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老师》 第一章 “老师，你是在外面混的吗？” 我慈祥的笑容定在脸上，完全没想到这位积极举手的小兄弟竟然第一句话是这样的。 满脸黑线，尽量和蔼可亲的笑着说：“这位同学的问题咱们课下再谈，那个，大家还有什么想问的没有？没有啊，那就这么着了。”上课铃很及时地响了，我三步并两步的迈出教室，门口的老师冲我意味深长的笑笑，好像是说：新来的，以后有你受的。 靠！什么世道！ 点燃一支烟，我趴在男则所的窗台吸烟，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篮球场。 “老师你在这啊”我转过头，这不是刚才那个臭小子嘛。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干吗问我这个？”没好气儿地说。 “老师，你的样子真的很像黑社会的哦，你罩着我好吧？” 他凑到我跟前，我看着他，这小p孩儿还挺逗，也就笑了。 “你叫什么？” “良辰，我爸姓良我妈姓陈”呵，这名字起得倒省事儿。 “你不用上课吗？还不快回去。” 他不想走，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到底好不好啊？” 我举起手里的语文书，假装恐吓他说；“什么混不混的，p大的孩子，不好好上课，要死啊！” 他吐了一下舌头，抱着头跑了。 我看着他活蹦乱跳的身影，笑了，第一天当老师，被学生说成黑社会的，这事儿传到我那帮兄弟耳朵里，又成个笑话。 我低头看看自己，虽然不是很正式的衣服，但是这已经是我最正常的衣服，身上的金属被摘得一个不省，居然还像黑社会的？ 算了，我都无所谓了，没被人看成是女的，我已然很开心啦。 敲门，走进校长办公室，先看到一个发光体，还油光曾亮的，然后是两道锐利的目光，小老头抬头看着我，不用说，这肯定是校长了。我摆出特职业的笑容，握手，客套了两句，得，俺的发言结束了，下面是念经时间。 “申然同学，很高兴你能到我们宏光中学来实习，你的简历我已经看过了…...（一个半小时后），很高兴你能加入我们的教师工作队伍，当然我也衷心的希望你大学毕业后能够到我们学校工作学习。”站起来，朝我伸出右手。 完了？我忙站起来，双手握住小老头干巴巴的手，“校长您客气” 他便扭的看着我，“至于学校的规章制度，今天就不给你详细介绍了，你带高老师的班，有什么问题就请教她，我们学校有很多规章制度，希望你抽空能看看。”已经走出五步远，“嗯，一定一定” “还有，申老师，作为教师，就应该有教师的样子，我建议你去剪剪头发，顺便再买几件像样的衣服。” 一只脚已经出了办公室。关上门，高老师马上迎上来，“怎么样？还顺利么。” 我把耳棉掏出来，“还好，小老头挺和善的。” “这里应该没有问题了，你学校那里的手续还没办好，这两天你得多跑跑。” “嗯，知道了。高老师，我先走了” “你去哪啊?还没见年级主任呢！” “理发店。” 出了学校，心情大好，他x的，不就半年嘛，老子忍！高三那会儿血拼了一阵子，结果考出个天文数字，我妈乐得嘴都咧到后脑勺了，她做梦都没想到他儿子能考上大学，还全国重点！可是当我颤抖的手接到录取通知书时，我的心都碎了，血淋淋的入学通知书上写着几个大字——F师范大学，汉语文专业，握着薄薄的一张纸，看到了一个恐怖的画面，我在讲台上一边流泪一边苦口婆心。 “傻儿子，高兴得都不会笑了吧” “高兴？”我笑得脸部严重抽筋，祖国一大好青年就这么毁了。 上了大学才知道，我还有活路，谁说进了师范大学就一定要做老师，毕业以后也可以干别的。只是不管我以前当学生的时候多么会惹事生非，不管我毕业以后是否有当老师的打算，在我大四这年都要到中学去当半年的实习老师，烂规矩！ 走进理发厅，“头发染回黑色，随便剪个正经的发型，越正经越好！” 四十五分钟后，推开眼镜店的大门，“我要配副平光镜” 一小时后，转战东单，买了一双皮鞋，两套西服，三件衬衫. 衣服穿上身，我问旁边的小姐，“你看我像老师吗？”她的脸刷地红了，捂着嘴偷笑。嗯…这个反应我很满意，是金子不管怎么摧残都是会发光D！ 哦，忘了说了，高老师是高一1班的班主任，歇产假，所以就由我临时带这个班，她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叮嘱我，1班虽说是重点班，但是班里还是有几个无心向学的，你比如那个小a、小b、小c——啊，对了，还有那个良辰，这几个学生都要特别注意，他们要是胆敢在你面前胡闹你就来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们。 我说高老师您就安心歇产假吧，这几个孩子我会留心的。心想：小a小b小c，良辰，嗯….有培养价值。 抱着一摞书，铿锵有力地走在楼道里，同学们都叫我申老师，每次听到都觉得恍如隔世，我怎么说呢，只能说上帝太有想象力了，你知道吗，就在短短四年前，那时候我和我的哥们儿都是很拿自己当回事的人，周围几个中学的小混混基本没人敢在我们校门口逗留。打架是肯定的了，也破过相，本来是为了伸张正义，看不惯他们随便欺负人，结果却被那些满地找牙的小兔崽子拜为大哥，我当然不肖与他们为伍，可是这流氓大哥的称号算是传出去了。 我的高中老师如果知道我现在正在给一个高中的班级当班主任的话一定会气绝身亡，他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诅咒苍天无眼，正气凌然地怒诉我们现在选拔教师的体制荼毒青少年！ 走进高一1班，我把一大摞书重重的放到讲台上，眼睛扫视了一遍，喧闹的教师顿时鸦雀无声。 “好了，现在把你们的漫画书、言情小说、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书统统交出来吧！” 众人诧异。 小a同学爬上讲台：“老师，这都是你收缴的书啊，什么啊，射雕．．．英雄传？” 打掉他的手，“这些武侠小说都是我自己的收藏，不要小看了哦，都是因为饱读它们，我高中历史每次都全班第一。” 众人晕倒 “所以与其受那些没营养的书毒害，倒不如看些有用的课外书，我这个人还是比较人道的，一本换一本” 众人吐血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不愿意换啊！好，你们的书全部没收！”摆出黑社会恐吓小朋友的嘴脸。 三分钟后，我旧得连卖破烂的都不想要的武侠小说就全部换成了崭新的漫画言情连环画，开心，这叫一开心，以后没课的时候就不会无聊了。 第二章 办公室里，唰…唰，所有的老师都埋首工作，一派春蚕咀嚼桑叶的动听声音，突然某人趴在桌子上，笑得前仰后合，众老师无不向他投来佩服的目光，从没见过批作业能批得这么高兴的。 临近午饭时间，我终于把一整套龙珠看完了，下午看什么呢？翻翻手边，资源明显不足，看来又要展开一次大收缴运动了！ 几个老师闲来无事，聊起天来。 “…1班怎么样，最高分多少？”说话的好像是数学老师。 “96分，就最后一道大题刨了4分，不过最低分也在他们班。你说同在一个班里学习，人家凌夏怎么考的。 “英语最高分也是凌夏，前面都没怎么刨分，作文写得也好，真是不容易。” “凌夏那孩子脑子好使，又知道学，现在这样的孩子少啊。”（物理老师）。 “你们在说谁啊？凌夏啊，他化学考了满分。” 凌夏？我把头稍稍抬起一点，这个名字我已经第N遍听到了。 “你们说的那个凌夏是那个班的啊？” 众老师盯住我三秒钟后，异口同声地说；“你们班的，申老师！” 耳鸣了，耳鸣了，那么大声干什么！不就是一学生嘛，不知道犯法啊！害我午饭都没吃舒坦。 下午第一节课是我的，手拿点名册，大摇大摆的走进教室，都来了一个星期了，班里的人还没认全乎儿呢，而且我也正想认识认识这位凌夏同学。 “上课之前老师点个名，点到的站起来让老师认认，王思思、许海、……” 我边点边乐，你说这家长都怎么取名的，岳玲珑是一个1米8的大小伙子，李天剑是一个明显营养不良的小姑娘，倚天剑都出来了，会不会有人叫屠龙刀呢！ “…蔡楠、胡晓、凌夏…..凌夏，谁叫凌夏？” 我叫凌夏这个名字，班里居然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好小子，敢给我旷课。我扫视了一下全班，倒是没看到有座位空着。 “凌夏，凌夏，老师叫你呢” “哦…到！” 答到的小子连头都没抬一下，专心致志的伏案做题，眉头微锁，好像不把它做出来世界下一刻就会因此灭亡似的。 明显不把我放在眼里，“凌夏同学，老师是否可以请你站起来一下。” 他极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可是头还是低着不看我，“凌夏同学，老师自认为长得还算可以见人，可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老师很是痛心啊。” 全班哄堂大笑，我说这话也是半开玩笑的，可是没想到凌同学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紫，反正就是又青又紫，我也有点后悔了，看来这孩子开不起玩笑。 咳嗽了一下，全班同学立刻肃静下来，“好了，你坐吧，下面我们开始上课…” 40分钟后，“那么这一章我们就讲完了，大家回去好好复习，明天默写。”（其实我上课的时候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看了看表，还有10分钟才下课，干什么好呢？ “老师，我有问题想请教您！”说话的正是凌夏同学，他的脸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好，有问题好啊，你问吧。” “老师，《诗经》是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我也读过一些外国的史诗，进行对比后我发现中国古代什么诗歌形式都有，就是缺少长篇史诗，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解答一下。” 我倒吸一口冷气，好小子，有本事！诗经我都没怎么看，更别说外国狗屁不通的烂诗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好像在说：老师，就你这点墨水还出来混啊，回家抱孩子去吧。 激我！激我是吧，“嗯…这个让老师思考一下。” 一分钟后，大家热切的表情减了八度，“怎么说呢，其实吧…” 两分钟后，大家表情冰凉的望着我，“厚厚…其实学术界本来就众说纷纭，以上也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如果你想了解更多的，老师回去再给你查查啊。” 老师回去给你查查，他X的，老子当学生的时候最鄙视说这话的老师了，装什么大头蒜啊，不会就说不会！可是现在…其实吧，有的时候是要换位思考的。 “老师，不用麻烦，我自己查吧，谢谢您。” 他微笑着坐到椅子上，周围的人都用尊敬的目光仰望他，像是望着一个得胜而归将军，请原谅我想象力那么丰富，实在是那小子的表情让我很不爽！非常不爽！ 临下课，我胡乱的收拾一下书，“班长，谁是班长？下课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扔下一句话，甩门就走了，看来这个凌夏我得好好的“关心关心”了。（学生的情报老师都是通过班长得到的） 进了办公室，把书往桌子上一扔，掏出烟抽了一个支，周围的老师也只是摇头，一个星期了，他们大概也看出我是什么人了。 我等，三分钟后，这班长是蜗牛啊，用爬过来的？ “老师，您找我？”某人面条斯里的走进办公室。 自作多情吧你，谁找你了，我瞪他一眼，“你们班长呢？”瞬间的想法，不是的吧。 “我就是班长。”满脸的鄙夷之色，“老师，你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嚣张、臭屁、外加目无尊长的学生（除我以外），他看我的表情像是望着一堆臭烘烘的垃圾！ 