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剑追道》 第一章 偷袭 初夏,接近中午,微风轻拂,带着些清新的气息,天气有些热。≧ 网≧ 在柳蒲村的一间屋子,屋子由黄泥草木造成,泥土的地面,有一小小的院子,院子中的一棵柳树下,坐着二个人,一老一少,阳光穿过树叶枝条间的缝隙,漏在老少二人的身上,一点一滴、一丝一缕的,像极了让人迷醉的碎金,可是却具有孩子的活性,在跳动个不休。 一阵阵说唱声从老人的口中传出来,小孩在认真地听着,周围的世界一片寂静,似乎被老人说的故事所吸引住了,害怕一出声就把老人打断或者听不清故事,从而错过了某些精彩的片段。 一个个片段,一幅幅画卷伴随着老者的讲述,缓缓在少年的脑袋里流过去。 七月十七日,傍晚时分的野外,传来阵阵树涛声,杀气横溢。 一个大汉从远处行过来,脸上带着些遗憾和沉痛的神色,可是这些都无法掩盖他眼睛里满到就快溢出来的欢喜之情和嘴角上那一抹奇异的笑意。 忽然间,大汉现路旁的草丛一阵响动,好像藏着什么一样,大汉心里一凛,电似的寒光在眼前一闪,一条人影手里拿着把刀飞了出来,阻住了大汉的去路,却没有利用这个好时机偷袭大汉,而是放了一枝火箭上天,在白天中“嘭”的一声爆了开来,出来的烟气奇异地在碧空中凝聚成一个不大不小的“英”字,之后才缓缓消散。 等大汉准备好以后,那个人影手中刀使出一招“螃蟹走路”,从左到右向大汉横砍过去。这一招快狠准重,兼而有之,带起一阵风声,势道就好像螃蟹走路,强横无比。 大汉赶紧抽出佩剑,用力一封,只听得“当啷”一声响,二条人影一合即分。 大汉虎口一阵颤痛,手中剑差点脱手而出,胸口血气翻涌。 大汉看向敌对的人,只见他身高八尺,一脸络腮胡子,浓眉大眼,腰宽背阔,抬头挺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自己,浑身散着一阵阵正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显然大汉的那把剑也并不弱,但是这条偷袭的人影整个人一动不动,好像一座小山一般。 大汉看招识人,淡淡地说道:“好一个英雄刀李刚英,占有如此便宜居然不偷袭,否则刚才你那一招‘螃蟹走路’势道凶猛,我很有可能挡不了,在下张大马无论是对你的人品和武功都佩服不已。可是不知道你在此处阻我去路却是为何呢?” 李英刚面无表情,平静地说道:“废话不多说。张大马你别装模作样,你知道我所为何来的!你这个畜生,为了自身一己私欲,居然用偷袭的方式杀了你的义兄孙晓牛,抢了他的藏宝羊皮图。交出藏宝羊皮图,放弃争扎,我只废你武功,可饶你一命。要不然,我要你命财两失。” 原来张大马有一个义兄,名叫孙晓牛,他们二个人经常一起在江湖上行走,黑白二道的人把他们合称为“牛头马面”。 有一段时光,他们二人去桂林游玩,在靠近西湖的一间客栈里住宿,二人为了省钱、方便交流在武侠上的领悟修为、讨论理想看法、打寂寥和共同酣醉,所以同住在有二张床的一间客房里。 有一天深夜,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熟睡中的张大马被吵醒,他张开眼,看见孙晓牛在一张桌子旁,就着油灯那明亮的光芒在认真地看着一张不知道什么做成的纸。 张大马一时好奇心起,说道:“大哥,都这么深夜了,你还不去睡觉,在那儿这么认真地看什么呢?” 听见张大马的声音,孙晓牛一下惊得马上跳起来,回过神后,答非所问地嗫嚅着:“你……你……不是……是睡着了吗?怎么……还未睡着的?” 张大马答道:“我被吵醒了……风大雨大,又闪电又打雷的。你在那儿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孙晓牛赶紧用身体挡住张大马的视线,防止他看见后面的纸片,然后说道:“没……没什么,我就睡。” 在说话的过程中,孙晓牛先吹熄了灯火,然后鬼鬼祟祟地把纸片收好,接着松了一口气,最终上床睡觉。 张大马虽然什么也没有多说,可是他知道孙晓牛一定有什么瞒着自己,那张图纸肯定不简单。 于是第二天,张大马趁没人的时候,打开孙晓牛的包袱,现那竟然是一张藏宝羊皮图,本来张大马想偷去的,可是那样一来自己的嫌疑太大了,所以只能作罢,以后才另想他法将藏宝羊皮图占为己有。 利使人昏,权使人凶。 狼无论怎么样掩饰都是狼,过了不多久,张大马他就露出了真面目 十多天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张大马和孙晓牛马不停蹄地赶往开封,忽然间,走在前面的孙晓牛左肋一痛,却是被人刺了一剑,他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义弟手里拿着一把鲜血淋漓的佩剑看着自己,眼睛里的神色非常奇怪,似是仇恨,似是痛苦,似是后悔,似是无奈,似是凶狠。张大马最后还是拿着刀,大吼一声,朝孙晓牛杀了过去。 由于孙晓牛被张大马偷袭在先,受了重伤,所以过不了一百招,孙晓牛就被张大马打倒在地,最后张大马一剑刺在孙晓牛的左心窝上,寻着了藏宝羊皮图后,连尸骨都不埋就走了。 可是张大马梦也料想不到,孙晓牛天生异禀,心脏生在右边,只是一时忍受不了,痛晕了过去而已,而且张大马眼看得手,高兴过了头,也忘了仔细地确认一下孙晓牛是否真的已经死了。 后来,李刚英和6毅成路过,看见孙晓牛奄奄一息地躺在路上,就救了下他。 可是孙晓牛由于没有及早医治,失血过多,而且伤势过重,在第二天晚上就死去了,临死时回光返照,在意识清楚的情况下把整件事情的原委因由都告诉了李刚英和6毅成,并且让二人帮自己讨个说法,最后对他们说了张大马的样貌。 这个自称张大马的大汉一身横肉,标志性的马脸上红通通的,修长的腿脚沉稳,脑上的太阳穴高高凸起,一看就知是个武功不弱的练家子。 张大马嘴角露出轻蔑的一笑,对李刚英说道:“就凭你?夸奖你二句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你以为你是独孤残敌吗?哈哈!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的剑并不是用来装饰的。” 张大马小心翼翼地看着李刚英,左手摆了个剑诀,右手拿剑摆了“飞凤六剑”的起手势。 “飞凤六剑”是张大马最利害的压箱底绝活,这一路剑法有六招,每招有六式,每一式又有六种变化,一共有二百一十六种变化。这一手绝活使将出来,虽然只有六招,可是却能随机应变,极尽变化之能事,令对手防不胜防,而且“飞凤六剑”招式优美,宛如凤翔九天,舞女蹁跹,引人注目,很多人就是在与张大马交手的过程中,被他这手剑法吸引注意力,最终因为疏神而死。凭着这手“飞凤六剑”,张大马在江湖上纵横战场,差不多从未败过,但是刚才的一次交手让他知道面前的这个敌人并不是以前那些近乎小混混一样的角色可以比拟的。 李刚英双手拿刀放在前面,准备对付张大马的杀招。 双雄对峙,决战生死的时刻将要到来。 风声细小,气氛一下子变得白热化,周围静悄悄的,仿佛连空气也停止了流动,只有偶尔传来的鸟叫声才带来些许生气。 忽然间,张大马身子一弹,快地向李刚英飞过去,似灵蛇、若闪电,手一挥,使出“飞凤六剑”中的招式,舞出一个剑圈,罩住李刚英的大部分身子。 眼看着张大马的剑将要刺到自己的身上,李刚英往左一移,闪过了这一剑。可是张大马这一着“飞凤六剑”又岂是这么容易对付的? 在李刚英的身子将动未动时,张大马察言观色,知道了李刚英的意图,把剑圈往左拉了一下,削去了李刚英肩膀处的一块肉。 一块肉混合着血液落在地上,天地间开始有了血腥味,死神寻着血腥味而来,但是死神带走的将是多少个人呢? 一个都没有?一个?二个? 他将带走的又是谁呢? 李刚英?张大马?又或者二个都带走? 此刻,在野外的小路上,只见二条快如猎豹的人影在全力拼杀,刀来剑往,寒光闪烁,互相出浑身解数,上窜下跳,右腾左移,攻前防后,都希望第一个倒下的是对方。 过了不知道多久,天空中又飞溅起一溜血液,李刚英退后三步,左手多了一道二寸长的伤痕,深得几乎及骨。 原来李刚英虽然气力大,拳重脚稳刀强,但是在“飞凤六剑”的面前总还是稍逊了那么一点儿,二人斗到一百零二招时,张大马卖了个破绽,李刚英头脑简单,栽了进入,等到现是张大马的诡计时已经迟了,被张大马用“飞凤六剑”中的招式一剑得手。 李刚英皱皱眉,咬了一下牙,右手握紧大刀,深深吸了口气,向张大马的后面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微笑,然后用眼睛盯着张大马。 张大马得势不饶人,一边拿剑像条疯狗一样扑向李刚英,嘴上还不忘大喝一声:“纳命来吧。” 李刚英微微一笑,好像不把张大马当一回事般,抡起大刀就往他的头上砍去。 看见对方这一招,张大马心里一宽,以为自己将在这场打斗中赢得胜利——只要低头闪过这一刀,使出拿手绝活“飞凤六剑”就能把这个逞英雄的李刚英送上西天去见如来佛祖。 可是就在这时候,张大马听到背后传来一阵风声,感到一道冲满寒意的剑气向自己的后背刺过来,如果自己不把这当一会事儿的话,肯定可以除掉李刚英这个硬碴子,但那样一来自己必然被后面这一剑刺成重伤。 尊贵的瓷器怎么可以和受到损伤的烂瓦比呢? 张大马双脚用力一踏地,一个翻斗,从李刚英的面前飞了过去,滞空时一个回身,使出“飞凤六剑”中的“回风舞柳剑”,“当啷”一声挡下了从后面偷袭而来的一剑。 刚落地后,张大马清楚地看见偷袭自己那人的模样,他挺鼻星眼,一张方形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一部胡须修整得异常干净利索,头上挽了个髻,一身清爽的打扮,手里提着一把三尺佩剑,顾盼举动之间有着一份潇洒脱俗的丰姿。 张大马哈哈大笑几声后,冷笑道:“好一招‘灵蛇出洞’,好一个君子剑6毅成,幸亏我武功好,小心一些,要不然还真的栽倒在你这一手偷袭的功夫上。” 原来李刚英和6毅成在听了孙晓牛的说话后,心里义愤填膺,同时对那张藏宝图也有了兴趣,无论是为了私利或者公义,都促使他们二人去找张大马讨个说法。于是李刚英和6毅成二人联手去找张大马,可是找了二天二夜,都是人影也没一个。二人想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决定分头去找,找到人后就以旗花火箭通知对方。二人刚分开头去找后不久,李刚英就现了张大马的踪迹,也是李刚英托大轻敌,没偷袭对方,而是先就了一枝旗花火箭,用以把这个消息通知6毅成。6毅成闻讯赶来,方才在这个千钧一的关头救了李刚英一命。 君子剑6毅成脸上神色如常,淡淡地道:“对付你这种为了一张藏宝图便连义兄都能狠心杀死的畜生,用得着讲江湖道义吗?你会和一条大疯狗讲仁义道德江湖规矩吗?” 6毅成这一番话正好揭到张大马的痛处,他恼羞成怒,手拿着剑向6毅成刺过去,嘴里大喝道:“伪君子,胡说八道,纳命来吧。” 6毅成擎起三尺佩剑,迎了上去。 只听的连续十多声“呛啷啷”响起,双方已经交过了十八招,撞激起来的火花像流星一样滚落。 又过了一会儿,二人已经交换了一百一十二招,却还是胜负未分,马大成这时已知道对方不是个善碴儿,于是使上了自己的拿手绝活“飞凤六剑”。 这一手绝活使将出来,马大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寒剑的招式不知比以前精妙了多少,度增快了许多,势道时猛时柔,变化 莫测,看起来却犹如凤翔九天,舞女蹁跹,优美中带着一份洒脱,但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暗含着杀机,一举手一投足都有惑敌之用。 这样一来,6毅成立刻处于被动的位置,被张大马压着来打,很快就已经冷汗不断,左支右绌,连连后退,守多攻少了。 最后,6毅成只得大喊一声,用尽全力,露出杀手锏,一路“君子剑法”出其不意地使将出来,一把剑化作五、六道剑影,虚虚实实,从各种意想不到的方位刺出来,又快又狠,让人无法分辨哪一招是虚招,哪一招是实招,很快从挨打的局面中脱出来。 这一路“君子剑法”却是6毅成的生平绝学,一生精血所聚,又岂是能寻常论之? 剑影纵横,人影纠缠,打斗声“当啷啷”连续响个不停,用以助威的呟喝声越来越大。 6毅成攻击时刁钻凶狠,于他的君子剑之号颇不符合,守时犹如铜墙铁壁,坚固无比,身子腾挪移动,活像个猴子。 张大马打斗时,姿态优美,招式既自然流畅又冲满变化灵性,攻击时仿若水银泻地,无孔不入,防守时好像有一座大山般挡在自己的身前,而且招中攻中带守,守中含攻,端的是一套令人无法忽视的剑法。 过了不知道多久,二人在平地上已经交手了二百二十三招,在这个时候,张大马在对击中现6毅成脸色苍白,鼻息沉沉,剑上的力道也没有初始时凶猛有力了,度也慢了许多,心里面快意一阵阵地传来,显然对方内力不够自己深厚,在打了这么久以后已经力竭不继了。 张大马见胜券在握,立刻使出招“飞凤六剑”中的“白凤贯空”,中宫直进,刺向6毅成的必救之处,这一着附上了张大马十成十的内力,又快又狠又猛,带着呼呼的破空之声,好像狮虎一般扑过去,这实是已经到了决生死、分胜负的时刻。 6毅成看见这一招,也不避,只是用脚猛一蹬力,借力扑过去,手中的三尺寒剑也是直捣黄龙,攻向张大马的必救之处。 二道身影越来越近。 三尺,二尺,一尺。 “呛啷”一声,带起一溜火花,二条身影一合即分,张大马被击退二步,右脚用力一后撑,这才停住了身影,6毅成腾腾腾退后五步,才能勉强挺住身子,脚下虚浮,差点儿就倒下来了,拿剑的右手颤抖不已,鲜血淋漓,滴在地上啪嗒啪嗒响,散在空中直冲入鼻。 原来却是在这千钧一的瞬间,二把剑的剑尖碰在了一起,双方被对方附在剑上的内力打成如此这般。 张大马深深吸了口气,拿剑又向6毅成冲过去。 正在这时,一直在旁掠阵的李刚英冲了出来,走近6毅成,二个人一个攻,一个守,向张大马罩过来。 “呛啷啷”、“嘭嘭嘭”数十声响过,张大马攻出去的十多招都落了空,尽皆被6毅成和6毅成挡了回来,其中好几次还差点儿不小心被李刚英的大刀和6毅成的三尺寒剑击实。现在张大马心里虚,冷汗连连,因为他现这二人虽然分开来不及自己,但是一旦合起手来,却是威力大增,一下子强了几倍。 一下子,情势逆袭,李刚英和6毅成二人渐渐扳了回来,压倒张大马,稳占上风。 按理说,李刚英中了张大马那一下狠剑,6毅成虽不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势,但是却被张大马打到力气不继,就算二人合斗自己,但因为要顾虑到朋友,功夫不能淋漓尽致地施展开来,所以张大马有把握打赢他们的合击。 殊不知李刚英和6毅成二个人都是孤儿,从小就结交为义兄弟,一起长大,为了生存,他们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于是二人很小就开始自学武功,用以自卫和生存,可是因为二人喜好不大同,所以一个选择了练刀,一个选择了练剑,武功强大以后就在江湖上行侠仗义,人们把他们合称为“雄刀君剑”。 可是,有一次,李刚英和6毅成长大以后,在江湖上行走,在李家村看见一个武功高强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二人义愤填膺,看不下去,于是就想去出手教训一下那个****。刚开始二人分别和那个****单打独斗,结果二人在****的手底下都走不过三百招。 在这种情况下,二人只能被迫无奈一起上,但是因为要顾虑到自己的战友,一身武功施展起来,缚手缚脚,都挥不了六成,且****因他们二人合斗自己而使上了全力(二人那时没有想到,****和他们单打独斗时并没有使出全力),结果他们二人在二百二十五招内就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并且人也没救下。 二兄弟经过这件事情后,心里面产生了一个疑问:为什么我们一人和那个****单打独斗时反而比二人合攻强呢? 二个人冥思苦想了一日一夜,终于知道了问题的答案——那是因为自己兄弟不懂得配合。 在这一番深思熟虑后,义兄弟二人吸取教训,努力学习配合,认真改善自己的招数,让双方的招数接在一起更能流畅圆融,让双方一起在和敌人打斗,采取守势时,能守得更严密,攻时更能不孔不入和快狠准稳。 经过三年的磨合、摸索、思考、锻炼、去芜存菁后,二人终于创造出了一套自己平生最得意自豪的“刀剑无双法”,二人生平一起闯江湖,行侠仗义,几乎从未合用过此得意之作。 只有二次遇到硬碴子,二人合使出“刀剑无双法”,心有灵犀,配合无方,敌人攻来时,一人守护自己双方的所有破绽,一人去攻打敌人露出的弱处,敌人防守时,二人双龙出海,一刀一剑,剑罩敌人的左半边身子,刀砍敌人的右半边身子,而且攻击的点还会随着敌人的动作而有所移动变化,让人挡得了左防不住右,封得住上门闭不住下面,让人防不胜防,攻不成攻,头大无比,所以都是只在百招之内就把对方打倒。 但是面对张大马的“飞凤六剑”,今天这一场战斗是否会成为第一个例外呢? 张大马和这对义兄弟又过了数十招,此时他已经守多攻少了,对方二人攻六、七招,自己只能寻隙还得一、二招,而且守得还七晕八素,被李刚英和6毅成二人削去了些肉皮和衣衫,照此下去,过不了多久张大马必输无疑。 张大马在打斗中冷笑道,可是那有些颤抖的声音还是让他心里面的惧意隐隐约约地露了出来:“好一对伪君子,二对一,居然还有脸称“英雄刀”、“君子剑”呢。真是无耻之尤!这件事若果被江湖中人知道,你们还有脸做人吗?” 原来,江湖中人最重名声,二攻一的这种事情若果传出去肯定会被人鄙视的,所以张大马想用语言挤兑住他们,好令自己在他们因为犹豫而变得平缓的招式中脱身而出,然后就远遁而去。 可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李刚英和6毅成好像二块大石一样,对张大马的话听若不闻,反而手脚上的功夫越狠厉,而张大马因为说话而泄了真气,剑上的功夫差了那么一点儿。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高手对决,生死往往在于只有一丝一厘的差别。 在如此激裂而重要的战斗中,张大马忽然因开口说话而真气不纯,对战局又岂会没有影响? 李刚英和6毅成二人,大刀砍向张大马的上半身,长剑对着张大刀的下半身直直飞过去,这二下攻击配合得几乎天衣无缝,令人防不可防,眼看将要击实在张大马身上,到时候张大马不死也要重伤。 可是张大马身手也端的是强大,只见他俯身向前,双脚在后,一招“飞凤拂毛”,一甩手腕,剑光一拂,“咣当”一声挡下了李刚英的大刀,剑尖向下,往中间一封,眼看就要破了6毅成这中宫直进的一剑,但是不料剑到中途,6毅成用上暗劲,剑锋忽然加往右下方斜刺下去,只听得“嗤”的一声,已经在张大刀的左腿上刺了个透明刺孔。 6毅成和李刚英二人得势不饶人,只想立刻结束这一场艰辛危险的打斗,手脚上的招数使得越开了。 张大刀中了这一下重击,究竟有多痛苦暂且不表,但是他的手脚变得慢了,招数也没有当初那么利害,很快就被6毅成一剑劈在右手上,痛到拿不住长剑,“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李刚英趁着这个机会,用力一脚把张大马踢飞出去,喷了一口鲜红的血液,落在地上,战不起来,喘气如牛,成了一个连六岁孩子都害怕的重伤之人。 6毅成看着倒地的张大马,脸上露出来一个潇洒的微笑,正气凛然的声音缓缓地说道:“我们身受江湖中人抬爱,赐与‘君子剑’、‘英雄刀’之号,是因为我们急人所急,行侠仗义,专杀好像一样你心狠手辣的畜生禽兽,而不是我们的战斗方式。我们又不是傻子,若果单打独斗会不会被你杀掉了且不去说,但是你肯定有能力从我们二人的武器下逃遁,之后又去害人。 “那样一来,我们岂不是成为了帮凶?让你这种毫无人性的杀义兄的人有好下场,这岂不是令江湖中人心冷?岂不是鼓励别人去做这种事情了吗?再说了,只要结果是好的,谁又会在乎过程和方式呢?说起唐太宗,人们都是为他开创了历史上的‘贞观之治’,经过主动消灭各地割据势力,虚心纳谏、在国内厉行节约、使百姓休养生息,终于使得社会出现了国泰民安的局面而赞不绝口。有谁会在意‘玄武门之变’呢?又有谁会在意唐太宗坐着的龙椅是由多少鲜血和生命打造出来的呢?” 在6毅成说话的过程中,李刚英手里拿着到刀,面无表情,缓缓却又坚定地向五尺之外的张大马行过去。 张大马以前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武功高强,鲜衣怒马,行走江湖,比武杀人,他从来都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从来都无想过死亡来得如此之快,从来都无想过死亡的距离对他来说只有五尺之远。每次张大马杀人时,对方脸上的表情都表示出对死亡的惧怕。 但是出乎张大马意料的是,在知道必死无疑之后,他自己反而镇定了下来,连一点儿惧怕我没有,索性闭上眼睛等死。在这一瞬间,张大马忽然间想到了自己的义兄孙晓牛,心里感到一些黯然、后悔和羞愧,可是这一切都生了,除了默默接受还能怎么样呢?难道还能回到过去,改变历史吗? 来到这个世界上,折腾了大半辈子,现在终于要结束了,或许这就是报应,或许这就是解脱吧,张大马破罐子破摔地想。 过了二息的时间,李刚英终于来到了张大马的面前,抡起大刀,照着张大马的头上砍过去了,冲起一道血箭,一颗斗大的头颅落到地上,李刚英俯身到张大马的身上掏摸一阵,想找着藏宝图。 李刚英听得脚步声响,想是6毅成想赶来帮忙找藏宝图或者处理尸体,他于是也放松警惕,不太理会。 当李刚英找着藏宝图,拿在手上时,他忽然觉得右心窝一痛,向那看去,只见一截剑尖突出来,然后被人收了回去,伤口处鲜血淋漓一片。 李刚英转回头一看,现6毅成正拿着一把剑对着自己,他挣大眼睛,一下子僵掉了,只见6毅成又甩起剑,向他的头上劈过来,李刚英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已被人斩断脑袋了。 头上的表情显示出李刚英死前的吃惊、痛苦和不可思议。 6毅成黯然地对李刚英的头说道:“有些东西是不能和人分享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笨吧。” 6毅成从李刚英的手里拿过那张充满罪恶的藏宝羊皮图。 6毅成沉重地叹息一声。 6毅成满面热泪地将李刚英埋葬在附近的林子里,心怀愧疚地伏地拜了几下。 第二章 独孤残敌 小孩抬起头,对着说故事的老者说道:“爷爷,为什么故事中的那个坏蛋6毅成和你同名字的?这真的是太巧了。网 这个6毅成真不是个东西。” 这个小孩十二、三岁的模样,长得一张四方脸,浓眉星眼,手脚粗大,皮肤黑黄而有光泽,紧闭的嘴唇,饱满的下巴,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有安全感和正气凛然。 爷爷6毅成的身影不自然地晃动了一下,眼角一阵抽搐,嘴角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微闭上眼睛,睁开仰头看天,随即低下头来,仿佛头上压着一座大山一样,整个人都黯然了下来。 半晌过后,6毅成强作微微一笑,说道:“卫国阿,你不知道,这真的不是巧合。” 小孩稚嫩的声音问道:“这不是巧合,那是什么呢?” 爷爷6毅成淡淡地说道:“那是因为故事中的6毅成真的是我!” “什么?” 6卫国条件反射似的问道,张大嘴巴,脸上一副吃惊状,仿若见到唐僧在吃肉,看着老者眼睛里的神情有不可思议、有鄙视、有吃惊和有痛苦。 6毅成点点头,眼睛一阵黯然,然后盈起一层水雾,叹了一口气,最后说道:“当年我血气方刚,一心想着行侠仗义,忠心报国,这是我一生的梦想。可是那时候的我意志不够坚强,而且又贪婪,所以一时头脑被利益冲昏,干出了这件对不起李刚英的事情,一直以来我都为此羞愧难安。你以后可不能像我这样,千万别被利益私欲冲昏头脑,要不然干下错事,你会后悔难过一辈子的。” 这一刻,6卫国忽然觉得面前的爷爷老了很多,而且也高大了一些,并且为他这种自承其错的勇气所折服。 世界上有多少人为了掩饰一个见不得人的秘密,说了一个又一个谎言,有些甚至不惜付出了鲜血和生命? 有多人有6毅成这样自承己错的勇气呢? 对着这个迟暮的爷爷,6卫国想恨却恨不起来。是阿,6毅成已经为了以前的错事忏悔了一辈子,我们又怎么忍心去恨他呢? 6卫国用审视的眼光认真看向爷爷。 只见爷爷憔悴的脸上布满皱纹和沧桑,一头灰白色头,只有一个眼睛,另一边眼被一条黑布封住了,身子和后背也微微弯曲,一条左腿从膝盖以下被人截了去,旁边拿着一条拐杖。忽然间,天空中一阵大风吹来,撩起6毅成的头,然后又带走了几片叶子,这一刻6卫国不知怎么,只是觉得爷爷的目光和皱纹特别荒凉沧桑。 6卫国忽然间对这个年老的爷爷生出了一股爱怜之意,心里面想——这些年他是怎么生活过来的呢?同时明白了,自自己能记事起,每年快到七月十七的时候,无论刮风下雨,这个缺眼少脚的爷爷都要出一次远门,此刻想来肯定是为了去那个林子里祭拜自己愧对的义兄,忏悔自己的过错。 二人都不说话,周围一片寂静,时不时有呼呼的风声传来,偶尔有几声清脆的鸟叫声悠悠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6卫国忽然好奇心起,问道:“爷爷,那张藏宝图到底是什么来头呢?竟能够让人们如此为它疯狂。” 6毅成眼睛里露出神往之情,默默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关于这藏宝图,我们还是要从绝代怪人独孤残敌说起。我之所以称独孤残敌为绝代怪人,而不是以绝代大侠称呼他,不是因为他武功不高,而是因为他从来没有为国为民做过一件好事。只有为国为民才能称之为侠,例如宋代的郭靖夫妇。但是说起独孤残敌的武功,独孤残敌的真气,独孤残敌的残敌剑法,独孤残敌对武之一道的专注,却是没有人不佩服的,就是连天地都要为之色变。 “相传——此人原名叫做慕容必胜,性格孤僻,好胜心强,性子强犟,随性而为,残忍凶狠,爱武胜命。三百多年前,在慕容必胜二十五岁的那一年,他练成了自己最得意的杰作‘夺命二十五剑’,从此以后就走遍大江南北,找人比武试剑。慕容必胜的‘夺命二十剑’确实是一流的剑法,所以他找不到一个对手,没有人能在他的剑法下走上百招,而且慕容必胜恨自己的对手没有用,往往把他们打成重伤,有时候甚至取去他们的性命,因此慕容必胜很快就成为了武林中人闻之色变的名字。而在嵩山少林寺出家的老僧天悟然大师是少林寺炼武堂的座,他天性慈良,武功高强,看不得慕容必胜这种滥杀无辜的行为,于是他和慕容必胜约战在天山之巅。慕容必胜得意洋洋地来到了天山之巅,满以为遇到了一个自己可以打败的强悍对手。 “可是事情出乎慕容必胜的意料,尽管他使出了浑身解数,把‘夺命二十五剑’挥到极致,最终还是在三百招都没有到的情况下就被天悟然大师打到动弹不得,吐血重伤。但是天悟然心地慈良,并且是个出家人,不杀生,所以放过了慕容必胜一命。经过了这一场大败,慕容必胜自己最得意的剑法‘夺命二十五剑’被人所破,但是他不旦不伤心反而高兴兴奋无比,于是回到家里闭门自修,拼命增强自己的剑法武功。二年过去了,无论慕容必胜怎样努力,可他的剑法武功还是没多大进景,在经过了一天一夜疯狂的思考后,他把原因归于自己时不时想念自己的妻子儿女,偶尔欲火大,自己的妻子儿女不停来烦自己,自己心里有牵挂,使自己无法完全专注于武道。 “最令人猜想不透的是——为了让自己能完全专注于武之一道,于是慕容必胜这个绝代怪人,在一夜之间杀掉了自己的妻子儿女,连只有三岁大的小儿子也不放过,之后为了让自己不为女色所扰,居然挥刀自宫,接着就从家里冲出去,到处乱杀和自己有关系的人,之后完全无牵无挂了,就到深山里找个洞穴,一个人闭关自修。 “二十年之后,慕容必胜神功大成,一套‘残敌剑法’惊天泣地,一身通天的内功能拔树移山,一身轻功快如火箭。慕容必胜破洞出关,自称己为‘独孤残敌’,自释独孤是为没有对手,残敌是为只要想就能把敌人打成残废,自信到爆。独孤残敌心里好胜,对天悟然大师当年打败自己耿耿于怀,于是第一个就去找他决战。结果独孤残敌与天悟然之间的战斗,只进行了一百一十三招而且独孤残敌还未出尽全力,天悟然就被独孤残敌用‘残敌剑法’中的‘连环十三式’打得吐血倒地,动弹不得。” 6卫国喜好读书,爱听故事,记忆惊人,过目不忘。他曾经听人说过——少林寺中卧龙藏虎,高手如林,武功高强,其中最出名利害的是七十二绝技和《易筋经》等内功秘籍。在北宋时期,一名扫地神僧,隐居于少林藏经阁,日常功课是扫地。在少室山上的武林大会上,轻松收服武功一流的萧远山和慕容博,并且能识破各人练功的破绽,虽因攻击萧远山而被一代大侠萧峰的降龙十八掌全力一击打断数根肋骨,有失绝顶风范,但能一击秒杀慕容博和萧远山,更有三尺气墙的雄厚内力。且在被萧峰击伤断肋吐血后,仍能以深厚内力救治假死的萧远山和慕容博而全然无事。 在隋朝末年,天下大乱,诸侯各霸一方,唐王李世民遇到困难,得到神秘十三棍僧解救,之后李世民登基做了皇帝,对少林武僧大加对赏,赐少林寺田地四十顷,水碾一具。十三棍僧俱受封赏,对昙宗为大将军,其他棍僧淡泊名利,委婉谢绝,回到少林寺做和尚。 正是少林寺因为有许许多多诸如此类的传奇事迹,所以千百年来少林一直被人交口称赞,被人公认为武学上的泰山北斗,武林上的正宗,更有人说天下武功源出少林。 照此类推,少林寺炼武堂的座,又岂是易与之辈?天悟然大师的武功得有多高阿,可是他居然在独孤残敌的手底下连二百招都走不过! 那这个独孤残敌的武功岂不是强大到不能想象的程度? 6卫国眼里满是怀疑之色,呐呐地问道:“真是如此吗?这个独孤残敌的武功真的有这么强大吗?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6毅成脸色平静,答道:“三百多年前,我还没有出世,没亲眼见过这件事情,可是有很多前代流传下来的史料古籍里面都记载着这件事情,而且现在也有很多人作为饭后的谈资说起这件事情。” 6卫国点点头,“哦”地轻轻应了一声,忽然间反应过来,好奇地问道:“那之后呢?那之后怎么样了?” 6毅成面沉似水,在孙子的催促中书接上回:“之后?之后,独孤残敌凭着自己通天的神功,到处找人比武试剑,惹事生非,胡乱打人,搞得江湖上天翻地覆,奇乱无比。武林正道对此非常怒火,于是少林派、峨眉派、武当派、丐帮、全真教、青城派、慕云世家、神龙帮等数十个教帮派和四大世家决定联合为盟友,一起围攻独孤残敌。独孤残敌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非旦不害怕,反而热血沸腾不已,心里高兴无比,和武林正道的大联盟约战在武当山之顶……” 随着爷爷6毅成的讲述,一幕幕场景,一个个片段,一个个细节在6卫国的脑海里缓缓流过,组合成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战,过了三百多年的时光,在这一刻悄悄回转…… 六月二十五日,空气清新,早晨,风声有些大,吹在人身上很凉爽,并且带有鲜花的香味,太阳初升的时候,双方众人都依言赴约来到武当山之巅,武林正道多得如蝼蚁,几近二千号人,将武当山围得密密麻麻,好像天衣一样,连一丝缝隙也没有。 独孤残敌自个儿站立在悬崖边上,身长八尺,不胖不瘦,浑身的精肉,白色的衣袂在微风的吹拂下,飞扬飘动,在众人的包围中,在初阳的照拂下,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孤单落寂,可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潇洒迷人,也有一种虽千万人吾也往的气魄坚定,还有不可一世的霸气,面对近二千人的包围,仍气定神闲,视若无物。 正道人士看独孤残敌如此狂妄无人,个个气到肝都几乎要爆炸,纷纷大声呟喝怒骂,悲愤之情横溢而出—— “独孤老贼,你这个疯子,乱找人比武,搞到天下武林大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识相的就快快自刎,要不然大伙儿数千人一拥而上,准要你尸骨无存。” “独孤禽兽,今日我不将你杀得连你妈都不认得,用你的尸骨以祭我大哥李义先在天之灵,我李孝先势不为人。”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独孤残敌你这个人渣,居然将我父亲活活打死,今天就是你的大限,准备受死吧。” “死阴阳人,今天我就要送你去见阎罗王,为我的师兄林少冲报仇,你以为你武功强就能为所欲为了吗?休想!” ………… 独孤残敌对这些叫骂仿若未闻,神色不变,过了一会儿,缓缓转过身来,向武林正道众人走前二步,嘴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脸上神色和缓,这份笑意、这份气度、这份神情、这份动作,这份休闲,就好像在家里的庭院散步一般。只见独孤残敌长着一张瘦削的长方脸,精光的下巴,挺直的鼻梁,淡红的脸色和嘴唇,一双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眼睛,可是眼里却流动着一汪深邃而变化莫测的神光,顾盼之间自有一股威势和潇洒。 独孤残敌对着众人,轻蔑地啍一声,眼中似有光芒掠过,然后尖高的话音淡淡地说道:“我独孤残敌命就只有一条,谁有本事就来拿吧。” 在场的正道中人个个尽皆认为这一次可以将这个大魔头消灭掉,听到这些话,登时怒不可遏,抽出武器,大声吆喝着,向着独孤残敌冲击过去,喊杀声震天,脚下带起的泥土沙尘几乎把天都蔽住。 可是天不遂人愿,独孤残敌手拿着寒光闪闪的佩剑,身影犹如鬼神一般,快得非人力所能为,走窜右移,上下腾跳,攻前挡后,手一甩,佩剑就砍掉了几个人的头颅,东刺一阵,西斫一下,就有数十条汉子倒地而亡,南打几掌,北蹦几脚,就有十数条汉子被打得吐血身亡,用内力使出狮子吼,大喊一声,其大如海,其高似山,向四面八方直冲出来,身边的人内力稍差的,会承受不住,就此被震晕过去。独孤残敌佩剑杀断了就夺对方的武器来用,鲜血溅了独孤残敌一身,他杀得野性暴,眼睛杀得变成了红色一片,好像二粒烧透的火碳,散着一阵阵温热的杀气,他的整个人好像被杀气包裹住。当杀断砍裂了二十把武器之后,独孤残敌单手倒拔起一棵五丈高的大树,单手拿着,使上内力,狂甩横臂,一个又一个武道中人被压打了肉酱烂泥,右手从一个被自己杀死的士兵的手上拿过一把长四尺、厚三寸的大刀,坚砍横劈,每波走近他的人,只有几息的时间就咽下最后一口气,杀人好像切瓜砍菜一般,断手残肢随天飞,漓淋的鲜血好像水龙头的水一样,哗哗啦啦地冲出来,到处横流,满地的头颅好像气球,在地上滚来滚去。 独孤残敌忽然听得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响起来,他抬头向四周一看,只见一拨又拨人手中拿着武器成合围之势向他冲过来,独孤残敌冷笑一声,接着大咙一声,脚往地下一蹬,整个身子急飞旋而起,接着令人吃惊的是独孤残敌居然停滞在半空之中,身子越转越快,在他的周围好像形成一阵越来越粗大和强烈的龙卷风,那些冲近独孤残敌身边的人立马匀被吹得东歪西倒。 过不了多久,在独孤残敌身边的龙卷风吹倒了二次冲击波之后,他整个人从天空中慢慢降落,风儿也越来越小,最后终于消失了,想是因为做出来这么一个保护圈太耗费内力真气,独孤残敌再也没有内力和真气动如此这般的保护圈了。正道中人看见如此模样,登时个个脸上露出喜容,心里面想,你独孤残敌终于内力真气用尽了吧,我们大伙儿数千人一拥而上,等阵你有在? 就是因为这么一想,正道中人心中斗志陡生,大伙儿齐声大喊,喊声震天动地,一起挥舞着手中武器,不顾一切地往独孤残敌冲过去,人人都想独孤残敌砍杀于剑下,然后大伙儿一拥而上,乱刀齐下,将独孤残敌砍剁成肉酱碎泥。 独孤残敌看见如此的阵势,脸上丝毫不露俱色,反而是布满杀气,一往无前地向前冲过去,拿剑的有手一甩一舞,形成一个密集的大剑网,往前一罩,就倒下一大批的人。接着独孤残敌听到后面一阵脚步声响,听音辨形,头也不转,只是伸出右腿踢一脚地上处斗大的头颅,破空之声急响,射向一个从左后方偷袭而来的满面络腮胡子的大汉,只听得“唿啦”一声,然后又“嘭”的一声,头颅居然好像强箭一样,穿身而过,在倒霉的那人留下一个斗大的孔洞,鲜血肠子内脏混在一起,哗哗啦啦好像流水一样流出来,破身而出的头颅击在满面络腮胡子的大汉后面的一个年轻人身上,年轻人飞上空中,口吐鲜血,落在地上,手脚抽搐了几下,喘息了几下,就此身亡。 这个时候,独孤残敌的右后方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响,又有数十人好像大风中的波浪一样猛扑过来,口中大声吆喝呐喊着,用以助威增势,独孤残敌不快不慢地转过身来,眉头一皱,大喝一声“来得正好”,右手用上十成十的内力一振,一把数十斤重的大刀“咔嚓咔嚓”连响,竟不可思议地断成数十小截,衣袖一甩,旋起一阵怒潮般的大风,数十小截钢片带着呼呼的风声,分散以肉眼看不见的高向那些偷袭的人众飞过去,一时间纷纷穿脑贯胸,惨叫声此起彼伏,有些人别说惨叫,连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一会事就气绝而死了。 前方又有十数人冲过来,独孤残敌一掌打在地上,无数身体残肢散射而出,武林正道中人被撞中即死,独孤残敌又随便捡起一把剑,哈哈大笑几声,然后犹如虎入羊群一样气势汹汹地向那帮武林正道人众冲杀过去。 这个时候,轻风吹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天色阴暗,太阳好像不忍心看这般凶狠杀戮的景象,都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很多正道中人看见独孤残敌如此狂妄之态,和自己同来的朋友越来越多地死在他手下,一时间都被激起了义愤,纷纷呐喊着“为民除害”、“杀畜生”等等难听的口号冲上去,他们似乎都认为只要这么做就能杀得了独孤残敌。 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无论你有多少蚂蚁,始终都无法撼动一棵通天的大树。 独孤残敌听见无数脚步声向自己聚拢过来,身子转了一个圈子,只见一时之间,这些正道中人不知吃到什么大宝汤了,居然有数百个人不畏生死,手拿着武器,面目狰狞地向自己冲过来。要是别人看见这副场景,只怕早就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可独孤残敌就是不同。 独孤是为没有对手。 残敌是为只要想就能把敌人打成残废。 苍天之下,再也没一人能有如此气势了。 这不是吹牛,顶多只能算是不低调。 独孤残敌丢掉左手的大树,缓缓举起三尺四寸长的寒剑,神游内虚,把气海中如天穹般无穷无尽的内力真元引往拿剑的右手。 武道中人只见独孤残敌脸上的淡红色光芒,在慢慢地褪去,白色的光芒在他的脸上和身子上越聚越多,最后他整个人几乎都成了透明一般,手上的寒剑,光芒越来越亮,一大道仿若火焰的光芒在往剑尖上游去,很快一把长剑全身都成了红色,而且还往上空处飙出二尺光柱,红色的光芒散出一阵阵好像烈焰般的热气,光影热气在流动个不休。 独孤残敌大喊一声,使出生平最得意的绝学“大残四方”,双脚转了一圈,拿剑的右手仿若无意地摆动不止,刹那之间,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个半径大约为五尺多的红色光圈,光圈灿烂得让人差不多不能直视,而且散出汹涌的杀气和温度。 剑罡!成半径为五尺的圆形剑罡! 所有武林正道中人都为如此景象震惊停步,天地之间肃杀一片,连风都好像停住了流动,杀气好像也消失了。 独孤残敌的武功居然强大都这种地步! 就算少林寺扫地神僧再生只怕也无法制得独孤残敌住,若果让他走了,以后绝对会武林大乱。 必须要在今日,在数千人的包围中格杀掉独孤残敌,要不然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其后果更不堪设想。 武林正道中人回过神来后,人人心意相同,大喊着,奋不顾身地围杀上去。 杀声震天,沙尘滚滚,杀气横天! 呻吟声不断,哀嚎声连连! 可是真正的重头戏还没有上演! 一场真正的大战将拉开序幕! 武林正道中人就像风雨中的潮水一样,一波接着一波向独孤残敌涌过去,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碰到独孤残敌的一片衣袂,更不用说把独孤残敌淹没了。 每一个正道中人只要一冲近独孤残敌的身边就感到好像置身于火炉之中,热浪一阵阵地仿若涛天的江水一样猛扑过来,热得让人几乎要晕过去。 有些人刚触碰到圆形的剑罡,就被独孤残敌砍成了数截;有些人功力不深居然是被热气熏死的;有些人冲进了圆形的剑罡,可是就在一瞬间被剑罡内的真元内力剑气打得粉身碎骨,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出。 杀散了数百人,独孤残敌真力导回气海,神气内敛,整个人又恢复回原状,单用左手又拔起了一棵大树,接着向武林正道中人密集的地方冲杀过去。 一时间,血肉横飞,鲜血溅落在地上,渗了入泥土中,哀嚎惨叫声大作,血腥气冲天扑鼻,人众一个又一个地倒地,或是重伤,或是死亡,或是晕厥。 打斗声不断传来,武林正道中连续不断地倒下,人一个又一个地减少,喊杀的声音越来越小,地上的身体残肢不断增多,鲜红的血液在地上淤积得越来越多,天空中的血腥味和焦臭味越来越重。 天地之间,独孤残敌左手拿着树,右手拿着剑,火红色的眼睛目光凛凛而且充满杀意,身影犹如闪电一样快移动,浑身布满鲜血,时不时还大吼几声或者伸出舌头来舔舔唇边的血液,手起剑落,掌劈拳打脚踢,好像使不完的内力汹涌澎湃而出,神情凶狠,整个人端的仿若杀戮王罗修降世一般。 正道中人看着他这般模样,心里面都怂了,脚下瑟瑟斗,想要飞逸而逃吧,既心里不甘,又丢不起这个脸,而且想要为自己的师门中人报仇,为武林除害,用独孤残敌的尸骨来祭自己的亲人,于是只好僵在那儿,在独孤残敌的周围跳来腾去,为自己的朋友掠阵,只有一小股人敢上去和独孤残敌正面相斗。 时间在激斗中一点一滴而又不可挽回地过去,转眼间,太阳在天空正中又出现了,炙热的阳光直直地倾洒下来,蒸腾着满地的鲜血,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场以几近二千对一的歼围之战,居然从早晨持续到中午。这一远方不知名处传来几声鸟叫和知了声,声音幽凄,好像少妇夜哭,犹如老者叹息,仿若艺妓独唱,不知道他们想表达什么,是在叫人们不用再自相残杀了,还是在为生命的离去而叹息,或者只是闲得无聊,随便叫几声而已? 忽然间独孤残敌从最后一个敌人身上拔出佩剑,随手一丢,这个时候武林正道中正人已经死的死、散的散、怕的怕、残的残、伤的伤、逃的逃,再也没有人敢冲上去硬碰。 武之一道的极限,似乎在独孤残敌身上得到了展现。 独孤残敌独立武当山之巅,浑身鲜血,身上却无一处伤痕,脸色平静,大风吹来,衣襟飘飘,头呼呼地飞动,中午的太阳照在他的身上,拉出短小的一段阴影,他那不可一世的背影此刻看过去竟是孤独落寞到令人心碎,看向远山的眼睛,那一股萧索之意横溢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独孤残敌回过神来,轻蔑地冷啍一声,然后缓缓地说道:“一群废物,净是知道欺世盗名,连武功都学不好,就以正道自居,还想着去行侠仗义呢!可笑阿!可怜阿!可叹阿!世人皆被名利误,枉费我一身神功,居然连个像样些的对手都找不着!唉!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还可笑无奈的呢?” 说完之后,独孤残敌一甩衣袖,脚上用力,绝尘而去。 独孤残敌这一番话向四面八方飘去,凝而不散,久久不绝,声传数里,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用上了内力,让人听着就好像出自耳中。 这一场围攻之仗,震古烁今——独孤残敌以一敌二千,身无一伤,杀坏了数十把武器,令一千多人消失于世上,让武林正道人士丢光脸面。 第3章 宝藏 说到这里,6毅成停顿了下来,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很是舒服,他感觉喉咙有些干,吞了几口唾沫,咳嗽了几声,清清嗓子,正想继续说下去。八≯一≧中文≥ 6卫国问道:“爷爷,之后呢?之后怎么样了?独孤残敌还做了什么事情?难道就这么结束了吗?” 6毅成摸摸孙子的脑袋,对着他温详地一笑,说道:“不用着急,我迟早都会说给你听的。倒是你这个家伙,实在是太也没有礼貌了,难为我这么辛苦地为你讲故事,居然连称赞和掌声也不给一些。” 6卫国不好意思地一笑,然后识时务地拍拍掌,嘴上称赞道:“说得好,说得妙,说得呱呱叫。能听到如此精彩多姿的故事,就算是立刻化羽升仙,我也不枉在人间活了这么一遭了。”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孙子眼力惊人,这一下正拍到马屁上去,乐得6毅成哈哈大笑,开心得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被云朵遮挡住了一些,只露出半边面来,一阵大风吹来,撩起衣,树影舞动,沙沙声响,为爷孙二人带来一片凉意。 6毅成欢乐的神色恢复回原状之后,然后缓缓说道:“武当山之顶一战后,独孤残敌的名字从此以后几乎没人不知,没人不晓。可是在这个时候,独孤残敌却好像在这个世界上蒸了一般,再也没有人见过他,再也没有人听闻过一点与他有关的消息,就仿佛他从来没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 在6毅成用略带沙哑而沧桑的声音的讲述中,独孤残敌的身姿和武功,京城里的那一场空前绝后的打斗,士兵们的惨号惨状,满地的鲜血残肢,在6卫国的眼前一一再现。 这个情况一直持续了五年,大约独孤残敌耐不住寂寞,或者想出下风头,在冬季的某一日,天空乌云密布并且异常地低垂着,似乎要坠落下来一般,白色柔滑的雪花仿佛少女,仿若柳絮,酷肖盐点,从天空中落下来,做尽各种姿态,或舞动、或直坠、或随风飘逸、或恶狠地朝人和地面砸去,大风好像疯牛一样,带着呼呼的声响,到处横冲直撞,吓和冷得人们几乎都不敢出屋了。 苍穹下,北京城,天地之间,满天飘雪,北风强劲,天色阴暗,空寂的街道上,独孤残敌身穿单衣,坐在一头灵兽的背上,肩膀上扛着一把红色的佩剑,一往无前地向皇官那儿行去。 独孤残敌就这么单人匹马地杀进皇宫去。 那一天独孤残敌从皇宫的正门“顺天门”杀入去,几千几万人仿若潮水般地向他涌过来,这些大内高手和侍卫们,个个武功都不弱,无一例外都是面目狰狞,手上拿着的兵器都寒光闪闪,或用大刀、或用长剑,或用狼牙棒、或用铁棍、或用弓箭、或用霸王枪、或用飞镖等等,各种武器都有,不一而足。 这些人看见“刺客”只有一个人,虽然有一个九尺高、四尺宽、狮面熊身象牙豹毛人脚、肌肉饱涨的坐骑,但是大内高手和侍卫们还是以为这一人一兽起不了什么做用,自信满满,都想抢了这个功劳,升官财,一个个蠢蠢欲动,大声喊着,不顾一切地争先杀过去,令人想不到的是面对如此众多群起而攻的对手,这个孤怜怜的“刺客”居然神色不变,甚至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好像面前这些杀气腾腾的人都好像不存在一般,众人都把一个“刺客”当做傻子。 可是他们估计错误了,不知道来者乃是武功通神的独孤残敌,他的一路“残敌剑法”早已经出神入化,天衣无缝了,而且一身轻功快如火箭,内功又深厚得能够移山起海,更不用说那烂灿耀眼的剑芒剑罡了。 绝代怪人独孤残敌若果想要杀一个人,又岂是大内高手和寺卫们这些凡夫俗子挡得了的? 独孤是为没有对手。 残敌是为只要想就能把敌人打成残废。 独孤残敌坐在灵兽上,一把红色的佩剑随手向前面一舞,不着痕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出来一大张浓密的剑网,溅起一溜溜的血花,人落在地上的声音密集地响起,从前面冲上来的大内高手和侍卫们一下子就倒了一批。 听脚步和喊叫声又有数十人从左右后三个方向包围过来,独孤残敌一拍身下灵兽,灵兽大吼一声,声音好像狮叫,骇人听闻,双脚下压,直飞而起,凌空一甩,转回头去,居然只是在连半息都不到的时间内就完成这些动作,端的是手脚快得惊人。面对从后偷袭而来的大内高手和侍卫们,灵兽用力一脚蹦向地面,五块青石板轰然而碎并且向面前的高手和侍卫们飞撞过去,十数个人身受重伤,向后飞去,落地之后,惨叫得几声,呼吸一止,一生名利就此报销。 独孤残敌拿剑的右手左一摆,右一晃,左右各成一个密密麻麻的剑网,冲上来的人都是因为身体被砍断而死。 独孤残敌大叫一声,控兽上前,剑光飞舞,见人就杀,杀得天昏天暗,杀得血流成河,到得后来,一人一兽浑身是血,滴在地上啪嗒啪嗒的响,腥气冲天。 从正门到皇宫深处的道路最起码也有数里之遥,独孤残敌却如入无人之境,剑光挥舞中,挡者即死,他骑着灵兽,直在皇宫深处转了数个圈子,别说是人,就连他身下的灵兽都是毫无伤,甚至独孤残敌还一直坐在灵兽上,脚都未到地过,搞得皇宫里满是残肢尸体鲜血白雪,腥气冲天。最后独孤残敌冲到养心殿里,在骄奢辉煌的龙床底下把宋宗帝揪出来,用剑背狠狠打了他一顿,逼宋宗让皇帝给自己做。 宋宗帝脖子在寒剑旁,不能不低头,只能被迫无耐答应了。 而文武百官看见宋宗都把皇帝让给别人做了,而且独孤残敌又神功通天,直若天人一般,哪儿有人敢反对,无论他们心里多么不愿意,可个个都是举手赞同。 在花了数十天打扫清理干净皇宫以后,文武百官为独孤残敌举行了登基大典,带着奢侈的龙帽,穿着黄色的龙袍,在象征着权力的龙椅坐了几天。 做了几天皇帝之后,独孤残敌忽然间大怒,抽出红色的佩剑斩碎龙椅,脱掉龙袍和龙帽,然后在文武百官的目瞪口呆中,使出轻功,绝尘而去,只留下一段声音不大的话,却犹如黄钟大吕一般,久久不散,萦绕在众人的心间:“所谓做皇帝的滋味也不过于此,真搞不懂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会不顾一切,甚至杀妻屠亲,去拼命地忽悠别人,只为了坐在这张小小的龙椅之上。唉!若果世人把这份心思都放到武之一道上,我独孤残敌此刻又岂会没有对手呢?” 说道这里,6毅成停顿了下来,清清嗓子,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的孙子。 6卫国本来想问爷爷“后来如何了”,但他何等聪明,早已经吸取了教训,哪儿会不知道爷爷的那一点儿心思,只得被迫无耐,做个懂礼貌的孩子,拼命地鼓掌,脸上露出高兴激动的神色,嘴里旧话重说:“说得好,说得妙,说得呱呱叫。能听到如此精彩多姿的故事,就算是立刻化羽升仙,我也不枉在人间活了这么一遭了。“ 6毅成听了之后点点头,满意地一笑。 看到爷爷如此神色,6卫国知道机会来了,问道:“之后呢?之后如何了?独孤残敌还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吗?” 6毅成书接上回,娓娓道来:“过了三年之后,在春天,红日初升之时,独孤残敌来到紫禁之巅,用出内力,大吼一声,仿若晨钟暮鼓,似乎电闪雷鸣,凝而不散,声从四面八方传出去,竟至百里之遥,众人听着仿佛出自耳边一般,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一时间婴儿止哭,鸡飞狗跳,猪牛撞墙,全部人众都被这一声大吼吸引了注意力。满城京城百姓循声寻去,只见在紫禁之巅,在阳光照耀之下,灿眼无比的黄色琉璃瓦片上,一条身影独立其上,阳光下看得清楚明白,此人长着一张瘦削的长方脸,精光的下巴,满身精肉,挺直的鼻梁,淡红的脸色和嘴唇,一双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眼睛,眼里却流动着一汪深邃而变化莫测的神光,顾盼之间自有一股威势和潇洒,白色的衣带飘飘,大有傲世天下之势。 “可是在眼光的最深处流露出来的却是萧索落寞之意,和他整个人极度不协调的是那满头千丈的白,无数条深似大海而又纵横交错的皱纹。这个独孤残敌竟然在三年的时间内,好像老了数十岁,不知道他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者受到了什么伤害。” “独孤残敌慢慢张嘴,使出内力,高而尖的声音淡淡地道:‘我独孤残敌把自己平生精华所聚,也是最得意杰出的《残敌宝典》,《残敌宝典》由《残敌剑法》、《残敌芒罡》、《残敌心法》、《残敌轻功》四部分组成,集天地造化之灵于一身的灵兽,一把红色的神剑干将,还有唐玄宗仓皇出逃从宫中带走的那一笔富可敌国的财富,都藏在一个地方。我把这个地方的处所,分别画在四张羊皮上,我把这四张藏宝羊皮图随机放在这个世界上四个不同的地方,而且这四张藏宝羊皮图都内里含着玄机秘密,只要参透了玄机秘密,就会知道另一张藏宝羊皮地图的所在。只要集齐这四张羊皮做成的地图,就能按图索骥找到我所留下的东西,是汉子的就去找、去挣、去抢、去打吧,谁有本事就是谁的。只要学成了我独孤残敌一身通神的功夫,拥有了那一笔富可敌国的财富,得到那个集天地造化于一身的灵兽,用上那把具有灵性且坚固锋利无比的神剑,就可以招兵买马,一统江湖,称霸天下。’” “说完这些话之后,独孤残敌举起一把平凡的佩剑,只见剑上升起六尺的红色剑芒,在阳光的照射下,烂灿无比,他右手拿剑,脚下转了一圈,手上不着痕迹地晃动不休,很快就在周围形成了一个直经为十四尺的红圈,剑罡剑芒散出一阵阵热浪。独孤残敌身在圈中,舞起了自己生平最得意的‘残敌剑法’,一时间,只见一道人影如鬼神,脚下似随意又仿佛有规律地走动,动作姿势优美而且又快到非人力所能为,手上甩来劈去,看似随便实则非常有规律地舞动个不休,剑光犹如幕帘一般飞起一片又一片,间中夹杂着拳影脚形,破空之声呼呼直响。” “一套‘残敌剑法’舞完,天地色变,人人都是自叹不如,认为就算是神仙下凡也不能比独孤残敌更好了。可是更令人吃惊的还在背后呢,只见独孤残敌一套剑法舞完,他一双凹陷的眼睛向四周扫了一圈,一双眼睛里的萧索落寂之意更浓,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嘴上淡淡地说道:‘枉费我学了这么一身通天的本领,想要寻一对手也是不可得,真是太过遗憾无奈了!站在这样的高处真的是太过不胜寒了、太过孤独了!接着下来,我除了自杀,去到地府下面寻找对手,还能怎么样做呢?唉!世人啊!真的是太可悲太可笑了,居然会个个都是为了名利而把武之一道忽略抛弃的!我一定要好好做弄一下你们,以作为你们不努力练武,不想作为我独孤残敌之对手的惩罚!哈哈哈!你们总会后悔的!你们总会羡慕嫉妒恨我独孤残敌的!” 说完这些话以后,独孤残敌大笑数声,接着把剑放到脖子边,用力一拉,冲起一阵血液,空气中血腥味密布,一个斗大的头颅脱身而起,一个绝代怪人就此气绝身亡,身体竟然在紫禁之巅上直立不倒。” 关于那张藏宝羊皮图,一个故事就此完毕,6毅成孙子二个人都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为绝代坏人独孤残敌那充满罪恶和通天的神功而惋惜不已,周围的世界静悄悄的,太阳已经落到西天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边中一抹艳红,淡淡地映照着远方的青山,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更衬得气氛的淡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6卫国好像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问道:“爷爷,既然这张藏宝羊皮图这么重要,那么现在你放哪儿了?你的腿脚和眼睛为什么会这样的?是谁打伤你的呢?” 6毅成的眼光如水,扫了一眼孙子的脸,然后缓缓说道,声音里带着一股追忆往事的沧桑和悠然:“我在一次为龙门镖局守镖的过程中,遇到了大批山贼的埋伏,数百人一起围攻我们数十人,人人武功一流,手拿武器,面目狰狞,大声呼喊,直冲而来,我们寡不敌众,终于被人打败。运载的镖物被这帮大胆妄为的山贼劫走,我被这帮山贼打得重伤晕倒,醒来后身上的藏宝羊皮图就不知被谁摸了去,左腿自膝盖而下被人砍断,一边眼也受了重伤,从此以后一身功夫也就是废了,只能重新做回平民百姓,后来才会有你父亲和你的出现。” 6卫国对爷爷沉痛地说道:“爷爷,当时你一定非常伤心吧,一生辛苦学习而得来的功夫就此废了,重新做回平民百姓,再也不能在江湖上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夕阳照在6毅成的身上,让他脸上的笑意看起来更加慈祥,周围的花草树木在晚风中摇头晃脑摆手,空气中带着一股夏天特有的气息,6毅成抬头看向远处曲线优美的青山。 半晌过后,6毅成嘴上“啧”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着孙子,缓缓说道:“刚开始知道自己失去武功,成为废物的时候,我是非常痛苦的,每天都有那么几个小时的时间用来去想怎么样去自尽,甚至没人的光景我还经常偷偷地哭呢,最糟糕的是我曾经尝试过三天三夜,滴水未沾。可是后来我也想通了,老天就是这样毫无感情的,不会因为人的眼泪和懦弱而改变什么。于是我只能放下豪情壮志,低头认命,安心做一个平民百姓。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现在想来,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江湖并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并不是只有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生活,更多的是鲜血杀戮生死恩怨阴谋权利。有多少江湖中人像我一样能活到六十多岁呢?有多少江湖中人像我这样能有儿孙呢?可是我这一生没有为君为民做过一件有意义的大事,实在是窝囊没用。这也是命数使然,不得不如此。哪儿有缺腿少眼的将军呢?像我这种人能做什么大事呢?你父亲6忠邦又胸无大志,不肯练武,只想安心做个平凡的农民,想送他去全真教练武强身又死活不肯,而且人又资质平平,所以也只能作罢了。 “你一定要帮我挣口气,做一个忠君报国的大将。你的记忆力级惊人,过目不忘,悟性又强。还记得我和你去漂青村的乱神馆看运数算命的时候,真仙子周三灵是怎么说你的吗?还记得吗?哈哈,忘记了吗?真仙子周三灵说道,他帮你探脉,闭目神游命理的时候,居然看见一座座连绵不断而又曲线优美的青山,其中仙气环绕,灵光密集,山脉中间唯一的截段处却有着一潭清水,一条青龙在其上盘旋飞转不休,一个白衣的儒士手执白扇,器宇轩昂地从水里慢慢升起,来人竟是令人敬佩不已的诸葛亮,只见他目光向四面一扫,嘴唇不停开合,一篇流传数百年的《出师表》缓缓而出,然后又慢慢地沉入青水之下,接着远方传过来一声凄厉的叫声,让真仙子周三灵一惊,最后一切命理之象尽皆消失。 “真仙子周三灵说他帮人看了一辈子的命理运气,还从未看过像你这样的命理之象,而且你骨骼精奇,灵光盖顶,目蕴神光,天赋异禀,实是个绝顶天才,没准就是诸葛亮托世,而且因为命理之象中有青龙盘旋,将来还有可能成为天子皇帝,无论怎样你都会有一番大作为。在此我严厉地警告你,将来若果你有大作为了,千万别乱打主意,皇帝是天上的神明派来管理人间的真子,我们凡人就是扶助真子更好地打理这个莽莽乾坤。当年我就是因为乱打主意,想做皇帝,为了藏宝羊皮图杀死自己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义兄,后来更在护镖的过程中,被人打成残废,这就是报应。就算你谋乱成功了,也还是没好处,像那奸贼曹操,虽然做成了皇帝,可是千百年来却被无数人鄙视唾骂不止,连祖宗的脸面都丢光。 “总之,你长大以后一定要做一个忠君报国的人。我和你爸爸决定十天之后送你去全真教学武强身并且让全真教里的师长先生教你读书识字,将来干一番大事业,不要像你爸和我一样窝囊。” 这一番话,6卫国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是听说可以学武强身,读书识字,整个人登时兴奋无比,连连点头。 6毅成看见孙子如此乖巧,心里高兴不已,又问道:“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名为‘卫国’吗?” 6卫国快回答爷爷的问题:“那是因为你希望我长大以后,报家卫国,有所作为。” 第4章 干将莫邪 6毅成满意地点点头。≧ > 天色越来越暗,晚风在呼呼做响,时间在悄悄流走,仿若人生一样,过去了就再也不能回头。 6毅成忽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摸摸头,皱着眉,好像在思考什么,应该是遇到了什么想不通的事情,问爷爷道:“爷爷,剑不是白色的吗?为什么独孤残敌口中称的那把具有灵性且坚固锋利无比的神剑却是红色呢?这把剑却是何物所造呢?居然得眼高于顶的绝代怪人独孤残敌如此赞扬!” 6毅成说道:“说起这把剑,它的来头可大了。这红色的神剑名叫干将,关于它的来由,还有一个流传千古的故事。相传……” 一段故事在6毅成的讲述中,重现在6卫国的眼前,时光在话语声中,一点一滴地悄悄滑过去。 楚国的能工巧匠干将和莫邪夫妻二人给楚王铸造宝剑,用了好几年的工夫才制成。楚王因时间久了而怒,想要杀死铸剑人。宝剑铸了两把并分有雌与雄。干将的妻子当时怀孕就要生孩子了,丈夫便对妻子诉说道:“我替楚王铸造宝剑,好多年才获得成功,楚王为此怒,我要前去送剑给他的话,他必杀死我。你如果生下的孩子是男孩的话,等他长大成人,告诉他说:‘走出家门看到南山,一棵松树生长在一块巨石上,我留下的另一把剑就藏在巨石的背后面。’” 随后就拿着一把雌剑前去进见楚王。楚王非常忿怒,命令人来察看宝剑,现剑原有两把,一把雄的,一把雌的,雌剑被送呈上来,而雄剑却没有送来。楚王怒气冲天,立即把铸剑的干将杀死了。 莫邪的儿子名叫赤,等到他后来长大成人了,就向自己的母亲询问道:“我的父亲究竟在哪里呀?” 母亲说:“你的父亲给楚王制作宝剑,用了好几年才铸成,可是楚王却怒,杀死了他。他离开时曾嘱咐我:‘告诉你的儿子:出家门后看到南山,一棵松树生长在一块巨石上,宝剑就在石头的背后面。’” 于是,儿子走出家门向南望去,不曾看见有什么山,只是看到屋堂前面松木柱子下边的石块,就用斧子击破它的背后面,终于得到了雄剑。从此以后,儿子便日思夜想地要向楚王报仇,可是儿子赤知道楚王有一把和雄剑同炉而出的雌剑莫邪,而且身边又有大内高手和侍卫们,害怕杀不了楚王,于是拼命想办法提高武功和使雄剑干将更锋利完善。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三年之后,儿子赤的武功已有小成,并且在东海找到了孙悟空从中出世的一尊灵石碎片,从中提取出吸收了宇宙精华和天地灵气的千年钢精,想要熔入雄剑剑身里,可是无论儿子赤怎样锻炼也不能成功。 一天,楚王在梦中恍惚看到一个人,正是儿子赤,双眉之间有一尺宽的距离,相貌出奇不凡,并说道定要报仇。 楚王立刻将睡梦中人的模样说出,让京城里的一位名画家描摹出来,命兵将之贴于大街小巷,以千金悬赏捉拿儿子赤。儿子赤听闻到这种情况,逃亡而去,躲入深山唱歌。 路过的客旅中有一个遇到儿子赤悲歌的,对他说:“你年纪轻轻的,为什么痛哭得如此悲伤呢?” 儿子赤说:“我是干将、莫邪的儿子,楚王杀死了我的父亲,我定要报这杀父之仇。可是如今我被楚王追杀,炼剑不成,心里觉得报仇的希望渺茫,故有此一哭也。” 客人正气凛然地说道:“听说楚王悬赏千金购买你的头,拿你的头和剑来,我为你炼剑,我为你报这冤仇。” 儿子赤高兴地说道:“太好了!” 说罢立即割颈自刎,两手捧着自己的头和雄剑奉献给客人,自己的尸体僵直地站立着,死而不倒。 客人说:“我不会辜负你的。” 这样,尸体才倒下。 后来客人把儿子赤的尸骨血液倒入炼剑炉中,连续不断地工作了二天二夜,终于成功地把吸收了宇宙精华和天地灵气的千年钢精熔入雄雄干将身上,又因以儿子赤的精血为引,故而剑色变红,一把绝世神剑就此而生。 客人拿着儿子赤的头前去进见楚王,腰间配着雄剑干将,楚王非常欣喜。 客人说道:“这就是儿子赤即悬赏之人的头,应当在热水锅中烧煮它。” 楚王依照客人的话,烧煮头颅,三天三夜竟煮不烂。头忽然跳了一下,又落回热水锅中,瞪大眼睛非常愤怒的样子。 客人说道:“这男儿的头煮不烂,希望楚王亲自前去靠近察看它,这样头必然会烂的。” 楚王随即靠近那头。 客人趁机拔出雄剑,砍向楚王。 不料楚王见客人带剑来见自己,心早见疑,一见客人动作不妥,早已躲闪开去,手一挥,身后士兵一拥而上,将客人乱刃杀死 ,楚王乐极了,哈哈大笑不止。 这个时候,雄剑身上一阵震动,红色的剑光大亮,剑气横溢。 忽然间,雄剑干将斜飞而起,快如闪电,风声猎猎,直冲向楚王,“哧噗”一声响,直接斩,箭似的鲜血将楚王斗大的头颅冲起来老高,雄剑剑背一拍楚王之,头颅直落入热水锅中,楚和儿子赤的脑袋在刹那间就被煮烂了,二颗头颅混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雄剑在士兵们的目瞪口呆中,一阵强动的震动,直然斜飞上天,消失不见了。 原来,雄剑寄托了儿子赤一生的希望,混杂着吸收了宇宙精华和天地灵气的千年钢精,熔合了儿子赤一身的精血,不但锋利和坚固无比,而且剑色为赤红,竟然还在不知不觉中有了灵性。 因为楚王死了,他的儿子乾清只有十岁,众人不服他继承帝位,王侯将相个个心怀鬼胎,为了自身利益,打吵不断,大下大乱,民不聊生,综合国力迅下降,楚国终被秦所灭。(注一) 讲完故事之后,6毅成还不忘议论一下:“不知道独孤残敌是从哪里找到这把干将神剑的,更不知道他又是怎么训服这把神剑干将的?可是像独孤残敌这种绝代怪人,又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呢?再多口说一些吧,楚王的行为固然可恨。但是干将莫邪夫妇高的造剑技术、儿子赤的爱恨分明和坚定信念、客人的以命守诺,如此这些虽然都非常值得赞扬,可却造成了什么后果呢?带来的是王侯将相的战争,民不聊生,国家消亡。所以我们做人一定要以大局为重,以君以国以民为重,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恣意妄为,必要的时候还应该大义灭亲。” 释一:干将莫邪的故事并非全是如此,本文在此做了一些改动,至于最后楚国也因此被灭,只是作者为了增加故事的丰富度和精彩性,为后面6卫国的忠君行为做铺垫而随口瞎扯的。真实故事如何,想知道的就上网百度一下,在此就不赘述了。 6卫国听了爷爷的评论之后,思考了一会,点点头,说道:“好像有一些道理。做人真的需要以大局大义为重,不能因为私欲而为所欲为。” 过了一会儿,6卫国看了爷爷一眼,忽又问道:“那个灵兽又是怎么会事?为什么生得如此古怪?为什么如此利害?” 6毅成答道:“相传,五百年前那个灵兽本名为‘饕餮’,本性凶悍,残忍嗜血,身手快得惊人,力大无穷,皮坚肉厚,曾经在南方的深林生活,时不时偷袭附近的村庄人民,杀人无数。后来,绝代真人吕洞宾成仙之前曾经路过此地,现了‘饕餮’的行为,决定为民除害,深入森林里捉拿‘饕餮’,与‘饕餮’斗法十天十夜,终于把它训服,施展法力压下‘饕餮’的戾气,收之为自己的胯下坐骑,改名为‘灵兽’,与之一同云游四海,行侠江湖。后来吕洞宾化羽登仙,上天堂供职去了,‘灵兽’失去了主人,空虚落魂,回入深林里去了,其因和吕洞宾混得久了,吸入了不知道多少仙气,因而具有千年之命。因此也有人称之为‘千年灵兽’。这个独孤残敌能找见‘灵兽’,居然也有能力收服它,不但说明他们有缘,更充分说明独孤残敌的武功之高,相信独孤残敌很有可能和未成仙之前的吕洞宾有一拼。只是后来独孤残敌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身为一个如此高强的练武之人,居然三年之间变得脸上皱纹密布,满头白,最后还在紫禁之巅自刎而亡。可惜啊!真的太可惜了,若果独孤残敌把这一身武功用在为君为国为民上,还怕不会名流千古吗?”(注二) 释二:这个故事纯属作者瞎扯,说得不好勿怪也。 这时候,周围人家的屋顶上都升起了一缕又一缕的炊烟,在夕阳的照耀下,颜色变幻流动,饭香有一阵没一阵地扑鼻而来,闻着令人食指动,心胸开阔。 虽然闻到饭香后,6卫国大饿,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几声,可是他没回家等吃的,又问道:“还有唐玄宗仓皇出逃从宫中带走的那一笔富可敌国的财富是怎么一会事?唐玄宗为什么会从官中逃走?富可敌国的财富?这得有多少啊!” 第5章 长恨歌 6毅成眉头一挑,叹了口气,看着孙子,说道:“唐玄宗开创了盛世之后,唐玄宗逐渐开始满足了,沉溺于享乐之中。≯八一中>文 没有了先前的励精图治精神,也没有改革时的节俭之风了。正直的宰相张九龄等人先后被罢官,李林甫爬上了相位。后来唐玄宗贪图沉溺美色享乐,连自己儿子的老婆杨玉环都无放过,不理会政事,把权势交给杨玉环的兄弟杨国忠,导致朝政混乱,经济衰竭,人民生活苦不堪言,出现了安史之乱。安禄山率领叛军长驱直入,攻陷唐都长安。唐玄宗为了生存,携领皇宫之中大部分的珍宝钱财,率众而逃命,由此进入安史之乱的最高峰。期间因为俗物钱财拖累,好几次被叛军追上,幸而有士兵垫后守护,才得以生存。后来逃亡到马嵬坡,随行的将士生哗变,杀杨国忠,又迫唐玄宗缢死杨贵妃,为了加快逃亡的度,决定先将带出来的钱财珍宝藏在一个地方,等以后风头过了,再找回来,作为招兵买马,青山再起之用。只是事与愿违,唐玄宗这么一耽搁,浪费了不少时间,最终在寿春村被叛军追上,围歼而忙。安禄山等匪徒几乎找遍所有地方,还是找不见那一批唐玄宗从皇宫里带出来的财富珍宝。后来奸贼朱温扶唐玄宗的侄子李柷为帝,举起义旗,声称清剿匪贼,匡扶李家,让百姓安居乐业,让国家回复到开元盛世时的情景,听得朱温如此许诺,无数人上当受骗,个个平民百姓都去参军。义军和安禄山等叛乱匪徒打仗三个月,血流成河,死伤无数,最终安禄山等叛匪因兵钱这二样重要的东西缺少而败。安禄山在义军到来之前,携领二千亲兵仓皇出逃,在途中染上风寒,加之心里烦闷难过,二个月后病死途中,至此持续数年之久的安史之乱终于平定。二年之后,废唐哀帝李柷,自行称帝,建都开封,国号为“大梁”,史称“后梁”,后人称其为后梁太祖,自此唐朝结束二百八十九年的统治,中国进入五代十国时期。朱温生性残暴,杀人如草芥,其夫人张氏在世时尚能劝止,死后却大肆****,甚至乱伦,连儿媳都得入宫侍寝,后来遭到报应,被其第三子朱友珪刺杀,一代奸贼就此消逝。其后来时代,北宋时期的司马光在史学巨著《资治通鉴》中对朱温的评价如下:‘朱温处四战之地,与曹操略同,而狡猾过之。朱温在乱世中为帝,其妻张氏功不可没。然朱温其人天性无耻下流、冤杀部下、贪恋酒色。谋权篡位,废唐哀帝李柷,自行称帝,建都开封,国号为‘大梁’。朱温初为帝始,进行改革,出台过几起有利于人民的政策,而且在其妻张惠的影响劝戒之下,本性收敛了许多。后来时间久了,加上朱温的妻子也死了,朱温的本性收不住,露了出来,放纵声色,不理朝政,加赋升税,贪图享乐,后竟然和儿媳乱伦,终于是不听忠言,甚至把进言劝阻的人冤杀于刀下,最终得到报应,被其第三子朱友珪所刺杀。’”(注一) 释一:这个故事纯属瞎掰。本人上网查了一下百度,上面述写唐玄宗在长安陷落前,仓惶出逃。到马嵬坡(陕西兴平西),随行的将士生哗变,杀杨国忠,又迫玄宗缢死杨贵妃。唐玄宗最后逃到成都。太子李亨逃到朔方,在灵武即帝位,即肃宗。关于司马光在《资治通鉴》里对朱温的评论,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会事儿。 说到这里,6毅成又顿了一顿。 本来6卫国还想拍马屁,准备拍下手,鼓下掌,旧话重说一番,但是看见爷爷的神色不太对,于是识时务地忍住了马屁不拍,将拍马屁的手收了回来,默然地看着爷爷沧桑的脸,爷爷的脸上似乎黯然了一下,但是随即神色很快就恢复如常了。 只见6毅成叹息了一声,抬头看向天空,过了不多久,转回头来,看着孙子,颇有感概地道:“唉!自古红颜多祸水。唐玄宗好好的一座江山就如此因为自己沉迷于纵情声乐和杨玉环的兄弟而被夺,而且导致战争暴,人民生活苦不堪言,死伤无数。你这小子千万以后一定要守住心神,别被女色所迷惑。后来大诗人白居易为了借古讽今,让后人吸取教训,写下了千古名篇《长恨歌》。” 6卫国看来兴趣不少,双眼光,说道:“《长恨歌》?写得好吗?爷爷,你记得内容吗?说给我听好吗?” 6毅成微微一笑,说道:“记得,当然记得。这可是我最喜欢的长诗,怎么可能忘得了呢?我还会背呢?” 6卫国脸上满面喜色,整个人好像看见大块骨头的饿狗,就差没流下口水了,兴奋地说道:“真的吗?真的太好了。赶紧说给我听!” 6毅成看见孙子这副模样,整个人也乐的很,缓缓背道:“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翠华摇摇行复止,西出都门百余里。六军不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登剑阁。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薄。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 天旋日转回龙驭,到此踌躇不能去。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春风桃李花开夜,秋雨梧桐叶落时。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梨园弟子白新,椒房阿监青娥老。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临邛道士鸿都客,能以精诚致魂魄。为感君王展转思,遂教方士殷勤觅。排空驭气奔如电,升天入地求之遍。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渺间。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中有一人字太真,雪肤花貌参差是。金阙西厢叩玉扃,转教小玉报双成。闻到汉家天子使,九华帐里梦魂惊。揽衣推枕起徘回,珠箔银屏逦迤开。云鬓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风吹仙袂飘摇举,犹似霓裳羽衣舞。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唯将旧物表深情,钿合金钗寄将去。钗留一股合一扇,钗擘黄金合分钿。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6卫国一听下来,居然记得十分之八九,虽然似懂非懂,有些地方听不明白,可大意还是知道说的是什么,感觉写得特别好的诗句俯可拾,例如——“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等等诸如此类的句子,怪不得这诗会被称之为千古名篇,白居易会被人称之为大诗人。可是6卫国毕竟只有十二、三岁的,年纪不大,阅历和识字也不是很多,所以古诗《长恨歌》里的许多生字僻句还是无法读懂,于是不断指出来问爷爷。6毅成性格好,也颇乐意教给孙子,于是一个一个地给6卫国讲解细说,6卫国领悟力强,好学聪明,学得也快。 6卫国在爷爷的讲解下几乎吃通了整 诗的意思含义,忽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静悄悄地定看着前方,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过了不多久,6卫国脸上露出一片顿然宽阔开朗的神色,看着自己的爷爷,问道:“爷爷,你怎么知道的?你打哪儿听来的?” 第6章 父之言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回家了,完全消失了踪影,天色越的阴暗,一切的景物都仿若近视者眼睛里远处的东西,模模糊糊的,一阵阵晚风吹来,树摇草摆,猎猎作响,似乎在叫调皮的孩子们快点回家吃饭。≧八一中≯文≯ 6毅成答道:“以前,在离我们家百米的距离有一间屋,里面住着一个读书人,在这里以教书为生,家里藏书丰富。每当我无功可做,闲得无聊的时候,就会去那里读上那么一会儿书,用以打时间。有一次无意中看见大诗人白居易的这篇《长恨歌》,实在是太过喜欢,一时间情不自禁背了下来。可是我们这里柳蒲村的人民贫困,能吃得一餐饱饭就已经不错了,又有多少人有机会去读书?那个名字叫6懦文的先生后来无书可教,生活没有钱财来源,所以只得将屋子卖给了别人,自个儿到别处去谋生。”6毅成的鼻子皱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空气中的饭香,然后接着说道:“好了,时间这么晚了,不多说了。你闻到饭香了吗?你肚子也应该很饿了吧?我们吃饭去。” 深晚,天地之间一片漆黑,人们几乎都已经都在床上睡熟了,周围一片寂静空荡,远方时不时传过来的蛙叫声显得异常的响亮,夜风吹过来,树木枝叶间哗啦哗啦的一阵阵地响,小草花朵儿摇头晃脑个不上,身上独特的香气渗漏进入风儿中,随风飘荡舞动,熏陶着人间,出的一切声音都反衬得周围更加寂静,天空中一轮半月,不亮不暗,淡淡的,散出好像白雾一般的光芒,似乎轻柔的大纱巾一样,笼罩在树梢头、枝叶间、花朵上、小草上、泥地上,这一切看着竟然都是有些白茫茫的。 柳蒲村,一间屋子,一个小房间里,一张木床,木床上躺着二个人。屋子由黄泥草木造成,房间里的装设非常简陋,除了一张双人床之外,只有一张陈旧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面镜子,镜子已经断了半截,还有一把深红色的梳子,梳子几乎已经没有锯齿了,旁边摆着二张颜色灰黄的凳子,除了这些物品的主人,很可能只有天知道这些东西究竟用了有多久。 床上的一个人翻过了身子,不知过了多久,其中一个人伸出手来,摇了摇另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轻轻问道:“忠邦,你睡了吗?应该没有睡吧?” 声音的调子有些高,话音轻柔又动听,仿佛黄莺夜鸣,似乎圆珠落玉盘,好像天女下凡般具有不可抗拒的魔力,令人听之,无不脑袋里想起一个绝世惊人的美女。 在床上的另一个人说道:“还没有睡呢。柔诗,有什么事情吗?” 原来,第一个说话者却是6忠邦的妻子,即6卫国的母亲,名字叫李柔诗。 第二个说话的声音粗犷沙哑,显然说话的是个汉子,名字应该就叫做6忠邦。 李柔诗幽幽地说道:“房子有人要吗?你今天去找到人谈了吗?价钱怎么样?和人谈拢了吗?你打算买给谁呢?” 6忠邦眼中闪过一阵阴影,但是很快回复似常,甚至脸面还带上了一些喜色和坚定,缓缓说道:“我今天为了买房子的事情忙碌了一整天,最后终于找到了正主儿6如风。我6如风用了差不多二个时辰,终于达成了共识,谈拢了价钱。” 李柔诗问道:“6如风?是住在村头的6如风吗?” 6忠邦深情地看着李柔诗,回答:“恩。” 李柔诗淡淡地又问:“那么,这间屋子多少钱卖出去呢?” 6忠邦温柔的说道:“五百两。6如风银两都给我了。我们二个人说好了,二十天之后6如风他就来收房子。离我们屋子数里之外,有一座荒废的小庙,屋子买出去之后,我们二人和父亲就搬到那儿去住,只要打扫一下,收拾一番,虽然简陋沉旧了一些,可还是可以勉强应付下去的。” 李柔诗脸作吃惊状,微微颤抖的声音说道:“五百两?这么少?你难道就没有和6如风纠缠过,叫他给多一些吗?最起码也要六百两吧。” 6忠邦苦涩着脸,有些气愤的声音说道:“你以为我没和6如风谈论纠缠过吗?我和6如风谈论争辩到喉咙都快破了,可他就是不肯加价,为此我们二人都差些儿打了起来。“ 忽然间,二个人都停住口不说话,周围静悄悄的,好像时间也停住了流动,气氛一时间竟有些尴尬和幽怨。 或许是由于女人的天性吧,过了不知道多久,还是李柔诗先说话:“既然这么少钱,那我们为什么要卖屋子呢?我们难道就不能卖田地吗?我们不是还有数亩土地吗?虽然田地的价格低些,可是我们还贮蓄有大大数百两银子。” 6忠邦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卖了土地,我们还有什么田耕?没了田耕,那么我们就没有了钱财来源。如此一来,我们还拿什么来生活?” 李柔诗静默了一下,吞了口吐沫,点了点头,像下了什么决定,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忠邦,你……你……难道就不能让6卫国不……去全真教学武识字吗?就这么平凡安乐地生活下去不是挺好的吗?去全真教学武识字的学费有多么昂贵啊!还有那些花销费用,我们去哪儿找这么多钱来?” 6忠邦好像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妻子会如此说,事先准备了答词,条件反射似的答道:“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孩子好,可是我们看东西的眼光要长远一些,送卫国去全真教学武识字是要花很多钱,可是这能让孩子将来有一个好的前途。我们做父母的,只要儿子有出息,辛苦一些又有什么呢?我相信你也不想我们唯一的儿子将来像我们这样吧。我知道你舍不得和放心不下,毕竟我们只有一棵独苗子,可我又何尝舍得了呢?但是我们必需要为卫国的前途着想啊!我少年时,父亲想送我去全真教学武识字,可我死活不肯去,我的父母他们都说我没出息。可是他们又有谁知道我的心思呢?又有谁知道我有多么渴望去全真教学武识字呢?作为一个男子汉,作为一个七尺男儿,谁会想一辈子做个平凡忙碌的农民?谁不想干出一番大作为出来?可是父亲身体残疾,由小到大我妈妈几乎包揽了所有的活儿,每次看到她辛苦劳作的时候,我都心痛不已,恨自己没用。我是放心不下他们二个,我是不想他们二人为了我如此辛苦奔波,要不然我会死活不肯去全真教学武识字吗?全真教,这是多么大的名头,出了多少英雄好汉啊!只要我们的儿子在全真教呆上几年,学得一星半点儿东西,对卫国来说可称之为终生受用啊!再说了,我们家的卫国,过目不忘,天赋异禀,领悟力强,只要好好加以培育教养,将来准有出息。是了,差点儿忘了说,我们一定要表现得如常,决不能让卫国知道我们为了送他上全真教学武识字把屋子都卖了,要是不小心让他知道了,他会难过和有罪恶感的。父亲还叫人帮卫国看过运数命理,算命先生说他是诸葛亮降世,将来准会有所作为。我们不能浪费好苗子啊!说起我母亲,还有七天就是她的忌日了吧,我们到时候好好准备,好好拜祭下她,希望她在天之灵,保佑我们一家子人一生平安快乐,让卫国将来有出息,踏踏实实地干出一番事业来。说起来也是我没用,小时候无法赚钱,无法帮母亲的忙,要不然她也不会积劳成疾,这么年轻就去世了。” 说完之后,6忠邦深沉地叹息了一声,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脸色暗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了,嘴角一阵抽动,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可是许久过后,终于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李柔诗听丈夫说话的声音激动,知道6忠邦想到了伤心事,心里不高兴,于是轻轻拍了几下自己丈夫的背,以示安慰,接着见功效不大,把他的头抱在怀里,嘴上边轻吻着6忠邦的头,边柔声说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将来回会更好的……我们送卫国去全真教学武识字……一切都听你的。” 在听了自己的妻子如此安慰之后,6忠邦的心里更加激动了,眼泪不断往上涌,可他拼命忍着,就是不让泪水流出眼眶,哭声像浪潮般一阵又一阵地冲击着他的嘴,可他也拼命地忍着,就是不让它冲出嘴边,他手上用力抱紧了自己那温柔体贴的妻子李柔诗,头上更深地埋入妻子的怀里,背部微微颤抖。 夜色温柔,月光透过小窗子,投射在地上,淡淡的,空中弥漫着一股夏天特有的清气。 不知过了多么久,6忠邦翻了个身,整个人压在了自己妻子的身上,接着二个人互相抱在了一起,然后二个人很快就唇对唇吻在了一起,抱得那么紧,似乎再也不肯松开,吻得那么热烈,仿佛二团燃烧的火焰碰在了一起,这一切生得如此的自然,如此的合适,仿佛本来就应该如此。这一刻,6忠邦和李柔诗的二颗心融为了一体,时间仿佛停止了跳动,周围的一切都好像不存在了,除了那最爱的人儿,除了那热烈的激情,除了那永志不移的二颗心。 第7章 龙飞仙剑 时光匆匆,刷的一下,就过去了七天。≧≥≧ 这一日,天空清爽,大风一阵接一阵地从远处吹过来,竟然完全没有初夏时候的闷热。 晚饭时间过后,天边一片红光,在地上看过去,好像鲜血一般,美丽中带着一点诡异和一点危险的味道,风还是未有消退过去,在疯狂地窜来走去,周围的花草树木好像也来赶热闹一般,也在摇头晃脑摆手个不停,出各种各样的声响,知了时不时出来的声音也没有了烦闷之意,反倒带着几分高兴的意味,似乎在为这一天的凉爽而开心不止。 吃晚饭过后,6卫国回到房间里,在床底下找了一下,翻找出一把长二尺数寸的小剑出来,来到院子里,准备把爷爷今天教给他的剑法复习一下。 原来,自那天在树荫下6毅成告诉孙子要把他送去全真派练武识字之后,6卫国兴奋不已,一有空就缠住6毅成,要爷爷给他买佩剑,教6毅成年轻时候的剑法给他,6毅成被迫不过,只得乖乖就范,同时6毅成也教给他一些练武的基本功。 6毅成第一天开始教孙子武艺的时候,决定先从基本功做起,叫6卫国连续扎一个时辰的马步,若果实在不能顶得住的话就放弃。一般初学武的人只要能连续不断地扎得半个时辰就已经算是了不得了,6毅成之所以如此安排,一是为了试探自己孙子的毅力,二是可以增强自己孙子的基本功,三是他心里好胜,心里面希望自己这个天赋异禀的孙子能坚持得一个好成绩。 可是令6毅成吃惊的是,自己这个孙子真的坚持了下来。看见如此情景,6毅成暗暗为孙子心痛,同时心里为有一个如此的孙子而骄傲,脑海中还想,天赋异禀就是不同,连扎马步都比别人坚持得久多去了。 刚开始,扎了二十分钟的马步,6卫国脸上就开始泛起红潮,脚开始微微颤抖了。 又过了十分钟,6卫国的眉头开始皱起来,脑袋感到晕乎乎的,眼冒金星。 又过了二十分钟,6卫国的脸色全白,耳朵鸣响,脚下坚硬如铁,喘起若牛,胸口好像压着数块大石一般,闷烦到几乎不能忍受。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又过去了七分钟,这个时候6卫国脸上已经没有血色了,几乎已经感觉不到痛楚了,动也不能动,整个人都成了一块木头,可是却没有倒下去,本能似的坚持下来。 坚持了一个时辰后,6卫国神经一松懈,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沉沉地昏晕过去了。 等到6卫国苏醒,恢复如常的时候,在爷爷的安排下,在农村的小路上来回跑了十数次,共计十数里的距离。 当休息够了之后,6毅成开始教自己的孙子怎么握剑,怎么使剑,脚步怎么走,无握剑的左手怎么佩合。6毅成自从成为了残废之后,已经有数十年没有握过剑,没有用上过武功了,武功早已经生疏,几乎全部的功力都被时间消磨去了,脑袋里剩下的只有那么一星半点儿,所以他教得也不太好。可是尽管如此,6卫国天赋异禀,聪明无比,过目不忘,还是把爷爷所教之中的精华部分领悟理解了,令6毅成高兴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几乎都睁不开来。 6卫国把爷爷教给他的一套“龙飞仙剑”在自家的院子里舞了一遍,身影腾跳行走,犹如飞龙游动,仙人跳舞,煞是好看,倒也似模似样,只是较为生涩,没有那么圆融流畅。6卫国看见自己只数天就学会了一套剑法,心里高兴不已,甚至升起了一股强烈的自豪感。 可是6卫国不知道的是,这套“龙飞仙剑”虽然舞起来颇为好看优美,可却是没有多大实用价值,招式简单,缺少剑意和变化,普通人只需要二或者三十日就能学会了,这套剑法乃是为了让新人刚学武时增长自信之用而创造也,不过6卫国只用了五、六天时间就能记熟舞出来,也是很了不得了。 6卫国刚舞完剑,有些累了,身上出来了一些汗珠,他刚想回家去洗一下澡,就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6卫国调转头向门口看过去,只见邻家的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佛的小女孩跑了过来,手上拿着一个风筝,头上二条小辫子一摇一摆的,女孩脸上喜色满布且因为剧烈跑动而像个苹果一般红通通的。 原来此个小女孩却是6忠邦邻居家的女儿,此女孩经常和6卫国在一起玩耍,很是要好,几乎算得上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名字叫做6施琪,只见她长得一张瓜子脸,五官绝美,黛眉樱嘴,面容温柔,柔披肩,肌肤胜雪,身材婀娜,算得上一个十成十的美人胚子,身形虽然未有完全长成,但是瞎子都看得出来,6施琪长大以后肯定丑不到哪儿去,说不准还美过中国古代的四大美女呢。 看见6施琪,不知怎么的,6卫国心中没来由地一喜,一想到以后上全真教学武识字,不能再时时和6施琪在一起,心里一阵难过失落,不过大丈夫活在世上,当要有一番所为,怎能一辈子贪玩的呢。再说了,人活在世上,又岂能事事都要求完美无缺的,天下无不散之延席,有些东西和人终究是要自己和分离的,正因如此相聚才显得可贵。无论怎么样,自己也不能错过去全真教学武识字的机会,那就好好珍惜能在一起时的时光吧。 6卫国在心里如此快地思考了一番,然后轻轻地吐了口气,原本有些闷的心情也变得舒畅了,好像吹飞走了压在自己心上的大石。6卫国脸上露出由衷的微笑,向着6施琪冲了过去,在二人的跑动下,二人之间的距离很快就消失了。 6施琪见面前的6卫国脸上有些汗珠,神色愉悦,怔怔地看着自己,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欢喜,对着6卫国媚笑一下,一汪眼珠里蜜意满溢,具有无限的像水一般的柔情,动听的话语说道:“你脸上怎么这样多汗珠?刚才在干什么吗?你这么傻乎乎地看着我干什么?” 6卫国看见6施琪如此的模样,心里面一荡,升起一股柔情,听到6施琪说的话语,暗想道:“我就是想现在多看你一会儿,以后去全真教学武识字,只怕就没有机会了。” 可是想归想,有些时候无论你怎么样高尚也不可能做到完全表里一致,这就是人生,即使你不愿意接受,它还是如此。 6卫国反应快捷,嘻嘻笑道:“我刚才在这里舞了一会儿剑,有些累了,所以脸上有汗珠。我之所以这么看着你,是因为觉得不知怎么,你今天的面非比寻常的红。倒是你刚才干什么来了呢?” 被6卫国这么一说,6施琪本来就红的脸,刹那间刷的一下变得更加红了,她微微低下头,扭捏地说道:“我刚才……快跑来找你……剧烈运动下,脸色当然是会有些红的了……有什么好奇和值得说的?” 二个人相对无语,唯有风声呼呼作响,气氛颇有些异常。 过不了多久,6卫国明知故问,说道:“你来这儿找我干什么?” 6施琪一怔,转眼间反应过来,说道:“我来这儿是想要你和我一起去野外放风筝,今儿风大,不可错过一个这么好的天气。” 6卫国点点头,说道:“好,我都有些想去找你玩的了,只是要练武,脱不开身。现在武已练完,正闲着。好!现在我们 就去放风筝。” 夏季的白天,异常的漫长,黑夜也来得迟缓,很有点老人蹒跚慢步的味道。 农村的野外,空气清新,风儿呼呼作响,百花争先恐后地开放,小小的蜜蜂扑扇着小翅膀和五彩斑斓的蝴蝶点缀环绕期间,花草树木随着风儿舞动,天际明净,鸟语悠然,远山寂然。 天地之间,十数个孩子在野外跑动,手里拿着一条线,心儿随着天空中的风筝而上下起伏,他们时不时比试谁的风筝飞得更高,谁起飞得更快,谁能割断对方的风筝线,彼此在说话争论,谁也不让谁,个个的脸上都带着兴奋天真的笑意,嘴上喊叫着,心儿快跳着,眼睛闪烁光。 孩子们的欢乐,就是这么简单。 不知道过了多久,暮色越的沉重了,天空中越的阴暗,已经看不见一块白云了。 这个时候,孩子们已经玩到累了和烦闷,二、三个结伴6续地回家里去,最后野外终将会变得无人,慢慢变得安静下来的。 当6卫国拿着风筝和6施琪往回家的路上走,过不了多久,6施琪莫名其妙地开始叫累喊走不动了,或许是刚才玩得太疯,跑得太狂了吧,于是二个人决定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回复过力气后再回家。 二个人寻了一会儿,走到一棵大树下,肆无忌惮地坐在了泥地上,旁边是一个小林子,一阵风吹来,林子里传出来阵阵树涛声。 本来6卫国打算舞一遍“飞龙仙剑”给身边的伊人看,可是他刚学会不久,还不太熟练,万一在舞剑的过程中不小心,出了什么过错,那就大大的丢脸了,于是他决定就不献丑了。等过一、二天,自己6卫国把“飞龙仙剑”舞得滚瓜烂熟了,再在6施琪面前烂耀一番吧。 照此想下去,6卫国脑海里很快就出现了自己舞完剑后,旁边的美人儿6施琪为自己脸上露出春风一般温暖的笑意,同时拍手叫好,高兴不已的景象。 6卫国有意或者是无意间向6施琪看了过去,只见她微微闭着眼睛,嘴角微斜翘起,脸上神色安详静穆,似乎正在享受着风儿的拥抱,也不知道6施琪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忽然间,一阵比较大的风儿吹过来,把6施琪的几缕头撩落在额前,6施琪张开眼,伸出手,把前面的头往后掠去。这伸手一掠,在6卫国的眼睛里看来,竟似乎有千种风情,万般丰姿。 6卫国见二人默默无言,周围气氛太过安静了,心想作为一个男儿,要有风度些,不可冷落了伊人,于是决定找些什么来说,搜脑括腹一阵,决定将数天前爷爷对自己说的往事传奇说与6施琪听,好解下闷,打下时间。 6卫国面向6施琪,微微低着头,轻轻问道:“6施琪,你想听故事吗?我讲些故事给你听好吗?我爷爷说给我听的,可精彩了。” 6施琪点点头,脸上露出来一个辛福的容,这个笑容犹如冬日的阳光,落入6卫国的心间,让他感觉又舒服又温暖的,然后说道:“好的,我都挺喜欢听故事的。” 说完话之后,6施琪向6卫国转过头去,见6卫国此刻怔怔地看着自己,对自己的话无所反应,心里一阵高兴,眼里闪过一道明亮的异光,脸色也闪过些微喜色,但是这一切只是刹那间的事情,6施琪很快就作恼怒状,轻拍了6卫国一下,?微嗔道:“你这样傻乎乎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快点说故事给我听。入魔啦?” 说完之后,6施琪双手捧脸,眼睛看着6卫国,作认真倾听状,一副忠实听众的样子。 6卫国回过神来,脸上一阵尴尬,用嘻嘻一笑以掩饰自己的唐突美人,然后清清嗓子,接着开始把自己在爷爷那儿听来的故事说起来。 6卫国天资聪颖,口气伶俐,说得有声有色,似模似样,眉飞色舞,说话的声调高低随着故事的起伏跌宕而变化不同,时不时还以手脚拟之舞之,作故事中人的动作,颇有几分茶馆里说书人的模样。 6施琪自出生以来就在这个贫穷的柳蒲村生活,没有出过远门,加上年纪小,阅历少,又有几时听过如此精彩动人和骇人听闻的故事呢?6施琪一时间竟然被6卫国所说的故事吸引住了,光的眼睛看向6卫国,认真专注地听着,听到精彩处时不时拍几下手,大赞几声,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听到故事中那些令人伤心的片段时,心里居然也随之不舒服,一时间,竟然心随故事起伏,情同故事中的人物同悲喜。 看见6施琪如此模样,6卫国心里一阵高兴,整个人精神抖擞,犹如吃了什么仙丹灵药,连续不断的讲了大半时辰后,咽喉居然也不感到干涩,整个人反而更有劲儿,于是只得更加兴奋地继续讲下去。 6卫国和6施琪二人,一个讲一个听,够担极了,这个时候,他们二个人都是那么的认真,那么的激动,那么的高兴,那么忘情的沉溺于故事之中,全然不知时间之过,更不知世界为何物了。 黑色变得像穷人肩上的担子一样浓重,明亮的月儿慢慢地由山边爬上天空中,月光浓烈,照在6卫国和6施琪二人的身上。 可是,此时月光下的二个人,无论怎么样也想不到,在以后的生活里,这一段时光会成为二个人充盈心间,浓到化不开的回忆。 而回忆里的对方就是自己深夜梦萦的人,就是自己无法忘记的人,就是自己不可到达的海市蜃楼。 不知何时,天空中也升起了零零散散的几点星星,一闪一闪的,和孩子们的眼睛一般,都是那么的调皮,那么的具有活性,此刻在静静地看着月光下这二个忘记回家的痴人。 第8章 话别 6卫国和6施琪二人正专注处,忽然间,天地之间响起一阵叫声,把他们二个小孩从故事中拉回到现实中来,仔细一听,才知道叫的是什么:“施琪,你在哪儿?”、“快回来,时间这么久了,天都深暗都这种程度了。 你听到爸爸的说话了吗?”、“6卫国,你去哪儿玩了?怎么还不回来?” 这些话语的声音很大,而且带着一股焦急和忧虑之情。 原来,却是6卫国和6施琪二人沉迷于故事中忘记了回家,父母们看他们久出未归,心里担心,于是出门找人来了。 6卫国看向6施琪,眼睛里带着一丝遗憾和留恋,嘴上轻轻地说道:“唐玄宗和杨玉环的故事,我以后才和你说了……是了……你……后天日出的时候……到这儿来吧,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6卫国随意抬头看看周围,这才现夜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如此之深了,他对着6施琪又说道:“现在我们就先回去吧,夜色已经如此之深了,我们的父母也找得急了。” 6施琪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时光匆匆,飞逝无痕,转眼间就过去了一天多的时间。这一天早晨,风清气爽,天空中云朵出奇的多,蓝色白色的都有,姿态万千,作尽各种各样的型状,有的好像绵羊,有的似乎老虎,有的仿若小孩,有的仿佛松鼠,云朵在天空中流动个不休,投下一阵又一阵的阴影,草绿花红,温暖的太阳从东边悄悄地探出头来,好奇地看着这个丰富多彩的世界,投出一缕缕、一阵阵温软的阳光,早起的鸟儿因为找到食物而高兴得放声高歌,那一个声音可好听极了,清脆得仿若玉珠落下白盘,且直直地直冲云宵而去,歌声里含有的开心兴奋之情,更令人听之即心旷神怡,烦恼尽消。 一个小树林的旁边,一棵大树的庇护下,有二个岁数相仿佛的孩子,二个孩子一男一女,男的是6卫国在腾跳走移个不停,女的是6施琪在定定地坐着看6卫国在舞剑。 6卫国神情专注,手中拿着一把长二尺数寸的小剑腾跳行走,一手剑法舞起来寒光闪闪,犹如飞龙游动,仙人跳舞,煞是好看,倒也似模似样,剑招的连接处也颇为圆融流畅,只是这个人影因为手劲不足,所以令这套剑法无什么气势,也没带起什么风声。 不过,你若是6毅成的话就会知道6卫国舞的是一套“飞龙剑法”,这套“龙飞仙剑”虽然舞起来颇为好看优美,可是却没有多大实用价值,招式简单,缺少剑意和变化,这套剑法乃是为了让新人刚学武时增长自信之用而创造也。 6卫国刚一套剑法堪堪舞完,6施琪那轻柔动听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卫国哥哥,你这套剑法舞得可真够俊美,谁教你的,你几时学会的?怎么我以前不知道你会一套这么俊的剑法呢?你可以教给我吗?我也要学。” 很显然,姜还是老的辣,6施琪没有6毅成深邃洞察的目光,被表象骗了个干干净净,浑然看不出来,这套剑法金玉其表,败絮其中,若果和江湖中人对敌,基本上没什么用处,不出百招就会被对方打倒在地。 6卫国听着6施琪对自己这手剑法的评价,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深入一思索,就明白了那是因为“俊美”二字好像不应该用来形容剑法的吧。本来6卫国想指出6施琪用错了形容词,可是转眼一看,只见6施琪脸上涌现一阵红潮,嘴角露出一个微笑,神情激动,一副蠢蠢欲动而又高兴的模样,不忍心打断她的兴致,于是只能作罢,于是只能转而回答6施琪的问题:“这剑法是我爷爷教给我的,我也是数天前才开始学,以前你当然不知道我会这套剑法了。当然……我……” 本来6卫国想说“当然可以的”,可是忽然间想到自己明天就要去全真教学武识字,怎么可能还有机会教给6施琪呢?6卫国心里想对6施琪说“对不起,我不可以”,然后告诉她自己的苦衷,可是话涌上舌头上,却是狠不下心说出去。 6卫国刹那间感到有些难过,脸色露出黯然的神色,眼睛里闪过一阵难以言喻的光芒。 6施琪察言观色,看见6卫国如此模样,顿时心里又是奇怪又是担心,轻轻问道:“怎么了?怎么忽然间不说话了?你的脸色怎么一下子变得这样难看?你哪儿不舒服了吗?” 6卫国心里在女孩面前可不能露出一副可伶巴巴的模样,于是强自振定,努力让自己神色如常,下了一个决定,毕竟有些事情是必须要有个了断的,缓缓的说道:“我……不可以教你这套剑法了。” 6施琪心里一惊,忽然全身都涌起一阵又一阵的冷意,连穿过枝叶间的空隙,照射在自己身上的阳光都没有了暖意,显得异常的冰冷,鸟儿清脆的歌声也变得凄切惨然起来,颤抖的声音问道:“为什么不可以呢?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吗?你很……讨厌我吗?” 6卫国条件反射似地,6施琪刚一说完,他的话就脱口而出:“你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我也没有讨厌你。” 6施琪心里面的大石放松了下来,轻轻松了口气,随即现自己如此失态,脸上涌起了淡淡的红潮,嘴上故作淡定地说道:“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呢?你的面为什么又会一下子变得如此不同呢?” 听到这句话,6卫国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下,眼睛颇有点作贼心虚地看向地上,缓缓答道:“我明天就要去……全真教学武识字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所以我不可以教你了……” 6卫国话未说完,6施琪也不知是不是有意,打断了他的说话,淡淡地说道:“哦,我知道了,我能理解的,你不用再解释了。我不会责怪你的。” 话一说完,6施琪就感到一阵惘然若失,口中的唾沫似乎都带上一些淡淡的苦涩味,脸上一阵黯然。 就在这个时候,6卫国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忽然间打断了话题,说道:“不用再去理会这些了。我…………我送样东西……给你。为了这样……东西,我可是用了不少的心思去制造的。只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6施琪听到6卫国如此说也决定不再去理会这些烦恼的事情了,知道有东西收,她竟是不自觉的点点头,脸上也露出高兴的神色,说道:“你有什么……东西送给我?拿出来给我看看?我……一定欢喜的。” 6施琪说完之后满怀期待地看向6卫国,只见6卫国扭扭捏捏地从衣袋里拿出来二个用木头雕出来的小人模型,每个都是半个巴掌大小,其中一个小人模型大约只有十二、三岁,头上扎着二个小辫子,容貌绝美,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刻得虽然算不上栩栩如生,但是也算得上手工不错的了;另一个小人模型也大概只有十二、三岁,刻得是一张四方脸,浓眉星眼,手脚粗大,紧闭的嘴唇,饱满的下巴,微抬着头,眼神斜挑,虽然人物的模样不太逼真,但是这个人物的眉间眼角却流露出一股正气凛然和傲意。 6卫国把那个男孩的木头雕刻像递给了6施琪,将另一个女孩的木头雕刻像收回到怀里,脸上打着一抹淡淡的红霞,故作自然地说道,但是他那微微抖的语气已经出卖了他,显示出他的心情一点儿都不自然:“我明天就要去遥远的全真教练武识字了,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只怕就非常之少了。本来我也没想过要送什么东西给你的,可是转念一想,却是觉得就这样连离别的礼物也没有一件送给你,好像十分不妥,于是我就去学了六天的雕工,用三天的时间就雕成了这二个小人。那个男的我送给你,那个女的我自己留着,在分开的日子里,每当无聊的时候……你就把那个用木雕成的小男孩当做是……我吧………我也会把那个用木雕成的小女孩当作是你的。” 6施琪缓缓地把那个用木头雕成的小男孩接过,收好之后,她心里高兴,脸上露出了似花非花的笑容,一时之间心旌摇曳,竟是情绪激动到连话也忘记了说。 半晌过后,6施琪才好像从高兴中苏醒,回过神来,徐徐说道:“你只用了六天的功夫去学习雕刻,就已经把这门手艺学得这么好了,当真了不起,怪不得别人说你是诸葛亮再世。你用三天雕成的这二人小人木雕像,形态逼真,栩栩如生,十分精致,比那些所谓的门内汉用一年时间刻出来的作品还要好得多了去了。我……十分……喜欢。多谢。” 6卫国听到6施琪如此赞扬和多谢自己后,面上露出自豪又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一时之间,无意识中,他连自己也不知怎么的,一下就岔开了话题,说道:“我们不要再说这些了。你不想很喜欢听故事吗?我书接上回,接着说杨玉环和唐玄宗的故事给你听吧。上次你不是听得满高兴的吗?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6施琪点点头儿,说道:“好的,你说给我听吧。上次你说的那些故事可是精彩多姿极了,听得我入迷不已,不知不觉间竟不知月已中天,连家也忘记回去了。之后正说到唐玄宗和杨玉环的故事就我们的父母就出来找人了,我们只好迫不得已回家去。回到家里,到了睡觉的时候,我睡不着觉,脑袋里一个劲儿不停地想:杨玉环和唐玄宗之间究竟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们最后有没在一起?” 6卫国说道:“既然那这么想知道,那我就说给你听吧。你可要听好了,错过了什么精彩的片段,我可不会重复的。” 说完之后,6卫国就缓缓说起了杨玉环与唐玄宗的故事,6施琪在旁边什么也没有说,连一下也不动,只是在认真地听着,似乎因为不忍心打断6卫国的说话,只是有什么听不懂的时候就问几句,而6卫国也颇有耐心地对6施琪讲解重复。 孩子们毕竟头脑简单,没有那么多的杂念,一下子,6卫国和6施琪二个人就沉溺在故事里了,浑然不知身外事情。 在6卫国刚刚说完的时候,6施琪立刻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在为唐玄宗和杨玉环的爱情悲剧而惋惜怜悯,然后动情地说道:“这个杨玉环虽然最后被唐玄宗和兵臣们迫得在树枝间上吊自尽了,可是她又何尝不是幸运的呢?天下平民百姓生活劳苦,平日就是在劳动,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未享受过什么幸福。天下万人之中,都无一个人有像杨玉环这样的命运。毕竟杨玉环她生时享受过幸福,拥有美绝天下的容貌和用之不尽的银子,得到万人之上的皇帝专爱。人生无完美,换做是我,即使寿命不长,也心甘情愿做杨王环。” 话虽是如此说,但是这只能说明6施琪的愚昧,说明她不知道杨玉环给那个时候的中国人民带来了多少苦难,带走了那个时候多少的中国平民百姓的生命,杨玉环用之不尽的银子和奢侈的享受是建立在什么之上的。 唉,世人大多自私,这不仅体现在欲望上面,还表现在不肯换位和深入思考上! 听到6施琪如此说道,6卫国吃了一大惊,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心里觉得6施琪说的十分不对和怪异,可又隐隐约约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些非常牢固的东西受到了些微的冲荡。 不知道过了多久,6卫国吃惊的表情上带着些遗憾和沉痛,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散乱的呼吸节奏,然后说道:“你……你怎么能这样想的?这个杨玉环很明显就是祸水啊!你怎么连这都看不出来?没有她,唐玄宗怎么会沉迷于美色享乐而荒废政事?没有杨玉环,唐玄宗怎么会把政权教给她的兄弟杨国忠而导致朝政混乱?若果没有杨玉环,朝政就不会混乱了,经济就不会衰竭,人民就不会生活苦不堪言,就不会出现了安史之乱,唐朝就不会灭亡了。知不知道你很令我失望?” 听到6卫国如此说话,6施琪的脸色大变,她的眼睛里闪过了一阵黯然,但是很快一阵阵火般又红又热的颜色掩盖了一切,眼睛里也布满了怒火,6施琪显然已经被6卫国说得恼羞成怒,张大了嘴,想要说什么,做一副狂状。 第9章 斗狼 就在6施琪将要作却未作时,忽然间,在他们右的树林深处,传来一声狼嚎,声音铿锵有力,似鬼哭神嚎,在一片寂静的天地之间忽然出来有一种唐突的感觉,林间也出一阵阵树涛声遥相应和,整个气氛变得有些异样。≧> 八一中≥文网 接着树林中又出哧哧的声音来,根据声音和情况看来,似有什么东西从右的林子里跑出来。 眨眼间,一切都露出了原形,一头大灰狼从树林里冲出来,在6卫国和6施琪二人身前的三尺之外停住脚步。大灰狼居然有几乎四尺之高,披着一身灰色亮的皮包,四肢粗实,浑身都是肌肉,贪婪的目光轮番打量着面前的二个人,不时张开嘴巴,伸出鲜红的舌头舔着下唇,嘴角边有着些许小泡状的唾沫,腹中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想是看见有如此“美食”在眼前,馋得了慌。 看见如此的情况,6卫国和6施琪二个孩子先吓了一大惊,整个人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变化,晢时就把刚才的谈话内容忘记了。但是非常之快,6卫国就回过神来了,身上的男子气概被激了出来,他一下子跳出来,把6施琪护在身后,把那把二尺数寸的小剑拿在手中,紧紧握住,剑尖斜斜指向大灰狼,双眼一下不眨地盯着大灰狼,嘴上紧张地说道:“施琪,这里非常危险,你还是先回家为妙。趁现在这个畜生还未有进攻之前你快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你快点跑回去,叫人来帮忙。这里不用担心害怕,我会帮你垫后的。这个畜生要想追上你,必需要过了我这一关,破了我的‘飞龙剑法’。” 6施琪看见如此模样的大灰狼,心里一阵又一阵的害怕,可是她却狠不下心来把6卫国一个人丢在这里和这头凶神恶煞的大灰狼对峙,颤抖的语音说道:“在……如此危急的……关头,我怎么会把你丢在这里,独自一个人跑掉的呢?那样做的话,我……对得你住吗?我……不走。” 大灰狼在6卫国和6施琪二个人说话的过程中,围着他们转了一圈,呼吸喘息的声音变得越的急促响亮,嘴角边的白色唾沫越来越多,贪婪的双眼越来越红,神情间的警惕之色渐渐减弱,不耐烦之情却越来越多,期间时不时吼叫几声和用脚踢溅地下的泥土,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向他们二人进攻。 6卫国看见情势越来越紧张,心里越的急了,看见6施琪不肯走,虽然有些欢喜,但是却更急怒了。 6卫国伸出手来,把6施琪轻轻地向后推了一下,然后说道:“6施琪,你不想在我面前先跑,我很高兴和感动。可是,你现在别闹了,你快些跑回家去,尽快叫大人们赶到这儿来,我们才可能有得救。你一个女孩子家,在这里能帮得上什么忙呢?在和大灰狼打起来的时候,说不定我还要为照顾你而分心呢!那样一来,我还怎么可能打得过这么大的一头畜生呢?你不想我死的话就快走,快去叫大人们来帮忙!” 听见6卫国这样的一番话,6施琪虽然觉得有些道理,可是她更多的却是为感到自己受到轻视而恼怒,6施琪把脚狠狠往地下一跺,一皱眉头,然后转身快步而去,连头也不回一下。 大灰狼看见将落入己口的一个“猎物”想走掉,非常恼怒,用力大吼一声,声响远远传将出去,连空气都为之震颤不已,脚爪不停地往后蹬扯,刨得地上泥土不断翻滚。 忽然间,大灰狼箭一般的猛扑向6卫国,在阳光的照射下,地上投出了一个大大的黑色影子,笼罩着6卫国。 6卫国正紧紧地盯着大灰狼,察势观色,看见大灰狼身子往前一窜就知道它想做什么了,在此千钧一一际,他往左边一闪,人虽然闪了开去,可是终于还是慢了一步,被这个凶猛烈性的大灰狼伸出右爪,在肩膀上带出了一条红色的伤痕,空气中立刻开始冲盈着鲜血的味道。 不过,在这一个回合的交战中,大灰狼也不是没有伤的,6卫国在闪避的过程中,拿着武器的右手向着它一拉,在大灰狼的身上留下一条浅而长的伤痕。 所以,在这一回合的交手中,大灰狼和6卫国可以算是两败俱伤,不分上下。 大灰狼被6卫国用剑割伤之后,恼羞成怒,也不理逃走的6施琪了,大吼一声,越红烈的目光死死盯住6卫国,身子不停地围着打转,想瞄准6卫国防守的空隙冲进入,然后把6卫国咬死于嘴下,吞进肚子里去。 这条大灰狼显然没有电视上的灰太狼那么笨,说实在的,它甚至是聪明得很——大灰狼忽然间,用力把右脚插入沙地里,然后把泥沙拨向6卫国,趁着泥沙蒙迷着6卫国眼睛的时候猛扑过去,这个时候大灰狼使上了全部的力气,这一扑可以算是快狠准稳兼而有之。 可是6卫国他也不笨,在眼睛被泥沙迷蒙住的时候,他就察觉有异,立刻往旁边滚了出去,堪堪避了过去,所以大灰狼只能扑了一个空,它转过头来,对着6卫国大吼一声。 天地之间,一片寂寥,唯有风声微响,更衬托得周围异常安静的气氛,杀机在大灰狼与6卫国之间流转。 6卫国与大灰狼紧张地对峙着,互相紧紧地盯着对方,眼睛一下也不眨,都生怕对方趁着自己眨眼的瞬间冲过来把自己打倒。 大灰狼又对着6卫国大吼一声,接着旧戏重演,用脚拨起一片泥沙向6卫国飞过去。 6卫国看见大灰狼又来这一招,心里面冷笑一声,立刻往旁边滚过去,满以为就这样可以躲过对方的这一次进攻。 可是世事差不多总是出人意料的,这一次大灰狼吃一埑,长一智,它并没有猛扑过去,而是向着6卫国跑过去,看到6卫国滚停在地之后,这才猛扑过去。 这一着,6卫国料敌不到,先机已失,被迫无奈,只得顶硬上,拿剑的手放在前面,对着大灰狼刺过去。谁知道这头大灰狼好像会通灵一般,身子向右一缩,避过了6卫国这一刺,然后竟是伸出前爪来,拍向6卫国拿剑的右手,只听得“啪”的一声,一把二尺数寸长的剑落在地上。 6卫国眼见手中佩剑都被对方打落了,自己败局已成,掉头就跑。后面的大灰狼看见6卫国落荒而逃,哪里有就此放过他的道理,它大吼一声,脚猛一蹬地,整个人呼地一声,就像木箭一样跑了出去,周围的景物在不停地倒退。 6卫国一个小孩儿又怎么可能跑得过这一头腿长肌肉结实的大灰狼呢? 只十数息的功夫,大灰狼就已经追上了6卫国,它忽然向着6卫国一往无前地扑过去,眼见转眼间就要扑到6卫国的后背,然后使劲的咬抓拉撕。但是,这个时候6卫国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停下了脚步,转回头来,正面对着大灰狼,在大灰狼刚扑到身前时,伸出一双手,死命地顶住大灰狼的身子,不让它靠近自己。 可是大灰狼的这一扑蓄势已久,而且又是出尽了全力,又哪是这么容易就可以对付的呢? 在大灰狼的这一扑下,6卫国承受不住它的力量,整个人被压在了地下。大灰狼伸出头来,张开嘴,露出来尖锐而大长的白色牙齿,对着6卫国的颈脖咬过去。 6卫国看见如此模样,心里一阵害怕,赶紧伸出手来,手掌向上,抓住大灰狼的头,出力顶住,不让它咬到自己。 可是这么一头力大身体大的大灰狼又岂是6卫国这个小孩子这么容易对付得了的呢? 6卫国只感到大灰狼头上的力量越来越大,胸口越来越闷憋,想保持原来的姿势越来越难,脸上越来越热红,大灰狼口中喷出来的口气越来越热和大,有一次大灰狼甚至从口中流出唾沫来,滴到他的脸上,一阵腥臭之气直冲鼻端而来,闻之欲吐。 一人一狼双方就这么对峙着,但是6卫国感到自己身上的体能力量在缓缓而又不可挽回和阻挡地流失,而且这头大畜生却不知怎么的,看起来不但力量不减,倒好像势头越来越猛,压向6卫国的力量越来越多和猛。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终于,僵持的状态出现了转变。 6卫国的脸色变得苍白,双手越来越酸酸软无力,呼吸也越来越沉重。只见6卫国的双手被大灰狼压得越来越弯曲,狼头和人颈脖的距离越来越近。 一尺。 数寸。 一寸。 转眼间,狼头和人颈的距离连一寸都不到了,接着6卫国感到大灰狼伸出来的舌头已经刚刚可以舔到自己的脸上了,它的舌头湿淋淋的,带着一股特有的腥臭的味道,舌头十分的粗糙,继而6卫国感到大灰狼的牙齿已经碰到了自己的脸皮。 在这个千钧一的时刻,6卫国忽然之间大喊一声,接着什么也不想,脑袋里一片空白,眼前看出去也好像空白的一片,仿佛根本没有大灰狼在自己的面前,似乎自己根本就不存在一般,酷肖世间上的一切都消失了,整个世间只是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有,可手上却拼死命地住上推着。 不知怎么的,这一番做法倒是颇为有效,慢慢地把大灰狼推了上去,狼头和人颈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一寸。 数寸。 一尺。 大灰狼看见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它忽然间大吼一声,也是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只是死命地用尽全力往下压。 似乎奇迹出现了一般,6卫国和大灰狼之间对峙的形势立刻逆转,只见6卫国的双手被大灰狼压得越来越弯曲,狼头和人颈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一尺。 数寸。 一寸。 很快大灰狼的牙齿就要靠近6卫国的颈脖了,眼看着6卫国就要死于非命。 但是,就在这一刻,也不知道怎么的,6卫国的头猛地一抬,然后往大灰狼的鼻子砸过去,“嘭”的一声响,大灰狼的头上着了一下,狼头和人颈之间的距离又远了一些。 也许,在这个决定生死的关头,是本能救了6卫国自己的性命吧。 大灰狼被6卫国撞了这么一下,显然也伤得不轻,头上流了些血出来,痛呼了一声,之后恼羞成怒,神情变得凶悍无比,伸出手脚往6卫国的身上乱抓狂扯。这样一来,很快6卫国的身上就有了好些伤痕,浑身上下差不多都布满了鲜血。 6卫国浑身的力量都随着越来越多的伤痕和鲜血,迅地流走了。 很快的,6卫国的双手被大灰狼压得越来越弯曲,狼头和人颈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一尺。 数寸。 一寸。 很快大灰狼的牙齿就要靠近6卫国的颈脖了,6卫国再也没力气来挣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眼看着6卫国就要死于非命。 第10章 折返 忽然之间,只听得“噗”的一声响,6卫国感觉到不知怎么的,居然有一溜鲜血飞泼到自己的脸上,落到嘴上觉得腥甜腥甜的,但是颈脖上却没有预料之中被狼牙咬的感觉,相反的6卫国觉得身上的大灰狼浑身抽搐扭动了几下,接着就变得僵硬不动,继而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嘴里流出了些许鲜血滴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很快他又觉得有什么尖锐的硬物刺在了自己的右助上,虽然不太深,但是自己分明感觉得到从右助处隐隐约约传过来的痛楚。>八>一中文>网 6卫国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前面有一截白色的金属物品,其上有一些鲜红的血珠,在阳光的照耀下,这截白色的金属物品散着一丝丝的寒光杀气。他仔细一看却现原来是自己原先被大灰狼打落在地的佩剑,这时却不知道怎么的,二尺数寸长的小剑却穿过了大灰狼的心脏,刺在了自己的右肋上。 6卫国知道自己已经得救了,他条件反射似的,赶紧向上看去,却看见6施琪那一张美绝到仿若天仙一般的面孔,她一个人像一朵盛开的玫瑰似的摇曳于天地之间,身后一个人也没有,心里一阵阵欢喜,感觉到一汪汪的温暖顺着血液的流动在身上流转不休,脸上不自觉地微微笑了一下,接着他看到6施琪也对着自己露出夹杂着高兴、自豪、放心等等复杂之意的微笑,最后6卫国很快就昏晕了过去。 6施琪看见6卫国就此昏晕过去,并且全身上下都是血液和伤痕,以为他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去世了,心里又害怕又伤心又后悔又自责,诸般强烈的感情交于一身,一时之间意乱情迷,脚下无力,浑身虚脱,瘫软在地上,头脑一阵阵晕,嘴上情不自禁就哭叫起来了,晶莹而伤心的眼泪从红的眼眶里像决堤一样,哇啦哇啦地就流了出来,然后似乎断线的珍珠一般顺着面颊簌簌往下流,滴在地上啪嗒啪嗒的响,伤心悲痛的声音在这片寂静的天地之间,竟是异常的响亮和刺耳。 不知过了多久,6施琪才止住了哭声,脱出了感情的控制,之后她才想起应该去把6卫国的“尸体”从大灰狼的身下弄出来,紧接着她又想到或许6卫国没有死,只是昏晕过去而已。 看来理智真的和感情是相对之物,二者成反比例的关系,你增我减,你减我增。总之二者就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就是不跟对方的脚步走,二者都犟劲的很,很有点不死不休的味道。唉,要是有一天,理智和感情的关系变好了,二者不再互相作对,不再你增我减,你减我增,那么这个世界一定会变得美好很多的。 6施琪一想到6卫国还有可能生还在世,没有死去,只是昏晕过去而已,心里就充满希望,感到一阵高兴,浑身上下都好像充满了力量,连头脑也不晕了。 6施琪一下子向6卫国的头处跑过去,慢慢而又颤抖地向6卫国的鼻子下面伸出手去,想探一下他是否还有呼吸,只是途中她却几次莫名奇妙地把手伸到一半就缩了回来,然后再慢慢而又颤抖地伸出去,这一切就好像电影里重播的场景,但是她这么重复而作的原因却是很明显的——6施琪害怕接受结局,害怕结局是6卫国已经死去了。 可是有些事情,无论它是怎么样,我们做为人都是要去面对的。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终于,6施琪微微颤抖着,把手伸到了6卫国的鼻子下。 忽然间,6施琪打了个激灵,身子一阵颤抖。 还有呼吸。真的,不错,人还有呼吸。 人还未有死,只是昏晕了过去。 很快6施琪就觉得自己整个人舒畅不已,感到高兴无比,脸上露出一个放松和甜美的笑容,柔软的嘴巴甚至啍起了歌来,就差不用手足舞蹈来表现自己的心情了,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春天的花草树木,仿若自己浸泡在一大缸蜜糖里,酷肖自己是在爱的海洋里飘荡的一片羽毛。 6施琪赶紧抓着6卫国的手,准备把他从大灰狼的身下拉出来,就在这时,她的眼角随意一瞄,现自己向着大灰狼的心脏处刺下去的一剑,竟然也扎在了6卫国的右助处,虽然扎得不太深,但是伤口处却是流了不少血出来。 6施琪吃了一大惊,心里一阵黯然和担心焦虑,刚才的高兴之情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是被蒸了一样。 6施琪伸出手去,握拳抓住剑柄,慢慢地把二尺数寸长的小剑拔出来,接着她用尽全力把压在6卫国身上的大灰狼拉出来,让6卫国身上得以去除重压,容易呼吸和血液流动得更为舒畅。 本来6施琪想把6卫国扶起来,然后自己蹲下身子来,准备让6卫国扒到自己的身上,继而把他背回村里去,可是转念一想,却现6卫国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很可能禁不起旅途的颠沛流离。 经过再三权衡之后,6施琪决定还是把6卫国留在这儿,先回去把医生请来或者请来大人们,大家一起合力,用木板把他抬到小医堂那儿去。 6施琪轻轻摇醒6卫国,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他,然后把那把二尺数寸长的小剑放到6卫国的手心里,叫6卫国在她不在身边的时间里好好照顾自己,接着转身离开,途中还恋恋不舍地几次回头看向6卫国,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跺一下脚板,这才快转身跑回去。 6卫国手中拿着那把二尺数寸长的小剑,在默默地等着6施琪回家叫人来救自己。在这个过程中,6卫国现全身上下的伤痕越来越痛,整个身体都好像要断裂了一般,头上传来一阵又一阵昏晕的感觉,眼皮好像变成了大石一样,死命地住下压着,6卫国整个人迷迷糊糊地好像就要睡了过去,但是6卫国为了防止生难以预料的变化,坚持着不让自己昏睡过去。 在这种半死不活、半晕不睡的状态中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之所以说是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是因为这一段时间说长,好像也不长;说短呢,它好像也不短——6卫国听到一阵紧密的脚步声急促地响起来,眼前的沙地飞起了一层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好像一片轻薄的迷雾,看出去有好些个阴影在向自己靠近过来,在这一刻6卫国才终于放心地闭上了眼睛,昏睡过去。 却说为何6施琪会刺死大灰狼,救下6卫国的呢? 原来,当时6施琪听到6卫国的那一番话,气愤地转身走了回去。 在半路上时,不知怎么的,忽然间6施琪心里想到——等叫人来到那片小树林子时,很可能6卫国早就被大灰狼杀死,当成食物一样吞下肚子里去了。叫了人来还有什么用呢?自己虽然是一个女孩子,可是毕竟是一个人,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说不准还可以趁着大灰狼不注意时把它杀死呢。 6施琪这么一想,顿时又惊又怒又悔又烦,终究是放心不下6卫国,折身快向原地折了回去。 当6施琪回到原地时,看见大灰狼压在6卫国的身上,6卫国浑身上下都是鲜血和伤痕,整个人看模样都已经快要奄奄一息了。6施琪又惊又惧,在如此慌乱间,她的目光无意中一转,看见就在他们一人一狼争斗之处的不远方,一把二尺数寸长的小剑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光。 在如此重要的一刻,不知怎么的,6施琪一下子计上心来,赶紧跑过去,伸出手来抓住小剑,接着轻轻地向大灰狼的背后掩近过去,继而举起手中的小剑,对准大灰狼的心脏一下就刺了下去,刺实了之后,因为怕把6卫国也洞穿了,收了一下劲,但是因为6施琪没学过武,不能做到剑从心意,收势不住,也刺了6卫国一下。至于6施琪一剑就刺穿大灰狼的心脏,除了6施琪眼明和大灰狼没有乱动的原因之外,还有就是天可怜见,让6施琪和6卫国拥有那么些好运气。 第11章 初上青灵山 时光如飞,一去不复返,春绿夏红秋叶冬冷往复循环,时间就是这么一点点地滑过去,人也是这么一点点地老下去。网 转眼之间,时间就过去了二个月了,6卫国被大灰狼造成的伤痕也已经休养好了。 在6卫国在家里休养生息的时候,6如风曾几次三番地向6忠邦要房子,要他们一家人搬到别处去住。6忠邦不想让儿子知道自己为了供给他去全真教练武识字把屋子都卖了,于是不断地求6如风通融一段时间,等自己把儿子送到全真教时再搬来住。6忠邦对着6如风软硬兼施,甚至后来都差点儿跪下来求人了,可6如风就是丝毫不为所动,要求6忠邦按照约定,时间一到就去收屋。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6忠邦只得塞了几两银子给6如风。6如风看在银子的份上,脸上立刻露出微笑和喜色,也不好再拒绝6忠邦的要求,所以只得爽快地答应了,甚至还和6忠邦客气地聊了一番,好像很关心地慰问了一番6卫国的伤势,安抚了一下6忠邦因儿子收到伤害而焦虑的心情,最后才好像依依不舍地回家,途中还好几次回头看向6忠邦,如此这般的动作表示,足见6如风对6忠邦一家子的关心——事实证明,话语与求恳还是不比银子管用! 6卫国准备好了一切,6忠邦打理好了后事,父子二人在家里人恋恋不舍的目光中,相携着手,怀着复杂的心情往去全真教的路上去。 天下之山,多不胜数。 其中有五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五岳分别为东岳泰山、西岳华山、南岳青灵山、北岳恒山和中岳嵩山。这五岳虽然齐名,但是却各有特色胜处——泰山以其之雄闻名天下、华山以其之险冠绝天下、恒山以其之秀笑傲天下、青灵山以其之幽流传天下、嵩山以其之峻闻名天下。 现在我们来说说一些与青灵山有关的事情和东西吧。为什么要脱节去说青灵山吗?那是因为鼎鼎大名的全真教总舵就在此山的山脚也。 顾名思议,此山之所以被人谓之以“青灵”,那当然与此山的特色环境传说有关。 “青”,是因为青灵山山青水秀,环境清幽,枝繁叶茂,鸟语清脆,气温舒适,花草树木终年不凋,少有人家。 “灵”,是因为青灵山灵气密布,山顶处像白雾一样的灵气聚成一大片,拥护着此山,而且终年不散。与青灵山之“青灵”有关的,天下还流传着一个经久不息的故事,只是因为时间太久远了,导致人们不知道这个神话般的故事是从何而来、是谁说出来的、是否经过人们的篡改了——道教的祖师爷爷老子在他晚年的时候,身边的朋友亲人一个个地死去,老子心里悲痛,难以自已,整日价不吃不喝不休不眠,就是怔怔地冥想东西。如此这般过去了二、三天之后,老子迷迷糊糊之间梦见了一座山,山中有一个白苍穹的老人对老子说话,二人交谈一番,老子听得老人说完之后,老子一下子就惊醒过来,不知不觉间出了一身冷汗。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忽然之间,老子就想通了世间万事,悟得正道,遂振作精神,日后遨游天下,以传道为己任。有一日,老子路过一座山,现它与那日梦中之山竟然一模一样,一时忽有所感,就在山脚下住了下来,开教收徒传道。日后,老子观摩过山中风景气象之后,赐“青灵山”之名与此山。在老子百岁之时,因他在青灵山吸食了足够多的灵气仙元,形成了仙体,而且传道有功,于是玉皇大帝,让托塔天王下凡间传旨,赐予老子仙位,遂有所谓的神仙太上老君也。 在赶了大半天的路之后,6忠邦和6卫国父子二人终于在黄昏时候赶到了处于青灵山脚下的全真教总航。 6忠邦和儿子6卫国二人的脚步刚踏入全真教的道观,就见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人迎着他们走了出来。面对面的,6卫国看得清楚,只见这个人他长得一张国字脸,浓眉挺鼻,五官不错,中等身材,身穿蓝色的道袍,盘着一个髻,道袍的胸口处我金色的颜料写着“知客”二字,想是专门负责迎接、送别、引路、侍候客人的知客道人了。 这个知客道人来到6卫国父子二人面前,露出一个职业式的笑脸,好声好气地说道:“贫道令迎风,司职为知客道人。不知道二位施主来此所为何事?找何人也?是否需要贫道先去通报一声?还未请教二位施主的尊姓大名?” 6忠邦也微微一笑,然后客气地说道:“道长,你太客气了。小人姓6,名为忠邦。站在小人旁边的小孩是小人的独儿,姓名为6卫国。小人久闻全真教的武功高强,还会教些弟子读书识字,出了无数个仗剑走江湖,行侠仗义的英雄好汉,而且数年前还在文之一道上教出了一个探花郎。我慕名来此是,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拜在你们的门下。那样一来,在全真教这样鼎鼎大名的教派教育下,6卫国只要肯学,将来肯定有出息。以小人平时对自己这个独儿的观察,现他不但吃得苦头,而且天赋异禀,为了不浪费好苗子,所以小人把儿子送来这里学武识字。” 知客道人令迎风听到6忠邦如此赞扬全真教,心里高兴,回话道:“全真教能得到施主如此称赞肯,作为全真教的一员,贫道都感觉太脸上有光了。施主你不用担心,无论是为了责任,还是为了施主对我们全真教的赞扬肯定,我们都必定不会辜负施主你的期望,我们一定会努力教好施主的儿子,定当倾囊相授,不吝赐教。” 听到知客道人令迎风如此说话,6忠邦心里一阵高兴和兴奋,高兴即将在全真教练武识字的是自己,而不是6卫国,脸上露出由衷的微笑,然后对知客道人说道:“听到道长你如此的一番说话,小人我也就更放心了。希望你以后多多关照小人这个顽皮的儿子。” 知客道人咧开嘴一笑,然后说道:“施主你说哪里话来?照顾好这些小师弟师妹本来就是我们这些师兄师叔等人的责任。用不着施主提醒,施主有心了。” 这一番说出,倒教6忠邦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讪讪地说道:“是,是,道长说得有道理。那么道长你就带小人的儿子6卫国进入全真教得了,小人先去把学习费和生活杂费交了,小人在来之前就已经把需要多少学费和生活杂费打听好了,然后就回家,小人家里还有许多农务要忙。” 说到这里,6忠邦转过头来对着自己的儿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卫国,以后父母亲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就写信给我们父母,无论有什么困难,我们都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 说完之后,6忠邦从身上掏出来十数两银子,塞到儿子6卫国的手上,说道:“这些钱,你好好用,不要浪费了,也不要省。” 说到这里,6忠邦一个漂亮的转声,帮6卫国交学习费和生活杂费去了。 6卫国看着父亲那蹒跚的身影,微微苍白的头,心里升上一股复杂难言的感觉,眼睛上也布上了一层水雾。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6忠邦终于找着了全真教的管家把学习费和生活杂费交了,管家把6卫国的名字登录记写在册子上。 全真教的管家生得人高马大,神情凶狠,左侧脸有一道长数寸的刀痕,右边的眼珠不知怎么的,竟然几乎是全白色,就像死鱼的眼睛一般,也不知道是否能看得见东西,也不知道是天生如此的,还是后天形成的。 6忠邦照例和全真教的管家客气一番:“道长,你好。请问道长尊姓大名?道长得以进入大名鼎鼎的全真教一定很高兴吧?” 这个全真教的管家定定地看着前方,丝毫不理会6忠邦的说话,就仿佛没有听见一样。 6忠邦见全真教的管家没有反应,厚着脸皮又说道:“小人的名字叫做6忠邦,家住柳蒲村。小人的儿子6卫国从今天就是全真教的人了。他今年才十二岁,希望道长你以后多多关照他一下。” 管家伸出一边手来,挠着头,依然不理会6忠邦,另一边手张开掌心向上放在台面上,让6忠邦看起来就像一个自言自语的傻子。 6忠邦看见如此模样,以为管家是个聋子或者哑巴,碰了个壁,心里好生没趣,转过身就往回家的路上走。 6忠邦刚转过身走出二步,就听得后面全真教的管家咳嗽了二声,继而说道:“你儿子是6卫国。我说得没有错吧?他年纪这么小,细皮嫩肉,一定受不了殴打,我一定会好好‘关照’他的。” 在管家说话的过程时,6忠邦不知不觉地回过头来,面对着管家。 全真教的管家说这一番话时,神情恶毒,声音凶狠,令傻子也知道他所说的“关照”是反语。 6忠邦浑身一个激灵,呐呐地说道:“道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把我们家的6卫国怎么样?” 管家冷啍一声,轻蔑地说道:“我全真教区区一个管家,你说我能把你儿子6卫国这个小孩儿怎么样呢?” 6忠邦心里更是害怕了,他咳嗽二声,轻呼出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道长,你到底想怎么样?小人和儿子有什么得罪你了吗?你说,我们会改的。” 全真教的管家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没什么得罪我的,只是你们太也不会做人而已。要想我好好关照你的儿子是要付出些代价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说完之后,管家对着6忠邦,作出一个数银票的样子。6忠邦看见如此模样,这才反应过来,把手伸向身上的衣袋,准备掏些银子出来…… ps:本故事中提到的故事典故和历史事迹大多数都是瞎扯的,只是为了故事的精彩和丰富度,以后将不会再提起了。这个故事我已经构思得七七八八的了,只是还有一些小细节不能窜起来,还有一些地方的剧情不能丰满和完美,但是大体框架已经有了,结局也想好了。完本的话,应该会有一百数十万的字数。目前还写有八、九万字的存稿。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顺便说一下,个人是个武侠小说迷,对自己构思的这个故事还算是满意。 第12章 拜师 一天之后,清晨时分,太阳刚刚才升起来不久,断断续续的鸡鸣声打破了空寥的寂静。≥≧ 6卫国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先微闭着眼睛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接着打了一个哈欠,继而再伸出手来揉了眼睛好几下,然后才站了起来,去打水来清洗脸难,让自己的精神更好一些。 过不了多久,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小道士来找6卫国。 6卫国问那个人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又问了小道士的名字。 小道士答道:“我是得了上级的命令来这儿找你去吃早点,然后带你去祖先祠堂里去见掌门真人和拜师认祖。哦,差点儿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叫做邱张阳。” 看见6卫国听了自己的名字之后脸色微微一变,小道士赶紧补充道:“是张大的张,阳光的阳。” 6卫国听了之后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微微点头。 小道士转过身来,向着外面快步走出去,嘴上说道:“跟上我尾,我带你去吃早点。” 6卫国点点头儿,紧跟了过去。 吃完了早点以后,6卫国又紧跟着邱张阳往祖先祠堂里走。 6卫国像个吊香鬼样跟在邱张阳的身后,左转右弯,过廊进院,踏泥走砖,也不知道走过了多少条道路,也不知道看见了多少的屋子,也不知道看见了多少不同种类形态的花草树木,也不知道拐过了多少个弯,也不知道走过了多少的亭台楼阁,只知道自己走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以后,才和邱张阳来到全真教的祖先祠堂前,只知道整个全真教非常的大。 6卫国在全真教的祖先祠堂前,抬起头来仔细地打亮一下,现它和全真教其他建筑的美丽豪大截然不同,外表却是平常得很,甚至还显得有些古朴陈旧,门上挂着一块红底金字的木匾,匾上书有四字,却是“先贤圣祠”。 邱张阳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6卫国,嘴上说道:“我只把你带到这里了,接下来6卫国你自己走进去吧。” 6卫国问道:“走进去干什么呢?” 邱张阳脸上露出来一个神秘而又有些戏谑之意的微笑,答道:“你进到里面去就知道了,我敢打包票,你出来之后心情绝对会变得高兴无比,最少也是心情激动得很。” 说完之后,邱张阳就转过身去,干净利落地快步走了,连头也不回一下。 6卫国本来对邱张阳的做法很是怀疑,认为他要对自己不利,认为先贤圣祠里正有着不可知的陷阱等着自己栽进去,可是6卫国转念一想,却是现这种可能性非常之小——一来,自己和邱张阳毫无过节,他绝对不可能会有什么伤害自己的心意;二来,邱张阳是全真教的人物,想来思想觉悟很高,不会做那些毫无意义的捉弄人的事情。 思前想后了一会儿之后,6卫国举起脚步走了进去,目光所过处,现堂上的布置肃穆,二旁的墙壁上悬挂着一把把的古剑和一柄柄的拂尘,料想是全真教前辈先人的遗物了。 6卫国很快就走到了一张古老朴实的香案前,香案上供着不少的灵位,香案的前面站着一位老者,他看样子已经有五六十岁了,长着一头花白的头,眼睛炯炯有神,鼻子宽凹,一丛白色的山羊胡子,穿着一套灰蓝色的道袍,神情肃穆,正是现今全真教的掌门人玉阳子吕不悔。 6卫国很快又现了香案后面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人象画,画中之人长着一张圆圆的福脸,慈眉慈目,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带着一丝良善而又神秘的笑意,满头都是又长又有光泽的白,颔下留着一丛白色的长须,手中拿着一把拂尘,拂尘的尾部靠在右胸的肋骨上,整个人端坐在一个簿团,身上的衣服微微摆动。6卫国一看见这幅画,就对作此画之人得笔力大为折服,因为他画得实在是太好了——画中之人栩栩如生,神态和性格毕现,似乎就要破纸而出,笔画线条精致纤细,乍一看过去虽然很是随意飘逸,可是停留得久了,你又会觉得它似乎隐含着章法规律,而这幅画最好最精妙的地方是它竟然好像具有魔力一样,令人看之即移不开眼睛去,脑袋里一片空白,全然忘了身外之事物。 吕不悔问道:“小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听得吕不悔说话,6卫国才把精神和注意力从画中转移了回来,可是却听不清楚吕不悔究竟说了什么,知道尴尬地站在原地,说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吕不悔微微一皱眉头,又问道:“小孩子你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了吗?怎么不回答我的问话?” 6卫国听了这话之后脸上微微红,低着头,轻声说道:“我不知道您刚才究竟说了什么?” 玉阳子吕不悔脸上毫无表情,但说话的声音却是更加大了:“那你为什么不好好听呢?你在想什么呢?难道你就是这么样来尊敬长辈的吗?” 6卫国头低得更加下了,心里也更加是不好意思和自责了,一张脸孔憋得满面通红,好像烧透的火炭一样。 玉阳子吕不悔看见6卫国这副模样,心里的气也是消了,也认为犯不着为了这个小孩儿而怒,心态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玉阳子吕不悔缓缓地说道:“我刚才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你今年几岁了?” 6卫国赶紧回答:“我的名字叫做6卫国,大6的6,保卫的威,国家的家。我今年已经十三岁了。” 玉阳子吕不悔听了之后,点点头,说道:“很好,很好。我就是全真教的掌门真人吕不悔。吕洞宾的吕,不会的不,后悔的悔。江湖中人称的‘玉阳子’就是我了。” 6卫国想不到眼前这个人就是全真教的掌门真人,张大眼睛,睁大眼睛,嘴上出来“啊”的一声,却是吃惊得目瞪口呆了。 玉阳子吕不悔看见之后也不以为意,淡淡地说道:“6卫国,你跪下来吧。” 6卫国自从听得眼前这个人物自称为全真教的掌门人玉阳子吕不悔,早就已经对他敬若神明了,这个时候也不多想,腿一弯,身子猛然下坠,“咚”的一声响,整个人这下子跪到了地面上。 吕不悔对6卫国的表现颇为满意,微微地点了几下头,走到香案前,点燃了好些黄色的长香,供奉进香炉里,然后对着全真教历代的先人贤士的灵位拜了数下,咚咚有声。 吕不悔磕完了头以后,祝祷道:“历祖历宗在上,全真教第十一代掌门人吕不悔今日将6卫国收为徒儿,愿祖宗先人保佑,让6卫国勤奋向学,洁身自爱,恪守本教的门规,将来好好做人,不致辱没了本教。” 6卫国听了以后,他面色肃穆凛然,赶紧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美得犹如出浴的妙龄少女。 吕不悔站起身来,森然道:“6卫国你听好了,从今以后你就入了我们全真教,是我们全真教的人了。你从今以后就得遵守我们全真教的门规了,若有违反,则根据情节轻重处罚,罪大恶极者立杀不赦。从今以后,你的一言一行都和我们全真教拉上了关系,凡事必须三思而后行,不要辱没了本教的声誉,这一节却是不能忘了。若果你以后让别人欺负了或者遇到什么不平等的对待,我们全真教也不是好欺负糊弄的,无论怎么样也要帮你讨回个公道。” 6卫国看着吕不悔,狠狠地点了好几下头,然后恭恭敬敬地说道:“是!弟子6卫国谨听师父的教训。既然入了全真教,必当遵守教中规矩,凡事必当以全真教为先,不较丢了全真教的脸面。” 吕不悔满意地微微颔,说道:“好。你还算懂事灵俐。6卫国,可可要牢牢地记住今日所言了。我现在就把全真教的规矩说给你知道。你可要记住了,可以的话,不妨把它背下来。” 6卫国闻言,认真地道了一声:“是。” 6卫国挺直身子,正色道:“本教的门规一共有九条——第一,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第二,戒恃强凌弱,擅伤无辜;第三,戒****好色,调戏妇女;第四,戒同门嫉妒,互相残杀;第五,戒见利忘义,偷窃财物;第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第七,戒勾结妖异,****匪帮;第八,戒脾气暴躁,争强斗恶;第九,戒行为浪荡,不修德善。” 6卫国说道:“弟子6卫国定当谨记此九条门规在心间,以后为人行事,绝对不会犯,更会以此为标准。” 吕不悔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我们做人一定要懂得变通。世间事,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有时候我们会遇到得其一,就必失其二的情况。这个时候我们就要学会取舍了,为了更美好更理想的东西,我们往往却都是需要丢弃掉自己看重的东西,和打破自己认为牢不可破的规矩。总之,6卫国你要记住忠义仁孝四字为先,做个正人君子,为师就欢喜得紧了。好了,我要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你自去吧。记住了,绝对不能忘了今天之言。” 6卫国听得师父已经说完了话,知道是自己变心思的时候了,正色地说道:“弟子谨听师父所言。请师父受徒儿二十拜,以作为你受我6卫国为徒的报答。” 说着说着,6卫国就“嘭嘭嘭”地抢着以头碰地,恨不得把自己撞死过去。 吕不悔听了6卫国的话之后,微微一怔,随即就一切都是恢复如常了,他一动不动,脸无表情地接受着6卫国的跪拜,但是那微微往斜上方扬起来的嘴角和出异样光芒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他,让人们可以从中猜出来吕不悔显然很享受别人把他当作神仙一样来跪拜的感觉。 本来吕不悔想不到6卫国会想向自己跪拜二十下,而且想客气一下,当然说一些客气的话来婉惜,在6卫国跪拜的过程中过去做做样子,但是害怕6卫国真的听了自己的话,就此站起来不拜了。 6卫国这个家伙也真是太那个了,不但说干就干,而且干起来更是不要命,只见他使劲地把头往地面上碰过去,每撞一下,地上就出来一阵山蹦地裂的响声。 过不了多久,6卫国就已经磕了十二个响头,把地下的砖石都撞得凹了下去和出现了裂缝,额头上满是鲜血,不少鲜血因为他的磕头而飞出去老远,空气中血腥味儿好像做热运动的电子一样无规则地扩散开来。 “嘭嘭嘭”,堂上又响起了三下磕头的声音。 这个时候,吕不悔快步走上前去,手一伸,使上二分内力,把6卫国扶了起来,说道:“好了,好了。你的好意,为师心领了。都是不要再磕头了,再磕下去的话,人也要磕没了;再磕下去的话,那就是看不起为师,和为师作对了。你看看你,满头满脸几乎都是鲜血,却是成何体统了?你还怎么出去见人?你站快起来,自个儿去清理一下吧。” 既然吕不悔把话说得这么死,那么6卫国也不能再跪拜下去了,于是只得无奈地站起来,说道:“多谢师父对弟子的关心和厚爱,弟子这就去清理了。” 吕不悔微微颔,说道:“那么你就自个儿去吧。” 6卫国遵听师命,转过头,往外面找水清理血迹去了。 6卫国梦也想不到,吕不悔之所以把他扶起来,不是因为关心和厚爱6卫国,更不是因为吕不悔不喜欢被人当做神仙一样来跪拜,吕不悔只是害怕6卫国就此撞地死过去,到时候收拾起尸体和后事来麻烦而已。 第13章 灵石 第二天,6卫国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额头上还是传过来一阵阵痛楚,好像有什么神经在被人胡乱拉扯一样。≯> 八一小说网 吃过早点以后,6卫国正想回到住房里去,刚走出饭堂,他就看见一个人影向自己快步走了过来,正是昨天带自己去祖先贤祠里拜师的邱张阳。 只见得邱张阳快步来到自己的面前,立定之后,嘴上说道:“6卫国,你跟着我,师父吩咐我带你去一个你必须要去的地方。你可要加快脚步,不能跟丢了。” 邱张阳看见6卫国点了几下头之后,掉转头,快步地往前方走过去。 6卫国也不打话,拉开脚步,紧跟在邱张阳的身后。 过不了多久,邱张阳和6卫国已经走在通往后山的小路上了。这是一条用砖石铺成的小路,它地处在一片小树里,上面打理得很是干净,只有一些零星的枯枝败叶散于其上,二旁都是肥沃而结实的土地,土地上栽种丛生着不少的花草树木,土地上密密麻麻地铺满了不少的枯枝败叶。 6卫国根据所看见到的情况,认为这条路上很可能经常会有人走动。 6卫国一路走过来,看见了各种各样的的树木,有楠树、有竹子、有松树、有榕树、有石榴树、有枫树、有荔枝树等等,它们的高低不一,疏密不同,叶子的颜色深浅也不尽相同,也看见了各种各样的鲜花点缀期间,这儿一丛,那儿一片,远处一堆,近处几朵,或多或少,不尽相同;有叫得出名儿来的、有叫不出名儿来的、有含苞待放的、有来得正灿烂的、有红得像鲜血一样的、有白得像棉花糖一样的、有蓝得像天空一样的、有金黄得让人看着就觉得温暖。还有不少的小草散布在肥沃的土地上,它们有些绿得让人看之即心胸开阔、有些却是枯黄色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就此死过去、有些草丛又大又稠密、有些草丛却是又小又稀疏。花草树木的身上都是正在出来清新的气息,熏陶着天空中那些庸俗的气息。6卫国还偶尔看见一些飞禽走兽的身影在眼前闪过去,有灰黄色的鸟儿、有纯白色的兔儿、有长着长尾巴的松鼠、有门牙尖利的田鼠。 6卫国一路上走着,还时不时听到周围传过来潺潺的流水之声,经常听到各种各样的鸟儿的叫声,这些叫声不尽相同,彼此呼应,互相间杂,各有特色——有些鸟儿的叫声沙哑,颇像老人说话的喉音、有些鸟叫的声音清脆动听,好像白珠落玉盘、有些鸟儿的叫声充满了节奏感,好像一位出色的怜人在唱戏、有些鸟儿的叫声冲满着热烈和高兴之意,它们似乎正在表达对6卫国和邱张阳的欢迎之意。 走不了多久,6卫国现他们仿佛来到了另一个天地,道路越来越开阔,上下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横处数来竟有五丈之宽,纵处数来也有四丈之高,油灯的光线好像也越来暗弱了,不远处竟然也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水流声,想是附近有一条小溪,周围越的阴森黑沉,6卫国的心里越的不自然了。 6卫国忽然间跑到了邱张阳的身边,转过头来看着身边的邱张阳,嘴上问道:“邱师兄,我们这是要去那儿呢?我们去那儿却又是为了什么呢?” 邱张阳答道:“我们这是要去全真教里后山的一个山洞里去。我们去那儿只是为了给你检测灵力和身体的属性。” 6卫国睁大眼睛,疑惑地问道:“灵力?身体的属性?邱师兄,那都是些什么呢?” 邱张阳说道:“所谓的灵力,就是天赋和悟性了;而所谓身体的属性,就是一个人适合修炼什么武器了。有的人适合以剑作为武器,有的人适合以刀作为武器,有的适合以棍棒做为武器,有的人适合以判官笔作为武器,有的人适合以狼牙棒作为武器,有的人适合以弓箭作为武器,同为人类,之所以会有这样那样的差别,自是因为身体属性的差别了。一个人适合修炼什么武器也不是太重要,因为和人对战,往往是以武功的高低决定胜负的,而不是武器的好坏;而真正的高手,更是能以万物为武器,飞花摘叶亦能伤人毙命。而所谓的灵力就更加重要了,因为人的武功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遇到一道重要的关卡,跨过去了,武学上的作为就会突飞猛进,要不然就只能原地踏步了;而想跨过这一道关卡,光靠勤修猛炼却是不行的,这个时候唯有灵力和阅历能挥关键性的作用。” 6卫国又问道:“既然灵力和身体属性可以检测,那么它们又是用什么来检测的呢?又是怎么样检测一个人的灵力呢?” 邱张阳说道:“我们全真教是用灵石来才检测人的身体属性和灵力的。说一块灵石来,它可就是怪了奇了神了。” 6卫国说道:“灵石哪儿怪了?难道它竟是长得和人一样?难道它会关了?难道它……” 邱张阳张大眼睛吃惊地看着6卫国,问道:“卫国!你怎么知道这块灵石长得和人一样,而且又能出光来的?快说!” 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 所谓歪打正着。 6卫国想不到自己随口瞎说的话,居然说出了灵石的性状和能光,更加令他想不到的是,这块灵石居然真的是长得和人一样,这块灵石居然真的是能够光。 这是怎么样的一块石头啊! 这回却是轮到6卫国吃惊了,他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就呆住,大张着嘴巴,久久合不拢来。 半晌,邱张阳又说道:“6卫国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要知道我们全真教规定教中知道灵石的秘密之人,却是绝对不能把这些事情说出去的,否则会被当做背师灭祖处理。6卫国,你是怎么知道灵石之秘密的,我希望你好好对我交代清楚……” 6卫国打断说道:“我……我……我是……随口瞎说的,却根本没有想到会一说就中。” 邱张阳听了这一番话,看见6卫国一副真诚恳切而不像说谎的样子,这才放心,说道:“如此就好……否则……却是大事不妙了。” 邱张阳刚一说完话,眉头一皱,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又对邱张阳说道:“6卫国,你要记住了,以后无论怎么样也不能随口打断长辈们的说话,否则别人会认为你不懂得礼貌的,更加会认为你不尊重他的,从而记恨在心,他们随时随地都会作出来的。你年龄小,不懂事,刚才你打断我的说话,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但你千万不要对别的长辈们也是如此,他们可不会像我这么心胸开阔。若果你打断了他们的说话,他们准会记恨在心,时时也不忘找东西事情来和你刁难的。” 6卫国虽然认为邱张阳不应该说其他的长辈心胸狭隘,眦仇必报,可也不能否认他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只得点了几下头,之后又摇了几次头,用以表示自己对这番话也是赞同又是反对。 邱张阳看见6卫国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问道:“6卫国,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听到了我说的话了没有?傻啦?” 6卫国说道:“我没有傻,也听到了你的说话。我对你的话一半很是赞同,一半却是持有反对之意的。” 邱张阳眼中露出欲知究竟的神色,说道:“哦。那么你赞同什么呢?又反对什么呢?” 6卫国说道:“我赞同你说的不能随便打断长辈们的说话。可是你话中似乎有些地方说得不对,并且含有……侮辱责骂其他长辈的意思,所以……” 邱张阳听得这话勃然大怒,也不管什么礼貌不礼貌了,更加不管后辈师弟会不会记恨自己,也不想理会是否应该尊重6卫国了,大声地打断,喝道:“6卫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了?我什么时候有侮辱责骂了长辈们呢?你居然这么样来对付我,难为我还对你这样上心呢。6卫国,你这头畜牲,你还有良心吗?” 邱张阳说完之后,心里还是气的怒火中烧,脸上鼓硬邦邦的。 6卫国心胸宽大,听得邱张阳骂自己为“畜牲”,只是认为他误解了自己,也不生气,平心静气地说道:“邱师兄,你误解我了。我这么说并不是为了陷害你,更加不是故意让你难堪,我讲这话的意思只是为了让你以后更好而已。你刚才的话语之中,确确实实是好像含有侮辱责骂长辈们的意思。你对我6卫国这么好,我绝对不会对你使坏的,你放心好了。” 邱张阳问道:“我刚才的话中那些地方好像含有侮辱责骂长辈们的意思了?你说!” 6卫国说道:“就是这儿——但你千万不要对别的长辈们也是如此,他们可不会像我这么心胸开阔。若果你打断了他们的说话,他们准会记恨在心,时时也不忘找东西事情来和你刁难的。” 邱张阳仔细一想,才知道自己确实是说错了话,若果让这些话语传到“长辈们”的耳朵里去,那么后果就真的是太不可设想。 6卫国看见邱张阳脸色,知道他想通了话中的关窃所在,微微一笑,说道:“邱师兄,你放心。你待我6卫国这么好,我是绝对不会把这些事情传漏出去的。而且我的记忆力不是太好,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把刚才生的忘记了。可是,你以后绝对不能对别人说那些话了。” 说着,6卫国伸出手来,揽在邱张阳的颈脖之间,脸上一副亲切热情的样子。 第14章 太上老君 邱张阳说道:“多谢。八一小说网≯> ≯ 6卫国,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请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忙的。” 6卫国说道:“不用客气,我们是师兄弟,互相帮忙那是非常应该的事情。我以后有什么事情,还得向你多多指教呢。” 邱张阳说道:“嗯。说的也是。” 邱张阳说完之后,心里一凛,眉头一皱,想起了自己还没有回答6卫国刚才的问话,于是说道:“是了。6卫国刚才你问我灵石是怎么样检测人的灵力和身体属性的,我还没有告诉你呢。只要有人伸出手来触摸灵石,它就会受到感应,接着就会出光来。我们就以灵石出来的光线的强弱为判断灵力高低的标准,灵石出来的光线越是强烈,那么就证明触摸它之人的灵力越高;我们以灵力出来的光的颜色为标准来判断一个人的身体属性——当灵石出来的是白光,就说明触碰之人适合用剑;当灵石出来的是红光,就说明触碰之人适合用刀;当灵石出来的是蓝光,就说明触碰之人适合用判官笔;当灵石出来的是绿光,就说明触碰它之人适合用棍;当灵石出来的是黄光,就说明触碰它之人适合用枪。不过,我们全真教中利害高的招式,大多数都是剑招,而且全真教中人大多是以剑闻名,所以希望你适合修炼剑。差点忘了说,无论弟子的身体适合修炼什么,我们全真教中的弟子使用的都是长剑,学习的都是剑法,因为全真教中没有用其它武器使出来的高精微的招式。” 6卫国听了之后,微微点头,之后又问道:“你说灵石的模样和人一模一样,是真的吗?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和人一模一样的石头,也从来没听人说过有这样的石头。” 邱张阳答道:“是不是真的,你跟紧我尾,到时候看见就知道了。” 6卫国点点头,说道:“好的。” 6卫国和邱张阳二个人都是默默无语,踏着地下的小路,往后山中的一个山洞行过去。 过不了多久,6卫国和邱张阳来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的前面杂草丛生,而且旁边长着三两棵大树,大树的主干需要二个人才能完全合抱得住,树上枝繁叶茂,有不少小鸟在枝杈间建巢生息,时不时吐出来美妙的音符,不远处传过来一阵阵的流水声,想是附近有小河小溪在。 邱张阳带着6卫国往草丛深处走过去,一边走,一边有手打拨,好让出一条路来走。 数十息之后,6卫国眼前一亮,现他们不知道怎么的,竟是来到了一个山洞前。 一个山洞高十尺,宽数尺,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只是从外面看过去,里面黑黝黝的,好像罗森殿一般。 邱张阳带着6卫国望山洞里行了过去。 一下子走进这个又黑又空空荡荡又寂静的山洞,6卫国的心变得有些紧张和害怕,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来,让他从脚跟冷到头顶。 刚一进山洞,邱张阳就往山洞壁摸索过去,不久他就从不知道什么得到了火刀火石和一盏油灯。 只听得“嗤嗤”数声响,一盏油灯亮了起来,照亮了好些地方,给6卫国看清楚了周围的情况,让他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邱张阳带着6卫国在这个宽为数尺的山洞里往前进,行了大约三十步之后,二人往右手边一拐,却仿佛是一下子进入了另外一个天地。 这个山洞居然是别有洞天,一下子大了十数倍,让人在油灯的照射下也无法看得到周围的墙壁。 6卫国在不知不觉中把身体往邱张阳靠过去了一点,紧跟着邱张阳继续往前走过去。 又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在微小的灯光中,6卫国好像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一动不动的楞在那儿。 6卫国看见有一个人出现在如此阴森恐怖的山洞里,一时之间心里迷惑、恐惧、好奇等等之情尽被激出来,脚下不知不觉之间走得更是慢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走到近处时,6卫国在油灯明亮的光线下,仔细一打量那个“人影”,瞬间大吃一惊,原来这个“人影”竟然是一块石头。 这块石头看着材质与颜色和平凡的石头也没有什么分别,只是它约一人大小,自成一个大约五六十岁、腰缠玉带、头盘髻、神情静穆、目光炯炯的人形,居然赫然便是道家教派的师祖太上老君。 石头上的太上老君看起来,面目栩栩如生,神态毕现,线条飘逸自然无丝毫釜凿痕迹,表面平整光滑,让人感觉这是一个真人而非艺术品,给人觉得这是大自然的生造而非人力所能为。 看见如此的石头,6卫国先是目瞪口呆,吓得大吃一惊,过后回过神来,略一思考就知道这就是邱张阳口中所谓的灵石。 6卫国心里面想——灵石果然就是不同,连样子都不知道高出普通的石头多少。 邱张阳看见6卫国如此模样,缓缓说道:“这就是我所谓的灵石了。现在你觉得灵石本来就是如此模样而非人力刻意雕琢而成了吧?” 6卫国同意地点点头,继道:“邱师兄,为什么会这样子的?这块灵石为什么会成人形的?这也太玄了吧?” 邱张阳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灵石的材质、颜色和普通的石头没有什么不同,而它却形成我们道派祖先太上老君的模样?更不知道它为什么能出不同颜色和强弱的光和感应灵力?世界之大,时间之久,事物之奇,又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人所能料想的?我倒不觉得这有什么玄的,孙悟空不就是从石头里爆出来的吗?古时的姜子牙不用鱼钩和诱饵,不是一样能钓得上鱼吗?听我们全真教的前辈先人们说,这块灵石是我们道派祖先太上老君坐化升仙而成;又有人说,这块灵石是老子成为太上老君之后赐给我们凡间的礼物。” 6卫国听得这些话,觉得也有些道理,只能不出声反驳,算是默认了吧。 邱张阳神情微微一变,接着面露喜容,看着6卫国,嘴上说道:“差点忘了告诉你了。6师弟,你可知道关于这块成人形的灵石,它的背后可是还包涵着一段我们全真教祖先太仙子王重阳的事迹。我们的祖先爷爷太仙子王重阳处在北宋年间,那时皇帝昏庸,奸臣当道,朝廷无能,被番夷外邦时不时来欺负侵略。我们的祖先太仙子王重阳年轻时候,血气方刚,正义凛然,实在是看不下去如此的情景,于是召开了一个武林大会,结集了一万零数百名武林人士抵抗阻挡番邦外夷的侵略,可是不到一年,一万零数百名武林人士就被打散架了,死的死,散的散、跑的跑、伤的伤,只剩下八十多人,连一百人都不到。” 6卫国问道:“为什么会这样的?我们这些武林中人,功力深厚,招式利害,一个最起码也能抵得上二三个普通人?就这么容易输给了番邦外夷?” 邱张阳说道:“我们武林中人当然不容易对付,对方也是被我们武林中人杀死了不少兵卒精锐。可打大仗又岂是普通的打斗所能比拟的?对方数百人手拿兵器围着你刺过来,你可能什么内功招数都来不及使出来就被人杀死了,加上我们武林中人几乎个个都是莽夫鲁汉,又不会兵法,中了番邦外夷不少的埋伏,而且对方是数个国家民族联合在一起来侵犯我们的国家,人数是武林中人的二、三十倍,朝廷又贪生怕死,不肯派兵来救援,能打得赢才是奇迹呢。” 6卫国又问道:“那么我们全真教的先祖太仙子王重阳联系武林中人共抗外敌,辛苦打斗,伤亡惨重,以失败告终——这件事情和灵石有什么关系呢?” 邱张阳说道:“6师弟,你不要急,听我慢慢道来。抵抗番夷外邦的理想破灭之后,我们全真教的先祖太仙子王重阳把生活的重心放在了儿女私情上,想方设法地去追求意中人古墓派的创派祖师林朝英,最后又因为种种原因而不可得,一时之间心灰意懒,走遍大冮南北,到处流汉,用赏玩风景和行侠仗义来打心中的苦闷。有一日,我们的师祖王重阳在东海崖边上遇到我们现在所见的灵石,一时心里好奇和惊叹,伸出手来触摸了一下,想不到这一块材质普通的石头,却是出一大阵强烈的白光,照得他几乎眼睛都睁不开来。看见如此的情景,我们全真教的师祖太仙子王重阳,心里越的好奇了,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来琢磨这块石头,还是想不出来,它为什么会光。在第二天太阳初升时分,师祖王重阳遇到老子最得意喜欢的学生庄子,这二位道家的伟大人物一见如故,师祖王重阳立刻把那块灵石的种种奇怪之处告诉了师祖庄子,于是二人很快一同开始琢磨起了灵石,间中时不时交谈一些各人心中的想法、苦闷、价值观。经过和师祖庄子的交流,师祖王重阳如饮仙液,忽有所悟,一瞬间想到了许多以前从未想过的事情,苦闷的心情一下子减少了很多,心中的疙瘩也解开了,在师祖庄子的建议下,他出家当起了道士,创下了全真教。师祖王重阳也把这块形为太白金星状的灵石带回了全真教,每日有空就去参详琢磨这块灵石,最后他终于悟出这块灵石的种种功能。可是关于这块灵石它为什么能光,为什么能检测人的灵力和身体属性,那就没有人能知道了。” 6卫国在默默地听着邱张阳的说话,完了之后,微一思量,叹一口气,说道:“其实世间上我们不能知道的又何止只有关于这块灵石的东西而已?我们人真的是太渺小无知了。天地从何而来?为什么会下雨落雪?等等如此我们人类无从得知的问题,真得多得不可胜数!唉……正是因为如此,人类更应该全力以赴,遵守保护自己认为的正道和东西。” 邱张阳料不到6卫国想得这么远,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一时之间,竟然被他说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得默然无语。 邱张阳忽然间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于是说了出来:“相传,数百年前,我们的师祖纯阳真人吕洞宾年轻时候在我们全真教出家时,曾经来过这儿检测灵力和身体属性。当师祖纯阳真人把手触摸到灵石的时候,灵石先一阵热,感受到了灵力,然后出一阵强烈无比、明亮无比的白色光芒,一时间整个山洞里亮如白昼,照得人的眼睛都挣不开来。后来师祖吕洞宾在我们全真教里得到非一般的照顾,全真教的长辈先生们对他也无私奉献,把教里面所有的武功都教了给师祖吕洞宾。结果,师祖吕洞宾不旦天赋悟性过人百倍,别人学数遍才会的东西,他只学一次就会了,也挣气得很,而且平时非常努力,最后只用了十数年的时间就把我们全真教全部的武功都学熟了,并且达到融汇贯通,随意而为的境界,那一把三尺数寸长的佩剑使将起来,更是惊天动地,风云变色,至此才肯功满出山,暂时离开全真教,入世为人们谋福利。师祖吕洞宾离开全真教以后,在俗世四处游荡,遇到不平事即拔刀相助,除奸去恶,行侠仗义,为民除害,修善积德。如此这般下去,数年之后,师祖吕洞宾终于得悟天道,功德圆满,化羽升仙,成为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八仙之一的纯阳真人,得以让万人景仰崇拜。” 听得邱张阳说完吕洞宾的往事之后,6卫国一时之间,心潮涌动,想知道自己的灵力有多高,脚下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慢慢地向灵石靠近了过去,慢慢伸出手来,向灵石摸了过去。 看见6卫国向着灵石伸过手去,邱张阳知道他是想测试自己的灵力究竟有多高,于是弄灭了油灯,周围瞬息之间回复了深沉的黑色一片。 6卫国一寸一寸地把手伸出去,过不了多久,终于触到了灵石,只觉得刚开始灵石触手冰凉,很快的就暖了起来,紧接着有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窜入自己的身体,非常快地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灵石里去。 种种现象变化,居然只是生在数息之间而已,这让6卫国暗暗吃了一大惊。 6卫国在吃惊中看见灵石居然缓缓泛起了白色的光芒,虽然早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可他还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紧接着,灵石出来的白色光芒越来越强烈刺眼,到数分钟之后,灵石身上出来的白色光芒才不再变化,但它却是强亮到能清清楚楚地照出十丈多之外的地方,几乎能把人的眼睛晃刺得挣不开来。 看见如此模样,6卫国和邱张阳二人都是吃惊得目瞪口呆,愣愣地呆在原地,一时间脑袋里空白一片,竟是不能思考,回过神来以后,二个人不约而同地大喊一声,声音中包含着说不出来的激动,心里惊喜交加。尤其是6卫国,最后居然忍不住情绪,流出了泪来。 是的!这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啊! 要知道,全真教上下人众自王重阳以来,除了八仙之一的吕洞宾,还从来未有人有过如此之好的成绩,其他的全真教门人去测试灵力时,灵石出来的光芒最多只能照亮数丈之远。 6卫国的灵力竟然强到这种程度,这可是数百年难得一遇的好事啊!这可是全真教的光荣和希望啊!这可是表示6卫国是一棵非常值得重点栽培的好苗子啊!你叫6卫国和邱张阳师兄弟二个人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6卫国和邱张阳二个人高高兴兴地快步来到洞外边,之后拼命地往大殿里飞奔过去,脸上神情兴奋无比,想赶快地把这一个好消息告诉掌门玉阳子吕不悔,颇有些像放学了着急地想回家里玩耍的小孩子——不!应该是把从学校得来的一等的奖状向父母炫耀。 6卫国刚开始把这件事情告诉玉阳子吕不悔时,他还不肯信,而且大吃了一惊,因为他不相信世上居然有人还会扯这种狗屁一样的大话,回过神来之后,哈哈大笑数声,充满鄙视地说道:“6卫国你这个臭小子,想要我们好好照顾你,也不必说出这等弥天大谎来唬人吧?你真把我们全真教的人当傻瓜了?不过你小子说话时的语气神态很是有模有样的,看样子倒也不笨。无教养的小滑头……” 6卫国听得掌门不信自己的话,居然如此说自己,心里面难过,也不管什么礼仪了,豁了出去,憋红着打断,认真又急切地说道:“掌门真人,我所说的都是真实的事情,若有一句是谎话,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不信……不……信……掌门真人您可以问邱师兄的,当时他也是在场的。” 玉阳子吕不悔看6卫国说得认真,满面诚恳之色,倒是不似说慌的样子,下意识地用疑问的眼神望向邱张阳。 邱张阳看见掌门真人望向自己,眼睛里含有疑问之意,一下子心领神会,点点头,行出二步,半鞠身子,行完礼后,说道:“掌门真人,6师弟所说的确有其事,弟子亲眼所见,绝无虚言。” 玉阳子吕不悔看邱张阳那诚恳郑重的神色,一时间就信了五六分,可是毕竟没有亲眼所见,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地相信6卫国这个小子拥有如此惊人强大的灵力,谁知道他们二人有没有合伙来骗自己呢。 想到这里,玉阳子吕不悔微微地皱起了眉头,轮番地打量6卫国和邱张阳二人的神色。 第15章 玄正清气功 邱张阳察言观色,看见掌门如此的模样知道他不太相信自己和6卫国二个人的说话,于是说道:“为了谨慎行事,弟子请掌门带我们二个人再去测试一下6师弟的灵力。八一≯≧≥中文 ” 玉阳子吕不悔听了以后,觉得这话也有道理,是真是假去到那个山洞里一测便知,何必在此处胡乱猜测呢,于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邱张阳的要求。 很快的,玉阳子吕不悔就知道6卫国和邱张阳他们二个人没有说谎,把自己珍而藏之的“清灵愈药”拿出来,让6卫国外敷内服,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早些儿把6卫国扶起来。 这“清灵愈药”不但敷在额头上非常凉爽,而且吃起来也很是清甜,最重要的是它真的级有用。第二天清晨,6卫国睡醒起来的就现自己因为磕头而带来的伤已经是好得七七八八了。 当6卫国刚刚准备去吃早点的时候,忽然间听得一阵脚步声响,却是吕不悔门也不敲,提着一个颇为精致的食盒子,送早饭来了,一阵阵又香又浓又甜的气味儿从食盒子冲散出来,不一会儿就已经溢满了整间房子。 吕不悔殷勤地打开食盒子,6卫国看在眼里,早饭果然很是丰富,三肉一菜一汤,有鱼有肉,最令人想不到的是,这一顿早饭居然还是亲自送过来给自己的。 看见这样的事情生,6卫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虽然他知道自己的灵力强大到惊人,以后很可能会收到一些特别的照顾,可还是做梦也想不到吕不悔身为全真教的掌门居然会亲自给自己送早饭来,而且还特地加了料。 这如何能不让6卫国感到又惊又喜呢? 6卫国先认真地看了掌门真人吕不悔一眼,心里充满感激,然后低头心情涌动而又战战兢兢地吃早饭。为了表达自己非常感激掌门真人的好意,6卫国变成了一个老虎,吃得犹如风卷残云,好像狼吞虎咽,手拿着筷子拼命地扒饭夹菜,放到嘴里的东西也不咀嚼,喉头咕噜咕噜地响,就不知道有多少东西吞下到肚子里。 过不了多久,桌上的食物就被6卫国扫得干干净净了,他的肚子膨胀得像一个怀孕了有七个月的女人。 吃完了早饭以后,认真而谨慎又尊敬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掌门,想听听他到底来这儿找自己干什么,想看看他到底来找自己有什么话说。 看见6卫国吃完了早饭,掌门真人吕不悔就开始教6卫国全真教基本的内功法诀,教他怎样蓄气,怎样运转真力,详细地给他讲解法诀的意思和运功的关要所在,甚至以身示范吞吐纳气和运功流转给6卫国看。 说做完这些之后,吕不悔就叫6卫国按自己所见的意思去做一遍,于是6卫国只得照做,双脚折叠,坐在地上,神游身内,开始吐纳运气起来。 刚开始,6卫国很快就觉得身体上的血液和气体往丹田处汇聚,然后慢慢地现有一股不太强的真气随着自己的意念运转,由丹田而起,经过左手顺着脉络而上,至头上“百会穴”处时,身体一下子痛得抖了一下,忽然间这股好不容易聚运起来的真气一颠簸就消失了,6卫国脸上微微露出失望之色。 吕不悔身为一介掌门,经验老到,看见如此模样,哪会不知道6卫国聚气运转全身的计划失败了,于是赶紧说道:“怎么?真气消散了?你也不用太心急,失败乃是成功之母,失败算不了什么,最重要的是总结经验教训,找出来错误之处,然后加以反省改进,只有这样,才能有进步。想当初,我也是几乎试了十数次才能做到聚气运转周身。你这次聚气周转全身,问题出现在了哪儿?” 6卫国虚心受教,老老实实地把问题对吕不悔说了出来。 吕不悔听了微微一笑,说道:“怪不得,这次会不成功,原来错误出在了这里。也是怪我粗心大意,这么重要的内容居然都会忘了对你说。人身体上的大穴重穴敏感无比,而且容易受伤。你每次运气想经过这些大穴要穴处时,必须要用神念把真气变为又细又小,然后贴着外面的皮肤缓缓经过,这样才能不令这些大穴要穴受到损伤,导致聚起来的真气消散。” 6卫国听了以后微一点头,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然后问道:“掌门真人,那么哪儿是大穴要穴呢?” 吕不悔开始指手划脚地告诉6卫国人体身上有多少处大穴要穴,这些不同的大穴要穴分别叫做什么名字,在何处,被伤害了有什么反应。 6卫国勤学好问,每当遇到什么不懂的地方就提出来,吕不悔然后慢慢而又耐心详细地讲解给他听。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地过去了数个时辰,吕不悔才讲解完人体周身上的全部大穴要穴,6卫国记忆力惊人,居然把吕不悔那些没完没了而又艰深的话语记得十之七八,理解得非常之好。 6卫国运功聚气于丹田,然后照着吕不悔所教的去做,很快地聚集起来的真气就循着周身的经脉血络转了一圈,最后终于归汇于丹田。 至此6卫国才能算是初入全真教的镇教法宝之一《玄正清气功》这门高深莫测的内功心法的门径,以后他值得在《玄正清气功》上琢磨领悟的地方还多着呢。 真气就是这么流转了一个周天,6卫国登时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舒畅无比,精神也好了很多,接着觉得全身血气比平时更加膨胀,似乎周身都充满了力气,丹田中的真元内气比以前也多了一些。 吕不悔察言观色,知道6卫国聚气运转周身成功,心里高兴,眼睛随意一转,向开着的窗户瞟过去,看见屋子外面阳光猛烈,心里微微一惊,原来二人一个教、一个学,都是全神贯注,竟然不知道时间之过,似乎一眨眼就到了晌午。 这个时候,为了不让人骚扰而紧闭的门响了几下,接着一个人恭恭敬敬地说道:“掌门真人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现在晌午已到,弟子邱张阳照你的吩咐送饭来了。” 吕不悔说道:“不用客气,请进。” “吱呀”一声响起来,邱张阳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比较大的饭盒,里面散着一阵又一阵让人口水直流的香气,以此和规矩就可以判断给掌门真人和自己二人吃的东西想是差不到哪儿去。 吕不悔和6卫国二个人吃完了午餐之后,稍微休息了一小会儿,又开始一个教,一个学起来。 这次吕不悔先舞了一套全真教入门者必要先学的“护山剑法”给6卫国看,然后给他仔细讲解这套剑法的妙处缺点,修习时应该重点注意的关窃,怎样才能做到身剑合一。 这一套“护山剑法”是全真教师祖太仙子王重阳所创,又岂是寻常剑法可比,而且又经过后人不断的改造,故而颇为有用好使。顾名思义,这一套“护山剑法”守多攻少,守时犹如四周皆有大山,让敌人无隙可钻,攻时虽然不多,可却是每一招都又快又稳,刺砍劈挑向对方的必救之处,招式虽是不多,但招招式式都是干货,而且又容易学,所以在全真教,每一个刚加入的弟子,开始时学习的都是这一套“护山剑法”。 吕不悔给6卫国讲解完之后,叫他舞一遍给自己看,看看6卫国学得怎么样,看看6卫国有什么理解错误了,看看6卫国有什么地方舞错了。 6卫国照着自己理解的,认认真真地舞了一遍,吕不悔看着觉得没什么大错误,只是招式动作死板紧张,没有那一份灵动和自然之意,而且手势脚步做得不太到位。 吕不悔把这些不好之处告诉6卫国,告诉应该怎么做才能更好。 6卫国又一次得到收益之后,放开手脚舞了一次,这次就比上次好多了,吕不悔看着很是满意。 吕不悔也不交给6卫国更多的内功心法和招式数术,毕竟学武功要渐次循进,不能贪功心急,要是一不小心走火岔气,小则损阳折寿,大则疯而死,只是吩咐6卫国有空好好复习今天学过的东西。 6卫国点点头,说道:“弟子6卫国聆听掌门真人的教训,定当勤奋向学,好好复习今天所学过的东西,不负掌门真人的教育和期望。” 吕不悔听过之后,心里很是满意,但是却是脸色如常,嘴上说道:“你知道这些东西当然最好,不过千万别做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6卫国说道:“弟子6卫国一定说到做到——不,应该是想到做到。我知道现在没什么可以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不过时间会让掌门真人您知道弟子6卫国没有说假话。” 吕不悔说道:“是真是假,到时候就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先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现在将传授一套心经给你,它的名字叫做《太上老君清静心经》,是我们道教的开教祖师老子所著,为道教必读背之经典。不同的读者对《太上老君清静心经》有不同的解读,故而《太上老君清静心经》对人们的作用也不尽相同,有些人靠读它修心养性,有些人因为读它而得悟正道,有些人则因读它而豁然开明,突破武学上的玄关,从而武功大进。” 6卫国看掌门真人把《太上老君清静心经》说得如此的神奇,一下子强烈的好奇心上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吕不悔的嘴唇和神情,侧耳倾听着周围的声音,生怕错过《太上老君清静心经》里面的一丁点儿内容,整个人就像一个看见级大美女的麻甩佬,全部的精神注意力都摆在她的身上,生怕看少美女一眼,听漏了美女的一句话——咳咳,这个比喻好像把6卫国说得太猥琐了。好吧,读者你当我没有说过好了。 吕不悔清了一下嗓门,正容说到:“听好了,现在我就要说《太上老君清静心经》的正文内容了。” 6卫国点点头,以示已经做好了准备。 吕不悔张开嘴皮,一段大大数百字的经文缓缓飞出来,飘进6卫国的耳朵,飘入6卫国的脑袋—— 老君曰:夫道,一清一浊,一静一动。清静为本,浊动为末。故阳清阴浊,阳动阴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静者动之基。人能清静,天下贵之。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而不能者,心未澄,欲未遣故也。能遣之者,内观于心,心无其心;外观于形,形无其形;远观于物,物无其物。三者莫得,唯见于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既无其无,无无亦无;湛然常寂,寂无其寂;无寂寂无,俱了无矣,欲安能生?欲既不生,心自静矣。心既自静,神既无扰。神即无扰,常清静矣。既常清静,及会其道,与真道会,名为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既无所得,强名为得。为化众生,开方便道。 老君曰:道所以能得者,其在自心。自心得道,道不使得。得是自得之道,不名为得。故言实无所得。 老君曰:道不能得者,为见有心。既见有心,则见有身。既见其身,则见万物。既见万物,则生贪着。既生贪着,则生烦恼。既生烦恼,则生妄想。妄想既生,触情迷惑,便归浊海,流浪生死,受地狱苦,永与道隔。人常清静,则自得道。于是而说偈曰: 天尊妙用常眼前,举体动心皆自然。 息个动心看动处,动处分明无际边。 边际由来本性空,非观心照得虚空。 自悟因缘无自性,翛然直入紫微宫。 宫中宫外光且明,万法圆中一道平。 清心清镜皎无碍,无碍无心心自在。 平等道平无有异,天堂地狱谁安置? 神既内寂不亏盈,善恶若空何处生? 只为凡夫生异见,强于地上起纵横。 纵横遮莫千般苦,一一谛观无宰主。 谛观无主本无宗,只个因缘即会中。 中间虽会常无会,放会无为任物通。 若时有人知是经意,行住坐卧,若能志心念诵,深心受持,则能灭除无量一切宿障诸恶,冤家皆得和合,无受苦报。邪魔外道,道能降伏。告诸众生,欲度厄难,各已清净,信受奉行。 第16章 六字真言 吕不悔将这一段《太上老君清静心经》重复了数遍,6卫国很快就背熟记住了。八一≯>中文≥ ≦ 6卫国有好些地方还是不能明白理解,于是提出来向掌门真人吕不悔请教。 吕不悔对于这一段《太上老君清静心经》,也是不太理解,只是不明觉厉,一时之间脸色尴尬,吱唔来吱唔去,居然是被6卫国问得窒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想到怎么样敷衍过去——本来吕不悔想不去理会6卫国这些专门用来为难人的问题,可是那样一来有失自己掌门真人的声誉——嘴上说道:“这一段心经隐含着天机玄理,又岂是能随便解说和泄露的?关于这一段心经的种种妙处玄意,自古以来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你只需把这一段《太上老君清静心经》时时记在心里,将来长得大了,心智变得成熟,经历多了,所能理解明白的就会越来越多,它对于你的作用也越来越大。” 6卫国听见这一番几近说了等于没说而又有些道理和略显深奥的话,对掌门真人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若不是碍于面子,他只怕早就双膝下跪,把吕不悔当神来拜了。 6卫国点了一下头,算是用动作表示赞同吕不悔这一番话。 吕不悔又接着说到:“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差点忘了对你说。我们道家的祖先老子在他成为太上老君之前,曾经给天下信道教之人留下六字真言,分别为‘善’、‘强’、‘专’、‘借’、‘恒’、‘空’。卫国,你一定想我告诉你这六字真言分别是什么意思吧?” 看见6卫国点点头,吕不悔说道:“第一个‘善’字比较易解,顾名思义,它的意思即为做人要良善,与人为善,广修善缘;第二个‘强’字难了一些,它的意思数十年后,才由我们的师祖庄子解了出来——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们做人要自强不息,勤奋学习和锻炼身体,提高自己的武功内力,增强自己的能力,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生活下去和阻止邪恶的力量为所欲为。 “第三个“专”字背后的含义由我们的师祖太仙子王重阳领悟出来,其意为做事要专心致志,我们要专爱正道,不能三心二意,反复无常,这样才能不被大千世界里的种种诱惑所迷惑,做事情才能更有效率。古书上有言: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第四和第五这二个字诀都是由我们的师祖纯阳真人吕洞宾解出来。‘借’的意思是我们人的力量能力有限,只有善于借助外物才能增强自己的实力,才能完成得到非一人之力所能为的事。我们全真教的镇派宝典《玄正清气功》的总纲里就有这么一句,以天地万物为己用。 “著名的思想和哲学家荀子就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警世名言——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别的什么也先不论,单是凭借着这么一句话,荀子就应该被后辈传颂;‘恒’字的意思是为我们做事情要不言放弃,持之以恒,这样才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所谓——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说到这里吕不悔停顿了下来,似乎他已经忘了还有一个‘空’字诀的意思没有告诉6卫国。 