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网游之虚拟青楼》 青楼不是你想开 公元2692年,姬末失业了,作为一个出门不坐悬浮车,三餐不吃营养液的传统青年,终于倒在了高智能化的浪潮下。 幸而公司不算太无情,姬末下岗的同时得到了一份特殊补偿——《盛景》的游戏仓。 我已经很穷了好不好,姬末默默地在脑内拎着小锤把游戏仓敲成渣渣。 姬末开始考虑转手卖出去的可能性,查了查百度,才发现《盛景》的游戏仓居然还算是个紧俏货。 自全息网游发展起来,《盛景》几乎独霸市场,以重现古代东方的璀璨文明为目标,还原盛世景象,带给玩家一种穿越古代的神秘与真实。 姬末翻看说明书,居然还有附赠的一小箱1年份营养液,这样看来公司给的分手费也算十分大方。 说明书上说,该游戏仓不同于普通游戏仓,登陆自动绑定一个虚拟岗位,只要干的好,一样能赚钱,外加上司的PS:好不容易从对头那里抢来的好东西,小姬不要浪费,加油呀~ 姬末满头黑线,立马脑补出美女上司用一种猥琐的眼光透视着自己。 姬末不想浪费上司一番好意,毕竟这个时代更新太快,像自己这种平常喜欢写写毛笔字,遛遛八哥的散人不下岗太多不起大众了。 姬末按比例勾兑营养液后,躺进像蛋一样的游戏仓,一阵头晕目眩后,姬末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个空旷的古代祭台中央,脚下斑驳的暗青石板每踩一步就蕴出一圈圈光晕,远处还有蜿蜒的小河。 一个叮咚声在脑海中想起。 【系统】:欢迎玩家登陆《盛景》,虚拟朝代为大乾,公元300年。 【系统】:您好,GM001为您服务,您的游戏仓为自动绑定虚拟岗位,不可删除,请问是否激活? 姬末愣了愣,回答:“是。” 【系统】:激活成功,您还没有创建人物,请问是否创建? 【系统】:请输入角色名。 姬末一番手忙脚乱的折腾,取了以前玩老式网游的名字“寂寞指流年”,然后‘叮’声后全身焕然一新,竟然还有了一头黑亮的长发,在脑后松松束着。 姬末:可以选择短发吗? 【系统】:不可以,大乾朝男女都为长发,并且根据您的虚拟岗位,性别绑定,种族绑定,职业绑定……不可更改。 姬末黑线,都差不多绑定完了吧,到底是什么岗位这么罗嗦。 【系统】:鉴于虚拟岗位,本游戏仓可开启虚拟到现实的货币兑换,虹膜验证,请激活并绑定银行账号。 一直到真正进入游戏前姬末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去干哪行哪业,如果是东方背景的话,应该几是小二之类的吧,大不了开个铺子卖卖高仿字画,姬末表示淡定无压力。 结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姬末悲剧了,以至于站在新手村当场被叮叮咚咚的系统提示砸晕。 【系统】玩家:欢迎玩家‘寂寞指流年’进入游戏,由于您是特殊游戏仓,系统奖励经验1000,声望20点,金5两,地契1张,祝您游戏愉快! 【系统】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升到10级,声望10点开启京城地图,奖励经验20。 【系统】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开启虚拟岗位〖青楼小倌〗,奖励装备青玉发簪1支,经验100,声望100点,卖身契1张。 等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卖身契? 【系统】世界: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开启职业青楼伶人,第一家青楼诞生了,欢迎广大玩家在开业时前去青楼赏光。 世界频道上立马沸腾…… 【娇嫩的金刚芭比】世界:是芭比眼花了吗?竟然还有这种职业。 【恋上你的唇】世界:青楼?窑子? 【七喜】世界:收30级白骨鞭,要的带价M!收30级白骨鞭,要的带价M!青楼在哪呢?小爷一定赏光哈哈哈哈哈…… 【一根黄瓜三朵菊】世界:挖鼻,有小倌不? 【情歌荒芜】世界:咱去逛了一圈,青楼在哪,没找着啊? 寂寞指流年顿时心里一万匹草泥马踏过,捂脸发足狂奔,他要删号!他要删号!去你妹的小倌,去你妹的窑子! 寂寞指流年呼叫了GM,GM说不管是否删号职业都不可更改,寂寞指流年踢着脚下的石子蹲在新手村传送点上,彻底郁闷了。 寂寞指流年一般就算内心正在草泥马,外面还是比较淡定的,仿佛刚才捂脸狂奔只是假象,他决定先去自己的职业岗位看看,大不了下线走人谁敢阻拦(#‵′)凸! 《盛景》的成功在于:YY游戏公司采用高智能光脑,尖端技术的突破使得《盛景》的虚拟世界几乎与真实无异,而玩家就像需要融入这个虚拟世界并像普通NPC一样遵循正常的生活法则,如果行为太过则可能会被普通NPC当做异类驱逐或者被官府缉拿。 但是玩家身份却又是个外挂,比如说:NPC可以使用聊天系统吗?不可以。NPC知道打怪能升级吗?不知道。人家NPC还是该吃该喝过日子,而所有玩家就揣着这些秘密努力从废柴成为大侠,所以经常发生几个玩家组队用队频相互串通来蒙骗NPC的囧事,因为在NPC看来,玩家和他们没有区别。 寂寞指流年有仔细看过游戏说明书,10级才能出新手村,他因为是NPC+玩家,系统也算是提供了一些便利,就在刚才他看别人敲打小鸡就去试了试,打死很多只才能爆出1个铜币,寂寞指流年顿时心里平衡许多,好歹他还得了5两黄金,10000铜=100银=1金。 可见这个游戏是有多抠门,的确是很抠门,大部分的玩家为了攒点钱买个装备真是泣血难言,但是只要运气好,找到隐藏任务或者得到珍稀材料卖出好价钱致富也并不是没有的,就像今天青楼的诞生一样,无限的可挖掘性和难以预料性,才真正吸引人。 新手村是个特殊地点,出了新手村才算真正进入游戏。 寂寞指流年没有做新手任务,直接付1银上了前往京城的马车,辗转往京城赶,途中寂寞指流年撩开车帘子,只见外面新手村秀丽的景色刷刷被抛在马车,寂寞指流年汗颜,可见速度,都成飞的了。 车夫回过头来道:“这位少侠,请勿将头手伸出窗外。” 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趁着这点时间点开控制面板看了下,人物属性都是平平的各10点,还有升级给的10点没往上加,他又看了看等级排行榜,最高45级,比第二名高2级,看来这个游戏升级真不算快,寂寞指流年心里又平衡了些。 到了京城,寂寞指流年谢过车夫,掏出那张地图仔细研究,然后顺着街道问问人怎么走到那,等找到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街上的夜市也摆出来,分不清是NPC还是玩家支着小摊,还有做糖人的,生意慢慢开始热闹红火。 寂寞指流年到了指定位置,是个巷尾的两层小楼,有些僻静,而且很是陈旧,黑灯瞎火的,这是青楼鬼都不信,怪不得人家找不到。 这时候寂寞指流年手中的地契亮了,系统提示是否使用,寂寞指流年点点头,有点莫名其妙。 【系统】玩家:恭喜玩家激活‘青楼地契’成功,您已成为青楼的主人,开启虚拟岗位〖青楼老板〗,青楼建设任务启动。 其实不应该是老板而是老鸨吧,寂寞指流年默默擦汗。 寂寞指流年推开门,突然旁边阴风一吹。 “你终于来了。”那个幽怨的语气,寂寞指流年脖颈‘嗖’地一寒。 旁边有人点了一支蜡烛,映照出一张清丽的脸,只不过那眼神,不是一般的哀怨。 “咳,”寂寞指流年看清是个人后,收紧寒毛,脸色一丝不变,“你是何人?” 青年表情微微扭曲,“我是青青子衿,如果你就是老板的话,我应该算是你员工。” 寂寞指流年脸瞬间囧成了包子,哦,给自己这个莫名其妙成为老板的打工来了,本来以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结果这又是闹哪样,“我是寂寞指流年。” “青青子衿,男,职业:青楼小倌,等级:10”寂寞指流年幽怨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面板上的员工名单,上面写着随着青楼发展可提高上限人数,当前2。 “我是辞职以后朋友托人弄到的游戏仓,据说虽然职业并不是很理想……”青青子衿在心里补上一句:是很不理想,“但是我会我好好工作,我很需要钱,这个说是青楼其实系统是有限制的,我们最多也就是和客人聊聊天,而且听说系统会有奖励,只要红火起来收入也会可观。” 寂寞指流年点点头,心道谈何容易。这个年头工作虽然不难找,但像这样进入游戏工作的机会也是不多的,这就是自己为什么一路找到这个地方其实还是有了要做下去的决心,况且有这么一个人直勾勾地望着自己,虽然是个男人,但是果然是干这行的料啊喂。 寂寞指流年起身对青青子衿伸出右手,两人友好一握,对青楼未来美好展望达成一致协议。 寂寞指流年的青楼任务和青青子衿是共享的,两人研究了一下,当即决定从明天开始,先从需要最多的材料也最简易的材料开始收集,还好玩家有系统帮着作弊,最后只要把材料交给NPC工人就能装修搭建,不然还不得要了两人的老命。 材料也分等级而且掉落的地点也是有划分的,就比如任务要求的5000张小羊皮就是在西北的小山坡上杀金蹄山羊才会掉落,而金蹄山羊是15级主动怪,以现在两人的水平根本不可能完成,更别说还有35级虎头怪才掉落的虎爪之类的,寂寞指流年想,他们最重要的任务可能不是收集材料,而是升级吧,内牛满面。 将军不是你想看 两人晚上在楼里的破床上将就了一晚,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床太硬睡不着,要真放在古代,嫖客肯定投诉。 期间寂寞指流年的头发不止一次被一些乱七八糟东西比如说破木板凳挂到,竟然疼得他两眼泪花,抓着头发半天说不出话来。 青青子衿听到惨叫赶紧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寂寞指流年嘴唇动了动,青青子衿把耳朵凑上去,只听见气若游丝的一声,“尼玛……老子要剪了它。” 青青子衿:“……” 【系统】玩家: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望慎重! 寂寞指流年拿着把破剪刀差点剪了自己的手。 青青子衿道:“你是不是忘记调痛感了?” 寂寞指流年才突然想起来,的确没调,游戏里不论是饥饿感,还是寒暖,触感等,都相当真实,但是痛觉却是可调控的,游戏公司为了保障玩家安全,死亡痛觉要求必须低于15%,身体痛觉必须低于50%,寂寞指流年赶紧降到20%。 “10级可以加入门派吗?”寂寞指流年一边扎头发一边问。 青青子衿淡淡道:“按理说是可以,不过门派引见人向来隐秘,找不找得到就要看个人机缘如何了。” 寂寞指流年眨了下眼,“你好像很熟悉。” 青青子衿顿了顿道:“以前删过号,系统不是送了簪子吗?用那个吧,有附加属性。” 寂寞指流年点点头,把簪子拿出来一看顿时一脑门子汗,青玉簪,附加属性:魅惑+5。 外面街道上传来一阵喧闹声,寂寞指流年把二楼的窗子撑开,两人向外张望,街道一头踏过一队兵马,为首那人身一身甲胄,披红色披风,器宇轩昂,脸倒是被头盔遮得严实,看不太清。 清晨卖菜的小贩赶忙收罗着自己的摊位,生怕冲撞了,铁骑速度很快,正在这时候,斜里冲出来一个小女孩,刚刚跑到路中央,卖菜小贩惊叫一声:“要死人了!”小孩的母亲吓得闭眼尖叫。 寂寞指流年一惊,扒住窗户的手指泛白,只见那人的马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从小孩头上越了过去,然后勒紧缰绳刚好在小楼下面停住了,后面的骑兵也都陆续停下。 寂寞指流年大大松了口气,只听青青子衿道:“那个小孩应该只是普通的NPC。” 寂寞指流年在心里暗暗腹诽,只是NPC你刚才一直掐我肩膀这么狠。 青青子衿好像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有些失态,脸颊微红,越发清丽惑人。 寂寞指流年一边看着窗子下面后续发展一边想,有了青青子衿,以后不红都难 那名为首的将领扫过孩子和女人的眼神像是冬日浸水的铁鞭,让人简直不寒而栗。 寂寞指流年问:“你说那带头的是不是玩家?” 青青子衿道:“这个说不清,除非习惯太像现代人,不然光看是看不出来的。” 将领向那妇人扔出一锭银子,然后做了个手势,身后部队蠢蠢欲动,就在这时候寂寞指流年这个手残的抬了一窗,结果支撑着纸窗的竹竿就这么掉下去了,正正‘咚’地砸在那将领头盔上。 哎哟我的妈呀,这简直就像潘金莲砸了西门庆啊! 寂寞指流年在那人抬头看清他之前飞快关窗,在青青子衿一脸疑惑下,保持淡定道:“有点冷,我关了。”希望那大哥不会为一根竹竿上来找他麻烦。 青青子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道:“你发簪呢?刚刚不是还在的吗?”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头,心里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掉下去了吧,尼玛竟然装备了还能掉! 寂寞指流年木着脸:“大概刚才不小心掉下去了。” 青青子衿:“……” 等下面铁蹄声重新响起并渐行渐远直到听不见,寂寞指流年才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还没赚钱就被NPC削平了。 两人出门去收集材料,分头行动,寂寞指流年打算往城东走,去城郊野猪林,青青子衿打算会新手村,保证安全不说,能养那么多鸡还能掉鸡毛的地方也是不多见的。 等青青子衿一走,寂寞指流年就开始站在窗下面满地找发簪,可是已经找不着了,可惜了唯一一件有附属属性的装备,如果拿去玉石店也能卖很多钱的吧,看青青子衿那个爱惜的神情就知道。 寂寞指流年先去药铺子买了十几颗价钱巨贵的补血丹,接着又去包子铺买了馒头,最后才去武器店挑选武器,竟然10级的匕首就要15银,长剑更贵,寂寞指流年忍痛买了把匕首,全都放进储物袋,又想起那根簪子,就算去扎野猪也能扎不少血的吧,心疼啊,总共差不多用掉了50银。 寂寞指流年走在街头,按理来说玩家数目庞大,可是他除了见到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在当铺前一边撞墙一边大吼:“坑爹呐!”以至于其充分暴露是玩家的身份外,寂寞指流年还没有找到其他行人也是玩家的迹象,大概是生怕被当成异类,玩家都在刻意模仿和还原古代的生活样貌和习惯。 除了聊天频道—— 【白君子】世界:求一把25级青铜剑和三组活血丹,价钱好谈!MMMM+MAX 【黑小姐】世界:哟~白公子,血崩了吧,这么急着进补啊~ 【白君子】世界:求一把25级青铜剑和一组活血丹,价钱好谈!MMMM+MAX,你滚!别踩在我的尸体上说话! 【黑小姐】世界:这就是爱啊~ 【皇太湿】世界:实在是世风日下!老衲瞎了狗眼! ………… 寂寞指流年果断关闭世界频道,太破坏气氛了。 寂寞指流年穿的是系统赠送的白板衣服,没有任何属性,而且还不是很御寒,小风嗖嗖一吹寂寞指流年就眯眼缩脖子,寂寞指流年决定等回去后找裁缝做一套厚一点的衣服。 到野猪林后寂寞指流年开始磨刀霍霍,10级的野猪,一边打一边跑得磨上个几分钟,而他需要2000个猪蹄,杀500多头猪!天杀的!盖楼房有需要猪蹄的吗! 寂寞指流年放倒一头猪不容易,但最不容易的是还得自己把猪蹄卸下来,寂寞指流年在想既然猪蹄卸下了就成了材料,那么其他的应该也能,这种野猪毛色金黄,膘肥体壮,跑得比狗还快,肉质肯定鲜美,寂寞指流年阴阴一笑,野猪被解剖得只剩一地金毛。 因为这种雁过拔毛的强迫症,等到天黑下来,青青子衿发信息过来说他已经采集完一半鸡毛时,寂寞指流年才刨完一百来头猪,寂寞指流年告诉青青子衿,工程量太大,他需要几天,青青子衿说好。 末了青青子衿还发来信息道:“记得早点回来,晚上林子里恐怕不安全。” 寂寞指流年心想至少得把手下这头猪的蹄子采集了,今天收获不错,储物袋快满格了,自己也升了2级。 阴风阵阵,寂寞指流年看着黑暗的树林深处一阵发毛,隐约还能听见几声狼嚎,寂寞指流年转身欲走,突然发现太黑以至于他完全分不清方向,他是从哪个地方进来的? 没有任何照明工具,甚至是打火石都没有,寂寞指流年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草率了。 刚想着有没有必要让青青子衿来照应一下自己,蓦地隐约一个黑影从自己掠过,寂寞指流年一惊,紧贴着一棵树,握紧匕首,全神贯注起来。 突然从头顶掉下一颗头颅,寂寞指流年惊叫一声,划出一刀,黑暗中只见血光一闪,中了!紧接着飞下来的是一个无头尸身,寂寞指流年急退几步,避开尸身手中操纵的那柄钢刺,后背汗湿一片。 寂寞指流年告诉自己如果实在害怕就干脆不要躲闪,打成白光掉级也总比吓出病来的好。 僵尸不是你想杀 当一条手臂被钢刺钉在树干上的时候寂寞指流年还是觉得很疼,虽然他的痛感已经调的很低,原本他是能躲开的,可是身体跟不上大脑的反应。 所谓一寸短一寸险,他用匕首正面攻击实在太吃亏,可是只能硬着头皮顶住。 寂寞指流年拔掉钢刺,把升到12级还未加上的技能点全加在敏捷上,立马手脚变得灵活起来。 夜战的好处就是寂寞指流年可以不知道那颗头到底长什么恐怖模样,但坏处就是在他劈碎头颅撕咬的牙后,被尸身手里的钢刺那么一戳,避闪不及又看不清路,结果踩在坡上那么一滚,咕噜噜地就下去了,立马摔掉大半管血,寂寞指流年只觉得头晕眼花,半天爬不起来。 好在敌人也找不着他滚到哪里去了,寂寞指流年就躺在草堆子里过了一夜,他没有叫青青子衿过来救他,因为除了青青子衿不知道他的确切位置外,万一遇上那怪物怎么办。 寂寞指流年心想,让你活该逞能,这种就爱死磕到底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 天大亮,寂寞指流年血也回满了,他没有吃补血丹,人物会按照一定的速度慢慢自己回血。 寂寞指流年观察了下自己失足摔落的地点,旁边是个乱葬坑,翻出来得土还是新鲜的,该不会是昨天那只怪物的老窝吧…… 寂寞指流年立马脸色发白,真正被自己的脑补吓到了。 他想起一个鬼故事:一个女孩子被僵尸追赶,她逃到了公共卫生间最后一间,然后白毛红牙的僵尸就顺着卫生间门一间一间地敲,“啪”、“啪”,女孩惊恐万分,然而敲门声恰巧在她隔壁一间停住了,然后再也没有任何响动,女孩松了口气,在那间小小的卫生间里过了一夜,等第二天早晨女孩打开门时才发现——僵尸倒挂在房顶上看了她整整一夜…… 寂寞指流年深吸一口气,握紧匕首,他想去看看那怪物还有没有继续留在昨晚的那个地方。 穿过小灌木丛,寂寞指流年的衣服基本报废,脏不说,肩上还带着昨天的血,虽然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没几步寂寞指流年就发现了那具分散的尸体,不知道是不是阳光的缘故,头颅和尸身几乎萎缩成柴棍,乌黑发臭,打碎的牙口还在缓慢地一张一合,寂寞指流年放下心来,手起刀落,狠狠地把刀j□j尸身的心脏。 叮的一声—— 【系统】玩家:恭喜玩家杀死25级十年老尸,开启〖县令大人的悲哀〗支线剧情任务,奖励经验1500,银50两,声望10点。 【系统】玩家”恭喜玩家升到13级,获得可自由分配点数1。 这时候,那颗头颅开口说话了,“圆圆……你是我的圆圆吗?” “!”系统不是说死了吗?寂寞指流年为此惊悚了半秒,然后淡定道:“不是,你……可是有何心愿未了?” “是他拆散了我们……”头颅口齿不清,啪嗒啪嗒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等寂寞指流年好不容易听完后,得到一句总结:都是废话。 “我……死不瞑目……”说完头颅和尸身立刻化成了灰,散得干干净净。 这就是个很典型的在封建社会下企图生存的自由爱情的悲剧,县令的女儿和一个穷苦铁匠,两人爱得既辛苦又甜蜜,可是被县令棒打鸳鸯了,私奔那夜,女子没有出现,出现的是一帮流氓地痞削断了铁匠的头颅然后埋在荒郊野地里,他最后的愿望就是想知道那个温婉的女子到底怎样了,就算是背叛他,也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寂寞指流年先回了青楼,青青子衿在青楼仓库里码材料,看见寂寞指流年狼狈的样子十分惊讶。 “怎么弄成这样?” “昨天在林子里摔了一跤,“寂寞指流年不痛不痒道,“我想洗个澡,浑身难受。” 青青子衿倒也没有太担心,虽然游戏很真,但毕竟只是游戏。 “有换洗衣服吗?” 寂寞指流年纠结了,摇摇头。 青青子衿笑了笑,“拿我的吧。” 洗澡很麻烦,这是寂寞指流年折腾了很久才泡上热水澡得出的结论,从提水到烧水一步都不能少,等舒舒服服躺进木桶里以后,寂寞指流年发誓,等有了钱,必须给楼里配几个小厮。 青青子衿给他的衣服明显比系统送的好了不知多少倍,淡青色内衫,外罩一件白色纺纱,样式很简单也很大方。 寂寞指流年坐在一把旧椅子上晾头发,青青子衿在一旁整理寂寞指流年带回来的战利品,除了需要的,其他像什么大腿肉,猪肘子之类的应该可以去对街的饭馆卖个好价钱,竟然那么多。 青青子衿抬头看看寂寞指流年那副好不正经的模样道:“你穿这身很好看。” 寂寞指流年不置可否,掰着馒头小口小口地啃,他的饥饿度现在很低,再不吃东西就要成为游戏历史上饿死第一人了,好不容易咽下去,寂寞指流年道:“好像和你那身是一个样式。” 青青子衿点点头,“我自己做的,还采集了点别的材料,做这个刚刚好,那一件送你。” 寂寞指流年瞪眼,“你自己做的?”想象青青子衿在灯下贤惠的缝制衣物的情景。 “我学了缝纫手艺,别用那种表情看我,我可没有夜半翘着兰花指绣着牡丹图,这都是系统现成的。” “我懂,别紧张啊。” “……” 寂寞指流年开始想,那么他去学个什么手艺好呢?说真的他挺佩服青青子衿的,这个游戏拜师学艺很麻烦,首先要NPC看得上你,而不是你去挑NPC,青青子衿能学得那么快看来是有点门路的。 寂寞指流年去酒楼卖了食材,看那小二虽然对东西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给的价格还算公道,寂寞指流年打算长期供货。 寂寞指流年上山打猪,十分无聊,开了聊天频道看人家唧唧歪歪。 突然有一个系统公告让世界频静默了1分钟。 【系统】世界:恭喜玩家‘凛然无声’完成击杀贼寇任务,赏黄金千两,声望5000,被皇上封为〖大乾朝上将军〗,其英勇令人拜服! …… 【娇嫩的金刚芭比】世界:还在药铺子里码材料的学徒伤不起啊! 【一飞冲天】世界:码头抗货的伤不起啊! 【月下槿】世界:嘤嘤嘤嘤,当丫鬟还签了卖身契的更伤不起啊! 此后各种伤不起…… 寂寞指流年心里咯噔一声,掏出自己那张卖身契,只见上面写着‘一男因生活所迫,以身价5金情愿卖与青楼为倌,恐后无凭,永无返回,立卖字存照。’ 男人不是你想求 原来那5金是卖身钱啊,寂寞指流年默默地瘫着脸。 寂寞指流年和青青子衿为了完成第一个建楼任务奔波了近两个月,到后来夜里回到楼里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人物有一个属性是活力点,就像人的精力不可能用之不竭,两人晚上活力点恢复的差不多,第二天绝对是空着回来。 能力范围内的材料已经全部收集完,寂寞指流年19级,青青子衿17级,就剩下些高级材料两人实在没有办法,寂寞指流年就只能在世界上收购。 【七喜】私聊:我在城东市场上摆了摊子,五彩珠蚌和金蚕丝都有。 【寂寞指流年】私聊:谢谢,有多少我全要了。 【七喜】私聊:多谢惠顾,话说你这名字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寂寞指流年额头滴汗。 【寂寞指流年】私聊:因为实在太大众了。 【七喜】私聊:嗯可能,前些天我还见有个开青楼的牛逼人士,好像就叫什么什么‘寂寞种种田’? 【寂寞指流年】私聊:…… 寂寞指流年心想,差点丢脸丢早了,至少这张老脸也得留到开业那天再丢吧。 现在就剩下10块45级红纹蛇脱落的蛇皮,现在整个区的玩家最高也就45级,来无影去无踪,系统也不公布姓名,就算想求上门也实在强人所难。 寂寞指流年咬咬牙,没跟青青子衿打招呼,自己买了张地图,带足干粮和补血丹只身前往千窟万蛇山,他这种无门派无技能的小号,跟送死差不多,但是他就是想赌一赌在不惊动蛇精的前提下,能不能捡取被蛇丢弃的表皮。 寂寞指流年没有坐骑,马非常贵,他买不起,等级也不够,马上一摔就能摔掉他整管血,寂寞指流年只能换乘了几次马车,走了很长时间的山路才到目的地。 原始的藤蔓丛生的荒山,坑坑洼洼的山洞,寂寞指流年从山脚下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马蜂窝。 而山脚一棵树下竟然栓着一匹昂首挺胸的黑色军马,寂寞指流年在现实里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马,膘肥体壮,毛色亮泽。 肯定这个山里还有人进去了,会不会是玩家?寂寞指流年希望自己的运气能好一点,心里默默想着来个好人吧,然后躲在马旁边几步远的石头后面守株待兔,期盼着那位栓马的高人。 可是他从白天等到夜里,天色渐沉,只有那匹马依旧不动声色地站着,眼神沧桑肃立。 寂寞指流年心想,该不会是主人不要它了吧,或者主人遭遇了不测?也是,45级练级点不是谁都能刷的,寂寞指流年一脸郁闷,早知道就不白等这么久了,还不如靠自己。 寂寞指流年在空地上支起一小堆篝火,既能取暖又可以驱除一些野兽。 “想吃不?”寂寞指流年想表示自己十分友善,从储物袋掏出昨天啃剩的胡萝卜,晃晃悠悠地凑到那匹马鼻子下面,动了动。 “香不香?想吃吗?求我啊~”寂寞指流年看着黑马两只大眼睛目不斜视,完全把自己无视了个彻底,十分抑郁,越发穷得瑟起来,野外怪物夜战能力很强,现在他已经不能上山了,只能在原地呆到天亮,那马主人多半也回不来了,如果明早人还不回来,那么为了黑马的安全着想,他只能勉为其难地把它牵走了。╮(╯▽╰)╭ 寂寞指流年竟然靠着石头打瞌睡,黑马打了个响鼻,盯着前面那个缓慢走来的身影,能看到月光打在那人身上的盔甲上,蕴出薄光,漆黑一片中那一堆即将燃灭的篝火发出轻轻的‘啪啪’声。 男人走到寂寞指流年的身前停住,目光露出微微疑惑,可能寂寞指流年看起来比较无害,那人牵起马正想一走了之,突然感觉身后脚步声靠近,当即一把长刀破空划下,正正架在迷迷糊糊爬起来的寂寞指流年脖颈上,寂寞指流年登时瞌睡就醒了,脸白了白,这种恐怖的速度,如果这人真想杀他,他肯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秒了,他忘了一个可能性,马的主人也可能是NPC。 寂寞指流年咽了咽口水,“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打量了男人一身铠甲,“请大人您帮个忙。”,他的手心已经汗湿。 男人目光沉凝,看了寂寞指流年一眼并不理睬,收回长刀负于身后,跨上马,直接走人。 寂寞指流年赶紧去拦男人的马,男人冷声道:“让开。” 寂寞指流年脑子转了几转,坚定的拽住马缰,“不!求您帮帮忙,求您救救我弟弟。”说完,寂寞指流年心里默默吐槽了下,虽然表情依旧哀伤沉重。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寂寞指流年,表情冰冷,寂寞指流年仰头不甘示弱,这是个很有气势的男人,那一身盔甲带着浓重的血腥,让人不寒而栗。 对峙了两秒后。 “说。” “谢谢大人,弟弟前些日子上山采药,不慎被蛇咬伤,伤口溃烂严重,大夫说需要一味蛇皮,可是山里的蛇性太毒,我没有办法……” 寂寞指流年还没说完男人就从马身上挂着的袋子里拿出一个纸包扔进他怀里,寂寞指流年愣了愣,感激地对男人连声说谢谢,男人淡淡道:“手放开。” 寂寞指流年这才惊觉自己一直拽着马缰,尴尬着赶紧放开退到一边,示意自己再无阻拦之意。 男人骑马走人,寂寞指流年打开纸包看了看,里面起码有20块蛇皮,赚到了。 寂寞指流年给青青子衿发了短信,青青子衿没回,私聊也屏蔽了,寂寞指流年虽然有些奇怪,但是还是按耐不住兴奋连夜往回赶,古往今来上赶着去当小倌的恐怕也就只有自己了囧。 好不容易回到小楼,天还未大亮,青青子衿还没有回来,寂寞指流年把灯点上,将10块蛇皮放入仓库。 叮叮叮的提示音就响了。 【系统】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青青子衿’凑齐10000根珍珠鸡毛,2000个黄毛猪蹄,500张小羊皮,400只虎爪,200个五彩珠蚌,100卷金蚕丝,100包食人花粉,10块红纹蛇皮,青楼初级建设任务完成,升级为〖四品青楼〗,翻新修建完成后,择吉日可挂招牌正式营业。 【系统】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获得临时青楼NPC资格,奖励青楼四件套1份,青楼服饰2套,首饰1盒,附赠《临时NPC指南——如何做好青楼老板》、《临时青楼NPC指南——如何做好一名小倌》书各1本,望此后生意兴隆,客流不绝。 【系统】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完成系统任务,奖励经验10000,声望500,黄金50两,黑貂紧身衣1件,一星弯刀1把。 【系统】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升到21级,奖励棉布鞋1双,棉布衣1件。 寂寞指流年心想,果然任务给的奖励比升级和打怪都要大方地多,至于那两本指南书,实在对游戏公司的恶趣味理解不能。 姻缘不是你想扔 两套青楼服饰寂寞指流年拿出来看了看,虽然一套为青色,一套为红色,但不是那种俗红寡绿,只是比平常的衣物要华美,袖口和前襟秀了流云暗纹,腰带缀了青玉,金丝勾边,红色的更显艳丽,而且装备说明上面还写着‘只可晚上装备’,魅力+15,比青色的白天穿的那套加的还多,寂寞指流年一脑门子汗,这是用来入洞房的么,穿上节’操就掉完了啊喂! 至于那套黑色皮质的紧身衣,质地柔软,竟然+5%的暴击率,而那把弯刀柄端镶了一颗暗红色的宝石,刀刃轻薄,看起来就价值不菲,这连续两个月来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门口传来敲门声。 来人是一个是头裹白巾壮汉,另一个手持一本账簿,打量着这套陈旧的两层小楼。 “这位公子,我们是前来为小楼翻新的工匠,还请公子去客栈小住几日,待我二人好好将这里休整一番。” 寂寞指流年想,才两个人,这得修到什么时候。 寂寞指流年用两天跑完了〖县令大人的悲哀〗剧情任务。 剧情很老套:县令女儿殉情了,县令大人悔不当初,原本只是想好好教训一下铁匠,却没想到将那人打死,女儿闻讯自缢在家中,可悲可叹,寂寞指流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只好一直瘫着一张脸,最后老县令送了一张藏宝图,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挖的货,不然早让人掏完了。 不过寂寞指流年还是照着地图走了一趟,居然走回了原来他失足跌下的山坡下面,乱葬坑被杂草掩盖,依然没有人去填埋,寂寞指流年虽然有点发毛,但是胆子还是比较肥的,他去刨坑了,还刨出一副棺材,以一种不正常的深度嵌在土层里,想必当初埋铁匠的人也未必发现他们埋尸的地点下面还埋着一副棺材。 天色渐晚,寂寞指流年觉得晚上开棺不安全,打算第二天中午阳光正烈的时候再来。 结果刚回小楼,就发现小楼门口比原来扩宽了一倍不止,门边朱红华表,还有两根粗壮的楠木柱子,寂寞指流年推开虚掩的门,宽敞的里间通着小院,大堂里像是酒楼散着几张园桌和雕花的木椅,面积非常大,楼上雅间门框上隐隐约约好像还挂着牌子,通往小院处有一块雕镂的隔扇,小院里挖了水池,里面有两尾金鱼,旁边种了几盆牡丹,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但是色泽艳丽,花朵繁茂,后面就是他们生活起居的地方了。 青青子衿从楼上走下来,穿着一身白衣,寂寞指流年细细的打量,应该是系统赠送的衣服,还是晚装,和自己那套红色的不一样,青青子衿的衣服用银丝线勾了流苏,隐隐露出莲花的图案,衬着那张出尘清丽的脸,啧啧。 “我们明天去山上的庙里面求一个良辰吉日如何?”寂寞指流年摸着下巴问。 “结婚?” 寂寞指流年淡定道:“开市。” 踏破白云寺门槛的向来都是为求一段良缘和早生贵子的夫人小姐们,五间正殿前,房上高悬一块金匾,香灰在殿阁里的桌案上积了厚厚一层。 像寂寞指流年和青青子衿这种俊美公子实在是少见,那些尚未出阁的小姐看得脸色羞红,一路上不停地被‘不小心撞一撞’,‘手帕掉到脚下’这种事骚扰。 寂寞指流年镇定自若,偶尔搀扶一下那些个‘不小心跌倒’的小姐,淡笑着一副温柔佳公子的面目。 青青子衿更是直接红了脸,眼波流丽,寂寞指流年嘴角微微抽了抽,喂喂,你还演上瘾了。 两人请门口的老和尚算了算,初九就是个开市的好日子,也就是明天,寂寞指流年还顺道问了句:“今天是否适合破土。”他还惦记着荒山上的那方棺材。 老和尚皱了皱眉,这丧事喜事凑合在一起实在是不合理,“这……恐怕不妥……” 寂寞指流年囧着脸,突然想起来土早破了,就剩个开棺了,还有什么宜不宜的自己真是没话找话。“大师勿扰……我就是问问。” 老和尚点点头,说了声阿弥陀佛,“今天只宜嫁娶,入宅,外出忌讳颇多,施主可在家休沐斋戒,方能祛病破邪。” 寂寞指流年谢过,在一个木盒中放入一锭银子,老和尚笑弯了眉毛,“看施主面相,是个有福之人,今日红鸾星动,定要把握机缘啊。” 青青子衿在旁边‘噗’地笑出声来,寂寞指流年黑线。 一路走下山,又长有陡的青石阶梯,寂寞指流年手里拿着一根红线,上面穿了颗红色玛瑙,盈润剔透,是刚才老和尚给的姻缘线,据说还是限量版。 “我又不是女人,栓什么红线。” 青青子衿摸摸下巴,“也是,都要接客的人了,怎么还能在外私定终身。” 寂寞指流年额角井字啪啪跳,他就知道这个人是个黑芝麻馅包子,才几天本性就暴露了。 “我扔了它!”寂寞指流年作势要扔。 “能卖不少钱的吧。” 寂寞指流年手一滑,珠子啪啪啪顺着阶梯滚下去了,尼玛,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寂寞指流年悲愤地跟着追下去。 只见珠子滴溜溜滚了一半阶梯竟然停住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色长靴,那人并没有弯身帮他把珠子捡起,只是沉默地看着。 “你的?”那人声音低沉冰冷。 寂寞指流年愣了下点点头,这个男人魁梧轩昂,没有穿那身铠甲,一身紧实的肌肉裹在黑衣下,眼神冷漠,寂寞指流年下意识地有些怕,是那个在千窟万蛇山给了自己蛇皮的男人。 男人漠然地从寂寞指流年身边走过,顿了顿问道:“你弟弟好些了么?” “好多了,还得多谢大人。”寂寞指流年笑起来,他骗了他,不过确实真的感激。 男人看了寂寞指流年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远处那匹黑马打着响鼻,寂寞指流年对它挥挥手,然后自己捡起那颗玛瑙珠子,擦了擦。 青青子衿走过来,“刚说着桃花,这就来了。” “我们都是男人。”寂寞指流年很佩服青青子衿的脑补能力。 “男人怎么了,都什么年代了,”青青子衿眯眯眼,“你没见刚刚那男人看你的眼神,啧啧。” 寂寞指流年擦擦脑门上的汗,“那是NPC啊,难道还能吃了我?”最多宰了我吧,寂寞指流年感觉突然压力山大。 “的确不像玩家,眼神太厉了,像个打仗的。” 寂寞指流年淡淡道:“应该是朝廷的武将,我见过他穿的是一身铠甲。” 小倌不是你想当 寂寞指流年回到青楼的第一件事就是捧着那本《临时NPC指南——如何做好青楼老板》细细地琢磨,怪不得他老觉得哪不对,原来是他的青楼人实在太少了。 像书里写的什么老板需要隐藏身份,让老鸨替自己出面招揽客人什么的根本无法实施嘛,难道需要他自己去人才市场上买人,或者世界上招聘? 突然寂寞指流年想起了系统曾经给过一个叫〖青楼四件套〗的东西,是一张画了四个人物的图纸,寂寞指流年把纸抖开,突然听见系统提示声。 【系统】玩家:是否激活青楼四件套。 寂寞指流年回答是,然后心里隐隐有了点预感。 只听嘭嘭嘭几声,地上突然出现四个人,两个秀气少年穿着小厮服饰,另一个则是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胖女人,一脸的奸诈油滑,还有一个穿着粗布裙的煮饭大娘。 四人对着寂寞指流年拜了拜,口称老板。 寂寞指流年淡定地颌首,真是神奇了。 这样的话虽然小倌少了点,但老鸨说她有法子,也算是可以运营了,具体运营还能给老鸨抗着,其实寂寞指流年只是个名义上的老板,最主要的是做好小倌的工作就行。 虽说是小倌,却是清倌,按照指南书里写的,只卖艺不卖身,如有客人冒犯青楼NPC,青楼NPC可凭意愿自行招雷,100%命中率,不限男女,不限玩家或者其他NPC,也算是保障了所谓贞操问题。 也因为陪客人聊天时是临时NPC的身份,所以游戏名字也不能用了,只能再取一个,工作时间一过再换回来。 寂寞指流年觉得这种囧事能出现实在是太奇葩了。 寂寞指流年最关心的其实还是以后的利益分配问题,系统抽取40%的利润,剩余按劳分配,小费不算在内。 但是又一个问题,如何能保证稳定的客源,玩家或者NPC们可能会一时兴起来逛个那么一两次,但时间一长没有新鲜感后,那该怎么办? 万能的指南书告诉你:人物属性里有一种东西叫做活力值的,只有在青楼才能以最快三倍的速度补满,条件是扣除60%的体力值,但是体力值是可以通过吃饭来补满的,而活力值不能,这简直就是作弊器啊!当然活力值上涨的速度也是看情况的,如果包夜那么涨速就快,只是吃个饭聊个天那速度自然就慢。 可是不要以为工作很好混。 每天晚上戌时也就是九点到二十一点是普通接客时间,而亥时到第二天卯时也是晚上二十一点到第二天早上七点为包夜时间,当然肯定是不能做最爱做的事的,不然贞‘操要不保的,但夜晚那么长时间客人肯不肯花上比客栈高出几十倍的价钱来楼里占间屋子睡觉就要看个人的本事了。 而且《临时NPC指南——如何做好一名小倌》写道: 1,客人就是上帝,除河蟹外尽力满足客人任何要求。 2,客人就是上帝,让端茶就不能倒酒,一切以客为本。 3,客人就是上帝,小倌必须具备高素质,高技能,与时俱进,以客人的喜爱为目标可持续发展。(简单来说就是琴棋书画必须精通。) 4,青楼采取等级制度,从低到高分为四品,一品为最高。 5,如与客人发生冲突,小倌处理不当扣除当天所有酬劳,情节严重给予降等处分。 6,…… 寂寞指流年想,客人就是上帝,真是憋屈的规定,还有什么与时俱进,好在自己进游戏以前就喜欢写写毛笔字,下下棋,遛遛鸟什么的,除了不会弹琴外,也算是一名高素质人才了吧。 青楼也总不能就叫青楼,于是寂寞指流年打开游戏控制面板的百度搜索功能查了查,敲定了名字——【最欢楼】。 第二天晚上正式夜市热闹之时,小厮把门口打扫得干干净净,挂上火红的灯笼,照得小楼犹如白昼,门上一边各撑一根又长又粗的竹竿串起长长的爆竹,“嘭嘭嘭嘭嘭嘭”炸了个惊天动地,外面做生意的,出门逛街的,还有过往的玩家全都聚过来,立马围了不少人。 只见两个俊美的男人揭下了招牌上裹着的大红绸子,鎏金的字,龙飞凤舞写着“最欢楼”。 只听见系统叮的一声—— 【系统】世界:《盛景》第一家青楼【最欢楼】正式开业啦,营业时间为晚上九点到第二天七点,欢迎各位玩家前来赏光,坐标京城(666,999),清倌【季流年】,清倌【秦子衿】真诚为您服务。 【系统】世界:如果您想与美人挑灯夜语,如果您想与美人共度良宵,如果您想快速回满活力值,请您务必前往【最欢楼】,更有更多精彩好礼相送。 【白君子】世界:尼玛真敢开啊!可怜咱在西羌,不能前去围观实乃憾事。 【娇嫩的金刚芭比】世界:嗷嗷嗷~~美人~一定要等着人家~~ 【蜜糖児】世界:等等……尼玛怎么是两个男人! 【白君子】世界:(⊙o⊙)? 【娇嫩的金刚芭比】世界:(⊙o⊙)! 【一根黄瓜三朵菊】世界:!!!!!!! 【总攻一万年】世界:嗷嗷嗷~~~美人~~一定要等着人家~!!! 【菊花残】世界:求勾搭,求良宵一度啊啊啊~~!!! 【月下槿】世界:这默默地萌得一脸血是怎么回事…… 【鹅鹅鹅】世界:卧槽!楼上自重,待咱前去打探一番! …… 寂寞指流年和青青子衿一个红衣一个白衣,站在楼前铺设的红毯子上,听着系统提示音,面瘫表情不断破碎。 寂寞指流年悄悄伸手戳戳青青子衿那被绸缎勾勒的美好的细腰,青青子衿一抖,低声道:“再戳砍手。” 寂寞指流年捂脸道:“我觉得好丢脸……” 青青子衿淡定道:“没事……我们现在是NPC。” “呀~!害羞了害羞了,美人害羞了!”只听见街道上渐渐拥挤的人群里爆出一声尖叫,竟然是个大家闺秀发出来的尖叫声,这其实是个玩家吧,亲,你暴露了。 老鸨笑得一脸谄媚,“来嘛~官人。”说玩身后不知从哪冒出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去迎接那些个玩家进楼,玩家中竟然还有女扮男装的,几个书生打扮的红了脸半推半就地进了,还有些刀客公子,肯定还夹杂着NPC,NPC也是收入来源。 客人进楼后一下子就热闹起来,大堂里的桌椅都几乎坐满了,老鸨笑着让那些个女子给大爷们倒酒,上茶点,然后走上中央搭建的台子上,那里坐着两个人。 寂寞指流年进楼后就一直端坐在楼里正中央搁置的那张贵妃榻上,红衣裹身,皮肤素白,长发用一支白玉簪盘起简单的样式,耳边垂下一缕鬓发,衬着那优美的脖颈和俊美的面容,竟隐隐有一种媚人心魄。 而青青子衿面前支着一张黑色古琴,试了几个音后,缓缓弹奏起来,人群忽然就静下来,屏息凝神倾听着曲子,不知是哪一位公子惊呼了一声:“是遗失多年的曲谱‘凤求凰’!” 脸皮不是你想厚 寂寞指流年心想真牛B,看着下面那么多人,寂寞指流年突然有些怯场,他向来爱玩,脸皮也厚,只不过平常顶着一副假正经模样看不出来罢了,可是这次他有些反思自己是不是玩过头了,虽说可以赚钱没错,可是他并不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来赚,最开始觉着新鲜,他怕以后他支持不了多久。 现代发展很快,男人和男人结婚早不是问题,甚至夫夫成功产子的例子也很多,歧视等一些不公正的观念日益淡薄。可是别忘了这个游戏背景却是古代架空的朝代,如果按照那时候的人文来看,其实他和青青子衿的地位是相当低的,以后也一直都要做这种笑脸迎人的生意,现在想来当初的决定实在是有些草率了。 寂寞指流年突然觉得有点郁闷,别人都像看戏一样看着自己。 突然听到老鸨笑道:“流年,各位官人都在等着呢。” 老鸨,老板生气了……你就等着减下身上那圈肥肉吧。 青青子衿凑到寂寞指流年耳边轻声低语:“你要是敢临阵逃跑,哼哼,切JJ哟。”说完勾起嘴角笑了笑,配着那身打扮却是清丽脱俗。 ……你妹子的!(#‵′)凸,此乃寂寞指流年现在草泥马心情写照。 寂寞指流年起身,抽出一把镂花玉骨扇走到台子中央,“各位官人,献丑了。”言罢温温一笑,扇子一扬当空劈下,红衣被震得翻飞起来,扇子可以作为武器,自然也能将一笔一划的招式连贯起来展示,似招非招,像是舞又丝毫不显娘气,每每扇骨划下都是凌厉万分,青青子衿又弹奏一曲,曲调与身法相互呼应,实在另人惊叹。 等寂寞指流年停下来,只听见下面一声声的叫好。 老鸨站到台前来道:“咱们最欢楼分为有红、清两倌,下面这几位倒酒的姑娘是红倌,分别唤作:咏柳,绛唇,采桑、枝香和声慢,客官可以随意要求她们饮酒、献艺,若是想要共度良宵楼上便是雅间。”老鸨娇笑几声,吊足了下面人的胃口,“而季流年公子和秦子衿公子则是清倌,陪酒已是最大限度,是不能占了身子去的,还请官人们莫要强求。” 下面一阵小声地唏嘘。 寂寞指流年嘴角一直不停地抽,什么叫做占了那啥啥的,他觉得自己快要破功了,淡定表情已经维持不住,倒是青青子衿一直是那副不染尘俗的高贵模样,只不过桌下遮掩的手指捏的啪啪响。 “流年公子和子衿公子平日只会有两个时辰露面,入夜便回房了,但只要您能出得起价钱,官人们也可入其房,公子虽不能与您欢‘好,但也可与您整夜促膝长谈或是下棋饮酒,所以您也不必失望。” 下面有人感叹可惜,也有的对男人不感兴趣,一门心思地盯着那几个红倌。 老鸨又道:“我们这座小楼人丁稀薄,姑娘们虽然个个多才多艺却是不能将所有客官伺候周全,所以价格都稍高了些,底价50银,还望官人们海涵。” “两位公子在外间作陪的底价是2金,而入房则是由官人们竞价,自然也只有最高者才能获得进入公子房间的权力。” 寂寞指流年垂下眼,也亏得他发现自己的脸皮越来越厚,不然肯定掀桌。 今天晚上围观的居多,大部分的玩家在楼里坐定后都发现活力值恢复的速度加快了,也就觉得还算值,花销也就大方起来,小有资产的玩家甚至点了姑娘作陪。 有几个女扮男装的玩家凑了2金交给小厮,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两人,老鸨过来招呼了一声,寂寞指流年和青青子衿便坐到了那几个模样俊俏的假公子身边。 一个身材小巧的丫头道:“你们也是玩家吗?” 青青子衿微微垂眸:“公子,我们不太懂。” “哦,哦”小丫头胡乱点点头,估计以为他俩是真正的NPC。 “公子们会玩掷骰子吗?”寂寞指流年提议,“只是喝酒未免太无趣了吧。” 假公子们都说好,行为并未有任何出格之处,但实际在自己队频里已经叽里呱啦说起来了。 【一根黄瓜三朵菊】队伍:你们看,子衿小受好像很羞射唉,呀~人家也好羞射~ 【总攻一万年】队伍:黄瓜注意控制你的面部表情,不要把小受们吓到。 【菊花残】队伍:太猥琐了,挖鼻。 【纯果乐】队伍:看流年小受掷骰子的手指,好白好长。 【总攻一万年】队伍:小攻肯定会特别喜欢咬流年小受的手指。 【一根黄瓜三朵菊】队伍:(ˉ﹃ˉ) 【菊花残】队伍:(ˉ﹃ˉ) 寂寞指流年捻着那颗骰子,无奈地笑道:“我输了,罚酒可以吗?”说完仰头喝下那杯桂花酿,嘴角淌出一道水渍,流进衣领里。 【一根黄瓜三朵菊】队伍:嗷~我不行了~~ 【纯果乐】队伍:求小攻剥光流年小受啪啪啪! 【菊花残】队伍:话说小攻连影子都没有,你哪来那么多脑补? 【总攻一万年】队伍:让我们向腐之女神祷告!赐季小受一个攻吧! 【纯果乐】队伍:阿门! 不知道是不是她们的祷告应验了,外面来了一群不速之客,门被‘嘭’地推开。 一个流里流气的官兵率先提着长刀进来,对着人群吼道:“一个都不准动!我们奉命缉拿要犯,若是你们胆敢私藏,这是要掉脑袋的。”后面又陆续进来几个面色微醺的官兵。 寂寞指流年皱了眉头,胖乎乎的老鸨赶紧迎上去,“这位军爷,您说的什么话我们哪敢啊!姑娘,还不来伺候着。” 似乎是兵头子的那位搂了那名唤作声慢的姑娘,掐了一下她的脸,“这不是由你说了算的,还得大爷搜上一搜!”说完猥亵起怀里的姑娘,声慢看起来委屈地不行。 其他几个官兵掀了周围客人的桌子,客人惊呼起来,脸色已经几变,看来是很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老鸨‘哎哟’一声叫起来,“军爷,我们还得做生意呢,您行个方便。”说完在那名军官手心放下一锭银子。 那人笑开了花,对着客人们喝道:“滚滚滚!赶紧滚!碍大爷的眼!” 人走了大半,寂寞指流年心头火起,今晚生意做不成了,说不定以后还甩不脱这种没脸没皮的货。 青青子衿拉了拉寂寞指流年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冲动,闹大了他们讨不了多少好处。 伺候不是你想做 那个俊俏模样的假小子偷偷骂了声:“恶心!” “你说什么!”那人听见了,愤怒地走过来伸手就想抓她,却在半途被一只素白的手紧紧攥住。 “这位军爷,她可是什么也没说,”寂寞指流年不仅没有放手,还施了几分力,捏得那人痛叫了一声。 “妈的!还不快放开……”待那名官兵看清寂寞指流年后,突然猥琐道:“如果你陪大爷我乐一乐我倒是可以考虑放过她,怎么样?” 寂寞指流年嫌恶地甩开手,青青子衿递上一块手帕,寂寞指流年狠狠地擦了擦手后立马扔掉。 官兵顿时火冒三丈,“看老子今天不收拾你!”说完猛地朝着寂寞指流年扑上去。 只听‘啪’的一声,不知从哪飞出一块金牌狠狠砸在那人后脑壳上,那人当即扑倒在地。 其他几名官兵顿时叫嚷起来,“谁,谁放的暗器?” “我。”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不知何时站立在门边,面色阴沉地厉害,他瞟了眼呆愣在一旁寂寞指流年。 “上……上将军!”那被砸了头的官兵拾起牌子一看,登时傻了眼。 “犯了哪条军规不用我说了吧,”男人盯着那几名官兵的眼神十分渗人,“滚!回去自己领罚。” “是……是,”几个人吓得屁滚尿流地逃了。 寂寞指流年道:“多谢将军了。” 老鸨赶紧走上前来,“将军您来得正是时候啊,那些个官兵就仗着自己……咳咳”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寂寞指流年捅了一下,老鸨立马反应过来捂上自己的嘴假咳两声,娇笑道:“将军今天在楼里也点个姑娘乐上一乐吧,您看绛唇姑娘……” “他又是干什么的?”男人对着寂寞指流年问老鸨。 “额……季公子是我们最欢楼里的招牌之一,但是只卖艺不卖身,外间陪客底价2金,这入房嘛……” 男人掏出一锭金子直接扔给老鸨,老鸨眼睛都看直了,1锭金=20两金。 “够不够?” “够……够了……” 寂寞指流年呆愣了,青青子衿也有点摸不清状况,围观的女扮男装的公子哥儿们更是眼珠都快瞪出来。 “带路。”男人的眼神让寂寞指流年有些僵硬,这个男人太强了,身份还不一般,他不敢在他面前耍小聪明,只得低着头带着男人上楼。 关上门之前,寂寞指流年想的是,完了,青楼“初’夜”就要给一个NPC了,关键是自己还惹不起…… 寂寞指流年一转身,那个冰冷的男人就站在身后,面无表情,“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伺候。” 楼下呆滞的人群—— 【纯果乐】队伍:…… 【菊花残】队伍:我们之前是祷告了什么来着? 【一根黄瓜三朵菊】队伍:赐我们小受一个攻吧?吧吧? 【纯果乐】队伍:冰山鬼畜帝王攻。 【菊花残】队伍:!!! 【总攻一万年】队伍:嗷嗷嗷!!!!!! 怎么伺候?寂寞指流年彻底手足无措,难道要上床伺候? 寂寞指流年一下子心里发毛,声音微弱地试探道:“将军……我不卖身。” 男人脸色一下子有些奇怪,然后正式上下打量起寂寞指流年来,才缓慢开口道:“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寂寞指流年:“……”操!——寂寞指流年的内心写照,虽然表面上还是露出了一副可怜吧唧顺从卑微的模样。 “我要沐浴,去准备,”男人看着寂寞指流年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心情突然变得不错,“然后过来帮我宽衣。” (#‵′)凸 寂寞指流年让小厮准备了热水,不一会儿就送来半人高的木桶,水面白气直冒,寂寞指流年往里滴了几滴花瓣精露,擦干手后过来帮这位上将军宽衣。 男人一副等着服侍的样子,寂寞指流年感觉给男人解腰带的手有些颤抖,遂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地脱去外袍里衣,难免触碰到滚烫的身体,宽阔结实的臂膀。突然男人开口道:“摸什么?” 寂寞指流年惊了一跳,才发现自己刚才不自觉地顺着男人肩膀的曲线摸起来,哎哟妈呀当场被抓包!叫你手贱!个没出息的! “嗯?”男人逼迫着问道。 “……没有。”寂寞指流年欲哭无泪,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他十分想让青青子衿来救命,这男人好恐怖。 男人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过来伺候。” 寂寞指流年“哦”了一声,乖乖跟过去,男人身材挺拔,肌肉紧实但不突兀,下面……下面不敢看……QAQ。 男人浸在水中,散开了束紧的发丝,寂寞指流年掬了水把头发湿透,然后抹上一种他也叫不上名字的膏体,洗发用的,淡淡的香气四溢。 寂寞指流年是第一次帮人洗头,并没有觉得别扭,男人的头发手感很好,不像自己的软得过分,而是十分柔韧的那种,男人五官分明,刀削斧劈一般,很有味道,寂寞指流年暗想,如果把他拐来青楼上班应该能勾引不少夫人小姐。 可惜了,啧。 男人皱着眉让寂寞指流年帮他漂干净头发,然后擦背,寂寞指流年哼哧哼哧干得卖力,这个月的伙食标准就指望这位爷来给他提高了。 洗完擦身的时候男人终于放他一马,寂寞指流年松了口气,可是男人却非常自觉地睡在了自己的床上,寂寞指流年站着干瞪眼,无法,最后只好自己重新找了间房睡了。 等第二天寂寞指流年起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青青子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就这样睡到现在才起?” “啊?不然呢?”寂寞指流年表示很无辜。 “你家恩客今早投诉了,”青青子衿摊手。 “为什么?”寂寞指流年有些惊讶,还有郁闷,昨天自己当丫鬟一样还伺候他洗澡沐浴,居然还投诉! 游戏里所有服务业都可以投诉,像在最欢楼,早晨小厮会过来问包夜的客人是否满意,客人可以提出合理的要求或者建议,很明显,昨天那个冷漠又寡言的男人选的是不满意。 寂寞指流年问道:“理由是什么?” 青青子衿有些幸灾乐祸,“没有理由。” 寂寞指流年:“……” 投诉不是你想投 被投诉超过3次的话会扣工资的,寂寞指流年只觉得这位爷完全不是来提高自己生活水平的,而是给自己添堵的。 寂寞指流年趁着中午太阳光最充足的当口开棺去了,荒山野林的,在边缘一点的地方还能看到一两个捕猎野猪的玩家或者NPC猎户,到埋骨之地就明显荒凉起来,即使在正中午也体会不到光线的热度。 寂寞指流年扒拉开掩盖的杂草,突然脸色一变,原本填埋棺木的土层是刨开的,可是现在却是被匆忙遮掩,土壤颜色还很新,说明有人来过这里并且填埋了棺材,说不定还打开过! 真是倒霉,预感到嘴的鸭子要飞了就是这个感觉,寂寞指流年咬牙切齿,不管怎样,先刨开看看。 棺材没有被开过,密封的严严实实,上面还有老旧的画了朱红法印的封条,不过已经褪色,棺木四角也篆刻了铭文,估计这东西有点棘手,那人也不敢随意开,要是真那么容易那张破旧的藏宝图也不会随意送人了。 寂寞指流年把土又盖回去,突然听见林子里穿来说话声,寂寞指流年赶紧藏起来,刚好在别人视觉死角上。 两个身着粗布衫的男人走来,手里都提着剑,寂寞指流年恍惚听见一声“你妹的!”默默想,是玩家就好办了。 那两人开棺的方式非常粗暴,本来年代已久的棺木直接被砸烂,一股腐朽难闻的气味弥漫,寂寞指流年皱眉。 突然只见其中一人“妈呀”一声惊叫,面目突然狰狞,转身掐上同伴的脖子,寂寞指流年心道不好,怕是着了道了,不过也算是意料之中,两人拔剑相向,那副破棺木还横在地上,露出一半焦黑的骨头,异常狰狞。 那个被上身的人似乎还留存意识,沙哑地吐了一句“救我。” 另一人没管那么多,下手毫不留情,掏出一把也不知从哪求来的桃木剑,狠狠钉穿那人胸口,那人当即一闪白光,玩家死亡回重生点了,被钉住的东西化作一具新鲜尸体,被阳光一照,立马化了,刺鼻的气味却一直未散,连寂寞指流年都能闻到。 那人目露精光,嘿嘿一笑道:“活该,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寂寞指流年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他的东西,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可由不得你了。 那人才刚要去翻棺材,突然背后闪出一个人影,一把匕首顺着脖颈抹过,刚还在笑得得意的人立马变成白光消失。 寂寞指流年摸摸下巴,杀人越货什么的,自己为什么会做的那么顺手呢?莫不是三观不正? 寂寞指流年去翻了翻破棺材,里面只有几页纸,拿出来一看,竟然是银票!时间可能长了,但是只要还有效,自己说不定就发财了,寂寞指流年奸笑。 突然间,寂寞指流年发现棺木上刻了几行小字,几乎无法辨认,但是“爱妻”两字倒是刻得十分用力,寂寞指流年想了想把四碎的棺材收拢,重新埋回了地下,从储物袋取出一个四方的木盒,收敛起尸骨,心道:既然拿了你的钱,那么作为交换,便给你寻一处长眠之地。 而这个地方不宜久留,自己也得赶紧离开。 寂寞指流年寻了个石匠,让用青石板刻了块碑,只写了“爱妻”两字,送到白云寺山脚下的桃花林里葬了。 刚刚填下最后一掊土,只见土里徐徐冒出一股青烟,形似男子,依稀可见修长的身影。 男子淡淡道:“多谢你为某寻得一处极好的埋骨之地,作为报酬,这本内功心法你便拿去。” 【系统】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获得暗影宫(*注)基础内功心法一本。 “学此心法便是入我暗影,望你日后能有所成就,哦对了,”男子话锋一转,“拿了我的银票就算了,反正我现在也不能用,但要帮我个忙。” 寂寞指流年黑线,“我答应。” “如遇我大师兄,告诉他我在这里,别再傻兮兮地到处找我的棺木了,那个笨蛋路痴。” 寂寞指流年虽然不认得什么大师兄,但是想来那人应该一直就在原来埋棺材的地方转悠,真是可怜。 【系统】玩家:是否学习暗影宫内功心法? 寂寞指流年打开游戏论坛查了查,论坛里有置顶的帖子讨论各大派系,不过消息并不全面,关于暗影宫,只说暗影宫出刺客,干的是杀人的勾当,不过这已经够了,自己加点是全敏,做刺客十分合适。 【系统】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加入暗影宫,奖励门派套装1套。 控制面板上出现了暗影宫的技能,虽然只有到一定的级别才能领悟,不过也算让人欢喜。 晚上还要工作,寂寞指流年乖乖回了最欢楼,原本以为会来个陌生的客人,结果没想到他才刚沐浴完下楼,就看见那个今早投诉他的男人又来了,寂寞指流年笑容僵硬,老鸨一路小跑过来,满脸歉意地跟男人说:“将军真是对不住,最欢楼现在还没有开始迎客,您看这……” 男人一样没说什么话,扔了锭金子给老鸨,只是对寂寞指流年道:“上楼。” 寂寞指流年垂头丧气地跟上了,您有钱您是大爷,青青子衿看后微微挑眉然后对着男人道:“将军,流年今天身体不适,如有怠慢的地方还请你多担待。” 男人脚下没有任何停顿,寂寞指流年可怜吧唧地回头看看青青子衿,青青子衿只能给他一个祝你好运的眼神,不要再被投诉了哦亲。 男人的要求和头天一样,伺候他沐浴,寂寞指流年为了自己不被投诉,很是卖力伺候着这位大爷,你说别人逛青楼都是来聊天的,这男人怎么老来洗澡呢?莫不是自家浴桶坏了,不能吧…… “将军,您今天似乎心情不佳,能说与流年听听吗?”寂寞指流年帮男人轻轻按摩着头,虽然他没学过,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男人眉头总是微微皱着,听言微微抬眼,刚好能看到寂寞指流年在一旁低垂着头,手指修长不断划过自己的发丝,很是乖顺的模样。 “你不懂。” “……”你才不懂,你全家都不懂,凸。 “是流年唐突了。”寂寞指流年内心吐槽,面上却露出微微伤感和悲哀的表情。 男人顿了一下,道:“听说你今天身体不适?” 寂寞指流年心想:这没话找话的水平真是…… “多谢将军挂念,只是早上起床时受凉,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男人点点头从浴桶里起身,寂寞指流年赶紧拿布巾帮男人擦拭,这怎么越做越顺手了? 男人毫不在意自己赤‘裸着全身,寂寞指流年被那小麦色紧实的肌肉和宽阔的后背闪了眼,连忙道:“夜里凉,将军还是多穿一件为好。”说完帮男人披上里衣。 男人伸出手,完全一副等人服侍的样子,寂寞指流年嘴角抽了抽,替他把袖子套上。 “会下棋吗?”男人问。 寂寞指流年心里暗笑,答道:“会一点。”看小爷不虐死你。 豆腐不是你想吃 男人颌首。 寂寞指流年摆上棋盘,拿出棋子,两人面对面坐下,“将军先请。” 男人闻言勾了勾嘴角,捻起黑子,两人不紧不慢地下起来。 一炷香以后,寂寞指流年眉头皱起来,开始全神贯注,男人也坐直了身子。 两柱香后,男人带着笑意看着寂寞指流年,寂寞指流年两眼瞪圆,输了、竟然输了!自己打小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围棋下得更是好,几乎可以说还没被人彻底击败过。 “服不服?” 寂寞指流年眼中冒火,“再来!” 又一局…… “服不服?” “不服!再来!” 再一局…… 再再一局…… 寂寞指流年握着棋子,无措地看着对面那个锋芒毕露的男人,心中委屈不断扩大,自己在最得意的地方败了,一点翻盘机会都没有,输得彻彻底底。 男人淡淡道:“还服不服了?” 寂寞指流年低着头不说话,不回答,男人微微挑眉,竟然伸手越过棋盘捏起寂寞指流年的下巴,只见对面那人眼睛红红的,像只气急败坏的兔子。 “输了就哭鼻子?” “……”去你妈的哭鼻子! 这个平日沉默寡言的男人竟然无声地笑了,寂寞指流年简直恨得咬牙切齿,让你小人得志!画圈圈诅咒你! 男人走过来,在寂寞指流年的惊叫中将人打横抱起来,寂寞指流年红着眼睛勾紧男人的脖子,几乎吓个半死,脑袋彻底当机了。 男人把人抱到腿上,寂寞指流年回过神来就开始挣扎。 男人道:“别动。”说完把人禁锢在腿上。 寂寞指流年惊慌道:“将军,我我……不卖那啥的!” 男人凉凉道:“再动的话,不卖也得卖。” 寂寞指流年立马不动了,全身僵硬的厉害,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一个男人的贞’操真的会受到威胁,囧,难道自己像个软妹子? 男人怀里抱着人,只觉得像是抱着只随时准备啃肉的兔子,心情颇好,语气也软了些,“要不要我教你下棋?” “……”寂寞指流年偷眼看看男人,犹豫了一下。 “你下得不错,”男人将寂寞指流年的一只手放到自己脖颈上,“搂着。” “……”寂寞指流年想想就觉得委屈的不行,心想等我棋艺精进的时候看虐不死你!现在让你得意一下,反正我一个大男人被抱一下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想明白的寂寞指流年很没有下限地搂住男人,男人收起几枚棋子开始从刚才的棋局上讲解,话虽不多,但是句句精华,寂寞指流年听得全神贯注,还问出心底的疑惑,男人很有耐心地给他讲,到后面寂寞指流年完全入神地忘了自己还坐在男人腿上,直到男人说时间不早,才把他放开。 男人躺上床,寂寞指流年刚要离开,就听见男人道:“你去哪?” 寂寞指流年道:“将军,我就睡在隔壁。” 男人没有再出声,寂寞指流年遂熄了蜡烛。 第二天,寂寞指流年因为头天晚上下棋下得太晚睡了懒觉,等到下楼的时候又碰上青青子衿,青青子衿似乎很是无语,拍拍他的肩道:“你又被投诉了。” “!”寂寞指流年瞪大眼睛,男人昨天不是心情一直不错的么,又投诉自己,这是在闹哪样! “或许你该直接问问他是哪对你不满意,”青青子衿摸摸下巴,很是同情。 寂寞指流年怨念,自己连抱都给抱了他到底还有哪不满的? 寂寞指流年看青青子衿,忽然发现青青子衿留了很重的黑眼圈,“那你呢?昨晚做贼去了?” 青青子衿脸色顿时难看,“不提也罢,”然后转身欲走,突然被一个声音叫住,寂寞指流年循声望去,只见青青子衿房中出来一个俊美风流的男人,很帅,男人对寂寞指流年点点头,“你好,我是夜色勾人。” 寂寞指流年看了看那人,背后背一把黑色古剑,身形挺拔,想来功夫也是不错的。 青青子衿冷冷道:“营业时间已经结束,还不走?” 夜色勾人小心翼翼道:“小衿,我昨晚只是一时激动……” 青青子衿道:“我不欢迎你。” “小衿,我们需要谈谈,我知道你生我气,但是……”夜色勾人还没说完就看见只有寂寞指流年很有兴致地听着八卦,而青青子衿已经走出老远,顿时话梗在喉咙。 寂寞指流年赶紧跟上青青子衿,留夜色勾人一个人呆愣地站在原地,只有小厮上前去寻问夜色勾人包夜的意见。 寂寞指流年道:“你就不怕他投诉你?” “无所谓,”青青子衿敛眉,满脸的疲惫。 寂寞指流年叹道:“唉,魂断欢场的失足青年。” 青青子衿额头青筋,中气十足地一声吼:“滚!” 于是寂寞指流年看青青子衿明显恼了,就很自觉地再没去戳青青子衿的痛脚。 最欢楼白日里比较清静,寂寞指流年没有出门练级,而是在房间研究棋谱,然后照着男人给他讲解的方法推演,直到老鸨上楼敲门。 “老板,有一位公子要见您。” 寂寞指流年微微疑惑,“进来吧。” 来人是个俊俏的青年,进门第一句话就是:“我要赎身。” 寂寞指流年一脸疑惑,青年脸色涨红地掏出一张纸,寂寞指流年一看就囧了,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字——“卖身契”,寂寞指流年看了看控制面板里的员工表,发现真的多了一个玩家,NPC是不算在上面的。 寂寞指流年慢慢念道:“霜花剑上,男,职业:青楼小倌……” 霜花剑上表情崩溃:“打住!我说了我要赎身!” 寂寞指流年淡淡道:“永久性卖身契都签了,谈什么赎身。” 霜花剑上梗了一下,寂寞指流年继续道:“删号也不行。” 霜花剑上:“……” “原来你也是玩家?” 寂寞指流年挑眉,“我很像NPC?” 霜花剑上郁闷道:“很像,”结果一开口就幻灭了。 “哦哦,”寂寞指流年胡乱点头,觉得自己有必要多找几个有福同享的好丽友,就开始满口跑火车,“我想你可能对这个职业有点误解。” 霜花剑上:“?” “其实这是一份很好的职业。” 霜花剑上:“……” 渣攻不是你想渣 坑爹呐!寂寞指流年说出口心里也怄了一把。 “……如果你缺钱的话,这是一个很好的岗位,”这句话倒是真的,“而且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寂寞指流年仿佛看穿了霜花剑上的想法,霜花剑上脸色更红。 真是个容易害羞的好孩子,和自己这样厚脸皮的一比简直是送给人去拆吃入腹的料。 “我们都是……咳……卖艺不卖身……。” “就算是你想赎身也是不可能的,游戏仓绑定的虚拟岗位,我虽说是老板但也做不了这个主。” 霜花剑上绝望了,寂寞指流年摸摸鼻子,反省自己是不是有点不厚道,想了想说:“你先做几天看看吧,真受不了就只能重新换个游戏仓了。” 当霜花剑上分得了系统赠送的指南书和青楼服饰以及自己的青楼闺房的时候一脸茫然,寂寞指流年伸出手跟他握了握,“今晚好好表现。”让他突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系统】世界:欢迎广大玩家前往【最欢楼】,新增NPC【殷霜白】,NPC【季流年】、【秦子衿】期待您的光临。 【月下槿】世界:嘤嘤嘤,身为丫鬟的我想去也去不了。 【不吃猫的鱼】世界:我有去过,活力值涨的很快,点了姑娘会更快。 【总攻一万年】世界:口水,小受们也很嫩,点公子的话不仅活力涨得快,还能顺便调戏XD。 【放下那奶牛】世界:今晚求组围观兼TX。 【菊花残】世界:组个。 【夜色勾人】世界:…… 【总攻一万年】世界:同组个,猥琐笑。 【鹅鹅鹅】世界:楼上自重,我也要去!等等我啊。 寂寞指流年、青青子衿对着陆续进门的客人微笑,寂寞指流年偷偷拍拍全身僵硬的霜花剑上,“别紧张,现在你只个是NPC。” 霜花剑上点点头,但还是很僵硬。 老鸨说让他展示一下自己,霜花剑上呆愣了一秒,突然脸色涨红,走上台轻声道:“舞剑可以吗?” 台下的几个女客人被萌的眼睛冒星星,纷纷直勾勾地盯着霜花剑上。 霜花剑上挽了个剑花,发动技能‘繁花’,只见他每劈一剑,剑刃上就纷纷飘下晶莹的白色花瓣,落地即化,十分漂亮,霜花剑上的‘繁花’技能其实是个鸡肋,发动可致使敌人有5%的可能眩晕,但没想到还能这么用。 寂寞指流年心想,霜花剑上果然很有潜力。 入夜了,男人没有过来,点寂寞指流年的人是个翩翩大富人家的少爷,叫做齐胤,也是个NPC,但是比男人好应付多了,寂寞指流年与齐胤喝了几杯酒,齐胤酒量竟然还不错,寂寞指流年自己也多喝了几杯才将齐胤灌翻,结果脑子就不好使了。 没想到刚出房进看见男人大步走上来,老鸨拦都拦不住,后面跟着一脸茫然的霜花剑上。 “你陪客了?”男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寂寞指流年努力眨眨眼,然后笑起来乖巧地点点头,“嗯。” 老鸨拍了自己胖脸一巴掌,完全不敢看男人是什么反应。 寂寞指流年疑惑地看着他,然后出乎意料地勾上男人的脖子,“你今天怎么没有来?” 男人淡淡道:“有点事耽搁了。”说完一把将人打横抱起,霜花剑上惊得眼睛几乎脱框,嘴巴动了动愣是没憋出一个字。 男人把寂寞指流年抱进另一个房间,转身‘啪’地门一关,把其他人拦在门外。 寂寞指流年半眯着眼,搂着男人还打了个饱嗝,“我们来下棋?” 男人眼神微沉,“睡觉。” 男人把人扔上床,寂寞指流年翻滚了下,爬起来,“下棋。” 男人用被子把人裹成蚕宝宝,然后凑过去轻声道:“如果你不想睡我们可以玩点别的。” 寂寞指流年只觉得脖子上小风一吹,一阵寒毛倒竖,彻底乖了。 青青子衿脸色难看地提着一柄剑,剑尖滴血。 青青子衿是个琴师,虽说游戏不需要你真的会弹琴,但是有一定的功底的话NPC会更欣赏你几分,青青子衿现实里的音律功底相当好,结果后来在游戏一眼就被高人相中,入了个叫九琴宫的门派,技能都是用来疗伤加血或者加状态的,简称奶妈,所以缺陷非常明显,他的攻击力太低。 青青子衿删号以前的职业是剑客,一把寒骨剑使得行云流水,以至于删号后总是改不了气急败坏就抄剑砍人的习惯。 结果他现在是琴师不是剑客,完全悲剧了…… 青青子衿看着砍在夜色勾人肩上那个薄薄的血口,流了几滴血就结痂了,夜色勾人也愣了,本来他就是抱着让青青子衿砍上几剑的心态来的,结果看起来那么狠的一剑劈下来连他十分之一的血都没有掉。 青青子衿甩开那柄破剑,愤然道:“滚开。”自己真是越来越没用了,搞到居然让人找上门来侮辱。 夜色勾人眼睛布满血丝,悲哀地叫了声:“小衿,跟我回去吧……” “尹少,我们合约结束的那天我欠你的就都还清了。” 夜色勾人是付了夜渡资才进了青青子衿的房的,按理说是没有被青青子衿赶人的道理的,夜色勾人就仗青青子衿不能这么做,自打找到青青子衿后就从来没有间断过来找他。 看世界上那些个玩家抱着戏弄的心态来找青青子衿陪酒,他快气疯了,青青子衿肯定是被迫才入了青楼的,他要给他赎身。 听了夜色勾人的话后,青青子衿只觉得太好笑了,赎身?看吧,果然是来恶心自己的,在夜色勾人看来这个职业就那么见不得人吗?他偏不,他就是喜欢,没有人逼迫。 夜色勾人皱着眉看青青子衿笑得一脸讥讽,心里难受的厉害,“你不用担心钱的事,我可以……” “我是自愿的。”青青子衿缓缓道。 “什么?”夜色勾人不可置信。 “我是自愿来这里的,没人逼我,我乐意。” 夜色勾人脸色顿时沉下来,掐住青青子衿的下巴抬起来,“你宁愿来这种地方卖也要离开我?” 青青子衿把那只手拍开,凉凉道:“卖谁也和你没关系。” 夜色勾人的脸顿时扭曲了。 感情不是你想玩 青青子衿为了还债曾经和尹桡也就是夜色勾人签过协议,尹桡帮他还债,要求青青子衿给他睡一年,青青子衿同意了。 尹桡在床上玩得非常开,他咬着牙忍了,却没想到尹桡有一天会跟他说他喜欢他。 青青子衿那时候很惶然,可是从那天起尹桡再也没有做过过分的事,对他也很好,时间一长,青青子衿觉得自己也喜欢上了这个看似风流的实则内里温情的男人。 可是没想到尹桡有一天把正在外面打工的他叫到一大群狐朋狗友面前,尹桡问他:“喜欢我吗?” 青青子衿脸红的厉害,心里其实也是有些惊讶的,也不想拨了尹桡的面子,就大大方方承认了,可是没想到尹桡笑得特别讽刺还当着所有人的面侮辱他,其他的人也笑得东倒西歪,纷纷说什么不就是个出来卖的,还喜欢尹大少,笑死人了! 他是需要钱,可是他也是有自尊的。 不管最后给出什么解释,伤害了就是伤害了,疮疤还在,提醒着他当时的无知和愚蠢。 夜色勾人看着青青子衿苍白的脸色,顿时心疼的厉害,手足无措,“对不起,小衿,我之前错了,可是现在我只是不想你受委屈。” 青青子衿淡淡地笑笑,摇摇头:“没有委屈,只要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就够了。” 夜色勾人独自站在青青子衿房门口,青青子衿睡下了,他守着,可是却觉得冷得厉害。 寂寞指流年凌晨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男人怀里的,他一动男人就醒了,“还早,再睡一会儿。” 寂寞指流年脑子迷迷糊糊,摸索着坐起来,男子眉头皱起来,也不睁眼睛,把人重新按回床上,“乖,陪我睡一会儿。” 睡你个头,寂寞指流年皱着脸乖乖地缩成一团,让男人团巴团巴垫在身下睡着了,寂寞指流年看着男人那心安理得的爬在自己身上的表情,只觉得自己实在是离失’身不远了。 两人在睡梦中突然听见一声巨响,像是雷击的声音,寂寞指流年被吓得一抖,男人立马伸手揽过他的肩膀。 寂寞指流年正不好意思着,突然一想觉得不对,雷击声太近了,他一下子翻身坐起,套上衣服,男人也只好随他起来。 房间门突然被敲响,“季公子!季公子!” 来人是小厮,只见小厮惊慌道:“殷公子(霜花剑上)闯祸了!” 寂寞指流年披上外衫,“怎么回事?” 寂寞指流年出去看了看情况,只见其中一间房门开着,霜花剑上在一旁低垂着头,双拳紧握,脸色涨红,看见寂寞指流年过来仿佛看见救星,连忙道:“不是我的错,是那人他……他不对!” 寂寞指流年稍微一想也知道可能是遇见个难缠的客人,而霜花剑上应付不来就直接招了雷,按理说他们这几个临时NPC是有权利处理有逾规的行为的客人的,但是一般不会采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没想到霜花剑上倒是直接用上了,那威力,啧,肯定人已经被打成白光了。 寂寞指流年问道:“那人是什么来头?”虽然他们不怕,但是影响了生意总是不好。 霜花剑上道:“是王尚书的儿子。” “人呢?”NPC的话应该不会被打成白光,顶多被雷得外焦里嫩。 “被劈晕了。” 寂寞指流年闻言抽了抽嘴角,“大惊小怪,他还没死呢,怕什么。” 霜花剑上两眼放光,“真的。” 寂寞指流年点头,“比真猪都真,NPC抗击打能力绝对强悍,等他醒了让老鸨来处理吧,话说老鸨人呢?” 小厮凑上来说道:“刘妈上街物色姑娘去了。” 寂寞指流年:“……” 霜花剑上:“……” 这刘妈,也真是一妙人。 男人只披了件里衣坐在床边,见寂寞指流年过来了就道:“出什么事了?” 寂寞指流年轻声道:“小事,你不多睡一会儿?” 男人淡淡道,“不了,伺候我穿衣。” 寂寞指流年抽了抽嘴角,小学生都没有这么懒的,想是这样想,但寂寞指流年还是很体贴的做了。 男人比寂寞指流年高出半个头,如果伸手把寂寞指流年拥入怀的话刚刚好,十分契合,男人想到就做了,毫不迟疑,寂寞指流年愣了愣,突然脸就红了,尼玛,他竟然真的会脸红。 寂寞指流年像只蒸熟的包子脑袋冒烟窝在男人怀里浑身僵硬,男人似乎心情不错,“你白日可以出楼吗?” 寂寞指流年茫然地望着他。 男人轻抚寂寞指流年的头发,又长又顺,披散着,还是自己头天晚上帮他拆的发簪,不知道为什么,想一想心情就会好。 男人淡淡道:“带你出去看看,不知道你现在还方不方便。” “应该是可以的,等我问过刘妈。” 男人点点头。 “将军,你……”寂寞指流年叫了一声。 男人打断他,“凛然无声。” “什么?” “我的名字。” “……” 寂寞指流年脑袋彻底当机了,凛然无声……凛然无声…… 那他不就应该是…… 玩家…… 玩家!!!! 