把烟扔到脚底下，踩灭，这要是搁我以前的暴脾气，他现在脸早花了，得，谁叫我为人师表呢，要以德服人。 “凌夏啊，老师也不跟你兜圈子，直说吧，你是不是特看不起我，觉得我就一人渣，怎么配当老师呢，是不是啊？” 他笑笑，“老师，我可没这么想过”靠，拜托你说谎的时候专业一点，脸上明明写着：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哦，那是老师多心了，没事了，你走吧。” 他也不含糊，转身就走． 我望着这个少年的背影，心想：好小子，来日方长呢，不把你整得服服帖帖的，我改你姓！ 第三章 放学的铃声打响，5分钟后，班里没人了，10分钟后，学校没人了。老师们互相打个招呼，行色匆匆的走人，倒是只有我不紧不慢的整理东西。 收拾完东西，已经5点半了，空荡荡的学校，太夸张了吧，我大点声说话肯定都有回音，这才刚放学15分钟！所以说学校之于学生意味着什么，说是教育的园地倒不如说是监狱的牢门，突然雅兴大起，很想吟首小诗（喂！表小看我，怎么说俺也是中文系高材生！） 白日依山尽，（耳熟~） 黄河入海流。（是原创吗？）（找揍啊！）（您继续！） 嗯….那个下句什么来着？（喷血~） “你们有完没完啊！成心找馋儿是吧！”这是谁打断我作诗的雅兴啊？ 推着自行车往校门紧走两步，校门口站着一帮小青年，其中一个好像是良辰，他和我们班另一个男生被那几个孩子围住，我走近一点才看清楚，没那男生什么事儿，这帮人是冲着良辰来的，我到了他们旁边的时候两个小子正围着良辰伸手就要抽他，幸好我的手及时挡住，笑着说；“小兄弟，你们玩打人啊，加我一个怎么样？” 那个要打人的小子顿时呆住，倒是良辰见了我特别高兴，像见了救星似的叫了声申老师，他们一看是老师来了，交待了两句场面话就跑了，临走的时候我吓唬了他们一下，说要使还敢来我们学校捣乱就有他们好瞧的，我估计，至少男生近期不敢来了吧。 他们走了以后，我看着良辰，“说吧，我听着。”良辰那小子给我玩欲言又止，我转移目标，“你说。” “我也不知道，良辰说他们是故意找茬。”多实称的孩子。 禁不住我刨根问底，那小子终于交待了，原来是他欠人家钱，最近一时还不上，人家来要债了，金额大约是100元左右，借钱还有利息，我没有言语，心想这帮孩子真是不长进，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像我们当年一样无聊呢。 “以后少跟这些人接触，多和老实的孩子玩吧，想花钱跟老师借嘛，大不了我不收利息。”两个孩子笑了，我也笑了。 临走的时候良辰说要请我吃饭，我说你少给我玩着这虚的，好好学习比什么都强，他也没言语，我看他很受伤的样子，得，谁叫我心软呢，吃饭就吃饭，不过肯定是我请啦，哪能让人家孩子掏钱。 饭桌上，你别看良辰岁数不大，这喝起就没完，开始是小杯，然后换大杯，再后来干脆对嘴吹，要不是我拦着，还要喝呢，我倒不是心疼钱，关键这孩子人高马大的，我可不想背他回家。 “臭小子，你别乱动！”郁闷~ “老师，你…你身上好香，你用香水吗？” “去死！” “呵呵…老师，你人真好，我爸都没背过我。” “……”本来想骂他，可是突然觉得心里软了一下。 “老师，你长得真好看，比我女朋友都好看…你笑的时候就像花开一样。” “我这是英俊，不是好看！还拿我跟女的比，想死啊！” 他好像没听见一样，开始自言自语，“老师你有女朋友吗？我有哦，她是我们初中的校花，长得特漂亮，身材也好，可她说喜欢我，校花喜欢我，你说奇不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你长得又不丑。” 他开始自言自语，“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她对我特好，特照顾我，我能考上重点高中也是因为有她帮忙，可是她自己却没考上，现在在上中专…” “停！你先告我你家在哪儿？”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走也不是回事儿。 “都怪她长得太好看了，他们学校老有人找她麻烦，她说她只喜欢我，说什么都不同意那些人，结果我就惨了，动不动就被人打。我想还是分了吧，其实开始跟她也不是因为喜欢她，可是她说到死都要跟着我。老师，你见过这种女人吗？到死都要跟着我？” “臭小子，你艳福不浅啊！”这种女人我怎么就没遇见过？ “我现在特痛苦，老师你要帮我。”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那几个要打他的不是因为钱。 “放心吧，那帮人再来找你麻烦，你就找我，我帮你好好“教育教育”他们！” “老师你真好~”某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开始把我的衣服当毛巾使。 我笑，这孩子不是一般的可爱。 谁还记得我们的凌夏同学？其实吧，我这人本就不是记仇的人，况且跟这帮十六七岁的孩子也犯不着，他要是跟我服个软儿，也就没事了。 可这孩子就喜欢跟我对着干，课上让我下不了台，课下又给我脸色看。偏偏他又是好学生，我说不了、罚不了的，真真的是招人恨啊，你说你要是老师，怎么办？ 当然了，我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他道高一尺，我就魔高一丈，还怕他不成？！ 早读课，凌夏领着大家读英语，朗朗悦耳的声音，异常好听。要不是这小子跟我过不去，我倒还挺欣赏他的，毕竟是一人才。 我走进教室，“凌夏，你出来一下，老师找你有事儿。”他把书放下，皱着眉头跟我走出教室。 我把手放到他肩上，这小身板儿，“快要开运动会了，可是没人报5000米，我看你身体条件也不错，就给你报上了，你没意见吧。”暗笑，这小子身子单薄得很，风大一点都能吹跑的样子，跑完5000米估计直接奔医院了。 他紧紧地咬住嘴唇，大大的眼睛写满了不服. “老师您都报了，还跟我商量什么？” “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说不跑行吗？” “不行~” “我知道，老师，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教室里又传出了他朗朗的声音，一点情绪都听不出来。你别说，这孩子还真有点像我年轻的时候，总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儿。 于是很快高一1班的同学都知道班主任申老师和班长凌夏同学不和，同时也神奇的发现，申老师和差生良辰同学十分要好，基本每天晚上都一起回家，这种现象绝对是史无前例的，自古老师和好学生从来都是相濡以沫、互帮互助的，可是这位申老师偏偏不按章出牌，和好学生过不去，倒和差生相处甚欢，多奇怪的老师？！ 第四章 年级主任非常喜欢开会，中国会议最多的估计就是学校了，我破天荒地去了一次，大概是交待了一下这个月的考试任务，你说烦不烦，每个月都要考个三四回，最可恨的是还要判出分数来排大队，隔三差五一考试也就算了，还要排队，我要是这学校的，早自动退学了。 真心疼那帮孩子，突然觉得学生厌恶考试是应该的、是天经地义的，要不是我是老师，肯定带领大家举行一次浩浩荡荡的游行活动，孩子书包越来越重，这就是减负？减个p啊。 话说回来，其实我不喜欢考试还有一个原因，你说一个学生写一份卷子，挺多的吧，靠，我要判50多份卷子呢！还不止一个班，让我算算，怎么也有一二百份吧，谁心疼我啊？！ 于是你会发现某天中午办公室里上演人类心灵的工程师申老师，不辞辛苦、不分昼夜的战斗在教育第一线，为我国的教育事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多可怜啊，吃面包喝矿泉水，大家都吃饭去了，就我一个人在办公室了判卷子，这已经是最后一天，明天就要讲评了，可我还有60多份没判呢。 空荡荡的教室，这帮老师一点同事情谊都没有，自己的判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也不知道问问我吃饭没有。 “申老师，你没吃饭啊？” 我抬头，是韩老师，真不容易终于有人关心我了，“我还没没判卷子呢。”若无其事的说，“怎么也得把这60多份判完了，虽然挺多的吧，但是我想中午努努力，晚上熬个夜，明天早起再赶赶，应该能判完吧，韩老师谢…唉？人呢？” 我再抬头，哪还有人啊，早闪了，靠！合着半天我都对着空气说话呢。 他X的，谁都别理我！ “报告！” “进来！”动物园里的狮子吼估计都没我声儿大。 “申老师，您让我写的东西我弄好了，给您放桌子上了。”说完凌夏同学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这小子写得还挺快，我昨天才交待的，一篇3000字，其实这是老师要写的东西，看他闲着也是闲着，就让他写了。（说白了就是欺负他~） 我拿过来看了看，你别说，写得还真是有模有样的，字体也挺大气，我都不用再抄一遍，直接就能交了。 “凌夏，你现在没事吧，来来，坐这儿，你帮老师判点卷子吧。” 他被我按在椅子上，除了眉头微锁，一点表情都没有，“这些我都要判了么？” “不多，就还剩60多份了，你能判多少就判多少，成吧。”谁叫我有求于人呢，算我活该！ 他拿起一些卷子，自己找了个座位判卷子，办公室里就我们两个人，静得可以听见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抬起头，望向窗外，艳阳下的树叶，夹杂着斑斑点点的阳光，明亮得有点让人睁不开眼，突然肚子很没形象的叫了起来，某人在不远处冷笑了一声。 笑什么！我一个大男人，都还没吃午饭，当然会叫了！ 我转过头，“凌夏，老师突然想起下午还有点事儿，现在得出去，这些卷子明天就要讲，你能判多少判多少，我先走了。” 他走到我身边，看着我桌子上厚厚的卷子，“老师你有事就走吧，剩下的我来判。” 我也不客套，“嗯，答案在这儿，今天必须判完，对了，不能把卷子拿到班里去，好了，老师走了，再见～”关门～走人～哈哈，两袖清风，一个字：爽 填饱了肚子，看看表才2点多，要不再逛个街？ 逛完街，买完衣服，大概也4点多了，回答学校估计也该放学了吧，谁知道路上堵车，6点我才到学校，学校半个人都没有，其实我这心里一直放心不下，人家孩子又不欠我的，凭什么帮我判卷子，况且他不是一直都看我不顺眼吗？会不会干脆放着不管？我还真挺害怕的。 走廊里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办公室锁门了，拿出钥匙开门，我的桌子上厚厚的一摞卷子整齐的叠放在一起，我拿起来翻了翻，鲜艳的红色每张都认真的批过，旁边还有一张字条， 老师： 卷子都批完了，您要是不放心就再核查一遍。 凌夏 我把卷子拿近点看，在红笔旁边还有铅笔草算的痕迹，原来他把分数算完了后又检查了一遍，看着这些一笔一笔细心批改过的卷子，一个下午，三个课间，还不准拿到教室里，这孩子是怎么办到的？不过孩子就是孩子，不管再怎么高傲、冷漠，心地也是好的，虽然他的自尊心有的时候强得让人害怕。 哎~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人家，这可是关键时刻唯一帮助我的人。我这人就这毛病，人家要是稍微对我好一点，就会感动半天，嗯，决定了！以后说什么都要好好的对带凌夏同学，相处愉快不太可能，相敬如宾总可以吧。 收拾了一下东西，正准备关门走人，突然听到走廊里有动静，我打开门一看，凌夏同学正拿着垃圾桶往楼下走，好家伙，还没回家呢，可是看他走路的姿势挺奇怪的，软绵绵的，像是在梦游。 “咚～”真的是在梦游啊，居然会撞到墙，他用手支撑着，全身的重量都转移给墙壁， “喂！凌夏你怎么了？”真后悔叫他，我这一喊倒吓着他了，整个人像布偶一样毫不知觉的向前倾，顺着楼梯翻了下去，我的天！连跳n个楼梯，强在他前面，一把拦住他的腰，好险~心脏都跳出来了！这要是滚下去，小命儿就没了！ “凌夏你怎么了？醒醒啊。” 晚上7点多，我连背带扶地把他弄到我家里。