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术师》 前言 在讲述这个故事之前,我必须给你填充一个新的世界观,这世上真的有鬼,如果你信,再好不过,若是不信,那便听我细细说来。 首先世界是有鬼的,我举几个最简单的例子吧,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家狗会无缘无故乱吠,即使没人它也会吠个不停,这个时候说明有鬼经过,不过放心这种鬼一般为野鬼,它们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只是到了夜晚会四处游荡。 还有便是出生不久的婴孩,如果你有接触过他们,你会发现他们会冲着无人的墙角,阴暗处咯咯笑,或是面露惊恐,甚至大哭大叫。一般大哭时还会伴着恶臭,因为他们拉粑粑了,哈哈,可是你真的认为他是因为拉粑粑吗? 若是碰到婴孩咯咯笑那一定要松口气,因为婴孩看到的是好鬼。这种正是镇楼的座敷童子,它们喜欢以逗小孩为乐,它的出现一般预示着你家族的兴旺,相反如果没有,那就可能家道中落。 而后者呢?婴儿面露惊恐,大哭大叫,那一般便是恶鬼了,这多为食发鬼与食便鬼,此鬼喜食人的头发,尤其是婴儿的胎发,谁家孩子被他调戏了便会结下鬼缘.因此,婴儿的第一次之胎发不可为了方便随意乱丢。不过这种鬼对成年男性的头发没什么兴趣,但未婚美女的秀发他却很爱,所以中国古时候的黄花闺女理完头后,常常是把落发一把火烧掉。 食便鬼则爱吃婴儿的粪便,哪家婴儿的粪便被他吃食,同样也会有结下鬼缘,所以婴儿的便便也不能乱扔呀。 还有就是比如最常见的鬼压床,相信特别多人经历过。我记得最深刻的便是我的父亲,他曾经描述他在坟场守夜时候夜夜被鬼压床的经历,那时候听得我咯咯发抖。后来学了鬼术,才知道这叫宅鬼,(和宅男毛关系都没有哈。) 这种鬼非常烦人的鬼,,们的技能就是让你的住所不得安宁,而且花样还不少,比如砸餐具,藏东西,把脏东西弄到墙上,或者让你走路跌跟头,脚指头磕桌角......更猖獗一点的宅鬼会将你的头发剃光(俗称"鬼剃头")。或者在你睡觉的时候压在你身上(鬼压床),总之是层出不穷的恶作剧.宅鬼的目的是想让房子没有人居住,成为自己作乐的场所。 不过这种宅鬼好对付,它喜阴怕阳,只要你的住址选得好,就不用担心它的骚扰了。 好,废话就这么多,谢谢还能看的朋友,故事就开始了。 第一章 淘宝上的玉戒 我叫吴良,是一名淘宝差评师,不喜交流的我,大学毕业后便一直呆于家中,溶入滚滚的啃老一族之中。 说是啃老也还差了一些,怎么说我也是我们学校励志学派的祖师爷,入过学生会,开创励志社,发过小传单,还他妈的写过一年多的小说,不过都做得半身不遂,毫无成就,,倒在了莽莽的人海当中,连个渣都没翻起过。每天精力旺盛的我并不死心,作为励志社的社长是不可能这般轻易倒下的。 既然现实中我不能压倒众生,便在网络中寻找出路,经过大学室友的介绍当淘宝好评师很赚钱,刷一单两块钱,简单,快捷,艾玛工资轻松过百,听着我还有点小激动,于是在大学室友机智的带领下,我他妈光荣的和他一起进了贼窝,这什么淘宝好评师,分明就是传销窝点,被坑得七晕八素不说,还糊里糊涂交了我一百块钱。 看着室友猥琐的点击着小鼠标,在千人的大群之中如同疯子一般的抢着仅有的几十个淘宝单子,我止不住毛骨悚然,与人争抢从不是我的强项,从小到大的经验告诉我,和人争,你必输。万分无奈之下,我只好躺在床上检讨人生,回忆着这辈子的碌碌无为,为什么我总不行呢? 是我太善良了么?似乎真是这样,从小到大除了对自己父母,我谁都不曾反抗过,一味的妥协就是我他妈这生最大的败笔。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谁让我生得一副屌丝样,要想逆袭,那也不知道是几辈子以后的事了。不过在网上做坏事好像可以吧?反正也没人认得我,更打不到我。 艾玛,一想到这个心里老激动了,床上我也躺不住了,直接上网百度起来,既然有好评师,那自然就会有差评师吧,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抖着手点了一下搜收键,呵,还真有淘宝差评师这东西。我一下便乐开了花,当天便认真研习了几遍差评的大致流程,随后便激动的注册了小号,开始在网上大肆购买商品。 或许很多人对淘宝差评师不了解,简单来说,就是在信誉度百分之百的淘宝店中购买商品,再毫不留情的给予差评。因为购买所用全是小号,电话地址都是假的,卖家拿你没辙了,怎么办?这时候你的另一个小号就派上用场了,你可以告诉卖家你是专业的删除差评师,一个差评五百块,对于那些极为注重信誉的淘宝大店来说,这点钱真不算什么。 还别说,这钱来得还真是轻快,我在几个大淘宝店中连连得手,瞬间这钱便哗啦啦的流了进来。当然我并没有把做差评师的事告诉室友,一来觉得这种事太过缺德,要是被知道兴许祖坟都要被挖空。二来,谁他妈还不藏两手。 很快大学结束,我便赋闲在家,继续做着我淘宝差评师的工作,因为这真的利益颇丰,银行存款不知不觉竟然破到了六位数。当然我并不知足,对外我宣称写小说赚钱,对内则坐着红火的差评师工作。 可能这坏事做多了,霉气自然便上头了。三天两头我便出些状况,比如走路总绊倒,吃饭老嚼舌头,有的时候出门还被狗追,反正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霉气增加了,甚至到了晚上睡觉时候总喘不过气来,原本不信邪的我也渐渐有些怕了。 后来修了鬼术我才知道,我这是被诅咒太多,头上的功德被晦气代替,这时候便会有小鬼缠身,这是一种害人本事不高的鬼物,多以宅鬼居多。 可那时候哪知道这些,反正害怕得要命,后来实在把持不住了,我便上淘宝搜索一些驱邪避灾的东西。别说这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网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买,小到柴米油盐,大到飞机大炮火箭筒,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卖不出的。 “老子信了你的邪。”我边浏览着淘宝店铺边笑边骂,这些符咒店一看就是假的,都是别人刷出来的好评,什么,“亲么么哒,东西很好,物流很快,老板服务态度很好。”“好东西,32个赞哦。”呵呵,当我傻逼呢,你不说效果在那边夸老板,你当我傻逼么?也不知道是哪个二愣子刷出来的单,指不定还是我大学室友。 我翘着二郎腿乐乐呵呵的拿起桌上一颗香喷喷热呼呼刚刚煮好新鲜出炉的茶叶蛋舔了两口,这味道才32个赞好吗?我快速的拖动鼠标,试图从这些假冒伪劣产品中找出一款真真正正的好货来。这不,我的眼前一亮,一个醒目的标题深深吸引了我,“祖传玉戒,驱邪避祸,仅此一枚,爱买不买。” 我了了个去,卖家好像很猖獗的样子嘛,想来是真的吧?我半信半疑的点了进去,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页面,只有那枚玉戒的图案以及价钱。该玉戒半成墨绿,半被红线包裹,从图片中看便有古朴大成之气,我虽不是懂玉,但也觉得此玉戒非比寻常,是块好玉。不过这价钱就稍微贵了一些,竟然高达了五位数,老子刷一个月的差评才能赚到这么多钱啊。 可是没办法,谁让本少是吃得起茶叶蛋的土豪呢?我拿起桌上的茶叶蛋又狠狠的舔了一口,(根本停不下来有木有?)这才咬牙下定决心买下玉戒。老子可是淘宝职业差评师,妈蛋他要是敢得罪我以后就别在淘宝混了,我转念一想,果断点击购买,我瞟了瞟卖家留言,“该戒戴胸不戴手,若犯忌,血光连连,谨记谨记。” 嘁,虚装声势,我不屑的撇撇嘴,果断将钱付完,卖家这么屌,做买家的我也就放心了。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收货了。该店的物流还是很给力的,我家虽然靠近城郊有些偏远,但这快递还是一天便到了。我到小区门口老大爷那里取了快递,(平时快递都是由老大爷签收的,这是假地址之一)然后怀着激动的心情拆开包装。 一打开包装便闻到一股浓厚的古木香味,这香味清新入鼻,有安神醒脑之效,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木盒,木盒手掌大小,暗红色木质陈旧,我心中暗道有料,想来这木盒就值不少钱呢,我迫不及待的打开木盒,只见内部由一纤薄手绢,手绢暗金,质感沙柔细腻,我小心的捧出手绢,掀起娟角,入目是一枚墨绿玉戒,一半被红线所缠绕着,这红线应该有些年代了,不仅毛糙而且红得发黑,墨绿红黑参半的玉戒给了我一种久远之感。 我手托玉戒,细细端详。不知为何这玉戒总给我似曾相识之感,就好像它本来就属于我一般。我努力的晃晃脑袋,心中暗笑自己神经,昨日刚刚在淘宝店中看到,自然熟悉得很。 “算了。”我暗叹一句,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其他东西来,便将玉戒挂在了胸前。那淘宝卖家可是说了不能带在手上,我虽好奇将玉戒带在手上有什么后果,但我又是个屌丝,逆来顺受惯了,所以我还真不敢带,让大家贱笑了。 好,大家一定很好奇我挂上玉戒后有什么感觉对不对?我只能说除了有些冰凉以外,毛感觉都没有。不过接下来的几天我还真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倒霉的事,不仅如此,我还感觉诸事顺了,比如刷的差评单统统得手,出门还能捡到钱,甚至连路上那些美女也时不时想我投来注视的目光,真是让我信心百倍,爽得不行,这玉戒好,谁用谁知道。 “吴良,怎么感觉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在我小区楼下买茶叶蛋时,卖茶叶蛋的姑娘突然对我说道。她叫小美,是这家茶叶蛋店主的女儿,这姑娘天生丽质,身材那是前凸后翘要哪有哪,脸蛋还水灵灵,眼睛还泪汪汪,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尤物,我心中的女神也算她一个。今年才过十八的她,早早就没上学了,经常能看到她坐入豪车之中,也不知道被多少高富帅护过,这木耳也不知道黑没黑。不过这些并不影响我对她的印象,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会拿着她亲手递给我的茶叶蛋,一边吃一边YY着她的煮蛋的样子,你们说她用的是什么茶叶?铁观音还是大红袍?应该不是普洱吧,太掉茶叶蛋的档次了。 “啊,是吗?哈哈,我觉得最近紫气东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要发了。”我将头发向着上面捋了捋,不过我突然觉得这个动作特别傻逼,因为小美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难道我有头皮屑?我有些尴尬的接过茶叶蛋,小美也没有再搭理我,她一屁股坐下,又玩起她的手机来。 哎,算了,毕竟我只是个刷差评的差评师,而她却是个拥有整整一锅锅茶叶蛋的女神。“该死的玉戒。”我嘀嘀咕咕的咒骂了玉戒一句,还以为这东西百试百灵,对什么都有效,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人有许多特性,简称人性,人性里面有好有坏,比如这好了伤疤忘了疼算得上是人类的贱性了。我现在就犯贱,我正剥着茶叶蛋,看着玉戒的那个单子,你说我该不该给差评呢? 按理来说,我不该给,怎么说它也去了我的晦气,还给了我一丝丝的好运。可是呢?就这么给了好评又不是我的风格,我可是差评师,怎么可以做好评的事。而且这玉戒真的那么灵么?指不定就是碰到我时来运转,然后我又买了这玉戒,所以我的好运可能和这玉戒屁关系都没有。所以我不能给,否则我岂不是给了好评,又折了五位数的Money。 是的,坚决不给好评,我还能趁机赚点。这个想法在我的脑海中盘旋,最后彻底将好评的事宜抛之脑后,妈蛋,我真是天才。说做就做,我将玉戒单子点开,毫无留情的给了差评,“卖家信誉极差,态度恶劣,物流不给力,关键还是假货,这种东西也就一破石头。” 第二章 女神送的茶叶蛋 单子一交,我感觉整个世界都美妙了,哈哈,楼下那小美看不上我真是她的损失。我得意的将舔了无数口的茶叶蛋一口吞下,随后又剥开另一颗茶叶蛋,我可是还有很多差评单要刷呢。 大概刷到了凌晨一点。我吐了吐口浊气,今天的任务也算到这里了。我刚要关闭淘宝页面,就见旺旺闪动起来。我奇了个怪,这么晚了还会有哪个没睡觉的卖家找我么?出于好奇我点开了会话窗口。 什么?你不信我出于好奇才点开的?你怎么可以不信!好吧,我招,我能说我是个受虐狂么?不知为何看着卖家在旺旺上对我好言相劝,苦苦求饶,再到最后的口出狂言,破口大骂,直指亲娘,让我有着莫名的快感。或许是因为他们那种无能无力,只能四处抓狂的感觉吧。 怀着愉悦带点小激动的心情,看着旺旺页面弹了出来,“小友,在吗?” 呵,老子在啊,可是老子就是不说话,气死你气死你,看你能把我怎么滴。我有些忍不住要拿茶叶蛋,不对,是爆米花了。 大概过了一分钟,卖家什么也没有发过来,我正在犹豫关不关闭窗口的时候,卖家的消息又弹了过来,“我知道你在,小友为何给予差评,莫非是真是祖传玉戒不好?我看未必吧。” 咦,他怎么知道我在?肯定是乱猜的,不过听对方说话怪里怪气的,莫非是个老先生?我心里正胡思乱想着,这时候卖家消息又弹了出来,“戒性既人性,小友这般评价我祖传玉戒小心招来横祸,小友这几日可千万小心,若碰血光之灾莫要惊慌,送你八字,跑为上策,好自为之。” 艹,这不是诅咒人吗?这次我可一点快感也没了,心里还莫名的渗得慌。我该怎么办呢?向卖家求救?可这不是我差评师的风格,要是他骗我怎么办?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怎么办?那我岂不是会有血光之灾?正纠结着,只见卖家的淘宝暗了下去,艹,这家伙就这样下线了,他怎么不骂我,还给我留下一个忠告,妈蛋,这不是有恃无恐,给我制造恐慌吗? 因为这淘宝卖家留下的忠告,我当真一宿未曾睡,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众屌一定以为我是因为卖家的忠告才翻来覆去睡不着,如果你们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我他妈总感觉墙角有人才睡不着的好吗?不对这应该不是人,因为根本就没有…人样。 它只身站在墙角,我只是睡前轻轻捎了捎墙角便瞟到一个眼睛,这眼睛红光绽放,虽只是匆匆一瞟却深刻的留在我的脑海里,那眼睛寒光凛冽,被看间只感觉汗毛竖起,后背湿凉凉了一片。这不禁让我想起那种龇牙流涎的野狼眼中绽放的寒光。可同野狼不同,这眼眸之中毫无生机。 艹,我当时就吓尿了,赶忙捂住被子瑟瑟发抖,那个眼睛让我根本不敢探出头去,还好现在已经快入冬了,头装进被窝也热不死,就这样,我缩在被窝想着应付的对策。不过能有什么办法呢?除了百度我这屌丝真不知道能做什么了,于是我在百度找了不少符咒,并是念念有词的读出来。 若是你要问我信不信这些咒语,嘿,你别说,要是放在平时,我打死也不可能信啊,可现在不同啊,紧急时刻嘛,我甚至连那些符咒的门派,功效都没顾上,便开始大肆喊了出来。若是你问我有什么效果么?我只能说这能有狗屁效果,主要是心里图个心安理得罢了。 于是我就像傻逼一样的抖了一晚上的床还念了一晚上的经,直到能够在被窝感觉到光亮我才伸出半个头,看看外面的情况。只见阳光已经从窗户打了进来,蓝蓝天空没有一丝白云,多好的天气啊。我又下意识的看看那个墙角,发现什么也没有,光亮充斥在房间的各个角落,这是我第一次觉得阳光能够给人安全感。 “呼。”我大呼一口气,麻麻利利的将衣服穿好,顺便洗漱一下,便出了门。因为这个这时候爸妈都去上班了,虽然阳光充斥着房间,可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我现在宁愿去乌烟瘴气的网吧刷单,也不愿坐在房间吃着茶叶蛋,自己吓自己。 说到茶叶蛋,走到楼下那个茶叶店的时候,就见小美半撑着脸,一脸忧郁的坐在茶叶蛋边上。 “呵,这姑娘也会有心事。”我好奇的看着小美,从楼梯上走了下去。 小美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她抬眼看了我一眼,突然她的眼睛一亮,是真的一亮,(可能是戴了美瞳的缘故)我差点吓了一跳,只见她从凳子上站了一来,嗲嗲的叫了我句,“吴良哥哥,这么早,来买茶叶蛋吗?” 我听着全身酥酥麻麻的,腿还没有由来的一软,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果然这女神的魅力势不可挡,我看着对我笑着甜甜的小美,心情大为舒畅,“对啊,我就是来买你家茶叶蛋的。” “嘻嘻,吴良哥哥天天买我家的茶叶蛋,今天我就送你一个吧,就当是给老顾客的回馈哦。”小美嗲嗲的说道,眼睛还时不时冲我放电。我的天哪,这是闹哪样?一口一个吴良哥哥也就算了,还送茶叶蛋?你土豪啊,茶叶蛋也随便送,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不禁对小美警惕起来,我虽然很喜欢她现在的表现,不过我对自己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就凭我这一米七二的屌丝身高,一张貌不起眼的面孔,还是凭着脚上穿着的那双能够看到脚趾头的拖鞋?不过我面上还是表现得特别开心,“嘿嘿,那就谢谢小美啦,能吃到这免费的茶叶蛋还真是不容易啊。” 小美笑眯眯的没说话,随手从锅中捞出一个茶叶蛋然后递给我,“给,你的茶叶蛋。” “不,是你的茶叶蛋。”我矫情的从小美手中接过,天哪,我甚至碰到了她的皮肤,丝丝滑滑,简直太美妙了。我开心的剥开那颗茶叶蛋,边剥边笑着说道,“茶叶蛋常有,美女不常有,能在小美面前吃茶叶蛋时我的福分啊。” “嘻嘻,是吗?吃蛋容易,煮蛋不易,且吃且珍惜哦。”小美冲我甜甜一笑,说了句我压根没听明白的话。不过看着她甜美的笑容我愈加觉得有鬼了。 “对了,吴良哥哥。这人和猪有什么区别,你造么?”小美嗲嗲的问道。我造,我造屁啊我造,虽然我不知道这人和猪的区别,但我知道小美的事来了。所以我摇摇头,装出一副埋头吃茶叶蛋的样子,我虽是屌丝,可我还有尊严,你要是被护怀孕啦,老子才不会出钱帮你打胎,喜当爹这种事谁爱当谁当反正我这不做。 “噗,吴良哥哥真笨,这都想不到,这猪永远是猪,可人有些时候却不是人。对了,今天有空么,和我去趟医院呗。”小美掩面笑着,抛着媚眼看着我。我疑惑的看着小美,这是几个意思?她是在变相骂我猪么?还是想叫我去医院?而且这两者之间有毛关系么?想叫我去医院就将这么蹩脚的笑话给我听,把我当成什么人呢!不去!坚决不去! “有啊,我多的是时间呢。”好吧,我承认我太屌丝了,即使心里坚定的告诉自己坚决不做喜当爹,可我依旧没有挡住小美的长久抛媚眼,头一热,嘴一贱就答应了她。他妈的,早说要去医院嘛,还吃什么茶叶蛋,我还是赶紧回家换鞋吧。 第三章 医院厕所婴儿的哭声 “小美你等等我哦,我回去家里打理打理,马上就下来。”说着我迫不及待的将茶叶蛋吞下,屁颠屁颠就跑回家里。这时候我倒不觉得房间可怕了,我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梳着头发,还特意换了一套行头,拿上枕头底下的套套这才出了门。可能很多屌丝就不解了,为什么我这个纯生野屌有套套呢,如果你这么问你才是纯生野屌好吗?虽然我是一个屌丝,却有着高富帅的觉悟,指不定哪天我就时来运转护上女神了呢?对,我现在就是时来运转,你说这打完胎能不能护啊?估计不能吧,我还是先护了再去打胎,就这样,我在胡思乱想中走下楼去。 下了楼,我以自以为最帅的方式甩了甩头,对着小美潇洒一笑,“走,咱们去医院。” 小美冲着我甜甜的一笑,也不管店中的茶叶蛋,主动挽着我的手便走了出去。我的天哪,这体香,这柔软度,这感觉,我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下面当场就硬了。走在路上,我不禁抬头挺胸起来,不断挑衅着路边的男路人,意图很明显,看到没,看到没,老子有女神可以护,你们这些只能一个人走的屌丝比得起吗? 一路我都在轻飘飘中度过,看着路上一众屌丝羡慕的眼神,我不禁更坚定起自己的决定,这喜当爹就喜当爹吧,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喜当爹的对不对?而且以后会怎么样谁知道呢?我先护一阵,等以后老子护腻了就扔给别人,这喜当爹的帽子不就摘了?而且还可能成为别人眼中的高富帅,想想还真有些小激动。 我一边YY一边努力向着小美身上靠,这便宜能占的时候就尽力占。她身上还真香,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香水呢,是什么香水呢?不对啊,我这屌丝知道什么香水,我他妈只知道飘柔和六神好吗?出了小区,小美拉着我在路上招了招手,便有着一辆出租开了过来。 “师傅,孕和医院。”小美一屁股坐进出租车里面,说实话我没听过这个医院,不过听这名字应该是个能堕胎的地方,反正今天我是跟定小美了,她去哪我都没意见,最好等等出来还能去趟宾馆,这样也不枉带着避孕套出门了。 一路无话,到了医院门口,原本还正常的小美突然紧张起来,她有些紧张的握住了我的手。没错,她就是握住了我的手,这可是我打开机的黄金右手啊,妈的,原来软下去的小弟又硬了起来。我激动的看着她,不过看着她一脸的害怕,不觉有些心疼的说道,“小美没事的,进去以后就当做了一个梦,一切都会好起来。” “恩恩。”小美点点头,不过她依旧没有松开我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我面色为她担心,心中却是乐开了花,看来我离护女神的日子不远啦。为了显得不屌丝,能够更快的护到她,我特意拉起她的手,大步的向着医院走去,“走吧,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一切我在。” 小美这次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点点头,随后乖巧的和我走进医院。这孕和医院说是医院其实就有些夸大了,其实只是一个打胎的黑诊所,真的很佩服刚刚那个司机能够毫无阻碍的找到它,想来应该是载过不少女人到这里打胎。想想现在这种世态炎凉,社风愈下的今天,每天不知有多少无辜的少女成了妇女,真是让人可气,更可气的是老子今年二十有二竟然还处,说出来都丢人,所以对外我都宣传自己是身经百战的猛男子。 一踏入黑诊所,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昨晚的后遗症,我没有由来的便打了个寒颤,胸口如同被捶,呼吸一滞,不过这种感觉马上又消失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什么。 这家诊所还是有些规模的,我先帮着小美挂了个号,随后便拉着小美在走廊的长椅坐下。这走廊的长椅上坐着不少女生,她们神色也很不相同,有的一脸担心,抬着头看着天花板。有的则一脸的平静,磕着瓜子看着手机(估计打多了)。有个夸张的竟然一脸兴奋的和坐在他一旁男子讨论着以后孩子的名字,我的天哪,你都要把他打掉了你还讨论什么?想着他做鬼来问候你么? 想到鬼这个词我全身又颤抖一下,这黑诊所不知道抹杀了多少孩子的生命。我心中默念着两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然后又陪着小美等待起来。说实话我是第一次靠得小美这么近,也是第一次靠得女孩这么近,这个不多说,说多了都是泪。她的面容因为紧张多少有些紧绷,不过依旧并不影响小美的美丽,她的睫毛真的又黑又长,也不知道她的下面是不是这样。还有她的胸部发育得似乎有些过分了,不过那两个突出的点是什么?我的天哪,她今天不会只穿了一件外套吧? 我努力的将口水咽下,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可我下面早已平静不起来,再加上我今天为显得更酷,穿了一条紧身牛仔裤,现在我的某个地方早已因为挤压隐隐做痛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因为憋着实在难受,再加上小美这无形的勾引,我这还是处的渣渣屌丝男再也把持不住了,看着前面排队的人还很多,时间充裕啊,所以我含笑摇了摇小美的手,她略带疑惑的看了过来。 “嘿嘿,小美我先去上个厕所,马上就回来。”我微笑着,眼中闪着安抚的神色尽量让小美安心。小美有些不舍的松开我的手,略微点点头,“那你快点回来。”“恩恩,小厕要不了几分钟的。”说着我站了起来,不知为何我伸手摸了摸小美的头,这妮子紧绷的脸竟然松了一些,看来这摸头还有安抚的作用。 我一转身,拿起刚刚抚摸过小美秀发的右手轻轻嗅了嗅,竟然还有着淡淡的余香,恩恩,我满意的点点头,深藏功与名的走进走廊尽头的那个厕所。 这个诊所看着也有几年的历史了,可这厕所却没有我想象的陈旧,相反这厕所新得可以,一看就是刚刚装修过的,好好的装修厕所干嘛?我也没多想,随便找了个坑位,皮带一解,裤子一脱,握起老二便开始开飞机,我一边闭眼嗅着手上的余香YY着小美在我身下的样子,一边不停的撸动着老二。我左打打,我右打打,我上打打,我下打打,正起劲着,突然!!! “咯咯咯。” 我一个机灵,婴孩的笑声?哪来的婴孩笑声?我睁开眼四处环顾,发现什么也没有,大哥这可是大白天的,你别吓我!我又咽着口水打开门看了看,真的根本什么都没有!莫非是我听错了?妈的,肯定是被那个淘宝卖家害的,让我变得这么的神神经经。算了,还是继续撸我的管吧。 这古人说色胆包天还真是不错,我把门一关,闭上眼睛,满脑子又是小美的赤身裸(和谐)体,还有她浪荡的叫声,哪还管那声莫名其妙的婴孩笑声。 “呜呜呜。” 我又一机灵,婴儿的哭声?还是那种呜咽中带着悲伤,悲凉中带着凄厉的哭声。大哥你是闹哪样,现在我是真的没了兴致撸管了。不是我不想撸,而是这婴孩的哭声太恐怖了,我的老二一下便软了。 “艹,哪家小孩啊,也不管管,非要在这里打扰别人拉屎吗?” 我把裤子上拉,大门一踹,大喊大叫就冲了出来。其实我主要是为了壮胆,因为直觉告诉我,这似乎不是真正的婴儿哭声。果然门外面又什么都没有,可这声音又不可能是隔壁女厕传来的,因为它的哭声如同在我耳边炸开。这时候我的汗毛就止不住竖起了,因为真的太骇人了。我又是怒骂了一声“艹。”这才迫不及待的冲出厕所。 第四章 宾馆遇鬼 我大步的奔跑出来,急促而回荡的脚步声引起了不少走廊堕胎少女的关注。我尴尬的慢下脚步,淡定的吹着口哨抬着头从她们身边走过,心中则是心悸不已,并是感叹着有人的地方真好。 回到小美身边,小美抓过我刚刚打过飞机的手,擦,老子没洗手!不过没关系这感觉太刺激了。小美一脸关心的问我,“怎么啦?刚刚怎么跑得那么急?” “嘿嘿,这不是为了急着回来见你吗?所以跑急了,一出来才想起这是医院,所以又慢下来了。”我微喘着气,眼睛一眯温柔的看着小美。我还真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啊。 小美听着心一暖,眼中出现对我难有的温柔,她低声说了句谢谢,随后又把头撇到另一边,其实我真的很能体谅小美的,她心烦,害怕,所以不想说话,毕竟这是第一次打胎。咦,大家很好奇为嘛一个屌丝能够变得善解人意。艹,能不善解人意吗?我也心烦,我也害怕,我也不想说话好么? 厕所那婴儿的哭声还一直回荡在我的脑海之中,即使我非常不情愿,可那声音依旧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耳中,如同就在我耳边哭泣一般。凄厉,无助,悲凉!艹,我觉得我快死了,虽然握着小美的那只手传来阵阵温热,可全身还是止不住的打冷颤,而且越坐着,这种情况越糟,我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全身的体温在下降着,这时候小美又将头转了过来,“你很冷么?怎么一直发抖?” “我还好,就是有些冷。”我嘴唇不住的颤抖,牙齿也在打着颤,如果我现在能够看到我的脸话,那一定会注意到我比平时白了一些,嘴唇也比平时紫了一些。 “我抱着你吧,这样就不冷了。”说着小美竟然将整个身体贴了过来,因为她没穿裹胸的缘故,那两个柔软的大肉球与我的身体碰撞在一起,摩擦着我的手臂,我甚至能够感觉到两个硬硬突出的两点,艹,我快不行了,我觉得即使不撸我也能射出来了。不知道为何,我突然觉得不那么冷了,小美的体温,还有自己全身上下沸腾的热血驱走了寒意。 不过我脑海中那婴儿的哭声依旧没完没了。哭吧哭吧,老子今天还真是谢谢你了,你不哭小美指不定还不抱我,这样说来小美是不是在默认我们的关系,或是她正在暗示着我什么,我要不要先把宾馆定下来啊?我又开始胡思乱想,要是真能抱得美人归,就是让那婴儿哭个十天半个月也没关系啊。 就这样,小美抱着我,我胡思乱想着度过在黑诊所等待的时间,前面几个人打完后便轮到了小美。 “郭小美!” 打胎的病房站出一个护士,只见她手拿白本,目不转睛的喊道。小美一听喊她的名字马上站了起来,她有些慌神的看着我,那眼神就好像第一次出远门的孩子看着爸妈的眼神一般,依恋,不舍,害怕。 “别担心,我会一直等着你出来的。”我冲着小美微微一笑,尽量让小美放松。小美轻轻点着头,一转身大步的走了进去。看着她进去的背影我不禁暗叹,别说是每年就是每天要有多少这样堕胎的少女啊!只是我一个屌丝改变不了什么,何况我比任何人都渴望性事,谁他妈让我是个二十有二却还是屌丝的处男呢?说真的以前我还巴不得多一些不自重的女生,这样我能摆脱处男身份的概率就大了。现在嘛,老子就要摆脱处男的名号了,所以也就懒得向万能的上帝祈祷了。 大概进去了半个小时,小美拖着有些苍白的脸蛋走了出来,她走得很慢,看来还有些不适应。我赶忙迎了上去,将小美扶住,她勉强冲我一笑,说了声谢谢。我扶她坐下,不过她摇摇头,说,“我们去宾馆,今天我不回家了。” “好好好,我们这就去宾馆。”我听着大喜说道,小心扶着小美就往医院外面走。 女神主动要求去宾馆,还说不回家,这不是赤裸裸的诱惑是什么?我的心已经热火得不行,我的大雕更是饥渴难耐。刚刚我可是百度过了,这无痛人流休息完半小时就能离开了。而且只要稍稍休息就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也就是说我今天一定能啪啪啪的对不对?我一路YY一路咽口水,选了一家离黑诊所并不远的宾馆住了下来。 说来奇怪,原本还在我脑海中哭闹不止的婴儿声,可一到宾馆房间就马上停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美说的那句,“我先洗个澡。”是的,没错,小美说要去洗个澡。我了了个去,要不要比我还急?不过...我喜欢。我现在已经精虫上脑,等到小美一进浴室,我便毫不犹豫的皮带解开,释放一个早已把持不住的坏东西。(桀桀桀桀) 我悄悄的摸到浴室门口,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这可是热水与小美肌肤碰撞的声音,这些热水可是流淌在小美的全身各处。我YY着,下面早已热火如铁。不过我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于是我压制着脑中的精虫坐回了床上。 不过我一坐到床上,便疯狂的YY起来,正当我YY得起劲,我突然感觉有个东西推了我一下,冷冷的,我心道坏了,肯定是小美出来了。可是当我睁眼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奇怪?难道是我的错觉么?”我疑惑的环顾四周,刚刚我可是真真实实的感觉有只手在我胸口推了一下,还是冷冷的。我摸摸胸口,那里正是那天淘宝买的玉戒,莫非是这东西推了我?这不可能吧,我掏出那枚玉戒,放在手心认真看着。 说实话看着这个玉戒真不是个滋味,也不知道是该谢它还是恨它。我想把它扔了,可思来想去又不能扔,一来我舍不得,毕竟是花大价钱买的,对我这个屌丝来说可是大数目。二来我他妈没种扔啊,这东西要真的有卖家说的那么灵,要是我敢无情的抛弃它,指不定它要怎么报复我呢。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戴着吧。 因为想着玉戒的事,也就没有打飞机的心思了,大概又过了十分钟,小美从浴室走了出来,都说出浴美人是最美的,果真不假。伴着氤氲的水汽,一道若隐若现的美妙身影从浴室踏出,她裹着一条白色浴巾,浴巾并不能将整个胸部裹住,这就是传说中的半露酥胸么?简直是太有魅惑力了。 妈蛋,我真的有些把持不住了,我站了起来,想着“不如我霸王硬上弓吧。” 于是我扑了上去,小美起初反抗,后来就慢慢接受了,我正准备更近一步,突然!!!! 我的后背似乎又被推了一下,那冷冷的感觉让我很是不舒服。我下意识的往后一看,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双脚,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脚,它就悬在半空中,来回晃动,直觉告诉我,刚刚推我一把的东西就是它。我吓得差点头发炸起,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刺破皮肤掉出来了。我的心紧缩着,惊恐的向上看,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女人,她披头散发的,我根本看不清脸。 我吓得一抖,将小美紧紧的抱住,小美见我没了动作也睁开眼睛,“怎么了?”我惊恐缓慢的转过脸,指着天花板对着小美缓缓的说道,“有...有鬼。” “哪来的鬼啊?”小美看了看天花板,又奇怪的看着我。“难道她没看见?”我回头一看,那东西依旧挂在那里,它的脚苍白得骇人,我的脸也跟着没了血色。 第五章 我被女鬼...缠上 “你...你真的没看见么?”我眼睛睁得很大,不停的咽着口水,我现在看着眼前这貌美的女子才有了一丝安全的感觉。小美见我表情这么惊恐凝重,故而又认真看了看那,随后肯定拼命摇头,“没有啊,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被她这么一说,我又转头过去,它依旧挂在那边,妈蛋,我今天算活见鬼了。看着这挂在房间的东西,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所以我拉起小美手的说,“小美,要不我们换一个宾馆吧,这里真不能住。 小美见我这副认真模样不像说谎,故而也有些怕,乖巧的点点头,赤身便走进浴室将衣服穿上。看着这妩媚火热的身材,我却没了半点性欲,因为在我不远的地方正有着一具毫无血色,披头散发,还他妈穿睡衣的女尸晃荡着。我努力将头撇到一边,平息心中的恐惧,不一会小美从浴室走出,我毫不犹豫的拉着她的手,望着外面走。而就在我关门的那一刻,原本晃荡着的女尸,突然抬起了头,对着关上的大门咧起嘴来。 到了宾馆的服务台,我便要求全额退款,理由自然是房间里有不干净的东西,结果那服务台的小姐对我是破口大骂,“想要退钱也别找这么破烂的理由,没钱你还装逼泡妞。” 我了了个去,我当场也火了,要不是你们这宾馆死过人,我他妈现在已经在啪啪啪了。越想越火大,我干脆从兜里再掏出一把钱,一把甩在那小姐的脸上,“老子艹你骂了个逼,老子会没钱,死过人就是死过人,你不退钱也就算了,还想不承认。” 我边骂着,顺便瞟了瞟在我身边的小美,她竟然一脸崇拜的看着我,我了了个擦,看来我今天这钱算是扔对了,看看小美崇拜的眼神,有看看那个小姐眼中闪烁的泪光,我不会是要将她感化了吧?那这样岂不是我很快我就能感化她,拿到宾馆钱,泡上大美妞,顺利啪啪啪,走上性福的巅峰,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我刚想着继续大骂小姐的时候,服务台后面的一个偏门被打开了。只见一个长得人高马大,面目凶神恶煞的中年男子从中走了出来,气势汹汹的瞪着我。 “小子!你干什么的!”中年男子说话瓮声瓮气的,看着我的眉目凶狠到了极点,艹,这家伙敢这么猖獗,看老子我不打断他的腿!不对啊,老子的腿怎么有点小抖。 “没…没干什么,就是说说公道话,你这宾馆闹鬼,我要一个说法。”对的,没错,越说我越有底气,这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法制社会,讲究的是文明,讲究的是公正,难道他还能对我动粗不成,他要是敢动手,老子就报警。 “你他妈神经病吧,大白天的你哪只眼睛看到这闹鬼了。你要再敢在这里无理取闹,信不信我报警啊!”这个中年男子眉头一皱,边说还边往裤兜里掏手机,我了了个去,对方很有恃无恐啊,竟然主动提出报警,这是不是一个阴谋呢?指不定他局里有人,而且我现在也是口说无凭,指不定还会被警局安个蓄意生事,扰乱治安的罪名,那我他妈也太亏了。 “那这个说法我可以不要,不过这押金给我退了。”我怎么觉得我现在做贼心虚啊?我似乎压根没有做贼吧? “哼,押金!?”中年男子冷哼一句,他眼睛中透出一种狡黠的光芒,“押金可以退,不过你打我这里的服务员怎么算?你个大老爷们的欺负人家一个弱女子,这医药费加精神损失费怎么也要这个数!”说着这中年男子竖起食指。 “一百?” “不,是一千!” 我了了个去,我艹你麻痹,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中年男子,你这不是敲诈是什么?老子就甩了一把钱在她脸上,能叫打吗?何况她是弱女子吗,十足的泼妇有木有啊?而且这要精神损失费的也应该是我吧?刚刚在房间我可是被吓了个半死。 想到这些,我自然不能答应他,所以我全身发着抖,这次不是害怕,而是被气的,我指着中年男子近乎咆哮着说道,“你他妈做梦去吧,你这是敲诈。” “呵,我就是敲诈你了,怎么滴,不服吗?来打我啊,去报警啊,老子上头多的是人,看谁怕谁!”中年男子一脸冷笑,他脸上抖动着的肌肉似乎不停的嘲讽着我,当时我真的愤怒到了极点,可是我能做什么呢?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打不过他,何况他势力比我大。这一刻我仿佛变成了淘宝卖家,而对方则是身为差评师的我,我身上即使使出浑身的解数,也不能伤对方分毫。 好吧,我承认我认怂了,握紧的拳头,松开,又握紧,又松开,最后我还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大哥,能少点么?我身上没那么多钱。”宾馆的押金钱只有两百,刚刚甩在小姐脸上的也只有五百多一些,这样算来还差两百多。 “呵,一分不能少!”中年男子嘴角轻笑,整个表情充满不屑。妈蛋,我又握紧拳头,不过我也不能做什么,所以转头看看小美,“小美你身上还有钱么?先借我一些我等会就还你。”刚刚打胎的钱是小美自己出的,足足有五六千,所以我也不确定她还有没有钱。 “有。”小美的语气有些不耐烦,她从裤兜里一掏,拿着一个钱包往外抽了几张红票子,随手甩给我。“给你了。”艹,,什么叫给我了,我真真实实有种被抽耳光子的感觉,这女人说翻脸也太快了。可偏偏我还不好发火,妈的,两头人我都得罪不起,耻辱的交完钱,我便和小美走出了宾馆,这回可没谁拉谁了。 打了的士,取了钱,一路无话,选了一家正规宾馆,这小美还说开两间房,骂了隔壁,两间就两间。老子还不稀罕和你啪啪啪,你他妈以为你谁啊,黄蓉还是小龙女啊,装纯。我心里暗骂着,心情舒畅不少,也不管那么多,进了宾馆房间便倒头睡。 等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拿起手机看了看,呵,十几个小美的未接电话。“这婊子还真是饥渴难耐啊。”我笑骂一句,得意洋洋的回了过去,心里还想着要怎么蹂躏她的事。 突然!我往着房门一瞟,只见一个白影挂在门上。我吓得一抖,手机掉在地上,手机电池两分家。粗长的麻绳,晃荡苍白的双脚,以及那头披着的长黑头发,无一不刺激着我的神经。艹,这不是那个宾馆的女鬼吗?怎么到这里了?她不会…缠上我了吧? 我想着这个,有点屎尿都要出来的感觉,全身毛骨悚然得不能动弹,口水也不停的吞咽着。 “大姐,我从小到大除了差评别人的单子,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啊,你可不能误害好人啊。”我嘴中神神叨叨,不敢直视的将眼闭紧,双手作揖的不停抖。说到差评我突然又想起了玉戒的那个单子,我还记得那个卖家送我八个大字,“跑为上策,好自为之。”可老子现在怎么跑?那个女鬼就挂在大门上,恰好把我的大门堵住,把所有活路都堵了,现在看来只能好自为之了。 我半睁开眼,发现那女鬼依旧在那稳当的晃动着,不为我的话所动。“这东西不会动?”我疑惑的想着,这女鬼好像和电影里的不一样,她只是挂在那晃动,应该不会害人吧?想着我的胆子不觉大了一些,站起发软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挪了两步。 第六章 童子尿 “没动!”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女鬼,她依旧晃动。不过我并没有因此松口气,我屏着呼吸,慢慢挪动,生怕惊扰到她。我来到房间的电脑桌前,一边按着开机键,一边着时不时的向大门方向瞟两眼。 “嗡!”这电脑开机的声音竟然如同马达运转起来,我的脑袋也跟着嗡起来,要是惊扰到她我可真完了,所以我害怕的缓缓转过头去,那东西好像没动,“呼。”我松了一口气,度日如年的等着电脑开好机。也不知道是我的人品差到爆还是宾馆电脑配置本来就不好,我足足等了三分多钟这电脑的桌面才出来。 所以这一出来,我便迫不及待的打开网页,登上淘宝,点开玉戒店铺的旺旺。 “大师,在吗?”“大师,救命啊!”“大师你不在吗?”“大师我要疯了,有个女鬼跟着我啊!”…… 我一口气发了十几条信息过去,可对方的旺旺暗着,根本就没人回应我。我坐在电脑面前痛苦的揪着头发,我的心里恐惧,全身发冷,背后那东西虽然不会动,可无时无刻不牵动着我的心,我甚至希望她动动,因为这样我或许能直接昏死过去了,省得我现在这般痛苦,这般害怕。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我也不断的思考着我这屌丝的人生,思考的东西很多,主要还是这差评师的工作。我有今天这境域似乎都是因为差评师的工作,如果不差评,不手贱哪能有今天这样的遭遇。所以我后悔啊,自责啊,挠着头,我冥思苦想,凭着我写过小说的文笔,我终于是想出了一封道歉信,想要弥补我曾经因为做差评师犯下的罪过。 道歉信如下:时至今日都是我咎由自取,错就是错,与任何人无关。差评事业的平顺,造就了我狂妄自大,目无王法的脾气,导致今日女鬼跟随的地步,我今天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其实,我很感谢玉戒让我跌倒在今天,而不是在我不可一世的将来,我必须重新梳理自己,坦然面对并诚恳道歉!我吴良,在淘宝中造就了天大的无良。我辜负了淘宝卖家的信任,辜负了玉戒,辜负了淘宝买家的称呼,辜负了所有给我寄快递的快递员。对不起,请能接受我发自深心的歉意和愧悔。卖家本来可以有一个正面完美的五星级好评,可这一切被我打破了,我的错误行为不配得到原谅,我照成的伤害也难以弥补,但我想弥补,必须去弥补,我会删除所有差评,重新来过,这是我今日之后的生活。至于我自己,已咎由自取,愿买后再不差评。 我特意审查了数十遍,发现语句通顺,措辞恰当,言语也感人肺腑这才发给了玉戒卖家。不过这之后的很长时间,卖家依旧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是不在线上,还是有些和我一样的变态心理,喜欢看人抓急。不过我的恐惧的心理缓解不少,毕竟我觉得自己是咎由自取,有今天这一遭也能够接受了。 就这样,我一面恐惧,一面自责,时间过得缓慢。我现在正考虑要不要给那女鬼下跪的问题,你们说要是我给她下跪磕头并真诚道歉她会离开么?虽然我压根和她毛关系都木有,但总觉得这样做的话我的心会好受一些。不过当我下定决心的转身跪下的时候,这旺旺上总算了有些动静,只见卖家那暗下的旺旺突然亮起,哇,希望之光有木有,救命之光有木有?我总算是在这恐惧的河流当中抓住了一根稻草。 我激动的盯着电脑屏幕,并使不断F5刷新着聊天页面,生怕不能再第一时间收到对方的信息。大概过了一分钟,我觉得我的眼球都要瞪出来的时候,卖家终于发来了信息。 “呵呵,小友真是认识深刻啊。”天哪,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呵呵,我马上回了一句,“大师救命要紧,我现在在宾馆,那女鬼堵住了房门,我跑不掉,不知道该怎么办。” “呵呵,小友莫急,我看你这致歉信写得很深刻嘛,犯错容易,认错不易,且错且珍惜啊。”呃,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卖家怎么一点救人于水火的意思都没有啊。我心里那个急,那个气啊,可是我又不能发火,“大师,您看我知错的份上,能不能指条明路?” “明路?倒是有条,就是不知道你服不服标准。”该死的,那还不说,买什么关子嘛,我心里说道,不过我可不敢怠慢赶忙回过去,“大师,您说。” “你还是处男吧?”,呃,说到这个我就火大,原本我可以不是的,都是这女鬼害的。不过这和我是不是处男有什么关系,“大师,我还是啊,这和处男有什么关系么?” “那就行,你现在脱下上衣,用你的童子尿淋湿,然后穿上冲出去。”这样也行?看来处男还能救我的命,我虽忧虑二十二还能不能算童子的问题,但为了活命,为了离开这可怕的地方,我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脱衣,撒尿,穿上。 一股的尿骚刺激着我的鼻孔,不过我还是可以接受的,只要能活着出去我才不会顾及什么臭不臭。我甩了甩脚,看着悬挂在房门的女鬼一阵发怵,“不用怕,不用怕。”我暗暗告诉自己,我可是有童子尿护身的男人,其实我自己也看过不少鬼片,很多都会用童子尿来辟邪,我想那个大师用的就是这个原理。 既然可以辟邪,那这女鬼应该就近不了我的身了,我不再犹豫,先是慢慢挪近,看这女鬼毫无动作我也放下心来。不再犹豫,一个猛冲,大跨两步,近了近了,我伸出右手,把手一拧,门开了。哈哈哈,小爷要终于要摆脱了,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我了了个去! 这女鬼什么时候转过头来了,她的眼睛为什么泛着红光,如同昨晚我在家中看到的一样?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更夸张的是,她咧着嘴巴是什么意思?她在笑,她竟然对着我在笑,还好老子刚刚拉完尿了,否则现在非得尿出来不可。我腿一软,一下坐倒在门口,不过我现在不能倒下,我艰难的挪动着我的身子,手脚并用的向着宾馆门口爬去。 “有鬼啊,有鬼啊!”我边爬边喊着,宾馆不少门都开门,很多人探出头来看热闹。我一看有这么多人,心里顿时安心了很多。虽然他们大多在笑我,或是把我当成神经病,可是他们看着我,我还是很欣喜。爬了一阵,感觉腿不那么软了,便站起疯狂的往宾馆外面跑。 “哈哈!老子自由了,老子解放了。”我狂奔在人流蹿动的大街上,如果神经病一般的大喊大叫。感受着四处刮来的凉风,第一次觉得能够在大街上奔跑,即使很受鄙视也是件极为惬意的事。说真的,没有经历过这样恐怖的事情,真的很难以理解我现在放松感恩的心情。 我在街上奔跑了一段时间,后来体力不支便缓了下来,慢慢的走在路上,看着一个个从我身边走过然后捂鼻嫌弃看着我的路人,我突然意识到我应该买件衣服。于是我随意找了一个路边摊,挑了件名牌耐克。我现在必须找个地方洗洗换换,宾馆我是不敢再回去了,有了这两次的遭遇让我明白这不是宾馆闹鬼,而是我被鬼缠上了,所以我要找个人多的地方,这样我才能够安心过往今晚。 第七章 救人一命,七级浮屠 最后思来想去,网吧就是极为合适的选择,这地方既有可供换洗的卫生间,又是不眠之人的好去处,关键是那里乌烟瘴气,比我臭的应该大有人在,所以我就不用担心被赶出来或是遭人白眼了。打定注意,我在大街周围四处闲逛,很快便找到一家网吧。 我简单到卫生间擦拭一下,还真他妈的冷,窗外的冷风呼呼刮进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这才意识到已经入秋了。不过比在宾馆的冷那会好太多了。穿上新买的那件山寨耐克,我到网吧收银台充钱,突然意识到身份证压在宾馆了。我现在肯定不会回去拿的,所以只能多交钱上黑网。 找了座,开了机,我马不停蹄便登上淘宝,点开旺旺希望那位大师能够给我一些明示。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懂不懂这一行,可是听他说话的语气总觉得他不是一般人,所以我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 登上旺旺,便看到闪烁着的头像,点开果然是那个大师,“小友,你可安全出来?”只有这一条消息,虽然内容不充实感人,可我还有种鼻酸的感觉,因为经历了这么恐怖的事情,没人关心没人过问是件很心酸的事情,现在有人问了,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感动的。 “我还活着。”我打了过去,不过想想不妥于是又加了一句,“大师您的方法真的有效,你也是想着童子尿能够驱邪吧?”你看,这样既表达了我对大师方法的肯定,又显出我也是懂得一些道术的行家,这样我就把自己的地位拉到和他一样高了,妈蛋,我真是个天才,虽然身上时不时飘散出的尿味还钻入鼻子里,咦,还挺有安全感的。 “呵呵,小友说笑了,只有八岁以后的孩童才算童子尿,我告诉你这些只是给你一个心理暗示罢了,你看你这不是冲出来了吗?很勇敢的小友嘛,嘿嘿。”我聊了个擦,他只是耍我还是怎么滴,对方一副很欢乐的样子嘛,我真心有种把电脑屏幕打穿,然后整死对方的冲动,可是我不行,我还有事相求于他。 “大师,还是谢谢你。请问这玉戒带给我的惩罚还要持续多久,您看我这诚心认错,应该快没事了吧?”我忍着这钻鼻的恶心的尿味,违着自己的良心打了过去。 “呵呵,小友莫急,这玉戒的脾性我也说不好,短则十天十天半个月,长就难说咯。”你他妈是在逗我吗?短都要十天半个月,长还难说?老子真是一天也难以忍受了,我忍着脾气又回了过去,“大师,能退货么?这玉戒我不想要了。” “呵呵,小友又说笑,玉戒认准你了。即使你退回来,或是将它扔了,也会有东西将它送到你身边哦。而且我相信这东西你是不会想见的。”艹,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有木有?有木有! “那大师您一定是有办法的吧?毕竟是您家的祖传戒指,想来应该知道如何应对吧?看在我年少不更事,知错还能改的份上,大师能否救我一命?”我觉得现在这大师要是在我面前,我一定跪下和他说。 “呵呵,办法自然是有,我看小友心也不坏,何况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老夫就过来一趟吧。”这大师真是个好人,在世活佛有木有?泪流满面有木有?大师我给你跪舔可好。 不过这句话说完大师的旺旺便暗了下去,我连发了几十条消息也没有一条回应。这家伙不会已经动身过来了吧?可是这地址和联系方式都还没说呢,这他妈不是在逗我吧?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揪着头发盯着电脑屏幕,思维又陷入无穷的瞎想之中,这大师会是怎么一个人呢?凭感觉像个年过花甲的人,你说他会不会穿着一身道士服?…… 第二天六点一过,天刚刚微亮,我便出了网吧门,顶着一头鸟窝,和一夜未睡的眼泡走在去宾馆的路上。我的方向感向来很好,这可能是屌丝我唯一值得炫耀的东西了。所以即使我昨晚跑得匆忙慌乱,依旧能够轻易的找到去宾馆的路。路上,买早餐的阿姨早早便推车出来,在路上摆摊。我嗅着那油条的香气,这才意识到自己除了昨天早上的茶叶蛋,已经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 “小伙子买个茶叶蛋吧。” “呵呵。”去他妈的茶叶蛋,我买了两个油条,一杯豆浆,不知为何,我并没有吃饭的食欲,所以草草一吃,大概走了十分钟我回到了宾馆。到了宾馆,我便要求退房。不过我这一身邋遢的样子,以及从宾馆外面走进来时带着的一股尿骚,无一不让宾馆的服务员以为我是一个有着神经病的流浪汉。 所以服务员强烈要求在保安的带领下先验房再退房,这还真让我求之不得,说真的我现在一个人还不敢回房间去。打开房门,我下意识的抬头看看门上,“呼”还好,那东西不见了,房间里只有那嗡嗡作响的电脑,和那静静躺在地上的手机。 我拾起手机,合上电池,开了机,发现有不少小美的来电提醒,还有爸妈打来的电话,肯定是爸妈担心我了,毕竟我很少在外过夜。想着不觉有些心酸,这世界不求回报,又对你最好的只有爸妈了。所以我先打了电话过去给小美,没人接,所以我又打电话过去给爸妈,一下便接通了。 “喂,良良啊。有邻居看到你和小美出去了,对不对?”我妈的大嗓门从电话对面传了过来。我聊了个擦,公众场合就别喊我小名了好吗?丢人!我有些脸红的扫了扫站我边上的服务员和保安,发现他们正笑眯眯的看着我,这是在耻笑我么?我聊了个擦! “妈,你没事就别那么八卦好吗?我昨天只是和朋……” “儿子啊,好好干,我和你妈都支持你,好啊你小子总算开窍了,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抱不动孙子了,现在看来有希望啊,哈哈哈。” 还不待我狡辩,不对是解释完,我爸那激动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用不用记得在那边咆哮啊!话再说回来,我有这么差吗?想想,还真他妈有,都二十有二了,还没谈过恋爱,天天窝在家里,爸妈不急才怪。不过昨天大好的机会都给那女鬼搅黄了,要是我爸妈知道我昨天只是陪着小美去打胎,然后还一身尿骚在网吧过了一夜,他们是不是会气死。 想着女鬼的事我就心烦,所以我和着爸妈又磕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又给小美打了几个电话,不过依旧没人接,这姑娘睡起来不会像猪一样吧,怎么一直不醒。没了办法,我只好叫服务员吧把小美的房门也刷开。 房门一开,我便急不可耐的走向小美的大床,我现在急着离开宾馆,所以也顾不及礼貌不礼貌的问题了。不过心里自然有着一些小九九啦,你说这小美睡觉穿不穿衣服呢?或者这胸是几罩杯的?昨天摸来手感确实不错。啧啧啧,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很快我走到了床边,俯下身细细观察,这小美睡相真不好,还把头捂在被窝里,我摇了摇她,“小美,起床了,小美,快起来。” 咦,没反应。这姑娘要不要睡得这么香!那小美这可怪不得我咯。我激动的将被子一掀,我艹,我激动得差点叫出来! 小美衣服并没褪去,她全身蜷缩在一起,手里还紧紧握着手机,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这是怎么呢?我没有由来的和那个女鬼联系在了一起,她不会被那女鬼上身了吧?我手有些抖,有些害怕的摇晃起小美的身子,“小美,小美!”没有反应,她的身子很冷,我心一颤,不会死了吧? 第八章 龟仙人? 我赶忙叫住正在走进的服务员和保安,“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朋友还要睡一会,等等我会过来退房的。”顾客就是上帝嘛,听我这么一说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乖乖就退了出去,不过那保安还留给我一脸我懂得的表情。骂了隔壁,我像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 待得房门一关,我便将小美翻了过来,她的脸上苍白无色,眉头轻皱,面颊上还有着两条明显的泪痕,我用手掰着她手中的手机,发现她握得很紧,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让她这么害怕。 看着小美这样子,我自然心慌得很,我试探性的摸摸小美鼻子,呼,还有鼻息,我不自觉的松了口气。要是小美真的实死在这里了,我不论从道德上还是法律上都脱不了干系。 我在小美床上坐了一会,想着这样坐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决定将小美抱出宾馆再说。说抱就抱,我将小美公主抱起,这姑娘长得纤瘦,不过那胸口实在有料,估摸着有九十几斤的样子,真他妈沉。 退了房,拿了身份证,我打了辆的士直奔家里而去。不是我不想去医院,而是直觉告诉我,小美去了医院也没用,所以我还是指望着那个大师早日到来吧。 到了小区,我抱着小美就往家里赶,现在已经过了八点,所以该上班的已经上班了,小区里只有些在老人小孩在散步。我经过小区大门,此时看门的老大爷正在看报,见我一进来就放下报纸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也很礼貌的冲他笑笑,接着又急冲冲的往家里赶。 “小友,这是急着回家呢?”看门老大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身子一定,“小友?”我缓缓转过身,诧异的打量着他,“你刚刚说什么?” “呵呵,小友昨日不是叫我来救你吗?”看门老大爷,捋了捋他的胡子一脸笑意看着我。 “你是大师!?”我惊呼而出,我的思维禁不住跳到回忆中,这老大爷是我毕业之后来到小区看门的,因为淘宝差评师需要许多的假地址和签收人,所以回来第一天,我便给他送了很多的水果和烟酒,希望他能够帮我签收快递,这老大爷也很乐呵的答应,他还告诉我他姓鬼!真是个奇怪的姓,不过我觉得姓龟更合适,因为他长得像个现实版的龟仙人,瘦小躬背,一瓢光头,白眉羊胡,如果他能戴个墨镜,背个龟壳就更像了。 这是我初次和他见面时候的印象,之后除了我在这里拿拿快递,寒暄几句倒再没有其他交集了,抛开这些来说的话,这‘龟仙人’对我来说还真是陌生人,他真的是那个大师么? “呵呵,不像么?”龟仙人继续捋着胡子,我看着还真有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所以我赶忙将抱在手中的小美抱到他的近前,“大师你看看小美怎么了,一晚没见她就这样了。” 龟仙人一见小美,原本笑意的脸庞马上凝重起来,他食指中指并拢,从小美的额头抚到下巴,继而手也不知是自己还是被什么东西一打,反正就是突然弹开,把我吓了一跳。我看着凝重的龟仙人心不觉一紧,“大师他这怎么了,还有救么?” “这姑娘是不是刚堕完胎,而且到过阴秽之处。”龟仙人沉思一会看着我,阴秽之处我不知道,但堕胎是肯定的,所以我赶忙点点头,现在人命关天,我可不敢马虎。 “那就没错了,走,带我去她堕胎的医院。”龟仙人眼中精光一闪,立马站起。艾玛,这老头真是太帅了,我就喜欢这么果断的老头。看来小美有救,我心里美滋滋的就跟在龟仙人的屁股后面,“对了,大师你不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我看龟仙人手无一物,这和电影里面的不符啊,好奇的问道。 “呵呵,到时候就知道了。”龟仙人神秘的冲我笑笑,顺道拦住了迎面而来的出租。嘁,装什么逼嘛,我冲他白了白眼,也不敢接话,乖乖的跟着上了出租。 “先生去哪里?” “孕和医院!” 一路无话,龟仙人一进出租便闭目养神起来,而我抱着小美思绪却万千无比,这龟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凭着他身上的一股气质怎么也不像个普通人,可是他为什么来到我小区开门,我还通过淘宝买到他的祖传玉戒这真的只是巧合吗?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天大的阴谋,可是我就一屌丝,能从我身上谋到什么呢?莫非我是什么神人转世,或是家里有着什么家传之宝?我YY其电影小说中的情节,指不定老子还是真命天子,去街上算命,那算命先生还要跪下给我磕头,喊上几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呢。 反正开了一路,我就想了一路,不久这孕和医院便到了。我看了看旁边的龟仙人,只见他原本红润的面庞苍白了许多,看我的样子也有些有气无力,我擦,他这是怎么了?这不是大师吗,他不会是要屎了吧!我赶忙拍了拍,“大师你还好吧?” 龟仙人看看我也不说话,而是快速的打开车门,往着孕和医院……不对,是孕和医院旁边的垃圾桶就奔了过去,“呕”远远我便听到大师惨不忍睹的呕吐声,我擦,原来是晕车,多大的事啊。我付了钱,抱着小美就往龟仙人那里走。龟仙人这时候差不多也吐好了,不过胡须上似乎沾了一些黄黄的东西有些不雅,我也不说破,谁让他昨晚整我来着。 “大师我们这就进去吧。”我对着龟仙人坏笑道,龟仙人尴尬的笑了笑,“这老了就是不一样,比不了你们这些年轻人。” 走进医院,龟仙人明显又严肃许多,他背着手,认真的看着医院的环境,时而皱眉,时而疑惑,看得我一愣一愣,紧张不已。“大师怎么样?”龟仙人瞟了我一眼,只是摇摇头,接着继续走走看看。 很快,龟仙人便走到了走廊尽头那个卫生间,这脚步自然也停了下来,他眼睛微眯,凝视着眼前的厕所。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厕所的哭声,想想还会毛骨悚然,不知道龟仙人能在这里找到什么呢。 “应该就是这里了,这姑娘打完胎在这里上过厕所。”龟仙人问道。 “没有啊,就我上过。小美打完胎就和我离开医院了。不过…”我回答道,马上想起昨天的场景。 “不过什么?”龟仙人眯眼看着我,他的眼神犀利,我不自觉的避开,我理了理思路,马上说道,“昨天我在这里上厕所,突然听到了婴儿的笑声,后来又变成了哭声。然后那声音一直在我的脑子里,怎么也甩不掉,之后我全身发冷,后来去了这里不远的一家宾馆,婴儿的声音突然就没了。” “这样啊。”龟仙人脸色沉下,略微想了想,“那应该就是这样,有个小鬼上了你的身,不过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它改了主意选择了你怀里的这个姑娘,我们现在先找到本体,想来那个小鬼的尸体离这里不远。” 我听得有些迷糊,不过全身的鸡皮疙瘩止不住的起来,昨天竟然有个小鬼进了我的身?想来也是,不然我的身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冷下来,至于龟仙人说的原因,我想肯定是因为女鬼吧?她比小鬼牛逼?所以把它逼开了?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我跟着龟仙人走进了男厕,他四周看了看,径直走到了最后一个厕所门。 第九章 抓鬼 这是一个被栓死的厕所门,龟仙人用力拉了拉没拉开,便抬脚一踹,“砰”的一声,开了。这里面堵满了杂物,龟仙人没有迟疑,他将四周的杂物推开,这是一堵墙,不过和厕所其他部分不同,这墙似乎刚糊不久,色泽之类的很不同。“就在这里面。”龟仙人,转身看看我,指着墙壁肯定的说道。 我听着龟仙人这么一说,不停的吞咽口水,莫名的恐惧就袭来了。龟仙人又敲了敲那堵墙,“实的,有没有榔头,把它砸开。” 我咽咽口水,这老东西也太大胆,以为自己家啊,说砸就砸,所以我赶忙摇摇头。龟仙人努努嘴,杂货堆里一扫,顺手一抄,一把榔头! 不会这么巧吧,我有些无语的看着龟仙人,他拿着那把榔头在手上掂了掂,“有点沉,吴良你来吧,我抱着小美。”妈蛋,凭什么苦力活我来做,便宜事你来捡,不干,怎么也不干!我心里想着,面上则乖乖的点点头,龟仙人接过小美,我则抄起了榔头。 这榔头还真沉,我拿在手里掂了掂,随后狠狠的砸在墙上,榔头在墙面跳了一下,“砰”我的心也跟着跳了一下,这声音也太大了,而且墙面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又连砸了几下,可这墙面怎么只落下一些水泥渣子? “没吃饭啊你,会不会砸墙啊!”龟仙人抱着小美不满的看着我,“这用力讲究快准狠,你先找准一个点,别到处乱砸,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笨。”擦,这死老头,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不敢多说,只能化悲愤为力量乖乖的砸着墙。 不过别说,这死老头说的确实有理,我几下用力,这墙壁竟然出现了松动,再狠狠一砸,水泥砖头哗啦啦的往另一边落,墙上出了一个大窟窿。我沿着窟窿的周边不断砸,很快就砸出一个能够过人的大洞。 墙壁另一边应该是个封闭的黑室,厕所的光线打过去,依稀能够看到里面的样子,应该也是个厕所,不过灰尘太大,看不真切。“吴良,你过去看看。”我后面的死老头突然说道。 我听着一抖,一脸苦逼的看着龟仙人,“大师你放过我吧,我不敢啊。” “怂货。”龟仙人冲我白了白眼,将小美交还给我,自己而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面小镜,这镜子古朴赤红,应该是面铜镜。他拿在手里对着隔壁厕所照了照,不少阳光透过铜镜反射到隔壁,我细细一看,隔壁确实是间厕所,还很干净的样子,只是不知为何不用了。 龟仙人细眼一眯,脸色说不出的严肃,原本以为没事的我又跟着紧张起来。我想要问他什么,他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之后便钻了过去。我顺着有些昏暗的光线,发现他在隔壁厕所来回走动,左摸摸右敲敲的,气氛非常凝重,我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不过我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傻傻的站在对面看着他。 过了一会,龟仙人向我走过来,“先别抱人了,帮我拿下镜子,我走到哪你就照到那,如果你发现哪里有异动,你的镜子就跟着异动走,懂吗?”我点点头,将小美轻轻放在地上。 龟仙人将那面铜镜递给了我,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把枸杞,“塞点在口中,还有那姑娘嘴里也塞点。”我虽然不明白,但到了这个时候,什么事情也只能照做了。 快速的将枸杞塞好,随后拿好镜子照了照,手感还行。龟仙人两指指眼,示意紧盯着他。我认真的点点头,呼吸都不觉的沉重起来。 龟仙人又绕着厕所走起,不过这次他手中多了一把的谷物,大米,黄豆还有一些我看不太清,龟仙人时不时便拿出一小把扔出,我也不知道啥意思,就是觉得他挺浪费的,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龟仙人不停的扔着谷物,我正无聊的打着哈哈,突然一阵冷风刮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对这风是龟仙人里面刮出的,可那房间明明是密封的。 “咯咯咯。” 我的耳中又传来婴儿的笑声,这笑声中带着尖锐,没了昨日的淡然。我心没有由来的乱跳,打起精神照着龟仙人。我没有发现的是,躺在我身后的小美竟然睁开了眼。 龟仙人脸色也比刚刚更加严肃,他认准一个方向,狠狠一掷,“滋!”被扔的地方竟然冒出一股白烟,还伴着滋滋滋的声音,似乎有着什么被烤熟一般。我往着冒烟的地方一罩,竟然有着一个白白的身影,这身影看着像一团婴儿大小的白雾,此刻它正揪着自己的头,凄厉的叫着,我听着心中发慌,对于这只白影一样的东西,我竟然有着一种怜悯之感! 这时候龟仙人手中不知怎么又出现了一个布袋,灰色布袋,上面甚至还有补丁,只见龟仙人拿着它就要往白影身上笼,我正看着仔细,只觉脖子一冷,紧而跟来的便是窒息的疼痛感,我艹,我下意识的用手一打,没打开,我往后一看,是小美。 她冷冷的盯着我,眼神中毫无生气,这让我想到了女鬼那双红眼。她嘴巴已经张大到了极限,她口中的枸杞正一粒粒的掉出来,还有她的手正掐在我的脖子上,妈呀,哪还有什么女神样子,活脱脱的女鬼啊。我的心一紧,砰砰狂跳起来,吓得大叫的我,嘴中的枸杞也喷了出来。 “吴良,你搞什么鬼,不知道我这里很关键吗?”龟仙人的声音从里面咆哮出来,听他声音似乎正在使劲。 “大师小美醒了,可是她在掐我!快点过来救我,啊!啊!啊!”我被掐得满脸涨红,和小美的苍白形成鲜明的对比。说实话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我已经慌得手忙脚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本能的求救。 “拿镜子照她的眼睛,快。”龟仙人吼道。 我本能的将镜子对着小美一比,一道反射的太阳光落在小美的眼睛上。她突然尖锐的惨叫,双手自然缩回捂着眼睛,她的惨叫和之前那白影的一般,不过更加的真实。我痛苦的干咳两句,口水不停的从口中喷出。 “蠢货,照好了就再照进来,这里面还有一个呢。”龟仙人又是吼道。也不知道他现在脾气为什么这么大,不过我现在被他骂得挺爽。我拿好镜子又将阳光反射进去,只见此刻的龟仙人正在厕所四处跑,不对应该用蹿来形容。他手中那个灰麻袋鼓鼓的,好像装了一只小猛兽,不断的在灰袋中扑腾着,而龟仙人明显正被它拖着走。 “蠢货,谁叫你照我的,照布袋,照布袋!”龟仙人朝着我又吼道,看着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对着我吹胡子瞪眼,我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手上不敢马虎,知道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对准布袋就是照了过去。 说来奇怪,原本还活蹦乱跳,力大无比的东西,一碰到反射的阳光立马萎了下去,跟那阳痿似的,软沓沓的。龟仙人趁机拿着早早准备好的布袋一绑,就抛了出来。“接着!”我吓得不清,哪里敢接,大叫一声,立马闪到一边。 谁想这布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小美身上,小美这时候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她一把拿过布袋哪能不知道怎么回事,抓起布袋就往外跑。 “蠢货!还不快追!”龟仙人灵活的从墙洞中钻过来,他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我一眼,也不说话,向着外面狂奔而去。妈的,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我在原地愣了几秒,看着阴森森的墙洞,没有由来的一抖,赶忙也跑了出去。 我跑出去的时候,走廊站着不少人,她们正好奇的望着我这个地方看,因为在距离我不远处的地方,龟仙人正压在小美身上,那小美边挣扎边如同婴儿一般喊叫着。我不敢马虎,马上跑过去将小美压实咯,龟仙人由此空出了手,他拿过我手中的铜镜,放在小美的天灵盖上,原本还挣扎的小美瞬间定住了,对就是定住了。 我看着一愣,龟仙人又朝着我一吼,“把她弄到有阳光的地方,今儿个我非把他抓到不可。”我瞟了瞟这老东西,他将小美手中的布袋塞在腰间,说来奇怪,这原本鼓鼓的袋子竟然又瘪了下去。我也看不出什么门道,只能照做。我抱起小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小美似乎比之前重了一些,龟仙人拿着镜子,紧紧按在小美的天灵盖上,差着半步的跟在我的后面。 这时候许多好奇的堕胎姑娘已经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小美怎么了。我本来心就有些烦,见她们堵路,自然大喊,“大家让一让,这姑娘有传染病。” 这些姑娘一听传染病自然吓得退开一条去路。我顺利的走过围观人群,看着不远处的阳光大松了一口气。突然!!!我下面一痛,那种钻心的痛,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捂裤裆。我低头一看,是小美,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睁开了眼睛,她的表情挣扎痛苦,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她的手正抓着我的和尚用力的捏着。 第十章 胎鬼 不带这么玩人的好吗?觉得我现在的面部一定是扭曲的,我疼得就差跪下喊妈了。我这个时候我哪还管龟仙人的交代,将小美往地上一扔,这个过程我明显感觉到一扯,是的我被扯了。我“嗷”的一叫,当场倒地,痛哭流涕!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龟仙人又开始向我咆哮了,“你这个蠢货,连个人都抱不好,将来怎么成大事。” “我去你大爷的,你被扯扯试试!”我终于忍不住也咆哮出来,我痛苦的捂着裤裆,眼泪不住的留下来,妈蛋,真是太疼了。 龟仙人听后一愣,随后很淡定的说道,“拿冰敷敷就好了,现在起来抱人,抱不了,拖也要拖过去。” “不拖!”我吼到,老子都要死了,这老家伙还一脸淡然,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哼哼,我不耍耍脾气,你还一直把我当马使了。 “那好吧,我自己来,那女鬼的事……”龟仙人见我不拖也不发怒,依旧平淡的说道。我一听女鬼,马上一个激灵,咻的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我一边捂着裤裆,一边抓起小美的脚,“大师,不对,大仙,我和你开个玩笑,拖,我现在就拖。” 我俯着身子,艰难前行,心中不停咒骂着这老东西,倒也不那么疼了。我将小美拖到阳光下后,龟仙人叫我拿着铜镜,自己则又掏出一把谷物,在小美的嘴中,胸口,手中,脚中都塞了一些。龟仙人塞胸口的时候我还小激动一下,不过看他表情认真,也就不敢多想了。 待得龟仙人照好,他又和我对调了位置,只见他又从腰中掏出一个布袋,不过肯定不是之前的,因为上面没有了补丁。龟仙人打开袋口,往着小美天灵盖一笼,随后看着我说道,“你用镜子放射阳光过来,从脚开始,不用急,慢慢来,懂不懂?” 他是大师,我自然只能乖乖听话。我拿起镜子,认真的从小美的脚开始照起,反射的光线与阳光色泽有所不同,它的色泽中加着古铜黄,更加神圣。或许有很多朋友觉得这个过程神奇神秘,可是在我这个实施者看来却平凡无奇,一点出彩的地方都没有,妈蛋,不就是拿着镜子照啊照吗? 我照了一会有些烦,这时候我已经照到了胸口的位置了,小美没有由来的一抖,是的,就是突然的一抖,好像抽搐一般,我吓了一跳,龟仙人细眼一眯道,“照她右手。” 我现在可能对龟仙人的话有些条件反射,他一说完,我的镜光便移到右手。“滋滋滋。”小美手中谷物冒起黑烟,那些谷物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化着,我看着一阵恶寒,凄厉的叫声在我的耳中回荡。 “逼它上来。”龟仙人的话冷不丁的在我的耳中响起,我乖乖的将镜光从手上移至小美胸部,又是一抖!小美的大胸平白无故的波涛汹涌起来,我看着不仅咽咽口水,这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胸口冒起了黑烟。 “继续!”龟仙人又说道,我不敢迟疑,马上将镜光从胸口上移至头部,小美的头没有由来的摇晃起来,看样子这东西还要挣扎。可是没有什么效用,小美的脑袋摇晃一阵后便停了下来,同一时刻,龟仙人的布袋鼓了起来,他似乎早有准备,迅速将布袋一绕,有我的镜光照着,这里面的东西似乎也活腾不起,才扑腾了几下便萎了下去,整个布袋也开始干瘪下去。 “好了!”龟仙人冲我一笑,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松了口气,下体的疼痛也开始继续袭来。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捂着自己的裤裆一脸苦楚。 龟仙人这时候又恢复了他的古道仙风,冲我又一笑,“小友走吧,这样捂着可不是事,我们先休息一下,晚上还有些事要忙活呢。” “还有事忙活!”我的脸一苦,不过也不敢说什么,乖乖起身将地上的小美抱起。“这姑娘没事了,你也不需要太担心。”龟仙人背着手,走在前面悠悠说道。 妈蛋,她不需要担心,我需要担心啊,老子现在走一步下面就疼一阵,简直就是凌辱。我苦逼的走在龟仙人后面,他自顾自的走着,很快我们走到了一家宾馆,竟然是我上次被敲诈的宾馆! “你去开个房间,我有些事要和你说。”龟仙人也不看我不自然的脸色,语气中有着不容置疑。我唯有遵旨照办,我心里还寻思着龟仙人是不是要在这里帮我捉那女鬼。 开了房间,我顺带着向宾馆服务员要了些冰块。值得一提的是,开房间的服务生正是昨日被我甩了一把钱的的那个小姐,她看我这么灰头土脸的,自然乐呵得不行,很爽快的就甩了几块冰给我,往脸上甩的! 我冷哼一声,也不说话,你就开心吧,你就得意吧,迟早有一天老子要把的肚子搞大。不过我也就说说,像这种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的女吊我才看不上。 回到房间,小美正在床上躺着,而龟仙人靠着后背椅坐在窗户边打盹,阳光从窗外涌进,整个房间亮亮堂堂的,倒别有一番风味。龟仙人见我进来,便把眼睛睁开,他招手示意我过去,我不敢怠慢,捂着裤裆,一瘸一拐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小友坐吧,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想问什么就说,我能回答的就一定回答。”龟仙人一脸笑意的看着我,他现在的样子真像一个世外高人。 “好的大师。”我点点头,我心中还真有着无数个疑问。接下来的时间龟仙人回答了我的很多问题,不过都是关于今天医院之行的,关于什么玉戒,什么女鬼他都是一句以后自然知道便带过了。 首先龟仙人塞给我的枸杞谷物都是吸食日月精华长大的,是纯阳之物,所以有着震鬼护魂的效果。将枸杞放在我口中,是为了防止我被鬼上身,而放于小美口中是起到了占时压制作用,防止鬼物从小美身上跑出。还有就是放于小美全身各处的谷物,龟仙人解释说,这人体构造极为复杂与神秘,在我们人体的头部,双手双脚处,还有胸口处都有一个你看不到的通道,这些通道肉眼是看不出来的,它是我们灵魂的进出口,所以在这些地方放上谷物,就相当于堵住了鬼物的所有去路,再通过镜光将鬼物逼到头部,从而来个瓮中捉鳖。 还有那个铜镜,也是他家的祖传之宝,据说是用雷火淬炼而成,对付鬼物有着许多奇效,这镜光只不过是最普通的一种。装鬼物的灰袋是从阴间带来的,据龟仙人说这里面有着不少鬼物呢,我虽不相信这灰袋是阴间弄上的,但他说里面有鬼物我一定是信的,因为之前便装了一只。 “那大师,你看我这女鬼啥时候也把她抓起来吧,我每天想着都慎得慌。”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呵呵,你那不急,今晚我们再去一次医院,先将这两个小鬼处理好再说。”龟仙人一脸淡然,按照他的意思,那个停用的厕所死过两个胎儿,那尸体还在厕所之中,所以需要找出。可能很多朋友就不明白了,这种医院每天不知道多少胎被堕怎么就出了这两个鬼物。 简单说来,这胎儿分为灵胎与活胎。刚刚怀孕的那会,精子与卵子结合,吸收胎盘营养快速长大,可这时候胎儿还没有灵魂,只能自然生长,这称为活胎。等到时机成熟,大概怀孕十月以后投胎鬼进入胎儿体内的时候,便成了灵胎,当然灵胎在子宫的时间很短,投胎鬼的到来意味着新生儿的诞生。值得一提的是,有些孕妇会早产,或是晚产,那都是因为投胎鬼太心急或是不守时的结果。(这些都是龟仙人告诉我的,若是有朋友不信大可嗤之以鼻,莫要以我争辩什么。) 而厕所间的那两个尸体一定是灵胎,想来是投胎鬼刚进入了胎儿体内,刚刚活蹦过来,便被人流活活弄死。这种鬼物叫胎鬼,一般没有善恶之分,因为他们的前世因果在进入胎儿的那一刻已经全部抹除,可以说,这就是一个全新的生命体,而这生命体在意识未成形之时又被活活打散,所有即时又变成了鬼物也没有什么危险性,他们就如同鬼世界的婴儿一般,天真可爱。 我想想确实是,那只咯咯笑的胎鬼似乎人畜无害,它手上的时候我还没由来的心疼,可那只附身我和小美的呢?它为什么那么凶戾,这个我不得而知,龟仙人也摇头不知,说需要今晚看过以后才知道。 第十一章 夜焚婴尸 聊得差不多后,我便陪着鬼爷(也就是龟仙人,他不喜欢我叫龟仙人以后我就不这样叫他了,都叫鬼爷。)去外面吃了个饭,顺便买一些晚上需要用到的东西。有黄纸,香烛,一只半熟不熟的白斩鸡,以及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下午鬼爷又讲了不少关于鬼物的奇闻异事给我听,我倒不怎么当真,权当故事听。毕竟像他这种还到过阴间的大人物,若是放到外面应该能在神经病医院过得不错。到了晚上九点,我提着东西,便同鬼爷出了宾馆。 这个点医院已经临近关门,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觉得医院总是阴森森的,越大医院越是这样,不论白天黑夜总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所以我一踏进这孕和医院的时候心里就堵得慌,长长的走廊稀稀拉拉坐着几个女子,白炽灯光并不明亮,特别是走廊厕所的灯光打在地板上,苍白得吓人。我紧紧跟在鬼爷后面,这心提到了嗓子眼。 到了厕所,那扇门不知何时又被堵死,鬼爷一脚踹开,将七七八八的杂物清理干净后,一个黑幽幽的墙洞就呈现在眼前。虽然心中一再告诫自己没有鬼,没有鬼,可还是止不住的咽口水,腿也有些软。鬼爷拿出手电筒往洞口晃了晃,一伸脚便跨了过去,招呼着叫我钻过去。 “过来吧,没啥好怕的。”鬼爷的脸色从容镇定,我看着不免安心许多,点点头,将东西递给他后,也一脚跨了过去。 鬼爷拿出香烛在自己手中一抹,随后掏出打着补丁的灰袋,他解开布袋,伸手往着里面一掏,随后手作钳状的伸出,只见一团隐隐约约的白影正在他手中挣扎。我看着不禁由衷的佩服起鬼爷来,毕竟这是鬼物,竟敢这样拿捏在手上。 鬼爷将鬼物放在嘴边,也不知道他轻声低语了什么,只见那白影渐渐不再挣扎。鬼爷微笑着将手一放,白影则飘荡而出,停在厕所的中间位置。 “吴良,去把那里挖开。” “挖开!”我咽了咽口水,因为事先也商议过,所以我舔了舔嘴唇,拿着锤子斧头,对着那个地方一个劲的猛砸猛挖,鬼爷则将买好的东西一一摆好,点上香烛,烧着黄纸,好像做法事一般。不出一会便被我挖开个洞来,一股恶臭从洞中传来,我赶忙捂住口鼻,鬼爷将电筒往那洞口一照,天哪,两具尸体。 这两具尸体不知放了多久,全身已经腐烂不成样子,有些地方甚至有着蛆虫蠕进蠕出,若是细看还能看到肚皮下的肠子什么的。“呕”第一次看到这样恶心的场景,再加上恶臭的刺激,我一下便吐了出来,止不住的吐,估摸着把这几天吃的东西都吐光了。 鬼爷倒是淡定到了极致,他一手捂住鼻口,一手拿着手电在尸体上来回扫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我吐了个爽快,看鬼爷如此淡定不觉佩服到了极致,“鬼爷你真厉害。” 鬼爷抬眼瞟了瞟我,随即将手伸进洞里悠悠说道,“这算什么,鬼爷以前见过的东西不是这个能比的。”虽然我不信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恶心,更可怕,但他的那份淡然还是很折服我的。 不一会儿他便将手拿了上来,而此刻他的手中多了七根细针,这针半黑半白,寒刺的针尖让人不寒而栗。 鬼爷看了看我,脸色平静,“这针叫追魄针,是极为恶毒的一种道家法器。它的用途呢,就是通过尸体来改变胎鬼,当这针由白变得全黑的时候,胎鬼便会变得极为凶戾与凶残。” “唔。”我点点头,怪不得那胎鬼那么凶戾,原来是被人下了针。 “那我们这样岂不是坏了别人的好事?”我有些担心的看着鬼爷。鬼爷冷冷一笑,“这种阴毒之事坏了就坏了,没什么好担心的。难不成他们还敢来找我不成!” 鬼爷说着将另一个布袋也打了开来,伸手将里面的鬼物抓了出来。这是一只黑影,他的体内有着白气翻滚,不过不多。这东西一出来就对着鬼爷怒吼,狂啸,龇牙咧嘴。 鬼爷拿起一把香烛,在这鬼物身上熏了熏,它便安静下来,看着鬼爷不敢动弹。鬼爷又低语和它说了什么。只见它也飘到空中和白影汇合在一起。这两只鬼物围绕在尸体的周围,呜咽不止,如同没有家的小孩一般。 过了一会,鬼爷叹了叹气,对着那两个小鬼又说了什么。只见那两个小鬼不舍的点点头,飘到了鬼爷身边。这时候鬼爷将香油倒在尸体身上,随后点了三炷香放在尸体左右。 “烧!”鬼爷一喝,整个尸体竟然无火自燃起来,熊熊火焰不断向上喷涌,鬼爷又往着里面抛了一些东西,嘴中念念有词。说来奇怪这焚烧的气味并无臭味,反而有着一股烛香,不出一刻这里面的尸体化为了飞灰。鬼爷从洞中抓出一把骨灰,放入灰袋之中,那两只小鬼便乖乖跟了进去。 “你将洞填回去吧。”鬼爷冲我挥挥手,我咽咽口水低头说是,相信很多朋友和我一样不明所以。所以我边填洞,边向鬼爷问了个究竟。 古语言什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鬼爷之前和两个小鬼说的便是鬼话。这两个尸体因为风水的缘故,进不了轮回,走不了阴阳路,所以一直徘徊在这里。所以必须将尸体焚化才能解脱他们的束缚,这尸体自燃是一种方术,我解释不清,反正很牛逼。不过这两个鬼物似乎没有去阴间的觉悟,所以又回到鬼爷的灰袋中。 其实鬼爷没有说实话,那两个鬼物是被鬼爷强制留下的。焚化的时候他烧了不少东西下去,贿赂下面的阴司,才把这两个小鬼留住。而他留住小鬼的目的竟然是因为我,当然这是后话,以后再说。 将洞口填好,又将东西收拾干净,我和鬼爷回到宾馆,一路无话,不知为何一出厕所我便疲惫不堪,整个身子好像要垮了一般。我问鬼爷,他说这是吸了尸气的缘故。我听着吓个半死,尸气在我印象中就是一沾即死的东西,不过鬼爷说没事,这东西依旧被他净化过了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不用他说,我还没到宾馆门口就困得不行,眼皮有一耷没一耷的,一到房间,我赶忙爬到床上,也不顾及小美是不是躺在床上,这一闭眼便睡着了。这一觉我睡得无比的香,是前所未有的香,可能是因为这几天没睡好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尸气的缘故,眼睛再一睁开这外面的阳光就倾洒进来了,而在我的眼前就是恢复血色小美。 我想要的未来,是早上醒来,你和阳光都在。看着小美,我不自觉想到了这句话,虽然我并不爱她,但她的美貌足以弥补这一点。这些不是关键,关键是她睡着的时候嘴角挂着微笑,而整个身子则缠在我的身上,如同八爪鱼一般,更关键的是,我的小和尚已经醒了,正一丝不苟的盯着小美的腹部。 我调戏一种,可能是动作太大,将小美惊醒过来。(这之中就是调戏小美的过程,不过现在不能写H文,就删了,大家自己想象。) “流氓!” 小美尖叫着大喊出来,并是毫不吝啬的给了我一巴掌。我从小到大吃过不少巴掌,可从来没有这巴掌重,我感觉就好像一头母牛撞在我的脸上一般。我的头被打得一歪,摔在床上,跟着而来的还有哗啦啦的鼻血哗。 “不要脸!” 小美又朝着我撅着的屁股狠狠一踹,我就如同火星撞地球一般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值得一提的是,我在飞出去的过程中搞定了,不错我就是射了,所以倒地的时候我还抽搐了几下。痛并他妈的快乐着。 抽搐完后,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娘们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把她给奸强了,我迅速从地上爬起,这时候小美已经开始把衣服穿好,正在扣她的牛仔裤的扣子,她恶狠狠的盯着我,如果眼神能杀人我估计我已经被瞬间秒杀了。所以我一下又萎了下来,反正我已经射完了,占时空出了欲望。 我抹了抹鼻子上的鲜血,然后一脸憨笑的看着小美,(不过在小美眼里估计就是淫笑了)“误会啊,小美你看到的都不是真的。” 第十二章 面见鬼爷 “看到的还能不是真的吗?你别靠近我,你这是个禽兽!”小美咬牙切齿的看着我,我笑得那一脸尴尬啊,不过这时候我可不能出乱子,我必须理智,我必须从容。 “小美真是误会,你被鬼上身了,我这是为了帮你逼出小鬼,才出此下撤的。”我灵光一闪,随口便是说了出来,小美一听鬼上身,马上安静了下来,妈蛋我觉得我真是个天才,我见效果良好又开始添油加醋起来,“我刚刚为你做的是吸阴大法,你身体里面的阴气太多,我帮你吸些阴气出来才能赶走小鬼!” “那…那个小鬼走了吗?”小美有些害怕的朝我靠拢,我心中那个大喜啊,估计等等还能来啪啪啪,不过面上我是一脸认真,“走了,我刚刚把它吓跑了。”接下来小美是不是会痛哭流涕,扑到我的怀里,然后以身相许呢,我心中暗暗想到。 “那你还吸,你个流氓”“啪!” 小美脸色一板,朝着我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可怜的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又躺在了地上,妈蛋,有我你哭的时候,我心中暗暗想到。 待得我和小美又闹了一会,我这才意识到鬼爷不见了。在房间里转悠一圈,发现他留下的纸条。他说回去小区有些事办,所以他先回去了。他会有啥事,不就是看大门么?不过我想想自己和小美已经两天没回家了,所以也稍稍打理一下,匆匆出了门,直奔家里而去。 回到小区的时候,鬼爷并不在小区看门,不过小美的爸妈却在,他们两个坐在茶叶蛋锅旁,看我带着小美回来马上迎了过来,对小美那是一阵嘘寒问暖,就差没哭出来了,对我则是一脸不善,恨不得把我的皮扒下来。 我看着一阵头大,也不敢搭话,低下头就往家里跑。今天爸妈都在家,想想才意识到今天周末。他们两个围着我就是一阵审问,我被问得一阵头大,借口说去洗澡便躲进了卫生间。不想爸妈竟然追着我去了厕所,趴在门板上对我问东问西,还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小美不错,如果喜欢就去提亲。对此我只有暗暗叹口气,要是他们知道我是陪着小美去打胎就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说了。 我偶尔搭他们一句,洗完澡我便将自己锁到房间,爸妈以为我和小美黄了,所以又趴在我的房门口说什么没关系的,如果不喜欢小美咱就换,我看小美也不是很好,听邻居说她总和不三不四的男人搞在一起。 我知道爸妈这都是为我好,所以鼻子一酸对着他们一喊,“好啦,我知道了,我先睡个觉。”“孩子都长大了,哎。”听着爸妈在外面又嘀咕了两句,之后外面便没了声音。 我躺在床上,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真的有些不可思议,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无信仰的无神论者,可这几天经历的事情着实冲击了我的世界观,所以我心事重重着,爬起来又百度起来,百度上对于妖魔鬼怪这种东西褒贬不一,大部分人是不信的,毕竟现在已经不是封建社会了。 我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最后我还是信了,因为这几天的事情,让我不得不信。下午鬼爷发消息找了我,让我惊讶不已的是,这老东西竟然住在我家楼下。 到了他家,我原本以为鬼爷家应该简朴古老,甚至带着诡异。可是看了才知道他家豪华得很,甚至还有个保姆正在打扫房间,一看就是富人之家。这么富有了还用看门,这引起了我的疑心,我现在更加的相信这鬼爷是奔着我来的了。 鬼爷带着我去了书房,他的书房不是很大,却有着书香飘荡,是真的书香,我看见他的书架上摆放着一排的古书,已经有些发黄发黑的那种。我和鬼爷也算熟了,所以我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在他书房转悠了一圈,这些书大概都是一些野史,传记什么的,并没有我想象的那种修炼啊,抓鬼的奇书,失望一阵我便坐到藤椅上陪鬼爷聊起了天。 我的心里有个坎,就是关于鬼爷是不是针对我而来的问题,所以我没有和他说几句便扯到了这个话题,想不到鬼爷竟然果断的说了是,他说他确实为了我而来。我本来还想着如果是奔着我来的,我会不会冲着他愤怒,冲他咆哮。可他回答得这么直接,这么淡定我又无法可说了,不是我不愤怒,不想咆哮,而是我不敢,他是玩鬼的人,而我是个被鬼玩的屌丝,这中间差了可不是一个等级。 所以到最后我忍着怒火只问了他一个为什么。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之后将头撇到一边,看着墙壁,“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他的声音低沉,似乎也困惑在其中,而正当我疑问想问为什么的时候,鬼爷书桌上的书无风自动起来,我毛骨悚然,差点叫了出来,那个女鬼竟然活生生的出现了。 “鬼…鬼…鬼爷,有鬼!”我指着悬挂在空中的女鬼心已经顶到了嗓子眼,可偏偏这时候鬼爷还一脸淡然,依旧看着他的墙壁。我吓得不敢动弹,书房安静到了极点,过了好一会儿鬼爷才转过头来,“怕什么,这是白莲,以后都会跟着你。” 我艹,感情这一人一鬼还认识,这两个不好要的东西竟然耍了我几天,我当场真是气爆了,站起来就往鬼爷那里冲了过去,然后跪下来抱着鬼爷的腿做哭喊状,“鬼爷,不,鬼仙,你是大能人,我有什么错你说出来,我都改,我们怎么也算相识一场,你不会做得这么绝情吧?我家里可是只有一个,我还不想死,我……” 鬼爷见我这样眉头一皱,大袖将我甩开,“什么乱起八糟的,都多大的人了,一点形象也没有。我告诉你,这跪天跪地鬼父母,你搞这一出成何体统。” “鬼爷,我就一屌丝,没什么出息的,也成不了体统,我只求你放过我。我还想要过好的生活,我这一辈子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我…”我声泪俱下的对着鬼爷哭诉道,说真的,那会我是真哭,我想着自己这么大了还是个处男,也没有过什么出息,现在更惨,估计有个女鬼跟着,以后不被她害死也要被她吓死,想着以后悲惨的命运我他妈能不哭吗? “哼,少和我装可怜,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要放白莲了。”白莲就是女鬼,我他妈吓得立马爬了起来,连滚带爬的坐回座位,鬼爷见有奇效,故而又用白莲威逼我几次,直到我坐在藤椅上乖乖的不说一句话为止。这他妈比关门放狗有用多了。 “你放心吧,以后白莲跟着你,不伤你,反而还会保护你。”鬼爷见我整张脸忧心忡忡,还带着恐惧故而安慰道。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鬼爷给我讲了白莲的事也讲了他自己的故事。 白莲的事鬼爷也没说什么,只说这是玉戒中的鬼物,也不知道在世间呆了多久,反正从他记事之日起便能时常看到白莲的身影,不会害人性命。 而鬼爷原名鬼贤林,家族世代修行鬼术,他们家族修行鬼术的岁月甚至可以推回到春秋战国时期,曾经也有过非常辉煌的年月,不过后来一场意外,继承人突然死了,带着大部分的秘术死的,所以家族也就破落下来,再加上“破四旧”等等一系列现代科学对封建迷信的冲击,信这些的更少了,所以鬼爷家也就没落下来了。 鬼爷一辈子风风雨雨,他出生的时候新中国刚刚成立,社会动荡得很,后来又大跃进,文化大革命,破四旧,鬼爷的父亲因为修炼鬼术,被认为是异教徒,邪教徒,活活被红卫兵打死了,据说还被晒了几天尸体。说这个的时候鬼爷眼泪不停掉,他说他父亲是个非常和善的人,如果现在在世的话都要一百的人了。父亲死的时候,鬼爷尸体都没来的及收,他的叔叔伯伯便带着他连夜逃到了香港,因为这再不走就可能再也走不了了。 第十三章 鬼术师的传承 在香港闯荡了几十年,相信鬼爷一定饱餐了辛酸,这里他一句便带过了,他说他现在老了,有两个心愿没完成。一来是膝下没儿女,所以就想着回来大陆找一个传承人。二来是父亲的尸骨没有着落,这一定要找到的。 不用说,这传承人的名头肯定是落在了我的头上,当我问着为什么的时候,鬼爷说这是玉戒的选择,和他无关。他告诉我,他们家族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每一族人都是在大年三十,除夕之夜也就是新旧之年交替之时出生的婴儿。因为新旧之时年月交换,阴阳交换,时辰交换,这阳界阴界交界之处会喷涌出极多的非阴非阳物质,投胎之人从阴间跨界而来,所以这天出生的婴儿多少会带上这些东西,听我爸妈说,我正好是大年三十那夜十二点出生的,所以这种物质极盛。 鬼爷将我们这种拥有非阴非阳物质的身体叫做阴阳体。阴阳体,因为非阴非阳,便可容纳鬼魄于身,养鬼修行,更重要的是阴阳体能够穿梭阴阳两界,见常人所不能见,做常人所不能做,得常人所不能得。当然这阴阳体若是不修行鬼术倒也同常人无异。 听鬼爷这么一说,我心里倒少了几分害怕,看白莲的样子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悚得慌。 至于鬼爷父亲的尸骨也在紧锣密鼓的寻找之中,现在已经有了一丝线索,所以想要我一同前往,目的很简单,带我回去家族拜拜祖师爷,顺便一路历练。可是我呢,其实我并不愿答应,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把我吓得够呛,我觉得以我的胆量估计吃不了这碗饭,可是鬼爷说玉戒选择了我,这便是一辈子的宿命,逃也逃不开,脱也脱不掉。 我问鬼爷什么是宿命,我不信宿命。鬼爷笑着说这东西邪得很,容不得你不信,若是想摆脱它,你只有变得强大挣脱宿命的枷锁。然后他又说,你知道那些挣脱宿命的枷锁的人都去了哪么?我摇头说不知,然后鬼爷就指了指天,成神仙了呢。 我不知道这世界上有没有神仙,但想来也有,因为我已经看到鬼了,既然有鬼怪,那么有神仙也就不奇怪了。最后我坳不过鬼爷,毕竟白莲他妈的站在我的面前冲我咧嘴,而鬼爷也说你要是不答应白莲立马就会吃了你。我这坐虎难下的也就上了这条鬼船。 只是那时候我不知道,白莲不仅不会吃我,还会保护我一辈子。而也在那一刻开始,我在不知不觉中与宿命做起了斗争,甚是一步一步的挣脱开了宿命的枷锁。 离开的时间定在了第二天,我同爸妈道别,撒谎说我自己心情不好想出去走走。爸妈以为我是因为和小美黄了才这般的行径,也就点头同意,临走的时候塞了好几千给我,千叮万嘱我一定要小心,哪天开心了就哪天回来。看着已经皱眉沟壑的爸妈,我心里也难受得很,可改变不了什么,答应会每天打电话回来,便头也不回的背着大包离家了。 鬼爷在楼下等我多时,我一下来两人便奔着鬼爷老家而去。鬼爷是福建客家人,家在福建三明一带,那里地形多丘陵,山多林广,土壤肥沃,而此刻又值谷物收割季节,车行间,放眼便是金黄,秋风泛起稻海,而远处是群山万壑,当真是给我这个从小蜗居在中原地带的井底之蛙长了不少见识。 一路并不枯燥,同鬼爷在一起的感觉和家中的长辈不同,好似平辈之交,再加上鬼爷所讲事物都颇为奇异,我从小就特别涉奇猎异,所以一路听得津津有味。不过鬼爷传授的法门异术却枯燥无味,我知道这是将来对敌时的保命要术,所以不敢怠慢一一记下。 后来鬼爷自己讲烦了便扔了两本古书给我,一本是《鬼物奇杂谈》,这本书记载了天地间的各种鬼物,关于他们的特性喜好,应对法门都是一清二楚。另一本则是《鬼术》,其中有讲述鬼术修炼的方法,以及一些对付鬼物的法门,方术,养鬼物对敌的方法。虽然鬼爷说这已经是精简版了,但两本书合起来依旧有一指般厚,让我看得着实头大。 值得一提的是,鬼爷是驾驶自己的跑车回的老家,兰博基尼。这让我这个穷屌丝兴奋得不行,长这么大除了考驾照以外便没有摸过方向盘的我,以卖萌,撒娇,跪求,哭喊等等不要脸方法,终得鬼爷点头,答应让我开一小会,我也算过足了一把手瘾,体验了一番高富帅的滋味。 我突然想起鬼爷并无子女,若是以后仙逝鬼爷的富有家产归谁所有,我想来想去似乎我都是。想着我的不自觉便砰砰狂跳,老子若成高富帅,天下美女任我啪。 鬼爷似乎看出了我心思,他告诉我修我们鬼术确实赚钱,不过这些鬼钱不干净,赚了必须全部花完,所以他这辈子赚的钱估计都要破到九位数了,不过留下的却只有香港的几套房,和我们小区的那套房,以及现在坐下的兰博。不过对我来说已经很多了,而且我想着以后能够挣很多钱,对于鬼术更加憧憬了,没办法老子就是个屌丝,也就这点出息。 我们上午九点出发前行,走高速,大概下午五点到达了鬼爷的老家三明宁化,这是个小县城,不过鬼爷说这里是客家祖地,每年都会有着海内外的客家人回来祭祖,客家人主要分布在中国的福建,广东,广西,江西等地,而海外便分布于马来西亚,印尼,泰国,新加坡等国,客家语在当地都是重要的语言。 鬼爷出身于客家祖地自然也是客家人,他告诉我客家人性情淳朴,勤劳务实,富甲极多,在海内外都有着好声誉也有着很大的分量。我听着笑说,鬼爷就算其中一个富甲了。因为此刻鬼爷的兰博基尼一进入宁化县城就造成很大的轰动,不少人远观驻足拍照,不明白的还以为是哪个京城富公子微服游玩呢。 鬼爷一进入县城情绪就有些不对,他坐在副驾驶,激动的指着一些古老建筑,说他小时候到过这里,这里有印象,更夸张的是鬼爷说他想尝尝宁化客家独有的豆腐脑,烧卖,在鬼爷夸张的形容下,我咽着口水,得,我也迫不及待起来。 于是我将兰博停在路边,特意吃了鬼爷说的豆腐脑,烧麦,是个路边摊。虽说‘高富帅’从跑车下来吃一碗豆腐脑一碗烧卖有些掉价,可这顿吃得确实爽快,我吃过的豆腐脑不少,甜的有,咸的有,可这里却是辣的,颇有一番滋味。 吃了一半,正值放学,哗啦啦的学生从街角的一头或骑自行车,或走路如同潮水的涌过来,欢声笑语,青春满脸,夕阳被打得碎碎的从老槐树的密叶中打进来,我看着心中一动,回忆起以前上学的时光,心里有些思念的感伤。 因为回忆,我的思维陷入沉思之中,就这一晃神就听耳畔传来一软软的女声,“大叔,你让一下好吗?我想和这车合个影。” 我一抬头,入目是双黑眼睛,大大的,像两个清潭特别有神,瓜子脸,樱桃嘴,西瓜头,一个小清新的小萝莉,看样子也就十六七岁。看得我老脸一红,赶忙将屁股底下的塑料凳移开,一边咬着烧麦,一边看着小萝莉,“照吧,照吧” 小萝莉也不管我,她拿起手机对着自己和兰博基尼猛拍,怎么可爱怎么来,怎么卖萌怎么来,完全不顾我这个猥琐大叔的感受。说实话我看着真心心动,和小美的那种美艳不同,这姑娘透着一股纯净,一看就没被污染过,这可是我最喜欢的类型,小清新加小萝莉,艾玛,怎么感觉这小姑娘长得就和我未来媳妇一样,所以我决定搭搭讪。 “嗨,姑娘,拍得不错嘛,不过远拍更有效果,要不要我帮你拍拍?”我的眼中带笑,将我自以为最淳朴最善良的一面展露了出来。 第十四章 兰博基尼的用处 “你谁啊,大叔!”小萝莉瞟了瞟我,自顾自的拍着,完全把我凉在一边,我当时那他妈一个尴尬啊,我想着还是算了吧,这么可爱的妹纸也看不上我,不过又看看鬼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妈蛋,老子还真是做虎难下啊。 所以我尴尬一笑,腆起脸皮整整自己的衣领正色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是这辆车是我的。”是的,我现在要开始装高富帅了,不就是吹吹牛,摆摆阔,装装逼吗,而且我现在有辆现成的兰博基尼让我装逼。 “噗,你的?”小萝莉捂嘴看着我,眼中自然满是不信,而周围围观拍照的也看了过来,喜闻见乐的看着我和小萝莉。 我又是尴尬一笑,看看鬼爷,鬼爷也是从我这个年纪走过来的,自然知道我的意思,所以他冲我点头,意思是由着我来。我真心大定,从手中掏出兰博的智能遥控钥匙套在手上转了几圈,“诺,钥匙在这,要不要我按按。” “嘁,我家也有,不过就是费电池。”围观学生中有人不服了,马上喊了出来,估计是看我装逼所以不爽,谁让我搭讪他们的女神呢。我也没搭理,而是看着那个可爱的小萝莉,“怎么样,你让我按,我就按下去哦。” 这小萝莉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来了兴趣,不过估计人多拉不下面子,所以她的面色闪着犹豫,最后看着我软软的说道,“大叔,别逗了,赶紧坐下来吃豆腐脑吧,都凉了。” 看得出这小姑娘心动了,所以我心中一动将智能遥控钥匙塞到她的手里,“诺,最中间那个是开锁键,如果不信你就自己按吧。”说完我就坐回那条小塑料凳上,端着豆腐脑淡定吃起来,货真价实我还怕个屌。能够感觉小萝莉的紧张,和围观学生的屏息。 “哔哔!” 兰博基尼伴着感应灯闪烁,清脆的叫声响起,如同仙乐一般传到众围观学生的耳中,看着他们骇然的样子,哼哼,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臭屌丝,我心中暗暗想到。不过我没意识到我也是个屌丝,还是纯生野屌。 “天哪,怎么可能,这可是兰博基尼蝙蝠,据说没有八百万拿不下来呢。”“确实,我的电脑桌面就是这辆车,想不到一个吃了地摊豆腐脑的大叔有一辆。”“人不可貌相,我今天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嘘,小声一点,这等人物不是我们能议论的。”围观众屌对我的态度顿时有了个八百六十度转弯,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羡慕。估计他们已经把我想成一个出来游玩的富二代了。 我搓着我的小脚,说实话我激动得有些尿急,毕竟这样的场景是我YY里面常出现的场景,本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不想二十过二便实现了。不对是二十过三,鬼爷说大年三十那天出生算一岁,而到了年一又算一岁,便是两岁。 我尽量保持着平淡,对着小萝莉微微一笑,“想不想看看里面怎么样的。”小萝莉好奇的连点头,我暗自得意一笑,随后温文儒雅的说道,“那不如我先请你吃一碗豆腐脑吧,你们这里的豆腐脑还真是不错呢。” “你外地来的?你哪的啊?”小萝莉好像对于我这个外地来的很有兴趣,点头坐下,我叫卖豆腐脑的阿姨又端一碗上来。她对我那是笑容有鞠,毕恭毕敬,我看着不禁心中一叹,看来有钱确实是大爷啊。 我同小萝莉巴拉巴拉的就聊了起来,之前我说过我有写过一年多的小说,所以思维活跃,特别能侃。别看这小萝莉清新可爱,眼睛转起来的时候滴溜溜的,鬼机灵着呢,所以两人聊得也算投机。 她叫夏绘,今年刚刚高二,追她的人很多,所以读书不怎么样,现在正在学美术,用此来打开大学的敲门砖。听她一说学美术,我就说自己高中读书那会特别喜欢一个学美术的姑娘,可惜我追了几年也没追到,最后她跟了别人,成为我现在人生的遗憾。然后这妮子就睁大眼睛看着我说,大叔我看你长得也不丑啊,而且又这么有钱,那姑娘瞎了眼吧?干嘛不答应你。 我对她嘿嘿一笑,做出苦涩的表情,然后告诉她大叔以前特别低调,我连喝水都是白凉开,别人以为我是穷屌丝,所以不理我,后来我开着这车在那女生面前一转悠,她立马说其实她一直爱我,还说什么愿意和我结婚,想给我生一大堆的小孩。说完我看着夏绘,问她你知道后来怎么着了吗? 她摇头说不知道,不过看她样子特别想知道,所以我微微一笑,我说我狠狠的甩了她一个耳光,什么也没说就扬长而去了。夏绘一听拍着桌子说真是大快人心,甩得好,这样的女人真让人恶心。然后我又说,其实我心里一直还挂念着她,不过是高中时候那个只知道画画,为了梦想可以不顾一切的她,如果可以我愿意放弃我现在的所有来换取和曾经那个她的一见。 夏绘一听眼珠子里都泛起泪花,说大叔你真痴情。我心里一乐,暗道有戏,看来我编故事的能力一点没弱,不继续写小说真是浪费了。我认真的看着小萝莉叹气告诉她说你现在的样子就特别像高中时候的她,如果有时间能不能陪着我在这里多走走转悠转悠,我想要拾起那时候青涩的回忆。小萝莉见我这么伤感一口就答应下来,点头说好。把我心里那个了乐的啊,我只想喊,媳妇,快到碗里来。 吃完东西,我说现在就载你去兜兜风,小萝莉兴奋得大叫一声好耶,看她兴奋的样子就差跳起来了。不过偏偏这时候鬼爷咳嗽了一声,妈蛋,这鬼爷不会是要来给我补刀了吧? 我有些紧张的问鬼爷怎么了,毕竟这是他的车,要是他不借我车怎么办,那我不是煮熟的媳妇要飞了。鬼爷摇头说先找酒店住下,你们两个年轻人要玩总不能拉着我这个老电灯泡吧?我听着十分在理,当真是爱死这个老东西。 这时候小萝莉就疑惑了,她问我这个老爷爷是谁,估计她还以为这是路人甲呢。我说是我爷爷,(妈蛋,真是便宜这老东西了)带他出来散散心。小萝莉点点头,对着鬼爷叫了声爷爷好,很是礼貌,随后我们便在众人的羡慕注视下坐进了兰博基尼里面。 因为兰博基尼只有正驾驶位和副驾驶位,多出来的夏绘只能是我抱着呢,这妮子长得娇小,而且副驾驶的座位足够宽敞倒也舒适,不对简直是爽到爆了。我抱着她那是春心萌动,她的身子软软的,屁股特别有弹性,少女身上的幽香时不时从她身上飘出来。我闻得心直痒痒,小腹有些一团热火在燃烧,小和尚也立马醒了过来。说来委屈,对于这个纯净的小萝莉我当真没有想要那个的意思,应该是自然反应,好在小萝莉兴奋车里面的构造相当好奇,东摸摸西看看,然后疯狂拍照,也就没有发现我的异常。 我们去的是宁化最豪华的酒店,天鹅大酒店,这自然是小萝莉带的路,我说随便找一个酒店,然后她就找到这里了,想来是觉得这才符合我的档次。这是刚建成的酒店,四星级,奢华程度让本屌望而生畏,谁让本屌抛开鬼爷的话什么都不是呢。 不过鬼爷和小萝莉都非常自然的走了进去,前者见惯了大世面,自然觉得这没什么,而后者呢,想来是因为觉得跟着我们进来理所当然吧。 开好房间,鬼爷提着行李就上了楼,他提醒我早点回来,别惹是生非,我自然点头允诺,拉着夏绘便往外跑。这个县城并不是很大,我开着兰博很快就将整个县城逛了个遍,小萝莉将车窗打开,风舞动着她的西瓜头发,她将双手放在嘴边,对着窗外大喊,“啊!”声音依旧很软,如同软沙缓缓流下。 第十五章 鬼爷做符箓 “啊!我是夏绘,我有好多梦想,我以后一定要当一个画家!”小萝莉大喊着,她兴奋的回头看着我,“大叔,你要不要也喊喊。”我有些害羞的摇摇头,怎么说我也是个成年人了,这样喊出来似乎有些丢人。所以我对着她摇摇头说我就算了。不过小萝莉不依不饶,她说难得这么开心,你就喊喊嘛。我看着她那无辜的萌萌大眼,还有嘟着的粉红小嘴,心都要被融化了,所以一脸羞涩的点点头,说声好吧。 我将我这边的车窗拉下,有力的凉风呼啦啦的刮了进来,吹乱我的头发,也吹动了我的心田,“我是吴良,我希望夏绘能够实现她的梦想,希望我们都能快快乐乐。”我大声喊着,开始还有些放不开,可到了后来却上了瘾,强劲的凉风呼啦啦的灌进我的嘴里,打在我的脸上,我突然觉得很开心,前所未有的开心。 “啊!啊!啊!”我发疯的大叫,或许是补偿在我青春里没有做完的那些梦,那些疯狂的事。而小萝莉也跟着我叫,两个人坐在车里朝着外面大喊大叫,引来无数路人侧目的眼神,不知道是看车还是看我们,不过我想这一刻我和小萝莉都是快乐的,来,未来媳妇,快到碗里来。 窗外,灯华璀璨化成流光,在我们眼前划过。喊累了,我转过来看着夏绘,而她正好转头看着我,她甜甜冲我一笑,有些脸红,她软软的说了一句,你真好。那一刻我砰然心动,我想我真的爱上这个姑娘了,这么突然,这么直接。所以我打心里发自肺腑的冲着她一笑,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好。 我不知道她懂不懂我的意思,她将头靠在座椅上目光斜斜嘴角慵懒的看着窗外,我则认真开着车,偶尔瞟瞟她,心里涨涨的,感觉很充实。 逛完县城,夏绘说一定要让我尝尝这里的特色菜,宁化老鼠干!我听着差点就吓尿了,弱弱的问一句老鼠还能吃?夏绘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说你们城里人啊也未必有我们这些乡下人有口福嘛,这里的老鼠都是山上抓来的田鼠,干净得很,而且特别香,对了你有空可以去看看中央七套,还报道过呢。 我哦哦点头,虽然夏绘这么说,我心里还是一点没底,一想到下水道那些什么都会吃的老鼠,我就有些作呕。不过我可不能表现出来,我很顺从的在小萝莉的指引下开进一家小吃特色店。 是个挺偏的小店,不过里面客人极多,夏绘一进店也不需要我做主,啪啦啦的就说了几个特色菜名,我现在只记着老鼠干,其他的现在都忘记了。店家炒菜速度很快,很快几个菜便上齐了,色泽不怎么样,不过喷香四溢,尤其是中间那盘金黄的炒肉,这香味严重的刺激着我的味蕾。 夏绘见我咽着口水看着菜偏偏一动不动,不由又噗嗤笑了出来,她伸手在我面前挥了挥,说这吃不死人,不信我先尝一块。说完她将一块金黄的肉块夹起,放在鼻边闻了闻,说了句真香,随后便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起来,一脸享受的表情。我看着口水大咽,想着她一个姑娘家家都这么不嫌弃,要是我再犹豫就太做作了,所以我快速的夹起一块,往着嘴里一扔,没咬几下就咽了下去。 别说,我虽然不知道什么味,但绝对嘎嘣脆,肉块香味在我的嘴中四溢了,我眼睛一亮,美味啊。之后的事就简单了,我几乎是一个人把整盘肉干掉的,太TM好吃了,夏绘看着我只是笑,我跟她说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她捂着嘴直笑,说以后好好跟着姐姐混,保证有吃有喝。 我自然配合着说,那以后大叔就和姐姐混了,一定要把我喂饱啊。然后她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做出一脸认真的表情,而且声音装得特别老练,说放心吧大叔,以后我一定会把你喂得肥肥的,就像小猪一样,不对,是老猪一样。我被她一笑逗笑了,抓住她手,那我以后就把自己交给你了,你可不能辜负我哦。她将手挣脱开,然后在我肩上拍了拍,那是一定的,有我的就有你的。 看着这么直率,俏皮,机灵可爱的小萝莉小清新,我相信不管谁都会心动的吧。我们继续吃着,时不时互相看对方一眼,那种丝丝来电的眼神把我点得麻麻的,让我至今都难以忘怀,不夸张的说,这一顿饭是我从小到大吃得最爽快的一次,乃至到了今天我还深刻的记得这样一个场景。被烟熏得半黑的小店里,坐满着客人,脏乱曹查,而我和夏绘坐在墙角,两人的目光隔着翻腾的热气互相对碰着,嘴角有着莫名的笑意。 不过我没有得寸进尺,我知道真的感情需要被珍惜,被呵护,更需要细水长流。饭后送着小萝莉去了她学美术的画室,便驾车回去酒店了。鬼爷给我开的门,他有些八卦的看着我,问我玩得怎么样。我含蓄的说声还行,鬼爷点点头,背过头没有说话。 我跟着他进了房间,闻着一股香烛味,问他在干嘛,他指指桌上说准备明天的东西。我一看桌上有着一叠黄纸,笔墨纸砚,文房四宝都在,桌上还摆了个小铜鼎,里面这点着三根黄香,火星已经将香燎了一半,烟雾袅袅升起,香烛味正是从中发出。 我走近一看,只见桌上正压着一张黄纸,旁边砚台中装着朱砂与墨汁混合的红黑墨汁,其上还放着一支毛笔,笔尖上还滴着墨汁。哦,鬼爷正在制作符箓。鬼爷叫我认真看着,我点点头,对于这符箓的制作还是相当好奇的。 只见鬼爷拿起毛笔,在墨汁中蘸了蘸,随后大刀阔斧的在黄纸上画了起来,龙飞蛇舞,嘴中还念念有词,天清地宁,天地交精,九天玄女,赐吾真明,我今召请,三界诸神,如有违抗,如逆上清.. 我今天也算恶补了一些鬼术知识,自然知道这是破邪真言,鬼爷正在制作破邪符箓。待得真言念完,这黄纸上的符也画好了,鬼爷口中一喝,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感觉空气震荡,刚成的符箓上闪现一股金光,似乎柔又似乎刺眼,仅仅一瞬间便消失了。 “好了!”鬼爷面色沉凝,他小心将符箓拿起,放在桌上的一角,拿镇尺压住,我细细一看,竟然有一叠做好的符箓。不过鬼爷没有停止,而我也耐心的看着他画符,做箓。 或许很多朋友不明白我们这修鬼术的为什么还会做符箓,这不是道士的绝活吗?如果你真这么想,我只能说是我们鬼术师的前辈们太牛逼了,我粗略的翻阅了鬼术的内容,其中括弧的东西包罗万象,不仅涉及到我们鬼术师的以身养鬼,出入阴间,还记载了茅山等道教,南无等佛教,东洋等邪术,苗疆等蛊术,等等一些林林总总的秘术,秘辛,虽少,却精。更夸张的是,鬼爷说若不是我们的上一代祖师爷,也就是那个传承者出了意外,带走大部分的秘术秘辛,这《鬼术》会更加的完美与可怕。 我回忆鬼术中的符箓篇,里面记载的符箓种类极多,比如治病,安家,转运,对敌,降妖,这些都算大类,若是细分,那可就多了去了,暂不表,后文叙。《鬼术》中记载了十几种符箓的做法,除了两种降妖符箓,其他都是些治疗小病的治病符箓,什么治口臭符箓,治头痛符箓之类的。 那两种降妖符箓一为刚刚鬼爷做的破邪符箓,二为鬼爷现在在画的镇邪符箓,这符箓的制作过程要求繁多,极耗心神,简单来说需要一手一笔将整个符画完,且笔顺不能错,若是错了,整张符箓也就废了。还要口中低语真言,必须字正腔圆,语速极快,(快到什么程度呢?就好像中国好声音的华少念广告词一样)若是走调,废!若是慢了,废!而且这都有对于真言,若是念错,与符不对应,还可能引来反噬,有生命之危。 所以强如鬼爷制作符箓也要点上三柱黄香,一来提神醒脑,稳固心神,二来当做时辰,黄香烧完,立刻停止,也是避免心神耗费过多,出现精神恍惚,脑力不竭等症状。 第十六章 治口臭符箓 我在一旁认真看着鬼爷做符箓,再与脑海中《鬼术》所述一一印证,倒也有了一些心得,待得黄香烧完鬼爷将最后一张镇邪符箓做完,他长长呼了一口气浊气,让我上来试试。我搓着手,有些激动,一来第一次接触难免新鲜好奇,二来也是想要在鬼爷面前好好表现表现,不能给他看扁咯。 不过练手之前,鬼爷把笔墨纸砚都换了,用他的话说,没必要铺张浪费。我看他自然不服气的和他说等着吧,我会让你惊得下巴子掉下来,鬼爷一听也不说话,只是边笑边摇头,妈蛋,赤裸裸的鄙视,红果果的看不起,有木有!有木有! 我非常不服气,拿起毛笔,蘸蘸墨汁,然后深呼一口气回忆起治口臭符箓的做法,这个符箓相对简单,我在车上的时候已经默写不下百遍,所以还是有些信心完成的。 确认自己已经平静,并能写好后,我拿出一张黄纸,用镇尺压住,随后边写边念着真言:尊,啰,咭,吧,哒,噻,啼。龙飞蛇舞一番后,我大喝一声,成! 咦!怎么没有空气震荡,也没有金光乍现?莫非是符箓不同的缘故?我疑惑的扰扰头,然后看向鬼爷。鬼爷这时候依旧边笑边摇头,同时他还搬了一条椅子过来,一屁股坐下,对我就是指点江山起来。你这样子倒是学得很像,而且画得也不错,不过你知道你差在哪里么? 我摇摇头,说不知求鬼爷指点。鬼爷抚抚他的花白胡子,眯着眼睛说我有形无神,没有体悟画符箓的真谛。我听着头一大,这他妈也太复杂了。鬼爷看出了我的心思,说这学海无涯苦作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轻易成功,所以这心态需要先摆正,不过年轻嘛,能够理解,多磨砺磨砺就好了……。 鬼爷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说得我都差点都要哭出来了,不是因为鬼爷的话,而是因为这让我想起了大学时候的我,如果大家记忆力不错的话,一定记得我曾提过自己在大学创办了励志社,作为励志社的社长我自然熟知各种励志语,正能量,那时候我虽坐着光杆司令但并不觉得落寞,毕竟各种正能量加身的我怎么可能轻易倒下。现在要是再想起来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傻逼,鬼爷一说就引起我悲怆的回忆,所以现在苦逼得不行。 所以我打断了鬼爷对我的一番教诲,黑着脸说这些我都知道,你能不能说说这画符箓的真谛啊。鬼爷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估计没有想到我会打断他,不过这并不影响,他脸一板,说吴良啊,你这样就不实在了,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师傅,而且你看师傅这么老了,怎么说也是过来人,教导一下都不行吗?不知道尊师重道怎么在这个社会生存…… 得,当我没说,我的鬼爷师傅巴拉巴拉的就从对我的激励转到了这中国五千年来的传统美德,第一次觉得鬼爷能侃。妈蛋,我苦逼着脸,不对,应该说内表苦逼着,外表却是一脸的愧疚,听着鬼爷絮絮叨叨大概半个小时才停下来。他见我脸上表情已经做到位了,这才放过了我。 我大呼一口气,问鬼爷现在能讲符箓真谛了么?鬼爷见我呼气,脸又板起,怎么?听我讲话这么不耐烦吗?我告诉你我在香港的时候,多少商业精英,富甲名流,名媛少妇想着见我一面都不可能,更别说和我听我教诲了,你…… 得,算我嘴贱,我给自己甩嘴巴子,我的鬼爷师傅巴拉巴拉的又从中国五千年的传统美德转到了他潇洒的香港人生,又是半个小时,好在鬼爷的潇洒人生很有意思,我乐呵呵的听着他吹牛逼,他说李嘉诚接待过他,还说不少港澳大陆明星巴结过他,完了他又说许多美女少妇对他投怀送抱不过都被他一一拒接,因为他觉得这些都是红粉骷髅,死后不过是一堆烂肉骨头,蛆虫苍蝇还会在上面乱爬乱钻。 我面上虚心听着,心中则暗说别逗了,就你那龟仙人的长相,还有美女少妇投怀送抱?你当我克林还是比克大魔王啊?而且要是他真这么出名怎么可能不被熟知呢,我可是偷偷百度过他的人名,狗屁信息都没百度到,不过出了一部《鬼干部》是电影,还是林正英和王祖贤主演的,我好奇打开看了,妈蛋是鬼片,我把自己吓了半死。 半小时过去后,鬼爷说得也有些累了,他起身拿了瓶水,拧开瓶盖问我讲到哪边。我忙说你讲到有个香港小姐追你,为了你还要跳楼做你的常伴鸳鸯鬼的地方了。鬼爷点点头,咕噜咕噜的喝着水,随即他又摇摇头,对我摆摆手,说罢了罢了,这些都是陈年老事,也没什么好说的,不如就讲讲这画符箓的真谛吧。 妈蛋,裤子脱了就给我讲这个,这他妈就是存心掉我胃口,不过我敢怒不敢言,讪笑着对鬼爷师傅说,师傅爱讲什么就讲什么,徒儿我愿意聆听教诲。鬼爷见我突然开窍,大为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见我眼神真挚且诚恳,满意点点头,说吴良不错,看来你已经领悟了一些我的教诲,看你也是知错能改,我马上就传授你符箓真谛。 妈蛋,这个老家伙就应该拿起来捆绑,抽鞭,滴蜡,不对,这是SM了,哎呀管他什么SM不SM,老子就想抽他,我明白白的想叫他把故事编,不对是讲完,他竟然听不出来!!而且什么叫我知错能改,我错了吗?妈蛋!我是有多冤。 我心里那个抱怨啊,不过面上我则一副大喜样子,说谢谢师傅,我早就迫不及待了,当然心中自然要加个才怪。 鬼爷见我如此好学自然高兴,所以就想考考我,他问,你觉得你哪个方面做得和我不同,才导致了这符箓的失败,这就是符箓真谛的所在。我心说我他妈不就是笔墨纸砚和你不同吗?莫非真谛就在这笔墨纸砚上?该死的,这老东西敢这么坑我。 我心里对他破口大骂,明上则说,徒儿愚昧,只想到这笔墨纸砚被师傅换下,其他似乎没有不同。见我这样一说,鬼爷呵呵的摇摇头,他抚了抚胡须说,年轻人,说你太年轻吧,这阅历不够真是会出笑话。我脸一黑,心中暗想这老东西不会又要把话题扯到对我的激励上吧,那对我来说也太残忍了。 好在鬼爷没说激励的话,他说,我们就不同在这阅历上。像你刚刚口念真言有形却无神,完全没有投入真感情。这个我就奇怪了,我赶忙说道,师傅你看我读得还不够激情吗?我真是投入感情读的。鬼爷又摇摇头,他也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理解那句真言的意思吗?你真的参透了尊,啰,咭,吧,哒,噻,啼的奥义了吗? 呃,这还怎么理解,不就直接念出来吗?所以我摇了摇头。鬼爷见我面色疑惑,极为得意,他冲我眨眨眼,说你看这时候我的老道就突显出用处了吧?所以说尊师重道很重要嘛。我了了个去!!!这老东西又扯到中华五千年的传统文化去了,我觉得我的肌肉有些抽搐,怎么初识鬼爷的时候,他那么干练果断,现在却像《大话西游》里面的唐僧似的,以前我还觉得那两个被唐僧说得自杀小妖的场景虽然好笑,却夸张了一些,今日看来倒是合情合理。话说白莲呢,能把绳借我吗?让我吊会。 鬼爷继续说着,他又说了一段长长的废话,这个就不表了,省得大家也想白莲借绳子。随后鬼爷才是说到这符箓的真谛所在。他说,真正理解透彻了符箓真言,便掌握了真谛所在,就好像你现在画的治口臭符箓中的符箓真言,尊,啰,咭,吧,哒,噻,啼,这尊是指,尊敬满天诸神,既内心的虔诚,而啰,是……鬼爷师傅今天对我讲了一堆,这符箓真言算是讲得最言简意赅的了。当然这是不传之秘,就不能一一表述给大家了。 待得鬼爷师傅讲完这符箓真言的理解,我的心中真是开阔了一些,这种感觉是知识增长?还是见识增长?这个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我能够再重来一次了,我再次握起毛笔蘸上墨汁平静沉思的时候,我第一个想的不是如何运用,而是这鬼爷师傅要是只说这个,我今晚也不用受这耳茧之苦了。 沉思了一会,对于接下之事胸有成竹后,我才动笔。我学着鬼爷大刀阔斧,龙飞蛇舞的在黄纸上潇潇洒洒,嘴中则念念有词,不过这次不同,我在念诵的同时,心中不觉就想着鬼爷传授我的真谛。说来奇怪,我突然觉得这周围的景象和原来有所不同,这是一种感觉,就好像我和四周的空气产生了联系,很快符画完了,我的真言也是读完,所以我干脆利落的一喝,成! 第十七章 我练符箓,白莲看护 只觉周围空气一紧,一股热量从我的手中冲出,经过毛笔就进了符箓中,红光稍纵即逝,我眉头一跳,看着鬼爷,问道这是不是成了?鬼爷啧啧啧的看着我,他说我天赋很好,曾经他练这个可废了好多张黄纸呢,不过他没有具体说多少黄张,所以我好奇的问他废了多少黄张的时候,我以为再不济他就说忘记了,不想他竟然难得的爆了句粗口,关你屁事! 这可把我乐得啊,一定是这个老家伙嫉妒我的天赋了,我洋洋得意的冲鬼爷一笑,只见鬼爷面色又是一板,我赶忙变得一脸正色,说师傅教育得是。鬼爷眯着眼,冲我哼哼一句冷不丁的说,这天赋再好,也是勤勉二字,以后给我勤加练习符箓的制作,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做出一张破邪符箓,否则看白莲怎么照顾你。 我擦,赤裸裸的将嫉妒转为了报复,老东西你真狠。我很是无语的看着鬼爷,这时候白莲突然就出现在鬼爷的上空,披头散发,一身白衣,赤裸出来的脚踝苍白无血。说实话我已经不像从前那么怕她了,不过她那双红眼直勾勾看我的时候我还是会毛骨悚然,妈蛋,要不要这么配合。 我看看鬼爷,又看看白莲,后背的脊椎骨凉了一片,我说大姐,没事能不冲我笑吗?你裂开嘴的时候我他妈以为你要吃我呢!我低着头,不敢多看,心中默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伟大的鲁迅先生曾经说过,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妈蛋我觉得我现在就在沉默中死亡了。此刻已经是凌晨三点了,鬼爷同我讲完破邪真言的真谛后便以老人家熬不得夜为由睡去了,还心安理得的叫白莲留下来陪我。 整个房间幽暗,唯有我的桌前有着一盏台灯,台灯幽黄,灯光未散发多远便被黑暗彻底吞噬。原本就已经很恐怖了,偏偏不愿地方还有着一双幽红血眼,冷血无情,血眼似乎随时能挤爆出来一般。它就那样盯着你,如同死亡之光,又如果恒古的死神之眼。我没有抬头,因为害怕,也因为困意席卷。 可能是练习制作破邪符箓消耗了太多心神,倦意如同海浪一波又一波。我将头稍稍低下一些,“呼呼呼”一阵冷风冷不丁的从前面吹来,我一个寒颤,很自然的看向吹风方向,幽暗的灯光勉强照出一张脸,除了那两盏红色血眼外,她那咧起的大嘴极为突出,里面是一排整齐尖利白森森的牙齿,其中还有个长长舌头摇晃。我吓得一抖,倦意全无,快而准确的低语破邪真言,心中更是把鬼爷师傅问候了一百遍。妈蛋,迟早有一天我要把破邪符箓贴白莲脸上。 我强打精神,挥动墨笔在黄纸上龙飞蛇舞,口中念念有词,天清地宁,天地交精,九天玄女,赐吾真明,我今召请,三界诸神,如有违抗,如逆上清.. 和以往不同,这次我明显有了成功制作治口臭符箓的感觉,周遭的空气似乎变得乖巧,听话,我甚至有一种能控制它们的错觉,破邪符与破邪真言同时完成,我大喝一声,成!周遭空气一紧,一股温热又从我的手中经过毛笔,到达黄纸,金光闪现。我擦,似乎成了!我激动得不能自已,不是因为我成功做好了破邪符箓,而是老子终于能睡觉了。 “做好了?”冷不丁的声音冲我背后响起,我吓了一跳,转回头看过去,鬼爷正打着哈欠半眯着昏昏欲睡的眼。我有些无语的说,鬼爷你走路能不能有点声音,怎么像鬼一样!鬼爷嘿嘿一笑,说这是职业习惯练出来的,他拿过我的破邪符箓,大拇指扣住无名指小拇指,食指中指并拢夹着符箓做剑状,“去!”鬼爷一喝。 只见我的破邪符箓化作一道黄光向着白莲激射而去,在要黑暗的房间中极为亮眼。我吃了一惊,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电影中的场景,以前以为那些都是特效特技,现在看来是自己太过肤浅了。更让我惊讶的是为什么鬼爷要用我的破邪符箓去攻击白莲?难道是为我出气?不至于吧! 这个过程极快,我刚转念一想,这符箓已经到了白莲近前,她也不闪躲,而是咧嘴笑着,伸手一挡。“砰”一团烈火砰燃,爆烈出的火星往着四周飞溅,整个符箓化为了飞灰。 白莲依旧咧着嘴,她朝鬼爷说了几句,是鬼话,我还没学所以听不懂。鬼爷点点头,也朝着白莲说了几句鬼话。说完白莲点点头,转头看了我一眼,呼的一下消失了。我感觉身子一寒,好奇的问鬼爷白莲说了什么。鬼爷瞟了我一眼,说你小子走运,白莲说你制作的破邪符箓不错,对付宅鬼都是够了。说完他也不理我,又躺回自己的床上。 你们看看,嫉妒,这就是赤裸裸的嫉妒。哎,看来本爷要低调一些,否则以后没什么好日子过。宅鬼之前我也有介绍过,是种烦人的小鬼,没啥本事,但猖獗得很,喜欢占人窝,对你进行层出不穷的恶作剧,直到你忍受不了搬出房子为止。这种鬼在鬼类中只能算是低等偏中的,最低等的自然是游魂,一种坐以待毙,等着黑白无常勾入阴间的鬼魂,世间大多数人死后都是这个模样。 宅鬼长得很丑,怎么丑呢?畸形,身如婴儿,头大,全身褐青,长有黑毛,稀稀拉拉的黑毛。若是大家想要再形象一点的话就像《魔戒》中的咕噜,不过眼睛极小,如同细缝,所以比咕噜还丑一些。这些是《鬼物奇杂谈》中记载的,我到现在还没见过这种鬼物,不过我怀疑鬼爷灰袋里有,而且不少。 因为在我不认识的鬼爷之前,也就是那段倒霉的日子里,就感觉有人在对我恶作剧。我敢百分之九十肯定是他放的,特意针对我而来。因为这种鬼物不喜阳房,阳气充足的房子,我家恰恰就是阳房。后来我也问过鬼爷,他也坦然承认,说宅鬼,淘宝玉戒,甚至他搬到我家楼下都是他精心策划的。为了收我这个徒弟他可是煞费苦心。 第二天八点,我洗漱完陪着鬼爷吃了早餐便往鬼爷老家赶。说来奇怪我昨夜,不对,应该是今天三点才睡,可八点醒来的我没有丝毫的倦意,相反我的精神极好,前所未有的好。鬼爷告诉我这是心神的增强,这就好比精神上的体育锻炼,众所周知的,锻炼身体,身体便会强健起来,一个道理,昨日损耗的心神补了回来,甚至强大了一点。 至于心神强大有什么好处呢?这个就多了去了,简单来说,制作符箓的效率成功率都会增高,对于周遭事物会有更加细致入微的认知。心神强大到一个界限后,甚至能够开辟天眼,看到这肉眼看到的东西。天眼便是额头上的第三只眼,那是心神强大后的产物,不过到底是不是和传说中的二郎神一样我也不知,书中没有记载,而强大如鬼爷也没有开辟。 当然没有天眼,便会有修士想方设法制造天眼,比如我们《鬼术》中的鬼眼,就是借用鬼的眼睛看到鬼物,效果相比天眼自然差了不少。还有道士的灵眼,邪教的邪眼,苗族的蛊眼都有异曲同工之效。当然如果功力尚欠的话,可借助牛眼泪,黎明前曦光乍现时天地间产生的晨露,将其涂抹在眼睛上,便能看到世间的鬼物。 鬼爷老家在宁化的安乐乡的怀远村,离县城并不远,我们驾车不到二十分钟便到了。真是个奇怪的名字,我记得孟子曾经说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不知道这孟子与安乐乡有没有什么联系。我问鬼爷,鬼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是摇头。 我们开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早已有着一众村民在门口迎接。一见我们的车开来,就是敲锣打鼓,还有人点着鞭炮朝着兰博扔来。这TM可是兰博基尼啊,被炸出几个坑来维修费都不知要多少,所以把我那个急,红着眼就要下车和他们理论。不过马上被鬼爷拦住,他说这是这里的风俗,远归的游子都会受到这等仪式,一来驱驱邪,喜气喜气,二来涂个热闹。他有好几十年没回来了,理应受到这样的待遇。 第十八章 鬼爷归乡 我耸耸肩,只能心疼的看着外面的鞭炮在兰博基尼的车身引燃,爆炸,碰撞,出坑,妈蛋!这种待遇真是遭罪。 这个仪式持续足足有十分钟,不说锣鼓把我耳朵震得轰鸣,就是外面因为鞭炮爆炸而产生的浓烟就要笼罩半边天,已经看不清外面的场景了。鬼爷倒是淡定得很,他半闭着眼,完全无视外面的喧闹,真乃高人也。不对,他手在抖,看来他也不淡定嘛,心疼就明说,还装深沉,该! 待得仪式一结束,鬼爷眼睛一睁,说下车!然后我就同他打开车门,一下车我就被一群大爷包围住了。他们对我那是嘘寒问暖,问候有加,唾沫横飞不说,还热情的握着我的手,老泪纵横啊,我看着也激动啊。我说,大爷能讲普通话吗?然后大爷拍拍我的手对我又是叽里咕噜叽里咕噜的,眼泪流得啊,他后面那些老乡亲也流泪啊,我他妈也流啊,我听不懂啊。 我又看看鬼爷那边,形势更加严峻啊,那些大爷对他是左摸摸右看看,就差没把鬼爷扒光了。大爷们哭,鬼爷也跟着哭。他们讲的都是客家话,我一点听不懂,所以只有干巴巴的做着表情动作,这样又大概十分钟,我被大爷们半拖半扯的领进了一户人家里面。 经过这十几分钟的艰难挣扎,我也算是将这个村落了解了个大概。首先这是一个客家村落,极其热情!其次这个村落老人小孩居多,刚刚迎接的群体就可见一斑。最后,老子的衣服被扯破了,妈蛋! 坐下,我和鬼爷被请到上席,一众热情洋溢的大爷啊,整个房子都嗡嗡响,反正我没听懂。之后这些大爷挨个给我们上茶,我就咧着嘴,一个个的回敬说谢谢。待得我茶水喝饱后,一个中年男子就出现了,是村干部,要带着鬼爷参观参观,我说等等且容我撒泡尿番。 这个村落也不是很大,就几十户人家,壮年都出去外面打工,只留下一些老人小孩。这些小孩把眼睁得很大,极为好奇的打量我们,并是寸步不离的跟在我们的屁股后面。这不仅使我想起贺知章写的那首《回乡偶书》: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此情此景,还真是相似。 鬼爷和那个中年干部走在前面,我则走在后面逗那些黄毛小孩,这些小孩大多三四岁样子,眼珠子大大,皮肤嫩嫩极为可爱。我问他们要不要哥哥抱抱啊,他们说要。嘿,还不怕生!我也乐得其所,将其中一个抱起,这时候在下面的就叫了,到我了,到我了!我说好好好,然后将怀中小孩放下,又抱另一个,才一抱起走两步,其他小孩就又嚷嚷上了,到我了,到我了。开始还好,到后来我脸都快抱绿了,抱完这个抱那个,抱完那个又抱这个,没完没了还!就算我不累死,也要弯腰而死啊。 那个中年村干部似乎看出了我的苦楚,赶忙去哄那些小孩,去去去,都一边玩去。这些小孩朝着我或朝着中年村干部做着鬼脸,然后就欢闹着一哄而散了。真是有活力的村子,再看看我的衣服,妈蛋,各种脏小手印! 走完一圈,鬼爷一直叨念着变化真大,好啊好啊之类的,手还不停的抖,亏还是见过大世面的,我心里暗暗想到。我当时那么肤浅,哪能理解游子的心情,直到后来自己的变故,多年未曾回家,回想起今日的此情此景才明白鬼爷此刻的心情,才明白游子对于归家的赤子之心。 走到最后,我们来到了一个青砖大瓦房前,这大瓦房一看就很有历史了,远远就能嗅到砖块与苔藓的清香。大瓦房大门已经破烂,往里看去似乎坍塌了不少,残埂断壁,杂草遍生,我正好奇这是哪里,就听鬼爷嚎啕大哭起来,我看向鬼爷的时候他已经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磕着头,说不孝子孙终于回来了。旁边一众大爷也不阻拦,跟着鬼爷抹着眼泪。 不知为何,我有种悲凉之感,鼻子一酸,腿有些不受控制的走到鬼爷身旁和他一同跪下,跟着磕头。足足磕了九个之多,这时候鬼爷站起,他抹抹眼对着那个中年干部说,我想自己一个人回家看看,你们先回去吧。中年干部点点头,挥挥手,其他老大爷就和他一同走了。 “起来吧。”鬼爷拍拍我,我这才缓过神来,我奇怪的问鬼爷我这是怎么了?刚刚发生之事似乎是我无意识做的,鬼爷看着我摇摇头,只说了两字,宿命!鬼爷告诉我刚刚那个仪式叫做认祖归宗,因为鬼爷在外漂泊几十年,早没了这里的气息,所以必须现在原来的土地走个遍,沾沾地气,最后才能步入自己的家门。奇怪的风俗。 我和他走进青砖大瓦房,鬼爷说这房子是他家以前住的地方,只是几十年没住了,荒废成了这个样子。我认真看着这个破败不堪野草乱生的地方,虽然脏乱,却能依稀辨认出曾经的痕迹,这间青砖大瓦房应该有二三百个平方,窗屋房门早已不见踪迹,不过从房顶栋梁雕花夔龙纹饰的那根老楠木大梁就可以看出这间瓦房曾经的辉煌,绝对的富贵之家,不是土豪就是地主。 夔龙,据古书《山海经》记载,形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有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曰夔。在古时候这是一种瑞兽,既能保佑家族的风调雨顺,又能驱除邪物鬼物,甚至被某些部落供奉为神。所以能够在房顶栋梁雕刻这个的,一来有经济基础,二来信风水鬼神。 鬼爷家族正好符合这两点,修鬼术,再加上几十代家族成员的原始积累不富都难。(顺便说一句,我拜了鬼爷做师傅,所以我也算鬼爷家族的一员了。)鬼爷告诉我,文革闹得特凶的那年,乡里的红卫兵就来各个村里抓土豪,斗地主。而被重点对待的就是我们鬼爷家,因为鬼爷父亲是乡里出了名的乡绅,懂风水,修异术,又是当地首富,不拿他开刀拿谁开刀。 所以仅仅一天,鬼爷父亲被抓走不说,家里也被抄个精光,能搬走能拿走的东西都被拿走了。鬼爷的叔叔伯伯知道大事不好,就卷起一些重要的道器宝器和一些值钱的小古董带着鬼爷跑去香港了。可是依旧有一些祖传的宝器被拿走遗失,比如震魂尺,夺魂铃,开天符箓!等等,这些宝器的功用占不表,因为我以后很大的一段时间都会为了这几样东西奔波,所以以后表。 鬼爷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碎石瓦砾,他的眼睛又红了,他说那些红卫兵都是强盗,抄走家中古董器具也就算了,连家也拆个精光。我知道鬼爷是在说被盗走的窗户房门雕花之类的房饰品。我看着那几根雕花夔龙纹饰的那根老楠木大梁,心想要不是那些红卫兵怕把这个拆下来房子塌了把自己压死的话,这根大木梁估计也没了。说鬼爷父亲是地主强盗,可真正最强盗的是这些挂着正义,光明正大打家劫舍的红卫兵,多少文物被他们毁之一旦!我不知道历史到底掩盖了多少他们的罪行,但我相信因果,他们一定没有什么好结果,至少斗过鬼爷父亲的红卫兵没有什么好的结果。 鬼爷告诉我跟他父亲有过瓜葛,哪怕是一丝瓜葛的红卫兵都死了,是被鬼爷父亲养的恶鬼咬死的,只是鬼爷父亲也死了。鬼爷也曾经在阴间寻找过父亲的鬼魂,可是没找到。按理来说,强如鬼爷父亲,其心神强大,鬼魂不可能弱小。所以其一定还留在阳间。可是鬼爷利用招魂之术,也未将其父鬼魂招来,所以根据鬼爷的推算,父亲的鬼魂被收押了,或是碰到高人,魂飞魄散了。 事实也真是如此,鬼爷这次收到的线索便就在这里,村中有人带给他的消息是,他父亲死的时候因为连带着死了特别多人,这隔壁县的云台山上的云台寺下了几名和尚做法事,可那几名和尚也莫名其妙死了。那山上的主持可就不干了,那主持虽说没什么法力,却曾经云游四海,结交过不少奇人异事,然后他就引来了一位道士,茅山的,具体结果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后来又不太平一阵,之后就没了动静。 那很多人又要问了,这个似乎也不是什么秘密吧?鬼爷要想知道很轻易就能打听出来,为何非要等我的出现,这不是狗血吗?怎么说呢!确实原本这也不是秘密,可正巧赶上文革那会,打土豪,分田地,破封建,破迷信,谁敢乱说这种鬼怪之事啊,那可是要掉脑壳的。这之后,老一辈将事烂在心里,你们看鬼爷也六十三岁的人了,那些老一辈自然都老去了,知道这个故事的少之又少,自然就成了秘辛。若不是现在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大江南北,人民也都思想解放,言论自由了,这些老大爷一定会将这些秘辛带进棺材里的。 第十九章 造访云台寺 鬼爷将大瓦房看了好几遍,最后将手中的碎石瓦砾抛下,走到大瓦房西南的一个角落,这是一间偏房,屋里潮湿黑暗,腐朽,苔藓,砖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极为浓郁。我跟着鬼爷走进去,正想问他干嘛,就见他俯下身子拿着一片瓦片刨着西南那个角落的地面。 我走近一看,问鬼爷你在干嘛!他不管我自顾自的刨着。过了一会,只见鬼爷刨出一件白色盖子,看成色应该是件瓷器。不久整个白色瓷器就出土了,是个白坛子,鬼爷也不顾一手黑泥,小心掀开白坛盖子,往里一掏。捧出一件黄色锦布,一看就是上等的面料,鬼爷小心打开,因为房间太暗光线不足,我看不真切,应该是一缕头发,哦,还有数个指甲。鬼爷颤抖的拿起,光线顿时明朗不少,我看了个真切。 “这有什么用?”我好奇问向鬼爷。鬼爷将黄色锦布小心包好,随后装进兜中,他看了看我,看样子没心思说话,随口一句你以后会知道的就走了出去。我赶忙跟了过去,这屋子冷森森的,让我没点安全感。 中午,村落中的老人小孩聚集在村干部的家中,吃了顿好的,各种客家特色的山珍海味,什么擂茶,烧麦,生鱼片,当然还有一盘最美味的老鼠干。当我夹起第一块放进嘴里的时候,鬼爷还不怀好意的问我好吃吗?我点点头,说特别好吃。然后鬼爷就笑了,他说你知道这是什么肉吗?然后我很无辜的说,这不是老鼠肉吗?然后鬼爷就一脸悻悻的闷吃起来,还说我这个人真无趣。我特么就笑了,哈哈,整我,整得赢我! 没有在村落多做逗留,到了下午,我便同鬼爷驱车去了隔壁县的云台山。 云台山,是坐落于清青县境内的一座佛山。上面的云台寺在整个清青县乃至周围括弧的几个临县都享有盛名。每到逢年过节,来此烧香拜佛,求子还愿,祈福健康的民众极多,好在现在不是什么节假日,所以来此参拜的不是很多。 云台山的海拔不高,只有两百多米。但其上却层云笼罩,飘飘渺渺,在那云雾之中还有着一尊高大的金光南无阿弥陀佛若隐若现,端是神奇。要知道现在可是下午两点,在这么低的海拔上,按理来说云雾都不该出现,可这里的云雾竟未散去,不得不说这世界是无奇不有的,你不走出去看看,根本不知世界的神秘与美妙。 驱车到达山脚,便能看到一条蜿蜿蜒蜒的水泥路,一路盘旋,直达山顶。鬼爷驱车直上,不少行脚的虔诚者被兰博基尼所吸引,嘴巴微张,眼睛睁大,一副惊讶不已的样子,确实,在这种穷乡僻壤能够看到这种顶级跑车,着实是让人瞠目结舌的。 跑车马达强有力的轰鸣声震动了半座云台山,如此高调的在佛门圣地撒野倒是让我为之脸红。不过鬼爷却像一个没事人一样,他面色平静得很,淡定的驾车,停车,下车,还叫我快点,傻愣在车里干嘛。妈蛋,老子能干嘛,老子觉得羞愧嘛,由此可见鬼爷的脸皮是有多厚。 下了车,入目在我眼前的是林立的庙宇,红漆黄瓦,气势恢宏,门口还摆着一弥口大鼎,其内有着无数烟火缭绕,颇为壮观。走进寺庙正门,其上牌匾朱红金边,云台寺!三个大字在牌匾上金光闪耀,好不气派。正门两边摆放着两尊罗汉,降龙,伏虎,足有两丈多高,凭这两尊凶神恶煞佛就足以震摄不少小鬼了。 “鬼爷,我们这是要做什么啊?”我跟着鬼爷,不知道他想干嘛。鬼爷转头瞟了瞟我两眼,说声蠢,来寺庙自然是拜佛咯。我心说骗鬼去吧,不过还是不敢还嘴,说师傅说的是,这烧烧香拜拜佛对身体好。我这话一说鬼爷又转头瞟了我一眼,说让你拜,你还真拜,你是真蠢!! 我擦!这为老不尊的老东西,老子顺着他,他还逆着我,真是给脸不要脸。妈蛋,我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在鬼爷后面踢石子。 我们鬼术师虽是人丁稀少,但也是自成一派,有着属于自己的门派信仰,鬼!所以说怎么可能去参拜佛教的南无阿弥陀佛呢。我跟在鬼爷的后面将整个云台寺逛了个遍,发现这里香火鼎盛,即使是偏厅神龛前的香台上,也堆满了各种贡品,苹果,香蕉,红糖,香油,八宝米,只要能是常见的贡品,那都是应有尽有。虽不是旺季,这拜神求愿的信徒依旧络绎不绝,再想想我们这从开山建宗以来都不超过百人的鬼术师门派,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问鬼爷为何我们不知道改革开放,广纳人才,要知道这大年三十出生的人数没有百万也有十万吧?鬼爷摇摇头,说这个祖师爷定下的规矩,我们改不了的。我又问祖师爷是谁,说实话鬼爷未和我提过,而书中也未曾记载。 鬼爷走路也是闲着,所以他边四周看着边同我说到,春秋战国时候,万国并起,诸侯纷争,兵戈相见,血流成河,民不聊生。但正所谓乱世出英雄,所以那个时期奇人异士无数,最出名的便是百家争鸣。什么孔子,孟子,老子,庄子,各种子在那时候纷纷冒出,留下一个个现如今还脍炙人口的故事。 而很俗套的,我们的祖师爷也出现了,鬼子!(第一声!不是第三声!)不过我们这祖师爷鬼子性格低调,不喜与达官贵人,诸侯王者来往,只是专心研究自己的鬼学,所以并不被大家所熟知。或许说到鬼子,大家不免俗套的就会想到鬼谷子,他们两者之间确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后来我为了找到各个前辈之间的某种可怕联系,我探秘金沙江,潜入黄河底,深入苗疆禁地,走访大兴安岭,甚至我远至国外的哥斯达黎加丛林、犹他州沙漠、太平洋群岛、婆罗洲,探访当地的神秘部落,寻找遗失的真相。当然这也是后话了,以后表。 祖师爷性格虽是孤僻,但却是天纵之才。他不仅独创了鬼术,还借鉴道教,邪教,苗教,等等一系列当时宗派的秘术,创造出适合我们鬼术师使用的法门秘术,后来又经过几十代鬼术师的不懈努力,杂糅进外地宗派印度的佛教,伊朗的伊斯兰教,东南亚的东洋教等等秘术,成就了今天可怕鬼术。可惜上一代鬼术师死了,带走了太多的东西,否则今日的鬼术师将更为的可怕。 鬼爷对我说的不多,他说他也不怎么了解,太多的秘辛被上一代鬼术师带走了,想要知道还需要我自己去不懈的探索。说完这些的时候,我同鬼爷已经差不多将云台寺逛完了,同我这开开眼界,长长见识的目的不同,鬼爷今天来云台寺的目的可不单纯。 逛完一圈,鬼爷说要不今晚就在这里留宿吧。我一愣,问为啥?鬼爷看着我无奈说,车没油了只能住这里了。我眼睛一眯,说鬼爷你又骗人,你明明就是想留下做些坏事。鬼爷摇摇头,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我特么怎么又有种被赤裸裸凌辱的感觉,妈蛋!!!于是鬼爷找来和尚,说明了情况。这和尚本来不愿接待我们,说是这几日云台寺需要闭门,并不接待外来游客的留宿。但鬼爷指了指停在寺外的那台纯黑兰博基尼蝙蝠说没油了,下不了山。那和尚一见这车,眼睛亮得不行,说那行,我替你问问主持,看他答不答应。 “那就有劳了师父了。”鬼爷双手合一,对那和尚作揖,搞得他真是信徒一般。而那和尚更是连连摆手说施主客气了。说完和尚就往寺内跑,哪有刚刚那热脸贴冷屁股的态度。鬼爷半眯着眼,眼光跟着那和尚的脚步看了很远很远,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则摇摇头,这人心啊,真是难以看透。 也不知道那和尚和主持说了什么,反正我和鬼爷顺利的住进了云台寺的厢房,还是上等厢房。那和尚对我,不对,应该是对鬼爷说晚上主持会接待我们,希望能过共进斋饭,这也是云台寺对所有留宿游客的一向招待。我心说鬼一向招待,你的招待就是要把我们赶出去。 不过鬼爷什么人啊,我估计他心里和我一样的想法,可面色却温和儒雅看不出半点端倪。他说如此甚好,不知现在的云台山主持是何许人也啊。那和尚双手作揖,忙说是云德大师。 第二十章 斋饭桌前 “云德大师?那云智大师呢?”鬼爷点点头,不动声色的问道,云智大师就是鬼爷父亲那个年代的主持。和尚一听云智大师,原本放下的手又作了一个揖,他说,云智大师已经圆寂多年,施主认得? 鬼爷一听云智圆寂,双手马上作揖,说善哉善哉,我曾经和云智大师有一面之缘,多年未见甚至牵挂,不想这一别竟是永远了!和尚一听鬼爷的话,也是叹息道,是啊,云智大师也是得道高僧,可惜圆寂的时候却…,哎!善哉善哉。 “不知云智大师圆寂的时候怎么了?”鬼爷脸色一肃好奇问道,我也是好奇得很,眼睛止不住的看着这个年轻和尚。可惜这和尚摇摇头,说这是本寺忌讳,不提也罢,小僧还有事要忙,就先行告退了,待得斋饭时间再来叫两位施主。 鬼爷也未强求,他点点头就让那和尚离开了。待得和尚关上房门我好奇的问鬼爷为什么不问下去,我看这和尚神色应该愿意告诉你的。鬼爷摇摇头,说你还是太嫩,这行走江湖,少说少问多看多做,对你有好处的。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很好理解,却难以悟透。之后鬼爷又同我探讨了一个多小时的鬼术,这时带路的和尚又回来了。 他先敲敲房门,在外头说施主可是方便,现在斋饭已经准备好了。鬼爷看了看我,说走吧,饿得很呢。我自然乖乖的跟上,随着鬼爷一同去了斋房。 因为已经六点,来上香的许愿祈福者离开得差不多了,雾色笼罩下的云台寺看不到阳光的踪迹,天阴沉沉的,给我非常别扭的感觉。远处正有着一群诵着经文的和尚向我们走来,他们看我,我看他们,相互好奇的瞪着眼,有趣的和尚。 到了斋房,只见众多黄袍和尚正吃着斋饭,很安静,并没有什么声音。我们穿过这些和尚,来到一个雅间。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专门接待外来客人的雅间,我一进去,就见几个老和尚眼睛微闭,嘴中念念有词,左手的佛珠不停的转动着,而在他们面前的圆桌上,已经摆好了一桌的斋菜,闻着还挺香。 “主持,两位施主已经到了。”带我们进来的和尚对着这极为老和尚弯腰行礼。然后我就看这几个老和尚的眼睛同时睁开,吓我一跳。我想着这几位和尚早已听到动静,只是出于清高一直不愿睁眼,或者说是为了突显清高,所以不能睁眼。 眼一睁开,坐于最正中的和尚就开了口,他说两位施主坐吧,今日准备不周,区区几个斋菜,希望施主不要见怪。我看这老和尚身披红色袈裟,内穿黄色锦衣,脖挂檀木大佛珠,一个光头也是瓦亮得很,佛光满面啊,想来就是主持了。不过现在我真的想和他说,主持你骗人,这明明有十几道斋菜,而且闻着味道就知道是菜中上品,显然是准备周全了,这老和尚真不坦诚。 鬼爷听着哈哈一笑,说真是有劳主持了,这些饭菜已经足够丰盛了。说完便坐了下来,我这人向来随性,不懂礼节,所以什么也没说,就陪同鬼爷一屁股坐了下去,闻着这一桌的美食,妈蛋,真香,口水直流。 好在主持也没再和鬼爷将什么客套话,动了动筷子这也就开吃了。席间鬼爷同几位老和尚聊了很多,聊的内容开始绕着佛法,不得不说鬼爷这为老不尊的家伙虽是不拜佛,可对佛教文化却大为精通,他能说的东西很多,有对于佛教的见解,有关于佛门的趣事,甚至这为老不尊的东西还当场诵出了一大段经文,唬得这些老和尚一愣愣的,忙说施主也是得道高人啊。 我在他边上狼吞虎咽,心中则暗暗偷笑着,要是这些老和尚知道鬼爷压根就不拜佛,不敬佛会不会被气得吐血。而且那刚刚读的那段经文就是之前那群和尚念的,不得不鬼爷的活学活用,还有他那恐怖的记忆力。 活跃的聊天气氛依然在继续着,很快这些和尚就非常自然的将话题引到了鬼爷的私人问题上。比如问鬼爷是在哪处高就,鬼爷就说在香港做做买卖,认识过不少得道高僧,才有了上面一番体悟。你们看看,鬼爷多会说谎,说实话我有今天的嘴舌,很大部分都是跟着这鬼爷学来的。 听说鬼爷在香港做买卖,又认识不少得道高僧,这几个老和尚的态度明显又恭敬了一些。主持又说鬼爷认识这么多的得道高僧自然也是高人,既然是高人能否对于这钱财等身外之物也不在乎,不知施主能否捐赠一些香火钱,我们替你每天在佛祖面前求求福,也可年年益寿。 我听着一愣,认真看了云德主持一眼。好个不要脸的老家伙,说出要钱之事竟然如此的光明正大和道貌岸然。鬼爷听着则是哈哈一笑,说好说好说,我这人向来喜欢结缘,捐点钱财只是小事而已。然后我就转头看着一脸认真的鬼爷,这老东西不会真要捐吧?这不是有违我们鬼术师的原则么?不靠谱的老家伙啊! 老和尚们一听,那个大喜啊,这他妈是抱到土大款,还是慷慨的土大款。所以他们又把鬼爷是一顿好夸,这次还带上了我,说看你孙子这么能吃,也是一个有福之人,将来一定更是大富大贵,一世都能平平安安。 我擦!孙子?这帮孙子说谁呢?拍马屁也不会拍,妈蛋!要不是我嘴里还塞着一嘴巴的东西一定和他们好好理论理论,什么平平安安,会不会看相啊?老子前几天还被鬼吓得死去活来的,而且老子从小到大就没大富大贵过,真是有够胡扯的。BULLSHIT!!! 对于这些和尚我是更加鄙夷,拍马屁拍不好,还这么贪钱!你们的香火已经这么旺了,这寺院倒卖的贡品钱都够你们花几辈子了吧?还贪着别人的,还真是越有钱的人就越贪钱。 不过鬼爷很是开心的哈哈一笑,他说也算不上高人,只是受过那些得道之人的指点,我看你们寺院虽是宏大,这香火也是十足。可是佛光不足不说,反而隐隐有着一股阴气,不知道是何原因?得!我算是听出来了,鬼爷要开始坑老和尚了。 几个老和尚听着鬼爷这么一说吃了一惊,互相之间看了看,有些摇头,有些点头,就是不说话。反正我也是看热闹的,所以看得特别乐呵,刚刚不是还说我孙子吗?现在就装起孙子来了。 鬼爷见老和尚都不说话,夹了一个黑木耳就往嘴里放,吧唧吧唧,听声音还脆脆的。鬼爷慢慢体味,然后咽下,这才缓缓放下筷子,他看向云德主持说,云德主持这难道是什么忌讳吗?我之前偶听一个小和尚说前任主持云智大师圆寂得不安生啊,想来这两者之间有点联系吧? 云德大师一听这个脸色都变了,他说施主真是高人啊,这件事情已经困恼我们几年了,哎!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啊! 我一听,想来又有故事可以听了,就夹起一个黑木耳往嘴里塞,恩恩,不仅脆还滑,汤汁真多,32个赞啊!然后我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将一盘黑木耳端到自己的身前,被他们看得脸色微红,然后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默默吃起那盘黑木耳,心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喜欢吃黑木耳的骚年么? 好在这几个老和尚也没管我,而是自顾自的讲了起来,故事还要从文化大革命之前说起,那时候邻县乡绅鬼泽是出了名的大土豪大地主,懂风水,又修有奇术,名声更是传遍几个县,为大家所敬畏。云智大师也算是同辈之交,曾经也有过数面之缘,被云智大师捧为高人神人。(我估计是这云智大师也厚着脸皮要过鬼泽不少香火钱。) 原本这鬼泽的日子可以过得极为舒畅,偏偏那时候因为党左倾的严重错误,掀起了维持十年的文化大革命。打土豪,分田地,破封建,破迷信,所谓树大招风,无论从那点来看来这个鬼泽都是重点的打击对象。所以没得跑了,文革没几天红卫兵就跑到怀远村抓人。 第二十一章 文革往事 鬼泽本着身正不怕影子斜,公道自在人心,并没有做任何反抗,乖乖就戴上手脚铐,跟着红卫兵去了乡里游街,接受批斗。鬼泽有钱有势有能力,平日又乐善好施,(从云智大师要钱就可见一斑)为人处事又极好,所以结交的朋友极多,当日听说鬼泽被抓,涌来一众围观之人,把乡里的主干道都堵住了,为鬼泽说情说理的不在少数。 可当时谁都不知道红卫兵的疯狂,这些常年生活在贫穷,困苦,潦倒,饥饿中挣扎的穷苦人民,在羡慕,嫉妒,歧视,不满,仇恨的各种极端情绪的酝酿下,终于产生了变态扭曲的极端心理。在得到党中央“造反有理”的圣旨后终于不能自己,这些家伙不仅没有把鬼泽公正对待,还将那些说情之人抓起不好,因为不少的土豪乡绅。 故事到了这里就简单多了,当天批斗当天死,可怜了鬼泽,做了一只鸡,冤鸡,杀鸡儆猴的鸡。鬼泽死的时候还是笑着的,说你们今天这些不知好歹的愚民,狗腿不出三天统统会死,我……!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年纪轻轻的红卫兵捅死,是一把西瓜刀,捅到心窝里,当场就死了。死的时候鬼泽还是笑着的,眼睛瞪得滚圆,面部没有任何的痛苦,只是七孔都流出了血。 鬼泽家人得到消息,卷起值钱的东西立马跑了,往着怀远村的后山跑的,再也没有回来过。他们前脚跑,红卫兵后脚就进了,把鬼泽家抄了个精光。也就是那天,这天变了。 首先是杀鬼爷的那个红卫兵死了,捅完鬼泽不到一个时辰,就在批斗另一个土豪的时候,他突然拿起刀在自己的身上乱划,哭喊着划的,嘴里还说我错了,我错了。其他红卫兵见他这样以为他疯了,就去按他,不想他拿着刀就对着那些人比,这样一来就没人敢靠近他了。 之后就在上千双眼睛,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这个红卫兵将身上的肉一点点划开,然后割下来,咽下去,血涌如泉,惨不忍睹。大概划了一千刀,这红卫兵已经不行了,倒在地上,可他依旧割着,即使有气无力,这个时候他的嘴中已经填满了他的血肉。 然后他就死了,也不知道是被疼死,还是流血过多而死,亦或是被自己的血肉生生呛死。当真是受了千刀万剐之刑,六月生寒啊,整个天阴风呼呼的刮,大家不约而同看向了鬼泽的尸体,依旧是死前的姿势,七窍流血,只是那笑容看着更加的诡异了。 红卫兵们看着无不胆寒,立马提议将鬼泽的尸体烧毁,当场通过。只是谁烧成了问题,没有红卫兵敢碰鬼泽的尸体,最后大家互瞪着眼,终于是决定去隔壁县的云台寺请主持下来做法。说来真是可笑,这些红卫兵前脚还说要打破迷信,打破封建,后脚就跑到清青县请和尚去了。 当时的马路并不发达,也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去了三个红卫兵,都是跑路去的。路途又死了一个,捡起路上的大石头,往着自己的脑袋猛砸,边跑边砸边喊,碎石粒与鲜血狂飙,红红的血液洒了一路。这可把另两个红卫兵吓得够呛,他们不敢接近,等到那个红卫兵倒下的时候,他们才慢慢靠过去。 那红卫兵的脑壳已经没有人样了,整张脸被自己砸个稀巴烂,一张脸上不知道进了多少碎石子,肉与碎石子挤在一起,把眼球挤了出来,有些地方还有黄黄的东西流出来,是脑浆。这两个红卫兵看着吐了个稀里哗啦,也不敢碰他,撒着两条腿,玩命的往云台寺跑,将近五个时辰的脚程,活活减到了三个半时辰。 这两个红卫兵是爬着进寺院的,他们早就没了力气,躺在寺院的地上使劲的喊,救命啊,救命啊,引来了一众和尚。后来云智主持来了,问明情况,大道不好,说你们这些人也是该死,为什么要去得罪鬼泽? 云智主持什么性子啊,这般好的脾气也是骂他们该死,这可好了,剩下跑路来的两红卫兵就真死了。一个咬舌自尽,一个突然爬起来就往山下滚,找到的时候,全身滚了个稀烂,树枝石头等等尖锐物插满一身。 云智主持自知大事不好,弄不好就要祸及一方百姓,就先派了自己的几个得意弟子下山做法,而自己就追着昨日刚到寺中做客的麻真道人去了。 麻真道人什么人啊,茅山的第八十九代传人之一,云智主持追到他的时候已经进入江西境内,坐在一个小铺中喝茶。待得云智主持说明情况,知道事大,这麻真道人茶也喝不住了,跟着云智主持大师马不停蹄的就往着宁化安乐乡赶去。可惜啊,在那个马路不通,车马不便的年代,连着走了一夜,可怜的云智大师与麻真道人全身已经被树油熏了个乌七八黑,到达安乐乡的时候也是第二天中午的事了。 这一进入安乐乡的街道,四处都能看到披麻戴孝的人,整个街道白了片,全是白灯笼,白布,白蜡烛,死人的用品应有尽有。两人走进红卫兵的批斗场,里面更是人头攒动,哭声震天。大家一看,来了个和尚和道士穿着的马上让开路,哭喊着求两位高人救命啊。云智麻真进前一看,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批斗台上横躺着数十具尸体,看衣着就知道有乡绅地主的尸体,也有红卫兵的尸体,凌乱不堪,血迹爬满了整个台子,都已经凝固发黑了。而在批斗台的下方,正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木堆,木堆上躺着一具尸体,全身黑衣。而在木堆下,有着几具黄袍和尚的尸体,头上布满了抓痕,血淋漓的抓痕,他们手指甲里都是肉屑,看样子是被自己活活挠死的。 云智看得眼红啊,这可都是他的得意弟子,现在却都惨死于此,当时失控得就要冲过去。不过被麻真拦住,他面色凝重的指了指木堆不远处的一具焦黑尸体,说你不想活了可以过去试试。 此情此景都太过诡异,麻真叫来那些哭丧的人,询问当时的情况。 事情推到红卫兵派人去请云台寺的和尚后,因为恐惧,红卫兵的批斗活动暂时没有继续下去,坐在批斗场不知如何是好。没多久,一个红卫兵突然又发疯了,拿起柴刀对着刚刚还是有说有笑的小伙伴就是一刀,对着喉咙插下去的,一刀毙命。拔出来的时候脖子削了一半,血像喷泉一样喷洒出来,喷了那个拿柴刀的家伙一身。 然后这家伙就醒了,哭着喊着说小伙伴怎么了,他拿起柴刀还质问是谁杀的。在场红卫兵无不胆寒,纷纷后退,都说是他自己杀的。这家伙不信,拿起柴刀就比着那些退后的红卫兵。有个红卫兵以后他又疯了,拿起猎枪就给了他一枪,原本他是朝着腿打的,可谁想打出去的时候猎枪自动上提,正中那家伙的心脏,血花乱喷,整个心口被炸开了一个窝,可怜的家伙,死的时候脸上除了痛苦还有疑惑。 这下好了,大家以为拿猎枪的疯了,更是后退,欲要逃跑。拿猎枪的委屈啊,说不是自己干的,可是谁信啊。他要解释,双手张开,猎枪指向着一个快跑离批斗台的红卫兵,走火了,“砰”的一声,正好爆头,红的白的黄的,炸得到处都是。 又死了一人,其他红卫兵可就不敢了,这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反抗。于是一场混乱的枪战开始了,一阵枪林弹雨过后,跑了几个红卫兵,其他的都倒地了,顺带的还把两个跪在地上准备批斗的地主也打死了。 围观的民众恶寒啊,都说这是报应,这是劫数,这是上天的惩罚。不久死去的红卫兵的家属就来了,披麻戴孝,一身白衣,跪在批斗台前哭啊,可是没人敢动那些尸体啊,生怕沾到死运。直到晚上九点左右,云台寺的和尚来了,他们吩咐搭木堆,要把鬼泽的尸体焚了。 大家都非常配合的搭木堆,可是没人敢去动鬼泽的尸体。没法,几个不信邪的和尚自己将鬼泽的尸体搬了上去。民众说烧吧烧吧,可和尚说还要超度超度,然后就诵起了经文,可没念多久这些和尚也疯了,对着自己就是可劲挠,玩命的挠,神圣的诵经,也变成了惨绝人寰的哀嚎声,最后和尚都咬舌自尽死了。 场景越加的血腥恐怖压抑,终于有个不信邪的红卫兵把持不住了,我估计他已经疯了,拿着火把和汽油,就往木堆冲,还大叫着说要烧掉你这个鬼东西,我才不信你有这么神。结果所有的汽油就撒在了自己身上,火把一点,熊熊大火就在身上燃起,非人的惨叫,刺眼的火光无不印到众人的心里,所有大家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直到现在云智主持与麻真道人的到来。 麻真道人听完点点头,他告诉云智主持说,鬼泽死的时候一定下了什么可怕诅咒,所以那些红卫兵才各个发疯自杀,互相残杀。至于你的那几个徒弟,死得就不值了,应该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守护着鬼泽尸体,谁上去都会死的。 麻真道人沉思一会,对着后面哭丧的说道,你们去给我准备黑公狗血,没有交配过的,有多少给我拿多少来。还有黑狗的牙齿也给我拔下来,磨成粉。之后他又要来一张八仙桌,将自己的乾坤袋解下,从中掏出各种法器,桃木剑,八卦镜,一把铜钱,等等将桌子摆得满满当当。 很快黑公狗的血就搬来了,满满的几桶血被几个哭丧者抬了过来,麻真见这么多血点头说够了。只见他快速的从乾坤袋中取出数张符箓,在狗血中一放,随后拿着桃木剑一挑,口中喝着,去!数张沾满狗血的符箓就这样有如神助的飞了出去,朝着鬼泽所躺木堆激射而去。 砰,狗血符箓还没到鬼泽近前,便在空中炸开,洒落下来的狗血并未落于地面,而是在空中“嗤嗤”的响,伴着白烟还有刺耳的尖叫,不似人的尖叫,就好像…鬼叫一般。 天气更加的阴沉了,伴着呼呼的阴风,让人全身生寒,不似六月的天气,胆小的已经撒开腿跑了,不愿在这里多待。麻真道人面色凝重,说想不到竟是鬼物,能在白天出行的鬼物,云智大师这回我们大意了。 第二十二章 斗鬼泽 云智面色也凝重不已,他问麻真,你可知道这是何鬼物,我好念咒压制他们。麻真从乾坤袋中取出一牛皮袋,从中挤出几点透明液体,往着眼里一抹,眼睛变得通彻不少。他又将这牛皮袋扔给云智,说这是牛眼泪,抹一些就好。(牛眼泪我们之前也提过了,是能够看到鬼物的奇物。) 说完麻真看着鬼泽方向沉思一会,说是执念鬼,一群守护鬼泽尸体的执念鬼。细分我也不知,看不清,都是白白一团,反正是凶残鬼物,你就念往生咒吧,劝阻他们快快投胎。云智一听是执念鬼,倒吸一口凉气,好厉害的鬼泽,我现在就念往生咒。 何为执念鬼?这是一种信念极强的鬼物,他们生前执著着自己所喜好的事物,多为大成就者。而死后强大的执念让他们的魂魄凝而不散,成为执念鬼,他们可以是任何种类的鬼物,比如厉鬼,幻鬼,喜气鬼,甚至是低等的宅鬼,因为它们的执念极强,是一种极不好对付的鬼,不完成自己所追求的东西,决不罢休! 现在出现在批斗台的正是这种执念鬼,显然他们的执念是守护鬼泽的尸体,为何如此呢?云智与麻真也搞不清楚,他们此刻可以说是焦头烂额,麻真刚刚的动作似乎激怒了这些执念鬼,这些执念鬼发出尖锐的音波的冲击着云智与麻真的魂魄,意图将其撕扯出来。 好在两人道行不浅,一人日日诵着高深佛法,受佛光普照,精神稳固,暂能稳住心神。一人云游四海,吸天地灵气,修茅山秘术,道行高深,精神更加强大,心神不是区区音波就能撼动的。 他们两人无事,却苦了后面的哭丧者,鬼音波及到他们身上,各个面色苍白神情恍惚。云智见此不妙,大念往生咒,高强有力的佛音步步攀升,甚至引起空气的共鸣,将尖锐的鬼音击散,后面的哭丧者才好过一些,而麻真不断的蘸着狗血将符箓引飞,继而在空中四处爆炸,洒落的狗血,嗤嗤冒着白烟,鬼哭狼嚎四处都是,阴风刮得更加猛烈了,整个天都要沉下来一般。 这也不是办法,透过牛眼泪,麻真发现鬼泽所在位置愈加阴森,丝丝的黑雾正在那处汇聚着,就好像一个强大的鬼物要诞生了一般。会是什么呢?麻真道人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鬼泽!鬼泽死了,其鬼魂却一直未曾出现。一般来说,人死后,其魂魄便会立刻离体,脱离阳界,等待黑白无常将其带回地府。可鬼泽心神强大,死后化为鬼物定然不会回归地府的,那他的魂魄呢?为何迟迟不曾现身?这里面必有大蹊跷。 麻真道人看着黑雾愈加浓郁,越想越不对,脸色都变了。一旁念着往生咒的云智主持也知道大事不好,更是提高佛音步步攀升。不想情急之下竟是勘破佛法,道行加深,音节爆破,佛光乍现,打在执念鬼的身上。柔和神圣的佛光打在执念鬼的身上如同开水浇身,执念鬼哀嚎叫唤,身上白雾氤氲,向着空间发散。有只道行较弱的执念鬼甚至白雾消散殆尽,露出本尊。 这只执念鬼全身银透,身短,头大,吻部如啮齿似蝙蝠,有独角,银白尖锐发寒,若是细看便会精神恍惚,思维混乱。这是一只幻鬼,顾名思义,擅长幻术的鬼物,利用制造的幻觉让你产生恐惧,从而控制你的心神,操控你的行为,若是没有猜错,那几个和尚,还有那个红卫兵都是被它侵入了心神,从而做出自杀的行为。 这种幻鬼心神强大,但防御较弱,所以才会被云智的佛音震散白雾,露出本尊。失去白雾的幻鬼如同失去了一层保护伞,在白天显露的它,好似被烈火烤炙,全身通红,他哀嚎着,疯狂的抓着全身上下,好像要将自己活剥一般。最后发现毫无效用,不甘的朝着云智怒吼,银白的独角中射出一道灵眼可见的音波,冲向云智。 好在云智勘破佛法,道行加深,心神强大不少,所以他只是觉得心神一晃,倒也无碍。不过因为强有力的佛音被打断了,还是让他生生憋出一口逆血。最终幻鬼带着不甘以及那无比怨恨的眼神化为一缕缕青烟,魂飞魄散了。 麻真道人见此大喜,高声对云智说道,往生咒有用,加把劲,把这些执念鬼统统度化了,送他们去西方极乐世界。云智也知此理,不用麻真多说,忍着心头一口逆血,再次诵念出了往生咒。 不过这次效果不大,因为一片黑雾涌了过来,将所有被白雾笼罩的鬼物包裹住,佛音穿不透那层黑雾自然没了效果。 “好两个狗胆的老道,敢坏我好事!”黑雾渐聚,一个鬼影缓现,全身被黑色包裹着,只能看到血红之眼,无情冷酷没有生机的一双眼。 “你是鬼泽?”云智停下口中咒语,吃惊问道。麻真道人则拿出符箓警惕看着这个鬼影,只要鬼影有任何异动,他的符箓便会立刻飞出。 “呵呵,鬼泽?是也不是!臭和尚,还有旁边那个老道士,赶紧给我滚,你们身上的味道我很不喜欢。”鬼影声音沙哑,竟是口吐人语,如同来自九幽黄泉,而其血眼微眯,恐怖到了极致。站于后边的哭丧者看不到鬼影,却都没由来的寒毛竖起,后脊梁骨凉了个通透。 “鬼泽你杀了这么多人,还不够吗?收手吧,鬼海无边,回头是岸!”云智喝道,手结南无天王印,借助佛口想要将鬼泽震醒,此刻的他真如一尊真佛。不过效果不过,鬼泽阴森森的笑着,桀桀桀桀,收手?这些家伙都是该死,没有王法的后生,死了也就死了。 云智听着心中大急,这鬼泽已经没了人性,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原本鬼物生性便是嗜血暴躁,若是让鬼泽这能够口吐人言的恶鬼沾了过多的鲜血,必定会鬼性大涨,到时候嗜血成性,如此强大的恶鬼,必定涂炭一方百姓啊。云智知道这个道理,麻真更是明白,他知道多说无用,便将狗牙粉末伴着狗血涂在符箓上,口中更是大念道,黑狗真人快显灵,黑狗真人快显灵。 只见符箓金光发亮,桶中狗血更是倒逆而上,进入符箓之中,足足半桶。这些黑狗血在符箓中聚成一狗,此狗向天哮,尖齿獠牙慑鬼物。“给我去!”麻真大喝一声,剑指鬼泽,黑狗符箓犬哮着,带着庞大的阳气之身,向着鬼泽处,在空中蹦踏过去。鬼泽身后鬼物黑烟上冒,瑟瑟发抖,露出一股惧意。 传闻黑公狗血天生属阳,其血中带金。而鬼天生属阴,其身属木,阳克阴,金克木,所以鬼物一般怕狗。且狗通阴阳眼,能辨鬼物,所以每到黑夜,有鬼物经过,狗必然便会咆哮。可碰到厉鬼,为何狗能够保身而退呢,关键在于狗牙有慑邪之威气。因为狗牙也可辟邪,而且是黑狗牙最好。那些鬼物会怕狗,也是因为狗牙有灵气,且极阳。而黑狗真人更是二郎神的哮天犬,本事通天,鬼物都畏惧于他。 鬼泽见麻真道人竟突然偷袭,尖锐咆哮,黑手一挥,数只执念鬼便向着黑狗符箓冲了过去,“啊!”执念鬼同黑狗符箓撞在一起,全身冒起阳火,鬼哭狼嚎,还未现出本尊就已经魂飞魄散了。同时黑狗符箓爆裂而开,狗血四溅,处于最前方的鬼泽沾了最多,嗤嗤嗤嗤的冒起黑烟。 好你个老道士!鬼泽眼中闪着痛苦,他愤怒的咆哮着,黑幽的脸上现出一个血盆大口,齿如倒刺,白森恐怖。更恐怖的是,鬼泽从其口中生生吐出了一个钢叉,其上三个叉头,尖锐生寒,一股冷风呼呼的刮过,更刮进每个人的心里,由内而外的冷,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这是…夜叉鬼!麻真惊呼,原本因为真气使用过多而苍白的脸上更没了血色。鬼泽化身的竟是恐怖的夜叉鬼!夜叉鬼,是一种生来就孔武有力,鬼力滔天的鬼。夜叉又叫疾行鬼,速度极快,好吃苦,传说白日他为海龙王巡视海域,夜里又为阎罗王巡视阴地,所以被诸多地方拜为半神半鬼的鬼物。这种鬼物勇健仇恶,碰到恶人一般都不会放过。 第二十三章 请君入钵 云智也是暗道,难怪佛音无法穿透黑雾。传闻因为夜叉的勇健仇恶,后来被佛陀度化,成为了护法之神。更是列入了天龙八部之众,与白龙马并列。传闻虽假,当也不是胡编乱造就能出来,必是有点凭据,比如夜叉不惧一般佛法,这便是凭据。 按理来说这是好鬼,可鬼泽现在鬼化,被麻真激怒的它鬼性大发。看着鬼泽握住的那把钢叉,麻真道人更是神色惨淡,嘴里直呼祸事啊祸事啊。 桀桀桀桀,知道祸事就好。鬼泽鬼笑着举起钢叉向着麻真道人狠狠一掷。锐利的钢叉化为一道寒光,冲着麻道真人射来。好机会!给我反回去!麻真一喝,抓起八仙桌上的八卦镜,对着激射而来的钢叉一照。 “砰!” 八卦镜碎为两半,巨大的力量将麻真道人连退数步,而那把钢叉,则向着鬼泽倒射回去。尖锐的钢叉连鬼泽也不敢轻接,他利用自己的速度,快速躲过,这就可怜他身后的鬼物了,一片鬼叫过后,几只执念鬼就这样不明不白的魂飞魄散了。此钢叉为何物?摄魂钢叉,也称魂叉。魂叉并非实质,而是用庞大的心神淬炼而成。若是活人被其命中,便会魂魄离体,肉体不损。若是鬼物被其命中,就如同真枪实弹轰其体魄一般,魂飞魄散! “嗷!”鬼泽怒嚎,自己的执念鬼本就不多,三番五次被这道人陨灭,着实是让其大怒不止。继而他召回魂叉,又将执念鬼打发会鬼泽尸体之中,他本体为阴阳体,虽是魂魄离体,但依旧能够寄养鬼物的。鬼泽原本就血红的眼睛,好似能够滴出血了,他指着麻真道人怒吼道,既然你这么替天行道,拯救苍生,就乖乖接我一叉,否则我便将你身后的凡人统统叉死,二选一,自己选! 麻真一听要叉身后的哭丧者,脸色一变,大喝道,鬼泽现在回头还来得急,若是杀孽过重永世都不能超生了。鬼泽哪愿听他的,挥手又将魂叉掷出,寒光一闪而过,围观的哭丧者们只觉阴风刮过,寒毛倒竖,下一瞬间,就看到站在前排的两人突然软下,双眼无神,没了气息。 恐慌在人群中散布而开,这些哭丧者看不到鬼影,听不到鬼语,只是不断的受着阴风的吹刮和听着前面的和尚道人疯言乱语,现在死人了,他们也就全乱了,有些人问道士这是怎么回事,有些则跑了出去,远离这是非之地。 麻真道人面色凝重到了极点,他哪里还管这些哭丧者的叫喊。只见在他不远处,正有着一个手拿钢叉的黑色鬼影,其上正串着两道魂魄,黑影嘴角裂开,露出一张血盆大口。两到魂魄露出惊恐的神色,作为最低端的游魂,他们甚至连发声的能力都没有,只是凭着本能做出反应。只见鬼泽血红舌头一卷,“咕哝”两个魂魄就这样被他吞进肚中。 桀桀桀桀,老道士我刚刚说的话还算数,如果你愿意,可保身后蝼蚁平安,只是不知你这个得道高人愿意用自己的命换身后众多生灵的性命么?鬼泽阴森森的笑着,伴着滚滚涌起的黑气,真若上古鬼魔。 麻真道人沉思片刻,最后艰难的吐出一句,好!我信你鬼泽生前大义,死后也依旧守信。鬼泽眼中闪着别人看不到的狡黠,看着道士道,是啊,我一直都是这般大义诚信的,那么…道士,你就…受死吧。鬼泽缓缓的举起他那魂叉,寒得闪亮,麻真道人也是放弃治疗,不对,是放弃反抗,任由眼前一幕的发生。他为的是天下苍生。 “等等!” 云智主持突是喝道,他面色沉重,也有不忍,他说,鬼泽,你难道忘了西湖河畔的那场谈话了吗?你说你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研究鬼术,要让无数苍生免受死亡之灾,让亲人不会再有离别之苦,可是现在离看看你都在做什么,你杀了多少苍生,你让多少人饱受离别之苦,你还对得住自己的誓言吗? 西湖河畔?拯救苍生?离别之苦?我杀了人?鬼泽的眼中闪烁着痛苦之光,他在努力回忆着什么,不过眼神马上又清明起来,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他说,我生前说过又怎么样,那是生前,现在死了,理想也要改改的!我还记得我生前和你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做阎王的小鬼不是好小鬼,所以说人往高处走,鬼往恶处做。老和尚你也别心急,你就是我下一个钢叉上的魂。说着,鬼泽又举起钢叉,这次他没有犹豫,瞄准了麻真的又是一掷。 阴风呼啸,寒光如箭,魂叉不偏不倚的射进了麻真身上。与此同时! 云智主持从手袖之中掏出一紫金钵,其上祥云飘荡,麒麟腾舞,可偏偏如此祥和的场景下面还压着无数恶鬼,那些恶鬼样子丑陋,凶神恶煞,做哀嚎状。云智主持一拿出紫金钵便大喝一声,鬼泽那你一定记得你赠与我的镇鬼钵吧,你说过若是以后我有变故,化身恶鬼一定要镇住我,那日只是笑谈,想不到今日,这就实现了。 云智边说边将镇鬼钵抛起,口中念着镇鬼钵的控制法诀,这镇鬼钵在空中翻滚几圈,随后便向着鬼泽飞去。镇鬼钵上祥云流淌,麒麟刨蹄,祥光在其身中流转,而在它蹄下的万千恶鬼,撕扯自己,惨叫连连。 祥光流转出镇鬼钵,化作一股紫光笼在鬼泽身上,原本还黑雾滚滚,红光瘆人的鬼泽瞬间萎成一团,其裂嘴嘶吼,白森的利齿泛出骇人的光芒。他想要挣脱却根本无法动弹,真的好似有着瑞兽麒麟压于其身一般,威武挺拔的身子也渐渐跪了下来。鬼泽就这样跪在半空之中痛苦的嘶吼着,黑烟一阵一阵的往上窜着,待得他再抬起头时,眼中出现了一缕的清明,那种人性的清明。 鬼泽眼露疑惑,随后痛苦,人性与非人性的眼睛不断交替着,最后黑雾消散得差不多了,露出鬼泽本体,青面獠牙,红眼泛光,氤氲的黑雾将鬼泽本尊变得模糊,不过依旧能够看出这身材的壮硕,强健,发达的肌肉在黑雾中若隐若现,其上还有着各种纹络交织,如同天成。若不是这鬼泽长得青面獠牙,真的不似鬼物。 最终鬼泽的眼神不再闪烁,他那双红眼颇有人性的看着云智,说云智主持啊,快将我封印住,我之前吞噬了一头极为厉害的厉鬼,他鬼性难训,我怕我会被他带进去。 云智见鬼泽恢复人性,面色大喜道,鬼泽兄真的是你吗?我现在就将你封印住,日后一定想尽办法,救你脱身。 鬼泽连说快!快!快!云智点头不再犹豫,双手变幻掐着控钵法诀,口中大喝一声,收!只见镇鬼钵中,麒麟仰天一啸,更浓的紫光从钵体流传而出,鬼泽痛苦得大叫,眼神突又变得冷酷,老和尚,你想要收我,那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我送你一记鬼结绳,从此恶鬼缠身,不得好死。 说完,鬼泽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将全身黑雾汇拢,化为一条黑绳。鬼泽向着云智一指,黑绳若有灵性,从紫光中挣脱,如同一条恶蛇,蜿蜿蜒蜒,游向了云智。云智快速掐着法诀,“咻”的一声,鬼泽化为一条黑影进去镇鬼钵中,而那条黑绳也毫无阻拦的进入了云智体内。 “砰”云智与镇鬼钵几乎同时倒地,而在不远处,还有着倒地不起的麻真道人。后面的哭丧者看得一惊一乍,他们知道麻真道人与云智主持在同鬼物斗法,可是他们看不到啊,这天上的阴风时猛时弱,还时不时的寒毛竖起。到最后麻真道人放弃反抗,劲风的阴风一刮而过,他便倒在地上。而那云智大叫着从怀中掏出一紫金钵,这倒引得哭丧者们的惊叹,因为那紫金钵竟是倒悬于空中,还放出一股紫光。 之后这紫金钵就突然下落,而云智也突然倒地,引得哭丧者们面面相觑,这时候又是一阵阴风刮来,从鬼泽尸体处刮来的,到了云智身上便无影无踪了。若是他们拥有阴阳眼的话一定能看到,原本藏于鬼泽身中的执念鬼,统统进入了云智体内。待得云智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第二十四章 面见云智主持 乡中依旧死着人,抄了鬼泽家的那些红卫兵也死了,不过死相好一些,他们似乎知道自己要死,临时前还嘱咐家里做一顿好的,忙吃,边吃边泪,随后洗澡,静躺床上,第二天再去看的时候就没了气息。人们都说是被黑白无常带走了,因为鬼泽在阴间有点关系,他发怒了,要这些人偿命。这件事情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不过说得凶的也莫名其妙的死了,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死人一直持续着,云智大师在乡中不停的奔波,前前后后有一个月吧,之后就消停了。云德主持说,他那时候还小,没陪同他的那些师兄去超度,否则现在他也死了。 云德主持说他曾经的云智师傅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可回来之后就变了人,也不关心寺院也不关心弟子,潜心修炼着他的佛法,虽是佛法越加高深却没了往日的佛像,愈加的消瘦,愈加的...阴森。记得唯一一次关心寺院还是在建造这座南无阿弥陀佛的时候。是云智师傅亲自吩咐建造的,弟子们为了这个佛陀可没少奔波募捐。 到后来云德大师就流泪了,他说开始我还不理解师傅,心里埋怨他。后来他将主持之位传给我时,才告诉了他的苦衷。那已经是建成南无阿弥陀佛佛像几年后的事了,他住在南无阿弥陀佛的下面,每日有着他的贴身和尚为他送饭,他不准着我们靠近他,所以我再见到时候也是几年后的事。那时候他消瘦得已经没了人样,大手干枯得如同干柴,整个身子干瘪得好似只有了骨头。 那时候我也有了一些道行,能够看出师傅身上佛光滔天,可偏偏黑雾缠身,将所有佛光活活压制。师傅告诉我他是被恶鬼缠身了,折磨多年,之所以闭门不出就是因为担心他身上的厄运会传染我们,从而毁了整个云台寺。而最近几年,因为身上的黑雾不减反增,愈加凶残,不得已师傅才想出建造南无阿弥陀佛佛像,收集信徒的信念之力,来压制黑雾的方法。 后来我也请过不少高人前来观看,可那些高人都说黑雾太过凶残,只能压制。这么多年我师父依旧还在南无阿弥陀佛佛像的下面生活,这时候的他已经将近一百的高龄了。为了引起外界怀疑,我还特意办了法事,对外都说云智大师圆寂归去了。不过那时候我师傅的样子确实渗人,即使没有法力之人看去也是阴森的感觉,又加上瘦如骷髅,所以那些个不懂事的小和尚才会说死得不太平的。 云德大师讲到这里的时候,我的黑木耳已经吃完了。这个故事太过精彩,我也不知道我被吓了几次,又被惊叹了几次。鬼泽自然就是鬼爷的父亲咯,对于那些死去的人我倒没有什么想法,若是非要说些什么想法的话,我只能说那些人该死!死不足惜,换了我我也会这么做的。曹操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宁可我负天下人,休叫人下人负我。 云德主持讲完这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桌上的菜也大多凉了。云德等几个老和尚那是老泪纵横,而鬼爷也流着泪。我看他们流,我也不好不流,于是干巴巴的打着哈欠,硬是挤了几滴出来。 云德主持问鬼爷说,施主也是被我师傅那深明大义舍己为人的菩萨心所感动了吧?鬼爷看着云德不说话,我知道他在哭他的父亲。桌上有些沉默,我看大家都不说话,便语不惊人的说了一句,云德主持,这黑木耳太好吃了,能再上一盘么? 众屌一定不明白的我意图吧?我这是一石三鸟之计。第一,我从进来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话,此话一出证明我不是哑巴。第二肯定了云德大师准备的菜肴不错,他一定是知道我在夸赞他的吧?你们说这样他会不会对我产生好感,这样我是不是又多了一个好朋友,俗话说得好多一个朋友多一个出路嘛,想想还有点小无奈,魅力太大也不好。第三呢,我这是打破沉默,找个引人注目的话题,黑木耳啊,谁不喜欢啊,对吧!对吧? 不过似乎效果不佳,除了鬼爷瞟来一个白痴的眼神,剩下的老和尚压根就没理我。这些老家伙根本就不能明白我这年轻人的心思啊。鬼爷瞟完我后对着云德主持说,不妨让我去见见那云智主持吧,若是我看不好便去请香港的那几位高人朋友。 云德主持一听鬼爷要去看云智主持连连点头,说如此甚好,那就有劳施主了。我估计这老和尚是怕刚刚把故事说得太吓人,把鬼爷吓破胆不敢去看了。 之后云德主持便领着我们去了南无阿弥陀佛佛像处。此时天色已黑,我抬头望天,乌黑一片,没有月亮,更没有星星,只是死气沉沉的一片。寒冷的秋风刮来,我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这山上还真是冷呢。我将衣服裹紧,紧紧的跟在鬼爷的后面,这老家伙能够给人莫名的安全感。 我们行走在寺院之中,并没有看到什么和尚,只是隐隐能够听到大雄宝殿传来的阵阵佛音,那是和尚们正在诵经。因为隔得太远,听得也不真切,就是隐隐约约,飘飘渺渺的,倒给这惨淡的夜色添了一些神圣。 在寺院中行走一回,我们便到了南无阿弥陀佛的佛像下面。之前白天远观时候,其上总是被一层白雾遮笼,飘飘渺渺极为佛意,真如一尊功德无量的南无阿弥陀佛盘坐在山顶讲诵高深佛法一般。可这一近看,发现这陀佛除了高大尊严,金光闪闪外,还多了白日没有的阴森,这种阴森并不是因为黑夜的缘故,而是因为有些一丝丝一缕缕的黑雾所包裹的缘故。 白日因为阳气昌盛,黑雾收拢,可一到晚上,阳消阴长,黑雾便从陀佛中渐渐弥漫而出,看如今的阵势,黑雾已经要向着白云寺内笼去了。黑雾也叫鬼雾,阴间一种稀有独特的气体。这种鬼雾阴气极盛,受鬼物喜爱,能够强健他们的阴体,增加修为。若是被此物缠身,那么你便会被各种鬼物视为唐僧肉。更可怕的是鬼雾能够吸食阴气自我增加,所以一般人被这种鬼雾缠身的话若不被鬼物纠缠致死,也会因为阴耗阳殆而死的。 云智主持显然就不是一般人,所以他现在都要一百高龄了依旧没死。我凝望着佛像,面色有些凝重,而云德主持已经在佛像底下拉开一个暗道。暗道建得很巧妙,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是一个通道,入口不大,我们几个需要猫身弓腰进入,里面则比我想象的大得多,并不闷,想来是有通气口。而地上摆满了点燃的蜡烛,将整个室内照得亮亮堂堂的。 云德主持嘱咐我和鬼爷小心,勿将这些蜡烛熄灭或是踢翻咯。难道这蜡烛也有门道,我放眼望去,这个暗室有百来平方米,地上摆满了蜡烛,看这数量怎么说也有个千来根蜡烛吧,擦!这寺庙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吧?不过细细看来,这蜡烛摆得很有规律,像一个阵法。而在蜡烛中央,坐着一个老和尚,入定打坐,红袍黄衣,烛光打在他的身上,远远看去,还颇像佛陀,不过就是太瘦一些,红袍黄衣看着太大,像是套在身上,有些别扭。 我们缓缓走了过去,他的模样愈加清晰。是个骨瘦如枯的老和尚,此刻已经睁开眼睛看着我们。眼神中并没有因为陌生人的闯入而展现过多的情绪,不悲不喜,不卑不亢倒真像个参透佛法的高僧,云智主持无疑了。 师傅,这是香港过来的施主,想来看看你。云德主持对着老和尚弯腰行礼,恭敬说道。云智看着我们,眼波流转间已经将我和鬼爷看了好几遍,他闪出一丝疑惑,之后又平静下来。他对云德主持点点头,说你们先下去吧,我和这两位施主谈谈。 啊?云德有些疑惑的看着云智主持,这是第一次他叫自己先离开。云智声音依旧不咸不淡,他挥挥手说,你先下去吧,我和这两位施主聊聊。虽是依旧疑惑但云德主持不敢多言,和其他几个老和尚同云智主持再次弯腰行礼后便离开了。 第二十五章 鬼结绳 待得云德主持走后,云智对着鬼爷微微一笑说,想来你就是现今鬼术师的传人了吧?鬼爷今年虽已六十有三,可在云智主持的面前依旧是晚辈,所以他不敢无礼,点头说是。 云智听着面容一笑,不过面上已是皮包骨头,所以笑起来并不好看,他又说,终于是来了,我等你等了四十几年,若是再不来,我这把老骨头就真要进黄土了。听着云智的声音竟是有着解脱之意。 我疑惑的看着云智,鬼爷同样疑惑的看着云智问道,等我四十几年?什么意思?莫非......莫非是我的父亲?云智看着鬼爷淡淡道,是啊,就是为了你的父亲,这个困恼我四十几年的夜叉鬼。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么? 云智这么一说,我便努力的睁大眼睛瞪着云智,想要在他身上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可是只是觉得他枯瘦如鬼,皱纹满脸,其他的我就真的没发现了。鬼爷不说话,他的眼中有着一股黑光闪耀,我知道他借了鬼眼,他的那些鬼袋(也就是之前在孕和医院抓鬼的灰袋)中可是很多鬼物呢。当然我也可以用鬼眼,只要鬼物愿意借我。 鬼爷见我将眼睛瞪得那么圆溜,估计是怕丢了他的人,大袖一挥,我只觉两眼一黑,冰冰凉凉的东西在我的眼中涌现。我不自觉的将眼睛闭起,再一睁开,感觉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整个房间弥漫着鬼雾,在云智主持所做处最为明显,那里的鬼雾不断的涌出,而整个缠绕着他的鬼雾如同一条麻绳将云智大师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捆绑住,就好似想岛国中的一些捆绑戏般。 而蜡烛闪耀的光芒变淡许多,能够隐隐从暗室的四方看到淡淡的金光,这些金光从八个方向汇拢到云智所坐之处,不断的冲击着云智身上的鬼雾,不过却是蜉蝣撼树,因为鬼雾太过庞大,根本冲刷不尽。 “这是鬼结绳,好强大的鬼结绳。”鬼爷看着云智身上那纵横交错着的鬼绳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何为鬼结绳,就是由鬼雾编织的绳索,能够捆绑魂魄,将其束缚于肉体之中。因为魂魄无法离体,所以死都很难死,我估计这也是云智能够活这么长久的原因。可能很多人又要问了,那不死岂不是更好吗?能够长生不死,那要多好。 之前我也提过鬼雾是一种极阴且能自我增长的阴间稀有气体,它能够吸引鬼物,让你恶鬼缠身,阴耗阳殆,云智就是典型的例子。鬼结绳由鬼雾编织而成,它的威能相信就不言而喻了吧?每日受着恶鬼阴气的折磨,却偏偏还不能灵魂离体而死。我们管这种折磨痛苦叫做生不能死,比生不如死还高一级别。 为了避免这种折磨呢,被鬼结绳束缚者,比如云智,便会采用各种方法压制,起初是凭借自己高深佛法压制,而后鬼结绳的束缚增加,鬼雾愈多,阴气愈重,折磨痛苦加深便只能利用信徒的信念之力或是神奇阵法压制缓解了。只是现在云智身上的鬼结绳愈加强盛,这些方法也要失效了。 “呵呵,确实这是鬼结绳,你能解开么?”云智主持淡然一笑,他这平静如水的声音下有着一种极为疯狂的渴望,我想云智主持是渴望解脱的,渴望进入极乐世界的,夜夜被这鬼东西纠缠着,不管是谁都想要立刻死去吧? 鬼爷沉思一会,没说能也没说不能,而是说要见他父亲的魂魄。云智一听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说我也想见,可是你也见到了,如今的鬼结绳已经强大到这样的地步了,原本沉睡在你父亲魂魄中的那只厉鬼早已苏醒,将你父亲的意识夺去了,你若见了,我怕你会失望的。 鬼爷从小玩鬼,心中比云智更加清楚父亲此刻的处境,所以他又沉思一会说,好吧,我虽不能解你的鬼结绳,但却能将其削弱。说着鬼爷掏出灰布鬼袋,将其上麻绳一解,口中鬼语不断,阴风从鬼袋中呼呼刮出,各种鬼物便飞了出来。这些鬼物长得各异,高矮胖瘦各不相同,有的白眼青面,有的头长银角獠牙密布,有的黑毛满身熏黑发臭,这些鬼物虽是长相不一,却也有着共同点,那就是丑,长得无比的丑。 这些鬼物一出,鬼眼就四处扫晃着,从他们的鬼眼看得出来,畏惧由蜡烛阵法产生的金光,却也贪婪着云智主持身上散发的鬼雾。不过没有鬼爷的命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干巴巴的等着。当然有着不少鬼物向着我这里扫来,把我扫得那是毛骨悚然,后脊梁骨发凉。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鬼物,之前我也只是见过两只胎鬼,还有白莲,其他鬼物我都只是在《鬼物奇杂谈》中见到过。而如今看到这么多鬼物,除了害怕,我还有些一点小激动,我凭着记忆,将空中的鬼物与《鬼物奇杂谈》中的鬼物进行比对,比如那银角獠牙,就是之前被云智魂飞魄散的幻鬼。再比如那黑毛发臭的是邋遢鬼,这种鬼生前邋遢,死后更是变本加厉的邋遢,一身黑毛从不打理,然后就发臭,夸张的邋遢鬼甚至能够让自己闻着自己的体味呕吐,然后再把呕吐物吃下,如此循环,着实让人反胃,想不到鬼爷竟然养了一只,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品位。 我一一比对着,每印证一只就乐呵一下,这种感觉就好像小时候做数学题目一样,做对了,高兴!还特有成就感。我数得高兴,鬼爷又说了几句鬼话,随后挥挥手,这些鬼物就好像得到了肯定,贪婪的朝着鬼雾涌去,它们先是要黑雾中飞来穿去,四处打滚,给我一种在水中游泳的感觉。随后它们就咧开各种獠牙利嘴开始吞食这些美味鬼雾了。 待得这些鬼物吞食一阵后,鬼爷叽噜咕噜的一顿鬼话,原本是吃得畅快的鬼物就变得暴躁起来,哇啦啦的对着鬼爷说什么,看样子是抗议。不过没什么效用,鬼爷摇了摇鬼袋,那些鬼物虽是满脸的愤愤,依旧乖乖的回到了鬼袋之中。 随后鬼爷将鬼袋系好,又拿出一个鬼袋,将其中的鬼物放了出来。鬼爷有很多的鬼袋,鬼袋里面又有许多的鬼物,总结来说,就是鬼爷养了很多鬼物,可为何要分开放养呢?就好比人,人红是非多,人多是非也多,人是理性的动物都尚且如此,何况鬼物是种暴躁嗜血的东西,所以这些鬼物需要分开放养,便于控制。 我看着这些贪婪吞食的鬼物心里的恐惧也慢慢消除着,说得简单一些,他们不过也只是一种生灵罢了,只是同我们的形态不同,生存空间的维度不一样罢了。你看,他们也会争食,也会展露情绪,也会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虽然他们笑起来的样子很可怕,愤怒的模样足以让你吓尿裤子,心惊胆战,毛骨悚然,但他们依旧是一群生灵。能够拥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这就说明他们并不可怕,要知道这个世界最可怕的往往是那些没有半点情感的东西。 如今我也开始渐渐了解这些鬼物,对他们有了一个意识形态上的认识,至少在认知上我不再惧怕他们,因为人们只是对于未知事物充满恐惧而已,正如鲁迅先生所说,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很让人佩服的,不是勇士谁敢去吃它呢?鬼物好比螃蟹,当你渐入了解后,便不会再恐惧了。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之中,对于鬼物的认识愈加的清晰明了,而暗室中的鬼雾也越来越少,鬼爷也将鬼物放得差不多了,最后他拿出一个补着补丁的灰布鬼袋,这个我熟悉,就是抓那个笑着的胎鬼所用的。鬼爷将鬼袋打开,里面飘出两个朦朦鬼物,这两个鬼物体型小,如同婴儿,他们没有自己的形态,只是模糊一团,一团白雾飘飘,一团黑雾袅袅其内还有着白雾翻滚,正是医院抓的那两只胎鬼。 两只胎鬼有些怕生,探头探脑的样子,倒也多了几分可爱。鬼爷又是叽里呱啦一通,听他语气还是鼓励式的,哈哈,还是两只胆小的鬼物。收到鬼爷的鼓励,他们那两颗烟雾氤氲的小脑袋晃了晃,好像是在点头,随后两个胎鬼便飞到鬼雾之中,吞云驾雾,翻来覆去,吞天吐地,看两鬼动作,还颇为开心。 我问鬼爷为什么这两个小鬼要单独放在一个鬼袋之中,不是极为浪费空间吗?鬼爷看着我笑笑说,这胎鬼生来纯净,可以说是鬼物中最单纯的了,我怕他们被其他鬼物带坏,染了过多暴戾之气,嗜血之气,鬼性增加那就不好了。这也是为何那日在医院我不利用其他鬼物抓捕他们的原因。要知道他们可是有着大用处呢。我问鬼爷他们有什么用处,鬼爷却笑笑不回答,他打着马虎眼,告诉我以后就会知道的。 第二十六章 本命鬼 对此我只能耸肩,这鬼爷啊就是喜欢唠叨,喜欢装神秘,喜欢掉我胃口。嘁,不说就不说,谁稀罕对不对?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极想知道,我有种预感,这两只胎鬼和我有着一定关系。 别看着两只胎鬼个子小,可吞食起鬼雾来不比那些鬼物差多少,我见他们这鬼雾之中打着滚,这些鬼雾便自动到了他们身上,比那些用嘴巴吸食的鬼物还要高效快速。不出一会,这暗室中的鬼雾就被他们吸食殆尽了,只剩下云智主持身上冒着鬼雾的鬼结绳了。没了庞大鬼雾的压制,蜡烛阵法的金光就变得更加明亮起来,如同惊涛拍浪一般,从四面八方冲刷着云智主持身上的鬼结绳。 这鬼结绳中的鬼雾被金光冲刷出来,正好便宜了云智头顶的那两只胎鬼,他们开心的在云智头上盘旋,甚至两只胎鬼还愉快的跳起了舞蹈,蹦蹦跳跳的,没有鬼物的样子。当然,他们不敢离云智太近,似乎本能的畏惧金光。 鬼爷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将两只胎鬼召回,他们倒没有对着鬼爷吵吵闹闹,有些不舍,依旧乖乖的进了鬼袋。这个过程之中,云智都是微闭眼睛的,不知他是在默诵佛法还是在感受什么,不过能够感觉他的气势强大了不少,箔金一样的脸上也红润了。更重要的是他原本笼罩在他身上的鬼雾都散去了,不知是蜡烛阵法的金光,还是他自身发出的金光,整个云智主持内黑而外金,颇为神圣的诡异。 见鬼爷停止动作他也睁开眼睛,冲着鬼爷微微一笑,还是那么笃定的说,谢谢鬼施主了,这鬼结绳束缚了我一大半辈子了,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轻松的了。鬼爷也回敬的点点头,道那云智主持能否将我的父亲放出来与我一见,没了鬼雾的支撑,相信夺去我父亲意识的那只厉鬼也翻不起浪。鬼爷说出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掺杂着一股冷厉之气,我听着打了个摆子,多看了鬼爷一眼。 云智主持也看着鬼爷,没有表情,随后叹息道,如此也好,我曾经答应过你的父亲,一定会救他于鬼难之中,只是这么久以来我都自顾不暇,说来也是我心中的一个遗憾。你是现今鬼术师的接班人,想来道行相对你父亲只深不浅,希望你能将鬼泽兄解救出来,也是了我一桩心事啊。鬼爷见云智答应,自然点头道,那是必然的。 云智主持也不接话而是从他那大袖口中一翻,一个紫金钵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其上祥云流淌,麒麟刨蹄,其下还有恶鬼撕身,做惨叫状。这便是鬼术家族流传下的宝器之一了,镇鬼钵。云智有些复杂的看着这个紫金钵缓缓道,想当年我与你父亲同游于西湖之上,我们二人共探佛法,深究这世间的奥秘,好不自在。到后来惺惺相惜,你父亲便把这镇鬼钵赠予了我,并将控宝秘诀一并说出。他告诉我他算出他日后必有一劫难,要我认真研习,若是我有不测,一定将我收入钵中。当时我们也是笑谈,所以并未当真,我想着这世间即便有着高人异士能够都过你的父亲,那他也一定能够躲过。可谁曾想,如此高人却死在红卫兵的手中,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啊。 云智声音伤感,眼圈红透,很难想象如此笃定的陀佛也会落泪。鬼爷听着也是掉眼,我在一旁也是暗叹,这云智主持说得虽是有些基情但不能否认他对鬼爷父亲鬼泽是用情至深的,否则也不会等着麻真倒下之后,才用那个紫金钵的。(友情也是情)可以说云智主持曾经云游四海,结交了许多奇人异士和他这重情重义的性格也有一定的关系。 云智抹抹眼眶又道,罢了罢了,往事无为力,徒增苦伤悲罢了,我现在就是将鬼泽兄放出。说完云智大师口吐控宝真诀,对着镇鬼钵一指,整个钵体就旋转起来,祥云流淌着,麒麟仰头咆哮,恶鬼惨叫,一道紫光从钵体喷涌出来,随之而出的还有一道黑影。这黑影立在紫光之中,全身鬼雾缭绕,四处乱窜,可就是逃不出那束紫光。逃跑无门,这厉鬼便转头咆哮,老和尚都几十年了,你还没受够吗?若是放了我,我便将你的鬼结绳解开,这样......咦,我的鬼结绳怎么变得这么弱小。 这厉鬼全身被鬼雾笼罩,红通的眼中绽放着无情的光芒,好冷酷的一双眼。我看着一冷,不自觉就打了一个寒颤。我盯着厉鬼,厉鬼自然也看着我们,因为我第一次面见这么恐怖的厉鬼,眼中自然有些惧意,没有云智鬼爷眼中的笃定,这厉鬼似乎察觉,冲着我一瞪,黑蒙蒙的脸上竟是裂开一个口子,是的,就是裂开,其中有着白森利齿,好恐怖的嘴!厉鬼对着我做撕咬状,整个身子向着我扑了过来,我虽是知道这厉鬼出不了紫光,可还是寒毛倒竖,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心脏跳个不停。 冷意传来,我突觉自己有些僵硬,想要起身却动弹不得。鬼泽见状也不知哪里翻出的符箓,对着我的脑袋一贴,“砰”整个符箓化为飞灰转入我的体内,我突觉脑袋一热,整个身子又可动弹起来。我赶忙翻身而起,小心的防备着那只恶鬼。 这是幻术,打足精神,切莫走神。鬼爷说着,他警惕的看着眼前这只厉鬼,占据着他父亲意识的厉鬼。幻术,是幻鬼的绝招,但并不表明其他鬼物就不会使用,强大的鬼物,其心神也足够强大,利用强大的心神攻击弱小的心神,这还是很简单的。我刚刚因为自然的畏惧,被这厉鬼察觉,他便利用强大的心神冲击我的弱小心神,若不是鬼爷的一张清醒符箓增强我的心神,挤除了厉鬼的心神,我现在必然被他控制,要杀要剐就由着他了,就如同文革时期那些被自己挠死的和尚一般,想想还有着一阵后怕,但也对鬼物有了更多的了解,他们杀伐果断,毫不留情。 桀桀桀桀。那厉鬼冲着我阴笑,叹句可惜。随后又看向云智道,别以为找了个老道士就能治得了我,你这辈子注定不得好死。云智面色沉了一些,也不说话,估计和这厉鬼纠缠了几十年,都懒得和他的废话了。不过云智不说,不代表鬼爷不说,鬼爷双眼微眯凝视着厉鬼道,我可不是什么老道士,你还是长点心,因为接下来你会很疼的。说着鬼爷掏出一把符箓,都是昨夜做好的。 桀桀桀桀,还说不是老道士,只有道士才用这恶心的符箓的。厉鬼笑着叫着,鼓动着鬼爷的情绪,只要这情绪颇有波动这恶鬼估计就会用他的心神趁虚而入,来个致命一击。鬼爷也不理会这厉鬼,而是默念真言,引动符箓。给我去!鬼爷食指中指并拢夹着符箓,向着厉鬼一指,符箓便化为金色利剑向着利剑激射而去,速度极快,不过依旧被厉鬼躲过,要知道他现在操控的可是以勇健速度而闻名的夜叉鬼鬼身,所以速度快到极致。“砰。”符箓在暗室一角爆破而开,一团猛烈的火焰绽燃,随即整个符箓化为飞灰。 一击不中,鬼爷并不气馁,手中连夹数张符箓,我细看都是破邪符箓,鬼爷大放真言,数张破邪符箓便被鬼爷引动激射向了黑雾厉鬼。不过依旧被其躲开,化为了绚丽的烟火。其实这破邪符箓对于物体的伤害基本为零,它主要还是针对另一维度世界的灵体,比如鬼物。这厉鬼得意很,不断的讥笑讽刺着鬼爷,什么臭道士没水平,老道士你还是回家歇着吧之类的,意图激怒鬼爷,不过都未成功,鬼爷面色依旧冷静。 鬼爷见符箓奈它不何,便将符箓收起,对着厉鬼冷冷一笑道,我可不是什么臭道士,老道士,说来我和你还很有渊源,因为我是鬼术师,是你主人的儿子,而你不过是我父亲的本命鬼罢了,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什么是本命鬼,就是寄养在我们鬼术师体内的鬼物。大家要是以为拿着鬼袋装装鬼物就是鬼术师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这种区区小术只要有了鬼袋很多异士也会玩。我们鬼术师和其他异士最大的不同便是,能自身养鬼与自由出入阴间,不担心下面阴风的蚀体而阳气外泄。 那么自身养鬼同鬼袋养鬼有什么不同呢?一般我们鬼术师所养鬼物是我们决定做鬼术师起的那一刻便开始精心准备的。选择怎么样的鬼入体便意味着将来会有怎么样的能力。简单来说,我们鬼术师能够借用寄养于身的鬼物的能力,比如寄养于身的是夜叉鬼,那自然就会变得身强体壮,健步如飞。而寄养于身的是食便鬼,我擦,这个不说也罢。 那朋友们估计就会问了,这不是要逆天的节奏,这些鬼物又会飞又会隐身的,那我们鬼术师不是成超人了?打败天下无敌啊,这也太假了。确实这样太假了,我们只能借用寄养鬼物的特殊能力,比如强健,敏捷之类的,至于鬼物特有的基本技能飞啊,隐身啊,在阴间这个于我们不同维度的世界中,就好像我们阳间走路,睡觉一样也是基本技能,我们鬼术师是借用不来的。 第二十七章 给我!滚出来! 而且本命鬼对于我们鬼术师的限制也是很多,比如找寻的本命鬼必须从小培养,也就是在你确定想要将什么鬼物寄养身体之后,必须在本命鬼肉体死亡三天之内将其捉住,并利用法门将其寄养于身。否则过了时间本命鬼开了灵智鬼性大开,强行寄养便会伤及阴阳体的根基。这是限制之一。 这限制之二,鬼术师并不能够在己身寄养多少鬼物,一般鬼术师能够寄养的鬼物也就两三只吧,有的甚至只寄养一只本命鬼。毕竟鬼术师终究还是人,虽说拥有的阴阳体质,能够承受纯阴的鬼物,但其体能够承受的阴气也有个临界值的。 限制之三,我们鬼术师也不能时时借用本命鬼的特殊能力,首先我们鬼术师需要借用本命鬼的能力时,必须让本命鬼控制自身,让其阴力在自身流淌,越是强大的能力,所需阴气越多,对于身体伤害也就越大。所以鬼术师挑选本命鬼时并不是选择那些能力越强的,而是简单实用一些的,当然在以往的鬼术师中自然有人选择霸气之至的鬼物,这个以后表。 厉鬼一听鬼爷是鬼泽的儿子是鬼术师的传承人这可怕的红光眼神闪现出一丝慌乱,不过他马上又镇定下来阴笑道,桀桀桀桀,鬼术师又怎么样,我告诉你,如今鬼泽已经被我控制,只要我愿意立马便能将他灰飞烟灭,所以劝你做了这个老和尚把我放出来,不然...桀桀桀桀,你就这也见不了你的父亲咯。 不得不说这个厉鬼真是阴险狠辣狡猾,我一听这话心立马就提了起来,对啊,现在鬼爷父亲可是在厉鬼手里,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不免为鬼爷担心。可鬼爷什么人啊,风风雨雨也有几十年,在世修炼的时间甚至已经超过他的父亲,所以鬼爷脸色并未有着半点的慌乱,他依旧笃定道,呵呵,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吗?若是我父亲的意识真的这么孱弱早就被你抹灭了吧?所以劝你还是换个方法来威胁吧,否则我这就动手了。 说着鬼爷从兜中掏出他的那面铜镜,由天雷淬炼而成的铜镜,天雷镜。这面镜子能不能放雷我不知道,但放光一定是可以的,那日在医院的镜光烤得胎鬼可是吱吱响,这个我一直记忆犹新着。胎鬼怕它,这厉鬼也怕,鬼爷一掏出铜镜,这厉鬼的眼睛本能的缩了缩,似乎天生畏惧它一般。不过他掩饰得很好,又是一脸的阴笑,桀桀桀桀,好聪明的小子,不过你拿面镜子有什么用,我劝你还是和我合作,做了这个和尚,事后我从你父亲的鬼魄中分离出来怎么样?这么多年我也争腻了,想要去投胎了。 这厉鬼会想投胎?你特么说的还真是鬼话!这回连我都不信了,鬼爷自然更不信,他也不跟厉鬼废话,而是转头看着云智主持道,云智主持不知能否将这天龙八部阵的阵光移到我的镜子上,今日我就要这厉鬼魂飞魄散。云智主持看着鬼爷脸上多了一分惊讶,想不到鬼施主认得这阵法,看来鬼施主对于这佛法也颇有研究,也好,今日我必定全力配合鬼施主。 说着云智一手掐着控钵诀一手控制大阵,口中佛音靡靡,厚重的佛音在整个暗室回荡,宁静安详,而暗室中的蜡烛似乎受了指引,其上的烛焰竟然都倾向了鬼爷方向,透过鬼眼,我看到八方金光汇成一体波涛汹涌的向着鬼爷手中的天雷镜涌来。金光打在天雷镜上,而鬼爷便将其光芒反射向紫光之中的厉鬼,反射金光更加神圣气势,且范围极广,几乎将整个紫光包裹,厉鬼无处可躲,全身滋滋的冒起黑雾,尖锐的鬼叫声。 要知道这些黑雾可是厉鬼多年所炼制的鬼雾,极为精炼,几乎都是精华,所以紫光打不烂,金光冲不散,可一经过天雷镜的加持反射便完全不同了,这镜光打得厉鬼是鬼哭狼嚎,四处乱窜,最后竟然还想钻回钵中,不过云智与鬼爷哪能给他机会,两人都全力施展着自己的法术,打得这厉鬼是求爷爷告奶奶,他疯狂的撕扯着自己,就如同镇鬼钵上的恶鬼一般。 老东西快停手,若是再不停手我便与鬼泽同归于尽,大不了消失在这天地之间。厉鬼眼中有着无尽的痛苦与疯狂,让人不得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此刻他身上的黑雾已经散去众多,其夜叉鬼的鬼身渐渐显露出来,青面獠牙,红眼慑人,若隐若现的身子下隐藏着爆炸性的肌肉,从这鬼形便能看出这是一只极为强健的鬼物。 鬼爷一听厉鬼要同鬼泽同归于尽立马便收了手,我见他的手有些发抖,而云智见鬼爷收手也是将大手收回,烛焰也恢复如常,簇簇的往上冒。厉鬼桀桀桀桀的阴笑着,我发现这厉鬼除了会笑啥都不会,而且极爱装逼,威胁,以及装逼!不过他笑起来的时候真的让人全身发冷,不能控制的毛骨悚然。 云智主持,不知你能否将这厉鬼定住,让他连半点意识都动弹不了。鬼爷向着云智问道,云智不知鬼爷何意但还是点点头道,可是可以,不过时间很短,也就只有十几秒的样子吧。 鬼爷听此点头道,那就动手吧!厉鬼不知鬼爷是何意思,狂怒的叫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制服我吗?我告诉你,你若是将我击毁,你的父亲也会跟着灰飞烟灭的,而且你为什么要相信这老秃驴的话,我们才是一家人...... 厉鬼叫嚣着,他在紫光之中不能作为,只能不断的怒吼鼓惑,希望能够起到一丝一毫的作用,只是云智与鬼爷都是老江湖对他都是采取无视态度,只有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看着眼前这电影中才有的精彩斗法场面,激动得不能自己。要是把这录下来做成电影一定大火吧,指不定还有影视公司来签我,想想这一不小心就做上了大明星,心里也就不那么毛骨悚然了。 云智奋力的双手掐诀,口中佛音阵阵,整个镇鬼钵旋转得无比快速,其上的麒麟刨蹄怒啸,全身渗出威严紫光,这紫光流出钵体。“给我定!”厉鬼突然就不动了,保持着他那张牙舞爪的姿势矗立在那。 一秒! 好机会!鬼爷口中早已念着引鬼真言,全身阴气弥漫,这是鬼物身上独有的阴冷气息,这一刻鬼爷似乎变成了一只厉鬼。他踏步前行,脚步如幻,如同一只鬼魅瞬间便到了厉鬼的身前,此时的鬼爷幻化出了一身紫衣,高贵冷艳寒气逼人,更夸张的是,他的双手之中竟然生出两条锁链,两条粗大的黑锁链,锁链头上还有着两把似镰刀的锋利弯刀。我看到的第一眼便毛骨悚然,我甚至有种错觉这把弯刀能够将我的魂魄拖出。 鬼爷快速转动着镰刀锁链,向着厉鬼挥动而去,哗啦啦的铁链声磨得我耳膜生疼。 四秒! 噗嗤,两把镰刀锁链准确无误的插入厉鬼体内。鬼爷双手握紧铁链,用力往后拉扯,其声音沙哑暴喝,鬼泽!生于阴历一九二零年十二月三十日正午时分,如今阳寿已到,我来索魂。魂魄归去兮,归去兮,给我出! 鬼爷暴喝着鬼泽的生辰八字,鬼音凄厉,其步往后踏着,锁链哗哗作响,只见一条青影从厉鬼体中一点一点,又一点的渗出! 十秒! 快点!我快坚持不住了。云智大声喝道,只见他面若箔金,汗珠大落,其身抖个不停! 鬼爷心中也是大急,全身阴气大作,身着紫衣生冷无比,鬼爷又是暴喝,滚出来,给我!滚出来!黑锁链绷紧着,鬼爷一步一步的向后退,这青影已经出来大半,青面獠牙,青铜肌肉横虬,是个健壮的夜叉鬼,不过其鬼目紧闭,意识全无。这,就是鬼爷父亲鬼泽无疑了! 第二十八章 中咒 十四秒! 我坚持不住了!云智大喝,其身摇如筛糠。鬼爷大急,口中暴喝,白莲,帮我! 呼!一阵阴风从我胸口刮出,我只觉全身一冷,一道白影就已经出现在了鬼爷面前!头悬粗大麻绳,黑发瀑腰,一身白衣,是白莲!只见她苍白双手一伸,抓住两条铁链,原本黑色铁链,瞬间化为白色,白莲身子往后一荡,整个青影被从黑雾之中挣脱出来。 十六秒! 云智全身一震,口吐三口鲜血,面前的蜡烛都是被血扑灭不少。“哐当啷!”镇鬼钵没了云智的口诀控制从空中掉落下来。而这一瞬间厉鬼也醒了,他的鬼身缩小许多,黑雾又将其全身包裹而住,他就漂浮在半空之中,眼中泛起的红光有着激动,他裂开他的獠牙大嘴,桀桀桀桀,老子终于脱困了,老和尚,小鬼术师,我们后会有期。厉鬼也不要鬼泽的夜叉鬼身了,腾起黑雾就往暗室外面蹿。 “想跑!做梦!”鬼爷口中暴喝,他手中那两条白幽铁链已经从鬼泽鬼身中拔出,不作停留便化为了两道白电向着厉鬼激射而去,厉鬼没了夜叉鬼身的支撑,速度不是慢了一星半点,所以还未逃出暗室便被白色锁链锁住,从空中摔落而下。 此时鬼爷也没了什么力气,全身紫衣淡化得很,半趴在地上,我想过去扶他,却被他劝住,鬼爷面色苍白,苍白得已经不似人面了,他道,别过来,我身上阴气太重。我只好作罢,站在那边干着急着。而在另一边,厉鬼在地上凄厉的挣扎着,那白色的铁链与厉鬼身上的黑雾对冲着,滋滋滋的声响,厉鬼全身黑雾不断乱窜,他尖叫,嘶吼,不甘的怒目着半趴着的鬼爷,想不到你的本命鬼物竟是拘魂鬼,算我认栽,可就算我身心俱灭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何为拘魂鬼,他们在鬼物中可以说是帅气的了,其相貌和常人相似,喜欢身着紫衣,携带着勾魂锁链,他们会收集死者的生辰八字并装在身上,一般时间到了便会来到死者身边,将锁链栓在死者身上,呼唤死者名字,诵念他的生辰八字,引魂钩魄,将其带往阴间。鬼爷的本命鬼就是这个,他动用拘魂鬼特殊能力通过生辰八字将其父亲鬼魂强行从厉鬼中勾出。 厉鬼一说完血红鬼眼中就是射出一道实质性的红芒,准确无误的射进我的体内。为什么射我?他不是说不会要鬼爷好过吗?我特么只是来打打酱油好吗?我突觉全身冰冷,冷到骨子的冷,冷得灵魂都是刺骨的冷。我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不疼,就是冷,冷无边际的冷,我想到了爸妈,我多想要他们一个温暖的拥抱,我想到了小美,我多想再吃个热呼呼的茶叶蛋。我还想到了夏绘,我还想着见她一面,我还没有亲口说出我喜欢她。我还没有亲吻她那炙热的红唇。这一刻我的脑海中多了好多好多的念头,曾经许多看似无关紧要的东西似乎变得无比重要与紧迫起来。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要死了,我的灵魂冷得快要碎裂了,最后我想到了那只厉鬼,我真的很想和他说,我去你麻痹,就不能射准点。 “啊!给我去死!”我的耳边传来鬼爷的怒喝。我勉强抬头看着厉鬼方向,只见其上锁链哗啦啦作响,如同蟒蛇一般将厉鬼勒紧,厉鬼被勒得黑雾直冒,可他依旧笑着,冷酷无情得意的笑着,桀桀桀桀,这是我诅咒鬼这一生最后一个诅咒,祝你们好运,桀桀桀桀!这一瞬间我看到了厉鬼的眼睛,已经没了神采,暗淡不已,可是我却觉得更加的冷厉了,让我恶寒不止。 哗啦啦,白色锁链渐渐化为了黑色,,而这厉鬼也变成了一股黑烟,灰飞烟灭了。之后锁链回到鬼爷体内,其上紫衣也渐渐褪去。我蜷缩着身子,还是冷,白莲飘到我的身边,我抬头看她,她冲着我咧嘴,突然觉得她笑起来也并不可怕了,我勉强的冲着她笑笑,之后一股更加强劲冷意袭来,我的意识模糊,这是要死了么?之后我失去了意识! 这是一个阴冷的世界,四周没有光芒,没有声音,似乎什么都没有,除了冷意。我在这个世界行走着,四处呼喊,没有回音,没有回应,独孤,寂寞,寒冷,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不断的充斥着我的神经。我想着我的这一辈子,没有色彩,没有痕迹,碌碌无为,平庸无奇,我想着死了也没有什么负担吧,确实死了,或许就解脱了,在没有现在这么痛苦的感觉。 是的,我放弃,我想要离开,我想要永远的解脱! “砰” 一团火焰突然在我眼前燃起,这是一团生命之火,温暖,光明,希望,摇曳着生命的曙光。我看着它缓缓接近,你是要接我去天堂的吗?我伸出我的手想要触碰它,“嘶!”我立马将手缩回,全身一抖,冷,好冷的火焰。 只见火焰摇曳起来,扭转,变大,化为一个人形,不过模模糊糊,看不清他的样子,他背着我,头发极长,我疑惑的凝视着这个背影,好熟悉的感觉。只见人影缓缓的背过头来,一张惨白的脸,眼睛通红无情,嘴巴咧得极大,獠牙利齿的。是白莲!她正冲我开心的笑着,哇擦,老子吓尿,一下便惊醒过来。 我睁开眼睛,眼前依旧很黑。不过一股温暖的感觉充斥着我的身子,我舒服。我动动身,身子被什么压着,是被子!上面还有着满满阳光的味道,第一次觉得被子这么有安全感,真想就这么躺一辈子。我撇过头,只见一片红光,血腥,恐怖的眼睛,她的嘴巴极大,更重要的是利齿寒芒,我又被吓尿的感觉! “啊!” 我尖叫着一下坐起,全身毛骨悚然,是白莲,又是白莲!这回我坐起了身子,只见我坐在一个暖暖的大床上,对着我的墙壁上,空调正呼呼的吹着热风好舒服,呼!吓死我了,原来是个梦中梦,我正心悸着只见房门开了。西瓜头,大眼睛,嘴角还露着甜甜的笑容,是小萝莉夏绘,只见她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进来。 “大叔你醒了啊,来,这是我煮给你的生姜可乐,可以去风寒的哦。”夏绘说着,还撅起小嘴吹了吹,我看着一阵心动,简直是萌出一脸血啊。我赶忙从她手里接过这生姜可乐,暖暖的,还冒着白烟,心里有着一种好温暖的感觉。我学着夏绘,也撅起嘴巴朝着碗里吹了吹,白烟氤氲,水纹荡漾,我细眼看着,还真是不错的小生活啊。突然!!! 荡漾着的生姜可乐中荡漾出一张人脸,起初我还以为是夏绘这妮子挤过来了,可抬眼一看却发现她正站在床边,甜甜的冲着我笑。不是夏绘?那会是谁!我又低头看了一眼,荡漾的水波已经恢复了平静,我细眼一看,苍白无色,红眼泛光,咧嘴一笑獠牙利齿!我艹!又是白莲,我吓得一个尖叫,将瓷碗一甩,乒乓一声,瓷碗碎了。再一抬头发现夏绘的脸,身子,整个人都扭曲起来,不对整个空间都扭曲起来。 下一瞬间,我便出现在了另一个场景,接下来的几次梦里,我的父母,小美,我高中大学室友,我的那些朋友,各种各样我和玩得亲近的都一一出现。他们对我很好,用各种各样的方式照顾我,可每到关键时候,白莲就出现了,她就咧嘴冲着我傻傻的笑,一张咧开的大嘴简直比美国那些僵尸还要恐怖,然后我就吓啊,叫啊,各种恐惧,随后我便醒了。比如小美,我们的衣服以及脱得差不多了,就差水到渠成小和尚打洞的时候,整个小美就变成了白莲,她被我压在身下,我当时硬邦邦的小和尚瞬间软成了夏天冰棍,惊吓得连连后退,之后场景又变了。 我不知道这些是不是梦,可如果是梦,为什么那么真实,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其中的喜乐哀怒,冷热疼痛。可若不是梦,为何没错都被白莲吓醒!这个梦做得越长久我便越理智,思考得也就越多,为何白莲屡屡出现在我的梦中,为何白莲都出现在最关键的当口,这是梦?还是温柔的陷阱!不对!我之前中了那诅咒鬼的诅咒,我现在一定被困在诅咒之中,而白莲是唯一在救我的那个鬼!那团火焰,那张被子,那碗生姜可乐,还有着种种诱惑我的东西,都是致命的毒药,不行!我要醒来我要醒来! 第二十九章 梦中白莲 可是这就好比《盗梦空间》中的场景,你明知在梦里,却又分不清现实与梦里,或者说,你明知道这些是梦,却依旧愿意陷进去,因为梦里的场景太过美好了,让你有种错觉,这才是现实!而那现实只不过是残酷的梦罢了。 我再次醒来,出现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里,寒风凛冽,鹅毛飘飘,我打了一个摆子,环顾全身,一身蓑衣!这是闹哪样,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些玩意啊。我放眼望去,面前是一面黑色大湖,黑不见底,如同那厉鬼的大嘴一般。我本能想离那里远一些。咦,湖边站了一个女子,白衣飘飘,黑发齐腰,我了了个去,不会又是白莲吧?我可什么都还没做呢。 我疑惑的走过去,不知白莲在搞什么鬼,说实话经历了这么多梦境,虽然每次都被白莲吓尿吓醒,可这心里却莫名的有了一丝安全感。鹅毛大雪依旧下着,飘到我的肩上,蓑衣上。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雪,铺天盖地,满山遍野的下,整个天空都布满了雪花片,我抬头,它们便打在我的脸上,冰寒,不一会便融成了水。 我踏着步,踩在雪层上,雪地吱嘎吱嘎的响,脚感十足,不得不感叹这梦境的真是啊。我慢慢的走近,白莲察觉到了我的脚步声,她回头,原本我已经做好惊吓的准备了,可她这一回头却还是把我吓得不清。 肤若凝脂,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眼波流转之间生出无数电花,电得我酥酥麻麻。别人都说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这回我真算是长了见识了。眼前这位倾国倾城的美貌女子简直就是从古装剧中活脱脱走出了的。她冲着我倾城一笑后,甜甜的道了句,鬼天哥哥,你终于来了。 鬼天哥哥?是谁啊?这女子又是谁?我疑惑的想到,不过眼前这美女这般美貌,我可不能错过机会啊,既然她认错了,我便将错就错吧,我冲她一笑关切且抱歉的问道,是啊,来晚了,让你久等了,冷不冷啊? 这白衣美女又是甜甜一笑道,有鬼天哥哥就不冷,鬼天哥哥,白莲我真是想死你了。说着白衣美女一个跨步扑在我的怀里,将我紧紧搂住,酥胸撩人,香味扑鼻,不过我没有心思享受这些,因为这美女说了白莲两个字,还是以我自称,莫非只是名字相同,可是哪有那么巧!不会我一低眼看她就变成白莲那幅模样吧?我可受不起啊,我一想着自己抱着的有可能是白莲心中就是一股恶寒,可是这美女身体传来的阵阵温暖又说明我的错觉,这可怎么办呢?正当我踌躇着要不要将拥紧我的倾城女子推开时,甜甜的声音又是传来。 鬼天哥哥今天是怎么了,怪里怪气的,他日你可是将人家抱得紧紧的呢。这美女白莲很是俏皮的看着我。我一低眼,依旧是那美貌的倾城女子,她的眼睛真的好大,如同一汪清澈的湖水,灵气动人。她那殷虹的嘴唇微微翘起,显得格外的俏皮。凝脂一般的皮肤吹弹可破,美得好惊心动魄的一张脸,看着足以把我的魂勾出,我忍不住要将自己的嘴唇印上,我微微低头,她已经微闭上了眼睛,一切就等着我的水到渠成了。 天哪,亲了吧,就算是死也值了。我心中想着,眼睛自然微闭,缓缓将嘴唇印下,耳边有着风雪的呼啸声,也有着轻微的呼吸声,是她,似乎有些紧张呢,多好的女子啊,可为什么是白莲呢?天哪,我现在是想亲白莲吗?我脑海自然而然的显出了白莲悬吊麻绳,红眼獠牙的面貌。我一个激灵哪里还下得了嘴,这可是白莲啊! 我赶忙将怀中女子推开,说了句,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鬼天。这女子明显被我举动吓住了,她先是一怔,后眼中有着雾气弥漫,她嘴唇轻咬哀怨说道,鬼天哥哥是不是心里有别人了,不爱白莲了,如果真是这样,鬼天哥哥大可说出来,我成全你就是了。 多好的一个姑娘啊,我心中一暖,简直要被融化了。可是不行,这可能就是我的最后一个考验了,如果过不去,我很可能便会死在这梦境之中的。所以我坚定的点点头,是的白莲,我爱上别人了,我对不起你,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吧。不知为何,此话一说出口,我竟然莫名的心痛,还是揪心的痛。 不可能吧,我明明才认识这个女子,即使她真的那么美丽动人,美若天仙,但我也没有肤浅到,一见面便爱上她,还爱得这么深沉深沉。要知道我还没带她坐豪华游艇,没有在两万英尺高的热气球上强吻她,没有在铺满玫瑰花的田野里向她求爱,更重要的是,我们还没有无理取闹的吵架,和好,决裂,再和好,再决裂,再和好,这样我才能爱她爱得深沉吧? 好!好!好!你果然是爱上别人了,今后我们再无瓜葛。美貌女子咬着贝齿,泪眼如足簌簌而落,看得我心如刀绞。我伸出手想要挽留,可想想这是梦境,心中释怀不好,伸出的手也缓缓放下,只能是冷酷的看着这倾城女子。她见我毫无作为,牙一咬,又道一句,好!我今日就死在这里,也好让你清净。说着她决然转头,向着湖边奔了过去,她要投湖! 我心中大急,更是心如刀割,这么貌美的女子若是真这么死了那我造孽就大了。所以也顾不得是不是梦境了,我一个箭步追了上去,追到她时,她的半只脚已经踏入湖里。我一把拉住她的手道,等等!错都在我,是我变了心,白莲对不起,要死也是我死。 不错!错的都是你,那你去死吧!白莲的声音不知为何变得生冷,她缓缓的将头转了回来。 入目又是红眼獠牙,只见白莲大嘴咧开,冲着我直笑。我惊吓得大叫,这他妈就是传说中的不作死就不会死么?我想要将抓住她的手放开,不想却被白莲一抓,她的手冰冷刺骨,有如一块九天寒石一般。我用尽全力拍着,挣脱着,可是根本无用。只见白莲将我一扯,我往着湖中倒去,下去吧,下去吧!这是我落入湖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噗通!” 好冷的湖水,刺骨的冷。我跌入了湖中,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了,我正躺在湖中,四肢张开,如同一个大字。我望着岸上,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是白莲,她冲着我笑,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想问为什么,可是自身根本由不得控制了,我的身体一点点一点点的沉下去,那刺骨的湖水一点点的将我浸没,耳中有着咕噜噜的声响,是湖水灌进我的耳朵。我闭上眼,希望睁开眼时眼前的场景变了,因为这湖水太冷了,就好像能将灵魂冻碎的冷。 可是当我再睁开时,白莲依旧站在岸边笑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从天上洒落下来,落在湖面,也落在我的脸上。好冷啊,我的脸上沾满了水,也不知道是湖水还是雪水,亦或是自己的......泪水。湖水慢慢的浸没了我的脸,我的头发,我的耳朵,我的眼睛,最后是我的鼻子。我清晰的感觉到了窒息感,我这是要死了么?真是不甘啊,还不如死在那张温暖的大床,亦或是爸妈的怀抱中呢。 我闭上了眼,不再做任何挣扎。往事一幕幕又回首重现着,我真的还有好多好多的梦没做完,虽有不甘,但也只能如此了吧,毕竟,人生本来就充满遗憾的。我的身子依旧还在下沉着,奇怪,下面的湖水怎么不冷了?不仅不冷,反而愈加的炙热,莫非这湖下不会是个火山口吧?我睁开眼想要向下往,不想却看到了一股光亮,水面有着柔和的光线照进来,雪停了么?天晴了么?那是......阳光么? 我探出了手,想要去触摸那缕光线,我甚至连自己都未发现我的身子竟然可以动了。我的手探出了水面,水外有些冷,我刚想伸回,不想一只大手将我的手牢牢抓住,又是白莲?这女鬼为何连死也不让我死好呢。我自然的想要挣脱,不想大手一个用力我便被拉了出去。 哗啦啦的水花声,因为这个太过突然,我的眼睛里面被水模糊得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不过这不影响我的叫喊,我现在心里有着一肚子的憋屈,委屈,我要发泄,我双拳四处乱打,愤怒的咆哮着,让我死里面吧,让我死里面好了,为什么要拉我出来!我受够了,这一切我都受过了。 第三十章 鬼泽尸骨 蠢货!给我安静点!我的耳边有道炸雷响起,苍老而又威严!我一愣,好熟悉的声音,下一刻,我的后背便被猛然拍了三下,啪啪啪!好痛,我的神经一下清晰过来,眼前的一切也呈现在我的眼睛之中。 此时我的正坐在一个大木浴盆之中,其水面漂浮着不少异物,纸灰,枸杞,当归,等等各种我叫得上名字,叫不上名字的药材。而站在我边上的是一名老者,身材瘦下,一袭黑衣,他的双手靠后,面色有些不少沟壑,此时他正微笑着看着我。 鬼爷!我喊了出来,我觉得我的眼睛有些湿润,我的双手张开想要抱抱他,说实话真是想死这个老家伙了。可话又说回来,现在是梦还是现实呢?我尴尬的伸开双臂,也不知抱还是不抱,不想鬼爷竟是退后一步,他的脸上微笑着说,先把衣服穿好吧。 啊!我低头一看,全身光光,伸出的双臂赶忙将下面捂住,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不对啊,我的和尚这么大,有什么好丢人的,我应该感到自豪,对,我应该感到自豪。鬼爷看着我的动作,什么也没说,只是淡定的笑笑,随后转身坐到一个红木桌前。这什么眼神,这什么笑意嘛?我怎么觉得怪怪的,我的心一虚,然后小了?不是吧,这可比岛国动作片的那些男的大不少啊。 我不敢多想,这东西想多了就模糊了,模糊以后就自卑了。所以我快速的离开浴盆,拿起浴盆旁的毛巾将身子擦干,可四周一顾,只有一件僧袍,我疑惑的看着鬼爷问道,我的衣服呢!鬼爷这个时候正拿着茶壶在那倒茶,闲云淡定,悠然自得,高人样子。他也不看我,自顾自的说道,这僧袍呢是云智大师给你加持了佛力的,也就是开过光的。你诅咒刚除,穿着这个有益无害。 听他这么一说,我赶忙穿上,别说还挺合身的。我走到红木桌前一屁股坐下,这时候鬼爷又倒了一杯茶给我道,这是参茶,补补身子吧。我拿着这杯热气腾腾的茶杯,心有疑虑,这会不会又是梦境呢?或许我喝完这杯茶就死了,那也不一定,我吹了吹口气,热气氤氲,水纹中并没有白莲的面孔,我疑惑的看着鬼爷,莫非这里就是现实了? 我突然又想到了《盗梦空间》中的图腾,辨识现实与梦境的图腾。主角拿的是一枚陀螺,若是陀螺旋转不停说明是梦境,可如果停了,那便说明是现实。我手里没有这样的陀螺图腾,我便就地取材的拿起了茶壶上的盖子,用力一转,茶盖与红木桌撞击哐当哐当的,不一会儿就停了下来。不过我依旧不敢肯定,或许这中国的梦境和外国的不一样怎么办呢?我拿着茶盖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鬼爷见我这副疑神疑鬼的样子,不自觉的摇头笑笑,他抿了抿茶杯中的参茶道,放心吧,你的梦绝咒已经解开了,这里是现实,放心喝你的茶就是。我看鬼爷说得这么淡然,也不敢喝茶,而是问什么是梦绝咒。 鬼爷说那只诅咒鬼给你下的梦绝咒是一种极为恐怖的诅咒,它利用人类的欲望幻化出一幕幕真实的梦境,让你温暖让你感动,触动你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可是这其中又有着各种天罗陷阱,即使是心神强大意志坚定的高人异士,只要稍不留神也可能会万劫不复的。你这小子运气好,碰到白莲帮你,否则你现在已经死了。 我点点头,和我猜想差不多。说来惭愧,若是没有白莲,我第一个梦境应该就栽了吧?看来这白莲跟在身边还是有好处的,至少能够救我于危难之中,之后我又问了鬼爷许多问题,出奇的,他没有一点的不耐烦,淡然的喝着参茶为我解答。 首先是,我昏迷了一天,现在依旧在云台寺中。我问昨夜情况怎么样?鬼爷叹叹气说,厉鬼魂飞魄散了,而云智主持身上的鬼结绳也已经被鬼爷父亲收走,现在正在休息。而鬼爷的父亲已经走了,不是魂飞魄散,而是回归阴间去了,他说父亲其实很愧疚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诅咒鬼也死了,鬼爷也长大甚至变老了,而下一代的鬼术师也有了着落,所以他便走了。至于鬼爷和他的父亲谈了什么我不得而知,这个我也不八卦,想来就是父子见面分外眼红,坐在一起感叹过去,展望未来,再憧憬憧憬过去。 我问接下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回家?鬼爷摇摇头说,我们去湘西!我奇怪的看着鬼爷,湘西?去湘西做什么!鬼爷说去找他父亲的尸骨,虽说他父亲已经看开去了阴间,可他不能这么做,他一定要将父亲的尸骨找到,了自己的心愿。 这回我更是奇怪了,怎么有点听不懂啊?我疑惑的问向鬼爷,鬼爷师傅你父亲的尸骨不是在文革时候就火化了么?现在哪里又蹦出了一个尸骨?鬼爷细眼看着我说,火化了?谁告诉你火化了? 我转念一想,似乎云德主持真没交代鬼泽尸骨最后的结果,我满以为已经火化不值得提了,不想这其中竟然还有着一段故事。鬼爷说这些还是云智大师告诉他的,云智大师当时收厉鬼和鬼泽进镇鬼钵的时候,中了厉鬼的鬼结绳,倒地昏迷了一天。再醒来时已躺在一哭丧者的家中,他第一件事便问鬼泽尸体处理了没有。 那哭丧者说红卫兵和那些土豪地主的尸体都火化完了,可没有敢碰鬼泽的尸体所以就放置在那。可谁想就在昨夜上来了一怪人,一身麻衣道袍,奇丑无比,其手摇铃铛,其后还跟了几个头带高筒毡帽脸贴黄纸黑布裹体的人。这几个黑布裹体的人也不看路,跟在怪人后面像麻雀一样的跳跳着走,跳得极为整齐,其中还用草绳连着。哭丧者们知道这是湘西赶尸人,也不敢多说什么,都很自觉的让路,让这赶尸人过去,可不想这赶尸怪人却停了下来。 他首先问的便是这里出了什么劫事么?为何阴气这般的重。大家一听,高人啊,指不定就能把鬼泽的尸体搞定了,所以一五一十的道出了详情。这赶尸人一听还有这种事,便说带他去批斗台,他可以处理掉鬼泽的尸体。大家一听他能处理,那肯定是一股脑就全都答应了,路上是各种恭维各种哈腰,很快便把赶尸人带到了批斗台。 批斗台此刻阴暗冷清,只有着鬼泽的尸体横躺在木头堆上,虽是六月伏天,这里却阴森恐怖让人不寒而栗。几个哭丧者怕得要死,不过见赶尸高人闲云淡定的走在身边心里也就安心多了。到了鬼泽尸体身边,这赶尸人也不多看,从兜中掏出一把朱砂,在鬼泽身体几处部位点上,后用朱砂符箓禁锢,随后赶尸人掏出他的摄魂铃摇晃起来,铃铛叮当响,声音清脆,赶尸人口中也念念有词,魂魄醒,魂魄醒,魂魄给我起! 赶尸人边念着,鬼泽的尸体也剧烈抖动起来,那几个哭丧人一看,吓得拔腿就跑,以为这鬼泽复活。待得他们醒悟过来这赶尸人是在控尸的时候,赶尸人已经将鬼泽尸体戴好高筒毡帽,裹上了黑尸布离开了。虽然这些哭丧者疑惑为什么赶尸人没有要报酬,但既然带着鬼泽尸体离开,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所以也不问也不拦,就由着赶尸人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说到这里我就疑惑了我问鬼爷,根据《鬼术》中的记载赶尸人赶尸需要的条件之一便是尸体的三魂七魄还在,可鬼泽爷爷的魂魄不是没了吗?那个赶尸人是怎么把鬼泽爷爷操控起来的。 鬼爷看着我点点头道,智商挺高,不过...情商低了点。顾名思义,赶尸人赶尸有一条件确实是三魂七魄都在,但并没指名是谁的三魂七魄在。按照我的推测有两种可能,这一呢,是我父亲尸体中碰巧还有执念鬼的存在,这倒霉的鬼物就被暂时使唤了。这二呢,是赶尸人自己养了鬼物,让其入我父亲体内,暂时操控了尸体。但不管怎么说,这赶尸人动我父亲的尸体目的绝不单纯,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到他,拿回我父亲的尸骨。 我翻翻白眼看着鬼爷,这老家伙就是喜欢倚老卖老,要不是看他已经入暮之年,这中国的传统美德要求我们尊老爱幼,我一定一个耳光扇在他的脸上,叫你鄙视我,还有刚刚那若有若无的笑是什么意思,我就不信你的小和尚比我大。我心里胡思乱想着,面上则认真的点头道,鬼爷您分析得对,是我太肤浅一些了。 鬼爷见我这么谦虚那个乐呵啊,知道自己蠢就好。那我考考你哦,那你说麻真怎么处理的? 第三十一章 小和尚 我擦擦擦!我是说肤浅好吗?我什么时候说自己蠢了。我很是愤怒的想到,不过不敢表现,怕被教育啊。我虚心说道,鬼爷师傅刚刚说除了鬼泽爷爷的尸体,其他都火化了,这麻真道人的尸体一定也是火化了。鬼爷师傅是不是在考验我的注意力啊,放心吧,我一直认真在听呢。 嘿嘿嘿,老家伙你考我,考得倒我。老子语文从小就没考过不及格的。我心中正得意,不想鬼爷冲着我诡异一笑,张口就是个蠢字,他说,蠢!真蠢,谁告诉你麻真道人死了的?云德大师说了吗?我说了吗?你听鬼说的吧? 我了了个擦擦擦!不带这么坑徒弟的好吗。我只感觉脑门充血,胸口积着一口逆血就要喷出,有这么玩徒弟的么?哪天我要是死了一定是给他气死的,不然就是自个憋死的。我脸上那个笑,那个虚心啊,我说,是是是,鬼爷师傅说得是,我就是蠢嘛,麻真道人难道没死吗?他不是给魂叉叉了一叉吗?莫非还能活? 鬼爷乐呵呵的拍拍我的头,不错,越来越谦虚了,这个麻真道人嘛,虽是中了我父亲一叉,不过他身上应该有什么护体的东西,所以这三魂七魄只被打出了一魂三魄而已。不过丢了魂魄,这麻真也形同活死人一般了,后来被茅山道士接回宗教了,之后怎么样我就不得而知了。 呃,这该死的老头就是拿着我不懂他懂的东西来欺压我。这么玄乎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猜得到嘛。我白了白眼,之后我有痛鬼爷讨论了一些去湘西的事宜,之后便睡了。 说到这三魂七魄嘛相信很多朋友不太了解,我就具体的说一下吧。之前我已经说过心神了,这心神又指元神,而元神正是由三魂七魄组成,三魂为天魂,地魂,人魂(也称命魂)。三魂呢,是能离开人体而存在的精神。也就是说人死以后,三魂会离开人体各有去处。 天魂归天路,到达空间天路。因天魂只是良知亦是不生不灭的“无极”,因有肉体的因果牵连,所以不能归宗源地,只好被带走上空间天路的寄托处,暂为其主神收押,这是所谓的“天牢”。地魂归地府,因地魂可知主魂的一切之因果报应,也可指使在世肉身之善恶,所以肉身死亡后,地魂再进因果是非之地。 人魂则徘徊于墓地之间,因人魂本来是“祖德”历代姓氏流传接代之肉身。以七魄在身其性行之魄力,死亡后再墓地对神主,来来往往之走上人路之寄托处。直到再度轮回,三魂才会重聚。一般鬼物便是由地魂所成,而那些强大的鬼物呢,就是找回了自己的人魂,从而开出智慧,能够自我修炼,夺天地造化了。 七魄呢,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七魄主喜、怒、哀、惧、爱、恶、欲,所以又名尸狗、伏矢、雀阴、容贼、非毒、除秽、臭肺。生存于物质中,所以人身去世,七魄也消失。因为《鬼术》一书说得极其的复杂,我也一时云云不清,不若就以后再表了。 第二天一清早,我便被云台寺那响亮的晨钟扰醒。看看时间,竟然才早上四点,这似乎只算凌晨吧,不过这钟声过于的洪亮致远使我睡意全无。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打开台灯,翻出《鬼物奇杂谈》和《鬼术》细细研读。以前呢,觉得《鬼物奇杂谈》更为的有趣,毕竟都是稀奇鬼物端有意思。可如今经历了云台寺一劫,我就更倾向于《鬼术》之书了,该书虽是枯燥无味,可实践性很强,加上我从小喜爱看林正英主演的那些电影。什么道士啊,僵尸,鬼物之类,特别渴望能够像林正英能够超控木剑,符箓之类的。 记得小时候看完林正英的鬼片还会和小伙伴,哗哗哗的拿着手指乱指,嘴里还叽里咕噜叽里咕噜的说着一些连自己也听不懂的咒语。哈哈,童真啊,说起来童年早就远去在那个蝉鸣的夏季那个飘雪的冬季了吧。我心想着,不自觉的就轻笑着摇了摇头。说实话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感谢睡在我隔壁床,现在正睡得正香的瘦小老头呢。若是没有他,我的生活是不是呆板无趣的没日没夜刷着差评单,过人被人天天咒诅,赚着那并不道德的钱呢。 我摇摇头又是轻轻一笑,这些东西想想也就好了,鬼爷不是也说这是宿命嘛。我继续翻看着《鬼术》对于鬼术也有了解也更深了一些。七点,鬼爷伸伸懒腰,呻吟似的叫了一声便突然从床上坐起把我吓了一跳,我抱着《鬼术》问鬼爷你干嘛这么突然起来,怎么像鬼一样,把我吓了一跳。然后他白白我又打马虎眼说这是职业病。 职业病?怎么鬼术师这么多职业病?我奇怪的问向鬼爷,鬼爷这时候已经在穿衣服裤子了,他嘿嘿一笑说,这些你以后就会知道的,快起来吧,等等苏木来了我们就走。 苏木?谁是苏木?我奇怪的问道。这时候鬼爷就不高兴了,他把衣服稍稍一整然后整个脸又板了起来,你这小东西,怎么这么多问题啊,快穿衣服,等等就会知道了。 哦!我这这下不敢多问了,否则他又要教育我了。我赶忙将衣服穿好,还是那件僧袍,我问也能不能不穿,因为这样一点都不酷。鬼爷却一脸诡异的笑容,说也行,不过以后要是得了什么后遗症啊,不能啪啪啪啦,那可不能怪师傅哦。我一听不能啪啪啪,这还了得赶忙乖乖穿上,要是不能啪啪啪,再酷也没用啊。 穿好僧袍,我便陪着鬼爷出了房间。这时候外面已经有个小和尚在等着我们了,还是那天接待我们的那个,打开门的时候他正站在门口念经,一见我们出门马上作揖道,两位施主,云德主持已经准备好了斋饭,等着两位过去。前日我见这和尚势力所以没怎么在意他,今日却觉得这和尚愣头愣脑的不像势力之人,很是奇怪,所以问,你来多久了?这小和尚赶忙作揖道,不久不久半个多小时。 半个多小时?这已经足够傻头傻脑了好吗?我们边走着我又问,那怎么不敲门呢,你站在外面不冷么?这傻头傻脑的小和尚又赶忙作揖回答道,云德主持说了,等两位施主醒了以后再引进斋饭的,你们没醒我不敢敲门。而且这门口站着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不冷,今日难得的有太阳,站在太阳下也舒服。比那些在大雄宝殿念经的师兄弟舒服多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今日云台山上并没有白雾缭绕,阳光从老远的地方泼洒进来,把整个云台寺洒得金光粼粼的,颇为神圣。而在远方的南无阿弥陀佛佛像更是金光闪烁着,如同真佛。看着这么灿烂的阳光我心情也爽朗得不行,我一把邀过这个小和尚肩说,小兄弟不错,挺机灵的,今年几岁了。那小和尚被我突然这么一邀突然吓了一跳,赶忙挣脱开道,施主我知道你有钱,规矩我也懂,但我不是那种捡肥皂之人,所以请别打我的注意。 我了了个擦擦,我那个尴尬啊,邀着他的手都不知道哪里放了。狗屁规矩狗屁肥皂我狠狠瞪了小和尚一眼,和坏笑不停的鬼爷走在一起。这时候那小和尚以为我生气了,赶忙跑上来作揖说,施主你别生气啊,肥皂我不捡,但你的问题我还是可以回答的,我今年十六了,我法号叫云帅,你也可以叫我....... 然后这云帅小和尚就和我拉起了家常,比如他为什么这么小就没读书了,是因为他家里穷,自己又喜欢佛法,然后就自个跑到山上当和尚了。再比如说他法号为什么叫云帅,那是因为在云台寺的和尚里面他算最帅的。我看着他年纪虽小,脸上还有着一股青涩,不过整个脸模子确实是极为端正清秀,想来长大以后必定是个帅哥。然后这云帅小和尚竟然还告诉我,有不少小姑娘拜佛看到他,然后就喜欢上他了,哭着闹着求他还俗。一路上基本都是他自问自答,唯独这件事我问了他,我说那你怎么不还俗啊,多少的姑娘啊。他又是作揖,说那哪能啊,我是要做如来佛祖的僧人,怎么可以被红尘绊倒。我听着一乐马上拍拍他的肩道,要是全天下的男人都和你一样就好了。可惜这家伙根本不明白对我的意思,他有他嫌弃的拿开我的手,说施主说得是啊,你看我连女色都不为所动,更别说男色了。所以希望施主理解,莫和主持提这件事,以后我一定报答你。 得,还把我当弯呢,无爱,友尽!我原本看着云帅小和尚傻头傻脑有趣,想认他这个朋友,现在看来还是算了,要是他觉得我意谋不轨我他妈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第三十二章 小柔身边的鬼物 到了斋饭小和尚也不说了,向我两再作一揖道,云德主持就在里面了,小僧这就告辞了。鬼爷点点说了句有劳了,而我则头也不回的走进去。鬼爷看我这样又是一笑,他说,你别看这小和尚呆头呆脑的,慧根可好着呢。 到了雅间,云德那几个老和尚都在,不过这次中间换了一个人,是个更老的和尚,云智主持。云智主持依旧那么瘦,不过面色红润了很多。云智主持一见到我们进来亲切的着说,快坐吧。这次我和鬼爷都没客气,一屁股就坐下了。云智主持先看看我道,不知施主现在感觉如何,能够逃出那只鬼物的致命一击,施主真是天赋异禀啊。 我腼腆的笑笑,看来这老和尚不知道白莲救我的事,所以我道,谢谢大师关心,我好多了,这都是运气,运气而已。云智听着又是呵呵一笑眼里都是笑意,呵呵,施主玩笑了,你们一族的本事我可是深有体会。不过这次呢,你也要好好感谢你师傅啊,你一倒地他不知道多急,为你那是忙前满后,几乎都未合眼啊。 被他这么一说我先是一愣随后心暖暖的看着鬼爷,这老东西真有这么关心?怎么看都不像啊。不想鬼爷也是转过头来看我,他道,看什么看,吃你的饭待会还要赶路呢。我...... 饭桌上,云智主持和鬼爷聊了很多,都是些高深的佛法,我也听不懂,便自顾自的吃饭,一顿早饭下来,我又是吃了不少黑木耳,看来那云德主持还是很留心的嘛。期间云智主持也是夸我,这么会吃,以后必是大有成就。我...... 吃完早饭云智大师还有那几个老和尚带着我们将云台寺逛了一遍。一路上我都在想一个问题,这云德主持对外都称云智主持圆寂了,可这会又蹦出一个云智主持来,不知道云德主持如何收场。最后我忍不住就问了云德主持,他也很有礼貌的冲我作揖道,见过云智师傅的不多,所以我对外边说是其他寺院来的得道高僧。我一听对着云德主持比比大拇指道了句聪明。 又走了一会,我身子突然有些阵阵发虚,腿也有些软就问鬼爷能不能休息一下,他很肯定的点点说,不行!你现在是属于诅咒刚除,所以身子里阴气旺盛,才会这么容易虚弱,多晒晒太阳多走动走动,调节阳气,对身子骨有好处。我听着暗暗叫苦,有些抱怨的说,那鬼爷师傅我能不能去南无阿弥陀佛佛像那里坐着啊,又有太阳,又能吸收吸收信念之力,对身子也好。 不想这次鬼爷竟然同意了,他说那也成,反正也你是个拖后腿的,去那里站着不准坐下。活络经脉,等等我去找你。我了了个擦擦擦啊!这是什么人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自家徒弟,我脸一红,点点头扭头就走。 这时候来拜佛的人已经很多了,所以南无阿弥陀佛佛像下面有着众多拜佛者,香雾缭绕,人声鼎沸。我缓缓的走过去看着这些虔诚的拜佛者心里有些复杂。说真的以前我从不信佛,也不信任何鬼神,可这一个多星期所经历的却彻彻底底的颠覆了我的信念。我相信我现在比在场的哪一位都更信这世界有佛有神更有鬼。 很快我就来到了佛像下面,我就站在大铜鼎的旁边,其上有着数不清的香烛正在燃烧,而下方不远处则有着许多的蒲垫,供信徒们参拜。我双手抱胸有些乐呵呵的看着这些人,我想的问题呢,是这种参拜方式真的有用么?上面的诸天神佛真的能感应到这些?这个我不得而知,不过我想这个终归是好的,怎么说人类也必须有个信仰。 心里又胡思乱想着,正思考得出神,突然眼前一黑,一双手将我的眼睛遮住了。猜猜我是谁!我先是一惊,后心头一跳,是个女声,软软的女声,好熟悉的声音,这不是夏绘还会是谁。虽然我和她相处的时间很短,但这声音我还是极为熟悉的。所以我快速的抓住她的手说,肯定是夏绘啦。 唔,没意思,这么快就猜出来了。夏绘将她的手一放,我一转头夏绘离我近在咫尺,就好像那梦,那雪天,那怀抱中美貌白莲和我的距离一般。她的嘴巴嘟嘟眼睛眨眨,可爱到了极点,根本把持不住啊。我伸出手在她鼻子上刮了刮,本想着有千言万语要说去的,可到了现在却变成了一句话,你怎么会在这里。 嘻嘻。夏绘冲我一笑,然后向后退了一步,挽住一女生的手说,自然是陪我闺蜜来拜拜佛啦。我看那女生也是头发短短,不过和夏绘不同这女生是个蘑菇头,她的皮肤很白,有些不正常的白,此刻她也正睁大眼睛认真好奇的看着我呢。 我冲她礼貌一笑,又看向夏绘,你们这么小就信佛哦,真是不可思议啊。这时候夏绘就不满了,她头一翘,嘴一嘟说,大叔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岁吧,你看看你现在不是穿着僧袍吗?话说你不会是看破红尘想出家当和尚了吧。 啊!被她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现在穿的是僧袍,那个尴尬啊,我忙解释道,我和这里的主持熟,所以在这住了两日,然后主持便送了我几件佛法加持开过光的僧袍,说穿起来可以大福大顺年年益寿哦。 不信。夏绘还是嘟嘟嘴,不过她边上那个女生却来了兴趣,她问大叔你这真是主持开过光的么?真的可以大福大顺么?她说话的声音也有些软,不似夏绘的软,是那种病榻榻的软。不过我没太在意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个僧袍有没有这个效果,不过鬼爷说有那肯定就有嘛,所以我点点头,肯定的说道,真的,那自然是真的。 那你有那么多,能给我来一件么?这女生有些弱弱的问道。呃,这回换我迷糊了,她还真信这东西啊。我认真的看着她,发现她确实不是开玩笑,然后夏绘就说话了,大叔你就给一件吧,小柔最近有些不顺,指不定这僧袍还能辟邪。 不顺?我又看了看小柔,没有鬼眼我看不出什么端倪,不过经过这几天我对于鬼术的接触也是能够隐隐感觉小柔身子和常人有些不同,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上了呢。我认真想了想决定帮小柔这个忙,毕竟她是夏绘的朋友,而且她现在沾了不好的东西,我怕会影响到夏绘,从这两点,我说什么都要帮的。 所以我点点头说,这僧袍可以送你,不过你必须回答我一些问题。小柔见我答应送僧袍赶忙点头说行,看来这姑娘被那东西吓得不清啊。我点点头问,你最近有没有碰到一些奇怪的事情。小柔一听赶忙点头,随后又摇头。我白了白眼又问,到底有还是没有! 有!这是夏绘说出来的,小柔说她最近总是看到一个奇怪的人,那人经常坐在她的身边和说些奇怪的话,有次晚上上厕所的时候小柔还说那人蹲在我的边上,把我吓得不清。不过我又什么也看不到,说出来我也怕怕的,大叔你还有僧袍不,我也要一件。 我点点头看来还真有东西跟着小柔啊,夏绘和她玩得这么近应该也有危险。我继而又问小柔,小柔你最近是不是感觉身子虚弱,甚至还生了病?小柔惊奇的看看我说,你怎么知道的,我前几天身子一直发寒,天天有气无力无精打采的。去看大夫,大夫就说我虚寒需要补补身子,买点鹿茸洋参什么补补,刚刚吃的时候还有效果,可过了这几天又没效了。我和我妈说自己撞邪了她开始不信,后来看我样子实在没法,碰上今天又是周末,所以早早就带着我和夏绘来拜拜佛,看看能不能好点。 第三十三章 由我抓鬼 我又是点点头,摸了摸我的下巴,咦竟然有胡茬了,不行必须剃掉,否则影响我高大帅气的形象啊。我又问小柔,那你母亲呢,她人在...我还没问完,就听旁边传来一阵中年女性的声音,柔柔这位是谁? 我转头一看是一个中年妇女,面容姣好,只是已经有了不少的皱眉。化了妆不过掩饰不了脸上那副倦容。她衣着华丽,还背着一个精巧的单肩黑色挎包,手里提了一大袋的贡品,里面还反正不少的香烛,显然是有备而来的。看她样子就知道是个贵妇,被岁月磨光姿色的贵妇。不过她看我的眼神不怎么好,就好像是那种公交防小偷的眼神。 小柔赶忙说这是绘绘的朋友,正好碰上了。那中年妇女冲我点点头,没有表情她说,想不到绘绘也有和尚朋友啊,现在的寺院似乎也不靠谱了,连和尚也能留头发啊,改明儿我还是带你去其他名寺看看吧。她的声音中带刺,虽是谁给小柔听,可话还是冲着我说的。 我了了个去,老子真是躺着也中枪啊。说实话我对这个中年妇女也不感冒,像她这样深富贵之家的女人,平日估计也就抱抱小猫,搓搓麻将讨论讨论自家婆婆多不好之类的。这样的女人多半势力,所以我也不了有她,将头转向一空旷处,正好看到鬼爷他们远远的走过来。 小柔听他妈这么一说赶忙解释道,她说绘绘的朋友不是和尚,他只是来这里住两天,你刚刚不是在外面看到那辆兰博基尼了吗?就是他的。 这妇女一听外面那辆兰博基尼是我的眼睛一亮,对着我那是认真的打量了几番,随后笑着说道,我就说这孩子看着这么帅气,还留着一头飘逸的头发怎么可能是和尚呢。 嘁,抛,继续抛。我也不理会她,而是转头和夏绘说道,喏,我爷爷过来了,他对于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可是很有研究呢,我问问他能不能帮帮小柔。这中年妇女见我不理她,那是一脸的尴尬,为了转移注意力也跟着看向了鬼爷走过来的方向。 跟着鬼爷走过来的自然还有云智云德几个老和尚啦,鬼爷和云智主持走在最前面,看他们的样子那是相谈甚欢,而云德主持着屁颠屁颠的走在后面陪笑,那场面还是颇为壮观的,毕竟看着他们的穿着就知道他们不是一般的僧人,而是这个云台寺的主事者,所以引来众多信徒的围观驻足,有好些人都跑上去求福运,揩佛气。 这中年妇女看着又是眼前一亮,她拉着拉小柔的手道,小柔我们快过去求求福运,指不定那个大师还能赐点趋福避祸的东西给我们。小柔着一脸不悦,哎呀妈!刚刚绘绘的朋友都说了主持是他朋友,之前还送了他好几件开过光的僧袍呢。 小柔这么一说中年妇女马上又把注意力转到我的身上,她也不顾及什么形象了一把抓住我的手,面色难过,嘴唇轻颤说,小伙子啊,你一定要求求那个主持我,我家柔柔最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天天都说身子难受,还经常看到一个人影样的东西和她说话啊,你一定要帮帮她啊。我看着这中年妇女才这么一会眼圈都红了个通透,不得不说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即使再势力再恶毒的人对于自己的子女那也是爱护有加的。 所以我点点头说放心吧,小柔是夏绘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这个忙说什么我也会帮的。这个中年妇女一听那是大喜,连忙说着谢谢谢谢,看着她这样子就差跪下了。这么一会的功夫鬼爷也是快走到我的身边了,只见他冲我找找手,示意我过去。我赶忙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他见我见过就说苏木来了,我们差不多要动身了。 我一听要动身那个头大啊,也不管谁是苏木,我指了指夏绘那边,我说鬼爷师傅你看能不能再留个一两天的,我看夏绘的朋友好像沾到什么东西了,我想解决了这件事再走,否则我心难安。 鬼爷一听我的话,先是眉头一皱,后细细凝望小柔一眼想了想道,确实沾了点东西,那也好,我们这一族讲究的就是替天行道,为人谋福,既然你这么想帮助他们这件事就由你亲自来,就给你一天时间,我们明天必须动身。 我开始一听鬼爷这么爽快的答应心中一悦,后听鬼爷竟然是让我自己去我的脸马上就苦下来,我他妈哪会捉鬼啊,我做鬼还差不多。我忙说,鬼爷师傅你可别玩我啊,我连鬼话都没学会几句,要是此行挂了你就再也看不到你的宝贝徒弟了。 鬼爷嘴角一弯在我肩上重重拍下,放心去吧,那个鬼物还没入道呢,再说了,要是你这么轻易挂了也不配做我们鬼术师一族的传承人,我找过个徒弟就是了,话说回来,那个苏木就很不错哦,他可是说过不知多少回要当我徒弟了。 擦!骂了隔壁,好狠的小老头,我看着鬼爷脸上开心的笑容,再看看远处小柔母子那希翼的眼神,得,这次算大爷我栽进去了,还有那个我见都没见过的苏木,想抢老子师傅,想都别想。我心中狠狠想着,果断说道,成,这回看我的。 鬼爷开心的点点头,好,就看你的。这时候云智主持也非常适宜的插上一句,他微笑着淡然道,小施主放心去吧,从你今天吃黑木耳的姿势我就看出你洪福齐天,不会有事的。 鬼爷这边说完,我又跑到夏绘这边,和她们说明情况,她们开始听我说搞定后皆是一喜,可后面听说由我来驱赶鬼物后露出一脸的质疑,小柔妈妈更是露出绝望之色她说小伙子这东西可开不得玩笑。我忙正色着解释道自己跟着爷爷多年,也算是耳濡目染不少法门之术,小柔所碰鬼物道行不深,有我便是足够。 小柔妈妈见我这么一说面色才好一些,她又问那...那东西道行真的不深么?要是...要是你看错了怎么办。她的语气很不肯定,对于这东西她似乎又很是忌惮。这个时候嘛,虽说我自己也特别不肯定,谁知道那该死的老头有没有糊弄我,不过这时候最要稳的就是军心了,所以我又肯定的点点头,我大手一伸肯定说道,放心吧阿姨,不就是区区一直小鬼物吗?我分分钟拿下它。 有了我这番肯定的回答小柔妈妈才是答应让我捉鬼,我又看向鬼爷那边他示意我时间差不多了,我点点头,然后夏绘几个佛也不拜了,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就出了寺院。此时的外面可是热闹非凡,烧香拜佛祈福还愿的信徒很多,围观豪车忙着拍照的也不在少数。而且现在的豪车也还不止一辆,只见在我们鬼爷兰博基尼蝙蝠的边上还停着一辆大越野车,六轮全黑,狂野彪悍。我擦,悍马H6啊,这车可是有够霸气的,和它一比我们鬼爷家的兰博基尼简直温顺得像个小绵羊。 更关键是在那悍马H6的车前正倚靠着一个壮汉,身着迷彩军大衣,身材魁梧高大,个头应该都要到一米九了吧?而且他的肌肉壮硕得迷彩军大衣都包不住了一般,给我第一印象彪悍。此刻他正悠闲的抽着香烟,烟雾氤氲了面目,他毫不在意避讳那些拍照女生仰慕羡慕的眼光,似乎这世界只有他自己一般,第二印象随性。 然后这家伙头一偏,浓眉大眼,粗狂无比,好爷们的一张脸。他一看到鬼爷马上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也不说话,大步生风便迎了过来,双手一张给鬼爷一个大大的熊抱,不过在我看来颇有大人抱小孩的样子。他俯下身子口中激动的喊了声鬼爷!鬼爷也开心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喊了句苏木。说实话看到这么高大的人我心头都有些跳,所以我有些惊奇的看着这苏木。 不想这苏木也看向了我,他将鬼爷松开,一口白牙,然后俯下身看着我,喂小子,你就是鬼爷口里的什么吴良吧?无量你个天尊,怎么长得一副和尚样子!这苏木的眼神明亮,微笑也足够灿烂,不过却让我大为不自在,不仅是因为他身材高大能够俯视我,还因为他身上有着很重的煞气,让我极为不自在,第三印象危险! 第三十四章 苏木背景 所以我白了白眼,指了指他的鼻子,嗨大个子你的鼻毛出来了。他这么不给我面子,我也不会给他什么台阶。不过我的算盘似乎打错了,这苏木也不尴尬,他不生气反而哈哈一笑说,鼻毛嘛,这是男人的象征,你没鼻毛吗?来来来,抬头让我看看。说着还用他大手撩我的下巴,想把我的头抬起。我自然不能依着他来啦,所以我赶忙向后退了一步,男男授受不亲。 这苏木听我这么说乐得哈哈直笑看着鬼爷说,鬼爷你收的这个徒弟还真有意思啊!不过就不知道身手怎么样?小子敢不敢比比啊!说着他把拳头扬了扬,我看着简直是全身恶寒,这家伙的拳头真有沙包那么大,我要是被挨上一拳不死也伤,我赶忙又退几步道,我们一族不兴这个,你要想比自个比去,别找我。 哈哈,逗你玩呢。苏木将拳头一收,哈哈大笑起来,看着他一口的白牙我还真是想痛扁他,这回好了,我不战而退简直在夏绘面前丢尽脸了。果真我一退后,就看夏绘和小柔挤上前来,对着这苏木那是满眼星星啊,大叔能合个影不?我了了个擦擦擦!怎么没人和我合影呢?第四印象,情敌。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这就是我同苏木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现在和他回忆起这件事情他还会忍不住咧嘴冲我哈哈大笑,露出他标志的白牙说,那时候确实看你不爽,所以想逗逗你!