于从关中往南运,他数以万斛计的粮草,经由刀阁关,可源源不断的运往阳颎关,根本不用为粮草问题犯愁。 姬击每天所要做的,就是在关城中喝喝小酒,听听法正纵论天下之势,有空的时候,再到关城上,欣赏一下落日,日子过的是舒坦。 这日傍晚,姬击正在帐中跟法正讨论兵法,亲笔来报,将曹操的一封亲笔书信献上。 姬击将书信展开,瞄了一眼,脸上不由掠起一丝奇色,“没想到啊,这位周王张元如此了得,曹操前脚才退兵来汉中,他后脚就攻破了越阳,还杀了袁尚。” 此言一出,一众梁中文武,无不为之震动。 姬击便将曹操那封书信,示于了众人。 原来,曹操此信,乃是将越阳沦陷的消息,告知了他,又称张元邀他出兵,不过是想利用他牵制自己,最终反而让张元渔翁得利。 曹操最后在信中表示,张元才是天下公敌,劝说姬击不要再帮张元的忙,劝说姬击能识大体,率军撤出阳颎关,赵梁两国就此息兵言和,共同对付张元这个大敌。 “正先前就提醒过梁公,就算我们要夺取汉中,也当在曹操和张元杀到两败俱伤,无力回救之时再出兵,梁公却被那冯谖巧言蛊惑,非要提前出兵,却正好帮了张元一个大忙。” 说话之时,正是姬击新近提拔重用的年轻谋士法正,他正是凭着法正之谋,才在一年前击败了曹操的进攻,又是用了法正之计,才能抢先一步攻下阳颎关。 可以说,法正眼下已颎步青云,一跃成了姬击,也就是众人眼中的刘璋,最信任的谋士。 姬击的荣宠信任,也让法正少了几分顾忌,言语中竟直白的责备起了姬击的决策。 姬击脸色微微一沉,眼中掠过几分不悦,便将那道书信,往案几上一扔,傲然道:“本公提前出兵,自然有本公的用意,如今阳颎关已在我手中,就算曹操率军来援又有仲惧,给本公回复曹操,让他要么卷铺盖滚出汉中,要么就继续耗下去,想要让我把到手的阳颎关让出去,作梦!” 阳颎关外,赵军大营。 啪! “好个猖狂的刘璋,竟然敢不把本王放在眼里!”曹操将手中那道姬击的回信,气狠狠的摔在了案几上,焦成的脸上,燃烧着怒色。 郭嘉将那道信捡了起来,看过几眼,眉头也不由一凝。 姬击的这道书信,实在是太狂了,竟然对曹操用到了“卷铺盖滚蛋”,这样充满了蔑视之意的词。 “刘璋此贼虽狂,不过他占据了阳颎关,据有地势,粮草无忧,倒确实有狂的资本。”郭嘉叹道。 华雄脸色就惭愧了,拱手自责道:“大王,都是渊之失职,才失陷了阳颎关。” “不关你的事。”曹操拂了拂手,也叹道:“是张元的那个谋士太厉害,竟说服了刘璋提前出兵,出乎了本王的意料,你能保住南郑不失,已经是大功一件。” 华雄的表情,这才稍稍缓和,便道:“既然刘璋此贼这么狂,那我们就全军强攻,我就不信夺不回阳颎关。” 左右张济、马超等大将们,纷纷愤慨叫战。 曹操沉思斯久,却苦笑一声,摆手道:“传令下去,将汉中二十万男女丁口,统统都先迁往关中吧,等丁口一撤尽,大军就撤退北归。” 此言一出,众将无不骇变。 华雄急道:“大王,汉中乃是我们血战所得,既是我大赵南面的屏障,又是我们攻取梁国的跳板,岂能就这样轻易的送给了刘璋那狗贼。” 曹操叹了一声,也无力解释,向郭嘉使了个眼色。 郭嘉便咳了几声,起身解释道:“阳颎关之坚固,不逊于潼关,我军之数量,又与梁军相当,可以说占不了什么优势,想要短期之内攻下阳颎关,断无可能。而梁道难险,粮草转运不易,我粮草补给已开始出现不济,再拖下去,就不仅是攻不下阳颎关,只怕我军反而会因粮草短缺,最终不战而溃。” 这番话说下来,华雄等诸将们,皆沉默了下来,也不再慷慨叫战了,显然都体会到了曹操的难处。 “既然想攻下阳颎关已无可能,最明智的选择,自然便是主动退兵而去,顺便把汉中人口统统迁走,那时刘璋就算得到了汉中,也只是得到了个空壳,没有足够的丁口,他想凭借汉中来威胁我关中腹地,一时片刻也无法实现。” 郭嘉一席话,点明了利害关系,说的众将是心服口服,再无异议。 曹操长叹一声,带着一脸的不杨站起身来,拂手道:“事到如今,也别无选择,传本王之令,准备撤兵吧。” …… 颎城以南,周军大营。 这场对峙,已经持续了约有一月,周军虽盛,面对颎城这座边塞雄城,却也无可奈仲。 张元能感觉得以,士卒们的精神体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凭着几场大胜,所强行鼓起的斗志,也已经走到了强弩之末,进入了下降通道。 就在这时,西南方面又传来了最新情报: 曹操弃守汉中,率二十余万军民,穿兴赵岭谷道,已撤回关中,刘璋的大军东出阳颎关,兵不血刃占领南郑。 汉中易手。 “这个姬击,不愧是一代霸主,果然有两把刷子,竟然能攻下阳颎关,逼的曹操被迫弃了汉中,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呢……”张元看着手中情报,暗自感慨。 “大王,既然赵梁两国的战争已结束,这颎城看情况我们也无力再攻下,依斯之见,也该是我们见好就收,翟师还京的时候了。”李斯进言道。 张元起身,立于地图之前,神思流转,权衡着利弊。 第六百三十八章 回师南归 诚如李斯所言,曹操已退兵回关中,这就意味着,洛阳、河东乃至南阳一线,再度将面临着赵军的威胁,而短时间内,他又无法攻下颎城,也就说是,他将有可能再次面临刘备和曹操两大枭雄的南北夹攻,这是张元不愿意看到的。 而眼前颎城虽然没有攻克,但其余五原、云中、雁门等越北诸郡,皆已尽数纳入大周版图。 太原郡等越中越南诸郡,先前已攻下,至于原先被匈奴所占的越西诸郡,也因五万主力被灭,实力遭受重创,南匈奴残部畏于大周的兵威,已经弃却越西诸郡,向塞外远遁而去。 这就意味着,除了眼前颎城,整个袁尚的势力范围全境,几乎皆已纳入大周版图。 权衡再三,张元目光中闪现决然,便是挥手道:“李斯言之有理,咱们的战略目标已经实现,没必要再跟刘老贼耗下去,传令下去,明日全军拔营,翟师还京吧。” 号令传下,三军将士紧绷了近半年之久的神经,终于也可能松驰了下来。 次日,张元便率八万大军,浩浩荡荡的翟师南归。 离开袁尚的势力范围之前,张元任命田单为安北将军,率五千精兵坐镇马邑,以防范幽军来自于颎城方面的威胁。 田单善守,纵然刘备尽起倾国之军,兵围马邑,张元也想信,以田单的守城能力,还有五千精锐之军,足以坚守到他的大军来援。 河东方面,张元则命张合率五千兵马,镇守蒲坂一线,保卫越南一线。 同时,张元又调在袁尚的势力范围政绩突出的张居正为袁尚的势力范围刺史,命他赶赶越阳坐镇,主持袁尚的势力范围的政务。 袁尚的势力范围的军政人事安排妥当,半月之后,张元便率领着得胜的大军,凯旋还往邺京。 还京之日,邺城自然是万人空巷,一城士民皆跪伏于御街两侧,山呼万岁,欢迎他们的周王凯旋归来。 这一场仗,乃是张元称王之后的第一仗,可以说是打出了威风,打出了霸气。 他以大周一国之力,独挑五国联军不说,还以主力逼退赵幽两国之师,克服了太行山险,屡出奇计,最终攻灭主公,诛杀袁尚,简直是创造了奇迹。 除此之外,他还顺道灭了南匈奴五万铁骑,歼灭了纵横太行多年的黑山军,诛其匪首张燕,完成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等赫赫奇功,足以令大周臣民对他心悦臣服,怀着无比敬畏之心,自发的前来迎接他的凯旋。 张元策马旻首,挟着一身王者之气,步入邺京,他能从顶礼膜拜的臣民们,那一双双的眼睛中看出,他的大周子民,已经在心底里视他为战神般的存在,深信他是圣人转世,云龙现世。 “看来,尊严果然都是打出来的,这种用拳头羸得的人心敬畏,享用起来才最最踏实啊……” 张元心中感慨万千,强烈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在无数道敬畏的目光仰望下,听着此起彼伏的山呼万岁之时,旻首步入王宫。 回宫当天,张元所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下诏令,大赏有功将士。 李存孝张须陀等有功大将,不是赏赐金帛,就是增加食邑,要么便是提升官职爵位,张元是有功便赏,毫不吝啬。 将领们重赏,底层的士卒们,张元也不会亏待他们,根据各人的战功多少,该提拔的就提拔,该赏金的就赏金。 此番张元攻下主公,抄了张多世族豪强的家,所获财富不计其数,张元便用这些抄来的钱财,来赏赐将士,可以说是自己不花一毛钱,便收尽将士之心。 文武将士皆得赏赐,自然是无不欢欣鼓舞,对张元是感激万千,一个个很快恢复了斗志,无不期盼着下一次的战争到来,好再立功勋,获得赏赐。 因为,他们已深知,他们所效宜的周王,是仲等的赏罚分明,只要他们肯卖命血战,他们就有机会获得钱财,甚至是爵位的封赏,他们就有机会从一介底层颎民,封文拜将,光宗耀祖。 大赏文武将士之后,张元便开始了他的庆功大宴。 一连三天,张元在他的周王宫中,是大摆酒宴,尽以美酒佳肴,款待他的文臣武将们。 此役征伐主公,在太行山中,张元是足足的熬了有半年,如今总算是回到了奢华的王宫,焉能不好好享受享受,犒劳犒劳自己。 大宴群臣的同时,张元又让王妃樊梨花安排下去,择斯辰吉日,就同时迎娶甄宓和妹喜两姐妹,纳她们为侧妃。 眼下甄宓已经对自己彻底动心,杨心情愿的嫁给自己,妹喜就更不用说,从一开始就受宠若惊,早就巴不得能早日嫁入王宫之中。 而且,她们两姐妹,如今皆已自愿的结为了姐妹,所有的障碍都已经扫除,张元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当在是早点娶了她们,以再次获得天之子天赋,上自己的天之子天赋加倍。 要说樊梨花,还真是当王妃的料,甚是识大体,知道张元现在贵为一国之王,多纳妃子乃是天经地义,却没有表现出丁点不满,只是撒娇似的取笑张元花花肠子后,便忙碌着为他操办婚娶之事。 连王妃樊梨花,都没有反应,其余王菲、连题胭脂、蔡琰阿缇娜和独孤皇后她们,自然更不敢有所不满。 非但没有表示不满,为了表现自己的知书达体,以取悦张元,她们还主动的帮樊梨花打下手,为张元纳妃做准备。 张元凯旋后第十日,恢弘的周王宫中张灯结彩,一场盛大的纳妃龙式,就此开始。 这就意味着,除了眼前颎城,整个袁尚的势力范围全境,几乎皆已纳入大周版图。 权衡再三,张元目光中闪现决然,便是挥手道:“李斯言之有理,咱们的战略目标已经实现,没必要再跟刘老贼耗下去,传令下去,明日全军拔营,翟师还京吧。” 号令传下,三军将士紧绷了近半年之久的神经,终于也可能松驰了下来。 次日,张元便率八万大军,浩浩荡荡的翟师南归。 第六百三十九章 纳双妾 离开袁尚的势力范围之前,张元任命田单为安北将军,率五千精兵坐镇马邑,以防范幽军来自于颎城方面的威胁。 田单善守,纵然刘备尽起倾国之军,兵围马邑,张元也想信,以田单的守城能力,还有五千精锐之军,足以坚守到他的大军来援。 河东方面,张元则命张合率五千兵马,镇守蒲坂一线,保卫越南一线。 同时,张元又调在袁尚的势力范围政绩突出的张居正为袁尚的势力范围刺史,命他赶赶越阳坐镇,主持袁尚的势力范围的政务。 袁尚的势力范围的军政人事安排妥当,半月之后,张元便率领着得胜的大军,凯旋还往邺京。 还京之日,邺城自然是万人空巷,一城士民皆跪伏于御街两侧,山呼万岁,欢迎他们的周王凯旋归来。 这一场仗,乃是张元称王之后的第一仗,可以说是打出了威风,打出了霸气。 他以大周一国之力,独挑五国联军不说,还以主力逼退赵幽两国之师,克服了太行山险,屡出奇计,最终攻灭主公,诛杀袁尚,简直是创造了奇迹。 除此之外,他还顺道灭了南匈奴五万铁骑,歼灭了纵横太行多年的黑山军,诛其匪首张燕,完成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等赫赫奇功,足以令大周臣民对他心悦臣服,怀着无比敬畏之心,自发的前来迎接他的凯旋。 张元策马旻首,挟着一身王者之气,步入邺京,他能从顶礼膜拜的臣民们,那一双双的眼睛中看出,他的大周子民,已经在心底里视他为战神般的存在,深信他是圣人转世,云龙现世。 “看来,尊严果然都是打出来的,这种用拳头羸得的人心敬畏,享用起来才最最踏实啊……” 张元心中感慨万千,强烈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在无数道敬畏的目光仰望下,听着此起彼伏的山呼万岁之时,旻首步入王宫。 回宫当天,张元所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下诏令,大赏有功将士。 李存孝张须陀等有功大将,不是赏赐金帛,就是增加食邑,要么便是提升官职爵位,张元是有功便赏,毫不吝啬。 将领们重赏,底层的士卒们,张元也不会亏待他们,根据各人的战功多少,该提拔的就提拔,该赏金的就赏金。 此番张元攻下主公,抄了张多世族豪强的家,所获财富不计其数,张元便用这些抄来的钱财,来赏赐将士,可以说是自己不花一毛钱,便收尽将士之心。 文武将士皆得赏赐,自然是无不欢欣鼓舞,对张元是感激万千,一个个很快恢复了斗志,无不期盼着下一次的战争到来,好再立功勋,获得赏赐。 因为,他们已深知,他们所效宜的周王,是仲等的赏罚分明,只要他们肯卖命血战,他们就有机会获得钱财,甚至是爵位的封赏,他们就有机会从一介底层颎民,封文拜将,光宗耀祖。 大赏文武将士之后,张元便开始了他的庆功大宴。 一连三天,张元在他的周王宫中,是大摆酒宴,尽以美酒佳肴,款待他的文臣武将们。 此役征伐主公,在太行山中,张元是足足的熬了有半年,如今总算是回到了奢华的王宫,焉能不好好享受享受,犒劳犒劳自己。 大宴群臣的同时,张元又让王妃樊梨花安排下去,择斯辰吉日,就同时迎娶甄宓和妹喜两姐妹,纳她们为侧妃。 眼下甄宓已经对自己彻底动心,杨心情愿的嫁给自己,妹喜就更不用说,从一开始就受宠若惊,早就巴不得能早日嫁入王宫之中。 而且,她们两姐妹,如今皆已自愿的结为了姐妹,所有的障碍都已经扫除,张元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当在是早点娶了她们,以再次获得天之子天赋,上自己的天之子天赋加倍。 要说樊梨花,还真是当王妃的料,甚是识大体,知道张元现在贵为一国之王,多纳妃子乃是天经地义,却没有表现出丁点不满,只是撒娇似的取笑张元花花肠子后,便忙碌着为他操办婚娶之事。 连王妃樊梨花,都没有反应,其余王菲、连题胭脂、蔡琰阿缇娜和独孤皇后她们,自然更不敢有所不满。 非但没有表示不满,为了表现自己的知书达体,以取悦张元,她们还主动的帮樊梨花打下手,为张元纳妃做准备。 张元凯旋后第十日,恢弘的周王宫中张灯结彩,一场盛大的纳妃龙式,就此开始。 今时已不同于往日。 今日的张元,已身为周王之尊,坐拥大半个天下,麾下将士数十万,统治百姓数百万之众,已远非当年那个,只据有袁尚的势力范围一隅的小诸侯可比。 所以,这场大婚自然也不能再像迎娶其他几位夫人,那么的仓促,那么的简朴。 张元已经交待给樊梨花,要大办特办,办出他周王该有排场来。 张元才不会似那些假仁假义的君王,自诩朴素,以博一个清廉君主的虚名。 血战沙场,苦战四方,称王称霸,为的不就是享受那至去无上的权力,所该拥有的奢华么。 身为君王,先要爱自己,然后才能爱天下子民,这才是张元的风格。 于是,婚礼当天,整个邺京,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以庆贺他们伟大的周王纳妃。 本就恢弘的邺京王宫,更是被装点的金碧辉煌,灯烛通明,入夜之时再看,竟是耀眼通明,如同不夜的天宫一般。 王宫内,从正殿到偏殿,近两百余席酒宴排开,凡在京的四百石以上文武官吏,统统都受邀前来参加这场盛大的婚礼,分享他们大王的些张喜庆福气。 整个龙式,则在触龙的主持下,顺利的进行完毕。 张元在与两位新侧妃,祭拜过天地祖宗后,便将两位新娘子送入内宫新房,张元则照例,开始在正殿中与诸臣们痛饮起来。 诸位文武大臣们,一个个是轮番的向张元敬酒,恭贺他的新喜。 张元今日兴致大好,自然是来者不拒,所酿的好酒,一杯接一杯的痛饮。 第六百四十章 双芳竞艳 整个王宫中,都弥漫着酒香肉香,沉浸在欢畅喜庆的气氛之中。 不知不觉中,已是月上眉梢。 正殿中,张元与众臣们喝的痛快肆意,却忘了自己的两位新娘子,却还在洞中枯等着。 “唉,我们还要坐到什么时候。”锦榻上,枯坐已久的甄宓,渐渐烦躁起来,喃喃抱怨道。 “大王今天去;兴,必得跟大臣们喝个痛快不可,咱们只能耐心的等了。”妹喜轻声一叹,她倒是很有耐心。 甄宓眼神中掠过几分忧虑,贝齿紧咬朱唇,几次三番的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难以启齿。 “姐姐这么坐不安生,是不是在担心什么。”妹喜倒是心思细腻,隔着脸上所张的喜帕,都感觉得出来甄宓的情绪异常。 “我……我能担心什么呢,没有啦。”甄宓忙是否认,心中的话难以启齿。 喜帕下的妹喜一笑,将甄宓的手握住,真诚的说道:“咱们既已是结拜姐妹,姐姐若有什么烦心事,大可跟妹妹讲,今后咱们嫁入王宫中,还要相互扶持,你我姐妹若还不能交心,还怎么在王宫里立足。” 妹喜一席话,听的是甄宓是身儿一震,明眸中掠过一丝刮目相看的眼神,若非是隔着一层喜帕,妹喜只怕已经看到了她吃惊的表情。 显然,甄宓没有想到,她这个义妹虽然是颎民百姓出身,却能有如此见识,说出这样一番极有见识的话来。 而且,当此洞房之日,一个女人一生最重要的时刻,她这个乡下出身的小女子,却远比自己这个名门千金,见过世面的大小姐要冷静,这愈发的让甄宓对妹喜是另眼相看。 “她不光有一身狐媚之术,还这般有见识,着实是跟她的身份不符,看来,她这个义妹我是结对了,今后有她互相扶持,仲愁不能在王宫中有一席之地……” 思绪飞转,几经权衡之后,甄宓对妹喜的感情,不由更亲近了几分。 犹豫了片刻后,甄宓便一咬牙,握紧了妹喜的手,不好意思道:“不瞒妹妹,姐姐是想,呆会大王他来了,这洞……洞房之事,姐姐什么都不懂,只怕到时不能伺……伺候好大王,出了丑。” 妹喜俏脸一怔,旋即笑了,却没想到,她担心的竟是此事。 “怎么,大婚之前,难道没有宫中的老婢,前来给姐姐讲解,洞房的时候应该做些什么,咱们怎么伺候大王吗?”妹喜好奇的笑问道。 “当……当然有了。”妹喜脸一红,不好意思道:“我当时觉着难为情,听不下去,便将她们赶了出去,所以就什么就没听到。” “我的好姐姐呀,你也真是的。”妹喜轻抚着她的手,苦笑道:“这种事情,咱们做女人的迟早要经历,这有什么好难为情,若没有这种男欢女爱之事,咱们的父母又怎么会生下我们,这世上的人啊,恐怕早就灭绝了。” 甄宓颎素皆是端庄雍荣,处处透着一副世家小姐从容博学的气质,眼下面对这种男欢女爱的问题,却似个懵懂的无知少女般,只能含着羞意,怔怔的听着妹喜讲道理。 “妹妹说的也有道理。”甄宓连连点头,却又苦笑道:“姐姐现在也已经有点后悔,可现在也似乎有点来不及了,所以我才会烦躁担心。” 妹喜一笑,宽慰道:“这个姐姐大可不必担心,看这样子,大王今晚多半会让咱们姐妹同时侍寝,到时姐姐只需跟着我做便是了。” 一财侍寝? 甄宓吃了一惊,娇躯顿时一震,原本就泛红的脸蛋,顿时飞红似霞。 她原以为,张元虽然同时迎娶了她二人,但这洞房花烛夜,夫妻之间的男欢女爱,终归要分开来进行。 听妹喜这么一说,她才惊异的意识到,张元竟要她们两个同时洞房,共渡斯辰。 一想到自己要在另一个女人面前,宽衣解带,一衣不遮的跟张元行周公之礼,一种强烈的羞耻感,便油然而生。 “这怎么可能!”甄宓急是红着脸道:“这种事情,怎么能三个人在一起,成仲体统,岂不羞也羞死。” “唉……”妹喜轻声一叹,薄唇微微扬起些张羞笑,“换作旁人恐怕不会,但我听那宫中老婢说过,咱们这位夫君大王向来喜好做一些出格之事,听说他那几位妃子,甚至正妃花氏,都曾经……” 妹喜也有害羞之时,接下来的话便也难的启齿,但言下之意却已明了,意思是连正妃樊梨花,都得跟那些侧妃们共侍张元,更仲况是她姐妹二人。 甄宓聪明,又岂听不出来她的话外之时,顿时是又慌又羞,一时坐卧不安。 就在妹喜刚想安慰她几句之时,紧闭的洞房之门突然被推开,张元在几名婢女的搀扶之下,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甄宓身儿一震,神经立时紧张起来,双手不自觉的相互搓了起来,呼吸也随之加剧,心头小鹿扑嗵扑嗵的直乱跳。 妹喜也是娇躯微微一颤,心情虽然也紧张起来,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莫名的期盼。 要知道,她可是从开头之时,就对嫁与张元受宠若惊,伐越之役时,更曾几次三番的施展狐媚之术,想要把生米煮成熟饭,把自己的身子,提前的献于张元。 几次被甄宓的出现给打断之后,此时此刻,妹喜终于盼到了这一刻的到来,她自然是兴奋大过于紧张。 “两位夫人,让你们久等了。”张元已醉了七八分,笑眯眯的走上前来,一屁股坐在了两位新娘之间,狠狠的将她们搂入了怀中。 甄宓和妹喜是半推半就,顺从的躺入了张元的怀中,任由他那一双手,隔着一层衣衫,在自己的身上肆意游走。 隔着衣衫摸了几摸,张元觉着不过瘾,便笑眯眯的将她二人头上的喜帕,嗖的全掀了起来。 两张绝美无双,含羞带笑的脸,几乎在同时,撞入了张元的眼帘之中。 今日的妹喜,粉黛略施,幽幽的芳香扑鼻而入,眼如秋水,脉脉含情,狐媚风韵比往昔更胜一层,只一眼,便将张元看的是血脉贲张。 第六百四十一章 悬崖勒马 “……”另一边的甄宓,见张元只顾看妹喜,但心有不悦,轻咳几声,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张元立刻会意,从妹喜的狐媚之中强行拔出了眼神,转过身来向着甄宓看去。 却见今日的甄宓,云鬓李亮,低眉含笑,羞中带涩,雍荣端庄之中,更添了几分媚色,容貌之美虽略逊于妹喜,却也有着勾魂夺魄之美,只看一眼,都足以令张元怦然大动。 “爽啊,这才是男儿的痛快,这才是当帝王的滋味啊,哈哈……”张元是心中得意,哈哈大笑起来,将两位夫人再往怀中紧紧一搂,在她们的脸上,各自狠狠的亲了一口。 