6卫国见吕不悔许久不说话,问道:“掌门真人,那么最后一个‘空’字诀,它又是什么意思呢?” 吕不悔沉默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嘴上缓缓说道:“这个‘空’字诀,它太深奥难测了,至今它虽然经过了无数人的琢磨参悟,可是却从未有人解得出来。” 6卫国听得如此的结局,心里面也是觉得怪可惜的,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自信满满地说道:“总有一天,我会参悟出这个‘空’字诀的意思的。” 6卫国没有说慌,以后他真的参透出了“空”字诀背后的意思,从而有所悟道,在武功上进入“返空归虚”的境界,从而杀死了一个武功凡入圣的变态人物叶孤星,还无数次救了他的性命。当然,这是后话,在此暂且不表,反正以后也会说到的。 吕不悔说道:“说得对,你要有这种自信,毕竟你的灵力不凡,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吕不悔把眼睛从窗边往外面看出去,只见这个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周围一片黄昏时候特有的景象。 吕不悔转过头来,看着6卫国说道:“现在就快到吃晚饭时候了,我在你这儿已经呆了不少时间了,我还有一些杂事没有处理完毕,就先行告退了。对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努力练功,多做一些增强体能的动作,每天都精进一些,睡前打坐运气提高内功,这样你才能更强,你身体上的潜力才能越积越多。” 6卫国双手抱拳,脚下微微弯曲,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说道:“弟子6卫国谨听掌门真人教诲,以后定当好好练习,不辱师门教育。” 玉阳子吕不悔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最终转身离去。 偌大的住房里,只是剩下了6卫国一个人在全神贯注地练习掌门真人教给自己的那一套“护山剑法”,只见他的身体腾跳移动,手舞脚踢,寒光有一阵没一阵地闪烁不休,舞完了“护山剑法”的所有招数变化之后,6卫国又开始重头来过。 时光就是在6卫国练剑的过程中,慢慢而又悄无声息地过去。 一刻钟。 半个时辰。 一柱半香的时光。 ……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时候6卫国已经浑身是汗,喘气若牛,满脸通红,腰酸背痛,使不上劲儿来了,他站着不动,等好了一些之后就弯腰坐于地上,默默运念法诀修炼全真教内家正宗秘笈《玄正清气功》起来,用以回复内息,增强体能。 第17章 临冥林 秋初,风儿肃肃,树叶枯萎。 中午,太阳当空,天气微热。 小路,四寂无人,鸟声响亮。 忽然间,这样一片宁静的环境就被人为打破了——不知道他们是否会为这样的失去而惋惜呢? “龙门镖局!龙门镖局震中州!请江湖各路朋友借道!” “龙门镖局!龙门镖局声誉好!请黑白两道赏个脸子!” 一阵又一阵吆喝声在一条小路上响起来,一大队的人群伴随着吆喝声出现在这条荒僻的小路上,人群中有在前开路和吆喝的趟子手,有骑在马上的镖师,有在后面帮忙处理东西的伙计,人行马踏在地上响起来一阵特有的声音,走过泥沙铺就的小路,带起来一阵阵黄色的烟尘。 镖师、趟子手和伙计井然有序地排列着,不快不慢地往前走着,众人组成一个包围圈,密集地围着二辆镖车,二辆镖车上一共放着四个大箱子,一辆车放二个箱子,各人脸上的神色都是又紧张又严谨,亮的双眼时不时左右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情况,紧绷着的神经随时准备对付一切可能到来的突来的意外。 不知道这么样前行了多久,走过的路程算下来至少都有二十里了,这一伙走镖的人来到一片树林前,树林茂盛,大部分树叶才刚红变黄,地上落着一些树叶残枝,空气清新,耳朵偶尔传来鸟儿的叫声,星星点点的阳光穿过枝叶间的空隙落在地上,凉风紧一下慢一下地往各人的身上窜过来,不少人伸出手来拢紧了身上的外衣,低头一看,便能现一条一丈多宽的小路从中穿过去,走惯江湖的就会知道这条是去北京城的小路。 当行到这一片树林前的时候,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头的一个镖师伸出手来,猛地向上一抬,一拉马绳,马儿“吁”的一声叫,身体向上微微一高,接着就停下脚步来。 看见如此的情况,身后的一行数十人也相跟着慢慢地停下来,一时之间却是无人向前,所有的人都是看着那个抬手的镖师,等待着他的指示,只有一个趟子手快地来到走在最前头的那个镖师身边,俯低眉,一副随时都可以把命令传递给身后人众的样子。 走在最前头的镖师转过头来,眼睛看着趟子手,面无表情地说道:“以后不必再喝镖号了。传我号令,龙门镖局全体人众停止进,暂时在这个小林子里养生休息一段时间。等到明天早晨,天刚亮的时候才开始赶路把东西送到北京城去。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提高警惕,随时都要留意周围的情况,防止中埋伏。” 说完之后,走在最前头的镖师就转回头去,微皱着眉,双目专注而意味深长地看着前方。 趟子手赵永全听得命令,立刻飞一般地往回跑,把这个通告说与后面的人知道。 紧靠着那个指挥的镖师的一个人,他在听得了这个通告之后,挥手一甩,手中的马鞭打在身下的马上,出“啪”的一声轻响,接着控马赶上了最前头的那个镖师。 马上人问指挥的镖师:“段二哥,我们现在为什么要停下来,而不是继续赶往北京,尽快把顾主交代的事情完成呢?这样岂不是太浪费时间了?我们的大师哥卢少云还有一个月零二十三天的时间就要和师父的女儿易灵儿举行婚礼了。我们得赶快把东西送到北京去,然后回到我们龙门镖局的总镖局帮忙打点一下,凑下热闹。” 段二哥说道:“四师弟,你刚出来干事不多久,经历少,有很多东西还不太知道。这一片树林本来没有名字的,可是后来人们给它起了一个称号为‘临冥林’。你可知道为什么吗?” 原来这二个人是一对师兄弟,指挥的那个镖师名字叫做段成真,是为二哥,长得人高马大,一个惹人注目的鹰勾鼻子,一对黑漆漆的眼睛小眼睛无论怎么看都像没有完全睁开,腰间别着一把长剑,红色的剑鞘,剑柄用红布随便地包着,其中有一处微微地凸出来一块地方,也不知道是什么;另一个骑在马上的人名字叫做彭城望,是为四弟,长相很是普通,属于那种丢在人潮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类型,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 彭城望说道:“不知道。‘临冥林’?听起来好像很恐怖的样子?莫非其中含有什么深意?” 段成真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四弟,你猜的不错。出了这个树林子,行不得数里,就到了传说中的卧龙冈,那儿群盗乱匪出没,有不少人专做打家劫舍的勾斗,都不知道有多少过往商人和平民镖客栽倒在卧龙冈,因这个林子处在这样特殊的位置,所以人们就给它起了‘临冥林’这一名字,意味着过了这个林子很快就到了幽冥之地,即为卧龙冈。 “大约二年之前,离这树林数里之地的卧龙冈不知道怎么的,忽然间来了一大群盗匪,他们的人数接近有一百人,大半人都不会武功,但是个个都是凶狠无比,力大身体好之蛮人,打起架来颇为利害。值得一说的是,这群盗匪中二个最高的领头人是一对亲生兄弟,兄长长得壮大些,他的名字叫做叶崇真;长得瘦小些的那个名字叫做叶崇善。相传他们都是西岳华山剑派的弟子,因为出山之后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被西岳华山剑派逐出门墙,华山剑派派出门中能人追杀千里,但却都是无功而返,奈何叶家二兄弟不得。 “之后叶家二兄弟为了不再和华山剑派纠缠不清,于是千里迢迢赶到卧龙冈来躲避。之后不知道为了什么,他们不再是二个人单独干那丧尽天良之力勾当,而是纠集匪徒,采用大合伙的方式来作恶。 “由于叶崇真和叶崇善他们二兄弟一在江湖上出现,几乎都会有无辜人士惨死,而且他们二兄弟,大的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小的喜欢穿黑色的衣服,二个人的皮肤也是非常不同,大的非常之白,那身皮肤不知道羡慕嫉妒恨死多少女人,小的就比较黑了,所以江湖中有不少人私下里称他们二人为‘黑白无常’,而他们却是非常讨厌这个名字,故而人们无有一个敢在他们……” 第18章 黑白无常 彭城望心急地打断,说道:“既然卧龙冈是去北京的必经之地,迟早都要经过那儿的,何不趁着现在一股作气冲过去呢?再不,我们夜晚趁着天黑看不见人之便,静悄悄地溜过去。> ” 段成真无奈地一笑,露出一副正经的面容,嘴上说道:“趁着现在一股作气冲过去?你想找死啊?我们长途跋涉,辛辛苦苦地赶到这儿,路途颠波又遥远,我们龙门镖局的人几乎都累得半死了。而对方卧龙冈的盗匪呢?他们就养尊处优在这儿,以逸待劳,精力充沛。我们龙门镖局和卧龙冈的盗匪二伙人一旦二军相遇,兵戎交战起来,我们先就在体能上逊了对方不知道多少筹,更何况对方是这里的地头蛇,肯定是占了不少地利,说不定他们还在什么地方设了埋伏等着我们踩呢,其结果不用说,只要轻轻一想就知道了。再说了,我们这么多人和东西,又是镖车又是骑马的,稍微一动,都不知道会弄出多么大的动静来呢?你说我们怎么样静悄悄地溜过去?” 彭城望把头微低向地,说道:“说不定。深夜时分了,说不准卧龙岗上的土盗恶匪都是懒鬼,在屋子里睡大觉,没人出来巡逻防止猎物路过呢。” 段成真呵呵一笑,然后正色说道:“若果会有这样的事情生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过往商人和平民镖客栽倒在卧龙冈了。若果我们龙门镖局的人深夜天黑时分过卧龙岗的话,若果敌人突袭而来,又或者敌人设有埋伏的话,我们人生地不熟,却能怎么抵挡?怎么对付?正因为如此这般种种令人不得不认真看待的原因,所以我才决定先在这个小树林养生休息一段时间,等到明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才赶路往北京而去。” 彭城望问道:“那我们为什么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过卧龙冈,赶往北京而去吗?” 段成真说道:“这个……你可是问到点子上去了。既然我这么安排了,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彭城望问道:“什么原因呢?” 段成真回道:“那是因为土盗恶匪中那些守夜巡逻的人,熬了好大一晚无睡过,肯定精神无好,整个人昏昏欲睡;而另外那些不守夜的,则在温软的被窝里睡着呢,这个时候心神哪儿会有什么警惕和斗志。我们龙门镖局若果没和卧龙冈上的土盗恶匪相遇,拼命起来当然最好。但是若万不得已,双方不得不交战的话,我方的人众休息得够了,精力充足,准备充分,而敌方的人手睡眠不足,仓促应战,毫无斗志,不用想也知道形势对我们龙门镖局大大有利也。而且天不像深夜那么黑暗,只要仔细认真地看,便能看清楚周边的环境人影,不会那么容易中了敌人的埋伏;也不像大白天那么明亮,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土盗恶匪现踪迹。” 这番说话,分析敌我双方的情况和判断时势,二者都是颇有道理,直让彭城望听得对段成真又惊又佩服,心里面想——江湖上的老手和新人就是不同,新人就是像自己这样横冲直撞,不懂得考虑时势和后果;而老手却仿佛二师哥一般,考虑到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变化,然后才选出最有用的方式去应付。 忽然间,彭城望想到一些事情,看向段成真问道:“二师哥,我们这一趟镖的主顾可是江南各地的官家大老爷,卧龙岗的土盗恶匪有这么大胆,会连官家的东西都敢劫除吗?这些各种各样的珍贵可不简单,乃是江南各处的官员联合起来送给北京城里权势冲天的太监总管刘谨,作为他十九天后的六十大辰之寿礼的。难道这些土盗恶匪就不怕得罪了刘谨,逼迫他派人来剿围攻灭吗?” 段成真说道:“这些事情谁又说得准?如今这个世道,赋重征多,乱贼四起,人人的生活都不好过,活的一天是一天,又有谁会去担心未来呢?你可别忘了,卧龙岗离北京城可是有十数天的行程,一来一去最少都要二十几天,等到太监总管刘谨知道寿礼被劫除的消息,他们这些土盗恶匪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所以,为了避免出现最坏的情况,我们还是要谨慎行事,还是照着我说的去做比较稳妥,也误不了多少时间,毕竟小心行得万年船。” 彭城望微一皱眉,想了想,觉得二师哥这一番话说得很是有理,说道:“这话说得不错。二师哥,你真聪明,我出门少,经历不丰,以后还望你多多指教。怪不得临出门时师父叫我好好跟你学习东西了。” 一寸光阴,一寸金;金银难买寸光阴。 宝贵的时间就这么慢慢地在人们各种各样的实践活动中过去,过去千万年是这样,相信将来人类灭绝之前的光阴亦是如此也。 这一天,天还没全亮,龙门镖局的一伙人就起来打点收拾东西,之后就在段成真的督促引导下快而又尽量静悄悄地往北京城赶过去。 很快,龙门镖局的一伙人就在如此惊惊赫赫的状态中进入了卧龙岗中,周围一片寂寥,天空中还是灰蒙蒙的,太阳还在睡懒觉,没有心思从床上爬起来欣赏在人间上演的一幕幕悲喜剧,不知名处偶尔传来几下鸟鸣声,更映衬出天地之间的清静。 龙门镖局一行人提起精神,加快度往北京城赶过去,途中遇到什么风吹草动都是大而化之地处理想象,结果现都是自己一伙人的杞人忧天。 时间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龙门镖局的人众走到了一条小径上,路边高大的树木密集,杂草丛生,一阵风吹来,路的二旁传出来“哗啦啦”的响声,听着又似乎是因为有人在树木里窜动而出来的,此处实是一处埋伏的好地方。 段成真看见这样的环境,心里面一凛,凭经验和直觉他知道紧要关头终于到来了,若果卧龙冈的土盗恶匪真的要挑龙门镖局的话,肯定会选在这个地方,只要过了这儿,以后就安全多了。 问题是他们龙门镖局的一伙人究竟能不能安全无事地通过这一片危机四伏的森林呢? 第19章 杀啊! 段成真手一挥,身后的数十人都停下了脚步,接着对走到自己身边听令的趟子手说道:“传令下去,此处是敌人埋伏的最佳所在,随时都有可能会有土盗恶匪出现。八一小≧说网 大家一定要打叠起十二分的精神,注意路边的树木杂草,一旦现什么不妥之处,立刻示警。在此重要的关头绝对不可以松懈,只要过了这儿,以后卧龙岗上的土盗恶匪敢动我们龙门镖局的可能性就大大的减小了。” 趟子手赵永传听得命令之后,挺直身板,表情严肃地说道:“是!趟子手赵永传得听二镖师的号令。” 赵永传说完之后就往后面快步跑去,不用想也知道他去干的是什么事情了。 段成真回过头看见后面的人都做好了随时对付任何突情况的准备,接着他一提马缰往前行去,度比以前快了那么一些儿,没有全而过这个充满着危险和未知之地,想是因为怕后面的人跟之不上。 还没有行了多远,忽然间段成真眼前一闪,看见十数丈外之处站着二条人影,腰间似乎都别着佩剑,一个长得壮大,一个长得瘦小,看模样似乎就是江湖中人私下里交口相传的“黑白无常”二人了。 龙门镖局一行人慢慢地行到二人的身前数尺之处后,段成真现自己的猜测果然不错,挡路的正是令江湖中人谈之色变的“黑白无常”,二人的腰间都别着还没有出鞘的佩剑,他神情一变,瞬间就恢复如常。 一瞬之间,心里面想对方既然没有拔出兵刃,我们大名鼎鼎的龙门镖局也不可失了礼数,说不定“黑白无常”二人出现在这儿的目的并不是劫镖,事情还有弯儿可转。 想到这儿,段成真赶紧越众而出,自马上飞身而下,微微一弓身,然后抱拳行礼,嘴上客气地说道:“看见二位前辈如此英颜和雄姿,想必就是传……想必二位大侠的武功人品都非寻常可比。”本来段成真是想说:“想必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二位大侠了。”的,可是忽然间想起来,他们兄弟二人不喜欢被别人称为之“黑白无常”,于是只得作罢,想些别的话语来称赞他们二人。 段成真又说道:“却不知道二位大侠在此处干什么?小的赶路,请你们二位腾挪一下,让小的一伙人得以赶路过去。” “黑白无常”破天荒第一次听到居然有人如此夸赞自己二人,把自己二人称之为“大侠”,一时之间都是愣住了,继而爆出一阵阵笑声,想把嘴唇合上也是不能,仿佛听到了最可笑的故事,好像看见了最滑稽的情景,最后二人几乎笑得眼泪都差些儿流了下来。 “黑白无常”中的大哥叶崇真哈哈大笑完之后,喘气道:“好笑!好笑!差点儿笑死我了,如果真是如此,到时你可是要赔命的。居然会有人称赞我们兄弟二人为大侠!这……这……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情不自禁,忽然之间居然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段成真看见如此的情况颇有些无奈,但想开弓没有回头箭,拍马屁就一定得拍到底,怎么可以半途而废的呢,说道:“二位如此人物和雄姿英雄,我不称呼二位为大侠,那还有谁配得上如此的称号?” 听得段成真的这一番话,“黑白无常”兄弟二人笑得更狠更大声了。 彭城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拍马赶上来,悄悄地对段成真说道:“二师哥,这二人想必就是那丧尽天良的‘黑白无常’了,他们只有二人在此,我们何用害怕,何用如此阿谀奉承?如此的做法岂不是丢了我们龙门镖局的脸面?” 段成真耳语道:“有很多的人我们看不见并不代表他们不存在。若果只是‘黑白无常’二人来拦截我们龙门镖局的镖物,四师弟,老实说你觉得我们犯得着害怕吗?你说我愿意像一个****一样去讨好他们这二个畜牲吗?” 说完之后,段成真转过头来,尽量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小路二旁的树木杂草深处,里面似乎传出来悉悉索索的脚步走动声,脸上闪过一阵寒光。 彭城望一直在专注地望着段成真,看见他脸色郑重地打量身边的树木杂草,继而脸上神色一变。忽然间彭城望心里一凛,也是想到了什么,想是知道自己所处小路的四周埋伏着不少的敌人,脸上神色一动一僵,接着恢复如常,深吸一口气放松了下来。 彭城望待神智完全恢复过来之后,脑子里想既来之,则安之,害怕紧张也没有什么用处,二伙人会不会打起来还说不定呢,大不了就为了龙门镖局的荣誉利益而战,那样一来即使自己被杀掉也毕竟是条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辜负了在此世上走上这么一遭。不过,如果能不开战当然是最好了。 彭城望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深深地感到自己的二师哥真的是非常之深谋远虑。 “黑白无常”二个人笑完之后,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才算是回复了正常的呼吸节奏。长得比较白的大哥叶崇真按照自古以来的例子,大声地说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钱和命。我们兄弟二人看在你们龙门镖局的人称呼我们兄弟二人为大侠的份上,只要你们把镖物送给我们,我们就放过你们这数十条小命吧。” 段成真恭恭敬敬的说道:“这……怎么……可能?希望二位大侠给敝镖局一个薄面,让我们平安无事地通过此地,以后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要派人去龙门镖局通知一声,我们必定……” 叶崇善不耐烦地说道:“我说段成真你不用再装模作样了,这样子你不累吗?你不累,我他娘的都开始被你弄得烦了。你这个伪君子想必早就知道我们二个是什么人了。不怕老实和你说,我们早就把这趟镖的情况打听得一清二楚了。这么大的一趟镖,我们叶家兄弟怎么可能会错过呢?从你们龙门镖局的人刚一运镖出门,我们一个武功高强的眼线就偷偷跟上了你们。如果是平民百姓路过此地的话,按照我们兄弟二人的行事风格,肯定是杀人又夺色更劫财的。可是我们兄弟二人看在你们龙门镖局不是一个软碴子的份上,为了避免打起来两败俱伤,这才让你们龙门镖局得如此的便宜,只取钱不夺命。你们千万别不知好夕,还想什么也不留下就从我们卧龙冈过去。我们已经决定,若果你们不留下所有财富来的话,我们一定给你们一个非常惨痛的教训。不信的话,你们龙门镖局就试试吧。哼哼!” 说完之后,叶崇善撮口用力一吹,响起了一下长而亮的哨声,接着周围的树林杂草深处居然响起了一大阵密密麻麻的哨声,声音的大小高低各不相同,形成一张大网紧紧地包裹着龙门镖局的一行人,看来对方埋伏着的人有不少呢。 段成真说道:“你们如此做法也太无道理了吧?如果我们龙门镖局就如此简单地把镖物送给你们兄弟二人的话,以后还怎么出来混呢?还会有人敢请我们龙门镖局托运物品吗?” 叶崇善冷啍一声,说道:“我们叶家兄弟二人从来就不会讲道理的,我们只知道谁的能力武功强,谁的刀硬,谁说的话就有分量。要是你们有胆量的话,可以不同意我们的要求的,只不过是打一场群架而已,我们最多就死数十个手下,我们乐意奉陪。” 段成真说道:“想我们无条件地把镖物送给你们叶家兄弟一伙人,那是不可能的。我们绝对不可以做任何丢辱龙门镖局的事情。难道你们叶家兄弟二人就真的不可以退步了吗?” 叶崇善对段成真这一番话仿若无闻,轻轻一拍手,出来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是传得老远,令人听着似乎出自耳边一般,很显然叶崇善这一拍手看似随意和轻柔,实则是暗中用上了惊人的内力,单凭这一手便能知道他的武功绝对不简单。 随着叶崇善的这一拍手,周边的树林杂草深处跑出一队队的人来,个个都是劲装紧衣,手上拿着各种各样的兵刃,全部的人按着规律面向龙门镖局的人众合围成一个大而稍疏松的包围圈。 看见如此的情况,龙门镖局的人众都是心里一惊,接着“锵锵”的声音乱响,大部分的人把防身兵刃拔出来半截,左右张望,小心提防。 段成真眼珠向四周转一圈,摸清楚了情况,知道己方已经是种了别人的埋伏,看对方准备得如此完备,打起来自己龙门镖局肯定是凶多吉少。但是如果服软的话,自己以后还怎么去见人、怎么在江湖上混、怎么对得起龙门镖局的门楣,而且自己早就想到过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所以早就准备了“杀手锏”,只是不到最后关头不想出来而已,谁是鹿谁是猎人还说不定呢。 段成真想到这里,暗下了决心要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于是把配剑完全拔了出来,高举过顶,抬头挺胸,一边带头冲向敌人,一边用上内力大声地喊道:“兄弟们,杀啊!冲啊!龙门镖局震中州!龙门必胜!” 龙门镖局的人众看见领头人如此凶猛勇武,闻到他那充满杀死和自信的叫喊,个个人在这一瞬间都受到他的感染,感觉浑身热血沸腾,心里信心大增,脸上杀气腾腾,差不多完全忘记自己身在土匪群盗的包围圈中,纷纷拔出兵器来,飞地向土匪群盗冲过去,试图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嘴上大声地喊叫:“为了龙门镖局,虽死不悔!冲啊!杀啊!” 一时之间,各人的叫喊声交织、穿插和碰撞在一起,大得震耳欲聋,响得布满天地之间的虚空之处。 卧龙岗的土匪群盗刚开始把龙门镖局他们一伙人包围住了,心里以为早已经胜券在握,想不到龙门镖局的人说斗就斗,而且来势汹汹,好像不要性命的猛虎一样。 空气中很快就冲满了强烈而恶心的血腥气,泥土中开始夹杂着越来越多的红色液体,地上时不时多出来些残肢头颅内脏,痛苦呻吟声和喊杀之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紧凑,刹那间就充溢满天地之间了。 两军交锋勇者胜。 如此出人意料的事情就这样生在卧龙岗的土匪群盗的眼前,很多人都只得无奈地让开路来,让他们突围而出。还有好些土匪群盗被如此的情况弄得又惊又怕,一下子就愣住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龙门镖局的人众砍杀掉了。 第20章 摛贼先摛王 瞬息之间,卧龙冈的土监群匪都是乌合之众,眼见己方合起来的包围圈就这么简单地被龙门镖局的人众冲散突破了,大大十数人被他们砍杀掉了,而且死状虽然各不相同,但都是同样的惨烈,临死时的叫声都是凄厉无比,其中似乎含涵着不尽的痛苦,剩下的人有大半个个心里都打起鼓来,双脚蠢蠢欲动,脑袋里都是想着掉头快跑回去,离开这个凶狠危险的罗修杀场。八≯一小说网 ≥ ≤有几个卧龙门的土匪贪生怕死地从战场上跑了回来,“黑白无常”二人看见如此的情况,身影都是轻轻一晃,也不见他们二人的身体怎么动,但转眼之间却是飘出了八丈之远,叶崇真伸出双手来往左右一探,手上立时多了二个胆小鬼。二个胆小鬼被叶崇真捉在手来,只觉得一阵阵令人作呕闷的真气内劲立时从对方的手臂上汹涌澎湃地飞过来,一时之间浑身酸软无比,内里好像被火炙针刺一样难受,手中的剑再也拿捏,呼的一声掉在了地底下。 叶崇真大喝一声,手上运劲,把双手中的二个人碰在一起,各人只听得“嘭”的一声大响直直地冲天而起,犹如电闪雷鸣一般,震得人心惊肉跳,二人的头部碰在了一起,几溜鲜血泼墨而出,接着只见他手中拿着二个胆小鬼望地上一扔,“啪、啪”的二声响,胆小鬼二人好像二团烂泥一样滩软在地上,浑身都是鲜血,头上被碰之处新鲜的血液混杂着脑浆急流出来,黄的红的浸得地上湿淋淋一片。在此同时,叶崇善身影一晃,来到一位退下阵来的匪徒前,伸出手来一掌,也不见其度有如何快,但是那位匪徒却硬是躲不开去,叶崇善的手“噗”地一响,轻轻一掌拍在目标的胸口上,内力猛吐,中掌之人飞出去老远,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落在地上,抽搐几下,连声音也出不来几声就此毙命了。 有不少逃命的人看见同类如此下场,当下就怕了,对“黑白无常”二兄弟更是又惊惧又佩服,甚至有些人觉得只要有“黑白无常”他们二个武功这般高强的人助阵,想不打赢这场大仗也是不行。 叶崇真抬高头来,睥睨着前方,运转真气,提声说道:“兄弟们听着,战场上没有胆小的生还者。胆小后退者,杀无赦!胆小后退者,这就是的下场和榜样!杀敌多者,重重有赏!” 这一声大叫犹如天上奔雷却仿佛出自耳边,震响得人人耳朵痛,微微头晕目眩,敌人闻之心惊胆战,队友听见士气大增,实具有削敌增己的战斗力之功效。 卧龙冈上的群盗匪徒听见自己主将这一番喊话,看见胆小退阵者如此惨烈的下场与“黑白无常”二人高强无比的武功和脸上都是一副绝对不会输的表情,知道杀得人越多奖赏越重,一时之间却意尽去,信心大增,手中抓紧武器,不爱命地望敌人冲过去。 “黑白无常”两人在叶崇真说话的过程中,脚下不停,身子如轻柔的白云一般往龙门镖局的人众里飘荡过去,遇到敌人来阻挡时,掌劈脚踢手抓,将他们的攻击尽数阻挡住了,连一块衣袂也没有被碰着,偶尔趁着间隙主动出手攻击敌人,对方往往抵挡不住,或者被“黑白无常”二人打成重伤、或者被“黑白无常”二人夺走性命、或者被“黑白无常”二人打得手慌脚乱、或者被“黑白无常”二人吓得连连后退,总之就是个个颇露窘态,奈何“黑白无常”二人不得。 卧龙冈上的群盗匪徒看见自己的二个主将如此威风,往敌人多处一往无前地冲过去,杀敌似乎如小孩子玩泥沙一样容易,挡者萎糜,立马士气大增,拼杀得越凶狠了。而龙门镖局的人众看见“黑白无常”二人如此的表现,他们的反应和心情肯定和卧龙冈上的土匪群盗反之了,再加上对方埋伏在先,而且在人数上也比自己一伙多了二十多个,尽管龙门镖局大部分的人都或多或少会些武功,但是如此混战之际,小小的武功又顶得上什么用呢? 很快的,“黑白无常”二人就冲进龙门镖局的人众聚集之处,只见他们二个人在人群之中穿来插去,如入无人之地,也不拔出配剑来用,掌劈脚踢拳击指点,惨叫痛哭声不断出来,好些人被打倒在地。 在“黑白无常”兄弟二人的带领下,本来一边倒的局势慢慢地被卧龙冈的群盗匪徒们给扳了回来。 又过了数十息的时光,这个时候胜利的天秤已经向卧龙冈的群盗匪徒这一边倾倒过来了。 段成真看见如此的情况,知道若果再不采取些有效措施的话,己方肯定会以输收场,忽然间想起擒贼先擒王这句话,计上心来,往周围看了一圈,只见自己的四师弟彭城望在西北面三丈之处抵挡杀敌,眼布红丝,脸上青筋毕露,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而跟随自己而来的平时沉默寡言的五师弟王明步却是在东南面数十丈之处,只见他紧闭着嘴唇,脸无表情,身上沾染着点点滴滴的血液,手拿着寒剑,使出师门真传的剑法在认真专注地对敌。 段成真手拿佩剑,手腕灵活地一转,使出一套“密阳剑法”,左闪右避,前封后挡,指东打西,挡多攻少,脚下移步往彭城望那儿去。 这一套“密阳剑法”为龙门镖局的开创者许独言所创,挡多攻少配之以特有的步法,专用于以多对少的打斗场合。在如此重要的关头,段成真将它使将出来颇为有效,只见过不了多久,他就来到了彭城望的身边。 段成真使出密语传音的功夫对彭城望说道:“四师弟,照这样打下去,我们非败不可。就算不败,也只能是惨胜,这样下去可不是好作法。擒贼先擒王,我们先去对付‘黑白无常’二兄弟,只要刺杀掉他们二人,到时候卧龙岗的群盗匪徒虽然是多,但却是群龙无,顶不了事,不足为虑也。只要我们杀掉‘黑白无常’二兄弟,然后再威逼利诱,其他人大多都会掉下武器而罢斗。” 彭城望说道:“二师哥,你说得有道理,我们现在就去和他们‘黑白无常’兄弟二人斗上一斗,让他们知道我们龙门镖局的人可不是这么容易欺负的……二师哥,我们要不要叫上五师弟一起来斗‘黑白无常’二人?” 段成真说道:“不用了。我们二个人快去杀掉‘黑白无常’。快些走。“ 说到这里,段成真放开脚步就向“黑白无常”二人杀过去,彭无望紧跟在后,二个人在出招防守上互相帮忙、补漏和守护,配合得很好,想是以前练过来了。 段成真一边和彭城望朝“黑白无常”二个人杀过去,一边给彭城望分析时势,说道:“‘黑白无常’在西北方向,而五师弟却是在东南方向,距离又远,等到五师弟杀得过来和‘黑白无常’二个人斗,到时候我们龙门镖局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要是卧龙冈普通的群盗匪徒没有了对手,大家一拥而上和‘黑白无常’二人合起来攻打我们师兄弟三人的话,我们哪儿还是他们对手呢。再说了,若果我们二人合伙攻打‘黑白无常’二人,他们兄弟二人腾不出手来就没有人出来指挥卧龙冈上的群盗匪徒了,而我们龙门镖局还有五弟带领呢,这样算来我们却是胜了一筹。” 段成真和彭城望二个人武功高强,朝着“黑白无常”二人一路杀将过去,剑上鲜血淋漓,面色都是又严峻又凶狠,一时之间卧龙岗上普通的群盗匪徒却是无人能挡得住。 “白无常”叶崇真刚一掌打飞一个龙门镖局的人,听得自己的后背风声急响,哗然不止,赶紧掉过头来往后面看过去,只见段成真和彭城望师兄弟二人已经杀到了自己前面的二丈之处。 第21 白云出岫 段成真右手一甩,脚下不停地按照独特的规律踏着方位,舞起一个剑圈,接着一刺,天地之间似乎击出了一道闪电,继而用力一劈,闪出来一片剑光,然后又一撩,一道白色的寒光自下而起,最后斜斜一挑,针一般地击向敌人,这些动作虽然复繁多变,但是段成真使将出来却是犹如行云流水,流畅自然连贯无比,而且动作又快又准又稳,用兔起鹘落来形容最是合适不过,正是一手师门的真传“流云剑法”。八≥一中文≯网 彭城望面目凶狠,眼珠因为布满血丝而红艳得好像二粒烧得透了的火炭,手拿三尺数寸长的寒剑,往四周围大劈力刺狠挑凶戳强封硬挡,样样动作都是做得像蓄势已久的猎豹那夺命惊心的一扑,不但快捷而且充满着不可阻挡的力量,招式大起大落,直来直往地朝人们猛杀过去,杀人如切瓜砍菜,正是一套师门真传的“猎豹剑法”。 一时之间犹如老虎冲去羊群,周围普通的卧龙冈群盗匪徒都是像小绵羊一样,只有逃走或者被彭城望杀掉的份儿了。 在段成真这一手师门的真传“流云剑法”和彭城望这一套龙门镖局正宗的“猎豹剑法”使将出来的情况下,威力立时大增,变得强大无比,卧龙冈上的群盗匪徒立刻难以抵挡,疲于对付,一时间惨叫痛啍声犹如长冮之水一样连贯而起,鲜血好像落地的瀑布一样飞溅而出,出来似乎毒蛇吐舌一样的咝嘶声,砸落在人的身上啪嗒嗒嗒地响,又令人隐隐生痛,人人都是或死或伤或退,却是再也没有敢上前抵挡杀敌。 很快的,段成真和彭城望二人就一步一丈的距离,快地来到叶崇真兄弟二个人的面前。 如此惊心动魄的战斗,好事的太阳怎么可能会舍得错过呢。这个时候,天空中早已经升起了太阳,它露出大半个头颅无动于衷地看着人间正在上演的杀戮之戏,身上因兴奋或者说热血沸腾而散出一阵阵又温暖又明亮的光线,投射在树林间、人身上、小草上。 在阳光的照射下,看得清清楚楚,只见段成真和彭城望二条身影忽然间往不同的方位向前飞出去,其中段成真手拿佩剑往“白无常”叶崇真飞扑过去,另一个彭城望却是向“黑无常”叶崇善冲过去。 “白无常”叶崇真只见眼前一条身影一动,仔细一看才现是段成真双脚凶猛地往下一蹬,地面居然下陷有数尺之深,整个人犹如离开弓弦的箭枝一样飞快地往自己直直地飞过来,手中三尺数寸长的佩剑直指着自己胸前的巨阙穴,剑尖微微颤抖,手腕稍微弯斜,身体微微的弯曲,整个人好像一条过空的黄龙一样。 看见这一招,叶崇真马上就知道——这虽然看似只是简简单单地刺向自己的一剑,却是含有无穷的变化和后招、含有种种随机应变的剑意,正是龙门镖局正宗、神秘又厉害无比的“黄龙穿空”。叶崇真心里面又惊又怕又悔,而自己手中又没有兵器,想拔出配剑来,却又已然不及,自己赤手空拳的,不可能直撄其锋,胸中忽然间升起来一阵阵的悔意,恨自己不该为了托大和显威风而不用上配剑的。 在“白无常”叶崇真脑袋如此想的时候,他的手脚丝毫不慢,缩身蹬地倾身摆手,整个人犹如断线的风筝一样轻飘飘地往后飞而去,他整个人看似慢悠悠的,然而段成真虽然是在飞快地向前进,却是始终都追他不上,连一根汗毛也伤他不得,但是二个人的距离毕竟还是在非常非常小地拉近。 这一下,段成真和叶崇真二个人虽然并没有正面交锋过一下,但是一个前进,一个后退,二者间并没拉近应该有的距离,很明显段成真在轻功上稍微逊了一些。 段成真看见叶崇真露出这一手轻功,知道他的武功远比自己预料的要高强得多,心里又惊又恼,想道若果让他把武器拔出来对付自己的话,自己多半不够他打,暗暗下定决心,绝不能放弃,必须要一击到底,不让机会给他拔剑。 叶崇真看见段成真仍是手中握剑,一往无前地直直地往自己刺过来,丝毫没有变招松懈之意,根本就没有空隙余暇拔剑出来对敌,只得脚下加力,身子疾往后退。 十数息之后,二人之间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近了,段成真眼看叶崇真就快退到一棵大树前,已经接近退无可退的地步了,自己这一招“黄龙穿空”很快就可以得手了。 但是出乎段成真预料的是,眼见叶崇真逃到树前,无可后退,必须正面相对,这一招“黄龙穿空”就快得手的时候,他后脚一蹬,踩踏在树干上,“呼呼”声响中,叶崇真就凌空翻了一个筋斗,自己的这一招“黄龙穿空”用尽全力使将出来,一下子难以收回去,虽然自己马上就快变招,可毕竟都是来不及了,直直地刺了过去,让叶崇真躲避了开去。段成真不及多想,配剑向后上方一撩,只听得“当啷”一声响,拿剑的右手微微一麻,二把剑交击在一起,带起一溜激烈的火花,这一下却是被叶崇真挡御了开去。 段成真赶紧回过头来,却看见叶崇真脸带微笑,风度翩翩地站在自己身前的数丈之处,剑尖指地,双眼轻蔑而又挑衅地看着自己,衣袂被从他身上出来的杀气和内劲迫得膨胀起来,在空气中猎猎飞舞,呼呼作响。而在自己的左方——四师弟彭城望已经和叶崇善二人斗在了一起,只见得飘忽不定的白色寒光在二条人影中闪炼变幻不停,“当啷啷”的声音连绵不绝地传过来,二个人都是在移动个不住。其中一个看起来非常普通的身影动起来都是直来直去的,手中剑使将出来的绝招无一不是大起大落,直来直往,可谓是光明正大得很,但是他所作的动作的度、力量和落点,无一不是又快又准又稳,不是一般的莽撞之人所能比拟的。 至于另外一个身影却是腾挪跳跃个不休,飘荡不停,忽而在左,忽而在右,时而在前,时而在后,身法灵活轻捷无比,令人难以预测,仿佛猴子一般,时不时趁着对方回力的空隙或刺或劈或砍或挑或戳出几下,下下都是又快又狠,而且都是击在对方的必救之处,迫得对方不得不回手阻击。在二人相斗的过程中,虽然是彭城望攻多守少,可是却始终伤不着“黑无常”叶崇善的一块衣袂,反倒是有好几次不小心,差点儿被对方击中要害之处,好彩彭城望身手敏捷,反应不慢,这才躲避了过去,不致丢却性命,不过身上都是留下了几条浅浅的伤痕,身上的衣服也被划破了几道口子。 看来,彭城望和叶崇善他们二个人之间的战斗却是叶崇善稍微占了上风,而且二人再是这么打下去的话,彭城望一定是必输无疑的了,因为他使出来的招式都是直来直往,大开大合的,需要消耗不少的内力,不同叶崇善的武功打法这么取巧和轻灵。 一定要尽快解决掉“白无常”叶崇真,然后再去帮助四师弟彭城望,二个人一起对付“白无常”叶崇善,那样一来才有胜利的希望,要不然肯定会被对方打得一败涂地的。但问题是这个“白无常”叶崇真的武功很明显很不简单,到底要怎么样对付他呢——段成真如此想道。 最后,段成真决定专心致志不受外物影响地对付叶崇真,自己尽全力去拼杀就行,其他的就只能听天由命或者随机应变了。 原来叶崇真熟悉地形,看见段成真攻击自己的招数早就把其深意摸了一个透,从而身子急往一棵大树上退,近了之后就后脚借力,往空中凌空翻筋斗,避开段成真那一招锋锐无匹的“黄龙穿空”,趁着身在空中的间隙拔剑就往后挡了过去,落地之后,害怕段成真还有什么利害精微的后招,疾往后退。 正所谓——与人交锋,先下手为强。 段成真向叶崇真冲过去,手腕微曲,佩剑向对手的右肩刺过去,剑到中途段成真使上内力,微微摇晃,似乎时时都有可能转向刺向别处,似乎含有无穷的后招和变化。 叶崇真看见这么精妙的剑法,心里丝毫不敢大意和小窥,身子急向右移,对方的长剑却是像一条弯曲自如的毒蛇般跟了上来,幸好叶崇真料敌先机,知道这一招绝不可能这么简单,脚往下一蹬,身子急往后退,手中的佩剑往前方一拨一转,出来一声响,却是将段成真这一招挡了开去。觑着段成真长剑被自己打乱的片刻时光,叶崇真脚下用力,整个人像一团白云一样向段成真轻轻地飘荡了过来,手中长剑一甩一转,舞成一团云状物,向段成真击了过去,正是一招华山剑派的基本招式“白云出岫”。这一招“白云出岫”虽然看似平淡无奇,但是到了“白无常”叶崇真手里使将出来却是威力大增,厉害无比,令人不可轻视。 段成真暗下里说道:“我所料得不错,这‘黑白无常’二兄弟果然都是华山派的孽畜。” 第22章 龙门绝学 古语有云:力散则弱。八>一中文> 叶崇真这一招“白云出岫”虽然击攻和防守的范围都是非常之广,然其毕竟力散乏力,所以也就有了不可避免的弱点。 段成真脑袋里在想东西,手上和眼睛也丝毫不停,眼中紧盯着叶崇真的招数,揪出了这一招“白云出岫”的弱点之后,使出一招“直捣黄龙”,脚下中宫直进,手中剑准确无比地指向叶崇真这一招“白云出岫”中的弱点。 叶崇真见段成真看穿了自己这一招“白云出岫”的弱点,心里暗吃一惊,手上急忙变招,这才将对方的一剑挡防了开去。 二个人刚一分开,立刻又交相迎近,手中舞起长剑来,转眼之间二人已经打得难分难解了。 只过了短暂的数十息的时分,段成真已经和叶崇真二个人相交了一百五十多招,二个人身上都无伤无痕,要是普通人看见如此场面的话,肯定会以为他们二个人的武功不相上下。 但是段成真却深深地知道叶崇真的武功稍胜自己那么一点儿,因为叶崇真虽然和自己拼命了这么久,可是他却还是面不变,气不喘,脸上一副在自家后院散步的样子,而且最令人吃惊的是,每次当段成真使出得意的招数拳脚,眼看将要打伤或者杀掉叶崇真的时候,他却总是会脸带微笑地在千钧一之际轻轻松松地躲了开去,似乎他自信段成真伤害不了他,似乎他还有很多厉害的剑招没有出来,似乎他现在只是在试探段成真的功底斤两。 段成真被叶崇真弄得有些心乱意烦了,眼珠子一圈转,眼角看见自己的四师弟满脸通红,气喘若牛,身上又多了一些浅浅的伤痕,知道他开始力气不继了。而龙门镖局的人众在五师弟王明步的带领下渐渐在与群盗匪徒的打斗中扳了回来,双方回到了势钧力敌的状态,倒在地上的尸体又多了十数条。 段成真在与叶崇真打斗的过程中,忽然间张开嘴,大声地说道:“四师弟,我们将身上所有的武功绝学都露出来,让他们‘黑白无常’这二个畜牲见识见识一下我们龙门镖局的本事吧。” 听到二师哥这一番话,彭城望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虽然无有哈哈地出声音来,但是谁也不能否认他现在很是高兴,嘴上回道:“太好了!二师哥,我等你这一番话很久了。” 彭城望他在心里面暗道:“老子都就快要给憋屈死了!要不是师父有言分咐在先,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能随意地将本门绝学使出来,老子早就收拾了你这个小黑子啦,根本用不着这样被这个黑鬼压着来打,而且也不会被打得身上都满是轻浅的伤痕和浑身酸辣辣的疼痛不止了。不过师父如此吩咐也不是无有道理的,若果我们龙门镖局的绝技都是随随便便地就使将出来的话,那样一来别人就会知道你的绝招是什么样的了,之后他们就会有所防备和早早想好怎么样对付了,如此一来就起不了攻敌不备和出其不意之效用了。” 叶家二兄弟听得段成真称自己二兄弟为“黑白无常”、骂自己二兄弟为“畜生”,心里都是恼怒不已,但是兄弟二人听了之后的表现都是微微一笑,脸上丝毫不露出怒色,似乎二人早就约好了一样。 其实,虽然叶家二兄弟他们坏事做尽,却是有一套原则的,其中的一条就是——不必为了将要死去的人露出怒容,因为没必要,就算露出了,他们也记不得多久。 叶家二兄弟有十成十的把握能打赢这一场仗,在他们眼中,面前的段成真和彭城望二个人早就已经死掉了,他们之所以活到现在,只不过是自己喜欢看他们折腾而已——就像一个凶猛的大猫看着跑不了的老鼠在自己前面折腾挣扎。 段成真说完话之后,右手拿着佩剑,整个身体往前倾去,配剑微微摇晃着往叶崇真的右边身体刺过去。 叶崇真看见段成真的剑招来路,身体一晃,整个人一下子就飞到了左边,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躲过去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奇迹生了——段成真将身上十分之八九的内力往左边弯曲快捷地逼到了配剑上,配剑居然像弓弦一样往左边弯了过去,直逼向叶崇真的胸前。 也是叶崇真有本事,这一着虽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是他的反应却是如闪电一样,右手拿剑在胸前一晃,“呼呼”声中,他就画了一个光圈,将段成真这一杀招挡了过去。 然而更出乎叶崇真意外的事情却是生在后头——段成真在把佩剑逼弯的时候,同时伸出左手来,作龙爪状,往自己抓了过来,叶崇真也伸出不拿剑的那一边手来,想要阻挡住他的这一下,可是爪到中途,只见段成真的手微微一晃,一只手变成了二只,又微微一晃,二只手变成了四只,再微微一晃四只手变成了八只,八只手影在空中闪烁个不住,个个人手都似乎是真的,可是细看一下却又是觉得个个人手好像又变成假的了,端的是真亦假时假赤真,变幻无方,令人难以预测,正是龙门镖局不秘之传“六荒八合爪”。 这一招“六荒八合爪”出乎叶崇真的意料,他一时之间想不到应该怎么样对付,所以只得放弃阻挡,双腿一蹬地,整个人疾往后退,这才能避免被段成真这一招“六荒八合爪”抓了个结实,但是毕竟慢了一点儿,左肩的肱二头肌被段成真的“六荒八合爪”带抓了一下,差不多深及一寸,衣服也被扯破。 段成真看见自己把“六荒八合爪”使将出来颇有功效,教叶崇真一时之间手忙脚乱,难以抵挡,心下大喜,手上不停,右手使种种精妙的剑法,左手作龙爪状,使出“六荒八合爪”,二手配合无间,心无旁骛,招式威力大增,将龙门镖局的绝学秘传挥得淋漓尽致。 一时之间,叶崇真就变成了处于劣势的那一方,只有腾跳挪移,连连后退,左封右挡的份儿。 段成真在打斗中眼角一瞟,看见自己的四师弟在使出龙门镖局的绝学秘传以后,也慢慢地在和“黑无常”叶崇善的打斗中扳了回来,甚至略微处于上方,心下更加欢喜了,更以为自己师兄弟二人一定赢了,手上和剑上打起来很是自然流畅了,威力却是不减反增。 段成真和叶崇真二个人又交过了数十招,这个时候叶崇真的身上又多了一条浅浅的剑痕和二道爪伤,若不是他身手敏捷,反应灵敏,早就已经被段成真杀倒在地下了。 段成真刚和叶崇真刚交过了第五十回合,段成真脚下踏前二步,右手微微向下一拉,佩剑对着叶崇真从右上方向左下方劈了过去。叶崇真矮下身子避过了以后,身子向右前方一滚,滚过了段成真的身后。叶崇真刚刚回过头来就见得眼前青色的剑光一闪,“嚯嚯”之声急响起,手上条件反射似的把佩剑往前一封,这才挡住了,而与此同时,只见一个手作龙爪状,好像穿林的飞鹰一样猛扑向自己,连忙伸出掌来,往上一抓,终于在段成真的这一招“六荒八合掌”将触及自己衣服的时候捉住了,这才让段成真这一招停下来,不致会伤害到自己。 段成真变爪为直戳,攻击的距离猛然间就增长了一小截,“噗”的一声响戳在了叶崇真的胸口处,内力疾,直冲而出,眼看就可以把叶崇真打成重伤了,段成真的脸上露出一个高兴的笑容。 第23章 清风十三式 但是后来生的事情彻底出乎段成真意料之外了,他出来冲向叶崇真的胸口处的内力真气居然被叶崇真化解去了大半,剩下的也被逼了回来,弄得段成真胸腹间血气翻滚,急退御力,眼睛看向叶崇真,却现叶崇真除了一张脸孔红紫外,其他一切都依然如故,自己这一招居然是伤他不得。> 八一≧中文≯ 段成真暗运了数息功夫的内气,身体这才恢复回常态,看见自己那一戳丝毫没有用处,心下惊惧不已,暗暗想道:“这个‘白无常’叶崇真居然可把我那内力尽出的一戳化解开去,太不可思议了。阿!是了,当我的手指戳到叶崇真的胸口时候,那个地方真气内劲密集无比,想是他料敌先机,早就知道我会变爪为直戳,戳向他的胸口,早早就运气聚集在此,用以抵挡我的那一击,由此看来他的内力只是比我高强不了多少,要不然我击出去的所有真气肯定会被他反弹大半回来,而不只是胸腹间血气翻滚而已。 不过他居然能看透我的心思,他居然在瞬息间就聚集了如此多的真气于胸口,这一份眼力洞察,这一份机变胆量,却是不能不令人佩服了。刚才我看他使出内功来时,面色红紫,犹如傍晚时分的紫霞一样,想必用的是华山派的镇派秘籍《紫霞心法》上的内力真气了。华山剑派作为五岳剑派之一,其剑法和内力真气向来被武林中人称赞为‘源远流长’、‘博大精深’。虽然这个‘白无常’叶崇真昔日只是华山剑派的一个弟子,然其内功却能精深至此,今日一见,华山剑派的内功心法果然名不虚传也。 我和叶崇真打到现在,他用的只有一些华山剑派最普通基本的招式,只是他的功力深厚,使将出来威力大增而已,并不是这些剑法招式有多么的精妙利害,显然他还没有用出华山剑派中的上乘剑法招式。却不知道华山的剑法招式到底有没有欺世盗名呢?不过华山派的剑法招式在江湖上传得这么响亮,而且其内功心法也是名副其实,武林中流传的话,有很大的可能性都是真的了。却不知道叶崇真到底有没有学会了华山剑法的上乘剑法招式呢?最好就是叶崇真他没有学会华山剑派的上乘剑法招式,要不然被他使将出来对付我,那样就真是糟糕了。” 原来,却是在叶崇真这阻挡的一抓刚刚使出来的时候,叶崇真心里就一凛,想到接下来可能会生的事情,他猛提修炼《紫霞心法》得来的真气内力往胸前聚集,这才能化解了段成真的一戳,自己的胸口也是气血翻滚。 叶崇真说道:“臭小子,你们龙门镖局的武功不错,看来我要是不拿出一些真本事来,还真是收拾不了你们。不过,你千万不要以为你只要凭着这么一些功夫就想把我们叶家兄弟二人打倒,我们绝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臭小子,睁大眼睛看好你叶爷爷的本事了。二弟,不要玩了,我们来真的吧,给他们二人些利害看看。” 说着说着,叶崇真快步向段成真跑过去,手上摆动不止,佩剑微微颤抖,空气中出“嗡嗡”的声音,青光嚯嚯而且不断移动,也没有个定处,就像清风一样无可捉摸和估量,正是华山剑派大名鼎鼎的“清风十三式”。 “清风十三式”在江湖中人之间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人不服、无人不怕、无人不敬。 说起剑法来,无论是哪一门,哪一派的,都绝不敢与华山争锋,只因华山派这一套“清风十三式”的确是曼妙无俦,非人能及,连昆仑的“飞龙大九式”都自愧不如。 这“清风十三式”妙就妙在“清淡”两字,讲究的正是:似有似无,似实似虚,似变未变。正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对手既然根本就摸不清他的剑路和招式,又怎能防避招架。 但是段成真只是听到别人说过华山剑派的怎么样厉害精妙,而且又现华山剑派的内功心法不可小觑,此时看见叶崇真使出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清风十三式”,段成真的心一凛,丝毫不敢大意,认真对付,手中也舞起了长剑迎了过去。 二条人影飞快地往交合在了一起,青光闪炼,二剑相碰即分,分开来后立刻又碰撞在一处,“当啷”、“霍霍”之声不绝传出来,人影也好象剑光一样飘忽不定。 只是一个世界是非常残忍的,有些时候它不会因为人的认真改变什么。 段成真和叶崇真只是互相对打了六十多招,段成真就知道了自己不是叶崇真的对手,叶崇真这一套“清风十三式”使将出来,其中含有的妙处无穷,更加利害的是招招都是能够随机应变的,实是变幻无方,无迹可寻,但最后的落点却多半是自己剑法的弱点和破绽所在,又或者是自己身体上的必救之处。 段成真和叶崇真二人又拆解了十数招,忽然空气中响起了一声轻轻的闷啍之声,天地之间飞溅起了一小溜鲜血,却是段成真躲得慢了一点儿,被“叶崇真”使出来的“清风十三式”割了一道口子。 段成真和叶崇真斗得火热,那边厢彭城望和叶崇善二人的打斗早就已经分出了胜负。叶崇善一使出华山派的“清风十三式”,唰唰声响中,彭城望就迭遇险景,被叶崇善打得手忙脚乱,忙于抵挡,左闪右避,上蹿下跳,前封后挡,居然连一招也没有主动出击过。这样也不算什么,最令人无奈的是,叶崇善为了慢慢捉弄彭城望,在战斗中还没有出尽全力,好几次都有机会把彭城望打成重伤,可是叶崇真都特意放水,让彭城望可以坚持得久一些。叶崇善在和彭城望打斗的过程中一直都是脸上气逸神闲,嘴角露出自信而又带有些轻蔑和捉弄的意味的笑容,正是一副正宗的我吃定你了的样子。 彭城望看见叶崇善这副样子,他的心里就越急了,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他撕成粉末,手上的配剑使得却是更猛更快了,不过心乱则招散,这些招式都失去了灵性和显得有些凌乱,其总效用却反倒是变得有减无增了。如此一来,当然是更奈何“黑无常”不得了。 彭城望又和叶崇善拆解了十数招,二条身影在最后一次的交锋之后,一合即分,二人相隔着二丈的距离。 叶崇善看着彭城望,倏忽间脸色急变,却是出人意料地叹了口气,其中似乎含有无尽的落寞和遗憾之意,嘴唇一动,说道:“玩得也够腻了,是时候该结束这场无聊而又该死的游戏了!哎!为什么人会这么容易就对原本喜爱的一些人和事物失去兴趣,感到烦腻的呢?要是事实不是如此的话就好了。可惜啊!真的是太可惜了!” 第24章 救兵 说完之后,叶崇善心里已经决定不去放水了,要尽快结束这一场战斗,送彭城望上西天去见如来佛祖。≧ 叶崇善想到做到,脚下快跨步上前,手中配剑使出“清风十三剑”,往彭城望攻击过去。 一时之间,空中剑光闪烁,刷刷连响。 彭城望听得的说话,看得叶崇善的来势和神情,知道叶崇善决定来真的了,在这一瞬间他反倒是镇定了下来,专心致志地对敌,将龙门镖局秘传功夫中的种种妙处和优点挥得淋漓尽致。 可是叶崇善的“清风十三式”真的是太强了,他使将出来,只见空中剑光飞舞,一招接着一招,好像长江之水一样连绵不断而来,而且招招不同,各有不同的妙处杀气,皆从令人想象不到的方位刺出来,端的是令人头大。 彭城望不是叶崇善的对手,这个时候已经是后退多抵挡少的了。很快的彭城望就被叶崇善在左手臂上划破了一条有些深的口子,鲜血泊泊地流出来,彭城望疼痛得浑身一窒,身法脚步不免受此影响,慢了一些。叶崇善得势不饶人,一招刚得手,紧接着又施一招,乘胜而上,一剑望彭城望的咽喉刺出,眨眼间就触及了对方的皮肤,眼看着只要再往前送出数尺就可以杀掉彭城望了。 偏偏就在此时,一把配剑从旁边刺过来,“当”的一声响,击在叶崇善随身携带的佩剑的平面之处,将它从旁边推了出去,只是在彭城望的咽喉之处留下了一道剑痕,让彭城望从地府下面爬了上来。 彭城望赶紧趁着这个机会往地下一蹬脚,整个人退出一丈之外,心里却仍然惊惧不已,眼珠微微往旁边一转,看见自己的师弟王明步手拿佩剑,立在一旁,和自己一样面向着王明步,不用想也知道,刚才正是他救的自己。彭城望微微转头看着自己的五师弟王明步,现他的眼角也正斜视着自己,彭城望赶紧微微颌,以表示对王明步相救自己这一番恩情的感激。王明远看见了之后,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把头转过来,但是却认真地点了几下头,用以表示领彭城望之情。 原来,王明步在对付普通的群盗匪徒时,心系自己的二位师哥,时不时会把眼睛瞟向他们。当王明步看见彭城望在使出浑身解数之后,还是被叶崇善打得左支右绌,知道彭城望有危险,赶紧杀过来帮手,这才能在千钧一的时刻救回彭城望的一命。 彭城望把头转过来,看向正面着自己的叶崇善,现他表情居然还是一如往常,连一点儿也没有改变,心里马上就变得像炸翻了火药桶一样,怒火熊熊燃烧,大喊一声,就和五师弟王明步二个人一左一右,合伙快步杀了过去。 以二对一这种方式杀敌虽然就算赢了也不太光彩,但是在如此的紧要关头,谁还理会得这么多呢! 再说了,被杀的对象乃是天下间人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而又武功高强的“黑白无常”中的叶崇善,谁又会责怪你呢!谁又敢责怪你呢! 叶崇善也不避让,将配剑舞起来,使出华山剑派的“清风十三式”,自信满满地迎上了彭城望师兄弟二个人。 出乎彭城望师兄弟二人意料的是,事情似乎并没有像自己想象中的一样展下去,叶崇善这一套“清风十三式”面对着自己二个人的合击,似乎一下子强大了数倍,自己二个人仍然是守多攻少,隐隐然处于下风。 殊不知道,叶崇善这一套华山剑派的“清风十三式”遇强则强,这时碰上强敌,种种平时难以用出来的妙招和好处被激了出来,顺带着也激出了叶崇善好些的潜能,一把剑舞将起来,看起来却像是有十三口剑一样,天空中寒光闪闪,剑影密集,似乎清风一般变化无常,却又无处不在;而且彭城望之前在和叶崇善打斗的时候就受到了不少不轻不重的伤,而且又消耗了不少真气力量,这时打起来不免受到影响,一身武功十成都至少去了四成,只能算得上是半个人而已。 三人又打斗了数十招,这个时候,段成真从旁边杀了过来,叶崇真紧跟着,转眼间也冲杀了过来,周围的地面上躺倒着的人和四肢越来越多,站着的人自然是越来越少的了,个个人的身上都是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或多或少的鲜血。 一时之间,段成真师兄弟三个人和“黑白无常”二兄弟,碰头在了一处,五人好像是早就已经窜通一气了似的,齐齐都放停了手脚,个个都不说话,互相打量对方,气氛一下子变得颇为诡异和静默。 但是无论谁都能猜得到,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诡异和静默。 一场真正的大决战就像大火中的火药桶,随时都可能会以不可思议的方式爆出来。 到时候,死的会是谁呢? 谁又能从残酷的战场上生存下来呢? 哪一方会是胜利者呢? 是龙门镖局呢? 还是卧龙冈上的群盗匪徒呢? 第25章 三凌掌剑法 忽然间,段成真师兄弟三个人互相打了个眼色,脚下移动,很快他们就站成了一个三角形的阵势,面对着“黑白无常”二个人,手中举剑放在胸前,随时准备对付“黑白无常”二个人的进攻,随时准备进攻“黑白无常”二个人的弱点。> 网 段成真师兄弟三个人这么一站,虽然看似简单随意,可实则是大有文章的——他们师兄弟三个人形成了一个龙门镖局秘传的阵法“三凌法阵”。 段成真师兄弟三个人摆成如此的阵法,打起来具有互相帮助,共同进攻,联手抵挡的作用,这样一来,他们三个人的功力和招式一下子都是强大了不少,而且还可以三人共同施展一套“三凌掌剑法”,其法度严谨,威力强大无比。 “黑白无常”兄弟二人举起佩剑,使出华山派的“清风十三式”向段成真师兄弟三人冲杀过去。 段成真师兄弟三人都是使出师门秘传的“三凌掌剑法”来迎敌。 一时之间,“黑白无常”兄弟二人都是将长剑舞得犹如清风一样,光影闪烁不住,风声呼呼,每一招都是快如闪电,每一式都是冲满了内力,每一刺都是像风声一样无形可辨,几乎已经将华山派的“清风十三式”使到了极致。 过不了多久,“黑白无痕”二人就已经和段成真师兄弟三人拆解了数十招,但是双方各人的身体上都没有新添的伤痕,似乎是处于平手的胶着状态。 但“黑白无常”二人却非常地清楚,事实上在这一次的打斗中是己方处于劣势,因为自己兄弟二人无论怎么样腾跳挪跃和怎么样攻击也伤害不了段成真师兄弟三个,对方往往都是脚下不动,随意一出剑就将自己的杀手锏破了去;偶尔段成真师兄弟三个人会一起移动,但是无论怎么样挪动,他们之间的距离和合成的三角形之状都不会改变。段成真师兄弟三个人,时不时会一起主动攻击自己兄弟二人,若果只有一个人攻击的话也容易对付,算不得什么,但是往往都是二三把剑和二三只手从各种意料不到的方位向自己袭击过来,而且配合得非常之好,稍不留神就会被他们击中打伤。 “黑白无常”兄弟二个人一边和段成真他们师兄弟三人对打,一边认真观察打量,想找出这个“三凌法阵”和这一套神秘莫测的“三凌掌剑法”的破绽弱点,然后破了它们。 不过,很显然这二者可不是这么容易破得了的,“三凌法阵”看似简单,但要想破了它必须先杀入其中,然后将之冲散也。 问题是要想杀入其中就一定需要过得了“三凌掌剑法”,然而这“三凌掌剑法”三个人使将出来,互相牵引,互相补上招式之间的空隙弱点,互相合伙攻击敌人,共进同退,防守时好像铜墙铁壁,攻击时佩剑犹如快捷无比的数条闪电轰击而来,而手掌却像是数座小山一样压顶而至,正因如此他们三个人合起来的战斗力增强了差不多有一倍之数。 若不是“黑白无常”二兄弟的轻功好,身手灵活,而华山派的“清风十三式”又是利害精妙,叶家兄弟二个早就不知道血流多少步了。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段成真师兄弟三人交上了手,若果这么容易就认输逃命去的话,那么他们叶家兄弟以后还怎么能在江湖上混呢! 说不得,打到实在不能支持下去再说。 所谓无招胜有招。 因为招式是死的,而人是活的。 因为招式是固定的,其必然囿于形态也。 因为招式为人所创,其必将会被人所破也。 所以高手之间的较量,决定胜负的一定不是招式多么利害精妙,而是其眼力、随机应变的能力、内功的强弱、经验的多少等等这些因素。 不过,江湖上绝大部分的人也没有堪破招式的能力,而且招式一旦堪破不了,它就会挥出其本身具有的能耐,所以我们才需要学习剑法招式。 所谓的招式在对付普通的江湖人物时,往往能有很好的效果,但若果碰上的是武林宗师的话,这些招式就变为破绽、累赘和拘囿了。 所以,人们说——天下招式,皆有破绽。 只是有些人能够找出来,并且击破;有些人却是没有这个本事。 真正的高手属于前者,垃圾的新手属于后者。 真正的高手和新手的差别就在这里。 这些道理,相信有很多江湖中人都知道。 但是却只有非常非常之少的人会想到,其实何止是招式如此,所谓的阵法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黑白无常”二人在和段成真师兄弟三人打斗的过程中,他们的脑袋里居然不约而同都是忽然间想起了自己的授业恩师邱大通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这些话,接着他们都是心里一凛,随即镇定下来,手脚上在动个不停,眼睛却在认真仔细地观察打量着敌人,脑袋更是在不停地快地思考分析,盼望着能找出什么破绽来——总而言之,“黑白无常”他们兄弟二个人这一刻的动作和反应居然是一模一样的,这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谁也不能一口咬定这种事情不会生。 在“黑白无常”二个人认真的观察下,很快就现了段成真师兄弟三人组成的“三凌掌剑法”之弱点和破绽——彭城望因为和叶崇善打了不少时间,内力本就消耗了不少,又加上身上被叶崇善留下了不少伤痕,尤其是左手臂的那一道伤尤其紧要,让他整个左手臂几乎使不上力道来,正是因为如此种种的原因,彭城望的动作招式不免有些涩滞、有些软弱和有些不到位。 第26章 意料之外 所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如此一来,原本几近完美的“三凌掌剑法”立刻就变得不怎么完美了,甚至间中时不时露出一些小漏洞和小缺点,但是很快就被段成真和王明步填补遮掩过去了。 但是“黑白无常”二个人在江湖上混得久了,经验可说是丰富得很,武功也勉强说得上是高深无比,眼力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又岂会看不出来呢! 所以说,彭城望就是这一套“三凌掌剑法”的突破口,若果“黑白无常”兄弟二人想要取得胜利的话,就必须要对着彭城望穷追猛打。 “黑白无常”兄弟二人手中拿着长剑,脚下向着彭城望跑了过去,然后合伙向着彭城望使出华山派的“清风十三式”,只把矛头对着彭城望,对于其他的对手则是只守不攻。 在“黑白无常”二人合击下,尽管旁边有段成真和王明步二位师兄弟的帮助,但是叶家兄弟二人的“清风十三式”实在是太利害了,而且自己身上本来就带有不少或深或浅或不深不浅的伤,行动未免受到一些坏的影响,战斗力大减。如此一来,彭城望想不在这一场战斗中输掉也是不可能了。 果然如此,十数招一过,“黑白无常”二个人就合力破了段成真师兄弟三人组成的“三凌掌剑法”——叶崇真拿着的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犹如闪电地往彭城望的右边身子一刺,他闪避不及,被长剑从接近右手肘处洞穿了过去,只听得“噗”的一声响,鲜血快地流了出来,“呛啷”一声响,长剑掉落在了地上,接着叶崇真又快地抬起了右脚,用力踢出,“嘭”的一声响,却是踢在了彭城望的胸口上,“呼呼”之声不绝地传过来,只见彭城望整个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一样,往后飘荡出去老远,出“咔嚓”的一声响。 原来却是彭城望的整个身子碰撞在了身后不远处的一棵小树上了,小树承受不住如此的重力,被压断了,接着彭城望像一团软泥般瘫软在地上,口上鲜血淋漓地流出来,喘出来的气息时而深,时而浅,时而大,时而小,正是没个定率也。很显然,彭城望已经被叶崇真伤得再也没有力气对敌了。 叶崇真收拾了彭城望一个,破了龙门镖局的“三凌掌剑法”,接下来“黑白无常”二个人对付段成真和王明步就容易轻松多了。 叶崇真打败了彭城望之后,“黑白无常”二人越战越勇,又加上背上没有了压力,一套“清风十三式”使得很是圆转如意了。 叶崇真手一圈,接着又一甩,然后脚下一转,右手又是一摇晃,刷刷之声不止中,剑影飘拂如柳絮,叶崇真早就已经向王明步刺劈出了数十剑。 王明步身手敏捷,堪堪地躲避了过去,只不过虽然身体没有被“清风十三式”刺得实了,头和衣裤却是不能避免,被叶崇真削去了不少,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披头散,衣服上各种各种的洞层出不穷的,甚至有不少地方已经露出了皮肤,俨然便是一副街头乞丐的模样。 不知道,若果王明步这样一副模样被自己在乎的人看见了,他会作何感想呢? 是害羞? 是愤怒? 是不好意思? 是不在乎? 出乎王明步意料的是,在他刚刚躲避过叶崇真一番急攻,神经稍一放松的时候,眼前忽然之间一花,只见得一个大脚犹如穿越柳林而过的猫头鹰一样,直直地往自己的膝盖轰击而来。 这一下,王明步料敌不到,被叶崇真打了个手慌脚乱,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叶崇真得手了。 只听得“咔嚓”的一声响,叶崇真一脚用力地踢在了王明步的膝盖上,想是已经被踢断了筋骨,身子往后飞过去。王明步飞至半空中时,叶崇真飞箭一样迅疾无比地赶了上来,伸出斗大的拳头,“嘭”的一声响,击在了王明步的胸口上,王明步吐出一大口鲜红的血液,身子加往后面飞出去,越过一丈数尺的距离后方才“啪嗒”一声响,落在了泥地上,王明步痛啍了几声,微微皱眉,脸上一副忍受巨大之痛苦的表情,想是这二击颇狠,有得王明步受的了。 叶崇真得手的这二招,正是华山派最有用最出名的绝技之一“脚踢拳击连环夺命二式”。 这一下得手,叶崇真也没打算给王明步喘气的机会,抱着打铁趁热的态度,整个人立刻往王明步落地之处跑过去,准备补上一剑,送王明步下地府去见阎罗王。 叶崇真就快跑到王明步面前的时候,正经地举起长剑,剑尖直直地指着王明步的左边心脏所在之处,拟算着借冲跑之势一剑洞穿王明步的心脏。 叶崇真也真他奶奶的利害,只用了二、三十息的功夫就把王明步打得再也没有还手之力了。 王明步被他打得连挪动一下身体也是困难无比,还如何躲避抵挡得了他这如闪电、似惊雷、像虎扑的一击呢? 王明步似乎已经完全绝望了,他放弃了抵挡躲避,整个身体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闭了起来,好像一个死人的样子。 就在这一切已经快要定盘的时候,谁也想不到的事情生了。 当叶崇真的剑尖伸到离王明步的心脏所在之处只有数寸距离的时候,他整个人却是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接着长剑不知道怎么的,“当啷”一声掉在了王明步身前数寸之处的地上,似乎叶崇真已经连长剑都已拿捏不住了,继而慢慢地瘫软在了地上。 王明步听得长剑落地之声,睁开眼睛来,看见叶崇真趴团在地上,脸色苍白,皱着眉头双手往地上撑着,似乎想站起来,但整个身体只是稍微抬了一下而已,想站起来却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明步看见这样的情况,知道龙门镖局已经在这场战斗中取得胜利了无疑和打伤自己的叶崇真很快就会恶贯满盈,浑身热血沸腾不止,心里高兴得难以形容,他“哈哈”大笑了几声,以舒心中之情。 却不料,刚笑得几声,胸口血气上涌,咽喉又痛又痒,再也忍不住了,“咳咳”地咳嗽起来,硬生生地将“哈哈”的笑声卡断了,继而又“噗噗”地吐出了好几口鲜血。 王明步待自己身体的情况好些了之后,却是把头对向叶崇真,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叶崇真的脸色慢慢地由苍白变得通红,接着又由通红变为苍白之色,如此往返不休;叶崇真脸上的表情却是从不敢相信变成恐惧,然后他微转过头往后看去,只见得己方的人马都是一个个和自己相同,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眼睛里的恐惧之色越的浓重了,接着他的脸色再由恐惧变为绝望和漠然。 最后,叶崇真听得地面出“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抬头一看,现段成真脸带微笑地向自己慢慢地行了过来。 第27章 清风软筋去骨气 叶崇真心里满是疑惑,搞不明白,本来好好的,为什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 微一细思,叶崇真才知道想是己方的人众中了具有麻筋软肌之用的毒。 ≧ 但是,叶崇真又不清楚,己方人马是什么时候中的毒?为什么敌人身上却是没有丝毫不妥的现象出现?己方人马中的却是什么毒?己方人马好像也没有吃过什么可疑的东西? 叶崇真向正对着自己行过来的段成真,问道:“为什么会这样的?你们什么时候下的毒?为什么你们会一些事儿也没有?哼!光明正大的龙门镖局居然会作这等令人耻笑的下三滥手段!也不怕传了出去,让别人笑落大牙。” 段成真微微一笑,看着叶崇真道:“传了出去?你以为你们卧龙冈的群盗匪徒还会有可能活着到江湖上兴风作浪、为所欲为吗?做梦吧你。就算传了出去也没什么,非常时期采取非常手段,这本就是定生死的时候,处在如此的景地,有谁不会像我们这样放毒取胜呢?有谁不会谅解我们呢?再说了,我们杀的是像你们‘黑白无常’如此人人恨不得杀而吃之的人渣败类,众人拍手叫好还来不及呢。 “对于你前面的问题,我就告诉你听吧,免得你死不瞑目。你们卧龙岗上的群盗匪徒中的‘毒龙恶怪’卢卡尔的专属毒气‘清风软筋去骨气’。此毒气无色无味无形,散入空气中就像清风一样,但却是具有让人浑身犹如没有骨头一样的,整个人都软绵绵的,站不起来,使不上劲儿,只得像一团烂泥般瘫软在地上……” 段成真脸上有着得色,慢慢地回答了叶崇真地疑惑问题。 原来,段成真的佩剑内里靠近剑柄有一处中空,含有玄机,装着不少的“清风软筋去骨气”,只需要往上用力一推前面提到过的位于剑柄之处的凸出部分,就会牵动机括,让剑柄之处微微露出来数条非常之小的孔隙,让藏于剑的内里的“清风软筋去骨气”泄露出来,散入空中。 本来龙门镖局的人闻吸入身体里也是会中毒的,可是段成真知道龙门镖局他们来到 卧龙岗上,很可能会迫不得已跟群盗匪徒不要命地打上一架,若果不够别人打的话,必需要放出“清风软筋去骨气”这才能保得这趟镖,不辱没了龙门镖局的招牌,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那也顾不得了,所以早就在十数个时辰之前就已经吃了解药。 这解药也不知道“毒王恶怪”卢卡尔用什么做成的,只要吃了它,在二十四个时辰之内就再也不用怕中“清风软筋去骨气”了,而且对人也没有什么副作用,反具清神醒脑之用,实是一种妙药也。 本来,若果段成真早早就放出“清风软筋去骨气”的话,他们龙门镖局也不用死这么多人的。 可是,“毒王恶怪”只是给了他们龙门镖局这么一把剑和好些解药,告诉龙门镖局的最高话事人易龙任里面含有什么毒药、毒药有什么用处和属性、怎么样把剑里的“清风软筋去骨气”散出来、怎么服用解药和解药有什么属性。 至于“毒王恶怪”卢卡尔为什么会这样好心,会把这么有用的东西送给龙门镖局,段成真的师父易龙任却是死也不肯说——龙门镖局拥有的“清风软筋去骨散”非常之小,其剂量只够作一次之用,若果可以随随便便就可以用了的话,那么早就已经没有了,哪儿轮得到段成真! 若不是这趟镖的主顾和分量都是非同小可,段成真也不能把那把内里含有“清风软筋去骨气”的配剑带出来。在出来运镖之前,师父易龙任把曾经对着段成真千叮万嘱,不到最后关头千万不要浪费了“清风软筋去骨气”。 因为“清风软筋去骨气”非常有用,用得好的话,它能带来不可以估量的好处。若果只是碰上几个普通的小山贼就用了的话,那无疑于暴殄天物,那无疑于只有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所以刚开始时,段成真才会不用上“清风软筋去骨气”,直到叶家二兄弟破了他们师兄弟三个人组成的“三凌掌剑法”,知道己方没戏了,这才偷偷放了“清风软筋去骨气”出来。 可无奈的是,这“清风软筋去骨气”虽然利害,却需要数分钟的时间才能行遍全身诸处经脉穴道,慢慢入侵神经脑袋,让人浑身动弹不得。而段成真武功实在是太厉害了,只用了数分多些的时间就打败了彭城望和王明步。还好老天有眼,这才让“清风软筋去骨气”在叶崇真想杀掉王明步时挥作用,救下了王明步一命。 段成真回答了叶崇真的所有问题,让他恍然大悟之后,提起剑来,手起剑落,“嗤”的一声响,一道鲜血直接冲天而起,只见得一个类似球状的东西落在地下,却是段成真直接砍去了叶崇真的级也,级上死鱼似的双眼圆睁着,却是死不瞑目也。 接着,段成真快步地向着卧龙冈上的群盗匪徒行过去,手起剑落,白色的剑进,红色的剑出,刷刷刷声中,人就死了好几个。段成真面目凶狠,杀完一个又一个,毫不留情,似乎泥神也要推倒砍碎。 只是过了数十息的功夫,卧龙冈上的群盗匪徒就像阳光下的薄雾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人人恨不得杀而食之的“黑白无常”二人也再也不能在江湖上作恶了。 杀死了卧龙冈上的群盗匪徒之后,段成真赶紧掏出行镖时非带不可的伤药给在此战中受伤的人外敷内服了,当然先享此福利的却必须是彭城望和王明步了,谁叫他们是自己的师兄弟呢,而且武功又不知道高出其他人多少。 干完这些事情之后,段成真召集了众人在一起,仔细一数才知道在这一战龙门镖局五十个人中,死去了二十一个,几乎占了有一半,剩下的身上个个都几乎有或深或浅的伤痕,其中有四个伤得很重,人都站不起来。 段成真把他们分别扶上马背,然后一行人又缓缓往北京城的路上去。 所幸一路上平安无事,很快就把镖局运到了目的地,看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黑白无常”二个人一样胆大包天,敢动官府的东西,敢打劫龙门镖局的镖物。 龙门镖局的人众完成了人物,得了银子,就用信鸽给总镖局报喜讯和恶耗,在北京城休息生养了数日之后,段成真就带着人众匆匆往总镖局处赶,好参加自己大师哥卢少云和小师妹易灵儿这一对人儿的婚礼。 赶了二十数日的路,段成真终于带着人龙门镖局的人众回到了总镖局之处。 虽然这一趟走镖,龙门镖局折损了不少的人和用上了“清风软筋去骨气”,可毕竟算是完成了任务,而且对方的人多,还有二个是华山派武功高强的叛徒,再加上卧龙冈上的群盗匪徒被龙门镖局的人赶尽杀绝了,最重要的是易龙任亲身所教、辛苦栽培的二个弟子没有死去,只是身体受了重伤,只要好好休养得几个月便能好了。如此种种地计下来,这一趟镖走得还可以,算得上不功不过吧。 原来龙门镖局有一门师传的武功,但是师祖先贤害怕传教了给太多的人,在精神上难以管教或者管教不到,出现叛徒,让师门的武功反而成为他们在江湖上为非作歹的凶器,是以不知道从第几代开始就有了这么一条门规——任何一代的掌门人最多都只是能接收六位弟子而已,否则将被当做叛师灭祖处理。 而且龙门镖局还有一条门规,师门武功只能传男,却是不能传给女的,否则也是会被当做叛徒处理。不能传授龙门镖局的武功给女子,这一条门规也不知道是哪一代哪一个龙门镖局的话事人规定下来的——把这条门规定下来的人,他若果不是被女人深深地伤害过,就是具有断袖之癖,再不然就是他不懂得做人要孝敬母亲。 所以,龙门镖局虽然带上分局的话,一共有二百多人,但是真正学到龙门镖局的师传武功之人,却是只有翏翏的六个人而已。 这六个人分别为——大师兄卢少云、二师兄段成真、三师弟王俊道、四师弟彭城望、五师弟王明步、六师弟陈友谅。 其他的人,虽然属于龙门镖局,可是却没有一个懂得龙门镖局的师传武功,还有好些人身上拥有别门别派的功夫,但是他们都是和卢少云等六位师兄弟一样为龙门镖局效力。 至于那些死去的龙门镖局人众,只要一人给得几百两的安家费就行了。而且这一趟镖的报酬多着呢,算下来自己还是赚了不知道多少。 第28章 黑衣人 夜晚的天空中乌云密布,月亮和星星黑得见不到一点边儿,天地之间风声萧萧,周围一片寂静。八一小≧说网 在长青街的一个转角之处,有一间小酒店,店外面的正上方之处挂着一块招牌,若果是白天的话,你就会现招牌为白底红字,上书着“旺财酒店”四字。此刻,从旺财酒店的里面出来一阵又一阵的光亮,光影晃动个不休,而且时不时还传出来一阵阵的吆喝声响,似乎里面有好些人在活动。 而段成真、一个趟子手赵永传和一个普通的镖师此刻正在这里面吃饭聊天,喝酒猜枚,吆喝声时不时地传出来,正是个个都乐的面红耳赤。 这个时候趟子手赵永传已经喝得微醉了,他看着段成真,讨好地道:“我们龙门镖局之所以在卧龙岗上取得胜利,那真是幸亏段大哥你英明神武啊,要不然我们定要被‘黑白无常’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屁;千爽万爽,马屁最爽。 听得赵永传如此称赞自己,段成真心里一下子就乐开了,好像打翻了蜜缸一样,甜美难容,又犹如身在仙景中飘荡一样,舒服受用无比。但是心里虽然如此,脸上和话语中却是不能表露出来的,要不然别人就说你做人不懂得谦虚了,于是段成真嘴皮子一张,面无表情地客气一番,说道:“哪里。哪里。赵兄你谬赞了,把如此大的一顶高帽子往我的头上套,真是愧煞小弟我了。” 趟子手赵永传看见段成真表情冷漠,没有一丝一毫的喜色,似乎是真的不喜欢自己对他拍马屁,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却是语塞于此了,甚至对人人都喜欢被人拍马屁这一条信念产生了怀疑之意。 段成真看见赵永传如此的模样,以为他真的认同了自己的话,一时间在心里暗暗地把赵永传的祖宗十八代****个遍,恨他脑袋不灵光,不懂得再拍一下自己的马屁,说什么——“段兄,你真的是太谦虚了。若果不是你的话,谁能得了对付‘黑白无常’中的叶崇真?谁能放出‘清风软筋去骨气”来让卧龙冈上的群盗匪徒动弹不得,然后杀之泄恨。对于我们的称赞表扬之言,段大哥你可是名副其实,当之无愧也!”等等如此之类具有赞扬之意思的话语。 和段成真他们同来的一个普通镖师对于“马屁”的信念就要比赵永传坚定多了,面对着段成真,认真地说道:“段大哥,你说哪里话来?若不是有你带领着我们杀得敌人片甲不留,我们此刻就早被卧龙冈上的群盗匪徒杀干净了,哪儿还有命在?我们没有谬赞,这是你应该得到的称赞。我们的龙门镖局只要一日有像你这样集大威武、大勇敢、大智谋和大武功于一身的人在,就不怕会被人劫镖,也没有人敢来劫镖也。” 这一回,段成真却是再也不敢说那些谦虚的“场面话”了,免得对方又默认,到时候就好生无趣了,于是只是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算是默认了。然后,段段成真把脸转过来,对着赵永传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接着脸色一变,却是成了一副意味深长的神态。 看见段成真向自己翻“白狼眼”,赵永传先是后背一寒,接着又望了段成真变幻的神色,心里更是筱了,一时之间,四肢抖动个不休,脑袋一片空白,却是惊得呆住了。赵永传回过神来,略一寻思,这才能算是知道段成真的心思,于是只得又拍马屁,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说道:“不错!不错!罗泽你这一番话说得有理!对于我们的称赞表扬之言,段大哥你可是名副其实,当之无愧也!若不是有你带领着我们杀得敌人片甲不留,我们此刻就早被卧龙冈上的群盗匪徒杀干了,哪儿还有命在?我们没有谬赞,这是你应该得到的称赞。” 段成真脸上终于露出一个花儿似的笑容,满意地点点头。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段成真他们吃饱、喝足和玩乐够了,这才从旺财酒店里行了出来,看他们三个人都是脸色红通通、热辣辣的,行起路来摇摇晃晃,想是都喝醉了酒。 段成真他们三个人在路面上行着,离龙门镖局的总镖局越来越近,秋天的夜风吹在身上异常的凉爽,周围又漆黑又安静,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有鬼神出来人间肆虐勾命。 段成真他们为了抄近路,行着行着,忽然间却是一起往旁边的一条巷子转了过去,巷子的三面都是墙壁,直走去到尽头处却是一个直角形的转弯,周围的墙壁都有数丈之高,为碎石和红色的砖头所造。 当段成真他们三个正行到巷子的中间处时,段成真现周围的情况却是光亮了许多,他抬头一看,现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天空中却是云散月凸了,明亮的月亮飘洒出一片片温软的光芒,平缓地铺躺在世间各处。 段成真现在喝得几乎连父母都认不得了,根本就没有心情欣赏月色,回过头来,面向着前方慢慢地走着路。忽然之间听得四周围响起一阵轻微的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响,听其声息,周围最少也有四五个人。段成真心里一凛,停止了脚步,背上黄豆般大小的冷汗不断地流下来,接着赶紧转过身来,看见有二个人慢慢地向着自己行过来,两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把刀,身体上穿着劲装紧身的衣服,脚步稳固均匀,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武功不弱了。 看见如此的情景,段成真知道危险的关头来了,精神一下子也好了不少,他把头向四周一转,现左右二旁和背后的三面墙壁之上皆站着一个人影,他们都是手拿着一把长刀,长刀在月亮的照射之下闪耀着星星点点的寒光,身上的装束和开始所见二个人的一模一样,有很大的可能他们都是一伙的了。 观察完周围的情况之后,段成真才回过头来,认真而胆战地观察着面前的这二人黑衣人的一举一动,免得他们趁自己不备,搞出什么令人讨厌的“小动作”来。 他们一伙人准备充足,如此来伏击自己,绝对不会什么也不为!那些他们的目的却是何在呢?段成真不敢再想下去了。 和段成真走在一起的另二个人,此时也现了周围的情况,他们都是吓的手脚微微筱筱不止,嘴巴张得老大,一双眼珠紧紧地看着段成真,想看他有什么办法对付如此的情况。 段成真知道自己现在处于弱的那一放,却是不可能力敌对手的了,只可能智取或者化干戈为玉帛,于是向四周低着头,恭恭敬敬地打了好几个揖,然后才站直腰来,客气地说道:“各位尊驾,你们在如此的时候来找我段成真,那想必是有重要的东西和我谈了。却不知道是何事?若果是想找我们寻仇的话,那样也太没有必要了。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慢慢地谈,不行讲到行,无论怎么说天下事都是抬不过一个理字,那样就不会有死伤了。相信你们也不想看见自己的同门或者是朋友死亡受伤吧!你们若果有什么要求的话,尽管大大方方地说出来,我们龙门镖局尽量去满足你们,当然这是在不太变态的前提下。若果各位尊驾你们是都要执迷不悟,不识好歹的话,我们龙门镖局的人也不是好欺负的,个个都有一身好武功,打起来还不知道谁死谁生。就算给你们杀掉了我们三个人,可是你们又有什么好处呢?杀了我们三个人也是于事无补,死掉的人还有可能复生吗?我们还可以回到过去吗?再说了,你们躲得过龙门镖局数百人的复仇追杀吗?我们龙门镖局的人个个都是言出必行,答应过的事情就不会反悔。各位尊驾若果杀了我们三个人,就是和龙门镖局结下了大仇。我们龙门镖局的人个个都是恩怨分明的好汉,就算追踪万里也要杀掉和自己有仇恨的人物。” 段成真的这一番话讲得颇有门道,可以说是威逼利诱,兼而有之,而且晓之以理和动之以情,若果这一番话也说不动这一批忽然出现的黑衣人的话,天下间只怕再也没有东西可以打消他们要杀死段成真、赵永传和罗泽三个人的决心了。 黑衣人听了这一番话之后,一时之间却是个个静止无言,空气中一下子冲满着肃杀紧张的意味。 段成真吞了几口唾沫,听听地看着面前的二个黑衣人,认真而又焦躁地在等待着黑衣的回答。 面前的二个黑衣人目光灼灼地看着段成真,忽然间,站在左边的一个黑衣人举起手来,往头上一比,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段成真看见如此的模样,整个人好像在水中的溺水者,忽然间失去了手中救命的木板,整个人身体直往下掉、直往下掉,身体越来越冷。 但是事已至此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唯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和黑衣人他们拼杀一扬了,谁不定自己、赵永传和罗泽他们三个人可以打得黑衣人一伙一个落花流水也说不定呢。 第29章 守门人 五个黑衣人一起快步向段成真他们三个人围了过来,五个黑衣人右手拿着长刀,左手什么也没有拿,或作拳打或做爪抓或作掌劈或做指戳,总之是各种各样的形状都有,向段成真、赵永传和罗泽他们三个人攻了过来,动作又快又稳又准,而段成真、赵永传和罗泽三个人又是喝醉了酒,行动和反应不免缓慢了一些,招式也不够稳和准,一身功夫最少算得上打了个七折。> 很快段成真他们都被那五个不知道身份来历的黑衣人打得手慌脚乱,连连倒退,只有阻挡后退的份儿。 只是十数招之间赵永传和罗泽二个人就躺在地上,动也不能动了,浑身僵硬,只有出来的粗重的呼吸声能证明赵永传和罗泽他们二个人还活着。原来赵永传和罗泽他们的武功不强,被二个黑衣人掩近身上去,快地伸出手来,点住了身体各处重要的穴道,顿时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赵永传和罗泽被忽然出现的各个黑衣人点倒在地以后,段成真这一方的战斗力瞬间大减,让他感到压力大增,难以对付黑衣人的攻击。 在段成真为此分心的时候,一个黑衣人手里拿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往自己的头上猛劈过来,段成真赶紧提起佩剑来,往上面封上去,“咣当”一声响,二个人都往后退了几步,段成真感到胸腹间一阵血气翻涌,手上一阵麻痛,差点儿连佩剑也是拿捏不住,落于地上。忽然间,段成真听得背后“嗤”的一声响,一道风儿向自己急刺了过来,段成真赶紧掉转头来,在此途中他也不忘把佩剑往身后斜劈回去。若果后面的黑衣不退避闪躲,想要这一击打中段成真的话,他却会有非常大的可能会被段成真这一剑送去地府见阎罗王。段成真这一剑往后劈过去,看似稀松平常,其实却是非常讲究应变能力、度、力量和准星的,一般人若果遇上段成真此时的情况,只怕还未来得及转回一半的身子,佩剑还没有来得及砍下去就被黑衣人杀死了。段成真这一招式使出来时,之所以具有如此的威力,那是因为他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的练习了。段成真这一救命的招式是龙门镖局的不传之秘,它有个好听的名儿,是为“回风舞柳剑”,一般都是遇到对手从后面偷袭而来时才会使用,其要旨为攻敌之必救,以补自己的空隙,以命换命,实是货真价实的两败俱伤的打法。 对方看见段成真如此威风凛凛的一剑劈来和如此不要命的打法,知道段成真想要和自己来个两败俱伤,偷袭的黑衣人认为自己是个贵重的陶瓷,不值得和段成真这块没有用的木头硬碰,只得立刻放弃指戳的攻击之法,脚下一用力,身体一斜摆,整个人却像是块碎纸片一样往旁边飘了过去,这才算是避免了一场两败俱伤的打斗。 如此一来,段成真这才从这个黑衣的手中夺回输掉了的优势。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段成真刚一站定身子,又听得后面传来一阵不知道是拳头还是手掌的破空之声,似乎已经是来到了自己后背的数寸之处,就要碰在了自己的身上。 段成真右手大力劈出去的一剑招式还没有用老,力气一时之间也没来得及收回来,想要旧招重演,又施一下“回风舞柳剑”,用来挽回输掉的优势却是不可能的了。 段成真也真是机警,眼见拿剑的右手回救不及,伸出左手来,往后面一圈转,却是画了一个圆形,身子随之向后面回转过来,这才把黑衣人打来的一拳拔御开去了。 段成真才刚挡开黑衣人这一拳,只听得前后风声呼呼,却是又有二个人前后夹攻过来,段成真一时间毫无办法,只得施展生平所学,用来对付这二个黑衣人了。 段成真很快就现,对方二个黑衣人合伙和自己打斗,明显占领着上风,甚至可以说只要这二个黑衣人愿意,数十招之内准能取自己的性命。但是这二人黑衣人也不知道怎么样的,明明好几次都是把段成真逼到了绝处,再也避无可避,只要再恶狠狠地劈出几剑或者再快地施展出几手拳脚上的功夫,就可以把自己打得再也起不了地来,可出乎段成真意料的是,这二个黑衣人却每次都是会在这个如此重要的关头放水,忽然间就停下手来或者放慢手脚剑招上的度,让自己得以避过他们的合击,多活一会儿。 正是如此种种的原因,所以段成真虽然和黑衣人打斗了这么久,可身上却是连一处受伤的地方也没有。 段成真虽然知道黑衣人如此对付自己是有原因的,但是无论他怎么样深入和设身处地地思考,也无法了解黑衣人为什么会这样做。 过不了多久,段成真就和黑衣人斗了十数招,段成真的身上还是没有添加上新的伤痕,但是他已经知道自己就像如来佛祖手中的孙悟空一样,只有任由对方玩弄的份儿,打输是迟早的事儿。但是黑衣人既然不肯停手,段成真自己又岂会肯就此束手戮?一时之间,段成真只是想着要好好支撑下去,无论怎么样也不能认输。 又过了数息的时间,段成真又是被二个黑衣人一前一后围攻了,他分心二用,右脚和右手拿剑对付攻击自己身后的一个黑衣人,左手和左脚对付攻击自己身前的一个黑衣人。 在黑衣人的放水,和段成真自己的认真打斗之下,一之时间,双方从表面上看来却是形成了势均力敌之势,谁也讨不了便宜去。 忽然间,段成真听得自己的左手边处传过来二下破空之声,声音出来之处似乎和自己最少也有二三丈的距离,可是等段成真想到自己应该怎么样抵挡之时,一个人影已经来到了段成真的身前,只见一个人影两手空空,作指状点向自己胸腹间的各处重要之穴位,手指尖离段成真胸口的距离只有寸许之遥而已,这人影的动作度实是快捷得令人大大吃上一惊。 段成真的身子刚一动,想要对付这个人影的攻击,就听得“嗤嗤”、“噗噗”之声连续不断地响起来,又快又响,转眼之间,这个人影却是在段成真的胸口上连戳了好几下,封住了段成真身上数处重要的穴道,令他再也动弹不得。 天亮之前的黑暗往往都是最深沉浓重的。 现在的情况就是最好的明证。 天亮之前,黑暗浓重。在龙门镖局的门前站着一个守门人姚笛安,他的形貌在黑暗中看得不太清楚,只能看得出他长得颇高,腰宽背阔。此时,忽然间一阵寒冷而又有着强大的阴风从黑暗伸出吹过来,带着“呼呼”之声,似乎好像鬼魂吐气一样,撩起了守门人姚笛安衣服的下摆和梢,让他感到有些寒意,赶紧紧了紧衣服。 这个时候,守门人姚笛安忽然看见龙门镖局右边不远处的小林子里似乎有一道人影一闪,但是一瞬间就消失了,一切又复常态,他以为是自己因为眼花和疑心病重而产生出来的幻觉,伸出手来揉了几下眼睛,现一切如常,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 姚笛安刚一放下心来,他又见得刚才的那一片小树林子里有一道人影一闪,但是也和上次一样,一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守门人姚笛安又伸出手来,揉了几下眼睛之后,却又是现周围一切如常。 这一次,守门人姚笛安留上了心,大是怀疑有什么人在林子深处里出没,于是就想转过头回入龙门镖局里面,把如此可疑的情况告诉和自己轮班守夜的吴大福。 姚笛安的身子刚刚微微一动,就听得树林子里传出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把姚笛安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姚笛安想要走入小树林的深处,认真地看个究竟大概,可是他又害怕里面有什么人埋伏着,故意出声响来,把自己吸引入小树林里自投罗网。 思考了数息的时间,姚笛安忽然间决定先去把这些可疑的事情告诉吴大福,然后二个人再合伙商讨一下,应该怎么样对待。 这个吴大福和姚笛安都是龙门镖局的守夜人,他们二个人分工合作,吴大福一人守上半夜,姚笛安一人守下半夜。 吴大福现在已经守完了上半夜,却是在龙门镖局大门里边的一间小木屋里打盹睡觉。 姚笛安刚半转过头,忽然间右手边响起轻微的“呼呼”风声,人影一闪,他的心里一凛,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是已经迟了——姚笛安感觉到一把寒光闪闪的匕放在了自己的颈旁,刀尖已经划破了自己的皮,他感觉到被刀尖划破之处已经流出了血来,沾在身上湿淋淋的、黏呼呼的,那种感觉颇为难受,只要持刀之人的右手往前一送,姚笛安自己准会一命归天。 姚笛安一下子就从人间来到了地狱的边缘之处,后背升起了层层叠叠的密密麻麻的汗珠,吓得手脚僵硬,却是呆在了地上,动一下也是不敢。 一个阴森可怕的声音在姚笛安的右手边响起来,其说的话为:“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动不要叫喊。否则,我就手一推,送你到地府下面去和阎罗王说话。你是叫做姚笛安吧?你是龙门镖局的守门人吧?我和你无仇无怨的,只要你乖乖地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一定不会夺取走你的性命,让你完整无缺地回家和父母妻子儿女们团聚。要不然我不但会杀了你,而且还会去找着你的父母妻子儿女,然后一个个折磨至死。” 这一番话,其中包含着无比阴森恶毒的威胁之意,而且说话之声阴森中却又是带着一种帝王至尊般的威严,令人不得不从。 第30章 死亡 姚笛安听得这个阴森之声说出来的话语,连仔细思考一下也没有,立马微微点头,以示答应了对方的要求。网 在龙门镖局的大门旁边有一座由木头堆彻而成的小屋子,用以让守门人住宿和休息。 这个时候,吴大福在熟睡中被“吱呀”的开门声吵了一下,醒了过来,微微睁开眼睛,稍一皱眉,抬起头看了看来者是谁。但是黑暗中看出去模模糊糊的一片,吴大福只见得一个人的轮廓慢慢地向自己不快不慢地行了过来,他又闭上了眼睛,说道:“姚笛安,你不在外面守夜,却是进这间小木屋里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开门入来之人微微地“嗯、嗯”了二声,用来作为对吴大福这些说话的反应,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吴大福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的,觉得这个开门进来之人有些古怪,认为他走入木屋子里来的姿势有些不对劲、感觉上认为他“嗯、嗯”的声音也有些不对。如此一来,吴大福稍微提高了一下警觉,以准备对付将来可能会生的事情。 吴大福说道:“姚笛安,你到底怎么?是现了什么可疑的情况了吗?” 进来之人这次索性连话也不回吴大福了,数下脚步声响中,他却是来到了吴大福的面前,忽然间伸出右手来,在破空之声急响中,右手的攻击之处却是笼罩了吴大福大半个身子,点戳向了吴大福的左半边身体。在这个过程中手腕微微颤抖摇晃着,似乎随时都可能会转向换招,而且推门进来之人这一点戳虽然看来普通,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它却是犹如猎豹起跳、毒蛇出洞和猫头鹰下扑兔子一样,快狠准稳,兼而有之,令人防不胜防,实是一着利害的杀招也。 吴大福早就觉得不对劲,把注意力集中在进来之人的身上,这个时候见得他右手微微一动,心里一凛,接着看见进来之人向自己的左半边身子点戳过来,吴大福赶紧向右边躲避了开去。 开门入来之人这一招虽然利害无比,可是吴大福早就留上了心,失去了攻敌之不备的好处,故而被吴大福躲避了开去。 吴大福正为躲避过如此的一招而高兴之时,忽然间胸腹间一痛,接着听得数下“嗤、嗤”之声响起来,浑身都是僵硬无比,再也动弹不得,然后开门入来之人伸出手来在吴大福的身上轻轻一推,只听得“嘭啪”的一声响,吴大福斗大的身体却是犹如一团烂泥一般,躺趴在地上。 原来,这个开门入来之人心机深沉,早就料到了吴大福会怎么样躲避自己点戳向他左边身体的一招,因此上事先就把左手伸到了吴大福的右边,做指状,使出内劲来对着吴大福胸腹之间重要的穴道。 吴大福往右边一跳,用以躲避开门之人点戳向自己左半边身体的这一招。如此一来,吴大福虽然是躲避过了对方这一招,但是自己的整个身体却是犹如自行往对手放在右手边的左手撞了上去,被对方不费吹灰之力点住了穴道。 开门入来之人趁着出其不意,点了一下吴大福胸口前的“巨阙穴”,再觑着吴大福的身体一窒之便,双手连点,却是封住了吴大福身体上的好几处穴道,接着伸出手来一推,吴大福也只能像一团烂泥一样,躺趴在地上了。 清晨,天才刚蒙蒙的亮,空气中充盈着不知道有多少的鸟儿叫声,或清脆、或凄厉、或沙哑、或圆润、或通透,总之就是各种各样的都有,不一而足,各不相同。 龙门镖局最高级的话事人易龙任此刻正在和他的夫人龙少清在卧室里,躺在床上休息睡觉,二人都是睡得很浅,似乎只要有什么东西一打扰,易龙任就会和他妻子龙少清二个人惊醒过来。 忽然间,一阵急而紧凑的拍门声和着一阵带着无比的惊惶、愤怒和悲痛的话语在易龙任的卧室外面响了起来,把易龙任夫妇二个人从梦乡中拉回到现实中来:“师父,请你快些起床来。我是三弟王俊道。师父!你老快些起床来。师父!师父,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大事不妙了,有些事情非要你老知道,然后再带领我们做准备不可。” 易龙任在被窝里睡得正爽,却忽然间被这个王俊道吵醒,满胸都是厌烦,由于他是听到王俊道叫第二个“师父”才清醒过来的,并且不太注意对方说话的声音和王俊道因为心里面愤怒、悲痛和惶恐种种不同的激情交集而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大大地改变了,于是易龙任才会连自己心爱的第三位弟子的声音也是认不得,说道:“谁阿?天还未光就来这里乱嚷大叫,阻着我睡觉。有什么大事犯得着让你如此惊惧?有什么大事犯得着你冒如此大的不韪?” 这个王俊道长得八尺左右高,有一个饱满的下巴和一个高高的额头,一张嘴巴算是长得比较好看,一双眼睛又大又圆但是却没有什么神采,一对柳黛似的眉毛,整个人看起来颇为年轻,最多只有二十五六岁。总而言之,王俊道长得算是颇为俊俏,但却是缺少了一份神采,一段气质,一抹精光。 王俊道听了易龙任的话,知道他有些生气,赶紧说道:“师父在上,弟子王俊道冒昧打扰师父的清休实属无奈,乃是因为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讨。在此先向您老人家赔个不是。” 这个易龙任颔下长着一丛黑色的短须,一张长方脸看起来颇为俊美,一张有些红的嘴唇紧闭着,一对眼睛乍一看觉不出什么,但是只要你在它们那儿停留得久,就会感受到它的魅力和神采,眼睛上的一对眉毛却是弯得像天上的月亮,黑得像人间的墨水,眉间眼角间都有了一二条皱纹,头上也有了一些白头,看样子人应该有四五十岁了,但是透过他的模样,无论谁也想得出他年轻的时候实在是一个美男子。 易龙任听得来人是自己费了不少心血栽培的第三位弟子王俊道,心里面的烦闷之意消去了一些,用和缓的口气说道:“哦。原来是俊道你阿。你不用客气。有什么事情呢?俊道你说给我听吧。” 易龙任在说着话的过程中,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连鞋子也是不穿,光着脚丫子踩在了地上,快步向门口行过去,想把自己的第三位弟子王俊道请进屋子里来说话,免得在外面又冷又大风的。 王俊道听得师父易龙任的话,赶紧说道:“是的,弟子谨听师父的命令。我们龙门镖局昨晚被不知是什么人杀了五个同门,其中一个竟然是段二……二师哥……段……成真……我……” 王俊道说到这里,一时间想起以前和段成真同门学艺的种种情景,动上了真情,整个人变得情绪激动,喉头哽咽,却是再也说不上话来了。 而易龙任听得自己花了十数年悉心栽培的第二个弟子居然被别人杀死了,他一时间却是半张开着嘴巴,呆在了地上,眼眶中像涨潮一样升起了一汪汪泪水,整个人似乎是由木头雕刻而成的,动也不动,然其心中却伤痛得犹如看见自己用了十数年的时间精力造成了一栋高楼大厦,却瞬间在眼前倒塌一样。 第31章 夺命勾魂散 三师弟王俊道和易龙任二个人泪眼相对,都是默默无言,空气忽然间就布满了肃穆哀伤之意,时间在伤心衰怀之中一点一滴地流过去,却不因人们的喜怒哀乐而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八一小说网≯ ≯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三师弟王俊道才先回过神来,深深地吸了口气,故作镇静地缓缓地说道:“师父您老也不用太过悲伤,毕竟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怎么确定或者说找出杀人凶手来,然后狠狠地折磨一番,然后再杀之为段二师哥他们报仇。 “最令人愤恨的就是他们这些畜牲还杀了和段二师哥昨晚深夜时分一起出去喝酒吃饭玩乐的趟子手赵永传和一个普通的伙伴罗泽;他们这些天杀的家伙,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连我们龙门镖局二个守夜的伙计也杀掉了,这二个伙计他们的名字分别为姚笛安和吴大福。 “还有,他们把我们龙门镖局的放在外面充派头的镖旗也折断了,也拆了我们挂在外面的牌匾和对联,然后把这些东西加以修改胡画了一番,用来羞辱我们龙门镖局。他们最昌狂又最令人气愤的做法是——用鲜血在我们龙门镖局的大门写上了八个大字。” 易龙任在听得自己第三个弟子王俊道白一番劝解之后,觉得其话非常有道理,于是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 待王俊道刚一说完话,易龙任就在心里暗道:“哼!总有一天,我易龙任会把他们这些畜牲揪出来,然后慢慢折磨,让他们后悔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个世间做人的。他奶奶的,此仇不报,下辈子我易龙任就投胎做你们的龟儿子。” 易龙任在心里想完之后,嘴上向王俊道问道:“现在你段二师哥他们的尸体在哪儿?你们先不要动。你带我去看看先,看是否能看出什么端倪、破绽和线索来。他们到底怎么样糟蹋和毁坏我们龙门镖局的,俊道你也带我去看看,看能不能从这些东西里看出这些天杀的滚蛋的武功家数和着手武器来。对了,刚才俊道你说,这些小杂种在我们龙门镖局的大门上写了八个大字,分别为什么?” 王俊道嗫嚅地说道:“此……此话……实在是太大逆不道、太也猖狂了,弟子俊道不敢说出来。” 易龙任微一皱眉,说道:“有什么你就照直说得了。我不会怪你的。更何况,又不是你做这些事来对付我们龙门镖局的,那些小畜牲在我们龙门镖局的大门上写了八个什么大字,你就大胆说出来得了。我易龙任绝对不会怪你。” 王俊道说道:“这些杂种在我们的大门上用鲜血写了八个大字,分别为——狗门镖局,三天必灭。” 易龙任听得王俊道说出这些话来之后,心里燃烧起熊熊大火,大到几乎能去火烧赤壁,但是他控制着自己,使脸上没有露出一点儿表情来,然后在心里默然说道:“啍!‘狗门镖局’,很快那些如此来侮辱我们龙门镖局的小杂种就会知道我们到底是狗还是龙的了;还有,‘三天必灭’,我易龙任就在此等着你,看看到底是谁灭谁,看看你们这些小杂种是否真的有本事在三天之内就灭了我们龙门镖局。且看你们这些小杂种有什么花样搞,有什么武功来如此欺负我们龙门镖局。” 易龙任对着王俊道,说道:“俊道你先带我去看看我们龙门镖局被杀掉的人的尸体,再带我去看看写在大门上的那些字。是了,还有一点。我差点儿忘了问你——是谁先现这些事情的呢?他或者她又是怎么现的呢?” 王俊道说道:“是我们龙门镖局里的一个小伙计李陈真现的。他今早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时,就再也没有睡意了。于是,李陈真就起来穿衣服,到外面走一走,散下步。当李陈真刚打开房间门,来到房外的时候,他就闻到了一些血腥之气,他一时好奇心起,就寻着气味来到我们龙门镖局的大门前,现了数尺之外的那些尸体。师父,弟子真该死!刚才忘了告诉你,段二师哥他们的尸体就在大门前的数尺之外的泥地上。” 易龙任听得这些话,微一皱眉,略一思考,眼睛一转,嘴角露出一抺奇怪的笑意出来,说道:“俊道你帮我叫上二三个人去好好看着这个李陈真。阿!不……你叫上几个人去出其不意地捉住李陈真。” 易龙任说完之后,微微一顿,加上一句:“绝对不能让李陈真他逃走了。” 王俊道低头,微微颔,说道:“弟子遵命。”说完之后,王俊道又变得眼睛里充满疑惑之色,说道:“师父,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李陈真只是我们龙门镖局里的一个小伙计而已,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也根本 搞不出什么大事来。” 易龙任看着王俊道,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几下他的肩膀,嘴上说道:“俊道,你年龄还小,阅历不够丰富,还有很多东西你看不明白。这个世界上不是有一个成语叫做贼喊捉贼吗?你怎么就能够肯定李陈真不是一个贼呢?很多时候,我们判断一件事情要以现实的情况为主要依据,绝不能轻信人言,因为人会因为种种目的而说谎。若果我猜得没有错的话,这个李陈真准是那些小杂种放在我们这里的奸细。” 王俊道用充满敬佩和惊奇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师父,嘴上说道:“师父你为什么会认为李陈真是个奸细的呢?我看李陈真武功不好,整个人平凡之极,敌人的内奸就算是谁也轮不到他。师父,你是怎么看出来李陈真他是奸细的?” 易龙任答道:“李陈真他是不是敌人放在我们身边的内线,现在还不能确定。我只是认为,李陈真他有非常大的可能是奸细而已。我们去看过尸体等东西现象之后,再去审问李陈真。” 王俊道点点头,嘴上回答:“是的,弟子王俊道谨听师父的吩咐。” 说完这些话以后,王俊道转过身来,加快脚步,找人捉李陈真去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易龙任和王俊道师徒二个人一同来到了龙门镖局的大门前,快步地来到大门前,然后往尸体所在之处跑了过去。 来到了尸体的旁边之后,易龙任忽然间蹲了下来,看见师父如此,王俊道这个徒弟自是不好意思再站着了,当即紧跟着蹲了下来。 只见易龙任蹲下来以后,眼睛死死地盯住身前的数具尸体,身子慢慢地挪动着,以便很好地看见尸体的所有部位。 地上是五具尸体,放在正中间的是自己的二师哥段成真,最前面的二具尸体为守门人姚笛安和吴大福,左手边的是趟子手赵永传,右手边的是罗泽。守门人姚笛安和吴大福身上的武器都来不及抽出来用,二人身上的佩剑都是插在腰间的剑鞘上;段成真、赵永传和罗泽三个人都拔出了佩剑,他们的佩剑就摆放在他们的身边。 龙门镖局的镖旗却是被人齐腰砍断落在了地上,龙门镖局的门匾更是被人拆御了下来,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摔了个体无完肤,大门上用鲜血写上了“狗门镖局,三天必灭”八个大字, 易龙任不知道如此做了多久时间,忽然间改变了做法,竟然时不时伸出手来翻翻尸体身上的衣服、摸摸尸体身上的衣服和挪动一下尸体的位置,这样往复循环个不休,然后不知道他从这些尸体身上的何处拔出数枚小小的绣花针来了。 易龙任把这些小小的绣花针放到眼前,看见手中的五枚绣花针,有二枚看起来和平常的没有什么分别,另外三枚泛涌着蓝幽幽的光芒。 末了,易龙任站起身子来,不自知地捏下巴,微皱着眉,满面肃然之色,慢慢转过身来对着王俊道,嘴上说道:“现在我们先说说我们龙门镖局的守门人姚笛安和吴大福吧。刚才我去检查了下姚笛安和吴大幅他们二个人的身子,现他们的身上连一处伤痕也没有,只有脖子后面的二处伤痕,这二处伤痕都是用绣花针之类的东西弄出来,而且不能要了别人的性命。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们都是死于中毒。” 王俊道问道:“他们中的是什么毒呢?” 易龙任说道:“姚笛安和吴大福他们二个人中的毒名字叫做‘夺命勾魂散’。” 王俊道说道:“‘夺命勾魂散’?听名字好像很利害的样子。师父,你老人家见多识广,知道这种东西是谁所独有吗?” 易龙任的脸上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说道:“这种‘夺命勾魂散’虽然名头听起来好像很利害霸道的样子,实则却是名不副实。若果将它用在武功比较高强的人身上,对方只要运功一逼,准能将这种毒药逼出来。而且最糟糕的是,这种东西有一种独特的气味和味道,所以不能渗透入饭菜里用来害人,只能浸染了兵器,在暗杀或者搏斗中增加作用。 “这‘夺命勾魂散’还有一个弱点软处,那就是别人中了之后,要过了一段时间才能挥出作用来。这种毒药很多地方都有得买,正是因为这种种原因,‘夺命勾魂散’还便宜得很呢。我想姚笛安和吴大福是被这些杂种畜牲从后面偷袭,用毒针打在了后面的脖子上,而此处又接近大脑,他们二个人的武功又低弱,‘夺命勾魂散’当然很快就会挥作用,夺走他们二个人的性命了。” 说到这里,易龙任顿了一顿,吞了口唾沫,又接着说下去:“现在我们来说说段成真他们三个人。我听我们龙门镖局的伙计说,你段二师哥昨天夜晚和趟子手赵永传,还有一个伙计罗泽去了旺财酒店吃酒玩乐。而现在段成真他们的尸体却是放在了我们龙门镖局的正门前,稍微想一下也知道他们最有可能是在吃饱东西喝够酒往回龙门镖局走的路途上中了这些小杂种的埋伏,被他们杀掉了。 “我刚才仔细地看过了他们三个人身上的伤痕和兵器,现他们身上都有好几处伤痕,赵永传身上有二处伤痕,一处红红的类似椭圆形在左边肩膀那儿,是用长棍打出来的,我仔细扭探了一下,现左手已经有些断了;还有一处在赵永传胸口的心脏上,是用长剑刺出来的,属于致命伤。而罗泽他的武功比较强大,虽然被人杀掉了,但是你看他的配剑……咳咳,你现了什么吗?” 王俊道仔细看了一下,然后说道:“若果我没有看错的话,罗泽的配剑上面沾染了不少的鲜血。” 第32章 蓝冰灵药 易龙任点点头,说道:“你看得没有错,罗泽的配剑上却是沾染了不少的鲜血。八一中≥文 我猜,这些鲜血十之八九都是因为罗泽劈砍伤了那些小畜生而沾染来的。而罗泽的身后有二处绣花针留下来的伤痕,而且他的身体却是犹如坚冰一样僵硬无比,又比较冷寒,想是他被那些小畜生从后面用绣花针偷袭而中。而这二枚绣花针,刚才我拿到眼前看过了,他们都是泛着蓝幽幽的光芒,不用想也知道绣花针上面混有药物。 “根据种种现象和伤痕,我认为这些小畜生他们打不过罗泽了,于是就暗中在背后放绣花针,伤了罗泽,而绣花针上沾染着的“蓝冰灵药’就会顺着鲜血,流遍罗泽的身体,然后挥作用,令罗泽动弹不得,最后在他的咽喉上留下了致命的一刺。” 虽然王俊道早就已经知道罗泽的身体僵硬无比和身体上只有咽喉上这一处致命的伤口,但是他却没有自己的师父易龙任聪明和阅多识广,推测不出这些情况背后隐藏的信息。 王俊道又问道:“师父这‘蓝冰灵药’却又是什么东西了?罗泽的身体虽然现在还是又冷又硬的,但是这和‘蓝冰灵药’又有什么关系呢?” 易龙任解释道:“顾名思义,这个药既然叫做‘蓝冰灵药’,那么这个名字肯定是概括出了一些它的作用和特性。这种东西既然被人称之为‘灵药’,而不是‘奇毒’,那是因为它根本就没有毒性。 “但是‘蓝冰灵药’却有好些奇特之处——一为它看起来会出蓝幽幽的光芒,但是只要一渗透入饭菜和汤水中,就会变得无色无味了;二为,人们一中了这‘蓝冰灵药’,只要数十息的功夫,它就会行遍全身,挥出作用来,令人整个身体好像忽然间就变成了坚冰一样,浑身又冷又硬,再也动弹不得,只有做鱼肉的份儿。还有人们一旦中了‘蓝冰灵药’,若果武功不能达到出神入化的程度,却是休想将它逼出来,而且这东西除了唐门独门的药物,天下之间没有药物可解也。” 王俊道好像演戏一样大张着嘴巴,好久也合不拢来。 末了,王俊道不太相信地道:“这‘蓝冰灵药’居然这么有用?” 易龙任点点头,说道:“嗯。这‘蓝冰灵药’不但有用,而且想要炼制也是非常之难,天下之间只唐门一家有得贩买,其价格昂贵得很呢。不过还好,我年轻时在江湖上闯荡时,曾经去唐门那儿买了一些‘蓝冰灵药’和它的解药,等阵你去我的卧室那儿,我给一些解药你拿去给那些比较有用的人,以作为不时之需。是时候说下你段二师哥身上的伤势和特征了。你段二师哥的佩剑上面满是坚硬的血块,想是他未死是杀伤了不少的敌人。还有,我在你段二师哥的左边小腿处拔出了一枚绣花针,绣花针上面也沾染着‘蓝冰灵药’。你段二师哥身上有三处伤口,其中有一处为左上面的大腿,那上面有三个孔洞,非常可能是被三突叉这种武器刺出来的,还有一处在右胸侧上,是被霸王枪刺上的,还有一处……还有……他们居然把你段二师哥……的头砍了下来……” 易龙任说到后面,想到自己心爱的弟子死得如此之惨,一时之间情牵意动,说话之音变得吞吞吐吐起来,而且眼眶里也是升起了一阵阵的水雾。 不知道过了多久。 这次之所以说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是因为易龙任觉得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但是稍微一想,又觉得这一切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易龙任才总算恢复过来,变得神色如常,然后说道:“根据你段二师哥头上的伤口判断,我认为把他的脑袋砍下来的武器应该是一把刀。” 王俊道问道:“一把怎么样的刀?” 易龙任说道:“这把刀应该非常的锋利,而且它最少有三寸宽,但是它的长度为多少我就不知道了。这是我根据你段二师哥头上的伤口判断出来的。你段二师哥头上的伤口非常的平整,而对方最少有三个人围攻他,最后还要出到武器才能杀得了你段二师哥,可见这些小畜牲杂种的武功都不是很高。 “若果他们没有一把比一般的配刀要锋利得多的配刀,根本就没可能在你段二师哥身上留下一道这样致命的伤痕。照我的猜想,事情是这样的,他们最起码有三个人围攻你段二师哥不过,就暗中放暗青子,你段二师哥身手敏捷,武功高强,躲过去了大部分的绣花针,但是终于还是被他们这些小畜牲把一枚小小的绣花针射中了左边的小腿处,而且小绣花针上面沾染着‘蓝冰灵药’,‘蓝冰灵药’入侵了你段二师哥之后,慢慢挥出作用来。 “如此一来,你段二师哥的战斗力当然会慢慢地减弱了,之后被对方用三突叉在左边的大腿上搠了一下,接着被对方拿着霸王枪在右胸侧上刺了一下,最后再被对方用大刀直接一刀枭。” 说到这里易龙任停了下来,他抬起头来,眼睛看着天空中的某处,然后再深深地吸了口气。 易龙任接着在自己的心里面暗暗地说道:“我们龙门镖局中的人个个都是行得正,走得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些小畜牲?也不知道这些小杂种都是些什么人?他们这些小杂种到底是受人指使而来对付我们龙门镖局呢?还是怎么的? “这些小畜牲的目的难道真是只是为了杀人吗?他们会不会是为了我们龙门镖局世代相传的藏宝羊皮图而来的呢?不可能的,关于我们龙门镖局拥有藏宝羊皮图这个秘密,天地之间只有真正得传龙门镖局武功的人才会知道的。我的弟子肯定不会为了如此一张藏宝羊皮图就做出这些伤天灭祖的事情来的。而且在这些小畜牲留下来的血字上,也没有一点儿迹象提及到藏宝羊皮图的事情。 “哼!我真的是越大越长得回去,人越大越变得胆小了。他们这些小畜牲来就来吧,我犯得着这么害怕吗?我不正是希望这些小混蛋小杂种出现在面前,然后杀了他们报仇雪恨吗?就凭这些小杂种的武功和‘蓝冰灵药’就想灭了我们龙门镖局,他娘的春秋大梦去吧。” 易龙任对王俊道说道:“俊道,这些小杂种在我们龙门镖局的大门上留下了‘狗门镖局,三天必灭’八个大大的血字,其意非常之明显——三天之内,他们这些不知所谓的小杂种就要灭了我们龙门镖局。哼!不自量力的小畜牲,也不会称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一天到晚就是知道在这儿放炮夸口,到时候让你们逃走了一个,我易龙任下辈子投胎为乌龟的儿子。” 王俊道问道:“师父……你为什么……这样自信……自信一定……能……” 易龙任看着王俊道微微一笑,说道:“你是想说为师为什么这样自信能灭了这些小畜牲吧?” 王俊道点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易龙任说道:“因为这些小畜牲小混蛋太不自量力了。我为什么这样认为呢?这可不是凭空猜想,而是我根据现实的情况判断出来的。姚笛安和吴大福这二个守夜人不懂得武功,因此中了这些小畜牲的暗算而死也说明不了什么。根据尸体上的伤痕和情况判断,当晚伏击你段二师哥他们等人的,最少也有五个人。 “可是你段二师哥、赵永传和罗泽他们三个人都是很好喝酒的,当晚他们肯定是喝得醉熏熏才会回来,然后在路上中了对方的伏击。你段二师哥他们三个人已经喝得醉熏熏了,手脚行动间不免因受此影响而慢了一些,而且这些小畜牲是早早就已经埋伏好了,等着他们自行送上门来,得了击其不意的便宜,而且这些小杂种又占上了人多的便宜,但这些小混蛋还是围攻你段二师哥他们三个人不下,最后还是要靠出暗器才能取得胜利。 “如此一来,用脚毛也可以推断出来,这些小杂种的武功实在是不怎样。要想灭了我们龙门镖局,更加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真的想不到,世间上居然会有如此不自量力的……” 说到这里,易龙任忽然间停了下来,那个“人”字却是被卡在了咽喉里,再也吐不出来。易龙任的脸色在这一瞬间也收敛了起来,变得布满疑惑和严肃,他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末了,易龙任对着王俊道说道:“我忽然间心里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生。这些小杂种很明显是有备而来,他们应该早就派人打探过我们镖局的实力了。既然如此,他们若果没有把握,若果只有这么些武功和‘蓝冰灵药’,绝对不敢如此嚣张猖狂。 “不过说不定,事情并非像表面看起来的这么简单,这只不过是这些小杂种他们的一个阴谋诡计而已。这些小畜牲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们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处呢?我们应该怎么做才算是最好的方法呢?” 后面二句话的意思很明显,易龙任是想王俊道和自己二个人一起深入思考一下现在的情况,和接下来应该怎么样去做。 说完之后,易龙任就皱着眉头,开始思考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易龙任头上紧皱的眉头施展了开来,伸出右手来,使劲地拍了一下大腿,说道:“我想出来了,这些小畜牲这么做的原因很可能是为了示敌以弱,让我们龙门镖局的人防范意识松懈下来和太过轻敌自信,从而让这些小杂种打我们龙门镖局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王俊道也拍了一下手,说道:“没错!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一定是如此。师父你老人家真的是太聪明了,这样都被你想到,换我就不行了。” 易龙任被王俊道这一手拍中了马屁,心里颇为舒服,嘴角微微斜起,说道:“那也算不了什么,毕竟我比你年长,阅历比你丰富得多,猜了出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来,不但女人不想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的真实年龄和自己已经老了,就算是男人也如此。要不然,易龙任就会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比自己的第二位徒弟王俊道年长了二三十岁,而不是只用“年长”这二个字模模糊糊地忽悠自己的第二位弟子王俊道。 好了,题外话暂且不论,还是回到正事上来吧。 王俊道马屁连拍,嘴上回道:“师父,您老人家真的是太过谦虚了。您老人家本来就聪明,和什么年长不年长有个屁关系。再说了,师父您才不老呢。我称呼师父您为“老人家”那是为了表示我对您的尊重,那是因为您虽然年轻,但是懂得的东西却好像和老人家一样多。要是说到面相,师父您可是英俊得无法说了,不知道把多少十八二十的小伙子比了下去。” 易龙任微微颔,嘴角扬得更起来了,心里很是舒服了——看来,不但只有女人喜欢别人称赞自己长得好看,男的亦是如此。怪不得世上有名言为:爱美皆有之——用布满嘉许之意的眼睛看着王俊道,然后客气地说道:“哪儿。哪儿。你就不用哄为师高兴了。” 第33章 审问 王俊道说道:“哪儿是哄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师父你若果不英俊好看的话,那么天下间的男子就个个都是丑八怪了。” 听了一番话,本来易龙任还想嘴上客气谦虚几句的,但是想到龙门镖局死了这么多人,一场大难转瞬即,自己却在和王俊道这个弟子在讨论什么该死的貌美不美,真是该死之极了,于是露出一个严肃的表情,正气凛然地对着王俊道说道:“我们先不要说这个话题了。人死为大,我们居然在他们面前说这些无关紧要而又肤浅的东西,这还成什么样子了。是了,我们也不用想得太多,更加不用太过害怕了,说不定,这些小杂种个个都是笨蛋,个个都是不自量力的小畜牲,根本就没有我所猜测的那些阴谋诡计,这一切都只是我们的幻想而已。但话虽然如此说,我们却是怎么也不能松弛了防范。王俊道,你传我的命令下去,叫大伙儿暂时放下为了四天后你大师兄卢少云和灵儿的婚礼而做准备的工作,专心致志对付敌人。从现在开始增加二倍的人数巡逻,而且深夜时分更加不可松懈了,要换人轮流进行守夜。大家从现在开始,出去一定要带上武器,要小心看看周围是否有人跟踪,看看周围有没有人物可疑;大家从现在开始,最好就是尽量不要出去玩得这么多;大家从现在开始,吃喝东西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千万别要中了敌人暗中落的毒;大家从现在开始,就算是睡觉也不能睡得太死,一定要留上三分警惕之心。总而言之,就是这三天之内,大家要提高警惕,万事小心,不要中了这些小混蛋的阴谋诡计和暗算。阿!差点儿忘了说,王俊道,你去准备足够的武器来,吩咐龙门镖局的人众这三天之内,随时随地都做好战斗的准备。过一会儿,我亲自去找李陈真问话审问,希望能问出什么重要的事情来。啍!‘狗门镖局,三天必灭’,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小杂种到底有多么大的本事,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小畜牲能把我们龙门镖局怎么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对付你们这些小畜牲的,不怕你们来,就怕你们不来也。” 如此一来,“小畜牲”那故意示敌以弱,攻敌不击,出其不意的计谋算是告吹了。 中午时分,天空中挂着一个热辣辣的火球,它散出来的光和热,穿过天空中的烟尘等物,照在地上。 易龙任在人众的簇拥下,慢慢地走进龙门镖局的一个地下囚室。 易龙任越是深入这个地下囚室,其中出来的臭气异味就越是浓重,那是尿液、大便和泥垢等东西混合在一起出来,其臭真的是难以言说,空气中充满着湿淋淋的潮气,环境却是阴暗压抑无比,实是一个典型的地下囚室。 过不了多久,易龙任终于来到了这个地下囚室中的一个小间前,他的眉头微微一皱,打开门走了进入,看见李陈真面无表情地坐在其中,一副无惊不乱的样子。看见如此的情况,易龙任对李陈真这一份定力却也是不能不心生佩服之意,他心下暗地里认为这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碴儿。 易龙任认真地打量了李陈真一会儿,然后说道:“到底是谁杀了我们龙门镖局五个人的?到底是谁派你来我们龙门镖局来做奸细的?你们如此来对付我们龙门镖局,到底目的何在?你一共有多少个同伙?” 李陈真目光漠然,眼睛不看易龙任,反而看着别处,静静而又认真地看着里面的泥墙上,也不知道那儿有什么值得他如此来看。 易龙任看见李陈真如此的模样,心下更加恼怒了,他伸出手来,紧扭着李陈真的下巴,把他的头转过来,对着自己,然后再说道:“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你就不要再装聋作哑了,这么做根本就不会有用处。所以你最好就是和我好好合作,把你知道的关于你同伙的情况好好告诉我。” 说完以后,易龙任才肯放开李陈真的下巴。 殊不料,李陈真还是像一个木头人一样面目表情,什么话也没有说,好像根本就没有看见眼前的易龙任一般,更加不用说把他说的话听进耳朵里。 易龙任又说道:“我和你说些实在的。你应该想得清楚,我不会让你活着的了吧?” 说到这里,易龙任目光斜挑向李陈真,以示要对方回答。 李陈真这回才算有了反应,紧盯着易龙任许久,然后才微微点了点头,以示回答。 易龙任接着说道:“但是你若果把同伙的情况抖露出来,我一定给你死的痛快。要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为什么要出现这个世界上的。我们龙门镖局别的本事或许不怎么,但是逼供的手段绝对是顶级棒的。什么火烧、拳打、脚踢、针刺、刀割、剑剜、盐腌、水淹、饿肚子,样样都是拿手绝活,若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的。一天换一样折磨人的花式,也能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不重复。你知道我是怎么会判断出你是那些小畜生小滚蛋的内奸的吗?你一定很想知道吧。其实这也没有了不起的,只是一些小小的推理。当我问是谁先现尸体的时候,我的第二位徒弟王俊道是这么样告诉我的——李陈真今早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时,就再也没有睡意了。于是,李陈真就起来穿衣服,到外面走一走,散一下步。当李陈真刚打开房间门,来到房外的时候,他就闻到了一些血腥之气,他一时好奇心起,就寻着气味来到我们龙门镖局的大门前,现了数尺之外的那些尸体。这一番话,乍一听似乎是很有道理,但是只要仔细地思考一番过后,你会现它根本就漏洞百出,站不住脚跟。按照我所知,李陈真你的住房离龙门镖局的大门前大约有六七丈的距离,最重要的是成真他们五个人早就已经死去,身上的血液都已经变得坚硬了,成为了块状,根本就没有什么毛线的血腥气传到你李陈真的门外,你也不可能像狗一样,寻着血腥气现了龙门镖局大门外面的尸体。而你之所以会现龙门镖局正门外面的尸体,那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早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尸体在那儿,由此可以推测出你若果不是凶手就是他们的同伙。你到底肯不肯、应不应该老实地和我们交代,你自己好好想一下吧。我给你半柱的时间好好衡量一下。” 李陈真掉转了头,看向泥墙处,犹如泥人一样,面无表情,一动不动,连一句话也不说。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李陈真还是一句话也不肯说出来。 易龙任走出了囚禁李陈真的小间,来到施刑手的面前,对着他说道:“许昌平,你给我好好对付这个不识好歹的李陈真。我准许你使用各种各样极端的方法,但是你一定要尽快把李陈真他的狗牙给我撬松脱下来。” 说着,易龙任愤怒地一甩手,转过身,快步地走出了这个地下的囚室。 第34章 猝死 第二天一早,易龙任昨天夜晚因为时时要担心敌人来袭,所以一直睡之不熟,至天快要破晓的时候才算真正地睡了过去。八>一小说网 但是刚一睡熟不多久,天就大亮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还有人来打扰了易龙任的休息。 易龙任的卧室外传出来一阵阵“啪啪”的拍门之音,又大又刺耳,弄得易龙任从美梦之中回到现实中来,他以为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快地打开眼睛,然后用紧张而又带着些许厌烦的声音说道:“你是谁?怎么了?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在这个时候来找我?有什么事,你可以现在就在门口外面告诉我听。” 易龙任的卧室外面传来拍门者说话的声音:“师父!我是王俊道。我在这个时候来找您,打扰了您的清休,实在是因为有紧要的事情和您商谈,不得不如此为之,还望师父您老人家谅解。关于……” 易龙任把脚丫子从床上放到了地面,开始穿起外衣来,打断王俊道的话头,说道:“不用说什么关于了。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你快给我说说。” 王俊道答道:“是的。弟子谨听师命。这个消息虽然重要,但是它可不能带给我们什么好的心情,因为它是一个……” 易龙任皱着眉,他被王俊道这种说话方式弄得怒火大起,大声而带着一些怒意地说道:“王俊道!为师叫你长话短说,从消息中挑选出关紧重要的部分说给我知道。” 王俊道听得他师父易龙任这一番微带怒意的话,这才算开了窍儿,说道:“李陈真死了。” 说完之后,王俊道就停止了下来,像个哑巴一样在门外傻傻地站着,连一个字也不说了 易龙任听王俊道说完话以后,以为他还会把事情说得清楚仔细一些,不想等了好些儿的时间,事情还是没有了后话。 易龙任无奈,只得一边向王俊道走过去开门,一边嘴上又说道:“就这么多而已?你这样也太过简短了吧?李陈真他是怎么样死了的?是抵受不了痛苦,被许昌平硬生生折磨死的吗?还是自杀死的?是中毒死的?还是被刀剑劈砍死的?是几时死去的呢?到底是谁先现的尸体?” 王俊道答道:“李陈真是中毒而死的,他的死亡时间大约为昨天深夜时分。是许昌平清晨起来时现的尸体。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把许昌平捉起来?他好像很有些问题,不知道是不是敌人放在我们身边的内奸呢?” 易龙任说道:“这个暂时不用,许昌平在我们龙门镖局的地下囚室工作了二十多年了,一直以来都是尽忠职守得很,而且他有家有室的,就算他不为自己着想,也应该为他的妻儿老小着想。为我们龙门镖局工作了这么多年,许昌平难道会不知道背叛我们龙门镖局会有什么下场吗?再说了,那个地下的囚室,专门用来收禁非常重要的人物。天下之间,能进入那个地下的囚室,除了我们师徒六个人和许昌平,就只有二个送饭的伙计了,许昌平若果这么样做了,我们准会怀疑到他的头上去的。若果你是许昌平和那些送饭的伙计,你会这么样做吗?你会不害怕我们龙门镖局的人采取宁可杀错,不可错过的方式把你杀了吗?” 王俊道点点头,说道:“根据情况很容易就可以判断出,李陈真是进入我们龙门镖局地下囚室里的小间之后,才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和人得来的毒药。因为我们龙门镖局的人在李陈真进入地底下的小间之时,把他的全身都搜过了一遍。” 易龙任问道:“会不会是你们搜得不太好,疏漏了一些东西过去呢?” 这个“一些东西”无论是谁也可以想得到,指说的是送李陈真下地狱去见阎罗王的毒药。 王俊道听了易龙任的说话,赶紧说道:“怎么可能?我们龙门镖局的人检查李陈真的身体时,是我在监督的。凭良心而论,可以说这次检查是严密到滴水不漏的,不可能是在问题会出现在这个环节。” 虽然王俊道说得很死,而且说话的口气还是坚决无比的,但易龙任还是有点怀疑,说道:“那么你们是怎么样搜查李陈真的身体的?可以和我说说吗?” 李陈真说道:“我们先是把李陈真的内外衣物都脱除了,然后再仔细检查一遍他的身体,接着又检查几遍他的头和口腔,最后还不忘记把他的屁眼也检查一遍,但都是没有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和东西。搜查过后,我们再让李陈真穿上我们龙门镖局为他准备的内外衣物,接着就把他押入地下囚室的小间里。” 听得王俊道如此说之后,易龙任这才相信问题不可能出在检查李陈真的身体这个环节上,他点点头,眼里带着惊讶和赞许之色看着王俊道,用以表达自己对王俊道连李陈真的屁眼也不忘记搜查的佩服、惊讶和赞许之情。 王俊道又说道:“可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李陈真是什么时候得到毒药的?他是怎么得到毒药用来自杀的呢?在李陈真得到解药这件事情上,他是否会有同伙呢?” 易龙任拍一下手掌,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但是具体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也不知道,看来还是得先找来许昌平问问话,然后去地下的囚室、许昌平和李陈真的房间里看看才行。唉,本来捉住了这些小畜生的一个奸细,我以为只要把李陈真稍加折磨,他就会抵受不住,把他的同伙供出来的,那样一来,对付这些小杂种就容易得多了。 “唉——谁知道李陈真居然是一条硬汉子,受了许昌平这个狠毒阴森的刽子手大半天的对待,还是不肯松口,最后还让他不知道从那儿弄来毒药,用以自杀了。像这样的人,江湖上真的是不多见了,我们龙门镖局不能以其为己用,反而成为了别人攻击我们的一着重要的棋子,最后还这么死去了,这不但令人婉惜,而且更说明了,我们龙门镖局在接人重才的方面多少存在一些问题。” 过不了多久,易龙任就带着二个弟子寻找完了李陈真的房间,然后易龙任独自一个人将李陈真被囚禁在地下室的小间搜了好几遍,这才现了一些端倪。 易龙任一个人来到了专门聚议重要的事情之大厅,他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东西,然后吩咐王俊道去把龙门镖局中那些身居高位而又信任得过的人叫唤到大厅上来。 王俊道接着命令,就转过身跑出大厅,召唤人到大厅中来了。 过了不多久,人一个一个地来到大厅上,先互相客气地问好,行见面礼,然后他们再根据辈分和身份的分别,挑位置坐了下来。 又过了数十息的时间,大厅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这些人不是龙门镖局位高权重的长辈人物,便是龙门镖局年轻一辈中的杰出人物,而且他们个个都是易龙任的心腹和龙门镖局中的顶梁柱,很是得易龙任的器重和信任。 易龙任看见王俊道又带了二个龙门镖局中老一辈的人物从门外走进了大厅中,他们分别对自己恭恭敬敬地行了见面之礼,然后小心翼翼地挑座位坐去了。 易龙任他把眼睛向大厅里的各处一扫,现这些人物大多都是面色肃穆,静静而又带着期望之意看着自己,他心里默默地点了一下人数,现带王俊道来了十四个人,知道人已经来齐了,就等着自己言。 易龙任先清清了咽喉,然后说道:“不好意思,麻烦和打扰了各位来此。希望各位千万不要责怪,易某这么做乃是事出有因,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和大伙儿交代,不得不如此为之。” 第35章 七孔鸩毒 说到这里,易龙任停顿了下来,然后弯腰低头,向着大厅里的各个人打了一个揖。≯八一中>文 大厅里的人除了易龙任之外,个个都是一派认真严肃的模样,他们见得易龙任不说话,停了下来,并且向自己打揖作礼,知道自己需要表一下态了,个个人在这一瞬间好像早已窜通起来,顷刻之间,他们都是受宠若惊地站起来,半弯着腰,低下头来,嘴上异口同声地应道:“掌门,您老不用多礼。我们都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您老传召我们来此商讨一下事情,那是正常和应该的。何来麻烦和打扰之说呢?您老位高权重而且又待我们恩爱有加,现在这样客气,我们怎么消受得起?您老英明神武,我们这些人一定会按照您的吩咐办事的,有什么问题、要求和话语就大胆直接地说出来得了,用不着顾虑到我们的。” 听得这样多的人叫自己不用多礼,易龙任也不好违背众意,于是马上立腰挺胸抬头了起来,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多礼。我们都是自己人,你们各位也不用多礼了,快快站直身体抬头起来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说。再这么样客气的话,倒是显得我们龙门镖局的人迂腐不堪了。各位请起来吧。” 易龙任果然是经验丰富,这句话说得很是巧妙,其中含有的意思,却是令人想不站起来也是不行。 听得易龙任如此说,大厅里的人众知道再这样客气下去的话,很可能会惹怒了易龙任这个掌门人,而且还等于是承认了龙门镖局里的人迂腐不堪,这才人人都是在一片片刷刷连响声中,立马像个男子汉那样抬头挺胸地站着了。 易龙任接着说下去:“我请各位来此主要是想和大家说说二件事情。第一件就是关于李陈真在地下的囚室里中毒而死的事情了。我现在已经大致猜出李陈真是怎么样中的毒、他用以自杀的毒药又是从哪儿来的了。数个时辰前,我、卢少云和王俊道三个人又去搜查了李陈真的住房一遍,没有什么现,算是浪费了一些时间;接着我单独地去找许昌平问了几次话,也没有问出什么来;最后我又独自一个人去到地下的囚室里勘察了好几遍,结果还是什么也没有现。开始,我以为是有奸细先在厨房里放毒进送给李陈真的饭食中,然后通过负责递送饭菜的人送到李陈真被囚禁的小间里,于是李陈真吃了之后就中毒而死。若果真的是如此的话,那么就证明还有那些小畜生小杂种的奸细呆在我们龙门镖局里,而且谁都可以行到厨房这个无足轻重的地方放毒,想把这个内奸揪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可是事实证明,问题不是出在饭食上的,因为负责送饭食给李陈真的欧阳靖江说道,他每次在把饭食送给李陈真吃之前,都要自己亲自吃过一遍,验明无毒在内这才放心,而他现在却是一些事儿也没有。为了小心行事,不出现差错,我对李陈真吃剩的食物检验了一遍,我甚至也用刀子剖开了李陈真的肚子,把李陈真肚子里残留的食物检验了一遍,结果都是现这些食物连一点儿毒性也没有。若果毒不是下在食物里的话,那么它又是怎么样来的呢?接着我自然而然地想到,这些食物是经过某人传递给李陈真的了,可是我又想不出来谁有这个可疑来。因为知道这个囚室所在的,只有现今在这个大厅里的人,而且更是只有我自己、我用心栽培的六个弟子和施刑手许昌平拥有这个地下囚室的所有钥匙。若果真是有某人传递毒药给李陈真的话,那么就真的是太糟糕了。一想到可能有那些小杂种小畜牲的奸细呆在我们龙门镖局,我的脑袋就无法停下来而不去思考。于是,我只能不停地想了,直到现谁最可疑为止。就是这么想着,想着,我忽然间居然想到会不会是有人从外面挖地道进入我们龙门镖局地下的囚室,然后再把毒药送去给李陈真,让他服之用以自杀呢?可是,很快地,我转念一想,现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若果真有人有这么大的能耐,他为什么不一路把李陈真救了出去呢?反而是毒死他?这不是犯傻吗?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为了……总之,后来我又一个人去把我们龙门镖局地下的囚室搜了个遍,结果也是没有现什么,甚至连地面也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结实。看见如此的情况,我感到有些失望。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脑袋里顷刻之间闪过一道灵光,照亮了好些东西,给我打开了一个新的思路。这一道灵光究竟是什么呢?” 说到这里,易龙任停了下来,看了一看大厅上各位人物的反应,现他们脸上的神情都是一副欲知后事如何的样子,这才说道:“相信大家都很想知道的了。那就是——我倏忽间记起在第一次搜查李陈真的住房时现他的房间里有好些直径大约为数寸的小球,小球的外面为白色,又香又滑,而且外面还散着一阵阵香甜的气息,也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还有在李陈真的衣柜里见的一个小瓷瓶,它的里面装着十数枚的小药丸,小药丸为小球状,外面却是为黑色,出阵阵辛辣的味道,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这个时候,我却是想得更深了——那些白色小球究竟有什么用处呢?为什么李陈真的住房里会有这么多的白色小球?难道就是因为它出来的味道非常之香甜?可是那些黑色的药丸出来的气味却是辛辣无比,甚至有些儿呛鼻子,李陈真他又为什么收藏这么多的黑色的小药丸在衣柜里呢?再说了,单是一条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会收藏这些小球状的东西就已经很是可疑奇怪的了。接着,我又想到了我们龙门镖局的人还在李陈真身上的衣服里搜出了好几枚小黑球状的药丸和一瓶用以自尽的毒药——因为我们龙门镖局的人忽然间袭击李陈真的,他根本就没有时间来把那些用以自杀的毒药吃下去——那些黑色的小球状药丸也是出来一阵阵辛辣的气味,正是和小瓶子里的黑色小药丸一模一样。这个时候,我的脑袋里又产生了一个疑问,那就是——李陈真为什么会把这些黑色的小球状药丸带在身上呢?很明显不是为了让自己更加好看,也不可能是用来作为自杀之用了或者充当暗器——因为我们已经请专业的人士来研究过这些黑色小球状药丸的成分了,它们很是出人意料,连一点儿毒性也没有,反倒是好像具有解什么毒之用。当时我也没有注意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也没有想到——若果没有用处,没有人会把这些黑色的小球状药丸带在身上的。这个时候,我不知道怎么的,却是忽然间想到了上面述说的事情,更加认为既然李陈真偏偏把那些黑色的小药丸带在了身上,那就说明这些黑色的小药丸有用了。可是这些黑色的小药丸究竟有什么用处呢?很快的,我的头脑里出现了一个想法,促使我再把在李陈真的住房里找着的那些直径大约为数寸的白小球拿出来,用木棒敲散了它,你们知道后来我现了什么吗?” 第36章 捉凶 说到这里,易龙任很可能也口干了,他停了下来,清了清嗓子,深呼吸了好几口气,途中当然不会忘记用眼角瞄一下大厅上的人众是什么反应了,他看见大家脸上的神情还是一副欲知道后事如何的样子,于是说道:“我敲开那些白色的小球之后,却是现它们居然颗颗的内里都藏着一枚小小的、褐色的药丸。≧> 八一中≥文网 我将这褐色的小药丸拿去给专业的人士察看,现这些褐色的小药丸都含有剧毒,它们的名字叫做‘七孔鸩毒’,吃之能使人毙命。 “‘七孔’之意为吃了这些褐色的药丸之后即七孔流血而死,‘鸩毒’之意为它具有非常猛烈的毒性。最令人预料不到的是,那些黑色而辛辣的小药丸居然就是这种‘七孔鸩毒’的解药,而且李陈真更是因为中了‘七孔鸩毒’而死亡。 “这种种东西情景连在一起却是不能不令人浮想不已。在想了半柱香的时间之后,我才想到了这些东西药物它们之间的关系和事情的本来面目——想是李陈真做了二手准备,若果被我们龙门镖局的人现了他是内奸的秘密,李陈真就把放在自己身上的毒药吃了,用这种方法来自杀。若果自杀不成的话,李陈真因为原先早就吞下了那些白色的、出阵阵香甜气息的小球状物,只要再过去了十数个时辰,脾胃就会消化掉外面白色的皮层,然后侵蚀到内中的‘七孔鸩毒’。 “李陈真就是因为在深夜时分,脾胃消化掉那些白色的外皮,侵蚀到内里的‘七孔鸩毒’,令他七孔流血而死。我真是小看了那些小畜生,心思居然如此谨密,懂得让李陈真留了二手准备。我想是——李陈真之所以像个壮士一样死守秘密,是因为他想到自己只要抵受住折磨,守住张嘴,十数个时辰不说,之后就可以因中‘七孔鸩毒’而死了,才有毅力忍住没有说出关于他同伙的秘密。 “若果李陈真认为如果永远不肯说出关于他同伙的秘密,那么他的下半生就将在囚室里度过,接受数十年生不如死的折磨,直到自己死去为止。那么,李陈真早就已经精神崩溃,把他知道的关于那些小混蛋的秘密和事情说出来了。” 说道这里,易龙任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眼睛看着大厅里的人众,见他们都向自己投来带着惊讶和敬佩之意的眼神,心里很是欢喜和满意,伸出手来摸摸鼻子,然后喉头颤抖,咳了二三声,接着说道:“易某打扰各位来此,想和大家说的第二件事情么?就是要大家这二天打起精神来,准备对付任何突的情况,还有就是没有事情最好不要单独出去了,要提高警惕,注意周围和身边是否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吃东西之前应该要确认它是否有毒。 “关于易某的女儿灵儿和少云的婚事我决定稍微押后一下,等这件事情过去了再说。这些小畜牲可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利害狡猾得多了……” 易龙任说到这里,忽然间从大厅外传进来一阵咚咚的敲门声,声响颇大,打断了易龙任的说话,他转过头来,看见大厅的入口处站着一个人,此人身高七尺余,眼明眉黑,一张阔脸,鹰鼻小嘴,浑身的皮肤都是黑黝黝的,正是龙门镖局中的龙黑鹰。 易龙任看见龙黑鹰出现在大厅的入口处,知道自己吩咐他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心里期望着答案,略有些紧张地说道:“黑鹰,有什么事情?” 龙黑鹰说道:“掌门,我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只是此事太过机密,不宜在如此人多的地方说。希望在座的各位够明白黑鹰的苦衷,借一步说话。在下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希望在座的各位见谅,千万不要责怪。” 听得龙黑鹰如此说,大厅上的人众个个都屁股离开桌子,站起身来,就要往外面走去,让龙黑鹰和易龙任二个人密议事情。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易龙任用力地咳了好几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之后,他把手往下面一摆,让众人坐回椅子上,说道:“各位先生,请你们在此稍待片刻,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和龙黑鹰商议一下,打扰了各位,实在是无礼,希望你们勿怪。” 大厅上的各人都是或快或慢或不快不慢地坐了下来,然后嘴里都是说着各种各样的客气话,用以表达自己理解易龙任的做法,像什么“我们哪里会怪易掌门你呢?事有轻重缓急之分,既然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来了,当然要去处理先了,我们坐着等一下算得了什么呢?” 易龙任在各人表示理解的说话声中,快步走到大厅的门口处,然后和龙黑鹰二个人走到僻静之所在,商量重要的事情去了。 过不了多久,易龙任就单独一个人从外面回进大厅来,一张颇为好看英俊的脸上却是连一点儿的表情也没有,好像一张空白的纸片一样。 大厅上的各人听得脚步声响,知道易龙任回来了,纷纷转过头来,注视着他,有些人甚至站了起来,对着易龙任微微弯腰低头,以表示自己对易龙任的尊重。 大家对易龙任表面上都是尊敬无比,可无人不因为易龙任脸上那好像寒冰一样冷漠无情的表情而心惊胆战。 易龙任脸色不变,一边对着各人微微点头,一边脚步不紧不慢地往座上行过去。 当易龙任的身体行到他的第六位徒弟陈友谅身边的时候,易龙任倏忽间伸出双手来,往陈友谅身上的大穴上点戳过去。 易龙任这一着招式使出来犹如天降神兵,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而且又快又狠又准又稳,实是好像蟒蛇猛扑猎物一样,令人猝不及防。 陈友谅自身的武功本来就不及易龙任好,双方的距离又近,而且陈友谅此刻正在摆出一副对自己师父易龙任又敬又畏的样子,哪儿想得到师父易龙任在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会下这么凶狠的一手,顷刻之间却是微微呆得一呆,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闪避不及了,只听得嗤嗤数声连响中,易龙任已经封住了陈友谅身上数处重要的穴道,然后抓住陈友谅的二边手臂一圈,脚下一转,易龙任整个人转眼间却是来到了陈友谅的身后,双手执拗着陈友谅的手臂,只要易龙任用力一扳,陈友谅的二边手臂准会咔嚓一声就断了。 第37章 矢口否认 易龙任捉着陈友谅的双手,寒着脸,沉声说道:“陈友谅,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自问待你也算是不薄,甚至可以说是把你当儿子一样教育?为什么要出卖龙门镖局……” 陈友谅听到这里,脸上满是纳闷,似乎还是不敢相信易龙任居然会如此来对待自己,更加听不懂师父易龙任的话,因为双手上传过来的剧痛和疑惑而皱着眉头,打断道:“出卖……出卖……龙门镖局,这是怎么回事?我一直把师父您老人家当做自己的父母般来对待,把龙门镖局当做自己的第二个家一样来爱护和对待,我怎么会出卖龙门镖局呢?” 陈友谅说完之后,大师兄卢少云和三师弟同时说道:“师父,我和六师弟朝夕相处了都有四五年了,深知道他的为人,深知道他对龙门镖局的爱护,深知道他对师父您的敬畏和感激,六师弟陈友谅绝对不会做这种叛门欺师的事情。≧ 网 ” 易龙任冷哼一声,说道:“不要说了,我已经确定过陈友谅就是那些小畜牲的奸细了。你们都被陈友谅这条狡猾的狐狸骗了,他平时表现得这么好都是为了骗取我们龙门镖局中人的信任。陈友谅,那些小杂种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值得你这么样对付我们。你这样做可对得住我么?你……你……” 说到这里,易龙任毫无表情的脸上忽然间变得像烧透了的木炭一样,又红又热,二个眼眶都是泛起了好些水雾,抬起头来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再大大地吐了好几口气,神情稍微回复过来以后,易龙任才看着陈友谅,嘴上说道:“你可知道我对你多么好么?你可知道我对你抱有多么大的期望么?你……你……太令我失望了。” 陈友谅听得易龙任的说话,想起这数年来,他对自己好得就像父亲对待儿子一样,又是教自己武功,又是教自己做人的道理,又时不时给些钱财自己用,又是偶尔问问自己在生活上有什么难处,总之就是师父对自己非常之好,如今师父居然把自己当做了那些小畜生的内奸,先出指点了自己身上数处重要的穴道,然后使出小擒拿手“擒龙飞手”中比较精妙的招式,把自己制得死死的,而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内奸,可却是连师父什么时候和为什么把自己当做了内奸也不知道。 陈友谅一时之间心里好像打翻了千百个调味罐,千味丛生,百感交集,又是伤心、又是无奈、又是感概世事无常、又是愤怒、又是失望,种种感觉激情交织在一处,却是难以言喻,泪水不知觉地升上了眼眶,陈友谅没忍得住,它们一下子就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哇啦啦地流了一脸都是,落在地上出来好些声响。 陈友谅哽咽着咽喉,断断续续地说道:“师……父……我真的……不是内奸……你为什么要这么样对我呢?” 这个时候,卢少云忽然间却是“咕咚”的一声响,整个人跪在了地上,嘭嘭嘭地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弟子卢少云敢以性命担保,六师弟他绝对不会是敌人的奸细。请师父您老人家明察。” 陈友谅感激地看着卢少云,然后又对卢少云点了几下头,也不知道陈友谅他是什么意思。 易龙任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是颇为恼怒地瞪了卢少云一眼,嘴上说道:“少云,你太善良和容易相信人了,以后可要好好地改一改。你快快起来,不用再磕头了,不用再为了敌人的内奸来折磨自己。开口有话,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们堂堂的男儿,可以跪拜天地,可以跪拜父母,可以跪拜师长,但却是绝对不能跪拜敌人,更加不能为了敌人的内奸而跪拜。你快快起来。” 听到了易龙任的话,卢少云微微怔了一下,但终于还是没有站起来,自个儿在地上磕着头。 站在旁边的王俊道看见如此模样,赶紧伸出手来,拉了几下卢少云,但是卢少云终究还是不肯起来,只在那儿跪拜个不休。 易龙任看见卢少云居然违背自己的要求,心里又伤又怒,面色凛然,喝道:“卢少云你还不快快起来?你竟然敢违背师父的命令,难不成却是想和陈友谅这个畜牲一样背师灭祖了,难不成你不想做我们龙门镖局的弟子了?” 卢少云眼角之间瞄见师父易龙任一张脸孔因怒而威风凛凛,说话的口气中带着不知道多少火药味儿,而话中之意又是深利无比,只得站了起来,嘴上还是说道:“弟子卢少云敢以性命担保,六师弟他绝对不会是敌人的奸细。请师父您老人家明察。” 易龙任说出上面那些话之后,心里也觉得自己有些太那个了,又见得卢少云听自己的话,站了起来,心里面的火气瞬间消去了不少,温言道:“少云,为师知道你为人良善,可是江湖上,人心难测,有些时候我们也不能太感情用事了。为师若果没有证据,没有确定过,难道会这样对付陈友谅他吗?陈友谅毕竟也是我曾经悉心栽培的苗子啊,毕竟也跟了我好些年头了,我就忍心和高兴随随便便地就把他当做敌人的内奸了?可是有些事情生了,无论你心里多么的不愿意,也要理智地去面对。现在种种现象都表明陈友谅就是敌人放在我们龙门镖局中的内奸。” 这个时候,陈友谅激动的情绪已经是平复了不少,说道:“师父,我知道你一直以来对我都是很好。可我真的不是敌人放在我们龙门镖局中的内奸。您老人家对我这么好,我回报你还来不及呢,我怎么会出卖龙门镖局呢?难道我陈友谅会是这种连禽兽都不如的人物吗?” 易龙任冷笑一声,淡淡地说道:“陈友谅拜托你就不用再在这儿装可怜和扮好人了,我早已经把事情摸得清清楚楚和通通透透了。” 陈友谅说道:“师父,我真的不是……” 易龙任手上用力,陈友谅的二边手臂立马出来喀嚓嚓的声音,痛得陈友谅一时之间连话也说不出来。 易龙任轻蔑地一声笑,接着冷冷地打断说道:“看来,我若果没有捅破出来,你是无论怎么样也是不肯承认的了?” 陈友谅答道:“师父,我真的不是龙门镖局的内奸,你千万不要胡乱听信了人家的谗言。师父,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是都要说我是那些小畜生的人。您老人家可有证据?若果是谁对您老人家说的话,你叫他出来,我要和他当场对质。” 第38章 推测 易龙任答道:“根本就没有人告诉我你陈友谅这个小畜牲小杂种是我们龙门镖局中的内奸。> 网 这一切都是我根据现实的情况得出来的,是我经过无数次的苦思冥想,排除了所有不可能之后唯一的可能。小逆畜,你不用太心急。既然你想要证据,我迟早会拿出来给你看的。小杂种,你想知道我是根据什么判断出来你是龙门镖局的内奸的吗?” 在这个时候,陈友谅也理不得别人称自己为“小杂种”了,赶紧点点头,说道:“弟子正是想要问你这个问题呢。” 易龙任回道:“那么你就要听好了。第一,当我现李陈真是龙门镖局的内奸时,就已经怀疑到你陈友谅的身上去了……” 陈友谅惶急地打断,说道:“为什么呢?就是因为我和李陈真平时比较亲近?” 易龙任对着陈友谅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陈友谅又说道:“我陈友谅之所以和李陈真走得很近,那是因为我们都对下棋这一道有十分的爱好。平时有空了,我和李陈真走在一起只是为了下下棋,交谈一下对棋之一道的看法和领悟而已,根本就没有做过什么出卖龙门镖局的事情。” 易龙任眼中充满鄙视和自信之意,答道:“我早就知道你会如此说的了。对于你的这个解释,我根本就不会接受。你的这个说法,我是非常不相信的。因为这很可能只是你为了替自己开罪而撒的谎言,可信度很小。我根本就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你们经常在一起只是为了下棋,而不交流一下关于龙门镖局和那些小畜生的事情。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这件事情只是能让我对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杂种产生小小的怀疑而已。更重要的是,李陈真因中毒而死的这件事情,它让我结合种种情况,差不多让我认定陈友谅你这个粉肠就是龙门镖局的内奸。” 陈友谅问道:“陈友谅不是自己服毒自杀的吗?这怎么能让师父您老人家差不多认定我就是龙门镖局的内奸呢?” 易龙任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一笑,说道:“师父?从我知道你这个叛师背门的家伙是龙门镖局的内奸时,我就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从今往后,你绝对不能这么叫我了。还有,陈友谅根本就不是原先早就吞下了那些白色的、出阵阵香甜气息的小球状物,过去了十数个时辰,到了深夜,脾胃消化掉外面白色的皮层,然后侵蚀到内里的‘七孔鸩毒’,令他七孔流血而死的。” 听得易龙任如此说,大厅里的人众个个的脸上都是露出了惊奇的神色,眼中闪着异光,定定地看着易龙任,等待着易龙任的下文,而且人人都想不明白龙门镖局的掌门人易龙任为什么会这样反复无常,现在又搬出一套和刚才全然不同的说辞。 卢少云问道:“师父,您老人家刚才可不是这么样说的,为什么现在却矢口否认了?” 卢少云这一番话说出了大厅上多半数人的心声,不少人听了之后都是微微点头,心里暗赞卢少云这一下问得好。 易龙任似乎早就知道他们会有这样的答应,丝毫不以为异,脸上还是一派自然和自信,看着陈友谅缓缓地说道:“刚才那些话语只是我为了不打草惊蛇而说出来的。真实的情况是,李陈真所中的毒是别人在深夜时分送过去给他的。而这个‘别人’毫无疑问,他就是陈友谅你了。” 易龙任这句话刚一说完,大厅上一片哗然,人人都是脸色大变,纷纷转头摆身,有些人定定地盯着陈友谅,眼中神色各不相同,或愤怒或鄙视或吃惊或悲痛或是疑惑不解,有些人却是看着易龙任,眼中神色或是敬佩或是奇异。 易龙任咳嗽了几声,清了下嗓门,然后继续说下去:“我相信有很多人都是在心里暗道——易龙任为什么会如此说的?那是因为我早就已经看透了那些白色的、出阵阵香甜气息的小球内中含有什么玄机,看出了李陈真第二手的准备,在你们不知道的时候,我就已经独自一个人去到地下的囚室里,把那些黑色的小药丸,即解药让李陈真吃下去了。所以,我刚才的那些想法和说话只是用来骗你,为了不打草惊蛇,为了不让陈友谅你这个内奸因为知道我怀疑你,所以就此跑掉。 “而我单独问过许昌平李陈真服毒自杀的当晚生的事情,许昌平说他折磨李陈真到深夜时分,见李陈真还是什么也不肯说,有些心灰意懒,并且也有些眼困了,所以就趴在桌子上,打算睡一会儿再说。可是,说也奇怪,许昌平说他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的,刚一趴在桌子上就睡死了过去,直到第二天这才起来。许昌平再想去折磨李陈真的时候,却现李陈真已经是中毒而死了。现这件事情,许昌平就立刻报告给王俊道知道。以后,王俊道就立马跑过来告诉我知道。 “听得了这个消息,我先很是惊讶和愤怒,接着我冷静了下来,开始去实地考察,去问相关人员话,请他们把知道的与李陈真中毒而死有关的事情详细地告诉我。结果,我听到了许昌平的那些话,心里一下子就怀疑有人从地下囚室的正门偷偷地潜入去,接着放出气态的迷魂药,弄晕了许昌平,然后再来到李陈真的小间前,给毒药李陈真服了自杀。 “后来我来到了地下囚室里进行了好几次的勘察,更加肯定了自己刚才的猜测,因为我在地下室的泥地上,现了一排非常之轻浅的脚印,一个人正常走路是留不下这样的脚印的,只有一个武功高手为了掩人耳目,轻手轻脚地快转移跑动时才会留下这种脚印。凶手这么样可能是因为他以为李陈真没有吃到那些白色的药丸和害怕李陈真把他供出来,于是夜晚一到,陈友谅你就趁着天黑方便行事,想给李陈真一个解脱。陈友谅之所以没有把李陈真救出来,可能是因为李陈真被挑断了手脚筋,不想活了,要求陈友谅这样来对他。由于我不是当事人,所以根本就无从得知凶手和李陈真详细的心理过程。 “这些都只能让我知道我们龙门镖局还有奸细而已,根本还没有怀疑到陈友谅你这个小杂种的头上。真正令我吃惊的是,我仔细想了许久现的事情——我们龙门镖局地下囚室内外一共有二道门,而在李陈真中毒而死的当晚,许昌平记得很清楚他是关紧了那二道门的了,那么凶手是怎么样进入去的呢?我想来想去,觉得凶手很可能就是我六个徒儿中的人,因为只有我和另外六个徒弟有地下囚室里的全部钥匙。又因为你陈友谅这个畜牲和李陈真颇有来往,所以我就开始大大怀疑你了……” 陈友谅打断李陈真的讲话,说道:“师……易前辈,你这样想是有些道理,但是你单凭这样就判断我陈友谅为龙门镖局的内奸,未免太过于理不合了吧。” 第39章 证据 易龙任说道:“单凭这样,我当然是不敢也不愿意就如此鲁莽地认为你陈友谅就是龙门镖局中的内奸。>八>一中文>网 我可是找了真凭实据,这才会认为你是内奸的。我想,既然李陈真是我们龙门镖局的内奸,他准备了这么多用以解脱的药物,那么另一个内奸肯定也会准备到一些用以解脱的药物。于是,我在召你们来此的时候,派了龙黑鹰去搜查你们六位师兄弟的住房……” 陈友谅睁大眼睛,说道:“师父,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在我的房间里找到什么了?” 易龙任说道:“不错。龙黑鹰在你的房间顶上的一条横梁之中找到了一麻袋东西,那里面有一套黑色的夜行衣和一双黑色的靴子,有一瓶黑色的解药,一瓶毒药,还有好些内中含有‘七孔鸩毒’的白色球状物。” 陈友谅说道:“什么?怎么会这样的?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说着说着,陈友谅就眼光迷离地摇起头来。 易龙任说道:“我就知道你陈友谅会这么样说的了。我有实物为证,不怕你狡辩,陈友谅你也狡辩不得。龙黑鹰,把你在陈友谅的房间中找到的东西拿过来。” 远处传过来龙黑鹰的答话:“是。我立刻去办。” 一阵踢踢踏踏的声音响过之后,一条汉子出现在了大厅之上,手中拿着一麻袋,里面似乎装了好些的东西,来人浑身都是黑黝黝的,正是龙黑鹰。 易龙任说道:“将麻袋里的东西放出来,让大家好好看看吧。” 龙黑鹰点点头,手一抖,麻袋里的东西就完完全全地露了出来,里面果然有一套黑色的夜行衣和一双黑色的靴子,有一瓶黑色的解药,一瓶毒药,还有好些内中含有‘七孔鸩毒’的白色球状物。 易龙任看着陈友谅说道:“现在怎么样?你肯认了吗?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陈友谅听了这话之后,大声地喊道:“师父!不是我!我不是奸细!肯定是真正的内奸故意放在那儿,让我来做代罪羔羊的!” 易龙任冷啍一声,目光闪过一道寒光,手上使上五分内力,微微一转,只听得“喀嚓嚓”的几声响,陈友谅的双手却是断了,痛得他冷汗直冒,惨叫连连。 易龙任说道:“你陈友谅不是龙门镖局中的内奸,那还有谁?有谁可能这么来冤枉你这个大浑蛋?我已经把在麻袋里找着的那一双靴子和内奸在囚室里留下来的鞋印对过了,现它们居然完全吻合,而且靴子的大小和尺寸也非常的适合你陈友谅。你还想要不认吗?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想要让我们龙门镖局互相猜疑吗?” 陈友谅颤巍巍地说道:“师父……我真的……的是被……别人陷害的,请你老人家明察。” 易龙任毫不理睬,脚下一伸,只听得数下喀嚓嚓的声响,陈友谅的双脚就已经断了,易龙任双手往前方一送,陈友谅就好像一团烂泥似的扒在了地上,手脚动弹不得,只是一个劲儿地在喊叫,那声音就好像杀猪一样。 易龙任又道:“说!到底是派你来龙门镖局做内奸的?他们的目的何在?到底是谁杀的段成真?他们留下字说,三天之内一定把龙门镖局灭了,是否是真的?” 陈友谅说道:“师父,我不是内奸。我什么也……不知道。” 易龙任听了这话之后,脸色如常,心里却是愤怒得很,他行前一步,伸出手来在陈友谅两****中间的“膻中穴”上一点,劲力真气透了进入,然后直起身来。 “膻中穴”是人身体上非常重要的穴道,这一刻易龙任将内力输将入陈友谅的身体,在此处往复碰撞乱窜,立马陈友谅觉得身体上好像有数百天小虫在窜动在啃咬,又觉得身体上好像又无数把小刀在乱砍磨擦一样,实是难受无比,折磨得陈友谅在地下呻吟喊叫,别说口水鼻涕了,就是大小便几乎都要出来了。 大厅上的人众看见陈友谅这副模样,无一不是又心惊胆跳、又同情怜悯、又厌烦恶心的。 本来卢少云看见如此模样还想要帮陈友谅向易龙任求求情的,可是事实俱在,而且看师傅的样子,就算求了也没有一些儿用的了。 易龙任说道:“陈友谅,现在你肯说了吧?你还想要装傻充愣吗?” 易龙任本料想陈友谅再也忍受不住,就要把什么也要交代出来的了,谁知道陈友谅还是矢口否认,大声而又断断续续地说道:“师……师父……冤枉……我不是……内奸……什么也不……知道。” 尽管陈友谅已经痛得连说话也不能连续了,眼睛也飘了,可他的意识还是清楚的,他还是不肯承忍自己就是龙门镖局的内奸。 易龙任看见陈友谅这副模样,却是无动于哀,任由他一个儿在地下呻吟、挣命。 过不了多久,陈友谅居然痛得昏睡了过去。 易龙任想不到陈友谅如此的强硬,心想就算现在弄醒陈友谅也没什么作用,眉头一皱,命人先将陈友谅押下去,以后再作打算。 时光匆匆,转眼之间就过去了二天,到了第三天的晚上,陈友谅已经被许昌平折磨得人不成人、鬼不像鬼,乘下的命水连一成也不到。 凌晨时分,一切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连数尺之外的所在也看不清楚,龙门镖局的人众见得连续三日也没有动静,大多以为“狗门镖局,三天必灭”这八个字只是那些小畜生写来胡弄人的,而且加之他们的神经连续紧绷了三天,连续三天都是过得提心吊胆的,还有就是需要加班加点巡逻,早就已经累得不行了,大多数人都是刚刚在床铺上睡着觉,那些巡逻守夜的人也是连半点儿的精神也没有,或在打磕睡、或在打哈欠。 这个时候,在龙门镖局的大门外出现了大批黑衣人,他们都是穿着紧衣劲服,腰间都是配着武器,脸上都是蒙着脸,脚下都是套着方便行动的靴子。 其中有二个人来到龙门镖局的围墙边,双脚一蹬在围墙上,身子立马升起来丈余,接着右手一拍在墙上,整个人又飞了起来,如此往复不停,很快就爬过了数丈之高的墙壁,落在龙门镖局的围墙里。 第40章 突袭 这二个黑衣人往龙门镖局的大门口走过去,看见那儿站着三个守门人,他们都是累的很了,一个人在打磕睡、一个人在打哈欠、一个人在揉眼睛。网 二个黑衣人慢慢地掩近身去,长得高的那个黑衣人捉住一个守门人的脑袋一扭,喀嚓的一声响,接着一甩手,守门人就疲软地趴在地上了;另一个守门人听得声音,转过头来,被长得高的那一个黑衣人伸出手来,往守门人的身体上点了数下,守门人就僵硬地倒在了地上。至于第三个守门人,他早就已经被长得比较矮的黑衣人杀掉了。二个黑衣人快步走过去,把龙门镖局的大门打了开来,一大批黑衣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龙门镖局,然后井然有序地分散了,接着偷偷地进入龙门镖局,或者二人一路、或者三人一路、或者五人一路、或者十数人一路,看样子他们早就已经安排计划好的了。 易龙任因为心里害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生,并且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什么大难即将到来,他睡得很轻,途中还有一次因恶梦而惊醒过来。 易龙任在睡梦中忽然间听得“啊”的一声大响,他被惊醒了过来,心里一凛,背后升起一阵阵的寒意,又听得“有刺……”的喊叫声,赶紧走下床来,先找着了佩剑拿好,然后穿好衣服鞋子走了出去。 易龙任刚一行出门来,就气聚丹田,大声地喊道:“有刺客来了!大家快点起床!拿起你们的武器!快!快!拿起你们的武器!杀刺客!要不然,死的就是你们自己了!” 易龙任这一番话用上了十成十的内力,传将出去数里方散,而且声音又响亮又急促,不少龙门镖局中的人都是被惊醒了过来,纷纷拿出了武器,准备和敌人干上一场。还有些人的运气不好,还没有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已经被黑衣人趁着夜色静静悄悄地溜了进卧室,拔出刀来,直接枭。 转瞬之间,易龙任就闻到空气中传来浓重的血腥之气,耳朵里飘进入各种各样的打斗之声和哀嚎呻吟的声音。 易龙任又使上内力,大声地说道:“我们龙门镖局中的好汉如此毫无组织,分散地和敌人作战,根本挥不了人多的好处,也根本不能挥出彼此照顾帮助的作用,而且容易被敌人分开来各个击破,所以大家尽量往东边的院子里退,我们在那儿和敌人决一死战。” 说完之后,易龙任来到他女儿易灵儿的房间外面,拍了几下门。 易灵儿听了之后心里面一惊,断断续续地问道:“谁……啊?这个……时候来什……” 易龙任说道:“是我。你父亲易龙任。” 易灵儿赶紧走去门前,准备打开门把父亲易龙任让进房间里来。 这个时候,易龙任听得一阵脚步声向自己响过来,他刚想要转过头去看看来者是敌是友,就听得卢少云的声音叫道:“师父。” 易龙任知道来者是卢少云这才放下心来,面向着卢少云看了几眼,然后问道:“少云,你不去东边的院子里集合,反而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卢少云的脸孔微微一红,说道:“禀告师父,弟子卢少云知道灵儿不会武功,害怕她会出什么事情,放心不下,所以就来看看而已,既然师父你在这儿,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易灵儿刚行到门前,听得卢少云这一番说话,心里又喜又羞,打开门从房间里缓缓地走了出来,对着卢少云半鞠身子,微微低头,说道:“灵儿多谢少云的关心。灵儿身子安然无恙,少云多心了。” 卢少云今年二十一岁,身高七尺数寸,长得一张四方脸,下巴饱满,目明而大,眉毛黑而浓,高高而好看的鼻梁,浑身几乎都是肌肉,整个人看起来颇有安全感。而易灵儿矮了卢少云一些儿,身材匀美,柳黛似的眉毛,盈盈一握的腰子,一张樱桃小嘴颇是迷人,五官看起来也算过得去。总的来说,易灵儿的样貌属于中上之间。 卢少云和易灵儿二个人从小玩到大,他们之间彼此熟悉,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不知道从何时何处开始,彼此就已经在心里面默认对方是自己以后的伴儿了。 易龙任看着他们如此的样子,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少云,你放心好了。灵儿在此处有为师照顾,不会出事情的,你赶快去东边的院子里和大伙儿聚合,大家一起联手抗敌。我安排好了灵儿和她母亲二人的事情就来和你们回合。” 卢少云点点头,展开身子,就往东边的院子里飞奔过去了。 易龙任领导着易灵儿来到自己的房间,打开门子走了进入,易灵儿一家三口聚在了一起。 易龙任刚领着妻女来到自己的床前,他就蹲下身子来,捉住床脚的中间之处用力一扭,只听得“咔嚓咔嚓”地响了二声,床下出来一阵难以形容的声音,好几块地砖慢慢地打了开来,慢慢地折向里去,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出现在易龙任一家三口的面前。 易龙任将自己的妻女领了进入这个地洞之中,出来时,对着自己的妻子龙少清和女儿易灵儿认真地吩咐:“现在外面危险,你们母女二个人不懂得武功,出现在外面的话,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有杀身之祸。所以,你们母女二个人就暂时屈尊一下,先在这儿呆着,待为父的带领着龙门镖局的好汉先去将敌人杀掉了,或者是赶跑了,再将你们二人光明正大地迎接出来。” 易灵儿和龙少清这二人只是颇为信赖地看着易龙任,什么也没有说,微微地点了几下头,想是已经默认了他的说话。 易龙任缓缓地走出这个黑黝黝的地洞,来到床前,蹲下身子,伸出手来捉住床脚的中间之所在,再深情地看了那个洞口一眼,紧接着手上一用力,“咔嚓咔嚓”地出了二声响,洞口的门却是缓缓地合上去了。 易龙任展开身法,身子一晃,出一阵呼呼声响,整个人飞出去老远,离东边的院子之距离立马是减少了数丈。 第41章 百花齐放 易龙任往东边的院子走过去,一路上看时不时看见一些倒在地上的人,鼻子中闻到的血腥之气越来越呛人和浓重。≯ 八一>中文≥ ≦ 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大多属于龙门镖局这一边的,或者早就已经死去多时、或者是被伤得动弹不了、或者是在装死、或者是四肢残缺、或者是痛得晕了过去、或者是心脏中剑,但是每一个人的身体上都是或多或少地散布着血污,黑暗之中也看不太明白。 易龙任心里一凛,知道一次来的敌人不但已经早就准备完毕,而且实力也是强大无比,看来不太好对付。 易龙任脚一蹦地,使上了十成十的内力,加快度往东边的院子里飞跑过去。 当易龙任赶到东边的院子之时,天色已经微微亮了,他现来侵的敌人个个都是身穿黑衣,用一条布巾蒙住了脸面,而且手中的武器都是寒光闪闪的佩刀。 这些来犯的敌人最起码也有五六十人,正在和龙门镖局中的人厮杀,他们几乎个个的武功也不软弱,在呛啷啷的兵器交击声中、红色的热血飞溅流淌中和难听悲切的哀嚎声中,慢慢地倒在地上的差不多全是龙门镖局中的人。 而且易龙任观看敌人的刀招打法,知道对方他们使的是五虎断门刀中的招式,而且武功修为都是不弱,心里更加什么了。 易龙任心里面很是疑惑,有好些问题都是想不明白——五虎断门刀的地盘在彭州和自己龙门镖局相差了半日的路程,两者好像没有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会这样来对付自己的呢?而且从现实之中看起来,五虎断门刀似乎早就对龙门镖局产生了侵略灭杀之心,而且在数年之前就开始为今天的事情做准备了,为什么会这样的呢? 易龙任脑袋在转动的时候,身体也不停,他右手捉着长剑,冲杀入敌阵,剑光往左前方一撩,一个敌人闪避不及,直接被易龙任砍成了二截;易龙任耳朵一跳,听得一阵大刀破空之声从右后方呼呼的照着自己砍劈过来,他反手往后面一封,这一招使上了八九成的内力,半空之间只见刀剑二种武器相交,出当啷的一声响,一把数十斤重的长刀就从一个黑衣人的手中脱了出去。 易龙任趁着黑衣人武器脱手之际,伸出脚来,重重一击在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老远,喷出来好几口鲜血,连痛呼一声也来不及出来,就此死去了。 易龙任杀死了这个黑衣人之后,手里拿着一把长剑,直往人多的地方里冲杀过去。 易龙任左闪右避,脚踢足打,前劈后砍,左刺右撩,数十息的功夫就杀掉了五六个人,身上散布着不少的血迹,面容凶狠,犹如一头想要择人而食的狮子。 易龙任在敌人多的地方杀得正爽,见一个人拿着一把长刀往自己的左边身体猛扑过来,他往右边一闪,躲过去了这凶狠的一击,手中的佩剑顺势往右前方一圈一送,就杀掉了一个黑衣人。易龙任正在想着使出一个右肘击,送那个凶猛的黑衣人去见上帝,可是紧接着生的事情让他打消了这个计划。 只见得一个目光炯炯的黑衣人手中拿着一把长刀,往自己的身体横劈过来,看他的脚步和身法,听他的长刀破空之声,见他微微擅动的手腕和长刀的度,知道这一看似简单直接的横劈,实在是又快又狠又稳又准,而且看其刀势招意,似乎还是随时随地都可以变向换招,已经隐隐进入了刀之一道高深的门径。 易龙任也不打理那个黑衣人了,他拿出佩剑来,往前一封,眼看着刀剑即将相交。那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看得易龙任如此把剑一封,忽然间快变招,长刀挑起,一下“白虎出尾”往易龙任的右胸所在斜击了过去。 易龙任早就知道这个武功高强的黑衣很可能会这么来对付自己,当即身子往左边一摆,左手一起,不但闪过了这一招,还顺带着掌击了一个人。 易龙任躲过了这一招以后,不退反进,提起佩剑,往那个武功高深的黑衣人攻击了过去。 那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也不害怕,嘴角微微一斜,冷啍一声,踏前几步,只听得一阵“呛啷啷”、“咔嚓嚓”的声音打起来,却是二人斗在了一处。 过不了多久,易龙任就和黑衣人拆解了数十招,双方身体上都没有添上什么大伤,但是易龙任知道对方的武功招式虽然利害无比,可打斗的经验却不太丰富,而且内力不够,有几次自己都是差一些儿就可以把他拿着的长刀击飞,对方现在拿刀的手掌已经红肿,甚至微微地流出了一些鲜血,这个黑衣人显然不是自己的对手,只要再过得十数招,自己准能把这个黑衣人击杀于剑下。 剑光嚯嚯,寒刀闪闪。 刷刷三响,呛啷四下。 易龙任又和黑衣人相交了七招。 这个时候,易龙任他踏前二步,使出一招“百花齐放”,一把佩剑犹如一朵向着黑衣人开放生长的鲜花一样,往黑衣人直靠过去,但是当配剑来到黑衣人身前的数寸之处时,易龙任手腕一抖,一朵花却好像变成了百余朵,剑光飘忽不定,往黑衣人直飞过去。 当易龙任这一招“百花齐放”又往前递了一寸之时,易龙任身子一动,往前跨出了一步,忽然间他的身子却是一个摇晃,拿着佩剑的手臂不由自主地往右边一摆,脚下一个趔趄,差些儿摔落在地上,一招漂亮精妙的“百花齐放”却是就此报废了。 本来好好的,易龙任何以会变得如此呢? 原来,易龙任在使出“百花齐放”这一招时,注意力都放在怎么样击杀掉黑衣人的想法上,一个不注意,那一步却是踩踏在地下死者的一条手臂上了。 这条手臂上布满了鲜红的血液,又湿又滑的,而且易龙任也顾不到地下的尸体,哪儿还能站的稳脚步,登时打了一个趔趄,不摔个狗吃屎也算是易龙任好运和反应敏捷了。 第42章 一对三 就是这么一个趔趄,易龙任左边的胸肋之所在立马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破绽。网 那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也真是好眼力和够机灵,长刀往前一捅,呼呼响声中,黑衣人的配刀直往易龙任的破绽之所在递送过去。 连一刹那的时间也不到,黑衣人的配刀离易龙任的身体就已经连一寸的距离都不到了。 黑衣人心里开心和兴奋,形之于外即表现为满脸喜色和激动之情,准拟这一刀就可以把易龙任捅个重伤不保。 如此一来,黑衣人哪儿还会想到世界上还有计谋和奇迹这二个词语呢? 黑衣人的配刀已经触碰到易龙任的衣服了,就在这个时候,易龙任口中一吐气,暗暗使上了十成十的内力,他的身体居然好像变得和毒蛇一样弯曲自如了,左边的胸肋之所在却是忽然间往右弯曲了过去,躲避开了黑衣人这信心十足的一刀,只是被黑衣人的佩刀带下了一块不大不小的衣袂而已。 易龙任这一手功夫精妙和不可思议之至,忽然间使将出来,却是令黑衣人的心里又惊又怕,整个人微微呆了一呆,行动身法也是变得微微窒滞了。 易龙任在身体弯曲的同时,他也不忘伸伸出左手来,一个肘击往黑衣人的头部打了过去。 黑衣人那一刀使上了全力,招式未老,变招不来,而且他和易龙任之间的距离又近,看来却是难以躲过这一下肘击的了。 原来,易龙任经验老到,聪明狡猾,在和黑衣人打斗的过程中,眼角无意之间往地面上看过去,现一条血淋淋的手臂,情急生智,于是使出一招“百花齐放”,踏前数步,假装不小心一脚踏在那条手臂上,打了一个趔趄,露出一个看似是弱点的空隙,等着对方踩进陷阱里来。 果不其然,黑衣人经验不够风富,什么也没有想,就硬生生地冲陷了进来。 就在易龙任这一手肘即将击到黑衣人的头脑上时,只听得“呼呼”破空之声大作,二条黑影分别从左右飞奔过来,手中长刀直指向易龙任。 易龙任听音辨形,知道现在必须要躲避了,要不然就来不及了,于是只得放过那个刚刚中计的黑衣人,双脚往地前方用力一蹬,整个人犹如空中的叶片那样飞了回去,在此千钧一之际,堪堪躲避过了二条人影的杀招。 易龙任回过头来,往那二条人影看过去,现那二条人影一高一矮,左边的那个人影好像打横来生的一样,只有五尺多一点的身高,可是却胖肥的很,整个人就和一大团胖肉相似;右边的那个人影是正好相反,长得又高又瘦,身高九尺以上,可却瘦得好像骷髅骨头一样,连一两肉也没有,整个人就好像一条长长的竹竿。 一高一瘦二条人影都是穿着黑衣,手里都是拿着一把长长的、寒光闪内的佩刀,而且从他们刚才攻击自己的身法来看,他们的武功好像都是比较高强。 二条黑影和刚才那个差点被易龙任杀掉的黑衣人站在一处,目光炯炯地看着易龙任,似乎想把易龙任的整个人都看透,看透易龙任的武功身法、看透易龙任的想法念头、看透易龙任的弱点破绽。 易龙任在三个黑衣人的注视下丝毫不惧,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们,以此作为回敬。 但是易龙任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害怕,因为对面的三个黑衣人似乎都身具高的武艺,自己根本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赢得了他们,而且来袭的黑衣人似乎个个手底下的武功都是不弱,自己身边的朋友和手下,越来越多地倒了下去,而敌人却是越来越打得顺手了。 天空中布满着血腥味儿。 杀气和哀嚎声到处乱飘。 断手残肢是越来越多了。 站着的人却是越来越少。 这个小院子越来越像罗修杀场了。 易龙任和那三个黑衣人忽然间像是早就已经窜通了气一样,都是大喊一声,接着就手拿着武器向对方冲杀过去了。 一时之间,易龙任和那三个黑衣人的刀剑相击,当啷作响,火星四溅,剑光刀影闪烁不停;身影荡跳转移不止,没个定处,掌影拳头在冷兵器中穿来插去,或者往敌人的身体上击过去,或者阻止敌人的拳头打到自己的身上来。 易龙任和那三个黑衣人斗到四十多招时,肉团忽然间觑着易龙任脚下的空处,往地下滚过去,使出一手地趟刀,往易龙任的双脚横扫过去。易龙任赶紧双脚一蹬地,整个人升了起来,这才算是躲避了过去。 古语有云:一招未过,一招又来。 易龙任刚一跳起身子来,整个人还在半空之中,竹竿就手拿刀向着他横砍了过来,这一下若是打得实了,准能把易龙任拦腰砍断,一分为二。 易龙任看见如此的模样,赶紧使出了一招“纵云梯”,左脚踢右脚,接着右脚踩左脚,整个人又是升上了一截的距离,堪堪躲避过了竹竿这一横砍。 易龙任刚躲避开竹竿的攻击,那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就冲过来,拿刀的右手从左下方往右上方一撩,只见得半空中“呼”的响起一阵风声,闪过一道白色的充满寒意和杀气的刀光,直奔着易龙任的正面而去。 易龙任心里一凛,佩剑往前一刺,“呛啷”的一声响,却是击在了黑衣人长刀的平背了,整个借着力道往后飞出去一些儿,落在了地上。 肉团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事情会这么样展下来,守于易龙任落地之所在的附近,一刀往易龙任的右肩劈了过去。 易龙任沉肩斜身,整个人往左疾闪,但还是慢了一些儿,只听得“哧”的一声响,一溜新鲜的血液飞溅而出,却是肉团砍去了易龙任右边肩膀处的一块小肉。 易龙任眉头一皱,手中拿着剑,一往无前地向那三个黑衣人冲了过去,转眼之间他们四人又是在一团激烈地打斗了起来。 十数息的功夫,易龙任和那三个黑衣人又是拆解了二十多招,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右手的肩膀处越来越痛了,那三个黑衣人的招式越来越狠辣精妙,他们之间配合得也是越来越好了,而自己手上和内力上已经渐感不支了。 第43章 真正的内奸 就在易龙任渐渐感到心力交瘁的时候,只听得一番犹如纶语天音般好听的说话:“以三打一,不知羞耻!师父!弟子来帮您老人家对付这三个不知好歹的滚蛋。≯> 八一小说网 ” 话刚一说完,只见得眼睛一花,一条人影窜入了易龙任和那三个黑衣人的打斗之中,舞起长剑向那三个黑衣杀过去。如此一来,那三个黑衣人的攻势立刻被打破了。 竹竿向来人看过去,只见他长得八尺左右高,有一个饱满的下巴和一个高高的额头,一张嘴巴算是长得比较好看,一双眼睛又大又圆但是却没有什么神采,一对柳黛似的眉毛,整个人看起来颇为年轻,最多只有二十五六岁。总而言之,这个人长得算是颇为俊俏,但却是缺少了一份神采,一段气质,一抹精光。 来人正是王俊道也。 原来,王俊道在打斗中看见师父渐渐落了下风,心里放不下,渐渐掩近身来,在此一刻挺身而出,和师父易龙任共同对敌。 自从王俊道加入了战团之后,顿时将那三个黑衣人的招数打乱,将局势慢慢地扳平了过来,接着胜利的天秤渐渐地向易龙任师徒二人这一边倾斜过来。 又过了十数招,易龙任忽然间将肉团的长刀打飞了出去,易龙任踏前二步,乘势追击,想要就此干掉肉团。 可是竹竿看见肉团马上就要被易龙任杀掉了,从和王俊道的打斗中脱开身子来,往前一飘,使出八九分的力气向易龙任的右边身体砍劈过去。 易龙任回过剑来,只听得“当啷”一声响,却是将这一刀挡了开去。 王俊道脚下也是踏前二步,右手一甩,剑尖微微颤动,使出一招“灵蛇摆尾”,向那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攻击了过去。 谁知道,王俊道这一招“灵蛇摆尾”使到一半之时,却是倏忽间转向变招,冲着易龙任的后背击了过去。 王俊道这一招“灵蛇摆尾”使得出乎易龙任的意料,而且又是向易龙任的后背进袭过去,更要命的是他们之间的距离真的是太近了。 王俊道看见如此的情况没有吃惊之意,脸上布满着紧张而兴奋的神情,手上非凡没有回招收剑之意,脚下反而往前冲得更加快了。 王俊道的佩剑与易龙任的后背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一尺。 数寸。 一寸。 半寸。 眼看着只需要连眨下眼睛的时间都不到,王俊道的配剑就可以从易龙任的身体上洞穿过去,他的心里越的高兴了,脸上也露出了浓重的笑意。 可是,奇事之下,更有奇事——在这千钧一的时刻,易龙任似乎后背也长有眼睛一般,忽然间右脚往后面一出,踢在王俊道长剑的平面上,将佩剑踢得斜开了,他接着身子一用力,往左前方飘了开去,脚下再用了几次力,身子就已经离开了王俊道和那三个黑衣人七八丈的距离,避免了他们的围攻。 王俊道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生的事情,似乎还是不敢相信易龙任居然会逃得过 自己如此隐秘和用上十成十之功的一击。 易龙任面无表情地看着王俊道,眼睛一下子变得又红又热,犹如两粒燃烧透了的木炭一样,愤怒无比地看着王俊道,嘴巴微微颤抖,说道:“陈……友谅说……的是真话,他真的不是龙门镖局中的……内奸。真……正的内奸果然是……你……王俊道这个伪善的畜牲。” 原来,易龙任看见陈友谅被许昌平用火烧、刀刺、棒打、水淹等等惨不认睹的方式轮番折磨,最后他的下半辈子已经成了手脚不能用了,可陈友谅无论如何都还是不肯承认自己就是那些小畜生的奸细,拼命地用沙哑的声音喊叫着自己不是龙门镖局中的内奸,称自己是被别人诬陷的,叫师父明察。 易龙任见得陈友谅如此的模样,也有些儿相信陈友谅的说话了,仔细一想现这也不是没可能,而且在认定陈友谅为龙门镖局中的内奸这件事情上也有好些的疑点——若果陈友谅是龙门镖局中的内奸,他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同伙被人捉住了,那么他在送毒给李陈真之后就应该把那些所谓的实证收藏好,而不是随随便便地放在房间的横梁上。 