你们看多实在的汉子,我也跟着笑,不是我不想回击他,而是我他妈...打不过他啊! 苏木和夏绘她们合着影,鬼爷看时候差不多便同云智云德几位道了个别,随后他冲苏木使使眼色,苏木点点头也不管那些还要和他合影的姑娘们自个钻进了悍马车里。我看着不明所以,就见鬼爷走向他的兰博基尼和我道,走吧,我们现在回宁化。 我点点头,叫上夏绘她们,小柔的妈妈开的是辆奥迪,不过和兰博悍马是没法比的。悍马开头,奥迪排中,兰博接尾,三两黑色豪车就这样浩浩荡荡的驶离云台山云台寺了,也不知羡煞惊叹了多少来此拜佛的信徒。 一路上,鬼爷和我介绍了很多关于苏木的情况,苏木今年二十七水,这苏木是特种兵出生,SG特种部队,这是一个国家隐藏的强大特种兵团,这个部队常年活动于中国乃至世界各个危险的角落,为国家消除国家隐患,小到杀杀黑帮头目,大到拆拆原子核弹什么的,有时也冲锋陷阵,去虐杀那些陷入黑暗的人们,也就是那些聚居于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三不管地带的三不管人员。 和鬼爷的认识还是在三年之前,苏木接到任务前往香港,不想碰到的东西却是鬼物,一只强大的鬼物。细节鬼爷并未和我说,只告诉我苏木在那次任务中差点就悲惨牺牲了,恰好鬼爷路过救了他,从此无神论者苏木变为狂热的鬼神论者,退伍之后他便做起了杀鬼猎人。他的那些本事可都是和鬼爷那里学来的,不过都是皮毛而已,毕竟部族都规矩的,鬼爷也不能将核心东西传授给他。 可这依旧让我特别不爽,看得出来鬼爷特别欣赏这个杀鬼猎人,若不是玉戒选择了我,我相信现在下一任的鬼术师就是苏木而不是我了。因为听鬼爷说这苏木的出生时间也在大年三十,而且他习得各种搏杀之术,像什么跆拳道,泰拳,柔道等等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又因为常年沉浸在杀戮之中他身上有着浓浓的煞气,鬼物也是欺软不欺硬的,不喜穷凶极恶之人,所以一般鬼物都不敢靠近他。还有他的那辆悍马H6可是他自己赚的,不像我,只知道占鬼爷便宜。 这些都是鬼爷和我说的,我嫉妒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起这个苏木来,想想我在他浴血奋战,为国杀敌的时候都在做什么?撸管?刷差评单?还是天天抱怨着这社会的不公呢?想想这些是多么的肤浅,我的视野太小,就如同一只井底之蛙。在看过了太多社会不公之事后,便觉得生活黑暗没有色彩,可是呢,却依旧还有着一群热血男儿,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默默的付出自己的青春甚至生命,守护住我们安逸幸福的生活。想想就应该知足了吧。 嫉妒佩服之余后我问苏木是来做什么的,他不会要和我们一起去湘西吧?鬼爷笑着说确实是,不过不是与我们一路。他手里有着不少的猎鬼任务,在湘西就有几个,所以我叫他过来呢,一是可是做我们的加油桶,而是可以让你和他一起历练历练,这样才能够快速成长嘛。 众所周知的,兰博基尼所使用的100#汽油中国没有销售,都是国外进口而来的,所以苏木那一大越野车里面除了他这个大块头,就是满满的一箱汽油了。而对于和苏木一起历练怎么说呢,有点排斥,但更多的是期待吧!毕竟我也是一个热血男儿,现在鬼爷给了我一个精彩纷呈的未来,我不期待才怪呢。 车渐渐的进入宁化县内,出了高速路口便要进入宁化县城了,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小柔的事,我问鬼爷那是什么鬼需要如何应付之类的,不过他都摇头不说,他说这是我的历练,若是我一一告诉你便没有历练的必要了。然后我又说可我没有鬼眼,也不会鬼话怎么办?鬼爷就嘿嘿一笑说,这个好办,之前我已经和白莲沟通好了,她会帮你的。得,白莲瞬间就升级为我的翻译了。之后我好奇的问白莲是什么鬼?为什么《鬼物奇杂谈》中并没有记载呢。鬼爷脸上就一板,你们猜他说了什么,我猜你们肯定猜不到,他竟然说,我他妈也想知道! 哈哈,多有意思的鬼爷啊,偶尔还会爆几句出口。我听着一阵乐呵,暂时把白莲忘在一边,不想却得来鬼爷的一个爆栗,他近乎带着咆哮的说了一句,小东西,这粗话是和你学的,要是你再敢说粗话,看我不放鬼咬你。我了了个擦擦擦,你们说我多委屈,不过我不敢说啊,我摸着脑袋带着坚定以及肯定的语气说道,放心吧鬼爷师傅,我一定不会再说了,他妈的要是我再说,我...哎哟!得,又一个爆栗。 到了宁化县城,苏木和鬼爷下榻天鹅大酒店,而我便坐着小柔妈妈的奥迪车去了小柔家。小柔家应该是处于宁化最繁华的地段,其下是个永辉大超市,河水马龙,人流涌动,而其上则是高高的居民区。我同夏绘小柔上了楼,三楼,虽然有电梯但我还是坚持走走楼梯。为什么呢,就好像学校规定不准带手机一般,这种高楼大厦的楼梯是形同虚设的,平日里根本没有人愿意走。这种没有人走的地方可是鬼物喜欢逗留玩乐的场所,所以若是你走在一起长期未用的楼梯里,是不是走进第一感觉就是阴冷呢?这就是因为鬼物在这里逗留过,留下他们身上那独有的阴气。 走进楼梯,果然一股浓浓的阴冷感,看来是有鬼物长期在这里盘踞了。于是我开始询问起小柔的母亲,我问这里是不是有出过一些奇怪的事,比如有人跳楼,或是意外死亡之类的。不过让我失望的是她说没有,这里是新建不久的楼盘,还没有多少住户,更没有传出谁死在这里的事情。然后她就问我会不会是天鹅大酒店旁的那个十字路口的一起交通案。就上个月,一个骑摩托车的勇闯红灯,然后被一辆迎面驶来的大卡车撞死了,身横腰截断,血肉撒了一地,肠子拖了几米远颇为恐怖。 说着我们便到了三楼,我眼中一亮问那时候小柔或是你有没有在现场,两人皆是摇头说没有。我一看也失望的失望的摇摇头,那这和小柔就没有什么关系,一来隔得太远,若是那惨死之人真的要选择盘踞之地一定也是天鹅大酒店作为首选,二来他同小柔无冤无仇的,若是怨气未消找的也是那个卡车司机。 小柔他妈听着连连点头,哦哦个不停,看来她已经开始信服我了。到了小柔家进门第一感觉还是阴冷,比楼梯口似乎还冷一些,我们进去的时候看到沙发上正坐着一穿睡衣的中年男人,他戴着一副眼镜认真看着我们这里。颇为普通的一张脸,但却有些威严,之前在车上我已经大体了解过小柔家的情况了,小柔爸爸是某某局的局长,而她妈也是某某部门的科长,一家都是当官的。 小柔爸爸是个党员,也是个无神论者,他对于小柔她们拜佛之事也是反对多于同意,所以才没有跟着去拜佛了。他见我们进来先是微笑着来了句怎么回来这么早,后来见到穿着僧袍的我,眉头微皱疑惑的问道,这位是? 第三十五章 等鬼上门 小柔妈妈赶忙介绍道,这位是绘绘的朋友,他看出小柔沾了脏东西,所以过来看看,驱驱邪....不等小柔妈妈说完这颇具威压的中年男子就站了起来,他道王文莉同志,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的思想怎么还这么封建迷信?什么妖魔鬼怪那都是这些江湖术士骗骗那些愚昧迂腐之人罢了,柔柔生病了,就应该去医院看,对症下药,去拜佛有用吗?你觉得那些菩萨佛祖会帮你吗? 这中年男子说得那是铿锵有力义正言辞,若是放在一个星期之前我定然会被他这番话所感染,惭愧的低下头颅。可如今我成了彻彻底底的神棍,所以现在在我听来他就是放屁而已。不过他的眼神倒极为犀利,不断的往着我身上剐,意图将我摧垮,戳穿我是江湖骗子的身份。好在我已经被更犀利的鬼爷剐习惯了,而且今天来我也是光明正大的,所以也没什么好畏惧的,目光炯炯的看着中年男人就是。 那你真的确定这世界没有妖魔鬼怪么?我站前一步,正义凛然的问道。这中年男人见我之前面不改色已经有了讶色,后又见我敢剑指锋芒向他提出质疑,面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不过不等他回答我又接着道,为何上古谣传夸父追日,精卫填海等等神话之说,这些真是子虚乌有凭空捏造的吗?而其后为何又有着各种博大如同洪流一般的神异文化出现,佛教,道教,苗蛊,东降,等等这些神异文化为何能够经久不息,源远流长,若是他们真的毫无用处,只是一些骗术的话,真的能够长存于事?好,远的不说,我们看看百慕大三角,原始神农架,金沙江等等这些神秘地带,人类都无法探知的地带,你确定这里没有什么神秘东西存在吗? 我说得同样铿锵有力,义正言辞,这中年男子嘴巴一张一合,想要说什么却又被我憋了回去,我看着那叫一个爽快啊。我突然有种三国时候诸葛亮舌战群儒的感觉,这感觉,这爽快,根本停不下来啊,给我再来十个。 小柔妈妈见气氛有些尴尬赶忙道,吴良啊,快先坐着,我给你倒杯水。说着她走进厨房,走时还不忘瞪了中年男子一眼。此时中年男子像斗败的公鸡一般,低着头坐回沙发,不过他看我的眼神却更加的不友善了。要知道他可是局长,什么时候给这样教育过,还是给这么年纪轻轻的小和尚教育,心里自然就不痛快。我也不坐,而是提出先去小柔房间看看。 小柔点点头拉着夏绘走在前面,这时候夏绘还不忘回头向我吐舌头,竖大拇指,也不知道她是同意我说的话,还是喜欢我剑指锋芒,不卑不亢的态度。不过终归是好的对吧?所以我冲着夏绘得意一笑,跟着进了小柔的房间。 小柔家的装修风格是极具现代化的,颇有欧美之风。不过小柔房间却颇有古风,红漆书架,古朴木床,雕龙画凤,古香古色不似女生闺房啊。我诧异的看着这里,一时都忘了进来的任务。很神奇吧?我第一次进来也被吓到了呢。夏绘冲着我甜甜一笑,她拉着有些害羞的小柔继续说,小柔喜欢古风,所以装修的时候特意叮嘱她爸爸这么做的。 我点点头说,这装修得真不错,不过似乎总有什么东西让我心头堵得慌,让我好好看看。说着我在房间四处摸摸走动,一副认真的样子。其实我只是装逼而已,毕竟我是以大师的身份过来的,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什么都不会那我这脸就丢大了。我现在心中正默念着白莲想向她借鬼眼,不过一点动静也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还是我的方法不对。 所以我那个急啊,尴尬的在小柔房间左摸摸又看看的,表情还要时而紧张,时而舒缓,时而疑惑,时而释然。虽然面部有些累,不过成效还是有点的,至少唬得两个小姑娘一愣一愣的,她们时不时就问我看出什么了吗?有什么不对吗?不过我都是摇头应之,因为在没有沟通出白莲之前,我还是装深沉的比较好。 过了一会小柔的妈妈进来了,她系着围裙说煮了一些东西给我吃,一路奔波也颇为辛苦了。我闻着很香,再加上现在也看不出结果,所以很顺着台阶答应小柔妈妈先将肚子填饱了在看不迟。小柔妈妈煮的是山药汤好像还加了这里特有的红菇,吃起来极为的爽口与舒服。我这人吧,说不上好吃,但对于美食还是来者不拒的,所以我连喝了三碗红菇山药汤,看得在场各位是诧异连连,当然不包括小柔父亲,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但却时不时的关注着我们饭桌上的情况,见我喝一碗就冷哼几句,也不知道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感还是为了表达无人请他上桌的不满感。 桌上小柔妈妈问我有什么结果没有,我连忙点头吞咽下热汤开始神神叨叨的说起,我说的东西无非就是确定这屋子有鬼,至于怎么说呢,我便说得模棱两可了,反正一阵说辞之后在场的众位就极为信服我了,当然除了坐在沙发上冷哼的那位。之后我让小柔妈妈出去买了些香烛,纸钱等等东西回来,而我便开始在各个房间走动。 不得不说当官的家里都有那么一些钱啊,小柔的这间房子还是极大的,大概有两百个平方了,都被我走了个遍。我是左摸摸又看看,得出了两个结论,一是小柔房里的阴气最重,二是有钱人家里都比较牛气。 待得我走得差不多时小柔的妈妈也从外面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我看着一喜,看来这装神弄鬼的事情终于是要结束了,因为刚刚上厕所的时候我胸口一冷,全身一抖我知道终于是和白莲联系上了。这也算是我第一次和白莲的正面对话,她没有出现,声音是直接在我脑海里响起的,她告诉我到了时候自然会帮我,别一直催,否则晚上就去帮我冷被子。 我让小柔妈妈把东西放到小柔房间,并让她拿来一桌子,我将她买来的一大只鸡,一个柚子,一碗五谷杂粮摆在桌上,随后我又抽出三根香,两根蜡烛点上。整个房间便香雾缭绕起来,我看时候差不多,便将窗帘拉上,整个房间变得昏暗起来,只有两根蜡烛在这昏暗中挣扎,看着让人有些渗得慌。 我看得出夏绘几个都害怕,便叫她们在外面等候,只留小柔下来,陪我等那鬼物前来。不过小柔爸爸可就不干了,他非要进来观摩观摩我这江湖骗子是怎么抓鬼的,我嘿嘿一笑,说这也可以,不过这鬼物喜阴畏阳,你身上的阳气太重,我怕这鬼物都不敢现身。小柔爸爸见我这么一说为了大局考虑只好作罢,他冷哼一声装神弄鬼便将房门关上,房间只有我和小柔了。 似乎在小说电视的描述之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也会擦出点什么来,不过现在我和小柔显然没有。小柔现在害怕得不行,我看着她全身都在发抖,而我呢,说不害怕肯定是骗人的,毕竟现在的气氛就这样,容不得你不心生恐惧,所以我边在香火炉中烧着纸钱,边和小柔说着话,意图转移她的,也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和她聊的无非就是学校里面的琐事趣事,开始聊着还有些尴尬,比较年龄代沟摆在那边,两人的思维方式价值观念都有些不同。可后来聊到夏绘就大不相同,这姑娘一下就来了兴趣,不停的问着我和夏绘的事,各种问题,各种深挖,连个细节都不愿放过,若是细看她的眼睛好像还会发光一般。我被问得很无语,同时不得不感叹,这八卦果然是女生的第二基本技能。第一基本技能自然就是自拍啦。 这一聊估摸聊了二十分钟,一阵阴风突然刮过了香火炉,不少燃烧殆尽的纸灰飞了出来,纷纷扬扬的,吸进鼻中有些呛人。来了!我和小柔同时说出,只见小柔的面色变得极为不自然起来,她的头轻轻向右撇去,目光直直的看着我的左后方,她手有些发抖,说在我后面。 我的心一紧,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了,有个东西在我的脖颈那里吹着风,凉凉的,我全身都发着冷。我也不回头而是抓起桌上的一把谷物,往着后面一扬,嗤嗤的声音响起,冷风顿停,我赶忙起身护在小柔身边,心中则沟通着白莲,想要借用鬼眼。 第三十六章 驱鬼 对于驱鬼我还是有点信心的,驱鬼无非三种方法,劝,唬,灭。什么是劝,这个很简单,就是通过劝说让鬼物离开,鬼物不愿离开一般都是因为有什么夙愿没有完成罢了,所以只要劝说得当,能够完成他的夙愿那他自然就会离去。可要是有些鬼物不听劝说,或是要求太过苛刻,就只能用唬了,唬下他,威胁他让他离去。一般的鬼物还是比较胆小的,通过呼喝咒骂之类的也能够让他离去,我想应该有些朋友有过这样的经历,比如小时候自己生病了,长辈就会骂出一些脏话,或是吐口水之类的,这都是唬的一种表现。 而最后一种灭了,那就是基于那种确实劝不走,唬不住的鬼物了。这种鬼物相对来说就更加的凶残一些了,解决他们的方法便是利用道法让其离开阳间,迫不得已还可将其魂飞魄散。不过小柔这只显然不需要的,通过白莲的鬼眼我看出这是一只青面鬼。何为青面鬼,其模样便是吊眼青面,獠牙红舌,这种鬼物没有什么很强的能力,只是一种普通鬼物,平日也就做做吹吹冷风,吓吓无知百姓的勾当。不过他能够通过人类的恐惧吸取阳气,所以被他缠上不容易死,却会病痛连连,也着实痛苦。 被我的谷物击中,这青面鬼显得极为的暴躁,脸上有着一些黑黑的点子,就好像被烫过一般,他很是愤怒的向我咆哮,嘴中呼呼的吹着阴气。又臭又冷,我忍着作呕与发抖连扔了几把谷物过去,这鬼物惨叫连连,纯白的鬼眼中也多了一丝的恐惧,趁着这空挡我从兜中掏出一张破邪符箓,这是我偷偷在鬼爷那里拿的,引符真言我也知道,现在就当练练手了。 这青面鬼见我拿出符箓一脸的惧怕,叽里咕噜张牙舞爪的就说了一通,我不明所以,以为他在威胁我,所以真言说得更加卖力了,这时候我脑海里就响起了白莲的声音她说这小鬼求你放了他。我一听白莲这么说便停了下来,不过心中却有着疑虑,这就结束了吗?我都还没斗个三百回合,这青面鬼就认输了?这也太假了吧!是不是这小鬼使诈什么的? 不过白莲没有回答我,我只好问那小鬼了,我问你是从哪来的,为何要缠着小柔。我开始还以为小鬼不懂人语,不过他马上就回答过来,(白莲全程翻译)他说他是阴间过来的鬼物,因为没有给他烧纸钱的人了,所以不愿回去,在阳间四处游荡。为什么找上小柔是因为小柔前世是他兄弟,所以想让小柔下去陪他作伴,下面太冷,而且无聊。 我一听脸一板,我说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人鬼殊途,小柔早就不是你前世的兄弟了,你这样做会害死他的。我劝你快点离开,若是再敢前来我定要你魂飞魄散。这青面鬼一听魂飞魄散赶忙跪下磕头,说高人在上,我不敢了,不过我已经没了盘缠,不知道能不能烧点给我。我本不愿,但想想这鬼物也蛮善良可怜的便点头允诺。他又问能不能让小柔烧,他说自己兄弟烧的心里踏实,我觉得在理也答应下来。 之后这青面鬼告诉我他生时的生辰八字,从生辰八字来看这鬼物竟是民国时期的,怪不得没人烧纸钱给他了。我将生辰八字写在一张黄纸上,之后我便叫小柔将剩下的纸钱连同那张写有他生辰八字的黄纸扔进了香火炉中烧给了他。这生辰八字对应着这只鬼物,就好比现在淘宝的收件地址一般。这青面鬼看着那些纸钱化为灰烬极为高兴,盘旋在香火上又跳又叫的。之后他口中生风,将香火炉中的纸灰统统吹了出来,这些纸灰绕着青面鬼旋转,不一会统统被青面鬼吸了个干净, 这个过程中我同小柔都静静的看着这只青面鬼,我问小柔现在会不会怕这鬼物,小柔这时候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她说不怕,她说每年都会给他烧纸钱下去。听着小柔这么说,鬼物喜上眉梢,做了个让我们两个都毛骨悚然的笑脸。待得纸钱烧了个干净,这青面鬼物便要离去了,我见他眼中又有了一丝留恋,严厉警告他不许再出现,否则必然叫他魂飞魄散,这鬼物被我吓得不清,连忙又跪下来磕头说不敢。我见效果差不多便叫他离开了。这鬼物对着我和小柔各自鞠了一躬,化为一丝阴雾便离去了。 看着青面鬼的离去,我心中大呼了一口,我第一次的试练也算结束了,有惊无险,但我从中学到了不少。打了房门,只见小柔爸妈还有夏绘都站在门口,小柔妈妈一见我出来赶忙问情况怎么样,我看她一脸担心之色,而其后的夏绘也瞪亮晶晶的大眼珠子期待的看着我,就连不信鬼神的小柔爸爸也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这阵势简直让我有种一年级的小朋友追着老师问成绩的样子。 妈!我没事了。这时候我的身后探出一个头,笑嘻嘻的看着眼前三个她最疼爱的人。小柔虽说依旧弱不禁风的样子,面色也依旧苍白,但面上的笑容却多了很多,整个人由内而外的开朗了不少。所以看着小柔变化还是很大的。 小柔这时候迫不及待的拉着夏绘说要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她,而小柔妈妈也把我拉到一边,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塞在我的手里,说什么小小薄礼对你来说也算不上什么,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我一看要送钱,脸马上就板下来了,夏绘是我朋友,小柔是夏绘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帮小柔是应该的,你拿钱不是在侮辱我吗? 小柔妈妈一听这话赶忙把红包收回去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这时候站于一旁的小柔爸爸就不高兴了,他说你要是觉得不够我们多给你就是,没必要在这里装清高,告诉你我们不差钱。被他这么一说我就乐了,我说我也不差钱,你要是觉得可以的话,把这房子送我好了,这样我就满意了,也不装清高。 小柔爸爸被我这么一说就怒了,他说小和尚别以为自己当了和尚就不受这世俗的管束了,信不信把我逼急了你连和尚都没得做。我心中暗暗好笑,毕竟是局长身份啊,威胁人的口气都不一样,不过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过了今天我就跑路了,所以我有恃无恐的说道,有本事你就做啊,爷爷我本来就不是和尚,看你能把我怎么滴。小柔爸爸这个气啊,说一定要把我抓起来,说我蛊惑百姓,是异教徒是邪教。 说着小柔爸爸还真掏出了手机看样子是要报警了,我一看那个头大啊,妈蛋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气气他,他却当真了。这都什么人嘛,还局长一点气度都没有。我正想着要不要夺过他电话,或是告诉他老子也是有着很牛逼哄哄背景的时候这小柔妈妈就发话了,她说柔柔他爸,你闹够没有!小柔妈妈是一脸阴沉说的,小柔爸爸见她生气便又把手机放下,不甘的说了句闹够了。 闹够了还不够我去洗碗!还当真以为在外人面前我就要给足你面子吗?小柔妈妈一凶小柔爸爸那个一脸委屈啊,我聊个了去,局长风度呢?牛逼哄哄呢?刚才的气势哪里去了,怎么就低着个头去洗碗了。 因为快到中午了,我本说要回天鹅找鬼爷,不想小柔妈妈说什么都要留我下来吃午饭。她说红包不要也就算了,可要是饭也不吃就太不给阿姨面子了。我实在没法,又听夏绘说小柔妈妈不仅煲汤厉害,做菜那也是一级棒,所以我就留着口水留下了。当然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夏绘在这里啦。夏绘还偷偷告诉我别看小柔爸爸凶巴巴的威严得很,可在小柔妈妈面前那可是一级听话的,换一句话来说,这小柔爸爸就是个严重的妻管严。我听着一乐,我说我爸也是,所以我跪妻管严的男人有好感啊,以后我也励志做一个妻管严。夏绘一听也乐了,和小柔一起笑,说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 在等饭的过程中我和夏绘小柔聊了很多,其间还抽空打了电话给鬼爷。我兴奋的交代这里的情况,并是夸大其词的说这场战斗多么凶险,对方鬼物是一个只比诅咒鬼差一些的鬼物,要不是我聪明机智天赋强能力高就惨死在鬼物手上了。我本以为我说这番话鬼爷会表扬我或是激励我继续努力,不想鬼爷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就一只青面鬼你也花了这么多力气,你是要有多笨,好了懒得和你这个笨徒弟讲话,我和苏木在天鹅吃饭,不聊了。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得,装逼遭雷劈,我郁闷的将手机收起,这时候手机又震动起来。我心中也跟着一震,肯定是老头子良心发现打电话给我了。我就说老东西怎么舍得不表扬我嘛,我心里正高兴,可拿起手机一看,陌生号码,我疑惑的一划,将电话接起,电话那头顿时传来一个大嗓门,喂是吴良那个天尊吗?我是苏木啊,鬼爷有话转给你。 我听着这声音心里一阵不爽,我说什么吴良你个天尊的,老子就叫吴良,还有鬼爷师傅有话不会自己和我说吗?赶忙要你来说。我说鬼爷师傅的时候特意在师傅这两个字上加重不少,这也是为了显出我高他一等的感觉,妈蛋和他在一起太不平衡了。 不过我的算盘似乎又打错了,也不知他神经大条并不在意还是压根没有注意我的言辞,他嘿嘿一笑道,鬼爷刚刚也说了不和笨徒弟讲话,所以只有由我代劳了,鬼爷说了那小柔之所以会被前世鬼物缠身是因为破了天机,泄露了她前世的秘密。你问问她最近有没有点痣什么的,如果有便在她的眉心处点上朱砂,种上一颗红痣这样也好就一绝后患了。 第三十七章 论痣 我听着苏木的笑声不自觉就想到他那标志的白牙,再听听他的言语,虽说心里愤忿,但这样关键的时候我也马虎不得,心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有的是机会报复这家伙心里也就好了许多。我问苏木还有没有事,他又嘿嘿笑说没了,那我一听就毫不犹豫的把电话挂了,尴尬死你。 挂了电话我第一件事自然是问小柔有没有点痣的事,小柔诧异的看着我,她问你怎么知道的?不会是绘绘告诉你的吧?夏绘赶忙摇头说不是我。我心中赞叹着鬼爷的料事如神,面上则露出高人的微笑,说这是我的猜测,因为一般能够招来前世所识鬼物这定然是破了天机。 小柔听我这么一说,面色认真起来她想了想道,有是有不过是两个月以前的事了。我问是不是脸上的痣,小柔也说是,我点点头说那行,到时候我帮你种一颗眉心红痣就能够盖住天机了。小柔点点头,问这里面有什么学问吗?我见夏绘也很是好奇,眼珠子滴溜溜的看着我,神采得很,所以我也努力回忆起《鬼术》书中对于人体结构的解析。 在《鬼术》一书的解析中,人体是一个极为神秘且潜力无限的东西,强大到极致甚至内能修炼结丹结婴化神取敌首级于千里之外,外能强健体魄练就金刚不坏之身,不可谓不强。当然这只是假象的最高境界罢了,至于有没有人达到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有,只是如今已经挣脱宿命的枷锁,成了神仙了。《鬼术》书中提到关于人体构造的不多,大多都是笼统的,其中就有关于痣的笼统介绍。 我理了理思绪看着眼前两位眼睛闪光的姑娘认真说道,人的身体可以说是世界上最神异的东西了,可待研究的东西极多,痣便是一种。很多算命先生都能够通过看痣来辨别一个人是否大富大贵或是长命百岁,比如,额头七痣那是大贵。这是非常少见的额头上有七痣,若有七痣一定大富大贵。再比如,耳内有痣那是主寿。耳内有痣是长寿,但是也有人不停掏耳朵,结果掏不好影响健康长寿。当然这是算命先生的说法,我不知道真伪,但在一定程度来说痣确实有神异之说,比如痣能够扰乱天机,掩盖你的前世。所以小柔你将痣点掉后才会引来前世所识鬼物。如今为了保险起见我便为你种一颗眉心红痣,这样以后就不会有什么兄弟啊,三叔公六婶婆的鬼魂来找你要钱了。 小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夏绘则好奇的问我真有这么神异么?如果真是这样我也想点掉一些让以前我的兄弟朋友来找我玩。我听着那个头大,我说姑奶奶这鬼物一般都住在阴曹地府之中,能够溜出来的极少,能够留在人世几十年几百年的更是寥寥无几,更别说认识你了。小柔这算中头奖,说起来比彩票中奖的概率还低一些。而且你以为这个好玩么?一般人被鬼物缠上不死也残,所以别想得那么好。 听着我的这么一番教育,夏绘苦着脸点点头,脸上有着不少失望。接着小柔又问我种痣的事情,我刚想说就听小柔的妈妈喊我们吃饭,我肚子正饿得咕咕叫,便说先吃饭,饭后再谈。她们两人只好作罢,小柔妈妈做的菜确实可以,虽都是一些家常便饭可吃起来却异常我不错。我吃得爽快,便问为什么阿姨做的饭菜这么好吃?她嘿嘿直乐,看着吃得正香的小柔爸爸说,这锁住男人的心就要先锁住男人的胃,我不做这么好吃,小柔爸爸就跑咯。 小柔爸爸一听这话连说哪敢哪敢,接着就拼命的扒饭不敢多言了。虽然他对我依旧带着不善的眼光,但我觉得这个男人可爱多了。饭桌上小柔妈妈还问我小柔之后该怎么办,我告诉她买些补品给小柔补补就行了。听说还要种痣,小柔妈妈忙说要买什么我下午一并买回来,毕竟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说那也行,便告诉她买上好的朱砂,还有公鸡的鲜血,必须是没有交配过的才行,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她都一一记下。 饭后小柔妈妈外出购物,小柔爸爸则哼哼着去洗碗,而我和夏绘还有小柔这个电灯泡便去逛县城,上次和夏绘是开兰博逛的,而这次自然只能走路了,陪着这两个精力十足的萌妹子几乎把宁化县城所有的服装店精品店逛了个遍,我几乎累了个半瘫,可这两个姑娘却依旧活力十足,现在我可算明白为什么我爸不愿和我妈逛街了,这简直堪比一次和恶鬼的交战了。 不过能够和两个萌妹子逛街那也是一种福分。若是有宁化人在那天出来逛街,一定会注意到有个穿着僧袍的蓄发和尚,左右手各挽着一个萌妹子压遍了宁化县城的所有马路,并是带着一张幸福又苦逼的纠结脸。 大概逛到了下午五点,我带着有些垮掉的身躯回到小柔家中,一屁股便坐倒在沙发上,也不管旁边的小柔爸爸对着我吹胡子瞪眼。小柔妈妈见我回来赶忙说东西都准备好了,并很贴心的递上一杯开水。我说了声谢谢随后接过,喝了两口又休息的几分钟,待得体力有些恢复以后我才微笑着看向一脸着急的小柔妈妈,我说准备好就行,你把东西拿出来,再那上一个砚台,一根毛笔就行。 小柔妈妈听着点头,马上忙活起来。而小柔爸爸着坐在一旁看着报纸对我冷哼,见他只哼不说话我便冲他微微一笑,叔叔啊,如果有什么不满你就说出来,反正我也不改,可要是憋在心里憋坏了气坏了身子那我罪过就大了。听我这么一说小柔爸爸冷冷看了我一眼,依旧是冷哼,随后脖子一扭,屁股一挪离我远远的。 我看着心中暗笑,这时候小柔妈妈也把东西拿了过来,我将茶几收拾干净,将砚台摆正,倒上朱砂公鸡血,用着毛笔将其调匀,并不断的搅动。我的口中还低语着真言,小柔爸爸冷眼扫视着我,意在看我的笑话,而其她三位则目不转睛,对眼前的一切充满了新鲜好奇。 之前我已经说过痣有扰乱天机,掩盖前世之效,一般来说我们人体上的大多为黑痣,因为所处位置不同,所以其人命势也不同。有些人生来命苦孤贫,为了改变这种命势,便会在身上种上几颗红痣,最少一颗最多三颗,以此来消除原本苦不堪言的命势。古时候种痣是极有讲究的,不仅要参考着这人命理,生辰,运势,甚至连当地风水,习俗也要糅杂进去,极为复杂。不过现在就没了,也不是没了,而是我了解的不多,但知道那眉心之处一定是可以种痣,男女都行,否则你以为佛陀菩萨吃饱没事做会在眉心点上一颗大大的红痣吗。 那这一颗红痣有什么作用呢?在印度,不分老幼,几乎所有的妇女都会在眉心点上一颗红痣。这种痣在当地也称朱砂痣,吉祥痣,有消灾辟邪之说,远远流传也不知多少年头了。而佛陀菩萨眉头的红痣除了消灾辟邪慑妖伏魔,更重要的就是遮盖前世。因为一旦位列佛班,便脱离了六道轮回,生死簿中除名,从此不归阴间管束了,而这颗红痣便取了决定性的作用。当然这只是传说而已,《鬼术》书中一笔带过,根本无从考究。 而我要为小柔种的红痣当然不可能像那些佛陀菩萨一般又大又正,那样就太过奇葩了。我要为小柔点的红痣在其眉心偏右,离右眉大概只有半厘米处。一来这里也有掩盖天机之效,二来这里主富寿,只对女子有效。据说点了这颗红痣,女子便能长命百岁,还能旺夫,实在是极品痣位。我口中的真言念了数遍,我念的是佛教的大自在真言,我也不知道有具体功效,反正《鬼术》上记载对应的就是这个真言。别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也问过鬼爷很多相似的为什么,但他告诉我,很多事情都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前人为我们铺垫好了,我们坦然接受就可。 朱砂与鸡血混合后凝结得很快,我念完几遍大自在真言,搅了大概二十几圈后,原本还是呈液状的血红物体便化为了固液状,粘稠红糊糊的色泽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我虽疑惑为何这样,但不敢在他们面前表露出来,我冲着小柔道可以了,然后将兜中破邪符箓掏出,口中念着引符真言,不一会整个符箓在我手中砰的炸开,化为一团火焰在我手心燃烧。之前我已经提过符箓对于阳间上的物体并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所以我除了感觉有些冷意外并没其他不适感。 待得符箓燃尽便化为一捧纸灰,我抓着纸灰叫那看得目瞪口呆的小柔妈妈打点热水,然后把小柔的毛巾拿来,喊了几句小柔妈妈才是反应过来,哦哦哦的就跑进厨房打热水。热水打好之后我便将纸灰放入水中,我叫小柔把纸灰和水搅匀,再让其洗脸。这水看着很脏,我原本以为小柔至少会犹豫一下,可不想她很干脆便拿起毛巾在脸上认真擦拭起来。看着小柔一脸的纸灰,我又叫小柔妈妈打来一盆热水,让小柔把脸洗干净。 第三十八章 不用仰望别人,自己亦是风景! 待得小柔清洗干净后,我便拿着蘸满朱砂与鸡血混合的红色稠体点在小柔的右眉处,便点还边念着大自在真言,这次我念得极为的洪亮清晰,整个房间都被佛音充斥着,安详静谧。我也不知念了多少遍,直到感觉空气一紧,一股热量从空气钻入我体内,又经过我的手还有毛笔进入小柔体内。小柔原本微闭的眼睛突然就睁开了,我问感觉怎么样,她说刚刚眉头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我点点头说那就成了。之后我将毛笔拿开,然后叫小柔将眉头处大片的红稠体擦拭干净,最后便只剩下一个怎么也擦不掉的细小红痣。 小柔拿着镜子仔细看着,夏绘还有小柔妈妈也是睁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就连坐在一旁装深沉的小柔爸爸也是把持不住坐到小柔旁边,想要将小柔脸上的变化看个仔细。而我呢,说实话,心里满满的,很有成就感,不过呢,怎么说我也是他们眼里的大师,虽然心里乐开了花,可脸上却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就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再换句话说这屋里总需要一个装深沉的吧。 点完这颗红痣大概已是晚上六点半了,深秋的夜色总是来得特别的快,所以外面天色已暗,小柔妈妈便将我留下又做了一桌好吃的作为报答与款待。我想着还能同夏绘一起吃饭,而且小柔妈妈的厨艺确实非常了得,自然不会推脱。饭前我站在窗前俯望,下面是一片霓虹,灯火璀璨,不少行人在下面来来往往,或一个人或一群人。我不自觉又心生感慨,我和一同站在窗前的夏绘说道,你看下面。夏绘便望了下去问我看什么。我说看那些过往的行人,你看到他们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吗? 想法?夏绘摇摇头说母鸡啊,(就是不知的意思)我笑着摸了摸她前额的头发道,这些人都很普通,普通如宇宙的凡尘一般。我又何尝不是呢,若是被扔到大街上,指不定就被人海给淹没了,所以若想从中挣脱而出就必须拼搏,必须努力,必须挤过人海到达彼岸。夏绘被我摸得一脸享受,她呆萌的看着我说母鸡啊,太深奥了。 我轻轻在她的额头一弹说笨,然后这妮子就冲我张牙舞爪起来。闹腾了一会小柔妈妈的饭又做好了,因为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提到宁化的特色小吃不错,于是晚上小柔妈妈便炒了老鼠干还做了烧卖,吃得我那是肚皮滚滚,心满意足。饭桌上小柔妈妈问能不能给家里画几张平安符箓,我塞着满嘴的烧卖,语句模糊的说随便画,可说完我就后悔了,我画符箓的造诣很低,要是画几张就失败几张脸都会丢尽。当然这不是关键因为我可以猥琐的躲起来偷偷画,关键是我压根不会画什么平安符箓,《鬼术》书中倒是有种镇宅辟邪符箓的画法,可是我没有记下所以只能作罢。 不过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我也不好收回,于是便借故上了个厕所打电话请外援。鬼爷倒是把电话接了,可一听是问他要镇宅辟邪符箓的二话没说就把电话挂了,说什么要画自己画去。该死的老东西,我在卫生间咬牙切齿了一会,出来后在桌上默默的吃了起来,我想着还是撑死的好,若是小柔妈妈不问我要了这件事也算不了了之了。可谁想这小柔妈妈热情洋溢的又夹老鼠干又夹烧卖给我,边夹还边问我符箓啥时候画,我见没法只好说我刚刚在厕所打了电话问我爷爷,可我爷爷说忘带祖传玉笔了,想要画平安符箓是不可能了。不如以后吧,以后等我回去了一定寄过来给你。 小柔妈妈听着也是满脸笑容说那也行,高兴得又夹了不少烧卖给我。饭后我又在小柔家坐了半个小时,待得肚子消化得差不多后,便告辞离去,小柔妈妈说要开车送我过去,我忙说不用,我说夏绘会带我过去,说着我扯着不明所以的夏绘就往外面走。不过幸好夏绘配合,很礼貌的同小柔爸爸妈妈道别后就和我下了楼,临行前小柔妈妈还不忘把地址告诉我,看来是不拿到平安符箓不回头了。 路上,灯火璀璨,夏绘问我接下来的行程,我和她说我这次出游属于拜祖寻根,寻找一些祖上的东西,下一站是湘西,之后去哪就不一定了。我见她神情有些没落便说有时间一定会来宁化看你的。夏绘点点头,说很羡慕我现在的生活,能够自由自在四处冒险。我冲她笑笑道,你只是看到表面而已啦,凡事都会有代价的,夏绘啊,说着我摸着她的小脑袋,她认真的看着我,黑眼睛中能够倒影出我的影子。嗯? 不用仰望别人,自己亦是风景! 知道了!夏绘点点头,我又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才不舍的挪开,路上我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走。这种感觉很美好,美好到让你有种要一直走到老的错觉,这或许就是爱情吧。我多想和夏绘说一句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吧,可我不敢,我吴良是个屌丝这么大没谈过恋爱,所以不知道怎么去开口。我心中有着千言万语却都堵在了喉咙口,我知道这是感情的懦弱,可是这无法轻易改变,我也试着鼓起勇气去说,可当看着夏绘那纯净水一样的眼睛时我犹豫了,我紧张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所以我心说还是算了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于是一路在痛苦与幸福的挣扎中我走过了小柔家到天鹅大酒店远又不远的路段。到了酒店门口,夏绘说你进去吧,我走了。我点点头,心有不甘,所以我眼前一亮我说我送你去你家吧,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不过夏绘摇了摇头,她指了指停在马路上的绿皮车说,我坐这个回家就行了,正好停我家楼下,很安全的。既然夏绘这么说我也没法,只好再摸摸夏绘小脑袋说了句路上小心,夏绘点点头说好便转头离开了,我站在那目送着她坐上绿皮车离去,我没有挽留,而她亦没有回头。 回到酒店房间,只听鬼爷苏木聊得正欢,苏木那粗大的笑声已经穿透那扇房门让站在门外的我听了个仔细。我正想敲门,就听苏木笑着说,鬼爷,那吴良那个小子真的被扯到小和尚了?还倒地地上嚎啕大叫?声音停顿了几秒估计是鬼爷再回答,这时候又听苏木回答,哈哈哈,笑死我了。这小子真有意思我真是迫不及待要和他捉鬼了。我听着一头黑线,这老东西真不够意思背着我讲我坏话,我赶紧梆梆梆就敲起门来。 接着就是一阵稳而有序的脚步声,这门还没开,就听苏木的笑声又起,伴着苏木的一句,说曹操曹操到,这门就开了。只见苏木这大块头几乎将整个门都填满了,此刻这家伙这靠着门边,一口白牙的冲着我笑。我礼貌的冲他微笑,随后示意他把路让开。进了房间,鬼爷正捧着一杯热茶坐在桌前,他看到我乐呵呵的笑,说刚刚我和苏木正好说到你去医院被扯的事,当时不觉得什么,现在说起来还真是好笑。我听着更是满头黑线,心中暗想你特么的当时逼我拖小美呢,当然不觉得好笑咯。不过面上我还是陪着鬼爷一起笑的。 接着鬼爷又讲了几件关于我的糗事,比如睡觉的时候打鼾特别响,还有吃饭特会吃之类的,惹得苏木大笑连连。得,刚刚我还说这老东西不够意思背着我讲我的坏话,现在好了,明着来,还不带喘的。待得这老东西说开心了,这也差不多晚上十点了。这时候鬼爷才正经的问起我今天所办之事,在他确认我把红痣种在右眉位置后才放心下来。接着他又说起明天去湘西的事宜,比如路线之类的,苏木马上说这些他都安排好了,不需要鬼爷操心。鬼爷满意的点点头,说那行那今天就这样,苏木你回去休息吧。 我看着苏木走出房间内心有着一股小激动,看看吧,即使鬼爷怎么说我,怎么嫌弃我我也是鬼爷的正牌徒弟,从这睡觉的房间就可以看出端倪,我和鬼爷一个房间,而苏木自己一个房间。咦,不对啊,我怎么有种妃子被皇帝宠幸的感觉,妈蛋要不要这么狗血,这不是清宫戏啊!我心里胡思乱想着这时候鬼爷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故而闲而淡定的说,别想太多,要不是苏木打鼾像打雷,我才不和你睡一个房间呢。 我真是一脸黑线,得一这样一个师傅我今生何求啊。第二天一大早,七点整我便被鬼爷准时叫醒,而苏木早早便起来整装待发了,洗漱完我们一起下了楼,准备在酒店餐厅吃个早餐,下了楼就见酒店偌大主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人,西瓜短发,红棕卫衣配上深色牛仔,极为可爱纯净的女孩,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她,是夏绘!我心一颤,她怎么来了。 第三十九章 夏绘说等我 她见我下楼赶忙走了过来,她走得很急几乎是用跑的,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随后我被幸福狠狠的撞击了一下,这妮子竟然直直的撞进我的怀里,她一把抱住我,她只说了一句话,却让我现在都难以忘怀,每每想起就如同在耳边轻语一般,她说大叔我喜欢你。我感觉我快疯了,强烈的幸福感笼罩上了我,我想既然夏绘一个女孩子家都如此大胆的说出这话,我作为一个男人,纯男人有什么不能大大方方的呢。所以我果断反手将夏绘抱紧说我也喜欢你,不,是爱你。 原本我以为我这样强烈的回应她会得到更加强烈的回应,不想这姑娘竟然一把将我推开,她怒瞪着我道,那你怎么不早说,你不知道我这么早起来会打瞌睡的吗!看着她这副气呼呼的样子我真是又好笑又幸福,看着她轻嘟的粉唇,我忍不住一把将其拉到怀里,粉唇轻点,千言万语在此一躬。 时间不长,蜻蜓点水,夏绘将我轻轻推开。 鬼爷和苏木看了个目瞪口呆,而夏绘也红着脸摸着自己的嘴唇,我回味着她嘴边的余温用手轻抚她的后脑勺道,夏绘不管走到哪里我都会想你的,你好好努力,放假以后大叔带你去旅游。夏绘乖巧的点点头,我刚要再说什么,就见一穿着西装打着领结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我细眼一看是天鹅大酒店的陈经理,他是这里的主管,因为我们开着兰博过来所以特意接待过我们一次。 只见他笑着道,几位这是要走了吗?以后若是有空可要多过来这里玩啊。这陈经理说话温文儒雅,八面玲珑的,确实是个交际人才。鬼爷听着微笑答道,多谢陈经理的款待了,以后有时间是一定会回来的。陈经理笑着点点头,在我们这群人中扫了扫一下,然后眼睛就停在了夏绘身上,他面容上的笑意又多了一些,只见他屁颠屁颠的走到夏绘身边,轻俯身子冲着夏绘笑道,哟,这不是夏绘吗?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感觉这陈经理在恭维夏绘啊?我疑惑的看着这一幕,这陈经理连鬼爷都不巴结,怎么巴结起夏绘这个小屁孩来了。只见夏绘冲着陈经理做了个鬼脸道,陈叔,我是来送我朋友的。说着夏绘一把挽过我的手,然后略带威胁表情的看着陈经理道,陈叔你可不许告诉我爸爸,我这么早偷溜出来送朋友啊。 这陈经理看看夏绘,又看了看我,随后一脸我都懂的表情笑着道,想不到夏绘你这小妮子一下就长大了啊,这都有男朋友了。还有小兄弟本事可真大,我们千金都是被你追到手了。 什么什么千金?我听着迷糊所以问道,不过从这夏绘与陈经理的语气可以听出他们似乎认识,还是认识很久的样子。这陈经理看我一脸疑惑故而惊奇的问道,我说小兄弟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夏绘是我们董事长的孙女啊。 我擦!我一脸吃惊的看着夏绘,我就说她当时进酒店的时候一副进自己家门的样子,原来这妮子是这酒店老板的孙女啊!我了了个擦擦,我摇着说我真不知道。然后我看着夏绘这妮子冲着我吐舌头呢,我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想不到你还是个小富婆,哼哼,不得了啊。夏绘一听白了白眼反驳道,哼哼,你又没问我,而且你也是小富公子啊,还说我,好意思! 哈哈,我听着一阵乐呵,不过我也不说话,因为我特么哪里是什么富家公子啊,我这是沾了鬼爷的光。不过话说回来,鬼爷的不就是我的吗?而且夏绘的现在好像也是我的了,老子以后是不是可以继承两份遗产了?那我岂不是瞬间就成富一代了,妈蛋,我的狗屎运也太好了,所以说屌丝也会有春天的嘛。我心里暗笑,怎么感觉现在所有人都这么可爱呢。 又和夏绘聊了一会,鬼爷提醒我时间差不多了,我很不舍,甚至想和鬼爷说我要留下来,可是想想男儿志在四方吗,而且夏绘喜欢的不正在这样一个我吗?所以我将夏绘紧紧一抱,叮嘱她一切放心,我还会回来的。夏绘也将我抱得紧紧的,说会等我,之后在我脸颊轻吻。 多么乖巧的人啊,我看着夏绘不愿松开,不过再鬼爷一催再催之后我不情愿的坐到兰博副驾驶上,车缓缓向前开去,我赶忙将窗户打开,将头伸出窗外冲着站在不愿的夏绘喊道,媳妇我一定会回来的,你一定要等我!夏绘冲着我摆手冲着我喊一定会的。我伸出头看了很远,直到看不到夏绘的影子我才坐回车里。 这时候鬼爷冲我一瞟道,怎么样?是不是很不舍?我点头道,自然是浓浓的不舍!鬼爷看着前面的黑色悍马H6道,以后这样的离别或许还很多,所以你要早点适应过来,看得淡了,也就没什么大不了了。我不明白鬼爷的意思但还是点点头,头靠着座椅,看着外面的风景唰唰的从眼前飞驰而过。 我们要去的湘西,其地理位置位于湖南省西北部,云贵高原东侧的武陵山区,与湖北省、贵州省、重庆市都有接壤。湘西是少数民族的自治州其中的少数民族极多,有汉、土家、苗、回、瑶、侗、白等30个民族,当然因为土家族与苗族人口最多,所以湘西又被称为湘西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 说到湘西大家一想到的肯定就是沈从文先生的故居凤凰古城了。当然我们这一行自然不是凤凰,但也是在湖南省内,一个叫沅陵的县城,沅陵这一带赶尸之风较为盛行,沈从文先生也曾在他的笔下提过这个地方,他说,经过辰州(今沅陵),那地方出辰砂,且有人会赶尸。若眼福好,必有机会看到一群死尸在公路上行走,汽车近身时,还知道避让在路旁,完全同活人一样。 沅陵县称得上历史悠久了,早在旧石器时代便有着人类在这里繁衍生息,曾经幽禁过张学良将军的凤凰寺就在于此。而武陵、雪峰两大山脉交汇于此,沅江、酉水两条河流穿境而过,不得不说这里山川秀美,生态良好。当然我是没有福分看到这个,因为我们大概八点从宁化出发,到达沅陵时已是十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这时候天色已晚。天气阴沉且寒冷,抬眼看不到星星,而远处也是黑乎乎的,只能够看到山脉的轮廓,经过沅陵的沅陵沅水大桥我们的豪车缓缓的开进了沅陵县城,原本苏木在沅陵的兰波华天酒店定好了房间,不过鬼爷却改了行程。 我们先是在滨江大道上停下随便找了一家餐馆吃饭。不过在吃饭之前鬼爷先从腰带中掏出了一个鬼袋,解开麻绳,一阵阴风刮过,我知道鬼爷放出了不少鬼物!借用白莲的鬼眼看去,是一些尖嘴獠牙,长得如狗的鬼物。这些鬼物长得矮小,不过四肢却长而发达,这些是狗儿鬼!是人死后恰好有狗在身旁经过,鬼魂被狗所慑进体内,待得狗死后便成了这狗儿鬼! 我疑惑的看着鬼爷,不知道他是何意。只见鬼爷从黑色衣兜中掏出一黄色锦布,然后小心摊开,是一些头发和指甲。这不禁让我想起了那日在鬼爷老宅中挖出的白坛子,这些头发和指甲就是从中拿出的。鬼爷冲着那几只狗儿鬼做了一个手势,这些鬼物就乖乖的跑到鬼爷身边,对着黄色锦布中的指甲和头发闻了闻。随后鬼爷大手一挥,这些狗儿鬼呜呜嚎叫几声便各自散去。 鬼爷又小心的将黄色锦布收起,见我疑惑便道,这些头发指甲是从我父亲身上掉下来的东西。这些狗儿鬼的嗅觉可灵着呢,只要我父亲的尸体在这方圆几百里出现过,那它们一定就能够找到了。我释然的点点头,随后跟着鬼爷进了餐馆吃饭。进去的时候苏木已经把饭菜叫好了,他那庞大的身躯和粗大的嗓门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再加上一个身材瘦小长如龟仙人的鬼爷和穿着一身僧袍的我,这么奇葩的组合不受关注都难。所以周围用餐的人群频频朝我们看来。苏木和鬼爷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所以淡定的动着筷子,吃着菜,还不时点评几句。而我呢,特么的红着脸,吃着黑木耳。心里则想着一定要好好练厚脸皮才行。 吃得差不多时,一阵冷风灌进,我全身一冷,鬼爷则眼睛一亮,突然问向苏木,这沅陵县西南方向大概五十公里处是何地方。苏木眼睛一转,说是泸溪境内。哇擦!要不要这么屌!这苏木也太牛逼了吧,这也能这么快的答出来,百度也没这么快啊!鬼爷听着点点头,那行等等吃完饭我们就去泸溪县城,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苏木点点头很自然的说没问题。 第四十章 赶尸人 饭后,鬼爷也不做停留,坐上车便跟在苏木悍马后面向着叫泸溪的地方驶去。这苏木似乎天生都认识路,他熟路轻巧的带着我和鬼爷上了一条高速。路上我问鬼爷现在真的还有赶尸人这个行业吗? 赶尸人,顾名思义就是赶着尸体的人。这是一种身穿道袍的巫师通过以一种特殊巫术引领尸体行走为职业的人,始于苗族。苗族有两大古老神异的文化,一为养蛊,二为赶尸。苗族身处湘西,而湘西一带多是高山恶水,所以交通极为不便。前者因为高山恶水,莽莽大山,早年间大山没有开发,人迹罕至,什么蜈蚣,毒蛇,蜥蜴,蛤蟆,百足虫,各种毒物满山遍野,见多了自然也就知道其中的毒性了。养蛊人便是这样慢慢形成了。而后者是因为交通的不便,礁石横行,激流险境,死人他乡的客人无法归家,这赶尸人的作用在当时也就突显出来了。 当然对于赶尸人的要求也是有很多的,比如要求大胆,身体健壮,长相要丑,还要能够轻易识别方向。赶尸人在挑选传人时候会要求传人在太阳底下连续旋转,随后突然喊停,传人必须准确辨认东西南北,若是辨认正确便可留下。因为此时不分东西南北,就说明在雾气弥漫的夜晚赶尸分不出方向,不能赶尸。 赶尸的要求也极多,我就简单科普一下如何操控尸体的吧,以满足大家好奇的好奇之心。赶尸人赶尸前会对尸体做一番处理,将朱砂置于死者的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掌心等七处,每处以一道符箓压住,再用五色布条绑紧。相传,此七处是七窍出入之所,以辰砂神符封住是为了留住死者的七魄。之后,还要将一些朱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再以符箓堵紧。相传,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这样做可将其留在死者体内。最后,还要在死者颈项上敷满朱砂并贴上符箓,用五色布条扎紧;再给死者戴上高筒毡帽,还有裹上尸布。处理完后,赶尸人念毕咒语,摇着铃铛,大喝一声“起!”尸体便会应声站起了。 在古代湘西赶尸确实著名一时,而且也有着极为辉煌的年代。可到了民国之后,民智渐开。炸药的广泛使用排除了礁石,出现了现代公路和汽车,不信邪的汽船也开始搭载尸体。人们的乡土观念也淡化,入川的移民不再要求把尸体运回老家。就象火车的出现粉碎了保镖和绿林强盗联合制造的神话一样。没有了经济来源赶尸人如何存活呢?这被历史淘汰了快几十年的赶尸人,保存在人们记忆里的,恐怕只有那伸直前臂、一跳一行的僵尸,和赶尸人的铃声了。所以我才有了自己的疑惑。 鬼爷听着我的问题沉思一会,他道凡事都要学会变通,赶尸这样算是一门很高的玄学,不可能轻易被人摒弃的。我这几十年虽说未碰过什么赶尸人,但我想他们依旧存在着,不过是换了一种生存形势罢了。不过话说回来,既然这赶尸人换了方式生活,这其中必然有着我们不了解的未知所在,所以此行可有凶险,你这笨手笨脚的家伙可要多加防范,别拖我的后腿。 我去!开始我还觉得鬼爷讲得很有道理,可后面就不敢苟同了,我笨手笨脚吗?我拖后腿么?即使是这样老子有白莲啊,我还怕危险个毛,现在在我看来白莲可是大BOSS,人来杀人,鬼来杀鬼,尸来杀尸,谁也挡不住啊。 大概行驶了四十分钟我们下了高速沿着国道G319很快便到了另一个县城泸溪县。泸溪县半面环着沅水河,历史地理环境和沅陵相似,因为靠着水源自然便成了人类赖以生存繁衍昌盛的好地方。此时的泸溪灯火通明华灯璀璨,我们一直沿着国道最后到了一家名叫开元大酒店的酒店才停下。湘西这里的天气比福建那里更冷一些,故而我一下车便抖了几下。苏木先将房间开好,待得我们将行李提到房间,这鬼爷便说又要出发。 因为赶了一天路,我坐车坐得有些不舒服,所以问鬼爷能不能明天再动手。鬼爷则摇头说不可,赶尸人都为昼伏夜出,既然我们现在发现了我父亲的踪迹就必须加快进程,这夜长梦多,迟则生变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我痛苦的抓着头发说懂,无可奈何的跟着鬼爷和苏木走出温暖的房间。因为考虑到赶尸人所走多为山路,小路,所以我们并未开车前去,而是在外头租了两辆霸气的摩托车。 这东西我没骑过,本想着打打酱油坐在后面的,鬼爷非说要我自己骑一辆。他说夜晚风大,他一个老人家身子孱弱,受不起寒风,所以他坐在苏木后面。一来安全二来挡风。我本想说三人共乘一辆摩托的,可看看苏木坐下那辆相对他来说如同玩具车的摩托我唯有苦着脸说,鬼爷我不会啊,不如我就不去了吧! 这次不待鬼爷开口苏木就大嘴咧咧的道,怎么可能不会呢,来,你坐上去,我包你马上学会。我本拒绝,不过看着苏木那捏得咯咯直响的拳头,做虎难下的只好坐在了摩托车上。然后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苏木对我进行了惨绝人寰的魔鬼教程,过程我不想回忆,反正在一片尖叫惨叫声中我还是学会了如何骑摩托车的。就这样我骑着那辆摩托车,跟在苏木后面,寒风瑟瑟,眼泪汪汪啊,鬼爷还时不时回头冲我微笑,那笑容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说实话夜晚走路我根本辨识不了方式,也不知道拐了多少条路,绕了多少个弯。反正这时候路上除了我们这两辆嗡嗡直响的摩托以外再也没了其他东西的动静。我也不知骑了多久,停下车的时候身子通凉通凉的,耳朵和手都冻得没了知觉。苏木见我这样拍了拍我的被,叫我伸展伸展筋骨,这样能够缓解一些。说着他还亲自展示如何活动筋骨,别看这家伙身躯庞大,可柔韧性却出奇的好,他能够轻易在双脚合拢之后弯腰将双手撑于地面,毫不费力,对此我高度的赞叹了他一番。然后这家伙玩得高兴又展示了其他几个更高难度的,他竟然还告诉我,要不是现在场地限制,到处都是黄泥巴的话,我一定给你做个标准的劈叉!牛叉吧,一个纯爷们还会玩劈叉。 反正我和他一阵闹腾后也不觉得冷了,于是鬼爷便说动身了,此时若是用鬼眼去看的话,能够看到他身边有着几只如狗一般的狗儿鬼匍匐在地,鼻子还不停的嗅着地面,其四肢不断在地上抛动,看着有些迫不及待,又好似焦躁不安。鬼爷大手一挥,这几只狗儿鬼便撒开四肢在地上狂奔,速度极快。他们很是默契的沿着四方奔跑,随后返回,互相之间拱拱鼻子,然后朝着同一方向跑去,如此往复。 鬼爷晃着手电筒走在道路的前面,而我在中间,苏木在其后。开始的时候我们停车的地方是条黄泥大道,可越到后面道路越小,其土质也变得湿润肥沃起来,长满了低矮杂草,不过经过秋霜的寒打,已是渐入枯黄。我用手电照着,这种感觉不是很好,四周好像开始起雾了,我们也渐渐走入了一个山间小道。 按理来说这样的阴沉天气是不会起雾的,可这里却偏偏笼起大雾,所谓事出反常必有鬼,所以鬼爷站在前面叮嘱我们小心。我他妈那个战战兢兢啊,苏木这时候也没了平时那种淡然,警惕的四望,一有什么风吹早动便将他手电打在那处,搞得我也神经绷紧得不行。又走了一阵,我们已经完全陷入了山窝里,这里枯木横枝的,道路变得堵塞难行,我观那些狗儿鬼的动作也是愈加焦躁不安。 第四十一章 铜尸 又走了一阵,四周的雾气已经浓得无法穿透,能见度也就只有几米的范围了。鬼爷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喊了声停!他回头问我们发现什么没有,我腿有些打抖说没有,而苏木而点点头说我们在原地打转! 原地打转?不会是鬼打墙吧?我疑惑的问道,鬼爷摇摇头,若是鬼打墙见简单了,可这里根本没有其他鬼物的存在,我想应该是什么迷雾阵法让我们失去了方向感。苏木点点头也道,看来这里面必有赶尸人的存在了。 呜呜呜,狗儿鬼突然无缘无故的低嚎起来,看他们青光鬼眼之中有些很大的不安。见状鬼爷赶忙拿出鬼袋将狗儿鬼召回,与此同时悠悠的铃铛之声从远处穿来,飘飘渺渺的,叮铃叮铃作响。这时候鬼爷同苏木急忙背靠一起向着四周警戒,我看情况不对也想靠过去,不想被鬼爷一脚踹了出来,我身子向前倾,我艹什么情况,关键时候坑队友?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道腥风刮过,我勉强能够看到一个黑影从远处朝我急急飞来,速度极快。我艹,出于本能我马上一个就地一躺,这黑影就从我上方飞过,呼啦啦的阴冷腥风刮得我后背冰凉,我突然有种在死神面前走了一朝的感觉。我赶忙起来,出于本能又往着鬼爷那里靠,不过还好这次他没有把我踹出来了。 鬼爷问我,你看清楚是什么了吗?我说没有!我问鬼爷刚刚为什么要把我踹出去,他竟然来了句太慌了,以为是什么东西呢。可是听他的语气哪里像太慌的表现,直觉告诉我他是故意的,而且就是拿我当诱饵。可是我不敢多言,要是惹怒了这个老家伙他再把我踹出去我就死定了。我警戒着四周,突然苏木喝了句来了!我转眼望去,只见一道黑影从远方飞了过来。这次我的手电筒照了个正着,是个白面青眼的人,其眼无神,头贴符箓,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瑟瑟作响,他冲着苏木飞来,苏木正挥起他那如同发动机一样的手臂,狠狠向后一作,随后像炮弹一般打出,极具爆发力。 “砰!” 白面青眼之人向后倒飞,而苏木面色一痛的冷嘶一声,他揉揉拳头来了句,妈的,好痛!鬼爷因为背靠着苏木警戒并未观看这个看似漫长却极为短暂的过程,他问看清是什么了么?苏木点头说看清了,是只铜尸。铜尸,我心中一颤,在《鬼术》中的记载中,鬼术师将僵尸分为五个等级,绿毛尸,铜尸,银尸,金尸,飞天尸六还有传说中的尸王。绿毛尸和人差不多,很好对付,脆皮得很。可到了铜尸,其速度,弹跳力,和身体的强度都有显著的提高。像之前我看成飞的铜尸实则是在跳而已,可见其弹跳力多好,每一次弹跳都像一个小炮弹在发动。到了银尸更是难以对付了,每个等级都是一个跨度,当然在鬼术师的记录之中,所见僵尸等级最高也不过金尸而已,其后的飞天尸以及那尸王只是他们猜想而出的。 是铜尸啊!鬼爷声音低沉,似乎在思考着对付僵尸的办法。其实对付僵尸的办法还是极多的,什么鸡血,黑狗血,糯米,烧酒,墨斗之类都行,只是我们出来得有些匆忙,这些都未准备,能用的似乎之后鬼爷鬼袋中的鬼物,还有苏木腰上的一根黑棍,哦,还有作为诱饵的我。 远处的铃铛声依旧叮铃的作响,我的神经绷紧到了极点,一来防备铜尸,一来防备鬼爷坑我。果不其然鬼爷突然是大喊苏木准备,然后他抬脚又要踹我,好在这次我做足了准备,还不等他踹来我便先跑了出来。还在一时得意的我,突然意识到又落入了僵尸的袭击之中,只见那头铜尸又朝着我飞来。腥风袭人,我的肾上腺素快速提高着,几乎是一瞬间我便向着外面一扑倒,身子一疼,自以为躲过一劫,可一抬眼才发现这个僵尸正躺在不远处,他的眼珠子四处转动,手脚四摆,想要起来却被苏木踩住,其手还拿着一根短短的黑棍朝着僵尸猛砸,得,我算白摔了。 我一咕噜的爬起,这时候苏木差不多已经将僵尸爆头了。整个尸脸都砸了个稀巴烂,不过苏木依旧不断的砸下,直到“咔嚓”一声,我艹苏木把僵尸的脖子打断了。我看着僵尸依旧瞪得滚大的眼睛,只是不再做任何动弹了。我再看看苏木,他大喘着气,霸气的撩起自己的军大衣将黑棍擦了个干净,这家伙真是太暴力了! “叮铃铃,叮铃铃。”远处的铃铛声摇得急切,不过地上的铜尸已经毫无反应,这时候苏木对着空中大喝,无量你个天尊,是哪个小贼没事在哪摇着铃铛,你的铜尸已经挂了,要是有种便出来一见,爷爷保证不打断你的腿。被苏木这么一喝,那铃声陡然停止,接着传来的是一声非人的刺耳尖叫,嗄!好你个毒辣小鬼头,竟然杀了我家的宝贝,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嗄嗄啊! 这竟然是个女声,极为苍老的女声,说完一阵脚步声从着远处跑向了更远处。苏木要追却被鬼爷拦住,鬼爷阴沉的摇了摇头道,追不上的,让她去吧。那现在怎么办,我问道。追也追不上,跑也跑不了,这种坐以待毙的压抑感让人异常的焦躁。 鬼爷望了望四周,面色有些凝重道,我之前一直在想着这是什么阵法,直到刚刚我透过鬼眼才发现这雾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尸气,虽是量小,却足以侵蚀我们的神经,所以我们才会出现方向不辨的状况。若是长期吸食便会有急躁暴虐的可能,我想我们还是往外走一些,尽量减少尸气的入体。我听着一阵眩晕这老家伙开始绝对是被他父亲的尸骨冲昏了头脑,才这么轻易就闯去来了,亏他还是一个经验丰富的高手呢。 我望了望四周,发现四处都是白雾,哪里才是出路呢?我看着一阵急躁,鬼爷看我这个样子,赶忙用力拍了拍我的背道,切莫慌神,这样尸气容易侵神。我被鬼爷打得一凛,又听鬼爷所说才明白自己为何急躁,越是这样的情况就越应该冷静下来。鬼爷眯眼四望,眼中时不时闪烁出黑光,随即他指着一个方向道,从这里走。我问为何,他道这里的尸气更加稀薄一丝,显然这是走向阵法外围的方向。 我点点头,反正我也没主见,于是一路又小心翼翼的跟在鬼爷的后面。这鬼爷走一会看一会,速度很慢。我心中急切不安,知道这是吸食尸气的结果,所以我强压着性子,鬼爷察觉我的异样,便告诉我大声诵念大明真言,这是一种可静心安神的佛语。缓缓诵念,心头似有一股暖流流淌,果真有效,原本急切的心情平缓不少。 苏木也跟着神神叨叨的,一时间佛音四起,在这诡异的山包中传得很远。终于也不知走了多久后,四周的雾气渐稀,我正庆幸要脱离危险时,这后面又是一阵紧凑的铃声响起,铃声急切,待得苏木停止诵念佛经,我甚至能够听见一阵阵的脚步声。“砰!砰!砰!”这些脚步声极重,每隔一段时间便响起一次,我听着头皮发麻!鬼爷突是大喝一句跑!然后我便像发疯的野狗一般,朝着前方隐隐约约可辨的路子跑去。苏木原本跑在我的后面,可不想三步并作两步一下便跑到了我的前面,而鬼爷速度也是极快,喊出跑的一瞬间就一溜烟的没人了。我心中那个暗暗叫苦啊,后面的铃铛声,脚步声愈加的清晰,这时候我真恨我妈给我多生几条腿啊。 我没命的跑,终于跑出了山包,眼前已没了什么白雾,我甚至能够看清在远方奔跑的苏木和鬼爷。我那个庆幸啊,大喊着爷爷跑出来了,哈哈哈,爷爷跑出来了。可谁想一阵腥风就是从后面刮了过来,我全身一寒,本能的就地打滚,翻到路边,我抬头一看,一只僵尸已经从跳到我的前面,而在我的后面竟然还有着几只僵尸跳出。麻痹!这些僵尸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我还以为跑出山包就没事了。 第四十二章 脱险 我心中暗暗叫苦,这个时候也容不得我多想,因为一只僵尸朝着我跳来。我一个翻身啊,就往着路边的田里跑去,边跑我还边喊着鬼爷救命。不过这时候鬼爷哪里顾得上我,因为除了这只追我的僵尸,其他都朝他那里跳去了。 与此同时,在路的另一边,正有着两个身着灰色道袍的人俯卧在田里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是两个道士!一个中年模样,一个青年样子不过十七八。那个年轻的皱着眉看着年长的道,父亲,你看这些二愣子竟然跑出来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救救他们。那年长的一听摇摇头,不,如此甚好,金铃老妖婆带着这么多僵尸倾巢而出,正是我们的最佳时机,我们就趁现在进去拿了尸丹! 可...这样不好吧?年轻道士面上有着犹豫,他特意看了看远方叫得如疯狗一样的我说道。中年道士声音一沉,这有什么不好,我们只是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你别忘了若不是那只银尸我们一脉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如今他就要化为金尸了,我们取了他的尸丹也是为民除害,比救这三个傻不拉几的蠢货有意义多了。中年道士一说这个,年轻道士牙齿一咬道,行,父亲我全都听你的。于是这两个道士便趁着夜黑偷摸进了山包里。 而在另一边的我,一边喊叫,头脑中并不停的运转出对付僵尸的办法。现在我的全身都是泥巴,这都是为了躲避僵尸攻击的结果,好在这僵尸虽是迅猛却也笨拙,给了我滚地乱爬又能翻身的机会。我这时候想到了白莲,我心里也不听的喊着,可是这白莲就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任由着我被僵尸欺负。妈蛋!之前我还说有白莲是什么大BOSS,这分明就是BULLSHIT,连个僵尸就吓得不敢说话了。 我再一次扑倒在地,这僵尸从我上面呼呼的刮过,我看见他头上那个符箓在风中疯狂摆动却没有飘落的迹象,黏得很么劳?莫非这符箓是关键?我心中念头一闪,是的是的,这符箓就是控制僵尸的关键所在了。赶尸人总是会在最后面在尸体的额头上贴上这东西,就是为了禁锢尸体的三魂七魄,从而更好控制。若是我把他撕了岂不就没事了。 心中这个念头一起我便立马站了,朝着那僵尸大喊道,嗨,傻逼,快过来。看老子今天不撕了你。我扭扭手腕也不管这个僵尸能不能听懂,集中精力准备着他的到来。这僵尸一击不中立马转身,朝着我哦哦哦的叫,那声音低沉,好似直接从喉咙管里发出的一般,听着让我渗慌不已。不过这时候可不能慌,我冲他拍手,来来来,乖孩纸,快到我这里来。 哦!僵尸一嚎只见他在地上一蹬,便离地三尺有余,冲着我这直愣愣的跳了过来。我看着愈加靠近的僵尸心里默数三,二,跳。想着我双膝一弯,朝着左边一跃,同时右手伸出,精准的望着半空中一抓,紧接着我整个人摔倒在地,来了个狗吃泥,再看看右手,一张破旧的朱砂符箓,其上的符我也辨认不出。搞定了,我心中大喜,也没在意屁股撅天这个不雅的姿势。 我回头望去,想看看那僵尸在干嘛,不忘还好,这一望我的身子简直凉了个通透,我艹,那只僵尸又跳过来了,什么情况!我赶忙倒地,原地滚圈。“砰”伴着恶臭还有土腥味,一声巨响在我耳边回荡。我眼角的余光往着边上一瞟,是一只灰黑的脚,其上是破破烂烂的裤子,我再往上望是伸直的双臂,还有那打转的白眼珠子,这头僵尸脸上的肉腐烂不少,我甚是能够看到从嘴边爬进爬出的蛆虫。 干!这僵尸不会是活了吧?怎么眼睛变得这么灵光了。我真是想说艹你麻痹!偷鸡不成蚀把米,得,原本被禁锢的三魂七魄算是活过来了,这僵尸变得更加的灵活了。我心中暗暗叫苦,闻着这么臭的尸味我真心想要作呕。那就不闻!对,我突然想起闭气也是有效的办法,这样他就发现不到我了吧?心中一想,我马上就停止了呼吸。 果真,只见这僵尸左右四望,却没有发现近在咫尺的我。我心中暗暗窃喜,这僵尸虽说眼珠子灵光的转动着,可那脑袋指不定已经被蛆虫蛀了个干净,所以也只是个摆设罢了。这僵尸见找不到我的动静,又闻见远处激烈的打斗声,自然没有犹豫,便是一跃而起,朝着黄泥土路上的鬼爷那边进发而去。虽说他跃起的劲风刮得我脸一个生疼,但我却高兴不已,没有什么比捡回一条命更值得让人庆幸的了,反正那时候我就是这样想的。看着远去的僵尸,我大松了一口去,并是大口大口吸食起这伴着尸臭和土腥的空气,这感觉也没什么不好。 我在地上躺了足足一分钟,喘好了气我才是再翻起身来,远处的鬼爷和苏木正和僵尸打斗得厉害。因为隔得太远,天色太黑我看得不是很真切。不过苏木的笑声倒是听得真切,只听那苏木大笑道,哈哈哈,老妖婆你连自己养的僵尸都管不好,这都窝里都起来了。不过回应苏木的似乎只要急切的铃铛声。我细眼凝望,果真看到一个僵尸模样的身影在僵尸堆里乱窜,打得其他僵尸鸡飞狗跳的。而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身材瘦小的人,全身都披着麻衣,手中执这一木棍,木棍上头有着一圆形物体在晃动碰撞,想来就是铃铛了。 老妖婆!我心中那个怒意啊,就是她的僵尸差点杀了我。我弯下身子慢慢靠近,看老子我不把她摁倒在地,痛打一顿。我心中YY中怒打那老妖婆的景象,反正爽得不行,心里一爽就没了正行,一没了正行就发出了声响。“吱”我踩到了一截树枝,断了!声音很小,比她要铃铛的响声小多了,却依旧被这个铃铛摇晃不止的人发现了!这简直就是不科学。她的头突然侧转,眼睛竟然泛出幽光!这是人类!我咕噜这口水,放佛被一个怪物盯上一般,我的下意识反应便是跑,往后跑。 我的腿那个用力啊,往后狠狠一蹬,撒开腿就往后面宽阔的田野跑去。还没跑几步呢,就一阵刺耳的尖叫,声贝极高,莫非这老妖婆要发大招了?我头皮发麻不敢回望,玩命的前冲。不过跑了几步又觉得不对,为什么这老妖婆的声音这么凄厉,像是惨叫。我再回头一望,这老妖婆竟然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铃铛晃动不停。而原本跟着鬼爷和苏木打斗的僵尸蹦蹦跳跳就到了她的身边。这是怎么了?我心有疑惑,突是眼睛一冷,只见这老妖婆的身边围绕着几只鬼物,是狗儿鬼!这些狗儿鬼正撕咬着老妖婆的身体,不过一见僵尸过来便又散开。 这些僵尸将老妖婆支起,如同抬轿一般的将她放在肩上,随后便向着雾气朦胧的山包跳去。我第一反应是高兴总算躲过一劫,这第二反应是白莲借了我鬼眼,艹这马后炮,该出手时不出手。我心中暗暗咒骂着白莲,不想白莲将鬼眼一收,冷冷道你要是再这么娇气,老娘就把你吃了。艹,老子吓尿,忙说不敢了,可话说话来,这白莲竟然能够读透我的心思,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的事情多了去了。白莲又是冷不丁的回答道。擦,还真可以,我忙问她刚刚为何不帮我,她道这点小事都需要我帮忙那你以后还怎么混! 说得好像也有道理,我还想多问,就听苏木在路边叫我,吴良!吴良!无量你个天尊,快过来,我们逮到一只活的。我了了个擦擦,我朝着苏木怒吼,不许叫我无量你个天尊。 第四十三章 我和僵尸有个合影 我跑了过去,只见一只僵尸正定在那边,头上还贴着一张崭新的黄符箓。而苏木竟然正站在僵尸边上摆着各种pose,而鬼爷竟然拿着手机娴熟的拍着照片,闪光灯一闪一闪的。我看得那个黑线啊,我看着僵尸头上的黄符箓疑惑道,鬼爷你这贴张治口臭符箓怎么这僵尸就不动了?符箓不对口啊!鬼爷见我这么一说,面色一板,小朋友知道什么。 我还想说什么,就发现僵尸又动了起来。艹,我拿着手中那张破破烂烂的朱砂符箓赶忙贴了上去。呼,不动了。我说鬼爷你也太奇葩了吧,拿张治口臭符箓也能成功。鬼爷冲我白了白眼道,你懂什么,这僵尸没了神智但也算得上一种生物。既然是生物还是会有一些本能反应。以前他有着符箓震神,所以动弹不了,久而久之便成了他的习惯,最后变成一种本能,只要有符箓便不能动,所以不管是什么符箓都能用,懂了吧? 我艹!这也行。我对于这鬼爷的智商突然就提高了一个档次,同时对于僵尸的智商也就不知道降低多少档次了。我摸了摸我的下巴问向鬼爷,鬼爷那这个僵尸怎么处理?放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啊,鬼爷眼珠一转道,那就把他烧了吧,留着也是祸害。说完鬼爷看了苏木一眼,接着苏木很是默契的将租来的那两辆摩托扛了进来,一手一个!随后他拧开了摩托油箱,将整个摩托反倒过来,浇了这个僵尸一身的汽油。 我看着如此大力的苏木真是毛骨悚然,要不要这么凶猛?随后苏木掏出打火机往着僵尸身上一点。“啪!”火机一响,整个僵尸便“砰!”的燃烧起来。好大的火,我靠得因为有些近那火苗甚至舔到了我的发梢,我赶忙后退,强烈的火光将我鬼爷还有苏木身上都映得通红。鬼爷脸色没有什么表情,手靠后,不知道想着什么。而苏木则一脸兴奋的舔了舔嘴唇随后伸出他的大手搓了搓道,这火烤得还真是舒服,要是烧的是一只火鸡就好了。我不禁摇摇头,变态的苏木。 而且这两个家伙还不过瘾,鬼爷看着僵尸突然来了句,苏木不如把他的脚打断吧。然后苏木呵呵直乐就拔出他那不知什么材质的黑棍,朝着僵尸的双膝猛打,清脆的骨折声咔嚓咔嚓的响,听得我牙疼都疼。然后我就看着那僵尸倒在地上,不一会那火星将朱砂符箓燃起,化为火苗,接着整个僵尸便开始了痛苦的哀嚎,双手插地一弹,在空中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火圈,随后直直落下,双脚着地,可惜不幸的是这僵尸的双腿已经断了,哀嚎着倒在地上。接着又双手插地弹起,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倒地,再插,再转,我聊了个去,这个耍杂耍的节奏呢。我在一旁惊叹着,而苏木着拿着手机在那录制视频,我擦!这人什么嗜好。 大概过了十分钟,这僵尸烧得所剩无比,不过他依旧坚持着插着他那早已折断露出白森森骨头的手臂,哎,倔强的僵尸啊!确认这货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威胁能力,我他妈的赶紧蹲到他边上叫苏木给我拍照,茄子!哈哈,到时候我就把照片发给夏绘那妮子,让她知道爷爷是多么的牛叉!想着也是有够心酸的,自己的危险不能让别人知道,可是成就却是想处处分享,这应该也算人类的天性吧。想着夏绘又想到自己的爸妈,就离家第一天给他们打了电话吧,看来今天晚上要给他们报个平安了。 拍好照后我问鬼爷接下来的打算,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道,我们还是先回去,既然确定这里都是僵尸就把对付僵尸的东西准备妥当再来也不迟。我听着太他妈有道理了,赶忙高兴的奉承到,鬼爷师傅太聪明了,我们先睡个好觉明儿再回来收拾那个老妖婆也不迟!哈哈。不过我在和奉承只是招来鬼爷的白眼而已,于是苏木将摩托扶好,又将烧得差不多的尸体提到了路边的田里,这才跨上摩托离去。一路我又是跟着苏木的后面,那个凉飕飕,眼汪汪我就不说了。 到了宾馆,苏木将摩托还了回去,我则和鬼爷上了楼。屋里的空调早早被我打开,一进门那个温暖啊,我照着镜子发现自己灰头土脸的,便赶紧先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鬼爷正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在椅子上喝茶,很难想象这老东西刚刚还经历了一次凶险之劫,我奇怪的问鬼爷,我说鬼爷那时候怎么放心的让我一个人在后面跑,你不怕我被僵尸吃咯?他放下茶杯呵呵一笑,那你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站在我的面前吗?我告诉你,人的潜能都是被激发出来的,我若是处处护着你,那对你的成长是极为不利的。我听着默默点点头,鬼爷和白莲说得差不多。 其实他们说得很有道理,就如同这个世界一般,有天赋的极多,可是你若想跳出人海被伯乐发现,你就必须努力必须进去,这都必须靠自己的。大家不也是常说吗?靠别人会倒,靠自己永远不会倒!想着这些我面色坚定的看着鬼爷,我道,鬼爷师傅我一定会努力,不让你失望的。鬼爷很诧异的看着我会说出这货,认真看了我一眼,然后点点头,端起茶杯又慢慢品味起来,并没有多说什么。 又同鬼爷说了一会,我便开始打电话了,我用的是宾馆里面的座机,我先打给了爸妈,爸妈听说我跑到湘西叮嘱我小心,出门在外的多长个心眼,不过他们又说湘西的风景特别美,他们年轻那会还到过凤凰呢,不过那时候还没我。他们一兴起说了很多他们年轻时候的事,我默默的听着,心里有种很是温馨的感觉,这就是家的感觉吧,唯有漂泊异乡的游子方能懂的心情。又讲了一会,他们说很晚了便叮嘱我快去睡觉吧,我点点说也叫他们早点睡,和他们道了句晚安便挂了。 然后我又打电话给夏绘,这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二点了,电话嘟了很久她才接,是个迷迷糊糊的声音,但软软的显然刚刚在睡觉被我吵醒了。她喂了一声,问是谁!我嘿嘿一笑叫她猜!然后她竟然说了句神经病就把电话挂了!我擦!我再打过去的时候这妮子一肚子的不满,问我是谁!神经病吧,这么晚还骚扰她!我说我是大叔!啊!然后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尖叫声,大叔!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啊,你手机又关机,我还以为你出事呢! 我听着心头那个暖啊,我说我怎么可能出事,我现在已经在湘西了,告诉你哦,晚上我还到抓僵尸呢。真哒!这姑娘尖叫着要我讲过程给她听,我当然不能讲自己被僵尸完虐的事,我便开始添油加醋各种湖抛海抛。说自己是多么牛叉的把僵尸打趴,最后还引出三昧真火,把那些僵尸烧了个精光。反正我把夏绘唬得杠杠的,这妮子别说多崇拜我了,硬说下次要陪我一起,我说好,到时候我留着一只,让你也爽爽!把她乐呵的啊,和她胡侃了很多,感觉很轻松,很自在这是不同于与爸妈沟通的感觉。和爸妈是温馨,和夏绘确实兴奋,我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两种情谊,不对是三种或许是四种,和爸妈的亲情,和夏绘的爱情,和鬼爷的师徒情,还有和苏木的友情! 我们聊了足足一个小时,直到鬼爷极为不满的抗议几次我要睡觉后,我才和夏绘你侬我侬的道了晚安。鬼爷看我挂了电话冷哼着,现在的年轻人啊!说完就盖起被子呼呼大睡起来。哼哼,这老家伙。我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真是又害怕又激动的,现在我的世界似乎充满了危险,可我总觉得这样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也是我应该有的。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再一醒已是第二日的光景了。 第四十四章 再入山中 第二天大早一醒,鬼爷便叫我陪同他去街上准备些东西,我正好有些一些问题想要问他,所以点头便答应了,我问叫不叫苏木?鬼爷摇摇头道不用,他有自己的事需要做。我哦的点点头,心中暗暗窃喜我比苏木重要,路上我问鬼爷为什么会有僵尸,赶尸人什么时候会做僵尸了。鬼爷摇摇头也不回答,反问我僵尸是怎么产生的?我想了想道,是集天地怨气,取天地死气,晦气而生。 鬼爷点点头,既然你都知道僵尸是这么来的,那些赶尸人会不知道?他们世代都和死尸打交道,对于这尸体的认知可比我们厉害多了。何况在赶尸人起源之时就隐隐有了僵尸的苗头,你可记得《鬼术》书中的记载?我点点头道自然记得,传闻这还是苗族的祖先阿普蚩尤当年带兵在黄河边与敌对阵厮杀,直至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此战虽胜却也死伤无数弟兄,为了让这些死去的弟兄得到回归故土,这蚩尤便念神咒,祈祷神灵,之后对着那些尸体大声呼喊:“死难之弟兄们,此处非尔安身毙命之所,尔今枉死实堪悲悼。故乡父母依闾企望,娇妻幼子盼尔回乡。尔魄尔魂勿须彷徨。急急如律令,起!”然后这些尸体便纷纷站起,甚至还能对阵杀敌。这之后操控尸体的方法便在苗族流传了下来,有了赶尸人之说。 鬼爷点头道句不错,这战场可是天然的怨气死去汇集之地,是饲养僵尸最好的场所,可以说阿普蚩尤创造的第一批赶尸就是僵尸,不过这蚩尤法力滔天,煞气滔天能够轻易的震摄控制这些僵尸,他的后人能力有限也只能依靠朱砂,符箓等等来控制尸体,所以僵尸之说也就淡化。可是随着这么多年的积累,量变引起的质变,在加上社会发展,赶尸行业的没落,才迫使这赶尸人将赶尸变为僵尸的极端做法。 可是将赶尸变为僵尸有什么好处吗?没有好处赶尸人又为何要这样做呢?我皱着眉头问道,做僵尸一行终归也是见不得人的行业,这种得不到便宜还极为危险的事情我相信赶尸人也没这么傻,没必要做这个事吧? 怎么可能没有。鬼爷摇头笑道,传闻强大的僵尸是不老,不死,不灭的,体内更是能够结出尸丹,低级一些的银尸似乎就能结出尸丹了,这尸丹汇集了僵尸的精气,吃下之后少说也能长寿吧,若是强大一些的,甚至能够激发人体潜能,将你变为一力大无穷,金刚不坏之人,厉害吧? 听着鬼爷这么一说我简直两眼冒星星直呼厉害啊。我又问鬼爷若真是这样,那老妖婆岂不是很厉害?还有这老妖婆老窝里面会不会有银尸啊?可能还有金尸呢,那我们可怎么办?鬼爷想了想道这不太可能,如同道士修炼一般,这僵尸修炼也需要时间的,吸天地怨气,死气,月阴精华这需要的时间更多,所以若是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没有十年修不成铜尸,没有五十年修不成银尸,而那金尸更是需要百年乃至千年,所以这世间的僵尸才无法横行。再者说了,以那老妖婆的能力也不可能控制得了金尸的,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点点头心中还有着疑问,不过鬼爷却摆摆手道,我们以后再说,现在先买东西。走了一路说了一路,我们现在已经是到泸溪的农贸市场,鬼爷在农贸市场里左看右看,极有目的的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最后他买了一些黑狗血,生糯米,烧酒,为了确保足够应付僵尸这老家伙全都买了好几斤,由我来提,累得我个半死。 买好东西,我们又回到宾馆,这时候苏木也在,他见我们回来忙喜色的告诉鬼爷搞定了,什么搞定了?我疑惑的看着苏木,这时候就见苏木从后腰掏出一把散弹枪,那黑乎粗大的枪口看得我心跳直加速,好家伙,这种枪的威力极大,一枪过去保你全身没块好肉。我放下东西,走到苏木面色看个仔细,苏木笑着问我想摸?我点点头,我对于这东西还是极为好奇的。 苏木嘿嘿一笑,接着将散弹枪抛给了我,哇擦好沉,我兴奋的抚摸着这黑疙瘩,忙问这东西哪里搞的,苏木说自然有着他的渠道。他不细说我也猜得到,无非就是这里有战友或是什么熟悉的人他们手里有这东西嘛。鬼爷对此倒很是淡定,他点点头,既然搞定了我们等等就出发。苏木一把从我手里拿过去枪只别在腰间说好。然后我们简单收拾一下又前往了昨日那座云雾山包。 天气依旧是阴,而我也依旧骑着昨日那辆摩托车,不同的是我这次我计算了时间,从这里出发到达那个山包大概花了四十分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远。我们去的那座山包其实很偏僻,也不是弯弯曲曲多少弯,路上少有车辆行驶而过。 到了目的地,我放眼望去,近处是一条黄泥大道,越到远处道路越小。黄泥大道两边都是田地,上面长满了杂草,也不知是不是荒废了。远方是一座被云雾笼起的山包,不高,比云台山还矮,不过那雾却是更加的浓厚,几乎将整个山都弥漫尽了。因为是白天,我们直接将摩托骑到了山脚下,准备进山。 我舔舔舌头看着这座山包,虽是白天这里却依旧给人阴森危险之感,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后遗症,我对这山包还是充满了忌惮的,指不定这山里正有着一群僵尸等着我们呢。不过这个应该也不可能,僵尸是极阴之物,害怕阳光,即使现在没有太阳可依旧是白天,所以那老妖婆也不可能将僵尸放出让他们白白受可日蚀之苦的。所以这也是鬼爷白天来这里的原因之一,按照他的推测,现在所以的僵尸应该都在这山的一个阴暗处。 鬼爷白天来的另一个原因呢,就是这阵法中的尸气在白天会有所收敛,虽是依旧存在可效果却大打折扣,不过骗骗我这样的凡夫俗子还是可以,可想再迷惑他鬼爷那就难了去了。这是鬼爷和我说的,但我不认同,我觉得我比凡夫俗子高一些,而且鬼爷也没他自己说的那么神异,因为在进山前,鬼爷还掏出一捆红线绳,将其绑在摩托车上,而自己则拿好一头,他说这样就不会迷路了。 我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反正我现在身上装满了各种僵尸炸弹,什么糯米啊,狗血之类的。糯米在我的僧袍兜里,而狗血烧酒也被我们分为好几个塑料小袋,这样方便于快速的攻击,也省事。行走在山间,每每我感到不安的时候就摸摸怀里的狗血和烧酒袋心情就平复不少,这也算是给我的一种心理安慰吧。 好在鬼爷说得没错,白天来说,这阵法真的难不倒他,又因为这山包并不是很大,很快我们便到了山包中部。出奇的这里没有白雾,不过也没武侠剧中的一样神奇,穿越一片迷雾后便来到了一片世外桃源。相反的这里简直惨不忍睹,稀拉的树木,暗黑的血迹,腥臭得紧,地上还有着几具尸体,全身焦黑,散发着浓浓的焦味,整个场景看着凌乱不堪。 鬼爷和苏木都凝重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鬼爷问苏木有什么想法。苏木拿着那把散弹枪挠了挠他的脸,他道,看这里的样子似乎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打斗,而且时间不长,应该也是昨天晚上。鬼爷听着点头说不错,而且看这些僵尸的死法应该是被符箓所致。我瞪眼看着这些焦黑的尸体想着什么符箓有这么大的威力,要知道我们的破邪符箓也算是一种极为厉害的符箓,不过破邪符箓主要是针对鬼物的,对于僵尸的威胁不大,鬼爷昨晚也就没用了。 我心里晃神,只觉后面的苏木拍了我一下说走吧,指不定还能看场好戏。好戏?我疑惑的看着苏木,我再看看鬼爷,已经走了几步脚了,我们沿着一条凌乱的小道走去,这条路上还有些不少黑色的鲜血,苏木说这是昨晚留下的,也不知是哪一方流血了。我想应该是和老妖婆敌对的一方吧,毕竟那能够发出这么厉害的符箓,应该不是常人一辈。 走了一阵,我们来到了一个小坡,往上而行鬼爷突然止住脚步,回头示意我们安静。这时候能若隐若现的听到一丝铃声,是从坡的另一边传来的。我们悄悄的爬到坡顶,往下望去,这是一个山谷,在我们的对面有着一个山洞,而山洞门口盘旋着不少的蝙蝠,其山山洞口还躺着一具正在冒烟的僵尸,我艹真刺激! 第四十五章 捡了个大漏 我们趴在那观看那里的动静,不多除了铃声和打斗声呼喝声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只听那不似人声的老妖婆尖锐着喊道,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统统都死!我艹还不止一个人。这时候又听一中年男子声音传出,声音浑厚,金铃你个老妖婆你是不想活了吗? 桀桀桀桀,反正没了尸丹我也活不了多久,那就一起死吧!继而就是一声响亮的爆炸声,“砰”的一声,整个山谷都震动一般,更多的蝙蝠从山洞中冲出,显然是受了惊吓。继而就没了声息,这什么情况?怎么我们一来就上大招,我看看鬼爷和苏木他们倒是沉得住气啊,我刚想问他们过不过去,就见有个浑身焦黑的人从里面爬了出来。 也不知是人是僵尸,不过看动作像人,这人爬得很慢,边爬边哀嚎,所爬之处留下一片血迹。这家伙手里似乎抓着什么东西?血淋淋的看不清,鬼爷示意我们潜伏过去。我们慢慢的接近山洞,说实话这感觉很刺激,就好像有着一个秘密等着我去发现一般。 这人似乎极为警觉,我们还未靠近便被他发现了,他抬头,入目除了满脸的焦肉引人注目外,他那双明亮的眼睛也极为引人关注。他一见到我们便乱喊乱叫是你们是你们,这货认得我们?还不等我们反映过来,这家伙便一口将受手中血淋淋的东西吞下,我艹是什么东西,红红的感觉还有不少污秽物好恶心。吞完这家伙冲着我们得意一笑,便昏了过去。 神经病,我嘀咕道。鬼爷看着他有些阴沉,也不管地上那家伙,挥挥手说进去看看。继而打开手电便走了进去,还未走到山洞我便闻到了一股恶臭,是僵尸身上的味道,我闻着恶心,赶忙用僧袍捂住鼻口。鬼爷也是捂住鼻口他拿着手电筒在前面晃,叮嘱我们小心地面,很滑。我听着就用手电照地上,有不少黑乎乎的东西,应该是蝙蝠的粪便,再照照山洞顶上,是一排排的蝙蝠,他们被强光照着显得焦躁,在岩壁上移动,悉悉索索的还露出了尖锐的獠牙。苏木赶忙叫我拿开手电筒,得罪这么蝙蝠没什么好结果,我觉得也是,因为我看到这些蝙蝠的时候止不住的毛骨悚然。 山洞不长,里面渐宽,可是腥臭欲浓。不过让我疑惑的是刚刚发生了大爆炸怎么一点火药味也没有。莫非爆炸的不是炸药?我想着无意间扫到了山洞的岩壁,这上面到处都是肉块,还有着黑乎乎的血淤,以及白色的蠕动着的蛆虫,这是什么情况?看着这血腥一幕,再结合现在腥臭难挡的空气我毫不吝啬的就吐了出来,“呕!”将今天吃的早饭吐了个干净才愿罢休。 你们过来看看。这时候鬼爷的声音从山洞里面传来,我勉强平复自己的反胃,走了进去。入目是断臂残腿,血肉撒了一地,还有着那种泛白的肠子也是到处都是,断成几截,其上还有蛆虫蠕进蠕出。我看着又是一阵呕吐,苏木看着我笑笑说我怂货!我才不管我是不是怂货,反正想吐就吐嘛,这也没什么不好。 鬼爷拿着手电在这些乱肉堆里乱晃,捂着鼻口说看来是尸爆了。这是一种瞬间引动僵尸体内的尸丹,而产生的爆炸,威力极大,所以这地上墙上才会有这么多的恶心血肉,都是僵尸身上的东西。 鬼爷晃着手电筒,随后他跨过这些恶心的血肉,来到一个边角,我和苏木跟了过去,只见鬼爷正用他的脚撩着什么。我细眼一看是一层麻衣,麻衣撩开后,是一个干瘪的小老太,这么冷的天这小老太竟然什么都没穿,真是有够变态的。这个估计就是那什么金铃老妖婆了,鬼爷见状俯下身探了探这老妖婆的鼻息,然后摇摇头道了句死了。 我擦!就死了?看着地上这个老妖婆我心情真是复杂,这死得也太快了吧?怎么一点都不惊心动魄啊?而且我都还没上场!哎,看来这场戏里我们这行人并不是什么主角。鬼爷在这个山洞里走动了一番,翻到一个身着道袍之人,手脚皆断,全身也被炸了个稀巴烂,想来这是和外面那个一伙的。鬼爷在他身上摸了摸,竟然摸出几张符箓,符文是古老的雷火二字,想来就是那威猛得将僵尸烧得焦黑的符箓了。同时摸出的还有一本叫《尸解》的书,翻开一看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古字,我没看懂,鬼爷眼睛倒是一亮说好东西啊,然后就装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最后鬼爷在另一个边角找到了一具完成的尸体。身上覆盖了不少血肉,很是恐怖,但看尸体样子却极为的完整,除了肚子那里有着一个窟窿,潺潺的留着黑血。鬼爷一件这尸体激动得不知所措,他手有些颤抖的用手将这尸体的脸抹开,是个四十几岁的男子模样,面色泛金,五官端正,若不是嘴口处有着尖锐的獠牙这男子可以说是极为英俊的。 这是谁?看着鬼爷颤抖的身子,我心中隐隐有了答案,果不其然鬼爷颤抖一阵后,不顾形象的叫了一句父亲,随即扑在尸体上面痛哭!这英俊男子就是鬼爷父亲鬼泽了,当真是一表人才啊,我看着暗暗惊叹做了僵尸还能这么帅的能有几个。鬼爷将这尸体抱起,也不顾其他便往山洞外面走,我和苏木赶紧跟在后面,我心中又惊又喜也有疑惑,事情就这么好的解决了吗?不需要我们动手,金铃老妖婆死了,鬼爷父亲的尸骨也这么轻易的找到了,我们甚至还得到了一本叫《尸解》的奇书,可一切看着也太容易了吧? 我心有疑惑,可是又觉得自己多虑了,或许真就这么巧,两个二愣子闯进山包,和金铃老妖婆拼了个你死我活,最后以两死一伤的结局结束了现在的一切。可真是这样吗?我跟着鬼爷后面想着外面还有一个道士呢,他应该知道这一切吧?到时候从他嘴里好好掰掰应该什么都出来了。可是结果却并没我想象的那么好,我们走出山洞的时候外面只剩下了一滩人形血迹,其余什么也没有了。 鬼爷面无表情的将他父亲的尸体放下,我问鬼爷怎么办,鬼爷说先把他父亲的尸骨烧了,他父亲已经有了金尸的征兆,必须烧了否则为祸人间。我问鬼爷你不是说这金尸要百年甚至千年才能产生么?而且看样子鬼泽爷爷的尸丹已经被挖出了,他应该已经不能动弹了吧? 鬼爷并没回答,而是我叫把身上的烧酒统统拿出来,我点点头一股脑的什么狗血啊,烧酒啊统统放在地上。鬼爷则将烧酒倒在鬼泽的身上,滋滋的冒着白烟。这烧酒对于人体无害,可对于僵尸简直堪比浓硫酸。待得所有的烧酒都倒完,又叫苏木点火,苏木面色有些犹豫问要不要考虑考虑,毕竟是鬼爷父亲。鬼爷摇摇头坚决的说烧了。无法,苏木只好乖乖照做,火机一打,熊熊烈火就起来了,没了昨日的那种兴奋,我们三人坐在山洞门口脸上表情都有些没落。 鬼泽爷爷的尸体血肉消融,啧啧作响。尸体烧了一会,鬼爷突然开口问道,吴良你觉得金尸才能快速产生?其实我之前在去农贸市场的路上就有了一个自己答案,我说,就好比有些人奋斗一辈子家财万贯,可有些人一出生就富可敌国一般,这需要一个基础,一个铺垫。僵尸也是一样,有些人生前就强大无比,比如苏木,死后化为僵尸也差不到哪去,有了这个基础,再加上养尸人的可以培养,这金尸来得自然也快。 鬼爷点头说不错,就如同人一样,僵尸里面也有基础之分,天赋之分,机遇之分,所以万事都是有可能的,以后凡事都不可加个绝对二字,吴良还有苏木你们两个可要记住了。我和苏木都点点头,不过苏木特意叫了句,不过说我变僵尸那绝对没可能,听得我哈哈笑了一句。 第四十六章 鬼爷离去 鬼爷又问我,那你觉得僵尸的尸丹没了就动弹不了了吗?我想了想说应该不是,毕竟低级的,比如绿毛尸铜尸就没有尸丹,可依旧能够行动自如,这跟三魂七魄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说到头来这三魂七魄是主,而尸丹是辅。鬼爷听后又是点点道,看来你的推理能力也不差嘛,这尸丹不过就是提升僵尸能力的利器,可三魂七魄依旧是基础,所以即使我父亲没了尸丹依旧还是恐怖的存在。不过还在他体内的三魂七魄似乎被打散了,否则我们可是要好好动一番手脚了。 我问鬼爷不可惜吗?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这样说烧就烧了。鬼爷笑着摇摇头道,按着我父亲魂魄的意愿找到就尽快的焚化了,何况若是不尽快焚烧,被其他的鬼物入了主,免不了又要伤及一方百姓这也是谁都不想看到的局面。我点点头鬼爷这人还是为天下着想的啊。 鬼泽爷爷的尸体烧了很久,我们也坐了很久,随后鬼爷将鬼泽爷爷的骨灰收好,鬼爷也不去管山洞里的那什么金铃老妖婆还有那个道士,挥挥手我们便离去了。说真的再回想起那时候的事,若是再回山洞看了一眼,哪怕一眼,我想现在的我一定会少了很多的奔波,少了很多的痛苦吧。只是很多事情不能回头,就好像我们踏出这座山包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一般。 回到酒店我问鬼爷之后的行程,鬼爷说暂时没有,这一两天都是自由的,我听着直呼万岁,我可是一直想要好好领略这湘西的异民文化呢,指不定还能来场艳遇什么的,和少数民族的美女啪啪啪,哇擦想想就有点小激动。不过刚想到这个我就想到了夏绘,心里一阵愧疚,感觉这种想法不该有,不然就太对不起这个姑娘了。 又是洗了一个澡,感觉身子那是神清气爽,中午随便吃了顿好的,下午便跟着鬼爷和苏木去了当地极富盛名的能滩吊桥,这是中国最早的现代悬索桥,始建于一九三七年,它横卧在泸溪县洗溪镇能滩河上。它看上去就宛若一个缩小版的矮寨大桥。 钢铁桥梁高悬于两座陡峭的绝壁之间,全凭两壁洞穴中伸出的四条碗口粗的铁索把桥梁牢牢拴住。下面是滚滚的能滩河水,足有百米宽。现在虽是枯水季,这桥下的水流依旧很大,滚滚而来,我叫苏木帮我拍照,到时候我要给我的爸妈看看。随后我又和鬼爷合影,也和苏木合影,最后还叫着别人帮我们拍了一张三人合影。 现在再拿起那张照片来看都不自觉的会笑,又想哭,我站在中间头发被河风吹得凌乱,但还是不忘开心的摆着剪刀手。而鬼爷站于右边,他笑容很稳,衣角被风吹起一点,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而他的肩上有只大手,那是苏木的,苏木高大的身躯在照片里极为显眼。他的牙齿露出,雪白,笑得很是开心,他的左手一下就将我和鬼爷邀住,而右手放于胸前比了个大大赞,而我们后面便是滚滚的能滩河水了。 逛完了能滩吊桥,我还是觉得不过瘾,又说要去当地的浦市古镇,不过这时候鬼爷的电话响起,我那时候和苏木说笑着,不知道这个电话会改变以后我的命运。电话是香港打来的,鬼爷的伯伯生病卧床,这可能是最后一面了,所以鬼爷必须前往香港。我倒是很想去香港看看,可鬼爷不同意。他让我和苏木留下,一来苏木这里有几个任务需要我一起来做,二来我去那里还需要一些手续很是麻烦就说下次去了。 于是接完这个电话我们便开车回到宾馆,简单的将东西好后退房后,我们三人便前往了离泸溪最近的机场,张家界的荷花机场。鬼爷会从那儿回往北京,再从北京转北京前往香港。路上鬼爷嘱咐了我很多事,我都一一记下,不过他其中说的一件当真让我震撼得无比附加,他告诉我他并不是鬼术师。 当时他说的时候是这样的,他说你知道这人和猪最大的区别吗?(咦,听着这么耳熟)我奇怪的看着鬼爷不过还是回答道,是人有时候不是人,猪却永远是猪么?鬼爷听着呵呵一笑道,不,是一个用两腿,一个用四条腿走路,对了我不是鬼术师! 我艹!这是哪个星球借用过来的逻辑,我听着鬼爷说,完全就不明所以,我说你刚刚说什么?鬼爷转过头看着我道,我说我不是鬼术师。怎么可能?鬼爷你怎么可能不是鬼术师。原本因为山洞之事,心中就疑云颇多现在鬼爷又跳出一个我不是鬼术师,他不是鬼术师是什么?那我又算什么,我心中疑惑无比,不解的看着鬼爷。 鬼爷笑着道,原本是打算你再磨练一阵再告诉你的,可现在我要去香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再加上近日你在山洞前的那方分析,我觉得你成熟不少,长大不少,有些东西应该告诉你了。我听着怪怪的,怎么感觉是临终遗言呢?我眉头微皱道,鬼爷你有什么就快说,别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鬼爷听着呵呵一笑,也不生气他道,鬼术师一族由来已久,其实细分能够分为两脉,主与支。主呢便是传承鬼术师绝术的人,比如你,而支呢,就是接引传承鬼术师的人,比如我的爷爷。 什么跟什么?我听着怎么一阵迷糊,鬼爷算不是鬼术师,鬼爷的父亲也算不上?我一直是因为鬼泽爷爷出了事我们鬼术师一脉才断了呢。鬼爷听着我的疑问摇摇头道,我的父亲算不得,怎么说呢,鬼术师以百年一个轮回,百年一过便是一个新鬼术师的诞生,而我的爷爷作为上一代鬼术师的接引者,并没有接引到上一代主鬼术师,这中间存在什么变故我不得而知。可我爷爷又是上上代鬼术师选定的接引继承人,所以为了你的着想,爷爷他破例收养了我爸爸还有我叔叔和伯伯三个准接引继承人来培养出我这个接引你的准接引继承人。 等等啊,鬼爷师傅我听着怎么这么乱呢?你能不能再说一遍。我听着真是晕了头,有些摸不着边际的感觉。鬼爷乐呵呵的说好,其实并不复杂,在原本的鬼术师部族的规定中,正脉是由玉戒选定的,而支脉是有正脉选定的。而正脉和支脉之间相差了四十岁就好像你比我小四十岁一般。从第二脉鬼术师开始,正脉的会在六十岁时收养支脉,而正脉在百年死后,支脉变六十岁,他负责接引下一代正脉。而待得支脉百年后,下一代正脉恰好四十,他便又收养下一代鬼术师的接引继承人。 可是这样有什么好处呢?第一代鬼术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奇怪的问鬼爷,鬼爷转着眼睛想了想道,这样有什么好处呢,就是确保能够正确的引导正脉上路,确保鬼术师一族不会灭绝,可能还有其他原因,可是这是我这个准准接引继承人所不知的,就靠你这个主脉来解开了。鬼术师到了你这一代可是有着无数的谜团和任务等着你去做呢,所以吴良你任重人道远懂吗? 可是鬼爷师傅我什么也不知道啊,你让我怎么做。鬼爷开着车,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放心吧,一切只要你戴上了那枚玉戒就清楚了。可是这样不是会死吗?我有些担心的看着鬼爷,这可是他在淘宝上给我的警示啊。 第四十七章 跟随本心 我可是还深刻的记得我在淘宝购买那枚玉戒的时候鬼爷所给的警示,“此戒戴胸不带手,若犯忌,血光连连,谨记谨记!”鬼爷看着我一脸担心的样子笑道,别人带会死,那是因为招惹到了白莲,但你不一样啊,你可是白莲亲选的正脉,你怎么可能会死呢。 啊!我去,感情这么久我都是被鬼爷耍过来的?我从衣领往下掏,将挂在胸口的玉戒掏出,看着这枚半墨绿半黑红的玉戒我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若是没有它这之后的故事就没了吧?我看向鬼爷道,鬼爷要不我现在就戴上去吧。 鬼爷赶忙摇头说不可,时机未到,若是强行戴上虽说不死,但对你有害无益啊。听鬼爷这么一说我赶紧将要伸进去的手指缩回来,我问鬼爷什么时候才是时机。他想了想认真的看着我道,今年的大年三十!也就是你即将二十四岁的那个晚上。 我疑惑的问为何是这个时候。鬼爷说按时间来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也就是说每二十四个小时候以后这天地的一切都将重新而来,故而这每二十四年也就是你出生到那时候脱胎换骨的一个契机,只是具体会发生什么我不得而知。我听着一阵头大,现在离大年三十也就两个多月了吧!我问鬼爷那我接下来应该做什么?鬼爷说你先和苏木去磨练磨练,还有如果有可能你要将遗失的开天符箓找回,这样才能确保你在大年三十的晚上能够顺利渡过。 我又问鬼爷怎么找,我压根不知道那个符箓的模样,更不知道它在哪儿。这根本就无从下手。鬼爷见我这么焦躁拍了拍他的胸膛道,吴良你要跟随自己的本心,无论多大的事,多没有思绪的事,一定要保持一颗冷静的头脑,这样所以答案自己就会向你走来的。鬼爷说得云里雾里的,我没有听明白,但却被我牢牢的记在心里,跟随自己的本心。 我和鬼爷谈话的时间不长,大概两个小时后我们便到了张家界的荷花机场,正好赶上他的航班,过了安检他冲着我们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去了。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我很是不舍,就好像刚出生的羔羊还没断奶就没了妈妈一样。苏木倒是看得很开,我们目送着鬼爷到了看不到的地方,这家伙就大嘴咧咧的说走吧,他说鬼爷是个非常神奇的人,他不会有停下脚步的时候。我点点头,跟着苏木出了机场。 我问苏木去哪,他冲我一口白牙,他说这张家界正好有个任务可以接手,好像还是第一次单独和你这个家伙合作,真是让人兴奋啊。看着这样的苏木我有些无语,于是我们驱车便赶往了他说的地点。顺便说一句鬼爷的兰博被他停在了机场附近的一个地下停车场里面,钥匙也被他自己收走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现在不是享受的时候,有苏木的那辆悍马就足够了,你以后同他一起坐车,这样也可以互相照应。 我虽然很渴望开那兰博,可是我坳不过鬼爷,所以只能勉强跟着苏木坐那悍马H6了。苏木一路没说什么话,很认真的开着车,而我呢,正好看看《鬼术》和《鬼物奇杂谈》。鬼爷留给我的好像就这两本书了吧,我认真看,苏木问我看好吗?我说自然好看,我说你没看过么?苏木摇头笑笑说看过《鬼物奇杂谈》,《鬼术》不是我能看的,所以就没看过。 我一听这家伙和鬼爷认识这么久竟然没看过《鬼术》所以很是好奇的问他,难道你不想看吗?苏木点头说自然是想,不过你们部族有规矩,鬼爷不让我看,我就不看了。我又说那鬼爷现在不在,要不...我给你看看?说着我还拿着那本《鬼术》在他面前晃了晃,苏木见我面色一肃,他道,你把我苏木看成什么人?我男子汉大丈夫,做事那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吴良我告诉你,做人要有一个原则,你若没了原则就会变成一个无情无义,不忠不孝之人! 我奇怪的看着苏木,对他的印象又改观不少,原本我只以为他是个嗜血暴力的人,现在看来还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嗜血暴力的人。所以我问他这些是谁和你说的?我原本以为他会说是在军队的时候学的,不想他正色的说是我妈!我哦哦的点点头,然后苏木便开始说他的家室,他家世代都是军人出身,不过父亲在边防时候不幸被流弹打死了,到现在也不知是谁干的。他母亲把他拉扯大不容易,对于他母亲的话那都是记在心里。他还告诉我这世界他就尊敬两个人,第一是我妈,第二就是鬼爷,所以你别想着用什么方法来试探我,我肯定不会背叛自己原则的。 我又哦哦哦的点头,说实话我都没搞明白他的原则是什么。苏木的车大概开了两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他说的任务是一个案子,一桩血案,发生在当地的荷花小区,一对年轻的夫妇吵架,女的叫小红,不知道怎么想不开就从八楼跳了下去,你们猜怎么着,那楼下正好有人经过,也是个女的叫小丽,压了个正着。结果跳楼的没死成,可怜了路过的。法医鉴定的时候跳楼的皮外伤,加崴到脚,可过路的呢,整个脖子都断了,不对,应该说是骨骼错位,因为她死的时候整个脖子是上仰状的,整个面部扭曲,眼睛瞪得老圆。显然当时她发现了从楼上跳下的那小红,可是已经来不及改变什么了,所以就在惊吓中被压死了。 因为这个意外事故,再加上jc考虑到小红有着自杀倾向,以及年轻夫妻家里的一些背景,这件事情便被他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方法解决了。最终年轻夫妻家里赔了一些钱,这件事也就过了。可是不想就在小丽头七过了的第二天她家的爸妈便找上了门,说小丽说不甘心就这么死了,要回来找你们报仇,叫他们小心。这对年轻夫妻哪信这个,以为这小丽的爸妈来敲钱的,便把他们轰出去了。 可是不想当天晚上小红就高烧不断,男的叫小吴将她送到医院,可是不论医生怎么治这小红就是好不起来,依旧是高烧。截止到我们出现为止这小红依旧高烧了七八天有余了,现在被转到了重点隔离房,因为医生怀疑是2004年的非典。我们去的是医院,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那病房门口正坐在一个男的,高瘦,满脸的胡须,双眼布满血丝一看就是那种长久未眠之人。 我们一过去苏木便问他是小吴吗?这小吴一见苏木先是疑问,后见着穿着僧袍的我心里有些了然,问是不是苏大师。噗,这家伙竟然被叫大师。我心里笑着,不过面上则很是淡定。苏木点点头说是,他单刀直入问现在小红怎么样。小吴红着眼说不行了,现在高烧都快到四十二度了,医生说即使好转过来也可能变成白痴。 苏木点点头,之后他又向小吴了解了一些信息,最后他问小吴是真的在乎小红吗?之前你们还吵架来着,现在小红要死了,你岂不是应该高兴?这小吴一听这个伤心得一下抱住了苏木,他哭着求苏木一定要救救小红,他还说这夫妻间哪能没有矛盾的,小红跳下去的那一刻我就什么都明白了,我是无比爱她的。所以你一定要救救她,不论要我付出什么都行。 听着他的这一行话我不禁感慨为什么人非要到了生死之时才能悔改,才能明白了。这或许就和我那次梦中的场景一样,因为时间紧迫,曾经那些看似不重要的人和事都变得重要起来。苏木听着点点头,行,有着你这一番话,我会尽全力的。然后苏木将那小吴扶起,让他带我们进病房看看。 第四十八章 招鬼 小吴说进去行,不过要穿隔离服怕被感染。苏木大大咧咧的说不用,说着就将门打开进去了。我其实很犹豫,万一好巧不巧就是非典怎么办呢?那我岂不是挂了。我正要找个借口说什么上厕所之类的,不想这苏木又出来将我一把拉了进去,他道你犹豫什么呢,这次你可是主力。妈蛋,老子明明是来打酱油的。 小吴见我们不穿隔离服,便也跟了进来。这个病房很大,不过就一个病人,此刻正躺在床上,整个脸色苍白,不过看上去还是个美女。她的眼睛紧闭,眉头微皱,看样子好似在做噩梦一般。我有些害怕,不过苏木却直直的走了上去,对着小红的额头一摸说了句好烫。我看了看苏木问他现在怎么办,苏木皱着眉问我有什么看法。其实我还真有看法,只是我是一个没主见的人,即使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会主动说出。所以现在苏木问了我自然一股脑就说了出来。 我说这小红多半是被鬼缠上了,这鬼应该就是那小丽的鬼魂了。现在我们只要能够将小丽的鬼魂找出再劝,唬,或灭就行了。我想这个鬼物应该和在小柔家碰到的相似,即便残暴一点,但自己手段再狠一点就好解决了。苏木笑着点点头说不错,那要怎么找呢?怎么找?我想了想道,这鬼物应该虽是都会找上小红的,不如我们就等吧,迟早她都会出现的。 苏木摇摇头说,这好像有些不妥吧?不妥,我邹着眉看看苏木,又看看病床上的小红,她面色苍白无血色,看样子好似要死了一般,这似乎真不妥,这小红等不住啊。我说确实不妥,那不然我们就去找小丽的家人吧,看看能不能拿到小丽的生辰八字,把小丽给招过来问问。小吴一听马上说他小丽家的地址,可以带我们过去。 我一听正好说正好,时间不等人,马上便率先走出了病房。谁想外面竟站了几个穿着隔离服的医生。他们一见我们这样的穿着如临大敌,非说要拖着我们去检验检验。其实我也有这个想法,毕竟要真是非典我岂不是就挂了,不知道小吴和苏木是什么心态,反正我们很配合的去抽了血,化了验,最后确定没事后医生才放我们走人。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不过这时候苏木又想起了什么说不能两个人都去,必须留一个下来守着小红。我想想也是,既然确定不是非典,那一定就是恶鬼作怪了,若是那恶鬼趁着这个时候来作乱就不好办了。于是苏木问谁去病房谁去小丽家里。 其实我对于这小红得没得非典还有些怀疑,所以我赶忙说这个主意是我想出来的自然是由我去小丽家里。苏木点头说那倒也是,待得他嘱咐我路上小心后便转身去了小红的病房。我当时还洋洋得意,要是我那时候看到苏木转身时候得意的笑容我敢肯定我是不会选择去小丽家的。 小吴开的是自己的车,路上他不断的向我讨教一些关于鬼神的问题,看得出来他很担心。我则能回答回答,不能回答便云里雾里的敷衍过去。不过这一方回答后他倒是很信服我了。到了小丽家里,小吴先是按了按门铃,“叮咚叮咚”两声后这小丽家的门就开了。是一位大妈,皱眉满面,面容沧桑。她一见是小吴脸色一板问他来做什么。看得出这个大妈不喜欢小吴,不过也是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大妈没把小吴掐死就不错了。不过大妈眼不红,小吴的眼却通红,他跪在地上求大妈原谅,他已经知道错了,要是钱不够他可以再多出。 谁稀罕你家那点臭钱!这时候里面又走出了一个大叔,和大妈岁数应该差不多,他扶住有些站不稳的大妈,然后冷冷的扫了我和小吴一眼说进来坐吧。这小吴听后赶忙说谢谢谢谢,然后拉着我进了屋。我一进屋便向白莲借了鬼眼,我想看看这小丽会不会留在自己家中。可惜没有,整个屋里蛮干净的,连阴气都没有,不过我小吴身上的阴气都是有些重,还丝丝的冒着黑气,想来这小吴也是被那小丽缠上了,不过还没那小红那般眼中罢了。 小丽的爸爸给我们倒了杯茶问我们来干嘛,小吴便很直截了当的说能不能要小丽的生辰八字,我们想把小丽招回来,看看能不能解决小红的问题。不过这小丽爸爸听着就是冷哼,这有什么好招的,当初警告你还叫我滚蛋,死活都不关我们的事。现在后悔了?我们什么都不会帮你的,请走吧。我听着一愣,我原本以为这大叔会更好说话,毕竟他请着我们进屋,甚至还倒茶给我们喝,可现在看来他是为了更好的羞辱我们。 小吴听着面色憋成了猪肝说他真知道错了。我看这小吴为了小红又是下跪又是哭的,连个男人的尊严都不要了也是挺值得尊重的,就帮着小吴说道,叔叔这小吴已经知道错了,你们失去女儿的心情我很能理解,可现在如果你们做事不理的话,又有一位父亲要失去女儿了,你看着于心何忍啊。 这大叔听着沉默了一会随后说给你也行,但你要在这里招魂,我也想看看我的女儿。我听着似乎没什么不行的,怎么说我也是正脉的鬼术师,如果还想着回去靠那什么都不是的苏木来帮忙那我也就太挫了,所以我满口就答应了下来,我又问家里有没有什么黄纸,朱砂,鸡血之类的东西。大叔说没有,没有就必须要买了,这时候小吴赶忙说我去我去,我把需要买的东西告诉他,他一溜烟就跑出去买了。 说实话这个空档我挺尴尬的,毕竟我是这大叔大妈仇人家请来做法的,而且指不定等等还会当着他们的面把小丽魂飞魄散了。想想还挺对不住这两位,所以我坐着不怎么舒服,便起来走动。这家人的墙上挂着不少的照片,其中有个青春靓丽的女孩看着挺亮眼的,想来就是那小丽了,我看着不觉可惜,花一样的年纪啊就这样死了。我看了好一会,小吴才冲外面回来,他气喘嘘嘘的,我接过东西看了看,然后问老头借了个房间单独做起了符箓。 只是不知道为何,今日的符箓一个没有做成,做了半个小时,我奈不住面子就走了出去说准备好了,然后还拍了拍我的僧兜,里面有着上午没用的糯米,还有几张鬼爷在山洞里从那个死掉的道士身上搜的雷火符箓。不过我不会用,我现在抱着侥幸,但愿这小丽是一只欺软不欺硬的鬼物,我只要劝劝唬唬就能离去。 出来的时候,按照我的要求,这小吴已经把东西摆好等待我的开始了。我搓搓手,装腔作势了一番,然后看看小丽的生辰八字便念起了招魂咒语。边念我还不断的将一些小物品扔进火盆里烧掉,这些东西是小丽生前最喜欢的,能够引起小丽的怒气,但也容易将小丽招回。我边烧大叔大妈边落泪,还不断的呼喊着小丽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不过似乎没用,我招了一会,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连点风都不吹进来。这样我就坐不住了,怎么说我也是高人,要是招不会来就要被鄙视死了。所以我那个急啊,正要加把劲继续念,就见小吴朝我走了过来。他过来干嘛?我心中疑惑,刚想问这小吴竟然像发疯了一般朝我冲了过来,并是一把将我扑倒在地。我去这是什么情况,我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地上倒,而同一时刻我看见了小吴通红的眼睛,不似之前充血的红,这似乎是被血浸满的红,糟糕小吴被鬼上身了。 这是什么时候鬼上身的?按理来说即使鬼上身也要一点动静,一点时间的。除非这小吴一开始便被上身了,没错啦,之前我在小吴身上看到了丝丝阴气还以为是小丽身上沾的,不想早已被上身了。容不得我多想,我后背乃至全身一痛,我摔在了地上,快拿鸡血泼他!我朝着站在一旁吃惊的大叔大妈大喊道。鸡血可冲煞气,阴气,能够将鬼上身的鬼物打出人体。 第四十九章 偷骨灰 “噗” 说泼就泼,一大碗的血突是倒在了小吴身上,还溅了不少在我身上,我一脸兴奋的看着小吴,可他竟然一点变化都没有!我艹,我突然想起这些东西都是小吴一个人去买的,小吴又被鬼上身了,这鬼怎么可能会让小吴得逞呢?我暗呼自己笨,现在可怎么办,这小吴可是张开了利嘴,朝着我的脖颈就要咬下,看样子是非咬死我不可了。我那个急啊,赶忙抵住小吴的头,不让他下口。 边抵我边喊大叔大妈帮忙啊,快把他给我拖开。可是大叔大妈不明白啊,他们问我怎么好好的就打起来了,说我是不是骗子?我说我哪能是骗子啊,是你们女儿上了小吴他身啦。该死的就帮下忙吧,不然我就要死了。我感觉我两只手快要断了,我强咬着牙。大叔大妈看着也不对劲,赶忙就拉小吴,小吴哪里肯依,对着我那是张嘴咧牙的,甚至流了不少口水在我脸上,把我恶心得啊,全身发抖,我一狠心,对着小吴下面就是一顶! 嗷呜,小吴脸上满是痛苦,全身一缩就被大叔大妈拉起。我借势一起,往兜中掏出一把糯米就往小吴嘴巴里面塞,也不管有没有用。这时候鬼爷在就好了,他拿天雷镜照照这鬼物肯定就就范了,可是他走的时候并没有留下他那面天雷镜,甚至连个鬼袋都没留下,这把我苦得啊。我看着眼前这个疯狂挣扎肆意乱叫的小吴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伙子你倒是想个办法啊,我们两个快抓不住了。” 大叔大妈见我直愣愣的干站在那里,那个着急啊,我挠挠头说等等等等,我想想办法。说着我就往身上乱摸,好像这样就能摸出什么办法一样。鬼上身我没什么经验啊,我抓瞎一样的在房间踱步,最终我摸到了僧袍中的那几张符箓。指不定就有张破邪符箓呢?对啊,我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的拼命翻着那几张符箓,可是上面都是一些雷火符文,妈蛋,我他妈真是绝望啊。不过想想破邪符箓对人体伤害不大,似乎也没什么用,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我心急的看着小吴,等等,小吴眼里似乎闪烁着惧意,他在怕什么?我拿着手上的雷火符文冲他扬了扬,这家伙恐惧得竟然向后缩!怕这符箓啊,可是我不会用啊,我想了想,抽出一张指着小吴,我说你现在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我立马引动符箓,将你活活劈死!一说劈死这小吴恐惧更甚,马上安静了下来,也不挣扎了。 见此我洋洋得意,看来这鬼蠢得很啊。我拉了一条凳子过来坐在他面前。我问你是不是小丽!小吴说是!声音很是尖锐,不似男儿喉结能够发出的。一听这是小丽两位大叔大妈就不行了,原本抓着小吴胳膊的手就松开了,冲着小吴那就是一顿嚎啕大哭啊,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说有多想你之类的。怎么悲情怎么来,我听着都有些神伤,刚想问小丽愿不愿放过小红投去阴间,然后就见小吴“呼”的一下向我冲我对着我就是一推,我跟着凳子一起倒地。 待我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的时候,大叔大妈突是一阵尖叫,我暗道不好,只见大叔大妈站在阳台之上,我赶忙冲了过去,只见楼下草坪堆里躺了一个人,是小吴。而在他的不远处正有着一个红衣女子,她本看着地上的小吴,不过似乎察觉有人看她马上抬头看了上来。我们两个四目相视,说实话我看不到她的眼睛,因为黑乎乎的,不过满脸的血痕我倒是看得很是清晰,是那小丽。妈的,我抓起兜中的糯米就往下洒!不过并没得逞,这小丽飞退,还冲着我咯咯直笑,说后会有期。 靠,走得挺快,我赶忙冲了下去,对着地上的小吴一顿乱摸,呼,还有气息。真是好在小丽家住在三楼,否则今天非要在我手底下出条人命不可。很快救护车就来了,我同救护车一起回到了医院,怎么说呢,也不算无功而返吧,至少我拿到了小丽的生辰八字,还和小丽交了一次手。 去小红病房的时候苏木正坐在里面打盹,见我进来笑着说怎么样?我有些生气的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苏木问我知道什么。我说小吴被小丽上身的事。苏木笑着说自然看出来了,这小吴身上阴气那么重,不被鬼上身还能是什么。我去,这该死的家伙,我怎么感觉他和鬼爷一个德行?我生气的质问他,你不是说不做不忠不义之人吗?你有这样骗朋友的吗? 苏木一愣,然后对着我嘿嘿一笑,说这是原则,可是原则也要分人嘛,对你来说,我的原则就是没有原则。我问为什么?他说这是鬼爷吩咐的,用尽一切方法让我最短的时间内成长。得,算我认栽,我说我过来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苏木呵呵一笑自然先听好的,我就说我拿到小丽的生辰八字了。哦哦,那坏消息呢?苏木点点头很是漫不经心,我说坏消息是小吴跳楼了。 什么?小吴跳楼了?苏木赶忙站起问我小吴现在在哪?我说在楼下做手术呢。然后他就责备我怎么一个人都看不好还让他跳楼了。我冲他翻翻白眼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神通广大么?这恶鬼机灵得很,见打不过我就跳楼跑了。苏木想了想道,那小丽长什么样?你看清了吗?我说当然看清了,她家墙上挂了很多她的照片,还蛮漂亮的,也很小清新,可惜死得太早了。 我问的是死后的!苏木瞪着眼睛看着我。我吓得一机灵说穿着红衣服,面部有血痕一看就是厉鬼。厉鬼,一般是指生前蒙受冤屈而死的鬼,他们有着浓浓的怨气故而化为厉鬼,首先他们会找生前那些仇人索命,之后因为鬼性太重便会肆意伤人。这种鬼物极为不好对付,因为凶残,狡猾,而且实力强悍,一般来说因为伤及太多性命不被阳间所容忍,每每出现这种鬼物便会有高人出现收拾他们,所以存在于世的厉鬼极少,多半多为刚刚成型的,比如小丽。 苏木听是厉鬼说行,现在我们就把她的魂招过来,然后强行灭了她。我说厉鬼的魂好像不好招啊,而且极为不好对付。我原本以为苏木会说我来对付之类的,不想他说了句也是,那就不招了。我去这什么人嘛,我指了指病床上的小红说那她怎么办?总不能放着不管吧?苏木说没事死不了,这厉鬼想要她死就要近她的身,要是厉鬼敢来我们就灭了她。 我说你不是说打不过她吗?怎么现在又信誓旦旦大放厥词了。苏木嘿嘿一笑没有回答。妈蛋,和鬼爷一样爱装。我郁闷的坐下想着该怎么办,不过越想心里越堵得慌啊,要是这厉鬼不除这个任务就一直完成不了了?我可不想在这里死磕啊,我还想着回去见我爸妈还有夏绘呢。所以我问苏木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啊?我们把那厉鬼招来做了,了事走人岂不快哉,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浪费生命呢。 苏木一听说了句有道理,办法也不是没有,你去把小丽的骨灰盒给我找来。这样我们很容易就能招到小丽了。我咽了咽口水问这样会不会太损,苏木就说你要是觉得损就在这里慢慢耗!我一听那个头大,不过权衡利弊下来,还是把小丽的骨灰偷偷拿来的好,一来我这是为民除害,消灭厉鬼人人有责。二来反正用完还可以还回去,这样对谁好像都没有损失,所以一咬牙我就做了偷骨灰的决定。 第五十章 开锁匠 可能很多朋友很奇怪我要去偷呢?向大叔大妈借不就行了吗?是啊,我在打车去小丽家的路上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好像又不现实,今天我去他们家的时候烧了那么多小丽的东西他们恨我还来不及,还会借我?所以我想想还是去偷,现在是晚上九点半,小丽家还亮着灯,我去按门铃,开门的还是大妈,她见来的是我眼一瞪,问我来做什么。我赶忙胡编乱扯的说小丽好像回来了,我帮你们看看。 大妈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但还是让我进去了。我一进去就开始装神弄鬼,沿着屋子四处乱看,其实我是在找小丽的骨灰盒。最后我在小丽的房间找到了那骨灰盒,就摆放在她生前使用的书桌上,和骨灰盒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张黑白的照片,是小丽,笑容很甜。我认真端详了一番,将骨灰盒的形状大小都记下来,准备晚上去买个,然后和这个掉包。这期间大叔大妈一直跟在我的后面,时不时问我找到没,小丽在哪里。我心中轻叹这就是爸妈啊,即使自己的孩子已经变鬼,还是厉鬼,依旧会时时牵挂的。我把骨灰盒的样子记下后也不想再糊弄他们,便说可能是看错了,小丽没回来。说完我便离开了。 还没到医院时我便下了车,这医院附近有着不少的殡仪店,里面有着各种死人用品,什么花圈,纸钱,纸人之类的,当然还有骨灰盒。见我要买骨灰盒,那殡仪店的老板便问我要买什么价位的。我邹着眉这问着东西还有价位?老板见我愣头愣脑又是和尚装打扮便说,小和尚是第一次来买这个吧?你是不是经常帮死人做法事之类的?我和你说,你把那些死人家属介绍道我这里,赚的钱我九你一怎么样? 我邹着眉奇怪的问老板,这样也可以?老板嘿嘿一说说自然可以,看你也是自己人,偷偷告诉你不少医生和尚都和我做了这笔交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啊?我摇摇头说没有,我就买个骨灰盒。老板见我这样依旧没有放弃道,小和尚你就再考虑一下,这死人的钱可是好赚着呢,利润那是大大的啊。看着这个笑脸相迎的老板我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厌恶,我摆摆手道,不必了,我真的就是来买骨灰盒的。 老板见我真没兴趣,也就识趣的不说了,他开始介绍这些骨灰盒,这些骨灰盒两百到两千不等,我皱着眉问怎么这么贵!他说自然贵,这些骨灰盒可是用上等的木材做的,不仅能够防虫防水防腐化,还能够积阳积善积功德。我心说放屁,但不想和这老板纠缠,所以就随便挑了一个同小丽家相似的骨灰盒。老板笑眯眯的说五百!我掂了掂这骨灰盒,又敲了敲,说这种烂木头做的也要五百你不怕生儿子没屁眼吗? 老板被我这么一说竟然不生气反而还笑着说,我生儿子有没有屁眼不关你的事,这骨灰盒就买五百!我细眼看着这老板,他的神情没有半点的变化。我不禁感叹这世界要是不要脸你就赢了。我问能不能便宜,他说不能,我就果断将这骨灰盒还给了这老板,我说我其实是记者,身上装了隐形摄像头,就是专门来暴露你们这些不良商贩的。这骨灰盒我也不要了,明天我们新闻见。 这老板一听就急了,赶忙拦着往外走的我说,我是良民,我隔壁那个殡仪店才黑,要不你去隔壁隔壁曝曝光,把我这段掐了?说着这老板把骨灰盒塞给了我,同时还往我的身上塞了几百块钱。得,电视上说的果然不假,这记者敲诈来钱还真的快,我高兴的拍着这识趣的老板道,你很明智,明儿你就等着隔壁那些殡仪店统统倒闭吧。老板一听这个那个高兴啊,又往我身上装了一些钱说,做记者也很辛苦要多补补。我哈哈大笑说,也是,做记者多辛苦,每天担惊受怕的,好了今天就不说什么了,我先走了,明天等好消息就是。 说完我抱着骨灰盒就回了医院,也不管身后那个对我满心期待的老板。到了病房苏木正在摆弄手机,他见我抱着骨灰盒回来就问我搞定了?我说哪有那么容易,这是买的骨灰盒花了我一千多,你是不是应该报销一下,怎么说这也是你的任务。他看我一眼,然后叫我把骨灰盒拿给他看看,我乖乖的递给他,说同我一样掂了掂,又敲了敲说你是傻逼吗?这种骨灰盒也花一千多买回来,这个最多就值一百!说着他就从兜里掏了一百给我。 我冲着他白白眼,也不说话就接过了那一百块钱,然后坐在另一边对着墙偷乐。当然在苏木眼里自然是生闷气了。所以过了一会他问我怎么样?我说没怎么样!然后他说你怎么这么小气,不就是少给你钱吗?至于坐在那里生气吗?我就说要你管。然后他就走过来了,说再给你一千行了吧。说着他掏出一叠红票票也不数就拿给了我。我一脸正经的接过说这才差不多,心里可是乐开了花。苏木见我满意就拍拍肩膀说好好干,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我点点头那是一定的。 晚上我也没有急着睡觉,而是做起破邪符箓,这东西可是伤鬼利器,我要多做一些。因为这些日子我时有练习,所以做起破邪符箓的效率高了不少。一个晚上我差不多做了十张,当然我心中还记挂着一张符箓,那就是答应给小柔妈妈的镇宅辟邪符箓,这符箓虽没有什么攻击性,但贵在功效持久有效,所以比破邪符箓还要难做一些。晚上我尝试着做了几次,可是都一一失败了。之后因为心神损耗过多,有些头晕也就没有强求。 第二天九点,我打着车又去了小丽家,今天不是周末,大叔大妈都去上班了,所以就给了我一个可乘之机。不过我没钥匙也进不去,所以啊我就在小区门口转,看能不能找个开锁匠。好巧不巧还真有,是个老大爷,他正打盹晒太阳,边上摆着不少工具。想来就是开锁的了。我将他推醒,问他能不能帮我开锁,我的钥匙落家里了。这大爷戴着一副老花眼镜,头发也花白了,他看了我一眼说不行,他说你是和尚,怎么可能住这里?我说我是演戏的,出门急,所以才这样。然后他就扶了扶那老花眼镜,仔细的看着我,说是明星啊,你是不是那个周杰伦啊,我看着挺像的。我说我哪能是那货,我是吴彦祖! 开锁匠又扶了扶他的眼睛仔细看我,说不像啊,没那么帅!我就说电视上拍出来会更帅点,然后这开锁匠竟然点头相信了。说那行,既然你是明星我就帮你了,我不收钱,回头你帮我签几个名。我说肯定行。他又说那你能不能签周杰伦的,我孙女可喜欢周杰伦了,我说也行,就签周杰伦的。说着我们两个就走到了小丽家门口。别看着开锁匠老眼昏花,脑袋也有些秀逗了,可开锁那是一流的棒,只见他掏出一个铁丝然后在门上捅了捅,啪的一下竟然就开了。 这可怕我吓得不清,这老家伙不会是小偷?我赶忙问这大爷是干嘛的,大爷说开锁的啊,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我想了想也是,说谢谢大爷,然后他就问我要签名,然后还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字,他翻到最后面空白的页数叫我签,完了还掏笔。我没办法就敷衍着大笔草草的签了几个周杰伦给他。他高兴的说有时间找我玩,还告诉我他叫刘然明,我说行以后一定找你。然后他就走了。 第五十一章 斗小丽 真是个奇怪的老头,我摇摇头然后走进小丽家里,直接将骨灰盒一换,对着那黑白照片说了句抱歉就走了。