学校给我安排了一个小公寓，地方不算大，但是离学校很近，小心地把他放在床上，弄湿了块毛巾盖在他额头上，我就在旁边守着，他脸也不红，心跳也不快，怎么看都不像是发烧，小脸儿白得像张纸，衬得嘴唇红艳艳的... 我想他大概是贫血，那么瘦那么白，男孩子哪有这么白的。他好像特疼，苍白的皮肤渗出丝丝细汗，眉头聚在一块怎么都舒展不开，长长的眼睫毛挂着点点泪水。紧紧地咬住嘴唇，留下白色的牙印，看着他痛，我的心都揪着疼，翻箱倒柜的找药，除了找到几代过期的感冒冲剂，就一无所获。 得，这时候还得求他，颇通电话，“我是申然，有事求你，你打车过来吧，记得拿上药箱。”我望着床上的孩子，臭小子，这可都是为了你。 半个小时后，方超敲门，我给他开门，他像早就料到一样，表情暧昧的说：“不容易啊，申老师终于想起我了” “少给我贫蛋！” 他边笑边摇头，“听说是你有求于我吧。” 窝火～ “嗯” 方超，男，22岁，跟我一样是F大的学生，不过他已经毕业了，现在一家医院工作，认识他之前我还不知道同性也可以互相吸引，其实他人长得不错，斯斯文文的，那时候他老来我们宿舍找我，还老给我买东西，那叫一个体贴，我也没当回事都是哥们嘛，结果有一天他说他爱上我了，要跟我在一起，我上去就给他一拳，一边打一边骂，恶不恶心你！从那以后我见着他不是打就是骂，反正没个好脸儿，他倒能忍，从来不还手，估计是看我真没戏，他才找了别的男人，不过他这人真仗义，好几次要不是他护着我，我早残了，所以到现在还算是兄弟。 他换上白大褂，就跟变了一个人，正正经经开始给凌夏检查，他把凌夏的衣服掀起来，拿着听筒在他身上左听右听。 “喂！瞧病就瞧病，你乱摸什么？” 他抬头冲我笑，“怎了？喜欢上这孩子了，长得是不错，就是小了点，原来你喜欢‘生’的，哈哈…” “x的，乱说什么！这是我学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 他还在笑，笑得这叫一个j□j，“放手啦，让孩子看见多不好！” 我这暴脾气！ “你他x是不是医生啊？不治病就滚蛋！” 他的笑容定在脸上，“那么紧张干嘛？你不是认真的吧。” 他看看凌夏又看看我，然后特平静的说：“他没什么事，不过胃是空的，估计得有3天没吃饭了。”这么说话还比较像医生。 总算松了一口气，“原来这小子是饿晕的。”吓我！ 他也没理我，自己收拾东西然后开门要走，临走的时候我叫住他，“方子，你没事吧。” “嗯，有事儿找我，我等你。”最后三个字说得特慢，总觉得这话里有话，真变扭~ 结果一晚上我都没合眼，生怕那小子饿醒了没饭吃，守着他旁边过了一夜。 早知道，我宁可自己判卷子也不受这份活罪！ 第五章 凌夏醒来的时候，我趴在床边睡得正香，感觉有人用手推我，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我淡淡的微笑..... “你醒了！饿不饿啊？我现在就给你做饭去。”跟弹簧似的迅速跳起来，直奔厨房。 “老师....”我转过头看他，“谢谢您...”原来昨天发生的事儿他还是有点印象的。我笑，“你躺着吧，一会儿就好了。” 站在厨房里我这个想哭哦，本来想煎个鸡蛋，后来改成乱炒，最后干脆变铁板，真不是我故意，俺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时候进过厨房啊？！这时候现学又太晚，算了，还是去买别人的劳动果实吧，换了件衣服直奔楼下超市。 回来的时候，发现凌夏同学不在床上，倒是厨房动静挺大，抽油烟机轰轰的响。我走过去一看，你猜怎么着？人家凌夏同学围着个小围裙，手拿炒勺，跟那炒鸡蛋呢！我都看傻了，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人家倒挺正常，还问我盐在哪儿！ 饭桌上，我吃着他抄的鸡蛋，喝着他煮的粥，心里这个惭愧，到了儿还让人孩子给我做饭吃。他吃饭很慢也很安静，我问什么答什么，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我让他给家里打个电话，他说不用。他家里人也挺奇怪，孩子一晚上没回家，也不知道打个电话问问，最后还是我给他家拨的，电话那头n久没人接。 早晨，我和凌夏一起上学，我在他书包里塞了几个面包、几代牛奶，嘱咐他课间一定要吃，下课的时候还特意过去看他，又塞给他几个苹果，我们班那帮孩子都盯着我看，跟看大熊猫似的。 我前脚进办公室，良辰后脚就跟进来了，还离着特近看我，“老师，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发烧了？来，我摸摸....” “一边呆着去！哎~....过来过来，你来得正好儿~”臭小子，正找你呢，送上门了。 “.....？？” “这次考试成绩出来了...喂！你给我回来！” 一把抓住他，我笑~“跑什么呀！不想知道自己考多少分啊？” “不想不想，非常不想，极其不想，老师你放我走吧，快上课了。” “还贫~” “哦~....您说吧，我听着。”表情这叫一委屈，弄得我都有点不忍心说他。 “良辰，说真的我也没指望你能考多好，可咱们也得差不多了，对不对？您到好，给我考了个年级倒数第二，别美！人家倒数第一那是生病了。你说怎么办吧？”＇ “老师我错了，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上你个头啊，你换句新鲜的行不行？” “哦~”他低着头，皱着眉，咬着嘴，我心想人家孩子也不容易，就放他走了。 其实成绩好坏无所谓，多大的事儿啊！只是他这回太夸张了，都年级倒数第一了，想当年我叱刹风云那会儿都没他这么“辉煌”。 成绩单出来了，凌夏，756分，年级第一，良辰，485分，年级倒数第一（总分800）。偏偏这两个孩子都在我的班，弄得年级主任都不知道是要表扬、还是批评我，这倒无所谓，重要的是这两个孩子都挺奇怪的，凌夏在我来之前从没考过年级第一，一直都是第三、第四的样子，良辰在我来之前也没考过年级倒数第一，充其量也就全班倒数第一。 挺奇怪的吧？你说，什么的样家庭环境能养出这样两个有趣的孩子，我还真像去拜访拜访。 星期天 我早早的起来，穿好西服，打好领带，什么都弄好了足足用一小时。既然要家访，就要像那么回事儿不是，况且看看凌夏也多少猜到他家的情况了,总不能让家长对我这班主任不放心吧。 按着地址我找到了凌夏家，是个小平房，在个不太显眼的街区里，说实话挺出乎我意料的。 敲门，等了很久都没人开门，于是我就在门口大喊有没有人啊~。（大夏天的，还穿着西服难免脾气暴躁点） 过了半个小时吧，门总算开了，是个小老太太，也不让我进门，露出小半边脸问有什么事儿，我说我是凌夏的老师，嘿~这小老太太说什么都不信，愣说我是要债的，死活不开门，我都快疯了！ “老师？！”我回头，这不是凌夏同学嘛！ “刘奶奶，他是我老师。” 看老太太的表情还是不信，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这可还穿着西服呢！ 小四合院很简陋，门口还堆着一堆头发，估计是用来卖钱的，小老太太是这个院子的房东，凌夏把我领进一个小屋，她也跟着进来，说对不住，没认出老师来。 凌夏出去了，问他干什么？他也不说话。老太太倒热情，也挺能说，我就和她聊起来，原来凌夏的爸爸赌博成瘾，输了好几万，老婆也跟人跑了，老子欠债，就要儿子来还，这两年凌夏边上学边打工也挣了些钱，我的心火烧火燎的，真没想到这孩子过的是这种生活！ 临走的时候，老太太塞给我一包东西，让我多照顾凌夏，说这孩子身体不好，他爸爸还老打他，孩子脾气倔，又不懂得保护自己，每次都被打得遍体鳞伤。 我一听就火了，他x的！这是什么狗屁家长啊？！简直就是一禽兽！ 出门的时候，凌夏提着水回来，他说了句老师慢走，就进去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心里这叫一个难受，像堵着块大石头似的，走到一半我就折回去了，一进门就喊：“凌夏！收拾东西，搬我家住去！。” 他呆住，然后轻笑，“老师谢谢您，不过我当您开玩笑了。” “臭小子！你以为让你白吃白住啊，想什么美事儿呢，我提供住处，你提供劳动，怎么样，成交吗？”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望着我，让我觉得自己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想当年我看雷锋叔叔也是这种眼神。 这一天我也没闲着，上午帮他收拾东西，下午带他去买了张折叠床和一堆日用品，以前自己住怎么着都行，现在多了一个人当然要收拾一下，凌夏在厨房做饭，我换了件轻便的衣服，开始收拾屋子。 厨房里，“老师，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对了，现在几点了？” “八点” “哦......啊?！你说什么？都八点了！！”完了！我约了良辰的家长八点家访。也来不及换衣服，冲出去打车，直奔良辰家。 我到他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良辰给我开门，看见我特高兴的说：“老师，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大口大口喘气，“对不起来晚了，你家长呢？” “我爸在书房等您呢。” 进了书房，着实吓我一跳，他家书房比客厅都大，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书，我小声地问良辰，“你爸是干什么的？” “大学教授” 晕倒~ 和他爸聊起来才发现，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开明的父亲，说什么学习就像一种体育运动，比如篮球、足球，如果没有兴趣，怎么逼迫都不可能玩好，孩子还会因此丧失主动性，还说良辰具备独立的人格，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他不会干涉，还希望我也不要干涉。 我当场就给他鼓掌，抓住他的手使劲的握，“您说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倒是他吓了一跳，忙往后退，没办法，奇怪的家长遇到奇怪的老师，总有一个得受到惊吓。临走的时候，我还要了他的电话，说什么以后都要去听听他的课。(我还准备倡导我们学校的老师都去听听） 良辰送我到楼下，这才想起我今天是干嘛来的，忧心忡忡地望着他，“良辰啊，老师不会逼你学习，但是如果你的分数还是这么低，可能就要离开A班，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一听就急了，“啊？！我不想离开咱们班，老师，我发誓一定好好学习，求你别让我走，求求你....” “别哭啊，我...我又没说让你走，这是假设，假设懂不懂？不过你要想这个假设不成为现实，就要听我的。” “嗯...我什么都听您的。”一米七几的大小伙子在我面前抹眼泪儿，怎么办，我觉得他越来越可爱了。 拍拍他的肩膀，“这就对了，以后跟着老师走，没错！”(收小弟呢???) 突然觉得自己特伟大，一天内挽救了两个孩子的“悲惨”命运。其实吧，你觉没觉得，我还是挺适合当老师D。 第六章 到家已经挺晚的了，饿得我是前心贴后心，凌夏在卧室里看书，桌子上摆着三菜一汤，看得我眼睛直发绿光，5分钟内席卷一空，虽然凉了点，不过味道真是不错，不比外面的差多少。 “老师，您放着，我来吧。” 他接过我手里的盘子，手脚麻利地收拾桌子，刷碗，我往沙发上一坐，这才发现屋子收拾得特干净，阳台上凉着一排我的衣服，嘴角成90度弯曲，有人做饭、洗衣服、收拾屋子，不错不错，看来还是好人有好报啊。 这个月的考试任务总算完成了，年纪成绩出来后，我这个美，A班不愧为重点班，除了某人考得惨了点，基本上都在年级前100名，所以小老头（校长）特别批准我们班星期五可以组织出去玩一趟，就当是给同学们放松放松，以示鼓励。