尼玛,老子以为是NPC呐! 男人看寂寞指流年表情不对,“怎么了?” 寂寞指流年抑制住蛋碎的表情,道:“没什么。”其实玻璃心掉了一地啊亲。 NPC再怎么真也只是个虚幻的人物,可是玩家就不一样了,万一凛然无声发现他也是玩家怎么办?会不会觉得被玩弄感情而宰了他? 不能吧,寂寞指流年摸摸下巴,决定以防万一,还是不要让凛然无声知道自己是真人的好,自己以后也不能随便上前调戏了,寂寞指流年内牛满面地赌咒,再不规矩就剁手。 凛然无声道:“走了。” 寂寞指流年点点头,“将军路上小心。” 凛然无声沉默地看了寂寞指流年一会儿,转身离开。 寂寞指流年见人一走,立马崩溃地扑进被窝里种蘑菇去了。 凛然无声一般都晚上来,没来也会提前把钱交给老鸨,把他包下来,寂寞指流年心想这人真是闷骚得可以,不会真对他上心了吧?不过他也乐得闲着去做做任务,升升级,虽然很慢很坑爹,但他过的还算滋润,尤其是腰包渐鼓以后。 他以为凛然无声已经忘记说要带他出楼的话,却没想到过了几天后的早晨,凛然无声会牵着黑马站在他的窗下,就是当初杆子掉下去砸到人的那个位置,寂寞指流年莫名心头跳了一下,不会那么巧当初就是砸了他吧。 约会不是你想约 凛然无声应该是很有钱的,毕竟上将军的身份就摆在那,但是寂寞指流年没有想到他竟然还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建一座豪华的将军府。 管家下人什么都不缺,凛然无声让人从马厩牵过一匹浑身雪白的军马,生的极为漂亮,还亲昵地和凛然无声的黑马碰了碰鼻子。 寂寞指流年本着男人的欣赏眼光来看,他更喜欢那匹和主人一样面瘫的黑马。 凛然无声道:“上马。” 寂寞指流年试探着问:“我可以骑小黑吗?” 凛然无声顿了下,“它不叫小黑。” “哦,”寂寞指流年讪讪地摸摸鼻子,去牵白色的那匹。 “黑鲤脾气不好,”凛然无声待寂寞指流年坐稳后自己也上了黑马,“你那匹叫釉白雪,比较温顺。” 寂寞指流年心道黑鲤小名也能叫小黑,摸摸釉白雪的脖颈,马儿打了个响鼻,“我们去哪?” 凛然无声道:“千窟万蛇山。” 寂寞指流年顿时寒毛炸起,想叫凛然无声换个地方又不敢,可怜吧唧地跟在后面。 凛然无声骑得不算快,不过还是受不了寂寞指流年那个磨叽劲,转过身来吹了声哨子,釉白雪立马撒欢跑起来奔到黑鲤旁边,男人牵过寂寞指流年手里的马缰,算是带着他走。 去千窟万蛇山能干什么?打怪吗?寂寞指流年默默蛋疼着,他现在用的是NPC身份,玩家控制面板都是灰色的,万一凛然无声顾不了他岂不就完蛋了,如果是NPC的话死了可就不一定能再活过来了。 事实上寂寞指流年的担心完全没有多余,虽然凛然无声比较靠谱,但是世事难料。 凛然无声领着他走的是一条被人踩踏出来的小道,两匹马栓在山脚树下,寂寞指流年觉得作为一个不出卖体力的NPC,身体素质真心不行。 穿过小路,后来走的山路越来越偏,蛇多起来,无一不被凛然无声当场斩杀,男人面容冷峻,手上的长刀沾血,“跟紧了。” 寂寞指流年点点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大约半个时辰。 凛然无声道:“到了。” 寂寞指流年才喘了口气发现他们面前是以个山洞,凛然无声率先进去。 里面简直别有洞天,整个好像整个山体里都是空的,很多条暗道,漆黑一片,唯有一点点不知什么植物闪烁的银光,凛然无声走得有些快,寂寞指流年还未出声询问,突然手臂一痛,叫了一声“将军。” 凛然无声愣住,回身过来找他,只见寂寞指流年捂着手臂靠在石壁上,走进了就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寂寞指流年疼得满头大汗,整个手臂都麻了,心想可能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伤口虽小却止不住血。 凛然无声立即把人横抱起来,这里太黑,只有先到空旷的地方再看伤。 洞穴中央有一个水潭,平坦开阔,而山顶却是镂空的,只见一束阳光洒在水潭里,潭水清澈透亮,潭边还有一些会闪光的植被,有着繁密的艳红色花瓣的巨树牢牢扎根在潭中央的磐石上,阳光一照,无论花瓣、枝叶还是树干都泛起薄薄的荧光,整个洞穴中央犹如幻境。 很美,不过寂寞指流年已经无暇欣赏,他太疼了,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切换成玩家身份来减少疼痛或者防止NPC死亡无法复活。 凛然无声先给寂寞指流年喂了一颗药丸,寂寞指流年觉得那味道有些熟悉,心里暗骂:这不是补血丸吗,NPC吃了怎么可能有用! 接下来就是划开伤口逼毒,其实药丸还是有一些作用的,只不过不是很明显,凛然无声去水潭边摘了几片有着荧光的叶子,嚼碎了然后敷到寂寞指流年的手臂上,结果出乎寂寞指流年的意料,叶子的汁液清凉,几乎是瞬间止血,并且凉凉的感觉慢慢渗透,也没有了中毒的麻痹感。 等休息了会儿,寂寞指流年觉得活过来了,发现自己枕在凛然无声的大腿上,手臂已经包扎好。 凛然无声道:“没事了。”说罢撩开寂寞指流年汗湿的鬓发摸了摸额头,不过点到即止,并没有再做出格的事。 其实寂寞指流年觉得自己挺委屈的,但是想来这已经是男人愿意给的最温柔的安慰了,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任何约定,关系什么的更是无从谈起,真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就不太好听了。 寂寞指流年茫然地问道:“刚才咬我的是什么?” 凛然无声道:“你想知道?” 寂寞指流年顿时把头摇成拨浪鼓,“不想,一点都不想。” 凛然无声勾了勾嘴角,他感觉自己喜欢面前这个青年的表情,带着委屈和柔软,让他也跟着心动。 凛然无声道:“去那边看看,不要下水。” 寂寞指流年这才发现身边的美景,也是瞬间惊艳,男人靠着石头没有动也没有起身的意思,寂寞指流年就自己过去看。 寂寞指流年的副职业的目标是药师,大部分的人都以为药师技能是由药店掌柜或者大夫来传授的,结果被弄去当学徒不说也没有能点上技能,唯一的好处就是混了口饱饭,能有钱买点包子和血药的玩家已经算是小康了,还有的大概时运不济,攒的钱只够买补充饥饿度的包子,哦,扯远了,总之寂寞指流年没有去给人当学徒,倒是踏踏实实地买了几本药材书子闲下来的时候看看。 淡粉色像满天星的花骨朵,特别小,一簇一簇的,寂寞指流年仔细回想了一下,总觉得在偶然翻到的一本药材书上看到过这种植物,叫做月晦,而一旁翠生生的汁水肥厚的叶子叫做日瑰,花骨朵晾干磨成粉可以制成迷药,叶子汁液则可解花的药性。 而闪着银光的叶子恐怕就是给自己敷的那个了,现在自己完全没有任何不适,想来叶子应该是与毒虫毒性相克的。 这可是中高级别的药材啊,寂寞指流年眼睛里闪烁着元宝的光泽,还有潭里的那棵树,估计也是价值不菲。 于是寂寞指流年雁过拔毛的强迫症又发作了,没有袋子就脱下外衫上还套着的那层白纱,往地上一铺,开始摘一些自己能够辨别的草药准备运回老巢。 凛然无声在不远处闭目养神,感觉到寂寞指流年的动作也只是嘴角几不可闻地抽了抽,没有动,无端透出一股纵容的味道。 寂寞指流年虽然采了一整整包,但是好在这些草药很多,还有剩余,不说有人被毒物咬伤找不到草药解毒,就是万一自己下次再来就不长了怎么办,所以看着收获颇丰他也就自觉地停了。 寂寞指流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抱着那包药材,旁边就是洌洌潭水,触感冰凉,潭子里没有鱼,清可见底,而盛开着花的树因为长在潭中央的石头,不下水是够不着的。 凛然无声又说了一遍:“不要下水。” 寂寞指流年应了一声,心道那么清的水,可惜了。 八卦不是你想八 凛然无声捡了颗石子,在寂寞指流年茫然的注视下击到潭中央的树上,树枝抖落了两片花瓣,只见树身突然抖动起来,从大朵大朵的嫣红如火的花枝里探出一颗硕大狰狞的蛇头,粗长的蛇身上裹着黑红花纹,红色如同树的花朵一般,阴森无比,十分鲜艳。 寂寞指流年:“啊!” 寂寞指流年惊得飞奔回凛然无声身边,那条巨蛇扭动了一下又缩了回去,留下的还是那一树艳丽。 凛然无声道:“只要不进入水潭,蛇王不会攻击的。” 这个男人肯定是故意的!寂寞指流年想起刚才自己肆无忌惮地采草药,离水潭那么近,顿时心里内牛满面。 寂寞指流年哼唧一声,不理凛然无声,凛然无声微微挑眉,“玩够了?” 寂寞指流年想想自己也不敢过去了,就点点头。 凛然无声站起身,“那就走吧。” 寂寞指流年忙拦住凛然无声,可怜巴巴地说:“我的包忘记在潭子边上了。” 凛然无声面无表情,看了寂寞指流年那张可怜兮兮的脸终于还是心软了过去帮他捡包。 寂寞指流年就一直紧紧盯着那棵树,生怕那条蛇突然蹿出来咬上男人一口。 凛然无声把包扔给寂寞指流年,问道:“伤口还疼不疼?” 寂寞指流年才突然发觉伤口真是一点痛感都没有了。 洞穴里即使掬了束阳光下来光线也是不够的,刚才一直没发现凛然无声的唇边沾了一点绿色汁液,寂寞指流年突然有一种凑上去舔一舔的欲望,却一下子想到凛然无声是玩家,是一个真实的人而怔住了。 如果对方是NPC的话,寂寞指流年觉得亲上去毫无压力,毕竟不会真的要他付出什么,可是现在不一样,他不否认对凛然无声有一点好感,但是寂寞指流年不太想得明白自己是否真的需要,感情是一种责任,他从来都认真地对待,既然还想不通,那就暂时随其自然吧。 回去就相对顺利得多,凛然无声虽然依旧走在前面却还是有意识地注意着后面的寂寞指流年,直到出了山洞,凛然无声道:“以后不要自己一个人过来。” 寂寞指流年很乖巧地点头答应。 等回了京城早就过了半夜,寂寞指流年又累又困,无视最欢楼里一干看热闹的群众,径直回房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八卦人士直接推开他的房门进来。 霜花剑上声音刻意放低:“这样不太好吧。” 青青子衿笑眯眯的,“放心,他睡得很死。” 霜花剑上:“……”这个不是重点…… 寂寞指流年把自己缩成个球裹在蚕丝棉被里趴着睡,枕头上微微湿了一小滩。 霜花剑上对寂寞指流年的温柔正面的映像顿时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 可是更刺激人的竟然还是青青子衿,只见那个顶着清丽面容的青年顺着被角把寂寞指流年的里衣挑开,刚好露出形状姣好的蝴蝶骨,十分白皙。 青青子衿惊讶道:“竟然没有?” 霜花剑上茫然地问道:“有什么?” 青青子衿嗤笑:“大晚上的被男人从外面送回来,你说会有什么?” 霜花剑上:“……” 真是好生猥琐,霜花剑上捂住脸。 青青子衿正欲剥下寂寞指流年薄薄的里衣,打算把人翻过来看看胸膛,突然手指被人攥住,只见一个调换就躺到了寂寞指流年身下,寂寞指流年擦了擦嘴角道:“这位美人可是昨夜欲‘求不满?” 青青子衿脸色羞红,眼波流丽,“官人,你可要对人家温柔一点……” 寂寞指流年直接被雷醒了,打了两个冷颤,“……你赢了。” 霜花剑上:“……”你们敢不敢再河蟹一点。 青青子衿把寂寞指流年掀开,整理了下衣衫袖子,语气恢复了平常的淡然,“官人,从今个收拾收拾,打明起给爷卖命。” 寂寞指流年惊恐道:“大爷,人家只卖身不卖命!” 霜花剑上:“……你们够了。” 青青子衿其实这两天因为夜色勾人的纠缠心情一直不太好,现在才稍稍感觉些暖意。 青青子衿道:“昨天接到一个阻杀要犯任务,我一个人无法完成,所以想找你和霜花剑上一起组团帮忙。” 寂寞指流年正好闲得慌,立刻就应了,三人分享了任务。 任务人列表上写着:青青子衿22级,门派:九琴宫。霜花剑上30级,门派:千机阁。寂寞指流年26级,门派:暗影宫。 于是三人小队形成,青青子衿走的是奶爸路线,霜花剑上是个道士,门派和八卦周易有关,作用不明,而寂寞指流年自己很显然成了主要战力。 寂寞指流年幽怨道:“真是得给你们卖命了。” 青青子衿抿嘴一笑,“放心,有我你死不了。” 三人躲藏在系统提示要犯即将要经过的密林里。 青青子衿抱着一把黑色的古琴和寂寞指流年一起看霜花剑上在树丛中写写画画堆石头。 寂寞指流年:“……” 青青子衿道:“看来是个大手笔。” 青青子衿发现寂寞指流年的木头脸,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寂寞指流年默默地把黑面巾拉上,他突然有一种大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萧瑟感。 霜花剑上画完后非常满意,“爷保证让他走着进来咱提着出去。” 青青子衿吐槽道:“太重。” 寂寞指流年凉凉道:“那就让我取下他的项上人头吧。” 青青子衿和霜花剑上惊视之,寂寞指流年黑衣蒙面,目露厉光,乍一看的确犹如鬼魂,杀气四溢,霸气侧漏。 来人是个头戴斗笠的男人,不高不瘦,手持一副苗刀,霜花剑上和青青子衿因为脆皮所以躲得比较远,只有寂寞指流年挂在树梢上,静悄悄地犹如蝙蝠,这是他的新技能〖潜伏〗,不移动情况下可隐藏20秒,冷却十分钟。 斗笠男人比较谨慎,但还是没能躲过,因为霜花剑上的能力实在太偏门了,斗笠男一走进几棵树中央就突然发现自己怎么走都会绕回同一个地方,俗称鬼打墙,还伴随持续地掉血,简单来说就他也明白这是着了道了。 头晕脑胀之际只见一道快得看不清的黑影掠过,一柄短刀抹向他的脖子,斗笠男急退着避过却还是立马掉了半管血,被打中要害了,只能靠着吞红药抗下。 斗笠男再寻找却发现黑影又没了。 突然,寂寞指流年一招〖惊落〗从上方劈下,男人喷出一口鲜血,倒地死亡。 “完了?”青青子衿走出来,准备去摸斗笠男的鼻息。 寂寞指流年摇摇头,“没有。”说罢匕首狠狠地扎向斗笠男后心,男人眼睛突然圆睁,口中吐出墨色的汁液,青青子衿没能反应过来就被液体溅到眼睛,痛呼了一声。 寂寞指流年暗道:糟糕了…… 眼睛不是你想瞎 【系统】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青青子衿、霜花剑上完成击杀要犯任务,奖励经验500,黄金1两,善恶20点。 寂寞指流年已经将斗笠男扎成白光重生去了。 青青子衿没有掉血,就是觉得眼睛有些刺痛,寂寞指流年去溪边舀水给他洗眼睛,一边洗一边骂,“呆子,我还没有打完呢你跑出来干什么。” 青青子衿委屈了,“我看他像死了么。” 霜花剑上挠头,虽然很不想打击青青子衿,但还是道:“死亡会化成白光的。” 寂寞指流年道:“那种假死的伎俩顶多骗骗无知NPC。” “我怎么觉得看不清了,”青青子衿使劲眨眼,完全不接茬。 结果10分钟之后青青子衿彻底失明了,寂寞指流年顿时手足无措,霜花剑上还烧了张符纸兑着水让青青子衿喝了,什么用都没有,青青子衿说有一股子馊味,霜花剑上听罢立马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寂寞指流年突然想起凛然无声之前给自己敷的药草,应该是解毒的,就是不知道对不对症,随即拿出一片要青青子衿嚼碎敷上看看,青青子衿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嚼了,味道奇苦,脸皱成包子。 寂寞指流年道:“有那么难吃吗?”然后自己也尝了尝,结果差点噗了,他想不通为什么凛然无声能够面色不改地嚼下去。 青青子衿的眼睛还是没好,庆幸的是人物状态一栏写了暂时性失明,不过暂到几时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夜里回到最欢楼,青青子衿早早的躲进房中,老鸨给客人的理由是染了风寒,青青子衿的人气很高,甚至宫里的某个达官贵人还愿带上自家大夫为其诊治一番,也不知是真是假。 青青子衿自己在房间内慢慢摸索,突然窗子被打开,跳进来一个人,青青子衿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好多次青青子衿跟客人有说有笑的或者弹琴的时候,夜色勾人就会从窗户翻进来,把客人睡穴一点,开始独坐在角落看着青青子衿一言不发,青青子衿就冷着脸把人晾在外径直回床上躺着睡了,而夜色勾人说来了就是为守着他,生怕青青子衿被人欺负了。 结果今天夜色勾人进屋一片昏暗,心里咯噔一声,心想不会人都滚到床上去了吧,往前几步就见青青子衿扶着桌沿慢慢地摸索,还撞了板凳,身影摇晃了下。 夜色勾人有些惊讶,心慌起来,“小衿,你怎么了?” 青青子衿抿唇,并不回答,自顾自地想给自己倒杯水喝,结果壶嘴没有对准洒了他一袖子,滚烫的茶水还泛着白色的雾气,青青子衿捂着手腕吸气,因为调过痛感所以不疼,就是皮肤一瞬间有一种烧灼的刺激感。 夜色勾人赶紧撩开帮他看,青青子衿用力把人甩开,只要沾到夜色勾人就没好事。 “你没事的话就请回吧,我要睡了。” “小衿……你刚才……”夜色勾人觉得青青子衿的神色不对,点起蜡烛,只见青青子衿两眼无神,他伸手晃了晃,没有任何反应。 夜色勾人的心一下子就被提起来,“眼睛怎么了?”还好他突然意识到这是在游戏里,如果是在现实里,青青子衿会让自己有多心疼。 夜色勾人把水倒好吹凉了递过来,放到青青子衿手心,青青子衿心底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喝了,然后凭着感觉摸回床上。 二十四孝的夜色勾人又体贴地帮他铺床,就差立刻扑上去宽衣解带塞进被窝了。 青青子衿站着没有动,夜色勾人尴尬地退回外间,自己把门合上,想了想说了句:“晚安,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守着你。” 寂寞指流年照例沐浴后静静地摆一盘自己解不开的棋局等着凛然无声过来,今天的心情却略微不同,为什么呢?绝对和自己穿的衣服没有一点关系,唔,大概没有。 老鸨在寂寞指流年等三人回楼时就说道:“今日乃是休沐,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候,要展现出楼里公子姑娘的魅力来,所以今晚必须要好好打扮。” 看着寂寞指流年的微微扭曲的表情,老鸨又道:“老板您也得以身作则。” 凛然无声进屋的时候挑了挑眉,只见寂寞指流年慵懒地翻着书页,红色锦缎裹出修长的身形,衣摆略长微微散开,挽着袖子露出一双执书的素手,墨色的发丝用一支玉簪子闲闲地束了一部分,另一部分从耳际垂下,看过来的眼神无端有一股妩媚的味道。 寂寞指流年有些欣喜地叫了声将军,唇色红润,凛然无声不由地坐下将人揽到身侧,“今天是怎么了?” 寂寞指流年摇摇头,帮凛然无声倒酒,“难道将军觉得不好看?”当然寂寞指流年也没指望凛然无声能说得出什么好话,他也就是随着问了句,不能真当饭吃。 却没想到凛然无声竟然说:“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这样穿。” “为什么?” “别问。” “哦,”寂寞指流年胡乱点头,也不知道有没听进去。 凛然无声也不管那么多,将人抱到腿上,他很少这么做,今天不知道为何会有一些不可抑制的情绪慢慢堆积填埋自己的心口。 寂寞指流年心里挣扎了片刻还是将双手环到凛然无声脖颈上,虽然觉得自己已经不该招惹凛然无声了,但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遵循心底小小的期盼。 正当二人暗生情愫还非得隔着那层窗户纸谁也不来捅破的抓心挠肝的时刻,夜色勾人竟然像翻青青子衿房间一样翻进了寂寞指流年的房间。 寂寞指流年:“!” 夜色勾人:“!” 凛然无声:“……” 夜色勾人有些尴尬道:“啊,打扰了。” 凛然无声不咸不淡地问:“你怎么从窗户进来?” 寂寞指流年抓狂:“这不是重点!” 寂寞指流年惊了,几欲迅速脱离凛然无声的怀抱,夜色勾人认识青青子衿,万一一八卦,自己的清白不保! 只可惜凛然无声大手一揽,跑都跑不掉,寂寞指流年又重新坐回凛然无声的腿上,脸腾地就红了。 夜色勾人干咳一声,对凛然无声一拱手,道:“对不住二位,我也无意打扰将军雅兴,只是迫于无奈想在此逗留片刻,实在抱歉。” 凛然无声默了会儿,道:“坐。” 夜色勾人是知道面前人的身份尊贵,想着与之交好是应该的,也就言语上热络几分,而凛然无声话不多但也算是给了面子。 凛然无声让寂寞指流年再去端一壶酒,寂寞指流年很乖巧地应下来,一出门立马撒欢奔到青青子衿房间,只见房内除了青青子衿站着两个陌生男人。 娃娃脸的青年非常抓狂地恨不得扑上去使劲摇晃青青子衿,“夜色勾人到底死去哪了?” 青青子衿脸色冻得都能结霜了,“我怎么知道。” 娃娃脸急得跳脚,道:“不可能,他每晚都会过来这里的。” 另外一个秀气男子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对青青子衿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如果秦公子有了消息还望通知在下,夜色勾人他很久没回去了,帮派离了他不行,都快乱套了。” 青青子衿末了还是点点头,算是应了。 秀气男子道:“多有打扰。”说罢拎着像是被霜打蔫的娃娃脸青年退了出去,看见寂寞指流年还道了一声:“告辞。” 等两人走了,寂寞指流年对青青子衿道:“人在我那呢,你要的话赶紧领回去。” 青青子衿凉凉道:“不要了。” 寂寞指流年看青青子衿沉浸在茫然思绪里的眼神,叹了口气乖乖回自己屋子给凛然无声倒酒去。 寂寞指流年期间不止一次瞥见夜色勾人用一种无比暧昧的眼神扫过他和凛然无声两人,好像在说:有JQ! 凛然无声等寂寞指流年给自己倒酒,白玉杯子酒色清冽。 寂寞指流年眼神幽幽地望着夜色勾人,好像在说:你也要等小爷来伺候? “不必麻烦季公子,我自己来,”夜色勾人赶忙接过酒壶,不敢让寂寞指流年来伺候自己,那个占有欲十足的男人话不多,眼神也是十有j□j都是投给旁边这位最欢楼台柱的。 红色的锦缎勾身,腰线优美,简单盘起的墨发越发衬得寂寞指流年颈子细白,锁骨精致,夜色勾人只瞟了眼就晃过去了,自己是有主的人了,自从想和青青子衿在一起后,他不再沾花惹草。 凛然无声重新环过寂寞指流年的腰,把人圈进怀里,一个英俊,一个秀丽,夜色勾人觉得他不能再呆在这了,长针眼! 挑战不是你想下 游戏里也总不是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近期,游戏的虚拟岗位在不断扩充,大到宫里某个达官贵人,比如弄个皇后位子让你每天心惊肉跳地坐着,小到酒肆里端盘子的小二,或者去当个厨子掌勺。 据说,只要你有一颗热爱事业的心,在哪都能发光发热,这当然……还是需要一点本事。 寂寞指流年在一个月后结算了自己的工资,然后惊恐了,当天晚上小心翼翼地拉了凛然无声的袖子叫了声:“将军……” 凛然无声正从深色的布袋子里拿出一把古琴,“说。” 寂寞指流年咽了下口水,终于还是没有那个胆子开口。 尼玛,有钱也不要这样用啊,寂寞指流年默默替男人心疼,虽然大部分钱是进了自己腰包。 只听男人身上发出几声叮叮声,寂寞指流年就知道可能是系统来提示了,自己现在是NPC所以没有。 【系统】世界:如果你想证明武功超群,如果你想尝试天下无双,那么就在武林大会上一战成名吧,武林大会举办地点:苏州,坐标419,419,各地均可报名。 【系统】玩家:由于玩家在军队任职,无法参加武林大会,开启支线任务〖庙堂与江湖的对峙〗,请前往大会探查一番。 凛然无声慢慢地抚过琴身,擦了擦,过了一会儿道:“这段时间会比较混乱,不要瞎跑,我有事就不过来了。” 寂寞指流年把头凑过来研究这把老古董,闻言愣住,抬眼望着凛然无声。 凛然无声想了想道:“要不要跟我走。” 寂寞指流年问:“去哪?” “武林大会。” 寂寞指流年的确是很感兴趣,随即想起自己工作又郁闷了,“可是我去不了。” “不是,”凛然无声顿了下,“我是说,你以后都跟着我。” 看着寂寞指流年一时反应不过来,凛然无声帮寂寞指流年把发丝撩在耳后,叹气,直接道:“我可以帮你赎身,以后你就跟我。” 寂寞指流年惊讶过后沉默了。 如果他真的是一个流落青楼的NPC,说不定他会义无反顾地跟他走。 “琴送你。” 凛然无声离开时眼里的失望寂寞指流年不是没有看见,只是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大概凛然无声会觉得他不识好歹吧,于是寂寞指流年第一次觉得有点难过,他也许不能再逃避自己的感受了。 哦,还有,送琴给他干什么?他又不会弹==…… 青青子衿此时却是欢喜的,因为夜色勾人终于让那两人给逮了个正着,那名俊秀男子对夜色勾人道:“你追老婆可以,但是兄弟不能不要。” 夜色勾人走之前道:“这几天你眼睛不便记得让人多照顾。” 青青子衿闭眼养神,充耳不闻。 这话夜色勾人对寂寞指流年又说了一遍,把最欢楼上上下下提点好才骑马离开。 游戏里可以建帮派,尹桡就建了一个,里面的都是他现实里的朋友,早先一起欺负穆衿的那些人他都疏远了,那是他昏了头了才会那样对穆衿,他很后悔,直到发现穆衿也玩了《盛景》这个游戏,可是他还是做什么错什么,之前就是因为他想人想得快发疯了所以没忍住直接把人摁进棉被里狠狠亲吻,却没想到穆衿毫不犹豫地删号消失,当怀里突然空掉的时候尹桡都快哭了。 江湖上的风风雨雨波及不到寂寞指流年他们,但是风月场上倒是掀起一阵浪潮。 此前说起虚拟岗位的增加,最欢楼刚开始是特别吃香的,因为没有竞争对手,可是现在京城开起了第二家,名叫“怡红院”,先暂时不吐槽这个名字,里面虽然都是姑娘,但个个都是既有技艺又有容貌,至于职业素养,这个就说不清了,只知道姑娘们之间摩擦不断,竞争十分激烈。 本来这些事寂寞指流年是从来不操心的,青青子衿平常养养花,和寂寞指流年一起盘了家小店,每天折腾点材料或者加工品,顺便接一些定制服饰的订单,小日子过得有声有色,而霜花剑上在脸上粘了假胡子画了老头装在小店旁边摆了个摊位,竖一方布巾上面写着卜测吉凶、铁口直断,囧掉了不少人大牙,但是生意居然还不错。 那天系统通告了第二家青楼的开张,客人立马走了一半去【怡红院】了,绛唇姑娘本来都准备献舞的,结果看的人都没有把她给气的,各位姑娘纷纷不平,觉得应该给对手一点厉害看看。 寂寞指流年看着楼下那群义愤填膺的NPC小姑娘们哭笑不得,的确这几日太松懈,没有好好谋发展,还把青楼建设任务给忘了,赶紧把〖三品青楼〗建设任务接上。 自从凛然无声离开以后寂寞指流年又恢复了每晚接待不同客人的情况,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花高价点三个清倌,所以有时候还是比较闲的。 连续一个星期客人减少,老鸨有些发愁,寂寞指流年让小厮去把所有人集中到大厅,把门一关挂上休业一天的牌子,道:“今天我把大家招来这里议事的原因想必大家都清楚……” 枝香一拍桌子,“杀了她们!” 寂寞指流年顿时一脑门子汗。 枝香被声慢和绛唇架下去了。 “咳,”寂寞指流年接着道:“大家先冷静,京城之大,不过多了一家青楼,大家何必惊慌成这样。” 采桑道:“公子你有所不知,怡红院里的姑娘实在欺人太甚。” 青青子衿摸了摸下巴,“说来听听。” “我来说!”枝香性子很直,“那天咏柳上街添置饰品,稀里糊涂地就被人带到巷子里甩了几巴掌,说是咏柳得罪了人,咏柳的性子那么软,怎么可能得罪人,分明就是看了她好欺负,那天要不是殷霜白公子刚巧路过,咏柳不知道要自己一个人哭到什么时候。” 寂寞指流年皱起眉头。 霜花剑上点点头,“确有此事。” 寂寞指流年道:“有没有人能证明这是怡红院做的?” 枝香道:“有,咏柳看见那人就藏在一边的巷子里!” 咏柳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枝香的衣角,“我……已经没事了。” 枝香恨铁不成钢道:“不成,你忘了就因为这个,你脸肿得连房都不能出吗?” 寂寞指流年脸色冷下来,道:“虽然我平常主张与人为善,但也不能平白无故地让楼里的人被欺负了,她打了你,那么我们就十倍让她还回……” 小厮乒乒乓乓地撞倒了椅子跑进来,“公子不好了!” “怎么了?” 小厮递过信纸,寂寞指流年拆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挑战书,输了的夹着尾巴滚出京城!——怡红院。 一排人齐刷刷地盯着寂寞指流年,寂寞指流年的表情又有点绷不住了。 “我的意见是——接受。” 青青子衿笑道:“老板无论做什么决定都英明神武。” 霜花剑上使劲点头。 寂寞指流年心想:得了吧,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既然公子们都认同,老鸨虽然担心但也没有反对,姑娘们个个斗志昂扬。 咏柳看着寂寞指流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脸红扑扑的。 据说怡红院的姑娘们特别放得开,据说怡红院来了个清秀佳人,是名少年,还是卖身的红倌,比最欢楼里不懂得待客之道的清倌更会讨人欢心,为此怡红院特地选了好日子邀请一些达官贵人公开拍卖佳人的第一夜,听闻佳人美貌的人纷纷去凑看热闹。 听说的时候寂寞指流年简直对此人佩服不已,想当初他刚开楼那晚简直是恨不得钻到地里把自己埋了才好,而这位仁兄竟然能扛得住公开拍卖,实在是不去捧场都不行啊。 于是寂寞指流年就拉着青青子衿和霜花剑上去了,未免被对头和老客户认出来,寂寞指流年还学着霜花剑上贴了胡子,青青子衿抽了抽嘴角,抗议无效也还是被贴上了山羊胡子。 那啥不是你想卖 霜花剑上怀里还揣了那封挑战书,就等着拍在怡红院的门匾上。 寂寞指流年还是很清楚霜花剑上的性子的,说话虽然直,却是意外的心软,将来必定会是个好男人。 霜花剑上对寂寞指流年道:“怡红院的肖玉姑娘的确是过分了,那天要不是我撞见咏柳,咏柳能不能回得来都不知道。” 青青子衿因为看不见,所以一直被寂寞指流年牵引着,青青子衿问道:“怡红院的肖玉?她们之间应该有过节,不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听几位姑娘说,”霜花剑上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咏柳的客人转去怡红院尝鲜,结果在那却受了一肚子气,就说肖玉不如咱们楼里的咏柳姑娘知性贴心之类的,总之后来说得不好听,那位肖玉姑娘记在心里可能不高兴了。” 寂寞指流年叹气,“这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怡红院门口张灯结彩,客流不绝,尤其是显赫的达官贵人,倒是江湖侠士之流少了很多,估计都跑苏州参加武林大会去了。 门口招揽客人的姑娘的确清秀,寂寞指流年三人虽然易了装贴上胡子,不过就凭着俊逸的轮廓也受到了热情的招待,坐定以后老鸨从雅间里扶着一个身形纤细的少年出来,少年走路很慢,看起来有些病弱,还遮了一层薄薄的面纱,那一双媚眼若有似无地勾人,纤细的身子松松地罩着外衫,好像一扯就能把人拨出来。 寂寞指流年抖了抖,自言自语道:“这不是我的菜……” 霜花剑上直接像被雷劈中,口不能言。 青青子衿茫然:“恩?你们看到了什么”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下巴,“唔……平胸。” 青青子衿:“???” 霜花剑上:“……” 这俗话说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他们没有感觉,楼里有不少客人却是喜欢的,比起硬邦邦毫无趣味的男人,这样的软嫩的少年更能激起他们的保护和压倒的欲望。 这的老鸨胭脂抹得极艳,很瘦,类似于扬州瘦马,风尘味比较重,张口就道:“各位官人,昔夕公子能在此立足是各位官人们给面子,今日良宵,官人们可不要错过这个能够与公子留下美好回忆的机会。” 下面一阵起哄声,坐在靠前位子的几个公子哥看得出有显赫的家世,都私语几番,都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老鸨道:“昔夕,还不谢谢官人们。” 少年羞涩笑笑,不做声。 老鸨道:“各位官人勿怪,昔夕虽然生性羞涩,却是抚得一手好琴,让他给们弹奏一曲。” 不少人感兴趣的不是琴,眼神都直勾勾地盯着人,少年越发脸红,行了个礼节后就开始抚曲。 寂寞指流年捅捅正在神游太虚的青青子衿,“大湿,给我们说说他弹的如何?” “唔……”青青子衿表情有些严肃,他仔细听了一会儿,淡淡道:“他弹的不是琴,是寂寞。” 寂寞指流年:“……” 霜花剑上一口茶呛嗓子里,差点没抽过去,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寂寞指流年默默扭头,我不认识你们。 既然是拍卖那么就要竞价,为了赚足噱头引得更多客人参与,老鸨和那位昔夕公子可谓是用心良苦。 怡红院的设计和最欢楼差不多,中央为了方便姑娘小倌献艺都搭了一个不算高的台子,铺的艳色的绸布,少年没有穿鞋,素白的罗袜印在绸布。少年站定后,两个秀美的姑娘拉起一块大红锦缎,缎面秀了鸳鸯荷花图,金丝勾边,寂寞指流年有些好奇这又是弄的哪一出,结果只见绸缎拉开遮住了佳人,露出头和下面的脚,好像少年动了动,脸色羞红一片,之前穿在身上的那身衣服竟然一件一件地滑落在地,落到少年脚边,人们看不见绸缎后面是怎样的惹火皮肉,却可以看见少年脖颈皮肤白皙,直到袜子脱下,纤细可握的脚踝。 寂寞指流年震惊了。 霜花剑上眼珠差点没掉出来。 “???”青青子衿依旧是睁眼瞎,什么都不明白。 大厅里静的仿佛只能听见少年的呼吸,台上的姑娘用绸子把少年赤‘裸的身体严严实实地裹起来,再用细绸带系紧,将人放平在旁边的软榻上。 少年嘤咛了一声,仿佛认命般闭上了眼睛,眼角几不可见的泪水滑落更是刺激了嫖客们那根唤作‘荡漾’的神经,场面瞬间失控! “我出2金!”这是小有积蓄的。 “我出5金!”这是还算小康的。 “不!跟了我,我会好好疼爱你的,不要哭!”这是没有钱还要死命往上凑的。 …… 寂寞指流年冷汗哗啦啦淌,心想这是没有下限了啊,GM在哪!河蟹在哪! 老鸨走上台来道:“各位官人莫急,这会吓到昔夕公子的。” 下面顿时静了,只听得见越来越粗的喘息。 霜花剑上的脸红得像熟包子。 寂寞指流年揶揄道:“人家脸都没红成你这样。” 霜花剑上道:“不,我就是想,万一以后我们也要这样卖‘身怎么办?” 青青子衿的脸顿时黑了,“为什么要卖‘身?” 寂寞指流年捏了下霜花剑上腰间的软肉,“别乌鸦嘴。” 老鸨娇俏一笑道:“这底价是3金,官人们可以出价了。” 价格一再哄抬,寂寞指流年他们倒是没有跟上去凑热闹,直到价格抬到10金30银,再也没有人出得更高的价。 一公子哥咬牙道:“10金30银55铜!” 场下一阵哄笑,被压价的那位恨得牙痒却还是放弃继续竞价了。 “20金。”一个华丽的男音穿透人群的嘈杂声,现场顿时像是被注入凉水的白开,又静了。 寂寞指流年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翘着腿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的男子,那人勾唇一笑,“我出20金。” 老鸨呆了一下,“好、好的,还有没有官人还要竞价?” 没有人说话,注意力都转移到那个出价的男人身上,模样俊逸地让姑娘们红了脸,纷纷羡慕起少年的好运气。 老鸨谄媚得示意小厮把少年抬到雅间的床上,男人把金锭子扔给老鸨,说了声“不用”,自己亲自上台把少年扛起来,少年惊呼一声,男人越发笑得轻狂,“带路。” 姑娘引着两人上楼了。 “啧,”寂寞指流年端茶啜饮,“真是大手笔。” 青青子衿暧昧地对寂寞指流年道,“我记得你初‘夜也是卖的20金来着。” 寂寞指流年立马被茶呛到,“卖、卖你妹!你才初-夜!你才初-夜20金!凸!” 霜花剑上显然很感兴趣,“求真相,求八卦。” 寂寞指流年怒,“求个屁!” 青青子衿笑起来,“恼羞成怒了。” 没什么看头后三人就离开了怡红院,临走之前霜花剑上十分没心没肺地把挑战书卷巴卷巴j□j了茶壶嘴里。 等小厮来收拾桌子时候发现信纸,上面写着:【最欢楼】接受挑战,随时随地。 期间两家青楼为对比赛事宜进行协商,相约在一家酒楼,是青青子衿和老鸨两人去的,那时候寂寞指流年在山林子里作为收集任务材料的主力不眠不休地跟野兽奋战,至于霜花剑上,嘴笨的孩子一急脸就红,还是不要送出去让人家欺负了。 虽然青青子衿看不见,眼神攻击力锐减,但是青青子衿那是谁啊,就那副清丽不沾尘俗的面孔就能把人骗得七七八八,其实就是个黑馅包子,看着好欺负,戳着底线能反死你。 青青子衿和刘妈,怡红院肖玉姑娘和唤作徐娘的老鸨,四人在城中心那家酒楼的包间聚首,据说是肖玉姑娘的提议。 青青子衿杵着头向着窗外,就好像另外三人的争执和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 肖玉姑娘很明显是个玩家,比较喜欢显摆,唤小厮送来笔墨纸砚,开始在桌上写着条款,青青子衿刚开始还有点好奇,就想着让刘妈念念,刘妈伸头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勘定东西界约记——青楼未来互不侵犯条约》。 刘妈瞬间成了半拉文盲,只得转述给青青子衿。 还有点意思,青青子衿摸摸下巴。 刘妈小声道:“第一条写着:以京城主大街为界,东边的客人是最欢楼的,西边的客人是怡红院的……” 青青子衿顿时一脑门子黑线,难道还能管的了客人去哪边?然后不对的再退回去? 肖玉姑娘还在十分激情地书写。 青青子衿心里默默吐槽,我果然老了,已经无法跟上年轻人那样欢脱的思维了。 色诱不是你想学 青青子衿叫了壶茶,配着蜜饯和糕点享受了一个愉悦的下午茶时间,等肖玉姑娘完成了她的大作,刘妈接过来看了一眼表示未能领会其精髓,肖玉遂递给青青子衿,青青子衿很是显得不好意思道:“姑娘,我眼睛不好,能不能给我念念?” 肖玉姑娘很骄傲地念了一下。 青青子衿淡淡道:“这是一份契约吧。” 肖玉轻蔑地看了青青子衿一眼,“这是合同,不过说了你也不懂。” 青青子衿温温地笑了笑,倒把肖玉弄得有些脸红,“姑娘,这契约我是做不了主的,你还是收回去吧。” 肖玉梗了一下,把枪头对准刘妈,“那你总能做主了吧。” 刘妈一口点心上不来也下不去,噎得慌,干咳道:“我一个半老婆子哪懂得这些。” “怎么可能!”肖玉很想一张桌子掀死这两个吃货,枉她刚才浪费那么多时间,不过又转念想了想道:“你们总会求着我给你们签的。” 青青子衿状似疑惑道:“姑娘何出此言?” “最欢楼是斗不过怡红院的,劝你最好考虑清楚,那份应战书说不定还能还给你。” 青青子衿不用看也知道肖玉姑娘肯定昂着下巴一副骄傲模样,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其实就是没长大又娇纵任性的丫头罢了,挫了她的锐气说不定还会哭鼻子。 青青子衿道:“还望姑娘提点几句。” 肖玉晃了晃三根指头,道:“三点。” “第一,制度的不同。最欢楼的姑娘太过散漫,真的能让客人长久满意吗?是不可能的,而我们怡红院的姑娘每一个都是精心j□j过的,我们采用竞争等级制,只有姑娘们相互竞争,努力完善服务,才能越发促进青楼事业的发展。” 青青子衿心想,这个论调应该多给寂寞指流年来听听啊…… “第二,小倌的问题。最欢楼里的清倌,看着吧还行,但是客人到青楼却只能看不能吃,这简直是让他们花钱添堵的,干这行本就不是什么高洁白莲花,何必这样装腔做调的呢?而我们怡红院的昔夕公子,那是从12岁时就开始j□j,刚满16岁就正式接客,红遍京城指日可待。” 青青子衿深深吸了口茶,只觉得蛋蛋疼的厉害。 “这第三嘛~那就是老板的问题了,一个明智的BOSS是让事业远航的重要条件,像我……” 青青子衿忍不住在肖玉的越来越不靠谱的脑补里插了句嘴:“这么说来,你是……” 肖玉点头,“没错,我就是怡红院的老板。” 青青子衿:“……幸会幸会” 刘妈吃着第二次送上来的点心,听得津津有味,徐娘忍不住拉了一下正在高谈阔论的肖玉,“肖姑娘,我们是不是应该与公子谈一下那份挑……哦,挑战书的事?” 肖玉恍然想起正事来,“哦对,秦公子,关于比赛内容,我想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青青子衿:“……” 肖玉一拍桌子,“你们不要嚣张!到时候你们哭都来不及。” 青青子衿十分冤枉道:“姑娘言重了。” 肖玉愣了愣,只见青青子衿那双流丽的眸子滑过委屈,却无半点焦距,肖玉突然觉得看不见了真的很可惜,口气也软下来,“咳……那就先这样,这是项目,你拿回去看看,我回去准备。” 刘妈惊讶道:“等……等等啊!” 肖玉带着从头到尾插不上几句话的徐娘早跑得没影了。 青青子衿慢慢地戳了口茶,早知道就让霜花剑上来了,因为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啊囧。 回了最欢楼,姑娘们等都恭候着青青子衿的大驾,青青子衿看不见表示完全无压力。 寂寞指流年今天收获不少,回来出了身汗,等洗完澡散着头发下楼后只见所有人包括失明的青青子衿都统一看着他这个方向。 寂寞指流年茫然道:“怎么了?” 霜花剑上耳尖和脸又红了,“你……你要保重!” 寂寞指流年:“???” 枝香跑过来攥紧寂寞指流年的袖子,“季公子,我们就靠你了!” 寂寞指流年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没好事。 寂寞指流年坐定后,小厮送上茶,声慢又捏肩又捶腿地给寂寞指流年伺候着。 寂寞指流年往边上一躲,声慢扑了个空,带着几分委屈唤道:“公子……” “你们不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吧?还是闯祸了?”寂寞指流年疑惑道。 青青子衿笑得羞涩温雅,寂寞指流年立马觉得不妙。 刘妈递过一张信纸,只见上面写着:“游湖艳会。比拼第一项:色。第二项:技。第三项:德。” 所谓色,应该是指的美色,美出特点,艳而不妖,甜而不腻,纯而不俗。 所谓技,应该是指的技艺,惊采绝艳,歌能绕梁,舞能入画,曲能摄魂。 所谓德,应该是指的品德,德才兼备,谈吐,行止,品性皆在考察之内。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下巴,勉强还算靠谱,“有什么疑问吗?” 青青子衿道:“唔……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很能理解其精髓。” 寂寞指流年嘴角一抽,“还能有什么精髓?” 刘妈道:“公子你刚入行很多规矩有所不知,这类比拼在风月场不算新鲜,甚至有赏风鉴月的行家来做评,也会请一些达官贵人和文人骚客来捧场,这比拼的三项便不是寻常的了。这色,暗指引诱之色,空有美不行,关键是得让客人耽溺其中,看一眼都欲罢不能,何况真正到了床上的时候。而技,则是床-技,又称枕上之技,床-技又能分出口技……” “停,打住,”寂寞指流年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味了,“床-技?” 霜花剑上脸很红,青青子衿静静地喝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而众位姑娘都笑得或羞怯或暧昧。 刘妈显然是老江湖了,脸不变色心不跳道:“是的,公子,剩下最后的这个“德”,关键在于论述待客之道,行家们会随意抽取题目,由您来作答,到时候我会安排人去打点的,您不用担心。” 寂寞指流年先还点了点头,突然觉着不对,立马淡定不住,惊恐道:“我?!” 众人点头。 寂寞指流年蛋蛋碎了,“那你们干什么去了?!” 枝香不好意思地笑笑:“公子,我们会为你祈福的。” 霜花剑上觉得挺对不住人的,挠头道:“我给你卜一卦吧。” “……” 寂寞指流年幽幽地转头盯住青青子衿,青青子衿失明再次表示毫无压力。 “可是……可是我不会,”寂寞指流年低垂着头,攥紧手指,看起来有些可怜。 在场的只有霜花剑上觉得对不住老板,其他人已经很熟悉寂寞指流年装可怜的这套,默默转头防止自己心软。 青青子衿安慰道:“没事。” 采桑捂嘴笑笑,“公子放心,我们姐妹几个会倾囊相授的。” 寂寞指流年:“……”他删号还来不来得及? 嗯嗯不是你想听 大会定在下个月初,距离还有二十几天,不管怎样都是十分紧迫的,所以寂寞指流年的白天时间完全被剥夺,夜里也被挂上暂不接客的牌子,声慢、采桑、枝香三位姑娘分别来j□j,寂寞指流年本来还打着做青楼建设任务的借口推脱,结果霜花剑上拍着胸脯说他包了,寂寞指流年差点没被这老实娃子气死。 于是…… 第一天,简单试妆。 寂寞指流年被抬进浴桶里洗洗刷刷了一道,擦干后皮肤白皙光滑,羡煞旁人,墨色的长发被咏柳用布巾裹住,轻轻地擦拭。 本来头上还要戴什么凤钗之类的,寂寞指流年抵死不从,最后声慢被闹得没法,只好给他束起发丝后简单地插了原来那支白玉发簪,脸要上粉,寂寞指流年又崩溃了,最后咏柳小声道:“公子皮肤很细致,只需淡淡抹一点梨花脂粉即可,一点都不浓艳,公子无需担心。” 寂寞指流年看了看那盒脂粉,质地细腻,比较接近正常肤色,想想算了,抹就抹吧。 “腮红什么的不准用,”寂寞指流年半眯着眼叮嘱道。 “公子放心,那些艳俗的东西声慢是决计不会用在公子身上的,”声慢捂嘴笑。 寂寞指流年默默地想:得了吧,当我不知道你们………… 衣饰交给刘妈去打理了,还没有弄好,寂寞指流年合着里衣与枝香面对面坐在塌上。 寂寞指流年有点不好意思,“等我把外衫披上。” 枝香正襟危坐,表情有些严肃,“公子不用介怀,我不会逾规的。” 寂寞指流年:“……”难道他才是被占便宜的那个人吗?反了吧妹子! 枝香道:“很多高深的已经来不及学,我们就从最有效的开始。” 寂寞指流年点点头。 “诱,可分三诱,j□j,声诱,心诱。最后一个这次比赛应该用不到,就前面两个。” “色,自然是姿色,一颦一笑很简单,但是脉脉含情就不容易,不仅要美,还要美得含有可挖掘的韵味。” 寂寞指流年听得一脑门子汗,“简单一点……通俗一点……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做就行了。” 枝香一双杏眼滴溜溜转,“笑一个给奴家看看吧,公子。” 寂寞指流年脸僵了,勾了勾唇。 枝香叹了口气,“算了,我们跳过j□j,公子你跟我学声诱,我念一句你念一句。” 寂寞指流年知道自己再不努力一定会被造‘反的姑娘们抽打的,于是赶紧点头。 枝香:“啊。” 寂寞指流年:“啊?” 枝香又道:“啊~” 寂寞指流年:“啊……” 枝香耐心道:“公子,注意尾音,绵长而带羞涩,似有似无,略带湿意,才真正勾人。” 寂寞指流年内牛满面,这难道是在学习怎么呻’吟吗?尼玛…… 凛然无声下江南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虽然武林大会向来争端不少,但对于他来说还没有静静地下一盘棋来得有意思,所以他把任务做完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去了,可是没想到听说的第一件事就是——最欢楼的季公子要与怡红院的昔夕公子比拼技艺,什么技艺呢?青楼风月场上的技艺会是什么,凛然无声脸黑了,第一时间就找的寂寞指流年。 凛然无声学着夜色勾人一样不走寻常路,直接轻功翻的窗,外间没有人,只听里间传来一声媚过一声的嘤咛。 凛然无声撩开微微遮掩的帘子,只见床上布幔晃动,从红色幔帐中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死死揪住幔帐,痛苦中夹杂着快’感的j□j‘,随着指尖发白用力一声声越发挠人心窝,凛然无声顿时觉得指尖发寒,脸色立刻变得难看。 “嗯……嗯……啊~啊!” 够了!凛然无声拔出腰间的刀,刀锋毫不留情地划过幔帐,顿时只听寂寞指流年惊呼一声,红色的布料唰地被撕扯成碎片,床上的情形也立刻一清二楚——只有寂寞指流年一人躺在床上,脸上挂着惊惧的神色。茫然地望向凛然无声。 凛然无声也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寂寞指流年正在房间里练习那啥啥,因为害羞也觉得丢脸,姑娘都让他赶出了,没想到凛然无声会突然出现,并且劈开床幔把自己完完全全地暴露出来。 “将军!”寂寞指流年惊魂不定道,“你……为什么……” 凛然无声手里还握着那柄削金断玉的宝刀,现在只觉得烫手无比,看着寂寞指流年半合里衣,锁骨微露,脸上还带着情’欲中的媚态,他就有些明白自己大概误会寂寞指流年了,都是男人,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很正常,虽然有点……那啥……咳…… 凛然无声面无表情道:“把衣服穿好。” 尼玛你劈我帐子就是想让我把衣服穿好?!寂寞指流年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还有一个念头就是——他听见了他听见他听见了……无限循环……真的可以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这辈子就没有这么丢人过。 寂寞指流年咬着嘴唇,“出去!” 凛然无声站着不动。 “你出去!”寂寞指流年快给气得不行,脸色涨红隐约还能看见眼角泛着水光。 凛然无声顿了下,转身出去了。 寂寞指流年把脸埋进被子里,太过分了,就算仗着自己宠着他也不行! 凛然无声在外间等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第一次有一点叫做不知所措的感觉,回想刚才寂寞指流年欲羞愤死的表情,心想:大概自己有点欺负人了吧。 突然房间门被敲响,声慢在外面轻声询问道:“公子?是否下楼用膳?” 只见寂寞指流年有些慌乱地在里间答道:“我不去了,你们先吃吧。” “哦……”声慢有点奇怪,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最欢楼里配着厨娘,那手艺虽比不上酒楼,却也是不错的,因为都是夜里陪客,所以早上习惯晚起,正好大家能凑在一起吃一餐中饭,也比较热闹,寂寞指流年脾气温和没有架子,其实性格还有点小可爱,姑娘们都喜欢腻着他,而寂寞指流年也是从来都很乐意一道的,只不过今天实在是受刺激了。 凛然无声看了里间一眼,打开窗跳了出去。 寂寞指流年一点都不想知道凛然无声还在不在,他只觉得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丢脸过,自己居然还在他面前发出的那种水滋滋的声音,啊啊啊不活了不活了寂寞指流年内牛满面…… 突然房间门再次被敲响,“公子?公子,上将军过来看你了。” 寂寞指流年:“……” 刘妈引着凛然无声上楼,推开房门,“将军这边请,”刘妈说完还对着里间道:“公子,还不快起来梳洗一番,出来陪陪将军。”说完又对凛然无声道:“将军不要怪罪,流年他习惯晚起,这会儿还在收拾着,我招呼人给您倒茶。” 寂寞指流年:“……” 凛然无声脸不变色心不跳地点头,“随便端点洗漱的热水。” 刘妈笑着应下,“还是将军会疼人。” 寂寞指流年根本不想出去,继续把自己埋起来。 门口有小厮送来的热水,还有干净的帕子,凛然无声让人出去了,想了想,有些笨拙地在热水里绞了帕子,然后进了里间。 床上凸起一团,寂寞指流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脸上的潮红还没有完全退掉,见到凛然无声想骂又不敢,只能自己暗暗委屈。 凛然无声有一点点哭笑不得,把人扒出来摁在腿上,用还带着热气的帕子轻轻擦拭寂寞指流年的眼角还有脸。 寂寞指流年哼唧一声,一动不动,表示敢怒不敢言。 凛然无声擦得很细致,他发现自己第一次有这样的耐心来细致地对待一个人,可能自己心动了,他想,那又怎样呢?他心动的这个人是NPC啊,虚幻的,却有着温热的触感。 寂寞指流年捂着脸,凛然无声擦不了了就把帕子一扔,淡淡道:“别害羞,我刚刚什么都没看见。” 骗鬼!你当然没看见,你明明是用听的!寂寞指流年还是不理他。 凛然无声摸了摸寂寞指流年的额角,“男人解决欲‘望这很正常,不过,”凛然无声顿了顿,“下次别叫那么大声。” 寂寞指流年:“……” 摊牌不是你想摊 凛然无声继续道:“我在外面就听到了。” 寂寞指流年:“……”果然还是不要活了…… 凛然无声抬起寂寞指流年那张涨红得不行的脸,心情有些回复,“听说你要去参加游湖艳会?” 寂寞指流年末了还是点点头,算是有问有答,很给凛然无声面子。 “不准去,”凛然无声皱眉。 “凭什么?”寂寞指流年有点炸毛,如果之前凛然无声这样说,他一定会很高兴有借口能躲掉这个莫名其妙的艳会,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被逆毛摸了一般。 “凭什么,”凛然无声捏住寂寞指流年下巴,“你说凭什么?” 寂寞指流年拍开凛然无声的手,“你……你……”你了半天又有点词穷。 凛然无声凉凉道:“如果你为难,我去说。”说完把寂寞指流年重新塞进被窝里,转身出去了。 寂寞指流年惊了,男人要干什么?寂寞指流年一咕噜爬起来,赶紧把自己撺掇整齐下楼,只可惜已经晚了。 当凛然无声说出自己的要求时,外面所有正聚在一起吃饭的人都保持着一种被噎到表情,先是霜花剑上“噗”了一声,一桌子的白米饭纷飞,青青子衿捻掉脸上被喷的白饭,他显然是第一个回神的,捅了捅旁边犹自震惊中的霜花剑上。 霜花剑上惊恐地叫了声:“刘妈!” 老鸨被点名立即正襟危坐,回魂了,“将……将军,你说什么?” 凛然无声淡淡道:“我要给季流年赎身,你出个价。” 刘妈:“……” 青青子衿:“果然没听错……” 霜花剑上:“果然我幻听了……” 一帮子姑娘:“……………………” 刘妈风月场上时间混得长,反应过来谄媚地笑着道:“将军说笑了,流年他签的是永久的卖身契,是无法赎身的。” 场面静的可怕,其他人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凛然无声脸色冷下来,“你以为我在说笑?” 刘妈之觉得杀气划过自己的喉咙,冷汗直流,“将军……这……这不成规矩啊……”刘妈内牛满面,一方面小命不保,另一方面寂寞指流年还是自己老板,哪有下面人把老板卖出去的。 “季公子他不会同意的,”咏柳小声地插嘴道,她喜欢季公子,她不想要他走。 凛然无声看了咏柳一眼,咏柳差点被吓哭了,“那就把参加艳会的人换掉。” 原来这个才是重点……众人抽了抽嘴角。 寂寞指流年终于从房里奔了出来,不止一次咒骂怎么古代人的衣服那么难穿,外面静静的,寂寞指流年有些无辜地看着众人,结果发现没一个人表情是正常的…… 尤其是老鸨,在凛然无声的眼神下简直坐立不安,就指望着寂寞指流年救命了。 刘妈道:“流年,关于艳会的事……”在凛然无声的眼神下咽了咽口水,“暂时先换成殷霜白公子吧。” 霜花剑上:“!!!”躺着也中枪! 寂寞指流年不用想也知道凛然无声说了什么,投给霜花剑上你保重的眼神,可怜的小霜花,悲剧了。 凛然无声满意了,眼神不复刚才的冷厉。 寂寞指流年上前握住凛然无声的手,牵着他慢慢往回走,凛然无声一直回到房间都没有挣脱,也没有再说话,其实凛然无声最想的是帮寂寞指流年赎身。 “跟我走吧。” 寂寞指流年心里不感动那是骗人的,缓缓道:“将军,我也没有办法。” 凛然无声心里其实是有预料会这样的,毕竟这是在游戏里,再怎么逼真,再怎么有能力,有些东西真的无法逾越。 寂寞指流年和凛然无声刚进屋,霜花剑上就觉得脖子一凉,姑娘们那个齐刷刷绿油油的眼神仿佛X光把他透视了个遍。 霜花剑上咽了咽口水,救命呐…… 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了从前,晚上凛然无声会来最欢楼,和寂寞指流年喝点小酒,或者偶尔把人抱住,很单纯的摸摸他顺滑的头发。 凛然无声喜欢他了,很平淡,没有热烈的将人灼烧的强烈,却有一种细水长流的流畅,好像本该如此。 寂寞指流年心里小小的高兴,又有点担忧,心想,虽然凛然无声喜欢他了,但是万一前提是他身为一个NPC呢?要不要告诉他,他也是一个真实的人,他不想让凛然无声和一个NPC恋爱。 寂寞指流年主动把脸贴在凛然无声的肩上,淡淡道:“将军,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凛然无声勾了勾嘴角,“嗯?” “我其实……” 【系统】世界:全玩家公告,由于玩家“下油锅的猪”闯进封魔谷地,开启主线剧情〖祸乱〗,系统即将进行48小时更新,请玩家尽快下线,1分钟后强制下线。 寂寞指流年:“……” 凛然无声:“……等我回来。”说完摸了摸寂寞指流年的额头,下线了。 寂寞指流年心里那个草泥马啊撒足狂奔疾驰而过。 【系统】玩家:由于玩家绑定临时NPC岗位,系统将在5分钟后强制下线,玩家可在32个小时后登陆,请做好准备。 好好的摊牌让系统给搅和了,寂寞指流年无法,只好匆匆下线。 营养仓开启,姬末从里面起来,带着一身透明湿滑的营养液,姬末先去洗了个澡,然后处理了现实里积攒的一些琐事,因为认识的人不多,所以即使一两个月不下游戏也没有人在意。 不算宽敞的复古两层小楼,这是姬末无数不多的资产,还有院子里那只放养的八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基因进化的关系很通人性,窗台上的自动喂食器会每天定点定量地喂食。 姬末戳了戳八哥的翅膀,八哥吼道:“尼玛!还有脸回来!” 姬末笑了下,“想造反呐?” 八哥:“尼玛!” 姬末:“再叫不给苹果吃。” 八哥:“……”尼玛……就知道欺负个鸟…… 这几年的蔬菜价格日益上涨,还有水果之类的非常贵,之前姬末工资不高,所以每个月能买上的水果不多,八哥喜欢啄苹果,可怜吧唧地天天叫“姬哥,apple。”姬末那时候就摊手道:“叫鸭爸也没用。” 现在姬末数了数从游戏里兑换成现实货币的数量,真是发了,一夜奔小康就是这种感觉,于是姬末打算去超市买很多苹果。 现在大部分人都不用也不愿亲自出门购置货物,所以姬末到了超市只看到几个家务机器人,为什么他会下岗,因为像他这样不喜欢用机器人,不喜欢高科技生活的人是真的凹凸到了一定境界。 超市旁边就是《盛景》游戏的分公司,姬末又去购置了点营养液。 突然姬末听见一个家用机器人尖叫了一声,“NO!” 姬末转过头看过去,只见一个家用机器人把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撞了,机器人兜里的土豆滚了一地。 机器人:“MAN!I'MSORRY!” 男人:“……” 机器人:“啊,对不起!” 男人默了默,点点头,帮机器人捡了土豆。 “噗……”姬末不厚道地笑了,好可爱的两人,只不过那男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突然姬末眼前晃过凛然无声提着刀坐在马上的英姿,那个眉目冷峻的侧脸,姬末怔了怔,不会那么巧吧……再看过去时,男人早就走得不见踪影。 弹琴不是你想弹 等寂寞指流年重新上线的时候,系统提示叮叮叮响个不停。 【系统】玩家:现游戏公司下发通知,为保障您的人身安全,公司将对NPC制度条款进行部分增加修改,详情请见系统邮件。 【系统】玩家:由于玩家绑定临时NPC虚拟岗位,请玩家在看完NPC制度款项后,在12个小时内签订协议,详情请见系统邮件。 【系统】玩家:如果不能签订或违反协议,游戏公司将撤销其NPC数据,详情请见系统邮件。 寂寞指流年愣了,游戏公司这是怎么回事,态度也太过强硬了些,寂寞指流年没有点开系统邮件,倒是打开控制面板先上了官网,只见一个置顶帖子上面写道:〖一男子持刀寻仇,真人PK为哪般?〗。 上面报道称:该男子受游戏NPC长期欺凌压迫,终于在某日发现NPC为真人玩家扮演,遂该男子人肉NPC并持刀将其杀死,使Z市邮局门前遍地鲜红,其残忍程度令人发指。 寂寞指流年默了,心里隐隐有了一个预感,打开系统邮件,只见上面新增了一个条款以及一些附属条款,主要就是说拥有虚拟岗位的真人NPC在签订协议后,非特殊情况下不得主动揭露其真实身份,游戏公司也将在最大限度上提供NPC信息安全保障,否则一旦出现任何事故,后果自负…… 寂寞指流年花了点时间看完后,想到那些还未出口的话,心里有些复杂。 【系统】玩家:玩家‘寂寞指流年’是否同意签订协议? 寂寞指流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同意。 【系统】玩家:为维护玩家安全,系统建议非工作时间使用系统赠送乔装物品,安全实用。 【系统】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获得〖半脸面具〗一个,〖易容丹〗一组,系统补偿黄金5两,经验1000。 【系统】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升到28级,激活门派技能〖隐身〗。 寂寞指流年第一次觉得收钱和升级也不能让自己高兴。 寂寞指流年找出放置在柜子里,凛然无声送他的那把古琴,几天前,凛然无声让他试琴,寂寞指流年说自己不会,凛然无声还挑了挑眉道:“老鸨说你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寂寞指流年心里直喊坑爹,小声道:“除了琴。” 凛然无声没再多说什么,但寂寞指流年看得出琴是好琴,可是他不会,送给他可惜了。 寂寞指流年跑去找了青青子衿,说明来意后,青青子衿笑道:“包在我身上。” 寂寞指流年边看着抱来的琴边道:“琴身色泽黑中却隐隐透着些紫,”说完拨了下弦,五弦音色非常正,清冽的调子在屋内荡了荡。 青青子衿赞道:“一听便是把好琴,黑中透紫,在我门派的琴鉴上好像有记载过,弦是用蛟须制成的,琴身的材质更是价值万金。” 寂寞指流年一下子就惊了。 青青子衿笑道:“这位将军真是舍得,老板魅力无边啊。” 寂寞指流年脸红了下,摸了摸鼻子,没搭腔。 几个小时的时间只能了解一下简单的知识,寂寞指流年决定不管身为男人弹琴别不别扭,他都要学会至少一只曲子。 等到凛然无声上线的时候还是在寂寞指流年的屋里,寂寞指流年趴在圆桌上睡着了,坐在雕花凳子上整个人都缩成个卷,凛然无声默了一会儿,把人打横抱着扔上床。 寂寞指流年“唔”了一声,没睁眼,“将军你回来了?” “嗯,你之前跟我想说什么?” “唔……困。” 凛然无声见寂寞指流年眼睛困得睁不开就道:“睡吧。” 等寂寞指流年醒过来凛然无声已经离开了,接着几天都没有来过,寂寞指流年也有了时间跟青青子衿学琴,NPC模拟仿真度比玩家要高,痛感也强烈些,寂寞指流年练了一个多小时后就说手疼得有些厉害,一看,手指尖上都长了水泡,心道还好不是现实世界,不然还不得疼死。 结果晚上凛然无声居然来了,第一眼就看见寂寞指流年随便披了那件红色的外衫正坐在床上,面前是他送的那把上好的紫川琴,表情是从未见过的严肃。 听见凛然无声推门声,寂寞指流年明显惊了一跳,想收琴已经来不及了。 凛然无声道:“在学琴?” 寂寞指流年只好大大方方地点头,“将军我弹给你听吧。” “好。”凛然无声径直走到寂寞指流年对面的雕花木椅上坐下,饶有兴味地盯着寂寞指流年,寂寞指流年摆好琴,合紧外衫,慢慢弹奏起来,清冽的弦音勾动人心,为曲子增色不少,寂寞指流年的指法不是很熟,甚至最后有些断断续续。 凛然无声突然站起身,快步走过来,五指‘啪’地压在琴弦上,寂寞指流年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凛然无声,男人脸色不是很好看。 “将军?” “把手摊开,”凛然无声眉头紧皱,不等搭话就把寂寞指流年的手心翻过来,只见指尖红得厉害,水泡全磨破了。 寂寞指流年赶紧把十指合拢,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偷偷瞄了眼凛然无声那张刀削斧劈般俊美的脸,咽了咽口水,男人生气了。 霜花剑上最近过得实在不好,早上被姑娘轮着从床上扒拉出来练习呻‘吟,下午练习一些笼统的技巧,晚上背书,学写学画。 不要觉得霜花剑上学的东西很稀疏平常,其本质实在YD地难以为外人道也。 呻’吟当然要嗯嗯啊啊一番,可是霜花剑上第一次学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脸红得不行,枝香无奈得要命,教了一遍又一遍。 下午的技巧练习则包含的比较多,例如神态,痛苦呻-吟时略带快’感的表情,例如举止,咬枕巾要微露贝齿,扣床单的角度要适宜和抱着客人背的时候手法要刁钻。 霜花剑上铁口直断的小摊和家当都让声慢姑娘占领了,学好一项还一件,可是采桑姑娘十分严肃认真,对于技巧的要求简直苛刻到了极点,霜花剑上简直都要泪眼汪汪,采桑还在一边道:“咬枕巾的时候要用力,嗯,表情很不错,声音呢?咬着就没有声音了么?” 霜花剑上趴在枕头上,翘着屁股,脸遮了一半,只见眉目含情,“……唔……唔……呜呜……”救命呐T^T…… 至于晚上学画的是什么……咳……不提也罢。 隔壁寂寞指流年攥紧手指正襟危坐,微微低垂着头,没敢吭声,只看见凛然无声的手指骤然收紧,五弦全被死死扣进琴身,发出刺耳的一声响,把寂寞指流年心疼的,暴殄天物啊…… 撩拨不是你想撩 凛然无声脸色阴沉道:“把手伸出来。” 寂寞指流年纠结了会儿,还是乖乖地伸手,凛然无声执起那双素白的手,手指修长,但是指尖红肿破皮,隐约有了血印子,凛然无声一碰,寂寞指流年就抖了一下。 凛然无声沉默了,琴推到床铺的一边,把人抱到腿上,凛然无声的腿很结实,也很硬,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本该是极为别扭的,可是寂寞指流年除了不好意思也没有别的了,还勾住凛然无声的小腿弯,显得很亲昵。 凛然无声不知从哪摸出一盒金疮药,寂寞指流年心想玩家用的东西NPC用了能有多大作用这个实在说不清,可是凛然无声擦的很认真,凛然无声的手很有力,骨节分明,做这种细致的活儿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擦好了后凛然无声道:“不准沾水。” “嗯。”寂寞指流年点点头,手指看着很严重其实不是很疼,但是凛然无声那样认真的口吻让寂寞指流年觉得一瞬间的沦陷。 凛然无声看着寂寞指流年几乎紧挨着自己的脸,漂亮的凤眼,挺秀的鼻尖,还有那张柔润的嘴唇,突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寂寞指流年想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嘴唇张开一点点,很自然地迎了上去。 两人嘴唇相接,触感柔软,寂寞指流年还作孽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凛然无声,凛然无声眼里突然刮起风暴,猛地将寂寞指流年摔在被褥上,狠狠地欺压了下去。 寂寞指流年赶紧伸手抵住,惊慌道:“不行!” 凛然无声把寂寞指流年的双手分开摁住,沉声道:“手不要乱动,”说罢低头索吻。 “唔……唔……” 这一晚虽然除了亲吻再无其他,可是第二天凛然无声离开的时候寂寞指流年还是被欺负得要死要活,手又不能动,可怜吧唧的还不敢反抗,嘴都亲肿了禽兽! 京城边有个大湖,水波粼粼碎光荡漾,湖边停靠着几艘连在一起的大型的画舫,结了花灯,伴着夜景非常的漂亮,艳会就在上面举办。 青楼文化本来在这个时期传播的还不够深远,但是奈何请到的人分量太足,把只是两家青楼的明争暗斗生生抬上好几个档次,这档次上去了需要折腾的破事就容易多,怡红院本来是抢着来主办的,到后来真是让怡红院的肖玉姑娘万分头疼,各种马不停蹄,各种忙,最后竟然还从白云寺请了一个酒肉和尚来主持,那闪闪的僧衣惊煞了一干人等,上船的每一个人都有一种走错地儿的感觉。 为了防止出现一些让人头疼的情况,每一个来参加这次艳会的客人手中都要有一封红色的邀请函,所谓风流才子俏佳人,文人秀才都争相赶着对青楼姑娘公子们评头论足一番。如果拿的是金色的邀请函,那么必定是贵客,坐的也是前排极好的位子,而船再大也容不下太多人,所以来的客人不是富甲一方也是有头有脸。 为什么会那么热闹,这就是那三位撑场面的大爷的功劳了。 虽然大乾朝思想开化,但是没想到当朝上将军凛然无声,九王爷情歌荒芜,宰相家公子常靖竟然答应了做比赛的三位评委,风流成性的九王爷和常公子就不说了,没想到上将军也会答应,在惊死人的同时上将军和最欢楼季公子的艳‘情开始疯传。 而比赛的制度非常简单,哪家能获得三位评委中两位以上的认同,以及大多数看客们的肯定便是赢,而输了的需要听从对方青楼的一次命令,虽然不会严重到让你举家搬出京城,但是亏还是吃的比较大的。 本来上将军是最欢楼的常客怡红院是坚决不同意让他做评委的,可是架不住将军能耐大实在没办法,只能让昔夕公子事先跑去勾引了宰相大人膝下最宠溺的三儿子,好吧,现在扯平了,所以这场比赛的悬念在于九王爷,至于大众评审之类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寂寞指流年和青青子衿两人身着系统派发的晚装,本来就俊俏的人在采桑精心打扮后更是一个艳若桃花,一个清丽脱俗,单单往那一站就无端透出惑人的味道。 两人在画舫里一处雅间门口等着霜花剑上上妆,并且隐约还能听见霜花剑上在不断地叫道:“不要……不行……别……啊……” 绛唇姑娘哄道:“乖哦,公子,马上就好了,把眼睛闭上啊~” 枝香笑了两声,“公子,你现在的样子很是诱人呢,来~再把腿抬高一点。” 寂寞指流年:“……” 青青子衿:“……” 霜花剑上:“……唔……啊……救命……” 青青子衿感叹道:“这声音的确销魂,看来这几天的特训收获不小。” 寂寞指流年咽了咽口水,“我决定以后对霜花好一点。” 小走廊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寂寞指流年侧过头一看,发现凛然无声站在拐角处,不像往常穿着便装而是身着深色的锦缎,锦缎的面料极好,袖边领角还勾着流云纹,腰间挂着块玉佩,使男人整个人显得越发冷漠深沉,雍荣华贵。 估计是来找自己的,寂寞指流年就赶紧迎了上去,走了两步发现人怎么不见了,寂寞指流年正茫然着突然被人猛地拖进一间空房,门‘啪’地关上,寂寞指流年紧紧贴着该人怀里,腰际被凛然无声的手臂箍得发疼。 “唔……将军,”寂寞指流年在凛然无声的胸口挣扎了两下。 “手,”凛然无声把人放开,然后执起寂寞指流年的手看了看,指尖红润,已经好多了。 凛然无声望着寂寞指流年,沉默了一会儿,寂寞指流年一身红衣,比平常看起来越发妩媚,眼睛水亮更是让人情动。 寂寞指流年看着凛然无声无缘无故地沉下脸,心想他又哪惹着这位大爷了? 于是寂寞指流年微微踮脚,在凛然无声的紧抿着的唇上蜻蜓点水地印了一个吻,凛然无声挑眉正准备主动时,寂寞指流年突然捂住嘴唇道:“亲肿了等下就不能见人了。” 凛然无声抿了抿嘴角,顺顺寂寞指流年的头发。 门口传来青青子衿叩门的声音,“流年,快开始了。” 寂寞指流年应了一声,只好匆匆离开,临走时又去撩拨了一下男人,凛然无声虽然面无表情,不过眼神却软了下来。 画舫里设置出了一大块宽敞的空地,铺设了红毯,撒了花瓣,周围是十几张长桌长椅,摆了瓜果和小酒,甚至还有笔墨纸砚,入座的嘉宾看起来都比较期待,并小声地谈论着风月之事或是将军公子什么的坊间八卦。 正前方是三张主桌,布置的比较豪华,中间坐的是九王爷,一脸慵懒,正是之前在怡红院花金锭子买下昔夕公子第一夜的那个男人,寂寞指流年在后台皱了皱眉头,坐在九王爷身边的宰相之子常靖更是自打昔夕公子入场后就笑得一脸j□j,看来有些麻烦。 酒肉和尚长得肥头大耳,一身闪闪袈裟,晃花人眼,慢慢地数着佛珠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今日有幸一观风月雅事,贫僧定会秉持公正。” 众人:“……” 两楼的公子姑娘都只在表演的时候才会入场,而开场便是斗舞,霜花剑上和昔夕公子的个人比赛放在了后面。 怡红院的姑娘们走的是豪放路线,穿的比较露,舞蹈甚至结合了一些现代元素,放在现代看肯定是跳得极好的,可是游戏背景毕竟是古代,靠j□j身体来达到引诱的目的毕竟还是落了下乘,文人们纷纷摇了摇头,倒是有几个江湖里直来直去的汉子叫道:“我喜欢,哈哈!” 凛然无声姗姗来迟,九王爷情歌荒芜对凛然无声道:“你错过了一场舞。” 凛然无声淡淡道:“无所谓。” 最欢楼里的姑娘当初有凑在一起仔细研究过开舞要怎么跳,最好是能一鸣惊人,然后寂寞指流年就想,既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么便要追求最好的效果,至于投机取巧的办法,那真是太多了。 轮到最欢楼时,青青子衿抚过琴弦,琴声刚柔并进,铮铮响声后姑娘们甩过艳丽的红绸,脚步轻点,绸缎飘逸如波如浪,在姑娘们舞到最后,所有绸缎一道道交错起来,红浪翻滚,突然只听见裂帛的声响!‘唰唰’包围的绸缎中惊现一道人影,寂寞指流年手持白玉骨扇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原本什么都没有的锦缎中,红色的缎子撕碎开来,碎裂声和破空声伴着红衣人的舞出的凌厉扇招,墨色的发丝与衣角飞扬。 场面顿时静的吓人。 当停住剩下几个连贯的劈刺招式后,寂寞指流年做出一个最后收式动作,那娟面印花白骨扇扇子刷的打开遮住自己的半脸,媚眼如丝,几乎所有人心里都用这么一个词来形容。 这突入的扇舞惊艳了在场所有人! 寂寞指流年‘啪’地收扇,勾唇一笑道:“献丑了。” 凛然无声也愣住,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寂寞指流年还对他挤了下眼睛。 凛然无声:“……” 情歌荒芜明显也惊艳了一把,对凛然无声道:“那就是你流连最欢楼的原因?的确让人惊叹,什么时候也让去我见识见识。” 凛然无声看了情歌荒芜一眼,情歌荒芜僵了僵,“喂喂,不用这样吧。”凛然无声的刀柄直直的抵在情歌荒芜的后腰上。 比试不是你想比 凛然无声道:“我的人。” “好吧好吧,”霸道的男人,情歌荒芜默默腹诽。 最欢楼和怡红院的公子姑娘们退到了外面,会场中央空旷起来,接下来是霜花剑上对上昔夕公子的三项比试了。 这第一项比的是“色”,题目要求是展现一种朦胧美,虽是朦胧,却也要媚人心魄,最好让人恨不得当场扒光摁倒才好。 门被缓缓地拉开,四个体壮的汉子抬着一张木质贵妃榻走上前,榻上跪坐着一个只披了黑色薄纱的少年,胸口和下‘身的薄纱裹得比较多,而手臂和腿只盖了一层,细白的皮肉透过纱网隐约可见,比全露还勾人。 少年唇色如樱,眼睑的颜色勾得有些艳,越发有一种妖异的魅惑感,所有人的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就是——狐妖。 少年羞涩地低头,仰躺在榻上,双腿分开,薄纱滑落了一半。 “哦哦哦!”众人情不自禁地紧紧盯住,凛然无声漠然地望了一眼,起身离开。 情歌荒芜惊讶地问:“唉唉?正是精彩的时候,不看了?” 凛然无声就跟没听见一样,冷漠离开的身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少年小小的惊叫了一声,看着凛然无声离去的方向,眼里渐渐积蓄了泪水,轻轻哭泣,腰部扭动起来,双腿颤抖,突然剧烈起来,朱唇微张带着哭腔道:“官人~人家……嗯……不行了……” “哦哦哦哦哦哦!!”粗犷的汉子们纷纷起哄,文人倒是显得矜持一点,不过还是脸色潮红,都提笔在宣纸上勾勒起少年情动的倩影。 寂寞指流年和众位姑娘们站在外面,把门开了个小缝往里看。 寂寞指流年叹气:“真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枝香不服气道:“也就会用些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等殷公子上场的时候,哼哼,绝对让那些人眼珠都掉下来。” “哦?”