走的时候我还特意给自己留了门,争取在大叔大妈中午下班回来时候把骨灰盒换回来。出门的时候没有看到那个老头,可能是回家给孙女看签名了。我打着车直接回到医院。苏木见我回来说效率挺快,我说那是必须的,我问他有没有把东西准备好,我出门的时候就叫他买了除鬼必须用的道具,什么谷物,黑狗血一类的。 然后他指了指桌子上满满一桌东西说,那是必须的。然后我便将骨灰盒放在桌上,拉上病房里面的窗帘开始了招鬼。我首先是点上香烛,在骨灰盒上贴上一张人形黄纸,上面写着小丽的生辰八字,随后我又诵念起招魂咒语,苏木则在一旁喊着小丽的生辰八字。这次效果还是很明显的,因为有着小丽的骨灰在,不一会整个病房就刮起了阴风,桌上的蜡烛肆意摆动,但没熄灭。下一刻,骨灰盒上的黄纸人突是立起。我和苏木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了句,来了! 我赶忙向白莲借鬼眼,手指夹着破邪符箓,而苏木则已经警惕的站到了小红的病房边上,防止小丽攻击她。我的眼睛一冷,发现整个房间阴气弥漫,但没有发现小丽的身影。正是疑惑,就听苏木大喝一声小心。然后我的脖子突是一冷,一股大力从我的脖子传来,一股窒息感直冲大脑。我去,这厉鬼好大的力气。我赶忙抓起一把谷物往后洒,不过并没有我想想的滋滋声,什么情况? 这时候苏木便冲了过来,拿起桌上的鸡血往着我的远处一泼,奇怪厉鬼不是在我后面吗?他泼那里做什么,不过我只能疑惑,因为大力掐得我转不了头。接着就是一声尖叫,我感觉脖子上的大力一松,我大喘了几口气,只见那只厉鬼真的在苏木那边,可她是怎么隔着这么远掐我的呢?我摸着脖子,看着在房间四处乱窜的厉鬼疑惑极了。这时候苏木冲着我大叫,问我还愣着做什么,我赶忙意识过来,念着引符真言,一张破邪符箓朝着小丽就射了过去。 “砰!” 小丽躲闪得很快,在加上我是新手,这破邪符箓并没有砸在小丽身上,而是砸在了墙上,生成一团火焰,然后化为飞灰。小丽见了惊恐不止,她尖叫着就朝我冲来,我赶忙又掏出一张破邪符箓,引着符箓就向着小丽射去,不过又被小丽躲过。只见她一个闪躲,然后鬼手一伸,朝着我做了一个抽打的动作,然后我的脸上呼是一痛,感觉被抽了一个巴掌,好痛!妈的这是什么情况,空气炮?隔山打牛?容不得我思考,我赶忙又掏出一个符箓,这时候小丽又要做抽打动作,我赶忙往后跑,边跑我边念引符真言。 “啪,啪,啪...”我的头被她连打几下,就如同一个大汉实打实的抽我一般,疼得我眼泪都要下来的。可是我不敢喊疼,这是关键时候,趁着她攻击我的功夫,我回手朝着小丽来了一张破邪符箓,她因为追着我离我很近,再加上打我打得正爽,一下没刹住车,便和我的这张破邪符箓撞在一起。“砰!”的一下燃了起来。 “啊!” 尖锐的叫声响彻整个房间,这厉鬼的叫声让我有些精神恍惚,我大念大明真言,平缓心神。趁着这会功夫,我从兜中抓出一把谷物朝着厉鬼身上猛洒,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小丽被我弄得滋滋响,全身白烟扑扑的冒。小丽这时候痛苦不已,全力的扑着身上的火,我看看苏木,这家伙竟然又站回小红边上,我问他干嘛呢?怎么不过来帮忙?他竟然说这是我的事情,他不能插手。 艹,这是什么人。我又是掏出一张符箓,小丽一见恐惧得往外面逃去。不过这哪能让她得逞,我又开始诵念起招魂咒,原本躺下的黄纸人又立了起来。然后全身冒白烟的小丽又出现了。她尖叫着,张开獠牙大嘴想冲过来咬我,不过我手中符箓一捏,她惊恐得又向后退,她知道逃不了便问我想怎么样? 我说你放过小吴和小红,然后滚回你的阴间去,这事就算了。然后这厉鬼整个鬼身起伏,很有节奏的乱颤,我知道她在笑,待得她笑完突是对我一指,放过他们,谁放过我?我是无辜的,我不甘心,我一定要他们死,我要一点点的折磨死他们。我听着大喝,这里是我的主场,怎么选择可由不得你,今日你要是走我便让你走,若是你不走,我便灭了你。说完我扬起符箓,就要引动它。 小丽见了面露惧意,可她不甘,她冲着我张牙舞爪的说就是魂飞魄散也要这小红死。我知道这鬼怨气太重已经无法劝退,那便只有灭了。所以我也不说话,默念引符真言,朝着小丽一喝,去!小丽又被我打个正着,熄灭的火焰又腾腾的燃起,比之前还大。小丽怨恨的看着我,除了痛苦更多的就是怨恨了。 她在房间里面乱窜,边蹿还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我说你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里,既然你已经是鬼就要有鬼的觉悟,强留于世只会让你魂飞魄散。听着这话小丽不说话了,她身上的火焰熄灭,现在的她看起来孱弱许多,全身白烟冒个不停,没有了之前的那股浓重的阴气。我又要引符,不过她说等等,我看她冷静了很多便住了手问她是否想通。她说没有,她很不甘,她觉得这件事上,法律没有秉公处理。所以她才要报复。我就问她你想怎么样?这小吴小红现在也被你整得这么惨,还不够吗? 她说不够,她说她可以让这小红好过来但有条件。我问她什么条件,她说她家就她一个女儿,我走了爸妈就每人照顾了,所以要小吴夫妻帮忙照顾她爸妈。我皱着眉说这不是我能够决定的,然后我就叫苏木把小吴带过来,他昨天已经手术完了,其实也没啥大事就是断了腿,推过来的时候脚上还打着厚厚的石膏呢。 在路上的时候苏木应该已经和他说了,所以我见他进来有些抖。小丽见他进来,便朝着他一挥,小吴瞬间便看到了小丽,吓得大叫。我叫他安静没什么好怕的,现在就是过来谈谈。小吴见小丽站在不伤人才稍微平静下来,他问谈什么,我便将刚刚小丽说的条件说了一遍。说完之后这小吴说可以,求小丽快点走。 小丽说可以便留下誓言,还要我作证,若是他反悔便会被恶鬼缠身而死。小吴听着一抖,求助的看着我,我知道这小吴只是敷衍小丽的,他肯定是不会履行照顾小丽爸妈的承诺。说真的我心情很复杂,按理来说我应该帮着小吴的,可是这一刻我更愿意帮助这厉鬼小丽。我不知道怎么办,这一刻我纠结了,我突然想起了鬼爷临走前对我说的跟随本心,是的跟着自己的心走,鬼物之中也有分好与坏,即使是再恶的鬼物也有值得同情的一面,所以这一刻我决定帮小丽,这个决定不禁让我沉重的心松开很多。 我拍了拍小吴的肩,我说你就答应小丽吧。小吴以为我是让他打马虎说行,那就答应了。我说既然答应了就让小丽爸妈过来一趟,你应该有他们的电话。他说有,然后就给他们打了过去。原本还在上班的老夫妻一听是小丽的事马上就赶来医院。这个过程中小丽将小红小吴身上的阴气吸出,小红也是醒了,她也答应照顾小丽爸妈,不过我看得出她不愿,也是迫于现在的形势。所以我亲自履定了一份关于小吴夫妻照顾小丽爸妈的合同,这样就有法律效应了。 关于加更说明 首先祝书友们五一快乐。 然后就是说说就于《鬼术师》的加更规则,相信很多朋友都不知道吧? 现在捡刀每天是三更,若是加更便是四更,甚至五更,我鼓励加更的目的呢,大部分是出于面子,所谓不争馒头争口气,我觉得我写得也没有其他作者差吧?怎么我的小说总是这么死气沉沉,所以我不服啊,不甘心啊,每天想着就说不着觉啊,那个歌词怎么唱着的?好难过,这不是我要的结果!所以就于此目的,我要狠狠的加更。 和其他黑岩小说一般,见玉佩加更,打赏黑岩币到达一万也就是一块玉佩值加更(这个量力而为,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说真的我们这些写小说的是真心不容易)。 其次是推荐票,推荐票每满一千加更。(本书现在实打实的收藏有两千六百多,所以书友们真的愿意的话,我想捡刀应该每天都要加更啊。) 最后是金钻,每满五十加一更(这个金钻相信比其他的小说便宜不少,其他小说似乎都是一百加更)。这个金钻对于书友们没啥用处,可对于捡刀来说就是精神粮食,精神伟哥了。 在此拜谢各位看到这里的朋友了,谢谢有你们的支持才有了现在的我。 第五十二章 凤凰异事 小丽爸妈一到,见到厉鬼小红马上就哭了,看样子还要冲上去抱住小丽。我赶忙制止说这样会害了你们也会害了小丽的。他们这才忍住,我把之前的事和他们交代了一下,他们一听本不愿意,可一想是小丽的心愿便答应了。于是双方便在我苏木和小丽的监督下签订这这份合同。小丽看着心满意足,她告诫小吴若是不遵守这份约定必定会恶鬼缠身,白莲翻译给我,我又翻译给小吴,小吴听着忙点头说是,一定做到。 有了小吴的肯定,我发现小丽身上戾气消除不少,随后她告诉我她要走了,希望我能帮忙监督,我说一定,她便化为了一缕烟雾离开了病房。我知道她去了阴间便将窗帘什么的打开。小吴见状问小丽是不是走了。我说是,他又问我合约的事情是不是就这样了。我知道他不想履行这个承诺,我估计他连自家爸妈都照顾不好,怎么可能照顾别人家的。 故而我很严肃的告诉他,你要是不好好履行这个承诺的话就不止小丽一个厉鬼来找你了,到时候你就连死也不知道怎么死的了。他很害怕,说一定会照顾好的。我怕他心存侥幸又说,还有你别把希望寄托在其他道士身上,因为你一旦毁约所来恶鬼必定是数之不尽的。小吴听后更是连说一定照顾好。 之后我又将小丽的骨灰盒还给了小丽爸妈,他们见到小丽的骨灰盒很是诧异,但并没有生气,反而和我说了声谢谢。我摆手说不用,然后这间事也就告了一定段落。中午时候,小丽爸妈还请了我和苏木过去吃饭,他们还请了小吴和小红,不过这两个人都说有病在身也就没去了,我知道他们也不想去。 车上我问苏木我这样做对不对?他之前没有阻止我帮小丽我还是很诧异的,按理来说他这个鬼猎人应该是宁可杀错一只好鬼,也不会放过所以的恶鬼。他沉默了一会,然后笑笑说我是对的,没有什么不对的。我冲着这家伙白白眼道,啥时候你这大家伙这么没有主见了。他哈哈一笑说,其实你做得挺对的,不过我们损失了不少钱。钱?我问什么钱。苏木说如果这次办成的话小吴就会包个大红包给我们,现在看来是没了。我说不就是个红包吗,没了就没了。然后苏木说也是,不就是十万块吗?没了就没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什么!!!十万!我觉得要不是有安全带绑着的话,我一定已经从座椅上跳起了,我瞪着眼问苏木怎么不早说!十万啊,我爸妈加起来的年薪也就这么多啊。苏木冲着我嘿嘿一笑,我说吴大善人,别让我对你这个无良的印象稍有改观就改回来可好?十万也不是很多。我恶狠狠的瞪了苏木一眼,对你当然不多,对我就多了去了。 苏木听着摇头笑笑,接着开他的车,而我则苦逼的坐在座位上心痛。不过事后想想真要我再选择一次的话我应该还会选择帮小丽吧,毕竟摸摸良心我就知道自己应该选择哪边了。当然还有个主要原因是我认为自己不差钱了,毕竟我有了鬼爷又有苏木,这出门在外的花销都不需要我去操心,既然没了后顾之忧,这钱多钱少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很快我们驱车到了小丽家中,小丽爸妈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因为提前得之我们是外地来的,所以做了一桌的张家界的特色菜给我们吃,什么酸鱼肉、泥鳅钻豆腐、乌鸡天麻汤等,现在想想那泥鳅钻豆腐我还记忆深刻呢,说起这道菜还说那西施颇有渊源。泥鳅钻豆腐又名"貂蝉豆腐"。以泥鳅比喻奸滑的董卓,泥鳅在热汤中急得无处藏身,钻入冷豆腐中,结果还是逃脱不了烹煮的命运。好似王允献貂蝉,巧使美人计一样。此菜豆腐洁白,味道鲜美带辣,汤汁腻香,回味无穷啊,嘿嘿这里就不多说了,说多了都是口水。 饭后,我们便向大叔大妈告辞并是互留了联系方式,我说若是那小吴夫妻对你们有所不好的地方就可告知我,我作为公证人一定会全力帮你们的。大叔大妈点头说谢,那个泪水什么就不用说流了多少,一直挽留我们多留几天,不过我和苏木自然是极力托辞,说其他地方还需要我们,我们不能在这里逗留太长。无奈之下大叔大妈只好作罢,叫我们有空一定来玩,我说一定。当然这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倒是通过几次电话,叙叙旧,问问好。这之后他们两家似乎成了很好的朋友,这之中发生了什么我不得而知,前几天大叔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小吴一家也在,还接了我的电话,说这里有家的感觉,叫我一定过来玩。我听着蛮欣慰的,不过因为自己抽不出时间也就婉拒了。 吃过饭坐回苏木的悍马车里问苏木去哪儿,他冲我挤挤眼说自然是下一个任务地点,你们猜我的第一反应是什么?相信很多朋友都能猜对,我没问什么任务,而问有多少钱。不过这次苏木说没钱,是他以前的战友的朋友出了点事,我战友知道我在做这一行,所以便叫我们过去看看。我问在哪里,苏木嘿嘿笑着道,这地方你应该喜欢,凤凰古城。 我听着一喜,我说这地方我喜欢,大学时候一直想去,可总是因为这个那个的缘由没去成。苏木看着我这么兴奋又是嘿嘿一笑,他问我你知道你大学为什么想去总是去不成么?我想了想说是因为自己大学缺乏行动力,没有激情。不过苏木却摇摇头说不是。我问那是什么?他哈哈一笑说,是因为你穷,哈哈哈哈! 我无量你个天尊,尼玛要不要说得直白,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然后欣赏起窗外的风景。出了张家界上了张花高速,随后又转包茂高速和杭瑞高速,下了高速便走G209国道,全程大概行驶了三个半小时便顺利到达凤凰古城,凤凰古城位于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西南部,由苗、汉、土家族等28个民族组成,为典型的少数民族聚居区。 凤凰古城住房大多为木结构建筑,有平房和楼房两种,也有长方形的茅草房。这些住房极富特色,是少数民族智慧的结晶。我们到凤凰的时候差不多是下午五点多,天色未晚,夕阳恰好镶嵌在山水之间,将沱江之水映照得波光粼粼,美到极致。说真的真是羡慕住在这里的人儿,想想大文豪沈从文先生,在他的墨笔之下整个凤凰好似活了一般。有很多人说是沈从文先生成就了凤凰,可换句话说又何尝不是这古香古色,绿水青山的凤凰古城成就了沈从文先生呢。 因为是淡季,现在街上并没有什么游客,多为一些反季的背包客和摄影师。我们停下车,先是在凤凰逛了一圈,然后苏木就领着我去了他战友的朋友那里。他战友的朋友就住在凤凰古城里面,还开了一家客栈,当然因为一些原因我不便透露客栈和苏木战友的朋友的名字,这里就叫他冯茄酱吧,冯茄酱遇到的事情有些奇怪,发生在上上个星期的周四。 因为淡季,游客不多,闲下来时这冯茄酱喜欢爬爬山玩玩水什么的。所以那天冯茄酱突来兴致决定爬爬凤凰边上的兔耳山,本来爬个山锻炼锻炼身体,陶冶陶冶情操是件好事,可谁想这家伙手痒,在山上翻到一个蛇洞,里面有条大黑蛇。冯茄酱一看山珍啊,所以找了根棍子就把这冬眠的蛇给打死了。他抬抬这黑蛇,好家伙,好几斤呢,冯茄酱带回来就炖了吃没了。据说还是他一个人吃没的,然后这怪事从那天晚上就开始了,他天天都做噩梦,梦到一个黑面大汉找他索命,每每就把这冯茄酱吓醒。所以这冯茄酱是日日睡不好,夜夜眠不了,这差不多都两个星期了,我们见到这家伙的时候,这家伙正在客栈前的服务台上打盹,头一点一点的。 一见我们来,赶忙站起还说了句古语,客官你是打尖还是住店啊?这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看着还很精炼,不过就是满脸的疲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昨夜纵欲过度呢。苏木哈哈一笑说,我们这是来帮你捉妖呢。冯茄酱一听那个激灵,惊喜的问,你是苏木吧? 第五十三章 黑蛇 上 苏木点头说是,问你就是冯茄酱了吧?冯茄酱说是啊,然后就一阵和我们嘘寒问暖,家里家长的,我发现这冯茄酱特别能说,而且说话方式很是幽默,是那种听着不厌,还有笑点的语气,让人心生好感,而且还想和他交朋友。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说一阵这哥们就晃一下神,精神状态极差,想来是夜夜无眠造成的。 说了一阵我们便切入正题,苏木问他除了梦里面每次梦到那黑面大汉外还有其他症状吗?他转转眼睛想了想说有,最近的生意是越来越差了。我肯定是得罪那黑面爷爷了,你们可一定要帮帮我。苏木说一定,然后又深情款款的看着我说,今天我可是特意为你请来了这个比我还厉害的高手,所以你的情况不用担心。我去,又卖我。我无奈的冲着苏木白白眼,不过对于这个冯茄酱还是有点好感,所以我道冯先生你就放心吧,你的事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然后冯茄酱又是各种感激之语啊,我说这样就太疏远了,不如请吃饭吧。冯茄酱一听吃饭哈哈一笑说小意思,我可是厨师出身的,今天保证让你们饱餐一顿。我听着那是眼睛一亮说有劳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吃得太好,我这嘴巴越来越刁了,所以听到有美食不自觉就兴奋起来。然后冯茄酱去了后厨忙大餐,而我和苏木便坐在桌上打量着客栈,发现这客栈也是古香古色,别具一格,然后我就和苏木说其实我一直有个梦想就是能够拥有一家之计的客栈,最后是在凤凰,丽江,或是鼓浪屿那一定美死。听后苏木呵呵一笑,他说要是我能够在这些地方有座别墅我也美死。 然后我们两个便做着白日梦,等着冯茄酱冯大厨的大餐登场。谁想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原本若是大餐也可原谅,可不想这冯大厨只端上来一盆米饭,一碗西红柿煮鸡蛋,和一个凉拍黄瓜,而且这家伙是真煮的,整个蛋直接放下去煮。冯茄酱很抱歉的说他实在太困了,所以一定精神也没有,所以做的菜只能这样了,让我们不要介意。 我想着也是情有可原便勉强的扒了两碗饭也算填了肚子。晚些时候冯茄酱还热情的说要带着我们去凤凰往两圈这里他熟得闭着眼也能够走完的。我看着他一直昏昏欲睡的样子说算了,先帮你解决了问题我才玩得安心。然后这冯茄酱便感激的说我够朋友,问我可不可以开始了。我说也行,便让冯茄酱先睡下,我看看能不能看出点端倪。 根据这冯茄酱的描述害他的应该是那条大黑蛇,可是蛇也会成鬼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所以呢,为了保险起见我便先验证验证到底是不是鬼缠身之类的。这冯茄酱睡得很快,几乎是我说你先睡下后的几秒她便打起了鼾,这睡眠能力好得几乎让我羡慕。不过我这羡慕还没有几秒,这冯茄酱便猛然坐起,说黑面爷爷来了,黑面爷爷要杀我之类的,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我皱着眉问哪来的黑面爷爷,这短短的十几秒我并没有察觉任何异常,甚至借用白莲的鬼眼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这冯茄酱并没有什么异常,他身上甚至没有阴气,显然没有被鬼上身或缠身之类的。除了印堂有些发黑之外我真的看不出他和常人有什么不同了,可印堂发黑能说明什么呢?说明他最近会有劫难?可能会有血光之灾,可要是不是鬼做的话我就不知道怎么下手了,毕竟我只对鬼了解啊。 冯茄酱说黑面爷爷就是那条大黑蛇呢,一定是的。我皱着眉头看这家伙也不像是说谎,我说没有什么大黑蛇,也没有什么鬼物,你身上没有被鬼欺身的痕迹,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毕竟没什么生意,有压力也是难免的。 冯茄酱一听赶忙摆手说不是,就是因为黑面爷爷,一定是的。我没办法就看苏木,他这时候也是一头雾水皱眉看着冯茄酱。或许他也搞不懂为什么,我看着苏木突是灵光一闪,这世界除了鬼物还有很多其他神异的东西,指不定这不是鬼物所为呢?所以我看向这苏木道,这肯定不是鬼物,应该是其他什么。苏木看着我问是什么。 我说应该是妖,是修炼成精的蛇妖。毕竟我从来没听过蛇会化鬼的,可妖呢,那是千年传颂的故事啊,许仙和白娘子。苏木点头说有道理,他问我会不会对付妖怪。我说不会啊,对于妖怪我真的只是一知半解,还是从西游记,封神榜啊,这些神神异异的小说里面看来的。苏木听着很是无奈说了句好吧,我们必须想想办法。 然后他问冯茄酱梦里面梦到的大多都是什么景象。冯茄酱想了想说大多时候就看见一个黑面大汉,拿着钢叉要来叉他,冯茄酱每每梦到这个就会醒来,我连忙问,那你小部分时候是梦到什么呢?冯茄酱说小部分时候梦到神庙,里面有黑面爷爷的神像,他还让我跪下磕头,我不依,然后他又拿钢叉叉我,我就醒了。 我听着点点头,对于这冯茄酱的梦境大体也有了一些了解。我问他能不能明天带我们去你爬的兔耳山转转,然后找出那个蛇洞。冯茄酱点头说可以,他问要准备什么东西吗?我想了想道,那天你吃的大黑蛇还剩下什么东西吗?冯茄酱想了想除了一张皮,什么都扔了。我点点头叫他把蛇皮带上,然后买一些新鲜的土鸡蛋,最好再买一只活鸡,还有一些香烛,明天我们山上拜祭拜祭那大黑蛇,看看能不能让他原谅你。 冯茄酱停了赶忙几下说好,随后便接引我和苏木上楼休息。因为空房间很多,我要求我和苏木各一间,而且最好是一头一尾,他问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门道。我笑了笑,然后拍了拍冯茄酱的肩道,到了晚上你一定就会知道的。 这客栈的床睡着还很是舒服,我睡了一个大爽,第二天还是冯茄酱将我叫醒的,他看起来更加的疲惫了,他见我出来苦笑着说我终于是明白你的意思了,昨晚我真是一夜没闭眼啊,整个晚上就感觉世界在打雷一般。我笑了笑,知道他说的是苏木打鼾。 下了楼,苏木正在桌前吃早餐,见我下来就招呼我一起。冯茄酱则坐在桌前打盹,我看他睡觉真的异常痛苦,想睡却不能睡,这种感觉相信很多同学在高中时候经历过的。饭桌上冯茄酱有些忧郁,他说他担心哪天他真闭上眼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会的,今天就帮你搞定。他感激的看着我说能碰到我这样的大师是他的福气。我嘿嘿一笑没说什么。 吃完早饭,冯茄酱关上客栈大门便领着我们去了这里的兔耳山,兔耳山不高,冯茄酱带着我们去的地方是个乱草丛里,四周都是横虬的树枝,极为的不好走,我真是奇怪这冯茄酱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问他,他就笑笑说当时想方便的,没想到就撞见蛇窝了。我点点头说牛,然后便到了那个蛇洞的位置。蛇洞此时被杂草掩盖着,从隐隐约约的轮廓来看,这洞口只有篮球那么大。 看到这洞口冯茄酱就奇怪了,他说那天他走的时候这洞口他没管,按理来说这里应该是极为乱的,洞口更不可能有这么多的杂草,莫非是有人来过?还特意将这里整理了一下?这似乎不太科学啊。我听着他这么一说,就知道这事大有蹊跷,所以我从地上捡了一个长木棍,叫苏木和冯茄酱退后一些,我要将这杂草堆撩开。 这不撩还好,一撩开简直把我吓了个半死。只见蛇洞里面正盘着一个黑疙瘩,三角的脑袋伏起,两只绿油油的眼睛还有那嘶嘶声响的红色无不让我恶寒。是条黑蛇?怎么还有黑蛇?我全身毛骨悚然着,感觉被它盯上了,这种感觉极为不好,我有种自己随时可能晕过去的错觉。这是蛇吗?怎么会让人升起这般极端的心理。 我不敢乱动,生怕激怒了这黑蛇,它静静的凝视着我,而我也静静的看着它,这种诡异的安静让在场的每位都喘不过气来,冯茄酱犹重。他也看到了这条黑蛇,我听到他身下的杂草悉悉索索,我估摸着他正在发抖,只听他突然来了一句,黑面爷爷,他一定就是黑面爷爷。 我心道不好,这冯茄酱发出了动静那条黑蛇马上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它的脑袋扬得高高的,绿油的蛇眼中闪出寒芒,它在发怒?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这蛇竟然还能情绪化,一定是成精了。冯茄酱被这黑蛇盯上更是止不住的全身发抖,我本想示意他站着别动,可一切都迟了。冯茄酱惊恐得往后退,随后转身就逃,那条黑蛇便如同一个绷紧的弹簧被弹开一般,瞬间便从蛇洞蹿了出来,化为一道黑影从我身边擦过,朝着冯茄酱就追了过去。 第五十四章 黑蛇 下 我和苏木见情况不妙赶忙冲了上去,边追我问苏木怎么办,他说他今天为了保险起见带了雄黄酒,说着就冲包里掏出了递给我,说你去洒!我心里暗暗叫苦,我刚想说不,但苏木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害怕啊,我觉得这苏木比那黑蛇还恐怖,所以我屈服了,接过那瓶装满了昏黄液体的塑料瓶,奋不顾身的就朝着前面的大黑蛇冲去。边跑我还叫冯茄酱快点跑回来,我有办法对付那黑蛇。 可是冯茄酱不敢啊,他现在可是卯足了劲往前冲,哪里敢往回跑。我看着着急啊,我赶忙又喊,冯茄酱你别跑,这蛇不会转弯,你赶紧绕回来,我等着你呢。听着我这么一喊,冯茄酱才稍稍鼓起了勇气啊,只见他大喊一声拼了!然后就一个刹步,这时候那条黑蛇离他已经不足一米了,我看着整个心眼都提到了嗓子口,大叫冯茄酱你一定可以的。然后冯茄酱就猛然向着右边一个冲步,卯足了劲向着我这里冲过来。那条黑蛇没有反应过来,在加上转弯极为不灵活,然后这冯茄酱还真把黑蛇甩开了。 然后我就见这三十多岁的男人啊,满脸的泪大喊着得救了就冲我的身边冲了过去,我呢,拧开那塑料瓶紧张的看着向我蹿来的大黑蛇。这回我将那大黑蛇看了个仔细。全长估摸着有两米多吧,整个身子弯弯曲曲的,一身乌黑的鳞片烁烁发寒,看得我不寒而栗。而它那三角的大黑脑袋高高的抬起,如同一个王者一般。我见它压根不惧我,那个生气啊,我拿着塑料瓶就往地上洒雄黄酒,一股浓浓的酒味顿时就弥漫在了空气中,除了酒味还有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我形容不出,反正不怎么好闻。 这大黑蛇起初并不在意,可一闻到这就的气味速度明显慢了半拍,它在阴寒的脑袋则抬得更高了,它嘶嘶嘶的朝着我示威,说真的当时吓得我腿都软了。可毕竟我也看过许多大风大浪了,所以并没有跑,而是理智的将雄黄酒的瓶子对着大黑蛇,它似乎很忌惮这东西,所以也没有贸然前进,而是停在原地和我对峙起来。 这时候苏木跑到了我的后面,他问我怎么样。我一边紧张的盯着黑蛇,一边没好气的说道,还能怎么样?我觉得我他妈要死了。苏木见状平静的道不见得。说着他就递了一黑乎乎的东西给我。我正疑惑这是什么,就见同我对峙的黑蛇整个蛇身缩了起来,然后我全身一个激灵,只见我手里拿的那黑乎乎的东西波光粼粼的,我手触间还能感受到一股冷意,我艹,是蛇皮。然后就听苏木在我后面嘿嘿一笑,你现在才死定了。 我艹他麻痹!有这么坑队友的吗?我心中那个怒火啊,可是我不敢动啊,也不敢叫,我知道眼前的大黑蛇就要攻击我了,所以我急中生智,赶忙将雄黄酒对准了那黑蛇皮,也不管那大黑蛇能不能听懂,我道,你最好别动,否则今日有你没皮。 然后这大黑蛇真就萎了,我见它全身松了一些,不过我不敢放松警惕,我道我这次来是为了拜祭这个黑蛇兄的,之前杀他的小子已经知道错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原谅他,如果可以,以后我们会经常送鸡,送鸡蛋,已经各种好吃的给你。说着苏木很配合的从他带上来的包里扔出一只被绑住的活鸡。 那活鸡一见大黑蛇,吓得原本没了力气的翅膀,扑腾扑腾的飞,不过无济于事,可怜的它只能在原地苦苦挣扎。大黑蛇似乎有些明白我的意思,它游走到活鸡的身边,不断的吐着他的红杏。随后他竟然人性化的摇了摇脑袋,接着恶狠狠的盯着我。见它不同意,苏木又将包包打开,里面装了数十个土鸡蛋,然后一一放到大黑蛇的面前。他游走过去吐着红杏,嗅了嗅,然后一口咬下,一个土鸡蛋竟然就被它活活吞下。 吞食的时候我瞥见了它那尖利的獠牙,看得我是不寒而栗。我咽了咽口水问它想怎么样?然后这蛇竟然将头转向了不远处的冯茄酱,我皱着眉要他?然后这大黑蛇,蛇头摆动了两下,好似摇头。妈蛋,现在我真的确认这蛇成精了,它竟然能够听懂我的话,果然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然后我说要他也行,不过你想对他做什么?大黑蛇一听,马上又吞下身边的一个鸡蛋。我皱了皱眉头不确定的说,难道...难道你要他...死?接着这大黑蛇又点了点头。冯茄酱看着全身一哆嗦,不过他还是很主动的走了过来,他看着大黑蛇道,我知道你是黑面爷爷,之前杀了另一条大黑蛇是我的不对,我不该这么贪吃,但我希望能够将功赎罪,若是你原谅我,我愿意将你带回家中,侍奉你一辈子。 大黑蛇听着摆摆尾,眼神中闪着光芒,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其实我想这大黑蛇的本意也不是杀了这冯茄酱吧?否则以这大黑蛇的本事早就寻到冯茄酱的客栈之中将冯茄酱活活咬死了。既然他没有杀他的意思,那便有原谅的机会。所以我也道,这些日子,冯兄可是日日无眠,他已经深刻的了解到自己的错误了,如果你能原谅他的话,我相信他一定能好好待你。待在他的客栈之中总比窝在这荒芜小山过得逍遥自在吧? 这黑蛇听着更加犹豫了,看来是有希望了,冯茄酱见状又是加了一句,我一定安葬另一条大黑蛇的,只要你愿意放过我,我天天都给你送鸡蛋吃,哪怕是茶叶蛋我也送。大黑蛇一听茶叶蛋竟然点头同意了,然后它慢慢的游走到冯茄酱的身边,这时候我们三个可是紧张到了极点,生怕这黑蛇一个冲动就怕大黑蛇咬了。还好没有,这大黑蛇游走到冯茄酱身边后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朝着我游走过来,它抬眼,看着那块蛇皮。 我知道它要这个东西,然后我慢慢的放下,这个过程我全身紧绷,只要有一个不对,我一定会马上后退,并是毫不留情的往这大黑蛇身上洒雄黄酒。好在没有,这黑蛇用嘴接过蛇皮后,很温顺的就往着自己的蛇洞游去了。我们轻轻的跟着走了过去,只见这大黑蛇将蛇皮放在蛇洞后又游走出来,叼了几个鸡蛋和一些干草进去。做完这些后,大黑蛇才满意的摆摆尾,然后摇晃脑袋看着我们三个。 之后的事情呢,就是我们为了表达诚意,特意为这死去的大黑蛇做了法,之后便将活着的大黑蛇带回了客栈,冯茄酱还特意拿出一间房间来安置这条大黑蛇。接着我们便让冯茄酱睡睡,看还做不做之前的噩梦,可谁想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若不是能够听到冯茄酱若有若无的鼾声我一定以为这家伙死了。 他醒来的时候我们正在大黑蛇房间喂它吃鸡蛋,他一走进我便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因为感觉现在的冯茄酱和之前相比精神面貌好了不止一星半点。他一进来便朝着我和苏木抱拳爽朗笑道,多谢二位了,冯某我感觉这辈子都没睡得这么安稳过了。我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冯茄酱好了,所以轻笑着刚想说什么不想苏木便笑道,哈哈,冯兄不必客气,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得,臭屁的来抢功劳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之后冯茄酱为了补偿这两日未尽的地主之谊,特地带着我们好好玩了一天,将整个凤凰玩了个高。而且这次冯茄酱还特意施展了他的高超厨艺,怎么说呢,还可以,但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吃,或许是我的期待太高了吧。毕竟他是我认识的朋友中非常淡薄名利,温尔儒雅的一个了。 在凤凰待了五天,在确认那大黑蛇真的对冯茄酱没有恶意,并且冯茄酱的问题真的解决后,我便坐上苏木的悍马,在一片晨曦中挥手告别了这座美丽的山水古城。 时光悠悠,转眼鬼爷离开我已经快一个星期了,这个期间这个老家伙竟然一个电话也没有打来过,打他的手机也是出于关机状态,不知道在忙什么。苏木看出我的担心,倒是很淡然的笑道,鬼爷想来都是这么忙的,你也不必担心,我认识他这么久就没见他手机什么时候开过机,所以你也不用着急。我点点头想想也是,这糟老头子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坏习惯,手机只要没用就会关机,而且他的用途仅在打电话而已。 车上我问苏木下一站去哪,苏木冲着我嘿嘿一笑说,回家!我皱着眉看着苏木问道,回家?回哪个家?我们在湘西不是还有好几个任务没做完吗?怎么就回家了?苏木听着嘿嘿一笑,这也没什么,这天下又不是只剩下我们两个捉鬼人了。我想想啊,你家好像在武汉吧,走吧,现在去武汉,那里也不少任务呢。 第五十五章 归家 从湘西凤凰辗转高速回武汉大概要十个小时,不过苏木开着悍马又去了一趟张家界,他说要把鬼爷的兰博开回去,所以这行程大概花了十四个小时。路上我问苏木鬼爷不是把钥匙带走了吗?你哪来的钥匙,苏木冲着我咧嘴一笑,露出他那个闪亮的白牙,他说鬼爷留了钥匙在他那。得,鬼爷疼他不疼我,妈蛋。 到了张家界荷花机场,苏木将兰博基尼的钥匙扔给了我,让我把兰博开出来,为什么苏木不自己开呢,哈哈因为他的身形实在是太大了,他坐进兰博里面的样子,就同把大象强行塞进冰箱里的样子一样。所以啊,鬼爷疼他也是白疼,无福消受,到头来统统便宜了我。 开出兰博后,我便跟在苏木后面回了武汉,我们早上七点驶离凤凰,到达武汉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车上我想了很多,这次离家似乎好长,又似乎很短。长到我经历了数次生死之劫,诅咒鬼的梦绝咒,金铃妖婆的大铜尸,小丽化身的厉鬼,还有那凤凰古城的大黑蛇。而短呢,这次离家也不过两个星期罢了,在我生活的这二十三个年头里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想到这个,真觉得以前的二十几年真是活到狗肚子里面了,好在这一路我认识了这么多的人,经历了这么的事,而这些人和事足以改变我的人生轨迹,足够让我为了以后的日子精彩纷呈了。 进入武汉市区,苏木并没有多做停留,也未曾问我,驱着车便往着我家赶,这个我倒见怪不怪了,这家伙似乎对整个世界都熟,除了上次在山包之中没有找到路口以外,我还没见他迷过路的。开始的时候我便说过我家住在偏郊区一些,是在武汉江夏区这一块,离光谷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当然前提是不堵车,若是堵起来的话我多少时间都是有可能的。 走了很远,看了很多,但依旧还是家乡的风景最美。当车开进小区,看着眼前一排排熟悉的风景,我竟然感觉整个身子神清气爽,有种极为舒畅的感觉,这就是游子归家啦。将车开到停车场,我问苏木要不要去我家吃饭,这大大咧咧的家伙自然说好,正好尝尝伯父伯母的手艺。我点点头乐呵呵的说包你满意。不过我还加了一句,我家可不留你过夜啊。 苏木听着哈哈一笑道,我才不稀罕。说着又掏出一把钥匙,喏,鬼爷家的钥匙,听说他家就在你家下面呢。我看着他得意的笑容比了比手道,算你狠。走到我住的楼房下面,小美家的店铺还是开的,灯火亮着,我远远看去,只见一个靓影正坐在店门口,她边上的茶叶蛋锅还热腾腾的冒着热气,我似乎已经很久没吃茶叶蛋了呢。 此刻我的穿着僧袍,背着离家时的那个黑包,说真的我远远看着小美的身影有些不敢过去,可能是尴尬吧?但想想似乎又没什么,我和她可以说是清清白白的,去了宾馆也没有发生过激的行为。苏木见我放慢脚步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说没什么,然后继续走,我盘算着等会经过她家的时候怎么打招呼之类的,可不想一过去这小美正认真的玩着手机,压根就没有看到我。 问我现在什么感觉呢?感觉松了一口气,可似乎又有点失落,很奇怪的情绪。 “姑娘,给我来几个茶叶蛋!” 正当我要走过小美家的店时,走在我身后的苏木突然来了一句。小美马上便抬起了头,嘴巴还有些微张,显然是被眼前这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惊讶到了。她还是那么的美,脸色红润细腻了很多,没有了打胎时候的那种苍白。她冲着苏木点点头,然后拿出塑料袋熟练的在锅中捞起茶叶蛋。小美问苏木要几个,然后苏木就转过头来问我,你家有几个人?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的心砰砰的跳,我知道小美要看到我了,这样的场景怎么说呢,有些激动有些忐忑。我有着发抖的说三个。然后我便和小美四目相接了,她的眼中先是疑惑后是诧异,我见她的嘴唇有些发抖她道,吴良,你...出家了? 呃...这要我怎么回答呢,我有些尴尬的挠挠头,然后摇摇头说没有。 那给我来四个茶叶蛋吧!苏木说道。 没有!?那怎么你穿着和尚的衣服,你说你是不是嫌弃我,这么久你都去哪里了?你是不是在躲我,你说啊你说啊!小美激动的说道,她的眼圈红红,看的我一阵突然,这是什么情况?这姑娘不会喜欢上我了吧?不会这么狗血吧?我有些不知所措,所以我又说了一句没有。 姑娘,给我四个茶叶蛋啊。 没有?真的没有吗?没有就好,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说着小美竟然从店铺里面走了出来,一把扑在我的身上。惊讶得我啊,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有美女投怀送抱,我也不好拒绝,所以我将小美抱紧,还非常体贴的拍了拍她的背道,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呃,我的茶叶蛋到底还有没有了?苏木站在一边无可奈何的看着我们两个。 抱了一会,小美的爸妈听到声音跟着走了出来,他们一见自己闺女被我抱住,还是被穿着僧袍的我抱住那个急啊。只听小美老爸站在茶叶蛋门口怒目着我喝道,你干什么?擦!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吗?老子正在被你女儿强抱呢。 然后苏木眼前一亮道,老板快给我来四个茶叶蛋! 小子,快放开我的女儿!不然我可就报警了。小美爸爸见我还抱着那个气啊,和小美妈妈赶忙走过来,然后就是扯我和小美啊,非说我骚扰他女儿,还说当了和尚就好好过和尚的日子,别再出来祸害他的女儿。妈蛋老子是清白的好吗?这时候小美也是赶忙解释道,爸!妈!我就是喜欢吴良哥哥,你们最好不要打扰我的私生活。 唉,得,这世道啊,连茶叶蛋也没人卖了。苏木一脸痛苦的说道。痛苦的还有我,怎么说呢,看着愤怒的小美爸妈,还有认真的小美我不知道说什么?我要当着小美爸妈拒绝小美么?告诉他们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让小美爸妈放心,让小美死心?可这样伤小美心了,我做不到,但长痛不如短痛,跟随本心,没错,我必须要拒绝小美,说明真相所以我道,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已经出家了,六根清净,不染红尘,我这是来和小美道别的,以后便再无瓜葛了。 我说道,并没有心痛之感,反而一身轻松,看来我是真不喜欢小美的。小美一听我这么说,马上泪流下来,捂着脸就往屋里跑,而小美的爸妈一听先是一愣,后说好好好,你这样做最好不过了。说着小美爸爸还从锅中捞茶叶蛋,一捞就是四个,他递给我道,这些茶叶蛋就算送你了,谢谢你这么理解我们,你要知道我们家是不可能成的。 我知道他说的是家室,我爸妈都是普通工薪族,而他家却是拥有整锅茶叶蛋的老板自然不能相比。但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所以我冲着他笑笑,并没有接过那四个茶叶蛋,而是摇摇头说了句不用,便往家里走去。饿狗还不吃嗟来之食呢,我吴良再也不可能是以前那个刷差评的我了。 这时候后面的苏木笑笑说,大哥卖给我吧,我要。 走在楼梯上,苏木晃荡着那几个茶叶蛋跟了上来,他问我怎么这么傻白白的茶叶蛋也不要。然后我白了白他道,老子也是有原则的。他认真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哦了一下,然后他突然来了句,四处留情是可耻的。我又白了白他,心说你懂个屁,老子帅得这么惊天动地,不四处留情简直就是暴遣天物。 第五十六章 苏木的女朋友! 因为我没有带钥匙的习惯,所以进家门的时候我先按了按门铃。谁啊!这时候屋里传来一阵女声,是我妈,听得我一颤。我激动的说,妈,是我!我妈一听是我,老激动了,大喊一声,老头子你家儿子回来了。然后又是一阵脚步声,接着门就开门,站在我面前的是我最可亲可爱的老爸老妈,老妈有些惊喜的看着我说,良良,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啊,吃饭没有?外面冷不冷?咦,你怎么穿和尚的衣服?你这傻孩子不会想不开去当和尚了吧?...... 我妈一见我那是唠叨了个没完没了,我耐心的一一回答。当得知我只是和寺庙的主持结了善缘,并没有去做和尚之后她才放心下来。然后我妈有看了看我身后的苏木,好奇的问道,这位是? 阿姨,你总算看到我了,我叫苏木,是吴良的好朋友!苏木一口白牙,很是灿烂的笑道。哦,是朋友啊,快请进快请进,说着我老爸老妈热情的将我和苏木叫进了屋。然后我妈就去做饭,我爸则和我们两个坐在客厅里面聊天,拉家常。问的都是关于我去了哪里啊,玩得怎么样的问题,之后又问苏木是做什么的?和我怎么认识的之类的。当得知苏木以前当过兵,还是特种兵后,我老爸说好好好!当兵的好啊!说实话现在的场景除了让我感觉亲切外,我还觉得怪怪的,怎么感觉我带了女朋友回家一样?呸呸呸! 聊完一阵后,我老妈的菜也上来了,桌上苏木大为夸赞了我妈厨艺了一番,说极为好吃,为了证明,他还用行动表示,足足吃了五碗饭下去啊,我家的电饭锅都要见底了。当然,苏木还难得的在我爸妈面前夸赞了我一番,说我是个极为不错的男人,有情有义,有责任心,是个非常值得交的朋友,然后还把我的好斗归结到我爸妈教育得好上。逗得我爸妈那是喜笑颜开,感觉年轻不少。妈蛋,我怎么越来越觉得我带回来的是女朋友了?呸呸呸! 饭后,苏木拍拍肚子说要离开,然后我爸妈死活都要把苏木留下来,说可以说良良一起睡,不打紧的。我听得啊,脸都是绿了。还好这苏木估计也嫌弃我,所以他坚决的拒绝了,说已经订好房间,明天再过来玩。我爸妈听着明天还过来那就同意了,还嘱咐苏木路上注意安全,这地方偏遇到坏人就不好了。我去,是坏人遇到他就不好了吧? 待得苏木走后呢,我爸妈又把我审问了一番,问的极为八卦,就差没问我有没有和苏木睡过一张床了。末了,他们加了句,苏木这孩子很不错,良良啊,这么好的朋友要好好相处啊,别闹矛盾,懂不?我点点头,说懂!咦,等等,怎么听着怪怪的? 晚上,爸妈还跟我说了一件事,说是我一高中同学结婚了,特意打电话来家里,叫我一定要去。我问是谁,然后我爸妈就说是吴云,我听着一阵恍惚,时光不自觉就把我拉回了高中那会。 吴云是我高中时候的一特好哥们,我们玩得好的那会啊,无话不谈,穿过同一条裤子,睡过同一张床,双方爸妈都知道对方,甚至喜欢过同一个女生。也是因为这个女生我们闹翻了,之后关系淡了不少,高中毕业之后就没了联系,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不想这家伙还记得我,而且已经结婚了,我心中感叹,这时间过得真的好快。我和我爸妈说我一定会去的,然后我问他们什么时候,他们说你赶得巧,正好明天,然后把结婚地点给了我,是光谷那边的海天大酒店,非常豪华的一个大酒店,有五星级吧。我路过几次,外面总是来来往往的豪车,还有着永远笑脸相迎的迎宾小姐。 吴云家的条件和我差不多,想不到现在都能在那里办婚礼了,说实话有些羡慕嫉妒恨,但更多的是祝福吧。毕竟是自己的兄弟,他过得好,我心里也很宽慰。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想着以前高中的时光,有阳光,有朋友,有兄弟,还有那些年一起追过的女孩,不知不觉我们都老了。 第二天苏木来了个大早,八点还没有呢,就把我家的门敲得砰砰的响,我爸妈一见苏木那个高兴,大声喊着还在睡觉的我,“良良,良良,苏木来看你,快起来!快起来!”妈蛋,又不是女朋友,我将被子一盖,喊了句,叫他等会,然后又呼呼的睡过去了。不过还没睡上几分钟了,我便听到快而沉重的脚步声,随后一阵冷风刮过,我不自觉的一冷,一睁眼,只见苏木正提着我的被子一口白牙的冲着我笑得,嗨,哥们,有个活儿,搞不搞? 我那个气啊,一把夺过被子把自己一裹道,不搞,今天我有个兄弟结婚,我必须去参加他的婚礼。一听这苏木点了点头,说行,兄弟结婚那一定是第一位的,然后他又问我兄弟是在哪里结婚,我说在海天大酒店,怎么滴,还想跟着去不成。一说到海天大酒店这苏木眼睛一亮道了句,巧了,我们要搞的事就在那里,你快起来,我们马上过去。 说完,苏木又把我的被子掀开,这次任由我怎么拔也拔不动被子了,无奈之下,只好从了这个王八蛋!我简单将衣服一穿,本来我说要穿得正式一些,再怎么的也有西装革履吧?可苏木偏说不可,一定要穿那件僧袍,我实在不愿意,但坳不过苏木那沙包一样的大拳头,所以只好穿上了。 简单洗漱,然后扒了几口粥便出了门。此时小美家的茶叶蛋店已经开门了,但小美并不在,坐在店里的是小美的妈妈,她见我下来,冷冷的哼了一句也算打了招呼。走到停车场我说我要开兰博,苏木不肯,然后我威胁要是不给的话打死也不会去,没法,苏木就将钥匙扔给了我。然后两辆豪车就这样霸气十足的驶离我家小区。 海天大酒店离我家算不得远也算不得近,我们开车大概四十多分钟便到了。出发前我问苏木是什么任务,可这家伙支支吾吾的不愿多说,只说是好事,到了就知道。对此我只能白眼,做我们这一行的哪能碰到什么好事,哪次不是在那收拾烂摊子。 到了海天,我们将车停好后,便大步走进了海天大酒店。海天的装修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上下两层都是供酒席和餐饮的地方,而其上便是客人休息的房间了。我和苏木走到电梯他直接按了顶层的位置。我问上去那干嘛,他表现出平时难有的表情,那种羞涩的表情,他说他有个喜欢的女生,现在就在楼上呢。 我奇怪的看着他,这货也会喜欢女的?看他这副娇羞小的男人的样子当真勾起了我的无限兴趣,我一脸兴奋的拍了拍他肩膀道,你早说嘛,这种事情我最喜欢做了,怎么滴?你有啥需要我帮忙的之说,我一定尽力而为啊。我他妈真是好奇这货喜欢的妞会是什么样子,什么类型,是萝莉?御姐?女王?还是什么? 苏木一听我的话也是一脸高兴,然后猛的拍了拍我的背道,够义气,哥没看错你。今天叫你过来也算不得什么大忙,就是叫你扮扮和尚,然后给我加点油,我这没经验,不像你已经是花丛老手了。我了了个去,疼,不过他的话我还是很爱听的,我问为什么要假扮和尚,他说等等会知道的。然后电梯“叮”的一下,我们到了顶楼。 出乎意料这里是间公司,一出门我便看到前台坐着一个服务小姐,全身制服,胸鼓鼓的老大老大了,此刻正好奇的打量着出电梯的我们。她一见苏木脸上一惊,然后笑了笑道,哟,今天什么风把我们的苏先生吹过来了?苏木嘿嘿一笑,脸上有些发红,他说有空了就过来看看呗,若曦姐现在来了没有? 刚到呢,自己进去找她吧。这女子笑了笑然后指指公司里面,苏木笑笑,叫着我跟着走。然后我们两个就进了公司里面,这时候公司里面的人来得也差不多了,四处都是办公桌,公司员工正热火的忙碌着,我有种离他们很远的感觉,也许吧,我这样的人一辈子也不可能坐白领坐在办公室里上班吧? 我和苏木进的是一间财务室,里面就站着一个女子,一身灰色的职业服,黑长直,长得并不出众,不过胸脯倒是鼓鼓的,此刻她正对着电话怒吼着,我告诉你们,这钱要是收不回来,你们也别在这公司干了!见我们进来,这女子也不掩饰,狠狠的把电话一砸,说了句什么人!看得我心头一跳,好凶煞的感觉啊,这不会就是苏木喜欢的什么若曦吧? 第五十七章 婚礼前,饭桌上 嘿嘿,什么事情这么大的火气?苏木咧嘴一笑,大大方方的坐到了那女子面前。哎,就是一群小兔崽子而已,不好管教,怎么的今天有空来看我了?这女子看着也不大,但说话的语气却老气得很。 嘿嘿嘿,我今天来嘛是为了让你看看我后面这个家伙的。说着苏木指了指我道。哦,这家伙?他是和尚?还是什么?你不会是为了上次的打赌吧?这女子正仔细的打量着我,不过怎么感觉她看我的眼神好似看怪物呢? 嘿嘿,自然是为了上次的赌约咯,你上次可是说只要我带一个留头发的和尚见你,你就答应和我一起吃饭的。苏木嘿嘿笑着,我听着一晕,这两个打赌竟然能打到这上面来,我确实佩服了。 哼,这家伙也不一定是真和尚吧?谁知道是不是你从街上请来的群众演员。喂小家伙你是哪里的和尚啊?师傅是谁,法号又是什么,还有为什么留头发,从实招来!女子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我听着一愣,不过被苏木一瞪马上反应过来,我冲着那女子作了一个揖随后道,我是云台山云台寺的和尚,师傅是云德主持,法号云帅,至于为何留头发,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师傅交代过了,这是一个大秘密。 女子认真的看着我,好似想要看穿我在说谎一般。不过让她失望了,老子的脸皮已经厚得像城墙一样了,不是她能够随便捅破了,见我面不改色,这女子也只好作罢,她道,你那什么秘密我才稀罕,然后看向苏木,好吧今天我欠你一顿饭,啥时候有空,我补给你就是了。 苏木见成了面色一喜,那就中午呗,晚上我再请回来怎么样?女子撇撇嘴说也行。然后苏木和这女子就聊开了,我则在一旁干站着做高人状。女子叫我过去坐,我赶忙作揖说不用,师傅教我多吃苦。女子听着笑笑,这小和尚还很有意思。他们聊天的时间并不长,因为这个叫叶若曦的女子还要上班,所以就把我两赶了出来。 临走的时候苏木同坐台的那个小姐打了打招呼便下楼了。他乐呵呵的问我我准媳妇长得怎么样,其实我觉得不怎么好看的,但见苏木一脸的幸福,所以我说大嫂特别漂亮。苏木点点头说,那是哥的眼光能差?你那个夏绘也不错嘛,还有昨晚卖茶叶蛋的那个姑娘也还行,不过和我家若曦比起来那就差得远了。 我去!骂了隔壁,这家伙什么审美观啊?难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啊?我问苏木是怎么认识那叶若曦的,然后苏木冲着嘿嘿一笑,说是秘密。嘁。老子才不稀罕。 然后在电梯里我又问了他好几遍,不过他都没有告诉我我也就放弃了。之后我问苏木去干嘛,苏木嘿嘿一笑自然是开房,不然在外面吹着冷风等她么?我想想也是,现在还不到十点,吴云的结婚典礼可是要到十二点才开始,所以就点头同意了。然后我们两个大男人又跑到楼下开了一标间。 我还顺便到车里拿了《鬼术》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也就不无聊了。十一点我准时下了楼,吴云的婚礼在二楼的龙腾凤舞厅举办,规模很大,我下去的时候看到吴云在门口迎接来客,他满脸的笑容,不断的和宾客说着什么,看样子很开心。而在他的边上站着一位美丽的女子,披着婚纱,同样面带着幸福的笑容,但我不认识。 我深呼一口气,慢慢的走了过去,“吴云!”我叫道,他循声转回来看我,一愣,我笑着说好久不见。吴云这才反应过来,说确实好久不见了。然后拉着他美丽的新娘向我介绍,这是我妻子夏璐,这是我高中时候的好哥们,吴良。 我同新娘礼貌的问好,互相道了句你好,随后吴云便让我先进去坐着,因为还有很多的宾客要接待,我也理解,只是有些失落吧,随便找了一座便坐下了。来的人很多,高中同学不在少数,不一会我这一桌便坐满了以前高中的同学。还特别的熟络,不一会就聊开了。 很多个同学问我为什么穿着僧袍,不会出家了吧?我笑笑说怎么可能,这不是赶风吗?现在的潮流就在这里,而且我怕穿着西装抢了新郎的风头。逗得大家直乐,在高中同学面前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能侃,幽默,当时在学校也有些风头。不过到了大学便韬光养晦,默默无闻了。 接着大家又聊工作,有的到了国企,有的当了普通的工薪,别人问我在干嘛时,我嘿嘿笑着说就那样,也没干啥。 “嘁,没工作就没工作,还装什么逼。”这时候坐我对面的国字脸不爽的哼哼道,他是我高中时候的班长,叫于幽,那时候我在班里和年级的风头比他高,所以一直看不惯我,我们还起过冲突,最后我找了一伙人结结实实的把他揍了一顿他才老实下来。那伙人里面就有吴云,想不到他今天来参加了吴云的婚礼却还和我作对。不过想想也是,这社会就是这么现实,现在吴云混得好,谁都巴结他,我算什么?在他眼里我就是穷和尚而已。 于幽现在是某公司的主管,在同学里面算混得很不错的了,所以他看不起那也是正常的。我朝着他冷冷一笑道,我确实没工作,那又怎么样?我不需要你养!桌上的气氛马上降了下来,同学们互相看了看,有的劝于幽,有的劝我说,都是同学,没必要吵架。 我也不屑和这于幽吵,不过这于幽就不放过我了,他看着我冷冷笑道,我是不养你,但你爸妈养你啊,亏你长这么大连个工作都没有,啃老族!嘁!他说啃老族的时候极重,还好我现在不是啃老不然费被这于幽说死。但我心里那个气啊,我说你特么牛逼,你是主管,你了不起行了吧,你他妈有钱,牛什么牛啊,不就是有几个破钱吗? 于幽听着不怒反一乐呵,嘿,我就是有钱啊,怎么样你有吗?吴良你知道你现在这叫什么?叫嫉妒!说着于幽从西服兜里掏出一把车钥匙,在手上晃了晃,怎么样,我刚买的宝马X3,也就五十万的样子。我可记得你高中那会可是特别喜欢这车呢,现在你!有!吗! 于幽冷笑着,我则面无表情,我呵呵一笑道,我还真没有!你牛逼行了吧?于幽听着那个乐啊,然后他把宝马钥匙装回去道,吴良啊,怎么说也是同学一场,以后实在找不到工作呢,就来找我吧,我那里还有一些位置呢,虽说职位不高,工资不高,但吃的也是自己赚的对吧? 我听着又冷冷一笑,那就多谢于幽大班长了。之后我们便没有再说话,我口袋也有钥匙,还是兰博的,不过我也懒得秀,不是我不想,估计我秀了也会被他鄙夷的,谁知道这是真钥匙,还是假钥匙对吧? 之后一桌的聊天气氛明显变了很多,大家对于幽的态度明显恭维了很多,班长长班长短的叫着,而我这呢,冷冷清清的,倒是和我坐在一起的邱小稳同我聊了很多。他高中时候话不多,特别爱学习的一个小伙,我同他高中时候也玩得挺好的,大学还考了个不错的学校。不过现在境遇和我差不多,他现在在一家小企业做员工,看不惯同事间的勾心斗角,老板也不怎么重视他,所以过得郁郁寡欢的。 怎么说他呢,我觉得他还是很有才能的,可是不太机灵,不太懂为人处世所以才会这样。所以我同他讨论了不少做人的道理,他偷偷和我说他也看不惯于幽,只是不敢说,很佩服我的勇气。我听着就嘿嘿笑,小声的说这些都不是事。然后他还劝我其实去于幽的公司也不错,至少也有个工作啊。我摇摇头,也不想告诉他我现在做的事。而是叫他好好努力,未来一定会有一番成就的。 第五十八章 老板,您红包落车里了 邱小稳听完我的一番鼓励后,大为感动,他也说我以后一定会大有成就的。我冲着他笑笑,像这样的年轻人其实是最需要朋友,最需要理解也最需要鼓舞的时候,所以我特意将我的号码给了他,告诉他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的,我们要互相帮助。他冲着我嘿嘿一笑说一定的,他也将他的号码给了我,我发现他的郁郁少了不少。然后他突然问我,记得以前你和吴云是最好的兄弟了,怎么现在伴郎不是你。 说完他还看了看门口正在接待来宾的吴云,他的另一边站着两个男的,我都不认识但一看就知道是伴郎。我冲着邱小稳笑笑没有说话,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伴郎不是我。又聊了一会,宾客们差不多都到场了,然后整个大厅突然一暗,结婚进行曲突然响起。接着所有的灯光都打在了门口的位置,那里站着两个人,美丽新娘夏璐挽住帅气新郎吴云,缓缓向前。其脚下是一条铺满玫瑰的大红毯子,一直延续到了大厅的另一头,那里站着主持婚礼的司仪,是我们当地一个电视台的主持人,此刻正热情洋溢的引爆现在的气氛,在这温馨浪漫的场景下,我真觉得吴云与那夏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俊男美女。 不知为何,我竟然有些伤感,看着他们完成了这个浪漫仪式,从此成为对方的彼此我真觉得这些年我似乎错过了太多的东西,以至于曾经那些属于自己的人和事,已经不再属于我了。婚礼仪式结束后便是饕鬄盛筵了,端着桌上的无不是山珍海味,龙虾,鲍鱼,鱼翅这些似乎都算不得什么,其间上一盘鹿肉,一盘穿山甲才叫我回味无穷,这两种都是被世面禁止的东西,能够这么明目张胆的端出来,不得不说这酒店的背景有点深啊。 当然那并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关心的自然是这一桌的美食,我平时也不好吃,可一旦吃起来那就没了个度。所以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我几乎把所有的菜系吃了个便。这时候于幽不自觉的讥笑道,哟,吴良你不会穷得几天没吃饭了吧?话说你今天准备了多少红包啊?不会只有一点点吧? 本来我吃得爽不想搭理他,可是当他一说到红包,我的心啪的一下就凉了,红包什么红包?说实话我压根就没准备,因为在我的印象中我吃酒席从来没给过红包啊,以前是学生不需要,出了社会我又天天窝在家里,压根没参加过什么酒席,所以哪知道这个规矩啊。所以我暗道句糟糕,转念一想苏木应该还在这里,所以决定叫他给我送点下来。 然后我擦擦嘴,也不理于幽那赤裸裸,红果果鄙夷之色,直接走向了大厅的卫生间。耳后还能听到于幽似讥似笑的嘲讽,这个傻逼,等等有他好看的。到了厕所,我掏出手机就打了电话给苏木,嘟嘟两下便通了。 喂!手机里传来苏木粗大的嗓门,我问他在干嘛,他说在等饭吃呢。我哦哦两句,问他现在有没有空,他说有,怎么?然后我便叫他送点钱下来,今天出门急没带红包。他听着嘿嘿一笑,行,要多少,我说百八十万就行,也别太多。苏木一听就急了,百八十万你怎么不去抢啊?没那么多,最多给你十万。我一听十万真是吓尿,原本我只是跟苏木开个玩笑,不想他竟然能给这么多。 我说不用几百块就够了,苏木听着哈哈就笑了出来。他说你怎么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那这里办酒席怎么说也要包个一两千吧?再加上那是你兄弟,我看就包个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吧,你觉得怎么样?我听着也靠谱,说行。然后苏木嘿嘿一笑,那你可记得要换。我听着一晕,原本以为是苏木送我的,不想竟然还要还。想想老子辛辛苦苦刷了一年多的差评单,也才上了六位数,你他妈一搞,老子就彻底回到解放前了说真的我不愿意啊。 苏木见我不说话,知道我不情愿他又说,那不如下个任务的时候你白帮我做,这钱也算一笔勾销了。我听着一个任务就能还清我便同意下来,不过要求他下来的时候要帮我撑撑场,让我装装逼,我说我在这里被一个同学压得很惨。他一听嘿嘿一笑说没问题,然后就把电话挂了。打完这个电话我多少安了个心,回到桌位就听于幽道,哟,我还以为你想吃霸王餐不回来了呢。 我听着冷冷一笑,怎么会呢,这红包我可是没给呢。说完我又开始吃起桌上的菜来。 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这红包是要在桌上收的,也就是新人会一桌一桌的敬酒,然后你便将红包交给新人便可。很快吴云便敬完长辈亲戚那一块的,向着我们这朋友同学走来了,眼看着就要到我们这桌,我心里那个急啊,苏木怎么还没来?这小子不会这么不靠谱吧?莫非迷路了?还是和那叶若曦吃饭去了?再加上于幽看着我时,那若有若无的讥笑,妈蛋,老子现在真想抽他两耳光。 我着急的埋头吃着,这时候突然吴云的声音突然是响起了,“来来来,让我来敬敬在座的诸位。”我一抬头只见吴云正举着酒杯站在我们桌前,红光满面,好不风光,其他则是他娇美的新娘,吴云道,你们都是我高中时候最好的同学,朋友伙伴,以后肯定也是,今天能够过来我很开心。 说着就是举杯,一饮而下。我们一桌同学则纷纷站起,举杯!作为我们桌的桌长于幽则是乐呵呵的道,吴云今天真是客气了,大家都是最好的朋友,来来来,我们大家敬吴云一杯。说完我们一桌便举起酒喝下,我其实不想喝的,总感觉是被于幽使唤了。但碍于面子我也是一饮而下,我们这讲究感情好,一口闷。 接下来就是送红包的环节了,这环节其实多种多样,长辈一般就是新人敬完酒后把红包一递,新人收完钱走人,这样最轻松。可是碰到我们这些年轻一辈的就不会这么好过了,这不于幽搭起了红包塔,这不,喝完上面第一杯拿最少的那个红包,其下,则是喝两杯,之后还有三杯,四杯,最后一个是一铁盆,大概是三瓶啤酒的量。按照于幽的说法,这里总共有五千块的大红包,喝完上面十杯得两千,喝完下面一盆是得五千。 他说这个的时候还特意挑衅着我,说真的五千其实很多的,一般白领一个月差不多就这么多工资了,还要不吃不喝不住才行。所以邱小稳一听这么多的时候都惊叹了一下,因为他之前告诉我他才包了五百,不过在他看来已经很多了。 吴云倒也豪爽,很干脆的就将所有的酒统统喝完,很难想象高中那会他还是个沾酒就吐的家伙。待得于幽的红包收好就轮到我们了,其他人没有于幽的排场,所有简单的将红包一交,说几句祝福的话也算过了,很快就轮到我了。我那个急啊,我抓抓口袋发现里面竟然还有米,可能是装习惯了。我略带焦灼的看着门口,这红包要是拿不出,那我他妈脸就丢到太平洋了。 “兄弟,你怎么样啊?”吴云突然将酒杯对向了我,他冲着我笑得很灿烂,现在我拿不出红包只好先举起酒杯,我冲着他笑笑道兄弟,这结婚不请我当伴郎真是有些对不住我啊。吴云听着也是一个劲的笑,是啊,本来想叫你来着,可你妈说你出去游山玩水了不是?我听着也是哈哈一笑,说是我的错,我先罚自己一杯。说着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时候于幽就不干了,拍着桌子说交红包,交红包,然后桌上其他人也跟着拍,一时热闹至极。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里相亲相爱,团结友善呢。 我缓缓的再倒上一杯酒,然后乐呵呵的道,这红包自然少不了吴云哥的,兄弟现在我们走一个,然后红包就给你了怎么样?吴云听着哈哈一笑,道了句好,然后爽快的同我一碰杯,我们同时将酒喝下。这时候于幽又喊道了,“拿红包!拿红包!”接着大家又开始起哄了,正当大家叫得热闹,突是一声黑影临前,庞大魁梧的身躯如同铁塔,将众人的气势一压,众人都是一滞。 只见这黑色铁塔走到我的身前,对我一个标准鞠躬,然后手中递出一个红包道,老板!您的红包落车里了。 第五十九章 装逼 随着这黑色铁塔的到来,全桌的气氛都是一变,大家皆惊奇的看着我,目光中闪着不可思议,特别是那于幽惊讶得已经有些不明所以了。来人自然是苏木,他不知何时换了一套行头,全身上下西装革履,再加上他那庞大魁梧的身躯和那彰显在外的煞气霸气,简直如同一高大的黑色铁塔,压得众人喘不过起来。不过我倒习惯了,虽是惊诧但也知道现在在演戏,所以我淡定的接了过去然后点点头道,我就说怎么红包一直找不到,来,兄弟这是我的红包,小小薄礼,也算是补偿这么多年再续的兄弟情谊。 这个红包很薄,并不是我想象的一叠,所以我还是很疑惑的。我疑惑,大家自然也就疑惑,特别是那于幽他在惊讶一番之后道,吴良,你会就包了一两百给吴云,这样似乎有些......不过不等于幽说完吴云便道,我兄弟包了多少给我,用不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气氛也就尴尬了,于幽不敢得罪吴云所以只能赔礼说是是是,我多嘴,我自罚一杯,说着拿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不过他们都放过这个红包我可没有,我道,吴云你就把红包打开看看吧,这样我也不怕其他人说什么闲话了。 可这样...不太好吧?吴云有些犹豫的看着我,按照我们那里的风俗,当着送礼人的面拆礼自然不太好。不过我说,我们都是年轻人,没什么不好的,吴云放心拆吧。我的想法自然是巴不得打开这个红包的,一来我就是想压压那于幽,二来我也想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要是苏木敢坑我,我非和他拼命不可。 于是在众人炯炯和好奇的目光下,吴云将那薄薄的红包打开。是张白纸,上面印着不少字,也有手写的,大写的五个八,还有一个落款,落款处牵着苏木的大名,是张支票! 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站得近的一个同学惊呼道,大家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了,这可算是大手笔,比在场众多人半年的工资还高不少。看着众人近乎瞪出的眼神,我激动都酥酥麻麻的,全身有着一股热流滚动,暖便全身,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这不可能!于幽不相信的夺过吴云手中的那张支票左看右看,随后他指着我道,这一定是张空头支票,连落款的名字都不是你,你少在这里糊弄我们。我听着冷冷一笑,这家伙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我看看苏木,苏木便大步的走上前去,将那于幽一把拎起,是的,就像小鸡仔一样拎起,他将于幽手中的支票拿过,随后声音阴寒道,我的老板不喜欢自己动手,这是我的落款,你有啥意见不? 于幽拼命的挣扎,他也有一米八的样子,可在苏木面前还是不够看的,最终他被憋得满脸通红,不甘的说了句没有,苏木听着嘿嘿一笑,露出他的那口白牙道,没有就好!还有你最好别得罪我的老板,否则连死都会不知道怎么死的。说着苏木身上竟然爆发出一股杀气,于幽吓得拼命点头,看他样子都要吓尿裤子了。见于幽表现这苏木这才满意将于幽放下,回到我的身后。 他将从于幽拿过的支票递给我,我又拿给吴云嘿嘿一笑,兄弟抱歉啊,我这手下脾气有点爆。吴云看着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苏木,眼光中闪烁着什么,不过被他很好的掩饰过去,他冲着我哈哈一笑道,这没什么,想不到兄弟现在混得这么好,好啦你的礼物收下了,现在我先忙,回头我们好好喝一杯。我笑着说一定一定,随后吴云便带着他的新娘去了另一桌。 此时桌上的气氛就尴尬不少,我看着桌上还有着不少的美味,所以道大家还愣着干嘛,这么多少吃的,浪费可就不少了。说着我便夹了一个龙虾在自己碗里,不过大家依旧不动,他们都看着我身后那煞气十足的铁塔呢,我这回才是想起这大家伙太碍眼了,所以回头看着他道,你先回车里,有事会叫你的。 听到我的“吩咐”,苏木又一鞠躬道,是的,老板。随后干脆利落的离开,俨然一副职业保镖的样子。他这一走,桌上气氛才好了很多,他们问我苏木是我什么人,我嘿嘿一笑说,就是我一保镖而已,死脑袋一个,没啥好说的。大家听着点点头,又问我现在是做什么的,怎么这么混得这么牛逼。我又嘿嘿一笑,也没什么,这个不说也罢。不过我觉得这些人已经把我当黑社会老大供了,一脸的敬畏。这之后便有着不少人朝我敬酒,而另一边的于幽则被冷落在了一边。我随便应付了一下也就过去了,说真的我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毕竟大家曾经是同学,还是最值得纪念的高中同学,看着他们对我恭敬有加,我心里不是什么滋味,感觉什么东西变了一般。 桌上我就和邱小稳说了最多话,也敬了他不少酒。不过自从苏木出现,并是见我眼都不眨的送上一张他一年都是赚不到的支票后说话变得小心了很多,没了之前那种随意。我倒是很自然的邀着他的肩说你永远是我的朋友对吧,什么权势对我们来说都是虚的,我们的情谊才是实的。邱小稳一听很是感动,看他眼圈红了一圈,说我吴良永远是他的朋友,最好的朋友。我听着哈哈大笑,敬了他不少的酒。 酒席结束后,吴云喝了个大醉,所以我们没能好好的喝一杯。而同时邱小稳也喝了个一塌糊涂,我自然有着送他回去的义务。我问邱小稳住址在哪,他随口便说出来,鹏华小区,这个我还是有些印象的,是我们高中学校边上的小区。因为我们学校比较偏僻,所以不少高三的学生会在那里租房,一来方便,二来有女朋友的还能啪啪啪,一举两得。那里的环境不怎么好,但公寓还算便宜。问好地址我也没多想扶着邱小稳就下楼了。 扶着邱小稳去停车场取车,好巧不巧竟然又碰到那于幽,他正坐在自己的宝马车里得意的和围在窗前的几个同学胡吹海侃的,见我过来脸一沉也不说话。众人一见我都赶忙过来同我打招呼。我冲着他们笑笑说抱歉,今天没时间聊天了,我先将小稳送回去,以后有时间再聊吧。说着也不顾他们那热情到近乎讨好的脸直接走到黑色的兰博面前。 “哔哔~~”两声,我将兰博的车门打开,将邱小稳放到副驾驶,扣好安全带,随后我也是坐到正驾驶上。开到于幽宝马车前的时候我冲着他挥了挥手道,我是没有宝马x3,那是因为我早都不屑了。说完我还特意留意了他那吃了屎一样的表情,暗爽一阵后,开着兰博绝尘而去。 估计现在很多朋友就要说了,兄弟你这是酒驾啊,车前一滴酒,亲人两行泪啊。在这里我自然也是不提倡酒后驾车的,但我不一样啊,老子开的是兰博,哪个兔崽子敢撞我,又有哪个兔崽子敢拦我。所以我的车几乎是一路无阻便开到了鹏华小区,停着了车,我便将迷迷糊糊的邱小稳扶进了他的家。他家还很热闹,有着不少的人,整个房子乌烟瘴气的,味道不怎么好闻。这些都是蜗居在这里的大学毕业生,我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扶着邱小稳进了他的屋里。 第六十章 兰博趣事 一个还不到十平米的房间,墙是用木板砌成的,涂了一层白灰,看着极为的简陋。安全和隔音更是没有保证,这就是现在许多大学毕业生的蜗居的现状么?我心中不禁轻轻叹息,说真的我想帮邱小稳一把,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去帮,直接给钱?这太不合逻辑了。其他的呢?我对于他工作的那个企业也不了解,想想还是算了,我就盼着邱小稳主动说出口了。 我将邱小稳扶到床上,将他把那有些湿焉焉的被子盖好,然后我告诉邱小稳我要回家了,要他有问题有困难一定打电话给我。他恩恩的哼着,也不知道听到没听到,无奈只好我只好起身走了,关门的时候邱小稳突然喊了我一句,他说吴良,等等!我回头看他,问他怎么?他睁开眼说了句谢谢!我说都是兄弟,没必要说这个。然后他就流泪了,我看不得这样的场景,我说你有问题一定要找我懂不懂?兄弟能帮你的一定会帮的。他说好。我要走,想了想不妥,又加了句,我说,小稳,你是一块玉,一块好玉,好玉要精雕细琢,你要记住时刻记住这句话,努力,坚持,不放弃,总有一天你会成就自己的,懂吗? 邱小稳听着若有所思,还是流着泪,说了好几声谢谢。然后我点点头比了个有事电话联系的手势便关上门离开了。到了楼下,看到不少人在兰博面前合影拍照,都是些学生,看到这个我又有些想夏绘了,不过她现在似乎在上课呢,所以也就忍住没打电话过去。我没管那些学生,哔哔两下就打开车门上了车,开着车便走了。 回到家里,因为喝酒我头有些晕,急着回家睡觉,没有多想便将车停到了自家楼下。不想这动静还很大,走出车门的时候看到小美的爸爸正从茶叶店里探出头看,好奇是哪个公子将这么豪华的兰博开过来了,不想这一看便看到了我,那眼睛瞪得好像就见了鬼一样。不过我头晕并没有在意这个细节,晕晕乎乎的就上了楼,进了房间便呼呼大睡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还是被爸妈推醒的,他们喊我吃饭,我隐隐约约听到我老妈啰嗦什么怎么喝这么多酒之类的,我爸则劝我妈别说了,孩子长大了之类的。我摸着很是头疼的脑袋,拿起手机看了看,还有好几个未接电话的,有邱小稳的,还有小美的。我也没回,看了看时间七点半,然后就把手机一扔,拿起床边还在热腾腾冒着热气的姜糖可乐喝了几口,便起了床。 有些冷,我把衣服紧了紧便走出房间吃饭。饭桌上老爸还神神秘秘的拿出手机叫我猜,我问猜什么,他就说猜我拍到什么了?我奇怪的看着我的老爸,他能拍到什么?母猪集体掉沟里的视频?还是母猪集体从沟里爬出来的视频?说实话我头晕晕的说想不到,然后他就嘿嘿一笑说就知道你想不到。我白了白眼道,哎哟,我的老爸哎,明知道我猜不到还让我猜这不是逗我吗?到底是什么啊? 我老爸又是一笑,把他的手机拿给我道,喏,自己看。我一边咬着筷子,一边将手机拿过,我去,一辆兰博。我将筷子从嘴里拔出说这兰博很酷啊,哪里拍的,我老爸说就楼下,怎么样长见识了吧?想不想去看看啊?现在应该还在楼下呢。 我听着一愣,我认真的看着我的老爸,只见他的眼里还闪烁着兴奋。我和我老爸都是车迷,但他比我疯狂一些。我记得他曾经和我说过能坐上兰博的车啊,这辈子都值了,要是能够让我开一圈啊,立马死也愿意的。想到这个我的心里不自觉又触动了,我欠爸妈的真的太多了。我问老爸你摸那车没有?我爸嘿嘿笑说摸了一下,怕被发现就赶紧走了。 然后我问感觉爽不爽,我老爸说爽极了,问我想不想去摸,我们现在再下去摸摸?我老妈一听就笑了出来,你都多大的人了,摸个车就这么开心,怎么见你摸人的时候没啥表情啊?我一听也乐呵了,说老爸你不行啊!我爸一听脸就板起来了,什么行不行的,小孩是没大没小,走走走,我们现在就下去再摸摸。 说着就拉着我走,我白了白眼刚刚他还说我长大了呢。见我们往门走,我妈就急了,说怎么也要先把饭吃完吧?然后我和我爸几乎是一起叫道的,吃什么饭啊!然后我们两个就蹬蹬蹬下了楼。这个时候小美爸爸还坐在店门口,见我下来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我和我老爸兴奋的跑到兰博面前,这时候还有其他几个人在围观。 我爸兴奋的问我这车怎么样?我故意伴花痴的说真棒。我爸说想不想合影,我说肯定啊。然后他就拿出他的三星手机啪啪啪的给我拍照,闪光灯那个闪啊,我还特意摆出各种姿势,什么剪刀手啊,嘟嘟嘴啊的,现在想想别提说傻逼了。拍完我爸叫我也帮他拍拍,我说好,接过他的手机,我爸的姿势不多,就两个,一个是装深沉的笑,一个是小的很深沉。我就拍了两张说非常酷啊。然后我爸乐呵呵的问我想不想摸?我说想啊,做梦都想,我爸就一脸正经的说,那我现在标准吴良同志可以摸车了,我兴奋得大叫说谢谢老爸。然后就往车上摸,这时候旁边围观大叔的劝我别摸,说等等车主来了就不好了。 我也不理睬那家伙,老子现在是在逗老爸开心还管那么多,再说了,这车就是我...我鬼爷的,怕什么。我一摸凉凉的,我兴奋的转头和我爸说好棒,我爸也说好棒就行了,差不多就走了。我问我爸你不摸么?我爸就说摸过了,等等被车主看到不怎么好。我笑笑说没事,我批准老吴同志摸车了。然后我爸竟然兴奋的说了句谢谢儿子。然后和着我一样往车上摸,这时候旁边围观的大叔又说话了,小孩摸也就算了,你这大人还不听话,看车主来了怎么办。 我们我爸自然依旧无视他,这时候我问我爸,想不想上去坐坐?我爸说想,我就说那还不坐。我爸想了想说这大冷天的坐在车盖上不好吧?而且等等车主来了就不好说了,指不定会讹我们的钱。我嘿嘿一笑说怎么可能,然后我的手就伸进口袋,摸着兰博钥匙一按,哔哔,兰博响了两声,这可把我爸吓个不清,拉着我的手说,良良快走,车主来了。这时候围观的大叔就笑了,都说了别乱摸吧,这回好了看你们两个怎么收场。 我一把扯住我爸,我说哎呀老爸你不是要坐吗?现在车开了锁,岂不是大好时机。我老爸一听那个急啊,伸手就摸我的额头道,良良你不会是喝酒喝糊涂了吧?再不走就正要被讹钱了。我说才没喝糊涂呢,然后我还从我的兜里掏出钥匙给我老爸看,喏我有车钥匙。 我爸见我还拿出兰博的车钥匙还是不信,他急啊,夺过我的钥匙道,还说没喝糊涂,这地摊上买的车钥匙怎么可能可以开兰博呢。说着我老爸还特意给我演示地摊上的车钥匙是不可能打开兰博的。只见他按了按开锁键,兰博又哔哔了两声,把我爸吓得啊,说一听是看错了。然后他又按了一次,兰博哔哔又两声。擦,这回把围观的大叔也吸引过来了好奇的看着那把钥匙,还问哪个地摊买的,我也要买一把。 “哈哈哈哈......” 我看着我爸和那个围观大叔的表现真是要乐疯了,所以我扶着兰博的车盖笑啊,笑得肚子都疼了,又坐在地上笑,笑完我就爬起来将那车门打开说老爸,上车吧,你不是想坐坐吗?然后我见我老爸那不可思议的表情啊,他的嘴巴大张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了,过了好一会他才醒悟过来,问我真的可以坐上去吗?我说必须的啊,然后让他大胆的坐上来。我老爸就兴奋的搓着手,在那个围观大叔羡慕眼神里面上了车,同上车的自然还有我啦。 第六十一章 电话疑云 我坐上副驾驶,问我老爸感觉怎么样,他两眼冒着精光,左摸摸右看看兴奋又激动的说很不错,我嘿嘿一笑道要不开会?我爸看着那眼神啊,真是冒着光的,他说能开?我说肯定能,你试试手,比家里那本田好了不知道多少。我家有辆本田,说实话那型号我都没记,花了差不多八万,还是我爸翻来覆去,日思夜想,精挑细选,在多方阻拦的情况下毅然绝然买的,为了买那辆车我爸可没少被我妈批呢。 摸着这兰博的方向盘老爸当真是爱不释手,过了好一会他才挂档启动。然后兴奋的载着我在小区转悠了一圈,我看油量还充足,就说要不开出去转转?我爸听着那个兴奋劲啊,忙说好好好,然后载着我就出了小区,看着他那兴奋劲简直就和刚买那辆本田时候的表现一样,不对应该比那时候还兴奋不少。看着现在有些孩子气的老爸,我也不禁想到他除了是我的父亲以外也还是人,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同我一样的会有喜怒哀乐,从前太过忽视爸妈的感受,我想以后肯定是不会了。 开了好一阵,直到老妈不耐烦了,打着电话过来催着我们回家,我爸才不甘的转向往回赶,没办法啊,谁让我老爸和小柔爸一样,严重的妻管严呢。这次我没有将车开到楼下,而是让老爸开回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场。一路上老爸的兴奋劲都没有停下,一直不停的和我说这兰博怎么好怎么好,它的性能啊,发出的声音啊,还有握方向盘的手感之类的,我看他的样子,估计是能讲好一阵子了。 回到家里,我老妈则是双手叉腰非常愤忿的指责我们这种饭桌走人的行为,而且强烈建议我们两个将没吃完的饭统统吃了。不过这时候的我们显然没什么性质,我爸还不停的说着那兰博的事,把我妈气得啊,问这是怎么啦?造访还是怎么滴?见老妈发飙,我老爸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乖乖坐下,吃着饭。冬天饭菜冷得快,不过好老妈又热了一遍。坐下吃饭的老爸安静了不少,然后便和老妈说起了刚刚开兰博的事情,惊得我老妈也是一愣愣的,不过她比我老爸理智不少,首先问的便是这车是哪里来的。 对啊,这车是哪里来的。我老爸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奇怪的看着我,我什么时候有辆兰博了?我看着他们那审问犯人的眼光,忙说是朋友的。然后他们就问我是什么朋友,莫不是什么坏朋友吧?我笑着说怎么可能,是一个老朋友,他出差去了香港,然后车就暂时借我开开。末了我还加句这个朋友苏木也认识。听着苏木也认识我爸妈才安心下来,我爸然后又兴奋的说开,说我福气不浅啊,想我都这么老了,还没有什么朋友有兰博的,更别说借我开了。然后爸妈还说什么时候有空一定要请这朋友过来家里坐坐吃个饭什么的。 我说一定,不过心里却不怎么敢把鬼爷请到家里来,毕竟他以前是小区门卫,我爸妈肯定认得他,要是他们发现这看门的老头是真土豪的话,一定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我甚至还想到了我老爸悔恨的砸着墙壁后悔当初怎么不和门卫处好关系的举动。那简直是太可怕了,我还是慎重的请为妙啊。 我和爸妈差不多聊到了九点多,这两个自称老人家的家伙便说扛不住瞌睡说要去睡觉,还嘱咐我也早些去睡。我说一定,不过这时候脑袋高涨,心里痛快简直就在了一个完美的高潮点怎么可能睡觉,所以我进了房门后,便开始打起电话,先打给谁呢,看看未接电话,邱小稳,小美,现在还多了个夏绘。我看着不自觉心里一甜,不过我还是决定先打电话给邱小稳,一来他打了电话给我,二来我觉得我们通话时间不会很长,这三嘛就是我这人总是喜欢把好的留在最后面。 然后我就拨了过去,邱小稳马上就把电话接起来了,聊得时间确实不长,主要说的就是他现在酒醒了,谢谢我把他送回去,之前的一番话都还记得,非常感谢我。我则告诉他没什么,和之前差不多,告诉他有事就找我,之后我说不早了早些睡,然后互相道了晚安便把电话挂了。小美吧,因为我昨晚都把话说得那么绝了,这事也必须做得更绝一些,长痛不如短痛,拖着对我们两个都不好,所以我很果断的就把她忽略了。 我直接拨了夏绘的电话,嘟嘟好好一会这姑娘才接,我问笨蛋在干嘛,然后这妮子就抱怨说刚刚下课回家呢。我问一个人?然后就听到了小柔的声音她兴奋的大叫着,是大叔么,是大叔么?呃......已经完全没了那日软塌塌病怏怏的声音,取而代之的便是青春活力。 然后就听夏绘说,听见没有,和小柔呢。托你的福,现在小柔不知道变得不知道多调皮捣蛋,而且追她的人越来越多,是不是那个红痣的功劳啊?如果真是这样我也要点,真是羡慕是小柔了。我听着一晕,说那可不行,现在你就已经祸国殃民了,要是再点上岂不是要引发世界大战了。夏绘听着一乐说那倒也是,看来为了这世界的和平我还有牺牲一下,那就不点了。我听着直乐呵,看看我家媳妇,哈哈哈哈。 不过话说回来我那点的那颗红痣有没有桃花运的效果我真不知道,因为这个痣的主要作用是掩盖小柔前世的,再加那么一点的长寿和旺夫。我估计小柔被很多男生追的重要原因是自信,自信的女生总是更招男生喜欢的,这点绝对没错。之后我又同夏绘聊了一会,然后她说她到家了要先挂电话,不然被她爸妈知道她在谈恋爱就不好了,她家人对她还是很严的,所以家里有钱才没养成那大小姐的脾气。 我挂了电话,等着夏绘再打过来,过了大概一分钟电话又响起了,我兴奋的拿起心说着妮子这么快,可一看竟然是个陌生电话,也没有显示来电地址,但出于我的好奇我还是将电话接了起来。我说喂,对方没有声音,我又喂,谁啊?然后依旧没有声音,沉默了十几秒,我已经是打错电话了,这时候对面突然传来一个极富磁性的男性声音他说,你系巫量么? 香港人?我一听对方的口音一下便想到了香港人,然后我便想到了鬼爷,我立马说是,你是谁?对方没有回答,我想问继续问可对方却把电话一挂!这什么情况?我打回去,然后这个电话就关机了。我想着不对,又打电话过去给鬼爷,电话是开的,但没人接?鬼爷电话开着怎么会不接电话?我心里疑惑,更有些一丝不安涌上心头,莫不是鬼爷那里出什么事了?因为没人接,我又打了十几个过去,可鬼爷依旧没接,到底是怎么了?我心中的不安更多了。 我拿着电话,突然手机震动起来,我心中一喜,看看来电,是夏绘!我接了起来,然后她没好气的质问我和谁打电话呢,怎么一直在通话中。我没心情和她闹,就说是打给我爷爷,他现在在香港,可能出了点事。夏绘一听是我爷爷出事,马上关心的问怎么了。我说我也不知道,今天先不聊了,你乖乖的去睡觉。她知道我没有心情,马上乖乖的说好,叮嘱我一切小心,不开心就打电话给她。我恩恩说一定会的。然后和她说了句晚安,她也柔柔的说了句晚安就把电话挂了。 之后呢,我坐在床上,不停的打着鬼爷的电话,可是依旧没人接,怎么办?我想到了苏木,我便打电话给他,可这小子不知道搞什么鬼,手机竟然关机,打了几个依旧关机,今天是怎么了?真的是急得不行了,这时候家里的电话突是响起,非常突兀的响起,在客厅里面铃铃作响。我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我赶紧翻下床跑到客厅将那移动座机接起,喂! 对方又是沉默,骂了隔壁,我真是有种要杀人的冲动,我拿着电话就往自己的房间走,现在天气太冷了,出来一会全身就止不住的打哆嗦。我边走边问是谁?然后对面终于有声了,喂,是吴良么? 第六十二章 诸多不便,万事小心 不是那个香港人了?取而代之的是很标准的普通话,好熟悉的声音,我当时一愣,因为脑子很乱都没想到是谁。我哆嗦着穿进被窝,说是,你是谁。然后对面突然就嘿嘿一笑,我是吴云啊,怎么?听不出来么? 我去,是吴云啊。我惊讶道,我说在你那喝完酒还没醒过来呢,你怎么样?他笑着说他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才想起说要和我喝一杯的事。然后他问我明天有空不?出来喝一杯。我倒是想,可是现在鬼爷啊,苏木啊还有刚刚那个香港口音的电话让我心神不宁的,我就说我没空啊,最近一段时间可能都比较忙。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笑着问我是不是又要出去旅游。我说哪能啊,现在在家里接受爸妈的教育呢,要是有空你可以来我家坐坐嘛,你是新郎官我也好沾沾你的喜气。他一听这个说好啊,问我现在有没有空,他现在就能过来坐坐,我笑着说行啊,你要来我肯定欢迎你啊。 当然我是说笑的,今天可是他的大喜日子,洞房花烛的时候他怎么会舍得过来呢。吴云听着哈哈一笑,说行啊,现在我就过来,把门把我留着,我马上过来。说着吴云就把电话挂了,我拿着电话有些不明所以,他不会真的要来吧?不过想想应该开玩笑逗我呢,毕竟这人生三大喜啊,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以这小子的性格怎么会舍得脱离温柔乡呢? 我心里胡思乱想着,然后手机嗡嗡一震,有短信!我拿起一看,竟然是鬼爷的,我抖着手赶忙打开,只有八个字,可这八个字却让我心神更加的不安生了。 诸多不便,万事小心。 诸多不便,万事小心?鬼爷发这个给我是什么意思,我赶忙将电话打了过去,可这次却关了机,我打了几次无果,又发了几条短信过去问他怎么了,这什么意思之类的,当然都是石沉大海没有音讯。过了好一会,我稍稍冷静下来后仔细想了想那八个字的含义,诸多不便,万事小心。 这诸多不便说的肯定是他自己,而这万事小心说的自然就是我了。可到底要小心什么呢?万事都要小心,我想不明白,头痛欲裂啊。这时候家里的座机又响了起来,我赶忙将电话一按,又是吴云。他问我睡了没有,我说我这不是接你电话吗,怎么可能睡了,他哈哈一笑说就知道你没睡,快出来开门,我在那里楼下呢。 真的假的,我赶忙问道。他嘻嘻笑说自然是真的,我半信半疑的说好吧,你快上来我给你开门,不过小声一点,因为我爸妈睡了。他说好。然后我便披了一件外套起身去开房门,现在门外黑乎乎的,不时有冷风呼呼的刮过来,刮得我一阵冷。这时候我能够听到脚步声从楼下传来,而且越来越近,我凝神等待,不出一会一个黑影就出现了,看这身影还真是吴云。 他现在已经换了一套行头,不再是新郎装束,不过也帅得很,他冲着我嘿嘿一笑道,嘿,兄弟这么晚来不打扰吧。我冲着他笑笑说自然不打扰,然后让他赶紧进屋,外面冷得很。然后我就让他进了屋,他倒是轻车熟路,进屋还轻声轻脚的,这不禁让我想起高中时候他从家里被爸妈赶出来然后偷偷来我家的场景,当真是有些像啊,看得我有些时光恍然。 进了我的房间,吴云很干脆的就往将裤子一脱,然后很不讲究的钻进我的被窝,我看着这个场景不自觉就笑出来了,我说这良辰美景的不睡自家媳妇还过来抱我?他嘿嘿一笑说,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就过来睡你了。我听着嘿嘿一笑,将被子掀开,自己也钻了进去。不过我闻到了一股脚臭,我说吴云你这酒量增长了很多,可你这脚臭啊,怎么一点都没有变。他嘿嘿一笑说,改不了改不了。 之后我和吴云躺在被窝里面聊了很多,都是聊着这些年的经历,吴云说他高中毕业就没读书了。其实这个我早都想到了,在高中的时候他便一直告诉我读书看不到什么出路,我记得他那时候还曾经义正言辞慷慨激昂的在班上念过自己写的作文,《论中国教育的十大弊端》之中便是指出了高考并不是唯一出路的,而且也不是一条好的出路,他还说每个人应该为着自己的梦想而活,而不是为了爸妈为了别人。 不过当时我们都处在高三,已经是被神圣的高考弄混了头脑,所以他得到的自然是大家的不屑,还被老师当面批评了一顿。说实话那时候我也有些不理解他,还告诉他一定要好好努力。他摇头说我不懂他,然后就跑出去外面混,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也就是那段时间他被爸妈赶出了家门,然后经常就跑到我家蹭窝睡的,不过这之后我们两个因为目标不同,世界观不同,也就渐渐疏远了。怎么说呢,就好像他走了他的独木桥,而我走上了阳光大道。当然这是那时候的我认为的,现在再回首的话,我真心觉得吴云极有远见,他走的独木桥虽小,可就他一个。可我的阳光大道呢,呵呵挤满了人,几乎要水泄不通了。 然后我们又谈到了工作上的问题,他说他现在在帮海天大酒店的老板做事,帮他处理一些紧急问题,很的宠,所以才将那海天大酒店借给他举办婚礼,他还告诉我这次婚礼他不但没有花钱反而赚了几十万,让我惊叹不已。然后他又问我是做什么的,看着我那个保镖似乎非常厉害的样子。和他我自然没什么可以隐瞒的,我笑着说那哪里是我保镖,那是我的朋友而已。 吴云听着点点头,他沉默了一会,我还以为他睡着了,不想他突然说你朋友当过兵吧?我心里一惊问你怎么知道?他笑笑说看他身手就看出来了。我想想也是,就他那大块头的,没有当过兵还真就可惜了。所以我点点头说这家伙以前是特种兵,那身手绝对不是盖的,打爆几个于幽都是够了。吴云一听道,于幽那小子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改天我们去问候问候他怎么样?他说的问候自然是打于幽的意思,我们中学那会可问候不过不少人,我听着嘿嘿一笑说不用,都不小了,没啥好问候的了。 吴云说你这小子,怎么失去野性了,高中那会不是壮志凌云的吗?非说要在大学里面混出一点名头来,看看你现在也过得这么好了,怎么小子,累啦?我听着不语,若是没有鬼爷的出现我现在又算得了什么呢?天天活在阴暗下,见不得光的淘宝差评师而已。我目光有些散漫的看着黑洞洞的天花板,大学磨掉了我太多的锐气,让我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过了好一会我才说,吴云啊,真羡慕你,为了自己的梦想活着,现在一定幸福得已经找不到北了吧? 吴云听着也沉默了一会,他说怎么可能呢?凡事都会有代价的不是吗?说着他欲言又止,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什么事睡觉吧!我哦了一下,然后说好。不过我一直睡不着,我现在心中的疑云更多的,鬼爷那诸多不便,万事小心是什么意思?香港口音的电话是怎么回事?苏木的电话为什么关机?还有这吴云,就算我们以前的感情再好,为了再续这段兄弟情谊他也没必要在自己的洞房花烛之夜过来陪我过夜吧?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或是联系么?以我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将这些联系起来,唯有等,唯有等时间来证明这些,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冷静的面对我将要面对的那些一个个未知可能危及生命的问题,并是将其一一解决。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安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外面倒是阳光明媚的,阳光从外面打进来,天空蓝蓝的飘着几朵白云,倒是个不错的天气。我推推吴云,叫他起来吃饭。他哼哼唧唧的说再等会,我冲他白了白眼,什么人嘛,放着娇妻不要,在这里陪个抠脚大汉睡觉。 我无可奈何,只好说我先起来,不过这时候吴云突然坐起他说等等。我正穿裤子呢,问他怎么了?他问这个点你爸妈应该都去上班了吧?我说那是必须的,怎么了?他脸色突然就严肃起来,告诉我别出声,有人在撬门。我去,这你也听得到?我疑惑的看着吴云,好奇他什么时候有这个特异功能了,不过看看他的表情,再联想起昨晚的事情,我不自觉便相信了他说的话。 第六十三章 杀人 然后我们两个便小声的将衣服穿好,偷偷摸了出去,摸到大厅我果然听到了开锁的声音,不过听声音莫不是窃贼?可想想哪有这么蠢的窃贼,开个门还开这么久。吴云跟我打手势,叫我跟他藏到沙发后面,我点点头说就跟了过去。这才藏好就只见门吱的一下就开了。我透过沙发之间的缝隙一看,有两个人,身材都消瘦,穿着深夹克衣,头戴鸭舌帽,脸被盖了大半,看不清样子。他们一进来后就很轻的将门合上,然后我就见他们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黑疙瘩,开始警戒四周,我看看那枪,甚至还装着消音器,寒光硕硕的,看得我心凉了个通透。 我嘴巴有些干,心跳得厉害,不过出奇的我并没有慌乱得头脑空白,或许是经历了几次生死之劫,让我对此已经有了足够的适应能力。我看着吴云,他比我还要淡定,只见他冲我努努嘴,然后手中就多出了一把黑疙瘩,同那两个消瘦夹克手中的手枪一样,其上也有着消音器。我也不奇怪,毕竟他现在做的都是帮着那海天大酒店的老板处理一些紧急事情,而这些紧急事情也是见不得光的。 看了吴云一眼,我又转回头,观察起那两个消瘦夹克起来。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在屋里四处翻动,过了一会他们又进了我爸妈的房间不过依旧空手而出,出来后便走进了我的房间。我看得仔细,吴云突是在我的耳边低语,被发现了。我听着心一紧,然后我见一个夹克中里面走了出来,枪随眼动,警戒着四周。 吴云一见这人单独出来,不再犹豫豁然站起,抬手便是一枪。“砰”声音不小,但很是沉闷,我见吴云面色冷酷,右手犹如铁臂稳稳当当,所以子弹没有丝毫的偏移,正中那夹克拿枪的右手。还不待那夹克惨叫,吴云又是两枪,一枪打在左手,一枪打在右腿,顿时这个夹克便没了还击能力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吴云没有急着进攻,而是快速蹲下。我正疑惑就又听两声枪响,“砰!砰!”极为沉闷,然后我就见吴云原本站着后面的墙上多了两个枪眼。黑洞洞的,似乎能够吞噬生命。我看得心惊肉跳的,这时候吴云面色冷酷严肃,他扫了我一眼说对方应该是杀手之类的角色,有些难以对付。我没有说话,透过沙发缝隙看着我的房间。 “啊~~~” 整个房间回荡着那夹克杀手的惨叫,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吴云和我一样透过缝隙死死的盯着我房里的动静,我紧张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因为我知道接下来可能是一场血腥的枪战。不过里面那位似乎很耗得住,吴云看着有些急躁。这时候吴云突是喝道,吴良打电话,报警! 我听着报警,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个,这两个杀手可是手持枪械,私闯民宅,也算是个大案,jc一定是会管的。所以我果断的掏出手机,这时候里面的那个夹克杀手就有些耗不住了,只听他喝道,等等!今天这事算我栽了,不若各退一步? 呵呵,今日之事没有退路,既然你来了,就别想走了。吴云冷哼,不过同时他示意我把电话挂了别打,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照做了。里面屋里沉默了一会,然后又道,真的没有退路吗?这样僵持下去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呵呵,要退路也行,告诉我你的来路,吴云喝道。这时候里面那夹克杀手一听又是沉默,然后说抱歉,受命于人,不可多说。 “哦!你是那杀手会里面出来的人吧?”吴云又是喝道。 “呵,你知道杀手会还敢和我作对,不怕引火上身吗?”房里的杀手传来冷笑,而就在这一刻吴云突然站起朝着我房间的门板“砰!砰!砰!”连射几枪。只听屋里传来一声惨叫,然后便是倒地的声音。这时候我能够看到里面那个夹克杀手的半个身子,只见吴云抬手又是一枪,这一枪正中那杀手的脑袋,飚其一簇血花。这时候吴云才幽幽来了一句,要是今天放了你才是引火上身。我看着浑身一颤,吴云杀人了。 不过吴云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只见他放下手,然后快步的走到房里那夹克杀手的身边,踢了两脚,确认死了不动弹后,才向着另一个还在哀嚎的杀手走去。他一把抓住那杀手的夹克领子,然后将那手枪顶在他的头上,恶狠狠道,说!是谁派你过来的,还有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不想这个杀手一点也不惧怕,他脸上都因为痛苦都是扭曲了,可依旧哈哈大笑,他眼里带着疯狂随后大叫一句,冷面狐万岁。然后就见这家伙口吐百味,两眼一翻,死了! 吴云沉着脸看了看说,服毒自杀了。应该是看另一个杀手死后,自知逃跑无望故而服毒自杀的。我听着又是浑身一颤,这杀手对自己都是这么狠心,何况是对别人。好在今天吴云在这,不然估计我就没人命了。我看着屋里的两具尸体和这弥漫的血腥味,我心里有些沉重,我问吴云怎么办?他想了想说把他们处理了吧,反正这些人也没名没姓的不怕jc追查。 我点点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吴云杀了这两个人若是jc追查起来他也会不好过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傻傻的看吴云,吴云叫我去整两个大塑料袋过来,把这两个人裹了。我点头说好,于是在屋里左翻右翻的,终于是找到了两个足够包裹这两人的塑料袋。吴云接过袋子,然后将袋子撑开叫我搭把手。我有些慌,有些怕,吴云冲着我笑笑说没事。我看着他灿烂的笑容才鼓起勇气将配合吴云将两具尸体装进了袋中。 这两具尸体甚至还有温热,我握着脚的时候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温热传到了我的手上,我感到非常的不自在,不过还算强忍着做完了。装后,吴云坐在地上喘着气说缓一缓,然后还扔了一根烟给我。他啪的火机一打,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然后烟雾便在他的脸上氤氲,他深深一吸,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 我拿着烟手却在抖,长这么大我还没抽过烟呢。吴云见状将手伸了过来然后火机一打道,抽一根吧,这样会舒服很多。我看着他一脸的平淡对他的话便深信不疑起来,所以我便将烟叼在嘴上,吴云见状轻轻一笑,然后便将火机往我烟上一靠,我看着火机上的黄火戈舞,然后将我嘴上的烟燎起,我看着白烟丝丝冒起,不自觉就深吸一口。 咳咳!好呛人的味道,我赶忙将烟拿开,然后止不住的咳嗽。这味道实在太恶心了,我被呛得眼泪直流,真是搞不懂吴云怎么会说这东西能舒缓心情。吴云见我样子哈哈一笑,说别急要慢慢来,然后他还教我怎么吞吐,我看他一脸享受,又是犹豫的吸了一口,这次我吸得很慢,让那烟雾缓缓的从嘴中流进肺里,一个轮回后,我慢慢将烟吐出。 别说,这次我竟然从喉到肺都有暖暖的感觉,虽依旧呛人,但没了之前那种恶心之感。相反的我精神一震,整个心神真就放松了许多,我说不错,然后又吸了几口,还是咳嗽了几次,但心里真的好了很多,没了之前的恐惧。然后我就问吴云知道怎么回事么?他想了想道,你知道杀手会么? 第六十四章 招魂问来路 杀手会?我努力在脑海中搜索这个词语,可是真的没有丝毫的印象,所以我摇摇头说不知。吴云点点头说正常,每个圈子有着每个圈子的生活,你不了解是因为你在圈子之外。但从今天起,我估计你就要被卷入这个圈子了,至少是暂时进入,所以为了你的安全我必须告诉你何为杀手会。说完,吴云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只见那烟头的火星变得更加的红艳,随后吴云将那烟雾一一吐出,在那氤氲的烟雾之中,我看到了吴云有些忌惮的眼眸。 吴云说杀手会是近几年才成立的一个杀手组织,属于一个雇佣组织,只要有钱便能雇佣里面的杀手杀人。这里面的杀手有着等级之分,以低中高三级划分,那两个夹克杀手不过低级而已。当然若是一般的杀手雇佣组织也不需要忌惮了,可这是一个近乎神的存在在操控的杀手组织,杀手会首领的名字叫做冷面狐,这是个神异的家伙,他不知有着什么魔力,能够将所有进入杀手会的杀手进行洗脑,就如同传销一般。杀手们极为信奉这叫冷面狐的家伙,将其供为神一样的存在,他们坚信自己为着杀手会为着冷面狐牺牲后能够进入仙境,不死不灭,所以杀手会的杀手不惧死亡。 说到这里我不禁心颤这冷面狐真的这么神异?我问吴云那冷面狐长什么样子,吴云摇摇头说不知,至今还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因为见过的都死了,所以根本就无从考究。我又问那些杀手也不知道吗?吴云说即使他们知道也不会说的,因为在他们认为那是侵犯神权,会被飞回湮灭,永世不能超生的。 我点点头,又问接下来要做什么。吴云看了看我,又将房间环顾了一圈说我们等等将现场处理干净,不要让你爸妈发现什么。之后我会叫人过来将这尸体处理了,至于你的安全我来保证,而你爸妈那边我也会派手下过来暗中保护的。我点点头,有些颓,我问难道就只能这样坐以待毙吗?这样等着那些杀手再上门也不是办法啊。 吴云听着又吸了一会烟,过了好一会才说,办法也不是没有,只要我们能够找出这背后的雇佣者,让他解除同杀手会的契约就行。只是...吴云看着我欲言又止,我赶忙问只是什么?吴云看着我又想了片刻道,只是这两个杀手死了,我们根本不知道从何查起啊。 我点点头沉思一会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就不知道你信不信。吴云眉头一挑说,说来看看。 我说的办法自然是招魂了,这两个杀手刚死不久,体温都是未散,所以三魂之中的人魂依旧存在,而那地魂也未走远。根据这死者的时间,我甚至不需要生辰八字也是能够将那地魂招回来的。只是我说这个怕吴云不信,所以我问你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么?吴云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最后他郑重点头说,我信。 信就行了。我点点头告诉吴云我要招魂,然后叫吴云把我家的窗帘统统拉上,我则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出了,蜡烛,纸钱,以及一些祭品。吴云拉好窗帘后,整个屋子便暗了下来,我将东西摆在两个尸体的边上,点上蜡烛,然后便念起了招魂咒。这次效率倒挺高,没念一会,那烛火便无风摆动起来,通过白莲的鬼眼我看到两道白魂从两具尸体里面冒出,白飘飘的没有什么形状,这就是人魂了。 人魂便是这样白色,如同烟雾没有形状的魂体,人魂包含了人生之前的记忆,以及一些智慧,并没有任何实质的攻击力。我看着这人魂也不停顿继续念着招魂咒,不一会怎个房间便阴风大作起来。然后我便见两条人形模样的魂体飘了过来,这是普通的地魂,灵智未开,浑浑噩噩,只会在天地间飘荡。 这地魂虽是浑浑噩噩,可一见人魂却脚步大作,如同恶鬼扑食一般扑到了人魂的身上,接着我便见地魂将人魂从嘴中吸拉而进,而那地魂那泛白无神的眼中也渐渐有了神采。见此我松一口气,这魂魄就算是召回了,接着我拿出两张破邪符箓,这两个开了灵智的游魂一见惊恐的就要逃窜,却被我一把喝住,若是不想魂飞魄散就乖乖的停下,他们的尸体还在我的边上,想要招回他们也是容易,所以我并不担心。 逃窜了一会,这两个游魂发现根本逃不掉便乖乖的到了我的近前,我问他们可认得我,他们刚刚融合人魂,记忆有些模糊,努力的想了片刻,在我破邪符箓的威胁之下才是点点头。见此我又问,你们是谁派来的,目的是什么?两个游魂又开始努力的思考,想了片刻然后都摇摇头。我将破邪符箓挥了挥问什么意思? 他们显然是被我的符箓吓到了,惊恐的说不能说!我细眼一眯,随后大喝你们真的以为冷面狐能够引导你们去仙界吗?若是再不说出,我必将你们魂飞魄散。两个游魂一听全身发抖,说求高人饶命。我听着冷冷一笑道,那就到那你们所知道的统统说出,若是不说,免不了符箓的伺候。游魂害怕的发抖,可依旧还是摇摇头说不能说。 呵,还真是宁顽不灵,我眼一冷,口中速念引符真言,随后破邪符箓便咻的一下朝着其中一个游魂激射而去。这两个游魂刚刚成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所以毫无悬念,破邪符箓正中其身,随后一团大火“砰”的燃起,整个游魂便化为了火焰,那游魂痛苦的惨叫着,不出片刻竟就同符箓一起飞灰湮灭了,看得我都是一愣,这游魂也太经打了,不过也好,我又拿出一张破邪符箓,指着另个瑟瑟发抖的游魂喝道,你也看到了,刚刚你的同伴已经魂飞魄散了,你真以为那冷面狐能够庇护你么,我劝你还是如实交代清楚了,我可送你上轮回路,可若是不说?那你也只好魂飞魄散了! 这个游魂看着我的符箓,知道我不是说笑,便是一五一十的抖了出来,按照他的意思,他们是昨晚接到这个任务的,任务主线是杀我还有找寻《鬼术》和《鬼物奇杂谈》,我问雇佣人是谁,但这游魂并不知晓,他在杀手会中只负责完成任务,并不会与雇主有任何接触。我点头,知道这游魂不会说谎,所以又问关于冷面狐的信息。只是这游魂也说他并未见过冷面狐的真面目,这冷面狐召集杀手会集会的时候也是坐于屏障之中,并不会与他们真正的接触。 得,这家伙真是一问三不知,除了知道此行的任务之外,再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了。所以我挥手就让这游魂离去了,并没有将其魂飞魄散的意思。游魂见我放行,惊喜连连,连向我鞠了几个躬才化为一缕烟雾离去。 看着这游魂离去,我冲着吴云点点头说可以了,吴云期待的问我情况怎么样。因为他没有鬼眼,也听不懂鬼语所以只能在一旁干等着。我说情况还行,就是问出了他们此行的目的,然后就没有其他了。他点点头问是什么目的,我看着吴云然后深深吸了口说是要杀我的。吴云皱着眉想了想道,你想想近来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而且是能够和杀手会打上交道的人,比如什么黑道啊,什么大官员大老板之类的。 我点点头努力回忆,要说我得罪了什么了么?似乎真没有,客家一行没有,湘西一行中金铃老妖婆已经死了,而且即使没死她也不知道我有《鬼术》和《鬼物奇杂谈》吧?小吴他们也不知道,能知道这两本书的似乎就是我和鬼爷还有苏木吧?可现在鬼爷和苏木的电话都关机了,我根本找不到他们,还有谁会知道这两本书的信息呢?我的脑袋拼命的转,最后想到了昨晚那个香港口音的电话,直觉告诉我这事十有八九是那个香港人做的。 第六十五章 吴云的困恼 按照我的猜测,肯定是鬼爷那香港那边不小心走漏了自己有奇书的事情,自己也身处险境,然后这老东西为了减轻火力就将我暴露出来,反正之前他也没少干过拿我当挡箭牌的事。我想着这个就觉得靠谱,所以我同吴云说我倒是没什么仇人,但昨晚接了一个奇怪的电话,是个香港人,这个人极为可疑。 吴云赶忙问那是你什么人,样子是什么样的。我摇头说不知道,我根本没有见过他,只是从电话辨别出是个香港人,应该还是个中年人。他让我把号码给他看看,我把手机拿出,把那号码调出来,然后吴云接过后便打了过去,不过他失望的摇摇头说关机。我点点头道,想来这卡已经被扔了,对方极为的谨慎。 无奈之下吴云只好说,先把这屋子收拾干净吧。我点点头,然后便开始擦拭那地板上的血迹,至于我房门上的弹洞,我找来两张大大的海报将其前后贴好,而那墙上弹洞的位置因为不高,所以我稍微将家具挪动一下也就挡住了。收拾完这些后吴云说再坐坐,等等会有人过来收拾的。我点点头,然后吴云又扔了一根烟给我,帮我点上。 之后两个人都没说话,场景有些沉默,氤氲的烟雾将模糊了我们的脸。我们两个都很默契的选择沉默,选择不问对方的秘密,因为我们都知道,有时候知道得越少反而越好。大概过了十分钟有人敲门,我有些紧张看着吴云问他开不开,他看了看手机说去开门吧,是自己人。我点点头,这才跑过去将门打开。外面站着两个很不显眼的家伙,普通的衣服,普通的相貌,像这样的人似乎进了人堆就找不到影了。 他们起先并不看我,而是朝着屋里瞅,见吴云坐在沙发才是对着我一笑说来拿东西的。我知道那东西就是那两具尸体,然后很规矩的把路让开,然后就见这两个家伙麻利利的将地上的两具用塑料裹着的尸体装进大黑布之中。我和吴云都默默看着,待得他们装好后,和吴云打了一声招呼便下楼了。 我看着他们消失在楼梯的转角这才把门关住,然后吴云突然问我这两个人怎么样。我想了一想说这两个人挺不错的啊,话少,应该是不错的手下。然后吴云嘿嘿一笑说那是自然,他们算得上是我最赏识的手下了。他问我把这两个人安排到我爸妈身边怎么样?我皱着眉说怎么安排,吴云说就是暗中保护,否则那些杀手会的又找上门来怎么办? 我说那行啊,不过不知道他们的实力怎么样?吴云嘿嘿一笑说比我只强不弱。我一听这么厉害自然就同意了。然后吴云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说去海天大酒店吧。他也不问为什么就说行,然后我们一起下楼,坐着吴云的奔驰去了海天大酒店。 为什么去海天大酒店呢,自然是去找苏木的女朋友叶若曦,昨天苏木可是和她呆在一起,若要问谁知道这苏木的下落,也只有这叶若曦了吧。而且我记得不错的话,我的《鬼术》和《鬼物奇杂谈》还放在海天大酒店的房间里面,昨天因为送邱小稳回家也就没拿了,现在也不知道还在不在那。 路上我问吴云为什么相信鬼神,要知道以前他和我一样也是无神论者,我们还一起晚上路过坟场,那时候我吓得战战兢兢的,可他却像没事人似的,淡定的走路说话,还嘲笑我胆小呢。对此吴云说这活在世上越久,所不能理解的东西也就越多,对于这个世界的神秘也就越加的敬畏,他说他见过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也就渐渐的相信这些东西了。 然后他还问我是怎么学会这些方术,我笑说是朋友教的。他哦哦点头,突然问我是不是那苏木教的。我眉头一挑问你怎么知道这家伙会这东西,这不会也是你猜的吧。吴云点点头没说话认真开着他的车,不过我坐在副驾驶上越想越不对,昨天晚上吴云就似乎有事要说却欲言又止,而且他似乎对于苏木很感兴趣,可是为何每每谈到他又不谈了呢?然道是怕麻烦我? 想到这些我就问吴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他笑笑说怎么可能。我面色一正道,吴云你有什么事情就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情,要是我能帮忙的说什么我也会帮你的,你就说吧。吴云看着我这么坚决的面色想了想深深叹了一口气,他也不急着说,而是问我这苏木是不是会杀鬼的杀鬼猎人?我点点头说是,他确实是会杀鬼的杀鬼猎人。 听到我这么肯定的回答吴云才道,其实我找他已经有些日子了,只是一直联系不到。我奇怪的问你认识他?吴云点点头说我认识他,但他不认识我。这道上很多人都听过他的名号,杀鬼猎人苏木。专门帮忙处理一些常人不能处理的诡异事件,杀些常人看不到的牛鬼蛇神,极为厉害。我听着一愣想不到苏木的名号在道上这么响亮。接着我问吴云找苏木是什么事情。 吴云说是他负责的几个夜总会出了问题,里面有几个小姐莫名其妙死了。这些夜总会都是那海天大酒店老板的,吴云说他老板叫顾老板,在我们这里有很深的水,所以出了那海天大酒店外,有着不少的其他业务,而这几个夜总会就是其中之一。作为顾老板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吴云可是承受了不少的压力,现在场子出问题了,他的责任也是很大,所以他要在顾老板责怪之前将这个问题解决了。 可是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呢?吴云开始以为这事情可以很快解决的,小姐死了找到凶手就行,可是他问了那些小姐的姐妹,然后也问了夜总会看门的小马褂,可都寻不到痕迹,他们都说在案发前并未见到死者,或者说死者是一个人出门的,并没有同行者。而且根据尸检结果,这些小姐死前并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就是很突然的死亡。我皱着眉,确实有些棘手啊,我问那有没有什么疑点? 疑点?尸检报告说在这些小姐的天灵盖上有着一小小的伤口,就像是被小刀划破一般,可是内部也没什么损伤,所以这件事根本无从下手啊。我点点头,对于这玄学一学所知还是很好,所以想不到什么办法。然后他问我能不能叫苏木帮帮我,我说现在去海天大酒店就是去找他的。吴云听后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很快我们就到了海天大酒店。 吴云把车停好,然后我们两个直接上了海天顶楼,电梯里我好奇的问这顶层的公司是不是你们老板名下的,吴云摇摇头,这是外驻公司,因为海天并没有那么高的住房量,所以我们老板就把酒店不少房间租了出去,所以这海天大酒店也算得上是半个写字楼吧。我点点头,看来这海天的老板还真是会做生意啊。 到了顶楼,电梯叮咚一响,只见昨天那大胸黑妹又坐在前台好奇的看着电梯里面出来的人,一看是我和吴云眉头一挑,然后就听她甜甜叫了句云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吴云冲着她微微一笑,没啥事就是带着我朋友来找找人。 哦!这大胸黑妹乖巧的点点头,然后说快去找吧。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吴高,我怀疑她都没看到我。进了公司,我发现不少人都是敬畏的看着吴云,奇了个怪,不过我现在也没心情问带着吴云就进了那财务室,财务室里面叶若曦正在桌上写着什么,一见我进来,她道了句小和尚,你来做什么?然后她又见我身后的吴云一脸警惕道,喂喂喂,我们现在可没有欠账你最好别是来这里挑事的。 第六十六章 书中人皮 我听着有些不明所以,看看那叶若曦又看看吴云,只见吴云尴尬的咳嗽一声道,我今天只是陪朋友过来的,并没有其他什么意思。这叶若曦一听大呼一口气说那就行。然后她又看着我,小和尚你过来做什么的?我赶忙问你有没有看到苏木。她摇头说没有啊,他一天忙里忙外,日理万机的鬼知道他现在在哪呢。 啊!听叶若曦的语气似乎是在生苏木的气,莫非昨天吵架了?想着我就头疼,我挠挠头又问,那昨天你是什么时候和这苏木分开的?分开的时候他有和你说了什么没有?我这样一问叶若曦就来劲了,她拍了拍桌子冲我喝道,我干嘛告诉你啊,你谁啊你! 我去!尼玛,这什么女人嘛,看来她是真的在生苏木的气,不过现在我也没有心情和她吵,所以我道,昨晚我打苏木电话他一直关机,若是我没有猜错他现在可能有着生命危险,所以请你务必将昨日之事说清楚。 叶若曦见我这么认真不似说笑面色缓了一些,不过她似乎不信我的话,只见她将手机掏出并使拨了出去,然后我就见她面色变得慌张起来,她低语着怎么可能,这家伙手机从来不关机了。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地步,所以她赶忙和我道出了昨日所发生之事。 昨日白天一切都好,可到了昨晚用餐时候,苏木正开心的和她聊着天,然后他的手机震了两下,似乎是来了条短信,她就见苏木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之后更是突然站起朝着酒店外面跑,问他干嘛也不说,叶若曦气不过苏木这种突然抛下她的表现所以一直生气到现在,直到刚刚她得知这苏木可能有生命危险才是把气全部都消了。她问我怎么办。 我皱着眉说我想想,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苏木的表现也太离奇了,什么事能比自己和自己的女朋友吃饭还重要?什么事能够让一向稳重的苏木这般表现。我想到了两个人,一是苏木的妈,二就是鬼爷了。他曾经和我说过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敬重的两个人了,而通过昨天鬼爷的短信我猜想这苏木一定是去找鬼爷了。 如果苏木去找鬼爷了那房间一定就退了,否则他没有身份证也坐不了飞机的。所以我决定先去下问问楼下前台的服务员。叶若曦说她也要下去看看,我说没必要有什么事情我会再联系,然后问她要了电话号码便同吴云下了楼。走的时候那坐台的大胸黑妹还甜甜的和吴云道了句吴云哥再见。听得我全身都是一麻,在电梯我就问吴云你对这个公司做了什么,他们似乎很怕你啊? 吴云有些尴尬的一笑,说这是他们公司刚刚搬来这里时候的事了,那时候因为这公司不守规矩,没按时交保护费,然后就被砸了场子,吴云还亲自把那公司的经理打了一顿。我听到这向吴云竖起大拇指,牛,你是真牛。到了楼下,因为有吴云在,我很轻松的就查到了昨天苏木的住房情况。根据上面的记载,苏木是在昨晚七点四十左右退房的,可那时候我差不多才起来啊?怎么和鬼爷发短信给我的时间对不上?莫非不是鬼爷发的? 然后我问那房间里面还有没有什么客人遗留的东西,那服务员说有,现在放在失物招领室了。然后我就火急火燎的在吴云的带领下赶到了失物招领室,这时候里面正乌烟瘴气的打着麻将,一见我进来几个平头凶神恶煞的问我是谁,然后一见我身后的吴云温柔得就像小绵羊,纷纷说吴云哥好!吴云冲着点点头,然后问昨天这里有没有拿来什么客人遗失的东西,他们点点头说有许多呢。 我赶忙问有没有书。书?这几个平头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后有些心虚的说有。我赶忙说拿出来啊,这些人看看吴云,吴云点点头示意照做。然后我就见一个男子蹲下从桌底拿出了两个古书,果真的是我的《鬼术》和《鬼物奇杂谈》,上面有着明显的压痕,显然是被这些人拿起垫桌角了。 我看着自己视如珍宝的奇书被这些人拿着这么糟蹋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他们不懂得尊重这书的价值,而好笑的是杀手会为了这本书可是丢失了两条杀手的性命,若是他们知道这书竟然在这里这么被糟践不知道会不会气得跳脚。出了失物招领室,吴云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说我们去你那几个夜总会看看,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开间房。吴云说他在这里有房间,然后就领着我去了离失物招领处不远的一个房间,里面不怎么大,只见一张床,一张桌,一个衣柜很是简朴,吴云笑笑说他临时有什么是会住在这里,我点点头问吴云能不能弄张储存卡过来。 他点点头说行,就出去买储存卡了,而我则翻开《鬼术》和《鬼物奇杂谈》一页一页的将它们拍下来,既然站在暗处的那个香港人想要这两本书我就把它们给烧了,看那些杀手怎么找。因为这两本书籍很厚,我的储存卡很快就满了。正好吴云回来,我换上他买的十六G储存卡马不停蹄的拍起来,他问我这些是什么书,我说就是记载方术的那些书。他哦了一下,也不多问,坐在我边上抽烟,我见他背有些弓,神色有些无神知道他可能在想夜总会的事,然后我边拍,边和他说别去担心那些,我会帮你处理我。 他听着转过头冲着我呵呵一笑,说了句行,然后又转过头抽烟。看着他这个样子我有些心疼,暗下决心一定要帮吴云处理得干干净净的。我大概拍了四个小时,中午饭也是吴云带进来给我吃的,吴云这人吧,有个优点就是不爱过问别人的事,不会去好奇别人的秘密,可一旦遇到事儿他又会奋不顾身的去帮忙,也不知道是谁给他这么好的优点,他能走到今天啊,我觉得和他这性格真有很大的关系。 拍完两本书已经是下午两点,拍得我有些头晕,不过这是关键时候我不敢马虎,我要开始烧书了!吴云早早知道我要烧书,所以已经将火盆准备好了,我将两本书一页一页的撕下,然后扔进火盆点燃,时而旺起的火焰把我的身子烘得暖暖的,可心却有着说不出的难受,看着一页一页珍奇的奇书就这样化为了灰烬我当真有着罪人的感觉,可这总比这些书本落到敌人手里的强。 因为心疼,所以我撕得很慢,我几乎是撕一页就看几眼,想着再回顾回顾这些奇闻异术,即使我知道我手机里面还有着这些资料,可我还是这样做了。我撕得正心碎,突然一个像油纸一样的东西从《鬼术》书的夹层之中掉了出来,我精神一振赶忙捡起,摸起来的手感还不错软软的凉凉的,似皮,我摊平一看,上面什么也没有,我还想着上面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秘术,或是什么绝世宝藏的地图呢,看着这偏黄的皮纸,真是让我失望。我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这时候吴云说让他看看,我随手就拿给了他,让他好好看,看看能不能得出什么秘密。 然后我继续撕书,吴云则研究起这奇怪的皮纸,我想这皮纸一定是有用的,不然这做书之人也没必要废那么大的功夫将其藏在这《鬼术》的夹层之中。之后烧书我就更加的小心谨慎了,生怕烧掉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惜让我更加失望了,这次我把两本书都烧了个精光,可就是没有什么东西出来。烧完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我问吴云又什么发现没有,他叼着烟,我看他的眼睛都要瞪出血丝了,可他还是摇头说没有。 哎!我说没有就算了吧,指不定是前人的无心之作,并没有其他意思。吴云摇摇头说一定有的,他说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做的吗?我皱着眉说是什么比较奇怪的纸吧?吴云摇摇头,然后他将那纸拿到灯光之下叫我过来看,问我发现什么没有?我的眉头有些锁,眯眼细看着这灯光下的皮纸,它除了偏黄之外似乎多了一层的红色,除了红色我还看到一些微小的孔,好似人的毛孔,我看着心神一颤,有些惊呼以及不确定的说。 “这是......人皮?” 第六十七章 查找死因 吴云叼着烟,也是眯眼细看这张皮纸,他点头说确实是人皮啊,只是不知道怎么保存得这么的好。按理来说这《鬼术》一书已经有着至少百年的历史了,可其一直藏于《鬼术》书中没有腐烂甚至一点损伤都没有,这让人想想就惊叹无比,是什么样的处理手法才让这人皮不腐的呢?为什么这人皮会被藏于这《鬼术》之中呢?藏皮人的目的何在?我想不通便问玉戒中的白莲,不过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无奈之下我只好叫吴云先把人皮收起来,吴云却不干,他把这人皮扔给了我说,这东西处处都透着诡异,我不喜欢这东西,还是给你管着吧。 我接过人皮冲着他白白眼,不过想想也是啊,真如之前他说的一个圈子有一个圈子的世界,就好像我现在被迫卷入他的圈子一样,他因为夜总会之事也被迫卷入了我这个圈子,但对于我们两个来说,都是不希望在对方圈子多待的,因为不是自己的主场,这样容易落为他人的猎物。我小心的收好人皮,看看时间,是下午三点多,快四点了。我问吴云要不要现在就去夜总会看看,他说也行,这件事情早了解了,他心里也早踏实。 然后我们两个便往着他管理的夜总会赶去,他带我去的是离海天最近的皇舞夜总会,非常奢华的场所,一般都是达官贵人,有权有势之人用来玩乐的的场所,一般人根本就就玩不起。我和吴云进入皇舞夜总会,首先走过的是一个长长的门廊,在这门廊的弯角处我看到了两排的迎宾小姐,都是黑丝长腿,酥胸撩人,因为这里面有着暖气供应,所以这些小姐穿得那是少之又少,几乎是能露的都露了,不能露的也露了个大半,看得我这大冷天的也热血澎湃起来。 她们一见来人是吴云都是统一的喊着吴经理好!那声音甜而响亮,听得我立马就有了反应。吴云倒是极为淡定,他冲着她们点点头道了句好,然后也不管她们直接就走了进去,吴云对这些姑娘这么有抵抗力可我没有啊,我看着她们几乎是口水之咽的,再加上这些小姐本来就骚,对着我那是挤眉弄眼,暗送秋波,电光连连,我觉得自己简直要成为一只吸收十万伏特的皮卡丘了,艾玛,快来捏我脸啊,快来啊。 好不容易从这群小姐堆里走过,我腿都是软得不行,我有些激动兴奋的拍着那吴云的肩道,哎呀兄弟你艳福不浅啊,这里面你都...我并没有说下去而是做了一脸坏笑的表情,吴云见我这坏笑表情也是一乐,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别想太多,我有你嫂子了,不过你要是看上哪个和我说,我让她陪陪你就是,免费哦。 我一听吴云这话,好家伙下面立马就给力起来,而且我的脑海中还不断的浮现出之前那些个迎宾小姐的模样并是道,胸最大那个就不错,还有那个嘴角有颗痣的也行,还有那个头发卷卷的,那眼神啊,简直会电死人......我一边评价着一边流着口水,最后我忍不住的问,能全要不?听到这个吴云哈哈一笑,他说行啊。说真的当时听到的那一瞬间我心脏瞬间狂跳,两眼直放光芒,什么鬼爷啊,苏木啊,人皮之类的东西统统都死一边去吧。不过还不等我兴奋到高潮点呢,这吴云就补了一句,你做梦呢。然后我就被他浇醒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吴云正在推门进一个房间,我张眼望进去里面正有着几个人坐着,同那失物招领室一样里面乌烟瘴气的,不过里面坐着的人都是西装革履的,比那失物招领室的正规不少。他们一见进来的是吴云忙站起来叫了句老大,吴云叫他们坐下,然后介绍我,说是请来的高人,这些人见我这么年轻脸上多少不信,不过碍于吴高的面子,他们都热情的同我打了招呼,还亲切的握手。 在吴云进来之前他们似乎就在讨论这夜总会发生的怪事,所以介绍完我后,吴云也很开门见山的问事情有没有进展,不过这些人都是愁容满面的说没有,其中一个长得最为高大魁梧的说,老大,我觉得这事就是李云枭那边干的,妈的,我们现在就过去把他们的人砍了我就不信找不出结果。这人叫石头,人如其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我说石头,你就不能用点脑袋吗?你觉得那李云枭有这个本事么?真是蠢脑袋。这时候石头边上一个长的帅帅的男子说到。这家伙叫蓝宁,身材高瘦,一看就属于智慧型的人物。那石头一听,拍着他的大脑袋说也是啊,李云枭那个傻逼那有这么大的本事。然后他就冲着蓝宁嘿嘿直笑,竟是如同苏木一样的露出一口白牙然后我就见他举起他的拳头冲着蓝宁比了比道,你刚刚说我蠢脑袋,是不是又想尝拳头了啊。那蓝宁一听连连摆手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屋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我看着他俩不禁暗自点头,这两个家伙一文一武,一攻一受,倒还真是绝配啊。 然后大家讨论了一会还是没什么结果,无奈之下我只好说先带我在夜总会里转转吧,让我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吴云点点头说行,叫他们几个继续讨论,然后就带着我出去外面看了。因为现在还是下午,夜总会的客人并不多,我向白莲借来鬼眼便开始在夜总会里四处走动,观察。不过还是没什么发现,这夜总会的风水摆设显然是受过高人指点,不仅能够辟邪躲灾,还能够广纳财源,生意欣荣,所以并没有多大的问题。我看了一阵后也没看出什么问题,但又觉得挂不住面子所以侃侃的说,吴云,这里生意应该很不错吧?我看这风水摆设定然是有高人指点啊。 吴云听着嘿嘿一笑,生意确实还行吧,至于有没有高人指点我就不知道了,我接手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的人。不过现在夜总会里一直出现小姐死掉的问题,我怕这事传出会闹得人心惶惶啊,到时候小姐坐不住走了,那再好的风水也是白瞎。我听着点点头说有道理,然后叫吴云走,去其他几个夜总会看看。 吴云负责的夜总会都是在江夏区这一代的,间隔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装修风格,风水摆设和皇舞夜总会大同小异。这些夜总会并没有什么鬼气也就是阴气的存在,也没有阴森森的感觉,相反的每每走进我都觉得热血沸腾,激昂的荷尔蒙和我说着,好地方啊好地方,所以我和吴云说不是夜总会的问题啊,然后我问那些死去的小姐还在么? 吴云说因为这件事发生得有些突然,除了开始活化的两具外,还有四具放在停尸房里。我说那就行,现在我们去停尸房走走,我看看能不能将这些小姐的鬼魂招回来。吴云点头说行,然后驾车开往放置尸体的停尸房。不过还没开上几步,他的电话就响了,接完电话吴云皱着眉说他不能和我去了,因为顾老板有些事找他。所以他便打了电话回去,叫了一个叫王文浩的手下和我一起。 这个王文浩之前我在皇舞里面见过,是那几个西装革履中的一个。在办公室的时候他话不多,就是一直抽烟,我本以为他是个沉稳之人,可一和我坐进车里马上换了一个样子,典型的话痨。