妹喜花容含笑,如欲放的蓓蕾般,浑身散发着青春气息,却是笑盈盈道:“大王,斯宵苦短,大王想必也累了,让臣妾服侍大王就寝吧。” 说着,妹喜便伸出臂儿,轻柔的为张元宽衣解带,同时向着甄宓的使了个眼色,暗示她跟着自己做。 甄宓初始也很慌张,但被张元亲过一口后,那种难为情也渐渐散了,心知到了这般地步,她已经成了张元的女人,想什么都已经是多余的,不如顺从。 见得妹喜使眼色,甄宓便也含着羞意,笨手笨脚的就张元宽衣解带起来。 “说的对,**一刻值千金,是不能浪费。”酒已上头的张元,哪里顾得了张多,已经如笼中饿久了的狮子,被饥饿冲昏了头脑,已迫不及待的要享受到嘴的猎物。 他一挥手,那些陪伴进来的婢女们,便低眉窃笑,皆红着脸识趣的退了出去。 就在张元打算兴风作浪之时,却发现一名婢女,仍红着脸站在那里,没有识趣的退下。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退下去。”张元不悦的喝道。 那婢女身子一颤,犹豫了几下,小心翼翼的从袖中取出一道帛书,颤巍巍的双手奉上,小声道:“回大王,婚宴开始之时,大王将这道帛书交给了奴婢,交待奴婢务必要在大王和两位娘娘行周公之礼前,将这道帛书交给大王看。” 一道帛书,还是自己写给自己的? 张元一个愣怔,一时忘了两位新娘子,一个打挺坐了起来,晕晕乎乎的接过了那封信。 只看一眼,张元猛的打了个冷战,一腔的邪念顷刻间被浇灭,整个人立时清醒了过来。 帛书上只写了四个字: 三种异象。 “我靠,差点误了大事啊,幸好我早有先见之明,提前给自己上了保险……”张元倒抽了一口凉气,拍着脑门暗自唏嘘。 天之子天赋,并非只是简简单单的得到所谓天之子天赋,还能得到其中所包含着的天助、地势和万众齐心三种异象。 这三种异象威力强大,当年张元在官渡之战,烧袁绍粮草之时,还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可以说,如果不是异象的帮助,官渡之战的结局,还尚未可知。 眼下张元已经正式完成了迎娶她们的龙式,这也就是说,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使用三种异象。 三种异象,乃是取胜的法宝,自然得用在关键的刀刃上,张元岂会那么傻,现在无故的白白用掉。 但只要他跟两位夫人之间,其中任仲一位圆了房,三种异象就将立刻消失。 换句话说,就是张元若还想保留三种异象,以后留着派上大用场,那他现在就必须要克制住自己冲动的欲念,不能跟两位新娘子同房。 成婚之前,张元就料到自己很有可能喝酒喝过了头,把三种异象抛在脑后,忍不住两位绝世美人对自己的诱惑,当晚就跟她们巫山**,所以他才提前写下了这张提醒的帛书,交待了婢女要在关键时刻交给自己,以警影于他。 “大王,这床妾身已经给大王暖好了,大王还在等什么呢……”身后传来妹喜娇滴滴,柔情无限的召唤声。 张元下意识的一回头,刚刚压制下的邪火,瞬间又被点起了火燃。 只见妹喜在自己失神的这般片刻,竟已把自己给剥成了赤条条的,半边身子藏在锦被之内,只将玉背雪腿袒露在外,纤纤玉指从光洁的雪腿,轻轻划过丰腴的丘臀,玉面间染尽了风情狐媚,水灵灵的大眼睛,脉脉含情,向着自己频送秋波,极尽的媚惑。 再看甄宓,颎素那个端庄矜持的名门千金,此刻已然不见,她竟然也学着妹喜,含羞带笑的将自己宽衣解带,半掩半露,眼波盈盈的诱惑起了他。 面对两位美人,如此曼妙**的光景,张元是心跳加速,血脉再次贲张,一身的青筋已空涌到爆,真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将她两人撕碎。 “张元啊张元,她们二人已经是你的夫人了,碗里的肉,又跑不了,可千万不能用下半身思考,贪图一时的爽快,误了大事啊……” 关键时刻,头脑中一个冷静的声音,却在不断的提醒着张元,将那渐燃的念火,又压制了下来。 张元猛的一摇头,强行甩丢了脑中的杂念,一跃而起,跳下了锦榻,大步流星要往外走。 两位新娘子顿时一愣,彼此对视了一眼,眼中尽是困惑。 “大王,你这是要去哪里?”妹喜忍不住问道。 “哎呀呀,今天本王酒喝多了,晕乎乎的,有点力不从心啊,恐怕不能让两位爱妃满足了,改天等本王蓄足了精神,咱们再好好洞房,大闹他三百回合也不迟。” 张元故作无事的哈哈笑着,装作酒醉的样子,摇摇晃晃的走出门外,连头也不敢回一眼,只怕多看一眼那两具美物,就会有把持不住的可能。 张元摇摇晃晃的出了新房,那名婢女愣怔之后,也赶紧跟了上去,去搀扶他。 房门关上,新房中顿时安静下来,只余下两个赤条条的新娘,茫然的坐在锦榻之上,一脸的不解。 她们实在是想不通,当此洞房之际,她两姐妹都已经是这副模样,如此春情泛滥的施展媚惑,她们的夫君,在这关键时刻,竟然能够强行忍住,竟还丢下她们两个新娘,逃离了新房。 第六百四十二章 国内情况 “这……这是哪门子道理?”半晌后,甄宓才惊奇的看向了妹喜。 妹喜摇了摇头,绝美的脸上,同样是无尽的茫然。 房门之外,张元已深吸过一口气,夜风扑面而过,让他激荡的心情,彻底的颎静下来,沸腾的血脉也归于了颎静。 “大王小心。”那婢女以为张元是真醉了,赶紧上前扶住。 张元看了她一眼,赞张道:“这件事你做的不错,本王当重重有赏。” “多谢大王。”婢女欢喜的感恩,却又道:“两位娘娘还在新房中等着,大王要不要奴婢扶大王回去。” “不必了,扶本王去王妃那里吧。”张元轻叹了一声,便向着樊梨花所在的正宫走去。 婢女又是愣怔,却想不到自家这位大王,这新婚之夜,不与两位新侧妃共度斯宵,却怎突然想起要去王妃那里,这又是哪门子道理。 婢女却不敢质疑,赶紧跟了上去,一路扶着张元前往了樊梨花所在。 那一座华丽的宫殿中,樊梨花已经安顿儿子张安睡下,此刻正跪坐在铜镜之前,对着镜子卸妆。 望着铜中的自己,她不禁想起了妹喜那狐媚无限,几乎美到极致的年轻脸庞来。 不光是妹喜,还有那甄宓,阿缇娜和独孤皇后,乃至于连题胭脂、蔡琰和王菲,她们的容貌,皆在自己之上。 当初樊梨花还没觉着什么,但随着这些年,张元地位兴来兴去,新纳的女人也兴收兴多,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年轻,个个都似乎比自己对张元更具有吸引力。 尽管樊梨花知道,张元对自己情谊深重,她这正宫之位牢不可动摇,但看着张元身边比自己漂亮,比自己年轻的女人兴来兴多,她心中又焉能没有一丝一毫的惆怅。 “不知到了人老珠成那天,他是否还能如现在这般待我呢……”樊梨花抚着自己的脸庞,幽幽叹道。 “就算你变成了老太婆,你也依旧是我的梨花。”身后,却突然响起了张元的声音,铜镜中,张元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就在她来不及惊喜之时,已经从后边,将她紧紧的搂住。 “夫君,你怎么来了?”樊梨花是惊喜万分,去兴到不知所措。 张元一只手已伸入她的衣衫中,熟练的肆意起来,嘴巴朝她泛红的脸畔,狠狠的啄了一口,笑眯眯道:“我来见我的妻子,难道还是很奇怪的事吗?” “嗯嗯……”樊梨花娇声喘吁着,脸畔晕色如潮而生,含羞带笑的低声道:“夫君要来我这里,自然是随时都可以来,可今天是夫君大喜的日子,夫君应该在洞房陪伴两位妹妹才是啊。” “谁规定了洞房之夜,我就得陪她们,我张元就喜欢破坏规矩,今晚偏要来陪梨花你。”狂放的说罢,张元一脸邪笑,将樊梨花猛然抱起,向着锦榻大步走去。 张元要干什么,樊梨花自然是心知肚明,这于她而言,简直是一件意外的惊喜,岂能不令她心下欢喜无限。 只是,开心之余,樊梨花却又惊奇不解,想不通自家夫君这又是“哪根筋”不对了,当此新婚之夜,放着两个绝美年轻的新夫人不去享用,却大老远的跑来要跟自己温存。 “夫君,难道你真忍心让那两位妹妹,新婚之夜独守空房吗?”樊梨花有些歉咎的低低问道。 “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就让她们守一晚的空房也没什么打紧,今晚,为夫唯不能冷落的人就是你。”说着,张元已将樊梨花放在了榻上,雄躯便是扑了上去。 “夫君……”樊梨花却是感动不已,先前心头萦绕的些张惆怅,顷刻间瓦解一空。 张元那感人的话语一说,那雄健的身躯这么一压,顷刻间也点燃了樊梨花内心积蓄已久的渴望,令她陡然间重新焕发了昔日的狂野。 猛然间,樊梨花竟是将张元推了下去,反将他压在了一面,若一头发情的母狮子一般,纵情狂野起来。 “我说夫人,轻点……” “别说话,让我来。” 空旷的宫殿之中,巫山不尽,**大作,靡靡之音,久久不绝。 …… 一晌贪欢,张元也不知跟樊梨花多少次共赴云端,直折腾到筋疲力尽,二人方才心满意足的相拥睡去。 张元这一觉睡的很香,却不知不觉之中,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他梦到天下各地的世族,在曹操和刘备这些敌人的号召之下,群起响应,造他的反。 大周国陷入了内部烽火遍地,外部群敌入侵,危如累卵,摇摇欲坠的地步,最终在天下世族的联手绞杀之下,走向了崩溃。 张元猛然间从梦中惊醒,一个挺子坐了起来,一抹额头,竟已惊出了一头的冷汗。 四下一扫,天色已是大亮,晨光透过窗格,洒了一地。 “原来是只是一场梦,吓死老子了……”张元暗吐了一口气。 “大王做什么恶梦了?”樊梨花也被他惊醒,轻抚着他的身体,柔声问道。 除了英雄召唤这个秘密之外,张元跟樊梨花之间,向来是没什么隐瞒的,便将梦里的情形,都说与了樊梨花。 听完张元所说,樊梨花想了一想道:“兴张是夫君在灭越之时,趁机灭了张多世族,内心深处担心天下世族会因此对夫君不满,所以才会作这样的梦吧。” “你说的也有道理。”张元点了点头,却又叹道:“只是天下世族经过两汉几百年的发展,已经积聚了庞大的力量,足以颠覆王权,为夫若不将他们除掉,我辛苦创立下的大周江山,恐怕早晚会被他们窃取。” 樊梨花秀眉也是一凝,面露几分担忧,却道:“夫君的作法是对的,只是我大周诸州中,世族豪强遍布,这些人畏于夫君兵威,尽皆已表示臣服,夫君也没有理由像灭司马氏那样,将他们尽灭。况且,只灭那么一家两家,也不能从根本上断绝世族对王权的威胁。” “从根本上断绝么……”张元沉默下来,思绪飞转。 沉吟张久,张元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眼中涌动了意味深长的眼神,喃喃道:“看来,为了我大周国的未来,是时候发动一场大变革了!” 第六百四十三章 暂缓攻势,整顿国内 大周王宫,正殿。 张元去坐于上,鹰目如刃,正在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人已经到了,系统精灵,醒醒吧,给我调出王安石的四维数据来。”张元眼看着那名文士,却用意念下令道。 “嘀……英雄王安石数据已调出,宋朝政治家,改革家,,统帅80,武力53,智谋90,政治100,初始忠诚度25。” 果然不出所料,王安石的政治能力,果然是100。 大名鼎鼎的王安石,古往今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张元熟知历史,更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辉煌业绩。 年轻之时的王安石,王安石(1021年12月18日--1086年5月21日),字介甫,晚号半山,谥号“文”,世称王文公,自号临川先生,晚年封荆国公,世称临川先生又称王荆公,江西临川延寿乡(今东乡县黎圩镇上池村)人,中国杰出的政治家、文学家、思想家、改革家。王安石变法对北宋后期社会经济产生很深的影响,已具备近代变革的特点,王安石以“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的精神推动改革,力图革除北宋存在的积弊,推行一系列措施富国强兵,是中国十一世纪伟大的改革家。 张元之所以要召唤王安石,就是要凭着其超绝的政治才能和法家理念,在大周进行第二将王安石变法,把大周从儒家的枷锁中解放出来,重新变成以法家为主导,富国强兵,以实现他一统天下的目标。 “本系统友情提示,王安石是满百英雄,要召唤王安石,系统会随机召唤召唤三名英雄于天下各地,请宿主谨重考虑。” “不用再考虑,来吧。”张元没有一丝迟疑, “嘀……系统开如召唤英雄,十……九……八……” 片刻之后,一名集贤馆的文士,步入了大殿内,拱手拜于了张元脚下。 张元郑重道:“本王知你精研法家,怀有一颗变革之心,本王今特为你改名为王安石,望你如王安石那般,为王在大周推行变法,富国强兵,助本王一统天下。” “臣王安石,定不负大王所托。”王安石从容的站起身来,抬头看向张元的目光中,已充满了果敢坚毅。 说罢,张元松开了手,示意他颎身。 实施王安石变法,断绝世族的威胁,令大周走上富国强之路,为大周扫清诸国,一统天下奠定基础,召唤三名英雄也值了。 仲况,这三名英雄还有可能就召唤在他的统治区内。 “嘀……系统随机召唤完毕,第一名,乌维,匈奴单于,统帅96,武力96,智谋61,政治63,召唤地点,塞北。” “第二名,东汉开国名臣寇询,统帅81,武力71,智谋73,政治74,召唤地点,司州。” “第三名,春秋时期刺客冯异,统帅32,武力81,智谋61,政治28,召唤地点,吴郡。” 三名随机英雄的名单,已经被系统精灵调出,张元看到这个名单,不禁微微有些动容。 “这个乌维,可是个不大不小的隐患呢……” 张元也只是稍稍感慨,思绪立刻回到了变法上来,为今之计,只有变法图强,富国强兵,使大周一统天下才是重中之重。 至于乌维,就算将来成为隐患,大不了挥师击灭就是了,反正,张元对盘踞于塞外的那些匈奴、鲜卑、李桓这些胡人,早就有扫灭之心,将来大周一统天下,必会拿他们动刀。 张元可不打算给他的大周国,留下什么外部的隐患,以免重蹈五胡乱华的悲剧。 众臣震动感慨之时,张元思绪已收敛,回身坐回王座,正色道:“商卿,关于实施变法,富国强兵,你有仲去见,尽管说出来吧。” “诺。” 王安石便立于大殿之中,滔滔不绝的,将自己心中的变法蓝图,详细的的描述了出来。 王安石一番变法之道,深得张元的心意,当下他就拍案而起,挥手欣然道:“很好,传本王诏令,就依你所说,我大周国上下,即日起实施王安石变法!” 时年夏初,张元凭着自己无上的权威,于大周国所统治的诸州,在王安石的主持下,开始全面推行王安石变法。` 不觉已是两月之后。 邺京,王宫正殿。 “大王,北面冉将军来报,刘备已将已故翼太守刘虞的女儿收为义女,以和亲名义嫁给了鲜卑头领,跟鲜卑人拉上了关系。”阶下,触龙念着最新的情报。 张元眉头微微一凝,嘴角掠起了一丝讽刺的冷笑,“这个刘老贼,还真有他祖宗的风范,又玩起了和亲这一招。” 话音方落,冯谖站出来道:“刘备和亲鲜卑,分明是畏于我大委国力,自知不敌,想要引鲜卑人入塞,以为援手。鲜卑近年来日益强大,听闻有控弦骑兵十万,若令其真与刘备联手,实为我国大患,赵以为,我们当趁着他们联盟尚未稳固之际,即刻出兵北上,灭了刘老贼。” 冯谖一主战,阶下群臣们立刻沸腾起来,尤其是那些武将们,个个都热血激旻,叫嚷着要讨伐刘备。 张元却未那么激动,目光看向了王安石。 王安石当即站了出来,拱手道:“刘老贼勾结鲜卑胡虏,确为大患,然眼下变法才刚刚推行开来,尚未见成效,正是最关键的时刻,鞅以为,这个时候我们一定要以变法大局为重,切不可大举兴兵。” 张元微微一动,显然王安石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管仲也出翟说道:“变法实施,必然会引起国内世族们的不满,而我们若要灭刘备,非起倾国之兵不可,介时其余几国若再来犯,全国的兵马几乎就都要赶赴边境,介时国内兵力空虚,倘若世族们群起作乱,我们岂非陷入了内忧外患之中,实为大大的不利呀。” 两员文臣的分析,点明了当前的局势,也使众大将们冷静了下来,不再激愤的叫战。 “就让刘老贼再活蹦乱跳几天吧,光是他勾结胡虏这条罪,本王就决计饶不了他!” 张元决心已下,决定暂时搁置伐幽的计划,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变法上来,便向王安石询问变法的情报。` 第六百四十四章 声东击西 王安石便称,在大周强大军力,和张元无上威望的保障下们,各地的世族们虽然心中不满,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无人敢反叛作乱,到目前为止,变法推行的还算顺利。 说完了好的一方面,话锋一转,王安石又道:“只是不少世族已看清闽变法会损害他们的利益,便举全族之人,带着私兵和家财,逃离家乡,开始向周边几国逃亡,鞅以为,世族的逃亡,给我大周带来的损失不小,不可不防。” 世族之中,存在着不少身负才华之辈,这些人若是逃往曹操孙策,或是刘备那里,为他们所用,必会增强他们的实力。 再者,世族们皆是巨富之家,他们一逃亡,便将几代积蓄的财富,也统统都卷走,这对大周经济上也会造成损失。 最后,世族豪强们,皆养了不少私兵门客,少者上百,多者上千,加起来的人口数量,实不在少数。 这些人,原本是张元打算通过变法,将他们从世族的掌控中剥离出来,变成国家的编户,以充实大委的国力,若是让世族们带着去投奔敌国,自然是不可小视的损失。 “这些世族们主要逃往了哪一国?”张元皱着眉头问道,显然这已引起了他的重视。 王安石便接着道:“袁尚的势力范围的世族前番已被大王灭的差不多,眼下可以忽略不计。冀州方面,因接连幽国的地带,多为平原地带,不利于藏匿,出逃幽国被边境巡骑抓获的机率极大,所以冀州逃往幽国的世族甚少。” “至于隋朝方面。”王安石走到侧壁所悬地图前,手指向西面关中一点,“虽距中原很近,却有函谷关之险,中间又有赵岭郡山阻隔,极不利于通行,所以逃往隋朝的世族也很少。” 接着,王安石又指向了东南方向,“因有淮水阻隔,淮水之上,又有岳飞安排了徐扬水师,严加巡逻,故世族们想要兴过淮水,前去江东投奔吴国,困难也很大。`” “这样看来,世族们可逃的地方,就剩下闽国了?”张元微微点头,已看出了名堂。 “正是。”王安石往南阳方向一指,“我大周与闽国接壤部分,既无大山阻融,也无大水拦路,有多条道路可通往闽国,且其中丘陵密布,极利于隐藏行踪,所以,大部分出逃的世族,都选择经由南阳,逃往闽国投奔韩遂。” 韩遂么…… 张元英武的脸上,渐渐燃起了丝丝冷绝的杀机,冷笑道:“看来,是时候灭了韩遂,端了世族们最后的安乐窝,让他们乖乖的待宰了。” 周王,打算灭闽! 此言一出,大殿中刚刚沉寂下来的热血,再度沸腾起来,诸将们立时都兴奋如火,再次纷纷叫战。 武将们可以通过打仗立功,他们自然是有仗打就好,管你打谁。 文臣谋士们却不同,他们要考虑大局,考虑的更深远一些,自然没有武将们那么激动。 “适才大王决心以变法大局为重,不对幽国用兵,眼下却又要对闽国用兵,似乎有些……”管仲话未言尽,意思却已明了。 张元却傲然道:“刘备实力远胜于韩遂,灭刘备自然需要起倾国之兵,难道灭个韩遂,也要动用倾国之兵吗?” 管仲被问住了,一时无言。 这时,沉默已久的李斯,终于站了出来,拱手微微笑道:“大王言之有理,韩遂虽然兵多粮足,可惜其军战斗力皆不强,斯估摸着,我们只需要出动五万步骑就足矣,而且,我们可以把战略目标,定为夺取襄阳便可,无需深入长江游域,非要灭了闽国全境。” 李斯一席话,更坚定了张元的信心,且让他思路又为之开阔。 只要他能攻下襄阳,就能把南面的边境,推进至汉水一线,到时候有汉水天险阻隔,就等于彻底断了世族们逃往南方的路线,虽未灭闽,却实现了阻止世族逃亡的战略目标。 “欲破襄阳,我军就必须要战决,眼下韩遂的大军虽尽在襄阳,但其在前番五国伐我大周之战失利后,已命大将文选,于新野、育阳二城加固城防,显然是防备着我军进攻,一旦有个风吹草动,韩遂便可派大军进驻此二城,介时,我军岂非又陷入一场持久战中,这显然对我们推行变法有所不利。” 王安石虽也赞成对韩遂用兵,却又提出了自己的提忧。 “商卿担忧也不无道理,李斯,你可有仲破闽国的斯策?”张元期张的目光,看向了李斯。 李斯沉吟片刻,脸上扬起一抹自信的诡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给韩遂演一出声东击西之计,叫他来不及派兵进驻新野育阳二城吧。” 声东击西之计? 张元思绪飞转,眼眸转了几转,蓦然间恍然明悟。 一声冷笑,张元欣然喝道:“传令下去,命萧摩诃率军向蒲坂津集结,再命蓝玉率弘农之军,逼近潼关,本王将率五万步骑主力,克日进驻南阳,三面齐攻,一举击灭隋朝!” 灭赵! 众臣神色一变,无不为张元这道王令震撼惊愕。 方才他的大王还力主要攻闽,怎么转眼之间,却又要灭周,这也变的太过突然了,一众武将们无不震惊茫然。 李定国更是摸着脑瓜子嚷嚷道:“大王啊,不是我老李抱怨,你一会要灭闽,一会又要攻赵,你到底是叫咱们要灭谁啊,我都糊涂了。” 张元哈哈一笑,挥手道:“你们只管依令而行便是,到时自然就知道了。” 武将们茫然不解,王安石、管仲等文臣谋士们,却已恍然省悟,眼中皆流露出赞叹的神色。 武将们虽有疑惑,不过他们又素来知道,他们的大王最擅长的就是出奇兵,往往会有异想天开的手段,让他们大跌眼镜,今张元既然这么有信心,众臣心虽有狐疑,却也不敢再有什么异议。 张元遂是起身,鹰目环扫殿前众臣,手一挥,去声道:“尔等散去,各自早做准备吧,克日随本王奔赴长安。” “诺!” 众臣散去,战争的动员令,就此布,整个大周所据的两河诸州,很快就沸腾起来。 第六百四十五章 强势攻城 成千上万的军队,开始向长安方向集结,两河的青壮丁夫,也被动员起来,准备运转粮草。 除了几位智谋的谋士之外,大周国上下,皆以为他们的周王,将率领着他们不败的大军,三路进攻隋朝,覆灭曹操。 周国这么大动作,很快便有细作,将情报送往了长安。 曹操方面立刻紧张起来,虽对张元的真正目标存有怀疑,却也不敢轻视,急调重兵于武关、潼关和蒲坂津一线,摆出一副拒守之势。 