寂寞指流年很感兴趣,因为他到现在还没看见霜花剑上打扮出来到底成了什么样,“他人呢?” 采桑显然懊恼道:“殷公子上完妆后状态不太好,绛唇和声慢在房里努力安慰殷公子。” 寂寞指流年额上三条黑线,霜花……你受苦了…… 正当寂寞指流年入神地看着场内愈见失控的局面时,只听采桑和枝香惊讶地叫了声:“上将军?” 寂寞指流年刚回头,就被男人当着两个姑娘的面打横抱起来,寂寞指流年惊恐得抱住凛然无声的脖颈,枝香和采桑脸都羞红一片,还不断地偷眼打量他们。 寂寞指流年惊道:“将军!你干什么!” “别动。”说完抱着寂寞指流年转身踢开一间房进去了,寂寞指流年红色的衣摆在空中划了道弧线。 等把门关住后,寂寞指流年郁闷道:“将军,放我下来。” 凛然无声看着寂寞指流年还死死圈在他脖颈上的手,嘴角勾了勾,把人放到镂花木桌上,寂寞指流年的衣服带子系的不紧,手一放开就往下滑,光裸圆润的肩头和锁骨露了,寂寞指流年赶紧拉起来,结果整个腰带一松,之前为了追求飘逸感,里面只披着层薄薄的纱衣,白皙修长的大腿又露了一半,寂寞指流年顿时崩溃地捂脸。 凛然无声笑了一声,慢悠悠地帮寂寞指流年把衣服穿戴整齐,最后还抬起寂寞指流年的一条白皙的大腿看了看,淡淡道:“下次记得把里衣和裤子穿上。”然后语气骤然低沉,“再这样以后就永远不要穿了。” 寂寞指流年:“……”这是恐吓对吧!这一定是! 因为下面的比试快开始了,有小厮过来请凛然无声回到席位上,凛然无声攥了寂寞指流年的手腕就走。 寂寞指流年惊慌道:“将军,我不能进场的。” 凛然无声道:“我说了算。” 于是当凛然无声进场而后面跟着寂寞指流年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向他们,寂寞指流年恨不得钻到桌子下面把自己遮起来。 凛然无声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众人顿时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又把头转回去了。 九王爷啜着小酒,揶揄地对两人笑了笑,凛然无声身边多了一把小椅子,寂寞指流年就挨着凛然无声坐下了。 霜花剑上上场的时候没有画过浓的妆,也没有穿多鲜艳的衣服,光着脚,仿佛就是个出来游湖赏月的翩翩佳公子,一袭白衫,腰带用银丝勾的流苏,整个人看起来气质淡然,不沾俗世。 刚开始众人只觉得干净是干净了,虽说长得俊俏了几分,可是没什么看头,尤其是那些江湖豪气惯了的人士都没正眼瞧过霜花剑上,对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很是不喜,可是没想到勾起人来那么作孽。 那一张贵妃榻上面撑了个四四方方的小纱帐,银白色,丝线又细又密,霜花剑上撩开帘子跪坐上去,小风一吹里面的身影时隐时现。 只见霜花剑上缓缓解下了自己的腰带,因为之前有昔夕公子的脱戏在前,显然再脱就没什么看头了,你能比人家昔夕公子脱的香‘艳,脱的勾人吗? 可是没想到,当霜花剑上把后背裸’露以后,众人惊讶地发现,里面那个浅淡干净的青年后背上竟然画了一幅画,画上是一个男子全身赤’裸地靠在树身上自‘渎,树身颜色深,就衬的男子皮肤犹如白雪,画面生动形象,那名男子的脸在纱帐后忽现时,众人才蓦地惊觉,正是这名叫做殷霜白的公子的脸,简直惟妙惟肖。 而那画上男子的手伸往下方,刚好伸进了殷公子的股‘缝里,而半遮的白衣和微露的股‘缝恰恰掩住了最重点的部分,银色纱帐轻浮,越发看不清画面上那名男子是何种撩人的神情,还有那只深入自‘渎的手。 寂寞指流年:“=口=” 霜花剑上轻轻地喘息起来,口中含咬着一块丝帕,身体微微发抖,声音也断断续续,不妖不媚,却是有一种不可言的刺激感在冲击着视觉和听觉,突然调子骤然拔高,然后细细的啜泣着直到结束,霜花剑上坐直身体,慢慢拉拢衣服,众人才恍然从刚才那名男子的情动中惊醒。 那些个风流才子们纷纷激昂地写下描写佳人如出水青莲沾染情‘欲的诗句,虽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但是俗话说吃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样的景致真是让人无法餍足。 酒肉和尚捻着佛珠道:“阿弥陀佛,不愧是在天子脚下,这京城风月果然让人如痴如醉。” 情歌荒芜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但让他惊讶的是第二项关于技巧的比试。 这个殷公子简直差的一塌糊涂,那名少年很明显是老手,而这位殷公子,手里拎着根香蕉,在少年那边吸舔划弄得正厉害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把香蕉咬断了,青年顿时涨红了脸,茫然了片刻,只好嚼巴嚼巴咽下去。 情歌荒芜:“……” 一干众人:“……” 凛然无声面无表情,视线落在寂寞指流年激动地掐着他大腿的手指上,默了默,“……” 问题不是你想答 情歌荒芜脑后刷刷的黑线,所有人都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表情盯着青年,青年脸红的差点没把自己憋昏过去,想炸毛又不敢炸,那位昔夕公子则露出一丝嘲讽。 不过要的就是这种不懂人事的可爱,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装的,但是九王爷情歌荒芜表示很感兴趣。 小厮给三位大人端上了一个竹筒,里面是一指宽的竹签,上面写了一些问题,随意抽,然后由昔夕公子和殷霜白公子分别作答,或是兴致来了也可以自己提问。 第一个问题,凛然无声把竹签递给寂寞指流年,寂寞指流年一看,嘴角一抽。 霜花剑上眼神幽幽地盯着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干咳一声,递给酒肉和尚。 和尚慢慢道:“阿弥陀佛,请问两位公子……如果客人夜里提出再干一次的要求,而你体力不支无法承受,你将会如何安抚客人?” 好问题!全场气氛再次荡漾起来。 昔夕公子羞涩道:“如果昔夕能够让官人满意并且还想继续共赴云雨的话是昔夕的荣幸,昔夕不会拒绝的,昔夕会说‘官人,请轻一点……’”说完害羞地低头绞起自己纤细的指尖。 “……”尼玛,攻击力太强了,场上的男人们都开始咽口水。 坑爹呐!霜花剑上脸上烧的厉害,整个身子都僵住了,恍惚间却看见对面门缝处枝香不停地在做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霜花剑上咽了咽口水,只好憋出几个字:“求你……官人……饶了我……,”配上那副干净纯然连耳尖都红透的样子真是挠了人的心肝。 很明显昔夕公子的回答不符合题目要求,殷公子的回答虽然中规中矩,但是却又透着一份纯真,众人纷纷点头。 昔夕公子手指蓦地绞紧,眼神阴霾。 寂寞指流年目瞪口呆,这简直就是人品爆发啊。 情歌荒芜眼神在霜花剑上身上打了个转,没有抽签,笑得一脸坑爹,“第二个问题,先人屈原的妻子名叫什么?” 唉唉??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从风月到文学会不会跳度太大? 一干NPC茫然了,文人们苦思冥想这个屈原是谁,王爷提及的一定是个卓越优秀的人物,可是到底是谁呢? 酒肉和尚额角三根黑线,看了看茫然的众人,囧囧有神地对情歌荒芜道:“还请王爷再……问一遍。” 九王爷似乎不打算更换这个让NPC们一头雾水的问题,对酒肉和尚眨了下眼睛。 和尚:“……” 昔夕公子揪着衣角,这题一定是为了考察他的文化知识的,可是他不会,昔夕公子眼睛红红道:“昔夕……不知,”说完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下巴,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难道说…… 霜花剑上先是愣了愣,然后试探着答道:“屈……屈臣氏?” 九王爷抚掌哈哈大笑,“殷公子果然惊采绝艳,情某佩服。” 霜花剑上:“……” 寂寞指流年:“……” 酒肉和尚:“……” 混在NPC里的玩家们:“……” 这其实是在放水吧,和尚摸摸擦汗,这些魂淡就合着欺负人家NPC。 昔夕公子的眼泪终于吧嗒吧嗒地掉下来,脸色发白,好像就快晕厥过去。 那位宰相公子抽的问题比较靠谱,但是最欢楼已经有了九王爷的支持,赢定了。 怡红院最后只得了宰相公子常靖的那一票。 怡红院算是彻底输了,最欢楼今后必定风头大盛,肖玉姑娘之前还在青青子衿子衿面前放了狠话,现在委屈地不行。 怡红院的紫墨姑娘细语安慰了一番,肖玉哭得愈发厉害,“输了呜呜……呜呜呜……啊啊呜呜啊……” 紫墨无奈道:“叫你不要去弄那劳什子的挑战吧,现在好了。” 肖玉:“呜呜…输了…呜呜呜……” 紫墨摸着肖玉姑娘的狗头默默不语,看着不远处尴尬地摸鼻子的霜花剑上和淡然的青青子衿。 紫墨道:“两位公子请随我来,我们可能需要谈谈。” 青青子衿听着声音有些陌生,有些好奇地问道:“姑娘是?” 紫墨道:“我是怡红院的老板之一。” 青青子衿囧了下,怪不得怡红院能开到现在。 虽然这场风月会算是落下帷幕,但是最欢楼和怡红院的确还有很多地方值得协商,总之最后协商结果双方都比较满意,毕竟良性的竞争是有利于行业的发展的,而最欢楼的也没有提出什么要求,总之先欠着。 昔夕公子很倒霉,挂着眼泪退场就被常公子抓个正着,此刻被堵在一处偏僻的角落里,昔夕公子腿软地都快站不住了。 “官人……别这样……” 情歌荒芜本来是打算去找霜花剑上随便兼调戏之的,结果却发现了常靖欲对昔夕公子行不轨之事,这些欢场上的事虽然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但里面破谷子事多着呢,他一点都不想管,奈何昔夕公子一见到他就激动地叫了一声:“王爷,救我!” 情歌荒芜顿了下,只好无奈地转身,惊讶道:“昔夕?哦,常公子,你们这是?” 常靖脸色不好看,情歌荒芜这些人仗着在朝中位高权重向来看不起他,现在又来坏他的好事。 常靖虽说心里不满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好道:“见过九王爷,我们正在闲聊,不知哪触碰了昔夕公子的伤心事,昔夕正怨我呢,所以才冒昧地惊扰了王爷。” 昔夕公子委屈极了,“王爷……” 常靖狠狠瞪了昔夕公子一眼,“小弟有事,先告辞,”说完恼火的拂袖而去。 情歌荒芜只好草草安慰了昔夕两句,少年脸含羞怯,十分期待地望着他,情歌荒芜有点郁闷,他向来是玩过就扔的,更何况是这样朝三暮四的青楼戏子,不过他还是很会哄人的,少年觉得自己越发迷恋这个风流不羁的男人。 情歌荒芜正有点不耐烦,突然看见霜花剑上的身影一闪而过,他赶紧甩开昔夕公子的手,追了上去。 少年顿时脸色难看得厉害。 霜花剑上抱回了自己的家当,匆匆往回赶,他不想再留下来任人围观调戏了。 之前声慢姑娘说,如果不上台的话就把他的东西当场投进湖里去,霜花剑上那叫一个惊恐万分,只好答应,现在终于领回来了,呜……他的桃木剑他的罗盘他的咒符,想死了! “殷公子?”情歌荒芜笑着朝霜花剑上走过来,“你也来看花灯的吗?” 他们正好站在船头,对面另一艘船上结了大大小小的花灯,把水照得波光粼粼,甚是唯美。 卖萌不是你想卖 “额……”霜花剑上顿了下,“哦,王爷,我只是路过。” 情歌荒芜抽了抽嘴角,这人是真不解风情,“叫我荒芜吧。” 霜花剑上心道这个玩家怎么好奇怪,然后说:“可是我们不熟,先走一步,再见。” 情歌荒芜:“……” 其实不怪霜花剑上不识相,因为他得赶着回去把自己的小摊重新撑起来。 结果这一拒绝越发坚定了情歌荒芜要追到霜花剑上的信念,于是九王爷上了最欢楼。 因为天色已晚,霜花剑上本来想着没人来点他他就要出门摆摊,把胡子一贴,妆一化,再把道士服穿上,顿时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就出现了。 九王爷刚刚抵达最欢楼,一边风流不羁地摇着扇子,嘴边噙了笑,一边对门口的小厮道:“殷公子今晚我包了,带路。”说罢扔下钱。 这个带路的小厮性子比较欢脱,想着殷公子能多接客那是好事,于是没敲门就冲进去了,“殷公子!王爷来……” 霜花剑上本来正一手捏着咒符摆了个降魔除妖的POSS,结果瞬间定格住了,“……” 小厮:“……” 刚跟进门的情歌荒芜:“……” 霜花剑上干咳一声,压低嗓子道:“殷公子在屋内,老夫今晚已经将他包下。”说罢摇头晃脑地摸了摸胡子。 情歌荒芜:“……” 小厮单手捂脸,公子……你好丢人…… 总之,据霜花剑上说,往事不堪回首。 之前盛传当朝上将军看上了最欢楼的季公子,现在又是王爷看上殷公子,最后三台柱还剩下个秦子衿,可是没过多久就听说武林盟主放出话来,谁敢动秦子衿谁就做好被沉护城河的准备。 武林大会刚结束的时候青青子衿还有些好奇地打听过盟主是谁,结果没想到竟然是夜色勾人,青青子衿当即脸黑成了锅底,刚开始还有几个不信传言的来点他,没想到后来那几人齐齐出了意外,之后就没有客人敢来点他,青青子衿的生财路就这么生生被夜色勾人断了,不过几天,夜色勾人命人送来了整整一大箱黄金,震惊了京城内外所有人,尼玛这些都能把人包下几年了! 当然,因为夜色勾人住的地方离京城山高皇帝远的,倒也碍不着青青子衿什么事,但是如果江湖上要打击报复的话,那肯定是找的青青子衿。 青青子衿自从闲下来以后每天早上都去深山里修炼的,九琴宫的掌门人,也就是往北第四条胡同口拉二胡的陈大爷说,只有静气凝神,超然物外,才能弹出好琴,可以先去山里练,到某个程度即使在街头卖艺也能成就绝世名曲,于是青青子衿就去了。 因为看不见,寂寞指流年和霜花剑上又忙,所以只能带上一个小厮去引路,结果夜色勾人的仇家就是这样摸到规律埋伏到了郊外上山的必经之路上。 当四个提着刀的男人阴森森地冒出来把他们堵住的时候,小厮吓得尖叫一声,大吼道:“公子快走!我来掩护你!” 青青子衿抽了抽嘴角,淡定道:“你先回去给季公子报信。” 小厮差点就哭了,“不行!公子!你一个人会被这些恶贼欺负的!” 这些恶贼:“……”明明他们什么都还没做好不好。 青青子衿把包里的琴翻出来,身份调成了玩家,虽然他看不见,但是他的技能是无差别的群攻技能,就算攻击力低,也不会那么快死的,就算死也能活过来,更何况他还能给自己加血,“快走,我相信你。” 小厮眼泪汪汪先还摇了摇头,但看着青青子衿一副漠视生死的表情后总算狂奔了出去,边跑边吼道:“公子!等着我回来救你。” “好,”青青子衿笑了笑,“至于你们……” 四个人围住了青青子衿,青青子衿只能听见脚步声,其中一人道:“还请秦公子跟我们走一趟,我们老大想见见你。” 青青子衿摸摸琴弦,“你们老大是谁?” “他是……”那人还未说完只听见一声不属于人类的巨大的嘶吼声。 “啊!!!!!!!”一人惨叫。 青青子衿:“???” “啊!!!!!!”四个人齐齐惨叫。 只一瞬间那几人就再也没了声息,青青子衿这才觉得有点寒毛倒竖,什么东西? 突然,青青子衿感觉到手背上传来毛茸茸的触感,还被一个湿湿软软的东西舔了一下。 “啊!!!!!!!” 山林子里又响起一声尖叫,至此,青青子衿清冷温雅的形象彻底告破。 等青青子衿尖叫完后,他听见一声像是小猫咪一样的呜咽。 “呜~~” 青青子衿:“……”毛玩意儿? “呜呜……”毛茸茸的东西再次贴了上来,不停地用毛乎乎的脑袋蹭青青子衿的手。 如果青青子衿能看见的话发就会发现,站在面前的是一只半人高的豹子,雪白的皮毛上长满了漂亮的斑纹,是一头很强大很优雅的雪豹。 只不过雪豹竟然有些可怜地呜咽着,不停蹭青青子衿的手背,好像在说自己一点恶意都没有。 青青子衿呆了几秒钟,这是什么情况?然后试探着摸了摸那陀毛茸茸的东西,有点软,还在不停地蹭自己的手心,鼻尖湿湿的,还有小小的耳朵,青青子衿胆子大起来蹲下身开始摸豹子的全身,油光水滑的皮毛摸在手里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青青子衿摸到雪豹的爪子,然后豹子就很乖地抬起一只爪子给青青子衿来捏,青青子衿喜欢这个毛茸茸的东西,心底就有些软,而且这只毛茸茸竟然没有攻击他,反而异常的亲近。 难道?这是想认自己做主人?青青子衿清丽的脸上荡出红晕,明显的脑补过度。 “子衿!” 不过一会儿,寂寞指流年气喘吁吁地匆忙赶到,手里还攥着把短刀,一副给人拼命的架势,结果青青子衿正抱着只食肉动物神颠颠地荡漾着。 寂寞指流年有些不明状况地看了看一人一豹,“你没事吧?” 青青子衿笑了下,“没事,你看,是它救了我,”说完拎起毛茸茸的一只爪子朝寂寞指流年的方向招了招爪。 寂寞指流年:“……” 青青子衿道:“它长的什么样?” 寂寞指流年看了看那只漂亮优雅的豹子,正凉凉地盯着他,好像他说丑的话就会当场扑过来,“……长的和白花豹子一模一样,……这不是问题的重点!” 青青子衿“噢”了一声,“那就是雪豹,它很乖,”说完又抬起豹子的爪子挥了挥,豹子亲昵地舔了舔青青子衿的脸,一下子就把青青子衿推倒在地上。 寂寞指流年黑线:“……你熊的。” 感动不是你想说 于是最欢楼迎来了一只刚成年的雪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屁颠屁颠地跟在青青子衿身后,第一次打招呼就把姑娘们吓得齐齐尖叫,那个回来救人的小厮直接被吓晕,豹子在小厮身上踩了几朵梅花爪印。 青青子衿倒是很喜欢这头油光水滑的豹子,管他是哪来的为什么跟着自己呢,自己既然能负担得起雪豹子的伙食,那他就是豹子的主人,就算是已经有主的他也不打算还了。 这头雪豹的身世之谜就这样被青青子衿默默地无视了,而豹子到哪都要跟着青青子衿,除了青青子衿外谁都不理,青青子衿觉得它有点二,于是赐名——“二花”,得此名的二花同学当天卖萌卖到爪抽筋也没能让青青子衿回心转意,于是二花同学很悲剧。 霜花剑上对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凶猛生物和青青子衿勾搭成双表示不解,“青青子衿他这是怎么了。” 寂寞指流年看着整天懒洋洋搂着一陀毛茸茸豹子的青青子衿,抽了抽嘴角:“估计是……戳到了萌点。” 晚上,寂寞指流年和凛然无声在房里说话,寂寞指流年透过木窗看向外面,二花一蹦一跳地给准备上街的青青子衿导盲,摇摇头,青青子衿已经完全被萌物击倒,果然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色令智昏呐。 斜靠在窗边喝着小酒的凛然无声淡淡地瞥了眼,对寂寞指流年道:“喜欢?” 寂寞指流年凑过去,歪头靠着凛然无声肩膀,慢悠悠道:“我喜欢比较威风一点的。” “比如,”凛然无声皱了皱眉头。 你。不过这话寂寞指流年不敢说,嘴角扬起微涩的笑意,“我有将军就够了。” 噗……好雷……寂寞指流年自己默默吐槽了下。 凛然无声显然呆愣了两秒,然后捧起寂寞指流年的脸,寂寞指流年此刻特别想摸鼻子。 凛然无声沉默着描了描寂寞指流年的眉眼,心里的挣扎几乎完全淹没在那突如其来的欢喜下,很莫名的,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于是凛然无声突然道:“好,”说完嘴唇慢慢印上寂寞指流年的额头。 有你这句话,就算你只是NPC我也不后悔,凛然无声觉得自己是这样想的。 寂寞指流年一瞬间有点感动,凛然无声的眼神特别的坚定,虽然下一刻就隐藏起来。 那是因为不善于表露,凛然无声的好,全都掩藏在冰寒里,只有他知道,于是寂寞指流年紧紧圈住凛然无声的脖颈。 “在撒娇?”凛然无声挑眉。 寂寞指流年不吭声。 凛然无声只好纵容地抱抱他…… 晚上照例帮凛然无声洗澡,只不过因为戳破了那层窗户纸,寂寞指流年显得有点别扭,凛然无声的身材百看不厌,肌肉线条漂亮得擦上油就能去直接选美了,寂寞指流年每次捏到凛然无声手臂的时候都会嫉妒地流口水。 “很好摸?”凛然无声问道。 寂寞指流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捏那块肌肉捏地太久了,实在有点难为情,但还是跟小鸡戳米似的点点头。 凛然无声大手一揽,寂寞指流年猝不及防地趴在浴桶边上,凛然无声就这样满身是水地吻了上来,精悍的身体与寂寞指流年紧紧贴合,彼此身上湿透,等两人厮磨够水都凉了。 凛然无声站起身来,寂寞指流年帮他擦干,凛然无声默默地撩起寂寞指流年沾到水湿漉漉的头发,“跟了我以后就不许再接别的客人了,知道么。” 寂寞指流年被这句话闹了个大红脸,明明就是吃醋还要说的这么淫‘荡,看着凛然无声深沉看不出情绪的眼神,寂寞指流年乖巧点头,“知道了。” 晚上寂寞指流年和凛然无声躺在床上,两人都没有睡着,凛然无声摸着寂寞指流年的眉骨,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寂寞指流年小声询问:“将军?” 凛然无声顿了会儿道:“没事,睡吧。” 寂寞指流年为了升级青楼又开始奔波,霜花剑上很有用,寂寞指流年第一次发现他居然这么心安理得地去找九王爷要了很多名贵的材料。 寂寞指流年看着王爷派人送来的堆成小山的药材,布匹,木料,目瞪口呆道:“难道你……你……失身给他了?” 霜花剑上炸毛,脸红的不行,“难道小爷的价值就剩下卖身了么!” 自从艳会以后,每每提及床’技,卖身之类的,霜花剑上都要炸毛,估计觉得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吧,因为从那天起,殷霜白公子的大名无人不知,连杂货摊上都卖着临摹他在自‘渎的那幅画,算是彻底红了一把。 寂寞指流年一副求真相的表情。 霜花剑上摸摸鼻子,有些得意道:“我帮他算了一卦。” “什么卦?” 霜花剑上笑了笑,“姻缘卦。” 寂寞指流年嘴角一抽,默默扶额,小霜花,你已经没救了。 寂寞指流年、青青子衿和霜花剑上凑在仓库前,把带回来的东西往里一放,系统提示响个不停。 【系统】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青青子衿’、‘霜花剑上’凑齐10000根黄毛猪尾,3000对黄毛猪耳,1000根虎须,500只虎爪,300个干海参,200卷云锦,100块红纹蛇皮,青楼中级建设任务完成,升级为〖三品青楼〗,翻新修建完成后,地盘扩充2倍,附加商铺1间。 【系统】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完成系统任务,奖励经验20000,声望1000,黄金100两;青楼全身套装升级版:日装、晚装各一套,附加情’趣用品2根,手动跳蛋1个;接客限制放宽,获得出楼陪客资格,范围京城。 【系统】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升到30级,奖励超级大还丹2颗。 【系统】玩家:为进一步提高临时NPC服务质量,系统特赠《情'趣科普读物——清倌j□j手册》,《情'趣科普读物——清倌如何让客人获得高层次的享受》各一本,望此后客人流连忘返,食髓知味。 三个人结结实实茫然了,情‘趣?还有个什么?跳蛋?那么奖励的情趣用品两根该不会…… 青青子衿默默地从玩家的储物袋中摸了摸,摸出两根玉势,白色的软玉,品质上乘,雕得栩栩如生。 寂寞指流年:“……” 霜花剑上:“……” 在门口守着的二花嗷嗷叫起来,冲过来把玉势一叼,立马撒腿飞奔了出去…… 青青子衿还保持着刚才握着那两根东西的姿势,手中一空,然后突然反应过来,惊恐道:“二花!不能吃啊!” 寂寞指流年咽了咽口水,脑补出凛然无声单膝跪在他两腿间,一边拍着他的屁‘股一边冷冷道:“夹紧了,一天都给我夹着,不准拿出来。” 好可怕……寂寞指流年内牛满面,这玩意儿要不……还是藏起来算了…… 最欢楼已经开始翻修了,翻修用的时间比第一次还要长,众人搬去悦来客栈去住,凛然无声骑马跑到最欢楼门口,发现大门紧闭,叮叮咚咚的敲击声不断。 “将军!” 凛然无声勒紧缰绳掉转马头,只见身着青衣的寂寞指流年从巷尾跑过来,眉眼上都带着笑意,还伸手摸了摸一直在打响鼻的黑鲤,悠悠道:“将军,最欢楼这两天要重新修整。” 言下之意就是:将军你看我对你好吧,怕你找不到人我还要亲自来等你。 凛然无声显然是很满意寂寞指流年的乖巧,伸手攥住寂寞指流年的小臂,一用力就把人整个从地上拉上马,侧坐在自己前面,凛然无声搂住寂寞指流年的腰,马鞭一甩,黑鲤飞跑起来。 寂寞指流年有点僵,“将军,你要送我回客栈?” 凛然无声淡淡道:“回府。” 惊悚不是你想惊 寂寞指流年再一次来到将军府,感觉将军府建得越来越气派,前门漆木朱红,小厮赶忙出来牵马。 凛然无声先下马后,又把手伸给寂寞指流年,寂寞指流年其实很想说这点小事完全没问题。 里面给将军行礼的管家和小厮丫鬟都惊讶地打量着这个被素来冷漠的将军小心照顾的公子,应该就是之前疯传和将军有私情的最欢楼的小倌吧,看着倒是素雅温润,但是这样的身份却是上不了台面的。 管家过来询问:“大人,是否给公子安排房间。” 的确天色已经晚了,寂寞指流年估计凛然无声就是要他晚上住在将军府。 凛然无声淡淡道:“不用。” 管家表示自己明白,倒是惊了小厮和丫鬟,不准备房间的话那不就是和将军住一间么! 其中有个浇花的丫鬟手抖了一下。 凛然无声对管家又道:“去准备一些吃食。” 管家应下,寂寞指流年赶紧跟上已经走出老远的凛然无声。 那个浇花的丫鬟等两人一走,立马眼神荡漾。 【月下槿】世界:嗷嗷嗷!!!!!!!尼玛惊现绯闻夫夫啊!!!!!! 【七喜】世界:挠头,谁? 【月下槿】世界:当朝上将军和最欢楼的季公子!!! 【一根黄瓜三朵菊】世界:摸你狗头,这个早已经人尽皆知拉,有爱河蟹的奸夫淫夫~\(≧▽≦)/~ 【月下槿】世界:不是!将军带公子回府,还扶公子下马,还同住一房啊!!! 【菊花残】世界:诶诶??难道他们不是早就同住一房了么! 【月下槿】世界:=口=我怎么不知道…… 【超级大白熊】世界:=口=我怎么不知道…… 【菊花残】世界:猥琐笑,将军流连最欢楼,日日宿于季公子闺房,京城都传遍了,普通夫夫同居这么久,连宝宝都能生了。 【总攻一万年】世界:=口=宝宝? 【月下槿】世界:生……生子? 【七喜】世界:生子自重,难道这个游戏男男可以生子? 【菊花残】世界:你说呢?猥琐笑。 【鹅鹅鹅】世界:你说呢?猥琐笑。 【纯果乐】世界:你说呢?猥琐笑。 【系统】世界:你说呢?猥琐笑。 【一根黄三朵菊】世界:你说呢?猥琐……唉唉!什么奇怪东西混进去了!! 寂寞指流年肚子的确是饿了,他从下午就一直在最欢楼旁边的巷子里闲逛,就怕错过了凛然无声。 菜上的很快,够八人宽松围坐的圆桌,摆上十几个热菜,两个汤,还有冷食和拼盘。 寂寞指流年目瞪口呆,尼玛太会享受了吧。 不过每盘菜的分量不大,就是种类花样多,汤是鲜鱼汤和山药汤,又白又浓,特别香。 寂寞指流年眼神幽幽地盯着那盘切得薄薄的外酥里嫩的烤肉片,就等着凛然无声先开动然后他迅速下筷子。 凛然无声淡淡道:“先喝汤。”说完站在一边的丫鬟就帮寂寞指流年盛了一碗鱼汤,汤头上飘了翠翠的葱花。 凛然无声对旁边伺候的丫鬟道:“下去吧。” “是。”丫鬟声音娇滴滴的,然后听话地转身出去了。 寂寞指流年小口小口地吹着汤,凛然无声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寂寞指流年表示有人盯着实在有点食不下咽,于是也给凛然无声盛了一碗,凛然无声很给面子的喝起来。 等寂寞指流年朵颐了一半发现凛然无声汤已经喝完了,又定定地看着他,好吧,寂寞指流年有些明白了,就开始帮凛然无声布菜,连鱼肉都是挑的最嫩的部分然后剔了刺送到凛然无声的碗里。 凛然无声也不拒绝,夹什么吃什么,寂寞指流年很少见男人这么听话,自己也不忙着吃了,凛然无声的碗里被他摞起高高的一堆,就像在喂食。 凛然无声挑了挑眉,“好了。” 寂寞指流年正在兴头上被打断,只好摸摸鼻子自己吃。 凛然无声夹了块糖醋里脊给他,表情虽然还是很淡,但是寂寞指流年觉得他应该是高兴的。 筷子还没松开,寂寞指流年一口叼上去,酱汁沾了一点点在嘴角上,凛然无声突然凑近,轻轻地舔掉。 寂寞指流年赶紧捂嘴:“又亲?” 凛然无声道:“先吃饭。” “哦,”寂寞指流年点点头,等吃完了再亲。 菜中间还有一小碟青梅,腌渍过的,凛然无声夹了一颗送到寂寞指流年碗里,寂寞指流年眯着眼嚼了嚼,“好酸。” 凛然无声勾了勾嘴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月下槿】世界:看来季公子怀孕的事情是真的!(⊙o⊙) 【菊花残】世界:一脸血…… 【总攻一万年】世界:好萌啊擦!…… 【月下槿】世界:真的!今天季公子把配菜里的梅子都吃光了!我特意上菜的时候多上的那盘梅子! 【纯果乐】世界:你上菜=。,=? 【月下槿】世界:难道伦家没有跟你们讲伦家是将军府的丫鬟吗?(羞涩捂脸 【菊花残】世界:…………!!!!!!!!求…………求勾搭啊!!! 这几天青青子衿总是觉得很奇怪,晚上睡着的时候旁边暖哄哄的,让他忍不住搂上去,而白天自己放置的东西会莫名其妙地被移动,青青子衿的记性比较好,留意后就发现疑点越来越多,比如说凳子,本来应该在拦自己前面的竟然被挪出了老远,还有突然孤零零出现在梳妆台上的茶杯。 青青子衿这些日子以来都和二花腻在一起,二花很爱干净,而且通人性,警觉性很高,按理来说不应该会有人进屋而不被发现的。 青青子衿本来不让二花进里屋的,结果破天荒的让小厮帮二花洗了爪子,然后二花很乖地守在他的床头,看还有谁敢悄悄地摸进来。 睡梦中,青青子衿感觉有双手摸索着他的嘴唇,然后轻轻地印着吻。 然后听见有人在小声难过地呢喃:“小衿……。” 青青子衿眉头皱起来,这个声音让他想起一个人,这个人伤他伤得很深。 那时候的穆衿很无辜也很无奈,他家欠下太多的债,还是高利贷,最后有人让他卖身还债,他去了,然后遇到一个人,尹桡,有一段时间真的对他很好很好,让穆衿几乎身心都依赖上他,可是后来摔得太疼了。 没人知道他被尹桡狠狠羞辱的时候心里有多难过,他用自己挣得为数不多的钱给尹桡买过领带还有项链,尹桡嫌领带是便宜货一次也没用过,而项链没过多久就弄丢了,在尹桡最后把他摁进浴缸里用凉水不断地冲洗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他这辈子再也不想回忆起来。 青青子衿睡梦中眼角都湿了,那只抚摸他的手慢慢缩了回去,变成毛茸茸的触感,湿湿的舌头舔上他的脸,蹭了蹭青青子衿后没有再作孽。 第二天早上起来,青青子衿整个人都趴在二花身上,二花有点萎靡不振,一动不动,青青子衿摸了摸,吓了一跳:“是不是把你压坏了?” 二花抬了抬爪子,一下子将青青子衿扑倒,青青子衿以为它是在撒娇,就道:“儿子,卖萌也不能加餐,你该减肥了。” 二花默默地起身掉转过屁股对着青青子衿,儿子?儿你妹!老子是你男人。 凛然无声第二天早晨要上朝,寂寞指流年还窝在被子里,挣扎着迷迷糊糊道:“将军……我帮你更衣。” 凛然无声看了看寂寞指流年那困得七死八活的模样,淡淡道:“不用,等我回来。” 凛然无声去了很久,寂寞指流年睡不着就一个人跑去园子里闲逛。 将军府里种了很多名贵的花木,寂寞指流年虽然不认识,却老有一种拔去卖了的冲动。 蜿蜒曲折的回廊和小径,还有一方不大的荷花池,有一个身着鹅黄布裙的丫鬟看见寂寞指流年就赶紧走过来,浅笑道:“公子,是否需要阿槿为你引路。” 寂寞指流年淡笑着摇摇头,“不必了,多谢姑娘。” 丫鬟没有再多说什么就下去了。 等到寂寞指流年发现自己迷路的时候,那个悔啊,再往深处走就只剩下是一处闲置的小院,院子里杂草丛生,小院的门也是上着锁的,而且锁链子特别粗,就好像防着什么东西冲撞出来,寂寞指流年好奇心有点重,就想着上前去研究研究,门上刻着古怪的图案,还有小小的像箭头一样的图标,寂寞指流年不由自主地顺着箭头指向的走,转眼绕着屋子走了一圈。 寂寞指流年抬头一看,突然惊恐地发现屋子后面不管是院墙、窗户还是地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血爪印,甚至还有扭曲惊悚的咒印!寂寞指流年刚要叫出声来,就被一只蓦地伸出的白皙的手捂住了嘴,死命地抱着他往后拖,寂寞指流年本来想反抗的,却只听见惊慌失措的一声喊:“公子!是我!快走!” 寂寞指流年迅速放松了身体,跟着丫鬟阿槿飞快地跑了出去。 能不能不要突然出现这样惊悚的场面,寂寞指流年默默地擦汗。 阿槿姑娘显然才是那个被吓得不轻的人,脸刷白刷白的,“公子,这里是禁地,误闯是要被处死的!” 寂寞指流年茫然道:“什么禁地?” 阿槿简直就要内牛满面,“将军不让我们嚼舌根子,但是听说这里以前有妖魔冲撞,进了小院的人十有j□j都要出事的,公子,你回去赶紧上白云寺求一捧香灰,回去用茶水泡着喝一点。” 寂寞指流年越听越觉得离谱,“香灰就算了吧,你刚才说妖魔?那为什么将军府还建在这?” 阿槿振振有词道:“那是因为将军煞气重,能镇下来。” 寂寞指流年:“……”原来男人还有辟邪的作用。 阿槿把寂寞指流年送回去的时候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去喝香灰啊,寂寞指流年默默地把话当做封建迷信左耳进右耳出了。 可惜,寂寞指流年算漏了一点,这是在游戏啊尼玛,无奇不有啊尼玛! 晚上回来时,凛然无声身穿甲胄,红色的披风被风吹得翻卷,踏进屋子带了一身寒气,本来不该是天冷的季节,但是寂寞指流年却觉得凉飕飕的。 寂寞指流年去帮凛然无声解下厚重的盔甲,凛然无声j□j在外的皮肤是麦色的,寂寞指流年感觉隐约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想舔一舔。 凛然无声眼睁睁地看着寂寞指流年刷地扯开他的里衣,媚笑着的那两瓣唇贴上他的胸口,又吸又舔,凛然无声顿了下,眼神一暗,掐住寂寞指流年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饿了?” “求你喂饱我,”寂寞指流年眼神迷离,张口去含凛然无声的手指,吸得滋滋有声。 凛然无声猛地把人打横抱起,撩开帘子大步朝里间走去。 金丝楠木的大床,绣着荷花双鲤的丝绸棉被,寂寞指流年被凛然无声摁在上面,一头散开的黑发衬着蓝色的被面生生勾人的眼。 寂寞指流年跪趴着,轻轻地喘息,凛然无声的大手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抚,在尾椎处顿了顿,停住了。 寂寞指流年微红着脸问道:“将军?” 凛然无声面无表情,只听寂寞指流年“啊”地媚叫了一声,“将……将军,呜呜……放手……” 凛然无声表情很淡,手稳稳地,紧紧地,捏住了寂寞指流年尾椎下面的那条……尾巴。 那条尾巴……那条尾巴……那条尾巴!? 寂寞指流年情动的眼泪唰唰地掉,“呜呜……不要摸……” 凛然无声冷冷道:“识相就给我从他身上滚出来。” 寂寞指流年:“呜呜……” 凛然无声:“数三声……一……二。” 寂寞指流年敏感地颤了颤:“嗯嗯……” 凛然无声顿了几秒:“三。” 寂寞指流年终于受不住了,“将军,好难受……嗯……痒……别摸!” 凛然无声:“……” 合体不是你想合 凛然无声只得放开寂寞指流年的毛尾巴,寂寞指流年赶紧把尾巴捂上,整个人颤抖着缩起来,大脑一片混乱,隐约觉得理智回笼,但是又模糊不清。 凛然无声快步走出屋子,唤管家赶紧去请白云寺的方丈。 寂寞指流年这时候理智才慢慢基本恢复,一看见凛然无声面无表情地回到床边,就带着惊恐和委屈道:“将……将军……我长……长……” 凛然无声点点头:“嗯。” 寂寞指流年:“……”嗯个P啊啊啊啊啊啊啊!谁能告诉他这到底为神马! 凛然无声问道:“清醒了?” 寂寞指流年感觉了一下,点点头。 “刚刚的事还记得吗?” 寂寞指流年想了想,有一点模糊,但是……好像是自己主动上前去挑逗凛然无声的……还说……说……喂饱我…… 啊啊啊啊啊天呐,寂寞指流年赶紧崩溃地捂脸,这么着急着把贞’操送出去到底是在闹哪样! “可是我……我这样……是不是变成了妖怪?”寂寞指流年抓住后面那条尾巴,小心地绕过腰际打量,尾巴是白色的,不太长,毛茸茸的,像是…… 凛然无声吸了口气,凑到寂寞指流年耳边哑着嗓子道:“那你就是只小狐狸。” 寂寞指流年几乎欲羞愤死得连眼睑都染上几分红晕,凛然无声伸手再一次握住寂寞指流年那条莫名从尾椎处长出来的,被他从亵裤里掏出来的小东西,毫无杂质的颜色,出奇柔软的手感。 寂寞指流年刷地全身颤栗,敏感地轻轻哼起来。 凛然无声眼神一暗,把人重新摁进被子里,只翘了臀和那根一晃一晃的毛尾巴。 “唔……啊啊……”寂寞指流年只觉得在凛然无声的手的抚摸玩弄之下快感积累地太过汹涌,竟然眼前一花,脑袋一空,在凛然无声完全没有摸过重点部位的情况下,射了…… 寂寞指流年眼神惊恐,竟然这样就……而且还是那么快就……寂寞指流年只觉得瞬间男性自尊被严重击倒,玻璃心噼里啪啦地碎了…… 凛然无声看着寂寞指流年呆愣不动,眼睛红红的,咬着嘴唇,尾巴翘着翘着就蔫了,整个像被霜打了一样,心下好笑,就将人拉到怀里,“别怕,会好的,”说完递过一块干净的绢布让寂寞指流年擦擦自己下面湿掉的一片。 好什么好!不是你让人随便摸摸就泄了你当然好T-T,不理你了! 凛然无声眼底积蓄着风暴,引着寂寞指流年的手摸到自己身上,寂寞指流年几乎烫地缩了一下,被凛然无声扣住了,挑眉道:“我的呢?” 寂寞指流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那么快和凛然无声就做到这一步,所以觉得自己还是先跑为妙,于是飞快地往床下扑,却被凛然无声一下子逮住了又重新扔回床上。 精虫上脑,贞操不保,寂寞指流年此刻恨不得一头撞死,他和凛然无声万一要是真那啥,估计他才是下面那个,寂寞指流年惊恐万分,据说,第一次会十分血腥,各种凶残!据说,凛然无声的[哔——]实在是[哔——]他的[哔——]怎么能够[哔——][哔——][哔——]…… 凛然无声看着寂寞指流年那副受到惊吓的样子默了,干脆利落地放开寂寞指流年的手站起身来,捏了捏寂寞指流年的下巴沉声道:“下次,就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你。” 寂寞指流年:“……”T-T 凛然无声大步走出屋子,赶走下人,直奔后院的水井,泼了两桶凉水才把火消下去。 等白云寺的方丈被恭敬地请来,凛然无声已经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寂寞指流年十分可怜地捂着那根一激动就翘起来的毛尾巴被凛然无声从内室里揪出来。 凛然无声道:“麻烦大师了。” 方丈双手合十,缓缓道:“阿弥陀佛,贫僧会尽力的。” 方丈好好地观察了寂寞指流年一番,道:“确实是沾上了妖气,公子最近可遇过什么怪事?” 寂寞指流年心里咯噔一声,尼玛,不会这么倒霉吧,寂寞指流年偷眼看了看凛然无声,凛然无声挑眉,寂寞指流年只好干咳一声,把早上误闯的事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凛然无声眉头皱起来,方丈对凛然无声道:“还得劳烦上将军带贫僧去那看一看。” 凛然无声点头,率先走了出去,寂寞指流年把尾巴塞进裤子里赶紧跟上。 之前看着还算普通的宅子,寂寞指流年现在却觉得莫名诡异起来,凛然无声让他留在外面。 凛然无声带着方丈往更里面走,“这里一直是封闭的,有过一些关于狐妖的传言。” 凛然无声等走进去以后却发现满地的血印子全都消失不见了,方丈数着佛珠一边走一边观察,最后对凛然无声道:“阿弥陀佛,将军,这里原本应该画了个往生咒,那狐妖用活血画的,却没画全,魂魄撕开了,留了一魄在此徘徊,一般人看到后都会带上邪秽,但是公子似乎有些特殊。” 凛然无声眉头紧皱。 方丈接着又道:“既然咒已催动,这处院子也就没什么问题了,而公子本身并无大碍,只是那一魄残留了一些妖力,使公子迷失了心智,以后慢慢消去即可,”说完方丈从腕上退下一串紫砂佛珠递给凛然无声,“赠与将军,这个可为公子祛病除灾。” 凛然无声接过,道了谢。 等寂寞指流年满意地摸着手腕上的佛珠,尾巴也消失不见的时候,他在房间里听到凛然无声对管家说:“给白云寺添置一笔香火钱。” 顿时寂寞指流年觉得那气质出尘的方丈其实也很黑心啊。 寂寞指流年在将军府住了几天,一直被好吃好喝地供着,就有点舍不得走,要不,去和凛然无声说,自己现在已经可以正式被领养了,赶紧交钱把自己领回家吧,不过会不会不太矜持? 寂寞指流年有点囧,摸摸鼻子,果然还是自己脸皮太薄了么…… 最欢楼一装修好他就得回去了,毕竟凛然无声没有正式办下包养他回家的手续。 临走的时候那个叫阿槿的丫鬟塞给他一小罐腌渍好的青梅子,笑得眼咪咪,寂寞指流年觉得这是一份心意,而且他也挺爱吃的,就是觉得自己接手的时候阿槿表情有点怪,连凛然无声也是。 最欢楼面积扩得很大,而这一条巷子也慢慢热闹起来,系统附赠的商铺位置刚好就在他和青青子衿先前盘下来的那一家小店隔壁,他打算把生意再做大一点,不能只靠着最欢楼的名气,货也得跟上。 寂寞指流年已经30级了,而游戏里最高69级,把他甩下去一大截,想追也追不上,能提供的货比较有限,就只能在花样上创新,他打算回去和青青子衿好好商量一下。 寂寞指流年走到最欢楼门口,而小楼或许现在也不能叫做小楼了,改得寂寞指流年几乎看不出原来的痕迹。 单从新弄的牌匾和门前设计就够让人觉得奢侈了,门边都是金丝镂的,进去之后便是大堂,除了增加了桌位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但是细节处就会发现品味比以前高了不少。雅间数量增加,几处原本空置的角落上摆了造型优美价格昂贵的盆栽。再往里走,小楼后面竟然别有洞天,原本的荷花池塘旁边围了一大块空地,搭建上戏台,台子装饰艳丽,红色的绸子毯子铺设着一点都不嫌多。 几个姑娘叽叽喳喳地到处打量,看到寂寞指流年后,咏柳有些羞涩地走过来道:“公子,这几天你去哪了?都不和我们去踏青,我们还去白云寺给公子祈福呢。” 私奔不是你想奔 枝香笑得贼兮兮地接口道:“肯定是和将军在一起。”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踏青好玩吗?” 咏柳低垂了眼,点点头,小声地应了一声,枝香有些懊恼地抿了抿嘴。 寂寞指流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这时候,门被“啪”地推开,走进来一个戴了半脸面具的男人,眼神冷厉,唇角微勾,一身黑色劲装,身材挺拔修长,腰间系着一根精铁淬炼的血色长鞭,迅速打量了一遍楼里的人,然后低声问道:“谁是老板?” 咏柳被男人的气势吓到,往寂寞指流年身后缩了缩,寂寞指流年刚想回答,枝香就道:“你是谁?找我们老板干什么?” 男人看了枝香一眼,然后对寂寞指流年道:“找你们老板过来,我有要事。” 寂寞指流年勾了勾嘴角,“我们上楼议事,”说完对两位姑娘安抚地笑笑,然后率先上楼。 男人跟着上去了。 寂寞指流年把人带到自己房间,男人斜斜地靠在门上,“你就是老板?” 寂寞指流年点点头,淡定地翻出控制面板,“我想你应该就是入骨七分吧,唔……唔!60级!?”寂寞指流年顿时对入骨七分很是钦佩。 入骨七分笑了下。 寂寞指流年摸摸下巴,“你是想说你要赎身?” 入骨七分取下那一半做工精致的面具,那一张削薄凌厉的俊脸让人不由得惊叹,寂寞指流年想,美人啊,系统又送来了一个美人。 入骨七分慢慢道:“不,我来上岗。” 寂寞指流年顿时目瞪口呆,他还以为那么牛掰的男人肯定会炸毛,说不定一言不和还能甩他两鞭子。 于是,入骨七分很顺利地领了属于自己的升级版青楼套装和书,书有四本,还有两根棍子一个蛋,入骨七分晃了晃那根软玉,眼神有点冷,‘啪’地一发内力,就把玉势给掰了,蛋蛋一捏,顿时碎成渣渣。 寂寞指流年目瞪口呆,“你……” 入骨七分勾唇冷笑道:“难道男人都是痿的么。” 寂寞指流年:“=口=……” 寂寞指流年默默擦汗,谁能告诉他这次的人到底哪里不正常? 刚好今天修葺好了小楼,又来了新人,那么晚上开门迎客是再合适不过了的。 【系统】世界:欢迎广大玩家前往【最欢楼】,新增NPC【颜入骨】,NPC【季流年】、【秦子衿】、【殷霜白】期待您的光临。 入骨七分早早就换好了衣服,完全不用老鸨操心,十分淡定地走上台,黑衣束发,那一支镂花萃玉的细簪子在发间泛出冷光,待客人们坐满后,已经增加到四人的小厮快速送着茶点水酒,姑娘们娇笑着倚着官人们,全都期待地望着台子上那个始终冷着脸的美人。 寂寞指流年还对旁边陪着他的青青子衿道:“你看不见真是可惜了,”说完还连带瞟了一眼被青青子衿关在楼上,从护栏缝里伸出个脑袋的二花。 青青子衿叹气,“也不知道这个暂时性失明到底要到什么时候。” “没有大夫能治吗?”寂寞指流年皱眉。 青青子衿摇摇头道:“我觉得我好像是触发九琴宫的隐藏任务,可是提示信息太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寂寞指流年默默想,实在是太坑爹了。 按照惯例都有个热场,入骨七分拎着那条血鞭,甩了甩。 众人睁大眼睛生怕漏掉入骨七分任何一个表情。 只见入骨七分长鞭一扬,“啪!”地将旁边摆着的那张贵妃榻生生抽得飞起来,又是“啪啪”几声,木质的榻子被狠辣地劈断,最后一击硬是把在空中分散开的木料抽得碎屑四溅! 台下人都被入骨七分那个心狠手辣的样子吓着了,半晌没人敢说话。 寂寞指流年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诸位,”入骨七分缓缓开口道,“我颜入骨在此接客有几个规矩,还望诸位牢记,否则……别怪颜某手里的长鞭无情。” 老鸨:“……” 寂寞指流年:“……” 众人:“……” “第一,我只接男客,”入骨七分冷冷道。 台下一撮女扮男装的女孩子们:“QAQ……” “第二,我不陪酒。” 台下一干胡吃海喝惯的粗鲁汉子们:“T^T……” “这第三嘛……”入骨七分甩了甩鞭子,勾唇一笑道:“想点我的,想上我的,只要你能赢得了我,我——悉、听、尊、便。” 众人:“……” 寂寞指流年这是第一次把凛然无声一个人晾在房里而自己没有陪在身边,寂寞指流年觉得比起和凛然无声谈情说爱,对入骨七分认真做一次深层次的思想上的教育显然是很有必要的。 之前的新人介绍算是彻底冷了场,看过了入骨七分之前的彪悍,生生把在座的人惊出一身汗,敢怒不敢言,最后老鸨满头大汗地叫上姑娘来跳舞调节气氛,可是实在收效甚微。 最后除了惯例来点寂寞指流年的凛然无声,客人纷纷跑路。 于是,众人都眼神幽幽地望着入骨七分,入骨七分摊手道:“抱歉,或许我应该说的温和一点。” 众人内牛满面。 寂寞指流年正襟危坐,表情严肃,“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吗?” 入骨七分把玩着鞭柄,柄上勾云盘龙,精致冷艳。 入骨七分淡定道:“我只想暂时在楼里避一避,。” 寂寞指流年扶额,“可是客人都被你吓跑了。” 入骨七分这才觉得有点尴尬,顿了顿道:“那扣我工资吧。” 寂寞指流年茫然了,“你哪来的工资?” 两人正干瞪眼,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乒乓一声,寂寞指流年站起来打开窗一看,只见身穿道袍的霜花剑上扒在隔壁窗户上,身上挂着罗盘,对着下面的情歌荒芜道:“等等,我的黑狗血忘记在抽屉里了。” 情歌荒芜在下面抱着霜花剑上的桃木剑,笑眯眯道:“快,私奔的时间快到了。” 霜花剑上一听更是慌的厉害,“私你妹!马上马上!” 寂寞指流年:“……” 入骨七分喃喃道:“私奔?” 寂寞指流年对着离的不远的霜花剑上幽幽道:“……听说你要私奔?” 霜花剑上顿时回头炸毛吼:“你才私奔!你全家都私奔!”等吼完了霜花剑上愣住了,因为他发现这一层小楼里所有的姑娘们都打开了窗默默地一脸忧愁地看着他。 情歌荒芜在下面好似苦恼地叫了一声道:“糟糕,我们暴露了,快跳下来!我接着你!” 然后所有人又默默地看了看在下面张开双手正欲接人的九王爷。 霜花剑上:“……” 入骨七分摸了摸下巴,突然叫道:“来人,抓起来!” 霜花剑上:“……” 霜花剑上脚下一滑,转眼就掉下去了,正好让情歌荒芜接个正着,情歌荒芜把人往马背上一放,对着众人一拱手道:“来日我定将聘礼送上,”说完绝尘而去,隐约还能听见那张狂的笑声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寂寞指流年顿时一脸血地望着入骨七分,入骨七分干咳一声,摊手,“其实我只是开个玩笑。” 包养不是你想包 寂寞指流年慢吞吞地蹭回房间,凛然无声已经睡在床上了,寂寞指流年摸摸鼻子,虽然自己离开的时间不长,但是还是把人冷落了。 凛然无声侧卧着,被子盖到肩膀,寂寞指流年单膝跪在床上,刚想伸手拉被子就被凛然无声把手握住。 “过来陪我睡一会儿。” 寂寞指流年嗯了一声,赶紧脱下外衫鞋袜钻进去,脚有点凉,就蹭到凛然无声的小腿上。 凛然无声闭着眼攥住寂寞指流年的脚踝,淡淡道:“别闹。” 寂寞指流年勾起嘴角头抵着凛然无声的肩膀,睡了。 关于霜花剑上与九王爷私奔这件事,第二天一身脏乱奔回小楼的霜花剑上还是这样解释的:“你才私奔!你全家都私奔!” 寂寞指流年很严肃的对霜花剑上道:“如果你要跟他出楼的话,是要交押金的,私奔后果很严重。” 霜花剑上:“……” 入骨七分凑过来语气阴森道:“据说被抓住是要骑木马的。” 霜花剑上:“!!!” 寂寞指流年默默黑线,才两天他就对入骨七分的性子有了很充分的认识,看着男人外表冷漠凉薄,其实完完全全的坏心眼儿啊扶额。 霜花剑上憋了半晌,脸红道:“我真没有……” 总之,据霜花剑上回忆,他对入骨七分的第一脑补印象就是,一个男人冷笑着抽打木马,而他骑在上面不停地“驾驾驾……” 寂寞指流年很久没有切换玩家身份了,只听见系统提示不断,让寂寞指流年最为惊讶的是—— 【系统】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开启人物隐藏技能〖修妖〗,当前修炼等级一级,妖物为〖九尾白狐〗。 【系统】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获得炼魂法器〖紫砂菩提珠〗。 那天寂寞指流年刚练级回来,出了一身汗,路过霜花剑上的房间,正巧碰上霜花剑上准备下楼摆他的铁口直断算命摊,突然霜花剑上一把将寂寞指流年抱住,哼哧哼哧地上下一阵闻,寂寞指流年毛都炸起来了,一脸惊恐地问道:“你干什么?” 霜花剑上揉揉鼻子道:“我闻见一股狐妖的味道。” 寂寞指流年顿时汗流浃背,尼玛总不会还想六亲不认把他给收了吧? 寂寞指流年手腕子上的佛珠只要一摘,白尾巴就会露出来,那就是化妖状态了,修炼等级越高,尾巴越多,直到九尾,三尾的时候就能完完全全变成小狐狸,到时候指不定要被凛然无声欺负成什么样。 想起这事寂寞指流年就觉得囧的吐血,凛然无声这几天多了一个新爱好,最喜欢在没人的时候面无表情地把他的佛珠退下然后拉开裤子摸尾巴,一摸寂寞指流年就抖,摸一下抖一下,好像凛然无声还笑了,尼玛,笑个P,凸! 近日里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皇上宴请群臣之时竟然遭遇刺杀。 当时只见那刺客直直一剑向喝得正起兴的皇帝刺去,说时迟那时快,凛然无声瞬间发动技能〖横扫千军〗,青龙刀斜劈过去,刺客当场被腰斩,杀气划过皇帝的头顶,齐齐将帽子削去一半,击到墙上时还留了深深的印痕,碎石片四散。 大乾皇帝:“……” 还在吃喝中尚未反应过来的群臣:“……” 这件事让皇帝对凛然无声又忌惮几分,不过好在两人私下里有过协议,皇帝没有多追究他惊驾之罪。 宴会上皇后和公主也随侍在皇帝身边,皇后吓得差点晕过去,安锦公主脸色虽有几分发白,但也算镇定,当时她就坐在皇帝身边,只要刀口再偏几分,她就完了。 凛然无声收回刀,漠然地站着,宴会也早早地开始散场。 凛然无声正要走出大殿时,安锦公主赶紧走过来道:“将军留步。” 凛然无声脚步不停。 安锦公主咬了咬嘴唇,拦住凛然无声,“将军!” 凛然无声冷冷道:“公主何事?” 安锦公主有些戚戚然,“刚才多谢将军。” 今天天色太晚,不知道小狐狸有没有等他,想到这里,凛然无声脸色总算缓和许多,点点头道:“如果没事,臣先走一步。”说完就直接绕过公主往前。 “将军!我……我下个月就要和亲北疆,”安锦公主拉住凛然无声的衣角,戚戚然道:“安锦只是……只是想问将军愿不愿护送我出嫁。”说完安锦公主整个人都无地自容,按理来说护送人是由皇帝钦点的,她问了其实也没什么用,但至少可以留个念想。 安锦公主眼眶发红,原本秀丽的面容苍白的可怕,因为上将军拒绝地干干脆脆,其实骗骗她也是可以的。 等凛然无声回到最欢楼,寂寞指流年已经睡了,凛然无声刀削般冷厉的俊脸隐没在昏暗的光线下,他想了想,去唤了老鸨。 刘妈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和这位上将军对视,简直都能把人冻死。 凛然无声的要求还是原来那个,他要带季流年走。 之前走不了那是因为青楼没有升级实在是没有带人出楼这一项,刘妈现在有了政策保障底气就比较足了,装作苦逼犹豫一番,终于感慨道:“将军有这份心是季公子几世修来的福气,刘妈我就不再多做恶人了,只是这规矩是不能改的,除了押金以外还需作下个契约,您看?” 凛然无声冷声问道:“什么契约?” “额……”刘妈擦擦虚汗,“季公子当年签的是永久性卖身契,还是作数的,所以……大人您虽然能把公子带出楼,但是……” 但是季公子生是最欢楼的人,死是最欢楼的鬼……刘妈在心里默默脑补完这一句。 刘妈咽了咽口水道:“这契约也是希望……万一您要是腻了……也好送他回来。” 凛然无声眉头皱起,也就是说,季流年最多也只能算是寄养到自己这里,比预计的赎身差的太多,不过只要他有能力,包养一辈子又何妨。 最欢楼的季公子被上将军包养了,并择良日接回府中。 现在坊间八卦传的最凶的就是这句,尤其是那个择良日,难不成是迎娶么?还要择个良日。 事实上,凛然无声可能是真的有这个想法,寂寞指流年握了握凛然无声的手,手比他的大一点,骨节分明有力,依旧冷厉俊美的脸上看不出过多的情绪。 凛然无声道:“我带你走,以后你就跟我。” 寂寞指流年点点头说好,然后额头蹭了一下凛然无声结实的肩膀。 “我会来娶你。” 公主不是你想见 寂寞指流年正暗暗心里高兴,刚想点头,然后突然反应过来,目瞪口呆道:“娶……娶我?!” “不愿意?”凛然无声皱眉,他没有预料到这种状况。 寂寞指流年惊恐了,“可是我是男人!” “那又怎样?”凛然无声冷峻的脸上表情放柔,抬起寂寞指流年的下巴,那张漂亮又不显娘气的脸,怎么看他也不会把他当做女人。 我能说我的男性尊严倒下了么?寂寞指流年默默吐槽。 凛然无声吻了下寂寞指流年额头,“你可以大大方方的进我的将军府。” 寂寞指流年摸摸鼻子,他一直很大方。 “然后……”凛然无声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也许他们的一辈子并不会有想象的那么长,尤其是眼前这个人的,都快让人摸不清虚实了,但至少多留一点回忆也好。 寂寞指流年看着凛然无声,他其实从来都不懂凛然无声在想些什么,不过有些情绪还是能感觉到的。 完蛋了,陷下去了,寂寞指流年默默想,反正自己丢脸不是一两回了,要不……要不就当宠宠他? 风月事向来传的快,尤其是上将军要迎娶季公子这一消息一出,震惊了整个京城,有看戏的,有添乱的,甚至还有鄙夷的,有位大臣还苦口婆心地去找上将军谈了谈人生,让将军的冷气冻回去了,总之将军府已经开始筹备,月下槿姑娘全世界通告,兴奋的难以言表,管家已经开始清点库房,据说聘礼排起来能有两条街。 最欢楼当然也不能闲着,全楼上上下下首先表示了万分震惊,据说咏柳姑娘当天晚上生生哭肿了一双眼,姑娘们虽然舍不得,但还是非常庆幸季公子能寻到一个好归宿。 而青青子衿他们可不就这么看了,四个人包括入骨七分坐在楼上雅间里喝茶聊天,桌子上摆上几碟小点心,蜜饯桂圆,配一壶乌龙茶,清爽不腻。 青青子衿清丽的脸上讶异褪去,慢慢道:“我以为至少也应该是霜花先出嫁,”旁边非要霸占一把椅子的二花“嗷呜”了一声,蹭着青青子衿,然后把脑袋搭在青青子衿的腿上,青青子衿只好把两把椅子拉近一点,生怕二花闪到脖子,二花张口将青青子衿的手含到嘴里,轻轻咬了咬。 霜花剑上正喝着茶突然中枪,悲愤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以为是我!太让人心痛了!” 青青子衿狡黠地笑了下,“因为私奔。” 霜花剑上:“……” 霜花剑上只能继续默默地低头咽着茶水,开始帮寂寞指流年算宜嫁娶的好日子。 入骨七分倒是很感兴趣,嘴角一勾,打量了一下还在淡定喝茶的寂寞指流年,一身青衣眉目如画,可惜脸皮甚厚,于是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是……怀了吧。” 寂寞指流年:“噗!……” 霜花剑上:“噗!……” 寂寞指流年惊恐道:“怎么可能!我和他是很清白的。”且不说他和凛然无声还没有那啥啥,就是真那啥啥了,也要能生得出来啊! 青青子衿嗤笑一声,摸了摸下巴,“确实不能排除未婚先孕的可能。” 寂寞指流年简直目瞪口呆。 霜花剑上一个劲地看他的肚子,寂寞指流年的身材依旧修长漂亮,霜花剑上有点好奇,然后戳戳寂寞指流年的腰,“你能不能感觉到胎动?” 寂寞指流年默默吐血:“我真的……不会怀孕……”难道他们都忘了他是男人?还是原来他是女人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啊魂淡! 入骨七分眯眼舔了下嘴角了,悠悠道:“放心,要是怀了他敢不认,回娘家找我。” 寂寞指流年稍微脑补了一下,然后擦汗道:“那真是谢谢你了……” 入骨七分点头,“不谢。” 霜花剑上拍了拍寂寞指流年的肩膀,“你们是定在下个月吧?下个月十五是个难得的大好日子,你们需要算八字吗?” 寂寞指流年黑线:“不……” 青青子衿安抚道:“放心,我们会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寂寞指流年:“……” 白日的巷子里过路的很少,没有晚上热闹,正好清静,比如还能补个眠之类的,不过今天寂寞指流年注定是睡不了大头觉了。 一顶灰色的轿子在最欢楼门口停住,身着粉衣的丫鬟付了钱,从轿上搀下一名女子,女子裹了一层面纱,隐约能看见一双水灵动人的眼睛,身着水蓝色襦裙,很是惹眼。 丫鬟扣了扣最欢楼的门,小厮开了门后惊了一下,只觉得黄花闺女上这地方委实不妥,就叫来了老鸨。 刘妈看了看人,虽然这姑娘穿着简单,但是衣服料子却是极好,那份贵气不是谁都能有,这……估计是来找茬的吧……刘妈默默蛋疼…… 丫鬟道:“我家小姐想见一见季公子。” 刘妈眯眼道:“小姐找公子何事?” 丫鬟皱了皱眉头,“你只需带路即可,”说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刘妈。 刘妈赶紧把银子一卷,谄媚一笑道:“瞧您说的,我总得问明原因不是?季公子他昨天伺候了将军一晚上,早晨刚睡下,要不您换一个时间再来。”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丫鬟被老鸨的无耻惊了。 那位白纱遮面的小姐身子颤了颤,眼睛有些红,终于慢慢开口道:“我……就是有几句话想对季公子说。” 刘妈顿了顿,叹了口气,派小厮去把寂寞指流年叫醒,然后还是带着两位姑娘上了楼,生意不好做,她还是回家种地算了。 寂寞指流年被小厮从被窝里叫起来的时候困的不行,头天晚上又被凛然无声摸尾巴了,要是天天这样还不得精尽人亡,寂寞指流年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在凛然无声下一次摸尾巴的时候抗议一下,此刻,寂寞指流年只好匆忙洗漱了一番。 只见小厮端着热水帕子之类的从里间进进出出,不一会儿,寂寞指流年干净清爽地走出来,头发简单用簪子束了,露出细长优美的脖颈,穿着白日接客的青衫,显得素雅温润,淡去了晚上红衣裹身的那份魅惑。 白纱遮面的小姐就在寂寞指流年往常接待客人的外间等,丫鬟嫌弃地将茶杯擦了好几遍。 寂寞指流年有些疑惑,唤小厮上了些甜点,微微笑道:“姑娘你可以先尝一尝楼里的点心。” 丫鬟突然道:“大胆,这是大乾安锦公主!还不快快行礼。” 寂寞指流年惊讶了,心里打了个转,然后恢复了淡定,抱拳一礼,温言道:“见过公主。” 丫鬟有些咬牙,从看到寂寞指流年就没给过好脸色,“怎么能给公主行这种江湖礼!” “不必了,”安锦公主解开面纱,举手投足间显出皇家公主的端丽气质,对丫鬟淡淡道:“去外面候着。” 丫鬟惊道:“公主不可!” 安锦公主没有说话,柳眉轻皱,丫鬟自知失言,只好小声道:“奴婢告退。” 寂寞指流年看着盘子里那块酥软的桂花糕,等丫鬟退出去以后对安锦公主道:“公主可介意我用一些点心?” 安锦公主摇摇头,沉默地看着寂寞指流年,不像自己想象中的娘气俗艳,而是不施粉黛,眼睛生的倒是漂亮,有些魅,总的来说的确是好的。 寂寞指流年捻起一块桂花糕,不紧不慢地小口吃起来,指尖沾了点糖粉,寂寞指流年不由自主地舔了一下,他实在是饿了。 尾巴不是你想摸 昨天晚上,凛然无声面对面地抱着他,从背后固定住他的手,先是不停地逗弄尾巴,那条毫无杂色的白毛尾巴实在太敏感。 细密的汗珠沾湿寂寞指流年的额角,他的里衣半合,快要高‘潮的那一刻,凛然无声突然拉开他的亵裤,寂寞指流年惊叫一声就被凛然无声捏住了下身亟待发泄的小口,顿时寂寞指流年全身痉挛了两下,无法发泄,岔开的大腿在薄衣下紧夹住凛然无声的大腿,整个人受不住地低声呜咽起来。 “嗯嗯……”寂寞指流年咬着嘴唇头整个身体绷得紧紧的。 “求我,”凛然无声咬了咬寂寞指流年的下颌道。 寂寞指流年眼角泛红,最后只能哆嗦着凑上去讨好,没有技巧的,一边胡乱亲吻凛然无声紧抿的双唇和刀削斧劈般冷厉的侧脸一边哭叫:“求你……嗯……啊……” 最后凛然无声满手的浊白。 寂寞指流年恨不得咬死这个假正经的男人,凛然无声从头到尾居然一直很淡定,事后还把满手的液体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地用帕子擦干净,寂寞指流年只要一回想当时凛然无声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就一口老血,你给我等着…… 寂寞指流年一边吃着糕点一边严重走神,直到脸色过度红润还被糕点噎了噎才反应过来赶紧干咳一声,灌下一口茶水。 期间,安锦公主的视线就没离过寂寞指流年,从略微凌乱的发丝到濡湿还沾着糖粉的指尖。 寂寞指流年只吃的半饱,然后就在安锦公主毫不掩饰的炙热的目光中再也吃不下了,只好擦了擦嘴角,有些尴尬地道:“刚才失礼了,不知公主为何事而来?” 安锦公主垂下眼帘,“是为将军之事而来。” 寂寞指流年在心里对凛然无声比了个凸,然后脑子里打了个弯,有些局促和不好意思道:“公主请讲。” 安锦公主眼神有一些落寞,“在一年多以前,安锦曾有幸得见将军一次,那是在冬天……” 寂寞指流年嘴角一抽,自动脑补了下半句:我和他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那时候将军还不是将军,是佩刀的中郎将,那一身银色的甲胄在黑夜里镀上月光,那么孤傲,那么冰冷……” 寂寞指流年干咳了一声,又自动脑补凛然无声面瘫地站在脸盆大的月亮下全身散发王霸之气…… 安锦公主笑笑,“那时候我就想,若我能让他不寂寞,那该多好,可是,下个月,我便要远嫁了,我真的非常嫉妒你!我虽贵为公主,却比不过……” 寂寞指流年没有说话,就静静地听,给安锦公主倒了一杯茶,绿叶梗在杯子里打着旋,这个世界实在太过生动。 而安锦公主其实也挺可怜的,寂寞指流年想,NPC就算有再高的智商,再真实的情绪,也逃不脱主脑的操控,掌握命运什么的,何从谈起。 安锦公主自嘲着自嘲着突然话锋一转,“那么你呢?你们怎么认识的?” 寂寞指流年囧了一下,他可不敢讲第一次见面他就砸了将军一窗杆子,看这个妹子明明已经决心要割舍一切了,却还在下意识地追逐,寂寞指流年摸了摸下巴,他觉得他有必要帮上一把,以及…… 桌上的茶都凉了,寂寞指流年让小厮换了,眼神落到卷着白气的杯沿上,眼神带着淡淡的情绪,“我当时迫不得已来到青楼,是因为家道中落,又无一技之长,是将军帮了我,我很感激,”说完露出一抹笑,“将军对我很好……” 安锦公主神色复杂。 “可是……”寂寞指流年抚着杯沿,嘴角笑容发苦,“将军……其实早已有了心上人。” 安锦公主:“!!!” “那人也是同我一般,也曾是书香门第,后来家乡遇灾,家里人都走散了,他只身来到京城,幸而手比较巧,就在城西的一条巷子里以卖馄饨维持生计,将军说,他当年最喜欢的就是夜里去那点一碗混沌,然后看着那人慢慢地煨着汤,两人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安锦公主听得入神,“然后呢?” 寂寞指流年伤感道:“然后……那人……” 安锦公主惊讶地捂住嘴,眼里满是心痛,“那人去了?” “……我所能做的,只有让他不会在夜里独自寒冷,将军痴心一片,到头来却……”寂寞指流年打住话题,“罢了,只是徒增伤感,还请公主不要告诉将军今日流年所说之事,将军会怪流年多嘴的。” 安锦公主眼里含泪,动容不已,将手覆在寂寞指流年的手背上,“对不住,刚才对你说了那些话。” 寂寞指流年淡淡地覆上那只手,垂眸道:“公主言重了,公主不久便要大婚,怎知对方不合自己的心意,人都是应该向前看,只不过将军他……” 安锦公主终于哭了出来,然后整个人扑倒寂寞指流年怀里,寂寞指流年嘴角抽了抽,啊,好像男女授受不亲啊喂,想到这里寂寞指流年伸手回抱住安锦公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 安锦公主:“呜呜呜……将军好可伶啊……呜…呜呜…季公子……呜……你也是苦命之人……” “唉……” 寂寞指流年心想:将军,活该让你摸我尾巴。 当天晚上,凛然无声走进房发现寂寞指流年没有等他就睡下时,凛然无声也只是挑了下眉,上了床把人往怀里带,寂寞指流年被凛然无声的那身冰凉的甲胄冻醒,又冷又硬,还硌的慌。 凛然无声把人摁在胸口,寂寞指流年的里衣滑落了一点,黑色的铁甲与肩背白皙的皮肤相贴,十分撩人。 凛然无声收紧手臂,让寂寞指流年清晰地感受他的怀抱,“起来帮我脱了它。” 寂寞指流年转过头来,睡眼惺忪地伸手捏了捏凛然无声的脸。 凛然无声:“……” 寂寞指流年身子缩成一团,裹着被子像只蛋卷。 凛然无声见寂寞指流年再不肯动,以为他是真的困了,就自己唤小厮打来水,沐浴完上床,把寂寞指流年抱到里侧,然后躺上去伸手揽住寂寞指流年的腰。 寂寞指流年向凛然无声的胸膛贴了贴。 33媒人不是你想请 <!--start--> 安锦公主昨天临走时说了一句话,虽是无意的,但寂寞指流年觉得那才是真正凝聚了妹子的攻击力。 当丫鬟催了几次后,安锦公主终于站起身,眼角微红,拉着寂寞指流年的手低声道:“安锦与公子同病相怜,皆只盼望将军能早日脱离苦楚,公子几世修来的福分能为将军相夫教子,安锦羡慕不已,希望公子日后能好好服侍将军,来日将军娶了正妻,也希望公子能一如既往地……” 等等……相夫教子?还有娶了正妻? 顿时寂寞指流年只觉得自己被雷得外焦里嫩,失血过多,难道是他理解有问题?好吧虽然他真正想的是娶将军而不是嫁将军,捂脸……但是既然他已经决定要嫁了,为什么凛然无声还会多出来个正妻?那到底是教谁的夫,相谁的子? 寂寞指流年一想起来就眼皮直跳,一脑门子黑线,他背后是凛然无声,沉沉的呼吸声就在他的耳边,于是寂寞指流年直到睡着都没能明白安锦公主是怎么想的。 夜色正黑正浓之时,入骨七分踏着阴森的小道慢慢往最欢楼走,那条血鞭松松地挂着腰上,鞭尾一晃一晃地点着路面,缀着血珠。 入骨七分表情虽然淡,但是从微勾的嘴角还是看得出心情是极好的,他今天出去做了个任务,顺道打劫,赚了个盆钵满盈,正默默地算着着劫来的珠宝,还准备送几串南海黑珍珠给楼里的姑娘,免得老记恨自己第一次迎客搅合了她们的生意。 突然,斜里蹿出一道黑影,入骨七分脊背一寒,到他这个级别还能让他感觉到毛骨悚然的东西那得多恐怖,入骨七分惨白,直觉是冲着自己来的,当即飞快地朝最欢楼施展轻功,唰唰脚尖点过数家屋顶,身轻如燕,只在一瞬间黑影贴地一滑猛地袭上入骨七分的脚踝,入骨七分回头狠狠一鞭子抽下,却险些被黑影缠地摔下去,没管打没打着,只管逃命,入骨七分下巴尖上不一会儿就滴下汗珠,不远了,再快一点就安全了,入骨七分脸色难看,心里发毛,这个气息太恐怖了,如果慢下一步,即使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他宁愿饿死也不愿被吓死! 近了,只见小楼的一只熄灭的红灯笼挂在房檐上晃动,入骨七分一个猛冲,刚好踩到房檐上,用力一跃,推开了二楼其中的一扇窗,却被黑影再次紧紧缠住,心想完了的时候,突然听到窗内传来一声大叫:“偷窥啊!” 入骨七分顿感腰间一松,黑影迅速消失,毛骨悚然的感觉渐渐被屋内里的微热气息所取代,入骨七分松了一口气,得救了,抬头,只见霜花剑上表情莫名地凑到他面前,脸颊上喜感地贴了几张纸条。 “你……”霜花剑上看了看入骨七分双手扒窗,几乎整个人软在房檐上的样子,猜测道:“你莫不是被狐媚吸了精气?” 入骨七分嘴角一抽,那点感激顿时化为无语:“……” 入骨七分翻进房,只见圆桌上摊了花花绿绿的纸牌,笔墨,还有一些白纸条子,旁边椅子上还有个男人,那人正是当初带霜花剑上私奔之人,衬着额头上画的那个“王”字,笑得风流不羁。 入骨七分嘴角又是一抽,默默扭头,霜花剑上满脸纸条对他招手,“一起玩呗?” “不了,”入骨七分迅速撤离,只觉得这个小楼实在是再也没有比自己更正常的人了。 老板喜欢办家家酒和将军玩成亲游戏,员工青青子衿有毛茸茸偏执症,成天搂着只卖萌豹子摸爪子,霜花剑上又呆又二不解释,连带着传染给原本风流潇洒的九王爷,这感觉^真是让人难以形容…… 将军府的管家自打看明白自家大人的心是紧紧栓在最欢楼里那位公子身上后,就一直在精心备着礼了,将军要求聘礼要送的足,要办得隆重体面,管家也就应了,准备着准备着突然觉着不对啊!怎么就直接跳到送聘礼这一步了,那托媒提亲还没影呢! 顿时,管家惊恐了。 直到第二天,凛然无声回府,管家匆忙地奔过来,犹豫了许久终于问道:“大人,您……您请了媒人做媒没有?” 凛然无声皱眉,“请了做什么?” 管家顿时内牛满面,他已经对毫无常识的自家大人森森地绝望了,“大人,您若是想纳季公子为正室,这一步必不可少啊!” 就算两个情人之间说好了,没有这一步,也是算不得明媒正娶的,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状况管家还是第一次遇到。 于是,将军府囧了个囧,直到最欢楼在下午的闲暇时刻莫名其妙地迎到一个满头大汗的媒婆时,一楼众NPC也是才恍然顿悟,哦,对啊,真的是差了个媒婆啊…… 这也就是为什么公主会认为将军只是让寂寞指流年做小的原因,两人从私自定亲到传得路人皆知,完全不是按照正常的嫁娶流程弄的,正理应该是请上媒人来牵头的,如果没有就不算是明媒正娶,那么寂寞指流年的地位就要贱了,可是凡是了解点内情的谁都没有怀疑过寂寞指流年会成为将军府的另一个主人,结果全都犯了糊涂,忘了…… 对于将军府此次郑重地托媒提亲,玩家想的是,之前不是都宣布成亲了么,还搞这脱裤子放屁的麻烦事,而不知情的NPC想的是,上将军不是娶小,而是真正娶的正房啊啊眼珠子都快惊出来了,将军肯定是让那狐媚子迷了眼了!哎哟痛心疾首啊!失足青年啊!上青楼提亲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呐太开眼了! 京城最有拉媒保证的媒婆在最欢楼门前受到了众人热情的接待,进楼后,门“啪”地一关,枝香笑盈盈的面容顿时在媒婆的注视下变得犹如蛇蝎…… 媒婆在楼下受到了青青子衿和入骨七分的“亲切”问候,寂寞指流年在楼上房间里闲闲地斜靠在椅子上喝茶,旁边绛唇姑娘嘟囔道:“哪有这样的,还兴有补办纳采的,公子,等洞房的时候您可别千万让将军轻易得逞!” 寂寞指流年呛了一下,干咳两声。 声慢笑嘻嘻地来给他拍背,“将军对公子真是一片痴情,刚刚我听媒婆说,这聘礼排起来都能长呢。” 寂寞指流年默默不接茬,并且淡定地告诉自己,那是凛然无声的嫁妆,那必须长。 媒婆最终还是得到了寂寞指流年娘家人的首肯,一溜烟地拿着霜花剑上提前算好的生辰八字回去复命去了。 将军府,媒婆一走,管家就对凛然无声道:“为了季公子的声誉着想,大人您最好在成亲之前不要与公子相见了,免得人家说公子闲话。” 凛然无声冷声道:“谁敢?” 管家一边擦汗一边拍马屁道:“不敢,不敢,谁敢这么不长眼呐。” 虽然话是这么说,凛然无声就真的没有去点寂寞指流年。 夜里,寂寞指流年坐在窗前,突然听见巷子里传来马蹄声,推开窗一看,只见凛然无声骑着黑鲤站在下面,月华如练,整个人披着柔和的月光显得沉静而凉薄。 “将军你怎么不上来?”寂寞指流年有些惊讶。 凛然无声下马,轻轻松松跳上窗沿,寂寞指流年笑着凑过去,凛然无声随即就把人整个抗上肩。 寂寞指流年惊了一跳,僵硬道:“将军你干什么?” 凛然无声默不作声地带着人,踩着窗边一跃而出,良久才淡淡道:“私会。” 被当做麻袋一样扛着的寂寞指流年:“……” 现在夜市还很热闹,寂寞指流年拉着凛然无声的衣摆,黑鲤被栓在街边的柳树下面,两人慢慢融入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整个主街道比巷子繁华了不知繁华了多少,孩子举着糖葫芦成群疯跑,街边的小摊小贩很多。还有人叫卖着米糕,面人,小姑娘穿着花布裙的笑眯了眼,与客人温声还价,旁边是支着小摊卖的铜镜首饰。 入手的衣料质地顺滑,凛然无声没有甩开他,寂寞指流年就乖乖地攥紧了。 凛然无声嘴角勾了勾,偏头看了一眼,从小贩那拿了一支糖葫芦递给寂寞指流年,寂寞指流年嘴角一抽,“……将军我又不是小孩子。” 凛然无声挑眉。 寂寞指流年赶紧表示十分欣喜脸红地接过糖葫芦,舔了舔上面裹得又浓又厚的糖浆。 凛然无声满意了。 寂寞指流年哼唧一声。 前面有人在卖艺,那双刀舞得虎虎生风,旁边不断传来阵阵叫好声。 寂寞指流年就有点好奇地凑过去,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放开了凛然无声的衣摆,等发现时,凛然无声已经不见了,寂寞指流年只能慌乱地在周围打转,结果意外看见卖艺人旁边摆了个小摊,围观的人挺多,露出来的那条小旗子很是眼熟——铁口直断。 寂寞指流年顿时一脑门子黑线,不是霜花剑上是谁? 那个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老头,揪着胡须,僵着身子,纠结了半晌,对坐在面前的冷着脸的男人道:“额……这位爷,关于姻缘,乃天定……”说着突然瞧见走近的寂寞指流年,顿时用眼神咆哮:快来把你男人领走!<!--end--> 34纳征不是你想纳 <!--start--> 寂寞指流年简直目瞪口呆,扒拉开人上前,“将军……这……这都是骗人的不可信!” 霜花剑上一听炸毛,胡子簌簌抖个不停,“乱说!老道我算命测字几十年来从来没有不准过!” 寂寞指流年嘴角一抽,喂喂快别丢人了。 寂寞指流年去拉了拉凛然无声的袖子,凛然无声无动于衷。 霜花剑上顺了顺胡子,正色道:“从您面相上看,福缘很厚,姻缘也该是极好的,如果想算得细一些,老道倒是可以卜一卦,不过……这价钱……” 寂寞指流年额角青筋突突跳,尼玛,你还好意思要钱,回去扣工资! 凛然无声起身道:“不必了。” 霜花剑上惊讶。 凛然无声拉住寂寞指流年,几步就走出了人群之外。 