若果陈友谅将他的那些东西放在别人的房间顶上,岂不是更妙,就算被别人现了这些东西,也怀疑不到他陈友谅的头上。而且更重要的是,陈友谅那副哭冤喊苦的无辜相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么一来,易龙任心里立马产生了一个疑问——若果龙门镖局中的内奸不是陈友谅,陈友谅乃是做了别人的代罪羔羊的话,那么真正的内奸又会是谁呢? 在想了不久之后,易龙任认为很可能就是王俊道,其原因为——只有自己师徒六人具有地下囚室的全部钥匙,而大师兄卢少云是自二三岁的时候就由自己抚养看护着长大的,自己深知卢少云为人忠善,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二师兄段成已经被那些小畜生杀掉了;三师弟陈友谅又被排除在外了;四师弟彭城望和五师弟王明步又已经身受重伤,几乎动弹不得了。 所以,剩下的就只有三师弟王俊道了。如此一来,易龙任这个善于猜忌的家伙立马对王俊道产生了怀疑之意。 当王俊道过来帮助易龙任的时候,易龙任的表面上看过去没有什么,可是心里却暗暗对王俊道留上了意。 当王俊道从后面对易龙任进袭的时候,易龙任听音辨形,出奇不意地将王俊道那一剑踢了开去。 易龙任看着王俊道。 王俊道看着易龙任。 易龙任就和王俊道这么默默地对视着。 数年的师徒情谊就在彼此的对视中快地消失,化为眉间眼角之际的恨意,化为彼此内心之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易龙任倏忽间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样做?五虎断门刀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如此为他们卖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难道你自己不觉得羞耻和可惜吗?” 第44章 真相 王俊道微微抬头,说道:“我王俊道在龙门镖局有什么出息呢?最终你易龙任还不是把总镖头这个位子让给卢少云?再说了,我一家子人都被五虎断门刀的人众控制住了,只要我不听他们的话,我的家人和我都要死于非命。≯> ≧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易龙任,告诉你——对天地、对你这个师父、对龙门镖局,我王俊道也不感到后悔和羞耻。” 却说陈友谅被人冤枉这件事情的详情是怎么样的呢?到底是不是王俊道栽的赃? 原来,王俊道在李陈真被捕捉住了之后,尽管王俊道深深地知道李陈真是一条很抵受得折磨的硬汉子,心里还很是害怕他把自己供了出来,但是时间一点点地过去,王俊道现身边的人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待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生,由此判断李陈真他已经坚持下来。 等到将近黄昏的时候,王俊道想到了一条妙计,那就是趁着夜色潜入地下的囚室里,然后把毒药让李陈真吃下去,接着再把这些所谓的“罪行”嫁祸给陈友谅——王俊道之所以这么样做,有二个原因。其一为,陈友谅虽然现在是咬紧牙关坚持了下来,可是谁能打包票保证他下一刻不会将自己捅漏出来;其二为,这么样做能让易龙任砍杀掉了自己一条强健有力的左右手,到时候和龙门镖局拼杀起来,于己方五虎断门刀大大有益。于是深夜时分到了,王俊道趁着黑漆漆的天色,俏俏进入到龙门镖局地下的囚室,然后掏出自己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迷魂清香”吹进入里面深处,弄晕了地下囚室里面的所有人物,然后再轻手轻脚地进入到囚禁李陈真的小间,将一种叫做“七孔鸩毒”的药物给李陈真喂下去。以后,王俊道再从地下的囚室里飞奔了出来,接着直往六师弟陈友谅的房间赶过去。 当王俊道来到陈友谅房间外边的时候,陈友谅已经睡了过去,而且有一个小窗也没有关实,陈友谅将一些“迷魂清香”吹进了王俊道的房间里,之后再将一麻袋的东西放在房间里的横梁上,等着被人现——至于靴子的大小和尺寸之问题,王俊道早就已经考虑到了,拿了好几双靴子来,最后终于挑选了最适合陈友谅穿的一双掉放进那个麻袋里,一场就此准备完毕,就等着人们来揭开幕布,就等着人们来观赏了。 易龙任冷啍一声,说道:“好你个王俊道,自己干下了背师弃门的事情,居然还能这么样理直气壮,今天我如果不死的话,总有一天会给你一个狠狠的教训的。” 王俊道也轻蔑地一笑,以此来作为回应,他信心十足地说道:“你一定活不过今天的,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会出卖你易龙任。” 易龙任身子一僵,然后自作镇定地说道:“我活不活得过今天,也要等今天过了才知道。用不着你这个小畜生多说什么废话。” 王俊道说道:“易龙任你只需要乖乖带领着龙门镖局中的人投降和把藏宝羊皮图交出来,我帮助你向五虎断门刀的正主儿美言劝解几句,或者还能让你这个老人家苟且过活得下来,要不然我们将你……哼哼……” 要不然之后是什么,王俊道也没有说了,只是再用充满了威胁意味的声音啍了二声,下面的空白处留给易龙任的想象填补进去,可以是五马分尸,也可以是挖眼取心,更可以是砍头夺命,还可以是凌迟处死,如此这般的折磨,不一而足,具有无限的可能性,当然这一切都是在人们的想象下建立起来的。 易龙任看着王俊道,怒哼一声,说道:“想要我易龙任就这么投降,那是不可能的。你王俊道有本事的话,那就将我易龙任杀了吧,然后再去寻找所谓的羊皮藏宝图。你王俊道啰啰嗦嗦的,说了这么多的话,有个屁用!有本事就杀了我易龙任,要不然我将你……哼哼……” 易龙任有样学样,却是向王俊道施展了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王俊道见易龙任如此坚定的模样,知道事情是不能善罢的了,只能靠武器和能力将他们打倒了。 王俊道气聚丹田,大声说道:“兄弟们,看来若果不将他们杀得个七七八八的话,他们都是会做垂死挣扎,而不是乖乖投降的了。所以,我们就杀个痛快吧!不用再隐藏实力了!杀啊!冲啊!” 王俊道这番话刚一说完,不知道怎么的,有十数个龙门镖局中的人就像疯了一样,忽然间变脸,向自己的同伴身体上攻击过去。这十数个变脸的人中,有一个人身高七尺余,眼明眉黑,一张阔脸,鹰鼻小嘴,浑身的皮肤都是黑黝黝的,正是龙门镖局中的龙黑鹰。 龙门镖局中的人有一些反应不过来,失了防备,只听得刷刷之声连响,鲜血飞溅中,啪啪声响里,十数人就像死鱼一样直挺挺地躺在地面,被这些反复无常的人杀掉了。 易龙任将这些情景看在眼睛里,大是吃惊,嘴上脱口而出一番话:“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都是为什么……”说到这里,易龙任头脑反应了过来,说道:“好你个王俊道,你是怎么样收买掉这些家伙的?他奶奶的,这些无常的小人真******该死。大丈夫,生于世上,死则死耳!五虎断门刀的人无论多么有本事,你们想要我易龙任就此屈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王俊道什么也不说,大喝一声就和那三个黑衣一起向着易龙任掩杀过去。 王俊道虽然没有回答易龙任的第一个问题,不过易龙任他自己已经想出了答案——这个世界上有个成语叫做威逼利诱,只要你把对方的家人捉在手里,再给别人足够的好处,那么你就有百分之九十多的机会可以把对方控制住,以为己用。 易龙任若果面对面和王俊道他们四个人硬碰,肯定用不了数十招就会被他们四个人合围打伤杀掉,可是王俊道的内力和轻功都比他们四个人高了不少。 这个时候易龙任将自己所学的轻功使将出来,左闪右避,前进后退,上翻下蹲,斜纵横越,时不时寻着空隙破绽,对着王俊道他们中的人横砍直劈斜挑,偶尔还会对着王俊道他们出几拳和飞出几脚。 尽管如此,易龙任还是感觉得出,王俊道他们还是在渐渐地拖紧自己,慢慢地照着自己合围而来,而且自己斗了这么久,内功已经消耗了好些去,被肉团砍伤的右手肩膀之所在也是越来越痛了,出招打斗之际也是 度慢和软弱了一些儿。 易龙任按照现在的情势判断,再这么样打斗下去,自己过不了半柱香的时间就会被王俊道他们四个人击杀掉。 第45章 遭擒 就在易龙任心里暗暗胆惊受怕的时候,忽然间他的眼睛一花,只见得卢少云带领着龙门镖局中的一个好手向着战团冲了过来,他们二个人都是手腕一抖,舞出好几个剑花,向着王俊道他们四个人攻击了过去。≥ ≯八一小说网 易龙任见得有强援来救,心里也是平定了许多,右手一抖,舞出了一个大大的光圈,往王俊道他们罩了过去。 王俊道看见易龙任舞出一个寒光闪闪的剑圈向自己笼罩过来,赶紧往旁边躲避了开去。王俊道刚一躲开易龙任的剑招就见得半空之中闪过一道剑光,却是卢少云手提着佩剑使出招“猎豹扑兔”,直冲自己的门面而来。王俊道赶紧把长剑往前一封,只听得“当啷”的一声响,王俊道借着卢少云击向自己的力道向后飞出了数丈。 卢少云一招使完而不中,踏前几步又使出一招“黄龙摆身”,手腕微微摆动,一把配剑向着王俊道攻击过去,眼睛颇含怒意地看着王俊道,嘴上说道:“王俊道你这个畜牲,你为什么要出卖龙门镖局,你为什么要 这么样来冤枉陈友谅?天地黄土为证,今天,我和你王俊道断绝师兄弟的关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好好将你的看家本领使将出来吧。” 王俊道也不答卢少云的说话,使出一招“花飞追雨剑”迎了上去。 转眼之间,王俊道和卢少云拆解了二十多招,王俊道就已经知道自己在武功和内力上始终差了卢少云那么一点儿,毕竟卢少云已经学了十数年的功夫。 可王俊道也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软柿子,他为了以后离开龙门镖局时有一个好的 前途和身份,平时有空了,就是拼死命地修习武功。 如此一来,王俊道顿时和卢少云打了个难分难解,不相上下。 那边厢,易龙任在有了一个龙门镖局之好手的帮助之后,得以缓过口气来,将平时绝对不会用的种种妙招绝技使了出来,在这个生死的关头,他的潜力也是被激了出来,一把长剑舞将出来,白光闪烁不停,寒风扑面而来,各种各样的招式变化直冲黑衣人而去,黑衣人一时之间却是破不了易龙任犹如长江之水般连绵不绝的招式,被易龙任打得连连后退。 而其他龙门镖局中的人,却又被黑衣人和那些变化无常的内奸杀掉了二十多人,而黑衣人也不是全无死伤的,他们也在这个好像罗修杀场的院子里留下了不少鲜血、残肢和尸体。 王俊道在和卢少云打着,卢少云忽然间长剑一斜挑,整个身体往王俊道的左肋飞过去,王俊道身体一晃,却是向右边躲了开去,但是卢少云早就料到王俊道会这么闪避,左手做掌状,向王俊道站立之所在打了过去。 王俊道左手疾出,挡过了卢少云这一掌,只见得半空中有一道黑影,又快又稳地向自己的上部飞砸了过来,带着呼呼的破空之声,想是这一道黑影上带附着不少的内力,若果被这道黑影击中的话,自己身上肯定会留下或者轻或者重或者不轻不重的伤。 王俊道赶紧伸出手来,使出一招“拨蜂赶蝶手”,将这条黑影弄了开去。 而这个时候一把好像闪电一样快捷的长剑已经紧跟着那道黑影来到了王俊道身前的数寸余之所在,王俊道立马脚下一蹬,整个人斜斜地往右后方飞出数丈,但终于还是慢了一些儿,被卢少云刺伤了左手,鲜血潺潺地流出来了,落在地面上啪嗒啪嗒的响,留下星星点点的血迹。王俊道立定脚步之后往那条黑影落地之所在看过去,原来却是一条血淋淋、湿乎乎的断脚。 原来,卢少云眼看拾掇王俊道不下,他急中生智,忽然间心里面有了一条计策,看准地下的一条断腿,然后脚下一出,将断腿向王俊道踢飞过去,紧接着身子急往前冲,手中长剑向着敌人直刺过去。最终,果然不出所料,王俊道因为要阻避那条断腿而分神,来不及完全躲避过自己的那一又快又稳又准之一剑,被卢少云刺伤了左手。 卢少云打铁趁热,手拿佩剑一晃,向着王俊道攻了过去,一时之间,二条人影交织在了一起,“呛啷啷”、“咔嚓咔嚓”的打斗之音不断地传了过来。 正当大伙儿斗到紧要处,只见得又有二条人影一晃,进入了这个处在东边的院子里,他们二个人都是手中拿刀的,他们也都是身上穿着短打紧身的黑色衣服,他们都是向着龙门镖局中的人众攻击过去,他们的武功都是很高强,他们都只是用了数十息的功夫就杀掉了好几个龙门镖局中的人。 接着在这个东边的院子里,只见得半空之中三条人影一晃,有好些人被这样的情景所吸引住了,眼角不知不觉地将向着那三条人影看过去,只见得一个黑衣人一手提着一个女人,呼的一阵响,飞上了旁边一间屋子的顶上。 那条黑影将手中的那二个女人放在自己的身边,她们呆呆地站在屋顶上,动也不敢动,想是被黑衣人给吓住了 黑衣人闪电一般快捷地随身掏出二把小刀来,分别对准旁边的二位女人,然后张开嘴巴,说道:“易龙任你听好了,不想她们死的话,就赶快丟下武器投降,赶快让你们龙门镖局中的人停手,要不然……二个这么好看的美人儿,若果就这么样被人杀死,那就真的是太可惜了。” 这黑衣人说话的声音虽然不算得大,可是却穿过了无数的打斗声、喝骂声、惨呼声,传入到院子里各人的耳朵里。 易龙任听见黑衣人这一番话,觉得有些熟悉,似乎曾经有一段时日经常听到这样的声音说话,可是他已经来不及也没想要细细思考回忆了,他条件射似的转过头来,看向话之所在,见了自己的妻子龙少清和女儿易灵儿二个人被黑衣人分别用小刀卡在了屋顶上,黑衣人手中的二把小刀分别对着她们二人,小刀出来一阵阵闪烁不停的寒光,而且似乎还在微微颤动,好像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插刺入自己的妻女身上。 看见如此的情况,易龙任他的心里犹如烧沸了一般,升腾起种种难以名言的东西,只觉得又惊又怕又慌又乱又怒又火,连掩饰自己的心情也是忘记了,心形之于外,整张脸上变得犹如没有写过的纸片一样白皙,而且布满种种难看的表情。 易龙任的人生似乎在这一瞬间死过去了,他看不见周围的种种惨烈之象了,也没听得到周围各种各样的哀嚎呻吟,也没感应得到周围的一切在变化流动了,他的一切注意力都放在了黑衣人和自己的妻女身上,再也管不了任何的物事。 而卢少云见得自己的师娘龙少清和未婚妻易灵儿被一个黑衣人捉住,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接着感到寒意一阵阵地向自己侵蚀过来,他也是被忽然而来的事情吓住了,整个一下子变得好像坚冰一样,目光死死地定在黑衣人、师娘龙少清和未婚妻的身上,脚下想要移动一步也是不能。 这个时候,一声大叫把卢少云从失魂落魄的状态中叫醒过去:“卢云!小心!王俊道这个畜牲想要偷袭你。” 原来,却是龙门镖局中的一个伙计在打斗中无意间看见王俊道想要偷袭卢少云,而卢少云却好像变成了一块死木一样,变得对周围的事情毫无感知,于是当即大声叫了出来,算是给卢少云一个警醒吧。 龙门镖局中的那个人刚刚出口提示,卢少云就听得背后传过来一阵兵器破空之声,等到卢少云反应过来的时候,王俊道的佩剑已经来到了卢少云后背的数尺之所在。 卢少云听音辨器,赶紧把身体向后面转过去,在这个过程中右手拿着的佩剑往后面斜撩过去,“当啷”的一声响,只看见半空之中带起一溜火花,卢少云将王俊道的长剑拨了开去,他感到虎口微微颤抖,传过来一阵阵新鲜热辣的痛感。 王俊道和卢少云师出同门,早就已经猜知他的心思,左指伸出,剑到手到,卢少云刚将王俊道的佩剑挑开,王俊道的左指已经距离卢少云右边肩膀的“井肩穴”处只有尺余的距离,已经来不及躲避了。卢少云微微一怔,只听得“噗”的一声响,王俊道一指点在了卢少云右边的“井肩穴”上了,卢少云一条右手臂登时动弹不得。又听得数下点穴之声,王俊道又封住了卢少云身上的数处大穴重穴,卢少云立马动弹不了,王俊道脚下一晃,身影就像毒蛇一样,呼的一下就转到了卢少云的身后,右手拿佩剑对着卢少云的咽喉。 第46章 往事 风儿还是在自主地开放,只是它身上带着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了,它时不时弄撩一下各人的头和衣物。八一中≥文网 黑衣人的看见易龙门那副好像死狗一样难看的表情,心里很是快乐,他声音哈哈大笑数声,接着说道:“易龙任,你想不到自己也有今天吧?今天我就要从你身上寻找回我曾经被你硬生生抢走的东西。只要你易龙任立刻自尽,叫龙门镖局中的顽固分子归属于我,然后再把那一张藏宝图羊皮图交给我,我就会放了你的妻女和不杀你的手下。若果你还是顽固不明,率领龙门镖局中的人众抵挡的话,我相信你们龙门镖局一定会全军覆没的,尽管五虎断门刀也要被你们杀死好些人。二十多年前,龙门镖局赶了我出来,今天我就要回来夺回一切本来应该属于我的东西,我就要龙蓝星知道他当初的决定是多么愚蠢。” 易龙任和龙少清听得这个黑衣人的说话,都是大吃了一惊,睁大眼睛看着黑衣人。 未了,龙少清先反应过来,问道:“李……大……哥……你是条才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快放开我。我求你了……你千万不要伤害我女儿,也不要强迫我相公自杀……求你看在我们一起长大,放过了……” 黑衣人听了这些话之后,心里面勃然大怒,将龙少清控制得更加紧了,脸上颇为沧桑地苦笑了一声,接着打断龙少清的话语,说道:“清儿,你不用求我了……以前的李条才已经不再活着了……我现在已经是五虎断门刀的掌门人,不再是龙门镖局中的人了,连名字也改为李慕言。我今天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报仇,就是为了夺回本来应该属于我的东西。” 这个“清儿”是龙少清年轻时候的称呼,在说话的过程中,黑衣人李条才脱口而出这个二十年来都没有再叫过的名字,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心里忽然间泛起阵阵难言的东西,感觉连唾沫也带上了一股令人心酸的苦味儿,他更加深刻地体会到时间具有怎么样的威力。 是阿!二十年的时光了。 彼此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乐观天真的样子了。 满头的青丝也变得微微苍白了。 身边的过客都不知道来来去去,换了多少个。 龙门镖局也变了,变得充满血腥和杀戮的气息。 这一切的一切,又怎么能不让人觉得心酸呢? 龙少清看见李条才如此坚定的模样,只得又媚声柔气地说道:“李……大哥,我求求你了,求求李大哥你了…………放过我们一家三口吧。若果李大哥放过了我们一家三口和龙门镖局,我们都将过去的一切抛开,大家……那个……一笑泯恩仇,互相做个好朋友。” 黑衣人李条才听到龙少清温柔甜美地叫自己为“李大哥”之时,脑海里一下子想起小时候和龙少清一起长大时经历过的各种各样的美好时光,心里一软,差一些儿就答应了龙少清,可是她后面的“一家三口”却又是将李条才从甜蜜的回忆唤醒过来,回到仇恨的深渊里。 原来,这个黑衣人的名字叫做李条才,本来和易龙任是师兄弟的关系,后来被自己的师父,即龙少清的父亲龙蓝星赶出了门户。现在,不知道怎么的,李条才他竟然会成为了五虎断门刀的掌门人。 李条才自幼就没有了双亲,是龙蓝星看见他可伶,就将他带回到龙门镖局里,给饭他吃,请先生教他读书识字,将龙门镖局中的武功传授给他,对他实是有如再生父母一样好。 可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天生就是自私自利的,他们不懂得感恩回报,喜欢记恨,心胸狭窄,从来就不会记得别人对他的好处,最糟糕的是后天也改不了这些习性。 而李条才就是“有些人”里面的其中一个。 李条才和龙少清一起长大,李条才大龙少清二岁,所以从小时候起龙少清就习惯称李条才为“李大哥”。李条才和龙少清二个人小时候很是合得来,他们一有空了就经常一起去捉蜂扑蝶、经常一起去爬树摘果子、经常一起去荷花池里折荷花和摘莲蓬,经常一起去玩捉迷藏等等游戏,那段无忧无虑和欢乐天真的时光对于从小就丧失父母,流落江湖的李条才来说,无疑是他一生之中最完美的日子,加之龙少清长得清秀甜美,举止言谈天真大方,一颦一笑之间带着无穷无尽的魅力,很快的,李条才就喜欢上了这个龙少清。而龙少清也对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李条才颇有好感,平时待他也非常好,有什么事儿也喜欢对李条才说。 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龙少清变得对李条才冷淡了。 龙少清变得有什么事儿也不想对李条才说了。 龙少清变得有空也不想要和李条才在一起玩耍了。 龙少清变得将李条才只是当做普通的大哥哥对待而已了。 一句话说了,那就是龙少清移情别恋了。 这一切皆是因为师父龙蓝星有一天不知道从哪儿带了一个比李条才年轻一二岁的少年回来,接着举行仪式,将这个少年收为徒弟。 李条才永远也忘不了这个少年的名字。 李条才永远也忘不了这个少年的相貌——这个少年拥有一双好像月儿一样弯曲、酷肖墨水一样浓黑的眉毛,那张嘴唇微微斜挑,令他整个人显得有些高傲,整张面相长得比女人还要女人,最令人深刻的就是那双眼睛了,它生得又大又闪亮,样子就犹如二粒圆形的钻石一样,而且具有说不出来的魔力,让人看之即再也转不开眼睛去。 李条才至今也忘不了龙少清初见易龙任的情景——龙少清一看见易龙任的样子就再也转不开眼睛去了,犹如宝石般闪亮的目光好像钉子一样钉在易龙任的身体上,时不时吞口唾沫,差些儿连口水都要流了出来,十足十一副麻甩佬看美女的样子。 李条才把这些情景看在眼里,心情却又是自卑又是恼怒又是忌妒又是羡慕又是难过。 之后的日子里李条才颇是失宠,受到龙少清的冷落,龙少清有空了就爱往易龙任的身边跑,把女生的那些小小事儿与易龙任分享,和易龙任去找各种各样的东西玩耍,和易龙任做各种各样的的游戏,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去帮助易龙任清理房间,十足十一副女孩倒追男孩儿的模样和行动,让易龙任享受尽像小白脸一样被女孩吊尾追求的感觉。 不知道是谁说的,女生追求男孩比较容易得手,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否有科学依据。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最后易龙任也喜欢上了龙少清,或者是因为他被龙少清死缠烂打的真诚感动了,或者因为他早就已经喜欢上了龙少清,又或者他是后来慢慢喜欢上的龙少清。 等到易龙任和龙少清他们二人长到差不多年纪的时候,易龙任和龙少清把他们互相爱慕的这个情况告诉了龙蓝星。龙蓝星见他们脸上又欢喜又激动又憧憬的表情,也知道易龙任和龙少清二个人是玩真的了,而且在龙蓝星的眼中和意识里,易龙任也是一个比较好的男儿,为人老练成熟,而且聪明伶俐,平时勤奋向学,现在武功也已经修炼得很高强,所以他当时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睁大眼睛,做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等到反应过来了,脸上再变,变为开心和激动的神色,然后拍腿而起,喜道:“这是真的吗?太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你们守得可真是密阿!我居然是现在听到了你们亲口对我说才知道!看来,我真的是越活越糊涂,越来越回去了,这么大的一桩喜事就在自己的身边,我竟然会视而不见,真的是白长眼睛了。不说假话,龙任我觉得你和我女儿真的是配极了,我也正在想着怎么出个法儿,让你们变得更加要好,好到出师兄妹和朋友的范围,不曾想你们已经……哈哈哈……一个英俊潇洒,一样美丽动人,一个武功高强,一个娇弱怜人,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咳,这个形容词好像有些不对……哪儿不对了………不理它了,总之我的意思是,听到你们已经在一起了,我龙蓝星真的是好高兴。你们现在就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了,是不是想要我为你们准备婚礼,大诞宾客,做一对名正言顺的夫妻了。放心,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们这小两口儿准备好这些复杂之事的。啊,差点儿忘了说,易龙任!我女儿成为了你的媳妇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她,要不然我龙蓝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龙蓝星、易龙任和龙少清他们三个和各人寒暄、客气和礼貌了一番以后,就把龙少清和易龙任他们二个人的婚礼之种种事谊给定了下来。 得知如此的事情以后,李条才郁闷得都快要去自尽了,当天就一个人去酒楼吃喝玩乐,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瓶酒,回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变得黑漆漆的了。 当李条才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经过龙少清的小屋外面时,看见龙少清坐在打开的窗子前,双手的肘部都是撑在窗台上,露白的双手捧着柔软好看的下巴,眼睛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星月在愣愣地出神,淡淡的月光洒在龙少清的大半边身体上,衬得她犹如从天而降的仙女一样纯洁,好像荷叶上的露珠一样清丽,酷肖冬日的美酒一般令人迷醉,似乎沐浴在春光里的玫瑰一样妖娆动人。 李条才眼睛落在龙少清的身体上,就再也转不开去了,脑袋里一片空白,连念头也不能转了,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眼睛和神情是那样的专注、那样的迷醉、那样的贪婪、那样的闪亮。 忽然间,李条才听得一阵甜美和迷醉的声音从龙少清的嘴巴上像今晚这皎洁的月光一样泄漏出来:“天上的月老啊,我真的是要非常非常的多谢你!多谢你把易龙任带到我的身边来,多谢你将我们捆绑在一起,多谢你……还多谢什么呢?多谢你……让我追……上了易龙任……哈哈哈!” 说到这里,龙少清却是忽然间停了下来,掩嘴微笑,过了一会儿接着说下去:“再过一个多月,就是我和易龙任的结婚之期。只要我和易龙任成为了夫妻,以后我就再也不用一个人孤怜怜地在这儿看星月了。真希望那一天能够快一些到来。” 李条才内功深厚,眼明耳俐,将这一切的情形都看在眼睛里,将龙少清的一切话语都听在了耳朵里,心里腾腾腾地猛烈跳动,升起来熊熊的大火,满脸都变得通红无比,放开步子向龙少清跨了过去。 第47章 醉后露凶相 龙少清忽然间见得一条人影向自己走了过来,目光在人影的脸上稍微一转,知道来者正是李条才也,他正在歪歪斜斜地走过来,脸上犹如燃烧的火焰一样,龙少清似乎都可以感觉到从李条才身上出来的热度。八一小说网 ﹤ 接着龙少清想到,李条才很可能已经在这儿很久了,并且把自己刚才在月光下的那一番独白听了去,心里感到羞涩,微微地低下头去,不敢以正眼看龙少清,嘴上故作无事地说道:“李……大哥,你几时来到的………来也没有和我事先打一声招呼。你来到这里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李大哥,你刚……才有听见什么了吗?你的脸为什么会这样红的?你为什么走起路来也是歪歪斜斜的……你刚才干什么来了……噢,我知道了,你刚才一定是去别处喝酒了。” 由于龙少清低下了头,没有看得见李条才此刻脸上的表情,否则她肯定要大大地吃上一惊的了。 李条才听得龙少清对自己说话,脚下却是不自知地停了下来,贪婪、愤怒、充满****、爱意和犹如宝石一样闪闪光的眼睛紧紧地盯在龙少清的身体上,其它的一切都是消失了,甚至连龙少清的话语也是听不见了。 龙少清见自己问了李条才好些问题,对方也没有反应,一时心里纳闷和好奇,她抬起脑袋来,向着李条才看过去,见到他脸上的表情又是凶悍又是痛苦又是愤怒又是充满着****,并且眼睛像老虎盯猎物一样紧紧地定在自己的身上,顿时吃了一惊,退后二步,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李……大哥,李……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这么样来看着我?你高烧了吗?你……为什么……会这个样子的?” 李条才一句话也不回答,眼睛看着龙少清,倏忽间好像青蛙一样向着她猛扑过去。 龙少清看见这个样子,吓得猛往后退,大叫声脱口而出,说道:“李大哥……你想干什么?你……救命啊!非礼啊!非礼……” 最后一个“啊”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李条才扑在了地上,捂住了嘴巴,什么话语也说不出来了,只得在那儿“嗯嗯”、“哼哼”个不停,出来一阵阵没有意思的低微的鼻音。 李条才另一边手伸出来,往龙少清的身体上摸了过去,只听得咔嚓的一声响,却是李条才将龙少清的外衣撕破了,接着李条才将头部紧紧地往龙少清的身体上附扒过去,鼻子好像拉风箱一样,不停地出来呼呼的声音,并且在不停地挪动着。 正当李条才想将这场好戏继续深入地演下去的时候,却听得背后传来好几下又快又稳的脚步声,他刚想要回过头来的时候,只听得砰的一声响,李条才腰间一痛,整个人被人踢得飞出去老远,被人踢中之处传过来一阵阵的痛楚,似乎连骨头也踢得松散了好几条。 李条才落地之后,他赶紧转过头来,向那个阻止自己行此无耻****之事的人看过去,一见之下,浑身立刻就出一阵震抖,接着心里面升腾起满天的怒火,面目变得扭曲,这个人憋得青筋都全部露了出来。 这条人影长得很是俊美动人,一双眼睛具有夺人心魄的魔力,一双眉毛好像月儿那样弯翘上去,又犹如墨水一样浓重,正是夺走李条才心爱之人的易龙任也。 原来,易龙任在今天得知师父龙蓝星应允了自己和龙少清的婚事之后,心里高兴极了,感到自己整个人好像烧得沸腾的热水一样,浑身都是力量和劲儿。 到了夜晚的时候,易龙任想着和龙少清将有的美好未来,想着和龙少清经历过的点点滴滴,想着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运气,想着龙少清的音容笑貌,心里又是快乐、自豪和高兴,又是感概时间过得真是快极了,又是多谢上天对待自己真的是太好,最重要的是——易龙任想着想着,最后头脑里变成了满是龙少清的身影和声音。就是因为如此,易龙任睡不着觉,春花大开,****萌,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最终他鼓起了勇气到龙少清的住处来找她,准备来个才子佳人小说中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当易龙任就快要来到龙少清的住处时,隐隐听得龙少清喊救命的声音,赶紧加快度飞奔过来,这才在如此重要的时刻将李条才踢了开去,救下自己的未婚妻龙少清。 李条才赶紧站了起来,大声吼叫一下,向着易龙任飞扑过去,转眼之间就和易龙任打了起来。 本来,李条才的武功和易龙任源出同门,不相上下,相差不了多少,可是此刻李条才已经喝得大醉了,而且事先被易龙任在腰间狠狠地踢了一脚。如此一来,李条才他的武功和行动都受到了坏的影响,打了个七八折,和易龙任只是拆解了一百六十多招就被易龙任打倒在地上,制得死死的。 最后,易龙任和龙少清偷偷地把这件事情的始末和过程详细地告诉了师父龙蓝星,将李条才交给他全权处理。 刚开始,龙蓝星气得暴跳如雷,想要杀了李条才这个****,可是易龙任和龙少清看在与李条才平时交情不浅的份上,并且他也没有得以侮辱龙少清成功,希望龙蓝星从轻落。 龙蓝星的心情平缓了下来之后,想起这么多年来对李条才的悉心栽培,想起和李条才的种种相处之事,心里面柔情迸,最终同意了易龙任和龙少清的请求,只是将李条才逐出了龙门镖局,永远不准他回来也。 李条才虽然嘴巴没有说,但是心里却是暗暗恨上了龙蓝星,因为是他带了易龙任回到龙门镖局来抢走龙少清去的;至于易龙少,那就更加不用多说了,李条才认为是易龙任这个禽兽不如的人渣夺走了自己的一切,每次想起他自己都好像变成了一条疯狗一般,变得头脑昏热,变得牙齿庠酸不已,变得浑身都是热血沸腾。 二十多年过去了,李条才经过艰苦的奋斗,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液,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不知道经历过了多少的事情,终于成为了五虎断门刀的镖局,可还是过不了这个心结,现在带着大伙的人“复仇”来了。 至于李条才为什么会知道龙门镖局中有一张藏宝羊皮图,那是因为龙门镖局中有一个规矩,每一代的掌门人都必须将羊皮藏宝图拿出来和自己的弟子参详,希望能早一些找出羊皮藏宝图中的玄机,知道另外一张羊皮藏宝图的所在。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龙门镖局祖传下来的羊皮藏宝图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人的手中,几乎都快要被人看穿了,可是却从来没有现了什么,只是见到羊皮藏宝图的皮面上时而弯曲、时而笔直、时而倾斜地画着好些线路,时不时在线路中出现一些标记,时不时在线路上出现一些名称,例如“牛头山”、“扬州”、“虎鞭路”等等字词,当线路通到羊皮藏宝图的边缘之处时,就消失无影了。 显然,这羊皮是一张地图,而且还不完整,可无论怎么样也没法从中得到什么信息,可以让人知道另一张羊皮藏宝图的下落。 第48章 恩将仇报 时间回到现在,龙门镖局东边的院子里。>八≧一小>说网 李条才面目凄恶,说道:“一笑泯恩仇,互相做个好朋友?清儿,你太天真了,有些事情生了就是生了,无论怎么样也是灭泯不了的。清儿,你知道么?为了今天,我可以说已经筹备了好几年的时间,无可能只因为你这句话就放弃掉不继续下去的。想当初,若果不是因为易龙任这个伪善的畜牲夺走了我的一切,那么我现在早就已经是龙门镖局的总镖头了,那么现在我早就已经是你的丈夫了,那么现在我们……” 易龙任打断李条才的说话,说道:“李条才,你真的是太无耻了。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我夺走了你的一切呢?是你知道滚蛋,是你自己无用,所以才会争取不来的。早知道你李条才是如此无耻下流、恩将仇报的杂种,当初你因为对我妻子做……做……那件事情,无有成功,反而被我捉住带到师父他老人家的面前去之时,我和少清就不帮助你求情了。我******早就应该直接一剑从你的心脏穿过去,杀了你这个滚蛋,那么就不会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了,那么龙门镖局就不会毁灭于你手了……” 李条才凄厉地放声大笑,出来几下哈哈的声音,将易龙任的说话截断,然后说道:“恩将仇报?好你个易龙任,你说哪里话来了?若果不是因为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我会像个丧家犬一样从龙门镖局中滚出去吗?若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我会不是龙门镖局中的总镖头吗?若果不是因为你易龙任这个小白脸,清儿她会离开我吗?为了报当初你这么样对我的大仇,今天我就算杀了你,好像也不太过分吧?” 说完以后,李条才左右手拿着的小刀都是往前一送,“哧”、“哧”的二声响,各自在龙少清和易灵儿的脖子上轻轻地划了一下,鲜红的血液立马潺潺流将出来,看在眼睛里就像在二条春笋上开出了二朵妖娆的玫瑰,只需要李条才将手中的小刀再往前狠狠地一送,这二条洁白如玉的春笋准会一断为二,那些妖娆的玫瑰也会像水龙头的流水一样飞溅而出,而现在李条才拿着小刀的双手正在微微地抖。 李条才看着易龙任大声地说道:“易龙任,你还不快些叫龙门镖局中的虾兵蟹将停下手来!你还想要他们活命的吗?你还想要你妻……清儿和你女儿易灵儿活命的吗?” 易龙任看见李条才一脸激动和凶恶的样子,害怕李条才一时之间头脑热,将自己的妻子龙少清和女儿易灵儿杀死,同时想到和五虎断门刀的人干到底的话,自己龙门镖局的赢面不大,就算是赢了最起码也要死伤大半数,于是自己只得被迫无奈地屈服了。 易龙任大手一挥,拉开咽喉大声地说道:“好的,好的。李条才你先冷静一下,我易龙任就照你说的话去做。龙门镖局中的人众,为了你们的生命安全,请听我一言。你们这些人众请将手中的兵器丢掉下来,乖乖地投降吧。此事与你们这些人无关,这些蒙面人和你们无深仇大恨,只要你们投降了,不和五虎断门刀的人作对,他们就会放过你们的性命,让你们得以回家和妻儿子女、父母亲戚团聚的,绝对不会伤及你们一根汗毛。要不然的话……唉!” 说到最后,易龙任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其中所含有的无奈之意满得几乎都要溢了出来。 龙门镖局中的人众看见领头的易龙任都如此颓废了,并且只要投降了自己就能毫无伤,心中那口挣凶斗狠的气息顿时消失无踪,仅有的那些儿斗意也是像太阳光下的液体被蒸掉了。 忽然间听得“当啷”的一声响,却是一个人最先丟下武器投降了,接着举起双手来,紧紧抱住头顶,其它龙门镖局中的人众几乎个个都是缓下了手来,把目光投向那个投降的人。 本来和“第一个吃螃蟹者”打斗之人看见他投降了,就再也没有动手伤害他了,只是手中拿着武器对准他的要害而已,面上的表情平和,似乎再也没有了打斗之意。 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起了很好的带头作用,一时之间龙门镖局中的人众看见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毫无伤,放了心下来,再也不多想了,纷纷将兵器掉在地下,“呛啷呛啷”、“噼噼啪啪”、“砰砰嚓嚓”之声不绝于耳,转眼之间地下尽是寒光闪闪的兵刃,龙门镖局中的人众大多半都已经被五虎断门刀之人控制住了。 因为易龙任武功高强,并且是五虎断门刀掌门曾经的师兄弟,没有李条才的允许点头,那些黑衣人一时间也不敢造次,只是纷纷围住了易龙任而已,暂时还没有人胆敢走上前去对易龙任动手。 看见了如此的景象,易龙任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对着李条才说道:“就算我和你李条才有仇,就算我横强地夺走了你李条才的一切,可是要报仇你冲我易龙任来就行了啊。李条才你为什么要带人来血洗龙门镖局呢?李条才你为什么要伤害其他无关的人,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妻女?李条才你这么做对得起死去的师父吗?你这么做对得起龙门镖局吗?” 李条才挺直腰杆子,强词夺理,说道:“自从我被龙蓝星赶出了龙门镖局以后,我就再也和龙门镖局毫无关系了,对不对得起它关我屁事!再说,自从我被龙蓝星赶出了龙门镖局之后,他就再也不是我师父了,我做事情也他奶奶的不用考虑到龙蓝星这个老头儿!” “若果不是因为龙蓝星这个老畜牲把你易龙任从别处带回龙门镖局来的话,你这个伪善的小白脸又怎么会有可能夺走本来应该属于我的一切呢?若果龙蓝星这个老滚蛋不答应你易龙任和龙少清的婚姻,将清儿许配给我的话,我还会失去清儿吗?所以说,龙蓝星也是我李条才的仇人之一。可惜,龙蓝星这个老头儿早已经死去了,来不及找他报仇。不过,龙蓝星他在地狱下面应该也可以看见今天这么精彩的一场大戏吧。” 李条才在说话的过程中,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好像他已经将自己所想的看作天经地义之事情了,完全忘了是谁将衣不蔽体的他从大雪纷飞的街角带回到龙门镖局来,完全忘记了是谁教会他李条才武功的,完全忘记了是谁将他李条才养育长大成人的,完全忘记了是谁让他李条才学会读书识字的,完全忘记了谁把他李条才当做自己心爱的孩儿一样对待,完全忘记了龙蓝星和龙门镖局对他李条才的大恩。 悲哀啊!人的心智一旦被恨意埋没,竟然会愚昧、无知和无耻到这种程度! 易龙任听到李条才如此说话,心里面窝火极了,眼睛睁得老大,有些不敢相信李条才竟然会无知羞耻到这种地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易龙任慢慢反应过来,反驳地说道:“李条才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耻的?你侮辱我也就罢了,怎样连师父这么好的……” 说到这里,只听得“哧哧”、“噗噗”的点穴之音连响,李条才就再也说不出话来,被王俊道紧紧地控制住了,再也动弹不得。 原来,易龙任听得李条才以“老混蛋”、“老滚蛋”、“老头儿”等称呼来侮辱自己的师父,并且说出这么一番不要脸和无耻之尤的话语,一时间心里大受震动,只是将注意力放在李条才的身体上,忘了防备身后的人众。 而王俊道天性机俐,看见如此的好时机,立马放脱因为被点住了重要之穴道而动弹不得的卢少云,偷偷掩近易龙任的身体去,最后揪住易龙任分心说话的时候出指连环,瞬息之间点住了易龙任身上数处重要的穴道,将之制住了,令他再也动弹不得。 第49章 灵儿之死 看见如此的情景,李条才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满意地点了点头。八一小说网 ≯ 王俊道看着易龙任,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说道:“易龙任,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找得着你的妻子龙少清和女儿赵灵儿的吗?那当然是因为我的通报了。那个二年前帮助你易龙任建造机关和洞穴之人,早就把关于这一切的秘密告诉了我。想不到,你易龙任堂堂的一个总镖头会载倒在自己的徒弟王俊道手上吧?龙门镖局祖传的羊皮藏宝图藏在哪儿了?快些交出来了,不然我就一定要去找人满足我自己的杀戮了。第一个就拿你的女儿易灵儿开杀戒。” 易龙任转过头去,装作没有听见王俊道的话语,只是淡淡地对着李条才说道:“李条才,是不是只要我将羊皮藏宝图交出来给你们,再拔剑出来自杀了,你就会放过了我的妻子和女儿,就会放过了龙门镖局中的人众?” 李条才眼光中露出一抹深湛的意味,点点头,说道:“那是当然的了,我说过的话怎么会不算数的呢?龙门镖局中的人众和我,你的妻子和女儿与我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我又有什么理由要非杀了他们不可呢?所以,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我是一定不会食言的。” 易龙任想一想,觉得李条才说的话好像也很有道理,下了决心,说道:“祖传的羊皮藏宝图我收在衣服的内袋里。” 李条才说道:“在哪条衣服的内袋里?” 易龙任淡淡地说道:“就在我现在穿的衣服内袋里。” 李条才眼睛睁大,有些不敢相信,吃惊地说道:“什么?就在你现在穿的衣服内袋里?” 易龙任点点头,以示默认。 对李条才说完了这些话语之后,易龙任的眼珠微转,对着自己的妻子龙少清,贪婪而又充满爱意地看着,而龙少清也正在这么样看着自己。 易龙任和龙少清夫妻二人就这么样默默对视着,二个人的眼睛都是这么的专注和忘情,彼此的神智和世界中都似乎变得只有对方存在,其他的一切却都是已经消失不见了。 天地之间,在这一刻竟然是像死了一样宁静无声,唯有好像蜂蜜一样甜美、犹如蒸馏水一样纯净和仿佛春天之花香一般浓郁的爱意在易龙任和龙少清夫妻二人之间缓缓地流动着,将他们二个人严密地包裹起来,出来一阵阵幸福的声音。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停止了走动。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似乎有一个光年那么长,又好像只有一瞬间的事情。 易龙任反应过来,对着李条才淡淡地说道:“你叫王俊道点开我的穴道,我自会拔出剑来,抹脖子自杀,犯不着你李条才动手。” 说完之后,易龙任转过头来对着自己的妻子说道:“少清,我死了之后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一定要照顾好我们的女儿,绝对不能想不开。” 易灵儿听了父亲易龙任的话语,大受感动,对着他大声而深情地叫了一声:“父亲!” 听了易龙任说出想要自尽的话语,龙少清也不再求李条才放过易龙任了,因为她知道那么样做根本就是一些儿用处也没有。 龙少清听见了易龙任对自己的要求之后,微微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以示自己答应了李条才的要求。 李条才看见如此的情景,他心里又是黯然又是嫉妒,故作无事地说道:“你就这么样随便地放在衣服里了?难道就不怕一不小心弄丢了吗?” 易龙任轻轻一笑,然后说道:“只有不把祖传的羊皮藏宝图放在随身所带的衣服里我才会害怕,只有不时时刻刻将祖传的羊皮藏宝图随身携带,我才会害怕。试问,天下间还有什么人、什么东西、什么事情和什么地方比自己更加可靠的呢?” 李条才听了这一番颇有深意的话,想一想,现易龙任说得很有道理。 别人终究都是生命中的过客。 东西终究都是要失去。 事情终究都是要改变。 地方终究都是要改变。 只有自己才有可能会永远陪伴着自己,只有自己才有可能对自己的喜怒哀乐永远都有所感,只有自己才有可能永远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说的是假话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 可是易龙任他为什么会为了这些生命中的过客而放弃了逃生的希望呢? 是为了爱吗? 是为了责任吗? 还是为了什么呢? 真正的原因,我想除了易龙任,天下间却是再也没有人知道的了。 李条才对着王俊道头一摆,说道:“俊道,你去易龙任的衣服里找找,看看是否真有龙门镖局祖传的羊皮藏宝图。” 王俊道对着李条才点点头,然后就去行动了,在易龙任的身体上陶摸了一阵之后果然找出了一张古旧黄的羊皮藏宝图。 王俊道将羊皮藏宝图打开来看了一会儿,现它并不是仿造的,嘴上不自知地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李条才说道:“俊道,你将那张羊皮藏宝图拿过来给我看看。让我看看那张羊皮藏宝图是否是真的,还是另外的伪图。” 李条才伸出左手来,点住了自己左手边的易灵儿,然后接过王俊道递向自己的羊皮藏宝图立马开始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端详了不多久之后就知道了这张羊皮藏宝图是真的,绝非伪图。 李条才忽然间左手边的小刀往前一送,刺入了易龙任的女儿易灵儿的咽喉里,“哧哧”之声中,只见到一溜鲜血飞溅而出,空气中立刻布满血腥气和死亡的气息,眼看易灵儿是再也没有救的了。 李条才眉头厌恶地一皱,左手一甩,将易灵儿往地下抛了过去,只听得“嘭”的一声大响,易灵儿像没有生命的烂泥一样软扒在地上,鲜红的血液从咽喉间喷涌而出,很快就染红了地面,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泊,再也做不了什么大动作,只是抽搐了好几下,接着就此去世也。 龙少清看见如此的事情生在自己女儿身上,心脏猛地一跳,接着就头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感觉不到了,脸上一瞬间生机和人色就已经退褪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整个人也成为了僵硬的大理石雕像,再也动弹不得了,只是象征性地在那儿站立着。 看见如此出人意料的一幕,看见如此残忍无情的一幕,在龙门镖局东边的院子里之人众个个都是脸上纷纷变色,感到一阵阵寒意袭体而来。 天地之间忽然响起了不少悲痛的叫喊之声,愤怒的话语。 “啊!灵儿!灵儿!李条才你怎么可以这样的?” “灵儿!灵儿!你要坚持住了,不要就……呜呜……哼哼唧唧……呜呜……” “李条才,你这个畜牲,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的?连一个这么年轻无辜的小女孩都要杀,你还是人吗?有本事,你******冲我来啊!我真的是瞎了眼睛,居然会相信你这个畜牲的话语!” 这个时候,或许是为了应景,又或者是为了让人们更加悲伤吧,本来微微亮的天空忽然间就黑了下来,天空中又黑重又低垂的乌云密布,还时不时闪过几道电光,出来几下作嘭嘭嘭之声响的大雷,这一切都是生在瞬息之间,变得比人们翻脸还要快得多了,变得比人们翻脸还要莫名奇妙得多了,毕竟人们翻脸还是有原因。 第50章 自尽 李条才傲视群雄,抬起头来,对着天空哈哈哈地大笑了三声,之后得意地对着易龙任笑道:“哈哈,易龙任你想不到自己会着了我李条才的道儿吧。八一≯≧中文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爽吗?现在你******感觉得到失去自己心爱之人是怎么样的了吗?” 易龙任咬牙切齿,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对着李条才愤怒地叫骂,将自己所能知道的骂人之话都叫了出来,将李条才的祖宗十几代都问候了好几遍。例如——“李条才你这个千人骑、万人进的小畜牲。”、“李条才****祖宗。”、“李条才,你这个杀千刀的小混蛋。”、“李条才,你奶奶的熊,你******不得好死,你下辈子投胎去做太监。”、“李条才,你这个由人和动物杂交而出来的畜牲、杂种。”、“李条才你这个不讲信用的杂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 各种各样的骂人之话,犹如长江之水一样连绵不断地流淌出来,都几乎可以将李条才淹没了。 李条才傲然地挺立在屋子的顶上,听了一些话语之后,脸上非旦没有露出愤怒和不满之色,反而是更开心了。 等到易龙任骂完了之后,李条才哈哈大笑数声,然后说道:“李条才,你******给我骂啊!你******给我叫啊!哈哈,你就算骂破了咽喉,你就算骂了一天一夜又有什么用处呢?难道,你易龙任还能把我骂死了吗?如此叫骂,只能说明你心目中愤怒无比,只能说明你心目中的痛苦,你易龙任越骂得狠,我听了之后心里只有越的舒服受用而已。易龙任,你知道我为什么必须要杀了你女儿不可么?” 易龙任怒目看着李条才,不答反骂,叫道:“李条才你这个畜牲,你不得好死,你下辈子投胎在猪的身体上,你这个杂种。我死了之后,就算永远在人间游荡也要化为厉鬼折磨你,让你不得好死。” 李条才对着易龙任微微一笑,丝毫不将他的这些诅咒放在心上,自说自己的,咬牙道:“我之所以非杀了易灵儿不可,并是因为我和她有多么大的仇口,我和这个可爱的女孩儿甚至都不太相识。我之所以非杀了易灵儿不可,那只是因为她是你的种,看见她完整无缺或者说开开心心地活在世上,我的心里就******不爽和心塞。所以,也可以说杀死这个女孩儿的并不是我李条才,而是你易龙任。” 易龙任愤怒而又痛苦地大叫一声,说道:“早知道,我早就已经应该杀死了你这个小杂种。******,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睛,居然会把你这个毫无廉耻、自私和变态的死杂种当兄弟,我居然会相信你这个死杀种的说话,也算是我活该。畜牲,你快快杀了我吧,希望你看在龙少清和你一块儿长大,青梅竹马的份儿上放过她一命。” 龙少清听了易龙任的这些话语,一下子从失神痛苦的状态之中恢复了过来,她定定地看了已经死去的女儿易灵儿一会儿,然后目光转到易龙任的身上,和自己的丈夫深情地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不自觉地点了点头,继而樱桃小口一张,“呸”的一声响,却是向李条才的面目吐了一口唾沫,李条才也不躲避,口水“啪”的一声响,落在了他的脸部中央。 李条才眼中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微微摇头,接着伸出左手,往自己的脸上擦了过去。 而龙少清揪着这个好时机,眼睛一闭,将自己的脖子往李条才右手中拿着的刀子上猛碰了过去。 李条才想不到会生这样的事情,等到他反应过来,想到应该把刀子移开的时候,却是听得“哧噗”的一声响,一把小小的刀子从龙少清的脖子上洞穿而过,鲜血哗啦哗啦地流淌了出来,龙少清面上带着深深的鄙视看着李条才,红的眼睛里装着是无尽的恨意和愤怒。 李条才却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住了,接着他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变得一脸都是悲痛和后悔之色,眼睛里居然流下了好些晶莹的热泪,他跨前了二步,将龙少清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龙少清本来已经毫无生气,似乎已经动弹不得的身体却是在李条才的怀抱里挣扎抽搐个不止,似乎是在表达对李条才的厌恶,头部也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睛转了半圈,颇含深意地看着易龙任。 易龙少满眶泪水,也是颇有深意地和龙少清对视着,眼光之中闪过一抺神秘的情意,嘴角甚至微微地斜了起来,似乎在安慰龙少清的痛苦,似乎在告诉龙少清不要害怕,似乎在告诉龙少清自己很快就会下去陪她的了。 龙少清的从脖子上流出来的血液越来越,龙少清身体上的生气越来越少,龙少清的挣扎由强渐渐地变得弱,接着快地由弱变得消失无踪了。 最后,龙少清终于是死了过去。 这个时候,天空之中酝酿已久的大雨终于落将了下来,黄豆似的大雨终于从半空之中落了下来,砸在树木上、小草上、地面上,呼啦啦的响。 可是龙少清对着易龙任睁开的眼睛中,那一抹关切之意、那一抹深情和那一抺信任却是还没有消失,尚且停留在人间,向着易龙任包围和飞奔过去。 李条才紧紧地抱着龙少清的身体不知道在默默地痛哭了多么久,他忽然间抽身出来,飞奔到易龙任的身边,夺过王俊道的佩剑,运起劲儿来,直接将易龙任头部切砍了下来,接着将他的头部踩在了脚下。 这些惊心动魄的事情一幕接着一幕,快地生了,很多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只是睁大眼睛,呆呆地站在原地,吃惊地看着这一切的事情。 那些反应敏捷的看见这样的事情,无一不是吓得心惊肉跳,双脚和二手都是微微颤抖,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想要转过身远远逃过去。 正在人人都把心神放在这些惊心动魄之事上的时候,只听得院子西南面靠墙之处的树上传过来一阵响动,接着有一个人影翻过了院子的矮墙,飞奔了出去。 这一下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之外,大家都是呆得一呆,反应过来之后,五虎断门刀的人都是大声地叫喊着,向那条人影追了过去。 第51章 冲穴逃遁 却说这条人影是谁呢?他又为什么要往外面逃出去呢?五虎断门刀的人又为什么要去追他呢? 读者不要心急,且听我慢慢道来也。 当王俊道出指点向卢少云右边的“井肩穴”之时,因为距离太近了,他已经来不及闪避,眼看就要中招了。 不过也算卢少云鬼精灵,早就已经猜出了王俊道会向自己右边的“井肩穴”点来,赶紧运真气内力聚集于此,消解去了王俊道这一下中的大半力道,以后就默默地运转内力来冲击穴道。 当李条才去杀易龙任的时候,卢少云这才能冲击开被王俊道点住的“井肩穴”,然后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他赶紧伸出刚刚能动的右手来点开了身体上各处被封住了的穴道。 他本来想立刻冲上前去和李条才他们这些高手拼命的,可是自己因为穴道刚刚解开,浑身酸软,想要正常行动也是不能,加之考虑到对方高手如云,自己冲上前去只不过是白白送死而已,倒不如自己想办法逃了出去,将来勤奋炼武,待变得更强大武功变得更高深了之后,再来找这些人算帐,为师父易龙任、未婚妻易灵儿、师娘龙少清,还有被五虎断门刀他们害死之人报仇。 正是因为上述的种种理由或者应该说是借口吧,卢少云只得咬牙忍耐了下来,默默地运转内力来回复力气,默默而又伤心无比地看着养育自己长大的师父被人砍掉了脑袋。 当卢少云的身体能够如常行动的时候,他趁着人人的注意力都被李条才和易龙任吸引之时,静悄悄地飞奔到这个院子的西南之角,然后跳起身来,一脚踩在了旁边的那棵大树的枝杆上,一借力,整个人升起了一大截,接着又一脚踏在了围墙上去,再一借力,整个人立马翻出这个东边的院子里了。 如此一来,卢少云出来的声响也是惊动了旁人。 本来卢少云还想留下一些找回场子的狠话,用以警告这些和自己有着深仇大恨的人众,像什么“你们五虎断门刀中的人渣败类给我等着,还有王俊道你这个阴险小人和出卖龙门镖局的反复无常之辈也要小心了。我卢少云总有一天会修炼成绝世武功,变得更加强大,或者聚集得更加多的朋友来找你们报仇,将你们这些无耻无情的家伙慢慢地折磨死。” 然而卢少云转念一想,无论自己说出什么来,说得多么的好听,都是然并卵,于这些仇人还是毫无伤,而且还能给了他们一个忧患,催促他们更加努力地练习武功,让自己的仇人变得更加强大,让自己的报仇变得更加困难。 于是只得闭口不言,默默地死命逃走开去。 至于在被人制住的过程中卢少云有多么的伤心和悲痛,那么的无奈和自责,那么的激动和绝望,他的脸色和神情又是怎么样的变化,就请读者自行去想象吧。 在此我就不多累述。 王俊道眼睛尖,反应快,见得逃走的那个身影立刻就知道卢少云逃走了,也想到卢少云是怎么样冲击脱被自己封住了的穴道,心里面默默念叨着——怪不得,当我伸指去点卢少云右边的“肩井穴”之时感觉到有微微的反弹之力,原来他早就已经运了内力真气聚集了在那儿,只是我当时眼看稳握胜券也不太在乎而已。这个时候却让卢少云得以逃脱了,真他奶的该死。 就在王俊道如此想的时候,他在动作上也是不慢,他看见卢少云的身影之时立刻就反应过来,放开脚步,使出全力追了过去,途中还不忘大叫:“卢少云,不要走。要不然等有捉住你,你就会后悔的。” 王俊道带着二十多个人向卢少云追了过去,这二十多个人中很快就有十八个人被卢少云甩在了后头,再也追之不上了。 尽管卢少云依仗着黑漆漆的天时和熟悉的道路等优势,但是王俊道和卢少云的武功不相上下,始终紧跟着卢少云,二人之间的距离始终在九或十丈左右波动。 可是其中有二个追逐卢少云的黑衣人却是势头越来越猛烈,越追越有劲儿,只见他们的身影往前疾飘,犹如脚不点地一样朝卢少云飞奔过去,二个人之间的距离在一点一滴地拉近。 追着追着,卢少云他们来到了一条小巷子里。 卢少云经常经过这条小巷子,对一条小巷子也算得上非常熟悉,它二旁的围墙有些矮,连一丈的高度也没有,巷子的尽头有二个出口,向左边的出口通向繁华热闹的集市,向右边的出口通宵这条大河边。 卢少云经常去那条大河边钓鱼,知道岸上放着不少可以用来坐的大石,知道大河旁边有不少枝叶繁荣的树木,知道大河的水很深,知道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人在此。 卢少云向着这条小巷的右手边之出口飞奔了过去,五虎断门刀的伙计紧追在后头。 当一个轻功最好的黑衣人紧跟在卢少云后头,来到大河旁边的时候,他看见一条穿着深蓝色衣服的身影向着大河里栽倒下去,激起了一大片的水花,身影栽倒下去的姿势看起来有些不同寻常和滑稽,可是这个时候追人要紧,却是再也理不得这么多了。 这个黑衣人立马就向着大河里跳了下去,紧急得连衣服也是忘记了脱,一边向下游游下去,一边气聚丹田对着从后面赶至的二个同伴说道:“卢少云这个小滑头跳下大河里潜水逃遁了,我往下游追过去。吴秋华你往上游追过去,王俊道你就在原地守候,你们二个都不用下水了,只要在二旁的岸上守着就行,以免被卢少云这个小杂种逃走了。” 说完以后,黑衣人就头一低向着大河的下游潜了过去,也不管和自己一同追捕而来的伙伴是否会听到自己的话语,也不管他们是否会照自己的话语去作。 另一个黑衣人吴秋华听到了那个往下游追去的同伴之吩咐,立马放开脚步,向着大河的上游冲了过去,而王俊道就立在了原地,以免卢少云使出一招儿回马枪,就此逃遁而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些落后的黑衣人这才跟了上来,王俊道吩咐好了人手的行动之后,他慢慢地向大河走了过去,在一棵大树的下面停住了脚步,目光专注地向大河的中心看了过去。 在这个时候,王俊道忽然间听得头顶上传过来一阵响动,接着一阵兵器破空之声急向自己冲了过来,他的心头一凛,后背一下子就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黄豆大的汗珠。 王俊道在一开始有了不详的预感之后,他就赶紧脚下用力一撑,整个人往旁边斜飞了出去。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得半空之中忽啦的一声响,一道耀眼的剑光闪过,在王俊道的头部划了一条深深的伤痕,鲜血好像爆了一般狂飙而出,出来一阵阵嘶嘶的声音,王俊道颤巍巍地用左手捂住脖子,鲜血透缝而出,王俊道嘴角微微颤动,想要说什么却又是声不出,身体微微一阵摇晃着,最终还是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浑身抽搐了几下,然后再也动弹不得,就此死去了。 就在剑光闪出来的时候,一道身影好像从树木里飞了出来,当面向王俊道的时候,黑沉沉的天空上轰隆一声闪过一道耀眼的闪电,给了这个世界一些光亮,王俊道这才能看清楚了来人的脸面,只见这个人影身高七尺数寸,长得一张四方脸,下巴饱满,目明而大,眉毛黑而浓,高高而好看的鼻梁,浑身几乎都是肌肉,整个人看起来颇有安全感,正是龙门镖局的大师兄卢少云也。 原来,卢少云对龙门镖局周围的环境和情况熟悉至极,平时卢少云也偶尔来到这条大河边缘坐在大石头上钓鱼,对于这周围的情况也是熟到不能再熟的了。 卢少云在被人追杀的过程中忽然间脑袋里闪过一道灵光,想起了一个比较好的计策,于是赶紧往这条大河的所在赶了过来,当卢少云在那条小巷子里转过了弯之后,他立刻脱掉了上衣,用来抱住一块大石头,然后往大河中扔下去。 卢少云在把大石头扔大河的过程中,身体一闪,一脚踩在旁边一棵大树的枝干之上,整个人升起来数丈,身体飞入了旁边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里,藏好了身体。 那个轻功比较好的黑衣人,很快就赶了上来,黑暗中他只看见一条深蓝色的身影,听见什么东西落入水中的声音,误认为卢少云已经潜入了水中逃遁去了。 而卢少云看见王俊道还继续在旁边守候着,不敢惊动了他,惹得别人来此,于是只是静悄悄地躲藏在那儿,什么话也不说,想等他离开了之后,自己再跳下地来,离开这儿。 后来,那些武功比较低弱的黑衣人追了上来,王俊道吩咐这些虾兵蟹将应该怎么样做了之后,他自己慢慢地行近大河旁边,来到了自己所在的树下。 看见如此美好的机会,卢少云想起了师门的深仇大恨,想起了陈友谅的下场,想起了王俊道的变节阴险,想起了未婚妻易灵儿和师娘的惨死,一时之间怒气和愤恨冲天而起,怎么还能忍耐得住? 于是卢少云立马从树上一下子飞将下来,手中的配剑使出一招儿龙门镖局的绝学秘技“青龙过江”直直地往王俊道冲了过去,在途中见得卢少云的身体微微一动,知道他想要往左边闪避过去,于是立马变直刺为横削,在王俊道的脖子上割了那么一刀儿。 那几个和王俊道守在这里的黑衣人,看见如此的一幕,都是微微一怔,卢少云立马趁着这个机会往那几个黑衣人杀了过去,拿着配剑的右手连晃,在身前的周围舞起了数个寒光闪闪的剑圈,那些黑衣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往左右二旁闪避,卢少云杀死了二个闪避得慢了的黑衣人,出了一个豁口,他也不想再作逗留,免得惹了更多武功高强的黑衣人赶将过来,于是赶紧往附近的那些小巷子飞奔了过去。 第52章 绝色女子 等到那些武功低弱的黑衣人反应过来,转过身子对着卢少云的背景之时,卢少云早就已经逃出了数丈之外。八≯一小说网 ≥ ≤ 那些武功低弱的黑衣人大声叫喊着,纷纷拿着武器向着卢少云追将上去了,可是他们的轻功都是不怎么样,和卢少云相比差了那么一大截,而且对周围的地方地势和路况也不及卢少云熟悉,并且此时天空又是犹如墨水一样黑漆漆的,他们怎么可能追得上卢少云呢? 卢少云趁着漆黑的天色,依仗着比较好的轻功,在这些小巷子里东一弯,西转一次,左边一拐,往前直冲数次,翻过数面墙壁,很快就已经躲避开了那些黑衣人的追踪。 时间悄悄地从人们的眉间眼角滑过去,留下来一条条皱纹,染白了一条条年轻的黑。 转眼之间,这些黑衣人已经在龙门镖局附近的街道和房舍里搜索了一天,还是没有现卢少云,在第二天的时候这些黑衣人带着龙门镖局投降的人众不急不缓地离开了龙门镖局,往东南面赶了回去,想是往五虎断门刀的总部所在彭州走了过去。 五虎断门刀的人刚走不多久,一条人影在龙门镖局的大门外面一闪,再一晃,却是来到了龙门镖局的大门旁边,接着使出轻功,在龙门镖局高厚的围墙上踩了好几脚,整个人就已经翻入了龙门镖局的里面。 这条人影行事作风非常的小心谨慎,他走入了龙门镖局里面时,先探出头部来,东张西望了一番,现没有可疑的人影和事物之后,这才深入龙门镖局里面。 这条人影脚步轻快,静悄悄地在龙门镖局的里面各处转了好几个圈子,现没有危险之后,这才来到东边的院子里。 一走近龙门镖局这个东边的院子里,这条人影就闻到一阵闻之欲呕的恶臭,越走得近了,这阵不知道怎样来形容的臭味就越来越浓,这条人影的心脾和胃部正在猛烈的抽搐颤抖,这条人影的身子也颤抖得越来越剧烈,甚至从人影的眼睛里流出了像珍珠一样晶莹的热泪,人影的嘴巴也传来一阵强自抑制住的、轻微的啜泣声和鼻子抽动的声音。 这个时候,天空中猛烈的太阳照在了这条人影的全部身体之上,只见这条人影身高七尺数寸,长得一张四方脸,下巴饱满,目明而大,眉毛黑而浓,高高而好看的鼻梁,浑身几乎都是肌肉,整个人看起来颇有安全感,正是龙门镖局的大师兄卢少云也。 卢少云这个时候冒着被敌人抓住的危险,来到龙门镖局这个东边的院子里,很明显不是因为这个院子的风景多么优美,也不是因为这个院子里的空气多么清新,更不是因为卢少云他喜欢空气中密布着的那一种种气味,而是因为卢少云必须要把这个烂摊子处理好,不能自己的师父等人就此暴露于太阳光下,毕竟人死了之后,入土才能为安。 卢少云先将自己的师父易龙任和未婚妻易灵儿的尸体拿到龙门镖局西的一片小树林,在位于里面深处一个的新建的坟茔前立停脚步,阳光透过树木枝叶间的缝隙,落了下来,落在了插在坟茔上的一个木牌上,只见木牌上刻着一些小字,正中间的那些字迹有些大为爱人清儿之墓,右下方刻着一行数个小字为李条才谨立。 这些字迹是用小刀刻在那个木牌上去的,平整稳健,落笔有力,大小虽然不一,但是其的深浅无一不同,可见李条才的内功运力之法已经到了收自如,任意为之的地步了。 卢少云冲到这座新建的坟茔面前,抓起旁边的木牌,咔嚓的一声响,将之折成了二半,然后将佩剑捅入泥土里,慢慢地把龙少清的尸挖了出来。 卢少云将他师娘龙少清的尸体挖了出来之后,慢慢地将之放到地面之上,然后在旁边用配剑挖了半个时辰,终于得到了一个大坑。 卢少云将师父易龙任他们一家三口的尸体放在这个大坑里面,然后掩上了肥沃的泥土,接着从旁边的树丛里砍下一截树枝,然后用佩剑削劈成了一个木牌,然后慢慢地在上面刻上字,将之插在泥土里,默默地看着自己所挖的新坟一会儿,转过身快步离开了。 在郊区外,有大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里花草树木的种类繁多,有着各种各样的动物,这些东西和事物将这片树林点缀装饰得美丽动人。 而现在树林的深处里,有一间新建不久的小木屋,初升的太阳像金子一样浸染在小木屋上,给它镀上了一层金边。这间木屋子虽然是比较小,但是也建造得很是精致,堂前院子里栽种着鲜艳美丽的花朵,西南方用木头圈出了一小块地方,里面栽种着清新美好嫰的小草和低矮的树丛,养育着数个兔子,有羽毛鲜白无比的,有浑身的羽毛都是黑漆漆的,也有黑白交杂的兔子,它们互相在这一片地方玩耍,穿梭往来,彼此追闹着,时不时高兴的叫出一声来。 此刻,小木屋上面正慢慢地升腾起一阵阵犹如雾水一样的气体,空气中布满着一阵阵香甜的早饭香味,想是有人正在厨房里为今天的晚饭做准备。 小木屋的前面院子里有一个身穿淡青色衣服的女子,她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中等身高,一双眼睛晶莹透亮,犹如一汪不知道其深浅的潭水,面目清秀脱俗,好像花树堆雪,似乎清晖白月,身段婀娜多姿,神情单纯之中带着一点儿高傲,整个人儿散出一阵女体特有的淡香,勉强算得上是个绝色女子的了。 这个绝色女子现正神情专注地坐在院子里,伸出一双春笋一样的小手在抚琴,她的手灵活精致无比,在琴弦上左一拨,右一转,前一拉,后一圈,各种各样的声音源源不断地流将出来,或低沉、或轻盈、或悲切、或欢乐、或快促、或平慢等等各种各样的调子,尽管各不尽同,可是却各有精妙独到之处,它们都是那么的动听,那么的有感情,那么的令人迷醉,那么的美妙,旁边的小草和竹树都随着琴音的不同而高低起伏,左右摇摆,呼呼作响,哇啦欢叫。 时光在一点一滴地过去,太阳也是在慢慢地往西边爬了下去。 将近下午时分,天空中白蓝色的一片,淡淡的太阳失去了热情,出来的光和热也是淡淡的。 一个绝色美人正认真地在木屋的前院里抚琴。 忽然间,这间小木屋的外面传过来一阵阵急促的拍门声,接着听得有人悲痛而低沉地说道:“有人在么?有人在么?打扰了,小人身被蛇咬了,恐毒性加快作,不可远跑,请问主人家可会医术么?或者有什么可治蛇毒的药物么?若果主人能够帮得到忙的话,请救救小人一命。” 这个绝色女子听得有人来求助,立马不弹琴了,快步打开小木屋的正门,看见来求助者是一个猎人,虽然天已经有些冷了,可来人还是身穿紧衣劲服,虎背熊腰,身材高大,背部上有一把强弓,腰间吊着一壶箭枝和一把长刀,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面色苍白,神情痛楚,双眼也已经不太有神了,呼呼急促,脸上冷汗横流。 绝色女子看见这个猎人的模样也不以为异,赶紧将他迎了进这间小木屋里来,陶出一粒随身所携带的药丸喂这个猎人吃了下去,请他在前院的一张椅子上落座,然后问道:“先生请问您叫做什么名字?你为什么会被毒蛇咬了的?” 猎人吃了绝色女子所给的药丸之后,身体立马变得好了许多,等到缓过气来之后,这才平稳地说道:“我的名字叫做李大安,木子李,大小的大,平安的安。我本来是在这片小树林里打猎来着,我忽然间看见一个小野鹿,于是就向着它追赶过去,当我正想拔箭出来将小野鹿射死之时,脚下不知道怎么的,传过来一阵强烈的痛感,我低头一看,现一条小蛇钻入了旁边的草丛中,出来一阵簌簌声响,就此消失无踪了。” “我之后就感觉到被毒蛇咬住了的地方传过来一阵阵令人头脑微微麻的痛感,所以立马低下头来,用嘴将蛇毒吸出来。可是早就已经有一些蛇毒进入了血液中,怎么可能吸得干干净净呢?虽然我吸出了一大半的毒液,却并不能将这些蛇毒清理的干干净净,头变得也有些晕了,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了。于是我立马就转过头,往回走去,可是这片树林距离我所住的村庄太远了,当我走到一半的时候,现自己的头越来越晕,只要精神稍一放松就会倒地不起了,根本就不可能赶得到家里的了。” “可是我又不想要就此放弃,倒在地下慢慢等死,于是我只能拼了老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往前冲过去,到底可不可以不用死去,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我只要尽了全力就行。我又往前行出了数十米,终于看见这间小木屋,心里面想——或者屋子的主人懂得医术,救得我性命也说不定,反正也是回不到家里的了,倒不如过去碰一碰运气。我的脑袋里面这么一想,立马就感觉到浑身都是冲满了力气,于是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这里试上一试,没成想却会遇见这么美丽动人的一个姑娘,更加想不到会被你救了下来。” “是了,姑娘请问你叫做什么名字呢?为什么姑娘你会住在这一片荒无人烟的树林深处的呢?就姑娘你一个人住在这儿吗?姑娘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有用的?我吃完之后,就变得好多了,虽然它的味道不太好,幸辣得很,有些像蒜头的感觉,可管用就行了。姑娘对小人的大恩大德,小人定当记在心上,无日或忘,以后姑娘若果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找小人,小人甘愿为姑娘你上刀山,落油锅,虽万死也不辞。姑娘你人这么好,长得也比天仙还要漂亮美丽,以后准会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第53章 妙言 这个绝色美人微微一笑,说道:“我的名字为上官晓清。八一≯≧中文 上官为复姓,晓得的晓,清澈的清。我因为这儿环境清幽,这才搬移到这里来住的。这里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住,还有一个女子在此陪着我。刚才我喂你吃下去的叫做‘九转还魂丹’,它是家父花了七七四十九天所调制而成的,虽然味道不太好,可却是着实管用的很,它具有让人的身体保持平衡,清热解毒,增强体力之用。你……” 李大安睁大眼睛,打断上官晓清的说话,吃惊地说道:“这小小一颗‘九转还魂丹’居然需要这么的时间调制而成?居然具有这么多的功效?” 上官晓清点点头,以示默认,然后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接着说道:“李先生刚才那些感激的话语应该只是客套之言吧。什么上刀山,什么落油锅,什么虽万死也不辞的,你说得也太夸张了吧。我可做不到,记得小时侯有一次,我不小心被一些刚刚烧滚的汤水浇到了左手上,那实在是叫一个难受啊,痛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哇哇大叫不止,后来上面也留下了不少难看的伤痕,直到我父亲为我悉心医治了十数天以后这才消失不见。” “若果一个人去落油锅的话,还怎么得了?痛也要痛死了。还记得,我那时候无聊,同时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对厨艺产生了兴趣,刚开始偷偷地学习烧菜做饭的时候,也是一个不小心,切了左边的中指一刀,差不多都将它分为了二截,只是还连着一些皮儿而已,鲜血哇哇地流下来,我看着又恶心又痛苦,眼泪立马就流了下来,牙齿都要咬得碎了。” “当时那种痛苦啊,我怎么样也忘记不了,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割扯你的脑袋一样,还好像……还好像什么呢?总之就是痛到你时不时想要以头撞地,就此死过去,一休百休也。后来也是多得家父医术高明,将我的左手治愈了,并且也没有留到难看的伤痕下来。每当想起这二件事情来的时候,我都会感到头皮麻,心里抽紧,简直就是怕得好像撞鬼一样。我真的不敢想象落油锅和上刀山是怎么样的一副情景。” “再说了,我没事情叫你上刀山和落油锅干什么呢?我傻了吗?我吃饱撑着无聊得紧了吗?我若果想要让你上刀山,让你去送死的话,还救你来有什么用呢?再说了,什么虽万死也不辞,实在是不通,狗屁不通。一个人只有一条命,死了就没有了,什么也是感觉不到了,怎么可能会死一万次的呢?还有,你说我长得比天仙还要漂亮美丽,这也太什么了吧。” “凡人又怎么可能漂亮美丽得过天仙的呢?你又说我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也是有些太那个了吧。人生匆匆数十载,怎么可以能和东海相比的呢?又怎么可能能与南山相比的呢?再说了,心地好,长得美丽,好像和长寿也并没有什么关系吧。我隐居于此,且不说以后会不会遇到什么困难,就算遇上了困难也应该找你不着吧。你这人做人和说话也真的是太夸大虚假了。以后,李大安你做事情和说话都要真切老实些,要不然我就救错你了,你也对我不住。” “你知道了么?我也不要你报答我,更加不要你做出一份客气的样子来,只要你肯照着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李大安听得上官晓清这一番单纯而独特的长篇大论,吃惊得长大嘴巴,犹如木马雕像一样呆立在地上。 不知道过去了多么久,李大安这才反应过来,立马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答应了要求。 上官晓清也只是看着李大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什么也没有说,空气清新的前院里一片静默,气氛变得有些儿尴尬。 原来,这个上官晓清的来头不小,是为魔教教主上官成权的独生女儿,她就是因为厌恶魔教中阿谀奉承之风横飞流行,她就是因为不喜媚言牛语满天乱飞,她就是因为看不得魔教之人虚假丑恶的嘴脸,她就是忍受不了魔教中其他人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样子,她就是看不了魔教中人的种种恶行,她就是因为不想永远都只是能在魔教总部黑木崖上呆着,这才会和从自己五岁开始就照顾自己从小长到大的一个丫鬟小兰从魔教的总部黑木崖上偷偷地跑出来,在此处树林里隐居,每天以抚琴为乐。 李大安不知道上官晓清的脾性,盲目地拍马屁,大送高帽,殊不知却是拍在了上官晓清的马脚上,帽子也是砸在了上官晓清的脸上,登时被上官晓清好好地教训了一番。 忽然间,李大安的眼睛无意间一转,看见了前院中的那张木案和琴弦,眉头一皱,像是想到了什么,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赶紧说道:“刚才小人听得……” 上官晓清打断李大安的话语,眉头一皱,嘴角有些恼怒地一撇,淡淡地说道:“你又来了,真的是说话太没有口齿了。” 李大安不知道上官晓清为什么又来指责自己,睁大眼睛,问道:“小人几时说话没有口齿了?小人哪儿说话没有口齿了?姑娘你说的又来是什么意思呢?” 上官晓清见得李大安一副真切的样子,也不太恼怒得起来了,说道:“你说话又是太过客气了。李先生,你长得人高马大的,哪儿‘小’了?为何自称为‘小人’,你这不是……不是……不是……” 不是下面,上官晓清却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了,一时间竟是卡在了那儿。 李大安见得这种情况,赶紧挺身而出,将上官晓清的窘态掩将过去,说道:“在……我刚才来到姑娘这间小木屋门外的时候,曾经听到过一阵十分不错的琴音,却不知道是谁所弹的呢?” 上官晓清对自己的琴技颇有自信,认为还是担当得起“十分不错”这四字评语的,头微微一低,脚弯微微一曲,说道:“刚才在这个前院里弹琴的正是我上官晓清,我献丑了,多谢先生的谬赞了。” 李大安赶紧应道:“哪儿。哪儿。你弹得真的是很好听,我从来都……我十分喜欢你弹奏的乐曲。” 李大安话虽然是这么样说,心里却是暗道上官晓清要求自己做事情和说话都要真切老实些,可她却不太真切老实了,明明把琴曲弹得这么好听,却自称“献丑”和说自己谬赞她了。这不正是典型的自打嘴巴吗? 李大安却不知道上官晓清虽然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献媚奉承和过分讲礼貌,可是毕竟在被称为“礼仪之邦”、“文明之国”的中国生活了十数年,被种种繁文琐节和价值观念侵染了十数年,哪里可能一下子就能完完全全地丢弃掉的呢? 这个时候,上官晓清被李大安称赞了几句,而自己对琴技也颇为看重,被拍中了马屁,心里高兴,没有什么太大的顾虑,于是说话之间却是不免礼貌了起来。 第54章 九转还魂丹 李大安刚刚说完话语不久,就眉头一皱,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了。 上官晓清将这些情形看在眼睛里,说道:“你怎么样了?还好吗?咬你的那条蛇是什么样子的,你可以说给我听吗?你身上的伤之所以不能痊愈,想是因为‘九转还魂丹’虽然能消解和抑制住你所中的大半蛇毒,可还是不能完完全全地清除掉,毕竟医治病人需要对症下药,若果一颗‘九转还魂丹’就能医治好世间上的所有病痛,那还得了?只要我知道你中的是什么蛇毒,多半有本事将之治愈。” 李大安说道:“当我向咬我的毒蛇看过去的时候,它已经钻入了旁边的草丛之中,所以我也看不太清楚,只是看见它的尾巴有些白色的斑点而已。” 上官晓清说道:“你说的应该就是白尾蛇,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给你找一些药物来医治。小兰,你先放下手头上的活儿,出来前院这儿一下,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从小木屋后面的厨房里传过来一阵有些儿尖的话音:“是,小姐我就来,你等等我。” 接着从厨房里传出来一阵阵急促的踢踢踏踏之声,刚开始声之处还是离前院数丈远,但是转眼间就已经来到了数尺之处,由此可以看出来这个小兰不但脚步急促,而且看起来武功也是有些门道。 小兰从大厅里来到前院中,见得李大安,整个人微微一怔,然后反应过来,立马腿弯微微一曲,行了一个小礼,接着把目光对着自己的主人上官晓清,听候她的吩咐。 李大安向这个叫做小兰的丫鬟看过去,她虽然是上官晓清的丫鬟,而且称呼中也有一个“小”字,可是看起来这个小兰却是比上官晓清的年龄大得多了,起码在二三十岁左右,只见她穿着一身天蓝色的衣服,眼小鼻凹,面目平庸,浑身的皮肤都是黄黄的,整个人和主人上官晓清的绝色容颜比起来却是差得多了。 上官晓清将丫鬟小兰引近李大安的面前,指向李大安,口中说道:“这位是李大安,李大哥。他是一个猎人,在打猎之时不小心被毒蛇咬了,路过我们这里,为了救他的性命,我将一粒‘九转还魂丹’给他吃下去了。可是李大哥身体上的蛇毒还没能完完全全地清拔干净,我现在出去一下,寻找一些药物回来,帮他完全医治好蛇毒,免得留下后患。李大哥身体上的蛇毒还没有完全清理干净,不便走动。小兰时候一到,你就去做晚饭烧菜,好了之后就和李大哥他一起先吃吧,不用等我了。若果我的运气好,能够在小兰你煮熟晚饭之前赶回到这木屋里当然最好了。” 小兰说道:“好的。小兰遵循小姐的吩咐。可是,现在已经快要到傍晚时分了,小姐你一个人在田野山林间容易遇到危险,小兰放心不下,还是我暂时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和你一同去采药比较好吧?再说了,能不能等到明天才去摘取药物呢?” 上官晓清答道:“你就不用了。其一你要准备晚餐;其二毕竟我都是跟着那些人学了不少武功的,哪里会这么容易就出事?若果有哪个大头菜这么倒霉和不懂事,竟敢来打本姑娘的主意,我正好可以为民除害,做一份好事。我也想要明天才去,可是‘白尾蛇’不简单,被它咬中之人很快就会变得头晕、眼花、胸闷、心悸、气促、怕冷、热、全身酸痛,接着就因为不能呼吸而死,死了之后,有些人的鼻孔和嘴巴还会流出血来。幸好李大哥他当机立断,用嘴巴将蛇毒吸了一大半出来,这才能赶到我们的住处来。后又吃了我父亲所独制的‘九转还魂丹’这才能支持到现在,要不然现在人已经不在了。我父亲的‘九转还魂丹’虽然能将李大哥身体里的蛇毒抑制住和又清除一些去,可是毕竟需要对症下药,说不准今天深夜时分又或者明天早晨李大哥他体内的蛇毒就作出来,将他的性命夺走了,所以我必须现在就去采摘药材了。” 小兰知道自己小姐上官晓清的武功高强,等闲人物伤她不得,而且上官晓清这一番话也是说得在情在理,也没有再多反驳什么了,只是提醒几句:“那你要多多小心了,不要因为骄傲而不把人看在眼内,从而中了歹人的诡计。” 上官晓清听了之后,说道:“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这片地方的附近多的是药材,我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来了的。” 说完之后,上官晓清转过身来,向着面外跑了出去。 小兰见得上官晓清已经下了决定,并且也付诸行动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由她自个儿远去了。 小兰知道这个小姐上官晓清虽然表面看起来美丽动人,楚楚可怜,可是心里却倔得很,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却是难改变得很的了。想当初,小姐上官晓清把从魔教总部黑木崖偷偷地溜出来这个决定告诉小兰的时候,小兰当初立马就想要打消上官晓清这个愚蠢的念头,告诉上官晓清这一切都是异想天开,下次再这么说的话,那就把这些念头和说话告诉上官成权了。 可是上官晓清就是无论怎么样也不愿打消这个念头,并且拔剑出来放到自己的脖子旁边威胁小兰,说道若果小兰胆敢把自己的这个“坏主意”告诉上官成权的话,那么她就立马自尽而起。并且对小兰说道——她之所以没有趁着人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溜将出来,那是因为害拍父亲知道了以后,会责怪或者杀掉了小兰,所以这才把自己已经想了非常之久的注意告诉小兰知道,想要小兰和她一起走。可是她却想不到小兰会如此对待自己。 小兰听得上官晓清如此说话,知道她爱念自己,信任自己,也不愿她就此拿刀子自尽,于是立马点头同意了和上官晓清从魔教总部黑木崖逃出来的决定了。 仗着出其不意和上官晓清高的武功,上官晓清偷偷地点倒了数人,加之也打晕了好几个人,这才能静悄悄地逃了出来,至于详细的过程在此不多表,请读者自行想象得了。 她们为了躲避魔教中人众的追捕,一路南下,经过这片树林的时候,现这里环境清幽,动物植物繁多,鸟语花香,旁边不远处还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小河底上有些各种各样之形状的小石子,有许多鱼儿也在河水之中玩耍,实是个适合隐居的好所在,于是她们二个人就定居于此,她们二个人砍木修竹,在此建造了这一间精致的小木屋。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小兰还没有准备好晚饭,太阳也还没有落山,上官晓清就已经去采药回来了,右手中拿着一个药篮,里面放着不少草木药材,有三角草、东风菜、香茶菜、徐长卿、七叶一枝花、半边莲、大叶七星剑等等东西。 小兰听得声响,知道小姐已经回来了,高兴得得意忘形,赶紧丢下手中的锅铲,快步从厨房里走出来,整个人迎向了上官晓清,二个人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互相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小兰甚至流下的眼泪来。 过了良久,小兰说道:“小姐,你采药回来了,怎么这样快的?” 上官晓清对小兰的表现有些奇怪,可也不太放在心上,道:“周围多药材,我采摘完了就回来啦。” 小兰看着上官晓清,叹了口气:“小姐,你真的是太天真单纯了。” 上官晓清不知道小兰为什么会忽然间说出来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说话,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小兰。 小兰头一摇,嘴一张:“不说这些了。是了,小姐你应该很是肚饿了吧?我……哎呦……”小兰急匆匆地往厨房里赶过去,“饭菜准是糊了……我……我都闻到那一阵独特的气味了。” 上官晓清看着小兰猴急的模样,微微一笑,对着小兰快远去的背影得意地叫道:“我肚子不太饿,你迟些儿准备饭食也无所谓,不用太急的。” 上官晓清心里暗道:“还是医治人要紧,我得赶快去把这些药材处理好,给李大哥解了身体上的蛇毒,要不然忽然间作起来就糟糕了。” 第55章 好心遭恶报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上官晓清从厨房里端了一碗新鲜热辣的药水出来,药水黑沉沉的一团,而且正在冒着白色的雾水,颇不可看。≥ 李大安知道上官晓清的脾气,也不好再说什么“付汤蹈火,万死不辞了。”,只是礼节性地道了一声“多谢姑娘了。” 接着李大安就伸出手来,将那碗汤药接过去,一甩袖子,就呼噜呼噜地放开肚皮喝了起来。喝完之后,上官晓清拿出一些捣碎了的药渣药汁和二条干净的纱带,快地将李大安被毒蛇咬伤之处包扎好了。 李大安问道:“上官姑娘,你给我敷在被蛇咬伤之处和喝下去的是什么药呢?可不可以说给我知道,若果以后再被蛇咬了,我也能自行医治,再也不用打扰到姑娘你。 紧接着小兰从厨房里端了饭食出来,菜式虽然不多,但是每一份也算得上颇为精致,上官晓清、小兰与李大安三人这才开始慢慢地吃起晚饭来。 等到他们三个人吃完晚饭的时候,天色尚早,太阳虽然像缩头的乌龟那样再也不露面了,可是晚霞还没有褪尽,天空也算得上比较亮。 李大安从餐桌的旁边走到了大厅上,目光紧紧地盯着门的外面,也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 上官晓清刚刚吃完晚饭不多久,她迈开脚步向李大安行过去,想要看看和问问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谁知道,上官晓清刚行出没激步,就觉得浑身变得酸软无比,头也有一些晕,双脚也慢慢地软了,隐隐有中了迷魂药的迹象。 上官晓清心里虽然是有些惧怕,可脸上却是完全不表露出来,暗中提一口真气上来,可是刚一提起的时候,那口真气就此消散不见了,而且脚下再也支持不住,啪的一声,跌倒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也。 李大安听得上官晓清的动静,他将头缓缓地转过来,满脸堆笑地看着上官晓清。 上官晓清把眼睛向李大安转过去,只见他脸上笑意满溢,调皮地看着上官晓清,得意地说道:“你感觉怎么样了?站起来啊!你没事情干什么要坐在地上呢?头晕了吗?怎么对我行这样的大礼呢?哈哈,上官晓清——哦,我说错啦,你应该是叫做上官凌雪吧?你真的是太天真了,你的心地也太过老实了,只怕想不到居然被我在饭食中落毒吧?可这又能怪谁呢?只能怪你自己太过粗心大意,盲目自信了。” 上官凌雪眉头一皱,说道:“我对你这么好,救了你的性命,而且还不辞辛苦地为你去采药,你居然会下迷魂药来害我,你这个家伙真的是太无耻了。你为什么要这么样恩将仇报地来对我?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李大安从上官凌雪的说话和音调中,听出了她的后悔之意和愤怒难抑的心情,他答道:“你没有地方得罪了我,甚至对我有大恩,可是我却不能不这样做。” 上官凌雪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李大安说道:“因为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因为你是上官凌雪,因为你是魔教教主上官成权的独生女儿,因为我们能够以你要挟制持魔教的教主上官成权。” 上官凌雪睁大眼睛,说道:“天底下复姓为上官的人这么多,我明明没有对你说出我的真实身份和姓名,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魔教教主上官成权的独生女儿上官凌雪的?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的?你对今天这件事情到底准备了多久的时间呢?我中的究竟是什么药物?它居然具有如此的灵效,令我数分钟之内就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气,提不上半点儿真元,真的是利害和灵验无比。” 原来,魔教教主上官成权的女儿,姓为上官,名是凌雪,上官凌雪从魔教的总部逃出来了之后,不愿意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名字,以免泄露了踪迹,于是对那些陌生人只是自称为上官晓清,并不以真名相告示。 而上官凌雪自己很明显不认识,以前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李大安,现在也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和姓名,却不知道他是怎么会知道自己是魔教教主上官成权的女儿上官凌雪的,心下好奇和愤怒,不由自主地就问了出来。 李大安微微一笑,把头抬起来,向着上官凌雪身后的小兰一指,说道:“你中的是唐门秘制的软筋倒睡粉,数分钟之内必然全身瘫软,用不上半分力道,半个时辰之内一定会变得软倒在地上,昏睡过去。关于我李大安为什么会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和姓名,那就要好好问问你的贴身丫鬟小兰了。只要你一问,就会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好事,说了什么好事情。” 说到这里,李大安伸手入怀,掏出随身所带的一条铁笛,放到嘴边一吹,一阵凄厉的笛音立马冲天而起,乘着晚风远远传了出去。 上官凌雪听到了李大安的说话之后,身子犹如大风中的烛光一样,出来一阵摇晃,吃惊地睁大眼睛,整个人好像变成了雕像木鸡一样,却是微微呆得了一呆。 上官凌雪反应过来以后,把头向这个照顾了十数年的丫鬟小兰,眼睛中和神情上都是有着不敢相信和些许期望,嘴上颤抖地说道:“小兰,李……大安……说的……是……是……真的么?你……根本就……没有理由出卖我……你没有出卖我,对么?” 小兰听得上官凌雪说这些话语,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把头低得更下了,掩住眼中的内疚和惭愧不让上官凌雪看见,身子微微颤抖着。 上官凌雪看见小兰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对李大安的话不由得又是信了几分,可上官凌雪她还是不死心,又问小兰:“小兰到底是……不是你出卖我的?你这么地楞在那儿干什么?你说啊!你说啊!说不是你出卖我的,说是李大安说谎冤枉你的。” 小兰抬起头来,目光注视着上官凌雪,沉痛地说道:“小姐对不起,是我把你的消息告诉李大安他们的,我对你不住。” 上官凌雪听见小兰的说话,这才相信了李大安所说的话语,这才知道了小兰刚才的表现为什么会那样的异常,泛光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看着小兰问道:“我对你这么好,小兰你为什么要出卖我呢?而你从前十数年来待我也非常之不错,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你从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假的吗?你为什么……小兰你为什么要这么恨我呢?我有什么地方让你不好受了吗?……啊,是了!小兰,是不是你有什么把柄被李大安这个畜牲捉住了,他强迫你这么样来对付我的呢?” 小兰的眼中不但布满了泪水,而且泪水已经控制不住,像散花一样点点滴滴地爬在她的脸上,她时不时也会不由自主地抽动几下鼻子。 小兰看着上官凌雪摇了几下脑袋,然后说道:“小姐我对不起你,我也没有恨你,我更加没有什么把柄被李大安捉住了。可是有些事情早就已经了的,我们改变不了。我之所以会这么样做,那算是因为你的父亲上官成权。” 上官凌雪听了以后大吃一惊,睁大眼睛问道:“我父亲?这件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说完这句话之后,上官凌雪想起了自己父亲在外面的所作所为,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在外面那卑鄙和凶残的声誉,心里隐隐然产生了什么新的东西,凭空而来了一副有些的情景。 小兰的胸口起伏,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自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了,接着淡淡地答道:“这件事情当然和你父亲上官成权这个天杀的畜牲有关系了。若果不是因为你父亲这个混蛋的话,我很有可能根本就不会识得你这么好的一个人。小姐你知道上官成权对我的家人做了什么事情吗?你知道我究竟和上官成权有多么大的仇口,与他有多么深的恨么?我们之所以要用这种方式来制住小姐你,就是为了用小姐你要挟、持制和对付上官成权这个禽兽不如的杂种。” 第56章 岳卓尔 上官凌雪问道:“我父亲到底对小兰你的家人干了什么呢?他到底是怎么样和小兰你结下这样的深仇大恨的呢?” 小兰闭上眼睛,凝神追忆往事,接着一甩头,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而睁开眼睛看着上官凌雪说道:“想当年,我六七岁的时候……” 正当小兰想要把话说下去的时候,却听得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这个大厅里,一个男人随着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八一小说网 这个男人鼻小身矮、只有五尺多的身高,背有点陀、肤色暗黑、一张圆圆的脸有点丑、花白的头有些秃、眼睑浮肿中带着一些淡淡的暗青色,颏下一丛花白而又杂乱的胡须,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丑挫男,并且是酒色过度的那种。这个男人的眼睛自从看见了上官凌雪以后就再也不能转开去了,他一边从外面行进来,一边用一双针状眼仔细的打量着上官凌雪,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往复不停,这个男人为了使自己更加猥琐,在这个过程身体言语一刻也不停过——时而舔舔嘴唇、时而咋咋舌、时而点点头、时而嘴上露出黄牙笑着、时而吞几口唾沫、时而动几下喉结、时而吐吐舌头,时而用手摸着下巴。总而言之,就是这个男子他的言行举止都猥琐恶心到和作者本人有得一拼了。 这个男人在上官凌雪的身前数尺之所在站住了,他细瞇着眼睛,俯近身子看向上官凌雪。 上官凌雪和小兰看见这个男子如此猥琐唐突的举止行为都是心生厌恶,背后汗毛直直飞起,整个人都是睁大眼睛,暂时呆住了。 李大安见得这个男人如此的举动,也是感觉颇为尴尬,脸上微微一红,故意咳了二三声,想要把这个男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可是这个男人却是比猪八戒还要好色,看见上官凌雪如此的绝色美人,可以说是早就已经把父母都忘记了,恨不得自己除了眼睛之外,其它的一切识感都消失无踪,以免打扰自己专心致志地观赏上官凌雪这个绝色美人,哪儿还会把李大安这个无聊人物的咳嗽声放在眼内和耳里呢? 李大安看见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咳嗽声响无有丝毫的反应,他眉头一皱,硬着头皮站到这个男人的身旁,用手向小兰指去,对这个猥琐的男人说道:“师哥,这个是阮星兰,她是我们华山派十数年前潜入魔教中的内奸,我们正是从阮星兰的传书中得知魔教教主的女儿上官凌雪住在这儿的。” 说完之后李大安转过头来对着上官凌雪,然后用手指着上官凌雪,向这个长得颇为猥琐的男子介绍道:“这个就是魔教教主上官成权的女儿上官凌雪了,她现在中了‘软筋倒睡粉’,浑身酸软无比,摊在了地上,很快就会晕睡过去的了。” 原来,这个长得很猥琐的男人是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的儿子岳卓尔,可他的名字虽然取得很有内涵和非常好听,却是名不副实,他的行为举止简直比无赖和老油条还要糟糕得多了去了。而李大安是岳卓尔的师弟,人虽然长得高大威马,可却没有多大的能耐,练武时非常喜欢偷懒,平时又怕苦得紧,在武之一道上也没有什么天资,可其他方面却很是聪明机灵,尤其是与投机取巧有关的事情,所以平日里很是得岳氏父子二人的宠爱。这次被岳不群派了出来和岳卓尔一起执行重要的任务。 岳卓尔眼睛也不看李大安和阮星兰一眼,只是呆呆地盯住上官凌雪,喃喃地自言自语:“原来你这个娇滴滴的女孩儿就是魔教教主的女儿啊。不错,真的不错——啊,是级美丽动人,惊为天人。上官成权居然有这么漂流美丽的一个女儿,艳福不浅啊。啧啧……有身材,有相貌……照啊!就算中国古代四大美女再生,也不过如此了吧。就是不知道干起那事儿来会怎么样而已,不知道会不会……” 岳卓尔还想要继续说下去,可是却被阮星兰截断了。 阮星兰听到岳卓尔越说越猥琐,越说越难听,见到他好像癞蛤蟆打量天鹅肉一样眼珠在上官凌雪的身体上转来转去,背后升起了一层层黄豆般大的冷汗,胸口燃烧起一阵阵怒火,可是她内心非常不想要自己小姐这块白豆腐就此被这个猥琐的男人侮辱了,于是立马挺身而出,站到上官凌雪的身前去,怒目冷对着这个猥琐的男人,张开嘴来,打断了男人的喃喃自语,大声而愤恨地说道:“喂!你喃喃自语地在说些什么鬼玩意儿,你干什么这样来盯着我家小姐看?你这个家伙,也太不自量力了,就凭你这副死样居然也敢来打我家小姐的主意,那简直是做白日梦,你也不懂拉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样子呢!还有,你这个有娘生,没爷教的死……丑八怪也太没有礼貌了,谁教你这么样紧紧地盯住女人看的?你父母不教过你应该怎么样做人么?” 岳卓尔看见忽然间不知道从哪儿飞出来这么个相貌平庸的阮星兰,挡住了自己看向绝色美人的视线,脸色大变,愤怒的火焰似乎都要从岳卓尔的神情上飞出来了,他眉头一皱,就想要跑上前去将这个啰嗦嘎吱的婆娘打倒,然后再狠狠一脚地踢开。 李大安和岳卓尔相处日久,深知道岳卓尔的脾气,一看他脸色大变,就知道他想怎么样对付阮星兰了,立马快步走到岳卓尔和阮星兰的中间,面向着阮星兰,说道:“阮星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师哥说话的呢?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你在对着说话的是谁么?他是岳卓尔,岳山的岳,和华山派的掌门人是一个姓。” 阮星兰听李大安的话中之意,似乎这个猥琐到死的岳卓尔居然是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的儿子岳卓尔,可他们二人之间的模样和行动举止都是相差得太远了,阮星兰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这个合理的推测了,睁大眼睛,问道:“你是说,这个猥……的……不,这个男人是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的儿子?怎么可能的呢?想当年我看见和认识的岳卓尔他虽然是长得矮了一些,然而他的相貌、身体和神态和眼前这位男子却是没有半点儿……” 第57章 家破人亡 下面“相似”二字阮星兰没有说出来,因为她忽然间现眼前的男子虽然身材和气质与自己从前所认识的岳卓尔完全不一样,可五官和眼神还是有一些儿相似的,只是这个所谓的“岳卓尔”变得有些儿太那个了,自己一时之间看不出来而已。>八一≥中文网 却说阮星兰她是怎么认识岳卓尔的呢?她又为什么会和华山派扯上关系的呢? 这件事情还是得从十九年前说起。 那个时候阮星兰是家里父母亲唯一的独生女儿,很是得父母和爷爷奶奶等人的喜爱。阮星兰她和父母在梁家镇里住,是这个镇子里数一数二的富豪,她们一家子有屋又有田,生活辛福美满,衣食无忧,并且有大大数个下人照顾着阮星兰她们一家人的起居饮食,有数十个家丁和卫护保护着阮星兰她们一家人的财物和人身安全。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三衰六旺。 所谓树大招风,钱多引患。 在阮星兰六岁的时候,有一天不知道怎么样的,忽然间一大群人冲进了阮星兰的家里,看见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尽量抢走,丝毫不将阮星兰家里的家丁和卫士看在眼睛里。 这些人尽管相貌不一,高低不同,可是他们都是穿着统一的服装和靴子,他们脚下都是穿着黑色的靴子,他们几乎都是清一色的穿着黑白二色相间的绸衫,他们的绸衫背面和正面都是画了一个展翅高飞的猫头鹰,只是其中有二个人的绸衫有些不同,那就是他们的绸衫都是蓝白相间的,其中一个的衣服正背面都是一个展翅欲飞的朱雀,另外一个人的衣服正背面是一个栩栩如生的白虎。 由他们的衣着可知这些人众非常之有可能并不是一些普通的乌合之众,而是什么帮派和门寨的人物,他们这样放肆地来阮星兰的家里偷抢,很明显是因为他们有十足的把握和信心,而信心和把握往往都是来源于精准的估算和仔细而又完美的准备。 看见如此的情景,身为阮星兰家的那些家丁和守卫当然是不能袖手旁观的了,他们立刻拔出手中的兵刃,有些身边没有刀和剑的就抄起自己旁边的那些台子、木椅和矮凳向敌人冲了过去,还有些是手中拿着自己随身所携带的木棍和长枪向敌人冲过去的。 可实情却是——尽管阮星兰家的家丁和守卫有大大数十人,并且这些人大都手里拿着就手的武器,身体长得也是人高马大,面目更加是凶悍无比,却终究是平民百姓,哪里会有什么能耐呢? 而这些进入阮星兰家里光明正大地抢东西的家伙却是个个都会武功的江湖中人,数十个家丁和守卫能济得什么事儿呢? 一时之间,只见得阮星兰家里的家丁和卫士大都被这些强盗打得倒在了地上,或者断手、或者断腿、或者被打晕过去、或者被人杀掉了、或者索性假装起自己已经死了过去,躺在地板上不肯起来,剩下的那些家丁和卫士见到敌人如此的强大威猛,听得自己伙伴凄厉的哀嚎呻吟,见到地上流淌着的鲜血,望见地上各种各样的残肢断腿和破桌烂椅,睇到地上各种各样的兵刃,看到自己伙伴被敌人打得半死不活的样子,个个都是惊怂得脚下抖,最后也管不得什么职业道德和责任感了,毕竟逃命要紧,不知道是谁先大喊一声,然后立马就掉头往平安的地方逃过去。 这么一来立马把这些被惊到呆得好像木马和雕像一样的家丁和与卫士们唤醒过来,并且给了他们空白的脑袋里一个新的思路,他们都是赶紧效仿刚才那个榜样的行为,掉头就像地震中的老鼠一样往安全的地方不要命地狂奔过去,有些人在逃跑的过程中随手一甩,砰砰啪啪声响中,甚至把用以防身的武器也都往旁边丟掉了,好像身上有了这些武器就再也跑不动,再也跑不快一样,很快的阮星兰家里的家丁和卫士就已经逃得干干净净了。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也不到,这些放肆的强盗就已经把阮星兰她的家里搜索得了个七七八八,将阮星兰家里值几个钱的东西都搬了去,搬不动的就打烂砸坏,什么金银珠宝啊,什么绫罗绸缎啊、什么珍贵药材啊,什么屋契地契啊、什么借条文件啊,都算是进入了这些强盗的虎口,再也要不回来了。 阮星兰、阮星兰之父阮伟业、阮星兰之母慕容飞、阮星兰的爷爷阮杰晨和阮星兰的奶奶李丽春他们一家五口人战战兢兢地躲藏在一间客房里一张高脚的卧床下面之处,他们三个人紧紧地抱作了一团,互相安慰、互相取暖和互相壮胆。 他们三个人听得外面的喧闹、砸物和吆喝的声音都是渐渐地平息了下来,一直紧提着的心肝也是慢慢地放松了下来,以为再过不了多久那些放肆的盗匪就会将自己家里的东西偷抢了去,然后快步流星地离了开去。 可是事情的展往往都是会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的,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有数个人物慢慢地打开了阮星兰她们一家三口所躲藏的这个房间,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他们先是在这个房间里面转了一圈,仔细地打量着这间客人的房子,他们甚至时不时伸出手来摸摸周围的东西,向着房间里的椅子、桌子和墙壁等物吹几口气。 最后,不知道怎么的,有一个人缓缓地踱步子来到了阮星兰她们一家五口所躲藏的床子前面,阮星兰永远也忘不了当时出现在她眼中的那一双黑色的靴子,永远也忘记不了当时这双靴子的主人之样子。 来到了床前之后,穿着靴子的这个人就此停了下来,接着这个人慢慢地蹲下身子,把头看向床的下面,和阮星兰她们一家五口人来了个大眼看小眼。 阮星兰永远也忘记不了当时出现在她眼睛里的那一张脸,那个人的身材、那个人的气质和那个人的衣着——一个人大约三四十岁,满头都是又长又黑又亮的头,他长得虎背熊腰,身材高大,一样虎目闪闪打量,神情严肃和谨慎得很,就像随时都准备好了可以扑向猎物一样,鼻子高高的,一张薄薄而又有血色的嘴巴,他脚下穿着一双黑色的靴子和身上穿着一条蓝白二色相间的绸衫,绸衫的正面上不知道怎么样的,居然绣了一条栩栩如生的白虎,白虎的神情看似慵懒和自然,可是它双手双脚上紧紧地绷着的肌肉和它那双警惕和闪闪亮的目光,无一不在表明在它浑身都是充满着力量,随时随刻都准备着向猎物或者猎人猛扑过去,它也随时随地都准备得好对付任何的突情况。 这个男人一双闪闪光的虎目在阮星兰她们一家五口各人的身上转了一圈,将他们的相貌都认真地看望清楚了之后,慢慢地把目光定在了阮星兰的母亲慕容飞燕身上了。 第58章 孤儿 这个男人默默无语地凝视了慕容飞燕一会儿,看的阮星兰她们一家五口人都是身体上汗毛直起,看得阮星兰她们一家五口都是胆战心惊,看得阮星兰她们一家五口都是连吞口水。八≥>一中文≯ 未了,一个男人目光中闪过了一道寒光,忽然间伸出手来,用力一甩,将这张床揭了起来,手一晃,不知道怎么的就将慕容飞燕整个人抽了出去。 接着被揭得飞起来的木床从天空快地落了下来,途中带着呼呼的声响,落在地上出震耳欲聋的一声大响,带起了不知道多少猛烈的风儿,激起了不知道多少的尘埃。 阮星兰和父亲阮伟业二个人看见如此的情景,却都是一时之间怔在了那儿,头脑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听得一个声音说道:“咦!上官法王,你从哪里找出这么个美人儿来的。啧啧,世间居然有如此貌似天仙的人物,而且还到了上官法王你的手里,艳福不浅啊!艳福不浅啊!” 另一个不同的清亮的声音冷嘿一声,淡淡地说道:“你不用说好话来讨好我了,不会有你份儿的。我魔教东法王上官成权虽然喜欢美女,虽然喜欢****别人家美丽的媳妇,可是为人却有一个永不更改的原则,那就是绝不肯和别人共享温柔乡,一旦将掠夺过来的女人睡过了之后,就必须要将这个女人杀掉。不过……你既然想享下艳福的话,那么你就自己去找吧,看看有什么美丽动人的丫头、侍女和少妇就找她们享受一下鱼水之乐吧。快走吧,这儿也没什么东西好找的了,只得床底下有几个人。” 另一个人听见了上官成权说床底下还有几个人之后杀心大起,嘴角露出一抹残酷而又邪恶的笑意,兴奋地搓了几下手,得意洋洋地说道:“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去把他们杀了吧。刚才的那一场争斗打得也不是几过瘾,人杀的也是不多,可是却把我内心的什么东西勾了起来。” 上官成权说道:“你也不用说什么东西被勾起来了。我和你都是在刀头上过的日子,平时杀的人还不够多么?现在还是将床底下的那些人杀了,也太没有新意了吧。还是让他们活下去吧,留着他们在世上也不怕什么。他们四个人什么都没有了,什么屋契珠宝啊也是没有了,相信很快他们就会连这间房子都会被别人抢了去,让这些没用的废物在世上慢慢地活下去等死,让他们慢慢地享受尽人世间的种种心酸忧痛岂不是更加好?我真的非常期待看像他们这样娇生惯了的人,忽然间就变得一无所有了,之后还能怎么样活得下去?” 另一个人听了上官成权这番新奇独特的说话之后被震得微微一怔,接着哈哈大笑数声,拍大腿说道:“好啊。上官法王,你真的好有本事,这都被你想得到。妙啊,杀了他们几个又有什么好处呢?杀了他们又有什么好玩了?倒不如让这些可怜虫在世间活着,慢慢地享受完人活着的种种痛楚凄惨,如此一来才能对比得出我们这些人究竟有多么的幸福?” 上官成权脸上微微一笑,接着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哼……你总算明白我的意思了。既然如此我们就赶快离开这儿吧,我看见这个美人儿长得好像天仙一样,早就已经快要忍不住了,我恨不得现在就去享受温柔乡了。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儿吧。” 从他们的对话中推测,似乎将阮星兰的母亲慕容飞燕抢了出去的正是魔教中的东护教法王上官成权。 那个清亮的声音,或者说上官成权说完了话语以后,只听得外面传过来一阵呼呼的大声响和渐渐消逝远去的脚步声,想是上官成权携带着阮星兰的母亲慕容飞燕往隐蔽的地方去了,而和上官成权同来的那些伙伴也已经跟着他走了。 慕容飞燕听得上官成权说要先将自己那个,然后再杀掉,却是一时间被吓得头脑一片空白。这时看见上官成权放开脚步,像风儿一样将自己往外面带将出去,心里面已经隐隐猜知了他的念头,而自己整个人离开家人也越来越远了,从空白的茫然状态中反应过来,心里面又惊又恼,浑身挣扎个不住,嘴皮上拉开咽喉,大声叫道:“淫贼你想要干什么?快……快……放开我……救命啊!伟业……快来救我……救……” 母亲的声音在阮星兰听来却是变得越来远和越来越小了。 就在这个时候,阮星兰的父亲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像那儿一样从床底下面钻了出去,往上官成权和慕容飞燕远去的地方飞步跑过去,嘴上叫道:“父亲和母亲,孩儿不孝,你们二个帮我照顾好兰儿了……您二老也要好好保重……孩儿不孝……希望你们能原谅……我……我来生再报答你们……你们二个也要照顾好自己了……孩儿去了……” 阮伟业这句话的意思很是明显,那就是知道自己几乎不可能从这些强盗的手中将妻子夺会来,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他怎么可能像块木头一般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人掠去,先做那个事情,然后再杀掉呢? 阮伟业听了妻子慕容飞燕最后的那些求救之言,一时之间热血沸腾,心潮澎湃,想起以前和慕容飞燕在一起的种种美好之事情,想起自己对慕容飞燕说过的豪言壮语和过的山盟海誓,头脑一热,什么也顾不得了,就来了个虽万千人吾往也,往上官成权和妻子慕容飞燕追将过去,只是放心不下父母和唯一的女儿阮星兰,于是叫父母好好照顾自己,还学刘备来了个托孤。 阮伟业的父母见得自己的儿子去送死,立马也从床底下钻了出来,往儿子阮伟业飞跑过去。 阮星兰见到自己的所有家人都已经从床底下钻了出去,直留下自己在这里,心里面又惊又怕,心一动,脚下一蹬地,整个人也是从床底下钻了出来,往自己的亲人所远去之所在冲了过去。 阮星兰刚跑出门口没有多久,心情激荡之下,注意力和警惕之心大大地打了个折扣,脚下不小心踩在了一条家丁又或者是卫士们随手丢掉的长棍上,刷的一滑,整个身体失去了重心,往前倾斜,啪的一声响,头部却是砸在了一张不知道是谁逃跑时随手丢在地上的一张矮小的木凳子上,头部都被摔破了,立马就流出了血来,最后终于晕死过去了。 等到阮星兰醒过来的时候,她在正厅里现了自己的爷爷阮杰晨、奶奶李丽春、父亲阮伟业和母亲慕容飞燕等人的尸。 最后,阮星兰终于都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江湖上沦落流离了。 有一天深夜,天刚刚下完盐粒似的雪片,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北风正紧,呼呼地大声叫着,搅拌得雪花飞舞,将树木的枝叶都吹将下来了。 天地之间寂然无声,唯有琼楼玉宇一般的世界。 而在一条大街的转角之处,却有这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蜷缩在屋檐下,她的身体上只是披着一条轻衫,浑身都冷得红了,并且整个人还在微微颤抖,而这个小女孩正是阮星兰也。 而华山派的掌门人岳不群路过这里,看见这个小女孩如此的模样,慈悲心大起,将自己的外衣脱了给阮星兰穿在身上,然后带她去附近的酒楼里大快朵颐了一顿,最后她带回了华山派中养育。 在请阮星兰去酒楼吃饭的过程中,岳不群好奇引起,问阮星兰叫做什么名字,阮星兰她的父母在哪儿了,问阮星兰为什么这么冷的天气居然会衣着单薄地蜷在墙角之处,问阮星兰以后打算怎么办,问阮星兰是否愿意跟自己去华山。 ps:新人不易,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票。 第59章 收留 阮星兰一个人孤单地在江湖上流落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什么人对过她这样好的,还从来没有什么人对她的身世感兴趣的,更没有人会问她这么多的东西,她见得华山派掌门人如此对待自己,心下又是开心又是感激又是沉痛,眼睛一下子变得冲满了血丝和泪水,立马将自己的名字和遭遇仔细而又认真地告诉了岳不群,甚至将那些强盗的衣着和样子也告诉了岳不群,还特别详细地对岳不群说清楚了掠走自己母亲的上官成权之相貌。> ≥ 岳不群听了认认真真地听之后,沉痛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阮星兰的脑袋,嘴里柔声安慰道:“可怜的孩子。星兰你不用害怕,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星兰你可愿意跟我到华山去?那你就不用再一个人在街上乞讨为生了。” 阮星兰听了之后心里欢喜,脸上笑颜渐开,高兴地说道:“真的吗?你……叔叔您真的愿意将我带到华山去收养吗?” 岳不群点点头,以示默认。 阮星兰伸出手来,紧紧得捉住了岳不群的衣衫,得意洋洋地将头脑摇晃得货浪鼓一般。 忽然间阮星兰的身体听了下来,他眉头一皱,说道:“我忘记了,叔叔你叫做什么名字呢?你……你……大叔……你知道那些毁了我的家和杀了我的亲人都是些什么人吗?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们为什么这样好打的呢?我长大了,一定要想办法找他们报仇,无论怎么样也要杀死那个姓上官的家伙。” 岳不群答道:“我是华山派的掌门人,姓岳,名为不群。那个掠走你母亲的人是魔教中的东护教法王上官成权,那些肆无忌惮地进入你家里奸淫掳掠的人想必都是魔教中人。他们这些魔教中人目无法纪,纠集犯恶,平时不思进取,不干什么有益的事情,经常去干那些杀人放火、偷蒙拐骗和奸淫掳掠之事情,江湖中人——不……是有些人性的都对这些魔教中的孽畜恨之入骨,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剥其皮和嚼其骨。” “可是他们都是太人多势众了,而且武功又高强,想一时之间就将他们铲除了也不是什么易事。不过善恶终于报,总有一天魔教会恶贯满盈,被人们铲除掉的。星兰你小小年龄,有这样的志向是一件非常之好的事情,可刚说不……不说了,像你这样小的女孩儿,还是好好而又幸福地生活为妙,千万别想这么多了。” 阮星兰与华山派的渊源就是这么样结下来的了。 过了一年之后,上官成权就已经背叛了当时的魔教教主杜康文,带人暗中造反,最终推翻了杜康文的统治,杀掉了杜康文和他的家人,最后将他们的尸高高地挂在黑木崖的一条高高的旗号之上示众三天三日,再摘下来。 阮星兰九岁的时候,岳不群在一天清晨之时来到她的房间外面,敲门将她了出去。 阮星兰紧跟着岳不群来到后山上一处隐蔽的所在,然后岳不群仔细地东将西望了一番,确认没人了之后这才转过头来,认真而又严肃地对着阮星兰。 后山上环境幽美,空气清新,百鸟欢叫,树木和小草青郁,远处和眼前的青山在蓝天的衬托之下别有一道味道,淡淡的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空隙,好像碎金一样落在了地上。 岳不群凝视了阮星兰一会儿以后,缓缓地说道:“昨天……大师哥何有为死了,他的尸被人在一个小树林里现,现在已将之带回到华山了,我准备先给他举行一个追悼会,然后再埋葬入土里。” 阮星兰睁大眼睛,吃惊地说道:“师父,你说什么?我们还有一个大师哥?” 岳不群点点头,说道:“嗯。确实如此。” 阮星兰深吸一口气,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呢?为什么会这样的?” 岳不群脸色傲然,眼布水雾,沉痛地说道:“你这位大师哥武功高强,聪明善良,很是得人喜爱。为了有一天能将魔教铲除,我在将你带回来之前的大约一个月让何有为故意犯了一些错事,然后表面上将他赶出华山派,暗地里却是吩咐他想办法混入魔教之中,争取在魔教之中谋得一个高位,然后给我们这些正道中人提供一些重要的讯息,好让我们能够尽快将魔教消灭,免得他们在世上为祸作恶。” “你大师哥经过不知道多少的努力,流了不知道多少的血汗,今年这才当上了魔教中的黄旗主,并且在三天前时,还偷偷地飞鸽传书回来,告诉我一件非常重要紧急的机密。” 阮星兰听了岳不群的说话之后,这才知道岳不群和何有为为了对付魔教中人,为了为民除害的用心良苦。 阮星兰问道:“师父。非常重要紧急的机密?那是什么呢?弟子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呢?” 岳不群说道:“既然是非常重要紧急的机密,那怎么能随随便便地让别人知道的呢?但是现在你大师哥何有为已经被魔教教主上官成权杀掉了,想必魔教中人也已经知道了我们……” 阮星兰无礼貌地打断,说道:“我们只是现了大师哥何有为的尸,知道他已经死去了,可是我们怎么样知道他是魔教教主上官成权这个大淫贼杀掉的呢?” 岳不群解释道:“那是因为我经过了仔细的搜检,现何有卫的尸体虽然已经死了有一二天的时间,可浑身却还是非但不臭不烂,反而坚硬得犹如坚冰一样,而内中的所有经脉和血液也是凝固住了,正面的胸口处有一个掌印,掌印上结满了一层薄薄的寒冰,正是中了魔教教主上官成权的成名杰‘寒冰玄阴掌’。” “而上官成权这个大魔头既然已经知道了何有为是我们华山派的人,那么他必定也会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他们魔教中人在七月十八去攻打形意门的企图,准备去埋伏他们的了。所以,那个去形意门中埋伏魔教之中的孽畜的计划也是就此破产了,而且还要让为师苦苦栽培的何有为送去了性命。”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60章 卧底 说到这里以后,岳不群停下了话来,眼望着远处,满脸都是萧肃沉痛的神色。≥≯ 八一≯中文网 过去了不知道多久,岳不群对着阮星兰说道:“我猜上官成权之所以能够识破何有为的真实身份,很可能是因为知道你大师哥何有为拥有深厚的华山派功夫,由此怀疑你大师哥何有为是正道中人,于是故意将他们魔教中人在七月十八去攻打形意门这个虚假的企图说给你大师哥何有为知道,试有为一试,暗中派人监视着有为的动作。” “有为想不到上官成权这个恶贼居然如此狡猾,于是立马就将这个虚假的消息飞鸽传书了回来,被上官成权暗中的爪牙现了这种正义的行为,于是暴露了身份,最后被上官成权杀掉。” 岳不群说完之后,眼光意味深长地看着阮星兰。 阮星兰目光定定地看着师父岳不群,认真地侧耳倾听着岳不群的说话,对何有为的死越来越觉得可惜和悲痛了,还隐隐约约地觉得师父对自己说这些话语,绝不是表面这么简单,还有一层深意或者说主要的东西没有暴露出来。 阮星兰见师父脸色有异,目光似乎定格了一样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遂开口道:“师父,大师哥何有为就这样被上官成权这个大魔头杀掉,真的是太可惜,真的是太令人悲痛了。我们华山派与魔教的深仇大恨又加深了一层,魔教的罪孽又增加了不知道多少。我们一定要……” 阮星兰还想要继续说下去,不过岳不群打断了她,冷着脸孔,严肃地说道:“那么,星兰你愿不愿意为他报仇呢?” 阮星兰听了之后,激动地说道:“当然愿意了,魔教中人不但杀了我大师哥何有为,还灭了我全家,如此的血海深仇,有谁不愿意报呢?” 岳不群微微领,说道:“很好。星兰你说的很好,为人处事就应该要恩怨分明。听了你这么说,为师感到很开心和欣慰,也不枉我养育了你这么久,也不枉我教了你这么多的武功。” 岳不群脸色一寒,眼里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看着阮星兰说道:“那么你愿不愿意想办法混进魔教中去,成为魔教中人,做我们华山派的卧底呢?因为阮星兰你身上华山派的内功底子薄弱,而且武功路数也不太固定和纯熟,所以修炼别门别派的功夫比较容易上手和学熟,以后你每天深夜时分来此,我教你不是正道门派的武功。机会一来了,为师就会想办法帮助你混进魔教之中。” “希望这件事情能够成功,你能带到什么重要的消息给为师,到时候为师料敌先机,带领武林中的正道之人事先埋伏好,杀魔教孽畜这个手忙脚乱,哭爹叫娘。” 其实,岳不群弟子很多,却偏偏要选阮星兰去魔教之中做卧底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阮星兰和魔教中人拥有大海一般深、珠穆朗玛峰一样高、刻骨铭心一样痛的灭家之仇,叛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阮星兰说道:“弟子阮星兰愿意去魔教之中卧底。且不说弟子阮星兰和魔教具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就算是看在师父养育星兰,教武功给星兰的份儿上,弟子阮星兰也应该谨听师父的话语,好好地去魔教之中卧底。” 岳不群的脸上露出一抹好像来白水一样淡恬的笑意,说道:“有星兰你这句话,为师的就放心得多了。希望你好好保守今天生的这件事情,不要让它泄露了出去,不要和任何一个人说。” 阮星兰点点头,说道:“师父你放心,这个弟子也明白的。若果我把今天你对我所说的事情告诉别人的话,教我阮星兰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过去了二三年的时间,经过了种种的努力和安排,融合了种种机遇运气,阮星兰终于混入了魔教之中,成为了服侍和照顾魔教教主上官成权的女儿上官凌雪的一个丫鬟。 本来阮星兰以为混入了魔教之中,成为了魔教之中的一员,就可以知道了很多重要的机密大事,就可以有非常多的机会可以杀掉魔教教主上官成权,还有那么些儿的自由。 可是阮星兰完全错了,她在魔教之中的主要事情就是服侍和照顾上官凌雪,于其他的事情根本就毫无所知,而且上官成权武功高强无比,吃东西之前一般都要仔细地验过了其没有毒性,这才能放进口里去。还有就是尽管上官成权经常来看望他的女儿,但是每次都会先将其他的人屏蔽或者说调转开去,然后再开和上官凌雪单独相聚。 或者是为了怕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吧,或者是爱女深切吧,每一个服侍她女儿上官凌雪的丫鬟和仆人都是被上官成权软劝硬逼地吞服下了一种名字叫做“断肠嚼骨丸”的黑色药丸,二个月之内吃不到上官成权用独门秘技和药材所制作的解药,其副作用就会大,令人痛得肝肠寸断,犹如被人或者野兽嚼骨一样,而且还变得全身无有一点儿力气,想要自杀也是不能,只能受尽七七四十九日的折磨而死。 还需要说说的是,照顾上官凌雪的丫鬟和仆人,根本就没有半分人身自由可言,他们只能在黑木崖上活动,若果没有上官成权的命令永远也不可能在严密的监察下出得了黑木崖。上官成权给他们吃的解药当然只有缓解和压抑“断肠嚼骨丸”作之用,真正能将“断肠嚼骨丸”完全消解和克服的药物,他可不会这么容易就送给这些部下和侍人。 开头几年时,阮星兰还能通过这个熟头熟路的信鸽和师父岳不群联系,可是当第四年时,阮星兰又写了一张字条,让信鸽送去华山给师父岳不群,可那个信鸽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从此却是一去再也不回来了,也不知道是跟佬走了还是追女孩去了(这个要看信鸽的性取向),又或者是被哪个死扑街将之射中,用来当做美食吃了,再说不得信鸽是因为再也不想活了,以头撞树木自尽也。 总之就是,这次之后信鸽再也没有回来过,阮星兰和她的师父岳不群就此断了音讯。 而阮星兰照顾和服侍了上官凌雪四年多,看着上官凌雪一点点地长大,看着上官凌雪越来越出落的漂亮美丽,看着上官凌雪渐渐变化的音容笑貌,看着上官凌雪对自己越来越好,有什么小玩意儿和事情都喜欢和自己分享,她越来越喜欢上官凌雪了,甚至已经隐隐地将上官凌雪当做了自己的妹妹。 又过了七年多,这个时候阮星兰在年龄上已经二十出头了,而上官凌雪的性格、心地、相貌和身材也几乎是定型了。 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莫测的东西,它能让原本刻骨铭心的东西、感情和事情变得无关痛痒;它能慢慢地消磨掉人们的雄心壮志;它还能让原本不存在的东西变成人们的牵肠挂肚。 而人的天性本就易忘。 经过了十一年多的时间,阮星兰报仇无望,逃走不得,她只能在黑木崖上过完自己剩下的人生,心里差不多已经将当初灭门的深仇大恨淡忘了,也几乎忘记了当初自己来到黑木崖的目的是什么。 而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儿上官凌雪也是大大地变了,变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 由于上官凌雪天性聪明善良,出落得美丽动人,且每日和阮星兰朝夕相处,最重要的是上官凌雪的母亲在她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死去了,自五六岁时就已经开始由阮星兰养育和照顾长大。 上官凌雪她的身体上灌溉了阮星兰的无数精力和心血,而上官凌雪在黑木崖上一个亲人知交也没有,常觉寂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阮星兰已在不知不觉中隐隐将上官凌雪当做了自己亲手养育长大的女儿,自己的姐妹,自己的至交好友和知己。 而阮星兰再也没有听到过有谁叫她的真实名字了,和阮星兰相识的数个人都是称呼她为“小兰”。 而“小兰”这二个字,就是阮星兰进入了魔教之中,别人为了易记而给她起的一个小名儿。渐渐地,魔教之中再也没有人记得阮星兰的真名了。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61章 明争暗斗 有一天,不知道怎么的,上官凌雪忽然间叫阮星兰和她一起偷偷地离开黑木崖,到外面去看看,体验一下外面的世界。 阮星兰先告诉上官凌雪自己的身上中了“断肠嚼骨丸”,二个月之内吃不到上官成权自己特制的解药就会什么。 上官凌雪很显然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层,拿了从父亲上官成权处偷来的能完全解了“断肠嚼骨丸”的药物出来,准备将它让阮星兰吃了下去。 阮星兰看见如此的情况,又惊又喜,可她仔细地想过了之后,接着委婉地拒绝了上官凌雪的要求,并且说道下次再这么说的话,她就去将上官凌雪的计划告诉上官成权了。 接着上官凌雪抽出了准备已久的刀子,放在脖子上,威胁阮星兰服从自己的要求。 上官凌雪冰雪聪明,料知阮星兰对自己看得犹如命根子一样,决不肯让自己受一点儿的伤,于是这么假模假式地一做作,立马就将上官凌雪收服了。 阮星兰很快就和上官凌雪从黑木崖上逃了出来,在这片林木里住了下来。 有一次,阮星兰走出深林,到市集中去买米和肉等物的时候,看见了二三个无赖在街上的各处商店之中收取所谓的保护费,其中有一买菜的小商贩,不知道怎么的,却是交之不出了。这么一来,无赖们立马变得脸皮深寒,神情凶恶,将那个小商贩的摊子揭翻在地上,小商贩受气不过,头脑一热,什么也管不得了,捏紧拳头,往这些无赖们的身体上扑过去,一场恶斗即将生。 阮星兰正想要快步走上前去,使出些许武功,将这二三个普通的无赖们打倒在地,主持公道,给他们这个深刻的教训。 可是,却有一人先阮星兰出手了。 只听得一阵风声响过去,不知道怎么的,一个身材高材,眉清目秀,腰挂配剑的男性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在现场,他走上前去,也不拔佩剑,只微微一掌印在一个长得最高也是最强壮的无赖身上,听得“噗”的一声响,被打之人就飞出去老远了。 另一个人看见自己的同伙受伤赶紧跑上前去,望着挺身而出那人的脸上轰击过去,那人脑袋微微一侧,就将此击闪避了开去,左手微微一动,在袭击自己的无赖身体上轰击了一拳,无赖胸口一痛,再也忍耐不住,喷了一口鲜血出来,右手捂着伤处,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另一个人看见那个挺身而出的人如此利害,什么也不想理了,掉头就会向远处跑过去。 那个青年才俊随手拿起一条地上那条用来挑东西的担子,向着那个逃走的无赖后背一扔,将之击倒在地上了。 这些动作虽然复繁,这些动作虽然打倒了三人,这些动作虽然看似平常,可那个青年才俊使将出来,却是又快又稳又准又狠,只用了十息的功夫也是不到。 其中一个躺在地上的无赖虽败不怕,眼里愤恨地看着那个“多事”的青年才俊,说道:“阁下是什么人?居然敢来管我们白虎帮的事情,活得不耐烦了么?希望阁下留下万儿来,在下回去也好向帮主交代。若果在下连栽倒在谁的手里也不知道,那还怎么样去见人呢?” 那个青年才俊脸色悠然,得意说道:“哈哈……我既然干下了这件事情,自然就不怕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混蛋来报复,更不怕你们知道我的身份。我是华山派的门人,姓令,名叫做胡冲。令胡冲的令,令胡冲的胡,令胡冲的冲。哈哈……有什么事情你就冲着我来吧。我在华山等着你,要不然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也可以的。” 说到这里,这个青年才俊脸色一寒,眼里闪过一阵凶恶威严的寒光,说道:“今次我就饶过了你们这三个恶狠狠的无赖,下次若果我在现你们三个在街道上横行霸道,欺压良民的话,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我就算不杀了你们的性命,也要将你们的四肢卸下来,让人们看看没有了四肢的螃蟹还能怎么样横行。” 说完之后,这个自称为令胡冲的青年人快步地走到长得最高最强壮的无赖前,在无赖的衣兜里掏出了数两白银,接着将它交给那个贩卖蔬菜的小商贩手中,继而在其中一个无赖的身体上踢了一脚,对着他大声地说道:“这些银子是作为你们三人打烂掀翻了那个买菜小贩的摊子之赔偿金。不服气的话,你们可以来找我令某人出气,若果让令胡冲知道你们这些小混蛋还胆敢骚扰这个小商贩的话,我******不取你们三个人的狗命,我跟你们姓,我是你们三人的灰孙子。” 令胡冲刚一说完话,只见得那个小商贩脚下一曲,噗的一下,跪在了地面上,对着令胡冲磕了二三个响头,接着开始一边磕头,一边用冲满了感激的声音说道:“多谢恩公相救,小人定当铭记恩公的救命之恩。虽说是大恩不言谢,可小人以后……” 令胡冲赶紧俯下身子将这个小商贩扶了起来,打断他的感恩之言或者应孩用客套话来形容才最是恰当吧,说道:“大叔不用客气,区区举手之劳而已,人所当为,何足道哉。大叔你这么客气,可就是太见外了,也会愧煞在下的。所以,无论怎么样,大叔你老人家都是快快请起吧,不用这么客气的。” 大叔虽然在令胡冲的搀扶之下慢慢地直起了腰身,可他还是对着令胡冲赞不绝口,感激不已,好像认为只要这么一直不停地说下去就等于是报了恩情似的。 而且这个小商贩的豪情壮语,献媚之言说得实在是太那个了,什么愿意为令胡冲上刀山下火海,什么令胡冲简直就是如来菩萨托世,什么令胡冲武功天下无敌,什么令胡冲英俊潇洒无比,刚开始令胡冲还感到非常高兴和有些而不好意思,最后也对这个小商贩喋喋不休的话语不感冒了,甚至觉得厌烦。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个小商贩终于喷干了口水,回家去了,令胡冲这才得能脱身。令胡冲不紧不慢地转过身体去,然后悠闲地离开了。 那三个卑鄙无耻又软弱的无赖净是知道欺善怕恶,听得令胡冲居然是名门大派的人物,华山派连这个最多只有二十多岁的男子都这样武功高强了,堂堂的华山派又岂是自己这种小混混可以对付的呢? 他们早就在令胡冲和那个小商贩客气的时候偷偷爬起身体来,像这个失败了的老鼠一样灰溜溜地跑掉了。 阮星兰当年在华山派炼武学艺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师兄弟叫做令胡冲的,可是那个自称为令胡冲的青年男子刚才打跑那些流氓无赖所使的确确实实是华山派的招数和内力。这么一推测,自然就可以轻易地知道这个令胡冲是阮星兰她去了魔教之中做卧底之后才拜岳不群为师,进入华山派的了。 阮星兰看见令胡冲慢慢地走远,她心一动,立马就拉开脚步追了上去,追到一半的时候,阮星兰眉头一皱,整个身体微微一怔,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脚下也自然而然地停了下来,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目送令胡冲离开。 可是自从这一刻起,阮星兰生命中某个阀门不知不觉地打开了来,那些早就已经麻木和死去的记忆慢慢地苏醒鲜活了起来,她不知道怎么的,忽然间想起了师父岳不群对自己的养育之恩,想起了师父岳不群和自己初遇时生的所有事情,想起了师父对自己深切的厚望。接着,也是不知道怎么的,阮星兰居然想起了淡忘已久的那件灭门惨事,想起了自己和魔教的血海深仇,阮星兰的心里升起了一阵阵火焰,对自己感到又惭愧又愤怒又可伶。 当阮星兰回到和上官凌雪一起居住的木屋之后,她觉得自己应该给师父岳不群写一封信,告诉他自己现在的处境,告诉他魔教教主的女儿上官凌雪和自己一起从魔教总部黑木崖上偷偷地跑了出来这件事情。 因为阮星兰深深地知道,上官成权唯有上官凌雪这一个女儿,平时对她视若珍宝,爱护到了极点,甚至连她的平日生活和活动范围都安排和管理到了。 最后阮星兰和岳不群决定了先劫住上官凌雪,用以威逼上官成权,且看看他会为了女儿可以放弃什么重要的事情,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杀了上官凌雪来出气或者说来伤害上官成权,让他好好尝尝痛失亲人是什么滋味。 阮星兰知道小姐上官凌雪从小就心地善良和冰雪聪明,并从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跟魔教之中的元老级人物“鬼医”凌成风学习医术、学习怎么样下毒、学习研究药物的性质属性。 而小姐上官凌雪的武功也算得上是非常之高明的,那是因为她自从五六岁就被父亲强逼得要每天至少练习七个小时的武艺,九岁的时候就开始修炼魔教中的神秘内功心法《天阴神气》,由于上官凌雪的勤奋修炼和冰雪聪明,父亲上官成权和魔教元老人物的悉心教育,上官凌雪现在尽管虽只有十七八岁,可她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经进入了一流的境地,算得上是非常之高的了,单凭武力来拿下她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为了小心行事,岳不群和阮星兰师徒二个人定下了这么一条计策,其实李大安在向上官凌雪求救的时候,身上衣服的暗袋里要就已经藏到了白尾蛇的解药和‘软筋倒睡粉’。 本来岳不群想要派得五六个人一起来捉拿上官凌雪的,也没有想过要自己的儿子来到这片树林里对付上官凌雪。 可是岳不群仔细而又认真地一想之后,不知道怎的,忽然间想起来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这才决定只让自己的儿子岳卓尔和李大安二人一起对付上官凌雪,并且定取了这个智取之计。 原来,岳不群的儿子岳卓尔人到中年了之后,不知道怎么样的,居然深深地爱上了酒色和玩乐,整日价就是知道沉溺其中,对其他的事情可以说是一点儿都不想要关心,败坏了华山派的声誉,在门户之中威严和全失,甚至做了一些人士的傍样。 而岳不群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身体不太好,身上各处曾经受过伤的地方每到刮风下雨的时候就会变得隐隐作痛,今年二月甚至岳不群生了一场大病,医治了整个一个多月才能好。 那一场大病让岳不群开始时不时思考自己的后事,他想要自己仙去了之后就将华山派掌门人之位父去子继给唯一的儿子岳卓尔,可偏生岳卓尔吃饱了饭不忧米,平时就是知道去吃喝玩乐,什么也不懂得深想一下,而且还不太听岳不群的说话和警号,讲死岳卓尔他也是不肯改。 更加令岳不群忧心和烦恼的就是岳不群自己的师弟林萧炎近来好像正在专心致志地示人以好,收买人心,而且他和岳不群自己是同一辈的人物,不但武功高强无比,而且威名素著,若果岳不群一死去的话,很可能会祸起萧墙,林萧炎说不定会起兵推翻岳卓尔的掌门人之位,将岳卓尔杀掉了,自己来做华山派的掌门人。所以,岳不群觉得唯今最重要的就是为自己的儿子作打算,想办法开对付自己的师弟林萧炎。 可是林萧炎在华山派上生活了这么多的时间,早就变得武功高强和权力广大,而且在派中的关系盘根错接,深得华山派上所有人物的尊敬和威信,稍一不小心就会变得弄巧成拙,又岂是会容易的呢?又岂是能一下子就将林萧炎铲除的呢? 所以,岳不群觉得唯今最好的计策就是威逼利诱好派中的重要人物,让他们以后不造自己儿子岳卓尔的反,将他们收入岳卓尔的毂中。同时“制造”或者真正让自己的儿子岳卓尔多做一些好事儿,多多在武林或华山派中表现一下,积威积德积人脉,到时候林萧炎想要扳到岳卓尔就会变得非常之艰难了。 眼见现在有一个天大的功劳就放在眼前,岳不群怎么可能不派自己的儿子去争取来呢? 到时候,自己的儿子岳卓尔身无一伤地单独将魔教教主的女儿上官凌雪带将回来,那是多么大的功劳啊!那会得到多少人的尊敬和佩服啊!那会对岳卓尔的前途产生怎么样的影响啊! 魔教中人喜欢到处作恶,仇家遍布,也不知道有多少的人和他们有惊天大仇呢? 自己的儿子将魔教教主上官成权唯一的女儿捉了来,这一行为能让多少武林正道中人感到解气啊!这一行为能让多少人士对自己的儿子岳卓尔感恩戴德啊! 如此一来,林萧炎以后还拿什么来和自己的儿子岳卓尔抢华山派的掌门之位呢? 只要这么一想,岳不群的嘴角都会微微斜起,情不自禁地出偷笑的声音。 于是岳不群只是派了自己的儿子岳卓尔和李大安一起去执行捉拿上官凌雪这个任务。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62章 自相残杀 时间回到现在,场景回到小木屋里。≧八一中≯文≯ 李大安说道:“正是如此,这个样貌 不太……英俊潇洒的男人正是华山派掌门人的儿子岳卓尔。阮星兰你既然知道了他就是华山派的掌门,还不赶紧过来见礼,还不赶紧过来为你刚才所说的那些毫无来由的说话赔罪道歉?” 阮星兰脚下一动,就想走过去对岳卓尔赔罪道谢,可她忽然间身子一震,想到这个岳卓尔的所作所为,那份道歉赔罪的心情顿时消失无踪了,只是停在了地面,微低头对着岳卓尔和李大安。 这一刻仿佛时间停止了流动,诺大的厅子出现一阵暴风雨来临前的静默。 李大安看见阮星兰不照自己的话去做,眉头一皱,寒着个脸,沉声道:“阮星兰你听到我说的话语了没?还不赶紧过来向岳师兄赔罪!难道你敢不听我李大安的话?难道你竟敢不听师长的话语?你是想要背师弃门了吗?” 这次阮星兰还是没有什么,只是把头低得更下了。 气氛又一次变得静默,即将爆的静默。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岳卓尔似乎忍耐不住了,他将李大安向旁边推了开去,想要向着阮星兰和上官凌雪二个人快步跑过去。 大厅忽然间响起了“呛啷”的一声响,闪过了一片耀人眼目的寒光,却是上官凌雪拔出了一把数尺长的佩剑出来,对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岳卓尔。阮星兰的神情警惕和警戒无比,目光炯炯地盯着岳卓尔,手臂微微颤动,似乎随时随刻都可能出剑攻击过去,这一刻阮星兰这个弱女子为了保护上官凌雪,已经由小白兔变成了一条蠢蠢欲动的猛虎。 阮星兰咬牙,大声道:“站住!谁敢过来的话,我阮星兰就跟谁拼命。我是答应过华山派将魔教教主的女儿捉住送给你们,可我没答应过将上官凌雪送给你们侮辱糟蹋。” 岳卓尔嘴角微微一斜,冷啍一声:“凭什么?就凭你这么点儿武功想要让我们二人就此站立不动,那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阮星兰眼色一暗,随即挺胸说道:“不信……的话,你们就过来试试吧。” 其实这个阮星兰虽然嘴上说得响,心里却深深地知道自己不可能打得赢岳卓尔,暗中惊得背后冷一阵热一阵。 可这个上官凌雪是阮星兰一手养育长大的,上官凌雪倾注了阮星兰十数年的精血,阮星兰和上官凌雪一起相处了十数年,二人彼此尊重,互相信任,阮星兰心里实是爱上官凌雪到了极处。阮星兰不知道从何时何处开始已经不自觉地将上官凌雪当做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兄弟姐妹,自己的知交,无论怎么样也不忍心就此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岳卓尔这种禽兽欺负,甚至也有些儿后悔自己去联系岳不群的这个决定。 毕竟就算杀掉了魔教之中的所有人,阮星兰的父母亲人也不会回来了,而且这一做法还要让阮星兰在世上唯一的牵挂上官凌雪失去性命。父亲犯下来的罪行为什么要让女儿上官凌雪承受呢?上官凌雪她做错什么了呢?没有,什么也没有!上官凌雪天真善良,冰雪聪明,勤奋好学,实是大多数女儿应该学习的榜样。 李大安听得阮星兰如此说话,赶紧站出来,沉声说道:“我们都是华山派中的人,当以和为贵。阮星兰你赶快收起武器向岳师哥配罪,不然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阮星兰满脸都是正气凛然,道:“只要你们不要再在上官凌雪的身体上打主意,我自当会收起佩剑来,向你们赔礼道歉。” 李大安很了解岳卓尔的脾性,知道再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拔出配剑向阮星兰冲杀了过去。 转眼之间,李大安和阮星兰二个人在斗在了一起,大厅里有二条人影在腾跳飞跃,“当啷啷”的声音响个不绝,只数息的功夫,二人已经是交了十多招。 上官凌雪软扒在地面上,虽然意识不太清楚,脑袋越来越模糊,但还是知道软星兰为了自己去和人拼命的这件事情,心里很是欢喜和欣慰。 这个时候,上官凌雪尽量抬起头向阮星兰看过去,只见得阮星兰的形势越吃紧,她手中使出来的招数越来没有气势和力量,攻势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三十招内必然会分出胜负,甚至是见红分生死。 果然,再斗二十招的时候,李大安故意卖了个破绽,在左肩留出来一个大大的空隙。 阮星兰战斗经验少,看见如此的机会心里立马一喜,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佩剑一递,偷偷地向李大安的左肩处刺了过去。 李大安料敌机先,等阮星兰的佩剑将要及身时,脚下一使劲,身子一晃,却是往旁边闪避了开去。 李大安在躲避的过程中也不忘了攻击阮星兰,拿佩剑的右手斜斜一伸,闪电似的向阮星兰直飙过去。 阮星兰满以为刚才那一剑能够重创李大安的,哪儿想得到是个陷阱,是以使上了全力刺出去,招未用老,一时之间哪儿收得回来,哪儿变招和闪避得了。 只听得“噗”的一声,李大安毫无留情,一剑刺在了阮星兰的前胸,鲜血顺着寒光闪闪的配剑好像溪水一样留了出来。 阮星兰中了这一剑,痛得大皱眉头,整个身体也是微微一怔。 李大安打铁趁热,趁着这个机会,踏前二步,伸出手来,一掌将阮星兰击到岳卓尔的身旁。 阮星兰“嘭”的一声落在岳卓尔的身旁,胸口起伏,热辣辣的鲜血喷涌而出。 李大安快步来到阮星兰的身前,目光有一道寒光闪过,满脸都是鄙视的神色,淡淡道:“螳螂挡車,不自量力。” 说完之后,李大安配剑一晃,望阮星的心脏之所在刺了进去。 阮星兰浑身一个激灵,就此死了过去。 而上官凌雪看见阮星兰被李大安刺中了一剑,然后又被李大安一掌打倒在地,她的心里又悲痛又激动,感到头上强烈的眩晕一阵阵地传过来,最后终于忍耐不住,整个人昏晕了过去。 李大安脸无表情,手微一用力,想要将长剑从阮星兰的身体上抽将出来。可是抽到一半的时候,李大安就停了下来,满脸都是吃惊、愤怒、不解、后悔、痛苦和自责交杂在一起的神色,他缓缓地低下了头,看向自己的胸部,只见得一截寒光闪闪的长剑透胸而过。 接着李大安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人轰了一脚,整个人犹如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老远,像软泥一样扒在了地上,吐了好几口鲜血。 李大安用尽全力,终于将头部转了过来,现岳卓尔正在得意洋洋而又邪恶无比地看着自己。毫无疑问这么样对付李大安的正是他的师兄岳卓尔。 李大安嘴唇一动,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接不上来,胸口热气腾腾,一口鲜血涌将上来,哇的一声喷得一地都是红色的液体,口中也是变得有气出没气入,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最后终于一口气接不上来,脑袋一歪,就此气绝身亡,那一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却是再也说不出来了。 若果李大安坚持得再多十数分钟的时间,将这句话问出来的话,岳卓尔就会嘴角一斜,对着李大安说道:“你这个笨蛋,这么大的一份功劳,我怎么会肯和你分享的呢?何况你这个混蛋还是林萧炎的人。你以为我父亲没有查清楚林萧炎和你的那些事儿吗?你以为我父亲岳不群不知道你是林萧炎派在我们身边的卧底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前天的深夜时分偷偷地将一封信让一位随街都可以找到的跑路人送去给林萧炎,想要告诉他我们的行动和目的吗?” 李大安听了这句话以后就会用微弱的声音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写了信去给林萧炎,想要告诉他我们这一次远行之目的和所在地?” 岳卓尔很可能是鼻子轻蔑地冷啍一声:“我当然知道了,因为我一直以来都是在暗中留意着你的行踪和动作。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样知道你和林萧炎勾结在一起,想要等到我父亲去世了之后,就大伙儿一起合伙来反我做华山派掌门人的吗?” 李大安一定是脸现愤怒无比的神色,睁大眼睛,大声地问道:“你是怎么样知道的?是哪个王八蛋说给你知的?******,老子早知道就……唉……” “是你的老婆招美仙告诉我们知道的。她见得你有一段时间经常和林萧炎走在一起密谈事情,心里好奇心起,于是终有一天鼓起勇气,偷偷摸摸地将你们的对话听了去,从而知道了你们的图谋。你知道招美仙这个臭婆娘为什么会出卖你的吗?你想不想知道她这样做的原因呢?” “当然想知道了,你告诉我吧。最毒妇人心,早知道招美仙居然是潘金莲一样的人物,连亲夫都会出卖,我******准定干掉她了。” “其实招美仙出卖你的理由非常之简单,那就是因为你在外面找姘头,你平时遇到什么事情就喜欢对招美仙又打又骂,还有就是你死了之后,剩下的所有财产都会成为她的了。” “正是因为上面所述的种种原因,我父亲只是故意让你和我一起来捉拿魔教教主的女儿上官凌雪,并且暗中叮嘱我得手之后就想办法将你杀死,将这天大的功劳占为己有。”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63章 傻子 岳卓尔将血淋淋的红色佩剑还入鞘里,快步来到上官凌雪的面前,从怀里陶出一粒药丸喂昏睡中的上官凌雪吃了下去,然后俯下身子,伸出双手来捂抱着上官凌雪的双胸,想要将她抱到床上好好享受一下温柔香。八一小说网 ﹤ 这个时候,忽然间有一条浑身雪白的小兔子从院子跑了进来,直往房间里钻进入。 外面出来一阵傻里傻气而又欢乐无限的叫声,来人还优哉游哉地啍起了一与兔子有关的童谣—— 小白兔白又白, 两只耳朵竖起来, 爱吃萝卜爱吃菜, 蹦蹦跳跳真可爱。 一只小白兔,喜欢蹦蹦跳。 跳呀跳过沟,跳呀跳过桥。 长着眼睛不看路,扑通, 绊了石头摔一跤。 痛得哇哇叫,鼻涕口水刷刷流。 一条人影随着哼叫童谣的声音,蹦蹦跳跳地想要跑进来,故意等到口中唱到“跳呀跳过沟,跳呀跳过桥。”才开始跨步想要越过门槛走进大厅里。 也不知道怎么的,这条人影故意久久也不跨过门槛,等到自己的口中唱到“摔一跤”时,也不知道是否有意,他脚下在门槛上拌,顿时重心尽失,摔了个狗吃屎。 这时,那条通体雪白的小白兔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在厅子里露出了头,目光闪闪地看着这条高大人影的丑态,提起二条肢体来,张牙舞爪个不住,似乎在嘲笑人影。 那条人影摔了一跤,整个人面朝下碰在了地上,鼻子也碰破了,鲜血横流,痛得他开始“哇哇”叫起来,口水鼻涕也是流了那么一些下来。 人影头一抬,眼珠也不知道是否是有意的,瞄了那条小白兔一眼,就再也转不开去了,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变得再也不痛了,收住了哭声,只是呆呆地看着小白兔。 忽然间,人影好像变了一个人般,脸上露出一个呆萌的微笑,拍起手来,向着小白兔追了过去。 小白兔看见这么大的人影向自己追过来,心里惊得慌了,立马掉头就跑走。 这个人影虽是高大,可走起来却实在糟糕,整个身子都歪歪斜斜的,而且迈出的步子又小又不踏实。 终于小白兔和这个人影之间的距离还是变得越来越远了,人影心里急了,眼睛也变得湿润起来,拉大嘴巴叫:“小白兔,等等我。你想到到哪儿去?等等嫦娥姐姐,你不可以再这样顽皮下去了。嫦娥姐姐真急了。” 这个人影嘴上一边叫,一边往小白兔追了过去,丝毫也不将地下的二具尸体放在眼内,也对地面上的鲜血丝毫无感,更加不将大厅里唯一的二个活人放在眼睛里,更加不会现岳卓尔眼中浓浓的杀意和厌恶之情。 当这个人影跑到岳卓尔面前时,脚下踩在一滩湿淋淋的鲜血上,整个人一滑,双手向地,摔了下去。 这个人影慢慢地从血泊里坐起来,眼睛无意间看见自己的手上满是红色的血液,好像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杀猪似的大叫:“血啊!好多好大的血!好……” 说着说着,这个人影眼角一转,这才现大厅里的“异常”,浑身打了数个激灵,大哭大叫:“死人了!死人流血了!人死了!死了的流血,大大的多多的血!” 这个高大的人影在不停地翻来覆去说着同样的话语。 岳卓尔虽然初见这个人影时,现他长得高大,浓眉大眼的,而且刚巧在这个时候出现,暗中对他留上了一份戒心。 然而岳卓尔后来见得这个人影的所作所为和神态,听得这个人影说话的语气和用辞,看见这个人影走路的姿势,看见这个傻子披头散和满身泥污的样子,猜他多半是个不会武功的傻子,可能是在树林里迷了路,最终被那个小兔子吸引了来这儿。 本来这个傻子若果立马就对岳卓尔敬而远之的话,岳卓尔也不会杀了这个傻子灭口,可是他偏偏要在这里撒野,阻了岳卓尔去享受温柔乡,那就怪不得岳卓尔心狠手辣了。 岳卓尔看见这条人影在自己面前又哭又闹的,心里怒火熊熊而起,眉头一皱,杀心大气,伸出手来,使出六七成的功力,往这条人影后背上拍过去。 只听得“噗”的一声响,那个傻子被岳卓尔打得远远地飞了出去,喷出来老大的一口血水,“啪”的一声响,落在了地上,手脚抽搐了几下,再也动弹不得,似乎就这样死了过去,地上也快地形成了一个小血泊。 岳卓尔嘴角冷笑一声,心里暗道——不知道好歹的家伙,居然敢在你爷爷的面前撒野,你死是你活该,可怪不得我。 岳卓尔对自己这一掌非常的有信心,只因为他已经使上了七成的功力,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头大水牛中了他这一掌,不死也要因为重伤而动弹不得。 可是杀人要杀透,为了在万全起见,岳卓尔快步走到了这个傻子的身前,不紧不慢地伸出右脚来,闪电似的往这个傻子的头部轰击过去,带起的风声好像恶鬼一样,呼呼的直响,眼看这一脚若是中了,那么傻子的头颅肯定会开出花儿来,红的黄的沾的淡的混合在一起,滚滚而出。 可是忽然间这个傻子似乎已经死透了的身体微微一动,头一偏,岳卓尔那夺命的一脚擦耳而过,却是踢空了。 这一幕出乎岳卓尔的预料之中,让岳卓尔大吃一惊,身子也由此微微一怔。等到岳卓尔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深深地后悔自己以前怎么不肯花一些功夫在怎样提高自己的应变能力上。 地下的傻子见孔就钻,丝毫也不讲公平和情义,趁着岳卓尔这么一呆,动自己准备已久了的杀手。 岳卓尔用以支撑整个身体重力的左腿出来喀嚓的一声响,却是被地下的傻子恶狠狠地伸踢了一下,岳卓尔整个身子开始斜斜地倾倒了下来。 半途之中,那个高大的傻子伸出斗大的拳头来,“嘭”的一声响,轰击在了岳卓尔的腰间,岳卓尔的身体打横飞出去好几尺,鲜血直喷,最终落在了地上,呼吸变得又急促又微弱。 而上官凌雪也因为失去岳卓尔的抱持,她的头部“嘭”的一声,却是摔在了地上,整个人软软地躺睡在了地上,眼睛紧闭着。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64章 傻子不傻 本来躺在地下、好像已经死过去了的傻子忽然间却是站了起来,他慢慢地向直岳卓尔走过去,准备伸脚一踢,送岳卓尔去见上帝。>八>一中文>网 岳卓尔耳朵里响起来一阵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他抬起头来,看见傻子的身影,不敢相信而又恐惧地看着傻子,他想要好好教训眼前这个傻子一顿,可身上的伤实在是太重了,整个人微微动得一动,立马就牵动伤处,胸口血气上涌,“哇”的一声喷了一口红色的液体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岳卓尔这才缓过口气来。 岳卓尔用微弱的声音对傻子道:“为什……么……你明……中了我那么重的……一掌……呕了不少血液出来,居然还能这样对付我。你为什么要……要……这样做?我和你有什么……你叫做什么名字?我岳卓尔好像并不认识你吧。我根本就没有见识过你,而且更加不可能和你有过节,你为什么要扮作一个傻子,要这样来对付我?” 这个“傻子”正气凛然地说道:“公义所在,尽力而为;除奸除恶,量力而为。这个世界上的打斗也并非皆是因为有过节而起的。我的名字叫做卢少云,我也算让你死得明白了。” 说着卢少云身体一动,就想要送岳不群上路了。 岳卓尔听得卢少云后面的话,惊得背后冷汗连连,赶紧用尽可能大的声音喊道:“且慢!你……你…你可知道我是谁么?” 卢少云停住了脚步,缓缓地摇摇头,表示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岳卓尔赶紧把握住机会,嘴上又道:“我就是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的儿子岳卓尔。” 岳卓尔的身份出乎卢少云的意料之外,卢少云露出吃惊的神色,但是一闪即逝,很快就变得如常了。 岳卓尔看到了卢少云脸上那微妙的变化,知道生还有望,岳卓尔死气沉沉的脸上立马变得有了一些光彩,喜道:“卢云兄,只要你不杀我,将我救起,我定当毫无保留地将华山派的所有内功和招式对你倾囊相授,我定当送给你白银万两,房屋二间,作为你这么样待我的回报。” 岳卓尔虽然嘴上说得好听,却多半都是虚假的,什么传授武功,什么白银万两,什么房屋二间,都是随口瞎说的敷衍之词,只有“作为你这么样待我的回报”这十一字是真的。 卢少云这么样狠狠地耍了岳卓尔一顿,让岳卓尔大大地出了一个丑,将岳卓尔打得动弹不得。如此的相待,岳卓尔怎么可能会忘记,怎么可能会没有回报呢? 可这个回报却非是什么武功秘籍,也不是什么金银珠宝,更加不是什么房屋了,而是刀捅剑刺,火烧盐腌,总之就是什么法子最不仁义道德,就用什么法子来回报卢少云。 岳卓尔正想象着卢少云已经被自己这一番利诱的话语所动,岂知卢少云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变得难看,最后冷啍一声,一边向岳卓尔走过去,一边丢下令人心冷出汗的一句话——畜牲不如的东西,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悔改。 卢少云快地提起脚来,向着岳卓尔的头部踢了过去。 在岳卓尔的吃惊中,传出来“喀嚓”的一声响,却是卢少云的脚步踢在了头颅上,接着地上传过来鲜血流动的声音,“哇啦哇啦”的,就像初消解的冰水一样响,白色的黄色的红色的,浓的淡的,流了一地都是。 却说卢少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的呢?读者们请要心急,且听你老子(哈哈,来个玩笑,讨些便宜)慢慢道来。 那天卢少云埋葬好了师门中人的尸体之后,在林间胡乱地走动,忽然间居然觉得天下之人,竟没有自己的一个亲人,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想起自己从小就是在龙门镖局之中长大,可一天之内,他们却是死得差不多了,而自己的家龙门镖局也散了,一时间悲从中来,情不自禁,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报仇的心思却是变得更加坚定了。 可是五虎断门刀的人个个都是这么利害,以自己的观察和推测,自己卢少云多半打不过李条才这个无耻混蛋,所以自己现在必须要勤奋炼习,增强自己的能力,或者找些人来帮助自己去对付五虎断门刀的人员。 这么一想,卢少云立马想到了杭州的红龙大帮,红龙大帮和龙门镖局素来交好,红龙大帮的帮主包吹平以前也是龙门镖局中的人物,包吹平和卢少云的师父易龙任是师兄弟,二人的交情非常之好,时不时会找个空闲的时间,彼此约上一约,吹吹水。 而且卢少云的师父易龙任生前已经和包吹平二个人约定好了下来,等到卢少云和易灵儿二个人成婚之后不久,就让段成真和包吹平的女儿举行订婚议式,让彼此亲上加亲。 岂知道世事难料,卢少云婚还没有结成,龙门镖局就已经被人灭门了。 可是说到报仇,卢少云知道自己还是需要红龙大帮的缓助,毕竟对方实在是太过强大了,而且自己一时间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大好的运气,得到了什么武林中的级高手留下来的秘籍,学成了武功之后一人就将整个五虎断门刀挑掉了;又或者自己在大山里闭关得十数年,创造出了什么天下第一流的武功,进而将五虎断门刀灭了,为龙门镖局报仇。 诸如此类的情节只可能会生在小说里,毕竟为人还是现实些好,幻想得多么美好都是然并卵。 如此一来,卢少云立马就往红龙大帮的路上赶过去。 当卢少云行出了一百多步的时候,他忽然间想起了李条才曾经是师父易龙任的师兄,自然会知道红龙大帮和龙门镖局的关系了,也有可能想到自己会去找红龙大帮。 自己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往红龙大帮赶过去,说不定路上会遇到五虎断门刀埋伏下来的狠手,到时候打起来自己就凶多吉少了。 于是为了安全起见和不让五虎断门刀的人认出自己来,卢少云故意将自己弄得披头散,满脸油垢的,行起路来身子也是歪歪斜斜的,整个人就好像个傻子一般,同时也本能地认为人少的山间林里更安全。 于是卢少云大兜圈子,尽量可能多地往山间树林钻,想要不动声色地从龙门镖局来到杭州,然后再偷偷地和红龙大帮的人众汇合。 红龙大帮的帮主包吹平接到了易龙任早前十数日给自己的喜帖之后,仔细一看知道是卢少云和易灵儿的喜事,婚期为十月七日。 隔了数天,红龙大带着数个心腹从杭州赶路而来,他们十月五日的傍晚时分就已经到得了龙门镖局,和易龙任等人聚下会,说下往事,想要来大吃一顿卢少云和易灵儿的喜宴,殊不知却看见了龙门镖局被血洗的惨景。 而正是在这一天上午,卢少云埋葬好了师父易龙任等人的尸,由乡间小路往杭州赶了过去。 如此一来,卢少云和包吹平他们就错过了碰头的机会。 这一天,卢少云在林间赶了八九个时辰的路程,早就饿到肚子乱叫,腰腿微微软,脑袋也变得微微昏了,可是他一时心急,忘了带什么必要的粮食出来。 于是卢少云只好在身边不远处的一条小河上喝了一些清水,接着在树间草丛里寻找什么东西来裹腹,至于什么清脆而又动停的流水声,至于什么繁茂葱绿的树木,至于什么鲜艳的花朵,至于什么美丽的夕日,卢少云现在肚饿子加之所有的亲人刚死不久,也没有什么兴致想要欣赏了,此刻在他的心目中一顿香气横溢的美食都比这些东西美丽动人得多了。 卢少云在树林里拨草踩泥,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在一棵大树的根下找到了好些无毒的香菇。 当卢少云正准备将香菇摘下来当做食物吃下去,稍微一饱腹,忽然间远方不远处的草丛中传过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卢少云的眼光一转,看见一道小小的纯白色的身影往那里钻了进入。 卢少云知道那道纯白色的身影有非常大的可能是小兔子,心里一喜,吞了口唾沫,一边加快脚步追过去,一边在想象自己在烤兔肉的样子和油水落在火焰之上的滋滋声响。 可是这个树林里洞多,草繁叶茂,地面上布满绿葱葱的植物,那个小兔的腿脚也是灵活无比,四肢在地上一溜就已经消失无踪了,卢少云只能凭着直觉去察找。 一时之间卢少云想要捉住那个小兔子又怎么可能会是易事呢? 等到卢少云再次见得小白兔的时候,小白兔却是以小白块的方式,在数丈外的一处小空地上一闪而过,直接就往别处钻走了。 卢少云立马快步追了过去。 卢少云追着追着,不知不觉间就走出了起数百步。 然后那个小白兔不知道怎么的,忽然间从一簇草丛中飞似的跑了出来,钻进了旁边的一间小木屋里。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65章 扮猪吃老虎 卢少云在外面听得小木屋里传过来兵器相击的声音,而且大门还是光明正大地开着,他一想,知道可能是小木屋的主人遭到了什么人的袭击,立马偷偷地像猴儿一样敏捷和快地翻了进入。≯八≯一中文≯ 当卢少云进入了小木屋的时候,刚好看见岳卓尔偷袭李大安的一幕,接着见得岳卓尔的脸上露出一副得意洋洋而又邪恶无比的表情 卢少云虽然对整件事情的始未不太清楚,可还是当即对岳卓尔这个人的行为大皱眉头,对岳卓尔这个人也产生了厌恶之心。 卢少云本来想要立马挺身而出的,可是自己对这件事情的始未不太了解,并不能单凭自己看见的这一幕判断谁对谁错,于是他还是决定先不要太急,等自己暗中看下情况再说。 可是卢少云看见岳卓尔刚才偷袭李大安的那一剑,知道岳卓尔的武功不弱,甚至有可能已经胜过了自己,挺身而出的时候是否打得赢岳卓尔实是一个大问题。 卢少云的脑袋一转,想起来刚才在前院里所见到的那些小兔子,想到自己为了躲避五虎断门的追捕所作的改装打扮,接着想到了这么“扮猪吃老虎”的一招。 等到卢少云准备好了的时候,他回到了厅子的门外,看见岳卓尔伸出手来抱住上官凌雪的胸部,心里怒火中烧。 如此轻薄无赖的行为,又岂是正人君子所当为? 卢少云立马挺身而出,以傻子的身份出场。 当岳卓尔在向卢少云的背部出手之时,卢少云早就已经听音辨形,知道了岳卓尔落下来的部位,于是卢少云立马运气护着了自己的背部,并且在暗中咬断了自己的半截舌头。 岳卓尔打中了卢少云的时候,是让卢少云痛得呕出了一些儿血,但是根本就没有这么多,卢少云中了岳卓尔的一掌之后借着身子往后飞之便也是卸去了好些力道,之后就是装死了。等到岳卓尔不注意的时候,卢少云使出数招很辣的功夫将岳卓尔完完全全地制住了。 卢少云见得上官凌雪这么一个绝色美人躺在地上,显得十分唐突,于是将她抱到床上去了。 卢少云在抱上官凌雪去卧室的时候,感觉到上官凌雪虽然是在昏睡着,可浑身却是热辣辣的,犹如快要着火了一样,并且在昏睡时也是呻吟了好几声,整个身体也是动了几下,似乎就快要醒了过来。 卢少云看得上官凌雪这个绝色美人在自己的怀里如此的动作,也不是没有心神恍惚过,可一想到师父易龙任一家人之时,他立马就控制了自己。 卢少云知道上官凌雪快要醒过来了,他准备去洗洗脸,打理打理下自己,免得上官凌雪醒来时看见自己这副尊容,心神都被自己吓着了。 当卢少云刚刚清理好自己,来到大厅里准备再清理这个鲜血密布和充满恶臭的地方之时,他见得上官凌雪摇摇晃晃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上官凌雪在床上苏醒过来的时候,她觉得头部微微有些晕痛,浑身都是酸软无比,然而更加要命的她感到自己全身的是热辣辣的,犹如在火焰中一样,实在是煎熬难捱之极了。 原来,岳卓尔喂上官凌雪吃下去的那粒要丸是他这个淫贼自制的,他具有三种作用。其一为解“软筋倒睡粉”之毒;其二为让人浑身酸软无力;其三为让人欲火大盛,非要泄不可。 岳卓尔喂卢少云吃下去那粒药丸时,永远也想不到自己吃不了上官凌雪这块绝色的豆腐,反倒会益了自己的杀身仇人卢少云。 上官凌雪刚走出卧室就看见了一个陌生人,只见他身高七尺数寸,长得一张四方脸,下巴饱满,目明而大,眉毛黑而浓,高高而好看的鼻梁,浑身几乎都是肌肉,虽说不上俊,却也不能说他丑了,整个人看起来英气澎和颇有安全感。 上官凌雪一看见卢少云立马就觉得自己身体上的异常变得越的强烈和明显了,她感到自己全身好像已经被大火烧得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而胸口似乎有什么哽在了那儿,非要泄出来不可。 上官凌雪实在是受不住了,只得将自己的一身外衣脱了下来,口中不自觉地呻吟着,脚下也是情不自禁地向卢少云移了过去,自己也是不知不觉地抚摸着自己。 上官凌雪现如此的行为,心里大吃一惊,想要制止住自己行为。 可是上官凌雪的神智早就已经被药物所迷,那一股欲火也被勾了出来,又岂会是想要什么就什么呢! 卢少云看见上官凌雪这个绝色美人忽然间不知道怎么的脸上满是渴望和****的表情,伸出春笋也似的小手慢慢地将自己的外衣脱将下来,露出白玉也似的身体,平坦的小腹,身上时不时落了几滴水在地上,口中叫出来热气腾腾的呻吟,上官凌雪自己抚摸着自己的那一副浪荡相,上官凌雪慢慢地向自己走过来那模样儿,早就已经情荡意迷,连魂儿都不知道出到那儿去了。 卢少云一时之间好像变成了木头一样,只是在呆呆地看着上官凌雪,脚下再也动弹不得,偶尔吞几口唾沫还能证明卢少云没有死过去。 这个时候药丸中的****完全爆了出来,这些****有个名儿为“霸烈合欢散”,它的力量实在是霸道异常,不但能让人本来就有的****尽数爆出来,而且还能让****变得霸烈十倍,端的是能让端士化为淫徒,能让尼姑化为****,只教心神一迷,神仙也要变为禽兽。 上官凌雪非是什么大罗金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儿,有怎么可能抵受得了呢? 上官凌雪的全身上下都好像要炸了开来你样,意识也几乎已经完全消失了,她走到卢少云的面前,伸出双手来,向卢少云俯身相就了过去。 卢少云见得上官凌雪对自己投怀送抱,一时间什么也忘记了,他也是张开双手,将上官凌雪抱在怀中。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66章 误伤 卢少云怀里的上官凌雪由鼻子和嘴巴喷了一阵阵的热气在卢少云的身体上,上官凌雪的胸部顶住了卢少云,上官凌雪身体上火焰似的热度向卢少云传了过来,卢少云立马就起了生理反应。≥ ≯八一小说网 上官凌雪低声吟叫:“好……热……好热……抱紧我……好难受啊……” 说完之后,上官凌雪时不时出来一阵阵啍啍唧唧的声音。 卢少云的手由上官凌雪的腰间向下摸了下去。 当卢少云的手摸到上官凌雪的屁股上时,他的脑海里不知道怎么的,忽然间想起了师父易龙任一家三口死时的样子,全身一下子就变得冷如寒冰,整个人也是清醒了过,****也消解了一大半去。 卢少云伸出右手来,点住了上官凌雪身上数处穴道,上官凌雪再也动弹不得了。 卢少云赶紧抽身出来,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干下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同时也对自己不能占有上官凌雪感到有些可惜,但是这种猥琐的心里一闪即逝了。 上官凌雪被卢少云点住了身子,定定地立在那儿,****不但没有消解,反而是更加高涨了,而且浑身犹如被蚊子和虫蚁钻咬一样,同时又好像被业火焚烧一样难受,胸口间似有什么在紧闷着,非要泄出来不可。 上官凌雪难受得一边呻吟和喘气,一边用颤抖的声音对卢少云道:“你为什么……要点住我?快……快……放开我……好痒好难受……快……抱住我……你不要离开……我全身就要爆炸开了……” 卢少云见得上官凌雪随着呻吟和咳气一起一伏的胸部,听得上官凌雪柔媚入骨的“求救”声,见得上官凌雪满脸的痛苦和渴望,闻得从上官凌雪身体上飘逸出来的阵阵淡香,心神不由得一荡。 但卢少云转念一想,觉得自己不应该占有上官凌雪,很显然上官凌雪是中了什么迷魂药,这决非是她的本意。 卢少云想道:“我堂堂的一个男儿怎么可能趁人之危,讨人便宜呢?若果这样的事情我都做得出来,岂不是成为了禽兽?再说了,这个不知道是谁的女孩这么年轻就被我毁了清白,她以后还怎么能做人呢?她说不定会想不开去自尽的。而更加糟糕的是,灵儿刚死不久,我怎么可以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呢?” 卢少云心里面这样想着的时候,手脚丝毫也不慢,他快步来到上官凌雪的身旁,接着在上官凌雪身体上的“昏睡穴”一点,然后再在她的头上一敲,上官凌雪就沉沉地昏晕了过去。 然而过了数十息的功夫,在“霸烈合欢散”的催持下,上官凌雪快地苏醒了过来,她意识一复,立马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烧开了热水的大锅之中,浑身都是汗水。 上官凌雪又开始对卢少云叫起来。 卢少云没有什么新的办法,只好又在上官凌雪身体上的“昏睡穴”上一点,接着又在上官凌雪的头部轻轻地一敲,上官凌雪又深度地昏睡过去了。 可是过不了多久,上官凌雪又苏醒了过来。 卢少云见得这个样子,立马又伸出右手来点住了上官凌雪身体上的“昏睡穴”,然后再在上官凌雪的头部一敲,将上官凌雪打晕了。 卢少云接着来到上官凌雪的背后,伸出双手按在了上官凌雪的身体上,将自己身体上的所有真元输将过去,想要将上官凌雪身体里的迷情药逼出来。 卢少云出功来,上官凌雪的身体上很快就已经出现了一些汗珠,头部也升起了一层层淡淡的雾气,将上官凌雪所中的“霸烈合欢散”逼了一些出来。 这个时候,上官凌雪慢慢地苏醒了过来,她又开始一边像牛一样喘气和呻吟,一边叫卢少云抱紧她。 输送真气的关头对于练武之人来说最是紧要,卢少云听得上官凌雪的声音,闻得上官凌雪如牛的喘气声,心神一荡,情意一迷,内息顿时走入了岔道,加之早前在对付岳卓尔的时候也受了一些伤,胸口血气逆流,一口腥甜的液体涌将上来,卢少云口一张,喷了一口鲜血出来,手脚变得酸软无比,头也是变得晕乎乎的了。 卢少云忍着伤痛,缓缓地来到上官凌雪的身体旁边,伸出右手来,先是在上官凌雪的“昏睡穴”上一点,接着在上官凌雪的头部一敲,将上官凌雪打晕了之后。 如此往复个六七次,时间一久了,那“霸烈合欢散”的效用终于消失无踪。 上官凌雪经过这么一大番折腾,而且最后还被卢少云在她身体上的“晕睡穴”点上了一指,接着在头部一敲,整个人早就已经沉沉地睡过去了。 卢少云先是帮上官凌雪穿好了外面的衣服,然后将上官凌雪抱到了卧室里的床上,他给上官凌雪缓缓地盖上了被子,然后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打坐念诀,慢慢地养气回力。 卢少云就这么打坐念诀了三个时辰,体内唐突激荡的真气这才稍微舒畅和稳平了下来。 上官凌雪身体被封住的穴道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地失效了,她身体上的血液也是流得更加舒畅无阻了。 卢少云快步来到大厅里,先是将那些尸体搬出去,好好地埋在了地下,接着打了数桶水来将充满血污的大厅冲刷了一遍,然后再抹****。 当做完了这些事情的时候,卢少云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是记挂起上官凌雪的伤势来了,他走到卧室里,想要看看上官凌雪到底怎么样了。 卢少云拉开了床上的纱子,只见上官凌雪那白玉也似的身体躺在了床上,呼吸又急又细,有些苍白的小嘴在微微地颤动着,脸上却是渐渐升起了一阵红晕。 卢少云看见上官凌雪如此的模样,知道她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了,呼的吐了一口气出来,心里好像落了一块大石头一样轻松。 卢少云刚想要放下纱帐,然后离开上官凌雪的闺房,这个时候上官凌雪的眼皮微微一动,嘴巴微微一张,不清不楚地说道:“水……热……水……口干……” 接着上官凌雪的身体忽然间打了一个寒颤,神情也变得激动起来,眼睛还是紧闭着,嘴上大叫:“啊……不要……不要打小兰……小兰……小兰你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 说着说着,上官凌雪的声音就已经开始低了下去,说话也已经开始变得越来越少了,神情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平静了,最后头也低下了,整个人又完完全全地沉睡下去了。 卢少云听得上官凌雪的说话,已经隐隐约约地猜到了大厅上的那个女人就是上官凌雪,就是上官凌雪的亲人,而她却被不知道什么人杀掉了。 卢少云看见了他这副样子,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想到了龙门镖局被人血洗的事情,心里却是忽然间升起了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口中的唾沫也变得酸苦起来了。 卢少云走了出去,舀了一碗清水,他将清水拿到上官凌雪的卧室里。 卢少云拿出一个枕头,把它高高地放起来,附下身子来,想要将上官凌雪扶在其上,然后在喂水给上官凌雪吃。 卢少云刚刚碰到上官凌雪的身子,对方忽然间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醒了过来,快如闪电似的一掌拍向卢少云,带起一阵呼呼的响声。 这一下来得又快又急,而且完全出乎卢少云的意料之外,卢少云闪避不及,只听得“噗”的一声响,中在了卢少云的胸口上。 上官凌雪整个人虽然看起来很是柔弱,出去的那一掌也好像非常自然随意,实则她手底下的功夫却是霸道强劲无比。 卢少云感到自己好像被人拿着铁锤在胸口上狠狠地击了一下,他整个人硬生生地飞出去了数丈之远,吐出了数口鲜血。 卢少云吃惊地看着上官凌雪,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忽然这样来对付自己,同时觉得自己的头部变得越来越晕了,意识也变得越来模糊了。 卢少云看着上官凌雪,嘴上吃力地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的功夫……” 说到这里,卢少云感到胸口血气上涌,一个没忍住,喷了几口鲜血出来,再也说不下去了,头部变得好像大山一样重,自己只要精神一松懈,整个人似乎立刻就会像一团烂泥似的倒栽在地上或者说自己就会死过去。 卢少云不愿意这样死得不明不白,他拼了狠命地坚持着,让自己保持着意识清醒。 上官凌雪睡了数个时辰之后,整个人渐渐变得有点儿清醒了,再被卢少云来回走动出来的声音一吵扰,整个人都几乎要清醒过来了。 等卢少云触摸到上官凌雪之后,上官凌雪忽然间回复意识来了,她觉得头部痛得好像要断了一样,轻轻不自觉地睁开眼睛来,只看见一条男子的身影在触摸自己,只于男子的样貌,上官凌雪看出去模模糊糊的一团,也不太清楚,一时以为是岳卓尔这个畜牲,心里面又是惊惧又是恼怒,自然而然地伸掌出来,使出大半的力道向那条男子的身影拍了过去。 上官凌雪自从九岁的时候就开始修炼魔教中的神秘内功心法《天阴神气》,她的武功在江湖上早就已经算得上是一流的了,这一掌之力,又岂是能够寻常视之的呢? 卢少云之所以能够坚持过来,没有立即昏晕过去,可以说是全部靠了自己那股倔驴性儿。 上官凌雪这一掌打出去了之后,立马站了起来,向卢少云看了过去,只见他并非是岳卓尔这个猥琐佬,他的样貌神态也有些熟悉,倒好像在那儿曾经见过了的。 上官凌雪头一痛,眼珠一转,脑袋里闪过了一阵阵灵光,想起自己吃了“霸烈合欢散”苏醒过来后生的种种事情,想起自己当时好像看见岳卓尔的尸体躺在了地面上,隐隐觉得自己误会和打错了卢少云,脸上微微一红,心里又是羞涩又是内疚,眼珠微微地低了下来。 但是上官凌雪无论怎么样也无法相信自己居然会做出这样下流无耻的事情来,故作姿态,阴寒着脸,沉声道:“这倒要问你为什么这样来对付我了?还有,你叫做什么名字?” “我怎么样……对你了?我对你还……不够好么?”卢少云缓过气来后,断断续续地说道:“早知道……我就……我不救你了……好心无好报……” 听到卢少云如此说,上官凌雪这才开始怀疑自己想象中的事情非常可能真生过,眼前这人是个正人君子,自己误伤了他,心里面越的尴尬和过意不去了,但脸上还是阴沉一片,缓缓地说道:“这么说,你不是想要对我……我……什么了?若果你不是想要对我什么……”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67章 人参 卢少云听了上官凌雪的话,知道她将自己看作了好色之徒,从而误伤了自己 卢少云的心里感到了一些欣慰,但同时也更加恼怒上官凌雪小看了自己,尽可能地挺直胸部,正气凛然地道:“在下卢少云虽然不是柳下……惠……但坐怀不乱这份定力还……是有的,你居然这样看待在下,那也太小……看人了。八一小说网 ≥ ” 上官凌雪心中的愧疚之情更加重了,她变得满脸都是真诚,半低下头,对卢少云道谢与:“多谢你……没有对我那个……我……怎么会……” 说到这里,上官凌雪忽然间想起了自己居然会做出这么放荡无行的事情来,想到自己好像曾经看到过小兰的尸体,想到自己的身体几乎被眼前此人完完全全地看了去,想到小兰平时待自己犹如生母一样,实是亲切无比,爱护有加。 上官凌雪一时间觉得又是憋屈又是悲痛,眼泪一下子刷刷地流了下来,鼻子微微皱起,整个人变得抽咽起来,再也说不下去了。 卢少云看见上官凌雪梨花带雪的样子,知道她乃是心伤外面那个女人之死,同时也对她自己曾经脱外衣来引惑卢少云的行为有些那个了。 卢少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的,心中也是起了一阵伤感之情,对上官凌雪产生了几分怜惜之意,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悲伤……人死不能……复……复……”卢少云觉得自己的头变得越来越晕了,眼皮也变得大山也似的沉重,只要自己精神一放松,就会昏睡过去,胸口的血气翻涌个不住,“复……生……你也不用太过……你之所以会做出……那些行为,乃是吃了什么迷情药,并非出自你的本……意,所以……所……所……噗……噗……” 说到这里,卢少云再也忍耐不住,喷了数口鲜血出来,眼前一黑,就已经昏迷了过去。 上官凌雪见得卢少云这个样子,害怕自己刚才那一掌能够夺了他的性命,赶紧跑上前去,伸手一探卢少云的脉搏,现它跳动的非常之微弱。 上官凌雪再伸手一探卢少云的鼻子,现他的呼吸时断时续,好像就快要死过去了。 上官凌雪开始暗中怨恨自己只是知道和这个自称为卢少云的男子说话,丝毫不想一下自己的掌力有多么深厚,丝毫不想一下卢少云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 在上官凌雪怨恨自己的时候,她的行动丝毫也不慢。 上官凌雪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毕竟救人要紧,她当机立断,将手印在卢少云的背上,迅地将自己身体上的真气源源不断地向卢少云输了过去,替卢少云续气挣命。 很快的,上官凌雪和卢少云二个人的身旁已经隐隐地升起了一阵阵的雾气,二个人的身体上就已经变得布满一层细细的汗珠了。 可是卢少云的伤势还是没有什么起色。 过了数个时辰之后,上官凌雪终于功完毕。 卢少云的呼吸总算是渐渐变得正常起来,脉搏的跳动也是缓缓地强劲起来了,整个人的神色也是好了一些儿,但脸上还是比较苍白,没有什么血色。 上官凌雪深吸了数口气,然后再传功入卢少云的体内,感应一下他体内的情况和伤势。 忽然不出所料,卢少云已经被自己那一掌震得经脉散乱,气息混杂了,胸口那口浊气要是断了,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之不得了。 上官凌雪感到自己已经变得非常之累了,先是弄了一些东西来吃,然后微微磕睡了一会儿。 上官凌雪睡醒了过来之后,他又是给卢少云看了看伤势,现卢少云的呼吸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得时断时续,脉搏也是变得微弱无比,似乎随时卢少云都有可能撒手西去。 上官凌雪立马又是去给卢少云输了一次真元,见得卢少云还是没有苏醒过来,而脸色也还是白苍苍的一片,整个人好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一样。 上官凌雪知道单是靠输送真气很难医治得好卢少云,必须要让他吃一些滋补的东西,固本培元一下。 上官凌雪看着卢少云一副将要死过去了的样子,心里一动一软,立马咬牙下了一个决定。 上官凌雪快步来到前院养兔子的地方,接着提了一个兔子出来,再厨房里宰了,剥下白色的外皮来,丟进一个锅里慢慢熬。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了,这个时候锅里早就已经开始冒出水蒸气来了,半空中充满着好像爆出来一样的香气,即人闻之即要口水直流三千尺。 上官凌雪真个好手势! 又过去了不知道多久,上官凌雪舀了满满的一碗兔子汤来到卢少云的床旁边,用樱桃小嘴吹冻一小汤匙的兔汤,然后缓缓地喂卢少云吃了下去。 如此往复个数十次,上官凌雪这才将那满满的一碗兔汤喂卢少云吃了下去。 