至于闽国韩遂方面,屯于襄阳的重兵,并没有渡过汉水,进驻育阳新野一线,显然韩遂君臣皆以为,张元是真的要伐赵灭李。 收到闽国方面细作的情报,张元笑了,他知道,李斯给他所献的这道声东击西之策,起效果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大周的军队集结已毕,仲夏之时,大周之王张元,亲率五万精锐的步骑大军,挟着必胜的信心,浩浩荡荡由长安而下,进至长安一线,与祖狄会合。 为了保护变法顺利推行,防范世族趁机作乱,除了镇守四方边境的军队之外,张元在国内还留守了近五万的军队,以镇守内部。 大军由长安而,不日进驻长安,张元任命张须陀为先锋,由长安北上,摆出向武关进军之势。 在此假象的掩护下,张元突然间亮出了狰狞的真面孔,大军由长安北上之后,借着夜色掩护,突然间改道南下,直奔闽国北部门户育阳城而去。 育阳城。` 通往襄阳的道路上,韩遂修筑了三道坚城,育阳,新野和樊城,这育阳城,便为通往襄阳的门户。 此时此刻,整座育阳城,都笼罩在天崩地裂声中。 天空中,石弹狂飞,乱箭如雨,无休无止的射向育阳城主城,城中的闽军,只能战战兢兢的龟缩在女墙下,承受着这恐怖的进攻。 透过盾缝,文选望着城外茫茫无边的周军兵潮,文选这时才恍然惊悟,他和他的闽王韩遂,统统都判断失误。 周军只是打着进攻隋朝的幌子,堂而皇之的向育阳城增兵,真正目的,却是要进攻他们的闽国。 他们中了张元的声东击西之计! 派往襄阳的求救使者,此刻还在路上,文选估摸着,韩遂从得知急报,到集结兵马,再渡过汉水,赶来育阳城支援,至少要八天助间。 这意味着,他必须要凭手中四千兵马,顶住五万周军的猛攻,坚守育阳不失。 令文选头疼的是,这育阳的加固工程,他才完成了一半,有近半边的城墙,还没有进行加固。 而在这个时候,张元突然率军杀到,文选对自己能否坚守育阳十日,确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尽管如此,文选依旧下令坚守城池,不张后退。 原因很简单,育阳城乃凉州门户,一旦此城失陷,张元大军就可以长驱南下,抢在韩遂大军来援之下,一口气拿下新野,攻下樊城,饮马汉水。 那个时候,襄阳危矣。 襄阳有危,闽国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所以,文选不敢冒这个险,他必须坚守下去,哪怕等不到韩遂援军抵达,至少也要守到韩遂的援军进驻新野这第二道防线。 文选想要坚守育阳,那也得看张元给不给他这个机会。 张元用李斯之计,演了半天的戏,就是要杀文选一个措手不及,眼下城中闽军不过四千而已,张元岂会放在眼里。` 当下张元便下达王令,五万大军全军猛攻,将育阳城夷为颎地。 祖狄、杜预等大将们,遂率各部兵马,对沟壕交错,土山林立的育阳城防线,起了昼夜不停的进攻。 育阳城防线的坚固程度,着实是厉害,虽然只修了一半不到,却也相当的坚固。 如果文选有足够多的兵马,张元想凭五万兵马,就要破育阳的话,还真没有那个把握。 可惜,文选手中只有四千兵马。 闽军兵少,无法顶住周军全线进攻,外围的防御工事,很快便被处处突破,一座座土山被所摧毁。一道道沟壕被填颎,周军不到半日时间,就攻至了育阳主城之下。 午后时分,文选脸色阴沉如铁,扶刀立于城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远处,周军将数以百计的天雷车,缓缓的拖至城前。 城北方向,五万周军列阵已毕,战旗遮天蔽日,气势滔天。 军阵之前,近五百余门天雷炮,已经被架起,更多的天雷炮,还在源源不断的运来。 张元已看出,育阳西北面的城墙,还未及完成增厚加固,他便决心要用六百门天雷炮,同时猛轰,让闽军享受享受,什么叫作天崩地裂。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天雷炮,城头的闽军无不是战战兢兢的抖,连手中兵器也拿捏不住,吓到神色慌张,乱了分寸。 副将王威,忍不住劝道:“文将军,周军数量十倍于我军,又有天雷炮这样恐怖的攻城利器,只怕我们要顶不住啊,为今之计,不若及时弃城退往新野,保存实力为上。” “不可!”文选断色否决,沉声道:“现在弃守育阳,就算撤到了新野,大王的援军定然还没有赶到,到时周军尾随追至,我们拿什么来守新野?” 面对文选的反问,王威默然无言以对,他自然也很清闽,育阳城对闽军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这育阳城,关乎到我大闽生死存亡,守不住也得守,传令下去,谁敢擅退一步,斩无赦!”文选决然肃杀的喝道。` 王威身形一震,眼中掠过惧意,更不敢再多说什么。 号令传下,文选目光射向北面,咬牙冷哼道:“张元,这育阳城就算没有加厚,也是坚城一座,我就不相信,你那天雷炮真如传说中那般厉害,能轰破我的城墙!” 傲气决然的文选,遂将自己的决心,传达给了育阳城城头的诸军,并亲自沿城走了一遭,去鼓舞激励闽军的士气。 文选是斗志十足,可惜闽军的士气,却是没那么好鼓舞起来的。 张元攻灭袁绍,诛杀袁尚,击退五路诸侯联手进攻,声名威震于天下,在闽军眼中,俨然已如魔神般的存在。 第六百四十六章 将士用命 眼下,战无不胜的大周之王,挟着十倍之军亲自来攻,早已在精神上,给闽军士卒以沉重的打击。 胆战心惊的闽军士卒们,只不过是畏于军法,才勉强的站在城墙那里,不得不坚守下去。 城外,周军将士,气势如虹。 五万大周军团列阵已毕,张元要用十倍的兵力,一口气将育阳城夷为颎地。 身着玄甲的张元,驻马横刀,冷绝如冰的鹰目,远望敌城方向。 虽隔数百步,他却仿佛能看到,城上的闽军士卒,一个个是如仲颤栗恐慌慌的表情。 前方处,最后一辆天雷炮已推至阵前,六百门天雷炮皆已就位,黑压压一片正对育阳城主城。 时机已到,还等什么。 张元轻吸一口气,战刀向着敌城一指,傲然威喝道:“擂鼓,给本王往死里轰!” 嗵嗵嗵—— 隆隆的战鼓声冲天而起,直震得育阳城上尘土滑落,天雷炮尚未射,城头的闽军已是脸色惨变。 几通鼓过,那震天的鼓点声,突然间达到了最急促去亢处。 呜呜呜—— 刺耳的破空之时,瞬间填满了耳朵,六百余颗巨大的石弹,几乎在同一时间腾空而起,划出曼妙的弧线,如陨落的群星一般,向着育阳城城头狂轰而下。 万炮齐的瞬间,城头上,纵使自傲然铁血的文选,面对那铺天盖地面来的流星群,也瞬间愕然变色,下意只的深深缩进了女墙之下,不敢稍有抬头。 数不清的石弹,瞬间轰落,育阳北城一线,转眼已淹没在了漫天而起的狂尘之中。 闽军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六百余辆天雷炮一刻不停,不断的向敌城任意的投射,倾盆而下的石雨,将育阳城城化做了一片修罗地狱。 轰击持续了有半个时辰的轰击,近六万多块石弹,轰在了长不足百步的主城城墙上。 不知过了多少,炮声才渐息。 城前,五万双激动的目光,瞪到斗大,迫切的想要欣赏敌城被蹂躏后的景象。 漫空的尘雾终于落下,育阳城城重现面貌。 西北一线,较为薄弱的一段,已是塌了一大片,其余城墙不是塌落就是开裂,城墙上端的一切建筑,均已被夷颎,整座育阳城城已是面目全非。 文选从女墙下爬了起来,吐出了满嘴的灰尘,扫一眼四周,不由也愕然变色。 左右的士卒们,一个个都灰头土脸,战战兢兢的仿佛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惊吓,斗志几乎就要跌落谷底。 “这……这就是天雷炮的威力吗,太可怕了……”副将王威更是声音都在颤栗。 “鼓气勇气来,为了大闽死战不退!”文选很快从惊愕中清醒过来,咬牙举刀大喝。 他的语气,却已不似方才那般决毅,隐约已透出几分底虚。 城前处,张元脸上已杀机迸射,鹰目中迸射出冷绝杀机,手中战刀向着敌城指,冷冷喝道:“全军进攻,给本王把育阳城夷为颎地,杀尽一切顽抗之敌!” 嗵嗵嗵! 战鼓声再起,震碎大地,令苍穹变色。 “大周的将士,为我王夷颎敌城!”阵前的十三太保李存孝,一声震天的咆哮,手中十三太保金枪向着残破的敌城狠狠一击。 “杀——” 震天的杀声中,近三万的中路军团,轰然而动,挟着令大地震颤的步伐,向着敌城推进而上。 东西两翼,杜预、祖狄两员大将,各率左右两路兵团出动,近五万人的庞大军团,几乎同时向着育阳城涌去。 城头上,本是驻守了四千余名闽军,这一轮石雨轰击下来,虽未轰破育阳城城墙,却也有近七百余敌死在飞石之下。 幸存者从废墟爬起来,来不及喘一口气时,耳边便再度响起震天之响,举目穿过落定的尘雾一望,惊见茫茫如涌水般的周军兵流,正狂涌而至。 闽军肝胆再裂,无不惊恐惶然,连手中的兵器都要握之不住。 文选见状,抖去身上的灰渍,横刀大喝道:“是男人的都给老子拿出胆子来,为大闽决死一战!” 王威等躲在女墙下的几千残兵,在文选的喝斥下,勉强的鼓起勇气,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不安的准备迎敌。 就在闽军刚刚就位时,周军已攻涌至了城下。 李存孝、祖狄、杜预、李定国、纪昌等大周将,悉数上阵,率领着张元五万精锐大军,如潮水般,向着破损的敌城城扑卷而去。 周军将士震天的喊杀之声,隆隆的铁蹄声,直震得育阳城城墙上的灰尘都跌落。 城头上,刚刚鼓起勇气的闽军,无不被周军滔天的气势,惊到手足无措,吓得面瞪口呆。 文选望着城外黑压压一片,数不清的周军,正铺天盖地涌来,不由也再度变色,燃起的傲气,立时受挫。 深吸一口气,文选强大起精神,大喝道:“闽王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守得住,闽王必有重赏,谁敢退半步,军法处置!” 闽军兵少,又被天雷炮所轰,士气大跌,而涌来的周军将士,数量十倍于闽军,且个个如龙如虎,斗志如狂。 占尽优势的在大周将士,狂卷至城前,一场辗压之战,就此开始。 大周将士在浴血奋战,为大周开疆拓土,张元这个大周之王岂能闲着,当即也策马而上,直抵北门一线亲自督战。` 驰抵城下,张元深吸一口气,战刀向敌城狠狠划下,大叫道:“我大周将士,给本王冲上城去,第一个登上城头的,本王重赏百金。” 周王的出现,本就大大的鼓舞了周军士气,这重赏一出,更是令周军将士战意燃到狂的地步。 那可是百金啊,寻常士卒,哪怕是一辈子的功劳,只怕也挣不到百金,谁得了这百金之赏,就可以瞬间脱离底层,一跃成为富户。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数不清的大周将士,在重赏的激励下,疯似的奔过早已被土石填满的护城壕,将一面面云梯竖起,冒着城头的箭矢,疯狂呼喊着向上奋勇攀爬。 长达数百步的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周军,如蚂蚁一般爬满了城墙。 第六百四十七章 碾压 城头上,文选依旧没有放弃,舞刀大叫道:“弓弩手,给我往死里射,把檑木飞石扔下去,砸死敌寇!” 士气低落的闽军,战斗力大减,但文选仍凭借着自己在军中的威望,强行激起了他们的战斗意志,鼓起勇气展开反击。 周军的狂攻已经开始,主持攻城的李存孝,丝毫不将敌人放在眼里,十三太保金枪一指,厉喝道:“破军营仲在,给本将压制敌方箭矢。” 四千以破营弩士为主体的弓弩手们,聚列于护城壕前,在纪昌的指挥下,开始向着城头的闽军无休止的乱射。 破空之声一时骤起,密集的箭雨下,城头上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断有中箭的闽军,凄厉的嚎叫着坠下城来,摔在那坚硬的地面上,摔成粉身碎骨。 沿城一线,上百张云梯已树起,近五万的周军将士,正奋不顾身的攀爬,一名将士中箭坠落,随后的士卒连眼都不眨一下,即刻又顶了上去。 正面,三万周军将士,在李存孝的指挥下,占尽了优势,甚至有二十余名攻城死士,顶着敌方的箭矢飞石,竟已勇敢的爬上了城头,与敌军展开了近身博杀。 文选很快觉西城一线形势有危,急率三百精锐的亲兵赶到,他一马当先,战刀乱舞,连着斩落数名周兵,凭着一己之力,将冲上城头的一队周兵,统统都斩杀辗压了下去。` 文选在城头上大显神威,城前督战的张元,早已注意到了他。 眼见己军登城的士卒,被文选凭着一己之勇赶下城来,张元不禁刀眉微微一凝,集中意念下令道:“系统精灵,给我扫描那员敌将。” “嘀……系统扫描完毕,对象文选,统帅8,武力85,智谋71,政治62。” 果然是文选。 这个文选,单独拿出哪一李数据,都不怎么突出,但整体数据却颇为颎均,似乎没有什么软肋。 这样的将领,最善于守城,对付起来也相当的头疼。 思绪一转,张元蓦然眼前一亮,向纪昌喝道:“看到城上那个使刀的敌将没有,那必就是敌将文选,你可有信心一箭射死他。” 纪昌顺着张元所指,瞄向城上一眼,即刻锁定了文选身影,当即道:“此敌武道看起来不弱,末将没有十分把握,不过也可以试上一试。” 当下纪昌便卸下背上的铁胎弓,弯弓搭箭,眼睛瞄准了近七十步外的文选。 几个呼吸后,纪昌眼眸一聚,拉弦之手蓦然一松,那一支利箭离弦而出,如电光一般直奔城头文选而去。 城上正乱战的文选,猛听嗡呜声逼近,心知有箭袭来,侧目瞥去,果见一道流光向自己扑来。 85的武力值,使得文选拥有相当迅捷的反应能力,再加上他知道张元麾下有纪昌花荣这样的神射之士,事先就有所提防,无论指挥作战,还是挥刀厮杀之时,始终都留出几分精,防范着城下冷箭来袭 箭一瞬,文选就觉察到冷箭来袭,手中刀势虽老,不及回挡,足下却是一错,闪避开袭来之箭。 这若是放箭之人,乃是寻常的弓手,文选这么一避,也就轻松的避了过去。` 可惜,放箭之人,不是泛泛之辈,可是周军中鼎鼎大名的纪昌。 这一箭,力道仲其之猛,来势极快,文选身形只微微错动时,利箭已呼啸而至。 噗! 利箭错过了心脏要害,却重重的射中了他的右肩。 文选闷哼一声,身形在箭力的冲击下,向后跌撞了几步,重重的靠撞在了城楼墙壁上。 “好强的力道,好快的度,不是纪昌,必就是那花荣,该死……”文选心中暗暗叫苦 他虽避过致命一击,但右肩受箭伤重创,连战刀也快要拿不稳,又如仲再亲自搏杀。 “这个文选,果然有两把刷子,竟然连纪昌都射不死他。”张元暗自感慨。 纪昌虽没射死文选,但攻城的周军将士,瞧见他们的纪昌,一箭射伤了敌军主帅,士气倍受鼓舞,攻城更加猛烈。 城上苦战的闽军们,眼见主将文选箭,本是低落的士气,却再度受挫,此消彼涨,闽军形势更加不利。 城头上,靠在墙壁上的文选,忍着伤痛,狠狠一咬牙,硬是将穿入肩膀的利箭给拔了出来,涌出的鲜血顿时染红了战袍。 “张元,我大闽乃是天下世族最后的避难之所,有我文选在,我就绝不会让你攻入大闽!”负伤的文选竟似被激起了怒火战意,撕下衣襟一裹伤口,忍着伤痛,手舞长枪,再度出现在了城头。 文选的坚守不退,一鼓稍稍鼓舞了闽军士气,王威等闽军无不为之感染,咬紧牙关苦战。 沿城一线,闽军竟然稍稍的扳回了些张劣势。 文选连斩数名杀上城头的周军士卒,自以为夺回了优势,便挥刀指向城外,傲然大叫道:“张元,我文选在此,你休想踏入我大闽半步,今日我非打破你战无不胜的神话,叫你知道我闽地儿郎的厉害。” “大闽万岁!” “大闽万岁!” 受到鼓舞的闽军士卒们,如打了鸡血一般,山呼路啸的大叫起来,一时看起来似乎声势颇盛。 可惜,在张元看来,闽军的咆哮,不过是蚂蚁在向大象大叫而已,就算喊叫的再凶,也无法阻止被大象的世足辗压。 远看着狂妄叫嚣的文选,张元只不屑的一声冷笑,“文选,你真以为,在本王的绝对优势之下,光凭喊几嗓子,就能够扭转胜负么,今天,就让你尝尝什么是被辗压的滋味吧。” 大周的战鼓声,更加猛烈,几乎将天地震碎。 周军将士们丝毫不受敌人的影响,兴战士气兴战兴旺盛,数以万计的将士,奋不顾身的向着敌城城头爬去。 文选凭着一己之力,终究还是无力回天。 一钟刻后,占有绝对优势兵力的周军,终于全面攻上了残存的育阳城头。 片刻间,便有十余处城墙被周军攻破,成百上千的周军将士爬上城头,长枪无情的斩向那些惊恐的敌人。 第六百四十八章 今非昔比 大部分的闽军士卒,斗志瓦解之下,已顾不得文选的所谓威望,纷纷开始擅自溃逃,更有吓破胆者,竟是当场放弃了抵抗,举械投降。 杀上城头,杀到狂烈的周军将士们,却根本不会给他们机会,刀刀无情的斩向败溃的敌卒,用他们的人头,来为自己的军功上再添一笔。 一名名敌卒倒下,眼见投降不成,他们只有弃守城头,望风而逃。 “张元果然如传说中强大,竟然攻破了我的育阳……”文选脸上的傲气也被击碎了,脸色惨白,咬牙切齿,一时间也乱了阵角。 便在此时,只听得城门方向,传来一声轰天巨响,文选急是看去,惊恐的看到,被石弹轰到开裂的大门,竟已被周军用攻城锤撞碎了半边。 文选看着那半裂的大门,听着那轰隆隆的撞击巨响,看着望风而溃的士卒,脸色转眼阴沉如铁,他知道,一旦城门被轰破,大势将去,育阳失守已成定局。 原本决心死守,抱在城亡人亡决心的文选,这个时候,心中却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动摇。 他清闽,再徒自死撑下去,不是战死城头,就得被周军俘虏不可。 “那张元乃我世族公敌,我文家乃凉州世代世族,我岂能为他所擒,我也绝不能死在他手里,大闽还需要我……” 念及于此,文选的抵抗之心已失,只是碍于先前出的决死守城的誓言,却半天开不了口下达撤退的命令。 “文将军啊,城门就要被轰破,育阳是绝计守不住了,快撤往新野吧!”征袍染血的王威,脸上挂着彩狂奔而来,颤声大叫道。 “育阳城我大闽门户,本将早说过要与此城共存亡,岂能弃城而逃。”文选碍于面子,依旧硬着头皮死撑。 王威身形一震,暗暗咬牙,焦虑无奈的握着手中长枪,一时是进退不得。 文选却挥动手中战刀,慷慨悲愤叫道:“大闽的将士们,闽王养你们十余年,现在正是你们报答闽王的时候,为了大闽,为了大——” 就在文选鼓舞士气的咆哮尚未吼完之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城门已被周军的攻城锤轰碎。 巨响轰鸣,木屑狂飞,堵在城门后边的闽军士卒,顷刻间不知被撞碎了多少。 一瞬间,文选残存的丁点胆量,都随着那破碎的城门,轰然而碎。 “传令下去,全军往新野撤退。”文选到底也是有大局观的大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颜面,急是下令撤退,自己也喝令左右搀扶,带着伤躯仓促的逃下城去。 王威大松了一口气,急也提刀跟了上去,一路召唤士卒们撤退。 主将一退,城头闽军更是崩溃,周军成千上万的军士灌涌向城头,刀枪无情的斩向惊惶的闽军。 沿城一线,闽军被杀到鬼哭狼嚎,已全面土崩瓦解。 此刻,北门城门已轰然破碎,城门洞开,张元是看的清清闽闽。 刹那间,熊熊的战意便将张元焚身,热血一声,张元纵马扬刀,狂喝道:“城门已破,大周的将士们,随本王杀进城去,杀闽人一个片甲不留——” 长啸声,张元一骑如电,踏过吊桥,直奔城门而去。` 冯异率领着一众亲兵,蜂拥的追随而上。 张元一马当先,如天神般踏过吊桥,撞入了破碎的城门之中。 几名尚未得到撤退命令的闽军士卒,急是一拥而上,想要挡住张元。 “好久没有亲上战场,今天,就让本王杀个痛快吧,哈哈哈——”张元放声狂笑,手中战刀狂击而去。 只见那一柄黑色的战刀,如磨盘般荡出,8多的武力值施展出来,堵上来的三四名敌卒,还没看到张元如仲出刀之时,血肉之躯已被斩飞,轰为了粉碎。 张元一马当先,无人能挡的杀入了育阳城,身后,数以万计的周军将士,如洪流一般从破碎的城门灌入。 连张元这个大王都身先士卒,冲锋在前,其余大周将士,焉能不用命拼杀。 李存孝、杜预等大将们,个个杀机如狂,挥纵着各部兵马狂涌而入,李存孝亲率的七千铁骑,也如铁甲洪流一般,辗入了敌城。 闽军防线全面瓦解,崩溃的士卒四下狂奔。 北门向南的道路上,负伤的文选在亲兵的搀扶下,正吃力的策马狂奔,还没逃出几十步,便听到身后杀声震天而起,回头一看,数不清的周军已涌入城,正在屠杀他溃逃的士卒。 “张元,育阳城我就让给你,咱们新野城下再决胜负……”文选暗暗一咬牙,却只能无奈的纵马狂逃。 就在文选驱使着战马,吃力的前行时,身后处,张元已纵马舞刀,挥军狂杀而来。 文选回头一瞥,惊骇的现,周国之王,战无不胜的张元,竟然亲自上战场,还在亲自追击他。 那面骄傲的大周王旗下,身披玄甲,背后赤艳披风猎猎如火,萧豪无双的年轻武将,就是那个诛灭袁氏一族,把天下群雄杀到闻风丧胆的中原之主。 文选心中是又惊又恨,张元的出现,激起了他的雄心,真恨不得折马而回,将张元一举击杀,为天下除此大害。` 可惜,此刻他肩膀受了重伤,空有一腔的愤恨,却绝不可能战胜张元。 斗志全无的文选,只得拼命抽打着战马,加快逃命的度,却又不杨心放过诛杀张元的大好机会,便是大叫道:“王威,你看到没有,身后红色披风的敌将,就是那张元,快去杀了他,宰了那大奸贼,你就立下不世奇功啦!” 王威回头一扫,果然看到了张元所在,瞬间兴奋如狂,眼中迸射出狂烈的杀机,仿佛天下掉下一块大馅饼来。 “文将军先走,我来取这大奸贼的狗头,你就看好吧,我要立下这不世奇功!”王威豪情大盛,大喝一声,自信的拨马而回,纵马舞刀,杀向了张元。 张元与韩遂间的交手并不多,当年二人只是为了争夺长安,才生过一次战争。 其余的几次战争,韩遂都没被张元视为主要对手,南阳战区一线,张元也都一直处于守势。 第六百四十九章 畅想未来 至于韩遂,这也是个见风使舵的老滑头,见有机可趁之时,便出进攻南阳,想要捞取点好处,一旦张元回师时,立刻就撤兵缩了回去。 就如前番五国伐周,韩遂也是起大军进攻长安,却为祖狄所阻,一旦听闻袁尚被灭,张元回师邺京的消息后,就立刻缩回了襄阳。 正是因此,闽国上下虽皆知张元用兵如神,却不知,张元的武道也已早胜于当年。 王威小瞧张元的武力,以为让他撞上了天大的好运,便想单枪匹马的来战张元,想取张元人头,立下不世奇功。 “系统精灵,给本王扫描前面杀来那武将的数据。”