（注意：是上课时间哦，而且只有我们班） 还没进办公室，就听见里面一片唉声叹气，推开门，某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去哪玩呢，真伤脑筋啊。” 走到韩老师跟前儿，“韩老师，你们以前都去哪儿春游啊？我听听，回头我带他们去。” “嗯...啊，这个你还是问刘老师吧。”转移目标，“我？呵呵...也就那么两个破地儿，没什么可玩的。” “哦，这样啊，其实我也不想出去玩，没大意思，都怪那帮孩子考得太好了，没办法啊~”无奈的叹口气。 心想：还气不死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啊，一个个都憋着看我笑话，结果没看成吧。 我得意地笑~“算了，我自己想，想玩还找不着地儿，真是~” 再看那帮老师一个个都灰着脸，估计是气得够呛。得，不跟你们贫了，得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那帮孩子去。（这叫不叫小人得志？） 刚要出办公室，数学老师叫住我，“小申啊，这是这两天的数学作业，你帮我写在黑板上吧。” “成...”看你年纪大，刚接过来， “申老师，麻烦你也帮我抄一下，我就不过去了。”说话的是化学老师，也成，看你是女的。“那也顺便帮我抄一下好吧。”韩老师你也凑热闹？ “申老师，我的也帮一下忙吧。” “还有我的....” 这都怎么回事儿？全让我帮忙，一个个的都太懒了吧，就两步道的事儿。 我拿过他们给我的作业一看，差点没吓昏过去，好家伙，知道的这是出去玩一趟，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放暑假呢！够狠的嘿，经我的手，这是让我唱大红脸啊，得~谁叫我傻呵呵的应了人家呢，唱就唱呗。 走廊里乱哄哄的，有笑的、有喊的、有叫的，等等，怎么还有哭的，干嘛呢？杀猪呢这是？我走进班一看，只见一帮男生抬着小a同学，把他的腿劈开，一下下的往桌子撞去，小a同学吓得哇哇的哭。 “嘿！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快把人放下！”被撞的地方可是男人的要害部位，一个不小心就要绝后了。 “老师，我们玩锯人呢，没事儿的，伤不着他。” “没事儿他哭，快把人放下。” 小a同学被安全的放了下来，脸上还挂着泪水，良辰走过去推他一下，“娇气包，我们都被锯过，就你哭！是不是男的啊你？！” “锯人？怎么锯，就往桌子上撞啊？”虚心请教。 “拿什么锯都行，比如桌子、水桶、大树也可以，只要把腿劈开，往上撞就行了。”小b同学详细的解释。 “挺逗的嘿，够创意！这都谁想的？” “良辰！”异口同声。 “行，你小子行！”有前途，这种馊点子都想得出来。 上课铃打响，“好啦，上课了，都坐好。”大家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 “老师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要宣布，先说好的吧，月考成绩下来了，大家考得都不错，尤其是凌夏同学，考年级第一，还有很多同学进步都非常大，所以校长特批咱们班星期五可以组织玩一趟。”话还没说完，欢呼声已经此起彼伏。 声音抬高八度，“听我把话说完喽，我想了想，也没什么地儿好玩的，所以也甭组织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想出去的就自己去，不想出去的就在家睡觉。” 欢呼声更大了，隐约的还听到有人喊：老师我爱死你了！ 我苦笑：孩子们，这话可刚说一半，估计都说完了，就要改成：老师我恨死你了！ “那个，老师抄一下这两天的作业啊。”我背过身，开始了漫长的抄作业工作，开始那帮孩子还挺懂事，跟着抄，等到抄了15分后，终于有人义愤填膺的把笔扔了出去，然后有人开始扔书，后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我这儿直冒冷汗，扔个笔啊书的都没什么，千万别有人朝我周椅子啊。 担惊受怕的抄完了，足足一黑板，这就是我让他们自己安排的原因，还想玩呢？老老实实写作业吧孩子们。我转过身，准备交待两句就逃之夭夭，谁知被一群摩拳擦掌的男生团团围住， 我吓得忙往后退，“你们干嘛？快回到座位上去！” 带头的小c同学笑盈盈对我说：“老师，你就当忘了抄了，或者擦掉几项也行。” “我还真想擦，可这也不是我留的啊，做不了主。”已经有人开始抓我的手和脚了。 “等等，你们要干什么？” “老师你擦不擦？不擦我们可就锯你了啊。” “反了你们还，快把我放下来！”身体已经离地1米远。 “冷静！大家要冷静，冲动是魔鬼。”眼看着我的裤裆就要奔墙角撞去。 “改变主意了？” “这个，我....（思想斗争！思想斗争！）得~你们锯吧，吭一声我都不是男的！” 扭过头不看，其实是不敢看，一下下跟撞钟似的，惨不忍睹啊。 半个小时后，放学的铃声打响，那帮孩子刚把我放下来就一个个脚底抹油了,男生跟比赛似的看谁跑得快,倒是有几个女生跟我这问长问短的，不过有他们这么关心人的吗？一边问还一边笑，我艰难的直起腰，夹着腿，步履蹒跚地向门口走去（居然还能独立行走？） “老师我扶你走吧。”凌夏朝我伸过来一只手。 感动啊~“好孩子...” 到了家，我就仰头倒在床上，疼...疼死我了，这帮死孩子，跟我来真的，别让我抓着的嘿，别让我抓着！ “老师很痛吗？要不你把裤子脱了，我给你上点药。” “行~”我翻过身，把裤子退到膝盖。妈呀，肯定是磨破皮了，衣服碰到都疼得要死。 我也不知道他拿的是什么药，反正凉凉的，再加上他的动作很轻柔，还挺舒服，于是某些原本软绵绵的东西，开始慢慢的变硬了，估计他也发现了我的异常，轻笑：“老师，舒服吗？” 我的脸刷地红了，忙提上裤子，“行了，不用你了，我自己来吧。” 他看着我笑，白皙的肌肤泛着红晕，看得我都傻了。 要不是他在旁边，我肯定狂抽自己一顿，变态吧我，看见孩子都有反应，还是一男孩子？！ —————————————————————————————————————————— 采访时间 某女：这两天大家的留言很多，主要是关心申申是功还是受的问题，这个我也不好说，所以还是听听本人的意见吧。 抢过话筒，“我忍你们好久了，都往上看看嘿，那是恶搞园地，不是乱搞园地，什么一功多受，一受多功啊，一个个都想什么呢？！” 一脚踢飞他，“对不起，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儿。” 爬回来...“把话筒给我，我还没说完呢！” 连忙扔给凌夏，“你先帮我拿会儿，对了对了，你也说两句吧。” 小脸儿微红，“其实，我觉得...大家说得挺有道理的。”扭过头跑了。 良辰接过来，“我也无所谓啦，只要老师喜欢就行。” 某女嘴成O型，凌夏同学，良辰同学，你们好伟大哦！ 角落里，有人靠着墙静静地吸烟，某女凑过去，“方子（方超），大家也挺关心你的，说两句吧。” “我是配角，没什么可说的。”靠，还带记仇的呢。 媚笑，“说两句，说两句嘛。” “行，让我做功，我就说。” 一巴掌拍飞他，“去死啊你！” 某女左手握着话筒，右手揣在兜兜里，偶发誓，这一巴掌绝对不是偶打的。 —————————————————————————————————————————— 呵呵...所谓4p就这4只活宝了，不知道大家满不满意某女的采访，最后，谢谢大家支持~ 第七章 提上裤子，我尴尬的掩住自己的某处，“得得，你别跟我这呆着了，看书去吧。” 他还是不放心，“我觉得好像挺严重的，要不去看看医生？” “不要，打死我都不看医生。”人家医生问我：你怎么了？我说被学生锯了，白吧我~。 “也不用去医院，我记得上次给我看病的哥哥就是医生吧，找他看就行了。” 我神经质的笑，找他？找他我就完了，搞不好会被吃掉。 “行了，你也别操心了，我身子硬，养几天就好了。”我使劲把他往外推，关上门，回到床上，怎么还这么硬，打了自己两下，我他x一定是变态！ 晚上9点多，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下床，打开门，从门缝往外看，凌夏正在灯下刻苦读书，其实我现在特怵跟他说话，可是明明应了良辰，又不能不说，于是，硬着头皮，走到他身边。 假装咳嗽，“凌夏，老师跟你说点事儿啊。” 他把书放下，“您说” “那个，你也知道良辰这次没考好，所以我想你抽空给他补习补习，没意见吧？” 他拿起书，轻描淡写的说：“行...” “凌夏，老师希望你负起责任来，毕竟你是班长，要多关心同学。” 他轻笑，“您交待的事儿我肯定办好，这个大可放心，不过，我说什么，他不听，我也没办法。” “不会，不会，有我在旁边，借他两胆儿都不敢。” 他皱起眉头，“您的意思是：要他来家里补习？” “当然了，在学校里太乱，在家里多好啊，我给你们两个创造学习氛围。” 他看着我，也不说话，弄得我心里直发毛.... “怎么了？” “没什么...”背过身，继续读书。 这孩子就这点不好，总喜欢把话搁在心里，这要是换良辰，不用我问，j□j...成串成串的。 中南医院 站在门口吐了口气，使劲安慰自己：又不丢人，进去吧，进去吧。 推开门，豁亮的落地窗，桌子旁，方超正在写东西，看见我进来先是一怔，随即就露出他的职业笑容。 “别误会，我可不是来找你的，”随便溜达了一圈，“这屋里就没别的医生啊？” 他笑，“这个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医生。” 我还不知道这是你的私人办公室啊，“算了算了，我就是来找你的，我生病了，给我看病！” 他让我坐下，自己带上眼镜，“有什么症状吗？” 10秒后...30秒后....1分钟后.....说不出来，郁闷死我了，这话怎么开口... 倒是他越来越紧张的看着我，“不会是染上性病了吧？” “去你x的！” 笑，“那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啊？” 算了~“我被我们班学生锯了，那地方伤了，本来我以为养两天就能好，结果这两天越来越疼，连走路都疼，你给我看看吧。” 他使劲憋着笑，“行，把裤子脱了，躺到床上去。” “哦...”我解开裤腰带，老老实实地躺到病床上。 “内裤也脱了” “哦....”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我的“小命儿”比较重要。 他给我检查，反过来倒过去的看，边看边摇头，一副很严重的样子，吓得我直冒冷汗，不会是..... “成了吧，都看半小时了，你说吧，我承受得住。”我起身提上裤子。 他把手套摘下来，也不和我说话，径直走向桌子，拿起笔开始写东西...最可气的是他边写还边摇头。 “嘿~，你倒是给句话儿啊，我到底严不严重？” 他看看我，低头叹气，然后又看看我，“我说了你可别急啊，其实吧，你以后可能不能生育了.....” 晴天霹雳，我的眼前一遍灰暗，不能生育?....这么说，我废了... ........ ........... ............... (我的心跳越来越慢) “不过，前边不能用，后面可以使啊，不用担心，后面和前面的感觉差不多。”他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对我露出j□j的笑容。 “你他x找死啊！竟敢耍我！” 我扑到他身上，办公室里立刻充满了他求饶的笑声，他跟我比了个喘不过气的手势，我才放开他，说真的，我刚才掐死他的心都有。 整理好衣服，他也差不多开好药了，我拿过药单一看，全是外涂的药膏， “一个还不够，要那么多干什么？” “这个药膏是白天涂的，这个是睡觉前涂的，这个是洗完澡后涂的，还有这个....” “得得得....你说了我也记不住，我看都差不多，随便涂呗。” “不行！不能随便乱涂，你要是记不住，就来找我，我给你涂。” “不用了，我记不住还有凌夏呢，他脑子好使，肯定记得住。”歇着吧你~，让你涂，要我命啊！ 他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你是说那个孩子，你们已经住在一起了？！” “对啊！怎么了？！” 