喂卢少云吃完东西了以后,上官凌雪又给卢少云输送了数个时辰的内力真元,直至卢少云的脸上已经微微地升起了一点儿血色,轻轻地啍了一声之后,上官凌雪这才缩回手来。 真气内力对于练武之人来说,就好像血液一样重要。 上官凌雪给卢少云输送了这么多的真元和内力,无疑于大出血了一场,她感到头脑涨变晕,浑身都是酸软无力,昏昏欲睡。 上官凌雪抬头向外面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想是已到深夜时分了。 上官凌雪在回卧室睡觉的途中,不知道怎么的,忽然间想起了“鬼医”凌成风曾经对自己说过的一些话儿——人参和灵芝对于最具固本培元,调养身体的作用。相传千年人参或者灵芝还能够令人起死回生,增加一甲子的功力。可惜,老夫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六十多年,始终还是没有见过什么千年人参或者灵芝,想来什么千年人参,什么万年灵芝应该都是别人吹水放炮时,随口瞎说出来的。不过,我前面说的那些话,可不是假的,因为它是已经过我自己亲身实验得出来完全正确的了。啊!我忘了一些东西还没有补充,越是老和大的人参和灵芝,它的作用就越的大,效果也就越好。 这么一想,上官凌雪休息的心情也没有了,整个人也变得精神了很多,她立马从小木屋里冲了出去,想要去药店买一些人参或者灵芝来给卢少云好好地补一下。 天空中一片沉墨似的黑漆无比,挂着淡淡的十数点星光和一轮光线微弱的月亮,好像小孩子的眼睛一样在顽皮地眨过不停,大风在呼呼地吹来吹去。 树林里枝叶繁茂,一片漆黑,而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上官凌雪此刻正在这儿赶路,想要去药店买一些人参和灵芝。 每当有一些风儿吹过来,树林里就会出一阵独特的响声,周围的小草和树木就会啦啦啦地摆动个不住,似乎黑暗中隐藏着什么恐怖的妖魔鬼怪,随时都可能会跳出来劫财劫色。 上官凌雪虽然在树林里住得久了,但还是从来没有试过一个人在深夜时分的树林里赶路。 这个时候,上官凌雪越是走路就越是觉得害怕,她甚至好几次想要掉转头去,等到天色大亮的时候这才去买药。 可无论怎么样想,上官凌雪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穿过了这片树林,来到了人比较多的时分。 当上官凌雪来到一间药店的时候,却现药店还没有开门,鬼影儿也没有一个,天色已经变得微微亮了,月亮和星星也已经变得消失无踪了。 上官凌雪在药店的门口等了一会儿,见人还没有来,忽然间想起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什么银两了,而人参和灵芝显然是些非常昂贵的东西。 上官凌雪顿时在附近转了好几圈,见了一间富丽堂王的房屋,立马就施展轻功潜了入去。 由于上官凌雪在和小兰出逃的过程中,有好几次身边的银两使尽了,就专门挑选富人地主或者衙门大官的家里潜入去,偷得数百至数千两银子出来,作为她们二个人的生活费,多出来的就拿去施舍给那些穷人乞丐。 因此,上官凌雪和小兰她们二人这样的行为,应该也可以称之为“偷富济贫”吧。 所以,可以说上官凌雪在“偷富”这一方面应该算得上是非常经验到老的了,过不了多久,上官凌雪就已经从那间富丽堂皇的屋子里出来了,身上多了数百两的银票。 上官凌雪不快不慢地回到了药店处,直等了一个时辰,药店的主人这才来开门接客。 上官凌雪被主人满脸笑容地引进了药店之中。 药店的主人问道:“姑娘,你这么早就已经来敝店等待,想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请问姑娘你想要买什么呢?” 上官凌雪整个人有些紧张,她脸色微微泛白,左手捉着衣角,问道:“我想要买人参和灵芝,上好的人参和灵芝。你拿一些人参和灵芝出来给我看一下。” 药店的主人仔细地打量了上官凌雪几眼,见得她衣衫漂亮精致,外表白净而又高贵,想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儿,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自己独个儿来买药。 药店的主人也没有心思打听上官凌雪的身世,只是道了一声:“好的,小人这就去,麻烦姑娘在此等我一下。” 说着,药店的主人找人参和灵芝去了。 过不了多久,药店的主人就已经拿了好些上好的人参和灵芝出来了。 那数条人参更是上好之中的上好,已经隐隐生长得好像小人儿一样了,外皮的颜色 也是深暗无比,并且有着不少的皱折,显然这些人参已经上了“年纪”,最少也有六七十年了。 上官凌雪看见这些人参和灵芝之后,心里暗喜,也不讲价,给了买主四百两的银票,一口气就已经将它们买了下来,好像土豪任性起来时一样爽快。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68章 梦话 上官凌雪买完了人参之后,接着又去一个农民的家里出高价买了一个肥壮的公鸡,手中提着那个生机勃勃的公鸡,怀里兜着那些人参和灵芝,快步地往林中的那间小屋赶过去,心里竟然感到一阵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似乎是兴奋、似乎是期待、似乎是自豪、又似乎是欣慰或者欢喜。八≯一小说网 ≥ ≤ 上官凌雪到林间的木屋之后,先是给卢少云输送了一次内力真气,接着将那个公鸡宰了,拔干净了毛,把那个公鸡和一些人参丢在一个锅里放细火慢慢地熬起来。 上官凌雪熬了大半个时辰之后,鸡肉因熬熟散出来的妹道混合着人参的味儿充鼻而来,又香又甘,令她连着吞了好几口。 上官凌雪打开锅盖,放了一些盐儿和豆油进入,搅拌了好几下,香味儿混在水蒸汽中漂向上官凌雪,在上官凌雪的鼻子中扩散开来,上官凌雪闻着这些香味儿,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变得舒筋活络,精神也是好了很多。 上官凌雪舀了一点儿鸡参汤出来,先是吹了几口气解冻,接着放到口里试试味道,一喝下去,觉得此汤真个和琼浆玉露有得比。 上官凌雪喂卢少云吃下去了大大二碗鸡参汤之后,自己也是吃了一碗,接着觉得身体非常之累了,头脑也是昏昏沉沉的,眼睛一闭似乎就可以睡了过去。 可尽管如此,上官凌雪还是给卢少云接续了一个时辰的真元内力,这才回到自己的闰房里去,舒服地躺在了床上。 上官凌雪差不多有一天已经没有休息和睡过觉了,而且又是输送真气内力,又是到远方去买药什么的,早就已经搞得筋疲力竭了,一躺上床,立马就沉睡了过去,甚至非常不雅地打起了呼噜来。 等到上官凌雪睡醒了之后,她立马就走到卢少云躺着的木床旁边,拉开了纱帐,想要看看卢少云到底怎么样了。 上官凌雪拉开了纱帐,只见得卢少云那张四方脸上已经变得有了一些血色,人也好像有了生气。 卢少云忽然间眉头一皱,二条又浓又黑的眉毛聚近了一些儿,他将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响,满脸都是痛苦愤恨之色。 上官凌雪看着卢少云这个样子,一时间入了迷,心里面暗想:“看他这个样子,想来以前一定受到过什么痛苦的伤害,他的心里一定有着无限的痛苦和愤恨。他被我这么沉重地打了一掌,都就快没命了,也不叫一声痛,显然是一条硬汉子,可现在……等他完全康复了过来之后,我一定要好好劝解和安慰一下他,算是对他的报答吧……呸呸呸,他救了我,我反而累得他成了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有什么好意思说安慰和报答呢……嗯……总之……总之……好好地对他就是了,我心里也十分喜欢。” 在上官凌雪正想得入神的时候,忽然间卢少云的身子一阵颤抖,豆大的汗珠快地渗了出来,他大声叫道:“灵儿……灵儿你不……离开我……” 上官凌雪忽然间看见卢少云的反应如此异常,大大地吃了一惊,待听得他叫“灵儿”的时候,回过味儿来,心里面感到一阵黯然,至于卢少云下面说的是什么,上官凌雪就再也没有听见了。 上官凌雪回过神儿来后,看见卢少云头上的汗珠变得很多了,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神情更加的激动,整个人说梦话的声音更加大了:“不要杀我师父……不要杀灵儿……不要……灵儿……不……你不要怪我……临阵逃命……我……不想要……我打不过他们………不能就这样……死了……我要活着……想办法为你们报仇……你原谅我……我……原谅……师父不要怪我……原谅我……我也不想要在世上像条狗一样被人追杀……我一定会为你们一家三口报仇的……我一定会为……我……我……害怕……我对你们不起……对不起……” 说着说着,卢少云整个人终于慢慢变得平静了下来,说话也变得渐渐低沉下来了,最后头一低,整个人终于晕睡了过去。 上官凌雪听得卢少云的梦呓,这才知道卢少云口中的那个“灵儿”已经死去了,这才知道卢少云的心里含有无尽的痛苦,而且他现在还是被人追杀着。 上官凌雪的心里无来由地升起了一阵复杂难言的柔情,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用衣袖轻轻地拭去卢少云脸上的汗珠,接着用手温柔地抚摸着卢少云的脑袋,眼睛忘情地看着卢少云,嘴上自言自语地呢喃着:“不用害怕,总会好起来的,我会照顾好你的。”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卢少云醒了过来,他感到浑身酸软无比,胸口又闷又烦,耳朵嗡嗡响,左手似乎被什么紧抓着。 卢少云将眼睛睁开一线,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是来到了一间女人的闺房里,躺在一张舒服干净的床上。 而此刻床的边缘处扒着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自己的左手想来就是被这人捉住的。 卢少云将眼睛张得更开一些,现这个人影的五官精美,肌肤雪白,拥有一张樱桃似的小嘴,正是上官凌雪也,她趴在床边缘沉沉地睡了过去,身体随着呼吸声响在微小地颤动和起伏着,整个人犹如白色纯洁的睡莲一样,身体较之以前所见似乎消瘦了一些儿。 卢少云定定地看了上官凌雪一会儿,想到自己能够活到现在很可能都是因为她,心里面产生一股感激之情,虽然说是上官凌雪将自己打成重伤的,可卢少云对着这么个娇滴滴的女孩儿却是再也恼恨不起来了。 卢少云心里微微一动,他一用力,想要将左手抽将回来。 可是卢少云现在身体无力,加之上官凌雪抓得又紧又狠,一时间却是抽之不脱了。 上官凌雪受到卢少云这么一扰,身体一动,似乎就要醒了转来。 卢少云为了避免尴尬,他赶紧闭上眼睛,假装从来没有清醒过来,但是卢少云不知道怎么的,最后还是将眼睛微微张开了一条缝儿,他想要看看上官凌雪有什么反应。 上官凌雪慢慢地苏醒了过来,眼睛微微开着,她的眉头也是微微地皱着。 上官凌雪抬起头来,眼睛微微转了一圈,撇着嘴,轻轻的嘟囔起来:“唉哟!我怎么睡过去的了呢?” 上官凌雪歪着脑袋,拍了一下头部,自言自语:“想是我近来累得狠了,精神一放松就睡了过去。” 卢少云暗中隐隐将这一切都看在眼睛里,觉得上官凌雪的种种行为和神态举止都是怪可爱搞笑的,心里暗自欢笑起来,外表还是睡着了的样子。 上官凌雪转过眼睛来专注地看着卢少云。 良久,忽然间上官凌雪喃喃自语道:“只要人医治得好,我就算再累也是欢喜的。” 上官凌雪说着,眼珠无意间一转,现自己正在紧紧地抓住卢少云的左手,脸上升起了一抹红霞,轻轻地把卢少云的左手放在了床上。 卢少云见上官凌雪说话表情真切,眼珠光,这句话很显然是出自于肺腑的,他的心里很是感动。 卢少云在心里默默地对上官凌雪道了一声多谢,然后缓缓地睁开眼睛来。 上官凌雪见得卢少云苏醒过来,心里十分喜欢,脸上露出来灿若桃花的笑脸,急问道:“少……公子你……你终于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公子你感觉怎么样?口渴吗?肚子饿了吗?我去……我……”上官凌雪眉头一皱,然后脸色一暗,满脸都是内力惭愧之色,接着道:“对不起,公子你救了我,我反而不知道好夕地打了一掌,令你身受重伤。对不起……对不起……希望公子你能原谅我……我……” 上官凌雪越说越觉得对卢少云不住,一时间喉头却是哽咽住了,再也说不出话儿来。 卢少云故作恼怒,眉头一皱,沉声道:“你这婆……实在是太可恶了。我这样对你,你居然会出掌来打我,这也……这也……噗…噗……” 卢少云见得上官凌雪将自己的说话当真了,脸色变得越的难看,再也忍耐不住,裂开嘴巴,“噗”地笑了出来。 卢少云微微笑着,又道:“我又怎么会恼恨你呢?我多谢你还来不及呢。你打我一掌,那是纯出自本能,并非有意为之。再说了,若果不是有你的照顾,我还能活到现在么?” 上官凌雪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高兴地道:“公子你能原谅我就好……” 卢少云打断道:“不要再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了,我根本就没有恼恨过你。你再在这里道歉和原谅个不停,倒显得我小气了。”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69章 《天阴神气》 上官凌雪点点头儿,退后一步,低着,静静地立在一旁。八一小≥说≧网 卢少云见气氛有些尴尬,轻轻咳了二下,说道:“和姑娘你相识了这么久,还是不知道姑娘你姓啥名甚,实在令人好生过意不去。不知道姑娘是否肯以芳名见示?” 上官凌雪低着头,也不想要骗卢少云,直接报以真名:“在下复姓上官,名字为凌雪。凌霄的凌,雪花的雪。” 卢少云点点头,道:“凌雪,这个名儿也挺好听的。” 上官凌雪道:“区区贱名,不足挂齿。公子如此客气,倒是令人过意不去了。” 卢少云摇摇头,道:“那儿是客气了,在下真的认为‘凌雪’这个名儿挺好听的。”卢少云眉头一皱,又道:“我只是顾着问你,倒是忘了引见自己了。我姓卢,名儿为少云。老少的少,白云的云。姑娘你以后也不用公子来公子去的了,听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以后叫我……卢大哥吧。我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看你的年纪应该不过二十,叫我一声大哥也不算枉冤了吧。” 上官凌雪抬起头来,真切地看着卢少云,道:“好。以后我叫你做卢大哥。那么卢大哥你以后叫我‘姑娘’的时候,可不可以在前面加上‘上官’二字呢?” 卢少云有样学样,说道:“好。以后我叫你做上官姑娘。” 说完之后,二人目光相接,彼此的嘴角都是露出了一个笑容。 卢少云吞了一口唾沫,说道:“上官姑娘,我有些口喝,可身体行动不便,不知姑娘可否愿意代劳?” 上官凌雪道:“卢大哥,你客气了。我这就去给卢大哥你拿水来。” 卢少云感激地道:“如此多谢上官姑娘了。” 上官凌雪微微颔,说道:“卢大哥你客气了。” 卢少云看着上官凌雪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升起了一种异常的感觉。 日落月升,月落日升,转眼之间,已经过去了二天的时光。 这天深夜时分,外面的天色黑沉沉的一片,一切的东西看出来几乎都是连轮廓也没有,天空中乌云密布,月亮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数粒星星出来微弱的光芒。 上官凌雪给卢少云输过了真气,接着上官凌雪走到大厅里,开始缓缓地抚起琴来。 卢少云听到琴音,只觉得琴声清幽动听,犹如溪水一样在卢少云的心间缓缓地流淌过去,好像柔软的白云一样堆在卢少云的身周,似乎春天的阳光一般倾洒在卢少云的身体上,仿佛温柔的春风一样拂过卢少云的身体,令卢少云感到变得暖洋洋的,浑身通泰舒畅,受用无比。 卢少云因为身受重伤,整个人都是变得软弱无比,又累又虚,听了琴音不久之后,就沉沉地进入了甜美的梦景之中,血液的流动也慢慢地变得越来越顺畅。 上官凌雪弹着弹着,忽然间眉头一皱,抚琴的右手一滞,耳朵一直,脸色一变,接着上官凌雪很快就变得神色如常了,只有那一双眼睛露出来警惕和严寒之色,接着又开始若无其事地抚起琴来了。 却说是什么会令上官凌雪变得如此的异常呢? 原来上官凌雪在弹琴的过程中,忽然间听得轻微的“咔嚓”一声响,似乎是有人踏断了小小的树枝。 声音虽然细小,还有琴音的掩饰,但是上官凌雪从小就开始学琴,对于声音敏感无比,而且内力深厚,耳灵目明,所以还是听到和分辨了出来。 上官凌雪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却是暗中对于周围的一切都是留上了心思,她又听得木屋的东南方、北面和西方都传过来一阵非常之轻微的脚步声响,知道是有“贵客”到了。 上官凌雪脸色一沉,指上一用力,一条琴弦立马从中断开,上官凌雪抽出这条琴弦,随意地一拂,琴弦穿木而过,直往外面飞出去。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谁大叫一声“啊呦,我的手,痛死了。” 这一声在寂然无声的夜里,显得非常之唐突。 接着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喝道:“住口!受了这么点儿伤就大哭大叫的,还成什么体统了?” 上官凌雪大声地道:“那么深夜时分围住女该的木屋就成体统了?哼!何方贵客?既然来到敝舍,那就大大方方地进来坐吧,鬼鬼祟祟地在外面干什么了?心里有鬼么?怕本姑娘不欢迎么?” 那个苍老的声音激动而又紧张地说道:“姑娘好耳力,我们隐蔽得如此精妙,还是被你现了。” 一个老者慢慢地走到上官凌雪的身前,只见他脸色斑白,腰佩长剑,头沧然,一双眼睛大而无神,满脸都是高傲的神情。 周围又有七八个人随着老者的踪迹慢慢地闪现了出来,他们将上官凌雪团团地围了起来。 上官凌雪虽然身处敌人的包围中,但脸上还是神色不动,淡淡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的,自小就对老鼠的行为非常之敏感。老鼠打洞、老鼠偷吃、老鼠****、老鼠碰墙,总之就是老鼠的种种行为动作无一能够逃得过我的眼睛去,无一能够将我蒙骗过去。” 那个老者听了之后,脸上神色一变,眉头倒竖而起,大声喝道:“姑娘好大的口气,居然敢如此胡言乱语。可我岳不群是个顶天立地的人,又岂是那些下流的老鼠能够比拟的?且吃我一剑。” 话一说完,岳不群身体一扎,就提剑向上官凌雪冲了过去。 上官凌雪眼睛注视着岳不群,也不见她做了什么大动作,整人身体猛地往后退,嘴上淡淡地说道:“你们这些人的行为鬼鬼祟祟的,和偷吃的老鼠又有什么分别了?或许连老鼠也不如,老鼠也不会以多欺少,以老欺少,以男欺女。” 岳不群听了上官凌雪的话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反而是变得越加恼怒了,脚下使上十成力,整个人加向上官凌雪飘了过去,长剑直指向上官凌雪的胸口。 原来岳不群见得自己的独儿岳卓尔和李大安二人出去追捕魔教教主的女儿上官凌雪。 手到擒来的事情,自己的儿子岳卓尔却是过去了好几天也不归,令得岳不群开始隐隐地担心起岳卓尔的安全来,同时岳不群也开始后悔自己只叫了岳卓尔和李大安二个人去对付上官凌雪。 到得这一天中午时分,岳不群再也坐不住了,带了十数个华山派中的心腹匆匆地赶了过来。 岳不群害怕自己和心腹都不在华山上,林萧炎独揽大权,趁机妖言惑众,结人集徒,造起反来,于是也将林萧炎也带了出来。 岳不群的长剑将及上官凌雪的身子时,上官凌雪长袖一拂,劲风扑面而来,呼的一下子就将岳不群的长剑打了开去。 岳不群见上官凌雪小小年龄,居然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心下一惊,手脚上丝毫也不慢,一掌向上官凌雪轰击了过去。 上官凌雪身体一动,整个人就好像雪花一样往旁边飘了过去。 岳不群经验丰富,早就知道上官凌雪会这样躲避的,招式未用老,立马一变,左掌好像影子一样向上官凌雪紧跟过去。 上官凌雪眼见再也闪避不了,她眉头轻轻一颤,手臂一扬,回掌向岳不群轰击了过去。 “啪”的一声大响,上官凌雪和岳不群二个人的手掌紧紧地沾在了一起,他们的脸色各变,再也分不开去。 岳不群感到上官凌雪的内力真气犹如潮水一样,一波接着一波向自己猛扑过来,又快又狠又准,自己的胸口似乎压上了一座小山,变得烦闷和难受无比。 岳不群大喝一声,脚下用力一脚向上官凌雪冲击了过去。 岳不群本以为准能踢中上官凌雪,岂知右脚还没有到上官凌雪的身体上,自己反而被上官凌雪逼得倒退了十数步,胸口血气翻涌,一口鲜血升将上来,再也忍耐不住,噗的喷了出来,脚下一软,整个人似乎也要晕倒过去了。 华山派其他弟子见得自己掌门人岳不群如此狼狈的样子,受惊之余,立马快步冲将上来扶住了岳不群,人人见得这样的情况都是眉头微皱。 原来上官凌雪在和岳不群对掌的过程中见得对方的右脚微微一动,知道岳不群的心意。上官凌雪趁着岳不群分开出神踢自己之时,将全身所有的内力真气完全朝岳不群逼将过去,岳不群始料未及,一时反应不过来,被上官凌雪打伤了,大大地吃了一个亏。 上官凌雪面无表情地看着岳不群。 过了一会儿,上官凌雪淡淡地对岳不群说道:“你武功不弱,本姑娘自七八岁就开始修习《天阴神气》,自信内力已经非常深厚的了,想不到也只是贏了你数筹而已,不过我要是全力施为,你早就已经身受重伤,倒地不起了。想来现在你已被我打伤了,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不想要再伤人,更加不想要杀人,你们快快走吧。” 其实上官凌雪的内力只是胜了岳不群一点儿而已,她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害怕岳不群这伙人不顾身份和规矩,一拥而上对付自己,那样自己多半是打不过他们,故而说了什么不想要再伤人的大话,想要就此将他们吓唬得倒退回去。 华山派中的门人听得上官凌雪说,她自七八岁就开始修习《天阴神气》了,一个个都是吃惊得目瞪口呆,怔在了当地,其程度不亚于刚才看到上官凌雪将华山派的掌门人打伤逼退。 却说这《天阴神气》是魔教中三大震教宝典之一,为一代魔女吴绝仙所创,其中含有种种不可言喻的精妙之处。 由于男女体质和身子不同,《天阴神气》对于女儿和男人的效用也不同。相传女儿修习《天阴神气》能够增强加深内力,美颜白肤;而男人修习了《天阴神气》之后,很容易产生副作用,轻则整个人会变得越来越像女人,重则炼功时非常容易走火入魔,或血气阻塞,或血气倒流,吐血身亡。 由上官凌雪观之,很显然这《天阴神气》对于女人具有无尽的妙处。 而《天阴神气》是为魔教三大震教宝典之一,寻常人又岂能随便得之,这个上官凌雪很显然和魔教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华山派中的人听得上官凌雪居然修习过《天阴神气》,在对她产生俱意之余,心下无一不是蠢蠢欲动,想要将她捉住,逼她将《天阴神气》这本精妙的武功秘籍交出来,问一问她到底和魔教有什么关系。 岳不群从弟子们的扶持中挣脱出来,暗中运了一会儿气来冶伤,知道自己所受的伤算不得重,可胸口还是一阵阵血气翻涌。 岳不群目光凛然地看着上官凌雪,庄色说道:“要我走也可以,只要你将我儿子交还出来就行了。”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70章 恐惧 “咦,你这人也太古怪,你儿子不见了怎么不去别处找,反而到我这里要人,你儿子又不是性卢……”说到这里,上官凌雪知道自己失言了,脸颊一红,接着又道:“岳先生,你的儿子是谁,叫做什么名字?他长得怎么样的?” 上官凌雪中了软筋倒睡粉之后,神智变得模糊不清,只隐隐约约记得那个长得非常猥琐的男子姓岳,名儿中好像有个尔字,但全名是什么却想不起来了。网 岳不群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的儿子姓岳,名儿为卓尔。他的个子比较矮……人麻……咳咳……长得比较普通……他……” 上官凌雪听得岳不群报上自己孩儿的名字,觉得有些熟悉,眉头一皱,再听岳不群说岳卓尔的个子比较矮,心下一凛,立马反应过来,打断岳不群道:“你儿子是不是有着一张圆圆的丑脸,他的头有些秃和苍白,眼睑也是有些浮肿……总之就是非常的猥琐。我说的对么?” 岳不群听得上官凌雪这样说自己的独生爱儿,心里又羞又愧又怒,脸上讪讪地一笑,寒着目光看向上官凌雪,接着冷然道:“你既然知道我儿子在那儿,还不快快将之交还出来!” 上官凌雪对视着岳不群,柳眉微微竖起,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样的禽兽畜牲,我老早就已经杀掉了,还能拿什么来还给你呢?这样的人渣早死早着,我对于自己的做法丝毫不感到后悔和内疚,反而有一种为人民除害的快感和自豪。” 岳卓尔性格阴毒和粗暴,华山派中的人大多与岳卓尔交恶,怒恨岳卓尔的好运气,讨厌岳卓尔做那些丑事来辱师门,此刻听到岳卓尔被上官凌雪杀死了,心里多半都是暗暗欢喜的,可岳卓尔毕竟是掌门人岳不群的儿子,无论怎么样也不能将自己的心情真正地形之于外,故而个个都是一片肃穆沉痛的样子,有些人的演技好,甚至哼哼唧唧地哭了起来。 卢少云清醒过来了之后,有一次将自己在此木屋里的所作所为完全地告诉了自己,上官凌雪这才知道是他将自己从岳卓尔的魔爪下救了出来,是他将岳卓尔这个好色的禽兽杀掉了。 上官凌雪来到埋葬阮星兰的地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缅怀了好一阵,眼睛也变得湿润了,最后跪了下来,磕下拜了好几下。 上官凌雪虽然恼恨阮星兰出卖了自己,但心里毕竟还是非常感激阮星兰的,因为她不仅照顾了自己十数年和在最后终究为自己挺身而出,更重要的是上官凌雪早就已经对阮星兰产生了感情,不知不觉间将阮星兰当做了自己的姐妹,甚至还隐隐将阮星兰当成了自己的母亲。 上官凌雪不想岳不群他们去找卢少云报仇,谎称自己杀了岳不群的独生爱子岳卓尔,心甘情愿地吃了一个死猫。 岳不群听了上官凌雪的话儿之后,心情激动,胸口起伏,牵动伤处,又再喷了一口鲜血出来,眼前一黑,双脚一软,整个人似乎就要倒在了地上,周围的弟子赶紧扶住了岳不群。 林萧炎行出数步,挺胸说道:“在下林萧炎,请问姑娘的姓名,不知道姑娘是否肯告知?请问姑娘和魔教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居然会懂得《天阴神气》呢?” 上官凌雪目光注视着林萧炎,冷然道:“我凭什么要将自己的姓名告诉你知呢?我和魔教有没有什么关系,又对你有什么影响了?” 林萧炎脸色一沉,森然道:“若果姑娘不说的话,可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上官凌雪将头高傲地抬起来,冷冷地啍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本姑娘偏偏不说,看你们到底能把我怎么样了?哼!废话不多说,有能耐,并且不怕死的,就冲本姑娘来吧。要不然就快快滚,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否则休要怪姑娘不客气了,到时候你们可不要后悔了,更不要痛得哭爹叫娘。” 上官凌雪这一番话说完,诺大的木屋里一片寂静,唯有清晰的呼吸之声,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肃穆起来。 林萧炎眼睛一凛,说道:“姑娘不想告示芳名和来历也罢,但是如此说话,未免太不将华山派放在眼内……” 林萧炎“了”字还没有说完,就被岳不群打断了。 岳不群趁着林萧炎和上官凌雪说话的过程中,暗自运功治疗伤势,这个时候感觉自己已经好了一些儿。 岳不群忽然间变得满脸都是青筋,怒喝道:“你还和他啰嗦什么!我们大家一起将这个小贱人宰了——我不会让她死得这么容易的,要捉住了慢慢来折磨。这贱货虽然武功利害,可是大家一起并肩子齐上,准能将她活捉下来。” 说着岳不群心伤独生爱子之死,身子一动,就想要带头向上官凌雪冲杀过去。 这个时候,林萧炎忽然间倏出手来,一边拉住了岳不群,一边嘴上说道:“岳师哥,我们华山派这么多人围攻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好像不太好吧。要是这件事情传了出去,恐怕会辱及华山派,令华山派门中人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 岳不群甩脱林萧炎捉住自己的右手,眉头倒竖,怒目圆睁,指着林萧炎怒道:“你啰嗦什么了!这里又有什么外人了?我们若果不说,怎么可能传得出去呢?若果不是因为你这个混……总之,我们华山派的人不能就这样被魔教之中的人杀了而无动于衷,大家不用再犹豫了,先将这个贱人捉住了再说。对付魔教教主的独生女儿,也用不着讲究什么规矩。” 华山派中的人众虽然早就想到上官凌雪很可能会和魔教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可亲耳听得岳不群说这个美丽动人和娇滴滴的女儿,心里面还是大大地吃了一惊。 华山派中的人众有些人张开嘴巴,定定地站在了那儿;有些人满脸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还有一些人紧接着问掌门人岳不群:“真的吗?这个女孩儿真的是魔教教主上官成权的独女?” 岳不群脸色一寒,沉声道:“当然是了,难道我这个掌门人还会骗你们吗?难道这样的事情都可以开玩笑的吗?你们不见她会魔教中的三大宝典之一《天阴神气》?” 那些开口说话者无一不被岳不群说得窒在了那儿,微微低下头来,满脸都是尴尬之色。 忽然间,上官凌雪轻轻地啍了一声,淡淡地道:“不错,我就是魔教教主的女儿上官凌雪,亏你们还有点儿见识,识得本姑娘的利害。岳不群你儿子无耻混蛋,不但好色,还想要通过下三滥的手段,即下毒来侮辱我,可是最后呢?这个畜牲还不是死在了我的手上吗?下梁不正,上梁也歪。正人君子又怎么可能生得出比畜牲不如的东西呢?我早就知道你们会一起来围攻我的了,不怕死的就快快冲着本姑娘来吧,本姑娘可从不怕过你们。” 华山派中的人知道上官凌是魔教教主的独生爱女,想到魔教的种种利害之处,并且上官凌雪一副自信满满,似乎一旦打起来,自己一定会赢的样子,再一连联上官凌雪将掌门人岳不群打伤的情景,人人心中都是有些怂了,脚下簌簌抖都个不住,只是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这才没有掉转头来,快步往华山派跑将过去。 岳不群看见自己华山派中有数人满脸都是恐惧犹豫之色,知道他们都是害怕上官凌雪高强的武功,若果自己还不出来哄住局面的话,那么后果可能就会变得不可控制了。 岳不群知道再这样下去可不妙,眉头一皱,就想到了解决之法。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71章 对决 岳不群挺身而出,大声地说道:“我们千万不要听这个妖女妖言惑众,中了她的计谋。八一小≥说≧网 这个妖女心里在想着什么,难道我还会不知道吗?她就是想要用不尽不实的无言吓退我们,想要我们不战而退。这个叫做不战而屈人之兵。刚才我和她交手了这么久,难道会还不知道这个小妖女究竟有几多斤两吗?刚才这个小妖女只是趁着我分力踢她,她趁着时机动全身所有的内力真气向我冲击而来,我一时大意,这才被她打得受了一点轻伤。各位请你们想一想——魔教中人向来心狠手辣,并非易与之人,若果这个上官贱人真有本事,还会软得下心来,放过我们么?” “若果这个贱人真的有把握能对付得了我们这些人的合击,早就已经将我们杀掉了,还会在这里吱唔来吱唔去么?这个贱人之所以这样做,她的用意非常明显,那就是想要借大话威言来吓唬住我们,令我们知难而退也。哼!小贱人,你想得真是太美了,我们华山派中的都是什么人呢?又岂会有被你三言二语就忽悠过去的可能呢?” 岳不群目光挑衅地看着上官凌雪,自信满满地继续说道:“其实我和你的武功只在伯仲之间,不相上下,你道我试不出来么?我说得对吗?” 也不知道岳不群说的是不是真话。 或者这些都只是岳不群为了鼓舞华山派众人的士气,随口瞎编出来的。 上官凌雪听见岳不群说出了自己的心思,心下一凛,脸上闪过一道惧意,随即恢复如常。 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 上官凌雪死鸡撑饭盖,脸如花树堆雪,将头微微抬高,脚下上前二步,冷冷地说道:“哼!我的武功究竟高不高,你们一试便知,何必在此费话呢。哼!本姑娘一身武功,难道还会怕了您们这些废物吗?若果你们真的不怕死的话,不妨一起上来对付本姑娘。对付你们这些人渣和垃圾,本姑娘可是从来都没有怕过的。只是到时候,你们千万不要因忍不住疼痛而哭爹喊娘,更加不要因为傻傻地去送命而后悔不迭。” 岳不群刚才那一番话杀伤力非常十足,很多人听了都觉得非常有道理,而且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不少人也已经将上官凌雪刚刚在脸上一闪而逝的惧意看在了眼里。 一时之间,华山派中的人好像个个都喝了大宝汤一样,不但整个人变得精神了很多,心里面更加是信心和勇气大增, 还有一些甚至认为只要自己华山派的人一拥而上,准能不死一人将上官凌雪收拾下来。 岳不群气聚丹田,反击上官凌雪:“说得越好听,越能反映出小贱人心目中的恐惧。大伙儿不用害怕,因为我们早就已经赢定了。” 岳不群提高声音,大声喝道:“是华山派中的汉子,就跟着我一起冲,杀了或者捉住这个妖女,为民除害。立功者和勇敢者,我回到华山后,一一赐赏。” 岳不群这一番话说得凛然动听,晓之以义,动之以利,实在是用来蒙人为自己做事的上上之选。 华山派中的人众见得掌门人岳不群,提着剑,脸上一副赢稳了和不要命的样子,向上官凌雪冲杀了过去,并且许了奖赏。 华山派中的人众不知道怎么的,心一下就已经热了起来,受到了岳不群的感染,变得热血沸腾,什么也顾不得了,大喊一声,也是向着岳不群冲了过去。 上官凌雪见到数人向着自己不要命地冲杀了过来,一脸凶悍恶毒的神色,长剑在油灯的照射下闪耀着杀气腾腾的寒光,一摇一晃的灯光映在他们的身体上,个个似乎都在顷刻之间变成了夺命的凶神。 一个岳不群就已经够上官凌雪受的了,何况此刻这么多人合围而上,上官凌雪知道自己不可能敌得过他们的,心下一惊,背后立马生成了一层黄豆大的汗珠,身体也打了一个寒战。 这个时候,上官凌雪的耳朵忽然间一动,听得岳不群长剑朝前,向着自己的胸口直直地刺来,又凶又狠,丝毫也不留情面。 上官凌雪身体往右边一躲,刚避得过去,又被岳不群一掌望腰间打过来,带起一阵风声。 上官凌雪右手一圈,将岳不群这招拨了开去,衣袖一拂,直击岳不群的面门。 岳不群见得上官凌雪随意一拂,长长的衣袖就像长枪一样直冲自己的门面射过来,带起呼啦啦的声音,显然是衣袖上面附上了上官凌雪的内力。 岳不群刚想要斜避过上官凌雪这一拂,可是见得她左手微微颤动,右脚也是颤抖个不住,显是还有不少利害无比的招数在后头。 岳不群吃过上官凌雪的一次亏,留下了心病,害怕上官凌雪还有什么料想不到的招数向自己攻击过来,立马斜斜地向后右方退了回去。 上官凌雪见到岳不群退了回去,手上衣袖立马变招向自己左手边的一位来袭者攻击了过去。 那个来袭者想不到上官凌雪招式说变就变,再也躲避不及,只得伸出手来将上官凌雪的衣袖紧紧地捉住。 上官凌雪观其身影和神情,早就知道那个来袭者会如此,她衣袖中的白玉小手跟将上去,望那个来袭者的胸口就是打过去一掌。 当上官凌雪的手掌将及那个来袭者身体时,只听得背后不远处“哧”的一声响,有人偷袭而来,再不躲避就迟了。 上官凌雪再也顾不得什么伤人和衣袖了,脚下一用力,身体往旁边一移,衣袖“哧啦”一声断了,她也总算躲过了背后偷袭而来的一剑,而打向敌人的那一掌也算是作废了。 又有数个敌人紧跟着进击上官凌雪。 上官凌雪左闪右避,上跳下蹲,很快就迭遇险景,左支右绌,狼狈不已了,只要再过数十息的功夫,上官凌雪准会被人打倒在地或者让华山派中的人众杀掉。 忽然间房屋里飘起了数溜鲜血和响起了一声娇叱,却是上官凌雪打不过华山派中那些人众的围击,被对方打得伤了,鲜血直流。 原来上官凌雪在华山派中人的围攻之下,一个疏神被敌人逼迫得只能往左边退。 而左边早就有人候着,趁上官凌雪退避过来的时候,望她快捷而又准稳地刺出一剑,上官凌雪赶紧往旁边一闪,但还是慢了一点儿,被华山派的人在左手近肘处刺了一下,幸好入肉不深,只是流了不多的鲜血出来。 幸亏是有不少人想要活捉上官凌雪,逼她将《天阴神气》交出来,故而都没有下杀手,而且人多了,华山派的门人打起来不免畏畏尾,害怕伤害到自己人,不能将自身的武功完全挥出来。 还有一点也非常重要,那就是华山派中并非所有的人武功都有掌门人岳不群这样高强。 正是因为如此,上官凌雪这才能坚持到现在不倒,要不然她早就被华山派的人众活捉了,更加不用说什么杀不杀的了。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72章 逃脱 上官凌雪眼见得前面又有一个人提起长剑向自己冲将过来,长剑来得又快又狠,仿佛闪电一样,持剑者手腕微微抖,似乎这一剑含有无数的变化和剑意。 上官凌雪心里一凛,立马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上官凌雪心里面想道——能不能逃得脱就在此一举了!若果今次失败了,那么我一定会栽倒在这些畜牲和人渣的手里。 长剑将要及身时,上官凌雪脚下一蹬地,呼的一响,整个人凌空往后面倒翻了回去,稳稳地落在了地上,旁边点着数盏灯火。 上官凌雪一喜,心里面感到兴奋无比。 华山派中的人众大喊一声,纷纷冲杀了过去。 上官凌雪衣袖一拂,出一阵劲风,旁边的蜡烛和油灯立刻应声而灭,周围变成了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上官凌雪借着黑暗的掩护,再往右前方一蹿,抄起那具琴,截断了琴上的所有弦线,使出内力来向着华山派中的人射了过去。 一时间之间,厅里就有不少人中招了,有些人被弦线刺在了脚上,有些人被弦线刺在了肩膀上,还有一个人被弦线从咽喉上洞穿而过,出来咕噜噜噜的声响,就此死了过去。 大厅里中立马响起了华山派中人的叫喊之声。 “哎呦!我的手啊!痛死我了!” “是谁?居然胆敢暗中来偷袭我!” “啊呀!我的脚断了,怎么这样痛的?” “小妖女放暗器,大家小心了。” “操!我的大腿处见红了。臭婆娘,居然胆敢伤害本少爷,看我将你捉住了,会怎生来炮制!” “我也是见红了。不知道暗器之中有没有毒?” “这次死定了,魔教中人心狠手辣,又擅长使毒,使出来的暗器中怎么可能会没有毒呢?” “希匹娘的,你既然知道这些为何不早说?你早说啊!你若果早些说,老子就会心生警惕,对周围的声音和情势十分留意,那样一来还怎么可能会中了小贱人的暗器呢?” “你既然知道暗器有毒,怎么 “哎呀,死了,这次死定了。我好像感到自己的头部有些儿晕,人伤口处又麻又痒的,实是已经中了小妖女的剧毒。” “我好像也是如此。想不到我宋不钟一世英名,居然会这么倒霉和不小心,在这个黄毛丫头的手下送命。若果传了出去,还怎么得了?” 上官凌雪弦线一射出,整个人立马就往卢少云所在的房间冲过去,也不想要听华山派中人的呻吟和痛叫声,更加不想要听他们怎么样来骂自己。 上官凌雪来到卢少云所在的床旁边,伸出双手来紧紧地抱住他,打开小木屋的窗子,一脚踩将上去,呼的一声响,上官凌雪就已经抱着卢少云静悄悄地逃出了木屋,冲入了茂盛繁杂的树林中,冲入了沉甸甸的黑色世界之中。 等到华山派中人回过神儿来,点亮油灯,看清楚大厅之时,这才现上官凌雪早就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华山派中那些受了伤的人,赶紧就着光线检查自己身体上的伤口,想要看看是否还有得救。结果,他们却现伤口中流出来的血液鲜红正常,丝毫也没有中了毒的迹象,这些伤口只是痛而已,也没有什么异常,这才知道上官凌雪所出来的暗器中根本就没有毒性,都是暗中松了口气,压在心头的大石也是落了下来,什么好像有些麻,什么好像有些痒,什么头部变得晕乎乎的,都是自己的心里作用。 岳不群抬头挺胸,大声地道:“今天若果让小妖女跑了,她将这件事情在江湖上到处吹嘘,我们哪儿还有脸面做人?华山派的面子往哪儿搁去?我们怎生对得起华山派的列祖列宗?大家赶快分头找人去,休要让小贱人逃跑了!” 华山派中人赶紧分散开来,在上官凌雪所在的小木屋里搜寻。 岳不群寻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的,来到了卢少云所在的小房里,他先将这间小房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遍,什么也没有现。 岳不群刚想要往别的房间寻过去之时,他眼睛一转,目光停留在房间里的木床上,只见木床上的被子和枕头等东西有一些儿凌乱,看起来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岳不群赶紧快步走到木床前,伸出右手来试探了一下床上的被子和枕头等东西,现还有一些儿温热,想是刚刚不久前还有人曾经睡过在这张床上,只是人刚去不久。 岳不群眼光又随意一转,想要看看这一小间房子里还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眼珠不知不觉看见了东边的一扇木窗户大开,通向黑沉沉的树林里。 岳不群赶紧走到木窗户前,头一低,现窗台上有些泥巴,似乎曾有人在上面踩踏过,心里面一凛,知道上官凌雪已经从打开的窗口逃了出去。 岳不群气聚丹田,大声喝道:“不用再在这间小木屋里找了,小贱人已经从屋里逃了出去,很可能逃进了树林里。大伙儿赶紧到树林里去寻找,要不然很可能就会来不及了。” 岳不群一边说,一边从开着的窗户箭也似的飞了出去,华山派中的人大叫着紧跟岳不群而出。 可是外面的树林里枝叶繁茂,杂草丛生,而且又天色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加之上官凌雪她在这里住得久了,早就已经对周围的地势和情况了如指常,何况上官凌雪还内功深厚,轻身功夫了得,虽然背着昏睡的卢少云,也阻不了多少事。 尽管岳不群他们一伙儿人多,并且搜索的又认真,最终还是没有什么收获,只是白忙了一场而已。 华山派中人最终失望地聚在了一起,准备休息一下,等天色大亮了再去寻找上官凌雪,找回失去的场子。 岳不群大声地说道:“大家都去休息一下吧,现在天色这么黑了,什么也看不见,我们还是等明天天色大亮了,这才去找上官凌雪这个小贱人,将她杀了或者捉住,绝不能让她将……”岳不群感到胸口有些烦闷,顿了一顿,接着道:“让她……将今晚所说的事情说将出去,要不然……我们华山派还有什么……” 岳不群感到胸口一阵血气翻滚,头一晕,眼前一黑,“哇哇”声响中,岳不群将口喷了数口鲜血出来。 原来岳不群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加之心伤自己独生爱子的死亡,牵动了被上官凌雪打出来的伤势,此刻再也忍耐不住,开始喷出了鲜血来。 岳不群缓缓地坐在地下,想要打坐运功,想要恢复功力,医治伤势,调整伤势。 岳不群忽然间听得背后声响,似乎有什么人挥掌向自己的背部拍了过来,他赶紧右手重重的击向地下,身体往旁边挪开。 只听得“嘭”的一声大响,岳不群将一大片泥尘激得犹如大风中的波浪般飞将起来,地下出现了一个深约数尺的手掌印,他整个身体好像叶片一样往旁边轻轻地飘了出去。 可出乎岳不群预料的是,袭者者不但武功高强无比,而且还好像早就已经知道岳不群会怎么样应对似的,早早就已经想好了对付岳不群的后着。 来袭者一掌打出,至半途之时,立马停止,“呛啷”一声响,一把长剑斜斜刺出,带起闪闪寒光,犹如白龙出水一般,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好像恶鬼大叫一样,直冲岳不群躲避的地方。 这样一来,倒有些像是岳不群自行将身体往来袭者的剑上撞过去一样,而对方的招数又快又狠又准,岳不群再也躲避不过去。 只听得数声响,一把长剑刺在了岳不群的心脏,穿胸而出,岳不群吃惊而又痛苦不堪地将眼睛睁得老大,鲜血很快就已经染遍了岳不群的胸前的衣襟。 来袭者将长剑从岳不群的身体上抽将出来,然后伸出脚来,一脚踢在了岳不群的身上。 岳不群抵受不住,整个身体好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高高地飞了出去,在半空之中画了一条抛物线,最后嘭的一声,整个人落在了地上,头一歪,就此见阎罗王去了,连一声也啍不得,很快不可能看清楚到底是谁偷袭或者应该说杀掉的自己。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73章 林萧炎 这一切都是生在顷刻之间,并且来的太快,来的太出人意料了,华山派中的人众一时反应不过来,都是怔在了原地。≥≯ 八一≯中文网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华山派中的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大多数都是纷纷拔出武器来,将那个杀害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的杀手围将起来,还有一二个人快步跑到岳不群的身旁,想要看看岳不群死了没有,到底还没有救。 其中一个人伸出手指来,一探岳不群的鼻息,现他已经不再会呼吸了。 那个人抱着一点儿小到不能再小的希望,伸出手来一探岳不群的脉搏,现他的脉搏也不再会跳动了。 那个人最后再伸出手来往岳不群的心脏所在,现他的心脏再也跳动不了,提起自己的手一看,现上面满满都是鲜血,想是岳不群的头部已经被那个杀手一剑刺穿了。 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的心腹之一沈飞文快步而出,挺胸怒目,咬牙切齿地说道:“林萧炎你这个畜牲,居然连掌门人都敢暗杀,你还有良心吗?你还是人吗?你这个天杀的混蛋!” 中国人有许多比较特别和出色的本能,其中之二就是随波逐流和喜爱模仿了, 人说我也说、人打我也打、人笑我也笑、人哭我也哭、人装我也装、人起哄我也哄,什么东施效颦,什么邯禅学步等等典故,数不胜数。 沈飞文作了一个非常精彩的榜样,起了很好的带头作用,人们纷纷效仿起来,将林萧炎大骂一顿,以出自己心中的恶气,同时让自己显得更加有正义感,什么粗言秽语都说将出来了。 “林萧炎你这个人渣,你连这等罪恶滔天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难道就不怕生儿子没有屁股,生女孩没有胸部骂?” “林萧炎,你这个千万杀的畜牲,居然连掌门人都敢杀了,到底有什么居心?” “哼!这个没卵的贼头还能有什么居心了,还不是想要做华山派的掌门吗?林萧炎你以为这样做就想要我逼服于你的淫威之下吗?****啦你!今天我颜明开不将你剁了,我誓不为人,下辈子投胎做你林萧炎这个畜牲的龟孙子!” 林萧炎脸色不变,神情高傲,眉毛斜斜挑起,嘴角微微上扬地对付着华山派中人的辱骂怒喝,似乎手中早就已经有了必胜的东西,丝毫不将这些人放在眼内。 林萧炎淡淡一笑,声音自然而又清晰地说道:“你们骂够了没有?骂得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处呢?能伤得了我的分毫吗?有本事的就拿起兵器,往我冲杀过来啊!怎么了?不敢了吗?怂了吗?” 林萧炎说话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却能从一大片又乱又大的辱骂声中突围而出,让人听之即觉其出自耳朵的内里一样,显然是附上了林萧炎深厚的内力。 林萧炎是掌门人岳不群的师兄,武功高强,在华山派中德高望重,人脉广博,在众弟子的心目中就好像一座不可侵犯的大山一样。 此刻虽然有十数个华山派中的人将林萧炎紧紧地围了起来,但是在林萧炎多年的淫威之下,心里还是非常害怕的,故而个个都不敢和不想做先锋者,只是在现场乱麻一通而已。 毕竟古语有言,枪打出头鸟麻! 若果他们真不害怕和勇敢的话,早就已经大伙儿一起冲上前去,将林萧炎暴打一顿或者杀掉了,哪儿还犯得着在这儿问候林萧炎的父母和祖宗。 沈飞文听得林萧炎如此说,立马恼羞成怒,并且知道自己现在若果还不带头向林萧炎冲杀过去的话,自己这边之人的气势一馁,到那时候想要对付林萧炎就困难了。 沈飞文大喝一声,正气凛然地说道:“不知廉耻的人渣,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嘴硬?你道我们这些人真的会那么孬种,不敢杀你吗?你以为我们真的对付不了你吗?人多欺人少,人多力量大!大伙儿一拥而上,就算有二个林萧炎在此也要死于乱剑的攒刺下!” 说完之后,沈飞文第一个向着林萧炎冲了上前去,口中还不忘将身边的人忽悠来与己同步,大叫道:“兄弟们冲啊!杀了林萧炎这个罪该万死的畜牲,为掌门报仇,为天下除害!” 其余华山派中人听见沈飞文如此具有鼓励意味的说话,看见沈飞文如此具有英雄气概的行为,心中受到感染,纷纷拨出佩剑,一往直前地向着林萧炎冲将过去。 林萧炎眼光一闪,静静地立在那儿,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等到乱刀将要及身之时,林萧炎气逼脚下,用力一蹬地,整个人像弹簧似的飞上了半空之中,腰部一扭,一个倒翻跟斗,从后面退了出去,潇洒地落在了地上。 其余的华山派中人一怔,立马又换向,拨剑向着林萧炎的所在冲杀着,口中都是大声吆喝着,以增强自己的勇气和气势。 林萧炎面目一动,露出一个狡猾而又神秘的微笑,气聚丹田,大声喝道:“不要妻儿子女的,就尽管向我林某人冲杀过来。我林萧炎也不怕你们,你们也不一定能将我林某人杀掉了。不过若果我林萧炎死去了,你们在家的妻儿老小和亲戚朋友也一定会变得没有命在的。” 林萧炎这一番充满了威胁意味的话,颇具效用,将那些英勇的人士得吓唬住了,纷纷停下脚步来,收住了嘴,吃惊地看着林萧炎,吵闹的世界一下子就已经安静了下来,天地之间尽数是静穆的气氛,唯有淡淡的几点星光照在林隙草间和人的身体上。 颜明开先反应过来,颤抖着舌头,问道:“我们的……妻儿……老小和亲戚朋友?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有人接着道:“对……对……林萧炎,你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将他们怎么样了?” 又有人道:“林萧炎,他们现在在哪儿了?你快快将我的妻儿老小和亲戚朋友交将出来,要不然我萧某人绝对不会放过你!” 林萧炎很自然地说道:“哈哈哈!你们这些人个个都是聪明绝顶的,我说这句话的意思你们应该不会不明白吧?要我将你们的妻儿老小和亲戚朋友交将出来。这倒奇怪了,你们这些人不是挺在乎你们的妻儿老小和亲戚朋友的吗?你们怎么这样不小心,将他们弄丢了呢?你们不见东西和人了,都是向我来要,我欠着你们的了吗?再说了,我又不拿过你们的什么妻儿老小,你们的什么亲戚朋友。” “你们的妻儿老小和亲戚朋友在哪儿了了?我怎么知道呢?我又不是神仙。你们来问我林某人又有什么用处呢?再者,你们都想要将我林某人杀之而后快,我吓都要被你们吓死了,就算知道他们在那儿,只怕没有个一年半截也是想不起来的。” 说到这里,林萧炎再也忍耐不住,伸手掩着嘴,高兴地偷笑起来,一阵嘻嘻的声音在黑暗的树林里响将起来,林萧炎他腰骨子也是笑得微微弯将了下去。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74章 颜明开之死 华山派中的人见得林萧炎一副如此欠揍和恶心的模样,心里无一不是恼怒无比,想要冲上前去好好教训林萧炎一顿。八一≧中文 ≯ 但无奈自己的妻儿老小和亲戚朋友都在林萧炎的掌握之中,怎么样也是对林萧炎硬不起来,只得默默地低着头服软。 颜明开涨红着脸,紧紧地握着拳头,死命地压抑着自己想要打人的冲动,生硬地说道:“林萧炎你不要再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你到底想要我们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的妻儿老小和亲戚朋友呢?你到底想要我们怎么呢?” 这个时候忽然间有一个人大声地说道:“大家不要受林萧炎这个畜牲的欺骗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们不要相信林萧炎这个骗子的说话,他这样说的原因只是为了让我们受他威胁,放过了他而已,兴许我们的妻儿老小和亲戚朋友根本就是好好的,在家里享着清福呢。义之所在,虽万千人,亦当往之。我们大家休要被林萧炎这头狡猾的畜牲骗了,大家快快冲上前去,将林萧炎这个老混蛋杀了,为掌门人报仇,为天下除害,为华山派清静门户。” 华山派中的人听了这些说话,都是立马转过头来,向声音传来处看了过去,只见说话者中等身高,黑漆漆的小眼珠,一张焦黄的脸皮,脸上一派老成严肃的神色,头稀疏,正是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的心腹之一沈飞文。 林萧炎嘴角轻蔑地哼了一声,缓缓道:“沈飞文,你那点心意儿,我还能不知道么?你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你想杀了我,将来自己使出来一切办法,把华山派中的掌门人之位占为己有。沈飞文你为了华山派掌门人之位,连自己的妻儿老小和亲戚朋友都可以不要了,他还会在乎你们这些人的妻儿老小和亲戚朋友么?什么义之所在,这一套只是沈飞文他用来忽悠你们为他卖命的玩意儿而已,难道还可以当真的么?若果你们只是因为沈飞文这样一些话儿就拿自己妻儿老小和亲戚朋友之命来冒险,就帮沈飞文他来卖命,他可能早就已经在心里笑得牙齿都要落光光了!沈飞文他这种人为了权力和利益,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的!” “沈飞文为了得到岳不群这个伪君子和野心家的信任,为了和岳不群沾上亲家关系,居然毛遂自荐,将自己那个花一样的女儿介绍给岳卓尔这个小杂种认识。自己的女儿沈晴星被岳卓尔这个卑鄙无耻的畜牲强暴了,沈飞文哼也不啍一声,反而要去请求岳不群,让岳不群这个自私的家伙命令岳卓尔将沈晴星取了过去,作为他的第二个小妾。像沈飞文这种为了自己的前途,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会坑的人,你们信得他过吗?这种人值得你们辛辛苦苦地为他卖命么?” 沈飞文坑女求荣这件事情在华山派中可说是尽人皆知,大多数人都对沈飞文的行为和人品十分鄙视,但是对方对方毕竟是掌门人岳不群的亲家,并且武功也很是利害,因此彼此也是表面上一副尊重和敬重的样子,私下里却是议论纷纷,将沈飞文嘲笑个不住,直把沈飞文当做了地底下的烂泥一样来骂。 沈飞文听见了林萧炎的指责和批评之后,脸色微微一红,身体也不自然地停在了那儿。 林萧炎接着侃侃而谈:“再说了,连沈飞文这个人渣也只是说你们的妻儿老小和亲戚朋友兴许在家里享清福而已,你们就这么肯定他们会完整无缺地待在家里吗?我若果不是做够了准备,我会这么快就在你们的面前杀掉了岳不群吗?难道我就不怕你们合起伙儿来对付我吗?在我准备和岳不群这个伪君子出来之前,我就已经决定偷袭他了,我就已经暗中叫自己的大半数心腹去‘照顾’在座各位的妻儿老小和亲戚朋友了,不信的话,你们可以一起将我杀掉的。若果他们三天之内见不到我这个活人,得不到我的手信,听不见我说的吩咐,就会立马将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个个杀掉。” “什么为掌门人岳不群报仇,那也好像没有什么必要吧。岳不群被我杀掉,这件事情碍着你什么事儿了吗?你们因此吃不下饭了吗?你们因此硬不起来了吗?你们因此拉不出屎了吗?你们因此撒不出尿了吗?你们因此感到浑身不舒服了吗?你们因此变得心痛欲绝了吗?再者,岳不群这个天杀的畜牲就是一伪君子,根本就不值得你们为他报仇。” “岳不群这个伪君子整日价就是知道放开大嘴在嚷个不住,什么仁义道德,什么公私分明,什么替天行道,可是他的独生儿子岳不群这个小贱种吃喝嫖赌样样都好,甚至干出调戏和强暴良家妇女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情来。可是岳不群从来就没有公私分明过,岳不群从来就舍不得狠狠地教训岳卓尔这个畜牲一顿。照我所知,岳不群打算自己死了之后,就将华山派掌门人这个位子传给他的儿子岳卓尔这个人渣。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掌管华山派了?岳不群父子二人简直就是侮辱华山派的门楣,简直就是侮辱华山派的列祖列宗,简直就是侮辱华山派引以为豪的‘名门大派’四字了。” “只要你们不和我作对,将我奉为华山派的掌门人。各位对我林萧炎的好意和恩情,林某人绝不敢忘了,回到华山派之后立头一件事情就是将你们的妻儿老小和亲戚朋友完完整整地送将回去,再送在场每个人一张地契。在下林萧炎做了华山派掌门人之后,立马就将在场各位的月酬增加数百两。” 说到这里,林萧炎举起右手来,对天誓:“我林萧炎对天生,若果以后做上了华山派掌门人的位置,不实现对此刻在场各位许下的诺言,十天之内,必将有如此树……” 林萧炎伸出左手来,狠狠朝旁边的一棵树木掌击过去,只听得卡嚓嚓的数下响声,那棵树木就躺倒在了地上。 林萧炎一掌击出,继续真切地补充道:“我林萧炎所有的儿子都将会被天雷打死,我林萧炎的大小女儿都将被人卖入妓院,一世为娼,直到老死为止。而我林萧炎下世——不———是世世都投胎为太监,而且还是没权没钱、专门受人欺负和嘲笑的那种。” “话我林萧炎都已经说尽了,到底应该怎么样选择,应该怎么样去做,你们自己好些想想吧。” 林萧炎这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针针见血,层层威逼,重重利诱,而且还誓赌咒的,顿时打动了不少人的心思,他们一时间都将杀掉林萧炎,为民除害,为师父报仇,等等如此这般无比正义的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 华山派中的人心里都产生了犹豫不决的感觉,他们都是停止了进攻,低头开始思考以后的路应该怎么样选择,喧闹的气氛立马变得肃穆沉静起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林萧炎好像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想要将这片思考的静默打破开来,眉头一皱,大声地说道:“怎么样?你们想好了吗?还没有想好的话就赶快想,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华山派中的绝大多部分人听得林萧炎一一番话,心里都已经暗暗下了决心,想要奉林萧炎为华山派的掌门人。 颜明开听了林萧炎的话之后,牙齿一咬,下了一个决定,挺身而出,眼睛明亮的看着林萧炎,正气凛然地说道:“林萧炎,就算你将我的妻儿老小和亲戚朋友都捉将起来,我颜明开还不一定放过你这个叛派灭祖的东西,更何况这只是你的一口之言,真假还不能断定。无论岳不群父子二人怎么样不好,他们都是华山派中的人,岳不群更加是华山派的掌门人,怎么可以说杀就杀的呢?怎么可以这样做的呢?总之,无论你林萧炎说得多么好听,我颜明开还是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虽然我也觉得你说得有些道理。” 颜明开停下口来,认真地注视了林萧炎一会儿,接着大声说道:“兄弟们,我们今天就将林萧炎这个混蛋杀掉了,为民害提,为掌门人报仇,伸张正义和公理。” 颜明开手中擎着佩剑就要向林萧炎冲将过去了,口中大声叫喊着:“兄弟们杀啊!冲啊!” 颜明开话虽然说得很响和非常之有气势,可是却没有二三个人呼应与接和,但颜明开还是迈开脚步向着林萧炎冲了过去。 颜明开脚步刚一迈开,向林萧炎冲过去一步就听得背后有脚步声响,似乎有人跟着自己一起去对付林萧炎了,心里感到些微安慰。 颜明开又跑出数步,就听得身后那人已经离得自己非常之近了,其武功很显然不低。 颜明开配剑一伸,向林萧炎刺将出去。 颜明开剑一刺出,就听得身后那个人也是将剑拔出来,向前方刺将过去。 颜明开的佩剑将要刺到林萧炎的身体上时,忽然间胸口一处传过来一阵硬冰似的寒意,接着感到一阵头昏脑胀的痛感。 颜明开头一低,眼睛立马吃惊而又沉痛地睁得老大,看见自己的前襟湿红一片,一截剑尖穿胸而出,剑尖上面红白相间的湿淋淋一片。 颜明开感到胸口血气翻涌,来一开,喷了数口鲜血出来,他头一动,想要将头往后面看过去,见见到底是谁偷袭的自己。 颜明开的头刚转得一点儿,一切就已经变得截然而止了——一个脚板毒蛇似的向颜明开的背部伸将过来,轰在了颜明开的身上,颜明开整个身体立马离地而起,重重地落在了林萧炎的身体旁边。 林萧炎的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眼睛里满是不屑之意,头部微微地低下来,冷漠地看着颜明开的狼狈相。 颜明开落在地上,哇哇声响中,他就已经猛吐出数口鲜血了,口中鼻子都出了痛哼呻吟的叫声,头一歪,身体一直,整个人就此死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偷袭的自己,不知道是林萧炎究竟有没有真的捉拿了自己的妻儿老小和亲戚朋友。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75章 许清阳 华山派中的人纷纷砖头向来袭者看过去,只见那人长得高高瘦瘦的,一双眼珠又黑又亮,长方脸孔,鼻孔稍微朝天上飞过去,却是岳不群的心腹之一许清阳。八一小说网≯> ≯ 许清阳看见这么多的人将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体上,非但不感到尴尬,反而有一种老子受人瞩目之感,他高高地抬起头来,斜着眼珠向自己身边的人转了一圈。 许清阳忽然间将血淋淋的佩剑放入鞘里,然后举将起来,神情激动和诚挚地大声叫道:“岳不群父子都是人渣畜牲,坏事做尽,死不足惜,林萧炎为人民除害,实是值得令人尊重的英雄,大伙儿奉他为华山派的长门人。” 所谓——世事白云沧狗,变化无常。 上面这句话真的错不了,刚才被人人骂为“人渣”、“杂种”、“畜生”的林萧炎,顷刻之间摇身一变,就已经成为了许清阳口中值得令人尊敬的英雄了。 林萧炎看着许清阳的做法,心里高兴,脸上露出来一个得意的笑容,朝着许清阳满意地点了点头,以示嘉许。 许清阳也对林萧炎抱以淡淡的一笑,一时之间许清阳和林萧炎身边的空间里基情四射,又满又浓,几乎要溢将出来了。 华山派中的人受了许清阳那番说话的激扬,他们心里早就已经权衡过利弊了,这时很显然不能再犹豫了,下了决定,立马也是神情激动和真切地将佩剑高高举起,口中照例叫喊着各种各样的号子。 “林萧炎替天行道,杀了岳氏父子这一对狗贼,实是仁义道德的典范之作。我李某人对他林萧炎心服口服,心甘情愿地奉他为华山派的掌门人,受他的驱使。” “是的,大伙儿一致同意奉林萧炎为华山派的掌门人。林萧炎做了华山派的掌门人之后,一定能将华山派搞得有声有色,将华山派的名儿扬光大,让我们的生活过得更加美好。” 说这话的人似乎认为自己的心思和大家都相同一样,也认为自己能够知悉未来,居然用了“一定”二字与未来的事情连将起来。 还有人拉开咽喉,在拼命地大声叫喊着:“林萧炎武功高强,为人良善,功高得重,他做华山派的掌门人真正的是实至名归!林萧炎做了华山派掌门人,大伙儿以后的日子准会越来越越好的。” 本来沈飞文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想要站出来反对几句的,可是此刻听得华山派中的人蓦地一哄而起,都是要奉林萧炎为华山派掌门人,就知道自己的大势已去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所以沈飞文为了不触众怒,也只能做个识时务的俊杰。 沈飞文大声地叫道:“林萧炎武功高强,为人踏实善良,早就应该做华山派的掌门人了。都是怪岳不群这个老混蛋谋权夺位。” 林萧炎闭上眼睛,好好感受一下周围人众的拥护之声,嘴角微微斜起,神情自豪和激动,浑身散出一阵阵独特的气息,对于暗杀掉自己师兄岳不群这件事情,林萧炎丝毫也没有感到羞愧和后悔。 林萧炎睁开眼睛来,右手往下打了个手势,示意想要人们安静下来。 华山派的人众见到林萧炎的手势,猜知他的心意,纷纷停下了嘴巴,目光真诚地看着林萧炎。 一时间,喧闹又热烈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和冷清起来,似乎连星光打在树梢上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林萧炎说道:“既然各位这么看得起我林萧炎,想要我林某人做华山派的掌门人,我若果拒绝了,好像不太过意得去,也会令大家心冷。何况岳不群这个老畜牲已经恶贯满盈了,群龙不能无,我林萧炎只能顺从大家的心意,做华山派的掌门人了。” 林萧炎提高声音,接着说下去:“大家放心,只要你们跟着我林某人这个华山派的掌门人混,我林萧炎拍胸口担保你们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喝得更香,吃得更好,而华山派亦将在大家的努力下越来越出名和大。” 华山派中的人纷纷识时地叫将起来,什么话儿都有,不过却是异中有同,其大意无一不是为林萧炎做了华山派的掌门人而高兴、兴奋和自豪。 “林萧炎法力无边,犹似神仙。岳不群这个丑怪小丑居然想要和神仙争光,****啦其,命儿都被神仙夺去了。” “华山派掌门人之位,非林萧炎莫属。” 华山派中的6有亮大声地叫道:“岳不群这个畜生终于无耻地篡夺华山派掌门人之位数十年,将华山派搞得不三不四,乌烟瘴气,什么样的鸟儿都有,实在是华山派的祸害。林萧炎现在为民除害,将岳不群这个人渣杀掉了,简直就是华山之福!简直就是华山之喜!简直就是华山之幸。” 林萧炎听了6有亮这一番话,大皱眉头,心里感觉怪怪的——6有亮这个家伙摔到脑子了,为什么居然会这样说话的?有哪个人会像他这样说话的?他这样——说什么华山派不三不四,乌烟瘴气,什么样的鸟儿都有,这不是中伤、狂黑和侮辱我们华山派吗?若果是平时,我绝对会定他个侮辱华山派,侮师辱祖的名儿,将6有亮这个烂鸟从华山派中清将出去。不过6有亮这个家伙现在说这番话,很显然是想要为我林萧炎造势,将我讨好。若果我还没有当上华山派的掌门人,就将一个拼命讨好自己的傻鸟赶走又或者狠狠地惩罚一顿,那样在他们的眼睛里岂不就是作威作福的行为么?我那样做的话,一定会失去民心的。 最后,林萧炎决定装聋作傻,当作不听见6有亮的说话,当作不知道6有亮的话中含有侮辱华山派之意。 “哎呀,说得好,说的真是太好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6有亮你这一番话说的真是太好了,简直就是将我心中所思所想都说了出来。” 林萧炎听了不知道哪个笨蛋说出来的这一番话,脸上快地黑了下去,眼中闪过了一阵寒冷的杀意。 不过林萧炎的脸色和神情只在半息也不到的时光里就已经变得如常了。 林萧炎在心里暗暗地骂上一句——卧槽,又一个骂华山派的。 又有人道:“林萧炎当了华山派的掌门人之后,定当清除掉华山派中的种种烂人,绝对会清除掉华山派中的黑风臭气,将华山派的名声从地下升到天堂中去。” 林萧炎听了这人的说话之后,脸色不变,只是在心里暗暗地骂上几句——卧槽,华山派中的人,什么时候个个都变得这样有内涵的了?怎么回事?希匹娘的!个个混蛋说话都是话中有话、语中带刺和义中带黑的。 林萧炎心里又想——华山派中真是卧龙藏虎啊,平时看不出来,居然有这么多的傻愣子和华山派的黑子。不知道他们都是什么时候变成如此模样的?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76章 奉承 蓦地里,一个凝聚了深厚内力的声音,穿透了各种各样的巴结之言,进入了各人的耳朵之中:“可是林萧炎,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总不成将岳不群这个畜牲的死,完完整整和真真实实地告之于天下吧?若果被天下之人知道你林萧炎暗中杀掉了岳不群这个老滚蛋,他们会怎么样想呢?他们可不会同我们一样开明。 ” 林萧炎气聚丹田,大声道:“麻烦各位贤俊先静一静,我们商量正事儿要紧。等阵我们才欢呼庆祝吧。” 林萧炎提高声音,接着说道:“关于后事应该怎么样处理,我早就已经想好了。” 华山派中有一人道:“那么我们就说岳不群这个老畜牲被魔教教主的独生女儿上官凌雪杀掉了吧。” 林萧炎说道:“你这个注意很好,但还是有些不到位的地方。” 那人说道:“哪儿不到位了呢?麻烦林……掌门赐教。” 林萧炎侃侃而谈:“若果被人知道我们华山派曾经的掌门人岳老头居然连魔教教主的独生女儿上官凌雪都打不过,我们华山派中人的脸面该往哪儿搁置呢?再说了,这个世界上有岂会是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呢?难道魔教教主的独生女儿上官凌雪就不会说真话的吗?难道上官凌雪就不会否认了吗?” 林萧炎的眼光在四周看了一圈,接着又说道:“我们就说岳不群的儿子被魔教教主的独生女儿上官凌雪杀掉了。岳不群这个老匹夫就去找上官凌雪报仇,双方对打了很久,最后岳不群在上官凌雪的身体上刺了一剑,将上官凌雪打走了去。而岳不群也被上官凌雪打伤了。岳不群因为心伤独生爱子之死,而且本身早就已经年老多病了,现在又被上官凌雪打伤了,当晚岳不群这个老不死的畜牲就已中了风。岳不群在床上硬生生地睡了二三天,最后终于支撑不住,死了过去。” 颜明开问道:“就这么一套说法,恐怕别人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吧?一个练武之人,哪有这么容易就中风了的呢?再说了,岳不群的身体上可是有剑伤,还被你狠狠地踢了一脚,难道他的身体上就不会有伤痕的吗?难道别人不可以从这些伤口之中看出来岳不群是中了别人从背后的剑袭,然后再被人使上内力踢了一脚,岳不群承受不住,这才会死了过去吗?” 林萧炎嘴角轻蔑地一笑,淡淡地说道:“不用明开你说,我早就已经想到你说的漏洞了。既然别人可以从岳匹夫的伤口中看出问题来,难道我们就不懂得将岳不群的尸体烧化了吗?他们能从一堆骨灰之中看出什么来呢?” 颜明开又道:“我们自作主张地将岳不群这个畜牲的尸体烧化,很可能会惹别人的怀疑吧?” 林萧炎道:“怀疑就怀疑吧,只要没有证据,他们又能将我怎么样?你们都是岳不群的心腹,在人们的思考里你们都是不会出卖岳不群的,你们就来过出人意料吧!只要你们都站在我这一边,个个都为我说话,那样一来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就算不信也得信!这就叫做人言微轻,众言量重。” 林萧炎的话刚一说完,华山派中的人轰然叫好,掌声雷动,叫好称绝之声连绵不断,一时之间,人人都变成了韦小宝,捉住林萧炎的大腿,拼命地拍马屁。 “林师叔——不——林掌门,你这一番话说得真的是太好了,面面俱到,针针见血,我吴某人对你的尊敬和爱护简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好像黄河之水,一而不可收拾。” “林掌门,就是这么个说话。这件事情你居然考虑得这样周详,可知你思维周密,为人谨慎,脑袋聪明无比了。林掌门您的才智和武功简直比我颜某人好得多了去了。只要有林掌门在,华山派一定会犹如芝麻开花一样,节节高升,直至成为武林之中最出名最重要的门派,将什么山林,将什么丐帮,将什么武当,将什么峨眉都踩在脚下。天下武林,为华山独尊!” 不知道哪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大叫:“林掌门,以你的武功和才智,别说是做华山派的掌门人,就算是做武林盟主,也是实至名归啊!林掌门自称第二,天下之人无一敢称第一也。林掌门一出手,武林中人脚抖抖;林掌门一出脚,武林中人无命跑。” “良言”仿佛春风,能够带给人生意。 “良言”好似阳光,能够带给人暖意。 “良言”犹如笑话,能够带给人欢意。 林萧炎听了华山派中人的说话之后,脑袋一片空白,浑身懒洋洋和暖融融的一片,感到受用无比,别说什么自知之明,什么为人要谦虚,就算是林萧炎自己父母的名字,他也遗忘得七七八八了。 风声呼呼,人在树林间,星光淡淡,时间像流水一样缓缓地流淌过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林萧炎终于从沾沾自喜的快感中爬了出来,整个人恢复了常态,目光也变得清明了许多。 林萧炎说道:“兄弟们,我们暂且先休息一下,等到天色大亮的时候,我们这才去找上官凌雪。无论怎么样,我们也要捉住或者杀掉上官凌雪,不让上官凌雪将华山派十数人围攻她,却被她逃走了这件事情说将出去。若果这件事情传到江湖上去,那就真的是太糟糕了!我们华山派的脸面该往哪儿搁去呢?” 华山派中人识时务地大叫:“弟子们谨听林掌门吩咐。弟子们为了林掌门和华山派,什么事儿也愿意干,虽万死也不辞。”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77章 流浪汉 却说上官凌雪背负住了卢少云之后,立马脚下一踩,就从打开着的窗子跳入了黑沉沉和茂盛无比的树林之中。八一小说网 上官凌雪对这片树林识头熟路,脚下像出了强弓的箭枝一样,快无比地移动着。 上官凌雪将双手朝后面伸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卢少云,身体毫不犹豫地朝黑暗之中的深处扎了过去,左一转,右一弯,往前冲出一段长长的路程,接着又转了数个弯儿。 如此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上官凌雪就已经快要走出这一片树林了,她见得前方有十数条会动的身影和有一大片的空地,走近一细看,却现那些身影正是人们所谓的骏马,它们都是被缰绳拴在了树木粗干之上,再也逃不开去。 上官凌雪看见这些马匹,心里稍微一想,就已经知道了是什么会事儿——这些马匹一定是岳不群他们放在这儿的,其原因也是非常容易就能猜将出来,不外乎岳不群他们一伙人快马加鞭赶到这儿,看见前方就是一片树林,行马不便,同时害怕打草惊蛇,引起了自己的警惕,故而拴马在此也。 上官凌雪看着这些马匹,转瞬之间,眼明脑清,心里面出现了一个注意,整个人也因此而高兴和激动个不住。 上官凌雪静悄悄地向那些马匹掩将过去,解开了困束在树上的十数条缰绳,将十二匹马儿都是放了,只余二匹在自己的身边,以作己用。 上官凌雪背着卢少云,脚下用力一蹬,身体在半空之中一打漂,整个人就已经稳稳地坐在了马鞍之上。 上官凌雪本来想要将卢少云放到自己的身前来的,那样骑起马来会方便不知道多少。 可是上官凌雪在瞬息之间转念一想,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若果将卢少云放在自己身前的话,骑马簸箕和行动之中,一个不注意,卢少云肯定会触碰到自己胸口上的双峰,那还怎么得了! 上官凌雪最终还是决定让卢少云靠在自己的背上,脚下腰间的白带,将卢少云紧紧地捆绑在了自己的背后。 卢少云这个家伙伤得不轻,只是闭上眼睛在沉沉地睡着,鼻息轻细。 上官凌雪左手拉缰绳,骑着一匹,右手出力控着一匹马,双马二人往南方赶了过去。 上官凌雪见得卢少云的身体越来越差,脸色越来越白,知道卢少云经不起这么一番折腾,牵动了伤处,病情越的恶化了。 上官凌雪时不时停下来,为卢少云输送内力,以续其命,以治其伤。 有一次,上官凌雪施展轻功,到附近的酒楼和集市上去,买了不少吃的东西,自己先是喂卢少云饱饱地吃了一顿,接着再拿出一些食物来吃,以饱一下空荡荡的腹部。 上官凌雪和卢少云二个人与二匹马就是这么样走走停停,往南方赶了三四天的路程。 卢少云的伤势时好时坏,还不见好转之态。有时卢少云会醒将过来,和上官凌雪说上一会儿话,或者就这么静静地呆上一会儿,接着变得又累又困,眼静一闭,整个人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卢少云在睡梦之中经常会忽然间变得满头都是冷汗,牙齿咬得“咯吱”响,脸上都是愤恨和悲痛的神情,他嘴上还会没有意识地说着各种各样的梦语,什么灵儿,什么龙门镖局,什么师父,什么我要报仇,什么我没用,如此诸类的话语。 每当这个时候,上官凌雪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会感到非常的不是滋味,同时对卢少云产生一股强烈的怜惜之意。 上官凌雪也不叫醒卢少云,每次总是心思复杂地给卢少云擦干净身体上又大又密的冷汗,同时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慰着卢少云的额头。 这些日子以来,上官凌雪又是控马,又是给卢少云输送内力真气,又是喂卢少云吃东西,又要为卢少云抹汗什么的,还要担心碰上华山派之中的人和魔教中人,她早就已经忙到焦头烂额,累得疲惫不堪。 上官凌雪在魔教总部黑木崖上生活之时,还从来没有这样服侍过人,更加没有这样折腾过自己。 不过,对上官凌雪来说日子虽然忧苦无比,可上官凌雪也不知道怎么样的,心里面反而感到喜乐和平实,对这样的生活居然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眷恋不舍之意。 世上好物不恒久。 上官凌雪虽然对现在的日子感到满意,同时她也深深地知道,这样的时光不多,因为总有一天卢少云会康复过来的,终有一天卢少云会离开自己的,总有一天父亲派出来的人会找着自己的。 刚开始上官凌雪想到这些的时候,心情就会变得郁闷无比,数个时辰内也提不起精神来。 不过,上官凌雪后来也想开了,每次想到这些的时候,她也不会伤心痛苦,反而是整个人都心如止水,毕竟伤心痛苦也没有什么用处,反而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 毕竟这样奇妙的日子不会长久。 因此,它更加值得人们去珍惜,人们也是更加想要去珍惜。 这一天他们二个人进入了河南的境内,上官凌雪使完了自己所有的银子和粮食,加之另一匹马也没有什么用处,于是她就将另一匹马拿到市集上去低价卖了,路中看见一间宽大得出奇的房屋,立马偷偷地潜将入去“偷富”,顺手牵羊,牵出了数百两的银票,揣在怀里。 上官凌雪在街上买了一些精致的吃食,接着往回走,途中看见什么乞丐,看见什么穷苦人家,慨然解囊,散钱积德。 上官凌雪施展轻功,赶了一刻多钟的路,终于回到了一间郊外小庙的前方不远处,想要去喂卢少云吃些食物,想要再给卢少云输一次内功和真力。 不料刚一到此,就看见前方有一条肮脏邋遢和衣衫褴褛的流浪汉从小庙里冲将出来,头向东西二边看了好一会儿,接着就去解上官凌雪拴在小庙前的马匹,想要将骏马偷抢了过去。 上官凌雪眼珠儿一转,看见了那个流浪汉别在腰间的那一把剑,那把剑长三尺数寸,红黑色的剑鞘,黄金的鲨皮吞口。 上官凌雪眼睛一痛,那正是卢少云的配剑! 当上官凌雪将卢少云从黑暗的小木房里带出来的时候,顺手把卢少云放在床头边的佩剑别在腰间,带了出来。 当上官凌雪和卢少云他们二个人躲避过华山派人众的追踪之时,上官凌雪就立马将配剑别回卢少云的腰间。 而此刻卢少云的佩剑却是别在这个流浪汉的腰间,那么卢少云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呢? 难道卢少云已经死在了这个流浪汉的手里? 上官凌雪看见如此的景象,心里一凛,背后升起了层层叠叠黄豆大的汗珠,暗地里责怪自己太过不小心了,居然就这样随便地将卢少云抛弃在郊外的小庙子里,万一出了什么事儿的话,那就……那就…… 上官凌雪真的不敢想下去接着会生什么事情了,只是动情地摇了摇头,心脏的跳动也变得不自然起来,眼珠渐渐变得红了起来且充满白茫茫的泪水。 在上官凌雪脑子动的时候,手脚也不慢,她使上全力,身体轻轻地向那个流浪汉飞了过去,其好像闪电一样快捷,呼的一声响,就已经向那个流浪汉的背后像叶片地落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流浪汉才刚刚解开拴在木桩上的所有绳结,将缰绳紧紧地拿在手里,心里又兴奋又高兴,脑海中想着自己将这一匹骏马拿到市集上去卖了,然后再拿着钱财,到小酒店里喝上几杯的情景。 上官凌雪怒目看着流浪汉,大喝一声:“小贼,偷偷摸摸的在这儿干什么呢?” 上官凌雪这一下声音非常之大,又是在流浪汉的背后响将起来,流浪汉始料不及,被她狠狠地吓了一下,整个身体微微一跳,接着转过身体来。 流浪汉见得来人是一个天仙似的人物之后,心里又惊又喜,整个人一下子就已经呆住了。 流浪汉反应过来的时候,盯着上官凌雪双峰看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唇,以为自己很快就会有白花花的“豆腐”可吃,以为自己很快就会有“温柔乡”可以享受了。 流浪汉搓了搓手,就想要向上官凌雪猛地扑将过去,来她个击敌不备。 至此,上官凌雪再也忍受不了流浪汉邋遢的外表,猥琐的举动,肮脏的心里,伸出右手,真真正正地来了个击敌不备,在流浪汉的胸口拍了一掌。 流浪汉身无武功,顶受不住,整个人缓缓地飞了出去数尺之远,啪的一声响,落在了地上,胸口的那数口鲜血犹如泛滥的洪水涌将上来,流浪汉无法阻得它住,“哇哇”、“噗噗”声响中,喷了数口鲜血出来,接着眼前一黑,头部微微一歪,眼睛一闭,整个人就此昏晕过去,也不知道是否还能苏醒过来。 流浪汉手中拿着的缰绳落在了地上,马儿受到如此情景的惊吓,似乎再也看不得如此残忍的画面,放开蹄子向前冲将过去,溅起一路滚滚的烟尘。 上官凌雪见得骏马向疯似的向自己冲将过来,她面目不变,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至马及身前半尺之处时,右手闪电似的一身,顶在马头前。 一时之间,好像时间停止了一样,仿佛画面定格了一般,骏马的头部触碰着上官凌雪的右手,无论它的身体和脚蹄怎么样动,骏马整个的身体也是前进不了一点儿。 上官凌雪眉头轻皱,一咬牙,忽然间大喝一声,内力直透手臂,直向骏马的头部冲将过去,整个人上前数步,将骏马向前推出了数步。 骏马大惊,前脚跳将起来,整个身体向后一转,就想要向前冲出去。 上官凌雪瞅着时机,赶快跑上前去,低下身体来,一把将缰绳捉住,然后用力一拉,将缰绳捆绑在了小庙前的一条木桩上。 上官凌雪快步来到了那个流浪汉的身边,伸手就将卢少云的配剑摘下来了,然后施展轻功,飞也似的往小庙里跑将过去。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78章 大雨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 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上官凌雪向着小庙,用飞箭似的度冲将进入,看见卢少云正躺在小庙的一个角落里。 上官凌雪来到卢少云的身边,先是给探了探鼻息,好在还有气儿出入。上官凌雪接着给卢少云检查身体上的各处,现根本没有什么伤处,这才放下心来,轻轻地吹出一口浊气,仿佛吐出了憋在胸口的一座大山,整个人感觉舒服多了。 原来,那流浪汉路过这个小破庙,看见破庙边紧紧地拴着一匹骏马,心里就已经暗暗地起了坏的主意。 流浪汉又怕小庙里住着什么高人,自己盲目地偷马,这马一惊动,恐怕会惹着小庙里的大人物,那样一来自己就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于是流浪汉就决定,先到破庙里探探水脚,想要看清楚里面的情况,然后再做打算。 流浪汉轻轻地走进了小破庙里,绕着四周看了一圈,结果出乎人的意料,只是在小破庙的一个角落里现一个死气沉沉的家伙,他躺在地上,似乎再也站不起来,随时都有可能一口气断,就此死过去了。 流浪汉来到那个奄奄一息的家伙身旁,伸出咸猪手来,在别人的身体上掏摸起来,想要找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占为己有。 流浪汉在别人的身体里掏摸了一遍,现那个奄奄一息的家伙除了腰间别着的佩剑之外,再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了。 于是流浪汉将别人的配剑摘了下来,流浪汉不想要杀人,惹上人命官司,也不伤害别人。 流浪汉将别人的佩剑顺手牵出了外面,还想要来个顺手牵马,不料却撞上了魔教教主的女儿上官凌雪,给上官凌雪打成重伤,昏死了过去。 这个奄奄一息的家伙读者想必也知道是谁了——不错,他就是卢少云。 上官凌雪扶正卢少云的身体,伸出双手来,压在卢少云的背后,提起真气内力,向卢少云输将过去。 上官凌雪不知道输了多久的内力,卢少云这才了数声的啍唔声响,缓缓地醒转。 上官凌雪也是累得紧了,将自己的双手从卢少云的身体上收将回来,打坐运功,慢慢地回气养力。 卢少云看着上官凌雪脸色苍白无血,一脸都是疲倦劳累的神情,想到她这些日子来为自己不知道****多少的心,想到她这些日子来不知道为自己奔了多少的波,卢少云的心里冲满了感激之情。而上官凌雪玉脂绵羊似的面貌,美匀妙条的身材,随着呼吸微微颤抖的身体和嘴唇,令卢少云的心情一荡,升起了一些异常的情愫。 卢少云压抑着这样的情愫,慢慢地闭上眼睛,接着因为身子虚弱,他整个人不知不觉地睡将过去了。 上官凌雪打完了坐之后,回过神儿来,脑袋开始胡乱地想起东西来。 上官凌雪想着想着,就开始埋怨和自责起自己来了,自己居然这么粗心大意,就如此随便地将卢少云放在了荒效的一个破烂小庙子里。幸好,自己还能及时赶将回来,再迟些的话,卢少云就算不被人谋害掉,也要被山狼野虎吃将下去了。 上官凌雪想不了多久,头就已经开始变得又晕又痛了,整个身体也是变得酸软无比,她身子一仰,就躺在了地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阳光轻点枝头,凉风刁刁,鸟儿在绿叶粗枝间唱着各种各样的歌儿,各类动物苏醒了过来,在山林里钻来跑去,或是在寻找食物、或是在耍游戏、或是在作晨练,远山上缥缈着的雾气在阳光的照射下,慢慢地融化,缓缓地消失,花草树木从美梦中清醒了过来,浑身散着一阵阵独特的气味。 一日之计,在于晨也。 天地之间充满着浓浓的朝气和惊人的生命力。 上官凌雪鼻子一收一放的,吸收着空气中所具有的生命力,整个人变得越来越有精神,脑袋也越来越清醒。 上官凌雪哼唧了数声,头半转,忽然间眼睛微微打将开来,整个人睡梦之中清醒了过来。 上官凌雪醒了过来之后,就喂了一些食物让卢少云吃了下去,接着将卢少云紧紧地捆绑在了自己的背后,二个人坐在了骏马上,缓缓向南方行过去。 上官凌雪也不知道应该往哪儿去,只是心里本能地觉得越快离开那间破烂的小庙越好,离得那间破烂的小庙儿越远越好。 要说上官凌雪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上官凌雪也不能真真切切地说出一个原因。若果硬是要说出一个原因的话,可能就是在小破庙里卢少云的佩剑被一个流浪汉夺了过去,拴在破庙旁边的骏马也被流浪汉偷了去。 尽管最后上官凌雪将卢少云的佩剑夺了回来,将失掉的骏马抢将回来,可她的心里就是忐忑不安,对这个破烂的小庙儿产生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上官凌雪也不控马,就是放任它缓缓地向前方行走过去,时不时闭上眼睛,好好地享受一下风儿拂面的感觉。 上官凌雪和卢少云刚行了大约二三个时辰,天空之中不知道怎么样的,一下子乌云密布,刹那之间就已经变得好像墨水一样黑沉沉的了,还时不时闪过几道电光,出来几下雷响。 上官凌雪见得天气说变就变,自己正处身于荒郊野外,四下里都是空地和树木,根本就没有地方遮雨。 若果天下雨的话,上官凌雪和卢少云二个人肯定会被淋成落汤鸡的。 上官凌雪想道——自己淋些雨不打紧,卢少云受了这么重的伤势,身体虚弱无比,若果再加上个因淋雨和寒冷而的高烧,那一条命儿多半就已经冻过水了。 上官凌雪这么想着,眼睛慌不择路,手中控马快步往前方胡乱地赶紧过去,想要找些什么玩意儿来遮一下雨水。 有些时候,世事就是这么奇妙。 上官凌雪控马大约跑出半里的路程,就远远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间木屋,在树木的遮掩之中露将出来。 而这个时候,天空之中已经下起了蒙蒙的细雨,牛毛似的飘将下来,在上官凌雪和卢少云的身体上轻轻地布上了一层薄薄的纱儿。 上官凌雪控马来到了那间木屋的门前,跃下俊马来,扶住虚弱无力的卢少云,轻轻地叩门,嘴上语气温和和真切地说道:“有人么?有人在么?天下大雨了,我们赶路不得,请问主人可否借我们方便一下?” 说完之后,上官凌雪等了一下,木屋里面还是没有人回应。 上官凌雪接着重重地敲了数下门,加大声音叫道:“不有人在么?有人听见我们的说话么?我和……我大哥赶路,遇上了大雨,请问主人可否借我们方便一下呢?”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第79章 老婆婆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 网≧ 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低沉地回道:“有人……是谁……我就来……开门了,你们等等我。” 接着从木屋里面传过来一阵阵蹒跚的脚步声。 只听得“吱呀”的一声响,门打开了,上官凌雪看见木屋里露出一张脸色蜡黄、头苍白、面目老水的女脸孔来,她最少也有五六十岁了,眼睛混浊的二点,身上穿着一袭简陋的麻布。 打开门的那个老婆婆,眼睛一转,在上官凌雪和卢少云的身体上轮番打量了好一会儿,接着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客气地道:“老身年纪大了,身体虚弱,耳朵不好,腾挪起来也是不便,开门来慢了。希望你们不要见怪。你们二位快快请进!再找不到遮风挡雨的地方,你们的衣服都要被淋得湿透了。” 上官凌雪见得老婆婆眼光如此异样地来打量自己和卢少云,心里没来由地感到又羞又喜,脸上红得热辣辣的,头部不知不觉地微微低了下去。 上官凌雪赶紧说道:“哪儿!哪儿!我们怎么会责怪老婆婆你呢?我们感激老婆婆你还来不及呢?若果不是老婆婆你给我们方便,我们二个人就要在外面淋雨和吃西风了。” 老婆婆点点头,将木门推得更加开了,转过身体,微微弯腰,作手势请上官凌雪和卢少云他们二个人走进木屋之中。 上官凌雪也不好客气了,扶着昏迷的卢少云走入了木屋之中,四周打量了一下,现里面的装饰简单,只有一张陈旧的椅子、一张古黄的卓子、一张短凳和二张人功编织的摇椅。 老婆婆先是让上官凌雪和卢少云二个人分别在二张摇椅上休息下来,接着说道:“你们二个人儿,山长水远的,赶了这么远的路,定当累得紧了。先在这二张摇椅上躺一下,养养精神。你们身体上的衣服都被雨水淋得湿透了,我去给你们拿一些衣服来换吧,捂得久了,很容易生病的。这位公子怎么样了?被人打伤了?啊!等一阵再说,还是给你们干净的衣服穿上再作打算。免得你们生病了,到时候就麻烦了。” 老婆婆刚说完话,就放开脚步,挪动着蹒跚的身子,往房间里冲去,想要尽快找出一些干净的衣服给上官凌雪和卢少云二个人穿上。 上官凌雪见到老婆婆如此好心,不知道怎么的,忽然间脑袋里想起了服侍了自己十数年的“小兰”,心下又是感激又是动情,眼圈儿一红,对着老婆婆远去的背景,真切地说道:“老婆婆,你人真好。多谢你了。” 老婆婆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一笑,眼睛调皮而又神秘地一眨,得意地说道:“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我非常了解你的心情。想当年……” 老婆婆说到这里,闪过一阵复杂的神色,感概地说道:“想当年我们走投无路时,也是多得了一家好心人的收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今个儿我们做了这件事情,不但心里欢喜,也应是算作对恩人的报答了吧。唉……时间过得真快啊!不过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转下眼就已经过去了几……” 上官凌雪觉得老婆婆怪怪的,说话有些文不对题,而且脸上那个表情非常古怪,老婆婆整个人就好像一瞬间年轻了数十岁,变成了辛福而又情痴的少女。 说到这里,老婆婆反应过来,一拍自己的头部,对着上官凌雪不好意思地笑笑,尴尬地道:“不好意思。你看看我,就是知道感概往事,连重要的事情也是忘记做了。真的是老了。希望姑娘你不要见怪,我这就去给你们拿干净的衣服来。” 老婆婆转过头,又开始找衣服去了。 上官凌雪赶紧说道:“老婆婆你对我们我们这么好,我们哪儿会见怪老婆婆你呢?老婆婆你慢走,我们人年轻,身体强壮,淋着雨也不打紧。” 上官凌雪话虽是如此客气地说,却非常担心卢少云的伤势,害怕他会火烧浇油,再来个高烧,对自己的身子倒是不怎么样上心。 老婆婆听见了上官凌雪的话语,脚步不停,头也不转,只是微微点了数下,去找干净的来给上官凌雪和卢少云二个人穿。 上官凌雪看着老婆婆拿了二套衣服出来,一套是男儿穿的,样子很有些过意不去。 可上官凌雪毕竟是在老婆婆这里方便的,也不好再指责和稀罕什么,而且有一套干净的蹩脚衣服穿,总好过身体上捂着湿淋淋的绫罗绸缎。 上官凌雪向老婆婆左手拿着的那套女装看将过去,吓得挢舌不下,只见那套女装颜色鲜红,剪裁精致,材质美好,上面还用各种各样的颜色绣了好些花儿和枝叶,看起来显得谐美无比和异常贵重。 而这套衣服肯定和老婆婆身体上那简陋的打扮联系不起来,更加不应该出现在这样贫困的家里。 老婆婆眼儿尖,看出了上官凌雪的吃惊之意,也不生气,微微一笑,说道:“怎么样,想不到我这个老婆儿贫困的家里还有一套这样美丽精致的服饰吧?” 上官凌雪条件反射似的,立马回道:“哪儿了……不……我……不” 老婆婆的眼睛一闪,打断道:“你就不用不认了,我知道你一定是这样想的。换我是你,我也会这样想的。” 上官凌雪不好意思地笑笑,算是尴尬地默认了。 老婆婆的脸上布满辛福之色,喜道:“你可知道这套衣服是怎么样来的吗?” 上官凌雪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婆婆,你可以说给我知道么?” 老婆婆说道:“说给姑娘你听也行,不过你们二个人得先将衣服穿上去,免得你们冻住了。那样一来,老婆子我就过不去了。” 上官凌雪睁大眼睛,连连摆手:“不……不……这样贵重和精致的衣服……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或者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吧…我不穿……老婆婆你给我拿过另外一套来吧。” 老婆婆缓缓地道:“有什么重要的意义了?不就是衣服一件吗?你尽管拿去穿得了。” 上官凌雪道:“我穿什么也不打紧的,婆婆你还是给我换过……” 老婆婆故作恼怒状,眉头一皱,脸色一黑,沉声道:“既然如此,姑娘就穿这一套吧,省得我再去找了。婆婆我既然将这套衣服拿了出来,那就是想要让姑娘你穿上它的了。婆婆一片好心,难道姑娘你就这么狠心拒绝吗?这套衣服这么漂亮和精致,就应该让你这样年轻貌美的姑娘穿,婆婆已经是快要死的人了,还穿得红艳艳的,还成什么体统了?你要是不穿,就是嫌婆婆的衣服不够漂亮,就是不给面子婆婆了。” 上官凌雪见得婆婆的模样,看见婆婆严厉的话语,也不好意再开口婉拒了,不动嘴说话,只得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老婆婆看见上官凌雪如此敷衍的模样,也不生气,脸上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高兴地说道:“姑娘肯答应就好了。这套衣服穿在了姑娘的身体上,一定是个人衣互衬。衣服美……人更加美丽……总之就是……就是……美丽得紧。”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只是女人更甚也。 听得老婆婆如此说话,上官凌雪的脸上自内心地露出了一个动人心魄的微笑。 老婆婆见得上官凌雪开心的样子,自己也是不知不觉地笑了起来。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第80章 恩人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八一小说网 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老婆婆接着说道:“我们房子小,只有三个房间,一个是我和老头儿的卧室,一个是我们女儿的房间,还有一个是我们的独生儿子的房间,现在早就已经用来堆放杂物了。你们就先住我女儿的房间吧,她已经嫁了有六七年了。” 上官凌雪点点头,扶着昏睡的卢少云在老婆婆的引导下,快步地往老婆婆女儿的房间走了过去。 不过了多久,上官凌雪先是给卢少云换好了外面的衣服,接着自己换上了崭新的衣服,来到大厅里,想要多谢一下老婆婆的照顾。 殊不料上官凌雪刚一走出房间的门,就看见老婆婆眼珠子定定地看着自己,嘴巴张得老大的,搞得上官凌雪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脸上飞出一片红霞。 上官凌雪问道:“婆婆,你怎么了?” 老婆婆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啧啧说道:“姑娘,你真的是太美了。我年轻时都算得上是一个美人来了,但和你一比差距就出来了。你穿上这套衣服,都不知道比我漂亮多少了。那个小子遇上姑娘你这样美丽和心地良善的人,福气不浅啊!也不知道是多少世修来的福气。” 上官凌雪的脸孔霎那间红得像烧透了木炭一样,心跳一定之后猛然加,微微地下头:“婆婆,你……你……误……会了。那只是我的大哥……我们……我们之间……清……清……” 老婆婆微微一笑,喜道:“姑娘怕什么羞呢?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天惊地义之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你就认了吧。无论怎么样,我都是不相信那个小子不是姑娘的小情人。” 上官凌雪连耳朵都烧也似的红了,低着头道:“是就好……”上官凌雪猛然间醒悟过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语,将这个“了”字吞进了肚子里,改口道:“他……他真的只是我的大哥而已,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老婆婆你不要乱想了。” 老婆婆嘻嘻笑道:“小姑娘,婆婆我可是过来人,你骗不到我的。若果你们只是兄妹的话,你们兄妹二人为何来到这没有人烟的地方转呢?你们兄妹二个人为何同住一个房间呢?你为什么会毫不在意地给大哥换了衣服呢?再说了,我看姑娘你这个神魂颠倒的样子,分明就是看上那个小子了,恨不得把心儿都挖出来送给他。姑娘你还敢说自己对那个小子一点儿的意思都没有吗?” 上官凌雪心里又羞又喜,微微低着头,脸上的神色又高兴又尴尬。 老婆婆又道:“你们难道不是二个人私定终身,远走高飞,来到这个人烟稀少的吗?” 上官凌雪低声打断道:“老婆婆,你真的是误会了……我们只是……只是” 老婆婆脸色一沉,厉声说道:“你再不承认婆婆可要生气了。为了自己的辛福作反抗,为了自己的自由,和自己真心喜欢的人远走高飞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更加不是什么杀人放火之类的恶事,我们为什么要感到羞愧?我们为什么要感到罪恶呢?我们为什么要感到气不直和理不壮呢?” 上官凌雪听得老婆婆这一番出人意料的话语,整个人呆住了,好像看见了唐僧吃猪肉一样, 老婆婆眉头一舒展,又笑道:“我知道了,错不了的。你们这样做,那是因为你们害怕把真相告诉老婆婆知道,我会出卖你们,把你们二人的行踪泄露出去。啍!你们真的是太过小看我了。婆婆年纪虽然老了一些,可这样不要脸的事情,还是干不出来的。想当初,我和老头子私定终身,远走高飞时,有一次差点儿就被他们捉将回去了,幸好我们逃入了恩人的家里,这才躲避过去一劫。” “他们这些狗腿子来到恩人的家里,问有没有看见我和老头子二个人,恩人可怜我们,听从了我们的要求,撒了个谎儿,这才将那些下贱卑鄙的狗腿子忽悠过去。可是我们在翻爬围墙进入恩人家里之时,我一个不小心,摔坏了腿脚,再也走不动了。我们刚刚想要求恩人收留我们一段时间,等我养好了脚伤这才走。殊不料,恩人不但心地善良,还观察力强、明白事理和体贴入微,先我们说话,要求我们留将下来,等到我将伤势养好了,这才自便。” “我和老头子离开了恩人的家里之后,隔了数年再过去时,却现恩人不久前生了一场大病,早就已经死过去了,而我们想要回报恩人也是来不及了。正因为如此,我这才会对你们小两口这么好,这也算是对恩公的一种报答吧。” “唉!时间过的真是快啊!眨下眼,我现在都已经五十六岁了,人变得又老又病痛,可是三四十年前的事情却好像生在昨天一样,想起来还是那么的真实,想起来还是那么的清晰,想起来还是那么的美好。不过,一切早就已经消失无踪了,伸出双手去,握住的也只是空白一片。” “婆婆我都是就快要进棺材的人了,现今什么也没有了,唯一的儿子自从十六岁出远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也不知道他是死掉了还是嫌弃这个家了。剩下的一个女儿又嫁了出去远处,诸事多忙,几年才回来探望一次我们老二口。我……现在就……只剩下老头子了,也只有他不嫌弃我了。” “婆婆我以前真的是非常讨厌自己的父母,因为他们为了前途、钱财、权力和机会等等庸俗的东西,居然想要将我许配给一个从来没有见过一面的家伙。也不知道我的父母他们怎么样想事情的,居然会狠得下这个心来,将我许配给那个好色的人渣。其实,什么前途、什么钱财、什么权力和什么机会啊,都是梦幻泡影,生不带来,死带不去,有什么好稀罕的呢?”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xh.13 第81章 当年情事 其实,何止是权力什么的,人生中的一切本来就是梦幻泡影,人死了就一切都消失了,什么也忆不起来了,什么也带不走。> ≥ 人活着为了什么呢? 人活着就是为了经历一些有趣的事情,人活着就是为了自己心目中的执念,人活着就是为了创造一个令自己比较满意的过程。 “婆婆我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家伙,但还是派身边的一个丫鬟去将那个滚蛋的家世、背景和性格等方面都查了个清清楚楚,知道那个人渣的父亲是个知府,可他的所作所为、臭到顶点的名声、丑陋的样貌和低矮的个子,实在是太令我反感了,我这才决定和老头子远走高飞的。” “尽管我是真的非常爱老头子,可是我们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一个富家小姐,一个小园工,能有什么可能呢?当时我本来都打算凑合着,顺从了父母的安排,可对方实在是太过差劲了,加之那天深夜时,老头子翻过围墙,偷偷地摸到我的闺房里来,叫我跟他一起远走高飞,开始新的生活。我这才下定决心,和老头子远走高飞。” 老婆婆说到这里,混浊的眼珠里布上了一层雾气,脸上满是辛福和深情。 老婆婆脸色一转,接着说道:“刚开始我非常恼怒自己的父母,可是自从有了儿女之后,我这才原谅了他们,并且对他们有着深深的愧疚之情。虽然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决定,可是当我有了儿女之后,这才明白为人父母的难处,才想起来自己父母的种种好处。虽然他们强迫我嫁给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渣实在是非常的可恨。可是十九年的养育之恩又岂会是盖的呢?唉,父母的生养教育之恩,父母在我身上都不知道花了多少的精力和心血。可我却从来没有好好地孝敬过他们,从来没有报答过他们,这也是老婆婆心目中的一个大遗憾。” “姑娘,婆婆劝你和那个小子结了婚,生了儿女之后,就好好回去看一回你们自己的父母。你的父母他们会谅解你的。就算不谅解又能怎么样呢?毕竟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一旦生了,就再也不能改变的。” 上官凌雪见老婆婆说得认真,知道用大哥的那一套再也瞒不过去了,并且自己再也不狠心欺骗老婆婆,憋红了脸,狠狠地点了下头,决定对老婆婆说真话,道:“卢少云真的不是婆婆所说的什么小情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而我反而是误伤了他,这就是我对他这么好的原因了。这就是事实,老婆婆你就不要误解了。” 老婆婆看见上官凌雪满脸真切的样子,知道她很可能没有说谎,眉头一皱,道:“真的只是如此吗?你们真的不是一对小情人吗?” 上官凌雪眼睛里闪过一阵复杂的神色,缓缓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老婆婆又问:“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儿,姑娘你可以详细地告诉我知吗?” 上官凌雪整个人僵硬了好一会儿,接着轻轻地点了点头。 老婆婆对着上官凌雪微微一笑,接着点点头,张开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出声音来,用以叫上官凌雪开始说下去。 上官凌雪也不知道怎么的,对这个才刚认识不久的老婆婆很是放心,于是缓缓地对老婆婆说将起来了。 上官凌雪一点儿不漏地将自己怎样中了迷魂药,岳卓尔怎么样差点儿侮辱了自己,卢少云怎样救了自己,卢少云如何不肯趁机吃自己的豆腐,自己如何慌乱中出掌误伤了卢少云,自己为了弥补错误又怎么样悉心照顾卢少云,自己怎么样从华山派众人的围攻之中逃脱出来,自己怎么样和卢少云躲避华山派人众的追捕,卢少云怎么样差点儿在破烂的小庙里被一个流浪汉杀掉,自己和卢少云怎样胡乱地在马上乱行,怎么样遇上了大雨如此种种之事,详细地告诉了老婆婆。 老婆婆听完了之后,大大地吃了一惊,木马雕像似的停在那儿。 末了,老婆婆问道:“什么?你们居然会这样高的武功?你们经历了如此多惊险曲折的事情?” 江湖就犹如一个水深火热的杀场。 在江湖中分分钟都有人死过去,分分钟都会有人被追杀,分分钟都有人从绝处逢生。 上官凌雪和卢少云经历过的这些事情,在江湖中人的眼中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可是在老婆婆这样平凡的人之眼中,那就是非常惊险和不可思议的了。 老婆婆和她的外子都不是江湖中人,故而有此一问也。 上官凌雪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老婆婆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刚才你称那个小子为卢少云。他的名字应该就叫做卢少云吧。” 上官凌雪道:“嗯。不错,就是叫做卢少云。老少的少,白云的云,” 老婆婆脸色认真,说道:“咳咳……那么你喜欢那个卢少云么?还是你只因为他救了你,所以你才对他这么好的呢?” 上官凌雪羞红着脸,微微低着头,怔在了那儿。 老婆婆又说道:“姑娘,你听到我的说话了么?卢少云沉睡过去了,听不见我们的说话,你不用这么放不开的。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那就直接地说出来吧。” 上官凌雪知道不说话不行了,敷衍地道:“我……我也不知道。” 老婆婆嘴一张,还想要对上官凌雪说些什么。 上官凌雪眼睛明俐,心儿转得快,抢先岔开话题,问道:“老婆婆,你叫做什么名字呢?和老婆婆您相谈了这么久,老婆婆您对我们这么好,若果我连婆婆您老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那就真是太糟糕了。” 老婆婆说道:“敝姓邱,名儿为离芬。离开的离,芬芳的芬。姑娘你叫做什么名字呢?” 上官凌雪不忍心欺骗老婆婆,将自己的真实姓名报将上去,接着眉头一皱,想起了一件事情,说道:“你这件衣服这么漂亮和精致,它一定大有开头吧?不知道婆婆可否说给我一听?” 老婆婆微微一笑,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这套漂亮和精致的衣服是老头子故意买来送给我的。想当年我和老头子私定终身,远走高飞。我和老头子二个人自拜天地时,只有我们二个人知道,身边鬼影儿也没有一个,更加不用说什么父母媒人了,我们身体上所穿的衣服也是平常得紧。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有天地见证,婆婆我和老头子二人也是心心相印,彼此欢喜,这不就行了么?过了数年的时间,老头子他又买了二套精致漂亮的大红衣服,叫我穿将上去。数十年过去了,可是我还记得老头子他当初的样子来和事情的一些细节来。”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82章 卖衣治人 “那条早晨,我刚刚苏醒过来,眼睛一打开,就看见老头子他双手背在后面,半蹲在床前,眼睛傻乎乎地看着我,脸上神色是那么的专注和好看。八一小说网 ﹤老头子看见我眼睛张了开来,他嘻嘻地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露出来二排洁白的牙齿,眉毛斜挑,嘴角上扬,鼻子微微皱起来了,那样儿可迷人了,我一时之间只是入魔似的,忘情地看着老头子,居然忘记了问他究竟有什么这样好笑的。” 老婆婆不知道何时已经闭起了眼睛来,脸上满满地遍布着辛福和痴迷的神色,浑身上下散着一重重神秘的光彩。 老婆婆嘴唇开合,话语就像清澈的泉水一样就将出来:“而老头子也是这么样又静又定地看着我,周围一片寂然,世界仿佛一下子就已经消失了,只剩下我们二个人。”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老头子回过神儿来,脸上又是甜美地一笑,接着问我:‘芬儿,你可知道我背后的双手中拿着什么吗?”我也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老头子眼睛调皮地眨了数下,叫我猜猜看。我猜了十数次,都是中不了。每次我猜不中的时候,老头子都是眼睛调皮地一眨,脸上重新布满一色,接着得意地摇摇头,嘴上说道:‘错啦。芬儿你再猜一次,下次准能中。’ “最后老头子看见我脸上开始生出了厌烦之色,这才将背在身体后面的双手伸到我的前面来。我的眼前一红,接着就见得老头子的手中轻轻地捉着二套鲜红而又精致的新衣服。我微微一惊,眼睛扫过衣服后,接着说道:‘承哲,这二套衣服真是精致,又红又漂亮。’阿!我真是糊涂了,说了这么久的话,居然还没有将老头子的姓名说与姑娘知道。老头子他姓陈,名儿叫做承哲。承诺的承,哲理的哲。” “老头儿喜道:‘我就知道芳儿你会如此说,只要你喜欢就好了。’我又道:‘这么漂亮的衣服,我怎么会不喜欢呢?是了,我还没有问,衣服哪儿来的?’” “老头儿道:‘当然是买来的,这二套衣服可贵了。不但花了我不少的血汗钱,而且我还花了非常多的时间去挑选呢。” “我听了之后,心里十足十的欢喜,脸上却故作恼怒,道:‘既然如此,承哲你为什么还要花这样的傻钱呢?嫌钱多了么?’老头儿看见我变了脸色,以为我不高兴了,赶紧站起来,紧紧地捉住我的衣服,说话也结巴了起来:‘芳儿,你不要………不高兴……我……’” “婆婆我见着老头儿这个紧张的劲儿和结结巴巴的样子,我再也忍耐不住,哧的一声,就笑将起来了。老头子看见我如此变幻无常的神色,一下子手足无措,将右手举起来,捉着自己那浓黑而又爽利的头,纳闷无比地看着我,接着不知道为何,也是傻傻地跟着我笑了起来。我高兴地说道:‘我很喜欢。你是买给我的吗?’” “老头子看着我认真地点了数下头,算是默认了。过了一会儿,老头儿又真切地说道:‘当初我们二个人成亲的那一天,穿得太过随便了,我老觉得对芬儿你不住,老觉得有些不对劲。今个儿我们有一些钱了,所以我就去买了二套鲜红和精致的衣服来,我们重新成过一次亲,算是弥补了上次的那些遗憾吧。’” “我听了老头子说的话之后,心里面喜滋滋的,整个人犹如吃了蜜糖一样,笑道:‘一个女子还能和同一个男人结二次婚的吗?’说完之后,我就向老头儿看将过去,现他正在专注地凝视着我。我和老头子二个人这一刻心意相通,二个人心里都是欢喜无限,同一时间相对而笑起来。我还记得,当时初升的太阳,高布东方,碎金似的阳光洒落在老头儿的脸孔上,看起来不但美丽和精致,而且耀人眼目,仿佛就像从天而降的神仙一样。” “啊!当时的日子多么美好啊!想当初我和老头子二个人还是年轻的紧,身体上不但没病没痛,而且也没有什么白,更加没有什么皱纹,二个都是花一样的人儿。年轻真是好!不但身强力壮,整个人充满朝气、阳光和希望,而且好像干什么都是充满了乐趣和意义一样。或许年轻本身就是非常美好的吧。唉!可是长江浪推前浪,时光一去不复返。当年那花一样的人儿,早就已经变成了白苍苍、脚步蹒跚的老人了。” 说到这里,老婆婆停了下来,闭上眼睛,眉头微微皱将起来,似乎正在回想时光是怎么样从指尖间悄悄地滑将过去,似乎正在仔细的咀嚼着过去的美好时光。 上官凌雪听了邱离芬的说话之后,知道了自己身体上的那套衣服究竟具有多大的意义,睁大眼睛,说道:“那么这套衣服对老婆婆你来说一定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和纪念价值,我居然什么也不问,就这样穿起来了,实在是太不像话啦!婆婆你再去找过另外一套衣服来给我穿吧。我现在就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上官凌雪说着就想要将自己身体上的衣服脱下来。 婆婆伸出双手来,拉住了上官凌雪,说道:“婆婆叫你穿你就穿吧。穿几下也顶不了什么事,也不会穿坏了,坏了也不打紧。老婆婆年纪大了,没有多少年活啦,还从来没有给过恩公一些什么重要的东西。这套漂亮的衣服,老婆婆就送给姑娘你了,也算作是送给恩公的一件礼物和对恩公的一点儿报答。” 上官凌雪嘴巴张大,吃惊地道:“那怎么行?这可是婆婆的……” 老婆婆打断道:“上官姑娘你就将这套衣服收受下吧。上官姑娘你这样推脱,那就太看不起邱婆婆了。婆婆我又岂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呢?说了送给上官姑娘你,就送给上官姑娘你了,又岂能随随便便地要将回来的呢?上官姑娘你硬是都要将身上的这套衣服还给我,那不是想要看老婆婆的笑话么?” 上官凌雪被老婆婆这话说得一怔,接着赶紧说道:“邱婆婆,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 邱婆婆道:“哎呀,姑娘你就不要吱咯来吱咯去的了,赶紧收下去吧。要不然婆婆我就要生气了。” 最后上官凌雪实在是说邱婆婆不过,将那套漂亮精致的衣服收为己有,同时心里对老婆婆充满了感激。 邱婆婆面色一暗,接着说道:“若果老头子那套衣服还在,送给卢少云。你们穿将起来,站在一块儿,那一定般配得紧、好看得紧、辛福得紧的。可是一年多前,我生病了,又是头痛,又是冷热,又是时不时肚子痛,数十天也不见好转。我们农人家本来就没有什么钱财,加之年纪又老了,不但体弱多病,而且攒钱也是困难得紧。” “总之,到了最后老头子再也没有钱给我买药吃和请郎中了,老头子只能忍痛割爱,将他的那一套鲜艳和精致的衣服拿去卖了。接着老头子就去请郎中来看望我的病情,郎中看过我的病之后,就给出了一条药方。老头子照着方子去药店买了几次药给我吃,之后婆婆我就不知道怎么样的,居然很快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好了起来。” “也幸亏如此,我的一套衣服才能保留下来,要不然现在早就已经被老头子拿去当了。说起老头子来……现在雨下得正紧,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怎么样了?真是叫人担心的。” 上官凌雪问道:“老头……陈叔叔他现下在哪里了呢?看婆婆的样子,陈叔叔他的年纪应该也是已经不小了吧。下雨天的,陈叔叔他一个老人家不在屋里陪着你,反而到外面去干什么呢?老人家腿脚不方便,身体有比年轻人衰弱,万一出了什么……” 上官凌雪说到这里,猛然间省误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停住了嘴,可是已经迟了。 老婆婆听了上官凌雪的话语,心里立马就开始牵记起陈承哲的安危来,满脸都是焦虑和担心的神色,声音低沉地说道:“老头子出去外面的山上砍柴和采药了。他刚出去了大约一个时辰,天就开始忽然间变黑了,接着很快就呼啦啦地打起风,落起雨来。不久,老婆婆我就听到了姑娘你敲门的声音。现在老头子一定是在山上的什么洞里避风歇雨,不会出什么事儿来的,天色一好了,老头子就会回来的。” 老婆婆抬起头来,眼中转着一汪焦虑的泪珠,看着上官凌雪,问道:“老头子一定会回来的,上官姑娘你说是么?”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接下来,作者本人将表一个自己以前所写的小话剧,作为在这个五一假期送给大家的特别礼物,希望大家喜欢。这个话剧虽然只有短短的数千字,但是却充满了满满的黑色幽默,本人自己也对它比较满意,认为它写得很有意思。还需要说一下的是,作者衷心感谢读者三散人的大力支持。 1、李慕平家/内景/早上 李慕平身高比较矮,相貌平平,面上有一道刀疤和一些皱纹,头有些苍白,他今年五十六岁了,是个富豪,几乎有三亿身家。 李慕平与他老婆杨木清、一个二十岁的儿子李孝先、一个头很少的九岁的小女儿在吃早餐。 李慕平抬起头:仁坦他在哪儿啦?都这个时候了也没见人来吃早餐,他又没回家吗?这小子…… 杨木清:我今早扭了一下仁坦房间的门,现从里面反锁了,他应该是凌晨时分回的家。 李慕平:唉,这个孩子!今年都二十六了,还是整天逛来逛去,没找些事情做,这样下去可不行阿。木清,你有空就说教下他吧。 扬木清(声音中带些火花):儿子你没有分儿的?干嘛要我说,你就不能说吗?到以后他就会懂的了!再说麻,难得仁坦有兴致,人生只有一次,年轻时轻狂一下也没什么。何况我们也不差他做正事赚的那么点钱。 李慕平(眉一皱):不和你说了,每次你都是这么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仁坦成为一个小混混。 扬木清(重重啍了一声):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想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小混混了?我又不是没叫过他找份正事干,但现在是他不愿意啊! 李慕平:好了,不和你说了。和你说起这个事情就头痛(内心独白)。我去叫醒仁坦来吃早餐。阿!差点忘了,孝先,难得你不肯去上学了居然还有这个心,不像你哥哥,我一定给你安排一个好工作。现在先不说工作的事情了,我去叫你哥哥。 女孩儿很快就放下筷子不吃了。 杨木清:晓露吃多一些,你更急赶着去哪儿?今天星期六,又不用去上课。多吃些,补充营养,那样头才不会掉的这么多。 晓露为了头只能回到餐桌前吃多些。 李孝先:好的,老豆。 2、李仁坦的房间外面/内景 李慕平(在拍门):仁坦,起床,起床。都九点多了,太阳也晒到屁股啦,居然还赖床睡觉。起来吃早餐,今天佣人生病了请假,今天可是你妈亲手做的,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 房间里的李仁坦被吵醒了,他翻了个身,露出一个恼怒的表情,用被子包住头脸又去睡,声也不应一下。 敲门声连续响了三十多秒。 扬木清(画外音):别敲了,吵死人啦。仁坦既然这么眼困你就让他休息下吧,迟些吃早餐又不会死,你这么激动干嘛?打坏了门,我还要费事找人来修理。 李慕平无奈只得转身,默然地离开李仁坦的房门。 3、李慕平的办公室/窗外的天空明净 坐在办公桌后的李慕平(对站在自己旁边的秘书):苏秘书,麻烦你帮我叫一下杨副经理杨金福来我办公室一下,我有些重要的事情和他商量。 苏秘书搭电梯下到二楼,来到一个比较大的办公室里,里面只有六个人在工作,她把李慕平的请求告诉杨金福,然后和他一起走向李慕平的办公室,途中经过几个车间,每个都有四五十人在工作,出机器运转的声音。 过了不久,李慕平把苏秘书叫到外面去,关紧门,做好防密工作后,坐在办公桌后的靠背椅上的李慕平(对杨金福):你……恩,杨金福。我,咳咳……有个事情我想和你说一下。 杨金福(吞了口口水):有……有什么事情,老板你尽管说,我听着呢。 李慕平:怎么说呢?我想要你自己辞职不干。 杨金福:什么?你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 小李:不,非常对不起,你没听错,我想要你自己离职不干,你必需这样做。对此我也感到很遗憾、抱歉。 杨金福:我为什么要这么样做?为什么要离职的是我?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李慕平:因为我儿子李孝…… 李慕平:啊,我明白了。就因为你儿子李孝先要进公司工作,所以我就非出去不可,给这个只有我能胜任的职位他上。 李慕平:恩,不错。 杨金福:哼!多么伟大的父爱啊!为什么是我?这么多年来,我为公司拼命劳作,一刻也没停止过,流出的汗血都足以成为一个大洋了,并且也没埋怨过,这么多年来我为公司付出了多少心血精力啊,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啊!若果没有我,公司它有今天的一切吗?你怎么能这么样对我?凭什么?就因为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小杂…… 李慕平(连忙打住杨金福的说话):你******说谁是小杂种!嘿嘿,你这老混虫,说得倒好听。你以为我傻的吗?干到你这么高的一个职位,能有多少辛苦功做?平日只要时不时检检查产品是否及格,计计数就行了,还有你才来这里工作不过半年而已。你学历不高,听员工说,你平时经常偷懒,去厕所抽烟,在办公室里喝茶和玩电脑,若果你不是我的亲戚,早就被炒鱿鱼了。照我说的去做吧,我会给你一些钱作为补偿的,要不然,我就把你在外面包养情人的事情告诉你老婆知。 杨金福(笑了几下):你说就说吧。男人嘛,有哪个不勾三搭四的呢?古代的皇帝还后宫三千佳丽呢。我老婆王连芳她老早就知道了,只要我每个月给足她生活费不就行了?她几个月前还为此来烦我呢,被狠揍了一顿之后就乖乖不敢乱嚷了。 李慕平:不用说了,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再在我的公司干下去。 杨金福(语气坚定):我无论怎么样都不会辞职的。这里工资高,福利好,要是失去这份工作,我真不敢想象未来怎么过下去。 李慕平:公司是我开的,想让谁离开都行,轮不到你说不。 杨金福:嘿嘿。大约二年多前新闻上播出吴秋坛被人谋杀而死,我查知他曾与你的老婆有一腿,并且握有证据证实是你所为。你不用太慌,只要你能让我永远在公司工作下去,我绝对不会公布出去的。恩,既然是你的儿子入来公司,那么肯定要给一个大职位他就任的。那么你就辞退何部长何进金吧,我家和他家曾经长时间是邻居,知道他在初中的时候因盗窃财物、打人致重伤被捉到过入狱。你就以此为由辞退他吧。” 何进金来到办公桌前。 李慕平(对何进金):何部长,公司因为某些原因要裁退一人,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何进金(露出吃惊状,过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这……什么……原因啊?为什么? 李慕平:……公司财源紧缩。 何进金: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我不是干得好好的吗?为什么这样突然? 李慕平:因为你是个大学生,出去了,应该一样能找到比较好的工作;因为你曾因偷窃东西和打人被捉入狱过,公司的脸不可能让人丢掉,公司无法容忍这种人。谁能料得到你几时旧疾重呢? 何进金:我以上帝的名义向你保证,我以后绝不会干这种该死的事情。从监狱里面出来后,我痛定思痛,决心改过,努力学习,从而考上了比较好的大学。 李慕平:不用多说了,我已经决定要辞退你了。 何进金:难道仅凭过去就能完全否定一个人吗?我做错什么事情了?你知道这份工作对我多么重要吗?你不能这么忍心,你…… 李慕平:不要在这里唠唠叨叨,装可怜啦。我已经决定了,无论是疯狗的吼叫,还是****的春声都不会让我改变注意的。我可不想每天都担心公司里会不见了什么东西! 何进金:你若果把我辞退了,我怎么养家啊?假如真的要辞退一个人的话,那就炒生产线的班长陈周浩的鱿鱼吧。陈周浩这个家伙变态的,经常偷懒去厕所里一边认真地对着长梓泽的照片,一边打飞机。 李慕平:啊!竟……然有这种事情。这得有多么猖狂啊!打住,你是怎么知道的? 何进金:有一次,我在厕所里大便,听到有个人打开我隔壁的小间,走了进入,很快传来一阵阵销魂的呻吟声。我一时好奇心起就擦拭净屁股,轻手轻脚爬上隔板,看见陈周浩一边对着长梓泽的照片,一边在打飞机,我还偷偷用手机拍摄了下来呢。不相信的话,你看! 何进金(摸出一部手机,点出那段视频,之后递给小李):老板你千万别说是我爆出这件事情出来的。 李慕平:恩,这我识做的,你这段视频给我吧。还有,长梓泽的照片?从哪儿来的?怎么我没见过听人说过和见过厕所里有长梓泽的照片。 何进金:照我的推测,这应该是因为照片是陈周浩自己带入厕所里贴在墙上的,打完飞机之后就撕下来带走了。 苏秘书带着一个人走入电梯里,按了楼层数,过了一会二人走出电梯,接着苏秘书带陈周浩入到李慕平的办公室里,向老板报告了之后就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此时外面的天空已经变得很灰暗了,下着蒙蒙的细雨。 李慕平:陈周浩,听说你经常在工作期间去厕所打飞机,可有此事?真的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变态。 陈周浩:……没……这回事情。谁说给你听的,他为什么要如此来冤枉我? 李慕平摸出手机。 陈周浩(看过自己主演的短片之后满脸尴尬):是谁拍下这段视频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慕平:我怎么知道的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为什么这样变态?我答应过别人不能说给你知的,所以我必需遵守承诺。难道我可以做个言而无信的人吗?由于我们公司资金紧缩,所以需要辞退一个员工。因为你这么变态,所以我只能选择你了。 陈周浩:我……我……打飞机是生理需要的,不害人害己,不犯罪,怎么算得上是变态呢?你……不能因此辞退我。要辞退也辞退记事员徐文兵,他贩毒,这可是违反犯罪,被警察捉到后即使不判死刑也要坐几十年牢。贩得毒多,终被抓获。过不了多久,徐文兵肯定被警方捉获的,那样一来会大为拖累公司的声誉,说不定警察还会怀疑我们公司有份呢。 李慕平:你说什么?什么意思?你是说徐文兵是个毒贩? 陈周浩:恩,我的意思就是这样,你理解得不错。 李慕平:你怎么知道的?这么隐蔽的事情他应该不会告诉你吧? 陈周浩:因为……我曾经向他买过。徐文兵还说:他家里有很多大麻、****、吗啡等等之类的毒品,需要的话就找他买,算便宜些给我。 李慕平:这么说,你是个瘾君子了。 陈周浩:恩。 此时雨已经下得很大了,也起了风,出现闪电。 李慕平对(徐文兵):你是个毒贩。我说得没错吧? 徐文兵:你怎么知道的……是了,是陈周浩说给你听的对吧。 李慕平:咦,你怎么知道是他的? 徐文兵:那还用说吗?事情这么明显,用脚毛都猜的出来——公司只有几个人知道我贩毒,陈周浩就是其中一个,你刚叫他入办公室说话,过不了多久就知道我贩毒,不是他说是谁呢?******!陈周浩这个混蛋真没信用,当初还对我说,就算要死也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呢。一会儿,我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 李慕平:我们公司由于资金紧缩,所以要裁一位人员,并且你是个毒贩,所以只能把你辞退了。 徐文兵: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李慕平:你没听错,我要辞退你。 徐文兵:啊,为什么是我?我虽然贩毒,但是对你的私人生活并没有影响啊。你应该辞退的是产检员王俊丰,这个混蛋勾引你天真烂漫美丽动人的老婆。 李慕平: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多一次! 徐文兵:我知道你一下子很难接受,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我们应该勇敢去面对现实。若果没亲眼所见,我也不会这么说。大约十多天前吧,我在甜丰酒店看见你打扮得非常迷人的老婆和王俊丰楼楼抱抱的,时不时还互吻一个,一起走入间租房里。 徐文兵讲述的话语在如下画面中插入——在酒店里徐文兵刚转出走道的拐角就看见王俊丰搂住杨木清的脖子,二个人在热烈地互吻,徐文兵一下子转回走道拐角处,偷瞄着王俊丰掏出钥匙打开他右手边的一间包房,最后和杨木清慢慢走了进入。 李慕平:岂有此理,你给我叫王俊丰滚入来。 在等王俊丰的时间中,李慕平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风越来越猛,雨越下越大,电闪的更频繁了,并且打起了雷。 李慕平在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戳灭了香烟。 李慕平(对王俊丰):你……和她相好有多久了? 王俊丰:她?你说的是谁? 李慕平:你不要装傻,还能有谁啊? 王俊丰:老板,我真的不知道,麻烦你说清楚些。 李慕平:我老婆啊!你这小子真******胆子大,说多久了? 王俊丰:七……八个月吧。 李慕平:你被炒鱿鱼了,快给我捡包袱走人。 王俊丰:为什么啊?你凭什么辞退我? 李慕平:因为公司资金紧缩,要裁退一位员工,并且你这个狗杂种勾引我老婆。凭我是老板,你是我的员工。 王俊丰:你不要裁退我,我说个秘密你知。二年前你的女儿宝凤被绑架,对方要求你给四百万他,并且不要报警,否则他就撕票。你照他说的做了,最后你女儿平安归来。这件事情是经理林费兵做的。 李慕平: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快说! 王俊丰:你女儿被绑架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之后不久,我和经理林费兵一起去喝酒,那晚他喝得很多,失去了理智,在迷迷糊糊中告诉我的。后来我看见绑匪给你关于宝凤的相片,照片中宝凤躺在泥土地上,手脚被绑得死死的,但是嘴巴上什么也没有。在这时候我已经深信林费兵是绑匪了。我和林费兵是从小玩到大的,因此知道他家的院子里有一个窖子,地面就是泥土铺就的,宝凤嘴巴上什么也没有,这说明绑匪不怕她大叫,说明地窖中装有隔音材料,而在绑架事件生之前不久,林费兵刚好问过我哪儿有隔音材料买。还有,我认识一个医生,他专冶性病的。我有一个朋友,那话儿也受过伤,被那个医生治养了三个月之后就可以****,变得生龙活虎了。只要你原谅我,不炒我鱿鱼,我就介绍给你去看病,让你再次成为一个真男人。” 李慕平:你怎么知道我那话儿不行的? 王俊丰:你老婆告诉我知道的。她说三个月前你生了一起车祸,那话儿受了伤,之后就不行了。 李慕平:这个贱货,居然连这些东西都告诉你。 王俊丰:是咯,是咯。杨木清是个贱货,这种人早死早着。 李慕平(打了王俊丰一巴掌):贱你妈个熊,我老婆是你能骂的么?哼,你给我滚出去,我先和林费兵谈谈。 李慕平(对林费兵):我女儿是你绑架的吗?好小子,吃我的工资,还绑架我女儿,真******聪明。 林费兵(装出满脸无辜状):你为什么这样说?这件事情是谁造谣冤枉我的?谁和我这么大的仇口,竟然这样来诬陷我?东西可以乱食,话不可以乱讲!若果我现谁造谣惑众的,我非打得他哭爹叫娘不可。 李慕平:你还要装吗?无用的,我有人证、物证。 林费兵:我真的什么也没做过。 李慕平:真的要我叫王俊丰出来和你当面对质才肯认吗? 林费兵:什么?王俊丰?他……他怎么知道的?……******这个小杂种,和他做朋友这么多年了,居然把我揭露出去。 李慕平:哼哼,终于肯认了!你洗净屁股准备坐牢吧。 林费兵:你千万别去报警,否则我来个鱼死网破,大家一起去坐牢。你应该没忘记吴秋坛事件吧。 李慕平:啊……你…… 林费兵:我当然知道这件案子的杀人凶手是谁了。他就在我的面前。想知道我是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吗?二年多前,我在厕所大便的时候,听到你用手机说——邱夏欢,我给你十万,帮我杀掉吴秋坛,详细事宜今晚去老地方谈。第三天后,电视上就播出一条新闻,说吴秋坛被别人杀害了。过不了多久,我就捉到邱夏欢把他带到一处隐秘的地方,逼问他——人是不是李慕平用钱支使他杀的?那个家伙受不住打,什么都老老实实说了,说了你因吴秋坛和你老婆有一腿,你很恼怒,所以买凶杀人。我猜他可能录到你们通过手机密谋杀人的说话,以后有什么麻烦邱夏欢可以用这个威胁你帮忙,若果你杀人灭口,这段录音可能让你绳之于法。于是逼问他交录音出来,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真的录到下来。怎么样,你想听听吗?你还想报警吗?告诉你这个杀人凶手吧,正是因为有这些录音,所以我才敢绑架你女儿,若果你现绑匪是我,也不敢去报警。听何进金说你因为公司资金紧缩,所以要裁员,这根本就是骗人的,这么做只不过想让你儿子拥有一份好工作。我这么说,原因有二——其一,照我所知,公司今年生意很好,赚了不少;其二,杨金福告诉我知,你裁员只不过想让你儿子李孝先挤进来而已。我劝你一切照旧,不要这么做,听说法律上规定老板不能以莫须有的理由解雇员工的。邱夏欢上一年被车撞死了,我很怀疑这是你叫人做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免得你像个傻子一样迷迷糊糊,看着怪可怜的。其实李孝先不是你的亲生骨肉…… 李慕平:什么? 林费兵:即是你和他没血源关系。 李慕平:你……凭什么这样说?凭什么? 林费兵:你儿子李孝先一点儿也不像你,那天我现李孝先的面容虽然不像邱夏欢,但是鼻子、眼睛与耳朵却和他十分相似,想起你老婆的杨花水性,一时好奇心思,于是我问他——李孝先是不是他和你老婆杨木清的杂种?一开始他不肯承认,最后在我的拳头之下坚持不住,承认了,并且说他和李孝先已经做过了亲子鉴定。 听完林费兵的说话之后,李慕平气得吐血身亡。 第83章 武功 上官凌雪咬牙,自信满满地点点头,回答:“不错,陈叔叔一定会回来的。 邱婆婆你不要太过担心了。” 老婆婆点点头,忽然间喃喃自语地道:“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 老婆婆蓦地里想到山中什么都有,潜伏着无限的危险,什么老虎啊,什么狮子啊,什么毒蛇啊,什么大灰狼啊,而且老头子本来就身体虚弱。 有言道——关心则乱。 老婆婆想着想着,忽然间就激了女人那无穷无尽的想象力,脑海中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可怕景象,什么陈承哲被狮子吃了下去,什么陈承哲被毒蛇咬死了,什么陈承哲走着走着,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拌,摔扒在了地上,再也醒不来了。 老婆婆眼睛一红,眼中的那一汪泪水涌将出来,就像珍珠似的从脸上滑下去。 老婆婆转过身体,向着木屋的门口脚步蹒跚地走过去,嘴上轻轻地说道,轻得就像春天的柔风:“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儿才好……上天保佑……观世音菩萨保佑……如来佛祖、弥勒佛,你们一定要保佑我的丈夫陈承哲他不要出什么事儿。若果承哲他能够平安地归来,以后我每天都会念……” “念什么呢?我以前也真笨,居然不懂得背上一些佛教经典的书籍。这个时候,来求如来佛祖他们就已经显得太诚心不足了。这样好了,只要你们大慈大悲,保佑承哲平安归来,我每天都会想象你们的容颜数个时辰,我每天都会将‘与人为善,方得福报。’这句话念上半个时辰。” “承哲啊!你可要争气了,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死去。我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你一个了。若果你死去了的话,我也不想要活了。毕竟我也好好地活了这么多个年头,早就已经赚到了,也算是足够了,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上官凌雪内力深厚,耳聪目明,老婆婆自言自语的声音虽然轻细,但还是被她听在了耳朵里。 上官凌雪为老婆婆的深情感动,眼中变得微微湿润起来,胸口之中不知道怎么样的,变得百感交杂起来。 上官凌雪脚下一起,赶紧跟将过去。 老婆婆来到门前,将小木门打来开,坐在木的旁边,定定地看着门外,目光之中流露出来无数的期望和深情。 上官凌雪不想要打扰老婆婆,轻手轻脚地来到了老婆婆的身边,无声无息地蹲下来,陪着老婆婆傻傻地看着木门的外面。 小木屋外面的天空一片漆黑,雨水刷刷地砸将下来,自顾自地洗刷着世上那些肮脏的东西,天地之间一片空寂,异常的安静,将或大或小的雨水砸地之声衬托得不同一般的清亮。 小木门旁边的老婆婆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中,静静地看着外面,等待着心上人的归来。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墨水也似的天空变得清亮了许多,雨水也是小了许多,看起来就像闪亮的牛毛一样。 老婆婆忽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要是我年轻一些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去山里找承哲了。在这里像个傻瓜一般地等着,太过烦人了。” 上官凌雪说道:“邱婆婆,你为什么要这样子说呢?你若果想要去找陈叔叔的话,现在去也行啊!” 老婆婆听得上官凌雪的说话,身体打了一个激灵,吃惊地说道:“上官……姑娘什……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怎么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上官凌雪说道:“我一直紧跟在婆婆你的后面,只是婆婆你不知道而已。我不小心吓着了婆婆,真是过意不去。希望婆婆你不要介意。” 上官凌雪在心里默默地念叨:“婆婆你整个心思都放在了陈叔叔的身上,别说是不会注意我的行踪和声音,只怕连自己姓什么,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吧。” 老婆婆道:“不会,不会。吓一下走什么打紧呢?况且姑娘你也不是故意的。是了,姑娘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呢?我因为想东西太过入神了,不太听得清楚姑娘说的是什么?” 上官凌雪道:“我说婆婆为什么认为若果自己年轻一些的话,就去山里寻找陈叔叔呢?现在就去寻找陈叔叔难道不行吗?” 老婆婆叹一口气:“我也想现在就去寻找老头子,可是婆婆现在都一大把年纪了,体弱多病,腿脚不方便,能不能上得到山里还是一个大大的问题!就算寻找到老头儿了,我也是帮不上老头儿什么忙,反而会成为老头儿的累赘,还要老头儿分心来照顾我呢。我怎么可能会到山里去寻找老头儿呢?所以,婆婆我只能在这里干焦急地等人了。” 上官凌雪听见了邱婆婆的说话之后,笑道:“若果婆婆不嫌弃的话,我可以背你去山上寻找陈叔叔的。” 老婆婆眉头一皱,沉声道:“姑娘你就不要来开婆婆我的玩笑了。我虽然不嫌弃,可是姑娘你又怎么可能将我背得到山上去呢?这里离山上差不多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况且山路又是曲折崎岖,加之上到山里去,还不一定能够找得到老头子的人呢?只怕姑娘背着我不到一刻钟,就再也走不动了。” 上官凌雪笑得更开了,说道:“这方面婆婆你不要担心,刚才我说过什么来着?我可是江湖中人,学了好几年武功的。背上区区一个人儿,又算得了什么呢?” “真的吗?如此一来,实在是太好了……”老婆婆脸色一暗,接着道:“上官姑娘你不要骗我高兴了,就算你练了十数年的武艺,可是身体恐怕也不能好到这种程度吧。我们就静静地在这里等着好了。” 上官凌雪眉头一皱,说道:“婆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我说的是真话,别说背着你走半个时辰,就算跑上个二三个时辰也算不了什么。” 老婆婆眼睛睁得老大,说道:“我也知道姑娘你对我的心意,可有些事情是什么就是什么,没得改的。上官姑娘,你这话说得也太过夸张了吧?” 上官凌雪很郁闷地说道:“邱婆婆,为什么你是都要不相信我的说话呢?你……” 说到这里,上官凌雪眼珠无意间的一转,看见了外面一颗碗口粗大的柳树,心里面有了一主意,喜道:“多说没什么作用。婆婆,既然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就证明给你看吧。” 上官凌雪在蒙蒙细雨中快步走到那棵粗大的柳树前,回头一笑,对邱婆婆道:“邱婆婆,你可看好了,看看本姑娘到底有什么本事了。哈哈,准会令婆婆你大吃一惊的。” 上官凌雪深深地吸了数口气来,腰部微微一曲,伸出双手来,紧紧地捉住了柳树粗大的躯干,大喝一声,使上十成十的内力,脸孔也憋得通红,身子满满地直将起来,树下的泥土翻将起来,出簌簌声响,柳树的根部也渐渐地露出了外面。 上官凌雪再次深吸一口气,吐气开声,在一下响亮的娇叱声中,柳树的根须渐渐断烂了开来,出一阵阵咔咔的声音,柳树变得越来越高了。 上官凌雪大叫一下:“起!” 只见上官凌雪手上一用力,腰部一直,就将整棵柳树连根拔了起来。 邱婆婆想不到上官凌雪居然会有如此的手劲,被眼前这些场景吓得目瞪口呆,连拍掌叫好也是忘记得干干净净了。 上官凌雪腰一低,接着再直将起来,捉紧柳树的双手一起,然后一抛,继而身体往后面一退,整个柳树就在上官凌雪的前方直直地升将起来。 待粗大的柳树将落到地上时,上官凌雪嘴上大叫一声:“着!”,右脚一出,踢在了柳树的粗干之上,只听得“咔嚓嚓”的数声响,柳树就往一丈外之处落将过去。 柳树“嘭”的一声响,重重地落于泥土上,砸出一个深坑,断为了二截,白色的汁液快地流将出来。 上官凌雪拍拍手掌,甩一甩身体上的衣物,回过头儿来,看见老婆婆那副吃惊的样子,心里又高兴又自豪,得意地笑道:“邱婆婆,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 上官凌雪见老婆婆没有反应,于是加大声音又道:“邱婆婆,我露的这二手怎么样,应该算得上是不赖了吧。现在你知道我没有骗你了吧?” 老婆婆这才反应过来,点点头,回道:“不赖!不赖!上官姑娘你……这……这……一手功夫,连武馆的教头也是比不上。上官姑娘你的武艺……相信……相信武状元看见了也要自叹弗如也。” 上官凌雪脸上露出来一个春花冬雪似的笑容,说道:“就是麻。邱婆婆你对我这么好,我哪儿会欺骗你呢?” 说着上官凌雪快步走到老婆婆的面前,背向着邱婆婆,慢慢地弯下了,嘴上轻轻地道:“老婆婆,你现在就跳上我的背上吧。我现在就背你去寻找陈叔叔。” 老婆婆脚下一用力,身体微微一升,就紧紧地贴在了上官凌雪那象白雪一样柔软和洁白的背上。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84章 遇虎 上官凌雪照着邱婆婆的指示施展开轻功,快步地往前飞跑过去。> 网 上官凌雪和老婆婆刚走出小木屋不多久,天空之中的乌云已经完全消散无踪了,或大或小的雨水也是停止了,天地万物经过雨水的洗涤,变得异常的清亮,天空之中水气缭绕。 上官凌雪和老婆婆一路飞跑过去,时不时看见鲜红的花朵,时不时看见出来活动的小动物,时不时看见一洼洼亮的水滩。 上官凌雪深吸一口气,清新而又甜美的空气由鼻子和小嘴之中进入上官凌雪的身体,经过鲜血、咽喉、肺叶和四肢,上官凌雪有些觉得自己就好像充满了气体的皮球,浑身都是劲儿,没命地往前飞跑过去,周围的景物箭似的直往身后飞将过去,耳朵边穿过来哇啦啦的声响。 老婆婆见自己在上官凌雪的后背上一高一低,犹如飞箭似的直往前面飞将出去,心里面又惊讶又欢喜。 过不多久,天空之中出现了一片亮光,紧接着有一道彩虹横架天空,看起来就犹如一座精致的小桥一般,五颜六色斜照着人间各处,就像人们那终生憧憬的梦想一样美丽、一样令人迷醉、一样耀人眼目。 老婆婆眼睛无意间一转,就看见了天空之中的那一道彩虹,眼睛一时半会儿就再也转不开去了。 老婆婆反应过来之后,轻轻地拍了数下上官凌雪的背部,说道:“看!天空中有一道彩虹。快看!你看见了么?” 上官凌雪的头部向上面抬将起来一看,目光一下子就已经停留在那一道彩虹上面了,嘴上说道:“老婆婆,我看见了,就在那天空的东北方。五颜六色的,在水气和白云的映衬之中,看起来似乎在变幻个不住,简直是美丽之极了。” 老婆婆感叹道:“是啊!真的是美丽极了。人生在世就是好,能够看见各种各样的好东西,能够认识到各种各样的人,能够作各种各样的梦。” 上官凌雪问道:“老婆婆,陈叔叔应该都有五六十岁了吧。就陈叔叔他一个人去山里打柴和摘草药吗?” 老婆婆点点头儿,说道:“是的!附近也没有什么人家。若果我们的子女在身边的话就好了。那样陈真力就可以和头子一起到山上去打柴又或者什么的了,彼此有个接应,我也放心许多。其实我也不太放心老头子一个人去山里砍柴、捕捉猎物和摘取草药什么的,毕竟老头子的年纪也不小了,身体也不太好,山里面卧龙藏虎,什么样的玩意儿都有,若果真的有什么三长……呸……呸……” “不会的!老头子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刚才我说到哪里了来着……”老婆婆嘴唇紧闭,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接着说道:“其实我也不放心老头子一个人到山里去的。可是时势所迫,有些事情无论你多么的不愿意,你都得去做啊!我和老头子唯一的二个儿女都不在身边,不知道去了哪儿,生活也没有了来源,总得有一个人挺身而出啊,要不然我和老头子二个人都会活生生饿死的!于是老头子只得每天都上到山里去砍柴和摘取药材什么的,还得去田地里耕种和挑水什么的,将那些木柴啊、药材啊和蔬菜啊等等东西拿到市集上去买,换取一些银钱来过活,买一些食物回来吃。老婆婆我没有用,身子骨不争气,走得久了,就会变得浑身都不舒服起来,更加不要说什么挑柴担水了。” “老头子待我这么好,就算我的身子好了,他也不舍得让我干这样的粗活儿,有什么老头子总喜欢一个人扛着,他总是喜欢这样的。” 上官凌雪脑袋无意识地点了数下,心里面默默地想象着这个陈承哲到底长得怎么样,这个陈承哲到底有什么能耐,这个陈承哲具有什么样的性格,居然能够让老婆婆这么大岁数的一个人了,还是对他神魂颠倒。 陈承哲在一个山洞里躲避了大半个时辰的雨水,看见雨水由碗豆大变成了牛毛一样轻小,然后再看着天空慢慢变得清亮起来,最后连蒙蒙细雨都变得消失无踪。 陈承哲将药壶拿起来,挂在腰间,弯下腰来,双手紧紧地拿住地面上的一条扁担,放到背上来,担着二大把柴木,慢慢地走将出去。 走不了多久,陈承哲苍白的脸孔就已经微微泛起了红潮,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了,腰部弯得更加下了。 陈承哲无意间将头抬起来,眼睛往天空之中一转,就看见了横挂天空的那一道彩虹,脚步不停,心里面不知觉地想道——这一道雨后彩虹真的非常漂亮啊!离芬女孩儿心思,一定非常喜欢这样的东西。离芬此刻在哪儿了呢?她一定是在家里。唉,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芬儿她十八岁的那一年,就小姐不做,抛下父母亲戚等等一切重要的东西跟着我这个一穷二白的小子远走高飞,跟着我颠沛流离,过着穷苦的日子。虽然芬儿曾经多次对我说过,她一点儿也没有后悔过跟着我走的决定。 可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没有错呢?若果我没有带着芬儿她远走的话,她的日子是不是会比现在好得多了去了呢? 想到这里,陈承哲摇摇头,心里默然叹息一声,脑袋里又暗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想来又能顶得什么事儿呢?难道人生还可以重来吗?我现在唯一能够做的,那就是尽量好地对待芬儿了!要不然,我不但对她不住,也是对自己不住。芬儿她现今在干什么呢?她是在床上睡觉呢?还是坐在门前等待我回去呢?哈哈!以她的那个性儿,此刻准是坐在门前,静静地等待我的归来。 也不知道芬儿她到底有没有看见此刻天上这一道美丽迷人的彩虹?若果错过了如此美好的景色,那真的是太可惜了。我现在立马快步赶将回去,说不定天上的彩虹还在呢。那样一来,我就不但可以叫芬儿她看天上那五颜六色的彩虹,还可以和她一起看了。 想着想着,陈承哲觉得心里甜美无比,脑袋热,心跳变得越来越快,脚下也是不知不觉地加快了起来,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马就飞回到家里去。 正快步走着,忽然间陈承哲眼前一晃,见得一个灰色的小兔子从不远处电闪似的躲避过去,接着又见得一道花黄色的身影跑过去,正是一头小鹿。 陈承哲赶快丢下担着的那二把木柴,想要追过去,将它们捉住。 殊不料才刚跑出数步,就听得背后一阵剧烈的响动,似乎正有什么庞然大物冲将过来。 陈承哲立马条件反射似的转过身体来,右手扶着砍柴的大刀,神情紧张,已做好准备对付一切突如其来的意外。 陈承哲只见得眼前花斑一闪,草丛一响动,一条黄花花的老虎从眼前的草丛里跳将出来。 那条黄花花的老虎看见陈承哲这个庞然大物,心里面也是一惊,停在了那里,明亮的眼睛在陈承哲的身体上一转,见陈承哲的手中拿着一件好像比较锋利或者应该说比较危险的东西在自己的面前,那件东西射出闪烁的寒光。 花虎的眼睛里立马升起来警惕和贪婪的神色,微扒下身体来,浑身变得蠢蠢欲动,脚下在围着陈承哲在走动个不住,眼睛紧紧地盯着陈承哲。 陈承哲看见如此的情景,心里面很是怵,连手脚也是微微抖了,可脸上满是凶悍的样子,丝毫也没有惊惧的神色,眼睛光,紧紧地盯着这头黄花花的老虎转,右手中拿着的利刃也随着它转动。 忽然间花虎大叫一声,连大地也为之震动,接着它伸出舌头来,呼呼地喘气个不住,出来的热气一阵阵向陈承哲涌将过来。 陈承哲被花虎那突如其来的一吼惊得身体微微一震,被花虎喷出来的热气弄得心窝凉拔拔的冷,他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目光和身体随着花虎而转。 陈承哲无意间一霎眼睛,花虎趁着这个时机立马飞扑过来,陈承哲想要用锋利的武器刺向花虎已是来不及了,而且还不太花虎扑扎过来的踪迹,只得身体一矮,往旁边躲避了过去。 陈承哲在地上将那把锋利的刀子放到自己的前面,然后快地站了起来,眼睛红地盯着那一头花虎。 顷刻的时光,天地之间,空气清新,绿树闪亮,寂然无声的一片,唯有风声和花香在流动。 陈承哲就是在这么一个小山上和一头庞大的花虎对峙,双方都想要做胜利者,因为这不是一场普通的交量,更加不是一场玩笑。 这是一场决斗。 一场真正的决斗。 决斗的是生死。 唯有赢者才能活得下去。 输了即代表着死亡。 忽然之间,老虎脚下一起,一团烂泥混合着雨水向陈承哲飞溅过去,其不但来得又快又准,而且还完全出乎了陈承哲的意料之中。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85章 救缓 陈承哲不料这一头畜牲居然比人还要精灵,使如此下三滥的招数来对付自己,一时间躲避不了,被烂泥和雨水打了个正着,其中有一些泥水飞向陈承哲的眼睛,将他的视线弄得狭小和模糊了。>八>一中文>网 陈承哲好像花虎的身体一动一起了,向着自己扑将过来,他也不伸出手来将自己眼睛上的泥水抹去,求生的本能使陈承哲条件反射似的把自己手中拿着的小刀向前方刺将出去,哧的一声响,刺在了花虎的身体上。 花虎虽然受了伤,可是整个身体却立马撞击在了陈承哲的身体上,陈承哲脚步不踏实,重心也失去了,身体一低,整个人就已经摔在了地下。 花虎打蛇随棍上,嘴巴一张,露出尖利的牙齿,立马就往陈承哲的脖子上咬将过去了。 陈承哲赶紧头一偏,躲避了过去,花虎吃了一嘴巴的泥土,弄了一个标准的灰头土脸。 花虎嘶叫一声,从旁侧又往陈承哲的颈脖咬将过来,陈承哲怕一边手阻挡不住,立马将右手拿着的武器掉了,双手伸将过来,憋红着脸孔,出死力向花虎顶将过来,这才将花虎的脑袋顶住了,不让它锋利的牙齿咬到自己的脖子上。 花虎眼见近在咫尺的“猪肉”吃不到嘴里去,心里又烦又火,眼睛变得火热一片,咽喉间出来一阵阵嘶嘶声,病似的将身体动个不住,四肢在不停地爪动,在陈承哲那沧老的身体上留下来一道道的血痕。 陈承哲年纪大,本来就已经变得身体不太好,再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哪儿还能顶受得住呢? 陈承哲身体上传过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痛苦,感到自己的手脚变得越来越软弱无力,花虎的嘴巴靠得自己的脖子越来越近了,而自己却不可能对付得了一头庞然大物。 陈承哲本来都想要撒手不管,双手一送,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就此归西,可是一想到邱离芬,他就再也放不下世间上的种种物事,整个人也犹如吃了大宝汤一样,不但来了精神,手脚上也是增加了不少的力气,这才不让花虎立马就将陈承哲的脖子咬断了。 可是尽管如此,在花虎的不停爪抓和撕扯下,无论陈承哲吃了多少的大宝汤也是无济于事,花虎的牙齿或者说嘴巴终究还是越来越靠近了陈承哲的咽喉。 过了不多久,花虎的利齿已经触碰到了陈承哲的脖子,陈承哲甚至感觉得到自己的脖子已经被花虎刺破了,鲜血缓缓地流了出来,陈承哲也感觉得到花虎那温热的气息喷到了自己的身体上,鼻端冲过来一阵阵腥气,也不知道到底是花虎的口中出来的还是自己流出来的鲜血出来的。 陈承哲以为自己已经死定了,但是他的双手还是没有放弃,求生的欲望使它们在死命地往上顶着。 在这一刻,陈承哲空白一片的脑袋里忽然间闪过了邱离芬那甜美的笑容,杂乱地想起了和邱离芬有关的片断。 最后,陈承哲的脑袋里只剩下了一副画面,就是邱离芬穿起那件漂亮精致的大红衣服,站在自己的面前,开心地微笑的样子。 当时的邱离芬是那般的美丽。 当时的邱离芬是那般的迷人。 当时的邱离芬是那般的年轻。 当时的笑容是那般的甜美。 当时的笑容是那般的辛福。 当时的笑容是那般的刻骨铭心。 有多少人永远都只是能默默地想念着自己的心上人? 又有多少人能够像自己这样和心爱的人过上人生中重要的数十年呢? 还有多少人心里面压根儿就不会喜欢上什么人呢? 自己和这么一个伊人过了大半辈子,活得也已经足够了,就算立刻死了也没有什么所谓。 只是…… 就在一个时候,陈承哲模模糊糊地听得自己的耳朵里有一个声音,那声音好像是什么年轻貌美女子的娇叱,叫的好像是一下:“着。” 随之而来的是“哧噗”之声响,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扎入了花虎的身体里,老虎大声而又沉痛地惨叫起来,接着陈承哲就听得一阵阵脚步声越来越响亮和近了,似乎有什么人物正在向自己快地移动过来,然后陈承哲听见鲜血飞溅而出的声音,感到有大量的血液往自己的身体上落将下来,而身体上的老虎也是动得更加夸张了,手脚用力撕扯得自己死去活来。 过不了多久,老虎哀嚎一声,浑身抽搐不住,接着头一歪,身体一放,扒在了陈承哲的身体上。 陈承哲几乎被花虎压得透不过气儿来,他双手顶着花虎用力一推,然后身体往旁边一滚,整个人就已经从虎身下脱了出来。 接着陈承哲就听得一个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响将起来:“承哲……你……你怎么样了?” 陈承哲听见了说话的声音之后,身体一阵震抖,脑袋里霎那间变得空白一片。 这分明就是邱离芬的声音啊! 可是这个时候邱离芬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难道这一切只是幻听? 这个时候,那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再次响将起来:“承哲你……你感觉怎么样了……痛么?一定痛得紧了……幸好……幸好来得及时……要不然就糟糕了。” 陈承哲赶紧掉转头向声音的来处看将过来,模模糊糊之中,只见一个美丽异常的年轻女人向自己快地向自己移动过来,她的后背上似乎有一个人。 少女后背上的人到底长得怎么样,陈承哲看不清楚。 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高是底? 这些陈承哲都不知道,陈承哲只是觉得自己对那个“神秘”的人有种异样的感觉,觉得自己似乎已和那个“神秘”的人相识了很久很久。 少女的脚步快捷无比,此时背着那个神秘的人离得自己更加近,陈承哲的心没来由地一跳,因为他忽然间觉得那个“神秘”的人就是邱离芬。 陈承哲眯起眼睛来,目光投射在那个“神秘”的人身上,仔细一看,心里立马就像要爆炸了出来一样,又激动又欢喜。 那个“神秘”的人果然就是邱离芬。 陈承哲一下子忘记了想邱离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忘记了想那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到底是谁,忘记了身体上所遭受到的伤害,忘记了身体上所有的痛苦和神经。 陈承哲只见邱离芬眼珠子红,眼眶布满泪水,满脸都是又担心又欢喜的神色,在定定地盯着自己看过来,而邱离芬她整个人似乎正在向自己飞一样地移动过来,容貌和神态变得越的清晰和真切。 陈承哲忽然间喜欢地一笑,高兴地道:“芬儿是你么?我没事儿啊!芬儿你不用担心!我真的是没事儿!” 说着陈承哲伸直腰骨子站起来,向着邱离芬高兴和激动无比地摇着右手,也不知道他这么做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邱离芬看见陈承哲如此生猛的样子,知道他没有受到什么大伤重伤,虽然还是满脸血液和泥巴的狼狈样,但提着的那颗心儿总算是放了下来,心里高兴,一边伸出右手来抹擦着眼泪,一边傻傻地笑了起来。 陈承哲看见邱离芬一副又哭又笑的可爱样儿,心里生出了一股强烈的怜惜之情。 陈承哲看着邱离芬,嘴角一斜裂,也是跟着邱离芬傻傻地笑了起来。 在那么数息的功夫,陈承哲和邱离芬二个人彼此对视着,互相微笑,似乎已经将世界上的一切都忘记了。 陈承哲和邱离芬二个人的笑容似乎具有穿透力,穿过了时空的隧道,回到了数十年前的时光。陈承哲和邱离芬二个人在木床的旁边,相看两不厌,对视而笑,太阳初升,碎金似的光芒打在二个人的身体上,给他们二个人都添上了一层神圣的、金光闪闪的光晕。 过不多久,上官凌雪就已经背着邱离芬来到了陈承哲的面前,将邱离芬从自己柔软光滑的后背卸将了下来。 邱离芬站在地上,忘情地看着陈承哲。 忽然间邱离芬心情激动和喜悦之下,什么也不管了,居然将上官凌雪直接地忽略掉,向陈承哲猛地扑将过去,扎在了陈承哲的怀抱里。 邱离芬真情一流露出来就不可收拾也,嘴中哭着叫道:“承哲……你……你担心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你不着了……我……我……还剩下的就只有你一个了……你死了……你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陈承哲紧紧地抱住了邱离芬,轻轻地抚摸着邱离芬那苍老的脑袋,眼珠儿也是了红,泪水溢出了眼眶,流了下去,混合着鲜血啪嗒啪嗒地滴在了地面上。 上官凌雪非常识时务地让到旁边去,默默地看着陈承哲和邱离芬他们二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静静地看着陈承哲和邱离芬二个人对着彼此真情流露,偷偷地看着陈承哲和邱离芬二个人互相安慰和依靠。 上官凌雪心里面一下子变得感概横生,脑袋里想到了非常非常多的事情。 其中那些事情有很多都和卢少云有关系,当上官凌雪反省过来的时候,脸孔微微一红,低下了眼睛,微微一摇头,将自己那天真而又美好的幻想赶将出去了。 幻想是人本身所具有的功能,只有当人死过去了,幻想才会彻底地变得消失无踪影。 所以说,幻想又岂会是随便摇摇头就能赶走的呢? 过不了多久,上官凌雪就开始胡乱地想象起东西来了。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86章 买琴 却说那头花虎怎么会忽然间就死过去的呢?到底又是谁将陈承哲救将下来的呢? 原来,上官凌雪背着邱离芬往山里快步飞跑过去。≥≧ 过去了不知道多久,上官凌雪和邱离芬他们二个人终于进入了山里面去。 再在山里面飞跑了不久,就听见了前方一片茂密的草丛之中传过来数下老虎大声地吼叫的声音。 这个时候邱离芬那脆弱而又敏感的神经帮了一个大忙,她居然幻想出来了自己丈夫和老虎搏斗,最终打老虎不过,从而被老虎吃掉了的情景。 就是因为脑袋这么一转,邱离芬心里面一下子已变得无比担心起来,什么也顾不得,什么也不害怕了,焦急地叫上官凌雪赶快向老虎的吼叫处赶将过去。 上官凌雪武功高强,心里自信可以打倒一头老虎,就什么也不想,立马放开了脚步,飞也似的向虎吼声传来处赶将过来。 上官凌雪和邱离芬刚刚穿过一片好大的树丛,只见眼前视野开阔,没有什么大树,空荡荡的一大片,唯有周围生长着一些低矮的小草和花朵。 上官凌雪眼珠子一转,看见陈承哲被一头黄花花的大虎压在了地上,正在做垂死的挣扎,而花虎那锋利闪亮的牙齿已经碰到陈承哲的脖子上去了。 上官凌雪见情况危急万分,只要花虎再用力一压,它尖长的牙齿扎入陈承哲脖子上,那么就太糟糕了。 而自己和邱离芬离他们一人一虎还有好一段的距离,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赶得上去 上官凌雪的脑袋一转,忆记起自己的身边刚好有一棵幼弱的竹子,妙计立马朝心上涌将过来。 上官凌雪快捷地将邱离芬放在了地面上,伸出右手来,捉住旁边的那一棵小竹子,使出内力来,斜斜地一拗,那棵小竹子立马应声而断,断截处又斜又尖。 上官凌雪赶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上十成十的内力,腰骨子微微一弯,右手使劲儿一甩,手中紧紧地拿住的一截竹子立马破风而出,尖斜的一头向前,往花虎直直地冲将过去。 只听得“哧噗”的一声响,那一截竹子的尖头扎入了花虎的脑袋里,花虎立马感到全身又痛又苦,在夸张地动个不住,最后终于脑袋一歪,死了过去。 正是因为邱离芬具有女人的种种本能,这才能指引上官凌雪背着她赶到现场,在千钧一之际将陈承哲救了下来。 所以说,有些时候女人的本能还是能够挥出作用来的。 上官凌雪心里一喜,脑子里豆腐花运转,想道——看来虽说人们应该和睦相处,打打杀杀的实在太不像话,可学好功夫还是有用的,要不然我今天就不可能将陈叔叔救下来了。或者应该说,如果我不会武功的话,早就自己死在了华山派人众的手里面。 在上官凌雪脑袋里想东西的时候,她的手脚也是不停——上官凌雪弯下身子,重新将老婆婆背上后面,紧接着施展轻功,往花虎和陈承哲的搏杀所在地快步赶将过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么久,陈承哲这才和邱离芬分开来,他脑袋一转,想到这头花虎可值得不少的银两。 陈承哲蹲下身子去,想要将那一头花虎带回家里去,然后再拿到市场上去卖。 可是陈承哲年纪大了,体力衰弱,加之那头花虎又大又重,他根本就抬不起来。 上官凌雪虽然不想要碰那头死过去的花虎,但是看来如此的情况,她还是忍耐不住,蹲下身子来,走上前去帮助陈承哲。 在上官凌雪和陈承哲的出力下,他们二个人很快就已经将那头花虎抬到市集上去贱卖给一个猪肉佬了。 不过陈承哲知道卢少云身体上受了重伤,气息微弱,呼吸不稳,就叫那个猪肉佬将老虎剖开后,留下虎胆、虎心、和二个多肉的腿子等等宝贵的东西,接着才高高兴兴地拿着东西满载而归。 当到第四天的时候,那些“宝物”都被吃完了,因为卢少云和陈承哲二个人的身体上都有不少伤,需要吃一些非常好美的东西滋补一下,而老婆婆的家里一空如洗,也没有什么例如人参啊、公鸡啊、牛肉啊等东西,所以上官凌雪就打算将卢少云放在老婆婆的家里,自己到市集里买一些好东西回来,例如什么熊胆、什么虎肉、什么公鸡、什么人参、什么灵芝,如此种种的东西,好好地喂养一下那二个伤者。 本来陈承哲想要和上官凌雪一起去的,但是上官凌雪怜惜他的身体,所以断然拒绝了,加上上官凌雪还想要去做一下“偷富散财”的活儿。 上官凌雪想要陈承哲在家好好地陪一下邱离芬,不想要陈承哲知道自己那些顽皮的“小作为”。 上官凌雪一个人去到繁华的地段,很快就从一个有钱人家的家里偷了三百两的银子出来,接着就去市集里买了各种各样的宝物,这才拿着数大袋的东西,一边哼着小歌儿,一边快地走回老婆婆的家里去,途中看见了什么人衣破衫烂的话,就立马将手伸进裤袋里,拿钱出来施舍给别人。 那些面相寒酸的穷人见上官凌雪不但美丽动人,还这么好心,最要紧的是施舍这么多钱财给自己,个个都是心里对上官凌雪感恩戴德,嘴上称赞个不住。 走着走着,上官凌雪路过一间小店,小店的外面放着一些乐器,有洞萧、有琵琶、还有马头琴。 上官凌雪看见这些东西,立马就来了精神,心脏跳动得越的快捷了,手也是变得又痒又麻起来。 上官凌雪脚步一迈,就向这个买乐器的店子走将进去,等到她出来时,手里面已经多了一把瑶琴。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87章 《易筋经》 上官凌雪接着又快步往老婆婆的家里走将回去。≥≧ 行出数步,上官凌雪就看见前方有数个穿僧衣、光着脑袋、背着布袋的布道和尚,心里面忽然间想起曾经和父亲的谈话,继而想到了一个天真的计划。 上官凌雪的闺房里,一个夜晚,月色溶溶,晚风轻佛,带过来一阵阵的凉意,桌上点着一盏油灯。 才八九岁的上官凌雪好奇心旺盛,问自己的父亲道:“父亲,既然你整日价都强迫我去练武功,而且你武功也是顶尖儿的……” 上官成权打断上官凌雪的话语,自信地道:“雪儿,你记住了。不是顶尖儿的,你父亲是现今活着的人里面最强大,武功最深湛和高强的那个人。” 自上官凌雪有记忆以来开始,父亲上官成权的声音就有些儿不对劲,似乎比平常男人的声音还高尖上一些儿。 此刻上官成权说话的声音也是如此。 上官凌雪吃惊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不太相信地问道:“真的吗?父亲,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上官成权听得自己的女儿居然怀疑自己说假话,心里面有些不高兴了,微微一皱眉头,沉声说道:“我骗你干什么呢?你是我的女儿,做为一个父亲,我会欺骗你吗?再说了,若果你父亲的武功不是天下第一的话,那些所谓的正道中人早就已经来围攻他们口口声声的魔教了。他们之所以惧怕我们圣教,很可能就是因为你父亲的武功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上官凌雪又问道:“那么父亲,你可知道天下之间,什么武功秘籍最利害呢?” 上官成权挺起胸部,自信地说道:“天下武功之中,当然是我们圣教之中的《阴阳圣典》最了。” 上官凌雪又问道:“那么,除了我们圣教之中的武功典籍呢?” 上官成权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接着说道:“那么应该就是少林寺的武功最高了。少林寺千百年来为中原武林门派帮会之,并且江湖上的人们更加相传了数百年,说天下武功源出少林。若果少林寺没有真才实料的话,早就因为这句话被人们灭了……” 上官凌雪问道:“人们为什么会想要灭了少林寺呢?” 上官成权的脸上露出来一个亲切的笑容,说道:“因为只要什么门派帮会灭了少林寺,那么它就大大的出名了,它就是江湖上的第一了,它就可以扬名立万了。所谓弱肉强食,胜王败寇,这样一来自然再也没有人胆敢欺负这个门派或者帮会之中的人了。” 上官凌雪听得似懂非懂,点点头,又问道:“那么少林寺之中有什么利害的武功呢?少林寺之中又有什什么武功高强的人物呢?” 上官成权道:“少林寺中拥有各种各样的武功,其中最出名利害的是七十二绝技和《易筋经》。在北宋时期,一名扫地神僧,隐居于少林藏经阁,日常功课是扫地。在少室山上的武林大会上,轻松收服武功一流的萧远山和慕容博,并且能识破各人练功的破绽,虽因攻击萧远山而被一代大侠萧峰的降龙十八掌全力一击打断数根肋骨,有失绝顶风范,但能一击秒杀慕容博和萧远山,更有三尺气墙的雄厚内力。且在被萧峰击伤断肋吐血后,仍能以深厚内力救治假死的萧远山和慕容博而全然无事。” “《易筋经》是少林寺内最利害的内功秘籍,练了它之后不但能够内力大增,而且还可以固本培元、去毒疗伤、强筋活血和让身体回复平衡。还有,相传山林寺中还藏有着不少高强和凶悍无比的禁技霸术,可是却从来没有人见到过少林寺的门人用过那些所谓的禁技霸术。” 上官凌雪道:“这个扫地神僧居然如此强大,不知道父亲你到底比不比得上他呢?” 上官成权尴尬地一笑,说道:“你父亲我怎么比得上这个扫地神僧呢?这个扫地神僧的武功已经与独孤残敌一样,进入了神话的地步。” 上官凌雪听父亲说到“独孤残敌”,心里变得兴奋无比,全身的血液都是沸腾起来,说道:“独孤残敌?就是父亲你前天晚上给我说那个睡前故事中的独孤残敌吗?” 上官成权嘴角微微一笑,点头说道:“不错,就是他了。” 上官凌雪嘴角一瘪,眉头轻轻一皱,不知道怎么样的,一下子就变得不太高兴了,说道:“父亲,你骗人!既然少林寺中一个扫地的神僧都这样强大了,你怎么可能打得过少林寺中的人?你的武功怎么可能会是天下第一的呢?” 上官成权伸出宽厚的右手来,轻轻地抚慰着上官凌雪的脑袋,说道:“傻孩子。那个扫地神僧和独孤残敌可都是中原武林之中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奇人,天赋通天,我们这些平凡的人又怎么能够和他们比拟的呢?再者,少林寺中并非每个人的武功都能达到一流的地步。一个人武功的高低,并不是单靠练习就能决定的,它还与很多的东西有关系,例如天赋、身体素质、悟性、对周围事物的敏感程度等等东西。” “他们少林寺之中的人现在却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本来少林寺之中还有一个一流的高手,可是十一年前就坐化归天了,为父练成《阴阳宝典》之后却不能和他好好地较量一番,实在是人生之中的一大遗憾啊!” 说到这里,上官成权停了下来,眼珠儿定定地看着远方,深沉而又寂寥地叹了一口气。 上官凌雪蠢蠢欲动,问道:“这个人是谁呢?居然这么利害,不但入得了父亲你的法眼里去,还让父亲你如此的叹息。他到底有什么能耐呢?” 上官成权道:“他是少林寺空字辈的高僧,法号称为空清止。空清止这个老头儿虽然年纪已经非常大了,并且双眼木然,脸无血色,但武功却着实是了不得。想当年,为父刚出江湖不久,还没有加入圣教,年轻气盛,听说了空清止在江湖之中的大名儿,怒他抢了武功天下第一这个名号去,居然飞跑到少林寺里找他约战。我和空清止这个老头儿一起在少林寺上决战,我们斗了三个时辰,一共交手了一千五百二十三招,尽管为父使出了浑身解数,可还是奈何空清止这个老头儿不得,最后为父还被他一掌打在胸口上,整个人退出去数丈远而不倒。” “在空清止和我交手的过程中,他脸色从来都没有变过,呼吸也是一直的悠细绵长,最后他居然还能将我打退出数丈之远而人却不倒,我这才知道空清止在和我决斗的过程中一直没有出尽全力,手下留了情。空清止将为父打退了之后,双手合起,?躬身打揖道:‘多谢施主承让。’” “为父被空清止打得羞愧不已,也是弯腰对着空清止这个老头儿回了一个礼数,接着说道:‘大师,你太客气了。明明是你的武功高过我不知道多少,对我手下留情,怎么却说是我承让了呢?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这样做,可算是破了戒么?’” “空清止这个老头儿听了为父的说话之后,整个人身体打了一个猛烈的激灵,然后定定地楞在了那儿。许久,空清止这才反应过来,对着为父又一躬身打揖,说道:‘多谢施主提醒,要不然贫道现今还是在错误的泥谭里挣扎浮沉。’为父狂妄地哈哈大笑数声,转过身体,飞步离开,使出内力留下来一句话:‘和尚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总有一天,我上官成权会回到这里来,堂堂正正地打败你的,你给我等着。’” “可是当为父练成了《阴阳宝典》,武功大增,功力大成之后,却现再也找不到空清止这个老头儿了,因为他已经死去了。” 上官凌雪问道:“为父,这个空清止的武功高强,却是怎么样死的呢?” 上官成权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开口道:“他是老死的。虽然空清止的武功已经达到一流的地步,可是人老了,总会有那么一天的。这就是宿命,谁也不能逃将过去也。所以,我们一定要趁着有生之年,大大地干上一些轰轰烈烈的事情。” 上官凌雪手捧下巴,说道:“父亲,既然一切到了最后都会消失的,那么我们何必是都要强迫自己去干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儿呢?我们只要活得开心,不就行了吗?” 上官成权一楞,接着敷衍道:“你一个小小女孩儿,能懂得什么了?等到你长大了,很多的事情就会慢慢地明白清楚过来。” 上官凌雪的脑袋里想到这儿,已经暗暗地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她准备到少林寺去碰一碰运气,想办法将《易筋经》偷将出来,让卢少云习练,那样一来不但可以治疗卢少云的伤势,还可以让卢少云增强内力,那么卢少云在被人追杀的时候或者说遇到危险的时候就会变得有所凭据,不会只有逃走和挨打的份儿了。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87章 流氓 上官凌雪暗中下了这个决定,心里踏实和高兴,一边啍起曲子来,一边蹦蹦跳跳地往老婆婆家跑将回去。≥八≯一小说网 ≦ 当上官凌雪经过一片无人偏僻的空地上时,眼前的一丛小草摇晃起来,数棵小树木簌簌哇啦的响,忽然间不知道从哪儿走出二个人来,迎面拦住了上官凌雪,让上官凌雪过去不得。 上官凌雪被忽然出来的这二个人吓了一跳,轻轻地跳回去一二步,眼睛儿一转,就已经将眼前二个人的长相和身高等,看了一个清清楚楚。 上官凌雪只见眼前的二个人其中一个长得比较高,身体有些瘦弱,尖尖的下巴,长方形的脸孔,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又重又黑的眼袋;另外一个人就长得比较矮了,而且还很胖,圆圆的脸孔,充满肉感的下巴,扁平的鼻子,小而圆的眼睛,黄色的牙齿。 总的来说,二个人都是属于长得比较猥琐的类型。 上官凌雪眉头一皱,说道:“不知道二位在此干什么?可否借道一行?你们阻止我的去路了。” 那个长得矮胖的人搓搓手,说道:“姑娘你长得这么美丽动人而且身体上的钱财又多,想要我们兄弟二个人借道也行,不过我们兄弟二人有个原则,那就是没有好处,绝对不会做好事的。” 上官凌雪听这个小矮子的说话,心里面就已经知道他们不怀好意了,暗地里冷笑一声,道:“那么,你们二个家伙到底想要怎么样呢?” 那个长得高高瘦瘦的男子挺身而出,抢在同伴的头前,一边猥琐地打量上官凌雪,一边伸出舌头来舔嘴唇,一边高兴地说道:“我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姑娘你难道还会不知道吗?” 上官凌雪见得这人如此的模样,知道自己遇见不要脸的流氓了,装傻道:“你们这种人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哪儿会知道得了呢?” “既然你不知道,我就说给姑娘知吧。姑娘你若果想要再好好地活多几十年的话,那么就应该懂得时务,将姑娘身体上所有的钱财拿将出来,还有身体上所有值个钱的东西也要拿出来,让我们兄弟二个人可以凑合着,拿着钱财到酒店里好好地吃上一大顿,痛痛快快地醉上一次,然后再到赌场大大方方地玩上几手,接着再去人妓院里风流快活地睡上几晚。正所谓,人生有四乐,吃喝赌嫖。我们兄弟二个人怎么会错过的呢?不过……” 说话者停了下来,充满欲望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上官凌雪,吞了好几口唾沫,接着道:“不过,我们现在已经非常寂寞难耐了,只要姑娘你还好好地服侍我们兄弟二人,我们就让姑娘你好好地活着回去,不然可就千万别要怪我们动粗的了。” 上官凌雪听了这个人渣的说话,心下大怒,紧紧的握住了拳头,眼珠儿变得又红又热,雪白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柳眉倒竖。 那个高瘦的男子看见上官凌雪这个样子,说道:“姑娘你怎么了,怒了吗?后悔了吗?这可怪不得我们兄弟二个人啊,谁叫姑娘不但有钱,而且还喜欢在街上到处炫耀的呢?再说了,姑娘你长得这么漂亮,一个人出门可不太安全,怎么不找几个壮汉守护在身边呢?” “我们兄弟二个人见得姑娘你不但有钱,而且还一个人孤零零的,看着怪可怜,于是就从街上静悄悄地跟了来,想要帮姑娘你好好地花上一些钱财,给姑娘你好好地享受上一番了。怎么样?姑娘,我们兄弟二个人对你好么?” 本来以上官凌雪的深厚功力,早就应该知道有二个人跟着自己的了,可是她一路上都在想着怎生将《易筋经》从少林寺里偷将出来,想着卢少云的伤势好了之后会怎么样,有数次听得背后有二个人的脚步声响,因他们的脚步轻浮急臊,他们显然不是身具武功的武林中人,故而也不太将他们放在心上,只当他们是和自己同路的普通人而已。 上官凌雪听见如此难听的说话,雪白的额头上挽起了一个疙瘩,淡淡地说道:“凭你们二个人渣,就想要本姑娘屈服么?吃你们的大头菜去吧。” 那个长得比较高的笑道:“哎呦,小小姑娘还想要反抗呢,有个性,我喜欢。” 说着个子高的那个流氓身体一动,就向上官凌雪扑将过去,想要捉住上官凌雪,来个霸王硬上弓。 上官凌雪双手上都拿着东西,身体一偏,躲避了过去,脚底下一出,拌了高个儿的流氓一跤,他脚下不稳,重心也失去了,身体朝下,摔了一个狗吃屎。 上官凌雪转过脑袋来,向着高个儿的流氓鄙视地吐了一口唾沫,沾在了流氓的右臂上,接着骂道:“不知道好歹的死畜牲,你以为本姑娘是好欺负的么?” 上官凌雪话刚一说完,那二个流氓仿佛早就已经窜通了一气般,哈哈地大笑了起来,笑声不但****,而且还冲满了轻蔑的意味。 那个落地的流氓爬将起来,先将双手上的泥巴拍得干干净净,然后缓缓地转过身,伸出左手来,在那一沫口水上摸摸,然后将左手伸到嘴巴前,用舌头舔将起来。 那个高个儿的流氓接着说道:“姑娘有脾气,而且还有二下子,越有难度的东西,我越喜欢。我就喜欢活泼的姑娘,死气沉沉的干起那事儿来,没有什么意思。” 上官凌雪被这个如此不知羞耻的流氓弄得厌恶无比,胸口涌伏,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吐将出来一样。 那个高个儿的流氓向地下吐了数口唾沫,接着举起手来,向下一挥,大声道:“张三明,我们一起上,看看这个小妞儿到底能有什么本事?我就不信邪,合我们二个人的力量,居然连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妞儿也是对付不了。” 说着那个高个儿的流氓就向上官凌雪快步走将过去,目光紧紧地盯住上官凌雪,怕她再玩什么花样儿。 而那个名字叫做张三明的看见自己的伙伴已经开始行动了,已经不甘心落后,从身体上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对着上官凌雪,不紧不慢地逼将过去。 二个人虽然一前一后,成合围之势慢慢地逼近上官凌雪,可上官凌雪却是丝毫不俱,甚至都不将他们二个人放在眼里。 张三明一边逼近上官凌雪,一边虚晃着小刀,一边恶声恶气地说道:“小妞儿,我奉劝你还是快快地从了我们吧。这一天过去了,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若果对战起来的话,刀剑无眼,在你的什么地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那就非常非常的不好了。” 上官凌雪寒着脸,冷笑道:“想要伤了我,你们这二个不自量力的人渣还没有本事。” 高个儿听了上官凌雪的说话越恼怒起来,鼻子里呼呼地喷气出来,脚下行至上官凌雪的身旁时,一拳直出,带起呼声阵阵,向上官凌雪狠狠地击过去。 上官凌雪面对着高个儿的流氓,也不见她的身体怎么样动,高个儿明明是对着上官凌雪而去的一拳却击空了,什么也打不中。 上官凌雪左手一动,瑶琴的尖角在拳击自己那个流氓的手臂上一点,高个儿立马感到自己的整条手臂变得又麻又软,再也动弹不得。 高个儿心里一惊,立马又出右脚,猛力向上官凌雪轰击过去。 而张三明这个二愣子于此时也是来到了上官凌雪的身旁,右手拿着小刀,几乎同一时间望着上官凌雪的后背,就狠狠地捅将过去,丝毫的情面都不留。 上官凌雪拿着瑶琴的手臂一动,瑶琴立马强箭似的,飞快地向前方直直地击出去,后先至,点在了高个儿流氓的胸膛上,高个儿的流氓身体仿佛断线的风筝一样,在天上画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暖洋洋地落在了地上,胸口血气翻涌,喷了好几鲜血出来,浑身又痛又软,再也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张三明的小刀将要刺中上官凌雪的身体,只见得上官凌雪右脚一起,正是一招“回马脚”,踢在了张三明拿住小刀的右手上,张三明的右手摆动,小刀登时脱手而出,向着远处落将过去,接着张三明感到右手被踢之所在传过来一阵阵入心入肺的痛楚,再也忍耐不住,哀嚎了起来,眼泪夺眶而出, 上官凌雪一脚既中,又再出一脚,踢在了张三明的胸口上,咔嚓察的响声之中,张三明痛得停止了叫动,整个身体飞将起来,落得和同伴差不多的下场。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88章 互咬 上官凌雪慢悠悠地走到高个儿的流氓身前,提起右脚来,做势往那个流氓的头部狠狠地踢将过去。八≯一中>文≯ 高个儿的流氓见状,吓得自己的父母姓什么也记不住了,一时没有忍住,胯下变得****的一片,更加不要说什么尊严和男子气概。 高个儿的流氓一边伏地磕拜,一边眼泪鼻涕齐出,一边哭叫起来:“姑娘脚下留命。小人做错了,小人该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一次机会吧。下次我一定改……我本性良善,原先也不想要打劫姑娘你的,可小人也……不能……不能让家里数口人白白地饿死啊……我本来压根儿就没有这样无礼地对待姑娘的念头……都是张三明这个人渣教唆我的……姑娘,张三明才是整件事情的主谋……姑娘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一命吧……我回到家里去之后,一定会为姑娘你……你……祈祷的……本来我还劝过张三明这个畜牲不要这样做的……可是……” 张三明柳眉直竖,怒目相对,打断高个儿的说话,怒道:“希匹娘的,有事儿了就知道赖给我,我天生就是你的代罪羔羊么!李四清你这个混蛋,你说什么话儿来!这个主意明明就是你提出来的,你忽然好意思诬陷给我?你还是什么男子汉了?敢做不敢认的畜牲,反倒恶人先告状起来了……姑娘你快些儿杀了他,为民除害,你千万不要天真地被李四清这个人渣的花言巧语欺骗了,他就是一单身的神棍,根本就没有什么家人。” 张三明继续道:“再说了,李四清这个伪善的家伙什么偷蒙拐骗的事儿都干过,姑娘你千万不要信他的那一套。倒是姑娘你应该可伶下我……我为了……给生病的母亲医治,问李四清这个人渣借了数十两银子……不想三十天一过,李四清这个天杀的混蛋居然利滚利,叫我还给他一百多两,要不然就叫人来打我……甚至将我和家人所居住的屋子占为己有……总之,我是被李四清所迫这才不得不从了他的主意,来这么样对待姑娘你。姑娘你天生丽质,希望你能放过小人一马,小人定当时时刻刻都为姑娘祈祷,保佑姑娘越来越漂亮……姑娘你千万不要被李四清这个狗杂种欺骗了。” 李四清怒气冲冲地道:“张三明你这个狗杂种!我做的坏事哪次你没有……不……姑娘你千万不要相信张三明这个畜牲的说话,他母亲老早就已经死了……张三明是个十足十的坏蛋,他这头没卵蛋的畜牲吃喝嫖赌样样都好……没有钱财风流了,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呢?再说了,张三明和我……不……张三明就是因为没有钱财去风流快活了,这才会打姑娘你的主意……姑娘你可千万千万不要随口瞎扯的那一套谎话……他这人啊,什么也不会,偏生在捏造故事这方面的功夫一流……不……是天下无双……姑娘你知道我们怎么样叫张三明的么?” “我们都是叫张三明这个小畜生为‘大话精’。姑娘你这么聪明,相信早就已经知道了我们为什么这样叫他了吧。不错,那就是因为他平时无事情了,就喜欢吹牛。所以说,张三明这个大话精所说的说怎么可能信得过呢?姑娘你千万不要信了他的胡言乱语。这种人信他一成,双目失明。我所说的那些话才是真实的。张三明那些话语,都是用来忽悠姑娘你的!” 李四清面目转向张三明,眼睛紧紧地盯着张三明,得意而又蔑视地说道:“张三明你这个小畜生和我一样都是孤……不……不张三明这个狗杂种父母早就已经死了,什么为了给母亲治病,什么被我所迫,都是狗屁,都是张三明为了推卸责任而随口瞎说出来的。姑娘你千万不要张三明这个狗头的说话,我这样对姑娘都是因为被时势和张三明所迫,希望姑娘放过小人一命……小人以后一定洗心革命,永不再犯了。” 李四清和张三明二个人一下子就从同伴变成了互相撕咬的疯狗,彼此叫骂,揭对方的短,什么慢慢地问候起双方的祖宗十八代起来,那些话难听得上官凌雪直皱眉头。 上官凌雪站出来,大声喝道:“好了。不要再说了,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说得难听死了。” 