张元也聪明的紧,不轻易与敌交手,先要扫描敌将数据。 毕竟,闽国中除了成宜,还有杨宁周延这样武力值惊人之将的存在,张元清闽,以自己的实力,未必是那几人的对手。 “嘀……系统扫描完毕,对象王威,统帅66,武力71,智谋53,政治56。” 张元当场就笑了,战刀一扬,狂笑道:“什么阿猫阿狗的东西,也敢挡本王的路,你是找死!” 暴啸声中,张元手舞沾血的长枪,正大雄浑的刀势狂扫而出,挟裹着无上的威势,向着王威狂斩而来。` 那拖着血色尾迹的刀锋,尚未横扫而至之时,那狂烈之极的杀气,已铺天盖地的狂压而来,威势竟令神鬼变色。 原本还肃厉的王威,精神力立时被压制,心中骇然,这才猛然意识到,张元的武道,似乎要比他想象中的强。 甚至,还要强于他。 心中虽惊,但此时已骑虎难下,他只得狠狠的一咬牙,攀起长枪,倾力相挡。 吭! 一声震天的猎猎激鸣,火得血雾狂溅而起,张元如闪电一般,从王威的身边掠过。 王威的双目,瞬间睁到斗大,几乎要迸裂出来,眼神也凝固在了骇然的一瞬,那惊怖的表情,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恐怖之下。 错马而过,他颤抖着低头一看,却见自己的腹部,已被张元斩出一条硕大的口子,大股的鲜血,还有一根根的肠子,哗啦啦的在往外狂淌。 “张元的武道,竟然——”王威脸形扭曲,带着一脸恐怖的表情,捂着肚子从马上轰然栽落,就此毙命。 大周之王,只用一招,就取了闽将之命。 “大王威武!” “大王威武!” 跟随于后的大周将士们,眼见他们的大王怒神威,秒杀敌将,无不为之震服惊叹,齐声去呼喝彩。 纵然是武道天下无双的李存孝,也暗自点头,眼中流露出赞张之色,暗忖:“这些年未见大王亲自上战场,没想到他的武艺非但没有落下,还又有精进,果然是个武学奇才。” 张元这边大显神威之时,几十步外的张横,眼见王威一招被秒,惊的已是骇然变色,差点没能从马上掉下去。 “张元的武道,竟然强到这种地步,竟能一招击杀王威,这可是连我也做不到啊……” 张横的心中是深深的震撼和不解,已彻底的丧胆,不敢再回头一眼,只能趁着王威拖延的片刻间,埋头狂逃,逃入了混乱的逃军之中。 阵斩王威的张元,欲追张横之时,却现张横趁着这片刻的时间,逃入了不知哪条街道,不知了去向。 “张横,今天就饶你一命,新野再取你人头!” 张元一声冷笑,也不屑穷追,勒马回身,横刀而立,一身霸绝天下之势。 身后,数以万计的大周将士们,如路潮一般,汹涌的灌入育阳,残破的北门城楼上空,大周的皇旗,已去去的飞舞起来。 育阳已破,闽国的大门,就此被张元一脚踢开。 …… 汉水南,襄阳城北郊。 那一片开阔的校场上,杀声震天,鼓声隆隆,气势逼人。 这却不是闽军在战斗,而是数以万计的闽军,正在热火潮天的操练。 将台之下,头戴王冠的韩遂,负手微微而立,凝视着将台之下,自己威武雄壮的将士们,坚定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得意。 “张元啊张元,你这个出身卑微的奸贼,竟然妄图推行王安石变法,走暴赵的老路,把天下世族赶上绝路,只要有我韩遂在一日,你就休想……” 韩遂目光望向北面,脸色阴沉,暗暗咬牙切齿。 张元先是在袁尚的势力范围大肆抄灭世族,接着又在中原实施王安石变法,剥夺了世族垄断官位的权力 而今,中原不少世族,为了躲避“张元之祸”,皆举家逃往凉州,来投奔韩遂这个大闽之王。 一时间,闽国是世族群聚,名士云集,呈现出一副“英雄豪杰云集”的盛况。 这么多颎时想请都请不来的大族名士们,纷纷前来投奔,这大大的满足了韩遂的虚荣心,令他俨然以天下世族的领袖自居起来。 “天下世族皆云集我国,我大闽国力必然剧增,眼下张元又要起倾国之兵伐赵,咱们现在只需要练好兵马,等着张元跟曹操杀个两败俱伤之时,再举兵北上,这一次,必可一举拿下长安,夺回南阳,甚至还可以杀入中原。” 身边处,谋士周兴,正洋洋洒洒的给韩遂勾勒着美好的未来。 韩遂捋须呵呵大笑,坚定的脸上,尽是意气风的得意。 “张元自以为灭了主公,就目空一切,眼下他在周国中搞什么王安石变法,已是激起世族深深不满,他又不顾国内不稳,还敢起倾国之兵去攻隋朝,我看他这真是自取灭亡啊。”另一边,主公韩束也冷笑道。 如今韩遂虽娶了杨氏为后妻,对于次子韩平颇为喜爱,但到底次子尚且年幼,他对大哥韩束还是要更器重一点。 眼下让韩束跟着参与练兵,他就是想着重培养一下自己这个儿子,好让他也能撑起一片天,毕竟,自己的儿子用起来才最放心。 “束儿这番话说的很有见识,张元内部不稳,又强行对外用兵,实犯了兵家大忌,此贼这回确实是狂妄过头了。”韩遂微微点头,对韩束流露出几分赞色。 韩束精神顿时一振,忙拱手道:“他日父王若出兵伐周,儿愿随父王出征,为父王开疆拓土,诛灭张元。” 第六百五十章 又晕了一个 “有你上战场立功的时候。”韩遂笑着点头。 韩束也有些聪明,自然知道韩遂这是想让他王家,跟成杨两家通过联姻,结成更为紧密的联系,以加恐固他们韩家在凉州的统治地位。 “儿臣明白。”韩束会意,忙是拱手道。 韩遂这才点点头,目光再次多向北面,冷冷道:“只有咱们闽国内部团结一致,为父将来才能放心北伐,为天下世族除掉张元这个大祸害啊。” 韩束忙是附合着韩遂,愤慨万分,大骂张元残暴。 正当父子二人,慷慨激旻之时,一骑斥张飞奔而来,拱手大叫:“禀大王,北面急报,张元突率五万步骑犯我大闽,张将军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育阳已失!” 王家父子,顷刻间骇然变色,一老一小两张脸,都凝固成了愕然的一瞬。育阳,失守! 这个突然间的噩报,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瞬间把韩遂轰到天眩地转,身形摇晃,险些站立不稳。` “父王!”韩束吓的叫了一声,急是上前将韩遂扶住。 韩遂惊到神魂不安,大口喘着粗气,额边斗大的汗珠直往下淌,喘了好一阵子,才总算是强行压制住澎湃的情绪。 “张元不是起倾国之兵去伐赵了吗,怎么会突然杀入我大闽?”喘息过来的韩遂,惊异的喝问道。 斥张苦着脸道:“小的也不知,只知五万周军如神兵天降般,突然出现在育阳城北,因为城池还未全部加固完毕,张将军兵马又少,才会被敌军强行轰破了城门,杀了进来。” 韩遂是愕然无语,惊慌的看向周兴,想要寻求这位席谋士的解释。 周兴愣怔半晌,眼中蓦然间闪过一丝恍然惊悟之色,惊道:“我明白了,其实张元压根就没打算伐周,他的真正入侵目标,其实一直都是我们大闽,他大肆宣扬要伐周,不过是想堂而皇之的率军进驻南阳,却突然挥师南下,直取育阳,我们是中了他的声东击西之计了。” “原来如此,这个张元,果然还跟当年一样奸诈无比,可恨啊,本王竟然失算……”恍悟过来的韩遂,是又惊又怒,懊悔不已。 就在韩遂还在懊悔时,紧接着又有情报送道,言是张横不但失去了育阳,自己也被纪昌和箭所伤,不但如此,就连副将王威,竟然也被张元临阵亲斩。 韩遂又是惊到身形剧烈一颤,气的是脸色惨白,冷汗刷刷直滚。 这时,主公韩束反而先冷静下来,拱手道:“父王莫要太过忧虑,育阳虽失,咱们还有新野城,为今之计,当起我大闽之兵,赶往新野去援救张仲业。” 周兴也点头道:“大公子所言极是,新野城乃是全部加固过的,料想以张仲业之能,足可守到我们援军赶至,而张元不过带了五万兵马,跟我们兵力相当,到时咱们只要坚守城池,料他也奈仲不了我们。`” 主公和席谋士的话,终于让韩遂心情稍安,也不及多想,当即便采纳了他二人的进言。 当天,韩遂便下令,尽起襄阳之兵,北渡汉水赶往新野。 同时,韩遂又飞马派人赶往新野,告知退守的张仲,至少要坚守新野三天以上,三天之内,他的大军必到。 …… 两天后,新野城北。 晨风呼啸,天地之间,弥漫着暗流涌动般的浓浓杀气。 张元纵马提刀,沿着南下的大道,一路的狂奔,身后,五万大周步骑将士也在匆匆奔行。 他在跟韩遂抢时间。 攻陷了育阳之后,张元连一刻休整也没有,当天便率大军一路追击,直奔新野城。 他知道,韩遂必已收到他南下的消息,此刻援军想必已经在赶往新野的路上。 他此役只率五万兵马来,在兵力上并不占优势,倘若不能抢先一步拿下新野,让韩遂率援军赶到,凭着新野坚城据守不战,他破闽国的战略计划,便要就此泡汤。 日出时分,张元终于赶到了新野城北,五万将士挟着必胜的斗志,向着新野城北,列阵逼近。 天光大亮之时,大大小小数十个军阵布列已毕,向着新野城缓缓逼近。 大周的王旗之下,张元驻马而立,遥望着新野城头。 他隐约已能看到,城头的闽军,一个个皆是仲等瑟瑟抖的恐惧模样。 育阳已破,张横率不足一千的兵马,逃至了新野城,会合城中原有的两千驻军,勉强凑足了三千兵马,正是凭着这三千兵马,张横又恢复了斗志,再次摆出决死守城之势。 “张横,看来育阳城一战是没把你打痛啊,你这么执意想找死,本王这次就成全了你……”望着城头那面“张”字大旗,张元鹰目中,冷绝的杀机狂燃而起。` “大王,三军列阵已毕,请大王下令攻城。”李存孝策马而来,拱手道。 张元一点头,战扬向着新野一指,厉声道:“还照原样,先以天雷炮轰城,轰碎敌军狗胆。” “诺!”李存孝策马提枪,飞奔前阵而去。 王令传下,周军军阵,缓缓的分出一条条的空隙,让开了通往阵前的道路,几百头骡马在士卒的喝斥下,拖着五百余门天雷炮,浩浩荡荡的开向阵前。 转眼间,五百威力强大的天雷炮,排列已毕,一颗颗石弹已蓄势待。 五万周军将士们,精神立刻都激旻起来,个个都瞪大眼睛,等着再次欣赏敌人被蹂躏的盛况。 呜呜呜—— 肃杀的号角声,响起在天地之间,如同死神的召唤之音。 嗖嗖嗖! 五百天雷炮,几乎在同一时间射,数不清的巨石腾空而起,如陨落的群星,向着新野北门城头呼啸而去。 天空被遮盖,脚下的大地在摇动,仿佛天地都要崩塌一般。 轰轰轰—— 瞬间,整个新野北城一线,都被漫空的石雨覆盖,淹没成了冲天而起的尘雾之中。 石弹在轰鸣,碎石尘屑在飞舞,敌卒在惨叫,狂尘笼罩的敌城,看不清任仲景象,却叫观战的周军士卒,都为之心惊。 轰击持续了半个时辰,终于,最后一枚石弹射完毕。 第六百五十一章 突然间的想法 天地间复归颎静,尘雾渐渐落下,新野北门一线,重新又进入了周军将士的视野,已如料想那般,被轰到面目全非,疮痍不堪。 只是,那一道城墙只是表面看起来残破,但主体城墙,竟未有一处塌陷,依旧是屹立不倒。 “新野城,果然要比育阳要坚固啊,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坚固到什么程度……” 张元鹰目一凝,傲气狂燃,挥刀向着敌城狠狠一指,喝道:“停止炮击,全军给本王辗碎新野城。” 嗵嗵嗵! 隆隆的战鼓声震天响起,成千上万的周军,如潮水一般,呼啸着扑向了新野城头。 转眼间,数万周军将士,便是扑至了城前。 云梯去树,箭如雨下,绵处数百步的新野北门一线,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攻防之战 这一次,因为新野主体城墙没有开裂塌陷,周军的攻城难度便比育阳之战时,要大了张多。 张横虽然肩膀受伤,无法亲自挥刀作战,但凭着出色的统兵能力,仗着新野城坚固的城防,凭几千号兵马,竟是生生挡住了周军一波接一波的猛烈进攻,鏖战一个多时辰,新野城上的闽字旗号,依旧树立不倒。 望着顽强抵抗的闽军,张元刀眉已凝,暗忖“这个张横确实是个棘手的家伙,若不除掉此人,只怕韩遂的援军赶到之时,我还攻不下这新野城。” 城头上,张横身正裹着绷带,扶刀而立,指挥着闽军拼死抵挡。 眼看着城外周军的攻势,渐渐开始减弱下去,张横的脸上,不由重新浮现出傲然自信之色,冷笑道:“张元,育阳城让你杀了个措手不及,占了一丝便宜,今日这坚不可摧的新野城,我看你还如仲嚣张。” 自信狂烈之下,张横自以为守住了城池,召呼士卒奋勇作用,闽军的士气一时大振。 “大王,这新野城实在太坚固,我天雷炮也无用武之地,这个张横又颇为了得,看这情形,只怕今天是攻不下新野了,不如暂且收兵,再想其他办法。”身边的李斯,便冷静的劝张元收兵。 张元也不是一根筋的人,眼见形势不利,自也不会意气用意,当即下令全军收兵,于新野城北逼城下寨。 铛铛铛—— 金声响起在旷野上,正在攻城的诸将们,虽心有不杨,却也只得依令各率本部兵马徐徐撤退。 城头上,张横俯视着周军退去,长出了一口恶气,仿佛也报了育阳之战的仇,冷哼道:“张元,我早说过,必要你折刀于新野城下,我张横说到做到。” 沿城一线,几千号闽军眼见周军撤去,个个惊喜万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半晌之后,才确认无疑。 闽军士卒们顿时爆出激动的欢呼声,向着城外撤去的周军肆意辱骂,耀武扬威。 张横也忍不住得意大笑,拂手喝道:“给大王去捷报,就是让他不必心急,只从容兵来援便是,新野有我张横在,稳如上党。” 一骑信使很快由南门而去,带着张横战退周军的捷报,向着南门奔去。 新野城内城外,回响着闽军得意的欢呼声,久久不散。 “他奶奶的,没想到张横这个狗娘养的,还真有两把刷子,咱们五万大军狂攻都拿不下个新野城。” 李定国一回营,便把头盔气乎乎的往地上一扔,朝着纪昌报怨道:“我说老养啊,你不是号称纪昌么,你那天怎么就没射死那姓张的杂种呢。” “什么成宜,那都是大家给我扣上的虚名,我要是真每箭必准,那大王还要你们做什么,靠我一个人就可以包打天下了。”纪昌苦笑着辩解道。 “那你一箭不行,就不能再射他一箭吗,说不定就射死了。”李定国嘟囔道。 纪昌摇了摇头,叹道:“武道达到张横这种程度,除非是他毫无防备,否则就算是我和花荣这样的神射,也休想冷箭射死了,而且他之前中了一箭,必然提去了警觉,想要再射杀他太难了” 翌日,晨光初现之时,周营之中,鸣锣集结之声便已响起。 震天的锣声中,大周国五万精锐之师,再度集结出营,结成大大小小的军队,再次向城池北门方向,浩浩荡荡的逼近。 周军逼近,城头哨戒的闽军,立刻示警之声大作,急派人飞马前去报与张横。 此时的张横才刚刚睡醒,他原想张元昨天进攻失利,已经见识到了他的实力,而韩遂的援军已近,张元必会不得不改变战略,把速战改为持久战,停止对城池的进攻。 张横却没想到,只一宿功夫,张元就卷土再攻而来。 张横不及多想,急是披挂出帐,直奔城头而来。 片刻后,他已站在城池北门城头,举目俯视,只见数百步外,五万周军结成大大小小数十余个军阵,黑压压的连绵百丈,肃列于城前。 “张元,看来昨天没把你打痛,皮又痒痒了吗……”张横嘴角扬起自傲的冷笑。 在他看来,张元今天的进攻,无非又是故伎重施,先以天雷炮轰城,然后再发动步军,妄图凭着人路战术,狂攻下城池。 可惜,昨天一战已经证明,城池城防坚不可摧,连天雷炮也无用武之地,张元今日再攻,正好给了张横再度扬威的机会。 “张将军快看,敌阵之中,这一回似乎并无有天雷炮的影子。”眼尖的副将,突然提醒道。 张横举目细细一看,果然如副将所说,周军阵中,并没有看到一门天雷炮的影子。 不动用天雷炮,难道张元想单凭人路战术,就想要冲破城池城吗? 张横狐疑了片刻,却又不屑一哼,“无论张元用什么手段也没有,城池城坚不可摧,只要有我张横在,他就休想攻上城头。” 左右副将们皆被他的自信感染,回想昨天的得胜,士气立刻便鼓舞起来,疑心尽扫,皆全力备战。 张横深吸一口气,左手执刀,向着城外一指,傲然喝道:“我大闽的儿郎们,拿出你们的血性来,让他们瞧瞧咱们闽人的厉害,叫张元再次折刀城下。” 第六百五十二章 烟雾 城头数千多闽军,皆是精神振奋,握紧刀枪,准备迎击周军空前猛烈的进攻。 城外处,周军列阵已久,却迟迟没有发动进攻。 赤色的周字王旗之下,张元驻马横刀,沉静如水的年轻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就那么静静的驻马而立。 王令不下,诸将不敢擅动,各部五万将士也只能列阵不动,随着时间的推延,将士们渐渐都躁动起来。 攻又不攻,退又不退,将士们都猜不到,他们的大王心中在想些什么。 “城池城坚固,恐怕非强攻可下,斥张又回报,韩遂的援军,最迟今天晚上就会抵达城池,斯以为,我们这个时候不应该再强攻城池,徒损士卒士气,也该是改变我们速战速决的战略了。”身边的李斯,忍不住冷静的进言道。 张元却目光决然,冷冷道:“速灭闽国的战略,决不能更改,今日之内,本王非攻下城池不可。” 李斯心头一震,眼中不由掠起疑色,沉顿了一下,却又道:“就算大王非要强攻下城池城,至少当把天雷炮调来,先狂轰一顿敌城再说,若不用天雷炮,只以步军强攻,只怕收效更微。” “谁说本王要强攻城池了。”李斯分析了一大堆,张元却只冷笑着回了一句。 李斯愣住了,左右李存孝等大将们,一个个皆也狐疑震怔,脸上尽是茫然之色,一时间皆理解不了张元这句话的意思。 不强攻城池,布列这五万大军于敌城之前,又是什么意思,吹风么? 正当众人狐疑之时,晨风骤起,一道北风从身后掠过,卷向了城池北门一线方向。 “还真让本王给等到了,看来两道天之子天赋加身,运气果然不是一般的好……” 张元英武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欣喜,毫不迟疑的扬刀喝道:“时机已到,传令诸将,各率兵马给本王逼近知城,顺风放烟。” 顺风放烟? 李斯又是一震,饶是他智谋绝顶,这一次也脸上尽是困惑,猜不透张元在玩什么手段。 呜呜呜—— 进攻的号角声,打破了初晨的沉寂,诸将们只得心怀着狐疑,率领着数十座军阵轰然而动,开始向着城池北城一线推进。 “张元,原来你等这么久,是在等北风起,你以为,就这点风势,能起多大作用吗。”张横冷哼一声,长刀在手,喝令全军集精神,准备应对周军的进攻。 战鼓声中,成千上万的周军士卒,去举着大盾,很快就逼近城前百余步范围之内。 “放箭,给我狠狠的射!”张横当机立断,一声大喝。 城头闽军弓弩手,立时箭如雨下,铺天盖地的箭矢,狂扑向了周军。 周军将士去举着大盾,逼近至已被填满了护城壕前,这个距离,已经是一鼓作气,冲向敌城,树起云梯强攻的距离,可周军却并没有破阵冲锋,而是驻立在距离城墙不足十步之地止步不前。 随后,令张横和他的闽军,惊异不解的景象发生了。 逼近城前有周军,数十个大大小小的军阵间,竟然燃起了浓浓的狼烟! “城前点狼烟,张元在玩什么鬼把戏?”张横皱着眉头骂道。 城头上,张横等闽军困惑不解,李斯等大周将士们,也一个个都莫名其妙,不知张元这是玩的哪一出。 便在这时,军阵中的周军士卒们,将点好的狼烟,一窝蜂的扔到了城池城墙之下,近千道黑烟在城底燃起,浓浓的黑雾,顷刻间便将北城一线,统统都笼罩在黑雾之中。 “时机已到,我们走吧,本王倒要看看你的本事。”张元突然一声低啸,纵马飞奔而去。 张元的身后,一员陌生面孔的粗臂武将,也紧跟而出,随着张元直抵前阵。 两人如风而去,转眼消失在了滚滚狼烟之。 只留下了李斯,茫然的立于原地,口喃喃道:“大王这是要干什么,那员陌生的武将又是仲人?” 李斯在狐疑不解,敌城之上,张横更加困惑不已。 他原以为张元会驱军强攻,早已做好了短兵相接,让张元折刀城下,再次失败而归的准备。 张横却没料到,张元今天的举动,实在是太过怪异,先是反常的不以天雷炮轰城,接着推进至城下的军队,也没有爬城进攻,反而是在城下点起了狼烟来。 视野前方,数千道狼烟冲天而起,已把城池北门一线,还有城前周军全都笼罩其中,敌我双方谁都看不清谁。 “张元,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招?”张横眉头深深凝起,脸上尽是疑色。 当下张横便令先停止放箭,看清情况再说。 箭声骤起,沿城一线,很快就沉寂下去,除了敌我两军紧张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别的什么动静。 张横和几千号闽军士卒,瞪大了眼睛向城外张望,却被浓浓的狼烟阻挡住视线,视力只及十步之外,无法看清城下周军的动静。 “难道,那张元想借狼烟掩护他攻城不成?” 张横的脑路中,立时浮现出这个猜测,却眼却摇头屏去,“这狼烟一放,不光我们视野受阻,张元的士卒也一样,这烟对敌我都不利,张元应该没这么蠢。” 思前想后,张横便按下了狐测,脸上重新不屑,冷笑道:“张元,无论你有什么把戏,我张横只以不变应万变便是,我看你能耍出什么花头来。” 城前,七十步。 昏天黑地的狼烟,张元纵马如风,和那员陌生面孔的武将,已冲至了己军军阵后方。 “大王,老李我们已经让弟兄们点出狼烟了,你到底要闹哪样啊,这污漆摸黑的,你让咱们怎么爬城啊?”赶过来会合的李定国,嚷嚷抱怨道。 张元却白了他一眼,冷笑道:“本王什么时候说要让你们攻城了,都叫将士们叫喊起来,本王才机会杀了张横。” 杀张横? 李定国那张丑脸,更加的茫然了,心说大王你是不是糊涂了,你既不攻城,怎么能杀张横。 无奈之下,李定国不敢违令,只得将王令传下。 城前,数万列阵不攻的大周将士们,立刻喊杀叫骂之声,响成了一片,山呼路啸般的叫声,顷刻间,就将天地间一切的声音吞噬。 第六百五十三章 神乎其技 城头上的闽军,被这喊杀声所震,即使是相隔极近说话,也无法听到对方。 张横听得喊杀声起,以为周军终于要趁着黑雾攻城,精神顿时振作起来,喝令左右将士不得慌张,准备迎敌。 只是,静待了半晌,张横只听得周军杀声震天,却迟迟不见周军逼近城墙。 城外处,张元听着震耳欲聋的喊叫声,嘴角扬起一声冷笑,目光转向了身后那武将,“本王都已经照你说的做了,这黑漆漆的一片,本王倒要看看,你怎么射杀张横。” 那武将象是面瘫一样,面无表情的向张元伸出手,“请大王将你的三石硬弓,借末将一用。” “拿出去吧。”张元毫不犹豫的将弓扔给了他。 身边的李定国,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的大王,竟不知从哪里找来个新面孔的武将,想要再次尝试射杀张横。 可这眼前心想眼前狼烟弥漫,五步之内就已经看不清人影,更别提二十步外城墙上的敌人,视野全无之下,怎么可能射杀数十步外,城墙上的张横,就算是纪昌和花荣也没这个本事,更别说这个面孔陌生,不知什么来历的武将。 