他狠狠地盯着我看，我也不服软儿，挺胸抬头的让他看，他把手一挥，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掉到地上.....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男人吗，凭什么他就可以？！！！” 我走到他旁边，“你说你这脑子装的都是什么啊？没事儿的时候自己打开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生蛆了。” 他还是低着头，我推他，他也不理我。 “还真生气了？得，你自己跟这儿生气吧，我走了~” 我把衣服往后一甩，特潇洒的关门走人。 其实吧，方子这人不错，办事成熟稳中，人长得又斯文，上大学那会儿，追他的女生都得排队，如果说我五天收一封情书，那他就是一天收五封情书，那人气儿，我都自叹不如。 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喜欢上我，算他倒楣~ 第八章 星期一 晨光明媚，鸟语花香，休息了两天的学生们一个个精神振奋的走进学校，上课铃打响的前一秒，学校门口开始进行50米冲刺赛跑，踩着铃进去的眉飞色舞，没踩着的，就只能郁闷的接过大本子签下自己的班级和大名，当然也有迟到不郁闷的，比如我们的良辰同学，因为他从来都不签自己的名字。（某女小声地说：偶也有偷偷想过，但是没干过，偶害怕~） 良辰懒洋洋的接过大本子，“写哪儿啊？！” 值周的低年级小妹妹被他吓得直往后退，“签...签这里就行了。”小心的看着良辰的表情，这个哥哥长得好帅哦。 “笔！” 接过笔，他顿了一下，这回写谁呢？一般情况下他都是写那些跟他打过架的，或者最近看着不顺眼的。 刷刷两笔，潇洒的写下两个字，甩起书包走了，小妹妹赶紧接过来看，“凌夏...”边念边笑，好好听的名字哦。 已经上课10分钟了，良辰连跑带踮儿的跑上楼，心里默默祈祷：第一节一定不是语文课，不是语文课。谁的课他都敢迟到，甚至不上都无所谓，可是惟独语文课例外。 气喘吁吁地跑到教室门口，整理好衣服，调整好呼吸，然后边喊报告边推门，打开门，吓了一跳.... “没人？？？” 教室里空荡荡的，不过大家的书包都在座位上，桌子上也摆着书， “怎么回事儿？不会临时改成体育课了吧？” 操场上 “体委呢，出来给我整队！”我把手背在后面，用锐利的眼神扫视眼前的每一个人....小样儿，还整不死你们~ 大老远就听见有人喊到，扶着腰，气喘吁吁地说：“对不起老师，我迟到了。” 我邪邪的笑，“没事儿，来得正好，我们还没开始玩呢~。” 良辰整队，这帮孩子一个个都跟木头人似的，望着他们胆战心惊的表情，我心里这个乐，本来第一节课不是我上，临时借过来的，这样一二节连着都是我的，不是喜欢上体育课吗？不是喜欢锯人吗？两节课呢，今儿爷爷陪你们玩儿个够。 当然啦，伤及无辜的事儿我是不会干的，清了清嗓子，“女生可以解散了，自由活动，至于男生.....哼哼，呆会儿再说。” 女生都散了，剩下20多个男生，我绕着他们走了一圈，把这帮孩子吓的，一个个小脸儿煞白煞白的。 “你们说怎么玩吧？！” “.....”一个个都低着头，大气儿都不敢出。 “没人说话？那我可做主了啊。哼哼....孩子们，老师可是被体罚长大的，身子硬朗得很，让我做主，你们可就玩完啦。” “老....老师。”终于有人说话了... 怎么没声了？“我听着呢。” “上次锯您的只是个...个别男生，大多数人都是无辜的.....”说到最后，音量无限趋近于零.....(良辰跟那儿挤眉弄眼) “嘿！良辰，你瞪得比灯泡还大的那是眼睛吗？!” 某人吓得赶紧低下头。 “成，那天锯我的自己站出来。” 风吹过，只有树叶沙沙的响，这帮人一个个站得都跟雕像似的，纹丝不动。 “得，那天没锯我的站出来。”终于有人开始蠢蠢欲动，可是都被良辰同学的眼神吓回去了。 “行，我明白了，除了良辰，都可以走了。” “哎~你们都等会儿，我也......”10秒钟后，操场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搂着他的肩膀，“良辰啊，要不是你提醒，我还真忘了那天也有你。” “老师，我错了.....”他吓得腿都打软儿，身体哆嗦得厉害。 “你说咱们玩什么好呢？我想想啊~让你跑一万米？没新意~举着桌子蛙跳？我怕桌子摔坏了，脱了裤子做俯卧撑？又太影响校容，哎，真不知道玩什么好啊......咦？人呢？” 跪求，“老师，您放过我吧...我还小，不懂事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于是星期一的早晨，空旷的操场上，一个学生跪着，一个老师站着，据当时的目击者说，跪着的少年声泪俱下，发誓从此悔过，于是某老师挽救失足少年的事情一时之间传遍全校，成为学校素质教育的佳话，当然这是后话。 最后一节课的铃声打响，老规矩，5分钟内班里没人了，我在门口堵着，愣是没看见良辰，嘿~臭小子躲我是吧，成，我让你躲。 学校门口 “良辰你....你等我会儿，良辰！”某人假装听不见，疾步快走。 小b追上良辰，“喂！你怎么了？那么急干嘛。”某人一幅没听见的表情，继续低头走路。 “良辰，你剪头发了？”小b同学这才发现问题的关键。 “......”哪有地洞？哪有地洞？ “哈哈....你的头发....哈哈....头发~”小b同学捂着肚子笑。 “闭嘴！” “呵呵.....快告诉我你在哪儿剪的，以后我一定不去哪儿剪头发了，哈哈.....” 狠狠地推开小b，飞一样的跑了，我们的良辰同学虽然生性顽劣，但是这点自尊心还是有D。 走在回家的路上，回头率上升50个百分点，偶尔还有人驻足观看..... “现在的小孩还真是啊，什么奇怪的发型都敢剪。”（路人甲） “小伙子长得不错，就是头型怪了点。”（路人乙） 良辰边跑边想：明天说什么都要戴帽子上学! 好不容易跑到家门口，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自家的沙发上..... 我望着进来的少年，再次看到他可爱的发型，还是禁不住笑了，真不是我故意，其实开始就是想剪短点，逗逗他得了，结果剪着剪着就成这样了。 良辰低着头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一前一后跟押解犯人似的，我紧走两步跟上他， “喂！生气啦？” “没有~” “还是生气了，就因为这个发型啊，自己拿镜子照照，多可爱呀！” “是挺可爱的，跟放牛的王二小似的。” “怎么会？你比他可爱多了。” “哦...谢谢啊！” 我和良辰到家的时候，凌夏正在做饭，我让他放着，今儿我请这两孩子出去吃，就当是联络一下他们的同学感情，因为从今天开始，凌夏每天都要给良辰补习到晚上8点，除了节假日以外。 于是某年某月的星期一就这样过去了..... 第九章 星期五晚上7点多 我在电脑前浴血奋战，最近迷上打cs了，刚要捡自己喜欢的武器，背后飞来一枪。 “x的，又死了！”这才刚上场1分钟。不玩了，起身走向卧室，透过门缝视察一下两个孩子的学习情况。 “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我还说我解得对呢！”良辰跟那张牙舞爪，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你的答案只有五步。”凌夏低着头写东西，语气平静的说。 “废话！谁像你这么笨啊，写了好几十步才解出来。” “你开始就偏了，原理用得都不对。” “什么用得不对，是你自己看不懂～！” “……”无语。 嘿～这两个孩子跟这补习呢，还是吵架啊。我推开门走进去，良辰一看我进来，马上抓本书看，看得这叫一个认真。 “得了，别装了嘿，把书放下吧，出来吃西瓜。” 我切好西瓜放在桌子上，让这两孩子吃，自己拿了块西瓜坐到电脑旁继续浴血奋战，良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我身边， “开枪！开枪！唉～小心那边有人！”“你怎么不开枪啊，死了吧。” “我玩我的，你激动个什么呀？”我看着他笑。 “老师，玩这个有技巧的，要不我教你。” 说着他坐在我的大腿上，手把手的教我怎么灵活使用武器，你别说，有他在，我果然比刚才活的时间长了。这一玩竟忘了时间，再看表已经9点多了，我催他赶紧走，他才依依不舍的回家。 把他送回去，回到家已经10点了，凌夏还在看书，我嘱咐了句早点睡，就要回屋。 “老师…”他放下书看着我。 “嗯？怎么了？” “我不喜欢良辰。”嘿～这两孩子怎么回事？刚才良辰也跟我说了同样的话。 “再忍忍吧，等我给他找到合适的家教，就不用你了。”转身刚要进去。 “你为什么那么关心良辰？” 我呆住，然后轻笑，“那小子淘，他要有你一半懂事儿也就不用我操心了。不早了，睡吧。” 那一夜我睡得很香，还梦见我和良辰都变成游戏中的人物，配合得天衣无缝，放倒了n多人。 星期六 今天不用上班，我上网打cs，良辰教我的技巧果然好使，一枪一个，都不带偏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凌夏做了一桌子菜，而且都是我爱吃的，吃饱喝足后我又坐在电脑前血拼，凌夏在旁边看电视。 5分钟后“凌夏，帮我把窗户打开，怎么那么热啊。” 10分钟后“凌夏，把窗户关上吧，开开空调。” 15分钟后“凌夏，把空调弄到最低温度，受不了我。” 我解衬衣的扣子，浑身燥热难受，脸都烫手，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肯定一张番茄脸，可是怎么会这么热呢？刚才还好好的啊。 “老师，我也想玩，你教我好不好？” “嗯…” 他学良臣一样坐在我的腿上，整个身体都贴上来，他的脸离我那么近，白皙的皮肤，红艳艳的嘴唇，我开始觉得口干舌燥，…他还时不时的扭动一下，我本来就热，他这么一弄，我简直就要窒息了。感觉自己的某处越来越硬，越来越难受。 “你自己玩吧，我困了。”推开他，赶紧回屋，脱了衬衫、裤子，躺在床上，还是热，怎么还是热？！ “老师，你怎么了？”他推门进来，“是不是发烧了，你的脸好烫。” 他的小手冰凉，放在我的脸上，震得我一哆嗦，不是冷，而是强烈的快感令我战栗。 身体因激动而说不出话，“我…我没事儿，你出去吧。”可是他手还在我的脸上，而且渐渐下移，轻轻地触碰，一刹那，身体里的欢娱，似一道闪电般从头到脚穿行而过。 我抓住他继续下移的手，他望着我微笑，只是个笑容就让我浮想联翩，脑中闪动的画面让我害怕。 “凌夏，你快走，把门反锁上，别让我看见你！”趁我还有一丝理智，快走，快走！ 他的脸凑近我，“老师，我喜欢你。” 什么？？？在我发呆回神的时候，一个湿乎乎的小嘴巴已经堵上来，有一点淡淡的甜味，像最清新的矿泉水的那种淡淡的甜…… 我快疯了！翻身压住他，“你说什么？” “喜欢你，老师我喜欢你！”如花瓣一样白嫩的皮肤泛着红晕，双眼闪着动人的光芒，是男人都受不了，况且是这样一个漂亮的孩子。 我吻住他的嘴唇，撕开的他的衬衣，双手揉捏他的身体，像个发疯的野兽啃噬自己的猎物，心脏已经无法承受这欲望，跳得像在击鼓一般，凌夏闭着眼，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 我呆住，望着如此美丽的笑脸，突然觉得自己在做世界上最无耻的事。 他查觉到我的异常，小心地看着我，“怎么了？” “凌夏，我不想伤害你...”即使没做过，我也知道那有多么痛苦，就像五马分尸一样，而他还是个孩子。 “不用担心，我不怕痛。”像是在安慰我，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我的心隐隐作痛，他是孩子．．．我不可以！ 我猛地翻下身，用被子包住自己，我是人！不是禽兽，不是禽兽！炽热的身体，封闭的空间，我几欲窒息．．．．突然，头部重重地挨了一下．．．． ．．．．．．．．．．．．．．．．．．．．．． ．．．．．．．．．．．．．．．．．．．．．．．．．．．． 醒来的时候，我的手脚都被捆绑上，绑得不是很紧，却足以让我动弹不得， “凌夏，你干什么？！”