李四清和张三明听了上官凌雪这一怒喝,吓得再也不敢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上官凌雪,等待着上官凌雪的说话。 上官凌雪大声道:“你们那点儿心思,我都懂得。难道就凭这么一些话语就想要将我忽悠过去么?你们想得太美了。不过看在你们……” 上官凌雪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接着道:“本姑娘今天不想要杀人,就暂且放过你们一命吧。下次再让我碰到或者听见有人说你们李四清和张三明重操旧业,拦路打劫,调戏良家妇女的话,本姑娘一定给你们好看的。”上官凌雪皱着眉头,做沉思状,嘴上轻轻地道:“下次若果再逮捕住你们二人的话,到底应该怎么样对付你们呢?是应该一口气杀了你们,给你们一个痛痛快快的死法呢?还是应该先挖了你们二个人的眼珠儿出来,然后再打断四肢,接着给你们好好地净一下身呢?” 李四清和张三明现今都在上官凌雪的掌握之中,他们二人听见了上官凌雪的说话,同时变得心惊肉跳,浑身颤抖起来,害怕上官凌雪一时心血来潮,将上面所说的种种酷刑施加在自己的身体上,那样一来倒不如立马就将自己杀了。 上官凌雪摇摇头,接着说道:“算了,暂时还是不要去想了,等到下次再抓捕住你们做坏事儿再说。本姑娘大度,今次就不再同你们二个人计较了。本姑娘有事儿,先走了,放你们一马……” 李四清和张三明二个人听上官凌雪说到这里,以为这件事情要就此结束,心里爽得几乎连裤衩子都要落将下来。 上官凌雪接着又道:“不过若果不给一些苦头你这二个流氓吃的话,只怕你们很快就会将本姑娘说的话忘记了。我还是给你们一些小小的惩罚吧。” 上官凌雪李四清和张三明二人的身体上各自戳了数下,出“哧哧”的声响,接着拍拍手,转过身,往老婆婆的家里兴高采烈地走了回去。 上官凌雪这几下使上了魔教独门的点穴手法和自己深厚的内力,顿时令那二个流氓整个身体又酸又痛又痒,难受得哇哇叫起来。 上官凌雪一边走,一边气聚丹田,开心地笑道:“好受么?这就是给你们二个的教训了。这几下本姑娘使上独特的点穴手法和深厚的内力,凭你们二人的功力,无论怎么样也是解不开的了。你们还是默默地接受命运吧。只要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你们身体上的酸痒和麻痛就会开始慢慢地减弱,直至完全消失为止。”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89章 野鹤仙人 上官凌雪想到什么,就立马去行动。八一≥小说网 > 这一天,上官凌雪刚一给卢少云输送过真气,喂卢少云吃好了东西,就带上卢少云往少林寺赶将过去,临出门时深情款款地和邱婆婆老二口告别,把自己从富人家里摸来的钱财都送了给邱婆婆老二口。 本来邱婆婆老二口怎么样也不肯收下来的,但是最终说上官凌雪不过,只得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一天,上官凌雪和卢云少他们二个人一边打马赶路,一边问人路径,赶到了离少室山不远的一个小县城上。 当然了,以上官凌雪之姿,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不知道好歹的登徒浪子前来骚扰,但最后无一不是被上官凌雪使出家传的武功打得狼狈而去。 卢少云在上官凌雪的调治下,整个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好了,有时能够醒过来好几个小时不睡觉,还能自个儿在地上行走,只不过全身无力,行不了多久就气喘吁吁,那一口气再也接不上来了。 在卢少云的强烈要求上,上官凌雪用偷来的钱财雇佣了一个工人和一辆俊马,那个工人的名字为宋江村,骑马载着卢少云紧跟在上官凌雪的身后。 在途中有一次,上官凌雪又买了一些人参、一些儿海马和一个又大又胖的公鸡,熬了一大锅的鸡汤,舀了数碗喂卢少云吃了下去。 卢少云定定地看着上官凌雪。 上官站在旁边,被卢少云看得不好意思了,脸颊微微红,微微低着眼睛,不敢直视卢少云,双手神经质地捉着衣角。 半响过去,卢少云浓黑的眉毛一皱,对着上官凌雪一低头,说道:“上官姑娘,多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在下身体上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不用再麻烦姑娘你了。上官姑娘你不用再担心在下了,在下虽然救了姑娘你一命,不过若没有姑娘一直以来的悉心照顾和辛苦医治,在下早就已经没有命在了。如此一来,我们一命抵一命,彼此再也不互欠了。姑娘你有什么想要去做的话,就赶快去得了,不用再把时间浪费在我卢某人的身体上。” “再说了,在下身体上的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再也不用姑娘你这样悉心的照料了。我们孤男寡女,一同露宿了这么久,对上官姑娘的名声很可能会有不好的影响。虽然我们根本没有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儿来,不过人言可畏啊!再这样下去的话,对姑娘你的名声可不好。在下得到上官姑娘你不计回报,不怕闲言地照顾了这么久,心里已经非常的感激了。若果上官姑娘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做个朋友。上官姑娘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话,卢某人一定义不容辞,全力相助上官姑娘。我现在已经好多了,行得走得,只是身体有些虚弱而已。” 上官凌雪听了卢少云的说话之后,将头放得更加的低了,什么话儿也不说,只是双手将衣服的下摆捉得更加紧了。 因为上官凌雪的脸孔躲藏在阴影里,所以卢少云也看不见上官凌雪的脸上是什么神色。 卢少云也不想要打扰上官凌雪,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什么话儿也不多说,什么动作也不做。 时间缓缓地流淌了过去好一会儿,上官凌雪还是一个样子,除了身体时不时地颤抖一下之外,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大动作了, 卢少云以为上官凌雪生气了或者是伤心痛苦了,于是说道:“上官姑娘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了吗?还是姑娘你在生在下的气呢?在下没有什么责怪上官姑娘的意思,更加没有赶上官姑娘你走的意思……只是……只是……” 上官姑娘抬起头来说道:“卢大哥,我根本就没有责怪过你,也不是我想要死缠着你不放。只是……卢大哥你救了小女子一名,我却反而将你打成重伤,若果不将卢大哥你完完全全地医治好的话,我的心里怎么过意得去呢?我的心里怎么平安得下来呢?卢大哥,我对你不起啊!” 卢少云见上官凌雪说话时情真意切,眼睛微微红,一张绝色的脸孔越美丽动人,心下一动,感动混合着一种特别的情感油然而生,说道:“上官姑娘你说哪里话来?有什么对我不起的呢?有什么心里不安的呢?姑娘你最后不也救了我一命吗?没有上……” 上官凌雪又道:“这不一样的。卢大哥你若果不救我的话,我早就已经被岳卓尔这个畜牲糟蹋了,说不定他最后还会杀了我呢。而卢大哥你就更加不会被我打伤了,更加不会受这些零零碎碎的苦楚了。” 卢少云笑道:“这么一些苦头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就当是……就当是……总之我……我一点儿也不责怪上官姑娘你……姑娘你不用觉得对我卢某人不起的,更加不用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 上官凌雪眼睛一亮,激动地说道:“我也不想要把时间浪费在卢大哥你的身上,可是若果我不理卢大哥你的话,二天一过,卢大哥你身体上的伤势就会作起来,过不了多久,整个人就会死过去的。这不是相当于我杀了卢大哥你么?” 卢少云身体一寒,睁大眼睛,说道:“上官姑娘你为什么这样说呢?在下的身体不是越来越好了么?以前我根本就聚不起气来的,现在却可以了,只是无法运转而已。上官姑娘你为什么会说只要二天一过,在下身体上的伤势就会作出来,整个人也会就此送命呢?” 上官凌雪眼角里升起了一抹笑意,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是我不小心重伤了卢大哥,又是我医治的卢大哥,卢大哥身体上的情况,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不知道好歹,迷迷糊糊之中出手太重了,以至于自己无法将卢大哥身体上的伤势完全医治好。我虽然输送内力真元入卢大哥你的身体中,抵挡封印住了我那一掌之中的阴寒之气,可是只要我二天不给卢大哥你接续内力和真元的话,卢大哥你体内的阴寒之气就会冲散出来,挥出恶劣的影响,令卢大哥你浑身冷如硬冰,然后呼吸不得,心血冻坏,最终身体承受不住,整个人就会死过去。” 卢少云吃了一惊,说道:“竟然会有这种事情?上官姑娘你没有骗……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完全好起来呢?我死了不要紧,可……可那些用鲜血和姓名写出来的大仇却再也无法报得了……我对师父他们不住……” 上官凌雪打断道:“卢大哥,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虽然我无法完全医治好你身体上的伤势,可是说不定我师傅却可以。毕竟我的功夫都是他传授给我的,而师傅他的武功也不知道比我高强了多少。” 卢少云眉头一展,道:“真的吗?你不会骗我吧?上官姑娘,你师傅的叫做什么名字呢?” 上官凌雪稍微一想,回道:“我师傅姓李,木子李。师傅他老人家的名儿为鹤灵,白鹤的鹤,灵性的灵。我师傅他有一个外号,其为‘野鹤仙人’。野鹤是为师父他的名字中有个鹤字,仙人是为师父他的武功非常之好。我们现今不好好在一个地方养生休息,却一味地去赶路,为的就是找到我师父,让他将卢大哥你身体上的阴寒之气逼将出来。” 卢少云道:“上官姑娘,你的功夫都如此利害和高强了,那么你师傅的武功一定更加了得。只是上官姑娘你师傅如此的人物,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儿呢?‘野鹤仙人’?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别人说起过呢?上官姑娘,到时候可得麻烦你将我向你师傅引荐引荐,让卢大哥和你师父二个人热乎一下,套下交情,以后我向别人说起来脸上也有光。” 说完之后,卢少云对着上官凌雪眨眨眼睛,微微一笑。 上官凌雪看见卢少云如此的模样,也是伸出手来,轻掩着嘴角,“噗”的一声,偷偷地一笑。 上官凌雪接着道:“一定,到时候我一定将你介绍给我师父他认识。不过,我师傅他十四年前就出世到少室山下的一个小村庄上定居,早就已经不问江湖事,不见客人了,我会为了卢大哥你尽量而为的。希望师傅他能看在卢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面上,破那么一个例吧。不过到时候到底会如何呢?却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预料的了。” 卢少云道:“是!是!说得对!未来的事情又有谁能知道呢?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做的就只有尽力而为,能求的也只有无愧于心了,其他的就听天由命吧!” 上官凌雪将宋江村和卢少云二个人安置在少室山附近一个小县城的一家大客栈里,给卢少云输送过真气和内力后,将宋江村叫到自己的面前,吩咐他好好照顾卢少云,自己有些事情要出去处理一下,可能会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回来。 宋江村听了上官凌雪的说话之后连连点头,他跟着上官凌雪和卢少云好几天了,亲眼看见过上官凌雪打跑了不知道多少的登徒浪子,知道上官凌雪的利害,也不敢趁上官凌雪不在的时候随便地造次,将卢少云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来服侍。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第90章 少林寺 上官凌雪施展轻功,很快就已经来到了少室山下,向山上望将上去,只见山势陡峭峻拔,诸峰簇拥起伏,如旌旗环围,似剑戟罗列,颇为壮观,有的拔地而起,有的逶迤延绵,有的象猛虎蹲坐,有的似雄狮起舞,有的若巨龙睡眠,有的如乌龟爬行,峰峦参差,峡谷纵横,颇为壮观,十数片密麻麻的林海在山势间零散地分布着,白色的云气在山间林梢之中旋转环绕个不住,山北有阵阵青烟随风而起,想必就是从少林寺中出来的。八≥一中文 ≧ 上官凌雪深吸一口气,身体一起,就往少林寺中赶将过去了。 上官凌雪轻身功夫好,内力深厚,整个人犹如飞的一样往少林寺直赶过去。 过不了多久,上官凌雪就来到了偷偷地摸到了少林寺的院门前,她施展轻功,在一棵大树的粗干上踩了几脚,整个人就已经升了上去,隐身到树顶之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少林寺的大部分景象。 少林寺中殿堂院落,何止数十,东一座,西一座,散在山坡之间,其中的建筑大多简而不陋,红瓦尖角,走廊过道扑眼而来。 上官凌雪见现在天色还很亮,不方便行事,于是决定等到深夜时分,人们都睡熟了再偷偷摸摸地潜入少林寺之中行事。 生命不息,时间不止。 转眼之间太阳就只在天空的西面露出来一点儿脑袋,半空之中抹上了一堆鲜艳夺目的红霞,晚归的鸟儿在天空之中划过一道道优雅而又美丽的弧线。 上官凌雪摸出自己随身所带的一些粮食吃了下去,裹裹腹,增强一下自己的体力,毕竟深夜时说不定要打一场艰苦异常的大战。 上官凌雪等了好久,淡淡的月光这才升中天,明亮的星光这才开始缓缓地地黯淡下去,有些儿喧闹的少林寺也完完全全地平静了下来,人们和鸟兽都进入了甜蜜的梦乡之中,衬得人们的鼻鼾声更加地响亮。 上官凌雪觉得是时候了,于是从那棵高大的树木上跳将下来,偷偷地潜入了少林寺之中。 上官凌雪身手敏捷,入了少林寺之后跳高伏低都能做到悄无声息,直如灵猫一样,却没有被人听出了踪迹,可她虽然听自己的父亲上官成权说过少林寺藏经阁之中收着不少的武功秘籍,却从来没有进入到过少林寺里,根本就不知道藏经阁的所在,于是只能像个不识路的外门汉在少林寺里瞎逛,左走走,右跑跑,东张张,西望望,却还是什么也没有现得到。 上官凌雪走到一棵大树的阴影下,她心里面想——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得到传说中的藏经阁,更加不用说从中偷盗出自己求之不得的《易筋经》了。 上官凌雪脑袋微微一转,就已经想到了一个方法,那就是找一个少林弟子来带路,威逼利诱他带自己到藏经阁那儿去。 上官凌雪刚刚打定主意,想要去行动时,眼角余光似乎见得一条黑影从少林寺一间房舍的顶部闪将过去,然后真真切切地看到又有一条黑影慢慢地跟上前去。 上官凌雪好奇心起,觉得此事隐隐与自己有关并且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生,也是展开轻功,静悄悄地跟将上去。毕竟偷经书什么时候都可以,可若果现在不把那二个神秘的黑衣人查探明白的话,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上官凌雪的轻功高强,行动无声,很快就追上了这二个黑衣人,只是为了不被他们现而刻意地保持了一段距离,如此一来那二个黑衣人却是现不得上官凌雪的吊尾了。 上官凌雪再跟着这二个黑衣人走了不多久,便现前面这二个黑衣人的轻功互相差了很大的一截,高个儿黑衣人的轻功显然比另一个好得太多了,时常飞跑了一大段路,然后再慢慢而又恼怒地等待矮个儿的黑衣人跟上前去。 上官凌雪跟着这二个黑衣人在少林寺里东一转,西一弯,经过了一片不大不小的空地,再一跳,翻越过一面小小的围墙,经过了一片黑漆漆的树林,就已经来到后山一片小小的舍房这里了。 二个黑衣人一行到此处,就立马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轻手轻脚地行得五六步,将头伸出来向四周围打量一下,确定没有人了,这才往前行去。 上官凌雪也不能跟得太紧了,只是远远地跟着那二个黑衣人。 过不多久,那二个神神秘秘的黑衣人在一间房舍的窗子旁边停了下来。 在淡淡的月光下,上官凌雪看到这二个黑衣人都是脸上密密地蒙着一块大黑布,只露出一张嘴巴和一对眼睛,其中一个比较高的黑衣人似乎用手指沾上了一些儿口水,接着在窗纸上面戳了一个洞儿,然后再从身体上掏出一支小竹筒,放到那个小洞儿里,继而开始对着小竹筒吹气。 高个儿黑衣人干完了这些事情,就将东西收拾起来,在房舍外面一边侧耳倾听,一边等待了不多久,见屋子里面还是没有声响,于是偷偷打开门走了进去,点燃了二三盏小小的油灯。 上官凌雪紧跟着这二个黑衣人,来到那间房舍的旁边,向正门上的木匾一看,整个人微微一凛,淡淡的月光下,上面有三个黑底红字显得异常的耀眼,正是“藏经阁”三个字。上官凌雪立马就想要进藏经阁去,和那二个黑衣人争夺宝物。但上官凌雪转念一想,最后还是决定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轻手轻脚地来到了旁边的一个纸窗前,用手指在上面戳了一个洞儿,附眼过去,在静静地等候在一旁,伺机而动。 那个长得比较高的黑衣人点燃了油灯之后,快步走到房舍的一角,在一个上了年纪的和尚身体上随意地踢了好几脚,见他还是没有反应,想是彻底晕了过去,一时半会都是还起不来。 高个儿的黑衣人放心地吐了口气,静悄悄地站在了那儿,看着另一个同伙的动作。 那个长得矮一些的黑衣人就不同了,他在房舍里来到了上官凌雪的身旁,此处放着一座金光闪闪的弥勒佛像,旁边的墙面上用金色的颜料写着出自《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应化非真分》中一些颇有禅语的说话——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因为此处正是上官凌雪视线的死角,所以上官凌雪也看不见那个比较矮的黑衣人正在干什么,她只是现房舍里面摆放着不少的书架,书架上面装着不少的书本,里面出人意料地摆放着一张小木床,床上面躺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和尚,和尚那光溜溜的头颅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亮。 那个长得比较矮的黑衣人来到了弥勒佛像旁边的墙面上,伸出右手来,一接一地在“梦”、“露”、“电”三字上面按过去,只听得墙面出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接着墙壁上边一块又大又扁的方砖往左侧一闪,露出了一个空格出来,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好些经书。 那个比较矮的黑衣人刚将那个空格打开,就立马退后,毕恭毕敬地站到一旁去。 另一个黑衣人嘴角一翘,抬高头,眼睛闪闪亮地来到那个空格前,刚想要伸出手来,向那个空格里伸将过去,却听得房舍里忽然间响起了一声大喝,犹如夏季的轰雷一样炸开来:“来者何人?竟敢到少林寺来偷盗秘籍,还把我们少林寺中的人放在眼内么?” 那个长得比较高的黑衣人闻言吓得浑身都是狠狠地打了一个寒战,赶紧回过头儿来,向声者看过来,却见正是那个睡在床上的和尚,也不知道他何时已经清醒了过来,肃立在小木床的旁边,手中紧紧地捉着一截从床上弄下来的木头,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 这个和尚的法号叫做空性,其今年虽然已经六十五岁了,可却丝毫不见消瘦,长得人高马大,满脸红光,武功高强,在少林寺里的职责为看守藏经阁里各种各样重要的武功秘籍和经书,一天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藏经阁里,甚至夜晚也要睡在藏经阁里。 老人家不但睡不了多久,并睡眠总是很浅的。 这一天晚上空性口干,睡前多喝了一些水,刚睡着不多久,就被那二个黑衣人出来的响动吵扰到了,加之也来了尿意,二者一交逼,顿时醒了过来。 空性想要到外面去撒个尿,舒服一下,却不料刚想要动一下,却现全身酸软无力,而且头部传过来一阵阵的昏晕,眼皮也不自然地变得格外的重,立马知道了自己着了别人的道儿。 空性脑袋一转,决定先不要虚张声势,假装被那二个黑衣人迷晕了过去,死气沉沉地睡在小木床上,憋住了呼吸,暗中却在运转真元内力,将吸入身体里的那些具有迷魂软骨之用的气体慢慢地逼出去。 直到听得开暗格的声响,空性这才把自己所吸入身体里的气体逼了个七七八八出来,害怕再不出手就来不及了,于是立马站了起来,向着那个长得比较高的大喝一声,想要阻止他们将藏经阁里那些宝贵的经书偷盗了去。 长得比较高的那个黑衣人微微一楞,回过神来之后,赶紧掉转头,伸出右手就向空格里的那些经书捉了过去。 空性早就已经料到高个儿的黑衣人会如此做,立马将自己手中所拿着的那一截木头向高个儿黑衣人的后背狠狠地扔过去。与此同时,空性脚下一使劲,整个人就犹如猛虎一样向着高个儿的黑衣人扑将过去。 那个高个儿黑衣人的右手刚要捉到空格里的那些书本,就听得一道猛烈的风声在自己背后呼呼地响起来,听其声势,判断出冲自己后背来的东西不但度快,而且又稳又准,显然是附上了和尚深厚的内力。 高个儿的黑衣人猜到了这很可能是和尚见阻挡自己不及,使出内力,将自己手中的那一截木头向自己扔过来。 高个儿黑衣人脑袋里如此想的时候,手脚丝毫也不慢,他连书本也来不及拿了,脚下蹬地,身子一偏,那一截木头擦着他的衣服飞过去,打在了墙上,化开了不知道多少截,在墙壁上砸出了一个洞儿。 高个儿的黑衣人刚刚躲避过和尚那凶狠的一砸,又听得拳风呼呼,直冲自己而来,他赶紧回过头来,对着和尚打出了二掌,将空性和尚向自己的攻击化解了去。 转眼之间,和尚就与高个儿的黑衣人斗在了一处,黑衣和黄色的僧袍晃动个不休,二个人拳来脚往,左蹿右跳,带起一阵阵的风声响。 空性和尚的内力深厚,武功霸道,每一拳出,每一脚踢去都具有十足十的力道,身体凝重如山,手脚上的招式虽然比较简朴,却非常的有用。而高个儿黑衣人的武功虽然复繁精妙,攻多收少,整个身体犹如一朵灵动轻盈的黑云一样,围着空性和尚打转,可却不能伤得了空性和尚,反倒是好几次躲避得慢了一些儿,差点被空性和尚击中。 而那个长得比较低的黑衣人见得自己的同伴和空性斗在了一处,不但不敢上前去帮忙,反而猥琐地退在了一处墙角,害怕地蹲了下来,吓得浑身抖,用双手紧紧地掩住了自己的头部。 空性和尚与高个儿的黑衣人越打越快,转眼之间二人又拆解了数 第91章 中毒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空性和尚阅历丰富,一看就知道是高个儿黑衣人的诱敌之计,立马将计就计,单龙出海,左手向黑衣人右边的肩膀击将过去。≧ 高个儿黑衣人看见空性和尚“中计”,心下大喜,准拟空性和尚的左手伸到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立马双手齐出,作交叉状,向空性和尚的手臂剪将过去,用力咔嚓一下,把它弄断了。 殊不料空性和尚一掌刚出,右手又一拳向高个儿黑衣人的头部狠狠地击过来,而空性和尚的左手出到一半,就忽然转向,击向了高个儿黑衣人的胸腹之间。 空性和尚这二下都出乎高个儿黑衣人的意料之外,黑衣人微微一怔之际,身体赶紧往旁边飘将出去。 空性和尚的右手变拳为爪,向着黑衣人横抓过去,抓烂了高个儿黑衣人的衣服,在他的右边肩膀上留下了数条寸许长的伤痕,鲜血淋漓而下。 空性和尚心下叹一口气,暗道:“若果不是因为自己身体上的迷毒没有完全清理干净,此刻早就已经拿下这个小混蛋了,哪儿还会轮到他在这儿撒野!” 高个儿黑衣人听得外面传过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正是住在藏经阁附近的少林僧人被他们在藏经阁里吵闹和打斗的声音惊醒了,知道很可能出了什么大事儿,纷纷朝着此处赶将过来。 而上官凌雪老早就已经现了这个情况,身体轻轻一跃,飞上了藏经阁的瓦顶上,悄悄地挪开二块小砖,专注地打量着藏经阁里面的情况。 长得比较矮的黑衣人也听到了外面喧闹的声响,知道自己偷盗武功秘籍这件事情已经完全泄露了出去,这么多人来捉拿自己,以自己的武功,根本就不可能逃脱得了他们的追捕。 个儿矮的黑衣人被吓得喃喃自语:“这回完了……这么多人来追捕……一定走不了啦……怎么是好……” 高个儿的黑衣人听得此言,心里立马来了一条计策,他右手一甩,就将自己身边的一片书架,书架连带着书向空性和尚摔过去,接着像乌云似的向矮个儿黑衣人飘将过去,右掌伸出,大叫一声:“纳命来吧。” 空性和尚知道高个儿黑衣人想要杀人灭口,趁机逃走。空性和尚虽然生性鲁莽,出手有些儿不知道轻重,可毕竟出家了这么多年,慈悲心肠却还是有的,将摔向自己身体上的那些架子和书籍拨开,施展轻功,向高个儿黑衣人赶过去。 高个儿黑衣人早就料到空性和尚会过来救人,忽然变招,右手一甩,黑色的衣袖之中飘飞出来一些暗黑色的粉末,向着空性和尚直扑过去。 空性和尚刚来到高个儿黑衣人的右侧,料想不到会有此变故,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吸入了一些暗黑色的粉末,想要运转内力将那些暗黑色的粉末逼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空性和尚一拳出,只听得“嘭”的一声响,高个儿黑衣人与空性和尚一触即分,各自后退了七八步远。 空性和尚头上传过来一阵阵眩晕之感,胸口血气翻涌,浑身变得越来越麻痛,“哇哇”的数声响,喷了数口鲜血出来。空性和尚行出半步,想要再上前和黑衣人拼斗,却不料脚下一软,整个人坐倒在了地上。空性和尚知道再想要硬来不行,赶紧闭目养神,抱元守一,将深厚的内功运转起来,想要将身体上所中的毒完完全全逼将出来。 原来那些暗黑色的粉末有一个名头,叫做“夺命粉”,是高个儿黑衣人的独门毒药,普通人吸了进身体里,过不了半个时辰就会吐血身亡。高个儿黑衣人刚一与空性和尚斗将起来,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内功比自己好上那么一点儿,而自己的轻功身法也只是比空性和尚高明了很小很小的一点儿,若果自己随随便便地就将独门毒药“夺命粉”施放出去的话,说不定对方会运使内力将“夺命粉”逼回来,攻敌不成,反受其害。 正是因为上述的种种原因,高个儿黑衣人这才会假装想要杀了自己那个懦弱的同伙,让空性和尚将所有的心神都放在救人这件事情上,自己揪准时机,向空性和尚出了“夺命粉”。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句话果然不错,空性和尚稍一不留神,就被高个儿黑衣人偷袭得手了。 本来高个儿只是想要偷盗藏经阁里那些贵重高强的武功秘籍而已,根本没有杀人的意思,更加不想要和少林寺沾上命案。因为如此一来,就算少林寺有一天知道自己今晚的所作所为,也很可能只是对自己小惩大戒一番而已。若果还杀了少林僧人的话,那性质就大大地不同了。故而高个儿黑衣人刚开始“迷晕”空性和尚的时候,没有狠下心来,在空性和尚的头上用力地捣鼓上几拳,将空性和尚活生生地打死。 可是此刻却不同,高个儿黑衣人与空性和尚交手了这么久,说不定空性和尚已经从自己的招式、内力、轻身功夫和所使毒物之中判断出自己的身份了。 既然如此,还怎么可能空性活下来呢? 唯有一不做二不休,有杀错没放过。 高个儿黑衣人趁着空性和尚逼毒之时,身体一起,举掌向空性和尚的头部击过去。高个儿黑衣人这一掌使上了十成十的内力,一旦被击中,就算是生铁也要断为数截,更加不要说空性和尚的头部了。 这个时候有数个少林弟子已经赶到了藏经阁里,眼见到如此的场面,张大嘴巴和眼睛,身体怔得一怔,反应过来之后,立马飞身向空性和尚扑过来,想要将空性和尚救将下来。 可是门口至空性和尚所在之处间的距离太远了,又哪里来得及呢? 眼看着空性和尚静静地呆在那儿,运功逼毒,而高个儿黑衣人的身体就仿佛一道黑色的闪电一样,向空性和尚扑将过去,转眼之间伸出去的右掌就已经来到了空性和尚的身前尺余之处,掌风将空性和尚身体的衣服、脸上的眉毛、嘴上的胡子吹得涌动个不住,哇啦啦作响。 那些赶到了的少林弟子不忍看见下一瞬间血肉横飞,脑袋开花,空性和尚惨死的情景,都是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心下暗叹了口气,默默地念了数句:“阿弥陀佛。” 这个时候,忽然间听得房舍的顶上传过来一声大响,一道黑红二色的暗影向着高个儿黑衣人打出去的右手直奔过来,带起一阵阵猛烈的强风,想是它上面附到了深厚的内力。 高个儿黑衣人了解这道黑红二色的暗影不简单,于是右手使上七八成的内力,将那道暗影狠狠地往旁边拂开,只听得“咔嚓嚓”数声响,那道暗影断为了数截,落在了地上。 高个儿黑衣人向暗影落地之处看过见,这才知道其是一个由红黑二色组成的剑鞘,被自己打散了,可是自己的手现在却是又麻又痛,上面因为被剑鞘散出来的木屑刺中,现在流出来了一些鲜红的血液。 高个儿黑衣人心里面一惊,左手又一掌向空性和尚的脑袋轰击过去,想要趁空性病,要其命,就此击毙于掌下,然后再做打打算。 殊不知高个儿黑衣人的左手刚一动,就见得屋顶上猛地掉下来瓦片,哇啦啦的声响中,一道淡绿色的身影忽然从天而降,手中正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佩剑,直冲高个儿黑衣人而来。 高个儿来不及杀了空性和尚,赶紧往旁边躲避开去,被来者长剑削去了数片外衣,来者左手在地上一按,浑身一用力,翻了一个跟头,头上脚下地落在了地上,目光紧紧地盯着高个儿的黑衣人。 高个儿黑衣人赶紧向来者看将过去,眼睛立时一亮,心下不由得一荡,口中只是呆呆地张着,连呼吸也是忘记了,只见来者是一位女子,满头青丝又黑又直又有光泽,身材美匀,有前有后,脸容精致,嘴唇娇艳欲滴,吐气如兰,浑身的皮肤又白又嫩,身穿一袭淡绿色的衣服,手中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佩剑,目光一转一眨间,一举手一投足,眉头一低一皱都具有无穷的魅力,整个人在灯火的照耀下就犹如从天上而降的仙女一样,逼人眼目。 此人正是上官凌雪也,她刚出江湖不久,很多事情都不懂,由心而为,晚上上少林寺来偷盗武功秘籍也不知道带上一个面罩和穿上一套夜行衣,就这么随意地穿着一套淡绿色的衣服,腰间挂着自己在市集里买的一把佩剑,趁着夜色潜入了少林寺里。 上官凌雪在屋顶上将藏经阁里打斗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知道空性和尚虽然出手很有些儿不知道轻重,可是毕竟心肠非常的良善,为了救那个长得比较矮的小偷而着了高个儿黑衣人的道儿。 此刻上官凌雪见高个儿黑衣人心狠手辣,丝毫没有慈悲之心,毒害了空性之后,不但没有退却之意,反是想要趁着空性运功逼毒之际而取其性命。 如此恶劣而又下流的行为,让上官凌雪看得热血沸腾,义愤填膺,再也忍耐不住,顿时挺身而出,将长剑从剑鞘上拔将出来,使上所有的内力,把剑鞘向高个儿黑衣人的右手砸过去。 红黑二色的剑鞘砸穿屋顶上的瓦片,向着高个儿黑衣人的右手直逼过去,快准狠稳兼而有之,带起一阵剧烈而又响亮的风声,最终它还是被高个儿黑衣人用右手拂开,断为数截,落在地上。 上官凌雪看见高个儿黑衣人身体微微一怔之后,左手作掌状,微微一动,上官凌雪猜想高个儿黑衣人很可能会继续进击空性和尚,心下一凛,立马手中拿剑,手下脚上,长剑前伸,穿过了屋顶上的瓦石,向高个儿黑衣人直直地飞将过去,正是一招锋锐无匹的“天降电光”,削去了高个儿黑衣人身体上好几块的衣袂,接着左手在地上一按,翻身落在了地上,眼珠儿专注地看着现场的情景。 藏经阁里的那些麻甩佬都被上官凌雪摄去了魂魄,愣愣地看着她,连吞了好几口唾沫。 高个儿黑衣人定力强,先反应过来,瞳孔一阵收缩,逼紧嗓子,用不自然的声音说道::“姑娘是何人?为何三番四次阻我好事?这个秃驴是和姑娘有什么关系么?还没有问姑娘的姓名,武功出自何门何派?若果姑娘和少林寺的秃驴没有什么关系的话,还是赶快离开。刀剑无眼,姑娘若果还是不知道好歹的话,可不要怪在下出狠手来了。” 上官凌雪对着高个儿黑衣人哼了一声,淡淡地说道:“废话不多说。做人做事还是懂得留一些分寸好,我劝阁下还是回头是岸,放过别人一名。要不然吃亏的终究会是阁下自己。” 高个儿黑衣人看情势知道上官凌雪是护顶空性和尚的了,手掌一起,脚下弹动,向上官凌雪击攻过去。 此刻形势紧急,容不得丝毫的拖缓,高个儿黑衣人一上来,就使出了十成十的功力,招式和手脚都是精妙狠辣无比,想要趁早解决掉上官凌雪,然后再做打算。 上官凌雪举起长剑来,身体一晃,整个人也是直向着高个儿黑衣人冲将过去,黑绿二条身影斗在了一处,剑光和掌影穿梭往来个不住,带起一阵阵剧烈的风响。 好几个少林僧人反应过来,趁着高个儿黑衣人和上官凌雪决战的时候,立马快步赶到空性和尚的身前,张开双臂,紧紧地护住身后深中剧毒而动弹不得的空性和尚。 有好几个人想要一拥而上,将高个儿黑衣人逮捕下来,可是如此一来少林寺定会在江湖上落得一个对敌不过,以多欺少的坏名声,加之上官凌雪的武功高强,似乎未必敌不过高个儿黑衣人的武功,众人都想要看个结局,知道到底孰强孰弱也,故而都只是呆在原地地看着,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助上官凌雪的忙。 当然了,若果上官凌雪稍一落败的话,少林僧人想要不帮忙也是不行了。 转眼之间上官凌雪就和高个儿黑衣人斗了数十招,知道了对方无论内力和轻身的功夫都比自己稍微好上了那么点儿,只是黑衣人在武器上输了自己一层,加之先前又与空性和尚狠狠地斗上了一场,并且还被空性和尚在右手臂上留下了一些伤,这才和自己堪堪地斗了一个平手。 上官凌雪一时奈何高个儿黑衣人不得,只是将一把长剑使开来,一把长剑变为十数个影子,在灯盏的照射下闪闪光,好像一片大大而又稠密的星河一样聚集在上官凌雪的身周,时不时向高个儿黑衣人击出去一二招。尽管上官凌雪的剑法精妙,可高个儿黑衣人的轻身功夫和对敌经验也是不赖,每一次都是在千钧一之际躲避了开去,只是被削去了身体上的一二块衣袖而已。 高个儿黑衣人虽然没有受到过什么大伤,却眼见上官凌雪将一把长剑舞开来,又紧又密,犹如水银泄地一样,根本就没有空隙可寻,自己空手而斗,根本就没有攻破上官凌雪这手剑法的可能。高个儿黑衣人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这样大意,居然不懂得带把大刀来,那样的话就可以和上官凌雪来个以硬碰硬,说不定可以凭借着自己数十年的修为击破上官凌雪的剑法。 可是眼前的情景高个儿黑衣人自己也只有围着上官凌雪打转,在她的身边游斗了,说不定上官凌雪长剑舞得久了,身体累,剑法之中就会露出破绽来,自己乘势追击,将上官凌雪毙于掌下。 高个儿黑衣人在和上官凌雪打斗中,眼珠儿无意间一转,看见数个少林僧人一脸蠢蠢欲动,就要一涌而上,将自己拿下。 如此一来,高个儿黑衣人心下又惊又急,脑袋里只是想着赶快收拾掉上官凌雪,绝对不能让他们合伙对付自己,出手虽然愈的狠辣,其准星和稳重却不再,到底还是伤害不了上官凌雪一星半点,又有干着急的份儿。 灯盏因为燃烧而传过来轻微的响动,却被淹没在了上官凌雪和高个儿黑衣人的打斗之中,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消逝过去,就像人们那微小的生命一样——生命好像本来就是由时间重叠而成的,这才会有珍惜时间就是珍惜生命一说。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的生命,上官凌雪已经和高个儿黑衣人拆解了一百五十四招了,二人还是胜负未分,只是上官凌雪现在已经因为不停地舞剑,全身体能已开始下降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上也是微微地泛起了红潮。 ps:新人不易,求收藏、求阅读、求关注、求评论、求推荐、求指出错别字、求指出不好之处。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92章 乱斗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上官凌雪刚开始和高个儿黑衣人打斗的时候,眼珠儿无意间一转,看见在弥勒佛像旁边的那个暗格里放着数本经书,隐隐自己觉得所要偷盗的东西就在那儿了。≥≯ 八一≯中文网 此刻正和高个儿黑衣人斗着,上官凌雪眼珠随意地转动,无意间现空性和尚的身体四周已有数个少林僧人在守护着,自己身边已经围着十数个僧人,他们专注而又满脸蠢蠢欲动地注视自己和高个儿黑衣人的打斗。 上官凌雪心下暗叫一声糟糕,脑袋里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且不说自己身上的体能已经开始隐隐有下降的迹象,时间一久了,对方大多数都会乘势追击,最后很可能会将自己击败,甚至是毫不留情地把自己杀掉。就算是上官凌雪打败了高个儿黑衣人,周围这么多的少林僧人一拥而上,自己还有没有性命在也会是难说得紧,更加不要妄论偷盗武功秘籍了。 上官凌雪想要退下身来,不再和高个儿黑衣人战斗,看看周围的少林僧人是什么反应,然后再做计较,毕竟就算自己死撑下去,能够战胜高个儿黑衣人的可能性还是等同于中了六合彩,能够打得平手就已经应该掩住嘴巴偷笑了。 可是上官凌雪转念一想,就已经放弃了这个计划,有了一个更加绝妙的谋略,她一边和高个儿黑衣人打斗,一边倒退,眼角余光寻找着藏经书的暗格之所在,用心记住了它的所在。 过不了多久,上官凌雪来到了那数盏灯火的旁边,长剑一斜,犹如闪电击空,向高个儿黑衣人刺将过去。 高个儿黑衣人立马脚下一用力,全身一扭,往旁边躲避了开去,上官凌雪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了高个儿黑衣人会如此躲避,手腕手掌心加手指使劲一甩,佩剑脱手而出,犹如响尾蛇一样,一边向高个儿黑衣人狂飙过去,一边带起阵阵风声。 高个儿黑衣人料想不到上官凌雪会将手中那重要的武器向自己扔过来,微微楞得一楞,见寒光闪闪的佩剑直冲自己而来,立马身体一偏,只听得“嗤”的一声响,佩剑划着高个儿黑衣人右手的肌肉过去,留下了一条伤疤,鲜血横溢而出,高个儿黑衣人痛得脸色一变,微微皱眉,连脚下也是楞了非常非常之短的一段时间。 上官凌雪配剑刚一向高个儿黑衣人扔将过去,立马旧戏重演,左右手双龙齐出,作掌状向着灯盏之所在击将过去,激起了数阵剧烈的劲风,风响过出,所有的灯盏立马应声而灭。 本来就已经是深夜了,加之藏经阁里有着不知道多少的书架和典籍,所以藏经阁里立马变得漆黑一团,什么也是看不见了。 无论是高个儿黑衣人,还是少林里的僧人都不曾料到上官凌雪会来这一套,刹那间都是微微怔得一怔。 上官凌雪立马趁着这个机会,施展轻功向秘藏经书的那个空格里飞蹿过去,将挡住自己前路的少林僧人打开,然后伸出双手来往那个空格里掏将过去,顺手牵羊,把三本经书拿住,也是检查不得,立马往自己衣服上的袋子里兜进去,接着赶紧往旁边的纸窗里一扎,整个人轻手轻脚地进入了夜色之中,和漆黑的世界溶为了一体,脚下移动个不住。 上官凌雪想要插上翅膀,赶快离开藏经阁、离开少林寺、离开少室山,回到客栈里去,好好地看卢少云一会儿,让卢少云习练少林寺之中高强的武功秘籍。 少林寺里并不是个个人的武功都好像空性一样高强的。说来也巧,挡住上官凌雪往空格那儿去的二三个少林僧人刚好武功低微,这才能够很轻易就被上官凌雪打得掉了开去,身体受伤,喷出一二口鲜血,惨叫出声。 其他的少林僧人听得叫声,以为是高个儿黑衣人趁着夜色掩护,偷袭了其他的少林弟子,心下义愤填膺,什么也管不到,向着高个儿黑衣人原先站立的位置猛地赶将过去,手脚齐出,带起来一阵阵强烈的响动,风声直扎人们的脸目。 高个儿黑衣人听得四周围脚步声乱响,无数的劲风直直地往自己的身体上狂飙而来,他知道利害,赶紧脚一瞪地,整个人升起来数丈高,在空中翻了数个跟斗,落在空性和尚的身前。 高个儿黑衣人刚想要出掌向空性和尚击过去,杀了空性和尚以绝后患,在这个时候面前风声急响,似乎有数个人挥掌或者是出拳向自己击过来,带起阵阵风声,看来自己面前这数个人的武功都不弱,立马脚下一用力,整个人往右后方退将过去,其背部撞倒了一位少林僧人。 高个儿黑衣人脑袋里有些画面一闪而过,想起了自己在和上官凌雪打斗的过程中,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过数个少林僧人紧紧地包围在空性和尚的身周,看来刚才攻击自己的就是这些人了。 如此一想,高个儿黑衣人想要杀掉空性和尚的心也是淡了,毕竟这里漆黑一团,不能确定空性和尚是否已经被别人暗中转移了开去,而且也没有把握打得赢守护空性和尚的那数人。 高个儿黑衣人趁着黑夜,向着收藏经书的那个空格之所在赶快地飞掠过去,沿途出掌将阻住自己去路的几个少林弟子打开,不快不慢地来到了空格前。 高个儿黑衣人伸出右手向着空格摸索过去,现那里面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也没有了,高个儿黑衣人的脑袋一转,想到很可能是上官凌雪趁着黑夜将经书偷盗了,心下又羞又恼怒,嘴上用别扭的调子叫道:“好你个小贱人!脑袋灵光啊!居然胆敢将老子的武功秘籍偷了去!直贼娘的,下次看我怎么样炮制你!” 高个儿黑衣人说着眉头一皱,心下又气又苦,用非常不自然的声音叫道:“小明,你在哪儿?我带你离开这里。你回应我吧。” 高个儿黑衣人话刚一出口,就听得自己的东北角处有人战战兢兢地应道:“小华,我在这里。我们不偷武功秘籍了,我们赶快逃命去,要不然就会来不及了。” “小明”和“小华”是二个黑衣人彼此间约定好的称呼,其目的就是不暴露出真正的名字。 高个儿黑衣人听得四周围传过来数阵风响,知道有人向自己袭击而来,立马脚蹬地,身体一起,将少林僧人的攻击躲避了过去,接着在空中一翻,整个人落在了“小明”的身旁。 在高个儿黑衣人的身体后面传过来互相掌击的声音、人们拳打脚踢的声音、人们呼痛哀嚎的声音、人们吃惊和后悔的说话声、人们大声叫骂的声音,像什么“噗啪”、“哎哟,痛死老子了。”、“咦,怎么会是你的,那个高个儿黑衣人在哪儿了呢?”、“啊!希匹娘的,好你个灰孙子,竟然连你老子都敢偷袭。捉住你这个小混蛋了,看老子怎么样将你炮制法!” 十数人在黑暗之中胡乱地拳打脚踢,掌出指戳,也分不清楚哪个是敌人,哪个是好友,互相拼斗殴打,彼此叫骂,乱成了一团。虽然有一二个僧人不想要参与这件胡乱斗殴的事情,可是世界上不如意的事情十有八九,充满了无奈,又岂是能处处都遂了你的心愿呢? 中国人总是那么恩怨分明,眦仇此必,吃不得亏,做不了傻子,被人打了,哪有不将别人击打回来的道理呢?其他的僧人被别人错打得狠了,心下以为打自己的正是高个儿黑衣人或者是自己的同伴——死你个西红柿,谁打就谁吧,老子也管不了这么多,只要将失去的赚了回来就行——于是握紧了拳头,使出劲儿,立马回击过去。 正因为大部分的人不肯吃亏,怕被高个儿黑衣人或者是自己的同伴打伤了,如此一来,藏经阁里立马就已经乱成了一锅稠密的粥。 半空之中也不知道打死了多少的蚊子虫蝇,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黑暗之中大声地问候别人的父母,更加不知道有多少个少林僧人犯了口戒或者杀戒。 幸好他们的手中都没有冷兵器,要不然的话,小小的藏经阁里面肯定就会变得白光闪烁个不住,仿佛下起一阵持久的流星雨一样,而鲜血就会从人们身体上的缺口愤涌出口,飞溅空中,落在地上,空气之中就会随之混杂着一股独特的味道,他们就会一个接着一个地倒将下去,地上的残手断脚和鲜血就会越积越多,活着的人所积的罪孽就会愈来愈重,死后就会进入十八层地狱,受那无穷无尽的痛苦,生时做和尚所积来的福报也算是冻过水了。 高个儿黑衣人也理不得那么多,他来到了“小明”的身边,紧紧地捉住了小明的手臂,痛得小明大皱眉头,几乎连眼泪都要飞将出来了。 高个儿黑衣人对自己紧紧地捉住的人问道:“我就是小华,你是小明么?我没有抓错了人吧?”高个儿黑衣人为了掩护自己的身份,用的当然还是那种非常不自然的声音。 被高个儿黑衣人捉住的人痛得狠了,大声而又急促地说道:“不错,我就是小明。小华,你快点儿放开我,快……你抓得我……” 那“好痛”二字还没有说出来,半空之中响起“嘭”的一声大响,接着听得什么人的身体落地之声。 原来就在“小明”说话的过程中,一个斗大的巴掌无声无息地伸将过来,印在了“小明”的脑袋上,内劲喷出,“小明”的脑袋立马开了花儿,变得血经紊乱,头骨应声而碎,甚至还飞溅了一些白色的、软绵绵的豆腐出来。 接着“小明”身体一歪,整个人软软地落在了地上,抽搐扭动了好几下,然后再也动弹不得,最后终于身体一定,整个人就此死了过去。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93章 止清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高个儿黑衣人又听得很多少林僧人向自己猛扎过来,使向自己的招式带起一阵阵强烈的风声,直扎自己的门面。八>一中≥文≥ 高个儿黑衣人放开了“小明”,身体一闪,一掌将一个少林僧人打倒在地,然后从缺口里快步逃出来,往旁边距离自己身体最近的小纸窗一扎,整个人飞出了藏剑阁的外面,施展开轻功,逃遁而去。 却说“小明”到底是被谁杀掉的呢?“小明”到底是不是被人错手杀掉的呢?若果不是的话,那么又是说故意杀掉“小明”的呢? 原来高个儿黑衣人刚一现藏经阁暗格里的那些武功秘籍已经被上官凌雪偷盗了去,之后立马就想到要趁着现下漆黑黑的一团,赶快离开这里。若果有谁懂得去点着灯火,然后藏经阁里的所有和尚都来围攻自己,那就糟糕透顶了。 高个儿黑衣人转念又一想,自己和“小明”一同来偷盗,并且“小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看见过自己的样子,所以绝对不能让“小明”落在少林僧人的手里。 以“小明”这个懦夫的性格,一旦被少林弟子捉住的话,准会将自己招供出去的。 所以一定要将“小明”带走或者杀掉“小明”,因为上官凌雪已经将那些重要的武功秘籍偷盗了去,“小明”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加之“小明”轻身的功夫不好,带在身边逃跑终究是个累赘,所以高个儿黑衣人选择了用后者的方法来对付“小明”,一掌击在“小明”的脑袋上,内力喷涌而出,将“小明”杀掉了。 藏经阁里有一个少林僧人听得高个儿黑衣人逃窗逃遁而去的声音,也是紧跟着跳了出去,淡淡的月光下看见有一条纯黑色的人影在西的那一片小树林中一闪,身法快如出了膛的子弹,紧接着就已经消失不见了,想是潜入了小树林之中。 这个少林弟子看人影的身法和后背,认为那非常可能就是高个儿黑衣人,他立马放开脚步追赶了过去,嘴上大声地叫道:“大伙儿,你们不要再打了,都是自己人。高个儿黑衣人已经从窗口里逃了出藏经阁,现在已经潜入西的小树林里了,我们赶快去追吧。” 藏经阁里的少林弟子听见自己的同伴这一番说辞,才微微怔得一怔,接着有人向西的小树林中追赶过去,有人反应过来,趁着这难得的一忽儿安静,点亮了灯盏,黄白色的光芒霎那间就充满了大半个藏经阁。 少林弟子现和自己对打的都是自己人,对方都是一副眼青鼻红脸肿的模样,虽然自己浑身都是痛得利害,可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意思向对方打还回去了,免得别人说少林弟子气量狭小,互相斗殴,大部分人反应过来之后都是立马就向西的小树林追赶过去。 可是天色漆黑一团,加之高个儿黑衣人不到轻功高强,而且离得少林弟子他们太远了,一时之间又哪儿追赶得及呢? 有三个少林弟子留在了藏经阁里守护空性和尚,他们眼睛一转,灯光下看得明白,只见五六个少林弟子被人打得躺在了地下,起身不得,在痛苦的呻吟着,时不时吐出一些鲜血来。 这三个少林僧人立马赶上前去,在受伤的人身体上出指连点,封住了穴道,鲜血就此止住了。 有一个少林弟子伤得比较严重的,留守藏经阁的空白大师甚至给他源源不断地输送真气,白气环绕在他二个人的身周,空白大师的胡子和眉毛上布着一些晶莹的水珠,脸色时白时红,变幻不停。 过不多久,空白大师吐出一口气,缓缓地站起来,对身边的二个同伴道:“幸好救得及时,再迟一些的话就糟糕了。止清受伤虽重,可只要好好休养调治得二三个月还是能够恢复过来的。” 其他二个少林僧人脸露微笑,微微颔。 他们三人聚在了一起,商量了一会儿,下了决定,其中一个叫做空争的僧人走出藏经阁,僧袍一甩,身体像一个黄鹤一样,轻盈而又敏捷地往少林寺的主殿赶将过去,想要把这件事情告知少林方丈悟慈大师,让他派二个在寺里司职治病和医人的弟子来,好好看一下这些躺在地上的少林弟子。 少林寺里很快就已经变得警钟长鸣,个个人都从沉睡之中苏醒了过来,提着火把或者油灯,在四处寻找黑衣人和盟友上官凌雪,翻箱倒柜,乱成了一团。 其他的二个人留守在这儿,以防高个儿黑衣人声东击西,折返回来,杀掉空性和尚。这二个人很快又现了空格里的那些武功典籍已经消失不见了,在一个黑暗而又不太显眼的角落里躺着一具尸体,尸体的身材长得比较矮小,全身上下都是穿着黑色的夜行装,一块黑色的布片紧密地包住了脸孔,露出了一双死鱼也似的眼睛,脑袋一片模糊,旁边流淌着一泊血液,其中混合着黄白色的脑浆,其死状惨烈无比,也不知道是谁狠手。 留守下来的空色与空情二个和尚互相看了一眼,同一时刻,彼此都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低头闭上眼睛,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接着空色和空情二个人一同念起往生咒语来,用以度这个长得比较低矮的黑衣人。 他们二个人念完了咒语之后,空色走到尸体的旁边,将黑衣人脸孔上遮住的黑布揭了开来。 看清楚了矮个儿脸貌的空色和空情二个人都是大吃了一惊,浑身都是僵在了那儿。 空色和尚反应过来之后,立马俯下身来,伸出右手来,捉住了黑衣人的头,用力一拔,果然不出所料,全部的头立马脱离出脑袋,露出光秃秃的一片,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亮,脑袋上面缀着数点香疤,这个长得比较矮小的黑衣人正是一个和尚。 这个和尚脑袋被高个儿黑衣人打得碎了,一张焦黄色的脸孔,扁而又小的鼻子,一对斗鸡眼,那对耳朵又大又圆,一张小嘴没有半点儿的神色,脸上的神色颇为奇怪,混合着不敢相信、痛苦、愤怒和后悔等神情,尸体整个人长得非常之奇特,所以也算得上比较好认。 “果然是少林和尚里的人。止闹这个人也太不知道好歹了,居然做出此等欺师反教的事情,带领别人来偷盗少林寺的武功秘籍,真的是令人痛心了!”空色和尚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怪不得那三本武功秘籍藏得这样隐蔽,最终还是被贼人找着,原来是因为少林寺里有内奸。止清这人如此不知羞耻,实是死不足惜!”空情和尚咬牙道。 “且住。空情师兄,此话说得太过了。以我看来,此事疑点重重,颇有蹊跷。” “哦。哪儿值得空色师弟你如此说呢?”空情和尚睁大眼睛,问道。 “以我所知,止清这个人胆小老实,根本就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想来,止清他如此做很可能都是为人所逼,不得不为之。” “一听师弟你如此说,我也觉得有些道理。止清这个人不但看起来胆小懦弱,而且平时沉默寡言,只知道战战兢兢地打扫树叶灰尘,开口说话时也是轻得很,根本就不像是装出来的。就算给个大缸止清做胆,相信他也不敢去做出此等的事情来。” “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想起来了,刚才我进入藏经阁时就在东的一处角落里看见了一个长得比较矮小的黑衣人,他蹲在地上,浑身瑟瑟抖,想来应该正是止清。只是当时情况危急,我见这个矮小的黑衣人也没有伤害人的意思,所以才会将他忽略过去,想不到却是止清这个小厮。” “是的。当初我也看见了那儿蹲着一个害怕得紧的黑衣人。”空情和尚附和自己的师弟道。 “唉……若果我们当初护住止清,不让他死过去就好了。那样一来,止清他就不会被自己的同伴杀掉了,同时在我们这些长辈的追问之下,止清他的心里绝对会害怕得紧,进而将自己的同伴供出来。”空色和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叹息之中颇有点后悔的味道,接着说道。 “师弟,此话怎讲?你怎么会认为止清是高个儿黑衣人杀掉的呢?黑暗之人,目不能见物,大家厮斗成一团,谁也可能是杀掉止清的凶手啊!可师弟你为什么会认为杀死止清就是和他同来的那个高个儿黑衣人呢?”空情和尚眼睛里闪过一抹亮色,问道。 “这些都是我根据现场的一切判断出来的。刚才灯火灭了,大家乱斗成一团时,我隐隐约约地听见了高个儿黑衣人叫‘小明’的声音,接着我又听得一人道:‘小华,我在这儿。’我们少林寺里根本就没有人叫做小明或者小华,‘小明’和‘小华’这二个小名儿,多半都是止清和他的同伴约定好的称号,为的就是不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你再仔细看一看止清脸上的神色,那上面混合着不敢相信、痛苦、愤怒和后悔等神情。若果止清是死于少林弟子手里的话,他会认为这根本没有什么不对的,更加不会愤怒,毕竟是他带领别人偷盗少林寺武功秘籍在先,还差点儿害死了空性师兄,所以他的脸上根本就不会有这种神色。再说了,师兄你再仔细摸一摸止清的身体。” 空情照着自己师弟的说话,附下身体来,在止清和尚的身体上摸了数下,然后用带着疑问和期待的目光注视着空色和尚,等待着他给自己一个说法。 空色和尚微微一颔,缓缓地说道:“怎么样?师兄你觉出有哪一处不对的吗?” “没有啊。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身体比较寒冷……”下面“而已”二字空情和尚没有说出来,他的身体蓦地里一震,脸色一变,接着眉头舒展,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 “师兄,你好像看出来了?”看着空情默认地点了数下脑袋,空色和尚脸露喜色,接着说下去:“不错,问题之所在就是止清他的身体很冷。由此可以判断,杀死止清的凶手,他所习练的武功属于阴寒一路,并且功力已经比较深厚了。而我们少林弟子所修习的内功一直都是属于刚阳一路,讲究气冲阳和,收自如。” “听师弟你这么一说,又好像十分有道理,可高个儿黑衣人他为什么会想要杀掉止清呢?”空情眉头轻皱,略一沉吟,脸上立马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接着喜道:“为了杀人灭口。既然高个儿黑衣人已经将空格里的武功秘籍偷盗了去,那么止清就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活着反倒有可能会泄露了高个儿黑衣人的身份,所以为了安全起见,高个儿黑衣人杀掉了止清这个胆小懦弱的家伙。” 空色和尚满脸认真地说道:“错了……”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94章 空色和尚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空情和尚颇为郁闷地打断道:“错了?哪儿错了呢?若果高个儿黑衣人不是为了杀人灭口而干掉止清,那么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并不是说高个儿黑衣人为了杀人灭口而干掉止清错了。 ” 空情和尚的眼睛里布满了疑问好奇的神色,说道:“那么又是哪儿错了呢?” “你说藏在空格里那些武功秘籍是被高个儿黑衣人偷盗了去错了。”空色和尚很肯定地说道。 “师弟,既然你说空格里的武功秘籍不是被高个儿黑衣人偷盗了去的,那么它们又为什么会不翼而飞呢?” “武功秘籍又不是小鸟,它们怎么可能会飞呢?它们更加不是人,所以也不会自个儿无声无息地走了去。” 空情和尚略一沉吟,回味过来自己师弟的说话,大大地吃了一惊,满脸不敢相信的神色:“师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是我们少林弟子的人趁着藏经阁里漆黑一团和混乱无比,偷偷地将空格里的武功秘籍偷走的吗?” 空色和尚摇摇头,沉静地说道:“有这种可能,但是这种可能非常之小。” 空情和尚说道:“有这种可能,但是这种可能非常之小?师弟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吗?” “是的。照我看来,空格里的武功秘籍十之八九是被那个穿绿色衣服的姑娘偷盗了去。” 经过自己的师弟这么一提,空情和尚立马想到了上官凌雪,心下不由得一荡,稍微回复过来后,脸上闪烁过隐隐约约的怒色,嘴上说道:“师弟,你不要看见别人长得……就故意污蔑别人。没有证据的事情更加不要乱说了。我看人家姑娘儿就心地善良得紧,更加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师弟你不要忘了,如果不是人家姑娘儿,空性师兄早就已经死于高个儿黑衣人的掌下了,此刻还有命在么?” “我又没说那个穿绿衣的姑娘心地凶恶了。再说了,谁说心地善良的人就不会偷盗东西了呢?” 空情怒道:“谁又说了心地善良的人就一定会偷盗东西呢?观音菩萨说了么?如来佛祖说了么?方丈说了么?我说师弟你呀,为什么是都要像条疯……是……是都要咬住人家姑娘不放呢?” “出家四海为家,四大皆空,修善积德,介戒戒怒。师兄,你勿怒也。且听我慢慢道来,并非是我故意诬赖那个身穿绿衣的姑娘,而是根据种种迹象推断,空格里的武功秘籍真的很可能就是那个姑娘偷盗了去。” 空情一甩僧袍:“那么你说,有什么迹象表明空格里的武功秘籍是那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偷盗了去?” “在黑暗之中,我听得过高个儿黑衣人骂了那个穿绿色衣服的姑娘将武功秘籍偷盗了去,至于原话是怎么样的,我也不太记得了,只了解个大概的意思……” “只凭这么一句话,你就认定那些武功秘籍是绿衣姑娘偷盗去了的?不是我说你,空色师弟你也太过糊涂了吧。要知道眼见还未必为实,几句狗屁不通的说话顶得了什么事呢?师弟你平时脑袋好不灵光的,今天怎么了?烧了还是吓坏了脑袋?”空情和尚眼睛一热,满脸怒气,打断自己的师弟空色。 “单凭这么一句话,我当然不会随便地认为空格里的那些武功秘籍就是绿衣姑娘偷盗了去。”空色大度,也不和自己的师兄空情和尚计较,微微一笑,接着不紧不慢地说将下去:“师兄你好好想一想,我们少林除了让女人进香之外,其他一律不准让女人进市,毕竟‘男女有别’、‘红颜祸水’。那个绿衣姑娘为什么会在如此的时刻出现在藏经阁里的呢?她又是怎么样来到藏经阁的呢?” “当然不可能是少林弟子将绿衣姑娘领进来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自己偷偷地潜入少林弟子,静悄悄地来到藏经阁这里。绿衣姑娘深更半夜地潜到藏经阁此处来干什么呢?很明显是为了偷盗武功秘籍。若果是为了偷盗《金刚经》等经书的话,根本就没有这种必要。只要绿衣姑娘一开口,《金刚经》什么的,无论多少,少林寺也会借给她阅读,甚至是送给她也不打紧。” “只有少林寺那些武功秘籍,我们才不会随便地送给别人,因为对方若果心术不正的话,我们少林寺无异于送把刀给别人去打劫。最糟糕的,还是他们把我们少林寺里的武功秘籍拿去卖给或者送给番夷外邦的人们,让别国的人物用于军事演练,那样一来,别国人的国力一增,野心很可能也会随之勃起来,进而集兵侵略我们大好的江山。如此一来,我们少林寺就成为了千古的罪人,我们就丟了少林寺历代祖先的脸面。所以,在武功秘籍方面的事情,我们必须要谨慎地处理。” “再者,藏经阁里的灯盏都是被那个绿衣姑娘弄灭的,想必她早就想到趁着藏经阁里漆黑一片,喧闹狂乱成一片时才去偷盗空格里那些武功秘籍这个计策,这才会如此做。不过这个姑娘为了救助我们的师哥空性,居然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其热血心肠由此可见也,她应该不会去做什么大坏事。不过,我们还是要赶快将失去的那些武功秘籍找将回来,因为人是会变的,况且那个姑娘年纪轻轻的,看样子也很纯真,说不定会遭人所骗,让我们少林寺的武功秘籍落到坏人的手里,成为坏人做恶事时的利剑。当然了,也并不是说失窃的武功秘籍一定是那个绿衣姑娘偷盗了去的,只是绿衣姑娘偷盗了去这个可能性非常之大而已。” “无论怎么样我们都应该赶快将失去的武功秘籍找回来。若果被别门别派知道我们少林寺连镇寺的武功秘籍都被别人偷盗了去,别说我们少林寺一定会大丢脸面,恐怕武林也会大乱。”空色和尚说完话之后,轻轻地吸了口气,真切地看着自己的师兄空情。 “师弟,我们丢失了镇寺的武功秘籍,别人知道了会耻笑我们,这个我能理解。可是这个好像与武林大乱没有什么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了。若果我们少林寺丢失的那些武功秘籍辗转落到一个悟性高又心肠恶毒的大魔头手里,他领悟了武功秘籍中的种种绝妙难言之处,神功通天之后,然后再去江湖上作恶,那样一来还不是天下大乱了么?我们的少林寺由此一来,也成为了罪祸魁。” 空情见空色和尚说得在情在理,环环相扣,也不好意思再挑刺了,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以示赞许。 过了二三个时辰,还是没有现高个儿黑衣人或者上官凌雪的身影,天色也已经微微亮了,少林寺中的人都已经黑衣人和上官凌雪都已经离开了少室山。 ps:存稿已完。现在开始周一至周五大约每天只一更,一天大约三千字。周六至周日会更新多一些,至于具体字数,视当天码字情况而定。见谅。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95章 善意的谎言 上官凌雪带着从少林寺里偷来的三本武功秘籍,回到客栈里,天色已经大亮了,深夜的沉寂也消失不见了,外面的大街上传过来一阵阵喧闹的声响,有小摊贩大声吆喝的声音,有大妈仆人买东西时的砍价之声,人行车走马跑时出来的声音。≧ ≯≯网 上官凌雪回到了自己的住房里,将怀里的那三本武功秘籍掏了出来,就着外面的亮光一看,现了封面的那些字,不禁大喜过望,只见它们都是少林寺里出名的武功秘籍,一本黄色封皮的为《易筋经》、一本蓝色封面的为《大力金刚指》、一本黑色封面的为《降魔伏虎拳》,怪不得它们收藏得如此隐蔽,原来都是少林寺里的宝贝。 上官凌雪决定先让卢少云习练《易筋经》,等到他的身子彻底好了,也有了一定的内功根基之后,这才让他开始习练《大力金刚指》和《降魔伏虎拳》,毕竟修炼武功需要循次渐进,贪多急进容易走火入魔,轻则岔气晕厥,重则吐血身亡,实是可大可小也。 上官凌雪本来想要就此将《易筋经》拿去给卢少云习练,她略一沉吟之下,“嗤嗤”的二声响,将《易筋经》的前后封面撕掉了,然后拿着《易筋经》向卢少云快步走了过去。 卢少云看着在木床上静静地躺着,闭目养伸,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听得门口传过来一阵阵脚步声,接着见得上官凌雪踏踏哒哒地走了进来,满脸都是风尘疲惫之色。 “上官姑娘你好,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么?姑娘你的脸色有些苍白,精神看起来也不太好,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么?或者是上官姑娘你生病了?还是上官姑娘你昨夜的睡眠不好而致的呢?”卢少云从木床上微微欠起身体来,关心地对上官凌雪说道。 “卢大哥你有心了。我的身体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赶了数个时辰的路程,有些累了而已。只需好好休养一下,睡个饱觉,吃顿好饭,再打坐调气一会儿,整个人又就会变得生龙活虎的了,卢大哥你不用担心。”上官姑娘对着卢少云施了一个礼,接着说道。 “赶了数个时辰的路程?姑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居然需要如此紧急地赶路。上官姑娘你遇到什么事情的话,尽管告诉我卢某人知道,我一定会尽量去帮助你的,我给你作主。”卢少云坐直身体,挺起饱满的下巴,拍着胸口,眼神真切地看着上官凌雪说道。 卢少云好像在一瞬间换了一个人一样,脸色变得黯然下来,眼光里洋溢着一汪眼泪和悲痛,对着上官凌雪说道:“可是……卢大哥没用啊!有很多的事情都干不了……连自己的……就拿现在来说,若果不是因为上官姑娘你的照顾,我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卢大哥现在的本领低微啊……不过你卢大哥会努力奋斗的,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好,相信以后能够办到的事情也会越来越多的。总之你说给卢大哥听就好,就算我帮不到什么忙,也可以和姑娘你同甘共苦一下,姑娘你说出来的话,心里面也会好受很多的。” 上官凌雪知道卢少云想起了伤心事,真切地说道:“劳烦卢大哥你记心了。我只是昨天中午去了东寿山上师傅的隐居之处,将卢大哥你受伤的情况告诉了他知道,让他破例出师救你一命。卢大哥,你不要怪我,我师傅是个老顽固,我劝他不下来,无法将他引荐给你认识。不过,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他还是答应给你医治好身体上的伤势。” 听得自己有救了,卢大哥的眉毛一扬,眼睛闪闪亮,脸上布满了喜色。 “我师傅他说卢大哥你身体上的伤势没有什么打紧的,甚至也不用他本人出手。” 上官凌雪停止说话,眼睛看着卢少云,满脸光彩流转,将她整个人衬托得更加的漂亮动人。 “哦。居然有这种事情?那么你师傅他到底应该用什么办法医治好我呢?”卢少云目光在上官凌雪的身体上停留了一会儿,接着微微摇头,这才说道。 “我师傅他给了我一本书籍,说上面有着一门内功心法……属于刚阳一路,名儿为《强身经》,练习之后不但能内功大增,而且还能够强身健体,固本培元,医治身体上的伤势。所谓阴克阳,阳克阴,阴阳共济,相辅相成。只要卢大哥你一练熟吃透《强身经》,身体上就会充满刚阳的真气内力,可以阳克阴、阴阳谐调,将身体里阴寒之气消去,整个人不但会和好如初,更加会变得内力大增。我从师傅的手中接过《强身经》……心里高兴,脑袋想卢大哥你身体上的严重得紧,不可耽误了时候,于是立马施展轻功,脚不点地地从东寿山上赶了回来。“ “我这才会变得脸色难看,根本就没有生什么事儿,更加不有什么值得伤心的。”上官凌雪皱着眉头,神情肃穆,略一沉吟,还是决定接着说下去:“倒是卢大哥你昏迷不醒的时候,经常会……说梦话,什么报仇……什么灵儿……什么师父……什么龙门镖局……到底是谁干出这样的事儿来的?或者说是哪个帮哪个派干出这种丧尽天人良的事儿出来?卢大哥你尽管说出来,姑娘我一定会帮忙的……我和你一起去报仇,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卢大哥……” 卢少云听得上官凌雪如此说,脸色不自然地一红,心下很是感激,可他却知道自己和上官凌雪二个人不可能斗得过龙门镖局的,为了不连累上官凌雪,他故意大声地咳嗽了数声,用以打断上官凌雪的说话。 卢少云接下来赶紧岔开话题:“上官姑娘,刚才说到《强身经》可以医治好我身体上的伤势,却不知道刻下在哪儿呢?可以借给我一看么?” “就在我身上。我现在就拿出来给卢大哥你练习,希望卢大哥你身体上的伤势能够早些完全痊愈,那样我的心就安了,毕竟是我将你打伤的。我现在就拿出来给你练习。”上官凌雪看卢少云如此的反应,知道他的意思,也不想在这件事情对卢少云死缠烂打,赶紧顺着卢少云的话头说下去。 卢少云道:“那就多谢上官姑娘你了。” “不用客气。我应该做的。” 说着上官凌雪就伸手入怀,将身体上那本没有封皮的《易筋经》掏了出来,向着卢少云呈了上去。 其实卢少云身体上的伤势早就已经好得很多的了,只需要好好地养生休息数个月,那就可以回复原状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阴寒之气的作或者应该说毒害吧。而什么师傅,什么归隐不出,什么野鹤仙人,自然也是上官凌雪善意的谎言也。上官凌雪之所以撒下此等弥天大谎,乃是因为她不想要这么快就离开卢少云,同时又有个借口留在卢少云的身旁,更加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想要卢少云尽可能快地变得更加强大,那样一来,卢少云就不会被别人追杀了,也不会在大千世界这个格斗场上处于劣势,卢少云就可以报仇了。 上官凌雪觉得只有这样做才能够以赎自己反伤恩人卢少云之罪,只有这样做才能够报答卢少云的恩情。 卢少云伸出双手来,紧紧地接住了武功秘籍,眼睛一低,现它的最前和最后都没有封面,心下疑惑,问道:“怎么这本武功秘籍不但没有名字,而且连前后封面也没有的呢?” “当时我刚一将此书拿到手,现这个情况时,也是这般问师傅。师傅对我说,他数天前忽然悟道,了解到所有美丽的装饰都是虚幻的臭皮囊,只有其那宝贵的本质才能永垂不朽。于是我师傅他将自己所作书籍的封面和名字都撕丟了去。”上官凌雪料到卢少云很可能会由此一问,老早就将说辞想好了,此时不假思索,一套“谎言”就像流水一般,自然而出。 “原来如此,怪不得此书的前后封面看起来才撕不久。上官姑娘你师傅既然外号为‘野鹤仙人’,自然不同凡响,思考问题和看法都是这么出众的。”卢少云虽然对上官凌雪那番解释半信半疑,但是又无从将它击破,同时觉得这个“野鹤仙人”的做法有些傻里傻气的,可毕竟别人说不定就是自己的大恩人,也不能将话说得太不好听了,于是只能如此说了。 不料上官凌雪听得自己的说话,“噗噗”地笑了起来,卢少云以为上官凌雪看透了自己那一点儿的心思,心里有些羞愧,整个人变得犹如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憋得脸色微微红。 殊不知上官凌雪却不是笑卢少云,她只是觉得自己随口就能编造出来这么一大堆的东西蛮神奇的,同时因为见自己那点善良的计谋得逞,心里高兴就笑了出来。 其实上官凌雪也不想要欺骗卢少云的,可是她害怕卢少云太过有气节了,非但不肯练习自己从少林寺里辛辛苦苦地偷盗出来的《易筋经》,反而把自己教训一顿,接着叫自己将偷盗而来的武功秘籍送回去给少林寺。 那样一来,岂不是成为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傻子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而上官凌雪很显然是个聪明的人。 第96章 遇见 卢少云接过上官凌雪递给自己的“《强身经》”,也不多客气,立马就打开,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见上面每一页上都画着数个光头而又****着上衣的男子,他们做着各种各样的资势,身体上标示着诸般经脉穴道的所在,有些男子的身体上面甚至还有红色的箭头,旁边写着不少的注解、运气和养气的方式等等东西。> 卢少云少林虽然听说过《易筋经》的大名,却从来没有看到过《易筋经》的内容,此刻也没有什么怀疑,只是静下身心来,照着《易筋经》里的指示修炼武功而已。 卢少云照着《易筋经》的指示修炼了数个时辰,感到通体舒泰,变得暖洋洋的,整个人受用无比,浑身似乎都是充满了力气。 上官凌雪也不需要用到宋江村了,摸出数十两的银票给宋江村,作为他的薪酬,然后将他解雇了。宋江村见上官凌雪如此大方,居然给自己这么多的工钱,也不客气,伸手就将银票接了过去,整个人笑得花儿也似的,道了一声谢,心里害怕上官凌雪后悔,将给自己的银票硬要回去,手中紧紧地攥着银票,拼命地往外面跑出去,跑得越快越好,跑得越远越好。 时间过去了五日,卢少云每天里一有空就炼习《易筋经》,很快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武功内力也是恢复了七八成。 上官凌雪每天都是悉心地照顾着卢少云的起居饮食,因为她不太满意小客栈里的伙食,隔得一二天就会去到市场里买一些珍贵的宝品,到小客栈里的厨房亲自动手,做出各种各样色香味全的菜色,熬出香甜甘美的汤水,和卢少云二个人一同享用。 这一天,上官凌雪手里左一袋,右一袋,拿着满满的好东西往客栈里走过去。 在快要回到小客栈时,上官凌雪迎面遇见一个少了一边左脚的乞丐,心下慈悲和怜惜之心大起,停下了脚步,摸出十数两白银,尽数施舍了给这个残疾的乞丐。 如此一个“大饼”从天而降,将这个又老又残的乞丐砸得整个人都是懵住了。老残的乞丐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向着上官凌雪猛扑过去,用那双肮脏无比的手捉住了上官凌雪蓝色的衣角,鼻涕口水眼泪横流,没口子地称赞上官凌雪人好,将自己所能想到的“好词好句”都用在了上官凌雪的身上。 上官凌雪和老乞丐的举动,加上上官凌雪那绝色的容貌,立马在路上引起了轰动,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人马围住了上官凌雪和老残乞丐二人,对着他们二个人指三道四,议论纷纷,露出各种各样古怪的神色。 上官凌雪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指手划脚,脸上一红,心下也不好意思了,向着老乞丐轻轻一拨,老乞丐捉着上官凌雪衣服下摆,好像鸡爪一样的手指松了开来,整个人轻轻地落在了路上。 上官凌雪快步往前,想要走出人们的包围圈,却有几个登徒浪子站出来,封住了上官凌雪的道路,有一二个胆子大的人甚至伸出手来,就想要往上官凌雪的臀部摸过去。上官凌雪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身体住左疾闪,接着双手一出,好像稠密的落花雨一样,在这些无赖的眼前犹如电光似的闪动了数下,人们也看不清楚她的动作,只听得“哎哟”、“嘭彭”、“呜哇”、“噼啪”连声响起来,地上坐在二个流氓,长得比较猥琐的那一个左边脸上有着五道又红又肿的手指痕,他的双手软绵绵地落在了地上,再也动弹不得;另一个流氓的右边脸上也是有着一个热辣辣的巴掌印,左手捂着左脚,满脸都是痛苦之色,在地下低声地呻吟着,身体动个不住。 其他的人们见得上官凌雪居然懂得这么一手“妖术”,心下害怕,也不敢阻其路了,赶快往旁边散去,给上官凌雪让开了一条路。 上官凌雪刚走出数步,就见得三个身穿灰色僧袍的和尚连袂阻在自己的前面,当先的那人身材削瘦,慈眉善目,白白须随风轻轻地飘动,身高六尺许,脸上爬着数十条深刻的皱纹,看样子最少也有五六十岁了。其后跟着二个和尚,其中一位身高七尺,目光湛然,浑身精肉,一丛黑白相间的虎须,鹰勾鼻子,脸上英气勃,五官端正,一袭大而紧凑的僧袍将他全身上下包裹起来,太阳穴上膨胀起来,显然是身上具有不简单的内力,手脚上的功夫也差不到哪里去。左手边的那一个僧人就长得比较普通了,只是他整个人的精神气质看起来非常之糟糕,看起来好像三天三夜没有睡过觉一样,至于他的样子五官长得怎么样,在此也就不做赘述了。 上官凌雪看见他们这三个和尚,心中一凛,背上一阵阵寒意立马随之升将起来。上官凌雪瞬息之间就反应过来,脸色恢复如常,将头部微微一低,脚下斜斜地踏出一二步,想要绕过面前这三个瘟和尚,往回走去。 上官凌雪刚走出数步,就听得一阵清峻的语音响起来:“姑娘请留步,老衲空戒带同二位师侄一同出山,寻找一位高人,想要问她要回一些恶意,绝无恶意。只是姑娘看着非常像老衲正要寻找的人物,却不知是何故?我想姑娘大多数就是我们正在寻找的人了。” 说话者是那个慈眉善目的和尚,他的法号为空戒,在少林寺里为戒律院的座,与空性和尚是同一辈的人物。 少林寺不见了三本镇寺的武功秘籍,兹事体大,若果不尽快找回来的话,让习练者在江湖上为非作歹,少林寺数百年来的清誉就毁于一旦了;就算只是这件事情在江湖上传了出去,少林寺这个脸面也是丢到家了。 方丈悟慈召集了数个位高权重的人物一商量,个个都是深明此事的重要性,于是决定派出少林寺里大半的僧人到附近的城镇乡村里去寻找,希望有什么现,将失窃的那三本武功秘籍弄回来。 幸好上官凌雪那天深入少林寺里没有蒙面,有十数个人看见了她的脸貌。其中有一个和尚法号为止平,落出家前单姓洛,名讳天华,是洛阳城里一位有名的画师,不但画功非常了得,下笔如有神,画成栩栩如生,而且记忆力也是非常棒。在方丈悟慈的要求下,止平和尚将上官凌雪的容貌画了下来,贴到少林寺的正厅里——堂堂的少林寺居然在正厅里贴上一个凡间女子的画像,这大概要算是少林寺建寺以来最荒唐滑稽的事情了吧——少林寺悟慈方丈叫人们记住了上官凌雪的相貌,然后就开始分派人手,叫他们分开来,下山去附近的城镇村庄里寻找上官凌雪,务必要将失窃的那三本武功秘籍弄回来。 空戒和二个师侄被派在了一起,下山来寻找上官凌雪。与空戒和尚同来的二个师侄都属于虚字辈僧人,那个鹰勾鼻子的和尚名字叫做虚缺,那个长相普通的和尚法号为虚成。其中虚成在少林寺生活了五六年,虚缺入寺才一年多,故而虚成为师兄,虚缺为师弟也。 他们三个人听得悟慈方丈的吩咐,立马就打理好衣服,从少林寺上下山来了,一路上东寻西问,走走停停,时快时慢。 不少正经人士见得空戒和尚他们居然打探一个绝色女子的踪迹,以为他们都是酒色假和尚,大多数人都心生鄙视,冷眼对待他们,对他们不假词色,有些脾气不好的甚至出口将他们三个人恶声辱骂,什么难听的话语都说了出来。这个时候,空戒和尚他们师兄弟三个人值得憋红着脸,顶受着路人的口水星沫子,耐心地向那些路人说明自己并不是想要对“绝色美人”打坏主意。 可是有词语叫做——欲盖弥彰。 空戒和尚他们三个人只是一味地对人说,自己对寻找的那个姑娘没有丝毫恶意。可是每当路人们问他们三个人寻找这个姑娘干什么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又是吱唔来吱唔去,只说自己有苦衷,不能将原由说出来。 这么一来,路人们怎么肯信呢? 路人们只是更加认定空戒和尚他们师侄三个人心怀不轨,将他们三个人骂得更加的狠了。 空戒和尚与自己的二个师侄寻找了上官凌雪四五天,就被别人骂足了四五天,心下都郁闷得要死了,可是如此重要的事情却又不能随意地放弃了,只得重新打起精神来,再去寻找。 这一天他们三个人搜寻到三水县上,在大街小巷上问了半天,除了被人们鄙视、臭骂、白眼了半天之外,却是什么也没有现,真个是犹如做了工作却没有钱收一样难受丧起。 色戒和尚他们三个人赶了这么天的路,问了这么多的话,不但口干而已,连身体也是累得不知道成什么样了,肚子更加是饿到咕咚咕咚地乱响。 他们打算找着一个小客栈,要上几样又好吃又精致又新奇又有咬头又吃不腻又不会沾牙的斋菜,放开手脚,好好地大快朵颐一顿——这些食物的价格当然也不能太贵了,毕竟色戒和尚他们师侄三个人也不是什么富商大贾,带出来的银两也是非常少——然后舒舒服服地休息一下,接着再去寻找上官凌雪,毕竟做人做事都需要劳逸结合,只会工作的都是脑袋装了臭屎的傻瓜。 色戒和尚带着自己的二个师侄快步往附近数里外的一间小客栈赶过去。 色戒和尚年纪虽然不小了,但眼睛还是比较灵活的,当他们三个人将要行到小客栈时,色戒和尚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又老又残、衣衫褴褛、满身泥污的老乞丐,他心下怜惜之意大起,刚想要上前去施舍一些钱财的时候,却看见一个身材面条的女子身影挺先而出,摸了十数两银子施舍给那个老乞丐,接着那个女子就被老乞丐捉住了衣角,紧紧地拉在了那儿动弹不得。 色戒和尚觉得这个女子的身影有些熟悉,同时想要看看这个如此好心肠的女子到底是个怎么模样,于是立马和自己的二个师侄赶上前去,向那个女子的侧脸抬起眼睛来。 而这个女子不用作者我说,你们也知道,她就是魔教教主的独生女儿上官凌雪了。 这一看,三个人都是大吃一惊,继而变得又兴奋又喜乐无比,原来这个如此好心肠的人居然长得和自己辛苦寻找的那个绝色美人无比相似。接着色戒和尚和自己的二个师侄再看得这个女子惩罚流氓那一手精妙的武功,心下再也没有怀疑,认定上官凌雪就是一直以来要寻找的人物。 色戒和尚他们师侄三个人见得周围的人们让开一条道路出来,上官凌雪就要走掉,立马挺身而出,将她拦截了下来。 第97章 佛也有火 上官凌雪见空戒个尚他们看破了自己的身份,知道再也隐瞒不下去了,抬起脑袋来,看着面前的三个和尚,淡淡地说道:“三位大师没有认错人,我就是你们想要寻找的人物。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呢?若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赶快放我过去,本姑娘现在忙的很,可没有时间陪你们在这里胡闹。”言下之意即是指责空戒和尚师侄三个人在此胡闹。 空戒和尚头部轻微一低,双手合十,真切而又礼貌地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姑娘你的心肠是十分好的,可是说话却不怎么有礼貌了。我们师侄三人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姑娘恐怕早就已经知道了吧,有些事情说得太明白了不但会没意思,听说双方也会不好意思。只要姑娘乖乖地将东西交出来,我们少林寺保证不会伤及姑娘一根汗毛,此事不但会既往不咎,而且还算我们欠了姑娘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出声响,我们少林寺准会帮忙。” “少林寺这些假道义的秃子说得倒好听。可事实却完全是另外一套,我救了你们少林僧人一命,只不过是拿了三本书以作为回报而已,你们这都舍不得,还好意思枉自称什么出家人慈悲为怀,难道你们就不会感到羞耻么?还是你们觉得一条少林弟子的性命居然比不上三本书籍呢?你们少林弟子的人也太过小气了吧?”上官凌雪理直气壮地踏出数步,直视着眼前的和尚,朗声道。 空戒这个人生性木纳,不太会说话,听上官凌雪说得似乎也很有道理,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话,憋红了脸孔,嘴上吱唔着:“这……这……人命当然比三本书籍贵重了,只是……只是……我们少林寺……我们少林寺……” “阿弥陀佛——只是那三本书上记载了江湖上绝顶的武功,若果流入了坏人或者番邦外国者的手来,他们练成了上面所记载的武功,用以在江湖上为非作歹或者侵略我们中华泱泱大国的话,到时候都不知道将要死去多少人,破坏多少的东西,出现多少的孤儿寡母,如此一来就真的是太过糟糕了。这样的事情又岂是一条性命所能够比拟的呢?”虚缺和尚见自己的师叔遇上了窘境,挺身而出,为他解围。 “我辈学武之人,以行侠仗义为己任,以渡化世人为目标。向姑娘你追讨武功典籍,乃是大节之所在,不得不为之也。还望姑娘你见谅。” 上官凌雪打量了虚缺数眼,接着道:“和尚,你叫做什么名字?” “小僧的称呼为虚缺,虚心的虚,缺少的缺。” “哦。虚缺,虚缺。果然是人如其名,缺少谦虚的心,狂傲得紧啊!” “出家人戒骄戒躁,如何敢有狂傲之心呢?姑娘你何出此言?”虚缺脸色一变,接着回道。 上官凌雪脸色一寒,眉头微微颤动,沉声道:“我何以出此言?这当然是因为你这个和尚狂傲无礼得紧了。作为一个后辈居然胆敢唐突而又无礼地打扰自己师叔的说话,这不是狂傲是什么了?再说了,这里哪儿轮得到你说话?” “阿弥陀佛,出家人四大皆空,又岂会挶囿于‘俗礼’二字呢?再者,理之所在,声即出也。真理又岂有礼辈之分呢?不过,贫僧此举若果惹得姑娘不快的话,还请见谅。请姑娘你在没有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之前,赶快将那三本武功典籍交还出来……” “且住!臭贼秃!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了!是说我会学了那三本书里面的武功,然后用来为非作歹么?是说我会将那三本武功秘籍买给番邦外国者么?你将我上官……本姑娘当做什么人了?若果不是因为卢……本姑娘也不稀罕你们少林寺里的什么劳什子武功秘籍。你们少林寺有什么利害了?也不见你们少林寺单独去挑了你们口口声声中的魔教!”上官凌雪听得虚缺的说话,前后一联系,整个人立马反应过来,听出了他话语的含义,自己居然被他看成了为非作歹或出卖国家者,心下大怒,顿时打断了虚缺和尚的说话,气势冲冲地说道。 虚缺脸色不变,淡淡地说道:“姑娘你误解我们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姑娘守候不住这些武功秘籍,被别人将那三本武功秘籍偷抢了去,然后学了书中所述的武功在江湖之中胡作非为。还有,请姑娘说话时口中放干净一些。” “啍!我看你们这些臭秃驴就是这个意思,将我当做了一个胡闹恶毒的女子。你们这些正道君子说得倒好听,你们不要和我瞎扯什么正义道德,更加不要和我乱说什么劳什子国家,我小小一个女子懂不得这么多,也不想要去懂。但是您们那点儿心思我还是看得出来的,说到底你们还是小气,舍不得那三本经书。废话休要多说,本姑娘我就是不将经书还给你们,你们若果真的是感恩我救了你们少林里一个弟子性命的话,就赶紧让开路来。要不然的话,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姑娘,我们看在你心地善良和是个女子的份儿上,不想要和你动手。但是姑娘也不能太过狂妄了,若果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的话,可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手脚和刀剑无眼,一旦打起来误伤了姑娘你……” “啍!我说没头的秃驴你们不但不懂得知恩图报,也太过有自信了吧。我们还没有打起来呢?你们就这么有把握能够误伤得了本姑娘我?说不定,真正打起来时反而是本姑娘我误伤你们呢?” “不知道好歹的女子,得寸进尺,净是知道耍嘴皮子。所谓佛也有火,不给些苦头你吃,你都不知道少林弟子的利害。接招了。”一旁看起来死气沉沉的虚成听得上官凌雪说话如此无礼,心里面早就已经升起了一阵阵熊熊燃烧的大火,此刻再也忍耐不住,呲牙咧嘴地怒道。 第98章 受伤 虚成和尚话一说完,立马大喝一声,周围的空气为之颤动,左手做个伏虎拳的起手式,整个人就犹如猛虎一样向上官凌雪猛地扑将过去了。> 八一中≯文≯网 空戒和尚今年都五十八岁了,大了上官凌雪多少辈,不便和上官凌雪这样的妙龄女子动手斗殴,免得别人说少林寺的僧人以大欺小,丢了少林寺的脸面,此刻见虚成挺身和上官凌雪打斗,也不阻止,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观看而已。而虚缺和尚本来想要和自己的师兄一同上去攻斗上官凌雪的,可是转念一想,觉得此举有失少林僧人的风范,难免遭人说少林僧人不要脸,以多欺少,只得就此作罢,静静地站立在一旁作个旁观者。 上官凌雪的身体赶紧往旁边一偏,刚躲避过虚成和尚的一招“黑虎掏心”,心下暗骂一声下流,耳朵听得风声大作,虚成和尚一招“猛虎扑鹿”直冲自己的面门而来,上官凌雪头部往左前方低过去,接着右手一个肘击向虚成和尚打过去。 一时之间,上官凌雪与虚成和尚二个人就在这条大街上斗了起来,只见得虚成和尚目光炯炯有神,脸色严肃,口中时不时大喝数声,将一套伏虎拳老老实实地打了出来,一招一式都是猛烈迅捷得很,好像老虎出击一样,带起来的风声犹如虎吼,灰袍闪闪,拳影翻滚,往上官凌雪直砸过去,整个人就好像变为了一头完全睡醒的老虎一样。 上官凌雪整个身体就犹如天上的蓝云一样,飘忽转动个不休,无论虚成和尚的拳法多么的精妙莫测,她总是会在千钧一之际躲避了过去,时不时寻着空隙向虚成和尚攻击出去数招,将对方逼退数步。有一次甚至虚成和尚躲避得慢了一些,被上官凌雪抓了右手臂的一截衣衫下来,在手臂上留下来数道很浅的伤痕。 街上的人们不但好事,而且也没有什么几个看过武林人物斗殴,见上官凌雪与虚成和尚二个人斗将起来,一招一式有模有样,又狠又快,几乎令人都看不见了,带起一阵阵剧烈的风声,心下又兴奋又快乐,纷纷高声地呐喊起来,有为上官凌雪加油的,有为虚成和尚呐喊的,有为他们二个人一起加油的,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们围观起哄,有些好玩二手的人甚至开起了赌来。 有人道:“这一招‘老虎跳墙’不错,可却太慢和太弱了一些儿,要不然准能一举得手,将这个蓝衣姑娘打倒下来。” 有人大声喊道:“姑娘加油啊,我压了十两银子在你的身上,吃粥吃饭就看你的了!” 有人拼了命似的,拉开咽喉狂吼:“蓝衣姑娘天下第一!举世无双!无人能敌!加油!打死这个臭秃驴!”他们都好像认为只要拼命喊出来,自己所说的话就会变成真理。 有人嘻皮笑脸地喊道:“秃头和尚加油啊!这一拳应该往蓝衣姑娘的胸部打过去,将她的双胸打得扁平,打得她服服帖帖。” 有人贼兮兮大笑,叫道:“和尚,你这下应该往篮衣姑娘的屁股摸过去啊!摸得她浑身酸软无力,躺到你的怀里服输,再也逃不了去。” 上官凌雪见他们出言无礼之极,在与虚成和尚打斗的过程之中,身体移动,来到他们的面前,左手右脚一出,一手一个,一脚一个,将他们击倒在地,伤得吐血哀嚎。 周围的人见上官凌雪这么一个绝色女子,出手居然狠毒至此,他们也不想蹈别人的覆辙,纷纷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出声调戏上官凌雪了。 百余息的功夫一过,虚成那套伏虎拳早就已经使完了,因为内力消耗过多,脸色也变得红扑扑的了,可是此刻骑虎难下,只得又将那套伏虎拳重头使过一遍。 上官凌雪见虚成和尚使来使去都是这么一套伏虎拳,很快就已经看出了他武功之中的破绽。虚成和尚使完一招“纵虎出匣”,接下来想要连着出“龙争虎斗”,用以攻击上官凌雪。 上官凌雪早就知道虚成和尚会使出这么一招儿,虚成和尚一招“龙争虎斗”刚使出来一半,上官凌雪就现了他左边的胁下有一个破绽,立马出掌拍将过去。 虚成和尚见上官凌雪居然知道自己的窃门所在,大吃了一惊,身体微微怔得一怔,也不管攻击上官凌雪了,赶紧运气行功,整个身体往右手边猛退过去,而自己身体上的窍门也已经随之改变,由左胁变为了小腹中。 上官凌雪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了虚成和尚的后招,手到中途,也是随之一变,微微一晃,身体轻轻一转,左脚前出,右脚斜踏,虚成和尚的眼前出现了二三道身影,五六个巴掌,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刚想要往后面退避回去时,只听得“啪”的一声响,上官凌雪一掌拍在了虚成和尚的小腹上。 上官凌雪内力一吐,虚成和尚整个人立马疾向后退,胸口血气翻滚,喷出了好几口气出来,浑身也变得酸软无比,头脑晕眩,眼前黑,脚下一软,身体一倾斜,整个人就要倒在了地上。 虚成和尚的身体将向后倾倒时,忽然间一个宽厚粗糙的手掌按在了他的背后,紧紧地撑住了他,接着一股暖洋洋的真气内力从手掌上传将过来,输入了虚成和尚的身体上。虚成和尚立马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暖洋洋的,头也不再太晕了,身上也恢复了一些儿力气,他转过头向身后看过去,见此人正是自己的师叔空戒。空戒的目光此刻变得炯炯有神,满脸都是郑重其事的神色。 虚成和尚赶紧对虚成和尚说道:“虚成无能,给少林寺丢脸了,还望师叔见谅。多谢师叔的相助与医治……虚成身体上的伤势现在已经好得很多了。” 说完之后,虚成和尚转过脑袋去,身体往前一倾,离开了空戒师叔的手掌。 上官凌雪高傲地挺着头,淡淡地对空戒和尚他们师叔侄三个人道:“识相的话,你们三个臭秃驴就赶快给本姑娘滚,休要在处此处挡路也,否则可不要埋怨本姑娘不客气了。这次就算给你们一个交训。若果你们还不知道死活的话,下次就没这么好彩了。” 第99章 如意变幻手 旁边的虚缺和尚听得上官凌雪说话如此的咄咄逼人,心下大怒,柳眉倒竖而起,大喝道:“姑娘好大的口气!你还将我们少林寺放在眼内么?小僧来领教姑娘你的高明!” 说着虚缺深深地吸了数口气,向着上官凌雪跨出数步,作势就要向上官凌雪攻击过去。≧ ≯≥网 空戒和尚右手一出,捂在虚缺的肩膀上,紧紧地按住了他,脸色严肃,目光停留在上官凌雪的身体上,说道:“虚缺,师叔知道你对少林寺的深情,可你还是退下吧,让师叔来会一会她。这位姑娘虽然看似柔弱,其实武功远在你和虚成之上,你们都不是她的对手,盲目地上前和她拼斗,只不过徒增笑料而已。” 空戒和尚话刚一说完,右手用力,将虚缺扳到了自己的身后去,踏前数步,对上官凌雪说道:“刚才看上官平凌雪击倒我师侄虚成很是精妙诡异,似乎正是魔教的武功,人们口中的‘移身换影术’,不知道贫僧猜得是否正确?” 上官凌雪目光之中流过一抹光华,脸上满是赞许的神色,却冷冷地啍了一声,高傲地道:“老和尚的眼光不错,这还能看得出来,少林寺得享盛名,看来也并非全是人们吹出来的。我刚才所使的那一招正是魔教的‘移身换影术’,却不知老和尚你有何见教?” 空戒和尚眼睛收缩,道:“这‘移身换影术’为魔教的不秘之传。不知道姑娘何以懂得‘移身换影术’?姑娘到底和魔教有什么关系呢?不知道姑娘可否告知?” “我与魔教有什么关系与老和尚你何干?我偏偏不要说,可老和尚你能把我怎么样?”上官凌雪脸色一沉,说道。 “既然姑娘你不想要说,贫僧作为一个出家人不能也不应该怎么样对付你。可是,姑娘你将我们少林寺的三本武功秘籍偷盗了去,若果不交还出来的话,可不要贫僧不客气了。”听得上官凌雪的说话,空戒和尚已经开始深深地怀疑上官凌雪和魔教很可能有着匪浅的关系。 空戒和尚一看到上官凌雪使出那招“移身换影术”,他就已经认为她很有可能是魔教之中的人物,心里面暗暗道:“若果少林寺那三本举足轻重的武功秘籍落入魔教之人的手中,那么后果就太糟糕了,无论怎么样都要尽快将失窃的武功秘籍夺回来,什么被人说以大欺小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就是这个念头,让空戒和尚站了出来,准备和上官凌雪战斗,将少林寺失窃的武功秘籍争夺回来。 上官凌雪不屑地哼了一声,道:“本姑娘我早就说过已将那些武功秘籍作为救人的报酬,不可能交还给你们少林寺的了。不客气?你们真的有这个本事么?有本事的就来抢吧。本姑娘我可不怕你们这些臭秃驴。” “姑娘你也太过狂妄了!既然姑娘你这么不知道好歹,给脸不要脸,贫僧若果不给些颜色你看,你还不知道什么叫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空戒和尚脸上闪过一阵怒色,说道。 空戒和尚压抑住自己那激烈鼓荡的情绪之后,对着上官凌雪一打揖,挺身说道:“看在姑娘你是后辈的份儿上,贫僧就让你二十招吧,免得别人说我空戒和尚不要脸,净是知道以大欺小。” 虚成和尚拉拉空戒的衣袖,空戒和尚转过头儿来,被虚成和尚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虚成和尚将嘴巴向自己师叔的耳朵附过去,轻声说道:“师叔你可千万不要因为看这个姑娘娇滴滴的就以为好欺负,放松了心思,她的武功可真是非常了得。师叔你让她二十招,万一输了怎么办呢?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 “虚成不用多说了,你的心思我已经知道。刚才我看这个姑娘和你打斗,早就看出了她武功的深浅,和你师叔我还差着那么一大截呢,要不然也不会让她二十招了。”空戒和尚右手向上一挥,打断道。 虚成和尚退后二步,离开了自己的师叔,他在心里暗叹一声——姜还是老的辣,思考东西也比自己周详了这么多。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看在老和尚你这么懂事的份儿上,到时候我也留你半条命,将你打得半生半死就是了。接招了。”上官凌雪自信地一笑,对着空戒和尚道。 上官凌雪看空戒和尚的模样,似乎他的武功不简单,娇叱一声,使出一套魔教不秘之传的“如意变幻手”,呼的一声响,整个人犹如蓝色的春风一样向着空戒和尚飘荡过去。 上官凌雪飞扑至空戒身前数尺之所在时,他还是一动不动,整个人有若木头雕像一样立在那儿,脸上神色如常,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之势。 只是空戒虽然脸色看起来不怎么样,但那对眼睛却紧紧地盯住上官凌雪的身体,眨也不眨,身体上所穿的灰色僧袍无风而动,显然已经运好了真气对付一切的情况。 上官凌雪的手掌出至空戒和尚身前数寸之所在,空戒和尚将真气内力往身体上所穿的衣服直贯过去,灰色僧袍立马飞将起来,激起一阵剧烈无比的劲风,将上官凌雪的手掌阻得一阻,紧接着空戒和尚整个人往旁边躲避了过去。 站得近的路人身上无有武功,脚下轻浮,被空戒和尚灰色僧袍彭荡出来的劲风一吹逼,立马往身后退了数步;有些甚至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被什么猛地推了一把,重心失了去,“啪”的一声响,整个人落在了地上,将圆滚滚的屁股压成了长方形。 围观的路人个个都好事得不得了,见空戒和尚随意地一拂衣袖,居然有如厮的威力,立马狂热的鼓起手掌,大声叫好来,满脸都是敬佩羡慕的神色;有些路人甚至赶紧冲出人圈,往附近的赌场冲过去,打算将自己身体上所有的钱财压下去,买空戒和尚打赢这一件战斗。 第100章 力敌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八≥一中文≯网 “少林寺果然名不虚传,老和尚这一手气功了不得,居然能够融空伤人,蓝衣姑娘小小一个女子又怎么能够抵挡得了呢?过不多久,篮子姑娘多半会被老和尚打倒在地。” “姑娘加油啊!我支持你!我买了三百两的银子你胜,你千万不要输了,那样一来不但你处境堪忧,连我也会变为一个穷光蛋的。” “篮子姑娘你该不会只有这么一点儿能耐吧?快快将你的拿手绝技使出来,把这个猛横的和尚打倒在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老和尚你出手啊!有什么招好让的呢?这个世界从来就是弱肉强食的,又有什么以大欺小好说了?” “老和尚不要脸,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和一个小姑娘打斗已经难看得紧的了。此刻老和尚还想要不让招,欺负人家蓝衣姑娘,要是传了出去不但你在江湖上抬不起头来,还会丢了少林寺的脸面。” 上官凌雪双手作掌状,一招“化蝶穿梦”还未使老,立马变招,身体也是随之变化,向着空戒和尚飞了过去。 空戒和尚身体连动,目光炯炯有神,时不时出手阻挡上官凌雪飘忽连绵的攻势,整个身体静时如泰山,动时快如飞箭,每次都是在千钧一之际躲避了过去。 一时之间,大街上二团身影飘来忽去,动作都是快捷有力无比,一条蓝色的身影仿佛蝴蝶一样,飞转腾动,招式美丽悦人,身影妙曼,一袭蓝色的衣服随风飘动,浑身散出来一阵女人特有的体香,面目在细汗的映衬之下是那么的摄人心魄。 那团灰色身影的脸面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目光逼人,每次一动都会激起来一阵阵强烈的劲风,而且其度犹如恶鬼一样快捷,看似轻轻松松地就将上官凌雪的攻势化解了开去。 只一会儿的功夫,上官凌雪就与空戒和尚过了**招,上官凌雪此刻已经知道空戒和尚并不是自己想象之中的那么软弱了,她忽然间眉头一颤,深深地吸了数口气,脚下使出魔教之中的“移身换影术”,整个人微微一阵摇晃,立马出现了三个身影三双手脚来,上官凌雪再娇叱一声,手上使出一招“庄周梦蝶”,三条身影立马飘忽到空戒和尚的身前,像空戒和尚攻击了过去。 “庄周梦蝶”这个招名来源于一个故事,其就是庄子一天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梦醒之后现自己还是庄子,于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梦到庄子的蝴蝶呢,还是梦到蝴蝶的庄子。 顾名思义,上官凌雪这一招“庄周梦蝶”使将出来,双手就会化为四条臂影,别人根本无从猜知到底哪一条是真的,哪一条是假的,虚虚实实,互相交换,形随心变,令对方防不胜防。 如此一来,立马就变为了三四一十二条手臂向空戒和尚攻击了过去。 刹那之间,上官凌雪化出来的那三条人影就来到了空戒和尚身前数尺之所在,三条人影分工合作,一条人影出四掌击向了上官凌雪,中宫直进的那条人影攻向空戒和尚的上三路,偏左的那条人影攻向空戒和尚的下三路,偏右的那条人影攻向空戒和尚的中三路,左右中间三个方位都是劲风急起,似乎个个人影都是真实的存在,似乎个个人影都会一掌将空戒和尚打成重伤,倒地不起。 空戒和尚将衣袖狠狠地朝前方的地面拂过去,激起来阵阵剧烈的劲风和泥尘,大喝一声:“起。”,整个人运内力直通双腿,膝盖一弯,用力一踏地面,借着地面和自己衣袖拂出来的劲风,整个人直直地升将起来,凌空一翻,落到了上官凌雪的身后。 上官凌雪那一招“庄周梦蝶”全力使将出来,此刻收势不及,直直而又快狠无比地往前方击了过去,只听得“咔嚓嚓”的一声响,上官凌空双掌击在了一棵柳树上,树皮纷飞,?白色的汁液横流而出,柳树从中间被截断,上半段飞出去老远,“啪啦啦”声响中,柳树就落在了地上。 上官凌空微微怔得一怔,立马回过头儿来,看见空戒和尚脸色郑重,炯炯有神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看。 周围的人们见不但空戒和尚躲避得漂亮,而上官凌雪小小一个更加是有如此的威力,一掌出去,咔嚓的一声响,立马就将一棵柳树打断,把柳树的上半截远远地击出去老远,软软地落在了地上。 他们如此平凡的人物一辈子庸庸碌碌,哪儿会见过这样利害高强的武功呢? 旁边的看客立马纷纷拍起手掌来,个个都在大声地喝彩叫好个不住,有些甚至撮嘴唇吹起哨子来了,整个街道上围观的人物越多了,气氛也愈来愈热闹沸腾了,犹如火上浇油一样。 空戒和尚双手合什,头部一低,对上官凌雪行了一个礼,道:“阿弥陀佛,转眼间就已经拆解了十招,还只剩下十招了。姑娘请进招吧,贫僧在此领教高明。” 上官凌雪眉毛一扬,说道:“老和尚,你不要太过狂妄了。我们魔教的‘如意变幻手’和‘移身换影术’可不止如此,老和尚你小心了,此刻我所使的武功和招数就会越深厚强劲了。” 说着上官凌雪身影一扑,向空戒和上飞扑过去,手中使上内力,脚下踩着奇特的步伐,身体微微一阵摇晃,立马就出现了四条人影,手脚一阵颤动,一条人影出现了二双手,将“如意变幻手”混合着“移身换影术”使了出去,带起四阵剧烈的风响,逼得空戒和尚的头与故意直往身后飘动过去。 可上官凌雪的内力虽然深厚,她的招数虽然精妙绝伦,但是显而易见,空戒和尚无论在内功或者招数上都胜过了上官凌雪。 空戒和尚好像早就研究过上官凌雪的武功一般,无论上官凌雪怎么样出招,空戒和尚总是能够找到上官凌雪出手之中的破绽,然后身影连动,或向后方疾退,或向前方翻越过去,或向左手面躲避,或向右面猛扑,几乎每次都能完完全全地将上官凌雪的攻击化解了开去,只有一二次躲避得慢了点儿,被上官凌雪的掌风拳劲将自己身体上的僧衣击破。 还有些时候,上官凌雪本来完美无缺的一招击出去,被空戒和尚衣袖拂出来的劲风和泥尘一激,立马就露出了破绽,进而被空戒和尚躲避了过去,等到上官凌雪想要“不亡羊而补牢”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 第101章 星雨似水帘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八一小说网 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过不了多久,空戒和尚与上官凌雪二个人早就已经拆解完二十招,可上官凌雪尽管花样百出,费尽心思,还是伤害不了空戒和尚的分毫。 又过了数十息的时间,上官凌雪配合着“移身换影术”,一招连着一招,招招连绵精妙,已将魔教之中一套的“如意变幻手”完全使了出来,却一招能够真正伤得了空戒和尚。 上官凌雪刚一“如意变幻手”,见其一点儿效果也没有,立马知道今个儿遇上了劲敌,若果不出武器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赢得了眼前的一个年老的空戒和尚。上官凌雪根本就没有杀害少林僧人的意思,她口中那套“不客气”的说话只是想要吓吓空戒师侄他们三个人,令他们不战而退而已,故而她没有出狠手,没有以连环招将虚成和尚击毙,也没有一开始就用武器来与空戒和尚战斗。 可是此刻情势所迫,再想要不出武器也是不可能的了。 刀剑无眼,到时候若果自己杀掉了眼前这个空戒老和尚,也是天意所然,不得不为。 一想到此,上官凌雪只得将右手不紧不慢地往腰间伸过去,握住了挂在自己腰间的配剑,“呛啷”的一声响,长剑被上官凌雪拔了出来,对准了眼前的空戒和尚,白色的寒气扑面,足见她手中所拿长剑的锋利。 上官凌雪看着空戒和尚,淡淡地说道:“老和尚若果不想要动真的就赶紧退下吧。我承认你的武功不错,可本姑娘也不是软柿子,一点儿真材实料的,到时候打起来也不知道谁死谁亡。刀剑无眼,只要老和尚不来纠缠本姑娘的话,我也不想要冒这个险。” “想要我放过姑娘你也行,不过你必须要将从少林寺里偷盗走的经书留下来。贫僧是一个四大皆空的出家人,况且姑娘的心肠也不坏,我也不想要和姑娘你做生死搏斗。可是少林寺三本非常重要高强的武功秘籍失窃,此事可大可小,不将武功秘籍追夺回来的话终究都是一个祸患,只要姑娘将从少林寺里偷盗而去的经书交还出来的话一切都好说话。”空戒和尚的脸上闪过一阵亮色,好声好气地说道。 上官凌雪脸色一沉,斩钉截铁地道:“本姑娘早就已经说过了,我已经将那三本武功秘籍作为救人而来的报酬,无论怎么样也不会将得到的那三本武功秘籍交还出去。老和尚,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劝贫僧?贫僧又有什么错了呢?倒是姑娘你应该劝啊!佛语有言,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姑娘你若果再执迷不悟下去的话,可不要怪贫僧不客气了。” “哼!就你这个又老又秃的和尚会不客气,本姑娘难道不懂得不客气了么?有什么本事你就赶快使出来吧,咱们用拳头和武器说话,休要在这里啰啰嗦嗦的。”上官凌雪冷冷地啍了一声,不宵地说道。 “既然姑娘如此说,我们就来痛痛快快地打斗一场吧,咱们用武功说话。姑娘请进招吧,贫僧在此候着,以领教姑娘的剑法。” 说着,空戒和尚一甩衣袖,扎稳了马步,正对着上官凌雪,那双星河一样耀人眼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上官凌雪,双手摆了伏虎拳中的一个起手式,浑身都在放松着,准备对付任何突如其来的攻击。 周围的看客见空戒和尚居然打算用一双白手,来斗拿着寒光闪闪、冷气环绕、锋利无比之佩剑的上官凌雪,大惊之余,不叹欢呼激动起来,浑身的细胞都变得蠢蠢欲动,恨不得上官凌雪和空戒和尚立马开始打斗起来。可凡事都有个例外的,那些买空戒和尚打赢的可就没这么好受了,他们害怕空戒和尚在武器上输了这么一大截,敌上官凌雪不过,把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都输了出去,背后黄豆似的汗珠满布,心跳得越的利害,口中也大声地叫了起来。 “不公平啊!不公平!臭婆娘,老不要脸,打别人不过了,就想要出武器来与老和尚决斗,还算是英雄好汉么?是好汉的,就赶快丢下武器,堂堂正正而又公平地与老和尚拼斗一场。” 这话说得好像上官凌雪是个男人一样。 “你们在此楞着干什么了?打啊!出武器有怎么了?打架决斗若果没有刀剑的话,没有出一些鲜血的话,那它还有什么看头呢?不要听别人的瞎话了。 “不错!不错!姑娘你不要听信了此人的鬼话!他赌姑娘你在这场打斗之中会输,也不懂得支持一下,有什么好话说了!姑娘你赶紧握住手中的佩剑,去将眼前这个酒肉老和尚打倒,在下赢了钱财,请姑娘你喝美酒吃大餐去。” “老和尚,你身上带有什么武器就马上拿出来用吧,要不然和这个小妖女打起来吃亏的还是你。若果老和尚你的身上真的是一件武器也没有,我给你。老和尚我看好你,无论怎么样也要给我赢啊!否则我押下去的那五百两就算没有了!老和尚你打赢的话,我请你大口喝酒痛快吃肉。” 话刚一说完,只聆听得“噼噼啪啪”的声响,五六把武器向空戒和尚扔了过去,有锋利的猪肉刀,有粗壮结实的木棍,有寒光闪闪的长剑。 空戒和尚尽管见得有如此多的武器落在自己前面,但还是脸色不动,紧紧地呆在了那儿,眼睛定定地看着上官凌雪,似乎已打定主意要用空手来和上官凌雪的长剑决斗。 这些向空戒和尚扔武器的人众见他装清高,不领情,立马放开嗓子,大声地叫起来。 “老和尚你怎么了?傻啦?赶快将武器抓起来,去和那个小妖女决斗啊!要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老和尚,我的猪肉刀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却好用得紧,只要你用我的猪肉刀去和那个小妖女战斗,我敢打包票,你一定会赢。” “老和尚你也不用太过在意别人的疯言闲语了,赶快拿起武器,将这个小妖女收拾下来吧。你讲究什么江湖道义,你在乎什么名声公正,可别人却不是这么想的。” 空戒和尚听了周围看客的说话,脸色郑重,气聚丹田,缓缓地道:“姑娘请进招吧。贫僧这么一大把年纪和你争斗也是非常不应该的了,可这是大势所逼,不得不如此为之。我绝对不会拿武器和姑娘你决斗。” 这些说话里面蕴含了空戒和尚的内力,远远传将出去,周围的人都清清楚楚地听见了,有些人纷纷叹息,有些人脸色凶恶地将空戒和尚臭骂,有些人满脸都是喜色,有些人开始后悔自己买上官凌雪会打赢这场决斗,还有非常小的一部分人脸色不变,淡定得很。 上官凌雪听了空戒老和尚的说话,一下一凛:“看这个老和尚的样子,似乎他自信满满,手中握有皇牌,一定能够打得赢我,所以连武器也不屑拿,以此来彰显自己的气度。无论如何我都要小心了,千万不要着了这个老和尚的道儿。” 上官凌雪也老实不客气,空戒和尚的话刚一说完,她立马就举起长剑来,身影一晃,使出一“落月飞星”,蓝云似的向空戒和尚飘流了过去。 上官凌雪整个人好像立马就变成了一颗蓝色的流星,“呼啦”一声响,长剑就已经冲到了空戒和尚的身前,望他的上三路又快又稳又准又狠地刺了过去,带起一阵阵剧烈的风声。 空戒和尚见上官凌雪这一招利害,脚步一错,往旁边躲避了开去,犹如出动的老虎一样击出去一拳。 上官凌雪见一击不中,身体转动,立马变招,长剑微微一动,挽出来一个寒光闪闪的剑花,接着再把长剑重重地晃了数下,舞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剑光,犹如水帘一样向空戒和尚罩了过来,正是“星河剑法”之中的一招“星雨似水帘”。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 102章 卢少云 上官凌雪这一招“星两似水帘”委实利害得紧,组成的大片光圈将空戒和尚包围了起来,一丝缝隙也不留出来,似乎空戒和尚再也没有能耐从这样的进攻中躲避过去。≧≥≧ 空戒和尚的衣袖往前方狠狠地一拂,身体猛地一圈,接着往右手边转动,立马就随意地将上官凌雪水帘似的攻势躲避了开去。 空戒和尚左手作爪状,往上官凌雪拿长剑的右手捉了过去,右手也是紧接着一拳往上官凌雪的左手臂轰击过去,二手上的招数虽然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却快准稳兼而有之,带起一阵阵强烈的风响,想要先将上官凌雪手中的长剑夺了下来,接着再在她的手臂上狠狠地进击一下。 上官凌雪听得风声急响,一阵阵剧烈的大风直冲自己而来,将自己的头和衣服直逼得往后面飞过去。上官凌雪立马条件反射似的脚一蹬地,身子疾退,长剑一出,刺向空戒和尚的左爪,左手一掌出去,接住了空戒和尚击向自己的右拳。 忽然间,天地之间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就好像打雷一样,地下激起来一片烟雾似的泥沙,上官凌雪和空戒二个人的身影一合即分。空戒和尚的身体稳如泰山,定定地立在原地,上官凌雪的身体犹如蓝色流星一样,急促地划过去一段距离,然后轻轻地落在了地上。上官凌雪拿剑的右手上少了一小截衣服,露出了白玉也似的肌肤,胸口好像大风之中的破浪一样,在有节奏地起伏个不住,脸色时而一阵红,时而一阵白。 空戒和尚手指一松,紧抓住的一截蓝色衣袖随风飘荡而出,轻悠悠地落在了地上。 上官凌雪缓过来之后,清啸一声,脚下疾出,使出“移身换影术”,数个身影向着空戒和尚飞扎过去,长剑舞将起来,使出“星河剑法”之中的招式向空戒和尚攻击了过去。 上官凌雪将这套“星河剑法”使将出来,身影飘忽,长剑闪烁似星河,剑法时而大开大合,时而连绵精密,时而习钻阴狠,时而横冲直撞,招数之间联系紧密,一招未完,下一招即出,杀招连绵不绝,出手度各不相同,而且左手还时不时寻着机会攻击空戒和尚,很快上官凌雪就已经使出了一百多招,可最后还是伤害不了空戒和尚分毫,只在他所穿的衣服上划了好几道而已。 只见空戒和尚整个人好像幻影神觉一样在上官凌雪的攻击圈里穿来插去,灰衣飘忽个不住,时而左勾拳,时而出掌击,时而高脚踢,时而甩衣袖,时而龙爪手,每一招每一式看起来都是平平无奇,可是却具有十分的功效,往往都会在千钧一之际将上官凌雪看似完美无缺的招式化解了开去,武功和内力都是差不多已达化景,能够化平淡为神奇也。 不过多久,上官凌雪已经开始喘气粗重,力气也是慢慢地变得越来越不继了,她知道再这么样下去的话,自己肯定会输给这个老和尚。 此时此刻,也只能尽快地战决了。 上官凌雪娇叱一声:“星华满天飞。”,使出“星河剑法”之中最强劲的一招,脚下一用力,整个身体斜斜地飞将起来,身体在半空之中一阵摇动,长剑嗡嗡作响,立马就出现了五条身影,一大团瀑布似的剑光,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从天而降,直直地向空戒和尚刺了过去。 空戒和尚大喝一声,接着叫道:“好一招‘星华满天飞。看贫僧怎么样应付了。”,他迅地用右手将自己身上灰色的僧袍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衣服,脸色变得一阵红一阵黄,内力向着僧袍蹦腾过去,布满内力真气的僧袍向着上官凌雪舞出来的那大片瀑布一样的剑光甩过去。 一时之间,只听得“哧嘶”之声连响,空戒和尚的灰色僧袍被剑光越来越催划得稀烂,蝴蝶似的飘飞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的密集。 与此同时,上官凌雪的剑光也越变得虚弱了,那五条身影也是开始不紧不慢地减少起来,最终上官凌雪只余下一条身影,一道剑光,剑尖在空戒和尚的身前指着,却再也击不进去了。 空戒和尚的左手闪电一般疾出,在上官凌雪拿剑的右手上一拍,只听得“呛啷”的一声响,却是上官凌雪的右手被空戒和尚打得麻变痛了,再也拿剑不住,让配剑落在了地上。 空戒和尚左手刚出,右手也是立马一掌击在上官凌雪的肩膀上,上官凌雪整个身体飞出去数丈之远,在半空之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啪嗒”的一声响,落在了地上,胸口血气翻滚,“哇”地吐出了一二口鲜血。上官凌雪双手一按地面,整个人立马升了起来,半空之中一个转身,背向空戒和尚落在了地上,双腿一蹬地,就想要飞逃开去。 可是空戒和尚又岂会如此容易地就让上官凌雪逃走了呢? 空戒和尚见上官凌雪背向着自己,立马猜知了她的心思,施展轻功,向她追了过去,嘴上叫道:“姑娘乖乖停步,休要逃走了,只要将那三本武功秘籍交出来,我们少林僧人立马放你走路。我看在姑娘你心地善良,这才手下留情,没有下狠手伤你根本。姑娘若果还是这么不知道好歹的话,可还要吃不知道多少的苦头呢。” 由于上官凌雪身体受了空戒和尚那不轻不重的一掌,并且轻功本来也是稍微逊了空戒和尚一筹,很快就已经被空戒和尚追了上来。 上官凌雪知道自己逃不掉,但是也不想要就此束手就缚,立马回过身体来,什么也管不得了,双掌灌满自己身体上所能够运转起来的内力,向着空戒和尚推了出去,希望能够杀他一个出其不意,就此得手,将空戒老和尚打伤,然后再施转轻功逃掉。 上官凌雪这二掌来得忽然,空戒和尚料想不到,见二道黑影向自己的上胸轰击过来,劲风扑面生寒,他的求生本能被激,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往地面低下去,但终于还是慢了那么一点点,圆滚滚的脑袋被上官凌雪的掌风扫中,抵受不住,鲜血淋漓二下。 空戒和尚见上官凌雪居然对自己下如此的狠手,心下恼怒,双掌一出,立马往上官凌雪的双脚击将过去,想要将上官凌雪的双脚打断,让她再也逃走不得。 就在此时,空戒和尚的身后不远处响起来一阵叫声:“大师手下留情!”,接着空戒和尚的背后风声急响,似乎有什么人物向自己快地攻击过来。 空戒和尚听其音,知道来者已经攻到了自己身后一二尺之处,再不躲就会来不及了,他也不打算打断上官凌雪的双脚了,右手向着地面一拍,整个身体斜飞了开去,接着再双手用力往地面一拍,整个人凌空一个翻身,马上直直地立了起来。 空戒和尚听得耳朵边风声急响,一条人影向着上官凌雪疾飞过去,在上官凌空的身前停了下来,转过身体来,面对着空戒和尚,将上官凌空紧紧地、严密地护在了身后。 空戒和尚转过眼睛来,向着来者看过去,只见来者身高七尺数寸,长得一张四方脸,下巴饱满,目明而大,眉毛黑而浓,高高而好看的鼻梁,浑身几乎都是肌肉,整个人看起来颇有安全感,满脸都是红光血色,只是眉间眼角之处蕴含着数抹流动的煞气,嘴角面孔上似乎有些愁苦之意流露了出来。 空戒和尚礼貌地对着来者作了一个揖,双手合十,说道:“不知施主姓何叫什?为何在此阻我去路?难道施主是想要为这个小姑娘出头么?” “在下单姓卢,名讳为少云。在下不知道大师出家人慈悲为怀,却为何会对这么一个小姑娘下此狠手?虽然大师的脑袋被这位姑娘弄得流出了一些鲜血,但那也只是皮外之伤而已。可若果大师刚才那二掌全力击在这个小姑娘的双脚上,她的双脚就会永远报废了。在下还没有请教大师你的高姓大名?” 原来此人正是卢少云,他习练了五天《易筋经》之后,原本的功力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加之练习《易筋经》得来的武功内劲,二者一混合,身体上的真气内劲倒还比被上官凌空打成重伤以前强大深厚了一些儿。 103章 说谎 这一天,上官凌雪从小客栈里出去街上买东西之后,卢少云过了大约一二个时辰就已习练完了五个时辰的《易筋经》,浑身都是暖洋洋的,实在是舒服受用得紧。> 八一中≯文≯网 凡事都要循次渐进,不可盲目地贪多务得,卢少云决定出去客栈外面散散步,放松一下心情,舒展一下筋骨。 卢少云刚一出到客栈外面,就见得不少人从自己的前面经过,往自己右手边的道路赶过去。 其中有一个赶路的人在卢少云身旁不远处停留了下来,和走在那儿的一个家伙热情地打了声招呼,对方也是亲切地回应了这个赶路者,双方很快就已经来了一个亲热的熊抱,揽头圈背地走在了一起,互相随意地聊起了天来,很显然他们二个人已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了。 卢少云虽然无心偷听他们二个人的说话,可是无奈他们说话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况且自己的内力深厚,耳朵当然也是灵敏无比的了,将他们二个人的说话清清楚楚地停了去。 卢少云被他们二个人动作和说话吸引了数息时间的注意力,回过神儿来,刚想要举步往外面快步走出去。但是这二个人接下来的说话却让卢少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把卢少云的注意力完完全全地吸引了去,令卢少云的脸色大变,心里也是变得担忧起来。 “洛伟岸你听说了么?枯羊街上有二个人在打架,我们赶快几步,好好地上前去看几下吧。” “切!二个人打架有什么看头了?这年头哪一天没有人打架了?有什么值得我们赶去看的呢?水华你什么时候听说的?说不定此刻他们都已经打完了,等到我们二个人辛辛苦苦地赶到那儿的时候,却现他们早就已经打完了,岂不是白跑了一场?” “我也是刚刚才听人说起来的。这次的打架不同……” “有什么不同了?” “这次乃是一个蓝衣女子与一个和尚单打独斗的。听人说那个蓝衣姑娘的相貌可美了,简直就是犹如从天上降落凡间的仙女一样。” “真的吗?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当然是真的了!我和你这么多年的老友了,难道还会骗了你么?听人说他们二个人都是江湖中人,不但懂得武功,还非常的强大深厚,打起来不但招式美妙厉害,而且出手退避之际,其度、凶狠和准度无一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够办得到的。” “若果真的是如此的话,没有见上这个蓝衣女子一面,没有赶上前去认真而又专注地看他们二个人美美地打上一场架,那就真的是亏大了。我们还在这里慢吞吞地走什么路呢?跑!跑!就让我们拼命地跑过去吧,比赛一下看看谁能先到达现场。” “好!就是这么个说话,我们一言为定。” 话刚一说完,洛伟岸和水华他们二个人就立马放开脚步,往右手边的道路跑了过去,传过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卢少云听得洛伟岸和水华他们二个人一说,立马想起来今天上官凌雪穿的正是蓝色衣服,并且出去外面也是很久了,最后她还是一个相貌不俗的江湖中人,武功也是很不错。 卢少云脑袋里已经隐隐约约地猜到此女子正是上官凌雪了,心下担忧上官凌雪的安危,回过神儿来之后,立马放开脚步往右手边的街道赶过去,在路上问明了枯羊街的所在。 当卢少云赶到上官凌雪和空戒和尚二个人打斗之处时,上官凌雪正双手往地下面一握,整个人凌空翻身,正想要着草跑路。 当上官凌雪双掌一出,往空戒和尚打将过去,被空戒和尚低头躲避过去,只是掌风轻微地扫伤了空戒和尚的脑袋之后,卢少云就想到上官凌空很可能会有危险,立马挺身而出,向着空戒和尚飞身过去,将浑身所有的内力和真气聚集于右手,猛地一掌轰击过去,救上官凌空于水深火热之中。 上官凌空见得卢少云在如此重要的时刻赶到这里,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心下又欢喜又感动,虽然脸色还是不变,但是眼睛里已经冲满了一汪清澈的泪水。 上官凌雪此刻也没有说话,更加没有做什么大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卢少云的背影而已。 空戒和尚缓缓地道:“施主你客气了。什么姓什么名都只是一个称号而已,哪儿算得上高大了?贫僧法号空戒。贫僧做事情还是有一点点分寸的,刚才那二掌我根本就没有想要将这位蓝衣姑娘的双脚永远报废了,只是想要将她的双脚打断,把她留下来,以后再给她医治好。贫僧的武功虽然算不上天下无敌,但自信出手还是能够有些分寸,能够做到内力真气收如心的。” 卢少云冷啍一声,说道:“将上官姑娘的双腿打断,然后再医治好。空戒大师你倒是挺会玩意儿的……” “施主你说什么?上官姑娘?你说这位蓝衣姑娘的复姓为上官?”空戒和尚的双眼圆睁,满脸都是吃惊而又愤怒的神色,大声说道。 卢少云点点头,说道:“不错。这又怎么了吗?天底之下复姓为上官的人多了去了,没有几万也有大大数千。” 空戒和尚冷眼如电,凶狠地向上官凌雪射了过去,沉声说道:“姑娘你可是魔教教主的独生女儿,姓名为上官凌雪?” “谁说我的姓名为上官凌雪了?谁说我是教主他老人家的女儿了?在我们魔教的人数以千万计,什么姓名的人没有了?并不是只有教主他老人家一家人双姓为上官。”上官凌雪见这个和尚脸面凶煞,立马变为了一个想要杀人的恶鬼一样,知道正邪不两立,千万不能将自己的真实身份泄露出来,于是脸色装作和平时一模一样,斩钉截铁地矢口否认。 空戒和尚听上官凌雪说得坚决,倒是对她的说话信了五六分,毕竟他这个人心地朴实,头脑简单,非常难——是不会想象得到上官凌雪那一点儿的心思,也不会想象得到这个世间上居然会有人会否认自己的出身背景,甚至连自己的父亲也是不肯承认。 卢少云听了空戒和尚与上官凌雪二个人的说话,心下连吃二惊,脸上也是微微地变了二次色,但这些变化也只是一瞬而过,很快就已经回复如常了。 由于此刻几乎人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空戒和尚与上官凌雪二个人的身上,也没有人注意到卢少云的脸上曾经有二个瞬间脸色微变。 上官凌雪见空戒和尚满脸都是将信将疑的神色,接着说道:“老和尚怎么了?你难道不相信么?我若果是魔教教主的独生女儿,会一个人孤零零地出现在这样一个烂地方么?” 空戒和尚听了上官凌雪的说话,觉得她说的非常有道理,心下不由得又信了几分。 魔教教主上官成权的独生女儿上官凌雪何等的尊贵,又岂会孤零零的在此落单呢?又岂会这么好心施舍钱财给可怜的老乞丐呢?又岂会在千钧一之际救了自己的师弟空性和尚呢? 虽然上官凌雪从魔教之中出走了,但是上官成权为了自己独生女儿的安全,也没有将这个消息彻底地散播开去,魔教之中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上官凌雪已经不在黑木崖上了。 魔教教主上官成权只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自己的一些心腹知道,并派他们去将上官凌雪寻找回来。 其时江湖上虽然相传着这么一个消息——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父子二个人数天之内都去世了。华山之中的人口口声声称岳不群的儿子岳卓尔被魔教教主的独生女儿上官凌雪杀掉了。华山派曾经的掌门人岳不群爱子心切,就去找上官凌雪报仇,双方对打了很久,最后岳不群在上官凌雪的身体上刺了一剑,将上官凌雪打走了去。而岳不群也被上官凌雪打伤了。岳不群因为心伤独生爱子之死,而且本身早就已经年老多病了,现在又被上官凌雪打伤了,当晚岳不群就已中了风。岳不群在床上硬生生地睡了二三天,最后终于支撑不住,死了过去。 当少林寺里的僧人听得了这则消息之后,方丈悟慈大师还召了十数个人聚在一起(这其中当然包括了空戒和尚),就这则消息开始了讨论,最后他们都达成了一个共识——这则消息乍一听,似乎还能说得过去,实则漏洞百出,不堪入耳。 其一,上官凌雪身为魔教教主的独生女儿,难道身边会连一个保护她的高手也没有么? 其二,众所周知,上官凌雪身为魔教教主的独生女儿,是众矢之的人物,从来就没有听人说她在江湖上行走过。怎么会这样巧,她上官凌雪刚好能够和岳不群父子二个人碰面,并且将杀掉的呢? 其三,这些都是由人们传出来的,又有什么证据可以说明岳不群父子二个人是上官凌雪杀掉的呢? 其四,江湖之中有不少的人都知道华山派之中内部不和,出现了裂痕,有很多人都强烈地反对掌门人岳不群变态式的护犊行为。而且岳不群的师弟林萧炎好像想要带头推翻岳不群的掌门人之位,老早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招兵买马了。 岳不群父子二个人忽然间就在数天之内死了个干干净净,这其中颇有蹊跷,多半都是林萧炎为了争掌门人之位,将岳不群他们父子二个人杀掉的。什么魔教教主的独生女儿上官凌雪,什么岳不群本身就有病,这一切有十分之**都是林萧炎他们为了掩饰同门自残的罪行而随口瞎说出来的。 可说虽然是这么说,但这一切说到底都是少林僧人他们的猜想,却根本就没有证据能够确定真正的杀人凶手是林萧炎他们一伙人。 所以一切也只能就此作罢了。?往另外一个方面说,让林萧炎上台执掌华山派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毕竟近几年来岳不群他们父子二个人的行为都是太过分了,其他门派帮会的人都有很多人看不过去。 由于上官凌雪自从出生以来,都没有出过魔教总部黑木崖,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武林正道听说过她的相貌。只有一些人听说魔教教主上官成权有一个独生女儿,她的姓名为上官凌雪而已。 104章 对掌 空戒和尚转过脑袋来,面对着卢少云,说道:“卢施主,这位上官姑娘说的都是真话么?她真的不是魔教教主上官成权的独生女儿?她的姓名确确实实不是叫做上官凌雪。八一小说网 ” 卢少云觉得上官凌雪既然这么说,那一定是大有用意的,他满脸真切,顺着上官凌雪的话头说将下去:“她说的都没有假话。事实上却是如此。” 空戒和尚眼睛里的怀疑之色又褪去了一点儿,说道:“那么这位姑娘她叫做什么姓名呢?” “她复姓上官,名儿为……” “卢大哥,不用说给一个臭秃驴知道。你已经无意之中将我的姓说了出去,这次无论怎么样也不能将我的名讳说出去了。” “为什么呢?” “姑娘我的姓名又岂是能够随随便便地对任何一个人说的呢?这些臭秃驴太小气了,我就是不想要让这些臭秃驴知道。” 空戒和尚辩解道:“姑娘不是我们小气,而是那三……” 上官凌雪上前数步,一把拉住了卢少云的手掌,打断空戒和尚的说话:“卢大哥,我们走,不要再理这些臭秃驴了。” “也好。” 说着上官凌雪和卢少云的手不知不觉地拉在了一起,他们脚步一动,就想要施展轻功离开了这儿。 这个时候,虚缺和虚成是师兄弟都已经赶到了上官凌雪的前头,他们见到如此的情景,二个人立马脚步一出,一个人出双掌向着上官凌雪和卢少云二个人击了过去。 虚成和虚成这二个人的招式一出就出,上官凌雪和卢少云都是料想不到,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出掌打将回去了,立马身影以闪,往旁边躲避了过去。 就是这么阻得一阻,空戒和虚也从后面赶将上来了,他嘴上叫道:“虚成你身体上受了伤,且先退下去,免得别人说我们少林僧人无耻,以三对二。” “好的。弟子谨听师叔的吩咐。”话刚一说完,虚成和尚他的身体一缩,整个人就已经先退下来了。 空戒和尚叫道:“接招了。”,接着大喝一声,双掌分别向着卢少云和上官凌雪他们二个人攻击了过去,其快如闪电,其威似乎怒洪冲堤,带起来一阵阵剧烈的风响,朝着卢少云和上官凌雪他们二个人直飙过去。 卢少云知道这二掌强劲,不忍心让上官凌雪接过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掌一出,只听得“啪啪”的二声响,只见得半空之中二掌相交,二个人四只手掌紧紧地交接在了一起。 空戒和尚感到卢少云的掌力也不算是太过强大,可是他的身体上有一股中正平和、阴阳相调的真元内力源源不断地直冲自己而来,弄得自己的双手酸软软的,将自己的身体也是弄得暖赖赖的,浑身想要提起真气来却是困难了许多。那股直冲自己而来的真元内力正是习练《易筋经》而得来的。 空戒和尚大喝一声,声音远远地传了开去,空气也是变得嘶嘶做响,使出自己**十的内力真元,源源不绝地从手臂上向着卢少云直冲过去。 卢少云只觉得一股浩浩荡荡的滔天气势,随着空戒和尚的一声大喝,犹如钱塘江湖扑面而来。而从空戒和尚的手臂上传过来的内力真元,似乎在瞬息之间差不多强大深厚了一倍,犹如排山倒海、好像万马奔腾和仿佛万夫闯关一样直冲自己狂飙而来。卢少云立马觉得头昏眼花,浑身好像被泰山压顶一样难受,连呼吸也是变得异常的困难,似乎周围的空气早就已经被人们抽空了一样。 空戒和尚接着再大吼一声:“飞倒!” 空戒和尚的话刚一说完,内力激荡而出,卢少云再也抵受不住,整个人身体被击得飞出去数尺之远,整个人“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吐出了几口鲜血。 还好空戒和尚心地善良,无意杀人,在将卢少云击退之后,立马回力收手,没有全力以赴,乘胜而击,卢少云的身体这才能不这么伤,要不然早就已经经脉尽断而死了。 上官凌雪刚与虚缺和尚拆解了数十招,就见得卢少云被空戒和尚打倒在地,也无有心思再斗了,身体一个飞跃,立马来到了卢少云的身边,双眼红,将卢少云扶了起来。 空戒和尚看着卢少云,问道:“卢施主你怎么会使我们少林寺的功夫?你可是修炼过我们少林寺的《易筋经》?” 空戒和尚说到这里脸色一变,好像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眼睛冰凉,利刃似的向卢少云直射过去,沉声道:“难道卢施主和那位蓝衣姑娘都是同一伙的?数天前的晚上就是你们一同进藏经阁里去偷盗我们少林寺的武功秘籍,将我师弟空性和其他好几个和尚打伤的?” “什么?空戒大师你说什么?什么《易筋经》?什么我会使你们少林派的武功?什么我和上官姑娘是同一伙的,数天前的晚上还一同潜入了藏经阁,将你们少林派的武功秘籍偷盗了去?空戒大师,你的武功虽然是胜过我卢某人许多,但你这人说话也太过莫名其妙了吧?”卢少云被空戒和尚上面那一番话说得犹如丈二金刚,摸不着一些儿头脑,吃惊地说道。 “卢施主你还想要狡辩么?你胆敢说刚才你接我的那二掌之中,没有使上由习练《易筋经》而得来的内力?”空性和尚眼露不屑,寒着脸色,沉声道。 “什么《易筋经》了?我真的不知道空性和尚你在说什么?我的那些内力真元是因为修习《强身经》而得来的。” “卢施主你还想要装疯卖傻么?我看数天前的晚上一定就是你和上官姑娘……” 上官凌雪打断空戒和尚的说话,柳眉倒竖,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老和尚你不要随便地诬赖卢大哥了,我根本就不认得当晚潜入少林寺藏经阁的去那二个黑衣人。” 这个时候虚成和尚将嘴巴附近空戒的耳朵,低声说道:“师叔,那天夜晚我也在藏经阁里,看见那个黑衣人和上官姑娘打斗,他的身材要比眼前这位卢少云消瘦了一些儿,他的身高好像也比卢施主矮了那么一点儿。那个黑衣人的身高和形态看起来……看起来倒好像与虚缺师弟差不了多少。再说了,当晚那个高个儿黑衣人和上官姑娘生死相搏,根本就不像彼此是熟人。” “若果上官姑娘和那个高个儿黑衣人是朋友的话,只要他们一合作,当时立马就能够将藏经阁里的武功秘籍偷盗了去,也不必赖在那儿和我们少林寺里的僧人乱斗,根本就不用冒这么大的风险。” 空戒和尚点点头,赞许地看了虚成和尚一眼,以表示自己已经同意了他的说法。 “既然这位卢施主他不是当天晚上的那个高个儿黑衣人,却不知他身体上为何会有习练我们少林寺《易筋经》而来的内力真元呢?姑娘和这位施主想要平平安安地走路的话,就赶快将从少林寺藏经阁里偷盗而去的武功秘籍交还出来。我们出家人慈悲为怀,万不得已,也不想要强迫和伤害你们。” 卢少云听得空戒和尚如此说,心里面一凛,猛地里省起上官凌雪送给自己习练的那本《强身经》的前后没有封面,似乎刚被别人撕去不久,想到了一种令自己吃惊之余而又无限感动的可能。 卢少云转过头来,看着上官凌雪,脸色真切而又感激,嘴上轻轻地道:“上官姑娘,你送给我习练的那一本武功秘籍,它的名字应该不是叫做《强身经》,而是叫做《易筋经》吧?” “姑娘为了我不畏辛劳和危险,潜去少林寺藏经阁里,将它偷了出来给我某人,在下对上官姑娘你实是感激不尽。可是这种做法终究是有些儿不妥。再说了,现在既然人家少林寺僧人已经寻上门来要回东西,我们也不应该这么傻,为了区区数本武功秘籍连性命也不要了。上官姑娘,听卢大哥的说话,我们还是将这些经书交还给这位空戒大师吧。” 上官凌雪长叹一声,说道:“唉!我潜去少林寺里偷盗武功秘籍就是为了卢……” 上官凌雪说到这里,头脑反应过来,立马改口道:“卢大哥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只能将那三本武功秘籍交还给眼前这三个少林僧人。” 上官凌雪双手扶着卢少云走了数步,说道:“你们师侄三人跟住我们来吧,我和卢大哥带你们去找那三本武功秘……” 上官凌雪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人群的外圈传过来一阵叫声:“到底是谁在此当街斗殴,败坏社会风气扰阻路途,让市民行走不便?你们快些怪怪地跟我到衙门里去,休要逃走和反抗也。否则被我们硬生生地捉住之后,到时候赎金就要翻上一二倍的了。” 说着一个长相威猛的捕头带着二个差人伸出双手来拨推开围观的看客,弄出一条小路,从中行进来也。 上官凌雪也不想要和他们有什么纠缠,大声地对着空戒和尚他们师侄三个人说道:“老和尚,我们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他们的身上,赶快走吧。” 上官凌雪牵着卢少云的左手,二个人放开脚步,伸出空着的手来,在围观的人群之中拨推出一条空路,脚不点地似的快步走出去,带起来一阵阵的风响,直冲围观的群众脸面而去。 空戒和尚与他的二个师侄也是使出勤修而来的内力,脚下快无比地连动,直跟上前去。 那个捕透带领着三个小弟,一边大声地吆喝着,一边追赶上前去,周围那些特别好事情的看客也是放开脚步,拼命地追来,想要看看上官凌雪一伙人接下来会和那三个差人生出什么事情。 105章 见疑 上官凌雪一伙人不想要再和这些无关人等纠缠,放开脚步,箭似的疾驰,绝尘而去,左一转,右一弯,急冲数阵,在小巷子里翻越过几道墙壁,就将跟在后面的那些闲人甩掉了。> ≥ 上官凌雪一伙人将这些人物甩掉之后,由上官凌雪和卢少云二个人带领着空戒和尚师侄三个人快步往他们二人落脚生息的地点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上官凌雪与卢少云带着空戒和尚师侄三个人来到了常福客栈,来到了后院那一小片住人的客房,将空戒和尚他们师侄三个人领进了卢少云的住房里,先是将卢少云修习了五六天的《易筋经》交还给空戒和尚。 接着上官凌雪走到自己旁边的一间小住房里,将少林派的《降魔伏虎拳》与《大力金刚指》这二本武功秘籍从自己卧室的床席下拿了出来,接着再往卢少云的房间里走去。 上官凌雪满脸愤懑地又将这二本武功秘籍交还到了空戒和尚的手里,星目圆睁,怒道:“现在我已经将从少林寺里偷盗而来的那三本武功秘籍完完整整地交还给你们了。你们这些臭和尚应该满意了吧?还死活不要脸地赖在这儿干什么?想要偷盗本姑娘……卢大哥房间里的钱财么?你们还不快走?” “上官姑娘曾经救过我们少林僧人的性命,而且心地又善良,我们如此打扰也是为了将失窃的武功秘籍夺回来,得罪莫怪。我们师侄三个人现在就走。打扰了。”空戒和尚双手合十,脸色微红地说道。 空戒和尚话刚一说完,身体微微一动,想要转身离开常福客栈,快步往少林寺赶回去。 这个时候,虚缺和尚挺身而出,在他的师叔肩膀上一按,嘴巴开合,一个唐突而又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卢少云的住房里响起来:“师叔且慢。我们好像还没有将这件事情处理干净。” 空戒和尚满脸迷茫的神色,张嘴道:“哦?此话怎讲?我们不是已经从上官姑娘和卢施主的手里将失窃的那三本武功秘籍寻找回来了吗?还有什么没干的呢?” “若果卢施主不是当天晚上的那高个儿黑衣人,那么他又是谁呢?师叔你不是说卢施主修炼过我们少林寺的《易筋经》么?就这么放过了卢施主?” 上官凌雪听得虚缺和尚如此说话,立马身体一动,来到了卢少云的身旁,目光轮番在空戒和尚他们师侄三个人的身体上转动。 虚缺和尚接着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再说了,为什么《易筋经》会在卢施主的房间里?为什么卢施主会修炼我们少林派的《易筋经》?为什么卢施主和上官姑娘还给我们的《易筋经》前后封皮都消失不见了?卢施主和上官姑娘到底有没有摘抄到副本呢?” 卢少云上前二步,将上官凌雪护在身后,目光亮,挺胸说道:“你们这三个和尚到底还想要怎么样?你们不是说只要将少林寺的武功秘籍交还给你们就可以放我和上官姑娘走路的么?你们此刻不走,却不知道想要怎么样呢?难道少林僧人都说话不算数,你们想要反悔么?” “这……这……我们怀疑卢施主和上官姑娘还抄录有副本……”说到这里,空戒和尚转过眼睛来,求助地看着虚缺。 “若果你们身体或者房间里还收藏到副本的话,就算你们将这三本武功秘籍还了给我们,可是这和没还又有什么差别呢?”虚缺和尚适时地说道,很好地救了自己师叔的场。 虚缺和尚目光一寒,接着说道:“今天卢施主和上官姑娘若不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说话,恐怕并不是这么容易就走得了的。我们师侄三人也说不得,只好将你们二个人带到少林寺里去,交由悟慈方丈处理。” 空戒和尚道:“这么做好像并不是太好吧。将上官姑娘带入少林寺里……” 虚缺和尚脸色一变:“师叔,我们要以大事为重。若果他们真的还抄有《易筋经》、《大力金刚指》和《降魔伏虎拳》的副本,流传了开去,那就真的是糟糕透顶了。” 空戒和尚同意地点点头,满脸期望地看着上官凌雪和卢少云二个人,希望他们能够给自己一个合理而又满意的说法。 上官凌雪看空戒和尚他们师侄三个人的神色,知道此事再也难以敷衍过去,眉头微微一皱,脑浆快地运转,立马计上心来,想好了应付的计策。 上官凌雪主意一定,立马开始滔滔不绝地说将起来,讲自己怎么样被华山派掌门人之子岳卓尔欺负,卢少云为了救自己怎么样挺身而出,自己又怎么样不知道好歹地伤害了卢少云,自己又怎么样从卢少云的梦话之中得知他正在被人追杀,无论自己怎么样悉心医治,卢少云的身体还是没有多大的好转。 接着又说到自己无意间想起曾经听人传说过少林寺中的《易筋经》具有增强内力和医伤势的功效。为了帮助卢少云除伤去病和让他提高内力而不怕被人追杀,于是自己孤身冒险上少林寺。自己又怎么样和为什么在黑漆漆一团的藏经阁里顺手牵羊,将《易筋经》、《大力金刚指》和《降魔伏虎拳》这三本武功秘籍偷盗了去。自己为什么会将《易筋经》的前后封皮撕扯了去,然后再让卢少云去修习。 上官凌雪今年都十七八岁人大了,已经非常的知道轻重,知道那些应该删除去不说,那些应该小小地做一番修改,但是其所说的绝大部分都是自己真实经历过的,可到底这些事情经上官凌雪出口说来,还是显得丝丝入扣,入情入理,令人看不到什么破绽来。 上官凌雪说着说着,怀牵往事,想起这些日子来经过的种种历程,想起这些日子来遭受过的种种屈辱,想起这些日子来的奔波与操心,想起这些日子来的点点滴滴,情绪犹如暴风雨之中的浪潮一样高低起伏,变化个不住,最后眼圈儿一红,泪珠夺眶而出,脸色也是开始充满了激动的红霞,一边哭泣,一边诉说,数度硬咽,只得停下来歇一会儿再说下去。 在此过程中,上官凌雪话音珠落玉盘似的清脆,语气之中带着一些倾诉和幽怨的意味,胸口随之起伏变化,满天的晚霞点缀在她那美丽动人的脸旁上,点点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她的身体上,再加上满脸真切动情的神色,整个人具有无限的魅力和光华,好像初出清泉的一朵清新脱俗的莲花,犹如一位哭泣的仙女,实在是令人又爱又怜,三魂七魄都被她勾了去。 说完以后,最后上官凌雪深情无限地斜看了卢少云一眼,只见他的身体似乎正在微微颤,胸口也好像正在轻轻地起伏个不停,传过来一阵比较激动的呼吸。 上官凌雪的话刚一说完,卢少云的住房里出现了一片空洞的寂静,在场的人物个个都是脸色肃穆,眼神变得与往常有些不同,似乎正默默地在咀嚼上官凌雪的说话,好像正在静静地体味着上官凌雪的感情。 房间外面间或传过来一阵鸟儿的叫声,客人大声说话的声音和蚊虫飞动的声音,将这个空洞的空间划破一个或者数个口子,随即便静默如常了。 106章 信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虚缺和尚先反应过来,上前半步,踏碎那一片奇异的静默,双手和十,对着上官凌雪道:“上官姑娘,你的这些说法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漏洞,在情在理,丝丝入扣。≧ 网≧ 可这些都只是上官姑娘你和卢施主知道的事情,却又有谁能够证明得了你说的话确实完完全全都是真实的呢?” 上官凌雪听了虚缺和尚的说话,整个人微微一怔,却是呆住了,接着她的脑袋里开始出现各种各样而又没有规律的形象和东西,可到底还是没有出现什么精妙的东西来。 最后上官凌雪只得无奈地说道:“这个……我们还真的没有证明……可是我说的都是……” “这样的话,还请上官姑娘和卢施主跟我们去到少林寺里,是生是死都交由主持方丈处置。休要再在此处狡辩,我们少林僧人并非个个都是傻瓜,被姑娘你轻轻易易地忽悠了过去。更加不要打逃走的主意。否则的话……哼哼……”虚缺和尚似乎被上官凌雪的“狡辩”惹得怒了火,眼睛布满火热,脸色阴沉,冷冷地说道,最后还不要威风凛凛而又鄙视无比地连哼二声。 “本姑娘偏偏就不跟你们走?怎么样了?我是无法自己所说的是真话,可是你们这些秃和尚又能证明本姑娘所说的是假话么?既然你们没有证据说明我和卢大哥摘抄有《易筋经》、《大力金刚指》和《降魔伏虎拳》的副本,那么你们凭什么囚禁我们的自由,将我们带回去给少林寺主持方丈落?我们的生命是我们的……你们……你们……凭将我们的生死交由少林主持方丈处理了?”上官凌雪听虚缺和尚说话如此无礼,红着脸,大声地回道。 话说到这里,上官凌雪本来已经打算停下来的了,转念一想,对着虚缺和尚又开炮:“你们凭什么?难道就仅仅是因为怀疑么?说实话,我倒怀疑虚缺你这头秃驴就是当天晚上想要杀掉那个老和尚和偷盗武功秘籍,与我生死拼斗的高个儿黑衣人。你这身板子与高度,简直就是与那高个儿黑衣人一模一样啊!这么样说来,本姑娘是否可以将你带到少林寺里去,将你的生死交由少林寺主持方丈随意处置呢?” 这一番话将虚缺和尚说得脸色大变,面容扭曲,青筋暴起,怒道:“姑娘好毒的嘴巴!今天我就给你一些教训,让你以后再也不会胡言乱语。” 话刚一说完,虚缺和尚身体一动,就想要施展轻功,向上官凌雪飞扑过去,给上官凌雪一个狠狠的教训。 可就是在这个紧要的关头,空戒和尚挺身而出,右手疾出,拉住了虚缺,嘴上说道:“虚缺且慢,我们出家人修的是无欲去情,你怎么可以如此暴怒的呢?你还是先退下去吧。有什么事儿好好说。” 说到这里,空戒和尚忽然间眉头轻皱,点了数下脑袋,似乎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嘴上说道:“虚缺、虚成,我们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既然上官姑娘和卢施主已经将我们少林寺失窃的那三本武功秘籍交还回来了,我们还是放他们走路吧。” 说着,空戒和尚衣袖一甩,转过身体对着木门,就要放开脚步往少林寺赶将回去。 虚缺和尚也不管什么礼貌不礼貌的,他身体猛地一扎,封住了空戒和的去路,焦虑地道:“师叔!我们怎么可能就这样走了呢?我们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就相信了别人的说话呢?这些故事肯定是上官姑娘和卢施主他们为了逃避责任而编造出来的,他们一定还收藏到我们少林寺《易筋经》、《大力金刚指》、《降魔伏虎拳》这些武功秘籍的副本,将来好好修习,用以作为做恶之资。” “虚缺休要胡言乱语了,做人如此没有礼貌,丢了我们少林寺的脸面。”空戒和尚双目一睁,脸面阴寒,花眉倒竖,沉声道,“你为什么会如此肯定他们上官姑娘和卢施主他们二个人的身体上或者房间里……又或者什么其他地方还收藏到《易筋经》、《大力金刚指》、《降魔伏虎拳》的副本呢?你有什么证据呢?有的话,就拿出来吧。师叔我一定不会将他们放过去。” “所谓疑而不罪,就这么将他们二个人捉到少林寺里去,岂不是会落下口实,让江湖中人说我们少林寺以强凌弱,胡乱捉人。再说了,我们做人就应该互相信任,如此一来大家才能够团结一心,彼此帮助,共同努力,将佛门正道散于人间,把这个世界建设得更加的美好。我们干什么是都是不肯相信他们二个人的说话呢?” “我还想要说的是——我相信上官姑娘的说话都是真实的。这可不单只是凭着直觉得来,而且还加上了理性的判断。试想一下,若果没有亲身经历过,谁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说出这样长篇大论、入情入理、曲折而又真实的事件来呢?谁又能在讲述故事的过程中感同身受,激动难抑,甚至流下了眼泪来?” “再有,上官姑娘和卢施主都以助人为乐,他们二个这么好心肠的人,将来怎么可能会去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呢?我们怎么可以用‘一定’、‘绝对’这样的词语来说他们将来一定会为非作歹呢?这样的做法与诬赖别人又有什么不同呢?” “最后还有比较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在和卢施主对掌拼内力的过程中,感觉出卢施主非常有可能之前曾经受到过什么人的攻击,造成重伤,导致身体里的内力真元不能完完全全地使出来,直到修炼了我们少林寺的《易筋经》,这才能将本来身体里就已经拥有的内力真元提起来或者说运转起来个七七八八。” 卢少云听了空戒和尚的说话,浑身上下都是一震,睁大了眼睛,失声道:“怎么回事?空戒大师你只不过是和在下对过一次掌,拼过一次内力而已,怎么可能……怎么会知道如此多的事情?大师高明,还望请教。” “卢施主你也不用太过吃惊了,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更加没有什么神妙之处。当时贫僧在和卢施主你对掌拼内力的过程中,神识附在内力真元里,在卢施主你的身体诸处脉络穴位快地转了数圈,却现了卢施主你丹田之中滞留着二三股刚阳猛烈的真气内力,它们只是在此轻微地流动,却无法在身体各处里运转起来,这只能说明卢施主你曾经受到过重伤。” “虽然卢施主你后来修习了我们少林寺的《易筋经》,不但可以增强内力,而且也对你的伤势大有裨益,可是身体毕竟受伤太重了,一时之间却无法完全地恢复过来,所以才会无法自如地运转自己本来的真气内力,出现二三股真气内力滞留在丹田中此种现象。” 卢少云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轻轻点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大师你能够单凭与在下对掌比拼内力一次,就试出我的身体里滞留着二三股真气内力,判断出来我的身体曾经受到过重伤。大师你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还心思敏捷过人,老实善良,真是令人佩服得紧啊!” “卢施主你言重了。” 话一说完,空戒和卢从身上的袖袍摸出二枚金色的丹丸,向着卢少云递交过去,道:“这二颗是我们少林寺里秘制的丹药,它叫做金灵丹,可以养气补血,止血活血,医治内外之伤,增强吃者身体上的内力。刚才贫僧被迫无奈,人也没有什么本事,以至出手失了分寸,伤了你们施主。不过你们也不用过来担心,只要你们一人吃一颗金灵丹,好好地休养得数日,立马就能够恢复过来的了。” 少林寺金灵丹的大名早就已经在江湖之中流传了开来,其具有着各种各样的妙处,实是行走江湖之人必备的灵丹妙药。 卢少云也不知道和想要客套什么,伸手将空戒和尚传递给自己的那二枚金灵丹接了过去。 卢少云对着空戒和尚行了一个礼,接着礼貌地说道:“多谢大师的赏赐和信任。在下定当将此事铭记在心里,永不敢忘记大师你的恩情。他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在下一定尽力而为,以报大师你今天的恩情。” 107章 离开 “小小一点事儿有什么值得铭记的呢?小小一点事儿有什么恩德好言的呢?只要你们以后遵循本心,为善积德,贫僧就会感到非常之开心和抚慰的。八一小说网 ≥ 再说了,如果不是因为贫僧打伤了卢施主和上官姑娘,你们会用得着吃什么金灵丹么?其实是我们师叔侄三个人更应该对你们二人说声抱歉的。” 说着空戒和尚弯下腰身来,对着卢少云与上官凌雪二个人深深地鞠了一个躬,以表示自己的歉意。 虚成和虚缺师兄弟二个人虽然对自己师叔此刻的做法颇有微词,可是看见如此的情景,他们也是不好意思再站着了,二个人紧追着师叔,不得不低头,表面老实地鞠了一个躬。 卢少云也是赶紧礼貌地弯下腰身来,头部微点,接着身体一转,一一地回了空戒和尚他们师侄三个人一人一个鞠。 不知道他们如此的客气了多久,最终卢少云和空戒和尚他们师侄三个人都直起身体,堂堂正正地站在地上,房间里的五个人大眼看小眼,彼此都是默然无语。 空戒和尚先打破沉默:“若果没有什么事儿的话,我们师侄三个人也就此告退了,将此事向方丈告知,让他召集回那些出山去寻找武功秘籍的少林弟子。这段时间来打扰了你们,我们十分过意不去,可这也是被迫无奈,还望上官姑娘和卢施主原谅。” “空戒大师你客气了。我们有什么好打扰的呢?你们既然有事情要做,那么就赶紧回少林寺里去吧,休要在此间耽搁。”卢少云客气地对空戒和尚说道。 空戒和尚带着自己的二个师侄,在卢少云和上官凌雪的注视下,不紧不慢地走出了门口。 直至空戒和尚他们师叔侄三个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上官凌雪和卢少云二个人才好像心有灵犀似的,不约而同地一起将目光收了回来,向着对方望了过去,彼此的目光交会,二个人的身体都不由得一楞,接着立马变得恢复如常,上官凌雪故作镇静地将目光转了开去。 卢施主轻轻地“啍”了一声,接着道:“上官姑娘,你刚才被那个空戒大师在肩膀上打了一掌,虽然他没有怎么样力,可……可……应该总会留下来一些伤势吧。”卢少云拿出一粒“金灵丹”往上官凌送过去,途中说道:“这是空戒大师送给我们的‘金灵丹’,具有各种各样的妙处,服了它吧,对你身体上的伤势有好处。” 话一说完,卢少云作先锋者,仰起头部来,拿着自己的那一粒‘金灵丹’往口边就过去,接着丢进了肚子里。 上官凌雪伸出手来,像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一样,小心翼翼地将卢少云手中递送给自己的那一粒“金灵丹”拿住,张开膻香的鲜嘴,直直地吞服了下去。 接着上官凌雪和卢少云他们二个人都是慢慢地弄低了自己的身体,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开始打坐作势,然后神归内力,接着运转起身内里的真气,吐纳养息,希望能尽快将那颗“金灵丹”消化吸收,接着“金灵丹”的妙用,让自己的身体能够以最快的度好起来。 过不多久,上官凌雪和卢少云的身体上就已经出现了汗珠,接着汗珠越来越大越来越多,衬得他们仿佛刚从河流里摸完鱼虾蟹螺上岸一样,然后这些汗珠很快就变为了雾气,直直地往他们二个人的头部升起来,弄得住房里的一切东西都是模糊了轮廓。 时间过去了大约一个时辰,上官凌雪和卢少云的身体和衣服上已经几乎变得完全干净起来了,住房里的水雾也消散得差不多了,住房里的东西也是渐渐地露出了轮廓,上官凌雪和卢少云的脸色也是变得红润了那么一点儿。 上官凌雪身体犹如春风中的梨花般轻轻一颤,睫毛眨动,慢慢地将自己的眼睑打了开来,接着晶莹的眼珠转动,停留在了卢少云的身体上,整个身体立马微微一僵,紧接着又变得好像缓缓流动的春水一样柔软自如。 卢少云见到上官凌雪忽然间把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体上了,目光一闪,还是继续直视着上官凌雪,关心地说道:“上官姑娘,空戒大师给我的那一颗‘金灵丹’可真有用。我已经转移真元内力将‘金灵丹’消化吸收了去,也吐纳养息了一会儿,整个人感觉变得好多了。不知道上官姑娘你身体上的伤势怎么样?是否觉得好了一些?” “恩……我也感觉好了很多了……这‘金灵丹’果然名不虚传,对于疗伤活血实是具有各种各样不同的妙用……多谢卢大哥你的关心。” 卢少云微微一笑:“上官姑娘你客气了。随意地问候二三句话,算得上什么关心了?倒是我卢少云应该对上官姑娘你说一些感谢的话语。想不到上官姑娘你如此的身份,居然会为了我卢某人身体上的伤势这样奔波冒险,真是……是了,上官姑娘你刚才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的真名呢?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是魔教教主的女儿呢?难道……难道……” 卢少云的脸上闪过去一阵难以言喻的神色,接着沉声说道:“上官姑娘你可真够机灵狡猾的,不但将少林寺的《易筋经》、《大力金刚指》、《降魔伏虎拳》偷盗了去,还将我玩得团团转,一会儿又什么《强身经》,一会儿又什么‘师傅’一会儿又什么‘野鹤仙人’!上官姑娘你的武功就更加不得了啦,只是那么轻轻一掌就将我卢某人打得半死不活的。最厉害的还是,上官姑娘你还能够将我卢某人救活了起来,把我卢某人医治得和好如初。” 上官凌雪听卢少云刚开始的说话,想起来自己这些日子来所做的事情,知道卢少云确实是真真正正地感激自己的心意,心里又高兴又激动又有一种难以言传的感觉,眼珠儿没来由的一红,正想要对卢少云道:“卢大哥,你也不用来和我客气。到底应该谁多谢谁,难道我还不知道么?如果不是你挺身而出,将我救下来的话,恐怕我早就已经死在了岳卓尔这个畜牲的手上。卢大哥你也不会被我打成重伤,平白无故地受了如此多的痛苦。” 上官凌雪怎么样也料想不到卢少云接着而来的话急转直下,字字似刀,句句如石,直向自己砸刺过来,仿佛正在责怪自己骗了他;似乎还责怪自己他打成重伤,让他硬生生地受了那无穷无尽的痛苦;好像还责怪自己去少林寺里将那三本武功秘籍偷盗了回来。 108章 凉亭 上官凌雪怎么样也料想不到卢少云接着而来的话急转直下,字字似刀,句句如石,直向自己砸刺过来,仿佛正在责怪自己骗了他;似乎还责怪自己他打成重伤,让他硬生生地受了那无穷无尽的痛苦;好像还责怪自己去少林寺里将那三本武功秘籍偷盗了回来。八一小说网 ﹤ 上官凌雪整个人犹如从高高的天空之中落到了地上,心里面又难受又闷憋,眼眶一红,泪水夺眶而出,悲痛地道:“卢大哥……你……你不要生气……我对不起你……我……我无心的……我……我……你可以原谅我么?你是不是觉得我人很不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狡猾无赖……卢大哥你……你…………你………我可以改掉这些不好的习惯,你……只要你……我……” 上官凌雪心里又悲又急,咽喉哽住了,再也说不出话儿来,满脸都是激动的红晕,甚至已经扩散到自己的二边耳朵去了,整个人泪珠轻点,红白相衬,呼吸重重,身体起伏,黛眉轻皱,仿若一朵点缀着好些水珠的荷花在微风之中轻颤,那副模样叫人又爱又怜,心里面柔情猛烈地产生。 卢少云心里面没来由的一荡,一股怜惜之意油然而生,再也狠不下心来了,鼻子也是微微酸。 自从龙门镖局被五虎断门刀的人物灭了之后,自己一直以来最重要最敬爱最知心的朋友亲人个个都是去了天上,自己成为了一个正正宗宗的孤身流浪汉,而且还是被仇人追杀的那一种,虽然卢少云平时没有怎么开口埋怨过自己命运多舛,日子难过,可每当无意间想起来自己这些日子来所经历过的事情,心里面还是会升起一股孤苦自怜之意。 正当卢少云认为自己前途什么的时候,却不料邂逅了这么一个心地善良和美丽动人的上官凌雪,想起来她为了自己所做的种种事迹,加之被她此刻所流露出来的真情一激,整个人深受感动,心里也是同时很有些难过。 卢少云忽然间觉得过意不去,自己无论怎么样也应该先让上官凌雪止住眼泪,停止了哭声,其他的以后再说。 这一刻,卢少云决定暂时不再去理会或者更应该说忘记了上官凌雪是臭名昭著的魔教中人,而且还是魔教教主上官成权的独生女儿;忘记了自己正被五虎断门刀的人物追杀,上官凌雪沾上自己这个倒霉蛋的话,很可能会连着倒霉,而自己的武功低浅,命运多舛,根本就没有能力将她完完整整地保护好,二个人终究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卢少云脸上露出来一个贼兮兮而又好像好像冬日的阳光亲切迷人温暖无比的笑容,轻轻一拍上官凌雪的肩膀:“不用哭了好么?我逗你玩的,那些说话根本就没有一点儿真实性可言。我这么做只是为了看看上官姑娘你会有什么反应而已。” 上官凌雪的心情好了一些儿,哭声和抽咽也是不由自主地止住了,眼眶里装着二汪清澈的泪水,真切地注视着卢少云,喜道:“真的么?卢大哥刚才的话都只是说笑的?你不肯我了?你不觉得我人什么了?” “卢大哥我怎么会责怪你呢?怎么会觉得你人什么呢?我多谢你还还来不及呢。”卢少云的脸色识时地变得严肃认真与后悔自责,眼睛注视着上官凌雪:“上官姑娘,真的非常对不起。我刚才实在是太过无赖了,我想要自己快乐,没有想过你的感受。我……我没有想到你会……你会如此认真,更加没有想到你会哭成这个模样。我一次一定不会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上官凌雪脸色羞红,只是头部微低,楞在了那里,什么话也不是,心跳快,身体微微颤动。 过了不知道多久,上官凌雪才道:“卢大哥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对我不起,所以你不用太过在意,更加不用自责,这其实没有什么,只要你将这个习惯……不……不……是事情改掉,以后不再犯了就好。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不争气,从小多愁善感,容易落泪……小时候看见一些什么蚊虫草木死掉或者枯萎了,心里就会变得难过无比,甚至会哇哇啦啦地流下眼泪和鼻涕,不要脸地哭起来。长大以后,虽然这个性子改好了一些儿,可到底还是劣根难除啊!” 卢少云开怀一笑,继而道:“果然是本性难移。这不,刚才上官姑娘你不就又哭起来了么?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就犹如挨了父亲教训的小女孩一样,不过卢大哥我就是觉得流眼泪鼻涕的姑娘可爱美丽,我就是喜欢那些经常流眼泪鼻涕的姑娘。” 话一说完,上官凌雪和卢少云二个人都觉得有趣好笑,二个人不约而同地向对方看了过去,目光交汇之间,二个人都是情不自禁地在“噗噗”声响之中笑了出来,卢少云的住房里立马充满了满室的春色,横溢着满室的平安喜乐,流动着满室的和谐自得之气。 花开二枝,各表一朵。我们暂时不要再去说上官凌雪和卢少云的那些事儿了。先说说空戒和尚他们师叔侄三个人吧,他们的事情可不会这么快这么容易就完了,一切的一切都还是隐藏在深海里,没有露出面来呢。 却说这一天空戒和尚带着虚成与虚缺,三个人从卢少云的住房里走了出来,他们先是去此处的小客栈要了一些斋菜,三个人坐下来一边休息,一边吃食,最后他们都是吃得肚子大胸部胖,治好了肚子的乱叫之声,接着立马快步往少林寺赶将回去。 空戒和尚师叔侄他们三个人知道此事可大可小,毕竟数百个僧人倾巢而出,去寻找上官姑娘,这实在是一个大大消耗少林寺人力、财物和精力的举动。 若果空戒和尚他们师叔侄三个人能够早些回到少林寺,把自己三个人所得的成果告与方丈悟慈大师知道,那么不但可以得到满寺僧人的称赞和佩服,还可以尽早把那些出山去寻找上官姑娘的少林僧人叫回少林寺里,减少少林寺的损失,为少林寺里的僧人解忧。 所以这一路上,空戒和尚他们师叔侄三个人都是快马加鞭地赶回去,一路之上根本就没有歇息过一点儿时间,来到没有外人的荒郊野外之时,他们三个人甚至还施展出了轻功,只想要尽快赶回少林寺里去。 空戒和尚他们三个人一口气不停,一直拼老命地赶了四个小时的路程,除了空戒和尚功力深厚,感觉还好,只是呼吸有些儿急喘,脸色有点红,身体上微微出了一些汗珠之外,其他也没有什么不妥的了。 可是虚成与虚缺他们师兄弟二个人就凄惨得紧了,他们武功低浅,一路上脚不点地,时不时就要施展开轻功,跟着空戒和尚拼命地赶路,折腾了这么大大四个时辰,身体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出来一阵阵难闻到死的臭味,二腿晃悠悠地打起了水漂来,眼睛的前面金星乱转,呼吸上气不接下气,胸腔肺肠仿佛火烧蚁咬一样,脑袋剧痛无比,天地之间的一切物事似乎都已经变得纷乱颠倒起来了,他们整个人早就已经累得好像一头病猪一样,只要眼睛一闭上,立马会就此上天堂之中做天蓬元帅,勾引嫦娥姐姐去了。 虚缺和虚成他们了疯一样忍受着身体上的痛苦,精神上的折磨,使出一招“自欺欺人”,强迫自己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做自己的,强迫自己将自己看作是大罗金仙,强迫自己认为自己的全身上下都没有知觉,只是不顾一切地全力施展出轻功,紧跟在自己师叔空戒和尚的身后。 过不了多久,空戒和虚他们师叔侄三个人来到了一条荒芜的小路,小路的旁边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正在传过来一阵阵轻柔的流水声。 空戒和尚施展开轻功,身体犹如一道闪电似的,急促地往前面飞过去,将树木、鸟儿、小草和花朵等东西甩在了自己的身后,眼睛里忽然间看见数十米外有一个老旧破落的凉亭,凉亭里有着二把同样老旧破落的长凳和一张还算是看得过去的椅子。 空戒和尚心头一喜,他认得此处,知道这里离嵩山少林寺里大约还只有半个时辰的路程而已,脑袋里已经开始想象着自己回到少林寺里的光景了。 就在这个时候,空戒和尚的背后蓦地里响起来虚缺的叫声:“师叔,跑了这么久远的路程,我……我累得紧,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我们……再也跑不动了……师叔我们师兄弟的武功低浅……可不同……不同师叔你啊!” 接着空戒和尚的身后再传过来虚成和尚那大不起来的声音:“师……师叔……我们……应该休息一下了……我和师弟……二个人累得什么似的,跑不动……了,也不想……要再……再着赶路了……” 空戒转过脑袋去,看见虚成和尚累得再也顶受不住了,他停下了脚步,弯下腰身,右手扶着胃部,满脸通红,在那儿喘息个不住,身体不停起伏,目光散乱,浑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整个人似乎不久前还在雨中漫过步来一样。 空戒和尚眼珠儿再一转,现在虚成右后方的虚缺,只见他的动作、神情、呼吸与身体上的汗珠也是和虚成相差仿佛。 空戒和尚听得虚成他们师兄弟二个人的说话,这才省起来他们二个人的武功内力低浅,根本就不可能和自己相提并论,要他们如此不要命地跟着自己跑了这么久,确确实实是为难了他们,而且看见虚缺和虚成这二个师侄的脸色和动作,知道他们的劳累,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命令他们紧跟着自己往少林寺里赶去。 空戒和尚吸了口气,道:“师叔不好,都是师叔的疏忽,暂时想不起来你们的武功内力并非和我一样,要你们紧跟着师叔我飞飞跑跑了这么久,真是难为你们了。看你们的样子,也是非常之累了。” 空戒和尚转过脑袋,右手一伸,指着前方数十米处的一座不大不小而又老旧的凉亭,嘴上说道:“这样吧。我们也就不再跑了,慢慢地行到那处凉亭,好好地休息一下,然后再往少林寺赶过去。” 空戒和尚话一停,眉尖为皱,好像想到了什么,接着又说下去:“若果你们实在是走不动的话,我们先在这儿休息一下,养了 一些力气后再去凉亭那儿休息。不……不……若果你们真的走不动,师叔我还有力气,可以一个接着一个,背你们到凉亭那里去的。这么近的距离,也消耗不了多少的力气。” 话一说完,空戒和尚脚下一瞪地,整个人立马飞身到虚成的身前,弯下了身体,站好了马步,就等着虚成跳上自己的后背,然后就将他驮到凉亭那儿去。 虚成和虚缺见自己的师叔居然不是在客气,说做就做,都是感到有些受宠若惊,可他们到底还是不敢让自己的师叔背到数十米外的凉亭里了。 虚成口快心直,连忙道:“师叔……你老这么做可是折煞……我了,我怎么敢要你老人家背……我到凉亭里去呢?我怎么能够要你老人家背我到凉亭里去呢?我休息一下……等一会儿再……”虚成说到这里脑袋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害怕空戒师叔是都要把自己背到凉亭那儿去,立马改口:“师叔,我还有好 109章 叛徒 空戒和尚心头一喜,他认得此处,知道这里离嵩山少林寺里大约还只有半个时辰的路程而已,脑袋里已经开始想象着自己回到少林寺里的光景了。八≯一≧中文≥ 就在这个时候,空戒和尚的背后蓦地里响起来虚缺的叫声:“师叔,跑了这么久远的路程,我……我累得紧,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我们……再也跑不动了……师叔我们师兄弟的武功低浅……可不同……不同师叔你啊!” 接着空戒和尚的身后再传过来虚成和尚那大不起来的声音:“师……师叔……我们……应该休息一下了……我和师弟……二个人累得什么似的,跑不动……了,也不想……要再……再着赶路了……” 空戒转过脑袋去,看见虚成和尚累得再也顶受不住了,他停下了脚步,弯下腰身,右手扶着胃部,满脸通红,在那儿喘息个不住,身体不停起伏,目光散乱,浑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整个人似乎不久前还在雨中漫过步来一样。 空戒和尚眼珠儿再一转,现在虚成右后方的虚缺,只见他的动作、神情、呼吸与身体上的汗珠也是和虚成相差仿佛。 空戒和尚听得虚成他们师兄弟二个人的说话,这才省起来他们二个人的武功内力低浅,根本就不可能和自己相提并论,要他们如此不要命地跟着自己跑了这么久,确确实实是为难了他们,而且看见虚缺和虚成这二个师侄的脸色和动作,知道他们的劳累,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命令他们紧跟着自己往少林寺里赶去。 空戒和尚吸了口气,道:“师叔不好,都是师叔的疏忽,暂时想不起来你们的武功内力并非和我一样,要你们紧跟着师叔我飞飞跑跑了这么久,真是难为你们了。看你们的样子,也是非常之累了。” 空戒和尚转过脑袋,右手一伸,指着前方数十米处的一座不大不小而又老旧的凉亭,嘴上说道:“这样吧。我们也就不再跑了,慢慢地行到那处凉亭,好好地休息一下,然后再往少林寺赶过去。” 空戒和尚话一停,眉尖为皱,好像想到了什么,接着又说下去:“若果你们实在是走不动的话,我们先在这儿休息一下,养了 一些力气后再去凉亭那儿休息。不……不……若果你们真的走不动,师叔我还有力气,可以一个接着一个,背你们到凉亭那里去的。这么近的距离,也消耗不了多少的力气。” 话一说完,空戒和尚脚下一瞪地,整个人立马飞身到虚成的身前,弯下了身体,站好了马步,就等着虚成跳上自己的后背,然后就将他驮到凉亭那儿去。 虚成和虚缺见自己的师叔居然不是在客气,说做就做,都是感到有些受宠若惊,可他们到底还是不敢让自己的师叔背到数十米外的凉亭里了。 虚成口快心直,连忙道:“师叔……你老这么做可是折煞……我了,我怎么敢要你老人家背……我到凉亭里去呢?我怎么能够要你老人家背我到凉亭里去呢?我休息一下……等一会儿再……”虚成说到这里脑袋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害怕空戒师叔是都要把自己背到凉亭那儿去,立马改口:“师叔,我还有好些力气,还可以慢慢地拖着身体走到凉亭里去。” 说着虚成和尚就迈开脚步,拖着灌了重铅似的身体,慢慢地往凉亭那儿蹭过去。 与此同时,虚缺和尚向着空戒师叔客气地打了一个揖,说道:“师叔,你太客气了。多谢师叔你的好意,可我也不算是太过累,慢慢走,总还是能行到凉亭那儿去的。” 话一说完,虚缺和尚也是立马振作起精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拖着身体往凉亭里赶了过去。 虚成和虚缺二个人异口同心,话虽然不太同,可到底表达的意思还是相差不了多少,而且做法也是几乎一模一样,或许这也算是******总理去参加万隆会议时所特别强调的“求同存异”吧。 过不多久,空戒和尚他们师叔侄三个人已经来到了小凉亭里,坐在了凉亭里的那些椅子上,晚风送爽,吹拂在他们三个人的身上,让他们感觉神清气爽,劲力猛生。 虚缺和尚忽然间站起来,对着空戒道:“师叔,我口干,想要去打点水喝,顺路给你们带一些回来。” “你们二个人跟着我赶了这么久的路,一定已经非常累的了。刚好师叔我也是感到有些口渴,还是让我去打水来吧,你们师兄弟二个人就在此处休息一下。”空戒和尚脚一用力,整个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回道。 “如此小事理应是我们这些后辈去做的,怎么敢要劳架师叔你呢?再者,我觉得自己身体上的内力已经回复了个七七八八,还是我去办吧。” 虚缺和尚双手里拿着二个他们出家人化缘用的陶兜,撒开脚步,往旁边的那条小河赶了过去,想要用自己的行动说服空戒。 虚缺和尚对这一带的路势和情况还算有一些熟悉,他循着轻微的流水声,很快就已经来到了一条小河前,只见这条小河水质清亮,直透至底,鲜红的晚霞站在河面上,反射出来一种独特的光色,可以看到水底的那些水草、青苔、植物、小石子和泥淤,十数尾不同的鱼聚一起在水中游来游去,似在戏耍,有一二尾比较调皮,身体一翻,升上水面,吐出几个可爱的泡儿,直接又往水底下钻下去。 虚缺和尚此刻也没有什么心思欣赏美景,他不紧不慢地行到水边,踩着脚下水分充足的土壤和鲜绿的小草,身体和头部都是一低,双手疾探,舀了一些水,往嘴巴里送过去,一股凉意和清爽由脚下直往脑袋里冲上来,那感觉相信就和喝下琼浆玉露差不了多少。 虚缺和尚自己解了口渴之后,他一手拿着一个陶兜,往质美味甜的小河里疾送,刷刷数响中,陶兜里已经装满了液体。 虚缺和尚在自己的衣服上一摸,拿出来一个黄色的小纸包,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他将黄色的小纸包拆解了开来,露出了一些白色的小粉末,接着分开来倒在了那二陶兜水里,接着从旁边拿起来一截枯枝败叶,伸进陶兜里面搅拌了一下,那些白色的小粉末很快就已经随之消解在水里面去了。 虚缺和尚的脸上露出来一个满意的微笑,然后就端着那二个装了大部分水的陶兜往凉亭里跑过去,以解自己师叔和师兄的“燃眉之渴”。 空戒和尚与虚成二个人见虚缺将清水递到自己的面前,二人都是被他盛情所感,加之连续不断地奔波了这么久,也是早就已经口干如火燎了,也没有怎么推辞,只是客气地谢了几声,将装着清水的陶兜接了过来,直往嘴里送过去。 看见空戒和尚与虚成二个人的喉结不停地滚动,吞水之声连起,虚缺他的心里面暗喜,轻轻地、放心地,而又狡猾无比地、更是阴险地吐出了数口气体。 空戒和尚与虚成他们二个人只是顾着喝水解渴,根本就没有想到过应该注意一下虚缺和尚现下是什么反应,以致错过了如此精彩的表情。 很快地,空戒和尚与虚成二个人就已经将陶兜里面的清水喝了一个干干净净,伸出衣袖来抹干了嘴巴上的那些液水。 过不多久,虚成和尚心里一惊,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脚渐趋麻木,头也是变得越来越晕,他神游内识,想要提一口真气,可却现丹田之中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也提不起来,胸腹间传过来一阵阵剧烈的绞痛。 虚成和尚看向空戒道:“师叔,这些……清水不对劲……我的胸口很痛……不知道怎么了?我现在感到浑身都是酸麻无比……连一点力道也是……使不上来……真气内力更加无法运转……似已经中了剧毒。” 空戒和尚眉头轻皱,他的感觉也是如此,只是他的内功深厚一些,抗毒能力比虚成和尚好上许多,所以他的感觉没有那么强烈。 “也有这种感觉,只是没有你说的这么强烈而已。我们这是中毒了,我们刚才只是喝过一些水而已,非常有可能毒药就是下在水中的。虚缺,你刚才去打水的……”空戒和尚转动脑袋,想要寻找虚缺的身影,却现他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出了凉亭之中,离得自己有十数丈的距离,脸色如常,正嘴角含笑地看着自己和虚成二人。 空戒和尚心里一凛,觉得立马反应过来,想到这毒药多半就是虚缺下的,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如此做,只是不知道他下的是什么毒,于是那下半截就被空戒和尚吞回了肚子里:“时候有现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空戒和尚脸上一阵扭曲,目光紧紧地看着虚缺,还是想要再确定一次:“毒是你下的?” 虚缺和尚嘴角微微一笑,点了数下头,以示默认。 空戒接着问道:“虚缺你为什么会这样做?我们待你也算得上不错了,你为什么要下毒害我们?” 110章 吕清华 “这话说得好,问得也是不错。 你们少林寺待我不错?我呸,少林寺里的那些僧人都是变态虚伪透顶的家伙,订下各种各样狗屁的规律条例,用来折磨自己和别人,什么不准吃荤腥,什么不准喝酒,什么离色去欲,都统统是烂屎一堆,不但折磨自己,还恶心了别人……”虚缺和尚重重地啍了一声,冷笑道。 空戒和尚打断道:“唯有今生修苦积德,来世方会得福报。世人大多愚昧,他们不懂得这个道理,我们也没有权利责怪他们。少林寺规律向来如此,我们当初也不是拿刀子强迫空缺你进入我们少林寺里修行,为什么此刻却如此来胡言乱语呢?” “这……这……总之老子在少林寺里生活的这段时间,就好像憋屎屈尿一样难过,只能隔个十数天才能偷偷地潜下山去喝上几杯酒,吃上一些酒,找上一二个姑娘乐上那么一会儿,都憋的老子就快要变成疯子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空缺你身为少林弟子,却不知道洁身自爱,居然连犯色戒酒戒荤,还好意思在此不知羞耻地……” “吃肉喝酒,睡女人有什么值得羞耻了?人生在世,图的就是一个痛快,整个窝在少林寺里,就是知道一天到晚对着佛像念经祈祷,这就是浪费宝贵的时间和生命而已,这才值得羞耻!”虚缺大声喊道,声音之中充满了愤恨、痛快、激情。 “阿弥陀佛,虚……” “阿你个大头鬼,臭秃头你不要和我扯什么观音菩萨,什么如来佛祖,什么善财童子,我才不吃你这一套狗屁不通的理论。什么菩萨佛祖慈悲,什么法力无边,都是一些欺骗人的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若果真是如此的话,为什么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菩萨佛祖显灵?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还会有多么的人饿死?为什么还会生易子而食的事情?为什么还会有争斗抢掠之事生?为什么还会生各种各样的天灾人患?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的人死过去?” “你们口中的菩萨佛祖不是心地善良加之法力无边的么?菩萨或者是佛祖为什么不救他们一救呢?菩萨佛祖不是最喜欢救苦救难的么?在这样的时刻,他们为什么不挺身而出呢?” “菩萨?佛祖?前世?今生?啍!省省吧,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菩萨佛祖,那只不过是你们不敢面对现实,那只不过是你们自欺欺人而想出来的玩意儿。想要骗我,门儿都没有。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弱肉强食,谁的武功高,谁的计策好,谁的脑袋行,谁的刀剑强,谁就能够过得更加好。我们人生一世,早晚都要闭眼而去的那天,活着就图个痛快!” 虚缺和尚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对着空戒道。 空戒和尚与虚成二个人都是变得浑身坚硬,木头人似的楞在了那儿,他们很显然都是被虚缺这一番人间无鬼神、活着只图个痛快的理论吓得失去了魂魄。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空戒和尚这才反应过来,双目圆睁,沉声道:“虚缺,你休要在此处胡言乱语,造谣惑众,小心天收你。你还不赶紧对天认错?” 虚缺对着天空哈哈大笑,继而道:“我偏偏就要胡言乱语,妖言惑众,我就看看菩萨佛祖,天神地仙能够把我怎么样?” 虚缺对着天空大喊:“天神,你下来打我啊!你用雷电打死我啊!天神,你有本事的话,就下来和我放对啊!怎么了,不敢啊?” 至此,虚缺又张狂地哈哈大笑了起来,声音直冲霄汉而去,余音在天地之间来回飘荡,可是天空之中连一点儿毛线变化也没有,云朵还是在自顾自地流动,晚霞还是在自顾自地流动,根本就没有什么风云色变的现象而起。 虚缺平复过来之后,目光注视着空戒和尚说道:“空戒老驴,你想要我为什么这样做吗?说给你听也无妨,反正你们师叔侄二个人中了我的‘麻筋去力粉’,内力真气全失,身体酸麻,根本就没有可能再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麻筋去力粉’,这不是太连山寨寨主毒齿吕清华的独门秘药么?”空戒和尚睁大眼睛,满脸都是惊恐的神色,问话脱口而出。 “不错,这正是太连山寨寨主毒齿吕清华的独门秘药。”虚缺自得地承认。 空戒和尚收敛了一下神色,接着说道:“虚缺你为什么会有的呢?你从哪儿弄来的?难道……难道你们早就已经勾结在一起了?” 虚缺脸色一变,道:“什么勾结了?我就是太连山山寨寨主毒齿吕清华。” 此话一出,空戒和尚与虚成二个人都是脸色大变,眼珠儿几乎瞪得都要飞了出来,用不可思议的神色看着虚缺。 未了,空戒和尚吃惊地说道:“什么?虚缺你的脑袋烧坏了么?为什么要这样说话?贫僧虽然从来没有和毒齿吕清华说过话,可还是和他相照过一二次面的。毒齿吕清华的相貌和身材根本就与你没有一点儿相像。” “吕清华整个人的身材肥胖无比,最起码都是二三百斤的重量,哪儿有虚缺你这么精瘦?再说了,毒齿吕清华的鼻子又胖又扁,哪儿和你的鼻子相似了?毒齿吕清华的眉毛和睫毛又短又淡又,哪儿有虚缺你的这么密、长、黑了?他的脸上都是一团团的胖肉,哪里和你有一点儿相似了?最后还要说说的是,以前毒齿吕清华的头虽然半秃,可是也没有虚缺你的脑袋这么干干净净的。你想要欺骗我们也要找一些合理的说词……” 虚缺轻蔑地对着空戒和尚一条,打断道:“整个空戒秃驴你的目光竟是如此短浅,难道你就不知道人会变的么?” “可是这变化也太大了吧?这完全就不是这个人啊!空缺你怎么可能是毒齿吕清华呢?你这不是瞎说是什么?” 虚缺抿着嘴唇,眉头一皱,淡淡地道:“也难怪你们不相信我就是毒齿吕清华。毕竟我这四年来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连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不过我会亮出东西、亮出说词、亮出理由来让你们相信的。” 虚缺伸出右手来,鼻子上一抹,接着再在双眼上一摸,双手上不知道怎的,居然多了一个不知道用什么做成的假鼻子、很多假眉毛与一些睫毛,露出了本相——扁平的鼻子、又疏又淡又短的眼眉头与睫毛。 空戒和尚与虚成二个人再次被虚缺的举动和变化吓得大吃了一惊,心下已经有**成相信虚缺就是太连山寨寨主毒齿吕清华了,只剩下那么一二丝的疑虑,可是很快虚缺接下来的说话就让他们最后的那一二丝疑虑像烈日下的薄雾一般消失无踪了。 吕清华接着道:“想当初——是四年前左右吧,我和兄弟大约一千四百多人在离此处十数里的太连山上结寨为营,义聚一堂,大家一起打家劫舍,大家一起大块吃肉,大家一起大口吃酒,大家一起猜枚吹水,身边女奴齐聚,大家团结一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同时大吼一声,声音聚在一起几乎都能够传到京都那里去,那些日子就好像在天上遨游一样,自由自在,无忧无虑,打死罢就,痛快得什么似的。” “附近有谁不怕我们太连山那一千数百英雄好汉了?有谁胆敢来惹我们太连山的人物了?就连官府都要怕了我们,二次派人上太连山上和我们决斗,想要灭了我们。可是又哪儿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呢?他们这些人都是又胆小又无用又怕死,中了我们一些伏,被我们勇敢地杀掉了数十个人,就吓得什么似的,开始哭爹喊娘,屁滚屎流起来,纷纷掉转头,就往山下跑了过去,有些人甚至惊得丢下了武器,呆在原地,苦苦地跪地求饶。” “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你们少林寺这些多事的秃驴也不知道听了谁的哭诉或者更应该说是教唆,居然派出了大约四百个人物出少林寺,和官府那些软弱无能的三百个废渣联合在一起,趁着黑夜我们太连山里的人物喝得醉薰薰之时,兵分四路,一路由一百个少林僧人打头阵,向着我们太连山的总寨袭击而来。” “我们太连山的人物一来喝醉了酒,疏于防范;二来你们少林寺和官府这着棋实在下得漂亮,兵分四路而来,击了我们一个出其不意,让我们顾此失彼;三来你们少林寺的先锋队应该都是经过方丈的精心挑选,个个都是身具高强的武功,一个最少可以打得赢五六个人;四来你们少林僧人的英勇行为,激了官府那些废物的胆量,让他们个个都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要命地向着我们杀过来。” “我们太连山寨当天晚上这一战的四个败因,都是我经过那一战之后,召集剩下来的一百多个兄弟于一处,大家一起花了二三个时辰,最后才能完完整整地总结出来的。” “一千四百多人的山寨居然被七百多人打败,只剩下我这个寨主带着一百多个兄弟仓皇出逃,这个结局不但令我吕某人灰心丧气,还更加令我觉得愤怒,更加令我觉得羞耻,更加令我觉得震惊!这是怎么样的大败啊!这是怎么样的羞辱!这是怎么样的失败啊!” “当时我就下定决心,独自誓,无论怎么样也要在你们少林寺的身上拿回场子。经过了我们几天的思考,我和兄弟们终于制定了这么一个方案,我那些生还的兄弟暗中招兵买马,扩大我们的势力。而我就努力减肥装扮,修炼武功和药物上的功力,化身为一个和尚,潜入少林寺里,伺机将少林寺里那些高强的武功秘籍偷出来,然后和兄弟们一起习练上个**年,功力到了后就去找你们少林寺报仇。” “我们之所以这样做,那是因为决斗的当天晚上你们少林寺里的人个个武功高强,其中有**个僧人的武功级变态,我们三四十人围他一个,到底还是无法将他拿下来。这么一手武功,实在是太过诱人了,于是我下定决心,无论怎么样也要将少林寺里的武功秘籍偷盗下来,然后和兄弟们一起习练,功成之后就去找你们少林寺讨教。这应该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计策吧。” 111章 死亡 “我吕清华已经在少林寺里卧薪尝胆,忍辱偷生了一年多,也偷入了三四次藏经阁,可是却现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武功秘籍,都是一些没什么意义的经书,和十数本用处不大的武功秘籍,那些大名鼎鼎的武功秘籍根本就找不到,所以我也只得将现的十数本武功秘籍抄拓下来。八一小说网 ≯ ” “大约**天前,我忽然反应过来,心里面暗道,少林寺里那些贵重无比的武功秘籍,一定是被你们这些虚伪和恶心的僧人收藏在什么暗格、秘道里了,我这么没头没脑地寻找根本就不是法儿。我的脑袋又转念一想,止清这个软弱无能的家伙,每天都去藏经阁里打扫,说不定能够知道那些贵重的武功秘籍之所在。” “于是在一个漆黑一团的晚上,我偷偷地潜入了止清这个废秃驴的卧室里,制服了他,施展开轻功,将止清带到后山上没人的地方去,喂他吃下去一条恶蜈蚣。” “这恶蜈蚣乃是我养了七八年的宝贝,它的名儿为‘锋芒’,每天都吃食我亲手秘制的药物,每天都听我吹出来的哨声。