寂寞指流年举着糖葫芦,有点疑惑,“为什么不算了?” 凛然无声转头看着寂寞指流年,那几乎闭眼也能描绘的眉眼,还有手里温热的触感,凛然无声攥紧寂寞指流年的手腕,“没什么。” 回去的时候凛然无声愣是要把寂寞指流年横抱上马,被抱多了寂寞指流年也习惯了,凛然无声比他高大,被圈在怀里的感觉刚刚好,寂寞指流年很厚脸皮地靠着凛然无声的胸膛闭眼养神。 凛然无声冷漠的表情微微放柔,凑到寂寞指流年耳边低声道:“成亲后你就是我内人……” 寂寞指流年被雷倒,立马伸手捂住凛然无声的嘴,“将军不要胡说!” 凛然无声低声笑了下,亲了下寂寞指流年的手心。 湿濡的触感,寂寞指流年像被电到一般赶紧缩手,低头不吭声,内心咆哮:啊啊内人你妹啊内人! 凛然无声顿了会儿,缓缓道:“所以……不准骗我。” 寂寞指流年浑身一个激灵,眼睛蓦地睁大,懵了。 在凛然无声看来寂寞指流年的眼睛有水又润,好像很无辜,凛然无声叹了口气,“乖乖地跟着我就够了。” 寂寞指流年缓过神来,心跳还不平稳,暗想是不是应该告诉凛然无声,至少也应该给凛然无声一些提示,在成亲以前……也好让凛然无声能有个反悔的机会…… 小楼离得不远了,寂寞指流年刚下定决心准备讲个麦当劳的笑话,凛然无声就道:“离成亲之日还有七八天,在那之前我就不过来了。” 寂寞指流年噎了一下,只好点点头道:“好。” 大喜之日定在十五,霜花剑上说是个好日子,听说公主出嫁也在十五,喜事真是接连不断。 青青子衿每天早晨都会带着二花上山练琴技,二花很乖地叼着绳子一头,青青子衿牵着另一头,虽然引人注目,但是一个看不见,一个不关心,完完全全对那些惊恐的视线毫无压力,大家惊恐着惊恐着也就习惯了。 青青子衿和二花已经出了城,再往东几里路就到山脚了,突然青青子衿感觉拉着自己的绳子一松,二花低吼一声蹿了出去,青青子衿愣了愣,“二花?” “二花?”青青子衿又叫了一声,把绳子拉回来,那端已经空了。 按往日的脚程现在应该到了落叶林,这片林子是个练级点,夜里狼很多,成群结队,每隔几天被打死了都会刷新,NPC根本就不往这条路过,玩家能刷狼的也少,但是二花杀伤力很强,简直就是在林子里横着走,青青子衿也就跟着沾光,经验噌噌涨,但现在二花突然跑掉,青青子衿一下子慌张起来。 二花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离开,青青子衿自己看不见,想走也走不了也只能等它回来,何况他还是很信任这只聪明的豹子的,青青子衿摸到一块石头,就地坐了,没敢弹琴,就呆呆地等。 青青子衿已经试图联系过好几次寂寞指流年他们,但是没一个用着玩家身份,青青子衿眼神毫无焦距,靠着树抱着脚,看起来有点可怜,青青子衿是真的委屈,打死他也不愿意承认他被豹子抛弃了。 青青子衿掐着时间算算,到这个时候天应该黑了,还好储物袋里有之前存的馒头,不然他没被狼叼走倒是能够直接饿死。 只要夜再浓一点,他就真的无法活着出去了,青青子衿的脸色一点点惨白,他目不能视,耳力好了不知几倍,已经隐隐能听到狼的嚎叫,青青子衿将琴紧紧地半抱在手中。 白日没有遇见狼那是他运气好,夜里有一两只倒还罢了,一旦是群狼,青青子衿必死无疑。 夜色勾人不是故意离开这么久的,最近他一直陪着青青子衿,而江湖事大多交给朋友白君子去处理,刚才看见白君子在不远处踩着树枝一闪而过,面色沉重,所以就化成人形追上去寻问,没想到会发生之后的事。 白君子的朋友黑小姐被人拖到黑风岭,砍伤后强行加血再砍到半死再加血,十分残忍,殷红的血流了一地,人却死不了。 黑小姐躺在荒地上,秀美中略带英气的面容苍白不堪,口吐鲜血,那群人渣踩在黑小姐的背上,嘴里叫着:“人妖,用个女人的身体你他妈变态啊,”说罢狠狠踢上去,黑小姐闷哼一声,眼前阵阵眩晕。 “还好你其实是个男的,你要真是女的,我还舍不得呢!”一个男人一边阴阳怪气道,一边拎着刀划过黑小姐的手腕。 白君子赶到时当场就狂暴了,夜色勾人也不能放着不管,血战到最后,白君子为了替黑小姐挡刀,挨得狠了立马被打回重生点,黑小姐艰难地睁眼看了看,也蓄力狠狠地扎自己一刀跟着去了,只剩下夜色勾人解决了杂碎独自站在荒岭上,半个肩膀都是血,吃下补血丸才止住。 【白君子】私聊:盟主谢了,小黑虽然情绪有些低落,也已经没事了。 【夜色勾人】私聊:没事就好,兄弟谈什么谢。 【白君子】私聊:也是,那就改日请你上一品楼搓一顿,记得代我向盟主夫人问好哦~ 夜色勾人这时才想起来青青子衿被独自留在了落叶林,顿时脸色大变,等他匆忙赶回去时青青子衿已经不再原地了,夜色勾人化成豹子闻着气味在不远处的乱石坡下面找到了青青子衿,青青子衿已经昏迷,全身脏乱,怀里还紧紧抱着琴,额头上一片血污,肯定是滚下坡时磕破了头,白白掉了半管子血。 夜色勾人再次变回人,小心翼翼地将青青子衿抱进怀中,青青子衿脸色发白,夜色勾人简直自责得要死。 青青子衿是在最欢楼自己的房间里醒过来的,一睁眼就看到二花那副塌着耳朵萎了吧唧的呆样,应该是二花回去救他了吧。 二花一见青青子衿醒了顿时扑上来一阵乱舔,嗷呜嗷呜地不知道在哼哼什么。 二花和想象中是一个样子,青青子衿准确地捏住二花的小耳朵,他能看见了。 在与狼群打斗的时候系统提示青青子衿琴技突破大师级,顿时秒杀一片,可惜那一瞬间眼前光怪陆离像是产生了幻觉,青青子衿倒霉一脚踩塌摔下时被石头砸晕了。 二花愣了愣,然后兴奋地压上青青子衿,使劲地蹭,花尾巴一勾一勾地缠住青青子衿的大腿。 这样很好,在寂寞指流年大婚前两天,刚好能看见,青青子衿准备了一些材料,铺开图纸,用一个上午的时间开始写写画画,二花爪子蘸上墨水,踩了一桌子的梅花印。 最欢楼忙着为寂寞指流年成亲做准备,暂不迎客,将军府也在迎娶前两天送来聘礼,管家同媒婆一道,后面扎着红绸的礼箱被挑夫们陆续抬进最欢楼的院子,几乎堆得满满的。 管家念了礼单后递给刘妈看是否满意,刘妈刚瞧见个“金银布匹,如意算盘”,礼单就被枝香抢了。 枝香看后小小惊呼一声,转身就往楼上跑,一边跑一边欣喜道:“公子,公子!快来看!将军大人的聘礼送来了!” 寂寞指流年此时正举着手站在房中,身上只穿着里衣,木木地让青青子衿量身,表情很是别扭。 青青子衿拉着皮尺,“马上就好,送你的贺礼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亲手给你做一身嫁衣最好了。” 寂寞指流年眼皮一跳,“……请你……一定要手下留情。” 青青子衿眯眼笑了笑,“放心放心。” 寂寞指流年的双腿修长,宽肩窄腰,是个很好的衣裳架子,穿上嫁衣再把腰线勾勒出来,肯定会非常诱人。 枝香在门口先探了个头,然后也没管寂寞指流年穿的单薄,很是大方地跑进来把艳红的礼单簿子递给寂寞指流年看,“公子你瞧,将军差人送的聘礼单子,记下的光是丝绸云锦就有上百匹,还有金银手饰,玉如意,金都斗,都是成双成对的,采桑她们羡慕死了。” 寂寞指流年不敢接茬,就默默地看起来。<!--end--> 35迎亲不是你想迎 <!--start--> 枝香很是舍不得,“公子,你以后可要多回来看看我们,还有咏柳,她最喜欢公子你了,今天一大早就起床做点心,保证又精致又好吃,是给公子作为回礼送到将军府的,还有一些女红绣品,虽然公子是男子,但是这些东西还是不能少的,你不会做没关系,我们都准备好了,绝对不会让将军府的人小瞧了公子去!” “谢谢,”寂寞指流年摸了摸枝香的头,他是真的感动,就算这些姑娘们只是NPC,但是这份情他承下了,日后必然也会真心相待。 青青子衿问寂寞指流年:“那你自己的准备好了吗?” “啊?”寂寞指流年茫然了,“不是都准备好了吗?” 青青子衿嘴角一抽,“总归还是要你亲手做一点的。” 枝香顿时慌了,“那怎么办?押礼人和媒婆就要回去复命了……” 寂寞指流年眨巴眼,想了想道:“我觉得我应该送过了。”说罢寂寞指流年穿起外衫亲自下楼。 管家和媒婆正一唱一和地跟刘妈商讨之后的诸多事宜,声慢和采桑在旁边听得特别认真,生怕哪里出了漏子,就像之前突然发现没有托媒一样。 寂寞指流一身白衣,流云卷纹的绣图若隐若现,显得人很精神,气质也好。 媒婆虽说接下了将军府的活计,但这将军要娶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外面流传的小道消息最多的就是上将军让狐媚迷了眼,竟然娶个风尘中人,而媒婆觉得,按照将军和管家的态度来看,这人其实是非常受宠的,至少将军还亲自对她交代过务必让季公子满意。 媒婆笑着对寂寞指流年道:“季公子,虽说时间匆忙了些,但是后天的确是个极好的日子,公子需要准备的事宜等会儿我交代给咏柳姑娘,不然到时候指不定要手忙脚乱。” 寂寞指流年点点头,道了谢,然后温言道:“流年曾经遗落了一支青玉簪,将军捡到后并未归还,将军与我便是因它定的姻缘,还请管家告知将军,那支玉簪也一同作为回礼吧。” 管家道:“公子请放心。” 咏柳在一旁点着回礼数目,虽然不算太贵重,但是也备得一件不少,该有的都有,糕点是她凌晨就起来做的,还有一些绣品,自从知道季公子要成亲就夜夜赶制,虽然公子用不着,但是她们这些姑娘干不了什么大事,只能这样努力尽一点绵薄之力。 送走管家和媒婆后,寂寞指流年有些可怜地对咏柳道:“你做的点心还有没有剩,我饿了。” 咏柳赶紧道:“有的,公子稍等我去拿,还有昨天殷公子弄回来的羊乳,已经用茶叶去了腥味,公子也喝一点吧。” “嗯嗯,”寂寞指流年立马乖乖坐去餐桌,两眼放光地望着咏柳。 咏柳:“……” 入骨七分前几天半夜出门遇袭,就没敢再在晚上出去,生生憋坏了一颗劫富济贫的心,现在他有一份材料想拿去找铁匠炼制,好铁匠千金难求,入骨七分要找的这个人就是有点怪癖,还刚好戳了入骨七分的软肋,因为他只在夜里铸剑,据说能吸收月之精华,使剑性阴寒戾气,若是刚好与使用者阴阳调和,那就能真正发挥其威力。 当然这样的论调在入骨七分听来都是P,但是没办法,入骨七分就只能硬着头皮晚上夜奔了,不是他胆小,而是每次只要晚上离开最欢楼不到百米,那种被人盯住的灼热感就会十分强烈,不像上次一样对他围追堵截,而是定定地注视,赤1裸非常。 入骨七分越级刷海蛟BOSS得了蛟骨、蛟鳞还有内丹,基本上能搜刮的都让他刮了,颇有一点寂寞指流年雁过拔毛的风范,他打算用蛟鳞做一把匕首,也就算是送给寂寞指流年的贺礼。 铁匠不开店,就在自家小院里围了炉子,炼些铁,平常卖卖菜刀之类。 入骨七分一身黑色劲装,“唰”地落在铁匠背后,铁匠手里的菜刀借着月光,把入骨七分凉薄的面容映照的清清楚楚,入骨七分嘴角抽抽,一把菜刀而已,磨那么亮干什么? 铁匠道:“这次还是铸剑?” 入骨七分淡淡道:“不,打一把匕首,要轻薄尖利,刺客专用,附带技能,老规矩,材料剩下的都归你。” 铁匠点点头,“行,你……” 话音未落,铁匠悬挂在房沿上的三叉戟突然发出铮铮响声,犹如嚣泣,铁匠脸色一变,“什么人!” 那种恐惧感再次涌上心头,入骨七分脸色阴冷长鞭一甩,只要那人敢出现,就必须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没有人出现,炉里火光闪烁,三叉戟响了一会儿就停了,入骨七分松了口气,铁匠沉默了一会儿道:“有灵魂的武器是会共鸣的,这把三叉戟是一把冥器,和他想和的必定也是邪门之物,你要多加小心。” 入骨七分脸色不怎么好看,他一直有个罩门,平常掩饰得很好看不出来,其实……其实……他很怕鬼= =…… 草泥马……别让他知道是谁在装神弄鬼,不然他一定会把那人勒成麻花再削成千层糕。 入骨七分定制的匕首不出一日就完成了,果然是一把利器,刀柄雕的蛟龙衔珠,蛟鳞细碎地嵌在刀身上,一片流光,顺着刃口十分平滑,但若是逆着刀刃必定能削金碎骨。 入骨七分把他递给正星星眼地望着他的寂寞指流年,默了默干咳道:“能不能不要露出这种表情。” “哪种表情?”寂寞指流年接过匕首,只见属性上写着“滴血认主”,无等级限制武器。 “饥渴的表情,”入骨七分淡淡道:“附加技能要认主后才看得出来,但是肯定不会差。” 寂寞指流年在刃口上抹了下手指,染开血便算是开锋了,手指止血也很快而且一点都不疼。 匕首属性一换:附加技能〖嗜血〗,能在攻击瞬间吸收对方20%-30%的血加到自己身上,而攻击力,简直让寂寞指流年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大开眼界。 入骨七分眯眼笑,慢慢起身从寂寞指流年的房间离开,“要是男人不听话就给他两刀,直击重点,让他好好掂量掂量。” 寂寞指流年听了下巴差点掉地上,对入骨七分惊为天人。 终于,大喜之日,一大早开始噼里啪啦的鞭炮响声就没有停过。 寂寞指流年从头天晚上开始就被几个姑娘拉着沐浴试装,折腾到很晚才睡竟然一大早又把他从床上拽起来,寂寞指流年眼皮都睁不开,采桑把锦帕沾了水帮他擦脸,寂寞指流年闭着眼直挺挺地站着让声慢帮忙穿衣。 青青子衿改了嫁衣的设计,红袍子完全不会女气,也更类似于新郎穿的喜服,只不过衣襟,袖口和下摆多了大朵大朵的绣图,肩披霞帔,胸口挂上小圆镜。 刘妈拿着梳子,一边梳一边念:“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说着说着声音就有点哽咽。 寂寞指流年有些哭笑不得道:“放心,又不是不回来了。” 刘妈惊慌道:“公子不要胡说,只有被夫家休了的才回娘家的。” 寂寞指流年嘴角一抽,默默吐血。 寂寞指流年虽然不愿意戴凤冠,但是看着姑娘们泪眼朦胧的眼神终于还是没抗住,脸上画的妆极淡,但是凤冠却华丽得戴上去缀得路都走不动,寂寞指流年心里狠狠地给凛然无声记上一笔,等他进了将军府他一定要让凛然无声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男子气概,凸。 霜花剑上一旁嘿嘿嘿地笑,很明显的幸灾乐祸。 寂寞指流年咬牙道:“再笑切了你的**。” 霜花剑上保持了一秒钟的严肃表情,终于还是忍不住噗了。 寂寞指流年:“……” 媒婆已经在门外候着准备搀扶寂寞指流年下楼了,最后绛唇姑娘拿来了红方巾,轻轻地盖在了凤冠上,寂寞指流年顿时两眼一抹黑。 突然,小楼外一骑快马跑来,马匹被鞭炮惊了一跳,那人神色慌张地下马,是将军府的管家。 刘妈赶紧把人迎进楼,心里咯噔一下,“大人,您这是?” 管家气都喘不上来,最后十分歉疚地对着已经坐在楼下等着凛然无声的寂寞指流年深深一拜,虽然寂寞指流年披着盖头根本看不见,“季公子实在对不住,昨夜原本送嫁的武将被人下毒,将军今早突然被昭入宫,皇上指定了将军前去送嫁,所以……可否……可否延迟婚礼……” 寂寞指流年:“……” 刘妈:“……” 一票等着吃喜糖的人:“……” 寂寞指流年启动了玩家身份,只听世界频道一片混乱—— 【系统】世界:恭喜玩家‘凛然无声’获得护送皇家公主出嫁资格,奖励经验100000,声望5000,以资鼓励其对维护大乾王朝统治与长久和平做出的卓越贡献。<!--end--> 36劫亲不是你想劫 <!--start--> 【月下槿】世界:…… 【一根黄瓜三朵菊】世界:我……我期待了整整一个月的婚礼…… 【超级熊猫】世界:这男人牛掰! 【纯果乐】世界:掀桌!卧了个槽!攻太渣,强势求虐攻! 【月下槿】世界:将军,我帮不了你了,=_=# 寂寞指流年关上世界频道,掀开头上戴的红方巾,只见所有人都茫然地还无法从这个劲爆的消息里缓过神来。 管家一头汗,忐忑不安地等着他的回复。 寂寞指流年沉默了会儿,淡笑道:“当然。” 管家当即舒了一口气。 较为熟悉寂寞指流年脑内回路的青青子衿顿了一下,心里已经有了预感,果然寂寞指流年的下一句就是:“其实也不用麻烦延迟婚礼了。” 管家有点茫然。 寂寞指流年继续道:“是流年没有这个福分,流年也舍不得楼里的亲人,成亲之事既然有缘无分,还是算了吧。” 管家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嘴唇开开合合没憋出一个字,其实他心里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等将军回来他真的可以去以死谢罪了。 然后寂寞指流年很淡定地起身上了楼,留下一干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寂寞指流年把门一扣,冷笑一声,唰唰脱掉大红的嫁衣和厚重的凤冠,从储物袋中拿出好久没能用上的刺客套装换上,再把系统奖励的半脸面具往脸上一罩,白色面具虽然只堪堪遮住眼睛,却有模糊面容的效果,精致妖异,附加效果是迷惑,能使敌人产生3秒钟的呆滞,寂寞指流年又把入骨七分送的匕首也装备上,全身属性哗哗涨,暴击率也高的惊人。 寂寞指流年想,男人果然是宠不得,他需要亲自好好前去调教。 说白了就是寂寞指流年已经在心里给了凛然无声无数个差评,尼玛!就算你想再娶劳资劳资也不嫁了!总之寂寞指流年炸毛炸得很严重。 寂寞指流年先上了游戏论坛,打开一个名叫〖大型任务记录簿〗的帖子搜索,楼主最新更新的一个任务就是送嫁任务,并且预测了接下来有可能衍生出来的抢劫任务,刺杀任务和夺亲任务。 公主和亲北疆声势浩大,楼主总结了一条队伍有可能经过的路线,寂寞指流年把页面收藏起来,点了点储物袋中带的干粮和药品。 房门突然被敲响,声慢在外面小声叫道:“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寂寞指流年应道:“没事。” 接着枝香急切道:“不行,公子你开门!” 寂寞指流年正色道:“我真没事,我还在换衣服呢,这所谓男女授受……” “啊!!!公子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啊啊!”外面乒乒乓乓一阵手忙脚乱。 寂寞指流年:“……” 等枝香把入骨七分拉来狠狠一脚把门踹开时,房间里的人早就跑得没影了。 前往北疆路途漫漫,而凛然无声估计已经走出近一天的路程,寂寞指流年想了想,先去了将军府,悄悄潜进了马房,一刀把拴着釉白雪的绳子斩断。 釉白雪先是好奇地闻了闻寂寞指流年,然后就一口咬住了寂寞指流年的头发不松嘴,寂寞指流年顿时内牛满面,马主人欺负他,连马也欺负他,他真是不要活了…… 不过釉白雪有很乖地跟着寂寞指流年出来,府里遇到的下人还没来得及叫就被寂寞指流年一手刀砍倒。 阿槿本来是要去给厨房里送从村子里收来的鸡蛋的,走的刚好是寂寞指流年拐带釉白雪跑路的后门。 结果两人就撞了。 阿槿:“=口=……” 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正考虑着要不要上前去给她一手刀,阿槿突然后退缩到墙角把眼睛一遮,“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大侠请走好!” 寂寞指流年:“……” 于是寂寞指流年果断地从阿槿身边经过了。 毕竟是游戏,很明显的到北疆的路线缩短了,凛然无声的送嫁队伍再过半天基本就可以到达嘉峪关。 凛然无声一路上都是黑着脸,眉宇间冻着寒霜,眼神冷厉,谁凑上去谁死。 安锦公主看着凛然无声脸色不是很好,本来想上前询问,却突然想起来将军也是今日要迎娶季公子的,公主顿时蔫了,也不敢再上前去触凛然无声的霉头,虽然凛然无声能给她送嫁她还是很高兴的,之前也有求过皇帝让凛然无声护送她,但是皇帝没有答应,没想到竟然会突然在今天临时换人。 一大早,皇帝突然急昭,凛然无声看着时间还够他进宫一个来回,也就皱着眉去了,结果没想到却像未经玩家确定直接开启游戏副本一样,凛然无声被皇帝摆了一道,任务强行开启。 公主立马就得送走,而他身兼官职皇帝派的任务不得不做,凛然无声脸色很是难看,只能差人送信给管家,让管家前去安抚最欢楼一众。 一路上凛然无声行军速度很快,寂寞指流年骑着釉白雪在后面追得非常吃力。 午饭时间,队伍开始整顿然后烧饭,凛然无声坐得老远,默默地啃着馒头。 安锦公主从丫鬟那里接过煮熟的肉汤给凛然无声送过来,虽然做得粗糙,但是比干啃馒头好得多。 凛然无声吃完了馒头就开始闭目养神。 安锦公主刚靠近,凛然无声就冷冷地睁眼瞟了一眼,安锦公主顿时僵住,只好放下东西离开。 凛然无声沉默了一会儿,从储物袋中里拿出一支青玉簪,很素的簪子,镂着碎图,那时候他被杆子敲了一下,心下恼火地抬头时,就看见了那人惊慌失措的表情…… 凛然无声心里有些歉疚,又把簪子放回了包里。 寂寞指流年出来追人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想去接一个刺杀任务,不管凛然无声会不会将他认出至少也要让他戳上两刀,如果认出来了,那就告诉他,欺负NPC什么的,最讨厌了! 寂寞指流年很庆幸自己居然能在当晚半夜就摸到送嫁队伍,再往前走就连遮掩的树都少了,他只能悄悄在远处栓了马,讨好地给釉白雪喂上胡萝卜,寂寞指流年有些不好意思道:“小白小白,还是你最好了,等会儿逃跑时一定要加油。” 结果,等寂寞指流年走近了送嫁队伍才发现大大出乎他的预料,那处刀光剑影,有人劫亲! 还是一对全身统一着了黑衣蒙面的人马,虽然不如送嫁的军队人多,但是胜在剽悍犀利,寂寞指流年找了个树丛蹲下静静地看情况,只一瞬就发现了凛然无声骑在黑鲤上,犹如修罗的身影,狠厉的招式,冰冷的面容,全身杀气四溢,公主在严密的保护下静坐于车辇内,寂寞指流年有些怔愣,之前他只是有些不爽凛然无声抛下他就走,现在平白多了点醋意是怎么回事?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下巴,于是决定去捣个乱。 凛然无声一人对上七八个玩家,就算是武功超群还是有些费力的,因为他并不熟悉那些人运用的诡异招式,平白浪费了时间。 公主的车辇在后方,大部分官兵在前面保护,后面的护卫就比较薄弱。 寂寞指流年刚想凭着刺客技能摸上车辇,一个官兵突然惊恐地叫起来:“保护公主!有刺客!” 隐身得好好的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纠结地靠在车辇旁边回头看,只见自己后面冲上了几个持刀的刺客。 刺客们迅速与官兵缠斗在一起,一人趁乱居然已经跑到了寂寞指流年面前。 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在那人完全看不见他的情况下一刀劈下去,那人登时被打回重生,寂寞指流年默默念叨:公主是我先发现到的,不准抢。 一道白光划过,突然寂寞指流年耳际的发丝被齐齐削断,那是一把击飞的短刀,擦过寂寞指流年直接命中在后面作乱的刺客。 寂寞指流年脸色发白,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还好还在,又是凛然无声,凸!寂寞指流年在心里再次给凛然无声记了一笔。 这次劫亲很明显的失败了,余下的刺客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一个方向逃窜。 寂寞指流年一看顿时一脸血,啊啊他的小白还栓在那边的小树下呢! 于是寂寞指流年天人交战内牛满面地放弃了折腾凛然无声的计划,跟着刺客也一通逃窜。 寂寞指流年加的敏捷比较高,很快越过几个身受重伤的刺客率先跑到了釉白雪那,难道他就这样又骑着小白马回去?坑爹呐! 刺客离他还有百来米的距离,官兵已经老远就开始收割着体力不支的刺客了,寂寞指流年想了想,飞快地换下刺客套装,恢复本来面目,再把平常穿的青衣套上,取消隐藏技能,就地再打一个滚。 不过几十秒的时间,最后一个刺客也被收割完毕。 官兵在周围转了转,突然一个官兵厉声叫道:“什么人?” 只见不远处一个较为隐蔽的草丛里,一匹漂亮的白马跪伏着,大眼睛无辜地望着来人,还有那个抱着马的青年,脸色苍白,衣裳凌乱,看上去仿佛受了惊吓。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雪雪,深白色,肚脐君又傲娇了,fu看天下,岚祭,Lucifer妖孽,kiki,夏木夕,kaineikari,等更新的孩子伤不起,红妖,鸡飞蛋打酱们扔的地雷~~~=33333=,谢谢wsdmrl酱扔的2雷~~=3333=,谢谢LeK酱扔的5雷~~~=3333= 这两个星期会比较勤奋~~~谢谢乃们的支持~\(≧▽≦)/~<!--end--> 37揍人不是你想揍 <!--start--> 入骨七分有点手痒,半夜劫富济贫的**发作,想着黑影也只有第一次攻击过自己,应该还是比较安全的,于是入骨七分觉得被看两眼也不会少块肉,就大着胆子出门了。 所以,这就是个悲剧,如果还能让他再选择一次的话,他是宁愿跟着姑娘们上台跳舞也是不愿意出去的。 半夜,月明星稀,城郊的一处农庄,入骨七分为了刷任务,潜伏在一个小院人家的屋顶上,任务要求他偷一件装备。 具体是什么装备没有说,只知道装备上用红丝线绣有一排蝇头小楷:赠予吾爱,愿得相守。 入骨七分估计是一条手绢之类的,就等房里的人都睡熟了后,然后轻轻推开窗进去,刚跳到地上,入骨七分突然感觉浑身一寒,只见离自己不到两米的距离处,墙缝里游走出一道模糊的人影,慢慢能分辨出手脚。 妈呀!有鬼! 入骨七分白着脸转身就跑,还没敢叫出声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入骨七分刚重新踩上窗沿,黑影就迅速缠住他的手脚,软绵绵的触感简直让入骨七分不寒而栗。 触手系!这就是入骨七分在被黑影唰唰几下捆绑迷晕前剩下的唯一一个念头。 等入骨七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躺在那间房里,只不过双手被束在床头,双腿也是被一种植物藤蔓做的绳子分开绑在床柱子上,根本就挣不脱,最让他惊恐的是,他的衣服……不、见、了! 结实修长的双腿赤1裸着甚至能感觉的一股阴风,亵裤都没能剩,重点部位就盖了一块手绢,红丝线勾着鸳鸯图,下面那行小字绣得很是娟秀! 入骨七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凉薄的面容隐隐腾起怒火和屈辱。 “醒了?” 一个身着华服的男人推开房门,入骨七分眼含杀气地直射过去,只见那人戴了一只诡异的金色面具,遮住了上半部分,露出高挺的鼻梁和流畅完美的下颌,入骨七分只觉得有几分眼熟,尤其是从面具里流露出来的疯狂残忍的眼神。 妖异的男人脚下僵硬地躺着几个人,正是原本该睡于床上之人,全都惊恐地睁着眼睛看着他们,张着口却说不了话,一动不动。 入骨七分冷冷道:“你是谁?” 男人嘴角勾起几分笑,慢慢靠近,脚边印出一串串殷红的血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情1色地抚过入骨七分裸1露的胸口,突然狠狠拧了他的乳1尖一下,“你说呢?”说罢又掐上另外一颗,“猜一猜。” “啊!”入骨七分控制不住叫了一声,胸前又痛又麻,屈辱得眼睛赤红一片,阴狠道:“你最好弄死我,否则我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 男人哼一声,“让我生不如死?你以前也这么说过,”说罢男人那双手充满怜悯地捧起入骨七分的脸,入骨七分闭着眼睛,眉目阴寒,男人倾身在入骨七分额角印了一个吻,“我会让你在我身下真正欲仙欲死……生不如死什么的……”男人低声笑了一下,“我舍不得。” 床头迅速蹿出几条细长的黑影,颤颤巍巍地爬上入骨七分被捆缚住的手臂,轻轻蠕动,还有大腿内侧也被慢慢撩拨着。 入骨七分全身寒毛倒竖,剧烈地挣扎起来,终于忍不住惊叫道:“这些是什么玩意儿?卧槽……放开!神经病!等老子起来弄不死你@¥%%……” 男人丝毫不理会入骨七分的挣扎,开始还摁着入骨七分的手,温柔地从他的嘴唇开始往下吻,边吻边道:“助兴用的,你会喜欢的。” 不到片刻,吻到小腹后,入骨七分脸色潮红,连耳边发丝都汗湿了,男人勾着唇角,那条手绢也被男人戏谑地拎起来,在入骨七分惊恐的眼神里将它系在了入骨七分的下1身上,结了一朵漂亮的蝴蝶结。 “你他妈的变态……唔唔……啊……” ………… 寂寞指流年安抚着釉白雪,有些惊慌无措道:“我……我……想见上将军。” 一个官兵用刀尖挑起寂寞指流年的下颌,嗤笑道:“将军是什么身份,也是你能见的?这人肯定和刚才的刺客脱不了干系,拿下!” 噗……寂寞指流年心里默默地吐血,没想到还真让这人戳中了。 寂寞指流年低垂着眼小声道:“没有,我不是……我只是来找将军的。” 官兵们交头接耳了一番,立马把寂寞指流年的手用粗绳栓了,白马收缴,拉着人回刚才军队停留的地方去了。 当官兵把寂寞指流年推到凛然无声面前的时候,凛然无声是真的愣住了,寂寞指流年的脸上划了一道血痕,低垂着眼,咬着嘴唇一声不吭,衣裳凌乱,丝毫看不出平常的整洁,袖摆上都是泥土,双手还被绳子紧紧绞在身前。 “将军……”寂寞指流年说罢眼中漫起水色。 夜里光线虽然浅淡,但是凛然无声还是看见了青年眼里满满的委屈,顿时又惊又疼,同时心下也有些气恼,语气硬了些,“你怎么会跟过来!” 官兵一看将军是认识的,赶紧给人松了绑,一溜烟撤了。 凛然无声皱眉,“你知不知道我是在……” 凛然无声很意外,心里虽然气恼但还是有几分感动的,可是错就错在他不怎么会表达自己的感情,在突然看到寂寞指流年脸色发白后,他就明白自己说错话了。 寂寞指流年习惯性地在凛然无声面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低声道:“我知道将军你在送嫁,”说完寂寞指流年转身就走,“我回去了。” 寂寞指流年是真的有点恼火,尼玛的!不跟凛然无声玩了,他简直就是来找虐的。 寂寞指流年索性也不装了,冷着脸就走,走了两步想想觉得不对,又转回来。 “将军,”寂寞指流年唇边荡起一分笑。 凛然无声有些怔愣,只觉得寂寞指流年的笑得很是莫名。 寂寞指流年慢条斯理地卷了卷袖子,突然出手揍了凛然无声一拳,凛然无声在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腹部狠狠挨了一下,脚步晃了晃,闷闷吐出一口气,掉血了,真狠…… 寂寞指流年没敢打脸,打了等会儿就不能见人了,再加上这是游戏,再狠的拳头揍下去也不会很疼,勉强算是给凛然无声一个教训。 揍完人寂寞指流年转头就走,越走越快,其实他更像跑来着,他把当朝上将军给揍了T-T。 结果还没走出几步就让凛然无声一把抱住。 凛然无声抱住寂寞指流年,感觉到怀里的人十分僵硬,凛然无声顿时心里闷着疼。 凛然无声默了一会儿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寂寞指流年腾地把人掀开,凛然无声顿时有些无措,小狐狸还从来没有这样对他发过脾气,想了想还是再次追上去把人抱住,“小狐狸,别生气。” 凛然无声把寂寞指流年转过来,撩开他额头微微汗湿的头发,发间还带了一片枯叶,可见来找自己的时候有多狼狈,还有脸上的那道血痕,已经结了痂。 凛然无声皱眉,手指抚过那道划痕,“这是怎么弄的?” 寂寞指流年不说话,木着脸。 凛然无声叹了口气,帮寂寞指流年整理起衣服来,掸掉衣摆上的灰尘和泥土,还有夹杂的枯叶,特别乱,像是还摔倒过,凛然无声把人打理干净后,轻轻地摸了摸寂寞指流年的脸。 寂寞指流年偏过头,难道凛然无声觉得他是NPC就能随意欺负了么,难道就能随便给他个棒槌加萝卜么? 他不啃萝卜,凸!挨揍活该,他不会道歉的。 凛然无声没有生气,也没有想过让寂寞指流年道歉,只是抱着人,思考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了一下该说什么好,其实还是他的错。 果然还是要直接行动最实在,凛然无声如是想,于是突然把寂寞指流年打横抱起来,大步朝小树林里走。 寂寞指流年顿时炸毛,不停挣动着,试图下来,“不准这样抱我!” 凛然无声有些无奈,从抱改为抗。 寂寞指流年嘴角抽了抽,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这样翘着屁股被凛然无声一颠一颠地抗进了小树林了。 小树丛就是个野战的好地方,凛然无声把人摁在树身上,拿起刚才绑人的绳子又唰唰把寂寞指流年的双手重新束起来吊在树干上。 寂寞指流年:“=口=……” 树身有些粗糙,凛然无声绑的绳子不算紧,可寂寞指流年就是挣不脱,手腕还痒,挠心得厉害。 凛然无声淡淡道:“揍也给你揍了,是不是该好好地补偿我,”说罢欺身压上去,亲吻起寂寞指流年湿润的嘴唇,然后再接着拉开的领口,露出敏感的肩窝,锁骨。 凛然无声的眼神明显有了变化,露骨地一点一点舔着寂寞指流年的肩头。 寂寞指流年瞬间被凛然无声的强盗行动惊倒,情急之下吼出一句:“凛然无声!舔你的公主去,我不嫁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Sciaraffa酱,№諾酱,wsdmrl酱,小橋流水酱送的地雷~~~~=3333=谢谢安安酱送的3雷=33333=~~~ 谢谢大家的支持~~o(≧v≦)o~~ 明天不更,后天至少4000+,不是汤圆故意拖时间T-T而是明天课满,真心写不完T-T,不过到周末应该能多更一点的。 咳……低调吃肉渣,距离下一次肉渣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望天……<!--end--> 38消失不是你想消 <!--start--> 凛然无声顿住了,脸色沉下来,自动过滤了“凛然无声,舔你的公主”这句话后直击重点,捏住寂寞指流年的下巴道:“不行,等我送完公主就去娶你,”说完啄了下寂寞指流年的额头,“乖一点。” 寂寞指流年衣服带子被凛然无声抽掉,青衫散开,凛然无声狠狠堵着寂寞指流年的嘴唇,手下不停,白皙的皮肉在摩擦下颤栗。 寂寞指流年立刻挣扎起来,内心草泥马狂奔,终于在快要被剥光前受不住恳求道:“将军……不行……” 凛然无声顿了下。 寂寞指流年一看有戏,立马低垂着眼,可怜吧唧道:“不行的……” 凛然无声默了会儿,平顺了呼吸后帮寂寞指流年把衣服重新拉好,问道:“要等成亲以后才可以?” 可以你个鬼!寂寞指流年一脑门子黑线,不过凛然无声好像特别吃他装可怜这一套,于是寂寞指流年转移了话题,求饶道:“将军,手疼……” 凛然无声检查了下捆缚的绳子,并不会伤到寂寞指流年的手腕,就继续吊着了。 寂寞指流年茫然,“将军?” 凛然无声沉声道:“下次不准一个人走那么远,记住没有?记住了就放你下来。” 寂寞指流年别过脸。 凛然无声看了看寂寞指流年的样子有些心疼,想了想道:“是我不好,”说完还是把寂寞指流年放下来了。 没有绳子托着寂寞指流年突然被凛然无声一把拉进怀里。 夜凉如水,月光黯淡,凛然无声靠着小树席地而坐,寂寞指流年半个身子伏在凛然无声的腿上,凛然无声摸了摸寂寞指流年的头,然后把寂寞指流年的发丝散开,又顺又长,凛然无声虽然表情很淡,可是手下动作却还是很温柔的。 寂寞指流年枕着凛然无声的腿,觉得自己被他两三句话就安抚了实在是太失败了。 “我喜欢你。” 凛然无声淡淡地“嗯”了一声。 寂寞指流年默了,靠,多说一个字会死啊!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寂寞指流年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很不舒服,僵硬得厉害,想着可能是NPC感觉要敏感一点,就没有太在意,就这样过了一夜,寂寞指流年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凛然无声本来有点问题想问寂寞指流年的,结果看人睡过去了,就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沉默了。 第二天早上寂寞指流年在凛然无声身边醒来,只觉得脑中晕乎乎的,虽然很奇怪,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跟着凛然无声一起启程了。 釉白雪紧紧地跟在黑鲤后面,黑鲤一慢下来釉白雪就试图去啃黑鲤的尾巴,不给咬上就不走,于是,黑鲤默默地送上了尾巴。 寂寞指流年觉得自己可能是没有睡醒,全身提不起劲,凛然无声回头看着寂寞指流年萎靡不振的样子皱了皱眉,后面还有大队人马跟着,也就不好多加照顾。 一路上景色变换,林木渐少,甚至空气有些让人口干舌燥。 一骑快马跑上前来,来人有些焦急道:“将军,公主好像病了。” 凛然无声只好绕到安锦公主的车辇处询问。 只见一个绿衣丫鬟神色疲惫地撩开车帘,安锦公主软软地睡在铺设的锦被上,丫鬟叫了几声,安锦公主毫无反应。 凛然无声冷声道:“叫军医,不要耽搁行程。” 结果凛然无声还没有走出几步就发现一直跟着自己的副将也是两眼无神,直到他抽了一下那人的坐马一鞭子,那人才慢慢地回过神来,恭敬道:“将军有何吩咐?” 凛然无声冷下脸,“昨晚没有睡好?” 副将茫然道:“没有啊。” 凛然无声感觉有些不大对劲,连黑鲤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寂寞指流年抱着釉白雪,一瞬间大脑空白,等再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摔下马背了,釉白雪跪伏在官道上,也是半天没能起来,整个队伍中的部分人突然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好笑的是连军医都晕倒在公主车辇前。 凛然无声脸色顿时相当难看,等他赶到寂寞指流年身边,寂寞指流年已经晃晃悠悠地自己站起来了。 凛然无声刚想说话,突然寂寞指流年就像通了电一样睁大眼睛,眨眨眼,“将军?” 寂寞指流年感觉了一下,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沉重感,釉白雪也蹦跶起来,一口咬上寂寞指流年的头发,寂寞指流年顿时嗷嗷叫起来。 凛然无声愣住了,刚才所有萎靡不振的人就像被启动了开关,又突然活络了,军医拍了拍自己的衣摆,悠悠道:“真是老了,随便走两步都会头晕。” 凛然无声试探着叫道:“流年?” “没事的将军,只是刚才有点头晕,”寂寞指流年以为自己低血糖了,好吧,虽然他不知道NPC会不会有低血糖。 凛然无声神色复杂,拉过寂寞指流年小心地碰了碰他的脸,因为刚刚凛然无声突然发现了一个共通点,所有发生变故的,都是自主性或者智能极高的NPC。 一想这关系到喜欢的人安危,凛然无声顿时手心都开始发凉。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时间扬起一阵沙尘,领头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满脸胡渣,手持板斧,后面跟着一队人马,不多,但匪气很重。 领头人笑了一声对凛然无声道:“这是任务,多有得罪了兄弟!”说完朝后吆喝了一句:“小的们!给老子抢下公主,回头寨子里做压寨夫人!” 其余的土匪们激动地回应着。 凛然无声冷哼一声,对寂寞指流年道:“退后,”说完抛开剑上的白布,虽然马上用剑不是很顺手,但是好在这柄剑削金断玉,是前些日子凛然无声偶然得的极品,现在多祭些亡魂也好打磨打磨刃口。 黑鲤一声嘶鸣,朝着匪头冲了过去,官兵们和土匪拉开了争夺战的帷幕。 寂寞指流年只能拽着釉白雪往后退,虽然他也想上前去,但是实在欠妥,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凛然无声大杀四方,英勇无比。 只见凛然无声的剑气扫过匪头的板斧,生生将其削断了一半,接着又发动了技能〖横扫千军〗,三次连击后匪头不敢置信地当场化成白光,被凛然无声一招扫死。 所以人都被凛然无声的实力震住了。 正是焦灼之际,突然黑鲤哀鸣一声倒了下来,凛然无声就地一滚,等起身回头看时,才惊愕地发现,寂寞指流年就站在离他不远处,整个身体仿若空灵。 寂寞指流年自己也惊呆了,不只是手指,还有身体,都在一点点地变得透明,然后虚无。 寂寞指流年惊叫道:“我的身体在消失!” 凛然无声脸色蓦地刷白,抛下重剑冲上去,可是人却穿透了寂寞指流年的影像,凛然无声愣住了,“流年……?” 只听系统提示叮叮不断—— 【系统】世界:由于系统出现异常,导致部分程序错误,数据清零,请玩家尽快下线等待游戏修复。 【系统】世界:请玩家尽快下线,倒数十秒,十、九、…… 凛然无声不断地试图碰触逐渐虚空的寂寞指流年,声音到最后几乎都有些变了,“流年……” 寂寞指流年只能尽全力地将手伸向凛然无声,然后告诉他没事的,可是寂寞指流年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 【系统】世界:……二、一、系统强制下线。 姬末只觉得一阵眩晕,再睁开眼就是在自己的游戏仓里了。 最后凛然无声的表情几乎苍白得让他心惊,姬末心里一阵不安,试图再连接游戏,但是已经连不上去了。 姬末赶紧给游戏公司打电话,电话一直占线,根本就打不通,他身上还沾着营养液,湿哒哒的,整个人顿时茫然而不知所措。 游戏论坛上的一个帖子很快被置顶:〖《盛景》怎么了?〗 论坛上的人正刷贴刷得热火朝天,很多人都是在很突然的情况被迫下线的,有个叫‘超级熊猫’的正在跟人交易装备,亲眼看着自己的钱递过去了可是装备还没有接到自己的手上就消失得干干净净,顿时差点没有崩溃地一头撞死在游戏仓上。 还有人放出消息称,游戏公司目前受到了黑客的入侵,并且光脑也遭到了超级病毒的袭击,总之这一次游戏公司要倒大霉。 姬末脸色很不好看,把自己撺掇干净后想着还是亲自去一次游戏公司打探下情况比较好。 八哥停到姬末的肩膀上,左右挪着碎步,“巴扎黑~” 姬末一脑门黑线,把八哥拍飞,抓着钥匙就出门了。 席闻凛从游戏仓里睁开眼后还缓不过神来,脑海里全是青年无声地消失的影像,席闻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不管怎么安慰自己,那个画面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了,或许早就想过喜欢一个NPC就必须承受别离,可是这一切实在来得太过突然。 如果季流年是真的消失了,他会怎么样,往后的日子,再也没有一个人能这样攥着他的衣角笑着走过。 席闻凛立即给自己从小就在一个军区大院长大的友人乔锦打了一个电话,那人是盛景游戏公司的股东之一。 乔锦虽然是股东但是毕竟不是技术人员,在等乔锦帮他打听情况的时候,席闻凛终究还是忍不住换了衣服出门。 乔锦后来对席闻凛说,公司并没有发现任何病毒或者黑客的入侵迹象,但是游戏数据库里简直乱得一团糟,删的删,丢的丢,玩家想重新登录游戏最少也要一个星期,游戏数据库的修复时间就要更长了。 席闻凛一听,心都凉了,语气有些不稳地问道:“智能NPC,那些掉线以前消失的NPC会怎样?” 乔锦沉默了一会儿,“没有了……” 席闻凛闭了闭眼,完全无法从打击中缓过神来。 “公司光脑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响应,只能人工修复,能到什么程度很难说,现在董事会也心惊胆战……” 后面的席闻凛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了,站在机器人来来往往的街道中心,悬浮车唰唰擦过车道转瞬即逝,手心依稀还记得摸过青年脸颊时温热的触感,可是现在,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席闻凛慢慢地朝游戏公司的方向走,身体僵硬得厉害,还有右手,特别疼。 很难得见到那么多真人全都挤在游戏主公司的楼下,纷纷要求给出个说法。 一个女人被人推了一下倒退两步撞在席闻凛身上,女人刚想说谢谢,结果看了看席闻凛的脸色,终究没敢开口。 姬末先去的是游戏分公司,没什么人,大门紧闭,旁边一个也是来询问真相的青年对姬末道:“听人说玩家好多现在都围在主公司那边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姬末点点头,和青年一同跳上了公共悬浮车。 果然主公司楼下的情景比分公司热闹了不止一两分,几分钟之后终于有人出来给玩家解释变故原因,并对盛景游戏未来的成就作出了美好的展望。 姬末虽然觉得解释得不是很靠谱,但还是奋力往最前,听得也最清楚的地方挤去。 席闻凛只听了几句就离开了,毫无用处的展望,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就像他的右手一样,废了就是废了,只是使不了力,还能再康复什么的安慰的话,他一点都不想听。 席闻凛家老爷子之后的一天还给他打过电话,意思是玩游戏放松心情可以,但还是要在现实里多锻炼,改天带个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回家看看,人一辈子怎么着都应该有个人陪着才不会寂寞…… 可是席闻凛觉得,这句平平常常的话现在听起来实在让人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夜听雪之华,V爺爺,爱空山爱品儿,越人语天姥,LeK,燕子,宵夜,送的地雷~谢谢Aingeal。送的2雷~~~╭(╯3╰)╮么么么~ 谢谢亲们支持~~应该不虐吧……擦汗…… 关于为什么消失~~乃们肯定猜不到(>^ω^<><!--end--> 39上线不是你想上 <!--start--> 入骨七分被那个变态逼得下线逃跑,因为下线缓冲了十来秒的时间,几乎让那混蛋猥亵了个遍。 湿濡的舌尖最后还滑上他的下1身,就在紧要关头,终于下了! 入骨七分全身赤1裸着,修长有力的腿迈出游戏仓,其实他腿软的厉害,看着下1身都会有一种还绑着丝绢的错觉。 入骨七分真名叫颜祁,是Z市最大的一家娱乐传媒公司的太子爷,家族生意由黑转白,在娱乐界里站稳了脚跟,颜家老头子喜欢藏锋,洗白后成天一副温润儒雅的学究模样,完全看不出当年的狠辣,颜祁从小跟着老爷子刀口舔血,骨子里就带着一股寒气,不过做人很有原则,只要不招惹了他,基本还是很好相处的。 颜祁的仇人多了去了,但愣是想不起来还有谁能猥琐成这样的,在玩游戏之前也是,先收到情书,每一封上面都是鲜血淋漓,这玩意儿他当年在黑道上见的多了,肯定是鸡血,内容千篇一律的“宝贝儿,你真迷人,我想狠狠干死你!” 颜祁当场就唰唰把情书撕成了渣渣,恼火地派人去查,但根本就查不出来到底是谁在搞的恶作剧。 直到颜祁某天站在落地窗前,敏感地察觉到自己被一道不怀好意视线盯住,他才发觉事情慢慢开始严重,紧接着先是他的床伴接二连三地被威胁,最严重的一个差点就被人废了,那个床伴恰好是他最喜欢的,还是个小明星,一个身材长相都很棒的男人 一时间,演艺圈各种猜测,闹得很是不好听,颜祁又被那人尾随了多次,最后受不了了又没办法才躲进了游戏,没想到简直阴魂不散,颜祁脸色阴冷地坐在沙发上,这个人到底是谁?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 颜祁淡淡道:“接。” 电话滴地一声,自动接听。 那头传来一个很有磁性的男音,“宝贝儿,你跑了让我很伤心。” 颜祁登时就坐直了,一瞬间火冒三丈,张口就骂:“你TM的还敢打电话过来,我操你@@#¥%%……” 男人笑了一声,打断颜祁,“错了哦,是我操你。” 颜祁深吸一口气,冷冷道:“有本事就现出真身。” “可是我怕我一见你就忍不住想要侵犯你怎么办?” 颜祁脸都绿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你可以试试看。” “好的,”男人说完就笑着把电话断了。 颜祁冷哼一声,刚准备起身,突然感觉背后一寒,一个硬物顶在后脑勺上,颜祁蓦地僵住了,几乎不敢置信,硬物退了一点点,颜祁转头,只见一个身着白色休闲服的貌美男人含而不露地微笑,持枪的手臂拉伸出优美的曲线。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富有磁性而优雅,“宝贝儿我来了。” 颜祁目瞪口呆地望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中二男人,半天都没说得出一句话来,大哥,他的房子在27楼,能不能不要这么惊悚! 男人用枪指着颜祁,眯了眯眼,“脱。” “什么?”颜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男人的勾了勾嘴角,“脱衣服,全部。” 颜祁僵硬得厉害,直到枪再次顶了顶他的头,才咬着牙一声不吭地慢慢拉开上衣的拉链,接着抽掉皮带,黑色西装裤滑下时,露出结实修长的腿和挺翘的裹着深色内裤的臀部。 男人似乎很满意,凑上前亲吻颜祁的脖颈,枪也没忘记一直顶着,然后悠悠道:“你的人就快上来的对吧,这次就放过你,好好想一想,再记不起我是谁下次就把你做到想起来,懂?” “滚!” 男人笑了笑,翻起窗子就跳了出去,颜祁震惊地朝窗下望,只见那人在绳索上一滑,转眼消失不见。 ………… 凛然无声上线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将军府,任务提示失败,那些他已经不在乎了,黑鲤的消失,让徒步跑到最欢楼的凛然无声汗水从发间落下。 然后凛然无声愣住了,最欢楼附近人影萧条,而这小楼也不是后来奢侈华贵的小楼了,腐烂的木门昭显着它的破败。 手心汗湿,凛然无声心里还是抱着一点点的期望,只不过当他从木门进入后就成了绝望,连普通的小厮,老鸨和红倌都没有的最欢楼,静的渗人。 凛然无声刀削般冷俊的脸上漫起悲哀,低低地唤了一声“流年”。 没有回答…… 他还没有为自己成亲之际的离开而道歉,因为他一直下意识地认为青年会默默地等着他,却没有想到竟然成了他一生的遗憾…… 凛然无声在寂寞指流年的房间里坐了一会,正对着一扇小窗,当初他就是从那扇窗口处看到了季流年,第一眼就让人喜欢。 乔锦在几天后突然来了电话,张口就道:“智能NPC基本修复了,一部分还做了修改……” 席闻凛怔愣了一秒,话都没听完赶紧登陆了游戏。 乔锦自顾自道:“……还有真人NPC可能会上的慢一点,对了,话说你分得清真人NPC和智能NPC吗?” “……” “喂?……喂喂?……靠!” 凛然无声再次上线的地点是在最欢楼外,凛然无声挥退一干NPC,急切地冲进寂寞指流年的房中,寂寞指流年此刻正呆呆地靠着椅背,慵懒地闭目养神。 凛然无声从来都不知道青年能够这样让自己的情绪起起伏伏,那种难以言欲的动容与高兴。 在凛然无声走近后寂寞指流年也没有一点反应。 直到凛然无声把人拉入自己的怀中,青年才有了些许细微的变化,凛然无声惊讶地看着寂寞指流年像是提线木偶一般,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茫然而无辜地望着他,没有丝毫的情绪。 “流年?” 寂寞指流年呆呆地抬头看着凛然无声,凛然无声心里有了点不好的预感,尽量语气放柔,低声问道:“还没有睡醒?” 寂寞指流年眨了眨眼,又慢慢地闭上。 凛然无声的心瞬间从天际彻底沉入谷底,青年就像是初生的婴儿,最多只会睁眼,或许连婴儿都不如,他连出声都不会。 凛然无声顿时不知所措,密了GM,GM道:“NPC可能尚未苏醒,数据还在缓冲中,请玩家不用心急。” 凛然无声沉默了片刻,突然将人打横抱起,走出房间。 小楼又恢复了往日的华美,姑娘们都在相互走动或者攀谈着,看见凛然无声抱着寂寞指流年下楼都十分惊讶。 枝香见寂寞指流年枕着凛然无声的肩头毫无反应,再想想凛然无声成亲之日的恶劣行径,她心下起疑,上前道:“大人,您这是?” 凛然无声淡淡道:“我带他回府。” 声慢跟过来有些担心地问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凛然无声默默地看着寂寞指流年陷入沉睡的侧脸,安静而柔软,只能带着一点纵容道:“睡着了。” 枝香让开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凛然无声守了寂寞指流年几天,最后几天寂寞指流年反应开始频繁起来,凛然无声本来是高兴的,可是青年看他的眼神陌生得让他彻骨冰寒。 姬末闲了两个星期,本来在一个星期左右的时候正常玩家就可以登录了,但是由于他还绑了NPC岗位,游戏公司表示新建了模拟NPC来代替真人NPC进行系统调试,玩家需等调试无误后才可登陆,于是又延迟了一个星期的时间。 结果等寂寞指流年一上线他就惊呆了,因为他正蜷成一团地缩在床上,房间有些陌生,也有些熟悉,他被凛然无声紧紧团在怀里,凛然无声的沉重的呼吸在他的耳际,还有微微哽咽的声音。 “就算不记得我了也没关系……”凛然无声慢慢说着,寂寞指流年能感觉到肩膀慢慢湿了一点,震惊地刚想转头,凛然无声突然道:“别看。” 寂寞指流年僵住了。 “不会下棋了也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凛然无声将他搂得很紧,几乎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就算你不想成亲了,也随你……” 寂寞指流年还是不知所措地回头看了,只见眼前的凛然无声眼角发红,原本刀削般冷峻的脸上压抑着悲哀,寂寞指流年第一次见凛然无声露出这样委屈的表情,凛然无声小心地摸了摸他的脸,像是抚摸易碎的宝物,然后凑过来亲吻,性感的薄唇在他的额头啄下一个个吻,印刻誓约一般。 寂寞指流年试探道:“将军?” 凛然无声愣了愣,勾起嘴角,终于有了一定笑意,“终于会叫将军了?” 寂寞指流年茫然了一会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凛然无声会这样问,但是凛然无声让他心揪得受不了。 于是寂寞指流年猛地将凛然无声从床边推开。 凛然无声后退了两步,怔愣了半晌,露出伤心的表情。 寂寞指流年越发心疼了,淡定地翻下床,走了两步,突然气势汹汹扑上凛然无声,搂住凛然无声对着嘴巴狠狠地亲了上去,对!现在就是他展现男人气概了时候了!让他来好好安慰安慰这个委屈地哭鼻子的小媳妇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戒音,车马落坑,DAYLIN,红锦雪莲,花酱,云烟落,轻时代,萌小柒酱们送地雷~~~~\(≧▽≦)/~ 谢谢亲们的支持~~=3333= 青楼这个萌点肯定还会在的~~乃们不用担心~~~ 吐槽今天的**卡得真**……<!--end--> 40爹爹不是你想叫 <!--start--> 寂寞指流年吧唧吧唧地亲得正欢实,毫无技巧地舔着凛然无声紧抿的双唇,还觉得不过瘾,舌尖不断滑过凛然无声的牙关,凛然无声愣得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寂寞指流年很不满意凛然无声的不合作态度,诱惑道:“张口。” 凛然无声刚想说话寂寞指流年的舌头就钻了空子,邀请着凛然无声共舞,凛然无声慢慢眯起眼睛,突然固定住寂寞指流年的后脑勺,毫不留情地夺取了控制权。 寂寞指流年“唔”了一声,想跑已经来不及了,狂风暴雨般的湿吻落下,寂寞指流年心道不好,却被凛然无声紧紧箍住,往床边移动。 这就是所谓乐极生悲的真实写照。 寂寞指流年被凛然无声攥着手腕,衣服全部扯开,凛然无声不断地在寂寞指流年的肩窝流连,凶猛地几乎啃了个遍。 “等等!……等……唔……” 凛然无声的一只手手慢慢往下抚,抽掉那条碍事的腰带,再把寂寞指流年的里衣一剥,亵裤拉到脚踝,很好,都脱光了。 寂寞指流年的佛珠被凛然无声退下,手腕用发带一束,整个人白花花光溜溜地横在蓝色缎面的被褥上,白尾巴羞涩地夹在两腿间。 凛然无声停下动作,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一瞬不瞬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寂寞指流年试图把脸埋进手臂,修长白皙的腿蜷缩起来,可怜巴巴地哼唧一声,彻底委屈了。 凛然无声坐上床,咬了口寂寞指流年的下巴,低声道:“放心,在成亲以前不会动你。” 寂寞指流年默默吐血,那凛然无声刚才是在对他做什么? 凛然无声把寂寞指流年团进怀里,拉上被子,防止寂寞指流年着凉,然后慢慢抚着他光1裸的脊背。 “将军,手,”寂寞指流年把手凑上去。 凛然无声勾了勾嘴角,“绑着你会乖一点。” 寂寞指流年蛋蛋疼了,果然这男人就是宠不得。 看得出来凛然无声很高兴,绵密的吻不断落在寂寞指流年的脸上,手也作孽得要死,两人温存了许久终于睡下。 等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寂寞指流年手腕早松了绑,刚一翻身就脸就被两本硬物硌到,寂寞指流年拿起来一看,顿时惊悚万分。 只见枕头上齐齐放着两本很是眼熟的书——《情'趣科普读物——清倌调1教手册》和《情'趣科普读物——清倌如何让客人获得高层次的享受》。 寂寞指流年惊恐地换成玩家模式往储物袋里一摸,靠!这不是他的,是哪个缺德货给的凛然无声? 这时候凛然无声已经上朝回来,红色披风黑色甲胄,步伐沉重,在看见寂寞指流年往身后藏书的动作时顿了下,然后慢慢走过来,把光溜溜的寂寞指流年往被子里一摁。 凛然无声素来冷漠的脸上带着点揶揄的味道,“看了没有?” 寂寞指流年内牛满面地摇头。 凛然无声淡淡道:“看吧,好好学,我要检查的。” 寂寞指流年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口=……” 凛然无声脱掉厚重的铠甲,只穿着开襟的里衣,把寂寞指流年用被子裹起来蛮横地抱在怀中,逼迫寂寞指流年和他一起看。 寂寞指流年咽了咽口水,小声道:“将军……这个白日宣淫实在不妥。” 凛然无声挑眉,勾唇道:“没事,只是让你学习而已。” 寂寞指流年立马崩溃,为神马他要学习这个,为神马! 凛然无声翻阅着那本线装书——《情'趣科普读物——清倌调教手册》,只见上面第一句话写着:“虽然清倌不能用于交合,但若是方法得当亦可趣味无限。”上面除了文字说明还配了图,图上一名男子坐于床前叉开双腿,一名男子低首脸伏于其两腿中间,正在……吃力地……[哔……] 寂寞指流年看得连眼脸都开始发红,这是不是意味着凛然无声想要他帮他[哔……]?! 凛然无声淡淡地问道:“记住了?” 寂寞指流年缩成一团。 “嗯?”凛然无声又问了一次。 寂寞指流年只能欲羞愤死地点点头。 凛然无声翻开下一章,慢慢念道:“为增强[哔……]的乐趣,事先可运用道具提高游戏性致,如:玉势。” 寂寞指流年仿佛第一次才认识凛然无声这个人,其用面瘫掩饰的脸皮厚度简直令人大开眼界。 “这个倒是好东西,”凛然无声手伸进被子里揉捏着寂寞指流年的股肉,寂寞指流年身体弹了下,彻彻底底地僵掉了,玉势他有,但是他死都不会交给凛然无声的! 等凛然无声终于把人欺负够了,寂寞指流年早就被打击地爬都爬不起来,只能默默地抠着锦被上的绣图,他一定要画圈圈诅咒凛然无声T-T…… 由于送嫁任务失败,安锦公主又回到了京城,北疆与皇家通函后表示可以另择良日送公主出嫁。 凛然无声听后并没有任何反应,任务栏提示是否重新接受送嫁任务,凛然无声毫不犹豫地选了否,然后问寂寞指流年愿不愿意再和自己成亲。 寂寞指流年愣了下,摇摇头。 凛然无声沉默了。 寂寞指流年只住了两天就要回最欢楼,凛然无声什么都没说,只能骑着黑鲤再把人送回去。 寂寞指流年就趁着白天凛然无声没有时间来看他就外出刷等级去了,远处的一处幽谧山谷,片片竹林,很是清幽,但是外人很难进去,入口处用石块摆着迷阵,还是霜花剑上偶然破了之后带寂寞指流年来的,怪物等级在35-40之间,刚好寂寞指流年也快到40级,在这里刷怪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按照霜花剑上的话来说就是妖气太重,但于寂寞指流年的妖修来说却是大补,不仅普通经验厚,妖修一栏的经验也加得非常多。 终于在寂寞指流年刷掉一只剧毒的竹叶青后,系统提示—— 【系统】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九尾狐妖修升到3级。 寂寞指流年摘下佛珠,只听‘嘭’地一声,满地的衣服里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探出脑袋来,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舔舔爪子舔舔毛,再晃晃尾巴,疯了好一阵,感觉很是新奇。 寂寞指流年正是得意之时,突然头上出现了一道黑影。 一个扎着冲天炮的三四岁的小娃娃歪着脑袋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变成白毛团子的寂寞指流年。 小娃娃咬着手指,口水滴答:“呀~” 寂寞指流年:“……” 什……什么情况? 只见小娃娃的涂满了口水的魔爪就要伸向他的脑袋,寂寞指流年‘嗖’地叼起衣服蹿了出去。 小娃娃呆了一下,四处找了找,没有找到刚才的那陀白毛,顿时呜呜哇地哭起来,“白……白……呜呜……” 寂寞指流年躲在岩石后面一边穿裤子一边听着外面小娃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简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篇竹林是设了禁制的,危机四伏,怎么会跑进个小娃娃? 寂寞指流年穿好衣服走出来,蹲□戳了戳小胖娃娃的肉脸,“小包子,告诉……唔……告诉哥哥,你从哪里来的?” 小包子呆呆地看了看寂寞指流年,突然高兴地扑上来,“爹爹~” 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立马站起来惊恐万分地往后退,“我不是你爹爹啊!”尼玛!不要随便叫人爹爹啊!他都还没成亲呐! 小包子一听寂寞指流年不要他,立马又眼泪汪汪,“爹爹……呜……” 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捂脸,完了。 于是小包子成功扑上了寂寞指流年的大腿,抱住不动了。 寂寞指流年心想,果然他刚才应该直接逃跑的。 小包子只穿了件红色小肚兜,光着屁股哼哧哼哧地爬着寂寞指流年的大腿,寂寞指流年想了想,先把小包子抱起来,出了竹林,往附近的村子走,看谁家走丢了孩子。 附近只有两个小村庄,民风淳朴,看了孩子以后都说不认识,又说孩子脖子上挂着的长命锁精致贵重,不是他们这种普通人家能戴得起的。 寂寞指流年顿时纠结了,天色一晚,路上回去很不安全,嫩生生的包子又躺在他怀里睡得香,寂寞指流年犹豫了一会儿,就把小包子带回了最欢楼。 声慢今晚没有客人,一见寂寞指流年回楼就赶紧迎上来,自然就发现了寂寞指流年抱着的小娃娃。 声慢小小地惊呼了一声,凑过来捏了捏小包子肉乎乎的小脸,小包子被最欢楼里明亮的光线刺地揉了揉眼睛,把脸捂在寂寞指流年的肩膀上又不动了。 声慢好奇道:“公子,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可爱?” 寂寞指流年无奈道:“不知道哪家走丢了的,没办法,只好将他抱回来,你能帮我照顾他一晚上吗?” 声慢有些小开心道:“公子放心,”说完伸手过来接。 寂寞指流年松了口气,结果刚把小包子扒拉下来,小包子就醒了。 小包子看了看声慢,又一头撞进寂寞指流年的怀里,“爹爹抱。” 声慢:“=口=……” 寂寞指流年:“……” 枝香百忙之中凑过来,很没有形象地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 霜花剑上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惊奇道:“你生的?” 寂寞指流年嘴角一抽,“生你妹。” 霜花剑上摸了摸下巴,又自顾自道:“别说,眼睛还真像你,唔……鼻子像谁呢?” 寂寞指流年刚要反驳,只见霜花剑上左手握拳往右手掌上一敲,恍然大悟道:“还能像谁!将军啊!有木有!”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晨舟听雪,惜不惜,奈奈,Coral,轻时代酱的地雷~~~=3333=谢谢三艮木,凌羽音酱的2雷~=333=~~~,谢谢2577138酱的3雷=3333=~~~~ 谢谢亲们的支持~~么么么~~~如果乃们很想看虐将军的话,很可能以后会有将军教呆流年说话的番外。<!--end--> 41儿子不是你想有 <!--start--> 眼睛的确是像寂寞指流年的,寂寞指流年自己把小包子抱起来看了看也觉得像,不过鼻子什么的就纯属扯淡了,人家肉嘟嘟的五官都没长开,怎么就知道以后会和凛然无声一样鼻梁又高又挺呢? 小包子在迷蒙中叫了一声,“爹爹,觉觉。” 寂寞指流年只好无奈道:“我先带他上楼了。” 声慢有些纠结,“可是将军已经在房里等着公子了,孩子跟着恐怕……” 寂寞指流年:“……”果然带着小包子一起上楼是明智的。 寂寞指流年一走,只剩下霜花剑上在一旁自言自语:“怎么我老觉着有一股妖气。”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他上线以后,凛然无声特别黏他,甚至会让寂寞指流年产生一种凛然无声希望把他别在裤腰带上的错觉。 睡觉的时候会过来搂着他,也会很认真地听他说话,虽然凛然无声的回话并不多,就连吃饭的时候,凛然无声都会不由自主地舀一勺饭拌着菜喂到他的嘴边,寂寞指流年很茫然地回望凛然无声,凛然无声顿了下,刚要退回来寂寞指流年就很给面子地一口叼上去了,然后凛然无声的表情都会在一刹那变得柔软。 不管凛然无声是不是之前有做错什么,这些天里不自觉地表达出依赖的凛然无声都让寂寞指流年觉得心疼,他暂时不与凛然无声成亲,就作为一个小小的惩罚吧。 凛然无声此时正坐在桌前摆着一盘棋,看见寂寞指流年抱着一个小娃娃上来就愣了。 凛然无声看了看寂寞指流年臂弯里睡得香甜的小包子,淡淡问道:“谁家的小孩?” 寂寞指流年摇摇头,“不知道,走丢了我给抱回来了。” 凛然无声圈住寂寞指流年的腰,凑近了低声问道:“喜欢?” 寂寞指流年想了想,“挺可爱的。” 凛然无声刚想说话,突然小包子就醒了,看见凛然无声冷淡的面孔立马抖了一下,嘴角一撇,两眼泪汪汪起来,“爹爹……爹爹……” 小包子搂紧了寂寞指流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不像在竹林里嚎啕大哭,在凛然无声面前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把头埋在寂寞指流年的肩窝小声地呜咽着。 凛然无声挑眉,“爹爹?” 寂寞指流年立马后退几步,再小心地拍了拍小包子的背,笑着哄道:“别怕,将军是好人哦,大好人~一点都不可怕。” 凛然无声完全无视寂寞指流年的马屁乱拍,把小包子拎过来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眉头皱起,面无表情道:“我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将军,你吓着他了,”寂寞指流年一边抢过吓得发抖的小包子,一边吐血道:“他真不是我生的!我怎么可能生得出这么大的儿子!” 凛然无声默默地望着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一看就知道凛然无声脑补了,满头黑线道:“真的,相信我!真的是我捡的。” 凛然无声手指戳了一下小包子的肉脸,小包子可怜吧唧地动都不敢动。 “长得很像你。” 寂寞指流年内牛满面,“像就能赖我吗?” 听着寂寞指流年的小声嘀咕,凛然无声笑了下,算是接受了寂寞指流年的说辞。 寂寞指流年囧里个囧地把小包子团起来,走到床前,把他抱上软软的被窝,解开包子头发扎的冲天炮,被子一裹。 小包子拽住寂寞指流年的袖子,哽咽着小声道:“爹爹一起,怕怕。” 凛然无声看着寂寞指流年的动作,皱眉道:“他和我们一起睡?” “额……”寂寞指流年顿了顿,只好试探着问道:“将军你介不介意……应该也就今天晚上……” 话音未落寂寞指流年已经凑到了凛然无声的面前,讨好地亲了亲凛然无声的嘴角。 凛然无声轻轻叹了一口气,把人摁进自己怀里,顺着寂寞指流年的额角啄吻,好半会儿,寂寞指流年正奇怪为什么小包子都没动静了,回头一看,把刚才只顾着温存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原本小包子睡着的床上棉被上破了一个洞,无声无息地长出了一颗翠生生的小竹笋,泛出微微绿光,一呼一吸间仿佛都漫起一股清幽的香气。 凛然无声径直走过去,只见竹笋仿佛有意识般抖了抖。 凛然无声看了看道:“是只竹笋妖。” 寂寞指流年惊讶道:“小妖怪?”怪不得会怕凛然无声,据说凛然无声身上的煞气很重。 凛然无声可能在上游戏论坛查资料,顿一会儿才道:“很小的小妖,吃素的,”说完才意识到寂寞指流年竟然不自觉地招了稀奇古怪的东西,又想到寂寞指流年长尾巴的特殊体质,皱眉道:“在哪里捡到的?” 寂寞指流年没说自己在练级区捡的,随便编了个地方,凛然无声沉默了一会儿,道:“喜欢就带着吧,可以养,以后你不要乱跑。” 寂寞指流年点点头,很是好奇地凑上去挠小竹笋的笋尖,隐隐约约好像听见一声小小的“哎哟”。 凛然无声叹了口气,慢慢道:“最近外面乱,暂时不要出楼了,有他也可以解解闷。” 寂寞指流年照例左耳进右耳出地应着。 等凛然无声第二天一走,寂寞指流年立马跑来看小竹笋,只见竹笋又变回了那个肥嘟嘟的小包子,嘴角流着口水,小胸膛起伏着,红肚兜掀了一半,露着叽叽。 寂寞指流年勾了勾嘴角,自己打开游戏论坛来查竹笋妖怎么养。 翻到一份名叫〖百妖大全〗的帖子,只见第一行就是讲的竹笋妖,上书道—— 竹笋妖,只有幼年期,十分罕见的珍兽,喜欢吃素,用瓷盆栽种多浇水即可养活,据目前了解武力值为0,技能未知,唯二的神奇之处在于,可以养,养的时间越长就会长得越发像养主,香气有舒眠的功效。 栽种?难道把小包子用土埋起来?寂寞指流年茫然了。 寂寞指流年在那块竹林练了很长时间,没准小竹笋就长在附近,长得像他也算能说得过去,难为凛然无声愿意养这么一只包子,安全无污染不占床位,还能当儿子,很好很便宜。 小包子蹬了下藕节一样的小白腿,睡意朦胧地睁开眼睛,一看见寂寞指流年顿时就清醒了,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扑上寂寞指流年,“爹爹~” 寂寞指流年想了想道:“以后还是一样叫你小包子。” 小包子不明所以地糊了寂寞指流年一脸口水,依依呀呀地在说些什么。 突然系统提示—— 【系统】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捕捉到第一只珍兽〖竹笋妖〗,奖励珍兽经验100点,炼妖法器〖青花瓷盆〗一个。 其实青花瓷盆就是用来给小包子睡觉用的吧囧。 小包子喊了声“爹爹~饿。” 寂寞指流年就抱着下楼去了,到了白日的饭点,楼下的人已经基本凑齐了整张桌子,齐刷刷地盯着寂寞指流年怀里的小包子。 寂寞指流年去找厨娘煮一碗桂圆莲子羹,小包子则神颠颠地坐在椅子上等着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一走,咏柳就好奇地问道:“这是谁家的小娃娃?” 小包子嫩生生接口道:“爹爹家的。” 霜花剑上笃定道:“肯定是季流年和将军生的,你看那眉眼,活脱脱跟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全桌人大惊。 入骨七分勾了勾嘴角,十分不厚道地表示吐槽,“季公子什么时候怀的我们都不知道,真是太坏了。” 青青子衿也点点头,“对,真是太坏了。” 小包子咯咯笑起来,“坏。” 霜花剑上立马被打击地缩进椅子里画圈圈。 寂寞指流年端着吃食过来,只见小包子被当做熊猫一样,一大群人围着又戳又捏,寂寞指流年放下碗,把小包子抱到腿上,舀了一勺甜甜的汤吹了吹喂。 小包子很乖顺地小口戳着。 青青子衿问寂寞指流年:“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寂寞指流年勾了勾嘴角,“从今天开始就是我家的了。” 众人惊视之,小包子稳坐寂寞指流年大腿表示地位无人能够撼动。 姑娘公子坐在一起吃饭总是分外热闹,也最喜欢聊点坊间八卦之类的。 一般入骨七分也就听听,是不参与其中的,不过今天突然来了一句:“听说皇宫最近不太平静,各位听说没有?” 刘妈去关了下门,又贼兮兮地坐回来,餐桌一下子就静了静,全都竖起耳朵听着。 青青子衿淡淡道:“据说是因为闹鬼,因为这事九王爷称病在王府避着风头,皇上倒是那里看不出什么反应。” 霜花剑上有些疑惑道:“为什么与九王爷有关?” 入骨七分喝了一口小酒,缓缓道:“因为那个作乱的魂魄就是九王爷的生母。” 寂寞指流年、霜花剑上脑门上一串问号,用眼神表示着自己的茫然,九王爷不是玩家吗? 入骨七分干咳一声,“这个……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种小事就不要太在意了。” 青青子衿笑了笑,“谁知道是真是假,或许只是一个由头,说不定……” 寂寞指流年一瞬间想到凛然无声对自己说的话,说不定……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不知道凛然无声那里要不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千色潜色,V爺爺,laq270986004,dandelion,renee1wss,野火春梦酱们扔的地雷~=333=,谢谢凌羽音酱送的2雷~~=3333= 谢谢亲们的支持~~~Y(^o^)Y扭腰~~~<!--end--> 42狐狸不是你想变 <!--start--> 一个微醺的午后,寂寞指流年带着小包子上街了,把凛然无声的话完完全全抛在脑后。 昨日晚上凛然无声照例抱着他亲亲摸摸,小包子睡在青花瓷盆里露出脑袋一脸好奇地看了好半会儿,寂寞指流年发现时差点惊得把凛然无声一脚踹下床去,凛然无声黑着脸把哆哆嗦嗦变回原形的小竹笋搬到了外间。 第二天,小包子抱着寂寞指流年道:“爹爹,昨天坏人是不是欺负你了?” 寂寞指流年茫然地“嗯?”了一声。 小包子又接着道:“爹爹你叫了好长时间。” 寂寞指流年顿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立马捂住小包子的嘴,严肃道:“儿子你还小,等娶媳妇的时候就会明白了,那是爹爹的媳妇儿,爹爹那是爱他来着,好孩子不可以偷听哦,不然会被老鼠啃的知道了么。” 小包子不大明白,但还是很乖乖地点了点头。 寂寞指流年正色道:“这是我们妖怪的秘密,刚才的话绝对不能让人类知道。” 小包子兴奋了,很高兴地答应。 寂寞指流年笑了下,儿子好好骗啊好可爱,至于凛然无声,凸! 小包子指着对面卖的糖葫芦说想吃,寂寞指流年一看围着的人挺多,抱着小包子不方便,就把小包子放下到茶馆前面道:“站在这里不要乱跑,爹爹马上回来。” 小包子“唔”了一声,乖乖地不动了。 寂寞指流年拎着钱袋就去帮小包子挑糖葫芦,顺道买了一笼虾饺,等回来时惊恐地发现小包子竟然不见了! 寂寞指流年不安地在附近找起来,按理说小包子不可能会自己离开的除非…… 寂寞指流年脸色难看起来,问了问茶摊的老板,老板道:“刚才有个书生经过,然后那个小孩就跟着走了。” 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正想问老板那人长的什么样,老板就指了指寂寞指流年身后,寂寞指流年一回头,只见一道月白色的身影一闪,寂寞指流年头一晕,也跟着走了。 