我抬头望着眼前的少年，他坐在我的身边，双手轻轻抚摸我的身体，“老师，对不起．．．” 即使再笨的人也明白了，“你给我下了药！” 他的身体贴上来，“我只有这一次机会，对不起。” 我的耳朵一痛，被一张柔滑的嘴含着，痒到心里去，那张柔软的嘴唇滑下去，滑到耳后，滑过脖子，在我的脖子上轻咬一下，滑过肩膀，肩头的咬啮，让身体痛得一抖，划过胸前……灵魂排斥，但是肉体却喜欢．．．这个身体欢娱到几乎要尖叫．．．． 他坐在我身上，开始注意到我巨大的膨胀，他笑：“老师，你要我吗？．．” “不要！你要是弄进去，我就杀了你！”我疯狂的摆动身体，要他下去。 他扶住我的腰，稳住我的臀部，“可是你的身体说要我，我看过书，学会一些技巧，不会很痛的。” 我神经质的笑，合着早有预谋了，“看书学？！凌夏，你他x不愧为年级第一！” “你同意了吗？” “同你x个头，快停下！” “不行，我已经停不下来了…”他的手在我的臀部游走，却不敢真的弄进去。 过渡的刺激和挣扎让我精疲力竭，把头埋在枕头上，幽幽地说；“凌夏你做吧，做完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从此毫无关系！” 这句话果然有用，他突然停住，“老师，你爱我吗？” “我喜欢你，你是我的学生。” “那良辰呢？” “我也喜欢他，你们都一样。” “不一样！你和良辰在一起是那么开心，你跟他嬉笑打闹，陪他聊天，关心他，爱护他，可是我呢？你有没有在意过我的感受？！” “．．．．．”我没有说话，因为他说的是事实，我是喜欢良辰更胜于他。 “我可以不做，但是你要答应我，试着爱我好吗？” 他趴在我的肩上，轻轻抽泣，“为什么没有人爱我？？” 醒来的时候，凌夏枕着我的胳膊睡得正香，胳膊已经麻木了，我想抽回却被他搂得更紧，睡梦中的他像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他的身体j□j，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淡淡地光彩，我把他的被子向上拉了拉，庆幸昨晚没做那件事，若是做了，便是猪狗不如了，还好我忍住了。 第十章 第二天必然是带着一双熊猫眼去上课，因为一夜没睡，所以没什么精神。上课像在走马灯，连自己说过什么的话都不太清楚，韩老师给了我一张课单，快学期末了，大家都紧张，希望班里的孩子们争气，考出一个好成绩，我虽然没什么责任心，但是这点事还是懂得，跟老师们搞好关系，这是必然要做的功课，不然小老头一个不高兴，我就得拍拍屁股走人。 看看办公室的这些人，嗯…..韩老师貌似可以结成一党，此人全名韩敬文，大我不到几岁，一副大眼镜晃来晃去，说话大气不敢出，挺老实一人，先拜过把子再泡马子，哈哈…..就这么决定了。 下班，我和老韩一起走出学校，良辰拿着书包一路跟着我们，这孩子以为我傻呢，我假装不知道，勾肩搭背的和老韩聊得热乎。良辰跟我们走到闹市区，我以为他跟会儿就走，谁知道一路不声不响，我心里不舒服，他这是想干嘛？ 韩敬文傻呵呵的，我带他去地方，人家是一点不知道，门口几个美女朝我抛眉眼，我没接住，全便宜姓韩那小子，X的，不知道是不是装傻！ 我让他先进去，PUB里的音乐声震耳，出来点支烟，慢慢地吸，良辰从角落里探出个小头。 我笑，“出来吧！没时间陪你玩。”我怕他带了同党，也不敢太过严肃，想想也对，良辰小朋友似乎也到时候了。 良辰不傻，当然知道这是哪里，也倒省了我作解释，只是他的眼神奇怪，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想当初我第一次接触歌厅的时候，可是极兴奋的。 “良辰小朋友，你大老远跟我到这里，累不累啊？”这孩子半天不说话，那就只有我说了。 良辰委屈的看着我，然后极快速的横我一眼，“老师，你经常来这里么？” “当然不是，想来的时候就来啦，以后你就知道了。怎么，想进去玩么？” “好啊，进去就进去，谁怕谁啊！”我看他认起真来，吓了一跳. “别啊！老师饿了，走走，陪我吃饭去。”必经为人师表，不能误人子弟。 良辰力气大，一个健步进去了，愣是没拉住，门口的小姐笑着拦他，“小弟弟，你长得这么好看，姐姐陪你玩啊。”女孩的胳膊迅速缠上良辰的腰身。 “你滚！”他打开小姐的手，径直走进去。 我怕他闹事，赶紧拦他，“良辰，你他妈的给我站着，你这是冲谁呢，这里都是我朋友，你少给我惹事！” 他像一座雕像似的原地不动，铁青着脸，我拉他胳膊，他也不反抗，我让韩敬文自己玩，拖着良辰出了PUB，出来也不骂他也不打他，扔下他，自己去吃饭了。 走到饭馆，给韩敬文打电话，让他领良辰回家，他说良辰早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打良辰电话也不接，点了酒，空腹喝了两瓶，有点难受。 喝了一会儿，感觉眼前有个人，抬眼看，是良辰这小子，我笑，“你怎么还没回家？” 他坐下，也喝了一杯，“老师，我觉得难受，我知道你肯定也难受，能跟我说说么？” “你不懂，你不懂，说了也没用。” “你在狡辩，什么听不懂，我什么都懂！” “你知道我多久没碰女人拉，真他妈郁闷！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女人，我是男人所以不能没有女人，就是老师也一样！” “我也是男人，我没想过女人。” “靠，你刚多大点啊！” “你不也才21岁么，装什么大头蒜啊！” “你敢骂我！” “骂的就是你！” 我抓过他的领子迎头就是一拳，他向后倒在地上，不一会又站了起来，我火大，还想打，要不是老板拦着，他今天决得破相。 现在连个小屁孩都敢教训我了，真是没的混了，没的混了，想着想着就没感觉了。不知道是谁扶我回的家，醒来发现不是我家，好像是良辰家。 我揉揉太阳穴，生生地疼，他家似乎没大人，我在沙发上发现没盖被子的良辰，看到他睡得正香，忍不住替他盖被子，他抓住我的手，月光不多不少，正好够看清良辰的眼睛。 明亮的双眸，闪着光，我突然有种冲动，想俯身亲吻这双动人心魄的眼睛，然后我就真的做了，借着酒兴，我犯了一次错误，他的眼睛温温的，像温玉一样撼动我的心，我的嘴唇不忍离开，缓缓地下移，我看到他的眼睛睁开，我知道这个错误再不结束我就真的会万劫不复。 “良辰，你的眼睛很美。”我转过头，不看他。 “老师，你口渴么？我去给你倒水。” 他像做错了事的小孩，慌张地逃开我，我的头又开始疼，来不及多想，回到床上闭眼就睡。一夜无梦，亦没有任何关于我罪行的记忆，醒来又是没心没肺的我自己，倒是从这开始，良辰看我的眼神大不如从前，不晓得为什么？ 第十一章 因为缺女人，所以我得了精神衰弱，梦里全是j□j的女人煽动翅膀翩翩起舞，它们变幻着模样美丽但却不完整，多是断翅折臂，有的甚至没有头发，一个女人的脸竟在瞬间变幻成男人，这是个不祥的预兆，我决定联系李苹。 这个女人，跟了我多年，多少有点感情，我虽然不羁但却绝不放荡，不喜欢的女人不碰，没有感情的不会发生关系，李苹的老公看不住她，她喜欢来找我，就像蜜蜂喜欢最甜的花朵一样，大概偷情本身就是快感的一部分，她爱死这种感觉，我也乐在其中。 星期天，我给她打了电话，约在我家附近的酒店见面，她进门的时候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我抱住她，就像抱住一朵乍开的花朵，所有的感觉都那么清晰起来，她开始脱衣，我居然已经激动，女人的身体，启发我所有的感觉，我疯了一样的咬她，她笑，“呵呵…..你多久没有猎食了。” 事后，她靠在我的身边吸烟，“然，不要去工作啦，我养你。” “呵，大姐，你还真当我是小白脸啊。” “那你养我吧。” “等着吧。” “死人，就不会说句好听的哄我开心。”她笑得花枝招展，像极了我梦中的断翅蝴蝶，美丽而残缺不全。 我看着她在我眼前吞云吐雾，这个大我5岁的女人，身体最初就是经她手开发的，我喜欢她的身体，白白、软软的，好像一团棉花糖，陷进去就不想再出来，在她身体上，我感觉自己像孙悟空，腾云驾雾，好不快活。 我起身，突然低下头去亲吻她的眼睛，同样是温温的宝玉，但是心，开始变凉。 “我走了，回头见。” 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想念那个最初的吻，我还在初学的时候曾经疯狂的爱上一个女孩，我渴望和她说话，渴望接触她的身体，就连衣服的接触都会令我激动不已，但是她无数次的拒绝我，好像我是世界上最凶猛的野兽，连眼神的接触都视为禁忌，她不只是讨厌我，而是厌恶一切男生，我不明白女孩儿为什么会讨厌男孩儿，难道我们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么？为什么据我于千里。 就在这时，我认识了高年级的苹，她不像班里那些小女生，她发育得很好，全身丰满得好像多汁的水蜜桃，男生们都叫她熟肉铺子，女生则鄙夷的叫她买肉的。 认识她后便明白什么是“肉”，对她的身体爱恋到极限，也会顺便爱上她这个人，希望从生成到落空才一天时间，也便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游戏，这没什么不好，从此女人对于我来说不过是肉和肉的不同而已。 我的恋爱史短得两行就能写完，伤痛不过两滴泪，有时候觉得是自己不对，我所经历的人开始都是极好的女孩，但是我始终无法克服心理作用，认为他们不过是看中我的长相，便趋之若鹜地向我扑来，于是他们变从美女变成了“美肉”，多可笑比喻。 自李苹后我没有再爱过什么人，这也算是对她开发我的回报，即使将来我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孩，好女孩到我手里，就成了论斤卖的肉，这是不公平的，我没有权利毁掉任何人，读过书还是有用的，至少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流氓，呵呵。 回到家，看到凌夏围着个小围裙，在厨房忙前忙后，他好像在煮汤，用小勺子舀起来一点小心地放到嘴里，我在他背后看，一时间恍惚觉得他是我老婆。 吃饭的时候，他不言不语，这孩子一向不喜言谈，我和他同住了有些日子，但仍是不甚了解，知道他心思极密，心机也重，我也不敢多说话，匆匆吃过饭，不敢多吃，汤也少喝，就要回屋备课睡觉，想来也觉得可笑，我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会怕个小男孩，说出去怕是没人会相信。 我打开门，出去看，凌夏府在书桌上作题，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举动，我仍是不放心，这小子心思在我之上，算计我可是太容易了，走到他身边，看他是否真在作题，凌夏回头对我笑，我顿时头晕目眩，男孩子长成他这么漂亮的世间少有。 我退后一步，平静地看着他，“凌夏，你是不是特希望我犯罪。” “老师，你怕我？” “你就是现在变成女人，我都不会碰你。” “你以为我喜欢的是你碰我？” “不是，不要老用那种眼神看我，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 “我没说自己是女的，老师多心了，现在太晚了，您回去睡吧，记得把自己的门锁好，还不放心的话，就放张椅子在门口。” 他说这话的时候连头都没抬，手在算术本上写下长长的公式，我觉得脸像被人扇了两个大耳刮子，热辣辣的疼，拳头攥在手里，骨骼碰撞声音在屋里格外清晰，他想激怒我，我不能生气，中了他的计，岂不是更丢人，可是拳头真的想打人，我两步走回自己屋，狠狠地给了墙壁一拳。 第十二章 良辰带我到他经常去的网吧，我们订了一个包间切魔兽，这家网吧的环境很好，有沙发、有电视，还有24小时的热水。 “老师，你怎么了？老是走神儿。” “不想玩了。”我向后一仰，揉了揉眼睛，放学的时候良辰说出来玩，我就陪他出来了，其实也不是多喜欢玩，就是不想回家。 “我也不想玩了，老师，跟你商量个事儿啊。” 我闭着眼，“这两天补习都挺晚的，我爸说晚上回家不安全，我想了想，要不我干脆住您家算了，省得跑来跑去的。”