几年过去后,‘锋芒’它身体上的那些毒都被我化去了,四肢和牙齿变得尖利无比,只要我一吹哨子,‘锋芒’它就会胡乱地抓狂,牙齿不停地咬啮一切能够到口的东西。如此一来,‘锋芒’它就变为了我的秘物武器。” “我将‘锋芒’喂止清吃下去之后,接着就吹起了哨子来,‘锋芒’在止清和尚的身体里乱抓狂咬起来,痛得他大声哀嚎呻吟,在地上像个木球一样不停地滚来滚去了,不但眼泪鼻涕齐出,还大小便都是失禁了,他那副模样实在是难看得紧,阵阵恶臭直从他的身体上直冲我的鼻端而来,弄得我怪不好受的。” “折磨完止清这个臭秃驴之后,我威胁他道:‘我喂你吃下去的那条蜈蚣只要二天吃不到我亲手秘制的食物,或者是听到我的口哨声,它就会狂似的乱抓乱咬。你想要活命,你想要不再受苦的话,那么就乖乖地听我的说话,照我所说的去做。知道了么?” “止清这个蠢货听了我的说话之后,真以为自己还有安全地活着的可能,脸上笑颜渐开,连连点头。之后我就问他藏经阁里是否有暗格、或者秘道什么的,没想到他立马就对我说,那有一天无意间在藏经阁里现了一个暗格,里面还放着三本书籍。我也不知道他说的话是否真实,于是我隔天深夜就带着他潜入藏经阁里,想要将那些武功秘籍偷偷地摸出来,抄拓副本下来之后再放将回去。” “其实,当我找上止清这个又臭又蠢的秃驴之后,就没有想过要放他一条生路。偷盗武功秘籍成功之后,我第一当然就是杀他灭口了。没想到止清这头胆小无能的秃驴,居然对我那套说法信了个十足十。” “后来,我更加没想到的是,不但空性这个臭秃驴没有完全地被我迷晕过去,而且还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女版的程咬金,将我的那三本武功秘籍偷盗了去,让我偷书不成,反而被打成轻伤,最后差点儿还被你们这些臭秃驴捉住。不过还好,我最终还是逃了出来,而且杀了止清和尚灭口。” “而且更加令人高兴激动的是,我们已经从上官姑娘这个小贱货的手里将《易筋经》、《大力金刚指》、《降魔伏虎拳》这三本武功秘籍夺还了回来,现在它们就是放在空戒你的衣衫里面收藏着。” 吕清华转过眼睛来,得意地注视着,嘴上略带调皮地说道:“虚成师哥,你不是说我的身材和高度都很像那高个儿黑衣人的么?其实你的观察力不错,我根本就是那个黑衣人,只是你不敢肯定而已。” 吕清华的眼睛在空戒和尚与虚成二个人的身体上一打转,接着嘴角带笑道:“现在你们师叔侄二人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知道你们中的是什么毒了吧。你们还是认命吧,今天注定是你们的死期。毕竟你们知道了这么多的东西,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再活着的了。” 吕清华的眼珠一扫,见到空戒和尚的右手往自己的衣服上移动过去,似乎想要摸什么东西出来,他的心里一凛,想到这个空戒很可能是想要将那些三本武功秘籍毁掉了,免得它们落入自己的手里。 吕清华脚下一动,整个人好像一道灰箭,向着空戒和尚与虚成二个人所在的凉亭疾飞过去,踢踢踏踏地挑起了一些泥尘,右掌疾出,带上了自己修习得来的大部分内力,激起一阵阵呼呼声响,向着空戒和尚击将过去,其准度犹如灵蛇扑食,其度犹如灵豹逐食,其力道犹如大象出击,其稳重之势犹如压顶的泰山一样,想要一掌就将空戒和尚击毙。 当吕清华的右掌将要击中空戒和尚的身体上时,旁边忽然间有一个身体突如其来地阻在空戒和尚的面前,只听得“轰隆”的一声响,吕清华那蓄势而的右掌击在了虚成的胸膛上。 吕清华全力而出的这一掌,根本就没有放水的意思,小山在前只怕也要被他推倒,更何况虚成和尚那区区一副臭皮囊呢? 只见得虚成和尚的嘴中鲜血直奔,身体好像干渣一样往后面直直地飞出去,落在空戒的身前,闷啍得一二声,身体一阵痉挛,脑袋一歪,身体立马变得僵硬,就此变得上路去了。 吕清华右掌一出,左手立马也是蓄满力量,照着空戒和尚狠狠地拍将过去,带起一阵阵剧烈的风响,左手犹如穿过夜空的流星一样,一下子就已经来到了空戒和尚的身前。 空戒和尚知道这是事关生死的时刻,也没有想过要松懈,他脚下扎稳马步,身体上蓄满了力气,大喝一声,运起自己身体上仅存的那么一丁点儿功力,直冲双手而去,左右二掌疾出,和吕清华的左掌对在了一处。 三个手掌交结在了一处,二条人影一合即分,吕清华内力真气灌在脚下,整个人钉子似的稳稳地立在地上,气色如常,神情自若,嘴角带着数丝淡淡的微笑。 空戒和尚被吕清一掌打得腾腾腾地往身后退了好几步,最终还是脚步一软,再也没有力气支持自己身体的重量,整个人的身体一倾侧,就此落在了地上,脸色连变,眉头紧皱,呼吸变得也很是困难,胸口血气翻滚,数口腥甜的液体猛地涌将上来,空戒和尚无法忍耐得住,嘴巴一张,“噗噗”声响之中,喷了数口鲜血出来,落在地上,将泥尘沙土染得殷红一片,连带着也将自己身体上所穿灰袍的前襟也弄得鲜红一片。 吕清华心狠手辣,一干到底,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让空戒和尚活着,脚步紧接着疾出,右手一掌犹如夺命的毒蛇一样,向着空戒和尚的胸口直飙过去。 又听得一声响,吕清华的右掌击在了空戒和尚的身体上,空戒和尚的身体在半空之中划出一条既优美而又带着死亡气息的弧线,整个身体终于“啪”的一声响,落在了地上,激起来一片泥尘,连啍也没有啍一声,脑袋一歪,呼吸一断,整个人就此死绝,从他的嘴角、鼻孔流出来的鲜血快地将黄色的泥尘染红,那股独特的、与死神关系暧昧的、腥甜的气息散入空气之中,直冲吕清华的鼻孔而来。 不知道怎的,吕清华对于空戒和尚的死没有过那么一丝儿的感触和自责,吕清华甚至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只是有一瞬间觉得空戒和尚的身体划天而过,落在地上的情景非常熟悉,那就好像一大块猪肉被屠夫砸在了厚实的木板上——都是与自己无关系的事情。 吕清华走前数步,来到了空戒和尚的身前,弯下身体来,在空戒和尚的衣服上掏摸了一阵,终究还是将《易筋经》、《大力金刚指》、《降魔伏虎拳》这三本少派的武功秘籍找了出来,往身体上的衣服收藏好了。 112章 回少林 吕清华收好了那三本武功秘籍,脚下一动,行出了数步,就想要不再离空戒和尚与虚成二个人的尸体,就此离去。八一小≥说≧网 吕清华刚走出没多少步,眉头轻轻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眉眼舒展,脚下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向着空戒和尚与虚成二个人的尸体快步跨了过去。 第二天晚饭时间刚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太阳就已经降落下去了,天空微亮,暮色渐浓,凉风带着一些寒意,吹拂着世间上的所有物事,落叶在半空之中蝴蝶似的打转,飘荡来去,最终还是落在了地上。 少林寺的二个人看门人眯着眼睛,定定地站在那儿,随时准备迎接进少林寺里来拜访的客人。这二名看门人的脑袋都是光秃秃的,他们都是少林寺里的和尚,专门负责守门放行迎客等事情。其中一个看门人的名字叫做孙名文,他长得高高瘦瘦的,尖下巴,那双鼠目虽然小,可是却灵活清亮得紧;另外一个叫做孙妄贵,他中等身高,身材不胖不瘦,目光冷漠,下巴宽大,额头狭窄,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正立的三角形。 孙名文和尚的耳朵忽然间一动,鼠目光,现少林寺门外不远处传过来一阵阵响动,被吓惊的鸟鹰往天空之上直直地飞起来,嘴上出来急促的叫声,似有人向着自己这儿赶过来,其来势汹汹,度不慢。 果然过不多久,孙名文和孙妄贵师兄弟二个人就见得一条模糊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直冲自己快步飞跑过来,来者的身影、身法和轮廓非常眼熟,倒似在哪里见过一样。 又过了数息的功夫,这时候来者离得少林寺的大门更加近了,近到可以看清楚他的容貌,只见这人没有头的脑袋反射着微光,耀人眼目,鹰勾鼻子,精瘦的身材,浓黑的眉毛,正是出去寻找那个神秘美女的虚缺和尚。 却不知道虚缺为何一个人跑将回来了?不知道和虚缺一同去寻夺少林派武功秘籍的空戒与虚成又在哪儿了?看虚缺来势汹汹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交待。 孙名文与孙妄贵二个人都是脑袋转动,彼此对视了一眼,神色之中布满了询问之意,接着他们不约而同地施展开轻功,衣袖一甩,向着虚缺直冲过去。 数息的功夫,孙名文、孙妄贵和虚缺这这三个和尚就已经相交在一处了,虚缺和尚呼呼地大声喘气,满脸焦急的神色,他张开嘴巴:“你……我……有大事……要禀告,师叔……和虚成师哥他们……他们……” 说到这里虚缺和尚的神色大变,也不知道是焦急,还是因为难过,或是因为担忧什么的,眼睛红,几滴泪水夺眶而出,接着眼前一片黑,脑袋里传过来一阵阵剧烈的晕厥,他再也坚持不住,身体一软,眼睛一闭,整个人就要躺在了地面上。 孙名文和孙妄贵赶紧伸出手来,扶住了虚缺,接着立马去探虚缺和尚的鼻息和心跳,还好人没有死过去,他们二个人看着满身都是汗水,呼吸急促的虚缺和尚,稍微一思考,立马就想到了他只是奔波得紧了,加之此刻心情激动,一个没忍耐得住,这才会暂时晕了过去,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碍,只要好好地休息一下就可以和好如初了。 可是此刻形势紧张,虚缺和尚这么拼命地奔赶回来,似乎有什么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生,根本就没有可能先让他好好地休息一下,让他睡到自然醒过来。 很快的,孙名文和孙妄贵二个人就已经将虚缺和尚弄得清醒过来了。 孙名文抑制住自己的情绪,脸色平和地问道:“虚缺,你先不要焦急了。你这么拼命地赶回少林寺里来,到底是想要说什么你?是了,虚缺你刚才好像提起过空戒师叔和你师弟虚成。他们怎么了?他们……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你……你们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呢?” 虚缺和尚的眼睛又变得红润了,他的胸口起伏,脸色不同平常的红,额头青筋毕露,显然心情很是激动。 虚缺和尚深深地吸了数口气,情绪稍微回复过来了,接着正色地说道:“空戒师叔和虚成师兄他们二个人的处境非常危险,说不定……说不定现在已圆寂了……我……无能为力……我只能顺从他们二个人的安排,我只能……只能像个小老鼠一样逃回来报信……是了,方丈师伯在哪儿了?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向他禀告……” 孙名文和孙妄贵同时将眼睛睁得老大,二个人的模样都像极了受惊而死的大鱼,一起异口同声道:“什么?空戒师叔与虚成二个人的处境非常危险?他们都已经圆寂了?这……这是怎么会事儿?虚缺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向方丈师伯禀告呢?” 虚缺和尚的眼睛闪过一丝黯然之色,眉头微皱,接着道:“此事说来话长……事在紧急,我还是先将此事向方丈师伯禀告了再说。我以后会原原本本地将此事告诉你们二人知道的。现下还是先把事情告诉方丈师伯,让他安排事务要紧。孙师弟,你们知道方丈他在那里吗?” “知道。方丈师伯现下应该正在自己的住房里祈祷或者是念经。我现在就和虚缺你一同去找他。”孙名文回道。 “现在天色已经这样晚了,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客人或者香主来拜访我们少林寺的了。我也跟你们去吧,说不定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的。”孙妄贵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三人就赶紧去找方丈师伯吧,无谓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孙名文一边快步走路,一边说道。 虚缺和虚与孙妄贵立马放开脚步,紧紧地追随着孙名文的身影,二个人都是点点头,接着一个人应一声:“是的。”,一个人应道:“好。就是这么个说法。”,门槛、地面、花草树木和亭台楼阁等东西,随着孙妄贵、孙名文和虚缺这三个和尚的前进而后退,周边时不时有一些鸟鸣声,穿透过空气,向着他们三个人围拢过来。 “咚啪”的拍门之声急促而响亮无比地连响了二三下,显得即无礼又唐突,将少林寺方丈悟慈大师从祈祷之中惊醒了过来。 悟慈大师转过脑袋来,看着住房的那扇木门,向那扇木门快步行了过去,道:“是谁来的?不用着急,老衲现在立马就去开门给你。” 悟慈大师拔开门栓,接着“吱哎”一声将木门打了开来,迎面看见虚缺、孙名文和孙妄贵他们三个人现在自己的身前,看见他们都是满脸焦急郑重的神色,再想起他们拍门时候的凶狠,立马知道他们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说一说,赶紧将他们请了进自己的住房里。 虚缺和尚刚一进去悟慈大师的住房,腿脚一弯,整个人一个字就已经跪在了地下,一张憋红了的脸孔之上满是悲痛、自责和遗憾的神色,整个人好像吃了不知道多少的辣椒,泪水滚滚而下,伸出双手对着自己左右开弓,啪啪声响之中,自己大声地哭道:“方丈,我对不起空戒师叔和虚成师兄啊!我是个废物,我无能……我救不了他们……我……应该和他们一同生死的……可是我要……我要回来向少林寺报信啊!可是我要……方丈师伯,你一定要给空戒师叔和虚成他们二个人报……给他们一个交代,他们二个死得太冤枉了……我……” 悟慈方丈怎么样也是料想不到虚缺和尚居然会有如此的表现,而且来得这么突然和快捷,他也是被惊吓得楞在了原地一会儿,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待虚缺和尚说到这里时,悟慈这才回过神儿来,他行前半步,来到了虚缺和尚的身前,微微颤抖的声音道:“无论什么了什么,虚缺你……你还是先起来再说吧。就这么难看地……地跪在这里,别说老衲我消受不起,这么做本来就是不应该的,并且难看得紧。” 虚缺和尚身体微微地怔了一会儿,可到底还是没有站起来,只是脑袋低得更加下了,伸出右手来又想要往自己的脸上猛地拍过去,似乎打不会痛一样。 悟慈方丈见虚缺和尚如此不爱惜自己或者说喜欢自虐吧,都已经将自己的脸面打得惨不堪堵了,还想要下狠手,心下不忍,形随意转,左右二手疾出,阻止了虚缺的自残行为,暗中运转内力向着虚缺和尚冲将过去,虚缺和尚只觉得一股内力硬生生地把自己托起,自己的膝盖不由自主地离开地面,整个身体也是情不自禁地直立了起来。 虚缺和尚脸色微变,心下老实地吃了一惊,脑子里想道——少林方丈果然不简单,就这么用内力向老子一冲,老子整个人就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而且好像还留有余力。老子自忖根本就没有这种能耐,在武功上不知道和悟慈这个老秃驴相差了多少。不过悟慈老秃驴的武功都是从少林寺的武功秘籍上学来的。只要我以后辛辛苦苦、认认真真地在自己手中所有的少林寺武功秘籍沉浸的大大几年,我就不信自己的武功还是及不上悟慈这个又酸腐、又愚笨的老秃驴。 113章 编造的故事 悟慈方丈将虚缺和尚扶了起来之后,接着语气尽可能淡地说道:“虚缺,你就不用再下跪了,有什么就好好地说吧。≥≧ 你空戒师叔和虚成师兄他们二个到底怎么样了?空戒他的武功也算得上非常高的了,却不知道生了何事?” 虚缺和尚的身体轻轻地颤抖了一下,接着黯然地微微低下头来,似乎不敢面对悟慈方丈的眼睛,实则他眼睛的余光还是偷偷地向悟慈方丈看过去,想要瞧清楚悟慈方丈的神色和反应。 虚缺和尚现尽管悟慈方丈现在说话的语气已经非常的平稳了,脸上也是像寒冬的大雪一样冷漠,可他的眼睛还是有着几丝血色和几点欲滴出来的泪水,显然他对自己所说的话语终究还是颇有些动情,只是拼命地压抑着,不表现出来而已。 虚缺和尚一边偷看,一边悲痛地说道:“空戒师叔和虚成师兄他们二个人的处境非常危险,现在很可能……很可能已经不再人世了……” 方丈悟慈虽然早就已经想到虚缺会如此回应自己,可此刻听虚缺亲口道来,整个身体还是微微一震,脸色一怔,但半息不到一过,他就立马控制住了自己,整个人恢复如常:“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儿?虚缺你不用太过心急了,只要将它原本而又仔细地道来就行。” “是的,弟子谨听方丈之言,这就说来。”虚缺和尚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接着道:“事情是这样的。我、空戒师叔与虚成师兄三个人被分在了一起,去寻找那个将武功秘籍偷盗了去的姑娘。我们三个人马不停蹄,日夜辛劳,寻寻觅觅,到处问人,东转西折,好不辛苦,折腾了好几天,可还是没有什么现。” “这一天,我、空戒师叔和虚成师兄三个人一起寻到了三水县上,我们再三水县里到处乱转,找人提问,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可最终还是一点儿的现也没有。我们三个人这么辛辛苦苦地寻找了这么多半天,个个人的肚子都是饿得紧了,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这样一来,我们也不好意思再寻找下去了。” “我们三个人聚在一起,商量了许久,最终决定还是先找个小酒楼,随便吃上一些食物,填饱了肚子,然后再好好休息一下,养好了精神之后才去寻找那位狡猾和阴险的姑娘。在空戒师叔带着我们往附近酒楼去的过程中,我们无意中却是现那位将我们少林寺武功秘籍偷盗了去的阴险姑娘。” “于是我、空戒师叔和虚成师兄三个人立马施展开轻功,向着她追赶了过去,将她拦截了下来,好声好气地劝这个上官姑娘将从我们少林寺偷盗走的武功秘籍交还出来。空戒师叔还对那个上官姑娘许下诺言,只要她自觉地将从我们少林寺偷盗走的《易筋经》、《大力金刚指》、《降魔伏虎拳》这三本武功秘籍交还出来,我们不但不会责怪她,并且看在她救了空性师叔的份儿上,若果将来遇上了什么困难,还可以来我们少林寺求助,我们少林寺一定还她一个人情。” 虚缺和尚停了下来,深深地吸了口气,还想要接着说下去。 悟慈方丈在打扰了虚缺的说话,肃色道:“虚缺,你刚才说上官姑娘,难道那个将我们少林的武功秘籍偷盗了去的姑娘,她的姓氏为上官?” 虚缺和尚点点头,答道:“正是如此,那个姑娘的姓氏为复姓,它为上官。这个上官姑娘还与魔教之人有着匪浅的关系呢。” 悟慈方丈、孙名文和孙妄贵都是大吃一惊,双目圆瞪,嘴巴张大得可以塞几个苹果进去,接着他们看向虚缺和尚的眼睛之中充满了不可思议、惊惧、愤恨和疑问的神色。 上官姑娘看起来这么娇美,怎么可能会和臭名昭著的魔教沾染上关系呢? 若果少林寺那三本镇寺的武功秘籍传入了魔教之中还怎么得了? 方丈悟慈此刻年纪大,经验非常,稳实沉重,先从吃惊的神态之中恢复过来,收敛起神色,平平淡淡地说道:“哦?这是怎么回事?虚缺你怎么会知道那位上官姑娘是魔教之人呢?我想应该不是因为上官姑娘和魔教教主的复姓相同,毕竟这上官二字是天下间八大姓氏之一,复姓为上官的人多了去了,也不知道有几千几万。这个上官姑娘既然这么好心,将空性从那个高个儿黑衣人的杀手里救了下来,怎么一下子就变为了素以心狠手辣闻名的魔教中人呢?” “要解释此事,还是得照着上面所说的接下去。这个上官姑娘不但狡猾,而且还蛮横得紧,是都不肯将我们少林寺那三本镇寺的,还狡赖地说既然我们少林寺无能力将那三本武功秘籍守护得住,全部都被她拿了去,并且她还好心救下了空性师叔,这三本武功秘籍理应归她上官姑娘保管。” “这位上官姑娘接下来还嘲笑我们少林寺,说我们少林寺的僧人都是假慈悲、善作伪、笨到死的臭皮驴,就算将那三本武功秘籍给我们少林僧人看上一百年或者几万年也是学不会,这样做无异于暴殄天物。” “说完之后,上官姑娘继而轻蔑地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就算本姑娘将那三本武功秘籍,以你们少林寺这些又愚苯又无能的臭秃驴又会守护得住么?本姑娘区区一个女子也能将那三本武功秘籍从藏经阁里偷盗了出来,你们少林寺怎么还有脸面自称什么武林宗师?你们少林怎么还好意思自诩什么武功,源出少林?少林寺就好像一个大驴场,尽是出一些什么也不是臭秃驴。’” 说到这里,虚缺脸色虽然还是悲痛无比,可却在心里高兴,暗地里笑得打跌,因为他居然能够当着少林方丈悟慈的面,如此痛骂、侮辱和嘲讽少林寺,而对方却不能怎么样自己——相信自己是第一个敢这么做,并且对方却不能对自己下手的人了。 “虚成师兄的性子本就有些急躁,见上官姑娘如此不知道好歹,听她居然说出这么多荒谬无理的丑话来嘲笑我们少林寺,再也忍不下来,他立马跳下场来,想要在武功上讨回个面子,好好教训这位上官姑娘一下。上官姑娘和虚成师兄他们二个人语言不合,彼此都以为自己的武功比对方好上许多,互相挣持,一下子就打了起来,渐渐地将自己得意的招数使将出来,出手动脚越的狠辣,手上的招数愈来愈来精妙。” “我和空戒师叔也不好意思阻止虚成,毕竟上官姑娘所说的那些说话实在是太过难听了,而且虚成这么做也是想要为我们少林寺挣回个面子;而且我们更加不可能和虚成师哥去合攻上官姑娘,我们少林寺一向都是以公平正义自豪,可不能将它数百年积聚而来的清名就此毁灭掉了。于是我和空戒师叔二个人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虚成师兄和上官姑娘他们二个人在眼前激烈地打斗,心里暗自着急,默默地为虚成师兄加油。” “可是事与愿违,上官小妖女的武功实在不是盖的,加之虚成师兄入门不久,武功不够精熟,很快的虚成师兄就已经开始落入了劣势。再过不多久,虚成一个判断错误,被上官姑娘连着攻击上十数招,最终一个不小心,露出了弱点,被上官姑娘一掌打得飞了出去几步远,喷出了一二口血,最终被空戒师叔顶着后背,老大的一个身体这才停止下来。” “我见虚成师兄被上官姑娘打得如此伤,念及以往我们一同生活时的种种事迹,忆起我们之间的深厚情谊,我心下无名火起,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记不得了,也想不到自己的武功还稍微比虚成师兄他那么一点儿,脚步一动,就想要冲上去和上官小妖女好好地打上一场,为虚成师兄他出一口气。” “这个时候,空戒师叔的手脚也不怎么动,只见得他身影灰电似的一闪,一瞬之间就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右手一伸,拦在了我的面前,嘴上对我道:‘虚缺你且先推下去吧。你的武功与虚成差不多,他既然都打不过这位上官姑娘,那么你非常可能也是敌她不过。还是让师叔我下场吧,让这位上官姑娘看看少林派的利害,免得别人都以为我们少林寺有名无实。’接着,空戒师叔他全身内力真气激身而出,所穿的灰色僧袍一下子变得犹如吃饱了风的船帆一样,直直地膨胀起来,隔空将我逼得直往后面退了好几步,这手内力真气实在了得。” 114章 真假难辨 “那个上官小妖女武功高强,为了挽回少林寺的脸面,空戒师叔也顾不得被别人说他以大欺小了,衣袖一甩,脚步连动,行前二三步,来到上官小妖女的身前。八一小说网 空戒师叔终究还是……还是不肯占上官小妖女的便宜,不肯丟了礼节……不肯……” “总之,就是空戒师叔他对着上官小妖女弯下腰身,深深地作了一揖,抬起脑袋来,对着上官小妖女道:‘上官姑娘,你数天前偷了我们少林寺的三本武功秘籍,不知悔改,不肯将他们交还出来,还说得偷人东西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们少林寺的武功秘籍天生就应该被上官姑娘你盗去一样,如此狡辩,又岂是做人应有之道了?’” “空戒和尚接着说道,只是他的声音变得深寒了一些儿,眼睛里也开始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怒火:‘再说了,上官姑娘你刚才不但胡言乱语侮辱了我们少林寺,还打伤了老衲的师侄虚成,老衲若果不下场给你一些教训,姑娘以后还不会变得无法无天了?别人也认为我们少林寺徒有虚名,连这么一个小姑娘也打不过。所以,老衲今次也是不得不出手了,免得别人说我以大欺小,老衲还是先让上官姑娘你二十招吧。’” “上官姑娘轻蔑地啍了一声,脚步狠狠地往地下面跺了下去,嘴中泼妇似的喝道:‘好狂妄的老秃驴!今天本姑娘就要领教一下臭秃驴你的手段,同时让你这个伪善的死和尚明白胡乱吹牛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整个人仿佛一片云朵似的向着空戒师叔他飘荡了过去,衣袂飞扬,头直往后面撩过去。上官小妖女的双掌将至空戒师叔的身体上时,空戒师叔的衣袖猛地里一拂,激起来阵阵烈风和泥尘,阻得上官小妖女的手脚一下,空戒师叔就趁着这么个瞬间,脚下一用力,身体疾转,就上官小妖女的攻击躲避了开去。” “上官小妖女一招不用,手脚上一变,立马又使出另外一招儿向着空戒师叔他攻击了过去,手脚又快又狠,身体看似风中的蓝柳絮一样飘来荡去,实则她的招数却是毒辣得紧,招招都使出了全力以赴,直往空戒师叔他的要命处攻击过去,丝毫也没有留情的意思,激起来的劲风、泥尘和小砖石仿佛刀子、毒粉和暗青子一样冲着我们这些围观的人而来,令我们脚下都是不由自主地后退数步。” “尽管上官小妖女的武功如此高明,尽管处境如此的危险,尽管上官小妖女招招夺命,丝毫也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可空戒师叔他真个是了不起,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是一条守信如命的汉子。只见得空戒师叔说到做到,真的让了上官小妖女二十招,根本就没有还手,只是身体疾转,脚下连动,身体上的灰色僧袍时不时飞起来,激而起的沙尘烈风稍微阻挡一下上官小妖女的攻击,整个人不动时稳如泰山,动时仿佛猛虎扑食一样又快又稳又准。” “尽管上官小妖女花样百出,手脚上的功夫招招精妙老到,可每次都是功亏一篑,被空戒师叔他于千钧一之际躲避了过去,落了个空。空戒师叔他和上官小妖女二个人闪避和攻击得更加快了,二条身影似乎都已经成为了闪电一般,有时候我们稍微一疏神,还看不清楚他们的动作呢。” “很快的,上官小妖女她已经空手向空戒师叔他攻击了十数招,至于具体到底是多少招,我功力不够,也看不太清楚。上官凌雪接着一招向空戒师叔他的左肋处攻击了过去,空戒师叔的身影一闪,整个人往右边一闪,将上官小妖女的攻击躲避了开去。” “可是上官小妖女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了空戒师叔会怎么样躲避,手到中途,也是随之一变,微微一晃,身体轻轻一转,左脚前出,右脚斜踏,整个身体好像分为了二三半。我只见得上官小妖女的身体一晃,眼前出现了上官小妖女的二三道身影和五六个手掌,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可偏生奇怪得很的是,看起来上官小妖女的每一个身影都似真若假,上官小妖女的每一个手掌都非真非假,不但令人难以分辨,仿佛还让我产生了剧烈的眩晕之感。” “眼见着上官小妖女像一道火箭似的直冲自己而来,满蓄力量的手掌就要击在了空戒师叔他的身体上,刀子一样的烈风冲得空戒师叔他的头、眉毛和衣服等身外之物直往后面哗啦啦地刮将过去,可他脸色不变,还是像一座泰山般立在那儿,一副典型的有恃无恐之样。” “等到上官小妖女的手掌来至空戒师叔他的身前寸余之处时,空戒师叔他的脸色一红,浑身的内力真元直冲而出,所穿的僧袍一拂,将上官小妖女的身体阻得一阻,整个人趁着这个空隙儿往身后疾退,反脚踢在身后一棵不大不小的树木身上,整个人借力升天,凌空一翻,头上脚下地落在了上官小妖女的身后,将上官小妖女那变幻莫测的招数躲避了过去,这才能幸免于难。” “上官小妖女满以为这一下准能击倒空戒师叔,全力而出,根本就没有想到过师叔会使出这么精妙绝伦的一下,将她的攻击躲避了过去。所以,上官小妖女这蓄满了气力的一击,身体一往无前地冲将过去,一时之间,又岂会是这么容易就能收得回来得呢?只听得噗的一声轻响,接着又响起来‘卡嚓嚓’数声,最后只听得‘哇啦啦’等声响。” “原来却是上官小妖女一掌击在了空戒师叔他身后的那棵树木之上,内力真气疾吐,那棵不大不小不粗壮不干小的树木抵受不住,从被上官小妖女击中之处断绝开来,直往后面飞出去数丈之远,接着才啪嗒地落在了地面上,砸出了一个不深不浅的泥坑,激得泥沙、碎石乱飞,看出去模模糊糊的一片。上官小妖女虽然看起来软弱楚楚的样子,可身体上的武功实在是惊人,若果这一下打在了人的身体上,哪儿还会有性命在呢?” “空戒师叔脚下连续蹬地,整个人离得上官小妖女更加的远了,他目光一寒,脸色正肃,看着上官小妖女,沉声说道:‘上官小姑娘,看你刚才的步法和身势,正是‘移身换影术’;看上官姑娘你刚才的掌势和出手方位,似乎正是‘如意变幻手’。请问一下,不知道上官姑娘是从哪儿学来的?上官姑娘是否和魔教有什么关系?’” “上官小妖女转过身体来,打量了空戒和尚一会儿,接着冷冷笑道:‘老秃驴的目光不错,既然你已经看出来了,那么我也瞒你不得,我就老实对你说吧。不错,刚才我所使的步法正是‘移身换影术’,我刚才所攻击老和尚你的正是‘如意变幻手’。你猜的很对,我就是魔教之中的人物。’” “空戒师叔的目光变得越深寒了,接着说道:‘既然姑娘你的复姓为上官,那么……’噢!方丈师兄,我忘了,这个时候还不知道那位偷我们少林寺三本武功秘籍的女子的复姓为上官。准确点说,那是我们还根本不知道那位神秘女子的姓名。” “空戒师叔自从知道了那位小妖女是魔教之人后,想到我们少林寺那三本镇寺的武功秘籍很有可能已经全部落入魔教总部,心里立马变得越的紧张和忧惧了,深吸了口气:‘姑娘,你到底和魔教有什么关系?你将我们少林寺的那三本武功秘籍偷盗去到底有什么用意?你叫做什么名字?你到底将那三本武功秘籍放在了哪儿?你快把那三本武功秘籍交还出来。’” 01章 好口才 “那位神秘的小妖女死不知悔改,目光紧紧地停留在空戒师叔他的身上,嘴上冷然道:‘有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告诉老和尚你呢?本姑娘偏不乐意告诉臭秃驴你我和魔教到底有什么关系,本姑娘偏不告诉你我为什么将那些武功秘籍占为己有,本姑娘偏不告诉你那三本武功秘籍到底放在了哪儿,本姑娘偏偏不将那三本武功秘籍交还给你,看看你到底能够把我怎么样。八≯一中文网≥> 有本事的话,老和尚你就凭着武功来抢夺回去吧。’” “话一说完,那位神秘的小妖女拿出腰间佩剑,右手握着剑柄,我的耳朵里只听得呛啷的一阵响动,接着眼前白光一闪,那个小妖女的右手中已经紧紧地握住了一把已然出鞘的长剑。小妖女右手微微一甩,配剑连动,出来一阵龙吟之声,在半空之中舞出了一片剑光。” “接着那个小妖女脚下一动,整个人直扑向前,蛟龙出海似的,向着空戒师叔他冲杀了过去,身体微微数晃,接着化为一片模糊,然后一分为三,一把剑幻化出来三道剑光,直冲空戒师叔杀将过去。那个小妖女紧接着再娇叱一声,手腕连抖,长剑好像响尾蛇吐舌一样晃动个不住,散出来大片好像密集而又迅猛的流星一样剑光,或者说酷似水帘一样的剑光,好似已经完全地笼罩住空戒师叔他了,无论空戒师叔他左闪右避,上窜下跳,前进后退,都是无法躲避得过那个小妖女的攻势。” “空戒师叔他的脸色在生死攸关之刻反倒变得好像一湖死水那样平静无波,脚下好似泰山一样稳定地立在那儿,目光凛凛生光,紧紧地盯住那个小妖女的脚势、长剑和双手,似乎想要从那个小妖女那精妙绝伦的剑法之中寻找出破绽来。我见得如此的情景,心下急得什么似的,都不知道暗中为空戒师叔他捏了多少把汗。” “空戒师叔说过他要让那个小妖女二十招,可是此刻二十招还没有过去,他又不能出手攻击那个小妖女,真不知道空戒师叔他会怎么样对付……躲避对手如此精妙密集的一招剑法。是往左边闪避呢?还是往右手边躲避呢?或者是直接从那个小妖女的头上翻将过去呢?可是那个小妖女的剑法看起来实在是太过精美利害了,似乎已然妙至巅峰,令人避无可避,让人躲无可躲,好像空戒师叔他无论往那儿躲避,都会被那个小妖女的配剑击中,都会被那个小妖女的剑圈笼罩住。” “出乎我意料的是,空戒师叔只是身体往脚下一动,整个身体借一下的力道,好像脱彊的骏马一样往身后直退出去,其度已经快到肉眼无法看清楚的地步了,我只见得眼前身体一晃,空戒师叔就已经退后了数丈之远,在此过程中,空戒师叔他一边退,一边道:‘好一招‘星雨似水帘’,贫道我今天算是领教了,可是单凭此招并不能就想要将我打倒了,让你看看什么是少林寺的本事。’” “妖女见得空戒师叔这个样子和如此地说话,整个人微微一怔,然后配剑一抖,脚下猛踏地,踩出了数个脚坑,激起少许沙尘和砖石,整个身体加向着空戒师叔冲了过去,佩剑又好像头顶上的天空一样,紧紧地包裹着空戒师叔。” “更加令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的是,那个小妖女的佩剑将及空戒师叔的身体上时,空戒师叔不退反进,整个人犹如一阵灰色的旋风一样,闪避过去层层叠叠的剑光,身体一低,整个人犹如飞鸟投林一样往那小妖女的左肋下方猛地钻了过去,整个身体向着那个小妖女的左侧一滚,将那个小妖女的攻击躲避了开去,接着双手一拍地面,激起来一个泥坑,整个人翻身而起,直直地立在了地上。” “上……那小妖女料想不到空戒师叔会使上这么一招儿,脸上的神情微微一怔,可是整个身体却丝毫没有减缓的迹象。小妖女此刻招式、手脚和真气蓄满力量而出,一时之间手脚上和身体内犹如水洪暴、黄河泛滥、泰山崩塌一样,其冲势瞬息一间又怎么可能收刹得住呢?” “只见得那个小妖女的身体好像一道蓝箭一般,直直地往前面飞将出去,离开了空戒师叔老远,最后才落下地来,停在了那儿。那个小妖女转过身体来,吃惊地打量着空戒师叔,脸上的表情仿佛非常不相信会生这样的事情。” “又过去了一会儿,那个小妖女咬了一下嘴唇,摇了数下头,似乎要将她对空戒师叔的恐惧甩出去。紧接着那个小妖女捉住佩剑的右手握得更加狠了,眼中寒芒倏盛,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是遍布着内力真元,手里拿着的佩剑似乎也变得更加的明亮和冷起来。那个小妖女娇叱一声,身体连动,蓝影一片模糊,整个人化一为五,手脚一晃,不知道出现了多少的四肢和佩剑,直冲着空戒师叔他攻击过去,这情景看着就好像好几个人围攻师叔他一人一样。” “虽然那个小妖女此刻出招更加狠了,化身也变得更加多了,佩剑幻变出来的光影也更加多了,可是我的心里却不太害怕担忧,因为我看着空戒师叔他和这个上官小妖女打斗了这么久,虽然空戒师叔他连遇险景,可是却从来没有被那个小妖女真实地击中过,每次都是在柳暗花明之处转了出来,躲避过那小妖女的攻击。由此可以看出来,很明显空戒师叔的武功比那个小妖女高强了不知道多少截。所以,我不知道怎么样的,不知从何处生出来一阵阵强烈的自信,居然自信空戒师叔一定可以躲避过那个小妖女如此华丽精彩、变化莫测的一招。” “果不其然,尽管那个小妖女的剑法耀眼逼人,可还是无法和空戒师叔他比,只见得空戒师叔他的脚步连动,身体疾转,很快就已经将那个小妖女的武功躲避了开去,只是这一次似乎闪得稍微慢了一些儿,在那个小妖女的剑光连闪之中,只听得刷刷刷的声音不断响起来,只见得半空之中无数灰色的下小蝴蝶慢慢地、优雅地、轻轻地、随意地和无力地随风慢慢落将下来,停在了地下。” “仔细一看,才能现这些‘蝴蝶’居然不是蝴蝶,而是一些小小的灰布片!再向空戒师叔他看将过去,这才现他的双手裸露,衣袖不知道被什么弄得不见了踪影,并且上面布满着纵横交错,棋盘似的道道红色之伤痕,我这才明白,原来空戒师叔虽然躲避开了空戒师叔的主要进攻,但还是慢了那么小到不能再小的一星半点儿,被那个小妖女的剑气所伤,将那二截衣袖断散了开来,在空戒师叔的双手臂上留下来道道纵横交错的小伤痕。” “那个小妖女一招得手,心下高兴,脸露喜色,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反而是乘胜追击,直追着空戒师叔而去,身体疾动,手中的长剑舞得越的幻化莫测、越的狠辣精妙,越的快捷美丽,似乎随时都能够十步流血,将空戒师叔他的性命杀掉,什么也不留下。” “虽然空戒师叔双手衣袖被那个小妖女的剑气断绝了气,并且在双手上留下了很多淡淡的血痕,可是他却没有丝毫恐惧和气丧,反而脸色变得越的严峻,眼睛变得越的凛然生威,整个人看起来也是越的有精神,浑身上下都散着一阵阵异样的气息,整个人不怒自威,令人觉得他就是从天而降的战神一样。” “那个小妖女来得非常之快,刹那之间空戒师叔的灰色身影就和小妖女的蓝衣混合在了一次,只见得半空之中剑气纵横交错,剑气好像决堤的江水一样喷涌而出,冷风直直地冲面而来,激得我和虚成二个人浑身都是得瑟个不住。” “现场二个人斗着斗着,不知道怎么的,我的眼睛一花,面前似乎多出了好几个蓝色的身影和数把寒光闪闪的佩剑。空戒师叔他那灰色的身影在剑光、剑气、蓝色身影、手脚袭击之中穿来插去,时不时把身体里所有的内力真元向身上衣袖逼将过去,激起来一阵阵剧烈的劲风、黄花花的泥沙、细小的砖石,将那个小妖女的身体阻得一阻,小妖女看似完美无缺的招数,登时露出了那么一些儿破绽。” “空戒师叔趁着这么个空隙儿,将小妖女招式之中的破绽找了出来,身体疾动,立马就已经将小妖女的武功躲避了过去。空戒师叔和小妖女二个人的身影乍分乍合,身来头去,蓝灰相间,叱声连连,转眼之间就已经不知道交过了多少招的手。可我可以肯定的是,空戒师叔和那小妖女早就已经拆解了二十招,这个时候空戒师叔他已经开始还手了,并且似乎在这场打斗之中,他占据着稳定的优势。” “虽然空戒师叔他并不怎么样主动出手攻击那小妖女,大多数时候都是采取守势,那个小妖女的攻势和招式也是越打越变得精美狠辣、稳定无缺,但还是每次都被空戒师叔他躲避了过去。空戒师叔他有时候手脚看似无意间地一动,或者一掌劈出,或者一脚踢出,或者一拳击出,或者一肘出,或者衣袖一拂,或者膝盖一下打出,往往都是冲着那个小妖女招式之中的弱处或者那个小妖女的必救之处而去,往往都是逼得那个小妖女变攻为守,往往都是逼得那个小妖女连连后退好几步。” “有一次,那个小妖女或许是击攻过猛,又或者是被空戒师叔他逼得太过性急了吧,不知道怎么的,胸膛上居然露出来了一小片破绽,空戒师叔他一掌击出,都就快要印在那小妖女的胸膛上了,再接着内力一吐,准能了将那小妖女打倒在地,再也动弹不得。可是空戒师叔的手掌到中途,忽然间猛收而归,他的脸色也是变得升起了一阵淡淡的红霞,似乎为了避嫌吧,空戒师叔他这一次放过了那个小妖女一掌。” “可是那个小妖女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了空戒师叔他会有如此的反应,眼光亮,故而使出来如此奸诈不要脸的一招,趁着空戒师叔他微微一怔的瞬间,身体疾进,招式连,猛攻猛打,想要就此将空戒师叔他的性命杀掉。空戒师叔他稍一不留神,稍微回复过来之后,紧接着就被那个小妖女这么一顿狂风暴雨似的攻势一冲,整个人立马身体快捷无比地躲避个不住,可到底还是连遇险景,一个闪避不及,只听得哧的一声响,鲜血飞溅而出,被那个小妖女在左手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 “空戒师叔最后虽然是将那个小妖女的攻势躲避了开去,他们也离开了数丈的距离,可到底还是被那小妖女的佩剑在左手上划了那么一下,战斗力一定会下降,甚至还有可能打上个**折呢。” “那个小妖女打得上了瘾,娇叱一声:‘星华满天飞,看招了。’,脚下一用力,整个身体斜斜地飞将起来,身体在半空之中一阵摇动,长剑嗡嗡作响,立马就出现了五条身影,一大团瀑布似的剑光,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从天而降,直直地向空戒师叔刺了过去,这似乎正是他所会的剑法之中所有最锋利最强烈最得意最紧急的一招。” “空戒师叔大喝一声,接着叫道:‘好一招星华满天飞。看贫僧怎么样应付了。’,空戒师叔他迅地用右手将自己身上灰色的僧袍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衣服,脸色变得一阵红一阵黄,内力向着僧袍蹦腾过去,布满内力真气的僧袍向着上官凌雪舞出来的那大片瀑布一样的剑光甩过去。” “一时之间,只听得“哧嘶”之声连响,空戒师叔的灰色僧袍被剑光越来越催划得稀烂,蝴蝶似的飘飞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的密集。” “与此同时,那个小妖女的剑光也越变得虚弱了,那五条身影也是开始不紧不慢地减少起来,最终那个小妖女只余下一条身影,一道剑光,剑尖在空戒师叔的身前指着,却再也击不进去了。” “空戒师叔的左手闪电一般疾出,在那个小妖女拿剑的右手上一拍,只听得“呛啷”的一声响,却是那个小妖女的右手被空戒师叔他打得麻变痛了,再也拿剑不住,让配剑落在了地上。” “空戒师叔他的左手刚出,右手也是立马一掌击在那个小妖女的肩膀上,那个小妖女整个身体飞出去数丈之远,在半空之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啪嗒”的一声响,落在了地上,胸口血气翻滚,“哇”地吐出了一二口鲜血。那个小妖女双手一按地面,整个人立马升了起来,半空之中一个转身,背向空戒师叔落在了地上,双腿一蹬地,就想要飞逃开去。”(未完待续。) 02章 瞎扯出来的结局 “空戒师叔他的脚下一用力,身体一动,正想要冲上前去,将那个小妖女捉住,想办法让她把从少林寺里偷盗而去的那三本武功秘籍交还出来。八一小说网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男子右掌击出,向着空戒师叔他偷袭来,只见这人长得一张四方脸,下巴饱满,目明而大,眉毛黑而浓,高高而好看的鼻梁,浑身几乎都是肌肉,整个人看起来颇有安全感,整个人看起来正大光明,可是他的手段和攻击却实在是太过什么了。” “这个男子很明显懂得武功,使出来的招数虽然看似普普通通,没有什么不同,可是那一掌实则蕴含着强劲的内力,带起来一阵阵强烈的风响,一旦击实在了空戒师叔他的身体上,不死也要成重伤。空戒师叔武功深厚,耳目俱灵,大约他是听音辨形,知道了自己身体后的情况,于千钧一之际脚下一用力,猛地踢在了地上,整个人犹如一道灰色的强箭一样,往左前方斜斜地冲击了出去,将这个男子的攻击躲避了过去。” “这个男子一击不中,立在了地上,丝毫不为自己的偷袭感到一些儿的羞耻,反倒厚颜无耻而又无礼之极地先问起空戒师叔他的姓名来:‘请问老和尚你叫做什么名字?为何居然会如此对付上官姑娘这么这个弱女子?难道老和尚你不觉得羞耻呢?既然老和尚你已经出家了,那么就好好地守住自己的本分,这个世界上公理自在,又岂会能够由着你乱来的呢?” “听到这名男子称呼那个小妖女为‘上官姑娘’,我们的心里都是一惊,脸上我想当时也一定已经变得非常的难看了。隔了一会儿,空戒师叔他先回过神儿来,说道:‘老衲法号空戒,还没有请教施主的尊姓大名。请问一下,施主你刚才叫什么,你好像称呼这位女子为上官姑娘?难道她的姓氏居然为复姓,谓作上官?” “这个男子回道:‘我的姓氏为卢,名讳为少云,多少的少,云朵的云。怎么了?刚才我就是叫她做上官姑娘,她的姓氏正是上官?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难道这就已得罪了老和尚你?让你非要这么样欺负上官姑娘不可?在下的武功虽然比不上老和尚你,若果你还是执意想去伤害上官姑娘的话,公道自在人心,又岂会由得老和尚你放肆?在下的武功虽然不太好,但是上官姑娘对我有活命之恩,好像再生父母一样,义之所在,即使万箭穿心,我也自当前进,绝不后退半步。’” “空戒师叔见这个自称为卢少云的男子说得好听,并且满脸全身都是正气凛然的神色,心下非常可能也是很佩服他吧,因为这个时候空戒师叔满脸都是激赏的神色,接着道:“施主你误会了,不是贫僧想要欺负这位上官姑娘,乃是因为她将我们少林寺的三本武功秘籍偷盗了去,不肯交还出来,我们迫不得已,只能用这种方法来对付她了,实在是过意不去。’” “空戒师叔脑袋微转,眼睛注视着上官姑娘:‘这位姑娘,既然你复姓为上官,和魔教教主同姓氏,而且还是魔教之人,请问你和魔教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就是魔教教主的独生女儿上官凌雪?’” “那个小妖女见空戒师叔已经把话说得这样白,知道再也隐瞒不下去了,于是脸色一沉,承认道:‘不错,我就是魔教教主的独生女儿上官凌雪。怎么样?害怕了的话就赶紧让开道路来,放我们二个走路。’” “听得那个小妖女亲口承认自己就是魔教教主的独生女儿上官凌雪,我、虚成师兄和空戒师叔三个人都是大吃一惊,定定地楞在了那儿,都成了木鸡塑像样。过不多久,空戒师叔才第一个反应过来,先叹了口气,隔了一会儿,轻微地点了数下脑袋,接着道:‘看在上官姑娘你救了空性的份儿上,贫僧不敢也不想要对你怎么样,只要你把那三本武功秘籍交还出来,贫僧我立马放你们走路,绝对不会有丝毫的为难。’” “那个小妖女无论怎么样,也不肯将那三本武功秘籍交还出来,所以迫不得已,空戒师叔只得上场出手,向着那个小妖女攻击了过去,希望能够逼她将那三本武功秘籍交还出来。殊不料,旁边那个卢少云既然都已经知道上官小妖女的身份,既然都已经知道她偷盗了我们少林寺的那三本武功秘籍,可还是一意执迷不悟,被上官小妖女夺去了魂魄,居然再一次从背后偷袭空戒师叔,他出招快狠准稳兼而有之,恨不得一掌就将空戒师叔他打死,丝毫也没有留情的意思。” “也幸亏空戒师叔他武功深厚,反应快捷,耳朵灵敏,这才能在千钧一之际身体一斜扭,往旁边躲避了过去。这个时候,那个小妖女身体蠢蠢欲动,脚下猛地一蹬地,整个人微微升起,似乎就想要冲上前去,和卢少云一起合攻空戒师叔他一个人。” “我见得如此的情景,心里一动,也管不得什么了,立马挺身而出,向着那个小妖女攻击过去,将她拦截了下来。也幸亏上官小妖女被空戒师叔他打了一掌,受了伤,功力不知道减少了多少,我这才能和她拆解招数而不落于劣势,我这才能给空戒师叔他缓出一些时间来,我这才能给空戒师叔他帮上一些忙。” “那个卢少云的武功虽然不弱,可比起空戒师叔他来还是差了非常之多。过不了多久,只听得‘噗噗’之声响起来,似乎有什么击中在人的肉身上,接着又听得‘嘭啪’之声冲耳朵而来,泥尘激起,朦胧模糊的一片,好像是有什么人被击落在地上了。我的心里一喜,凭直觉满以为是空戒师叔他将卢少云打倒了,身体疾退,眼睛往旁边看过去,只见得卢少云吐出一二口鲜血,整个人慢慢地站立起来。至于空戒师叔是怎么样将卢施主打倒的,我也不知道,因为当时我正聚精会神地对付上官小妖女,根本就无暇顾及空戒师叔和卢施主二人的打斗情况。” “而这个叫做卢少云的男子似乎是上官小妖女的相好,他一见得卢少云被空戒师叔打得吐血倒地,心里立马急,脸色大变,眼睛红而且不知不觉中蒙上了一层泪水,整个人定定地怔在了那里,再也不敢上前找我决斗,似乎生怕自己再一造次,空戒师叔就会出掌打死卢少云。” “接着我听得空戒师叔他的声音变得像冬天的寒冰般,嘴上说道;‘我今天不想要用什么辣恶狠毒的方法来对付你们,识相的话,就赶紧将我们少林寺那三本武功秘籍交还出来,我毫无条件地放你们二个走路。要不然我可对你们不客气了。现在你们二个人都已经受到了一些伤,就算上官姑娘你和卢施主二个人合起来对付我,很可能也会打我不赢。’” “上官小妖女知道他们不可能对付得了空戒师叔,知道他们二个人根本就不可能逃避得了去,于是服了软,答应将从少林寺里偷盗而去的武功秘籍交还出来。我们心里高兴,就问她要那三本武功秘籍。” “可是上官小妖女她说那三本武功秘籍没有带在身上,而是放在了她落脚的福来客栈里,想要的话就必须跟她去拿。我们虽然对上官小妖女的话半信半疑,可是男女有别,也不好意思搜查她的身,于是只得跟着他们二个人往福来客栈赶过去,看看她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在玩花样。” “我们师叔侄三个人跟着上官小妖女和卢施主他们走了一路,很快就已经来到了福来客栈。我们跟着上官小妖女,来到了她的住房外面,这才停驻下脚步,不再跟进去,毕竟这都是女子的闺房,我们这些出家人怎么好意思入去呢?” “那个上官小妖女进去自己的闺房里面,听其响动,似乎是在睡觉的木床上面折腾了一会儿,接着就手中拿住三本武功秘籍缓缓地步行了出来,满脸都是奇怪的神色,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着些什么东西。” “空戒师师见得那个上官小妖女手中拿着的三本武功秘籍,想到很快就已经可以将少林寺失窃的武功秘籍挣夺回来,做到完璧归赵,心里高兴得什么似的,根本就已经完全忘记了人心阴暗,忘记了什么叫做阴谋诡计。空戒师叔伸出双手来,整个身体向着上官小妖女手中拿着的武功秘籍俯将过去,想要把它夺回来。” “当空戒师叔就要得到上官小妖女手中拿着的武功秘籍时,上官小妖女拿着武功秘籍的右手向着空戒师叔他一阵摇晃,那三本武功秘籍不知道怎么的,出来一大阵白色的粉末,直冲着空戒师叔而去。空戒师叔立马衣袖一挥,一阵阵劲风激将起来,想要将直扑自己而来的那些白色粉未赶跑开去。可是此事出得实在太过突然了,而且空戒师叔的心里也没有防备,毕竟还是慢了一步,口鼻都是吸进去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这还不是最要命。最糟糕的是,站在空戒师叔他旁边的卢少云这个大奸贼,趁着我们三个人分神的时刻,蓄满了真气内力的左右双手齐出,一掌打在了虚成师兄的胸膛上,一掌击中空戒师叔的胸膛。饶是空戒师叔他的功力深厚,到底还是喷了一口鲜红色的血液出来,整个人后退了一二步。虚成师兄他的武功和内力及不上空戒师叔,整个人飞出去老远,连喷出好几口鲜血,接着才拼了老命似的慢慢地、艰难地站立起来。” “而我因为站在最后,离得卢少云这个大奸贼和上官小妖女二人较远,这才能幸免于难。上官小妖女和卢少云这个奸贼不要脸之极,紧接着飞身而起,直冲我们师叔侄三个人而来,拳影脚形乱飞横舞,变幻个不住,风声震天价的响,直冲着我们师叔侄三个人而来,招招式式都是致命的杀招,招招式式都是犹如电闪雷鸣,将我们三个人围住了来打。” “由于空戒师叔他先中毒,然后又中了卢少云在胸口上的一下偷袭,所以整个人的武功去了绝大部分;而虚成师兄他也被在卢少云这个人渣畜牲在胸口上偷袭了一下,身受重伤,一身武功也去了十之七八;现场功力完好无缺的,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尽管我们师叔侄一方人多,可到底还是一时之间和这一对畜牲打平手,谁也不能够拿下谁。可这却更加的令人担忧害怕,因为空戒师叔他不但中毒了,而且还和虚成师兄一样受到了卢少云这个大奸贼的偷袭,他们二个人身体上的内力和武功正像早晨的薄雾,正以飞一样的度褪去。” “只要空戒师叔和虚成师兄他们二个人的武功一去,我最后多半也会被卢少云和上官小妖女这对狗男女杀掉。我正在为此心里惴惴,不知道如何处理的时候,空戒师叔他忽然对我开声说道:‘虚缺,你的身体上完好无伤,功力还在,快自个儿去吧。今天我和你虚成师兄注定是逃不掉的了,你快些回去吧,千万不要把自己那宝贵的生命搭在这里了,我们二个帮你阻卢少云和上官小妖女一阻。’” “我心里虽然难过不舍,可是却深深地知道空戒师叔他说这话的心意,知道他这话说得非常的有道理,所以尽管我有一万个不愿意,最后还是充满感激和惭愧地看了空戒师叔和虚成师兄他们二个人数眼,转过脑袋去,施展开轻功,拼命地从福来客栈跑出去,拼命地赶回少林寺来。尽管本人心里千不愿,万不要,可是却必须得这样去做,因为总得需要一个人向少林寺报信啊!因为总得让上官小妖女和卢少云二个人付出代价来啊!因为我不能白白地把自己的性命丢掉啊!因为我……我……我根本就救他们二个人不了……我无能为力啊!” “我不要命地往少林寺跑,到了之后,就立马把这件事情向方丈你说了。方丈师兄,你一定要给空戒师叔和虚成师兄他们一个交代,他们不能就此白白地死过去啊!他们……” 虚缺说到这里,就咽喉哽咽,停了下来,再也吹不下去了,眼珠红,满脸都是悲痛自责的神色,眼眶里装着满满的二汪泪水。 至此,悟慈方丈、孙妄贵和孙名文三人的眼前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场景,这才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三个人静默地站在悟慈方丈的住房里,脸上的神色都是悲痛欲绝,晚风穿过门后和窗子透了进来,轻轻地抚慰着他们那痛苦的心思,外面已经升起了一个月亮,淡淡的月光,好像白色的粉末,仿佛纯洁的轻纱,似乎孩儿的梦景一样,从天上缓缓的降落下来,笼罩着这个世间的一切物事。 虚缺、悟慈方丈、孙名文和孙妄贵他们四个人什么话语都没有说,空气之中弥漫着一丝丝的忧伤、守住一丝丝的沉痛、一丝丝的遗憾、一丝丝的无奈……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悟慈方丈这才反应过来,轻轻地啍了一声,接着道:“虚缺,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不会让空戒和虚成他们二个人白白死掉的。我们现在就找上官姑娘和卢少云去,将我们少林寺失窃的那三本武功秘籍夺将回来,给他们二人一个惩罚。” “方丈,你和我们一起去?少林寺里没你在此守住怎么能行?你就在此收着吧,让我们这些小辈去得了,反正他们也不是……”孙名文微微吃了一惊,接着说道。 悟慈方丈脸色变得和往常一模一样,淡然道:“我身为少林寺的方丈,少林寺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又怎么能置身事外呢?要是不出去转上几圈的话,不做上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不但我的心里过意不去,而且也会给别人落下话柄,说我这个少林寺的方丈做得不称职。” 虚缺、孙名文和孙妄贵他们三个人见得方丈悟慈说得头头是道,斩钉截铁,满脸都是坚决毅然的神色,知道再也无法说得他心意回转,也不再去劝解悟慈方丈了,只是站在了那儿,点了数下头,以表示自己同意了他的决定。(未完待续。) 03章 拍门 这一天晚上深夜时分,月亮中天,外面好像墨水般黑色片片,既是沉甸甸的,又好像天空一样无边无际,晚风轻送,树木和杂草乱舞。 那个时候,古人们的生活里没有电灯,没有夜总会,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所有夜猫子也是非常的少,人们差不多都已经进去了甜蜜的梦乡之中,天地之间静默一片,几乎什么样的声音也听不到,只能偶尔听到田野里、街道上、住房里传过来一星半点动物挪动时出来的声音,风儿撞击在建筑上出来的 04章 证人 上官凌雪的脑袋这么想着时,她整个人拿来身体上掩盖着的被子,快地从床上下了来,然后急促地穿好了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外面,接着右手一探,拿过放在自己床边的一把佩剑,三步并二步地来到了门前。> 八一中≯文网 上官凌雪稍微收敛了一下脸色,神情变得平淡如常,伸出左手来,将木门打了开来,看见了外面的景象,整个人不由得大吃一惊,眼眶红,身体上打了一个强烈的激灵——原来此刻,在门的外面上已经密密麻麻地站住了十数个少林僧人、福来客栈的掌柜、服伺自己的店小二、救了自己性命的卢少云。 那些少林寺的僧人,上官凌雪几乎一个都认不得,若果不是因为他们裸露着脑袋,身体上穿着僧袍,说不定上官凌雪刻下还是无法知道他们的身份。 在这些少林寺的僧人里,上官凌雪只认得一个人,他就是虚缺了。这让上官凌觉得有些奇怪,虚缺和尚不是已经和他的师叔空戒、他的师兄虚成回少林寺里去了么?现下,为什么虚缺和尚他会单独地出现在这里了呢?空戒和虚成这二位和尚又到哪里去了呢? 上官凌雪当然不会知道,空戒和虚成这二个和尚早就已经被眼前的虚缺杀掉了;上官凌雪当然也不会知道,此刻之所以会有这么多的少林僧人来找自己,还是得“归功”于虚缺的好手段。 然而最令上官凌雪觉得奇怪的却不是这事情,是这些少林僧人此刻个个都满脸悲痛和愤恨地紧盯着自己,那样子就好像疯狗遇见了仇人一样,似乎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掉;是卢少云此刻已经完全被数个少林僧人捉拿住了,他们控制住卢施主全身数十处大穴,让卢施主浑身上下都是动弹不得,只得非常无奈地立在了那里,什么话也没有说,似乎已经被这些少林寺的僧人封闭住了身体上的哑穴,只是目光异常和热切地看着上官凌雪,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告诉上官凌雪。 上官凌雪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头皮一阵麻,背后传过来阵阵寒意,连心跳也停止了跳动好些时候,脸色由白转红,紧接着又由红变白,神情大变。 过了许久,上官凌雪这才控制得住自己,收敛了下脸色,深深地吸了口气,上前数步:“你们少林寺真不要脸,说好了将……” 虚缺和尚今天也不知道吃饱了什么屎,好像特别的兴奋,挺身而出,怒指着上官凌雪,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怒喝:“你这个小妖女才不要脸,居然暗算我们师叔侄三个人,快把那三本武功秘籍交还出来……要不然……啍!” 这是怎么回事! 虚缺这番说话犹如一条大木棒,由高处直直地、重重地照着上官凌雪的脑袋砸下来。 上官凌雪彻底懵了! 自己不是已经将从少林寺里偷盗而来的那三本武功秘籍交还出去了么?自己什么时候暗算过虚缺他们师叔侄三个人了? 这是个什么世道,变得居然是这样的快? 过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身材有一点点精瘦的、满脸都是干纹、神色严穆的、大约六七十岁的少林僧人行前半步。 这个老年僧人淡淡地说道:“上官姑娘,你和卢施主二人作恶多端,阴诈奸阴,不但将我们少林寺里的三本武功秘籍偷盗了去,而且还无耻地出手暗算了虚成和空戒他们二人,罪大恶极,少林派今天就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省得再有什么良民惨遭你们二人的毒手。只要上官妖女你乖乖地把那三本武功秘籍交还出来,我们少林派可以给你们这对狗男女一个痛痛快快的,你们死了以后也可以埋葬在一起。要不然,千万不要怪我们少林僧人狠心了。” 上官凌雪惊极:“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将那三本武功秘籍交还给虚缺他们师叔侄三个人了么?我和卢大哥他什么时候偷袭暗算过空戒他们了?你们这是说哪里话来?还有……我和卢大哥他清清白白的,可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什么狗男女!你们……你们就算想要杀人灭口,也应该找一个好些的借口吧。堂堂的少林派居然如此无耻,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还好意思自号为武林正道,可笑啊!可笑啊!我呸!少林派的手段此魔教还要下流无耻!” 上官凌雪说到后面,心下明白自己和卢少云二人已经不可能从少林派这么多僧人的包围圈之中逃出去的了,起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思,将少林派狠狠地臭骂和嘲讽了一顿。 虚缺和尚横眉怒对上官凌雪:“小妖女休要狡辩,此事人证物证俱在,又岂会是你一张小嘴推脱得了的?又岂会是我们少林派冤枉你的?” “人证物证俱在?在哪儿了?你们少林寺连空戒和虚成这二个臭秃驴的尸体也没有照着,凭什么说是本姑娘杀掉了他们呢?你们这么做还不是害怕我和卢大哥抄袭了你们少林寺那三本武功秘籍的副本,想要杀人灭口么?有什么就光明正大地来吧,净是知道玩阴的有什么意思呢?” “人证物证何在?上官小妖女,你以为我们这些少林僧人都是傻瓜么?我今天就要让你心服口服!传证人店小二。”虚缺和尚这说话的口气,十足十就一父母判官。 福来客栈的店小二畏畏缩缩地来到了虚缺和尚的身旁,眼睛闪忽,神情异样地看着上官凌雪。 虚缺和尚眼尖,看出了店小二的害怕,他忽然间伸出右手来,在店小二的肩膀上一拍,想要安抚一下他。 店小二被虚缺和尚突如其来地在肩膀上一拍,整个人却是被吓得更加利害了,身体毫无来由地往上面轻轻一跳,落地之后全身上下好像秋风之中的黄叶般瑟瑟抖,牙齿咯吱响。 “店小二你不用害怕,有什么你就说什么,生了什么你就说什么。今天有我们少林寺在这里,怎么样也不会被这个小妖女伤害了你一分半毫的。”虚缺和尚目光注视着店小二,右手轻抚他的肩膀,亲切地说道:“你是否认得眼前这个女子,你是否看见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店小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色也变得好了许多,整个人也不再抖了:“我认得眼前这个女子。我看见她和那位卢施主曾经同二位僧人在打斗,看起来他们似乎占据了上风。因为那二位秃头的僧人嘴角边和衣服的前襟都带着一些血液,似乎曾经被这女子与卢施主二个人打得吐血出来过。” 虚缺接着道:“你为什么会现如此的情况呢?当时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麻烦店小二你仔细道来。你既然看见了他们四个人的打斗,可是最后怎么样呢?你为什么能够安然而退呢?” “当时我正准备去给这位姑娘送茶水,一路行去,远远就看到这个姑娘和卢施主他们与二个僧人在打斗。我看见他们武功高强……拳打脚踢,激起来……一阵阵剧烈的风声,度快到几乎连肉眼都已经看不见,哪儿还敢进去呢?毕竟刀剑……是拳脚无眼,若果被他们误踢了一脚又或者误打了一拳……我……我怎生抵受得住,不死也要成重伤……当时……当时,我……我早就已经惊得呆住了,定定地怔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之后就赶紧掉转头,悄悄地跑掉了,免得这位姑娘或者卢施主现了我之后杀人灭口。” “杀了人,这是多么大的事儿啊!当时你为什么不去报官?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么?” “因为这位上官姑娘和卢施主他们的武功实在是太高了,官府的人多半捉拿他们不住。万一官府的人被上官姑娘和卢施主打成重伤,而且官府的人又捉他们不住,如此一来,官府的人会不来找我的麻烦么?官府的人会不来找我们要医药费么?我不想要惹上这种麻烦。再说了,我就算官府的人捉拿住了上官姑娘和卢施主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还有……还有一点……我又没人证物证,就算走去报官了,若果没有些钱财送过去,他们多半也不会理会我这个斟茶递水的店小二。” “原来如此。”现场的大多数少林派僧人都露出来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那么后来呢?”虚缺又注视着店小二,热情而又严肃地问道。 “后来?后……后来我虽然觉得自己做得没有错,可是毕竟有些心里不安,毕竟……那二个少林僧人最后肯定会被上官姑娘和卢施主打死的……我既然知道了此件事情,却并没有去报官……我……我觉得自己对他们二个不起啊!” “经过了再三的思量之后,我再也忍耐不住,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掌柜。接着我们……” 空戒和尚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福来客栈的掌柜身上,脸色严肃,打断店小二的说话:“掌柜的,可有岂事?店小二说的是否是真话?” 福来客栈的掌柜越前二步,轻点了一二下头,眼睛直视着虚缺和尚,接着说道:“不错,确是如此,小磊他说的没有……啊……差点忘了,我平时就是叫你口中的店小二……小磊他说的话确确实实是句句属实,没有一字是假话。” 虚缺和尚转过脑袋来,眼睛注视着店小二:“好了。你接着说下去吧,那么以后又生了什么事情呢?” “接着我……我们尽管心里不安,可到底还是不敢把这件事情拿去报官。我们尽管内力不安,觉得又羞耻又无奈又自责,可是表面还是一如往常,什么也不敢表露出来。我们……我们……世间也是像往日一样打,根本就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多的……少林僧人一起赶来我们……不……是掌柜的福来客栈。” “等到今天清晨的时候,我还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着觉,就被掌柜的和你们这些少林僧人叫起来了……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睛睁开,看见小小的卧室里居然煞有介事地站了这么多的人……一下子吓得我整个人都是傻了,定定地楞在了那儿……好些时间才反应过来,之后我立马就跳将起来了。” “后来在掌柜的口中,我这才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掌柜的见大清早就有你们如此多少林僧人找上客栈来,似乎正是来找上官姑娘和卢施主他们二个人的,最重要的是你们看起来好像个个人的武功都非常高强。掌柜的放下了心来,便将我昨天看见的那些事情过告诉了你们知道,让你们来出头,让你们这些少林僧人来维持武林正道。掌柜的为了让你们这些少林僧人确信他所说之话,所以带着你们找我来了……再然后我就跟着你们这些少林僧人来捉拿上官姑娘和卢施主这对不要脸且无耻之极的狗男女了,最终我就被你传来做证人了。” (未完待续。) 05章 辩解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实在是太好了!好一个证人!好一套说词!你们少林寺的实力果真是不容小觑,编造故事,诬赖别人的能力真是太过强大了。八一小≯说网 ≥> 你们这些臭秃驴若果还俗入世的话,只要你们愿意,不是做师爷,就是做状元。你们……说得真是太好了,你们真是太有本事,居然懂得买通这个店小二,如此来诬赖我们。”上官凌雪怒极反笑,寒着脸色,嘲讽刺十足地说道。 “可是,你们这些虚伪阴险的臭秃驴好像忽略了一些事情。千万不要忘了,你们这些臭秃驴口口声声说我杀掉了虚成和空戒这二个缩头乌龟,可是他们的人在哪儿了呢?或者说他们的尸体又在哪儿了呢?既然你们这些无耻阴险的少林僧人都无法证明空戒和虚成二个人已经死了,凭什么就能随便说本姑娘和卢大哥就是杀人凶手呢?还有,那三本武功秘籍又在哪儿了呢?你们又怎么证明是我偷盗了去的?” “区区一个所谓‘证人’就想要将我们定罪,梦去吧。这能够代表得了什么呢?人是会为了各种各种的利益或者什么而说谎的。说不定这个‘证人’只是你们少林寺这些臭秃驴花钱买来的。你们这些畜牲想要杀人灭口就堂堂正正地来吧,犯得着来这一套么?” 虚缺和尚双手一拍,阴冷地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小妖女会如此说话。你以为我们还不知道你们把空戒师叔和虚成师兄他们二个埋葬在哪里么?你们真是太过小看我们了。兄弟们,把空戒师叔和虚成师兄他们二个人的尸体带出来,看看这个小妖女还有什么话要说了。” 有数个少林僧人悲痛地应了一声,接着转过脑袋,然后快步往外面跑过去了,带起来一阵阵剧烈的风响。 过不多久,数个年轻的少林僧人一起平平稳稳地拿着二块木板,快步走了回来,眉头轻皱,满脸都是忍痛愤恨的神色,他们俯下身体,轻手轻脚地将手中拿着的木板放在了地上,然后往后面退出了一片空地,接着纷纷把脸面对着上官凌雪和卢少云,神情混合着悲愤、无奈和心酸,有好些少林僧人甚至无意间把拳头握得噼里啪啦的响个不住,手臂上青筋毕露,手脚都是在蠢蠢欲动个不住,似乎只要少林方丈悟慈一声令下,这些人物就会挺身而出,狠狠地教训上官凌雪和卢少云二人一顿。 木板一放在地上,上官凌雪的鼻子之中就已经闻到一阵淡淡的尸臭味儿,不知道怎么的,她心里忽然立马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上官凌雪目光一转,向着那二块木板看过去,顿时大吃一惊,眼睛睁得老大,似乎连黑白二色的珠儿都要迸溅了出来——那二块木板上都躺着人、一动不动的人、已经死透了的人、已经变得浑身变得坚硬而不会动的空戒和虚成。 只见得他们二个人表情僵硬,脸色灰暗,眼珠挣得老大,神情上似乎还表示着他们临死之时对凶手不可抑制的仇恨,全身上下都沾染着或多或少的泥点,好像才刚从泥地下面挖出来不久。 这是怎么回事? 空戒和虚成二个人离开自己的时候还是活蹦乱跳的,怎么二三天不见就成为了咸鱼似的尸体? 自己并没有暗算过他们啊! 自己并没有杀过他们啊! 自己更加没有将那三本武功秘籍夺将过来啊! 可是眼前明明白白的现实摆在了这儿,空戒和虚成二个人确确实实是已经死了? 既然他们都不是自己杀掉的,那么又是谁会做出如此狼心狗肺的事情? 空戒和尚的武功如此高强,又有谁杀得掉他呢? 难道他们二个人都是…… 不可能!不可能!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若果少林寺真的是只想要杀自己和卢大哥灭口,随便找个理由把我们干掉就行了? 何必如此费事呢?何必把空戒和虚成二人搭进去呢? 虚成也罢了,可是空戒和尚的武功如此高强,辈分好像也非常之高,他肯定是少林寺里的宝。无论怎么样也不应该把他牺牲丟了。 再者,店小二、福来客栈的掌柜和虚缺他们三个人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会如此来冤枉自己,他们到底有什么企图? 这些少林僧人是否已经知道了虚成和空戒二个不是自己和卢大哥杀的呢? 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并不知道空戒和虚成不是自己和卢大哥杀掉的! 可是虚缺明明知道自己并没有暗算偷袭过空戒和虚成他们二人,知道自己和卢大哥并非是杀死他们的凶手,知道自己已经将那三本武功秘籍交还了出去。 可虚缺这个臭秃驴为什么还要这样来诬赖自己,不为自己说下话呢? 难道……难道…… 不错,这个虚缺肯定有问题! 说不定……说不定……说不定空戒和虚成二个人就是虚缺杀掉的! 这个虚缺和尚居然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他还有人性么? 上官凌雪脑袋微转,向着虚缺看了过去,只见他脸色阴沉之中带着一些愤怒地看向自己,眼睛里掩了数沫狡猾和得意的神色,嘴角微微斜起,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讨人厌,看起来是那么的…… 现在上官凌雪几乎已经肯定了是虚缺杀掉的空戒和虚成二个人,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过无论为了什么原因,他这样的行为都是非常不应该,甚至可以说是应该遭天谴的行为。 上官凌雪向着卢少云看过去,只见他的眼睛向着虚缺和尚看过去,然后卢少云的眼珠子转了回来,和上官凌雪的目光相撞在了一起,二个人的神色都是微变,知道对方和自己心意相同,都想到了一条线上去了。 上官凌雪和卢少云的嘴角都是微微翘动,二个人互相看见了对方嘴角的那一抹笑意,二个人的心窝儿都是微微一动。 上官凌雪脸色微红,转过脑袋来,看向虚缺和尚,抬挺胸收腹,正气凛然地道:“虽然他们空戒和虚成他们二个人死了,可这并不能说明是我和卢大哥下的毒手。人是非常容易就屈服于威逼利诱之中的,单凭福来客栈的掌柜和店小二二个人之说词,就判断我和卢大哥二人是杀掉空戒和虚成的凶手,你们少林寺难道就不觉得这样太过鲁莽了吗?” “再者,我现在非常怀疑空戒和虚成二个是被虚成这个人渣畜牲害死的。因为我当时明明就已经将那三本武功秘籍交还给空戒他们师叔侄三人,他们拿好了那三本武功秘籍,这才完完整整地离开福来客栈的。当时空戒他们离开的时候,个个都是健健康康、安然无恙的样子,可是现在空戒和虚成二人都已经死了,这个虚缺却光明正大和完好无缺地站在这里,诬赖我和卢大哥是杀害空戒和虚成二个人的凶手,诬赖我们没有将那三本武功秘籍交还给少林寺。” “所以,现下我有非常充分和合理的原由严重地怀疑空戒和虚成他们二个都是虚缺这个人渣畜牲杀掉的,他之所以这样来冤枉我们就是为了祸移江东,自己撇清关系,让我们来替他受罪。” 现场有一小半的人众见得上官凌雪满脸正气凛然之神色,又在上官凌雪的说话之中找不出什么漏洞来,顿时觉得上官凌雪说得也好像很有道理,而且隐隐认为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不可能是杀死空戒和虚成二人的凶手,纷纷把脑袋转过来,看向了虚缺和尚,看看他到底会怎么样应对。 虚缺和尚不负众“望”,在众人的注视之中开口道:“好嘴利的小妖女,都死到临头了,还不认罪,还想要不知廉耻地狡辩,还想要把我拉下水来。很阴险毒辣的心思,什么我是杀人凶手,可你连……” 虚缺和尚一时激动,脑袋一片空白,暂时想不到这么多,差点儿就把“可你连我为什么要杀掉他们二人的理由都找不到”这十数个字说了出来,还好算反应得及时,将后面的说话吞了回去。(未完待续。) 06章 泥地下的罪恶 虚缺和尚脸色微微一变,下一瞬间就已经回复如常了:“可是我根本就没有杀掉他们的理由?一个是我的师兄,一个是我的师叔,我为什么想要杀掉他们呢?再说了,空戒师叔和虚成师兄他们二人的武功都比我高,我怎么可能杀得了他们呢?还有最重要的是,我们认为上官姑娘你和卢施主二人是杀掉空戒师叔和虚成师兄的凶手,并不是单有人证而已。≧ ” 上官凌雪有些吃惊他们还有什么“证据”,镇定一下神色,接着说道:“那么还有什么证据了?” “既然你这个小妖女是都要狡辩,我就给你再多一些证据,让你心服口服。递上证据来。”空戒和尚自信而又得意地说道。 这话刚一说出口,现场传出来一阵不大不小的脚步声,接着那些少林僧人纷纷往二旁躲避开去,让出了一条小路来,接着二个低辈分的少林僧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挺身而出。他们二个人的相貌很有些像似,都是非常普通,一对眼睛,一张嘴巴,四肢健全,有头有脸,只是其中一个身体上的皮肤有些偏黑,另一个身体上的皮肤为古铜色,看起来非常的耀眼,他们都穿着一套简陋的僧袍,脚步不紧不慢地向着虚缺和尚行将过来,二手空空,都没有拿着什么引人注目的东西。 这二个人都是少林寺方字辈的同袍,皮肤偏黑的那个叫做方大源,古铜色皮肤的那个叫做方小源。 方大小源二人把右手往身上所穿的一阵掏摸,接着立马把手放到了虚缺和尚的身前,然后缓缓打开来,他们二人都是眼睛微低,看似是在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地面,实则他们二个都是眼睛转动,眼光余光来回个不停地留意察看着虚缺和尚与上官凌雪二人的脸色神情。 距离远的人看见方大小源二个如此举动,个个心里都好奇,想要看看他们手中紧紧地握着的到底是什么,心怀惴惴地看着他们二个人慢慢地把自己右手握着的拳头打将开来,最后个个都是眼睛大睁,满脸都是不敢相信和失望的神色,因为他们见着了方大小源二人的手掌之中根本就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肉色的空白,心下嘘了数声,眼光之中闪过了几丝怒意,可是此刻人多,也不好把坏脾气将出来,只得将那些火气往肚子里吞。 虽然在这些人的眼光之中,方大小源二人的手掌之中什么也没有,可是那些眼尖或者距离近的人就不同了,他们分明看见了方大小源二人的手掌之中都是停留着一条柔美的、丝滑的、黑色的长,看起来和上官凌雪脑袋之上的那头乌丝非常之像,似乎正是从她的脑袋上面掉下来,而且上面还沾染了一些泥点。 前面的人和眼尖者纷纷转过脑袋来,目光注视着上官凌雪,神情和眼睛之中流露出来恼怒、失望、鄙视、欲知后事和期望上官给个合理之解释的意味。 上官凌雪看见这二条头,心下没来由的一凛,她认得那二条头非常有可能就是从自己的脑袋上落下来的。 可这二条头却又是什么时候从自己脑袋上掉下来的呢?他们少林僧人把这二条头带到这里来又是为了什么呢?他们少林僧人手中的这二条头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经过上官凌雪这么一思考,她马上想到了一种非常卑鄙无耻和阴险毒辣的可能。 虚缺和尚马上证明了上官凌雪脑袋之中的想法这并不是可能,而是事实。 虚缺和尚冷然对视着上官凌雪,嘴角出来轻蔑的一声笑,接着道:“我们少林派僧人紧跟着福来客栈的掌柜和店小二而来,想要将你们这对卑鄙无耻、心狠手辣的杀人凶手捉住,让你们把从少林寺偷盗走的那三本武功秘籍交还出来。” “我们路过一片空地,那儿有二棵高大的榕树,和生着一些鲜嫩而又倔强的小草,看起来非常养眼和谐。我一时好奇心思起来,个人很认为这一片空地是掌柜故意留出来的。为了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想,我问掌柜的道:“这二棵榕树虽然落了不少叶片,但看起来还是非常很不错,地上长着的那些草地也鲜嫩美谐得紧,都是掌柜你栽植的么?” “掌柜的满脸得意地点头,高兴地道:‘不错,这正是我故意留出来的一片空地,这二棵榕树和那些小草都是我亲手栽种出来的。怎么样?还可以吧?我如此做有二个原因,其一乃是因为我比较热爱花草,其二乃是因为栽上一些小草和树木,客人们看着也很可能觉得心里面舒服一些,夏天到了,还可以在榕树下透凉聊天。怎么样?我这个想法不错吧?我福来客栈对待客人好么?福来福来,来了我们福来客栈就好比来了福气聚集之地。我说……’” “掌柜忽然间停下了嘴巴,睁大眼睛来,脸面布上了几丝奇怪的神色,轻轻地‘咦’了一声。我看见他这副异常的样子,心里好奇,就放缓了脚步,问道:‘掌柜的,你为什么不说了呢?看你这副满脸惊奇的神色,难道是看见什么异常的东西了么?或者看见了……’我以为他现了上官姑娘和卢施主二人的踪迹,于是转过脑袋,看掌柜的所望,目光所及处,却尽是一片草地,只是草地的东北方上似乎有一些不对之处。” “掌柜的道:‘没有什么,只是我觉得有一点儿不对,这片草地今天看起来似乎缺少了美谐之感。在东北方上的那些草地看起来东歪西倒,没有什么精神气,好像被别人的足迹践踏过或者说曾经被从泥地里翻转起来。’” “当时我虽然也现了这些现象,可是却不怎么在意,毕竟并不是什么人都像掌柜一样热爱花草树木的。说不定是哪个客人一下子心血来潮,故意去将这些草地破坏掉的;又或者是哪个客人无意间践踏了这片鲜嫩谐美的草地;说不得是哪个客人因为我们都不知道原因,将那些草地煞风景地破坏掉的。” “于是我也不怎么在意,放开腿脚,不紧不慢地走了二步,忽然间不知道怎么的,我整个人微微一怔,脑袋里灵光一闪,照亮了很多东西,让我看清楚了很多的东西,让我想到了一种可能,背后冷汗直出,心里忐忑不安。那种可能就是上官小妖女和卢施主这二个无耻的人渣已经把空戒师叔和虚成师兄他们杀掉了,趁着黑夜无人,静悄悄地埋葬在了泥土下面,所以那些小草才会出现如此这般的迹象。” “于是我立马就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和所见的那些现象告诉了大家,他们都是认为我的猜想有道理,变得满脸悲痛忐忑的神色,可眼睛里还是闪烁着几丝期望,希望我的那些猜想都是错误的,希望空戒师叔和虚成和尚他们二个人还活在这个世上。” “无论怎么样,我们也不能就此袖手旁观,也不能只是在此愣愣地站着。于是我们快步地来到了那片草地的东北方,现那儿的不但东歪西倒,而且还非常不成样子,有些小草甚至连根部都露了出来,横倒在地上,有些小草已被断头,还有些小草不见了尾巴,更有些小草被泥土掩盖住了鲜嫩的叶片。很显然,这一片地上,不久前才被别人翻转过来。至于是什么人,那就不言而喻了,多半是小官小妖女和卢施主这二个畜牲。一想到这里,我们心里更加寒了,心里面那仅有的几丝幻想都去得七七八八了。” “我们甚至只是静静地楞在了那里,也不动手挖出那些泥土,心里已经隐隐的不想要知道泥土下面埋葬着什么东西,因为不知道结局,那就代表着还有希望。” “可人终究都是要面对现实的。最后,我们大伙儿还是或者拿东西或者用手将泥土挖出来,露出了泥土下面掩埋着的二具尸体。这二具尸体自然就是……就是空戒师叔和虚成师兄了。现在……在……你们都应该明白他们二人的身体、头和衣服上为什么会沾染着这样多的泥土了吧?不错,那就是因为他们曾经被别人埋葬在泥地下面过。这‘别人’二字不言而喻,自然指的是上官小妖女和卢少云二个卑鄙无耻的畜牲了。” (未完待续。) 07章 用皇上做盾 “我们挖开了泥地,将空戒师叔和虚成师兄二人的尸体搬将上来,在尸体和那个土坑里仔细地检查一遍,想要看看有什么现。网 王天不负有心人,我们这些人在尸体上和泥土里认真地搜寻了许久,最终在空戒师叔的身体上和下面的泥土里现了这二条头。空戒师叔他脑袋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这二条头自然不可能是他的。” “这二条头既然不是空戒师叔的,那么它们又是谁的呢?它们又是从哪里来的呢?”虚缺伸出右手来,拈住了那二条头,身体转动,向着这些围观的群众好好地炫耀了一会儿,紧接着道:“各位观众,你们看清楚这二条头了吧?你们觉得它们怎么样呢?你们是不是觉得这二条头很眼熟呢?” “不错,这二条头虽然上面沾染着一些泥点,可不难看出来,它们原本一定是非常柔美的、丝滑的和黑色的长,就和上官小妖女脑袋上的一模一样。说得直接一点,这二条头就是从上官凌雪的脑袋上脱落出来的。福来客栈上租住的几乎全是普通百姓,根本就没有什么江湖人士,也只有上官小妖女和卢少云这二人才会让我师叔下如此的重手。”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那当然是因为上官小妖女在和空戒师叔打斗的过程之中,头被真气、内力、劲风相催和撞击,根部受到了根本,就从脑袋上脱落了出来。混合在泥土之中的头多半是上官小妖女在埋尸灭迹的时候,已经大受损伤的头被大风一吹,顶受不住,离开了脑袋,脱落在那些泥土上。空戒师叔身体上的那条头就更加容易猜了,因为可能是上官小妖女在和空戒师叔战斗的时候,飞落在他的身体上;也可能是上官小妖女掩埋尸体时脱落在空戒师叔他身体上的。” 上官凌雪心里越变得寒冷,对方既然已经使出了这样的奸招对付自己,想必是有备而来,却想不到虚缺这个伪君子居然会在自己的头上面做文章。 上官凌雪轻轻地一口气,尽量把自己镇定下来,仔细而又专注地思考起自己应该怎么样对付。 上官凌雪鼻子里轻蔑地啍了一声,凛然道:“这二条头也可以作为物证么?开什么玩笑了?虽然这二条头和我的是有几分相似,可你怎么能够证明它们就是从我的脑袋上落下来的呢?再说了,女子的头一般都差不多,为何就不可能是另外的女性从头上脱落下来的呢?说不定,这二条头还是虚缺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人渣故意从别处找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冤枉我,让我做你的待罪羔羊。” 听得上官凌雪的说话,虚缺和尚的神情微变,脸上升起来一阵淡淡的红晕,接着道:“好!好!就算你说得过去吧。可上官小妖女以为我们少林僧人都是盖的,就只能找出来这二条头么?你错了,我们还有一件物证。方大源,你把那件物证好好拿出来,让众人好好地看一看。” 方大源把手伸进了僧袍里,拿出来二粒非常小的碎玉,这二粒小碎玉都是作不规则的星形,它们的做工简陋,质地不纯,光色光亮而不均匀和清灵,上面都沾染着一些泥土。 上官凌雪看见方大源将这二粒小碎玉拿将出来,心里觉得奇怪,接着想清楚了他们的用意,整个人都是毫无来由地一凛,暗地里猛呼不妙,脑袋微低,眼睛不由自主地向脚下看了过去。 虚缺和尚将那二粒小碎玉接过来,让现场的人物看了一个够,接着自信满满地道:“想必各位都看清楚了我手中拿着的是什么了吧?不错,那就是二粒小碎玉,它们的表面上都是点着一些泥尘。它们都是我在埋葬空戒师叔和虚成师兄二人尸体的那些泥土里找见的。可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泥土里呢?它们为什么看起来这样的眼熟呢?倒好像曾经在何时何地看到过一样。这些小碎玉又有什么用处呢?脑袋这样一转,我立刻想起来我曾经在集市的一间鞋铺里看到一些和这些小碎玉十分相似的小玩意儿。” “至此,我终于知道这些小碎玉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它们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从上官小妖女的鞋子上面脱落下来的。它们一定都是上官小妖女在和空戒师叔打斗的过程中,动作太过激烈,沾连在鞋面上的小碎玉被弄得松动了,终于在上官小妖女掩埋空戒师叔和虚成师兄二人的过程之中脱了出来,落在泥地上,遗留在现场。” 清朝商业繁荣,人们爱美,不知道从何事开始,那些聪明的卖家们非常懂得做生意,通常都在鞋面之上妆饰着一些小玩意儿,像什么劣质的玛瑙、像什么低等的玉石,它们都被橡胶和浆糊之类的东西粘连在鞋面上,如此一衬,互相增色,彼此看起来都是美丽精致上了不少,它们混合在一起的价格更不知道贵上了多少倍。 这些特别的鞋子虽然价格非常昂贵,可毕竟也有其优点,那就是看起来比较精致,也算得上最近新出的“宝贝儿”,所以它们毕竟还是有人买的。 那些高贵子弟和爱美女子尤其喜欢这些“与众不同”的鞋子,因为它们的价格贵,因为它们的格调高,因为它们精美得紧,因为穿起它们来能够表明自己高贵的身份。 所以还是有些人心甘情愿地做这个“冤大头”的,甚至有一些人还非常害怕自己做不成这个“冤大头”。 必须要说一下的是,我虽然用了清朝这些字句,可写的到底还是架空历史的武侠小说,所以这种鞋子也是我的一点儿小幻想。说白点,就是这都是作者瞎扯出来的。至于我为什么要扯出这么个东西,想必读者都能够想出来的,在此就不说得这么白了。 大多数的女人都是非常爱美的。 这话好像说得有些不对,男子也是爱美的。 要不然我们男人为什么会如此的有原则,只会主动搭讪长得美丽动人的女生呢? 所以我还是说——爱人之心,人皆有之吧 上官凌雪有一天在市集上买东西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一间店铺里有这么一双看起来高大尚而且又精美的鞋子,眼睛亮,心血来潮,立马就把劫富而来的钱财拿将出来,满足一下自己的私欲,大手大脚地买下了这么一对鞋子,丝毫也没有惭愧之情,卖买双方都觉得心满意足,欢然分别。那个心里高兴得见牙不见眼的卖家当然是整张脸孔都布满了亲切的笑容,恭恭敬敬地送上官凌雪行出门来,最后还无论怎么样也应该要客套一下:“姑娘慢走,一路小心了。欢迎姑娘你下次再来,回头客打个三四折。” 现场的人众纷纷低下了脑袋,看向了上官凌雪刻下正穿在脚上的高大尚的鞋子,只见鞋面上装点着一些小碎玉,只是很明显鞋面上曾经掉落过一些小碎玉。而最重要的是,上官凌雪鞋面上的那些小碎玉居然与虚缺和尚手中拿着的完全是一个模样,虚缺和尚手中拿着的二粒小碎玉明显可以填补好上官凌雪鞋面上缺少小碎玉的地方。 用脚毛也想得出,那些小碎玉正是从上官凌雪的鞋面上脱落出来的! 上官凌雪硬着头皮,抬头说道:“这……我承认那二粒小碎玉都是从我的鞋面上脱落出去的,可是我没有杀掉空戒和虚成。他们二个多半都是被虚缺害死的,至于过程是怎么样,我不得而知,只有问当事人虚缺了。我……也不知道那二粒小碎玉是什么时候从我的鞋面上脱落出去……我……我……说不定……” 虚缺眼睛闪闪亮,眉间聚集着满满的怒火,大声打断道:“说不定什么!你又想要说这也是我故意设计出这些东西来陷害给你的,对不对?现在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上官小妖女你以为单凭你口中的一句陷害就想要蒙混过去么?你当我们在场的这些人都是傻瓜么?我根本没有陷害过你,因为你和卢少云二人就是杀害空戒师叔和虚成师兄二个人的凶手?这么错综复杂的事情,又岂会是这么随意就能诬赖给别人的?” “相信衙门所审问的凶杀案,也没有一二件有像这样证据确凿的了。若果我们就此认为上官小妖女你没有罪,空戒师叔和虚成二个人都不是你杀掉的,岂非是承认只要杀人犯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那么他就是没罪的。因为那些所谓的物证人证都非常非常之可能是什么家伙为了移花接木,逃脱罪责而故意捏造出来的。这样不就是承认衙门、监察院这些机构都是故意设来陷害良民的么?上官小妖女你是想要诬赖皇上什么了,故意设出这些机构部门来陷害良民么?” 虚缺和尚说这番话的语气正气凛然,脸上一副我就是真理的表情,加之这番话词锋逼人,说得句句字字都好像十足十的金子,甚至还把皇上这个天底下最大的人物拉了出来当做挡箭牌。你奶奶个西红柿,你们有理呢?还是天子皇上有理了?还有什么人敢有异议?还有什么人驳嘴? 如此一来,虚缺和尚这个狡猾的家伙立马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众,他们都是倒向了虚缺和尚这一边,个个都认为上官凌雪是在狡辩,空戒和虚缺二人就是被上官凌雪和卢少云合伙杀掉的,投降上官凌雪和卢少云二人的目光之中都带着鄙视和因为现自己差点儿被愚弄而激出来的怒意。 上官凌雪被虚缺和尚这一巨大的弹药包狠狠地砸在脑袋上,楞楞地站在了那儿,什么话语也说不出来,只是吃惊地在那儿吱唔着,什么话语也说不出来。 不知道了多久,现场的人这才听见上官凌雪的声音:“我……我……” (未完待续。) 08章 空色和尚 空戒和尚大声打断道:“我什么我了?上官小妖女你又想要狡辩么?再说了,此事人证物证俱全,这些东西形成了一把强大的木锁,将你牢牢的锁住了,又岂是由上官小妖女你区区一张嘴巴就能够忽悠得去的呢?无谓再做赖数了,识相的就乖乖认罪,把你从少林寺里偷盗而去的那三本武功秘籍将还出来吧。八一≯≧≥中文 ” 空戒和尚这个人简直就是厚颜无耻之极,句句抢先,字字如针,满脸都是正气凛然的神色,话语说得好像非常的有道理。 上官凌雪被空戒师叔如此厚颜无耻的行为和说话逼得说不出话来,静静地楞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之后满脸都是憋得通红,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巴,眉头微微一皱,跺脚道:“什么狡辩了?姑娘我本来就没有杀掉过空戒和虚成他们二人,那三本武功秘籍也还回给你们三人。我也不知道空戒和虚成他们二人什么时候死去的,更加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猜空戒和虚成这二个人的死亡多半都与虚缺一头没头的畜牲有关。” “我不知道虚缺这头畜牲为什么要如此说话,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来诬赖我和卢大哥。我明明已经把那三本武功秘籍教还给空戒他们师兄侄三个人的了,他们拿着武功秘籍走时,人还是活蹦乱跳的,却不知道为何短短一二天的时间空戒和虚成二人就已经死了,而虚缺这头畜牲还活在世上,而且虚缺还故意这么样来冤枉我和卢大哥二人。” “大胆小妖女,事到如此了还想要抵赖,当我们这些人物都像畜牲一样傻么?我们少林派还是先把她拿下来再说,看看她到时候还能怎么口硬?” 虚缺和尚脑袋转过一圈,看了周围各人数眼,加大声音继续道:“我们少林派有哪一位高贤愿意下场会一会这位上官小妖女,领教一下她的高明?” 虚缺和尚最后“高明”二字说得很怪异和轻蔑,似乎正是在嘲笑上官凌雪一样。 虚缺和尚话一刚说出口,周围的人立马停止了响动,空间之中的气体物件似乎一下子被完完全全地抽离出来,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过不多久,只听得一阵脚步声响,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缓步而出,大家纷纷转头睁眼滑睛,最后目光都聚集于一起,停留在了此人的身体上。 虚缺和尚当然也是眼光微转,向着来者看了过去,现他正是自己的师叔空色和尚。 踏踏哒哒的脚步声响之中,空色和尚停留在了上官凌雪的身前,微微揖身,接着道:“既然上官姑娘坚决不肯承认自己犯下的罪状,是都要狡辩,是都要当我们少林寺的人……那么想来上官你一定很有本事,并且对自己的武功非常自信,早就已经想好怎么样安然地离去了。既然如此,贫僧就先教一下上官姑娘你的高招吧,若果上官姑娘你离去了,那么贫僧以后就再也寻找不到这个机会。” 上官凌雪冷冷地道:“老和尚你也不用在那里假腥腥的说这些客气话。你什么心思,难道本姑娘还会不知道么?你们这些家伙愚笨无脑,受了虚缺的糊弄,认为是本姑娘和卢大哥杀掉了空戒与虚成二人。既然本姑娘今天被你们这些家伙围攻在这里,已无路可逃,大不了一死,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呢?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就此束手就摛的,你们既然想要用拳头说话,本姑娘也奉陪到底。” 上官凌雪的话语刚一说完,只听得半空之中响起来“呛啷啷”的数下龙吟,眼前寒光微微闪亮,映在人们的眼睛里,却是上官凌雪右手轻轻一动,将佩剑抽了半截出来,满脸认真严肃的神色,眼睛直视着空色和尚,全部的精神都停留在了上官凌雪浑身上下,什么话语也没有说。 空色和尚微微一甩衣袖,扎好了马步正,好似毫无意味的眼睛紧紧地盯住上官凌雪,正色道:“既然如此,就请姑娘你出招吧。” 上官凌雪听话得很,也不说什么客套之言,倏的一下右手拨佩剑,寒冰似的剑尖直往前去,斜指着空戒和尚的左胁下,闪雷旋风般狠狠地刺将过去,这一把佩剑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可是却带起来一阵阵剧烈的劲风和巨响,倒似有万斤之重一样,具有开山分石之能,什么也阻它不得,什么人在它的面前都变得和蚂蚁般的渺小了。 空色和尚经验老到,见得上官凌雪这一剑直冲自己而来,知道它的利害,脸色微变,可很快就已经回复如常了,他眼睛一眨不眨,只是直勾勾地盯住上官凌雪看,留意着她全身上下微小的动作,以防她还有什么精妙莫测的变化或者后招。 果然不出所料,上官凌雪的长剑将及空色和尚的身前时,忽然间剑势一变,变直刺为撩拨,舞起来一片片眩人眼目的剑光,犹如繁星点点似的,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又快又狠,而且其来得就好像夏天的暴雨一样突然,根本就没有留下什么让人思考的余裕。 换做是一般人,她或者他肯定逃不过上官凌雪一招,肯定会在上官凌雪这一招下变得魂飞魄散,连天堂也是去不成。 不过空色和尚不同,他可是少林寺里空字辈的僧人,他的武功精妙得紧,又岂可泛泛而论呢? 空色和尚年轻时在江湖上摸爬打滚了十数,经验老到,什么事儿都见过了,早就已经配得上“老姜”这个粗俗而又精妙得紧的称呼,他察言观色,见得上官凌雪拿剑的右手微微一动,立马就已经判断出接下来会出什么后招了。 空色和尚眼睛不闭,脸色认真严辱,脚下连动,身影连闪,出乎所有意料之中的是他不退反进,整个人硬生生地传过那一片灿烂、密集和又快又狠的剑光,往上官凌雪的左前方扎了进去,眼见着上官凌雪的左边肩膀上露出了一个空隙,只要空色和尚蓄力一掌击出,准能将上官凌雪打成重伤,摔倒在地,一时半会儿也起不了身体来。 (未完待续。) 09章 封穴 更加出乎人们意料的是,空色和尚根本就没有趁着这个机会前进,将上官凌雪整个人一举拿下来的念头。 空色和尚的脚步一蹬地,整个人斜斜地往后面退了回去,身影激起来一阵阵的风声,度快捷得很,倒好像前方有什么危险往自己狠狠地猛扑过来一样。 在现场的绝大部分人见得空色和尚这样傻,连这样的几乎都不懂得珍惜,反而像个胆小鬼一样往身后退了下来,虽然空色和尚这一退显示出了他的轻身功夫非常强劲,可是大多数虽然手上轻轻拍掌,满脸都是敬佩的神色,其实心里无一不是狠狠地喝了不知道多少声倒彩。 其实认为空色和尚傻的人才是真正的傻瓜,或者是一些武功低浅的自以为是之辈。 只有上官凌雪自个儿和现场寥寥可数的数人知道空色和尚的判断力好,而且反应度快,轻身功夫也是非常的高强。 空色和尚之所以能够穿过层层叠叠的剑光,来到上官凌雪的面前,除了因为他的武功高明之外,还有就是上官凌雪放水,故意设出来的一个局,假意在自己左边的肩膀上露出了一个破绽,引空色和尚入伏。 只要空色和尚身体一动,往上官凌雪左边肩膀上的破绽上攻击过去的话,她就会立马右手一圈,长剑回转,剑光一闪,黄红飞溅,将空色和尚的双手或者单手削断下来。 上官凌雪见到空色和尚的眼光忽然间变得闪闪亮,神色一变,似乎就想要向攻击过来,跌入自己所设的伏中。殊不料,在此千钧一的瞬间空色和尚腿脚狠狠地往地面一扎,整个身体犹如身体敏捷的灰鸽一样往后面猛地退将回去,上官凌雪所设的那个伏儿立马变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上官凌雪见一计不成,对方的身体轻轻地往后面一飞退,就已经退出了自己的攻击范围,在佩服空色和尚的武功高深之余,心下也不禁微微恼怒,脸色微微一变,脚下一蹬地,整个人飞将起来,拿着长剑的右手连甩,舞出来一团团闪闪亮的光芒,直往空色和尚的身体上罩将过去,光团飘忽变幻个不住,看起来既像从天而降的流星雨,又好似一大湖从悬崖之上直倒而下的飞水。 上官凌雪手中拿着的长剑将及空色和尚的身体时,空色和尚全身上下的内力仿佛决堤的黄河之水般不可阻挡地汹涌澎湃而出,衣袖重重地甩起来,将上官凌雪的攻势微微阻得一阻,紧接着整个人趁此时机,双手齐出,犹如狂风暴雨一样,往上官凌雪的左肋下攻击了过去。 上官凌雪头前一招本来完整无缺,可是整个人被空色和尚深厚内力激出来的劲风阻得一阻,立马在自己的左肋下露出来了破绽,而对方的眼力也着实是了得,居然这么快就已经看出了自己空门之所在,然后打蛇打七寸一般向自己的左肋下攻击了过来,其来势又快又狠又准又稳,几乎令人躲避不得。 上官凌雪见得空色和尚已经向自己的空门上攻击了过来,知道自己不可能及得上他快,脚下用力,整个身体疾往后面退将开去,长剑回转,刷刷声响之中,直冲空色和尚而去。 空色和尚听音辨器,知道上官凌雪手中拿着的佩剑已经回转了来,直往自己的左边身体上横削过来,整个人朝右前方一阵猛冲,将上官凌雪的攻击躲避了开去,紧接着身体一甩,又已来到了上官凌雪的身前。 空色和尚与上官凌雪二人的身体靠得太近,让上官凌雪本来从武器上得来的优势消失殆尽,好些利害精妙的招式都是使不出来,整个人缚手缚脚,躲避多主攻少。 一时之间,现场上的所有人物都是寂然无声,嘴巴微张,目光专注,紧紧地盯住空色和尚与上官凌雪二人的打斗,什么话语也没有说,甚至似乎连大气儿也不敢喘上一口,周围静得就好像死了过去一样,衬得上官凌雪和空色和尚打斗出来的声音异常响亮。 很快的,空色和尚和上官凌雪二个人的打斗就已经分出了高下——始终都是空色和尚的见识多,经验老到,攻击深厚,尽管在二个人打斗的过程之中上官凌雪连假露出来数个破绽,想要引空色和尚入伏,可空色和尚的眼光毒辣,每次都将她的意图看破,每次都是在千钧一之际躲避了开去。 而空色和尚稳打实扎,一招一式尽皆法度严谨,虽然看起来没有上官凌雪使出来的招式那样飘忽精妙,可是每一下出手的时机都是那么合理,每一次攻击的准星都是那么完好,手脚之中似乎含有无穷无尽的威力,带出来的风声就好像山蹦地裂一样响。 在空色和尚与上官凌雪二人的打斗之中,往往都是数招一过,上官凌雪就被空色和尚逼得连退不知道多少步,让上官凌雪迭遇险景,疲于应对,可到底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被空色和尚手脚之中出来的内力与真气轻轻带中,右手自肘下的衣服全变得烂了,零零散散地露出了那白玉春笋似的手臂,内中变得血气翻滚,一口腥甜之液体涌上嘴巴。 上官凌雪的眉头一皱,将那口鲜血硬生生地吞了下去,整个人丝毫也没有退却的意思,碎玉似的贝齿轻咬了下嘴唇,现出了淡淡的牙印,长剑斜指,直往空色和尚而去,舞出来的团团剑光,将空色和尚的全身上下都紧密地包围住了,连一丝儿的空隙也没有剩下。 空色和尚运转内力,丹田之中的真气源源而出,直往脚下而去,用力一蹦地,在泥土上留下了淡淡的二个脚印,可整个人却不知道怎么的,倒好像一下子减少了数十斤的重量,直直地往半空之中升将起来,接着腰间一扭,空色和尚迅无比地在半空之中翻了一个跟斗,出现在了上官凌雪的后上方。 上官凌雪微微一惊,立马就已经回复过来了,她正准备往前方躲避过去,却不料被空色和尚先早了一步,只听得嘭的一声响,地下剑光闪烁,上官凌雪的佩剑脱手而出,原先拿着佩剑的右手再也动弹不得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事情会变化得这样突然呢? 原来空色和尚在半空之中使出一招“千斤坠”,整个人急促下降,左脚一出,踢在了上官凌雪拿着佩剑的右手上。 空色和尚附在左脚之中的内力沿着上官凌雪的右臂而行,犹如决堤的江水一样直冲上官凌雪的胸腹间而去。 上官凌雪的胸腹间气脉散乱,血气剧烈地翻滚,她再也忍耐不住,整个人微微一怔,接着眉头轻皱,哇哇连响之中,数口鲜血喷了出来,飞出去老远。 空色和尚身体一落地,立马趁着这个几乎,身体一转,整个人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已经来到了上官凌雪的身前,右手连动,闪电似的向上官凌雪点戳过去,立马封住了上官凌雪身体上的各处大穴,令上官凌雪转瞬之间变为了一个木头人,浑身上下再也动弹不得。 (未完待续。) 10章 露出来的布片 空色和尚点住了上官凌雪之后,双手合什,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接着脚下退了数步,来到了福来客栈的掌柜身前,那淡漠的声音冷冷地说道:“现在我已经将上官姑娘全身重要的大穴都封闭住了,她再也动弹不得,被我们少林派拿住了。八≥>一中文≯ 现在最要紧的是将我们少林寺失去的那三本高深的武功秘籍找将回来。也不知道那三本武功秘籍现今在哪儿了,是否在上官姑娘的身上,还是在上官姑娘或者卢施主的住房里,或者在其他什么地方。无论怎么样,我们少林僧人都得尽快将少林寺里丢失的武功秘籍夺将回来。” “可毕竟男女有别,我们这些少林僧人也不好意思更加不应该去搜一个女子的身……既然上官姑娘是都不肯承认自己所犯下来的罪行,是都不肯将那三本武功秘籍交还出来,同样不肯说那三本武功秘籍藏在了哪儿……” “这样吧,掌柜的,你现在就去找一个女子来,让她搜索一下上官姑娘的身体,看看那三本高深的武功秘籍是否在上官姑娘的身体上。其他的人众只留得二三个下来,大伙儿兵分二路,一行人去上官姑娘的住房里找寻,一行人去卢施主的住房里找寻。无论怎么样,我们都要仔细而又认真地寻找,尽快将从我们少林寺里丢失掉的那三本武功秘籍寻夺回去。” “如果不幸,那三本高深的武功秘籍寻不回来,被什么恶人、被什么愚人或者被什么捣蛋鬼机缘巧合之下得了去,学了那三本武功秘籍上所记载的武功,将来在江湖上为非作歹,那么事情就糟糕得紧了。” 空色和尚微微吞了一口唾沫,嘴巴停得一停,接着大声地说道:“在场的朋友们,你们听到我的说话了么?” “听到了!听到了!大伙儿尽听你的吩咐,就照着你所说的话语去办吧。” “说得不错,就这样吧。师叔,我们这些做后辈的,尽听你的吩咐行事。” 在现场的那些人众几乎个个都是打心眼儿地同意了空色和尚的建议,眼中都是露出了赞许的身体,绝大部分的人众都是面露喜色,纷纷大声叫好,气氛一下子就已经变得热闹了起来,变得好像一大锅烧开了的热水。 空色和尚的右手往下面一压,咽喉里轻轻地咳嗽了数下,眼睛之中似乎也变得含着什么意味,现场的人众见得上空色和尚这副样子,了解他的心意,都给他的面子,个个都停下了嘴巴,眼睛看似闪闪亮地盯住了空色和尚,仿佛鸭子似的仰长了脖子,满面期待的神色,等待着空色和尚接下来的吩咐。 过不多久,在空色和尚等等辈分高的人吩咐和安排之下,大伙儿们就已经安排好了事情,分开二队,不紧不慢地走入上官凌雪和卢少云二人的住房里,开始搜查了起来。 他们果然极其听空色和尚的说话,个个都是认真而又仔细地搜查起来了,什么翻箱倒柜、什么挖洞寻宝、什么搬床移椅、什么乱翻衣服,他们个个人都是不同寻常之辈,做起这些事情来自然是不在话下的了,过了不多久,上官凌雪和卢少云二人的住房就已经被他们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糟蹋得好像刚被野贼洗劫过一样。 所谓异性相吸,同性相斥。 在男子的眼睛里,女性的闺房好像天生就具有一种令人心身迷醉,令人欲要一探究竟的魔力。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上官凌雪长相精美,整个人看着就好像从天而降的仙女一样。 正因为如此的种种理由,在现场的大部分男子汉都想要进去上官凌雪的房间搜索一下,而不想要去一探卢少云这个臭男子的秘密。 可这个世间上并非事事都是公平的,总得要有一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牺牲者,毕竟得能进入上官凌雪住房里搜索的名额有限,所以那些被分派到卢少云房间里去的男子汉都只是有苦自个儿吞,心里暗骂“贼老天的!倒霉,我为什么就没有这个福分呢?”,表情微怒地执行任务去了。 毕竟总得有人需要牺牲的! 毕竟上命不可违! 毕竟自己总不能大声地说我想要去上官姑娘的房间里搜索吧! 毕竟自己总不能把那点儿“猥琐”的心思坦露出来,满脸真切地承认——相比之下,自己更加喜欢去女子的房间里搜寻掏摸。 空色和尚与虚缺二人一同进入了上官凌雪的房间里去搜寻那三本高深的武功秘籍,东摸摸、西翻翻、南找找、北看看,想要将那三本失窃的武功秘籍找将回来,什么话儿也没有说。 这些人寻了一会儿,他们看起来虽然不怎么样,可却着实利害得紧,只一忽儿的时间,在各种各样的声响之中,上官凌雪的住房就已经变得脏乱不堪,就好像一个狗窝,各色衣服落在了地上,椅子坏木桌倒,差不多将上官凌雪住房里的每一块砖石都已经翻转了来,可到底还是没有什么现,别说是武功秘籍了,就算是所谓的文房四宝也没有见着一件。 虚缺和尚的眉头轻皱,整个人显得颇有些不耐烦,他脚下看似随意地踱到了房子的正正中央,脑袋无意间一抬,眼睛无意地扫过头部上面一条高大的横梁,就再也转不开去了,整个人痴痴地紧盯着那上面看,脸上的神色由意想不到变为喜悦无限,接着喜悦无限之中又添加上了激动的神色。 有好几个人无意间看见了虚缺和尚一副模样,以为他有了什么现,眼睛一抬,看虚缺和尚所看,立马神色变化,就好像虚缺和尚刚才的表现一般,脸上的表情由意想不到变为喜悦无限,接着喜悦无限之中又添加上了激动的神色。 原来那条高大的横梁之上居然露出了小小的一点布面,很明显那上面应该放着什么东西。 那条高大的横梁之上原本肯定是不会有这些东西的,由此可以判断出来,那些什么东西都是后来者放将上去的。 那么横梁之上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那么横梁之上的东西又是谁放将上去的呢? 那横梁之上的东西一定就是武功秘籍。 那些武功秘籍肯定是由少林寺失窃而来的,那些武功秘籍绝对会有三本。 而这三本高深的武功秘籍一定就是上官小妖女偷偷地放将上去的了。 虚缺和尚的脚下用力一蹬地,呼呼的破空声响之中,他的身体犹如一头巨鹰般,直直地冲天而起,右手一探,将那高大横梁之上的东西拿了下来,整个人轻悠悠地落到了地面之上,心里激动得不知道装了多少个兔子,拿着物事的右手微微摇晃,满脸都是激动而又喜悦无比的神色。 众人不约而同,都是眼珠子不动,目光定定地注视着虚缺和尚,只见空性和尚的右手上紧紧地捉住一些布片,布片作长方形,其中好像包裹着一些什么东西,非常可能就是少林寺里失窃的那三本武功秘籍。 虚缺和尚深深地吸了数口气体,接着颤颤巍巍地伸出了右手来,慢慢地将那些布片打开,眼睛一亮,接着满脸都是喜色,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整个舒服了许多,感觉就像吐出了一直以来紧压在自己心头的数座大山。 果然不错,布片之中紧紧地包裹住的就是少林寺里失窃的那三本武功秘籍,只是其中《易筋经》的前后封皮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居然消失不见了。 ps:今日多一章,全是弥补昨天的断更吧。昨天有些事情,并且心情不好(主要是感觉自己非常非常喜欢的一个美女她已经有了男朋友),还有各种的原因,所以断更了。现在放假了,现在我认真地写,希望在保持高质量的同时,尽快写出来多一些情节和大家分享。希望大家多多关注,多多订阅。看完之后,若果有空的话,希望能够留一下言,给些意见,让我了解一下大家的看法,然后尽量去做改变。顺带着说一下,最近感到有些丧气,因为这本书的成绩也太那个了,都就要快四十万字了,点击却连2ooo个都不到,也只得一百多个收藏。 简单直接点说,那就是这本书的成绩比本人的考试成绩还要差。 不过感觉自己现今已经将心情调整过来,将那些负能量的东西驱除了出去,毕竟漫漫人生路,总有很多空闲时间需要打的。 于是有些人选择了赌博;有些人选择了吹水,有些人选择了煲剧;有些人选择了和朋友一同出去玩耍;有些人用这些空闲时间去学些什么,努力提高自己…… 可身为一个宅男,我还是喜欢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这个时候,我就觉得应该做什么,经过再三的思考,我也认命了,最后决定把自己平时随想而出的那些情节码出来,和大伙儿分享一下,这是我无奈而又自愿的抉择。 最后还需要说一下的是,下一章或者下下章故事可能就会有反转,由空色和尚点出空戒与虚成二人都是由虚缺个个假和尚杀掉的,虚缺就是那天晚上的高个儿黑衣人。 当然了,这些都是以确确实实的证据合理地推导出来的,其中还有二个非常非常重要的证据,让虚缺假和尚再也抵赖不得。 这里我透剧了一下,当然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减少读者的阅读趣味,而是为了给个提示,让读者们根据现有的信息,猜想一下空色和尚是怎么样知道真正的杀人凶手是虚缺和尚,又是通过哪些证据来定虚缺假和尚的罪? 过不多久,我就会给出答案来,让读者你们看看是否和写手想到了一块儿去? 浪漫一点的说法即是——看看读者你们是否和我心有灵犀? 由今天开始,学校连放了大大数天的假,我一定会定下心情来,安分地码字的,争取明天更新量在7ooo~8ooo字这个范围。努力!加油! (未完待续。) 11章 掌击 虚缺和尚手中紧紧地拿着那三本高深的武功秘籍,喜上梢头,高兴地转过了脑袋来,面向着大伙儿,高兴地道:“找着了!找着了!我们终于将少林寺失窃的那三本武功秘籍夺回来。八≯一≧中文≥ 我们也不用在找了,大家一同出去吧。 “接着下来大家一起商量下,应该怎么样对付那上官小妖女。我们现在就出去,把从上官小妖女的住房里找见的那三本武功秘籍露一下,看看她还有什么话可说的,看看她还会不会狡言辩。” 大伙儿听得了虚缺和尚的说话,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舍,不想要就此离开上官凌雪的闺房,可是毕竟对方已经开了口,自己也不好意思再死赖在这里。 过不多久,人众就已经66续续地从上官凌雪和卢少云二人的住房里走了出来。 虚缺和尚脸露得色,摇摇晃晃地行到了上官凌雪的身前,嘴角带着一抹狡猾而又神秘的笑意,微微弯下了身体,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紧紧地停留在上官凌雪的身体上。 上官凌雪看得虚缺和尚用一副死样来看自己,再联想一下自己所遭遇到的情况,心下不由得害怕,同时牙齿也是狠得酸痒麻,看向虚缺和尚的眼光之中惊怒交加。 不过上官凌雪很快就已经将自己对虚缺和尚的惊惧压了下来,眼光之中只剩下了能够将天空燃烧起来的怒意。 上官凌雪知道自己今天是实死无生的了,她想要临死前狠狠地骂虚缺和尚这个畜牲一顿,好好出一下心中闷着的那一口鸟气,可是无奈身体上的哑穴被点,什么话儿也说不出来,甚至连想动一下嘴皮子也不行。 虚缺和尚此刻心里得意,自然没有去照顾上官凌雪的心思,他把手伸进了自己的怀里,接着摸出来一大块布片,布片之中似乎还包裹着什么。 虚缺和尚接着慢慢地把那块布片打了开来,露出里面的东西,让上官凌雪大大地吃了一惊,眼睛睁得老大,似乎连眼珠子都要滑溜出来了。 布片之中包裹着的正是上官凌雪已经交还出去了的那三本武功秘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不是已经将那三本高深的武功秘籍交还出去了么? 为什么它们此刻会在虚缺和尚的手中呢? 难道……难道…… 不!空戒和虚成二人肯定是眼前这头畜牲杀死的! 虚缺和尚高声说道:“大家看清楚我手中拿着的是什么了吧?不错,就是我们少林寺失窃而去的那三本武功秘籍——《易筋经》、《大力金刚指》、《降魔伏虎拳》。这三本高深莫测的武功秘籍为什么会在我手中的呢?这是我刚才从上官小妖女的住房里找出来的,有很多人都亲眼看到。” 虚缺和尚脑袋微转,眼睛对着上官凌雪,轻蔑而又得意地说道:“上官姑娘怎么样?现在你没有话说了吧?你不是说已经将这三本武功秘籍交还给我们师叔侄三个人了么?为什么我们还是在你的房间里找出来了呢?好一个又狡猾又阴险的魔女,我们杀掉了这一对狗男女,为空戒师叔和虚成二人报仇,为天下除害!” 说着虚缺和尚蓄力于掌,举起了右手来,呼的一声响,就要击在了上官凌雪的脑袋上,送上官凌雪去见玉皇大帝或者是阎罗王。 上官凌雪听得虚缺的说话,想到了刚才起床时脑袋不同寻常的痛,接着头部再闪过少林寺上那二个黑衣人的所作所为,心里一下子变得亮堂了过来,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脸色变得愤恨无比,眼光之中的火星子几乎都要喷涌了出来。 既然已经死定了,上官凌雪此刻心中再也没有惊惧之意,只剩下了一团团熊熊燃烧的怒火。 眼见着虚缺和尚的右手仿佛闪电般轰击而出,带起来一阵阵剧烈的风响,就要拍上了上官凌雪的脑袋。 这个时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知道何时来到虚缺和尚旁边的空色衣袖一甩,内力真气和泥尘劲风疾喷而出,阻了虚缺和尚一阻,左手犹如穿花蝴蝶一样飞了出去,虽然看似轻悠悠和暖绵绵的样子,可却后而先至,击在了虚缺和尚的右手上。 虚缺和尚原本直伸而出的右手立马被打了开去,他感到一股内力从空色的左手上传了过来,自己的右手一下子变得又软又麻,好像条死蛇一样。 原来空色和尚见得上官凌雪这副模样,知道上官凌雪可能还有什么话儿要说,不想要她就此死过去,而且此时他已经觉得事情非常不对劲,真正的凶手很可能不是上官凌雪和卢少云,他们二个人很可能是被别人诬害的。 而真正的凶手很可能是虚缺! 这是空色和尚根据在现场的物质、人们的对话、事情的不对劲之处等等而推导而出的。 在现场的所有人众见得空色和尚唐突地出手,将虚缺的右手拍了开去,都是大吃一惊,纷纷把目光紧紧地投射在了空色和尚的身体上,神情上流露出来的满是疑问和微怒。 虚缺和尚压制住自己胸口之中翻滚起伏的怒意,轻吐一口气,放松一下心情,收敛一下自己脸上的神色,用满是疑惑的神情紧紧地盯住空色。 空色和尚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大家的那一点儿心思,解释道:“我知道大家一定想不明白贫僧为什么会救上官姑娘,贫僧为什么要阻挡虚缺的行为。其实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我看上官姑娘的样子,似乎她还有什么话儿要说。我想知道上官姑娘要说的是什么话。” 虚缺和尚眉头轻皱,说道:“师叔,这个小妖女说的话没句真,净是知道撒谎,推卸责任,我们又何必再去听她胡言呢?我们还是赶紧将上官小妖女杀了,为空戒与虚成二人报仇吧。” 也不知道空色是否听见了虚缺和尚的说话,他只是放开脚步,不快不慢地向上官凌雪步行了过去,什么也没有说。 在现场的人们没一个知道空色和尚此刻脑袋之中在想着什么,也没有一个知道空色和尚此刻的心里究竟有多么的愤怒和痛苦。 (未完待续。) 11章 反转 上官凌雪见到空色和尚向着自己步行了过来,脸上的神色看似冷漠,可却隐隐约约流动着几丝怒意和悲痛。≯八一中>文 空色和尚在上官凌雪的前面停下了脚步来,右手疾出,在上官凌雪的身上点了一下,解开了哑穴。 “上官姑娘,虽然我救你不了。可我还是能够让你说个痛快的。再说了,我也想看看你到底能够怎么样狡辩?我也想看看事到如今,上官姑娘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来说服我们这些人?有什么,上官姑娘你就大胆地说吧?”空色和尚看着定定地站在那儿的上官凌雪道。 话刚说完,空色和尚身体一晃,回到了虚缺的身旁。 上官凌雪得此机会,心里大喜,却也不急,只是深深地吸了数口气,接着才开喷:“虚缺你这个狗杂种、你这个人渣败类、你这个天杀的畜牲、你这个连同门都下得了手的混蛋。” 虚缺和尚回道:“年纪小小的一个姑娘,说出口的话却如此难听恶毒,一点儿家教礼貌也没有。几句恶言毒语,贫僧我还顶受得住,也不来和上官小妖女你计较。只是,空戒和虚成他们二人根本就不是我杀掉的。真正的杀人凶手是你和卢施主,你们为什么是都要这样来冤枉我?你们打的到底是什么心思?” “若果上官姑娘你说的是真话,那为什么我们会在你的住房里找到那三本武功秘籍?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证物证呢?” “我……我也……总之,空戒和虚成他们二人都不是我杀掉的,这个别人可能不清楚,可虚缺你和我可是明明白白的。因为真正的杀人凶手就是你这头畜牲!这些人证物证等东西,一定都是你安排出来的。虚缺你这个人渣,你骗得过别人,可你骗不过我,我死了之后,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个混蛋。” “小妖女……” 虚缺和尚只说出了三个字,因为接下来生的事情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让他再也没有心思说下去。 虚缺和尚刚一说出“女”字,在虚缺和尚身旁的空色忽然间右手倏出,好像毒蛇似的向虚缺和尚狂飙过去,空色和尚的动作虽然又快又狠又稳又准,可却静悄悄的,几乎连一点儿风声也没有带起来。 虚缺和尚听得感觉到空色不知道为何,竟然倏忽间就无声无息地向自己攻击了过来,整个人条件反射般往右手边一闪。 可虚缺和尚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毕竟空色和尚的武功高强,而且他们二个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只听得点穴戳肉之音猛地里连续不断地响起来,空色脚下微微一蹬地,整个人后退了一步,接着满眼怒色地看着虚缺和尚。 虚缺和尚对于如此的变故充满了惊奇之情,感到自己全身好几处大穴都被点住了,浑身再也动弹不得,他的脸色大变,一张面孔变得猪肝也似的大红,神情之中的恐惧和吃惊一闪而逝,只剩下了愤怒和不解,用充满了疑惑的眼睛看向了空色。 虚缺和尚过了一会儿,知道自己的哑穴还没有被封住,他暗地里高兴,说道:“空色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 在场观看的人众都是微微点头,因为这些话语也正是他们想要问空色的,希望空色和尚能够给出来一个满意的说法。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倒要问问空戒你为什么要杀掉空戒和虚成他们二人呢?”空色和尚眼睛红,大声地说道。 虚缺和尚的脸色悚然一僵,反应过来之后,故作镇静地说道:“空色师叔,你中了上官小妖女的阴谋了!她的假话无根无据,有什么值得信的呢?真正的杀人凶手是上官小妖女和卢施主啊!空色师叔,麻烦你快点儿解开我身体上被封住了的穴道。” “上官姑娘的说话是没根没据,可我却是有根有据的。虚缺你是有那么一点儿小聪明,可你以为只如此就可以把我们给隐瞒过去了么?没这么容易!因果循环,人总是要为自己所作的事情付出代价。”空色重重地啍了一声,接着说道。 虚缺和尚这下子急了:“什么?你有根有据?空色师叔你的脑子有……真正的杀人是上官小妖女和卢施主二人,而不是我,你会有什么根据证明人是我杀的了?真是荒谬之至!” “我有什么根据可以证明人就是虚缺你杀的?当然有了,要不然我会这么说吗?我现在就说给你听。”空色和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压抑住自己满脸的愤恨之色,接着说道:“虚缺,你一定以为你这个栽赃陷害的计划做得很完美么?你错了,整个计划简直就是漏洞百出!” “先,若果上官姑娘和卢施主二人杀掉了空戒与虚成,而亲眼看着你逃避了去,鬼也会知道你一定会回到少林寺,找人回来为空戒和虚成他们二人报仇。如此一来,上官姑娘和卢施主还会心安理得地呆在福来客栈里么?他们会这么毫无警惕地就被我们少林僧人捉住和包围么?” “其二,若果人真的是上官姑娘和卢施主他们二个合伙杀掉的,事到如今他们再口硬也没有什么用处,非常可能就已经认罪了。毕竟我们已经证实了人就是他们二个杀掉的了,无认也没有什么好处。而他们事到如今了,还在大声地叫冤喊枉,这本身就是一个小问题。当然了,这也并不能让我完全开始上官姑娘和卢施主他们二人不是凶手。很多东西就是这样,单单一点儿并不能说明什么,可是非常多的一点儿叠加起来就非常不同了。” “其三,当初我们一起进去上官姑娘的住房里面搜索东西时,是虚缺你无意间现了那用布片紧紧地包裹起来的三本武功秘籍。你现这些不妥之处,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其实大有问题。这个我会结合在后面一起说。那些放在高大横梁上面的武功秘籍被现了也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之处,因为横梁上面毕竟露出来了一些布片儿。问题就在横梁上面为什么会露出来一点儿布片呢?” “因为照着常理来说,若果真的是上官姑娘把那三本高深的武功秘籍放在了那里,那么她一定会看多几次,看看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看看有什么容易被人们现之处。这样一来,上官姑娘自然会现那露出来的布片,从而将它紧紧地藏了起来。可奇怪的是,上官姑娘住房的横梁上偏生就露出来了这么一点儿布片,从而被虚缺你这个伪善的滚蛋现。” “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蹊跷了!我渐渐开始怀疑起上官姑娘和卢施主他们二人都是被人陷害的,真正的凶手并不是太他们。如此一来,我自然就把矛头指向虚缺你了,怀疑你才是杀死空戒和虚成二人的凶手。因为若果上官姑娘是被别人陷害的,那么她说的很可能是真话,她很可能已经将那三本武功秘籍交还出来给你们三人了。” “可这也只是有一点儿怀疑而已,有很多事情我都没有想明白,有很多东西或者说证据我都没有现。比如——我就想不明白虚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也并没有现上官姑娘住房里那纸窗上面有一个人为戳出来的小洞。” “可我的脑袋里一有了虚缺和尚你很可能就是杀死空戒和虚成二人的凶手这个念头,不知道怎么的,视野也是开阔了许多,头部更加是从所未有的亮堂。” “在那一顺间,我忽然间想起来了空性他所说的话语,他说不知道怎么的,他原先睡着睡着,忽然间就已中了那二个黑衣人所施放的**药。空性他还说,虽然自己后来不够小心,又中了高个儿黑衣人的毒药,可自己也不是盖的,空性他在高个儿黑衣人的右边肩膀上留下了数条寸许长的伤痕,流出了不少的鲜血。” “听得空性的说话,我们下一刻就已经将藏经阁好好地搜寻了一遍,希望能够现有什么线索。尽管我们搜寻得非常认真和搜寻了非常久的时间,可最后除了在藏经阁的一扇小纸窗上面现了一个小洞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经历,我心里一凛,立马就已经把注意力放在了上官凌雪住房里那些纸窗之上,果然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小洞,还有就是其中一扇窗户的木栓不知道被谁弄断了,而且断面平整干净,倒似是什么高手所为的。仔细一思考,我就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儿了,我就知道上官姑娘和卢施主他们二人肯定是被人陷害的。我也想清楚了,上官凌雪住房里的纸窗上为什么会有这么个小洞,想清楚了放在横梁上的那些武功秘籍为什么会露了一点儿布片出来。” “我想,这一定是凶手或者是凶手的同伙为了移花接木,让上官姑娘和卢少云他们二人做自己的替罪羔羊,昨天深夜时分或者什么时候偷偷地潜到了上官姑娘的住房外面,小心翼翼地出指戳一个小洞,然后慢慢地把那些**药通过这个小洞弄进了上官姑娘的房间里。” “等到上官姑娘完全睡着了之后,那个放毒之人用内力弄断了窗栓,接着就打开了窗户,整个人钻了进去,然后就把自己手中拿着的武功秘籍放上那高大的横梁上,故意露出来了一点儿布片让虚缺他现。真正杀死空戒和虚成二人的并不是上官姑娘与卢施主。” 上官凌雪见事情生了逆转,相当于自己和卢大哥二人死里逃生,心里高兴得就像清河里的鱼虾蟹,说道:“说得不错,我和卢大哥二人并不是杀死空戒与虚成的凶手。那三本武功秘籍都是别人故意放在我住房里的横梁之上,为的就是嫁祸给我们。他们一定是昨天晚上偷偷地将那三本武功秘籍放在我住房里的,怪不得我昨天晚上睡得这样沉,怪不得我今天起床时脑袋会这样痛。原来是我昨天晚上中了凶手所施放的迷晕药之故。” “事情应该就是这样的!虚缺,我没有说错吧?”空色和尚看着虚缺和尚,咬牙接着说道:“虚缺,你这个畜牲,居然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好一番推理!可空色师叔,这只是你的一点儿小小猜想,你又有什么证据了?再说了,你们说凶手是昨天晚上偷偷地把那三本武功秘籍放到上官小妖女的住房里去,可我自昨天傍晚时分就已经身在少林寺里了,怎么可能是我把那三本武功秘籍放进上官小妖女的住房里去?上官小妖女她应该不会黄昏时候还没有到就睡了吧?再说了,空戒师叔和虚成他们二人对我这样好,我怎么可能会杀掉他们呢?我傻了吗?” (未完待续。) 12章 狡辩 “正是因为自昨天傍晚时分开始,虚缺你就已经回到了少林寺,接着和我们这些少林僧人一起从少林寺里赶到这里来,我才会说‘这一定是凶手或者是凶手的同伙’。≥≧ 我当然有证据,证明空戒和虚成他们二个人是你杀掉的了。” 至此空色和尚停下了说话,只是伸出一边手来,捉住了虚缺的右边衣衫,用力扯将下来,只听得“哧啦”的数声响,虚缺右手大半边的衣袖应声而断裂,脱落了下来,露出了一条精瘦的、黄铜色的臂膀。 空色和尚这一举动来得如此的忽然,来得如此出乎人们的意料,立马将人们的眼光吸引了过来,人们纷纷转过眼睛或者脑袋来,看向了虚缺的右边臂膀。 空色和尚也是向虚缺的右边臂膀看了过去,似乎想要寻找一些什么,却不由得脸色一黯,眼珠一阵黑,脑袋微微晕,神情上布满了失望之色。 因为虚缺和尚的右边臂膀根本就是完好无缺,没有空色正在寻找的东西,即空性所说的那几条抓痕。 空色和尚看见如此的情景一时之间楞在了那儿,满脸都是难看之极的神色,脑袋微微摇晃,口中喃喃有词,似乎还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为什么会这样的呢?难道自己错了?难道虚缺并不是自己料想之中的那高个儿黑衣人?难道自己一切都错了?还是空性他记错了呢? 虚缺反应过来之后,正色道:“空色师叔,你这是想要干什么?你是想要在我的臂膀上寻找刚才所说的那些伤痕么?现在空色师叔你满意了吧?现在空色师叔你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足足够够了吧?我的臂膀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伤痕,那是因为我压根就不是当天晚上的高个儿黑衣人,我根本就不是杀死空戒师叔和虚成他们二人的杀人凶手。” “空色师叔,你被上官小妖女愚弄了,真正的杀人凶手是上官小妖女和卢施主!你快解开我的穴道,放开我吧!”虚缺和尚生地说道。 空色和尚似乎没有听见过虚缺的说话一样,只是低着头,静静地呆在了那儿,脑袋微微摇晃,什么话语也没有说。 过不多久,空色和尚的眼睛之中闪过一丝亮色,抬起了脑袋里,满脸都是自信之色,得意地对着虚缺说道:“不可否认的是,虚缺你是有一点儿小聪明,可是我也不傻。你以为使上这么一点儿小手段,就能完完全全地将我骗过去么?你把我想得愚笨了一点儿,现在我已经清楚了你一定就是那高个儿黑衣人,你使用出来的那一点儿小手段。” 虚缺和尚见得空色这副样子,似乎他是真的看出了自己所使用的那一点儿小手段,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立马变得犹如水波不起的深潭般平静。 空色和尚运转身体上所有的内力,真气和内力源源不断地向自己的右边衣袖奔涌过去,接着用力一甩,一阵强大的劲风出呼啦啦之声,直向虚缺的右边臂膀上冲击了过去。 只听得劲风吹在**上的声音响过,立马从虚缺和尚的臂膀上飘飞出来一些黄铜色的粉末、沾黏强的黄铜色物事,虚缺和尚一条完整无缺的臂膀上面立马露出来了几番爪痕。 看见如此料想不到的一幕戏,周围的人众更加吃惊了,他们纷纷睁大了眼睛,看向了虚缺和尚,神色之中满是疑问、责备和愤怒之色,想要看看他到底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虚缺和尚脸色不变,大声道:“我臂膀上是有伤痕,可这也并不能说明我臂膀上的伤痕就是空性师叔他留下来的,这也并不能说明我就是高个儿黑衣人,更加不能说明我就是杀害空戒和虚成二人的凶手。” “算你有理。可是虚缺你却给我说说,你臂膀上这些爪痕到底是怎么样来的呢?它们应该不是你生出来时就有了的吧?而且看起来也不像。你臂膀上的那些伤痕虽然因为被装饰和瞎弄过,所以看不出到底是哪一天留下来的,不过还是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它们都是最近十五天之内弄出来的。” “我这些爪痕是三天前留下来的。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我、空戒师叔和虚成师兄三人从少林寺里结对而出,到处来寻找上官小妖女,希望能够尽快将少林寺里失窃的那三本武功秘籍夺将过来。我们路过一个小镇之时,曾经在其中的一个土地庙里休息过。当天晚上深夜时分,也睡不着觉,就干脆不睡了,站起身体来,行出了小庙之中,四处逛逛,打一下时间,看一下夜景。” “没成想,我随意地行着没多久,忽然间我的眼前闪过了一道黑影,似乎有什么鬼鬼祟祟的人从我前方飞跑了过去。我一时好奇心起,想道——深更半夜的,这人也不睡觉,穿着一套夜行装外出,准没有什么好事儿。于是我立马施展开轻功,偷偷地吊在了那个黑衣人的身后,想要看看他到底是去干的什么。” “这个黑衣人的耳力也着实了得,我跟着他行了没多久,不知道怎么样的,一下子就现了我的行踪,忽然间回过身体来,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我,浑身上下都是黑色衣裤,脸上也蒙着一块黑布,整个人散出来一阵阵令人心惊胆跳的气息,看着令我浑身都变得微微寒冷。” “这个黑衣人目光冷漠地看着我,说道:‘臭秃驴,你为什么要如此紧紧地跟着我?不想死的话,你就赶快滚吧,有多远滚多远!’” “我见他说话如此无礼,心中也有一点儿怒火了,大声地道:‘天色黑漆漆的,施主不去休息,却穿了一身夜行衣在外面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若果想要去干的是坏事,我劝施主你还是回头吧。所谓善有善报,恶有……’” “我话还没有说完,那个黑衣人眼光之中闪过了一阵怒火,脚下一蹬地,整个人向着我冲击了过来,招招式式都是狠辣无比,攻向我身体上重要而又脆弱的地方。最后,我被迫无奈,也只得放开手脚,和那个黑衣人对打在了一起。一斗下来,这才现我们的水平差不多,二人拆解了一百七十四招之时,我拼着受那个黑衣人在右边臂膀上一抓,整个身体直冲而前,一拳向黑衣人的胸口上击过去。” “黑衣人的身体往右边疾闪,可终于还是慢了那么一点儿,被我一拳击在了左边肩膀上。正当我心里高兴之时,却现自己中了计,黑衣人似乎早就已经料到我会往他的肩膀上击过去,一边御力,一边借着我击向他身体上的内力和真气后退,落在地下之后,一个转身,施展开轻功,整个人一溜烟似的,很快就已经变得消失无踪了。眼见着我再也追赶不上,只得愤恨而又无奈地跺跺脚,就此作罢了。这就是我的右边臂膀上,为什么会有这些伤痕!” “好一招无中生有!好,我就算你说得过去。可是你为什么要用这些手段将臂膀上的那些伤痕掩盖起来呢?” “因为,我看见少林寺里的公布板上说,那高个儿的右边臂膀上中了空性师叔他一抓,应该会有明显的伤痕。并且公布板上面所写的关于凶手的身材和高度都和我非常相似,我害怕同门们再现了我右边臂膀上的那些伤痕,会将所有的事情联系起来,从而误认为我就是那高个儿黑衣人。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把右边手臂上那些伤痕掩盖起来的原因了。” (未完待续。) 13章 掌印 空色和尚道:“虚缺,你这话说得也有些道理。八≥一中>文 可这些都是你的一人之言,又有谁能够证明你说的都是真话呢?你所说的那个黑衣人,除了你之外,根本就没有人见过。所以,我严重这些都是虚缺你为了给自己脱罪而编造出来的假话?” “可空色师叔你又怎么样能够证明得了我所说的不是真话呢?再说了,若果我没有真真切切地经历过,一时之间又怎么可能说得出如此合理的解释或者应该说是事情来呢?”虚缺和尚嘴角微翘道。 “好!好!我也算你说得过去。可虚缺你也千万别高兴得太过早了,毕竟我也并不是只有这么一点儿证据。你们再慢慢地听我将那些可疑的事情详细地道来吧。” “因为埋葬空戒与虚成他们二人的那一片土地和在上官凌雪住房里的那三本武功秘籍我们辛辛苦苦也寻之不到,可虚缺却每次都是在千钧一之际,无意之中就现了。这样的事情,单用‘巧合’二字来解释,一定是很难能够令人们信服的。所以,我也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虚缺他本来就已经知道那三本武功秘籍收藏在那里了,他也一样早早就已经知道空戒和虚成二人埋葬在那里了。” “空色师叔你的这个说法很好,可它始终都是一个未经证实的猜想,怎么能够作得真呢?再说了,所谓无巧不成书,天下之间无奇不有,无巧不有。想当年姜太公不是没有用钓钩也能钓得上鱼么?当今世界,都不知道有多少的女人,为什么偏生是你母亲生出了你,而不是别的女人呢?等等这些事情,难道就不是巧合吗?” 空色和尚听了虚缺的说话,也不灰心丧气,更加没有生气怒火,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有足够的证据指明虚缺就是凶手,所以空色和尚只是定定地站在那儿,脸色一副忽有所悟的神色,在心里面仔细而又专注地咀嚼着虚缺所说的这一番话。 时间安静了一会儿,空色和尚与虚缺二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彼此的沉默化作了团团的气体,互相撞击着,互相对峙着。 时间一点儿一点儿地流过去,就像生命的消逝般,虽然看似很难很慢,但是总有一天你会现它们都是消逝的如此之快,快到我们根本来不及和那些重要或不重要、牵挂或者不牵挂的人来一场好好的告别。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空色和尚回过神儿来,冷静地说道:“既然这些东西和事情都并不能证明虚缺你就是杀死空戒与虚成他们二人的凶手,既然我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明亮了,虚缺你还是不肯承认自己所作的那些事情。” “那好,我总得让你和在现场的所有人心服口服,免得以后传了出去说我空色老糊涂了,尽是知道冤枉人。” 空色和尚放开脚步,慢慢地来到了空戒与虚成他们二人的尸体旁边,他先是仔细地拨弄了一下空戒他的尸体,然后才连着说道:“大家请看,贫僧的师哥空戒虽然死了,可是他的尸体还是说出了很多问题。” 在现场的几乎都是江湖人,当然明白空色和尚刚才所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所谓人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说谎,而尸体却不会。如果我们细心而又见识广阔的话,往往可以通过检阅尸体而许多东西,好比凶手所使的到底是什么武器,杀人者的习惯手到底是左还是右,凶手的武功到底在哪一流。 当然了,在现场的掌柜和店小二是不太懂这些事情的,可是此刻他们二人的心里怕得不要不要的,哪儿敢开口呢? 店小二现在是表里如一的害怕,掌柜的虽然脸色镇定,可是他那微微颤抖的手脚已经出卖了自己,让人们由此看出了他的心里此刻究竟有多么的害怕。 虚缺接着道:“我细细地检查过空戒师哥和虚成他们二人的尸体了,现空戒师哥死前曾经中过大量的毒药。虚成好像也中过,只是量非常的微小或者说副作用不明显。他们二人都是中了毒之后,然后被沉重地凶手掌击而死的。大家请看,空戒师叔他的右边食指上有一道伤痕,看起来曾经流出过好些血液,并且似乎是用大拇指的指甲划出来的!” “大家再看,空戒师叔他的背后,靠近臀部处的僧袍,我们可以看见那上面写着一些东西,虽然不是全字,可看起来似乎还是代表着某种意思。其实只要你们看得仔细一些,就会现那僧袍上面的血迹,正是‘缺’字的起头二笔。当时刚现时,也不觉得怎么样,可是当我把怀疑的矛头指向虚缺时,再将所有的事情前后一联系,这才现那僧袍上面正是用血写出来的‘缺’字起头二划。空戒他临死前念念不忘地写下这些东西,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用来指证凶手。” “至于空戒为什么不将全名写出来,只是在僧袍上划了‘缺’字的开头二笔,我也不太清楚,或许是时间来不及了,或许是空戒他害怕写得太明显了,凶手容易现,然后将这些东西毁掉。” 却说空戒什么时候在后背的僧袍写上“缺”字的起头二笔呢? 原来,空戒和尚他在知道自己中了毒之后,想到自己多半再也逃不过去,于是趁着虚缺得意洋洋地说话之时,偷偷地使出自己全身上下能够驱动的那么一点儿内力和真气,用大拇指将食指划破,在背后的僧袍上面写上了“缺”字的开头二笔。 本来空戒他想要写上虚缺和尚全名的,可是他转念一想,知道那样一来很容易就被对方现了,从而将那些字迹毁灭了去。所以,空戒和尚最后也只是写下了二笔,至于能不能指证得到虚缺是杀掉自己和虚成二人的凶手,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虚缺反驳道:“区区二笔,又能说明得了什么呢?说不定是某些人为了嫁祸于我,故意使出来的那么一点儿小技俩。空色师叔,你为什么是都要咬住我不放呢?真正的凶手是上官小妖女和卢施主他们二人啊!我们不但有各种各样的物证,而且我和店小二还亲眼看见了此事。难道这还不能够判定上官小妖女和卢施主的罪么?” “虚缺,既然你的同伙能够将三本武功秘籍放到上官姑娘的住房里,那么无中生有出那些所谓的证据想必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了。再者,掌柜的和店小二两人说的话更加作不得准。一看掌柜手脚微微打颤和店小二满脸夹杂着惊恐、无奈、惭愧和自责的神色,我就已经猜想到,他们二人非常可能已经被虚缺你们控制住了。” “这也只是空色师叔你的一片之言,有什么作得准了?难道师叔你有什么证明得了自己所说的百分百是真话么?顺便说一下,师叔你也太了不起了,单凭脸色和手脚就已经看出了这么多的东西,你为什么不去看相呢?师叔你在少林寺真的是太过屈才了,若果你去开铺看相的话,我第一个上门照顾。”虚缺见眼前这个空色师叔处处和自己针锋相对,心里早就已经变得又烦又臊了,此刻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地嘲讽道。 话一出口,虚缺这才醒觉自己好像说得太过分了,他眼珠转动,向着周围看将过去,果然有很多人目光异样地注视着自己。 空色和尚说道:“现在我说你不过,不过我还有最最重要的一个证据,我看虚缺你还怎么舌绽莲花,将我们这些人物忽悠过去。” 空色和尚一边说话,一边伸出双手来,小心翼翼地解开了空戒和虚成二个人的衣服,露出来了印在他们二人身体上的掌印。 看见了空色和尚如此的动作,虚缺的脑袋转动了一会儿,立马反省过来,知道事情要糟糕,这次自己再也狡辩不过去了,脸色不由得大变,身体硬晕汗,心里面一万个责怪自己实在是太过不小心了,居然剩下这么致命的东西忘记了处理。 空色和尚目光闪闪亮地看着:“虚缺,你是有一点小聪明,却终究不是大智慧。你设下来的这个局看似天衣无缝,实则却漏洞无数,最糟糕最致命的一点就是,你居然忘记了自己的空戒和虚成二人身体上留下来的掌印。你到底是不是杀死他们二人的凶手,只要对一对掌印就知道了。因为根据现有的情况和现象,可以明明白白地得出来,空戒和虚成二人虽然中的毒量大小不同,可最后他们都是被人掌击而死的。” 在现场的人众听得空色和尚的说话,纷纷转过了脑袋来,目光注视着虚缺,最终停留在了他的双手上,等待着虚缺的反应。 (未完待续。) 14章 丰满的理想 虚缺和尚听得空色的说话,脸色大变,心里惊异无比,只是呆呆地楞在了那儿,什么话也没有说,脑袋都是一片空白。> 八一中≯文≯网 空色和尚扛着虚缺那动弹不动的身体来到了空戒和虚成二人的尸体旁边,小心翼翼地捉住了虚缺的左右手,仔细而又轻柔地对着尸体上面的那些掌印试了一遍,现居然完全对得上。 如此一来,真相顿时大白,虽然无人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和始末到底是怎么样的,可上官姑娘和卢少云无疑是被冤枉的,真正的杀人凶手正是虚缺和尚这个阴险伪善的畜牲。 人们先是大吃一惊,眼里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不敢相信,紧接着很快就已经接受了现实,脸色布上了愤懑、责备和鄙视等神情,大家的眼睛都是不约而同地注视着虚缺和尚。 若果眼睛能够放火和射箭的话,虚缺早就已经不知道死去了多少次。 虚缺见得如此的情况,知道自己再也糊弄他们不过去了,看样子在现场的这些人也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 虚缺和尚,也可以说是吕清华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了,若果当初把空戒和虚成他们二人埋了,再也不会少林寺,结局肯定比现在好。 可是事到如此,后悔也没有什么作用了,毕竟事情已经生了,什么也改变不得。现在最要紧的是,解决眼下遇到的事情! 虚缺和尚嘴巴一动,出了一阵阵嘹亮而又奇特的声响,远远地传了出去。 过不多久,周围的风声连响,几十条人影不知道从哪里向着空色和尚他们所在的院子疾飞而来,几乎将现场紧紧地包围住了。 这些忽然间而来的人见得吕清华遭擒,脸色异常地站在院子里,与空色和尚一伙人对峙着,一场剧烈的打斗一触即,因为后面倏忽而出的几十个人很明显都是吕清华的同伙,他们都是听了吕清华的口哨声,被吕清华召唤而来也。 花开二朵,先表一枝。为了让读者更加清楚虚缺和尚,即吕清华陷害上官凌雪和卢少云的始末,请允许我打一下岔,叙述一下此前生的事情。 却说那天吕清华将虚缺和空色二人残忍地杀害了之后,他从空戒和尚的身体寻找出了那三本高深的少林派武功秘籍《易筋经》、《大力金刚指》、《降魔伏虎拳》。 吕清华把这三本武功秘籍拿住,往所穿的衣服上一放,收藏好了以后,他就想要快步离开了事,从此不再回少林寺。 当吕清华刚刚走出没多少步时,他的脑袋里忽然间闪过一阵光亮,知道若果少林僧人现空戒与虚成他们二人都中了毒,被人掌击而死了。可自己和他们一同出来,却就此如此要紧的关口消失踪影,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加之自己的身材和高度又与那天晚上的高个儿黑衣人一模一样,少林僧人多半会把杀死他们的凶手怀疑到自己的头上。 只要少林僧人一碰上卢少云和上官凌雪,双方一加印证,立马就可以判断出自己就是杀死空戒和虚缺二人的凶手,并且将那三本高深的武功秘籍偷盗了去。 如此一来,少林派一定会几乎出动全寺的僧人来寻找自己,而吕清华的功夫也没有大成,被这么多的秃驴追杀肯定是非常不好之事了。 吕清华脑袋连转,白浆和神经快工作,想想接下来应该采取什么行动。 没过多久,吕清华就已经想到一条自以为是的妙计,他决定把这条死猫塞给上官姑娘与卢少云二人,一来这样自己就可以完完全全地脱身了,二来自己又可以报复一下当天深夜时分上官姑娘的搅局。 决心一下,吕清华立马去到太连山的附近,寻找回了自己的那大约一百多个余党来,让四十多个同伙跟着自己一起做下了这件事情。 在吕清华的安排下,吕清华和他的同伙们一起控制住了福来客栈里几乎所有的人物,或以利控之,或以他们的家人性命控之,若果还有什么人硬气,不肯服的,吕清华一伙儿立马抽出随身所佩戴的武器,手起刀来,鲜血飞溅之中,活生生的人物一分为二,脑袋西瓜似的落于地上,再也动弹不得,一条性命就此丢失,此乃最正最宗的“杀鸡儆猴”也。 就是这样,那个店小二和掌柜的这才不得不按着吕清华早就已经安排好了的台词说话。 吕清华吩咐好了自己的同伙应该怎么样做,怎么样把事情嫁祸给上官姑娘和卢少云之后,他快步离开了福来客栈,拼死命一样往少林寺飞跑回去。 而就在深夜时分,吕清华一个武功比较高强的同伙刘总猛偷偷地来到了卢少云和上官凌雪的房间外面,通过前面曾经提到过的方式,把卢少云和上官凌雪二人迷晕了过去,确定他们一时之间再也起不来之后,立马从上官凌雪的脑袋上轻轻地拔了二条头出来,然后再自上官凌雪的鞋面上小心翼翼地弄下来一些碎玉,接着把那三本武功秘籍偷偷地放上了那高大的横梁之上,最后就离开了上官凌雪的住房。 吕清华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偷学少林派高强的武功,他当然不会这么老老实实地交将回去,此前早已派人分开来抄了完完整整的三个副本子。 最后吕清华的同伙们就把空戒和虚成二人的尸体埋葬在了福来客栈的泥地下面,也把从上官凌雪的脑袋上拔下来的丝和从上官凌雪的鞋面上弄下来的那几粒碎玉埋进泥土下面,就等着以后吕清华或者什么人现,只要让泥地下面的尸体露将出来,只要吕清华在泥地里面寻找出上官凌雪的头和碎玉,再加上人证和杀人动机等等因素,准能把祸水引向江东,让上官凌雪和卢少云二人都做替代羔羊。 最后少林僧人因以为自己已经将那三本高强的武功秘籍寻找回来了,没有了忧患,放松了警惕,修炼武功可能也会不太够认真,最终导致少林派的综合寺力大幅度下降。 而吕清华和太连山寨的兄弟们因为得了少林派那些高强的武功秘籍,暗中招兵买马,背地里勤奋练习武功,一进一退之间,总有一天太连山寨的实力会追上少林派,然后偷偷地来次突袭,就算不能灭了少林派也可将它打成重伤,将在上一次大败中失去的面子重新夺将回来。 这些就是吕清华的想法,这些就是吕清华的憧憬,这些就是吕清华如此做的原因。 可世事充满了变幻,并不是你想要什么就是什么的,这个世界还没有听说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把未生的事情确定下来。 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有这么一个说法——理想就是一个丰满的美女,现实就是女人脸上那随时随地都可能生变化的表情。 (未完待续。) 15章 拼命 令吕清华料想不到的是事情的后续转,眼见着自己的计划就要得逞,却忽然间活生生地杀出来一个程咬金,不但替上官凌雪和卢少云二人辩了白,而且还找出证据来,指出自己正是杀死空戒与虚成二人的凶手,让自己再也不可以狡辩,最糟糕的是吕清华还不知不觉间被空色和尚这个狡猾的家伙点住了穴道,浑身再也动弹不得了——真个是偷鸡不着蚀把米,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周围那些倏忽间出现的人物,他们是早就听了吕清华的吩咐,躲藏在附近,若果听到吕清华的哨声就遵从命令,快地冒将出来。 吕清华见着自己的情况实在是太过糟糕,独个儿根本就不可能走脱得了,于是立马吹起一阵奇特的声音来,把潜伏在周边的那些同伙唤出来,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这些人刚一冒出来,就看见了自己的头吕清华被制住了,无一不是脸色微变,心下感到不可思议之余还带上了几丝恐惧。 刘总猛收敛起来自己的神情,大声而又阴冷地说道:“你们这些死贼秃!伪君子!不想要死的话就立马将我们的大当家放了,要不然可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个刘总猛黑色的皮肤,双眼清亮,中等身高,五官普通,只是脸上靠近眼睛之处唐突地现出来一片鲜艳的红印。 在现场的这些少林僧人多半都参加过当年的太连山一役,有一二人认住了刘总猛的相貌,于是有人大声地说话, “莫非你们都是太连山寨的余孽?大当家,难道虚缺会是你们太连山寨的大当家?难道虚缺会是吕清华这头不知道廉耻和坏事做尽的畜牲?不可能的,他们的长相和身材根本就不一样啊!” “什么不可能了?不错,他就是我们太连山寨的大当家吕清华!人是可以变的……我们太连山寨的大当家不知道多么了不起,为了报仇雪耻,下定决心,卧薪尝胆,辛苦减胖,每天都是勤奋无比地练习武功,易容改装,不怕危险地潜伏到你们少林派里去,将你们这些遇苯的少林僧人骗得团团乱转。” “谁会有这样的能耐呢?谁会有这样决心和意志力呢?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如此的,弱肉强食,又有什么坏事做尽的了?你们这些臭秃驴又有什么清高可装的了?废话不多说,你们一些伪君子赶快将大当家交还出来,要不然有你们看好的!要不然你们一定会后悔的!”最后刘总猛目光狠狠地瞪视着眼前的这些少林僧人,干净利落地撂下了二句狠话,以此作为结束语。 话一说完,只听得金属摩擦剑鞘的声音快地响起来,接着这个小院子里闪过了一片白光,原来却是刘总猛把自己随身所佩戴的武器拔了出来。 那些太连山寨的同伙见得如此的情景,心神大受感染,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强烈的自信,“呛啷啷”之声连响,太连山寨的那一边人众个个都已经拔出了武器,目光带着威胁意味地射向少林僧人,剑尖刀头也是纷纷指着少林派的那些僧人,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可少林僧人却不吃刘总猛这一套,几乎个个都是满脸愤怒之色,纷纷大声地叫嚷了起来。 “不知道廉耻的家伙!你以为我们少林派中都是些什么人了,又岂是能够被你们这些心狠手辣的畜牲威胁的呢?” “对!既然你们这些畜牲如此不知道好歹,自行送上门来,我们少林派今天就好好地露出一手来,给你们自狂自大的家伙一些教训!” “别说我们少林派的武功比你们这些家伙高强。我们少林派光明正大,行得正站得正,又岂会有屈服于武力威吓之下的道理呢?” 说着一名身材矮小的少林僧人快步而出,唐突地来到了吕清华的身旁,旁人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只是注视着那个僧人出乎意料的行为,想要看看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儿。 矮小僧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快捷地伸出手臂来,用力一起,接着闪电似的落将下来,直冲吕清华而去。 矮小僧人心伤空戒和虚成二人之死,这一掌蓄力而,满拟着一下就将吕清华击毙,为空戒和虚缺二人报仇,给这些不知道好歹的贼匪一个下马威,给这些贼匪来一个“杀鸡儆猴”。 矮小僧人的右掌将及吕清华的脑袋上,激出来的气劲逼得吕清华的眉毛哇啦啦作响,惊得吕清华的心脏噗通噗通乱跳。 就在这个时候,空色和尚忽然间左掌一出,后先至,势头又快又准,将矮小僧人的右掌紧紧地抓住了,吕清华这才留下了一条命。 矮小僧人眼带疑惑,紧紧地盯住了空色和尚。 太连山寨的那一伙人见得头儿吕清华被空色救了下来,先是吃了一惊,紧接着轻轻地吐出了口气,心神放松了不少。 空色和尚知道矮小僧人的心思:“空华,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我又何尝不想要杀了虚缺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为空戒和虚缺二人报仇,为天下之人除害呢?可虚缺这个狡猾的家伙很可能还收藏了那三本武功秘籍的副本。我们必须要先逼虚缺把那三本武功秘籍交……” 刘总猛听得空色和尚说了“逼”之一字,以为他接下来很可能会用什么毒辣的手段对付头儿吕清华,立马大喊:“兄弟们!我们今天拼了,大伙儿齐心协力,杀了眼前这些伪善的臭秃驴,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 话一说完,刘总猛一甩寒光闪闪的佩剑,带领追随自己而来的那些同伙向着少林僧人猛地扑将过去,嘴巴喊着各种各样的口号为自己一伙人打气加油。 刘总猛他们这些人既然不是良民,做得了贼匪,自然是有二把刷子的,至少比普通人凶悍一些,至少比普通人勇敢,至少比普通把生命看得轻! 所以刘总猛他们这些人都是比较容易拼命的,此刻的情况就是这样了。 (未完待续。) 16章 魔鬼 少林寺这些僧人几乎个个都是看破了红尘和生死,有肉有酒不吃,有福不享,专门出家苦修吃素,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并不是正常人这样简单对付的了。≯> 八一小说网 况且少林派僧人个个都是颇有正义感,想起来太连山寨那些匪徒做出来的恶劣而又罪恶的勾斗,心里面无名业火熊熊燃烧,脑袋一片空白,再也想不到什么慈悲为怀,再也想不到什么杀戒了,只要给这些人一个狠狠的教训或者说杀了他们,为人民除害。 这些少林僧人平时虽然讲究慈悲,可这些太连山寨的匪徒实在是太过凶恶了,最近数年来经常聚众生事,到附近的村庄或者镇子干那些罪恶的勾当,不但抢财劫色,往往还会杀人放火,毁尸灭迹。 正是因为如此,有很多普通人也是害怕得紧了,想起来少林寺的僧人武功高强,而且还慈悲为怀,于是他们聚集在了一起,数十人结伴儿来到了少林寺里,请这些少林僧人为自己做主。 从这些普通百姓的口中,少林僧人听得了太连山寨还有余贼在世,并且不知悔改,为所欲为,纠聚人众,在四周围坏事干尽,什么打家劫舍,什么杀人放火,什么奸淫掳掠,样样不缺。 少林僧人见得这些普通人浑身抖,满脸惊恐和期望地向自己哭诉的模样,脑袋不知道怎么的,忽然间出现了那些在太连山寨的匪徒突袭之下妻离子散、放火烧屋、鲜血淋漓、身异处的画面,他们感痛染苦,整个人也变得不好受了,脸面微微扭曲,义愤填膺。 少林僧人也不多想,当即放下话来,要为他们这些普通人做主,让他们不要太过担心了,万事有少林寺在。 少林派的高层僧人立马聚集大家开了一次大会,交流一下此事应该怎么处理,最终他们派了一百多人出山,寻找太连山寨的那些匪徒,为人们除害。 可是太连山寨的那些匪徒吃了一次大亏,长了不知道多少的智慧,知道自己太连山寨现下势弱式微,雏形刚成,根本就不可能打得了什么大硬仗,所以时时更换住址,行事也是小心了很多。 所以,少林寺的那些出山僧人尽管辛苦而又认真地搜寻了太连山寨的匪徒一个多月,可终究还都是没有什么收获,只得脸色黯然地回到少林寺离去。有好几次,这些出山僧人都是差一点儿遇见了太连山寨的匪徒,可无奈都是缺少了那些一点儿机缘,来得慢了一步,只是现了他们的作案现场,除了鲜血和尸体之外根本就看不到一个活人的影子。 正是因为以上种种原因,少林僧人早就已经默认那些太连山寨的匪徒不为人,而是魔鬼也。少林僧人早就认为太连山寨的那些匪徒已经无药可救了,对付他们根本就用不着讲究什么慈悲为怀,毕竟除魔屠妖,是自己这些高人的责任。 所谓杀一救二是为善。 太连山寨的这些匪徒平时为所欲为,专干坏事,个个匪徒的手中都不知道沾染上了多少鲜血,个个匪徒的兵器之下都不知道杀了多少可贵的生命。 只要自己将太连山寨的这些匪徒杀掉,都不知道将有多少人幸免于难,都不知道将有多少人能够活得多几年。 所以少林僧人都认为“理”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既然“理”站在了少林僧人他们这一边,那么他们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那么他们还有什么理由退缩呢? 虽然太连山寨的那些匪徒面目狰狞,眼露凶光,一副不要命的样子,可少林僧人也不是吃素的——这样形容好像好些不太对劲——他们大喝一声,满脸都是凶悍的正气,脚下连动,快步向太连山寨的那些匪徒们冲了过去。 刹那之间太连山寨的匪徒和少林僧人他们就已经交接在了一起,这副情景就好像二股决堤而出的洪水碰撞于一处,激起来一阵阵的浪花,传出来一阵阵难以形容的声音。 一时之间,福来客栈这处地面上剑光闪闪,衣服飘飘,拳来交往,吆喝不绝,衰叫和拳掌交击之音连连响将起来,鲜血时不时飞溅而出,世界上本该相亲相爱的人们此刻乱作了一团,在此不要命的厮杀。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们这么做又是否值得呢? 他们此刻的心中是否也会有那么一丝儿害怕呢? 这些我们做外人的或许能够猜得到一二,可是真正的答案,却要问一问他们这些人了。 他们这些人或许说的出来,或许说不出来。 空色和尚脚下用力一蹬地面,整个人借力飞奔而出,向着太连山寨的那些匪徒们箭一样射出去。 空色和尚的人离得近了,他右掌一出,向着其中一个矮黑瘦的匪徒攻击了过去。那人身体往右手边疾闪,刚将空色和尚的掌击躲避过去,倏忽间一手在他的眼前闪过,接着“噗”的一声轻响,落在了矮黑汉的胸膛上,矮黑汉感到自己的胸膛好像被铜钟大山狠狠地撞击了过来,脚下一飘,整个人离地而起,往身后飞将过去,胸口血气翻滚,“哇哇”声响之中,鲜血连喷,眼睛黑,脑袋痛,眼皮闭上,就此晕厥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否还能够起得身体来? 原来空色和尚的头一掌是虚招,只想要引那位瘦黑汉入笼中计。那位瘦黑汉料想不到,身体往右手边疾闪,而空色和尚早就知道了他会如此的躲避,左手蓄力击出,去势又快又猛又稳,瘦黑汉刚刚反应过来,空色和尚就已经一掌击在了他的胸膛上。 空色和尚对付这些魔鬼们毫无手软,刚打倒了那位瘦黑汉,也不停身,身体往前冲将过去,身体一闪,左右掌齐出,接着腿脚升起,一脚狠狠地伸将出去,落在了一个小眼大鼻的匪徒左肋上,那位小眼大鼻身体顶受不住,往后面直飞过去,落在另一个同伙的身体上,鲜血飞溅,哀嚎连连。 (未完待续。) 17章 前后夹攻 空色和尚的身体一甩,双掌连出,惨叫声响和鲜血飞溅之中,又有一个太连山寨的匪徒被击得飞将起来,落在了地上,头部一僵,双眼紧闭,就此晕死过去了。网 空色和尚刚打倒此人,忽然间他感到一阵冰寒的凉风从侧面直冲自己而来,赶紧把头一低,刀光在脑袋上堪堪闪过,什么也没有带将下来。 空色和尚闪避过去这夺命的一刀,他抬起头来,看向施展出这一刀的人员,只见此人满脸凶悍暴戾的气息,一边眼睛用块黑布紧紧地蒙住了。 空色和尚在看向单眼匪徒的时候,身体的反应丝毫也不慢,右手一出,猛豹似的一下子就已经狂飙到单眼匪徒的身前了,眼看他再也闪避不及,就要被空色和尚打倒在地了。 在此生死攸关的一刻,出乎空色和尚意料之外的是,单眼匪徒的身体看似自然地一动,立马就已经将空色和尚的攻击躲避了过去。 单眼匪徒拿刀的右手一圈,舞出团团寒光,身体往前一扎,直冲空色和尚而来。 空色和尚知道眼前这人的武功不简单,并非头前遇到的那些垃圾可比,认认真真地观察着单眼匪徒的动作、刀势、招式和神情,身体不停地晃动,躲避过了单眼匪徒击向自己的二十一招,自己手脚也向单眼匪徒击出了十数招,但都是落了空。 不过此时,空色和尚已经看出了单眼匪徒的一点儿破绽,那就是他的右边眼睛被黑布包扎起来了,毕竟看东西不太清楚,加之他左腿似乎有点儿不对劲,跟不上右腿、身体和脑子的度。 空色和尚很快就已经想好了怎么样对付单眼匪徒,那就是快攻快打,招招抢击,令得对方闪避不及,令得对方眼花缭乱,毕竟有言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空色和尚照着自己的想法去做,猛攻猛打,各种各样的精妙招式源源不绝地出来,手脚移动得又快又狠又准,犹如狂风暴雨一样直冲单眼匪徒而去。 果不其然,四十二招一过,二人顿时分出了高下,空色和尚打得单眼匪徒连连后退,令单眼匪徒的手脚变得渐渐慌乱了起来。 空色和尚再和单眼匪徒二人拆解了二十招,单眼匪徒移动一慢,立马被空色和尚在右手臂上一抓,顿时扯破了衣服,留下五条鲜血淋漓的爪痕。 空色和尚虽然得势,可却丝毫没有饶人的意思,他身体一扎,向着单眼匪徒直冲过去,右腿抬起来,向单眼匪徒的左肋狠狠地踢将去。 单眼匪徒的身体一甩,往右边躲避了过去,空色和尚似乎早就已经算准了单眼匪徒会这样闪避,双掌齐出,一左一右地斜出,臂腕微微弯曲颤抖,随时都可能会变招,而且单眼匪徒这《降魔伏虎拳》中的一招“双汉灭魔”又快又狠,倏忽之间就已经来到了单眼匪徒的身前二尺之处。 此刻,正是分胜负的时刻。 这一瞬,正是决生死的瞬间。 在空色和尚和单眼匪徒二人的周围刀剑闪烁,不停地传过来吆喝和惨叫之声,时不时就会有人倒下去,鲜血没有规律地飞溅,落了一些儿在他们二人的身体上,人们似乎都已经沉溺在了和人拼杀之中,再也没有注意停留在空色和尚和单眼匪徒的身体上。 眼看着空色和尚将要得手,忽然间听得身后响起来一个响亮而又带着磁性叫声:“住手!” 空色和尚被人这么一喝,猛地里一惊,手脚微微一楞。在于此时,空色和尚感到身后响起来哗啦啦的夺命之声,一阵冷嗖嗖的寒风透骨而来,让空色和尚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汗毛直起。 空色和尚立马就已经猜到了情况,知道自己若果是都要击中单眼匪徒一掌再说的话,那么自己多半也会被从自己身后而来的寒剑刺中。 二相权衡之下,空色和尚很快就已经做出了决定,脚下用一蹬地,整个人犹如风筝似的往旁边飘去,这才闪躲过那从身后而来的一剑。 空色和尚脑袋一阵,看向那个偷袭自己的人,果然不错所料,正是刘总猛此人,怪不得声音会这么熟悉。 刘总猛一招不中,身体往空色和尚飘将过去,长剑连舞,犹如长江之水一样向空色和尚快无比地击出了三招。 可刘总猛这三招都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空色和尚的身体连动,一一躲避了过去,令得刘总猛二招落空,一招将空色和尚的衣服刺了一大片下来。 这个时候,那个单眼匪徒也反应了过来,立马飞身过来,手上连动,舞出来一团团的剑光,向着空色和尚直击过去,将空色和尚全身上下紧紧地笼罩住了。 空色和尚身体疾退,单眼匪徒和刘总猛二人紧追而上,如此一来,顿时成了二打一的局面。空色和尚的武功虽然高强,可终究还是硬碰不过单眼匪徒与刘总猛二人的合击,只能且斗且退,左闪右避,迭遇险景。四十招一过,虽然空色和尚暂时还无有被单眼匪徒与刘总猛二人伤及根本,可是衣服却不知道被他们划出了多少条道。 单眼匪徒身体猛扑,又一剑向着空色和尚刺了过去,空色和尚身体往右边闪避了开来,让单眼匪徒刺了一个空,单眼匪徒手势不住,向着空色和尚的身后飞将过去了。 这个时候,一旁的刘总猛舞出来了数个密密麻麻而又宽大无比的剑圈,向着单眼匪徒攻击了过去,将空色和尚的左右中前四路紧紧地封闭住了,空色和尚要想活命就必须后退,否则他今天就得去听西天如来佛祖讲道了。 时势所迫,空色和尚也容不得想什么了,条件反射似的脚下猛力往地面蹬将过去,整个身体借了力,正要往后面飞退,闪避过刘总猛的攻击。 正于此时,空色和尚的身后响过了一片破空之声,数团寒光追命而来,想要将空色和尚的生命狠狠地吞噬掉。空色和尚心里一凛,知道自己忽略了在身后的单眼匪徒,要想闪避已然不及,其因一为此刻空色和尚的身体正在借巨力快地后退,其因二为空色和尚与单眼匪徒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都几乎要用寸来形容的了。 (未完待续。) 18章 投降 就在此千钧一之际,忽然间从旁边扔过来一把大刀,犹如平川上的千里马一样快无比地向那个偷袭的单眼匪徒狠狠地砍过去。 那个单眼匪徒知道利害,也顾不得再去刺杀空色和尚了,拿配剑的右手一转,“咣当”的一声响过,将那把忽然而来的大刀挑了开去,右手微微抖,一阵阵的酸痛麻辣从手掌上扩散开来。 单眼匪徒就是这么一缓,立马被空色和少林得了良机,躲避过去,再想要杀空色和尚就不是什么易事了。 更加何况此刻情势出现了变化,半路之上又杀出来一个要命的程咬金。 单眼匪徒刚刚将那把大刀挑来去,一个声音立马呼喝起来:“二打一,臭不要脸的滚蛋,空色师弟,我来帮你。” 空色和尚听得声音,立马放下了心情,感到大喜不已,他的眼珠微微转动,用余光向着声音来处看了过去,果然见到一个矮小僧人正自飞也似的赶将过来。 此位矮小僧人不言而喻,正是空色的师哥空华和尚。 空华和尚在与太连山寨的匪徒们打斗之中,身体不断移动,不经意间眼角余光看见了空色正被单眼匪徒与刘总猛二人包夹,被打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心下大惊,知道空色和尚坚持不了多久。 空华和尚双手连动,将其中一位匪徒的大刀夺了过来,就想要向着空色、单眼匪徒和刘总猛三人冲过去,解救空色和尚于水深火热之中。 没成想,事情展得太快了,空华和尚刚飞跑出二三步,而空色就已经快要被单眼匪徒的配剑刺中了。 如此生死攸关的时刻,也容不得空华多想什么,他赶紧右手一甩,那把从匪徒手中抢过来的大刀马上飞了出去,砍破了空气,好像一道白茫茫的闪电般,直冲单眼匪徒而去。 空华和尚虽然长得矮小了一些,可毕竟也是空色的师兄,他的内力和身法也不是盖的,很快就已经赶到了空色的身旁,二人直面着单眼匪徒与刘总猛,并肩作战。 转瞬之间,他们四人的身影就已经交战了起来,身影前后左右移动,剑光闪闪,拳来脚往,风儿呼呼作响,打得好不击烈! 因为单眼匪徒已经在空色和尚的手下败过了一次,知道空色的武功始终都是高了那么一点儿,知道空色和尚已经识破了自己武功之中的弱点,所以单眼匪徒尽量躲避开了空色和尚,与空华和尚斗在了一起。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过去,他们四人也不知道拆解了多少招,他们四人也不知道打斗了多久,只是这个时候单眼匪徒的手脚变得慢了一点儿,毕竟四人之中就他的武功最低,并且先前还被空色和尚在右手臂上狠狠地抓了一下。这一二点,对于单眼匪徒来说,无论怎么样都会有或多或少的影响。 空华和尚武功了得,经验老到,自然很快就已经现了这个情况,看着单眼匪徒血迹斑斑的右手和蒙住的那边眼睛,判断出来对方这是力气不继了,知道自己赢稳了,心下大喜,整个人也是放松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心里压力。 正是因为如此,空华和尚所使招式之中那些过度的紧迫性、狠辣度和散乱感尽去,反而显得越的从容流畅,越的到位和有用,威力不减,反而增加了那么一点儿杀伤力。 如此一来,一进一退之间,空华和尚与单眼匪徒二人在武功上的深浅越明显了。 四十招一过,单眼匪徒一个没注意,考虑不够周到,躲避不及,被空华和尚在右手臂上打了一掌,咔嚓声响之中,单眼匪徒的右手应声而断。 空华和尚招式和手脚都是环环相扣,一招得手,心里暗地里得意,丝毫也没有留手的意思,身体猛扑上前去,一掌狠狠地击在了单眼匪徒的心脏上。 单眼匪徒整个人像个断线风筝一样飞将起来,接着他又仿佛一团烂泥般狠狠打地砸在了地上,心脉已被震断,只来得及喘上数口气,就此送命也。 空华和尚一掌击中单眼匪徒的心脏,脱出身来,脚下一蹬地,立马就向空色和尚赶了过去,与空色和尚二人一同对付刘总猛,来个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刘总猛的武功本来就和空色和尚差不多,此时还加上个空华,如此一来,他又如何能够对付得了呢? 没过多久,刘总猛就再也闪避和抵挡得住空色和尚与空华二人的合击,被空色和尚与空华二人一人一掌,印在了胸腹上,肺腑俱裂,落在地上,喷出了的鲜血感染着空气,头一歪,就此死了过去。 这个时候,周围鲜血横流,四肢堆叠,腥气横溢,躺于地面上的尸体越来越多,可这些尸体大多数都是太连山寨的匪徒留下来的,毕竟少林僧人这次为了捉拿上官凌雪和卢少云来了不少人,更加重要的是——在福来客栈里的这些少僧人大多半都是少林寺的精英人物,个个都是武功了得,又岂是区区几个匪徒能够比的呢? 所以在现场的匪徒很快就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剩下来的匪徒他们再看见自己的大头目吕清华被擒,小头目刘总猛和那个武功比自己高得多的单眼凶汉都被杀了,而自己眼前的这些和尚不但个个武功高强,而且更加是拼到连命也不要,自己的同伴此刻早就已经死得七七八八了,整个人惊得不要不要的,手脚自然而然地松懈了,心里防线也早就已溃散了,大部分匪徒都是丢下武器,举起手来,投了降。 小部分剩下的匪徒生性凶悍,有骨气得紧,无论怎么样也不肯投降,力战到底,最后终于如愿以偿地死而不屈了。 还有二个脑袋进了水的匪徒既不投降,也不力战到底,他们只是将武器摆放在自己的颈脖上,用力一拉,就此用自杀这样的方式来结束生命。 (未完待续。) 19章 清理杀场 少林寺僧人伸出双手来,点住了那些投降不动的匪徒,将他们这些打家劫舍的滚蛋牢牢地控制住了。八一小说网 接下来少林僧人们就开始清点人数,计算得失,打理现场,搬运死尸,照顾和医治伤员。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少林僧人忙得满头大汗,这才把诸如此类的麻烦事情处理好。 空色和尚与悟慈方丈来到了一个没有什么人的地方,他们要放开心怀地交流一下,然后再决定怎么做。 来到方丈悟慈的身前:“方丈,现场我们已经处理和清点好了。我们少林寺这一仗死十一人,重伤三人,轻伤五人。” “关于太连山寨那些匪徒的情况,他们被我们杀掉二十六人,伤了一十八人,投降者九人,剩下的二个人自杀身亡。这些就是此场打斗的情况。”空色和尚微微弯下了腰身,诚恳地向方丈悟慈禀告道。 悟慈方丈略一沉吟,接着道:“我知道了,这一场仗虽然损失颇大,双方都死了很多人,可毕竟都是非常值得的正义之战,为人们除了害。经过了这一战,太连山寨的匪徒自然会知道我们少林派不是盖的,希望能够灭了他们的气焰,让他们停止干那些罪恶的勾当,从此改邪归正。” “说得对,打斗也有好与坏、正义和罪恶之分的!只是,我们……接下来……这些投降者应该怎么样处理呢?是杀了他们以绝后患,还是怎么的呢?想要处理好此事实在是有一些难处,让人难以下决定。还请方丈你来做主。” “不错!此事确实有些难处,杀了他们吧,好像也不太对头,毕竟他们都已经主动丢下武器投降了,我们似乎非常应该给他们一个悔改的机会。” “放了他们吧,好像更加坏,万一这些都是他们为了生存而腥腥做出来的丑态。只要他们一得自由,就重操旧业,做回那些打家劫舍的勾斗。我们岂不就是放虎归山,遗害百姓么?这样的事情,我们少林派的僧人怎么能够做呢?” 四周围的人们都停止了说话,在一片静默之中脑袋快运转,开始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样处理那些投降的匪徒。 到底还是空色和尚的脑袋好使一些。 过不多久,空色和尚的眉头舒展:“方丈,我想到了一个主意,却不知道怎么样。” “噢?到底是什么主意呢?说来听听也无防。” “我们可以先将这些投降者押回少林寺,让他们在我们少林寺那儿呆上个三四年,化解一下戾气,多增加一些祥和之情。” “于此同时,我们少林派僧人也可以顺路观察一下他们的反应和神情,看看他们是否真有悔过之意。” 悟慈方丈一拍大腿:“好!这个计划好!我们就这么做!” 悟慈方丈眉头一挑,脸色沉痛,又道:“那么虚缺这个畜牲呢?我们应该怎么做?难道也是把他押回少林寺,然后再做处理吗?” 空色和尚深呼吸了数下,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悟慈方丈又道:“我们……我们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做呢?若果虚缺这个伪君子老老实实地在我们少林寺里待下去呢?数年之后,我们……我们应该怎么做?放了他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虚缺既然为太连山寨的头儿,无论怎么样,我们也应该杀掉他的。这样做不单是为了空戒和虚成二人报仇。” “更加重要的是,这么做也是为了杀吓尾,让他们看看带头干坏事的下场。群龙不可无,只要我们杀掉了虚缺,绝大多数都应该能够避免太连山寨死灰复燃。这样的做法,岂不是更加的合理吗?”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将虚缺杀掉了,反而是要先把他押送到少林寺里去呢?” “我们现在还不能杀掉虚缺,我们要先想办法让他将那三本武功秘籍交还出来,然后再做打算。” “三本武功秘籍?我们不是已经寻找回来了么?怎么又要让虚缺交还出来呢?” “是这样的……我猜虚缺早就已经抄到那三本武功秘籍的副本了,只是刚才我去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和衣服,却什么也没有现。很明显,虚缺已经把那三本武功秘籍收藏到别处去了。” “空色你为什么就这样肯定虚缺他已经抄了副本呢?说不定虚缺根本就没有抄到什么。正因为如此,虚缺的身体和衣服才会什么也没有。” “虚缺一定已经抄到我们少林寺那三本武功秘籍的副本了。虚缺在我们少林寺里苦心地潜伏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三本武功秘籍。” “事实已经证明了虚缺就是当天晚上的那高个儿黑衣人。既然虚缺后来已经将我们少林寺里的那三本武功夺到手中,那么他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就拿去诬陷上官姑娘。” “可虚缺却偏偏这么做了,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已经将那三本武功秘籍抄袭了下来。相对于将罪恶嫁祸给上官姑娘和卢施主二人来说,我认为虚缺更加看重那三本武功秘籍。” 悟慈方丈稍微一思孝,觉得空色和尚说得很有道理,轻轻地点了数下脑袋。 空色和尚接着说下去:“正是因为上面所说的种种原因,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先将虚缺押回到少林寺里去,然后再做打算。若果现在就开始使用恶毒的法子,逼虚缺将那三本武功秘籍交还出来的话,却有些太心急了。毕竟……用如此恶毒的法子来逼人,总有些说不过去。” 悟慈方丈点点头,算是明白和同意了空色和尚的意思。 悟慈方丈忽然间想起来了卢少云和上官凌雪二人,眉头轻皱道:“那么……那位上官姑娘和卢施主呢?我们应该怎么样处理他们二人呢?我们……我们还是放了他们吧。” “毕竟他们可算是受害者之下,差一点儿被我们杀掉了。虽然那位上官姑娘将我们少林寺的那三本武功秘籍偷盗了出来,可她最后毕竟也交还了给我们。再说了,没有她,空性老早就没命在了。” “说得不错,我们就放了他们二人吧。我正想要向方丈你提这个建议呢,没想方丈你却先说了出来。” 悟慈方丈与尚色和尚二人都是微微一笑。 接着空色和尚脸色一边,拍脑袋道:“阿……我倒忘了,我们好像忘记了掌柜的与店小二。他们二人为什么要说谎呢?却不知道虚缺到底是用威逼还是用利诱的方式来控制住他们,让他们二人对口供,合起来园谎。” “我们现在就去问问他们吧。 ps:觉自己的文笔真是太差了。得想办法改进一下,以后的文字尽量以精简为主,段落尽可能写短一些,打斗过程也要以精简为主,不要这么复繁了,适当地省略过去。 (未完待续。) 20章 家人 空色和尚与悟慈方丈看着跪在他们脚下,浑身都在瑟瑟抖的二人,此二人正是掌柜和店小二,他们此刻正羞愧地低着头,二双眼珠都是又湿又红。八一中≥文网 空色和尚与悟慈方丈二人对视一眼,同时迈步而出,几乎不分先后地伸出手来,内力一出,空色和尚扶起了福来客栈的掌柜,悟慈方丈扶起了店小二。 悟慈方丈看着店小二说道:“有什么话,我们都应该站在说。你们这样跪着,我们可过意不去。是了,你们为什么要故意说那些谎话来欺骗我们呢?” “难道你们不知道正是因为你们的谎话,我们少林僧人差点儿杀错了好人,上官姑娘和卢少云二人也要以替罪羔羊的身份死去么?” 店小二的满脸刹那间变得通红,红热的眼睛之中布满了泪水和愧疚,腿脚一软,整个人又要跪倒在地上。 悟慈方丈内力立马从丹田里出来,沿着手臂向店小二冲将过去。 店小二正在下跪的身体受到了内力一托,不落反起,整个人堂堂正正地立在了地面上。 店小二哭道:“我……我对那位上官姑娘与卢先生不住!我是个滚蛋,无论怎么样,都不应该这么样去冤枉一个人的!我没用!我是个畜牲!” “不过……我也必须得这么做……因为他们控制住了我的家人……我若果不这样做的话,他们就会杀掉我的家人和我……我死了也没什么。” “他们杀掉我也不打紧,我们这些贫贱民众做人就是这么一回事儿,死与不死又有什么好值得说的呢?可我……我的妻儿与父母却不能就这么死去啊!身为……我必须要尽到自己的责任,我也不能对不起他们啊!我……不能……我对那位姑娘与卢先生不住阿!” 悟慈方丈叹了口气:“这也怪你不得,毕竟你父母的生命操控在他们手里,绝大部分都会这样做的。你家住在哪里?他们现在应该还控制住你的家人吧?你说个地址出来,我们少林派的僧人一同上前去,为你讨回个公道。” 店小二微微一怔,继而笑颜施展:“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这么一点儿小事,我们也不帮忙的话,那少林派又和魔教有什么分别了?” 店小二眼睛里神光闪动,猛地拍了一下巴掌,接着伸出右手来捉住了悟慈方丈的衣袖:“那就太好了……有你们的帮忙,我的家人肯定能够平安脱难的。我们现在就去吧,我带路。” 店小二至此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有些太过激动了,赶紧送开手,他低头道:“我……我太激动了……竟然忘了向你们道谢。还有,大师若果你们现在没空的话,我们迟一些再去救我家人也没什么。” “毕竟,那些守候在我家里的人很可能现下也不知道此处的情况,我的妻儿父母他们被他们囚禁住了而已,暂时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我们还是早去早好,毕竟早一刻将你的家人留下来,他们就少受一刻的哭。对了,应该没有很多人守候在你家吧?” “只有三个人守候在那儿,可他们都是懂得武功的,我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们这些人现在还有事情要做,所以我也安排不得多少人手来救你的家人。这样吧,我就派四个人手跟你一起去救他们。不好意思,我们还要人把投降了的匪徒押运回去,故而没能调度得多几个人出来,还请见谅。” 四个人?是真的吗? 这位大师说话真的是太客气了,少林僧人几乎个个都武功高强,一人都不知道可以抵得上多少个人,对付区区三个匪徒,已经足够有多了。 店小二感激得泪水都流了下来:“大师……你……你客气了!你待我们一家子人这样好……我们感激和报答你也来不及……怎么又有见谅之说呢?” “大师……你们少林僧人简直就是我们一家的再生父母,我们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来多谢。以后,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来找我,我们一定帮忙。” 那一边,掌柜与空色和尚二人也已经商量得差不多了。 从掌柜的话语之中,空色和尚知道了事情的真实情况——原来福来客栈的掌柜也是受了太连山匪徒的要挟,这才不得不来诬赖上官凌雪和卢少云二人才是杀死空戒与虚成的真凶。 空色和尚体谅福来客栈掌柜的苦衷,也不好意思责备什么,只是冷静地听着掌柜的诉说和时不时安慰他几句。 开口有言,助人为乐。 少林寺这样的明门大派一向都是很喜欢帮助那些孤苦无依者。 末了,空色和尚正义感被激,一口气答应下来,要为福来客栈的掌柜做主,把掌柜家里那些被匪徒们牢牢地控制住了的大小人物通统救出来。 掌柜的听了空色和尚之言,知道自己的家里人有救,情绪再也掩饰不住,满脸都是欢喜和激动的神色,泪水鼻涕横流,对着空色和尚连连道谢,好几次都是要向空色跪将下去,低头磕拜,可每次都被空色和尚用内力托了起来。 在方丈悟慈诸如此类的高辈人们之安排和指导下,少林僧人们很快就已经处理好了这一切,分头离开了福来客栈。 其中大部分的少林僧人押着那些投降的匪徒和吕清华,往少林寺里赶将回去。四个少林僧人紧跟在店小二的身后,往他的家里赶将过去。 还有五个少林僧人紧跟在福来客栈掌柜的身后,大步往他的家里赶将过去,想要尽快把掌柜的家人救下,给那些凶悍而又可恨的匪徒一个教训。 店小二的家不大,房屋也没有什么装饰,毕竟都是穷苦人物,附近也没有栽植到什么奇花异草。 此刻在店小二家里那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厨房里面却硬生生地挤塞着五个人,其中有二个七八岁左右的孩子,一男一女,他们的样子都有些难看,脸容沾上了好些灰尘。 剩下来的三人之中有一对老夫妻,他们的年纪大约有六七十岁左右,男的皮肤黄黑,眼睛无神,五官普通,身材算是有些矮的那种。 女的那一个老人皮肤干皱,满脸都是横来竖去的条道,头有些灰白,眼睛圆圆的,五官普通,身材普通,年轻时候看起来应该也属于比较普通的货色。 最后的一个妇人黄色皮肤,身材和面容也是非常的普通,整个儿看起来也没有什么 容易记住之处,就是嘴巴又大又厚又黑,就好像非洲女人一样,一看就让人倒胃口吧。 这五个人就是上述那个店小二的家人了。 这个店小二也真个好本事,连如此的货色都能生吞得下去,实在是令人不得不佩服啊! 这才是爱情啊!因为店小二和自己的老婆结合完全不是为了那张臭皮囊! 店小二一个五口现在都是躺在了地上,身体一动不动,肚子呱呱叫,脸上都是饥色,眼角间的泪痕犹自未干,欲说却不得。 原来他们五人都是被那些匪徒点住了穴道,定在这里,整整十六七个时辰没有说过话与动过身体,难受得难以形容。 (未完待续。) 21章 赌博 那三个太连山寨的匪徒此刻正聚在大厅里,三人围着一张小小的圆桌坐,那圆桌上面有骰子、银票、吃食、酒浆、武器和一个****。 不错,此刻他们三个人正是在赌钱。 或许这三个匪徒已经推厌牌九了吧。 此刻他们却是在赌大小。 一个皮肤又黑幽幽的匪徒手里拿着****,在不停地摇晃着,耳朵也立了起来,认真地倾听声音。 过不多久,黑黝的匪徒伸回手来,顺带着拉开了那个****,露出了三粒骰子,它们在木桌上转动着。 三个匪徒的眼睛都停留在了那三粒骰子上,每个人希望它们向上的点子数都不一样。 过了十数息的时间,那三粒骰子终于停下来,六四四,十四点,点数也算是比较大的了。 另外二人见得这个点数,心里都是不太好,可他们都掩饰着自己的心情,脸色如旧。 另一个长得最矮小的匪徒拿起了****,脸流泪水地摇晃了数下,终于离开了手。 三粒骰子在桌面上转动着。 其中二粒几乎同一时间停了下来,一粒六点,一粒五点,看来赢面还非常的大。 那最后一粒骰子越转越慢,看着似乎就要停留在五点上了,可却它一个出人意料地来了一个转身,二点朝上停了下来。 六五二十三点,终究还是比十四点少。 那个最矮小的匪徒面色诅丧,非常失望地叫骂了数下爹娘,随即把眼光看向了脸面和身材最有潜质做小白脸的匪徒。 小白脸匪徒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来拿住****,轻轻地摇晃了数下,然后就拿起了****,用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看着那三粒转动的骰子,双手整齐地放在了桌面上。 那三粒骰子的转渐渐地慢了下来。 第一粒停下来的骰子点数为三,点数小,基础打不好,意味着接下来只有运气好到爆表,出现双六,小白脸匪徒这才能赢。 第二粒骰子也慢慢地停了下来,六点向上,这意味着还有机会,有六分之一的机会能赢。 第三粒骰子转动得越来越慢了,紧接着它似乎要一点朝天,停留在桌面上。 殊不知,到最后它又调皮地转了一下,化一为六,落在了地面上。 小白脸匪徒脸上立马露出来一个得意的笑容,双手伸出,将在桌面中央的三十两银子圈到了自己身前,笑道:“今天的运气真是好,我本来以为自己这一局输定的了,没成想,最后还是来了一个大翻盘。” 小白脸接着又感叹地来了一下:“真的是人行起运来走路都能捡到钱,倒起霉来喝水都塞牙啊!哈哈哈,趁现在势头正猛,我们再来过一局。” 长得矮小的那个匪徒不屑地朝着地面吐了口唾沫,接着拿起了桌面上的一瓶酒,硬生生地吞了数口下去,脸上立马就升起来了一阵淡淡的红晕。 那个黑黝黝的匪徒深深地吸了数口气,接着屁股下面响起啪啪啪的失禁之声,一阵阵强烈的臭气向着四周扩散而去,钻进了另二个匪徒的鼻腔之中,令小白脸和矮小个子二人大皱眉头,伸出手来紧紧地捏住了鼻子。 而更加令人气氛的是,此刻黝黑的匪徒不但不感到不好意思,而且还笑吟吟地看着他们,那副样子就好像一个非常猥琐的麻甩佬打量落入自己手中的美女一样。 最矮小的匪徒输了不少钱,心里老早就已经不太舒服了,紧接着被黝黑的匪徒之毒气一激,再也忍耐不住了,骂道:“我说黑狗你脑子进水了?放屁也不提前说一声,你这是什么意思?黑狗你这样色眯眯地笑着看住我们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老婆跟我们走了吗?” 黝黑的匪徒自有道理,可他还是收起了笑容:“高佬,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之所以不事先向你们说一声,那是大有用意的。我见小白脸他的运气这样好,所以故意偷偷地连放数个响屁出来,将小白脸的好运气震走,将小白脸的好运气臭走。” 这“高佬”二字是别人见最矮小的那个匪徒身材矮小,为了作弄和讽刺他而说出来的。 没想到这个矮小的匪徒脸子颇厚——应该说很有阿Q精神,听得别人叫他“高佬”,他还真把自己想象成了一个“高佬”,心里面不由自主的升起来一阵阵猛烈醇厚的优越感。最利害的是,矮小匪徒居然能够开启屏蔽模式,将别人那些尖酸刻薄的嘲笑之言忽略了去。 这个矮小的匪徒真个儿是将唯心主义的“精髓”挥得淋漓尽致! 正是因为矮小匪徒的不介意和不制止,“高佬”这个名儿非常快就流传了开去,然后几乎所有认识矮小匪徒的人众都称呼他为“高佬”。 矮小的匪徒用力一拍手:“原来如此。我怎么就没有想到的呢?这一招妙!妙到不能再妙了!