城边上一处荒宅,前门后面守着几个彪型大汉,还未往里走就能听见一些可怜的呜咽声,院子里是两大排靠着墙码好的笼子,只有半人高,每只笼子里都装着一只小动物,山鸡,兔子,野猪还有些长相奇特叫不出名字的。 一个穿着月白衣袍的书生手里拎着一只昏迷的白狐狸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屋里还有一人,那人声音微有些低沉,笑道:“没想到还能捉到一只三尾妖狐。” “的确好运气,”月白袍子的书生把白狐狸扔进笼子,从袖子里拿出支毛笔舔了舔,顺着竹笼画上诡异的纹路,“不过你可觉得这狐妖的化形有些眼熟?” 屋里人嗤笑一声,道:“狐妖化了形不就都长那样,有什么眼熟不眼熟的,况且还是只公狐狸。” 书生嘴角抽了抽,转身出去了,等屋里那人看不见后,才从怀里拿出一串紫砂佛珠,笑了笑,又放了回去。 夜深人静,寂寞指流年醒过来的时候正缩在草团子上,伸了伸爪子,突然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狐狸,寂寞指流年这才注意到他被关进了一个细竹笼,旁边紧挨的笼子里的兔子吓得直蹬腿,就差口吐白沫了。 寂寞指流年伸爪扒拉了一下笼子,突然一道蓝白色的静电劈上寂寞指流年的爪子,寂寞指流年叫了一声,痛得差点掉泪,又软又白的毛被烧成黑色,皮肉生疼。 寂寞指流年很火大,只见周围很多的动物身上也是焦黑得厉害,有一只猫鼬已经被劈得奄奄一息了。 寂寞指流年的佛珠虽然被拿走,但好在他还能切换成玩家模式,寂寞指流年用爪子从储物袋扒拉出那把蛟鳞匕首,用尖细的嘴巴叼着,试探着触上竹笼,好吧,虽然用匕首去碰电实在是很傻,但是电击果然并没有出现,寂寞指流年心里阴阴一笑,开始尽量小心地磨起竹片来,刀刃锋利无比,等他磨开了笼子,绝对要去磨了那书生的**。 画着咒符的竹片一断,效力就没了,寂寞指流年悄悄从笼子里钻出来,顺着阴影到处寻找着小包子,直到发现了墙角一个破水缸里冒出来的竹笋,寂寞指流年松了口气,刚想上前,借着月光却发现了水缸上也写着一串咒文,要带小包子出来就势必要打破水缸,可是动静实在太大,不如先把佛珠抢过来,狐狸身实在不方便。 寂寞指流年偷偷摸进屋,原本他已经够小心了,可是没想到还是触动了机关,一道狠厉了不知多少倍的雷电劈下来,幸亏寂寞指流年躲的快,伤得不算太重,可是雷击声太响,屋里人顿时清醒了过来。 寂寞指流年心道糟了,转身就往院门蹿出去,速度非常快,在守门人眼皮底下“嗖”地消失不见。 寂寞指流年好不容易跑出院子,抓他的人已经被甩出老远,等他终于跑停下来才发现不知不觉跑到了将军府,正好久看见凛然无声骑着黑鲤回府,管家大半夜地来帮他开门牵马。 凛然无声脸色难看,刚想对管家说些什么,突然,不远处穿来一声呜咽,只见一只三尾的白狐狸试探着朝他靠过来。 凛然无声愣了愣,走路一瘸一拐的小狐狸已经来到了他的脚边,哀叫了两声就躺到地上起不来了,只有那双滴溜溜的小眼睛委屈地湿润着。 凛然无声惊讶地叫了一声:“流年?” 小狐狸叫了一声,凛然无声赶紧把小狐狸抱起来,小狐狸已经晕了过去。 等寂寞指流年睁开眼已是第二天清晨,他被放在一个铺了软垫的篮子里,全身都像散架一般,寂寞指流年试图站起来,却发现腿已经被包扎过了,周围的白毛被剔得光秃秃的,寂寞指流年顿时内牛满面,还有爪子上也涂了药膏,昨天他跑得急,踩到了碎玻璃,渣滓都欠到了肉里,特别疼。 寂寞指流年叫了两声,不一会儿凛然无声就端着一碗燕麦粥进来,寂寞指流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但是凛然无声不给他吃,只是慢慢地把粥搅凉。 寂寞指流年快急死了,他的小包子还在坏人那里啊啊啊,现在简直是恨不得把粥一口灌进去,然后拖着凛然无声飞速冲去救竹笋。 寂寞指流年叫了几声,晃着尾巴,凛然无声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就放下了碗,唤人从书房拿来纸和笔,寂寞指流年大口大口地吞着燕麦粥,凛然无声把宣纸铺开,细毛笔蘸了墨,递给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舔舔嘴,咬住笔杆,踩上宣纸,挪着碎步很认真地画起来。 半晌后,凛然无声默了默,看到寂寞指流年翘着尾巴一副很得瑟的表情叹了口气,只好摸了摸寂寞指流年的头,重新拿过一张地图整合了下画上的信息,寂寞指流年凑过去一看,顿时对凛然无声无比崇拜,一个劲地点脑袋。 凛然无声立马拎上重剑,带着寂寞指流年骑上黑鲤,朝着城郊的那处宅子跑去。 书生正清点着笼子里的小妖们,除了昨晚跑了的那只三尾妖狐外,倒是一只不少,昨天他房里触动的那道禁制威力无比,没把那狐狸劈死算是命大。 只听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嘶鸣声,守门人还未看清马上人的面目便被一剑扫回了重生点,书生听见动静觉得不妙,刚出门一看,只见那只三尾妖狐狐假虎威地呲了呲牙,叫了一声扑上他的脸,狠狠挠下几爪子。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青木鱼酱,流殇酱,言敏酱,肚脐君又傲娇了酱送的地雷~~~~=3333=么么~~ 谢谢亲们的支持!o(>﹏<><!--end--> 43作孽不是你想作 <!--start--> 凛然无声也没管寂寞指流年,直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结果那书生还是跑了,在寂寞指流年的眼皮子底下“嗖”地消失不见。 寂寞指流年眯着眼睛,只好先抬爪给凛然无声指挥方向,等把小包子找到后,凛然无声道:“你需要跟我解释,先变回人,然后再跟我回将军府。” 寂寞指流年:“……” 凛然无声:“?” 只见寂寞指流年突然一边叫起来一边开始挠墙,甚至还有往上撞的趋势。 其实寂寞指流年说的是:“解释你妹啊啊啊!我的佛珠啊啊啊!撞墙不活了!” 小竹笋妖力不足,被昨晚这么一吓暂时变不成包子了,寂寞指流年没有佛珠直接万念俱灰,最后只能瘫着脸团在凛然无声的手臂上,肚皮下面压了颗被水泡软的胖乎乎的竹笋。 凛然无声骑着马,还伸手挠了挠寂寞指流年的下巴,寂寞指流年用眼角扫了眼凛然无声,默默转头。 凛然无声勾了勾嘴角,在他看来寂寞指流年是越来越爱撒娇了…… 如果凛然无声的这个天真想法让寂寞指流年知道的话,寂寞指流年估计会吐血的。 其实玩家修妖技能里有一个〖变身〗,但是需要在满血情况下才能变,寂寞指流年身上带了伤,血条一直补不满,于是只能寄希望于佛珠了。 凛然无声自然也发现寂寞指流年的佛珠不见,不过还是很淡定道:“再帮你要一个。” 寂寞指流年顿时感动地星星眼,好人QAQ,于是蹭了蹭凛然无声的手指。 凛然无声冷下脸道:“我之前让你不要出门,话都听到哪里去了?” 寂寞指流年:“吱吱” 凛然无声:“撒娇也没用。” 寂寞指流年伸爪比了个凸。 最近除了皇宫闹鬼,捉妖一事也弄得人心惶惶,因为据说京城有一方妖孽盘踞,吸走了龙气,以至于皇宫怨气压都压不住,所以京城迅速组织了一个伏妖教,宣称是为了替天行道,伏妖教的教主已经擒获了不少害人的小妖,正准备于京城郊外当众烧死,一时间风头大盛,好多人都想要去看个热闹,毕竟妖怪什么的,见过的人不多。 像那处院落一样藏妖的地方肯定不少,本来凛然无声还想寻个由头把这窝妖教给缴了,结果突然在几天后的夜里,妖气大盛,寂寞指流年睡在篮子里先还觉得舒坦,紧接着却蓦地睁开双眼,眼珠发着赤红的冷光。 凛然无声就睡着旁边的床上,寂寞指流年悄悄地踱步到床头,心头涌现出一股杀意,露出尖牙凑近凛然无声的脖颈,在咬下去的一瞬间寂寞指流年惊愕地想,为什么他想杀凛然无声,就在寂寞指流年停顿的时候,凛然无声突然醒来,眼神清明无比,寂寞指流年吓得从床头掉了下去。 凛然无声沉声道:“你干什么?” 寂寞指流年呜咽了一声慢慢后退,凛然无声翻身下床,寂寞指流年吓得拔腿就跑,“嗖”地蹿进柜底。 凛然无声淡淡道:“出来。” 寂寞指流年心里有点难过,于是缩进角落里,白毛沾了灰尘,但还是不肯出来。 凛然无声顿了一下,伸手引诱道:“我没有怪你,出来让我看看。” 寂寞指流年摇摇头。 寂寞指流年和凛然无声大眼瞪小眼,熬着熬着就又睡着了,醒来头顶上的柜子早让凛然无声搬开。 寂寞指流年被凛然无声拎去浴桶里涮了一道,因为寂寞指流年的脚伤不能沾水,于是寂寞指流年被凛然无声提着四肢各种搓揉,等出水的时候寂寞指流年早已泪眼汪汪,凛然无声摸了摸寂寞指流年,第一次学着细语安慰道:“不是你的错,外面出事了。” 除了之前被抓的妖兽,还有一些山里跑出来的,突然蔓延开的妖气助长了妖兽们的修为,引起它们好狠的天性,纷纷四处冲撞,外面已近凌晨,可是却无小贩在吆喝生意,街道上时不时出现一两只红了眼的兽类。 寂寞指流年的眼神好像在问凛然无声为什么不去看看。 凛然无声揉了揉寂寞指流年的头,用绸布把湿漉漉的寂寞指流年包成一团抱住,这才出了将军府。 出府再朝闹市走,简直乱成一团乱麻,烂白菜叶子一地,摊子倒的倒,砸的砸,普通百姓倒是不多,封锁街道的官兵们愁眉苦脸,这些妖兽道行不高,还算比较好制服的,可是不代表强大的妖兽就不会出现,据凛然无声的属下禀报,城东那边问题比较严重。 寂寞指流年心里咯噔一声,最欢楼也在城东。 最欢楼这里的确是妖兽的集聚地,不知道为什么,不少妖兽都死命地冲撞着最欢楼的大门。 几只鼠妖从小窗突然钻进了楼里,朝众人扑了过去,姑娘们尖叫的尖叫,摔碗的摔碗,入骨七分站在楼梯间,冷声道:“招雷。” 只听轰隆一声,一道惊雷落下,狠狠劈中鼠妖。 鼠妖们四处逃窜,刘妈一边尖叫着一边将其中一只老鼠用扫帚拍扁在地,姑娘们见老鸨如此凶悍,纷纷躲在其圆润丰满的身后。 入骨七分又念过几声招雷,终于消停了。 霜花剑上好不容易能有展现自己的机会,飞快地换上一身道士装,顿时一派仙风道骨,兴奋地数着咒符,不要钱似地站在窗口往外撒,撒完了妖兽也倒得七七八八,于是霜花剑上很潇洒地从窗口一跃而出,还给围在窗边看戏的姑娘们招了招手。 顿时,加油打气的姑娘们叽叽喳喳个不停。 青青子衿叹了口气,二花喉咙里呼噜一声,他学乖了,哪也不去,就守在青青子衿旁边,青青子衿抱着琴带着二花到了楼下大堂里预备着当奶爸去。 很奇怪的是,偶有几只进了门的妖兽都是往入骨七分那边跑,入骨七分想了想,从二楼的窗口跳了出去,顿时,所有撞门的妖兽也不撞了,都朝着入骨七分扑过去。 只听入骨七分冷哼一声,长鞭一甩,正待还击之时,突然,妖兽们停住了,纷纷颤栗起来,不远处清晰可见刮起了一道黑色邪风,妖兽们登时四处逃窜。 黑色的旋风来势迅猛,最欢楼的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入骨七分瞬间被卷入其中,随后黑风与人都消失不见。 霜花剑上就在入骨七分旁边不算远处,直接就愣了。 等凛然无声带着寂寞指流年赶到最欢楼时,一切都已经结束,除了一些被破坏的物什散落在地。 寂寞指流年的脑袋从凛然无声的怀里探出来,有些茫然。 老鸨赶紧将凛然无声迎进门。 姑娘们都被刚才邪气袭上入骨七分的那一幕给吓坏了,绛唇姑娘担忧道:“颜公子不会有事吧?” 青青子衿安慰道:“应该不会有事,”刚说完,就注意到了凛然无声怀里的狐狸。 霜花剑上凑近闻了闻,“狐妖?” 寂寞指流年“噌”地把脑袋又缩了回去,他这副倒霉样子还是不要供出来给人观赏了,尤其是霜花剑上还正经八百地盯着他。 凛然无声见状淡淡道:“既然这里无事,那便告辞,流年也暂时不回楼了,”说罢转身就走。 寂寞指流年一听顿时炸毛,没管对着哪一口叼上了凛然无声,凛然无声僵了下,伸手把怀里作乱的小狐狸掏出来,寂寞指流年眯眼看着凛然无声,凛然无声抽了抽嘴角,什么也没说。 当晚,凛然无声在沐浴的时候寂寞指流年误闯了进去,只见凛然无声斜斜靠着浴桶边缘,雾气微醺,全身肌肉结实紧致,正待寂寞指流年继续欣赏时,突然发现凛然无声的右胸上多了两排牙印,正好把咪咪圈在中间。 寂寞指流年:“……” 凛然无声:“……” 那一阵黑风把入骨七分刚一卷进去,入骨七分就凭着仅剩的气力狠狠抽下了一鞭子,只听见一人“嗷”地痛叫了一声。 再回过神来,入骨七分已经躺在了一个山洞里。 石床旁边,貌美的男人沉静地坐在那揉着自己的手,默默地望向刚醒来的入骨七分。 入骨七分一看就爆了,“怎么又是你!”还好手脚没被绑,入骨七分第一反应就是跳起来摸鞭子抽死他。 男人赶紧把入骨七分压制住,撇了撇嘴道:“我好心救你你就这样对我?” 入骨七分凉薄的面容上多了分讥讽,冷冷道:“不用你多管闲事。” 男人手背上红肿青紫了一道,皮肉几乎绽开,男人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委屈,“我没有调过痛感,你也舍得下手,我伤心了。” 入骨七分先还诧异了一下,听到后句直接无视了男人,“死开。” 男人见装可怜不顶用,眯了眯那双惑人的眼,低声道:“果然还是直接上了你算了,怎么能都不记得了呢?没心没肺的东西。” 入骨七分看着男人有些病态得苍白的脸色,脑海中猛然渗入了满目的血色与疮痍。 入骨七分脸色变了变,不知为何手脚都有些瘫软,他想起了小时候记忆模糊不清的事情,自家老爷子说想不起来就算了,似乎还很庆幸。 ………… 寂寞指流年站在浴桶边呆住了,正欲逃跑时,凛然无声淡淡道:“过来。” 寂寞指流年迈开的爪子僵住,可怜吧唧地回头。 凛然无声道:“帮我拿下毛巾。” 于是寂寞指流年讨好地叼上毛巾,巴巴地送过去,小眼神无辜得很,尽量不往凛然无声的咪咪看。 凛然无声接毛巾时突然出手逮住寂寞指流年,寂寞指流年叫了一声,被凛然无声翻转过来,先是摸了摸雪白柔软的肚皮,然后在寂寞指流年惊恐的目光中分开两条小胖腿,准确地捏上了连寂寞指流年自己也没碰过的狐狸的叽叽。 寂寞指流年顿时叫都叫不出声来,生怕凛然无声手一抖,自己就再不能人道。 寂寞指流年眼泪汪汪,可怜吧唧,各种颤抖,只好用尾巴蹭着凛然无声的手,以示投降。 凛然无声笑了一声,寂寞指流年越发抖得厉害,妈呀生气了生气了,凛然无声肯定生气了。 凛然无声凑近寂寞指流年,轻声道:“好小。” 寂寞指流年:“……”小你妹啊!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寂寞指流年立马用力挣扎起来,狐可杀不可辱,!他要让凛然无声看看到底是谁的小! 凛然无声把闹腾起来的寂寞指流年逮在手里不放,先是捏了捏短小的狐狸耳朵,再又掰开寂寞指流年的嘴巴数了数有几颗可爱的小尖牙,毫不在意被寂寞指流年狠狠叼上一口。 寂寞指流年今天总算认识到了凛然无声的恶趣味,面无表情地摸人家脸和叽叽什么的,实在是太下1流了! 寂寞指流年以为被凛然无声折腾了这一遭以后就算完了,没想到等腿上的绷带可以拆下的后一天,凛然无声从衣服里拎出一条坠着玉观音的红线,把躺在瓷盆里和小竹笋一起睡觉的寂寞指流年提拎上床,寂寞指流年正两眼惺忪地茫然着就被凛然无声挂上了红线,只听‘嘭’的一声,寂寞指流年整个人顿时光1裸地伏在了床上,白皙的脖颈衬着红丝线,格外赏心悦目。 凛然无声把还没来得及高兴的寂寞指流年翻过来,压在身下,低声道:“让你多作孽,”说罢手指抚上寂寞指流年的胸前的咪咪,在寂寞指流年惊悚的目光中俯身咬了下去。 据寂寞指流年称,那天他对凛然无声的认识又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并且又红又肿的咪咪疼了两天。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言敏,戒音,夜斷誸、涐の歎蒠何亽厛,抹茶布丁,轻时代酱们扔的地雷~~~~\(≧▽≦)/~ 谢谢亲们的支持,羞涩捂脸~~~~(╯3╰),剧情节奏会加快的~ ===================================防抽========================= 凛然无声也没管寂寞指流年,直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结果那书生还是跑了,在寂寞指流年的眼皮子底下“嗖”地消失不见。 寂寞指流年眯着眼睛,只好先抬爪给凛然无声指挥方向,等把小包子找到后,凛然无声道:“你需要跟我解释,先变回人,然后再跟我回将军府。” 寂寞指流年:“……” 凛然无声:“?” 只见寂寞指流年突然一边叫起来一边开始挠墙,甚至还有往上撞的趋势。 其实寂寞指流年说的是:“解释你妹啊啊啊!我的佛珠啊啊啊!撞墙不活了!” 小竹笋妖力不足,被昨晚这么一吓暂时变不成包子了,寂寞指流年没有佛珠直接万念俱灰,最后只能瘫着脸团在凛然无声的手臂上,肚皮下面压了颗被水泡软的胖乎乎的竹笋。 凛然无声骑着马,还伸手挠了挠寂寞指流年的下巴,寂寞指流年用眼角扫了眼凛然无声,默默转头。 凛然无声勾了勾嘴角,在他看来寂寞指流年是越来越爱撒娇了…… 如果凛然无声的这个天真想法让寂寞指流年知道的话,寂寞指流年估计会吐血的。 其实玩家修妖技能里有一个〖变身〗,但是需要在满血情况下才能变,寂寞指流年身上带了伤,血条一直补不满,于是只能寄希望于佛珠了。 凛然无声自然也发现寂寞指流年的佛珠不见,不过还是很淡定道:“再帮你要一个。” 寂寞指流年顿时感动地星星眼,好人QAQ,于是蹭了蹭凛然无声的手指。 凛然无声冷下脸道:“我之前让你不要出门,话都听到哪里去了?” 寂寞指流年:“吱吱” 凛然无声:“撒娇也没用。” 寂寞指流年伸爪比了个凸。 最近除了皇宫闹鬼,捉妖一事也弄得人心惶惶,因为据说京城有一方妖孽盘踞,吸走了龙气,以至于皇宫怨气压都压不住,所以京城迅速组织了一个伏妖教,宣称是为了替天行道,伏妖教的教主已经擒获了不少害人的小妖,正准备于京城郊外当众烧死,一时间风头大盛,好多人都想要去看个热闹,毕竟妖怪什么的,见过的人不多。 像那处院落一样藏妖的地方肯定不少,本来凛然无声还想寻个由头把这窝妖教给缴了,结果突然在几天后的夜里,妖气大盛,寂寞指流年睡在篮子里先还觉得舒坦,紧接着却蓦地睁开双眼,眼珠发着赤红的冷光。 凛然无声就睡着旁边的床上,寂寞指流年悄悄地踱步到床头,心头涌现出一股杀意,露出尖牙凑近凛然无声的脖颈,在咬下去的一瞬间寂寞指流年惊愕地想,为什么他想杀凛然无声,就在寂寞指流年停顿的时候,凛然无声突然醒来,眼神清明无比,寂寞指流年吓得从床头掉了下去。 凛然无声沉声道:“你干什么?” 寂寞指流年呜咽了一声慢慢后退,凛然无声翻身下床,寂寞指流年吓得拔腿就跑,“嗖”地蹿进柜底。 凛然无声淡淡道:“出来。” 寂寞指流年心里有点难过,于是缩进角落里,白毛沾了灰尘,但还是不肯出来。 凛然无声顿了一下,伸手引诱道:“我没有怪你,出来让我看看。” 寂寞指流年摇摇头。 寂寞指流年和凛然无声大眼瞪小眼,熬着熬着就又睡着了,醒来头顶上的柜子早让凛然无声搬开。 寂寞指流年被凛然无声拎去浴桶里涮了一道,因为寂寞指流年的脚伤不能沾水,于是寂寞指流年被凛然无声提着四肢各种搓揉,等出水的时候寂寞指流年早已泪眼汪汪,凛然无声摸了摸寂寞指流年的头,第一次学着细语安慰道:“不是你的错,外面出事了。” 除了之前被抓的妖兽,还有一些山里跑出来的,突然蔓延开的妖气助长了妖兽们的修为,引起它们好狠的天性,纷纷四处冲撞,外面已近凌晨,可是却无小贩在吆喝生意,街道上时不时出现一两只红了眼的兽类。 寂寞指流年的眼神好像在问凛然无声为什么不去看看。 凛然无声摸了摸寂寞指流年的头,用绸布把湿漉漉的寂寞指流年包成一团抱住,这才出了将军府。 出府再朝闹市走,简直乱成一团乱麻,烂白菜叶子一地,摊子倒的倒,砸的砸,普通百姓倒是不多,封锁街道的官兵们愁眉苦脸,这些妖兽道行不高,还算比较好制服的,可是不代表强大的妖兽就不会出现,据凛然无声的属下禀报,城东那边问题比较严重。 寂寞指流年心里咯噔一声,最欢楼也在城东。 最欢楼这里的确是妖兽的集聚地,不知道为什么,不少妖兽都死命地冲撞着最欢楼的大门。 几只鼠妖从小窗突然钻进了楼里,朝众人扑了过去,姑娘们尖叫的尖叫,摔碗的摔碗,入骨七分站在楼梯间,冷声道:“招雷。” 只听轰隆一声,一道惊雷落下,狠狠劈中鼠妖。 鼠妖们四处逃窜,刘妈一边尖叫着一边将其中一只老鼠用扫帚拍扁在地,姑娘们见老鸨如此凶悍,纷纷躲在其圆润丰满的身后。 入骨七分又念过几声招雷,终于消停了。 霜花剑上好不容易能有展现自己的机会,飞快地换上一身道士装,顿时一派仙风道骨,兴奋地数着咒符,不要钱似地站在窗口往外撒,撒完了妖兽也倒得七七八八,于是霜花剑上很潇洒地从窗口一跃而出,还给围在窗边看戏的姑娘们招了招手。 顿时,加油打气的姑娘们叽叽喳喳个不停。 青青子衿叹了口气,二花喉咙里呼噜一声,他学乖了,哪也不去,就守在青青子衿旁边,青青子衿抱着琴带着二花到了楼下大堂里预备着当奶爸去。 很奇怪的是,偶有几只进了门的妖兽都是往入骨七分那边跑,入骨七分想了想,从二楼的窗口跳了出去,顿时,所有撞门的妖兽也不撞了,都朝着入骨七分扑过去。 只听入骨七分冷哼一声,长鞭一甩,正待还击之时,突然,妖兽们停住了,纷纷颤栗起来,不远处清晰可见刮起了一道黑色邪风,妖兽们登时四处逃窜。 黑色的旋风来势迅猛,最欢楼的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入骨七分瞬间被卷入其中,随后黑风与人都消失不见。 霜花剑上就在入骨七分旁边不算远处,直接就愣了。 等凛然无声带着寂寞指流年赶到最欢楼时,一切都已经结束,除了一些被破坏的物什散落在地。 寂寞指流年的脑袋从凛然无声的怀里探出来,有些茫然。 老鸨赶紧将凛然无声迎进门。 姑娘们都被刚才邪气袭上入骨七分的那一幕给吓坏了,绛唇姑娘担忧道:“颜公子不会有事吧?” 青青子衿安慰道:“应该不会有事,”刚说完,就注意到了凛然无声怀里的狐狸。 霜花剑上凑近闻了闻,“狐妖?” 寂寞指流年“噌”地把脑袋又缩了回去,他这副倒霉样子还是不要供出来给人观赏了,尤其是霜花剑上还正经八百地盯着他。 凛然无声见状淡淡道:“既然这里无事,那便告辞,流年也暂时不回楼了,”说罢转身就走。 寂寞指流年一听顿时炸毛,没管对着哪一口叼上了凛然无声,凛然无声僵了下,伸手把怀里作乱的小狐狸掏出来,寂寞指流年眯眼看着凛然无声,凛然无声抽了抽嘴角,什么也没说。 当晚,凛然无声在沐浴的时候寂寞指流年误闯了进去,只见凛然无声斜斜靠着浴桶边缘,雾气微醺,全身肌肉结实紧致,正待寂寞指流年继续欣赏时,突然发现凛然无声的右胸上多了两排牙印,正好把咪咪圈在中间。 寂寞指流年:“……” 凛然无声:“……” 那一阵黑风把入骨七分刚一卷进去,入骨七分就凭着仅剩的气力狠狠抽下了一鞭子,只听见一人“嗷”地痛叫了一声。 再回过神来,入骨七分已经躺在了一个山洞里。 石床旁边,貌美的男人沉静地坐在那揉着自己的手,默默地望向刚醒来的入骨七分。 入骨七分一看就爆了,“怎么又是你!”还好手脚没被绑,入骨七分第一反应就是跳起来摸鞭子抽死他。 男人赶紧把入骨七分压制住,撇了撇嘴道:“我好心救你你就这样对我?” 入骨七分凉薄的面容上多了分讥讽,冷冷道:“不用你多管闲事。” 男人手背上红肿青紫了一道,皮肉几乎绽开,男人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委屈,“我没有调过痛感,你也舍得下手,我伤心了。” 入骨七分先还诧异了一下,听到后句直接无视了男人,“死开。” 男人见装可怜不顶用,眯了眯那双惑人的眼,低声道:“果然还是直接上了你算了,怎么能都不记得了呢?没心没肺的东西。” 入骨七分看着男人有些病态得苍白的脸色,脑海中猛然渗入了满目的血色与疮痍。 入骨七分脸色变了变,不知为何手脚都有些瘫软,他想起了小时候记忆模糊不清的事情,自家老爷子说想不起来就算了,似乎还很庆幸。 ………… 寂寞指流年站在浴桶边呆住了,正欲逃跑时,凛然无声淡淡道:“过来。” 寂寞指流年迈开的爪子僵住,可怜吧唧地回头。 凛然无声道:“帮我拿下毛巾。” 于是寂寞指流年讨好地叼上毛巾,巴巴地送过去,小眼神无辜得很,尽量不往凛然无声的咪咪看。 凛然无声接毛巾时突然出手逮住寂寞指流年,寂寞指流年叫了一声,被凛然无声翻转过来,先是摸了摸雪白柔软的肚皮,然后在寂寞指流年惊恐的目光中分开两条小胖腿,准确地捏上了连寂寞指流年自己也没碰过的狐狸的叽叽。 寂寞指流年顿时叫都叫不出声来,生怕凛然无声手一抖,自己就再不能人道。 寂寞指流年眼泪汪汪,可怜吧唧,各种颤抖,只好用尾巴蹭着凛然无声的手,以示投降。 凛然无声笑了一声,寂寞指流年越发抖得厉害,妈呀生气了生气了,凛然无声肯定生气了。 凛然无声凑近寂寞指流年,轻声道:“好小。” 寂寞指流年:“……”小你妹啊!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寂寞指流年立马用力挣扎起来,狐可杀不可辱,!他要让凛然无声看看到底是谁的小! 凛然无声把闹腾起来的寂寞指流年逮在手里不放,先是捏了捏短小的狐狸耳朵,再又掰开寂寞指流年的嘴巴数了数有几颗可爱的小尖牙,毫不在意被寂寞指流年狠狠叼上一口。 寂寞指流年今天总算认识到了凛然无声的恶趣味,面无表情地摸人家脸和叽叽什么的,实在是太下1流了! 寂寞指流年以为被凛然无声折腾了这一遭以后就算完了,没想到等腿上的绷带可以拆下的后一天,凛然无声从衣服里拎出一条坠着玉观音的红线,把躺在瓷盆里和小竹笋一起睡觉的寂寞指流年提拎上床,寂寞指流年正两眼惺忪地茫然着就被凛然无声挂上了红线,只听‘嘭’的一声,寂寞指流年整个人顿时光1裸地伏在了床上,白皙的脖颈衬着红丝线,格外赏心悦目。 凛然无声把还没来得及高兴的寂寞指流年翻过来,压在身下,低声道:“让你多作孽,”说罢手指抚上寂寞指流年的胸前的咪咪,在寂寞指流年惊悚的目光中俯身咬了下去。 据寂寞指流年称,那天他对凛然无声的认识又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并且又红又肿的咪咪疼了两天。<!--end--> 44对峙不是你想对 <!--start--> 同居意味着两人的闲暇时间都要呆在一块。 寂寞指流年不想和凛然无声住在一起就是原因,他万一要下线了怎么办?难道还会出一个模拟NPC? 不过他这种散人现实里一般也没什么事,倒是凛然无声离开过几次,最近一次是在半夜,寂寞指流年醒过来时发现了,凛然无声叹了口气,把他揽进怀里,等寂寞指流年假装睡着后凛然无声才走的,寂寞指流年知道凛然无声对他是真的好。 接着凛然无声几天都没有上线,自己不上线就算了,还让寂寞指流年不要到处乱跑,说可以多给小竹笋浇浇水什么的,省得越发变不回包子了,寂寞指流年除了浇水,简直闲的蛋疼。 寂寞指流年不像凛然无声那样每天还操心着国家大事,最近因为怪力乱神弄得人心惶惶,晚上出来消遣的人少了很多,最欢楼业绩下降,寂寞指流年趁着凛然无声不在,他又跑了回去。 最欢楼的姑娘们围坐在一起,声慢和绛唇拣择着花瓣,咏柳抱着石钵,一下一下地捣着,红花的花瓣细细碎碎地沁出汁液。 寂寞指流年凑过去看,采桑用细毛笔蘸了点红沫子飞快地点在寂寞指流年脑门头上,笑着道:“公子点了美人痣以后越发标志了。” 寂寞指流年几欲吐血,一边擦一边无语道:“怎么会想着弄这个?胭脂?” 采桑道:“是秦公子教的,这几天生意不好,闲着做一点东西卖,既能打发时间又能赚一点首饰钱。” 寂寞指流年和青青子衿的小店刚好能给姑娘们寄卖这些东西,况且还有一间空置的铺子,什么时候也利用起来。 京城最大的一家酒楼【一品堂】的老板名叫‘放开那奶牛’,似乎认识入骨七分,人生得圆脸大眼,看起来也是年纪轻轻。 放开那奶牛打扮得十分臃肿,对寂寞指流年拱了拱手道:“寂寞老板。” 寂寞指流年囧了一下,也拱手道:“放开老板。” 入骨七分斜靠在雅间的门口,嘴角抽抽,尤其是听到了那“XX老板”后,顿时对两人的搞笑能力叹为观止。 放开那奶牛擦了擦汗道:“其实主要是酒楼需要增加一点吸引客人的花样,想着请楼里的姑娘去唱个歌,跳个舞什么的。” 寂寞指流年愣了一下,笑道:“没问题,还麻烦老板你亲自前来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放开那奶牛笑得正欢,看见入骨七分的脸色后又僵了下,匆匆找个借口就溜了。 寂寞指流年莫名其妙地挠头,这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入骨七分淡淡道:“熟人,随意压榨。” 寂寞指流年拍了拍入骨七分的肩,不客气道:“谢了。” 入骨七分耸耸肩,等回房还没有几分钟就接到一条‘放开那奶牛’来的信息:颜少爷,老爷说让您少玩点游戏,有时间多陪陪程家小姐。 入骨七分脸一黑,直接当做没看见,他爸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欢男人,多管闲事。 紧接着又接到一条信息,‘半夏微光’:宝贝儿,刷BOSS。 入骨七分抿了抿嘴唇,回复:城东门。 小倌陪夜需要看客人谁付的钱多,凛然无声虽然在成亲前送了大量的聘礼,但至今仍放在最欢楼的仓库中,聘礼不属于凛然无声付的夜渡资,就算想用聘礼包下寂寞指流年也要真正成亲以后才能作数,所以按照凛然无声偶尔付给最欢楼的黄金数量除去寂寞指流年陪他的天数,基本每晚价格都在50金左右,刘妈向着寂寞指流年,当然是不会给他招揽其他客人的,其他客人也不敢去戳凛然无声的心上人,于是寂寞指流年已经很久没有接过除凛然无声以外的客人了。 却没有想到,当晚,就有一月白袍子的书生不识相地要点他,出价70金,刘妈立马就愣了,想着把凛然无声出的价再报高一点,没想到寂寞指流年一见来人眼睛就眯了起来,“让他上来。” 所有在场的人都茫然地望着清俊模样的书生,书生一副正经面孔,淡然地跟着小厮上楼,寂寞指流年红衣裹身,倚着门栏,三分浅笑道:“官人请。” 书生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迈开步子走近寂寞指流年,刚一进门,寂寞指流年就‘啪’地把门一关,凑到书生耳边阴气森森道:“官人……” 书生毛骨悚然了一下,刚要出声,只听寂寞指流年突然喝道:“拿命来!”说完唰地抽出匕首,狠狠捅了过去。 书生手上捏了个决,顿时一道咒赢啪’地张开挡住了寂寞指流年的攻击,书生惊恐道:“季公子这是为何?” 寂寞指流年冷冷道:“别装蒜,给你两个选择:一,佛珠还我,饶你不死。二,佛珠不还,生不如死。” 书生吁了口气,有些窘迫道:“小生正是为归还佛珠而来,之前误以为公子是那狐妖,一时失察,还望勿怪。” 寂寞指流年冷笑,明显不信这套鬼话,伸了伸手,示意书生。 书生只好从怀里拿出那串紫砂珠子,刚要落入寂寞指流年手心时,突然,书生发难,向着寂寞指流年射出一道咒符,寂寞指流年快速一闪,刚巧躲过。 书生抿紧唇,冷冷道:“妖狐,你以色示人,蛊惑当朝上将军,可知罪!我秉承天意,收你这害人妖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寂寞指流年勾唇一笑,“来试试!” 书生遂双手握剑,摆出一个剑招,喝道:“呔!妖狐看招!”说完一动不动。 寂寞指流年:“……” 书生见寂寞指流年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只好摸了摸鼻子,微微尴尬脸红。 寂寞指流年默了默,终于扶额道:“闵科科,你够了!” 清俊书生听罢突然笑起来,一改刚才的剑拔弩张,飞扑上寂寞指流年,“小芥末,人家想死你了~” 寂寞指流年额头青筋啪啪跳,一侧身书生就扑了个空。 书生顿时伤心道:“多少年没见了,你就这么对人家,人家不要活了。” 寂寞指流年怒道:“说人话!” 书生瞬间恢复了正常表情,拍了拍衣袖,“哎呀呀,真是不解风情,之前见你的时候还以为认错了,本来我想着要真不是你这妖狐我也收定了,”书生挠了挠下巴,看着寂寞指流年面瘫着向他伸手的动作,顿了顿,只好乖乖地把佛珠递上,“什么时候认出我的?你肯定早就看出来了。” 寂寞指流年淡淡道:“在我回去挠你爪子的时候。” 书生一听炸毛,“卧槽!那么早看出来了你还挠我那么狠!还带着姘头缴了我的根据地!杀了我的人!嘤嘤好命苦!” 寂寞指流年哼了声,薄唇吐出两个字,“活该。” 书生:“……” 书生现实名叫闵科科,是姬末的初中同学,当年的姬小末童鞋人比较单纯,属于正经读书的好学生,结果被闵科科这种中二癫痫分子欺负得可惨。 举个例子:当年姬末情窦初开之时追一萌妹子,闵科科就自告奋勇地要帮他送情书,结果却把姬末的情信送给了一个虎了吧唧又高又壮的丫头,那丫头的个头都能把姬末比下去一大截,可是人家不介意呀,人家觉着跨越身高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爱情呀,姬末又不忍心打击对方,于是两人懵懵懂懂地交往了一个月后,姑娘伤心地对姬末说:“你不爱我,你从来都不吻我!” 姬末委屈道:“可是我够不着啊。” 姑娘顿时大哭着跑了,从此姬末对追女孩子有了心理阴影,闵科科拍着姬末的背安慰道:“怕啥!一个兄弟顶十个妹子!咩哈咩哈哈哈哈……” 姬末:“……” 这种不想回忆的郁闷囧事实在太多,而且都拜这位仁兄所赐,可惜毕业后姬末就搬家离开了,两人再也没联系过。 书生收起自己的咒符和桃木剑,感叹道:“真是男大十八变啊,想当年你多可爱。” 寂寞指流年抽了抽嘴角,“你一点都没变。” 书生也不在意,继续道:“下个星期有个同学会,去不去?” 书生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前毫不客气地啃着糕点,喝着茶水,“我觉得你应该去,毕业都快近十年了,你一次都没去过。” 寂寞指流年想了想欣然点头,虽然他已经对除了闵科科外的老同学没有多少印象了。 “当年你追的那个虎妞,”书生饶有兴致地对表情纠结的寂寞指流年道:“你肯定想不到,人家现在是个大美人,事业有成,聚会的时候还老提起你。” 寂寞指流年默默吐血,书生厚脸皮地嘿嘿笑。 之后两人谈了很多,大部分是书生在讲,主要是寂寞指流年实在跟不上那种神奇的思维跳跃速度,并且寂寞指流年每看一眼书生那贱贱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就老想请他尝一尝最欢楼的特产雷。 寂寞指流年暗想,亏了,当时被捉就不应该跑,应该直接去割了这魂淡的**的。 等第二天书生又恢复一副清高自持的模样下楼时,所以人看他的目光都透着一股诡异之气。 而寂寞指流年这里,大家一致巴望着将军突然来抓奸,只可惜,连寂寞指流年也很奇怪,凛然无声都快有一个星期没上线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凌羽音酱投的4个地雷~~╭(╯3╰)╮ 谢谢亲们的支持蹭蹭~~~明天那章转现实╮(╯▽╰)╭有亲猜书生是男2,囧,应该不是…… ===================================防抽============================= 同居意味着两人的闲暇时间都要呆在一块。 寂寞指流年不想和凛然无声住在一起就是原因,他万一要下线了怎么办?难道还会出一个模拟NPC? 不过他这种散人现实里一般也没什么事,倒是凛然无声离开过几次,最近一次是在半夜,寂寞指流年醒过来时发现了,凛然无声叹了口气,把他揽进怀里,等寂寞指流年假装睡着后凛然无声才走的,寂寞指流年知道凛然无声对他是真的好。 接着凛然无声几天都没有上线,自己不上线就算了,还让寂寞指流年不要到处乱跑,说可以多给小竹笋浇浇水什么的,省得越发变不回包子了,寂寞指流年除了浇水,简直闲的蛋疼。 寂寞指流年不像凛然无声那样每天还操心着国家大事,最近因为怪力乱神弄得人心惶惶,晚上出来消遣的人少了很多,最欢楼业绩下降,寂寞指流年趁着凛然无声不在,他又跑了回去。 最欢楼的姑娘们围坐在一起,声慢和绛唇拣择着花瓣,咏柳抱着石钵,一下一下地捣着,红花的花瓣细细碎碎地沁出汁液。 寂寞指流年凑过去看,采桑用细毛笔蘸了点红沫子飞快地点在寂寞指流年脑门头上,笑着道:“公子点了美人痣以后越发标志了。” 寂寞指流年几欲吐血,一边擦一边无语道:“怎么会想着弄这个?胭脂?” 采桑道:“是秦公子教的,这几天生意不好,闲着做一点东西卖,既能打发时间又能赚一点首饰钱。” 寂寞指流年和青青子衿的小店刚好能给姑娘们寄卖这些东西,况且还有一间空置的铺子,什么时候也利用起来。 京城最大的一家酒楼【一品堂】的老板名叫‘放开那奶牛’,似乎认识入骨七分,人生得圆脸大眼,看起来也是年纪轻轻。 放开那奶牛打扮得十分臃肿,对寂寞指流年拱了拱手道:“寂寞老板。” 寂寞指流年囧了一下,也拱手道:“放开老板。” 入骨七分斜靠在雅间的门口,嘴角抽抽,尤其是听到了那“XX老板”后,顿时对两人的搞笑能力叹为观止。 放开那奶牛擦了擦汗道:“其实主要是酒楼需要增加一点吸引客人的花样,想着请楼里的姑娘去唱个歌,跳个舞什么的。” 寂寞指流年愣了一下,笑道:“没问题,还麻烦老板你亲自前来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放开那奶牛笑得正欢,看见入骨七分的脸色后又僵了下,匆匆找个借口就溜了。 寂寞指流年莫名其妙地挠头,这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入骨七分淡淡道:“熟人,随意压榨。” 寂寞指流年拍了拍入骨七分的肩,不客气道:“谢了。” 入骨七分耸耸肩,等回房还没有几分钟就接到一条‘放开那奶牛’来的信息:颜少爷,老爷说让您少玩点游戏,有时间多陪陪程家小姐。 入骨七分脸一黑,直接当做没看见,他爸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欢男人,多管闲事。 紧接着又接到一条信息,‘半夏微光’:宝贝儿,刷BOSS。 入骨七分抿了抿嘴唇,回复:城东门。 小倌陪夜需要看客人谁付的钱多,凛然无声虽然在成亲前送了大量的聘礼,但至今仍放在最欢楼的仓库中,聘礼不属于凛然无声付的夜渡资,就算想用聘礼包下寂寞指流年也要真正成亲以后才能作数,所以按照凛然无声偶尔付给最欢楼的黄金数量除去寂寞指流年陪他的天数,基本每晚价格都在50金左右,刘妈向着寂寞指流年,当然是不会给他招揽其他客人的,其他客人也不敢去戳凛然无声的心上人,于是寂寞指流年已经很久没有接过除凛然无声以外的客人了。 却没有想到,当晚,就有一月白袍子的书生不识相地要点他,出价70金,刘妈立马就愣了,想着把凛然无声出的价再报高一点,没想到寂寞指流年一见来人眼睛就眯了起来,“让他上来。” 所有在场的人都茫然地望着清俊模样的书生,书生一副正经面孔,淡然地跟着小厮上楼,寂寞指流年红衣裹身,倚着门栏,三分浅笑道:“官人请。” 书生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迈开步子走近寂寞指流年,刚一进门,寂寞指流年就‘啪’地把门一关,凑到书生耳边阴气森森道:“官人……” 书生毛骨悚然了一下,刚要出声,只听寂寞指流年突然喝道:“拿命来!”说完唰地抽出匕首,狠狠捅了过去。 书生手上捏了个决,顿时一道咒印‘啪’地张开挡住了寂寞指流年的攻击,书生惊恐道:“季公子这是为何?” 寂寞指流年冷冷道:“别装蒜,给你两个选择:一,佛珠还我,饶你不死。二,佛珠不还,生不如死。” 书生吁了口气,有些窘迫道:“小生正是为归还佛珠而来,之前误以为公子是那狐妖,一时失察,还望勿怪。” 寂寞指流年冷笑,明显不信这套鬼话,伸了伸手,示意书生。 书生只好从怀里拿出那串紫砂珠子,刚要落入寂寞指流年手心时,突然,书生发难,向着寂寞指流年射出一道咒符,寂寞指流年快速一闪,刚巧躲过。 书生抿紧唇,冷冷道:“妖狐,你以色示人,蛊惑当朝上将军,可知罪!我秉承天意,收你这害人妖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寂寞指流年勾唇一笑,“来试试!” 书生遂双手握剑,摆出一个剑招,喝道:“呔!妖狐看招!”说完一动不动。 寂寞指流年:“……” 书生见寂寞指流年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只好摸了摸鼻子,微微尴尬脸红。 寂寞指流年默了默,终于扶额道:“闵科科,你够了!” 清俊书生听罢突然笑起来,一改刚才的剑拔弩张,飞扑上寂寞指流年,“小芥末,人家想死你了~” 寂寞指流年额头青筋啪啪跳,一侧身书生就扑了个空。 书生顿时伤心道:“多少年没见了,你就这么对人家,人家不要活了。” 寂寞指流年怒道:“说人话!” 书生瞬间恢复了正常表情,拍了拍衣袖,“哎呀呀,真是不解风情,之前见你的时候还以为认错了,本来我想着要真不是你这妖狐我也收定了,”书生挠了挠下巴,看着寂寞指流年面瘫着向他伸手的动作,顿了顿,只好乖乖地把佛珠递上,“什么时候认出我的?你肯定早就看出来了。” 寂寞指流年淡淡道:“在我回去挠你爪子的时候。” 书生一听炸毛,“卧槽!那么早看出来了你还挠我那么狠!还带着姘头缴了我的根据地!杀了我的人!嘤嘤好命苦!” 寂寞指流年哼了声,薄唇吐出两个字,“活该。” 书生:“……” 书生现实名叫闵科科,是姬末的初中同学,当年的姬小末童鞋人比较单纯,属于正经读书的好学生,结果被闵科科这种中二癫痫分子欺负得可惨。 举个例子:当年姬末情窦初开之时追一萌妹子,闵科科就自告奋勇地要帮他送情书,结果却把姬末的情信送给了一个虎了吧唧又高又壮的丫头,那丫头的个头都能把姬末比下去一大截,可是人家不介意呀,人家觉着跨越身高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爱情呀,姬末又不忍心打击对方,于是两人懵懵懂懂地交往了一个月后,姑娘伤心地对姬末说:“你不爱我,你从来都不吻我!” 姬末委屈道:“可是我够不着啊。” 姑娘顿时大哭着跑了,从此姬末对追女孩子有了心理阴影,闵科科拍着姬末的背安慰道:“怕啥!一个兄弟顶十个妹子!咩哈咩哈哈哈哈……” 姬末:“……” 这种不想回忆的郁闷囧事实在太多,而且都拜这位仁兄所赐,可惜毕业后姬末就搬家离开了,两人再也没联系过。 书生收起自己的咒符和桃木剑,感叹道:“真是男大十八变啊,想当年你多可爱。” 寂寞指流年抽了抽嘴角,“你一点都没变。” 书生也不在意,继续道:“下个星期有个同学会,去不去?” 书生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前毫不客气地啃着糕点,喝着茶水,“我觉得你应该去,毕业都快近十年了,你一次都没去过。” 寂寞指流年想了想欣然点头,虽然他已经对除了闵科科外的老同学没有多少印象了。 “当年你追的那个虎妞,”书生饶有兴致地对表情纠结的寂寞指流年道:“你肯定想不到,人家现在是个大美人,事业有成,聚会的时候还老提起你。” 寂寞指流年默默吐血,书生厚脸皮地嘿嘿笑。 之后两人谈了很多,大部分是书生在讲,主要是寂寞指流年实在跟不上那种神奇的思维跳跃速度,并且寂寞指流年每看一眼书生那贱贱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就老想请他尝一尝最欢楼的特产雷。 寂寞指流年暗想,亏了,当时被捉就不应该跑,应该直接去割了这魂淡的**的。 等第二天书生又恢复一副清高自持的模样下楼时,所以人看他的目光都透着一股诡异之气。 而寂寞指流年这里,大家一致指望着将军突然来抓奸,只可惜,连寂寞指流年也很奇怪,凛然无声都快有一个星期没上线了。<!--end--> 45捉奸不是你想捉 <!--start--> 书生在游戏上通知了寂寞指流年聚会的时间和地点,寂寞指流年一下线就直接撺掇整齐出门上了悬浮公交。 聚会定在Z市大酒店,姬末老远就看见闵科科站在门口一边等他一边和旁边的高挑美女聊天。 闵科科看见姬末便指着美女问道:“小芥末~来猜猜这是谁?” 估计是他初恋情人,姬末摸摸鼻子,说实话他已经不记得虎妞叫什么名了,只好有些腼腆地笑了笑,也不接茬。 虎妞欣赏地打量了会儿面前的青年,姬末上身是白衬衫套深色V领毛衣,米色卡其裤也能显得腿又直又长,只是很简单的休闲装,却格外自然顺眼。 虎妞很大方地笑道:“想起来了没,有没有后悔当年没有抓紧我?反正我可后悔得要死。” 姬末有力地点头,两人相视一笑,谁都知道初恋早就过去了。 等当年的同学七七八八地到齐后,机器服务生便开始上菜,气氛很是热烈。 姬末应付不来这种场面,因为小时候只知道埋头读书,实在与别人交往不多,所以姬末只是被调侃了几句后众人就转移了话题,姬末淡然地看着别人聊天,显出一种和现实格格不入的感觉。 聚会灌不倒半桌人简直天理不容,姬末还没等人轮着来灌,就自己两杯白酒喝下去,然后就红着脸倒在了闵科科的腿上。 闵科科嘴角抽了抽,掐了下姬末的腰,小声道:“你就给我装,你个不讲义气的。” 姬末闭着眼,脸红红的一动不动,闵科科抽了抽嘴角,还是虎妞比较有良心地叫机器人把姬末抗到酒店房间里休息,众人惋惜了下,红的白的接着干。 等机器人把姬末放上房间的大床,门一关,姬末就睁开眼睛,嘿嘿笑了两声,一沾酒精就脸红什么的,简直就是作弊器。 姬末爬起来打开房间配备的全息屏幕,趁着闲得慌,姬末想研究一下当下时兴的枪战游戏,屏幕上几分钟后就出现了第一只恐怖的丧尸。 姬末赶紧戴上护目镜,握住红外线手枪,死了好几次很长时间才开始上手。 挨近夜里十点钟点钟时,房门突然被敲响,扣门声有些急促,特殊材质的门板上出现一小块影像,只见上面显示出一个身着唐装的慈眉善目的老爷子,老爷子小声道:“打扰了,可否借个洗手间,人老了腿脚不好,走不了远路。” 姬末本来还以为是闵科科找上来了,结果却是个精神抖擞的老人,秉着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姬末给开了门,老爷子很礼貌地点头道谢,上了个厕所后,门一锁,就赖在姬末这不走了。 姬末疑惑地望着老爷子,老爷子有点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道:“儿子媳妇在隔壁吵架,可不可以借宝地给我躲躲,不用管我,你接着玩,我就坐一会儿。” 姬末只是笑了下,点点头,持枪继续转向屏幕,虽然被人盯着有些尴尬,尤其是杀得手舞足蹈的时候。 十来分钟后,老爷子有些感叹道:“我孙子也喜欢玩这些东西,经常几个月都不下游戏,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 姬末见老爷子用一种审视且疑惑的目光盯着他玩的枪战游戏,于是姬末囧了个囧,试探着问道:“您要不要试试?” 老爷子果断地点头,走过来同姬末并肩坐着,姬末又找出一把枪,一个小时后,老爷子开始上瘾了,两人配合得还不错,杀得酣畅淋漓,姬末长那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童心未泯的老爷子,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老爷子见自己差点被丧尸挠到,紧张道:“小子,赶紧的,组织需要你!” 姬末摸了摸鼻子,“您不休息一会儿?” 老爷子皱眉,嚷嚷道:“不不不!还没尽兴。” “好吧,”姬末无奈地叹了口气,推了推眼镜,全神贯注起来。 一晚建立革命友情,第二天早晨老爷子临走时还笑眯眯道:“小子人不错,有没有女朋友?要不要老头我给介绍介绍,我家孙子,那一等一的美人!” 姬末虽然熬夜打游戏打得头晕眼花,但还是很矜持地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不要不好意……”老爷子正激动,突然眼前一花,身体软倒了下来。 姬末惊了一跳,赶紧扶住,老爷子缓了几秒终于有了点知觉,心虚道:“咳……就是肚子有点饿,小子,陪我去吃个早餐如何?我家那不孝儿从来都没时间陪我这个老头吃早餐。” 姬末虽然一直觉得奇怪,但还是应了,于是姬末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一老爷子一路牵着鼻子走,又忙活了一上午,再把老爷子送酒店时,姬末已经被忽悠地互换了写着名字和电话的纸条,老爷子还把自己孙子的也一并记上,千叮咛万嘱咐道:“记得联系啊!我孙子游戏玩得也好!” 姬末只好先应下来,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席闻凛,唔……单看名字的话,感觉应该是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啊。 老爷子笑眯眯地目送姬末离开。 席闻凛的右手神经又做了一次手术,医生说耽搁了那么长时间能恢复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按照几百年前的医学,这么重的伤手早废了。 席闻凛其实觉得做手术已经没多大意思了,但实在耐不住家里人的恳求,现在手活动还算自如,就是偶尔会疼得厉害,然后用不了力。 这也算是为他自己当年做过的荒唐事付出代价,席闻凛在爷爷家养伤,至少一个星期不能上游戏,于是想念起那只小狐狸,也不知道会不会又被人欺负。 席闻凛家老爷子喜欢穿唐装,说是显人年轻,从外面回来时见席闻凛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老爷子走过去,一边煮上茶水,一边涮着杯子道:“又在想你的游戏?” 席闻凛叫了人以后就一直默默不语,闻言完全没有任何表示。 老爷子又道:“是不是在在游戏上看中哪家孩子了,改天领回家来吃饭。” 席闻凛这才顿了一下,淡淡道:“没有。” 老爷子暗里翻了个白眼,正经道:“喜欢了就定下来,不要耽误人家。” 席闻凛点点头,从表情上看不出一点欣喜,老爷子就奇怪了,他也郁闷自家孙子这三滚打不出个闷屁的性格,像极了自己老伴,孙子也不是一般的笨,老爷子自己给游戏公司的高层递了个话,人家就把孙媳妇的资料原原本本地送过来了,而这小子恐怕到现在还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没见过现实的。 老爷子想了想,决定给孙子多制造点机会,省得人太呆到时候孙媳妇便宜给了别人,于是道:“我昨天出门遇到一个孩子,人不错,如果你还没有定下来就约着见个面吧,那孩子我也是喜欢,别让我个糟老头天天给你操心。”说完叹了口气,老爷子递给席闻凛一张纸条。 席闻凛终于绷不住地抽了抽眼皮,无奈,只好在老爷子紧迫的目光下打开纸条,上面写的字胖得可爱——姬末?不认识,席闻凛等老爷子一走,纸条就随手扔到了一边。 凛然无声上线的时候果然不见寂寞指流年有乖乖地在将军府里呆着,竹笋妖还是没有变回包子,凛然无声按捺不住心情,匆匆地去最欢楼接人,路上还想了想应该怎么跟青年解释自己多日未归的原因。 结果一到最欢楼,迎人的咏柳姑娘就跟见了鬼一样,惊得眼睛瞪圆,只见楼里的姑娘公子们都一时间呆呆地望着凛然无声。 凛然无声挑了挑眉,在众人未来得及反应之前走进了寂寞指流年的房间。 打开门却见一清俊书生将寂寞指流年压在桌上,两人皆是面红耳赤,寂寞指流年衣领半开,仿佛受到惊吓般地看向凛然无声。 酒盏滚到了地上,澄澈的液体散出浓郁的酒香,桌上一盘糕点吃剩了一半,两人显然是呆在一起很久了。 凛然无声愣了一下,脸色当场就难看下来。 寂寞指流年也是茫然了,他不知道怎么凛然无声就那么巧刚好看到闵科科发神经把自己扑倒的画面,现在该要怎么解释? 书生赶紧跳起来,十分内出血地解释道:“误会!这是误会!” 虽然书生先前有遇见过凛然无声,但那时凛然无声并没有记下他的长相,也就不知道书生就是绑架寂寞指流年的那人,凛然无声现在知道的只是,他亲眼看见了两人行为不轨。 寂寞指流年心里把闵科科骂了个狗血淋头,赶紧拉好衣服,跑到凛然无声身边攥住凛然无声的衣角,有些慌乱道:“将军,他只是不小心摔倒才会……”话说了一半寂寞指流年噎住了,因为这谎话实在是太假了,闵科科的确是有意把他扑倒的,只不过动机完全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言敏酱,量酱,V爺爺酱扔的地雷~~=333=,谢谢小石榴酱扔的2雷~~~~=333= 估计不会有几章将军就会知道流年身份了,现实相遇也不远了o(≧v≦)o~~ 关于入骨的疑问也会解答~~~(>^ω^<><!--end--> 46追人不是你想追 <!--start--> 凛然无声拉开寂寞指流年的手,寂寞指流年愣了一下,不会真的误会了吧? 书生给寂寞指流年递过一个祝你好运的眼神,脚下生风地往外跑,还没跨出门就被一把飞来的剑斜斜擦过颈动脉,书生吓得半死,要不是他反应快脖子就要被削断了啊喂! 凛然无声冷冷道:“滚。” 书生一边圆润地滚着一边回头看,只见不知所措的寂寞指流年被凛然无声突然打横抱了起来。 寂寞指流年被凛然无声箍着手,脑子也是没能转得过弯来,只是急忙解释道:“我们是闹着玩的!什么都没有做!” 凛然无声沉着脸不说话,扯开寂寞指流年的衣裳试图将人绑在床头,脸色阴沉道:“我没有和你闹着玩。” 寂寞指流年顿了一下,尽量不太明显得挣扎着并且小声道:“我也是。” 凛然无声就像没听见一样一言不发,手下动作不停,寂寞指流年的手腕先还能活动,突然寂寞指流年痛叫了一声,被束在头顶的双手一下子被拉高系紧,寂寞指流年觉得自己都听见了骨头的脆响。 寂寞指流年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凛然无声是真的要给他一个难忘教训,寂寞指流年脸色一白,有些求饶般的开口道:“将军,我没有对不起你,轻点……手疼……”寂寞指流年简直被凛然无声现在的反应吓到了,以前凛然无声绑他的手时从来都是很小心,可是现在他的手是真的绑得很紧,十分难受。 凛然无声依旧面无表情地粗暴地分开寂寞指流年的双腿,无论寂寞指流年怎么说都毫无回转的余地,寂寞指流年发现求饶完全不顶用后脸色也有点难看了,声音有些冷淡,“放开我。” 凛然无声掀了下眼皮,似乎对寂寞指流年做了错事还敢和他叫板感到恼怒,“你是不是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 寂寞指流年别过脸没有出声。 凛然无声于是掐住寂寞指流年的下巴强迫他转过脸来,并凑到寂寞指流年耳边冷声道:道:“难道我养不起你?” 寂寞指流年道:“我不需要你养,”寂寞指流年看凛然无声骤然阴沉的面容,心底冰凉。 寂寞指流年这种人看着软好欺负,其实也真好欺负,只是前提是不要触了他的底线,他虽然当了最欢楼的小倌,但并不代表他真的需要出卖肉1体或者靠着男人过活,如果不是凛然无声,他早就几道雷劈下去了。 凛然无声不再说任何话,扯下寂寞指流年所有蔽体的衣物,顺着寂寞指流年的肩窝毫不留情地啃下来。 寂寞指流年睁着眼睛茫然地躺在床上,等凛然无声的指尖终于碰触到尾椎后的幽谧之地时,寂寞指流年想:你就仗着我舍不得劈你。 凛然无声完全没有想过停止自己粗暴的行径,却在狠狠地吻上寂寞指流年的双唇时发现,寂寞指流年已经一动不动了。 凛然无声愣了一下,晃了晃寂寞指流年的脸,寂寞指流年毫无反应,凛然无声赶紧将寂寞指流年手上的捆缚解开,上面已经勒出了深深的印记,凛然无声有些后悔了,试探着叫道:“流年?” 寂寞指流年闭着眼睛,凛然无声把人抱起来用被子裹住,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寂寞指流年就像个木偶一样随意凛然无声摆弄,失去了意识。 凛然无声脸色蓦地变了,一瞬间仿佛置身于冰窖。 寂寞指流年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下线了,凛然无声要奸尸就让他奸去吧。 姬末从游戏仓走出来,并且短时间内不打算再上线,刚好过几天是自己曾经美女上司的婚礼,在公司时对他照顾有加,所以姬末是一定要去捧场的。 寂寞指流年裹在红色的锦被里,脖颈肩头到处都是凛然无声肆虐过的痕迹,脑袋低低垂下来,凛然无声不知所措地把寂寞指流年的脸摁进怀里,再也无法淡定地呼叫了GM。 GM用无机质的金属音道:“系统接到了您的报错,正在检查NPC数据中,请稍后……未知错误C,不排除NPC自行销毁数据可能,请您耐心等待系统修复。” 凛然无声难过地吻着寂寞指流年的眼睑,难以抑制的后悔和无法诉说的委屈在心底蔓延。 GM那里一直说是正在修复,可是凛然无声完全看不出寂寞指流年有任何起色,甚至还不如之前那次,好歹那时候能呆呆地看着自己,还会乖乖接受喂饭,现在却一连几天都躺在床上,除了胸膛起伏没有任何生气。 竹笋妖又养足了力气,化出了小包子,依依呀呀地爬上床,小心地绕开凛然无声,咯咯笑着扑上寂寞指流年,口水蹭在寂寞指流年的锁骨上,糯糯地叫着:“爹爹~”见寂寞指流年不理他,小胖手指遂即戳上寂寞指流年的脸。 凛然无声面无表情地把小包子拎起来,小包子搓揉着肚兜颤巍巍地不敢看凛然无声,凛然无声淡淡道:“让你爹爹睡一会儿,我不在的时候谁都不要给碰。” 小包子乖乖地点点头,跑进青瓷盆再次化作翠生生的竹笋,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飘荡开来。 好友乔锦要结婚,三天两头地给凛然无声打电话提醒着一定不能忘记去参加婚礼,凛然无声每次都是没等乔锦唠叨完就把电话切了。 乔锦家是军政世家,虽然家里人不喜欢铺张浪费,但是该有的排场还是有的,新郎新娘定了Z市的大酒店,选择的是低调的复古式婚礼。 没有现下最流行的元素,就是随意吃一顿饭,但情谊是一定要尽的,新郎意气风发,新娘装束精致典雅,两人给来宾们发着喜糖,新娘一身旗袍在人群中显得人特别惹眼,老远就给姬末招手,引得一大群人对姬末纷纷侧目。 姬末包了个红包,虽然现在结婚已经不流行送红包了,但他还是就得大红的才喜气,新娘逮着空捏了捏姬末的脸,问道:“那个游戏仓如何,我想做掌柜的工作应该满适合你的。” 姬末囧了个囧,明显上司理解的和自己的实际情况有偏差,姬末也只能点点头道:“工作很好,现在也很适应了,谢谢梨静姐,祝你们百年好合。” 除了对凛然无声,其他都没有什么需要适应的。 姬末和新郎简单交谈了两句就入座了,司仪宣布仪式开始,敬酒敬长辈,长辈们表情严肃中透着欣慰。 姬末不认识其他人,就静静地吃自己的。 新郎新娘要玩一个游戏,新郎背着新娘绕大厅跑一圈,跑得途中不断地接受宾客们的投喂,还不能停下来。 新郎看着斯斯文文没想到力气挺足,背着新娘一边接着吃食一边跑,姬末夹了块瓜,大老远就准备好了,姬末的位置刚好就在厅门边,新郎嚼着鸡腿肉,口齿不清地对着姬末身后道:“鸡微拧……尼乃得太晚了!”新郎好不容易咽下,就忙不迭地跟席闻凛打招呼。 姬末一回头就看见一个身着深色风衣的男人迈着沉稳的步子姗姗来迟,刀削斧劈般冷厉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冷漠的眼神让人印象深刻,男人径直向着新郎新娘走了过来。 姬末眼睛睁的大大的,简直目瞪口呆,大脑彻底死机一秒后吐了一个人名……凛……凛然无声! 卧了个槽!姬末一拍脑门,愣着干什么!赶紧跑啊!姬末假装镇定地放下筷子,低头从席闻凛身边匆匆借过,等转过了门口就快速飞奔起来。 席闻凛只是无意识地偏头看了一眼,一下子就愣住了,那个人,如果换上一身古装,简直就是另一个季流年。 席闻凛只愣了几秒钟,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蓦地变了,转身就追。 姬末听到后面的追逐声越发撒足狂奔,几分钟后,姬末上了悬浮公交,终于安全了,并且十分庆幸凛然无声没有追上自己,虽然在人家婚礼中途离开不太好,不过总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姬末赶紧回家趁着凛然无声还在参加婚礼就登陆了游戏。 一上线寂寞指流年才发现他又被凛然无声抱回了将军府,小包子安安静静地趴在他的腹部入睡,嘟囔地小嘴,寂寞指流年赶紧把小包子抱起来,先是伸手摸了摸屁股,感受了下,不疼不痒,贞1操应该还在,于是寂寞指流年东西都忙不赢收拾就提着懵懵懂懂的小包子赶紧逃离了将军府,他心里一直有一种凛然无声不会轻易放过他的预感,右眼皮跳得厉害,他觉得他应该带着包子出去躲躲,最欢楼暂时也不要回了! 寂寞指流年先去药铺子买了血药,换上刺客装戴上面具,总算才舒了口气,小包子也应该好好改一下装扮,他们这是要逃命去了,低调低调,啊……万一青楼要算他旷工的话,那可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爱空山爱品儿,断礼,猫爪爪,静待轮回酱们送的地雷~=333=谢谢飘过的蛙~~酱扔的手榴弹!=333=~~~ 谢谢亲们支持,现实好难写啊嘤嘤……o(╯□╰)o<!--end--> 47逃跑不是你想跑 <!--start--> 席闻凛眼睁睁地看着姬末跳上一辆公交车“嗖”地飘走,没能打到出租车尾随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杀回婚礼现场,把乔锦挟持到一边,脸色阴沉地问:“NPC有没有真人扮演的可能?” 乔锦一口酒噎了半天才干巴巴道:“有……有啊。” 凛然无声眯起眼睛。 乔锦摸了摸鼻子,试探道:“你不知道?” 凛然无声默了一会儿,面无表情道:“怎么区别?” 乔锦想了想,“其实不太好区别,不过一般都集中在服务业,其实公司不主张公开真人NPC的身份,之前发生了些事……”乔锦顿了下,看了看凛然无声的脸色道:“怎么了?” 凛然无声道:“没什么,”说完转身就走,走出几步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帮我查一个NPC。” 乔锦心里为那个NPC默哀了三秒,然后很没节操道:“那行,你把名字给我。” 凛然无声点点头,从口袋里抽出支钢笔随便撕了一个旧式烟壳,在白的那面写上——最欢楼NPC季流年,然后递给乔锦道:“多谢,祝你和新娘百年好合。” 乔锦眼睛睁得大大的,“你会说谢谢?吃错药了?” 凛然无声面无表情地看着乔锦,乔锦咳了一声,道:“等我消息。” 凛然无声又说了声谢。 婚宴结束以后,凛然无声回去上了游戏,卧室的床上已经空无一人,竹笋妖也不在,很明显是一起走了,凛然无声揉了揉额角,心里感觉十分复杂,被欺骗的愤怒和难以言说的欣喜并存,几乎将他灼烧,还好青年不在,除了能越发坐实了他的想法外,还能防止他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来。 凛然无声先去了一趟最欢楼,天色渐晚,人却不在楼里,按照青年婚宴上逃跑的反应来看,现在对他恐怕是躲避不及的。 心情冷却下来后,凛然无声觉得他们需要谈谈,当然关键是先得把人找到了。 寂寞指流年抱着小包子坐在一家客栈的床上,原本也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还不如和小包子说会儿话,虽然是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寂寞指流年想了想道:“怎么办?难道咱俩一辈子都不回去了?”说完寂寞指流年就内伤了,怎么可能,可是既然已经跑出来再回去指不定要被凛然无声弄成什么样,没准凛然无声还想砍了他呢? 小包子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吱了个咪的,寂寞指流年蹭着小包子白嫩的小脸,简直就要纠结地挠墙,其实他也没想跑多远,他也估计凛然无声已经猜到了,其实现在就想等着凛然无声下了决定以后他去问一声,反正他已经骗了凛然无声那么长时间,所以大概什么结果他都能接受。 鉴于带着面具实在招眼,第二天,寂寞指流年又换成了易容丹,吃下去以后就可以把脸型捏成任何形状,寂寞指流年揉啊揉,揉出了一个端端正正的圆脸造型,有些冒着傻气。 寂寞指流年抱着小包子出门,中午街头吆喝声不断,趁着难得出来逛,寂寞指流年打算去尝一尝京城有名的小吃。 寂寞指流年到了一品堂酒楼,之前去最欢楼与他商谈合作事宜的就是这家酒楼的老板,听着里面熙熙攘攘的声音寂寞指流年就能肯定其生意是非常不错的。 寂寞指流年问小二:“二楼还有没有雅间?” 小二打量了寂寞指流年和怀里的孩子一眼,笑道:“巧了,刚空了一间雅间,客官里面请。” 小包子含着手指,可怜巴巴道:“爹爹,饿。” 寂寞指流年就给点了一些素食,然后自己又点了烤鸭,水晶肘子之类的招牌菜。 正当寂寞指流年喂完了小包子刚要大块朵颐之时,突然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小二带着一队官兵冲进来,指着寂寞指流年道:“就是他,快把他抓起来!” 寂寞指流年:“=口=……” 寂寞指流年目瞪口呆,手里的鸭腿“吧嗒”掉在了地上。 小二又道:“就是他,他拐卖小孩,我刚才亲眼看见他把人家的孩子打晕了带过来的。” 寂寞指流年吐出一口老血,简直比窦娥还要冤,刚想说孩子哪有晕,结果转头一看,小包子伏在桌上睡着了。 寂寞指流年:“……” 官兵的手脚极快,寂寞指流年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木枷锁住了手,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下了药的小包子让官兵抱走。 寂寞指流年脸一黑,抬脚就想上前踹人抢回自家包子,没想到一个官兵头子突然拿出一只雕花小铜镜在寂寞指流年眼前晃了晃,寂寞指流年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便晕了过去。 醒来时躺在了大牢的草席子上,光线很黑,只有走道上点了几支火把,寂寞指流年翻身坐起来,却没有看见小包子的身影,心下十分焦虑。 突然,大牢的另一头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几分钟后,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寂寞指流年面前。 只见凛然无声在牢头的指引下来到了关押寂寞指流年的牢门前,精铁制成的甲胄在阴暗的牢狱里泛起寒光,凛然无声拎着小包子,一边指挥人打开牢门的锁,一边打量着寂寞指流年,对牢头淡淡道:“你确定?” 牢头擦着汗忙道:“就是他,就是他,不会错的!不过没想到原来走丢的是将军家的小公子,万幸啊万幸!” 寂寞指流年:“……” 凛然无声对牢头道:“去把他的手解开,你可以走了。” 牢头“啊”了一声,对上凛然无声深沉的眼神,赶紧解了寂寞指流年的枷锁,带着人撤了。 凛然无声慢慢走进牢房,无言地看了面前的圆圆脸青年一会儿,除了脸,无论是身材还是其他的都一模一样,末了,凛然无声缓缓道:“先出来,回府谈,”说完率先转身往外走。 寂寞指流年想了想,起身拍拍衣服,跟着凛然无声出了大牢。 寂寞指流年一边走一边捏着自己的脸,几分钟后,脸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寂寞指流年心想,易容丹真是白吃了,还不是不出两天就被凛然无声逮了起来。 凛然无声见寂寞指流年迅速恢复了本来面貌,叹了口气,牵过黑鲤,对寂寞指流年道:“上马。” 等寂寞指流年小心翼翼地爬上马,凛然无声把小包子递给寂寞指流年抱着,自己也踏着马鞍翻身坐到寂寞指流年后面,环过寂寞指流年的腰攥紧缰绳,驱使着黑鲤向将军府小跑过去。 巷子里暗得很,只有黑鲤的蹄声“哒哒”作响。 寂寞指流年不知道应该跟凛然无声说什么,凛然无声也看起来和平常并无差别,寂寞指流年猜想,凛然无声是不是还愿意和他在一起。 凛然无声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寂寞指流年低垂着眼,小声道:“对不起。” 凛然无声听罢一言不发,寂寞指流年抱紧了小包子,难过得不行。 凛然无声刚想说什么,突然,一支箭急速射来的,凛然无声抱着寂寞指流年往马脖子上一扑,然后翻身下马。 那支箭没有射中,紧接着又是一支,凛然无声从储物袋中抽出一把刀,竟然顺着箭尖将其削成两半,凛然无声对寂寞指流年道:“到黑鲤后面去。” 寂寞指流年愣了两秒,还没来得及拒绝,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刺客身影一闪,唰地出现在凛然无声身后,凛然无声堪堪转身挡住攻击,刺客却又突然不见了,显然凛然无声在速度上处于劣势,紧接着,又是几只金箭射向凛然无声。 寂寞指流年脸色微变,立马把小包子放在墙边,抽出蛟鳞匕首,在刺客现身的一刹那猛得刺了过去,刺客慌忙躲闪,完全没想到对手之中也有一个刺客,捂着受伤的手臂倒退两步,又匿去了身影。 凛然无声愣了一下,不料寂寞指流年握着匕首的身影也跟着在原地消失不见,下一刻,寂寞指流年和刺客就出现在了另一个方向,招式快得让人看不清,只有匕首清冷的刃口在月光下反光,不时发出短兵相接的声响。 凛然无声只得先去寻找放冷箭的那个人,放箭之人惊慌下立刻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只见一棵老树的树枝在完全没有风吹拂的情况下晃了晃,露出半个人影。 凛然无声一跃而起,近战的弓箭手简直不堪一击,一招就被凛然无声可怕的攻击力秒杀,等凛然无声再转过头来去寻寂寞指流年时,只听见兵刃厮杀之处传来一声闷哼。 下一秒,寂寞指流年的身影出现凛然无声面前,寂寞指流年脸色惨白,腹部插着一把蛟鳞匕首,在鲜血奔涌之际慢慢软倒了下去,立时化作一道白光。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红锦雪莲酱的地雷=333=~~谢谢TEN酱的火箭炮~~~=333=啃一口~ 谢谢大家的支持~(@^_^@)~么么 关于流年,汤圆只会按着剧情走,今天流年中刀了也不是为了谁而虐的,这个梗也本来该在将军知道真相前出的,只不过后来汤圆换了个顺序,关于流年的反应在汤圆考虑的时候觉得是合理的,所以……╮(╯﹏╰)╭<!--end--> 48检讨不是你想写 <!--start--> 凛然无声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脸上瞬间结起寒霜,刺客捂着止不住血的肩膀,见大势已去就想逃跑,凛然无声一刀削去,顿时鲜血四溅,刺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劈成两半,瞬间化作白光。 死亡重生点是随即选在在新手村的任何一个角落,凛然无声骑上黑鲤拎起小包子,掉转马头朝新手村的方向跑去。 新手村很隐秘,非特殊的NPC是到不了那里的,而玩家也只能坐马车进去,进去用的钱比出来时要高出好几倍,一般很少有人愿意出来了再回去,凛然无声把黑鲤栓在驿站,跳上了马车。 纵然马车速度非常快,凛然无声还是有些焦虑。 新手村的风景清幽秀美,入眼便是花果树木,低矮的房檐,家家户户的窗里都亮着光,屋里传来笑声,就像完全看不见在村子里不时复活的玩家一般。 天色暗,凛然无声要在不算大的村子找到寂寞指流年却也是很不容易的。 凛然无声找了两遍都没找到人,正当脸色越发难看的之时,小包子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睛,“唔……爹爹?” 凛然无声想了想,对小包子道:“去找你爹爹,”说完把小包子放到地上,如果妖怪认了主,是可以自己找到主人的。 小包子含着手指头,想了想,吧嗒吧嗒摇摇晃晃地往一个方向走,凛然无声面无表情地跟上去,几分钟后就在一块巨石后面发现了寂寞指流年。 小包子咯咯笑着扑上去,寂寞指流年靠坐在巨石边上,脸色苍白得吓人,眼睛紧闭,小包子蹭了寂寞指流年两下,却发现人一动不动,小包子顿时茫然了。 凛然无声把寂寞指流年揽到怀里,检查了下腹部的伤口,除了失血过多外,致命伤已经自动愈合了,所以凛然无声猜想可能是因为血还没有补起来,于是拿出补血药打算喂给寂寞指流年。 凛然无声把药瓶子凑到寂寞指流年的唇边,寂寞指流年别了一下头,声音有些微弱:“将军,补血药没用,我没有伤药……” 凛然无声抱着寂寞指流年的手顿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人物死亡除了会掉血外还要受不同程度的内伤,所以只能用专门的药来先治伤再补血,可是他也没有伤药。 没办法,凛然无声只能将寂寞指流年打横抱起来,先出了新手村再说,小包子也没有闹腾,乖乖地拽着凛然无声的披风晃晃悠悠地跟在后面。 回了府,凛然无声让管家去熬一碗伤药,坐在床边看着躺着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的寂寞指流年叹了口气,摸了摸寂寞指流年的额角。 等药煎好后凛然无声半抱起寂寞指流年,拍了拍他的脸,“起来喝药。” 寂寞指流年本来刚想说好,结果睁眼就看见那又浓又黑的药汁,顿时寂寞指流年就惊恐了,还是让他死了吧,于是果断装晕。 凛然无声皱了下眉头,“自己喝还是我灌你?” 寂寞指流年一听就知道凛然无声没有在开玩笑,立马苦着脸强撑着坐起来,内牛满面地自己端碗“咕咚咕咚”灌下去,瞬间感觉又小死一回,虽然是熬煮出来的药汁,难喝的要死,但效果显然比药铺里卖的一般药丸要好,不出几分钟寂寞指流年就觉得腹中烧得厉害,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 凛然无声换了一身衣服,只披着白色的里衣翻身上床,然后对缩成一团装鸵鸟的寂寞指流年道:“先睡一觉,然后给我解释。” 寂寞指流年点点头,乖乖闭上眼睛养神。 凛然无声在看见寂寞指流年脸色苍白地倒下的之后就打消了几乎所有关于如何惩治青年的念头,凛然无声心想:果然还是舍不得。 寂寞指流年听着凛然无声均匀的呼吸,蹭着蹭着就蹭到凛然无声的怀里,抱着凛然无声的肚子睡了,凛然无声掀了下眼皮,把寂寞指流年的手拉下来,改成自己搂上寂寞指流年的腰去。 等寂寞指流年醒来时,凛然无声早已经上朝去,小厮端了盆洗漱的水进来,后面还跟着抱着一大卷宣纸的管家,一只手上端着笔墨纸砚。 寂寞指流年茫然地望了望放在一旁的文房四宝,管家恭恭敬敬地对寂寞指流年道:“季公子,这是大人交代的,让您起床后写一份检……哦,检讨和一份保证书,另外再加上一份总结。” 寂寞指流年:“=口=!!!” 管家装作没有看见寂寞指流年下巴都快掉了的表情,继续道:“大人说每一份都必须写满三千字,在晚饭前写好,不然不准用膳,而且大人要检查的。” 寂寞指流年顿时内心大喊坑爹呐! 于是寂寞指流年咬着笔杆在桌前干熬了一天,想着男人还是要多哄哄的,于是就绞尽脑汁地写了,一边百度一边抄,最后字数实在达不到标准,没办法,只能含泪在检讨下面接上“我错了我错了……”一直接到三千字,又在保证书上用“我不敢了我不敢了……”补够字数,总结就是二者的合体,就是这样也生生把寂寞指流年写到手抽,大叶大叶的宣纸铺了一地,等凛然无声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寂寞指流年扑在一桌子的宣纸里睡得昏天黑地。 凛然无声随手捡起地上的一页纸看了看,只见满篇的“将军我不敢了”,凛然无声嘴角抽了抽嘴角,又拾起几页纸,只见这几页上面写的还像些样子,并且用上“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做”三点论述了青年自己的心路历程和今后的对他的各种补偿计划,字写得又胖又圆,最后还跟了个哭泣的小表情,不管怎么看都比他这个被蒙在鼓里的还要可怜。 凛然无声终于忍不住要破功了,尤其是看到写着“要成亲也不是不可以”那里时,凛然无声简直有些哭笑不得,于是把寂寞指流年从纸里扒拉出来,只见青年印了一脑门的墨水。 寂寞指流年朦朦胧胧地睁开眼,见凛然无声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寂寞指流年心神一凛,立马正色道:“我写完了。” 