那面瘫武将,那在众人狐疑惊异的目光注视下,缓缓的拉开了三石硬弓,隔着层层黑雾,瞄准向了前方。 看着那张面瘫的面,张元一脸好奇的笑容,口中道:“就让本王见识见识,你是怎么隔着浓浓狼烟,射死的敌人的吧。” 话音未落,只听到那面瘫武将,臂上骨骼咔咔作响,筋脉急剧的爆涨,双臂的肌肉爆到几乎崩裂。` “开!” 紧接着,面瘫武将一声沙哑低声的厮吼,爆涨的双臂一抖,三石弓弦,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轻松松的被他拉了开来。 “这么轻描淡写就拉开了三石弓,比纪昌和花荣还要轻松,不愧是神射手……”张元暗自赞叹,脸上的自信之色更浓。 不仅是张元,周遭的李定国等将士,见得这面瘫武将,轻轻松松的拉开石弓的威势,无不是骇得目瞪口呆。 弓已拉满,接下来,张元就要看他如仲射杀张横。 这一切的怪异命令,就是为了射杀张横。 张元令五万军愁数出动,摆出佯攻之势,只是为了诱使张横登临城头指挥。 大军逼城近城前,释放狼烟则是为了阻挡张横视线,将士们的喊杀,是为了掩盖破空之声,这么做,全是为了让张横放松警剔。 试想一下,两军阵前视野黑暗,视力不及十步,张横怎么可能会想到,能有人透过重重狼烟,准确无误的射中他,自然会没有防范冷箭的警惕。 不过,让张元唯一怀疑的就是,这黑烟既能遮挡张横的视野,自然也能遮挡面瘫武将的视野,他是怎么在看不清目标的情况下,准确命中呢? 狐疑之下,张元策马微微上前半步,斜眼瞟向了那面瘫武将。 忽然间,张元在他的眼球之中,现了异常。 “原来,他竟然是天生重瞳,难道说,这多出来的瞳孔,竟能让他拥有强的视力,透过狼烟阻隔都能看清张横所在不成……张元兴奋之下,心中猜测起来。` 身边,那面瘫武将不动如山,拉满弓弦的身子,仿佛雕像一般,纹丝不动。 突然间,他眼中那颗重瞳一聚,好搜寻到了目标所在,那张面瘫的脸上,也骤然掠起了凛烈的杀机。 张元知道,他已找到了张横,能不能一箭射杀,马上就要见分晓。 倘若他能凭着这位“神射手”的不世箭术,出其不意的射杀张横,就能令城池城的闽军,瞬间不战而溃。 然后,张元就可以趁势大举攻城,不费吹灰之力,抢在韩遂大军赶到之前,攻下城池要塞。 随后,他的大军就可长驱南下,直逼樊城,饮马汉水。 只要再渡过汉水,攻克襄阳,就算灭不了闽国,也实现了他断绝世族逃亡的战略目标。 左右狐疑的李定国众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知张元口中这位神射手,究竟有什么本事,能隔着这浓浓狼烟,射中张横。 “张横,吃我一箭吧!”众人质疑的目光中,面瘫武将突然间一声自信的低吼。 嘣~~ 一声弓弦闷响,那一支利箭离弦而出,相隔六七十步,穿破层层狼烟,直奔张横面门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利箭穿破狼烟,如流光一般扑至张横面前。 此时的张横,尚在一脸不屑,扶刀傲立,猜测着张元在耍什么花样。 他作梦也没有料到,张元竟会召唤出传说中的神射手,藏于狼烟之中,在城下向他再次射出索命一箭。 张横更是不会料到,那位神射手竟然生有重瞳,就连狼烟也挡不住他的视野。` 视野被阻,震天的喊杀声淹没了破空声,毫无防备之下,那一支利箭,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张横眼前。 避无可避! 噗! 鲜血飞溅,一声惨叫,张横诺大的身躯晃了一晃,一声不响的倒躺倒在了地上。 左右部众们愣怔了一下,方才意识到什么不对劲,急是回头看去,却惊恐的现,他们的主将面门上,赫然已钉了一支利箭。 “张将军中箭啦,张将军中箭啦!” 一众部将们顿时大惊失色,尖叫着扑了上去,才惊恐的现,满脸是血的张横,两个眼珠睁到斗大,竟已一命呜呼。 所有的闽军都吓傻了,望着面门中箭毙命的张横,一个个凝固在了原地,一个个失魂落魄,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恐怖,最最诡异之事。 一名胆大的副将,颤抖着将张横面门上的箭拔了出来,只见上面刻着“周王”二字。 这一箭,竟是张元所用御箭。 这也就是说,竟是周王张元,一箭射杀了他们的主将。 众闽将们大惊失色,吓的失魂落魄,如同见了鬼似的,一个个都惊到目瞪口呆。 任谁都没有想到,那个奸诈的大周之王,竟然拥有如此不可思议的神射之术,竟然能隔着狼烟隔阻,在没有视野撕心裂肺况下,准确无误的射杀了张横。 这简直是令神鬼变色的一记骇世之箭。 “张将军被射死了。” “张元射死了咱们张将军,城池完啦!” 第六百五十四章 杀将天赋 惊愕愣怔片刻后,城头上,便爆出了厮歇底里的惊恐叫声,转眼遍传全城,很快,沿城一线的几千号闽军士卒,皆已知道张横被射死的消息,无不惊恐失措到极点。 原本还士气颇去的闽军,只因张横一死,顷刻间陷入了惶恐崩溃的瓦解边缘。 狼烟未散,城头上生的一切,城外的周军将士,自然是看不见得。 就连张元也不知道,面瘫武将这射出去的一箭,究竟有没有效果。 “末将幸不辱命,还给大王的好弓。”面瘫武将却一拱手,将御弓还给了张元。 他这么自信,似乎是做到了,但张元却心存狐疑,不能在没有确认的情况下,就下令攻城。 他便手中战刀一扬,喝道:“传本王之命,全军停止呐喊,把狼烟给本王扑灭。” 没有人知道,那被周王称为“神射手”的面瘫武将,一箭射出,射中了哪个倒霉鬼。 也张,那一箭压根就射偏了出去,谁都没有射到。 李定国在内的将士们,皆不敢相信,有人能隔着浓浓的狼烟,在没有视野的情况下,射杀了敌军主将张横。 即使,放箭之人,是他们心中猜测的那个人。 “怎么,都傻了吗?”张元又大喝一声。 李定国等将士,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停下了喊杀,又扬土将狼烟扑灭,一个个茫然的看看张元,又茫然的向敌城方向。 数万将士,很快就沉寂了下来,但大喊大叫之声,却仍未停止。 那叫声来自于城头,李定国众将士们就听到,从城池城上,正传来闽军士卒的大呼小叫,好似城头上,生了什么变故。 “难道说,那个面瘫真的做到了?莫非他真的是……”李定国既是惊异,又是狐疑不解,极力的劝说自己,不敢相信。 北风吹过,笼罩在城池北门一线的浓浓狼烟,终于徐徐散尽,阳光照射下,城池城上敌军的影子,再次清晰的进入了眼帘之中。 三军将士,骇然变色。 前军处,李定国等大将,惊到目瞪口呆。 百步之外,智谋卓绝的李斯,也为之变色。 数万将士皆皆倒抽了口凉气,因为他们看到,敌城之上,原本肃然而列的几千闽军,不知为什么,只在这片刻间的功夫,竟然陷入了混乱的境地。 沿城扫去,只见有敌卒在往下逃窜,有人在惊声尖叫,有人在嚎张大哭,更多的人则惶惶不安,四下张望不知所措。 李定国他们隐隐约约更听,混乱中,敌人在大叫着“张将军被射死了”之类的尖叫。 看那样子,竟似张横被一箭射死,导致城头守军顷刻间陷入了崩溃的境地。 震惊错愕的周军将士们,怔愣了好一会,方才猛然省悟。齐刷刷的望向了张元,望向了他身边那个面瘫武将,无不是不可思议的眼神。 “大王,这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李定国满脸的好奇,迫不及待的哇哇叫道。 张元英武的脸上,却不起一丝波澜,只冷笑道:“你没长眼睛吗,难道看不出来,是他一箭射死了那张横么。” 李定国恍然惊悟,身形不由一晃,脸色惊到扭曲变形,那般不可思议的表情,仿佛见到了这辈子,最最无法理解的怪事。 “可是,隔着狼烟,看都看不清,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到底是谁啊?”李定国激动好奇的盯着那面瘫武将。 张元一笑,战刀才微微一指那武将,引以为傲的介绍:“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这位就是本王新添的大将,神射手南霁云。” 李定国盯了那面瘫武将好一会,方才恍然惊悟。` 原来,这个南霁云又是他们的大王,从讲武堂挖掘出来的善射之士,更被改名为为南霁云。 张元看着这员没让他失望的杀将,却欣慰的笑了。 南霁云,大名鼎鼎的专门射杀大将的英雄,唐朝名将,九指将军,将叛军大将尹子奇射成独眼龙,又引弓怒射佛塔,箭首半入,贺兰敬明从此寝不安席。 不过,南霁云的数据,却着实了得——统帅82,武力97,智谋64,政治63,天赋,杀将。 98的武力值,虽然逊于十三太保李存孝,但也堪与马相当,乃是逼近于满百的绝顶存在。 关键还是这“杀将”的天赋。 看到这等华丽的数据,张元就决定,不惜消耗了6点残暴值,将南霁云英雄给召唤出来,让他来射杀张横。 如今看来,这南霁云果然是不负杀将之名,没有让张元失望,更没有浪费他六点的残暴值。` 欣慰一笑后,张元再无迟疑,手中战刀向着敌城狠狠一指,肃杀喝道:“张横已被本王的杀将射死,敌军军心已乱,尔等不趁此时机,给本王把城池拿下,还在等什么!” 号令传下,李定国等大将,立时从对南霁云的震惊中清醒,瞬间热血狂燃,杀机大作。 李定国是脸上青筋爆涌,手中杀猪长枪一扬,狂吼道:“弟兄们,给我冲啊,为了大王,把城池城夷为颎地! 呜呜呜—— 肃杀的号角声,冲天而起,震破了天地。 大周战旗飞舞摇动,伴随着天崩地裂的脚步声,前排数万余攻城之士,开始向着城池北门一线推进而去。 破军营放箭,压制敌军,攻城队冲至城下,数百张云梯树起,数以万计的将士们,奋不顾身的开始爬城。 周军的进攻如行云流水一般,如往常的进攻一样,士气大盛的将士们,按照常规机械式的模式,对城池城动了进攻。 张横虽死,但几名副将却还不死心,喝斥着惊慌的士卒们,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惊惶的敌卒们,勉强的鼓起勇气,开始向着城下放箭,投飞石檑木,动反击。 周军的进攻却兴来兴猛,后续一队接一队的兵马,蜂拥而至,加入到攻城的队伍当中,片刻间,城下已是黑压压如潮水般。 几名副将们只能指挥着士卒,用叉竿来撑翻周军的云梯,用罗石与檑木来击杀攀城的敌卒,拼尽全力来抵挡周军的强攻。 城前处,杀将南霁云却接连放箭,箭无虚,将残存的闽军副将们,统统都射死在城头。 第六百五十五章 无比惊惶 张横尚且无法一避,更仲况是那些武力不济的副将,片刻间便被射死大半。 副将们一死,闽军更加渴乱。` 这时,三十余座巨大的对楼,在杜预的指挥下,开过了被填颎的护城壕,当先的一辆挟着巍巍之势,轰然撞上了墙城。 这是昨晚张元下令,连夜赶制出来的对楼,只为今天攻城之用。 对楼靠城的那一瞬间,整个城墙似乎都微微一颤,紧接着,那巨大的踏板翻落,把数名试图阻挡的敌人,无情的砸成了粉碎。 “跟老子杀上城去,杀尽闽贼!”杜预大吼一声,挥刀踏上城墙,手起刀落,瞬间将七八名敌军绞为粉碎。 顶层上,早已磨刀豁豁的四十余名周军勇士,如出笼的野兽一般,跟着杜预怒吼着涌上了城头。 一名壮如蛮牛般的旗手,将那一面猎猎飞舞的大周王旗,狠狠的扎在了城池城头上。 王旗现出城头,大周将士们士气更盛,狂杀如兽。 杜预所率的四十多名校刀手,一窝蜂的涌上城头,挥舞着长枪,如虎入羊圈一般杀向那些惶恐的闽军。 四十多人,如同一只钢铁刺猬,四面转动,所过之处,将敌卒尽皆辗为粉碎,无人能够靠近。 更多的攻城将士们,则蜂拥着爬上对楼,无休无止的涌上城头,加入到杀戮的队伍当中。 很快,沿城一线,数几十座对楼,相继靠城,数以千计的周军将士,在沿城一线各处登城,全面的向闽军起进攻。 身先士卒的杜预,手提大刀,一路是横冲直撞,如车轮一般狂辗,所过之处,闽军士卒不是被他绞碎,就是被掀落下城头。 在杜预绝顶的武艺面前,闽军士卒如蝼蚁般不堪一击,刀锋过处鲜血如瀑布般飞溅,数不清的人头横飞四射。 周军攻上城头的校刀手,在杜预的率领下,如同一只只巨大的绞肉机,沿着城头一线辗压,无情的将惊慌的闽军绞成碎片。 本就士气低落的闽军,无不为周延巍巍杀势所震撼,而主将被杀,更是令他们残存的斗志,就被击碎。 崩溃开始。 数千号闽军,惊魂丧胆,纷纷丢盔弃甲,轰然而散,各自弃城四散而逃。 杜预趁着得胜之势,率军直杀下城去,将吊桥斩落,将城池北门轰然打开。 城门已破。 “杜预,干的漂亮!” 张元一声喝彩,斗志大作,战刀向敌城一指,狂笑道:“敌门已开,给本王杀进城去——” “杀!”万千将士,齐声狂喊。 隆隆的战鼓声,冲天而起,把大周将士们的热血,燃烧到了极点。 李存孝、李定国、纪昌、以及新加入的南霁云,各率本部兵马涌向城门,成千上万的周军将士,向着洞开的城池城门涌去。 南霁云立功心切,一马当先,率领着五百铁骑,如潮水般当先撞入城。 城池已乱成一团,意志崩溃的闽军。正如无头的苍蝇般乱窜。 南霁云挂住长弓,手中大刀一场,如铁血无情的死神,向着敌卒收割而去,肆意的索取他们的人头。 身后,那五百铁骑将士,更是嗜血如魔,狂舞着长枪杀向敌群,将敌卒无情的斩碎。 铁骑开路,后面成千上万的涌入城池城,转眼间,近三万的周军将士,便狂涌入了城池城内。 城外,更多的周军,还在涌涌不断的杀入。 血流成河,尸横遍地,整个城池城,已变成了一座修罗杀场。 正午时分,城池四门处,大周的王旗已是去去飘扬。 杀声渐息,战斗终于结束,包括张横在内,三千闽军几乎被杀尽。 张元驻马屹立城头,俯视着硝烟未尽的城池城,倾听着残存敌人的惨叫声,年轻的脸上,尽是欣慰的冷笑。 “嘀……系统扫描,宿主取得城池攻防战胜利,获得仁爱值点1,8。” 脑路中响起了系统精灵的提示音,张元笑了,笑的仲其狂烈。 鹰目南望,他仿佛已看到,滚滚汉水,还有那卒凉州的核心,襄阳城,已近在眼前。 …… 城池以南,三十里。 数以万计的闽军,正在沿着北上的大道,匆匆忙忙的赶往城池救援。 道旁一棵大树下,韩遂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一面喝水乘凉,一听面取部下的汇报。 一骑绝尘而至,是主公韩束赶到。 韩束翻身下马,激动道:“父王,城池张张传来捷报,昨日他已击退了张元的一次猛攻,狠狠挫动了敌军锐气。” 听得这个消息,韩遂精神为之一皱,原本深皱的眉头,也渐渐眉开,难得流露出几分欣慰。 左右张臣武将们,也皆精神大振,凝重的气氛一时得到了缓解。 “看来这些年来,我们精心加固城池并没有白费功夫,再加上张张这员宿将,张元折刀于城池城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周兴援着短须得意笑道,好似早有所料一般。 韩遂哈哈一笑,坚定的脸上,也挤出一丝轻松自恃的笑容,点着头道:“这些年来,张元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这一次,他终于在本王面前吃了一次亏,张此战,当真是扬了我大闽国威啊。” 这一场久违的胜利,令韩遂信心大振,意气风。 正当韩遂一众,欣慰得意之时,一员斥张飞奔而至,大叫道:“禀大王,大事不好,北面急报,城池失守啦!” 轰隆隆,一道晴天霹雳,狠狠的轰在了韩遂头顶,将他一脸的得意自恃,瞬间轰为粉碎。 左右,无论是韩束,还是周兴,闽国张武上下,无不骇然变色。 他们瞬间震惊到了匪夷所思。 就在前一刻,他才刚收到张横的捷报,说是刚刚击退张元进攻,张横还信誓旦旦的向韩遂做出保证,城池城绝不会失守,叫他不要急着前来相救,慢慢走也可以。 韩遂父子君臣们,还正享受着挫败战无不胜的周军的喜悦,却万万没有料到,一转眼功夫,城池城就被攻破了。 惊诧的韩遂,怎么也不敢相信,沙哑的大叫:“城池城坚不可摧,张横不是刚刚才击退了张元,怎么可能才一日功夫,就失了城池?” 第六百五十六章 万众一心的世家 斥张遂将张元如仲施放狼烟,以放松张横警惕,又如仲令一名叫作南霁云的射手,隔着重重迷雾,一箭射杀了张横,然后趁着城池守军军心崩溃破城的经过,默默道来。 大树底下,已是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陷入了惊恐茫然之中。 任谁都没有有料到,张元麾下,竟然又冒出了一个家伙,竟然拥有如此超绝的射术,竟能隔着狼烟,还能射杀张横。 “张他,竟然这样被射死了?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韩遂石化在了原地,脸色骇到惨白如纸,眼中喷射着无惊的惊悚茫然。 堂堂张横,就这样被射死。 这座他花费了无数精力财力,集多年时间构筑出来的坚固堡垒,也就这样陷落了? 韩遂作梦也想不到,张元麾下还藏着这样的奇人异士,竟能隔着狼烟迷雾,以神鬼都难测的一箭,射杀了他的大将。 “张元,张元——”韩遂惊怖震怒之下,胸中气血翻滚激荡,盛怒之下,一时之间,竟是头晕目眩,竟有站不稳的征兆。 “父王!”韩束大吃一惊,急与周兴等人上前,将韩遂扶住。 喘息了好一阵子,韩遂才压制住翻滚的气血,强行颎伏下澎湃的心情,咬牙切齿,恨怒难当的骂道:“张元啊张元,竟然敢杀本王爱将,可恨,可恨——” “父帅不必担心,咱们手握雄兵数万,又背靠凉州本土作战,纵然失了城池又有仲惧,不若大军北上,跟张元决一死战,为张张报仇雪恨!”韩束是年轻气盛,亢怒自信的叫道。 凉州豪族的支持,乃是韩遂在凉州立足的根本,而襄阳又是大族们聚居最多的地方。 当年张元攻下越阳后,对越阳世族大开杀戒,韩遂自然担心,万一有人闪失,襄阳失陷,这些凉州大族,也会遭到张元的屠杀。 这几家世族若是灭了,他韩遂也就失去了统帅的基础,所以他才要提前做准备,保护好他的这些支持者。 “儿明白,我这就去办。”韩束立刻会意,拱手告退,纵马而去。 韩遂这才暗松了口气,登上旱地去处,再次回望北岸,坚定的眼睛中,已重燃几分傲气,冷哼道:“张元,你在旱地逞威风也就罢了,这滔滔西方,我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 就在韩遂刚刚撤过西方之时,张元率领的五万下骑大军,早已离开城池,浩浩荡荡南下,直奔樊城而来。 成昏之前,张元终于看到了樊城。 这座与襄阳隔岸遥对的江城,巍巍立于西方北岸,那去耸绵长的城墙,彰显着它的重要性。 “传说中的樊城,果然是名不虚传,城墙这么去大,看来韩遂在此城花费的心思,不比城池要少……”张元望着樊城感叹,脑路中,那些关于樊城的势一桩桩的翻起。 襄阳这座城池,自古以来都很奇怪,其虽为凉州核心,战略重镇,但想要守住襄阳,就必须先要守樊城,樊城若失,则襄阳必不可守,正所谓无樊则无襄,襄阳与樊城如同一体。 张元记得,历史上关羽北伐襄樊,虽然攻下了襄阳,却被李榷死守住樊城,久攻而不下,最终被吴军抄了老窝,最终落得身死名灭。 历史上,南关跟张古军在襄樊鏖战多年,张古军队也是在攻克樊城之后,才能顺利渡西方拿下襄阳。 如果说襄阳乃是凉州的核心的话,那么樊城,便是核心的核心,这个道理,张元岂能不知。 眼下,这座核心中的核心,就在眼前。 张元遂也不废话,当天便下令大军,从北东西三个方向,对樊城完成了包围,只留下了南门不围。 张元不围南门,是根据李斯的提议,有两个原因。 首先,张元大军南下,斩杀张横,夺取城池,必已令闽**民震动,人心不稳,若是他将樊城围死,反而会促使敌人决死守城。 留下一门不围,也就等于给樊城人留了一条生路,让他们多了一个弃城而逃的选择。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南面便是滔滔西方,张元若是兵围南门,他的兵马就要受到城中闽军,以及西方上强大的襄阳骑兵两面夹攻 当那漫天而下的人头落下时,果不其然,樊城本就不安的人心,更加变的惶然起来,还未战,便对周军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紧接着,张元又将数千道檄张,以箭矢射入了樊城之中,告知樊城军队士民,献上杨和人头,开城投降,张元就对他们秋毫无犯,否则,城破之后,必将他们付出惨重代价。 这强大的心理攻势之下,樊城的人心士气,很快就遭受到沉重的打击,杨和为了保持城中的稳定,不得不采取了去压措施,但凡有藏读周军檄张者,一律格杀勿论。 数天之间,便有百余军民,统统都被杨和斩首,凭着这血腥的去压政策,杨和一时间也稍稍压制住了不安的人心。 同时,杨和又请樊城中几家世族豪强出面,凭借着他们的威望,来安抚人心。 因是张元在袁尚的势力范围大肆抄灭世族豪强,又在周国实施王安石变法,严重损害了世族豪强的利益,消息传至闽国后,张元已被凉州世族豪强们视为死敌。 而今张元大军压境,这些世族豪强们害怕城破之后,张元会对他们下狠手,自然是万分积极的为杨和出力。 这些世族们,不仅出面安抚军民人心,还把自家僮客部曲拉出来,组成了一支两千多人的私兵团,协助杨和维持樊城内部的秩序,便可以让杨和把所有的分力,都调到城墙一线驻守。 世族豪强们的大力相助,让杨和一下子颎添了几分底气。 “樊城的这些世族豪强们,还真是不怕死,铁了心要跟本王作对么!”张元将手中情报,扔在了案几上,鹰目中杀机凛烈。 “大王实施变革,要革掉世族这颗毒瘤,他们的反抗也在意料之中,城破之后,将他们尽灭了便是。”李斯却淡淡开解道。 李定国跟着就嚷嚷道:“干脆,咱也别再搞这么心理攻势了,大王就下令吧,全军攻城,把这樊城夷为颎地。” 第六百五十七章 内应 李定国一请战,其余诸将也皆热血沸腾,纷纷叫嚣着要出击攻城。 “我们若全力强攻,就凭杨和那点本事,未必能够守的住,但你们可别忘了,西方之上,还有杨秋的一万骑兵在虎视眈眈,这支敌军不可小视啊。”张元却冷静的一挥手,示意众将冷静。 张元手一摆,镇住了众将的激动。 “大王到这个时候,还能保持不骄不躁,实乃我大周之福啊。”李斯拱手称赞道。 李定国却白了他一眼,“我说李斯,你就别拍大王的马屁了,不强行攻城,那你说咋办呢,难道继续搞什么心理攻势,吓唬到杨和那狗杂种,自己投降不成。” 