刚喝进去的水全吐出来了，呛得我说不出话来，跟那拼命咳嗽。他拍我的后背帮我顺气，我用痛苦的表情望着他，这不是要我命吗？！ 突然，有人敲门，然后走进来一个小姑娘，良辰明显认识她，走过去说了两句，就把她带了过来， “老师，这是我同学，齐晓晓”粉红色的裙子，长长的头发，小姑娘看起来挺文静。 “老师您好，我是良辰的女朋友。” 良辰瞪她一眼，“胡说什么！”我笑，原来这就是良辰的小女朋友，长得是不错。 “得，你们玩吧，我走了” 良辰追过来，“老师，你还没说行不行呢？” “这个回头再说。”刚要开门，良辰马上堵在门口。 “不行！我还准备今天就搬过去呢，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让你走。” 我说小祖宗，您别给我添乱了，我那个庙小，装不下那么多和尚。” “装得下，我又没要求睡床，睡地上也行，再不济，睡桌子也行。”晕倒~ “歇着吧您，这事儿以后再说，我回了。” “不行！”他把头一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我见扭不过他，就给角落里的人使颜色，那女孩跑过来拉住良辰，我才得以脱身。 这件事就算是完了，没有再提，凌夏虽然不言不语，他讨厌良辰这我看得出来，我怕他们在一起会打起来，到时候最惨的还是我。 多少要给良辰些补偿，他说要我陪他玩，我便二话不说的陪他出去，只要是跟运动有关的，我们都玩。所以说任何人都不可能是天才，也不可能是蠢才，术业有专攻，必然有他独当一面的时候，良辰和凌夏比学习，就像瞎子看画，自然不是对手，但是要凌夏和良辰比运动，好比文人遇到兵，有利说不清。 我看着球场上奔跑的男孩们，他们跑起来像驭风的飞鸟，挥汗如雨，我已没有那种激情，追追停停，最后干脆坐在草坪上看他们玩。自始至终全场的焦点都在良辰身上，他像是为运动而生，球在他的脚下进进出出，却没有真正的离开过他，我担心一旦让他跑起来，是不是永远也不会停下来。 良辰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频频找凌夏的麻烦，他和凌夏不是一个队的，别人上来切球他连看都不看的轻松带过，可是他却把球踢给凌夏，等凌夏刚要带球，他却从后面突然断球。 他有时候会突然把球传给凌夏，弄得凌夏的队员都以为他们是一条心，不再传球给他，凌夏最后也干脆不用跑了，大家都视他为局外人，不带他玩，凌夏走走停停，球来他踢一脚，球走了，他也不去追，这和玩得正得意的良辰形成鲜明对比，我远远地望着他们，感觉在这阳光普照的操场上，似乎有一个黑洞，冷冷地笼罩着一个人，别人看到的是阳光草地，在他眼里而是满地荆棘。 凌夏突然停住，朝我的方向笑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到他笑我会觉得冷，我与他四目相对，就在这时，良辰带球过人，对方断球，突然一条腿横伸过来，良辰被人拦腰踢了一脚，整个人原地翻了过去，摔在地上，强球的人还不罢休，像是赌气似的又踢了过去，这一脚踢得又快又狠，我大喊着跑过去，还是来不及，这一脚踢到人身上肯定吃不消。 那人应声倒地，不是良辰，而是凌夏！！！他挡在良辰身前挨了这一下，我都傻了，他什么时候过去的？ 凌夏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紧闭着眼睛，表情痛苦不堪，踢人的小子也慌了，见我跑过来，撒腿就跑，良辰伤的小腿，不是很严重，我问凌夏哪里痛，他半天说不出话来，整张脸煞白，牙齿咬着我的衣服死死不放，我抱着他去校医室. 医生要我松手，好检查他的身体，碰到伤处他就哭，不是大哭，而是细细地低低哭泣，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儿，我开始还以为伤得不重，可看医生的表情越来越难看，才知道深浅，医生沉着脸对我说，“左边的肋骨骨折了，带他去医院吧。” 骨折了？！我好久没回过神，良辰一拐一拐地跟进来，也听到医生的话了，如果不是凌夏替他挡这一下，骨折的人应该是他，良辰低着头不说话，我让他不要担心赶紧回去上课，我背着凌夏去了医院，在医院整整守了他一天，这孩子现在就算是无夫无母，只有我一个可以照顾他的人，骨头断了，连大哭都不敢，全都自己忍着，我看不得他咬自己的嘴唇，他似乎想把所有的痛楚都集中在牙齿通过嗤咬自己的血肉来缓解痛苦。每次看他咬嘴唇，我就把手指伸过去，放在他嘴里，他却不真咬，含在嘴里，像是解痛的良药，眉头便渐渐舒展。 良辰来看他，带了很多补品，我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一直安慰他，有时良辰也会代替我看着他，这样我才能去上课，凌夏因为良辰的补品痊愈的很快，不久便出院了，他毕竟还年轻，骨头长的也挺快的，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百天我像伺候老子似的照顾他，决不让他干活，连碰冷水都不让，他以前瘦得不像样子，这些时间也被我养胖了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凌夏的伤病触发了女性的母爱，班里的女生自从凌夏出院就一直围着他团团转，关怀备至，一时间，凌夏成了全班最受欢迎的男生。 以前凌夏总是一副距人于千里外的表情，现在他温和许多，笑容也多了，女孩子的情书他会认真地看完，然后挑出错别字，第二天再找到人家给人讲哪里有错字，哪里是病句，我对着他这种做法是相当佩服，以为凡是脑筋正常的少女都会反手甩他一个巴掌，结果事实上却没有一个正常的女生打他，他反而更加受欢迎，班里的古文风气也越来越浓郁，这全都拜凌夏同学所赐，女生为了给他学出不同凡响的情书全都去研究《诗经》去了。 第十三章 良辰自从骨折事件就再没有来我家来补习，我以为他是对凌夏心存愧疚，可事实相反，凌夏因为这次事件而成为班里的风云人物，而良辰的两个忠实fans（女孩）也被凌夏的凄惨美吸引过去，说来良辰才算是最郁闷的那个，我天天得照顾凌夏吃饭，放学第一时间回家，根本没有功夫再去管他，他总是兴冲冲等我下班，听到我说要回家做饭，然后就垂头丧气的自己回家，天天如此... 我知道那种感受，每天抱着希望等失望，如果有一天我说不用做饭，来我家玩吧！他一定会高兴得到操场疯跑两圈。 然而在那段日子这是不可能的，凌夏不喜欢在外面吃，我也没有那么多钱可以每顿吃外面，只能天天按时回家做饭，做完饭还要帮凌夏整理作业，做这做那，他最严重的时候连上厕所都要我抱着去，怎么可能再让良辰过来我家玩。良辰肯定是不理解的，他以为我讨厌他了，所以故意避开他，这从他眼神可以看出来。 凌夏的伤已近好的差不多了，我终于不用下班就回家做饭，下了课我到班里找良辰，他一个人坐在窗台发呆，我是第一次看到他发呆，整个人傻傻的，不说一句话，也没有人跟他说话。 突然他整个人像触电了一样，把书扔到一旁，跑出了教室，我跟着追出去，远远地看着他，他身边围着三个人，我走近看，原来是上次和我们班一起踢球的那几个男生，其中一个就是踢伤良辰又把凌夏踢骨折的小子。 我一看到他就火大，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良辰已经和那小子扭打在一起，他像野兽一样拼命地打人家的胸口，那小子也不软，反手就给他脸上一拳，良辰捂着脸反扑到他身上，打作一团，我把他们分开，良辰还要打，我冲他们大喊一声，那小子见到我就软了，猛往后退，他的几个同党也吓得跑开去，我以为他们是老找碴儿的，斜着眼睛看他。 “打了人你还敢来，行，你小子胆子够大，走走，我们出去聊聊去。”谁叫我是老师，至少不能在学校打人。 “老师，老师我错了，我今天是来看凌夏的。” “你现在知道怕了，当时踢人的时候怎么那么牛逼呢！”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你得了！快走，今天我非得跟你‘好好聊聊！’” “别，别~~~” “啊！”我的小腿被人踢了一脚。 “快走！！！” 良辰还想追，被我叫住了，我不可能真的打他们的，毕竟还都是小孩儿，这种事情如果经我插手，只会越闹越大，威胁威胁也就算了。我叫良辰放学等我，有事跟他说，他的眼睛顿时发光，我心理也暖暖的，难以说清是什么感觉。 我一直在想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凌夏说我心里是喜欢良辰的，我说不是，可其实就是这样，良辰的性格最像我，又没有什么心机，跟他在一起我想说什么说什么，想打就打，一点不顾忌，但是和凌夏，我就得处处小心，这种感觉难受死，就像在密闭的房间里，突然打开窗，凌夏在屋里对我笑，良辰在窗外对我笑。 我跑到操场，良辰拿着书包站在草坪上看别人踢球，他从上次的事情就没有再碰过球，我走过去叫他，他傻傻的回头看我，眼睛渐渐有了光彩，他说：“老师，你来了。” 我的心像被撕开一个大洞，这些天我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他，他瘦了很多，眼睛被人打肿了，紫红色一大片，衣服也被撕开一个大口子，如果不是他的眼睛还闪闪发光，我真的以为眼前的人已经没有了灵魂。 我走过去，看他的伤口，“上药了么，怎么肿成这样。” 他用手避开，有些激动的说：“老师，你今天别回家了，到我家玩吧，求你了。” 我笑，“好啊，你不说我也要去啊，走！” 他兴奋的抱住我，勒得我脖子都疼了。 我们到了他家，他爸爸似乎又出差去了，他冲进自己屋里，把他所有的收藏都搬了出来，叫我玩那个，让我玩这个。 我笑，“成，等我给你上好药，再玩。”他就乖乖的让我给他上药，他的一只眼睛肿得像熊猫，我忍不住笑，下手也有些重，他的疼得嗷嗷叫唤，我就打他屁股，“叫什么！我还没死呢！”他顿时住口，小心的看着我的表情，我让他闭眼，我一定是疯了，之后发生的事简直无法解释。 我慢慢地靠近他，他的眼睫毛长长的，浓而密，他的眼睛一直在不安分的乱动，我知道他想睁眼却又害怕睁眼，我亲吻他的眼睫毛，然后是那只受伤的眼睛，凉凉的药水的味道，却甜。我在心里无数次的喊停，但是嘴唇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做自己想做的事。 良辰的嘴唇紧紧地咬在一起，如果他这时候推开我，我一定会反手给自己一个大巴掌，但是他没有，我也就没有理由停止，嘴唇尝到了甜头，缓缓地下移，我侧过头，他的嘴唇近在咫尺，我碰到他，他的嘴唇不同于女人的，既不性感也不柔软，他一直死死地咬着，已经红得不成样子，我轻轻地舔他的嘴唇，然后含在嘴里，真想就这么吻下去，即使万劫不复。 我顿在那里，手掌离开他的脸，看着我的快乐之神，却不敢去触碰。 “良辰，我饿了！” 我起身离开他，径直走到厕所，打开水龙头，让凉水浇醒我。良辰没有错，错的是我，我是他的老师、朋友，他即使不愿意也不会拒绝我，我像是早知道他不会拒绝，才会那么大胆，就像是吃自己的东西，不需要付钱，不需要请示任何人，我不是一个好人。 我出来，良辰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我没事人似的和他说话，陪他打游戏，良辰却像受惊的小鹿，不再多说一句话，连笑都是敷衍的，我知道他一定是讨厌我，连我自己都厌恶我自己，更不要说他了，他还是个孩子，不懂得怎么处理这种事情，即使懂得也不会处理，因为我是他的朋友。 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但已无法弥补，良辰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待我，他大概觉得我是变态、j□j狂，我无法替自己辩解，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走出他家的时候，我望着他，“良辰，对不起。” 他看我一眼，然后关门，“老师，明天见！” 第十四章 学期末，小老头天天要开会，中午饭吃不到两口就要去开会，无非还是那些话，抓成绩，抓成绩，小老头讲的慷慨激昂，我就在下面小声符合，“抓起来，抓起来，都给我抓起来！