凛然无声“嗯”了一声,“然后?” 寂寞指流年严肃道:“你不能不给我饭吃。” 凛然无声勾了勾嘴角,“好。” 寂寞指流年狐疑道:“真的?” 凛然无声淡淡道:“那要看你的表现。” 寂寞指流年顿时可怜吧唧地缩了,凛然无声把人团巴团巴揉成一坨扔上床。 寂寞指流年想了想,凑过去吻凛然无声的唇,只亲了一下就被凛然无声推开,凛然无声看着寂寞指流年傻兮兮的脑门上还涂着墨的模样,面无表情道:“先把脸洗了再来。” 寂寞指流年一个猫洗脸回来就见凛然无声坐在床边,又重新看起了他写的检讨,一边看一边皱眉,寂寞指流年凑上去瞄了一眼,刚好凛然无声看到了他与游戏公司有协约不能暴露身份那里,寂寞指流年想了想小声道:“没有事先给你提示是我的不对,可我不是故意的。” 凛然无声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可寂寞指流年猜测凛然无声或许已经不那么生气了,于是讨好地凑过去占了凛然无声的便宜,顺着嘴角细细地亲吻不说,还伸进舌头调戏。 凛然无声眼神一沉,还没来得及反客为主,系统提示就响了。 【系统】玩家:玩家‘凛然无声’,您现实有一个来电,是否需要下线接听? 玩家在游戏里是可以接到来电提示的,凛然无声对寂寞指流年说了一声,就下线接电话去了。 来电的正是乔锦,新婚正是过得万般滋润,连带着声音也欢快起来:“你要查的NPC我帮你查了,的确是真人NPC没错,还有一些玩家信息,唉,我可得先跟你说一声,虽然资料给你传了但是你不能去找人家真人PK啊!”乔锦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资料放入传输器,几秒后凛然无声就收到了一模一样的资料。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fu看天下,V爺爺,青木鱼,水盈袖,腐子酱们扔的地雷~~~MUA~ 谢谢亲们的支持QAQ,蹭蹭~~~<!--end--> 49蝴蝶不是你想扑 <!--start--> 凛然无声勾了勾嘴角,“放心,我有分寸,谢了,”说完切断了电话。 凛然无声抽出那几页纸,第一眼便看见了青年的照片,是还原了真实样貌的图像,除了细碎柔软的短发比游戏里多了份真实感外,其他的基本变化不大。 然后凛然无声看到了名字,不由得挑了挑眉,姬末。 寂寞指流年在床上滚啊滚都不见凛然无声再回来,心里正郁闷着,突然凛然无声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上方,堪堪将他压在身下,寂寞指流年顿时吓了一跳,凛然无声缓缓俯□,只见寂寞指流年侧卧着,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此番情景,实在另人把持不住。 凛然无声低头在寂寞指流年的额头亲了一下,寂寞指流年还以为凛然无声要吻他,赶紧闭上眼嘴唇微张,结果发现是一个不含情1欲的吻,寂寞指流年顿时老脸红了,对上凛然无声揶揄的眼神,十分难为情。 凛然无声扳过寂寞指流年快要缩进被子的脸,正色道:“下次再骗我就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了,懂?” 寂寞指流年赶紧点头点得犹如捣蒜。 凛然无声亲了下寂寞指流年的嘴角:“乖,不然,我让你一个星期都下不了床。” 寂寞指流年:“……” 本来寂寞指流年还想着婚都没结,有啥下不了床?结果没想到,第二天凛然无声就拎着那页写着“要成亲也不是可以”的宣纸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并且淡淡地表示,这一条需要实现的时刻到了。 寂寞指流年简直目瞪口呆,凛然无声观察了下寂寞指流年的反应,顿了顿,慢慢道:“我不会迫你。” 寂寞指流年看到凛然无声的样子一下子心疼了,凑过去蹭了下,“都听你的,不就是成亲么。” 寂寞指流年本来以为只是继续上一次的婚礼,没想到那样已经无法满足凛然无声了。 凛然无声骑着黑鲤,引着寂寞指流年和釉白雪走走停停,出了城门,又走了一整天,如果不是凛然无声,恐怕绕这么远他早就迷路了。 最后的目的地是一个湖泊,如镜般透彻却不掀波澜,仿佛一潭死水,边上一幢茅屋,升着炊烟,此刻已经临近傍晚。 凛然无声下马后对寂寞指流年道:“等一下接任务。” 寂寞指流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到现在都不太明白凛然无声这是要干什么。 不一会儿,屋子里出来了一个身着粗布衣的男人,男人面目平凡,却气质温和,看见来了陌生人也不惊讶,微笑道:“你们需要凤凰尾羽结的红线?” 凛然无声点点头。 男人皱了皱眉头,“说实话你们不是第一个来找我要的,我也很为难。”一边说着男人一边朝镜湖里撒下一把黄豆,只见湖泊霎时间动荡起来,从湖底慢慢游上一条蛟龙,蛟龙含了豆子,打了个转,又潜了下去,“你们必须帮我个忙。” 凛然无声淡淡道:“你说。” 寂寞指流年一看这情形,心里隐隐约约摸到了点猫腻。 之前的成亲仪式虽说策划的十分盛大,但其实是不具备游戏约束力的,毕竟一个是玩家,一个是NPC,等两人最后腻味了一掰,对玩家而言也不过是游戏一场,况且凛然无声到底能不能真的跟他上1床都还两说,所以他一般都当作情趣,听听就罢了。可是现在如果按照正经的任务路子来做结婚任务,那么他们就是系统承认的夫夫关系,到时候说不定……寂寞指流年咽了咽口水,心想这可如何是好? 寂寞指流年偷偷瞄了凛然无声一眼,然后搓了搓脸,只是越搓越红。 对面的男人看着两人十分羡慕道:“我与师弟也曾是这般,只可惜有缘无分,到头来却连他的埋骨之地都寻不得。” 【系统】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凛然无声’接到埋骨寻踪任务。 寂寞指流年仔细看了看这个任务,忽然觉得有点眼熟,就试探着问道:“请问……您是不是暗影宫的大师兄?”问完了寂寞指流年默默地吐槽了一番,猜测着恐怕就是了,当年他给那人埋骨的时候,那人希望他帮忙找个路痴大师兄,原来就是这位,久仰…… 男人惊讶道:“你如何得知?” 寂寞指流年忙作惊恐状,恭恭敬敬地拱手道:“师伯,晚辈拜了您的师弟为师,也是宫门中人,师傅现今葬于白云寺山脚下的桃花林。” 凛然无声见寂寞指流年一副悲伤叹惋的表情,掀了掀眼皮,不作声。 男人先是惊喜,后又为难道:“真的么,可是我被困于这片湖很久了,肉身早已消弭,要想出去必须要山谷那头幽地中的鬼蝴蝶翅膀作为媒介,还望师侄……师伯定有重谢!” 寂寞指流年正色道:“师伯言重,这是晚辈应该的。” 等一离开镜湖,寂寞指流年就眨巴着眼凑到凛然无声面前,那样子就好像等着凛然无声表扬一样。 凛然无声叹了口气,淡淡道:“不错。” 寂寞指流年强装淡定的表情下实则内心得瑟无比。 一到幽地,凛然无声就寻了块干净的石头靠着坐下,寂寞指流年茫然地望着他,凛然无声用眼神示意道:交给你了。 幽地里流躺着一条小溪,沿着溪水便是一片片花田,浅红淡黄的花瓣风一吹就飘散开,所谓的鬼蝴蝶也不过是一只只闪着莹莹蓝光的20级怪物。 寂寞指流年嘴角抽了抽,任务要求蝴蝶翅膀是100对,难道凛然无声就一直坐着看他扑蝴蝶,尼玛!他才不要扑蝴蝶! 寂寞指流年无声地表示抗议。 凛然无声默了一会儿,对寂寞指流年道:“过来。” 寂寞指流年狐疑地凑过去,凛然无声将人拉到腿上亲吻,寂寞指流年正觉得大脑一片混沌的时候,突然感觉脖颈上的红线一松,再睁眼时凛然无声已经伸手退下他的佛珠,只听“嘭”的一声,一只毛茸茸的白胖狐狸一头雾水地出现在了凛然无声腿上,并且衣服散了一身。 寂寞指流年反应过来顿时一口老血,能不能不要这么猥琐啊啊啊! 炸毛的寂寞指流年刚准备龇牙,凛然无声就轻轻地亲了亲他的小耳朵。 顿时,小白狐狸翘着的尾巴全蔫了,可怜吧唧地望着凛然无声,凛然无声勾了勾嘴角,悠悠道:“去吧。” 去什么?寂寞指流年很委屈很纠结,正说着,恍然间,一只振翅的幽蓝色蝴蝶飞啊飞地从寂寞指流年脑门上擦过去了,蝴蝶的翅膀仔细一看竟然还是透明的,怎么那么好看呢? 于是凛然无声默默地注视着那团白毛狐狸抛弃了他的大腿,一蹦一跳地去花田里追蝴蝶去了,还用两只小爪子去扑,扑到了还奔过来让他看,然后凛然无声称赞地摸了摸小狐狸的头。 寂寞指流年正蹭着凛然无声的手掌,突然间,他惊恐地醒悟过来,他这是在干什么啊啊啊!扑蝴蝶你妹啊!求顺毛你妹啊!莫不是变成狐狸连智商都跟着下降了啊! 寂寞指流年顿时躺倒在地,深受打击,一边哼哼唧唧一边诅咒凛然无声。 凛然无声眼神变得有些软,站起身,从储物袋里抽出一把剑,剑身泛着青光,走到刚才寂寞指流年扑蝴蝶的地方,突然一招〖落英缤纷〗,四周空气仿佛也随着凛然无声的招式开始流动,并吹浮起花瓣飘散开来,再被剑气一扫立时化作一片片晶莹的雪花,紧接着一招〖白云出岫〗后又是一招〖长虹贯日〗,身段流畅得简直让人炫目,不一会儿凛然无声的眉尾便沾了一点点雪花,融化时都能让人感到凉意,等到最后收了剑,原本飞舞在周围的蝴蝶全结了薄薄的冰,瞬间掉落下来。 寂寞指流年呆呆地看着凛然无声,嘴巴张得大大的,深深地被凛然无声震撼住了,比起蝴蝶,还是凛然无声更让他意动心随。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安初,kaineikari,木小黄酱们扔的地雷~~o(≧v≦)o~~谢谢苏七酱扔的手榴弹~~↖(^ω^)↗ 谢谢亲们=3333=么么~~ 今天汤圆深受打击T-T……蹭蹭乃们求治愈,以及面基不远了~<!--end--> 50肚子不是你想饿 <!--start--> 凛然无声刷蝴蝶的速度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寂寞指流年跟在凛然无声后面,凛然无声捡翅膀捡到哪他就跟到哪。 等凛然无声终于收集好100对翅膀,就把屁颠屁颠地跟着他的小狐狸抱起来,小狐狸眼睛水汪汪的,和青年委屈时的眼神是一模一样,凛然无声觉得很是喜欢。 只不过,寂寞指流年是正在试图用眼神告诉凛然无声:还佛珠!还衣服!就算是用美人计也不行! 凛然无声显然领会得比较慢,直到日落西头才给寂寞指流年变了身,寂寞指流年逮了衣服就跑,结果却找不到遮蔽的地方,于是只好木起脸,大大方方地在凛然无声面前换了。 回到镜湖,那个面貌普通的男人已经站在小屋前等了很久了,毫不犹豫地用一根鲜艳夺目的红线来和凛然无声交换,然后男人对寂寞指流年道:“既然同门一场,师伯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送你,但是武功秘籍什么的多多少少还是拿得出手的,”边说边翻出两本泛黄的旧书递给寂寞指流年,“以后我门还望由你们这些后辈发展壮大,去吧。” 寂寞指流年两眼放光地捧着秘籍,“多谢师伯。” 【系统】玩家:恭喜‘寂寞指流年’,‘凛然无声’通过月老试炼第一环〖埋骨寻踪〗,获得〖凤凰红线〗。 【系统】玩家:恭喜‘寂寞指流年’获得暗影宫秘籍〖阳关三叠〗〖移花接木〗。 正当寂寞指流年迫不及待地点开秘籍学习之时,只见湖里巨浪翻腾,蓦地蹿起一头蛟龙,男人身上发出幽光,一呼一吸间便已乘着蛟龙而去。 凛然无声淡淡道:“我们要在一个月内把所有的任务都做完。” 寂寞指流年搓着脸说好。 因为天太晚,两人只好在男人的那间小茅屋里将就了一晚上,小屋子十分简陋,厨房和床就隔了一堵土墙,月光从偏窗洒进来。 寂寞指流年在破棉被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被凛然无声闭着眼摁进怀里,“别动。” 寂寞指流年慢慢爬起来小声道:“我就是肚子饿了,”说着就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个馒头,连咸菜都没有,寂寞指流年皱了皱眉头,干巴巴地啃了两口。 凛然无声默默地盯着寂寞指流年看了会儿,叹了口气也跟着起身,淡定地走进厨房,四处找了找。 厨房里的东西还算齐,锅碗瓢盆,甚至墙根的篮子里还放了一把叶子微微有些缩水青菜和两个鸡蛋,凛然无声想了想,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块腊肉。 寂寞指流年凑过去看,只见凛然无声试探着往灶台下面添了柴火,仔细地研究了下那口大锅,然后用肥肉化了点油,切了腊肉片后和着调好的鸡蛋进锅翻炒,最后撒上细细的青菜,顿时香气四溢。 寂寞指流年直接目瞪口呆。 结果凛然无声一转身就看见寂寞指流年正两眼放光地望着他,凛然无声有些尴尬地偏了偏头。 寂寞指流年馋得不行,等凛然无声终于把青菜腊肉倒入碗中后,寂寞指流年就赶紧伸爪捏了一片肉放进嘴里,因为腊肉本来就味浓,炒出来以后咸淡刚刚好。 寂寞指流年吃得眼睛都眯起了,正想再捏一片的时候凛然无声眼疾手快地逮住了他的爪子,“去洗手。” “哦哦,”寂寞指流年小跑着蹿出去了,等回来后寂寞指流年和着馒头吃得特别欢,凛然无声勾了勾嘴角。 第二天,两人启程回府,寂寞指流年在折腾了一上午终于沾上凛然无声床上枕头,而后就睡得昏天黑地,埋在被子里拖都拖不起来。 凛然无声不是那种随时都能睡着的人,见寂寞指流年还睡得香就起了一个念头,他做事向来从容果断,想到了就做,于是速度下线。 寂寞指流年半梦半醒间接到系统提示说现实有电话,本来想跟凛然无声说一声再下线的,结果人不在,于是只好睡眼惺忪地自己下了。 姬末也不知道是谁的电话,结果接起来却发现正是之前建立了一晚上革命友谊的老爷子。 老爷子先是问了问姬末忙不忙,然后很开心地说要请姬末喝茶。 姬末本来是想拒绝的,于是回答时犹豫了一下,老爷子一听就明白了,叹了口气道:“那就算了,我就是想孙子了,又找不到人一起说说话,你忙你的。” 姬末心虚了一把,摸摸鼻子答应下来,心想着其实就是陪朋友喝个茶什么的,虽然这位的年纪大了点。 老爷子和姬末约在一个古色古香的茶馆,姬末到了公园没走几步就看见不远处的馆子门口上撑了支旗子,旗子红底绿字,写着个“茶”,整个茶馆都是古色古香的木质设计,在周围的餐馆现代化的装饰对比下,犹如掉进鸡窝的凤凰,十分招眼。 姬末进去后,机器人就引着他进了雅间,一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幅清明上河图,仿古气息十分浓重,而老爷子正端端正正地坐在茶桌一边,静静地品茗。 姬末笑着打了个招呼,老爷子对他招招手,“过来坐。” 姬末坐到椅子上,老爷子慢慢地给姬末倒了一杯茶,淡笑道:“别看这个茶馆小,茶叶质量还是不错的。” 姬末在家偶尔也喝茶,不过都不是什么珍贵的茶叶,于是尝了尝手中这杯,味苦回甘,闻起来也好,绝对是有些品质的茶叶。 老爷子寻了些话题,细细碎碎地跟姬末聊起来,姬末性子慢,很是能坐得住,丝毫不会感到无趣,老爷子见姬末在说起一些国画或者书法之类的艺术时还颇有些见地,就问道:“会下棋吗?我觉得你应该会。” 姬末点点头,他的棋艺经过凛然无声的调教绝对不会差到哪去,老爷子让机器人摆出棋子道:“人老了就是怀旧,现在的科技又发展太快,其实还是以前的这些东西用着舒服,玩起来也有意思。” 这一点姬末十分认同,两人各执一色棋子对弈起来。 老爷子道:“我孙子棋下得也好,就是太过锋芒毕露,从一盘棋看一个人其实还是有些道理的。” 姬末见老爷子一副想要倾诉的模样,于是就静静地听着。 “他性子淡,骨子里头却硬得很,其实他小时候特别招人疼,自己玩得高兴了饭都顾不上吃,非得人跟在后面喂,那时候我和他奶奶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简直是宠得不行。”老爷子叹了口气,继续道:“后来他父母出国,就把他带走了,回来时就变得几乎让我不敢认,也不再爱说话。” 姬末有些疑惑地问道:“为什么?”问完了又觉得自己似乎不太礼貌。 老爷子没有生气的意思,放下一枚棋子,摇摇头道:“那孩子从来都不喜欢透露自己的心事,也让我们老一辈的担惊受怕,那种又硬又拧的性格,生怕他走上了歪路就回不来了。” 姬末一听瞬间心里有了无数个夸张的猜测:混黑,持枪,杀人,放火,走私,坐牢…… “不过现在我也只希望他能过得幸福一点,”老爷子放下最后一枚棋子,嘿嘿道:“我赢了。” 姬末简直目瞪口呆,居然趁着他听得入神的时候下黑手。 老爷子端起茶喝了一口,示意姬末再继续,姬末内牛满面地点点头,这老爷子是下棋的高手,他今天绝对要输得刷新和凛然无声下棋的纪录。 “前几天他跟我说有了喜欢的人,我就特别担心人家会不会适应不了他,”老爷子悄悄看了姬末一眼,又继续煽情道:“毕竟他性格不怎么讨喜。” 姬末笑了笑道:“没准人家就是喜欢这样的性格呢?” 老爷子心想,喜欢就好,于是接着道:“他对人一向冷漠,但却是个长情的孩子,若是喜欢了谁肯定会一心一意地对待的,”说罢老爷子叹了口气,“就是这孩子嘴笨,什么都不说。”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北师和一个没有显示出名字的亲送的地雷=33=(亲可以留言告诉汤圆哈~因为后台没出来,前台好像也有点问题囧) 亲们~汤圆明后天要考试,所以8号再更,不好意思,而且最近太忙,虫子暂时只能等一段时间再来抓了,实在是抱歉。 谢谢亲们的支持。<!--end--> 51啪啪不是你想啪 <!--start--> 姬末一瞬间想到了凛然无声,那个男人也是不爱说话,没准也是这般可爱。 老爷子不知道姬末想到了什么,那嘴角弯弯笑得有些小幸福,于是老爷子心里一直以来的忧虑也慢慢被欣慰代替,“本来还想把你和他凑一对的,”老爷子表示十分惋惜地叹了口气。 姬末不好意思道:“我也有了。” 老爷子乐呵了一下,心道:那必须的,可是却还装作一脸好奇道:“说给老头子我听听,给你把把关。” 姬末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道:“游戏里认识的,虽然现实里还没有见过,但是我觉得很好。” 老爷子点点头,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半句,于是催促道:“然后呢?” 姬末耳朵尖微微发红,闷着头喝了一大口茶,“他也不怎么爱说话,**霸道,还有些恶趣味……比如说喜欢捉弄毛茸茸的尾巴之类。” 老爷子抽了抽嘴角,干咳一声。 “唔……不过意料之外的会做饭,能暖床,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应该算个好男人,”姬末说完还自己肯定得点了点头,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老爷子默默地扭头,心想原来自己的孙子还有这么居家的一面,明明就把人栓得很牢嘛,还摆出一副苦情的样子给他看,真是急死个人。 席闻凛一下线就翻出了“季流年”的资料,然后循着住址找去,其实应该先打一声招呼的,但是席闻凛存了一点恶作剧的小心思,想着人肯定还躺在将军府的大床上酣睡,他这一去保证能把人逮个正着,跑都跑不掉。 席闻凛开着一辆高级悬浮轿车,黑色流线型设计,十分惹眼,缓缓停在近郊的一幢两层复古楼房前,先是到处打量了一番,席闻凛难得见到这种还爬着绿色藤蔓的房屋,连铁门上都结着绿色植物,极其难得,好像主人家不常出门一般,在现今高耸入云的楼房前,显得清幽而娇小。 虽然设计上是仿古,不过防盗措施做得倒是还不错,开门需要主人的钥匙和声音验证,席闻凛摁了一下铃,滴答一声,门上的微型电脑提示道:“主人已外出,请在此稍等或在滴声后留言。” 席闻凛愣了一下,不可能的,按照季流年的午睡习惯只要他一不在身边就至少得睡到临近晚饭时间,然后夜里卯足了劲四处折腾,基本上属于昼伏夜出型,现在竟然外出了? 大门把席闻凛阻在外面,一时他也不知道是该继续等下去还是等下一次再来。 就在席闻凛摇摆不定时,从藤蔓里钻出了一只八哥,高唱道:“姬哥哥不在家,不在家~” 席闻凛一抬眼就看见了八哥,八哥拍拍翅膀又唱道:“想进门要给苹果,给苹果~” 席闻凛嘴角抽了抽,看着它默默不语,八哥见席闻凛不理他,便掉转过屁股对着席闻凛,哼哼道:“小气!” 席闻凛想起车上刚好放着一个苹果,就拿了过来,八哥的眼珠滴溜溜地盯着苹果转。 席闻凛晃了晃苹果,“来拿。” 八哥试探着飞到席闻凛手上,口水滴答地正要啄上去,突然席闻凛反手一抓,堪堪捏住八哥的脖子,八哥尖叫一声,差点晕倒,却见席闻凛面无表情地问道:“你给我开门?” 八哥:“欧漏!救命呐!” 席闻凛眯了眯眼,不禁佩服起这只八哥能有如此高的智商来,不过席闻凛表面上一点都不露,冷声道:“开门拿苹果,不开门——死,”说完手下微微用力,八哥本来还内牛满面地吼着救命,一捏就萎掉了。 于是,八哥在席闻凛的威逼利用下,指挥着席闻凛先从一个铁门边上的花盆底下掏了钥匙,钥匙插入门锁的同时,八哥模仿着姬末的声音说了一声:“我回来了。”声音竟然与主人惊人的相似,铁门“啪嗒”一声打开了。 席闻凛眼里闪过惊讶,慢慢穿过小院子来到房门前,八哥哆哆嗦嗦地被他拎在手里,席闻凛沉默了半晌,从屋里找出一根细绳,把八哥栓进了卫生间里,然后给了那个苹果,八哥躺倒在瓷砖上,悲痛欲绝地喊道:“姬哥!” 姬末和老爷子两人之间闲聊的气氛愈发融洽,聊到临近傍晚时,老爷子已经抖了不少自家孙子小时候的趣事给姬末听,姬末把主人公自己默默脑补成凛然无声,顿时一口茶“噗”地昏天黑地。 等天快黑时,姬末才紧赶慢赶地往家走,想着他出来时完全没有和凛然无声交代,回到家门口就注意到了停在门前的车,姬末微微奇怪了下,并像往常一样开门走进院子。 突然,一个硬物瞬间抵紧了他的后背。 “不准动,不准回头。”一个冰冷的男声道。 姬末惊得差点跳起来,叫声生生哽在喉里,全身僵直,姬末深吸了口气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背后那人将姬末的手反剪起来用毛巾困住,然后用领带将他的眼睛蒙上。 席闻凛看着姬末微微发抖地站在他面前,神情无助而惶恐,心里闪过一丝不忍,于是凑上去舔了舔姬末的嘴角,也许他的确是有些恶趣味了。 姬末立刻吓得倒退两步,却被席闻凛一把拉进怀里,姬末使劲挣扎起来,席闻凛吸吮了一会儿姬末嘴唇,然后箍住姬末的身体,低声道:“别怕。” 姬末一下子就愣住了,这个声音…… 尽管姬末看不见,但那个声音几乎每天都在听,怎么可能认错,姬末吞了吞口水道:“将……将军?” “嗯?” 席闻凛解开绑住姬末的毛巾,姬末把领带一拉,只见凛然无声真真实实地站在他的面前,冷厉逼人的俊脸,棱角分明的轮廓,性感的薄唇微抿,眼里带着一点揶揄的笑意,白色衬衫配着黑色的西装裤,英气挺拔得令人惊叹。 姬末现在是彻彻底底地懵了,其实从刚才就一直不太回得过神来,等反应过来时立马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这简直太重口太让人惊悚了! “将军,你……你……” 席闻凛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这不是重点!”姬末掀桌! 席闻凛把炸毛的姬末摁进怀,一边把人往屋里带一边淡淡道:“进去再说。” 姬末刚进房,就听见卫生间里传来八哥的叫声,“救命呐!” 姬末:“……” 席闻凛淡淡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道:“八哥开的门。” 姬末默默扶额,八哥好不容易自己用嘴解开拴在脚上的线,一出卫生间就看见了姬末,顿时飞扑上来求安慰,“姬哥……T-T” 席闻凛凉凉地扫了八哥一眼,八哥僵了一下,立马把原本要告的状给咽了,然后默默逃离席闻凛的视线范围。 席闻凛软软地靠在布艺沙发上,姬末想着是不是凛然无声还在跟他计较之前见面就逃跑的事情,于是就蹭啊蹭地主动摸到席闻凛腿上,也算是很大度地没有计较他的擅闯民宅,心虚并好奇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姬末那双修长的腿束在浅色的休闲裤里,而臀部则卡在席闻凛的双腿间,席闻凛不是没有摸过看过,却依然觉得勾人。 “只是让人帮了个忙,下午去哪了?”席闻凛撩开姬末的衬衫,姬末倏地感到一阵凉意,那只手慢慢在他的背部游走,刮过蝴蝶骨。 姬末哆嗦了一下,“去喝了一杯下午茶,你……想做?” 席闻凛挑了挑眉,问了个问题,“我是谁?” “凛然无声?” “还有呢?” 姬末看了看面前那张压迫感十足的俊脸,咽了咽口水,没敢把“我媳妇儿”说出来。 席闻凛淡淡道:“我不喜欢婚前性-行为,尤其是……”说完捏住一脸不可置信的姬末的下巴,“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trevorbrown扔的地雷~=333=谢谢子衿扔的2雷~~=333=,谢谢戚戚有心焉扔的手榴弹~-▽- 谢谢大家~~~\(≧▽≦)/~ 汤圆木有考高考囧rz~~,是专业考试,而且……还没有考完……倒地…… 面基好难写T-T……果然还是在游戏里比较奔放~<!--end--> 52结党不是你想结 <!--start--> 姬末听了有些尴尬地想要从席闻凛腿上下来,让席闻凛圈住了,席闻凛正经道:“可以抱一下。” 姬末有点脸红,缩着脖子蹭了蹭席闻凛的肩膀道:“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 席闻凛看了姬末一眼,默默不语。 姬末摸了摸鼻子,心想着男人估计是心理不平衡了,只好道:“好吧,我们按照程序来,先互通姓名,交往,结婚,再上-床。” 手下的皮肤触感很好,席闻凛慢慢解着姬末的衣服扣子,“把同居加上。” 姬末干咳了一声,阻止住男人作恶的手,“那不是不能有婚前性-行为吗?” 席闻凛勾了勾嘴角,“嗯,不要急,”说完整个扯掉姬末的衬衫,完全无视那点微弱的反抗。 到底是谁急啊喂!姬末囧了个囧。 姬末肩窝的弧度很漂亮,席闻凛啃得流连忘返,末了,手指覆上左边胸膛上那颗裸-露的乳首,姬末被席闻凛拧得差点弹起来,被男人反复这么折腾几次后,姬末整个人彻底呈现出一副任人采择状,眼神迷离,摸哪都会敏1感地哼哼。 席闻凛表情很淡,不过动作却比较粗暴,最后姬末觉得再这么下去就收不住了才将男人从胸口推开,然后用无比严肃的眼神对男人发出赤果果的控诉,正色道:“直接跳到最后一步?” 席闻凛看着姬末因为动情而湿润的眼神而有些难以自制,末了等冷静下来后席闻凛把衣服给姬末重新披上,然后面无表情道:“不,不过最好快一点。” 姬末把脸埋进席闻凛肩膀,点点头。 皇宫闹鬼一事原本在妖兽冲撞之后就逐渐淡出众人的话题,本来以为都过去了,没想到就在寂寞指流年再次上线的当晚,皇宫又出事了。 原本只是传言皇宫深处的冷院里经常半夜发出急促的呜咽和凄厉的挠墙声,生生吓晕过好几个过路的宫女,但终归影响不大。 据消息人士称,此地据说曾是当年先皇宠妃丽娘的寝宫,而这位丽娘在先皇老年终于怀上一子,却最终死得蹊跷,此子便是情歌荒芜…… 众人:“……” 消息人士摊手:“肯定是任务需要,乃们懂的。” 没想到最后那晚,皇帝从睡梦中被惊醒,睁眼只见一女鬼倒挂于床帐顶,七窍流血,口称要为儿子讨一个说法。 据消息人士又称,这关系到一段皇家秘史,当年先皇的儿子们死的死,废的废,就剩下了皇上和九王爷,九王爷年纪小不能继任大统,最后先皇不得不把皇位传给不受宠的二皇子,后来又有传言称二皇子并非皇家血统,但那时二皇子已经坐上了皇位,大权在握,流言也就渐渐沉寂了。 现在这些破事突然被一个死去多年的女鬼提及,皇帝又惊又恐,当天晚上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吓死,这件事就终于就闹大了,现在甚至连坊间流言里,传的厉害的直接就有人说要支持正统。 这样一来,九王爷情歌荒芜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一听外面流言正猛,就赶紧以过于沉溺酒色累及身体为由称病在府,随便默默地感叹,其实那些支持他登位的人,都是高级黑吧…… 霜花剑上见九王爷好长时间都没有来最欢楼,就有点无聊,平常给人看看手相什么的已经满足不了他的野心了,于是趁着情歌荒芜告病在府,霜花剑上去爬了王府的墙,入了王爷的闺房。 情歌荒芜现在完全体会了半夜睁眼眼前站着个人有多么惊悚,霜花剑上倒是很兴奋,“荒芜兄,咱们去捉鬼吧。” 情歌荒芜默默想:有朝一日一定先捉了你。 霜花剑上见情歌荒芜眼皮打架又要睡过去,就直接扑坐上情歌荒芜的老腰,情歌荒芜差点没被扑得内出血,瞌睡也醒了,只好叹着气问道:“去哪捉?” 霜花剑上故作神秘地凑过去小声道:“皇宫。” 情歌荒芜两眼瞪圆,末了无语地把霜花剑上往床里一按,被子一捂,重新酝酿起瞌睡,“不行。” 霜花剑上探出头郁闷道:“为什么?” 情歌荒芜打个个哈欠,“你猜。” 霜花剑上给了情歌荒芜一个凸,情歌荒芜把人再次捂起来,小声嘀咕道:“还不是为了你。” 因为情歌荒芜自己也打了进宫捉鬼的主意,只不过还欠缺一个合适的时机。 第二天天一亮,情歌荒芜先把霜花剑上送回最欢楼,然后乔装打扮了一番去了将军府。 情歌荒芜和凛然无声的私交还是不错的,所以情歌荒芜接到任务时想到的第一个盟友就是凛然无声。 彼时寂寞指流年和凛然无声正在提前准备着夫夫连心题,据说到第二环任务时聊天界面会被锁定,NPC给出问题,两人需要心意相同,相同回答越多,得分就越高,最后获得的夫夫技能就越好。 总共有三百题,抽三十题,寂寞指流年上着论坛,一边看一边和凛然无声对答案,结果看到下一题时突然就噎了一下,无语中对上凛然无声询问的眼神,寂寞指流年只好有些尴尬地问道:“在床上最喜欢的体位是?” “骑乘,”凛然无声勾了勾嘴角,“如果你喜欢其他的也可以。” 寂寞指流年赶紧摇头,“骑……骑乘很好,”说完耳尖都红了。 正当寂寞指流年脸红得厉害,管家就进门禀报道:“大人,九王爷私访。” 凛然无声皱了皱眉,很明显地不怎么待见麻烦缠身的情歌荒芜,不过还是道:“前厅等,不要声张。” 管家应了。 等凛然无声出来时,情歌荒芜已经翘着腿在外面喝了好一会儿茶,一身粗布衣服也挡不住那股子风流劲儿。 凛然无声把外人都打发走,安坐下来。 情歌荒芜端着茶碗,轻轻晃了晃碗中的茶叶,奔着主题道:“下个月的今天就是大年初一,宫里肯定要举办大型宴会,但是我估摸着可能不会很顺利……” 凛然无声直接面无表情道:“与我何干。” 情歌荒芜那张风流俊逸的脸顿时就裂了条缝,可怜巴巴道:“别啊,咱们同朝为官,私交已久,这最近宫里又闹鬼,皇上老以前就觉得你是向着我这边的,说不一定就……” 凛然无声淡淡地瞥了情歌荒芜一眼,情歌荒芜干咳一声,摸了摸鼻子道:“我接了个任务。”说罢把控制面板给凛然无声看了一眼,凛然无声一看就皱了眉头,“现在世道太平,很难有人相信。” 情歌荒芜点点头,“就先前的皇上遇刺来说吧,到现在都没给个定论,再加上给公主送嫁的将军中毒一案,大部分人都猜测和北疆有关,不过现在游戏的地图刚好开发到北疆,那边的NPC和玩家数量少,发展的也慢,我觉得不是很靠谱。” 凛然无声不置可否,“接着说。” 情歌荒芜舔了下嘴角,阴阴笑了笑,“最有可能的,是大乾背后有人在谋划着什么……这些案子可能只是一点小小的前奏,说不定什么风浪都掀不起来,也说不定出了事谁都逃不掉,不过……我更倾向于后者,而且,传言已经有人捡到了建城令。” 凛然无声啜了口茶默默不语,说实话他不是很愿意卷入这些事端,不过如果建城令是真的,那么发生内乱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情歌荒芜其实也喜欢平常的闲散日子,不过这次由不得他。 最后,凛然无声面无表情地分享了情歌荒芜的任务,两人密谈了许久,谁都不知道最后他们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情歌荒芜等临走时突然回过头来纠结道:“这次的宫宴要献舞。” 凛然无声愣了一下,情歌荒芜郁闷地挠了挠头,“就是宰相之子常靖给出的馊主意,可能过不了多久最欢楼那里就要接到初一入宫给皇帝助兴的圣旨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飘过的蛙~~扔的火箭炮╭(╯3╰)╮谢谢10543873,莫尽欢,V爺爺,暗夜的蔷薇,车马落坑,凌羽音酱们送的地雷~~~~~o(≧v≦)o~ 这一章好生纠结…脑抽抽…不过将军娶流年就不远了=3=,谢谢亲们~~~~<!--end--> 53抓阄不是你想抓 <!--start--> 等情歌荒芜一走,凛然无声就回了房间,寂寞指流年此时正坐在软软的榻上抱着小包子喂食,一口糕点一口茶,场面温馨无比。 寂寞指流年见凛然无声走过来时脸色有点沉,就顺手捻了块糕点送到凛然无声嘴边,凛然无声偏了下头,寂寞指流年以为凛然无声不喜欢甜腻的东西,就只好喂进自己嘴里。 凛然无声攥过寂寞指流年的手,舔了舔沾着糖粉的手指,指尖圆润。 “怎么了?”寂寞指流年收回手指,含了一下。 凛然无声皱了皱眉,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叮地响了一声—— 【系统】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获得进宫献舞资格,开启青楼隐藏任务〖舞动天下〗。 寂寞指流年茫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凛然无声默了一会儿,道:“强制开启隐藏任务。” 和凛然无声被迫执行送嫁任务是一样的,因为游戏模拟了古代真实世界,是需要遵循正常的生存法则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命不可违,当然,任务也可以不做,但是后果就不是人人都能承担的了,所以基本上和强制没有区别,游戏公司为此没少挨骂。 寂寞指流年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回最欢楼,估计楼里都要炸了,寂寞指流年临走时,肉嘟嘟的小包子正眼泪汪汪地被凛然无声拎在手里,想哭又不敢哭,寂寞指流年亲了下凛然无声,又捏了捏小包子,骑上釉白雪飞奔而去。 消息传得快,最欢楼借此又红了一把,有人认为宫廷宴会邀请青楼中人去献舞,实在上不得台面,更兼有多少同行都等着看寂寞指流年他们进宫闹笑话,但是能获得资格进宫献舞这种事不得不说还是十分招人嫉妒的,只要跳得好,一旦被皇上或是哪个王公大臣看上眼了,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是奢望。 虽然……好像已经看上眼了…… 对此,最欢楼的官方态度是——尼玛。 姑娘公子齐聚在楼下大堂,最欢楼大门一关,颇有一股肃穆感。 寂寞指流年面无表情地捧着茶碗,碗里茶梗起起伏伏,良久道:“我想听听各位的意见。” 姑娘们有些局促不安,又有些跃跃欲试,毕竟对于她们而言,这是出头的好机会。 不过公子们却不这么想,默默地喝茶的,低着脑袋抠桌子上镶嵌的玉石的,或是假装在沉思的。 青青子衿努力地把存在感降到最低,二花趴在青青子衿腿上久了抽筋,刚抬了抬腿,寂寞指流年就道:“二花举手了,子衿你先来。” 二花:“!!!” “……”青青子衿的嘴角抽了抽,摸了摸鼻子道:“好吧,我的意见是这次的舞推脱不得,所以关键是要怎么跳,跳什么,虽然外界期望值比较高,但中规中矩,不出错就好,毕竟宫里容易生事,还有就是……”顿了一下,“由谁上场的问题。” 霜花剑上闻言缩了缩脑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已经不想再回忆当初众目睽睽之下婉转呻1吟的事了,尤其是每次和情歌荒芜打牌,输了都要被逼着嗯嗯啊啊上一段的时候。 咏柳羞涩道:“我们这些姑娘虽说从小就能歌善舞,但是却没有经历过大场面,恐怕还是需要一位公子来压场的。” 四人静默了一会儿,没人吭声。 采桑显然不太理解公子们为何都避之不及,于是十分知性道:“公子们不必谦虚,不如,就让妈妈来做决定吧。” 刘妈突然被点,噎了一下,看了看寂寞指流年似乎没有什么表示,心下有了主意。 其实,寂寞指流年想的是,如果点到他,那么他就要很严肃认真地说,他已经有家室了。 刘妈想了想道:“这青楼也有青楼的规矩,公子们这样散漫惯了,长久下去是不行的,若是公子们不尽心,那这小楼……”说着说着就开始唉声叹气起来,“姑娘们从小命就苦,好不容易有个安身的地方,可是……若是楼里做不好惹得龙颜大怒,那可怎么办……公子们,可千万多为姑娘们想想啊!” 姑娘们的思绪被刘妈这么一引,只觉得既伤感又庆幸,纷纷安慰起刘妈来。 “所以刘妈我有一个提议,”刘妈感伤之余道:“如果公子们实在为难的话,那么……” 众人咽了咽口水,紧张地等待着结果。 刘妈顿了顿道:“抓阄吧。” 众人:“……” 几分钟后,最欢楼里先后传来了长鞭破空声,琴声,野兽嘶吼声,姑娘们的尖叫声,雷击声,各种噼里啪啦一顿乱响…… 最后,最欢楼的门晃晃悠悠地被支开了一条缝,里面的寂寞指流年泪眼汪汪地顶着一张黑如焦炭的脸夺门而出,往门里再走几步,入骨七分被贴了一脑门儿的咒符,裤子被爪子刨得七零八落,枝香羞红了脸不住地偷瞧入骨七分□的大腿,而二花则可怜吧唧地舔着被劈了毛的尾巴,霜花剑上直接就被吊在了房梁上,青青子衿倒是里面最完好无损的那个,只不过挡在前面的刘妈五花肉都要被小皮鞭抽没了。 之前抓阄用了四个纸团,谁拿了沾了胭脂的那个谁就中奖,四人简直如临大敌,紧张不已。 打开纸条后,只有入骨七分二话不说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正当寂寞指流年以为他要主动请缨的时候,入骨七分“唰”地抽出皮鞭狠狠将旁边一板凳抽成两半,淡淡道:“只要你们打赢了我,钢管舞还是脱衣舞,我、悉、听、尊、便。” 寂寞指流年:“……” 既然如此,寂寞指流年与霜花剑上对视一眼,立马拔出武器攻了上去,入骨七分也没管自己一对二兼之有豹子偷袭,直接开打,噼里啪啦周围的家具都被糟蹋了个遍,最坑爹的就是青青子衿,一边躲在刘妈后面一边帮三人一豹子加血,任你们打到天翻地覆也完不了,还美其名曰中立。 最后两人一豹合力也没将入骨七分放倒,二花把这一次的失败归于青楼雷击的凶残,却丝毫不觉得青青子衿唯恐天下不乱有何不妥。 终于,刘妈受够了,额头青筋“啪啪啪”,河东狮吼了一声才四人堪堪停住。 刘妈中气十足地宣布,一个都跑不了。 不得不说,独丢脸不如众丢脸什么的,最有爱了。 入骨七分拎起自己被撕掉了的裤腿,十分淡定地迈着步子上楼去了,那双修长结实的腿直接晃花了姑娘们的眼,临近门时,他突然想起来鞭子还栓在房顶上呢,于是,等可怜的霜花剑上被解救下来时早已经被挂地两眼冒星。 不过,最近在入骨七分面前出现频率最高的不是青楼一众,反而是半夏微光。 在这之前,入骨七分其实对男人当年的所作所为是没有多少印象的,只是在最后被逼得烦了,才凉凉道:“据老头子说,当年我被找到的时候上呼吸道感染,发了几天的高烧,昏昏沉沉的都不清醒,等好了以后就渐渐不大想得起来了。” 半夏微光愣了下,然后就沉默了,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一瞬间变得黯淡,良久才道:“好吧,我向你道歉,是我的错。” 从那天后,只要是月亮没有被遮蔽的晚上,半夏微光都会偷偷摸进入骨七分的房间,大部分情况下只有黑黑的一道影子,偶尔伸出触手搞搞小儿科的偷袭之类的,入骨七分很是恼火,把伸进了浴桶的黑色影子逮出来,用力握紧了对着狂吼:“你特么到底想干什么?!” 黑影子扭了扭,特别羞涩地“嗖”地缩了回去,入骨七分脸一黑,只好先从浴桶里跨出来,还没摸到鞭子就被突然出现在床边的男人吓了一跳。 半夏微光的脸上带着诡异阴寒的面具,手里攥着影子可怜巴巴地吹了吹,然后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的入骨七分。 入骨七分鞭子也不摸了,十分淡定地擦干身上的水,再把衣服一件一件地套起来。 只见半夏微光淡色的嘴唇微微开合,“你不是想知道以前我干过什么吗?要不要明天跟我走一趟?” 入骨七分眯了眯眼,“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半夏微光卖了个关子,见入骨七分不置可否,便又道:“亲爱的,我用小触手担保,不会把你卖了的,”说完晃了晃手里的影子,影子扭巴了下,“骗你你就切了它。” 顿时,影子惊恐地软倒在半夏微光的手心里。 入骨七分嗤笑一声,下了游戏。 第二天颜祁睡到了日上三竿,出了房门就看见男人横躺在沙发上,地板上放了一大堆仪器。 颜祁踢了男人一脚,淡淡道:“这些东西是要了做什么的?” 男人迷迷糊糊道:“晚上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fcnnnm,不想飞的鱼,凌羽音酱扔的地雷~~么么~~ 谢谢亲们~=333= 以及……要周更了,直到所有考试结束,马上就是汤圆大英的考试,然后是专业考试的重头戏,已经分不出时间码字了,所以亲们晚上别等了~不好意思,三、四天来刷一次看看吧,蹭蹭,愿乃们考试也取得好成绩!<!--end--> 54排练不是你想排
55失踪不是你想失 <!--start--> 肖玉在一旁道:“就是要凄婉一些才有看头,季公子不必觉得难为情,几百年前的偶像剧……”肖玉顿了下,见寂寞指流年没有太大反应,就接着道:“啊那啥都是这么演的,为了这个剧本我琢磨了好几个晚上。”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大扛得住这种自来熟,只能略带感激道:“多谢肖玉姑娘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肖玉撇了撇嘴,委屈道:“你还没看完。” 寂寞指流年见肖玉期待地望着他,囧了个囧,看这架势不把这沓宣纸看完就不走了,寂寞指流年叹了口气,眼见紫墨歉意地对他笑了笑,就只好道:“两位姑娘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四处逛一逛,或者用一些茶点。” 肖玉满意道:“季公子放心,慢慢看,”说完吆喝来小厮要了最欢楼的特色糕点,招呼着坐在一旁一直觉得丢脸的紫墨开吃,然后用一种好似饥渴的眼神注视着寂寞指流年,“不用在意我们。” 寂寞指流年:“……”这丫头到底是缺了哪根弦…… 且不说进宫是去献舞,就算是去演戏这剧本也着实让人够呛,寂寞指流年无奈,细细翻阅起来,虽然不得不说剧本写得还是很用心的,细分了很多个场景,人物动作语言神态都刻画得十分细致,只可惜实在是用不上,参考一下倒是还不错。 寂寞指流年想着紫墨应该也是明白的,不然也不会跟在肖玉后面给他一个感激又有些歉意的眼神,虽然可能对肖玉任性自我的举动道歉也有一部分,但大概还是感谢最欢楼愿意抵消之前的人情,看得出来紫墨虽然年纪不大,但性子冷淡沉稳,能这样也算不错了。 虽然,这个剧本真的很囧…… 青青子衿街头卖艺,霜花剑上卖身葬父,入骨七分误入风尘。 寂寞指流年暗想还是他比较靠谱,又继续翻了几页,然后就顿住了,默默地把靠谱这两个字塞回去。 剧本总共分了四个部分,四个凄婉的爱情故事,第一个便是季流年与上将军的爱恨痴缠。 那是在一个月清风淡的夜晚,最欢楼里达官贵人江湖刀客齐聚一堂,老鸨不顾季流年的意愿毅然决定卖掉他的初1夜。 季流年被几个大汉拔光了衣服,用细红的绳子绑紧,双手系在贵妃榻的一侧,为了追求美感,身上遮掩的薄纱清白微透,而双腿是连带着另一层薄纱一起绑的,那一层薄纱竟是用金丝织成,季流年每一次挣扎都把上层的白纱荡起波浪,而金色紧束的双腿则仿佛修长美丽的鱼尾,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还在他嘴里塞了用兰汤侵润过的丝绢,完完全全的任人宰割的模样,季流年哭泣着发出呜咽声,最欢楼沸腾了! 上将军坐在观众席的阴影处,眼中□蔓延…… 卧槽…… 寂寞指流年看到这里,原本保持的淡定表情崩了好几个角,于是默默地抹了把脸,尽量让自己表现地平静一点,然后接着看下去。 上将军买下了季流年,扯断束缚住季流年双手的红绳,打横把人抱起,大步走上楼里最奢华的雅间。 将人扔上床后,上将军对季流年威胁道:“手自己抓紧床头,不准松开,我不想说第二次。” 季流年见男人腰间还挂着刀,冷厉非常,只能默默认命,流着眼泪默默从了。 当晚,季流年在上将军身下辗转承欢,上将军毫不怜惜地埋头苦干,以下省略H很多字…… 寂寞指流年面瘫表情彻底崩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手抖落了几张宣纸,肖玉见寂寞指流年反应有些奇怪,还凑过来瞄了一眼,寂寞指流年赶紧把宣纸“啪”地对折合紧,不过肖玉显然已经看到了,毕竟是她写出来的东西。 肖玉见寂寞指流年脸红得厉害,捂着嘴笑了笑,刚想调侃两句就让紫墨往后腰狠狠掐了一下,肖玉吸了口气,只好又欲言又止地缩回去,十分可惜地叹了叹。 寂寞指流年被雷得很惨,恍惚间好像真有一种凛然无声压在他身上动作的感觉,内容实在是太淫1荡,太羞耻了,这个还敢大大方方写出来给他看的肖玉姑娘,寂寞指流年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时候趁着肖玉拉着紫墨跑去和青青子衿等人搭讪之际,寂寞指流年悄悄把那几页写满了黄1暴H的宣纸卷巴卷巴揣进了怀里,又翻了翻见再没有漏网之鱼后,大大松了一口气,淡定下来接着往下看。 之后将军的无数次眷顾,使得季流年彻彻底底地爱上了这个冷漠绝情的男人,男人原本要带他离开,却在最后为了飞黄腾达,毫不留情地选择了公主而离去,季流年心痛万分,尤其是在第七幕场景中,季流年坐在窗前,却突然见上将军抱着一人骑马路过,那名女子面上遮了白纱,隐约看得出美人的轮廓,美人小鸟般地依靠着上将军,然后令季流年无地自容的是,他和上将军对视了,将军十分惊讶,季流年难过得立时泪流满面,将军看到季流年的眼泪后,才发现,自己爱的,始终还是这个人,可是等到他回心转意去找季流年时才知道,早在两天前,季流年精神恍惚,下楼时一时不慎,磕到了脑袋,然后……失忆了…… 寂寞指流年:“……” 因为肖玉过来,最欢楼里的姑娘们能避则避,所以后院没有多少人,于是肖玉使劲地缠着青青子衿和霜花剑上可怜吧唧地求着两人在台上试演一次,两人一时心软还没来得及看剧本就答应下来,于是就被坑了,就有了入骨七分回楼时见到的霜花剑上和青青子衿在台子上纠结不已的那一幕。 反正怡红院的肖玉最后是很满意地回去了,紫墨姑娘一个劲地给人陪笑,完了也跟着跑了。 寂寞指流年手中的剧本在肖玉刚离开的后一秒就被姑娘们哄抢一空,寂寞指流年顿时一脑门子汗,十分庆幸有偷偷把小黄1书部分藏起来。 等枝香看完后似乎颇有心得,采桑也很感兴趣,还有些奇怪地问寂寞指流年:“公子,为何这稿子好像缺了几页?” 寂寞指流年登时一头黑线,只好表现得十分茫然道:“啊,有吗?会不会是肖玉姑娘没带全?” 这样一来姑娘们也没法,只好作罢。 寂寞指流年趁机脚下抹油,往后厨溜去。 厨房里,咏柳和厨娘正一边蒸着枣糕一边聊天,蒸笼里冒着热气,散发出甜丝丝的香气。 咏柳还在一下一下地捏着面团,似乎颇为喜欢呆在厨房做点心,咏柳性子虽然闹腾不起来,但寂寞指流年觉得也挺好的,就去厚脸皮地讨点心吃,咏柳见到寂寞指流年十分欢喜,“公子,等我把手洗了给你拿刚蒸好的点心,”说完转身就跑了。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刚准备找个板凳坐一坐,就听见厨娘在身后突然道:“季公子,快看!” 寂寞指流年赶紧转头,只见厨娘用一块巴掌大的镜子在他面前晃了晃,寂寞指流年突然就感觉眼前眩晕一片,昏迷之前的唯一念头就是:这又是坑哪门子的爹呐! 等咏柳去井边细细把手洗净,欣喜地回来后,却发现寂寞指流年已经不在厨房了,咏柳眼神立马黯淡下来,厨娘解释道:“刚刚公子说上将军快要过来了,就先走了。” 咏柳点点头,继续捏起白面,捏了一会儿觉得没劲,就离开了。 等咏柳一走,厨娘看了看周围没人,赶紧把灶台旁边的草垛子掀开,只见寂寞指流年躺在地上蜷缩着,双目紧闭,昏迷不醒。 假厨娘转去禽舍后面的杂屋里抗出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真厨娘一碰就醒了过来,立刻挣扎不已,嘴巴却被堵住无法叫喊,她已经被藏在臭烘烘的杂屋里已经两天了。 假厨娘抱起被药迷晕的寂寞指流年,对躺在地上挣扎的真厨娘道了一声:“得罪,”说完对真厨娘念了一句咒语,又晃了晃镜子,只见真厨娘神情恍惚,假厨娘遂即解开她的绳子,快速地背着寂寞指流年离开,真厨娘呆滞了片刻,突然清醒过来道:“奇怪了,我怎么在这?” 假厨娘把寂寞指流年偷出最欢楼后又背进一家酒楼,重新换了一身打扮,一炷香后之后,只见一个长相老实本分的菜农推着堆满白菜的推车从酒楼后院离开。 路过几个摆摊的小贩时,小贩好奇地问道:“老王,今天怎么把菜推回来了?” 老王顿了一下,苦笑道:“人家看不上我这车菜,说是这菜叶子叫虫啃得厉害,明明好着呢呀,又白又翠的大白菜啊,我看哪分明就是已经买了别家的菜,虽然今天我来得晚,但也不能不守信啊,我今天路上是真有事……” 小贩见推车的老王一边走一边念叨,无奈地摇了摇头。 最后,推车推进了一座城郊的府邸。 凛然无声一身甲胄还没来得及换下,因为之前去了军营检阅,眼见着时间晚了就没有回将军府,匆匆骑着黑鲤跑到最欢楼来接人。 一身桃红襦裙的咏柳正站在最欢楼门口和刘妈一起迎客,见到凛然无声后愣了愣。 咏柳疑惑道:“上将军,您这是?” 凛然无声没有下马,淡淡道:“帮我把季流年叫出来。” 咏柳有些奇怪:“可是公子已经回去了呀。” 凛然无声挑了挑眉,不再多言,返身回将军府,勒马在府门前驻足,管家赶紧帮忙牵马,凛然无声道:“人回来了没有?” 管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将军指的是季公子,就回答道:“没有。” 凛然无声眉头一皱,刚想派人去找,就听见聊天系统提示响了起来。 【寂寞指流年】私聊:将军救我QAQ…… 事实上这是他们第一次用聊天系统通信,凛然无声不喜欢用它发送信息,感觉很不习惯,而寂寞指流年因为不敢暴露自己的玩家名字也很少用,导致凛然无声反应了两秒后才想起来这名字好像就是青年的游戏名,于是眉头皱得更紧。 【凛然无声】私聊:在哪? 可是发过去的信息仿佛石沉大海,那边再没有回应,凛然无声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又连续回了几个都是这种情况。 随后信息提示叮得一声,凛然无声点开一看却发现不是寂寞指流年。 【情歌荒芜】私聊: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先听哪一个? 【凛然无声】私聊:不感兴趣。 【情歌荒芜】私聊:……好吧,但我还是要说,你家那位被带走了,现在在相府位于城郊的别院里。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燕子,暗夜的蔷薇,墨鱼在,深白色,镇魂妖,偷懒不是罪酱们送的地雷喵╭(╯3╰)╮ 就快考完了……倒地orz……亲们实在是久等了T-T,蹭蹭…… 谢谢大家的支持=33333=,躺倒任调戏~节操君又要掉了……<!--end--> 56绑人不是你想绑 <!--start--> 【凛然无声】私聊:你是怎么知道的? 凛然无声脑海里晃过相府常小公子那张沉溺酒色的脸,眉宇间阴沉下来,想了想还是转身先回了将军府,绑架一事既然关系到了朝廷官员,那么就不大好办了。 【情歌荒芜】私聊: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我在相府里插了人。 【凛然无声】私聊:让你的人先帮我看着季流年。 【情歌荒芜】私聊:放心。 显然,直接到相府一番厮杀是不可能了,不过不妨碍他多动一点手脚。 寂寞指流年现在只觉得意识越来越迷糊,早先一点他醒来过一次,那时候刚被几个人从白菜堆里刨出来,清冷的空气灌进肺里,突然脑子就一个激灵,偷偷眯眼打量了一下周围,他蜷缩在推车上,停在一个陌生的院子里。 正准备把他抱起来的家丁身着粗布衣服,看起来又干又瘦,而旁边也只有几个家丁和一个老实巴交的菜农,寂寞指流年小小地缓了口气,然后轻轻地动了动手指。 刚刚手指活动开,就在寂寞指流年正准备抽刀就给他们来几下时,突然,只见那菜农眼神一厉,手指弯曲成爪瞬间就向寂寞指流年抓来,寂寞指流年心下一惊,从推车上翻滚出去,动作明显慌乱。 寂寞指流年暗道不妙,飞快地发动技能隐身朝外跑去,现在不是硬拼的时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却没有想到那人仿佛能看穿寂寞指流年的隐身一般,几乎和他同步,毫无悬念地将寂寞指流年摁倒,用一双犹如鹰爪的手生生将他扣贴在地面上。 寂寞指流年闷哼了一声,只觉得后背几乎快被压断,心想着逃不掉了,嘴角和手指微微动了动,在给凛然无声发了一条信息还没来得及详细说明后就再次被镜子晃了眼,晕了。 靠哟,果然任你意识再淫1荡,走位再风1骚,只要等级悬殊大了照样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结果等寂寞指流年微微地有了第二次意识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铺了细软丝绸棉被的楠木床上,一个容貌秀美的丫鬟正拿着帕子轻轻柔柔地帮他擦拭之前打斗时留在脸颊和额头上的血迹。 弄脏的衣服被换掉了,寂寞指流年只裹着一层薄薄的里衣,他动了动,然后发现竟然连一个指头都动不了。 寂寞指流年冷着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床头放着两个烟雾缭绕的香炉,丫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拨弄了一下里面的香料,徐徐青烟慢慢盈满床帐。 寂寞指流年被彻彻底底地无视了,丫鬟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于是额角青筋啪啪啪地跳起来,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熏香的关系,只一会儿的功夫,寂寞指流年就觉得头晕脑胀,思绪飘忽。 突然,原本紧闭的房门便被推开,一股清冷的寒风灌入房间,霎时间香烟就被吹散了大半,寂寞指流年再次被凉意激醒。 只见一个长相略显英气的紫衣丫鬟匆匆关上房门,赶紧往香炉里填上香灰,刚刚燃烧地正旺的熏香就这样给灭了,方才一直在摆弄香炉的丫鬟惊讶地望着她,紫衣丫鬟脸色有些苍白,“计划有变。” 寂寞指流年睁着眼睛不知道两人在嘀咕些什么,最后香炉被拿出去处理了,只留着紫衣丫鬟苦逼着脸从怀里掏出一支竹筒,打开了塞子在寂寞指流年鼻尖晃了晃。 寂寞指流年只觉得一股翠竹的清爽香气久久不散,头脑立马清醒起来,虽然不知道丫鬟是何许人也,不过寂寞指流年还是可怜吧唧地哼了哼,眼睛泛起一点湿意,小声道:“唔……还是动不了。” 紫衣的丫鬟抽了抽嘴角,一张口说话就把寂寞指流年吓个半死,“……公子不必惊慌。” “男人!?”寂寞指流年瞪眼,嘴角也抽搐了。 丫鬟点了点头,声音明显不似女子的甜美,而是低沉的男音,“公子的幻毒已解,现在只是因为香里掺了软筋散而四肢无力,等一会儿就恢复了。” 寂寞指流年默默地在心里腹诽,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刚刚竟然对着一个男人撒娇,丢脸丢大了。 “那么,你是谁?这是哪?”寂寞指流年淡淡地问道。 紫衣丫鬟刚要回答,突然脸色一变道:“闭眼,别动。” 房门“啪”地被踢开,一个身着华服满身酒气的男子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深深地望了闭眼装睡的寂寞指流年的一眼,然后对紫衣丫鬟道:“已经给他用过药了?” 丫鬟此刻竟然又变回了甜美的女音,“回公子,用过了,现在正睡着。” 常靖皱眉嚷嚷道:“我迫不及待了,什么时候才醒?”说着坐到床前伸手抚摸寂寞指流年白皙的脖颈,然后是擦破了皮的脸,“怎么这么不小心,不是让你完好无损地把他带来么?” 紫衣丫鬟顿了顿,道:“奴婢知错。” 寂寞指流年一听脑海里就隐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丫鬟=菜农=绑匪,他竟然刚才对着绑匪装可怜TAT,这是什么情况?! 常靖十分嫌弃地摆了摆手,“走走走,别碍事,那药等我今晚爽过了以后接着用。” 丫鬟点点头,头也不回地出了门,末了还把门“啪”地一关,寂寞指流年内心顿时一万匹羊驼疾驰而过…… 常靖浑身酒气,嘿嘿笑了两声,拍了拍寂寞指流年的脸,寂寞指流年双眼紧闭,指尖动了动,心想着再休息一会儿就起来捅他一刀。 结果,常靖摸着摸着就睡着了,趴在床边打起了呼噜,呼噜声犹如响雷。 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私聊:将军我被宰相家的小公子绑架了。 【凛然无声】私聊:有没有事? 【寂寞指流年】私聊:他要劫色QAQ。 【凛然无声】私聊:放心,没事。 什么叫做放心没事啊啊啊!寂寞指流年几欲吐血。 【寂寞指流年】私聊:负心汉,凸。 【凛然无声】私聊:等着,你完了。 寂寞指流年哼了一声,小小地往床里滚了滚,然后攒够了力气一咕噜爬起来,从储物袋里抽出一根黄金猪的大腿骨,狠狠地敲晕了歪倒在床边陷入熟睡的常靖,最后又起来扒拉掉常靖的腰带,把人死死捆起来踢到地上上,完事后寂寞指流年瘫倒在一边歇了很长时间的气。 不知道今晚那个会易容的丫鬟会不会来,就在这个时候,窗户“吱呀”一声,一个身形修长挺拔的男人弓腰跳了进来,反手把窗关上。 寂寞指流年伏在床上眯着眼睛,疲惫地叫了声将军。 凛然无声“嗯”了一声,皱着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常公子一眼,平常四处作威作福的人,现在却被绑起来嘴里还塞了抹布。 凛然无声嘴角勾了勾,狠狠一脚就踩在常靖的小腿上,只听见“咔嚓”一声,常靖几乎是猛地睁开眼后背弹了起来,冷汗如雨,脸涨成猪肝色,口中“唔唔”了两声生生痛晕过去。 寂寞指流年也被吓了一跳,凛然无声把常靖踢到一边,坐上柔软的被褥,安抚地摸了摸寂寞指流年的背,寂寞指流年蹭啊蹭地枕上凛然无声的大腿,心想完了,刚刚还骂了凛然无声负心汉来着,这就是嘴贱哟! 凛然无声斜靠上床头,寂寞指流年讨好地搂住他的腰,“将军来得很快嘛。” 凛然无声没说话,然后摸了摸寂寞指流年脸上擦破划伤的地方,其实他来晚了,他也不是刚刚才知道青年在相府的,所以听了青年的话后心里有一些愧疚,虽然青年不知道。 寂寞指流年刚想接着夸夸凛然无声,凛然无声就突然地把他摁进桃色的丝绸棉被里,毫不保留和粗暴的亲吻就侵袭而来,寂寞指流年一直都知道凛然无声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冷淡,事实上骨子里还有一点暴虐,但是被他隐藏的很好,只有在情绪波动的情况下才会一不小心表现出来,但是十分克制,会体现在拥抱或是亲吻里而不是用其他伤人的方式,寂寞指流年觉得这样的凛然无声他没有办法不去喜欢。 寂寞指流年仰躺着,凛然无声吮吸着他细长优美的脖颈,里衣被剥了一半,胸口不停地被抚摸,寂寞指流年呻1吟了一声,双手搂住凛然无声的脖子,在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前,可以给凛然无声小小地得逞一下。 不过在寂寞指流年的胸口印上点点红痕以后,凛然无声就停了下来,拉下寂寞指流年揽着他的双手,那双修长虎口上略带了一点薄茧的手,从小指侧面到肘部全是擦伤,所幸好像已经清理过了。 “怎么弄的?”凛然无声看了看伤势然后拉起寂寞指流年的一条腿来看,果然右侧擦伤比较多,膝盖上也有。 寂寞指流年气哼哼道:“摔的,”隐身都能被人给扒出来这种事他一点都不想被人知道。 凛然无声叹了口气,把寂寞指流年揽到怀里,淡淡道:“你可以先睡一会儿,等天黑了我们再走。” 的确白天两人一起走目标太大,晚上好行动一点,就之前那丫鬟的表现看来,应该是没事了。 寂寞指流年好奇道:“你有没有见到一个紫衣的丫鬟。” 凛然无声点点头,“情歌荒芜的人。” 寂寞指流年茫然了,“可是就是他绑我来的,好像还会易容和变声。” 凛然无声一听就眯了眯眼,心里也有点明白了,怪不得情歌荒芜一个劲地拍胸脯保证寂寞指流年不会有事,给他忙前忙后意外的助人为乐。 【凛然无声】私聊:你绑的人。 【情歌荒芜】私聊:这是误会啊误会!我事先也不知道我安插在相府的影卫会被派去绑季公子啊。 凛然无声漠然地看了一眼,没回,寂寞指流年明显累了,缩成一团,嘴角还汪了一点点口水,凛然无声抱得紧了紧。 过了一会儿,系统又提示有信息发过来。 【情歌荒芜】私聊:你家那位没事吧?影卫他不清楚情况,所以才绑了季公子,改日我请客赔罪。 【凛然无声】私聊:常靖想干什么? 【情歌荒芜】私聊:据说是色迷……咳,是下药让季公子在宴会的时候闹出点岔子,到时候栽赃给你,不过这事漏子太多,不过我猜常相可能也被蒙在鼓里面,毕竟这实在太胆大妄为了……额,其实如果你愿意将计就计…… 【凛然无声】私聊:绝对不可能,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情歌荒芜】私聊:好吧,我猜也是。 凛然无声知道情歌荒芜说的是到时候让闹出事端来的寂寞指流年反咬常家一口,只要插上通敌篡位的罪名,然后他们从中挑拨,踢开这块任务路上的绊脚石就容易了,只是那样一来怀中的青年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就算是玩家可以重生也少不得以后要受到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痛苦。 凛然无声舍不得,游戏就是游戏,就算再真实再令人疯狂也没必要为了它把喜欢的人都要算计进去,就算他刚才踩断了常家公子的腿骨,明明白白地跟常家翻了脸。 夜色开始变深,今晚的云很浓,凛然无声见寂寞指流年睡得香,打算再过一会儿就把人叫醒时,门被推开了。 凛然无声面色不改,只见紫衣的丫鬟走了进来,声音是低沉的男音,“大人,可以出府了。” 凛然无声点点头,捏住了寂寞指流年的鼻子,寂寞指流年不消一会儿就被脸红脖子粗地折腾醒了,凛然无声接着亲了亲寂寞指流年的脸,冷冷道:“看在你们王爷的面子上,没有下次。” 丫鬟单膝跪地道:“多谢将军。” 寂寞指流年在将军府醒来时发现小包子正翘着屁股睡在他的腹部,一拱一拱的像只小猪。 寂寞指流年笑着把小包子倒拎起来,又胖了不少,红色的肚兜一翻,露出叽叽和白白软软的肚皮,寂寞指流年逐个伸手摸了摸。 小包子挣了挣,眯了眯眼见寂寞指流年醒了,高兴地蹭进被窝里,寂寞指流年挠了挠下巴,他之前又查了很多关于竹笋妖的资料,发现自家的包子似乎更为特别一些,具体又不太说得上来,很可能按照游戏上玩家预测的,快要进阶了,等闲下来让凛然无声帮忙练级。 最近的确是忙,最欢楼到临近宴会的前几天晚上都不再开门迎客。 因为四个公子没一个能上台跳舞的,尤其是宫宴是要检查是否携带了武器,用剑招来代舞之类的肯定就不能再用了,更别说他们还不会跳,唯一会的入骨七分只也会跳钢管舞……所以肖玉的剧本是个好东西,虽然内容要大改,但是想法还是不错的。 于是,一众姑娘们每天除了练舞就是改文,公子们除了练级就是排戏,各自忙得不可开交。 宴会日迫近。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记,小禾流水,量,燕子酱们扔的地雷(*@ο@*) ,谢谢飘过的蛙~~酱扔的手榴弹o(* ̄3 ̄)o 汤圆考试考完了,好苦逼啊T-T,从今天起开始更新,可能会出现伪更,因为汤圆要捉一下之前章节的虫子和病句,不好意思啊蹭蹭~谢谢乃们的支持o(*////▽////*)q<!--end--> 57搜身不是你想搜 <!--start--> 最欢楼院中的大红台子上。 寂寞指流年单单披了一件红色的外衫,里衣松散,没有裹袜子,于是每走一步都能看见一截紧实白皙的小腿,若是步子再大一点,大腿便若隐若现,让人恨不得狠狠扯开外衫上简单系着的带子。 寂寞指流年狠狠眨了几下眼睛,一滴眼泪从眼角落下,脸色惨淡凄凉,“官人,官人……”他一边落泪一边试探着去拉住前面那个决绝的身影,“至少……最后一天,让我……再服侍您一次……” 寂寞指流年内心:尼玛哟。 入骨七分内心:好雷。 寂寞指流年眼前这个绝情的男人漠然地站着,毫无反应,那双眼里早已没有了往日对他的温情。 寂寞指流年扯了一下嘴角,大着胆子上前抱住男人的腰,急切地将手探入男人的衣领,男人的喘息粗重起来。 寂寞指流年凄苦地笑了笑,“大人,至少,你对我的身体还是有感觉的……官人,疼我……”声音渐渐消弭在两人的交缠中,最后,男人终于嘴角动了动。 入骨七分凉凉道:“你摸的太用力了。” 寂寞指流年脸红纠结道:“……我怕你喘不起来。” 台子下面看戏的霜花剑上脸红得不知道要往哪里看才好,果然青楼老板的节操就要掉的比别人多吗?枝香面上也是羞红一片,却还要坚持着不断小声提醒着剧情进展,“颜公子,继续,下一幕要把季公子推倒。” 入骨七分瞄了一眼台下的枝香一眼,默默叹了口气,随后紧抿起双唇,捏住寂寞指流年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审视一番后,淡淡道:“就算我不爱你?嗯?” “是,”寂寞指流年咬着下唇,攥紧入骨七分的手腕,说话时目光灼灼,“我自愿与你欢好……” 欢好你妹哟,寂寞指流年几欲吐血,他要抗议,这剧本写得简直比怡红院的还要坑爹,果然把剧本交出去就是个错误。 入骨七分冷笑一声,倾身去吻寂寞指流年□的脖颈,在离吻上去还差一点的时候,寂寞指流年突然僵住了,“将……将军?!” 入骨七分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身着黑衣,身形挺拔高大,面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只不过眼神有些阴沉,入骨七分心下好笑,只见寂寞指流年惊恐万分地扒拉下他的手指,然后屁颠屁颠地跳下台。 枝香莫名地感觉到脖颈一寒,蹭蹭蹭地提拎着桃粉色的襦裙往后台溜了。 凛然无声扫了一眼寂寞指流年的露出来的腿和方才缠绵时拉开的衣领,脑子里晃过一句话:狐狸一胖,胆就肥了。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他好不容易才做好心理建设今天认认真真地排了这一出戏,没想到就被凛然无声抓个正着,“将军,我们只是在排戏。” 凛然无声点点头,对着刘妈道:“改剧本,”说完转身拉着寂寞指流年就走。 寂寞指流年被拉拉扯扯地走了一段,直到脚底不适才想起来,“将军,我还没有穿鞋,等等,”说完转身往回跑,却被凛然无声攥住,抱住大腿直接当成麻袋一抗,朝着寂寞指流年在最欢楼的私房走去,进门后直接扔上床。 寂寞指流年立马正襟危坐,正色道:“将军,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凛然无声冷哼一声,寂寞指流年尴尬地挠了挠下巴,果断地一头扑进凛然无声怀里,凛然无声差点被推倒在床上,其实凛然无声特别吃这一套他懂的,亲昵地蹭一蹭,舔一舔凛然无声的喉结,然后凛然无声就会特别无奈。 寂寞指流年笑了下,凛然无声显然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类型,而他根本不介意自己作为弱势的一方,两人在一起时高兴就行了,果然凛然无声眯了眯眼睛,“不准这么演。” “好吧,”其实寂寞指流年也觉得有点不太靠谱,不过一群姑娘们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怪怪的。 “什么时候进宫?” “就是后天,什么都没有准备好,据说还会请人再指导一遍,为神马……” 寂寞指流年抱怨的口气在凛然无声听来很像是在撒娇,于是凛然无声帮寂寞指流年顺了下刚才在颠簸中散成一团的头发,顺道揉了揉,以表安慰。 “将军……” “嗯?” 寂寞指流年挤眉弄眼道:“要不要试试在宫里私会?” 凛然无声的眼皮很明显地跳了跳,然后性感的嘴唇微动,吐出无情的话语,“要杀头的。” 寂寞指流年立马郁闷地在床上翻滚,这样就好长时间都见不到了,凛然无声叹了口气,跟着躺下把人按住,“好吧,我试试。” 寂寞指流年瞪眼道:“要杀头的!” 凛然无声侧躺着,表情似笑非笑,而后淡淡道:“谁敢?” 最欢楼果然在大年初一之前便应诏入宫,入住教坊,宫里的教坊规矩森严,众人的一举一动几乎都有人在监视。 两辆马车各载了四个人,一前一后地驶进宫门,老远就能看见皇宫里层层叠叠的院落屋檐,中间的几幢琉璃碧瓦的殿宇气势恢宏,只不过与寂寞指流年他们的位置相去甚远,姑娘们的马车在前面,一路上叽叽喳喳,对能住进皇宫里表示即兴奋又害怕。 而后面那一辆马车,青青子衿冷着脸,想起二花不能跟进宫,嘴里嗷呜嗷呜地跟在马车后面一直跑了好一段路才肯停下,蹲在街道上默默地看着青青子衿,那种被抛弃般委屈的眼神让青青子衿心疼得不行。 几人乘坐的马车也因为豹子的跟随一路横冲直撞,马匹受惊后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 霜花剑上脸色发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晕马车,睡又睡不着,眼睛里满是血丝,嘴里默默背着着四象八卦,只盼能转移一点注意力。 入骨七分在发呆,而寂寞指流年自从和凛然无声用过聊天频道以后就喜欢没事发点信息过去骚扰骚扰,而凛然无声竟然会给他回,虽然大多数都是“嗯”。 几个官兵持刀将两辆马车拦住。 一个官兵冷声道:“哪里来的,出示腰牌。” 最欢楼众人是有宫里人驾车引路的,车夫赶紧递上牌子,然后另外官兵几个飞快地掀开马车帘子,里里外外看了看,没有藏人没有兵器就放行了。 姑娘们受了一点惊吓,就没有刚才那般雀跃了,马车被放行后接着往里驶去。 最后不知转了多少道弯才进了教坊,八个人下了马车,一进院子入眼的便是一大片空地,围墙很高,零零散散种了点花草,看起来很是空旷,不远处的偏门口竟围了一群穿着鲜艳的姑娘,对几人指指点点。 一个身着蓝色衣服的高挑男人慢慢地从正对的房间里走出来,阳光下那人的皮肤像雪一样的白,五官深邃,颇像异族人,而眉目含情,走起路来都有一番韵味,旁边跟着的那名老宫女对偏门口的姑娘们狠狠道:“看什么!你们是有多闲!还不快去练舞!” 姑娘们畏畏缩缩地跑开了。 刚才领马车进宫的车夫恭恭敬敬地给男人递上腰牌,退下了。 男人笑了笑向旁边的老宫女问道:“到齐了?” 老宫女走到最欢楼一众前面,挑剔地打量了一会儿,才点点头道:“回大人,齐了,就是看起来不怎么懂规矩。” 寂寞指流年他们都没有穿着青楼服饰,一身简简单单奢而不华的衣裳使他们看起来倒像是出门游山玩水的公子,而姑娘们都往几人后面缩了缩。 寂寞指流年和霜花剑上一副既听话又认真的模样,虽然一个是装的一个是真的,青青子衿微微皱了皱眉,清丽姣好的面容上适时地显出怯意,使得面前这个略显严厉的老宫女露出个不明所以的笑容,而入骨七分虽然已经尽量收敛,但身上那股子狠厉劲还是让老宫女直皱眉,估计入骨七分往后的日子不大好过了。 虽然他们只是进宫来献一支舞的,但是这一段时间都将交由教坊逐个调教,坊内规矩森严,这几日的辛苦必不用说,对于寂寞指流年他们几个男人来说,吸引人的不是一举成名或是得到谁的垂青,而是任务奖励,这个游戏任务奖励相当丰厚,为了一箱箱的黄金和一卷卷的秘籍,苦那么几天也算值了。 那个蓝衣的异族男人笑道:“虽然就这么几天,但有的规矩可以省,有的则不可以,林姑姑,你带这几个姑娘下去,教习好了规矩明天晨练时带过来。” “是,”被唤作林姑姑的老宫女看了枝香他们几个一眼,转身向着偏门走去,走了几步回头见几人磨磨蹭蹭,厉声道:“还不快跟上来!” 几个姑娘们没见识过这样的场面,枝香,采桑胆子大一点先跟着去了,咏柳拽了下寂寞指流年的衣服,最后也被声慢拉着走了。 蓝衣的男人慢悠悠地打量着剩下的几个人,过了一会儿来了几个太监,男人指着寂寞指流年道:“先从他开始,一个一个搜。” 寂寞指流年愣了一下,立马往后退,皱眉道:“搜什么?” 蓝衣男人挑了挑眉,“你以为进了宫门搜身就算完了吗?” 一个太监走到寂寞指流年的身边,突然伸手拔下了他头上的白玉簪子,一头系统免费赠送的头发垂顺地贴到腰臀间,寂寞指流年额角青筋一跳,他最讨厌的就是这头长发,跟个姑娘似的,平常给凛然无声摸摸就算了,其他人谁要是不经他同意动了,他就会有一种把那人拧成麻花的冲动。 寂寞指流年吸了口气,幸好太监只是拔了簪子而并没有拉拉扯扯。 除了没收掉一些尖锐的东西,比如发簪,梳子,竟然连青青子衿放在包袱里的琴也被收掉了,不过青青子衿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估计也是留了后手,因为他们都是玩家,一些真正有利于自己的东西是从来都不会放在外面的,只有储物袋才是最稳妥的放置处,出了玩家本人,谁也摸不到,所以那些无所谓的东西被收了也没什么,虽然有些气人,但是为了那几箱黄金,很明显的四个人都发挥了超乎平常的忍耐力。 等东西收完了,又在四人身上摸了摸并没有匿藏什么东西,蓝衣男人点点头,“进屋。” 进了正面大大的屋子,里面大概是室内练习舞技的地方,中间铺设着红毯,边上的架子上摆设着一些华丽的头冠,彩绸,蒲扇等舞蹈用具,男人脚步不停朝着侧面的隔间走去,等众人都进去后才发现,隔间似乎是作处罚用的地方,细皮鞭,镣铐,细密的长针,都是一些会让你疼极但却不会留下伤痕的刑具,刑罚室那么近,怕是外面练舞的人连惨叫都能听到。 寂寞指流年扯了扯嘴角,倒是入骨七分很有兴趣地看了看旁边崭新的木马一眼,然后戳了戳霜花剑上示意他看,霜花剑上顿时头皮发麻地往寂寞指流年那边躲了躲。 男人停下后转身坐进唯一的一处可供观赏用刑的铺了软垫的长椅上,一双如深潭水的浅棕色眼睛露出奇异的光彩,“把衣服脱下来。” 霜花剑上惊讶道:“为什么?” 男人摸了摸下巴,扫了扫霜花剑上前面的寂寞指流年两眼,然后起身慢慢走过来,伸手勾住寂寞指流年的衣领往下拉,露出一片皮肤,寂寞指流年表情很淡。 男人慢慢道:“当然是接着搜,我想这个没什么需要回答的,如果你是对脱衣服有疑问,那我可以跟你说个教坊里曾经发生过的故事……从前,教坊里有个刚进宫的少年,身段舞技几乎无可挑剔,本想着再调教些时日就可以送上万人瞩目的舞台,从此荣华富贵不是难事,只可惜……” 寂寞指流年在男人的手指碰上他的胸口之前伸手阻拦,男人笑笑就把手缩回来了,接着道:“可惜他还没开始享受就死了,怨不了别人,是他不识好歹地在身体里藏了裹好的刀片,或许是想留着等到了晚上睡上龙床再取出来行刺,但恐怕连他自己想不到他被人设计陷害从独舞的大红鼓面上摔倒跌下来,那短细刀片竟然刺穿了包裹的厚布,在他腰背着地的瞬间狠狠扎进了身体里……” 霜花剑上抖了抖。 男人站在寂寞指流年的面前,轻声问道:“你说,可怕不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艾柚酱,丸子酱,流觞酱的地雷MUA~~~~,谢谢…(乃名字打起来好萌)的手榴弹~啃一口牙印~~~ 更新基本上已经恢复了,亲们久等了,谢谢乃们,超级么么,更新时间固定到什么时候还要再看,本来九点就更出来了,一直发不出来啊啊啊已经是第四次打这段话了啊……泪奔。