他一边开车一边和我谈天说地,不过他说的东西看着很不合逻辑但听着却合情合理,什么论老鼠与老虎的关系,还有什么豆腐是如何进化成航空母舰的,把我逗得直乐。当我们谈及吴云的时候,这王文浩就会放下刚刚嬉皮笑脸侃侃而谈的态度,转而变得非常认真他说我们老大是我这辈子最值得信赖以及性命之托的人。 这倒是把我听得一愣,想不到吴云还有这么大的本事。我并没有八卦的问起他们之间的故事,不是我不想知道,而且因为这不是一个圈子的故事,多问有害无益。王文浩带着我去的停尸房比较偏远,在一个殡仪馆里面。进了殡仪馆,正好有人在这里办理丧事,我心说了句晦气,还呸呸呸的吐了几口口水,这是我家那里的风俗,从小我爸妈就教我遇到死人的时候就要吐口水,这样能够赶走晦气。 王文浩见我这样就乐了,他说吴良你不是高人吗?怎么也有吐口水的这种招数啊?我听着有些尴尬,这简直是暴露自己低能啊。不过我没多说,越解释越乱,我叫王文浩赶紧带路。进停尸房前我叫王文浩拿了一些招魂需要用的香烛纸钱,末了我还问他知不知道这些小姐的真实名字和生辰八字。王文浩一听冲着我直笑道,没有什么人比我更了解这些小姐了。 第六十八章 见顾老板 本来听到这个话我还半信半疑,可一进停尸房我就深信不疑了。这家伙对于躺在停尸房的那四具女尸简直是如数家珍,只见他有些深沉的走到第一个女尸面前,他看了她一样道,她叫梅洁,生日是九零年的三月十二号,她喜欢白色,做a的时候不爱套套,记得有段时间我还挺喜欢她的,可惜得了梅毒我就再也没碰过她。然后他又走到第二个尸体面前,说这个叫董欢,生日是九一年的五月八号,我记得她水最多,就是X小了一些,真是可惜。...... 王文浩把这四个女的一一介绍了一遍,而且是从各个方面,听得我啧啧称奇,小伙伴也是有了反应。不仅如此王文浩还告诉我夜总会的那些小姐他基本那啥过,然后我就咽着口水问那些迎宾的也那啥过?王文浩听着嘴角一弯露出一股小得意,这都不是事。我了了个去,大神啊,想不到这个才是花中老手啊。我说大神教教我呗。他眉头一挑大师也好这口。 我听着又有些尴尬,赶忙说开个玩笑。王文浩点点头接着说他的风流史,而我呢,则摆东西,开始招魂。不过说来奇怪,今天不论我怎么招也没有东西出来,甚至连点风都刮不动。开始我以为是王文浩在一旁絮絮叨叨的结果,可后来我叫他住了嘴依旧没有招到什么东西,我皱着眉问王文浩是不是你给的名字生辰八字不对。不过王文浩却摇头并是斩钉截铁的说,这不可能,这些女的就是化成灰他也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好吧,我眉头紧锁开始仔细观察这几具女尸,这些女子面容苍白无血色,可表情平静得很,有个嘴角甚至还带着些许笑容,看情况真如吴云所说都是突然死亡,而且这种突然死亡似乎还是魂魄陡然离体所致。没有挣扎,还能够这么轻易就杀死对方,这似乎已经有些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即使我找出了凶手,那他要杀我应该也是如同切黄瓜一般容易。想到这是个自己无法想象的狠角,说实话我想退缩,但一想到是帮吴云,那么咬牙也要上啊。 奔波一天,只得到对方是大神,自己明知如此还必须送死的结果想我心情真他妈的不好了,我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只好同王文浩耸耸肩,跟他说先回去。不过这回这王文浩可就不干了,他原本还是和和气气的脸色一下便变得凶神恶煞起来,他冷着脸问我你确定你没有解决的办法?我眉头一皱,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不过也没当回事,怎么说我们也算朋友嘛,我说是啊,先回去吧。说着我还打了个哈欠,转身就往外走。 “砰!” 一声巨响突然传来,是枪声,震耳欲聋,在我的耳朵里回荡将我的耳膜震得生疼,这可把我吓了个心惊肉跳,我怒目转过身问王文浩想干嘛。不想他细眼一眯就将枪对准了我,问我想干嘛!他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蛊惑我们老大的,可你要是没有本事,想要骗我们文云会,那我一定会把你杀了的。 我听着一颤,看着王文浩的样子真不像说笑,我心中暗叹这道上混的真是变幻无常,上一秒还是朋友,下一秒就变成敌人了。相信大家通过前面也是看出来了,这吴云是入了黑道,这文云会就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他是老大,而我在夜总会见的几个西装革履都是帮会的主心骨。或许很多人奇怪为什么吴云堂堂一个黑道老大还要帮那个顾老板卖命,怎么说呢,这出来混靠山很重要,顾老板就是一个强大的靠山,黑白两道通吃,在我们这里颇有威望。当然说真的我不愿意提这些,毕竟我不是那个圈子的,他们圈子忌讳颇多。 对于王文浩拿枪指我的事情我虽是心颤,但也不怎么害怕,我淡然的看着他道,“我和吴云那是可以睡一张床可以穿一条裤子的交情,你觉得我会蒙他么?”我淡然说着,王文浩则死死的盯着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等我说完大概过了十几秒他面色又突然一松,然后对我哈哈大笑着,走过来就邀我的肩说,哈,多大的事嘛,走,请你吃饭。 呃,这脸变得也真够快的。我并没有说什么,因为我并不生气,我知道这王文浩也是为了吴云为了整个文云会。之前在车上的时候王文浩也是说过吴云是他这辈子最能够为之舍生忘死的人,而吴云也是同我说了类似的话,也是在之前车里,他说能够建立起这个帮会,那几个兄弟占了大部分的功劳。但我问起和他们的情谊时,他认真并却真诚的看着我说,同你一样,都是能够为彼此豁出生命的兄弟。 我当时听着就热血上涌,还有着一种嫉妒,处于自己的好朋友有了其他好朋友的嫉妒,当然更多的还是羡慕了,有着这么多能够为他抛头颅洒热血的兄弟,想想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让人幸福的呢?反正我是不敢想,我也不敢打包票谁能够真的为我去死之类的,但吴云敢,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为人处世有问题,还是这也和圈子有关系。 出了殡仪馆,我并没有吃上王文浩的饭,因为在去吃饭的路上吴云打了电话给我,他问我忙得怎么样,我就说对方很厉害,我查不到什么东西。他在电话那头恩恩两下,然后问我这里忙完没有。我说忙完了,文浩正带着我去吃饭呢,说是要请我吃大餐。吴云又恩了一下,他问文浩那小子没有为难你吧? 我看着正认真开车的王文浩笑着说哪能啊,和他可亲了。吴云听着有些诧异的说难得啊。然后他又说你现在过来海天大酒店吧,我们老板想请你吃个饭。 啊!我这回轮到我诧异了,我问顾老板怎么会想请我吃饭,又非亲非故不认识的。然后吴云就说起今天去见顾老板的事了。吴云说之前夜总会死人的事他早早便和顾老板说了,起初顾老板也不在意,随着吴云去办,可现在死的人多了,他也就坐不住了,所以今天他特意请来了一个我圈内人士,引介给吴云,不过吴云说他也请了一个,就是我。这顾老板非常好奇我们圈子里面的人,可以说是求贤若渴,所以说他想见见我,请我吃个饭什么的。 我想了想觉得也行,反正对方是大神,我一个人上肯定死,现在多了圈内人士,不求他能帮什么忙,但求他能和我一起死,多个垫背的我心里也好受不少。所以我说可以,然后叫王文浩改行,去海天大酒店。直接我又问吴云那圈内人士长得怎么样是何门何派,然后吴云说长得很年轻,自称是茅山道士,叫什么麻小方。我自然没听过这个名号,所以说行,到时候好好处处,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没多久我便到了海天大酒店,这时候海天大酒店门口已经有着门童等候,他一见穿僧袍的我,就问是不是吴大师。我老脸难得一红说了声是。然后这门童就恭恭敬敬的领着我去了二楼的一个雅间,门童推开房门便离开了。我瞧瞧里面,富丽堂皇的雅间里面只坐了三个人,一个面色清秀眼睛极为明亮,看着也就十七八九的模样。一个面相中年,看着如沐春风,给人亲切之感,想来就是那顾老板。还有一个自然就是吴云了,他正招着手叫我进去。我看着嘿嘿一笑,也不拘束,跨脚便走了进去直直就坐在那豪华大椅上。 我一坐下,坐我对面的中年男子便朝着我哈哈一笑,想必你就是吴云说的吴良大师了吧?我听着礼貌回应,大师不敢当,就是略懂一些肤浅之术罢了,拿不上世面的。和您顾老板比起来那都是大巫见小巫。这中年男子听着高兴,哈哈大笑不错,小伙子还很谦虚,来来来我给你介绍我边上这位,说着他指了指坐在他旁边的年轻男子道,这是麻小方,同你一样也是大师。 麻小方听着忙摆手说不敢当,不过我见他说话时候不卑不亢,有着一股傲气,显然是在和顾老板客气的。之后我们两个打了打招呼,顾老板见时候差不多便叫服务员上菜。这上来的自然都是山珍海味,和吴云婚礼上的菜肴比起来只好不差,我吃得那叫敞快。饭桌上顾老板问我去了停尸房有什么发现没有,我脸色很是凝重的说对方是个高人,我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然后我问麻小方什么想法,这家伙比我还能吃,自从桌上的菜肴上了之后我就见他两眼放光,吃到兴起时甚至用手抓起,那模样哪还有之前那股傲气,只见他嘴里塞得鼓鼓的摇头说有,不过等吃完再说。 我冲着他白眼,我怎么越看这家伙越像是个骗吃骗喝的骗子呢?不过看着麻小方越吃越多,我倒不觉得他是骗子了,因为他吃得实在太多了,比我们三个加起来还多,我们这里有句俗话叫做吃者多能,能者多劳,这家伙这么会吃想来也是有些本事的。 第六十九章 东南邪术 果真待得他打完一个饱嗝之后,便开始了侃侃而谈,他说之前他也和顾老板去了一趟停尸房,发现这些尸体的头盖骨上都有一个刀疤一般的血痂,很小却说明了很多问题。我问有什么问题。之前吴云也和我提过,我也看过了,可《鬼术》书中并未提过关于这个的东西,所以我就只好作罢了。麻小方不答他反问我对于东南邪术有什么了解? 东南邪术?我眉头微皱,东南是指越南、老挝、柬埔寨、泰国、缅甸、马来西亚、新加坡、印度尼西亚、文莱、菲律宾、东帝汶,而东南邪术在他们当地也称为巫术,巫术的种类颇多,什么降头术,蛊毒,傩术之类的,最出名的要数降头术,而降头最出名的要数泰国,柬埔和马来西亚。我记得以前泰国还拍过关于降头术的电影,里面的一些恐怖手法让人看着就胆寒。 我问莫非是降头术?然后这麻小方打了打响指说聪明,然后他问我有什么对策么?我摇头说没有,我说我对于东南邪术并没有太多的了解。麻小方点点头,然后转头问向吴云,问他那些小姐有没有去过东南亚?吴云皱着眉想了想,说有,不过是一年半以前了,那时候公司为了鼓励小姐的积极性和加强归属感便带着表现好的小姐去了泰国旅游。 泰国?麻小方眼睛一转,又问当时有没有和当地什么人起冲突。吴云仔细回忆了一番才道,当时带队的并不是我,而是我的一个兄弟,他回来的时候和我胡吹乱侃的,我记得他说过当时在泰国的马德拉碰到一个行脚僧模样的老头,一脸丑态还企图过来调戏那些小姐,然后被我兄弟喝止并打翻在地,那行脚僧也不怒,反而阴森森的笑着对我那兄弟说你会后悔的,接着又被我那兄弟暴揍了一顿,他回来和我说了,我也没放在心上,何况现在都过了一年半,怎么也不可能将这件事归结到那件事上的。 一年半么?麻小方思考着然后道,若是我猜得没错的话,这应该是降头术中的噬魂降,这种降头没有提前征兆,就是到了一个点突然便将你的魂魄吸出再魂飞魄散,极为恶毒。而且这种降头潜伏期极长,这和人本身的体质,降头师道行的高深也有一定的关系。短的可能几天,而长的甚至能够长达数十年之久。 听着麻小方的解释吴云脸色一变,他赶忙问这有没有什么解救的方法?麻小方仔细想了想说这么久了,早已根深蒂固,想要从本身解降是不可能了,除非抓到那名降头师,逼他解降。 那我们就去找那个降头师!吴云斩钉截铁的说道。麻小方摇了摇头说不可行,这种降头师实力强大,而且又极为小心眼,得罪他可没有什么好结果。依我看来,这件事不如到此为止,免得连累更多的人。 那剩下的那些小姐怎么办?还有我的兄弟怎么办?吴云沉着脸质问道。麻小方听着耸耸肩道,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这个了,如果你真的想要去白白送死的话,那你大可去救。 “砰!”吴云一拳打在桌上,整个桌子都抖了几抖,他道行,那就我去救。我一定会把那降头师找出来的。说完他往着外面走,不过马上被顾老板喝止住,他道,吴云!你给我回来,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冲动。 吴云听着脚步一滞,全身有些发抖,他缓缓转头看着顾老板道,那些可是几条人命,何况还有我的兄弟,我若见死不救,那我还算人吗?顾老板听着无奈的叹息一声,可是你去了也是徒劳无功,何必呢。吴云呵呵一笑,然后他说了一句我至今都难以忘怀的话,他说“很多事情,做了徒劳无功,可不做,我问心有愧。所以即使天寒地冻,即使路远马死我也要做到问心无愧。” “好个问心无愧!吴云,我一定全力帮你。”被吴云说了个热血沸腾,我毫不犹豫便站了起来,这件事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他的。不过吴云能够说服我,却说服不了麻小方和顾老板。麻小方听着嘴角一弯,略带嘲讽,而顾老板则敲着桌子说,吴云千万不要被热血冲昏了头脑,不过你若执意要救,那就是你的私事,你的私事我可不会帮上分毫。 吴云听着哈哈一笑,笑声果决,他说老板,我能够走到今天靠的就是这一腔的热血和这不要命的兄弟情义,所以您不用劝了,这事我会办好,不会给你添半点麻烦的。顾老板听着无奈的摆摆手说去吧去吧,然后便不看吴云。吴云果断的回头,大步一迈便走了出去,而同出的还有我。我见吴云面色有些不好,所以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放心还有我呢,一定拼命完成任务。他冲着我点点头,不过还是没有什么笑容。 我跟着吴云径直走出了大酒店,我问他什么打算,他说去找王文浩。我问找他干嘛,他说上次去泰国带队的就是他。我听着点点头,然后也沉默了下来。车上,吴云让我分析分析那降头师,看看有没有找到的可能。我仔细想了想道,普通的降头师下降会运用百毒配置各种降头,施降时还需要被降头人的头发,指甲,生辰八字等等的东西。可强大的降头师修有傩术,能够窥视这世界的一些奥秘,强大的甚至能够洞悉未来,所以要施降是极为容易的事情。有人说能力越大,度量也会越大,可这些降头师却不然,他们利用各种毒虫,毒草,活人死人来成就自己,内心早已邪恶,扭曲,度量大的几乎没有,所以要救出文浩真的太难。 吴云听着又沉默了一会,他点上一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随后他侧头问我,这些降头师当真很小心眼?没有度量么?我点头说是,百分之百。这时候吴云的眼睛变得很是犀利,他说了句好,既然这降头师小气,一定就会潜伏在这些小姐还有文浩的周围,看着他们一一死去,这才能够让他满足。我听着眼前一亮,说我们可以派了去跟踪那几个小姐,看看她们的周围都是些什么人。 吴云点点头,我见他脸色松了一些,不过还是没笑。他开着车并没有去皇舞夜总会,而且去了我们当地一个闹市的烧烤摊,吴云说他起步的地方就是在这里,起初的一段时候他常常在这里和他的那些兄弟坐路边,吃烧烤,他说这个的时候眼眸很是深邃,嘴角有些一丝笑意,我知道艰苦的奋斗史才是人生最值得回忆的东西。 走到烧烤摊前,热闹无比,四处都吃烤串喝啤酒的人,虽是天冷,可豪爽的人从在乎这些东西。我在人群边上扫视着王文浩的身影,不过还没看到呢,就听一粗大的嗓门叫喊开来,“老大,这儿,这儿呢!” 我寻着声音望去,只见那叫石头的高大魁梧男人正朝着我和吴云挥手,他那蒲扇般的大手甚至比苏木还大。而在他周围还有这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虽然在这样的摊位前显得很不搭,可看着他们的吃相,却觉得他们本就属于这里。石头,蓝宁,奎明,王文浩,余黑,这五个人就是吴云离开我以后认识的可以生死相交的兄弟了。 吴云面无表情的走过去,见他这个样子他的兄弟就皱起了眉问老大怎么了?是不是被顾老板说了?吴云还是不说话,他径直走到了王文浩的身边,对着他就是一脚踹过去,王文浩一下就倒在了地上,还不等他起来,吴云走过去对着他的肚子又是一脚,王文浩面色吃痛,不过却没有叫出来,他看着吴云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吴云见此冲上去又是几脚,不过这回轻了不少,他边踢边喊,叫你平时正经点,叫你爱出风头,叫你总不听我的话,打喊间我听到了吴云的哽咽声。而石头几个也早已站起,他们也不帮忙,而是使眼色,询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摇摇头,叹了口气并没有做任何的回答。待得吴云打累了,就把王文浩扶起来,还帮着他拍身上的脚印,我看了看吴云的侧脸,眼圈是通红的。 见吴云不打,还帮着自己拍灰尘,王文浩才龇牙咧嘴的问老大干嘛打我,我看他的样子竟没有半点的生气,这要多深厚的交情才能够做到这一点啊,我现在彻底相信了王文浩说能够为了吴云牺牲性命那是真真切切的。吴云眼圈红得不行,他死死的盯着王文浩,随后将他紧紧一抱说,兄弟,哥对不起你,你要死了,你要死了。吴云情绪极为的激动,哪还有之前的笃定,我心中一叹,我一直以为吴云已经成长为一名无惧血泪的黑道巨枭了,可现在看来他也同我一样只有二十三岁,只是一个刚刚懂事的孩子啊。 第七十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除了我,其他几个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一幕,这时候王文浩倒是很淡定的拍着吴云的背说好了老大,死没什么的。过了好一会儿吴云才缓过来,然后其他几个就赶忙端凳子让吴云坐下,问发生了什么。吴云拿起桌上的啤酒一下灌了好几口,喝完又点上一根烟吸了几口这才说起刚刚在饭桌上发生的事情。众人听完都很沉默,不过王文浩倒看得很开,他的手在桌上拍了两拍然后大喊着嘛了,嘛呢?我这不是还没死吗?怎么搞得办丧事一样?哥几个都给我笑几个! 大家一听都冲着王文浩嘿嘿一笑,不过那笑容有些难看。见状王文浩咧嘴嘿嘿一笑,然后从啤酒箱里拿出七瓶啤酒,他用牙齿一一咬开,再一瓶瓶的放到我们面前。随后他将啤酒高高举起,笑着说来,哥几个陪我走一个,祝我王文浩洪福齐天,寿比天齐。不过没人拿起酒瓶,见状王文浩狠狠将啤酒往着桌上一跺,桌上其他啤酒也跟着跳起,他吼着怎么的,哥几个今天是不希望我好了是吗?那什么麻小方不是都说了长的人可以活个十几年,老子命硬,活着七八十年准没问题,所以担心个屁,来来来,都给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这他妈才是我们的生活。 被他这么一吼,大家才是举起啤酒瓶,那石头还露出白牙说,也是嘛,多大点事,来,兄弟陪你喝个痛快。他一说完总和他互掐的蓝宁也难得的配合着道,就是就是,改明儿我们抓起那什么几把的降头师,让他尝尝我们的十八大酷刑还怕不把解降方法说出来。说完,其他几个也笑了,举起酒杯说了些非常大气的话,接着大家就拿着啤酒瓶狠狠一撞,发出清脆的対击声,然后就是一咕噜一咕噜的喝下,感情好一口闷。 这酒很冷,喝第一口的时候我就有些想要将酒瓶从嘴里拔出来,但激昂的热血告诉我这是不允许的,所以强忍着一股股的不舒服我将整整一瓶的啤酒灌进胃里,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很不好,但又很好。喝完后王文浩狠狠的将啤酒瓶往着地上一砸,“砰!”清脆的爆炸声,接着大家也把啤酒瓶往地上砸,“砰!砰!砰!......”说真的,这个行为很俗,但我想只要热血就都会砸吧? 砸完以后周围客人和那老板也不过来,只是看着,因为他们都知道吴云一伙不好惹,这人嘛,欺软怕硬,那是天性。砸完瓶子,王文浩问我有什么办法没有?这时候大家也希翼的看着我,毕竟这里只有我是会异术的人。不过之前我便和吴云说了没了办法,所以现在只能耸耸肩说目前来看没有。大家都是点点头,虽说都没说什么,但可以看出他们眼里的失望。 我心里也是后悔,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打击大家的积极性的,我刚想着补充些增加士气的话,就感觉裤子抖了起来,有电话来了?我有些疑惑的掏出一看,把我激动了一跳,竟然是苏木!我赶忙惊喜的叫大家不用担心,苏木打了电话过来,他一定是有解决办法的。他们都知道苏木是谁,所以一听是苏木打来的电话都激动得不行,叫我快接。我颤着手将接听键一划,虽然放在耳边,我说喂! “喂!我说吴良你接个电话怎么这么墨迹?”苏木粗大的嗓门从电话里面传来,还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我嘿嘿一笑,也不反击问他在哪里。他说在香港呢,这里有些事要忙。我赶忙问什么事,是不是和鬼爷有关。对面沉默了一会,我急着问怎么了?然后苏木突然说鬼爷死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我顿时心跳加速,整个头皮好像要炸开了一般。苏木沉默了一会又说,鬼爷,死了!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苏木你一定是在骗我的对吧?苏木你说啊,你一定是在骗我的对吧?”我大叫着,脑海中闪出了一幅幅和鬼爷相处的画面。从一开始当差评师时,为了多些假地址我送了很多礼物给看门大爷鬼爷,后来为了救小美,我同鬼爷砸医院,烧婴尸。再后来他为了逼我成为他的徒弟,拿着白莲威胁我,我们还一起开着兰博去了客家祖地,去了湘西赶尸之地,我因此认识了很多我一辈子都不可能认识的人,做了很多一辈子都不可能做的事,这些都是因为鬼爷,可苏木竟然突然说鬼爷死人,这样的结果我难以接受,我不能接受!我拼命的说不可能不可能。苏木哽着咽叫我冷静,有些事来了就坦然接受。 坦然接受?这叫我如何坦然接受?我流着泪朝着电话疯狂的吼,白莲吓我我没哭,被诅咒鬼诅咒我没哭,遇到铜尸我没哭,可这一回我哭了,眼腺不断的分泌着一种水一样的东西,一滴滴一颗颗的,有人说这是眼泪,可在我看来这都是情。这些都是我对于鬼爷那真真挚挚的感情,这该死的老东西,怎么可以这么突然就死了呢? 吴良!你要好好冷静,我先把电话挂了,待会打给你。苏木哽咽着要把电话挂掉,我赶忙说不要,我想知道鬼爷是怎么死的,我要知道是谁杀了他,我要报仇,我一定要为鬼爷报仇。苏木那头很沉默,我又问几遍,苏木才说我还在调查,你就别操心了。如果有消息我会第一个告诉你的。我赶忙说我过去帮你调查吧,我要......不过不等我说完我突然是想起吴云这边还有着一个大事情要做,所以我说我好像还没时间,苏木我这里遇到了一个麻烦,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上忙? 他一听赶忙问我什么麻烦,我说我有个朋友中了降头术,是噬魂降,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或者如何才能够找到降头的人。苏木沉默了一会,问具体是什么样的情况,我就把之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听着这件事已经过了一年多的时候,苏木说很棘手,即便是其他降头师也难以将其解开,一来是因为时间过了一年多,这降头已经根深蒂固了。二来噬魂降是用断魂草,铁头蜈蚣,白足虫,断命根等数十种毒物炼制而成,而每一个降头师都会有自己独特的炼制方法,只要解降的顺序搞混,这降头便会不增反减,体质弱一些的可能瞬间死亡。 我听着这么复杂头大得不行,我又问那能不能想办法找到那个降头师呢?苏木沉默了一会又说,降头师向来小心眼,既然你朋友这么对待了他,我相信他一定会想要亲眼看着你朋友死去的,你要多留心周围,降头师邪气很正,若是出现很容易就能发现的。我问有没有主动出击的方法?毕竟还有着几条人命在上面,何况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 他想了想说行,他认识一个朋友是修蛊的,他有办法能够帮忙寻找降头师,我给你地址和电话,你可以去找他,不过他性格比较怪异,你怕你搞不定。我赶忙说行,现在让我坐以待毙还不如叫我去死,只要有希望我就去一趟。他听着这么说行,我到时候打打招呼,至于能不能成还是看你,就先这样,我把地址和电话给你。我说行,然后苏木就把电话挂了。不一会儿短信就过来了,上面有着一个电话号码,还有这地址,地址是在贵州省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的台江县,叫蛊永林。 第七十一章 前往天下苗族第一县 吴云见我挂我电话问我怎么了?是什么朋友出事了,若是不行就赶过去,这里有我们应付也是可以的。我摇头说不用,是我师傅死了,现在苏木还在查案,我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不如留下来帮你们。吴云点点头,没有说话,其他几个也没说,风冷冷的吹,沉默了一会我叫吴云加派人手,守在文浩和那几个小姐的身边,寻找可疑的目标。吴云点头说行,我又说你今晚还行不行,陪我去贵州,我去请一个高手,应该能够帮上忙。 吴云点头也说行,然后我们简单的讨论了去贵州的事宜,最后考虑到行路的问题,最终决定开着石头的大越野去,出行的人嘛,我,吴云,还有另个皮肤黝黑,肌肉结结实实的余黑,选他是因为他方向感强比较认路,而且体力耐力都好。他给我的印象呢,就是安静,什么事情他几乎都是嘿嘿一笑也不多说,老实巴交的一个小伙。人员选好,我们不多做停留立马就出发了。 出发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十几分,到达台江县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了,九百五十多个公里,我们花了十三个小时,一路上我们从匝道直行进入京港澳高速公路,之后转京珠高速,后来又是将近十个高速路口不断的转,一路颠簸才是到达了台江,这一路有多操劳自然不用多说,可以说这个晚上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最难过,最翻来覆去的一晚了,现在诸多的事情一下压到我的身上,让我喘不过气来,杀手会的,王文浩的,更重要是鬼爷的,说实话这个我真的不能接受,鬼爷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死了?即使他死后也能化成厉害的鬼物吧?那化成鬼物的鬼爷在吗?此刻有着诸多的问题与压力堆积在我的心里,让我喘不过气来。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还打了电话给爸妈,知道他们一切都好我心就放了一点。我告诉他们我去苏木那里玩几天,爸妈听着也高兴,说好好处处没错,放心去就是,不需要太担心爸妈。然后我和他们说了句晚安电话也就挂了。到了十一点的时候夏绘打了电话过来给我,她问我怎么样了?我说事情还没有解决,不过变得更好了,叫她不用担心,她恩恩的说好,说了一会这小迷糊有些犯困,我就让她快睡,我差不多也睡了,她说好,互相道了晚安,电话也就挂了。 到了台江,我们没有多做休息,就是在路上吃了一下早餐便开车驶向蛊永林的家里。台江县,百分之九十七的人口都是苗族,而剩下的也是侗、土家、布依等十五个少数民族,可以说台江县就是由少数民族组成的县城,所以台江素有天下苗族第一县的美称,可以说这里就是整个苗疆的腹地了。 不过虽是天下苗族第一县,可这里的经济并不发达,街道古旧,建筑古旧,据说这里刚修路,刚通电,刚有电视广播,连点手机信号都没有,走进这里我突然有种走进两千年初的感觉,一切都刚刚发展起来,非常有潜力的地方啊。当然,作为苗族第一县没点地理优势怎么可以,这里属中亚热带温和湿润气候区,雨量充沛,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再加上这里山丘颇多,简直可以用莽莽大山来形容,所以非常适合树木虫兽的成长,而虫兽颇多的地方,自然适合养蛊,所以这里养蛊人极多。 当然也有些朋友可能会疑惑,蛊术和降头术有什么联系吗?为什么通过养蛊人能够找到降头师呢?怎么说呢?降头和蛊术可以说是巫术中的两大支脉,降头师和养蛊人都颇多,而他们都被称为巫术自然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降头和养蛊都修虫术,不同的是降头一般是提取虫中的毒液,而养蛊是利用毒虫攻击,一生一死,因为对两个对立极端,故而分开。 蛊永林所住地方并不是在台江县里,而是在台江县的排羊乡,这里的道路就不多说了,坑坑洼洼的,好在开的是越野否则我想我早上吃的早餐都会一一吐出来的。蛊永林的房子很好找,苏木说看到最豪华的那一栋就算看到亲人了。我们在乡中街道转了一圈,发现这里的房子都一样破烂根本就没有豪华的房子,这时候眼尖的余黑指了指街道远处,一座山脚下的房子道,是不是那栋。我远眺而望,发现那里有座两层的白瓦楼房,在外面这种房子真算不得什么,可在这里似乎真是十足的豪华了。我打了打响指道,没错应该就是那了,然后让余黑把车停在路边,自己走路过去。 我并没有让余黑和吴云过去,因为我也摸不清这养蛊人的秉性,若是真如苏木所说性格怪异的话,贸然让吴云和余黑这两个圈外人过去指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所以我还是一个人过去的好。蛊永林因为坐落于山脚,起周围并没有其他房屋,看来这蛊永林不爱与人相处啊,否则怎么会把房子建在这里?不过想想又觉得可以理解,毕竟他是个养蛊人,需要安静又靠山的场所。 走到蛊永林面前有着一条挺长的黄泥路,这里应该天晴了许多,我走在黄泥路上能够带起阵阵的灰尘,我望望路边并未枯萎的绿草,竟是在绿草的缝隙之中看到地上有着不少的爬虫,花虫,臭虫,还有百足虫等等以及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虫类。要知道现在可是要入冬了,这里竟然还有这么多的爬虫想来这里是蛊永林的住所是八九不离十了。 走了大半,我突然看到一个黄毛小子从屋里跑了出来,估摸着五六岁的样子,其手胖嘟嘟的,拇指与食指间竟然还捏着一条细长的铁头蜈蚣,起头黑如钢铁,泛着质感,全身赤红,密密麻麻的黑脚也不知有多少只,这种蜈蚣可是剧毒,而且心情暴躁,一般只要有生物胆敢触碰它便会遭到他致命的反击,可这只却极为温顺,它的触角甚至还来回顶着,好似在讨好那孩子一般,可见那养蛊人的技艺多高。 我走过去,那小孩也发现了我,他有些警惕的看着我,脆生生的问我干嘛!我笑着说找蛊永林,不知道在不在?然后就见这小孩眼睛滴溜溜的转问,找我爹爹干嘛?完了他还拿那只铁头蜈蚣比着我,只见那只铁头蜈蚣对着我张牙舞爪的,很不欢迎我的样子。 我一脸苦意,怎么现在的小孩都这么精明了?我刚想着说等等叔叔给你买糖吃,就听房门又传来一沙哑的声音,书儿,不能这么无礼,给我过来。我抬眼望去只见房门底下站着一精瘦男人,中年模样,龅牙,皮肤麦色,脖子上有条长长的如同疤一样的白痕,白疤纵横交错,活像一只白蜈蚣,他转脖间,那蜈蚣样的白疤如同活了一般在其脖子上游走,甚是恐怖。 “爹爹!”小孩回头望去,然后屁颠屁颠的就跑到了中年男子的脚下,一把抱住他的左脚,然后脸贴着中年男子的腿,头滴溜溜的看着我,那眼睛真是贼亮贼亮了。我看着边走边抱拳问道,阁下可是养蛊人蛊永林,永大哥? 这中年男子不答他反问我可是苏木介绍过来的朋友。我说是,他点点头认真看了我一眼沙哑的说进来坐吧。我点点头说多谢永大哥了,我跟在蛊永林的后面,想着他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不好相处嘛,不过就是他抱着的那个叫什么书儿的小屁孩,一直朝着我吐舌头,看起来特别调皮。 第七十二章 蛊永林的诅咒 这中年男子不答他反问我可是苏木介绍过来的朋友。我说是,他点点头认真看了我一眼沙哑的说进来坐吧。我点点头说多谢永大哥了,我跟在蛊永林的后面,想着他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不好相处嘛,不过就是他抱着的那个叫什么书儿的小屁孩,一直朝着我吐舌头,看起来特别调皮。 进了房里,蛊永林让我在客厅坐着,他则走进厨房拿开水。趁着这个功夫我好好打量了一下这个楼房的装修,怎么说呢,电线是裸露的,灯泡是36W的,墙上的油漆,感觉就好像是随便涂抹的一样,极为不平整,整个客厅看着真的和豪华没有一点关系,不过蛊永林拿着开水出来,我立马笑着说,永大哥的房子装修得很不错嘛,做这个房子没少花钱吧。 蛊永林听着摆摆手,说和你们外乡人比不得,这都是些小钱,没啥!哦!我点点头,看蛊永林的样子似乎不爱钱啊,看来用钱能买通的方法是行不通了。其实也是,在我们这个圈子的似乎在乎世俗名利的很少,一般钱够花就行,我们追求的是对生命的长久,还有对实力的渴望,至于钱财那些外物嘛,早就看得差不多了,因为只要不是笨蛋都知道,这些世俗名利牵绊多了,那么对于自身没啥好处。所以出现在世俗的那些为了钱财地位的所谓的能人异士基本都是一些江湖骗子或对于自己前景比较黯淡的人。 蛊永林将开水倒在碗中,然后放到我面前叫我喝,我道声谢谢可看了一眼却没有下口的欲望了。这开水上面浮着不少的油渍,整个碗身也是油乎乎的,握着极为粘手,我甚至还看到碗口边上有着一块小小的葱花,黏在上面已经黑绿色了,也不知道放了多久,我看着有些反胃,不过现在有求于人,不能拂了对方的好意所以我闭着眼勉强抿了一口便将白碗放下,我说这水挺甜的啊。蛊永林点点头,没什么表情,他不接我话,而是问今天我到这里所为何事? 听他的话想来昨晚打苏木电话给他没有说明我的来意啊,所以我赶忙说“想请永大哥帮我一个忙!”“忙?什么忙?”蛊永林眉头微皱,声音很是沙哑。我赶忙又说是我一朋友中了一泰国降头师的噬魂降,我们想要将那降头师找出来,听出你能够追查降头师的踪迹,所以想请你帮忙找一找。 哦!蛊永林点点头,眉头更紧了一些,他说你可能找错了人了,我没那么大的本事。我听着那个急啊,我说永大哥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请你一定要帮帮我。蛊永林听着我的请求还是摇了摇头,他说如果你今天来是为了这个事情请你离开吧,我是不会帮这个忙的。沙哑的声音中掺杂着无情的决绝,看样子他是真的不打算帮忙了。 但我还是不死心,我劝道难道永大哥真的见死不救吗?我们修异术的,为的不就是能够强大自己,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吗?我们这些修异术的活在世上为的不是自私自利,而是为了全力以赴,精彩而活。所以永大哥请你帮帮我吧,我是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蛊永林听着依旧摇头,他说小兄弟你太年轻了,我连自己都自顾不暇,哪还管得了别人。自顾不暇?永大哥你有什么难处可以说啊,能够帮忙的我一定会帮你。蛊永林听着我要帮他不仅没有感谢反而冷冷一笑,他问你帮我?你有什么资格帮我?你算什么东西? 呃,被他这么一问,我一滞,对啊我算什么东西?我又有什么资格帮他呢?我似乎自己也是自顾不暇吧?何必在这里自讨麻烦。想着所以我站起,冲着蛊永林抱拳说那就打扰了。不过刚欲走,脑海里便传来一冷冰冰的声音,这家伙似乎中了诅咒,你可以帮帮他。 恩?是白莲的声音,我眼睛一凉,回头看着坐在沙发的蛊永林,发现他的脖颈处散发着浓浓的黑气,那黑气在其脖颈处盘踞,活像一只大蜈蚣,将脖颈盘了个大半,极为可怖。这是什么诅咒?我皱着眉问白莲,不过她并没有回答我,所以我只好问蛊永林了。蛊永林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问我还有什么事。我问蛊永林是不是中了诅咒,为什么脖颈处都是黑气。 蛊永林脸色一变,他摸摸自己的脖子,那里只有一道活像白蜈蚣的白疤,也恐怖得很。莫非这两者之间有联系?我想着肯定是这样的。他问我怎么看出来的,我说我有鬼眼,能够轻易的看到这个。他又问我有没有办法治。我说我没有资格帮你,你好好保重。 蛊永林一听脸色一变,说等等,只要你能帮我,我就能帮你的。呵,现在看来两人都平等了,我也不矫情,我说行,那你说说诅咒的来龙去脉。蛊永林想了想说行,然后他便开始和我讲起了这个故事的起由。 蛊永林家并非世代养蛊的,这养蛊的历史还要从他自己开始的,他说他偶然得到一本养蛊秘书,其上描述了五毒蛊中蜈蚣蛊的培养方法。别看这秘书之中只有蜈蚣蛊的培养方法,可这方法却了不得,能够单一的利用蜈蚣制作出不少厉害的蛊毒,可以说因为专一所以更强大。不过因为蛊永林是初次养蛊,没有前人的经验,开始时候常常被蜈蚣咬伤,但他也不介意,因为秘术之中有着治疗之法,他通过那方法可以很轻易的将蜈蚣毒压制下去,可是不想这养蛊秘书有缺陷,这治疗秘法并不是根除蜈蚣毒,而是压制,于是在养蛊的二十几年里面他体内积累了无数的蜈蚣毒,终于是在某个不经意的晚上爆发出来。 这已经是去年之事了,那晚多痛苦蛊永林并未描述,但从他那心悸的眼中可以看出那一定是个极为痛苦的夜晚。他说因为他养了二十几年的蜈蚣,对于其毒性也有了很深的了解,所以利用自己对于蜈蚣毒的理解,将爆发出来的蜈蚣毒压制在脖颈之处,并使用银刀将脖颈割开,逼出那恐怖的蜈蚣毒。若是蜈蚣毒一次排完也没了痛苦,可这蜈蚣毒是他二十几年所积累下来的,因为压制时间不同,这爆发的时间自然也就不同,所以蛊永林几乎每隔一个月就要忍受一次这样的痛苦,虽不是诅咒,却胜似诅咒。因为常常用银刀割划脖颈,所以才会有了现在一条大大的如同蜈蚣一般的白疤痕。 我听着他的回答不自觉沉默了,这样的诅咒似乎没有解决之法吧?就如同王文浩体内的降头术一般,平时根本没事,可这巫术却潜移默化的,如同毒蛇一般默默的盯着你,只要到了关键时刻它便蹿出来,将你狠狠的咬上一口,不死不休。见我沉默蛊永林赶忙说,若是我能够解决他的这个问题,他便会全力帮我的那个朋友找到那个降头师。 我听着心动,可是我也后走啊不到应对之策,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去帮他,好在这时候我的脑海里又传来了白莲的冰冷之声,她说可以去找一种叫红矮子的生物,那生物头上长着一朵红艳的花朵,只要将那花朵吃下这家伙的蜈蚣毒自然也就解开了。我心问什么是红矮子,然后白莲就说是种穿梭在阳灵两界的灵界生物。 第七十三章 红矮子 上 灵界?世界上还存在这样的地方么?我疑惑的问道,要知道《鬼术》一书中也说这灵界只是一种猜想罢了。白莲知道我的疑惑,难得的解释说《鬼术》不过是鬼术师支脉所使用的杂书罢了,其上诸多秘法秘闻都是未曾记载,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现在接触的一切不过是圈子里面的冰山一角罢了,圈子到底又多大,就看你自己如何去探索了。听着白莲的描述我当真热血沸腾,我问那我应该如何去寻找抓捕这红矮子呢?白莲嘿嘿一笑,到时间自然会指引你。说完这个我再怎么问白莲也没了动静。 问不了白莲,我就问蛊永林,我问他有没有听过红矮子?他点头说听过啊。我一喜问那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到这东西?然后蛊永林就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他说这红矮子是我们这里口口相传的传说,几乎每个人都听过它的传说你没听过? 传说?我皱着眉摇摇头说没听过,不妨你讲讲?蛊永林点点头说行,他说红矮子在这里也叫山狼子,是一种生活在大山之中的妖怪,身高不过半米,头上还顶着一朵红艳的花朵,据说这花朵能够蛊惑人,还可以驱赶虫兽很是神奇。喜欢捉弄在山中停留的人,还爱吃人血肉,很是可怕。所以只要我们这里哪家小孩晚上哭闹不听话就会拿红矮子吓唬他们。不过这东西就是子虚乌有的,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过哪里真的出现过红矮子呢。 我听着点点头,然后问你真的认为没有吗?我们都是修炼异术的,你难道觉得这红矮子真的是凭空捏造的么?蛊永林听着我这么说眼神闪烁,然后他问我怎么突然提红矮子?我笑笑说红矮子头上那朵花就能救你的命。蛊永林听着眉头一皱道,这不可能吧?你之前甚至没有听过红矮子的传说,怎么可能知道红矮子头上那多话能够救我的命? 我说自有高人指点,你只要信得过我就同我去山上抓红矮子。他皱着眉问怎么抓,他这大半一辈子都没有看过的东西,怎么可能你一来就能抓到呢?我朝着打迷糊眼说到时候就知道了,然后我便按着白莲的吩咐开始准备起东西来。 准备的东西分为两个部分,一是引红矮子上钩的东西,二是抓红矮子的东西。白莲说这红矮子贪吃,好吃土豆,白菜,还有地瓜藤,所以常常会变化为野兽的样子去偷吃农民种的菜。我听着这个的时候不自觉就暗想,怎么这红矮子和猪的嗜好差不多?看起来还很好养的样子?见我有这样的想法,白莲就难得的笑着说你可以养一个试试,我也很好奇你养了那东西会是什么样子。我一听白莲这么说干嘛说开个玩笑,不能当真。 然后抓红矮子的东西是糯米,渔网还有着几张镇邪符箓,白莲说这红矮子,可以穿梭于阳灵两界,所以自身是半肉半灵体,所以用镇邪符箓便可镇压而住。之前我已经提过了《鬼术》书中记载了数十种符箓的画法,不过能够真正降妖的便是破邪符箓与镇邪符箓,破邪主攻,镇邪主压,而这两种符箓也是我画得最多的。最近因为练习颇多,我觉得自己的精神也就是神念变得更加强大了,具体表现即使睡眠不足却已经精神抖擞,思维也是更加清晰了,至于其他的我倒是还没有发现。 因为这些东西都需要去市场买,于是我同蛊永林便去了当地的集市。顺道叫了正在车上酣睡的吴云和余黑,现在我和蛊永林有了利益上的交集,怎么说也算得上一个朋友了,所以我很放心的将他俩介绍给他。吴云在交际方面比我在行,所以很快便同蛊永林交谈上了,还交谈甚欢的样子,而余黑站在我们后面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微笑。不过蛊永林的儿子似乎很喜欢这余黑,还闹着要余黑抱抱,余黑倒也乐意,不过看着这小孩手里还抓着一条大蜈蚣想抱也不敢抱啊。 好在蛊永林看出了端倪,把他儿子的蜈蚣抓到自己手里,那条蜈蚣就顺着蛊永林的手袖爬进了他的衣服里,看得我头皮发麻。因为快入冬天了,所以这集市上并没有什么蔬菜,好在那土豆,白菜这两种都是最常见,又易存储的蔬菜还是有的。然后我们各买了好几斤,接着就是糯米啊,渔网什么的,镇邪符箓就不用准备了,我的衣兜里面还有着好几张呢。 因为抓红矮子需要用到渔网,可我们几个对于这渔网的使用都茫然无知,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特意向找来当地渔夫教我们撒网,我练习了几遍便学会了,这倒让那渔夫大大惊奇了一番,还问我是不是故意戏弄他的,因为这撒网的过程虽是简单,这需要很多的技巧,我怎么可能撒了几遍就学会了呢?对此我只能归功于我日益强大的精神力了。 因为红矮子一般只在夜间出没,我们今夜必然是要在山里过夜了,在山里过夜自然少不了帐篷和防虫的药膏,帐篷我们开来的越野车里就有一顶,这是酷爱野外生存的石头的,因为离开得匆忙,便没有将其拿下想不到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而防虫的药膏蛊永林有许多,足够我们抹上几年了,万事俱备后我们便出发了。 吃完中午饭,大概下午一点我们便出发了,我们进发的地点是当地颇有盛名的奇虫山,选这座山脉的主要因为是这里远离人群,其山中的奇虫异兽颇多,换句话说这里灵气充足,碰到红矮子的概率会大上不少。而出发的人员呢,是我,蛊永林,以及吴云,这主要是考虑到帐篷不够大,不能再加个余黑了,而且蛊永林家里还有两个腿脚不便的老人,以及一个特别喜欢余黑的书儿,所以留着他在这里正好照顾他们。 可能有些朋友会好奇蛊永林的妻子去哪了?这个我不知道,但想来是不在了,因为练习巫术之人能力虽强却注定要受“穷,孤,夭”三种宿命中的一种或是多种。穷,自然就是穷苦,这蛊永林家在我看来虽不豪华,可在当地却已经非常不错了,所以他不穷。而夭,他今年也有四十来岁了,显然也脱离了夭折的宿命。而剩下的便是孤了,还有什么比在这漫漫人生岁月中没有妻子陪伴更孤独的呢?所以蛊永林也算应了三大宿命之中的孤了。 奇虫山离排羊乡也算不得远,按直线距离来算还不到三公里,可是我们却足足走了四个多小时,可见其山路的崎岖与难行。这还是我们轻装上阵的结果,我们携带的所有东西都是由蛊永林一人携带的,他的力气极大,可以轻松举起上百斤的东西,据他说他的身子还特别的结实,刀子用在他的身上若是不用力根本划不破,对此我啧啧称奇,同样的,他对我这点力气和本事都没有也是啧啧称奇,他还问我到底是不是他那个圈子的,对此我也不知怎么回答,只能说我还在哺乳期,而他已经成年了吧。 他听着这个又是哈哈一笑,他说他可算不上什么成年,他这样的能力,莫说整个中国乃至整个世界,就是当拿他这苗疆养蛊人来说还排不上名头,我惊呼怎么可能。他认真看了我一眼道,看来你还真是刚入我们圈子啊,我们的圈子又多神异你慢慢就能体会了。我皱着眉点点头,此前鬼爷和苏木都是未和我听过半分圈内之事,他们只是带着我磨练了,或许他们刻意在让我回避这些吧?如今鬼爷死了,苏木离开,我就像个失去了保护墙的孩子,撕去这保护的围墙,出现在我面前的便会是这个神异的圈子了,至于他有多真实,多神异,所血淋漓都要靠着我去看,去听,去做,我知道未来还很远,我有些害怕,但也有所期待。 第七十四章 红矮子 中 下午五点四十,我们翻山越岭顺利赶在天黑之前到达了奇虫山山脚,并是利用开山刀斧在这里安营扎寨。这里的山脉并没有什么山雾之类的,不过空气有些潮湿阴冷,满鼻子都是腐蚀的落叶味道,其实这味道还不错,比那什么腐尸的味道好闻多了。因为没了云雾遮挡,现在又是大好的晴天,我便有幸目睹了天下苗族第一县的日落,晚霞将半个天空都渲染成了橘红色,而更远处是淡紫与暗蓝,整个天空便如同一块多彩的玛瑙石,美到极致。 我和吴云坐在帐篷下看着日落,而蛊永林则在周围洒蜈蚣粉,据蛊永林说这是由蜈蚣王研磨而制的粉末,普通的虫兽根本不敢靠近这里,所以晚上睡觉就不用担心和这莽莽大山之中的无数虫兽同眠了。这个场景其实很美,橘红不仅渲染了天空,也渲染的山林,渲染了我能够入目的世界各处。我身边是同我一样痴痴望着巨大红日的吴云,远处是将落叶踩得悉悉索索正在忙碌之中的蛊永林,这一刻我难得的平静了,在经历这么几天精神上大动荡的我,陷入了安平空明的状态,这一刻的我好似能够放弃世间的一切,融入这山林,这世界一般。 而就在一刻,我顿时觉得神清气爽,酥酥麻麻的感觉突然遍布全身,特别是我的脑袋区域,那突来的电击感,让我舒服得无以复加。这是高潮的感觉么?我想不是,这似乎比高潮的感觉还要舒服吧?我忍不住大吸了一口这带着腐叶味的清新空气,否极泰来,脾胃通畅。 “噗...!!!”我竟然不由自主便放了一个长而持久,又臭又响的大屁! 天哪!你这臭小子这几天吃了什么?你不会把翔都放出来了吧?我正微闭着眼享受这美好的时刻,远处突然是传来了吴云的大叫声。我睁眼回望,不知道何时他竟然和蛊永林跑到了远远的地方,两人都是捂着口鼻?他们这是怎么了?接着我也是闻到了一股恶臭,我去,是谁放屁,我捂着鼻子大叫到,并是起身赶忙跑向吴云那边。 不过我的行为马上被吴云制止了,他几乎是朝着我吼道的,别过来,刚刚那个屁就是你放的。而蛊永林也是如临大敌,他指着我,手中并是出现了几只铁头蜈蚣,他说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放蜈蚣要你。我...... 我没有再前行,不是我怕蛊永林的那几只蜈蚣,而是被我自身的神奇变化震惊到了。我离着蛊永林怎么说也有十米远,可是却能够清晰的看到其手上的铁头蜈蚣的模样,他们此刻耷拉着触须,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这不会是被我的屁熏迷糊了吧?再看看吴云,他因为这两日的奔波,来不及打理自己,所以脸上长起了乌黑的胡须,很短,可是我却看得一清二楚,如同站在近前瞪着眼睛细看一般。 我这是怎么了?我咕噜着口水,要知道因为中学时候有个时段用眼过度,导致了我的低微近视,可这一刻似乎全好了,而且这实力也不知道要五点几了,这种变化让我真是难以适应,而变化的似乎还不止眼睛,我的听力似乎也增强不少,我能够听到这地上的低草之中有着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我朝着那悉悉索索的地方细眼望去,我看到了一只黑色的臭虫正慌乱的扒着那黑色湿润的泥土,似乎在逃命?难道我的屁真的这么臭么?连素以臭闻名的臭虫都为之恐惧了?这不科学啊! 过了好一会,随着秋风的吹过,屁味也渐渐消散开了。这时候吴云和蛊永林才是走到了我的边上,好奇的打量我,如同打量一个怪物一般,吴云依旧用我吃了什么,怎么会放出这么臭的屁?我那个尴尬啊,我挠头说不知道啊。而蛊永林着站在一边思索着什么,他突然问我放屁之前是什么感觉?是不是感觉全身轻松,神清气爽,甚至感觉自己和这天地融为一体了? 我惊奇的听着蛊永林的询问,问他怎么知道。见我这样回答,蛊永林马上便露出了羡慕的眼神,他啧啧称奇的说,想不到你刚入圈子便进入了一次天人合一,这样的运气真是叫人羡慕嫉妒啊。 天人合一?什么是天人合一?我好奇的问道。蛊永林说这天人合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向你之前那种状态便是进入了天人合一的状态之中,据说这样的状态可遇不可求,几乎每碰到一次都是莫大的机遇,至于具体有着什么好处就是你们这些进入天人合一的幸运儿才知道的了。 听着蛊永林的说法我赞同的点点头,然后好奇的问他,永大哥,难道你没有进入过这样的状态吗?永大哥听着苦笑了一笑,他说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运气的,至少我没有。听着他有些颓然的声音我赶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没什么的,永大哥你已经很厉害了。蛊永林听着我的安慰难得嘴上画弧,他说放心吧,我没事的。 虽然蛊永林这么说,我还是感受到了他若有若无的没落,自从进入了天人合一之后,我的观察也变得敏锐不好,所以他脸上细微的表情还是没有逃出我的眼睛。不过也是我们圈子里的人不追名逐利,可对于实力确实极为渴望的,甚至超出了一般人对于金钱名利的渴望,所以蛊永林脸上有着没落之色也是正常的。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夕阳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便斗转星移漫天繁星了,这里远离人烟,所以星空看着格外的璀璨,晚霞连着星辰,这美丽壮观之景,现在似乎也只能在这边远偏僻落后的地方能够一睹为快了吧?看着这深邃的天际,还有其上斑斑点点的星辰,视野与心情真是开阔了不少,我想着为什么现在的现代人那么急功近利,为何现在这般的浮躁不安,这和人类远离自然,没有信仰有着紧密的联系吧。 因为这里没有丝毫的信号,我们的手机只能用作手表来用,白莲告诉我红矮子一般都是亥时到丑时出现,所以现在还早,我们便只能躺在地上静静的看着星星了,我们怀着自己的心事,并没有谁主动讲话的,所以这仰望星空的过程足足持续到了晚上八点半,九点便是亥时的开始,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于是我们爬到半山腰上,找到一块较为平坦空旷的地域,然后将土豆和白菜倒在上面。之后我们匍匐在地,用树叶覆盖其身,静静的等候红矮子的到来。 皎洁的月光被树叶打散,碎碎念的洒在地上,而耳畔不时传来虫儿的低语,整个场景看着似乎极为的美好,可他妈的一点都不好,我想着这样守株待兔的体验有了一次我发誓不会想要第二次,首先是腐烂的树叶味道浓厚,这样的树叶营养丰富,是虫儿繁衍生活的好地方,所以现在我几乎是躺在了虫子堆里,不时便有这虫子往着我的手上,脸上爬,好在蛊永林有经验,提前叫我们把领口,袖口,腰口,裤腿口都一一扎紧,否则现在我一定是被虫子包围了。那可能很多朋友就奇怪了,蛊永林这么厉害,叫他放点蜈蚣粉不就把这些虫子都吓跑了吗?我也想啊,可是为了打草惊蛇,所以我没有让蛊永林这么做。 这些虫子的其实不是关键,关键是我们匍匐在地上将近三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一直保持这个动作以及快把我的弄疯了。吴云倒好,因为他是来打个酱油,干脆就保持那个姿势睡过去了,而蛊永林本就山中长大比我更能吃苦,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问过我几次真的有这个东西吗?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对此我能够说什么呢?我也有些怀疑白莲所说的红矮子是否存在了。 急躁,怀疑,麻木,这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两点,也就是丑时的到来,吴云正睡得香呢,蛊永林则是用胳膊肘捅我,问我回不回去,这样等着太傻逼了。我想也是,刚要点头呢,耳边就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这声音并非虫声,而像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我心里一个机灵,赶忙用胳膊肘捅捅吴云和蛊永林非常小声的说,“有东西来了。” 第七十五章 红矮子 下 蛊永林一脸疑惑,说你可不要骗我,我白了白眼,看来这家伙听力已经不如我了,我做了一个噤声手势,紧接着这脚步就越来越大了,透过月光我能看到几个黑影从远处走来,身材矮小,圆直,如同木桩,其头上还顶着一花朵形状的东西似莲花,即使是现在光线黯淡,我也能够辨别出这花朵极为红艳,简直要滴出血了,红矮子无疑了。 我感受到蛊永林与吴云呼吸的凝重,我也不自觉便捏紧了手,我的手中握着一张大大的渔网,其上还贴着四张镇邪符箓,很快这几道黑影便到了我们近前,这些红矮子正如蛊永林所说,身高不足半米,其皮肤粗糙黑青,如同树皮一般,他们似乎没有脖颈,头和身子是连在一起的,眼睛碧绿如同宝石,在月色中泛着幽光,活像树妖。 这红矮子似乎很是狡猾,其碧绿眼睛滴溜溜的转,似乎在观察四周,其眼睛下的长鼻还很有规则的摆动,我听到一阵吸鼻声,莫非这些家伙嗅觉灵敏?我暗道句糟了,此时我们离那几只山矮子还不到三米远,这么近的距离很是容易被发现的。不过我是多虑了,这些红矮子才嗅了一下,便有只红矮子把持不住地上的诱惑,开始吃起地上的土豆和白菜,咀嚼间还发出“西索西索”之声,看样子吃得极为香甜。 其他几只红矮子见状也把持不住,赶忙和着第一只争抢起来,一时间“西索”之声四起,我见这些红矮子吃得兴起,知道这时间已经成熟,所以我轻轻捅了捅蛊永林和吴云,他们冲着我微微点头,示意我可以开始了,于是我比着口型数,一,二,三。 “抛!” 我大吼一句,并是和着吴云蛊永林同时跳起,只见我手中很是顺利的洒出一张大网,其上的镇邪符箓迎着风儿瑟瑟作响,而吴云和蛊永林则是洒出了一大袋的糯米。这些红矮子被我们这突然的袭击吓了一跳,随后便尖叫着逃跑,它们的速度极快,不过我们速度也不慢,那些糯米先落在了红矮子的身上,“滋滋”的响声伴着烟雾冒起,这些平时看似普通的糯米这时候却如同硫酸一般大显神通。一只倒霉的红矮子因为跑得不及时,身上落了很多糯米,他凄惨叫着并是倒地,其他红矮子见状想要拉他一张结实大网却从天而降,严严实实的将其盖住,这些红矮子显然很忌惮这镇邪符箓的威力,所以他们只是远远的看了我们一眼便跑得没影了。 倒霉的红矮子见孤立无援,又十分忌惮渔网上的镇邪符箓,所幸也不挣扎了,而是用他那碧绿的眼睛怒视着我们,并使叽里咕噜的尖声叫着,听这发音的节奏,这红矮子似乎在说着什么语言,不过因为听不懂,所以就无法交流了。我们围着这只红矮子细细打量,这其中最为激动自然是蛊永林,他从小便听着红矮子的传说,甚至他还给自己儿子讲过红矮子的故事,在他的潜意识里面是不承认这东西的存在的,可如今这红矮子就赤裸裸的摆在他的面前,并是被他抓到,这种神话与现实的冲撞他能不激动吗? 只见他手都有些发颤,他问这东西真的是红矮子吗?我点点头说是吧,你应该比我们更了解它吧?是不是红矮子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又打量了半响,蛊永林搓着手说是,肯定没错。我听着嘿嘿一笑,这么多个小时的等候也算不上白费,能够抓到传说中的东西,说真的我心里还是很爽的。吴云看着这红矮子倒是没有什么言语,不过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的好奇与震惊。 吴云这时候点了一根烟,他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想了想道,我们这次来的任务是它头顶的那多血红之花,我们把它摘下来,至于这红矮子就放他回去吧。吴云皱着眉问就这么放了?这东西应该能够值不少的钱呢,而且这是稀有品种,我们捐给国家指不定还可以出名。听着吴云的话,我和蛊永林都摇头说不可,传闻红矮子是非常团结记仇的东西,若是我们把这只弄死了,估计会遭到其他红矮子的报复的。 吴云听着撇撇嘴,他说那取下他头上那朵血红之花他不一样要死?这没什么区别啊。我和蛊永林听着又摇摇头,说不一样。它头顶那朵莲花一样的血红之花,是灵界才有的植物,这红矮子凶残却也爱美,所以会将这美丽的血红之花带在头上,我们将其摘下,并不会伤到红矮子的。吴云听我们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无奈的耸耸肩,说随便吧。 不过怎么摘又成了问题,因为这红矮子虽是受伤被关在渔网里面,可依旧凶残得很,朝着我们那时龇牙咧嘴的,其嘴巴锋利,手指锋利,所以贸然摘花一定会被这红矮子伤到的。见强摘不得,我们便和同这红矮子说教,告诉他我们的来意,可惜同我们不能听懂它的语言一样,它也无法听懂我们的话,场景极为焦灼,两方人马都是张牙舞爪的努力交流,可实在无果,最后吴云忍不住了,他说打,把这东西打晕,直接拿了走人,就行。 我和蛊永林觉得极为靠谱便伙同吴云冲上前去将这张牙舞爪的怪家伙暴揍了一顿,通过拳脚的接触我发现它的身体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坚硬,相反的很是柔软,如同人的血肉一般,于是这可怜的红矮子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被我们打晕过去,我们很是干脆的将其头上的血红之花摘下,收拾好东西便下山走人了。当然为了补偿这可怜的晕过去的红矮子,我们将剩下的白菜土豆一一放在他的身上,想来他看到这么贪吃,看到这些东西就原谅我们了吧? 不过白莲说红矮子是一种报复心很强的生物,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决定让人守夜,至于谁守夜何时呢?似乎只能是我,蛊永林需要服食血红之花,因为白莲说这种灵界之物在阳间存活的时间并不长,几乎是一个晚上便能彻底枯萎,听说需要立马服食,蛊永林起初很犹豫,毕竟这是未知的东西,指不定会有剧毒什么的不确定情况,可后来想想我没有理由加害于他,再加上他发现这血红之花已经开始滴落血滴般的花汁,眼看着就是开始凋谢了,所以蛊永林不再犹豫,几口吞下血红之花后全身冒汗,已经昏厥过去,不过摸摸鼻息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而吴云呢,虽说吴云之前睡了一阵,可他依旧止不住的打哈欠,可反观我,精神抖擞,甚至还未疲倦,天人合一后,似乎让我的神念暴涨了很多,所以这苦逼的守夜任务自然就交给我了。好在我也不无聊,我的手机里面有着《鬼术》《鬼物奇杂谈》的照片,我正好可以拿出来翻翻,好好的看一看。 不知道是不是天人合一的功劳,我发现我的记忆力,理解能力提高不少,以前苦涩难懂的鬼术现在我却明悟了不少,这种实质性的变化让我的心充实了不少,感觉很踏实,因为我知道唯有变强,才能够帮助苏木,才能够找到杀害鬼爷的凶手。月笼山林,虫儿低鸣,我翻看着手机,领悟着异术的神奇奥秘。大概到了凌晨五点吴云突然从帐篷里钻了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恶臭,我皱着眉问捂着鼻的吴云怎么了?吴云捂着鼻口说里面实在是太丑了,根本睡不了了。 第七十六章 奔波 我赶忙将帐篷的拉链拉开,果然是一股恶臭传来,我看看蛊永林,只见他全身湿透,如同刚从河中打捞出来的一般。我眉头紧锁,不知道这是什么症状,所以我赶忙冲过去想看看他死没死,不过却被白莲喝住,她冷冷道,如果不像死就别碰他。听着白莲的话我就要碰到蛊永林的手立即一止,然后我就见无数的铁头蜈蚣突然立起,密密麻麻的手脚,以及那寒光闪烁的铁头让我不寒而栗。天哪,这蛊永林穿的哪是衣服,分明就是蜈蚣筑起的保垒嘛。 我赶忙退出帐篷,白莲告诉我蛊永林正在排毒,而这些蜈蚣毒中掺杂了血红之花的精华,可是蜈蚣的补品,若是没有差池的话,这也是蛊永林的一个机遇,所谓祸福相依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出了帐篷吴云正在抽烟,他静静的看着月色,没有说话,不得不说这小子命真大,同那么多的蜈蚣共眠一夜却毫发无伤。 我见他背影有些落寞便同他并排坐下问他可有心事,他侧头瞟了我一眼,嘴里还冒着白烟,他说没有啊,不过我看见他眉头微隆,锁着一股愁丝,想来是在惦记王文浩的事呢,我拍拍他的肩膀道,没啥事的,今天我们就能回武汉了,一切也都会好起来的。吴云听着点点头,静静的抽起烟来。这一夜过得还算平静,红矮子并没有前来报复,而蛊永林也顺利的排解了蜈蚣毒。 早晨七点阳光从山的另一头升起,我和吴云正坐在这天地间打盹呢,就感觉左肩被拍了拍,我迷糊的回望过去,不知道何时蛊永林已经站在了的身后,此时他正露出他那个性的龅牙,对着我一脸憨笑。我揉揉眼问好啦?蛊永林点点头,他面色还有些激动,他说完全好了,而且感觉身子骨轻了很多,说着他还舒展着筋骨,传来了一阵的爆豆声,然后是蛊永林舒坦的呻吟声,看得出来他是真解脱了。 我看着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不过我还是捂着了鼻口,我说好了就行,不过你应该找个地方洗洗身体了。蛊永林听着哈哈大笑,说行,然后我们便出发回去了。来的时候我们带着帐篷,土豆,白菜等等各种重物,可回去的时候就什么也没有了,因为那帐篷是彻底的废了。回去的路似乎顺畅不少,不过我们依旧花了四个小时我们才回到蛊永林家中,这时候已经快中午十一点了,蛊永林先是洗了个澡,我和吴云着坐在沙发上喘气,翻爬了几座山峰这是真累。 余黑坚持自然是倒了两碗开水给我们,我还特意看了看那白碗,出奇的这次没有油渍没有葱花也不会粘手,想来是余黑洗干净了,想不到这沉默的家伙还这么细心。待得蛊永林把澡洗好,我们差不多也就出发了。蛊永林是一个人出发的,他的书儿有他爸妈可以照顾,所以也不需要我们太担心,倒是蛊永林走的时候他母亲对他唠叨了几句,是苗语我听不懂,想来就是嘱咐他要想小心之类的。 道完别便上车走人,这一路又是十三个小时,说实话虽然我正值青年,精力充沛,可这一路都是奔波让我着实有些吃不消了,我感觉腰酸背痛的,屁股生疼,这种感觉真他妈的不好。车开到半路,手机信号也就来了,然后我的手机便“嗡嗡”的震动不停,都是短信,我拿起手机瞧了瞧,是未接电话的来电提醒,又苏木,夏绘,爸妈的电话,还有邱小稳的电话。 我看着这么多的来电提醒,真是头疼,不知道打给谁,所幸将手机扔在一边继续打盹。车上吴云打了电话回去,根据那边传来的消息,王文浩暂时没事,不过小姐又死了一个,不过并没有在小姐死亡的附近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员,这让我们感到很压抑,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谁,但我想着一定不会是王文浩的。 待我打好了盹,我决定还是拿起手机一一回去过去,我先打给了爸妈,他们问我怎么手机不在服务区啊,我说和苏木几个朋友在大山玩耍呢,所以没有一点信号,听到这样的回答,他们就乐呵的说行啊,那好好玩,接着又和我嗑了些家常才把电话挂了。接着就是苏木,他接了电话后直接便问我情况怎么样?我说很好,永大哥正坐我边上赶往武汉呢,他听着说行,带我给永大哥问个好,我这里忙,就先挂了。说着也不管我说等等,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我知道他忙便没有打过去,然后我又打电话给夏绘,今天恰好是周末,她说她正在画室画画呢,问我昨天手机怎么不在服务区,我说我现在正在大山度假呢,叫她不用担心。然后她就没好气的说行吧,那先这样。说着就把电话挂了,我打回去都是不接,我真是一头黑线,这女人的脸真是变化无常。最后呢,我只好打电话给邱小稳了,他接到我的电话显得很高兴,不过他说话有些吞吐,我想肯定是有什么事找我,但又不好开口,所以我问他是不是有事,有事直说。 他听着我问说确实有一些事,他说他们公司是研究一种化学生物的,他现在有了一些发现,但想着提交上去自己也落不到什么好处,所以想要出来自己开研究所单干。我说这是好事啊,自己做老板,总比别人做老板好,他说也是,不过他现在缺钱,问我能不能借点给他,以后一定还。我说行,要多少?他说可能有点多,我说没事,你要多少给多少,然后他说二十万。 二十万?我听着吓了一跳,这何止有点多,那是相当多啊,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说行吧,你把银行卡号给我,我等等就帮你打过去。邱小稳一听声音大喜,千恩万谢说以后我就是大老板了,我说不用,这都是我们朋友间应该做的。之后又聊了一会我便将电话挂了,然后我和吴云说了这事,他也说是好事,钱他出就行,我皱着眉说这哪行? 他笑着说这些算什么,我们是兄弟,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同样也是你的。我听着感动,觉得要是再推让就有些做作了,于是我将邱小稳刚刚发过来的卡号告诉了他,他打了个电话,随后便冲着我打响指说搞定。我听着吴云的话马上把电话打给了邱小稳,他一听钱打过来了,激动得不行,对我又是千恩万谢,我说没什么好谢的,这钱还是吴云打过来的,要谢就谢吴云吧。对此邱小稳对我们两个都千恩万谢,并说我们两个都是他的大老板了。我和吴云自然忙说不用。 挂了电话,我和吴云说这邱小稳傻头傻脑的,我怕他一个人吃亏,你能照应就照应他一下,吴云点头说那是自然的。然后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说实话这本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我和吴云都不在意,可谁想我们的这个不在意之举,却救了我和吴云的一条性命,更夸张的是邱小稳成为了轰动世界的风云人物,被称为是改变世界第一人,当然这是后话。 进入武汉市区的时候已经第二日的凌晨十二点多,虽已到了万物休憩的时段,但皇舞夜总会依旧是灯火辉煌,这个时间段,这里只是华灯初上罢了。我们将越野停在各大豪车中间,大步走进了夜总会里面。蛊永林似乎从来没到过这样的地面,因为他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那种尴尬的神色,看来这家伙在这方面是个雏啊。 看着他这样我不禁有些好笑,多大的男人了都。我心里暗想,却听白莲传来了冷笑,呵呵!额,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白莲要冷笑,我想了想,才意识到自己比蛊永林还惨,人家至少已经有儿子了,而我呢,妈蛋,还是处男,人艰不拆好吗? 走进办公室,吴云的一众兄弟都在,他们见吴云进来赶忙站叫了声老大。吴云点点头,然后开始介绍我们从台江带回来的养蛊人蛊永林,大家同他非常热情的打招呼。蛊永林显得倒很淡然一副高人的样子,我看他摆出这样的姿态便有意为难他道,永大哥,你知道这里谁是中将者么? 第七十七章 蛊永林遇险 看着他这样我不禁有些好笑,多大的男人了都。我心里暗想,却听白莲传来了冷笑,呵呵!额,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白莲要冷笑,我想了想,才意识到自己比蛊永林还惨,人家至少已经有儿子了,而我呢,妈蛋,还是处男,人艰不拆好吗? 走进办公室,吴云的一众兄弟都在,他们见吴云进来赶忙站叫了声老大。吴云点点头,然后开始介绍我们从台江带回来的养蛊人蛊永林,大家同他非常热情的打招呼。蛊永林显得倒很淡然一副高人的样子,我看他摆出这样的姿态便有意为难他道,永大哥,你知道这里谁是中将者么? 蛊永林看着我点点头,他说这个简单,只见他将右手伸出,其手掌正平躺着一只十公分左右的铁头大蜈蚣。随后蛊永林拿着右手向着众人指去,这蜈蚣本是悠闲的摆着它的触须,可当蛊永林一指到王永浩后,这蜈蚣竟是突然立起,最前端的脚儿如同倒钩的弯动,全身的黑脚如同波浪一般流动起来,甚是恐怖。 蛊永林见此看着我说,喏,就是他了。我有些吃惊的看着,这蛊永林果真有两把刷子,看来追出那降头师有望了。我说算你厉害,那你要怎么追寻那降头师的踪迹呢?蛊永林显得依旧笃定,他说若是未曾服用那血红之花或许有些难度,可如今我的实力又上了一层,我的蛊儿也是强大不少,所以寻找这个降头师还是比较容易的。 说着蛊永林示意我们退开,然后他念着咒语,浑身抖个不停,我们便看着一只只皆有十公分上下长的蜈蚣从其身上簌簌落下,衣兜里,裤脚里,几乎是只要是出口便会有着不少蜈蚣出来。赤红,乌黑,黑绿三种颜色的蜈蚣混在一起,几乎要将办公室的地板铺满了。我们其他几个看着自然是毛骨悚然。 不过好在这些蜈蚣都是被蛊永林养大,所以极为的听话,并没有哪只想着攻击我们的。大概抖出了两三百只后,蛊永林才是停止抖动,他挥了挥手,嘴中诵念一些我不能听懂的语言,随后所有的蜈蚣便是立起,然后沿着办公室的墙壁缝隙,窗户中爬出,“簌簌”的摩擦声真是让我们喘不过气来,头皮不断的炸起发麻。 待得所有的蜈蚣消失于我们的视线之后,蛊永林打打响指说行了,我们这才是缓过神来。蛊永林说那降头师杀了不知道多少铁头蜈蚣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沾着那些蜈蚣的气息,而他的铁头蜈蚣对于这气息极为敏感,所以让他们追踪必然事半功倍。我听着点点头,不过我还有一个疑虑,我最担心这降头师会傩术,能够预知凶险,若是这样,他要是避开这些蜈蚣就难办了。 蛊永林听着我的疑虑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担心,不过想了想又摇头说降头师修炼傩术的概率其实并不大。我问为何,他说这降头,养蛊,傩术,是东南的三大邪术,其中以降头最多,傩术最神秘,修炼傩术的也称巫婆,而且不论男女都称巫婆,他们能够洞悉未来,预知风险,窥视这世间的诸多神秘,可这巫婆一脉最讲专一,因为掺杂了过多的因果和他术,他们的傩眼,自然就变得污浊,想要窥视奥秘难度便会增加。一般修行降头的降头师多多少少会一些蛊术,可修行傩术的巫婆,便只会傩术了,所以巫婆虽是没有什么实力,可在东南亚是最为受人尊敬的。 我听着点点头,这些在《鬼术》书中并没有这么详细的介绍。之后便是等待的过程了,蛊永林说只要这降头师在附近,我们便可将其找到。因为现在已经是凌晨,又加上我们这几天都一直奔波,所以将所有事情忙完后便住进了这附近的酒店之中,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蛊永林让王文浩一直跟在他的身边,这样若是有降头师接近,他也能够第一时间发现。 一夜无话,我坐在酒店的大床上往着外面的天际,整个城市的天空都是橙红色的,那种被都市的霓虹所渲染的颜色,单调,死寂,阴沉,和我们在天下苗族第一县的台江县相比,简直如同阴间的天空一般。我是去过阴间的,当然这是后话了,那里的天空没有色彩,灰蒙蒙的,但同样单调,死寂,阴沉,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阳间的夜晚便如同阴间一般了,但我知道这不是好事。 第二天是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声被吵醒的,敲门的是王文浩,他就住在我的隔壁。我开门问他怎么了,他说永大哥出事了。我心一紧问他能出什么事,他说“昨晚不知何时永大哥突然出了门,就在刚刚突然回来,我见他嘴角还留着黑血了,现在已经昏过去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我一听有这事赶忙跑到隔壁,果不其然,还没房,就见门上有着几个黑红的血手印,这些手印极为凌乱,可见蛊永林是在非常仓促或意识模糊的情况下敲的门。我看着心头更紧,赶忙进了里屋,入目的是地板上的一滩黑血,以及昏倒在床上的蛊永林。我蹬蹬的跑过去,只见蛊永林衣服破烂,其上血迹斑斑,我还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划口,从其心脏下侧一直滑到了腹部,其上的血肉都是翻滚出来凝结成黑色的血痂,甚是恐怖。见此我赶忙摸了摸他的鼻息,还有气,不过这气息有些混乱。 我想了想问王文浩叫医生没?他说叫了,他们帮会有专门的医生,已经带着器械赶过来了。我点点头说行,然后坐在椅子上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蛊永林为什么昨夜跑了出去?一定是有所发现,否则他人生地不熟的不可能出去混迹了一晚,而且带着一身的伤势回来,这么看来他肯定是和那降头师交锋了一番,不过具体结果怎么样我就不知道,想来是不乐观的吧。 我坐在椅子上还不到五分钟,这医生便是到了,有四五个人,听着蹬蹬的脚步声然后他们就到了。王文浩见他们进来赶忙叫他们动手救治,这些医生到也娴熟,很是熟练的检查一番便开始处理蛊永林的伤势,该擦的擦,该缝的缝,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我问医生蛊永林情况怎么样?其中带头的主治医生摇摇头说没什么事,应该是昨夜精疲力竭,然后又出血过多导致了昏迷。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话,我自然不会相信这蛊永林昏迷的原因这么简单,要知道他昨晚面对的可能是凶神恶煞心狠手辣偏偏实力又极强的降头师,这降头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着蛊永林回来呢,怎么说也要送蛊永林几个降头吧?不过这些降头是这些医生看不出来的,所以问了也是白问,我也就懒得和他们多说了。 处理完蛊永林的伤势,医生嘱咐我们让他多多休息,然后便走了。这时候王文浩问我蛊永林情况怎么样?我说刚刚医生不是说了吗?王文浩听着摇摇头说我才不信那些医生说的话。他这话一出,我倒认真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确实,现在永大哥的情况不容乐观,想来是中了对方的什么降头,具体怎么解决我不知道。 并没有中什么降头,确实是失血过多。这时候我的脑海中白莲的声音突然响起。这鬼姑娘就是大神,她现在愿意开口我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赶忙问真是这样吗?白莲说确实如此,不过现在蛊永林暴露了,我估计那降头师马上就会主动找上你的,你要多加小心。 第七十八章 降头术 我听着白莲的话暗道有理,这确实又是一个麻烦,原本我在暗他也在暗,双方都有优势,可如今因为蛊永林的关系我也跟着暴露出来,我瞬间便成为了砧板的肉,而他依旧可以逍遥在黑暗之中如同一条野狼,散发了幽幽的绿光,只要等着我露出任何破绽马脚,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冲上来将我一口吞下,一点肉沫都不会剩下。 现在我坐在椅子上考虑着各种可能,可这些可能也只能想想了,一切还是要等着蛊永林清醒之后再说。过了一会吴云几个又是跑了过来,他们问情况,我就说失血过多,不过王文浩就不信了说我刚刚还说是中了降头。吴云几个听王文浩这么一说脸色又紧张起来,我摇摇头说看错了,我说这蛊永林怎么说也是养蛊的行家,而养蛊与降头向来就是颇有渊源的,那降头师能够将蛊永林伤得这么厉害已是非常了得了,至于这中降头的概率还是不大的。 说着我又摸了摸蛊永林的鼻息,然后道,喏,他的鼻息已经平稳下来,想来很快就会醒的。听到我这样的解释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吴云问我昨晚是怎么回事,为何蛊永林一人偷偷跑了出去。我自然摇头说不知,现在猜测也没什么结果,不如就等着他醒来吧,他一醒什么结果都是会有了。 当然这等待的过程之中我也没有闲着,我叫吴云加派人手过来,监察这酒店里面的可疑人员,若是看到怪异之人,马上通知我。吴云知道事大自然不敢马虎,马上就派了人手过来。而吴云呢,他并没有留下,他说现在他和本地的另一个帮会起了摩擦,那个帮会正在想尽办法砸他的场子,所以又是一场恶战要打,不能留下陪我了。现在唯一留下的就是王文浩,已经外面正在监察酒店人员动下的帮手。 依旧是等待,我拿起手机翻看其《鬼术》一书,怎么说呢,临阵磨枪不利也光对不对,翻来翻去吧,却发现这上面都是一些对付鬼物的办法,对付降头师的少之又少,除非这他妈的这降头师能够有几只厉害的鬼物来给我玩玩。不过说起这个,还真是有降头师养鬼物的事实,而且这些降头师养鬼物还不在少数的。 东南邪术之中有一种古曼童的制法,这古曼童也是鬼物,不过和其他自然形成的鬼物不同,它是人为制造出来的鬼物。这种鬼物大多采用两岁到六岁不等的童尸炼制而成,通过一些复杂的秘法,最后利用其上的毛发,尸油将古曼童困在瓷娃娃罐等密闭器皿之中。起初炼制古曼童的本意呢,是为那些夭折孩子的父母留些念想,不让他们饱受失子之痛,可发展到后来,古曼童的用途被慢慢发掘出来,这炼制古曼童的情况就有些不能控制了。 古曼童的作用颇多,也分善恶好坏,善的古曼童能够为家中带来运势,能够让饲养古曼童的家中顺风顺水,财运亨通,所以在东南亚不少达官贵人的家中多多少少会养一只这样的古曼童。而恶的古曼童呢?那就会吃人,攻击,诅咒,和厉鬼相仿,这样的古曼童多是那些修炼邪术之人才养,就比如降头师,巫婆等等。 古曼童要数印度最多,在这个落后的且疟疾肆意横行的国度,其人口偏偏位居世界第二,还每日喊着多生优生超越中国的口号,所以其国的死亡率也是最高,而且以孩童居多,这便给那些炼制古曼童的邪士有了可乘之机,有些不满于此的邪士,甚至会选定自己满意的孩童将其杀害,反正这里人口密度大,法律不健全,疾病又横行,所以死几个孩童真是小儿科,根本没人会在意的。 而泰国炼制古曼童便要数第二了,在这个人妖与降头师横行的国度,炼制几个古曼童那简直小儿科了。所以这个泰国来的降头师没几个古曼童都似乎说不过去啊,想到这个我赶忙让王文浩准备一些黄纸,朱砂过来。王文浩这人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行,可半起事来却一点不马虎,所以他很快便是让手下拿来了上等的黄纸,朱砂,笔墨纸砚。我点上三根黄香,又将手洗净后便开始制作这破邪与镇邪符箓了。 现在我制作符箓的速度大有提高,而且失败率降低不少,以前画四张成一张,而现在基本画两张便能成一张了,这种近乎翻倍的增长也是让我在这困苦的境地里唯一的一丝安慰吧。我制作符箓的时间并不长,大概黄香烧完,我也就停止了毛笔,而在我砚台之下已经压了二十几张的符箓,破邪居多。 这一番下来,我觉得我的神经有些恍惚,我的知道是神念损耗偏多的缘故,其实这神念消耗偏多也是好事,这就好比一碗水,你把他装满了,那么它便到了极限,再也不能再装了。可若是将装满水的碗倒去一些,那你便能够装下更多的水,甚至源源不断。神念就好比这样的碗,而且还是一只在不断倒去过程中,自我变大的碗。 炼制完符箓,我便闭着眼休息一番,意图自是恢复体内的精神力,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大概到了上午十点,透过我日渐强大的神念我听到传来一声低沉的惨叫,不过这惨叫还未萌发便被扼杀在了摇篮中。有人来了!?我马上睁开双目,这时候稳而有序的敲门声便是响起,王文浩起身要开,不过被我止住,我问外面是谁,不过没人回答。 可疑!我同王文浩互看了一眼,他掏出装着消音器的手枪,而我则捏了数张符箓在中指与食指之间。这时候外面的敲门声依旧在继续,我又问,“是谁!”“是我啊,文浩哥,我是路人甲啊。” 哦,王文浩一听是路人甲,呼了一口气对着我说是自己人,然后他收起手枪就要去开门,不过又被我止住了。我现在是什么人,我可是经过了一次天人合一,神念之力强于普通人数倍的鬼术师,耳朵细听间甚至能够听到这酒店房间的缝隙中正有两只小强在xxoo,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听得真叫人热血喷张,所以我怎么可能分辨不出外面那路人甲是带着抖音在说话呢,这路人甲一定是被人威胁了。而且来人一定是个高人,因为他走路只见都没有声音,不然我之前怎么可能只听到了路人甲一人的脚步呢? 所以我走到王文浩的边上轻声告诉这外面的情况,他眼珠一转然后问,“小甲你有什么事吗?”外面的路人甲沉默了一会,接着声音更抖了,他说,“文浩哥,我刚刚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怪人,所以想叫你去看看。” 听罢,我摇头更甚,这门当真不能开了。不过我心有疑惑,来人是降头师?若是降头师他完全可以通过控魂降来控制外面的路人甲,这样的声音应该是空洞无力的,可为什么外面的路人甲的声音是抖音呢?是不是说这降头师不会控魂降?那这样的降头师未免也太逊了吧?不会控魂将的降头师就好像我这样不会穿梭阴阳两界的鬼术师一样都是傻逼啊!这样的家伙能够打败蛊永林? 降头师的降术分为几类,药蛊降,灵降,飞头降,以及神降。药蛊降多为利用一些毒药,毒虫,毒物等混合,炒制,晒干,煎炸,等等方法,将毒物炼制成药蛊,然后对被降者进行下降,这种下降能够引起被降头身体上的种种症状,感冒,发烧,胃疼,肺疼,五脏六腑的疼,药蛊降一般长而持久,被降者若是无法解降便会被病痛活活折磨致死,比如最常见的五毒降。 而灵降呢,那利用的可能便是被降者的毛发,指甲,血液之类的,再结合其生辰八字进行诅咒,祈灵,操控等等。这种降术作用的大多是魂魄,使其疯癫,抓狂,甚至魂飞魄散,极为恶毒。因为魂魄才是人之根本,而且也是存活于世,转世投胎的根本,魂魄若是受到损伤,那么便无法进入轮回,或者即使成功轮回,转入下一世,那也只能以傻子,白痴的形势存活,根本没有自主意识。可以说灵降伤天害理,但降头师用起来却屡试不爽。比如王文浩中的噬魂降,还有控魂降都是灵降的范畴,不过控魂降要求简单,只要降头师的神念高于被降者许多,利用药蛊,再进行摄魂,便可轻易完成这控魂降了。 第七十九章 可怕杀手 而飞头降和神降呢,都是作用于降头师本身,当然两者也有肉与灵的区别,前者飞头降呢,可以说是一门顶级降术了,其存在的意义甚至涉及到了传说中的长生不老之境。飞头降分为七个阶段,每阶都为七七四十九天,传闻修炼到最后一阶,便可长生不老。对此很多朋友必然便要怀疑了,它飞头降凭什么能够长生不老呢? 靠精血,起初为鸡血,猪血,牛血,等飞禽走兽之血,吸取其中的血之精华,到最后则要吸食人血。所以,若是哪处出现修炼飞头降的降头师啊,其周围的飞禽走兽离奇死亡的概率就大大增加了。而到了高阶飞头降便开始死人了,死的多为小孩与孕妇中的胎儿,因为这些血精最为纯净。不过这样的修炼是积累在万千生命的基础上,可以说是一朝功成万骨枯,所以也容易引起大家的仇怨,被人剿灭。 所以这纵观飞头降的修炼历史啊,还没有哪个能够将其修炼到大成之境,达到长生不老的,但凡事也没有绝对,或许这岁月的积累真就成就了几个长生不死的飞头降降头师呢?这个我便不得而知了。至于神降呢,这是一门不能计入正史的恐怖降头术,只在少数降头师圈子中流传,隐秘,据说是能够请出神灵或魔鬼签订契约,从而借助神的力量。这类神降的神秘程度极高,所以《鬼术》一书中一笔带过,我也只能云云至此。 不过通过上面云云我至少能够推断出此刻正威胁着那路人甲的家伙并非那什么恐怖降头师,可如果不是降头师又会是谁呢?我正寻思着,突然听到了细微的摩擦声,这是机械才会发出的摩擦,就比如,手枪!我想到这个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吴云当时在我家中透过声音,判断杀手位置的并将其击倒在地的过程,对了,就是杀手! 我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急忙朝着王文浩大吼,“躲开!”这家伙一听我的吼声竟然非常机灵的往着边上一跳,于此同时我听到了轻微的枪响声,“砰”一个黑洞陡然出现在门板上,接着我便眼看着一颗子弹从王文浩刚刚立身之处飞过,“咻”的一声打在了地板上。见此我也立马闪身,往着边上一跃扑倒在地,在往着房门看去时候,上面已经出现了两个弹洞,看第二个弹洞的位置正好是对应着我之前立身之处,看得我冷汗直流,外面绝对是一个高手,杀手会的高手来了! 外面杀手依旧开着枪,不过这枪是朝着门锁打的,“砰”一枪过后那门锁便是被外面的杀手打了个稀巴烂,趁着这个功夫,我赶忙将床上的蛊永林拉到了床下,生怕这家伙躺在床上也中枪,那他妈就太背了。将蛊永林推到床底下后,这门也是被一脚“砰”的踹开。 “砰!砰!砰!” 王文浩躲在真皮椅子后面连开了三枪,出乎我的意料,这三枪竟是弹无虚发,准确的打在了门口那一身西装革履,手拿手枪的男子身上,我甚至还看到了子弹打进那男子身体后炸起的血雾。紧而就是那男子的惨叫,面色扭曲,口吐血沫,眼珠子还不断的翻白,接着脑袋一低,我艹!死了?这么容易就死了?我心有疑惑,可不想就是这样一具头脚耷拉的尸体竟然朝着我们缓缓的走了过来,艹你妈,老子正乐呢,这是诈尸? 这显然不是诈尸,诈尸哪能这般的快,死的这人只要我认真辨认便知道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路人甲。而控制着他行走的自然就是杀手会的那个杀手了,不过不知道是中级杀手还是高级杀手,看样子是经验丰富啊,这家伙完全的藏在了路人甲的背后,并没有露出半点破绽,然后一点点的向着我们挪过来。 看着如此厉害的杀手我的心当真是拔凉了一片,王文浩躲在椅子后面并不能打中杀手,而我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啊,我摸摸口袋有什么啊,一叠符箓,还有着不少的糯米,骂了隔壁的,这些东西对付这天不怕地不怕,连死也不怕的冷血杀手肯定是没用的。我好像还有白莲,但好像又没有,以她的能力干掉这杀手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可关键是她时灵时不灵,完全不像其他小说里面的金手指那么听话给力嘛,所以我现在只能头皮发麻,冷汗津津,然后坐等被打,再两眼一翻,一了百了了。 不对啊,我好像还有压箱底的东西呢,这杀手会找我的任务便是寻找《鬼术》《鬼物奇杂谈》两书,杀我只是次要,若是我用二书周旋,应该能够拖延些许的时间吧?所以我赶忙喝道,杀手会的那个,你最好别动,否则我就叫烧书了! 听着我这么一喝,这挪动的脚步声果真就停了下来。“你知道我来的目的?”声音低沉而阴冷,让人听着极为不舒服。故而我冷笑着道,我自然知道,所以我劝你别轻举妄动,若是逼急了我,那便是鱼死网破。 “呵呵,那你大可试试!”杀手也是冷冷一笑,随后我又听到了沉闷的枪响声,“砰!”紧而我感觉着大床一震,这该死的家伙竟然开始攻击我了。接着又是挪步的声音,他挪得很慢,可对我来说每一步都有可能是终结我的最后一步。我喊着,我叫他冷静,什么事情都可以好好谈,不过这次他压根就不搭理我了,自顾自的挪步,声音越来越清晰——他离我也是越来越近。 “砰!” 又是一沉闷的枪声,不过这次是从王文浩那里传过来的,他突然又向着那杀手开了一枪。“噗”的一声,子弹射入了路人甲的肉中,我估摸着又是血花一片,这可怜的家伙啊,估计魂都还没散呢,就又被开了一枪,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帮他超度。“咦!”一想到超度我突然灵光一闪,我可以招魂啊,用这路人甲的魂魄来攻击这杀手,现在我的神念强大了,画符,念咒都是得心应手,想来这招魂也差不到哪里去。 说念就念,虽是没有祭品,但招路人甲并不一定需要这些东西,为什么呢?因为他是被乱枪射死,对于阳间必定有着怨念以及留恋,只是他靠着自己想要化鬼比较困难,可有了我的咒语帮助,那便不同了。果真,我还没念几句呢,这房间竟然开始阴风大作起来,之前因为为蛊永林做手术而拉上的窗帘无风自动着。我细听那杀手的脚步,竟出现了一丝慌乱,好现象啊。 我加紧念咒,而王文浩察觉到房里的奇怪现在,知道我在做法,所以他为了吸引火力又奋不顾身的开了几枪,不过这回杀手的速度没有减缓,反而增加,这家伙果真是杀伐果断,冷血无情啊。不过这时候我依旧看到路人甲的地魂飘进来了,浑浑噩噩的眼睛中没有任何神采。就是这个家伙了,我赶忙指引他吞了我面前的人魂,随后这浑噩的地魂就剧烈的颤抖起来,白白的鬼身竟是有着黑气冒出,而他那翻白的眼睛出现了一丝红色,这是化为厉鬼的表象,看来路人甲死得不甘啊,现在要化为厉鬼索命了。 厉鬼同游魂最大的不同便是能够拥有些许鬼力,能够利用鬼力施展一些特殊能力。不过这特殊能力就看厉鬼自己了,可以说厉鬼可以是任何一种鬼物,但并不是所有鬼物都是厉鬼。不过任它厉害也是怕破邪符箓的,这路人甲原本还对着我张牙舞爪,想要朝我扑来,不过一件我手中的破邪符箓马上露出忌惮。他向后倒退,然后回望着我的旁边,我自然而然也是跟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这一望,毛骨悚然,所有的汗毛都是根根竖起,入目的是一杆黑洞洞的枪口。 黑枪枪声散发着寒光,我甚至还嗅到了一股硝烟味,我眼珠再稍稍向上一转,是一个头戴鸭舌帽的中年男子,其面额两边有些向里凹陷,面庞消瘦得很,下巴还有些不少的胡茬,看着有些重的眼袋我不禁想着这家伙为了找到我没少花一点功夫吧?他冷冷的看着我,问,书呢?我不语,我用用瞟了瞟那个飘在空中的路人甲,骂了隔壁,这家伙竟然不动?他在忌惮什么? 我突然是想到一般鬼物都会惧怕那些嗜杀,阳刚,凶恶之人,比如屠夫,铁匠,还有这冷血无情的杀手,他身上弥漫着的阵阵煞气让这个刚刚成型的厉鬼忌惮畏惧,毕竟鬼物比人类更畏惧魂飞魄散。 小子,我问你书呢?别他妈的给我打马虎眼,信不信我立马崩了你啊?说着这冷血的杀手将原本指着我头的手枪,移到了我的腿上,看样子是要严刑逼供我了。这时候我心中大急,要是被他打一枪我这半条命估计就没了。所以我大叫这白莲,让她把鬼眼借给这杀手。 恩?只见杀手不受控制的将眼睛一闭,我知道白莲借眼给他了,见此我大喜,我忙叫着,别开枪,别开枪,古书就在那里。说着我的眼睛望着路人甲的方向瞟,这杀手的头也跟着往路人甲的方向看。 艹!什么东西!只听杀手大叫,然后其拿起手上的手枪抬起便朝着那厉鬼,“砰!砰!砰!”的开了三枪,沉闷的声音让我心惊肉跳着。 第八十章 路人甲与杀手的精彩屠杀 “砰!砰!砰!” 三声沉闷的枪响过后,只见子弹毫无阻碍的从路人甲的鬼身之中穿过,不过它身上的黑气更甚了,眼中的血红丝快把整个翻白眼布满了,我艹!加速进化啊,看着愈加强盛的厉鬼,我难得为厉鬼的壮大而惊喜,干巴爹干巴爹,等强大了一定要把这个杀手干翻啊,最好是直接爆菊,让他拿着手枪到处射。 杀手见攻击他无效,便又将手枪指向了我,我见他手有些抖,他冷声中带着颤音道,“你最好别给我装神弄鬼,快把书拿出来,否则我......”不过可惜还没等他说完,路人甲化作的厉鬼便朝着他扑了过来,路人甲尖锐刺耳的咆哮,“我做鬼你也不放过我,那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路人甲说的是鬼语,我在不靠着白莲的情况下,已经能够勉勉强强听懂了,不过那杀手肯定是听不懂的,所以他赶忙抬枪,对着路人甲又是连射几发子弹,直到手枪打完为止。 不过可惜在这维度不同的世界里,子弹根本无法碰及路人甲分毫,而路人甲呢?只见他眼红发亮,虽还是忌惮这杀手,不过仇恨大于畏惧,所以毫不犹豫就扑在了杀手的身上。只是可惜,它如同子弹一样,毫无阻力就穿过了杀手的身体,我见那杀手全身一抖,牙齿打颤,莫不是得了风寒? “啊啊啊啊!”杀手如同疯了一般转身肆意的挥动他的拳脚,看样子,这家伙还要和厉鬼打架?不过可惜他根本打不到厉鬼,而厉鬼也是冷冷的盯着他,眼中的红意更甚。 没有了杀手的支撑,路人甲的尸体此刻已经软在地上,杀手依旧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好机会啊!我看向王文浩那里,他也看着我这里,我将手比作手枪,对着杀手比了一下,示意王文浩快开枪。可是这家伙竟然摇了摇头,他一脸尴尬的指着自己的手枪,然后比着嘴型说,“没子弹了!”我晕,关键时候掉链子,没了办法我也只好坐在地上看着杀手和路人甲之间互殴了。 其实这也蛮精彩的,至少比电影里的更加真实,而且到位。只见杀手一个左勾拳,我去之间穿过了路人甲的鬼身,路人甲作为回报,也是直拎拎的一记鬼拳就是穿过了杀手的身体。杀手还有不甘,他随手便是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这匕首看着就冷光刺眼的,一定是上等的好货啊,吹毛断发,削铁如泥也是不一定呢。只见他在厉鬼身上乱划,而厉鬼为了作为回敬,毫不犹豫就张开了他那张尖牙利嘴,朝着杀手的肩膀就是一咬。 “啊!” 杀手竟是发出了惨叫之声,他疯狂的拍击着肩膀上的路人甲,脸色都是扭曲了。待得路人甲离开杀手肩膀的时候,我看见了一片血迹,从其肩膀渗出,而这些血迹一出现便是化为黑色,其上还有丝丝的黑气冒起。我艹,这是实质性的大招啊,想来是这厉鬼已经掌握了一些鬼力的运用,鬼力便如同道士身上的法力一般,强大的厉鬼便是运用自身鬼力与道士相抗的。那鬼术师有没有什么鬼力之类的奇异力量呢?答案肯定是有的,而且就是鬼力,这个暂不表,以后叙。 此刻再看杀手的脸色发现已是苍白,而厉鬼路人甲也好不到哪里,他全身的黑雾少了不少,而且还有些消散之势。这是为什么呢?道理很简单,别看路人甲和杀手互不接触的,可是他们还是有着很大损耗的,杀手因为阳刚,煞气凝重对于鬼身会有着实质性的伤害,可惜杀手不会运用,所以只是靠着阳刚煞气的自主攻击。传说中的杀神白起,血气滚滚,如同那长江黄河一般川流不息,而其身上凝聚的煞气甚至能够实质化,一般鬼物别说近他身了,就是被他远远瞪一眼也会吓得魂飞魄散的。 而且鬼物一般都会害怕寒兵,比如刀剑枪戟之类的,越是锋利的,越是沾满血腥的鬼物越怕,因为这些东西是打铁匠在铁炉之中锻造出来的,而铁炉,传说它和阴间的十八层地狱相仿,故而鬼物都会怕寒兵,且这东西对鬼物也有着一定的伤害,所以厉鬼路人甲才会被杀手伤害到。而杀手呢?他的身子不断的与路人甲的鬼身相接触,自然沾了不少路人甲的阴气,这阴气对于他的身子骨也是有着很大的伤害,所以他还会出现发抖,牙打颤的现象,并非是真的风寒。当然他抖和害怕也有着很大的关系,毕竟是第一次见鬼嘛,有这样的现象很正常,记得我第一次看到白莲的时候好像差点屎尿都出来吧? 厉鬼松开嘴后,杀手并没有继续很他纠缠,他不知是顿时开悟了,还是恢复理智了,秉着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拿着那把锋利的寒匕首扑向了我。我自然不能让得得手啦,他现在虚弱得很,所以我一个翻身,他扑了个狗吃屎,而我赶忙站起急速的向着王文浩那里跑去,我敢保证那一刻刘翔都是跑不赢我了,等等!刘翔是跨栏,关我毛事。 王文浩奇怪的看着我,他问“那家伙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在那边乱舞乱画的?发疯,还是中邪了?”,呃,这时候我才想起这家伙看不到鬼物,所以我赶忙说那家伙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你想不想看?王文浩盯着我,见我不是说谎,自然赶忙摇头说不用了。我听着轻轻一笑,想不到这家伙会忌惮这东西。 杀手并没能追过来,因为就在刚刚他起身的那一刻厉鬼便又扑向了他,看来这厉鬼也是打红了眼啊,不顾一切要和杀手同归于尽了。于是乎我便同王文浩看起了好戏,当然我们看的并非一出,他看得是一人自导自演的疯子跳舞剧,而我呢,看的是一场情节火爆,刺激,惊悚的动作大戏,所以当我看得激动不已的时候,他便哈哈的笑个不停,看着他这个样子,我真觉得两个人是处在不同的世界里。 杀手打累了,阳气损耗过度倒在了地上,而厉鬼也是没了鬼力,只能再起边上不停的飘荡着,我和王文浩见时机差不多了,便直接大步的走到杀手的面前,他的手依旧不停的划着,可是没了力气,连起来都是不行了,所以我俩非常默契的落井下石,朝着他的脸啊,手啊,全身上下到处乱踹,一顿痛扁之后这杀手已经没了人样。我一脚踩在他的胸口,问他是谁派来的,不过这杀手极为硬气,他嘴角上弯,笑得很是阴冷,他说死也不会说的。 我听着也是冷笑,“你以为死了就没事了吗?你真以为死了以后冷面狐会让你成仙成佛吗?呵呵,我告诉你,刚刚你看到的厉鬼就是那之前所提尸体所话,他是来找你索命的。你就是死了,化为鬼了,也会被他撕个魂飞魄散,你想要长生,那你可还要先过他这一关。” 听着我的话,杀手面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的眼神闪烁,我知道他在害怕。他之所以不畏死亡,那完全是被冷面狐洗脑的缘故,一旦他知道自己死后不能长生以后,信仰便会崩塌,原本坚不可摧的保垒也就轰塌了。不过毕竟他是被洗过了脑,不可能被我这三言两语就打垮,所以他疯狂的摇着头,他说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为冷面狐死,死后定会长生! 第八十一章 剥茧抽丝 “呵呵,长生?”我接着冷冷笑道,“你可知道之前有过两个杀手来我家中杀我,可结果怎么样?还不是死了,他们死后你知道我怎么做的吗?我将他们的魂魄囚了起来,放到炼狱之中,受寒冰之苦,烈火之刑,永世不能超生哦。不对,有个承受不住已经魂飞魄散了,你若不信大可试试。” 我的声音很冷,就如同九幽冥泉之中传上来的一般,这杀手听着止不住便打了一个寒颤,他怕啊,之前厉鬼路人甲的出现已经冲击了他的世界观,而再经过我的这么一教唆,就由不得他不信了。这杀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魂飞魄散,不能长生。他道,若是我说出,你可放我离去? 我摇头说自然不能,你泄露了秘密,这冷面狐也不会放不过你,不若就自杀吧,我可护你周全。杀手听着冷面狐又是一抖,他的眼神挣扎犹豫,我说你若是不说我便会让你永世不能超生,可你若是说了,我定护你周全,还可为你开脑生智,教你法术,让你做到真正的长生,怎么样? 听我这么说,他的眼神挣扎,但还是摇了头,他说我凭什么信你。鬼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听着他的话不禁叹气,这些杀手会的杀手被洗脑得已经近乎根深蒂固的地步,所以想要动摇真的太难了。我盯着他,我说,“确实鬼会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若就让你死吧。”说着我狠狠踩了杀手几脚,然后又道,“你快死吧,死了变鬼就会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被我这么一说杀手眼中犹豫更甚了,我知道激将法起作用了,不过这个时候我也不能多做什么,我踩在他的身上,整个面孔都是冷冷的,妈蛋,下一届的影帝一定会是我。杀手见我这般有恃无恐,最终艰难的点了点他的脑袋,他说,“我告诉你也行,但你要给我长生!” 我点头说行,这个没问题。不过心里我则暗说去他妈的长生,老子要是这么厉害还会被你威胁?还要在这里装逼吗?我只要随便一个搜魂术就把所有问题都搞定了。这样说来这个杀手杀伐果断无情,可智商却是低了一些。杀手见我点头同意,说那行,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我沉思一会,问他是谁给你的任务。他说是帮会里面直接接的。我又问那你见过那个发布任务的人吗?他说没有见过,我一听心里那个气啊,我他妈废了这么多口舌,问的却和之前问游魂的结果一样,这种憋屈的感觉真是不爽,我又问那你知道什么有用的信息吗?只要是和这个任务有关的都他们都说出来,别像便秘的人一样,一直挤也挤不出东西来。 杀手见我发怒,仔细想了想道,“我虽然没见过那发布任务之人的面孔,但我有他的电话地址,我还知道他姓什么。”擦!听着杀手这么一说我眼前一亮,这信息可比他脸长什么样还更有价值啊。不过想想我又觉得不靠谱,这杀手怎么可能知道?他不过是做任务的,然后我冷冷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说他也是这昨日才接到这个任务的,因为之前的杀手“瞎了”(他们的帮会行话,就是失败的意思),所以派了我来,我正想着怎么找你,不想昨晚半夜有人打电话给我,他告诉我你的位置,所以我侦查好这里后就过来了。这个人虽然没说他是发布人,可只要仔细一想便能知道他是谁了。 我听着眉头大皱,我问那人声音怎么样?还有他为什么知道我的住处。杀手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知道你的住址,但听口音似乎是个香港人,他自称姓吴!”“香港人?姓吴?和我一个姓?”我的眉头微皱,我问那他人现在在那。杀手便说在华天大酒店,他用的电话便是那是的住宅电话。 华天大酒店?我眉头微皱,这似乎也是一家五星级大酒店啊?我轻轻低语,这时候站在我旁边的王文浩道,“华天大酒店也是顾老板名下的产业,不过负责管理他的是我们老大的死敌,叫李云枭,今天老大就是过去处理和他之间的事宜。” 我听着点点头,既然现在什么事情都问清了,我看着地上的杀手道,“你现在可以死了。”杀手听着那个激动啊,他问我是不是马上就能长生啊。我听着点点头说是啊。心里则是暗叹这家伙的智商啊,接着我便看杀手舌头一动,似乎在鼓弄牙齿,随后就见他牙齿紧紧一咬,朝着我解脱一笑道,终于能够长生了。然后他就口吐白沫,全身发抖着,死了!和之前在我家中的杀手的死法相同,看样子是他们嘴里有着什么毒囊,毒囊一破他们便死了。 当然他这一死,我并没有管他,而是对着厉鬼路人甲道,现在你的敌人死了,你也应该回归阴间去了,切莫逗留人世丧天害理,否则我定会将你灰飞烟灭的。厉鬼一听我的话有些惧怕,不过他的鬼性已经增强,所以摇着头指着王文浩说不走,当初是他打死了我,我要把他带下去才甘心离去。 我听着冷冷一笑,刚欲说什么就听白莲道,“不如就把他留下来吧,你现在孤身一人还是极为危险的,有个鬼物帮忙也是件好事。”听着白莲的话,我自然觉得极有道理可是我还有着疑问,所以我道,“住哪?我又没有鬼袋,而且他现在鬼性增强,也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够跟着我的。”白莲听着咯咯一笑,不过在我听来确实毛骨悚然,她道“这个就不需要你操心了,看我的吧!” 说完,我只觉胸口一冷,一股劲风冲其中刮出,对着厉鬼路人甲就是一卷,只见那厉鬼路人甲不受控制的旋转起来,整个鬼身瞬间便化为了黑雾,往着我的胸口一撞,我全身一个寒颤,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鼓起。 艹,什么情况,白莲不会是让这路人甲住进我的身子里了吧?我艹,不带这么玩人的好吗?我他妈不要这样的本命鬼啊,我特么还想着来什么女鬼做我的本命鬼,不想竟是个路人甲,苍天啊,大地啊,我怎么这么惨,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这样要出现,进入我身子里,带给我哭泣,情不自已..... “闹够了没有?”我正悲怆得兴起白莲的声音突然是在我的脑海响起,我全身又是一冷,我赶忙说“闹够了。”“那你就给我闭嘴,别给我唱些乱七八糟的歌,你以为你李代沫啊?”“呃......”“呃什么呃,我是让那路人甲住进了玉戒之中,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就你那身子骨,呵呵,装一个游魂估计都垮了,哪能经受厉鬼的入体。” 呃,听着白莲这么一讽刺,我还蛮安心的,至少我知道路人甲没有入住我的身体,处理完厉鬼的事,我便计划着去那华天大酒店找那香港人了。至于地上的杀手吧,我也懒得管他,这种傻逼死了就死了。反正像他这种一心都是求死的人,死后反而大多不会化为厉鬼,我也不必担心。 处理尸体的事自然不需要我来做,王文浩叫了几个手下过来,将杀手和路人甲的尸体都是收拾干净。据王文浩说他还在厕所找到了几名手下,那他们死了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他们只是被那杀手打晕了,拖到了厕所。这杀手又不是变态杀人魔,不像什么《死神来了》,《致命弯道》一出场就要死人,杀手会的杀手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他们一般只杀任务之内的人,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能越加可怕与活得长久。 不过这件事不禁让我高度警惕起来,连个普通的中级杀手便能够轻易的突破这酒店的防线,轻易找到我们的房间,何况那神秘强大无比的降头师呢?指不定他现在就在我看不到的暗处埋伏着,等着我入锅呢。想到这个我赶忙将床底下的蛊永林拖了出来,然后叫上王永华,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去华天大酒店。当然也不是说华天大酒店就安全,相反的那里可能更危险,只是我想着等着也是死,走着也是死,与其坐以待毙的死,不如探个究竟,正大光明的死。 第八十二章 门里门外 背上昏迷着的蛊永林我们便上了车,王文浩开车直往华天大酒店,而我则闭眼沉思着这香港人和降头师的事,可以说现在我有些焦头烂额,降头师我也暂时想不出头绪来,而这香港人呢?我估摸着十有八九他就是杀害鬼爷的凶手,即使不是,那也一定脱不了干系。所以我要找到他,我要问个清楚,最后我要将他杀了!是的,我一定要把那香港人杀了,碎尸万段,魂飞魄散。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对着一个人起了杀心,这种前所未有的杀心叫我热血膨胀,似乎又回到风云的高中年代了呢。 到了华天大酒店,我同王文浩并没有急着下车,据他的了解,吴云和那李云枭正在里面谈判,似乎是关于这夜总会的归属问题。具体是什么王文浩没说,我也懒得问,毕竟不是一个圈子的事,我并不是太好奇,不过我很奇怪一件事,这李云枭和吴云既然是一个老板,怎么还有那么多的私人恩怨呢?这手下都不团结,那顾老板也不怕出事? 所以我特意问了王文浩,王文浩听了我这个问题冷冷一笑道,“你说那顾老板啊?他可狡猾得很呢,他养着我们,怕我们壮大了咬他,所以就养着几条呢,狗咬狗热热闹闹的,相互制约着,这顾老板就没了后顾之忧啊。”我听着点点头,这王文浩说得还真有道理,不过就是把自己形容成狗似乎就有些过了,我又问他,“那你们老大知不知道顾老板的想法啊?”“我们老大啊,这狗理论就是他教我的,你说他知不知道。我们这伙兄弟啊,就属老大和蓝宁最聪明,而老大又和石头一样勇猛,所以他才是老大嘛,不然就我来当了,你说是吧?” 王文浩对着我嘿嘿一笑,我听着也乐了,吴云确实是难得的智勇双全。不过这王文浩也不错,明知道自己随时会死,心态却好得像没事人一样,这样的人真不多啊。在车里坐了一阵,我看见许多黑色制服的男子进进出出,王文浩说是这是李云枭那边的,他说李云枭精明小心得很,防着我们偷袭,所以今天特意在这里加派了人数。 我听着王文浩的话又点了点头,不免也为着里面的吴云担心,过了一会我坐在车里实在难受,便说自己进去看看,这些人认识王文浩但不认识我,所以我进去肯定是没问题的。王文浩抽出一根烟叼着嘴里说,行,你去吧,永大哥我能照顾好的。说着他特意看了一眼后座椅躺着的蛊永林,我看着这蛊永林面色好了不少,心里也放心不少,我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整整僧袍便下了车。 到了酒店门口,那些黑衣人对我认真的扫了几眼,不过并未阻拦我进入,毕竟这是酒店,敞开大门做生意的地方,自然不会放过我这样穿着僧袍的僧人,要知道现在不少僧人都有钱得很,相信这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进入酒店大厅,我径直走到前台问那服务小姐最近入住的香港人房间多少,是我的朋友,我过来时候把房间号忘了。 服务小姐一听面无表情的摇摇道,这个是客人隐私,不能说的,如果你想找你的香港朋友,可以打电话给他。我趴着前台桌上摇摇头说不行,我今天过来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的,所以你懂的。说着我还很隐秘的塞了两百块钱在她的手里,她看到钱眼睛一亮,只见她快速的拿过钱,然后一脸笑意道,“原来是为了给朋友惊喜啊,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啊,让我帮你看看啊。” 然后她便开始认真的翻看着电脑,看着她这股认真样,我不禁想起了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认真看着老师样子,一样的纯洁,一样的圣洁啊,当然那时候是对老师,现在是对钱。不过现在的小学男老师似乎也不靠谱了,哎,社会啊,我轻轻的叹了口气,而这服务小姐也有了结果。她说这几天入住的香港人挺多,不知道你朋友姓什么,叫什么名字呢? 我说姓吴呢,你找找有没有姓吴的。服务小姐听着仔细看了看,眉头微皱,她摇摇头说并没有姓吴的香港人。“没有?”我眉头一皱,莫非是那杀手骗我?不对,应该是那香港人没有说出真实的姓氏,我想了想,灵光一闪,鬼使神差的问,那有没有姓鬼的,他和我朋友是一起来的,可能登记是用了他的名字。 哦!小姐听着点点头,又认真看了看,略带惊喜的说有,是不是叫鬼贤志?我听着也是一惊,这名字怎么和鬼爷鬼贤林的名字这么相近?不过我赶忙点头说是,问他的房间号。小姐说在六楼,603就是,我说了声谢谢,然后便径直向着电梯走去,现在我心里渐渐有了一个猜想,可是这个猜想似乎太吓人,我不敢说,甚至不敢想。 坐着电梯,怀着复杂的心情我到了六楼,这酒店的装潢是相当豪华的,走出电梯便是红地毯,两旁摆着碧绿的常青树,墙壁也是金光闪耀,在奢华吊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奢侈豪华。外面尚且如此,更别说房间里面了。603离电梯挺近的,我没走两步便是到了,我在走廊四望了一番,发现没人便附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嘿,别说还真是,是呻吟声! 男人的呻吟声!?怎么听着这呻吟像是惨叫呢?然后我又听到了一阵乒乒砰砰的拳脚声,还有男人的嘶吼,我艹!这是在打架啊,我心中那个激动啊,有架打什么的最有爱了。然后我接着听,只听一尖锐如女人的声音道,“我说吴云啊,你还是听吴老板的话吧,答应这事,好处不是大大的有?我们做这一行图的是什么,不就是一个风光,名利,金钱,女人吗?只要你做了,这些不就统统来了?” “呸,我吴云要是和李云枭一样,那我他妈还是人吗?老子图的就是兄弟,就是这一世的洒脱,你要我杀兄弟,你他们简直不是人!啊呸!咳咳咳咳......”这时候吴云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的声音中有着不可一世的霸气,逍遥,也有着穷途末寇的苍凉,听着他的咳嗽,我知道他现在肯定不好。我那个急啊,不过我并没有冲进去。这时候估计很多朋友就急了,你怎么这么怂啊,你最好的兄弟在里面呢,你这个怂逼! 好吧,我确实是怂逼,听着自己的兄弟被打却无动于衷,可我不是超人,也不是钢铁侠,抛开这鬼术师的身份不说,我就是个平平凡凡的小老百姓,我现在要是冲进去了,里面指不定有着多少枪口对着我呢,他们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一秒就是让着我变成血窟窿。所以理智战胜了我的冲动,但理智也让我明白了我是多么的弱小,我现在除了神念强大一些再也没有了其他优势,符箓?鬼术?那只对鬼物有用罢了,对着这些凶神恶煞的黑社会却没了半点用处,我那个恼啊,恨自己弱小,恨自己连兄弟也救不了。 “既然知道自己弱小那就多努力吧,鬼术师若是强大起来不是你能想象的。”白莲的声音的在我脑海响彻,难得的,这声音虽是冷冰冰可我似乎听到了一丝鼓励,甚至还有这一丝温柔?“可是我要如何强大呢?再强大也不可能刀枪不入,飞天遁地吧?” “呵呵,若是你真的强大到了一定境界,刀枪不入,飞天遁地又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白莲笑着,她的声音之中有些一丝的向往,又好似在回忆着什么。我听着一阵疑惑,又问白莲,“难道真的可以刀枪不入,飞天遁地吗?这不可能吧?”虽然如今我修炼鬼术并且接触了诸多神神鬼鬼的东西,可是对于传说中的刀枪不入,飞天遁地真是不敢相信,这也太违背科学了吧? 第八十三章 杀马特女子 白莲听着我的疑问冷冷道,“刀枪不入,飞天遁地并非难事,就拿僵尸来说,到了飞天尸这一层次便能够做到这一点,飞天尸之后的尸王呢?如今你不敢相信这些只不过是你未曾达到那个境界罢了,你若到了,这天下诸事自然会变得明了清晰的。” 听着白莲的回答,我不自觉的心向神往,刀枪不入,飞天遁地,那可是仙侠小说之中还是出现的东西,道衣瑟瑟,白云飘飘,青山绿水,世界之大,却已然都在脚下,这是唯有超脱六界,不在五行的大罗金仙才有的生活吧?想想全身都酥酥麻麻的,好不自在,不过我刚想再问,就听耳边突然传来了一男人的声音,这声音富有磁性,港音很重,“门外有人!” 是那个香港人!我心中一惊,随后便是一身冷汗,我这是被发现了,要是被他们抓到估计就要死在这里了。所以我一个闪身,大脚一迈,开足三百六十度的马力就往电梯那里跑。不过让我失望的是电梯现在在底楼,我若是等着电梯上来必然是死无全尸,因为这时候我已经听到了“蹬!蹬!蹬!”的脚步声,声响巨大,杂乱,看来追出来的人还不少。 没法,我只好朝着电梯一旁的楼梯跑去,因为考虑到楼下还有着一众黑社会,所以我也没多想,三步化两步便往着上面蹿。我的速度极快,估计还没有十几秒便蹿上了十楼,这速度真他妈要赶上一百一十米栏的刘翔,不然别人怎么说人的潜能是巨大的呢。不过我又刘翔的速度却没有刘翔的命,他妈跑了个世界冠军,我他妈跑了个满裤子刘翔。这时候我在楼梯口正好瞧见一女子站在1001的门口,也不知道是开门还是关门,一头秀发黑长直,黑丝黑裤细腰翘臀,身材棒得一流啊! 我呸呸呸,老子都是要死的人了,还能想出这些东西,不得不佩服自己色胆包天,也管三七二十一,我冲过去便将那女子扑倒进掩着的门里。“啊!”女子娇呵,我赶忙将她的嘴巴捂住,我再顺势来了个狗撒尿,我伸出左脚将门轻轻一撂,“啪”的一声,门关上了。接着我听到楼梯口传来的奔跑声,“蹬蹬蹬”的,听得我小心脏直跳,不过好在这脚步声往着楼上跑去,声音渐小。 我听着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不过就在这时候我的手上传来剧痛,那种疼痛的感觉,瞬间冲上我的大脑,随后化为一惊天动地的惨叫之声,“啊~~”我几乎是吼出来的,随后赶紧甩手,不过甩不开,而且越甩手上疼痛愈重,艹!这女的属狗的吧?她妈的没事干嘛咬人?我赶忙大喊,姑娘住手,有话好好说。 不过女子背着我不闻不问,依旧自顾自的咬着,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想来和那龇牙咧嘴的狗应该没什么两样。我不敢再做挣扎,怕她将我的手上的肉撕咬下来。我忍着疼痛,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低放缓,就像那种安慰打针小朋友的医生怪蜀黍一样,我说“姑娘,你放心,我决定没有恶意,我只是被仇人追杀,迫于无奈才来此避避风头的,若是多有得罪还请放嘴...不对是海涵。” 听着我这么温柔的解释这姑娘的咬我的力道才稍稍放缓一些,见有效我赶忙又说,“姑娘若是你信得过我就放嘴吧,我现在就走,马上就走,决不再这里多待一秒。”女子又松了一些,不过依旧不停嘴,我实在没法,只好又说,“哎呀,我刚刚上厕所好像没洗手啊!”听着我这么一说,女子马上就松了嘴,并是趴在地上干呕,我拿起自己的手一看,满手口水,一排牙印,牙印下面是破裂的毛细血管,牙印之中有着不少的淤血,紫得发黑。 我看着手,又看着身下被我压着的女子,一股怒火啊,既然这女子这么喜欢当狗咬人,我就给她来个狗叫,反正看她细腰翘臀的,交起来一定很爽,想着这个我的小和尚马上就有了反应。而这时候我才发现小和尚其实一直盘坐在她的翘臀之上,我这一有反应,下面那位女子也是马上来了反应。她的声音并没有之前娇喝的那般好听,反而有些粗大,像男人的声音,她道,“都是男的,这样做有些过分了吧?” 我去!男的,老子吓尿,毛骨悚然啊,我赶忙从她身上站起起来。趁着这个功夫她也是马上翻身起来。我同她几乎是四目相接的,她的眼睛很大,不过周围有着非常厚重的黑色,如同烟熏。在看脸,面庞如瓜子,可惜脸上涂着白粉,面无血色,而嘴巴呢,一圈血红,好似刚吸了血的恶魔一般,我艹这是人还是鬼?这不禁让我想起CK,她的样子和她极像。这他妈是男人?我下意识的看看她的脖颈,并没有喉结,呼,是个女的。 我打量着她,她自然也看着我,目光扫视间,吸血鬼一样的嘴角突是翘起,露出轻视的笑容,她的声音柔和不少,只听她双手抱胸一脸笑道,“哟,还是个和尚!”我没有说话,而是咽了咽口水,因为这女子的实在太大了,她双手抱胸的过程中,我明显看着那胸器抖了两抖,晃得我下面激动不已。而且这女子胸前还抬着一饰品,是一金刚杵,这东西看着倒挺古朴大气的。不过我看着不禁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喜欢把自己打扮成杀马特,还喜欢装深沉戴着什么金刚杵啊,降魔杖啊,还有什么缩小版的倚天剑屠龙刀,最过分的是还有人戴迷你的奥特曼变身器,我他妈真是想着上去甩他两巴掌,你丫是有病呢?还是有病呢?没事戴什么变身器,你丫真以为你是奥特曼啊?告诉你那货是日本的,怎么滴你也要戴个葫芦娃的宝葫芦,孙悟空的金箍棒才保险嘛。 当然这只是一个玩笑,不过一般金刚杵,降魔杖之类的东西我还是建议少戴的,因为若是没有开过光之类法器更容易吸引鬼物落脚缠身的。所以当我看到眼前这位把自己化得像CK的女子,还戴着一个金刚杵的时候我也笑了,同这女子一样露出轻视的笑,这样的女子一定容易引鬼上身的。 “你笑什么!”女子眉头微皱,不满的看着我。不过我并没有回答,我虽好色,但我也知道现在还有着人要救,所以我冲着她拱拱手,然后道,“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不过我还要朋友要救,就此别过。我叫吴良,有缘一定再相见。”我当然没想着和她相见啦,这样的杀马特我还是不接触的好,不然脑袋容易坏掉。 不过我要走,那女子却不依了,我刚要转身开门,她却一把抓住我的手,她很是惊奇的看着我问,“救什么人啊?你是不是在玩密室逃脱游戏啊?可不可以带上我?我也真无聊呢!” “不行!”我坚决的摇着头,我这一出门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要是再带个脑残的杀马特出去拉低智商的话,那我就算彻底栽了。想到这个我就一股悲怆,为嘛每次兄弟朋友出事就让我碰到,而且每每还都是碰到节骨眼上,最关键的是我偏偏都应付不了,妈蛋,我怎么没有其他男主角那么命好啊?其他男主角那是开启无敌装逼模式,然后英雄救美,美女主动献身,啪啪啪啪,而我呢,开启的都是屌丝坑爹模式,然后被殴打,被鄙视,甚至被枪杀。妈蛋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嘁,你这人真小气,不带我玩就算了,你走吧。”杀马特女子把头一扭,一幅很牛气的样子,我自然没有搭理她,甩门而出。我现在呢,还是有点优势的,因为之前我跑得很快,那几个黑社会并没有看到我的样子,甚至没有看到我的影,所以现在我只要淡定一些还是不会被发现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先是打了电话给王文浩,告诉他这里的情况,他一听吴云被打,知道事情严重,说马上叫兄弟过来,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我呢,打完电话,淡定从容的走到电梯,准备着坐在六楼再看看情况。等着电梯的过程中我一直想着如何解救吴云的事,不过怎么想都觉得横竖一个死字,毕竟我不清楚对方的人数和能力,更不知道那个香港来的鬼贤志和我鬼爷有着什么特殊的关系,会有着怎么样的能力,所以我想不出对策,想不出对策还要去救,这就是送死。不过我救不了,不代表我不能拖延时间,只要我拖延道王文浩叫人来就我便是可以了。 与我长跑十年的女友要嫁人了 今天中午偶然点开一个帖子《》,泪奔了好几遍,到现在心情还是抑郁胸闷的,码字完全没感,所以今天就两更了。虽然我不能多更新,但想把这个故事分享给大家,可能有些朋友已经看过了,但我想请你再看一遍,当真是个不错的真实故事。 昨天下午凌一尧给我发来一张照片,是一件婚纱,她问好不好看,我说还行。 她说“初五举办婚礼,和我们以前想象得一样,有鲜花拱门,有红地毯,有白婚纱黑礼服,就是没有你。” 我说“要不要我去凑个份子?” 她半天之后才回复说:“不用了。 2001年的夏天,我十六岁,正在读高中。即便是夜晚,气温仍然高得令人辗转反侧,黑漆漆的夜晚满是室友们翻身和叹息的声音,而我咬着小电筒,蒙着一条薄被单,写下人生中唯一的一封情书。 我的读者叫凌一尧,马尾辫,大前额,身材娇小,细腰长腿小翘臀。要命的是,她偏偏是一位学霸,常年霸占月考名次红榜第一排,这样脑瓜子聪明又美得翻泡的妞儿绝对是众人心目中的雅典娜,只可跪舔不能直视。 几乎每天,我都会想入非非,幻想着各种与她搭讪的场面。其中包括她从楼梯上滚下来毁容了,我抱她朝着医院狂奔,并且发誓这辈子我都不会抛弃她,最后她在我的怀里留下了幸福的泪水。 送出情书的第二天,我的创作地点就转移到政教处办公室,对面坐着姚主任,我们私下管他叫“姚千岁”。他说:“吕钦扬同学啊,昨天你一夜写了三页纸,今天怎么就咬笔杆了?是不是这个环境不利于激发创作灵感,要不要拿回宿舍慢慢写?” 我理智地拒绝道:“不用了,这里有空调。” 凌一尧把我的情书送给政教处,这事做得太坑,我内心的伤痛尚未愈合,班主任跑来告诉我一个好消息:“你要上电视了!” “什么电视?”我有些激动。 “闭路电视。经过校领导研究决定,这次纪律整顿大会的主题是杜绝早恋,你要在学校直播室做一次公开检讨。” “为什么是我?不就一封情书吗?” 班主任思索片刻,说:“可能是别人脸皮太薄了,怕留下心理阴影。” 他妈的! 纪律整顿电视会议之前的那几天,我的心情却糟糕到极点。 每次远远地看见凌一尧,我都会走向旁边的岔路,不愿意与她打照面。说实话,我对她有些记恨,无法理解她为什么那样做,难道被我喜欢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如果是这样,以后不喜欢你就是了呗。 据说历次电视会议的录像都会被妥善保存,作为我校发展历程的丰碑,为了给学妹们留下一个好印象,我特意理了一个清爽的发型,熨了一下白衬衫,还借了一双白色的耐克跑步鞋。第一次上电视,好激动。 那天中午政史二班的体育委员来访,对我进行亲切慰问,鼓励我好好表现。他带来一个消息,说那封情书不是被上交的,而是被他们班主任曹老太缴获的,凌一尧还被拉到办公室做了一通思想审查。 学校演播室中间摆着一台黑色的摄像机,镜头前面摆着一个主席台,依次坐着诸位领导以及各年级组长,而门口站着的是六名犯罪嫌疑人,其中一个就是我。那五个家伙我差不多都认识,他们的罪名比较另类,什么拿街机子儿冒充硬币买茶叶蛋,什么大半夜拿鱼竿在校园的池塘里钓鱼的,还有那位住在二楼的同学,他用大搪瓷杯装尿往院墙外面泼,墙外方圆几米的庄稼死得透透的,连野草都长不出一棵。 相比之下,我绝对是最纯洁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我说我因为写情书给女孩却被对方送给老师了,他们一个个都面露鄙夷之色,仿佛我犯下比他们更龌龊的罪行。当时我就清醒地认识到,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 由于早恋是今天重点批判的主题,姚千岁将我安排在最后出场。班主任对我有点不放心,还特意跑来对我进行战前动员和辅导,他说:“等会儿千万不要紧张,控制住情绪。” “你怕我被吓哭?”我有种受辱的感觉。 班主任说:“不是,我担心你在这么严肃的地方笑场。” 终于轮到我了,我站到话筒前面朗读上次写的检讨,尽量不看镜头,像在给姚千岁致哀悼词。正要谢幕之时,副校长却在发表一则有关早恋危害的讲话,此时我非常困窘,傻逼似的杵在那里,被全校数千双眼睛在看不见的地方盯着,这种滋味真心痛苦。 不知道副校长说了什么,姚千岁突然对我发问,所有人都看着我,包括镜头。我一头雾水地“啊”了一下,此处是第二声。 姚千岁将问题重复一遍:“吕钦扬同学,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没有感到后悔?”当时我就震惊了!这他妈算是什么垃圾问题?你又不是没看过我那封情书,写得感人肺腑,催人泪下,引人沉思,都发誓这辈子非凌一尧不娶了,你现在他妈的问我后不后悔?我他妈只是以大局为重,配合你演一场杀鸡儆猴的戏而已,你还真把我当冤大头了?我就算真的后悔了,不可能当众说出来啊,否则以后还怎么混?面对那黑洞洞的镜头,不,那不只一个镜头,那是数千双眼睛,我作出一个重大而深远的决定———我盯着镜头,说:“我不后悔。” 那天傍晚的天气非常好,走出学校演播室,西边铺天盖地的一大片火烧云,我的白衬衫都被映得红彤彤的。各个班级刚好下课,学生们像出栏的猪一样涌出教室直奔餐厅,许多认识或者不认识我的人冲着我打招呼,连年轻的男女老师都意味深长地对我哼笑。 经过凌一尧所在的班级,几个女生拿着饭盒走出来,其中一个便是凌一尧,她抬头看见我,立即像见了鬼似的退了回去。其他女生起哄起来,悠长的“噢哟”在走廊里回荡着。我这样一个阿Q,经历此生最为辉煌的时刻,迈出的每一步都像踩在软绵绵的云端,仿佛自己是一个凯旋的盖世英雄。 我为一时的倔强付出巨大的代价———惩罚等级由警告升级为记过,礼拜一全校晨会,别人都在聆听领导训话,而我在冲洗操场角落那个简陋又瘟臭的厕所。冲完厕所以后,我淡定地走过队列前面的那条煤渣路,手里的铁皮桶吱呀吱呀地响着,相当拉轰。 这些举动相当幼稚,用现在的话概括这是在“作死”,但它们在当时足以让我成为全校的三大奇葩之一。更悲剧的是,入榜的是我的两个死党,“大乔”和“子石”。我之所以鼓起勇气给凌一尧写情书,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和这两个傻逼打赌了,他们说如果我追到凌一尧,他们就在校园里裸奔一圈。 当时周杰伦才出道,大乔就果断成为铁粉,一曲《爱在西元前》日夜哼唱,最终进入全校文艺汇演的名单。然而,正式演出那天他当着数千师生的面公然忘词。他悲愤下台后并未气馁,而是继续苦练这首歌,两天以后的傍晚,他偷偷翻窗进入学校总控室,对着麦克风重新清唱一遍《爱在西元前》,那销魂的歌声传遍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子石名叫蒋慧东。他去泡隔壁职高的一个妹子,几个地痞们带着自家车床磨出的砍刀来战,他舞着泔水老汉的扁担,光着膀子把对方揍得满地找牙,连学校保安都没敢过问。