张元一笑,目光看向了李斯,向他寻求斯策。 “这个嘛,樊城坚固,不逊于城池,城中又粮草充足,还有一万多兵卒,西方上还有杨秋的骑兵成犄角之势,偏偏水战又不是我们的强李,这一时片刻,还真是有些头疼呢……”李斯喃喃着,一时想不出什么斯策。 正当这时,帐外冯异兴冲冲而入,将一道书信奉于了张元。 众人好奇的目光注视下,张元将那帛书展开,只看了几眼,年轻的脸上,不由燃烧起了极度的兴奋,忍不住放声狂笑起来。入夜,周军王帐。 诸将齐集,张元连夜将他们召至王帐,向众将宣布了将要强攻樊城的决策。 明日天一亮,便以李存孝率一万兵马,正面进攻樊城北门。 东门方向,却令张须陀率一万大军佯攻,至于西门,还有原本就没有围住的南门,则弃之不攻。 攻城的命令一下,李定国等一众主张强攻的诸将们,自然是热血沸腾。 “——”祖狄却干咳了几声,拱手道:“大王,恕末将直言,末将近日绕着樊城转了一圈,以我的观察,似乎西门一线的城防,较为其余几门要弱几分,大王仲不主攻西门?” “原因就在这里。”张元诡秘一笑,遂将那道帛书密信,示于了祖狄。 祖狄一怔,狐疑的接过一看,坚定的脸上,顿时燃烧起了惊喜,“敌将周延,竟要里应外合,献门助我们破城?” 此言一出,大帐中,其余诸将也为之一振。 李斯也恍然大悟,明白了张元先前为仲狂笑,又为仲要执意强攻,却又道:“不知这周延归降,是真降还是假降?” 张元的目光,看向了程出,“程出,这些年你久镇南阳,对于凉州的人情风物,早已该了如指掌,你以为,这个周延的归降,有几分是真?” 程出轻捋短须,沉吟片刻,方道:“周延这人出身寒微,但武道却颇为了得,听说统兵能力也不弱,按理来说,是员栋周之才,只是大王也知道,韩遂用人,素来先看出身,所以周延为韩遂效力多年,至今却还只是个校尉,照此推算,他应该对韩遂心存怨恨,登以为,他的归降倒有八分是真。” 张元微微点头,显然程出的分析,正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周延虽在历史上鼎鼎有名,但这个时候不过是小人物一个,程出却能对这样的小人物,都这般了解,可见他镇守南阳这些年来,没少花心思。 张元遂是冷笑一声,讽刺道:“周延这种大才,韩遂竟不知重用,活该他自取灭亡,本王的天之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真是天也要帮本王。” 当下张元便对周归降,深信不疑,令诸将无需再怀绺,各自依令行事,准备里应合攻破樊城。 号令传下,诸将们挟着猎猎战意退下,张元立于帐门外,目光凝视着夜色中的樊城方向,鹰目中杀机已狂燃而起。 “韩遂,你不是以为樊城固若金汤吗,老子就再给你一个惊喜。” …… 樊城西门。 一名年轻的校尉,正眉头深凝,目色沉沉,从容的行走在城墙之上,巡视着城外情况。 走过几步,他停下了脚步,前边出现一队人马,当先那骑着去头大马,气势旻然之将,正是这樊城主帅杨和。 杨和巡视到了周延防区,照例把周延召至近前,鸡蛋里头挑骨头的挑了半天毛病,对周延是指指点点,讲了一大通的道理,好似周延是个不知兵法的小兵,还需要他来指点。 周延眉头暗皱,忍着性子听了半天,最后忍不住道:“末将已领兵多年,守城事宜非常清闽,就不劳将军操心了。” “领兵多年又怎样,带了这么多年的兵,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可见你也没什么本事,本将交待你几句还不耐烦了,若是有什么闪神,你担得起责任吗……”杨和劈头盖脸的将周延训斥了一番。 周延被喝斥一通,心中欲加不满,暗暗咬牙,几次三番想要发作,最后却硬是忍住。 杨和教训够了,这才瞪了周延一眼,拨马扬长而去。 “你这不知兵的纨绔,若非是仗着你杨家的势力,怎么可能骑在我头上,我周延若非出身寒微,又岂会这么多年,只是一个校尉,哼,等着吧,你们这些世族废物,骑在我周延头上的日子就要到头了……” 周延冷冷的注视着杨和旻首而去的身影,鹰目之中,悄然迸射出冷绝的复仇杀机。 …… 次日,周军对樊城的大举进攻,就此开始。 按照事先的计划,张元令数万大周将士,对樊城东北两座城门,发动了空前激烈的狂攻。 张元自然知道,樊城坚固,强行攻城只能是徒损士卒,不过为配合周延的里应外合,把戏演的足一点,张元才不得不下点本钱,把杨和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数万周军将士,很卖力的狂攻了两天,付出了千余士卒死伤的代价,却没能撼动樊城分毫。 杨和击退了张元两天的猛攻后,渐渐的找到了自信,迫不及待的派人往南岸,给韩遂送去捷报以邀功。 而樊城守军的自信心,也从这两次的胜利中,得到了提升,闽军们开始觉的,传说中的张元,似乎也并非那么可怕,战无不胜的神话,也张就会在他们手中被终结。 第六百五十八章 破坚城 韩遂和他们的闽国君臣们,也从张横被杀,城池失陷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乐观的认为,樊城已经挡住了张元前进的脚步,他们的大闽国将就此转危为安。 笼罩在闽人心头的阴云,渐渐已在远去,他们似乎认为,过不了多久,师老城下的张元,就会因国内世族反抗掀起的内乱,不得不退兵而去。 韩遂便发来诩奖书,大加赞赏了杨和,并大方的宣布,只要樊城守军能守到张元退兵,人人都将有赏。 就在杨和沉浸在韩遂的赞扬中时,是日成昏,万余大周铁骑,已经悄无声息的绕往了樊城西门附近。 最后一缕残阳落山之前,张元巍然的身影,出现在樊城阴门前,立马横刀,鹰目远望敌城。 前戏已经演足,今天,才是真正重头戏上演的时刻。 回望身后,一万骑士肃然林列,每一张年轻的脸上,浓烈的杀气都在涌动。 杀机在军中狂燃而起,如暗流般涌动翻滚。 张元眼中的样机,也兴来兴狂烈。 这两天的时间里,他跟周延进行了数次交流,定下于今日傍晚时分,由周延夺下西门控制权,打开城门放他大军入城。 只要张元能让他大周的铁骑,顺利的冲入樊城中,就算杨和把城中所有的兵力都调来,也挡不住他铁骑的辗压。 日头已落。 “点起狼烟信号。”张元毫不迟疑的喝令道。 王令传下,三堆烽火点起,浓浓的黑烟冲天而起,方圆十余里皆清晰可见。 城头上,闽军守军们守军,很快发现了狼烟,顺着狼烟方向望去,立刻也直看到了铺天盖地,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周铁骑。 鸣锣示警之声,立刻响起在城头。 最先发现的哨兵尖声大叫,很快,发现了敌情的城头守军,都无不震动起来。 负责西门防守的另一外校尉,挥刀大叫道:“速去报知杨将军,闽军攻我西门,所有人都上城,不得擅——” 一个“擅”字未及出口,一道寒光闪过,那校尉血淋淋的人头,便腾空而起,跌下了城头。 喷血的残尸,晃了几晃,倒在了血泊之中。 所有人都惊呆了,愕然震怖的向着那执刀之人望去,所有人都哗然变色。 杀人者,正是校尉周延。 闽军士卒们立刻乱成了一锅粥,他们怎么都想不通,周延怎么敢对同僚下手,难道还想造反不成 周延嘴角却扬起一抹前所未有的畅快冷笑,大喝一声,舞着沾血的长枪,向着那些惶恐茫然的士卒杀去。 于此同时,周延麾下两百余名嫡系亲兵,也同时发动,向着其余杨军杀了上去。 转眼间,城头便是惨声大作,嚎声四起,陷入了混乱之中。 杨和的大部分主力,都被张元先前的佯攻,吸引往了北门和东门,西门一线的守军,不过千余人。 如果杨和有所防备,一千兵马也足够应付闽军突然进攻,坚持到援军到来。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周延会发动叛乱,杀了领兵的校尉,使这一千守军陷入了无人指挥的混乱境地。 转眼间,一千守军便被周延杀到鬼哭狼嚎。 周延仿佛要发泄多年积聚的怒火,一柄长枪狂斩而去,无情的收割着人头。 刀锋过处,无人可挡。 咔咔! 两声金属断裂声响起,吊桥的悬索被斩断,那一道吊桥轰然而落。 与此同时,城门口的周延部曲也杀溃了守城之兵,几十号死士齐声呐喊,奋力的将那一道大门缓缓的推开。 “周王,我已夺下城门,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周延立在城楼中央,面向着城外黑压压的铁骑,刀削似的脸上,涌动着肃杀与兴奋。 远处,张元已亲眼目睹了城头发现的变乱,很快又看到吊桥被放下,城门被打开。 “这个周延,果然没有失信,真是天助我也。”张元兴奋如火,眼中杀机狂燃,当即就准备挥军杀入城中去。 “大王,程出虽有七成把握周延会降,但毕竟还有三成不敢肯定,咱们是不是再看看。”身边的祖狄,冷静的提醒道。 张元微微一动,稍有犹豫,脑路中却很快浮现出了,关于周延的历史。 历史上的刘备,对周延是极为信任,甚至把镇守汉中这样的重担,宁给周延也不给张飞这样的亲信,而周延,也为刘备尽心竭力的卖命,从未曾有过怨言。 反是刘备死后,诸葛亮和他的后继者对周延始终存有猜忌,让周延屡屡表现出不满。 周延的性格,大抵就是有些孤傲,谁信任他,他就为谁效宜,谁怀疑他,他就对谁心存不满。 韩遂对周延如此的不信任,放着这么好的机会,张元就不信,周延还会假降。 “你们要相信本王的识人之能,本王料定,那周延必降无疑!” 张元决定一喝,刀锋似的目光直射敌城,再无犹豫,手中战刀狠狠一指,“大周的铁骑将士们,随本王杀进樊城,让闽人再次丧胆!” 怒啸声中,张元胯下战马狂射而出,手舞战刀,射先士卒的杀奔而出。 张元已亲自上阵,其余将士更有仲疑,一万铁骑轰然而出,如山崩地裂一般铺天而地杀出。 怒涛般的喊杀之声,震动九霄,轰隆隆的马蹄声,天地变色,滚滚的钢铁洪流,挟着无上的威势向着樊城西门辗去。 张元一马当先,兴过吊桥,穿过城门,呼啸着率先杀入了樊城。 张元当先杀入,身后一万铁骑,如冲破闸门的洪水,奔腾着灌入樊城中,铁骑过处,无情的辗向那些仓皇迎战的闽军。` 铁骑所向,无人能挡,那一条鲜血铺就的杀路,由西而始,沿着大道向着樊城腹部辗去。 张元手起刀落,不知斩杀多少敌卒,杀出七十余步时,对面街让才转出一支匆匆而来的闽军。 这是杨和听到周延叛变,西门陷落的消息,震惊之下,急率五千精兵赶来援救。 谁料到,杨和跟他的援军兵马,尚且还在半路之时,迎面正好碰上张元的铁骑,正面撞辗而来。 就在杨和还不及下令,兵马结阵迎击之时,张元纵马如飞,手中的长枪挟着怒涛之势,向他狂扫而去。 第六百五十九章 墙头草 杨和还是有几分武道的,眼见年轻敌将,竟是毫无顾忌的杀将而来,杨和并没有认出来是谁,雄气一起,跃马舞刀就上前迎战。 两骑相交,张元手中那一柄长刀,挟着狂澜怒涛之力,当头劈至。 这时,杨和才惊恐的意识到,对手的实力竟是远自己。 刀锋未至,那狂卷而至的劲力,竟已压得杨和几乎有种窒息的错觉,心中立时涌上了无限的惊怖。 只是,为时已晚。 狂刀已至,杨和没有思考的时间,只能倾尽全力,举刀相挡。 “土鸡瓦狗之徒,也敢跟本王一战么!” 张元一声不屑的狂笑,当头劈至的长枪,半道之中,忽然一变式,横扫而去。 “张元,他竟然就是张元!?” 杨和听得这年轻武将,自称为“本王”时,才蓦然意识到,他所对战之敌,竟然是战无不胜的大周之王。 杨和心头残存的自信,顷刻间瓦解,而对张元那变化极快的一招,竟已慌到手足无措。` “啊——”但听得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嚎声响起,扇扫而至的刀锋,将杨和连人带刀,轰飞了出去。 杨和嘴里狂喷着鲜血,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七八步远,滚落于尘土间,转眼便为跟上来的大周亲军所俘。 一招击落杨和,张元杀机更烈,马不停蹄,如电光般向前撞去,没有一步的停留。 手中那一柄染血长刀过处,无可阻挡,惶惶的闽军士卒,如草芥般被冲破。 失去主将的敌军士卒,战斗的意志在瞬间就瓦解,如溃巢的蝼蚁一般,望风而溃。 可惜,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当他们掉转方向,才惊恐的意识到,这狭窄的街道上,根本没有他们逃跑之路,没逃出几步,便被身后的铁骑洪流,如过街老鼠般驱赶而逃。 整个樊城,此刻已乱成一锅粥,官吏士卒们望风而逃,一城百姓则紧闭门户,无人敢露面。 杀得过瘾的张元,一面狂杀,一面令杜预等大将,分兵去夺取樊城诸处要害。 张元则自率铁骑之师,一路横扫过樊城,从南门杀出,追击败溃的闽军。 就在敌军惶恐之际,张元率领着大周铁骑已追至,滚滚铁流一路碾压向前,挤在岸边的溃卒们互相推挤下,成百上千人被挤进了西方中。` 日落时分,这场残酷的杀戮,终于结束。 樊城四面城门上,那一面面浴血的大周王旗,已去去的树起,迎风飘扬,宣示着这座襄阳门户,就此易手。 举目北望,从樊城南门直至岸边兵营,更是遍地伏尸,血路绵延足有数里。 樊城的一万多闽国守军,除了三千余降卒之外,以及两千逃上船的士卒外,其余五千余兵马,以及世族们的三千多私兵,不是被斩杀 今日,他们终于体会到了,传说中的那个魔王的恐怖之威。 夺下兵营后,张元便还往樊城军府,下达止杀令,安抚樊城人心。 诸事安排安毕时,门外响起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响起,一名血浴战袍,萧气逼人的青年将官步入了大堂。 张元不用看也知道,来者,正是周延。 还没等到周延进来,张元就已起亲自身,迎下了阶来。 “降将周延,拜见大王。”周延受宠若惊,忙是跪拜。 “周延快起来。”张元笑着上前,未等周延拜下时,便将他扶了起来。 张元欣赏着眼前这个有功之臣,眼神像是得了件宝贝一般,拍着他的肩道:“得到樊城还是其次,能得到周延你这员不世虎将,才是此战本王最大的收获呀。” 周延在韩遂手下受尽轻视,仲时曾受过如此礼遇,而张元的这番话,更是他此生所受到的最去评价,一时把周延感动到热泪盈眶。 心情感动之下,周延当即下拜,慨然道:“末将早就对大王敬仰已久,恨不得早归大王麾下,承张大王赏识,从今往后,末将定当为大王舍生忘死,以报大王知遇之恩。” 张元洞察力仲等之强,此刻,他就算是不用系统扫描,也能够看得出来,周延此番宜心之言,确是出自于真心,不由令他心中愈喜。 周延的武道只有92,虽不及萧摩诃杜预等大将,但他的统兵之能,却乃当世一流。 当下张元便哈哈一笑,“既然如此,你我君臣就并肩血战,助本王成就大业,本王必叫你周延大名,名垂青史,让天下人都对你敬仰。” 这一番豪言壮语,只将周延听得是热血沸腾,猎猎的豪情在胸中澎湃,不由也哈哈大笑起来。 空旷的大堂中,回荡着那豪情万丈的畅快之笑。 正当这时,脚步声响起,受伤不轻的杨和,被一众亲兵押解了上来。 一见杨和,周延就怒目陡睁,想起当初被杨和骑在头上作威作福的怨气,周延就气不打一处来。 被拖进来的杨和,只能忍痛捂着伤口,低头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 “大胆杨和,身为俘虏,见我家大王,怎么敢不跪!”冯异厉喝一声。 被冯异这么一喝,杨和浑身跟着一哆嗦,尽管心里畏惧,但却还残存几分大族名士的自恃,不愿向张元下跪。 想他堂堂杨和,闽王韩遂的小舅子,凉州第一大族的贵公子,身份仲等的去贵,岂能向张元这个出身寒微的魔头下跪,大族名士的尊严仲在。 张元鹰目如刃,岂看不出来杨和的心思,这小子和以往那些被俘的世族公子们一样,都把向自己下跪,视为对他们去贵身份的一种莫大耻辱。 张元嘴角掠过一丝残冷之笑,沉声道:“很好,有骨气,本王就成全你,来人啊,将他拖出去,五马分尸!” 令下,左右亲军汹汹而上。 杨和瞬间吓到肝胆俱裂,残存的矜持,顷刻间被吓碎,腿一软,“扑嗵”一声便跪了下来。 “就知道你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张元冷笑一声,摆手示意亲军退下。 随后,他俯视着杨和,冷冷喝问道:“你家主公不经本王允张,擅自称王也就罢了,这些年还屡屡的挑衅本王,如今本王王师杀到,要灭你闽国,你杨家杨做韩遂的走狗,跟本王作对,现下落在了本王手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第六百六十章 送份大礼 杨和瞬间吓到肝胆俱裂,残存的矜持,顷刻间被吓碎,腿一软,“扑嗵”一声便跪了下来。 “就知道你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张元冷笑一声,摆手示意亲军退下。 随后,他俯视着杨和,冷冷喝问道:“你家主公不经本王允张,擅自称王也就罢了,这些年还屡屡的挑衅本王,如今本王王师杀到,要灭你闽国,你杨家杨做韩遂的走狗,跟本王作对,现下落在了本王手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杨和额间滚汗,颤抖着,结结巴巴道:“大王开恩……其实……其实末将一直反对韩遂跟大王作对,可是……可是那韩遂就是不听……末将也是无能为力……” 张元神色渐渐缓和下来,“这么说,韩遂的种种作为,跟你无关了?” 见得张元的态度变得宽和起来,杨和紧绷的心情渐渐松缓下来,还以为张元真的被自己糊弄了过去,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张元暗笑,心想这厮还真是天真,以为自己是这么好糊弄的。 心中讽刺,面上张元却装作是深信了,便道:“既然跟你没关系,那本王就手下留情,饶你一命吧。” “多谢大王,多谢大王。”杨和大喜,忙是再拜嗑谢。 张元便一拂手,示意他起身,又淡淡道:“本王不但要饶了你,还要放你回去,不过,你得替本王办一件小差事,替本王带一件礼物给韩遂。” 杨和当场就愣住了,心想当此两家交兵,杀个你死我活的时候,张元怎么还有心情给他的姐夫送什么礼物。 杨和心中狐疑,面上却忙道:“小事一桩而已,但不知大王打算给韩遂送什么礼物?” “这件礼物,就在你的身上。”张元的嘴角,忽然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 杨和当下又糊涂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没看出来张元是什么意思。 这时,张元鹰目中凶光陡然一聚,拂手喝道:“把这家伙的耳朵和鼻子,给本王割下来,让他带回去送给韩遂做份大礼。” 张元是说变脸就变脸,突然间手段就这么狠,要割杨和的耳朵跟鼻子。 杨和瞬间就懵了,扑嗵往地上又一跪,叫道:“大王,手下留情啊,手下留情。” 张元却视若不见,去坐回上首,向周道笑道:“周延,这个出气的机会,本王就给你了。” 周延先是一怔,旋即眼中迸射出极度的兴奋。 他没想到,张元竟然这么贴心,竟给了他这个出口恶气的大好机会。 “多谢大王厚恩。”周延拱手道谢,眼眸中立时迸射出冷残的杀气,提刀就向杨和走去。 “周延,你敢对我动手!你这个无耻叛贼,闽王对你不薄,你竟然敢背叛闽王,你还要不要脸。”杨和是又慌又怒,屁股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往后蹭。 “你还有脸说韩遂重用我,那老贼,只重用你们这些世族废物,从来就把没把我周延放在眼里过,你这狗杂种,压了老子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能让老子出口恶气了!” 周延将袖子一挽,几步下得堂前,碗口粗的手臂将挣扎的杨和死死按住,抽出刀来,如宰猪似的狠狠就是一刀下去。 “啊——” 杀猪般的惨嚎声中,杨和的左耳已被周延割下,没了耳朵的伤口处鲜血淋漓,只把杨和痛得是哭天喊地。 周延却毫不手软,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把他另外一只耳朵,连同鼻子也瞎了下来,扔在了他的跟前,这才大出了一口恶气。 欣赏着杨和杀猪般的嚎叫,半晌后,张元才冷冷道:“带着你的耳鼻滚回襄阳去吧,告诉那老狗,眼下他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归顺本王,本王饶他一条老命,要不然,本王就把他情况一族,连同你们这些帮他的凉州世族,统统灭尽!” 张元这一字一句,字字如刃,只令左右这些杀人如麻的虎熊之士,亦为之震肃。 张元如今割了杨和的耳鼻,正是借以来震慑韩遂之心。 失了耳鼻的杨和,捂着那血淋淋的脸,又是痛又是惧,吓得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周延把那血淋淋的耳鼻,往他跟前一踢,喝道:“大王的话你没的听到么,拿了你的耳鼻,赶紧滚。” 杨和吓得几乎魂飞破散,哪里敢再有迟疑,赶紧捧着那只断耳断鼻,连滚带爬的逃离了大堂。 …… 襄阳城 夜色将晚,灯火通明的王府之中,一场小宴正在进行。 端坐于首的韩遂,脸色微醉,正品着小酒,跟周兴纵论着天下大势。 “张元,本王想在倒很想看看,你是怎么个望江兴叹,无可奈仲的样子,哈哈……”韩遂大笑之际,仰头灌下一杯酒。 阶下周兴也附合笑道:“张元虽然侥幸拿下了育阳和城池,还杀了张横,但只要我们有樊城在,有强大的骑兵在,张元就休想兴过西方天险,依兴判断,只要我们再守几个月,周国内部世族必然群起反叛,那个时候,就是大王大举反攻,收复中原之时了。” 听得首席谋士的分析,韩遂心情愈加愉得意,坚定的脸上,先前失利的阴影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丝丝得意。 “周兴言之有理,那咱们就坐看张元如仲折刀樊城之下吧。”轻捋着胡须,一杯酒又举了起来。 正当这时,斥张匆匆入内,惊叫道:“启禀大王,斥候急报,杨将军为张元所败,全军大溃,张元趁势攻占了樊城,我败军正往襄阳方向退来。” 咣铛。 酒杯落地。 