<!--end--> 58家长不是你想见 <!--start--> 寂寞指流年没有接话,男人似乎也不在乎。 “脱,然后趴道这里,”男人好整以暇地望着寂寞指流年,指了指脚边铺了软垫的地上,“或许你需要我帮忙?” 寂寞指流年挑了挑眉,门边站了三个太监,再加上面前的这个男人,以他们四个的身手要压制住应该不算难事。 如果只是脱个衣服也就算了,但很明显的,从男人刚才的那个故事里可以得出,他们要被检查的地方……实在太过私密了,那可不行,寂寞指流年眯眼,心里有了主意。 寂寞指流年刚下决定,却不想入骨七分比他先一步行动了,直接在瞬间扣上男人的脖颈,男人顿时呼吸困难,面色涨红。 男人怔愣之间便被一身戾气的入骨七分压制住,青青子衿反应十分迅速地抽出古琴“砰砰”几下砸晕了门边上的太监,霜花剑上瞪大眼睛显然还没晃过神来场面就逆转了。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下巴,晃悠到喘不过气来的男人面前,得瑟道:“或许你需要我帮忙?” 男人不断挣扎,使劲地掰着入骨七分的手指,男人嘴唇动了动,寂寞指流年凑过去听,茫然道:“啥子?” “误……误会……”男人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入骨七分过了一会儿才把手松开,男人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咳了好长时间长缓过气来,郁闷道:“咳咳……你再捏个两分钟我血就掉完了……咳,”说完还掏出补血的药丸吞进嘴里。 寂寞指流年嘴角一抽,“玩家?” 男人点点头,揉着脖颈坐起来,默默地看了看面前面容凉薄的入骨七分一眼,果断地往寂寞指流年那边挪去,怨声道:“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下手这么狠,我哪敢真让玩家脱衣服啊?” 霜花剑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呆呆道:“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没有暴露,就要被裸搜吗?” 男人尴尬地挠了挠脸,可怜道:“这不是没有么……” 也就是说,如果不反抗的话,可能真的会有……脱衣服,趴下,张开腿,被人深入检查肠道里面是否藏匿异物…… 寂寞指流年十分庆幸。 男人看了一眼被打晕在门口的太监以及紧锁的房门,叹了口气道:“我是这里的教坊使,ID深蓝的海,整个教坊只有我是玩家,而这里又位于宫中,各位平常的言行举止还是要收敛一点,像是刚才的情况……咳……我想还是不要再发生了……至于那几个太监我会处理的。” 寂寞指流年默了一会儿,眯着眼睛笑道:“当然,刚才多有得罪,别见怪。” 深蓝的海给他们安排了住宿,住宿条件比起奢华的最欢楼来说实在不怎么好,就算是曾经这里出去了几位以绝世舞技而著称的妃嫔,条件也依旧没有改善。 他们睡的是通铺,床上的被褥又冷又硬,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青青子衿的洁癖似乎比较严重,竟然从储物袋里抱出了自己的棉被枕头,寂寞指流年佩服得五体投地,心心念念地也想跟着趴上去蹭蹭,四个人一间房,唯一好处就是都是玩家,下线消失的时候没人会大惊小怪。 等第二天一早,一个小太监就匆匆来敲的房门,寂寞指流年正是困地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一声怒骂:“怎么回事,都卯时了还不起来,你以为这是在哪!昨天难得没有认真学过规矩吗!” 寂寞指流年把眼睛撑开一条缝,只见面前站着个面目可憎的女人,青青子衿他们习惯早起早已经影子都没了,就剩他还懒在床上,这群没义气的,寂寞指流年咂巴了下嘴,头一歪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老宫女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对太监招了招手,只见身后的小太监手里拎着个盛满凉水的水桶,抬手就准备往寂寞指流年床上泼去,就在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小太监脚下一滑,水桶泼洒的方向生生转了个弯泼了老宫女个一头一脸。 “你在干什么!”老宫女立马嘶吼起来。 小太监惊恐地扔了木桶,一叠声地道歉,“小的,小的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寂寞指流年打了个哈欠慢慢爬起来,看了看火冒三丈狂奔而出的女人和一路尾随着女人的太监,挠了挠下巴,对着躲藏在窗外的那人抱了抱拳,那人笑了一下,转眼消失不见。 等寂寞指流年到了练功房,最欢楼的几个姑娘们已经开始练习了,旁边还有几个一道练舞的姑娘,老宫女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瞪了寂寞指流年一眼,转身指导姑娘们去了,而青青子衿他们不知道去了哪里,正中央的台阶上,深蓝的海正斜躺在软榻里,杵着头手里拿了一沓宣纸,一边看一边揉着额角,嘴角抽搐个不停,见到寂寞指流年来了就招了招手道:“季公子,坐到榻上来。” 练舞的姑娘们虽说脚下步子不停,但还是有意无意地向台阶上瞄去,寂寞指流年勾了勾嘴角,大大方方地走上去坐下,两人就剧本的河蟹问题进行了一番探讨,在姑娘们看来,那就是教坊使对新来的公子百般宠溺。 宴会定在大年初一,比现实的时间推后了两天,对于大部分玩家来说,现实里过一次春节,游戏里还可以再过一次。 现实里虽然好多传统都已经丢失,但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一顿饭还是要的。 寂寞指流年当天晚上哼哧哼哧地爬上教坊的围墙,开启隐身静静地等了一会儿。 不一会儿,一身黑衣的凛然无声从墙角无声无息地走出来,四处看了看。 【凛然无声】私聊:在哪? 【寂寞指流年】私聊:将军抬头。 凛然无声一抬头,一身青衣的寂寞指流年立马解除了隐身从墙头飞扑到他的身上,凛然无声非常没有形象地当场被撞得后退几步,深深吐出一口气,还好这是游戏,不然真的只能让寂寞指流年扑街了。 只见寂寞指流年像只树袋熊般挂在凛然无声身上,腿缠在男人的腰间,蹭了蹭对方的脸颊,看得出来心情很不错。 凛然无声拍了拍寂寞指流年的屁股,淡淡道:“还小么,下来,等会儿回家吃饭。” 寂寞指流年愣了下,“回将军府?” 凛然无声刀勾了一下嘴角。 一个小时后,姬末坐在席闻凛的高级悬浮车上,面瘫了一张脸。 席闻凛趁着交通灯亮的时候伸手摸了摸姬末冰凉的手指,淡淡道:“不要紧张,只是和我爷爷吃一顿饭。” 姬末一听越发四肢僵硬,男人事先完全没有和他打过招呼,只是在教坊私会过后,男人和他温存够了就直接道:“下线吧,我爷爷想见见你。” 当时姬末呆了几秒钟就反应过来,转身就跑,被男人手疾眼快地逮住了,强逼着在眼前下了线,消失以前还听见男人补充道:“乖,不要再偷偷跑路被我逮到。” 姬末顿时内牛满面,下了游戏洗完澡,男人也按了门铃来接人,姬末都还在纠结着该穿件什么衣服好,结果男人进门后随便从衣柜里拎了件风衣和厚毛衣出来,淡淡道:“外面冷,穿这个。” 姬末:“T-T……” 等到交通灯变绿,席闻凛淡然地重新开起车,速度简直飞快,一分钟时间就穿过了好几个街区。 凛然无声是个闷骚并且恶劣的男人,姬末不是第一次深刻地体会,男人一直不告诉他真名,问了也装作没听见,姬末觉得很奇怪,还问过男人是不是名字不好听并且伸着三个指头发誓道:“我绝对不会笑你的。” 当时男人眯了眯眼睛,在姬末的耳朵上啃了一圈牙印。 现在,姬末终于知道为什么男人不肯说了。 席家大宅,传统复古的设计,活灵活现的石雕狮子镇压在大门口,席闻凛拉着姬末下车,姬末深吸一口气,颇有一种一副大壮是一去不复返的架势,席闻凛安抚地亲了亲姬末的额头,“别紧张。” 等真正进了房子,见到了男人的爷爷时,姬末惊呆了。 姬末眼睛睁得老大,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老爷子也表现出惊讶的样子,笑了笑,赶紧招手让姬末坐下,“小伙子,咱们真是有缘啊,闻凛说要带朋友给我见见,没想到把你给带来了。” 姬末搓着脸赔着一起笑,心里默默地想道:骗人QAQ啊魂淡。 姬末想起老爷子给过他男人的名字和电话,那时候他和席闻凛还没有见过面,姬末叹了口气,怪不得男人后来不肯说名字,只怕是祖孙两通过气了吧,看他受到惊吓很好玩吗?姬末偷偷瞄了一眼席闻凛,很显然男人是这样觉得的,那张素来冷漠的面容微微带上了一点笑意,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一位亲送的地雷,噗,前后台名字都木有显出来,等出来了帮乃添起,=3333= 目前可以保持日更,谢谢亲们,打滚卖萌求蹭~~~~╭(╯3╰)╮<!--end--> 59剧本不是你想演 <!--start--> 姬末很不好意思地扭头。 老爷子则一直装傻到底,到底是怕姬末觉得尴尬,其实姬末脸皮一向厚,除了之前的惊悚完全没有体会到尴尬为何物,等饭吃了一半姬末终于缓过气来,开始和老爷子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老爷子道:“前几天新买了一套枪战类游戏,要不要玩?” 姬末喝了一点酒,醉了以后眼睛又水又润,还要傻兮兮地点头道:“好啊。” 席闻凛面无表情道:“不行,”说完把姬末从酒桌上拉下来。 姬末乖乖地拽着席闻凛的衣角,亦趋亦步地跟着人往外走。 席闻凛对老爷子淡淡道:“下次再带他来玩。” 老爷子点点头,招手让两个家用机器人把席闻凛的行礼搬下楼,席闻凛道:“不用收拾太多。” 机器人哔哩哔哩说了一通,把行礼全都放上了席闻凛的车,席闻凛抽了抽嘴角,只好带着姬末和东西走了。 姬末第二天醒来整个人都窝在席闻凛身边,蜷缩着陷进松松软软的羽绒被子里,身上很干爽,没穿内裤,大概席闻凛还帮他洗了个澡。 姬末捏了捏席闻凛的脸,席闻凛皱着眉头不理人,明显没睡醒,姬末心里觉得好笑,等起身穿衣服的时候姬末惊讶地发现衣柜里多了另一个人的衣服,码子比他的大,几套西装和休闲装,洗漱台上的牙杯和毛巾也成了双,男人过来和他同居了,十分顺其自然地,他都以为席闻凛已经忘了。 席闻凛最后是被煎蛋的香味勾引起来的,等洗漱完后才光着上半身走出来,脖颈上还微微带了点水渍,只见姬末无比认真地削着水果,然后通通放进榨汁机里。 没有机器人什么都得自己做,席闻凛斜靠在厨房的玻璃门上默默地看,虽然姬末的动作看起来实在有点笨,只好自己洗了手,接过姬末手里的水果刀帮忙削皮。 姬末道:“吃完早餐你要上游戏吗?” 席闻凛淡淡道:“昨晚没带游戏仓,晚点再上。” 姬末“哦”了一声,“要不要和我的放在一起?” 席闻凛侧头看着姬末,点点头。 一上游戏就能感受到强烈的新年喜庆气氛,比现实更有味道得多,似乎在一夜之间,皇宫里都挂满了火红的灯笼,精致的楼阁殿宇里灯火通明,月光似乎也被烛火掩盖,太监宫女们来来往往,手里端着美酒和菜肴,宫宴就在今晚。 寂寞指流年上的比较晚,等到了教坊才发现众人几乎都已经上好了装,正齐刷刷地以一种如狼似虎的眼神望着他,寂寞指流年默默退后两步,只见一旁的最欢楼众人给了他一个保重的眼神。 老宫女一张脸绷得死紧,深吸一口气,大吼道:“来人!给我把他拎下去!” 寂寞指流年还没来得及喊救命就被人群淹没了…… 深蓝的海亲自来监工,手里拿了一个脂粉盒,里面却是乳白色膏体,蘸了就往寂寞指流年脸上涂,一边涂一边道:“别绷着个脸,这可是好东西,平常我还舍不得给别人用呢。” 寂寞指流年皱眉道:“这什么东西?怎么感觉怪怪的。” 深蓝的海舔了舔嘴唇,拿起块镜子让寂寞指流年看,然后道:“你笑一下看看。” 寂寞指流年扯了扯嘴角,却见镜子里那个黑发青衣的青年嘴角荡开一抹略带羞涩的笑容,寂寞指流年立马寒毛乍起,他发誓他刚才绝对没有那样笑绝对!寂寞指流年扭曲着脸再看过去,只见镜子里的人虽然也蹙着眉头,但是眉眼处却流露出一丝甜蜜。 寂寞指流年:“……” 深蓝的海拍了拍寂寞指流年的肩,安慰道:“你表演的时候脸部有时候会比较僵硬,这个可以调节面部表情,而且……”深蓝的海顿了一下小声道:“有魅力加成,加20。” 寂寞指流年扔了镜子,想了想道:“卖不卖?我想买一盒。” 深蓝的海纠结了一把,最后心疼道:“算了,这盒送你,要是以后我混不下去了最欢楼记得收了我啊。” 寂寞指流年囧了个囧,手里拿着桃木小盒子心想着什么时候一定要介绍给凛然无声试试。 寂寞指流年适合穿红色的长衫,平常素净的面容就会被衬得艳上几分,但因为扮演角色的关系,先只是穿了一身白色就出了里间,紧细的腰间挂着翡翠,衣角袖口纹着大朵大朵的莲花图,领口微开,露出细长优美的脖颈。 只见还有一个被众人簇拥着的就是入骨七分,紧身的装束,非常干练的刀客装,加上身形挺拔,身材相貌几乎完美地令人欣羡。 深蓝的海慢慢地接过一盏宫灯,淡淡道:“走吧。” 众人到了宴会地点后只能在殿门外等候,宫殿里面坐满了王公大臣,各种礼节简直繁琐至极,等茶酒一一轮过一番,一众人在外面腿都站软了,真是难为了混在大臣里面的那部分玩家。 音乐声奏起,乐舞开始了。 献舞的不只有最欢楼,重头戏实际上都在外族乐舞的表演上,让没有见过这么大阵仗的姑娘们松了一口气,既然不压轴,上场时间就提前了。 只听宫殿里似乎一阵又一阵的喧哗和叫好声,深蓝的海突然道:“该你们了。” 寂寞指流年愣了愣,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就被人狠狠地推了一下,直接踉跄两步进了殿门,只见所有的王公大臣全都看朝他这个方向,似乎众人都有些茫然,虽然他是从献舞人员的队伍中出来的,但是脸上那种惊慌失措的表情几乎让人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只听奏乐之处传来一段温婉绵长的琴声,青青子衿坐在乐师之首的席位上,重复了几段乐声,之后,所有的乐器仿佛都如大梦初醒般活了起来,调子如流水,如落花,凄伤哀婉。 白衣青年慢慢地走到铺设了红毯的中央,闭了闭眼睛,等到睁开时眸子里已积了一片水雾,然后道:“我在……找一个人……” 所有人都疑惑不解,包括一头雾水的皇帝,只见皇帝身旁的太监凑上前对皇帝说了几句话,皇帝突然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台下青年的表演,众人见皇帝没有发话,也都默默地睁大眼睛看着事情发展,只有凛然无声坐在宴桌后皱了皱眉头,然后情歌荒芜捂着嘴小声对凛然无声道:“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似乎感觉到和平常在台子上表演并没有什么不同,白衣青年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这只是游戏丢脸也不算什么,还有大批的黄金等着呢! 于是青年深吸一口气,虽然还是有一些害怕,声音也带了一丝颤抖,慢慢轻声道:“公子你在哪……” 大殿内一片鸦雀无声,而青年仿佛真的迷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小骨……”一个束身的黑衣男子慢慢地从阴影处走出来,慢慢地朝白衣青年伸出手,“这里。” 白衣青年迷茫后露出惊喜的表情,朝着男子扑过去。 就在这一刹那,还是刚才白衣的青年,只不过那一身干净纯美的白衣已经染了鲜血,一支断箭甚至还插在胸口上,青年捂着胸口,直到倒进了黑衣男子的怀里。 男子抱进怀里的人,声音哽咽道:“不要怪我……求你……” 白衣青年凄然地睁大眼睛,还未说话那只本欲碰触男子脸颊的手就落了下去。 黑衣男子说对不起,然后把青年的尸体抱起来,漫天的飞雪稀稀落落却如幕布瞬间遮掩了众人的视线,只见雪中两人的身影晃了晃,转眼消失不见。 凛然无声:“……” 众人:“???” 紧接着,最欢楼的姑娘们身着雪白的舞裙上场,她们的裙角是粉色的,像是初春的精灵开了一地桃花,舞姿妙曼,姑娘们白皙纤细的手臂上佩戴着翡翠玉环,碰触间“叮铃”声响让人迷醉,这时乐声柔美,恬静…… 说实话,王公大臣们实在是有些茫然,隐藏在大臣中间的玩家心里也隐隐有了一种预感,就是这样的悬念使得众人多了几分期待和猜测,随着乐声减低,流水般的弹奏似乎滞住了,姑娘们如散落在流水中的花朵消失了踪影。 紧接着,黑衣男人和青年一前一后地走上地毯中央。 只不过上场的青年却换了一身红衣,比刚才的那身装扮不知道要艳了多少分,连眉目间的魅惑亦是,手里一把描金扇子“唰”地打开又合拢,递给身前的黑衣男子,笑道:“这位公子,你丢了扇子。” 黑衣男子转头,霎时间却愣住了,一眼万年…… “你是……” 红衣青年摇头巧笑道:“公子难道是看呆了不成?” 黑衣男子最后冷声道:“你不是他,你是谁。” “我?我是季流年……若想见我,”红衣青年顿了顿,近身帮男子抚了抚肩头的落花,“最欢楼,随时恭候……” 果然……先前已经看出了点苗头的玩家们脑后一片黑线,虐恋情深的狗血爱情剧就要开始了…… 深蓝的海一边躲在阴影里观望一边默默地擦汗,不知道这样的人工雷NPC能不能扛得住……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轻时代酱,魔方的无奈酱送的地雷╭(╯3╰)╮ 谢谢大家的支持(╯▽╰ ) 香一口~~<!--end--> 60演出不是你想演 <!--start--> NPC能不能扛住不知道,不过玩家大概是不太扛得住,只要看看在座的王公大臣里哪位的表情如果不是茫然而是纠结欲死的话,那么恭喜他,暴露了,尤其是那位躲在筵席后面默默捂脸的姑娘,脸红什么啊喂。 人工雷的效果也是需要看场合的,在这种貌似需要正经严肃的地方效果显然非常显著,寂寞指流年瞬间有一种穿越回国民大会堂唱“啷个哩个啷”的错觉。 皇上看得目不转睛,有些感兴趣地示意身旁的小太监过来回话,结果太监也看呆了,等回过神来吓得差点屁滚尿流。 中间的剧情较为平淡,众人上下飘忽的心情终于能够慢慢地平复下来,就像在看故事,十分顺理成章的,红衣的清倌爱上了冷漠绝情的黑衣男子,只可惜男子既然能够手刃自己的恋人,那么现在将红衣青年抛弃也算是可以预料到的。 红衣青年伤心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攥紧黑衣男子的衣角。 黑衣男子道:“我喜欢你,不过是因为你长得像我的爱人,就这些了。” 红衣青年被打击几欲落泪,最后心伤透了,决定破罐子破摔,坚定道:“就算是这样,我也愿意跟着你。” 两人狗血虐恋你来我往好不乐乎,黑衣男子又爱又恨,红衣青年痴而不得。 凛然无声默默地看了寂寞指流年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发出一条信息。 【凛然无声】私聊:别玩大意了。 寂寞指流年似乎用的是NPC身份,并没有收到凛然无声的信息,所以依旧在上面演得有声有色,手舞足蹈,情节起伏跌宕,在两人终于历经误会纠缠相拥在一起后,众人一片叫好声,凛然无声扶额。 红衣青年道:“只要你不嫌弃我,这就够了。” 黑衣男子感叹道:“一个破碎的我,怎么还能爱一个破碎的你……” 凛然无声:“……” 玩家:“……” NPC:“QAQ……” 情歌荒芜一边看一边半掩着嘴笑,因为身份的原因,还不敢笑得太明显,肩膀一直抖个不停,尤其是还看到身旁帮忙倒酒的宫女竟然偷偷抹起了眼泪时。 情歌荒芜:“噗……” 红衣青年最后还是为了安抚爱人露出了一抹笑,笑容交织了喜悦和痛苦,“就让我来为公子舞一曲吧。” 只见红衣青年手中那把细长描金折扇“哗”地一甩,雪白的扇面顷刻间变得鲜红,犹如泼墨般荡开的红色在空中拉出近七八米长的绸缎,忽而层层叠叠,忽而拉伸延长,如美人柔韧的腰肢,随着琴声的节奏愈发激烈,绸缎荡开一道道波浪,青年不再做简单的跳跃和甩动长绸扇子,动作看似越来越复杂,其实稍微有些武学功底的玩家或是NPC肯定能看得出青年的扇舞去除了华而不实的部分都是一些很简单的招式,却有着惊人的视觉效果,划出圆弧的瞬间青年的身姿犹如飞燕,满目的红色,满目华美的绸缎飘荡,如泼洒朱墨,花样复杂而不显杂乱,加之青年的动作凌厉身段柔韧,几乎美得让人晃不开眼。 除去狗血淋漓的部分,不管扇招还是过渡剧情时姑娘们柔美的舞姿都还算上得了台面,不过美中不足的,参加过当初游湖艳会的人表示,扇舞其实已经是用过一次了,私心里还是希望台上那个红衣的青年能再给人多一份惊喜,虽然他们不知道,寂寞指流年能把扇子舞起来已经是极限了。 多亏了深蓝的海有一个技能名叫〖千变万化〗,能制造60秒的幻境,随心所欲,冷却时间3分钟,消耗活力20点,但是尽管如此也是一个大杀器,先前入骨七分和寂寞指流年的消失就是凭借这个技能,之后剧情与舞蹈不好衔接部分亦是,在寂寞指流年的扇舞的视觉效果上,深蓝的海消耗非常大,不只是技能的消耗,还有在做出幻觉本身就需要玩家强悍的空间构想能力。 于是,等寂寞指流年的扇子舞停,深蓝的海摇晃了两下。 老宫女担忧道:“大人,可是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深蓝的海脸色越发苍白,只是安慰道:“没事,一会儿就好,”说完看了看活力值,满值100现在只剩下40了。 霜花剑上刚把妆画好,见到深蓝的海晃晃悠悠地走到石阶上坐下,就疑惑地凑上去问道:“怎么了?” 深蓝的海看了霜花剑上一眼,称赞道:“妆画得不错……我只是活力值快用完了。” 霜花剑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也坐到台阶上,“我觉得你适合来最欢楼坐坐,一晚上包你回满活力值。” 深蓝的海好奇地问道:“可以点季公子吗?” 霜花剑上惊恐道:“那还是别来了!” 深蓝的海:“……” 富丽堂皇的殿宇内,演出还在继续。 黑衣男子慢慢走上前把一舞终了,孤寂地立于前方的青年拥入怀,“你是否在为最爱的人舞蹈?” 红衣青年点点头,眼神迷离,“是的。” 就在男子与青年最终解开心结,愿意真心相爱的那一霎那,惊变出现了! “你负我……”传来的声音凄伤到了骨子里。 从殿门外走进来一人,一身白衣素雅温润,那张脸和红衣青年一模一样,红衣青年愣住了。 白衣青年不似红衣青年那般艳丽惑人,虽然是同一张脸,却有着不同的味道与风情。 “我不怪你伤我,上一代人的恩怨让我们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我甘愿受那一箭,可是你却爱上了别人,我挣扎着活下来为再看你一眼,而你却……”白衣青年泫然欲泣,攥紧心口,仿佛那里再次沾染上鲜血,止也止不住。 红衣青年&白衣青年:“他是谁?” 黑衣男子震惊万分,“你……你还活着。” 红衣青年瞬间觉得再也承受不住,“是他,而我……就像个笑话。” 黑衣男子双目都快滴出血来,正准备说出众人眼巴巴等着的剧情关键台词时,突然,大殿里的烛火在顷刻间熄灭,浓浓的烟雾弥漫开来,带着刺鼻的味道,而能见度竟然不足两米,刚开始王公大臣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以为又是一些推动剧情的小把戏,直到大殿外同样擅长玩弄幻术的深蓝的海看到殿门口不知何时被人插上了两柱香,细长的烟雾被风吹进大殿里,瞬间形成大片浓雾。 深蓝的海被惊得失声叫道:“护驾!有刺客!” 一时间殿内一声声尖叫声传来,里面乱成一团,谁也看不清谁,只有少部分人找准了方向逃出来。 凛然无声在大雾弥漫开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了,立马抽刀站起来。 大殿外那一声“护驾”响起后瞬间乱成一片,凛然无声知道皇帝或许就快死在刺杀下,但是他第一反应还是往寂寞指流年的方向跑。 “将军!”寂寞指流年下意识地叫了一声,他站在殿中央,没敢四处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蹿。 凛然无声循声赶到一把拽过寂寞指流年,就在这时,只听真命天子一声大喊:“将军护驾!护驾!” 凛然无声接到护驾任务却不想刚刚找到人又要马上消失,寂寞指流年抽出蛟鳞匕首道:“一起。” 只见前方隐约有几个黑衣人正攻击着皇帝的侍卫,皇帝退无可退,就在这时,前来护驾的凛然无声和寂寞指流年显然扳回了一边倒的局面。 青青子衿所在的位置比较偏,是殿里单独圈围起来的一块地方,由于乐师们的惊慌失措使得原本就拥挤的地方越发混乱不堪,竟然还踩踏了不少人,呼救声不绝于耳。 青青子衿抱紧琴,踩上一只翻倒的大鼓,站着没敢动,看着前方似乎有越来越多的黑影向皇位的方向蹿去,心想着这怕这次恐怕不能善了。 突然,青青子衿感觉到头顶上好像有人在叫自己。 夜色勾人焦急道:“小衿,抓住,”一条红绸穿过浓雾掉到青青子衿眼前。 青青子衿恍惚间抬头好像能看见夜色勾人踩在他头顶上方的大殿的房梁上,手里拿着另外半截红绸。 青青子衿犹豫了一会儿,难得没有排斥地抓住了红绸,夜色勾人欣喜地立马将人拉到房梁上,等青青子衿到了房梁上以后才发现,下面哪有浓雾,所有的情形都能清晰地收进眼底,幻术在高处便能破掉。 只见下面九王爷情歌荒芜拉着白衣青年,也就是装扮成寂寞指流年的霜花剑上躲在一大排编钟后面,倒是完完全全的事不关己保命要紧。 夜色勾人小心地去拉青青子衿的手,青青子衿也没有注意,一心一意地观察着下面的战况。 寂寞指流年专专心心地和其中的一个刺客缠斗到一起,凛然无声虽然出手比较狠厉,却因为能见度低导致始终放不开手脚,而火力却几乎都往他这边集中来。 一个黑衣人一刀砍去,竟然真的砍到了凛然无声的肩膀上,凛然无声闷哼一声,血条生生掉了五分之一,却还依旧架着另外一个人的攻击。 寂寞指流年模模糊糊看到凛然无声被砍了一刀,脸一黑,连连暴击把对手打得不住后退,却见凛然无声肩膀受伤后开始有些吃紧,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一个技能。 【系统】玩家:‘寂寞指流年’对‘凛然无声’使用了技能〖情意绵绵〗,将对方伤害转嫁到自身。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夜月幻痕酱,莫尽欢酱~,言敏酱送的地雷(*  ̄)( ̄▽ ̄*)ゞ~~~ 谢谢一直支持汤圆的亲们,星星眼~~~<!--end--> 61受伤不是你想受 <!--start--> 【系统】玩家:恭喜玩家‘寂寞指流年’和‘凛然无声’通过月老试炼第三环〖患难与共〗,获得结婚许可,可择良辰吉日前往月老庙登记,祝二位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凛然无声愣了一下,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而血条则在一瞬间补满,砍了凛然无声一刀的刺客也茫然了,因为那个原本迸裂流血的伤口竟然神奇地消失,这一愣神的瞬间刺客被凛然无声结果了性命。 因为寂寞指流年和凛然无声的等级悬殊将近有20级,凛然无声的五分之一血量几乎相当于他的二分之一,这一下子差点去了一条命,也还算好凛然无声不是血牛,不然寂寞指流年真的可以直接挂了。 寂寞指流年脸色惨白成一片,左肩膀处隐隐撕开了一条长长的刀口,很深,虽然不算太疼,但是血流的太多导致整个肩膀直到腰部都殷红一片,寂寞指流年心想着自己可能就快抗不住了。 凛然无声一边架住刺客的攻击一边焦急道:“还不快过来。” 寂寞指流年赶紧摆脱和对手缠斗朝凛然无声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跑过去。 期间寂寞指流年吞了几颗血药,不过因为带伤的关系血条没能补上多少,不上不下地刚刚吊着半条命。 凛然无声僵硬着脸寻了个空挡飞快地把寂寞指流年拉到了自己身后,“呆在这里。” 寂寞指流年感慨道:“任务第三环竟然过了!” 凛然无声没有回应。 寂寞指流年也没有想到会误打误撞地就完成了第三环任务,不过显然凛然无声的心情不怎么好,一刀劈死了一个刺客,刺客不是玩家而是系统派发的任务NPC,死亡之后并没有化成白光而是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击杀刺客的经验非常厚,寂寞指流年却只能眼巴巴地呆在凛然无声的保护范围内,于是彻底郁闷了。 凛然无声回头见寂寞指流年可怜吧唧表情和染血的身体心软了下,见人脸色也恢复了一些,就把已经砍得只剩血皮、摇摇晃晃就快挂的刺客留给寂寞指流年来补刀,虽然寂寞指流年左肩光荣负伤,但是解决脆皮刺客还是绰绰有余的,经验条涨势十分迅猛。 幻术维系的时间一般不会太长,所以几分钟后大殿里的浓雾就全都散开了,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几个刺客,皇帝已经被护卫和前来支援的禁军掩护着退出了主战场保护起来,原本隆重热闹的宴会生生被搅合得一团糟,奢侈的酒水食物洒得满桌子满椅,虽然大部分人都逃了出去,但是依然有不少人被误伤,这种时候大部分人能把自己顾全了就不错了。 凛然无声见情势已经被禁军控制下来,立马冷着脸把寂寞指流年抱到安全的地方,寂寞指流年身上红色的绸缎被血浸透,凛然无声只是轻轻用手指一捻,指尖上就全是血渍。 寂寞指流年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将军?” 凛然无声眼皮都不掀一下,冷着脸,先将酒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再一把将寂寞指流年推坐到酒桌上。 寂寞指流年坐在矮桌上可怜吧唧地缩了缩脑袋,见周围也没有多少人了就拉着凛然无声的袖子摇了摇,小声道:“……我就是想试试新技能,而且我们已经可以去成亲了。” 凛然无声脸色不太好看,除了感动外更多的还是火冒三丈,他这么千辛万苦地护着结果还是挨了一刀,看着寂寞指流年那可怜又委屈的表情还只能生闷气,凛然无声拉开寂寞指流年的领口,上面沾染了大片大片的血渍,肩膀上的伤口倒是已经止血了,细致的皮肉上被拉出这么一条口子,凛然无声看着就心疼。 凛然无声帮寂寞指流年拉拢好衣服,顿了顿问道:“痛感调了多少?” 寂寞指流年想了想道:“我调到了最低,不疼。” 凛然无声点点头,一把将寂寞指流年打横抱起来。 寂寞指流年囧着脸道:“我可以自己走……” 凛然无声转过头凉凉地看了寂寞指流年一眼,“你说什么?” 寂寞指流年:“什么都没T-T……” 虽然宫里面的大部分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但是寂寞指流年想了想还是闭起眼睛果断装晕算了。 此时最欢楼的人已经全都离开了大殿,禁军们开始收拾现场,因为太过混乱王公大臣们只能叹着气先行离开,宴会就此中断,皇帝也没有再出来示下,估计吓得不轻,不过随后还是传出话来说要彻查,刺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太过嚣张,龙颜大怒之下恐怕又要牵连不少人。 寂寞指流年给青青子衿他们发了信息,确认他们已经安全离开并回到了教坊后便和凛然无声一起出了宫。 凛然无声一路抱着寂寞指流年直到上马,黑鲤一路小跑着,因为正逢节庆日,主干街上的夜市十分热闹,叫卖摆摊,杂耍玩乐,人群来来往往,洋溢着喜悦的气氛,凛然无声只能挑着冷清的巷子走,路又窄又黑,黑鲤的速度只能放慢。 过了一会儿,寂寞指流年突然想起来凛然无声好歹也是个将军怎么却和自己一起开溜了,就奇怪地问道:“你不用带着官兵去搜查吗?” 凛然无声冷冷道:“会有人去的。” “哦,”寂寞指流年见凛然无声一直面无表情,语气还很冷,就没敢再开腔,明明是他舍身救人却还要被冷暴力,QAQ。 凛然无声可能也觉得自己语气不是很好,就把寂寞指流年整个人拖进怀里,侧头亲了亲寂寞指流年的耳朵,然后果断地咬了一口。 寂寞指流年“嗷”地叫了一声,左边的肩膀受伤又不能动,只得木着脸让凛然无声把耳朵咬得通红。 到了将军府,寂寞指流年换了身干净衣服后坐在松松软软的大床上,背后垫着枕头被伺候得舒舒服服。 凛然无声让人熬了上次受伤时用剩下的草药,寂寞指流年喝得简直内牛满面,明明两颗浓缩药丸就能治好的,凛然无声肯定是想给他加深加深印象。 凛然无声只是穿了一件开襟的里衣,结实的胸膛半掩着,坐到床边上后,凛然无声伸手捏了一下寂寞指流年的脸,皱眉道:“下次不要再用了。” 寂寞指流年揉了揉被捏疼的脸点点头。 凛然无声就把人困在床头,顺着嘴角慢慢地亲吻,挑开寂寞指流年的牙关与之一同缠绵,湿濡的水声和喘息声越来越重,凛然无声拉开寂寞指流年的衣襟,吻上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的肩膀然后再一路向下。 “唔……”寂寞指流年舔了舔嘴角,看着在自己胸口流连的凛然无声大方道:“将军,咱们还是赶紧去月老庙登记吧。” 凛然无声这才松开牙关舔了舔,放过了寂寞指流年被咬得微肿的乳1尖,淡淡道:“迫不及待了?不过别露出这种表情。” 寂寞指流年这才猛得想起来,他脸上擦的药膏还没来得及洗掉,那他刚才是露出什么表情?!寂寞指流年登时内牛满面。 “什么表情?”寂寞指流年捂着脸问道。 凛然无声勾了勾嘴角,“欲求不满。” 寂寞指流年:“……” 凛然无声把寂寞指流年捂脸的手拉开,本来只打算看一看就算完了,结果被寂寞指流年脸上夸张化了的表情给弄得收不住手,虽然不知道寂寞指流年在脸上做了什么手脚,不过的确是个好东西,尤其是现在效果十分明显,寂寞指流年眉眼间的湿润与情动几乎收不住,很是催1情。 就在这时候,管家突然推开房门冲进了里间,惊慌失措道:“大人,不好了!” 衣服相互扒了一半的两人:“……” 管家:“……” 凛然无声拉好衣服,冷冷道:“什么事?” 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焦急道:“刚才打听到的消息,最欢楼已经被查封了,所有人都被关押进了刑部大牢,官兵们现在正在搜寻季公子的下落。”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一位亲的地雷,名字前后台都木有出来,等前台刷新出来就帮乃补=3333=~~~~ 距离将军与流年的初夜近了……汤圆从来都木有写过H,这个压力山大无从下手,瀑布汗,估计写完会大脸-____________________-。<!--end--> 62野战不是你想野 <!--start--> 寂寞指流年愣了愣,一秒后顿时内牛满面,这可真是飞来横祸,演出没演完就算了,还平白惹出一场牢狱之灾,他不会就这样把青楼工作丢了吧,难道他从此以后又要连喂八哥的苹果都买不起了!? 寂寞指流年立马发了个信息给青青子衿询问情况。 【青青子衿】私聊:有人举报最欢楼藏匿刺客。 【寂寞指流年】私聊:知不知道是谁?你们在哪? 【青青子衿】私聊:不太清楚,我和霜花剑上已经被关进大牢,入骨七分他关了聊天系统,暂时联系不上,目前刑部认为他有很大嫌疑,不过他大概……只是练级去了。 【寂寞指流年】私聊:…… 寂寞指流年囧着一张脸,发了关于最欢楼被查封NPC是否会丢工作的疑问给GM,然后又查看了一下控制面板上的任务栏,却发现上面最欢楼献舞的任务并没有提示失败,而是提示成功开启隐藏任务〖洗刷青楼冤屈〗,限时三天,这太坑爹了有木有! 过了一会儿,GM答疑的金属声音响起:“您好,这只是开启了青楼的隐藏任务,玩家任务成功后将获得由游戏公司特别赠送的周年纪念奖品,失败后系统也会将自动为青楼洗刷冤屈,所以并不影响真人NPC以后的工作,祝您工作顺心,游戏愉快。” 既然如此寂寞指流年也就放心了,虽然他还是需要去找到证据证明最欢楼的清白,但至少不会有太大压力,就算有一点无从下手的感觉,也还有凛然无声能够指望,于是寂寞指流年只好眨巴着眼睛望着凛然无声,如果要宫斗的话,他真不是那块料子。 凛然无声拍了拍寂寞指流年放在他腿上的手,感受着手心里的触感,对管家道:“罪名是什么?刑部来要人了?” “罪名是包庇刺客,”管家一边擦着额头上的细汗一边摇头道:“这倒是没有来要人,不过若是其他地方搜不到季公子,恐怕到时候刑部迫于压力真的会冒着得罪大人的风险来府里搜人的,到时候就怕对将军不利。” 凛然无声点点头,“再去打听一下,顺便让府里的人嘴巴紧一点。” 管家点点头领命下去,片刻后又端了一碗凛然无声交代厨房煮的红糖鸡蛋进来,放在了桌上。 不一会儿,墙角的青瓷盆里响起吧唧嘴的声音,一个胖乎乎好像长大了一点的小娃娃从里面慢慢地爬出来。 寂寞指流年看到了小包子后纠结心情微微有些好转,一边起床准备把人抱起来,一边对凛然无声道:“我牵连到你了。” 凛然无声看着小包子似乎生寂寞指流年的气,爱理不理的心下好笑,连带着刚才冰封的表情也融化了些,“结婚以后补偿我。” 不是应该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吗,不要担心”吗?寂寞指流年幽怨地想着,下床套上鞋把赌气的小包子逮起来拍了两下屁股。 小包子顿时眼泪汪汪道:“爹爹坏~” 寂寞指流年又给小包子揉了揉软乎乎的屁股,摸了摸藕节似的手臂和小腿,有些惊讶道:“好像长大了不少。” 凛然无声瞄了一眼神颠颠地窝在寂寞指流年怀里等待喂食的小妖怪淡淡道:“快要进阶了,到时候很可能不太好养。” 寂寞指流年惊讶地问道:“为什么?” 凛然无声道:“没人养过进阶后的竹笋妖。” 难道会长成竹子?寂寞指流年觉得有点小伤心,舀起一勺子糖水吹了吹喂给小包子,小包子喜欢一边抓握着寂寞指流年的手指一边吃东西。 凛然无声走到寂寞指流年旁边坐下,淡淡道:“别担心,这几天在府里也别出去。” “最欢楼里的人怎么办?”寂寞指流年将白瓷碗中又软又白的整鸡蛋捣开,鲜浓的蛋黄流进红糖水里,特别诱人,结果寂寞指流年喂着喂着就喂到了他自己嘴里,心里一边记挂着自己开的青楼一边机械地喝着,等糖水都快没了才看到小包子可怜吧唧地咬着手指望着他。 寂寞指流年尴尬地搓揉了一下小包子的脸。 凛然无声勾了勾嘴角道,“会有人去操心的。” 就是我在操心啊将军T-T,寂寞指流年内牛满面地想…… 寂寞指流年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想去牢里看看。” 凛然无声挑眉问道:“劫狱?” 寂寞指流年黑线道:“不,投案。”他已经住过一次监狱了,只是觉得自己身为最欢楼的老板却跟着员工共患难实在太不讲义气了。 凛然无声皱了皱眉头,刚想说几句就突然听见外面吵杂起来,房门被嘭嘭嘭地敲响,下一秒管家再次冲了进来,“大人,宫里的官差来搜人了!” 此刻已经快要天亮,窗外已经有了蒙蒙微光,勉强照亮了整个房间,凌晨时分官差敢来将军府打搅看来是有恃无恐了。 凛然无声脸色一冷,站起身来,管家见凛然无声还穿着单薄的里衣,就赶紧先找出一件常服给凛然无声套上。 凛然无声整理着领口袖子对寂寞指流年道:“你和小妖怪呆在房里不要出来,”说完对着管家道:“把阿槿叫来,”说完凛然无声绷着脸,带着一身冷气走了出去。 管家领命也熄了房内的烛火,领命下去了。 寂寞指流年也知道事情大条了,就抱着口水糊他一脸的小包子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凛然无声虽然没有披坚执锐身着将军战袍,但是气势丝毫不减,慢慢地走到院中,将军府的大门外集结了不少官差,带头那人高声道:“还得劳烦大人开门,我等乃是奉命缉拿嫌犯,请大人恕罪,若是大人拒不配合,这包庇季公子的罪名传出去了大人可不好向皇上交代。” 凛然无声冷冷地对管家道:“开门。” 进来的人乃是常相家的大公子常业,长得倒是一般,不过和弟弟的不学无术不同,这人是很有野心的,能力也不错,而且没有在凛然无声的麾下任职,与凛然无声对峙起来倒是有几分底气。 常业下了高头大马对凛然无声行了个礼,看似对凛然无声有着几分恭敬,但实则不怀好意,常业朗声道:“还请大人勿怪,皇上亲自命我捉拿嫌犯,说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人,在下也是逼不得已。” 凛然无声淡淡道:“怪罪不敢,不过你又为何如此肯定嫌犯在我府里?” 常业身后的士兵把一个个子矮小的男人推了出来,那人一直低着头战战兢兢,看见凛然无声越发抖得厉害,凛然无声随便瞄了一眼就知道是府上的家丁。 常业道:“他说他亲眼所见。” 凛然无声的屋子离将军府门实在是远,寂寞指流年想听也听不见,正在这个时候,房门被叩响,一个姑娘在外面轻声道:“季公子,我是阿槿,”说完门被轻轻地推开,穿着淡粉色襦裙的丫鬟贼头贼脑地钻进了房间。 寂寞指流年刚准备说话,阿槿就焦急道:“公子,这次奉命搜查的是皇帝的亲卫军,大人拦不住多久,我们先走。” 寂寞指流年茫然道:“走去哪?” 阿槿朝着床的方向指了指,“这边,有暗门,”说完搬动了一些家具的摆放位置。 寂寞指流年只好点点头,把小包子放进青瓷盆里化成竹笋,然后走向床边,阿槿按了一下床帘后面的某块墙面,结果突然出现了两个铁环,阿槿猛地拉开了床里侧的墙,寂寞指流年惊讶地发现里面竟然出现了一间密室,仅有几平方米,设了一把椅子和一方小桌,从里面好像还能再打开一条密道。 寂寞指流年赶紧走进去,阿槿进入密室以后又重新把墙合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放在桌上,从里面掏出一张仿真面具和一支眉笔,最后再翻出镜子对照着仔细黏贴。 寂寞指流年疑惑道:“你会易容?” 阿槿吐了吐舌头道:“将军让我化成公子去牢里打探一番。” 寂寞指流年:“……”其实是代替他去坐牢吧妹子…… 阿槿看了看寂寞指流年那吐血的表情笑道:“公子不用担心,我除了代替公子去刑部大牢也是有其他任务的。” 寂寞指流年不好多问,只能点点头。 “听说上次公子入了禁地之后生了病,请白云寺的大师来看了后可有好些?” 寂寞指流年有点不好意思道:“多谢,已经好了,”怎么可能T-T,前几天晚上还让凛然无声变着花样给欺负了,还让他系着蝴蝶卖萌QAQ…… 阿槿嘿嘿笑道:“那就好,”说罢接着在脸上涂抹。 寂寞指流年今天才看出来她是玩家,除了他们这些开了挂的真人NPC可以用易容丹改容貌外,玩家想要易容的话是要花很大一番功夫的,寂寞指流年仔细观察了一下阿槿易容的手法,阿槿也没有避着他,但是很显然他学不来,因为门派技能不是看一看就能学会的,而阿槿也很可能和先前绑架他去相府的男人师出同门。 只见阿槿把面具贴合到自己脸上,又照着他的样子描了描眉眼,等寂寞指流年转过头来赫然发现她除了身材比较娇小纤细之外几乎已经和他无异。 阿槿得意道:“这张面具是有特殊材质制成的,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说完阿槿嘴巴动了动似乎念了一段什么咒语,骨头发出“啪啪”的声音,一瞬间的功夫另一个翻版的季流年就出现在眼前,只不过因为还穿着淡粉色的襦裙,所以身材拔高后小腿露了一半,衣服领口也被肩膀撑开。 寂寞指流年囧了个囧假装没看见,结果模模糊糊听见阿槿小声地碎碎念道:“不知道季公子有没有胸毛。” 寂寞指流年赶紧提醒道:“没有。” 阿槿:“……” 不一会儿寂寞指流年隔着墙就听到外面有人的走动和说话声。 凛然无声的声音似乎依旧淡漠冰冷,“常大人,找到嫌犯了么?” 外面那人似乎有些冒火,咬牙说不出话来,最后才道了一声:“多有得罪,还望大人见谅,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告辞!”说完带着人离开。 凛然无声淡淡道:“不送。” 等脚步声离远了,凛然无声自己推开了活动墙对身后的管家道:“我出去一趟。” 管家点点头,阿槿去寻了一身符合身材尺寸的衣服换上,端着烛台,三个人打开密道门,下了台阶就看见一条蜿蜒的密道,很长并且很黑,灰尘也重了些,不过设计得很好,似乎也有通风的地方,凛然无声后来对寂寞指流年说道:“密道是做完将军府建设任务以后系统赠送的。” 寂寞指流年当时默默地脑补着最欢楼建设任务,不求赠送密道,能开连锁就行。 密道的尽头是一个隐秘的巷子,阿槿要代替他自首,寂寞指流年还觉得有点愧疚,结果凛然无声无情道:“她比你去有用,62级易容师。” 寂寞指流年顿时深受打击。 凛然无声拉过寂寞指流年沉声道:“我等不及了。” 寂寞指流年不知道凛然无声为什么一直在执着于结婚,甚至到了固执的地步,不过既然是凛然无声想要的,那么他能给的都会给。 两人趁着露色深重,去驿站乘坐马车一直驶到郊外,游戏里的马车速度很快,直到几百里外的月老庙,老远就看见当初接待的小丫头和一个老态龙钟穿着红棉袄的老头子站在破旧的庙宇前。 小丫头穿着喜气的花裙子,嬉皮笑脸道:“你们是我见过的结婚任务完成最快的一对了,但是登记过程不能省。” 老头子摸着胡子“哦呵呵呵”地笑。 直到寂寞指流年和凛然无声被两个NPC折腾完天早已经大亮,下一秒,系统提示叮叮地响起来—— 【系统】世界:恭喜玩家‘凛然无声’和‘寂寞指流年’结为《盛景》第九对夫夫,祝夫夫二人白头偕老,长长久久。 …… 【月下槿】世界:我……我没看错吧…… 【纯果乐】世界:夫夫!夫夫! 【月下槿】世界:不……这不是重点……T-T重点是我被蒙在鼓里这么久,一直以为你们要虐恋情深呐……没想到原来都是我脑补太多了orz 【情歌荒芜】世界:虽然你们把我扔下当苦力自己跑去逍遥很没良心,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声恭喜恭喜! 【夜色勾人】世界:祝你们百年好合! 顿时世界频道上乱成一团,恭喜祝贺声不断。 【系统】玩家:恭喜玩家‘凛然无声’和‘寂寞指流年’获得经验一百万,黄金一百两,孕育树果实一颗以及夫妻技能〖生死相随〗,由于玩家是第九对成婚的夫夫,可以获得一次抽奖机会,一等奖为极品紫武一把,二等奖为黄金商业区地契一张,三等奖为轻功秘籍一本,请玩家在面前一到九个箱子里选择一个。 系统公告完只见原本光秃秃的地面上出现了一排箱子,上面标注上了数字,寂寞指流年看了看凛然无声,凛然无声道:“随你。” 于是寂寞指流年果断地打开了第九个箱子,在打开箱子的同时,其他箱子瞬间消失,寂寞指流年惊讶地发现他抽到了地契。 最欢楼开连锁的梦想……终于就要实现了! 凛然无声拉着嘿嘿笑个不停的寂寞指流年飞快地往山下走,马车已经离开了,他们的前方是一片小树林,树影摩挲,没有动物怪,不过就算是穿过树林直走回去也要很长时间,凛然无声皱了皱眉,拉着寂寞指流年果断地进了小树林。 林子深处很难辨识方向,不过凛然无声似乎很有经验,终于找到了一条小溪,游戏里虽然有分四季但是在感官上并不是特别鲜明,此时正值冬春之际,却奇迹般的溪水清澈见底,边上有一大块草地,青草干净柔软,偶尔有一两只动物探到溪里喝水,没有一个人。 寂寞指流年脑海里蹦出一个想法,凛然无声他该不会…… 突然凛然无声将寂寞指流年打横放平在草地,寂寞指流年蓦地睁大眼睛,现在正是中午时分,光线微暖,此刻如果做这样的事一定会将彼此私密的地方都看得清清楚楚。 寂寞指流年震惊道:“将军,等一下!” 凛然无声眼底孕育着风暴,低声道:“我等不及了,”说完覆到寂寞指流年身上,将他系得端正的腰带解开,露出雪白的里衣,寂寞指流年双手遮住有些刺目的阳光,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会聚,随着凛然无声略带薄茧的手一点一点往下,滑过大腿里侧,撩起里衣,然后寂寞指流年的双腿便被狠狠地掰开。 【系统】玩家:警告,为了维护游戏和谐环境,请玩家在室内行使夫夫权利。 凛然无声的动作顿了顿,眼睛发红得狠狠咬了一下寂寞指流年的大腿内侧,骂了一声:“靠。” 寂寞指流年:“……”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3545291酱=3333=,还有一位亲的名字在后台木有显出来,前台一直不更新,等出来了帮乃补=3333= 下一章是那啥,乃们懂的,-_________________-<!--end--> 63本章勿买!
64上药不是你想上 <!--start--> 入骨七分被那个变态逼得下线逃跑,因为下线缓冲了十来秒的时间,几乎让那混蛋猥亵了个遍。 湿濡的舌尖最后还滑上他的下1身,就在紧要关头,终于下了! 入骨七分全身赤1裸着,修长有力的腿迈出游戏仓,其实他腿软的厉害,看着下1身都会有一种还绑着丝绢的错觉。 入骨七分真名叫颜祁,是Z市最大的一家娱乐传媒公司的太子爷,家族生意由黑转白,在娱乐界里站稳了脚跟,颜家老头子喜欢藏锋,洗白后成天一副温润儒雅的学究模样,完全看不出当年的狠辣,颜祁从小跟着老爷子刀口舔血,骨子里就带着一股寒气,不过做人很有原则,只要不招惹了他,基本还是很好相处的。 颜祁的仇人多了去了,但愣是想不起来还有谁能猥琐成这样的,在玩游戏之前也是,先收到情书,每一封上面都是鲜血淋漓,这玩意儿他当年在黑道上见的多了,肯定是鸡血,内容千篇一律的“宝贝儿,你真迷人,我想狠狠干死你!” 颜祁当场就唰唰把情书撕成了渣渣,恼火地派人去查,但根本就查不出来到底是谁在搞的恶作剧。 直到颜祁某天站在落地窗前,敏感地察觉到自己被一道不怀好意视线盯住,他才发觉事情慢慢开始严重,紧接着先是他的床伴接二连三地被威胁,最严重的一个差点就被人废了,那个床伴恰好是他最喜欢的,还是个小明星,一个身材长相都很棒的男人 一时间,演艺圈各种猜测,闹得很是不好听,颜祁又被那人尾随了多次,最后受不了了又没办法才躲进了游戏,没想到简直阴魂不散,颜祁脸色阴冷地坐在沙发上,这个人到底是谁?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 颜祁淡淡道:“接。” 电话滴地一声,自动接听。 那头传来一个很有磁性的男音,“宝贝儿,你跑了让我很伤心。” 颜祁登时就坐直了,一瞬间火冒三丈,张口就骂:“你TM的还敢打电话过来,我操你@@#¥%%……” 男人笑了一声,打断颜祁,“错了哦,是我操你。” 颜祁深吸一口气,冷冷道:“有本事就现出真身。” “可是我怕我一见你就忍不住想要侵犯你怎么办?” 颜祁脸都绿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你可以试试看。” “好的,”男人说完就笑着把电话断了。 颜祁冷哼一声,刚准备起身,突然感觉背后一寒,一个硬物顶在后脑勺上,颜祁蓦地僵住了,几乎不敢置信,硬物退了一点点,颜祁转头,只见一个身着白色休闲服的貌美男人含而不露地微笑,持枪的手臂拉伸出优美的曲线。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富有磁性而优雅,“宝贝儿我来了。” 颜祁目瞪口呆地望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中二男人,半天都没说得出一句话来,大哥,他的房子在27楼,能不能不要这么惊悚! 男人用枪指着颜祁,眯了眯眼,“脱。” “什么?”颜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男人的勾了勾嘴角,“脱衣服,全部。” 颜祁僵硬得厉害,直到枪再次顶了顶他的头,才咬着牙一声不吭地慢慢拉开上衣的拉链,接着抽掉皮带,黑色西装裤滑下时,露出结实修长的腿和挺翘的裹着深色内裤的臀部。 男人似乎很满意,凑上前亲吻颜祁的脖颈,枪也没忘记一直顶着,然后悠悠道:“你的人就快上来的对吧,这次就放过你,好好想一想,再记不起我是谁下次就把你做到想起来,懂?” “滚!” 男人笑了笑,翻起窗子就跳了出去,颜祁震惊地朝窗下望,只见那人在绳索上一滑,转眼消失不见。 ………… 凛然无声上线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将军府,任务提示失败,那些他已经不在乎了,黑鲤的消失,让徒步跑到最欢楼的凛然无声汗水从发间落下。 然后凛然无声愣住了,最欢楼附近人影萧条,而这小楼也不是后来奢侈华贵的小楼了,腐烂的木门昭显着它的破败。 手心汗湿,凛然无声心里还是抱着一点点的期望,只不过当他从木门进入后就成了绝望,连普通的小厮,老鸨和红倌都没有的最欢楼,静的渗人。 凛然无声刀削般冷俊的脸上漫起悲哀,低低地唤了一声“流年”。 没有回答…… 他还没有为自己成亲之际的离开而道歉,因为他一直下意识地认为青年会默默地等着他,却没有想到竟然成了他一生的遗憾…… 凛然无声在寂寞指流年的房间里坐了一会,正对着一扇小窗,当初他就是从那扇窗口处看到了季流年,第一眼就让人喜欢。 乔锦在几天后突然来了电话,张口就道:“智能NPC基本修复了,一部分还做了修改……” 席闻凛怔愣了一秒,话都没听完赶紧登陆了游戏。 乔锦自顾自道:“……还有真人NPC可能会上的慢一点,对了,话说你分得清真人NPC和智能NPC吗?” “……” “喂?……喂喂?……靠!” 凛然无声再次上线的地点是在最欢楼外,凛然无声挥退一干NPC,急切地冲进寂寞指流年的房中,寂寞指流年此刻正呆呆地靠着椅背,慵懒地闭目养神。 凛然无声从来都不知道青年能够这样让自己的情绪起起伏伏,那种难以言欲的动容与高兴。 在凛然无声走近后寂寞指流年也没有一点反应。 直到凛然无声把人拉入自己的怀中,青年才有了些许细微的变化,凛然无声惊讶地看着寂寞指流年像是提线木偶一般,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茫然而无辜地望着他,没有丝毫的情绪。 “流年?” 寂寞指流年呆呆地抬头看着凛然无声,凛然无声心里有了点不好的预感,尽量语气放柔,低声问道:“还没有睡醒?” 寂寞指流年眨了眨眼,又慢慢地闭上。 凛然无声的心瞬间从天际彻底沉入谷底,青年就像是初生的婴儿,最多只会睁眼,或许连婴儿都不如,他连出声都不会。 凛然无声顿时不知所措,密了GM,GM道:“NPC可能尚未苏醒,数据还在缓冲中,请玩家不用心急。” 凛然无声沉默了片刻,突然将人打横抱起,走出房间。 小楼又恢复了往日的华美,姑娘们都在相互走动或者攀谈着,看见凛然无声抱着寂寞指流年下楼都十分惊讶。 枝香见寂寞指流年枕着凛然无声的肩头毫无反应,再想想凛然无声成亲之日的恶劣行径,她心下起疑,上前道:“大人,您这是?” 凛然无声淡淡道:“我带他回府。” 声慢跟过来有些担心地问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凛然无声默默地看着寂寞指流年陷入沉睡的侧脸,安静而柔软,只能带着一点纵容道:“睡着了。” 枝香让开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凛然无声守了寂寞指流年几天,最后几天寂寞指流年反应开始频繁起来,凛然无声本来是高兴的,可是青年看他的眼神陌生得让他彻骨冰寒。 姬末闲了两个星期,本来在一个星期左右的时候正常玩家就可以登录了,但是由于他还绑了NPC岗位,游戏公司表示新建了模拟NPC来代替真人NPC进行系统调试,玩家需等调试无误后才可登陆,于是又延迟了一个星期的时间。 结果等寂寞指流年一上线他就惊呆了,因为他正蜷成一团地缩在床上,房间有些陌生,也有些熟悉,他被凛然无声紧紧团在怀里,凛然无声的沉重的呼吸在他的耳际,还有微微哽咽的声音。 “就算不记得我了也没关系……”凛然无声慢慢说着,寂寞指流年能感觉到肩膀慢慢湿了一点,震惊地刚想转头,凛然无声突然道:“别看。” 寂寞指流年僵住了。 “不会下棋了也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凛然无声将他搂得很紧,几乎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就算你不想成亲了,也随你……” 寂寞指流年还是不知所措地回头看了,只见眼前的凛然无声眼角发红,原本刀削般冷峻的脸上压抑着悲哀,寂寞指流年第一次见凛然无声露出这样委屈的表情,凛然无声小心地摸了摸他的脸,像是抚摸易碎的宝物,然后凑过来亲吻,性感的薄唇在他的额头啄下一个个吻,印刻誓约一般。 寂寞指流年试探道:“将军?” 凛然无声愣了愣,勾起嘴角,终于有了一定笑意,“终于会叫将军了?” 寂寞指流年茫然了一会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凛然无声会这样问,但是凛然无声让他心揪得受不了。 于是寂寞指流年猛地将凛然无声从床边推开。 凛然无声后退了两步,怔愣了半晌,露出伤心的表情。 寂寞指流年越发心疼了,淡定地翻下床,走了两步,突然气势汹汹扑上凛然无声,搂住凛然无声对着嘴巴狠狠地亲了上去,对!现在就是他展现男人气概了时候了!让他来好好安慰安慰这个委屈地哭鼻子的小媳妇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戒音,车马落坑,DAYLIN,红锦雪莲,花酱,云烟落,轻时代,萌小柒酱们送地雷~~~~\(≧▽≦)/~ 谢谢亲们的支持~~=3333= 青楼这个萌点肯定还会在的~~乃们不用担心~~~ 吐槽今天的**卡得真**……<!--end--> 65应聘不是你想应
66赌博不是你想赌
67图纸不是你想画
68失恋不是你想失 <!--start--> 肖玉在一旁道:“就是要凄婉一些才有看头,季公子不必觉得难为情,几百年前的偶像剧……”肖玉顿了下,见寂寞指流年没有太大反应,就接着道:“啊那啥都是这么演的,为了这个剧本我琢磨了好几个晚上。”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大扛得住这种自来熟,只能略带感激道:“多谢肖玉姑娘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肖玉撇了撇嘴,委屈道:“你还没看完。” 寂寞指流年见肖玉期待地望着他,囧了个囧,看这架势不把这沓宣纸看完就不走了,寂寞指流年叹了口气,眼见紫墨歉意地对他笑了笑,就只好道:“两位姑娘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四处逛一逛,或者用一些茶点。” 肖玉满意道:“季公子放心,慢慢看,”说完吆喝来小厮要了最欢楼的特色糕点,招呼着坐在一旁一直觉得丢脸的紫墨开吃,然后用一种好似饥渴的眼神注视着寂寞指流年,“不用在意我们。” 寂寞指流年:“……”这丫头到底是缺了哪根弦…… 且不说进宫是去献舞,就算是去演戏这剧本也着实让人够呛,寂寞指流年无奈,细细翻阅起来,虽然不得不说剧本写得还是很用心的,细分了很多个场景,人物动作语言神态都刻画得十分细致,只可惜实在是用不上,参考一下倒是还不错。 寂寞指流年想着紫墨应该也是明白的,不然也不会跟在肖玉后面给他一个感激又有些歉意的眼神,虽然可能对肖玉任性自我的举动道歉也有一部分,但大概还是感谢最欢楼愿意抵消之前的人情,看得出来紫墨虽然年纪不大,但性子冷淡沉稳,能这样也算不错了。 虽然,这个剧本真的很囧…… 青青子衿街头卖艺,霜花剑上卖身葬父,入骨七分误入风尘。 寂寞指流年暗想还是他比较靠谱,又继续翻了几页,然后就顿住了,默默地把靠谱这两个字塞回去。 剧本总共分了四个部分,四个凄婉的爱情故事,第一个便是季流年与上将军的爱恨痴缠。 那是在一个月清风淡的夜晚,最欢楼里达官贵人江湖刀客齐聚一堂,老鸨不顾季流年的意愿毅然决定卖掉他的初1夜。 季流年被几个大汉拔光了衣服,用细红的绳子绑紧,双手系在贵妃榻的一侧,为了追求美感,身上遮掩的薄纱清白微透,而双腿是连带着另一层薄纱一起绑的,那一层薄纱竟是用金丝织成,季流年每一次挣扎都把上层的白纱荡起波浪,而金色紧束的双腿则仿佛修长美丽的鱼尾,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还在他嘴里塞了用兰汤侵润过的丝绢,完完全全的任人宰割的模样,季流年哭泣着发出呜咽声,最欢楼沸腾了! 上将军坐在观众席的阴影处,眼中□蔓延…… 卧槽…… 寂寞指流年看到这里,原本保持的淡定表情崩了好几个角,于是默默地抹了把脸,尽量让自己表现地平静一点,然后接着看下去。 上将军买下了季流年,扯断束缚住季流年双手的红绳,打横把人抱起,大步走上楼里最奢华的雅间。 将人扔上床后,上将军对季流年威胁道:“手自己抓紧床头,不准松开,我不想说第二次。” 季流年见男人腰间还挂着刀,冷厉非常,只能默默认命,流着眼泪默默从了。 当晚,季流年在上将军身下辗转承欢,上将军毫不怜惜地埋头苦干,以下省略H很多字…… 寂寞指流年面瘫表情彻底崩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手抖落了几张宣纸,肖玉见寂寞指流年反应有些奇怪,还凑过来瞄了一眼,寂寞指流年赶紧把宣纸“啪”地对折合紧,不过肖玉显然已经看到了,毕竟是她写出来的东西。 肖玉见寂寞指流年脸红得厉害,捂着嘴笑了笑,刚想调侃两句就让紫墨往后腰狠狠掐了一下,肖玉吸了口气,只好又欲言又止地缩回去,十分可惜地叹了叹。 寂寞指流年被雷得很惨,恍惚间好像真有一种凛然无声压在他身上动作的感觉,内容实在是太淫1荡,太羞耻了,这个还敢大大方方写出来给他看的肖玉姑娘,寂寞指流年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时候趁着肖玉拉着紫墨跑去和青青子衿等人搭讪之际,寂寞指流年悄悄把那几页写满了黄1暴H的宣纸卷巴卷巴揣进了怀里,又翻了翻见再没有漏网之鱼后,大大松了一口气,淡定下来接着往下看。 之后将军的无数次眷顾,使得季流年彻彻底底地爱上了这个冷漠绝情的男人,男人原本要带他离开,却在最后为了飞黄腾达,毫不留情地选择了公主而离去,季流年心痛万分,尤其是在第七幕场景中,季流年坐在窗前,却突然见上将军抱着一人骑马路过,那名女子面上遮了白纱,隐约看得出美人的轮廓,美人小鸟般地依靠着上将军,然后令季流年无地自容的是,他和上将军对视了,将军十分惊讶,季流年难过得立时泪流满面,将军看到季流年的眼泪后,才发现,自己爱的,始终还是这个人,可是等到他回心转意去找季流年时才知道,早在两天前,季流年精神恍惚,下楼时一时不慎,磕到了脑袋,然后……失忆了…… 寂寞指流年:“……” 因为肖玉过来,最欢楼里的姑娘们能避则避,所以后院没有多少人,于是肖玉使劲地缠着青青子衿和霜花剑上可怜吧唧地求着两人在台上试演一次,两人一时心软还没来得及看剧本就答应下来,于是就被坑了,就有了入骨七分回楼时见到的霜花剑上和青青子衿在台子上纠结不已的那一幕。 反正怡红院的肖玉最后是很满意地回去了,紫墨姑娘一个劲地给人陪笑,完了也跟着跑了。 寂寞指流年手中的剧本在肖玉刚离开的后一秒就被姑娘们哄抢一空,寂寞指流年顿时一脑门子汗,十分庆幸有偷偷把小黄1书部分藏起来。 等枝香看完后似乎颇有心得,采桑也很感兴趣,还有些奇怪地问寂寞指流年:“公子,为何这稿子好像缺了几页?” 寂寞指流年登时一头黑线,只好表现得十分茫然道:“啊,有吗?会不会是肖玉姑娘没带全?” 这样一来姑娘们也没法,只好作罢。 寂寞指流年趁机脚下抹油,往后厨溜去。 厨房里,咏柳和厨娘正一边蒸着枣糕一边聊天,蒸笼里冒着热气,散发出甜丝丝的香气。 咏柳还在一下一下地捏着面团,似乎颇为喜欢呆在厨房做点心,咏柳性子虽然闹腾不起来,但寂寞指流年觉得也挺好的,就去厚脸皮地讨点心吃,咏柳见到寂寞指流年十分欢喜,“公子,等我把手洗了给你拿刚蒸好的点心,”说完转身就跑了。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刚准备找个板凳坐一坐,就听见厨娘在身后突然道:“季公子,快看!” 寂寞指流年赶紧转头,只见厨娘用一块巴掌大的镜子在他面前晃了晃,寂寞指流年突然就感觉眼前眩晕一片,昏迷之前的唯一念头就是:这又是坑哪门子的爹呐! 等咏柳去井边细细把手洗净,欣喜地回来后,却发现寂寞指流年已经不在厨房了,咏柳眼神立马黯淡下来,厨娘解释道:“刚刚公子说上将军快要过来了,就先走了。” 咏柳点点头,继续捏起白面,捏了一会儿觉得没劲,就离开了。 等咏柳一走,厨娘看了看周围没人,赶紧把灶台旁边的草垛子掀开,只见寂寞指流年躺在地上蜷缩着,双目紧闭,昏迷不醒。 假厨娘转去禽舍后面的杂屋里抗出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真厨娘一碰就醒了过来,立刻挣扎不已,嘴巴却被堵住无法叫喊,她已经被藏在臭烘烘的杂屋里已经两天了。 假厨娘抱起被药迷晕的寂寞指流年,对躺在地上挣扎的真厨娘道了一声:“得罪,”说完对真厨娘念了一句咒语,又晃了晃镜子,只见真厨娘神情恍惚,假厨娘遂即解开她的绳子,快速地背着寂寞指流年离开,真厨娘呆滞了片刻,突然清醒过来道:“奇怪了,我怎么在这?” 假厨娘把寂寞指流年偷出最欢楼后又背进一家酒楼,重新换了一身打扮,一炷香后之后,只见一个长相老实本分的菜农推着堆满白菜的推车从酒楼后院离开。 路过几个摆摊的小贩时,小贩好奇地问道:“老王,今天怎么把菜推回来了?” 老王顿了一下,苦笑道:“人家看不上我这车菜,说是这菜叶子叫虫啃得厉害,明明好着呢呀,又白又翠的大白菜啊,我看哪分明就是已经买了别家的菜,虽然今天我来得晚,但也不能不守信啊,我今天路上是真有事……” 小贩见推车的老王一边走一边念叨,无奈地摇了摇头。 最后,推车推进了一座城郊的府邸。 凛然无声一身甲胄还没来得及换下,因为之前去了军营检阅,眼见着时间晚了就没有回将军府,匆匆骑着黑鲤跑到最欢楼来接人。 一身桃红襦裙的咏柳正站在最欢楼门口和刘妈一起迎客,见到凛然无声后愣了愣。 咏柳疑惑道:“上将军,您这是?” 凛然无声没有下马,淡淡道:“帮我把季流年叫出来。” 咏柳有些奇怪:“可是公子已经回去了呀。” 凛然无声挑了挑眉,不再多言,返身回将军府,勒马在府门前驻足,管家赶紧帮忙牵马,凛然无声道:“人回来了没有?” 管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将军指的是季公子,就回答道:“没有。” 凛然无声眉头一皱,刚想派人去找,就听见聊天系统提示响了起来。 【寂寞指流年】私聊:将军救我QAQ…… 事实上这是他们第一次用聊天系统通信,凛然无声不喜欢用它发送信息,感觉很不习惯,而寂寞指流年因为不敢暴露自己的玩家名字也很少用,导致凛然无声反应了两秒后才想起来这名字好像就是青年的游戏名,于是眉头皱得更紧。 【凛然无声】私聊:在哪? 可是发过去的信息仿佛石沉大海,那边再没有回应,凛然无声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又连续回了几个都是这种情况。 随后信息提示叮得一声,凛然无声点开一看却发现不是寂寞指流年。 【情歌荒芜】私聊: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先听哪一个? 【凛然无声】私聊:不感兴趣。 【情歌荒芜】私聊:……好吧,但我还是要说,你家那位被带走了,现在在相府位于城郊的别院里。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燕子,暗夜的蔷薇,墨鱼在,深白色,镇魂妖,偷懒不是罪酱们送的地雷喵╭(╯3╰)╮ 就快考完了……倒地orz……亲们实在是久等了T-T,蹭蹭…… 谢谢大家的支持=33333=,躺倒任调戏~节操君又要掉了……<!--end--> 69叛逆不是你想叛
70粽欲不是你想纵
71跟随不是你想跟
72红线不是你想戴
73狗血不是你想洒
74人参不是你想挖
75逃命不是你想逃
76怀胎不是你想怀
77真相不是你想知
78偷听不是你想听
79说谎不是你想说
80打斗不是你想打
81忽悠不是你想忽
82眩晕不是你想眩
83拘留不是你想拘
84停尸不是你想停
85被捕不是你想捕
86奸尸不是你想奸
87辞职不是你想辞
88露腿不是你想露
89衣服不是你想穿
90苦肉不是你想苦
91喝酒不是你想喝
92逃婚不是你想逃
93进阶不是你想进
94爆料不是你想爆
95终身不是你想定
96回忆不是你想回
97教导不是你想教
98误解不是你想误
99宝宝不是你想领
100通知不是你想通
101结尾不是你想结 <!--start--> 姬末听了有些尴尬地想要从席闻凛腿上下来,让席闻凛圈住了,席闻凛正经道:“可以抱一下。” 姬末有点脸红,缩着脖子蹭了蹭席闻凛的肩膀道:“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 席闻凛看了姬末一眼,默默不语。 姬末摸了摸鼻子,心想着男人估计是心理不平衡了,只好道:“好吧,我们按照程序来,先互通姓名,交往,结婚,再上-床。” 手下的皮肤触感很好,席闻凛慢慢解着姬末的衣服扣子,“把同居加上。” 姬末干咳了一声,阻止住男人作恶的手,“那不是不能有婚前性-行为吗?” 席闻凛勾了勾嘴角,“嗯,不要急,”说完整个扯掉姬末的衬衫,完全无视那点微弱的反抗。 到底是谁急啊喂!姬末囧了个囧。 姬末肩窝的弧度很漂亮,席闻凛啃得流连忘返,末了,手指覆上左边胸膛上那颗裸-露的乳首,姬末被席闻凛拧得差点弹起来,被男人反复这么折腾几次后,姬末整个人彻底呈现出一副任人采择状,眼神迷离,摸哪都会敏1感地哼哼。 席闻凛表情很淡,不过动作却比较粗暴,最后姬末觉得再这么下去就收不住了才将男人从胸口推开,然后用无比严肃的眼神对男人发出赤果果的控诉,正色道:“直接跳到最后一步?” 席闻凛看着姬末因为动情而湿润的眼神而有些难以自制,末了等冷静下来后席闻凛把衣服给姬末重新披上,然后面无表情道:“不,不过最好快一点。” 姬末把脸埋进席闻凛肩膀,点点头。 皇宫闹鬼一事原本在妖兽冲撞之后就逐渐淡出众人的话题,本来以为都过去了,没想到就在寂寞指流年再次上线的当晚,皇宫又出事了。 原本只是传言皇宫深处的冷院里经常半夜发出急促的呜咽和凄厉的挠墙声,生生吓晕过好几个过路的宫女,但终归影响不大。 据消息人士称,此地据说曾是当年先皇宠妃丽娘的寝宫,而这位丽娘在先皇老年终于怀上一子,却最终死得蹊跷,此子便是情歌荒芜…… 众人:“……” 消息人士摊手:“肯定是任务需要,乃们懂的。” 没想到最后那晚,皇帝从睡梦中被惊醒,睁眼只见一女鬼倒挂于床帐顶,七窍流血,口称要为儿子讨一个说法。 据消息人士又称,这关系到一段皇家秘史,当年先皇的儿子们死的死,废的废,就剩下了皇上和九王爷,九王爷年纪小不能继任大统,最后先皇不得不把皇位传给不受宠的二皇子,后来又有传言称二皇子并非皇家血统,但那时二皇子已经坐上了皇位,大权在握,流言也就渐渐沉寂了。 现在这些破事突然被一个死去多年的女鬼提及,皇帝又惊又恐,当天晚上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吓死,这件事就终于就闹大了,现在甚至连坊间流言里,传的厉害的直接就有人说要支持正统。 这样一来,九王爷情歌荒芜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一听外面流言正猛,就赶紧以过于沉溺酒色累及身体为由称病在府,随便默默地感叹,其实那些支持他登位的人,都是高级黑吧…… 霜花剑上见九王爷好长时间都没有来最欢楼,就有点无聊,平常给人看看手相什么的已经满足不了他的野心了,于是趁着情歌荒芜告病在府,霜花剑上去爬了王府的墙,入了王爷的闺房。 情歌荒芜现在完全体会了半夜睁眼眼前站着个人有多么惊悚,霜花剑上倒是很兴奋,“荒芜兄,咱们去捉鬼吧。” 情歌荒芜默默想:有朝一日一定先捉了你。 霜花剑上见情歌荒芜眼皮打架又要睡过去,就直接扑坐上情歌荒芜的老腰,情歌荒芜差点没被扑得内出血,瞌睡也醒了,只好叹着气问道:“去哪捉?” 霜花剑上故作神秘地凑过去小声道:“皇宫。” 情歌荒芜两眼瞪圆,末了无语地把霜花剑上往床里一按,被子一捂,重新酝酿起瞌睡,“不行。” 霜花剑上探出头郁闷道:“为什么?” 情歌荒芜打个个哈欠,“你猜。” 霜花剑上给了情歌荒芜一个凸,情歌荒芜把人再次捂起来,小声嘀咕道:“还不是为了你。” 因为情歌荒芜自己也打了进宫捉鬼的主意,只不过还欠缺一个合适的时机。 第二天天一亮,情歌荒芜先把霜花剑上送回最欢楼,然后乔装打扮了一番去了将军府。 情歌荒芜和凛然无声的私交还是不错的,所以情歌荒芜接到任务时想到的第一个盟友就是凛然无声。 彼时寂寞指流年和凛然无声正在提前准备着夫夫连心题,据说到第二环任务时聊天界面会被锁定,NPC给出问题,两人需要心意相同,相同回答越多,得分就越高,最后获得的夫夫技能就越好。 总共有三百题,抽三十题,寂寞指流年上着论坛,一边看一边和凛然无声对答案,结果看到下一题时突然就噎了一下,无语中对上凛然无声询问的眼神,寂寞指流年只好有些尴尬地问道:“在床上最喜欢的体位是?” “骑乘,”凛然无声勾了勾嘴角,“如果你喜欢其他的也可以。” 寂寞指流年赶紧摇头,“骑……骑乘很好,”说完耳尖都红了。 正当寂寞指流年脸红得厉害,管家就进门禀报道:“大人,九王爷私访。” 凛然无声皱了皱眉,很明显地不怎么待见麻烦缠身的情歌荒芜,不过还是道:“前厅等,不要声张。” 管家应了。 等凛然无声出来时,情歌荒芜已经翘着腿在外面喝了好一会儿茶,一身粗布衣服也挡不住那股子风流劲儿。 凛然无声把外人都打发走,安坐下来。 情歌荒芜端着茶碗,轻轻晃了晃碗中的茶叶,奔着主题道:“下个月的今天就是大年初一,宫里肯定要举办大型宴会,但是我估摸着可能不会很顺利……” 凛然无声直接面无表情道:“与我何干。” 情歌荒芜那张风流俊逸的脸顿时就裂了条缝,可怜巴巴道:“别啊,咱们同朝为官,私交已久,这最近宫里又闹鬼,皇上老以前就觉得你是向着我这边的,说不一定就……” 凛然无声淡淡地瞥了情歌荒芜一眼,情歌荒芜干咳一声,摸了摸鼻子道:“我接了个任务。”说罢把控制面板给凛然无声看了一眼,凛然无声一看就皱了眉头,“现在世道太平,很难有人相信。” 情歌荒芜点点头,“就先前的皇上遇刺来说吧,到现在都没给个定论,再加上给公主送嫁的将军中毒一案,大部分人都猜测和北疆有关,不过现在游戏的地图刚好开发到北疆,那边的NPC和玩家数量少,发展的也慢,我觉得不是很靠谱。” 凛然无声不置可否,“接着说。” 情歌荒芜舔了下嘴角,阴阴笑了笑,“最有可能的,是大乾背后有人在谋划着什么……这些案子可能只是一点小小的前奏,说不定什么风浪都掀不起来,也说不定出了事谁都逃不掉,不过……我更倾向于后者,而且,传言已经有人捡到了建城令。” 凛然无声啜了口茶默默不语,说实话他不是很愿意卷入这些事端,不过如果建城令是真的,那么发生内乱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情歌荒芜其实也喜欢平常的闲散日子,不过这次由不得他。 最后,凛然无声面无表情地分享了情歌荒芜的任务,两人密谈了许久,谁都不知道最后他们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情歌荒芜等临走时突然回过头来纠结道:“这次的宫宴要献舞。” 凛然无声愣了一下,情歌荒芜郁闷地挠了挠头,“就是宰相之子常靖给出的馊主意,可能过不了多久最欢楼那里就要接到初一入宫给皇帝助兴的圣旨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飘过的蛙~~扔的火箭炮╭(╯3╰)╮谢谢10543873,莫尽欢,V爺爺,暗夜的蔷薇,车马落坑,凌羽音酱们送的地雷~~~~~o(≧v≦)o~ 这一章好生纠结…脑抽抽…不过将军娶流年就不远了=3=,谢谢亲们~~~~<!--end--> 102完结不是你想…唉唉…完结了!