哈哈”小老头看我一眼，所有的老师都像怪物似的打量我，韩老师给了我使个眼色，果然散会后，小老头单独让我留下来，我望了带耳棉，正为此苦恼。 小老头咳嗽了一下说：“你们班是不是有一个叫良辰的？” 我说：“嗯” “经常无故旷课，还外校的学生打架？” “没有啊，这孩子老实着呢，这您都听谁说的。” “所有的老师都知道，就你不知道。小申啊，护着自己班的学生可以，但是不要太过分，打假是小事么，还和外校的打，传出去，学生们的家长会怎么想，我们怎么向人家交代！” “这事我知道，是那几个孩子找他麻烦，先打的他，当时我也在场。” “嗯，反正这件事你处理得不好，已经有学生的家长向我反映了，不想自己的孩子和良辰一个班，我不可能为了他一个，把别人换出去，还有良辰的成绩也不好，这次的期末考试如果他不能进入年级前200名，那我就只能把他分到6班。” “等等，校长，离期末还有不到20天，您让他从400多名进入前200名！这也太不现实了！” “就这么决定了，你出去吧。”他不耐访地朝我拜拜手，我只能退出来。 再走廊正好碰到良辰，他看到我却装没看到，转身就走，我叫他，他也不听，上课铃响了，我只能走回办公室。 看来又要继续给他补习，不然这孩子就算是毁了，6班是出了名的差生班，良辰进去了，就没有机会再学好。我找到凌夏，跟他商量了一下，从今天开始继续给良辰补习，我补文科，他管理科，凌夏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凌夏这里都没什么，重点是良辰，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我给他补习？ 我和凌夏吃过饭，在家里等良辰，今天跟他谈的时候，他好像一幅满不在乎的表情，好像去不去6班都是无所谓的事，我知道他这是在赌气，但是也不能说他什么，他来了就好，不来我也没有办法，自己的人生还是要自己作主。 晚上七点，门铃响了，良辰拖着书包走进我家，他书包里没有几本书，但毕竟是来，我很高兴，却不知如何表达，拿着他的脏书包到厕所去刷，凌夏给他补习数学，良辰似乎也听进去了，他们两个再不像以前那样糊弄事儿，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入神，我很高兴，把书包刷的比医院床单都白。 之后的便天天如此，我感觉良辰进步很大，尤其在数学方面，有一次数学测验他的分数竟然比凌夏还高，数学老师以为他打小炒，但又抓不到把柄，只能作罢，我看了卷子，知道那份卷子绝对是他自己作的，他写的答案步骤很少，但是每一道题的做法几乎都和凌夏不一样，这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不可能抄袭。 良辰是极聪明的孩子，甚至比凌夏还聪明，只是他以前不用心学习，虽然底子薄，但是后劲大，这使我渐渐放宽心，至少不用再担心再考个400多名。 良辰的家长对我甚是感谢，说自己作了一辈子老师就是教不了自己孩子，现在良辰不但学好了，而且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写作业，有时从我家补习回来，还要作很久的数学题才睡觉。我听了更加高兴，不是那种高兴，就像是自己的孩子在被人表扬，那种成就感是发自内心的。 期末近在眼前，我又开始不放心，生怕良辰踢球摔倒腿，打篮球扭折胳膊，所以禁止他的一切体育活动，他被我j□j了三天，终于完好无损的赶赴考场。我知道他一定会考出好成绩，这才深深地舒了口气。 第十五章 学校没有放老师假，期末考试后的好几天我都在学校里忙前忙后，成绩出来的那一天，我差点没背过气去，凌夏全年级第一，这是没的说的，良辰这个小兔崽子，考了196名，我高兴得手舞足蹈，进了前200名，可这名次也太玄了，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200名开外。 别的老师都以为我凌夏而高兴，我也懒得跟他们解释，拿着成绩单就往良辰家走，良辰不在家，估计是还在外面玩，我给他发短信，叫他晚上到我家吃饭，他半天没回，过了好久一个女孩子打电话给我，说她和良辰换了手机，现在良辰跟她在外面玩呢，我差点忘了，良辰还有个女朋友，那孩子我见过的，很有礼貌，我虽然火大，也不好骂人家，只好挂电话。 成绩单被我攥得皱一团，进门的时候看到凌夏在做饭，他好像很喜欢做饭，那时候他不能做饭，又嫌我做的难吃，就坐在一旁指导我做饭，我对他这种行为甚是郁闷，就像他在别人的情书里挑错别字，我给他做饭他还嫌弃！ 我把成绩单仍到沙发上，“喂，别做我的，今天不想吃饭。” “嗯” “你不问为什么吗？” “哦，为什么？” “靠，别跟我说话了。”他走过来，拿起成绩单看，然后笑笑，“良辰考得很好。” “还行吧，多亏了你帮他。” “你在郁闷什么？” “我没郁闷………我是说，我一点也不郁闷。” “哦”他转头就走。 我叫住他，“凌夏，你考了第一名，要我怎么给你庆祝？” “我没什么可庆祝的，你还是给良辰庆祝吧。”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考过那么多次第一名，也没庆祝过，良辰好不容易考得这么好，应该好好给他庆祝一下，现在班里的好多同学都在追着他问数学题怎么做，大概他以后也用不着我了，这难道不值得庆祝一下么？” “他学习成绩提高是你帮着的，你现在反倒嫉妒，难道非要所有的人都不如你？！” 他走过来，看着我，“我没有嫉妒，是高兴，他学习越好我就越高兴，他比我强才好呢，以后让他给我补习，呵呵。” 他冷笑，“老师，你真以为良辰傻么，他不傻，他比你聪明的多！” “你说什么！” “是不是这样他自己清楚，您不觉得奇怪么，他数学才得68分，那份卷子和上次测验的几乎是原题，第一次他考96分，第二次他考68分。” 我看这成绩单发呆，难道这些都是他装出来的，故意不好好学习，故意考差？凌夏没有再说，自己回屋写作业去了，我坐在沙发上始终想不明白良辰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明明可以考得更好，但是却没有，甚至差一点考倒200名以后。以良辰的性格如果想出风头，一定会拼命考在前头，但明显不是为了出风头，难道他是为了报复我？我拼了命想他考出好成绩，他表面迎合我，心里却不愿意，所以故意考差。 我的心开始变凉，生平第一次那么希望一个人好，但是他却这么对待我的希望。现在他和他女朋友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开心，我却在这里难受，凭什么？！ 第十六章 暑假终于来了，班里的孩子们不知道多盼望这一天，他们可以远离书本了，书包被扔的满地都是，我也落得清闲，做老师就是这点好，放个大假不说，还照开工资。 良辰自从放假就没有再找过我，我也没联系他，两个人就像商量好的，谁也不理谁。 在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件事，现在想来如果当时知道这件事会发生，一定不会那样做。 放假的时候我依然和凌夏住在一起，就算想女人了也不会带回家，多少有所顾忌，但是那次我是真喝多了，那女人问我住在哪里，我就说了，被人放到床上就不省人事，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我以为她走了，其实没有，他在凌夏的屋子，不，确切的说是凌夏的床上，门没锁，我在门口看着他们j□j，看了一会儿就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那女人居然还没走，我以为她是要钱，我把钱放到她眼前，她拿起钱说我是变态，要带凌夏走。我想凌夏一定没少跟她说我的坏话，那女人看着我，像是看着一种奇怪的动物，我不认识她，所以没必要和她废话。 我看着他们笑，“凌夏，你走吧，我也不想留你了。”我回头，“走的时候把床收拾干净。” 我在外面等，不一会儿就听到里面有人在哭，然后女人掩面从里面跑出来，关上门走了。 我大概已经猜到了所以然，走到凌夏面前，挥手给了他一巴掌，他笑，我又给他一巴掌，他还笑，“老师，你女朋友生气了，不去追么？” 我忍不住骂他，“凌夏，那女的不是我女朋友，我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你刚才都跟她说什么了？” 凌夏的脸顿时惨白，眼帘垂了下去，“我说你是同性恋。” “靠，你他妈才同性恋呢！！！”我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刚才那女人真是我女朋友，凌夏整这么一出戏，势必让我声名狼藉，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是真的气急了，上去就打他，拳头像雨点似的落在他身上，他不挣扎也不还手，缩抱起一团闪躲我的拳头，我打累了，就坐在一旁看着他，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看不到表情，我这才想起他的身体不好，赶紧过去看他的伤势，胳膊青了，后背也淤血了，幸好没有伤到肋骨，我气得直跺脚，骂他为什么不求饶。 把他的手拿开，问他哪里疼，要不要去医院，他说不用，就再没说话，我知道自己下手重了，但是不能道歉，是他做的不对，这顿打他一定得受。 刚要离开，听到他低低的哭声，他一定是痛极了才会哭，上次也是，我没办法，只好又回去看着他，到了下午竟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睡梦里都是光怪陆离的色彩，漫天飞舞的蝴蝶，舞动着残缺的翅膀向我飞来，我捂住眼睛，他们就从我的手心里飞出来，我闭上眼睛，黑暗中，色彩就一点点从一个小洞里溢出来，变换出不用的形状沾满我的眼睛，我躲闪不及，浓重的色彩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醒来的时候，天色渐暗，肚子饿得要死，凌夏不在旁边，我翻身下床，门却打不开，试了好几次都打不开，我被反锁在里面了。凌夏这小子又在玩什么花样？我想他该不是要放火烧死我吧，这也太损了。 过了好久，门开了，凌夏笑着叫我出来吃饭，我看他奇怪，以为他又要给我下药，什么都没吃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已经深夜，凌夏的房间有动静，我走过去看，他的床在动，难道他带女人回来了？踹开门，掀开被子扔到地上，借着月光我看得清清楚楚，床上没有女人，凌夏全身j□j的躺在床上，我定格住，口干舌燥，他看着我，眼睛一眨一眨的，泛着月光的银色，美丽极了。 他说：“我已经不是处男了，知道什么是j□j。” 我说：“你会后悔的。” 他闭上眼，我亲吻他的嘴唇，他的脖子，把他的身体放在身上，小心地进入，这是我第一次进入男人的身体，无论再怎么小心还是会伤到他，月光下，我们的动作神圣得像在进行着一个仪式，凌夏的表情既痛苦又快乐，他在我身上起伏，我们的身体相连，这过程的痛楚与快感难以言喻， 眼前无数的蝴蝶在湖边飞舞，他们的翅膀不再残缺不全，一个个美得不可方物，但是他们离我那么远，那么远。月光下的这个仪式只是个梦境，一个更加光怪陆离的梦境，醒来灰飞烟灭。 第二天，我在自己的床上醒来，身边没有任何人，去看凌夏，他也躺在自己的床上，似乎睡得很好，我常常地舒了口气，昨天不过是一个梦，一个非常逼真的梦境。 出去弄东西吃，然后叫凌夏出来吃饭，凌夏走出来的时候我吓得把面包掉到了地上，他光着身子，连内裤都没穿，还问我把他内裤放到哪里去了，他朝我笑，笑容里写满了幸福，我真的很想去撞墙！ 这件事就这么发生了，我不可能当他没发生过，凌夏依然和我住在一起，现在如果有人骂我是同性恋，我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这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