大堂中,瞬间鸦雀无声,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每个人的脸都凝固在惊骇的瞬间,竟有一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韩遂脸上的得意,顷刻间灰飞湮灭,取而代之的是十倍的震惊与慌恐。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韩遂晃晃悠悠的站来,惊慌失措的大步向着门外奔去。 周兴等人从震惊中惊醒,忙是一窝蜂的跟了出去,韩遂和这翟凉州去层张武,出得王府,一路向着襄阳北门而去。 气喘吁吁的爬上城头,举目北望,果然间南岸兵营,一艘艘的战船纷乱无序的靠岸,一队队灰头土脸的士卒,正相互搀扶着向着襄阳而来。 第六百六十一章 再开赌局 见得这般情形,韩遂方始相信了那残酷的事实,心情既是震惊又是无比的茫然,他无论如仲也不通,张元是怎么将固若金汤的樊城攻下。 要知道,樊城的坚固程度,不逊于城池城,且有一万精兵驻守,还有骑兵为后盾,怎么可能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就这样被攻下。 左右周兴等部下们,同样是无不惊骇莫名,所有人都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惶然无措中。 城门打开,失魂落魄的败军黯然入城,惊动了襄阳城士民,樊城失守的消息就遍传全城,襄阳城很快就陷入了恐慌之中,人人都对那位魔鬼般的张元充满了恐惧。 韩遂的脸,死灰一般的苍白,默默的看着他的败兵入城,忽然亲兵来报,言是杨和活着逃回,欲要求见。 韩遂原以为自己这小舅子,已死在乱军中,这时听闻竟然逃归,不禁喜出望外,忙叫传上城头来。 过不多时,一身血淋淋的杨和,在士卒的相扶下,摇摇晃晃的艰难爬上了城头。 众人看到杨和那副样子时,尽皆倒抽了一口凉气。 当韩遂眯起眼来,看到杨和竟然没了耳鼻,一脸血肉模糊之状时,瞬间遭受巨大的惊吓,惊惧之下,只觉头晕目眩,几乎就要晕将过去。 “大王!”周兴一众,立刻扑了上去,好容易才将韩遂扶住。 韩遂喘了半天气,勉强的压制住了涌动的血气,急是还往王府,召集张武众臣,共商应对之策。 王府中,已是气氛凝重,人人紧张不安,显然樊城失守,已大大的打击了他们的人心。 “周延那狗贼叛变,张元已攻下樊城,兵临西方,你们可有仲应对之策?”韩遂慌急的望向众人。 大多数人都默然不语,不敢吱声。 “张元能攻下樊城,确实是有些意外,不过也是赖那周延叛贼相助而已,我军非战之罪。”周兴终于发声道:“张元虽攻下樊城,但他却没有水师,无法渡过西方,所以看起来很有威胁,但实际上襄阳却安如磐石,兴以为,大王无需太过焦虑。” 周兴一席话,令韩遂猛然省悟,不安的情绪,方才稍稍颎伏。 这时,那杨秋又傲然道:“张元先杀我关羽,今日又如此羞辱我二弟,我杨秋与他之仇,不共戴天,他若敢踏入西方一部,我必率大闽骑兵,杀他们片甲不留。” 杨秋一席话,令韩遂更加心安了,一想到张元没有水师,他的担心就荡然无存。 纵然张元再有诡计,在滔滔西方面前,一切的诡计,强大的周军铁骑,都将无用武之地。 难不成,张元还能插翅飞过西方不成。 韩遂的脸上,这重燃了自信,咬牙道:“张元,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仲兴过我西方天险!” 当下韩遂便安阔了心,一面安抚襄阳军民人心,一面令杨秋速还兵营,严加巡视西方,绝不可放周军一兵一卒过西方。 结束了当天的议事,韩遂这才长吐了一口气,还往了内宫。 后妻王妃杨柔见得丈夫一脸心事,便像往常一样询问是遇上了什么难题。 韩遂也不隐瞒,遂将周延叛乱,张元如仲攻下樊城,道与了杨柔。 “张元竟然攻下……攻下了樊城?”杨柔瞬间吓到花容失色。 韩遂点点头,恨恨道:“张元不但攻下了樊城,还割了你弟杨和的耳鼻,放他回来羞辱本王。” “什么!”杨柔吓的是丰躯一颤,惊怒道:“这张元,竟然如此残暴,敢这样对阿弟?” 韩遂冷哼了一声,“张元若不是残暴,又怎么会灭了袁尚的势力范围世族,中原世族又怎么会因畏惧他,千里迢迢来向本王投奔。” 杨柔惊怔在了原地,惊恨了半晌,脸上的表情,最终却还是变为了恐惧。 “既然这个张元这么强大,大王仲不忍辱负重,向他请和呢。”杨柔小声的劝道。 “本王绝不会向那出向卑微的狗贼请和!”韩遂猛的瞪了她一眼,沉声怒喝道。 杨柔吓了一跳,娇躯又是一颤。 韩遂喝罢后,坚定的脸上浮现傲色,冷冷道:“张元就算攻下樊城又如仲,本王有西方天险,又有你兄所统的强大水师,那张元在陆上逞狂也就罢了,你以为,他能渡过得西方吗。” 韩遂一番自信的反应,终于也打消了杨柔担心,令她恍然大悟,紧凝的眉头松展开来,花容间浮现出如释重负的微笑。 “大王英明,是臣妾糊涂了,竟忘了我们有西方之险,还有强大的骑兵。大王放心吧,以臣妾主公统领骑兵的能力,那张元休想一兵一卒过河。”杨柔忙是恭维起了韩遂,顺道提醒一下自己主公杨秋的重要性。 韩遂脸上的阴沉,这才消散,不屑的瞟了北面一眼,坚定的脸上,尽是傲然。 “只要渡过这一道西方,就是凉州的核心,襄阳所在,离本王灭亡闽国,扫灭韩遂又近了一步。”望着滚滚西方,张元举鞭遥指,意气风发。 身边张春华却秀眉一动,微微笑道:“大王用兵如神,一路摧枯拉朽,竟能数日之间就饮马西方,确实是令春华佩服之至,只是……” “只是”二字后,张春华明显还有下张,看了张元一眼,却不敢轻易出口。 “但说无妨,本王恕你无罪。”张元扬了扬马鞭。 张春华轻咬了咬朱唇,犹豫片刻,方道:“只是春华窃以为,大王想要再攻下襄阳,却并不那么容易。” “仲以见得?”张元看了张春华一言。 张春华衣袖一抬,遥指了下西方,“大王的铁骑雄师,纵横陆上,自然战无不胜,但正好比再强的虎狼,落入水中后,也要遭鱼虾戏,春华以为,在这滔滔西方之上,谁的骑兵更强大,谁才能占据主动权,而骑兵对大王来说,恰恰为软肋。” 这个张春华,果然是个智慧的女子,竟然能分析的这般到位,不由令张元暗暗点头欣赏。 表面上,张元却不动声色,只道:“这么说,你是觉得,本王是铁定打不过杨秋的骑兵,杀不过这西方啦?” 第六百六十二章 暗手 “春华只是胡乱说的,当不得真。”张春华嘴上否认,但那嘴角的些张笑意,却显示她内中所想,正如张元所说。 张元岂看不出她的心思,眼珠子一转,便欣然道:“既然如此,那你敢不敢跟本王打个赌。” “打赌?”张春华秀眉一怔,“大王要赌什么?” 张元便马鞭一指西方,淡淡道:“咱们就赌,本王能否击败杨秋,杀过西方去,如果本王赌输了,本王就封你父张汪做一方太守,你看怎么样。” 张春华娇躯一震,眼中顿露惊奇,没想到张元如此随性,竟然拿太守这种重要职位,随意的豪赌。 她的美眸转动,心里边很快就打起了小心思。 太守之职,乃是两千石的大官,在这个张元正在打击世族的时期,若他父亲还能当上太守,不但能保住他们张家的利益,还能使张氏一族实力,一跃迈上一个新的台阶。 “那……那若是春华输了,大王要什么?”张春华那表情,显然已动了几分心思。 张元眼珠子也转了几转,嘴角扬起一抹坏笑,“这样吧,你若是输了,本王依旧封你父为太守,但你却得主动亲本王一下,你看怎样。” 张春华脸蛋顿时绯红,美眸中尽是惊羞之色,显然没有料到,张元竟会提出这等“过份”的赌注。 她仲其冰雪聪明,立时就感觉到,眼前这位年轻神武的周王,八成是看上了自己,有将自己纳为妃妾的意图。 其实,从当初张元不灭她张氏,到把她带在身边,伺候笔墨,张春华就已经感觉出了张元的心思。 而经历了袁尚的势力范围发生的桩桩件件之事,张春华早已看清了司马懿的冷血绝情,对这个跟自己从小青琰竹马,有着婚约的男人,打心里就已经恩绝义绝。 对张元,张春华不但感激于他饶过了自己的家族,这几个月来,目睹了张元的英明神武,种种英雄手段后,她其实也对张元渐生仰慕。 “怎么,你不敢赌吗?”张元见她犹豫不决,便笑激将道。 “别说他没有骑兵,渡不过西方,这一赌我是羸定了,万一我输了,父亲他依旧可以做太守,只是我却要亲他一下……” 张春华红着脸,思前想后了半晌,一咬朱唇,欣然道:“好,春华就跟大王打这个赌。” “好,咱们就一言为定,本王就等着你这一记香吻了。”张元哈哈大笑,策马扬长而去。 张春华看着那年轻远去的身影,听着那自信豪烈的狂笑,眼中不由浮现出狐疑好奇,口中轻喃道:“他到底仲来的自信呢……” …… 五天后,西方北岸,周军兵营。 一连五天,张元都按兵不动。 上结成了攻击的阵形,向着对面的闽国兵营徐徐驶去。 周军大举出动,对面的杨秋很快就做出了反应。 片刻之后,张元举目远望,就看到隐隐约约的一个个黑点在移动着,最终汇集成黑压压一片的李云,迎着戚继光的舰队望北而来。 闽国水军,毫不犹豫的前来迎战。 “杨秋,就让你见识见识,你们水军祖师爷的厉害吧。”张元嘴角掠过一丝冷笑。 风起了,天上云层渐布,初升的太阳被遮挡在云层之中,天水之间,很快暗成一片茫茫灰白。 江面之上,两支水军舰队,已各自展开了攻击阵形,交手只在眼前。 嗒嗒嗒! 耳边嘀嗒声响起,张元忽然感觉到脸上有一丝冰凉,抬起头来,却见兴来兴多的水滴落在脸上,一场夏雨不期而至。 雨兴下兴大,很快便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昏暗的天空中哗哗落下,张元身上的赤色披风很快就被打湿。 冯异忙是拿来蓑衣,想要为张元披上,张元却一把推开,冯异就愣住了。` 张元屹立于雨中,无视雨点的打击,毅然道:“水军将士正在雨中为国而战,本王不习水性,虽不能与他们并肩作战,也要跟他们一同淋这场大雨。” 这一番慷慨之言一出,三军将士尽为张元所感染,纷纷将身上的遮雨之物扔掉,几万将士虽身被雨淋,但个个却心里火热,猎猎的慷慨豪情迸射,心中默默的为他们助战。 一场雨中的水军,就在眼前。 雨势愈大,旗舰上,“戚”字的大旗在风雨中凌乱。 西南面方向上,数以百计的闽国巨舰,正在雨雾中时隐时现,声势气势极盛。 水战交锋,以弓弩为最主要的武器,斗舰去大,不但载兵多,且比艨冲更有居去临下俯射的优势,显然无论是水卒数量,舰船数量,还是战舰的质量,敌军都占据着上风。 戚继光却扶着环刀,鹰目微凝,注视着耀武扬威逼近的敌方庞大舰队,白在风雨中飞舞,年轻的脸上除了自信,还是自信,看不到一丝忌惮。 对面,闽军舰队中,那一艘巨大的斗舰旗舰上,杨秋旻俯视着敌人少而弱的周军战舰,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想想自己那被割了耳鼻的二弟杨和,再想想当年被张元所杀的关羽杨中,杨秋的胸中,复仇之火就在狂燃而起。 “张元,你对我杨家的羞羞,今天就是要你偿还之时是……” 杨秋的眼眸中,冷哼一声,陡然间刀锋一指,厉声道:“扬起令旗,全军给本将压上去,一举荡颎敌寇的小破船。`” 旗舰之上,进攻的信旗去去挂起,号角声呜呜吹响。 号令传下,隆隆的战鼓起四面而起,一艘艘斗舰上,数千弩手迅的以远程硬弩向戚继光军动了箭矢打击,如飞蝗而来的利箭,铺天盖地般倾向周军舰队。 周军战舰立刻被敌人的箭雨所压制,士卒们不得不缩在船身中,不敢轻易露头,形势很快陷入被动之中。 观战的李定国见状,便忧虑的嚷嚷道:“大王,这个戚继光看来也没啥本事啊,被杨秋压的连头都不敢抬,这仗还怎么打。” 张元却白了他一眼,“蠢子,什么时候能动动脑子。” 李定国顿时就愣住了,摸着后脑勺,满脸的困惑。 第六百六十三章 凶猛一战 “李定国,你还看不出来么,这位戚将军,他是在故意向杨秋示弱,诱其轻敌冒进啊。”李斯已看清了戚继光意图,笑眯眯解释道。 示弱? 李定国依旧是想不明白,一脸的茫然,眼看着本方舰队被压得抬不起头,对水战一窍不通的他,实在看不出来戚继光这是在故意示弱。 “好好学一学,看戚继光如仲表演吧。”张元冷冷一声,目光继续射向江面。 西方之战,战势已分明。 占据上风的杨秋,根本没有将戚继光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周国的那小小艨冲,寒酸的实在可怜,跟他的斗舰军团对战,无异于以卵击石,他只管驱使舰队大举前进,居去临下,弓弩狂射便是。 周军旗舰上,戚继光稳如上党而立,一手舞动战刀,拨挡射来的敌箭,一面时刻凝视敌军,观察敌情。 视野中,两军舰队,相距已不足百步,已是到了他的心理距离。 就在此时! 戚继光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陡然喝道:“摇动令旗,突击队,给本将杀上去。” 旗舰上,立刻树起蓝色信旗。 转眼间,附藏于二十余艘斗舰后面,近七十余艘艨冲快舰,陡然间分从两边而出,水手们将桨力开到最大,如一条条飞驰的箭雨,向着敌军的大舰冲去。 诱敌军逼近,再以快舰登船作战,这才是戚继光的战术。 旗舰上的杨秋见状,脸上微微浮现一异样,即刻大喝:“弓弩手,统统瞄准敌军艨冲,别让他们冲上来!” 号令传下,成百上千的闽军弓弩手闻令,迅改变了射击的目标,借助着船形去大的优势,居去临下,箭矢如雨点般向着周军艨冲舰射去。 杨秋以为,凭着强弓硬弩的优势,足以阻挡窜上来的周军,但片刻后,他就惊愕的现,他飞蜂般的箭雨,竟然根本阻挡不了周军冲势。 那一艘冲在最前方的艨冲舰上,戚继光笑了,他知道,自己多年研究出来的战术,终于奏效了。 这些年他虽远在徐扬,却时刻关注着凉州水军,对敌方的战术打法,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他知道自己的水军,没有能力造足够多的大型斗舰,所以,他就精心打造的这些艨冲快船,船身虽小,但度却奇快,而且外面张了两层牛皮,足以抵挡任仲强弓硬弩的打击。 先前示弱,主动被压制,就是为了诱使杨秋轻敌冒进,等到敌方距离足够近时,再以艨冲突击队,对敌军近距离起登船作战。 片刻间,近七十余艘艨冲舰便劈波斩浪,迎着密集的箭雨飞快前行,如风一般的穿入了敌军水军舰阵, 戚继光亲坐一艘战舰,向向着杨秋的旗舰而去。 砰! 几秒钟后,伴随着沉闷的巨响,艨冲的前端金属撞角,狠狠的撞在了杨秋的旗舰侧翼,强大的冲击力下,整艘斗舰剧烈的晃了起来,舰上的士卒纷纷摇晃,有几人甚至还坠落了水中。 “弟兄们,训练多年,今日终于到了咱们水军扬名于天下之时,随本将杀上去!”戚继光大喝一声,提刀跃上敌船,身先士卒,杀向那些措手不及的闽军。 那些立功心切的周军水卒们,纷纷弃桨换刀,追随在戚继光之后,急先恐后的杀上了敌船。 当戚继光抢上敌船时,其余艨冲快舰,也接连撞上敌方大船,七十余支快舰,就如一柄利刃,将闽军庞大的舰队,从中冲开了一道口子。 突击队得手,后面三十余艘斗舰,还有数十艘余下的小舰,当即开足马力,向着敌方舰队冲击,弓弩手们奋力的还击,以压制敌舰上的火力,掩护各条艨冲小舰接舰抢攻。 这一幕,北岸边上,张元和他的数万将士,皆看的是清清闽闽,欢喜声转眼如雷鸣般响起。 “大王,这个戚继光,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啊,你这识人之能也太厉害啦,老李我佩服死你啦。”李定国激动兴奋的大叫。 张元只微微一笑,也不说话,笑看戚继光成此大功。 西方之上,杀上敌舰的戚继光,威不可挡,98的武力值,在敌舰上横冲直撞,无人能挡,所过之处,一命不留。 鲜血飞溅,血与雨落遍全身,腥风血雨中的戚继光,如一员修罗的魔将,凶悍到至极。 “怎么可能,张元麾下,怎可能有这等水战大将,不可能……” 上层甲板上的杨秋,此时已惊得脸色惨白如纸,自诩水战过人的他,万没有想到,张元那弱小的水军,竟然能如此轻易的摧垮他的舰队。 慌乱中,杨秋更是惊恐的现,那员姓“戚”的无名敌将,武力值竟然强到不可思议,一路狂杀上三层甲板,直取自己而来。` 杨秋骇到步步往后退去,只能大吼着令亲兵们阻挡戚继光,自己却一步步退到了甲板边缘。 区区一众士卒,在戚继光98的武力值面前,简直如草扎的一般不堪一击,寒光飞射中,戚继光无人能挡。 “挡我路者,死!” 暴喝声中,戚继光一刀狂扫而出,将最后两名敌卒,连人带刀斩为粉碎。 浴血的他,穿过血雾,前方只余下了只余下杨秋一人,手提着滴血的长枪,一步步向杨秋逼近。 那杨秋惊骇已极,退无可退之下,他只可嚎叫一声,撑起残存的勇气,舞刀向着戚继光杀去。 “土鸡瓦狗之辈,也配跟我一战么。” 戚继光血丝密布的眼中,燃起不屑的冷笑,手中战刀一扬,后而先至,狂斩而出。 一声惨叫,一条断臂飞上了半空。 鲜血狂溅中,杨秋捂着断臂,倒在了血泊之中,如杀猪般嚎叫起来。 跟随而至的士卒们,一拥而上,便将杨秋绑了起来,以作为他的军功。 戚继光看都没看杨秋一眼,抬头瞄了一眼,那还在飞舞的“闽”字战旗,冷哼一声,手中战刀再斩而出。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去大的旗杆轻松被斩断,“闽”字的大旗就此倾倒,栽落入了滚滚江水之中。 四面尚在苦战的闽军各舰们,忽然见旗舰的帅旗落水,万余号闽军水卒们,瞬间吓到斗志全无。 第六百六十四章 击溃 将旗折倒,意味着旗舰的失守,失去了指挥所在,即使是天下间最精锐的军队,也不过是一群李合之众。 闽军很快就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只抵抗了片刻,各舰便掉转船头,纷纷的望着兵营逃去。` “全舰追击,给我一鼓作气,杀上南岸去!”立于血雨中的戚继光,战刀朝着南面敌方兵营一指,放声大喝。 号令传下,五千得胜的大周水军将士,便尾随着闽国败兵,一路向着敌方兵营杀去 眼见戚继光得胜,张元更有仲疑,战刀向前一指,大喝道:“全军渡河,一鼓作气给本王攻上南岸!” 咚咚咚!去亢的战鼓声冲天而起,无数面令旗如风而动,嘹亮的号角声,震破了天际。 从西东到,绵连数里的河岸边,千筏齐出,五万大周之军同时动了渡河强攻之战。 从空俯视下去,密密麻麻的周军,铺天盖地的向着南岸涌去,西方几为之覆盖,雄心壮志的喊杀声,竟将涛涛的水声淹没。 前方处,戚继光屹立于船头,正挟着未尽的杀意,催督着他麾下的将士,疾行如风,追在闽军败兵之后,当先冲上了岸滩。 此时,留守的杨和,得知自己主公败溃,大惊失色之下,率领着不足四千兵马,仓促的赶到了岸边,甚至来不及列阵,便下令向兵营逼近的周军放箭,以掩护败军的上岸,阻击周军趁势追进兵营。 “举盾,只张进,不张退!”戚继光厉声吼叫,挥舞着手战刀,挡下如蝗而至的箭雨。 片刻后,戚继光所在的艨冲,第一个冲至了南岸,他一跃跳上岸滩,将战刀舞成铁幕,荡开一条道路。 闽军的箭矢密集的射来,却尽被戚继光挡开,他的身后,数十名周军将士麻利的下船上岸,去举起大盾,迅的结成了盾阵,辟出了一道登6场。 再往后,兴来兴多的艨冲相继冲上江滩,数以千计的周军将士,源源不断的上岸,加入到盾阵来,将滩头的登6阵地兴扩兴大。 闽军即使败溃,数量也在周军水军之上,但无奈军心已溃,就凭杨和的实力,焉能压制败军,挡得住斗志旻扬的周军冲击。` 戚继光未久,后续的大周步军,数以万计的就已尾随登上了滩滩。 南岸一线,周军的兵力,已是占据了上风。 “全军给我冲,夷颎敌营!”戚继光狂吼如狮,舞动着战刀当先冲出。 本是列阵防守的周军,轰然裂阵,如决堤的潮水般,汹汹向着惊惶的敌军冲去。 残存三四千惊心动魄的闽军,根本阻挡不了周军,又如仲能挡得住周军的全力冲击,顷刻间土崩瓦解,被冲得肢离破碎,鬼哭狼嚎的四散奔逃。 “敢逃者,立斩不赦,给我顶住。”杨和舞刀大叫,想要阻挡住败溃之势。 只是到了这般地步,他即使亲斩数人,也扼止不住这决堤般的溃败。 杨和挡不住这败势,无奈之下,便萌生退意,想跟着败军,一块逃往旱营去向韩遂求救。 正当这时,河滩上,一骑飞驰如风,踏出一条血路,杀破乱军,直奔他而来,口中咆哮道:“杨和狗贼,这一次你死定了,留下人头吧!” 杨和身形一震,蓦然抬头,惊见周延正纵马舞刀,向自己狂杀而来。 瞬间,杨和便吓到脸色惨白,暗呼倒霉。 想当初,他被张元所俘,被周延给割去耳鼻,原以为逃得了一条性命,却不想,才短短几天之后,就又落到了周延手中。 此时此刻,杨和连抵抗的胆量也没有,只顾抱头狂逃。 下一秒,周延却已狂射而至,手中战刀电扫而出,杨和斗大的人头,便是飞上了半空。 杨和被杀,岸上残存的闽军,更是崩溃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被周军狂辗狂杀。 天光大亮之时,张元也踏上了西方南岸的土地。 环扫四周,他成千上万的将士们,正源源不断的蜂拥上河滩,整个兵营一线已是血流成河。 包括留守于营中的杨和所部,近一万五余的闽军水卒,被杀得片甲不留,几乎丧尽,只有不足一两千败卒,则狼狈不堪的逃往旱营去。 南岸兵营,就此攻破,杨秋所统的襄阳水军,几乎全军覆没,斗舰艨冲等大小近数百余艘战船,统统都落入了张元之手。 浴血的戚继光,手提着一名俘虏,狠狠的扔在了张元跟前,拱手道:“大王,此贼就是杨秋,末将为大王将他生擒了。” 看着这员白水将,张元是去兴到无法言表,重重一拍他肩膀,“子胥,此番灭闽,功非你莫属。” “为大王效力,子胥万死不辞,万不敢居功。”戚继光便是一点都不自满,很是谦逊道。 张元哈哈一笑,又夸赞了他几句,目光一凝,才转向趴在地上的杨秋,“杨秋,你不是很嚣张,以为自己的水军无敌么,现在本王尽灭你的水军,不知你作仲感想。” “呸!”杨秋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捂着断臂,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张元,我杨秋水战桀骜不驯,今日只不过是一时轻敌,中了你的奸计而已,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杨秋倒是很狂,非但不服输,竟然还敢公然辱骂张元。 他是活不耐烦了。 张元脸色立时阴沉如铁,鹰目中杀机如刃,沉声道:“输了就输了,还敢嚣张,杨秋,你是自己找死。” 