103题目不是你想取 <!--start--> 颜祁被夏微沉着脸攥着手腕从KTV包房里拉出来,身上的戾气都快具现化了,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全是把颜祁摁进柔软的大床,然后把他的腿拉开摆出自己喜欢的姿势。 颜祁发现手抽不出来后挑了一下眉,见夏微被激得眼睛充血,也不由得问道:“这么急?” 夏微有些急切地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一些道:“帮我消火。” 这副样子真像是着了火,颜祁笑了一下,趁着夏微一个不注意抽回手,大步流星地往酒店里走,那紧致结实的肩背,裹着贴身衬衫线条优美的窄腰,还有迈出去的长腿,越发把夏微撩得越发火起。 夏微呆了一会儿叫道:“你去哪?走反了!” 颜祁回头揶揄道:“当然是开房,难道你还等得了回家?” 夏微果断地转身走得比颜祁还快,到后面感觉都快小跑了,颜祁的风衣被他抱在怀里,衣服下摆刚好能遮住他肿胀的下1体。 两个男人在半夜开房,尤其长得都还那么俊美迷人,真人接待小姐显得异常高兴,表情暧昧道:“两位先生不妨尝试一下我们酒店的情侣套房,强烈推荐哟,而且本期情侣套房的主题是制服诱1惑,有多种制服可供挑选……。” 夏微受不了接待小姐的磨叽劲儿,忍不住打断道:“好好好,快。” 颜祁:“……” 颜祁拿了房卡和夏微上电梯,颜祁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我想在上面。” 夏微迷人的脸上露出一个浅笑,温声哄骗道:“乖,今天让我来。” 颜祁皱了下眉头没有多说什么,他这时难得乖乖听话的模样在夏微看来异常的贴心可爱,于是赶紧把人搂住一边快步朝房间走一边伏在他耳畔细语道:“宝贝儿,宠我一次,好不好?我会温柔的。” 颜祁扯了下嘴角,斜眼瞄了夏微一眼。 夏微利用身高优势将他困在臂弯里,抱得很紧,他能感受到夏微在抑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身体紧绷,呼吸急促。 似乎不太对劲…… 颜祁有些惊讶道:“真的有那么难受?” 夏微身上有些烫,像是发烧了。 夏微点点头。 虽然一般男人被挑起欲1火是很难忍耐,但像是夏微一样的情况却有些不同,额角一直出着薄汗不说,脸色也开始发红,连眼睑都开始烧霞一般透着淡粉,简直像是吃了春1药= =…… 颜祁可不觉得自己是一颗人形春1药,于是问道:“到底是怎么了?” 夏微声音有些低哑,坏心道:“被你个小妖精勾的,等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颜祁嘴角一抽脸色一黑,冷着脸揪了夏微的衣领呵斥道:“说人话!” 夏微尴尬地笑了下,只好摸摸鼻子承认道:“好吧,这是后遗症。” 颜祁愣了一下,“什么的后遗症?”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夏微拿房卡开门,淡淡道:“致幻剂,只是有时候情绪会有点控制不住,感官放大,不过不太严重。” 颜祁没有说话。 夏微也没有多做解释,走进房后,他俩都有些惊讶。 超大水床,隔了半透明磨砂玻璃的按摩浴缸,墙上装着全息投影仪,一排带码或是不带码的碟子放在墙柜里,这些是基本的情侣套房的设备。 令他们感到惊讶的是靠边上那个超大的衣柜,柜门半开,里面露出了层层叠叠十几套制服,什么水手服,陆军常服,航班机长制服应有尽有,最关键的似乎是——它们都是经过专业情1色人员添加改良,单是那套最普通的警服就够让人汗颜的了,蓝色的衬衫轻薄,领带上嵌了小巧的情1趣夹子,旁边附带了一套捆绑皮带,是特别配置的,每一套制服搭配的道具都不同,连看起来最禁欲的白色英国海军军服也配了一条长得像小狗尾巴的□。 夏微的手急切地伸进他衣领摸索拧揉着他的胸口,带着笑意道:“你喜欢哪一套?我们试一试。” 颜祁:“……” 夏微蹭着颜祁的脖颈,声音黏黏糊糊,“警服好不好?” 颜祁冷冷道:“滚!” 夏微幼稚的心灵顿时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只好在身体上报复回来。 颜祁扬起头喘1息了一声,夏微的手已经捏在了他的要害上,那处已经开始硬热。 颜祁忍不住推了一下夏微道:“先洗一下。” 夏微:“……” 这洁癖犯的真不是时候,夏微道:“没事,我帮你洗。”说完拉开颜祁的裤链,将那个已经湿润滴泪的小东西释放出来。 夏微的眼神十分炙热,颜祁一度认为他会张口把它含进去,只是没想到夏微竟然还要先问一句:“想不想?” 颜祁被刺激得眼睛都红了,平常禁欲冷厉的人一旦眼角染上桃红居然会媚得让人几乎失控。 颜祁咽了一下口水,喉咙里带了一点沙哑,闭着眼睛喘息道:“想。” 颜祁的衣服其实还挂在身上,□却基本被扒光了,整个人单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夏微弯着腰着帮他脱下鞋子,然后扯另一条腿的裤脚。 柜子里的道具不用实在是太可惜了,夏微从里面挑了一条乳白色的贞1操带,一边□着颜祁的**中心一边打算把它套上。 颜祁感觉到冰凉的碰触,睁开眼就看见了那条正欲作恶的贞1操带,顿时就黑了脸,冷冷道:“你玩我?” 夏微赶紧解释道:“我哪是玩你,我只是喜欢你所以才……”说着夏微沉默了一下,像是小孩子做错了事般低下了头,委屈道:“你不喜欢就算了。” 夏微的睫毛投下的阴影很长,他半蹲着将颜祁的一只脚拉到他的腿上,然后亲吻颜祁的膝盖,这是一个安慰吻,不带任何□。 这时候夏微脸色虽然正常了许多,但后遗症依然还在,汗流浃背不说,他下面实在硬的厉害。 颜祁冷厉凉薄的脸上绯色愈深,同时也有些心疼夏微,他知道夏微喜欢他,而夏微除了有时候性格有些让人捉摸不透、暴戾难测以外其实很温柔,对他也很好…… 看着夏微对他温柔的动作与逐渐向上的亲吻,颜祁想,他的骄傲与自尊有时候可能有些伤人了。 颜祁现在只穿着一件衬衫在身上,他扫了一眼衣柜里的衣服,凉凉道:“如果你还忍得住,我可以试一下医生的大褂……唔……” 夏微狠狠地咬了颜祁的大腿内侧一口,强作镇定道:“我忍得住。” 夏微的忍耐力的确惊人,像他这种从小提着脑袋过活的人忍耐力难以想象的强悍。 仿佛刚才急得恨不得在酒店大堂里就把颜祁摁倒的夏微其实是一种错觉一般,他现在像是享受着精致的美食,小口小口地品尝,生怕可惜了难得的好味。 颜祁脱了最后蔽体的衬衫,披上白大褂。 夏微看得血脉喷张,猛地把颜祁扔上水床就开始急切地给他扩张。 颜祁抽着气,疼得脸色发白,狠狠道:“你不是TM的忍得住吗?轻点!” 夏微深吸了一口气,姣好的面容也有些扭曲,恶狠狠道:“谁让你撩拨我?”说完拉高颜祁修长笔直的一条腿架在肩头,下面那个私密的地方已经被他粗暴的动作弄得红肿,带着润滑液的淋漓汁水,异常诱人。 而上面颜祁仰躺着,湿润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坠入欲海的神情早已不能控制,粉嫩未被品尝过的□,白大褂半遮半掩,比不穿还勾人。 夏微虽然容貌不像一般男人一样刚硬,但是他高大的身材和结实漂亮的肌肉却一点都不虚,包括下面那根,进入的时候颜祁几乎疼得哼出来。 夏微安抚地亲了亲颜祁的指尖,从他的身体里退出来,再飞快地把人的背面翻过来,然后抱住颜祁的腰再一次强势插入。 穴口很湿,里面又热又紧,夏微紫红的怒胀又大了几分。 颜祁感受在夏微在他脖颈上的亲吻,很温柔,与下面残忍的进出不同,初时速度还比较慢,他们在水床上摇摇晃晃很是契合,但是过了一会儿后,夏微哑着嗓子道:“我忍不住了。” 所谓感官,包括很多个方面,最主要的两个就是情绪和**,夏微他控制不住了。 颜祁轻轻地呻1吟着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夏微凶狠的动作像是要把他捅穿。 “啊啊……嗯啊……啊啊……慢一点!慢……唔唔……” 颜祁几乎整个人都被向下折了起来,背后紧贴着夏微的胸膛,双腿最后迫不得已被改成跪姿,而臀部却遭受着夏微猛烈的撞击,又狠又重,速度快得让颜祁大脑一片空白,张嘴便是呻1吟,只能紧紧咬着枕头,“唔啊……王……8蛋!” 夏微喘着粗气狠狠在身体上教训着死鸭子嘴硬的颜祁,一边在他紧紧的甬道里挺动,一边断断续续地道:“谁让你撩拨我?下次还敢不敢?嗯?” “啊……啊嗯……王……啊!”颜祁刚骂了一个字就被狠狠地顶了一下,差点跪趴不住直接摔倒。 夏微顺着他的颈间游吻,简直畅快欲死,重新握上颜祁的欲1望引诱道:“乖,宝贝儿,叫哥就给你。”他的手指指尖在颜祁的欲1望上面不断地来回搔刮,划来划去。 颜祁简直快被他逼疯了,最后只好带着一丝哽咽的声音喊道:“哥……哥……轻一点。” 这样的求饶无异于在烈火里加一把干柴,夏微却先是停了下,颜祁刚喘匀了一口气他就便又恶意地猛顶上去。 “啊……”颜祁沙哑地叫了一声。 所谓感官放大,包括很多个方面,最主要的两个就是情绪和**,夏微他控制不住,自然颜祁就要被欺负的惨一点,现在**被放大,夏微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 他们折腾的时间很长,等夏微来来回回地把人欺负了个遍终于消停的时候,颜祁已经眼睛发红流泪,夏微故意的,颜祁越发忍着他就越发地想把他做哭。 射了以后的夏微半搂着颜祁,摸着他的后背慢慢道:“你跟了我便是我的了。” 颜祁射了两次,几乎已经快要虚脱了,说不出话。 夏微停顿下来想了想,忽然有些阴狠道:“如果我以后发现你敢出去和别人鬼混,我不会放过你的……说不定那条带子你可以有机会试试……” 颜祁疲惫间听到夏微说这句话愣了一下,夏微竟然到现在都还不相信他……一瞬间颜祁都觉得心冷。 于是颜祁终于被弄哭了,眼角红红的,到最后觉得委屈掉眼泪掉得让夏微立马开始心疼懊悔,他怎么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真是昏了头了。 夏微很是后悔没能控制住自己的醋意,再加上突然想到颜祁以前招惹的那些男人,是不是做完以后也会和他相拥在一起缠绵?他嫉妒得要死,一下子就有些控制不住脾气了。 他嫉妒以前那些分享了颜祁时间的人,尽管他知道颜祁不会再去招惹他们,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在把人占有了之后发出警告,像是一只欲1望强烈的野兽。 结果他又把人给欺负了…… 颜祁的确是委屈的,他给他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现在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还是在完事以后。 夏微赶紧把颜祁翻个面来搂进怀里,一边焦急地帮他擦着眼泪一边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吓吓你,我刚才没别的意思……骗骗你的。” 颜祁不喜欢掉眼泪给任何一个人看,却在这种脆弱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流了出来,是生理泪水还是什么的他也分不清。 颜祁擦了一下眼睛,然后带着疲惫和倦意缩了缩,不说话,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夏微很是心疼地叫了他一声,“颜祁……” 颜祁一声不吭,夏微被这么一冷处理就越发手忙脚乱了,其实他在处理人和人的感情时一向很笨,他只是遵循了本能。 片刻之后怀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夏微这才松 作者有话要说:一定不要出现不和谐的词语比如说肉之类的啊TUT……如果要说就用菜来代替吧……实在是怕了…… 汤圆开学这两天有点忙,番外会慢慢跟上的,谢谢沐沐,暴走土地庙,夕影冉冉,量的地雷,谢谢momo的2雷,谢谢戗江的手榴弹,谢谢燕子火箭炮,谢谢亲们的支持!<!--end--> 104题目不是你想取 <!--start--> 颜祁是真的累,第二天夏微从外面回来他都还没醒,半晌后,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夏微似乎掀开了他的被子,下1身那个肿胀的部位再一次被人碰触,刺痛难忍。 “唔……干什么?”颜祁哼了一声,身上很疼,被碰的那个地方更疼。 夏微并没有再兽性大发,只是一大早出门买了药膏回来给他抹,见颜祁不舒服地挣动就只好安慰道:“乖,一会儿就好了。” 颜祁听到夏微的声音有些发愣,但是眼睛困得一时半会儿还睁不开,于是只冷冷道:“走开。” 夏微有点委屈地“哦”了一声,然后又立马殷勤道:“马上走开,不过给你先擦一点药。” 颜祁懒得理他,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涂抹。 夏微也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做得过了头,不敢再多去逆颜祁的毛就进了酒店配备的厨房,轻手轻脚地开始为颜祁准备食物,他刚才出门买了一点小菜回来,还有新鲜的活虾,特地用袋子拎回来剥壳煮粥,这样也比较营养,颜祁暂时还是不要吃肉的好。 粥煮的很是香浓,夏微温柔地把人抱起来窝在软软的靠垫里,颜祁的脸色很是疲惫,尤其坐起来的那一瞬间身体意外的僵硬。 夏微赶紧道:“很疼?”说完帮他揉了揉腰。 颜祁将夏微的手拍开,打算端起碗来喝粥,结果手刚从被子里伸出来夏微就默了,那双骨节分明有力的腕子上带着一圈红色的勒痕,是他昨天晚上一时兴起用领带拴的。 夏微觉得很是内疚,顺手接过碗来喂。 颜祁看了他一眼,默认了夏微的喂食。 就这吃完不一会儿的时间,颜祁只觉得眼皮黏得越来越紧紧,困意袭来。 夏微道:“再睡一会儿,房间已经续过了。” 颜祁翻了个身躺下接着睡。 夏微知道颜祁心里生气,只是现在还不到爆发的时候,所以他也顺从讨好地纵着他,他乐意把人这样宠着,想怎么消气都行。 不过夏微没想到的是,颜祁在酒店里休息了两天,冷暴力就持续了两天,第三天就自己起床洗完澡打算退房回家去了。 颜祁见夏微一直磨磨蹭蹭,就道:“走不走?” 夏微关上酒店房门,他这两天被颜祁折磨得有点可怜,小心地看了一下颜祁的脸色道:“我把车开出来,你在酒店门口等我。”说完就赶紧先前往停车场,生怕来得迟了颜祁自己跑掉。 颜祁眯了一下眼睛,不置可否。 其实他之前的确是很生气,气夏微那天晚上做得过分,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夏微让他有些心凉。 当他们从海岛离开,他已经完全恢复记忆以后,他们一起去了一趟老头子的别墅,当时老头子要求和夏微单独谈一谈,颜祁并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只知道离开的时候夏微有些期待地对他道:“如果我以后一直呆在你身边,你会不会嫌我烦?” 颜祁淡淡道:“你烦了我那么长时间,我有说过你什么么?” 夏微笑得特别开心,大街上就把颜祁抱起来转圈,颜祁第一次被弄得耳根尽红,转头就跑。 结果后来夏微不在,老头子单独对他道:“这人虽然不是什么善茬,倒是胜在心眼儿实,现在也彻底离了那些纷纷扰扰,这是我愿意同意你们在一起的原因,不过我对你们的未来有些担心……” 颜祁因为这句话而愣住了,不甘心地皱眉问道:“为什么?你就那么不看好我们?” 老头子显然知道颜祁会这样反问,他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慢慢道:“是不太看好,不过既然你喜欢我也不多管,只是我的话你听一听,想给你一些意见罢了,过日子和谈恋爱不一样,你们恐怕还得再磨合一段时间。” 老头子过了一会儿又道:“他要怎么样是他的事,我就说说你……你的脾气我清楚得很,又拧又倔,一定得改改,就是他愿意纵着你,总有一天也要心生罅隙,哼哼,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颜祁脸一黑,哼哼道:“这个你就不要管了。” 老头子立马就坐起来道:“你看看,我说中没有?臭脾气!” 颜祁扶额扭头,这都是遗传的谁啊…… 当然老头子的话还是要听一听的,人说五十知天命,老头子能混到现在的地位看人是很准的,他说:“关键不在夏微身上,而在你身上,他有什么毛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被我惯坏了……慢慢来吧。” 颜祁只能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果然老头子的话是对的,他和夏微还要好好磨合一番,颜祁站在酒店门口,有一些不知所措。 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他的面前,夏微笑道:“上来。” 颜祁坐上去以后发现手边放着两个肉松面包,夏微道:“刚才在旁边的蛋糕店买的,今天没来得及做早餐,先将就一下回家给你做。” 颜祁沉默了一会儿,拿起面包来慢吞吞地嚼着,脸上没有其他多余表情,淡淡的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夏微看到颜祁这个样子还是有些泄气,伸出一只手来握住颜祁的。 颜祁微微挣了一下,没挣开。 夏微一双原本明亮迷人眼睛此刻显得有些黯淡,他扯了一下嘴角道:“我那天情绪有些失控了,不是故意的。” 颜祁“嗯”了一声。 夏微道:“我喜欢你,我只是嫉妒他们……以后不会了。” 夏微这样低声道歉是颜祁有些始料未及的,印象里小时候的夏微高傲勇敢,阴狠果决,哪像现在这样握着他的手,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和难过。 颜祁淡淡道:“我没有怪你。” 夏微虽然眼睛亮了一下,不过依照他对颜祁的了解,颜祁被他那样欺负到哭,这句话实在不大可信。 颜祁接着沉默,其实他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除此时两人的尴尬状态,如果夏微厚着脸皮贴上来了,说不定他还能装装样子也就把事情揭过,可是现在夏微眼神特别的认真。 夏微偏过头不再看颜祁,只是道:“之前我去你爸那里,他就对我说过,如果哪天我们要是好不下去了,他希望我能离开不再回来。” 颜祁顿了一下,立马咬牙切齿道:“所以就为了这么个事你就想要和我分手?嗯?你想威胁我?”TM还想上了他就跑? 夏微亲了一下颜祁的手指,认真道:“不,我是想说,就算你觉得我们不合适……可是我也希望你不要放弃我。” 颜祁冷冷道:“你放心。” 夏微一看颜祁冷着脸的样子就大概能猜得出颜祁的心思,他有些苦笑道:“我只是没有安全感,是我自己的问题,所以我希望我能在你这里呆得长久。” 颜祁想了想,下一秒一脚伸到驾驶座下面踩住刹车,悬浮车瞬间在路边上刹住,幸好所处的地方位置偏远,车辆少,否则刚才那一下真是危险。 颜祁翻身跨坐上夏微的大腿,揪住他的领带道:“我不会嫌弃你的……而且上了我还想跑,没门儿!” 夏微心里热得发胀,他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能让他这么地高兴,几乎想要落泪,诚惶诚恐道:“宝贝儿威武,我哪敢!” 颜祁绷着那张俊美凉薄的脸,搂住夏微脖颈低头主动亲吻,唇舌缠绵,夏微享受着颜祁主动的吻,心里那叫一个甜蜜,结果舔着舔就硬了。 颜祁道:“顶什么?” 夏微摸了摸鼻子干咳一声,脸有点红,有些期盼地看了一眼颜祁。 颜祁立马就明白了夏微又想打什么主意,想起那一天晚上的激烈,虽然开始很疼,但是后来的确是爽大过于疼,灭顶的快1感就像是浪潮,其实他食髓知味了。 颜祁大大方方道:“在这做?” 夏微笑道:“好。”说完把位子放倒,开始迅速地开解两人的皮带裤子。 颜祁帮着夏微解衬衫纽扣,顺道凑上来亲吻他的嘴唇。 夏微一手抱着颜祁一手从兜里掏出润滑剂,然后帮颜祁湿润那个地方。 颜祁皱着眉头,轻轻地喘1息起来,待到可以进入三个指头以后,夏微把自己那个早已肿胀的东西塞了进去,然后使劲颠簸起来。 颜祁仰着头身体不断摇晃,犹如一艘风浪中的小舟,被凶猛的浪花不断击打慢慢吞噬。 夏微喘着气,掐着颜祁的腰一边往下摁一边问道:“喜欢吗?” 颜祁搂紧夏微,哼哼着也不回答。 夏微狠狠一顶,颜祁惊叫一声,眼睛水蒙蒙的一片,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每受到刺激就很容易流生理泪水,控制不住,让夏微的欲1望膨胀了个彻底。 夏微知道这是颜祁用自己的方式在留他,颜祁可能不会和他说很多情话,但是对于他们来说,用身体和心交流,很多时候作用都大过语言。 可是颜祁还是用他特有的凉薄的声音道:“我爱你。” 一瞬间夏微被快1感泯灭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汤圆登陆了两天终于上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泪牛满面…… 话说上一章要赶紧看哟,小黄牌说5天以后不改就要锁了嘤嘤……一定要低调呀,这章是菜沫子( ̄▽ ̄") …… 俺会加紧时间赶紧写的,蹭蹭亲们嘤嘤……<!--end--> 105题目不是你想取 <!--start--> 居民住宅新区某楼,夜晚十九点整。 晚饭刚吃完,穆衿就收到了一条尹桡发来的短信,上面写道:“主人,今晚我有应酬,别等我,早点睡~^-^。” 又是这条短信,穆衿只回了一句“知道了”。 连着一个星期尹桡都在外面应酬,似乎很忙,通常直到夜里一点左右才会回来。 在一个星期以前,即便晚上有了应酬尹桡也都会坚持在九点前回家,尽管身上沾着浓郁的酒气,但是依然会为穆衿带回一份宵夜,大部分时候是精致的糕点,很少重样,穆衿一看就知道是市中心一家很有名气的私房点心店。 于是穆衿就皱着眉对尹桡道:“你自己开的车?” 尹桡晕乎乎地摇头道:“打车去的。” 穆衿表示知道了,淡然地接过夜宵,虽然他和尹桡的关系不尴不尬,说不上好,但是对于尹桡喝了酒还开车乱跑的行为他还是应该及时制止的,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尹桡自从被他包养以后一直都很听话。 结果这几天尹桡晚上回来不仅两手空空,还进房直接倒头就睡,早上很早就去工作,食物也做得没有以前好吃了…… 穆衿对吃食很是怨念,这是在忽悠他吧……不得不说其实是因为穆衿的胃口被尹桡养叼了。 穆衿坐在书房里看到外面路上灯光闪闪烁烁,偶尔擦过几辆车,已经很少有行人了,他肚子又饿没办法,只好起身去厨房煮面条吃,面无表情地考虑着是不是应该好好敲打敲打尹桡,或者……如果不想干下去的话,解约算了。 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已经持续了两个多月,按照尹桡以前喜新厌旧的性子,穆衿猜想他应该是已经腻了吧……其实这样也好,他当初决定包养尹桡的时候就没有真正地把尹桡的承诺放在心上。 入夜,穆衿刚刚洗完澡爬上床就听见了敲门声,不过只敲几下就停了,他有些奇怪,凑到门口轻声道:“谁在外面?” 门外尹桡赶紧道:“是我。” 穆衿一打开门就闻见尹桡一身熏人的酒气,帅气俊逸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却笑着对他道:“小……主人……我忘了带家里的钥匙。” 穆衿愣了下,疑惑道:“那怎么只敲两下就停了?”万一他没有听见不就…… 尹桡有些难为情道:“我想着你可能已经睡熟了。” 穆衿沉默了两秒道:“所以?” 尹桡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回车里将就一晚上也可以。”他宁愿让自己疲惫劳累地在车里受冻,也不愿意扰了穆衿难得的睡眠。 穆衿垂下眼帘,过了一会儿道:“随便你……冰箱里有蜂蜜,自己泡水喝。” 蜂蜜水解酒,尹桡脱掉外套傻笑了一下,他一整天都很累,但是见到穆衿却觉得特别地暖心。 他说回车上睡觉,虽然带了点博取同情的心思但是他的确是这么想的,穆衿关心他,这让他很高兴的。 尹桡讨好地去牵穆衿的手道:“我下个星期能休几天假,你带我出去玩吧。” 穆衿躲了一下,尹桡顿了顿,眼神有些黯淡地把手收回来,穆衿还是不喜欢和他接触,虽然他已经很努力了。 穆衿解释道:“下个星期我有一个同学聚会。” 尹桡点点头道:“没关系,我等你带我出门……你好久都没有带我去遛弯了。”说完眉眼带着笑意脱□上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打算去洗澡,长时间的疲惫让他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穆衿哪来的好同学去聚会。 穆衿细致的眉宇微微皱起,回房时,尹桡对待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又一次让他心软了。 接下来的两天尹桡依旧是早出晚归,第三天的半夜,尹桡一反常态地嗙磅磅地敲门按铃,明明出门前还确认了自己带着钥匙。 穆衿有些疑惑,刚把门打开,只见尹桡顿时如同一只思念主人的大型犬般突然扑了过来,进门就捉了穆衿的腰抱起来狠狠转了两圈,又亲了一大口,满身的酒气差点没把穆衿给熏死。 尹桡道:“主人!想死你了!” 穆衿清丽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头晕眼花生怕两人一起摔到地板上,怒斥道:“发什么酒疯呢!” 尹桡明显的喝多了,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夜店里和客户刚散了伙,他就努力地爬上计程车往回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想抱抱穆衿。 穆衿费了很大力才把醉鬼推倒在沙发上,尹桡在贵妃沙发上滚了滚,来来去去嚷嚷道:“主人,要抱抱,抱抱……” 穆衿额角挂满了黑线,默默地穿着小圆点的睡衣晃到尹桡跟前,结果尹桡滚了两圈就睡死过去不动了,眼睛下面带着深深的黑眼圈。 在外成熟稳重俊逸风流的男人,此刻却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索求着他的安慰,穆衿看到尹桡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发疼,只好端了一盆温水来帮他擦脸,尹桡还蹭了蹭他的手,勾着嘴角不再折腾了,什么时候尹桡也这样变得容易满足了?倒是真像他养熟了的二花。 这一夜尹桡是在沙发上睡的,穆衿搬不动他,说起来他比穆衿的身材骨架要大得多,难怪尹桡总觉得穆衿怎么喂都喂不圆,不像他自己一样身体强壮得像牛。 早上,尹桡揉着额角疼痛的穴位从沙发上撑起身体,只见客厅的窗帘还没有拉开,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十一点多了。 尹桡赶紧起身去找穆衿,只见穆衿含着一把勺子在厨房里忙碌,难得穿着一身围裙的样子让尹桡看得心里顿时欢喜不已,他以前做梦都在奢望这样的情景,回家有穆衿在等他感觉真的很好。 厨房里的饭煲里已经炖了鸡蛋,穆衿眯着眼睛算着时间,他最近老是宅在书房,头发都有些遮眼睛了,他正打算吃完饭出门修一修…… 当穆衿心不在焉地把胡萝卜倒进高压锅的时候,尹桡慢慢地伸手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 穆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挣开,尹桡哑着嗓子安慰着怀里失措的人道:“让我抱抱,就抱抱。” 穆衿不断地挣动,可是尹桡的手臂很有劲,抱着穆衿的时候是恨不得把他勒进自己的身体里。 穆衿有些慌乱和恐惧,他还是不喜欢尹桡碰他,或者说是对他有**的任何人碰他,虽然这么说尤其他还是一个男人而言显得很矫情,但是他心里那些难以去掉的那些阴影一直都存在,何况尹桡还是造成他心理阴影的祸首之一。 穆衿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只挤出几个字道:“好了,放开我。” 尹桡眼眶有些发红,深深地在穆衿的颈间吸了一口气,淡淡的清爽干净的水果沐浴乳的味道,感觉很甜蜜,不过他还是强迫自己放开了手。 穆衿没有回头看他,转身手下动作不停,红烧肉的食材已经都填在了锅里。 尹桡强忍着自己眼眶的酸涩,拉着穆衿的衣角道:“好香,主人是要给我喂食吗?” 穆衿每次听尹桡这样讲都会有一种被调戏了的错觉,只好绷着脸不答话。 尹桡又道:“我昨天终于谈成了一笔很不错的生意,可以休假了,等你参加完了聚会,我们去海边度假如何?” 穆衿的确是挺想去外面转转的,毕竟他宅在家里很长时间了,除了有时候会被尹桡拉到楼下花园里散步以外他已经有三四个月没出过小区大门了,可是他又不是很想和尹桡一起出门。 尹桡大概也是知道穆衿的想法,没有一直和穆衿纠结这个事情。 尹桡休假得了空闲,每天就蹲在厨房翻着食谱给穆衿喂食,穆衿对于食物的那点怨念才逐渐打消。 今天大早上的电话铃响,穆衿接起来就发现是老同学通知聚会的地点,穆衿一反从前不爱热闹的性子,笑着说道:“很久不见,我一定到,”说完还特意多问了一句:“陈白也去?” 班长从前人就热心,感叹道:“是啊,都去,这次一个不漏!以前你老放我们鸽子,所以是要罚酒的啊哈哈!” 穆衿勾了一下嘴角,淡淡地笑道:“那记得别和陈白说,我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班长以为穆衿是想给人一个惊喜,笑得很不厚道,豪爽道:“我也想看!放心,以前你和陈白关系就不错,好多年不见,他会很吃惊的吧。” “肯定会的,”穆衿眯着眼睛和班长闲聊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心里道:何止是要吃惊…… 不过聚会当天,穆衿又打了个电话给班长,十分抱歉地说他去不了了,家里人临时出了状况,班长不知道有没有相信,反正也有些遗憾地就把电话挂了。 其实穆衿和以前的同学根本就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去了也是尴尬,不过他找了一家聚会的酒店旁边,一家小有格调的咖啡厅的靠窗位置坐下,带着的墨镜将脸遮了一半。 同学聚会的时间本来应该很长,但是巧合的是陈白中途离开了那家酒店,正打算往地下停车场走。 穆衿冷冷地看着他,然后付账起身跟了进去。 这里面光线和空气都不太好,陈白擦着汗快步朝停车场深处走去,突然,他只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陈白刚要回头,一个黑色的袋子就猛得罩在了他的头上,紧接着□就挨了狠狠一脚,他当场就扭曲着身体晕了过去,两个彪型大汉把他往地上一按就又是一阵凶狠的拳打脚踢。 穆衿站在不远处推了一下墨镜,对那两个打人的彪型大汉道:“不要弄死了就行。”说完从钱包里抽了一沓现金放在身边的车子后盖上。 陈白昏迷了又被人揍醒,痛苦地哀嚎着滚动求饶不止,完全没了之前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惨叫道:“你们是谁?别打了……别打了!” 穆衿看不下去转身离开了地下停车场,走出去刚被阳光晃了一下眼睛就看见尹桡怔怔地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穆衿呆了一下,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尹桡。 作者有话要说:颜小受的菜还没有删节,要看的亲赶紧看了,邮箱还不发,等他锁了再说吧……俺……偷个懒……以及番外里基本都有菜不然叫神马番外,删了真要命T-T…… 二更君今天萎了……明天重振雄风……嗯……亲们要抱抱QAQ~~~~<!--end--> 106题目不是你想取 <!--start--> 穆衿脱下墨镜,主动走过去道:“你怎么会在这?” 尹桡道:“我没想到你会……” 穆衿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打断道:“没有想到我会什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尹桡嘴唇动了动。 他不可能被人欺负了一直默不吭声地受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穆衿垂下眼睑道:“可能让你失望了,……我们可以解约。” 尹桡一听下子就怒了,攥住穆衿的手腕就把他往车里带。 尹桡把穆衿整个人都锁在他的臂弯里,脸色扭曲地发狠道:“为什么你老想着跟我解约!我不准!” 穆衿被尹桡突然的变脸吓到了,表情有些茫然道:“那你……” 尹桡将他搂得更地紧,几乎想要嵌进身体里一般,他的下巴搭在穆衿的肩头,声音带着几不可闻的哽咽,伤心道:“我只是难过……我没有想到你会一直记着这些事情,他该打……那我呢……你是不是也这么恨我?”说到最后他眼眶都红了。 尹桡想起以前他们俩在相好的时候,坐在一起看电影,穆衿整个人眉眼上都带着笑意,会握着他的手问他关于电影里的那个主角,“你喜欢这样的?” 然后尹桡就去蹭上去抱紧他道:“我只喜欢你。” 那时候的穆衿听了是全心全意地相信着。 尹桡笑比哭难看,摸了摸穆衿的发顶,他比穆衿大了三岁,心智却是倒退回去,其实穆衿给了他机会的,他也在努力,只是最后的这个槛一直过不去。 几天后,穆衿收起画得差不多的图纸,对尹桡道:“我要上几天游戏,你……” 尹桡道:“我也上。” 游戏里此刻正在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比武招亲,赞助方最欢楼。 最欢楼赌场前面搭了一个高台,柱子上系了红绸,一个蒙面的蓝衣美人站在上面,手里拎着一把砍刀,刀尖不断滴血。 台下聚集了不少人,全都被美人刚才的那一手震撼了。 深蓝的海面纱下的嘴角勾出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弧度,淡淡道:“下一位。” 众人怔愣之下居然没有一个敢上台。 深蓝的海等了片刻,终于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招亲的美人便是我的了。” 众人:“???” 难道拿着砍刀的蒙面美人不是招亲的那个,而是来打擂的那个?! 那招亲的美人在哪?靠,打擂的大白菜万一不小心被猪啃了怎么办? 一个围观群众叫道:“招亲的美人在哪里?总应该出来让我们见见才对啊!” 众人纷纷附议。 后台,青青子衿刚刚走进赌场,只见寂寞指流年正僵硬着腰面瘫着脸大步流星地向外走。 寂寞指流年看到青青子衿顿了顿,立马眼睛一亮道:“有了。” 青青子衿茫然了一下,“啊?” 寂寞指流年风风火火地把青青子衿拖上楼换上了一身素衣,然后又风风火火地把青青子衿拉到了擂台的遮挡布后面,郑重其事道:“你先撑个场,我们会来救你的。” 青青子衿就这样在茫然呆愣中被推上了擂台,遮挡的红绸布一拉开,群众们沉默了一会儿顿时沸腾起来,叫道:“原来是最欢楼的秦公子要比武招亲啊啊啊啊!” 青青子衿:“=口=……” 深蓝的海:“O_O……” 众人:“^0^……” 不得不说这事其实闹得十分无厘头,原本是寂寞指流年和深蓝的海赌牌,寂寞指流年手气奇好,一时得意嘴巴贱了一下道:“你老是单着身也不是个事儿,要是输了就举办一场比武招亲吧,我来给你捧场。” 深蓝的海顿了一下眯着眼睛道:“要是你输了?” 寂寞指流年笑道:“愿赌服输,不过我输那是不可能滴咩哈哈哈。” 结果深蓝的海下一局开始人品爆发,寂寞指流年输得内牛满面。 其实在赌场门前比武招亲也挺能招揽生意的,深蓝的海摸着下巴十分得意地开始筹划了起来,寂寞指流年分外后悔,又不敢回去跟凛然无声说,默默地萎了。 没想到,凛然无声消息很是灵通,当天晚上寂寞指流年过得□。 第二天寂寞指流年就开始满最欢楼地物色上台人选,青青子衿很不幸地撞在了枪口上。 夜色勾人则是刚刚到达赌场,看着外面人群攒动着,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台上招亲的人时,夜色勾人抬头一看:“=口=……” 青青子衿僵着脸,心里小皮鞭抽打了寂寞指流年一百遍啊一百遍。 深蓝的海悄悄地对着青青子衿挤了挤眼睛道:“既然没有人还要上来打擂……” 夜色勾人黑着脸跳上擂台,从背后抽出一把宝剑,冷冷道:“我来。” 青青子衿:“……” 深蓝的海:“……” 深蓝的海感受着夜色勾人的黑色怨念,默默地额角滴汗,只好硬着头皮抱拳道:“请。” 夜色勾人二话不说,举剑攻了上去,深蓝的海的能力是幻象,其实他以的水平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是过不了几招的,更何况夜色勾人下手毫不留情。 深蓝的海虚晃了一下用幻象在身上画出了一条血口,然后捂着胸口倒了下去道:“啊!我不行了……”说完又吐了一口血。 夜色勾人这才回过点味道来疑惑地看了青青子衿一眼。 青青子衿心里也很吐血,现在只能靠他自己了。 深蓝的海拖着那副凄惨的身体下台以后,青青子衿抱出了自己的长琴,试了几个音,对着夜色勾人冷冷道:“你还得过了我这关。”虽然他觉得自己的胜算相当低…… 夜色勾人囧了一下,反应过来他似乎是误会了点什么,不过若是他打赢了青青子衿,那么也便意味着他可以抱得美人归了对吧。 青青子衿的视线几乎快要将夜色勾人戳出一个洞来,夜色勾人抗住压力道:“在下仰慕秦公子多时,只望公子能给个机会。” 青青子衿默不吭声。 夜色勾人转身对着台下的群众道:“在下对秦公子的一片真心天地可鉴,可指日发誓,否则天打雷劈,也希望各位能给在下做个见证。” 众人唯恐天下不乱:“好好好!没问题!” 夜色勾人又对着青青子衿道:“来吧。” 青青子衿抿唇手指地抚上琴弦,瞬间发动了凌厉的攻势,只见铮铮琴音凝成透明的刀刃,直直向夜色勾人射了过去,丝毫不留情面。 夜色勾人只闪躲了致命的那一刀,其余的全都以肉身受了,顿时手臂、肩膀、腹部、大腿都被划出了深深的伤口,瞬间脸色惨白,肌肉疼得抽搐。 青青子衿皱眉道:“你明明躲得开的。” 夜色勾人只是勾了勾嘴角,神情有些无奈和纵容,发了一个信息给青青子衿。 【夜色勾人】私聊:因为我上调了痛感……我想你能出气。 青青子衿整个人都惊呆了,游戏虽然限定了痛感最高只能达到某一个数值,但是挨刀子的疼法,就算是在现实里吃了止疼药也受不住。 青青子衿沉默着松开琴弦,夜色勾人赶紧跑过去一把将他抱住,反剪了青青子衿的双手道:“我赢了。” 青青子衿眼神复杂地望着夜色勾人,夜色勾人明明疼得冷汗直流,却还要得意地对台下的观众笑道:“多谢各位……我此生,定不负他!” 回到最欢楼以后夜色勾人这才深深地抽了一口冷气,腿一软就要倒下去,深蓝的海和小秀才眼疾手快地架住了,送进了房间里。 青青子衿一直愣愣地跟在后面,直到进房。 只剩下他们两人后,夜色勾人躺在床上道:“……我变回二花好不好。”说完只听“嘭”地一声,一只胖爪子胖腿的白花豹子呜咽了一下,哆哆嗦嗦地把自己团了起来,尾巴朝青青子衿甩了甩。 青青子衿走过去摸了摸它油光水滑的皮毛边上深刻见骨的伤口,然后拿出了伤药帮它擦,二花疼得一直抖。 青青子衿半晌有些心疼道:“把痛感调下去就不疼了。” 二花晃了晃脑袋表示不愿意,然后伸出爪子搭在青青子衿的腿上,讨好地蹭着。 穆衿大概知道了尹桡是在固执什么,他怕他像是记恨陈白一样记恨他……所以甘心把身上的疼痛受了。 其实尹桡这样做真的有些犯傻,他和穆衿能够一直纠缠到现在,说到底只是因为在穆衿心里他和陈白是不一样的罢了。 有什么东西开始慢慢改变,青青子衿每天都给乖乖软软的二花换药,二花试着撒了两次娇,哼哼的时候把脑袋凑到青青子衿面前,青青子衿竟然破天荒地揉了揉它的脑袋,然后把它的半个身子抱到了腿上。 二花顿时就激动了,卖萌打滚晃爪子,无所不用其极,青青子衿也很吃着一套,有一次还在它的鼻尖上亲了一下,虽然亲了以后青青子衿反应过来也觉得十分尴尬,但是二花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青青子衿已经开始试着接受他了。 二花:“嗷呜。” 青青子衿:“嗯?” 二花再次凑上前用毛茸茸的大脑袋蹭了一下青青子衿的脸。 青青子衿没有生气,甚至神色不变地问道:“想干什么?” 二花顿时激动地一头将青青子衿扑倒在了床上。 青青子衿黑线地拍拍二花乱舔的脑袋,二花蹭了蹭他,“嘭”地变回了夜色勾人。 青青子衿被全身赤1裸的夜色勾人惊到了。 夜色勾人身上的伤疤早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结实匀称的肌肉,眼睛里满是期待道:“我……可以吗?” 青青子衿脸色有点僵,不过还是试着闭上了眼睛,夜色勾人的亲吻便绵密地印在了他的唇边,分外温柔。 几分钟后,只听青青子衿气愤道:“你想亲到什么时候?!” 下一秒,房内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两个月以后现实里,酒后乱性…… “嗯……啊……”穆衿咬着嘴唇躺在床上,尹桡则跪在他的两腿间,手下动作不停,穆衿被一波又一波的欲1望侵袭得无法自拔。 “主人……你喜欢这样的?”尹桡微微笑了一下,俯□去亲吻穆衿发红的眼角还有姣好的下颌,形状漂亮的耳垂。 穆衿揪着枕头呻1吟,头晕目眩中恍惚觉得自己好像和尹桡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可是他还来不及细想就被尹桡温柔而又带着不可反抗的强势挺入。 穆衿蓦地睁大眼睛,忍受着身体里的疼痛和快1感,尹桡的面孔逐渐清晰起来,硬挺俊逸的眉目微皱,薄而优雅的嘴唇不断地在他的身上腿上印上吻,并且额角有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 穆衿茫然地抽气道:“怎么会……啊啊……” 穆衿捂起自己的嘴抑制住呻1吟。 尹桡心疼地把他的手拉开,亲吻着他的指尖,然后把他整个人都死死搂紧,他知道他现在做得不厚道,但是停不下来,他只能把所有的温柔和欲1望都给他。 穆衿被尹桡堵了嘴唇,上面亲吻得越温柔,下面就攻击得越发凶狠,穆衿只能抱着尹桡的手臂强忍住让人尖叫的快1感。 而尹桡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得到了极大的餍足,越来越快的挺动中两人逐渐冲上高1潮。 “嗯啊……啊……”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红酒醇香气息,完事后穆衿强撑祁身体就要起来,结果头一晕又倒了下去。 尹桡赶紧把穆衿抱住用被子裹紧了,小心地摸了摸穆衿的脸,然后道:“我去给你放水擦一擦,你可以先睡。” 穆衿脸色一白,狠狠瞪了尹桡一眼后默默地把自己捂起来,现在他算是完全清醒了…… 床上那鼓鼓的一包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尹桡扑上去压了压,还瞪他?他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用完了就扔了。 穆衿简直郁闷得要死,他这是自己送上的狼口啊羊驼!捂死算了。 其实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也不太明白,两个月前他刚决定重新接受尹桡,结果两个月以后他们就上床了……虽然穆衿不爱说脏话,但是他还是很想说一声:“操……”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出一缕,尹桡把穆衿整个人都圈在怀里,下巴蹭着他白皙匀称的裸背,心里暗想,现在他现在的地位已经从宠物上升到了**□的高度,虽然离终极目标还比较长远,但是他有信心!o( ̄ヘ ̄o#)握拳! 作者有话要说:子衿这一对真是杀伤脑细胞,汤圆馅流粗来了QAQ……<!--end--> 107题目不是你想取 <!--start--> 在和最欢楼的人一道聚会之前,秦戈终于踏上了前往白双家的高速公路,路很直,难免使人昏昏欲睡。 白双歪倒在坐垫上,眼看着离家越来越近,他最后还是犹豫了一下,对秦戈道:“可能……你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秦戈因为开着车,眼睛一直看着前方公路,只能微微偏头问道:“什么?” 从出门开始白双就一直表现得很是不安,不是刚才家里人还打电话过来催么……总不会临场翻脸吧。 白双咽了一下口水,小声道:“我妈和我姐……嗯……脾气都不太好,尤其是我妈……这次吃饭,本来他不太同意的。” 秦戈一听心里也紧张了起来,但是白双似乎比他更紧张,秦戈安慰地笑道:“没事,我会好好和她们沟通的。” 怕的是她们不给你沟通的机会啊……白双默默地扭头,他家的女人地位一向很高,两位女王的脾气他最了解了,说一不二,发起火来六亲不认,很恐怖的TUT…… 秦戈见白双坐立不安,疑惑道:“那你给我说说她们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也好有个准备。” 白双纠结了一会儿道:“喜欢……我吧……” 秦戈:“……” 那不喜欢的那个……肯定就是他了。 白双的父母房子在市郊一个镇上,少见的两层院楼,虽然陈旧但是胜在清静,边上弄了点围栏,里面种些花花草草简单蔬菜,秦戈觉得这一家应该挺会过日子的,看那些花草被伺弄得很好就知道。 两人刚跨进小院门,白双的姐姐白沫就从二楼窗户那看见了,一边叫着:“又又回来了。”一边开门,动作十分迅速。 白沫留给秦戈的印象就是温婉柔和,不过白双似乎说过他姐姐脾气不好。 “你就是又又的恋人?”白沫看向秦戈的眼神微微有些奇怪,大概是对完全不同路子的两个人是怎么搭到一起的二感到好奇,不过她嘴角却还是带着笑道:“进来吧,饭菜做好就等你们了。” 秦戈很礼貌地介绍了下自己,白沫跟着客套了两句。 进门以后,首先引入秦戈眼帘的便是客厅里的一幅春景图,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大概是白双的母亲。 秦戈顶着白妈妈犹如X光一般的视线,笑容有一点僵硬道:“额,我是……”秦戈刚想和他未来丈母娘套套近乎,结果中年女人直接冷冷的声音道:“我知道你是谁。” “妈!”白沫对着白妈妈嗔怪了一句,然后温柔地安慰秦戈道:“别见怪,我妈脾气就是这样。” 秦戈笑了笑。 白双默默地低头,拍了拍有些尴尬的秦戈,心想果然一来就是个下马威。 秦戈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拉了一下白双的手,紧紧地握了握,白双顿时心里就不慌了,他觉得秦戈不论是做兄弟还是做恋人都真心够义气! 如果秦戈知道了白双的想法……大概会郁闷的吧…… 餐桌在厨房外面,已经基本上端齐了饭菜,家里的现代高科技的家具很少,饭菜是白爸爸亲手做的,见到秦戈进来以后表现得一直都很和善,让秦戈不由得舒了一口气,他的压力很大。 白妈妈表现得比较冷淡,虽然人到了中年,但是样子依然能看得出当年的秀美端庄,父亲则比较硬朗,白双随母亲更多一些,但是性格大概还是像爸。 白妈妈不断地上下打量着秦戈,秦戈的着装还算靠谱,样貌俊美,眼睛也很有神,倒是不像那些纵情声色的花花公子,只可惜和白双一对比就能看出来,白双还是太嫩了,上了社会的精英人士,肚子里难免有些弯弯绕绕,她就怕对付在她单纯迟钝的儿子身上。 秦戈拎过手里的几个精致的袋子,恭敬礼貌道:“我也不知道伯母和伯父喜欢什么,这是晚辈的一点意思。” 这送的礼合不合二老的心意,也就能看得出他们的事成或是不成了。 二老都没有动。 白双直觉情况不妙,赶紧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白爸爸,于是白爸爸很给面子地点点头和善道:“不用这么破费,也就是吃个饭,主要还是想要了解一下你们的情况。” 果然还是白爸爸比较靠谱,白妈妈恨铁不成钢地剜了白双一眼,既然如此,白沫也没有推辞收下自己的那份。 只有白妈妈随意瞟了一眼东西,没有动,想了想,先不咸不淡地问了秦戈几个关于工作和买房情况的问题。 秦戈家是医生世家,不过他倒是没有做医生,反倒和药品销售搭了些关系,这个行业做得好挣得也多,只不过□也比较黑暗。 白妈妈皱了眉头,明显是觉得不太满意,家里不在乎白双的另一半是否有钱,他们只在乎那人的人品如何。 如今白妈妈看着白双和秦戈两人坐在一条沙发上,一个俊美成熟,一个稚嫩青涩,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儿子肯定是被牵着走的那个,那么多年在情1爱方面都不开窍,怎么现在突然就谈起恋爱了?还跟了一个比他大了好几岁的男人,儿子在市里没有根基也没有凭靠,而旁边这人金玉其外,就怕败絮其中,做最坏的来讲,以后两人闹了事情她儿子绝对是要吃大亏的。 白双父亲催促道:“先吃饭,菜都快凉了。” 白双母亲点了头这才全都移到了餐桌前。 秦戈倒是觉得白双家的人都挺有意思的,姐姐明明眼神里透露着冷漠和审视,表面上却还是一个劲儿地在父母面前维护他,恐怕他过了白双父母这一关还得过他姐姐的那一关,而白妈妈则是从进门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脸,竟然配合得天衣无缝,白爸爸是和事老,从不发表多余意见。秦戈不禁苦中一乐。 好在他在商界游走惯了,也经常和游戏朝廷里的派系打交道,对于应付这样的情况他还是颇有几分心得的,只不过事关白双,总会有些不知所措罢了…… 过了一会儿,秦戈才算真正心态平和下来,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有点闷。 秦戈和白双在游戏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充分了解了彼此的习惯,白双虽然不胖但是却喜欢吃肉,秦戈就时不时地给他夹一块鸡肉,动作非常熟练自然,连他不爱吃的鸡皮也顺道一剔去了,然后是利落地挑鱼刺,把白嫩肥美的部分留给白双。 白双刚还吃得带劲,结果看着桌上人眼神不对他登时也悟了,脸色迅速涨红,悄悄地拽了拽秦戈的袖子。 白沫和白妈妈两人就这么干瞪着眼睛,半天没能说得出话来。 晚饭过后白双母亲沉着脸对白双道:“你给我过来。”他们要上楼说话,单独的,虽然饭吃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询问清楚的好。 白双咽了下口水,小声对秦戈道:“你等我一下。” 秦戈刚要答应就听见白妈妈淡淡道:“不用了,今天又又不回去了,你先走吧。” 秦戈眉头微微一皱,看向白双,他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怕白双一个人留在这里受了委屈,虽然是真正有血缘一家人,但是看到白双害怕的样子他还是很心疼的。 僵持了一会儿,白双走过来小声对秦戈道:“你先走吧,我明天回去。” 秦戈默了一会儿点点头道:“明天给我电话,我来接你。” 白双一下子高兴起来,“好。” 白妈妈此刻终于有了一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感觉,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白养了那傻小子到那么大了,温柔姑娘没带回来,却领回了一个一看就不好招惹的男人。 外面天色彻底黯淡下来,秦戈刚刚走出院门,回头看了看二层小楼上面亮着的灯,人影晃动,因为窗帘隐约的遮掩看得不是那么清晰,白双和他母亲在里面。 秦戈苦笑了一下,他果然很是不受白家人的待见,连深入的交谈都几乎没有,关于他们的未来更是丝毫没有提及。 结果就在秦戈准备上车离开的时候,突然,只见从二楼窗户中飞下来一个茶杯“啪”地砸在了院子里的花坛上,响声后登时碎成了片,几乎都溅到了秦戈的脚边。 秦戈愣住了脸色一变,只听见楼上似乎发出了剧烈争吵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个茶杯飞了出来。 秦戈赶紧反身冲回了房子里面,进去了以后只见白双父亲低着头做在沙发上没有丝毫反应,而白沫则紧张地对秦戈道:“怎么办……我怕我妈会打又又……你干什么!” 秦戈不管不顾地跑上二楼,白沫紧紧地缀在他后面,只听见房里传来传来白妈妈的一声怒斥:“你给我跪下!” 秦戈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发现房间已经上了锁以后,他用力地拍着门道:“伯母请你开门,不要为难他。” 里面静了一下,只听见白双出了一句声就被白妈妈打断,白妈妈高声道:“这是我们母子之间事情。” 秦戈皱紧眉头,只好转而问道:“又又你没事吧?” 白双惊慌失措地赶紧道:“我没……唔!”房里再次传来重物击打的声音。 白双挨了打,秦戈心疼得脸都白了,他很后悔把白双一个人留下来面对冷漠严厉的家人。 秦戈冷声道:“就算你是白双的母亲,但是也不能用这种暴力的方式对待他,如果再不开门,我就要报警了。” 白沫站在外面神色复杂,白妈妈的声音也有些冰冷道:“这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教训我不听话的儿子而已。” 秦戈深吸了口气,语气严肃而认真,缓缓道:“我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误,我也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喜欢他,他是我的人,怎么着我也不会让我的人被欺负,谁也不行。” 大概是这句话震慑了屋里屋外的两个女人,白妈妈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这只是关于我们白家的家教问题罢了,你们……” 秦戈刚想再表一次衷心,就只听见房内从来都是好脾气的白双终于爆发了,“我们都已经连……连床都上过了!也已经是大人了!你别再这么管着我了好不好!” 白妈妈:“……” 白沫:“……” 秦戈:“……” 秦戈默默捂脸,房里登时就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声以及怒吼声。 果然青春期对上更年期,总有得折腾……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乃们觉得上一章的菜不带劲……羞射……俺会在霜花的番外完了以后重新再炖一份放在邮箱或者作者有话说里的~~~=33333=<!--end--> 108题目不是你想取 <!--start--> 白沫此刻眼神幽幽上上下下刮了秦戈无数遍,原来白双都已经失1身了,这男人对着在校学生也下得了那么快的手,禽兽啊…… 这种尴尬的情况最后僵持了一分多钟。 秦戈又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就在秦戈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门开了。 刚刚炸完毛的白双眼眶微微有些发红,抿着嘴唇,虽然人也二十来岁了但是看起来还是那么地招人疼,像是怕白妈妈反悔再把他关起来似的扑到了秦戈身前。 秦戈顾不得还有别人在场,心疼地检查白双到底哪里挨了打,小声问道:“有没有伤到?” 白双蹭到秦戈身后躲起来,看了一眼表情复杂的白沫道:“没事。” 白双的确是挺委屈的,随即又涨红了脸,想起刚才一时脑热说出来的话……还是让秦戈抗了吧,虽然他和秦戈的关系还达不到那么亲密,但是至少也是确定了感情的。 白妈妈没出房,连脸都没有露,只是道:“我管不了你了白双……你真是……” 白双缩了缩脖子,秦戈早过了开始的吃惊,坦然大方地承担下了“躺过”白双的责任,向白妈妈许诺道:“我会对他好的,我考虑过了,现在他还在念书,我可以等,毕业以后如果他想要去外地工作,我可以跟着调动,请您给我们一个机会。” 秦戈虽然从前花花草草沾满身,但却还是第一次站在喜欢的人的父母面前说这样的话,等说完以后他回味了一遍老脸就有点红,摸了摸鼻子,还好房门口光线不大明亮看不出来。 白双其实也觉得特别丢脸,尤其还是在自己家人面前,子虚乌有的事情被他这么一吼好像真的有什么似的,连他姐看他那眼神都变味了。 白妈妈过了一会儿冷静下来道:“这事不急,总之如果你们想要马上结婚我是不会同意的……白又又,我和你说的记住了?” 白双犹豫了一下回应道:“记住了。” 秦戈安慰地悄悄牵过白双的手紧紧握住,这是白双第一次对秦戈有了更深刻的感觉,比以前朦朦胧胧的情感要来得激烈,好像这个人是值得信赖的。 最后白妈妈发了话,“你们回去吧。” 白沫进房陪白妈妈去了,白爸爸在楼下无奈地解释道:“他妈妈性格比较急躁,又又几乎每次回来都会和她闹脾气,我们都习惯了。” 秦戈表示知道了,不会放在心上,走的时候白双还给自己老爸招了招手。 白爸爸叹了口气。 回程的路上,秦戈担心地问道:“真的没事?” 白双摇摇头,傻傻地笑了一下道:“没事,其实这种情况也在我的预料之中,你没有被……吓到吧。” 秦戈虽然是惊了点,但还不至于被吓跑,只是皱眉道:“为什么?” 白双想了想道:“大概我家比较传统。” “没了?”秦戈眯眼睛,心想着糊弄我? 白双咽了一下口水道:“有……”他第一次发现秦戈沉下脸也是很可怕的。 秦戈这才笑了,伸手过来捏了捏白双的脸道:“不想说也没关系,只是下一次真有事别瞒着我,你被打把我心疼坏了。” 白双脸红得不行,“其实……也没有被打到。” 秦戈茫然,“嗯?” 白双十分不好意思道:“从小到大我妈对我都是这个爆竹脾气,只不过这次稍微夸张了点。” 秦戈道:“那我听到的声响……” 白双默默低头:“那是枕头砸到门上了,虽然听着响……嗯……但是不疼,就是我妈有点吓人。” 秦戈噎了一下,顿时哭笑不得,也怪他当时关心则乱,根本没有细想就认定白双挨了打。 秦戈放松下来道:“没事就好。” 白双点点头道:“我妈的意思是至少得等我工作稳定下来,最好小有成绩。” 秦戈笑着答应,反正一辈子的事,不在乎这几年。 白双租的房子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虽然交通比较方便,但是秦戈还是道:“去我那住吧,刚好我上班顺路可以送你。” 白双考虑过后还是摇摇头。 秦戈立马就伤心了,“那就不能天天见面了。” 白双呆呆道:“我们不是还可以上游戏吗?” 秦戈只好干咳一声,人嘛,总是喜欢得寸进尺的…… 游戏上,大型宫廷宴会,据说是皇帝生辰,宫里甚是喜庆,庆祝也十分隆重,为什么在国库空虚的时候还要这么大办而特办,有一种说法是冲喜。 皇帝身体日渐虚弱,太医诊不出病因,只道:“皇上须得保重龙体啊!” 皇帝这边才刚听完太医的话,转头就又收纳了一名美姬藏于宫中,日夜沉溺不说,半仙送的丹药他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霜花剑上是作为情歌荒芜的家室一同赴宴的,王公大臣们的席位井然有序,凛然无声的位子离他们不远,寂寞指流年还对着霜花剑上眨了眨眼睛,顺手帮凛然无声夹菜。 皇帝来得比较晚,美姬紧紧地缀在他后面,柔柔软软跪在龙椅边上,给皇帝盛酒。 虽然皇帝昏庸,但是霜花剑上还是没敢紧盯着他看,生怕皇帝将他这个“半仙”认出来。 霜花剑上皱着眉头对情歌荒芜道:“我怎么觉得皇帝气色不对?像是……” 情歌荒芜帮两人的酒杯满上,嘴角微微勾了勾道:“纵欲过度。” 霜花剑上囧了个囧,明明他想说像中毒的,于是话题便不再往皇帝身上带。 情歌荒芜看着霜花剑上嘴巴动啊动觉得心里高兴,私下里偷偷伸手去搂霜花剑上的腰道:“什么时候我也能这样就好了。” 霜花剑上愣了一下,“什么?” 情歌荒芜笑而不语。 霜花剑上反应过来脸就红了,炸毛道:“小爷还没准备好!” 情歌荒芜认命道:“哦……” 自从霜花剑上说他们已经有肌肤之亲以后,情歌荒芜就对扑倒他十分地上心,能看能摸不能吃,那是得有多勾人,情歌荒芜饥渴了。 其实霜花剑上也挺纠结的,他不是不喜欢情歌荒芜,只是生理上感觉还有些障碍,这种搞不定的事情,他决定寻求一下群众支援。 【霜花剑上】私聊:你说……我要不要和情歌荒芜上床试试? 正在喝汤的寂寞指流年:“噗~~~~~~!!!” 凛然无声:“……” 还好周围人都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殿中央的舞蹈节目,乐声也响,刚好把寂寞指流年刚才那不雅的噗声给掩盖了。 寂寞指流年简直呛得昏天黑地眼泪汪汪,凛然无声默默地给他拍着背,低声道:“喝慢一点,没人抢。” 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目光如箭唰唰向霜花剑上射过去。 霜花剑上低头默默地缩了…… 情歌荒芜疑惑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寂寞指流年】私聊:你们……还没有……那啥? 寂寞指流年觉得实在是要不得啊要不得,为什么他管了工作还不够,连员工的私生活都要亲自调1教……难哪! 【霜花剑上】私聊:嗯…… 霜花剑上一直摇摆不定,自己决定不了,除了能问问关心过他情况的寂寞指流年还能问谁?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下巴,先小声地问了凛然无声一个问题:“要是……我们一直……” 凛然无声:“嗯?” 寂寞指流年咬咬牙道:“要是我们一直不上1床,你还会不会喜欢我?” 凛然无声一贯面无表情,但仔细看的话其实嘴角抽了抽,淡淡道:“会。” 寂寞指流年想了想道:“如果喜欢了一直不上1床呢?” 凛然无声道:“不会。” 寂寞指流年:“QAQ!” 凛然无声勾勾嘴角道:“骗你。” 老夫老夫了,还玩这种游戏,寂寞指流年“哼唧”一声,其实按他的想法,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好不好要试过才知道,就他自己而言也是在和凛然无声上了床以后才发现竟然会食髓知味的,各方面都很合拍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 有了感情以后,必然希望对方能够全身心都属于自己,虽然一直拖着也能过下去,但也不是长久之记,更何况还是两个男人,怕个毛线~ 寂寞指流年这人比较想得开,倒是苦了十多年都没有往男人和男人这方面想过的霜花剑上,不纠结才怪! 【寂寞指流年】私聊:你们可以先试试,嗯……情歌荒芜应该有经验。 寂寞指流年坏心眼儿地给情歌荒芜使了个绊子,谁让情歌荒芜明明诡计多端得很却在感情上能笨得要死,折腾得小霜花走投无路,茫然无措,真是…… 霜花剑上幽幽地看了信息以后,转头问情歌荒芜道:“你很有经验?” 情歌荒芜茫然,“什么经验?” 霜花剑上摇摇头,“没什么。” 情歌荒芜想了半天回忆起之前有关情1色之类的话题,顿时就汗了,几次想要解释却又无从出口。 等晚上两人都下了线,秦戈第一件事情就是洗完澡开着车往白双的住处赶,一边飞奔一边内牛满面……这就是以前花心的报应啊报应。 白双刚把自己收拾完,秦戈就摁了铃。 白双瞪着眼睛,除了惊讶外心里猛地蹦出了一个想法……也许……今晚就可以知道合不合适了…… 白双不由地咽了下口水,给焦急等待的秦戈开了门。 秦戈进门就把白双带进了怀里,话都没说就开始亲吻,很不温柔,甚至是有些粗暴,却更能表达出那种迫切的心情,他想要他很长时间了,从当初艳会上那惊艳的一眼,到后来相处中发现青年单纯稚嫩的性格与情感,然后就像漩涡一般,越来越无法自拔,沉沦不过如此而已。 白双明明已经有二十几岁,但是在秦戈看来却还是小,心理上的,白双仿佛一张白纸,而他自己早就染了墨,黑透了,然后突然发现,其实某些方面,他也一样会变得和白双一样不知所措。 秦戈挣扎道:“怎么办……我想要……”一边说着他一边去解白双浴袍的带子,带子很松,一扯白双就露出了柔韧匀称的身体。 白双红着脸闭上眼睛,也就任由秦戈下手了。 秦戈先把人扔上卧室的大床,然后飞快地解着自己的裤子,衬衫和领带。 肌肤相贴的时候,白双情不自禁地呻1吟出声。 秦戈的技术的确很好,为了讨白双欢心更是全都招待上了。 末了在分开拉开了白双的腿和把下面那个地方湿濡了以后,秦戈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以后只会对你一个人这么做,你懂不懂我的意思?” 白双眼前一片迷蒙,从身体痛苦和快1感的夹杂中恍惚地点点头。 下一秒,下1身那个地方便被秦戈粗大怒胀的东西直接捅开来,挤出刚才湿润时多余的液体,带着黏腻羞耻的声响,一点一点向紧致湿热的身体深处推进。 “啊啊……”白双仰起头,脖颈拉出漂亮的弧度,而身体又麻又胀却仿佛被钉死了一般无法挣脱,腰弹了弹,被秦戈一把摁住了道:“放松,我帮你。”说完拉着白双的腰臀往他的坚硬上按去。 白双蓦地睁大双眼,只觉得整个人几乎已经被捅穿,他快哭了。 进去以后秦戈忍着汹涌的欲1望给予白双亲吻和爱抚,白双快1感再次被挑起,秦戈哑着嗓子道:“受不了就咬我的肩膀。” “啊啊……啊嗯……啊……” 秦戈说完便快速地挺动起来,像是驯服或是驾驭什么一般,动作激烈而有力。 白双哭叫中只觉得秦戈就是个魂淡,骗人!他根本就咬不到他的肩膀…… 正想着,秦戈突然把白双拉了起来,抱坐着,白双双腿紧紧环着他的腰,抱着他的肩膀开始上下颠簸。 秦戈舒爽得难以形容,白双则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河蟹~~~菜菜菜菜~~~羞涩扭动~~~ 番外大概在这里就完了,但是汤圆其实有一些情节没有扩展完,比如说皇帝翘辫子以后会怎样,所以可能还会有个近1-2W字的正CP故事【嗯……大概……捂脸】等定制出来以后如果写了肯定会有,汤圆会在开定制时把具体情况写在文案上的…… 因为要校对修文(修汤圆脑抽时的产品……)可能还要加故事的关系,所以有点点慢,于是蹭蹭亲们~~~汤圆想把它做好一点~~想要定制的亲们不要错过呀~~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汤圆的支持,汤圆爱乃们!!!!!嘤嘤QAQ一直一直!!!!!扑~~~~俺在新坑里等待接住乃们~~~~<!--end--> 109题目不是你想取 <!--start--> 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 凛然无声在苏州城前扎营了,本来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但是京城能够供给的粮草撑不了多久,议和也是基本没有了希望。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 凛然无声坐在营帐里,几个副将正在小声地讨论着这一次的战事,其中一人皱着眉头道:“上将军,这次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凛然无声抬了下眼皮,面无表情道:“说说看。” 那人咽了咽口水,心里咆哮道:还要说个啥呀啊啊啊!到现在为止,连个最起码的攻城计划都没能捣腾得出来,这还要不要活了! 凛然无声冷着脸问道:“让你们来是干什么的?” 众人:“TAT……” 其实凛然无声心里也明白,虽然他的名望很高,但是对于这次的对峙来说,实在派不上多大用场,能占领苏州的,必然也是有点本事的,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谁都不会想着把嘴里的肥肉吐出来。 况且,他们没有足够多的粮草。 就在这个时候,凛然无声接到了一条信息—— 【月下槿】私聊:上将军,我被扣押了orz…… 【凛然无声】私聊:嗯? 凛然无声有点疑惑,一般来说很少有人会和信使过不去的。 阿槿在发了这一条信息以后简直内牛满面,那个叫什么冰封七夜的,在明知道她是玩家的情况下还要把她扣住,他到底是想要干神马啊啊啊! 【凛然无声】私聊:有办法递消息出来么? 【月下槿】私聊:我试试。 营帐里的一个虎背熊腰的副将犹犹豫豫试探道:“上将军……我有个主意……” 凛然无声淡淡道:“说。” 副将露齿一笑:“要不……咱先叫阵看看?” 这人是玩家,原先清风寨里的小头目,后来跟着他立过几次功,是一名福将……最擅长的就是出奇制胜…… 凛然无声难得地瞄了那名副将一眼,面无表情道:“明天给你去试试。” 那名副将昂首挺胸欣喜地领命了。 凛然无声默默地抽了抽嘴角……也许可能大概他真能把人家叫出来单挑也说不定…… 第二天,生得粗犷威猛的副将吕大布带着一千人马,大部分是NPC,守在了城下,惊煞了城门口的一干守城玩家,众人激动得心都跟着颤起来,心想着来了来了,期待的城战! 被帮众紧急通知赶过来的冰封七夜站在城墙上往下看,皱紧眉头只觉得不大对,怎么只有一名将领?而且人数少了点,难不成分了兵力去其他城门,或者是试探?佯攻? 不太可能。冰封七夜在心里否定了这几个猜想,下一秒,吕大布粗大的嗓门就打破了他的阴谋论。 吕大布用硬纸板卷出了一个类似于喇叭的粗糙玩意儿,凑在嘴巴,骑在马上仰头大吼道:“干(三国里的蒋干)尼玛好吗?” 冰封七夜:“……” 众人:“……” 一阵寒风吹过……场面似乎都凝固了,所有的士兵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吕大布过了一会儿见没人回应,又接着道:“操(曹操)尼玛好吗?”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冰封七夜扭曲着脸半晌没憋得出话来,差点就让守城将士扶下去了。 半晌,冰封七夜又听见吕大布吼道:“冰冰~~有本事出来单挑~挑~~挑~~~!” 冰封七夜额角青筋啪啪啪,脸黑得厉害,刚想说单挑你妹!傻子才和你单挑时,只见城墙下忽然跑上来一队由护法带领的帮众,纷纷叫嚣着要出城灭一灭那人的张狂气焰。 左护法气愤道:“帮主!就让我带兄弟们去会会他!” 冰封七夜:“……” 冰封七夜眼皮子抽了又抽,第一次怒吼道:“都给老纸滚!唯恐天下不乱!” 第一天叫阵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过了,往后两天,吕大布真是搜肠又刮肚,想方设法地刺激冰封七夜。 冰封七夜想,如果这就是凛然无声的两日攻城的计划部分,那么不得不说,他被激怒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冰封七夜一直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却屡屡在吕大布这里吃瘪,这大概就是单细胞生物的杀伤力吧,虽然……其他人都不太懂,但是看着冰封七夜黑漆漆的脸……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其实……这只不过是因为两人从小认识,又是相看两厌的表兄弟罢了。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 凛然无声这边从正剧发展成为喜剧暂且不提,寂寞指流年最近却是一直都窝在家里。 平常寂寞指流年忙于往返最欢楼和赌场,和两只小崽子见面的时间不多,大部分时候都是凛然无声哄的孩子,现在闲下来,他就打算亲自带两天。 那天凛然无声离开以后,他和两个宝贝儿睡了很久,直到小竹妖扑在他的肚子上戳他的脸他才醒过来。 日上三竿,小竹妖把他戳醒以后就咯咯直笑,然后家宝也醒了,揉了揉眼睛。 寂寞指流年把小竹妖团巴团巴,搓揉起来,现在孩子身骨还没有长硬,却隐隐有了他的雏形,看起来可爱极了,眼睛润润的,而家宝则更像凛然无声一些,不爱哭也很少笑,寂寞指流年最喜欢的事就是让家宝露出泪眼汪汪的表情,就好像欺负缩小版的凛然无声一样,心里一阵舒爽。 寂寞指流年靠在床头,两只小崽子则趴在他的腿上。 寂寞指流年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本《百兽图鉴》来道:“来和爹爹一起念。” 图鉴上的动物妖怪画得很Q,寂寞指流年指着上面一张白毛九尾狐道:“狐狸~” 小竹妖眨巴了下眼睛,指着图画上的狐狸道:“爹爹~” 家宝也一头撞进寂寞指流年的怀里,缩成一团小声叫道:“爹爹~” 寂寞指流年捂脸,好萌啊擦……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扔掉书让丫鬟把早就熬好的中药端进来,然后再准备一些吃食。 果然……给两个小崽子喂饭是最让大人头疼的事情了——挑食,多动,废话连篇,各种手贱。 寂寞指流年端着碗扶着老腰,追着两个刚睡醒精神饱满的小家伙满院子跑,正确来说,应该是追着小竹妖跑,然后小竹妖抱着家宝不撒手,一直在说话。 小竹妖糯糯道:“弟弟看这个!”说完直接辣手摧杀了凛然无声最喜欢的那盆牡丹。 寂寞指流年:“=口=……” 鲜艳柔软的花瓣被小竹妖撒在家宝的嫩黄小马甲上,家宝睁大眼睛很新奇的样子,小竹妖咯咯笑得开心。 寂寞指流年瞪眼,随后果断地让丫鬟把花盆藏到后院去,毁尸灭迹,不然两只崽子铁定又要挨揍了…… 等到晚上,两个孩子都睡下以后,寂寞指流年窝上床觉得无聊了,其实他很想去前线看看。 昨天青青子衿给他发了信息说要前往苏州,他同意了以后又有些担心,也不知道凛然无声在那里干什么。 【寂寞指流年】私聊:能下线吗? 凛然无声没有回,他有点失望。 就在寂寞指流年快要睡着的时候,信息提示响了—— 【凛然无声】私聊:下不了,营地被偷袭了。 寂寞指流年立刻就清醒了。 【寂寞指流年】私聊:有没有事? 【凛然无声】私聊:没事,早点睡。 寂寞指流年早已经睡意全无,想了想爬起来穿好衣服收拾起行李,对守夜的管家道:“最近几天加强府里的戒备,我要回楼里一趟。” 管家皱眉道:“季公子,天色已晚,要不明早再去?” 寂寞指流年道:“不了,有点赶,帮我看好小少爷。” 管家只好答应下来,担忧道:“最近正乱,公子多加小心。” 寂寞指流年点头应了,结果离开将军府后他骑着釉白雪却朝着王府跑去。 半夜,守城的官兵隔着老远就听见街道上传来嗒嗒的马蹄声,只见一名蒙面男子骑着白马直冲而来,月光下一双凤眼凌厉非常。 官兵们立马持刀飞身拦住,大吼道:“什么人?!” 只见那名蒙面男子停了下来,从怀里捞出一只雕花玉牌子,上面刻着一个游龙走凤的“九”字,官兵一看就愣住了。 那人冷声道:“奉命出城,还请行个方便。” 这种牌子只有九王爷的心腹才会有,做工精良难以仿制,官兵认明后立马将人放行。 出门飞奔了老远,寂寞指流年才嘿嘿笑着解下面巾,朝南边赶去。 其实那块牌子是他刚才跟霜花剑上要的,霜花剑上站在王府旁边一个暗巷里神秘兮兮对他道:“这块牌子据说是情歌荒芜的信物,你可以用它出城。” 寂寞指流年点头道:“谢了!” 霜花剑上挠挠下巴表示不用,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霜花剑上迷迷糊糊地在床上翻了个身,情歌荒芜就已经从外面赶回来了,回来先是看见霜花剑上后舒了一口气,然后就把霜花剑上重新摁倒在床上,捏着他软软的肚皮恶狠狠道:“昨天晚上你趁着我不住干了什么坏事?从实招来。” 霜花剑上瞪大眼睛,呆呆道:“没有啊。” 情歌荒芜威胁地手下用力,捏得霜花剑上直哼哼,“敢说没有?还是你把我给你的牌子弄丢了?” 霜花剑上眨巴了下眼睛想了想道:“我拿给季流年了。” 情歌荒芜被气笑了,抱着人狠狠地一通乱亲后到:“你竟然把我给你的东西送人!胆肥了嗯?” 霜花剑上毫不留情地将权倾朝野的九王爷拍到一边,振振有词道:“那是借,再说了,小爷的东西,给我就是我的了,我爱借谁借谁!” 情歌荒芜纵容道:“没说不给你借,不过昨晚季流年用它出城了。” 霜花剑上点点头表示知道。 情歌荒芜叹了口气,昨晚他一直在外面忙,直到上朝的时候才接到报信说有人拿了他特制给霜花剑上的腰牌出城,当时就把情歌荒芜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霜花剑上呆不住跑出去了,直到回府看见人他心才定下来。 果然还是当王爷好,方便也自由,后宫三千佳丽什么的他现在不稀罕了,反正大权已经在握,还不用受到GM的监控和干涉,多好,他决定美美地抱着心头宝睡上一个回笼觉。 情歌荒芜在上床前发了一个信息给凛然无声,果断地让那男人自己操心去吧。 【情歌荒芜】私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凛然无声】私聊:什么? 【情歌荒芜】私聊:昨晚你家季公子出城了。 【凛然无声】私聊:…… 寂寞指流年赶路的时候还是很小心的,并不往小路走,其实他很困,但是最好还是等找到凛然无声以后再休息,因为并不怎么安全。 一路上他还遇见了两次山贼抢劫过路的百姓,其实现在国库亏空,不止NPC百姓,连玩家也开始紧张起来。 寂寞指流年并不打算惹太多是非,如果是力所能及的便会出手相助,那么多半山贼下场就比较惨了。 走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路程以后,寂寞指流年眯了眯眼睛,中午阳光有些灼人,他想想还是决定先休息一会儿,绕过几个野兽经常出没的练级区后,终于找到一个干净的隐蔽的地方落脚。 寂寞指流年在储物袋里装了一些熟食和水酒,刚好能把体力值回满,釉白雪伏在他身边。 寂寞指流年打了个哈欠,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就蹭了蹭釉白雪的身子道:“有人来了叫醒我。” 釉白雪呼噜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得懂。 寂寞指流年一睡就睡了大半天,直到晚霞漂浮掩了大半个树林。 忽然,只见不远处出现了一个牵着匹黑色的骏马的高大身影,那人眉宇间带了点疲惫,冷着一张刀削斧劈般的俊脸,直直地朝着寂寞指流年走了过来。 釉白雪看见凛然无声后刚想站起来凛然无声就做了一个向下的手势,釉白雪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军马,立马就伏下不动了,寂寞指流年哼哼一声,接着睡。 为什么凛然无声能那么准确地逮到寂寞指流年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那块刻了“九”字的玉牌,那块玉牌其实还有一个游戏扩展功能——跟踪定位。 情歌荒芜好不容易折腾来的好东西,放在喜欢到处乱跑的霜花剑上身上,心想着特殊时期用一用也好,不过不能说漏嘴,不然霜花剑上要炸毛的,结果没想到最后竟然便宜了凛然无声…… 情歌荒芜每隔一个小时就给凛然无声报一次坐标,直到四个小时以前情歌荒芜告诉凛然无声道:“季公子已经停在那个位置很长时间了。” 不是没有想过寂寞指流年或许是在休息,但凛然无声还是心慌了一下,紧赶慢赶地奔了过来,第一眼就看见寂寞指流年缩在马肚子那睡得香甜。 凛然无声沉默了一会儿,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小盒粉末,顺着风捻了一点朝寂寞指流年撒过去。 不一会儿,寂寞指流年越发睡得沉了,凛然无声面无表情地把人抱起来,带着釉白雪和黑鲤走出了树林子,两个时辰以后到达了一个小镇。 小镇上有朝廷的官兵驻守,虽然不多,但是治安上好了不少。 凛然无声怀里抱着人,一路都没有下马,径直找了一家客栈定了一夜。 釉白雪和黑鲤互相蹭着脖颈被小二牵去马厩,凛然无声和寂寞指流年则到了天字一号房,环境算不上多好,但也干净宽敞。 凛然无声把人抱上床,静坐休息了一会儿,看着寂寞指流年那没心没肺的睡颜眼神一沉。 不到一会儿,寂寞指流年的衣裳就被他解得差不多了。 凛然无声从储物袋中又拿出了一条布巾和软绳,先把寂寞指流年的眼睛遮住,然后再把他的双手绑起来栓在床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 寂寞指流年的肤色偏白,骨架匀称身体柔韧,腿也是又直又长,胸膛上还带着一些尚未消褪的吻痕,似乎□都还有些肿,这样一看凛然无声心里的火气终于消了大半。 其实凛然无声并不是不给寂寞指流年出城,更何况来找他呢。只不过他很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罢了,寂寞指流年也说过他的控制欲太强,甚至到了吓人的地步凛然无声自己也是知道的,就连上床的时候除了少数姿势外都要一直掌握主动,他希望他喜欢的人能一直得到他的庇护与宠爱,虽然并不一定适用于一个男性恋人。 而寂寞指流年性子软竟然一直都惯着他,好像把他惯坏了……这样想来好像倒是他理亏了一般。 凛然无声之前得到消息就马不停蹄地找过来,现在终于心里有了着落,他叹了口气,刚想把寂寞指流年手上的绳子解开,寂寞指流年就动了动,醒了。 凛然无声停顿了一下,寂寞指流年也愣住了。 感受了一下自身的处境后,寂寞指流年白着脸试图将眼睛上的布巾蹭下来,结果下巴突然就被一人捏住。 凛然无声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寂寞指流年,寂寞指流年脸上闪过一丝惶恐,然后沉默了一会儿强作镇定道:“你有什么目的?要钱?” 凛然无声挑了一下眉,也不答话,顺着他的脖颈慢慢摩挲,亲吻。 寂寞指流年抖了一下,彻底不吭声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待凛然无声亲够了,寂寞指流年试探着叫了一声:“将军?” 凛然无声动作一顿,寂寞指流年立马哭丧了一张脸道:“将军别……我错了QAQ……你怎么又玩这个?!” 寂寞指流年吐血地发现了一件事,似乎凛然无声每次心里不爽都会把他绑起来可劲儿地欺负,简直太恶劣了。 没想到凛然无声竟然还是不出声,手顺着寂寞指流年的身体向下,碰触到了那个私密的部位。 寂寞指流年惊叫了一声,一瞬间以为他认错了人,其实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凛然无声,于是立马挣扎起来,“你不是凛然无声你是谁?” 凛然无声皱着眉头把寂寞指流年压下去。 寂寞指流年被遮住一半的脸惨白起来,阴狠威胁道:“敢动我就要考虑清楚代价!” 凛然无声第一次见寂寞指流年露出这种“凶狠”的表情,笑了一下,手指沾上一点香油,拉起他的一条腿扩张起下面那个紧致的穴口,湿滑的触感相当美好。 寂寞指流年愣住了,到现在系统都没有给出河蟹提示那就说明,压在他身上的人肯定是—— “将军TAT……”坑爹呐! 凛然无声覆上寂寞指流年的身体,亲了亲他的嘴唇,寂寞指流年哼唧一声扭头。 凛然无声无言地笑了下,把他的腿拉高,毫不迟疑地挺了进去。 “啊啊——”寂寞指流年扬起头叫了一声,因为眼睛被遮住,感官比平时不知道敏感了多少倍,凛然无声不断地换着方法折磨他。 寂寞指流年片刻后就觉得下1身痉挛不已,抖得越发厉害。 而凛然无声压着他的腿,正试图让自己的怒1胀进到他的最深处。 寂寞指流年小声地呜咽起来,半个时辰后…… “将军……嗯……啊……将军……” “想要?” “啊嗯……想……” “自己把腿抱住。” 啪啪啪的水渍声,撞击声越来越响。 “将军快一点……快一点……啊……” 凛然无声沉着脸,只觉得寂寞指流年的后1穴抽搐着都快把他的那里夹断了,又吸又拧谁受得了? 于是凛然无声摁紧了身下人摇晃个不停的腰,弓起身,像打桩一样几十下将自己和寂寞指流年都推向顶峰。 等结束时,凛然无声从寂寞指流年身体里退了出来,而寂寞指流年张着的腿根本就合都合不拢,已经僵硬酸胀,后1穴也一直开着小嘴,流出一缕白1浊…… 作者有话要说:河1蟹河1蟹羞涩捂脸~~~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end--> 110题目不是你想取 <!--start--> 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 第二天,寂寞指流年和凛然无声冷战了。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 倒是凛然无声心情颇好,给寂寞指流年又是喂饭穿衣又是沐浴,再把人抱上马,不紧不慢地朝目的地小跑而去。 外面阳光正好,风景小有看头,微风绿树,不见人影。 寂寞指流年黑着脸身子软成一滩靠在凛然无声怀里,凛然无声亲了亲他的额角,难得温柔地哄道:“不生气了,我带你去军营看看。” 寂寞指流年扭头不理他,领口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上面印着星星点点的吻痕和牙印。 凛然无声眼神一柔,又凑上去亲他的耳朵,调戏道:“还敢生气?昨晚是谁让我不要停的?” “夹着我不放……” “还让我快一点?” 寂寞指流年:“……”这是倒打一耙啊尼玛! 寂寞指流年顿时怒视凛然无声,龇牙示威。 凛然无声面不改色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道:“说话。” 寂寞指流年哑着嗓子吼道:“说个凸!” 凛然无声这才微微有些懊恼,将他搂得更紧了点,“不生气了。” 连好听的话都不会说,凛然无声就是这样,又冷又硬,偏生有时候又恶劣得让人无计可施。 寂寞指流年果断地哼了一声,无视之。 等两人到军营的时候,一个将领赶紧上前来报信。 凛然无声正把寂寞指流年扶下马,那名将领偷眼瞧了瞧自家将军手里牵着的清雅美人,暧昧地笑了下,然后一本正经道:“上将军,昨天吕副将前去叫阵,斩杀敌方守城将领两人,今早又杀一人。” 凛然无声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一只手牵过寂寞指流年前往他自己的营帐,营帐在驻地靠里的位置,雪白的大帐,门口还有两个官兵把守。 一路上不少人都对换着了一身青衣的寂寞指流年十分好奇,寂寞指流年摸摸鼻子往后缩了缩,那些人便被凛然无声冰冷的视线吓退了。 初春的风微微还有些小冷,但是帐子里十分温暖,凛然无声的床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绒垫,很软,虽然和家里比起来条件差了许多。 凛然无声进了营帐就直接把全身僵硬酸痛的寂寞指流年打横抱上床,然后用被子裹住道:“先睡一会儿,晚点叫你。” 寂寞指流年摇头想起来,却又被凛然无声摁了下去。 凛然无声很是了解寂寞指流年的那点小心思,哄骗道:“吃饭时间,没什么可看的。” 寂寞指流年声音有些沙哑道:“你们什么真正开打?” 凛然无声皱着眉头,半晌才道:“他们不出城,而我们攻城其实是下下策。” 寂寞指流年眨巴了下眼睛。 凛然无声径直说下去,“议和还要再看。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 寂寞指流年有些担忧道:“那怎么办?一直这样拼消耗?” 凛然无声淡淡道:“不会的,快了。” 寂寞指流年不太明白,也不知道为什么凛然无声语气那么笃定,直到第二天,系统颁布了新的规定—— 【系统】世界:现游戏为了降低建城和攻城难度,维护现有游戏建筑,玩家们在攻打NPC城池或者玩家城池的时候,可以选择3V3模式,双方各派出等级均等的三人进行PK,攻城方胜利则获得开启城门资格,反之守城方可将攻城方驱逐至三百里以外,每月3V3限一次,混战不限。 【月下槿】世界:真是贴心的系统傻妈QAQ! 【冰封七夜】世界:我靠…… 【月下槿】世界:哼哼!怕了吧! 【冰封七夜】世界: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月下槿】世界:…… 其实这条消息比凛然无声先前打听到的发布时间晚了几天,所以他只能改变速攻计划拖延着。 果然系统还是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来让玩家们速战速决,毕竟要是真的按照古代真实战场上的情况来,恐怕几年都玩不出一个结果来的。 寂寞指流年站在床头重新换上黑色的紧身衣,凛然无声斜靠在椅子上伸手抚摸着寂寞指流年□的大腿根部。 寂寞指流年把他的手拍开。 凛然无声毫不在意地起身,淡淡道:“走吧。” 寂寞指流年好奇道:“你会上场?” 凛然无声想了想道:“可能不会。” “为什么?” 凛然无声勾了勾嘴角,大步流星地走出去,径直掀开了雪白的帐子道:“因为没人等级比我高。” 给跪下了!寂寞指流年狂汗。 冰封七夜和夜色勾人两个帮派的领导人商量了以后终于还是选择了3V3模式,并且让阿槿给凛然无声带了话,他们要求双方出战人员的平均等级为55级,这样也不容易出现等级高的一边倒压制的状况。 凛然无声骑在马上,站于阵前,双方的军队在苏州城门外的空地上形成了空前壮大的对峙局面,加上NPC上万人的军队集结在此,看得人心生豪迈。 寂寞指流年骑着马站的位置稍后,十分激动地发了个信息给凛然无声—— 【寂寞指流年】私聊:我已经有55级了! 【凛然无声】私聊:下次。 【寂寞指流年】私聊:…… 【寂寞指流年】私聊:下次要到神马时候?你老骗我QAQ…… 【寂寞指流年】私聊:将军……将军……TAT嘤嘤…… 寂寞指流年连刷了一排“将军”,什么撒娇打滚卖萌都使出来了,最后凛然无声只能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其实私心里他是不想让寂寞指流年上场的,最好永远都被他保护着,偶尔撒娇卖萌也可以,可惜他的恋人总是要长大成为一个真正有担当的男人,适当地放出去练练也好。 凛然无声虽然犹豫,但是想了想还是耐不住磨点了头。 寂寞指流年高兴得不行,虽然,半个小时以后,他是被人抬下来的,而其他3V3的人员全部被打成白光重生去了…… 在激烈的技能爆响声和绚丽的效果中,寂寞指流年虽然逃过了致命伤但是还是被波冲击得相当惨烈,就在他倒下的瞬间,城门随着3V3战斗的结束缓缓而开,凛然无声眼神冷然,做了一个手势,吕大布放开嗓子一阵嘶吼:“兄弟们!攻下城池!!!冲啊!!!!!!” “兄弟们,誓死守卫我们的家园!!!冲啊!!!!!” “啊!!!!!!!!” “啊!!!!!” “啊!!” “啊!” 所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寂寞指流年完全没有印象,只是醒来竟然睡在了一间奢华的屋子里,凛然无声坐在旁边,桌上早早熬好了苦涩的药汁。 寂寞指流年哼哼了一声,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他的胸口被包扎上了好几层,一阵气闷不说,血条也是不尴不尬地吊着那么一小截。 凛然无声面无表情地把人扶起来道:“感觉如何?” 寂寞指流年灌下药后才大大喘了一口气,苍白着脸兴奋道:“将军你不知道,我打完涨了3级的经验!” 凛然无声叹了口气,还是摸了摸寂寞指流年的脸,把人搂进怀里道:“你尽兴就好。” 寂寞指流年眨眨眼,伸手去抱凛然无声的腰,他知道凛然无声总是对他好的。 凛然无声虽然这样说,但眼里却明明白白地写着低落,其实寂寞指流年伤得很重,被士兵抬下来的时候他都快心疼后悔死了。 寂寞指流年为了转移凛然无声的注意力,就道:“我这是在哪?苏州城里?” 凛然无声点点头,眉头依旧不展,对于他来说,攻城只不过是个游戏,怀里人才是最重要的,却还是伤着了,虽然已经预见了结果,但这让他感觉很不好。 寂寞指流年知道凛然无声心里的想法,小声道:“我只是想试一试自己的实力。” 凛然无声淡淡地嗯了一声。 寂寞指流年最后终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也想保护你,我保护你你会担心,我也是一样的,所以下次……别再把我一个人扔在你身后了。” 凛然无声愣了一下,半晌才温柔应道:“好。” 药一喝完寂寞指流年立马就好了个七七八八,虽然身体还虚,但是就是这么一副病弱的样子反倒把凛然无声勾出了几分欲火来。 男人之间的感情表达,果然还是要用做的才靠谱! “将军……禽唔……唔!” 当然,纵是往后天下依旧纷争不断,战乱四起,上将军与季公子都不曾再彼此远离。 他们的相守,多少年后传为风月史上的一段佳话,囧。 ****** 距离京城异常遥远的某个深山老林里,绿树葱葱,阳光斑驳,一群小怪物捏着钢叉正摇摇晃晃地巡视着自己的地盘。 入骨七分躺在河边的草地上,斗笠遮脸迷迷糊糊地打着瞌睡,他身边围坐了一群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兔子,抖着耳朵吃他手边剩下的野果。 不远处,半夏微光用大树叶子包着一条烤好的肥鱼走了过来,蹲□对着入骨七分的脖颈吹了口气道:“起来吃东西。” 入骨七分皱着眉头睁眼,他就想不明白了,他当初怎么就同意了和半夏微光来这种深山老林子里长霉呢? 半夏微光眼巴巴地抬着吃食看着入骨七分,入骨七分纵然是有再多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了。 入骨七分之前也没想到,半夏微光在游戏里的身份竟然是隐藏真人BOSS,怪不得还长触手来着,前段时间无比倒霉地被玩家组团刷了一次,任半夏微光一身本事也抗不住坑爹的游戏设定,于是他挂了,躺在荒山野岭可怜巴巴地央着入骨七分来看他。 无奈,入骨七分只好走了几天的山路跑来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陪他。 半夏微光就像一只被撸了毛的绵羊,那叫一个羞涩懂事,要是入骨七分无聊了,他还会找着法子地让入骨七分高兴,比如说,主动贡献出自己又软又萌的小触手来给他捏之类的,导致小触手现在一看见入骨七分就装死。 入骨七分眯着眼睛道:“你最近吃错药了?” 半夏微光听了也不生气,表情很是柔和,淡淡道:“没,我就是以前做梦都想过这样的生活,只有我们两个人。” 入骨七分愣了一下偏头,耳朵发红道:“哦,那随你。” 半夏微光遂笑着讨了一个温柔的吻。 只羡鸳鸳不羡仙,古人诚不欺我,等等!鸳鸳?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就真的木有了哟~汤圆在下一篇文文等着乃们。 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end--> 111题目不是你想取 <!--start--> 凛然无声冷着脸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又把欲羞愤死的寂寞指流年拉起来,哑着嗓子道:“回府。” 寂寞指流年内牛满面地点点头,他现在就是一只待宰的肥鸭,凛然无声帮他重新系了腰带,然后撩开他的头发在脖颈处又狠狠一咬,留下一个新鲜的牙印,寂寞指流年只觉得大腿内侧的牙印和脖颈上的首尾呼应,又痒又疼。 凛然无声咬了两口后心情稍微平复,在流淌的小溪里洗了把脸,寂寞指流年见凛然无声犹如冰封的脸上领口处都沾着水渍,心里哭笑不得地凑上去亲亲凛然无声的嘴唇以示安抚,“别急,我又不会跑。” 凛然无声别过头,“哼”了一声,明显的在生闷气。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拉着凛然无声接着往林子深处走,两人没带坐骑出来很显然失策了,走回去十分费时,这个游戏也没有开发回城卷轴,所以坐骑的价格一直往死里贵,凛然无声到今天终于体会了一把穷人跑任务的苦逼心情。 寂寞指流年最后走不动了,体力值降得厉害,只好和凛然无声一起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坐着休息。 凛然无声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只烤熟的羊腿,寂寞指流年握着馒头顿时激动得难以形容,储物袋可以保鲜,就算是熟食,只要放进袋子里就能维持热度,不过有效时间和玩家的等级是挂勾的,所以一般人很少这样做,凛然无声很有耐心地把肉撕下来给寂寞指流年夹在馒头里。 寂寞指流年在啃肉的时候凛然无声就沉默地望着他的脸,只看着心情都会好转,凛然无声叹了口气,寂寞指流年想了想小声道:“要不下线回家做?” 凛然无声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用。” 寂寞指流年咽下最后一口,舔了舔手指,起身淡淡道:“那赶路吧,”说完率先往前走。 凛然无声想了想,走上前拉住寂寞指流年,低声道:“我想我们慢慢来。” 寂寞指流年回头见凛然无声似乎是想向他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寂寞指流年点点头握紧凛然无声的手,“好。” 两人回到京城已经临近傍晚,因为据说最欢楼的季公子和颜公子均已被捕,所以进城并不算太困难,从密道返回将军府后两人都有一种脱力的感觉。 寂寞指流年和凛然无声对视片刻,默默地该洗澡的洗澡,该处理公务的处理公务。 直到夜深,寂寞指流年洗了澡,把小包子放进瓷盆摆放到外屋,然后跑去书房找凛然无声,坐在书案后面的凛然无声看了寂寞指流年一眼,嘴角勾了勾,寂寞指流年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他为了图省事洗完澡只随便披了件衣服就出来了。 凛然无声绕过书桌,似笑非笑地凑到寂寞指流年面前舔了舔他的耳垂,低声道:“伺候我沐浴。” 寂寞指流年顿时脑后乌压压一片黑线,如果这是情趣的话,“好吧,”说完寂寞指流年就去帮凛然无声脱衣服。 凛然无声淡淡道:“别急。” 寂寞指流年默默地腹诽是谁早上急得想直接在草地上野战的。 雕花木镂屏风,雪白的绢布上氤氲出大朵湿气,寂寞指流年拿着一块手帕帮凛然无声擦着后背,手上抓着那肌肉紧实的手臂,心里发虚,如果他逃跑的话凛然无声大概真的会玩死他的,寂寞指流年叹了口气,扔掉帕子对凛然无声道:“将军,好了,起身我帮你拿擦干。” 凛然无声表情淡淡地看着面前的人帮他忙前忙后,寂寞指流年给凛然无声这么一折腾额角也微微有些汗湿,脖颈细长优美,侧面还印着个牙印。 凛然无声眼神渐深,猛得把寂寞指流年打横抱起来就往金楠木床走,寂寞指流年顺长的黑发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直到被扔上床时,寂寞指流年都还有点回不过神来,凛然无声勾着嘴角从他的颈子开始舔吻,衣服解开后寂寞指流年修长漂亮的身体就展现在眼前,间于青年与男子的身体显然让人赏心悦目,不会太过刚硬,也不会过于绵软。 寂寞指流年实在是受不了凛然无声那种露骨的眼神,伸手遮住眼睛道:“别看了,快一点,”说完主动张开腿把凛然无声夹在腿间,双腿微微曲起,所有私密的部分全都暴露在凛然无声眼前。 凛然无声握住寂寞指流年的下1身动了动,突然绕过寂寞指流年的腿翻身下床。 寂寞指流年:“???” 凛然无声打开抽屉拿出几页宣纸,然后在寂寞指流年面前抖了抖,哑着嗓子问道:“你写的?” 寂寞指流年顿时目瞪口呆,惊恐道:“你怎么拿到的?” 凛然无声勾了勾嘴角,淡淡道:“自然有人愿意给我,写得不错,不妨一试。” 寂寞指流年想起那时候被绑架醒来时身上的行头就换了,估计是那时候让那个丫鬟摸走了然后给了凛然无声,物归原主这个词知不知道啊尼玛T-T…… 凛然无声眼疾手快地拦住欲夺小黄书的寂寞指流年,飞快地抽下束着床帘的缎带在寂寞指流年的手腕上一裹然后认真地系在床头,让它既不会勒到手也不会那么容易挣脱。 寂寞指流年欲哭无泪道:“将军别……这个你已经玩过很多次了。” 凛然无声淡淡道:“不够。” 寂寞指流年:“……” 宣纸写着:“季流年被束与床头后不消一刻便经受不住将军的舔1弄,□片刻后便有浊白点点,沾染了将军的手指,将军以其阳1精作为润滑破开了季流年身后的蜜1穴,季流年惊喘不已……” 凛然无声把雪白的宣纸放在枕头旁边,手指搓揉捻弄着寂寞指流年□,而后换成唇舌吮吸,手指转而攻击他的下1身,等他逐渐挺立起来后就沿着缝隙滑到臀间,并未像纸上那样写道用阳1精润滑,而是直接深入一指,寂寞指流年的身1子骤然紧绷,倒抽了一口气。 凛然无声挑眉问道:“疼?” 寂寞指流年摇摇头,的确不太疼,就是说不出的难受,凛然无声拿出一盒药膏,里面微微透明的膏体欲热即化,让那正大张着的双腿间湿成一片,凛然无声的手指正插入其中,每动一下寂寞指流年都会忍不住地跟着抖,似乎药膏有催情的作用,也不知道凛然无声哪里弄来的,寂寞指流年只是觉得后1穴酸麻不已,片刻后竟然痒得有些耐不住。 凛然无声道:“疼要说。” 寂寞指流年眼角发红地摇头,小声地抽着气,似乎是因为凛然无声除了大力地玩弄着他的后1穴外,另一只手还握住了他的下1身快速动作起来,等着寂寞指流年绷紧身体就要泄出的时候凛然无声突然停住手,抽出在他后1穴玩弄的三根手指。 痛并快乐着大怪就是这样的感觉,不是很疼,但是酸麻胀痒一样不少,凛然无声的手指却坏心眼地戳刺着他最敏感的那一点,寂寞指流年只想扭动着腰肢呻1吟,闭着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宣纸上写着:“季流年被身上的男人控制着,身体剧烈地起伏,呻1吟声和求饶声让将军只想狠狠地往死里干,于是他被体内进出的粗长撑开到了一个极致,季流年惊叫着被将军猛烈地抽1插。” 寂寞指流年仰躺在床上,头发披散开,整个身体被褪去衣物强势压上他的凛然无声打开到极致,双腿大张着被掰开进入,细瘦柔韧的腰肢不断地颤抖着绷紧,随着凛然无声□毫不怜惜地挺入,寂寞指流年终于受不住叫出来:“啊……啊……” 寂寞指流年的双手被束缚着,紧紧地抓着床头,无法翻动的身体被凛然无声一手掌控,包括双腿张开的程度都已经无法自由做主,凛然无声紧实的上身与腰腹间的肌肉使得他在挺入的时候十分有力,缓慢而坚定地推进,对于寂寞指流年这样初次承受来说简直仿佛一个世纪那般漫长,直到凛然无声将自己的粗长全部进入。 寂寞指流年终于受不住地痛苦并着一丝欢1愉地呻1吟出声,凛然无声额角汗湿了一片,挺着身子等着寂寞指流年缓过气来,见寂寞指流年姿势并不是很舒服就抽出一个枕头垫在他的腰下,寂寞指流年这才觉得胀痛感稍稍减轻,凛然无声吻了吻他的小腿,就着湿濡的液体慢慢抽1插起来。 初时凛然无声挺动的速度较慢,寂寞指流年似乎适应了这样的交合频率,下面水声滋滋,不断迎合,上面眼神迷离,吐出细碎的呻吟,而凛然无声似乎并不满意此时的频率,停下来时怒红紫胀在穴口研磨了一会儿,寂寞指流年顿时颤栗不已,低头看了一眼凛然无声,动了动酸麻的腰肢,那姿势说不出的惑人。 凛然无声被他那一眼撩得□焚身,抓握起身侧大张的双腿抗上肩头,狠狠压制住寂寞指流年用力顶弄起来,金楠木的床顿时“嘎吱嘎吱”地摇晃。 “啊……慢一点……啊啊……” 寂寞指流年的腰被凛然无声掐住腰狠狠地往下1身撞去,除了被动地承受着猛烈的进攻外还有被迫迎合,毫无喘息的间隙与退后的余地,寂寞指流年只觉得快死了一般,快1感凶猛异常,夹杂这一丝剧烈摩擦后的痛苦,声音也湿润起来:“啊……将军……啊……” 凛然无声的手偶尔撩拨一下他已经又挺又翘开始流出浊液的下1身,间或拉着他往身下撞去,似乎这样能从不断颤抖痉挛的细腰感觉出自己在他身体里的律1动。 “啊啊……啊……嗯……”寂寞指流年啜泣的呻1吟声一下比一下拔高,清雅干净的嗓音使得呻1吟声越发媚人,凛然无声只觉得魂都要被他叫出来,抽了一口气,解开寂寞指流年绑在床头的手。 寂寞指流年眼角含泪,恍惚间便被凛然无声换了个姿势抱坐在腿上,下1身紧紧贴合着男人的腹部摩擦,而□则被一下一下地顶弄着,每次深入都能让他叫出声来。 他快受不了了,只能啜泣着讨饶道:“将军……轻一点……嗯啊……啊……” 寂寞指流年越发求饶凛然无声越发来劲,有力的腰部挺动的越发剧烈,每次寂寞指流年抓紧他的肩膀尖叫着快要痉挛高1潮的前一秒又慢下来,然后如此反复,寂寞指流年最后终于只能四肢发软地瘫在他的身上,头靠着他的肩膀,呻1吟声喘1息声一丝不露地传进他的耳朵里,然后哭着道:“将军……我会被你弄死的……唔啊……” 凛然无声也不回应,埋头苦干,把寂寞指流年搭在他腰侧的大腿拧出无数红痕,枕头上的那几页宣纸早已掉落在地上,不过早已浏览过内容的凛然无声倒是把上面的花样招式一一记下了,比如说把寂寞指流年翻过身来趴伏在蓝色的丝绸被褥上,臀部高高翘着迎合着他的抽1插,间或掰开股瓣碰触着那处被撑大到极限的地方,每次碰触都会让寂寞指流年的后1穴一阵抽搐,凛然无声爽地难以形容。 两人在床上颠鸾倒凤,却不知道外屋的青瓷盆里小包子探头探脑地爬出来,他是饿了,虽然可以自行汲取空气中的水分来填肚子,但是他还是比较喜欢甜丝丝的糖水。 于是小包子晃晃悠悠地朝着里屋走,他还小,不明白爹爹和坏人在床上干什么。 挂着幔帐的金楠木大床“嘎吱嘎吱”地响个不停,上面有两个人影交叠在一起。下面那人仰面躺着,双腿大张,不住地摇晃呻吟哭泣讨饶,上面那人一语不发,狠狠拉开身下人不住发抖的大腿,一下一下地捅穿那个私密的部位,每一次都能让身下的人再度痉挛。 小包子歪了歪脑袋,走近了一点点。 只见不断摇晃的那人眉目魅得另人把持不住,抓着床头的手指指尖用力得都泛了白,而胸膛上满是吻1痕和咬1痕,他柔韧的腰不停地抽1动着,迎合着身上那人的频率,下1身已经发泄过一次,但却再一次挺立,而被肆意猛干的□早已红肿,被体内挺动的硬物带出丝丝透明的液体。 身上不断猛攻的那人则肌肉绷得死紧,微微皱着眉头,颇为享受身□体带来的紧致湿热的快1感,他的腰部非常有力,能把身下那人顶到哭叫。 不行了……受不了了……寂寞指流年蓦地睁大双眼,高1潮来临以前他模模糊糊地看见了那个朝着床啪嗒啪嗒跑过来的小身影,惊惧感与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爱潜水的蛇酱和kaineikari酱扔的地雷=333= 匿了……-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end--> 111汤圆又开网游文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