但就是这样一个群架王,晚自习时突发奇想,挖了一坨清凉油抹在JJ上,试图达到“头悬梁锥刺股”的功效,最后他的嚎叫响彻整个教学区,从此再也没人记得他的神勇。我不知道大家如何评价的,因为我的氪金狗耳早已阵亡。之所以重点这两位仁兄,是因为他们俩正在看这个直播故事,他们希望我多褒少贬,不要破坏他们的伟岸形象,但我选择站在真相这一边。随后很长时间里,我都不太好意思和凌一尧走得太近,因为总有傻逼在旁边“矮油”“噢哟”。子石和大乔不遗余力地耍宝,烘托我的形象,而我感觉这样太小丑了,但一抬头我看见凌一尧嘴角的笑,一下子发现自己非常愿意当这个小丑。在那个年龄,无论无意的出糗还是有意的献丑,只要能博取那个人的一笑,便会欣喜若狂。而多年以后,这样的快乐已然灭绝。 因为有我这个炮灰的经验教训摆在这里,喜欢凌一尧的男生很多,敢于追求的却几乎没有。我们亲眼看见一个高三哥把她在圣诞节把她约到桥边,送她一盒巧克力,凌一尧怎么不肯要,三哥一怒之下把那盒巧克力丢进河里。第二天,子石和大乔把巧克力盒子捞上来,打开包装一看,嘿,没有进水。我们把巧克力分了,晚上遇到凌一尧时我拿了三块几乎被我焐软的巧克力给她,她居然没有拒绝,收下了!我本来是想恶作剧一下而已,她这样一来,我都没敢说那是昨天被丢下河的那盒巧克力。巧克力事件之后,莫名其妙地,我和她的关系出现好转,虽然彼此遇见时从来不打招呼,但她嘴角总是有一丝浅得几乎看不出来的微笑。 “你眼瞎啊,她一直板着脸,哪里有过微笑?”大乔非常直白地反对。子石也很困惑:“难道这就是肉笑皮不笑?”我只能慨叹这两个蠢货的无知,告诉他们有一些东西“只有相爱的人才能体会”。后来凌一尧说,那大半年里我们是在用意念恋爱,没有一句对白。 为了迎接素质教育检查团的视察,学校举办一次声势浩大的秋季运动会,还从体校借了一帮外援来捧场。那三天里,全校处于停课状态,对我而言这就是另一个形式的放假而已。而我发现自己有半套黄冈密卷的作业没写,科代表说运动会一结束就要交作业,我不得不加班加点地抄答案。教室里只有寥寥几人,凌一尧突然来我们班找一位学霸妹子,也是她的初中同学。我躲在高耸入云的书堆后面,看着她们低声说笑,虽然不知道她们在聊些什么,可是她一笑,我也忍不住跟着龇牙咧嘴。不料,她一扭头看见我时愣了一下,双眼瞪得大大的,就跟喵星人准备开天眼了似的。 我赶紧低头写试卷,再一抬头时她已经站在我旁边,我一紧张,赶紧把那份标准答案往桌肚子里塞,比被老师发现还紧张。她伸手把那份答案掏出来,说:“我还以为你在认真学习呢,原来是在抄答案。” 我说“偶尔为之……” 她又问:“你怎么从来都不和我说话的?” 我说:“我怕写检讨。” 她的小脸涨得通红,辩解道:“那个真不是我弄的!我把那信夹在英语课本里,被曹老师翻到的!” 我说:“你知道姚千岁说了什么不?他说我是‘害群之马’,自己不学好还去骚扰人家品学兼优的女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都这样说了,我怎么敢再和你说话?” 她皱起眉头,将信将疑地说:“姚主任是想用激将法吧?” 我哼笑一声,说:“如果我以后有出息,这就是激将法,如果我没有出息,这就是他的神机妙算,老狐狸从来不会吃亏的。不过他也没有说错,我的确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能再过多少年,我还是他手里的反面教材。” “你后悔了?”她低声问道。 我说:“不知道……” 运动会之后没多久,凌一尧偷偷塞给我一张字条,她说:“如果你能够考到本科,高考结束以后咱们就假装在一起,气死姚千岁!” 子石和大乔很快发现我的不正常,因为我很少搭理他们俩,整天埋在教室里学习,有点“不合群”了。他们俩试图拯救我于水火之中,但研究许久都未果,直到看见我与凌一尧在教学楼走廊里相视一笑,他们才若有所悟。 于是,我被驱逐出三大奇葩的队列。其实没有了我,他们俩照样可以玩得很嗨,譬如用煤渣块狙击操场上接吻的小情侣。整个高三,我们都保守着这个秘密,两人即便在校园里迎面走过,也从来不打一声招呼。但我看见她浅浅的笑意,我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双拳握得指甲嵌入掌心。偶尔旁边没人的时候,我会自言自语地把她的姓名说出来,然后像一只疯猴子似的狂奔乱跳,那真是一件快乐到极点的事情。凌一尧,我喜欢你呀!喜欢得恨不得在教学楼里裸奔,恨不得在操场上打滚,恨不得冲进校长办公室尖叫!那一年的高考,全省数学平均分68分,我只考了38分,总分离本科线还差9分!填报志愿那天,我和凌一尧在美术考生画室旁边的天台上聊天,我非常沮丧地告诉她,我没能达到本科线,她不用兑现当初的约定了,但凌一尧抿着嘴巴摇头,笑盈盈的样子。她说:“只要你努力过就行了呀。”我愣了一下,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她再对我眨巴眼睛,我这时候才猛然顿悟,开心得手舞足蹈起来,而她甩着小手直打我,叫我“不要发癫”。这是她的一个口头禅,每当我或者她的朋友开心得失态,她就会很温和地笑着,在后面提醒“哎呀,不要发癫啦!”对我而言,这个分数只适合报大专,而具体哪个学校哪个专业都是无所谓,当前要务是离凌一尧近一些,于是我和她一起去了六朝古都。我们的学校不在同一个区,但坐车也就半个小时路程,平时见面还不是难事。大一的课程比较少,凌一尧突然提出来要去勤工俭学,我问她准备干点什么,她提出来的想法毫无创意,什么饭店接待,发传单,卖电话卡。 我问她“你知道我爷爷干嘛的么?”她摇头说不知道。我说国庆节回家,我把他的传家宝带来,到时候你就看着吧,我小学就做他的学徒了。国庆节之后,我们在大学城摆起爆米花的小摊位,摇啊摇,摇啊摇,砰!那天爆米花很好卖,特别是凌一尧心惊胆战地摇着那个摇把,就有许多人过来围观,毕竟女孩子做这个太新鲜了。不过第二天傍晚就有人把我们赶走了,因为附近停了车子,一声炸响之后就有警报器鬼叫,涉嫌扰民。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很开心,晚上去看半价电影,柜台问我们要不要爆米花,我和凌一尧傻呵呵地笑。 她曾经说:“如果哪天我们想要分开了,就想一想曾经一起在街头卖爆米花的日子。” 现在我正在想,你呢? 大学那几年,我们与大多数校园情侣一样,试着一起打工却总是没有头绪,吃喝玩乐又没有太多钱,经常出去玩半天都花不了五十块钱,照样穷开心。到了期末,作为一个学霸,她完全闭门不出,专心复习,而我一个学渣只要做完小抄就可以安安心心地玩游戏了。 就这样一直混着,我到了大三时,我们面临分道扬镳的危险。她还要一年才本科毕业,以后还要考研,而我已经面临实习。她说:“要不你考专升本吧!”我考虑好几天,最后还是决定离开校门,我说“你乖乖上学,以后还要读研,我先出去闯,等你毕业了我刚好娶你过门!”我至今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有时坚定地认为那是男人的担当,但一旦喝多了就会把因果联系扯得非常远,最后归根结底到我没有好好念书才会导致两相忘的结局。我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监理公司当资料员,每月只有一千四百元的工资。当时我最喜欢听别人说“工作难找”,因为只有听到这样的话,我才觉得自己不是loser。 在监理公司工作,本应是很轻松的,但不是指我们这种苦逼资料员,每天白天忙得要命,对着电脑处理各种文件,晚上凌一尧打电话过来和我聊天,我已经累得只想闷头大睡。当时我的心情的确非常焦躁,经常怀念学校里的惬意生活,所以当凌一尧喋喋不休地说着学校里发生的好玩的事情,我却没有耐心听下去,打断道:“明天再聊吧,你也早点休息。”她愣了一下,说:“你是关心我呢,还是嫌弃我呢?”我说:“我就是很累。”她呵呵冷笑一声,把电话挂了,周围一片寂静时我却睡不着了,一下子被自己吓醒了:三年了,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大逆不道!凌一尧是一个性格很犟的女孩,她不轻易翻脸,但只要翻了脸,那就真是很难弥合了。她掀起的冷战持续足足一个礼拜,电话照接,但就是很冷淡,冷淡得让人觉得她一夜之间移情别恋了。我急得团团转,但她认为的惩罚时间一到,就立即打电话过来问“知道错了吗?”我说“罪该万死。”“以后还会再犯么?”我赶紧发誓,这辈子都不敢再敷衍她这个小姑奶奶,她这才给我一条生路。但是,冷战结束不等于我们之间的矛盾消失,她只需要学业和恋爱,而我刚刚开始承受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尤其是对未来的担忧。我当时是一个胸无大志的可怜虫,我最羡慕的职业只是总监,啥事不干就有人送烟酒塞红包,我这辈子就这点理想了。 资料员干了大半年,自我感觉非常良好,跟在监理后面混吃混喝,烟酒不断,施工单位把我们当爷爷供着。 有一天,凌一尧的手机被偷了,我发现自己的存款竟然不够给她买一只新手机。那种挫败感极其折磨人心,但凌一尧不介意,她买ic卡和我打电话,说反正平时只和我联系,叫我以后赚了大钱再给她买。有妞如此,夫复何求?可是这个“大钱”在哪里?我当时尚未感觉到紧迫感,还在盘算着自己哪天有了监理资格,该有多轻松惬意。 情人节那天,我和凌一尧在外面约会,经过一家婚纱店,她就把小脸贴在玻璃橱窗上看,她说“以后咱们结婚的话,就租这件婚纱走红地毯,怎样?”我得瑟地说“租什么租,直接买下来收藏就是了!”凌一尧蹲下来看角落里的标价牌,低声说“你至要不吃不喝一年半才能买下来。”我当时就脸红了,不是因为自己高估婚纱的价格,而是因为高估自己的能力。我居然要不吃不喝一年半才能给我的妻子买下婚礼上那件婚纱?说到刚毕业的那段屌丝岁月,心情有些郁闷,还是说点有趣的事情吧。那天我给凌一尧的情人节礼物是一只熊娃娃,四十五块钱。她很开心地放在家里,可是她叔叔家小孩看中那个娃娃,蛮横地抱了回去。凌一尧不好意思说不给,但她第二天坐了俩小时的车回到那个卖娃娃的小店,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直奔她叔叔家,硬是把我送的那只换了回来。我说“两个都一样,干嘛还要换?”她说“我都给那一个取了名字,两个怎么可能一样?” 终于有一天,我决心辞职,离开这种安逸却庸庸碌碌的生活,原因之一是和我一起共事的监理大叔挨揍了。 当时监理有些严格,把施工单位惹毛了,平时称兄道弟的人按住老监理揍,最后甩下一句话:“你们这种垃圾,给脸不要脸,我们看在你们是业主的走狗的份上才丢点骨头给你们,你们还蹬鼻子上脸了?”他们没有为难我,但我被伤到了:我这辈子不可以做一个捡别人残羹冷炙的走狗。原因之二便是凌一尧考研了,我想多赚钱,争取在她研究生毕业时给她一个安稳的家。她读的是本校的研究生,于是我去南京找了工作,三年的同居生活开始了。 房子是凌一尧找的,四十平,月租六百。我们一起购置许多东西,比如简易折叠衣橱,厨具,餐具,以及被褥。凌一尧把两副餐具摆好,脸上满是小妻子般的认真,我躺在床上看着她忙这个忙那个,突然觉得不可思议:我十六七岁时得有多幸运才会得到这样一个小家伙的青睐! 凌一尧有时很像一个孩子,某个周末我去上班,她一个人在家睡到黄昏。我下班回来时她还抱着枕头睡着,我换拖鞋时她睁开眼睛,说:“吕钦扬,我最喜欢看你回家。”我说“噢”“那你什么时候最喜欢我?”我没回答上来,她有些不高兴,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才告诉她“我们并肩站在镜子前一起刷牙的时候我最爱你” 我们那段时间的生活条件很简单,早餐是熬一小锅米粥,一小碟肉松,还有两个煮鸡蛋。我们约定谁先醒谁先去做,但每次都是她先醒,我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是那么容易自然醒的人,可是我又从来听不到闹铃声。后来我才知道,她把闹铃调成震动,把手机垫在枕头边缘,这样她就可以早起做饭又不把我吵醒。“白痴,手机会有辐射的啊!”我埋怨道。她说:“我就是喜欢喊你起床吃早饭呀!”她那得瑟的模样,就像幼儿园里得了小红花等待表扬的小朋友。 当时她的手机是大学室友淘汰下来送给她的,摩托罗拉的,开合时都会吱呀吱呀地响,外面的漆都掉了。我工作三个月,她的生日那天,我买了一只小的儿童蛋糕,两个人一起做了几道菜,这个生日就这样勉勉强强过掉了。晚上,她裹着被子躺在我怀里看电视,我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只盒子递给她,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我攒钱买的一部夏普翻盖手机。她盯着那手机看了半天,一句话也不说,我有些纳闷,把她掰过来时才看见她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我问道:“不喜欢?”她还是什么话都没讲,直接搂住我的脖子,眼泪直接往我肩膀上擦,后来我才知道,前两天她同学嘲笑她的手机老土,“五十块钱卖给我都不要”,她怕我听了难过,就一直没敢告诉我。 哪怕已经相恋那么多年,凌一尧在我眼里依然是一个雅典娜,集性感,可爱,聪慧,与善良于一身。她穿着睡裙抬起胳膊晾晒衣裳;把我的脸假想成镜子左照右瞧的时候最可爱;她坐在台灯下一边写作业,一边与我讨论自由主义与无政府主义;她明知道行乞的人是骗子,但路过那些人面前时还是忍不住丢一枚硬币,以求自己良心的安宁。天气转凉的时候,她开始向同学学习针织,买了毛线照着图册开始鼓捣起来,并且不允许我偷窥她的杰作。然而当作品终于完成,试穿时她才悲催地发现毛衣小了一圈,即使穿上也像猪八戒中了三个菩萨的套索似的。我被勒得喘不过气,非常无助地看着她,她却气呼呼地拍我的肚子,说:“都怪你!养这么胖!浪费我的心血!”为了穿上她这件开山之作,我决定努力减肥,当我觉得自己可以穿上那件毛衣,却又错过穿毛衣的季节。再后来,那件毛衣也找不着了,如今,那个为傻逼织毛衣的女孩也不见了。 大乔在镇江工作,而子石在宁波,有一次他们俩一起来南京玩,我们四人一起去吃傣妹。聊天时大乔说漏嘴了,说到当年他们俩和我打赌的事情,凌一尧的脸色顿时一沉,问我:“你追我就只是因为一个赌?”我吓得脸都白了,因为我记得一些影视剧里这样的事情会导致女生彻底翻脸,大乔和子石也愣住了。但凌一尧马上又笑起来,对大乔和子石说:“那你们俩说话算数,什么时候裸奔?” 子石赶紧辩解说:“等你们俩结婚了,我们就在婚礼上裸奔,好吧?”“行。”凌一尧愉快地答应。我觉得非常欣慰,我们家尧尧是一个开得起玩笑的好孩子,但晚上回到家里,她终于收起笑脸,要我好好解释一下那个赌到底什么意思———原来她只是不想在别人面前丢我的面子,但该清算的账一个都跑不掉。我很遗憾当时没有趁机要大乔和子石兑现诺言,现在他们再也不需要裸奔了。 有时我觉得凌一尧挺难揣摩的,还是一次情人节的早上,我们在南京地铁站外面看到一个男人捧着一束花向一个女孩单膝下跪,当众表达爱意。凌一尧一脸艳羡地旁观着,一口气一直提着,直到围观结束才舒畅地吐出来,啧啧地回味无穷。她看得太认真,以至于不知不觉地将嘴里的豆浆吸管咬扁了,有点郁闷,我只得去便利店买了一瓶爽歪歪,因为可以拿吸管。我以为她喜欢这种浪漫的玩意儿,于是下午下班后也买了一束花,准备找个地方让她开心一下,不料见面后我刚把花拿出来,她吓得赶紧往旁边走,低声说:“快收起来,丢人死了!”我有些受挫,垂头丧气地跟她一起回家,不料关门以后她一边埋怨我乱花钱,一边得瑟地把花夺过去闻了又闻,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问她为什么看别人送花表白时那么开心,她说:“喜欢看戏又不等于喜欢演戏,被人围观的时候好难为情啊,像个白痴似的。”“那我们结婚的时候怎么办?那么多人围观。。。”我问。凌一尧想了想,居然露出紧张的神色:“是啊,还真是一道坎儿,我现在就得开始做心理准备了。” 凌一尧读研三的时候,她家里开始给她介绍对象,反复几次之后她终于交代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而且交往很久了。她家问我的具体状况,凌一尧怕被反对,于是给我虚报一些内容,尤其在收入方面,她说我的职务是部门经理,月薪八千,但事实上,但是我当时只有三千五。“你家很在乎这个吗?”我非常脑残地问。凌一尧白了我一眼:“在乎了又怎么样?难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当时有种尊严遭到践踏,尤其是她虚报我的收入状况,觉得她瞧不起我当时的经济状况,于是自个儿生了闷气。但凌一尧也被她家里催得紧,加上做课题和找工作的压力,她的心情也非常糟糕,于是和我第一次吵开了。我们彼此说了很伤对方的话,她说我没出息不长进,我叫她去找个小老板,不用跟着我受穷罪。最后,她气得躲在阳台上哭。我坐在房间里,看着她用了一年多的旧包,空空如也的梳妆台,还有那只我送给她的,使用两年仍然干干净净的手机,突然心酸得疼。我走到阳台,把她拥在怀里,说了一声对不起。她没有顺从,也没有抗拒,只是望着眼前这个城市的一隅,目光里满是迷茫。我渐渐意识到,这已经不是无忧无虑的高中,也不是温饱与快乐即可安生的大学,我若是化不开她的忧虑,兴许可能永远地失去她。 凌一尧即将毕业时,我离开南京,因为朋友喊我一起出去闯,去海边干一个很大的围海工程。他描述了一幅美妙的蓝图,一起合伙搞土方,我在测量和预算方面有些经验,他信得过。我当时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尚未与凌一尧商量便一口答应下来,我要向她证明我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窝囊废,我终究要闯出一片天地。她知道以后非常生气,但我意已决,她也不好作出过多阻拦。她给我打包行李,又一直把我送上长途车,她没有哭,但车子开动时她站在卷起的尘土里,额发在风中飘动,抬手轻轻一挥,我整颗心都猛地沉了下去。我得有多铁石心肠,才会踏上一条离你越来越远的路呀?每当我醉了酒,天旋地晕的时候,我都会想起无数个凌一尧。那个穿着校服扎着马尾辫,清秀又稚气的凌一尧;那个在昏暗路灯下偷偷塞字条给我的凌一尧;那个一接吻就会忍不住闭上双眼的凌一尧;那个睡到半夜突然抱住我的胳膊说“我爱你”的凌一尧。但唯有那个站在黄昏余晖中无奈地目送我远去的凌一尧,最让我寝食难安,甚至哪天让我死不瞑目。 海边的气候非常恶劣,紫外线强度高,而且海风像刀子一样,脚下的土地踩十秒就能踩出一个吃人的陷阱。除此以外,我们住在活动板房里,而工人们直接搭了简易窝棚,而且每一滴淡水都是稀缺资源,尽管我们面对着整片大海。我们先请承建单位吃饭,穿得体面的都是X总,稍微邋遢的都是X工。这帮人都不是善类,他们在酒桌上的目标不是吃饭,也不是谈事,而是要把对方往死里灌,这也是朋友带我过来的原因———扛酒是我的技能之一。这一喝,便是一顿接一顿,有时上顿的酒还没醒,下一顿的酒又开始了。那天为了报价的事情,我们又请客吃饭,觥筹交错的时候凌一尧突然打电话来,说:“我肚子疼得厉害。” “怎么了,来那个了?”我问。 “不是,就是疼。” “是不是着凉了?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除了这些废话,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你在干什么?” “我在喝酒呢。” 凌一尧无奈地苦笑,说:“喝酒?那你继续喝吧。”然后她挂了电话,我再回拨过去,已经没人接听。此时,里面的人在喊我主持那圈酒的喝法,我只得回到包厢,然后又是喝醉。坐车回海边,一路停了四次下来呕吐,吐得魂都要丢了,却还要逞强大骂这种酱香型的酒太他妈不适应了。第二天酒醒以后,我才依稀想起凌一尧说肚子疼的事情,赶紧打电话过去慰问。她说她夜里吃了止疼片,迷迷糊糊一会儿醒一会儿睡,直到天亮才眯了一会儿。这就是恋人分离的痛苦,你不知道她有多需要你,而她不知道你有多心疼她,两个人都在各自的世界以为自己是被遗忘的那个人。大多数的矛盾都是在这种分离中诞生,若是近在咫尺,天大的矛盾,一个拥抱即可化解。“我离开这段时间你还适应吗?”我问。她沉默片刻,说:“还好,快习惯了。就是一看见你的拖鞋,枕头,牙刷和杯子,都有些失落。以前打扫房间时在床垫底下找到你的臭袜子都会骂你,现在找不到了,却更加难过。” 那个围海工程相当艰苦,与大海斗智斗勇,一边铺路一边通车,潮水一来就得逃命,潮水一退就得抢工期,有时昼潮夜汐冲得猛烈,几天的血汗都白费了。那间房子的租期快到了,房东要一次交满一个季度,而我和凌一尧的八万块共同定期存款还有一个多月。她舍不得放弃利息,问我有没有现金,可我身无分文。刚好有一个堤坝等待合拢,若是潮水来了,豁口会被冲开,而抢堵的时间很有限。业主方为了避免大的损失,许诺谁去把这事操作了,可以现场支付劳务费以及机械台班费,双倍。其实这事的危险并不大,只不过潮水将至,上机操作的人会被困在堤坝上,直到潮水退去。我和另一个小伙子约好一起上了,两个人,两台大型挖掘机。一个多小时左右,豁口堵住了,我想回到岸上,但指挥部不允许,要我们呆在挖掘机上。果然,二十分钟后,潮水铺天盖地漫上来了,把黑色的编织袋堤坝淹没了,刚好把挖掘机的履带淹没一半。我四周都是茫茫的海水,海风卷着浪水往驾驶舱打,像下雨一样。没有方向感,恶心,眩晕。期间,凌一尧发短信问我在干什么,我没敢告诉她我在海水中央,我说外面在下雨,我在打牌。她说:“你不是一向不喜欢打牌吗?” 我说:“玩玩嘛,闲着。”她有点不高兴:“你不要沾惹那些坏习惯。”整整三个小时,潮水才渐渐退下去,我回到指挥部已经反胃得不想吃饭。拿到业主给的两千元现金,我直接开着一辆破摩托车赶往十五公里外的小镇,把钱打了过去。“我把钱打给你了。”我打电话说。“你前天不说没钱么?借的?”我说“是啊”她切地一声,说“你才不会向别人借钱呢,你不会是打牌赢来的吧?”我楞了一下,然后笑:“哈哈,被你发现了。” 凌一尧是一个十足的守财奴,即便她不缺钱,也不舍得在享受消费上花费过多。相处那么多年,她惦记过的名牌东西少之又少,我几乎可以数得过来。她曾经眼巴巴地惦记IPONE4,我打算给她买一部,但她嫌贵不肯要,最后买了一个IPOD。她一手举着IPOD,一手举着那只被时代甩得老远的夏普翻盖,说:“这两个加起来,就是IPONE啦,分工还很明确呢!” 我问她:“你干嘛那么节省?” 她说:“怕把你花穷了,以后娶不起我。” 我又逗她:“如果以后咱们俩不在一起,你不是亏大了吗?” 她一边鼓捣着IPOD,一边随口答道:“那更不能乱花了,万一别的女孩大手大脚的,你更娶不起了。我得给你攒着,不能让你打光棍。” 她当时只顾着玩游戏,没有多想,可是晚上睡觉睡到半夜,她突然一下子坐起来,把我吓了一跳。我问她:“你怎么了?” 她说:“刚才做梦,梦见你白天和我说的话,你为什么说以后咱们俩不在一起?” 我无奈地解释:“我就随口说说而已。” 她把被子往旁边一扯,睡到床的边缘,背对着我,嘀咕道:“以后不许说了,提都不能提。” 凌一尧从未到过海边,她印象中的海滨是蓝天白云软沙滩,海水哗哗地舔脚丫,但我这里是黄海,海水像咖啡一样浑浊,海风达到六七级是起步价。她毕业时曾经想来这里看我,但我没有让她来,只是说我一闲下来就争取回去找她。我怕破坏她对大海的憧憬,怕她嫌弃我十天半个月不洗澡的邋遢,怕她心疼我的嘴巴因水土不服而长出一圈血痂。这里连一个女性专用的卫生间都没有。她到处找工作,尽管姿态摆得很低,却还是屡屡碰壁。有的单位觉得她的学历过高,生怕她呆得不长久,于是不录用;有的则完全将她视为一个普通的劳力,开出的待遇很低;甚至有人觊觎她的年轻漂亮,作出一些暗示。而那段时间,我们正在和当地的一拨人开仗,他们带来几辆渣土车堵路,要包揽这里的活儿,叫我们让出便道工程。若是在城市里碰到这种飞扬跋扈的人,我兴许会躲得远远的,宁可吃一点亏也不去招惹,但这次不一样。我要生活,我赚钱,我要像野狗一样咬死所有抢我饭碗的同类。那场架的参与者大概有四十多人,我们这边是一帮来自天南地北的年轻人,而对面都是当地的流氓。我们这边的人大都是老实的工人和斯文的技术员,要么不会打架,要么下不去手,非常吃亏。我遭到围殴,后脑被狠狠捶了几拳,整个人都懵了,拎起一块木方就挥舞,完全处于混乱状态。那个和我一起守堤坝的小伙子被打急了,他满脸鲜血,一边吼着,一边爬上一台轮式挖掘机。油门一加,斗子的钢齿直接拍扁一辆渣土车的驾驶室,这样一个疯狂的举动,终于镇住那帮地痞,也保住我们的便道工程。事后我才发现,我左手疼得厉害,端不起饭碗。我朋友送我去医院拍片子,虎口骨折并且肌腱撕裂。原本这事我们可以报警,让对方赔偿,甚至以故意伤害罪起诉,但是一旦如此,那个开挖机的小伙子也可能逃不脱干系。 老板说:“这事就算了吧,医药费我们自己付。”而左手虎口的伤,虽然差不多治愈了,最终还是留下终生的缺陷,大拇指的反应非常迟钝,握拳执物时总是非常别扭。老板叫我不要去鉴定伤残,直接承诺补贴我五万元,有时,我们对于这个社会而言只是一个小小的工蚁,随时可以是一个牺牲品。凌一尧知道以后在电话里哭,叫我赶快回南京,但我没有听她的,固执地留了下来。我叫她再等我一段时间,只要工程结束,我拿了工资分红和伤残补贴金,就完全有能力娶她回家了。 凌一尧向来是一个非常隐忍的女孩,如果不是沉重得让她无法承受的坏情绪,她都不会轻易向我宣泄,顶多闹一闹小脾气就过去了。她终于找到一份算得上满意的工作,每天一个人上班下班,一个人吃饭睡觉。我从镇上搞来一个无线上网卡,夜晚闲下来时会开车开到一个搜得到信号的堤坝上,和她视频一会儿。她每次都会像约会似的认真对待,梳洗化妆,连小房间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由于摄像头和屏幕是两回事,我们轮流看着着镜头,好让对方可以感受被“深情凝望”的滋味。有时我会说:“尧尧,我想要你了。”她说:“来吧。”然后我们互相抖窗口,这就是相隔数百公里的性爱。有一天,她加班到十点多,往回走时遭到一个变态男人的尾随,无论走得多快,对方都紧随不舍。情急之下,柔弱的她向路边一辆车子求助,司机帮她用远光灯照那个变态,并且大声叱问,那个变态才落荒而逃。尽管安全脱险,但凌一尧受到很大的惊吓,一整夜都没敢睡觉,她打电话与我吵架,问我到底回不回去。我给出的答案与以往一样,做完这个工程至少能带十七八万回去,只要干完就立即回去。但她不依不饶,两人开始争吵起来。最后她说了一句狠话:“我今天要是被人强奸了,你带一百万回来又能怎么样?你口口声声说赚钱是为了娶我,我看你是为了你自己,这样的恋爱谈了还有什么用,有你没你都一样,不如分掉算了。”那天我陷进淤泥潭里差点丢了小命,被人救援上来腰部以下几乎麻木,从小到大从未受过那样的罪,本来就满腹的委屈,被她这样一说,我也忍不住光火了:“分就分!嫌我没出息的是你,现在埋怨我不在身边的又是你,你以为我想背井离乡在这个鬼地方卖命?既然这样,你去找一个富二代好了,不愁没钱花还天天陪着你,只要拔一根毛就能把你娶走!”她听我这样一吼,顿时被呛住了,电话那头沉默许久以后她才低声地说:“吕钦扬,你以前不是说过么?我是你辛辛苦苦追来的,几千双眼睛见证的。。。”她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带着哭腔挂了电话。而我一下子醒悟过来———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我曾经说过,“你是我辛辛苦苦追来的,几千双眼睛见证的,以后只有你甩我,没有我甩你。即使你哪天说了分手,我也不会答应。”原来她一直都记在心里。 当我年底离开海边,那场异地恋已经持续长达九个多月。这九个月里,我们一个在风急浪高的海边,一个在节奏匆忙的城市,过着完全迥异的生活。我提着行李包从车站里走出来,城市的喧嚣让我觉得无所适从,就像一个流放雪山多年的野人。一看见我,凌一尧的眼圈就红了,她扑上来一把抱住我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在好奇地看着,仿佛我们是偶像剧的男女主角。当我走过一面镜子,无意中往里瞥了一眼,这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我穿着一件我自以为还算干净的军大衣,面部被海风和紫外线弄得又黑又粗糙,头发不自然地翘着,仅仅在路上耽误两天就长出青色的胡渣,完全是一个年轻农民工的形象。而我身边的凌一尧,衣着细致,身材窈窕,化着几乎看不出来的裸妆,完全是一个漂亮得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的都市女孩。不知道怎么的,她挽我胳膊时,我不自觉地往旁边避让,总是不习惯这样的亲昵。她很快感受到我的疏远,也不再勉强,打车时我们坐在后排,每人坐一边,互相不说话。她带我去买衣服,然后一起去宾馆开房,我洗澡时她帮我搓背,两人赤裸相对时我才告诉她,刚才我突然涌起一阵自卑感。凌一尧努力地搓我身上的尘垢,摸到我后背那条不慎被钢钎剌出来的狰狞伤疤,她用手指轻轻触碰着,许久都没有说话。“早知道是这样,死也不会让你去那里。”她说。我却非常希望她看到我的成就,我洋洋得意地告诉她,我已经和那个公司的领导处得很好,年后可能要被派去乌鲁木齐负责一个项目,年薪十五万。然后我自顾自地描述一个美好的未来,要考一级建造师,要赚更多的钱,要积累更多的经验和人脉,以后还要自己拉工程队单干。但凌一尧对此并不感兴趣,而她是我唯一在乎的听众。那天我们做爱了,我不记得久别重逢时的具体细节,只记得她突然狠狠地咬住我的肩膀,像被夺食的猫一样死死地咬住。我疼得连头皮都麻了,却没有反抗,我知道她心里堵着许多情绪不知如何表达。那两排细细的齿痕至今未消,一直烙在我的左肩,有时我怀疑它是一个诅咒,如影随行,一直延续到我彻底忘记她的那天。 不知道为什么,以往二十五六年,我一向是文艺小青年,但在海边呆了大半年以后,我突然怎么也变不回来了。即便我穿着体面的衣裳,做了好的发型,但几天以后衣裳皱巴巴了,发型也乱糟糟了。我觉得自己像一张被烫皱的透明糖纸,再也熨不平了。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回到正常的人类文明社会,我才发现自己的肤色与周围的同龄人明显区分开来。为了恢复原先的肤色,我买了各种牌子的美白护肤品,每天早晨中午和晚上都要用一遍,甚至在堂妹的指导下学习使用面膜。可是,海边滩涂的紫外线辐射比城市高出数倍,咸海风侵袭下的肌肤就像风腊肉一样,那些措施几乎不起一点作用。我之所以那么焦躁,是因为她的父母又在给她介绍对象,我年底必须去拜会一趟,让他们认可我这个女婿。当我把内心的忧虑告诉凌一尧,她毫不在乎地安慰道:“没事的呀,我就说你是为了养我才去闯的,他们不会为难你的。”她这样一说,我才稍微安心下来,但事实证明,我此生做的最失败的事情,就是将那么重要的拜会搞砸。 大年二十七夜,我拎着几瓶天之蓝登门拜访,虽然她父母很热情,但我总觉得那更多是一种客套。吃饭时她爸爸问到我的学历,职业,以及家庭,我敢肯定这些问题他已经在凌一尧面前问一遍,只是想要我亲口重新给一次答案。这种技巧性的拷问让我非常不自在,但还是毕恭毕敬地回答:我大专毕业,现在做工程,家离市区还有十几公里,父母都是种植花木的农民。她爸爸说做工程赚钱,现在农村人日子过得挺好,她妈妈一直没有表态,只是叫我喝酒吃菜。酒一喝多,我就觉得自己的口风有点把不严了,于是忍住少开口,而她妈妈这个时候提及我这有碍观瞻的肤色。我的心里堵得慌,满是委屈,又不敢反驳,生怕酒劲之下言多必失。凌一尧跑回房间,拿来我以前的照片,解释说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她爸爸则打圆场说年轻人不怕吃苦很难得,又不是天生黝黑。那原本只是一次不太完美的拜会,但下楼的时候,遇到的一件事情让这次拜会变得非常糟糕。我离开时他们送我到楼下,刚好小区里有邻居远远地打招呼,她父母都一起过去握手闲聊,凌一尧和我在原地聊天。但她妈妈很快也把凌一尧招呼过去,向对方介绍这是自家闺女,研究生毕业,在哪里哪里工作。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邻居那边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皮肤白皙,一身的书生气。凌一尧在父母的指引下叫伯伯,叫婶婶,接受夸奖时礼貌地笑,不时地回头望我一眼。我看着一辆电动车后视镜里的自己,皮肤黝黑,加上酒后的模样,完全不是我自己能接受的模样。我在那里傻傻地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最后我还是带着一身酒气,沿着墙角自个儿晃了出去。 凌一尧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出租车里往回走,她问我为什么不辞而别,我呵呵地冷笑。我不敢对她父母表达内心的不满,只能把气撒在她的身上,我故意用冷漠的态度让她内疚,让她知道我不是没有尊严。可我偏偏忘了,那个愿意一边抹眼泪一边默默被我肆意伤害的凌一尧,正是那个唯一在乎我情绪的人。别人都只在意我飞得有多高,飞得有多远,只有她在意我飞得累不累,也只有她希望我停下来歇一歇。可惜,我这样一个贱人,最擅长的就是伤害身边最亲近的人。 尽管豆瓣有许多人相信星座之说,但我还是坦言,我对此丝毫不信,无法理解为什么可以用出生月份来判断复杂的人与事。但与星座学说相比,我更讨厌别人拿生肖说事,因为网络上的星座学通常是不伤人的马后炮,而生肖说则经常成为棒打鸳鸯的帮凶。同样是出生于虎年与龙年,成人之美者会说这叫龙盘虎踞,而掘坟毁婚者则说这叫龙虎相斗,有人向凌一尧灌输第二种说法。凌一尧当然不会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但她妈妈非常固执地将它视为我与凌一尧不合适的理论依据之一。那个时间,刚好我与凌一尧相处得颇为不融洽,彼此明明没有一点恶意,但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说着说着就因为一点措辞之类的小事吵得不可开交。她总是责怪我脾气太犟,而我总是埋怨她当初没有提前公开我的存在,最后不欢而散,一次又一次地验证“龙虎相斗”的说法,尽管之前的八九年都相处得那么愉快。2012年大年初四,我去市区时打电话给她,她说在寺庙里上敬年香,要傍晚才能回去。可我真的很想她,打算当面向她道歉,化解目前我们两人之间的矛盾呢,于是守在她家楼下的凉亭里等候着。等了三个多小时,我终于看见她回来了,但坐的是别人的车,开车的就是上次那个书生气十足的男人.车子是本田歌诗图,即便我耗尽当时的积蓄也未必能够拥有.他们两个人一起下车,凌一尧似乎情绪很好,而那个男的也笑着,手里咣咣地掂着车钥匙。他们一起上楼,凌一尧家所在的那栋楼。我本来打算将她喊住,但直到他们的脚步从楼道里消失,我都没有开得了口。 那种失魂落魄的感觉,简直每分每秒都试图置人于死地,每一次心跳都像锤子在胸口猛敲,我难过得恨不得直接往马路躺下来,谁把我撞死谁就是我大爷。我与凌一尧恋爱的初期,我们都小心翼翼地经营着,有时也会因为一点小事儿生闷气,无端吃醋,生怕人生第一场恋爱夭折。但时间一久,慢慢磨合着,彼此之间竟然如同家人般相互依偎,从不敢想过旧人换新欢,从未想过分离的一天。 但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尽管凌一尧说那是长辈们的安排,她个人从未认同,一口咬定我是在无理取闹,但我问她那天为什么和别人一起去敬年香,为什么不直接去拜堂算了,她一下子愣住了,然后说:“你不相信我?”我想说我当然相信她,但我只是无法忍受她与别人像情侣一样在人前出入,更不能忍受当整个世界都对我发动围剿暗算,而我认为绝不相负的那个人却站在战场的另一边。我的所有姿态,尊严和自信,都一下子垮了,就像《悟空传》里那只猴子一样,被刀劈斧砍雷劈火烧之后只剩一副躯壳屹立不死,但紫霞仙子的一句话,便让那双眼睛再也失去神色。元宵节之前,她父亲忽然打电话给我,约我单独见一次面。 她的父亲约我在一家茶座见面,我并不知道他要聊什么,但还是努力做了准备,争取让他明白我对凌一尧的感情。 但我坐到他面前,才发现我根本没有为自己辩护和自荐的机会,她父亲几句话就将我堵得死死的。他说:“这段时间我虽然没有过问你们的事情,但我也看得出来,你和尧尧处得不好,她经常躲在房间里哭,不吃饭,两个人连相处都不好,还怎么一起生活?”他又说:“我选这个位置,就是想让你看看这个路口,今天还算天气不错,但雨雪天呢?严寒酷暑天呢?别的女孩坐在车子里打着空调,我们家尧尧坐在你摩托车上淋雨顶风晒太阳吃尾气?我们不是势利也不是物质,只是希望她过得好。”我终于抢话说:“我不会让她受穷,我会去赚钱,我已经有二十多万了,以后我也可以让她过上好日子!”她爸爸呵呵笑了一声,说:“以后?你没有权力要求别人等你一个空头支票啊。” 而后,她爸爸还说了其他一些东西,譬如我和她站在一起就没有夫妻相,她母亲也不希望凌一尧嫁给一个包工头。 但我已经无力听下去了,脑子里只是想着大二那年我们一起去周庄玩,吃饭时旁边一个话唠老太和我们搭话,啧啧地赞叹我们是金童玉女,以后生出来的小宝宝一定也很漂亮。当时凌一尧红着脸一直笑,而我闲得无聊与老太太扯,老太最后一拍大腿去择菜去了。当时我心口压抑得难受,担心自己一个黝黑的爷们儿当众哭出来,站起来不服气地对他拱了拱手,转身去前台结账走人。我当时心口堵得慌,胸口压着一块巨石,像一条狼狈的狗一样微微张着嘴巴,呼吸困难且短促。 那段时间,凌一尧的日子也不好过。她明确拒绝他人的安排与介绍,每天不洗漱打扮,更不出门,用这样的方式向我证明自己的立场。为此,她与母亲发生激烈的争吵,闹得左邻右舍都议论纷纷,她母亲患有支气管炎,春节还没结束就住院了。但我又能怎么办?虽然她父亲还没说完,我就起身离开了,但我明白他此行的目的绝不是对我羞辱或是嘲讽,而是要我与凌一尧停止交往。我过得黑白颠倒,不知道自己为谁而活,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脾气变得极其暴躁。早在2008年,我妈妈就已经见过凌一尧,她知道我遭遇怎样的事情,几次自责自己没本事,没有为我积累财富。我没有安慰她,也没有责怪她,只是一个人独自发呆。我把所有罪责都归结到自己是一个穷小子的原因上,也是从那段日子开始,我对金钱产生无比执着的痛恨,以及无比狂热的向往。刚好朋友打电话过来,约我一起去乌鲁木齐参与一个太阳能发电站的工程,但需要提前垫资。我几乎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下来,决定把我和我父母所有的积蓄一起带上,孤注一掷。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什么好畏缩的,我连凌一尧都输了,还有什么输不起的?大不了哪天形影相吊,身无分文,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了结这条可笑可悲可怜可耻的贱命。临行之前,凌一尧打电话过来,她说:“吕钦扬,我们分手吧。”只是简单一句话,不由我分说,她便直接挂了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竟然一点痛楚的感觉都没有,麻木得就像一块死肉,直到许久之后手机再次震动,我才醒悟过来。凌一尧在短信说:“刚才免提说给我妈听的,你不要当真。你今天去订票,我们一起回南京。”我一下子精神起来,回复说:“要什么时候的票?”“明天中午,好吗?”她像在哀求我。我当即开摩托车赶去车站,一路狂飙七八十码,订了第二天中午11点20分去南京的长途车票。当时我的内心掺杂着各种情绪,疑虑,自责,兴奋,欣慰,以及被全世界围剿时与她一同突围的悲壮。 第二天上午十点我就在车站外面等候着,手里捏着两张车票,既期待又忐忑,就像守在高墙外即将与主公家千金私奔的狗奴才。 凌一尧一开始还低声和我打了电话,说等会儿就出来,但两个短信之后,便再也没有动静。我有些焦急,但又怕在不恰当的时刻打不恰当的电话,于是耐心地继续等。11点20分过去了,车子发动了,她还是没有出现,我捏着两张过期车票傻傻地站在那个空空的检票口。大约十一点半,她终于发来短信,说:“你直接来南京,我已经在路上了。”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猜想今天的她一定处境混乱,于是顾不上多问,赶紧重新买了最近一班的票。 我颠簸一个下午,到达凌一尧那里已经快到下午七点。我们避开那些不愉快的话题,就像以前一样一起拥抱,亲吻,然后去外面吃饭。那是我第一次请她吃西餐,也是我第一次吃西餐。当厨师把牛排端上来,说他要揭盖子了,而我木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揭盖子与我有什么关系。凌一尧解围说:“先帮我揭吧。”她把红色的餐巾挡在面前,厨师揭开盖子,油星点四溅,被餐巾挡住。我当时才想起来,这步骤我以前是知道的,只不过在外面呆久了,早已忘记。那厨师望了我一眼,又看了凌一尧一眼,虽然面无表情,一句话都没讲,但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是莫名其妙地多想了。晚上我住在她那里,那个我们曾经一同经营的小家。与以前一样,我们一起打扫整个寒假都没人住的房间,一起铺床套被子,然后轮流洗澡,最后在床上拥吻做爱。那天我有些蛮横地占有她的身体,她似乎感受到我的情绪,一直咬着嘴唇默默承受着,但我准备退出去戴套时她却搂住我的脖子,说:“就在里面!”我问:“安全期吗?”她低声地说:“不是。”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目光坚定,她的手指紧紧地抓着我的肩膀,指甲嵌入肌肤,仿佛已经决定破釜沉舟,再也不回头。 那天晚上十一点多,我们都没有睡着,在被窝里牵着手,讨论以后的安排。我说我想去乌鲁木齐一趟,大约五个月的工期,只要赚到这笔钱,我就可以大大方方站在她的父母面前,用事实证明我可以让凌一尧过得好。凌一尧听说我将全家所有积蓄都搬出来拼,建议我不要去冒险,希望我在南京找一份工作。我问道:“如果我不去赌一把,守着一份少得可怜的工资,你父母永远不会瞧得起我。”她说:“万一输了怎么办?”我一下子被问住了,因为我当时对金钱财富充满狂热,就像一只饿极的猴子,敢于去抓万丈悬崖边的一只野果。我没有回答她,只是把她拥在怀里,把脸埋在她柔顺的长发里呼吸,一阵恐惧涌入心底。我赌输了怎么办?兴许我会一死了之,把这具臭皮囊丢在新疆的戈壁滩上喂野狗吧。正是在这个时候,她母亲打电话过来,凌一尧打开台灯,忐忑不安地接听,那头的声音也被我听得分明。她母亲询问她有没有安顿好,晚饭在哪里吃的,什么时候上班,最后才兴冲冲地说:“罗XX这孩子真不错,今天特意把你送到南京,回来时还给我带了南京的盐水鸭,真是很勤快。”凌一尧很尴尬地看我一眼,敷衍道:“哦。”然后她妈妈又说:“你和那个吕钦扬分了就分了,不要再有来往,纠缠不清的惹闲话。这个罗XX条件不错,又是知根知底的,你们俩再处处,平时多打打电话,或者上网聊聊,总会处出感情的。”凌一尧只是嗯嗯地应着,不敢抬头看我了。电话挂断之后,凌一尧翻身过来抱住我,在我胸口蹭来蹭去,叫我不要介意,她只是敷衍一下而已。我的心情就是非常沮丧,甚至觉得躺在这张床上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我说:“你现在怎么有那么多事瞒着我?”凌一尧说:“你以为我愿意藏那么多事?我妈问我有没车票,我说没有,她就叫罗XX送我了,我不告诉你是怕你多想,不肯来南京找我。”可我那可悲的自尊心又开始作祟,脑子里老是想着她和那个人坐在那辆歌诗图里,而我像一个傻逼似的坐在长途客车上。我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我只是恨自己为什么总是处于下风,为什么那些人非要这样巧取豪夺。凌一尧又是安慰,又是发誓,甚至不停地挑逗我。以往她惹我生气了,只要这样一挑逗,挠我的痒痒,我便翻身将她扑倒,一场小矛盾便化为乌有。可惜,这次不奏效。她思索片刻,翻身趴到我的胸口,说:“吕钦扬,如果下个月有个人不来找我,我希望你能尽快赶回来,好吗?”我一下子风声鹤唳地紧张起来,问道:“谁?罗XX?”她平静地说:“我大姨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又补充道:“或者我找你去。”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恨不得把她勒得窒息。凌一尧呀凌一尧,我喜欢你喜欢得恨不得为你去死,我想把我赚来的每一分钱都交给你花,我想让你这辈子都不受半点委屈。我不想远走他乡,我不想颠沛流离,我不想每天早晨一睁开眼睛就很失落,不知道你在哪里,心情如何。我想你啊爱疯飞饿啊将发往放PJGFKCFOIAF哦额坟挖金风科技啊绝非挖掘啊我佛架飞机哦额外JPAWFJOAWIJGFAWJIAFGEAFEOKPFWOXIANGNIAAOAAFFAWFAFOF哈哈复合肥哈额发发火佛QFAQ飞饿肌肤iaf哈哈哈爱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里一段乱码就是原文估计LZ写到这里戳到痛处咯)。 那天凌一尧送我去车站,但她连候车大厅都没有进得去,两个人在安检口就仓促地分开了。我本来想再回头与她告别,但门口拥堵着太多旅客和工作人员,我们只能隔着长长的通道望着,最后打着手势,两人在玻璃幕墙内外杵着。我们互相听不见对方的声音,只能面对面地打电话,就像囚犯与探监者一般。她说:“我昨天把重要的东西都收拾在包里了,打算今天一直送你到站台,兴许到时候一咬牙就直接跟你一起上车,一起去乌鲁木齐。”听着她这有些孩子气的话,我不禁苦笑一声,问道:“你这是想私奔么?”她却将脸凑近玻璃,认真地说:“我没有开玩笑,我真想过了,我也做得出来。”我伸出手指在玻璃上刮了一下,就像以往刮她鼻尖一样,检票口通知检票时,我在玻璃上哈气,写了两个反体字:“等我。”我不喜欢南京车站,我讨厌一切为了管理方便而设定的有悖人情的垃圾规定。从南京到乌鲁木齐,一共41小时,我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做着各种各样的梦。其中一个梦最为蹊跷,当时一个列车员推着小车来售卖零食饮料,我刚好迷迷糊糊地睡着,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又回到高三,我和凌一尧迎面走来,她的嘴角洋溢着微微的笑容,我走过去大声地说:“凌一尧,我们以后会在一起,十年,我们以后还要结婚!”然后凌一尧骂我是流氓,周围的同学都笑,连大乔和子石都笑,我非常生气地告诉他们俩这是真的。不一会儿,姚千岁大老远地跑过来,手里拎着一个棍子,我就没命地跑。按理来说,梦里的人不会跑得快,可我跑得非常快,甚至能感受到头发被风扯得嘶嘶作响。我就那样一直跑着,感觉这辈子都要用来奔跑,我很快乐,我要大声地笑。旁边人的声音陡然提高,我一下子从梦里惊醒,发现那列车员竟然仍然推着车子往这里走,前进距离不超过五米。当时我突然想起一个悲观的故事:黄粱美梦。我真希望自己这辈子一直活在那个梦里,被姚千岁追赶着,拼命地逃命着,全校学生都在笑着,教学楼阳台和路边都黑压压地站着一大片,就在围观运动会上的三千米长跑。那时候的我还是一个勇敢的少年,而凌一尧也是一个羞涩文静的少女,我们所有的爱情都藏在那一次次擦肩而过,沉默不语的微笑里。 新疆的戈壁滩,开春之前的积雪淹没小腿,我戴着银行劫匪般的头罩,裹着又长又厚的军大衣,扛着沉重的仪器,在荒野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海边是湿冷,这里则是干冷,但温度低得出乎我的想象,我的嘴巴不停地开裂。夜里盖着被子时脚上的冻疮痒得难受,只能伸在外面冻一会儿,冻醒了再缩回被窝里暖一会儿,痒醒了才伸出去冻。凌一尧想给我寄冻疮膏,但快递根本不可能送到,我这里太偏僻了,连蔬菜和肉都要从很远的地方拖过来。一拖就拖一卡车,一吃就是大半月。一起在这里混生计的也有与我差不多年龄的,农民工耐得住吃苦,但那些细皮嫩肉的年轻人都熬不住,没呆几天便跑得光光的。幸好我在海边干过大半年,那边的条件比这里好不到哪里,早就习惯了,何况我已经没有退路。过了没多久,凌一尧打电话告诉我,例假来了,孩子没来。她显然有些沮丧,而我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怀有怎样的心情。她家里还是极力试图促成她与罗XX在一起,我们之间偶尔还会因一点小矛盾而争吵,我的脑袋像被门板夹过似的,明明知道她与我一起抗争着,可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通过这种拙劣的方式来向自己证明她没有离我而去。由于工地的GPS仪器出了故障,我们不得不利用原始方式定位高度。我背着二十公斤的全站仪,拿着对讲机,跑出很远去寻找被大雪淹没的原始基准点。不料,我走着走着就迷失方向,我以为可以摸回营地,不料最后我连自己的脚印都找不到了,而对讲机那头的那帮人根本无法判断我的方位。这是我以往在海边从未遇到的状况,有种被人类世界抛弃的恐慌,我不敢乱走,叫那些工人赶紧回营地找人救援。但直到晚上九点,夜色已然降临,四周只剩白雪映出的冷光,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对讲机里满是男人们乱哄哄的争吵。我以为自己的小命会丢在这里,只能背朝肆虐的寒风,用大衣裹住身体,拼命维系最后那点体温。我掏出手机给凌一尧打电话,但要么就是信号全无,要么就是无法接通,连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短信都总是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发送失败。我平生第一次发现自己是一个胆小鬼,这样怕死,我怕我死了以后父母没人照顾,怕自己无法被及时发现,怕凌一尧见到的是一具面目全非的残骸,更怕自己像狗一样无人问津地曝尸荒野,葬礼上连一个为我哭泣的人都没有。凌一尧啊凌一尧,如果我真的死在这里,请呼唤我的名字,把我的灵魂带回故乡吧。 我找了一个地势稍高的土坡,将全站仪加在坡顶,以便尽早被人发现,然后躲在北风面的凹处,能活多久就活多久。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去,做好最坏的打算,用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手横握着笔杆,借着雪地映出的微光,在施工日志的中页写遗书。我在这里投了多少钱,外面还有谁谁谁欠我钱,我又欠谁谁谁的钱,我的户口还在学校里没拿回来,如此而已。我本来想说对不起父母,早走一步,劝凌一尧不要悲伤,下辈子有缘再见,但我歪歪扭扭地写完那些账目,再也没精力写字了。我蜷缩在那个角落里,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想着我要是即将失去意识,应该用什么样的姿势才显得体面安详一些,不至于狼狈潦倒。有时我觉得这身体已经完全不属于我自己,四肢像木头一样无知无觉,心脏是性命寄生的最后一块阵地。也是在这个时候,我依稀听见上风口传来发动机的声音,还有人高声呼喊,以及雪地里沙沙的脚步声,随后有人从身后的土丘上冲下来,蹲在我旁边一边喊我名字一边拍我的脸。我感觉自己像被人摁在水里,所有的声音都含糊不清,灯光尤为刺眼,看不清他们到底谁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获救了,还是正在垂死。他们把我抬起来往上一提,我整个人就像飘进太空的一块废料,所有的意识都跟着失重地飘着。他们把我抬进开着空调的车子里,盖上厚被子,让人揉捏我的四肢,不停地呼喊我,叫我保持清醒:“吕工,吕工,吕工……”我恍恍惚惚地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吕钦扬,吕钦扬……”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拼命地推开那些工人,瞪大眼睛努力地四处观望,发现根本没有凌一尧的身影,又颓然地倒了下去。后来,那些工人和我喝酒时经常拿这事开玩笑,说他们当时被吓了一跳,以为我是回光返照,以为我是听到勾魂小鬼的点名。我一边喝酒一边嘲笑他们的迷信愚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医院离这里太远,我被带回营地以后烤了一会儿的火也就缓过气来,他们便让我躺在床上休息,专门让烧饭的老头子来伺候我。我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掀开窗帘看见一轮咸鸭蛋黄般黯淡的红日,凌厉的冷风吹得活动板房的单层玻璃呜呜作响。我喝了热汤,让老头子给我手机充电,然后给凌一尧打电话。电话一通,她便问我昨天在干嘛的,为什么只打了一声就挂了。我说我昨天差点丢了命,连遗书都写好了。凌一尧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她说:“你到底是去工作还是去打仗的,为什么会有生命危险,如果真的那么危险那就回来啊!”面对这样的责问,我不知道如何应答才好,我已经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投入这场豪赌,怎么可能因一场意外而举手投降。我在这里扛住雨雪风霜,就是为了让她此生都活得安逸,我只希望她此生都不必感受生活的艰辛,哪怕一辈子都无法理解我此时的狂热。随后她告诉我,她父母托人在我们那个城市给她找了一份新工作,待遇相当不错,催她回去工作。她知道,这样的安排无非是让她离罗XX更近一些,更好地掌握两人之间的动向,于是她努力地抗争着,一天一天地拖着。她说:“今天我妈妈说了一句话,我哭了好一会儿。 我问:“她骂你了?”她说:“不是。她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叫我不要等她哪天不在了,才后悔现在没有尽孝。”我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意识到“疏不间亲”,无论我多爱她,我的地步都很难逾越她的父母。这就是我拼死拼活地卖命,恨不得拿把刀坐在市场中央割肉兜售的结局吗?我强忍左胸口的酸痛,问道:“你想回去了?”凌一尧沉默片刻,而后低声说:“我会尽力扛。”尽力扛,只是尽力扛。呵呵。她能够与我一直走到现在,已经是仁至义尽,我没有权力要求她必须永远与我坚持到底,爱情不是靠绑架得来的。我把烧饭的老头子支了出去,然后向她保证我很快就能出头了,我们可以过得非常幸福,可以让所有人都惭愧他们现在的阻挠.我感觉自己当时的口才出奇地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用亢奋的状态向她描述一个美好的未来,完全不像一个从鬼门关回来的人。但凌一尧只是安静地听着,缄默得让我一度怀疑她是否还在电话那头,我不得不傻逼兮兮地“喂”“喂”“喂”。她只是微微的叹息一声,说:“可是,我已经很累了呀。”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天空猛然塌陷一块,自以为永远不会动摇的精神支柱摇摇欲坠,电话另一头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女孩突然变得无比陌生。我可以相信日出西方,相信江水倒流,相信六月飞雪,就是不能相信凌一尧也会决心动摇,也会有打算离我而去的一天。我忽然发现自己在雪地里对死亡的胆怯显得那么可笑,吕钦扬啊吕钦扬,你拼命地熬着忍着撑着盼着等着,终于保住这条下贱卑微的狗命,迎接你的现实就是这个模样么?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早知道这样,为什么不干脆听从命运的安排,在老天为你选择的那块埋骨地了结此生算了?你怎么不死掉算了?你干嘛不死掉算了!!!!你死掉算了好不好!!!!啊哈哈哈哈哈哈!!!!!!!也是在那一天,我和凌一尧之间的裂纹越来越明显,分道扬镳的日子不期将至。在戈壁滩的那段日子,我忙得不可开交,要么在施工现场东奔西跑着,要么趴在电灯泡底下看图纸,要么与工人们混在一起喝酒。偶尔闲暇下来,我傻傻地坐在房间里看着床头那个日历,一遍又一遍地推算工程完工验收的日期。另一个工程队的项目部有一台电视机,外接信号锅的,偶尔我会去那里看一会儿电视,特别喜欢看江苏卫视。不是看非诚勿扰,也不是看电视剧,只是想看一下镜头里的街景。有一天,一个专题节目介绍我家乡的特产,我硬是死死地抓住遥控器,将那帮想看抗日连续剧的家伙晾了十几分钟。 最让我万分痛苦的是,凌一尧似乎对我越来越冷淡,以往她接电话时都是兴高采烈的,现在却是问:“什么事?”“你至于这样故意伤我么?”我终于不满地问.“我有吗?”“你态度这样冷淡,是不是不愿意接我电话?”她说:“我们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像初恋时那样火热吧,总有一天,你接到我的电话时会不耐烦,握我的手时也毫无感觉。”我呵呵地笑:“可能你说得对吧,但那是第几个十年呢?”凌一尧沉默许久才说:“我妈闹我闹得很凶,一闹就犯气管炎,她都要拿断绝母女关系说事儿了,我能怎么办?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过得很好,家庭和睦,爱情美满,学业也很顺利。可是现在呢,家庭,爱情和工作都乱糟糟的,每天夜里都失眠,早上一睁眼又想着怎样把今天熬过去。我真的很累,太累了。”我从未见过凌一尧这样暴露自己的脆弱,可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因为我自己的心空得像一个深不见底,连回音都没有的峡谷。我很想将她牢牢抓住,可我又觉得自己像在与她的家人打一场拉锯战,每个人都打着爱她的旗号不肯撒手,却从未有人在乎她夹在其中被撕扯得多痛苦。我说:“既然你这么为难,那就不要勉强了,回去吧。”凌一尧愣了一下,问道:“这是你说的?”我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将泪水咽了回去,说:“我说的。”电话那头一片沉寂,而后挂断了。此后的很长时间,我们谁都倔强地不肯联系对方,直到有一天南京的房东打电话给我,问我另一把钥匙在哪里,我才知道她已经退掉房子,回家去了。我离开戈壁滩的时候积雪正在消融,我把手里的数据都交给项目部,连同那本撕掉遗书的施工日志,而我带来的垫付资金暂时只能抽走不到一半。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开着破旧的越野车把我送了出去,一路打滑,一路颠簸,一直把我送到火车站。 从南京到乌鲁木齐,背离朝阳,冲向黄昏,而从乌鲁木齐与之相反。那四十多小时里,我一直稀里糊涂地想着心事,日落时怀疑自己离太阳越来越远是不是一个不详之兆,日出东方时又在期待这是预示我可以拥有走出困境的幸运。我很无助,感觉自己的力量微弱得几乎渺小,只能寄希望于这些毫不相干的启示。我辗转回到那座城市,没有回家,在车站旁边的宾馆住了下来。我洗澡剃须换了干净衣裳,试图逼着自己睡一会儿,好让自己与凌一尧见面时精神状态好一点。可是,我又困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心慌气短,仿佛有人在我耳边敲着锣鼓大声聒噪:“她要离开你了!她要离开你了!”凌一尧知道我回来了,我们约在安定广场见面,面对面站着,她看着我的眼睛,说:“怎么那么多血丝?多久没睡觉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我最近一次超过四小时的睡觉就是从戈壁雪地里捡回小命后近乎昏厥的长睡。旁边有很多小孩子穿着旱冰鞋跑来跑去,我们生怕被撞到,于是坐到旁边的长椅上。我告诉她,我每天都很想她,已经把新疆的工程丢下了,不想再离开她了。她皱起眉头,问:“你不是在那里垫资了吗?丢下那里,你以后怎么办?” 我有些不高兴:“你希望我回去?”她想了想,低叹道:“我怕你人财两空,不值得。”我顿时不知道怎么说了,不停地揣测她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可我的脑子处于混沌状态,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思考。她随后又说:“前段时间,我和我妈吵了,把她气得犯病,我外婆都打电话过责备我,问我是不是打算闹得家人不相认,以后逢年过节都不想回家团聚,给祖宗磕头。”她抬眼看我的时候,眼泪一下子流出来,委屈地说:“我外公去年去世,今年清明节应该扫墓的,可我躲在南京就是没回来,你难道还不理解我?我小时候是外公外婆带大的,他们都说我忘恩负义,白眼狼。”我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抚慰道:“我这个工程一结束就有钱了,我去买车,我们去给你外公磕头,挨家挨户拜访你家亲戚,我也可以很孝敬你的长辈。”她推开我的手,自己擦掉眼泪,说:“你忘了吗?我和你已经是地下恋爱了,我和罗XX从年初开始就是名义上的交往,我现在已经回不去了啊!我回不去了!”我们回不去了?我迷茫地看着凌一尧那张脸,那张曾经给我温柔也给我力量的面容现在满是悲伤与决绝,这也是十年来我第一次感受到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无奈。我许久才缓过神来,问道:“你要我怎么办?”凌一尧低头沉默一会儿,说:“我很累了,扛不住了,给我自由吧。”我感觉自己像被人狠狠地砸了后脑,眼前一片黑,但还是努力站起来点头说:“好,听你的。”“你会恨我的吧?”她也跟着站起来。我咬住嘴唇尽量让自己不要说话,那么多小孩子在旁边,不要当众丢人,只是张开胳膊把她搂入怀里,狠狠地抱了一下,最后一次嗅了嗅她长发的香味,然后扭头离开那个广场。凌一尧啊凌一尧,我曾经发誓要为之遮蔽风雪,此生疼爱和保护的女孩啊,你才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人,你拥有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可以将我抽空灵魂放逐天际的神力啊!从今往后,我该往哪里走,该为谁而活,我该怎样面对那么漫长那么漆黑那么毫无意义的人生啊? 随后的一个礼拜,我过着这辈子最潦倒的日子。我暂时不想回新疆,也不想去找那些熟知凌一尧的好友,但我已经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砸在项目上了,所以不敢回家见父母。我一直在宾馆里睡着,拉着窗帘,没日没夜地睡,实在饿得受不了,就干啃房间里本来就有的桶装方便面。 我以为自己呆在这个城市可以做些什么,但事实上我根本无从改变眼前的现实,凌一尧没有再给我发一条短信,打一个电话,我也没有再去联系她。于是,我决定出去走走。 这几年来,我一直在走,从江苏走到新疆,从荒凉的沿海滩涂走到更荒凉的戈壁滩。但我从未迷失方向,即便走在只知前后左右不知道东南西北的风雪里,我心里也依然竖着一座高高的灯塔,依然有人期待我的归去。可是现在,灯塔的光亮彻底消失,我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我独自回到南京,去找以前那间房子,房东尚未将它租出去,我恳求他让我呆一晚。凌一尧离开时将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一些被遗弃的生活用品被整整齐齐地摆在角落里,蓝色的毛巾牙刷杯子都是我的,红色的都是她的;床头靠背还贴着当初我从新袜子包装上面撕下来的标签,她总是因此而数落我“幼稚”;台灯罩上有她用唇彩画的卡通脸,咧着嘴,没心没肺地笑着。 没有被褥,我只能裹着衣服躺在硬床板上,开着电视睡觉。我总是迷迷糊糊地听见她的声音,每次都猛然惊醒,却发现只是电视的声音。我真希望我所经历的只是一个噩梦,真希望我醒来时看见她正在阳台晾晒衣裳,黄昏余晖映出她可爱的身体轮廓,或者她忽然推门进来,手里提着的塑料袋还贴着超市的标签。可是她已经走了,不会再出现了。 第二天上午,我独自站在镜子前洗漱,将红色和蓝色的牙刷放在一个杯子里,然后带上房门离开。那天我重新踏上前往乌鲁木齐的火车,从此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这个躯体是行尸走肉,这颗心不再属于凌一尧,而这条命我敬老天爷。 回到戈壁滩,别人问我事情处理得怎样,我嘿嘿地笑着说一切妥当,一副无比幸福的模样。我不是可怜虫,我不需要博取所谓的怜悯,我已经丢了灵魂,但尖牙与利齿还在,我可以参与残酷的争夺。 我变成工地上脾气最古怪的人,工作时精力充沛,休息时嘻嘻哈哈,但监理都对我敬而远之,因为我一会儿像哈巴狗一样对他们点头哈腰叫爷爷,一会儿像疯狗一样对他们凶相毕露,甚至趁着酒劲追打吹毛求疵的小监理。合伙人经常数落我,却又纵容着我,因为他们不方便与别人翻脸,他们需要我这样的疯狗。 只是,一闲下来,我就开始发呆。同事开玩笑说,我是“墙角里的一根打狗棒”。 我们经常会请业主或者质监站之类的人吃饭,我每次都咋咋呼呼,哗众取宠地说着各种庸俗的荤段子,然后拿出同归于尽的架势来喝酒,一杯接一杯地死磕。所有人都夸我海量,年轻有为,前途不可估限,但我知道,酒场和官场都是谎言的集散地。 我蹲在一望无垠的戈壁滩上吐,然后趴在地上哭,旁边的同事都开心地笑,所有人都知道我酒劲上来就会哭,却没人知道我到底在哭什么。那几个月里,我与她完全没有联系,似乎这辈子都老死不相往来。我在遥远的新疆数着每一次日升月落,期待将她遗忘的那天,可是一旦每次喝得酩酊大醉,每次从噩梦中惊醒,我都会疯狂地想念那个熟悉的名字。 可是酒醒之后,站至人前,我还得每天强颜欢笑,听别人讲我酒后的失态模样有多么傻逼多么傻逼多么傻逼,然后我和他们一起笑得直抹眼泪。 那里的生活极其枯燥,业主项目部的司机小廖用U盘传给我一些歌曲,我把那些它们一股脑全装进手机里,从凤凰传奇到维塔斯,从摇滚到红歌,我毫不挑选地挨个儿听过去,在空旷的戈壁滩上一边开车一边高声嚎唱。 唯独有一首歌让我不得不将车子停在路边,捂着胸口,趴在方向盘上缓气———五月天的《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电力企业是一个不差钱的豪门,但不包括2012年在建的太阳能发电站,由于欧美对中国光伏产品的反倾销制裁,光伏电站顿时陷入资金泥潭。新疆戈壁滩的气候恶劣,通常四月份才能正常开工,十月底就完全不具备施工条件,我们提前一个月冒着冰雪和低温开工测量放线,终于在十月基本完工。 此时的业主暴露资金极度短缺的问题,他们的注册资金是会计师操作出来的,而银行又盯着上头的政策,不敢轻易贷款。于是,我们的工程款没了着落,业主方拿资料审核说事,一天一天地拖着不肯验收。 我带着工人将业主的车子堵在工地不放行,派出所的民警一趟又一趟过来协调,反反复复八趟之后,连派出所都不太愿意来了。最终我们去骗业主里那个稍微老实的负责人,说暂时只要签字验收就行了,今年不会催要拖欠的工程款,他们刚好不堪其扰,不得不把字签了。 这个社会,老实人都是要吃亏的。签字的第二天,我们的人挤满整个业主项目部的办公室,拍着桌子催要工程款,把那个女文员吓得躲在角落里哭。我拿着一大把小锁,将他们办公室里的抽屉和资料柜都挂了锁,但挂到那个女文员那边的时候,我看见她的抽屉里摆着一只玻璃罐子,里面摆着五颜六色的许愿星,而她的桌角还有许多未完成的折纸。 我忽然想起来,凌一尧也曾经为我折过这个东西。 我像一个张牙舞爪的孩子被大人狠狠地扇了一耳光,陡然发现自己失态时的丑陋,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曾经那个善良的温和的喜欢恶作剧从来不忍心伤害别人的吕钦扬哪里去了?这个一脸狰狞拍桌挂锁满口脏话的吕钦扬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没有锁那个女文员的抽屉,默默地走出那间拥挤的办公室。 十一月中旬,大雪封路之前,我提前离开戈壁滩,返回阔别半年的家乡。也是在到家的当天,我踌躇许久后终于鼓起勇气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她听到我的声音一下子愣住了,叫我稍等一会儿,然后跑回房间接听。 我说:“没想到你这个南京号码还通着。” 她说:“我每个月只交一点钱维持不停机,可惜一直没人联系这个号,这几天还在想着把这个号停掉算了。” 我愣了一下:“等我的?” 她没有说话,不肯定也不否定。 我说不禁喜出望外,迫不及待地向她展示自己柳暗花明的现状:“我已经回来了,我也赚到钱了,不是穷小子了!你不是喜欢甲壳虫吗?我们去买一辆!还有开一家书店,我们可以去物色店面!我以后除了和你出去旅行,再也不出去逛荡了,我很想你,我每天都很想你……” 我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大堆的话,想狗等待主人筷子上那块骨头一样渴望她点一下头,然后我开着摩托车狂飙过去拥抱她,我的人生从此完美无缺,我每天都要向苍天和大地感恩戴德。 可惜,凌一尧低声打断道:“我已经订婚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再也蹦不出一个字,甚至忘记收起脸上因对未来的憧憬而不知不觉地流露出的笑容。订婚了。。。未婚妻。。。妻。。。我难过得忍不住蹲了下来,用拳头抵住胸口狠狠地摁,试图抑制内心如同比万千虫蚁啃噬的痛楚。 凌一尧啊凌一尧,你真会开玩笑啊,你怎么可能告诉我这样一句话?你还是扎着马尾辫的高中生啊,你不是要跟我一起气死姚千岁吗?你不是说“妻”这个称呼好别扭可是你又很期待成为我的这个字吗?你不是说一想到这个世界终将诞生一个或者两个拥有我们两人血脉的孩子就会觉得神奇又激动吗? 我不坚强,我不自信,我不要脸,我是一个贱人,我想和一个无赖的孩子一样躺下来蹬腿哭喊,把自己全身弄得满是尘土,你回答我:你!!!!!!为!!!!!什!!!!!么!!!!!!言!!!!!!而!!!!!无!!!!信!!!!! 这近两个月里,我们依然保持着联系,过得却不是太好。她经常脾气暴躁,无缘无故地对我发火,把我所有的缺点都翻出来说一遍。有些缺点甚至是许多年以前的,我也早就已经克服,不知道是不是在戈壁滩上透支太多精力,我竟然一点都不生气,任由她自说自话地骂着。她连挂电话都没有预兆,没有再见,没有晚安。 我们仅仅见过一面,在这座小城的电影院里。那场电影的观影厅空荡荡的没几个人,我们没敢坐在一起,她坐在我的左前方,没有回头,而我几乎一直盯着她的侧影。我记得高二时语文老师给她们班代课,叫我帮他去隔壁班架一下投影仪,我一进去就有人起哄,而她低头写作业不敢抬头看我一眼。这一晃,就是十年,那个腼腆的少女即将嫁作他人妇。 但我们一直没有停止抗争,这两个月里,只是这艘船上载了太多的人,她搬不动船上的巨锚,而我无法阻止港口缓缓升起的闸。那段时间我看很多电影,读很多书,也聆听许多人的建议。有人说,你的痛苦放在人群里简直微不足道,许多人的心里都深埋着那样一段不见天日的回忆,以后她会渐渐地与丈夫相处融洽,而你也会找到另一个女人,你可以不爱她,也可以对她很好,生一个孩子,你们的心思便全在抚养孩子身上了,谁还在乎爱情是什么? 我相信那个人所说的话,可是我不要那样的人生。我不想一回家就看到一张冷漠的脸,不想在风月场所眯着醉眼牵走一个不知姓名的女孩,只因她依稀有一点尧尧的影子,我更不想哪天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身边围了一大群人,但我却感觉万分孤独,只有雪白的天花板上映出那张几乎遗忘的笑脸。 凌一尧说,这大半年里她再也没有与家人吵过,但也没有再和他们撒娇谈笑过,每天上班下班,吃完饭便礼貌地放下碗筷,安静地返回自己的房间。 她曾经问罗XX:“你觉得你喜欢我吗?” 罗XX说:“挺喜欢的吧。” 罗XX的人品不坏,也很斯文,他生于温室,生活自理能力还停留在少年时代,大小事宜都有自己的主见,最后还是要服从父母的安排。 就在挑选婚纱的当天,这个帖子开播的前一天,罗XX在她家吃饭,她也跟着喝了一点酒,然后笑了。她母亲很高兴,说尧尧今天心情不错,终于见到笑脸了。但她母亲洗碗时,她站在厨房门口说:“妈,我告诉你一件事,我这一年没有一天过得开心,我一想到以后也要这样过,就害怕得想死。” 她母亲说:“你喝多了吧,月底都快领证了还说这种话?” 凌一尧回房间给我打电话,笑着告诉我这事,她那天的话特别特别的多,一句话反反复复地说,而我沉默地听。十几分钟以后,她似乎有些自责地叹气,说:“喝多了,平时不会告诉你这些屁事的。” 然后她又突然无奈地苦笑起来,说:“我妈的反射弧真够长的,现在才开始摔盘子,我出去看看。” 我说不清这段时间自己到底什么心态,随着月底的临近,我觉得自己的心像烧尽的木炭一样渐渐黯淡。最为迷茫的是,我有时无法确定自己到底希望她婚后过得幸不幸福,许多小说和电影都说过,爱一个人就祝她幸福,可我却无法笃定地祝她幸福?我一度怀疑自己对她的感情是否足够真挚,罪责感充斥内心。 1月23日那天,凌一尧和她母亲上街购物,恰巧发现一家饰品店的老板是她小学和初中的同学,冒XX。高考之后的暑假,我和冒XX第一次认识,她帮我和凌一尧瞒这段感情瞒了好几年,直到两年前才渐渐失去联系。凌一尧的母亲说:“我们家尧尧初五结婚,伴娘还没定人呢,你要不要一起来玩?” 冒XX问凌一尧:“你和他到现在才结婚?” 凌一尧说:“不是他。” 冒XX用意外又惊诧的目光看着她,然后当场婉拒,说年初店里忙,走不开。凌一尧当晚打电话给我,呵呵地苦笑,说:“一共邀请了几个高中同学,一个个都说没空,蒋XX直接说不想来,她说以后你结婚时请她,她更不想去。” 蒋XX也是凌一尧初中的同学,也是我高中时的同班同学,也就是开头提到的那个学霸妹子,我抄她的作业,骗她的零食,偷翻她的日记,我一直以为她讨厌我。 凌一尧说:“我跟我妈说,我和你本来可以得到很多人的祝福,现在他们的祝福都快变成诅咒了,连一个捧场的好朋友都没有。我妈这次被我说哭了,但是没再骂我,上次她摔过盘子之后,心情就一直不太好。” 子石放假从外地回来,我约他出来吃饭,刚好舒缓内心的抑郁,随口问万一抢婚的话他去不去。子石摇头说:“如果他们真的走到那一步了,你就没必要再折腾了,一个乌烟瘴气的婚礼足够让很多人一辈子抬不起头了。不过,不是还有一个星期才领证吗?你再去努力一下,实在改变不了,那就认命吧,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不如意却还是维系下去的婚姻了。” 枕边人不是心上人,心上人只是梦中人。我想到凌一尧从今往后便是别人家的贤妻良母,而我也不得不与另一个女人同床异梦地度过下半辈子,两个人此生都不敢将对方的名字念出来,不禁感到一阵胸闷气短。我可以每天逢场作戏地欢笑,当然也可以假装深情地说“我爱你”,这些都不过是作为一个演员的基本素养,但我无法忍受凌一尧躺在另一栋房子的另一张床上的另一个臂弯里,心里默念着我的名字。 除非凌一尧亲口对我说,她已经放下了。 我打电话约凌一尧出来,在这座城市一座古园林见面,和上次在电影院里一样,我们刻意保持着距离。一直走到一座高高的小土山,山坡上生长着一片竹林,坡顶有一座小凉亭,她回头看我一眼,我才紧走几步跟了上去。她说:“我讨厌这种偷偷摸摸的滋味,像在做什么不要脸的事情似的。再过几天,所有事情都已经定了,无论你怎么约我,我都不会再出来了。” 我说:“我也很憋屈,很窝火,我们本来应该光明正大地牵手逛街的,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你憋屈?呵呵,”凌一尧笑了一声,“以前有一次我和罗XX上街买东西,他也牵过我的手,可我觉得更像做贼一样恐慌,害怕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就突然冒出来。” 听她这样说,我鼓起勇气,恳求道:“既然这样,我们都不要放弃好吗?时间还有,感情还在,我们豁出去拼一下,把这件事情缓下来。我可以去找你爸妈谈,只要是反对我们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我都可以去找他们谈。” 但她一直不说话,我有些心慌了,问道:“那你现在还想不想和我一起?” 凌一尧这才抬头看着我的眼睛,说:“想。” “那你在犹豫什么?” “怕。” “怕什么?” 凌一尧想了一下,说:“怕很多事情,最怕的就是你现在只是不甘心,没有以前那么喜欢我了,如果是这样,我宁愿现在就散了。” 我没想到她心里竟有这样的疑虑,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片刻之后才为自己辩护道:“我们从高中就开始相处,现在已经十年了,你应该最懂我。我很少向你许诺或者发誓,但保证过的就一定会去兑现,我现在非常确定地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绝不是不甘心。” 凌一尧点了点头,又问:“那我爸妈和罗XX家怎么办?以前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又被我妈闹得难受,觉得你不在了,跟谁过都是一样过,就把这事给应了。现在我说不想结婚了,我爸妈肯定不会同意,罗XX家也会来闹。” 我说:“你不要担心,这事我来扛。” 凌一尧盯着我的眼睛,而后咬着嘴唇认真地点头,一开始见面时的焦躁不安消散得无影无踪,但我的内心却满是愧疚———我们都同样并非完美,性格有各自的弱点,过分的单纯与善良让她举步维艰,而我竟偏执地踏上自以为的英雄之路,留她独自在炎凉世态里苦撑。 我原本打算先去拜会凌一尧的家人,但思索再三,还是更改主意,打电话约罗XX出来谈一谈。约谈地点还是一家音乐茶座,他们二人一同出现的,落座时凌一尧习惯性地坐到我身边。 我对凌一尧说:“我们两人谈点事情,你先坐到他车里玩一会儿。” 罗XX掏出遥控钥匙递给凌一尧,但凌一尧接过去隔着落地窗摁了一下,又放回桌面上,拎着包出去了。我们一直目送她坐上车,才收回目光打量对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我尴尬地笑道:“有点像给她开家长会,哈?” 罗XX也讪笑一声,但气氛稍微缓和一点。 我问道:“你和凌一尧相处这么久,觉得开心吗?” 他说:“还可以吧。” “你确定你爱她?” 罗XX犹豫片刻,抹着鼻尖说:“反正蛮喜欢的。” 我却不客气地说:“你应该也看得出来,这大半年里凌一尧从未开心过,我和她一起走了十年,不得已的分手就像被迫离婚一样痛苦。她心里想着我,但不代表我和你之间谁比谁更优秀,而是我运气好一些,十年前就认识她了。现在我很诚恳地希望得到你的帮助,把领证结婚这事停了吧,你们俩勉强凑合在一起不会过得好。” 罗XX有些不服气:“那你前面这几个月干嘛去了?” “我以前做得不对,所以现在来纠正错误。本来这事有很多解决途径,只要尧尧一口咬定不领证不结婚,我带她直接离开这个城市,难道你们还能捆绑着逼婚?之所以与你沟通商量,是希望咱们年轻人私底下把这事解决了,尽量把负面影响降到最小,不要伤害长辈,你看怎么样?” 罗XX保持缄默,手指一直拨弄那把车钥匙。 我给他添了茶水,说:“你们相处几个月,时间不算短了,但你对她了解多少呢?你每次向别人介绍她,第二句就是她的硕士学位;夏天你老是怂恿她穿得性感一些,可她不是你用来向哥们儿炫耀的宠物啊;还有,你总是不停地草泥马草泥马,并且认为这是时尚用语,不是脏话。这些事情都让她非常反感,可是她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罗XX不是笨蛋,他明白我的言外之意,我也适时地停止这种攻击性的责问,将话题岔开,与他谈及我与凌一尧在高中时的趣事。罗XX一开始有些抵触,但听着听着,也跟着笑了起来,在他笑容最灿烂的时候,我再次严肃地向他请求道:“兄弟啊,以你的条件,再找一个漂亮女朋友不是难事,但我只有一个凌一尧,错过了她,我这辈子都会过得不安生。所以,希望你能帮我一把,恳请你帮我一把。” 罗XX渐渐收起笑脸,思索片刻后说:“如果我不帮忙呢?” 我说:“我刚才已经讲过了,凌一尧我是肯定要带走的。你帮忙,这事会变得好看一点,你不帮忙,这事只是稍微难看一些而已。” 罗XX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最后叹息一声,说:“我明白了。这事我得想一想,明天再打电话给你,给你答复。” 他起身离开,刚离开座位,凌一尧就从那辆车里下来,往茶座里走来。她和罗XX在门口遇到,两人互相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一个出门登车而去,一个在我对面身边坐了下来。凌一尧问:“谈得怎么样?” 我说:“我也不确定,不过既然已经把话说开了,那你以后就要做好和一条道走到黑的心理准备。” 凌一尧点了点头,而后又眯眼微笑道:“这条道不会是黑的。” 整整一天,我一直心神不宁地等着电话,甚至想过万一凌一尧被她父母软禁在家,我就喊一帮哥们儿去抢人,或者打电话报警说有人抢我的老婆。只要凌一尧点一下头,承认她想跟我走,我便再无任何顾忌,大不了从此远走高飞。 大约凌晨两点,罗XX没有打电话过来,却接到凌一尧的电话,她说:“罗XX叫我转告你,他已经向他家人说过了,他和我性格不合,两个人相处得不愉快,想取消婚约。我爸妈的态度也不太激烈,我说我也不想和罗XX结婚了,他们就只是叹气,没多说什么。” “那我什么时候去你家拜会?”我问道。 “你不要急嘛,再等两天,等大家都把这事认下了,你再过来找我爸妈谈。”凌一尧停顿片刻,说,“我都把东西收拾好了,要是他们还那么固执,我就直接跟你走。” 我努力抑制内心的喜悦,问道:“你现在什么感觉?” 凌一尧拖着长音的“嗯”,最后长吸一口气,释然地说:“感觉像又活过来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张开四肢躺在床上,听着床头闹钟滴滴答答的声音,每一次声响都昭示我正在一秒一秒地远离自己的青春。可是,缱绻于心的爱情如同一个野蛮的天神,呼啸着从天而降,抓着我的衣领飞向九天云霄之外。我闭着眼睛感受这种踏步云端的喜悦,仿佛一瞬间时光倒流,我又回到许多年前的那个漫天火烧云的黄昏,满脸稚气的孩子敲着饭盒喊我的名字,年轻的老师们笑而不语,而凌一尧一脸绯红地躲在满是起哄声的教室里,就像一个即将嫁给我的小新娘。 而我内心曾经的自卑,以及对金钱的狂热,就像那只名叫“理查德帕克”的白老虎,甩一甩尾巴,轻轻一跃,消失于新疆戈壁滩的绿洲之中。 理查德.帕克,呵呵。 第八十四章 被抓 想到这个我心里也踏实了一些,所以当电梯“叮咚”打开的时候,我很坚定便跨了进去,并没有任何的犹豫。我按了六楼,然后闭着眼等待,不过电梯没动,我睁眼一看,我去那吓死人的杀马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那满是血红的嘴唇咧着,正乐呵呵的看着我,“小和尚!带我一起呗,我真的很无聊,绝对不捣蛋怎么样?” “我去!你神经病吧!!!”我无语的看着她,“我现在是去救人,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你这是去送死你知道吗?”“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去,你要是不让我去,你也就别想走了!”杀马特女子冲着我挤眉弄眼的,我甚至还看到因为面部紧绷再松弛时候掉下的白粉,尼玛,这妆到底有多厚。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真是有点作呕,这姑娘长得应该还不错,为什么要化这么恶心的妆呢?不能理解,不忍直视啊。我无奈的看着她,现在我急着去救人也就只好依她了,所以我点头让她进来,她那个高兴啊,蹦跳着就进了电梯,还摇着我的手说,“今天就不会无聊咯。”我看着她这撒娇样子,不自觉就是一股恶寒,老子最见不得丑女子卖萌撒娇扮可爱了,但我又不好多说,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冲着她勉强笑了一笑。 不过说来奇怪,这姑娘走路的时候怎么没有一点声音,而且身上也没有香水的味道,按理来说这样的女子身上应该香到刺鼻呕吐吧?怎么她身上没有?这不符合一般杀马特的规律啊,这样说来这还是个非主流的杀马特了,这样一想我又不自觉的多看了她一眼。见我看她,她也转过头来冲着我笑,然后我就见那白粉掉下来,我的一地鸡皮疙瘩啊。 “叮咚!” 到了六楼,我先是将头探出,小心的侦查着,不想那杀马特竟是对着我屁股一顶,将我顶出了电梯。“你干什么?”我怒目的质问他,现如今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货分明是上天派下来整我的嘛。被我这么一问,杀马特的姑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她说,“最近总是看到一些人说,什么肥皂弯腰之类的,然后被菊花一痛,我就好奇怎么痛了,所以就顶了一下!” 我听着真是哭瞎,这姑娘是单纯呢?还是蠢,就她这硬件设施怎么可能让我菊花痛。我白了白她说,“你不行,下次我们换个位置,我让你知道什么叫菊花痛。”我本来是玩笑话,不想这个杀马特竟然认真的点点头,她说“行啊,要不就现在?”说完,这杀马特竟然弯腰将屁股撅向了我。我去,从背面看,细腰丰臀,这杀马特绝对是女神级的身材,我看着那是一阵邪火,可当她转回来看我,笑着叫我快点的时候,我就一点欲望都没有了,你他妈先把脸上的粉擦擦吧! 等等!妈蛋,老子是来救人的,我想着真是一头黑线,越看这杀马特越觉得她是猪,拖累队伍的猪。我不耐烦的冲着她摆摆手,“都说了下次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你要是觉得不满就赶紧回去,别在这里瞎捣乱。” 杀马特见我板着脸,调皮的哦了一声,还冲着我吐舌头。天哪,这到底是什么人,我也不理她,小心的靠近着603,这时候603的门又关上了,也不知道那些找我的黑社会回来没有。我又附耳上去,想听听里面的动静,不想拖油瓶杀马特竟然大大咧咧的将手伸了过去,是的,我瞪大眼睛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她那白皙的纤纤玉手在603的门上咚咚咚的敲了三下,我看着玉手与门板的撞击,仿佛看到了死神的撞击。而那咚咚之声在我听来又是震耳欲聋,猪一样的队友,猪一样的队友啊。 我突然觉得自己特别悲催,特别倒霉,之前我还以为是来救人的,可现在我却觉得自己是来送死的。我听到了门里面传来的脚步声,我毫不犹豫的拉起了杀马特的手,我说“跑!”杀马特不明所以的跟着我跑了起来,一脸高兴,她大喊着“好耶好耶,真刺激!”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真是心生悲哀,不然怎么说被蒙在鼓里的其实是幸福的呢。 因为有了之前的经验,我特意用东西将电梯门堵住,这样我就能够顺利的进入电梯。可谁曾想到,我还没有跑到电梯呢,一群黑衣人就从楼上跑了下来,想来就是那些抓我的人了。不过这些人还不明所以,他们傻傻的看着我们跑过来,并没有任何动作,毕竟看着一个穿着僧袍的和尚拉着一个满脸恐怖的杀马特跑来,谁都会以为是神经病吧?哪里会想是刚刚在外面偷听的人呢。 我心中正暗喜呢,不想后面又传来了一声大喝,“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我心里暗道糟糕,这些歌黑衣人人高马大的,简单的把路一占,我就感觉黄河决堤了,任我这条小鱼怎么蹿,怎么逃也是无法逃离的。所以结局是注定的,我都没反抗,还没跑到他们面前呢,我就把我的手举了起来,我说“我投降!”然后杀马特见我的动作也高兴的将手举起,她说,“我也投降。”我瞧着她那个乐呵样,真想抽她几巴掌,她妈的一定以为我这是过家家呢。 然后我们两个就被他们用着神经病的眼神带进了603的房间。这603很大,同样金碧辉煌的。一进去,我便看到地上躺着四个黑衣人,正躺,卧躺,怎么躺的都有,我看着心惊,因为这些都是我认识的,蓝宁,余黑,石头,还有奎明。我看着他们石头还冲着我咧嘴笑,不过不是很好看,因为他的嘴角正流着血。 而在他们站着的不远处,还有着一个半弓着的黑衣人,他此刻正被两个高大的黑衣人驾着,见有人进来,他便抬头看了看,一见是我脸色一惊,他惊呼,“吴良你怎么来了。” 惊呼的人自然是吴云,他现在满脸青肿,简直快被打成猪头了。见我进来他情绪极为激动,原本半死不死的身子竟然拼命的挣扎着,想要从两个黑衣人手上挣脱,不过没有结果。而站在另一边,穿着一身紫色西服留着小胡子的男子错愕的看着我,然后嘴角露出一脸笑意,“呵呵,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我听着不明所以,正要问个明白,这时候从紫色西服后面传来一爽朗的笑声,这笑声富有磁性,只听那发笑人道,“用你们大陆人的话来说,这就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是香港人,骂了隔壁,听到这声音,我赶忙将头一歪,入眼是个长相极胖之人,怎么形容他的胖呢,就是胖得没有脖子了,一脸富态相啊。这家伙不会就是那鬼贤志吧? 想到他我不禁想到了鬼爷,一想到鬼爷心又一痛。这一痛我有想起之前吴云说的话,什么,我吴云活着就是为了兄弟,为了一世的洒脱,要我杀兄弟,我呸!!!他说的兄弟不会就是我吧?我想着心一惊,冷汗直冒,没错,通过吴云刚刚的表现,再结合这个香港人在杀手会发布的任务,他要杀的人一定就是我了。 骂了隔壁的,想到这个我的小心脏不受控制的嘭嘭嘭狂跳起来,冷汗不受控制的流下,我这根本就是小绵羊入了羊口,大公鸡给黄鼠狼拜年了。不过这个时候不能慌,一慌死得更快,我的脑袋嗡嗡直响着,想着怎么去应对现在的场景。说好久不见?不妥先轻浮。说你们统统受死吧,我带了炸药?不行,这样死得也快。 “咦,还可以伴死人吗?小和尚,我也要玩这个。”这时候我边上乐呵着跟屁虫,杀马特女子突然是摇着我的手说道。我听着那个头大啊,这姑娘都什么时候了,还给我添乱,所以我不耐烦的说,“伴你妹啊伴,没看这里谈正事呢,要伴回家伴去!” 第八十五章 太监 杀马特女子被我这么一凶,嘴巴一嘟,说了句,“哦!”然后就垂头丧气往门外走。看这样她是不想玩了。不过她想走我答应,那些黑衣人也是不答应啊。只见穿着紫色西服的小胡子打了打响指,冲着站在门口的两个黑衣大汉使了使眼色,他们自然便是将路一堵,不让杀马特女子走了。 “闪开!让我出去,我不玩了!”这时候杀马特女子突然叫了出来,还挥着拳头不满的看着那两个大汉。我看着这无脑的杀马特女子正是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假傻。不过那两个大汉自然是不屌她,身子骨挺得笔直笔直的,看起来威风凛凛,霸气十足。 见两大汉无动于衷,这杀马特就彻底怒了,她指着那两个大汉又回头指了指我道,“我说要玩这个密室逃脱游戏,你们不让我玩,好,不玩我就走。可现在为什么我要走了,你们又不让我走?我告诉你们强行拘留和拐卖儿童都是犯法的,你们最好想清楚,不然我可就动手了。”说着杀马特还特意捏了捏她那娇小的拳头,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咳咳!”小胡子不满的看着那些轻笑的收下,他皱着眉用他那尖声尖气的嗓门道,“哪个兄弟好这口,把她带到隔壁房间做了。”他说的做了自然是艹了,不过在杀马特看来还以为是密室逃脱呢,所以她高兴的又拍了拍手,“难道又让我加入这个游戏吗?好啊好啊。” 看着这么脑残的杀马特,这些大汉都是露出琐亵的表情,他们互相看看,最后还是站在门口的那个大汉站了出来道,“老大,我喜欢这种。”我看他的眼神中流露着欲望,喉结还不停的上下蠕动,显然是在吞咽口水,想不到还有些好这口?不过想想也能够理解,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何况这杀马特的身材这么好,艹起来一定爽翻天,想到这个我不自觉的也咽咽口水。 “那就快走吧,我还很好奇是怎么样的把戏呢。”见有人站出,杀马特异常兴奋的拉着那大汉的手。大汉淫笑一声道了句好,然后便带着杀马特进了一间卧室。我看着这个心里一个急,虽说这是个杀马特,可她毕竟是我带来的,若是就这样被糟蹋了,我良心定然过不去。所以我赶忙喊道,“姑娘,别去啊,很危险的。” 不想这杀马特还回头冲着我笑,“没事的,有危险才刺激嘛。”她的脸上依旧掉着白粉,但我却没了数落的心情,这姑娘太蠢了,值得我们同情啊。我还想劝阻,却被小胡子止住,他将我一抓,然后捏住我的下巴,奸笑着道,“你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想救别人?呵呵,真是和吴云一个德行,蠢,笨,没出息。” 这小胡大概有一米八左右,他高了我高个头,所以他捏着我下巴的时候我需要稍稍抬头看他,这种感觉不是很好,再加上他那因为抽烟而变得腥臭的嘴巴不断的喷吐着热气在我脸上,让我极为的不爽。所以我抬手就给了他肚子一拳,不过没打到,他很是准确的便抓住了我的手,他用力一捏,我只觉整个骨头都要爆裂一般,这小胡子看着高瘦,可力气却极为不小。 见我面露痛苦,小胡子嘴角的奸笑中便带了深深的不屑,他看看我,又看看坐在大椅上的香港人,咧嘴一笑,“吴老板,这家伙也太弱了吧?力气和智商好像都未成年啊,就这样的小子还需要大动干戈?说实话,我分分钟就能解决他。”说完,小胡子抬起脚就朝着我肚子狠狠一踹,我立刻便不受控制的倒地,背痛与腹痛几乎是同时传来的,我捂着肚子,眼泪差点流出来,不过这时候我可不能流泪,否则这不仅丢的是我的脸,也丢了鬼术师一族的脸,成为鬼术部族史上最弱的鬼术师,我不想如此,自然就要强忍着。 我咬牙恶狠狠的看着那小胡子,这时候我恨不得把他杀了千刀万剐。见我眼神凶狠,这小胡子自然便走了过来,他捏着手,并是尖声尖气的说道,“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不把你打服,你就不知道爷爷姓什么。” “你他妈姓太,你丫就是一太监。”我朝着他大吼,这丫说话尖声尖气的,像是以前皇宫里面的太监一般,所以想到这个我便不自觉的叫了出来。不想我这一叫,原本闲而淡定的小胡子脸色突是一变,变得极为难看,他细眼打量着我,眼中有着怒意,也有着......杀意。我看着他的眼睛心里一惊,这家伙要杀我? 只见他舔了舔舌头,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同那杀手的匕首一般泛着冷意,一看就是杀人之刃。我看着恶寒,我可这个苦逼的倒霉蛋哪里知道这小胡子对于太监一词极为敏感啊。事后我才是通过吴云得知,这小胡子,也就是李云枭,初中时候便已经是流氓小混混了,因为得罪了高中一年级老大,所以被踢爆了蛋蛋,命根子也变半残不残的,虽然他极力掩饰自己的那个方面,可由于发育的原因,他的雄性激素分泌过少,导致了他声音的阴阳怪气,留下这一辈子也挥之不去的阴影。 所以李云枭恨啊,据说刚刚升入高中时候,他实在无法忍受被人天天嘲笑的事实,为了报复,便把曾经那个踢爆他蛋蛋的年级老大找了出来,并是割掉了他的生殖器官,从此李云枭的名声便是大噪起来,说起来他有今天折磨大的成就还要多谢那位踢爆他蛋蛋的年级老大呢,否则他现在最多也就是个街头上的地痞小混混之类的。这之后,李云枭又割掉了不少嘲笑他太监之人的生殖器官,从此还有了割蛋狂魔的称呼。 我当时自然不懂,所以躺着才中枪。只见李云枭死死的盯着我,然后便掀开我的僧袍,想着我的小和尚摸去,我瞬间便懂了他的意图,所以吓得大叫,并是不停的蹬腿,老子到现在都还是处男,要是被这么不明不白的割了,我估计我这辈子就死不瞑目了。李云枭看着我的表现极为的不耐烦,他拿着匕首在舌头上舔了舔,细眯着眼满是威胁,“你最好别动,否则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眼睛挖出来,然后还有你这一身的细皮人肉哦,我一点点的剥下来。 听着李云枭的话,我全身一抖,我认真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并不是在说谎,要知道他可是黑社会,还是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头子,要杀我,剐我还是轻而易举的事。听着他这么一说我便不动了,这时候吴云便是大喝,“李云枭你他妈的有种,你要是敢动我的兄弟,老子跟你没完。” “呵呵,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好有心情管别人,真是蠢。”李云枭冷着脸,不屑的摇摇头,然后扒开我的僧袍,开始扯我的裤子。这时候我躺着不动,心里着不停的沟通着神通广大的白莲姐姐,希望她能够给我一点帮助。我觉得要是她能够出面的话,解决一个黑社会老大那简直就像切菜那么简单,可是她不愿意,她说她不能出手,不过可以放路人甲出来。 我听着能放路人甲出来也不错啊,我叫她快放,不过就在这个关头,里屋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是杀马特的?她现在一定也同我一样被扒着裤子了吧?想想还真是他妈的可悲,人家反抗不了还能享受,我他妈反抗不了就只能太监了。不过这尖叫还没完呢,我便听到里屋又一声尖叫,不对,应该是惨叫!是一个男人的惨叫,那声音凄厉中带着悲壮,悲壮中带着绝望,绝望中还来着凄凉,我艹,这男的莫不是被太监了?比我还早? 第八十六章 阿修罗女 听到惨叫,李云枭马上就坐不住了,他拿着匕首指了指站在门边的另一位大汉道,“过去看看!”那黑衣大汉点点头,步伐快而稳健的便走进了里屋,不过这门一开我便看见这黑衣大汉快速的倒退回来,不对应该是飞腿,并是摔倒在地。伴着大汉的惨叫,我定睛一看,这大汉身上还叠着一个大汉,我艹,那里面大汉不会是被扔出来了吧? 我正疑惑呢,只见里面又走出一个人,是杀马特,只见她满脸的怒意,还有满手的红光,是真的发光,红色的光芒汇成一个纹络,在其手上明灭不定的一亮一闪,她朝着倒下的黑衣大汉走去,竟是一手将其抡起,往着地上狠狠砸了几下,“砰砰”的砸地声响彻整个房间。我看得心惊肉跳,不明所以。 “是阿修罗女!”这时候原本坐在大皮椅上稳如泰山的鬼贤志突是惊呼出来,然后他叫着李云枭,“快去杀了她,否则我们今天都要死!”被鬼贤志这么一叫,李云枭也顾不上我了,只见他同几个手下马上从腰间掏出手枪,对着杀马特就是狂射。 “砰!砰!砰!”“噗!”我听到了子弹入肉之声,还有着大汉惨绝人寰的惨叫声,这些子弹并没有打中杀马特,而是一一被她手上的两个大肉盾挡住了。她的身影完全被肉盾埋没了,看不到她的脸色,不过能够听到她愤怒的咆哮,似野兽一般的咆哮。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原本我以为这杀马特是来打酱油的,不想如今成了力王狂澜的大主角了。 阿修罗大家应该都知道吧?出自梵文,被尊为是天神的家伙。传闻阿修罗嗜杀,狂暴,凶狠易斗,是一个让人恐惧的天神。不过令人畏惧,他依旧是天神。虽然这阿修罗只是传说,不过这世间确有阿修罗一脉,这是信仰阿修罗的恐怖部族,通过与阿修罗之间的灵魂契约,修炼血纹络,血纹络分为九道,每增加一道便强大几分,传说成就最后一道血纹络时候可以九九归一,化为阿修罗天神。 当然在《鬼术》中的记载,纵观整个阿修罗部族的修炼史,还没有哪个强者能够修炼到九道的。最高的似乎也只有六道啊,不过纵使如此,这个部族依旧强大得可以,几乎每每出世都能搅动一城风雨。不过《鬼术》之中也说了,这阿修罗一脉因为某些原因,得罪了数百年前的诸多大人物,被迫签订隐世契约,这一消失已经数百年了。可现在看来他们似乎又要出世了,毕竟时间一久,任凭曾经多么强大,多么风光的大人物现如今也是化为一捧黄土了,而那契约也是如同飘摇的风雨,消失在了黑夜之中,无影无踪了。 “砰!砰!砰!”激烈的战斗依旧在进行之中,不过现如今两方都呈现出焦灼的状态,杀马特,不对是阿修罗女虽是力大无比,可依旧是凡身肉体,若是被子弹击中一旦会受伤,会死的。所以她现在只能死死将自己保护住,不让子弹打在身上。而李云枭一方也好不到哪里,子弹是消耗品,打完一颗便少一颗,见着缓缓前行的阿修罗女,李云枭也是极为的忧心。 而躺在地上的我呢,突然觉得胸口一冷,眼睛一凉,只见一个被黑雾包裹着的厉鬼就呈现在了我的面前。是厉鬼路人甲,他鬼身黑气更甚,鬼眼更红,进入玉戒短短的几个小时里他似乎又变厉害不少。不过好在他看我的眼神变得温顺不少,如果说之前他看我恶狼看到小绵羊的渴望的话,现在就成了小绵羊看恶狼时候可怜巴巴的眼神了。我去,白莲对他做了什么?调教厉鬼.avi?还是厉鬼篇之白莲戏鬼.avi? 想到这些我便全身恶寒,我努力的摇晃脑袋,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然后指挥着厉鬼帮助阿修罗女,只见这厉鬼龇牙咧嘴的就冲到一个黑衣大汉面前,他便没有去撕咬他,而是附在黑衣大汉的背后,然后控制着他的身体。只见路人甲将黑衣大汉拿枪的手一抬,子弹便打到了天上,其他大汉正疑惑呢,就见这杯厉鬼附身的大汉惊恐的抬手对着另一个大汉抬手就是一枪。 “砰!”这一枪打在了那大汉的腹部,他瞪大眼睛不明所以倒在地上,要知道他们可都是兄弟,平时一起喝酒泡妞打仗,那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可如今自己的好兄弟却在这样的关头暗算自己,不用其他的大汉多想,这货就是叛徒了。然后李云枭众人红着眼将枪口指向了被厉鬼附身的倒霉蛋,“砰砰”几枪过后,他也不明所以的倒在了地上,甚至连开口解释的机会都是没有。 厉鬼一见大汉倒地自然也就不理他了,此刻他正畅快的飞到另一个大汉身边,和之前结果无异,这被附身大汉开枪被击倒一人,随即被李云枭几人击倒。原本站在房间的黑衣大汉只有七人,如今七去四剩三,李云枭的面色变得极为不好。他那性感的小胡子几乎都要被气得翘起来了,而现在站着的三个大汉变得不安起来的,他们不知道身边哪个兄弟会朝着他们开枪,更不知道那个提着两个大肉盾的阿修罗女什么时候会走到他们的面前,将他们如同沙包一般肆意蹂躏。这种互相猜疑,无能无力的场面让他们难行万分,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李云枭面色阴沉得好似能够滴出水了,他环顾房间的众人,最后将目光固定在了我的身上。他将我从地上提起,然后用手枪顶住我的脑袋,他的眼睛里面有着红红的血丝,已经被愤怒填满了,他尖声尖气朝我吼道,“叫那女的停下来,快叫!”我冷冷的看着他,看着他如此疯狂的眼神我真觉得好笑,我摇摇头道,“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我怎么可能能让她停下。” “妈的!”李云枭见着我般说辞,青筋都要爆起了,他也不管我了,而是朝着那提着大肉盾的阿修罗女吼道,“那个杀马特还是什么样的东西,你快点停下,否则我就一枪崩了你的朋友。”说完他还拿着枪用力在我太阳穴顶了顶。 不过那阿修罗女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她缓缓的向着我们靠近,如同一座大冰山向着我们驶来,而我们便是那泰坦尼克,只能眼睁睁的和这冰山来个船毁人亡。说真的此刻我不害怕李云枭指着我的枪,却担忧着朝着我们缓缓走来的阿修罗女,要知道在血纹络作用下的阿修罗是六亲不认的,他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这么多人朝着她开枪,我想着她应该是要把我们都杀了吧。正如那鬼贤志所说,快去杀了她,否则我们统统都要死。 不对,鬼贤志呢?我下意识的向着鬼贤志的方向看去。他不知道何时已经站起,整个身材显得圆润,如同一个人肉炸弹一般。只见他胖乎乎的手上正捏着一枚铜钱,随后他那胖手用力一掷,铜钱便化为一道黄光利箭朝着我这里打来。我见此暗道一句不好,此刻厉鬼刚刚附身在李云枭的身上,不断的在其背后吹着气,而这枚铜钱恰好是打在他的鬼身再上。 阻止肯定是来不及了,路人甲被铜钱打中之后,凄厉的大叫,在空中乱转,他身上的黑雾变得极为不稳定。这个过程之中我看到李云枭连打几个冷颤,而鬼贤志而朝着我冷笑,他道,“如此鬼物也敢拿出来卖弄,真是不知死活。”说完我见他手里又出现一枚铜钱,看样子又要冲击路人甲了。见此我心一沉,赶忙叫白莲将路人甲收回玉戒之中,不管怎么来说,这个路人甲也是我的第一名大将,我可不能将让他魂飞魄散咯。 第八十七章 吐口水 白莲收到我的请求,也没有拒绝,随后我的胸口又是一冷,然后在半空中乱蹿的路人甲化为黑雾被卷入了玉戒之中。见此鬼贤志一愣,随后他大步朝着我走了过来,一把将李云枭推开,然后将我举起。他眼睛阴晴不定的看着我道,“小子,鬼呢?” “鬼?什么鬼?”我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想来这家伙并不知道玉戒的用处,否则也不会对路人甲的消失这么疑惑。他听着我的说辞冷冷一笑,“别和我耍什么把戏,我分明看见那只厉鬼进了你的身体,莫非...莫非你已经有了本命鬼?不对,你还没这个能力,小子快说厉鬼是怎么进你的身的。还有!那《鬼术》和《鬼物奇杂谈》呢,给我拿出来,否则我弄死你。” 鬼贤志将我的衣服紧紧的捏住,这人身材瓢圆,力气自然也小不到哪里去。我被他举得极为的不舒服,有点胸闷脑充血之感,故而我的眼睛有些充血。我毫不畏惧的看着他,我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话来的,“我为什么告诉你,鬼爷呢?被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弄到哪去了?” “呵呵,鬼爷?你是说鬼贤林吧?那个顽固不化的家伙,现在估计不在了吧。”鬼贤志冷笑道,而我心里则在滴血,这个该死的鬼贤志,鬼爷的事果然和他脱不开干系。“我他妈和你拼了!”我狂舞着拳脚,不过毫无作用。鬼贤志的大手就如同钢铁一般,稳稳将我擒住,让我半点反抗的机会都是没有。 看着眼前这个胜券在握的男人,我突然意识到我的悲哀,在他的面前我不过是一条裂牙咧嘴狂吠的吉娃娃罢了,而他笃定得就像一条从不利齿却人人惧怕的藏獒一般,这其中的差距当真是云泥一般。不过我还有着白莲,我相信她不会见死不救的。“我救不了你。”我正将希望寄托于白莲身上,这鬼姑娘突然是在我脑海里冷冰冰的蹦出了这些话。 “为什么?为什么救不了?”我心中一凉,白莲啊,就像是我心里那道最高大的保垒,我一直以为只要她在我便死不了,可听她的语气是,即使看着我眼睁睁的死去,她也不会出手的。“之前我已经同你说过一遍了,我不能出手,只能辅助你的成长,这是主人的意思。我不敢忤逆。” “主人?你还有主人!他是谁?”我不可思议的问道,白莲这般厉害的鬼物竟然还会认人为主,那她的主人是有多厉害啊。“不可说。主人有过交代,这一切都要靠着你自己的慢慢思考。我的作用只是指引,确保你不走上弯路。” “指引?不走上弯路?我现在都要死了,那你能指条明路给我,让我死不了不?”“这个...真可以。你看到那个修罗女了没有,叫她帮你啊,她解决这些人还是轻轻松松的。”“我说鬼姐姐,那是阿修罗女,凶狠好斗,六亲不认的!叫她救我,她没杀我就不错了!” “呵呵,她哪是什么阿修罗女,她是修罗女,两种完全对立的体系。”“修罗女?我听着心里一喜。”阿修罗和修罗都是传说中的天神,他们皆出自梵语,修罗是“端正”的意思,表达的是正义,光明,种种正能量之意。而阿是否定的意思,所以阿修罗便是“不端正”的意思,表达的是血腥,凶狠,杀戮,种种负能量之意。所以这阿修罗与修罗皆有人信仰,且信仰修罗之人更多,当然信仰修罗之人更多并不代表修罗部族就比阿修罗部族强大,两大部族皆为隐世部落,可以说修罗部落因为平和,更愿意隐世不出,这就造成了整个大陆乃至整个世界都很难见到修罗之人的影子。 在《鬼术》一书中记录在案的修罗部族出世的时间似乎都是阿修罗部族乱世年代,而一旦阿修罗之人消失修罗之人也会跟着消失,一乱一稳,他们之间那矛盾敌对关系应该就不需要多说了吧?所以现在出现了修罗之女,那阿修罗之人也必然出世了。当然这不是我要关心的问题,我只是一个小民,天塌了还有诸多高人顶着呢,不需要我去操心。现在我需要操心的便是眼前这危险得随时可能挂掉的处境。 “啊!” 鬼贤志突是抡起拳头朝着我肚子狠狠来了一拳,我被打得不受控制的大叫,苦水甚至都差些吐出来。见我这副模样,鬼贤志不屑一笑,“你真是太弱了,也不知道鬼贤林那老东西看中你哪一点,比那大个子苏木可是差多了。” “嘁!老子艹**,老子艹**!”如今我能做的只能是朝着他咆哮,怒骂,试图发泄我心中的那股郁闷,那股不爽,即使这样看起来很傻比,我还是愿意去做,人被逼急了,哪他妈还有道德形象可言。 不过对于我这样疯狗一样的行为,鬼贤志倒没有什么反应,他或许是习惯了这样被怒骂,所以我无论骂得多难听他都无动于衷。这家伙真是一只笃定得不行的胖藏獒。而在另一边,枪战依旧在不断的继续着,李云枭他们似乎弹尽粮绝了,每一枪都隔得极长,而修罗女依旧是走到了他们的近前,透过人肉盾的缝隙,修罗女很好的便是能够观察整个房间的动向。 只见她抡起了黑衣大汉,朝着其中一个开枪的大汉砸去,她的速度极快,不等其他大汉反应过来,这人肉盾又合了起来,根本不容李云枭等人拿枪攻击他。而一抡过后,地上便躺下了一个直挺挺的大汉,苦逼的他似乎还没叫就昏了过去,也不知道死没死。如今站着的就剩下鬼贤林,还有着李云枭和他的两名手下了,看着这样的结果李云枭别提多悲哀了,他不甘的大吼啊,若是之前放着这个单纯的修罗女出去,那一点事儿也没有,可如今泼出去的水,嫁出去的娘,想要后悔也是不可能了。所以他们只能拿着枪支一退再退,最后退到而来鬼贤志的身边。 要知道鬼贤志可是比他的顶头上司顾老板还牛逼,所以李云枭对他才是唯命是从,他现在也算是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鬼贤志的身上了,希望鬼贤志真的如同传闻中的一样本事通天,能力超群。不过李云枭显然是寄托错了,鬼贤志见大局已去,便是叫上李云枭赶紧溜,并没有任何停留之意。李云枭虽是不甘,但不敢在鬼贤志面前发怒,所以只好乖乖的退出,让仅剩的两个手下守住这人形怪物。 我被鬼贤志拎着极为的不舒服,我奋力的拍打着他的手臂,并是叫杀马特快来救我。不过她现在正在应付两个拿着手枪的大汉根本没空搭理我,所以我便被这样的活活的拧了出去。我挣扎没用,怒骂没用,最终没了法子我便情不自禁的冲着鬼贤志吐起口水来。 这是我小时候学会的招数,那时候对于那些每每捉弄我的让我愤怒的而我却无力反抗的大人,我都会使用这招,让他们不敢靠近我,嫌弃我,然后我便安生了。虽然当时一再被爸妈教育,现在我也是长大了,可是到了这种我无可奈何的境地我不自觉就做出了这个动作,自然连贯,一气呵成,我“喉!”了一声,然后一滩混杂着痰痕的口水便准确无误的吐到了鬼贤志的脸上,还不等鬼贤志反应过来呢,我第二口马上就蓄势待发。只见鬼贤志那耷拉着如同沙皮狗一样的老脸突然开始扭曲,然后张嘴咆哮,趁着他张嘴的空挡,我“噗”的一下,将口中的第二口浓痰送入了鬼贤志的口中,准确无误,一吐必中。 第八十八章 昏迷 怎么会这么准?开玩笑这可是我小时候苦练的神功,我管他叫吐口水神功,在我的全盛时期我甚至能够一次性吐出十几口的浓痰,准确命中一米远处的毛毛虫。我那时候还自认为这神功和《神奇宝贝》中的杰尼龟吐水是一个档次的。如今我长大了,又经过了一次天人合一,所以这力道和准确度都大有提高,本以为这一辈子都没法用上这绝世神功了,不想今天还派上了用场,看着被鬼贤志一口吞下的口水我心里别提多畅快了,报复的快感便是油然而生,妈了个逼的,叫你他妈这么拽,还不是一样吃爷爷的口水。 在沙皮狗鬼贤志接触第一滩口水的时候他便没有了笃定,更别说还吞了第二滩口水了。只见他是几乎咆哮的将口中那口浓痰反喷而出的,随后他抡起了他肥厚的大巴掌,冲着我就要打来。我自然不会这么轻易被他得逞,我的头艰难的向后一歪,不过还是被鬼贤志的指甲刮到一些,脸上马上出现了两道血痕。而趁着他的手回转的功夫我毫不犹豫的便咬了上去,一口咬住,拼了命的咬,我真是恨不得将他咬个血肉模糊,将他的血肉统统咬下来,这样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 鬼贤志被我这么一咬马上就大叫起来,他本能的甩动着手,想要从我的嘴中挣脱而出,不过我咬得太紧,他这一挣脱反而更加的疼痛。我的牙齿因为紧咬着鬼贤林摆动的肥手也是疼痛不已,不过这时候我哪有放口的道理,我感觉到有咸咸的液体流入我的口中,有些腥味,这是血的味道。 鬼贤志见挣脱不开,又是换了策略,他身子一弯,揪着我衣服的手便是带着我狠狠的往地上一砸。凭借着他强而有力的大力,加上重力势能的作用,我被砸了个头晕眼昏,五脏六腑都要错位了一般,剧烈的疼痛透过我的全身传递给我的大脑,我无处宣泄,只好化为痛苦的大叫从嘴中蹦出。我这一叫,紧咬着的口自然是松开了。 空出了手,看着一手的血迹,鬼贤志更是咆哮不已变本加厉,他将我提起后又砸下,再提起再砸下,他边砸还边怒吼,“你他妈有没有教养,你他妈的是个男人吗?还吐口水咬了的!你妈你没教做人是吧?看我不好好教导你......”接着他又用粤语爆了很多的粗口,只是我没有听懂。不过看着他愤怒得失去理智的面孔,我心里的快感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当然我身体上的痛苦也是不言而喻的,我感觉自己一直处在失重,超重,失重,超重的境况下,不断与地面撞击着。我不知道我到底被砸了多少下,我只是感觉很痛,痛得全身都散了架一般。我的嘴里是咸咸的,脸上有着热热的东西流下,是眼泪么? 我艰难的抬起手摸了摸,不是!是血!对的,我不许哭,更不能流泪。我看着摇晃着的鬼贤志,又看看摇晃着的世界,我突然觉得死也没什么可怕了。但我不能死,我还有着大仇没报,我还有着父母要孝顺,我还着伊人在远方等候。想着这些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我一把将鬼贤志的手揪住,他见我还能动,很是诧异。我露出满口是血的嘴巴冲他笑了笑,叫他附耳过来,我告诉他《鬼术》书在哪里。 我见他轻蔑的笑了一下,然后说了句这才识相。随后他便将他那沙皮狗一般的老脸贴了过来,我见此得意一笑,心中默念着吐口水神功,然后将口中早已积蓄好的痰血口水“噗!”的吐到他的脸上。这是一嘴的口水,几乎喷了他半边脸。随后我的耳边便是传来更加愤怒的咆哮,随后我又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孤零零的被砸在地上。 “砰!” 我感觉着眼前世界正在摇晃,正在坍塌,我的意识也在一点点的模糊,“砰!”又是一声巨响传来,不过这次我并没有感觉到疼痛,莫非我死了?魂魄依旧飘出来了么?想着这个我不禁努力将眼睛睁开,我的世界依旧在抖,不过视线却变了,不再是那个愤怒咆哮的沙皮狗,而变成了一个正在奔跑的女子,女子手里散发着红光,那红光汇成一血色纹络,像兰花,很漂亮。而女子手里还拧着一个体积超她两倍的黑衣大汉,那女子似乎察觉到我在看她,脸上马上咧起比哭还丑的笑容,面上的白粉刷刷的落下,这是黑白无常吗?可为什么胸口的肉肉抖得那么的厉害。 只见那女子突是抡起手里那黑衣大汉,朝着我这边就是扔了过来,“啊!”我听到了一声惨叫,然后我的世界又抖了两抖,紧而我只觉全身都是一痛眼前一黑,然后便没了知觉。 我记得鬼爷曾经和我说过,这人总有一死,重于泰山,或重于其他山。当然这话适用于鬼爷这样的大人物,对于我这样活着不活着都没有什么影响的人来说,死了便是死了,除了爸妈兄弟哭一会儿,其他人便将我遗忘在了他们的记忆中,如果漂流在长江低下的万千细沙一般,再也没有打捞出来的机会。我自然不想这般死去,我本就不甘平凡,所以生命顽强。 待我再醒来的时候,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入鼻则是刺鼻的消毒水和石膏混杂在一起的味道,不是很好闻!我四周望望,在我的左边有着一台心率仪,绿色的屏幕上正有着一条波浪线在其上跳动,很有规律。这里是医院?我正疑惑,想要侧身起来,不想全身都是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我忍不住大叫一声,并是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不过被床单盖着看不到,我只看到了我的左手打上了厚厚的石膏,不能动,一动便是有着疼痛传来。 这时候我又听到了“蹬!蹬!蹬!”的脚步之声,入目是一个极为貌美的女子,眼大鼻挺,嘴若樱桃,最要命的是,其身材极好,胸前那两团肉肉堪称胸器。而胸前的金刚杵在胸器的映衬下倒是相得益彰,显得特别好看。这人是谁?我脑子糊糊的,好似又印象,又好似没印象,这种模糊的感觉想得我极为难受。 “你醒啦!”这女子甜甜一笑,我苦逼的点点头,然后问,“你是谁?” “啊!你把我忘记啦?我是果果啊。我们还一起密室逃脱来着,你忘啦?”女子扑闪着眼睛认真的看着我。“果果?没印象。不过密室逃脱嘛,那不是杀马特吗?啊!你是那杀马特?”我惊讶的又是大呼,这杀马特擦掉白粉,抹掉口红简直就是绝世美女,屌丝心目中的女神啊。 “什么杀马特,我那是走在社会的前头,你不知道就别乱说!”果果嗔怒的看着我,不过我看她脸红的样子,估计也是为自己化成杀马特感到无比的羞愧呢。见她是个美女,我自然不去反驳她,反而迎合,我笑着说“是是是,果果走在时尚潮流的前头,那是相当的漂亮啊。”当然心里加了个才怪。 被我这么一迎合,果果的脸色更加的红润了,她摆摆手说没什么的。然后我笑着刚要问这个哪里,突然外面又走进了几个男子,这些人清一色的黑衣,高瘦矮胖不一,为首的人皮青脸肿,像个猪头。我细眼一看,竟然是吴云。他见我醒来脸上有着惊喜,只听他说,你终于是醒了。 第八十九章 怪物 我笑笑说,我睡了很久么?吴云点点头道,“很久呢,有三天了!”我听着心一沉三天,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沉睡三天,足以改变很多的事了。我下意识的问,“文浩呢?”然后就见吴云后面站出一男子嘻嘻笑的看着我道,“怎么滴,这么短的时间就想我啦?” 我细眼一看是王文浩,他正一脸的笑容,而站在他旁边的是石头众人,蛊永林也在。他皮肤黝黑,又是龅牙,像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般,站在那黑衣堆里极为扎眼,看到我在看他,冲着我憨厚一笑。我现在的意识也算是清醒了过来,无数的记忆便涌入我的脑袋,我的脑海中闪过诸多个疑问,我的一个疑问就是鬼贤志呢?当时我可是被他抡在了肩上,然后我赶忙问吴云,“那香港人呢?还有李云枭呢?” 吴云听着面色有着不好,他说香港人和李云枭都抓住了,不过又放了。我听着心一沉,赶忙问,“放了?为什么放了?他们现在人在哪?”吴云叹气了口气,和着果果把那天昏迷的事简单的讲了一下。 当时果果从里屋出来后,为了对付果果,李云枭这边的黑衣大汉便将吴云打昏过去。他醒来的时候有着一堆人坐在603的房间里呢。有王文浩赶来的救兵,还有李云枭这里被抓住的手下,昏迷着的我,以及李云枭和香港人,他们两个都是被果果抓住了。吴云看到这样的结果,当机立断先把我送到了他们帮会专门的治疗所之中,而李云枭和香港人呢?吴云本想杀了,可就要抬枪的时候顾老板这边打了电话过来。他不知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了吴云和李云枭正在火并,顺带着把香港来的大老板鬼贤志也绑了,所以叫他快快放人,一切都可以商量。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就问了,“你就这样同意了?要知道李云枭可是你的竞争敌人,而那香港人更是我的杀师仇人。”见我发怒吴云愁眉更重,忍不住便点上了一根烟,抽了一口他才是道,“不然呢?我还能怎么样,吴良你可知道入了江湖,这身家性命就由不得自己了。” 入了江湖,身不由己。这是他们圈子里的规矩。吴云说他之所以能够在这个圈子走这么远,便是熟知了这个圈子的规矩,他说顾老板说要放人,那就必须要放人。因为他深知自己对于顾老板来说不过就是一条看门咬人的走狗罢了,他是一条利齿还在的藏獒,而李云枭同样也是一条利齿还在的藏獒,若是李云枭死了,杀死吴云的藏獒便可能对顾老板产生威胁,哪怕是半点威胁都是顾老板不允许出现的。所以顾老板不允许李云枭死,更不允许鬼贤志死。鬼贤志在香港同样通吃黑白两道,甚至还渗入到了我的圈子之中,他的实力,财力,势力,都比顾老板高上不少,在顾老板看来鬼贤志是合作伙伴,是能够让自己有利可图是可以加强自己实力的合作伙伴,一边是自己宠爱的狗,一个是有利可图的合作伙伴,顾老板自然不会让他们死了。 我听着吴云的解释很沉默,虽然气不过吴云的做法,但还是能够理解的,毕竟吴云还有着家人,还有这兄弟,若是他真的意气用事将李云枭和鬼贤志杀了,那么我想死的绝对不仅仅是这两个人的性命。其后的影响深不可测。我们都已经长大成年,都有了自己牵挂顾忌的人,所以我不怪吴云,只恨自己没出息,没实力。所以我点点头说“行,这人放了以后抓,以后连着顾老板一起杀了。” 吴云点点头,他抽着烟脸上被氤氲的雾气遮盖,但我依旧能够很清楚的看到他的表情,他的眼睛犀利,看样子是真的动了杀心。动我兄弟者,虽远必诛,这是他杀李云枭和顾老板的时候所说的话,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暂不表,以后叙。 我和吴云并没有再交谈,因为我心里还有着诸多疑问,我转头看蛊永我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我问“永大哥,你伤势怎么样了?” 蛊永林见我询问,便走到我的面前,他有些苦涩,“我的伤无碍,只是没有帮到你,还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真是心有愧疚。”我听着笑着说“我也没事,这点伤势算不了什么的,对了你那天是不是去见那降头师了,到底是什么结果?” 蛊永林听着又是苦涩的摇摇头,他道,“我并没有看到那降头师,那天晚上我正睡觉,有几只铁头蜈蚣爬了回来,似乎是找到了降头师的踪迹。我想着自己实力增强,应该能够应付这个降头师,而且若是能够将那降头师捉住也算是还了你这个天大的恩情,所以便没有叫你。可是不想当我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并没有发现降头师的踪迹,却发现了一个怪物!”“怪物!?”我心里一惊,会是什么样的怪物将蛊永林伤得这般的深。 “是的,就是一个怪物。”说道这个我看见蛊永林眼里有着心悸也有着忌惮,蛊永林说当时蜈蚣带着他去的是皇舞夜总会附近一个高档小区的一位居民的家中。当时他正踌躇着进与不进的问题,毕竟这是一个讲究法律的社会,他虽是高人可依旧受到法律的束缚。不过后来他听到里面有着女子的尖叫,便没有再做犹豫一脚便将牢不可破的铁门踹开。 入目是两个背靠着他的人,一男一女。那男子此刻正将嘴巴放在女子脖颈上吸允,好似...种草莓。这让蛊永林相当尴尬,本想退出,不想那男子冷不丁的笑道,“桀桀桀桀,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那男子缓缓回头,看不清那男子的模样,因为他的头发遮盖了他近乎一张的脸,不过蛊永林记住了那个眼神,那是一个毫无生机泛着绿光的眼神,眼神中有着杀戮,残暴,贪婪,而他的嘴里还有着满嘴的血,那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血腥恐怖。“他是吸血鬼,他在吸血!”这是蛊永林当时的第一个念头。 可事实却证明他的错误,这长如吸血鬼的怪物在与蛊永林的打斗过程中,竟是使用了木剑,唯有道士才用的木剑。在打斗焦灼时候,怪物通过木剑发出一道剑气,才是有了当时我在蛊永林身上看到的从心脏下侧到腹部的剑伤划口,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蛊永林重伤归来却没有被下降,我就说这下降对降头师就好像喝水一样容易的事,降头师打斗过程中若是不下降都对不起他的列祖列宗。 剑气,那可是修炼到一定境界的道士才能放出的。被剑气重伤后,蛊永林便倒在地上,怪物以为他没了反抗能力,便是放松警惕过来吸食他的血液,不想被蛊永林身上的数只剧毒铁头蜈蚣咬中。说来也是奇怪这怪物并没有要挟蛊永林拿出解蛊,而是如同犯了癫狂一样跑了,跑的时候这怪物还尖叫着“为什么!为什么!这不可能...”之类的奇怪话语。 待怪物跑远后,蛊永林勉强起身,去查看那被咬女子,发现她死后便匆忙的离去了,回到酒店便昏迷不醒了。我听着蛊永林那天经历,头脑更加头疼了。现在好了,不仅没有降头师的问题还没解决,又跳出一个能够吸血,会用木剑放剑气的怪物,事情似乎更加的混乱了。我用右手摸着太阳穴问“那有其他信息吗?” 第九十章 复杂的形势 这回蛊永林并没有说话,而是吴云开了口,“永大哥说的这件事,我们已经查过了,死掉的那个女人是我们夜总会的小姐,而且这小姐曾经也参加过泰国的那次旅游。我想永大哥之所以被蜈蚣引到那里是因为她也中了噬魂降的缘故,或者说...那降头师曾经在他家里出现过。还有那个怪物我们也查了,可是没有什么线索,小区保安那边的监控摄像头莫名的出了问题,能够监控到女子行走路线的摄像头统统坏了,所以找不出头绪来。” 我听着吴云的信息更是头疼了,这事似乎没有一个头了,若是再这样下去我怕自己会疯的。我问“那有什么头绪吗?至少能够让我知道下一步做什么?” 吴云听着点点头说“有,就是你好好休息。医生说断了几根肋骨,而且五脏六腑也有些移位,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我听着一惊,没想到自己伤得这么的重,我还以为自己只是简单的断了左手呢。我心很沉,我问,“我需要休息多久,文浩的事怎么办?杀手会这里的事又怎么办?” 吴云听着连抽了好几口烟才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至少要休息个把个月吧。文浩这里的事有永大哥担着。至于杀手会那边......”“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要一起玩。”修罗女果果突然是举手说到,她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似乎把什么东西都当做游戏一般。听她这么一说我眼睛真是一亮,这果果可是修罗女,实力强悍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若是能够帮忙,那现在的事情应该不会这么僵持和复杂了。 所以我说行,“你就跟着文浩,他天天包你吃包你住包你玩。”“好耶!”果果得到我的同意开心的鼓起了掌。说来奇怪我和她也只算一面之缘,就算是有着生死的共患难也是她救了我,可是我怎么感觉她有些依赖我呢?我摇摇头不想这个东西,或许只是因为这修罗女单纯喜玩的缘故。 不过我点头同意,吴云却不答应,他说,“不可,还是让果果保护你的好,毕竟你现在的情况比文浩好不了多少,鬼贤志和杀手会那边都需要小心,我的手下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还是果果留下的好。” 我想着这个又是头大,确实若是现在鬼贤志或杀手会的那些杀手想来杀我简直就是小事一桩,可若是果果在这里有着她的保护我定然可以安然无恙的。只是她守着我那王文浩怎么办?现在蛊永林也是大伤未愈,对付起那降头师更是难度增大,想到这个我心里就乱就烦。 “那不如就叫永大哥和文浩还有我都留下来住这里吧。”正当我想着没有头绪的时候,果果突然是说道。她这一说我才是醒悟过来,对啊,就让蛊永林和王文浩住在这里,这样大家都是有个照应,而且那降头师真要看着王文浩死的话一定会出现的。被她这么一提醒,大家才是大悟过来,其实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只是如今我同吴云他们都被卷在这个问题当中,根本走不出。而果果站在这个问题的外面,能够很清晰的看透,这不正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因为果果的点悟,蛊永林王文浩已经果果便住进了这私人的治疗所里。治疗所的位置很偏,是在武汉江夏区一个还没被开发的土地上,具体哪里我便不透露了,毕竟我在那里住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最后又是匆忙的离开。 至于住房安排呢,蛊永林和王文浩住在我的隔壁病房里,而果果作为我的第一护卫便是叫来医生安置一张大床过来,同我睡在一间房里。别人都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不是干柴烈火那怎么也会擦枪走火。这里面一定不包括我和果果,我想没能力,而她似乎压根没有一点那个方面的知识,可以说她是一个非常单纯的女孩。 果果大名叫徐晶果,今年二十出头,是刚从他们修罗部族跑出来的,至于修罗部族在哪她没说,她说这是他们那儿的秘密不可说。而她跑出来的目的并不是有什么阿修罗部族出世,而是这姑娘在部落呆腻了,所以偷偷便溜了出来,现在估摸着正被整个修罗部族通缉呢。这姑娘似乎没什么秘密,除了修罗部族的事情她不会透露,其他事几乎是问什么答什么。比如我问她为什么要画那么浓的妆时,她说是因为出来这外面后总听别人说乡村可爱非主流,皇族贵气杀马特,以为这是褒义句,所以就想着跟风潮流,不想是这个结果。 她说这个的时候便吐舌头,边挠头很是可爱,逗得我直乐个不行。然后我又很好奇的问她你们部族不是隐世部族吗?那出来后钱怎么来的,对于这个社会是如何适应的?问完这个问题时候果果很无语的白了白我一眼,她说虽然修罗部族一直处于隐世状态,可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部族之人出来了解这个社会的发展,争取跟上时代的。而且她之所以偷溜出来就是好奇这个世界的有趣,她嘟着脸告诉我她们那儿连电都没有,更别说手机,电视,电脑之类,不过有个太阳能充电的游戏机,里面有超级马里奥啊,魂斗罗,拳皇之类的不过都被她玩穿好几遍了。至于她住酒店的时候那些钱是怎么来的,她笑着说这种东西在我们部族很多,也用不了有的家里还拿来引火,但她知道在外面可以当鸡蛋用,所以她提了一袋出来。她说在他们那里都是以物换物的,但一般都是拿鸡蛋当钱使。 我惊奇的问那钱是怎么带进去的,她就说是以前族人带回来的,几麻袋,他们说这个值钱,部族长老一看都是纸票,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据果果说,那几个族人现在还在面壁思过呢。听完这个真是把我乐得啊,捂着肚子笑了很多次。 总的来说果果是一个纯净讨人喜欢的姑娘,她就好像是一块未被世俗污染的纯玉一般,让人忍不住就有保护的欲望。问完了果果,便轮到果果问我,她并没有其他女孩那么八卦,她的问题都很实际,比如说她问我是不是和尚或是道士。我自然摇头说不是,对于这个纯净的姑娘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说我是鬼术师,问她知不知道。我本以为她不懂不想她惊奇得大叫,说我怎么可能是鬼术师。 我惊奇的说“我就是啊,你怎么知道鬼术师的?”然后就见果果睁大眼睛认真的打量我道,“根据我们部族对于鬼术师的记载,那是一个神秘强大无比的部族。我们祖上似乎还有同鬼术师的祖上一起并肩杀敌呢,不过那已经是几百年之前的事了。原本在我的眼里鬼术师应该是实力强悍无匹的,可你怎么这么弱啊?你真的是鬼术师,可不要骗我哦!” 被她这么一说,我老脸一红,我好像给鬼术师部族丢脸啦?所以我赶忙解释道,“我们鬼术师一脉在上一脉交接仪式上出了一些问题,而且在我这个年纪鬼术师正是一个刚刚起步发展的年纪,所以我才会这般的弱。”听着我的解释果果点点头,不过从她那不断扑闪的大眼睛中我看出她并不相信我的话。 为了转移话题,我便问果果的实在在部族里应该排得上前几吧?不想这果果一听着这个问题便露出了一脸愁容的说,因为好玩,她在部族里面一直是个吊车尾,到了这个年纪才练出一道血纹络,和她相仿的几个朋友已经练出了两道血纹络,甚至有个第三血纹络都是要练成了。听她这么一说我眼里满是惊骇,我原本以为以果果的实力,在部族可能排不上前几,可应该也差不到哪去,不想竟然是吊车尾。 第九十一章 在治疗所的日子 一道血纹络便这般的厉害,那两道呢?三道呢?传说中的九道?果果一个修罗部族便有这么强大可怕的实力,那更阿修罗部族呢?会不会有更多的隐世部族出现?现如今我当真有些相信白莲的话了,刀枪不入,飞天遁地在我们圈子并非传说,而传说中的长生不老呢?是不是也是真的?这个圈子是不是真如白莲所说的,你的实力有多强,圈子就有多大呢?想到这个我自然是热血沸腾,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同果果聊完一阵,她便跑到蛊永林的房间去了,这姑娘对于什么都好奇,对于什么都热情所以我也不需要太去操心她。她一出去,我也得出空闲来,我腾出勉强还能使用的右手给爸妈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和苏木可能还要在深山老林呆一段时间,可能不能常联系,但不用太担心。爸妈则说行,总比在家时候鼓捣电脑的强,还叫我别回来,在那多呆一阵,亲近自然有好处。唠了好一会儿他们才把电话挂掉,我知道他们向我了,我何尝不想他们呢。 而夏绘这边,她发了好几条短信给我,问我怎么电话不关机,是不是出事了之类的,每天晚上她还必晚安过来,看到她的消息我真的有着说不出的温暖,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暖流在心里流动,是她让我知道不管我身处何处,都会有着一个人时时牵挂着我。我打电话过去给她的时候她还在上课,不过她还是接了电话,不等我开口,她便说“大叔,我想死你了。” 听着她那一如既往软软的声音,我突然觉得全身的疼痛减轻不少。我说我也想你,然后问她在干嘛,她说上课啊,现在这个点不上课还能干嘛。然后她反问我这么多天在干嘛?不会还在大山里面度假吧? 听到这个问题我就想笑,记得从台江县回来武汉的路途我就是这样和她说的,在大山里面度假。既然她将这个话题说起我便顺应着骗了下去,我说“确实还在山里,不过不是在度假,而是抓传说中的红矮子,可能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出山。”我相信大部分人对稀奇古怪神神鬼鬼的事都极为好奇,这夏绘自然也不例外,说到红矮子她问了我好多问题。大概聊了半个小时,在她得知我真的是在大山里抓红矮子,而且现在正悠闲的在当地一个小镇品茶后她才依依不舍的将电话挂了。 夏绘,请原谅我这善意的谎言吧。将夏绘的电话挂完之后,我又打了电话给苏木,苏木好似很匆忙,接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喘着气,他问我做什么?这里很忙,有事说,没事挂。我听着他这样的状态自然不免担心起来,我问他怎么啦。他说没啥事,问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见苏木这样的回答我知道他不会告诉我现在发生了什么,所以我便长话短说的和他说起了我们这里发生的情况。当他听到鬼贤志的名字后,他叫我小心,按辈分你要叫那家伙一声师叔。我早都知道这家伙和鬼爷有着一定的关系,不想竟然是兄弟? 苏木告诉我,这是鬼爷叔叔的儿子,他实力不怎么样,但在其他圈子有着很大的实权,所以对付起来还是极为麻烦的。按照苏木给我的建议便是躲一阵,少正面冲突,等他将那里的事解决完后,便会回来找我的。我问苏木鬼爷的事有没有下落了?是不是鬼爷的叔叔伯伯害了他?苏木在电话那头很沉默,他说大人的事,小孩就别多问了好好养伤吧。然后也不管我的抗议,将电话一挂,我再怎么打也打不通了。 当时我是极为气愤的,认为苏木不把我当自己人,可事后一想却觉得苏木说的真有道理。我现在差不多是个半残废的人了,吃喝拉撒都要在床上度过,既然我帮不了苏木问这么多对于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只是徒增烦恼罢了。所以想明白的我也不再强求这些,而是开始了正常的平静生活。 大部分时间我都窝在手机上,看《鬼术》和《鬼物奇杂谈》,不明白的便问白莲,我发现我问些《鬼术》上的问题她都能够答得清清楚楚的,这便让我不解了,我问她为何以前我有疑惑的时候你不告诉我。不想她冷冷一答,你没问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莫不是让我热脸贴你冷屁股。我听着一愣,这白莲还很傲娇,不过在我看来这不叫热脸贴冷屁股,而叫冷脸贴热屁股。 而小部分时间呢,他们三个便陪着我打打牌,聊聊趣事,解解闷。王文浩的黄段子特别多,提起他以前的爱情史几乎可以写一本长达百万字的爱情小说了,着实恐怖。蛊永林倒老实,他经常在这治疗所周围走动,寻找可以的人群。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期间他那充满剧毒的铁头蜈蚣死了几只,据说是吃了下水道的老鼠。这件事让他对这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大都市警惕不少。还有果果呢,她大部分时间也是在修炼之中,不过我并不知道她是怎么修炼的,因为她每次修炼都跑到治疗所的空房间去,不让他人靠近。想想也是,这毕竟是一个部族的不传之秘。 大概在治疗所呆了一周,我也勉强能够挪动身子起身了,这一个星期里我过得也算相当自在,除了不能自由活动,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着,而且又有朋友能够解闷,还有这美女的常伴。想爸妈想夏绘的时候打个电话过去便是能够唠上半天,这样的待遇似乎也不错。不过日子越久我的心却越加的不踏实了,吴云那边并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他似乎很忙,忙得都没空过来看我,甚至打个电话。 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但我总觉得是什么大事。而王文浩这边呢,他一天到晚都是乐呵呵的,看不出任何的愁苦和压力,可是有一晚我听到他打电话的时候哭了,是呜咽着的哭的,我不知道电话是打给谁的,电话那头我听不清楚,可他的呜咽声音我却听得真真切切。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害怕,我想是吧,毕竟无论坚强的人,在得知自己要死后应该也是会害怕的吧?可是后来我发现我猜错了。 要说我为何能够隔着墙壁听清王文浩的呜咽,这要归结于我日渐强大的神念,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压力所致,我的神念增长得很快,这自然体现在我的感官方面,不仅是视力和嗅觉,我的神经感官也敏感了许多,只要他人小小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我便能察觉,甚至判断他接下来的动作。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读心术,但我真真切切感觉到了自己的成长,强大,这终归是好的。 我其实已经记不清吴云是在我住治疗所的第几天来找我的了,大概是一个星期以后吧,吴云来治疗所的似乎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他的眼里都是血丝,而下巴的胡茬甚是都没剃干净,想来是为了见我而胡乱剃的。他一见我便是一脸微笑的问我,“你现在怎么样了?感觉好了没有?”我看着点点头说还行,我见他笑容的面容下有着一丝苦涩,我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出什么事了。” 他认真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说没有,他握起我能够自由活动的右手道,“兄弟,你好好养病,等好了哥请你喝酒。”我笑着说行,但心中却有了更多的担忧。吴云和我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之后他接了个电话,便是匆匆的离开。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叫住他,我说,“吴云!” 他身子一顿,转回头来看我,“怎么啦?”“你要小心!”我说。他听着点头一笑说“知道的。”然后头一转,带着有些疲倦的肩膀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忧愁,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吴云为了我牺牲了很多,他的兄弟,甚至是他的妻子。 第九十二章 正脉鬼术师 吴云走了,跟着吴云走的还有王文浩,我发现他离开也是在吴云来看我的当天。我不知道吴云跟着王文浩说了什么,反正我看得出王文浩情绪不好,然后吴云走后不到一个小时王文浩也走了。我叫来蛊永林问明情况,他说,“文浩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若是不去做他会后悔一辈子,所以我没拦他,让他走了。” 听着这个我就急了,我迈不动身子只能勉强再坐起一些,我问蛊永林,“永大哥你怎么不追出去?他现在需要你,吴云他们都需要你啊。”蛊永林有些沉默,其实我和他都能猜测到吴云他们遇到了困境,只是我无能为力,而蛊永林不愿去插手。用蛊永林的话说是同他们并非一个圈子,这其中的因果太重了插不了手的。 我们圈子很信因果,相信一切事由都有前因后果,你种下了因便要承受果,并是相信强改因果定会招来杀身之祸。比如插手吴云圈子之事便是破坏因果。他信,可那时候的我并不信,我想了想道,“不若这样,我担心会有我们圈中的其他人插手此事,你就过去监督,若是真遇到这种情况,便去阻止,这就算不上破坏因果了。” 蛊永林听着我说的话,认真的看了我一眼,随后郑重点头说“行,我过去看看。若是碰到强改因果的圈内人便是出手。”我听着一喜道了句谢谢。蛊永林点点头,没有说话便是离开了。我不知蛊永林有没有看穿我的想法,但我想是有的,我让蛊永林过去并非监督,而是让他出手帮他们。同蛊永林相处也是有些日子了,他的性格我自然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他脾气虽是怪异,但他依旧是一个重情义守信用之人,从这么久以来没日没夜对我和王文浩的守护便可看出端倪来。所以若是他去了,我不求他帮吴云众人反败为胜,但一定是可救他们于危难之时,保吴云等人平安。这才是我让他去的目的,至于有没有其他圈内人插手的问题,我想是没有的,毕竟其中的因果太重,哪个傻子愿意去随意插手呢。 蛊永林走后整个治疗所就更冷清了,只剩下两个照顾我的医生,以及果果了。我并没有让果果去帮吴云,一来我想着自己也需要有人保护,二来是因为我不想果果去招惹这份因果,她太过单纯了,如同那刚出生的婴儿一般,纯净无暇,稍有差池她便会引火烧身的。 我在治疗所的生活依旧继续着,每天大半的时间依旧看书,而小部分时间呢便是和果果聊天,教她一些在这个世界的为人处世,让她能够在这个世界适应下去。当然我还牵挂担忧着吴云那里,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加的担心。就这样距离蛊永林他们一走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我心中的那份担忧自然是不言而喻的。现在我似乎陷入了一个困境之中,吴云那边的电话打不通了,苏木那边的电话也打不通了,我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但这终归不是好事。 担忧压抑下的我只能是每天没日没夜的看着《鬼术》一书了,现在的我已经能够勉强的起身站立了,不过走不动步,我的脚似乎麻木坏死了,只要一动便是有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让我咬牙切齿,冷汗津津。所以站起来还不到十几秒的便是需要躺下休息了。 不过医生说我比他预想的快了一些,他们告诉我若是按照这样的速度恢复下去,不出两个月我定能痊愈。听到这个消息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高兴,相反的我很担忧,若是平日还好,可现如今一切事头都到了关键时候,别说是两个月,就是两天也能够改变太多太多的事情了。何况两个月一过这年便要将至,而我还没有拿到鬼爷交代的开天符箓,那我在大年三十那晚成为正脉鬼术师时,危险极大。 何为正脉鬼术师呢?这在《鬼术》书中并未记载,但我却从白莲那里得到了极多有用的信息。白莲现在话似乎多了不少,她现在一直都在给我灌输这正脉鬼术师的思想。正脉鬼术师可不仅仅如同鬼爷那般需要借助外力,如符箓,天雷镜,谷物,鬼物之类的杀敌。正脉鬼术师能够使用无穷的鬼力,锻造己身,强大己身,如同修罗部族那般通过自身杀敌,练到高级时便能刀枪不入,飞天遁地,而练到极致时候便能长生不老。 以上是粗说,而细分呢,正脉鬼术师通过神念以及己身来对敌。神念,便是按天人合一来等级划分的,一重天境,二重天境,三重天境...等。每进入一次天人合一,人能够承载的神念便是越多,就好比我的神念能够不断的增长一般,那是因为还没到达上限,若是到达一重境的极致,那么我再怎么努力,神念也是不可能再增长了。 当然能够进入天人合一的境界并非是没有上限的,九九便是归一,也就是说人的神念最多能够进入九次天人合一的状态。据白莲所说,历史上进入天人合一最多的要数庄子,庄子不修己身,专修神念,因为亲近自然,崇敬自然,其神念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八重天。 八重天是什么境界我不知道,但据白莲所说,庄子能够将神念化实,驭念而飞。何为神念化实,便是能够将神念化为实质攻击敌人。何为驭念而飞呢?便是能够驾驭神念包裹己身,腾空而飞。所以庄子虽是凡体,却将这世间的大好河山都游走了个遍。传闻其能游走于各大灵界,甚至还同北冥鲲鹏一起遨游天下,鲲鹏那可是传说之中的神兽,诗仙李白是这般描述其的,“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虽然我不知道庄子传说是否为真,但神念能够修炼那必定为真,否则我也不可能亲身进入一次天人合一之境了。白莲还说这天人合一也并非不能强入,庄子留给后人的秘书之中便是有着强行进入天人合一的方法,不过代价极大,这种逆天而行的秘术会招来上天嫉妒,遭五雷轰顶,也就是传说中的天罚。当然像我上次那种顺其自然而入的天人合一不属强行,所以不在天罚之列。 神念强大,己身也差不到哪去。传说中的战神刑天便是修炼己身的大能人,他将己身练到极致,甚至已将魂魄融入了身体之中,所以即便被砍去头颅依旧能够寻凶杀敌,战无不胜。而我们鬼术师锻造的己身,是通过阴阳之气的洗涤己身,在阴气与阳气的双重作用下,从内而外的强韧壮大己身,白莲说这种修炼之术被命名为阴阳图,阳阳图也分九阶,成功渡过第一次洗涤后内结阴阳丹,外出阴阳图。强大一阶,阴阳丹便多出一枚,阴阳图便扩大一分,练到极致,九丹归一,而整个阴阳图便将整个身体包裹而住,实力恐怖自然不必多说了。 其实听着白莲解释这个的时候我更觉得是在听玄幻故事,毕竟这种逆天成仙,结丹,天罚云云之类的似乎只出现在那些逆天的玄幻小说里面。像我这种经过高等教育后才半入出家的纯屌丝,想要接受这种能够成仙的说法,我还是接受不了的。不过有如白莲所说,你的实力有多大,圈子便有多大,我想这世间有太多的神异,太多的离奇不被人所知,我们就如同那井底之蛙一般,你若想看到更广阔的天空,就必须跳出。很幸运,我吴良在鬼爷的带领下顺利的跳出第一个大井。 当然我也问过白莲开天符箓的作用,她告诉我那是阳物,能够给力提供足够的阳气。而阴物呢?就是我胸口的玉戒,有着白莲的存在其内的阴气不言而喻。而到了大年三十那晚我便需要借助这阴阳两物,进行这阴阳之身的第一次洗涤,成则生,败则残。听到这个信息我怎个人都是不好了,我问白莲若是未在大年三十找到开天符箓怎么办?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不能成为鬼术师,或者只能等死。 第九十三章 吴云的到来 白莲说也并非如此,若是不能找到开天符箓,便可用世间的极阳之物代替,如那谷物,鹿血,佛光,修罗之光等等一系列的极阳之物,但是这所需之量极大,就拿修罗之光来说,那是血纹络上散发而出的光芒,至少需要三道血纹络之光的阳度才能抵上开天符箓的阳气,可是这般厉害的修罗之人哪里来呢?指望果果?她可不行,她那实力差得远呢。 所以白莲给我的建议还是尽力将开天符箓找到,我问怎么找,丝毫没有头绪啊。白莲倒是不急,她说她能够感应那开天符箓的位置,冥冥之中自有个方向,等我伤养好便可带我前去。听后我自然极为无语,这白莲是大神,她知道着世间的诸多隐秘,比那《鬼术》《鬼物奇杂谈》还强大无数,可是她却爱装神弄鬼,故弄玄虚,赤裸裸的挑战我的智商啊。 但有了白莲的答复我的心里还是踏实不少,这样一来我内有白莲,外有果果,远有夏绘,也是勉强度过了这极为难过的日子。蛊永林走的第二个星期,也就是我在治疗所呆的第三周,吴云等人终是归来了,来人不多,吴云,蛊永林,蓝宁,石头,王永浩,余黑,其中余黑是被抬着进来的。 刚入治疗所,吴云几人便是扯着嗓子喊“医生!医生!”然后我便听见“蹬!蹬!蹬”的脚步之声,接着我便听到吴云的声音,“全力抢救,别让我兄弟死了。”这时候的我已经能够支撑着木杖勉强走动了,所以我叫着果果扶我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还没走几步呢,就见几个大汉“蹬!蹬!蹬!”的从门口跑过,跑到了我隔壁的手术室。 我赶忙加快脚步,因为我看到这些大汉全身是血,而且黑色西装的右臂上绑着白色的布,赫然就是吴云那一伙人。所以我赶忙叫果果将我抱起,过去看看。果果平日力气其实不大,她若不使用血纹络的话,和平常女子无异,这也是为何那次我在酒店之中将她压倒时候她并没能从我身上挣脱开的原因。 果果平日虽是好玩,但事情来的时候却绝不含糊,所以我叫她抱便是毫不犹豫的将我抱起,她的身子软软又暖暖不过我没有心思感受,我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隔壁那手术室之中,走廊上飘着淡淡的血腥味,隔壁有着沉重的呼吸声,这对触觉敏锐的我来说,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我的心跟着那沉重的呼吸距离的跳动。 “200焦!”“砰!砰!”我听到了电击的声音,这是唯有医院的除颤器和人体接触时候才会产生的声音。“没用,换300焦!”“砰!砰!”又是两声电击之声,比之前还响一些,两个医生正沉着冷静的电击着病人,而果果抱着我也是到了手术室的门口。因为果果是直接将我的脚抱起,如同抱小孩那般,所以我很轻易就将手术室的场景收入眼中。 几个黑衣大汉正围在手术台前,他们全身是血,衣服脏乱,而他们统一绑着的白色布条极为显眼。手术台上则是两个穿着手术服的一声,一人正调着电压,一人着拿着除颤器不断的电击着手术台上的男子,我细眼看过去,是余黑!此刻他正眼睛紧闭着,面色苍白。 这是要死了么?我的心一沉,赶忙向白莲借助鬼眼,果不其然,我看到一条金而发光的人形物体在其身前浮动,极为不稳定。这是天魂,天魂归天路,唯有等人将死之时才会出来,而且会立刻回归天路,不会在阳间逗留半刻。看着余黑欲欲而出的天魂,我赶忙叫着果果把我抱到手术台前。两名医生此刻已经摇起了头,除颤器并没能将余黑的天魂归体,医生不行,自然就只能我来了。 医生见我过来很是疑惑,其中一个道,“吴良,你退后一些,不要影响了手术。”我摇头不答,口中则念起了安魂咒,这是一种能够安抚魂魄的咒语,若是平常人念起便可达到安抚心神,稳固睡眠。不过对于神念达到一重天境的我来说,这安魂咒便有安稳三魂,稳固天魂之效了。这是白莲告诉我的一种秘法,因为这几个星期因为吴云,苏木,杀手会这里的事情让我很难无眠,她便将这个咒语告诉了我,让我心情焦躁时候诵念,这咒语可比《鬼术》书中的大明真言咒更加有效,或许也是因为我并没有参透佛法的原因。 诵念不久我能够感觉有着一股气流在我的周身游走,如同母亲安抚孩童一般,温暖,舒适,让人心平气和,凭着我神念的引导,我将气流汇集到了手中,然后俯下身去安抚余黑身上那欲欲而出的天魂。两位医生见此自是要阻止,不过却被吴云喝住。我专心的念着安魂咒,慢慢的游走右手,将余黑全身上上下下隔着气流安抚个遍,那天魂便在我眼睁睁的情况下,一点点的融进余黑的肉体之中。待得我右手拿起那一刻,余黑全身突是一颤,继而心率仪上的波纹图又跳动起来,虽是不平稳,至少说明余黑还是有救的了。 两位医生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相处这么久以来,他们只是将我当做一个普通病人对待罢了,不想着我还有着如此深藏不露的技能,所以让他们震惊。见他们发愣我便提醒他们可以继续做手术了,然后叫果果转身,叫吴云一众人先到我的病房等。 路上我还不断的诵念着安魂咒,让吴云众人的心神平缓下来。到了我的病房果果将我抱到床上,我便开始问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不过没有人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场景显得很沉默,吴云众人的脸上显得很铁青,眼神之中闪着浓浓的杀意。不过很快这样的气氛便被石头打破,他拍了拍桌子狠狠道,“妈了个逼,我们再打回去,我就不信那狗日的顾老贼能拿我们怎么办!” “石头!你给我坐下!”吴云看着石头沉着声冷冷道,“如今余黑生死未卜,就给我好好安静的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而不是不顾一切的往前冲,现在是不是英雄时代,靠着一个人打打杀杀是毫无作为的,要想打胜仗,智谋和勇猛一样重要,想你这样有勇无谋的,让做老大的怎么不去担心你。” 被吴云这么一说,石头又颓废的坐下,说了一个“哦!”。场景又再次陷入沉默之中,我看着这样的情况心里乱糟糟的,我再次高声问,“现在能说说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吴云低头看他右肩上的那条白布条,他轻轻抚摸着,眼角泛起了泪花,这是我第一次看吴云流眼泪,认识他一来我真的是第一次看他流眼泪。他抚摸了一会,才看着我道,“我的兄弟死了,我的夏璐也死了。” 我听着心里一沉,扫了扫众人,发现奎明并不在场,奎明也是吴云的兄弟之一,不过我和他接触比较少。而夏璐呢,是吴云的妻子,结婚的时候我还去过他那里,天造地设的一对,怎么说死了就死了?我看着吴云通红的双眼心里一痛,我阴沉着脸问是“谁杀的!?” 吴云吸了吸鼻子,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我知道他是怕眼泪流出来。他过了很久才是低头咬牙切齿的说,“李云枭!还有那顾老贼!”我听着心更沉了,我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吴云就是不愿意说,他说,“吴良你就放心休养,到时候等我好消息就行。” “不行!你今天不说清楚,我肯定就不能安心养伤。吴云你当我兄弟就说出来!别憋着,这样我的心里特别难受。”我斩钉绝铁的说道,吴云听着一愣,他认真的看着我道,“你真想知道?这件事可是和你说着必然联系啊?你确定听了会安心?” 我听着同样一愣,和我有关?我的心更沉了,我突然不想去听了,但理智告诉我必须面对,所以我点点头道,“你说!” 第九十四章 前因后果 吴云犹豫了许久但他还是说出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祸根是我的那两本奇书。李云枭被吴云放走之后便是将鬼贤志此行来的目的告诉了顾老板。顾老板虽是不知道两本奇书的价值,但一听连鬼贤志这样的大能都颇费周章亲自到此就为了那两本奇书,所以自然也是心动。顾老板想要奇书,自然需要知道我身在何处,而吴云是我兄弟,他自然就找吴云下手了。 我清醒当天晚上,顾老板便是约了吴云到海天大酒店用餐,明面上是作为和事佬,化解吴云和李云枭之间的恩怨,实则鸿门宴,逼着吴云就范交出我来。不过吴云早早便揣测到了顾老板的用意,所以早早便是安排好了人手在海天大酒店周边埋伏着。而同样的,顾老板这一边也是安排好了人手。当晚饭局自然谈崩,双方拔枪相见,一番斗智斗勇后,吴云顺利逃出,不过和着顾老板的关系算是彻底僵了。 顾老板为了得到奇书自然是不择手段,他靠着金钱笼络了吴云的手下将其妻子夏璐抓来,以作要挟。事情到了这一步双方更是没了回旋的余地,毕竟他们圈子中素有祸不及家人的规矩。顾老板都这般的破坏规矩了,吴云对其的讨伐也算得上名正言顺。在我清醒一个星期左右的时候,吴云第二次来看我,那也是他和顾老板正式开战的日子,他为了庇护我,当真是不顾一切了。 不过顾老板实力强悍人脉又广,即便吴云这一战是名正言顺又精心策划,依旧没有从顾老板哪里得到什么便宜,相反的,这一仗不仅损失了夏璐,还折损了吴云不少手下。为了给妻子以及死去的手下报仇,吴云他们又精心策划了第二次计划,就在今天实行的。计划是在路途中拦截正要前往某房地产公司楼盘剪彩的顾老板。 吴云等众兄弟可以说是视死如归,身着奔丧衣拦住了顾老板的去路。因为顾老板是去剪彩,身边带的保镖并不多,和吴云的人手根本没法比,可以说这是稳打稳的胜仗。可谁想这顾老板的车中钻出了一个杂毛小道麻小方。这麻小方虽是年纪轻轻可实力却极为了得,他手持木剑,念动咒语,随后其将木剑一抛,那木剑竟是违反重力原理悬浮于空,而之后木剑急速想着吴云激射而去,若是击中必死无疑。 奎明当时离得吴云最近并是察觉到了麻小方的用意,毫不犹豫便是挡下这一剑,那木剑从奎明的心脏刺穿而过,那喷涌而出的血流甚至溅到了吴云的身上脸上。因为麻小方的出现太过突然,一直隐藏在暗处的蛊永林根本没有时间反应过来,而之后悬浮的木剑又收割了不少吴云手下的性命。这时候蛊永林的铁头蜈蚣才是到了麻小方的脚下,麻小方被铁头蜈蚣咬中后,全身化黑,不想这麻小方实力太强,不知哪里学得一招音波功,狂啸一吼,诸多手下纷纷倒地,顾老板借此机会冲出重围,跑了。 而当时首当其冲的余黑因为离得麻小方最近,便是被喝昏过去,天魂都是险些震出。吴云见此,再没心思追击,便是带着余黑来了治疗所,而奎明呢,现在还停在外面的车里。听到这里,大概的故事也就讲完了,我脸色阴沉对于吴云满是愧疚之心,我沉默着过了好一会才道,“那麻小方的木剑呢?他应该没有收走吧?” “在我这里。”这时候蛊永林站出,他从身上掏出了那把木剑递到我的手中。这木剑不长,才十寸样子,剑身扁而细,呈黑红色,并没有想象的血腥味,相反的还有着一股香木味传来,我闻着精神一震,这是一把好剑。我观摩了一方,便是将其递给了果果,我说,“能将它掰断吗?” 果果不解我的意思,但还是接过说,“我试试。”于是我便见果果满手的红光,其上那如同兰花一般的血纹络若隐若现着,随着果果这两个多星期的认真修炼,其手上的第二道血纹络已经显现,不过颜色暗淡,并没有发出任何光芒。那把木剑柔性极好,在果果手中左右弯曲就是没有折断。我见果果小脸憋得通红,用上了所有的力气依旧无法折断,便是叫果果停下,我问这吴云能不能找些姨妈血来。 吴云疑惑看着我问我要那做什么?我想了想道,“麻小方能够驾驭这把木剑,必然是因为这是他的本命剑,既然是本命剑这剑中必然有着麻小方的一缕残魂,我要将其揪出,怎么说也要让那麻小方付出血的代价。不过这之前必须毁了这把木剑,此剑阳刚却柔,所以需要用污秽物冲刷,去其阳刚让其脆弱。” 吴云听着点点头,然后他打了一个电话,很快这姨妈血便是送来了。我将木剑放在姨妈血中一浸,这姨妈血竟是咕噜噜的鼓起气泡,就好似发生了剧烈的化学反应一般。大概过了五分钟,气泡减缓,我便将木剑拿出,对着墙壁轻轻一打,这原本在果果手中矫揉不屈的木剑便是断成几块。借用鬼眼,我看到木剑之中飘出一缕白魂,这魂并不同于我以前看过的魂魄,不仅因为它微小,还因为他凝而不散,并不像那些死后的鬼物一般呈现雾状,这就是麻小方的魂魄无误了。 这缕白魂一出现便是想着逃跑,不过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我的胸口一冷,一股阴风便是刮出将那缕白魂生生卷了进去。白莲虽是不能帮我杀敌,救我于水火,但为我调教或是折磨一个白魂那还是可以商量的。 这缕白魂掺杂了麻小方的人魂以及地魂,虽是残魂却牵连着主魂,若是这缕残魂受损主魂必是受到牵连。我的目的并非毁灭其,而是折磨白魂,让主魂不得安生。此刻远在几十里远外的一间黑屋中,一个年轻男子正盘坐而定,其额头贴着一黄纸符箓,其面色痛苦,双目紧闭,嘴角隐隐有着寒牙露出。突然! “噗!” 原本盘坐着的男子腰身一弯,一口逆血从口中吐出,那血成黑色,而男子的面色变得极为萎靡。只见那男子紧闭着的双目睁开,竟是散发幽绿的光芒,其喉咙发出低声的低吼如同野兽,“竟是毁了我的本命剑!该死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做好了这一切,帮着余黑做手术的两名医生走到了我的病房,告诉大家余黑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期,不过依旧还在昏迷之中还需要多加休息。吴云听着点点头,示意两名医生先出去。场景依旧很沉默,过了一会我问“要不将奎明抬进来,我将他的魂魄招回来?” 吴云想了想说,“行!能不能把夏璐的也招回来?”我点点头说“我可以试试,不过夏璐走了有段时间,我想她已经被带到阴间去了,想要召回的希望不大。”吴云听着点点头,没有说话,而是又在那抽起了烟。 很快奎明的尸体便被抬了进来,用黑色的裹尸袋包着,我并没有让他们打开,毕竟看到后心情只会更加的感伤。我将窗帘拉好,摆上香烛,念起招魂咒,很快房间便阴风阵阵。奎明的魂魄是游魂,并未化为厉鬼,他是为吴云心甘情愿而死的,所以变为游魂也在情理之中。我又要来夏璐的生辰八字,不过并没招回,她似乎真如我所说去了阴间,已经招不回来了。 我告诉吴云这事实他的眼睛又红了,我告诉他别难过,等我伤好了一定去阴间走一遭将夏璐的魂魄带上来。吴云点点头,抹抹眼睛里的眼花勉强露出笑容说,“谢谢兄弟你了。” 第九十五章 麻小方!怪物? 我看着很难过,心的心里如同被锤子不停的猛砸一般。我扫扫在场所有铁骨铮铮的汉子,我对不起他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奎明和夏璐都是我害死的,若是吴云愿意交出我,他现在还能够过着非常洒脱的生活,可是他没有,所以不仅是他,他的一众兄弟也要跟着受罪。这件事情说什么我也不能不管了,思量再三,我决定去找那麻小方。 因为有着麻小方的一缕残魂,白莲能够感应麻小方主魂的方向,所以找到他的可能性极大。我将这件事和吴云他们一说却遭到了他们的反对,毕竟麻小方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他们不得而知,不过像我这样半残不残没点反抗力的人来说,麻小方应该一个手指头就能捏死我。 对此我也深信不疑,但现如今我不可能再坐视不理,装作若无其事心安理得的在治疗所养伤,这是我作为一个男人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所以讨论再三,吴云等人坳不过我的坚持便是同意,我点了蛊永林同果果和我一同前去,并没有让吴云等人跟着,因为这是我们圈子的事,虽说和吴云有着关联,但我还是不放心让他去,毕竟这里也还有着余黑要照顾。 我同吴云又争执了一番,最终决定让着王文浩也加进来,毕竟他现在还有降头在身,呆在这里也不安全,不若就跟着我们一同前去。安排好后我们便是出发了,我坐着轮椅被果果推上了车,凭着白莲的指点,我们一点点的接近麻小方的位置。路上王文浩显得沉默,没有以往那种活灵活现的生气。 路上蛊永林还告诉了我一件事,让我对麻小方警惕不少,他说那把木剑他以前见过,就是在那怪物的手里见过,当时虽是没看清,但觉得这两把木剑就是一把。若是蛊永林所说是真的,那就说明麻小方就是那怪物,这似乎也能解释那怪物为何会用木剑了。可麻小方为何会变成那幅模样,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万事都需要再警惕一些。 我们去的地方离治疗所挺远,过了长江大桥,在汉口区域。白莲指引着我们去的是一个贫民区,这里房子平平,和其他地方的高楼大厦比起来简直是太碍眼了。不过就是这样的地方,现在却盘踞着不少的流氓地痞。王文浩告诉我这是顾老板负责的一块土地,正在拆迁,打算在这建一块城市花园。不过里面的居民倔得很,所以特意安排了这些流氓地痞在这里,聚众闹事,骚扰居民,逼着他们搬离。 我们进去倒是没有地痞过来骚扰,因为王文浩和蛊永林的脸上都写着不好惹,所以地痞们敬而远之。走到贫民区的中部,我看到一红色的大铁门,里面有着两颗高大的铁树,通过鬼眼能够看到房子周围有着煞气弥漫,让人看着就极不舒服。 我点点头,指了指铁门说就在里面。蛊永林听此便是放了几条蜈蚣进去,不一会里面传来了惨叫声,我看见两个黑衣大汉从里跑了出来,都是被蜈蚣咬伤了。不过还没跑到门口就倒地了,根本就承受不住蜈蚣的剧毒。蛊永林点点头,一脚暴力的将门踹飞,示意我们可以进去了。蛊永林又放出蜈蚣将黑衣大汉身上的毒吸了个干净,并没有让他们弄死。 果果推着我进了屋里,房子里面阴冷,光线很暗,我能在空气中隐隐嗅到血腥的味道。“麻小方!”我喊道,不过没人回应我。“麻小方!我知道你在这里,你的残魂在我这,若是想要就出来拿吧。”我又叫了一句。 “桀桀桀桀,拿了我的残魂就快交出来吧。”这时候一声非人似野兽的声音突然是在整个大厅响彻,这声音似乎带着音波冲击,让人一听便有头晕恶心之感。我,蛊永林,果果倒还适应,可是王文浩听着却身子晃动,看样子随时可能倒地。所以我赶忙念着安魂咒,在王文浩身上一抚,待得他面色变好后,我叫他先出去外面等着,也好帮着看看有没有其他黑衣大汉过来。 “麻小方!我不管是你人是鬼,今天过来我并不是挑事的,只是想和你做一个交易而已。”王文浩走后,我继续喝道。掺杂着安魂咒的炁流,我将空气中煞气震散不少。我知道麻小方正忌惮着我们,正如我们忌惮着他般,所以他并没有做出任何攻击,他沉默一会道,“什么交易?” “帮我把顾老板抓来,你的残魂便是还你,怎么样?”我蛊惑道,不过对方没有回应,想来是在思考,所以我又补充道,“我们都是修道之人,自然都知道魂魄完整度对于我们的重要性。我给你三天时间,若是抓不到顾老板我便将你的残魂捏碎。” 说罢,我也不管麻小方答不答应叫着果果将我推了出去。和我猜测的差不多麻小方并没有追出来,我知道他在顾忌,魂魄对于我们修道之人无比重要,它关系到我们对于修炼的参透领悟能力,缺失魂魄甚至比缺失手脚还要严重,所以我不怕麻小方不答应。 坐上车便王文浩忍不住问,“就这么走了吗?”从他的神情中我可以看出他想报仇,为奎明报仇,我摇摇头道,“不急,他会来找我们的,我们还有的是机会收拾他。”说着我闭上眼睛,示意王文浩开车回治疗所,而我则想着接下来该做的一些事。 回到治疗所的时候吴云一伙正坐在我的病房愁眉不展着,房间乌烟瘴气的,我皱着眉看看地上足有几十个烟头在哪。我叫果果把窗户打开,而后医生进来帮我换药,我皱着眉问吴云众人,“怎么了?怎么现在一点斗志都没了,这不像你们的风格啊。” 这时候石头嘴巴微张,不过立马就被吴云喝住,吴云冲着我微微一笑,“没啥事,就是想不出办法有些压抑。既然你现在回来我们众兄弟就出去走走,散散心。”说着吴云一伙站起朝着外面走去,我疑惑的看着他们,这吴云似乎有什么事瞒着我,不过我想问他们已经走远了。所以我叫着蛊永林出去看看,若是有什么不妥便跟上去。 蛊永林明白我的意思点头便走了,看着一股烟味却又空落落的房间我一阵失落,我问果果“你出来也已经很久了,还觉不觉得这世界有趣呢?”果果看看我,又看看外面天空之中的白云,她摇了摇头道,“不好,我想爷爷了。” “那你怎么不回去?”我疑惑问道。果果又是摇摇头她说,“和吴良哥哥相处了这么久,我懂了很多,人都是讲感情有牵挂的,我若是就这样一走了之,心会不安的。” 我听着点点头,脸上笑得很是开心。吴云这一出去很快又是回来了,可是蛊永林并没有回来。我疑惑的问“永大哥去哪了。”吴云说“走了。”我心一沉问“走了?什么叫走了?”吴云叹息着说,“永大哥家里出事了,所以赶回去了。” 之前因为考虑到蛊永林出来时间过长,家里没人老人小孩没人照顾,吴云便是安排了几个比较机灵的手下过去,一来照顾老人小孩,二来也是有个提防有着不法之人进入蛊永林家中。不过就在刚刚我们去找麻小方的路上,台江那边传来了消息,昨夜有着五位便衣大汉到达了蛊永林的家中,好在吴云手下机灵,再加上蛊永林家中蜈蚣甚多,对于那些强闯家中的生人便会进攻,所以现在蛊永林家中已是躺着五具大汉的尸体。 第九十六章 夜袭 昨夜虽是没事,可谁也不敢保证之后会不会有着其他人闯入他家对其家人产生威胁呢,所以吴云便让蛊永林回去了,不想再让他搅合进来。我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也算是默认了。蛊永林为了我们在武汉逗留了这么久,虽是没有找到那降头师,但在我看来已是仁至义尽,如今他家中出事回去是必然的。以前我不相信因果,现在我却有些信了,蛊永林帮着吴云对付顾老板这便是因,顾老板派人过去找蛊永林家人的麻烦,这便是果。 蛊永林是离开了,可我心中的疑虑却没有消散,既然蛊永林家人远隔几百公里依旧受到这样的威胁,那我爸妈呢?我家可是就在武汉,顾老板想要用他们来威胁,甚至只要坐着公交就能找到他们了,那他们现在安全吗?这几天我并没有打着电话回去,他们也是没有打电话给我,那他们现在还好吗?吴云看出了我的疑虑,他马上说道,“放心吧,你爸妈现在都在安全的地方。因为之前夏璐的事,我依旧将我那些兄弟的家人都安置好了。” 我听着点点头,不过想想我又觉得不妥,我问吴云,“那你是怎么和我爸妈说的?不会说了我受伤的事吧?”吴云摇摇头道,“你上次从台江回来的时候,不是和你爸妈说你在大山吗?我就和他们说你还在大山里呢,我安排他们的理由就是让他们去旅游了。他们不是一直想去吗?我就让我爸妈和他们一起去了。一路都会有人保护的,你就放心吧。” 我听着吴云的安排心里才是安心下来。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若是因为我的关系爸妈走了,那我宁可不要这两本奇书,不要这鬼术师的能力。既然一切都安排妥当,接下来的便是等待了,白莲能够通过残魂感应主魂,麻小方自然也能够通过主魂找到这里。 晚上我坐在病床看着《鬼术》,而吴云一众兄弟则在隔壁病房商量着对策,余黑还没有醒,我能够是不是听到对面的叹息声,不过他们商量着什么我没刻意去听,毕竟他们到了隔壁病房商议就是不想让我知道,我自然不会那么八卦去偷听。 吴云一众大概十二点才是睡下,而我则更晚,两点才是入睡。和我同睡一个病房的果果早就睡去了,这姑娘生活极有规律,一般九点睡,六点起,而且睡相死,雷打不动。透过昏黄的灯光,我看到她安详的睡脸,甜美而安详,说实话很多时候看着她的睡脸我都特别羡慕,这是要多心无杂念才能睡得这么甜美呢? 果果是不属于这里的,我突然觉得她不应该留在这里,她应该离去,回到她那安详的修罗部落去,与世无争,安静平和的度过一生,这才是她应该有的,也是她该得到的生活。想到这个我又心乱如麻,说到底是我太过自私了,我害怕没有她我过不了现在的难关,我想着她留在我的身边助我一臂之力,可是这样的行为是自私的啊,虽然果果愿意,可是我越加觉得这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 为此我一夜难眠,在床上艰难的挪动身子,大概到了凌晨四点,我有些渴,便是想着起身喝水。这时候我突然是听到了一声“吱嘎”声,很小,对我来说却如同雷击。这是脚步声,而且还是轻声挪动的脚步才会发出的声音。现如今我的触觉已是极为敏锐,再加上夜深人静的,四周没了杂音,所以我很容易便是扑捉到了这个脚步声。 我平缓心神,用神念慢慢感应,我听到了更多的脚步声,这些脚步是从治疗所外面的四周传来,似乎将整个治疗所包围了,而在出口处,我听到了撬锁的声音,我心一紧,这是敌袭啊。所以我赶忙拿起床边的木棍戳了戳正睡得安稳的果果,不过这姑娘此刻正睡得如同猪婆一般,压根没被我吵醒。情急之下我只好将她的被子掀开用力朝着她的胳膊一戳。 “恩?”果果眼睛朦胧,迷迷糊糊的看着我。我比着口型说外面有人来人,快去叫吴云大哥,说是敌袭。果果办事向来干净利落,她一听敌袭穿着单薄的睡衣便是跑了出去,她那胸器简直是呼之欲出,哎,单纯的姑娘。不到半分钟果果又跑了回来,她说叫好了,然后裹着被子继续睡觉。 我看着一晕,赶忙拿着棍子戳戳她道,“果果你干嘛呢?现在是敌袭,起来帮忙不许睡觉。”“啊!”果果一听一脸的委屈,“你刚刚叫我去交吴云大哥,又没说要我帮忙。” 哎,真是服了这单纯的姑娘了。接着我又在脑海之中叫白莲,叫她把路人甲和奎明放出来。在白莲的教导下,路人甲现在鬼性大消,实力长进极多,甚至能够比肩果果了,而且这路人甲现在还极为听我的话,可见白莲的教育方式多么的恐怖。而奎明呢?他不愿离去,因为他还想看着他的兄弟活着,想看着吴云做掉顾老板和李云枭成为一代枭雄,所以他留下了。 因为奎明是游魂,本无法力,无法修炼的。可白莲说他执念太重,已是化为了执念鬼。鬼泽爷爷便是有着许多执念鬼,这也是前面提到过的,所以奎明虽是游魂,却也是执念鬼,白莲便是教导给他一套适合执念鬼修行的秘法,这样一来奎明的鬼力增长极快,虽还是比不上路人甲,但超越他是迟早的事。 路人甲和奎明一被白莲放出,他俩先是在房间里畅快的游荡一圈,随后便是穿过墙体到了外面。我给他俩的指示是控制那些偷袭者,不需要杀了,只需要让其失去反抗能力就行。毕竟我是鬼术师,不是杀人狂魔,虽然对方是来杀我的,但我不能因此开了杀戒。这是白莲提醒我的,她告诉我人在做天在看,若是杀戮太重不利成长。鬼姐姐是大神,我自然什么都是要听一听的。 路人甲和奎明出去不久,我便听到了治疗所的门锁被打开了,我知道那些个偷袭者来了。我示意果果小心,她冲着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我便看她跑到我房间的门口匍匐蹲下,双手红光闪耀着等待偷袭者的到来。 这时候吴云他们也是准备好了,我从病房上慢慢走下,蹲在穿的另一处,这样便能避免我被流弹打中了。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躲好,不给组织添麻烦。 “砰!”“啊!!!” 宁静祥和的夜晚突是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随后便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声,如同黑夜里的那道黎明一般,彻底的打破了整个宁静的夜晚。开枪声是从吴云这边传来的,而惨叫自然是门口那里传来的。我知道一场大战就要展开了,可惜我看不到,我只能够凭借着惊人的耳力来判断这场战役的动向。 随着一声枪响划破安静,整个黑夜就如同沸腾了一般,杂乱的吼叫声,脚步声,枪响声,惨叫声混在这里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黑夜里,为平凡的生命中添上重重一笔。整个治疗所彻底乱了,偷袭者与吴云两方展开了一场极为激烈的枪响,在这危难紧张之时,当然也有着一些无所事事之人。 比如现在正在外面悠哉悠哉走着的两个黑衣大汉,他们身子木讷,行走间如同一个机器人,只是在这黑暗紧张的环境并没有哪个偷袭者注意到他俩的不对劲。于是乎,便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我艹!兄弟你顶到我了,走路的时候慢点。”一正紧张不已的黑衣大汉回过头提醒后面木讷邪笑的另一大汉。不过这木讷大汉并不理会紧张大汉的话,自顾自的扒着紧张大汉的裤子。“我艹!兄弟你也好这口啊?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啊,等任务完成了我们再好好搞搞。” 第九十七章 厉鬼显威 木讷大汉似乎没有听到紧张大汉的话,他的力气极大,竟是深深将紧张大汉的裤子撕裂而开。“我艹!兄弟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说了任务完成再搞吗?”紧张大汉的裤子被木讷大汉撕坏了,白花花的大腿在黑夜极为亮眼,他抖着腿有些动怒的看着木讷大汉。 不过木讷大汉对此并没有任何的表示,只见他伸手便是往紧张大汉下面掏。这时候紧张大汉终于是忍不住了,他一把打开木讷大汉的手道,“你再这样以后就不和你好了。”这时候木讷大汉依旧没有表示,自顾自的动着手。紧张大汉气愤得张嘴就要大叫,这时候旁边另一个木讷大汉却马上走了过来,一掌重重的打在那紧张大汉的脖颈上,紧张大汉当场便是昏厥了过去。 两个木讷大汉龇牙咧嘴互相笑笑继续前行。他们自然就是路人甲和奎明了,他们两个可以说是毫无阻碍的就是深入敌军,因为随着敌方火力的增强,我叫他们赶忙动手,别再玩闹。他们得手的速度很快,路人甲负责吸引紧张大汉,而奎明则是负责打晕他们,这一引一攻之间便是轻易的打昏了五个黑衣大汉。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值得欣喜的,因为相对于偷袭者庞大的数量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 当晚来偷袭的黑衣大汉足有四十多人,各个都是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的黑帮成员,这些人都是李云枭带来的,他为了将我们一众一网打尽当真是下足了功夫。其实他能够找到这里我们都不觉得奇怪,吴云私建的治疗所虽是隐蔽,可只要李云枭愿意多付出一些时间和精力还是能够找到的。 李云枭这次准备得极为周全,若不是我神念强大,这次是必然被这贼人偷袭成功了。不过即便李云枭没有偷袭成功,以他这么多的人手要拿下我们还是极为轻松的,所以当第一位偷袭大汉倒地后,我便听到李云枭那尖锐的声音破空而来,“冲,给我冲,杀了吴云我给五十万,杀了吴云那些弟兄我给二十万。”然后就是后面偷袭大汉不顾一切前赴后继的冲跑声,吼叫声,以及其中杂加着的惨叫声。 被吴云众人打倒的偷袭大汉大概有四五个,其后对方火力猛增,手枪像是不要钱了一般“砰!砰!砰!”的射,噬命的火舌在走廊的每个地方舔过,压得吴云众人根本探不出头来还击。见到这样的情况,果果毫不犹豫便是冲回来将她那张大大的弹簧床一抬,之后我便听见玻璃破碎以及一声巨大的“砰”响,整张弹簧床便是生生堵在了走廊里。 “噗,噗,噗!”这是子弹射入弹簧床中发出的声响,这弹簧床都是棉花,想来应该能够支撑一会。“哒,哒,哒!”火舌突然变得欢快与快速起来,巨大的声响在整个房间轰鸣。青竹蛇变成眼镜蛇了,那毒辣的火舌是唯有冲锋枪才能够发出的做到的。好一个毒辣的李云枭,看来他今天是不打算放我们走了。 “砰!” 冲锋枪发动不久,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响起,整个治疗所似乎都在摇动。接着就是一片起伏的惨叫声!“这是手榴弹?”我心一惊,这是进入惨烈的战场了,为何这些战争武器频频响彻。那枚手榴弹是吴云这边扔出的,可之后回敬而来也是数枚威力巨大的手榴弹,那手榴弹的威力已经惊天动地了,我虽是窝在偏僻安全的床底,可依旧有着不少碎石炸了过来,在我能够看到的地方砰砰跳着。 这时候果果跑了过来,她现在是灰头土脸的,一脸的心悸,她告诉我暂时是安全的,那床弹簧是她费了两道血纹络的力量才是嵌进去了。果果说就在刚刚的危难之时,巨大的压力冲破了第一道血纹络上身到第二道血纹络的瓶颈,她现在的实力又上了一截。不过这实力的增长依旧挨不了子弹的,相对现在僵持的局面,木讷二人组便发挥了极为重要的左右。 他们现在已经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门口,而其后昏倒了一片黑衣大汉。更夸张的是他们现在手里都拿着一把冲锋枪,他们生前都是黑社会,现在又有着生前记忆,自然知道这东西该怎么用咯,所以不由分说的,他们抬起了冲锋枪,朝着前面黑衣大汉屁股就是乱射,意图将众人的菊花统统爆了,我的两位爆菊大将由此产生。 “啊~啊~啊!” 惨叫声突是从门口传来,一直处于中间的李云枭更是焦躁不已,他回头望去,看着两名黑衣大汉正堵于门口露出森牙,手拿寒光烁烁的冲锋枪,火舌突突便是一片黑衣大汉倒地。“艹!”李云枭见此自然怒骂一句,他最不想发生的事又发生了,阵营里出了两个被鬼附身的家伙。因为有了上次经历,李云枭已经是向鬼贤志问明,那些弟兄并没背叛了他,而是被鬼附身,如今这紧要关头又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李云枭毫不犹豫便是抬起手枪,“砰!砰!”两声之后,两名手拿冲锋枪的木讷便是倒地。 路人甲同奎明桀桀桀桀笑着从木讷大汉的身中飘出,就在这一刻,李云枭同不少站着的黑衣大汉从口袋中掏出不少的黑狗血袋,这些黑狗血袋一被扔在空中便是洒落而开,纷纷扬扬的黑狗血洒落在路人甲与奎明的身上,滋滋的白烟平白无故在这些大汉的眼前产生,隐隐还形成了一人形。这就是鬼物,这些大汉眼睛睁大着,不可思议看着眼前这一幕,之前李云枭想着交代的时候他们还不信,现在看着这人形烟雾,这些大汉有着说不出的阴寒,五脏六腑都不舒服了一般。所以剩余的大汉便是毫不犹豫将狗血涂在自己身上,防止被鬼上身。 大汉们五脏六腑不舒服并非是因为心理作用,而是路人甲和奎明的惨叫声。他们听不到这鬼叫,不代表我听不到,所以我赶忙向白莲询问两个鬼物的情况。白莲当场便是将奎明收回,她道,“路人甲还好,不过奎明而今鬼力太弱,经受不起黑狗血的泼洒,现在让他先回玉戒养伤,再让路人甲四处耍耍。” 白莲淡定得很,她虽是呆在玉戒之中,但对于治疗所的整个动向都一清二楚,她告诉我现在李云枭一方能够站着的还有二十几人,而现在整个弹簧床马上就要崩坏了,差不多李云枭就会冲过来。我听着自然是大急,白莲倒是淡定,她笑着说不急,让我感受一下路人甲的威力。我眉头一皱,“路人甲?” 与此同时,路人甲身上的白烟渐渐消散而开,他此刻全身黑雾涌动着,一双血色的眼中露出残忍,他此刻正“桀桀桀桀”的笑得很是开心。只见他鬼身一动,整个人便是飞到了李云枭的头顶。他长大嘴巴,朝着李云枭大吼,一股股音波便是在从路人甲嘴中发出,进入了李云枭的身子里。只见李云枭全身发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模样。下一刻李云枭变得木讷起来,他艰难的动了动自己的身子,然后对着周围正在奋力进攻的黑衣大汉说,“退出去。” 那声音不似李云枭发出,因为它艰难苦涩如同是刚刚学习发音的外国人说出的一般,可是却真真实实的落在了众人的耳朵里面。站在李云枭旁边的大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道,“老大,你刚刚说什么?” 第九十八章 麻小方抓来了个顾老板 李云枭有些艰难的将头转过去,他的面部在大汉看来有些扭曲,又有些狰狞,似在发怒,只听李云枭艰难苦涩的说道,“退出去!”这回大家都是听清了,李云枭说的就是退出去,既然老大下命令了,这些替他卖命的汉子便是一一退了出去。只留下了李云枭一人,李云枭现在是什么情况呢?他被路人甲控制了,可以说是欲哭无泪。 而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路人甲属于控魂鬼,何为控魂鬼,控魂鬼可直接利用自己强大的灵魂力量控制人类灵魂的鬼物,这种鬼物和幻鬼不同,幻鬼是利用鬼力让人产生幻觉,控制人的行为,可一般被幻鬼所控之人是疯狂的过激的,他们的行为偏向死亡。而被控魂鬼控制的人类却是理智的,他们能够做出一些常人的行为,就比如之前的李云枭一般,他能正常的说话。 不过因为控魂鬼能够控制人类的基础是自身强大的灵魂力量,据我所知路人甲的灵魂力量并不比李云枭强大多少,所以路人甲能够控制李云枭的时间并不长,或许只能是一两分钟罢了。所以我赶忙叫果果,“果果,你现在出去把那李云枭抓进来。” 果果听着脸一苦,“吴良哥哥,不带这么玩人的,那些人手里都有枪呢,我若是冲出去不就死了吗?你舍得看我死啊?”我听着脸一黑,这东西解释起来太复杂了,所以我道,“果果你就信我一次,现在就李云枭一个人站在外面,那弹簧床只有你能够搬开,快去,越快越好。” 果果听着我认真的话,又听听外面果然没了强响声,所以咬着牙点点头道,“行,果果把命都是交给你了。”说完她便快速的朝着外面跑去,我首先听到弹簧床被移开的声音,然后听到一声枪响,“砰!”,不过响声还未消失,我便听到“啊!”的惨叫声,这声音非人,尖锐,非男非女,想来就是那李云枭了。 “砰!” 这是一砸地声,想来是李云枭被扔了过来。接着我就见果果走了进来,她手里红光闪烁,提着一紫衣大汉,这就是李云枭无误了。只见果果喘着气,拍拍她的大胸脯道,“这狗日的死太监,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傻愣愣的站着,面目都扭曲得不成样子了,可一见到我,马上就露出狠色,抬起枪就朝我射,老娘真是要被他吓死了。” 我听着一笑,不过马上板着脸说,“果果表现不错,不过以后什么狗日的,老娘这些脏话不许说!”果果听着吐吐舌头哦了一下,然后将半死不死的李云枭扔到我的面前道,“喏,自己看着办。”这时候真好吴云一众也到了我的房间,他们惊讶的看着地上李云枭,见此我看着他也道,“自己看着办吧。” 吴云从惊讶中清醒过来过来,他的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凶狠,只见他一把抓住李云枭的后领,然后将其拎起来外着外面走。这时候李云枭的眼睛还是睁着的,只是他的鼻子塌了,鼻血哗啦啦的流出来,他努力的挣扎着,可是挣扎不起来,只能如同死狗一样的被拖着走。看着他惨不忍睹的样子我并没有半点的同情,相反的还很爽快,若不是我现在的身子不允许大动干戈,我现在一定上前补两脚。 吴云拖着李云枭往外面走,我能够听到他狠戾的声音,“死太监,从我出道到现在你他妈没少得罪我,现如今你要杀我,也是到了该做了解的时候了。”吴云拖着李云枭是想着外面走去的,那里还有着二十几个黑衣大汉候着李云枭呢,不过吴云似乎并不惧怕,他们一众兄弟走出后便是将治疗所的门一拍,之后我隐隐能够听到什么统统投降,缴枪不杀的话。 其实抓到李云枭之后事情就像那些香港古惑仔里的差不多了,吴云用李云枭威胁众黑衣大汉,众黑衣大汉重情重义不敢不从。然后就统统缴械投降了,一伙四十几个,死了十几个人,其他统统被吴云绑了起来。然后连夜的吴云打电话叫来了仅剩的三十几名忠诚手下,载着这剩余的偷袭者消失在茫茫的夜色。具体过程我没问,反正第二日整个武汉的黑道都为之一肃,曾经风云一时的李云枭便是除名了。 吴云曾经和李云枭都是帮着顾老板做事的二流帮会,可一夜之间李云枭的帮会彻底除名黑道界,说实话我都还不知道李云枭的帮会叫什么名字,所以我便叫他太监会了。太监会被吴云一夜除名,原本被大家认为日暮西山,摇摇欲坠的文云会就此崛起,无数热血的年轻后生都一一加入进来,当然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属于吴云自己的枭雄故事。 我想说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主角,就好似在吴云的故事里,我是配角他是主角一般。吴云连夜出去后,几日都是未曾归来,治疗所在一场劫难后千疮百孔,惨不忍睹,但还是勉强能够住人的。所以我依旧还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 劫难后的第三天,我在治疗所里接待了一位重要的客人,一个合着我斗了几年的客人,麻小方!麻小方靠着主魂对残魂的感应找到了这里。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被一身黑色披风裹着,头发三寸光,眼眸光亮,霸气十足,偏偏年轻的脸上写着沉稳不显张狂,虽是没有道士那种飘飘仙骨的样子,却让人一看就心生敬畏,这人不好惹! 我很开门见山的问他“顾老板抓来了没有!”他冲着我笑笑道,“抓肯定是抓到了,不过没有带来,我要你和我过去拿。”麻小方面色很是嚣张,我看着眉头一皱,叫白莲折磨折磨他的残魂,然后我便见麻小方脸色一白,他的眼神里闪出了一丝的恐慌,我嘴角一弯,这家伙只要知道害怕事情就简单了。 “你别说和耍什么鬼心思,你也知道我着断手断脚的极为不方便,我受不起奔波,你还是把顾老贼带来吧。”我冲着麻小方淡然道,麻小方那光亮的眼睛微眯,他阴沉着脸锐利的眼睛似乎能够放出利剑,我被他盯着一滞,好在我的神念强大,我稍稍一滞便是怡然不惧的同他对视起来,过了大概十几秒他见我依旧稳如泰山,咬着牙说了句,“行!” 说着头一转,便是转身出了治疗所。这个过程果果一直站在我的旁边,我问她这麻小方怎么样。不想果果一脸花痴的看着我说,“很帅,眼睛好有神采!”我冲着她白白眼,我说,“我问的是实力!”“实力啊?”果果脸色进入沉思之中,然后她认真道,“有些看不出深浅,应该很强。” 不过看着果果的样子我又想笑,她哪里知道这麻小方强不强啊,她刚刚被麻小方的相貌吸引,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了。不过果果提起这这麻小方的眼睛,我似乎在哪见过,可是细细一想却又想不起来。麻小方一走我便打电话叫了吴云回来,他现在正被一大推的事情困扰着,实在脱不开身,可一听是顾老板的便是马上把手头的一切搁置带着一群手下便是过来了。 吴云到的时候麻小方也是到了,我们在治疗所外面做的交易。他开着一辆黑色的本田过来的,就他一个,胆量大得吓人。麻小方并不理会吴云一众仇视的眼神,他推着被绑了个结实的顾老板走到我的面前。顾老板看到我们的时候脸色很吓人,是那种苍白的颜色,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呜咽着,想要说什么,嘴巴确实被堵住了。 第九十九章 降头师踪迹 “怎么样?现在能够把我的残魂交给我了吧?”麻小方舔了舔嘴唇,他的眼睛微眯锐利,他就好比那枯木丛中的野狼,散发着贪婪,凶狠的光芒。这样的人只有欲望,没有感情。对麻小方来说,自己的残魂的价值远远高于身边这供养着他的顾老板,所以他权衡利弊之下毫不犹豫便是会出卖顾老板的。 我点点头说行,然后叫吴云将顾老板带走。不过被麻小方拦住道,“先把我的残魂拿出来,一手交魂一手交顾老板。”我眉头一皱,这麻小方还真是牛逼得很啊,他都到这样的处境了,依旧能够这么的有恃无恐,说真的我真是非常佩服他的勇气。 “交什么交,我告诉你,今天你和顾老板一个都别想走。”这时候大大咧咧的石头说话了,吴云在场的几个兄弟对着麻小方都有着咬牙切齿的恨意,所以说现在麻小方羊入虎口自然是不会轻易被放过。不过麻小方敢这么有恃无恐的前来没点后手是不可能的。所以听完石头的话,麻小方不怒反笑,他从黑色风衣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包烟,然后向我们看看问道,“有火吗?” 大家都傻逼一样的看着他,不过吴云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火机扔给了他。吴云就是这样一个沉得住气的人,所以他才能够成就大事。只见麻小方将烟一叼,很是淡定的便将烟点上了,他抽了一口后才是悠悠的道,“想要我留下,那就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了。” 说完他陡然拉开黑色风衣,里面有着一排排的红色炸药,他拿着引线把火机一点,“你们可以试试这炸药的威力,既然现在把脸皮撕开了,那就谁也别动,否则我立马点上。”被他这么一警告,原本想着后退的我们马上止住了步,从麻小方那疯狂的眼神里我看出他并非开玩笑,所以我赶忙喝住吴云那些正在退后的脚步。 喝完问问麻小方想怎么样,他说“简单啊,把残魂给我,顾老板归你们,我立马走人,绝对不在这里逗留半分钟。”我听着看看吴云,他冲着我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我说“那行。”说完我便叫白莲把麻小方的残魂给弄出来。因为麻小方还活于是,他的残魂并不惧怕阳光,所以麻小方接过残魂后,微眯着眼细细的感受了一番,之后他才是点点头说,“行,残魂是完整的,那我便走了。” 说完也不管那个脸色苍白的顾老板,一屁股钻进了车里。车动了,往着马路上缓缓驶去,这时候吴云才是微眯眼睛杀意毕露,他说,“追!”然后石头几个早已保持不住弟兄朝着麻小方的车猛开了几枪,然后钻入已经开动的车里,追了出去。 不过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又跑了回来,那时候我已经坐在病床上了,我的对面是满脸哀求的顾老板,不过我难得理他,这样的老狐狸还是少接触好,否则把我绕进去了我便很难脱身了。吴云面色有些难看,他说那麻小方弃车钻进了一片山林里面,已经没了踪影。对于这样的结果我并不奇怪,麻小方这人的精明和胆识并不比吴云弱多少,放了他便是放虎归山,不过如今也只能这样,我大伤未痊愈,拼不过更拼不起。 所以我说“行,麻小方的事以后我会处理,这个顾老板就交给你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吴云点点头,他如同拖李云枭一样的将顾老板拖了出去,然后开着车又走了。他现在是真忙,之后怎么样我并没有过问,这是吴云圈子的事,我不想招惹。我的日子依旧是在治疗所住着的,本以为能够安生的住到我的大伤痊愈,不想着果果告诉我她感觉到治疗所周围出现了邪物,让她的血纹络闪烁不停。 她说她的兰花血纹络不仅能够增强实力,还能感应邪物,因为他们修罗一族天生就是为了铲邪除恶的。我听着脸色凝重,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王文浩,现在吴云虽是事物繁忙但还是将王文浩放在了治疗所,按照他的话说,就是宁可自己多累点哪怕几天不睡觉也行,就是不能让王文浩跟着,他必须留在我的身边,等着降头师的到来。 王文浩很是不情愿,但他很听吴云的话,便是住下。偶尔时候我还会将奎明从玉戒中放出,让他们两个兄弟说说话,自然是我充当翻译,我现在的鬼话已经进步了很多,这取决于白莲教得好,其实白莲是个极为好的老师,因为她教导严厉,冷声冷气,让我不敢不听不敢不从。 白莲也说现在治疗所周围确实出现了一个邪人,百八十里就是闻到他的味道了。我问是谁,白莲说是应该是那个降头师。我当时就无语了,我问“那降头师你百八十里就能够感应到,你为什么不早早告诉我呢?”白莲听着却是冷笑,“那我能感应我便要感应了吗?要不是果果那小丫头片子说着周围有邪人我才不感应呢。” “呃。”被白莲一说我觉得她说得也很有道理,便没有再说什么,其实是我不敢,这鬼姑娘脾气时好时坏的,要是惹怒了她我可没什么好果子吃。既然现在白莲都说了降头师来了,那便是一定来了,所以我要好好准备一番,首先我吩咐着王文浩的手下,买了很多的黑狗血,这东西对付邪物简直奇效,然后我又画了不少的镇宅辟邪符箓,如今的我已经是能够画出镇宅辟邪符箓了,为此我还给特意画了几张邮给夏绘,让她自己拿一些,然后送一些给小柔家。 我将镇宅辟邪符箓贴在治疗所的各处,想着降头师要是放古曼童进来我必然是会有感应的。不过果果又说了,这降头师似乎只是偶尔出现,在治疗所周边游走几圈便是离去了。这就让我头疼了,这降头师实力超群为何还要这般顾忌?我都知道他在顾忌什么,集病残屌丝于一身的我?还是单纯傻傻的果果,亦或是被他下了降头的王文浩? 我觉得都不是,可他为什么这般谨慎呢?莫非是白莲?可白莲是大BOSS啊,只有她感应别人没有别人感应她的份,若是降头师已经强大到能够感应白莲的话,那他不用靠近我们,相信远隔一个泰国都是能下降头把我们弄死了。 既然没有头绪便又只能坐以待毙了,这样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可是又别无他法。谁让我现在还是个躺在病床上需要天天换药的病人呢?我能做的就是把饭吃好,把觉睡好,然后以最好的状态迎接这随时回来的降头师了。其实想想也不必太紧张的,毕竟降头师一靠近果果便是会有感应,所以想着这个我也安心了一些。 时间很快又是将近一个星期快走了,其中吴云回来看了我一次,他看着沧桑了一些,成熟了一些,不过额头上的眉头终于是松开了。他告诉我他现在的帮会慢慢稳定了下来,虽是没有以前那般潇洒了,但看他过得却更舒畅了,毕竟以前是帮顾老板做事,那是当狗的命,而现在跳出来了,顾老板死了,而他也是顺利的当上了主人。吴云的人脉其实比顾老板小不了多少,以前顾老板在,大家自然是给顾老板面子,听顾老板的。而今顾老板死了,利益当头他们也不介意和吴云亲,给吴云面子,帮吴云做事,他们圈子尔虞我诈的我不适应,更不舒服,所以也没多问。 五月二十号一更。 @@ 今天是个极好的日子,所以捡刀在做什么相信大家都懂,我一直忙到现在,晚上只能码一更了,还有接到编辑通知说今天上架通知,然后我推后了一两天,毕竟要是今天一更还敢上架岂不是作死的节奏!怎么说也要再更几章让大家爽够才行吧,好吧,不多说码字去。@@ 第一百章 王文浩被劫走 我告诉吴云降头师到来的事,他脸色凝重,有些头疼的摸了摸太阳穴道“行,我调派一些人手过来。”不过我摇了摇头,“对方是很厉害的降头师,你将手下派过来估计也是损兵折将,唔,你们帮会有没有狙击手,派几个吧。”吴云听着点点头说,“也行。” 转眼我在治疗所已经住了一个月了,身上的伤势也七七八八好了个大半,能够自由活动,过着和平日差不多的日子了。不过医生叮嘱我不能做过大的动作,我乐呵的点头,经过一个月病床上的生活,我感觉整个人都要发霉了,能够正常走路,出门晒晒太阳对我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武汉现在已经进入冬天,治疗所外种植的梧桐树早就掉光了树叶,光秃秃的树干在阳光下显得诡异的静谧。 我撑着拐杖,只身一人站在大梧桐下面抬头凝望那被梧桐树干分割成一块块的蓝天,脑海中什么也是不想,又好像什么都在想。最近我总是这样看着梧桐树发呆,白莲说树亦是人,多看看能够学到不少的东西。不过我看不出什么来,我为人粗俗,对于那些深刻的哲理领悟不来,不过我倒觉得这梧桐树干蛮大,若是能够将其砍倒,化为一堆的柴火,再那搭上了支架,烤上一两只香喷喷的黄金脆皮肥鸡,倒是有一番情趣。 我这样恶趣的想法自然找到了白莲极大的鄙夷,她告诉我,“孺子不可教。”对此我也只是嗤笑,不同她争辩什么,因为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的世界观,从不同的角度看待问题,就会有着不一样的结果。我想着黄金脆皮肥鸡想得兴起,突然白莲是提醒我往马路上看,我好奇一看,此刻正有着一光头男子站在马路牙子边上,手抚着下巴上的一撮黑胡子,皱着眉头看着治疗所的位置。 他的脸皮有些褶皱,一身打扮稀奇古怪的,穿着脏兮兮的僧袍,其上还停留着不少的绿头苍蝇。耳朵上,脖子上都吊着玛瑙一样的宝石,红,蓝,绿,各种颜色的宝石都有,看打扮是个怪异的行脚僧啊。“降头师?”我的脑海里立马便是闪过了这个念头,这一身打扮绝逼是那泰国的降头师,他来了?我的肾上腺素马上便是升高了,心脏跳得厉害,这个丑不拉几的老行脚和尚就是我日日担心着的降头师了。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头一转冲着我诡异一笑,随后便是消失了。而下一刻果果也是从治疗所跑了出来,她告诉我她的血纹络又是闪动了,我听着点头不语,更加更定那个邋遢得苍蝇在他身上乱飞的行脚僧就是那个降头师了。刚刚他那个诡异笑容让我极为不舒服,就好像电影里那些胜券在握的大反派诡异一笑说,“好戏就要开始了。” 因为看到了他,我也没有心情继续想着我的黄金脆皮肥鸡,我慢慢的走步,想着那降头师的脸,他的全身上下,希望能够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这降头师脸皮褶皱,邋遢的僧袍上甚至还有着苍蝇飞舞,吊着的玛瑙宝石倒将降头师显得很是妖异,这样一个干瘪瘪的降头师会有什么厉害的降头术呢?我想不到,摸摸额头有些头疼。 晚上时候我坐在窗户上看出,突然窗户一响,我抬眼望去只见一只野猫正趴在那儿冷冷的盯着我。它那幽绿的竖瞳孔中倒影出我的影子,我冲着它摆摆手,它无动于衷,它的眼睛转动着,好似在俯瞰我的整个病房,好奇怪的猫家伙。 看着这只野猫我总觉得怪怪的,它在寒冷的夜中并不发抖,只是静静的俯瞰,平静得好似一个老人一般。我一想到这个不自觉又想起了降头师,可是果果的血纹络并没有闪烁,那是什么?“这是通灵术,强大的能人能够和动物通灵,通过动物来监视别人。”白莲的声音冷不丁在我脑海中响起,我听着吓了一跳,赶忙拿着拐杖去吓唬那野猫,不过它没有畏惧的模样,相反的它那猫嘴露出人性化的表情,诡异的笑!接着它便从窗户下跳了出去。 我皱眉大皱,这会是谁呢?十有八九是那降头师,他到底在做什么?莫不是将我们打探清楚,然后将我们一网打尽么?我不懂,那降头师的行事太过诡异了,诡异得好像他是个傻逼一样。明明实力超群还这么装逼!我将窗帘拉上,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夜时候我突然被巨大的声响吵醒,只见一只庞然大狗正冲击着我病房的玻璃门!这是一只藏獒,眼里散发着幽绿的光芒并没有神采,好似一条死狗。此刻他的头上已是血迹斑斑,一张龇牙大嘴正流淌着浓稠的粘液。看着颤抖着已是布满裂痕的玻璃我眉头大皱,然后将睡得死死的果果摇醒。 果果见到这只藏獒也极为奇怪,之前压根就没有听到它的声音,它是怎么进来的?果果顺手将床边的铁棒抄起,然后朝着地上一敲,“砰!”“嗡!”铁棒与地面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随后整个铁棒都在震颤着。不过那条巨型藏獒对此并没有任何的表示,这不禁让我想起了那条野猫,只是两者相比起来野猫眼中有着神采,而这只藏獒并没有。 巨大的声响还将隔壁的王文浩吵醒,我听到他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所以我敲敲墙壁,叫他别开门,门口有只藏獒。不想他大叫着说不止,他这门口有好几只的蜥蜴,此刻正一丝不苟的撞击着门呢!更夸张的是,不等他说完我便看见一只兔子从门口跳了过去,我艹,什么情况?动物狂欢节么? 我和果果坐在那里如临大敌,不知道该拿外面的东西如何是好。藏獒依旧在撞击的玻璃门,不过看样子一时半会是撞不开了,因为上次的偷袭事件,吴云已经将这里的玻璃都安上了防弹玻璃,极为坚固,并非这没有生气的藏獒一时能够撞开的。不过说来也是奇怪,为什么之前就没有一点动静呢?为什么这些动物进来之前我都没有察觉? 一切又显得诡异起来,我问白莲,白莲却说一切靠你自己解决,不想过多的插手。得,这白莲又开始装深沉了,询问白莲无果我便坐在床上看那藏獒撞玻璃。看了大概半个小时,这藏獒好似接收到了什么命令,头一转,晃着屁股就跑了。接着走廊的动物如流水一般的退走,我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所云。 我敲了敲与王文浩隔着的墙壁,我问他那里情况怎么样,没有回应。奇怪,难道睡着了?我又用力敲了几下,不过依旧没有回应。我心一紧不会出事了吧?然后叫果果马上过去看看,拉开病房的玻璃门,走廊除了冷暗,便是一片狼藉,地上都是动物的血迹和大便。而王文浩那边的玻璃门已经是被打开了,我看进去,没人! 王文浩回去哪里?他是自己走的?还是被抓走了?为什么之前没有一点响动?我的脑海里不禁闪出了诸多疑问,我问白莲这是什么情况,她说“被抓走了!”“我艹,被抓走了!!你刚刚怎么不说话?”我无语的问着白莲。“呵呵,我是你的老妈子,还是你的保姆啊?怎么的,现在还敢反过来使唤我了?”白莲声一冷,我全身一抖,我忙说不敢,她是鬼大神我不敢得罪,相反的我现在还要依靠她,所以我问,“好姐姐,好白莲,你知道文浩被抓到哪里了吗?能不能带我过去?” “行!”不想这次白莲竟是极为爽快的答应了。 第一百零一章 对战降头师 白莲这么爽快的答应我倒让我惊诧不已,难道白莲觉得我能够打败那降头师么?“你自然是打不过他的。”白莲冷冷道。我听着一滞,“白莲姐姐,我打不过你还让我去不是让我去送死么?”“嘿嘿,这可是你自己要去送死的,我似乎没有逼你吧?”我听着又是一滞,得,好像真是我自己要送死的。不过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咬咬牙道,“行,白莲你带路吧,文浩我一定是要救回来的。” 白莲听着许久没有说话,我正以为她反悔了不想带路后,突然听她轻声呢喃道,“真要这样么?为什么都想着去送死,明知道必死为什么还要去?为什么?”我一愣不明白她的意思,这话似乎不是对着我说的,不过我马上回道,“白莲走吧,人存在于世上并非只是活着。” 白莲听着点点头,马上便是给我指引起出路,我坐在轮椅上,还拿着一大袋的黑狗血,而果果则是将整个轮椅提起,飞速的朝着我指引的地方跑去。果果自从练出第二道血纹络后自身速度提升不少,她告诉我她现在刚从力大进阶到了皮糙,自身速度与防御都明显增强,不过我摸摸她白藕手臂却像果冻一般光滑弹性,不似皮糙之人。 白莲所指引的地方并非什么丘陵山包,而是往着公路一直直走,最后竟是转入三环高速,这让我更疑惑了,那降头师是什么情况,放着大片的茂密山林不走,偏偏选择这车辆疾驰的高速,当真摸不清这奇葩的降头师。我心有疑惑,却不敢分心,因为这路上车辆疾驰的极为危险。上高速不久,我突然看见前方有着一只蠕动着的兔子,为什么说是蠕动?那是因为它的身子被车轮碾得扁扁,血肉肠子都是混杂在一块,可偏偏上半截的身子完整,此刻还不停蠕动它的前脚,像极了美国电影之中的丧尸。 我眉头一皱,这降头师竟是能够制作尸傀,何为尸傀,那便是尸体所制成的傀儡。一般炼制尸傀的邪师都会拿着动物的尸体做傀儡,因为动物傀儡制作起来简单,而人体构造复杂制造起来极为复杂,不过威能也大。(邪师,这里是对修炼邪术的异士的一个统称,当然修炼邪术也并非邪人,邪术能害人亦能救人,这取决于邪师自身的善恶了。) 尸傀不同于僵尸,僵尸体内封存着三魂七魄,有着自主意识,能够自行吸食日月精华天地灵气修炼成长。而尸傀体内并没有自主意识,它们凭借的完全是身体的本能运动,就好似我们敲打膝盖时,它能够自我弹起一般。尸傀没有自我意识自然也就不能自主修炼,不过邪师能够通过药水浸泡等等方法增强尸傀的强度,这也是提升的好办法。 总的来说尸傀比僵尸更好对付,因为身体的本能运动是需要依靠反射弧的,而反射弧又关联到脊髓,只要脊髓一断尸体便做不了任何的反射运动,这也就是医学上的瘫痪。想到能够对付尸傀的办法我心里倒是更安心了一些,我将这个方法告诉果果,果果点点头说“行,只要抓住机会一定全力进攻那些动物的脊髓。” 我听着也是点点头,果果这姑娘纯净聪慧,虽说有些时候傻傻的,可做起事来绝不拖泥带水,比那几个爱装逼的“大师”可是好多了。又是跑了几百米,高速的两旁突然是由平底渐渐隆起变为山包,其上树木浓郁,我眉头微皱,这样的地形对我们不是很有利啊。果不其然,我还的眉头还未松下,就听山林之中有着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我定睛一看,两道如游蛇一般的黑影快速的朝着我这里蹿来,我大叫小心。这时候果果也是察觉,只见她满手纹络闪耀,紧而她竟是伸手快速往着地上一抓,一道黑影便是出现其手,是只灰褐色的大蜥蜴,随后果果抡着那条蜥蜴朝着向我袭来的黑影重重砸下。 “砰!”“呜!” 两道黑影一撞发出巨大的响声以及大蜥蜴的悲鸣声,另一道黑影也是蜥蜴。他们被砸得晕头转向后依旧在地上挣扎,果果见此眼疾手快的朝着两只蜥蜴的背上的脊梁骨砸去,清脆的骨咯声响起,紧而又是几声悲鸣,两只大蜥蜴便是彻底不动了。见此我通果果都是松了一口气,这招果然有用,不过不等着我们松下来,竟是有着十几道黑影不要命的冲出,这些黑影有大有小,可速度极快,如同被上了发条一般。 我看得心惊,而果果则是马上提起地上那死得不能再死的蜥蜴朝着最大黑影砸去,那是一条藏獒犬,身子壮到如同小牛一般,被蜥蜴砸中后他猛然一个踉跄,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依旧朝着我这里冲。果果倒是不再理会,因为已经有着数道黑影临前,蜥蜴,野猫,甚至还有着一只兔子,这让我极为无语,为什么降头师要用兔子?这种毫无攻击力的东西甚至连炮灰都是算不上。 “呵呵,自然是用来迷惑的。这兔子里有着极多的毒降,招惹到那小妮子命就不保了,你叫她千万别去接触它。”白莲冷不丁又道,我听着心一惊,好狡猾的降头师,我赶忙冲着果果道,警告她别去触碰兔子毒降极多。果果听着也不说话,此刻她奋力的击退那些进攻的黑影,赫赫生风,威风凛凛,有如战神,我好似突然懂了巾帼不让须眉的道理。 果果娇喝,与十几道黑影战在一起,让我这热血男儿自惭形愧,突然我眼睛一凉,只见空气中飘飘渺渺了许多的黑雾,这些是鬼物经过留下的鬼气,我眉头一皱,只见这黑雾之中竟是冒出了三个大头娃娃,吊眼青面,寒齿尖利如犬,其鬼脸之上还有着隆起,如同蚯蚓一样蠕动的青筋看着极为恶心。三个大头娃娃的头颅甚至比鬼身还大极为不协调,这就是古曼童了,被降头师培养得阴毒的古曼童。 一般来说,古曼童是可带来吉样如意的鬼娃娃,是福鬼,自身也是长如同小萝莉,可爱至极,可这阴毒的古曼童却丑陋不堪毫无美感可言。这就好比人心,正义之人其心住着一位美丽天使,而罪恶之人其心中住的那便多为丑陋的魔鬼了。 见到这古曼童的第一反应我便是心道,“白莲,放路人甲和奎明。”紧而我胸口一冷,接着便是听到“桀桀桀桀”的笑声,只见路人甲和奎明带着更加浓重的鬼气出现在古曼童的面前。这些古曼童一见路人甲与奎明便是鬼啸着扑了上来吗,路人甲和奎明见此也是张牙舞爪就往前冲,他们生前都是黑社会,好斗野蛮热血,所以现在看到同类摆出干架的姿势自然是毫不犹豫便是打在一起。 “嘎嘎嘎嘎!” 果果与路人甲两队人马正打得火热,我突是又听到一声怪笑,从山林之中传来。我眉头一皱,抬眼闻声而看,因为是黑夜有无月光所以我只是看到一道黑影站立在山林之间。不过看这黑影的轮廓便是能够依稀辨认出他是白天那个降头师。见此我高声道,“何必装神弄鬼,来着远方的朋友可敢出来一见?” “嘎嘎嘎嘎,有意思的小子,你又何苦和我作对,我们是同道中人,那些草芥的生命也何必去帮?”降头师诡笑着,他的声音沙哑如同尖锐的钢笔与玻璃摩擦一般,听着极为不舒服。他说的草芥自然是王文浩所以我赶忙也道,“嘿嘿嘿,既然前辈觉得文浩是草芥那便将他放了吧,毕竟只是草芥,杀了岂不是辱了你的名头?” 第一百零二章 大!大!大! “嘎嘎嘎嘎,草芥就要有草芥的觉悟,这个草芥胆敢得罪我,我自然少不了一番教训,不若传出去还说我无能,这岂不是让同道中人笑话?小子你说我说得对不对?”我听着眉头微皱,这降头师已经入了魔障,所以我赶忙劝阻道,“人在做,天在看。前辈这般行事就不怕惹怒上天对你落下惩罚吗?所以我劝你还是将我朋友放了,少做一些伤天害理之事对自身修行也是有着大大好处。” “嘎嘎嘎嘎,小子我们修炼之人讲究的本是逆天行事,从你踏入圈子的那一刻就已是惹怒上天了,可你有看过他对你有半分的惩罚么?所以别和我扯这些玄玄乎乎的东西,那小子在我身上种下了因,我必然就要在他身上得到果。所以劝你还是别管,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降头厉声的警告着我。 “呵呵,他是我朋友,怎么说我也要救他的,而且你说让我死我就死么?”我轻笑着眼睛微眯,不过全身却是绷紧,如同那拉得圆满的箭弦一般,随时准备着迎战。(其实是逃跑)“嘎嘎嘎嘎,狂妄的小子,就你那么一点本事还不够喝我半壶的,若不是你身边一直有着一高人时时护着你,巴爷我早就将你拿下了。”这降头师不屑的对我笑道,我听着心一惊,“高人?我身边还有什么高人护着我?莫不是白莲?肯定不是她,她的立场已经说得极为明确,只做引导,至于为我杀敌救我于水火那都是免谈的,可是除了白莲我身边还会有什么高人呢?”想到这个我 的眉头不禁打了个大大的一个结,问白莲,白莲却沉默不答。” “小心!” 我正想着,突然听到果果的娇喝,随后只觉整个重心往后一滞,整个人便是跟着轮椅飞了出去,而其后有着碎石与兽吼传来,我迎着冷风往后一看,差点是将魂吓出来,只见一大型怪物出现在我刚刚所做位置,其身上布满棕色鳞片,像极了穿山甲,而头小嘴尖,如同狼头,而利爪中有着土屑,它不停的抖动着身上的泥土,这家伙是从泥土里钻出来的? 我心中大惊,这怪物太大了,几乎是我的两到三倍大,见我回头看它,它张开嘴冲着我咆哮,猩红的嘴中带出一股土腥味,随后冲着我奔来。我看得那个惊吓啊,要是被他那利嘴咬上一口我必是血肉模糊。所以我用力的装着轮椅,希望能够离这怪物远远的。好在这时候果果那边的动物已是处理干净,所以她随手便是将那头被她打瘫的藏獒扔了过来,准确无误的打在怪物的头上。 “砰!”“嗷呜!” 怪物被打个正着,痛苦的咆哮起来,竟是如同狼啸。只见他转身朝着果果奔去。看似柔弱的果果不知道何时已经变得极为高大了。她从地上抡起几只蜥蜴尸体朝着怪物砸去,可这怪物压根就不闪躲,而且速度突是加快,朝着果果狠狠冲撞过去。果果大吃一惊,没有料到怪物速度竟是突然变快,所以闪躲不及,被那怪物撞了个踉跄,我见果果抛飞,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才是砸地倒下。我看着心一痛,大喝了一声“果果!”轮椅也是不要了,用尽全力的奔跑过去。 我跑,怪物也跑,看它样子是记仇果果了。我大道不好,这该是怎么办?现在救果果肯定是来不及了,那一瞬间我心中突然是有了无限的悔意,我为什么那么自私要将果果留下?我为什么要让这么纯真可爱的果果应对连我自己都搞不定的危险?我心里痛啊,悔啊,可是如今怪物临前,它的利齿离着果果甚至不及四十公分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大!大!大!” 正当我悔意着不该带着果果身处险境时,果果突然是大喝三声“大!大!大!”,我一愣暗叫广告害死人啊。前段时间她在电视上看广告,无意看到了大大卷的,硬说要是吃了那个便会有超人出来,所以非要我买给她。对此我非常无奈,为了向她证明吃了大大口香糖也不会出超人,喝了果粒橙也没有热带水果飞着转,用了立白也不是会变光头,我只好让王文浩买了几个大大卷回来。这可姑娘吃了后还是不信邪,非说是大开放式不对,然后便是边将大大卷往外拉,边大喊这,“大!大!大!”为这事我笑了好几天,可她依旧坚信是吃法不对。 如今她莫不是又吃上大大卷了,真以为超人能够帮她打怪物?我脑门一黑,要是果果最后被自己蠢死算不算我的过失。我脑海中闪过数个念头,再回过神来看果果那的时候,似乎真的有着超人现身了!!! 只见那头怪物保持着向下扑咬的姿势定在那儿一动不动,而其身下还冒着金光,千真万确是金光,极为亮眼。这是什么情况?莫不是真从大大卷里吃出个超人来?这果果纯洁虔诚,指不定真是感动上帝了,赐了她一个超人过来,李宁不是还说一切皆有可能吗?我心里一喜,为这突来的奇迹所倾倒,而下一刻我闻见了怪物的哀嚎,如同狼啸一般的哀嚎。 “嗷呜!” 长长的一声哀嚎中不知带了多少情绪,不甘?痛苦?恐惧?紧接着的,整个怪物便是朝后一翻,恰好倒在了我的脚下。一股腥风带着一股浓腥的血液泼洒在了我的身上,对此我道没有什么反应,而是极为诧异的看着果果,果果已经昏迷倒地,她身边并没有什么大大超人,而是一根放大无数倍的金刚杵,是的,就是金刚杵,其上还散发着阵阵的金光。什么情况?我大惊,甚至比出现了超人还心惊,金刚杵啊,那算得上传说中的神器了。 众所周知的,金刚杵能够辟邪,所以不少人会去寺庙求开光的金刚杵。不过这种金刚杵只不过是被院里的法师开光,真正的功用不大。可传说中的金刚杵却是象征着所向无敌、无坚不摧的智慧和真如佛性,它可以断除各种烦恼、摧毁形形色色障碍修道的恶魔,为密教诸尊之持物或瑜伽士修道之法器。而传闻中存在于世的能够杀鬼镇妖的金刚杵只有五件,分别是独股金刚杵、三股金刚杵、五股金刚杵、宝金刚杵、塔金刚杵,其中独股金刚杵最为古老,其杵身能够像金箍棒那般可长可短,极为神奇。 其眼前这突然出现的金刚杵我还是极有印象的,就是果果平时带于胸前的独股金刚杵,以前只以为果果是带着是为了好看,不想竟然是真的独股金刚杵这样的震撼真是让我无语附加。我记得白莲都是说这种神器可遇不可求,即便遇到没有机缘也是得不到,所以能够拥有这些上古流传下来的传说之物都是现存于是的大能人。不想这个陪着我,照顾了我一个来月的单纯女子竟是有着这么恐怖的能力,能够得到传说中的独股金刚杵,我咽了咽口水,心中的震撼无语附加。 “嘎嘎嘎嘎!竟是独股金刚杵,传说是真的,长生不老也一定是真的。”我的身后突然是传来了那降头师的怪笑之声,他的笑声中有着震惊,有着激动,有着无语附加的兴奋。“我的,我的,嘎嘎嘎嘎!” 那降头师化为一道腥风朝着果果冲过去,对于站在一旁的我竟是不闻不问了。只见那降头师伸手一抓,不想整个独股金刚杵竟是金光大放将降头师的手弹开。“恩?自主意识?嘎嘎嘎嘎,有意思,今天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将其得到。”降头师笑着,随后念起了古涩咒语,原本妖邪的降头师显得更加的邪气了。 第一百零三章 寒冬里的一道雷 那降头师化为一道腥风朝着果果冲过去,对于站在一旁的我竟是不闻不问了。只见那降头师伸手一抓,不想整个独股金刚杵竟是金光大放将降头师的手弹开。“恩?自主意识?嘎嘎嘎嘎,有意思,今天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将其得到。”降头师笑着,随后念起了古涩咒语,原本妖邪的降头师显得更加的邪气了。 只见降头师全身瘦弱的身子上竟是冒出了阵阵的黑气,这不同于鬼物的黑雾,降头师身上的黑气肉眼可见,邪气得很。更夸张的是被黑气包围的降头师全身竟是噼里啪啦的响着,如同爆豆,这是什么情况?我眼见着降头师的身高不断的提高着,最后一米六几的身高硬生生的被拔高到了一米八几,原本瘦小的身子竟是变得强壮无比,其上裸露的皮肤竟是描绘出了黑色纹络,如同爬山虎的触角一般爬满了降头师的全身。 这是...神降? 之前我已经说过降头师有两个降身与自己的大降,一为飞头降,二为神降。神降因为极为的隐秘,神秘所以不被记录在正统的降头术中。降头师选择什么样的神降,取决于他们签订什么样的契约,神灵亦或是恶魔。其实阿修罗与修罗部族修炼秘法多多少少也和神降搭得上关系,不过他们比神降更加的正统与强大。 但不管阿修罗或是修罗的血纹络是不是强大与降头师的神降头,就以目前这种屌丝瞬间逆袭高富帅的情况来看,眼前这个由七八十岁半入黄土的老家伙,突然变成的布满黑色纹络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高大男人应该能够一拳将我打残。我吞咽中口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就好像刚刚我看那独股金刚杵一般的。我的腿已经有些软了,这并不是我吓的,而是那黑色纹络弥漫的恐怖威势让我自然而然的场所的腿软,就好像是一种自然放射一般。 我眼睁睁的看着高大降头师向着果果的独股金刚杵一步步的走过去,其上散发的金光愈加强烈,与降头师身上的黑纹络遥相对峙着,我甚至还听到了“滋滋滋”如同煎油饼的声音。黑气与金光互相消融,眼看着降头师就要接近那独股金刚杵了。那有些朋友会问我在干嘛?我想这个问题是问得极好的,因为我此刻正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强压内心那股恐惧,鼓起勇气朝着降头师用力一扔。 降头师将头稍稍将头向后一转,他的眼睛竟是化为了纯黑之色,没了眼白看着如同上古异兽。我本能的全身一颤,两腿打颤,说出了时至今日我都觉得自己是个男人的话,我说,“那个人不人,妖不妖的东西,你是不是才是泰国真正的人妖啊?这个丑八怪,邋遢鬼,臭傻逼,抢一个女孩的东西算什么,有本事来抢啊!你来啊,你来啊!” “你神经病吧!” 降头师皱着眉道,随后又开始去拿独股金刚杵,我听他这么说眼睛都是差点掉下来,因为这降头师的眼神太过可怕了,那纯黑的眼睛有如上古的饕鬄巨兽张开的漆黑大嘴,能够一眼吞噬你的心神。所以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他妈都后悔,生怕像那李云枭一般戳到他的痛处,好在这降头师并不是人妖。不过看着那金光愈弱的金刚杵我心更沉了,我好似看到了金刚杵被降头师拿在手中后,我和果果那岌岌可危的命运。我问白莲怎么办?她说“那独股金刚杵是好东西,若是能抢就抢回来,千万别给那降头师拿了,危害苍生啊。” 我听着一个头大,我说,“我的白莲姐姐,既然你都知道这东西被那降头师拿了就会危害苍生,那你怎么不出手呢?这里可只有你能够制服他了。”听着白莲嘿嘿一笑,她道,“我不能够破坏主人立下的规矩,帮你去了金刚杵就是插手你的因果,这个我做不到,不过......” 本来听着白莲的拒绝我心一凉,可是听着她说不过我马上打了鸡血一般,我问,“不过什么?好姐姐你就快说吧,只要不让这降头师得逞我愿意赴汤蹈火。” “嘿嘿,那就行,我可以将雷火符箓的引符真言告诉你,你可用它来对付降头师。”白莲轻轻一笑,我听着心惊啊,赶忙惊喜道,“谢谢鬼姐姐,谢谢鬼姐姐。”雷火符箓是什么?就是上次我在湘江时候,把金铃老妖婆的僵尸霹得外焦里嫩浑身着火的符箓了。那时候是被那两个奇怪的道士所持,一直放在我的口袋之中。我不知道我随后便会把符箓和糯米谷物之类的放在衣服里面算不算坏习惯,但白莲要教我雷火符箓的引符真言对我来说就是一件好事。 我赶忙将兜里的符箓翻出,最里面夹杂着的便是五张雷火符箓了。我将它们一一拿出,脑海里则是努力的记下白莲传授于我的引符真言。引符真言苦涩枯燥,长而难记,不过却是难不倒我这样神念步入一重天境的“高人”。白莲只是念了两遍我便是跟着喝起引符真言,我的声音很大,足以引起前面那个背对着我的降头师的注意。不过他此刻正全力的“擒获”眼前的独股金刚杵,哪有时间理会我这个在他眼里弱如蝼蚁的神经病。 “.......天地神雷,聚为一火,疾!”当我念完引符真言的瞬间,我突然一股炁流传来,随后食指中指一麻,整张雷火符箓便是化为了一道紫色的光芒向着天空射去,奇怪,为什么是向着天上射?莫非是我的方法不对?我奇怪的看着那道消失的紫光。 “轰!” 正当我疑惑着为什么的时候,天上突然炸起了一道紫雷。吓得我的小心肝啊,我听到了降头师自然也听到了,他自然而然的抬头望天,只见一道极为粗大的紫雷不偏不倚的打在他的身上。然后我就看着眼前这个装着逼不鸟我的降头师如同筛糠一般的抖动起来,我看着电光滋滋滋响,心里那个痛快啊。 “哈哈哈哈。” 我抚着肚子看着眼前搞笑一幕,好在这降头师是个光头,否则现在一定是个爆炸头。一道雷火符箓过后,本来就是被黑色纹络包裹着的降头师变得更黑了,不过其身的黑气倒是少了不好。狼狈的降头师愤怒的怒视着我,我看他全身依旧发着抖,也不知道是被我气还是还有余电。不过这个时候我就嚣张了数倍,我又是拿出一张雷火符箓,朝着降头师喝道,“愚蠢的降头师,请接受我的十万伏特吧。” 说着我急速念起了引符真言。见状降头师独股金刚杵也是不要了,发了疯一般的朝我冲来,“#¥%&&&¥......”他骂得是泰语我也翻译不了,不过这种大师变猴子的感觉我还是喜欢的。其实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那时候的我特别英勇,因为我就是个拿着炸药炸碉堡的董存瑞,明知必死还奋不顾身的往前冲。 “疾!” 就在降头师要冲道我身边的那一瞬间我手中分雷火符箓突然是迎着炁流而动,化为一道紫色光芒朝着天上激射,降头师本能的挡了挡手,我趁机往后跑了几步,过了两秒降头师发现没有任何动静一脸怒意的瞪着我道,“好小子,你敢炸......” “轰!” 降头师的炸字还没说完。这天上便是又响起了一道惊雷。不偏不倚的打在降头师的身上,将着这悲催的降头师又来了一击。不过这个时候我就不笑了,继而念出第三张雷火符箓。 上架感言 小说上架了,编辑大大说还要写,可说实话我不知道怎么写,然后就偷偷翻了好多上架作品的感言,发现都是写感概啊,那捡刀也说说自己的感概吧。 首先小说上架肯定就是要收费了,这个估计会引起很多读者的反感,为什么你的小说写到一半就要收费啊,这不是坑人吗?呃,这个要捡刀怎么回答呢? 首先捡刀对于上不上架没什么概念,一切都是听出编辑大大的安排。后来听说上架是要收费的,因为一想到很多看书的是学生,我也就一直拖着,到现在也要三十万字了,编辑大大说实在不能拖了,得,那上架。 说上架头疼,不如说说我和你们大家吧。捡刀第一次写灵异小说,能够看到这里说明你们认可了我把我当朋友,同样的,捡刀也是一直把你们当做朋友。既然是朋友就应该坦诚,捡刀呢,老家和鬼爷一样是三明人。然后和朋友在厦门开了两家咖啡店,生意不错,第二家刚开不久,相信大家之前也知道捡刀有几天特别忙,那是因为店里出了点事,我从武汉赶回厦门。 我现在呢,也还是学生,武汉某大学大二的学生。因为咖啡店不需要我照顾,所以我才有这个时间来写小说的。写小说一直是我的梦想,我这辈子有很多梦想,就好像开咖啡店啊,写书,周游全国,乃至全世界。捡刀是一个非常讲究缘分的人,既然你们能看到这里就说明我们缘分刚好,所以啊,以后寒暑假去厦门旅游啊,可以来我咖啡店坐坐,一杯卡布奇诺,一块提拉米苏,我可以陪着你坐一下午呢。 我的故事就这么短,不过小说的故事还很长,但按照黑岩的收费应该也要不了多少钱,一二十?二三十?三四十?捡刀说不好,我数学不好,算不出啊。不过就我而言的话,看完这本小说估计就是我自己的一顿饭钱,对大家也差不多只是一包烟啊,一顿饭的事,但对捡刀来说却是巨大的支持。 为什么这么说呢?捡刀不爱钱,但好面子,不争馒头争口气。因为黑岩也是讲数据的,有多人看你的书,多少人支持你,黑岩网站一目了然。我可不想被人鄙视,什么金钻啊,推荐啊,票票啊都是网站的吊车尾。我不爱吊车尾,所以请求大家的支持,你支持我,我也支持你们,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不是都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么?来厦门旅游啊,吃吃住住捡刀包了。 说真的要不了多少钱,可对于捡刀来说确实无穷的动力了。捡刀希望订阅大大的有,哈哈,那人生就又完美一分了。 好了一下是从别人那儿偷偷复制过来的,关于黑岩的充值方法。 黑岩网站已经上充值的功能了,可能有些读者不太懂怎么充值,现在在这里说一下充值的流程。 1:首先,需要注册一个账号,按照提示进行注册完后,进入注册时使用的邮箱,打开邮件“黑岩用户邮箱验证”,点击里面的链接进行激活。(验证邮箱是为了保护账户密码安全,充值必须得是注册并且激活邮箱的用户,另,如果验证的链接点击不开的话,可以复制到网址栏目再打开) 2,注册完毕,并且激活邮箱后用电脑再次登陆账号,然后,大家去网站首页左边“充值”那里,点进去,按照提示选择支付方式,就可以进行充值了。 充值方式暂时只能用各大银行的网银、支付宝、财付通、国际PayPal四种方式。其中网银、支付宝、财付通一块钱可以兑换足额100岩币(建议用这三种充值方式,最划算),PayPal1美元=500岩币。海外朋友可以可以使用PayPal。 至于手机用户的话,如果手机支持支付宝的话,可以登录黑岩手机版进行充值,其他方法的话都需要登录一下电脑才行,不过如果电脑充值成功的话,以后可都以登陆手机进行订阅、阅读。 收费方式是一千字字三分钱,大家如果订阅了某一章节的话,那么以后再看那一章,是不会再收费的。 第一百零四章 中降 “轰!” 阴沉黑暗的天际泛起一片紫意,紫色粗雷划破天际朝着地面一焦黑男子冲去,焦黑男子全身除了炭焦黑外,皮肤上隐隐还能够看到黑色纹络闪动,那纹络古朴大气,仿若天成,隐隐有着威压传出,让人心悸。焦黑男子此刻全身颤抖着,滋滋作响的紫色电光弧在其身上不停的蹿动着,他纯黑的眼睛中露出愤怒杀戮,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一穿着病号服,左手打着石膏,左手拿着一皱巴巴黄纸符箓的男人。那男人自然就是我,我此刻手里正拿着最后一张雷火符箓,这该死的降头师接了我四张雷火符箓后依旧坚挺着,如同那千年的杨树一般,屹立不倒。 这对我来说可不是好事,虽然降头师此刻表现得就像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僵尸那般笨拙,可我不敢保证他从点击的麻木恢复过来后会不会对我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毕竟他眼中的杀意已经是显露无疑了。不过这是时候我自然不会认怂,我晃晃雷火符箓道,“我也不管你是什么牛逼的降头师,今天你若是将我的朋友降头解了,我必死会放过你,可若不然,我手里一把的雷火符箓可不是吃素的。”说着我把口袋里一叠的破邪符箓掏出,朝他晃了晃又放进口袋之中,焦黑降头师见状面部不自觉便抽搐起来,不过不知道是因为是被电弧电的,还是被我那一叠符箓吓到了。 “你...想...怎...么样?”降头师艰难的吐出这五个字,我眉头一皱,这降头师不会是傻了吧?“刚刚我不是说得清清楚楚了吗?把我那朋友交出来,帮他解降,然后滚出中国,就是这么简单。” “行!”降头师迟缓的思考了片刻点点头道,他的手艰难抬起随后指着山林道,“那...王文浩就在里面,你把他背出来,我帮他解降。”我皱着眉头看了看降头师,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我指着此刻正飘荡在远处的路人甲和奎明,让他们两个去吧王文浩抬出来。他们刚刚已经把那三只古曼童杀了,并是吞噬了他们的鬼身,更加鬼气盎然了。 见我的吩咐,他们不敢推脱,桀桀笑着便是飞了过去,不一会就将王文浩提了出来。这里可能很多朋友疑惑,为何路人甲能够提起王文浩呢?这并不是在一个维度世界的东西,不是说无法触碰么?恩恩,这里路人甲自然是使用了鬼力,其鬼力能够在阳间显化形态,故而能够化为力道将王文浩提过来。 路人甲同奎明将昏迷的王文浩放在我的边上,我这时叫降头师快点将我朋友的降头解开。降头师忌惮着我手中的雷火符箓,所以他也干脆,动作缓慢的蹲下,并是不断的诵念着一些咒语。我听不到那些咒语,生怕他是念降头术,所以也是慢慢的念着引符真言,若是有什么不对,我必然毫不犹豫的送他一符。 降头师诵念了一会,我看到有着黑气从王文浩的头顶冒出,这些黑气应该是由极为微小的黑色小虫构成的,因为我看到这些黑气凝而不散,最终飞到降头师手中,落下,蠕动着进了他的手袖。随后他抬头看着我说行了。我点着头心没有说话,脑海里便是在询问白莲的意见,我对降头术并没有什么深透的见解,不过白莲大神有。 白莲也说行,王文浩身上确实没有了降头我才放心下来。我脸一松,被那降头师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他那纯黑的眼睛里闪动着狡猾。紧而他突是起身冲我肩膀一拍,他冲着我笑,我则奇怪的看着他,他身子什么时候这么灵活了。下一刻我突觉左肩膀一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咬我,我赶忙一拍,并没有拍到东西,可拿起手一看,其上却有着黑黑的小点点。这是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突觉痛感遍布全身。我痛苦的一屁股坐地,瞪着眼,咬着牙,这才明白过来这该死的老西给我下了降头。 “嘎嘎嘎嘎!你家长辈没有告诉你不要随便靠近降头师吗?”焦黑降头师嘎嘎大笑,随后他扭动着身子,又是噼里啪啦一阵响,原本一米八几的个子又变为了一米六,他俯下身来拍我的脸,笑我****! 我咬着牙不说话,白莲告诉我降头师刚刚给我下了噬身降,原理和噬魂降差不多,都是利用那黑虫来进攻人体。不过因为那黑虫在王文浩身子里待了太长已经不适合噬魂,故而降头师选择其次的噬身降。噬身降便是由那黑色小虫啃咬全身,通过吃食人的血肉来生存繁衍,黑色小虫每周便是繁衍一次,生出庞大的幼虫,随后继续靠着吃食我的血肉为食,以白莲的估计我身体的血肉大概够这些黑色小虫吃食一个来月,一个月内若是不解此降必死无疑。 我听着心惊,对于眼前这个干巴巴的降头师更是恨意大增,为何我想着放他离去,他却非要置我于死地呢?降头师见我不说话,继续拍着我的脸啧啧道,“小子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相信你也知道我刚刚给你下的是什么降头吧?要想解降,就把那独股金刚杵拿过来给我,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你会不会被万虫噬体而死哦。” “啊呸!” 我冷不丁的一滩口水吐在他的脸上!因为我全身疼痛,汗如雨下,这吐口水神功并不怎么成功,口水很是散乱的喷在他的脸上,还有不少顺着风儿跑到我的脸上。“嘎嘎嘎嘎!”降头师对此不怒反笑,他那干枯大手往着脸上一抹,随后还放入嘴巴里舔了舔道,“还不错,毕竟是年轻人的口水,有活力,有青春啊。小子吐完口水就给我去拿独股金刚杵,你要是再坐着,我不介意再送你一些降头。” 看着眼前这个经历过雷劈之后依旧生龙活虎的降头师我的心一沉,这该死的降头师就是一头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我要是正面和他斗,只会被他玩死,不如就依着他的要求再另想办法把。心有决定我便是勉强起了身子,我咬牙说“行,我去把那独股金刚杵拿来。”这个时候我身上的疼痛已经缓解不少,似乎是这些黑色小虫已经吃饱,准备着睡眠繁衍,一个星期后发起第二轮的进攻。 见我有所行动,降头师嘴角一弯,拦住走向果果的我,他道,“把你身上的所有符箓统统交出来。”看着这么狡猾的降头师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无言的将身上那叠符箓交给他,他却是把我从上到下摸了个遍,确定我身上只有这半兜的糯米后,他才是勉勉强强的放我过去。 我走到孤独金刚杵近前,此时果果依旧昏迷着,我看着她紧闭的眼睛,有着说不出的心疼。随后我深吸一口气,不去看果果,而是伸手触摸那独股金刚杵,它发出阵阵的金光,那似乎是一层屏障,我一碰便被其弹开。“好有灵性的东西,怪不得被称为是神器呢。”我心中感概,并是增加力道,试图强行拿去。不过依旧失败了,这独股金刚杵好似一面镜子,你不论废多少劲,他都能够以同样的力将你反弹,这似乎是一个僵局。 我回头看着降头师,告诉他我搞不定。不想他眼睛一眯,“搞不定?你不是有两只鬼物吗?叫他们一起,用他们的鬼力去消融那金刚杵的佛力。”降头师话语中有着不能否定的命令,我无奈只好挥手让那两个鬼物过来帮忙。当然在我的脑海中则是想着如何脱困之事。 “哔!哔!” 这时候突然是有着大型卡车从三环驶,它那刺眼的灯光一下打进了我的眼里,我眼睛自然而然的闭起。随后耳边便是传来了厚重卡车的滚动声,一股强劲的冷风刮过,我不自觉的全身一抖,再一睁眼时候,突然是看到远方传来几道光束,红色的光束,几条几乎细小的射线凝而不散,打在我的身上。我一愣,随后狂喜。 狙击手来了! 第一百零五章 降头师身死 我赶忙比着手势示意他们注意我身后的降头师。几道红点在我身上上下晃了晃,示意我明白了。有着他们在我的心里就踏实多了,我转回头冲着降头师笑,路人甲与奎明则是飞了起来。见状,降头师眉头一皱,朝我大步走来并是冲我喝道,“小子!你搞什么把戏呢?快给动手。” 我依旧笑,随后突是将头一低。“你搞什么!”降头师见状更是加快脚步,可就快到我近前时候,我突然发现他脚步一滞,抬眼一望,只见几道红色光束已经聚在他的胸前,他面色大变,我见他双膝一弯,就要闪躲。 “砰!砰!砰!” 狙击枪巨大的声响从后方传来,我能够感觉到几道气流冲我背上快速划过,降头师反应虽快但依旧被打中一枪,“噗!”的一声,我细眼一看只是手臂。我心里一阵失望,不禁是感叹为何恶人长命,不想就在这时候一辆跑车急速驶来,那轰鸣的马达声如同蛮牛,竟是一下撞上了跳到三环高速路上的降头师。 “砰!”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辆红色跑车将降头师撞飞,只见降头师临空而飞,整个面孔扭曲,嘴巴大张,下一瞬间呢,整个降头师已经在了地上。而那辆红色跑车压根没有停留,甩出一个漂亮的漂移线,随后消失在了夜空当中,只留下那“轰轰”作响的轰鸣,以及瞪目结舌的我。 这应该是车祸史上最叫人大快人心的车祸肇事逃逸事件了。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我还没反应完全,已经就是结束。大概迟疑了个十几秒,我才是合上我不可思议的下巴跑到那降头师的身边,他的前面是一道长长的血痕,显然是降头师与地面摩擦而产生的。此刻降头师的下半身正冒着血,白骨森森的,也不知道被撞断了多少根骨头。我捂着嘴笑,心里那个幸灾乐祸就别说了。 不过笑了一半我又笑不出来了,因为此时降头师已是口吐血沫,他的眼睛翻白,差不多就要命丧黄泉了。按理来说我应该高兴才是,可我他妈的降头怎么办?这狗日的东西还没给我解降呢,难道就这么让他死了?不会这么狗血吧?不带这么坑爹的啊!老天爷你个杀千刀的,为什么要这么玩我!我心里那个抑郁啊,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流下来。 我赶忙是抓起地上吐着血沫的降头师,怒喝道,“解降,怎么解降!”我用力的摇晃着那狗日的降头师的头,不想这降头师那翻白的眼珠竟真翻了回来。他的眼中隐隐有了神采,我看到一种悲怆的眼神,是那种不甘不解的眼神。我继续摇晃着他,“解降啊,告诉我解降的方法啊!”不过这降头师压根不**我,他的眼睛迷茫,似乎在想着什么。我接着摇,那激动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家兄弟死了呢。 我摇了半天,眼泪都快奔出来了,这时候降头师才是张开嘴呢喃道,“想我巴农风风雨雨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也曾经想过自己死后的样子,与死敌同归,或消陨于一藏宝之地等,但不管怎么死,我总以为我巴农会死得风风光光的,可谁想老子竟然是被车撞死了。哈哈哈哈,真是可悲啊可悲。咳咳!”说完这个叫巴农的降头师竟是连吐了几个鲜血。 “前辈,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先将我的将头解了吧!”我哭丧着脸完全不是不能和这老东西感同身受啊。不过他也不管我,他接着道,“我不甘心啊,我还没有闯入灵阳之界,还没有去那骨之岛,还没有去遥远的凤血山脉,就这样死了,我巴农不甘啊!不甘啊!”边说着巴农那干枯的手掌艰难抬起,不过还没抬到一半又突然放下,切确的说是落下的,他的眼睛睁得很大,眼角有着泪痕。 这是做什么?我奇怪的看着他的眼睛突是发现他的瞳孔一点点的涣散开了,死了!我心一惊想要去抓他的手感受脉搏,不想却被白莲一把喝住,“你若是不想中降而死,就住手!” 我听着把手一缩,问白莲什么意思,她说“那降头师的手上有着他含恨而发的降头,我不知道是什么降,但以目前你的实力来看,中了必死了。”我听着全身一寒,好恶毒的老家伙,临死了还想拉着一个垫背的。这时候我赶忙起身,也顾不得解不解降的问题,生怕那降头会降在我的身上。 我坐在降头师尸体的边上,靠着高速路上的铁护栏很是沮丧。我想着以后的日子,或许就最后一个月了,然后身子消瘦,被黑色虫子啃食个干净。我不甘啊,被虫子活活咬死,成了他们的养料还不如让我直接死了算了,这样死还有点面子。“蠢货!谁说你会死的?赶紧把那降头师的魂魄给我招回来,好好问一番就是了。” 白莲的声音冷不丁响起,这鬼姑娘真是太聪明了。被白莲这么一提醒我好像是突然看到了一束光,一束希望之光。说做就做,我诵念起招魂咒,这原本寒冷的夜晚就更显阴寒了。不出一会,我看见一道白魂从降头师身子里飘出,而不多时又一道浑浑噩噩的魂体从远处飘来,这是降头师的地魂。之后人魂便是同地魂融合在了一起,那降头师的鬼眼慢慢有了神采。 “巴农!”我一喝,如同当头一棒,降头师巴农的鬼身突是一颤,他茫然的看着我,紧接着他全身都是抖索起来,其鬼身冒起诸多黑气,而眼睛都死于白瞬间化为了红色!我艹,这降头师死得要有多不甘?瞬间便是化为了厉鬼。 “嗷!” 他朝着我鬼啸,一句话也是不说就朝着我扑来,我手掌一挥,浮于我后面的路人甲与奎明自然是蓄势待发,他们对于干架什么的都是极富热情的,可以说他们是热血的鬼,是用于拼杀的鬼。这降头师虽是强大的厉鬼,可他鬼身刚成,还未适应这新的存在形式,压根就不是路人甲和奎明的对手,所以才打了一会,其鬼身的黑气便是被路人甲两人吸了个大半。 打不过便逃,巴农想跑却是被路人甲二人死死拖住,压根就没有逃蹿的机会。“巴农,快给我解降方法,否则我就将你灰飞烟灭。”我冲着被路人甲二人擒住的巴农厉声喝道,说着我还习惯性的往着兜里掏,不过并没有掏到什么东西,我这才是想起我的破邪符箓统统被巴农拿走了,现在应该还在他那张兮兮的僧袍之中。 虽说没有破邪符箓镇场,可巴农一听灰飞烟灭还是停住他那挣扎的鬼身,他的红眼之中露出恐惧,很是忌惮的看着我。我相信他的记忆中一定是有着那数道雷火符箓劈身的记忆,所以此刻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鬼物可是比人类更加珍惜这存在于世的机会,不管是在阳间,阴间,亦或是哪里。 “噬身降的解法可还记得?”我阴着脸冷声问着那巴农,他的红色眼睛努力转转,先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我眉头一皱,“到底记不记得!?再这样含糊不清,信不信我削你啊?”巴农听着一听赶忙点头,他沙哑的道了句“知道。” 随后他便是老老实实的将解法告诉了我,不过我压根没听明白,因为他一口气说了四十多种虫兽草药,需要按照先后顺序,混合。这些虫兽草药的量还是需要精确到毫克,还需要晒干,翻炒,熬汤,手法极为复杂。所以他没有说完几句我便是打住了他,我很是烦躁的道,“那你会不会?你帮我解降就行了。” 可是不想这巴农摇摇头,他道,“我现在已是鬼物,已是阴间之物。想要去研制这生前之法实在是不可能之事。”“不可能之事!!?那我留你何用,直接魂飞魄散好了。”“啊!别!别!别!也不是不能,我需要先熟悉这鬼身,再做修炼,直到我拥有足够鬼力做解降之事。”我听着眼睛一亮,“那需要多久!”“短则三四个月,长着我也就不知道了。”巴农很是认真道,我听着一阵抽搐,恨不得当场抽死他,“老子现在只能活过一个月了,三个月有什么用,灭了,灭了!” “啊!别!我还有一法,我还有一法啊!” 第一百零六章 黑白无常 “说!”这巴农厉鬼简直就是那便秘的翔,非要你用力挤,把你逼急他才是出来。 “噬身降是我通过四十多种虫兽药材精心配置而成的黑彝虫,既可噬魂又可噬身。黑彝虫属阴,若是想要解除降头,可使用极阳之物冲刷便可,从最根本上解决。”“恩?什么意思,你再说清楚一些!” “是是是!噬身降的解降过程就好比那机关小盒的打开过程,你需要极多步骤才能将那机关小盒打开取得盒中之物。可若是你用暴力,一脚将之踩碎,同样也可取得盒中之物,虽是过程不同,结果却是一样。” 听着巴农的解释我眼前一亮,确实只要是强行的将这些黑彝虫杀死便可。可是极阳之物哪里来呢?按照巴农的意思我是需要极多的极阳之物并是对身体进行瞬间的冲刷,毕竟兔子急了还要了,这黑彝虫若是察觉自己要死必然会奋力反抗的,到时候带来的反噬之力想必也是极为恐怖的。 可是符合这样的极阳之物哪里找呢?这又是个让人困扰的问题。“极阳之物”我眼睛一亮,忙问白莲,“开天符箓可是极阳之物?”“是!”“那可否满足巴农所说条件。”“自然满足!” 听到白莲这般简短肯定的回答我心里一喜,得,现在两件事正好并作一件做,而今距离除夕只有一个多月了,寻找开天符箓的事也是迫在眉睫。“白莲你先将巴农收进玉戒吧,若是中途还有着什么情况也好应对。”“行!” “哗啦啦...” 就在白莲道句行时,这空气中突然诡异的弥漫起黑雾,并是有着哗啦啦有着锁链摩地之声。我眉头一皱,看着漂浮在半空瑟瑟发抖的三只鬼物若有所思。 “桀.桀.桀.桀,走...吧!走...吧!”铁链拖地之声依旧响彻,不过这时候在那黑雾之中突然是响起了飘飘渺渺的沙哑鬼声,那声音极有蛊惑之力让我听着心神恍惚浑身不舒服。要知道我可是神念一重天境了,单单凭借着远远飘来的鬼声便是让我如此心神不定,对方必然是什么大角色啊。我的脸色凝重,因为漂浮在空中的鬼物抖得更厉害了,如同那羚羊见了一般雄狮瑟瑟发抖。 隐隐的,黑雾之中露出两个依稀的轮廓,高耸的帽子,披腰的长发,耷拉着的手上,环绕着几圈粗大的铁链,那铁链寒光射射,让人看着灵魂都是一滞。他们贴地而行,却没有脚步之声,唯有那哗啦作响的铁链摩地摩得我耳朵生疼,我不禁屏住了呼吸,心跳莫名扑通扑通加快,近了,近了,一黑一白,阴冷之气露骨而来,这是,黑白无常! 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常和鬼交道哪有不见黑白的道理。看着眼前这两个一黑一白人高马大的黑影,我的心脏如同那狂擂打鼓,砰砰得都快跳出来了。黑白无常自然不需要多说,这两位绝对是我们打小便是耳熟能详的鬼物了,勾魂锁魄,自由穿梭于阴阳两界,极为神秘与强大。相信在大家的印象之中,黑白无常是无所不在的,似乎只要哪里出现死人,黑白无常便会出现在哪,带领那些刚死不久的浑噩地魂进入阴间。可见地府的黑白无常还是极多的,可不管多不多和此刻的我倒没什么关系,因为我差不多快要昏厥了。 不是吓的,是激动的。从小我便是听闻这黑白无常的传说,铁血无情,尽职尽责,在我眼里看到他们那和着看到孙悟空的日子也就不远了,我有些不能自以的走上前去,看着眼前这两个吊眼青面,舌头甚至到了胸口的黑白无常道,“黑白大爷!能够签个名,我送茶叶蛋啊。” 不过他们两个并不理会我的话,而是互相看了一眼,黑无常道,“桀桀桀桀,阿白啊,这小子看得到我们,还会说鬼话,是不是一起带着啊?”白无常道,“桀桀桀桀,阿黑啊,反正今晚也什么任务,不如就一起带走吧。”继而他们突是弯卷舌头朝着我的脸舔,我赶忙向后退,不过依旧被那白无常的舌头触碰到一些。 冷,极冷,发自灵魂的冷,我不禁由内而外的打了一个寒颤,暗道自己大意了,怎么会傻到和着这两位鬼爷爷要签名。“喂喂喂,我警告你们两个别过来,老子可是孙悟空转世,你们再过来我就要打你们了。” “桀桀桀桀,有意思的小子,阿白啊,我们先将那三个小鬼头绑起来吧,他们可都是坏鬼头,要是一直遗留在人间,判官大人会怪罪我们的。”“桀桀,阿黑啊,你绑吧,这小子的味道不错,我多舔几口。” 说着黑无常便是拿起他手中的铁索,摇晃着想要将半空中瑟瑟发抖的三个鬼物锁住。我看着那个急啊,妈了个八子的,欺负我也就算了,现在还敢抢我的鬼物,是可忍孰不可忍。管你他妈的偶像不偶像,神话不神话,我一把闪过朝我桀笑扑来的白无常,往着巴农尸体就是一掏,一叠的破邪符箓就是到了我的手中。我怒念,两道破邪符箓几乎是同时****而出,一道射向白无常,一道射向黑无常。 “砰。” 两道破邪符箓砰然燃起了火焰,在黑白无常的身上摇动,我正乐呵自己厉害打中了黑白无常,不想他们都是转过头来,伸出舌头在火光燃烧处一舔,两道倏然而起的火焰便是嗝屁于舌底,连点火星都是未曾翻起。我看到眼里,全身凉了个通透,什么时候破邪符箓对于鬼物的威力降到零了? “桀桀桀桀,阿黑啊,好久没碰到这种小子了,我们和他玩玩呗。”白无常对我刚刚的行为不怒反笑,他将舌头伸直,呼呼的冷风吹了过来。我只觉得全身一冷,想要躲开却惊悚的发现身子动不了了,不对,是灵魂动弹不了了,导致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肉身。这里太厉害了吧?我心里暗暗叫苦,突然又是莫名的悲哀,这简直就是螳臂挡车,飞蛾赴火,自寻死路。 “真是麻烦!”我正为自己悲催的命运默默哀痛着,突然脑海中响起了白莲的声音,什么意思?继而我突觉胸口一冷,一个白晃晃的长裙女鬼便是吊在我的前面。白莲出来了! “鬼...鬼...”“白...白...白白!”黑白无常突是惊呼起来,他们先是瞠目结舌,随后竟是拉着锁链疯狂逃跑,不出一会便是跑入了黑雾之中,只留下那哗啦作响的铁链声在空中飘荡。 “吓...吓跑了!”我看着那两个好像见了鬼的黑白无常不禁有些转不过弯来,这是什么情况?见到白莲也不至于这样的反应吧?不就是长得丑了一点嘛!我想着,白莲心有感应,竟是突然转头冲我一咧嘴,她那尖牙利嘴和猩红舌头吓了我一跳。看着确实吓人,可也不至于那么渗人吧?要知道那两个可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鬼物啊,就不能跑得有点尊严吗? 我冲着白莲也是嘴一咧,让她将那三个依旧瑟瑟发抖的鬼物收回玉戒之中,看得出,这三个鬼物也很怕白莲呢。她那血红的大眼一眯道,“我什么时候成你老妈子了?你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么?” “啊!”我一愣,不明白白莲这话什么意思?“老娘救了你的命,一句谢谢也是没有?懂不懂规矩啊,是不是以为以后我就是你的丫鬟了,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啊?”白莲见我毫无反应又是冷冷道。 第一百零七章 归家,依旧迷雾重重 “呃!”得,白莲这是在树立自己的地位呢。想到这我赶忙道,“白莲姐姐我哪里敢啊,你是大神,我跪舔,不是膜拜的对象,哪敢使唤你啊。非常感谢白莲姐姐的出手相助,不知道能不能将这三个鬼物暂且移居玉戒啊?让他们也是沾沾你的大声之光。” “哼!这才差不多。”白莲又是冷冷看了我一眼,随即手一招,那三个鬼物便是乖乖的化为了黑雾同着她一起进了玉戒。待得白莲走后,我也不管地上那降头师,而是走回果果那里,也不知道她现在醒没醒。可当走到近前时候我的心却是一沉,人呢?果果不见了! 我回到刚刚的路段,原本躺着果果的路面已经没了人迹,连同消失的还有那根独股金刚杵。人呢?我四处乱看,可哪里还有果果的影子呢。心中原本由着刚获新生的狂喜一下便是变成了我看着突是心凉惊恐无比,就好像是迷路的小孩突然找不到了妈妈一般,我惶恐不安可我哭不出来我赶忙问白莲什么情况,她道,“不知。” “怎么可能不知呢?你不是能够感应到吗?”“之前确实有,可黑白无常出现后我便没有多加注意了,应该就是刚刚消失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 我激动的责骂起白莲,不过还没说到一半突然是全身一冷,冰凉的感觉甚至让我觉得灵魂都是要碎裂了。“怎么滴!还造反了不成?三天上房揭瓦,真当自己是大爷了不成,敢和同我凶!”我听着一苦,得,得罪大神了,以后的日子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敢,不敢!白莲姐姐我错了。”我害怕得连连说道,不过这会白莲并不买账,她冷哼着,我全身又是一寒,心里暗暗道苦。我又是连连说了几十句的我错了,不敢了,我不是人。白莲才是勉强放过我。 因为找果果无果,我便蹲到王文浩的边上,他现在也还在昏迷之中,蹲了一会,这时候有着一辆奔驰从远处开了过来。我细眼一看,是吴云的车,只见他停到我的边上,然后问我怎么样了。我蹲在那儿沉默了一会,然后才道,“文浩救回来了。可果果去不知去了哪里。” 吴云听着一开始还面露喜色,不过听到果果不见了,他也是沉下脸。他靠在奔驰的前车盖一会,然后蹲下将地上昏迷着的文浩抱起道,“这里冷,先上车吧。”我听着也是点点头,站起后望了望天,夜黑风高啊。 坐在车里,我将之前所发生之事简单说了一遍。吴云听完便是道,“这些经过听着还真是有些神话一般,一会紫雷,一会神降的。吴良啊,我们似乎已经走上了不一样的道路,再也不可能是高中时候单纯着只是读书的少年了。” “是啊,但我们会一直是兄弟。”我点点头道,吴云也是点点头,他伸出右手和我打着石膏的左手轻轻一握,“不管怎么样,永远的兄弟。”说完发生之事,我们差不多便是回到了治疗所,吴云将王文浩抱了进去,坐下后,他见我依旧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禁拍拍我的肩膀道,“没事的,我看果果那姑娘傻是傻了一些,但傻人有傻福,不需要太担心的。” 我听着点点头,不过依旧忧心忡忡的,这姑娘昏迷了会去哪呢?我突然是想起巴农提起的高人,他说有着一个高人一直在我的身边,会不会是他带着果果走的?那他会是谁呢?我赶忙问白莲,不过白莲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我怎么叫也没用。所以我只好坐下胡思乱想了,这个高人守护在我的身边不让降头师的靠近那他应该算自己人吧?既然是自己人应该就不会害果果的。可是他都守护我这么久了,为什么今天就离开了呢,哎,想不明白啊。我摸了摸头,只能说我想着这么多都是我太弱小了,强大啊,强大。 “对了,因为现在风头过了,我让你爸妈回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们。”吴云见我发呆又是说道。他这样一说我才是一惊,确实,我出门在外又是一个多月了,虽是一直在武汉却没有回家,说到回家这个字眼我不自觉心情好了一些,爸妈总是最顶天立地的,帮我挡住很多风雨。所以我笑着道,“行,明天就回去看看他们。” 晚上吴云挤出了时间来陪我,他就睡在果果的床上,我们聊了很多,为着这段时间的事情感叹不已。他告诉我降头师的事就别担心,他会处理的。我自然说行,特意叮嘱他收拾的时候千万别用手碰降头师尸体,降头多。他很是郑重的记下,对于我们圈子敬畏不已。 我们还讨论不少我圈子里面的事,他对于这些神神鬼鬼也是佷感兴趣,特别是经历了这段时间的事,原本不信鬼神的他,对于这些东西也是极为敬畏了。我见他好奇便是讲了不少和鬼爷和苏木经历的鬼神之事,对此他除了惊叹便是羡慕,不过当他知道我鬼爷师傅死了之后唏嘘不已,感叹着世事无常,并使告诉我一定要好好活着,为了自己,也为了他。 我自然笑着说肯定,并是和他说了一样的话。之后我还是将《鬼物奇杂谈》的图片告诉了他,我想着也这不是什么大秘密,传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鬼怪这东西信则为真,不信则呵呵。当然我并没有告诉他我中降头之事,毕竟在他看来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了,我说出来他帮不了你我,只会让他徒增担心。 大概说到晚上两点多,吴云同着我说着说着便没了声音,我看看他,这家伙竟然没良心的打起了轻鼾。看着睡得这么安稳的吴云,我突然觉得自己所做之事值了,这么久以来的奔波不就是为了吴云能够睡个安稳觉吗?想想这一个多月,风云黑白两道的顾老板没了,嚣张一时的李云枭也是倒了,吴云损失一个兄弟一个女人换来了黑道巨枭的位置,看着似乎很值,可似乎又不值。 不过想想那鬼贤志呢?这个香港人自从被吴云放走后就再也没了消息,他真的消失匿迹了吗?还有那杀手会,他们接连着两次任务的失败,为何就没了动作?是鬼贤志取消了任务,还是另有隐情呢?还有苏木那里也一直没有消息,他的电话现在一直不通了,说是不在服务区。我突然是发现原来自己还有着这么多的事没有解决,妈的,现在果果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头疼,我想不出答案,所幸就睡觉了。 第二天,医生将我手上的石膏拆了,他说我的手已经能够自由活动了,不过不能用力不能提重东西。我点点头,轻轻的摇了摇左手,发现有些轻飘飘的,感觉不是自己的一般,这或许是因为我的左手被限制了一个多月,现在突然可以动了反而还有些不适应吧。我将病号服脱下,本想着换一身好看的行头,可发现自己的行李包里只有一件僧袍,想着只能将就着了。 