这样都被狗你想了出来,黑狗你真的是值得称赞。” 话一说完,“高佬”的眉头一皱,整个人的脸色就好像在憋着什么,接下来矮小匪徒的屁股下面“噗噗”之声交响,几乎都要将坐着的凳子冲击破了。 一团团独特的气体扩散了开来。 “高佬”和黑黝的匪徒脑袋微微转动,二人眼睛对视在了一起,接着二人的嘴角微微翘气,彼此交接过意义深长的微笑,继而二人的脑袋转动,笑吟吟地面向着小白脸。 小白脸见得他们如此的模样,将鼻子捏得更加紧了,心里面又好笑又可恨又恶心,这二个人家伙不但武功和眼里不好,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他们的智商也实在太低了。 他们相信自己能够凭好运气赢了三百两这也没有什么,最令人无语的是——他们这二个人居然相信可用“毒气”来将自己的好运气激走,他们居然能够如此不知廉耻的憋出臭屁来污染环境。 这是什么概念啊? 这是什么逻辑啊? 就算是求神拜佛都要比这有谱儿。 他们若果不是脑子进水了,就一定是脑袋被门挤坏了,而且是坏得一塌糊涂的那种。 (未完待续。) 22章 屋子 小白脸匪徒暗道:“这二个蠢货真的是不同一般的愚蠢,自己说什么他们都相信,也不懂得用脑袋想一下。八一小≯说网 ≥> ” “自己怎么可能会是全靠着运气赢来这么多的钱财呢?这全是靠真功夫得来的。这二个大菜头净是知道把注意力放在骰子上,也不留意一下我的手掌。” 原来,小白脸匪徒之所以能够赢得这么多的钱财,很大程度上是得益于自己的内功。 每次,当骰子就快要停留下来的时候,若果没得小白脸匪徒满意,他就会动真气,一阵阵内力从丹田上源源而出,由臂肘而至手掌,最后借由着桌面为媒介,传到那些骰子里,想要多少点就有多少点,哪儿会有不赢的道理呢?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那些骰子才会这样的“调皮”。 若果不是害怕被他们现自己在作弊,自己不能局局都赢,“高佬”和黑黝的匪徒二人早就已经输光光了,哪儿还能坐在这里呢? 当然了,小白脸匪徒这个做法十分隐秘,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现的,毕竟内力虽有质却无形,并不是人眼能够见也。 小白脸匪徒讪讪笑道:“哈哈!若果运气这么容易就能够赶走的话,我又要它来干什么呢?我又如何能够赢得这么多的钱财呢?” “这个可说不准。所谓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三衰六旺。我黑狗活了这么久,可没听过谁能够自出生一直旺到死去的。” “哈哈。黑狗你没听说过,就不代表没有。就算没有,我也可以做第一个。要是不相信的话,我们就再来一局。” 黑黝的匪徒眼睛一亮,挽起了袖子,整个人闪闪光:“来就来吧,谁怕谁来着!有赌未为输,到底谁是真正的输者,现在还不能确定。” 小白脸匪徒伸出右手来,拿住放在桌面上的一杯酒,往口中一送,嘴角**的,他一抹干净:“黑狗,好样的,我就等你这句话!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多说什么废话了,大家赶紧再来一局吧。到时候,到底孰真孰家,谁是赌神,说是衰神,自有分辨。” “好!大家一言为敌,再赌一局!” “不!我们不赌一局……” “高佬”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其他二人匪徒就已经转过脑袋来,吃惊而又鄙视地看着“高佬”。 谁知道关键时刻,“高佬”话语一转:“我们不空不散,谁不输得个光光而走又或者谁不赢得干干净净而去,以后衰神附神,赌一次输一次。下大开小,下小开大;十七点遇到十八点,十六点遇到十七点;天皇对败给至尊宝,长二对败于长三对!” 矮小的匪徒停顿,又想到了一些东西,补充道:“而且还顺带着惹衰了自己的家人,别人什么妻儿子女了,就算是三姨婆和十六嫂这样的亲戚也都要输得裤子落!” “高佬”停止了说话,目光停留在了小白脸匪徒和“黑狗”二人的身上,想要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答应,却只见他们好像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 “高佬”见得自己二个赌友居然对这样的一番奇言妙语毫无感觉,心下微感失意,正想要轻吐口气,以表心情。 正于此时,“黑狗”和小白脸匪徒二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一人激动地双手互击,大声叫好;另一人则猛拍桌子,连叫精妙,将桌子折腾得摇晃不止。 “高佬”脸上这才露出了得意而又满足的笑意。 “就这么个说法,我们现在就开赌。”黝黑的匪徒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来,拿住了骰蛊。 “开就开吧,谁怕谁了!” “好!好!我们大家来一个不光不归!” 话一说完,“高佬”、小白脸匪徒和“黑狗”三人目光交接在了一处,脸上快地爬上得色,最后三个人终于忍耐不住,哈哈地笑了起来。 还有最后一粒骰子没有停止下来,它在转动着,一至六都有可能。 “黑狗”大声地吆喝着:“六点!六点!赌神保佑,一定是六点!” 而“高佬”却在下石:“一点!一点!一点!佛祖保佑,一定是六点!” 小白脸匪徒当然是站在“高佬”这一边的了:“一点!一点!佛祖保佑,一定是六点!” 这三人憋红了脸色,在拼死命地大声吆喝着,好像越叫得大声,越叫得有劲,自己所说的话就能成为真理。 骰子终于在这三个匪徒的大声吆喝之中缓缓地停了下来。 还真被“高佬”和小白脸二张臭嘴说中了,骰子一点朝上。 “黑狗”脸上写满了失意。 “高佬”和小白脸匪徒见自己的愿望成真,心里得意,都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还是佛祖比赌神强大一些。 接着就轮到“黑狗”,他双手互搓了一会儿,然后拿住了骰蛊。 这三个匪徒就在这里得意地赌着,你来我往,你输我赢,你大我小,我小你大,忙得脑袋都迷糊了。 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四个少林僧人来到了一间小屋子前,他们正想要拍门,从正面闯将入去。 店小二拉了拉一个法号为“空白”的少林僧人,向着他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不走正门,而是从后面偷偷摸摸地潜将入去,那样就不会打草惊蛇了。 空白和尚稍微一沉吟,便同意了店小二的意思,紧跟在店小二的身后,一伙五人很快就已经绕到了小屋子背后。 店小二身体一跳,拿住了篱笆的最上面,身体运劲,就想要翻越过去。 空白和尚用力一托店小二的身体,店小二立马好像变成了蝴蝶般,身体疾飘,越过了篱笆,轻轻地落在了里面的泥地上。 店小二心情复杂地看着篱笆,然后见得那四个僧人前后分清,干净利落地飞跃了进来。 店小二见得他们四个如此精妙和快捷的身法,心下更加定了,整个人欢喜雀跃,看来自己的家人有救了,不多久生活又要复回正轨。 ps:现在攒稿子,一天只一更。争取下个月或者下下个月吃全勤。 (未完待续。) 23章 动手 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四个少林僧人快步而行,他们的脚步都是虽快却轻,生怕惊动了应该在此间活动的三个匪徒。≯ 网 他们五人刚走没多久,便听得厅上传过来一阵阵大喊,似乎正是在叫一喊六。空白和尚内力运转,聚于耳朵,听力顿时提高,仔细听之,辨出声音由三个不同的人出,他们应该正是在得意洋洋地聚赌。 看来,这三个匪徒应该不会注意到自己一伙人的行动。这样自己一伙人就可以先偷偷地将店小二的家人救下来,免得以后被这三个畜牲拿去做人质,拿来威胁自己, 空白和尚吊着的心思微微放了下来,轻轻地吐出数口气,放开脚步,紧跟着店小二 很快的,他们五人就已经来到了这间房子的厨房外边,厨房的门面上了一把陈旧的铁锁,铁锁上面满是锈迹。 店小二回过脑袋来,眉头轻颤,意味深长地看了空白和尚一眼,轻声道:“我的家人们就是被那些畜牲囚禁在了这儿。门面上的这锁,我没有能力打开,因为钥匙都被他们强硬地抢夺了去。这……这却怎生是好呢?” 空白和尚道:“这锁应该已经用了非常久的时间,都生锈成这样了,看着也没有多么坚硬。你们让开路来,等我试一试吧,说不定能够打得开。” 听得此言,店小二和其他三个少林僧人都纷纷退避,让开了一条路来。 空白和尚一撩衣袖,踏前数步,右手疾出,激起来一阵阵剧烈的劲风,吹得店小二和其他三个少林僧人的衣服和头朝后直飞。 一瞬的时间都不到,空白和尚的右手已经闪电般落在了铁锁上,却没有出来一点儿的声音。 空白和尚运转内力,真气犹如决了堤的黄河之水般冲手而出,只听得“咔嚓嚓”的数声响过,接着那把铁锁就已经被击断了,落向了地面。 空白和尚手一动,将那把铁锁紧紧地拿住了。 “吱呀”一声响,厨房的那扇小门被打了开来,满脸激动的店小二和四个少林僧人把目光投向了厨房里,看清楚了厨房里面的情况。 他们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脸色随之而边,微微楞得一楞,紧接着放开脚步,跨过门槛,进入到里面去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四个少林僧人脸如寒冰、眼欲喷火地走了出来。 他们寻着那三个匪徒的吆喝之声,大步地朝着厅上走了过去,其间不知不觉地握紧了拳头,青筋毕露。 “高佬”、小白脸匪徒和“黑狗”三个人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赌博上,此刻正在死命地吆喝,耳力大减,连空白和尚他们四人正在渐渐地走近的声音也听不见。 当空白和尚他们四个人来到了这三个烂赌的匪徒身后丈余处时,小白脸匪徒的功力较之其他二个同伙为深,这才听出了一点儿不妥之处来。 小白脸匪徒觉得自己三个人的大声吆喝中,似乎还夹杂着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他心里一凛,情不自禁地转过脑袋来,立马就看见了空白和尚他们四人。 其他二个匪徒见得小白脸的动作如此异常,也是紧跟着转过了脑袋来,现了四个身穿僧袍,脑袋油光光的和尚。 这三个匪徒浑身都是鸡毛直起,毕竟少林寺曾经大败过太连山寨,这件事情早就已经深深地刻入了他们三人的脑袋之中。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眼前这四个少林僧人既然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来到了此处,想来不会是碰巧,他们多半都是为了什么而来。 而且更加让人害怕的是,自己三人最近干了不少的坏事,少林寺这样的名门大派应该不会袖手旁观,他们…… 小白脸匪徒不敢再深入想下去了,他轻轻地摇了数下头,然后正色道:“四位高僧,你们为何来到小人家里?四位高僧是走错路了?还是怎样样的呢?若果是来找小人的话,却不知道有何请教?” 空白和尚眼中怒火闪过,冷然道:“‘小人家里’,‘有何指教’,你们这些家伙倒挺会装的!我是有一些东西要向你们这些畜牲请教!” “你们这些畜牲可还有心肝么?你们这些人渣可还有良性么?居然连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难道你们就不怕被雷劈或者半夜被鬼敲门么?” “大师你说哪里话来?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儿,哪儿会没有心肝和良性的呢?大师你一口一个‘人渣’,一口一个‘畜牲’,难道这不是有些没礼貌么?再说了,我们行的正走的直,又做过哪些出格的事情来了?我们这么普通的人,又没有做过什么大坏事,怕什么雷劈和鬼敲门了?” 小白脸匪徒知道少林僧人的利害,不到万不得已,他也还是存在着万分之一的念想,希望双方能够和平相处,故而厚着脸皮,理直气壮地撒谎。 殊不知,这四个少林僧人早就已经知道了他们三人的身份,知道他们所作的那些大恶事,心里明白得紧,又岂会被小白脸匪徒这么随便几句就忽悠过去的呢? 空白和尚踏前数步,怒道:“哼!好厚的脸皮!我们四人早就已经将你们三个的身份和所做的那些事儿都查得清清楚楚了。” “你们三个都是太连山寨的人物,平时专做那些打家劫舍和杀人放火的事情营生。这根本就不是你们的家里,而是福来客栈的店小二之家。你们之所以停驻在这里,就是为了控制住店小二的家人。” “你们这三个畜牲心肠也真够狠的,点住了他们大小五人的穴道,让他们躺在厨房里动弹不得。也不为他们提供吃喝,只是在这儿风流快活地赌博,让他们活生生地饿了十数个时辰。” 空白和尚越说越怒,上前半步,脸上忽然间就布满了杀气,握紧了拳头,浑身上下青筋毕露。 黝黑的匪徒惊道:“大师,有话好好说。我们不行说到行,何必动武呢?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就凭你们也配说君子?!你们下到地狱去和阎罗王说吧!” 话一说完,空白和尚立马身体疾飞,向着他们三人飘将过去。 (未完待续。) 24章 鞋子 这个空白和尚武功颇高,加之怒火中烧,出手又狠又快,竟然一拳望着“黑狗”的脑袋打过去。≯八≯一中文≯ 空白和尚这简简单单的一下名儿为“泰山拳”,虽然看起来普通,可是却凶狠和度飞快,具有泰山压顶之势,不中则罢,中者必毙。 有什么人顶受得住泰山的一压呢? “黑狗”见得一道黑影直冲自己的眼前而来,脑袋疾低,将空白和尚的“泰山拳”躲避了过去。 黝黑的匪徒脚下踢地凶狠,整个身体斜斜地飞退出去,左右手正要握住自己腰间的二把开山铁锤上。 就在这一瞬间,空白和尚不知道怎的,身体疾闪,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黑狗”的下巴上,“咔嚓”声响之中,“黑狗”鲜血猛喷,倒地身亡。 这些动作虽然复繁,但却是一气呵成,完成于瞬息之间。 空白和尚砸倒了“黑狗”,身体一转,向着“高佬”狠狠地一拳打将过去。 “高佬”见瞬息之间自己的同伙“黑狗”就已经被对方打倒了,心里大惊,整个人微微地怔在了那儿。 空白和尚的拳头至“高佬”的身前时,“高佬”这才醒过神来,身体往左后方直退,脱出了空白和尚拳头的攻击范围之内。 空白和尚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了“高佬”会怎么样躲避,身体猛地里一动,手臂疾转,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出现在了“高佬”的眼前。 “高佬”见此正想要躲避,可是对方的拳头已经来到他眼前的半寸之处。 这个时候,“高佬”已经没有时间躲避,他心里也放弃挣扎了,只是定定地站在那儿等死。 空白和尚的拳头刚刚触碰到“黑狗”的皮肤,背后风声急响,似有什么东西向着自己飞地刺将过来。 空白和尚知道时机一失不再,此刻不走,以后就再也来不及了,他顾不得把身体上的内力向“高佬”逼过去,身体疾转,将从身后偷袭而来的攻击躲避了去。 小白脸匪徒一枪刺出,被空白和尚躲避了过去,立马收力而回,枪尖刚好没有触碰到“高佬”的身体。 这一下虽然看似简单,可却表明出了小白脸的武功高强, 平常人全力而出的一刺落了空,身体绝对会收势不住,冲出去一大段的距离,将空白和尚身后的“高佬”击毙。 可小白脸匪徒却偏偏不是平常人,武功已经修炼到收如心的地步,一瞬间就已经将长枪收住了。 空白和尚转过脑袋来,看向了小白脸匪徒,只见他虽然样貌依旧,可却好像瞬息之间变了一个人,目光炯炯有神,浑身英气逼人,嘴唇紧闭,手持一柄铁枪傲然而立,整个人就仿佛由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变成了一条长相英美的大汗。 空白和尚长出一口气:“看不出来你这个小白脸虽然长相不怎么有用,功夫却着实了得,而且还不要脸之极,居然从背后偷袭贫僧。”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打架不就是为了分输赢和生死么?只要自己能够成为活着的胜利者,过程怎么样也不必太过在意。” “噢?听你口气,你好像很有信心能够打败贫僧这个老头?” “不动手则也,动手就要有信心。有信心才能赢。” “好!今天我们就好好地打斗一场,贫僧好久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了。” 空白和尚脑袋微转,对自己的同门道:“今天我要和这个小白脸匪徒好好地打斗上一场,让他见识一下我们少林寺的武功。你们不要帮手了。” “虚冲,那个矮小的匪徒武功不怎么样,若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一定能够比他利害。你去将他收拾下来吧,对付这样的人也不必和他说什么仁义道德,只管放开手来,大干一场,为民除害。” 虚冲和尚微微颔:“是的。弟子谨听师叔教诲,这就去将那个矮小的匪徒办了,为民除害。” “很好,你这就去办吧。” 话一说完,虚冲和尚与空白师侄二人一同脚蹬地,二人分散开来,空白和尚往小白脸飘身过去,虚冲和尚向“高佬”猛扑过去,带起来一阵阵剧烈的风声。 花开二朵,各表一枝。 却说虚冲和尚冲到了“高佬”的身前,施展开自己所学到的一招“猛虎出生”,向着“高佬”攻击了过去。 “高佬”见这个和尚身手好像和自己差不多,也不来害怕,抽出腰间的配剑,正面迎上了虚冲的攻击。 “高佬”和虚冲二人你来我往,一下子就拆解了三十多招,还未见鲜血,不分胜负,不分上下风。 “高佬”见自己佩剑在手,占据了老大的便宜,却还是无法在这场打斗之中得到一点儿上风,心里越来越急了,剑上的招式和攻势显得越的急促和散乱。 虚冲和尚身体往右手边微微一偏,“高佬的佩剑从虚冲左肋间擦了过去。 是这一刻了。 这一刻就是分胜负的时刻。 这一刻就是机会。 虚冲和尚脚一蹬地,施展开轻功,整个人斜斜地升将起来,半空之中使出一招“双虎扑食”,双手作虎爪状,向着“高佬”攻击了过去。 “高佬”见着虚冲的招式,心里暗道一声好,配剑圈转,向虚冲和尚的胸腹间刺了过去。 此刻虚冲和尚人在半空,无力可借,躲避不得,眼看着“高佬”就要一剑从中而来,像烧烤时扎东西一样,从虚冲和尚的胸腹间洞穿而过。 就在此危急万分的时刻,虚冲和尚不害怕和紧张,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似乎他早就已经猜到了“高佬”会如此回敬自己,早就已经有了十足十的把握能够成为一个活着的胜利者。 而接下来的事情表明,这并不是“似乎”,而是实情确为如此。 虚冲和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内力运转周天,聚于右脚上,右脚一出,却碰不到“高佬”的剑上。 虽然虚冲和尚的右脚无法够得到长剑,可右脚上的鞋子却飞脱了出来,狠狠地砸在了“高佬”佩剑平稳的横面上。 这一个鞋子上面聚集了虚冲和尚十成十的内力,其一撞之力又岂会小了呢? (未完待续。) 25章 法天锁魂枪 虚冲和尚脱出来的鞋子和长剑激烈地撞在了一起,出来一阵大响,配剑被鞋子碰撞得偏了开去,擦着虚缺和尚的肋骨而过,划破了衣服,留下来了一条剑痕。> 八一≧中文≯ 这个时候,虚冲和尚的身体受到重力的作用,已经堕到了“高佬”的身前,左右手在“高佬”的胸腹间狠狠地一抓。 内力出,二边手穿过了“高佬”身体的外皮,进去到里面去了,虚冲和尚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变得**,应该是被鲜血浸湿了。 虚冲和尚的双手微微一动,感到自己似乎触碰到了肠子、脉络和食物等东西,他双手一分,硬生生将“高佬”地胸腹间撕扯了开来。 鲜血、肠子、米粒、内脏和酒水哇啦啦地从“高佬”的胸腹间不可抑制地流了出来,落了一地,将泥地浸得一片糟糕和鲜红,强烈的血腥气直冲人的鼻腔里来。 虚冲和尚伸出来一边鲜血淋漓的右手,狠狠地击在了“高佬”的脑袋上,“咔嚓”声音中,“高佬”的脑袋被打得骨折了,整个人飞了出去,鲜血和肠子等物流了一路。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这就是“高佬”的下场! “高佬”长得虽然矮小,但是却为人恶毒,坏事做尽,什么打家劫舍、什么杀人放火、什么奸y掳掠的事情都干得出来,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他而妻离子散,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他而英年早逝,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和他有着深仇大恨! 看来不但女人是祸水,男人也是啊! 至少像“高佬”这样的男人是祸水! 所谓——今之福报,前因所构;今之恶果,住日所造。 所谓——不是不报,而是时辰未到。 或许此刻时辰到了,这就是报应吧。 现在来说一说空白和尚与小白脸的匪徒吧! 空白和尚向着小白脸飞扑过去,小白脸匪徒丝毫不惊,直视着空白和尚,什么话儿也没有说,身体也好像石头似的定在了那儿,看起来很有些二愣子的味道。 空白和尚看见小白脸如此的模样,开始怀疑起来自己的判断,或许小白脸的武功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象出来的那么强劲。 可是下一个瞬间,空白和尚的念头就已经完全打消了。 空白和尚刚刚进入了小白脸匪徒的攻击范围,小白脸大喝一声,俊美的身体一震,向手中紧紧握住的镔铁长枪向着空白和尚挑将过去,自身的气势猛然大震,一股凛然的煞气布满周围。 几乎有一人高的镔铁长枪犹如闪电忽至一样猛然轰击而出,带起来一阵阵风响,那声音就好像毒蛇响尾般。 空白和尚闪身避过,镔铁长枪变直刺为横扫,带起来一阵阵剧烈的声音,不到度异常的快捷,而且还非常的狠辣,正是一招标准的“横扫千军”。 空白和尚左闪右避,低头侧身,缩腹弯腰,连续躲过去了小白脸**下的狠击。 忽然间小白脸的招式一变,化狠辣快捷为轻稳诡异,由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轻飘飘地扫将出来,手臂微微抖动。 空白和尚观察小白脸的身势,知道他很可能还会有很多精妙的后式源源而至。 若果只知道一味躲避的话,自己的情势就会变得非常被动。 空白和尚伸出右手来,在镔铁长枪的中上部上一拂,将镔铁长枪拨了开去,整个身体疾往后退,右手的虎口微微痛。 小白脸跨前数步,把手中的镔铁长枪舞洒了开来,气势威猛,度奇快,虎虎生风,呼呼作响,尖刃闪闪亮,将空白和尚的全身上下都紧密地笼罩住了。 空白和尚身体连动,镔铁长枪使出来的招式每次都被他在千钧一之际躲避了过去。 虽然空白和尚的武功比小白脸高强上了那么一点儿,可是毕竟对方手中紧紧地拿着镔铁长枪,而自己却什么也没有。 一寸短,一寸险。 一寸长,一寸强。 空白和尚离着小白脸好些距离,要想打赢他,自己就必须攻进去,来到小白脸的身旁。 空白和尚好几次想要冲到小白脸的身前,可是小白脸并非他表面看起来的那么软弱。 小白脸将镔铁长枪舞得滴水不漏,从各种各样的方位攻击向空白和尚,让他无隙可寻,只得左右闪避,在外围转来转去,却无法来到小白脸的身旁。这样下去的话,空白和尚根本就不可能赢得了这场打斗。 空白和尚知道不妙,一边躲避,一边思考更加好的对策。 小白脸与空白和尚又斗了一百多招。 空白和尚身体微微一滞,貌似已经体力不继。小白脸见此,心下大喜。 “法天锁魂枪之轰雷落九天!” 小白脸忽然间身体一跳,整个人飞上半空之中,借着其势,犹如天神一样从天而降,一枪刺向了空白和尚的脑袋。 “机会!” 空白和尚脚下一用力,运转起真气,整个人斜斜地往前冲将过去。 镔铁长枪在空白和尚的左边肩膀上留下了一条短而长的伤痕,接着狠狠地刺在了泥地上,入地数寸,泥土飞溅。 就是趁着这么一缓,空白和尚已经施展开轻功,来到了小白脸的身旁。 小白脸所使用的是长枪,靠的是远距离打斗,不太利于近击。 如此一来,小白脸在武器上的优势大大减弱了。 空白和尚见自己终于不用再在外围腾跳了,心下得意,放开手脚,施展出自己的生平所学,向着小白脸攻击过去。 小白脸长枪连抖,想要将空白和尚赶出外围去,同时身体疾向后面退,想要离开空白和尚的攻击范围。 空白和尚身体连闪,竟是犹如附骨之虫一样,往小白脸贴了上来,逼得小白脸收枪回来防守。 二人又斗了数十招,此时小白脸的枪势和手脚已经开始变慢了,毕竟手中拿着这么一把镔铁长枪乱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过不多久,空白和尚看准了长枪的来势,身体一闪,接着在向自己刺过来的镔铁长枪上一拍。 小白脸的镔铁长枪一抖,右手麻痛,几乎连镔铁长枪都拿不住了。 (未完待续。) 26章 吃福客栈 空白和尚乘机疾进,一掌向小白脸匪徒狠狠地攻击了过去,其势道狠辣,其度快捷得紧。≯ 八一小说网 小白脸匪徒反应过来之后,侧身闪避,可终于还是慢了那么一点儿,被空白和尚在右肋上狠狠地打了一掌,卡嚓嚓的碎骨之声连续不断地响起来。 小白脸身体往后面像个风筝似的飞出去,整个人痛得连镔铁长枪都拿不住,最后小白脸和镔铁长枪都落在了地面上。 空白和尚跟上前来,望着小白脸匪徒的脑袋一掌,“风华绝代”的小白脸匪徒就此送命也。 打死了“黑狗”、小白脸匪徒和“高佬”之后,空白和尚这些人清理了现场,将他们三人的尸体掩埋了起来。 最后,在店小二一家子的感恩戴德之下,空白和尚他们四人不紧不缓地离开了这里。 我们现在来说说卢少云和上官凌雪这面的情况吧,毕竟他们才是比较重要的人物。 空色和尚给卢少云和上官凌雪二人解开了穴道,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和因由,并且真切地向他们二人道歉和认错,请求他们的原谅。 卢少云和上官凌雪二人的心胸都宽大,也不和那些少林僧人计较太多,很快就已经原谅了他们,毕竟他们都是好心的,只是被虚缺这个畜牲摆了一道。 最重要的是,他们后来能够及时清醒过来,没有将自己乱杀掉,而是让虚缺露出来了真面目并且生擒住他,接着狠狠地杀斗了虚缺和尚那些朋友们一顿。 最终这些少林僧人不但帮卢少云和上官凌雪解了穴道,而且放低身子,对着他们二人真切地低声下气,道歉连连了一番。 这份心意卢少云和上官凌雪哪儿会感觉不到呢?他们哪儿还好意思恨这些少林僧人呢? 目送着少林僧人们的背景渐行渐远,不紧不慢地离开福来客栈,然后没多久,这些少林僧人们转了一个弯,渐渐离开了卢少云和上官凌雪的视线上。 紧接着卢少云和上官凌雪二人回进客栈里去,进入了上官凌雪的住房里,二个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收拾起那些散乱的东西来,将衣服、镜子、桌椅和箱子等东西一一码好,然后将房间打扫了一遍,清除出了那些杂物。 清扫和收拾好东西后,接着上官凌雪和卢少云二人又来到了卢少云那散乱不堪的住房里,旧事重演了一遍。 当清扫和收拾好东西之后,日已中天,太阳出来的光芒变得越耀眼,笼罩着地球上的万物。 卢少云和上官凌雪二人一起出了住房,默默无语地朝福来客栈的前面走过去。 上官凌雪和卢少云二人挑选了座位坐下来,然后点了菜色,彼此都是沉默着,脸色平静。 隔了没多久,卢少云斟上了一杯茶,递过去给上官凌雪,接着自己又斟上一杯,慢慢地喝了下去。 卢少云缓缓道:“今天真是凶险,若果不是上官姑娘你,我老早就被那些少林僧人杀掉了。” “真是多谢上官姑娘你,多谢你这些时日以来对我的悉心照顾,多谢你对我的心意,多谢你为我卢某人所做的事情。以后……以后……” 卢少云拉开椅子,站了起来,腰身微微一弯,对着上官凌雪作了一个鞠。 见此,上官凌雪吓得微微一怔,接着也有样学样,赶紧站起来,对着卢少云深深地回了一礼:“卢大哥,你说哪儿话来?你这是干什么?” “应该是我多谢你,应该是我向你鞠躬,若果不是我的话,你现在还好好的呢,哪儿会受这么多的苦!” 此时,另一个临时雇请的店小二端了饭菜上前来,是一道清蒸鲈鱼,它的上面撒着一些绿色青花和红色碎椒,浇上酱油,肉质鲜美,现在漫溢出来一阵阵令人口水直流三千尺的香气。 卢少云知道就这样彼此互相多谢下去会是个没完没了之势,而且也没有什么意思,故而道:“我们现在不说这些事情了。我今天知道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肚子空荡荡的,饿得紧,我们先吃东西再作打算。再者,这里厨师的手势不错,这条清蒸鲈鱼看起来非常好吃的样子。” 卢少云深吸一口气:“上官姑娘,你闻到了么?这味儿就是香,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不说了,先吃东西再说。” 上官凌雪笑道:“对!对!这条鱼看起来非常不错,冷冻了就不好吃啦。我的肚子也是很久没有进过米了,饿得紧,都几乎要叫出来了。” 说着二人伸出了筷子,向桌面上的那一碟清蒸鲈鱼起进攻来。 清蒸鲈鱼一入嘴中,立马就感觉到一阵阵的滑绵溜口,接着慢慢地化将开来,鲜味、辣味、香味和甜味恰到好处地混杂在一处,充满在口腔中,然后缓缓地滑进肚子里去,一阵阵独特的气体缭绕不绝,在口腔和胸腹间乱蹿,那种感觉就是爽! 卢少云啧啧嘴,香气随之喷出来:“这条清蒸鲈鱼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吃,滑嫰、鲜美、入口即化,味道多样而又那么的适合。” 卢少云略一沉吟,接着道:“以后我达了,做完了事情,彻底空下来的时候,一定也要请上这么个手艺高招的人作为厨师,自己开上一间客栈,那样就可以天天吃上这么美好的东西,而且还有钱收。” “那卢大哥你想好客栈应该叫什么名儿了么?” 卢少云眉头轻轻皱起,接着展颜笑道:“我现在刚刚想到了一个,也不知道怎么样。” “说出来给我听听好么?我可以评价一下,顺便给一些意见。” “‘吃福客栈’。怎么样?这名儿取得好么?” 上官凌雪脸上好像春天的花朵一样慢慢绽放:“这名儿好啊!这名儿虽然看似平常,但却非常的有内涵。所谓民以食为天,吃好喝好才是真的好,才算是真的辛福。‘吃福’二字,还有将辛福吃下去之意,给人一种独特的感觉,感觉满有意思的。就取‘吃福客栈’这名儿吧,反正我就觉得挺好的。” (未完待续。) 27章 梦想 卢少云用左手摸摸脑袋:“好!就叫做‘吃福客栈’吧。≯ ≥≯网 本来我还有些犹豫是否需要换过一名儿,听你一说,我都觉得这名儿非常好了。以后我就开一个名儿叫作‘吃福客栈’的客栈。” 卢少云的眼睛闪闪亮:“这样的日子一定很美好的,没有打斗报复,没有危险担忧,没有阴谋诡计,平淡而又有滋味,简直就是享福啊,想想都令人心动得什么似的!” 卢少云脸色一暗,沉默良久方道:“唉!像我这样的人,配谈什么享福!也不知道到底……我……我……” 上官凌雪凝视着卢少云道:“只要全力而为,耐心等待,那些不好的东西和事情都会过去的。彩虹总会在风雨过后才会出现,只要我们好好生活,努力做事,总有一天会成为自己想做的人,总有一天会实现自己的梦想。” 卢少云眉头一皱,随即展颜笑道:“是的。上官姑娘,你说得有道理!‘只要我们好好生活,努力做事,总有一天会成为自己想做的人,总有一天会实现自己的梦想。’” “我卢某人虽然武功不怎么样,可也毕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能够遇到一些事情就愁眉不展,灰心丧气的呢?以后我也不想太多,自己尽力而为就好,其他的就由他顺其自然吧。” 上官凌雪点点头:“不错,做人就应该这样。做人本来就应该开心点,整天愁眉苦脸的有什么用了?无论生什么,我们都应该开心又尽力地去面对和解决。” “至于结局到底如何,就只能听天由命了。这就叫做尽人事,听天命了。” “是的,现在我也想开了。上官姑娘你……也不用再来开解我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灰心丧气,愁眉苦脸的,毕竟这样没有什么用。做人最紧要就是开心,何必想这么多呢?” “上官姑娘,你快吃东西,冻了就不好吃了,我们一边吃一边说。今天既然如此好运,我们二个能够大难不死,从那些和尚的手中逃了出来,我们就应该好好吃一大顿,庆祝一下。” 本来卢少云想要问一问上官凌雪一些东西和事情的,像什么“上官姑娘,既然你贵为魔教教主的女儿,为什么会只和一个仆人出现在那片森林里的呢?”、“魔教是否真的像人们口中所说的那样恶毒、阴险和残忍好杀呢?” 可卢少云转念一想,觉得自己这样做好像不太好,于是顿得一顿,脑袋反应过来,立马改口。 上官凌雪嘴角斜起,正色道:“不是我们从那些和尚的手中逃出来,是他们自愿放我们出来的。” “嘿嘿。无论怎样也好,我们二人都算是死里逃生,都应该值得好好庆祝一下。” “好吧,我们一边吃东西,一边说。我肚子还有些饿。” 接着二人又开始捉住筷子,向那一蝶清蒸鲈鱼伸将过去,二人一边慢慢地吃食,一边交谈起来, 很快的,店小二一碟菜接着一碟菜,流水价地送将上来,干净利落地摆放在桌面上。 过不了多久,卢少云和上官凌雪二人叫的所有东西就已经完完全全地送了上来,桌面上就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色和一小锅汤水,有酱油鸡,有濑尿虾,有鲜嫩的青菜,有肉包子,有牛肉,有一小锅田七和白鸽熬成的汤水。 桌面上的这些东西虽然各不相同,但是看起来的样子都非常好吃,它们散着一阵阵独特的香味出来,上面烝气环绕。 卢少云和上官姑娘一边吃,一边给这些东西评价,哪一个菜色做得最好,哪一个菜色做得最差,哪一个菜色的味道最咸,哪一个菜色的味道最淡,哪一个菜色看起来最漂亮,哪一个菜色看起来最丑样。 正正可以用这句话来形容——一边吃食,一边指点菜色。 当然了,在这个过程中,卢少云和上官凌雪二人的谈话内容并非只限于吃食之中,他们还说到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 例如卢少云和上官凌雪二人在生活中经历过的一些趣事,他们在过去的经历之中见到过的种种美景,他们在流逝的时光里曾经听人说过的趣事。 卢少云和上官凌雪二人在这一刻非常的有默契,他们都隐藏了那些不好的、烦心的和负能量比较多的东西不谈。 卢少云和上官凌雪二人就是这么自由自在地逍遥着,他们心里都感到非常惬意和满足,竟然不觉时光之过。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桌面上的那些菜色就已经样样都被上官凌雪和卢少云用筷子夹过了,笼罩其中的香气也消散无踪了,它们的温度也慢慢地降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卢少云忽然间目光注视着上官凌雪,问道:“上官姑娘,说了这么多。我好像忘了问你一件比较有意义和重要的事情。” “噢?卢大哥说的是什么事情呢?卢大哥你不必……客气,有什么直说就得了。”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直说了。” 上官凌雪赶紧点点头,示意卢少云大大方方地接着说下去得了。 “我的梦想是干完所有应该干的事情之后,从此远离江湖,好好地开上名儿叫做‘吃福客栈”的客栈,优哉游哉地生活下去,每天都能吃上各种各样美味的菜色。可是上官姑娘你呢?” 卢少云接着学汪峰,和上官凌雪谈梦想:“你的梦想是什么?上官姑娘,你有想过以后想要做什么吗?你可以说给我听么?” 上官凌雪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道:“我的梦想是什么?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也不太清楚。以前,我和小兰她从……” 说到此,上官凌雪忽然间想起了小兰的惨死,脸色一阵黯然,接着很快就已恢复如常了。 上官凌雪脸上味道异常地一笑:“以前,我和小兰从黑木崖上面偷走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想太多,只是不想要永远都束缚在那里而已。” (未完待续。) 28章 纸条 上官凌雪接着道:“后来我和小兰途经那一片树林,见它的环境优美和周围人少,这才住了下来,每天以抚琴为乐,也没有想过什么梦想。八≥一中>文 ” “就这样?那上官姑娘你现在有什么梦想么?你打算以后怎么样?” “我……就这样生活下去就挺好的……老实说,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什么梦想。我也不知道以后应该怎么样,见步行步吧。反正现在的生活也非常不错,我很满意。” 卢少云啧啧嘴,说道:“人,只要活的开心就行,管他什么梦想不梦想的。上官姑娘,你既然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毕竟知足者常乐。” 上官凌雪忽然间脸色微微一红:“刚才……我听卢大哥你说以后开个‘吃福客栈’,每次吃好喝好,还有比较多的钱财收入。” “这主意儿非常不错,听得我都心动不已了。要不……卢大哥,我们就这样吧……到时候,你开了‘吃福客栈’,我就来帮你打下手。每天都吃好的,喝好的,还有钱财收入,这样的时光,想起来就高兴。” 卢少云想不到上官凌雪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他睁大眼睛,嘴巴微张,一副吃惊之极的样子。 回过神儿来,卢少云笑道:“上官姑娘,你这是说真的么?帮我打下手?这怎么可能?别忘了,上官姑娘你可是……你自己的身份。” 上官凌雪眼睛红,急道:“当然是说真的了!这难道还会有假么?什么魔教教主上官成权的独生女儿,我才不想做呢。” “有了这么个身份,就得被他们囚禁在黑木崖上,一点儿自由也没有。帮卢大哥你打下手又怎么样了?” “吃好喝好,没那么多的束缚,自由得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相信卢大哥你一定不会束缚我的自由吧。” “这又有什么不好的呢?这又有什么不乐意的呢?我就是想过这样的生活,我就是想和……自由自在地活着。” “这怎么行呢?” “这怎么就不行了?卢大哥,你是嫌弃我苯或者别的什么,所以不让我帮你打下手么?”上官凌雪脸色一,条件射似的道。 卢少云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上官凌雪眼光之中闪过一阵黯然的神色,满脸的灰心丧气。 卢少云接着严肃地道:“无论怎么样,我也不能让上官姑娘你帮我卢某人打下手。” 卢少云调皮地笑起来:“我们怎么说也算是患难之交,我卢某人怎么可能让上官姑娘你帮我打下手的呢?我们一起合伙开上一家‘吃福客栈’,一起当老板,一起吃喝,一起数银子,一起自由自在地生活。” “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想吃什么就做什么;我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们想什么时候关门打烊,就什么时候关门打烊;我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这样的日子才算逍遥快活!” 话一说完,卢少云的眼睛就已经向上官凌雪转了过去,想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反应。 上官凌雪满脸喜色,全身上下散出来一阵阵独特的色彩。 看见上官凌雪如此的模样,卢少云心里没来由地升起来一阵阵强烈的喜意和自豪之感,嘴角不由自主地斜将起来,最后终于出了笑声。 上官凌雪不知道怎么样的,也是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上官凌雪和卢少云彼此对视着,相看两不厌,二人吃吃地笑个不住,搞得气氛颇为暧昧,可他们二人却是打心底的开心。 卢少云在这一刻已经完完全全地沉浸在喜悦之中了,甚至暂时忘记了师门被灭之仇,甚至忘记了自己已经去世了的未婚妻易灵儿。 时光在一点一滴地过去,转眼之间,太阳就已经落山了,周遭一片黯然。 没过多久,月亮就已经出来了,升到中天,挂在那上面,周围点缀着零零散散的好几点星星。 地面上,人们早就已经吃完了晚饭,在外面也早就已经逛得够了,此刻早就回到了家里,吹熄了灯火,上床睡觉,传出来一阵阵或许轻微、或许沉重、或许不轻不重的鼻鼾声。 此刻夜深人静,周围漆黑一片,几乎所有的生物都已经睡着了。 可卢少云此刻却失眠了,他静静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说,身体也不动,却无论怎么样也不能心平浪潮下来。 卢少云此刻的脑海之中思虑如潮,各种各样的想法和情景在其间翻滚、挤压,弄得他睡不着觉。 也只有天才知道他的脑海之中到底在想着些什么。 过不多久,卢少云一咬牙,腰腿间猛使力气,整个人坐了起来,接着将盖在自己身体上的被子拿开,然后不紧不慢地下了床,穿好了外衣服,继而来到住房里的一张桌子前。 卢少云坐好了以后,立马点燃灯火,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文房四宝,慢慢地开始写起了字来。 很快的,卢少云就已经写完了字,他把这张纸折叠好,然后将之放在桌面上,用砚台压住他。 卢少云定定地看了那张纸条好几眼,接着轻轻一摇头,继而身体一转,快行数步,打开房门,施展开轻功,整个人犹如蝙蝠一样,很快就已经消失在了沉沉的夜色之中。 第二天将近中午时分,太阳正在往蓝天的中央移动过去,尽管有阳光,可空气还是比较冷,吹得花草树木微微抖。 上官凌雪不知道因为什么,她来到了卢少云的住房外面,见房门洞开,以为卢少云不知道去哪儿了,心下忽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上官凌雪皱眉咬牙,脚下狠狠地一跺地,整个人立马冲了出去。 大约数息的时间过去,半空之中一阵阵呼呼的风声响起,上官凌雪就已经出现在卢少云的住房里了。 上官凌雪的目光下意识地一转,立马现了住房里什么人也没有,也见到了桌面上的那张纸条,心中暗叫糟糕,头脑微微晕,紧接着放开脚步慢慢地行将了过去。 (未完待续。) 29章 红龙大帮 行至半途,上官凌雪唐突地停下了脚步,默然不动,眉尖微皱,似乎正在思考什么。> 上官凌雪放开脚步,先在卢少云的房间里仔细地搜寻了好几遍,现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了,这才来到那张木桌前。 上官凌雪慢慢地向着那张纸条伸出右手去,将及那张纸条时,她却停了下来,接着颤巍巍地缩将回来。 上官凌雪静静地注视着那张纸条一会儿,继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轻地点了数下脑袋,碎玉似的牙齿轻轻地咬着下嘴唇,然后深深地吸上数口气,慢慢地向那张纸条伸出了右手去。 上官凌雪拿开压住纸条的东西,然后捉住了纸条,放到了自己的眼前,心怀忐忑地看了起来。 只见那纸条上官写着如下的字样。 上官姑娘,多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请你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我还有一些非常重要和危险的事情要做,不愿意拖累你,所以才这样干,望你能够谅解。 祝上官姑娘你心想事成,身体健康。 有缘再见,而那些事情又已经完成了的话,我一定和你合伙儿开上一间“吃福客栈”,大家一起吃好喝好,而且还有很多的收入。 彩虹总会在风雨过后才会出现,只要我们好好生活,努力做事,总有一天会成为自己想做的人,总有一天会实现自己的梦想。 愿我们都够好好生活,生活好好! 至此,下面就一片空白,没有了字迹。 上官凌雪手中紧紧拿着这张纸条,由头看到尾,由尾看到头,如此反复地看了好几遍,确定自己能够背下来以后,这才转移开视线。 上官凌雪长叹一声,将那张纸条折叠好,放入了自己的怀里,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用双手捧着下巴,目光注视着窗外的景色。 过不多久,上官凌雪忆起这些日子经历过的点点滴滴之事情,想到人海茫茫,以后很可能再也不会见到卢少云了,心下悲痛,再也忍耐不得,眼圈红,身体微微颤抖,最后终于不可抑制地低声抽咽起来。 卢少云深夜下了狠心,离开福来客栈,用泥点弄脏了脸孔,将头上的黑搞乱搞脏,妆扮成了一个乞丐,往杭州快步赶过去。 卢少云之所以深夜时分不辞而别,那是因为他害怕见了上官凌雪伤心和失望的样子,自己再也不忍心离去了。 卢少云决定先在杭州找着红龙大帮的帮主包吹平,将龙门镖局已被五虎断门刀灭门这个消息告诉对方,看看包吹平会有什么反应,然后再做打算。 卢少云有六七成的把握,包吹平会和自己站在一起,一同对付五虎断门刀。 毕竟包吹平也是从龙门镖局走出去的。 毕竟包吹平也是易龙任的师弟。 毕竟照平时看起来包吹平和易龙任的感情还是比较深厚,他们二人还准备以后让段成真和包吹平的女儿凑成一对! 可是…… 唉!世事慢料啊! 杭州。 时及深秋,上午时分,天气有一点儿冷,风声有些大,太阳刚刚出来没多久。 红龙大帮的总部,此刻在光线的照耀下,早就已经变成了一片荒芜,周围沉静得紧,一点儿人声也不出来,唯听早起的鸟儿在吱吱呀呀地叫个不住。 以往,红龙大帮的总部外面此刻一定已经站了二三个人在看门迎客什么的,而大门早就已经洞开了。 而现在却一个人也没有,从外表看起来,红龙大帮的总部除此之外,其他也和往昔没有什么不同,帮旗、门楣和楹联仍在,只是此刻它的大门紧紧地闭着,一旁官府给的封条成团状,落在了地上。 其实红龙大帮的总部此刻和往昔最大的不同是,它现下比往昔寂静得非常多,它现下比往昔死气沉沉得很。 红龙大帮的总部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大座沉死过去的坟墓。 它的里面东西杂乱,有些墙壁和地面上划出来刀痕剑迹,有些地上、墙壁和小草上面有着已经凝结了大大十几天的血液,有些墙壁早已倒塌或者断开,有些树木也是被人砍断了,有些小断刀和小断剑没人要,落在了地上。 此刻,二条人影打了几个哈欠,伸了几个懒腰,精神稍微好些了之后,他们就快步来到了红龙大帮总部的院子里,脚下狠狠一用力,二个人一同攀墙拉樯,升上了屋顶上。 他们一同伏下了身体,躲避在阴暗之处,目光紧紧地盯住了红龙大帮总部的正大门,呼吸细微,什么话语也没有说,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东西或者人物的出现。 却说这二人是谁呢?他们二人为什么要伏在这里呢?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红龙大帮总部又为什么会变成现下这个样子的? 亲爱的读者,请你们不用心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红龙大帮的总部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那是因为它不久前,已经被五虎断门刀的人众突袭,狠狠地清洗了一番。 伏在屋顶上的这二个人是属于五虎断门刀,他们是被五虎断门刀的掌门人留下来的,为的就是对付卢少云,等待着卢少云自投罗网。 此二人一个名儿为雷大鸣,另一个名儿为雷小鸣,他们都是同一个母亲生的,说白一点即是他们为兄弟。 顾名思义,此二人的名字中,一个有大,一个有小,正是符合了彼此二人的身体特征。 雷大鸣长得牛高马大,腰宽背阔,竟有八尺高,满身都是肌肉,眼睛又大又亮,眉毛又大又黑又浓,就算是鼻毛也要比很多人大黑长上很多,稍微露了那么一些儿出来。 雷小鸣相对来说就比较矮小了,他只有六尺高,身板儿虽然瘦小,但却满是肌肉,一双眼睛小得几乎已经看不见东西了,一个鼻孔和嘴巴都是小得几乎不能够进出气体了。 雷小鸣身体上穿着一套比较普通的蓝色衣服,雷大呜的身体上挂着一身短打劲装。 他们二人尽管相貌非常的不同,衣着也不同,可腰间无一不是挂着配刀,可他们的太阳穴都是高高鼓起,他们的身体上都散出来一股淡淡的霸气,很显然他们二人的武功修为都非常高,绝非一般帮众能够比拟的。 (未完待续。) 30章 灭帮 原来五虎断门刀灭了龙门镖局以后,李条才想到红龙大帮的帮主包吹平曾经和易龙任是师兄弟,他与易龙任二人交情非常深厚。八一小说网 ﹤ 红龙大帮如果得到卢少云这个幸存者或者其他什么人的通布,或者红龙大帮的人众通过调查得知五虎断门刀就是龙门镖局被灭门的罪魁祸,他们红龙大帮很可能会给龙门镖局报仇,寻找到自己的头上来。 并且李条才也想到,当初自己因为对小师妹龙少清不礼貌,被易龙任捕捉住,押到龙蓝星的面前受审时,这个包吹平满脸都是幸灾乐祸的神情,在整个过程之中也没有为自己求恳过一句话。 李条才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犹如点燃了炸药般,燃烧起来一阵阵的熊熊大火,整个人也感到憋屈得紧。 为了斩草除根,为了出一口气,为了先下手为强,李条才带着五虎断门刀的人众从彭州出,来到了红龙大帮的总部,先是深夜时分,趁着沉沉黑夜,偷偷摸摸地钻入了红龙大帮总部的内里。 二人五虎断门刀的家伙,他们照着自己看地图得来的讯息,在红龙大帮总部的内里转了半圈,很快就已经来到了一口水井前,从怀里摸出来一个纸包,缓缓地打开,将里面的药粉倒入了水井里,然后再施展开轻功,无声无息地离了开去。 关于那张地图,是李条才用威逼利诱等等方式让红龙大帮总部里的一位管家画将出来。 等到第二天,红龙大帮总部的人众刚刚吃过早餐不久,有好些人开始变得身体不舒服,或者肚子痛,或者吐血,或者头晕眼花,或者反胃想呕,或者想要拉肚子,或者浑身上下都没有一点儿的力气。 这个时候,潜伏在红龙大帮总部外面的李条才伸手入怀,摸出来一枝旗花火箭,向天上射了出去。 其他三路五虎断门刀的人见到半空之中响起了进攻的讯息,纷纷拔出武器,迅捷地向红龙大帮的总部攻击了过去。 李条才也带领着自己身边的人众,向着红龙大帮的总部杀将了过去,五虎断门刀的人众个个都是脸色凶狠,神情激动和遍布着自信。 一时之间,红龙大帮的总部里传出来了各种各样的声响。 有人们哀嚎的声音,有人们吆喝的声音,有人们呻吟的声音,有人们拉屎撒尿的声音,有人们轻轻地哭泣的声音。 有刀剑相交的声音,有拳来脚往的声音,有屁股落地的声音,有骨头碎裂的声音。 好好一个红龙大帮的总部,刹那之间就成为了惨不忍睹的罗修杀场,一条接着一条身体落在地上,出来连续不断的声音,鲜血越来越多地横溢而出,浸染着一片又一片的土地。 经过了不知道多久,在己方死伤了大大数十人的情况下,五虎断门刀终于将红龙大帮的人众杀得七七八八了。 活着的数十个红龙大帮之人众见到了自己一方的人众都死得差不多了,而且帮主包吹平也被人用刀砍死了。 可是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的那些敌人还有很多站在地上,比自己一方多了十数人,而且个个看起来都是不要命的勇敢,武功也都很高强。 正是因为如此这般的种种情况,剩下来的红龙大帮人众也纷纷丟下了武器,举起手来,乖乖地投了降。 一场大战就此结束。 五虎断门刀成为了胜利的一方。 一百多条的尸体成为了这场残酷战斗的见证。 红龙大帮一家大小数十人个个都死于非命,什么也没有留下来,成为了这场战斗的牺牲品。 大千世界了,有些事情的生绝非偶然,而是由各种各样的小事积累而成。 却说五虎断门刀为什么能够赢得这场战斗呢? 其原因一共有五个。 其一为五虎断门刀的人众来得忽然,得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真味;其二为他们个个都武功高强;其三为他们个个都作战勇敢,打起来好像不要命一样;其四为红龙大帮有好些人原先就已经中了毒,攻击和躲避的能力大大降退。 其五为五虎断门刀这一方的战略安排得当,兵分四路,四个领头人各自带着大约二十人成包围之势,向着红龙大帮的总部攻击了过去,让红龙大帮的人众顾此失彼。 五虎断门刀的人们点住了投降者的穴道,他们聚在一起,商量一下应该怎么样对待这些投降者。 过了没多久,他们的意见终于达成一致。 五虎断门刀的人众决定要将这些投降者收为己有,他们大大方方地向着这些投降者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有数个红龙大帮的人众不肯成为五虎断门刀的一份子,并且理直气壮地大声谴责那些归附于红龙大帮的人众,激怒了李条才。 李条才满脸通红,嘴角带着冷战,横眉对着这些“硬碴子”,快步走上前去,刷的一声响,他拔出了腰间的武器,右手用力一甩。 冷光闪耀之中,出来冷兵器砍斩在骨头上的声音,这些“硬碴子”的脑袋应声而断,小木瓜似的落在了地上,滚出去老远,鲜血冲击箭一样直飞起来,腥气和死亡之气在半空之中飘来荡去,弄得人们心冷冷的。 这正是典型的杀鸡儆猴。 投降者们这一刻都是害怕得什么似的,瞪大眼睛看着这些“硬碴子”,反应过来之后,他们都是紧紧地闭上了嘴巴,心里面的一点儿犹豫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最终这些投降者都被五虎断门刀收为己有,再也没有人敢异议了。 处理完这些事情以后,活下来的人众清理了一下现场,埋葬了自己的兄弟,接着点收一下战果,继而就离开了红龙大帮的总部,往彭州赶了回去。 毕竟五虎断门刀的生意和事务等东西都在彭州,有许多事情需要人手处理,离开不得太久也。 临走前,李条才快步来到了雷家大小二兄弟的身前,把他们二人叫到一处安静的地方。 (未完待续。) 31 乞丐 李条才对雷氏大小二个鸣道:“你们应该早就记住了卢少云的样貌吧?” 雷氏大小二个鸣都是点点头,以示默认,接着目光停留在李条才的身体上,想要看看他到底还有什么吩咐。八>一中文 李条才接着道:“卢少云很可能知道自己一个人成不了什么事儿,进而来红龙大帮的总部找包吹平。把我们五虎断门刀灭了龙门镖局这个消息告诉包吹平,让红龙大帮和他一起来找我们五虎断门刀复仇。” “刻下我们在此没有见过卢少云,想是因为他路途上遇到什么事儿,耽搁了进程,所以还没有赶到红龙大帮。” “所以,我打算派你们二个留在这里,暗中伏好,来个守株待兔,等着卢少云自行送上门来,然后杀了他,以绝后患。” “你们就在这儿好好地呆着吧,我有一种预感,卢少云敢情会到红龙大帮的总部这儿寻找包吹平的。若果……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守着吧。” “如果三十天之内,还是没有见着人影,这就说明卢少云再也不会来了,你们也不用再在此浪费时间,赶快回彭州这儿吧。” 雷氏大小二个鸣点点头:“弟子领命,定当在此好好守着,杀了卢少云,完成这个任务,然后把喜讯带回到彭州里去。” “好!好!我就等着你这番话,我在彭州等着你们的喜讯。”李条才嘴角斜起,喜道。 雷大鸣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鼓起勇气道:“卢少云这么一个小小人儿,能成什么气候了?我们放了他又如何呢?何必为了这个小子费如此多的精神和气力呢?这不是有些愚蠢么?” “你这番说话才愚蠢!斩草务必除根,虽然卢少云现在不成气候,可是十年以后呢?二十年以后呢?三十年以后呢?” “人生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变数,谁能够打包票他以后不会有奇遇呢?谁能够保证他以后的武功不可以达到一流的境界呢?谁可以一口咬定卢少云以后绝对还是不成气候呢?” “再说了,卢少云这个小杂头知道我们五虎断门刀有一张藏宝羊皮图,要是他将此消息传散了出去,都不知道会有多少的人心动,都不知道会有多少的人蜂拥而至,都不知道会有多少的人来找我们拼命。” “如此一来,也不用卢少云出手,就可以借别人的刀,来将我们五虎断门灭了,杀得一个干干净净。” “你们应该也知道这张藏宝羊皮图的价值吧?” 雷氏大小二兄弟脸色郑重,真切地点了数下脑袋。 “只要集齐了这些藏宝羊皮图,就能够按图索骥,找到独孤残敌留下来的东西,只要练熟了《残敌宝典》,用宝藏之中那一笔富可敌国的金钱来招兵买马,然后攻打进北京里去。” “这些人准能杀到紫禁城那儿,将康讨皇帝杀了,自己坐上龙椅,为所欲为,把天下当做是自己的私有财富。” “这是多么大的诱惑,为了这个梦想的实现,人人都会疯,人人都会不择手段,人人都会无所不用其极。到时候,我们五虎断门刀的人众一定会死得非常难看!” “所以说,我们一定要趁着卢少云这个小杂头还没有想到这一层之前,将其杀掉了,免得事情向着糟不可言的方面展下去。” 李条才目光紧紧凝视着雷氏大小二鸣,真切而又严肃地道:“这就是我的想法,这就是我要你们二人留下来的原因,现在你们应该都已明白了解了吧?” 雷氏大小二兄弟凝视着李条才,他们的脸上都是露出来恍然大悟的神色,眼光之中满是敬佩之情,脑袋猛地点个不住。 看着五虎断门刀的人离了开去,雷氏大小二兄弟就在红龙大帮的附近埋伏好,开始了守株待兔的生涯。 他们二人刚开始还是兴致勃勃的,满以为卢少云过得一二天就会来此,自己二人合伙将他杀掉,完成这个任务,记上一笔大大的功劳,对自己以后的“仕途”大有帮助。 殊不料自己雷氏大小二兄弟等了十多天,还是没有人在,二人心里都有点儿灰心丧气了,可这毕竟是任务,自己也不能就此撒手归去。 如此不敬业的行为,雷氏大小二兄弟是允许自己干出来的。 况且若果卢少云再过得一二天就来此,而自己雷氏大小二兄弟却早已离开了,这不正是错过了积累功劳的好时机么? 再者,五虎断门刀的掌门人李条才这人最注重敬业精神了,整日价都在强调个不停,若果被他知道自己雷氏大小二兄弟不听命令,擅离职守,自己二人以后的前途就算没了。 说不定,五虎断门刀的掌门人李条才还会将他们兄弟二个人赶出五虎断门刀。 所以,最后雷氏大小二兄弟也不再乱想了,每天就是一心一意地伏在红龙大帮总部的周围,等待着卢少云自行送上门来。 这一天,雷氏大小二兄弟他们好像往常般伏在了红龙大帮总部的屋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周围的情况,等待着卢少云这个小白兔自行送上门来,任二人自己宰割。 过了没多久,雷氏大小二兄弟就看见一个满身泥尘,披头散的乞丐快步地赶往红龙大帮的总部。 雷氏大小二兄弟一看此乞丐,一知道他正在往红龙大帮的总部赶将过来,他们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妥,可到底什么地方不妥,他们一时之间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雷氏大小二兄弟都觉得这个乞丐虽然满身泥尘,披头散,可却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倒好像曾经在哪儿见过了般,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而已。 不用我说,想必读者们都已经知道此乞丐是谁了——不错,他正是卢少云妆扮出来的。 卢少云自从离开了上官凌雪以后,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么多,一路上脚不停步,快捷无比地往杭州赶将过来。 本来卢少云也想要带上上官凌雪和自己一起来杭州的,可是毕竟正邪不两立。 再者,自己正在被五虎断门刀的人追杀,武功也不是多么高,遇到危险自己可能也没有能力保护上官凌雪。 再说了,上官凌雪已经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卢少云实在不忍心看着她再跟着自己奔波流离。 最后,报龙门镖局被灭之仇,长路漫漫,充满着变数,也不知道还有多少的苦头要吃,也不知道还要遇上多少的危险,自己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成功,自己更加不喜欢能够活着到最后。 正是因为如此种种的原因,卢少云这才来个不告而别,偷偷地跳窗而出,往杭州红龙大帮的总部赶将过来。 这一天,卢少云终于将及红龙大帮的总部了。 卢少云远远看着红龙大帮总部的大门,脸上露出来一个高兴的笑容,心里激动得什么的,连头脑都变得有些眩晕了,完全没有想到房檐上正有二个人紧紧地盯住他,那二个人此刻脑袋在快地转动起来。 卢少云压下自己的激动之情,轻轻地吐出了数口气体,放开脚步,往红龙大帮的总部赶将过去。 卢少云来至红龙大帮总部的门前,他感觉到情况好像有些儿不对,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儿不对。 卢少云也没空想太多了,他伸出右手来,往紧紧闭着的大门上拍将过去,出来一阵阵的声音。 屋檐上的雷氏大小二兄弟见得如此之情势,都是转过了脑袋来,彼此对视了一眼,继而雷大鸣对着自己的弟弟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对方下去应对。 雷小鸣接到命令,也没有想太多,一个翻身,从屋檐上落至地面,快步往大门处走将过去,连挂在腰间的配刀也是忘记摘下来了。 雷小鸣伸出右手,快捷地拉开了门栓,打开了大门,和那个眼熟的乞丐正面相对。 雷小鸣仔细地打量了乞丐数眼,见此人正呆呆地现在那儿,十足十一副傻瓜的模样。 雷小鸣继而大声地喝道:“去!去!这儿不是你们这些乞丐来的地方!” (未完待续。) 32章 追杀 听得雷小鸣的一声喝,乞丐这才回过神儿来,他伸出右手来,拉住了雷小鸣的衣袖,哭道:“老爷,你好心思,施舍一些钱财给小人。八一>中文≥ 小人已经一二天没有吃过饭食了。好人一生平安!” 雷小鸣眉头轻轻一皱,满脸的厌烦之色,一边大声威吓道:“好你个大头鬼,滚!快滚,有多快滚多快,有多远滚多远!要不然大爷我打死你!” 在雷小鸣说话的过程中,他右脚一出,踢在此乞丐的胸膛上,将这个肮脏的乞丐踹出去老远,落在了地面上。 乞丐见得这个雷小鸣居然如此的凶猛和恶劣,忽然间出脚击人,踹得自己浑身酸软无力,哪儿还敢在逗留和哭苦! 这个披头散的乞丐使出全力,从地上爬将起来,晃晃悠悠地往远处赶将过去了。 卢少云装扮而成的这个乞丐晃晃悠悠地走出去数百步,往右手边一拐,进入了另外一个街角。 卢少云知道那位不知道是谁的“大爷”再也看自己不到了,这才放下心思来,轻轻地吐出数口气体。 可是下一刻,卢少云立马又变了神情,面上严肃和冰冷的之色,眉间眼角之际还夹杂着那么几丝失望和愤怒。 最后,卢少云又想起来了和上官凌雪在福来客栈上大快朵颐时所说的话语,心里面感到几丝温暖,他强迫自己的神色恢复如常,嘴角微微斜起,露出来了一个意味独特的笑容。 却说卢少云为什么不向雷小鸣通报自己的姓名呢?卢少云为什么不向雷小鸣说明自己的来意呢?卢少云为什么偷偷地逃了回来呢?卢少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和表现呢? 且听作者我慢慢道来。 雷小鸣刚一打开门,卢少云的眼睛在对方身体上一转,立马现了挂在雷小鸣腰间的配刀。 而且雷小鸣的身体虽然矮小了一些,但却满身都是生铁般的肌肉,看着就吓人,太阳穴高高凸起,呼吸异于常人,却是又悠长又轻微,此人的武功显然非常强大。 卢少云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妥,他眼睛向红龙大帮总部看了过去,只见得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卢少云眼睛再看,立马现了红龙大帮总部里有一棵不大的树木被人斜斜砍断,还有好些墙壁上面布了零零散散的刀痕剑迹,旁边一棵榕树上近腰处沾染着大片的暗红色,似乎正是鲜血落在那儿久了凝结而成。 卢少云心里面又想起来都这个时候了,红龙大帮的总部还是大门紧闭,也没有一二个看门迎客的人在,红龙大帮的里面更加没有什么奴婢、仆人和伙计走动走动,大门旁边的有一团纸,似乎正是官府给出来的封条。 正是如此这般的种种情况,让卢少云觉得事情颇有些蹊跷,让卢少云觉得眼前这人非常的有问题,于是他决定不要这么早就说明自己的来意和真实姓名,先试试水再说。 于是卢少云决定装乞丐装到底,伸出手来,紧紧地捉住了雷小鸣的衣袂,祈求他施舍给自己一些钱财。 可这个世界上并非任何人都好像上官凌雪一样乐善好施的(尽管她所用钱财都是偷来的),这个雷小鸣没有一点人性,不舍弃些钱财给卢少云也罢了,居然还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卢少云假装自己不会武功,痛得什么似的,摇摇晃晃地落荒而逃,来到此处才御下了表面的伪装。 卢少云脑袋一思考,立马当机立断,咬咬牙,下了决定,他想先在附近打听一下关于红龙大帮的消息再说,等到天色完全黑沉下来之后,自己就偷偷地摸进红龙大帮的总部里面,探一探情况,看看到底有什么现。 卢少云眼睛随意一转,看见不远处有一间小客栈,里面传来说话、喧闹和碰杯的声音,一阵阵香味儿喷散而出。 卢少云为了赶路,一路上快步而奔,饭食也是很少吃喝,此时见到如此的情况,他不由得食指大动,脚步一震,正想要往客栈里走将过去,好好地饱食一餐,顺便向客栈里面的人打听一下关于红龙大帮的消息。 卢少云刚走出二步,却听得身后传出来一阵阵剧烈的风声,寒意滚滚而来,卢少云头一低,往右前方滚将过去了。 卢少云接着双手按地,整个人立马升将起来,在半空之中轻轻的一个翻身,转过了身体,头上脚下地站在了地上。 呼啦声一响,寒光连闪,一道矮小的身影出现在了卢少云的身前,只见此人身板儿虽然瘦小,但却满是肌肉,一双眼睛小得几乎已经看不见东西了,一个鼻孔和嘴巴都是小得几乎不能够进出气体了,正是雷小鸣。 原来雷小鸣看着卢少云装扮而成的乞丐慌慌张张地跑去,忽然间脑袋里灵光疾闪,想起来红龙大帮总部的人众一天之间被全部杀得干干净净,此刻只剩下了一个大而空荡荡的壳子,这件事情本地人尽皆知晓。 可是这个披头散的乞丐却来此处求施舍,这件事情颇有蹊跷,这个乞丐也颇有问题。 这个乞丐多半都是从外地而来,而且多半就是龙门镖局的余孽卢少云。 一想至此,雷小鸣立马脸色大变,一边往卢少云飞似的赶将过去,一边道:“大哥,那个乞丐有问题,非常有可能就是龙门镖局的余孽卢少云装扮而成,我现在追他去了,你立马跟上前来。” 因为卢少云没有想到雷小鸣会这么快就醒悟过来,转过道路时楞得一楞,想了一会儿东西,耽搁了一些时间,所以很快就已经被雷小鸣追到,从后偷袭而来。 幸好卢少云反应敏捷,在千钧一之际躲避了过去,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此刻卢少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已血溅不知道多少步,躺在地上再也起不了身来。 雷小鸣嘴角微动,冷笑道:“好你个卢少云,想不到你不但武功修为比较高强和深厚,易容和装傻的能力更加了得,差点儿就已经将我骗了去。” 说到这里,雷小鸣的身后脚步声急响,一道身影猎豹般猛地扑将过来,很快就已来到了现场,目光紧紧地盯住了卢少云这个乞丐,眼睛之中带着一抹轻蔑而又欢喜的笑意。 (未完待续。) 33章 打斗 雷小鸣接着道:“可本少爷我也不笨,眼睛也是尖锐得紧,终于在最后的关头看破了你这个余孽的身份,立马施展轻功赶将过来,将你卢少云这个小杂种拦截住。 ” 雷小鸣眼睛寒光闪过:“卢少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就乖乖认命吧,谁叫你是龙门镖局的人,谁叫你得罪了我们五虎断门刀,谁叫你撞在了我们雷家兄弟的手里。今天你就算是插翅也难飞!” 卢少云听得这话,知道了来人的真实身份,心下微微一惊,整个身体冷变硬,接着也不管对方说的是什么,转过脑袋来,撒开脚步,拼命地逃开去。 雷家大小二兄弟嘴角不约而同地都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继而放开脚步紧追上前去,他们二人的身体犹如猎豹一样,脚往地下猛地里一蹬,整个人立马飞出去老远的一段距离。 卢少云虽然修习了数天少林震派的《易筋经》,内力大增,而且经过后来的休养生息,本身具有的功力也完全回复了过来,可轻身和逃跑的功夫却没有进步多少,稍微差了雷家大小二兄弟一点儿。 眼见着敌对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卢少云知道这一对“雷家兄弟”早晚都会追上自己的,这么躲避下去可不是办法,自己必须要有什么出人意料的计策才能逃得过这一劫。 于是卢少云开始一边逃跑,一边观察四周情势,一边思考计策的模式。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卢少云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好的计策来,而敌对双方的距离也只有二丈多了而已,前方不远处有着一间摆放在外面的小茶馆。 只要再过得数十息的功夫,卢少云就会被“雷家二兄弟”追上,从后面偷袭而来。 卢少云眼睛微转,看见前方有一个人士的腰间挂着把配剑,赶紧加快脚步冲过去,右手一伸,随意地将那把看起来比较长的配剑摘了下来。 卢少云虽然将配剑摘了下来,可是身体却丝毫不减缓,继续往前方冲了过去,身边的景物和人众箭似的往身后直飞过去。 卢少云忽然间运转内力,往脚下逼将过去,硬是将地下踏出了二个大坑,双腿也是深陷了进入,他整个人立马就停了下来。 雷家大小二兄弟见到卢少云如此的表现,他们都是心里微微吃惊,此人这么一段时间一过,虽然轻功无有进步多少,可身上的内力却是突飞猛进。 卢少云左手疾伸,捉住了旁边一间小茶馆的木桌子,往雷家大小二兄弟猛地扔将了过去。 与此同时,卢少云右脚狠狠地一出,踢在了旁边一棵柳树的腰间,柳树从中断开了来,又是向着雷家大小二兄弟猛地冲过去,带起来一阵阵剧烈的风声,冲得雷家大小二兄弟的眉毛、衣服和胡子直往身后飞将过去。 卢少云然后右手拿着那把比较长的配剑,冲雷家大小二兄弟快步地冲将过去,想要趁机将他们之中的一人或者他们二人都杀掉了。 雷家大小兄弟见得一桌子和一棵柳树接连着向自己二人轰击了过来,二人快地对视一眼,彼此示意,雷大鸣向着木桌走将过去,用力一拨,那张桌子就已经直往旁边偏了过去。 雷小鸣猛地里深深的吸上一口气,气聚丹田,力贯臂膀,向着那棵柳树狠狠地击了一拳出去,咔嚓的一声响,整棵柳树断为了数截,往四周围散乱了开去。 整棵柳树刚一散去,雷小鸣的眼前剑光乱闪,只见卢少云手中擎着一把长剑,舞出来数个光圈,以级快捷的度向着自己包围了过来。 情势一下子就走向了白热化,变得紧张无比。 雷小鸣右手往腰间一摸,咔嚓的一声响过,半空之中刀光疾闪,向着卢少云疾飞了过去。 雷小鸣和卢少云二人刹那之间就已经都在了一起,半空之中刀光剑影交接,当啷啷的声音响个不住,二条人影飘来荡去,带起来一阵阵的劲风,但却没有什么鲜血和被割破的衣服飞溅而出。 卢少云与雷小鸣二人的武功路数和所用兵器虽然不同,可是二人的武功却相差不了多少,一时之间打了个势均力敌,不分上下。 冬去春来,日落月出。时间每次都是按照自己的规律而流逝,从来就因为什么而变得快或者慢。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卢少云与雷小鸣二人已经交手了四五十招。 因为卢少云和雷小鸣二人都是江湖上的人士,识得好几手功夫,打起架和拼杀来有模有样,刀来剑往,拳掌飘忽,风响呼呼,姿势优美有型,简直就好像一席视觉盛宴,顿时吸引了不少人前来观看。 人们一个传一个,将此处的情况散了开去,吸引着更多的人蜂拥而至,他们彼此叫喊着,为自己心目中的偶像打气加油。 卢少云和雷小鸣在人们的叫喊声中又斗了三四十招,胜负却还是未分,各种各样的打斗声还是持续不断地传将过来。 正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 正在和卢少云打斗的雷小鸣也不觉得什么,可雷大鸣却急得不要不要,眉头猛皱,连连啧舌,在地上踱来走去,有时候甚至不由自主地狠狠跺脚。 最后,雷大鸣终于要忍耐不住了,只听得呛啷的一声响,寒光疾盛,却是雷大鸣抽出了腰间的配剑,脚下蠢蠢欲动,就想要冲下场地去,做出不要脸的事情,和自己的小弟一起合攻卢少云。 周围的人众见得这样之情况,纷纷大声地叫喊了起来,什么样的话儿都有,情绪激烈,那场面就好像火上浇油,仿佛落井下石。 “不要脸的家伙,打不过就找人来帮忙,也不觉得羞耻么?”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赢了就行,哪儿管得这么多呢?赶快下场吧,来个三人斗,这样才过瘾和有趣!” “是啊!是啊!来吧!来吧!”此人接下来猥琐兮兮地笑道:“来个‘三人斗’这才过瘾和有趣的,我就喜欢看‘三人斗’!” ps:今个月就更这么多了,等下个月吧。因为今个月将以前所写的那些片段看了一遍,稍微修改了一下排版和错别字,用去了不少的时间。 加之杂事缠身和懒癌作,写得比较少,也没有存到稿,觉得对不起自己和读者们。 下个月初就散学了,希望都够写得多一点,存上一些稿吧。 (未完待续。) 34章 金丝甲 “这个小矮子快要忍受不了!大哥,你快下去帮忙吧,要不就来不及了!给我们上演一个‘三人斗’吧,管他娘的什么规矩不规矩,管他奶的什么要脸不要脸!” “对!对!说的拳头硬,谁就有道理!谁打得赢了,谁就是王!” 雷小鸣心高气傲,认为自己独个儿就已经能够将卢少云收拾下来了,他气聚丹田,大声地说道:“大哥,你不用下场了,我一个人就已足够将卢少云一个小杂种……” 雷小鸣的声音穿过了一阵阵喧闹,远远地传了出去,直达周围人众的耳朵里。八≯一中文网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咣当的一声响,接着寒光在半空之中闪过,一把大刀落在了地上。 原来卢少云的内力和真气原本就较雷小鸣深厚,他趁着雷小鸣分内力说话之时,猛攻猛打,内力贯佩剑,不断地向着雷小鸣软将过去。 雷小鸣终于顶受不住,被卢少云打得大刀脱手。 卢少云见雷小鸣二手空空,机会来了,疾往前上数步,剑光连闪,转眼间就已攻出了六七招。 还好雷小鸣的身法和轻功比较好,将卢少云这六七招躲避了开去,只是遗留下来好几块蝴蝶似的衣服而已。 可是当卢少云使出第八招的时候,雷小鸣反应慢了那么一些儿,见着卢少云舞出来数个寒光闪闪的剑圈,来至自己的身前,将自己的全身上下都紧紧地包围了起来。 雷小鸣心里哀叹一声,知道自己再也躲避不得,闭眼待毙,或者等待自己的大哥上来帮忙。 果然不出所料,在此千钧一之际,一道高大的身影腾飞而出,来到了雷小鸣的旁边,右手一甩,数道刀光向着卢少云疾击了过去,带起来一阵阵虎风。 只听得刀剑碰撞之声连响,雷大鸣与卢少云二人就已经开始狠斗了起来。 二人转眼之间,就已经拆解了数十招。 雷小鸣看见如此的情况,知道放水和逞强不得,立马身体疾动,右手一伸,捉住了旁边的配刀。 雷小鸣凝视着卢少云和雷大鸣二人的打斗,虎啸一声,空气连震,捉住配刀,疾步而前。 卢少云忽然间听得背后风声急响,眉头轻轻一皱,心里一凛,赶路头一低,脚下用力,整个人斜斜地往旁边躲避了过去。 雷家大小二兄弟得寸进尺,丝毫也没有留手的意思,疾步跑去,刀光闪闪,向着卢少云攻击了过去。 卢少云面对着雷家大小二兄弟的合攻,情势立马就已经开始往一边倒了 卢少云左闪右避,连连后退。 没过多久,雷大鸣一刀砍出去,带起来呼呼的响声,转眼之间就已来到了卢少云身前大约一寸之处。 卢少云再也躲避不及,下一个瞬间就会被雷大鸣从腰间分为了二截。 听得哧溜的一声响,雷大鸣的大刀砍破了卢少云的外衣,却再也没有进得了去,只是将卢少云砍击得连退了好几步,哇地喷了一口鲜血出来。 如此诡异的事情,在刹那之间就已生了出来,不但雷家大小二兄弟和周围的人众大吃一惊,就算卢少云自己也是瞪眼张嘴,整个人犹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雷家大小二兄弟脑袋一低,往卢少云的腰身看将过去,只见对方的衣服上露出了二道缝隙,里面闪耀着淡淡而又耀眼无比的金光。 “金丝甲!” 相传天柱雪山之上有着一对千年雪蚕,它们因为吸收了上千年的人间灵气,身体生了变化,居然长出了四条手脚。 这一对千年雪蚕,母的全身通明透亮,雄性的浑身上下金光闪闪,它们为了御寒,所以各自用自己吐出来的丝作了一个窝,雄性吐出来的金丝做出来了一个金窝,母的吐出来之银丝做出来了一个银窝。 然后这一对千年雪蚕不知道怎么样的,都无声无息地死过去了。 再到后面,魔教之中的一位长老辈人物林费兵被正道之人打伤了,为了让他能够尽快地完全愈合起来,魔教教主上官成权派了十数个人众到天柱雪山上寻找人参、灵芝和草药等东西给那位长老辈的人物做补药。 没成想,这些人众不但寻找到了人参、灵芝和草药等东西,还拿了金银二团蚕丝回来上交给魔教教主上官成权。 上官成权看见这样的情况,心里大喜过望,当即重重地酬赏了上交金银二团蚕丝的那人,然后吩咐工人,将这二团金银蚕丝织成衣物。 数十天一过,终于大功告成,织成了二件丝甲,一件金色的,一件是银色的。 金色的取名儿为金丝甲,银色的取名儿为银丝甲。 上官成权将这二件丝甲拿到大厅里去,好好地炫耀了一番,让人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丝衣。 上官成权然后接过教中之人早就已经为他准备好了的一把锐剑,在那二件金银丝甲上又砍又划,可那二件金银丝甲却丝毫无损,坚韧无比,刀枪不入,可又偏偏轻柔得好像羽毛一样。 这些雷家大小二兄弟都知道,因为魔教的人众为了炫耀自己的魔教到底有多么威风了得,经常拿魔教教主上官成权的武功和金银二件丝甲在江湖上说事。 雷家大小二兄弟经验老到,立马就已经猜到了卢少云身上那着金光的是什么,心里刹那之间都是想到了这“金丝甲”三个字。 雷家大小二兄弟脑袋微转,互相对视了一眼,面目上吃惊之余,还带着几丝疑问,而且夹杂着五分的惊喜。 雷家大小二兄弟的疑问是——为什么魔教教主上官成权拥有着的金丝甲会穿在了卢少云这个小杂种的身上呢? 原来上官凌雪在和阮星兰一起从黑木崖上出逃之时,在阮星兰的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之下,上官凌雪终于顶受不过,将父亲上官成权送给自己的金丝甲放在了包袱里,带走了出来。 后来上官凌雪在和卢少云相处的过程中,无意中知道了他身怀血海深仇,而且还被别人追杀。 如此一来,上官凌雪立马就觉得卢少云比自己更加需要包袱里的那件金丝甲,心里面自然而然地起了将那件金丝甲送给卢少云的念头。 可是上官凌雪再深入地一想,又觉得自己若果就这么光明正大地送给卢少云,对方多半不肯收下这件如此贵重的东西。 最后,上官凌雪她想出来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第二天早晨,趁着卢少云沉睡的时候,上官凌雪来到了一间缝纫店里,叫员工给自己挑布,准备按照上官凌雪的意思做一件外衣。 用了不知道多久,那位员工终于做出了一件内里隐藏着金丝甲的外衣,送到了上官凌雪的手里。 上官凌雪拆开线头,往衣服的内里一看,闪闪亮的金光扑眼而来,正是父亲上官成权送给自己的金丝甲——不过更快就不是自己的了。 还好,这个小员工没有搞什么手脚,要不然自己一定好好地教训上他一顿,好好地整一顿苦头给他吃。 上官凌雪接下来叫这个小员工补上那些线头,她在旁边认真地看着小员工补线。 完事了以后,上官凌雪拿起那件内里隐藏着金丝甲的外衣,上下左右地看了一遍。 上官凌雪将那件外衣翻转过来,又上下左右地旧事重演了一遍,最后终于满意地露出来一个辛福的微笑,交付了银子给小店员。 上官凌雪右手拿住买来的外衣,嘴上轻轻地啍着小曲儿,蹦蹦跳跳地走了回去,浑身上下都充满着辛福的光彩。 第二天,上官凌雪终于将买来的新外衣拿出来,送了给卢少云。 卢少云见上官凌雪一番好意,自己不忍心拒绝,并且自己身上的衣服也穿了蛮久,此刻早就已经又烂又旧了,顿时就将上官凌雪送给自己的外衣收了下来,连连点头和道谢。 此刻卢少云身体上正穿着上官凌雪送给自己的外衣,金丝甲挥出了作用,这才能够在千钧一之际将卢少云救了下来。 卢少云也是脑袋一低,看向了自己的腰间,现那儿金光闪闪,正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宝物之一“金丝甲”,心里面大大地吃了一惊。 卢少云当然也知道“金丝甲”是魔教教主上官成权的独有之物,他稍微深入思考一下,就已经将各种各样分散的事情联合了起来,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事情,知道自己刻下还能够站在这里,那得多谢上官凌雪的赐甲之福。 卢少云感到胸口血气翻滚,浊气上升,口一张,哇的一声响,又喷了一口鲜血出来,染红了地面。 雷大鸣刚才那一刀毕竟是全力而出,使上了十成十的内力,虽然因为卢少云身上无意间穿上了金丝甲的缘故,不能将他斩为二截。 可那把大刀上的内力却向着卢少云的腰腿间传递了过去,让卢少云感到自己就好像被人在腰腿间狠狠地砸了一拳。 雷家大小二兄弟无论怎么样也想不透为什么卢少云的身体上竟会穿有“金丝甲”如此之宝物,于是他们什么也不想了,拿起配刀就向着卢少云围攻了过去。 雷家大小二兄弟想要赶紧将卢少云杀掉,然后把他身上所穿的金丝甲占为己有。 卢少云看见如此的情况,立马一边舞开长剑来阻挡,寒光猛涨,一边施展轻身的功夫,左闪右避,前进后退。 雷家大小二兄弟转眼之间就已经和卢少云打斗在了一起。(未完待续。) 35章 走镖 卢少云虽然身体上穿了金丝甲,在装备上大大地占了便宜,可却事先被雷大鸣狠狠地用配刀撞击了一下,内力和真气大伤,行动变得越的缓慢和轻柔,准度和稳定也是差了不少。≯≯> 没过多久,卢少云被雷小鸣从后而来,拍在了后背上,内力猛吐,犹如决堤的江水一样冲腾出来。 卢少云再也顶受不住,身体一低,面孔朝下,摔了一个标标准准的狗吃屎,鲜血猛吐,头昏眼花。 此刻卢少云别说是站起来,就算想要动一动身体也难得紧。 雷小鸣提起了配刀,右手一甩,配刀在半空之中划出来一道闪电,直冲卢少云的脑袋而去。 就在此时,半空之中忽然响起来一阵剧烈的风声,一个大铁锤直冲雷小鸣的身体而去。 雷小鸣此刻也顾不上将卢少云枭了,他侧身左退,将大铁锤打出来的攻击躲避了过去。 雷小鸣转过身体,看向攻击自己的那人。 只见救了卢少云的那人长相普通,可是加上他手中紧紧拿着的一个大铁锤,再衬添 脸孔上一道长长的伤痕,却让他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着一股股凶狠的气息。 在此人的身旁,站着一个高大汉子,他左腰上挂了把配剑,左边的肉手已经断了,此刻接续上了一个又尖又利的铁手,他的目光淡漠,嘴巴紧闭,全身散出来一阵阵冷气。 此人似乎是使铁锤者的同伙,不知道他们是何时来此的,也不知道此人来此到底是什么目的。 雷小鸣脸色寒,沉声道:“我雷家兄弟和兄台你从来没有谋面过,什么恩怨情仇更加无从谈起。却不知道亭台你为何如此来坏我好事?兄台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拿着铁锤的那人道:“我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见你们这‘雷家兄弟’二人做得实在太过了。” “本来二打一就已经是非常不光彩的事情了,既然对方此刻已然动弹不得,你们为什么还要杀掉他呢?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肯给他一条生路呢?你们实在是……” 雷大鸣行前数步,挺身代替自己的弟弟冷笑地打断道:“爷爷的事情与你有何干了?识相的就赶快滚,要不然可不要怪爷爷心狠了!想要死的话,爷爷担保能够给你们一个痛快!” 使铁锤者脸色一变:“兄台好大的口气,看来兄台不但不知羞耻,而且还是个狂妄之徒!想要打的话,就赶快来吧,谁怕谁了!只靠张嘴又有什么用呢?” 雷大鸣脚一蹬地,向着使铁锤者飞扑了过去,右手微微摇晃,刀光疾闪,风声呼呼作响,包围住了使铁锤者的大半个身体。 刹那之间,雷大鸣就已经和使铁锤者斗将起来了。 雷小鸣见自己的兄弟与使铁锤者拆解了数十招,却还是不分上下,不见鲜血,他的心里急了,放开脚步,向着他们二人冲了过去,想要和自己的兄弟雷大鸣一起夹攻使铁锤者。 雷小鸣刚跑出没几步,忽然间背后风声急响,一道剑光闪电似的直冲雷小鸣而来。 雷小鸣侧身一飘,将从后而来的剑光躲避了开去。 雷小鸣站直了身体,看向此刻正在打斗的二人,只见刚才所说的“铁手”,旗杆似的站在了面前,封闭住了自己的视线,看来刚才正是这人袭击的自己。 雷小鸣大声道:“兄台你是什么人?此事与你没关,何以在这里阻我去路?” “铁手”的嘴巴微动,沉声道:“什么与我无关了?华永仁是我的兄弟,而你此刻正想要不知道羞耻地上前夹攻他,这就是我阻你去路的原因。” 雷小鸣略一沉吟,接着道:“那卢少云又是你的什么人了?你们兄弟二人为什么要为他出头?他们师兄弟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们也没有想要干什么。我们兄弟原先好好地在成都生活着,无意间听人说起红龙大帮不知道被什么人在一天内消灭了。” “我们听得这个消息,立马大吃了一惊,不敢相信好好的一个红龙大帮就此在江湖上被人们毁灭掉了。于是我们拿住了说这话的那人,好好地问了一番,可他都没有改口,还是一口咬定红龙大帮已经被灭了。” “尽管如此,我和大哥华永仁一时之间还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于是又四处走动,问了许多风媒,他们都众口一辞,咬定红龙大帮已经被灭了。” “我们这才没有话说,相信了这个事实,最后我们就从成都那儿拼命地赶了过来,想要看看自己应该做上一些什么。” “噢?你们为什么要赶来杭州这儿呢?你们和红龙大帮又有什么关系呢?” “红龙大帮的总帮主包吹平是我们二兄弟的救命恩人,没有他,我们早就已经死去了。这就是我们二兄弟来此的原因。” “原来如此。可你们又为什么要救卢少云呢?他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卢少云?我……” “铁手”的眉头一皱,回味过来:“你说的卢少云,就是那个扒到在地的么?” 雷小鸣点了数下头,以示默认。 “我们根本就不认得他,今天才是头一次碰面,更加不要谈什么关系了。”“铁手”干净利落地承认道。 “那么你们为什么要救卢少云呢?既然如此,你们又何苦来多管闲事呢?” “那是因为我们二兄弟看不下你们的所作所为。不但不要脸地二人合攻他,而且还从后面偷袭,将他打得一时之间站不起来。” “既然对方已经伤得这么重了,你们竟还想要将他的脑袋砍将下来,你们还有人性么?你们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什么了。” “我们兄弟二人看不惯,无论怎么样也要好好地来多管闲事一下。今天除非你们二人杀了我们二兄弟吧,要不然休想要杀掉那个卢少云。” 这个时候,卢少云已经在旁边缓缓地站了起来,他的胸口浊气起伏,嘴角边带着数丝鲜血,眉头轻皱,喘气急促。 卢少云看向“铁手”,将脑袋微微低下来,诚恳地说道:“多谢兄台相救。兄台的再生之德,在下永不相忘,他日若果有机会,定当相报。” “铁手”和雷小鸣听得此番话,他们都是慢慢地转过脑袋来,看向了卢少云。 “铁手”点点头:“卢老弟,你的心意,我了解。你也不用太过客气了,我们二兄弟也不是特意来救你的,我们只是碰巧路过这里,看不过他们对老弟你的所作所为,这才会出手救你的。” “若果换作了别人,我们兄弟二人也照救不误。”“铁手”停顿一下,忽然间又加上了一句。 卢少云的脑袋再低:“无论怎么样都好,若果不是恩人你们兄弟二人,我卢某人此刻早就已经没有命在了。哪儿还有机会站在这儿说话呢?所以说,不管说什么,我卢某人都应该好好地多谢你们二个恩人。” 却说“铁手”和使铁锤者是怎么样与红龙大帮好起来的呢? 这就要从前说起了。 包吹平这人急公好义,嫉恶如仇,他脱离出龙门镖局之后,在杭州这儿建立了红龙大帮。 这红龙大帮里面的人都非常好动,并且或多或少都得了包吹平的一点儿真传,干很多的事情,像什么帮人看场子,像什么帮人搬运货物,像什么捉拿要犯到官府里换银两,像什么走镖。 有一天,红龙大帮总部里有一趟非常贵重的镖要走,包吹平放心不下,加之平时整日价都是在总部里教弟子们武功,心里早就已经厌烦得不行了。 包吹平他最后决定了亲力亲为,自己带头走这趟镖,趁此机会到外地走走,散一下心,观赏一下别处风物。 当包吹平他们走了一二天的路程,经过一片树林之时,听得前方打斗声连连响起,他们心头一凛,决定先派上数人去探探水脚,想要了解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然后再做打算。 过了没有多久,探子回道:“师父,前方正有二人被十数个家伙围攻,看他们身上的鲜血、脸上的表情、出招的路数、四肢和面貌上的伤痕都非常合当,应该是玩真的,而不是作伪或者应该说不是为了伏我们龙门镖局而做出来的陷阱。” “师父,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样做呢?是上前帮忙?还是绕道而行?还是别的什么呢?是了,师父……” “我认为我们应该冲上前去,将那些以多欺少的家伙打跑或者杀掉。因为若果我们绕道而行,以后传了出去,什么人都会说我们红龙大帮的人胆小怕事,连十数个小贼都害怕。” “如此一来,我们红龙大帮的名声就会彻彻底底地臭了,以后还会有什么来找我们做事情呢?” “再说了,助弱扶弱本来就是我辈当为之事,此刻这样的事情就放在眼前,怎么可能视而不见,绕道而行,这又是什么道理了?” “还有,被追杀的二人虽然此刻早就已经气喘吁吁,筋疲力竭,可却还是互相帮助和照顾,拼死命地抵挡那十数人的围攻。” “他们二人虽然面对着十数人,浑身上下都无有力气,身体布上了许多的伤痕与鲜血,可心里还是一丝一毫的恐惧,满脸都是凶狠的神色……” “好了!好了!为师已经知道你想要说的是什么了。我们现在也不要再在这里多费口舌,赶快过去看看吧,要不然就来不及救人了。” “是!是!师父此话有道理。” 话一说完,红龙大帮一伙人就放开了脚步,往前方快地赶了过去。(未完待续。) 36章 邂逅 没过多久,红龙大帮一伙人就已经来到了打斗的现场,他们立马拔出了兵器,叫那十数个家伙停止围攻的行为。八一≯>中文≥ ≦ 要不然的话,红龙大帮就会加入战团,帮助二人浑身上下左右都差不多没有力气了的可怜人来和那些无耻的围攻者作对。 那些围攻者见红龙大帮的人多,硬碰的话只会二败俱伤,他们被迫无奈,只得停止了进攻,让了开来。 那些围攻者眼睛在红龙大帮一伙人的身体上连转,满脸都是疑问的神色,继而他们都是转过了脑袋来,看向了自己人,来个大眼看小眼。 他们眼中的意思都是大同小异。 同者——这些家伙都他娘的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会在如此要紧的关口忽然间杀出来,阻挡了我们的好事?他们这些人为什么会来此的?他们来到这里又是什么意思呢? 时间过去了不知道多久,一个围攻者大步上前,突众而出,脸无表情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阻止我们的好事,替华永仁两兄弟出头?你们到底是他们的什么人?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们是什么人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你们十数个家伙来围攻二个筋疲力竭的人,难道你们就不想要脸了么?” “谁叫这二个家伙杀掉了我们冷刀派的少主呢!你以为我们想要和这二个家伙拼命的么?我们都是人,我们都有血有肉,都是有爹娘妻儿的人……” “可是我们的主儿都已经放出了狠话,三个月之内必须要提这二人的脑袋来见,要不然我们为了保护妻儿和父母的姓名,就不得不自刎绝罪!” “为了捉住此二人,我们冷刀派已经用去了不知道多少的银两,也死去了一百多个兄弟。” “若果这次我们还不能够将此二人杀掉,将他们二人的脑袋提去见主儿,时间到了,死的就是我们啊!” 这个时候,一个被围攻者捂着断手,眉头轻皱,深深地吸了数口气体,脸色阴寒地大声道:“谁叫你们少主做出那样的事儿来了!谁叫你们冷刀的人众都是这样的混蛋。” “你们冷刀派的人物仗着人多势众和懂得一点儿功夫,就到处收取保护费,到处去吃霸王餐,到处去赌霸王钱。” “有时候还会穿上夜行衣,蒙上了黑巾,聚上数十个人物一起去打劫大富人家,将别人一辈子辛辛苦苦所得的钱财等物,化为己有。” “你们冷刀派的少主更加无耻和离谱,目中也是无人之极,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还想要将之夹至隐蔽处,施以强暴。” “他这个畜牲撞在了我们华家兄弟二人的手里,也算是天收。我们只二刀和一脚就将他杀掉,那真算是便宜他了,那真算是他走运了。” “我们华家兄弟二人应该捉住了那个畜牲,然后再好好地折磨一番,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出生在这个世间。直至我们华家二兄弟将他折磨得够了,我们这才杀掉他,拿去喂狗养猫。” “虽然我们后来被你们冷刀派的人众弄得够呛,可是我们华家二兄弟从来没有后悔过。若果时光倒流,给过一次机会我们,我们华家二兄弟还是会这样做!” 断手者脸色凝重,口气坚定地加上道:“因为我们华家二兄弟没有错,错的是你们少主,错的是你们冷刀派!” “老弟好一句‘因为我们华家二兄弟没有错’,我包吹平佩服你们!”包吹平拍了数下巴掌,大声地激赏道。 红龙大帮的帮主包吹平转过脑袋来,看向了那些围攻者,脸无表情,沉声道:“如此听来,这件事情就是你们冷刀派的错,你们少主的错了。你们还好意思杀掉他们?” 突围而出者冷冷地啍了一声:“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今天我们无论怎么样也要杀掉这华家二兄弟的了,要不然无法向主儿交代,要不然死的就是我们。” “不想要死的话,你们这些人就休要多管闲事,要不然我们冷刀派照杀不语!”突围而出者也不想要再多说什么了,冷然地丢下一番威胁的话,以此作为结束语。 包吹平听得此话,心里微怒,冷笑道:“我们红龙大帮今天就护定这华家二兄弟的了,你们想要拼命的话,我们红龙大帮随时奉陪。” “他奶奶的,就你们冷刀派的人不怕死?我们红龙大帮的人众都是贪心怕死之徒?你们做梦去吧!” “照杀不误,你们说什么话来?当我们红龙大帮的人众都是老鼠么?架都还没有打起来,谁有能够一口咬定哪一方胜利,哪一方失败呢?谁又能够判定孰生孰死呢?谁又能够认定哪一个猎人,哪一个是任人宰割的小兔子呢?” 突围而出者目光之中闪过一抹狠辣的杀意:“我最后问一次,你们真的要这么多管闲事,真的要和我们作对么?真的要作死么?” 包吹平微微一笑:“只要你们放过了华家二兄弟,我们自然会走路,不和你们冷刀派的这些人们作对。” “好!好!”突围而出者的嘴角一抽,高举自己手中紧紧地拿住的配刀,接着大喊道:“兄弟们,我们杀了这些家伙,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冷刀派的利害,务必要杀掉华家二兄弟为少主他报仇。” “我们等一会儿拿着华家二兄弟的断头去向头儿领赏,要不然死的就是我们了。兄弟们!冲啊!杀啊!拼啊!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突围而出者忽悠自己的同伙道。 突围而出者话一说完,脚蹋地面,施展开轻功,向着红龙大帮人众和华家二兄弟冲了过去。 那些围攻者受到此人的英勇感染,胸中无来由的信心大增,纷纷举起武器,大声叫喊着,不要命地向红龙大帮的人众与华家二兄弟冲了过去。 包吹平年纪比较大,经验丰富,他当然也知道——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个道理! 包吹平也是早就已经忽悠自己的同伙:“兄弟们,所谓善恶有报!我们红龙大帮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儿,用的着害怕他们这些不成器的人渣么?” “兄弟们,让我们好好而又镇定地拼命作战,杀敌者重重有赏,杀得越多敌人赏得越多,按功分配!杀啊!冲啊!我们今日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包吹平拔出了自己的武器,一往无前地向着突围而出者迎了上去,脸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目光如欲喷出火焰来,浑身上下都散出一阵我赢定了的气息。 刹那之间,他们这些人就已经交织在了一起,半空之中刀光剑影疾闪,鲜血飞溅而出,惨叫和吆喝连连,人们一个接着一个地倒将下去,身影飘忽往来个不住。 树林之中时不时传过来鸟儿的叫声,有些鲜血飞溅在了地下的小草上,慢慢地滑落下去,红绿相间的,给人一种奇特的感觉。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个时候打斗的声响已经渐渐地细缓下来,站着的人们也变得越来越少了! 最后,在损失了七八个同伴的情况下,红龙大帮的人众终于将那些冷刀派不要脸的围攻者完完全全地杀干净了。 红龙大帮的人众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现场,埋葬了好些人物,然后给那些受了伤的人众包扎好,继而敷上药。 有些人甚至给受伤重者输送过去内力! 华家二兄弟的伤势过重,此刻虽然没有完全地死掉,但是早就已经晕过去了,他们沉沉地躺在地上。 红龙大帮的人众给华家二兄弟处理好了伤口,外敷内服上了药料,接着包吹平与其他一个武功修为比较高强的同伴给华家二兄弟输送真气和内力。 直到华家二兄弟睁开眼睛,稍微清醒过来以后,包吹平和那个武功修为比较高强的同伙,这才停下了手来。 华家二兄弟想要立马站起身体来,自个儿走路,再也不麻烦红龙大帮一伙人。 可是他们很快就已经现,自己浑身酸软无力,动弹不得,根本就不可能走得了路。 包吹平见得这样的情况,他眉头轻轻一皱,点了数下脑袋,顿时决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让华家二兄弟跟自己红龙大帮的镖队走路。 包吹平吩咐下属们做出来一大张木头床,将华家二兄弟放在其上,每天扛着赶路,自己红龙大帮的人众负责华家二兄弟的衣食住行,负责给华家二兄弟换药。 包吹平和其他的同伴每天轮流给华家二兄弟输上那么一会儿的内力和真气。 就是在红龙大帮如此的悉心照料下,华家二兄弟最后才能够安然无恙,捡得性命回来! 这华家二兄弟自然就是将卢少云救下来的那二人了! 他们二人身体上的那些伤痕就是在和冷刀派人众打斗之中留下来的! 他们听得红龙大帮被灭门了的消息,脑袋里都是立马想起来红龙大帮曾经给过自己华家兄弟二人的种种好处,心上不由得悲愤之极。 于是他们伤心和感性了好些时候,最后终于变得振作了起来,华家兄弟二人从成都快地往这儿赶来,想要看看自己兄弟二人有什么可以做的。 例如——收留红龙大帮里的好运逃生者;去拜祭一下红龙大帮的那些死者;去现场搜查一下,看看到底能不能现有哪些人是参与了灭红龙大帮此事。 总之就是自己华家兄弟二人尽力而为,以报红龙大帮的恩德。 将到红龙大帮时,华家兄弟二人远远就看见了雷家兄弟二人来攻卢少云。 最后雷小鸣从后偷袭而来,将卢少云打得动弹不了,雷小鸣还想要将卢少云的脑袋割了下来。 华家兄弟二人看见如此的事情,登时忍耐不住,他们立马挺身而出,将卢少云暂时救了下来。 (未完待续。) 37章 伏击者 雷小鸣听完了华家大小二兄弟来此的原因,继而脑袋里闪过卢少云身上所穿的金丝甲,再想到华家二兄弟的武功都是和自己差不多,他的心里面忽然间生了一条计策。八一中≥文 “大哥,我们暂且住手,先听我一言,此事非常的要紧,对方是我们的友人!” 在场的人听得这话都是大大地吃了不知道多少惊,目瞪口呆,楞在了那儿,纷纷放下了手脚来,目光很快就已经停留在雷小鸣的身体上,想要看看他接下来还有什么话儿说。 雷小鸣昂挺胸,脚下踏前二步,理直气壮地道:“既然你们华家二兄弟是为了红龙大帮被灭这件事情而来,红龙大帮是你们华家二兄弟的救命恩人,那么我们就是友非敌!” “不知道你这样说有何根据呢?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华永仁先反应过来,冷着脸道。 “因为我们雷家二兄弟和红龙大帮的关系也匪浅,我们此刻已经查清楚了红龙大帮之所以被灭的原因,我们已经知道了红龙大帮是被谁灭了口的。” 华永仁心里大震,轻轻地哼了一声,继而沉声道:“此话怎讲?你们可有证据?你们……什么时候现的?” 雷小鸣早就已经想好了说词,此刻脱口而出:“我们也是今天才现的。我们兄弟二人听说红龙大帮被人灭了口,于是约上了七八个朋友一起到成都这儿来,想要看看到底能不能现是谁做出来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若果现了到底是哪一伙儿做出来的此事,我们就去找他们报仇,为民除害。没成想,我们刚去到红龙大帮的总部那儿时,却遭受到了埋伏。” “忽然间从暗处冲出来了八个人,将我们围在了一起,他们一声不响,就朝我们杀了过来。” “幸好我们也不是吃素的,武功也算得比较高强,在经过了一番恶斗以后,尽管我的那些朋友个个都因为武功稍微软弱了一些……被他们杀掉了五个人,其中还活着的二人都受了重伤,此刻还在客栈里的大床上躺着,动弹不得。” “不过,我们也总算将这些伏击者完完全全地收拾了下来,杀掉了六个伏击者,封住了一个伏击者的穴道,剩下的一个被我们打成了重伤。” “我们使出了一些有意思的‘小手段’,经过了那么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总算逼问出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原来,魔教教主上官成权近来野心勃,想要在江湖上招兵买马,吞并江湖上的各门各派,一统江湖,然后不断地休整和展壮大,继而动起义,自己做那天之真子皇上。” “既然要吞并江湖上的各门各派,一统江湖,那就必须先从吞并小门小派开始,接着就是中门中派,最后才是大门大派。” “魔教教主上官成权先是派人过来说项,想尽各种各种的方法,想要让红龙大帮顺从地归服于魔教。” “可是无论怎样说,红龙大帮的帮主包吹平都是宁死不屈,不愿意和魔教同流合污,不愿意将红改为魔。” “魔教教主上官成权见得事情展成这样,不由得恼羞成怒,派了人来攻打红龙大帮。过了不知道多久,魔教中人他们杀了红龙大帮一百多人与帮主包吹平,剩下的那些人都没有什么骨气,见情势不妙,都是纷纷丢下武器,放弃抵抗,向魔教投降了。” “最后魔教之人稍微收拾了一下现场,就带着自己的同伙和那些归顺者走了。” “临走之时,魔教左使向问地让这八个伏击者与他的儿子都留了下来。魔教左使向问地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就是——砍草除根。” “红龙大帮被灭了这个消息一定会非常快就传播出去,到时候和红龙大帮关系亲密的朋友听之,很可能就会来到红龙大帮的总部这儿来干些什么。” “这个时候留下来的那九个人就会突袭而出,将他们杀个一干二净。事情就是这样的了。” “听得这个伏击者如此说话,我一时之间觉得有一点儿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哪儿不妥。过了一会儿,我这才反应过来,魔教一共有九个人留下来,可我们却只看见了八个伏击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听了我的问话,那个没有骨气的伏击者眉头轻皱,稍微一思考,他就已经把事情的始末和经过仔仔细细地告诉了给我们听。” “原来那个不在这里伏击的人名儿叫做向闻明,是为魔教左使向问天的儿子。那些留下来的伏击者,每天的工作就是躲藏在屋顶和转角处,等待别人的到来,然后立马突袭而出,将他们杀掉。” “而这些伏击者往往都是在原地定定地等待上数天,但还是没有见上一个鸟儿或者人影。这样的工作,实在是无聊透顶了!” “向闻明这人生性好动,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的工作,于是就跑到了别处去吃喝玩乐,也不管自己是为了什么而留下的。 “而因为向闻明这人的身份特殊,其他的伏击者也不好指责他什么,更加不敢向上级报向闻明工作其间擅离职守,跑去吃喝玩乐。” “他们都是敢怒不敢言,敢想不敢报,睁一只眼,闭上一只眼,对向闻明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努力地强迫自己不要去傻想,只管尽职尽责就行。” “正是因为这样,我们二兄弟和朋友们才只遇上了八个伏击者,而不是九个。” “明白了此事的因由以后,我们立马就将那二个人受了伤的朋友背去医治,得知他们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然后给他们安排好住处。” “继而我们赶紧放开脚步,往红龙大帮的总部飞而去,周边的景物火箭一样往后面直退。我们赶到了红龙大帮总部以后,先将现场处理好了,继而快地找地方伏好了身体,耐心地等待着向闻明这个好吃喝玩乐意的畜牲自行送上门来。” 听到这里,卢少云感觉到事情好像有一些儿不对劲的地方,感到故事之中的矛头隐隐约约地指向了自己。(未完待续。) 38章 卢少云的说词 “时间过去了大约一小时,我们看见了一个人慢悠悠地来到了红龙大帮的总部。八一≧>小说≥网 ” “此人在红龙大帮的总部里转了好几圈,现没有人在,他的神态变得越警惕起来,他张开嘴巴,大声地叫了数声那些伏击者的名字。” “我们雷家二兄弟这才确定此人正是魔教向左使的儿子向闻明。我和大哥二人登时变得怒不可遏,从暗处冲了出来,想要将这个好吃懒做的向闻明截了下来,然后再杀掉他为那些无辜的死者复仇。” “向闻明看见我们雷家二兄弟从暗处冲将出来,知道事情不妙,赶紧掉头就走,一点儿也没有男儿应有的英雄气概。” “我们雷家二兄弟的轻功和向闻明这头畜牲差不了多少,一直追到这儿,这才能够将他截下来。” “我们本来也是一对一和向闻明这个畜牲打斗的,可对方毕竟是魔教向左使的儿子,他也很有二道,并非是盖的。” “我们只出一个人的话,却无法将他拿下来,反而差点儿被向闻明这头畜牲打伤,然后再被向闻明杀掉。” “我们雷家兄弟二人死了也没有什么,可红龙大帮被灭和朋友被杀之仇却无法得报了。这样的话,我们就算在冥界之下,心里也无法得安。” “而且,还有一点比较重要——若果被向闻天这个畜牲侥幸逃脱,那么他以后再到江湖上杀人放火的话,也不知道以后还要流多少的血液,也不知道还要失去多少条人命。” “正是因为以上的种种原因,我们这才被迫无奈,放下江湖规矩,放下自己的声誉,向着向闻明这个混蛋夹攻了过去。” “本来此刻向闻明早就已经去见阎罗王的了,却不料被你们华家二兄弟救了下来。” “你们华家二兄弟现在还想要为了红龙大帮的仇人和我们作战么?现在你们华家二兄弟明白我为什么说我们是友非敌了吧?” 话至此才完毕。 华家兄弟二人听了这些话语,心神大震,吓得什么似的,睁大眼睛,张开嘴巴,惊愕无比地看着前方,脑袋一片空白,瞬息之间还反应不过来。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华家兄弟二人这才隐隐约约地明白对方为什么如此不要脸地去围攻自己所救之人,这才了解自己做了错事。 不过还好,自己二人的所作所为还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恶果,事情毕竟还可以及时地补救回来。 华永仁转过了脑袋来,指着卢少云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华家兄弟二人所救者正是魔教向左使的儿子向闻明?” 雷小鸣的目光闪闪亮,满脸都是真切的神色,点头道:“不错,这人正是魔教向左使的儿子向闻明。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如此‘不要脸’地杀掉他。” 华家兄弟二人都是转过脑袋来,目光凛然地盯住卢少云,想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解释。 若果卢少云一个解释不妥,或者脸色不好的话,华家兄弟二人就会拔出武器,冲卢少云杀过去,将他的脑袋割下来,为红龙大帮那些死过去之人报仇。 卢少云一边轻轻摇头,一边拍手,眼中满是轻蔑和鄙视的神色,一边颇带讽刺意味地道:“好!好!好!这个故事编得不错!” “可这些都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又有什么真凭实据了?恩人你们不要听信了这些人的说话。他们这是在说谎!” “他们根本就和红龙大帮没有关系,他们都是五虎断门刀的人物,我更加不是什么魔教中人。这一切都是雷家二兄弟为了忽悠你们而瞎说出来的。” “我是龙门镖局中的人。龙门镖局不久前被五虎断门刀灭了,我应该是唯一不投降的生还者。其他的要不就是被五虎断门之人杀掉了,要不就是向五虎断门屈服了。” “我知道一个人对付不了五虎断门刀这个帮派,要想为师门报仇就必须找人来帮忙。” “于是我就向着成都红龙大帮总部这儿来了,因为红龙大帮的帮主包叔叔是从龙门镖局出去的,他曾经和我师父二人是师兄弟。现在,我师父和包叔叔二人的关系还是非常好,感情深厚,时不时还有来往。” “若果我把龙门镖局被灭之事情的始末告诉包叔叔知道,说不定——很可能他会帮我做主,一起去对付五虎断门刀,为民除害,为师父他们报仇。” “本来我应该早前十数日就来到这里的了,却没成想一路上波折横生,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不但让我耽搁了时候,还差点儿要了我的性命。不过最后还好,一切还算相安无事,并且我也认识了一个……朋友。” “我刚一缓过劲儿,就立马脚不停步地往这里赶过来了,想要尽快见着包叔叔他。可到底还是迟了一步,当我来到红龙大帮的总部时,却现那儿静悄悄的一片,周围布满着死气沉沉的阴影,里面有不少大规模打斗时留下来的痕迹。” “我一时觉得事情有些儿不对劲,于是就退了出来,最后终究还是被这雷家兄弟二个畜牲追了上来,将我截住了,不要脸地上前来围攻我。” “我的武功虽然也算不上太差,可毕竟人多力大,我终究还是扺挡不了雷家大小二兄弟源源不断而又精妙多变的招式,被这个长得比较矮的雷家从后一掌拍来,打倒在地。” “我本来还以为自己今次死定的了,没想到后来却遇到了你们二位恩人,被你们在千钧一之际将我救了下来。” “这就是实情!二位恩公,你们千万别要被雷家兄弟这二个狡猾的畜牲欺骗了。他们的那些都是故事,都是编造出来的。” “而且我极度怀疑红龙大帮也是被五虎断门刀他们搞成这样的。要不然事情也不会这么巧,雷家大小二兄弟——他们都是五虎断门刀里的人众——偏偏这个时候伏在红龙大帮的总部里,等着我自行送上门来。” “五虎断门刀这样做的目的非常明显,那就是要砍草除根,以绝后患。” (未完待续。) 39章 是非颠倒 华家兄弟二人自然知道红龙大帮的帮主包吹平曾经是龙门镖局的人,他们最近也知道龙门镖局被人灭了,因此他们二人也觉得卢少云说的好像也很合情合理。八一≯>中文≥ ≦ 华家兄弟二人听了双方各执一词,各自都有一套说法,二套说词都是似真似假,各有道理,他们不由都疑惑顿生,一时之间他们无从判断真假,互相对视,也不知道到底应该要相信谁好。 华家兄弟二人的眼睛连动,在其他三人的身体上转了数圈,最后脸色黯然,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雷小鸣眉头一转,踏前数步,拍掌道:“好!好!卢畜牲!你好利的狗嘴,好敏捷的鬼脑,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编说出了一个几可乱真的故事。连我也不得不为你鼓掌佩服。” “可卢少云你千万不要忘记了,你这些都只是一面之词,非常可能——根本就是你编造出来的。又凭什么作得准了?” “这……我……若果……我是魔教向左使的儿子向闻明,我的身体上会是这么一套装扮么?我怎么可能会打扮得好像一个乞丐呢?” “我也不太明白向闻明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说不定这只是你为了掩饰自己身份而做出来的伪装;又或者你风流快活得过头,银子使用完毕了,只得将身体上那些值钱的玩意儿典当掉,最后单剩下这一身破烂儿。” “你……好!向问地是魔教左使,这是多么大的身份,他根本就没有可能和必要把自己的爱子留在红龙大帮的总部里,做这样琐碎、丢身份和吃苦的事儿。所以,你们雷家大小二兄弟所说的都是假话,我根本就不是向问地的儿子。” “什么没有可能了?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也问到过那些伏击者。他们说,魔教左使向问地之所以会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想要让你多磨练一下,多吃一些苦头,多做一些琐碎的事儿,以后对你的人生将会非常有好处。”雷小鸣直视着卢少云道。 雷小鸣接着说下去:“向闻明你就不要再狡辩了,你再说什么也是没用,因为我们都是聪明人,并非你区区几句话就能够忽悠过去的。” “再说了,我们对此有着一样铁般的证据,它可以证明出来你的真实身份,它可以证明你就是我们的仇人,它可以证明你参与了灭掉红龙大帮之战。” “哦?是什么证据了?这样神奇?我倒是想要看看?”卢少云轻蔑地冷啍一声道。 “那就是你向闻明身体上所穿的‘金丝甲’。” 话一说完,周围的气氛立变,人们的脸色都变得异常了,他们的眼睛都是微转,最后停留在卢少云的身体上。 华家兄弟二人注视着卢少云,只见他的身体上衣服露出了条大缝,里面出来一阵阵闪闪耀眼的金光。 华家兄弟二人虽然刚才就已经看见了这个现象,可是却没太留意,更加没有想到卢少云身体上穿了‘金丝甲’。 华永仁嘴皮微颤,指着卢少云道:“你是说,此人就是向闻明,他身体上所穿的就是魔教的宝物之一‘金丝甲’。” “没错!此人一定是向闻明,他身体上所穿的百分百是‘金丝甲’。要不然,向闻明早就已经被我刚才全力而出的一刀劈死了,此刻哪儿还有命在?” “我们都是朋友,都是想要杀掉此人,为龙门镖局那些死者报仇,为人民除害!好你个向闻明,此刻你还有什么话说?还想要狡辩么?” “向闻明,若果你不是魔教之人,为什么你身体上会穿着魔教的宝物之一‘金丝甲’呢?若果向闻明你不是魔教左使向问地的儿子,那么这一件‘金丝甲’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这一件‘金丝甲’绝对……是魔教教主上官成权见你父亲向问地德高功大,作为送给他的赏赐。而向问地……这人虽然是无耻和恶劣得紧,可虎毒不食子,他爱子心切,却将‘金丝甲’给了你这个混蛋穿。怎么样?我说得没有错吧?” 一听对方提到‘金丝甲’三字,卢少云立马就心下暗叫糟糕,此刻自己还真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自己应该怎么样辩解呢? 难道自己应该把金丝甲从那儿来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么? 就算说了出来这些人也一定不肯相信自己,他们会把自己的真言当成了谎话。 为了自己逃脱而说出来的谎话! “我劝向闻明你还是乖乖住嘴,停下来认罪,束手就擒吧,我们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雷小鸣说着话,慢慢地向闻明移动了过去。 雷小鸣在华永仁的身边停留了下来,说道:“现在你们兄弟二人决定怎么办了么?是继续护着向闻明,与我们雷家兄作对呢?还是与我们一同上前去,杀掉了向闻明此人为红龙大帮的那些死者复仇,为人命除害?” 华家兄弟二人不约而同,立马沉声道:“当然是杀了这个小畜生,为红龙大帮那些死者报仇,为人民除害!我们华家兄弟虽然都是粗人,可这些事情还是懂的,大节还是得守。” 华家兄弟和雷家兄弟四人面相一处,注视着卢少云,拔出了武器,目光闪耀着火光,寒刃在光线的照耀下杀气满溢。 卢少云看着他们四人向自己不快不慢地行将过来,脸色大变,眉头轻皱,不过非常快就已经回复如常了。 卢少云见此情势,知道若果没有奇迹出现,自己今天那就是死定了。 可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卢少云他就不想要放弃。 卢少云立马掉转脑袋,撒开脚步,使出全力往前逃过去,周围的景物一步一步地往后面退。 刚走出没几步,卢少云的胸口血气翻滚,头脑炫晕,嘴巴张开,喷了好几口鲜血出来——毕竟雷小鸣砸在卢少云后背的那一下蕴涵了不少内力,可不是盖的。 卢少云脚下慢了不知道多少,很快就被雷家兄弟和华家兄弟四人追上了。 (未完待续。) 40章 奇迹 雷小鸣舞起了长刀,向着卢少云他的头部砍了过去,想要为“红龙大帮那些死者报仇”,为“人民除害”。≥≧ 刀至中途时,忽然间刀光一斜闪,寒气大盛,准头也变了向,闪电一样直冲旁边的华永仁而去,带起来一阵阵冷然生威的声音。 这一着,不但其度快捷无比,而且还来得忽然之至,谁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展成这样。 等到华永仁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脚下猛蹬地,整个身体像飞燕似的往旁边人斜了开去。 可是这一切却已经迟了。 迟了就意味着这一切都是徒劳而已。 只听得半空之中忽然间响起来配刀砍在骨头上的声音,继而鲜血像决堤了的江水一样飞溅而出,痛苦的惨叫声几乎能够把人的耳朵撕裂掉。 人们向华永仁看过去,只见他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嘴巴和鼻子不停地冒漫着血气,身体上露出了一条大缝,鲜血淋漓而出,脸色大变。 人们心里此刻想的都变得几乎一模一样——此人注定是活不成了,只要再过些时候,那口气一断,就再也活不转来了。 “铁手”从惊愕之中清醒过来,猛地里悲愤地大喝一声,抽出武器,向着雷小鸣他攻击了过去。 雷小鸣的神情悠闲得意,嘴角微微斜起,带着一抹轻蔑的笑意,讥讽地看着华家兄弟之一“铁手”的动作。 雷小鸣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表现,那是因为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自己一定能够成为一个活脱脱的胜利者。 因为“铁手”此人的武功与雷小鸣相差仿佛,而卢少云中了自己那蓄力击出去的一刀,差不多去了十分之六七的功力。 至于那个华永仁,此刻应该再也站不起来了。 所以说,他们根本就不是自己兄弟二人合伙起来的对手。 雷小鸣拿着佩刀的右手轻微颤动,忽然间虎啸一声,空气也是为之抖动个不止,放开脚步,往华永仁他迎击了过去, 只一忽儿的功夫,二条人影就已经交接在了一起,半空之中时不时就闪过几道火花,不停地传过来刀剑撞击的声音。 雷小鸣和华永仁二人都是目光专注地互相看着对方,身体腾动个不住,手脚连动,将自己生平所学的武功一一地施展了出来。 雷小鸣和华永仁二人手脚快捷无比,出招如电,他们过不了多久就已经拆解了六十多招。 尽管如此,他们的身体上还是无有一点儿的伤痕,他们的兵器上还是没有沾染上一点儿血液,二人此刻正是个势均力敌的状态。 二人正在斗得火热,而卢少云和雷大鸣却在一旁偷视着。 雷大鸣的瞳孔一阵收缩,他看准了时间,忽然间右手擎着配刀,静悄悄而又好像闪电一样快捷地直冲华家兄弟之一的“铁手”而去。 雷大鸣准备来一下偷袭,送这个“铁手”下到地府里去和华永仁团聚,尽快结束了这场毫无意义的打斗。 然后他们雷家大小二兄弟再将卢少云这个小孽畜杀掉了,砍草除根,完成上头交给自己兄弟二个的任务,把卢少云身体上的“金丝甲”占为己有。 一想到各种各样的美妙处,雷大鸣就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嘴上也是不自觉地升上了一阵阵的笑意。 当雷大鸣已及“铁手”的身体,正想要给对方狠狠地来上一下时,却听得旁边传过来一阵阵的脚步声和利刃破空之音,雷大鸣知道来者非常可能就是卢少云这个小畜生。 雷大鸣心下恼怒,可此刻却是不得不躲避或者抵挡,他的脚下猛地用力,整个人斜斜一飘,悠然而又潇洒地将攻击躲避了开去。 雷大鸣转过脑袋来,向着攻击自己者看了过去,果然不出所料,此人正是卢少云。 本来卢少云想要趁着如此的大好时机逃遁的,可是转念一想,却觉得自己就如此无声无息地偷跑,实在是太过对不起恩人他们了。 再说了,以卢少云刻下的身体情况,再加上周围又有这么多的人在紧密地封闭住,自己一逃的话,相信雷家大小二兄弟很快就会现自己那“胆小”的行为。 然后,雷家大小二兄弟多半就会施展出轻功追将上来,把自己杀掉了。 正是因为诸如此类的种种原因,让卢少云决定了留下来,帮自己的恩人“铁手”。 卢少云一击不中,立马鼓起力气急叫:“恩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若果还想要和他们硬碰的话,今天一定会死在这里,以后就没有机会报仇了,我们先退下……” 卢少云话还没有说完,雷大鸣就已经施展开轻功,长刀连颤,舞出来数道寒光和劲风,直冲卢少云而来。 卢少云脚下连动,身体不停地左闪右避,最后终于避无可避了,他迫不得已地举起寒剑来,往前一封。 只听得“哐当”的一声大响,本来相交的刀剑已然分开,卢少云总算在千钧一之际用手中的寒剑阻止了那好像猎豹或者死神般向自己冲过来的一刀。 不过虽然阻挡住了雷大鸣这涵含上十成使之内力的一刀,不过身受大伤的卢少云却很显然是很不好受的。 只听得“腾腾”的数声响,卢少云脚下不由自主地退了六七步,眉头也是轻轻地皱起来,脸色大变,整个身体不知道为何,竟然是在不由自主地微微颤。 卢少云感到从雷大鸣长刀上传过来的数道气体在自己本已受了重伤的身体上乱冲狂突,令自己浑身好像被刀刺了一样的难受,头脑也是变得晕眩无比,眼睛看出去星星乱动。 卢少云感到一阵气息混合着液体,直冲自己的胸口而来,他不由得口一张,在“哇哇”的声响之中,卢少云喷了好几口鲜血出来,将泥地染得湿红一片。 看见如此的情况,雷大鸣知道自己的攻击奏效,他决定“趁热打铁”,施装开轻功,直冲卢少云飞将过去。 雷大鸣长刀一颤,舞出来一个寒气闪闪的刀圈,笼罩住了卢少云的头部。 卢少云此刻还在极度的痛苦之中,移动和反应都不免慢了很多。 转眼之间,雷大鸣就已经来到了卢少云的身前数尺处,长刀冲着卢少云的脑袋直砍而下。 卢少云知道自己再也躲避不过去了,但他还是不想要放弃,他还是不愿就此束手待死,他还是打算将自己的身体往旁边躲避开去。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在卢少云刚想要躲避时,雷大鸣的长刀就已经来到了他身前半寸处。 卢少云是无论如何也躲避不了的! 卢少云今天是死定的了! 除非有奇迹出现,要不然就一切都得在今天出现。 就在此时,忽然间从旁边突出过来一把剑,往雷大鸣的脑袋上撩了过去。 如果雷大鸣还不想要放弃,还是非杀卢少云不可的话,他也得把自己的命搭进入,他也得被从旁边而来的寒剑断! 雷大鸣脚下猛一蹬地,整个人直升而起,凌空翻身,往后面疾退。 奇迹!奇迹!奇迹! 奇迹还真是出现了! 自己真命大!自己的命真硬! 卢少云看着自己又一次从虎口逃生,整个人虽然从外表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内里却是几乎要乐开了花,心里不停地喜呼。 (未完待续。) 41章 李戒色 卢少云转过脑袋来,向着旁边看了过去,只见此处站在一个人,一个怪人。 此人中等的身高,全身都是黄澄澄的皮肤,左颊有着很大的一块红色印记,右边只得半截耳朵,一边脚高,一边脚低,一边眉毛稠密,一边眉毛稀硫,五官长得还算不错,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正个儿让人看着不免生出一股厌恶和奇异的感觉。 这一刻,怪人右手上拿着一把古旧的佩剑,这一把剑上面不但有了星星点点的锈迹,甚至还产生了好几个缺口,腰间的一个剑鞘也是变得不成样子了。 卢少云眼中闪耀出一丝异色,不过很快就已经回复如常了。 卢少云眼中闪耀出一丝异色,并非是他看小这个怪人,而是他实在想不到世间上居然有长相如此怪异的人物。 相反的,卢少云倒是认为此怪人的武功十分高强,要不然就没有可能在千钧一之际救下了自己,要不然就没有可能刺出那又快又狠又准的一剑。 卢少云微微躬身,强忍着痛苦道:“多谢兄……台相救,以后在下……定当好好报答。” 此人不但长相怪异,并且为人处事也是不同寻常,他也不理会卢少云做什么和说什么,只是脸色不变,微微点头,然后脚下不紧不慢地向着卢少云走将过来。 这个怪人停留在了卢少云的身旁,他伸出左手来,放在了卢少云的身体上,运转开内力,真元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 卢少云感到一股淳和雄厚的真元向着自己身体剧烈而又连贯地输送过来,所过之处无一不是舒服受用之至。 卢少云感到这一股从怪人身上传来的真元,和自己修炼《易筋经》得来的非常相似。 卢少云神游体内,运转内力真元,借着怪人输送过来给自己的内力真元将雷大鸣打入自己经脉和内里的数道气体逼了出去,整个人感觉舒服多了。 怪人得知卢少云将那数道气体逼出了体外后,他不紧不慢地将左手收缩了过来,旗杆似的立着,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向着雷大鸣直逼过去。 紧接着,怪人身体一动,放开脚步,向着雷大鸣缓缓地行了过去,拿着佩剑的右手紧紧地握着,青筋毕露,浑身上下散出来一股我赢定了的霸气。 雷大鸣见得这样的情势,心下大凛,他嘴上不由自主地问道:“兄台是谁?还没有请教兄台的贵姓大名?” 怪人脚步不停,那十分独特的声线道:“我姓李,名儿为戒色。” 雷大鸣听得此人居然叫做“李戒色”,心里微微一凛,继而觉得有些儿好笑,却又笑不出来,想道此人真是名副其实的怪异。 雷大鸣很快就已经清醒过来了,赶紧道:“且慢!我们有什么的话,大家可以放下身份和兵器来聊一聊,为什么是都要以命相拼呢?” 李戒色放下脚步来,停在了那儿。 雷大鸣又道:“戒色……李兄,我们雷家大小二兄弟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要和我们作对,挺身而出救下此人呢?” 李戒色眉头一皱,稍微思考了会儿,继而道:“因为我看不过去你们的行为,你们简直就是太无耻了,你们居然使出这样的手段来偷袭那个汉子。” 那个“汉子”自然指的是华永仁了! 李戒色刚从东北方——说得精准一点儿是从庆北国和清朝的交界处回到南方来,经过此处时,听得数个人说有热闹看,并且看到不少人向着卢少云这儿赶将过来,他们脸上都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李戒色一时好奇心思起来,也没有想什么,放开脚步,就已经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 李戒色刚刚到此处不久,就看到了雷小鸣忽然间成功地偷袭了华永仁,将他杀掉。 由于事情生的太快了,李戒色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帮上华永仁什么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别人杀掉。 在这一刻,李戒色就已经对雷家大小二兄弟愤怒和鄙视无比了,只是不想要多事和想要看看事情到底还会怎么样展下去,这才在一旁做好随时都可以下场的准备,做个旁观者。 后来,眼看着卢少云再也躲避不及,自己不可再作旁观者的时候,李戒色这才挺身而出。 由于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李戒色这才能及时地向着雷大鸣刺出去一剑,救卢少云于水深火热之中。 雷大鸣道:“我们也没有对李兄你什么,你为什么要趟这混水呢?要知道多管闲事的人往往都没有好下场。再说了,李兄你的武功虽然高强,可在下的也不弱,真正地斗起来也不知道谁生谁死。李兄你根本就没有必要为了此人拿生命来冒险。” 怪人沉默了一会儿,继而放开脚步,向着雷大鸣慢慢地行了过去,握着佩剑的右手是那样的专业、那样的自然、那样的稳定。 “李兄,难道你真的愿意做这样愚蠢的事情么?你为什么愿意做这样的事情?”雷大鸣阴沉着脸色,冷冷地问李戒色。 “因为我乐意,所以我愿意做这样的事情。” 李戒色停下脚步来,真切地想了一会儿,继而抛出来上面的话语。 “好一句‘因为我乐意,所以我愿意做这样的事情。’” 雷大鸣接着加上一句:“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 雷大鸣此刻已经决定和李戒色狠狠地干上一架了,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而又专注的看着慢慢地向自己走过来的李戒色,脑袋里想着应该怎么样才能打赢接下来的战斗。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过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李戒色和雷大鸣二人终于交接在一起,互相不要命地狠斗了起来。 雷大鸣和李戒色二人一交上手,半空之中立马传过来一阵刀剑相击时出来的声音,拳风掌气激得地下泥尘疾飞。 雷大鸣将手中的长刀舞将起来,一招一式尽皆带着风雷之声,每一下都是蕴含着千斤之力,每一下都是快狠准兼而有之。 雷大鸣在使用长刀的同时,双脚和左手也没有空着,身体随之走动,时不时朝着李戒色出来一拳或者狠踢数脚。 ps:小说中五个主角已经有三个出场了。这个李戒色在构思中可是最苦逼的那一个主角,也是长相最丑样的那一个。 接下来的情节虽然中规中矩,但还是过得去。再等个数十万字吧,总会出现非常精彩非常出人意料的情节(若果小说接下来没有自己满意的情节,我也不好意思写了,也懒得写)。 李戒色和卢少云的初次相遇好像安排的太过刻意了,不过人生不是处处都充满着巧合么? 还有从故事的情节连接来说,他们这一场相遇也是必须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推动下面的情节展。 只因为有那么一些儿巧合存在,作者才能安排出后面五个主角一同在少林寺里相聚,彼此结拜成兄弟,展开一场大战。 我本来也想要将他们二人的初次相遇安排得更加合情合理一些的,可想了非常久,还是想不出来。作者才气有限啊! (未完待续。) 42 疯扎 雷大鸣的招式和手脚虽然狠辣和沉稳无比,可却还是无法将李戒色拿下来。八一小≧说网 李戒色的眼睛连一下也没有眨,只是定定地凝视着雷大鸣,身体左闪右避,前进后退,下低上跳,时不时向着雷大鸣他刺出几剑,将他逼了开去。 雷大鸣见打了这么久也没有效果,心里着急,他故意卖了一个破绽,在左胸处露出了弱点,想要引李戒色入套。 李戒色佩剑一振,向着雷大鸣的左胸处刺了过去,就要进入了雷大鸣的圈套之中。 雷大鸣见得这样的情况,心里乐得好像开了鲜花一样,只要李戒色再这样前进得数尺,准会栽倒在自己的手上。 雷大鸣正在暗喜着,可是接下来生的事情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李戒色剑至半途,忽然间手腕猛地里一甩,剑势转向,舞出来一片密密麻麻的寒光,闪电似的直冲雷大鸣的上半身而去。 原来李戒色早前通过察言观色,观人看势,早就已经判断出了雷大鸣左边胸口处的那一个破绽是圈套。 李戒色头脑里的“豆浆”快转动,使他想出了一条计策,让他决定将计就计,打雷大鸣一个措手不及。 看见李戒色剑式变得如此的忽然,雷大鸣微微楞得一楞,继而非常快就反应过来了,他也没有时间多想什么,只是条件反射似的拔出长刀,往前一封。 只听得“当啷”的一声大响,长刀和配剑交织在了一起,激将起来数溜火花,直往地面落下去。 与此同时,李戒色猛地里一脚踢出,犹如猎豹一样往雷大鸣直飙过去。 雷大鸣想不到李戒色他还留下了这么一脚,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李戒色的配剑上。 雷大鸣微微楞得一楞,再想要躲避时,却已经是迟得太久了,只听得“咔嚓嚓”连着响起数声。 李戒色那一边比较长的腿脚蓄满了内力,狠狠地踢在了雷大鸣胸膛上,击断了对方好几条肋骨,踢得雷大鸣升起来老高,远远地飞了出去,最后终于落在了地上,黄瓜似的滚出去老远。 雷大鸣长刀拄着地面,缓缓地站将起来,嘴巴一张,吐了数口鲜血出来,染红了地面,弄腥了空气。 李戒色拿着配剑,脚下不紧不慢地走将过去,至雷大鸣的脚前时停留了下来,目光逼视着对方。 雷大鸣大喊一声,重新鼓起了士气,长刀一舞,飞出来数个光圈,向着李戒色冲杀了过来。 李戒色配剑一撩,化解开了雷大鸣的攻势,左手一出,在雷大鸣的鼻子上重重地击上一拳。 只听得“咔嚓嚓”数声响,雷大鸣的鼻梁都被打得碎了,鲜血直流。 与此同时,雷大鸣的整个人直往后面飞退,落在了地上,拳劲攻入了脑袋里,雷大鸣感到头上痛苦无比,眼睛不由得地闭将起来,脖子一歪,就此昏死过去了。 这个时候,一旁的“铁手”和雷小鸣二人还在打斗着,正从那儿传过来一阵阵兵器相交的声音。 此刻“铁手”和雷小鸣二人的身体上都已经见红了,一个被对方的长刀在手臂上划了一下,一个被对方的配剑在大腿上划了一个,二人被伤之处都已经流了好些鲜血出来。 李戒色调转了脑袋,以独特的步伐向着“铁手”和雷小鸣他们二人的打斗之所在不紧不慢地行了过去。 卢少云见雷大鸣躺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否还有命在,并想起来了对方不但差点儿就杀掉自己,而且还是五虎断门刀里的人。 至此,卢少云不由得怒火大起,擎着武器,快步向着雷大鸣走将过去,举起手来,朝下一用力,剑尖狠狠地扎在了雷大鸣的胸膛上。 卢少云的双眼红,满脸都是凶狠的神色,他再举起来血淋淋的佩剑,接着朝下面扎下去…… 一下。 二下。 三下。 …… 也不知道一共扎了多少下,卢少云这才停下手来,他的脑袋慢慢地变得清醒如初。 卢少云双眼异常地看着前方。 过了好一会儿,卢少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他的双眼缓缓地流出了二行清泪,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哭什么。 卢少云用衣袖抹过自己的眼睛,用衣袖抹过自己眼睛上的泪痕。 李戒色来到了“铁手”和雷小鸣的身旁,他也没有出手,只是紧紧地盯住了雷小鸣的身体上,眼睛闪烁着怒火和斗意,右手紧紧地握住了腰间的配剑,青筋毕露,浑身上下都散着阵阵汹涌的煞气。 总的来说,李戒色整个人虽然没有出手,可是却给人一种随时都会下场来,出手把雷小鸣干掉的感觉。 雷小鸣眼角间无意一瞥,现本该正和雷大鸣决斗的李戒色却出现在自己的身旁,虎视眈眈地凝视着自己。 这代表着什么呢? 这表明自己的哥哥已经被此个怪人杀掉了。 自己的武功和哥哥雷大鸣差不了多少。 这个怪人居然能够杀掉哥哥雷大鸣,那么他就一定可以送自己去见阎罗王,更加何况旁边还有一个“铁手”。 如此一想,雷小鸣惊得几乎连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害怕李戒色会暗中出手偷袭自己,所以放了百分之三四十的精力和神经在旁边的李戒色身上。 这样下来,雷小鸣的手脚和招式自然弱了许多,反应也是慢了许多,战斗力和武功却是一下子打了个七八折。 “铁手”见旁边有李戒色这个保护符护着自己,信心大增,更加是放开了手脚来打斗,招式变得越的沉稳老辣。 一进一退之间,本来势均力敌的情况立马变了个样,变了一个大样。 胜利的天枰渐渐地倒向了“铁手”这一边。 过了没多久,“铁手”一剑朝着雷小鸣的心脏处刺出去,这一下狠辣沉稳无比,直犹如猎豹扑食般。 雷小鸣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往旁边躲避,想要让“铁手”这全力而出的一刺成为无用功。 (未完待续。) 43掌 恨意 可世上不如意事,十有**。网 毕竟雷小鸣曾经分过心,把大约四分的精神放在了旁边李戒色身上,所以他的反应慢了非常多。 只听得“哧溜”的数声响,“铁手”虽然刺雷小鸣的心脏不中,不过最终还是在雷小鸣的左肋穿将过去了。 “铁手”一刺凑效,连环进击,伸出左手来,再在雷小鸣的胸膛上狠狠地打了一拳。 只听得“蓬嘭”的一声响,拳中蕴含着劲力猛地里冲将出来,进入了雷小鸣的身体上。 雷小鸣的身体顶受不住,飞出去老远,落在了地上,被刺之所在鲜血直流,胸口血气翻滚,嘴巴不由自主地张了开来,喷出数口鲜血,整个人也变得头昏目眩。 “铁手”见得雷小鸣这个狼狈样,不但心里生不出来一丝一毫的怜悯之意,反而更加愤恨雷小鸣偷袭了自己的大哥。 “铁手”提着配剑,阴沉着脸孔,目光之中满是怒火,他快步走将过去,接着升起手来,向着雷小鸣的脑袋砍将过去了。 只听得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过,雷小鸣的脑袋就已经脱离了身体,像个木瓜一样在地上滚过去,鲜血好像箭般直射而出,流红了一地,半空之中充满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一幕大戏,就这么样结束了! 李戒色放开脚步,就想要施展轻功,往远处赶将过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虽然李戒色他自己在这件事情里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不过此刻事情已经结束了,李戒色在此处也帮不上什么忙,倒不如一个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独自潇洒快活去。 李戒色刚走出七八步,就听得身后传过来卢少云和“铁手”的声音。 “兄台,请留步。” “兄台,要不是你我们二人早就自己被人杀死了,此刻哪儿还有命在?你留下来吧,等我把这些事件好好地处理完毕以后,我们就去好好地吃了一大餐,豪爽地喝上几杯。” 李戒色听了他们的说话,脚下非但不停,反而变得更加快了,整个人犹如出了强弓的木箭般往前面直冲过去。 本来卢少云想要追上前去的,可是想到自己身受重伤,行动不得方便,并且对方的轻功又比自己高上了那么一点儿,自己一定是追李戒色这个怪人不上的。 再说了,对方既然是都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难道自己还可以和应该把他硬留下来么? 既然如此,卢少云立马下了决定,他的眼睛里带着感激的神色,目送着李戒色离开,脚下定定地立在那儿。 另一方面,“铁手”本来也想要向着李戒色追将过去的,尽自己能力把他留下来的。 可事分轻重,此刻“铁手”觉得还是先处理好自己大哥华永仁的尸体最要紧,于是他留在了原地,开始收拾或者更加应该说是清理起现场来了。 “铁手”抬起了自己大哥华永仁的尸体,弯下腰身来,将之负载在后面,往一旁不紧不慢地跑了过去。 周围的人们知道“铁手”的武功高强,并且他和背上的那死尸都浑身满是淋漓的血液,“铁手”满脸都是凶狠愤恨的神色,眼中露出凶光,整个人好像一条疯狗般,随时随地都可能咬自己一口。 旁边那些鸭子似的看客见着这样的情势,心下不由得大惧,脚下情不自禁地走动,让开了一条空路出来。 “铁手”背负着自己的大哥华永仁,跑在让出来的空路上。 卢少云见此情势,他的眉头轻轻一皱,继而点了数下脑袋,心中暗下了决定,放开脚步,跟了上前去。 “铁手”听得脚步声,他停顿在了原地,然后缓缓地转过脑袋来,脸色阴寒地逼视着卢少云。 “铁手”张开嘴巴,冷然地道:“站住,你跟着我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卢少云回道:“我……觉得自己应该跟着……” “你接下来最好不要再跟着我们,要不然我一定杀了你!我非常讨厌你,我不想要看见你,更加不想要你跟在我和大哥的背后!” “铁手”红着眼睛说完了上面这些话语之后,他转过了身体,以一种独特的节奏往前方行了过去,什么话儿都没有再说。 卢少云本来还不知道“铁手”此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的,不过再深入一思考他就恍然大悟了,并且他的心里也变得黯然无比,对华家大小二兄弟充满了抱歉之情。 “铁手”这么样对待自己是非常应该的,甚至可以说是大度的了,应该他大哥华永仁毕竟是因为自己而死的。 若果“铁手”他不恨自己,反而是不正常之事! 卢少云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睛里充满了感激之情,目送着华家兄弟离开去,心里默默地为他们祈祷着,希望他们以后更加好! 是的!卢少云他没有再追上前去! 因为卢少云若果追上前去的话,也帮不上“铁手”什么忙,只是会令“铁手”这条男子汉更加伤心愤恨而已。 而且搞不好的话,“铁手”他真的忍受不了心里的痛苦,失去了理智,变成了没有人性的疯子,抽出武器来,想要和自己“决定”。 卢少云自己身体上的伤势还没有痊愈,多半都是斗“铁手”不过,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杀掉。 那样一来,还报什么仇了? 那样一来,还开什么“吃福客栈”了? 自己可以去死,但是绝对不能在大仇未报的情势下死得如此没有意义! 再说了,就算自己全身和好如初,可对方毕竟是自己救命恩人,自己怎么好意思和他们决斗呢? 卢少云就这么样在街上立着,什么话儿也没有说,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华家大小二兄弟的背影终于在他的眼中消逝无踪了。 卢少云这才回过神儿来,他转动脑袋,向着四周看了一圈,现好些围观者正以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自己。 卢少云的耳朵一动,忽然间听得西南方响起了一阵比较剧烈的骚动,他心里一凛,立马转动脑袋,看了过去。 (未完待续。) 44章 误入 只见西南方慢慢地让开了一条道路来,一条穿着捕头服饰的大汉领着二人快步行将过来,口中大叫:“让开!让开!官府做事,休要在此处阻挡!要不然我就拉你们回衙门,以妨碍公务为由,好好地教训一顿,以儆效尤!” “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当街打斗,随意杀人,还把不把我们官府放在眼内了呢?” “要是让我们抓获的话,实有得你们受!” 卢少云听得这些话语,知道麻烦来了,放开脚步,钻入了人群堆里,以尽可能快的度而逃,什么话语也没有说。≧ 卢少云虽然受了伤,可毕竟是个武功高强的高手,终究还有一些儿底气在,并非是捕头如此这般的平凡人可以比拟。 卢少云东转一圈,直冲十数丈的距离,向西一拐,行出了一段路之后,他们朝着南面弯过去,脚下用力,整个人升将起来了,双脚蹬在了墙面上,立马就已经翻过去。 过不多久,卢少云他就已经摆脱了那些来捉捕自己的人众,他就已经离开了那个是非和喧闹无比的地方。 卢少云对此处的道路不太熟悉,他脚下无意识地走动着,时间在不停地流逝着,鲜红色的晚霞很快就已经变得消失不见了。 天地之间突然就已经黑下来了,继而变得电闪雷鸣,然后黄豆般大的雨点就呼啦啦地落将下来了,落在屋檐上,砸在树木和小草上,跌在行人的身体上,融入了泥地里。 天地之间,黑茫茫的一片,雨声阵阵,风儿呼啦啦作响,地面等处都变得**的一片,花草树木变得特别的清新,街上几乎一个人也没有,人声小雨点大。 卢少云站在一角屋檐下,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变得空荡荡的,只觉得天地之大,自己却不知道能到哪儿去。 卢少云再一入思考,想到红龙大帮又已经被五虎断门刀的人们灭了,自己应该又再去找谁帮忙呢? 自己孤身一人,却应该怎么样去报那些深仇大恨呢? 前路渺茫,自己又应当到哪儿去呢? 想着想着,卢少云忽然间就变得不开心起来了,他的眉头轻皱,苦水泛满了胸腹,整个人又是忧郁又是憋闷。 过不了多久,卢少云的肚子唐突地叫了几声,想是因为肚子饿了而生出来的本能反应。 卢少云摇一摇头,将自己的那些烦心事甩开去,深深地吸上数口气,放开脚步,往数百米外的一间小店走了过去。 卢少云走入小店里,择了一个靠里的座位坐下来,点了一碗牛肉面和几个菜色,接着就静下身心来,等待店小二送东西上来,自己裹饱了胸腹之后,立马就找个地方去好好调整生息,然后再作打算。 过了没多久,店小二已经流水价地把东西送将上来,桌面上的空荡变得消失无踪,布上了好些食物。 卢少云伸出筷子,挟了二块鸡肉吃下去,接着他俯下脑袋,吃了一些牛肉面。 就在此时,小店的外面传过来一些说话声:“林捕头,天色又黑,雨又下大,更加重要的是那个杀人凶手脚步快捷得紧,我们根本就追不上去啊!此刻他早就已经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因为刮风下雨,声音太大,卢少云也没有将这些说话音听得多清楚,只是断断续续地听了一些儿。 “我们追赶了这么久的路,早就已经累得紧,还是先吃碗面,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再作打算吧。” 有人接着啧了一下嘴。 然后响起来一阵令卢少云觉得有些耳熟的声音:“就照你说的去做吧……我也觉得有肚子饿了。” 继而在脚步声响中,三个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汉子慢慢地行进了小店了。 卢少云不知不觉间被这三人吸引了注意力,他东西也不吃了,脑袋无意识地抬将起来,看向了那走进来的三条汉子。 那三条汉子刚好脱下了斗笠,眼睛无意间看向卢少云。 刹那之间,卢少云和他们三人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彼此凝望着,眼神交流信息,什么话儿也没有说,周围寂静一片,小店的外面传过来一阵阵下雨时特有之声。 那个捕头大叫一声:“杀人凶手在那儿了,我们赶紧捕捉住他,然后再做打算。” 话刚一出口,那个捕头就带领着二位下属,向着卢少云这儿猛地里跑了过来,度快捷的好像灵蛇扑食一样。 与此同时,卢少云也已经早就反应过来了,他屁股离开椅子,朝着旁边的窗口一扎,整个人就出到了小店的外面。 卢少云放开脚步,快捷地跑将开去,整个人就犹如猎豹追逐食物一样,周身的景物好像闪电般疾退个不住。 卢少云跑出百多步,继而向右手边一拐,整个人进入了一条巷子里,二旁都是高大的围墙。 此刻卢少云身体上的衣服早就已经被雨点打得湿透了,浑身上下都在流着或大或小或作丝状或作点形的雨水。 卢少云再跑出数步,忽然间胸口血气翻滚,想必是如此一番大动作触犯了伤处,他嘴巴一张,哇哇声响之中,喷了好几口鲜血出口,落在地上,再被雨水冲散。 此时,雨水不知不觉已经变得非常之细小了,并且轻飘飘的,就好像牛毛一样,随风而荡。 就是因为这么一缓,耽搁了那么点儿的时间,捕头和另二个下属疾步而来,几乎就要追上卢少云了。 卢少云的耳朵微动,听到了从巷子外面传过来的、急促无比的脚步声,呼啦啦作响的喘息声,他们只要数息的时间,立马就会杀到自己这儿来了。 卢少云不想要和他们多做纠缠,在此千钧一之际,脑袋无意识地轻点数次,下了一个决定。 卢少云力贯双脚,用力往地下一蹬,整个人借着反冲之力升将起来,半空之中,他的双脚连环而出,二次踢在了围墙之上,让了卢少云飞起来数丈之高。 卢少云双手横出,攀住了围墙的最顶部,用力一蹿,整个人立马翻越了围墙,缓缓地落在了地上。 这几下动作,卢少云虽然身体受了些伤,可做起来还是那么的连贯,那么的快捷,整个人就好像一个手脚敏捷的灵猴一样。 卢少云的脚步一踏实地面,这才现雨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围墙外面响过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想是捕头和他的下属们此刻已然赶到这儿来了,可却终究是慢了那么好几步。 外面有人大声地鼓励道:“那个杀人凶手应该不会走得了多远,到不了哪儿去!他应该就在前方不远处,我们不要放弃了,快追!坚持就是胜利!” 卢少云转过脑袋来,面向着院子的里面,他伸出右手来,用力一抹自己脸上的水迹,朝前看了过去。 卢少云这才现自己此刻正身处在一个有钱人家的花园里,只见自己的身周满是雨后鲜花和小草。 这些鲜花和小草经过了雨水的洗刷之后,变得越的清丽,它们的身体上都点缀着点点或者丝丝的雨水。 可此刻雨水虽然停了,可时间却是早就已经过了黄昏,所以天色也没有亮起来,半空之中挂着一轮弯月。 弯月正散出来一阵阵的清晖,包裹着天地之间所有露在外面的物体。 (未完待续。) 45章 偷情 卢少云抬起眼睛来,看向了远处,只见眼前零零散散的落着十数座的房屋,这些房屋多半都是红瓦翘檐,外表精致。八≥一中>文 卢少云眼睛四转,现自己所在之处是那么的安静,周围毫无人迹,寂然无声,幽暗漆黑,没有什么骚扰,正是个安然练功,养生休息的好地方。 卢少云在附近寻找了一个草多花盛的地方,盘腿坐在地下,收息敛念,神游内里,运转真元,养气治伤。 真气在卢少云神念的引导之下缓缓流转,所过之处无一不感到暖洋洋的,舒适无比。 渐渐地,卢少云脸上变得越来越红润丰满了,他浑身上下也拥有着越来越多的力气。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么久,卢少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而缓缓地站了起来。 卢少云小心翼翼地跨出一步,蹑手蹑脚地走出了这个花园。 此刻,月已中天,四周围变得越的幽暗和寂寥无声了。 卢少云像个小猫儿一样,轻手轻脚地在这一片地方无意地转了起来,一时间竟是忘记了从哪儿进来就从哪儿回去,同时人类的好奇和探索之心驱使着他不这么简单和快地离开这儿。 卢少云在这片地方转了一会儿,现所有房子里面的灯火都已经熄灭了,房间里面传过来一阵阵的鼻鼾声和人们睡觉时翻身的声音。 卢少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好生无趣,正想要离开这儿的时候,他现自己右前方的一间房子里传过来了说话声。 因为距离得太远了,所以卢少云也只是零零碎碎地听得一点儿说话音,至于话中究竟说的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不过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说话音,卢少云这才把翻墙而逃的念头打消,他停下脚步,眉头皱起,思考了一会儿,继而仿佛一个小猫儿般,静悄悄地往自己的右前方赶了过去。 卢少云在一间房子的旁边停留了下来。 卢少云只听得房子的里面传过来一阵阵剧烈的喘息声,一下下啪啪声响,断断续续地热吻声,床儿走动是传出来的奇特声响和叫春的声息。 原来,是有二个人在此干那翻江倒海的事儿。 此时,房子里面忽然传过来一个女子滑腻的声音:“江气冲……加油……我……加油……我……好舒畅……好样的……真是爱死你了!啊……啊……” “我当然……好样了……要不然你这个骚媚子也不会……背着老爷他来勾引我……了。你这个骚媚子的功夫也非常不错……啊……搞得老子我浑身舒泰……” “嗯……啊……你怎么可以和老爷这个糟东西比呢?他都六七十岁了,浑身皱纹……你年轻俊美,力量大……他根本就是……根腐烂的……稻草……现在就浑身舒泰了………时间还有得多……老爷今晚有事儿出去了……一整晚都是我们……的……” “是!是……今晚……我们不用心急……换花样……一样一样来,搞他天翻地覆……” 卢少云听得这里,就已经猜到了究竟是怎么一会事儿,站直身体,右脚放前,正想要蹑手蹑脚地离开这儿。 就在此时,远方隐隐约约地传过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似乎正是朝这儿而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儿? 那些人到底是谁? 他们来此又是干什么呢? 自己是否听错了呢? 他们是否真的是朝这儿来呢? 一瞬之间,卢少云的脑袋里闪过好几个念头。 卢少云最后脚下蹬地,借力一跃,很快就已经翻身上了屋顶。 屋子里的二人此刻正在大翻云覆雨着,彼此意乱情迷,融入了对方的身体里,精神到了另外的一个天地。 正是因为如此这般的种种原因,他们连卢少云翻越上屋顶的声音也没有听见,更加不要说远方那快而至的脚步声了。 过了没多久,那些人的脚步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越来越猛烈,终于惊醒了屋子里的二人。 他们二个偷情的人惊得从床上一跃而起,刹那之间就已经分开来了,他们慌慌张张地寻找和穿衣服。 他们二人刚刚穿好了内衣,还没来得躲避,那些突击者就已经来到了外面,将此间屋子紧密地围住,连一点儿的空隙也没有留下来,就算你是苍蝇也飞不出去。 其中一个突击者来到了小屋的门前,朝着木门狠狠地一脚踹过去。 木门早就已经被紧紧地栓上了,此刻它只是震动不止,大叫了好久,却终究没有打开来。 屋子里的二人见得这样的阵仗心里惊得就好像二个老鼠被一大群健猫突袭,他们的身体颤抖个不住,牙齿交击,一时之间却是楞在了那儿。 最后还是那个女的机灵(或许被别人捉奸得多了,比较有经验吧),她先反应过来,低声地对江气冲道:“此刻,他们围住了屋子,我们走不了。我先去床底下躲避一下。” “事到如今,害怕也没有用。你镇定!镇定最要紧!等阵我们随机应变,没事的!没事的!不要害怕!准能瞒得过去的!”那个女的鼓励江气冲道。 在说话的同时,那个女的立马脑袋急转,向着房里的四处快地打量了一下,现根本就没有什么一定不会被现的地方。 下一瞬间,那女的咬了一下嘴唇,下了一个决定,她快而又静悄悄地往东北方向赶将过去。 至一个衣橱前,那女的这才停下脚步来,她伸出右手来,打开了衣橱,脑袋一低,脚步一跨,整个人立马钻入了衣橱,然后从里面紧紧地关紧了衣橱。 一个时候,屋子外面响起来沙哑而又难听的声音:“江气充,你给我开门!赶快!你们这对……你赶紧给我开门!” 一个突击者一边这样大声地叫着,一边不停地朝着木门狠踹,似乎他和木门有着“绿帽子”的深仇大恨。 这个突袭者见自己的踹功没有什么用处,忽然从旁边下属的手中抢过来了一把大刀。 (未完待续。) 46章 大夫人 那个突袭者抓紧了大刀,正想要向着木门死命砍过去的时候,只听得里面的江气充颤抖着声音叫道:“老爷……老爷……有什么事儿惹着了老爷您?我……我现在就给老爷您开门。网 麻烦……老爷等一下……” 原来,江气充听了那个女的说话,这个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他知道自己终究都是要面对“老爷”的,若果自己就呆呆地站在房间里不去开门的话,倒显得作贼心虚了。 江气充这才一边整理身体上的衣服,一边对“老爷”说那些话语。 江气充很快就已经整理好了衣服,他快步来到门前,轻声地深吸口气,然后伸出双手来,拉开门栓,推开了木门。 那个突袭者见到木门快地打了开来,也没有想太多,伸出右脚来,狠狠地往里面踹了过去。 只听得“蓬嘭”的一声响,这“黄金右脚”却是踹在了江气充的胸膛上。 本来那个突袭者年老力轻,江气充受了对方一脚,虽然有些难受,但是还能够直立于地上的。 可为了不让对方变得更加生气,江气充却必须显弱扮痛,他脚下一趔趄,却是被那个年老力轻者踹在了地上。 江气充伸出右手来,捂住了被踹之处,满脸都是痛苦和惊惧的神色,他伸出左手,撑在了地面上,想要用力站立起来。 可那个年老力轻的突袭者这一脚实在是“太狠”了,踹得江气充全身上下几乎都是使不到力气。 江气充无论怎么样挣扎,可到底还是站不起来。 江气冲目光闪缩地看着那个年老力轻的突袭者,颤抖着声音道:“老爷,生……什么事儿了?小人做错什么了?” “老爷你为什么要这样……是嫌小人开门得慢了么?小人本来正在睡大觉,听到老爷们出来的声音,这才惊醒过来……小人见得这样的大阵仗,心里老实是吓得坏了。” “小人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呆在了那儿……等到小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小人就立马赶过来开门了……小人愚钝,小人该死,小人反应慢,还望老爷你大人有大量,饶过了小人这一次……” “小人定当好好地干活,以作为回报……小人下次一定会……一定会醒目些的。” 那位年老力轻的突袭者听了这些话语,突出数步,继而使出力气,在江气充的胸膛上又踹了数脚,然后朝着江气充冷啍数声:“江气充,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来此?你真的不是在装傻卖乖么?” 江气充低下了脑袋,摇起了脑袋来:“小人……小人真的不知道老爷你为何如此……还望老爷你见示?” 老爷阴寒着脸孔,沉声说道:“好!好!既然你不知道,我就说给你知!老爷来此就是为了捉奸的!老子现在严重怀疑我的小妾桃花和你这个臭小子有一腿。” “这……老爷……你说什么话来?小人哪儿有胆子干出这样不要脸和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你就算给一个大缸我做胆,小人也是不敢啊!” “哼!事到如今了,江气充你还想要狡辩么?”老爷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寒意,接着冷冷地道。 “什么狡辩了?小人真的是没有做过这事儿……老爷……你要相信我啊!我也……是不是有什么人和小的或者桃花夫人有缝隙,所以故意在老爷你的身边咬耳朵。” “老爷你英明神武,明察秋毫,一定会识破那些卑鄙小人的阴谋诡计,为小人……不……是桃花夫人做主了!” “好你个江气充,你说谁是卑鄙小人了?自己做了什么都没有胆认,懦弱无能的混蛋!”一个女高音沉着声道。 随着说话之音,一个年过半百,身姿早老的夫人风气凛然地行了进来。 见了这位老夫人,好些突袭者和江气充都是立马低下脑袋,弯下了腰身,嘴上齐声道:“大夫人好,大夫人身体安康,万事如意。” 在得到了“大夫人”的应充以后,这些人才缓缓地直将起来,像个男子汉一样站着。 大夫人转过了脑袋,看向江气冲,嘴上说道:“是我把江气充你和桃花那个小贱人通奸这个消息告诉老爷知道的。怎么了?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江气充,”大夫人脸色立变,阴沉地继续说下去:“你是想要说,我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么?你好大的胆子!” “小人哪儿敢了!可是小人真的没有和桃花夫人有过什么……想来……夫人应该是心地善良,对他人充满了信任,被别人忽悠了。”江气充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改变了,为今之计,只得是死撑到底,故而大声道。 大夫人怒极反笑:“很遗憾,我并不是被别人忽悠的。你这个小滑头和桃花二人那见不得的关系是我现,并且经过了验证的。” 江气充睁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敢相信和冤枉的神情:“大夫人,竟然会有这回事?想是大夫人看错了。我和桃花真的是什么关系也没有。” “事情是这样的。桃花和你江气充这个园工关系过分亲密,此事先是桃花的贴身小侍霞儿现。桃花以为只要给霞儿数百两银子和用语言威吓她,软硬兼施之下,霞儿一定不敢把此事说出去的。” “殊不知,霞儿早就是我的人,老早就已经被我收买了。你以为霞儿真只是去照顾和服侍桃花而已么?你们都错了。霞儿同时也是我安排在桃花身边的一个棋子。霞儿虽然收受了桃花给的钱财,可还是把事情说给了我知道。” “听得了霞儿的说话,我这才知道你们原来是有一腿的。当天晚上,我立马偷偷地来到了此处,现你们这二个奸夫荡妇果然在做那不要脸之事。” “本来我想要立马揭破你们的,可是当天晚上老爷不在家,不亲眼所见的话,我害怕他相信我的说话。于是,我当机立断,决定先不要这么快就打草惊蛇。” (未完待续。) 47章 求饶 “时间过去了好几天,老爷他终于回来了。≧ 网≧ 我就把江气充你和桃花这个小贱人偷情这件事情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告诉了老爷。” “老爷他爱傻了桃花,居然无论怎么样也是不肯完全相信我的话语,不肯相信桃花这个小贱人居然会背叛他。在我的再三劝说之下,老爷终于同意了我的建议。” “就是因为如此,老爷他今晚只是假装有事要办,需要出去一下,等到明天才能够回来。你这二个奸夫荡妇,果然忍耐不住,又来干那苟且之事了。” 江气充跪在地上,慢慢的向老爷挪动过去,伸出右手来,拉住了老爷衣服的下摆,哭诉道:“冤枉啊!老爷!冤枉啊!小人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您老的事儿!小人胆小怕事,哪儿会有这样大的胆子了?” 江气充转过脑袋,看向大夫人,声音微带怒意道:“什么‘干那苟且之事了’!小人刚才明明在自个儿沉睡着!要不是你们,此刻我很可能还在打鼻鼾呢!” 老爷一脚将江气充踢开,冷声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么?我信你的话,那才是活见鬼了。刚才我去到桃花的卧室里面搜索过了,现她根本就没有在那儿。” “三更半夜的,她能够到哪儿去呢?这个小贱人还不是去幽会情郎么?她一定是躲藏在你这儿。” “大家赶快行动,就算将此处翻了转来,也要把桃花那个小贱人给我找出来。” 话一说完,旁边的人众纷纷点头应是,继而就开始在屋子里搜索了起来。 很快的,这些突袭者就已经差不多搜索完了床底下等能够藏人的地方,最后他们都把目光紧紧地盯向了衣橱。 其中一个突袭者脚下不紧不慢地向着衣橱走将过去,伸出双手,很快就已经将衣橱打了开来,向去了里面。 只见里面有一个女人,她年轻貌美,正是桃花。 老爷现这样的情势,横眉竖起,目中含有火光,看向了桃花。 桃花看见如此的情形,心虚也害怕,她脚下一软,跪在了地方,向着老爷挪动过来,拉住了老爷的衣袖,脸上自然而然地布满了珍珠似的泪珠,她可伶兮兮地道:“老爷!老爷!是奴婢错了,是奴婢把持不住,你放过我这一次吧!”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好好服侍老爷您,我以后一定洗心革命,痛改前非。我本来也想要背叛老爷你的,都是江气充这个混蛋,是他主动勾引我的。” “江气充甚至用武力威逼我,他带了武器,偷偷地钻入我的闺房里,说只要我不从他的心意,就杀掉奴婢。奴婢也是迫不得意,所以才会干出这样的事儿来,奴婢该打,还望老爷你能够愿谅。” “老爷,你千万不要听信了这个死贱人的说话!明明是桃花这个小贱人主动勾引我的。老爷你得体谅我啊,这个不但年轻貌美,而且风姿万种,更加是我的上头,我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忍耐得住呢?” “老爷,你放过我了吧。以后我为老爷你做猪做狗,万死不辞,绝对不会再背叛你!” “好你个小贱人,不但风骚,而且还想要把所有的责任往我的头上推,你桃花才是最应该被收拾的那一个。老爷英明神武,一定会擦将出来,你桃花才是罪魁祸,我是无辜的。” “是了。老爷,你知道桃花他怎么样说你么?他不说你是银样蜡烛头,中看不中用。” 至此,老爷终于听到了一句自己喜欢的话语,他的眉头为之一展,脸上满是和缓的神色。 “老爷!桃花这个小贱人她说你满是都是皱纹,牙齿松动得什么似的,都几乎要全部掉落下来了。她说你不但不中用,而且更加不中看。”老爷正在兴头上,江气充忽然间话锋突转,狠狠地打了老爷一闷棍。 若果桃花所说的那些话语都为子虚乌有的话,老爷他也没有什么,可事实却确是这样。 这一闷棍打在了老爷的痛处,令他气愤之余,还带上了好些自卑自怜,脸上变得红彤彤的一片,青筋毕露,看起来可怕极了。 老爷快步来到了江气充的身前,一脚将他狠狠地踹倒,然后放开手脚,朝着江气充不要命地打了过去。 时间没过去多久,江气充就已经被得头昏眼花,嘴巴吐血,呼吸困难,浑身都是伤疤了。 老爷这才停下了手来,目光凶狠地看向桃花,脚步不紧不慢地行将过去,踏在地上啪嗒啪嗒的响,就好像走在人的心上一样。 桃花见得老爷满脸凶狠的模样,心里害怕,跪在了地上,磕头不止:“老爷!老爷!你不要相信江气充的说话,他说的都是谎话!我根本就没有说过那样的说话!都是江气充惹出来的麻烦,都是江气充勾引我的。” 老爷伸出一边右手来,狠狠地朝桃花的左脸扇过去,这一下虽然算不得怎么样快捷和狠辣,但桃花被老爷的另外二个下属紧紧地束缚住了,躲避不得。 只听得“啪啪”的连声响之中,老爷左右开弓,在桃花的脸上打了好几巴掌,留下了好几个巴掌印,甚至还流了一些儿鲜血出来。 桃花在被老爷打的过程中,一边可怜兮兮地哭着,一边大声叫道:“老爷饶命!老爷手下留情!桃花知错了!桃花以后一定好好服侍老爷!桃花以后一定使出浑身解数和全心全意地服侍好老爷。” 老爷忽然间觉得只用巴掌打桃花,出不了自己心中的怒火,他改为手脚并施,朝着桃花的身体不停地捣鼓过去,痛得桃花哭爹喊娘,老爷主儿地叫个不住。 过去了十数息的功夫,老爷或者是打得累了,也许是想到了桃花的好处,又有可能是心疼桃花了,他停下了手脚来,目光复杂地看着桃花,红丝遍布的眼珠中闪闪亮。 桃花跪在了地上,泪水就好像涌泉一样,不停的流了出来,点点滴滴仿若珍珠似的溅落在地上。 桃花做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形状,朝向老爷不停地求着饶。 (未完待续。) 48章 不速之客 老爷目光异样地看着桃花的样子,忽然间对着自己的下属像条疯狗一样大声地吼叫了起来:“你们听好了,将桃花给老子好好捆绑住,带到我的房间里去,让我好好地对待她。八一小说网 ” 话一说完,老爷一甩衣袖,就放开脚步,往着木门外面走了过去。 老爷堪堪将要走出房屋的时候,忽然间一人从旁边走出来,将老爷拦住了。 老爷抬起眼睛,现此人正是自己的大正房刘氏。 刘氏看着老爷,眼带幽怨:“老爷,你不能这样做啊!你不能沉溺于美色,你不能就这么轻易就放过了桃花。这个骚媚子和江气充二人败了我们林家的声誉,令我们林家的人众都丢了脸,我们就算不把他们二人拉去浸猪笼,也应该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然后将他们彻底从我们林家扫将出去。” 老爷眼睛中火光不停闪烁,紧紧地盯住刘氏看了好一会儿,继而道:“到底应该怎么样做,我自有主张。你就不用再多操什么心了,干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老爷丢下这么些话,就要放开脚步,往外面走将出去。 老爷刚走出一二步,见得刘氏还是站在那儿,犹如大山似的稳定,没有丝毫的退意。 老爷看着她,阴冷地问道:“怎么?你的耳朵聋了,听不见我的说话?还不赶快让开?” 刘氏脚下不动,正气凛然地道:“老爷,你不能这样……” “你是想要自行走开,还是我叫人把你请开?”老爷横眉皱起,目光紧紧地盯住了刘氏,脸色森寒,冷然道。 刘氏看见老爷这副模样,知道对方心意已决,再多说什么也是没有用处,她立马往旁边让了开来,让老爷行了出去。 老爷刚走出门口没有多少步,忽然间回过了脑袋来,看向了屋子的里面,慢慢地走到下属们的面前。 老爷的眼睛死死地盯住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江气充,他伸出腿脚来,狠狠地朝着江气充踹了过去。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老爷直踹到江气充晕厥了过去,自己气喘吁吁,这才停下了手脚来。 老爷朝向江气充吐了几口唾沫,注视着江气充,冷然道:“来人,将这个小混蛋拉出去,用水等东西弄醒了,继而你们再给我狠狠地教训他一顿,最后将他干掉,剁碎了拉去喂狗!” 老爷脑袋转动,向着周围的人众看了一圈,自满而又阴寒地说道:“这就是得罪我林某人的下场,你们都给我好好地记住了,千万不能步江气充的后尘!要不然,你们会死得更加悲惨、更加难看和更加痛苦的!” 话一说完,老爷就放开脚步,威风凛凛地朝着房屋外面行了出去。 大夫人刘氏见得老爷已经走了出去,没有自己的什么事儿了,她也一甩衣袖,放开脚步,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房间里的下属们照着老爷的吩咐,分开为二拨人,其中一拨将桃花捆绑好了,拉带着往外面老爷的卧室里走过去;另外一拨有三个人,一人到外面的水井里,想要用水来弄醒江气充,然后好好地折磨一顿。 那个想要去打水的人刚走出房屋不久,只听得顶上传过一阵剧烈的响动,红瓦和灰尘扑簌簌地落将下来,一条身影打破了房顶,像个夜鹤般落将下来。 在房屋里的二名下属见得这样的情况,知道势头不好,想要上前去好好捉住来人,然后狠狠教训一顿,继而交给老爷处理,等于是立了功劳,说不定老爷一时心血来潮,给自己好些大封赏。 他们微微楞得一楞,然后立马反应过来,往那条身影赶了过去,手脚兼用,朝着那条身影打过去,出手狠辣迅捷,丝毫也没有留下来一点儿的后路。 那条身影见着长得比较高大的下属朝自己的脑袋不要命地捣鼓过来,那条身影的脑袋一低,身体斜斜一闪,躲避了过去。 那条身影借力打力,在此人的身体上一推,矮小的下属立马随之脑袋一低,腿脚弯曲,摔倒在了地上,吃了一个****。 另外一个长得比较高大的下属握着拳头,向那条身影的心脏狠命地打将过去,带起来一阵阵剧烈的风声。 那条身影简单地一侧身,就已经轻轻松松地将下属这不要命的拳头躲避了过去。 尽管如此,可那个下属有了伙伴的前车之鉴,早就已经猜到那条身影会这样来闪避,所以拳头只是虚招而已,真正的杀手还在后头。 长得比较高大的下属见一拳不中,立马一脚狠狠地伸将出去,犹似闪电一样朝那条身影狂飙而来。 那条身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淡然,似乎丝毫也不把对方看在眼睛里。 高大的下属眼见着自己的咸猪脚将及彼身,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可心里却乐得几乎要开了花来。 就在此千钧一之际,那条身影右手一动。 所谓不动似山,动如闪电,用来形容那条身影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 高大的下属只见得眼前一花,也没有看得多么清楚,就感觉到自己踹出去的右腿再也动弹不得了。 直到此时,高大的下属这才明白眼前此人并非是自己想象之中那么简单,至少不是自己留下来的二人对付得了。 高大的下属也知道事情不妙了,他张开嘴巴,想要大声叫喊,把其他人吸引过来,然后大伙儿一起合伙,将眼前此人活捉下来或者打死。 殊不知,高大的下属刚刚张开嘴巴,正想要大声喊叫,却只见得眼睛一花,刚才那条身影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高大的下属眼睛再一花,也不见那条身影有什么大动作,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体上戳了数下,内劲透将进去,自己再也动弹不得了,甚至连叫一下也不能。 这些动作虽然说起来好像很慢的样子,但其实都是生于瞬息之间。 这个时候,那个长得比较矮小的下属才不紧不慢地爬将起来,他目光红地怒视着那条身影,满脸都是凶狠的神色。 比较矮小的下属虎躯一震,举起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状,朝着那条身影跑将了过去,想要将对方打倒,把这个功劳握在自己的手中。 (未完待续。) 49章 不动的人 这个长得比较矮小的下属显然脑袋不太灵活。八{(一中文网 〔 是我的话,早就已经掉转脑袋,一边向外面飞跑出去,一边大声地叫人了,哪儿会这么盲目的自信或者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毕竟那条身影不但轻轻易易的一下,就已经将矮小的下属打倒在地,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对方只在瞬易之间就已经弄得那个比较高大的下属动弹不得了。 矮小的下属与那条身影二人之间的差距,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无论矮小的下属再怎么样折腾,老早就已经注定了是无用功。 矮小的下属将要冲到了那条身影的前面,他双龙吐珠,左右二手都握成了拳头状,朝着那条身影的左右二边肋骨狠狠地打了过去。 在矮小下属将要击中那条身影时,对方的右手不着痕迹地一动,晃得矮小下属的眼前一花,接着听得“砰”的一声响起。 却是那条身影后先至,一拳打出去,击在了矮小下属的胸膛上。 矮小下属的胸口犹如被大铁锤狠狠地敲了一下,他顶受不住,脚下不由自主地退了好几步。 立定之时,矮小下属的胸口血气翻滚不止,嘴巴一张,吐了好几口鲜血出来。 矮小下属的眼前闪过了一道身影,似乎有什么从自己的眼前飞快地跑过,却又看不清楚。 矮小下属向那位“来客”看过去时,却现对方早就不在原处,也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矮小下属感觉到有什么人在自己的后背上轻轻地拍了好几下,他惊得浑身上下的体毛都升将起来,赶紧往前跑去。 矮小下属刚低下脑袋,跑出去好几步,忽然间响起来“砰”的一声响,矮小下属再也跑不过去,反而后退了好几步 却是矮小下属他撞到了什么人的身体上。 矮小下属抬起脑袋来,看向了前面,现打伤自己的那一位“来客”正立在眼前,脸色凛然地凝视着自己。 矮小下属这才知道对方的可怕,他转过身体,就想要一边往房屋外面冲出去,一边大喊救命。 没成想,矮小下属一步也没有行出,他只觉得自己被什么人在身后连戳了好几下,内力和真元透将进去。 矮小下属整个人立马变得好像被掏空了一样,浑身僵硬无比,再也动弹不得了,连大叫一声也是不能。 那条身影脚下一动,身体一晃,立马来到了躺晕在地面的江气充身前,腰身一弯,立马就已经将江气充像个小娃儿一样轻松地扛在了背上。 那条身影的脚下猛蹬地面,腰间用力,呼吸匀称,左脚起右脚落,右脚起左脚落,身体连动,只数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经背着江气充跑出去了十几丈,远远地离开了此间房屋。 那条身影到底是谁呢? 想必读者早就已经知道了。 不错,那条身影就是卢少云。 卢少云老早就已经躲藏在此间房屋的顶上,轻轻地拉开数块砖瓦,将此事的原由和过程详详细细地看在了眼睛里。 本来卢少云见老爷、桃花和江气充这三个人都不是什么好果子,也没有多大的心思想要理会他们的事儿。 可是后来听得老爷不但要将江气充杀掉,而且还要把江气充剁碎了喂狗,这样非常可能实现的想法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卢少云心潮无法不为之翻涌,他静静地呆在了屋顶上,做着思想斗争,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出手相救。 后来,卢少云终于下了决定,自己尽量想办法将江气充援救出来。 卢少云见人们都分散了出去,房屋里只剩下了二人,正是大好的机会,立马挺身而出,将江气冲救了下来,扛在肩膀上就跑。 过了没多久,那个出去的下属终于拎着满满的一桶水走将进来,将房屋里面的情况看了一个清清楚楚。 这个属下只见刚才还躺倒在地上的江气冲已经不见了踪影,吕平之和梁文兵二个人好像块木头一样傻傻地呆在原地,不但不动,而且什么话儿也没有说。 拎水回来的下属,眼睛连闪,脑袋转动,向着房屋的四周好好地看了一圈,无意间现屋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破了,烂砖破瓦和泥尘落了一地都是。 拎水回来的下属走到了定在地上的吕平之和梁文兵,对着他们二人又打又骂,可他们还是没有一丝半点儿的反应。 最后,拎水回来的下属无可奈何,只得向着老爷的卧室走过去,想要先把此事向老爷禀报。 拎水回来的下属来至老爷卧室的门前,伸出右手来,使劲儿地拍打了好几下,出一些响亮的噪音。 老爷“正在”得意洋洋地对待桃花,忽然间听得外面响起来剧烈而又大亮的敲门声,他心里一下子变得恼怒无比。 老爷喝道:“谁啊!这个时候,你不去睡觉,却来拍我的门,吃饱了撑傻啦?” “老爷,我知道这个时候来打扰你非常不应该,可事在紧急和重要,却是不得不如此啊!”外面拍门的下属硬着头皮道。 听得对方这样说话,老爷也不好再呆下去了,他站了起来,穿好衣服,快步来到门前。 老爷打开房门,来到门外,盯住了自己的下属:“究竟是什么事儿了?居然这个时候来打扰我?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傻楞在这儿干什么?” “难道是你母亲被别人强暴至死了?”老爷心血来潮,来了这么一句总结语——应该是自认为非常幽默的问话。 说完这话以后,老爷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有才了,心下高兴,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个甜蜜的微笑。 正所谓——吃别人的饭,不能不低头。 拎水回来的下属好声好气地道:“江气充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被别人带走了,还是自个儿逃掉的。” “什么?你们居然让这个畜牲就这样跑掉了?你们都做什么来了?若果给绿帽子我戴的江气充也有好下场,以后还有谁会害怕我了?我哪儿还会有面子出去了?” (未完待续。) 50章 土地庙 “你们这帮东西都是废物,都是蠢才,连一个动弹不得的人也是看不住,你们以后还有什么用处了?我又还有什么理由要这样的养着你们呢?” “就你一个而已么?其他的人呢?都死到哪儿去了?”老爷吼道。( 八(一中[[〔文[ [ “其他的人,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哪儿去了,因为我们是分开来工作的。其他的人负责把桃花捆绑到你这儿来。而我、吕平之和梁文兵三人负责留在屋子那儿,照着你的吩咐,好好地对待江气充。”下属低头应道。 “那么吕平之和梁文兵呢?他们二人又死到哪儿去了?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向我回禀此事?” “他们都好像撞了鬼一样,仿佛一块大木头似的定定地立在那间房屋里,叫之不应,打之不动,整个人就犹如……总之,他们就是一点儿的反应也没有。” “我也不管你们怎么样整蛊做乖,你告诉他们——既然是你们三个丢掉的人,我给六天的时间你们,若果你们三人不能够把江气充带回来的话,就给老爷我收拾东西走人吧,这样的废物,养着也没有什么用处,只是浪费了老爷我的米饭钱。” “可是老爷,我们辛辛苦苦地帮助你干了好几年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松地把我们赶出林家,并且还没给酬劳的呢?你这样是不是太过绝情了?” “你不要在这儿打人情牌!你们都是些什么心思,难道我林某人还猜想不出来么?一直以来,我哪儿亏待你了?” “再者,若果你们连江气充都看守不住,并且还无法把他捉拿回来的话,这样没有用的人,有谁会大大方方地白养了?” “最重要的是,你们坏了我的事儿,我不好好地教训你们一顿,你们都应该掩住嘴巴偷笑了,还好意思问我林某人要钱?你们还知道要脸么?”老爷大声的说道。 “可……江气充既然已经走了,天地之大,人海茫茫,我们三人该到哪儿去寻找呢?我们三个都是有家有室的人物,若果没有钱财和工作的话,我们的日子一定非常不好过,说不定……” “说不定个屁,赶紧去找人吧,要不然只会白白的浪费时间而已!我既然已经下了决定,就绝对不会改变,你说什么也没有用。再在这儿啰哩巴嗦的话,我不但现今就把你赶出林家,而且还会派人好好地教训你们三个一顿!” 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拎水桶回来的下属也不好再说什么,他转过了脑袋,颇为沮丧地行了开去。 却说卢少云背着已经昏晕过去了的江气充,施展开轻功,整个人身体好像离开了强弓的弩箭一样,快地往东北方飞射过去,周边的景物猛地向身后退却。 时间过去了没多久,卢少云就已经背着江气充来到了一面围墙前,围墙比较高,卢少云背着一个人的话根本就无法翻越得过去。 不过还好,在围墙旁边有一棵榕树,这棵榕树应该是已经上了年纪的,它不但高大,而且拥有着特别多的枝枝杈杈,露了半边的脸庞出围墙外面。 卢少云背负着江气充,快步走到了榕树前,右脚用力在榕树的躯干上一踏,整个人立马借此升将起来。 卢少云身在半空,左手紧紧护着背上的江气充,右手伸将出来,快捷无比地一探,立马拉住了一截树枝。 卢少云手脚和腰肢都用上力气,整个人立马又升将上去了一些。 如此循环重复个不停,不多久卢少云就已经背负着江气充,爬到了榕树的上面。 卢少云伸出右手,抓住了一根少年手臂般大的树枝,内力疾吐,用力一拗,只听得咔嚓的一声响,那条树枝立马应声而断。 卢少云拿住大约半人多高的树枝,从榕树上纵身一跳,身体打横,脸孔朝着地面,向着围墙的外面飞快地落将了下去。 卢少云的身体将及地面时,他拿住大约半人多高的树枝,用力往地面上一戳,只听得“咔嚓”的一声响,树枝应声而断为二截。 卢少云趁着这么一缓,半空之中使出一招“鸽子翻身”,整个人借助各种各样的力气,背负着江气充凌空一个翻身,头上脚下地落在了地面上。 卢少云拔起脚步来,飞也似的往着远处奔跑去,留下了一路飞溅而起的泥尘。 卢少云对于此处不太熟悉,心中没有目标,只是放开了脚步飞跑,想要尽快离开这儿,想要去到一个没有什么人或者更应该说是偏僻难找的地方。 走了没多久,卢少云现前方有一间破落老旧的土地庙,他放开脚步,背负着江气充轻手轻脚地入了去。 卢少云小心翼翼地把江气充从背上卸了下来,然后把他躺放在了地上。 卢少云伸出右手来,放到了江气充的鼻下探一探,幸好还有呼吸在,人没被打死,只是呼吸的气息比较微弱而已。 卢少云想要把对方叫醒,于是伸出手来,摇了摇他,江气充还是闭上眼睛,睡在地面上,一点儿的反应也没有。 卢少云在江气充的脸上拍了好几下,结果对方却是以不变应万变,依然反应如旧。 卢少云看见如此的模样,同情之感大,放不下心来,他伸出双手,置于江气充的后背,内力和真气疾吐,源源不断地朝着江气充输送过去。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卢少云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了,他的呼吸也是变得越来越急促了。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江气充的身体微动,嘴巴轻轻地啍了好几声,眼睛缓缓地睁开,这才清醒了起来。 卢少云脸色不变,心里暗喜,慢慢地把自己的双手离开了江气充。 卢少云看着江气充,淡淡地问道:“江……你感觉怎么样?哪儿还不舒服么?能不能走动呢?” 江气充皱眉道:“我……我浑身……浑身都不舒服……痛……好痛……我根本就走动不了……我……好难受……” (未完待续。) 51章 树林 “他们下的手……太狠了……我……兄台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的?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老……爷和桃花……他们呢?” 江气充睁大眼睛:“我该……不会……是已经死了吧?可……可……为什么会……会这样……” 说到这里,江气充再也忍耐不住,低声痛啍了数下。八〔一?小说?网 时光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江气充张开了嘴巴,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倏忽间,江气充的胸腹间气血翻涌,数口浊气升将上来,他的嘴巴一张,吐了好些鲜血出来,染红了地面。 血一吐完,江气充就感到脑袋胀,眼睛晕花,眼皮变得好像大山一样沉重,意识也渐渐地变得模糊起来了。 江气充努力想要打起精神,不让自己完全地沉晕过去,可最后终于还是抵挡不住,眼皮子一闭,面前一片黑暗,就此昏睡了过去。 卢少云见到这样的情况,立马着急,右手条件射似的伸将出去,探了一下江气充的鼻息,现对方的呼吸变得平稳和有力了许多。 卢少云舒展开眉头,轻轻地吐出了几口气体,伸出双手来,运转起内息,向着江气充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真气和内力。 日落月升,早朝晚霞。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流逝得虽然缓慢,可是一旦完全的失去了,你又会现它好像流逝得非常非常的快捷。 转眼之间,就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卢少云本来想要在救出江气充的那天晚上就离开对方的,可江气充浑身上下都是伤势,走动不得,江气充的身体上也没有钱财。 若果就此把江气充留在土地庙里,自己飞跑开去的话,对方多半会死在这儿。 这样一来,卢少云以前的所作所为,就等于是用竹篮打水,白忙活了。 开口有言——救人要救彻,送佛送到西。 卢少云经过了再三思考之后,终于决定留下来,等到江气充的伤势变得不那么严重了才走。 这些天以来,卢少云经常给江气充输送内力和真元,还到别处买了很多好东西回来给江气充吃食。 在卢少云的悉心照料之下,江气充的伤势好得非常之快,只过了数天的时间,他就已经痊愈得七七八八了。 这一天深夜,乌黑沉沉,淡月中天,微星散布,风声呼呼作响,带来一阵阵的寒意,吹得花草树木瑟瑟抖,出来一阵阵独特的呻吟。 在一间土地庙里面,此刻正有二个人随意地躺在了泥地上,呼吸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异常响亮。 卢少云忽然间从泥地上面翻身坐起,拿起从市集里买来的包袱,包袱高高鼓起,用脚毛也想得出来里面装载着许多的东西。 卢少云快捷而又小心翼翼地朝着土地庙的外面飞跑过去,只见得他的身体连续二下闪过,整个人就已经出现在了土地庙的外面。 卢少云不知道怎么的,整个人一下子好像变成了一具雕像,愣愣地停在了那儿,不再往前走,也不知道他此刻到底是在想着什么事儿,又或许眼下卢少云只是在脑袋空白地呆。 卢少云倏忽间转过了身体,轻手轻脚地朝着土地庙走将回来,很快就已至正在泥地上沉睡着的江气充身边。 卢少云伸出右手,从包袱里摸出了十数两银子,然后把银子放在了外衣的兜里,接着将身上所穿的外衣脱了下来,继而弯下腰身来,把手中拿着的外衣披到了江气充身体上。 江气充身体微微一动,牙齿交磨了数下,眼皮子轻颤,可他终究都还是没有苏醒过来,鼻息和呼吸如常,出来一阵阵人类特有的声音。 卢少云凝住了江气充一会儿,低声地喃喃道:“我走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帮你不……像你这样的人,我也不太想要帮……你好自为之吧!” 卢少云又轻微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前路到底如何,也只能看自己的造化了。” 也不知道卢少云说的“自己”到底是江气充,还是卢少云他自己。 