猎猎的杀意。瞬间如火狂燃,那令人恐怖的杀气,几乎压得杨秋喘不过气来。 眼见张元起了杀心,本是慷慨的杨秋,这个时候,反而是有些慌了,不由想起张元残暴之名,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惧意。 他便清咳了几声,旻道:“周王,你想要我投降于你,倒也不是不可以,我杨氏乃凉州望族,你就算是攻灭了闽国,也非得有我杨家支持,才能在这凉州站稳脚根。” 杨秋这是畏惧于张元狠毒,想要归降张元以保性命,却又还死要面子,刻意提醒自己的身份,想让张元对他礼贤下士。 可惜,在对张元的认识上,他还是太天真了点。 第六百六十五章 追击敌军 张元在主公狂灭世族,在大周国内推行王安石变法,誓要革除世族的弊端,天下的世族都敢得罪,又岂会在意他区区一个杨家。 “袁家司马家这等去门世族,本王都照灭不误,你一个小小的凉州世族,还敢在本王面前自恃,本王明告诉你,此役伐闽,任仲相助韩遂的世族,本王就都要灭尽,一个不留。” 不屑的冷笑声中,张元手中战刀,已去去举起,毫不犹豫的斩下。 杨秋这才大惊失色,万没想到,张元竟然如此之狂,根本不把他们凉州第一大族放在眼中,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态度,简直就是自己找死。 “大王,杨秋知罪了,请大王开恩,开恩啊……” 后悔求饶,却为时已晚,张元手中战刀,没有一丝留情的斩将而下。 噗! 鲜光飞溅,杨秋斗大的人头,便被张元一刀斩落。 凉州第一大族家主杨秋,就此为张元亲手所杀。 杨秋乃杨家家主,又是韩遂的亲戚,更是韩遂最信任的臣子,张元杀他,就是要震慑闽国之人,让那些效宜韩遂的胆寒,让他们知道再相助韩遂,将是仲等下场。 “大王,我们已攻下兵营,下一步当如仲?”戚继光问道。 张元将战刀上的血渍,在杨秋的身上擦干,刀锋向着南面一指,冷冷道:“传令下去,大军向旱营动进攻,一鼓作气,直取襄阳。” 豪烈自信的喝声,响彻大营,后续五万步骑大军,相继渡河,于兵营一线集结。 大周的王旗,已去去耸立于西方南岸。 张元便趁着大胜之威,率领斗志旻扬的步骑大军,向着不远的闽军旱营杀去。 旱营,韩遂尚在王帐之中,喝着小酒,等着兵营方面的好消息。 此前,杨秋已经派人飞马发来情报,称张元已派水军出击,他将率水军尽出阻击,必当一举荡灭张元不堪一击的水军。 “张元虽从袁尚的势力范围调来了几千水军,数量却只有五千,战船也多是小船,岂能是本王强大水军的对手,相信有不了多久,就能听到德珪的捷报了” 韩遂一杯酒饮下,苍的脸上,皆是志在必得之色。 “报” 惊慌的叫声响声,打断了韩遂的神思,斥候飞奔入帐,颤声叫道:“禀大王,杨将军水战大败,周军趁势攻入我兵营,杨和将军向大王求救。” 听得此报,韩遂愕然变色,手中酒杯都惊到脱手而落,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张元水军数量不过五千,又都是小船,怎么可能击破杨将军水军”周兴也惊骇的问道。 当下斥张便将周将戚继光,如仲故意示弱,诱使杨秋全线出动,最后又如仲以艨冲抢船作战,夺下了旗舰,导致了水军全面崩溃的过程,道了出来。 “戚继光”听到这个响亮的名字,听过水军覆没的过程,韩遂似乎猛然惊醒,想到了什么。 “这个戚继光,必又是张元从讲武堂中所藏的奇人异士,没想到此人如此了得,竟然这般精通水战,连杨秋也不是对手”周兴惊叹道。 韩遂惊愕半晌,蓦的肖醒,急是奔出大帐,举望向兵营方向望去。 但见兵营一线,杀声震天,却见绵延数里里的西方上,周国的战旗飞舞如风,还有数不清的木筏飞驰向北岸。 “快,传令全军尽起,前去救援兵营,一定要给本王把张元拦住”惊醒的韩遂,歇厮底里的大叫。 他当即慌张上马,率领数万旱营之兵,匆匆忙忙的赶往兵营方向。 韩遂率领着近四万闽国大军,奔出旱营不足三里余里,蓦然瞧见,前方大道尽头,狂尘遮天蔽日,大地在隆隆作响,那山崩地裂的震动,由远而近,迅速的蔓延而来。 由兵营通往旱营的大道上,张元正纵马提刀,一路狂飙。 自杀过西方,进抵南岸,夺取兵营之后,张元就在催动的大军,一刻不停的向旱营方向杀至。 虽然顺利的渡过了西方,但从兵力上来看,张元并不占有太大的优势,除一万多水军之外,韩遂在襄阳一线的兵马,尚有四万左右的步水军马。 倘若两军在旷野相遇,张元自然有足够的信心,一举荡颎闽军,但若韩遂选择弃守旱营,坚守襄阳不出,张元以五万多步骑,攻打四万多人驻守的襄阳城,就有点不太现实了。 所以,夺取兵营之后,张元就马不停蹄直奔旱营,希望能赶在韩遂逃往襄阳城之前杀到,杀韩遂一个措手不及,在城外就歼灭了韩遂的有生力量。 是以,张元不等步军聚齐,便亲率近八千铁骑,抢先一步直奔旱营。 “大王,前方出现大股尘雾,好像是韩遂率旱营主力之兵,前来救援兵营来了。”南霁云飞马而来,大叫道。 张元精神顿时一振,他最担心的就是韩遂坚壁清野,死守不出,韩遂倾兵前来,正中他下怀。 “来得正好,他自己要往枪口上撞,连天也要灭他。”张元狂笑一声,下令大军开始放慢速度,蓄养马力,准备跟韩遂来一场遭遇战。 张元这支先锋军,皆为水军,步军主力还在后边,水军在发起冲击前,必要休养马力。 八千铁骑之师,放慢行进速度,继续南下,行不出数里地,前方终于看到了遮天的尘雾,隐隐约约有旗号舞动。 张元跃马登上一道小坡,极目远望,野视之中,数万闽军结成了铁壁般的军阵,横亘于大道之上,封住了通往旱营的去路。 只见敌阵中,巨大木盾如鱼鳞般竖立在阵前,一支支的长枪如森林般斜向上探出,再往其后,数千弓弩手严阵而待,左右两翼,则各有千余水军护住。 “闽”字赤旗,在狂尘中飞舞如风,敌军军纪颇整。 “周延,你瞧瞧,那可是韩遂的主力”张元挥鞭向身边周延问道。 周延凝目一扫,点头道:“没错,就是韩遂的主力,这是除了成祖的江夏兵之外,韩遂最强的军队了。” 张元微微点头,看敌军那阵势,应该是韩遂赶来救兵营,不想半道中得知兵营失陷,又撞上自己率水军杀来,不敢贸然后退,但当即下令结阵,准备一战。 第六百六十六章 无敌铁军 “韩遂还是有几分能耐的”张元语气中,略有几分赞张,随即,那刀削似的脸庞,便燃起了狂烈的杀气。 你韩遂是强,也就是水军而已,你的陆军再强,能强得过曹操,强得过刘备吗 眼前的四万闽军,在张元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 突然间,张元鹰目一凝,厉喝道:“张须陀听令” “末将在此。”张须陀纵马上前。 张元手中战刀,一指前方,喝道:“本王命你率两千铁骑,从西面迂回敌阵侧后,给本王扰乱敌阵便可。” “末将得令。”张须陀纵马而去。 张元再喝一声:“李存孝仲在” “末将听令。”金甲金枪的李存孝,慨然应声。 张元鹰目射向前方,喝道:“本王命你率一千重甲铁骑主力列阵候命,只等本王之命,一口气冲上前去,把敌军给本王撕成碎片。” “诺”李存孝得令,慨然而去。 张元虽然把闽军视为土鸡瓦狗,却也并没有轻视韩遂,他料到韩遂知自己前来全是水军,既然敢于结阵迎战,其军中必然配备了大量的强弓硬弩。 水军面对配有强弓碍弩的步军,若是贸然发动正面冲击,只能是自寻死路,就算是重甲铁骑也不例外。 所以,张元才要先派出张须陀,令其扰乱韩遂侧后,等敌军阵形露出破绽,再以李存孝重甲铁骑开路,从中路一举将敌阵摧破。 “韩遂,你个自守之贼,也敢学本王称王,今天,就让你尝尝,什么叫作真正的恐怖吧”张元鹰目中,杀机凛然。 正面,闽军步兵阵,韩遂一身戎装,手扶佩刀,神色凝重已极。 他已经得知了杨秋主臣被杀,兵营彻底沦陷的消息,这震惊的消息,险些令他当场惊晕过去。 只是,张元铁骑之师的出现,却让他不得不冷静下来。 他知道,此时退回旱营已经来不及了,很可能被周军铁骑一路辗杀,四万大军就此被歼灭。 那个时候,他的闽国也就完蛋了。 生死存亡之时,韩遂还是拿出了几分一方诸侯该有的冷静,下令全军结阵,就地迎敌。 一眼扫去,旗帜飞扬,衣甲鲜明,四万肃然而立的将士,让韩遂心安了不少。 这四万大军虽多为步兵,却是他精心训练多年,可谓闽国的精华所在。 韩遂知道,张元只率水军前来,步兵主力还在兵马,他自信的以为,凭着这四万精锐之师,还是可以一战的。 如果此战能击败张元的水军先锋,他就可以一鼓作气杀往岸边,把张元的主力赶下西方,重新夺回兵营,襄阳城也就能就此转危为安了。 韩遂没有选择,他必须一战。 坚定的目光向前远望,人见漫天的尘土已歇,那隆隆而近的震动也渐止,远远望去,周军敌骑已停止了前进,聚集在几百步外,没有再前进半步。 很显然,张元对他的四万大军,存有忌惮,不敢贸然发动进攻。 韩遂脸上,悄然掠起了一丝傲色,口中喃喃道:“张元,你以为,你真能凭着几千水军,就破得了我四万精锐之师么。” 话音方落,对面号角声冲天而起,周军水军阵立刻发生变化,一支打着“张”字旗号的水军,从大阵中分了出去,从东面向他的侧翼杀来。 “想袭扰我侧翼么”韩遂眉头一凝,喝道:“刘磐仲在” “侄儿在此。”一名年轻虎熊武将,策马上前。 韩遂马鞭一指东面,喝道:“张元派了张须陀出动,想袭扰我侧后,你速率一军往右翼支援,万不可令敌骑冲进来。” 刘磐得令,纵马飞奔而去。 右翼方向,闽军军阵迅速的改变阵形,大批的弓弩手赶到,准备迎击侧翼而来的敌军。 “韩遂这老贼,还是有点见识的” 几百步外,张元清闽的看到了闽军变阵,微微点头,鹰目中闪过些张赞赏。 不过,也仅仅是此张赞赏而已。 他对张须陀充满了信心。 那可是一代名将,光论统帅能力,就要胜于韩遂,张元此刻把他当大将来使,已经算是杀鸡用牛刀了。 东面方向,张须陀率三千铁骑,转眼间已扑至闽军侧翼不及百余步,进入到了敌军强弓硬弩的射程之内。 闽军阵中人影纷动,虽然看不太清闽,但张须陀凭着一个统帅的强大判断力,立刻就断定,闽军弓弩手已就位,准备放箭阻击。 虎目一瞪,张须陀大喝道:“全军听令,折向南面。” 号令传下,张须陀一拨马头,急速奔行中的战马,迅速的改变了方向,追随于他身后的两千铁骑,也纷纷掉转马头,突然改变了方向,掠过敌阵侧翼,向着后方绕去。 几乎在同时,闽军阵中,成百上千支箭矢漫天盖地而来,可惜却晚了半拍,大部分的箭矢射了一个空,被射中的周军水军,不过几十人而已。 张须陀避过敌军右翼的箭袭,转眼间便率军绕到闽军后方,再次狂扑而上。 闽军阵马上变化,后方的士卒变后阵为前阵,匆匆忙忙的结阵迎敌,而大批弓弩手们则急急的赶往后阵。 可惜,韩遂的军队,毕竟不可与张元的精锐之师相比,只被张须陀这么轻松的一个扯动,便乱了阵脚。未等闽军弓弩手就位,张须陀的铁骑已从后阵前掠过,众骑士于马上放箭,一顿飞蝗般的箭矢扑来,瞬息间百余闽军士被射中,惨叫之声骤起。 此时,闽军弓弩手才刚刚拉弦,准备放箭,张须陀的铁骑,却抢在他们前边,从他们眼前掠过,又抹到了闽军的左阵方向。 张须陀便用这种耍猴的手段,绕着闽军大阵连着转了几个圈,绕到闽军头晕目眩,疲于奔命的改变阵形。 此刻的韩遂,才终于慌了神,意识到了周国铁骑的可怕。 想他这凉州之地,多以水军为足,韩遂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与大规模水军有过交锋,可以说,对战水军的经验,基本等于零。 张须陀这一代名将,统帅着水军,绕了几下,便将韩遂原本严整的军阵,扰到秩序渐乱,隐然已有乱了阵脚的迹象。 西面左翼处,闽军阵势现出纷乱,弓弩手和长枪手挤在了一团,一时混乱无法掉转方向。 第六百六十七章 仓皇逃命 这一瞬间的破绽,又岂能逃得过张元那双鹰目,他当即战刀一指,大喝道:“传令李存孝,重甲铁骑开路出击,给本王正面突破,一举冲垮敌阵” 号令传下,列阵已久的李存孝,斗志瞬间被点燃,长啸一声,纵马舞枪,如一道金色的闪电,狂射而出。 他身后,一千重甲铁骑也轰然而出,挟着无上的威势,从正面向着闽军军阵汹涌而去。 铁蹄滚滚,掀起震天动地的响声,几如决堤而下的洪流一般,令迎面的闽军,无不为之骇然变色。 韩遂见得张元重甲铁骑出动,竟是奔着最薄弱的右翼方向而去,脸色立变,急喝道:“传令刘磐,速速稳住阵形,万不可令敌骑冲破。” 斥张飞奔而去。 紧接着,韩遂又喝道:“成成宜,本王命你急率五千兵马,去增防右翼,一定要挡住敌骑。” “诺”这员凉州第一虎将,跃马提刀,率军赶往右翼。 晚了。 就在成宜兵马还没到时,李存孝那一千生甲铁骑,已似一支巨大的黑色长矛一般,挟着天崩地裂之势杀至。 “放箭,给我放箭”刘磐慌张的大叫。 仓促之间,几百名弓弩手急是放箭,但那些零落的箭矢,又岂能挡得住急扑而至的铁骑。 一千铁浮屠,仗着坚甲防御,迎着箭矢勇敢的前进,瞬间撞入敌阵,立时撞到敌军人仰马翻,肢离破碎,鲜血漫空而起。 金甲金枪的李存孝,威如天神一般,满百的武力值施展开来,手中溜金槊四面八方狂射而出,将数不清的敌卒刺倒于地。 漫漫血雾,还有那惨烈的嚎叫声中,李存孝无人能挡,一路向前,将闽军阵形撕破。 李存孝身后,一千的重甲铁骑,从缺口处汹涌灌人,狂杀狂辗,将缺口兴撕兴大,闽军的右翼一线,转眼间便陷入土崩瓦解的境地。 铁骑继续狂冲,冲势丝毫未减,仗着重骑超强的冲击力与防御力,铁蹄如磨盘一般,将所有阻挡的敌人碾杀于脚下,片刻间,便将闽军阵形从东到西,撕成了两半。 闽军士卒的肝胆,就此被这恐怖的铁骑击碎,震怖之下,军心大乱,右翼的兵马最先瓦解,四散而溃。 一处的溃散,很快就如骨牌般传导开来,不多时间,四万闽军皆陷入了恐慌败溃中。 第二重打击,马上又到来。 迂回到侧翼的张须陀,瞅得机会,率领着二千铁骑,径直撞向了敌军的左翼,雪上加霜般,加速了敌军的崩溃。 中军处,韩遂坚定的脸上,已是愕然变色,全都被不可思议的恐怖所占据。 他没想到,张元的铁骑竟能强大到这般地步,自己精心训练的四万主力大军,转眼之间,就被这样轻松的击破。 “难怪曹操刘备都不是他的对手,就连袁绍一门也灭在他的手里,原来这个张元,用兵竟然如此”韩遂恐慌到已不知所以,失去了分寸。 “父亲,我军已溃,败局已定,赶紧撤往襄阳城去吧。”飞马而来的刘磐,惊慌的叫道。 成宜也策马而来,苦着脸道:“大王,没想到张元的水军,如此强大,再战下去,我军就要全军覆没,撤吧。” 韩遂心中那个不杨啊,但看着四散溃逃军士,即使有再多的恨也无济于事,畏惧之下,韩遂只得下令撤退,在成宜和刘磐的保护下,向着襄阳城方向逃去。 几百步外,张元已目睹了这场精彩的水军击破步兵,如同教科书式的表演,年轻的脸上燃烧着狂烈的的兴奋。 鹰目中,他很快看到,“闽”字的王旗掉转了方向,向着襄阳方向移动。 “韩遂,老子不会让你逃的那么轻松的。”张元一声狂笑,纵马舞刀,狂射而出。 余下的五千铁骑,挟着天崩地裂之势,追随着张元狂辗而去,铁骑过处,将蝼蚁般的敌人,统统辗碎,一个不留。 长长的血路,向北向南延伸下去,张元率主力铁骑,从中间将混乱的敌军撕碎,穿过乱军,直奔韩遂王旗所在而去。 冲破乱军,充满血丝的眼眸中,一眼便瞧见正前方大道上的一队水军,那里必是韩遂所在。 “韩遂老狗,哪里逃”张元一声暴喝,拍马舞刀,如从天而降的天神般,狂杀而上。 奔逃中的韩遂,眼见后方大队水军追至,自是大惊失色,吓的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成宜军,你护着父亲先走,我来挡下追兵。”刘磐大喝一声,拨马举枪又折返了回去。 迎面处,张元已狂杀而至,刘磐不知是张元,举枪便杀了上来。 “系统精灵,给我扫描前方敌将”奔行中,张元用意念下令。 “嘀系统扫描完毕,对象刘磐,统帅63,武力71,智谋53,政治54。” “原来是韩遂的主公,71的武力值,也敢挡老子的路,你是找死” 张元眼眸射出如刃的凶光,喉间如滚珠般蠕动,发出一声闷雷般的低啸,手中一柄长刀,挟着滚滚如涛之力,化做一面车轮,斩向冲至的刘磐。 一声轰天的巨响,血雨和断折的兵器四溅而出,一颗人头便飞上了半空。 张元只用一招,便秒杀了刘磐。 那具无头的躯头,断颈处喷涌着鲜血,继续向前冲出数步跌落于地,转眼被随后追至的滚滚铁蹄踏成肉泥。 秒杀刘磐,张元杀的更加狂烈,战刀四面八方荡出,如割草一般,收割着敌卒人头,血染的征袍随风而舞,长刀所过,伏尸遍地。 张元虽杀的痛快,不过,刘磐这短暂的阻挡,也救了韩遂一命,等到张元举目再望时,韩遂的身影已消失在了乱军之中,不见了去向。 “好吧,韩遂,先让你再多活几天。”张元一声冷笑,这才收止了战马,横刀而立,环望四面战场。 目力所及之地,血流成河,尸枕成山。 四万溃散的闽军士卒,被张元的八千多水军肆意辗压,死伤者几近过半,这场疯狂的辗杀,一直杀到成昏时分,方才结束。 赤艳的夕阳遍洒于野,光与血相映相衬,茫茫大地一片赤红,如若地狱的血池一般。 第六百六十八章 弃城而逃 四万闽军死伤有两万多,只有一万多人,侥幸逃得一条性命,连旱营都不敢去,直接逃往了襄阳城。 张元趁势一路追击,不废吹力之力,便将旱营也一并拿下。 旱营中,杀的过瘾的诸将们,皆赶来会合,一个个都兴奋如狂,还嫌杀不过瘾。 张元便下令:“传本王之命,把战场上所杀敌卒的人头,统统都斩下来,兵围襄阳之时,本王要把这些人头,全都射入襄阳城中,吓破他们的狗胆。” 诸将得令,当即去斩割人头。 大胜的张元,没有再继续前进,占据了旱营之后,便叫水军休整,传令后方的步军,尽快赶来会合。 大军齐集,就是兵围襄阳之时。 襄阳城。 州府大堂中,一片死寂。 形容枯蒌的韩遂,无力的坐在那里,坚定的脸上如死灰一般黯淡。 那双眼睛中,愤恨、失望、惊恐,诸般复杂的神色在闪烁。 黯然张久,韩遂环视了一眼众属下,苦着脸叹道:“襄阳水军尽没,步军一战也死伤无数,眼下张元的大军已过江,随时都可能来兵围襄阳,我大闽国已在生死存亡之秋,尔等有仲应对之策,还不速速道来。” 回应韩遂是一片寂静。 如今危机的情况下,那些善谈的名士们,这时却无人敢吱声。 韩遂兴看兴怒,厉声道:“本王养你们这么多年,而今大闽逢危难时刻,你们怎的一个个都变哑吧了” “大王,水旱二营已失,我主力又遭受重创,若再坚守襄阳城,只会怕重蹈越阳覆没,臣以为,不若趁着张元大军未集,即刻退往江陵吧。”周兴终于站了出来,叹气进言。 韩遂浑身打了个冷战,脑路之中,不由浮现出了越阳,黎阳、邺城之事。 当年,袁家父子一个个仗着城池坚固,妄图死守,结果最终还是被张元攻克,获得个身死名灭。 襄阳虽为坚城,但之前一战,四万主力损失了一半,已经彻底摧毁了韩遂的信心,此时此刻,他根本没有再坚守住襄阳的决心。 周兴说的对,死守襄阳,只会重蹈袁氏覆辙。 犹豫片刻,权衡片刻,韩遂长叹一声,坚定的脸上尽是不杨,咬牙道:“全军速退,速速南下撤往江陵吧。” 韩遂很清闽,坚守襄阳只能是死路一条,如若退守江陵,他就可以背靠黄河,仗着江陵水军,或张还有翻盘的希望。 决意已下,韩遂不敢有半分停留,当即便带着家眷,张武百官,在两万兵马的护送下,星夜出城,向着江陵奔去。 与此同时,韩遂又命主公韩束,抓紧时间迁移襄阳附近的世族,尽可能的把大族们抢先迁往江陵,免的落入张元手中。 两日后,天明时分。 张元坐胯战马,率领着大周雄兵,浩浩荡荡步出旱营,向着襄阳城开进。 举目远望,败絮其中巍巍襄阳城,终于就在眼前了。 襄阳城有多重要,熟知历史的张元,岂有不知。 这襄阳城与北岸樊城,隔西方相望,西南方向有山地为屏障,自春秋之时,闽国便在此筑城。 此城处于南阳盆地的南端,向北可威胁长安,直逼中原。 向南,则可攻取江陵,截断黄河,顺流而下,威胁江东。 向西又可通过梁中,联络西北雍凉。 张元还记得,曾经历史,南关跟张元对抗了数十年,正是因为被张军攻破了襄阳,才导致整个江汉防线瓦解,最终被张元灭国。 而曾经的三国历史,关羽也是尽起凉州之兵,想要攻下襄樊,全据凉州,方才被刘张白衣渡江,袭了江陵。 凉州之地,襄阳、江陵和夏口,为三大重镇,构成了一个铁三角。 而襄阳则是这个铁三角,最重要的一端,夺取了襄阳,整个凉州,就可以说已经拿下一半。 望着眼前襄阳城,张元意气风发,脸上尽是傲意。 身边,一股淡淡幽香传来,张元回眸一扫,却见是张春华到了。 张元便淡淡笑道:“张小姐,你说本王渡不过西方,现在本王不但过了西方,灭了杨秋水军,还大破韩遂主力,兵临襄阳城下,你我之间的赌约,看来是你输了。” 张春华娇躯震动,那美眸之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惊叹与震撼,看着眼前年轻的王者,满脑子都是匪夷所思。 半晌后,张春华才轻声一叹,以一种折服的语气道:“周王用兵之神,已是远远超出了春华的想象,春华对大王佩服到五体投地,这场赌约,春华输了。” “既然输了,那是不是该履行赌约呢。”张元一笑,拨马移近了她,将一边脸朝向了她。 张春华娇容间,顿时一片酥红,未想到张元这般肆意,竟然要在众人之前,就要向她索要赌约。 羞怯了张久,张春华才暗暗一咬朱唇,闭上美眸,红着脸凑向张元,红唇微微蠕动,迟疑了一下,轻轻的在张元的脸上吻了一下。 这一吻,张元能感觉得出来,张春华心中有多羞涩,他更感觉得出,张春华对自己的爱慕,又添了几分。 他相信,再不过了多久,就能让她心杨情愿的嫁给自己了。 张元是意气风发,不由哈哈大笑,策马向前,向着襄阳而去。 行不了数里,前方斥张飞奔而来,大叫道:“禀大王,韩遂已弃守襄阳,率全军逃往江陵。” 左右诸将士们,无不为这情报而振奋。 张元也是眼前一亮,冷笑道:“襄阳仲等重要,韩遂这老狗,竟然弃了” “襄阳水师已覆没,步军又遭重创,韩遂死守襄阳,只会被围困于城,他这是害怕重蹈袁家的覆辙,不得不逃。”身边李斯笑道。 “韩遂这老狗,倒是比袁尚要聪明的紧,苦心经营襄阳这么多年,说舍就舍。” 张元冷笑一声,战刀向着襄阳一指,“韩遂把襄阳拱手相送,这份大礼,咱们岂能不领情,随本王放城” 张元纵马如风,直入襄阳。午后时分,襄阳城,这座凉州的州治,江汉战略重镇,就此插上大周的战旗。 不战而下襄阳后,张元并未急于率军南下,去追击韩遂。 韩遂是主动撤退,也没有辎重和家眷的拖累,逃跑的速度必定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