或者“自己”二字指的是他们二人吧。 说完以后,卢少云转过身体,放开脚步,绝尘而去。 卢少云对此处的情况也不太熟悉,只是凭着直觉,想着东北方快步行将过去。 行了大约一二个时辰,在淡月和星光的照耀下,卢少云看见了眼前出现一片树林,远处朦朦胧胧的,似乎正有一座高山越树而出,从上俯瞰着四周的景物。 看见这样的情景,卢少云心里面忽然升起了一些异样之感,就好像外出远游的浪子终于回到了梦中的家乡。 卢少云立定脚步,目光闪闪亮地凝视着眼前的景象,脸上满是开心和真切的神色。 月亮往边缘移动,星光渐趋黯淡,天色正在缓慢地变化着。 时光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卢少云忽然间叫道:“应该是这儿了。老天爷总算还有点儿本事和眼睛,知道我的心思,给了这样好的一个地方我栖息和躲藏。” 卢少云话一说完,就向着这座小林子走了过去。 卢少云走入了小林子的深处,施展出轻功,躲藏在一棵高大的树木上,他深深地呼吸了数下,然后闭上了眼睛。 折腾了这么久,自己也累了,加上天黑也干不了什么事儿,还是好好睡上一觉,休息一下,等到天色光了再做打算。 如上这些,就是卢少云此刻的想法。 卢少云眼睛一闭上,过不了多久,就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卢少云自然地清醒了过来,他在树木上打了几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 卢少云纵身一跃,立马从树上落将下来,脚掌踏踏实实地踩在了地面上,不远处传过来一阵阵响亮的流水声,树木因为被走动的动物触碰或者被风儿吹拂,出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清脆的鸟叫声在树林里飘来荡去,动听得紧。 卢少云眼睛里时不时闪过一道早起活动的动物之身影。 (未完待续。) 52章 陷阱 卢少云放开脚步,在这片林子里到处乱走了起来,眼睛下意识地向着四周围打量。<(网 [ 没过多久,卢少云终于将四周围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和了了然然,现此处很是生僻,除了自己根本就没有人的踪迹。 卢少云来到了高山前,向上看将过去,只见它高数十丈,挺立于地,非常陡峭,表面上有许多凸凸凹凹的坑洼和突点 卢少云伸出双手来,攀着峭壁,手脚并用,运转内力,施开轻功,向上爬了去,整个人简直就如一条壁虎般,快捷无比地向上面爬将过去。 卢少云的身体直上,现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空气越来越虚薄,风儿越来越寒冷。 当爬到二十丈的时候,卢少云的眼睛无意间看见了一个小山洞,他停下了脚步,快步走将过去。 卢少云在小山洞里转了一圈,仔细察看,现这个小山洞是天然生成,根本就没有一点儿人迹。 卢少云站在山洞的边缘,仔细地察看了一遍周围的情况。 卢少云心想:“我还是先在此处住上一会儿再说。现在我的功夫算不上太强,连五虎断门刀的二个小喽啰都打不过。还有,既然我的武功不怎么样,一定也没有什么权威,有什么人肯和我一同去对付五虎断门,为民除害,为师父他们报仇呢?” 卢少云继续想道:“唯今最重要的,就是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好好练习武功,提升能力再说。再说了,自己身上被雷家大小二兄弟打成重伤,现今还没有能够完全的康复过来。”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只要自己再认认真真、安安心心地练习上数年的功夫,能力变得更加强大了,多做好事,威信自然而然就会增强的。” “到时候自己就揭竿而起,召集群雄,一起去对付五虎断门刀,为民除害,为师父们报仇。” “何况,此处更加是个练习武功的好地方。自己可以在此地练习剑法,自己可以通过在此处爬山来练习轻功。” “这个山洞处于高地,周围很是寒冷,自己每天在这里吃饭睡觉和休养生息,无论何时何地,自己的体内都会自行运转内力和真气来御冷抵寒。日积月累,时间一久了,自己的内力和真元自然会强大得非常多,同时也会变得更加的灵活。” 这么一想,卢少云的心里立马有了主意,他脑袋无意间地点上数下,做了决定,要在此处暂住下来一段时间,然后再做打算。 卢少云坐在地上,闭上眼睛,运转内力和真元,调养和生息一下身子。 卢少云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红润,他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平稳和均匀,最后他终于深深地吸上口气,慢慢地站将起来。 卢少云来到了山避间的空落处,脚下头上,不紧不慢地爬将下去。 卢少云想要去到市集里,买上一些东西回来,以做用处。 卢少云去到市集里,走走逛逛了非常之久,花去了许多的时间,他终于买到自己想要的很多东西。 卢少云手中拿着很多的东西,从远处脚不点地的快步往树林里走过来。 中午十分,太阳正立于空。 卢少云身体零零散散地布上了一些儿汗水,气喘吁吁地回到了树林里。 卢少云此人虽然不好功名,不怎么喜欢读什么诸子百家和唐诗宋词,但是却非常喜欢看一些别人口中无用的“杂书”,尤其喜爱奇门遁甲之术。 卢少云心灵手巧,往昔无聊之时,也喜欢偷偷地到暗地里做上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因为卢少云害怕师父等人说自己玩物丧志,丢了西瓜去捡芝麻,有时间不去看诸子百家和唐诗宋词,反而浪费时间去阅读各种各样的“杂书”;有时间不去练习武功和剑法,反而浪费时间去做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 正是因为如此,卢少云做物事的能力和奇门遁甲方面的知识都比较棒。 卢少云为了自己的安全,为了让和仇人在此相遇时,自己活着的几率能够更加大上一些儿,他用自己买回来的东西在这片树林里布置上了许多的机关和陷阱。 用了二三个时辰,卢少云这才布置好了各种各样的机关和陷阱。 卢少云赖洋洋地打了好几个哈欠,挺直酸得痛的腰杆子,像一把永不倒立的旗帜般站立着,心里满是踏实和满足之意。 卢少云想到自己所做的这些准备,自得地想道:“这应该就叫做思路周到,防范于未然吧。这样一来,若果五虎断门刀有十数人来此处围攻我,也未必能够将我拿下来。就算他们五虎断门刀的人将我拿了下来,想必我也能够让他们付出重的代价。” 想到此处,卢少云心里竟然袭上一阵毫无来由的安乐,由于飞跑和工作得久了,他此刻感到有些炎热,无意间闭上眼睛,想要认真地感受一下清风的吹拂,想要专注地聆听一下大自然的声音,想要好好地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 卢少云耳朵里无意间听得一阵阵响亮的流水声向着自己传将过来,他脑袋里自然而然地出现了自己早上所见那一条急湍的小江。 忽然间,卢少云猛地里睁开眼睛,用力一拍脑袋,脸露喜色,嘴巴微微斜起,自言自语地道:“我真傻,怎么现在才想到这一层呢?刚才我的脑袋是到哪儿去了呢?连这样明显的事情都没有想到。” “那条小江的流水这样湍急,我可以用木头和树皮做上一条小船和棹橹,然后把它放在小江的旁边。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把小船放到小江里,然后坐着小船,借着急促的水流,通过水路的方式逃走。” “这样一来,就算有四五十个五虎断门刀的人众来围攻我,也只不过是白白中了我所布置下来的机关和陷阱而已。想要将我捉住或者杀掉,那就困难得紧了。” (未完待续。) 53章 旺财县 卢少云一想到这里,他的心脏立马变得兴奋无比,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也顾不得自己现在的疲惫和自己应该先休息一下了。?〈 ?八一小(说网 卢少云他弄起了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尽可能快地做好一条木船和应该有的棹橹。 卢少云快步地来到了一棵树木前,他右手一出,捉住自己腰间新买来的一把佩剑。 卢少云将配剑拔出来,朝着面前的树木一甩,呼啦的一阵风响,一道带着寒气的白光闪过,继而“咔嚓”一声响。 卢少云面前的树木立马应声而断,树木的上半截缓缓地从断处倒了下去,落在了地上,激起了一些泥尘,露出了平平整整的断截面。 树林里什么也不多,就是树木多。 树皮生在树木上,没有树皮树木就活不成。 既然树林里树木多了,树皮当然也是少不了。 卢少云用右手拿住配剑,手起剑落,身体疾动,闪电似的寒光不停地在半空之中飞过,树木立马随之倒将下来,露出来平平整整的切口。 过不了多久,地面上已经倒下了足够多的树木。 卢少云弯下了腰身,剑光连闪,将树木的外皮割将下来,有一些白色的汁液随之缓缓地流将出来。 在天色将要完全暗下来的时候,卢少云这才造好了一条木船和橹棹。 卢少云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满意足地露出了一个微笑,心里面就像放下了好几块大石头,感到无比的轻松和舒畅。 卢少云此时此刻的心情虽然美好,可他的身体早就已经是变得又累又饿又困了,他掏出了包袱里面的吃食,专注地大快朵颐了起来。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卢少云又快步来到高山前,施展起轻功,敏捷如猴地爬将上去。 当爬到足够寒冷的地方之时,卢少云这才停下了身体,开始在高山上舞起佩剑来。 等到夜色变得完全深沉的时候,卢少云这才停下手来,不再练习剑法,快步回到前面所说过的山洞里休息睡觉, 卢少云躺在山洞里,他闭上了眼睛,一时间无法完全的沉睡过去,脑袋运转,时不时出现各种各样的东西、人物和想法。 卢少云一会儿想到了上官凌雪那美艳动人的模样,一会儿想到了龙门镖局被灭时的惨状,一会儿想到了自己的前途茫茫。 卢少云轻轻地摇了数下脑袋,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无用的东西。 就在此刻,也不知道怎么的,卢少云想道:“若果自己现今就在山洞里睡熟了,深夜无门,说不定会有什么可怕的动物偷偷地溜进山洞里来,那样我就非常危险了。” “不行!现在夜色已经这样深沉,不太看得到东西,干不成什么事儿,所以我还是不要再想太多无用而又愚蠢的东西了,赶快睡上一觉,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天色大亮了,我才砍树木来做成一大门。” 卢少云如此想过后,他就缓缓地息了念头,脑袋一片清明。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卢少云很快就已经沉睡了过去,出来一阵阵的鼻鼾声,想来是这一天累得紧了。 第二天早上,太阳公公缓缓地从东面爬将起来,散出万道晖光,照耀和温暖着天地之间的万物。 有好些鸟儿都已经起床了,他们举行着唱歌比赛,拉来了咽喉,各种各样的声音犹如长江之水般,源源不断地流将出来,或者清脆、或者油滑、或者急促、或者沙哑、或者动听、或者生硬。 地下已经活动着各种各样的动物。 卢少云缓缓而又自然地睁开眼睛,睡了一个自然醒。 卢少云吃过了包袱里面的一些吃食,稍微裹了一下肚腹之后,立马就佩戴着寒剑,准备去砍木做门。 冬去春来,日落月升。 时间按照它本来具有的规律,在一点一滴地流逝过去,转眼之间,就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卢少云这些日子以来,每天几乎都是不要命地、专注地练上一十六个时辰的武功,或者通过爬山来增强自己的轻功,或者通过舞剑来加强自个儿的剑法,或者通过吐纳吞气和运转内息来增强自己的内力和真元。 卢少云给雷家大小二兄弟打出来的伤势,老早就已经在自己的调养下,十分的痊愈了过来,自身的剑法、轻功和内力也是强强了那么一些儿。 这一天的深夜时分,卢少云闭上了眼睛,像往日一样强迫自己尽快地沉睡过来。 卢少云的脑袋里无意间想起了一个比较好的练剑之法,那就是——那就是用绳子把自己的腰和树木捆绑在一起,一边拉走一边舞剑。 这样一来,不但可以练习自己的剑法,还可以提高自己的腰力,何乐而不为呢? 卢少云无意间把脑袋点了数下,心里下了决定,决定明天一早就到附近的市集里买上一些绳子回来。 卢少云之所以不愿意乖乖地呆在树林里,以搓树皮做绳子,其有二个原因也。 第一个原因:搓树皮做绳子比较麻烦。 第二个原因:卢少云包袱里的吃食,一十多天前就已经被他大快朵颐完了。这些天以来,卢少云都是在树林里找的食物。 如此一来,不但浪费了卢少云很多练习武功的时间,而且食物生生淡淡的,没有一些儿盐和酱什么的,让他在吃了这么久之后,嘴巴里老早就已经淡出了个鸟儿来。 所以说,卢少云也打算到的市集里买上一些食物和盐酱回来。 第二天一早,卢少云稍微妆扮了一下,就佩戴着寒刃,迈开脚步,快地往附近的市集里赶了过去。 过了没多久,卢少云就已经来到了一个小县上。 此县的名儿为旺财县。 顾名思义,既然它叫做旺财县,那么此处的经济情况也差不到哪儿去,可以买的东西应该也会多一些。 若果你对成都非常了解的话,应该就会知道此处正是附近九百里商业和经济最繁华、有钱人最多、可以卖买的东西最多之所在。 (未完待续。) 54章 乞丐 在旺财县的一条街上,有一老一少二个衣着肮脏而且破烂得紧的乞丐。八一中(文 那个老乞丐躺在了地面上,断了一条手臂,脸色苍白,低声呻吟,神情痛苦且无奈,眼睛无神,整个人看着就像一条得了大病和令人怜惜的小狗。 另一个可伶巴巴的少年乞丐跪在了老乞丐旁边,老少二乞丐的面前都摆放着装袋钱财的陶器兜子。 少年乞丐的眼睛红,满脸都是令人心生疼痛的神色,泪水好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从少年乞丐的眼睛里不断地流下来 在这二个乞丐的不远处,有着老大的一间客栈,客栈里面生意旺盛,人声喧闹。 少年乞丐哭叫道:“各位大爷、各位小姐、各位帅哥、各位美女。小弟我打小就和爷爷一起相依为命……刻下他不但断了一条手臂,而且更加生了一场大病……头昏眼花,走动……不得,浑身都是无有一点儿的力气。” “我……没有……用,我年纪小……干不了伙儿,无法挣钱来……医治爷爷……我们已经就快二天没有吃过……水米了……郎中说……若果爷爷三天以后,还无法拿到钱来医治病情的话……病势就会恶化。” “病势……恶……恶化以后……爷爷他就会死去。若果爷爷他死去了……我该怎么办……我不能……我也……也不想过活了……我……我陪爷爷一起死!” “各位老爷太太,各位哥哥姐姐……救人一命胜及……七级浮屠……好心……好心有好报……你们可怜一下我们爷孙二人,施舍一些钱财给我们吧。” “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们爷孙二人定当……绝对会铭记于心……将来尽量想办法和做事情来报答你们……小弟以后每天都会为你们祈祷。小弟祝你们心想事成,长命百岁,幸福安康。” 少年乞丐也真个好样的,明明是他自个儿的事情,却硬是说得别人声泪俱下,伤心怜爱之感大起。 路过的人多半都会在这一对乞丐旁边停留住,伸出手来,往自己的腰包探过去,拿出来时,手中都是有了一些零碎钱,他们的手一松,钱财立马落在了兜子里,施舍给老少二个乞丐。 其中一个面目清秀、皮肤白净的男子路过此处,看见老少这一对乞丐实在是太可怜,心下怜惜之意大起,他往腰间一摸,竟然弄了十两银子出来,施舍了给这一对乞丐。 少年乞丐看见如此的情况,高兴得眉开眼笑,不停地对这个男子道谢,口中说尽了各种各样的好话。 这个时候,从不远处走过来了三人。 此三人都是男人,左手边的长得比较高,五官、脸容和身材几乎都是非常普通,只一个鹰钩鼻子却让人看了印象格外的深刻。 站中间的那一个中等身材,方方正正的脸型,一双眼睛又细又长并且闪闪亮,就好像阳光下的银针般。 右手边的那个人长相颇为丑陋,朝天鼻,扫帚眉,厚嘴唇,长方脸,老鼠眼,黄花花的皮肤。 尽管这三人的样貌和神色各不相同,可个个的腰间都挂着一把配剑,配剑随着他们的走动而摇摆和震动。 他们三个人一同行将过来,紧紧地包围住了老少二个乞丐,目光一眨不眨地盯住老少二个乞丐,脸上一副愤怒而又得意的神色。 “鹰钩鼻子”行出数步,来到了老少二个乞丐的面前,冷啍道:“你们二个是新来的么?是谁充许你们在这里乞讨的?” 少年乞丐道:“我们正是刚从别处来到这里不久的。这位大哥,你有什么问题吗?有什么不对的么?你们……是一伙儿的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包围着我们爷孙二人呢?” “怪不得这么不懂规矩,并且还面生得紧,原来却是一对新来的乞丐。”鹰钩鼻子点点头,接着说下去:“你们知不知道这条华兰街是谁照看的呢?” 少年乞丐抿紧嘴唇,摇了数下脑袋,用以表示自己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我现今说给你知道吧。这条街是我们花溪剑派照看的。你们爷孙二人不去向我们花溪剑派通报一声,不每个月给我们花溪剑派一些保护费,就在这里乞讨。这样的做法,可是败坏规矩了。” “败坏了规矩,可就要受罚的。或者被人暴打一顿,或者被人砍断四肢,或者被人弄成残疾,或者被人杀掉。” “看在你们初来乍到,不知道规矩的份儿上,我也不和你们爷孙二人多做计较,只要你们把今天所得的钱财乖乖地交还给我们,然后再去花溪剑派的总部交代一声。” “做完各种各样正规的手续了,你们只要每个人交够交足保护费,好好遵守规矩,就可以到这里乞讨了。” “什么?你……你们……我们不但要每个月都交保护费给你们花溪剑派,而且还要把……今天所得的钱财完全交给你,这不就是抢么?” “鹰钩鼻子”冷笑一声,淡淡地道:“这哪儿是抢了?你情我愿的东西,算得上是抢劫么?” “你……你们花溪剑派……你们也欺人太甚了吧?难道你们就不怕我报官么?我们辛辛苦苦得来的钱财,为什么要给你们了?凭什么?” “报官?报官有用的话,我们就不会在这里收取保护费了。你们爷孙二个人生地不熟的,有许多的事情都不知道。正是官府授权我们在这儿干的。” 听得此话,老少二个乞丐都心头大震,吃惊地把眼睛睁得老大,珠子几乎都要迸裂出来了。 老少二个乞丐心有灵犀,不约而同地齐声说道:“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什么?我说是官府授权我们在这儿收取保护费。你们有什么好吃惊的了?这种事情也不是少见。” “你以为我们花溪剑派收取来的保护费都是自己用的么?你错了!我们还要所得到的三成保护费交给官府,要不然他们这些谦谦君子哪儿肯让我们这样的在此处横行霸道呢?” “他们穿官服的都是体面和斯文人,看重面子,而且气势不行,加之害怕被别人说三道四,所以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来收取保护费。” “我们花溪剑派的上头就早已经和官府说好了,由我们出面收取保护费,他们做旁观者。当然了,他们官府这样也不是全无好处的。至于好处是什么?我刚才就已经说了。不错,正是三成的保护费。” “什么?你们……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我……天理何在?公义何在?官贼互相勾结,横行霸道,伤天害理,压榨良民,鱼肉乡里……像我……这样的人,还能怎么活了?” 鹰钩鼻子满脸都是不耐烦的神色,嘲笑道:“老头子,你就不要再在这里吟诗作对,怨天尤人了,如此这般的做法根本就是连一点儿的做法也没有。识做的话,你们就赶快把身上所有的全部钱财交将出来,要不然我们就出狠手了。” 听得鹰钩鼻子的话语,老少二个乞丐心里都是忐忑不安,看向鹰钩鼻子三人的眼睛之中布满犹豫和害怕的神色。 鹰钩鼻子看见这样的形势,知道自己的那些话语虽然起了作用,可力道却远远不够。 鹰钩鼻子转过脑袋,看了自己另外的二个同伴数眼,继而回过头来,皮笑肉不笑道:“你千万不要……你们二个千万不要被我们三人那温文儒雅的外表欺骗了。我们虽然看起来不怎样,可打起架来,揍起人来,却是不要命的。我们好像还曾经杀掉过什么人。” “唉……苍天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们爷孙二人倒霉,居然遇着了这样的事情……冷清平……我们还是把身上所有的钱财完完全全地交给他们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无论怎么……怎么说……都是名儿要紧!” 那个少年乞丐听了爷爷的说话之后,微微点了数下脑袋,却终究不肯把那些所谓的钱财交将出去。 “冷清平……你听到我的说话了么?我们人少力薄,斗不过他们的……识时务者为俊杰……要怪……就只能怪我们倒霉!” “小鬼,你爷爷说得有道理!赶快把那些钱财交出来,要不然我们可不客气了。” 冷清平看了生大病的爷爷好几眼,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嘴唇,继而转过脑袋来,直视着那三位不之客。 “最多给一半的钱财你们。我爷爷生病了,急需钱财买药和请医生。再加上我们爷孙二人也好久没有吃,总不能就这么一直饿着肚子。”少年乞丐目光坚定,理直气壮地说道。 “呦!呦!好你个孩儿,看不出来,你居然懂得这样讨价还价。不过貌似你说的这些也很有道理!可是,我们就要你把全部的钱财都交出来,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臭小子,你赶快把身上所有的钱财全部交出来。要不然,我们可就要动手了。那样一来的话,你们爷孙二人不但一样要失去所有的钱财,而且非常可能还会浑身都挂满重彩。你们爷孙二人势单力薄,打我们三人不过的。臭小子,难道你想要害死自己的爷爷么?” 冷清平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最后终于屈服了,把自己身体上所有的全部钱财掏了出来,放在乞讨所用的兜子里。 冷清平伸出手来,紧紧地捉住兜子。 冷清平眼睛红,目光紧紧地盯住那个装满了钱财的兜子,颤抖着手臂,向鹰钩鼻子他们三个人送了过去。 鹰钩鼻子伸出右手来,正要将兜子接过去。 忽然间,半空之中,破风的声音急促地响起来,一道白光闪电似的飞过,直冲鹰钩鼻子的右手而来。 鹰钩鼻子听音辨形,知道了这道闪电似的白光不简单。若果被这道闪电似的白光击在自己手上,那么自己的右手多半就会骨折或者断裂。 鹰钩鼻子右手一收,脚下猛地使上力气,整个人后退了好几步。 那道闪电似的白光击了空,快地继续往前方飞将过去。 飞过了很长的一段路程,那道闪电似的白光这才消失不见。 一碇小小的银子落在了地上,砸出了一个泥坑。 鹰钩鼻子朝银子来处看将过去,只见前方站着一个人。 只见此人长得面目清秀、皮肤白净,正是刚才出大手笔,施舍钱财给老少二个乞丐者。 此人想必就是那个多管闲事者了。 鹰钩鼻子凝聚目光,向着此人打量翻来覆去地打量了一会儿,现对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身影比较小,皮肤比较白净,长相比较清雅,身材比较丰满而已。 鹰钩鼻子寒着脸色,淡淡地问道:“兄台是谁?兄台姓甚?兄台的名儿叫做什么?兄台师出何门何派?” “兄台……来此多管闲事,难道就不怕我们花溪剑派么?难道阁下的眼睛里已经容不下花溪剑派了么?识相的话,就赶快走开!我们大人有大量,也不来和你多计较。要不然的话,我们只好手脚见真章,刀剑下分生死了。” “我……姓吴,名儿为讲德。我师从无名剑派。”多管闲事者皱着眉头,稍微一思考,继而展颜笑道。 鹰钩鼻子眉毛倒竖,怒喝起来:“兄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消谴我们花溪剑派么?” 鹰钩鼻子口中说着话,脚下用力,迈出了二三步,可终究还是停了下来。 本来鹰钩鼻子已经想要独自上前去,干掉这个不知道好夕的多管闲事者了。 可是鹰钩鼻子念头一转,却想到对方刚才击向自己的银子上似乎附着不少的内力。 再者,若果对方没有一点儿能耐的话,哪儿有胆子来多管这个闲事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不必要的险还是不冒好。 鹰钩鼻子退一步,说道:“兄台,我再给多一次机会你。只要你不再多管闲事,就此走人的话,我们花溪剑派也不来和你计较。” “我偏不要走!消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并非是在下想要干什么,而是你们的做法实在太过分了。青天白日之下,你们居然在这儿抢劫老少二个孤苦无依的乞丐!” “你们还是人么?你们还把道德和公义四字放在心上么?这就是你们花溪剑派一直以来所做的事情么?今天无论怎么样,我也要护住这二个乞丐的了!只要我还活着,你们就不能将他们所有的钱财抢夺了去!”吴讲德抬头挺胸,斩钉截铁地说道。 “看兄台你说得如此肯定,难道真的没有话可以说了么?难道兄台真的不会改变主意了么?”鹰钩鼻子道。 “不错,我一定做了决定,绝不后悔和改变。”吴讲德点头说道。 “好!好!既然如此,看来我们花溪剑派的三个伙计今天又要杀掉一人了。” 鹰钩鼻子转过脑袋来,看向和自己同来的二人,他们三人互相对视着,彼此的目光交汇在了一起,三个人的心意相同,都是不约地在同一时间点了数下脑袋。 鹰钩鼻子直视着吴讲德,呛啷声响之中,他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白雪似的寒刃在光线照耀之下闪闪亮。 吴讲德不是个好果子,他丝毫也不肯示弱,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也将腰间的配剑拔了出来。 情势一下子就已经变得紧张万分,双方彼此对视着,打斗一触即。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来:“不要脸的家伙,不但当街抢劫老少二个乞丐的钱财,而且还打算以多欺少,还有公理么?还有良心么?” 鹰钩鼻子转过脑袋,看向声音来处,却现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也不知道刚才到底是谁说的话。 鹰钩鼻子回过头来,却现不知道从何处走出了一个人,走到吴讲德的身旁,拔出佩剑,双方肩并肩地站在了一起。 鹰钩鼻子看向了从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却现此人身高七尺数寸,长得一张四方脸,下巴饱满,目明而大,眉毛黑而浓,高高而好看的鼻梁,浑身几乎都是肌肉,整个人看起来颇有安全感。 只是此人浑身披头散的,满是泥污,衣衫褴褛,背着一个包袱,包袱膨胀起来,不用看也知道里面装载着许多的东西。 此人并不是谁,正是妆扮过后的卢少云。 原来,卢少云从树林里走出来之后,快捷地往东面飞跑过去,想要争取时间,尽快买好物事,然后再回到树林里来,练习轻功,提升自己的能力。 卢少云无意之间,来到了附近的旺财县上,他到市集那儿买好了东西,接着放进包袱里,然后撒开脚步,往上面所述的那片树林赶将过去。 走到半路之时,卢少云忽然间觉得肚子饿,毕竟自昨天吃过晚饭以后,他就没有吞过东西进肚子,并且今天还赶了这么久的路。”(未完待续。) 55章 针状眼 卢少云稍微一思考,他就已经定下了主意,那就是先到就近的客栈饱餐一顿,然后再做打算。( ?[{[{ 〉 卢少云问明了周围的人众,知道了最近的客栈到底在哪儿,于是立马放开脚步,照着人们所指示的路程赶了过去。 卢少云行至半途之时,远远地看见了二个衣着和自己类似的乞丐。 卢少云继续赶将过去,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一点儿一点儿地拉近。 再近一些距离,卢少云看见吴讲德挺身而出,护住了那可怜兮兮的老少二个乞丐。 卢少云以旁观者的身份,立在了附近,聆听了他们的对话,这才知道了到底哪一个是红脸,哪一个是花脸。换句话说,卢少云这才知道到底谁是坏人,谁是好人。 接着,卢少云看见鹰钩鼻子以多欺少,紧紧地包围住了吴讲德,以语言威胁吴讲德不要多管闲事。 然而吴讲德却丝毫不屈,英勇无畏,维护正义到底。 看见这样的事情,卢少云忽然间想起了华家大小二兄弟,想起了华家大小二兄弟誓死护住自己的行为。 卢少云忽然间心里一热,义愤填膺,再不忍心看着吴讲德孤军奋战,嘴上说话,脚下用力,立马挺身而出,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来,和吴讲德肩并肩地站在了一起。 鹰钩鼻子目光之中火星闪现,擎住配剑,大喊道:“兄弟们,为了花溪剑派而战。我们冲啊!我们杀啊!誓死不退!” 话一说完,鹰钩鼻子带头向着卢少云和吴讲德二个人冲了过来, 鹰钩鼻子的其他二个伙伴针状眼和长方脸受到了感染,浑身上下的血气翻滚,勇气和信心都是大增,拔出佩剑,大喊数声,虎躯一震,放开脚步,向着卢少云和吴讲德二人不要命地冲将过去了。 卢少云看了花溪剑派这三人的走势和动作,似乎武功都在自己之下,他勇气和信心大涨,脚下一用力,整个人跳将出去,佩剑一舞,飞出来数圈的雪花,截住了鹰钩鼻子和针状眼二人。 卢少云一剑向着鹰钩鼻子刺将过去,犹如闪电似的一闪而至,寒气大盛,直冲鹰钩鼻子的左肋而去。 还好鹰钩鼻子的反应和动作也是很快,这才能够在千钧一之际,侧身缩腰,将卢少云这雷霆般的一击躲避了过去。 鹰钩鼻子虽然躲避了过去,却不能完全,他毕竟还是慢了那么一些儿,被卢少云的佩剑刺破了衣服,在左肋上留下了一条不深不浅的伤痕,鲜血缓缓地流将出来。 针状眼见卢少云向鹰钩鼻子攻击过去,左边靠心脏处出现了一个破绽,心下大喜,眼睛亮,想也没有想,使出全力,向着卢少云的破绽处,狠狠地一刀砍将过去。 卢少云眼角间看见这样的情形,心下也是大喜,暗道一声:“果然不错所料,对方真的中计了。看来,自己创出的这一手‘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是有些用处的。” 原来卢少云刺向鹰钩鼻子的那一剑虽然快捷无比,并且还刺伤了鹰钩鼻子,可真正的目标却并非是鹰钩鼻子,反而是武功看起来似乎微弱了一点儿的针状眼。 左边靠心脏处的破绽,是卢少云故意现出来的,目的就是引针状眼入套。 若果什么也没有做,就大大方方地在左边靠心脏现出一个破绽,对方肯定会猜到是陷阱,不会上当受骗。 可是现下却不同,针状眼以为卢少云急于求成,只顾着攻击鹰钩鼻子,而忘了打理自己的身体上到底有没有破绽。 针状眼的寒剑将及卢少云时,卢少云脚下一动,他的身体好像闪电般移动了一段距离,只被对方划破了一些皮肤而已。 与此同时,卢少云的右手连动,配剑以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度回将过来,直朝针状眼的右边臂膀而去。 针状眼刚刚知道自己中了卢少云的诡计,他心下立马起了逃避的念头,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针状眼的身体微微一动,只听得“刷”的一声响,一道寒光闪过,鲜血飞射而出,针状眼的手臂一分为二,一截莲藕似的下手臂落在了泥地上。 落在地上的手臂似乎还有感觉,他紧紧地握住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配剑。 针状眼痛得满头都是大汗,痛啍个不停,一脸都是痛苦的神色,他伸出左手来,紧紧捂住了断裂的右边臂膀,脚下连动,退了开去。 断裂之处鲜血不止,快地渗透了针状眼的指缝,滴落在了地面上,染得殷红一片。 针状眼血红的眼睛满是怒火,眉头大皱,他紧紧地盯住了卢少云,时不时出来一二下呻吟的声音。 针状眼怒哼一声,狠狠的一跺脚,转过身体,撒开脚步,施展出轻功,往远处飞跑了过去,想是看见卢少云这样利害,知道自己打他不过,所以像个老鼠一样落荒而逃了。 卢少云也没有空隙去追针状眼,因为他刚一分心去对付针状眼,鹰钩鼻子就立马向着他急攻了过来,招式不但精妙,而且还非常的紧凑,一招接着一招,源源不断地向着卢少云攻将过来。 卢少云先前因为对付针状眼,失了先机,和注意力也不够,被鹰钩鼻子得了好处,将这一套剑法使了出来。 一时之间,卢少云也想不到应该怎么样去破,只得一边挥剑阻挡,一边脚下连连后退。 其实论武功、轻功和内力,卢少云是远胜于鹰钩鼻子的,只是对方这一手剑法实在太过强大了,自己一时之间想不到应该怎么样对付而已。 这一刻,沙飞石走,“当啷”之声响个不住,破空之声连起,二条不同的身影连动,剑光疾闪过不停,撞击而起的火花四散开来。 卢少云身体上的衣衫被鹰钩鼻子刺和划出来了好几条道道,还被对方在**上留下了或者深、或者浅和或者不深不浅的伤痕,可卢少云还是想不到应该怎么样破解对方的剑法。 因为金蚕丝比较少,不太够用,所以工人就把金丝甲做成了背心状。 而卢少云被鹰钩鼻子长剑击中的地方,全部都是在卢少云的手脚上,所以也没有让卢少云此刻正穿在身体上的金丝甲泄露出来。 卢少云无意间看见因他们的打斗而起之飞沙走石,猛地里想起来了一个注意。 卢少云边打边退,表面上一副难以应付的样子,暗地里把腿脚狠狠地插在沙土下面。 (未完待续。) 56章 追赶 鹰钩鼻子得了上风,心里面正在狂喜着,也不太注意卢少云的行为,只是强攻而上,一招连着一招,令人防不及防。八〔一〔中??〈文 卢少云运转内力,聚于腿脚,忽然间又快又狠地一起,一大堆泥土混杂着沙尘,直冲鹰钩鼻子而去。 鹰钩鼻子一个心思放在砍杀卢少云的身体上,殊不料对方忽起一脚,带起来一大片泥土和沙尘直冲自己而至。 鹰钩鼻子一下条件反射似的脑袋偏侧,微微闭上了眼睛,手脚也是缓慢了许多。 高手对决,胜负往往都是在瞬息之间分出来,哪儿会容得了你有一丝一毫的倏忽! 卢少云趁着这个机会,身体一侧,将鹰钩鼻子攻向自己的招数躲避了过去。 卢少云脚下狠狠的朝地面踏将下来,整个身体疾向前面飞过去,右手一甩,破空之声大响,寒光闪电似的掠过,冷气大盛,直冲鹰钩鼻子而去。 只听得“哧溜”的一声响,卢少云一剑刺在了鹰钩鼻子的咽喉上,穿将过去,那样子就好像串过了一条无有生命的火腿肠。 鹰钩鼻子睁得非常非常大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不可思议之色,他整个人一下子就呆住了,一阵阵的寒意遍布了全身上下,将他整个儿的冰封住了。 血花沫子随着鹰钩鼻子轻微的呼吸,或者快,或者慢,或者不快不慢地流将出来,随着脖子以不同的度淌下去。 卢少云手上用力,将佩剑拔了出来。 鲜血仿佛决了堤的河水一样,汹涌澎湃地飞射而出,那声音非常的像风响。 飞溅而出的鲜血落在了地上,慢慢地往泥尘里渗透进去。 鹰钩鼻子伸出手来,强自捂紧受伤之处,咽喉咕噜咕噜作响。 鹰钩鼻子再也支持不住,整个身体好像机器一样,往后倒在了地上,脸孔朝天,不由自主地挛缩着,那样子非常容易让人联想到被人剖开了肚皮、挖出了内脏肠子、动弹不得的青蛙。 卢少云转过脑袋,看向了吴讲德,只见吴讲德用力往回一拉,一把热血淋漓的寒剑快地从长方脸的身体上拔将出来。 吴讲德紧接着一脚踹出去,踢在了长方脸的身体上,只听得“咔嚓”的数声连响,也不知道是肋骨断了,还是什么骨断了。 长方脸的能力有限,顶受不住,嘴巴一张,猛地里喷了数口鲜血出来,整个身体往后面直飞出去,“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鲜血长流,淋漓了一大片泥面。 卢少云看见这样的情势,心里面紧紧压着的几块大石头落了下来,他放松地吐出了好几口气,原本想要上前去帮助吴讲德的想法一下子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卢少云转过了脑袋,拿好了包袱,往前方快步走了出去,想要找一间客栈,好好地饱餐一顿,然后再往那片林子赶将回去。 卢少云刚走出数步,只听得背后响起来吴讲德那高尖而又比较不自然的声音:“多谢兄台的救命之恩。还没请教兄台的高姓大名?” “兄台这么急匆匆地赶路,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用……得着本小……弟帮忙之处,尽管开声,小弟一定义不容辞,全力以赴,报答兄台的救命之恩。” 卢少云停下脚步,转过脑袋来,看向了吴讲德,嘴上说道:“我姓卢,名儿叫做少云。年少的少,云朵的云。我……现在肚子比较饥饿,想要找一家客栈好好地吃一餐……讲德兄,你有兴趣么?” “若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们可以好好地吃上一餐,喝上几杯,解一下肚子里的馋虫。还有,讲德兄……你的名字应该不是真的吧?” 吴讲德的脸皮升上好几抹红霞,笑道:“我的肚子也有些饥饿,我们就一起找客栈去吧,大家好好饱餐一顿,喝上几杯。我……卢兄你的脑袋……吴讲德当然不会是我的姓名了。我姓黄,名儿为平文。” 卢少云呵呵笑道:“好!好!我们这二条馋虫就一起找客栈,饱餐一顿,喝上几杯去。” 卢少云话一说完,就放开脚步,往前方走了过去。 卢少云笑道:“小馋虫,你可要跟紧我这条大馋虫的尾。弄丢了的话,可就没有东西吃了。” 黄平文听了这些话语,施展开轻功,脚下用力,整个人立马就向着卢少云飘了过去。 黄平文很快就已经来到了卢少云的身旁,说道:“卢少云为了酬谢你的……哎呦,我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救命之恩,又怎么可以是区区一顿饭,几杯酒就能够酬谢得了的呢?” “不过,无论怎么样说都好,等一下无论吃上多少的饭菜,喝上多少的酒水,都算是我的。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在下对卢兄你的感谢之情。”黄平文对着卢少云道。 “那些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救命之恩。若果姑娘你不是英勇善良,挺身而出的话,就根本不会遇上这样的麻烦事儿了。这叫做好心有好报,都是黄兄你自己的功劳。” “再说了,就算黄兄你没有在那儿,就算黄兄你没有挺身而出,我很可能也会挺身而出的。虽然我不是什么大圣人,可有些事情还是得做的。因为我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也是多得了旁人的帮忙。” “我也……我曾经被人见义勇为过……只是对方就没有这么好福气了……不但丢了宝贵的性命,而且还得不到我的回报。”卢少云说话的声音,不知不觉地低沉了下来。 “卢兄,无论怎么样说都好,若果不是你的话,我早就已经被花溪剑派那三个混蛋杀掉了。什么我自己的功劳?我这样笨和自大,能够有什么功劳了?本来,我以为对方虽然人多,可我的武功也不弱,以一对三的话,我应该有五成的机会能够打赢他们。” “再加上,我实在是看不得他们这三个混蛋,居然如此来欺负那可伶巴巴的老少二个乞丐。我头脑一热,鲜血沸腾,浑身蠢蠢欲动,脚下一动,就跳了出去,替他们出这个头。” “谁知道,他们三个混蛋的武功都不弱,都差不多和我的武功不相上下。若果不是有你在,他们三个人一起朝着我围攻而来,我老早就已经被他们杀掉了,此刻哪儿还有命在,哪儿还能够在这儿和你说话!”黄平文斩钉截铁地道 卢少云知道说不过对方,改变不了对方的看法,脸露微笑,嘴上说道:“我们不要再在这儿啰啰嗦嗦了,如此做也没有什么用处。再嘀咕下去的话,饭菜都凉了。饭菜不等人的!快走吧!” 话一说完,卢少云就伸出右手来,拉住了旁边黄平文的左臂,往前方快地飞跑了过去。 黄平文脸上升起来一阵阵的红霞,露出了一个羞涩的微笑,不由自主地放开脚步,跟上前去。 黄平文忽然间脸色一变,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使出力气,想要把左臂从卢少云的手中脱出来。 卢少云拉住了黄平文的左臂跑出好几步,无意间觉对方的皮肉又滑溜又柔软,倒似是女人的手臂一样,而且黄平文的身体上仿佛还有一阵淡淡的独特气息。 卢少云又感觉到黄平文似乎正想要把他的左臂从自己右手中脱出去。 卢少云心下没来由的一动,赶紧顺从了黄平文的心意,放开了他的手臂。 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一路上默默无语,各人的心思都不太相同,快步往前方走将过去。 过了没多久,卢少云的眼中就已经出现了一间客栈,客栈的门牌上面写着“欢笑客栈”,字红底黑,在光线的衬托之下,却是显得格外耀眼。 客栈此刻的生意似乎颇好,里面好像有着不少的人众,一阵阵饭香混合肉味猛地扑将出来,碰杯、吆喝、猜枚、聊天和欢笑之声时不时传出来。 卢少云和黄平文放开脚步,往“欢笑客栈”快步走了过去,在西北方向挑选了一个比较安静的位置,缓缓地坐了下来。 卢少云和黄平文刚一坐下来,没过去多久,店小二立马肩膀上搭着一条手巾,手中拿着一个菜牌向着卢少云和黄平文快地大步走了过来。 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点了好几个菜色,卢少云还叫店小二打几两二窝头上来。 店小二退了下去,先拿了一些酒水上来,然后再慢慢地将菜色递上桌面。 卢少云和黄平文都是满满地斟上了一杯酒,彼此间象征性——应该是非常到位地碰撞了好几下,然后把杯子拿到自己的嘴巴前,头一仰,立马整杯喝了下去。 黄平文刚一大杯酒水完全落腹,脸上立马随之升上了好几抹红霞。 黄平文哈气道:“好辣!味道好怪!味道好重!” 卢少云笑道:“黄兄,你应该是第一次喝这个吧。二窝头它就是这样的了。多喝几次就惯了。” “是!你说得也有些道理。” 卢少云和黄平文在欢笑客栈里一边开开心心地聊天,一边大口吃肉,大杯喝酒。 可惜黄平文的酒量不太行,只喝上几杯,就差不多已经不胜酒力了。 本着花开二朵,先表一枝的原则,我们还是说一说另外的方面吧,不再沉耽在卢少云的所见所闻所做上了。 却说针状眼捂着右手断裂之处,紧皱眉头,忍耐着巨大的痛苦,快步往花溪剑派的总部赶将过去。 当针状眼走到半路,都已经就快支持不下去的时候,忽然间只见眼睛一亮,只见远处有二个花溪剑派的人物,他们正在放开脚步,向自己飞一样赶将过来, 很快的,针状眼就已经和他们碰头了。 其中一个同派中人看见针状眼这样的一副模样,立马挺身而出,把双手伸将出来,紧紧地扶住了针状眼。 这个如此担心同伙的人姓名为李步明,面目清明,一对浓眉黑黝黝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鬓角非常的长,腰直身正,坚强的下巴,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正气凛然,十足十一副中国古代武侠剧里的正派角色——可在此小说中,这个李步明却是一个小反派。 李步明伸出右手来,拍在了针状眼的身体上,运转内功,真元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 李步明一边给针状眼传功疗伤,一边问道:“甘道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身体上的伤势是怎么样来的?到底是哪一个畜牲这样的大胆,居然在我们溪花剑派的地头上,打伤我们的人,他还把我们溪花剑派放在眼睛里么?” “是了,石飞鹰和陈长脸他们二个到哪儿去了?我怎么看不见他们的踪迹?他们不是应该或者说经常和你在一起么?”李步明问道。 甘道剑听了这些话语之后,脸色立变,容貌上面写满了愤恨和忧急的情感。 紧接着,甘道剑反应过来,觉得应该把自己那不合时宜而又太过强烈的情绪压制下去,他深深地呼吸了好几口气,继而张开嘴巴,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这二个同派中人。 虽然甘道剑心里面非常感激李步明,不过他说话时却是面对着另一个同派中人,眼睛也是看向了另一个同派中人。 只见另一个同派中人的脸容长得普普通通,身体比较矮小而且没有赘肉,一双目光看起来就好像死鱼的眼睛般,一星半点的生气也没有,他的肤色比较黝黑,整个人看起来实在是不怎样。 开口有言——人不可貌相。 甘道剑知道此黝黑的同派中人名儿为庄追命,他虽然表面实在是太那个了,其实身份和武功在溪花剑派里都是排得上榜儿,属于平时不用工作,就只管养尊处优得了的人物。 同时庄追命还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追踪好手。 追命二字,意味着你被甘道剑黝黑的同派中人追踪上,那么结果你多半都没有性命在,下去地府见阎罗王了。 在庄追命旁边有一条大猎犬,它几乎有一个少年大小,浑身的皮毛都是黑黝黝的,目光清明,随意地站立在那儿,时不时伸出舌头来哈哈气,尽管它的身体上没有铃铛、项圈和绳子等东西,可终究还是没有逃离开去。 若果你是庄追命朋友的话,就会知道这条猎犬有个名儿为庄寻风,名儿是庄追命给它的。它是庄追命的帮手,它是庄追命的朋友,它是庄追命的情人,它是庄追命的工具,它是庄追命的心肝宝贝,它是庄追命亲自养育出来的儿子。 庄追命和庄寻风一人一犬,在一起已经好几年了,他们之间那种貌似非常奇特,实则却是更加奇特的感情,我们这些局外人实在是很难了解的,更加不是区区几十几百几千几万个字就能够描述出来的。 庄追命和庄寻风一人一犬都是眼睛紧紧地盯住了李步明,脸色的神色都是严肃和认真无比,竖起了耳朵,想要把甘道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听进耳朵里,然后头脑赶快把这些话语记住和理解。 甘道剑知道事态紧急,长话短说,简明扼要,很快就已经把那些事情说完了。 庄追命冷冷地道:“人有美丑,事有轻重。李步明现在事态紧要,我们赶快去对付那二个胆大包天的畜牲再说,而且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话一说完,庄追命脚下用力,身体闪电似的疾动,瞬息之间就已经来到了甘道剑的身旁,弯下腰杆子,在甘道剑右手的断裂之处连点数下,鲜血立止。 庄追命又道:“甘道剑,你暂时还死不了,我们必须赶快去杀掉了那二个不知道好歹的畜牲或者是援助石飞鹰和陈长脸他们。你独个儿忍耐一下吧,总会好起来的,我们很快就回来。” 话一说完,庄追命和李步明二人放开脚步,向着卢少云和黄平文追赶了过去。 庄追命和李步明飞跑出一段时间,远远地看见了那老少二个乞丐。 只过去了大约七八息的功夫,庄追命和李步明已经出现在那老少二个乞丐的面前。 李步明右手疾动,“呛啷”一声响,寒气大盛,却是他将配剑拔了出来,在少年乞丐的脖子上划出了一条血痕,继而停止于那儿。 李步明阴沉着脸孔,冷然道:“刚才救或者更加应该说是帮助你们的二个男子到哪儿去了?不想要死的就赶紧老实回答我!快说!我数三声,若果你们还是不说的话,我就送你们去见阎罗王。” 说话之间,李步明的右手微微一动,佩剑递进去了一点儿,又在那儿留下了另外一条比较深的伤痕。 李步明紧接着道:“一!二……” “不用叫了……我说……我们都说,他们……他们往正……西方向走了过去。我……听见……在旁边隐隐约约地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似乎是想要寻……找一间客栈,好好饱食一顿。”少年乞丐被时势所迫,不得不战战兢兢地出卖自己的恩人。 李步明眼中寒气大盛,右手一动,又在少年乞丐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条血痕。 李步明直视着少年乞丐:“真的是这样?你该不会是记错了吧?你该不会是想要替人而死吧?若果被我知道你们骗了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李步明也要杀掉你们。” 少年乞丐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确实如……” 老乞丐黯然打断道:“二位大爷,不要听我孙儿的说话……” “爷爷!你……说什么了?你疯了么?我说的又不是假话,你为什么要和我作对呢?”少年乞丐打断道。 “我没有傻。我说什么,我自己清楚得紧。那二个人明明是朝着东北方向去的。东北方向不远处就有一间客栈了,而正西方向却没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平儿,你才是真正的傻瓜,为了这么二个人值得么?你还年轻啊!” “值得,他们可是帮……”话说到这里,少年乞丐猛地里省悟过来自己失言了,赶紧闭上了嘴巴,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少年乞丐紧接着大声地叫道:“我说的都是真话!爷爷,年纪大了,想要去死无所谓,可你不能把我拉下水啊!我还年轻,以后还……” “哈哈,小乞丐,你还蛮会装的!可惜,我的耳朵不聋,早就已经听到了你刚才所说的那些真话。”李步明脸色一变,眼睛之中闪耀着火光:“好你个小乞丐,居然连老子都胆敢欺负,今日我就送你上路。” 李步明话一说完,右手一用力,寒剑立马随之移动,只见得半空之中闪电似的寒光掠过,带来一阵阵的冷气,从少年乞丐的脖子那儿传过什么断裂开来之声。 少年乞丐的脖子忽然间从身体上断了开来,落在地面上,脖子上鲜血冲天而起,这一副情景就好像爆裂开来了的水龙头,**辣的腥气在天地之间飘来荡去。 少年乞丐没有脑袋的身体直立于地上一会儿,最后还是慢慢地倒了下去。 少年乞丐的脑袋落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好像他的生命般微不足道的小凹印,继而在地面上仿佛球体地滚动了一段距离,最后终于停止下来,脸孔朝天。 少年乞丐脑袋上的神情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惧和后悔,有的只是凛然正气、有的只是老子就不怕你、有的只是老子说的就是真话、有的只是老子不会后悔。 老乞丐看见如此忽然的一幕,一时之间脑袋反应不过来,竟然是呆在了那儿,脑袋一片空白。 下一个瞬间,老乞丐哀嚎一声,目中含泪,虎驱一震——这个词语用在一个身体虚弱的老人家上似乎不太对头——应该是身体一震,拼起全部的力气,朝着李步明扑将过去,口中大叫着:“他奶奶的!说话不算数的畜牲,连这么一个小孩子也杀,我今天和你拼了。” 李步明的手脚敏捷,他稍微用点儿力气,轻轻的一个侧身,就已经将老乞丐这一扑躲避了过去。 李步明右手一出,寒气大震,剑光闪过,就已经将佩剑刺入了老乞丐的咽喉上,鲜血直流。 李步明走出数步,来到了老乞丐的身体旁边,右脚一出,踢在了对方的胸膛上,只听得“咔嚓嚓”的声音不断响起。 老乞丐的身体随着声音朝后面飞将出去,落在了地上,脑袋一歪,眼睛闭上,就此灵魂出窍,逃离了这个现实的世界。 老人家的身子骨弱,出了这么多的“咔嚓”声响,也不知道到底一共断了多少条的骨头。 不过对于一个死人来说,好像无论断了多少条的骨头,也没有多大差别了。 李步明冷啍一声,眉头一皱,向着老乞丐吐了一口唾沫:“叫你们不懂规矩,叫你们不知道好歹,叫你们糊弄老子,这就是你们爷孙二人的下场……” 李步明本来还想要继续对死人说说话的,可是庄追命却打断了他这种奇怪而又变态的自娱自乐:“我们快走吧。你的脑袋疯了,和一条死尸有什么好说的呢?你在那里磨蹭个什么劲儿?快点走人赶路吧,要不然更加该死的那二个人就逃掉了。” 庄追命一边向李步明丢下这些话语,一边向着东北方向,暗地里运转内力,施展出七八成的轻功,飞也似的蹿了过去,怀中紧紧地抱住那条大猎犬,这一手臂力却是令人不得不佩服。 虽然庄追命怀中紧紧地抱住一条少年般大小的猎犬看起来颇为怪异和看起来傻乎乎的,但是周围的人众却没有一个胆敢笑出来,甚至连大声一点儿说话也不敢。 因为附近都是溪花剑派的“照看范围”,而这个以怪异行为而出名的怪人却是溪花剑派里面的高层。 那条大猎犬也是乖巧得紧,被庄追命紧紧地抱在怀里,也没有大声叫喊,更加没有咬人,只是舒适而又放心地躺在了庄追命的怀抱里,就好像躺在母亲怀抱里的小儿一样。 李步明听了这些话语,现对方说的蛮有道理,也就不再和老乞丐的尸体“谈情说爱”,转过脑袋来,向着东北方向追赶了过去,毕竟大事要紧,儿女私情什么的,也只能放在脑后了。(未完待续。) 57章 仇家碰头 李步明和庄追命照着老乞丐所指的东北方向快步飞跑过去,那身影就好像柳絮一样轻盈,仿佛猎豹一般迅捷。[ 八(一中文网< 没多久,李步明和庄追命他们就已经看见了鹰钩鼻子和长方脸二个人尸体,他们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 李步明和庄追命停留了一会儿,用武力和名头威胁数个旁人,让这些可伶的旁人做免费功夫,先把鹰钩鼻子和长方脸二人草草埋葬了,以后再做打算。 毕竟现在是找到那二个不知道好歹的畜混蛋,为鹰钩鼻子和长方脸报仇要紧。 若果被那二个下流阴险的混蛋杀掉了花溪剑派之中的人物,然后再大摇大摆地离开旺财县。 这样的事情,假使传播了出去,花溪剑派还怎么能够再在江湖上立足呢? 李步明和庄追命的脸面又应该往哪里搁去呢? 李步明和庄追命一路无话,周围的景物快地后退,时不时停下来,问问旁边的人众有没有看见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个——李步明和庄追命当然会给路人描述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的相貌了。 李步明和庄追命他们靠着旁人的指点,加之本来路途就走对,而且轻功比较好,他们也没有松懈,很快就已经寻到了“欢笑客栈”来。 李步明和庄追命来到“欢笑客栈”的门前,看了数眼招牌,二人的嘴角都是微微斜起,带上了一抹笑意,也不知道这笑意到底是冷的还是暖的。 李步明和庄追命同时转过脑袋,看向对方,交换了一个比较暧昧的眼神。 李步明和庄追命放开脚步,跨过了“欢笑客栈”的门槛,快步走将进去,出来一阵阵踏踏哒哒的声响,庄寻风这条大猎犬紧紧地跟在他们二人的身后。 欢笑客栈的掌柜见忽然间来了二个这样与众不同之客人,心下大惊,赶紧屁股离开桌子,站了起来,脸上露出来难看到死的微笑,向着李步明和庄追命二人快步地迎了出来。 掌柜来到了李步明和庄追命的身前。 掌柜的伸出双手来,做个欢迎状,嬉皮笑脸地说道:“花溪剑派的二位大爷,里面请!我们欢笑客栈今天真的是好福气,居然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迎来了你们二位大贵人。” “难得二位大爷这么有兴致来这儿,让敝客栈蓬毕生辉,使我们欢笑客栈的全部人员无一不感到与有荣焉。怎么说呢?这样好了,二位大爷想要吃什么东西,尽管开声,我立马就去叫店小二为你们准备来,不但度快,味道更加要好。” “二位大爷放开胸怀地吃喝好了,难得我有这个运气,哪儿能够错过,当然是我请客做东的了,爱吃什么尽管开口,不用客气。”欢笑客栈的掌柜客客气气地笑道。 李步明冷冷地看了掌柜的几眼,伸出手来,将他推了开去,一边转动眼珠四下察看,一边没好气地说道:“走开,不要在这里阻住了我们的视线,我们来此处可不是因为肚子饿,想要饱餐一顿。我们是来这儿寻找花溪剑派的仇人……” 庄追命脸无表情,生硬地打断:“老板,你给我的兄弟庄寻风准备上一些好吃的东西,等阵我来拿。李步明,我们也不要再多说了,赶紧找人去吧。” 庄追命忽然间指着那一条少年大小的猎犬道:“这就是我的兄弟庄寻风。掌柜的,我这个兄弟吃得比较多,你可得给我准备上足够丰盛而又香喷喷的一顿菜肴。” “是的!是的!小人领命!我这就去吩咐店小二准备饭食,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我们欢笑客栈什么也没有,就是美味佳肴多。”掌柜客气地说道,皮笑肉不笑的躲避了开去。 欢笑客栈里面的人众看见庄追命和李步明带着一条少年大小的猎犬走将进来,二个人的眼睛都是在不停地向着四周围扫视,满脸都是凶恶和愤恨的神色,看起来就好似从地狱飞升上人间勾魂摄魄的二个小鬼一样。 欢笑客栈的人众都是不知不觉而又静悄悄地躲避开好几步,让出了一条小路来,还有一些人实在是怕得狠了,赶紧偷偷结帐,战战兢兢地离开了欢笑客栈。 庄追命他们二人一狗向着客栈里面的东方搜索了过去,忽然间猎犬庄寻风停留下了脚步,它似乎现了什么,朝着西北的一个僻角大声地吼叫了起来。 庄追命和李步明看见了如此反常的情况,他们也是随之立定了脚步,向着客栈里西北方向的一个僻角看了过去,只见那儿背坐着二个人在喝酒。 卢少云和黄平文正在欢笑客栈里面开开心心地大口吃肉,大杯喝酒,忽然间听得背后传过来一阵阵怪异的狗叫声,他们的心下好奇,不约而同地回过了脑袋去。 如此一来,欢笑客栈里面有着恩怨仇恨的四个人立马玩了一个大眼瞪小眼,火花四撞,气温骤降。 黄平文睁大眼睛,里面满是惊恐的神色,不由自主地惊呼了一声。 庄追命见终于现有二个人和针状眼所说的人物一模一样,他知道已经遇上想要寻找的人了,心下高兴,脸上露出来一个温暖的微笑,俯下了身体,一边轻轻地抚摸着猎犬,一边温柔地说道:“我的好兄弟,你辛苦了,不用再多叫了,我们已经明白你的意思,寻找到了仇人。” “等阵我们就要开打了,你就好好地歇着吧,千万不要走出来多管闲事,以免我们不小心伤害了你。你就在这里好好地扒着吧,随机而变,只要不被人伤害到就行了。” 这个庄追命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居然对着一个“真正的畜牲”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实在是一件大出人们意料之外的怪事! 若果不出人们的意料,应该就算不上什么怪事了吧。 然而更加奇怪的还在后头。 这条少年般大小的猎犬却似乎是听懂了庄追命所说的那些话语,他一下子就已经闭上嘴巴不叫了,然后轻轻地扒在了地上。 黄平文伸出手来,暗地里拉了几下卢少云的衣服,然后自己转过了身体去,背对着李步明和庄追命二人。 卢少云不是个傻瓜,他领悟了黄平文的意思,跟着对方转过了身体去,背对着李步明和庄追命二人。 卢少云对着黄平文密语传音道:“刚才黄兄你为什么不说话,反而是那样去拉我的衣服?你是有什么不方便说吗?还是……你想要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或者这只是你无意之间做出来的动作?” (未完待续。) 58章 贬低 黄平文也是密语传音回道:“留意声音,小心后面的那二人。[ 八一(中文?[? [ 我们赶快想办法逃走吧。我认得那个皮肤黑黝黝的人物。” “父亲跟我提起过他,他是花溪剑派的人物,姓名叫做庄追命,庄追命的武功和追踪的能力都非常利害,而且旁边还有一个帮手,我们多半斗他们不过。” “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知道我们杀掉了二个花溪剑派的人物。庄追命他们或者是来这里找我们报仇的,或者他们只是肚子饿了,所以找到这里来。他们二个人的实力应该比我们刚才遇上的那三个混蛋更加强大和高明得多。无论怎么样都好。我们都要小心对付,随机应变。” “我清楚了。多谢黄兄你的提醒。”卢少云密语传音回道。 李步明定定地看着黄平文的背景,忽然间对庄追命密语传音道:“庄兄,你有没有觉得那位长得比较清秀的男子很像一个人?” “谁?”庄追命密语传音问道。 “我们正在寻找的人。” 庄追命的身体一震,继而密语传音:“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反省了过来。刚才我听得那位长得比较清秀的男子一看见我们,就吓得什么似的,并且还大声地惊呼了一下。我想要说的是,那位男子刚才的一声惊呼又尖又高,倒像是——应该是女人出来。” “不错!听庄兄你这么一说,我也记起来了。那个长相比较清秀的男子一定就是我们想要寻找的人乔装打扮而成。真个儿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不!不!应该是误打误着,一箭双雕。”庄追命密语传音道。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你说我们还能怎么办了?当然是出手行动,难不成还站在这里,眼光光地看着他们逃走么?我们一定要活捉住那个长相比较清秀的‘男子’,用来威胁精武门的那个老头。” “至于另外的那人……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尽管放开手脚来对付那人就行了。” “好的。就是这样说定了!” 李步明和庄追命二人非常默契地点了几下脑袋,然后放开脚步,向着卢少云和黄平文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卢少云和黄平文背对着敌人,听得他们向自己慢慢地移动过来,再一联想到李步明和庄追命刚才看见自己二人时的神情,二人都是立马心下了然,知道了李步明和庄追命是冲自己二人而来的。 卢少云和黄平文几乎在同一时间看向了对方,嘴上不约而同地说道:“他们应该是冲我们来的,快走!” 二人话一说完,卢少云和黄平文施展开轻功,脚下使力,飞跑过去了一段路程,就要往旁边的窗子跳将出去。 庄追命和黄平文二人看见这样的情况,他们的心下条件射般一动,立马就已经猜到了卢少云和黄平文想要逃走。 庄追命和李步明辛辛苦苦才寻找到“二个猎物”,哪儿会这么轻易就放走卢少云和黄平文呢? 庄追命和李步明运转内力,气冲脚下,他们二个都是整个人向着卢少云和黄平文飞奔过去。 庄追命和李步明都好像喜羊羊一样聪明,与此同时,他们二人顺手从旁边拿起了一张椅子,分别朝着卢少云和黄平文砸了过去。 卢少云和黄平文刚二人刚刚来到窗前,正想要跳窗逃走。 可就在这个如此重要的关头,卢少云和黄平文都是听得自己的后背风声急起,直扑自己而来,袭在身上给人一种异常的感觉。 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都是脑袋不转,行动没停,右手一回,内力由丹田冲向右手,用力一拨,各自将砸向自己的椅子弄了开去。 椅子刚砸在地上,弄得粉身碎骨,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的身体一起,早就已经离开了欢笑客栈,来到了街道上面。 卢少云和黄平文运转内力,十成十的内力都聚于脚下,施转出轻功,放开脚步,以自己最快的度,好像一阵风般飞蹿出去。 只二息的功夫,庄追命和李步明已经从窗子逃了出来,落在街道上,使出自己的全部能耐,向着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追赶了过去。 一般来说,内力是轻功的基础或者更加应该说是母亲。 没有强大的内力,就修炼不出来好的轻功。 卢少云本身的轻功就比较好,加上后来练习了《易筋经》,内力大增,这些时日来又在树林里勤修苦炼,轻功早就已经不知道进步了多少。 四人之中,卢少云和庄追命的轻功不相上下,排在第一,其次是李步明,最后面才是黄平文。 时间过去二百多息的功夫,这四人的轻功高下就已经分辨出来了。 卢少云飞奔在最前方,其次是黄平文落后数丈,接着是很快就要追上黄平文的庄追命,最后是杀掉了老少二个乞丐的李步明。 只要再过得一时半会儿,黄平文一定就会被庄追命追上的。 黄平文被庄追命追上之后,双方就会生一场打斗。靠着打斗时这么缓上一缓,李步明一定会从后面追将上来。 若果庄追命和李步明合伙起来,以二个人一起对付黄平文的话,黄平文多半都会支持不住——不,应该说是十死无生。 卢少云的轻功本来就很好,他当然可以趁着黄平文、李步明和庄追命三个人停留下来打斗的机会,放开手脚,施展出轻功,逃之夭夭了。 卢少云一想到这里,心里面就无法平静下来。 卢少云皱着眉头思考一会儿,点了数次脑袋,终于下了决定,既然无法二个人一起走脱,那就一定停留下来并肩作站,一起对付敌人吧。 敌我双方还没有交过手,到底谁是猎人谁是麋鹿,到底谁是强者谁是弱者,这一切都还没有知道。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既然我们都无法一起躲避过去,那就唯有停留下来,和敌人好好地干上一架了。 卢少云停下了脚步,朝着后方转过身体去,看向了直冲自己飞奔而来的三人。 卢少云大声而又自信地对黄平文说道:“黄兄,既然躲避不了,我们就用不着再去躲避。再说了,我们为什么要躲避呢?错的,又不是我们?替天行道,又有什么错了?” “我们和他们二人还没有交过手,到底谁是强者谁是弱者也未可知,既然他们都不怕,我们又怕什么呢?说不定,我们的武功比他们二人高,可能最后是他们二人被我们打死。” 黄平文听了卢少云的说话,他觉得卢少云这一番话说得也颇有道理。 黄平文放缓度,停留在了卢少云的身旁,转过脑袋,和卢少云肩并肩地站在了一起,目光凛凛地直视着敌人庄追命和李步明。 黄平文站在了卢少云的身旁,也不知道怎么的,原本惊惧和急躁的心情立马变得安稳下来,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平静的勇气和信心。 非常之快,庄追命和李步明他们二人就已经来到了卢少云的面前,他们都是目光淡定地看着卢少云和黄平文,好像他们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大神,不但胜券在握,而且老早就已经给卢少云和黄平文判了应得的惩罚。 己敌双方,就这么样对视着,什么话儿也没有说,半空之中煞气遍布,周围静默得紧,一场代表着正义和罪恶双方的打斗即将爆。 庄追命骤然间开口,冷冷地道:“你们二人好样的,有路不逃,居然胆敢停留于此,想要和我庄追命和李步明光明正大地决定一场。好!好!今天我就让你们这二个小鬼认识一下我们的实力,让你们知道到底谁是麋鹿谁是猎人,让你们了解到底谁是强者谁是弱者。” “说得好!今天我们就好好地给这二个小鬼头一个教训,让他们明白轻狂是要付出代价的。”李步明说道。 话一说完,李步明挺胸上前一步,右手一动,“呛啷”的一声响,寒气大盛,却是他把配剑拔了出来,剑尖斜对着卢少云和黄平文。 几乎同一时间,卢少云、黄平文和庄追命都是把佩剑拔了出来,四把佩剑在光线的照耀下闪闪亮,四把佩剑出来的煞气和寒意在天地之间飘来荡去。 庄追命对李步明密语传音道:“由我来对付那位轻功比较高强的小子,他的武功比较高强,似乎不在你之下。” 李步明见庄追命如此的贬低自己,提高敌人,心下怒火大烧,脸色微微一变,可却终究不能说出来,甚至连语气里也不能带上这种该死的情绪。 (未完待续。) 59章 破招 于是李步明只得压制自己,将情绪变得和平时一样没波无纹,好声好气地对庄追命密语传音:“好的。? 〔{八[一小说{网 我也是这么样认为。庄兄,你这样安排很对,我们就照你说的去做。” 李步明的话语一说完,庄追命就脚下一用力,剑尘斜指,向着卢少云飞扑了过去。 卢少云的身体不动,长剑一起,用力一撩,“当啷”的一声响,火星闪过,卢少云就已经抵挡了庄追命一招。 李步明紧跟庄追命的脚步,内力运转开来,施转出轻功,向着黄平文飞地移动了过去。 黄平文脸色不变,眼睛一瞬没眨,紧紧地盯住了黄平文,运转起内力,浑身蓄势待,什么话语也没有说。 黄平文脚下一动,向着李步明迎了上去,长剑斜指,微微摇晃,舞出来好几个剑圈,朝李步明猛罩了过去。 瞬息之间,李步明和黄平文很快就已经斗将起来了。 李步明和黄平文二条身影飞快腾挪跳跃,左闪右避,手脚疾动,半空之中剑光不断闪过,耀人眼目。 另一边,卢少云和庄追命打斗得非标激烈,刀剑碰撞的声音不停地响起来,身影好像闪电一样移动,已经快到肉眼几乎都要看不见人了,地下面沙飞石走。 当斗到十多招时,卢少云舞出来一个剑花,闪电似的朝着庄追命刺了过去。 剑至中途时,卢少云的手腕一抖,一朵剑花却好像变成了一百朵剑花,剑光飘忽不定,往黑衣人直飞过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朵是真哪一朵是假,剑影将庄追命的前后左右都笼罩住了,正是龙门镖局的杀技绝招“百花齐放”。 庄追命看似再也无法躲避,很快就会被卢少云的佩剑刺中,死于非命。 情况可以说危险到了极致,但庄追命脸色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寒冷,连一点儿的恐惧和犹豫也没有。 庄追命的嘴角带上一抹冷笑,淡淡而又轻蔑地说道:“好小子,你这一招还不错。你的武功不错,想当年我在你这个年纪时,还没有修炼到你这个水平。不过,单凭这么一招儿,你还是无法将我拿下来。” 庄追命一边说话,手脚却丝毫不停。 庄追命似乎一点儿也不惧怕卢少云的招式,他一点儿也没有躲避的意思,脚下用力一蹬地,整个人直直地向着卢少云舞出来的剑影飞将过去。 卢少云的长剑将及庄追命时,庄追命骤然间长剑一出,简单而又直接地朝着卢少云的心脏处刺将过来。 这一下虽然看起来平平淡淡,实际上却巧妙无比,正是很好地应了“以进为退”四字,而且刺出去的度和准头都是非常妙。 既然躲避不了,那为什么还要躲避呢? 若果卢少云还继续使出“百花齐放”,那么他虽然可以刺中庄追命,可自己也必然要被庄追命的佩剑刺中心脏,就此一命归天。 卢少云没有办法,只得收回这一招“百花齐放”,长剑圈转,将庄追命直直刺向自己的那一剑撩了开去。 庄追命也真个好本事,转眼之间,就已经反守为击,成为了“主角儿”。 庄追命一剑刺卢少云不中,心下早就已经有所准备,蓄满了力气的左手猛地里伸将出去,快捷无比地一掌朝卢少云的胸膛打过去,带起来一阵阵的劲风。 庄追命满以为自己这一掌绝对能够打在卢少云的胸膛上,可世事总会有那么些时候出乎人的意料之中。 这个“人”,可能是他,也可能是你,也可能是第一人称的我。 上面所说的“那么些时候”,可能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已经成为了历史的昨天。 卢少云不是傻瓜,他的脑袋也算得上比较清明。 卢少云见庄追命非常随意地刺出一剑来,根本就不可能一剑凑效,将自己击中的。 卢少云看庄追命的剑势,猜其心意,立马就想到对方肯定不会这么好相与,庄追命绝对会有什么精妙的后招施展出来。 卢少云眼睛向庄追命的整个身体看将过去,见对方的整个儿身体好似也没有什么不对头,只是把左手唐突地摆放在前方,青筋毕露,仿佛已经蓄了很多的力气,而且还在微微地颤动。 看见这样的景象,卢少云立马就已经猜到了庄追命的心思。 卢少云见庄追命的左手向前一伸,自己也立马反应过来,把自己的左手向前打将过去。 忽然间,半空之中二条臂影一闪,二个手掌碰撞在了一起,“嘭啪”之声响得震耳欲聋,地下沙飞石走。 卢少云顶受不住,脚下连退了三四步,胸口血气翻涌,头脑微微昏。 而庄追命的脚下也是往后面倒退了一二步,不但呼吸变得有些异常,脸色也是变得不同寻常的红。 不过庄追命那红彤彤的脸色和急促的呼吸,很快就已经变得恢复如常了。 庄追命的脸色大变,眼睛之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冷漠而又专注地盯住了卢少云。 庄追命冷哼一声:“想不到你这个小鬼,年纪轻轻的,不但轻功高强,而且居然还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能够抵挡得住我全力而击的一掌。” 庄追命却不知道卢少云的内力之所以如此深厚,不但因为他平时刻苦地修炼武功,而且身兼龙门镖局独特的内力和修习《易筋经》得来的内力。 卢少云直视着庄追命,毫不示弱地道:“我也想不到你这个黑鬼有如此高强的武功,不但简简单单地就破了我的‘百花齐放’,而且还抵挡得住我全力击出去的一招。” (未完待续。) 60章 金丝甲重现 庄追命脸色不变:“你现在也不要这么得意先,我还有许多利害和精妙的剑招没有使出来。?八<一中文〔 <( 到底谁输谁胜,还没有说得定。我既然知道你的武功现在就已经这样强大和高深了,只要我活着,自然就不会让你完完整整地逃掉。” “就算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掉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再等多十数年,我就不再是你的对手了。”庄追命凝视着卢少云,浑身上下都散着一阵阵的杀气,淡淡地说道。 卢少云身体不动,脸色没变,凝视着庄追命,平静地回道:“我的性命在此,有本事就来拿吧。在这里啰啰嗦嗦地说废话有什么用处了?难道是你心里怂了,害怕斗我不过,被我杀掉?” 庄追命听得卢少云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好意思再吹下去了,他只得用行动来回应。 庄追命把腿脚狠狠地朝着地面一蹬,整个人立马向卢少云飞扑了过去。 卢少云经过和庄追命的一番打斗,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武功不简单,非常可能还在自己之上,他目光炯炯有神地盯住庄追命,丝毫也没有松懈的心思。 卢少云的长剑斜指,右手用力一甩,半空之中闪电似的白光掠过,寒气大盛,他也朝着庄追命攻击了过去。 卢少云躲避过去庄追命刺向自己的一剑,他右手疾动,寒刃圈转,向着庄追命的上半身撩了过去。 庄追命脚下用力,身体斜转,将卢少云的攻击躲避了过去。 二个人你来我往,无论是攻击,还是闪避,或者是阻挡的动作都又快又狠又准,转眼之间,他们二人就已经拆解了数十招,可二人却胜负未分,身上都没有被对方用佩剑弄出来什么严重的伤痕来。 卢兄云一边在认真地打斗,一边脑袋快运转,思考着应该怎么样做,才能够尽快赢得这场打斗。 卢少云一剑朝着庄追命刺了过去,剑至中途时,他的腿脚一起,泥尘和尘土飞溅而起,直冲庄追命而去。 庄追命见卢少云的右脚插在地上,立马猜到了他的用意,他猛地里腿脚一蹬地,整个人随即好像一身手快捷无比的丹顶鹤往后面飞退而去。 在庄追命往身后飞退的过程中,他运转内力,右手一动,舞出来密密麻麻的好几个防护圈,将他的全身上下都护住了。 只听得“当啷啷”的打斗之声在半空中不断响起来,火花四散。 庄追命躲避过了卢少云这不太光明正大的进攻,他也有样学样,脚下连踢地,泥尘和沙土飞溅而起,不断地向卢少云猛扑过去。 庄追命一边踢地,一边迅地向着卢少云飞将过去,用手转动,舞出来好几个剑圈,将卢少云的全身上下左右都紧紧地包围住了。 卢少云也没有学习庄追命的躲避法,他只是定定地立在原地,连甩衣袖,将向自己飞溅而来的泥尘和沙土拨弄了开去。 卢少云的目光紧紧地盯住庄追命,他拿着佩剑的右手微微颤动,似乎正准备封锁住庄追命的进攻。 庄追命的佩剑以非常快捷的度向卢少云飞刺过来。 卢少云右手连动,长剑一闪,往庄追命的身体撩了过去,可毕竟还是慢了一步。 卢少云的佩剑刚刚撩出去,庄追命就已经一招刺在了卢少云的胸膛上,可无论怎么样,庄追命也无法弄得出鲜血来,因为卢少云身体上此刻正穿了一件背心状的金丝甲。 卢少云感到庄追命这全力而出的一剑,虽然没有穿透自己的身体,但是如此凶狠的一戳,确实有得自己受了。 卢少云感到从对方佩剑上来的内力和真气,就好像大石和铁锤一样,狠狠地砸在自己的胸膛上。 卢少云为了不让庄追命刺退或者刺倒,早就已经将很大一部分的内力聚于脚下。 卢少云咬牙苦忍,迎难而上,朝着庄追命全力地出至关重要的一撩。 庄追命见一剑刺不进去,甚至连一点儿鲜血也没有流出来,知道事有蹊跷,自己很可能已经中计了。 果不其然,卢少云朝着自己一剑狠狠地撩了过来,这一撩好像闪电般,又快又准又狠,还带起来一阵阵的风声,寒气直朝庄追命扑面而来。 庄追命赶紧侧身斜退,终于在千钧一之际,将卢少云那要命的一撩闪避了过去。 庄追命手中寒刃也随着他的动作,在卢少云的身体上狠狠地划拉了一下,却依然不能刺进**里去,所以也没有鲜血淋漓而出, 不过卢少云的外衣却就此被割破了,露出里面的金丝甲。 “金丝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亮,耀人眼目。 看见这样的情况,庄追命眼睛立马就变得好像黑夜里的大火般闪亮,心中一震,暗地里惊呼一声:“金丝甲!魔教的金丝甲!” 庄追命虽然躲避过去这一招,可卢少云最后而且又是最重要的杀招却并非此一撩,他早就已经料到了会生这样的情况。 所以卢少云一剑朝着庄追命狠狠地撩过去时,他的右脚立马随之而出,狠狠地向着另一个方位踹过去。 庄追命刚刚将卢少云那致命的一撩闪避 过去,身体还没有完全立定,忽然间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撩,直冲自己而来。 庄追命一个闪避不及,被卢少云一脚狠狠地踹在了胸膛上,只听得“咔嚓”之声连响。 庄追命的腿脚离地,整个人往后面飞起,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弄得泥尘四起。 卢少云刚将庄追命打倒,立马听得不远处传过来一下比较高亢而又动听的呼声:“哎呦。” 卢少云听其声音,似乎是黄平文出来的,他赶紧转过脑袋去,立马现黄平文的左边肩膀上中了李步明的一剑。 李步明这一剑虽然无法将黄平文的肩膀砍断,不过还是在那上面留下了一条比较深的伤痕,鲜血直流,**的,染红了一大片的地方。 李步明一剑得手,却没有一点儿留情的意思,他打铁趁热,连续进击,施展出各种各样的精妙招式,向着黄平文打了过去。 一时之间,黄平文被李步明打得险景丛生,连连后退。 卢少云看见这样的情况,心里紧张,胸口血气翻涌,升上一抹腥甜的液体,他咽喉一动,吞了下去。 卢少云也没有空上前再给庄追命补上一剑,他放开脚步,向着李步明和黄平文的打斗之处冲了过去。 黄平文的眼睛生在前面,被李步明打得连连后退,一个不小心,腿脚碰在了一块比较大的石头上面,身体不由得打了一个趔趄,整个人的动作当然就随之缓慢了下来。 李步明趁着这个机会,身体前进,右手平伸,一剑刺出,这一下快狠准稳兼而有之,眼看着就要刺到黄平文的身体上了。 卢少云刚好在这决定生死的时刻赶到这里来,他大喝一声,脚下猛地用力,整个人从侧旁一剑朝李步明斜劈过去,带起来一阵阵剧烈的风声,口中怒叫:“看招!” 李步明见卢少云来势汹汹,也来不及杀黄平文了,他手中拿着的长剑圈转,划出来一道寒光,“当啷”之声响起,二剑相交,火花四溅。 转眼之间,李步明就和卢少云干了起来,他们的手脚动个不住,半空之中刀光剑影耀人眼目。 很快的,李步明和卢少云二人就已经拆解了十数招。本来卢少云的武功是要比李步明好上一些,可他原先毕竟中了庄追命一下剑戳,身体上受了伤,功力大减,所以卢少云和李步明双方现在成为一个势均力敌,不分上下的情势。 庄追命借着这个机会,一落在地上,他就快手快脚地爬起来,坐在地上,运转内力,想要尽快自个儿调息培养回来。 黄平文在一旁见卢少云久拿李步明不下,之前一直在旁边干焦急,此时也不知道怎么的,脑袋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黄平文大叫一声:“卢大哥,不要害怕,我来帮你!” 黄平文话一叫完,立马提起配剑,冲着李步明飞奔而来,准备来一个以多打少。 李步明看见这样的情势心下大急,可也没有办法,只是硬起头皮,死撑下去。 黄平文和卢大云一合击李步明,形势立马就变得不同了,胜利的天枰向着卢少云和黄平文这一方倾斜了过去。 李步明被黄平文和卢少云打得连连后退,手忙脚乱,险景丛生。 卢少云和黄平文正打得爽,只听得背后传过来一阵快飞跑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破空之响大作,继而感觉到凛冽的杀气向着自己包裹过来。 卢少云立马右手一动,锋利的佩剑向着背后圈转回去,只听得“当啷”一声响,将袭击自己而来的寒剑撩了开去。 卢少云转过脑袋去,看向偷袭自己的人,现来者正是庄追命,他此刻满身精气,目光炯炯有神地盯住自己,嘴巴旁边带着星星点点的血液。 卢少云回过头来,看向李步明,大声地说道:“黄兄,后面这个怪人被我打伤了,你去对付他吧。面前这个家伙就交给我来处理好了。” 话一说完,卢少云就放开手脚,施展出轻功,舞起了长剑,直冲李步明而去。 那一边,黄平文也已经和受了伤的庄追命打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从远方走过来数人,他们一边飞奔,一边大叫着:“到底是哪一个混蛋这么大胆,居然胆敢到我们花溪剑派的地头来惹事?庄老大和李大哥,我们这就来帮忙。” 听到这些声音,卢少云心下叫苦连天:“大事不妙,他们居然还有帮手,也不知道他们的武功如何。我得尽快趁着他们人还没有赶到之前,将这二个家伙摆脱掉或者杀死,然后再和黄兄逃走。要不然——这里是他们花溪剑派的地头,也不知道等一会儿是否还会有更加多的人来——他们一涌而上,我和黄兄肯定对付不了,就死在这里了。” 卢少云脑袋里以一种非常快的度转动起来,他瞬息之间,就已经想到了一个对付李步明的计策。 卢少云长身而进,配剑乱舞,向着李步明笼罩了过去。(未完待续。) 61章 帮手 卢少云将及李步明的身体时,脚下连提,泥尘混合着沙土向李步明狂飞过去。?八<一中文〔 <( 卢少云施展出各种各样的精妙剑招,从让人们难以预测的角度向着李步明攻击了过去。 李步明脚下连动,整个身体不停后退,也是踢起了不少的泥尘和沙土,直冲对方而去。 卢少云力聚于右手,使劲儿一扔,长剑脱手而出,闪电似的向李步明扔了过去。 李步明握住佩剑的手臂疾动,半空之中划过了一道闪电,只听得“当啷”的一声响,火星四散,二剑交击,接着卢少云的配剑被李步明撩倒在了一旁。 卢少云在扔佩剑的时候,身体也不停,施展出十成十的内力,运使起轻功,只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整个人穿过了重重的泥土和沙尘,直冲李步明而去。 卢少云瞬息之间就已经来到了李步明的身上,他狠狠地一拳击出,直朝李步明的胸膛打去。 李步明几乎把全部精力都放在那把直冲自己而来的配剑上,想不到卢少云这样大胆,居然敢如此快捷地空手来到自己身旁,向自己出要命的一拳。 李步明反应自然会慢了那么一些儿,跟不上卢少云的节奏,一个闪避不及,被对方在胸膛上捣鼓了一拳,整个身体往后面飞出去老远,接着落在地上。 卢少云一拳打退李步明,他也没有心思追击,只是身体弯下,一个滚动,拿住旁边那把自己扔出去的配剑。 卢少云直起身体来,立马往黄平文和庄追命的打斗之处飞奔过去。 卢少云很快就已经来到了黄平文和庄追命的打斗之处,他舞出一个又大又密的光圈,将庄追命扫退了好几丈。 卢少云伸出左手来,拉住了黄平文,施展开轻功,腿脚疾动,一边往远方快地逃走,一边大声地说道:“快走!敌方现在还有许多帮手源源不断地赶过来。我们不是他们这么多人的对手。” “黄兄,请你紧跟住我,我带你去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暂时躲避一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作打算。”卢少云正气凛然地说道。 黄平文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点了好几下脑袋,施展开轻功,紧跟在卢少云的背后。 庄追命看见卢少云和黄平文就这样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他也没有一点儿追赶的意思,只是定定地立在原地,目送对方二人离开,什么话儿也没有说。 可在阳光的照耀下,庄追命嘴角上带着的那一抹微笑却异常灿烂和耀人眼目。 卢少云和黄平文刚走出数十步,其他的三个花溪剑派中人就已经赶了上来。 那三个新上来的花溪剑派中人正想要放开脚步,向卢少云和黄平文追过去。 庄追命使出内力,身体晃动,那三个花溪剑派新来的人物眼睛一花,就见得庄追命立在了自己的面前,伸出双手来,拦住了自己。 这三个花溪剑派新来的人物自然停下了脚步,用一种吃惊之中带着疑问的神情看向了庄追命,三双眼睛都是瞪得尽可能的大。 花溪剑派新来的三人之中,有一个比较勇敢,他轻轻哼了几声,硬着头皮,上前数步,直至庄追命的身前。 勇敢者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说道:“庄老大……你为什么……为什么也要拦着我们呢?我们……” 庄追命打断道:“好了,你不用再多话。我知道史太章你想要说什么,我也知道你此刻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些什么。” “我之所以不让你们追赶他们二人,那是因为你们三人的轻功及不上他们,无论你们再怎么样努力,也注定是无用功。再者,他们二人的武功都比较高强,就算你们三人追上了他们,最后躺在地上死去的可能是你们。” “可……可是……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们二人,不再追究了么?这二个千刀杀的混蛋居然胆敢和庄老大你们动手?不给他们二个一顿狠狠的教训,怎么行呢?” 庄追命的嘴角神秘地一笑:“我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你们就给我庄追命放心好了。我可是江湖之中数一数二的追踪家,他们这二个小鬼想要从我的眼前逃走,可没有这么容易。” 勇敢者听庄追命说得这样有信心,于是他立马轻轻地点了数下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嘴上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庄老大你早就已经有了主意,倒是我多心了。庄老大你英明神武,我这样的小人,实在是很难猜想到你的心思,还望庄老大你谅解。” 庄追命脸无表情,淡淡地道:“史太章,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就不用再在这里拍我的马屁了,我姓庄的不喜欢吃这一套。” 庄追命的脸色一变,和缓了许多,接着说下去:“不过,无论怎么样说,庄某人都应该多谢你们。若果不是你们赶到的话,今天我和李步明很可能都要死在这里。我庄某人欠你们三人一个人情。以后你们遇到了什么难事,就尽管来找我吧,能够帮得上忙的,我庄某人一定义不容辞。” 花溪剑派这三个新来的人物,听得庄追命的说话,都是脸色大喜,几乎要忍不住笑了出来,可嘴上还在客气:“哪里!哪里!小小的事情,是我辈理所当为的,哪儿说得上什么人情了?再说了,庄老大你贵人多事忙,我……” 庄追命的脸色升上了一抹厌烦之情:“好了!你们这三个小鬼就不用再在这里逻辑啰嗦了,你们不烦我烦。我庄某人说话算话,你们以后有什么难事的话,尽管来找我帮忙,我尽力而为……” 庄追命的脸色再变:“是了。你们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史太章脸上认真,嘴上回道:“我、陈太新和宋元朗正在附近的一间小客栈里喝酒,听得有人说庄老大和李大哥在这儿与人打斗,我们的心里面一时好奇、愤怒和敬慕等等之情大起,立马就放开脚步,不要命地往这儿赶过来了。” (未完待续。) 62章 追命 “只可惜我们三人最终还是来迟了一步,没有机会与庄老大和李大哥二人并肩作战,杀敌快意,以致留下了心头之恨。< { <八一?中文 ” 庄追命厌恶地皱了一下眉头:“和你们这些人说话,真个儿是十足十的没意思。好了,够了,你们不用再说了。” 庄追命的脑袋无意间一转,现站在一旁的李步明,只见李步明的脸色难看,轻轻地皱着眉头,嘴角边缘有着好几丝血迹,胸口好像大海里的破浪一样上下起伏。 庄追命看见这样的情况,正想要施展开脚步,向李步明快步走将过去,好好地慰问一下,以表自己的心意。 就在这个时候,李步明终于忍耐不住,嘴巴一张,连续地喷了二口鲜血出来,腿脚不定,整个人摇摇欲坠,似乎就要倒将下来。 庄追命赶紧飞跑到李步明的身前,伸出双手来,扶稳了他。 李步明说道:“想不到那个臭小子年纪小小,不但武功、反应能力……和剑招了得,内力更加是深厚。只是一掌而已,就已经把我打伤成这样了。” “我也没有想到。当时这个小鬼头一掌向我打过来时,我虽然没来得及抵挡,可毕竟还是暗中运转内力,聚于被打之处,稍微阻挡了一下,可结果还是被伤成这样。” “我虽然趁着你们打斗之时,运功调养生息,可一时之间也只能恢复得七八成的武功回来。我的胸口现在还是时不时隐隐生痛,血气翻涌。”庄追命道。 李步明后悔地说道:“我们实在是太过轻敌,太过自信了,我们不应该就二个人来找他们报仇的。我们若果叫多几人一起来,那就好了。” “如此一来的话,我们有**成的机会能够拿下他们,也不会被对方伤成这样。”李步明忽然间不再说话,小心翼翼地转过脑袋,向着四周围扫视了一圈,现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在。 李步明将整个身体向庄追命附靠过去,耳语道:“更加令人想不到的是,那个内力深厚的臭小子,他身上居然穿着魔教的宝物之一‘金丝甲’。” “也不知道那个小子什么来头,看他的武功,却好像和魔教沾不上边儿,似乎反倒是学自堂堂正正的名门大派。尤其是他的内功,淳和刚正,倒是和少林派的有几分相似,可其中却又暗含着另外的内劲,真个儿让人摸不着头脑。” 庄追命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李步明脸色黯然,叹了一口气:“可惜,我们没能将他们二个捉获,被他们跑掉了。” 李步明悄悄地道:“如此一来,我们就捉获不到精武门那个老鬼的女儿,也无法威胁他们了。我们更加不可能将另外一个小伙子打倒,然后把他身体上的‘金丝甲’抢过来。” 庄追命自信地一笑:“说谁他们二个跑掉了?他们二个跑不掉,你可别忘了,我庄某人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追踪高手。这个世上,还从来没有哪一个人能够从我的手上走得脱去。” “真的?你不骗我?你真的有办法追得上他们二人?”李步明喜道。 庄追命点点头:“当然追得上,你千万不要忘了,我的名儿可是叫做‘追命’,我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追踪者,哪儿会追不上他们呢?李步明你就给我放心好了,就算他们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追得上他们二人。” 李步明脸色和缓了下来:“有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好了,我们不用再在这儿啰嗦来啰嗦去。我们还是赶紧去欢笑客栈看看,看看我的老友庄寻风到底怎么样了。这件事情,没有它可……我有些担心它了。也不知道它此刻到底怎么样了?到底有没有吃饱了?我们赶快上前去看看吧。” “好的。既然你这样想,我们就回欢笑客栈去吧,我也需要找个地方饱餐一顿,然后好好地运功调养内息,治疗身体。” 话一说完,李步明就和庄追命放开脚步,往欢笑客栈赶了回去。 庄追命刚走到欢笑客栈的大门前,欢欢喜喜地大叫一声:“寻风!你吃饱东西了么?寻风,现下在哪儿呢?” 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得脚步声连响,一条少年般大小的猎犬从欢笑客栈里飞跑了出来,停留在庄追命的身旁,目光紧紧地盯住庄追命,张开嘴巴,以独特的节奏在呵气,舌头夸张地垂着。 庄追命看着自己“老友”那鼓胀的肚子,随着它或大或小的动作在摇晃,就已经知道寻风这一顿吃得不错。 庄追命不由得蹲下了身体,伸出右手来,轻轻地抚摸了几下寻风的脑袋,脸上满是喜色和温柔,庄追命整个儿好像一下子就变成了抚摸着自己爱人的男子。 庄追命居然一条猎犬有着这样的情感,我们是应该说他变态呢?还是应该说他非常伟大呢? 庄寻风伸长了脖子,往庄追命的怀里蹭了过去,一副好孩子的模样。 李步明在旁边看着庄追命他们一人一狗这样的行为,心里面升起来一阵阵强烈而尚未了解的感觉,他只是在那儿静静地站着,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却说卢少云稍微放缓了一点点儿的度,让黄平文得以紧跟在自己的背后。 卢少云带领黄平文,顺着自己的开路,以尽可能快捷的度往前面所说的那片小树林赶了过去。 赶了几个小时的路程,卢少云和黄平文终于就快要来到目的地。 卢少云看见不远处的那一片小树林,仰视着高高的山峰,心里紧吊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轻轻地吐出了好几口气体。 卢少云加快度,继续往前方赶过去。 很快的,卢少云就已经和黄平文进去了那一片小树林。 卢少云转过脑袋,对紧跟在后面的黄平文道:“黄兄,你小心点,不要因为好奇心或者什么的,走脱开去。你跟紧我了,真的,我在这儿埋设了许多的机关,你不知道它们在何处。若果不小心,你踩中或者触碰到了什么机关或者是陷阱,最终被造成或轻或重的伤势,那可就麻烦了。” (未完待续。) 63章 运功疗伤 黄平文睁大眼睛:“啊!原来这……这儿埋设到机关,怪不得你哪儿都不去,就是把我带到这儿来。[((八〈一小<说{网 你……刚才所说,那个一定安全的地方,就是在这儿吧。” 卢少云点点头:“我一直被人追杀,所以不得不做出一些机关和陷阱来保护自己。” “卢兄,你的武功也算比较高明了,还有谁胆敢追杀你呢?”黄平文沉默许久,终于问道。 “一个人我也不太害怕。可是蚁多咬死人,若果他们数人一起来对付我的话,那么我多半都会被他们打死的了。”卢少云淡淡地说道。 黄平文咬着下嘴唇,眉头轻皱,思考了一会儿,终于道:“那么卢大哥,你身上……这件应该就是魔教的宝物之一‘金丝甲’吧。卢大哥,你为什么会有这件‘金丝甲’的?难道你是魔教中人么?” “不……卢大哥你怎么可能会是魔教中人呢?魔教之中的人物,哪一个有卢大哥你这样的好心肠了?有哪一个魔教中人,会做出卢大哥你如此勇敢和好心的事情来呢?” “是了……卢大哥,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话。到底是谁在追杀卢大哥你的呢?” “黄兄……你今年几岁了?你口口声声叫我‘卢大哥’或者‘卢兄’,而我又把你称呼为‘黄兄’,这样好像不太对头。” “我今天十七岁,再过得三天就十八岁了。” “三天之后,就是你的生日?”卢少云的脸色微微一变,睁大眼睛道。 黄平文的脸色一红,连点数下脑袋,算是默认了。 “我今年二十二岁,比你大上……大上约四岁吧,我出生在……五月一十五日,时间老早就已经过去了。这样吧,以后你就叫我‘卢大哥’,我把你称呼为‘黄小弟’。” “其实魔教之中也并非没有好人的……曾经有一个魔教中人救了我的性命,而且我身体上这一件金丝甲,也是她偷偷地送给我的。” “噢?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我……我……卢大哥,你该不会是骗我的话?” “我骗你干啥了?你不用心急,我慢慢而又详细地说给你听好了。啊!差点儿忘了,我好像还没有告诉你,到底是什么人在追杀我。我现在一路说给你知。” 卢少云胸怀坦荡,心无羁尘,缓缓地将这段时间以来经历过的事情,用一种清淡的口吻,一一地说了出来。 为了上官凌雪的清誉,卢少云迫不得已,只得将故事改编了那么一点儿,不过对故事的大局和连贯性都没有什么坏影响。 最重要的是,黄平文还听得下去。 末了,黄平文满脸的敬慕之色:“卢大哥,这个上官姐姐尽管是魔教中人,不过她心地可真够好的。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她不但悉心照料你,甚至为了你去少林寺里偷盗武功秘籍,最后还把这件价值连城的金丝甲送给你。有机会,卢大哥你一定要把她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好的……只是……也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见面而已。”卢少云语气有些异常地说道。 黄平文嘻嘻一笑,脸上烂若桃花:“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相见不相识。若果我和上官姐姐有缘的话,总有一天会碰头的;若果我们无缘,就算强求也没有用。所以,我们能做的,就唯有顺其自然了。” 卢少云点点头:“黄小弟,你说得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卢少云的脸色忽然间一变,转为黯然无光,眉头紧皱:“我……本来就也应该被他们杀掉的了……最后还是多得别人的见义勇为,这才能够捡得一条小命回……可也害得别人丢掉了一条宝贵的性命。” 黄平文不由得伸出右手来,抚摸着卢少云的后背,安慰道:“卢兄……你也不用太过自责了……你也不想要这样的……我们人力为限……很多事情都干不了。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再说了,事情这样的生,好像——是肯定不应该怪你的。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你现在就算再怎么样自责也没有用。你现在更加应该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要不然对方就死得毫无价值了。” 卢少云沉默地思考良久,终于想开了,眉头舒展:“你说得也是。我们……都应该好好地活下去,毕竟自责没有什么用处……” 卢少云的胸口浊气翻涌,一阵鲜血涌将上嘴巴来,他脸色为之一变,眉头轻皱,及时地闭上了嘴巴,这才没有让鲜血吐出来。 卢少云的咽喉滚动,将口腔里的鲜血吞了下去。 黄平文将这些情况都看在了眼睛里,心头忧急,问道:“卢大哥,你感觉怎么样?脸色怎么会一下子就变得这样难看?” 卢少云淡淡地说道:“没有什么。刚刚那个和狗说话的怪人一剑刺在我的胸膛上,虽然寒刃没有穿过我身体,可毕竟长剑还是在我的胸膛上狠狠地戳了一下,有一些内劲和真气顺着寒剑,窜入了我的身体里,给我造成了一点伤势。” “那么……卢大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势好些了么?要不要紧?”黄平文忧急地问道。 “没什么,我运功疗养一下就好了。黄小弟,你不用担心。这儿很安全,黄小弟你就放心好了,不用担心花溪剑派的那些人追来。就算他们追来了,我向你打包票,他们一定会伤亡惨重,但到最后一样还是无法捉得住我们。” “倒是你肩膀上的伤势怎么样了?感觉还痛么?我的包袱上里有伤药,我给你好好涂上一些伤药吧。” 黄平文的脸色微微一红,赶紧说道:“不!不!不用了……我自己包扎和涂药就好……这样简单的事情,我自己做就好。卢大哥……你……你……还是你身体上的伤势要紧,你赶快运功疗伤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其实,我肩膀上只是闪避得慢了一点儿,被那个人轻轻地刺了一下而已。伤势早就已经不怎么疼痛了,要不然我也不能若无其事地和卢大哥你说这么久的话了。” “那好吧。既然你想要自己亲力亲为,我也不好勉强。”卢少云一边说话,一边从身体上解下一个包袱,放在了地上。 卢少云伸出手来,打开了包袱,拿出药来,递给了黄平文。 卢少云道:“白色的药丸内服,从口中直接吞下去就行了,具有活血养肉之用;那些草药,你可以用武器剁碎了,然后敷在手臂上的伤处。黄小弟,你应该听懂了吧?” 黄平文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这一切,我早已经准备好,你就安心地在这里养伤好了。这里都没有什么陷阱和机关,你不用害怕。不过,黄小弟你可不要 走远了。我装设的那些陷阱可是……比较狠辣的……” 话说到这里,卢少云又感到胸口血气翻涌,脑袋微微昏,再也说不出话来。 卢少云在包袱里摸出来二粒白色的药丸,右手一伸,脑袋微微仰起,嘴巴张开,喉咙滚动,瞬息之间,那二粒白色的药丸已经进入了肚子里。 卢少云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神游体内,六感八识俱闭,运转内力,调养身体,化解药丸,驱除和压制身体里面不协调的气体与真元。 黄平文吃下了卢少云递给自己的药丸,他就拔出佩剑,将那些草药小心翼翼地剁碎了。 黄平文转过脑袋,看向卢少云,只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在默默地运功调息。 黄平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卢少云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他摇摇脑袋,走到了一棵大树的后背,手脚生硬地把那些药渣敷在伤口上,接着在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割下一道布条,将伤口马马虎虎地包扎好了。 (未完待续。) 64章 挣闹 日落月升,月落日升。网 卢少云和黄平文很快就已经在小树林里待过了第一个夜晚。 第二天大约中午时分,阳光砸在花草树木上,看起来格外的亮眼。 小树林里时不时走过一些动物,小鸟和河流都在展示着它们独特的声音。半空之中、花丛间和树木上,都时不时飞过一些蜜蜂、小鸟、蝴蝶与枯黄的叶子。 卢少云此刻的腰间束缚了一条绳子,绳子的另外一头紧紧地捆绑在一棵不大也不小的树木上。 卢少云现在满头大汗,脸色红扑扑的一片,呼吸异常的响亮和急促,他此刻正认真地练习着剑法,将佩剑舞得耀眼生花,呼呼作响。 在卢少云手中练习剑法的时候,他脚下疾动,整个人尽可能远尽可能快地往前方走过去,将身后的一棵树木拉得弯下了身体来,呻吟不止,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从中截断。 黄平文在旁边看见卢少云这个样子,心下不忍:“卢大哥,你已经这个样子连续不断地练习了三个小时的剑法,难道你是个石头人,不觉得累么?” “休息一下,以后再练也不迟。卢大哥,看着你这样自虐,我都觉得难过,更加不用说你了。卢大哥,你就先休息一下,喝口水吧。我都已经帮你在附近的河流里装了一羊皮袋的清水来,这儿还有从你的包袱里拿出来的干粮。” “我们江湖中人虽然说应该勤奋向学,可也得劳逸结合啊!若果就是知道一味死练死打的话,很可能会丟了夫人又折兵,不但练武不成,还把身体搞坏了。” 卢少呼吸急促:“可我也不是太累。这一段时间以来,我都是这样练习武功的——是这样勤奋和拼命地练功的,可也不见身体上有什么不对头的。” “反倒是觉得小腹里的那一股真气变得越来越浑厚,越来越灵活,越来越庞大了,全身上下的劲儿也比以前大,手脚的移动度也是越来越快了。“ “以前,我练习武功,进景可没有这样快过的。我想,出现如此情况的原因,除了因为我练功勤奋和拼命,还和我修炼了少林派的宝典《易筋经》有关。” “黄小弟,你也勤奋好学一些,跟我一起来练习武功吧。反正你在一旁干看也是浪费宝贵的时间,倒不如和我一起练练武功,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下次做到困难的时候,就不会这样被动了。” 黄平文一番好心,就这样被卢少云理直气壮地拒绝了。 且慢——卢少云前面所说的那些话语,好像不但拒绝了黄平文的一片好心,似乎还在埋怨黄平文的能力不够强大,拖累了他卢少云,而且是个大懒虫,只懂得在旁边光晃悠,浪费时间,却不肯做上一些正经事儿。 黄平文看着卢少云这个“工作狂”,慢慢地咀嚼着卢少云的话语,终于慢慢地完全吃透了。 黄平文想到自己一片好心肠,却得到这样的报答,真个儿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黄平文气得跳脚,脸孔憋得越的鲜红,怒道:“我才不和你这个自虐疯。练功?本……我偏就不和你练,看你能把怎么办了。你这个自虐狂,不肯领受我的好意也罢了,还说我这说我那,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我父母么?你是我的爷爷奶奶么?” “我知道你嫌弃我的武功不行,拖累了你。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你想要我走。好,我现在就走!你以为我好稀罕在这个臭地方呆着么?” 话一说完,黄平文将羊皮袋里面的清水倒地了泥地上,继而把手中的羊皮袋和干粮往地面怒摔过去。 最后,黄平文来了一个漂亮的转身,放开脚步,往东北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卢少云看见事情展得这样快,一下子惊得呆住,忘记了练习剑法和拉绳子,整个人张目结舌地楞在了那儿,右手不知不觉间就已经紧紧地抓在了头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事情会变得这样快? 前一刻还在好声好气地叫你休息来着,怎么现在说走就走呢? 不但走得毫无来由,而且还把自己辛辛苦苦弄来的干粮扔掉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卢少云忽然间想起来自己所设置的那些陷阱和机关,此处的东北方向上正设置了好几个陷阱和机关。 眼下事态紧急,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卢少云一边放开脚步,向着黄平文追赶过去,一边大叫:“黄小弟!快回来!千万不要……我在东北方向上埋设了好几个陷阱和机关。” “黄小弟!你千万不要乱走!有事情慢慢说,你怎么忽然间就这么大的脾气?你最好就是停在远处不要动。若果中了陷阱或者触碰了机关,很可能会受伤的。” 黄平文见卢少云不但担心自己,而且还放下了面子和那些该死的练习,以飞快的度向自己追赶了出来,心里高兴得开了花,脚下当然会自然而然地当缓的了。 卢少云很快就已经追上了黄平文,他来到黄平文的身前,伸出双手,将对方拦截了下来。 卢少云气喘吁吁:“我在此处装设了很多机关和陷阱,所以可以说,这儿是非常危险的。你应该听我的话,好好地呆在那儿不要动。若果一个倒霉,你触碰了机关或者不小心中了陷阱,你叫我如何是好呢?” 黄平文听了卢少云这些话,心情变得更加美好,整个人几乎都要爽到飞起,同时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些行为实在是太过了。 或许卢少云拒绝自己好意时,说出来的那一番话根本就没有这样丰富的意思,只是自己的头脑太过达,将它们延伸和扩大得太过利害了。 早于这个时候,在小树林的不远处,庄追命和自己那条几乎有少年大小的猎犬带领着二十几个人朝着卢少云和黄平文的躲避之处飞快地赶了过去。 庄追命和他带领而来的那二十几个人都做足蹬快靴,身穿劲装短打,满脸都是严肃的神情。 追随着庄追命和庄寻风而来的那二十几个人之中,夹杂了四五条猎犬,它们当然没有庄寻风那么大了。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庄追命和庄寻风就已经带领着身后的人与猎犬来到小树林这儿。 (未完待续。) 65章 陷阱的作用 庄追命对着追随自己而来的人道:“就在这儿了,我们分头搜。(八一?小说网 ” 话一说完,人众就分了开来,往小树林里的各处搜寻起来。 却说庄追命他们为何能够如此轻松地寻找到这里的呢? 这可以说完全是庄追命和庄寻风一人一狗的功劳。 原来,庄追命这人有个习惯,不管出不出门,他都喜欢在自己的浑身上下都涂抹上一些气味独特而又清淡的香水与药粉,甚至连武器和剑鞘都涂满了这样的香水和药粉。 这些香水和药粉自然都是庄追命自个儿特制的了,只有庄追命此家可以使用。 这些香水与药粉,清淡而不易消散,闻在普通人的鼻子里,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不过庄寻风本身就是一条猎犬,鼻子灵敏,对气味特别有感觉,而且还经过了庄追命的特殊训练,所以对庄追命特制的那些香水和药粉之气味非常非常灵敏。 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个人都与庄追命激烈地打斗过,庄追命身体与配剑上的香水和药粉自然就会在打斗的过程中沾落到他们的身上和武器之中。 卢少云和黄平文虽然走得远了,不过卢少云和黄平文的身体上、他们所经过的路程,正在散着一阵阵清淡而又独特的气味。 庄寻风鼻子猛嗅,循着卢少云和黄平文身体上、他们二人所经过路程散出来的气味,向卢少云和黄平文追赶而来。 追随而来的二十几个人,他们听到了庄追命的吩咐,立马照着办,分了开来,朝小树林的深处搜索了过去。 喜大华右手拉住一条小猎犬,往小树林的深处走了过去,睁大眼睛,一边走动,一边朝四处察看,想要看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喜大华走出了数十步的距离,他看见右前方的一片树丛里颤抖不止,似乎刚才正有什么人走过。 喜大华心头一喜,以为自己将要有什么大小,放开脚步,快捷地走了过去。 喜大华刚走到一半,忽然间脚下一空,整个人立马下陷,非常快就落在了一大坑里,大坑里面直立着数把小刀,刺穿了喜大华的脚丫子和身体,鲜血直流,身体大受损伤,多半都是活不成的了。 喜大华一时半会儿还没有能够死透,他在大坑里面痛苦地呻吟着,鲜血淋漓了他的全身。 喜大华旁边的猎犬看见如此之情况,好像也觉得事儿有些不对头,它一边大声地叫喊着,一边朝东北方狂奔而去。 这条猎犬正狂奔着,一个不小心,拉扯住了一条干枯的树藤,往前快无比地走去。 只听得“呼啦”的数声响,不知道从各处飞出了三把锋利的小刀,直冲猎犬而去。 三把锋利的小刀,二把小刀斜斜地戳在了泥地上面,二把小刀入地都是非常之深,几乎将把柄也完完全全地淹没进土了,可见它们射出来的力道究竟有多大。 还有一把小刀在哪儿呢? 它插入了那条猎犬的后臀上。 猎犬的后臀虽然中了一飞刀,但却丝毫没有停留,它的叫声中暗含着痛苦之意,继续往东北方向狂奔而去,只是度就慢了那么一星半点儿。 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正在说着话,他们听得不远处忽然间传来了猎犬的大叫声,而且大叫声之中似乎还隐隐约约地混杂着什么人的哀嚎。 卢少云和黄平文的心里都是一凛,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嘴巴来,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神领意会。 卢少云和黄平文放开脚步,朝着声音传来处飞奔了过去。 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没有走出多远,眼睛一低,立马就现了大坑里奄奄一息的喜大华。 喜大华的身体上满是鲜血和伤口,看来应该不可能救得活了,他的腰间挂着一柄配剑,浑身劲装打扮,看在眼里颇有点儿像去执行任务的刺客,却不小心栽倒在了卢少云设下的陷阱上。 卢少云看见如此的景象,眉头轻轻一皱,继而施展开轻功,手脚并用,像个灵猴般一下子就爬上了旁边一棵参天大树的顶上。 卢少云眯起眼睛,由上向下,脑袋转动,向着四周扫视了一圈,现西南方上有三二个劲装打扮的人物,东北方向上亦是如此,他们都在扒草踏树,身边似乎还跟着一个猎犬。 由上述的种种情况,我们不难猜出来,他们这些人物都是在寻找着什么。 而且这些外来者听到了猎犬的大叫声,此刻正在向着卢少云和黄平文所在之处飞奔而来。 卢少云纵身一跃,施展开轻功,从树上落了下来。 卢少云拉住了黄平文的手臂,急地说道:“我们走,这里不太安全,应该是花溪剑派的人物找到这儿来。” 卢少云一边拉住了黄平文的手臂飞跑,一边嘴上说道:“不过,他们也真够利害,当初逃跑时,我好几次回头,都没有现有什么人跟踪我们而来。隔了这么远的路程,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会找来此处的,而且他们这些人物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了我们躲藏在这儿。” “不过,黄小弟,你也不要太害怕,这里不但装设了许多的陷阱和机会,而且还做好了一个重要的逃跑措施。无论怎么样说,花溪剑派的这些人物都无法捉获或者重伤得了我们二人。” “他们注定是白走这一趟——不……不是白走,是赔了夫人而又折兵,不但捉不住我们二人,而且还要丢下好几个混蛋的性命在这儿。” 卢少云拉住了黄平文一边飞跑,一边脑袋快流转,在思考着东西。 不少花溪剑派的人物听到了猎犬那不同寻常的大叫声,都猜到出了情况,放开脚步,快往这儿赶来。 很快的,庄追命就已经见到了那条后臀受了伤的猎犬。 那条受了伤的猎犬看见了庄追命立刻就不叫,它加快度,飞奔到庄追命的身旁。 庄追命满脸都是心疼和愤怒,他蹲下身体,将那条受了伤的猎犬抱在怀里,右手深处,在猎犬的后臀上疾点了数下,鲜血立止。 庄追命将猎犬后臀上的飞刀拔出来了之后,立马从怀里摸出一包白色的药粉,撒在了猎犬后臀的伤处上。 血肉和药粉混合在了一处。 庄追命将猎犬轻轻地放在了地下。 (未完待续。) 66章 连环的陷阱 庄追命带领着追随自己后背的数人,望那条被飞刀击中后臀的猎犬来处快步飞奔过去。八一小说<网 刚飞奔出大约四五十步的距离,庄追命他们就已经看到了一个大坑,大坑里面有着不少寒刃,穿过了喜大华的脚丫子和身体。 喜大华此刻的身体上满是鲜血,鲜血已经开始凝固,而喜大华也早就已经去了见阎罗王。 庄追命一行人在此处停留了不多久。 庄追命说道:“那二个小鬼头果然就在这里。兄弟们,我们一定要捉住这二个小鬼头——是活捉住那个长得比较矮小的小鬼头。至于另外一个混蛋,有机会的话,你们一定要想办法要用实际行动来杀掉他。千万不要犹豫。” “兄弟们,好好干。干好了这件事情,个个都有重赏。功劳越大,赏得越多。这就是我们花溪剑派的原则之一——论功行赏。还有,你们一定要小心了。” “千万不要轻敌,这二个小鬼头可都不是个好果子,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还狡猾得紧。你们看见喜大华的下场了么?他应该就是中了那二个小鬼头所设置的陷阱而弄成这样。” “好了,兄弟们,我们现在就去为喜大华报仇,为花溪剑派报仇。”庄追命伸手一指:“你们看清楚那儿了么?那里的泥地上印了几个不深不浅的脚印,而且花草也是歪歪倒倒的,刚才应该有人经过了那儿。那二个小鬼头想必就是从那个方向逃去的。我们赶紧追去!” 话一说完,庄追命就带领着身后的人众,朝着自己所指的方向飞奔了过去。 卢少云和黄平文拿好了自己的包袱,就施展开轻功,向着前面所说那条湍急的河流飞奔过去。 庄追命带领自己的同伙,他们一共走出了大约四十多步的距离。 就在此时,庄追命飞跑在前头,他一脚踏在地面上,身体因为惯性而向前,可地面忽然间就塌陷了下去,露出来一个大坑,大坑的下面或者笔直或者倾斜地立着许多寒兵冷刃。 庄追命的整个儿身体,正飞而又直直地朝着大坑落将下去,若果没有什么意外生的话,那么这一次庄追命多半都会步喜大华的后尘,追随对方下地府去见阎罗王了。 可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每一天,甚至是每一个时辰,都可能会有奇迹生的。 庄追命双脚交击,使出一招“纵云梯”,双掌全力向地下面空拍,“轰隆”声响之中,地面新增了一个深坑,泥尘四起,迷人眼目。 庄追命整个人就是因为这么一借力,不落反升,往旁边飘飞了过去。 庄追命的脚步刚一踏实地面,他心里立马大叫一声:“糟糕!” 只见庄追命的落地之处原来也设置了一个陷阱,泥尘哇啦哇啦的落下,现出了一个深坑,深坑里面一如既往地遍布着许多的寒兵利刃,只是这里面的寒兵利刃比较矮小而已。 看来卢少云这个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头脑也是不错,居然懂得设置出来这么巧妙的连环二坑来坑人。 庄追命整个人正在往那些寒兵利刃砸下去,似乎是想要和它们比一比,到底是庄追命的身体硬,还是寒兵利刃的身体硬。 眼见着庄追命的命儿就要冻过水了。 就在这个时候,庄追命的右手一动,呛啷的一声响,寒气大盛,剑光闪过,庄追命把自己手中的佩剑往大坑里面刺过去。 庄追命不但武功高明,反应敏捷,手脚快活,而且眼力也是妙不可言,出手的准度更加值得称赞。 只听得“锵锵”的一声响,庄追命的佩剑剑尖和倒插在地上的小刀刀尖碰撞在了一起,火星飞溅而出。 庄追命右手在动的同时,双脚也不停,使出了一招“纵云梯”,左手连续不断地向着地面空击过去。 沙尘滚滚之中,庄追命飞身而起,往旁边飘了过去。 庄追命为了避免再中计,他的脚一落地,立马又施展开轻功,往右前方飘了过去。 不过,接着下来生的事情,却完全出乎了庄追命的意料之中,也不知道到底是庄追命太过倒霉,还是卢少云太过聪明,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会生什么。 庄追命第一次落地的地方却不是中空,受了他整个身体的重量,却还是完好无损,没有塌陷下去。 可庄追命最后落在的地方就不同了。 庄追命以为自己的落地之处肯定不会再设有什么陷阱或者机关了,谁知道地面立马小陷了下去。 这一次,地下露出来的土坑虽大却浅,下面布满了又长又大又锋利的寒兵利刃。 庄追命预料不到事情会生得这样快,想要再使出一招“纵云梯”,双手往地下面虚拍,借此以逃命,可却已经来不及了。 而把配剑往地下面刺过去,这更加不可能了,因为大坑下面的寒兵利刃比庄追命的佩剑还要长。 庄追命正快地朝着大坑堕落下去,似乎他已经不可能获救了。 就在这个决定生死的关头,庄追命灵机一动,半空之中双脚打开,二腿成为了一条线状,做出一个典型“一字马”,卡在了大坑的半空,这才能够不被大坑下面的寒兵利刃刺穿身体,夺取去性命。 庄追命双手在大坑的二壁上用力一拍,整个人立马借力,从大坑里升将起来,落在了旁边的泥地上。 这才还好,脚下是实心,泥地终于没有踏落下去。 庄追命暗叫好险,心中忐忑不安。 庄追命尽管心里思忧万千,可脸上还是淡漠得紧,他大声地叫道:“兄弟们!你们看见了么?这二个小鬼头可狡猾了。你们一定要小心脚下,看看到底有没有陷阱。总之,就是要胆大心细。好了,我们继续追。” 此时,也不知道怎么的,半空之中的白云和蓝天一下子就已经变得消失无踪了,乌黑堆叠于天际,沉重得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向着地面的人物压将下来。 风儿也变得越的猛烈,越的响亮,周围的花草树木瑟瑟抖,落叶在半空之中翩翩起舞,展示着最后那灵动的美丽。 庄追命一行人放开脚步,往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追赶过去,只不过这一次的度就慢得多了,因为庄追命他们一行人对卢少云布下的机关和陷阱生出了俱意,自然而然就会在追赶的过程之中过于小心了。 ps:近二天来,本人认认真真地修改了六十多章的公众章节,现很多错字,感觉特别的不好意思。 (未完待续。) 67章 下雨 庄追命一行人追赶出去大约七八十步的距离,就已经状况百出,连遇险景,死过去了一十一人。{[ 八一中?((〈文 <( 其中有六个触碰了机关,许多飞刀和铁镖等暗器不知道从哪儿疾飞出来,他们躲避不及,被击中了重要之所在,就此身亡。 另外五个都是踏在了陷阱上,泥地下落,露出大坑里面倒立的寒兵利刃,他们都被寒兵利刃刺穿了身体和脚丫子,身受重伤,流血过多,挣动和呻吟了一会儿,最后终于闭眼停息,痛苦地死过去。 庄追命一行人越走越害怕,越走越小心,可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生命和精力,他们又不甘心就此倒转脑袋,退出这片小树林。 而且更加重要的一点是,谁又能够在打包票,在回去的路途之中没有触碰到什么机关和中了什么陷阱呢? 金咬高一边小心翼翼地走动,一边脑袋四转,想要看看旁边的树丛小草里有没有暗藏了什么人物,打算向自己这一伙人放箭。 金咬高的脑袋无意间一转,现一大丛杂草之中夹了小片的棕色。 杂草怎么可能会是棕色的呢? 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什么人躲藏在了那儿,不小心露出来一小片衣服。 金咬高向身边的人众打了好几个眼色,然后朝那一大丛杂草之中夹着的棕色看了过去。 周围人众顺着金咬高的视线看将过去,都现了那儿的异常。 一阵大风吹过,呼啦啦作响,带来一阵阵凉飕飕的寒意。 那一大片杂草丛之中瑟瑟抖,似乎正有什么人物躲藏在了此处。 庄追命分散开来,站好方位,朝着那一大片杂草丛静悄悄而又快捷地包围了过去。 若果那一大片杂草丛中躲藏着什么人物,应该就绝对躲避不了。 金咬高脚下一个不小心,拉勾断了一条树藤,“咔嚓嚓”的连声响过,半空之中落下来一张大网,朝着那些向杂草丛走过来的人物笼罩了下来。 与此同时,不知道从哪儿疾飞出来一大篷的暗器和兵刃,朝着庄追命他们一行人咬噬过去。 其中有三个小伙子的武功比较低微,手脚缓慢,一个躲避不及,浑身上下一瞬间就已经遍布了不知道多少的外物,立马就被疾飞而出的暗器和兵刃击成了一个典型的刺猬。 还有二个小伙子拿着佩剑的右手快舞动,弄出来一片密密麻麻的光圈,将朝着自己直飞而来的暗器和兵刃弄了开去。 他们再一用力,弯下身体,连续几个滚动,立马躲避了开去。 他们满以为自己已经非常安全了,可是接着下来生的事情却出乎了二人的意料。 他们刚一坐起,身体下面的泥地立马塌陷,将这二个正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完完全全吞噬了进口里。 其他的人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情况,心里惊惧于刚刚过去而又危险万分的那一场暴风雨,同时暗暗庆幸着自己平时辛勤练武,这才能手脚敏捷地将那些暗器和寒刃躲避了过去。 庄追命回过神儿以后,现那大丛杂草之中夹着的小片棕色仍然一动不动地停留在原地。 庄追命的眉头皱起,稍微一思考,就已经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庄追命俯下身体,从躺在地面的死者手中夺取过来一把佩剑,然后运使内力,向着那一小片棕色的衣服狠狠地刺了过去, 寒剑闪电似的飞过去,只听得“哧”的一声响,寒剑就已经将那件“棕色”的衣服刺穿了。 可却没有鲜血流出来,更加没有痛呼或者呻吟的声音响起来,那件“棕色”的衣服还是一动不动地停留在远处。 庄追命的脸色立马,变得更加阴沉,眼中更是升起来了一阵阵火辣辣的怒意。 庄追命运转内力,手脚连动,爬上了旁边的一棵大树,向着那一大丛杂草看将过去,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楚那儿只是有着一件棕色的衣服,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影。 庄追命落于地上,怒道:“他奶奶的熊,这二个臭小子有一道儿,脑袋如此聪明,居然懂得用这样的小道具来引诱我们触碰机关和往陷阱里栽倒。” “我们这一伙人都已经中了他们的诡计。我们不用再理会那些棕色的衣服了,继续往原处追赶而去。他奶奶的熊,今天无论怎么样,我们也要捉住了这二个臭小子。老子生于世上数十年,还从来没有给人如此的耍弄过。” “若果捉住了他们,我绝对要好好地给这二个小鬼头一顿刻骨铭心的教训,让他们深刻地体味一下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庄追命一伙人循着卢少云和黄平文逃走时留下来的脚印等迹象,一边向着四周围仔细打量,一边硬着头皮追了过去。 卢少云带着黄平文小心翼翼而又快手快脚地来到了河流的旁边,用力一蹦,跳上了河流之中的小船上,解开绳索,摇动桨橹,小船借着急促的水流,箭似的朝前面飞奔而去。 流水淙淙,水质清亮,二旁都是葱郁的树木,时不时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鲜花。 卢少云此刻都在用心地摇动着桨橹,默言无言,周围一点儿嘈杂的说话声没有,从不远处时不时传过来一阵阵清脆欲滴的鸟鸣声。 卢少云脑袋无意间一抬,只见好些小鸟拍打着翅膀,从树木里飞将起来,朝天直上,划出来一条条优美的弧线。 卢少云和黄平文架了小船,顺着湍急向下流飞而去。 卢少云和黄平文的小船行驶了好一段时间,忽然间半空之上落起了大雨来,水面泛起一圈圈的涟漪,就好像年老者脸上的皱纹般,间或大间或小间或不大不小的风儿朝着卢少云和黄平文兜头兜面地吹过来。 卢少云和黄平文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上正在被什么抚摸一样,头和衣服朝着背后翻飞而起,耳边呼呼的作响。 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所乘的小船上没有什么东西遮头盖顶,他们都被大雨淋了一个落汤鸡,他们的衣服和头等物都是**的,流水朝着下面落将过去。 卢少云和黄平文坐在小船上,顺着流向,朝右手边一拐,再前进了大约十数息的功夫,眼前的情况立马改变。 只见眼前大雨一片,落于地上,忽喇喇的响,水白色之中似乎暗藏着隐隐约约而又零零散散的绿茵。 其实上面所述的那些也没有什么,更加重要的是,本来狭隘的河流一下子就已经变得宽阔无比了。 原来湍急无比的水流也变得平静和缓慢了起来。 因为水流不急,而且小船又是逆风而行,如此一来,度登时变得慢了许多。 对于这样的情况,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也没有能力改变多少,他们只是用力滑动桨橹,让小船以尽可能快的度朝着下游行驶过去,对于其他的什么东西,他们就没有能力了。 (未完待续。) 68章 火头 河流边沿的土地比较湿软,庄追命他们一伙人寻着脚印等迹掌,找到了河流的边沿,他们现了河流边缘一棵大树的腰间绑上了一条用树皮做成的绳索。<< 八{一〔〈(<{中(文网 这个时候,一场酝酿已久的大雨终于从天空中忽喇喇地落下来了,砸在物体上,呼啦作响。 庄追命来到了河流的边缘,视线穿透了雨水,只见远处有黑沉沉的一大道,那一大道上面站立着二点,他脑袋稍微一运转,就已经想到了那非常可能是乘坐着木船离开的卢少云和黄平文。 庄追命满脸都是沮丧的神色,恼怒地狠狠地不由自主地朝着地面一跺脚,暗地里臭骂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的爹娘不住。 就在此时,那黑沉沉的一大道和立着的二点朝着右手边一拐,立马在庄追命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庄追命大声叫道:“这二个小鬼头似乎早就已经有准备,他们此刻已经驾船离开了。我们顺着河水的走向,向着下游追。” 话一说完,庄追命就带领着自己的手下,朝着河水的下流赶将过去。 庄追命他们一伙人刚走出不多远,忽然间又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 一座高高的、危险的和陡峭的山峰出现在了庄追命他们一伙人眼前。 庄追命心智坚定,具有范进考科举不死不休的坚持力,他阴沉着脸孔,拉开了喉咙,大声地叫道:“这座山峰不但又高又陡峭,而且又风大雨大的,石头更加的滑溜,爬行更加的艰难,我们多半都是翻越不过去。” “我们也不要勉强,我们换过一种法子,从旁边绕过这一座山头,然后再继续沿着河水的流向,朝下游追寻过去。绝对不能让这二个小鬼头逃走了。” 庄追命他们一伙人,转过脑袋,又朝着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追赶了过去。 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乘驶着小船,游行了大约一个多时辰,他们见小船的行驶度实在是太慢了,甚至都比不过在地上施展开轻功飞行的度,他们只得无奈地弃船登岸。 雨水老早就已经停了不落,半空之中光白一片,黑云也消失不见,西边太阳露出了半个脸孔,还有半个脸孔躲藏在白云间。 卢少云和黄平文登上了距地,二人都穿着一身**的衣服,包袱和头等物也没有干透,这些物体沾贴在身体上,让人感觉很有些不舒服。 黄平文问道:“卢大哥,我们现在应该去哪儿呢?你说花溪剑派的人众还会追来么?” “我也不知道花溪剑派的人物是否还会追赶过来。不过,我们也不必太过害怕了。毕竟害怕也没有什么用处。我也不知道现在应该到何处去。” “本来我以为那个地方很安全的,他们花溪剑派的人物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就不能寻找得着。谁知道他们花溪剑派的人物这样有本事,只用了这么少的时间,就已经寻找到我们的躲藏之处。” “幸好我原先已经设置好了许多的机关和陷阱,并且还安排好了一条绳子,这才能够安全逃脱。我们现在赶快走吧,总之就是走得越快,离开得越远就越好,以免被花溪剑派的人物从后面追将上来。他们花溪剑派这次来了不少的人物,双方对碰起来的话,我们一定不够他们花溪剑派的那些人物打斗,毕竟蚁多压死象。” 黄平文点点头:“卢大哥,你说得有道理。我们这就赶紧走。” 黄平文施展开轻功,往前飞跑出五六步。 卢少云从后面赶上,捉住了黄平文的右手,将对方拉得停留下来。 黄平文的脸色微微变红,随即便变得和往常一样,他转过脑袋来,看向了卢少云。 黄平文的眼中带着疑问之意:“卢大哥,你不是说要走么?怎么刻下却把我拉停在这儿呢?” 卢少云说道:“我们得易容改装一下,换个身份出场,这样一来,就算正面相对而过,花溪剑派的人物认得我们二个的几率也会小很多。” “是的。好,我们现在就易容改装……可是我们到底应该怎么样易容改装呢?我们到底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呢?” 卢少云微微一笑:“黄小弟,这就不用你头痛了,我早就已经把这些事情想好。我们就易容改装成一个乞丐吧。” “至于应该怎么样易容改装成一个乞丐?这就容易得多了。黄小弟,你看好了,跟卢大哥我学学东西。” 话一说完,卢少云立马伸出右手,将自己的头弄得披散开来,垂在肩膀上,继而弯下了身体,在地方捧了一堆**的泥巴。 卢少云将手中那一推**的泥巴涂抹在了自己的头上,自己的衣服上,自己的身体上。 卢少云涂抹好了泥巴之后,他立马就伸出双手来,在自己所穿的衣服上撕扯出来好几个洞孔,随手将那些碎布片扔在了泥地上。 卢少云经过一番易装打扮,立马就成为了一个活脱脱的乞丐。 黄平文看见卢少云如此的模样,心里面袭上来一阵阵毫无来由的喜意,脸上自然而然地露出了一个微笑来。 黄平文“照老虎画猫”,开始了易装打扮,最后终于将自己马马虎虎地弄成乞丐。 卢少云和黄平文乔装打扮好了之后,立马就朝着前方飞跑而去,虽然包袱里面的粮食已经被雨水弄得**的,可毕竟还能够凑合着吃下去。 卢少云和黄平文飞奔而去,累了就停留下来吃上一些粮食,填饱了肚子之后又继续上路。 在赶了七八个时辰之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天空之中黑沉沉的一片,月光淡淡,星星微亮。 而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身体上的衣服,早就已经变得干了。 卢少云和黄平文走着走着,隐隐约约地看见远处似乎有一座破烂的土地庙,他们也是累得紧了,也不打算再赶路,决定先休息一下,然后吃一些干粮填饱肚子,继而好好睡上一觉,等到天色亮了再做计较。 卢少云和黄平文刚刚来到土地庙的前面,立马就现土地庙的里面升起了一个火头,人影闪动,似乎正有什么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在里面休息。 卢少云和黄平文也没有觉得什么,毕竟现今这个世道赋税严重,官贼互相勾结,罪恶的行为到处横流,像这样的流浪汉都不知道有多少。 卢少云和黄平文放开脚步,快步走入了土地庙,现土地庙里面有着二个衣衫破烂,浑身泥污的流浪汉。那二个流浪汉的手中都拿着一条上尖下平的木棒,木棒的尖部都叉着一块硬生生的白黄色**,正放在火头的上面烧烤。 卢少云和黄平文也猜不出那一块到底是什么肉。 卢少云和黄平文他们二人赶了这么久的路,早就已经不但疲累,而且肚子也呱呱地叫了起来。 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个人打开包袱,拿出几乎要变质而且又难看得紧的干粮来,往嘴巴里塞了进入。 卢少云和黄平文刚吃了大约五六口的干粮,这个时候,那二位流浪汉向着卢少云和黄平文他们二人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长得比较高大的流浪汉说道:“二位同道,你们也不用再吃这些干而无味的食物。跟我们一起来烧烤吧。我们有兔肉?刚刚才清理好兔肉,你们就来了。也算你们二个有口福。” “这……这……若果再加上我们二张口的话,你们可能就不够吃了,所以我们还是吃干粮好了。反正我们二人……我们二人老早就已经吃惯了干粮,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儿的。” “你们就放心过来吃吧。我们二人捉到了三个大白兔。若果只我们二个人吃的话,一定吃不完的,不如大家四人一起分享,相信你们相对干粮来说,最喜欢的该是兔肉吧。” “我……我……” “我什么呢?这二位仁兄,咱们都是乞丐,都是一家人,所以我们应该团结一致,有事情就要互相帮助,有好东西就要一起分享,你们应该不会拒绝我们二人的这一番好心吧?”长得比较矮小的流浪汉说道。 话都说到这儿了,卢少云也不好意思再说出什么不识好人心的拒绝话来。 卢少云只是脸上露出来一派喜色,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好吧。既然你们二位老兄这样客气和热情,我们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拒绝的话语。再说了……相对于那些干巴巴的粮食,我们当然更加喜欢吃兔肉来填饱肚子了。” 二个流浪汉的脸色都渐渐地染上了一层喜色。 矮小的流浪汉哈哈一笑:“那么,我们四人还傻乎乎地楞在这儿干什么呢?走,我们一起烧烤,一起吃兔肉去。” “好的。” 卢少云放开脚步,正想要走去。 黄平文伸出右手来,拉住了卢少云。 黄平文脸色微红,轻声道:“卢大哥,这样……这样好像不太好吧?我们就这样……” 卢少云转过脑袋来,他的眼睛看着黄平文,脸上露出来一个温柔的微笑:“只不过吃一些兔肉而已,又有什么不好了?再说了,对方这么热情和客气地来邀请我们二人去吃东西,我们就此简单而又毅然地一口拒绝的话,岂非是落了别人的面子?我们难道能够以为这样很好么?” “快!我们去吃兔肉吧。用不着想太多这样乱七八糟的东西。快走吧!” 卢少云一边说着话,一边伸出右手来,紧紧地拉住了黄平文,朝那个耀眼而又暖热的火头赶了过去。 黄平文也没有阻止,他只是微微低下了脑袋,放开脚步,任由卢少云拉住,顺从对方的意思,朝前走将过去。 卢少云向着土地庙里面另外的二个流浪汉说道:“二位道兄,我们二人在此先多谢你们的盛情邀请。我们四人相互间虽然……虽然交情如此,可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对方姓甚名谁,感觉好意有些儿不太对劲。” “为了表达对你们二位小哥的感谢和敬意,请充许我们这二个后来者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姓氏为卢,名儿是少云,多少的少,云朵的云。” 黄平文也自我介绍道:“我姓黄,名儿为平文,黄色的黄,平安的平,文化的文。” 长得比较高大的流浪汉道:“我的姓名叫做李山木,木子李,大山的山,木头的木。” 另一个长得比较矮小的流浪汉道:“我的姓名叫做吴福旺,口天吴,福气的福,旺财添丁的旺。我的父母告诉我,之所以叫我做福旺,那是因为他们想要我一辈子福气旺盛。” (未完待续。) 69章 四个乞丐 破烂的土地庙里面,此刻正燃烧着一个火头,有四个人围住火头坐在一起,一边手中拿着树叉子烧烤兔肉,一边嘴上说着话,开心地交流了起来。〈八一小说网 随着时间的流逝,生白的兔肉变得越黄熟了,土地庙里面正在传过来一阵阵香喷喷的味儿,兔肉在热火的烧烤下生出了许多油脂,并且嘶嘶作响。 卢少云、黄平文与其他二个流浪汉经过了如此久的对话以后,他们现彼此非常聊得来,四人之间的空气里充盈着活络的情绪。 个子比较高大的流浪汉树叉上的兔子肉已经熟透了,他伸出手,撕扯下来了一条大腿,就朝着嘴里放了过去。 兔肉的香味混杂在水气里,不紧不慢地在半空之中扩散开来,蹿入了土地庙里每一个人物的鼻孔。 卢少云问道:“山木兄,你就如此吃了这兔肉?不加酱油或者盐粒么?有香而无味,又怎么能够算得上好呢?” 流浪汉李山木的脸色稍微一暗:“这个……这个我们当然知道了,可荒郊野外的,你叫我们到哪儿找酱油或者盐粒去了?” 卢少云脸上露出来一个自豪而又得意的微笑:“到哪儿找酱油或者盐粒去了?这句话问得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哪儿用得着去找了。我的包袱里就有,我现在就去拿来。” 卢少云不久前去市集里买了好些东西,其中不但有干粮,还有酱油和盐粒等物,他把这些东西顺手放在了包袱里。 卢少云左手拿着一些酱油和一小包的盐粒,快步地来到了高大流浪汉的身旁,将手中这些用于调味的物事递过去了给对方。 流浪汉李山木给兔腿添加了一点儿的盐粒和少许酱油,然后将之放进了嘴巴里,猴急地吃将起来,啧啧作响。 过了一会儿,高大的流浪汉就吃完了那一条兔子腿,满嘴都是腥油沫,手上就更加不用说了。 卢少云嘻嘻一笑:“如此好吃的食物,若果缺少了酒水,那怎么能够完美呢?” 高大的流浪汉微微楞得一楞,随即反应过来,满脸都是喜色:“卢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包袱里还有酒水么?千万不要戏弄老子了。有的话,那就赶紧拿出来。” “我们做乞丐的不但要讲究团结一致,互相帮助,更加重要的是有福大伙儿一起享,有祸大伙儿一起当。这才是好朋友、好兄弟。” “好好。李兄,我看你就好这一口,我有说过不和大伙儿一起享么?若果我不想要和你们一起分享的话,还会说出上面这些话语来么?” 卢少云将躲藏在暗处的右手一伸,立马露出来一个中等的瓷器,瓷器里面装载着正是优质的酒水。 卢兄云将瓷器向着李山木递过去,笑道:“接住了。我就得这一瓶而已,若果摔落地上,弄破瓷器的话,那就糟糕了。我们四个人慢悠着喝,虽然不能大醉一场,可应该还是可以缓解一下肚子里面那些奔跳腾挪的酒虫。”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直至下半夜时,这间破烂土地庙里面的热闹这才平息下来。 卢少云、黄平文、李山木和吴福旺四人吃饱喝足,躺在地上休息,沉沉地进入梦乡之中。 第二天一早,土地庙里面的四人还在睡着,不过睡眠已经变得非常浅了。 太阳从东边升将起来,露出害羞地露出来一点儿脸孔,向着天地间投射出来了第一道曙光。 原来寂然无声的世界,也渐渐变得充满了生机。 ?鸟鸣啾啾,动物在花草树丛间进进出出。 庄追命一夜无睡,带领着自己的同伙们,不要命地追赶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 尽管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都淋了大雨,身上那一种独特的味道大减,可却没有完全地消失不见。 因为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逃走时,天空下了一场大雨,地上又湿又软的,所以二人在逃走的过程中留下了许多脚印, 庄追命一伙人的身边带着几条猎犬,靠着卢少云和黄平文身体上隐隐约约的味道、卢少云和黄平文留下来的脚印等迹象,他们一伙儿很快就已经来到了破烂土地庙的周边,正在向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的所在靠拢过去。 庄追命指着远处那破烂的土地庙道:“张大伟、黎小军,为了防止漏过去了什么,你们一起到那座破烂的土地庙里面巡寻一下,看看到底有什么情况。” 张大伟和黎小军二人领命而去。 过了没多久,张大伟和黎小军他们二人飞奔而回,气喘得比平时快上了那么一点儿。 庄追命问道:“张大伟、黎小军,土地庙里面的情况怎么样,到底有没有什么现,见到那二个小鬼头么?没的话,我们就继续赶路,再去追寻那二个小鬼头。” 张大伟立直腰身:“报告庄老大,我们在土地庙里面现了四个乞丐,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根本就没有现那二个小鬼头的踪迹。” 庄追命听得这些话语,他立马想起来追赶路上应该是从卢少云和黄平文身上衣服撕扯下来的碎布片,还有就是用手捉出来的泥坑。 庄追命用手摸摸下巴,脑袋里面灵光一闪,立马就将碎布片、泥坑和乞丐这些词语联系在了一起:“乞丐?他们看起来像真的乞丐么?” 张大伟和黎小军也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以示默认。 庄追命的脸色一暗,继而双眼亮,又问:“这四个乞丐的身边有兜子么?” “兜子?” “就是用来装别人施舍的钱财那个东西。” 黎小军思考了一下,摸头道:“庄老大,对不起,当时……是我工作做得不到位,当时忘记了留意这一方面的情况,所以不知道他们四人的身边有没有兜子。” 张大伟自信地道:“不过我记得,好像是有二个乞丐的身旁没有兜子。” “他们看起来像那二个小鬼头么?他们的身高、胖瘦和脸相,有没有非常像那二个小鬼头?”(未完待续。) 70章 意气 张大伟点点头:“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八<一中文〔 <( 且慢,庄老大,你说这些话语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你是怀疑那二个小鬼头为了躲避我们的追捕,都已经易容改装成了乞丐么?而且土地庙里面的那二个乞丐,就正是那二个小乞丐易容改装而成。” “确实如此。张大伟,你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庄追命语气肯定地说道。 “听庄老大你这么一提醒,好像还真有这种可能。不如这样,我们大伙儿再一同进入土地庙里面,仔细地察看一次吧。” “到底那二个乞丐是不是我们花溪剑派的仇人所扮,我们留上了心思,相信只要仔细地一察看,总能分辨出来。庄老大,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很好。我们就照着你说的去做。” 庄追命一伙人来到了破烂土地庙的门前。 此时,卢少云先是被张大伟和黎小军二人的来访一扰,然后再被庄追命一伙人前进时出来的声响进入耳朵里,顿时被吵醒了起来。 卢少云听得声音,立马想起自己和黄平文现正被人追杀的情况,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把旁边的黄平文、李山木和吴福旺也叫了起来。 黄平文、李山木和吴福旺他们三个人刚刚被叫醒,庄追命一伙人就已经进入了这破烂的土地庙里面。 事情来得如此忽然和快捷,卢少云和黄平文都是自然而然地一愣,脑袋一片空白,随即不动声色地后退了数步,脸孔也是尽可能不引人瞩目而又轻微地低将下去。 李山木和吴福旺见庄追命一伙人进入了这间破烂的小庙里面,他们也是感到吃惊,毕竟对方这些人的衣着和那高人一等的神情,无一不表示着他们不应该出现在这儿。 可出乎意料的是,庄追命一伙人却偏偏进入了这么一间破烂不堪的土地庙里面。 无事不登三宝殿。 庄追命这一伙人想必是有着目的而来的。 李山木走上前去:“兄台们,你们所为何来?” 庄追命道:“我们来寻找二个狡猾而又千刀杀的畜牲?这儿没你的事情,浑身上下臭烘烘的,并且都是泥污,你赶快走人吧,免得碍着了我们。再说了,我看见你们这些没用而又恶心的乞丐,整个人也不舒服。” “我们花溪剑派之所以死了这么多个好手,说到底也是因为你们这些臭乞丐而起。快滚!有多远就滚多远,有多快就滚多快,要不然老子我可就不客气了。” 李山木听得这些话语,整个人愤怒得逃脚,横眉直视着庄追命,回击道:“兄台,你怎么说话这样难听,难道你父母就没有教育过你,做人应该讲礼貌么?难道你是吃大便长大的么?” 庄追命见这个乞丐不是自己正在寻找的卢少云或者黄平文,也没有心思和他们多说什么废话,右手一动,“呛啷”声响过,他已经拔出寒剑,拿在手中了。 庄追命举起手来,正要一剑送这个浑身上下都是泥污的乞丐去地下见阎罗王。 卢少云大叫起来:“且慢,你们想要寻找的人在这里。要想报仇的话,就冲我来,欺负旁人,算得了什么本事呢?” 庄追命被卢少云这么一番叫喊,佩剑在半空之中停得一停,最后终于没有向李山木砍过去,只是紧紧地拿在手中。 卢少云一边说话,一边运转内力,脚下用力,身体连续晃得几晃,他就已经出现在李山木的身前,直视着庄追命,态度不卑不亢。 庄追命冷笑一声:“很好。臭小子,你有种,居然为了这么一个浑身都是泥污的臭乞丐挺身而出,倒是省了我一番手脚。” 卢少云脸无表情,回击过去:“臭老头,我们不臭,你的嘴巴就臭,而且是臭不可闻的那一种。” 庄追命非常的有大佬风度,处于骂声之中却不怒不惊,淡淡一笑:“我也不来和你这小鬼头做那口舌之争。还有另一位小鬼头,应该也在这间破烂的土地庙里面吧。” “不错,我就在这儿。怎么样了?想要杀掉或者活捉我的话,那我们就来大斗一场 吧。本……我姓黄的岂会是束手就擒的懦夫,大不了一死而已,无论怎么样,我也要抗挣到底。” 话一说完,黄平文的身体疾闪几下,最后终于出现在了卢少云的身旁,二个人肩并肩地站在了一起,直视着庄追命一伙人。 卢少云直视着庄追命:“李兄,吴兄,这些都是我们与眼前这一伙人的恩怨仇恨,事情与你们无关,你们快走吧!无谓把宝贵的生命丢送在这儿。我们只是半日之交,也说不上有多么大的恩情或者义务,所以你们还是赶快逃吧,我们不会怪你们的。” 李山木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道:“卢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把我和福旺二个当做什么人了?我们虽然无钱,是个乞丐,人也长得不怎么样,而且还浑身都是泥污,可骨气还是有的。” “大丈夫生于世上,又岂能够被对方几句话就吓唬住,落荒而逃的呢?再说了,虽然我们只有半日之交,可我们非常投缘,李某我早就已经将你当做我朋友的了。要走,我们就四个一起走。否则,我们就四人都留下来,大家并肩作战,好好和这些家伙大战一场。” “可是……李兄你们二个根本就不必……” “不用再不必来不必去的了。我们已经决定了停留下来和你们二人并肩作战。你们就不要再多说什么废话了。”长得比较矮小的吴福旺砍钉截铁地说道。 “对!对!就是这么个说法。我们的决定,我们自己做。我们的行动,我们自己负责。”李山木语气坚定之中带着几分蠢蠢欲试,大声地说道。 李山木和吴福旺二人放开脚步,走了一段距离,各自在旁边拿起了一条黑色的棒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紧紧地捏在了手心之中,手臂上青筋暴起。 卢少云看见他们如此的模样,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用的,只得点头答应了下来。 庄追命说道:“你们这二位小鬼头以前运气好。第一次在我们花溪剑派的地头因为人少被你们逃走了;第二次在小树林里因为你们二个人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们不但无法捕捉或者杀掉你们,而且更加丢人和愤恨的是,我们花溪剑派还在那儿失去了好几个好手。” “但是,这一次你们二个小鬼头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要知道,好运气总有个用尽使完的时候,强大的实力才是保障,就算你们得了这二个臭乞丐做帮手,那也没有什么用处。兄弟们,我们今天就杀掉或者捉住了这二个小鬼头,我们花溪剑派死去的那些兄弟和朋友报仇。” 庄追命拔出了佩剑,直冲卢少云、黄平文、李山木和吴福旺而去,横眉怒目,满脸自信,口中大声地吆喝着,十足十一副就义英雄的模样,而且还是非常有感染力的那一种。 庄追命带领而来的那十数个人看见自己头儿如此英勇无畏,他们都是很受到了一些感染,纷纷拔出配剑来,朝着卢少云、黄平文、李山木和吴福旺他们一伙人冲杀过去。 (未完待续。) 71章 丐帮中人 卢少云、黄平文、李山木和吴福旺四个人背对着背,站成了一个圈儿,面对着外面,互相扶持,互相帮助。<< 八{一〔〈(<{中(文网 庄追命他们一伙人朝着卢少云、黄平文、李山木和吴福旺他们围攻了过去。 一时之间,荒郊野外一个破烂的土地庙里面,大约二十个人就已经打斗了起来。 庄追命右手一动,半空之中寒电一闪,然后再次晃动,化闪电为碎银,冲着卢少云飞溅而去。 卢少云他也没有阻挡之意,直接佩剑一出,直冲庄追命的心脏而去,这一下出手虽然看起来随意,可其度之快,角度之刁哥,方向之准,实在是千字也难描述其一二。 庄追命赶紧回过剑来,舞出来一个紧密而又广大的光圈,准备将卢少云那致命的攻击阻挡开去。 可想不到的是,卢少云根本就没有进攻庄追命的意思,毕竟是有四个人几乎同一时间向着卢少云攻击而来的。 卢少云寒剑一回,右手连动,半空之中不知道多少道电光快地疾闪过去,“哐当”的好几下响过,他就已经将向自己攻击而来的招式化解了开去。 庄追命的眼睛红,鼻子鼓起,他狠狠地一跺脚,然后向着卢少云疾飞而去。 卢少云手脚敏捷,舞出来好几个剑圈,将向自己攻击而来的三剑撩了开去。 可毕竟人多力量大,卢少云终究还是不够快,武功还是不足够高强,来不及阻挡得住所有向着自己攻击而来的招式。 庄追命一剑向着卢少云拿剑的右手斜砍过去,眼见对方已经来不及躲避了,只要再过得半息的时光,就能够把卢少云的右手砍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从旁边疾伸过来一道黑影,“哐当”声响之中,在千钧一之际把庄追命的佩剑打了开去。 卢少云心里暗喜之余,不由得大觉吃惊,他转过脑袋来,向着黑色的道影看了过去,只见李山木脸上带着几丝得意的微笑,手中紧紧地拿住前面所说的那一道黑色棒子。 直到这一刻,卢少云才知道李山木和吴福旺手中的黑色棒子是用金属之类的东西做成。 直到这一刻,卢少云才知道李山木和吴福旺都会武功,而且武功还很不简单。 原本卢少云认为李山木和吴福旺二人都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乞丐,这才叫他们赶快走,谁知道他们居然都会武功,并且利害至此。 卢少云在这一刻,才回味过来,原来自己是“狗眼”看人低了。 由于李山木做了那个半路挺身而出的“程咬金”,庄追命一剑无法将卢少云的右手砍下来。 庄追命见自己全力而出的一斜砍,被对方轻轻松松地就撩挡了开去,心下大惊,退了开去。 庄追命现救卢少云的是李山木,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 庄追命大喊一声,使出了一招“大鹏展翅”,长剑舞出来好大几片寒光,向着卢少云他们一伙人攻击了过去。 李山木脸色一寒,大声叫道:“来得正好。老子好久都没有和人痛快地打上一架了,今天机会刚好,我可以放开手脚来,大打一场。” 话刚说完,李山木右手连晃,飞舞出来十数道棒影,向着对方的攻击笼罩过去,将敌人的招式阻挡了下来。 庄追命一剑向着卢少云砍将过去,几乎同一时间,他的右脚疾出,向着对方的小腹踢了过去,左拳狠狠地一拳打出,向着卢少云的右边胸肋击了过去, 尽管庄追命手脚和寒剑都用了出来,可还无法将卢少云这个人杀掉,甚至都无法将对方打成重伤。 时间过去了一会儿,庄追命他们一伙人还是无法攻破卢少云、黄平文、李山木和吴福旺四个组成的防护圈子。 吴福旺大叫一声:“看招了。七公打狗。” 吴福旺右手疾动,舞出来十数道棍影,棍影看起来虽然不怎么样,可其过处无一不是呼呼作响,立马就已经将对方的攻击阻挡了下来。 吴福旺的右手再动,黑棍闪电似的直飞而出,在一个敌人的胸腹间狠戳,对方立马就往后面退将回去,脸色由白变红,用力紧紧地捂住了伤处,低声呻吟个不住。 几乎同一时间,李山木也是怒喝一声:“好。今天我也拿出真本事来,让你们这些家伙看一看我们丐帮的绝技打狗棒法。” 李山木话一说完,立马使出打狗棒法之中的“撩字诀”,右手用力斜拨,将敌人的攻击弄了开去,继而右脚犹如弹簧似的狠狠地一脚踹出,踢在了一个敌人的胸膛。 “咔嚓”连响,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条的肋骨,被踹之人像个风筝一样往后面飞将出去,吐出来好几口鲜血,染红了地面,落在泥地上。 看见如此的场面,庄追命的心中也是微微慌,他脚下用力,整个人退回去了数步。 庄追命大声叫道:“都给我退回去了!” 庄追命的下属听得此话,立马像个乖乖儿子一样不再向卢少云、黄平文、李山木和吴福旺四个人攻击了,立马往后退了开去。 庄追命一伙人散了开来,包围住卢少云他们四人,目光直视着对方,眼中满是怒色,默然无语。 庄追命眼光流转,仔细地看了李山木和吴福旺好几眼:“难道你们都是丐帮的人众?刚才你们所使的正是贵帮最著名的武功之一‘打狗棒法’么?丐帮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帮,刚才二位所露出来的那几手武功实在是太利害了,令在下不得不佩服。” “丐帮之中英雄好汉多的很,我们一向都是佩服得紧的。大家都是朋友,你们刚才为什么不向我们透露身份呢?那样我们就不会干出如此无礼和愚蠢的事儿来了? “是了,丐帮有个规矩,凡是丐帮中人都必须带上破烂的袋子。辈分越低的,身上带上的袋子就越少,反之亦然。若果二位真的是丐帮中人,看你们二人的功夫,多半都应该是五六袋弟子以上的人物了?可你们的身上却为什么连一个袋子也没有呢?” 李山木答道:“不错,我们正是丐帮之中的六袋弟子。至于我们为什么不在自己的身体带上袋子,那自然是为了掩藏身份,执行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至于是什么任务,这个我们可就不能说给你们知道了。” “只要我们四人保持着这个阵势不变,并肩作战,互相帮助,你们就无法攻破得了这个阵势,更加无法伤害我们。所以我劝你们还是放过我这二位新交的朋友,要不然只会徒增伤亡而已。” 庄追命皱着眉头思考了数息的功夫,最后一口答应下来:“好!看在你们丐帮的份儿上,我们就放过了这二个小鬼头。兄弟们,我们走!” 庄追命转过脑袋,面向着土地庙的外面,右手狠狠一挥,做了个“走人”的姿势,继而放开脚步,朝着荒郊野外飞跑而去。 花溪剑派其他的人众看见自己头儿都走了,自己也没有什么毛线可打的,赶紧用尽可能快的度追了上去。 (未完待续。) 72章 溢香客栈 看见庄追命一伙儿走得干干净净了,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个人这才轻轻地吐出好几口气,胸口间一直悬着的大石也落了下来。( 八(一中文 卢少云、黄平文、李山木和吴福旺他们四个人慢慢地分散了开去。 卢少云脸上满是感激:“刚才真是多得李兄和吴兄二位的相救,要不然此刻我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早就被花溪剑派的人物杀掉了。你们二位简直就是我和黄兄弟二人的救命恩人,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尽管来找我卢少云和黄兄弟,我们一定竭尽全力而为,以报你们二位今天的救命之恩。” “正是如此!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们二位尽管来找我黄……黄平文帮忙,我一定全力而为,毕竟我和卢大哥二人的性命都是你们救下来的。没有你们,我和卢大哥二人一定活不到现在。所以,也可以说你们是我和卢大哥二人的再生父母。”黄平文点头说道 李山木和吴福旺二人被黄平文与卢少云这样的感激,他们二个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脸色微微红。 李山木左手无意间摸着自己的头,嘴角上翘:“一个小小的帮而已?有什么值得说的了?这样的行为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恩德?再说了,我们是朋友,换谁也应该挺身而出,帮你们的忙,而非掉头就走。朋友之间只有情谊可讲,哪儿有恩德可言的呢?” 李山木微微顿得一顿,脸上嘻嘻地笑了起来:“若果你们真的是想要报答我们的话——不!不!应该是想要和我们二人讲情谊的话,到时候就想办法弄多一点儿好酒来孝敬我们。知道了么?若果没有好酒的话,弄一点儿好菜佳肴来填填肚子也好。” “我和吴兄弟二个人都是孤家寡人,无爹无娘,更加没有什么妻儿子女了。我们从小就是孤儿,一起由小长到大的,不但彼此交情深厚,而且二人更加熟悉。” “我们无牵无挂,虽然有时候会觉得有些……什么,不过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觉得非常逍遥自在的。我们活了这么久,好的就是那么一口好酒,想要的就是那么一顿美味佳肴。” 吴福旺笑道:“对!对!李山木,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你也。想要讲交情的话,那就想办法给我们弄一些美酒佳肴来。正所谓——吃好喝好才是真的好。” 卢少云也笑着回答:“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一定给你们二人弄很多很多的美酒佳肴来,顺便和你们二人套套交情。可惜,附近也不知道哪儿用美酒佳肴买,我们的包袱大约还有一百多两,能够买得上很多东西。” 听得卢少云的说话,李山木和吴福旺二人的心里立马乐开了鲜花,喜上眉梢。 李山木笑道:“既然你们身上有钱,那就真的是太好了。你们就给我放心好了,不用担心没有酒菜吃,我活了数十年,可从来没有听谁说过,有钱却使用不出去的。” “这话说得对。有钱就得赶快用出去,收藏在身上总会觉得不对劲,心里也不舒服。不但会整日里想着那些香喷喷的美酒佳肴,除此之外什么也不上心,而且还会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自己的钱财会被别人偷抢了去。” 卢少云听着李山木和吴福旺二人的说话,心里面总觉得有些不对头,可对方毕竟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 李山木伸出右手来,拉住了卢少云的手臂,将他往东北方向快步走将过去。 而吴福旺则是拉住了黄平文,快步而行,紧跟在卢少云和李山木二人的身后。 毕竟对方二个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也不好反抗,卢少云和黄平文无可奈何,只得任由对方紧紧地拉住,快步而行。 卢少云一行人走出了**步的路程,李山木这才一边快步行走,一边得意地笑道:“我们快走吧。我们二人时不时会在此处走动,对这儿还算得上比较熟悉,认识不少的地方。在东北方向上有一间大客栈,离这儿不远,最多只有半个时辰的路程。” “那件客栈里面的酒水和菜肴不但美味,而且还种类丰富,各种各样的口味都有,任人选择。像什么‘凤凰出浴’、像什么‘蒸蒸日上’、像什么‘鸡汤煮干丝’、像什么‘清炖蟹粉’、像什么‘狮子头’、像什么‘水晶肴蹄’、像什么‘鸭包鱼’,应有尽有,不应有的也有,真个儿是令人目不暇接,只要想得一想,口水立马就已经流了出来。” 走了好一段距离,眼中所见的花草树木渐渐地变得少了,房屋和人影却越来越多,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混浊了许多,大自然里特有的安静也变得越来越弱了,各种各样的人声变得越喧闹和热烈。 再过去了大约一刻钟,卢少云、黄平文、李山木和吴福旺四个人就已经来到了一条热闹的大街上。 卢少云和黄平文跟着新认识的二个朋友,朝着右手边一拐,立马就看见了不远处有着一间大客栈。 很快的,卢少云一伙人已经来到了大客栈的门前。 卢少云抬头向着上面看过去,只见招牌上面写着溢香客栈,溢香客栈的外表装饰得非常漂亮精致,溢香客栈里面传过来一阵阵新鲜**的香味儿,时不时也会传出来一阵阵喧闹的声音。 卢少云一伙人放开脚步,走入了溢香客栈。 这个时候,一个长得非常强壮的看门人迎了出来,兜头兜面地将卢少云他们四人拦截住了。 看门人脸色难看,没好气地说道:“这里不准乞丐进来乞讨,你们三个快给我滚,要不然我们可不客气了。” 看门人皱起了眉头:“你们个个都是浑身肮脏无比,而且还散着一阵阵的臭味,客人看见也会没胃口。快点儿给我滚,不要在这里阻头阻势。没有银两,就不要进我们的溢香客栈里面冲胖子。” 卢少云听得看门人的说话,心里大怒,他把右手伸向包袱,掏出来了数十两银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 看门人一见卢少云他们四个的身上还有油水可捞,立马变了脸色,想要榨干卢少云他们四个人的所有钱财。 看门人眼睛光,换上了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原来你们四个都是有钱人,你们为什么不早说呢?最近有不少衣衫褴褛的人物,偷混进我们溢香客栈,不但骚扰客人,而且还吃霸王餐。” “正是因为上面的种种原因,在下这才如此对待你们。”看门人拍打着自己的脸孔:“都是小人的错!小人狗眼看人低!小人刚才的行为十分无礼,还请你们四位贵人见谅。” 看门人做出一个迎接的手势:“我想你们四位贵人一定也是肚子饿了吧,我们也不用再在这里废什么话了。来!来!我们先喝上几口好酒,吃上一顿美味佳肴再说。我们溢香客栈什么也没有,就是美酒佳肴多。” 在看门人的引接下,卢少云他们一伙人随心地在西南方向挑选了四个座次,快手快脚地坐了下来。 李山木和吴福旺似乎经常来此处吃喝,熟头熟路地点好了十二道菜和四大瓶酒。 卢少云和黄平文见他们二人居然点了这么多的东西,不由得大吃一惊,可毕竟也不好说什么,说到底他们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区区十数碟菜和四大瓶酒算得了什么! 没过多久,店小二先将酒水送了上来。 一见到酒水,李山木和吴福旺二人的眼睛就闪闪亮,伸出双手来,各人捧住了一瓶,连碗也不用,接着往口里倒灌了下去。 又过不片刻,店小二送上了二碟菜色上来,此二碟菜色的名儿分别为“清炖蟹粉”和“狮子头”。 “清炖蟹粉”和“狮子头”这二道菜,不但名儿好,而且外表也是精致得紧,更加重要的是,它们似乎都非常好吃,浑身上下都散出来一阵阵浓郁的香气,充塞着人们的鼻孔,使人们的食欲大增。 李山木和吴福旺一看见这二道菜,整个人都没了魂儿,他们连筷子也忘记了使用,伸出手去,捉住了就往嘴巴里塞。 往嘴巴里塞好了,立马就吞将下去,吞下去了,立马又拿手去捉,动作周而复始,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完。 看着李山木和吴福旺二人如此的行为,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个的脑袋里面都升起了一个词语,那就是——恶鬼投胎。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卢少云、黄平文、李山木和吴福旺都吃饱喝足了。 不同的是,卢少云和黄平文没有吃得太多,肚子只是微微膨涨起来,和蜜蜂有些儿相似。 李山木和吴福旺可就牛了,肚子大得好像怀胎十月了的女人一样,都几乎要把衣服涨破了。 可尽管如此,李山木和吴福旺还不愿意就此结帐走人,他们都是死赖在那儿,一边缠着卢少云说话,一边时不时喝上一口酒或者是吃上几块肉。 李山木、吴福旺、黄平文和卢少云四人正悠闲地聊着天,说着说着,话锋一转,忽然间就转到卢少云和黄平文与花溪剑派的恩怨仇恨上面去了。 李山木问道:“是了。卢兄和黄兄,花溪剑派的人物为什么要来找你们的麻烦?看你们和花溪剑派之间似乎有着很深的仇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可否愿意说给我们一听?” 听得此话,卢少云也不想要隐瞒,立马将事情的因由始末原原本本地向李山木和吴福旺二人和盘托了出来。 末了,吴福旺脸色通红,心里满是熊熊燃烧的大火,拍案而起,怒道:“原来这帮花溪剑派的人物这样可恶和无耻,世风日下,贪官污吏横行,赋税严重,人们的生活几乎个个都是吃紧得很。” “我们做乞丐的,想要讨个钱是十分不易的,他们花溪剑派的人物凭什么能够强抢去了?他们花溪剑派的人物凭什么能够强行征收保护费了?那些狗官真他爷爷的没有良心,为了那么一些儿钱财,居然让这些人渣这样来横行霸道。” 李山木也变得满脸都是怒色,“嘭啪”的一声大响,他击桌案而起:“是的。天下之所以变得这样糟糕,多半都是因为存在了如此多的贪……” 李山木已经喝得四五成醉了,头脑不太清楚,声音出奇的大,为了避免李山木借题挥,惹上什么麻烦,卢少云赶紧伸出手来,硬生生地将李山木拉坐在了椅子上。 李山木见卢少云这样对待自己,微怒道:“卢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没事,你为什么拉我坐在椅子上?” 卢少云俯过身体去,在对方的耳朵边说了好些话语,李山木这才稍微清醒一点儿。 李山木低声接着道:“这些贪官污吏整天就是知道怎么样去捞钱,从来就没有为我们这些老百姓好好想过一下。还有,就是天下变成这个样子,虽然皇上多多少少都有一责任,可归根结底,还是朝廷上那些伪君子猸言馋语,把他忽悠成这样的。” 卢少云颇为无奈,只得咳了数下,转移话题:“好了,我们不再说这个,说些别的什么吧。” “好!好!不说就不说!那么我们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呢?早知道花溪剑派的那些人物如此凶恶和无耻,当初我们就应该把他们一个个地宰掉,而不是让他们轻轻松松地逃掉。” 吴福旺道:“李山木,你这句话不太多。当时花溪剑派的人多,而且个个的武功都不赖,我们之所以在那一场打斗之中取得了胜利,全靠我们四人团结一致,结成了那一个阵法,彼此间互相帮助,互相扶持,这才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 “若果我们要主动出击,把花溪剑派的人物一个不留地杀掉的话,就必须要分散开来。只要我们一分散,事情就会变得完全不同了。他们人多,可以数人围攻一个,从前后左右,甚至是上下二个方向朝着我们攻击过来,相信结果多半都是我们被花溪剑派的人物杀掉。所以说,放花溪剑派的人物走了心里虽然无奈,但也是必然的选择啊!” (未完待续。) 73章 口是心非 “对啊!若果我们能够变得更加强大那就好了。 ”卢少云不由得感叹道。 光阴流转,消逝于举杯谈笑之间。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卢少云、黄平文、李山木和吴福旺这才聊完天,从溢香客栈里面快步行了出来。 卢少云他们一行四人行走在街上,景物和人影一个个地朝着身后退过去。 街角上某处有二个身穿破衣烂衫的乞丐,他们看见了李山木和吴福旺二人的身影,赶紧飞跑过来。 李山木看着向自己快步走过来的二个乞丐,眉头轻轻皱起,嘴上说道:“黄飞武、王思鸣,你们如此急匆匆地向我和吴福旺走来,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黄飞武和王思鸣都是一边加快脚步走将过去,一边点头,以表示事情确实是如此。 没过片刻,黄飞武和王思鸣二人终于来到了卢少云一行人的面前。 黄飞武脚下连动,转到李山木的耳朵旁边,微微掂起脚尖,在李山木的耳朵边轻轻地低语了一番说话,最后才站直了身体,看向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 李山木说道:“卢兄、黄兄,事有紧急,前天生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我急需去处理,所以我们兄弟二人不能再陪着你们二位去吃喝玩乐了。不敬之处,还望见谅。” 李山木嘻嘻一笑:“卢兄和黄兄二位大人不但有大钱,而且还出手阔绰,相信也一定会非常大量,原谅我们这样的行为。我说得对么?” “谁都有紧急,不得不离开的时候,这又有什么可怪罪和原谅的呢?再说了,你们二个可是我们的救命……我们还想要和你们二个攀交情来着,哪儿好意思怪罪你们呢?若果只为了这么一点儿事情,我们就怪罪对方,那还算什么朋友呢?” “对!你们这么想,我们心里也开心……那么我们就此别过了,有缘再见。” 话一说完,李山木和吴福旺二人都微微弯下了腰身来,向着卢少云与黄平文抱拳,行了一个礼。 卢少云和黄平文哪儿胆敢克当,他们立马将腰身弯下得更低,对自己的二位救命恩人还了礼去。 事在紧急,刻下毕竟不是客气的时候,李山木和吴福旺二人行完了礼,立马放开脚步,往西北方向飞跑了去。 黄飞武和王思鸣脚下猛力蹬地,紧跟在李山木与吴福旺的二人的身后。 李山木背对着卢少云和黄平文,大声地说道:“卢兄、黄兄,你们放心,等我们二人处理好了事情,一定不会忘记来找你们喝酒吃肉的!” 卢少云也大声叫道:“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和黄兄弟也一定会等着你们,然后再一起去溢香客栈吃喝。” 黄平文看着李山木、吴福旺、黄飞武和王思鸣四个人的身影在远方朝着右手边一拐,然后都从眼前消失不见了。 黄平文问道:“卢大哥……那么我们现在去哪儿呢?” 卢少云思考数息,然后说道:“我也不知道……不如我们也往西北方走逃去吧,毕竟朝着这个方向跑得越远,我们就离得旺财县和那一片小树林越远,应该也会离得花溪剑派一伙人越远吧。” “那好吧。反正我从来没有出过什么远路,我们就朝着西北方向奔逃去吧,我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也算是一趟旅游。”黄平文欢喜地说道 黄平文当先朝着西北方向走了过去,卢少云嘴角微微斜起,轻轻地摇晃了数下脑袋,放开脚步,紧跟上前去。 行至半途,卢少云忽然间停下了脚步来,眉头轻皱,脸色也是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黄平文见卢少云没有跟上前来,也转回脑袋去,眼睛停留在了卢少云的身上,满脸都是疑问的神色。 卢少云骤然大叫起来:“跑!我们很可能会有危险!我们一定要追赶上李兄和吴兄他们一伙四人。” 卢少云使出十成十的内力,施展出轻功,脚下猛力连蹬地面,整个人向前方飞奔过去。 黄平文见事出忽然,他的心里虽然装满了疑问,可还是放开脚步,紧跟上前去。 卢少云一边飞奔,一边嘴上说道:“黄兄弟,你说……花溪剑派的人物会不会只是因为打我们四人不过,暂时放过了我们而已。实则,他们花溪剑派的人物暗中跟着我们,只等你我二人离开了李兄和吴兄,他们就会现出形来,围攻我们。” 黄平文点了数下脑袋:“卢大哥,你说得对。非常可能是有这样的事情。” 卢少云和黄平文刚刚飞奔出去大约二百来米,经过了一条小街,街上有三个摆摊的人物,其中一个卖猪肉,另外一个卖凉茶,还有最后一个在卖水果。 卢少云无意间现这三个人个个都是虎背熊腰的,筋骨强硬,太阳穴高高突起,眼睛都在偷偷地向自己和黄平文二个人瞄过来,哪儿会是什么菜市之间的人物,分明就是花溪剑派之中的人。 卢少云大声地急叫:“小心!眼前这三人有异!” 卢少云说话的同时,右手疾动,“呛啷”声响之中,寒剑应声而出,朝着左前方一个卖水果的商贩身体狠狠地斜砍了过去。 这个卖水果的商贩正打算在暗处拔出佩剑来,向卢少云或者黄平文偷袭过去,谁知道卢少云早就已经看破了他们的身份,抢先进击,杀了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卖水果的商贩脑袋刚刚反应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动作,卢少云就已经在他身体上的要紧之处狠狠地砍了一剑。 卖水果的商贩惨叫一声,躺倒在地,鲜血直流,低低地呻吟出声音来。 卢少云一剑砍中了卖水果的商贩之后,他的身影疾闪,来到了卖凉茶的商贩身前,狠狠一拳击出,轰在对方的胸膛上。 “咔嚓”声响之中,卖凉茶的商贩身体向着后方飞将过去,落在了地上,吐出数口鲜血,相信这一下够他们受的,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起得来了。 卢少云的身体再闪,来到了卖猪肉的商贩身旁,运转内力,左手握紧拳头,朝着对方的脑袋轰击了过去。 卖猪肉的商贩早就已经反应过来了,他脑袋一低,将卢少云的攻击躲避过去。 卢少云右手疾动,半空之中闪过了一道电光,风儿呼呼作响,寒气大盛,直冲卖猪肉的商贩而去。 卖猪肉的商贩脚下用力,往右后方退将去,刚刚躲避过了卢少云那致命的一击,立住身体,心里面正在暗自欢喜。 就在此时,半空之中电光再闪,一把寒剑像串鱼丸一样从后面刺过了卖猪肉商贩的身体,鲜血淋漓而出。 卖猪肉商贩的脸上一下子满是惊疑之色,刚呻吟得一声,嘴角边喷涌出了一些儿血花子。 这一个瞬间,卖猪肉的商贩感觉到有人在后背狠狠地踹了一脚。 卖猪肉商贩的身体朝着前方飞将起来,重重地落在地上,眼睛一闭,就此送命了。 “呛啷”的一声响,黄平文就已经将自己那把血迹斑斑的佩剑收好了,他的腿脚猛力地朝着地下蹬过去,整个身体一闪,来到了卢少云的旁边。 卢少云大叫道:“黄小弟,我们快跑!后面很可能还有人追来。” 话刚一说出口,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心有灵犀,同时放开脚步,施转出轻功,向着前方飞奔过去,衣袂飘飘。 果不其然,卢少云和黄平文刚走出三步,后面又有七八个花溪剑派的人物朝着自己二人追赶了过来。 只不过花溪剑派的人物与卢黄二人之间实在是隔得太远了,终究都没有追赶得上去。 花溪剑派的人物追赶得一会儿,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朝着右手边一拐,进入了另外的一条长街。 花溪剑派的人物追到了另外一条街,前进了好一段的距离,长街立马出现了三叉路口,花溪剑派的人物也不知道卢少云和黄平文是从哪一条路走去的,停驻在路口此处,犹豫不前。(未完待续。) 74章 忧问 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个害怕被花溪剑派的人物追赶上来,脚不点地的前进,度只快不慢,一点儿也不敢松懈,似乎只要自己的度慢了那么一点点,敌人就会从天而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将自己拦截住一样。(八一?中<<文[ 〔 > 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飞奔了数个时辰,黄昏时候才停下脚步来,稍事休息一会儿,从包袱里面拿出了一些粮食和清水,然后吃了下去。 休息过后,卢少云和黄平文立马又放开脚步,朝着前方飞赶了过去。 尽管卢少云和黄平文飞赶了很久很久的路程,可终究还是无法现李山木他们四个乞丐的踪迹,也不知道他们到哪儿去了。 卢少云和黄平文又飞奔了数个时辰的路程,这个时候暮色已深,四周围几乎已经完全黑下来。 卢少云和黄平文经过一个小县子,他们二人也真是跑得累了,决定先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以后再做打算。 卢少云和黄平文人生地不熟,他们二个在此个小县子里转了一圈,终于现了一间让人留宿的客栈。 卢少云和黄平文进入了客栈里面,点好菜色,二个人饱食了一顿。 卢少云来到掌柜面前,说道:“掌柜的,我们今晚在此处留宿,给我们找一间双人房。” 黄平文脸色微红,低下了脑袋:“卢大哥……我不太习惯和别人……住在一起,所以你还是叫掌柜的给我们找二间单人房吧。” 卢少云眉头轻皱:“我们住在一个房间里面比较好,生什么事情的话,彼此间也有照应。有什么不习惯的呢?这是一个坏习惯,黄小弟你一定得克服。再者,所有的习惯都是由不习惯开始的。” 黄平文的脸孔更加红了,他憋气地跺脚道:“什么习惯不习惯了?我……我就是不想要和你在一个房间……睡……睡觉。怎么样了?说到底,卢大哥你还不是为了省钱么?你也不用和我说什么照应,我不吃你这一套。” 掌柜的为了赚取多一点儿钱财,帮黄平文笑着道:“既然这位小哥如此坚持,老兄你又何必拂了他的意愿,让他不高兴呢?不如老兄你就租上二间房吧,也用不了多少的钱财。而且看老兄你的样子,一定是个大富大贵大量的人物,相信也不会在意那么一点钱财吧。” “就是!卢大哥,我们就租二间住房吧。若果卢大哥你不肯照着我说的去做……我……我自己出钱租一间单人房住。” 卢少云看见如此的景象,知道说黄平文不过,心里面暗道:“这个黄平文的脾气真坏,脸上时阴时晴,没个定处,好像六月的天空一样,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卢少云的心里虽然颇有微词,可还是笑道:“好!好!就照你们说的去做吧。我们就租二间住房,不过二间住房的距离要在最近。这样的话,有什么事情生,我们就可以彼此有个照应。还有,钱我出。” 黄平文的脸孔立马布上了笑花:“就是这么个说法,我们租二间住房,距离最近的那一种。卢大哥,你对我真好,总是顺着我的意。今后你无论说什么,我……黄某人什么都听从你的意思。” 卢少云什么话儿也没有说,微微一笑,脸上一副开心十足的样子,心里暗道:“什么都听从我的意思?什么都听从我意思的话,你刚才就不会硬都是要租二间房来住宿了。我也不求,更加不想要你什么都听从我的意思,只要你黄平文今后的情绪稳定一些,不要这么反复无常就行了。” 骤然间,卢少云的脸色一变:“黄平文,我们一定要小心点儿,我心里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事情似乎并非像我们现在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我总感觉花溪剑派的人物很快就会追赶上我们的。” 黄平文笑道:“卢大哥,你就给我放心好了,我们使出十成十的内力,施展开轻功,脚不停步地赶了这么久的路程,才到此处。天下之大,茫茫然之间却到哪儿去找了呢?再说了,就算是寻找二个人,还是难得犹如大海捞针一样啊!” 卢少云听得此话,脸色越的黑沉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加担心。黄小弟,你千万不要忘记了,前二次尽管我们逃跑得很远,可最后却都是被他们花溪剑派的人物追赶上来。” “第一次,因为我早就已经在小树林那儿设置好了很多的机关和陷阱,并且还准备了一条小船,这才能够逃跑得掉;第二次,当然还是得多谢李山木和吴福旺二人的救命之恩。” “若果没有李山木和吴福旺这二位如此英勇无畏的人物,我们可能早就已经下地府投胎去了,哪儿还能够在这儿说话呢?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花溪剑派的人物每次都能够追赶得上我们呢?” 黄平文沉默了片刻,最后摸头说道:“我……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的醒目,前二次我们跑得那么遥远,可对方还是追赶得上我们。” 黄平文脸色舒展开来,拍掌笑道:“兴许花溪剑派他们一伙人只不过是走了老鼠运,这才能够误打误撞,追赶上我们。运气无论多么的好,总有个衰落下去的时候,相信今次他们花溪剑派的人物一定追赶我们不上的。我们想得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希望如此吧。”卢少云点点头,说道。 掌柜的看见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都已经闭口不言了,这才说道:“二位贵客,请跟我来,我带你们二位去看房间。” 卢少云微微弯腰道:“那就有劳掌柜你了。” 掌柜的见居然有人对自己这样客气,心里欢喜,笑道:“二位贵客,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也说不上什么有劳不有劳的。是了,我还没有请教你们二位贵客的高姓大名,不知道你们二位贵客可否见示?” “当然没问题了。我姓卢,名儿唤作少云。多少的少,云朵的云。”卢少云自我介绍道。 “我姓黄,名儿叫做平文。黄色的黄,平安的平,云朵的云。”黄平文也得意洋洋地自我介绍道。 卢少云一拍脑袋:“是了。掌柜的,我们好像忘记请教你的名字了,我们之前只顾着自说自话,真没礼貌。” 掌柜脸上爬满了喜气洋洋的笑纹,摸头道:“哪儿?哪儿了?若果你们还不算有礼貌的话,这个世界上可真没懂得礼貌的人儿了。七八年以来,到我们五味客栈来吃食住宿的贵客,你们几乎可以说是最有礼貌的二个了。我姓谢,名儿为庭前。你们紧跟我来吧,我给你们挑选二间又精致又舒服而且价格更加便宜的房间。” 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紧跟在掌柜的背后,准备随之去看住房。 最终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都是在房间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把自己原先身体上那些肮脏的衣服交给了掌柜的,让对方代洗,到时候和房租钱一起计。 做完了所有的事情之后,卢少云和黄平文宽衣解带,脱鞋上床,闭眼睡觉。 第二天,清晨时辰,雾气清淡,阳光舒适,天空微微的亮,空气新鲜,花朵格外的鲜艳,小草和树木都抽出了一些碧绿的新芽,鸟鸣啾啾,鸡叫进耳,炊烟袅袅,叫卖早点的声音一阵阵地传将过来。 沉静了一整个晚上的世界终于清醒过来,天地之间,立马就已经布满了生气。 今天,对于昨日来说永远都是新的,永远都是充满了未知;明天对于今日来说,亦是如此。(未完待续。) 75章 带路 掌柜正和自己老婆在一间高等房间里面睡觉,他不知不觉地睁开眼睛,自然地清醒了过来。网 卢少云和黄平文昨天夜里换将下来的脏衣服还放在掌柜的卧室里面,正在散着一阵阵独特而又清淡的气味。 掌柜的打了一个哈欠,伸直懒腰,从床上爬将起来,打开房间的木门,刚刚行出去一二步,忽然间从木门的旁边伸过来二条手臂,点在掌柜身上重要的穴道上。 掌柜感觉自己身上的鲜血一下子就已经凝结了起来,浑身僵硬无比,再也动弹不得,像个木头人般停驻在了原地。 这个时候,掌柜的耳朵里听得声音大作,也不知道怎么样的,眼前忽然间就已经出现了四个人物。 这四个人物眼睛紧紧地盯住掌柜,目光之中除了愤怒外,更加多的是吃惊和不敢相信。 此四人之中,有一个长得身材高大,满是肌肉,虎背熊腰,眼神内敛,气势低调,脸容普通的人物,他的姓氏为李,名儿唤做家俊。 李家俊行出二三步,腰身一弯,将掌柜扛在了肩膀上,放开脚步,向着掌柜的卧室里面走了进去。 李家俊进入了卧室之中,轻轻一送,将掌柜弄倒在地上,仅仅是出那么一点儿响动而已。 掌柜的老婆睡得正香,似乎被李家俊等人出来的声音惊扰到了,她在床上翻了一个身,轻轻地哼了数下,然后再闭上眼睛,沉沉的睡过去,只是呼吸比原先急促了一些儿。 李家俊听得声音,立马知道了床上原来还躲藏着一个人,他静静悄悄地掩近前去。 李家俊伸出手来,疾动数下,立马就封住了掌柜老婆身上的好几处穴道。 掌柜的老婆身上穴道被封,自己似乎感觉到不对劲儿,整个人也缓缓地清醒了过去,可却现自己全身都动弹不得,就算是话也说不出来。 李家俊在掌柜的卧室里面巡逻了一圈,也没有什么惊喜的现,只不过在卧室里面一个角落现了二木桶,二木桶里面分别装载着卢少云和黄平文昨天晚上换下来的脏衣服。 怪不得,庄追命的猎犬会寻找到这儿来! 李家俊将掌柜的老婆扛在背上,来到门前,朝地上一扔,然后右手疾动,半空之间剑光闪过。 李家俊在掌柜老婆的脑袋和腰间都是狠狠地砍了一刀,将她分为了三截,鲜血**的,又红腥气更加重,弄了几乎一地都是。 掌柜的老婆死不眼闭,脱落的脑袋大大地睁开眼睛来,目光异常地看着一切。 五味客栈的掌柜看见如此情景,心中痛惜,虽然叫不出声音来,可眼泪却不由得流了满脸都是。 李家俊来到掌柜的面前,在他的身体上点了数下,然后蹲下来说道:“等阵,我问你什么,你就给我好好回答。要不然……哼哼……那个女人就是你的榜样……不……不,到时候,你就没有那么好彩了,我要将你折磨得死去活来,然后再杀掉。知道了么?” 掌柜的眼里泪水直流,点点头,以表示自己清楚了李家俊的说话。 “你为什么会在这间住房里的?你的姓名是什么?你是谁?” 李家俊身影微动,伸出手来,指着上面所说的那二个木桶:“那二个木桶里面的衣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些脏衣服到底是从哪儿来的?现在,我需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所有的问题,直到我满意为止。” 掌柜的连连点头:“好!好!只要你答应不杀我,不折磨我,我什么都可以说,直到你满意为止。” 李家俊淡淡地说道:“想要我答应不杀你,这也不是难事,不过到底还得看你的答复能不能够让我满意。现在赶紧说,不用再啰嗦了,否则我可就要火了。” “我姓谢,名儿叫做庭前。我是这间五味客栈的掌柜,因为此处是我的卧室,所以我住在这儿。那二个木桶里的衣服是从客人身上脱下来的,我们为了赚取多一点儿钱财,所以客人要是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代劳洗衣服。” “很好。现在我问你最重要的一个问题,这二套衣服的主人在哪儿?”李家俊的眼睛闪闪亮地说道。 “这二套衣服的主人?你说的可是卢少云和黄平文?他们刻下当然在我们五味客栈里面呆着了。”掌柜谢庭前说道。 李家俊低声自语:“原来他们二个的姓名,一人为卢少云,一个为黄平文,就是这么二个臭小子,居然把我们花溪剑派弄得翻天覆地,等一会儿,我就要你们付出代价。” 李家俊接着对掌柜道:“很好!他们刻下具体在哪儿呢?麻烦你照着我们的吩咐去做,千万不要耍小聪明,要不然你谢庭前会死得非常痛苦的。等到完好地处理完了事情,我们自然会完完整整地放你回去。” 李家俊伸出右手来,又在掌柜的身体上疾点了数下,立马解开了掌柜谢庭前身上所有被封闭住的穴道。 李家俊从腰间拔出佩剑来,指在了掌柜谢庭前的脖子上,冷冷地道:“现在,我们就先去黄平文的房间,你要是胆敢和我耍花样,我一剑就将你的脑袋割下来。知道了么?听清楚了么?” “我知道,也听清楚了。大人你这一把寒剑放在了我的脖子旁边,就算给个水缸我做胆子,我也不敢啊!” “这样的话,那当然是最好了。” 掌柜谢庭前和李家俊走在前头,没过多远,从旁边的屋顶或者亭台楼阁上又跳下来了大约十几个花溪剑派的人物,他们都手中紧紧地握住配剑,放开脚步,紧跟上前去。 掌柜谢庭前带着花溪剑派的人物走出没大的一段距离,然后朝着右手边转了一个弯,过不片刻,又向着左方一拐,再行走出大约二十步的距离,立马来到了一间住房的面前。 这间住房看起来颇为精致和美丽,门户紧锁着,周围的空气清新,景物入心,半空之中传过来一阵阵清晨时候特有的声音。 住房里面静悄悄的一片,衬得呼吸和翻身的声音异常响亮。 ps:先,我要对书友们说声对不起。经过深思熟虑后,为了高考和以后的前途,我决定先放下一段时间《负剑追道》,努力学习,天天向上,争取用大约三百天的时间,从一个差差生逆袭成为中上等的学生。 若果书友你们等得下去的话,我们明年暑假再见。 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天赋,写小说的话,终究都只是个爱好和用来打时间,都是读书要紧。 像我这样的人,好好读书才是最好的出路。 不过我不会放弃写《负剑追道》,到时候一定会将《负剑追道》完结,绝不做太监,因为《负剑追道》是我的心血啊!因为作者本人对《负剑追道》的构思和情节很满意,非常想要看看若果写完本了,《负剑追道》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