稍稍打扮一番后,我坐着吴云的奔驰到了自家小区的楼下,看着这熟悉的景色,其实心里又有些恍然,我这一走可又是一个多月呢。下次若是再离家会是什么时候回来呢?我摇摇头不敢想,因为今天过后,我便要开启寻找开天符箓的旅程了,这一路有多少未知,又有多少危险我不得而知。 第一百零八章 路途 吴云将车停在楼下,他并没有上去,挤出一晚上的时间陪我已经是他最大的限度了。路上他便是接了不少个电话,赶着回去会里有事要办。下了车,同吴云打着招呼,说了声再见他便离开了。而我呢,独自一人回到了家中,此时楼下茶叶蛋店还开着门,是小美的爸爸坐在门口。此刻他正在发呆,很是随意的跟着我的脚步瞟了过来,一见是我,嘴巴一张,没有说话。 我见他瞳孔一缩,面色有些苦意想来是后悔上次拒绝我和小美之事了,现在我在他眼里估计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一代了。我没有理他,这种势力的老头我还是不愿搭理的。因为昨晚我打过电话,爸妈都是候在家里,我一敲门,我便听着我爸说,“可能是良良回来了,快去开门。”然后我就听到老妈“蹬!蹬!蹬!”的脚步声,听得出来这两个口口声声说不想我的老家伙还是很挂念我的。 门一开,老妈惊喜的叫了声,“良良!”然后紧跟着的是老爸,他还特意问了问苏木怎么没来。对此我只能说是他也才回武汉去见他女朋友了呢。他们听着点点头,忙把我拉进屋。坐下来自然是聊聊这一个多月的生活,我便是描述着在山里过得多好多好,绿水青山,鸟语花香的,四周都是热情的少数民族,还有着他们当地特色的风土人情,还有小吃之类的。他们听的津津乐道,然后也是告诉我他们到旅游的事,他们去的是三亚,说那里天怎么蓝,海怎么大,风多么柔,沙滩是多么的软。看着他们那幸福的表情,别提我多羡慕了,这两个被瞒在鼓里的老两口啊,愿时光慢些走,不去伤害他们。 我陪了爸妈一天,白天聊天,晚上呢便是特意去逛了街。我告诉他们我明天就是必须离开,和着苏木还要去另一个地方。他们问我去哪里,我被问得一滞,其实我也不知道,白莲只说应该在鬼爷家乡的附近地带,可能就是福建省内了。所以我只能是福建那里,至于具体地方是个秘密,这个苏木也是没说。对此他们多少有些抱怨,还问到底是不是去玩,可别做什么犯法的事。 看着他们那担心的神色,我颇有自责,我现在都这么大了,可在他们眼里我还是个没有工作,没有女朋友,更没有孩子的三无产品,让他们担心也是正常的。为了减缓他们的担心,我又是开始撒谎,我告诉他们其实我在外面和着苏木做生意,赚了不少钱,不用他们担心。他们赶忙问是做什么生意。看着样子是生怕我入了歪道。 然后我就说是批发药材,上个月去贵州就是为了收集批发药材,然后倒卖道福建那里,可以赚好多钱。不过爸妈依旧不依不饶问我是什么药材。我随口便是说出了好几种,并是说出了这些药材的特征用途,这些都是我在《鬼术》之书看的,被我这么一说爸妈便是哑口无言,当真信了。所以他们叮嘱我小心,跟着苏木做生意就好好做,以后还是很有前途的。 我点点头,晚上我特意打了电话给吴云告诉他我要远行的事,将照顾我爸妈和寻找果果的事告诉了他。他一一应承下来,并没有问我去做什么,而是告诉我放心,一定会照顾好的。我还将兰博基尼的钥匙给了老爸,告诉他有时间可以去开开,载着老妈去兜兜风。这可把老爸乐的啊,眉头上的那股愁绪马上便是冲淡开了,我看着也是放心不少。 第二天大早,我终于是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背上行李包,带着银行卡,身份证便是出门了。我先是坐车去了火车站,买了一张去福建福州的火车票,我选的是快车,早上九点出发,十一多个小时,大概晚上八点到那。到火车站的时候就已经快九点了,所以我买好票并没有等上几分钟这车便是来了。 因为距离过年还有着一个多月,所以并还没有进入恐怖的春运。我买到一个靠窗的好位置,一坐下便是开始看起了外面的风景。今天的天气不错,明媚的阳光,摇晃的火车莫名的给了我不少的安稳。说实话我从来没有一个人出过远门,我初中高中大学都是在武汉读的,之后去三明,去湘西,去贵州都有着别人的陪伴,如今走了一路,终于是碰到自己走这条路了,可想想不是还有白莲吗?想着我摸摸玉戒,心里多少为着这未知的流浪之行添了一丝安稳。 我望着窗外,呆呆的出神,摇晃着的火车,嘈杂的人声,还有着...对面玩着手机的美女。是的,我吴良运气好,虽是身边坐了一个猥琐的中年大叔,可对面却坐了一个脸肉肉,胸脯大大的长发妹。很是耐看的一个姑娘,看着也就二十来岁,穿着时尚,想来应该是个大学生。不过她对长相平平的我似乎不怎么感兴趣,所以一上火车看了我一眼便是不再搭理了。 我倒也乐得其所,虽说我这个纯**丝最近已经是接触过了不少女神。美艳的小美,可爱的夏绘,单纯的果果,可是对于和女生搭讪方面还是非常不足的,所以我倒是乐呵着坐下,就是这样静静的看着看眼前的美丽女子,这样也颇有一番意境。或许经历了现在种种事情,我对于女生的渴望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或许我已经从原来的**丝变成了一个性冷淡的**丝,妈蛋!已哭瞎。 一会看看窗外的风景,一会看看坐在对面的美女,倒也不错。火车大概行驶了一个小时,坐在我旁边的猥琐大叔终于是忍不住美女的诱惑开始了各种的搭讪。比如,“哎呀,今天天气不错,美女在干嘛呢?”不过坐我对面的美女似乎没有反应,抬头瞟了美女一眼又是坐下。把那猥琐大叔尴尬得咳嗽了两声。不过他不甘心,继续搭讪,“哎呀,我今天出门算了一卦,说是我今天必能遇到美女啊,不知道是不是你呢?” 不过坐我对面的美女依旧不理会,猥琐大叔尴尬得吹起口哨,他的表情超逗,这个我形容不好,反正那满是胡茬的胖脸,再加上挤眉弄眼的,我看着一下便“噗嗤”笑了出来。“哎呀,小伙子你笑什么,要不你来试试!” 猥琐大叔被我这么一笑,脸色又红上一分。我听着忙忙摆手,“大哥你这么厉害都不行,我肯定也好不到哪里。”“恩恩,小伙子不错,有自知之明是好事嘛,我看你浓眉大眼,印堂发亮面相极好有着好福气啊。”“哈哈,真的吗?大哥还会看相啊?厉害厉害。”我笑着,心里倒不怎么信这个身材发福,肚肚特大的中年男子会看什么相。 “那当然,怎么说我也是练过的,小伙子看你投缘,不若交个朋友吧,我姓安,名分,叫我安叔就行。”安分,安分,看这货一点也不安分。不过我心想着,脸上而是笑脸昂然,“安叔好,我姓守名己,你随便叫。”安叔一听也是笑,“守己?守己!哎呀,小伙子我们可是好有缘了,我是安分,你是守己,合起来不就是安分守己了吗?遇到你真是缘分啊。” 听着安叔这么一说,我嘴角一抽,不会吧,这安叔是真傻还是假傻,看他这么认真的样子真以为我叫守己了?“噗嗤!”这时候坐在对面的美女可能也察觉到我在耍这个安叔,所以她噗嗤一下便是笑了出来。“哎呀,美女笑得笑得很好看嘛,来,再给安叔笑一个!” 我和美女“......” 第一百零九 深山老林出伥鬼 之后我便是和着安叔和那美女聊开了,通过接触我发现这个安叔说话极为利索幽默,可就是在搭讪女生方面似乎有些智障,我看他这色猪猴急样,估计这辈子没****到多少女的。而那美女呢?叫菊花,说是老爸和老妈恋爱的时候,老爸是用雏菊向老妈求婚的,所以给她取了这个名字。本来这是件很浪漫的事,可谁想那安叔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说自己特别喜欢菊花,闻着老香。说着还闭上眼睛,鼻翼扩张,深呼吸一番,做出陶醉的样子。可我怎么看怎么听都觉得他说的是另一种菊花,对此我深感恶寒,这货不会是基佬吧。 菊花妹妹似乎也是这么认为,做出一脸嫌弃的表情,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很是默契的轻笑一番。得,这样一来,在安叔猥琐耍宝的情况下,倒是把我显得高大魁梧起来,三人聊了一路倒也不太孤单。当然我们聊得话题一般都是平时遇到的趣事,对于对方的来历之类的都不曾多问,毕竟这萍水相逢的,只求一路欢笑,下了火车,还是要分道扬镳各走各路的。 安叔这人虽是猥琐点,但特别能侃,据他自己所说,利用这大半生的时间,他将中国大陆的大好河山都是游历了一遍,所以难免碰到一些奇闻轶事,神神鬼鬼之类的。对此菊花妹妹虽是不信,却极为好奇,求着安叔讲了不少个故事。我也是很好奇安叔他是不是真的碰到过什么神鬼之类的,便是叫他讲来听听。 见我们两个都这么好奇,这安叔脸色一正,做出一副高人状,随后便是讲了他曾经比如在某个宾馆被鬼压床啊,还有就是某夜误入了哪里的乱站岗,结果鬼打墙等等诸如此类的鬼故事。他说得精彩异常,表情到位,甚至让人身临其境,把菊花妹妹吓得那真是面若****。不过说来奇怪,这菊花妹妹吓得已经不行,可偏偏还是要求这安叔一个故事一个故事讲完,难怪常人总说女人是好奇无脑。 虽是在菊花妹妹眼里恐怖异常,可在我眼里安叔说的故事完全没有根据来由,明显就是在瞎编胡扯。我一听便是假的,所以不自觉轻摇轻笑。见我如此安叔就不高兴了,他道,“小伙子你可不要不信,这些可都是真的,你们这一代啊,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可是要吃亏呢。”我听着一愣,这猥琐大叔说得义正言辞,感情刚刚在骗人的不是他一样。不过这相逢便是缘分,何况我对这安叔并无恶感,所以赶忙道,“安叔,我觉得你说的特别好,我也特信。” 安叔点点头,他看着我,想来是觉得我还不信然后他便是将他的压轴故事搬了出来,这个故事倒有些意思,可以同大家分享一下。故事还就发生在福建武夷山市那一带,武夷山市有个武夷山,不知大家知不知道,这里盛产茶叶,特别是武夷山大红袍,那是享誉全球的。当然武夷山不止茶叶,它同样也是国家5a级风景区, 这里怪石嶙峋,未被开发的自然资源极多,群山万壑,深山老林,有些地方至今都是未被踏上足迹。所以这武夷山一代多多少少有着神秘,流传着不少传闻。而未被开发的地方自然也是冒险家探险家的集聚地,安叔作为一个云游四海,探险过无数山川险峰的名人,自然少不了去武夷山一游。据他说探险武夷山一代还是前些年的事,那时候他们组队五人,当时并没有当地导游带路,正好碰到多变的武夷山起雾,所以进山一天便是彻底迷失了方向。 在没有出路的情况下安叔五人,自然选择原地扎营安塞,烤火,等待着迷雾消失后继续前行。当时他们也并没有过多的担心,毕竟在深山老林探险多了,遇到这样的情况也是极为正常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原地等待。可不想这安营扎寨没多久,迷雾深处竟是传来了一声虎啸。惊天怒吼,把五个探险者都是吓了个大跳。碰到老虎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们赶忙围坐在一起,手拿火把警戒。 但奇怪的是,一声虎啸之后便是没了动静,而且迷雾很快就是散开了。这时候在他们的不远处隐隐现出了一户人家。这让着他们惊奇不已,要知道他们已经深入进了群山万壑之中,怎么会突然出现一户人家呢?本觉得古怪,可是一想,现在现代人厌世隐居的不在少数,或者这是什么悟透红尘的高人也不一定,所以他们互相商量一下,决定过去问路。 这是由木头搭建的一间简易屋子,安叔几人过去的时候真好看到一个熊腰虎背的男子坐在里面吃饭,满满一桌都是肉菜,香喷喷的,这些在野外探险了一天,吃的都是面包压缩饼干,这时候突然是看到了这么多的肉菜自然是口水不止。熊腰虎背男见这么多人来此也是大为惊奇,热情的邀请他们一起用餐。他说话是粗声粗气的,眼如虎目炯炯有神,所以自称见多识广的安叔并没有去吃,他反而是拉住了身边的两个同伴,叫他出来说说话。 出来后安叔告诉他们,这男子很可疑,为什么出现在山中还有着这么多的肉菜,看他的样子也不似什么悟透红尘或是厌烦世俗之人。不过却是招来了两个同伴的讥笑,“这男子看着五大三粗的,指不定是个猎人,只是在这里暂居打猎罢了。”说到这里安叔依旧半信半疑,他见林中树叶上有不少的水珠,便是让他们都抹在眼睛里道,“听说这东西能够看到邪门的东西,我们就试试,若是真的没有效果就算了。” 两位同伴坳不过安叔的执着便是玩笑似的抹在眼睛上了,可这一抹再进屋吓得安叔三人魂都掉出。只见原本一座的肉菜变成了血肉,满桌的生血肉摆在桌上,看着样子是头野猪,已经被开膛破肚,血淌了一地,极为可怖。见三人进来,那两个坐着的同伴都是大声招呼,呼呼扎扎的说“快过来,这炒大肠可香了。” 可他这一说完安叔三个就吐了,因为他俩吃的哪里是炒大肠,分明就是一截还携着血屎尿的猪大肠。而再看看那虎背熊腰的男子,依旧是那个模样,可那铜铃虎眼更加吓人了,他此刻正生咬着野猪蹄,咯咯作响的骨声听得安叔三人汗毛倒竖。他见三人呕吐,知道已被识破,便是冲着三人咧嘴一笑,那咧开如虎齿的尖利牙齿之中满满的血肉骨。 这时候他们已是顾不得其他,人害怕的本能便是尖叫,便是跑,他们已经害怕得不成样子,毫不犹豫便是做了,也顾不得那两个吃着野猪大肠的同伴了,没命的往外跑。跑了一阵发现那熊腰虎背的男子并没有追出来,他们这才是回醒过来没有叫那两个同伴,鼓起勇气回去找时,发现木头屋子已经消失了,那里除了几滩血迹再也没有其他了。 安叔说他们三个并没有多找,因为害怕他们在木头房子周围转了一圈便是寻找出路离开了那恐怖的深山老林,而那两个同伴再也没有出现过,想来是死了。后来他们还向当地的导游,猎人,砍柴人询问过此事,他们都说这里面住着成精的虎大王,专门吃人呢。故事到了这里便没了下文,安叔因为有了这次的经历就很少再进入深山老林了。 第一百一十章 再遇菊花妹妹 不过我倒是真来了兴趣,我问安叔,“那熊腰虎背的男子长什么模样?额头可有天王字,或那左手有没有小拇指?”听我这么问,安叔眼睛瞳孔一缩,不过他摇头说没有,“当时因为太急了,并没有看仔细,不过我还是记得清楚,那男子是个国字脸,额头上并没有天王字,至于左手有没有小拇指我就不知了。小伙子怎么问这个,莫不是有什么发现?” “唔!没有,我只是好奇罢了。”我笑着摇了摇头,按照这安叔的描述他碰到了有可能真是成精的虎妖,可虎妖头顶都会有个天王字,这是与生俱来的,并不能抹除。而还有另一种可能便是伥鬼,这是一种拥有着**的鬼物,极为罕见,一般只出没于深山老林。具体形成便是由那些被老虎所吃掉的魂魄所化,这些魂魄会依附在老虎的身上,将老虎化为人形,欺骗来往深山老林的猎户,采药人之类的,将其吃掉。“为虎作伥”一词就是这么来的。 伥鬼的障眼法极为高端,他们化身人形后,即便是用鬼眼也看不出端倪。但他们也极好辨认,若是你在山中遇见热情的居士,可看看他们的手掌,若是男子便看左手,其上没有小拇指的便为伥鬼,而女子看右手,同样的,若是其上没有小拇指便为伥鬼。 安叔讲完这个故事已是下午三点多,不过那菊花妹妹依旧干呕了几次,她表示这个故事极为恶心,还是讲讲不露血肉的鬼故事好。我听着轻笑,这姑娘倒也有趣,我估摸着安叔一路讲的奇遇里就那深山老林的靠点谱,可她偏偏就不爱听这个。或许人就是这样,面对真实事情总爱做逃避,不然也没有那么多人爱说谎话了。 晚上八点二十,火车晚点抵达福州站,下车的时候,我还同安叔留了电话,是他要着我留的,说什么看我一脸的福相,相识就是缘分,所以一定要留的。我看着他一脸猪样,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想法,他是想着先从我下手,再顺带着把那菊花妹妹的电话留了。果不其然我的号码一给他,他便是乐呵的要起了那菊花妹妹的电话,“姑娘,你看这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的,不如就留个号码,也好照应。偷偷告诉你哦,我哪里都有人。” 我听着噗嗤一下又笑了出来,这猥琐的大叔实在是让人捧腹。菊花妹妹虽是白了安叔一眼但估计觉得安叔也是个有意思的人,便是留了号码给他。我没记,背着我的行李包和他们走到门口便分道扬镳了。 下了车,寒冷的冷风灌了过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福州也挺冷的。按照白莲的感应,开天符箓并不在福州市内,似乎其中还相隔了个二三百里的,我听着又是一抖,两三百里那可就远了。于是我掏出中国地图开始比划着白莲感应的方位,西南方向两三百里,竟然是厦门。那时候福州厦门的动车刚刚开通,我便是蹬蹬蹬的跑到福州火车站售票厅买了一张去厦门的动车票。 不想这动车票已经售完,我只好买了第二天一大早的动车票。只是这会儿晚上住哪又成了问题,住酒店吧,说实话我舍不得,以前我住酒店用的是鬼爷苏木他们的钱,而我现在用的是自己的钱,这些钱都是刷差评单辛辛苦苦刷来的,虽说不光彩,但也是血汗钱啊。所以呢,思来想去我决定住旅舍,就是那种你一出火车站就会有人高举牌子,说某某旅舍,便宜干净的那种。 反正我当时图了便宜就住了进去,我选择的是一个叫欣欣旅馆的旅舍,主要考虑的是举牌子的是大妈,虽是浓妆艳抹的丑得不行。但总比边上那些凶神恶煞的中年男子强。她见我一来开心的说刚刚好,说我是第七个,正好一起走。我疑惑的问什么时候刚刚好,然后这抹得姹紫嫣红的大妈便是笑着说,“小伙子第一次来这里吧?这是我们旅馆的规矩,因为我们旅馆离车站有些远,所以必须筹齐七个人才是送到旅馆。” 大妈笑着的时候一声香气带着口臭喷到我的脸上,让我很是不舒服,说实话我有些不想去了,因为我明早坐的是八点钟的动车,要是住得远赶不上就不好了。我说出了自己的疑虑,不想大妈却热情的拉着我的手说,“没事没事,我们都是专车接送的,明天七点就是送你过来。” 大妈的手很冷,几乎是冰的,我估计她在这里已经站了很久了。我本来想甩开,不想着大妈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小型客车,我细眼一看竟是坐着六个女子,而且各个不错的样子。我这人怎么说呢?虽可能对于****没有了那么强烈的想法,可一见美女还是想往那里靠,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男人的天性,反正当时我想着能够和这么多漂亮的女子睡在一间旅舍,倒也是极好,于是便毫不犹豫的便和着大妈上了车。 我和大妈走到车门,然后那车门便吱嘎吱嘎的开了,一股冷风吹过来,奇了个怪怎么这车里比外面还冷?我心有疑惑,不过看着车上的美女自然是忍不住就上去了。上车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看全身黑衣的司机,他似乎很冷,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见我走过去,他便是转头冲着大妈一笑,诡异的笑,不过我没看到,因为我看到了一个熟人,菊花妹妹! 她坐在车的最后面,我看着倍感亲切,大步便是走上前去同她打招呼,她一见是我,开心的将包拿开,让我和她坐在一起。坐下后我好奇的问她什么时候上的车,她笑着说刚刚不久呢,就是快我几步脚。我听着一笑,“我刚刚去买动车票了,明天早上去厦门,你呢?”“啊!真的假的,我明天也去厦门,哪一趟动车啊?是不是早上八点啊!”菊花妹妹原本还不怎么在意,可一听去厦门马上来了精神,并是要我把动车票拉出来看看。我说行,叫她也拿出来,看看是不是一个车厢。 接着两个人便是同时掏出动车票,嘿,还真是同一辆,都是明天八点十分的动车,不过不是同一辆车。再看看名字,她叫沈晨,不叫什么菊花妹妹。我轻笑着说,“哎呀,菊花妹妹,怎么名字也用假的啊。”“哎呀,别学那个安叔讲话,你不是也用假名吗?”说完我们很是默契的相视一笑。 一路上我们可以说是相谈甚欢,这菊花妹妹,不对是晨晨妹纸说自己是厦门人,在武汉读大学,因为家里有点事,所以便是回家一趟。我点着头,路上她一直说冷,我便是拿了件衣服出来给她穿。不过她还是说冷,我就奇怪了,叫着那大妈,“阿姨,怎么不开空调啊,这车越开越冷的,小心把我们冻死了不给钱啊!” 对此大妈一脸的抱歉,她道“快到了,这车里的空调坏了,就将就将就的吧,都是年轻人。”我听着点点头,大妈的态度听着诚恳我也就不好多说了。又过了大概五分钟,这辆小客车上了一段黄泥路,摇摇晃晃着我依稀看到了前面黑乎乎的楼房。到了近前,我才发现那楼房阴森森的,只有在一楼的门口处有着昏暗的白炽灯,看着极为别扭不舒服,不过因为跟着沈晨姑娘我倒也没有说什么。 第一百一十一章 旅舍闹鬼 我同沈晨走在最后面,等到前面的姑娘开完了房我们开始走过去。大妈热情的问开几间,我看了沈晨一眼,她脸红着说,“不如就开一间吧,这里阴森森的,一个人住怕怕的,不如就住在一起也有个照应。”我听着心跳陡然加快,这沈晨姑娘莫不是想和我那什么吧,看她这身材这脸蛋,要是结束我的处男之身似乎也不错啊。我想着吞咽着口水声音有些抖的说,“行吧,那大妈给我来间双人间。” “啊,今天双人间都满了,不如来个单人间吧,单人间也不错。”大妈依旧热情的笑道,我眉头一皱这大妈骗鬼呢,我旅馆黑灯瞎火的,我估计她今天就载了我们一车七个人来,怎么可能双人间已经满了呢?不过思考片刻我看着大妈的嘴角若有若无的坏笑便是秒懂了,这大妈真是太有爱了。不过明面上呢,我还是要拒绝的,我道,“这样不好吧,两个人挤一张床。”“对啊,这样就不行了。”菊花妹妹也娇羞着说道。 “那好吧,就开两间。”大妈点头认真说道。我和菊花妹妹,“......” 接着无爱的大妈便是帮着我和菊花各开了一个单间,虽是相邻,但我的失落感就不用多说了,你们说说我装什么逼啊,装逼真是遭雷劈。进了房间我先是把空调打开,随后脱光光洗了个热水澡。出来之后我自然是钻进被子,窝在里面开始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开房那一出,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肚子下莫名的有着一团邪火想要发泄。没了办法,我只好是裹着被子开始了打飞机。在旅馆做这种事情必然是极好的,因为不需要手纸,打完直接将被子一翻,第二天拍拍屁股就能走人,极好极好。 我闭着眼努力的意Y着和着菊花妹妹的各种场景,对话,动作之类,这时候耳边突是传来了低沉的女生呻吟声,我一惊,心有疑惑,这是我幻想出来的?怎么这么真实。我又是静下心来好好感悟一番,是隔壁...传来的!?莫非那菊花妹妹也在...,我心里想着,这一个女生家家的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这么不洁身自好。可是一想想自己太不懂资源利用了,我是不是应该提枪去战啊?这样才符合我****的风格。 我在床上纠结着,这时候又是听到几声****,我艹,是不同的几个女生传来的。因为这旅馆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以我的耳力很是轻易就能听清这些房里发生的动静。这是什么情况?集体发春?还是岛国开片啊?这样一来我更是不知所措了,我该去哪个房间?菊花妹妹?还是那个大胸妹那,那个细腿妹好像也还不错,哎呀真是纠结啊。 “啊~啊~”“啊!” 不对啊,我怎么听着这些****不是很愉快呢?莫非差了一根棒子?我心叹着这世道啊,突然听到了一声极为尖锐惊恐的惊叫,这是什么情况?尖叫正是从菊花妹妹房里传来的,我马上从床上坐起,这似乎出事了? “啊~啊~啊!”“砰!砰!砰!”“呜!呜!呜!”“哒!哒!哒!” 是的,真的出事了,接连着几声尖叫而起,整个旅舍就像炸开锅了一般,奔跑声,哭喊声,尖叫声,用力的打门声随之而来。这是什么个情况?我眉头一皱,赶忙披上外套,往着外面跑。可是那旅馆的门好似上了万能胶,任着你如何拧,如何拉都没了反应。艹,这旅馆有鬼么? “鬼!”我想着不自觉一颤,或许还真有,这旅馆阴森恐怖的,之前的车也是。我拍打着脑袋,暗道自己大意了,这一见到美女就精虫上脑,真是该死!“嘿嘿嘿,知道错了吧?不让你吃点亏,就不知道什么叫悔改!”白莲的声音突是在我脑海响起。 “这鬼姑娘早知道了?”我心里一苦,但想想又觉得自己傻,人家可是大神,能比么?我赶忙问白莲该怎么办,白莲却说把鬼眼借我,其他的自己看着解决。“好吧,谁让这个结果是自己造成的呢。” 继而我眼睛一凉,随之而来的还有后背一凉,好似有人在拍我的肩膀道,“吴良!” 叫我名字的人声音沙哑,我眉头一拧,这会是谁在叫我呢?我猛的一回头,眼前是乌黑一片,继而我全身一冷,来自灵魂的冷,冷得似乎能让我灵魂出窍。我脑中灵光一闪,这莫不是吹魂鬼?想到这个我赶忙念起了安魂咒,恍惚着的心神才是一点点的平稳下来。 “咦!”对方我听到对方诧异了一番,继而我的后背又是一凉,“吴良!” “呵呵,我无良你一脸。”平稳心神后我从口袋掏出了一张破邪符箓,诵念间便是将我的手抬起朝着我后面****而去,我听到“砰”的一声,随后便是刺耳的尖叫之声。我的后背一松,凉意瞬间便是缓解了。只见这时一道带着红色火焰的黑影在我面前飘过,它在空中翻转,身上的黑气不断与红色火焰对冲着,这火焰才是熄灭了。 这个过程并不长,只有十几秒,不过却足以让我看清这个鬼物的样子了,形小,一团,如同幽灵,绿眼,其左手上还提着一小小灯笼,灯笼之中有着豆大般的幽绿之火燃烧,这吹魂鬼无误了。 吹魂鬼,形小如幽灵,左手上总是提着一绿幽幽的燃魂灯。它们的特殊技能便是吹魂,它能够在你背后拍你肩或喊你的名字,若是你转头看了,基本也就废了。因为根据记载人的身上有三团魂火,人混火,地魂火,天魂火,分别位于人的左肩,右肩,天灵盖。你每转一次头,这魂火便会被吹魂鬼吹出一魂,投入到它左手的魂灯之中。当然这种鬼物其实力很弱,破解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不回头。若是有人大半夜在背后叫你的时候,建议千万别回头,大胆往千走,方可平安无事。 那我之前回头为何无事?那是因为我的神念强大,再加上有安魂咒抚魂,这只弱小的吹魂鬼自然不能将我的三魂吹出。而且吹魂鬼的强弱也是极好判断,这就要根据他手里的那盏燃魂灯绿火的强度,像眼前这个这吹魂鬼的燃魂灯只有黄豆那么大,这就说明它才刚刚形成不久,只害了两三个人。 所以现在我看着这只小小鬼物并没有多少担心,我掏出了一张破邪符箓问他这里是怎么回事。不过这鬼物一见破邪就如同人见鬼般,尖啸从墙壁里穿了出去。我眉头一皱,追是不可能了,那门似乎已经从外面钉死了,所以想要出去一是外面的人打开,二是我暴力打开。可以我现在的身子弱得很,自然不可能使用暴力,而今之计只有用路人甲和奎明了,哦,还有那巴农,据说已经被白莲训练得连妈都不认识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白莲将三鬼物放出后,我让它们先去隔壁沈晨的房间看看,毕竟这里我只认识她。它们桀笑着穿墙过去,我便是大脑快速思考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似乎从起开始便陷入了一个圈套之中。《鬼术》之中有过描述七孤为煞,来这的时候一车的女子包括那大妈正好为七,孤身便是煞,而我和那男司机则为煞引,之所以那客车会越开越冷,便是将天地间那浓浓的煞气吸进车里,这东西对人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有虚弱之效。 第一百一十二章 狼爷爷,狈婆婆 当然煞气分多种,如血煞,凶煞,阴煞,等。阴煞便是天地间浓浓的阴气沉淀所积累的,受鬼物喜爱,也可增强其鬼力。而血煞,凶煞附着于人体之上,是杀人凶狠之辈才能够拥有的煞气。鬼物往往惧怕这样的煞气,因为它们已经死过一次,对于这样危险之人还是无比忌惮的。 而大妈在挑选住客的时候也极为的谨慎,她首先的便是这些只身一人的单人旅客,这样一来就可避免我们住在一起,从而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呢?就是将七位姑娘按着七煞孤星的方位摆好,我这引煞之人随意排布都可,所以那大妈才是能这么随意的将我安排在菊花妹妹的隔壁。 因为煞气愈多,这些姑娘身子才会虚弱出现这种无病呻吟的情况,虚弱又是被单独隔开的姑娘,便是如同被狼虎圈养的羔羊一般,再无反抗之力。我虽然不知道这个大妈的目的何在,但这样分析起来这个大妈何止是无爱,简直是无心啊,这般的狠毒。我思维转得很快,大概两分钟不到便是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理了个清楚。而这时候路人甲三鬼也是抓着一个鬼物到了这里。 他们抓来的依旧是吹魂鬼,不过不是我所见那只,因为这只鬼物鬼力更为澎湃,其手中的燃魂灯也是更为透亮幽幽。我看着心冷,也不知这个吹魂鬼害了多少十人的命运。我问路人甲三鬼那边情况怎么样,他们便说,“桀桀桀桀,正好看到这个小杂碎在那吹魂,我们便是将他抓了。”我听着点点头,“我问的是那里面的人怎样了?” 路人甲一听摇头说只知道昏过去了,具体怎么样就要问这个小杂碎了。说着路人甲开心的拍着他身下的吹魂鬼。见此我便是掏出了几张破邪符箓在吹魂鬼晃了晃,他便是吓得将所有都抖了出来。他说“我已经将隔壁姑娘的人魂吹了出来,本来地魂快出了,不过三位哥哥便是从天而降,把我擒住了。”我听着一愣,这鬼物还会拍马屁,我又问,“那人魂能不能拿回去,若是有什么损失我可是要了你的魂。” “可以,可以,我还没烧,可以!”这吹魂鬼一听要被收魂自然是点头如捣蒜,这还是怕死的鬼物啊!我又问,“那其他房间的姑娘呢?你拿她们怎么样了?”“其他房里的?我还收了一个姑娘的人魂和地魂,至于其他房间还有着另外两位哥哥收拾,所以用不着我。” “还有其他鬼物!?说,他们都是什么鬼物,还有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我赶忙喝道,这狠毒大妈还真是牛逼啊,看着她也没什么本事,竟然养了这么多的鬼物,不怕引鬼烧身么? “大高人在上,其他两位哥哥都是吹魂鬼,另外我还有一弟弟也是吹魂鬼。至于我们这一行的目的就是吹魂,其他的就没了。”我听着一晕,感情我这还进入吹魂鬼窝了。不过我依旧奇怪,为何那大妈这么厉害能够将这些鬼物养在一起,所以我又是问,“那你的主人是谁,是不是那个带着我们进来的两人?” “嗯嗯嗯!”这吹魂鬼连是点头,他说,“那是狼爷爷和狈婆婆,法力滔天我不敢得罪只能为他做事。”狼爷爷?狈婆婆?狼狈为奸!?“那他们抓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从实招来便是放了你。” “是是是!主人说是利用****鲜血浸泡身体能够美容养颜,益寿绵延,长生不老!”“什么!岂有此理!”我听着一惊,这是什么功法,虽然我没有听过,但得知要利用****的鲜血来浸泡身体那必定恶毒,而且似乎已经恶毒得有些发指了。 我赶忙是指挥着路人甲三只鬼物,让他们去其他房间救人,而这只吹魂鬼便是被我扣下,要知道它手里可有着两条人命,怎么样我也要他放出来。不过这鬼物似乎极为识趣,我说放他便放了,根本不需要我威逼利诱之类的。 我将菊花妹妹和另一个女子昏迷的魂放进玉戒之中,然后又不停的想着应对之策,这两个什么狼爷爷还有狈婆婆肯定是会发现我的厉害,并是第一时间消灭我,到时候我该怎么做呢?这两人若是没有修为只是愚昧的认为****鲜血浸泡能够长生不老的话,那我利用路人甲三人便可轻松抓住他们。可若是他们修炼的是什么邪魔歪道,真如吹魂鬼说他们有着高强的法力怎么办呢? “砰!砰!砰!” 我正思考着,这时候外面突是响起了踹门之声,声音响彻整个房间。我心一紧一定是那狼爷爷或是什么狈婆婆来了。我想了想根本无处可躲,便是赶忙将口袋中的糯米谷物洒出,扔在门口那地上。 下一瞬间,“砰!”门被轰然打开。 此时站在门口的是一个手拿铁斧的人,是那个司机,他全身黑衣,眼睛狭长,细眯间真如一双阴寒的狼眼。他的嘴角阴寒,一脸阴毒的看着我道,“小子看来我看走眼了,你还有点本事啊!毁我好事,看我不宰了你。”说着他拎起那寒光瑟瑟的斧头便往着我的这里走,说真的当时我走在发抖,全身都怵了。这他妈要不要这么直接,人家巴农开场开说几句话,衬托衬托气氛呢。 看着越来越近的他我脑袋嗡嗡的转,终于是鼓起勇气说了句,“且慢!”“恩!?小子你可有什么遗言!”那黑衣扭动着脖子,嘴角露出寒牙,不断挥动着的寒斧预示着我就是下一块砧板上的肉。 我此刻可以说是冷汗津津,我看着地上撒的那些糯米谷物一点作用的没起到,可是我还抱有希望,拖一会,再拖一会。“我们都是修异术之人,这打斗间互报来路可是礼节问题,在下鬼术师部族吴良,不知高人是?”说着我抱拳冲着站在那皱眉的黑衣司机道。 他古怪的看着我,嘴角很是不屑,“什么狗屁的鬼术师,根本没听说过!爷爷我没命没姓的,你可以叫我狼爷爷!圈子里可都是这么叫的。”我听着一嘴的抽搐,连鬼术师都不知道还敢在这里装逼杀人,去他妈的狼爷爷。不过看着他手里那把寒斧我真是不敢轻举妄动,我又道,“除了狼爷爷就没有其他名号了吗?我看狼爷爷也是英明神武,潇洒倜傥的,我死在你的手上那是心甘情愿,只是若是我去了阴间,判官问起我是何人所说,我却只能说出狼爷爷三个字,岂不是末了你的名头,不如你就说出真实名字,去了下面那也是你的威风啊!” 听着我这么一番痛快的溜须拍马,这黑衣司机自然是极为的爽快。他嘴角稍稍一弯,“看你这么识相的,告诉你也无妨!在下呢姓狼名二狗,你可以叫我狼二狗,也可以叫我狼爷爷!”我听着噗嗤一下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这什么样的名字嘛,还二狗!哈哈哈哈! “小子,你干什么?你是再嘲笑我!”这黑衣司机见我表情忍俊不禁的,所以一脸的恼怒,他红着的眼睛告诉我他很愤怒。这个眼神我只在李云枭身上看过,莫不是这狼二狗的名字是他的痛!?老子没那么衰吧!我看着朝我奔来的黑衣司机,还有着他那寒光硕硕的斧头,我全身一定,竟是无法动弹了,莫非是被锁定了?我去,这是什么招数? 我大骇,并是心中默念着白莲!白莲! 下一刻我胸口一冷,一道阴风刮出。 “桀桀桀桀,狼二狗。”一道沙哑的声音在黑衣司机后面响起,他刹住身子回头一看,整个眼睛便是暗淡下来,如同璀璨的星辰覆灭了一般。 第一百一十三章 “桀桀桀桀,狼二狗!” 沙哑的声音突然是在冲着我冲杀而来的黑衣司机身后响起,他猛然刹住身子回头一看,继而狭长的眼眸黯淡下来,就如同万千璀璨星辰破灭一般。看着这样的情况我大呼了一口气,我的眼前是背对着我的黑衣,以及一个飘荡在空中,如同幽灵一般提着一盏绿灯的吹魂鬼。 这吹魂鬼自然是之前收走菊花妹妹人魂的那只,白莲见这吹魂鬼很是机灵,便觉得收入玉戒之中,说是帮我好好********,指不定以后还有大用。这不,白莲不到几分钟便是将其****清楚,成了我的鬼物,如今正桀桀桀桀的对着我笑。我见之自然欣喜,紧而快速的走过将其手中寒斧夺下。这时候黑衣司机整个面部僵硬着,可下一刻却在扭曲。见此我暗道一声不好,这家伙还在挣扎,他神念或许并没有我的强大,可是他为养吹魂鬼的高手,手底下可还是有着三只吹魂鬼呢,所以多多少少有着一些应对吹魂鬼吹魂的招数。 看到这样的情况我自然不能多做犹豫,抡起斧头就朝着他肩上狠狠砍下,寒斧闪烁着噬人的银光,带着丝丝的风声,看样子不和这狼二狗的肩膀来个血肉横飞是不行了。 “锵!” 寒斧猛砸于黑衣司机的肩膀,可并没有想象中嵌入血肉中的噗嗤声,相反的我只觉砸在了钢铁之上,整个寒斧被弹开,因为猛力的撞击,寒斧将我的手震得发麻。这是什么个情况,蝙蝠侠?钢铁侠?还是他练了金钟罩铁布衫。我不知道,这时候也容不得我的思考,因为他的眼睛开始出现神采。 我抡起斧子,朝着他下面猛然一捅,据说蛋碎的痛感甚至超过断十几根肋骨所以我毫不犹豫便是这么做了。这时候我见狼二狗脸上闪出痛楚,看来有效果,我心里一喜,赶忙弯腰握住寒斧朝着地上放,然后猛然提起。 “嗷呜!” 凄惨的狼嚎声在洒着糯米的房间响起,只见那狼二狗带着痛楚的身边,捂着下面目光死死的盯着我。我嘴角一弯,看来纵使再厉害的不坏之身也还是有着它致命弱点的。我伸出右手,捏住眼前这痛苦男人的下巴,随后将其往后轻轻一推道,“倒地吧,蛋碎的二狗!” “嗷嗷嗷嗷!” 狼二狗倒地后依旧惨叫,哪还有之前进屋的那股霸气。这时候路人甲三个鬼物也是钻了回来,他们桀桀笑着,手里是各抓了一个有着燃魂灯的吹魂鬼。这样一来四只吹魂鬼便是集齐了。我满意的点点头,并是询问那个大妈找到没有? 路人甲点点头道,“那个满脸胭脂的大妈正在其他房间拖那些姑娘呢。”我眉头一皱又问,“那现在那七个姑娘里面可有未曾昏迷的?”他摇着鬼头说“没有,她们的魂魄都被这几个小瘪三那抓走了。”说着路人甲指了指他们手上的吹魂鬼,我看了过去,这三个吹魂鬼都是害怕的看着我。我让它们将她们的魂魄统统交出来。不过他们不交说怕责罚,我眉头微皱,这三只吹魂鬼明显就没有那只被白莲****过的那只聪明嘛。 不听话自然就要修理,我随手拿出两张破邪符箓,朝着他们一晃。其中一只颤抖得极为明显,这是之前想要吹我魂的鬼物。我看着他手里拇指大小的吹魂灯,看来刚刚溜出去的那一个功夫他依旧吹到一个魂魄了。对此我大喝,“魂是别人的,命是自己的,交出来活命,交不出便要你们三个害人的家伙魂飞魄散。” 被我这么一喝,三个鬼物才是战战兢兢地将燃魂灯中的魂魄抖了出来,不过数了数才四个人的魂魄,可明明除了之前被白莲****的那只吹魂鬼才交了两个人的,这样一来还有着一人魂魄未被交出。对此我疑惑的问道,“怎么才四个?还有一个呢?” 我目光森然的看着眼前三只吹魂鬼,它们互相看了看,都摇头说不知道!“不知道!?呵呵,若是不说,我立刻引动符箓,让你们三个魂飞魄散。”说完我便是开始念着引符真言,这三个鬼物知道我不是说笑,旁边两只赶忙指着中间那黑气最盛的那个吹魂鬼道,“是它,是它!” “呵,鬼物也会出卖鬼物?”我心里暗暗笑着,面上则是极为严肃的看着中间那颤颤巍巍浑身黑气瑟瑟抖的吹魂鬼道,“魂魄呢?还有个姑娘的魂魄呢?交出来饶你不死!”“没...没了!”那吹魂鬼苦着脸,半天才是憋出个屁来,他那幽绿的眼中明灭不定的光芒说出了他的恐慌。他在怕我,呵呵说来还真是好笑,曾几何时我还是一个见着鬼物便是浑身恶寒,寒毛竖起,只知道逃跑的纯**丝。 “没了!去哪里了?”我一边感叹着自己的变化,一边是夹住一张破邪符箓,只要这货敢说谎,我立马就是烧了他。 “我...我把它烧了!” “什么!你把那姑娘的魂魄烧了!?”我怒喝,这吹魂出体也就算了,可这吹魂鬼竟是说烧便是将他人的魂魄烧了,烧了便是意味着已经没救了,被引燃的魂魄就如同泼出的水,嫁出的娘收也是收不回来了。这种已是属于伤天害理了,我见中间这只吹魂鬼黑气最盛,手中那盏燃魂灯极盛,滋滋作响,好似那姑娘魂魄的呼喊哭泣,他已是害了诸多人命,这样的吹魂鬼还是除了好,免得祸害人间。 想着我手中两道破邪符箓随着我引符真言的诵完,向着它****而去。抓着它的奎明马上是松了手,两道火焰便是在其身上燃起,它尖啸着四处乱飞,不过看样子这两道符箓是不足以让其魂陨了。想着我又是毫不吝啬的送出三道破邪符箓,他身上的火焰更盛了。 红丹的火焰倒影在我的瞳孔之中,尖啸的鬼叫在我的耳朵响彻。我的眼前是只被破邪符箓引燃痛苦着挣扎着的吹魂鬼。看着他全身慢慢消散的身子我并没有半点的同情。虽说我们鬼术师一脉和着阴间鬼物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可以说我们是一家亲。可这鬼物也如同人类一般也是有着善恶之分,我们这一代都是愤青,都是嫉恶如仇,所以碰到这样伤及太多性命的鬼物还是杀了好。他们鬼性太重,若是去了阴间也会想着法子回来阴间作孽的。 那吹魂鬼消散得很快,不出一会便是没了踪影。在场的鬼物无不为之一肃,特别是剩下的那两只吹魂鬼瑟瑟发抖着,恐惧的眼神中生怕着我将他们也送上西天。我并不理会他们,而是看了看地上那捂着下面咬着牙痛哼的狼二狗,如今他的身下有着一滩血迹缓缓漫出,和地上的糯米谷物混合在一起,也不知道碎了一颗还是两颗。我踹了踹他两脚问死了没,答案显然是没有的,他那布满血丝通红的眼死死的盯着我,看样子是想着抽我的筋剥我的皮。 我暗叹着这家伙还算个汉子,即使痛苦得这样却只是在开头的时候痛叫了几声。不过这样的人是朋友还好,可要是敌人就麻烦了,若是我就此放过他,不仅是我,还有着我的朋友亲人都有可能为此受到威胁,所以看着眼前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我心中杀心大起,捏着那把寒斧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 “嘿...嘿嘿,小子你最好想清楚了,杀了我别后悔。”地上那狼二狗艰难一笑,他那沙哑的字句如同是从那喉咙管中直接吐出。“后悔是你大爷!”被他这么一笑,我杀戮之心更重了,狗日的当真以为我怕你是吧!我挥起寒斧,朝着这狗日的狼二狗的狗头就是一挥。 “锵!锵!锵!” 我连挥几斧,可这狗日的狗头竟然也如钢铁浇铸发出了刀剑碰撞之声。我连挥着几斧,并没有什么成效。他的头颅除了多出一些白痕外,并没有其他变化。“嘿嘿嘿!别傻了,我这皮肉被少女之血浇铸,如今已是金刚血肉,你若是想劈开再回家吃几百年的饭吧。傻狗!” “去你妈的,像你这样的畜牲,我分分钟劈死你。”听着他这血肉是被少女之血浇铸的,我当真是不能忍了,这样伤天害理之人,比那吹魂鬼更应该灰飞烟灭,挫骨扬灰。我用尽全身力气在其头颅劈砍,可依旧没有效用。 “要不你撒泡尿试试?这家伙就是欠尿。”这时候我玉戒中的白莲也是忍不住了,她冷冷道。“啊!好主意。”我听着眼前一亮,这是个好主意啊,既然我杀不了他,我就羞辱他,爽一把也是极好的。想到这个我心里那个畅快啊。解开裤子,慢慢的露出我的***(马赛克),我冲着狼二狗坏坏一笑,他见此却是脸色大变,“你...你想干什么!你走...” 不过还没等他说完,我早就把持不住,朝着他的脸就是狠狠的冲刷而去,狗日的,叫你杀害那么多的无辜少****,妈蛋,老子这么久还是处和这家伙一定脱不了干系。我这人还是很相信蝴蝶效应的,他杀了一个,那么我遇到********的概率就低了一分,他杀了几个,那么以为这样的背景,我遇到********概率几乎就是零了。狗日的,该尿。 第一百一十四章 还魂 说来奇怪,没尿之前,这家伙是宁死不屈,倔强的眼神之中对我有着无尽杀意。可现在尿完了,他眼眸之中竟是有着恐慌,那种害怕的恐慌,虽说不是很多,但还是被我察觉。这是怎么啦?这家伙被尿完一泡就跪了?没骨气了?我想着,这时候白莲又是说话了,“蠢货,你那污秽之物有破解他皮肉钢铁之效,现在他的头颅不再是坚不可摧了。” 我听着眼前更是一亮,玉有一莲,如有一宝啊。我抡起斧头就毫不犹豫的往着那狼二狗头上砍,“噗!”这次是真真切切的切肉声,不知道是不是我用力过猛,或是这狼二狗的脑袋突然腐化了,反正我一斧就是切进了肉中,而且是大半个斧头切进了肉中,连着红的黄的从斧头与肉镶接的地方挤了出来。 说实话我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可能是接触了很多死人,所以虽说我是第一次亲手杀人却没有任何的不适感。相反的,我的心很平静,平静得好似没有任何的涟漪,这是恶人,这是穷凶极恶之人,死了,那就是为民除害。我看着这狼二狗在地上抽搐,这是死前的自然反应。抽搐一阵后,狼二狗没了动静,我便是将那寒斧从他的脸上拔出,并没有想象中的喷涌,只是有着更多的血与浆从其伤口冒出,污秽了半张脸,极为恶心。 我看着他那狭长而不甘的脸,或许他是不甘着这狼与羊的关系突然转变了。我看了一眼后便不再看,而是转身挥手示意路人甲带我去找那个狈婆婆,那人也是个穷凶极恶之人,虽为女人,但!也该杀。 我走出房门,按着路人甲的指引很快是找到了正在旅馆三楼搬弄姑娘的大妈,她的身子并不壮,可是却是轻易的将那姑娘扛着肩上,大步的往前走。我和她来了个迎面相碰,她看到我时一愣,再看看我手里那沾满鲜血的寒斧似乎明白了什么,所以她什么也是没说,便是大叫着将肩上的姑娘砸了过来。 我赶忙让空中那几个鬼物用鬼力将她接住,要是砸过来,以我这不堪一击刚刚痊愈的病体,必然会和那姑娘来个两败俱伤。 “小子,你有点本事啊!”只见那大妈咬牙切齿的说道,她的眼睛血红看着样子是恨不得立马杀了我啊。“本事算不上,但对付你是足够了”我轻笑着,但全身却紧绷着,这大妈看似好对付,不过肯定也是邪得很。 “呵呵,是吗?那就来试试吧。” 说着大妈冷冷一笑,朝着我直直冲了过来,她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两个呼吸的时间她便从三米开外的地方到了我的近前。先到的是一股劲风,我瞳孔一缩,赶忙闪身,并是挥动我手中那把寒斧。不过这大妈聪明得很,我往着左闪的瞬间,她也朝着她的左边闪去,和我分得很开,并没有要和我直接冲突的意思。然后下一瞬间,这大妈竟是跑下了楼,并不和我交锋。 见此我暗道了句不好,这狈婆婆一定是去拿什么武器,比如枪之类的,所以我赶忙跟着跑了下去,并是叫着路人甲从地上直接钻下去,一定要拦住她。她的速度极快,一会功夫便已经跑到一楼半,我跑到那的时候气喘吁吁的,看着狈婆婆和我的三只鬼物纠缠在一起。狈婆婆对于对鬼一道明显有些见解,所以通着三只鬼物打斗在一起她并不吃亏,甚至还能够一边打斗,一边下楼。见此我自然是毫不犹豫提起斧头就砍了上去。 狈婆婆虽是一直陷入与三鬼的纠缠之中,但也察觉我的到来,所以我这一斧并没有砍中她,她一个侧身又是下了几个台阶。我赶忙追了上去,又是一斧,不过依旧没有砍中,这狈婆婆看似中年,可骨子却软得很,她做了几个很是高难度的转体动作便是连连躲过我的寒斧。对于这样的情况我是愈加的焦急,因为这已经是快到一楼了。到时候空间大了,她的优势也就更大了。 没了办法我只好朝着纠缠着她的路人甲道,“路人甲,控魂!”路人甲一接收到我的命令便是毫不犹豫张开他的血盆大嘴,一道肉眼难以察觉的音波便是从口中传出,打进狈婆婆的身子里。只见狈婆婆的脸一僵,我赶忙便是一斧头砍了过去。不过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刀剑交织声,也没有入肉的噗滋声,我甚至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这寒斧砍中狈婆婆的感觉就好像是砍进了橡胶里,软软的,很有弹性。 和那狼爷爷正好相反,一刚一柔的,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容不得我多想,寒斧被弹开后,我朝着狈婆婆的头砍去。不过这时候她已经是从控魂之中挣脱了出来,看着呼啸而来的寒斧,她果断的将身子一倒,两手一撑,做了个漂亮的三百六十度后空翻,然后到了一楼。我和鬼物马上是追了过去,她见势不妙便朝着门口奔去,看样子是想逃跑, 我同鬼物努力的追着她,可是她的速度却是极快,再加上旅馆外面有着一片枯木林,她一跑进去借用那灵敏的身子更是如鱼得水,虽是有着三只鬼物极力的纠缠可依旧让她跑了。对于这样的情况我自然是极为气馁,暗叹着自己实力的不强大。追杀无果我便是原路返回,鬼眼的强大之处,便是在黑夜也如同白昼,所以我很是轻易的便是回到了旅舍之中。 回到旅舍后,首先我便是让那些女子的魂魄归体。这个魂魄归体呢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不难。我先是念着白莲传授与我的还魂咒,将那些姑娘的魂魄引导进她们各自的身体之中,随后诵念安魂咒,稳固其魂魄在**之中的契合度,便是行了。当然这是简单一说,可操作起来却有些难度,之前我已经是说过这些姑娘长得都还不错,所以我每次诵念安魂咒,用那炁流抚摸女子的时候腹部向下便是有着一团邪火,如同那****难耐的野狼一般,虽是可能被引爆。 好在如今我已经是个极(xing)有(leng)毅(dan)力的**丝了,所以虽是邪火重重九重天,但依旧挺了过来。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我将有着魂魄的六名女子都是还了魂,不过那名人魂地魂都被燃魂灯烧了的女子我便无能为力了。她的天魂很快便是会离体了,回归天路,而她便是成为一具冰冷冷的尸体。 我想着这个的时候极为伤感,虽说我和她无亲无故,只是萍水相逢。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就这样死去,并是魂飞魄散对于她来说太不公平了。何况她家中也是有着爸妈亲人,若是他们知道自己含辛茹苦的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孩子就这样突然死了,不知道要有多伤心。我叹息着这人世间的世事无常,并是对于人生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这人活在世上,当真不在于活着,而在于去珍惜现在拥有的,努力追求自己想要的,对人对事都应如此。因为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们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走,把握住身边的人和事,且行且珍惜吧。 还魂大概过了十分钟,菊花妹妹便是醒了,因为她只是被吹了人魂,再加上我不停的为她诵念安魂咒,所以她醒得最早。她一睁眼,便是一脸警惕的问,“你是谁?这是哪里?”我听着也是一愣,但想到她人魂出体,对于记忆的连接不清也是正常,所以我开口和她简单一说,她紧锁着眉头也是慢慢松开但马上又紧锁而上。 第一百一十五章 行往厦门 她搂住我的胳膊,然后心悸的问“之前发生的事真的只是噩梦吗?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出体了”我点点头,说“确实如此,这间旅舍似乎阴气很重,所以容易鬼压床,做噩梦。” “不是吧?那你晚上留下来陪我好不好,我一个人好怕。”菊花妹妹听我这番解释更怕了,她那大胸不断的是在我手上蹭,我自然是不住的邪火往上冒,不过很快我便冷了下来,如今我的房间还有着一具尸体,何况狈婆婆逃进了那枯木林,我看那枯木林也是邪得很,指不定狈婆婆是去搬什么救兵,所以我还是快些将这些姑娘带走的好。至于那********之事不做也罢。 想到这我便是同菊花妹妹说了离开这旅舍的事情,对此她也是极为认同。于是之后我又到各个房间将其他女生叫醒,将离开之事说明。我对她们的解释和菊花妹妹的差不多,并没有将鬼物,狼爷爷,狈婆婆之事抖出,我的想法很简单,一来这是一个残酷的真相,说出来我怕她们接受不了。二来我也是怕惹上麻烦,这些姑娘要是知道我又玩鬼又杀人的,那指不定就把我送进警察局或神经病院了。 不过说来奇怪,我和她们这样解释并没有哪个人质疑我的,我提出离开的事她们也极为赞同,这倒是让我大为诧异。但事后我想想却也觉得合情合理,一来她们经受了之前的事,内心深处多少都有着真实的恐慌,对于这座旅舍自然不愿多做逗留。二来呢,我救了她们的魂魄,她们虽是未知却也会对我产生莫名的好感与信任感,所以我说出的解释,提出的建议她们也不会刻意的去反对。 于是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从狼二狗身上掏出那把小型客车钥匙,叫着幸存的五个女孩上车。她们提上行李便跟着我浩浩荡荡的上了车。车上为了不让她们起疑心,我还特意解释了一番。我说这车呢是同那旅馆的老板协商借来的,因为他们两个都很累已经睡了,所以便没有出来送行。至于为什么还有一个姑娘没有出来,那是因为她觉得没事,不愿多花冤枉钱,明天自有车会送她走的。 他们听着都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又是一路颠簸,我凭着白莲的指引才是开着客车回到了车站。在这里我找了一家酒店,并是给她们开了三间双人间让她们住下,等明儿一早再走。一共花了一千多,心疼得我啊,那自然不必多说。我呢,为了不引起怀疑,还要将那客车开回去。当然我并不可能真的开回去的,我将那小型客车开出几百米后便是将其停下,钥匙也是没拔,谁捡到算谁的。 随后我找了一个烧烤摊,坐着吃了一个小时的烧烤。怎么说呢,吃烧烤的时候我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件事到底还管不管下的问题。按理来说,我们这类人,遇到这样伤天害理草菅人命的邪人,就应该全力以赴将其杀之,为民除害不留余力。可转念一想,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既然有着狼爷爷,狈婆婆,那会不会也有着什么狐大婶,虎大爷之类的东西出来呢?我觉得这就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淤潭,以我现在的实力去探寻了也找不到什么线索,指不定还会被搅进这个淤潭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所以最终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将这件事放于一边,毕竟我自己也是有降头在身,在除害之前还是要考虑一下自身的情况。为民除害奋不顾身自然是好事,可在不考虑自己实力的情况下奋勇帮忙,那就是脑残了。我不脑残,所以还是决定着坐明天一早动车,然后去厦门找到开天符箓再说。 吃完烧烤,我也是有了决定,看看这时间也不早了,便是回到酒店休息。为了省钱我自然是和菊花妹妹睡一个房间。我敲门,菊花妹妹蹬蹬蹬的跑了过来,她警惕的问外面是谁,我说是我啊,吴良。她确认是我的声音才是将门打开,边开门还抱怨着怎么这么晚,我挠挠头,尴尬的说和那旅馆老板聊了聊,所以就晚了点。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一点多了,所以我打着哈欠,困得不行,说要不睡了吧。 菊花妹妹点点头说行,我看她神色有点失望,想来她是想着什么事情发生啊。不过这个时候我真是没有心情,所以盖上被子便是呼呼大睡起来。第二天七点的闹钟,起床,洗漱,和另外四位姑娘道别,便是和着菊花妹妹去了火车站。 动车八点十分便是准时进站,我和菊花妹妹并非同一辆车厢,所以坐下来后,我便又无聊的看起了外面的风景。车上手机嗡嗡的响个不停,是那四个姑娘发过来的短信,都说祝我一路顺风,我一一回了个谢谢。离别的时候我们特意留了电话,说着有时间一定约出来玩,不过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我也是老大不小的了,对于有些人转身就是一辈子的话还是深信不疑的。 回完短信,我便又翻看起《鬼术》一书,时不时的询问白莲一些鬼术上的问题,她倒是乐得回答,不知为何,她心情似乎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对于我昨夜果断表现很是赞赏。大概一个半小时后,火车到站厦门站,听着终点站到了的广播,我这才是慵懒的伸伸懒腰,然后背上自己的行李包下了车。 一下车菊花妹妹便是打了电话给我,问我要不要四处逛逛,说要尽尽地主之谊。我本是想要推辞,毕竟我还有着开天符箓要找。可不想我刚要拒绝,这姑娘就在我的后背拍了拍我,并是喊了句吴良!你们猜我怎么着,我差点就是掏出破邪符箓对着她来一道了。不过我还是忍住了,我的理智战胜了我的冲动,不过我没有回头,而是问她干嘛。 菊花妹妹对此自然是马上跑到我的面前,问我到底去不去玩啊。我看着她真诚的目光,想着还是去吧,就玩一天,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再加上我对厦门这座美丽的花园城市也是向往已久,便是答应了。 “耶!” 她欢呼了一声,拉着我便往火车站外面跑。 厦门是一个坐落在深南的海边小城,城市不大,干净整洁。厦门似乎没有冬天,在武汉已是到了零下冻成狗的日子,而厦门温度还维持在十度以上,并是稳高不低。就如同现在,暖暖的阳光打在我的身上,我估摸着怎么也有二十度,因为我在街上看到了不少穿短袖的男子,这让我有些恍然,感觉自己和这个美丽的城市不符。 身上的棉袄将我紧裹,没走几步路我便开始汗流不止了。热汗一流下便是和****紧贴,让我感觉很是不舒服。我动了动身子,还是不舒服,有些尴尬。我问菊花妹妹知不知道哪里卖衣服,因为我只带了武汉冬天穿的衣服,所以现在急需新衣服。菊花妹妹听着点点头说行,然后便是带着我去了厦门火车站边上的沃尔玛,我们将行李都是寄放在了超市前台,随后便进入了沃尔玛之中。 里面的温度更加的高,而且有些闷。我憋得慌便是叫菊花妹妹快点走,之后到了衣服区,随意便是买了几件春秋穿的长袖衬衫又出了超市。换了衣服后我才觉得好了很多。在这之后菊花妹妹问我要去哪里玩。说到厦门我能想到的自然就是厦门大学和鼓浪屿,所以然后又想了想道,“听说厦门的鼓浪屿不错,不如去那里吧。” 第一百一十六章 寻找之前 菊花妹妹听着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我红着脸问“怎么?然后我说错了吗?”对此她摇摇头,“这倒没有说错,我那些没有来过厦门的同学也特别向往着鼓浪屿呢,大家都说鼓浪屿美,其实吧,我倒不觉得怎么样,就你们这些外乡人爱去。”“啊!那你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能够推荐么?”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也是听以前大学同学说鼓浪屿很美才是想去鼓浪屿的,可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没了去的****。 “那行吧,带你去我们厦门的中山路逛逛吧。”菊花妹妹眼睛咕噜噜转着,便是带着我坐上公交去了中山路。这之后的一天里面,我们从中山路步行街逛起,上至了厦门植物园,下到了厦门的会展中心,沿着柔软的沙滩我们两个走了很久。在沙滩上留下了很多深深浅浅的脚印,到了晚上,我请着菊花妹妹吃了最后一顿饭,她说着家里还有事再也不能耽搁了,所以便是告别了。 临走的时候她还是依依不舍的,我能够感觉她对我有着好感。毕竟感情这东西吧,对方喜不喜欢你,爱不爱你,你从她的眼里便是可以看出端倪。不过对于我来说呢,我自然是喜欢眼前这个美丽女子的,可我的喜欢仅限于她的美貌,然后就是啪啪啪了。毕竟我已经有了夏绘,对于其他女子吧,不会再轻易动心了。 告了别,她背着行李包走了,而我则是随意的找了一家正规酒店住下,有了昨天的经历,我确实不敢再贪小便宜住旅舍了。安顿好后,我摊开白天买好的厦门地图,和着白莲合计着开天符箓的大致位置。根据她感应的方向,我大致圈定位置是在黄厝与观音山附近。位置圈定好,接下来就是准备东西,只是我不能确定明天会遇到什么情况,只好先是准备符箓。 可是说句实话,越用这破邪符箓,就觉得其威力越弱,对付宅鬼这样的低级鬼物或许还行,可如今我碰到的鬼物破邪符箓烧得死的,路人甲一众轻易也能搞定,这符箓烧不死的,路人甲一众也能搞定。说起来破邪符箓威力似乎有些小了。想到这个我不自觉便是开始问起白莲来,我问“白莲姐姐啊,你看我这破邪符箓是不是有些弱了,拿出手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正脉鬼术师了,你看看你那有没有雷火符箓那样威力巨大的符箓啊,我觉得雷火符箓就不错嘛,不如你教教我呗!” “嘿嘿,没有!” 白莲冷冷一笑道了句没有。我一愣,随后装出一副苦苦可怜的样子,“白莲姐姐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没有点厉害符箓护体就是被虐菜的,你也不想着自己守护的人这么弱吧?你看看那些玄幻小说里的主角,不是都是在您这种大神的全力教导上成为一方大能的吗?我不求你的全力教导,只求教我一个厉害的符箓画法,难道不行么?” “嘿嘿,首先呢,你没本事被虐菜关我屁事,然后呢,小说是小说,现实是现实,你丫不会脑袋秀逗了会以为那些玄幻小说是真的吧?最后呢,你的白莲姐姐我真不知道符箓的画法,你就别打着我的注意了。” “呃。”我听着有些无语,可是不敢反驳,不过心有不甘所以我又问道,“白莲姐姐是不是骗我呢,你不是会雷火符箓的引符真言吗?怎么可能不会雷火符箓的做法呢?白莲姐姐你可不能骗我啊。要是到时候我死于非命,你心里一定会过意不去的。” “嘿嘿,首先呢,你死不死和我没关系,说句实话我还希望里早些挂。然后呢,这你不会养猪还不会吃猪肉么?这符箓我不会做还不会用么?实话告诉你,你白莲姐姐我熟知世间百分之九十的引符真言,不过却没有制作符箓的真言和画法。” “呃!”得,当我没问,越是相处我发现这白莲与鬼爷越像,他们都爱那我开刷,轻视我,刺激我,可是我知道他们打心里的爱我,保护我。“滚,老娘不爱你!”“哦!” 既然从白莲那里讨要无果,我便又是做起了破邪符箓。之所以这么做呢,一来是图个安心。二来也是凝炼神念,如今我的神念已经到了一重天境的巅峰,想要再累积更多的神念就只有打破瓶颈了。只是这瓶颈不是说破就破,所以白莲建议我多多使用神念,这样可以凝练神念有助于进入天人合一,从而步入二重天境。 其实想想并没有多难,可白莲告诉我却是极难,她说,“别以为进入天人合一是件容易的事,这天下无数凡人,穷极一生也是进不了这个境界。就好比那蛊永林,他如今实力在你眼中也算了得,可他依旧未曾进入过天人合一。而你的鬼爷,他这辈子也只进入过一次天人合一,所以你想想有多难。” 我听着白莲的话自然极为惊讶,不禁咂舌问道,“怎么可能,鬼爷实力深不可测,甚至能够自由出入阴阳两界,怎么可能只进入过一次天人合一呢?”白莲听着又是冷笑,“这点实力算不得什么,你若是进入了二重天境,我保证你的实力便同你鬼爷师傅相差不多了。” 我听着一个激动,鬼爷可是我的终极目标,若是步入二重天境真的就能够相差不远的话,那说什么也要好好努力一把的。可是想想鬼爷师傅已经死了,这心里又很是颓废,这么可爱的人,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呢?我不信,也不甘等到我拿到开天符箓以后一定要亲自前往香港,跟着苏木一起寻找鬼爷,至少要将这大仇报了。 想着为鬼爷报仇,我这心里就动力十足,拿起毛笔蘸上朱砂,急速的画起了破邪符箓。夜静,厦门的夜空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美好,没有星空璀璨,没有玉兔盘天,而是如同武汉的夜空一般,橘黄中泛着冷意,这似乎是每个钢筋铁泥的城市所特有的天空,远比不上那些虽是落后却淳朴的山村。 我画着半个小时的符箓,随后便是又看了一会《鬼术》之书,看看时间已是快接近一点才是困顿的睡去。第二天起点我准时被闹钟吵醒,因为按照白莲的要求,我必须开始锻炼自己的身体,这样才能够在大年三十那天接受更多的阴阳之气。而且为了那天的到来,我还不能再做打飞机这样下流的勾当,否则白莲就直接冻坏我的***(马赛克),听得我那个泪流满面啊。 厦门冬天早晨还是有些冷的,外面都是白雾,以我的视力也看不到二十米外的东西。我穿着长袖出的酒店,止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摸摸手臂,全是凸起的鸡皮疙瘩,这温度估计才十来度左右。然后我便是一路小跑,没有方向的开跑。其实在这种的陌生的城市,我更愿意选择这种没有目的性的行走,因为我总觉得这样遇见的人和事都会是命中注定的。 记得以前大学时候,时间自由散漫很多,我便是会在某个平凡无奇的早上,突然醒过来,然后坐上学校门口的公交,看到哪站有着美丽的人或风景便下车,走几站,随后搭上陌生的公交,去一个更陌生的地方,去看那里美丽的人和景。若是顺利我能在公交上坐上一天,一首歌,几辆公交,遇到诸多美好的人和景,也是件让人愉悦的事。 第一百一十七章 棋如人生 大概跑到了七点半,我已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这自然是个陌生的地方,却也极为熟悉。我很是自然的走到一个买早点的推车前,问那买早餐的阿姨买了一杯豆浆两个馒头。接着我坐上前往黄厝的公交车,摇摇晃晃中又是半个小时。厦门的交通在我去过的城市之中算得上发达的,城市小小,马路却四通八达,而且还建了空中BRT,为城市人民带来了诸多便利,这个城市几乎不堵车。 随意在黄厝的一个站点下了车,然后打开厦门地图,按照白莲的指引,我又上了另一辆公交车,接着又下车,上车,来来回回倒了四辆公交,我终于是到了白莲所指引的地方。这是一个右边放眼过去是茫茫大海,左边看过去是莽莽大山的地方。海风与山风在这里交织,劲猛中带着海腥味,而海腥味中却又带着山林的清新。我闻之为之一震,好地方啊,不过那开天符箓会在这里? “按照我的感应应该在那山林之中,可具体是在什么地上就需要你自己寻找了。”白莲冷冷的回答道。我听着又是一苦,“白莲姐姐你这不是玩我吗?这么大的山,我岂不是大海捞针?考验我也不是这样考验的吧?” 或许白莲也是觉得这个难度有些大,所以她难得无奈的道,“这就好比卫星定位,只能够大致确定位置一般,你白莲姐姐本事也就这么多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开天符箓是具体样子,这样也算减轻你的负担。” 我听着一喜,然后忙问道那开天符箓是什么模样?白莲沉思想了想道,“开天符箓呢,你已经知道他是纯阳之物,所以它并非是纸制品,而是玉制品,是由第一代正脉鬼术师在火山之中找到的一块火精玉,被其精心雕刻后完成的开天符箓。其玉身被黄白之色,非常普通的一种玉色,其上雕刻的也只是平平的松柏老树,很好辨认的。” “呃!”我听着白莲的提示却有些茫然,在我的想象之中,这开天符箓若不是光芒万丈,也要是天外飞来的奇石打造。火山底下捞出的也算还行,可雕刻的却不是奢靡盘古开天辟地,而是一平常的松柏老树,这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看来这第一代鬼术师没有一点神话浪漫的气息啊。 听到我这样的想法,白莲也是嗤鼻冷哼,“你这还没入流的鬼术师算什么,也有资格去自责他?你是不是想死?”紧而我全身一冷,竟有种失去知觉的感觉,麻木的双脚都要倒地了。白莲这回似乎动了真格。对此我只能道歉道歉再道歉,连说着自己有眼无珠,不识抬举,白莲才是勉强放过我。 待得我从冷意之中恢复过来,我便开始这进入那山林之中。这是从哪里进又是个问题,这山林放眼过去看不到边,若是我这么****的就走进去也是没有用处的,所以我决定还是找个向导什么的,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于是我沿着山林外面开始行走,不过可惜这里人迹罕至的,除了路上行驶的汽车,我几乎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的影子。这一走又是半个小时,在树林的前面稀稀拉拉的出现了几栋房子,这些房子破破烂烂的,倒和厦门这个城市有些不符,但这并没有影响我惊喜的心情。毕竟每个地方都是会有城乡结合部的嘛,在我看来,这里应该就属于厦门的城乡结合部了。 我走到房子前面,看到几个老汉在那里下着象棋,很是热闹。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显得很是安详。我大步的走了过去,刚要说话却被一个白鹤童颜的老者止住,他朝着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正在下棋的两个老人,我马上会意的点点头,然后将张开的嘴巴闭上。既然开不了口,所幸我便是一同和着这几个老人看了起来。 我对于象棋一道不是怎么精通,但看两个老人下得极为认真自然也是认真的看了起来。这两个老人对于下棋应该极为精通,因为在我看看招招必死的局势下,他们总能找到办法化解,并是反击做出杀招,看得我那个胆颤心惊,酣畅淋漓。我老爸也是个极爱下棋的人,不过和这些老人比起来似乎就差多了。这样看来还真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只有走出去才能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精彩,外面的人是多么的厉害。 这盘象棋我不知道下了多久,反正我过来看到结束大概用了半个小时,而这个过程之中,并没有任何的人声,只有那象棋唰唰唰,如同战场上千军万马交织的刀枪剑鸣声,极为牵动人心。结束后,我同那些老人一样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时候下棋的两位老人都是站起,赢得开心的冲着诸位摆摆手,而输的则是苦笑着冲着诸位道,“得,今日我朱某输了,中午这饭就到我家来吃吧。” 接着就是众老人的一阵欢呼之声,我这个年轻人呢则是站在一旁跟着微笑。待得老人们高兴完,那位白鹤童颜的老人才是开口向我问道,“不知道小伙子来这里有什么事啊?” 这时候所有老人的目光都是看向了我,所以我身子稍稍一躬行礼道,“在下吴良,是武汉人,酷爱旅游。听说厦门很美便是前来,可想着若是跟着旅游团一起游玩的话,肯定找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所以我才是中途下车,停停走走来到这里,见此山林极为不错,所以想着进山游玩。可一想若是孤身一人,没牵没伴的,要是迷了路,被山林野兽吃了那就不值当了。所以我想着找上一名向导,和我一同进山,一同游玩。” “哦!”这些老人听着我这么一说倒是极为的诧异,然后那位白鹤童颜头颅轻点道了句,“行,这山林我们都熟悉得很,不过这要我们陪同进山嘛,我还有个条件。”我听着一喜,这么爽快就是答应了,这个老人倒真是爽快人啊。“大爷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只要我能够做到的,那我便一定做到。” “那行,你说说之前看棋的感悟吧。说得在理我就陪你进山。”白鹤童颜老人听着呵呵一笑道。我听着一愣,我满以为这老人的条件是付多少钱的问题,可不想竟是奇葩的看棋感悟。不过既然他这么问,我自然是要好好答,所以我想了想才是道,“都说人生如棋,以前我没这个感悟,可看了之前两位高人的棋局却真是感悟颇多。那些看似致命的招数却总是有些化解的招数,这就如同人生那些看似过不去的坎,其实只要你愿意换个角度看问题,或许很多难坎便是迎刃而解。而最后那几步棋,看似败北,却是故意露出的破绽,等着鱼儿入网,从而反败为胜。这就好比人生中那些甜蜜的陷阱,你看似占到便宜,可实则损失更大。所以目光应该放长远,若是只懂得到,不懂付出,那再好的局势也终将失败。我的见解也就这二三,若是有说错之处还请海涵。” 被我这般一说,在场老人皆是点头,那白鹤童颜听着点头笑道,“不错,这人生如棋,这人生如戏,朱大三,你可领悟到了?”这朱大三便是那位输棋的老者,他一听脸色有些微红,然后冲着道,“所谓盘观者清当局者迷,小友的一番感悟当真是说到我的心坎去了。小友今天也是莫走,今天中午留下吃饭,下午我陪着你一同进山。” 第一百一十八章 进山 我听着那位朱大三的老者这么一说心里自然一喜忙道,“那就多谢老先生了。” 又是和着在场的众多老人聊了一会,那叫朱大三的老者便是邀着我和在场的众位老人一同去了他家。之前我说这里的房子破破烂烂其实形容得有些不对,因为这些房屋看着破烂是因为年代悠久,青砖绿瓦上爬满了青苔,墙角下也是杂草密布,还有那门上贴的对联经历着许久的风吹雨打,已经褪成了红白之色,边角的地方也是破破烂烂的,这似乎也暗示着一个新年有要来了。 不过说来奇怪,这个地方似乎只住了老人,我走了好几脚,发现这些屋子前有着不少的老人正在阳光下打盹晒太阳,见有人过来便是热情的打个招呼,然后接着打盹。我心有疑惑,这地方看着不像居民区,更像养老院啊。所以我不自觉便问了那白鹤童颜的老人,他听着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道,“我们这个村啊,在清朝时候便是有了,不过后来因为战乱,这里被烧毁,然后新中国成立时候又是重建了。那时候就是这个模样了,不过现在改革开放,厦门发展得太快,儿女们都不愿在这荒郊野地里住了,所以就搬出去了。而我们这老一辈啊,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对这里的人和景都是有感情的了,就没有离开了。” 我听着那白鹤童颜的回答有些感动的点点头,人这一辈子吧,若是真的能够和自己知己爱人一块老去,那也是相当值当了。这个小村落中处处飘荡着砖瓦与苔藓的湿润味,这是悠久安详的味道,让人闻着倍感舒服。进了朱大三的家,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古旧之感,外面看着是悠久的青砖绿瓦,而步入里面确实极具现代的装修风格。 各种家电自不用多说,其装修风格也是走了现代的清新风,简单的色彩,****的沙发,再加上那二楼远眺就能够看到的海,我的天哪,这种地方真就是世外桃源了。在朱大三家好好走了一圈,发现其内的风水摆设奇佳,显然是经过人指点的。这样一看我不自觉便是敬畏起来,这个村落不简单啊。 在他家小坐了一会,朱大三的妻子便是热情的招呼着我们过去吃饭。桌上自然也是极为热闹,这些老人吃吃喝喝的和我们年轻人的饭局有些一瓶。菜嘛,都是闽南小菜,吃着极为爽口,不过这菜没什么好说,不过那酒嘛却可以好好说说。朱大三家喝的是自家酿造的米酒,由特殊的酒瓶装着,一拔盖就是一股浓厚的酒香逸散而开。酒成淡黄色,抿上一口便是一嘴浓香,丝丝润喉,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我小小喝了一口,众多老人便是期待的看着我,问我味道如何。我喷着一嘴的酒香除了一个赞字真的很难再用其他字句来形容了。对此众老人都是一乐,随后那位白鹤童颜的老人拿着筷子敲了敲瓷碗开心道,“小伙子你可是好福气,要知道这可是朱大三珍藏了几十年的老酒,一直埋着不舍得喝。要不是我们平日闹得多,他又自觉自己棋艺高超,今日这酒啊,不知道还要珍藏多久呢。” 被白鹤童颜老者这么一说,那朱大三就有些挂不住脸了,他也是敲了敲瓷碗,碰撞出清脆的叮铃声道,“朱大力,莫要在这里胡编瞎扯,我大三啥时候是这么小气的人了,这酒你说要喝我就拿了,你以为我会心疼它么?” “哈哈,大三自然不小气,既然你不心疼,我就去你酒窖拿几瓶吧,我可是惦记得很呢。”这个叫朱大力的白鹤童颜老人呵呵一笑道,接着众多老人便是一起起哄说都要拿一瓶回去。把那朱大三的嘴角抽搐得啊。 吃完饭,我们坐在沙发上讨论着进山的事宜。因为考虑到多个方面的因素,和我进山的只有朱大力和朱大三两位老人。进山需要的工具,柴刀,驱虫药自然不需要多说,为了试探这山里面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家,我特意问着两位老人,“晚上能不能在山里面留宿,因为我一直听说山里的星星很美,可是却一直没有机会欣赏。” 对于这个两位老人相视一笑道,“这看星星嘛,可以在我们这村里看,和山里一样纯粹,绝对很赞。”我听着暗叫可惜,面上则惊喜的点点头道,“也行啊,能够在这里住上一宿也是我的荣幸。” 讨论完进山示意,我们将上午便是准备好的进山工具一背便是往着山里走去。这两位老人的身体都极为的健朗,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的,在难行的山林之中依旧行走自如,让我极为的佩服。听到我这样的夸赞,两位老人却是摇摇头笑着道,“我们这辈子都是和山和海打交道,也就这点本事了,和你们这些年轻人是无法比的。” 我听着却是摇着头气喘吁吁道,“两位老先生莫要开玩笑,你们这本事就是天大的本事了,这是多少人想要求却求不来的。”他们两个见我这样一说又是摇头轻笑,不过却并没有再说什么。这里的树林并不是很密,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之中打进来,碎碎的,将地上的枯叶打得金光灿灿。偶尔抬头一看,还能看到斑驳的阳光,依稀的树叶纹络,很是美丽,这种山林最美。 一路东瞧瞧西看看,沉浸在这美好的我还发现了一些珍贵的药草。这些可都是养身炼体的好东西,比如一株叫红罗果的植被,其叶翠绿,锯状,其上还结着一颗颗红豆大小的果子,在阳光下显得极为的娇艳欲滴。这种果实有着剧毒,可若是将其连根挖出,将果实和根部一起剁烂煎汤的话,却有着暖身去风寒的奇效。若是将其叶子和果子剁烂,再用无垠之水调和涂抹于身,便是能够增加皮肉的强度,是修身之人必定喜欢的东西。 当然这种功用极为隐秘,毕竟这红罗果有着剧毒,一般人是不愿意去碰它的。所以我俯下身去摘那果子的时候就被两位老人拦住,说这个东西摸不得,毒得很。我听着便是一笑,然后拿出包里的一个小铲子,将红罗果周围的泥土刨开。边刨我还边说着这红罗果的一些信息,比如学名,分布,功用,还有着红罗果的传说等等,把两位老人说得啧啧咋舌,忙说看走眼,想不到我还有着这样的学识。 对此,我也是摇着头轻笑,学着两位老人装深沉。将红罗果刨出后,我装进了随身携带的背包里面。而两位老人为了确认我的真材实料,又是随手指了不少的难见的植物叫我辨认,我一一说出,这些东西有的是在《鬼术》书中记载的,而有的是白莲告诉我。这样一来两位老人就更是佩服我了,说我很行,要是这身子在健壮一些就不得了了,以后定是大有出息啊。 我听着朗声的笑摆手说“哪里哪里!我们这年轻一辈虽说经常被你们老一辈说没出息,没想法的,其实我们的想法可是多了去了。老一辈的思想里面更多的是安分守己,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可我们不,就是想着闯,就是想着趁还年轻去追求梦想,去走那些说走就走的旅程。” 听着我这么说他们两位又是笑了,然后摇头说“自己老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一辈有思想了。这落后的思想该改改了。”听着他们这么一说,我才发觉刚刚的言辞有些不妥,便是补充了一句,“其实也不是这样,这人生嘛,轰轰烈烈一辈子,安安稳稳也是一辈子,并没有什么好坏之分,只在于自己的选择咯。” 两位老人一听都是点点头若有所思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和朱大力,朱大三两位老人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直到日暮黄昏,原本刺金般的午阳变成了柔红的夕阳我们才是从山里往回走。而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把此行的目的给忘了,起初来到这里我是为了那鬼术师部族的开天符箓,可一看到眼前的美景却是忘了此行的目的。一想到这个我才暗叫该死,不过想想却又觉得没什么,这才半天的时间,即使真找也找不出什么东西,反而这山间的美景和着两位智者的交谈让我心情愉悦。所以很多时候事情就应该这么想,你转换态度,心情很能开阔很多。 不过在返回的路上我还是旁敲侧击的问了两位老者这山林之中是否有着人家。对于我的问题呢,两位老者回答道,“这山林之中自然有着人家,毕竟这么大的林子也是需要有人看护的,所以啊,在山林中下部有着两个护林所,除了这两个护林所吧,我们就不知道了,应该没了吧。” 我听着点点头,看来我还是要去找找这两个护林所啊。随后我便是向着两位老人请教护林所的位置,我告诉他们这么美的地方,我一定要在山里过上几夜,所以想着护林所能不能住人。两位老人对我已是有了一定的信任,便是点头答应说行,改明儿就带我过去那里看看。我听着开心,连忙道谢。 回到村落时候天色已晚,家家户户都亮着灯火。因为中午在朱大三家吃了饭,晚上索性便是也在这里住下。吃完晚饭后,白鹤童颜的朱大力把我叫了出去,然后带领着我去了他家。他从家里搬出了两条竹靠椅,那种既可以坐又可以躺着的竹椅子。竹椅子把手处都被磨得橙黄黄的,极为光滑,一看就有些年头了。他说,“吴良啊,你不是想看星星吗,今天我们爷俩就好好的躺着看一看,看看还能不能看出什么人生来。” 我听着一笑,自然说好。然后我们便是躺在在凉凉的竹椅上,盖上一条毛毯,仰望起厦门这城市之中,难得的一方璀璨天空。我的前面是海,后面是山,旁边则是白鹤童颜的朱大力了。他轻晃着他的竹椅,然后轻哼起不知哪个年代的歌谣。我静静得听着,看着天上的星星出神。 过了好一会,朱大力的歌哼完了,他突然是问我,“小伙子啊,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我听着一惊,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他察觉到我的来意?我疑惑的看着他,他那虽是年老却依旧炯炯有神的眼睛也是看着我。我想了想,随后开口到,“老先生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看风景,结交像你这样有意思的朋友啊。” “哈哈。”朱大力听着摇摇头,他那满是皱眉的脸上有着莫名的笑意,不过他没有再说话,而是抬眼将万千璀璨的星辰映入眼中。看着他这样一副高人模样,我心里突然忐忑不安,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他实情呢?可人心不足蛇吞象,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可不敢肯定这看似无欲无求的老人会不会对这个东西产生兴趣。可若是他真的但我这个朋友,我却这样隐瞒是不是不太好,何况我说出来,指不定他还能够帮我一同寻找,所以我思来想去的,还是决定说出来。 我叫了叫朱大力,我道,“老先生我......”不过我还没说完便是被朱大力打住,他很是平淡的说,“算了吧,是我太冲动了,每个人都会是有着自己秘密,我又何必自寻烦恼自找不快的去问呢。吴良你也不用说了,只要你做的不是坏事,那我也没有什么需要去担心的。看星星吧,今天的星星可是难得的美丽呢。” 听着这白鹤童颜的老人这么一说我这心里突然一阵复杂,这种感觉无法形容,好似突然松了口气,可又好像有些失落。可今晚的星空确实是美美的,璀璨的银河带从天的一天奔流到另一头。 第二天起点我准时起来,出门跑步,一出门便看到不少老头在那打着太极。带头的正是朱大力,经过这一天多的接触,很容易便是察觉他是这个村落的核心。这些老人打太极打得极为认真,气势韵道十足,有种浑然天成之感,特别是那带头的朱大力,我甚至感觉他同这个自然融为了一体,让我这个不懂太极的人,看得都是心旷神怡舒心舒气的。 我看了一会,便是被白莲催促着跑起了步。大概半个小时候,我从外面跑回来,而老人们依旧在打着太极,我便是随意的找了一个竹凳坐着看了起来。其实大学时候我也是学过这个太极,不过那时候老师打得太烂,而且我们练习这个纯粹为了考试,所以也就没有兴趣去学。可现在看着眼前这些如同和天地融为一体的老人,我突然是来了兴致。坐了看了一会,我终于是忍不住自己的手痒,在一旁学了起来。 因为有着基础,再加上我的记忆力已经非常不错了,所以很容易便学得有模有样。我打了十几分钟,突然每家每户都是有着老妇人走出了叫着这些大爷回去吃饭。而我自然而然也是停下。朱大力朝着我走了过来,我冲着我点点头,笑着道,“打得不错,走吧,早上来我家吃饭。” 我听着自然答句好,跟在朱大力的后面我道,“老先生,你的太极打得那才叫真正的一个好。总给我一种安定祥和之感,不知道我有没有可能练到这个境界。”朱大力听着我的回答侧头看了看我,随后笑道,“其实你的基础不错,刚刚我看着你打太极的时候,周身也难得的有着一股神韵,这在年轻人当真是不可多得的。我相信呢,只要你愿意去打,这太极一定打得比我好。” 我听着朱大力的回答心中一喜,想不到我打太极还有着神韵。“嘁,你都进入过一次天人合一了,这安定之间自然容易与天地契合,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值得高兴的。”白莲的声音冷不丁的在我脑海响起。我听着一愣,好像是哦,老子可是鬼术师哎,有必要这么不矜持吗?可是转念再一想想,管他什么鬼术师不鬼术师,被人表扬了就要高兴嘛。“嘁,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朱大力的家倒是极为的古朴,里面和外面相差不多,看着摆设有着民国时候的味道。朱大力的老伴走得早,所以一个人住在家中,可是他的家里却极为的干净整洁,可见朱大力是个很有讲究的人。我们走到厨房,他从锅里勺起刚刚煮好的白粥,这粥里还有着被剁烂放下的生姜,朱大力说这样喝了可以去风寒防感冒。我抿了一口,味道极为不错,然后我笑着说,“其实我妈也总给我煮这样的粥喝。” 朱大力听着一愣,随后开心的笑了起来。吃完早饭,朱大力又叫着朱大三和我一起进山,今天的目的地呢就是这片山林的护林所,当然咯,我也是为了再领略一番这山林的美景。两位老人告诉我,这山林的背后是一片连绵的大山,然后里面奇珍异兽倒是挺多的,而且还有着一个瀑布,可以说是奇景,不过太远了,步行怎么说也要两天,所以就不带我过去了。倒是建议我如果真的可以在护林所住下,那便让那护林所的汉子带你去看看。 我听着点点头,路上两位老人叮嘱了我很多件事,比如说要是遇到了毒虫毒蛇怎么处理啊,要是真的被困在了山里,吃什么,住哪里才是最正确的。听着这些让我感动不已,这两个相处还不到一天的老先生这么关心我,当真让我懂了一些人情的温暖,说真的,我吴良在江湖混迹了这么久,认识的人中,冷面心热的多,遇到的好人绝对也比坏人多。所以大家不要因为某某打架事件啊,某某****事件,某某扶不扶老人事件便是觉得这个社会黑暗冷漠,看不到光明,告诉你们,这个社会好人大大的有。 第一百二十章 我和他们两位老人大概走了两个小时便是到了护林所,走进去的时候正有着一个接近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在吃饭,他们桌下有着一条狼狗,站着差不多到我腰那,一见我们进来就扑过来,“汪汪汪”的叫,见状那个中年男子自然是赶忙喝住。不过这大狼狗似乎不怎么听他的话,依旧凶猛的朝着我们扑在。我心一惊,正要后退,不想这时候力爷(路上的时候,朱大力和朱大三觉得我一直老先生老先生的叫有些不合适,毕竟他们已经把我当朋友了,所以一个便是改了称呼,一个力爷,一个三爷。)突是一个踏步,柴刀一挥,喝了句。 “畜生!” 力爷的声音洪亮如吕,只见那条大狼狗前腿一软,竟是栽倒在地,撅着那狗屁股一路滑到了力爷的脚下,然后可怜巴巴的吐出舌头舔着力爷的军绿布鞋。“跪舔!?”我看着一愣,随即对于力爷的态度都是转变了一些,这力爷是个高人啊。昨日他问我话时说得云里雾里的,我只以为他是个观察敏锐的高人。这今天早上看他打太极打得浑然天成,又看着他这一声大喝,吓得这么凶残的大狼狗都是呈跪舔之姿,可力爷绝对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我眼中泛着骇然之光,不过并没有说什么。那中年男子见此赶忙跑过来拖开那大狼狗,看着力爷的眼神时极为怪异。过了一会他才是问,“不知道极为来我这个护林所所为何事?” 力爷听着一笑,然后看了看我,我见此自然识趣的站出,然后和着这中年男子说出了自己的请求。中年男子一听我要在这个地方过夜,眉头自然一皱,他道,“这不是胡闹吗?这是正规的护林所,不是什么宾馆也不是什么酒店。你们走吧,这里不能住人。”我听着中年男子斩钉绝铁义正言辞的说辞,心一凉,看来是自己想得不够周全了。 “是是是,你说得挺对的,不过大哥要不再考虑考虑?”这时候力爷笑着,然后伸手朝着那中年男子一握。接着我就见中年男子的脸色一变,原本严肃紧绷的脸色突然是松弛下来,紧而又紧绷,不过这次由皱眉变成了笑容。只听他笑容可掬的冲着我道,“我又想了想,觉得吧,这是一个孩子的梦想,是一个孩子的天真,不能就这么抹杀了。公家也是讲情理的嘛,所以孩子来吧,住几天都是可以。” 我眉头一皱,只见他捏紧的右手里面有着几张红色东西,正是那一百的毛爷爷。他边说着还边拿着那钱往衣服兜里一放,我脸上顿时一片鄙夷,还以为是什么正经大叔,得,又是一个贪钱的装逼大汉。 “哈哈,那行,那吴良就拜托你了。”力爷爽朗一笑,很是从容得朝着那中年男子拱拱手,随后他又是朝着我道,“吴良啊,我们就先回去了,回去的路我也是做了记号,你要想再来我们村,随时欢迎啊。”说着力爷便和三爷往着外面走去了。 我看着也赶忙跟了出去,拉过力爷的手道,“力爷你干嘛给那家伙钱,那家伙也太......”“哈哈,吴良啊,公家不是都这样吗?给钱就办事,所以也别太在意。你现在年轻可能看不惯,可是再长大一些碰了壁就会知道了。好了,多保重,我们还会再见的。”“嘿嘿,是啊,这也没什么不好,听力爷的话,我们爷俩先是回去,你看完风景一定是要再回来和我喝两杯啊。” 我听着眼一红,为什么我碰到的小老头都这么可爱呢?所以我用力的点点头道,“那是一定的,到时候我还要喝三爷家那种酒哦。”不想被我这么一说,三爷脸色都变了,一脸的苦意,“那你还是别来了吧。”听着我和力爷直乐。又是扯了几句,他们两个还是离开了,在我的目送之下,两人便是消息在了山林的远处。 目送完两人,我便是走进了护林所里面,这时候那中年男子已经吃完了早饭在收拾桌子,见我进来便是笑着叫我随便坐,和之前的态度截然不同。因为考虑到我可能还有求于他,便是略带鄙夷的冲着他笑笑,我找了个木凳坐下,看着那条焉着耳朵在地上的大狼狗出神。 “你爷爷很厉害啊。一喝就是吓软了我家的大黄。”中年男子突然是说到。我听着没有说话,只是朝着他一笑,然后又看起狗来。见我不说话,这中年男子也不尴尬只听他继续说道,“你们这些有钱人啊,真是奇怪。像我巴不得离开这个鬼地方,天天在外面享清福,你们倒好还想着进来住,哎,真是弄不明白啊。” 我听着也是暗道,没事哪个****愿意和你这样的货色住在一起,要不是为了开天符箓,我早都走了。明面上我则是笑着道,“看多了城市的钢筋水泥车水马龙,就想着来这远离世俗的地方住住,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没什么不好。”那中年男子听着一愣,随后笑着摇头,并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将桌子收拾干净了,然后就蹲下来摸那阿黄的头,然后问我有没有兴趣去山里走走,他现在要去巡山了。我听着眼前一亮自然说有,便是跟着这中年男子出了门。中年男子姓李,名什么没说,就是叫我叫他老李就行。 老李出门的时候带了一杆猎枪,我笑着说是不是山里野味多,所以想着打些回去开开胃。不想他却有些凝重的摇摇头,他道,“这山里邪乎的东西多,拿枪是为了提防提防。”我听着一愣,有邪乎的东西指不定就有开天符箓,所以我极为好奇的问,“老李是什么邪乎的东西,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嘿嘿,你小子还对这东西感兴趣?到时候见了可不要吓得尿裤子了?”老李听着摇摇头,对于我这个愣头愣脑的毛小子还是极为的轻视的。我看着他自然就不服气了,我道,“别以为我年轻我就怕,告诉你,看到邪乎的东西指不定是谁尿裤子呢。”听着我这么一说老李又是摇摇头,并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我不甘心啊,这可能是跟开天符箓极为密切的线索,所以一路我是旁敲侧击,问到底有什么邪乎的东西,邪乎的东西又在哪里?对此呢,老李总是摇摇头,不说话,我从他的眼里看出了忌惮。看到这样的结果,我也是没办法了,便是慢着半步脚跟在他的后面。 这所谓的巡山呢,便是在自己看管的林子里看看,看看有没有偷着打猎的,看看有没有偷砍树木的。其实也挺轻松,不过老李说我这个属于玩性,对于眼前这些感兴趣罢了,要是天天和他一样,满眼都是山啊,都是树的,闻着一鼻子都是腐叶的味道,过不了多久便是会恶心的。我听着点点头,没有表示同意也是反驳。这样的地方呢,还是适合那种看透世俗的世外高人,像老李这样为了几百块钱就能放弃原则的俗人啊,想来还是更愿意在婆娘的肚皮子底下走上几个来回的。 “汪!汪!” 老李的大黄倒是很欢快,它跑在前面,在草丛里蹿来蹿去的极为的好动,时不时还叫上两声,想来是看到老鼠之类的小东西了。我走在路上无聊指着路上一些奇怪的植物问着白莲这是什么,那是什么。白莲都是一一的回答,从名字到用处再到传说,对此我大为的惊讶,这白莲当真是一个百宝箱,鬼大神。白莲也是极为乐意接受我的赞扬,所以回答得才那么欢快。 第一百二十一章 恶心的怪物 走了一路,可能那老李觉得把我一直晾着也不好,所以便是主动的和我聊了起来,聊的东西很多,都是一些家常。比如老李家住哪里,家里多少人啊,这些我都不感兴趣,倒是对老李结婚了还在外面搞了几个女的后特别来电,兴奋得我就叫他讲给我听,他嘿嘿的讲了好几个,听得我下面都是硬得不行。讲完后,我问他这样乱来老婆不管吗?他得意的嘿嘿一笑道,“她哪里知道我的事,她还以为我一直在护林所看林子呢!哈哈哈哈。”说着极为得意的直笑。我听着也跟着笑道,“指不定你老婆现在正在给你带绿帽子呢,你又哪里知道呢,哈哈哈哈。” 他听着我这么一说就愣住了,随后咬着牙狠狠的说,“那婆娘要是敢背着我给我带绿帽子我立马枪毙了她!”我听着一愣,没有再说什么。这什么人嘛,就允许自己在外面乱搞,不允许老婆给他带绿帽子。 被我这么一说,场景又沉默下来,只有狗叫声和我们踩地时候发出的吱嘎声。走了一会,这老李突是转头回来一喝,“那婆娘真敢给我带绿帽子么?”我听着一愣,这是什么问题,不过我马上摇摇头道,“这怎么可能嘛,老李哥别多想,相信嫂子不是那样的人。”老李听着点点头说行,要是那婆娘敢就毙了她。我听着说“行行行,毙了就毙了。” 接着又是走了一路,这时候前面的狗突然是不叫了,我估计着它是累了,而快我半步脚的老李也是低着头不说话,看样子还是惦记着自己老婆有没有给他带绿帽的事。走了将近一个多小时,这山林的草丛杂木突然多了,树木变得密集了一些,而带来的结果呢,就是路难走了,阳光也是难从树林深处打进,整个山林开始变得冷暗起来。 “嗷呜~呜~呜!” 这时候走在最前面的大狼狗突是呜咽起来,我看不到它的影子,所以皱着眉扯了扯前面依旧低头沉思着的老李,他疑惑的回头问我怎么?我说,“出事了,你家的狗怎么呜呜叫。”“有吗?”他依旧疑惑的看着我,然后打量了四周,脸色马上一变,“遭了,光顾着想事,怎么来这个对地方了!” 说着老李警惕的抬起猎枪警惕四周,并是叫我往回走。我听着点点头说行,心里却是暗喜,这地方指不定就是我要找的了。接着还不等我退几步,就听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这是树枝集体突然断裂才会出现的声音,似乎有东西从远处朝着我们冲过来了。我眼睛一凝,只见一条黑影快速的往着草丛里蹿来,我的心跳猛然较快,老李也是将那猎枪捏地紧紧的。 “汪汪汪!”这时候黑影突然是叫了几声,原来是大狼狗,他似乎是在示意自己人,别打我。我听着松了一口气,可一看那大狼狗大嘴张着,耳朵耷拉,大尾巴也是夹着心又不自觉的凝重起来,是什么东西让这个大家伙如此害怕呢?这个我不得而知,正因为这个未知我的心才跳得更快了。 我和老李边警惕四周,边快速退后,我问老李那是什么东西。他摇头说不清楚,可能是狼大炮,也可能是其他的东西。我皱着眉问什么是狼大炮,这让我不自觉便是想起了狼二狗,这之中会有什么联系吗? “狼大炮啊!就是一种凶猛的野兽,长得像狼,可又比狼粗壮,整个身体就像一大炮,所以我们都叫他狼大炮。”老李凝重的说着,我听着则眉头一皱,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种东西?世界上有吗?不过想想又觉得自己太傻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无奇不有,未知的东西太多了,就好比那可以穿梭阳灵两界的红帽子一样,现在出个狼大炮也是正常。 “悉悉索索” 我们退后约莫一分钟,这草丛之中终于是又有了动静。我的心一提问老李道,“是狼大炮来了么?”不想这个老李竟是摇摇头道,“应该不是,狼大炮走路不是这个声,这个声更像是在地上爬行过来的,应该是大蟒蛇之类的。”我听着一愣,眉头大皱,“大蟒蛇?这都什么季节了,还会有大蟒蛇!?” 老李不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那个传来方向的地方。我的心也是紧张得不行,我的耳力比老李好,所以我听到了“嘶嘶嘶”的声音,好像真是什么蛇之类的东西。过了十几秒,我们已经是退到比较敞亮的地方,这里有阳光透出,打在了一块断木之上,其上爬满了苔藓。 “砰!” 随着悉悉索索之声越大,这老李突然是开了一枪,枪声轰鸣,在这寂静的山林,惊起了一堆的鸟兽。我听到了鸟翅振飞的声音,也听到悉悉索索声音的消息,那发出“嘶嘶”东西的怪物似乎停了下来。不过还不等我惊喜呢,就觉得脑袋一晕,阵阵的眩晕感传来。我看老李的身子也是摇摇晃晃,看着这样的情况我暗暗叫苦并是马上念起安魂咒,一定是那怪物发出了耳朵难以察觉的次声波,干扰着我的神念,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马上我的手上就有着炁流传来,我赶忙老李背后轻轻一抚,他才是好了点。这时候那“嘶嘶”之声已经越来越近了。一个黑影在丛林之中快速的掠来。我细眼一看,像蛇,圆滑发亮闪着鳞片的身子,可是这身子之上又有着一对毛毛肉肉的东西。这是什么东西?我眉头一皱,我的世界里面压根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 “砰!”老李又是开了一枪。不过没打中,那子弹射在了一旁,然后那个怪物爬得就更快了。这时候它的身影经过了刚刚那段断了的枯木,在阳光下我看了一个通透,心也是凉了一个通透。只见爬过那枯木的是一个有着蝙蝠一样的毛肉脑袋,蛇一样身子的怪物。其身子上那毛茸茸的东西是一对萎缩的翅膀,似畸形,看着极为恶心。这是什么东西,我的胃翻腾着,很难想象世界上还有这么恶心的怪物。 “啊啊啊!”“砰!砰!砰!” 老李见了这个东西也是大叫,然后发疯一样的开枪射击这个恶心的怪物。可是他手抖得厉害,完全没有打中目标,所以看着越来越近的怪物,我拉着老李喝了声跑,然后就是迈开步子往着远路跑。面对这未知的怪物,还是学那大狼狗比较好,夹着尾巴,跑为上策。 于是我们一路狂奔,时不时还回望一眼。那长得恶心的怪物在后面紧追不舍,时不时的张开嘴巴,然后我便头晕眼花的。这时候我自然是大念着安魂咒,一股股炁流便是从那空气之中进入我的身体。然后我又透过手传递给我拉着的老李,两人是玩命的跑啊。差不多都要追上前面那条夹着尾巴的狗了。 好在呢,那怪物长得丑速度却是不快,所以跑了十几分钟便是将它甩了个没影。我呼呼的大喘着气问刚刚是怎么回事,那恶心的东西什么。可老李却是摇摇头,他也是大喘着气,然后说这辈子也没讲过那么丑的东西。我点点头,没有再和老李说话,而是问起玉戒之中的白莲起来。不过白莲的回答也是不知,她也是没见过这样的生物,估摸着是什么蝙蝠和蛇杂交出来的东西。我听着一乐,没有说话,这白莲也真是好玩,偶尔也是脑残一下,众所周知的,蝙蝠是飞行类,而蛇爬行类,这两者两者的种族不一样,怎么可以交配呢。不对,交配倒是可能,如今的人兽电影也不是没有,可要说能生东西出来,那就奇了怪了。我虽信鬼神,但也还信科学的。 白莲对此也是冷冷一笑,与此同时,就在刚刚那块断木边上,站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奇怪男子,他手拿一绿管枪针,对着不远处的那个蝙蝠脸,蛇身的怪物一射,暗道了一句可惜,然后便是也不嫌恶的走过去,将那怪物的尾巴一拖,吱嘎吱嘎的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第一百二十二章 黑松林 碎裂的阳光似面包屑一般的洒在树林之中,明亮通透,给人一丝丝温暖安全之感。此时我正和老李瘫坐在地上,大喘着气,不远处还有着一只大狼狗无精打采的吐着舌头。瘫坐了十几分钟,我才是缓过心神来,说实话我现在胃里还有些难受,一回想起刚刚那只面似蝙蝠,身如蛇身的怪物就恶心得不行。 我双手撑地,晃晃悠悠的站起,口中默念着安魂咒在那大狼狗身上抚了抚,这狗东西看着无精打采的,想来也是被那无形的音波扰了魂魄。安抚好大狼狗后,我便是叫着眼神略带着异样的老李走了。经历了刚刚的种种我们两个也没了巡山的兴致,便是按着远路返回护林所。想着那恶心的怪物,我不禁联想到了老李口中的狼大炮,我问老李那狗是怎么样的,是不是和那怪物类似。 老李摇摇头,又点点头,随后他开口道,“上次我也是在那地方碰到了狼大炮,不过和那个怪物不一样,那个狼大炮全身都有毛发,是个狼头,不过就是腿太短了,就和那鳄鱼的腿累死。整个身子的形状圆鼓,像块大木。可那狼大炮虽然腿短,但速度却是很快,爪子锋利无比,我那时候和它对峙,一个不留神便是被抓了一道,至今还留着伤疤。” 说着老李便是解开他衣服的扣子,里面除了胸毛,便是一道极为明显的爪印疤痕,四道狰狞的疤痕格外清晰可怕。我看着点点头,沉思着问白莲知不知道这狼大炮的来历。对此白莲也是说不知,这个地域她以前未曾来过,但有着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生物倒引起了她的好奇心,所以按照她的想法便是建议我晚上的时候再过来一趟。 我自然是摇头反对的,一般到了夜晚野兽便会变得更加的凶狠暴躁。若是我一下碰到了狼大炮和那蝙蝠蛇岂不是死翘翘了。不过白莲却说“那开天符箓或许就在那里呢?你若是不愿前往小心被黑彝虫噬咬而死。”被白莲这么一说我不自觉便是全身恶寒,这个时候我才是想起我的体内还有着无数密密麻麻的黑彝虫,它们咬噬了我的血肉所以现在安稳的繁衍睡眠,可它们每过一个星期便会苏醒,并是卵生出更多小的黑彝虫,这是一个雪崩般的噩梦,而现在距离它们下一次苏醒似乎只有两三天的时间了。 想到这个我止不住的发抖,对于那个巴农真是咬牙切齿,可是现在也是无可奈何了,对于现在骑虎难下的局面我除了答应似乎也没有第二个选择了。既然决定去那个鬼地方我就必须向这个老李问个清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老李对于我好奇那地方也是不诧异,毕竟年轻人对于这些东西都是比较好奇,不过他劝我可别打那个地方的主意否则会死得很惨。我自然笑着点头说行,只是对于这些奇异的东西感兴趣罢了。 那个地方叫黑松林,因为那一片长的都是松树而得名。不过原来那地方是叫松树林的,可因为这些年那松树林死了几个人,所以便是改名为了黑松林。死的都是像老李这样的护林员,原本他们护林所是有四个人的,可是因为黑松林的缘故死了两个,另一个则是不愿意在这里看林所以辞职不干了,现在也就只剩了老李一个人。老李愿意留下自然还是因为钱啦,据他自己的描述现在他的工资可是以前的三倍,月收入已经是上万了,所以才是愿意留下。 黑松林的范围还是很大的,之前我们走的地方只是黑松林的外围,向里走能够看到一个天然的深水湖,过了深水湖,便是一片莽莽大山。之中有着什么老李就不知道了,因为他也是没去过。我听着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回了护林所,老李便是烧水开始洗澡。这个护林所通了电,通了水,不过老李烧水还是用柴火,毕竟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柴火了。 老李这个护林所还是很大的,虽然只有一层,但有着好几个房间。他随意的点了一个房间给我,便是忙活去了。我推开看看,一股的霉味,我皱着眉往着房间里面的桌子,床沿摸了摸上面,一层细细的灰。这地方能住人?我赶忙出去问那老李,老李点头回答道,行啊,这房间挺干净的,就是有些时间没人睡了。 我听着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用屁股想也知道为什么有些时间没住人了。那房间估计就是以前那死掉的护林员住的地方,不过我也不忌讳这个,谁他妈比我更了解鬼呢。所以我索性回到房间将那有些发霉的被褥拿到外面晒了晒,然后便是又坐在床上看起了鬼术,看了一会我又觉得不妥,因为我想起我的酒店还没有退房,行李之类的也全都还在那里,所以又是急冲冲的出门,问那老李能不能送我出去。 他很是诧异,问我不会这么快就要走了吧?我自然摇摇头和他说明情况后他沉默的点点头,然后走进一个房间扶出了一辆电动自行车,说叫我自己骑出去。我脸一苦说自己找不到路啊,然后他就是指了指门口那条水泥小路道,“沿着这个水泥路一直走便是能够出这个山林。” 对此我只能无奈的点头了,骑上那个电动自行车我开了大概二十分钟便是看到了外面的大路。我按照老李的指点将电动自行车锁在一个山林的隐蔽处便是等着公交往着酒店赶。来来回回换了五辆公交才是到了那个酒店楼下,也没有顾忌一身邋遢的装扮,便是走进酒店退了房,取了行李直接走人。因为多停留了一天,这莫名其妙的又少了几百块让我心疼不已。 现在是下午两点多,我的肚子已经饿得不行,所以就是在路上买了一些吃的,顾不得形象便是坐在街上吃了起来。这个过程中竟是有着过往的行人丢硬币下来,五毛的,一块的,让我诧异不已。我捡起地上的那些硬币叫那些人拿回去,并是申明自己不是乞丐。这倒让那些丢钱的行人大为诧异,不过那钱说什么也是不要了。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拿着这些钱,也不敢坐下了,便是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等着公交。这时候我才是无意的从站牌那玻璃之中看到了自己的样子。一头几天未洗油油的头发下有着一张脏脏的脸,一身并不合身的长衬衫上有着树叶污垢,还有就是肩上那大学时候就开始用,已是有些破烂的行李背包。天哪,这哪里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我,这简直就是一乡下进成的农民工,或是一邋遢的流浪汉。 看着眼前这样一个自己我当真有些哭笑不得,怪不得大家总是用诧异的眼神看我,我他妈还以为我自己长帅了,原来是变丑了。不过好在如今我的心境已是变得大为不同,所以对于这样的情况我非但没有感到尴尬,反而还拿着手机给自己拍了几个自拍,我知道这样的自己,未来那个功成名就的我看到了一定会乐个不停的。 坐在公交车上夏绘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很是诧异问她怎么不要上课,她极为鄙夷的说今天是周末啊,笨!我听着尴尬的笑了笑,说自己太忙,忙着都忘记周末了。然后两人就你侬我侬的腻了一会,夏绘问我圣诞节怎么过。在这小姑娘的眼中这圣诞节可是极为重要以及神圣的。所以我也是跟着重视起来,我看看时间,今天已经是十二月十二号了,距离平安夜也只有十二天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狼大炮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在厦门,离她那也近,便是说到时候过去看她。她尖叫着问我是不是真的,我说那是一定的,很久没有看到你了,圣诞节一定是要和你一起过的。然后就听她在那里乱叫,把她乐的啊。我听着也是高兴,不过并没有把自己在厦门的事告诉她,毕竟这个解释起来又是极为麻烦的。 又腻了一会我才是把电话挂了,倒了几辆公交,才是到了山林。这时候已经是傍晚五点了,冬天的暮色总是来得早,我便是追着那一路通红的林间小路骑着电动自行车回了护林所。大狼狗闻着我电动轮子的声音便是“汪汪汪”的追了出来,一见是我竟是高兴的在那摇其了尾巴。我将车停下,它便是跑过来伸着前爪,挠我的裤子,看着和我极为的熟络。我不自觉便是笑了,这狗东西。 这时候老李也是从房里出来,见是我便是点点头,也算打了招呼。我进去,见他正在做饭呢,闻着还挺香。我坐着和他闲聊一会,这放也是做好了,很简单的,简单的蔬菜,还有这腌肉,极为不错。他笑着说现在的男人不会做饭肯定是不行了,这都是他在护林所多年练出来的。对此我也只能是夸赞了,经过这顿饭我倒是对老李的印象有了一些改观,毕竟这要想留住一个男人,一是抓心,二是抓胃。 吃过饭也没什么活动,护林所没有电视,老李就叫我象棋。他水平也不怎么高,有输有赢的,下到了九点他打着哈欠,眼里有着眼花,看着是困得实在不行了。他说必须去睡觉了,我说行,我也去睡。他将护林所的门关上,然后进房间睡觉,不到两分钟我便是听到了呼噜声,对于这样的情况呢,我又叫着路人甲进去帮着他吹吹气,确保他一晚都是醒不过来才是出了门。 出门前我拿了一把柴刀,本来打算拿那把猎枪的,可是想想这东西自己不会使,拿着也护不住野兽那种智商低的生物便是放弃了。一出门白莲便是将鬼眼借给我,让我能够在这黑夜之中行走自如,甚至比白天还更清晰。路人甲几只鬼物也是被我放出,在我四周徘徊,要是有什么情况便是会立刻通知我。 我沿着白天的路一直往里走,这时候的山林是寂静的,只能偶尔听到猫头鹰咕咕咕的叫。我抬头,看到天上有着诸多的红点,一闪一闪的,这是鬼眼之中的星星。在鬼物的世界里,星星和月亮都是红色的,特别是那月亮,是一种猩红,看着极为恐怖。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我便是到了那截长满苔藓的枯木边上。 走到这里我不自觉便是停住了脚步,眼睛凝望着前面密集的松林。说真的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至于我在怕什么,我想肯定不是那丑陋的蝙蝠蛇,或许是对于前面未知事物的恐惧吧,人们总是恐惧未知,我也不例外。现在唯一让我值得安心的便是,眼前这些密集的松树并不能抵挡路人甲几只鬼物的脚步,它们飘荡在空中,很是轻易便穿过那些松树,帮我扫荡着这未知的地域。 但尽管这样我依旧警惕,又是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我到达了老李所说的深水湖位置。这湖死寂着,如同一块天然的铜镜,镶嵌在了这山林之中,看不出什么生气。没有风动的湖就是如此,我没有走进,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对这些湖有着淡淡的敬畏感,或许是那次在梦中白莲将我推下湖的缘故。 我尽量的远离着湖面走路,并且是极为警惕着湖里,生怕有什么深水水兽跳出水面将我一口咬下湖去。我警惕着,这时候一声尖锐的鬼啸突然传来,是奎明的鬼声,我握紧柴刀问他怎么,他急忙说有道黑影过来了,速度很快。这时候我也是听到了脚步声,似乎是什么野兽在草丛中穿梭而来。我急忙后退,走到一个比较宽敞的场所。 时间不长,不出一会我便是看到一个毛茸茸的黑影从松树林中弹射而出,竟是如同一颗炮弹一般。我看着心惊它的速度极快,对此我也不做攻击,往着地上一滚,便是眼见着那东西从我的上面飞过。 “噗通”。 那东西落入湖中,溅起了不少水花。我赶忙是翻身而起,警惕的看着那个湖面,不过这时候除了动荡不安泛着涟漪的湖面外,我再看不到其他。这让我更加的紧张,我让路人甲他们都是过来,看紧湖面,我的脚步也是在不断的加快着,想着快点离开这该死的湖面。不过我的愿景似乎很难实现,因为就在我走了十几步路后,几只鬼物同时鬼啸,我一看竟是有着东西从湖里浮了上来,一个湿哒哒的头,嘴巴突出,如狗头。不过它那狭长而泛着绿光的眼睛告诉了我,那不是狗头,而是狼头。 狼!一只会游泳,又可以犹如炮弹一样射出的狼!这不自觉便让我想到了老李口中叫狼大炮的东西。这家伙不会就是了吧?想着我不自觉便心跳加速,对其又是警惕了几分。只见他将狼嘴一张,我皱着眉,莫不是他也要放什么音波一样的东西?不过似乎是我想多了,它只是咕噜噜的在喝水而已。 这狼大炮的胃口很大,我能够看到它沉浮在湖里的身子鼓大了几分。我眉头微皱不明白这畜生是要干嘛。突然!我见它鼓大的身子突然一缩,只见一道水柱突然从它的口中喷射而出。我瞳孔一缩,这个水柱的速度太快了,我还没来得急闪身,这一道水柱便是带着一击必中之威打在了我的身上。 “啊!” 我惨叫一声,这水柱有如那高压水枪一般,被其这么一打,我的胸口一痛,一股大力便是将我推到在地。紧接而来的还有这寒冷之一,被这冰冷的湖水一淋,我浑身一个机灵,鸡皮疙瘩顿时便起来了。“哗啦啦!”我听到一阵水声,那狼大炮从湖里起来了。容不得多想,我翻身便是朝着湖的另一头走,这时候白莲突然是在我脑海中笑起,我一边捂着疼痛的屁股,一边用尽全力的奔跑,一边问她笑什么。浑身的冷意刺激着我的大脑,我是有多悲催。 “笑你蠢,看着这畜生异样也不知道跑。何况你不是有鬼物吗?叫那路人甲控魂啊,蠢得不行!”白莲接着笑,我听着也不生气,眼睛一亮,便是用着鬼语叫着路人甲控魂。路人甲飞行的速度是很快的,他已经是在我的前面了,所以被我这么一叫马上是停顿下来,桀桀桀桀的笑,然后大嘴一张。我看着一喜,这时候我的耳边突然是传来了一声闷噗。我刚要转身看看发生了什么,就感觉着一股巨力带着一股凉意在我的背后狠狠一冲。我不受控制的便是飞起,画着一个彩虹弧,和地面来了个亲密的接吻。 “砰!” 这是我砸在地面的声音,紧而我眼冒金星,脑袋一黑,昏了过去。 这是一个极为短暂的昏迷,确切的说应该是昏厥,我倒在地上还没有两分钟,意识里便传来了一股疼意,来自全省的疼痛。除了疼意,我还有着冰冷的寒意,不过这时候我的右手突然是有着暖暖柔柔的感觉传来,我脑袋努力的晃动着脑袋,勉勉强强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一颗硕大的狼头正露出寒齿舔着我的手背,我全身又是一机灵,寒毛根根竖起。顾不得疼痛,大叫着立刻坐起倒退,而那狼头便是朝着我扑了过来。 第一百二十四章 归反 我强撑着手,蹬着腿努力的后退着,可是那速度根本就赶不上眼前这只能够利用身子射出水柱的狼大炮快。我的瞳孔紧缩着,感受这着扑面而来的腥风和冰冷水汽,我这是要死了么?我的脑海中闪现着这个念头,随后那狼大炮便一个重扑,我又是倒在了地上。我想要挣扎,可是我全身都痛,再加上这狼大炮估摸着有两三百斤的样子,我这样的反抗不过是小孩子的嬉闹罢了。 狼大炮全身还是湿透的,正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他那短小的前爪踩在我的胸口上,痛而冷。紧而我看它那绿幽幽的眼睛晃动着,一点点的向着我的脸接近,我大吼着,怒骂着那路人甲几个鬼物死去哪里了,不过并没有回应。于是我便眼睁睁的看着狼大炮一点点的张开他的獠牙,伸出那猩红的舌头,朝着我的脸上一舔。我有些绝望的将眼睛闭上。 恩?很是温柔的一舔,暖暖的柔柔的,我眉头一拧,将眼睛慢慢的睁开,只见这时候这狼大炮依旧在舔着我的脸,并没有想要攻击我的动作。这是什么情况?我正疑惑,突然在狼头边上飘出一个鬼脑袋,眼睛红通,正裂开大嘴冲着我笑,“桀桀桀桀!” 是路人甲,它那桀桀的笑声之声带着得意与讨好。哦,这时候我才是想起,之前我命令它将这狼大炮搞定,想不到真是搞定了,还是让这家伙这么听话。我惊喜的赶忙叫路人甲把这狼大炮指挥开,压得我胸口痛。狼大炮将爪子移开后我便是问起之前的情况,原来就在我昏厥的时候,这路人甲也是将狼大炮控制住了。 据路人甲的描述,这狼大炮实力虽是不错,但灵智未开,一股野性,所以这很是容易便将其控制住了。而且因为路人甲现在的实力上升不少,对于狼大炮这样的生物他还是能够控制自如的,我听着自然惊喜不已,赶忙问路人甲现在能够控制几只这样的生物,要是他能够控制几只这样的怪异生物的话,那他岂不是成了召唤师一样的角色,以后打打小怪就不要我倾身倾力了。 我正YY得起劲,不想这路人甲说只能一只。而且他告诉我他们控魂鬼无论以后修炼到什么地步,一次也只能控制一只生物。我听着有些惋惜的点点头,不过想想也是自己太贪心了,这控魂既然赢不了数量,那就来质量嘛,以后让着路人甲控只龙来给我耍耍。不过想想我又不自觉的摇晃起脑袋,龙?这世界怎么可能有龙呢。 既然现在路人甲能够控制狼大炮我心里也踏实了不少,我问路人甲能够让狼大炮带着我去它的老巢么?路人甲对此摇了摇头,“这是控魂,又不是驯服,狼大炮如今的行事全都是我一手超控的,要想它带路太难了。”我听着又是无奈的点点头,这样一来我就是只能自己寻找了。因为我一身酸痛,便是让狼大炮做了一回免费的车夫。我坐在他宽阔的背上,抓着它的毛,然后指点着路人甲往着松树林深处进发。 穿过那个深水湖,狼大炮摇摇晃晃着在那松树林走了一百多米,我便是能够看到山林的轮廓了。耳边是沙沙的踩地声,还有着路人甲等鬼物时不时传来的桀桀鬼啸,在这寂静的黑松林中显得极为的诡异。当然我是没有什么感触,这些鬼物对我来说就是最有利的助手,所以为了减少搜索范围我便是让奎明其他几只鬼物分散而开,给我四处寻找奇怪的地方。 摇摇晃晃坐在狼大炮身上移动,不出一会儿我已经是到了大山的山脚之下。福建这一代的大山多为丘陵,所以这些山的海拔并不高,很是容易就能翻越过去。不过这些山林都是稀疏平常,和其他地方的并没有什么分别,我坐在狼大炮的背上翻了五座山都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倒是把我的屁股坐得生疼。 几只鬼物时不时的回来给我报告消息,不过结果无一例外的都没消息。我有些颓然,即使是将这开天符箓的范围缩小到了黑松林这个位置可依旧如同大海捞针一般,让你毫无线索可寻。这黑松林除了狼大炮和白天看见的蝙蝠蛇似乎就再也没有其他生物出现过了,哪怕是一直老鼠也是没有。 这开天符箓到底会在哪呢?我一手抓着狼毛,一手打着哈欠,我这么一找就是大半个晚上的,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可是依旧一点线索都是没有。想着要是再不回去那老李就要生疑了,所以我便是让路人甲控制着狼大炮远路返回,等着明儿再来这里查看。不过这时候狼大炮怎么处理的问题又成了一个问题,杀了他?可他是一个极为不错的帮手,杀了就太可惜了。带回去?老李一定是会一枪崩了的。纠结之中我只好询问者路人甲,我问他白天能不能出现在阳界之中。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疑惑的问是什么意思,他有些畏惧的说要看白莲。我听着一乐,原来这家伙是怕白莲那个母老虎啊。然后我便是问起白莲的意见。她想了一想道,“这样找下去确实不是办法,就让路人甲留在这黑松林吧。”我听着一喜,紧而胸口一冷,一股黑风便是刮出,只见一股黑雾往着路人甲的身上一笼,好似给其床上了一件黑色斗篷披风一样。路人甲对此极为惊喜,忙道着,“谢谢白莲大人,谢谢白莲大人。” 我疑惑的看着路人甲,让着家伙做苦力他怎么还一脸惊喜的模样,莫不是这黑雾有古怪?我看着惊喜的路人甲,又看看几只羡慕不已的鬼物,心里似乎也有了个大概。这应该就是鬼雾无误了。之前我已经是提过鬼物为阴间稀有的一种物质,可提升鬼物修为,当初云智大师的鬼结绳便是由它编织而来的。这样一想我又不仅想起了云智大师,想起了那个叫云帅的小和尚。当然也是想起了鬼泽爷爷,不知道身为夜叉鬼的它,在阴间会是什么模样,指不定已经投胎了呢。要是他知道鬼爷也下去了,他会是个什么表情,想到这些我心里就是一阵阵的痛,失落得不行。 我晃晃脑袋努力的不去想鬼爷,然后便是叫路人甲加速,现在时间也是不早了,我要赶在天亮之前回到护林所。于是狼大炮便是奔跑了起来,在这颠簸的山路之中,它的身子还算得上平稳,我坐在上面一耸一耸的,好像在骑马,当然那时候我是没骑过马啦,不过之后自然是体验过了。我们这圈子吧,危险大,时间紧,几乎都在奔波之中,不过也有好处,那便是能够领略这天下的大好河山,能够体验常人一辈子都是不可能体验的东西。所以世人才是总说祸福相依嘛。 我让着狼大炮一路送我到了护林所的附近,然后便是让路人甲带着狼大炮在黑松林等我,它点点头极为的开心,也不知道是因为它得到了那如同披风斗篷一样的鬼雾,还是为了一天不用见到白莲而开心。其实我更愿意选择后者,毕竟白莲长得...... 我想着不自觉便是全身一冷,看看时间凌晨五点多了,天色还是黑暗如常。我推开门,只见大狼狗正夹着尾巴呜咽的看着我,我微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随后便是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我将我那已经被自己的体温哄得差不多衣服裤子脱下,急急忙便是钻进阳光满满的被窝里面,闻着还不错,随即也是没有多想便是睡着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重天境圆满 第二天还是在一阵敲门声中醒来的,老李正扯着他的大嗓门叫我吃饭,还是吃午饭。我看看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左右了,看着这个时间我也是无可奈何,伸伸懒腰,感觉全身匮乏无力,这是昨晚留下的后遗症,正他妈的不舒服。我慢慢的坐起,利利索索的将衣服穿好,顶着一窝鸟巢,还有着鱼眼泡便是打开了房门。这时候我便是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摸摸肚子,还真是饿,也顾不得洗漱坐到饭桌上就是急忙的吃了起来。 老李对此自然是啧啧咋舌,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生活真是一点规律都没有,昨天明明九点多就去睡了,硬能睡到第二天的十二点,真不知道你们这一代是不是全数猪。我听着一笑,大口大口的扒着饭并不反驳,只是一个劲的夸老李的饭菜好吃。 吃完饭后,老李说他还是要去巡山,新的路线问我去不去。我吓得直摇头,这一来,现在一提到山我就有些反胃恶心,二来我已经是认定开天符箓在黑松林之中了,所以我便推说自己今天就不去了。老李见此自然是摇摇头,轻笑着没有说话。我知道他是在鄙夷我,我也懒得反驳,任由他轻笑。 他带着大狼狗出了门,我呢,则是在护林所外面活动起了筋骨。经过昨晚那一役,我也是深知着自己身子骨的孱弱,竟是经不得一摔,说起来也是极为惭愧的。所以我这是努力的锻炼着自己。白莲对此呢自然少不了一番羞辱我,然后她便是建议我先打打太极。为什么先打太极呢,白莲说我现在是心浮气躁,急于求成的,倒不如从太极开始,这样不仅能够平缓心神,还能增强实力。 我听着有理,便是慢条斯理的打起了太极。太极讲究浑然天成,一呼一吸之间都能够和着天地同步。我缓着心神调匀呼吸,先是起势,然后抱球,野马分宗,...白鹤亮翅...一遍下来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就是觉得心稳了一些,白莲叫我继续打第二遍,然后我便是又起势,抱球...一遍,一遍,又一遍的打下去,心一点一点的平稳下去,到最后我竟然真的有种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 这一刻,我的心境空明,整个脑海之中没有一丝的涟漪。这一刻我好似飞到了云雾之中,轻柔的微风拂动我的身子。这一刻,我好似回到了婴儿时候,依偎在母亲的怀抱之中,安定祥和。我闭着眼睛默默感受着眼前的一切,若是有高人在此观察的话,便会看到的我身子周围有着炁流在萦绕着,那手势的一收一缩只见,甚至让不远处的树叶微微而动,而地上爬行着的蚂蚁也是翻了一个滚,摇摇头,迷迷糊糊的继续爬行着。一种气场正在由我身子之中渐渐向外扩散,细微的影响着周围的事物。 这场太极我打了足足三个小时,直到听到耳畔有着“汪!汪!”的狗叫从远处传来我才是罢休,睁开眼,整个世界五彩缤纷,火红的,翠绿的,黑黄的,各种各种的颜色簇拥而来,似乎急不可耐的向我展示着它们的美。我凝视,一条大狼狗从远处扑通而来,更远处是一大汉,背着一猎枪,此时正低着头不知思考着什么。 我摸了摸头,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感觉自己的神念又饱满了一分,这是突破了么?我疑惑的想着,白莲听着便是冷冷一笑,她说“要想进入天人合一还早呢,不过吧,你这神念确实又强大了一丝丝,可不要小看这一丝丝,这或许就是你再次进入天人合一的契机。”我听着白莲的话并不失落,我也是想着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是突然,否则鬼爷怎么会被困在一重天境那么久,如今有了契机便是希望,一个真真切切的希望。 晚饭上,老李一直看着我,奇怪的看着我,我疑惑的问“怎么了?难道是有饭粒?”不过老李摇摇头,他啧啧啧的说奇怪!我皱着眉问怎么奇怪了,然后老李也是皱着眉想了想才道,“以前看你吧,也没什么特别,平平常常一个小伙子。可今天下午回来吧,看你总觉得怪怪的,可是怪在哪里我又不知道。” 我听着老李这么一说心不自觉便是加快了速度,我问哪里怪了,是不是气质?老李想了想,最后竟然点点头说,“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你的气质好像变得更加自然了。”我听着一乐,然后说这就是住在山林里的好处,闻着看着这么美的地方,自然而然便是自然起来了。他听着哦哦的点了点头,过了好半响突然是问我他身上有没有这样的气质。 我一瞪眼,这老李满脸的胡须,毛孔粗大,不修边幅怎么看都是一个莽夫,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气质嘛。不过我又不好抹了他的兴致,便是说他也有,难道自己没发现?他听着那个高兴啊,笑着说那是自然发现了,只是因为平时很少打点自己以为这个气质被自己掩盖了,不想还是被你发现,哎,真是气质不可挡啊。 我听着老李的话差点将饭喷出来,看不出来这老李还是个骚包自恋狂啊。吃过晚饭又下了一阵象棋,大概九点我便是故意打着哈欠说要睡觉了,老李看时间差不多也是将大门一关,进了自己房间睡觉。老李的睡眠似乎极好,每次都是几分钟就能传来呼噜之声,这回我便是叫着奎明去吹他,吹好后我安安心心的出了门。 经过下午几个小时的太极,我的身子奇迹般的不痛了,隐隐的还颇有活力,对此我不得不赞叹这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特别是这种渊源流传的文化,必然是会有着它奇异之处。因为步子轻盈,我一个小时还未到便是到了黑松林,这时候我问白莲路人甲在那,她沉默了一会突然是说有些远。我诧异的问怎么可能有些远呢,不是说好让他在这外面等我的吗。 对此白莲便是解释道,估计好玩。我听着一晕,这被白莲带出来的鬼物也是不靠谱,不过我不敢冲着白莲发火,而是大拍鬼屁的说她训练出来的鬼物有个性,我喜欢。白莲也乐得被我这么拍,她边听着我的阿谀奉承便是为我指路,不一会我们又是到了那深水湖的边上,我看着自然是往着边上走,不过白莲却说要往湖里走。我听着一愣,面色一苦道,“白莲姐姐不带这么玩人的,我要是淹死了,可就没人陪你聊天了。” 听着这个白莲一乐,“嘿嘿,吴良啊,这路人甲呢还真就在这湖下面,你下不下去就是自己的事咯。”我听着又是一苦,白莲基本不会在这个事情上耍我,她既然强调在下面那一定就是在下面了,可是这湖要怎么下去,要知道这可是老李说的深水湖,什么是深水湖,用屁股想也知道是水很深的湖。何况现在是冬天,这湖水可是冷得紧呢。所以我畏畏缩缩的问,“白莲姐姐你能不能把那路人甲叫上来,我怕我下去就上不来了。” “要不是见过你的丁丁,我真怀疑你不是个男的。” 咳咳,被白莲这么一说,我顿时就尴尬无比,骂了隔壁的,老子这么大最见不得别人鄙视自己不是男人了。所以这一咬牙也是不做犹豫,一脚便是踏入了冰冷的湖水之中。好冷!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我的脚往上一缩,可是想想白莲的话又是放下了,紧而我又是走了几步,寒冷的湖水冻得我全身只哆嗦。这个过程之中我自然是强烈的纠结着,并是越想越不对,我这下去不就是白白送死吗?湖水这么冰,这么深,这分明就是白莲耍我,想着我不自觉就往回走。这就在这转身的一瞬间,一股大浪突然是在我背后爆炸而开,随后一道巨大的黑影将我一扑,我不受控制便被带入湖中。 湖面上,涟漪泛起,却没有了其他痕迹。 第一百二十六章 地下河道 我被那巨大的黑影一下扑倒在了湖中,湖水毫不留情迫不及待便是往着我的耳朵鼻子嘴巴里面钻,我伸手蹬脚奋力挣扎,可是头刚刚浮出水面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便又被那黑影拖进了湖里。因为我这里的湖水被搅浑所以我看不到那黑影的样子,不过它的身躯强而有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东西。我挣扎着,可是根本不是那东西的对手,无尽冰冷刺骨的湖水紧拥着我,我的心脏紧缩着,感觉自己要死了一般。 这种感觉极为的不好,我的脑子嗡嗡运转着,可是压根想不到办法,毕竟在我的经历之中没有过和湖中怪物大战的知识,我对于这湖水的了解,仅限于会狗刨,会蛙泳罢了。“你别动!稳住心神!”正当我慌张的时候脑海中响起了白莲的声音,我像是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我赶忙听从她的指挥,放弃反抗任由着那黑影拖动。“之后怎么办?”我问白莲。 “就是别动,由着它拖吧。”白莲冷冷道。原本我这肺部的氧气就已经不多,整个肺片都是干瘪下去,白莲说着任由这东西拖岂不是将我打入了死牢?我想着便是一阵烦闷,连忙问“这不是等死吗?”“等死!?你反抗才是等死!这是狼大炮你没发现吗?显然是路人甲发现了新的情况,想着带你过去呢!” 听白莲这么一说我顿时又没了脾气,这鬼姑娘一定是知道这样的情况,可是她偏偏不愿提前告诉你,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为了考验我。狗日的考验,我也不敢多想,怕被她听到了又是一顿责罚,哎,人要是活到我这个样子啊,那就一个字憋屈。不过我能忍,所以才能活到现在,不然我估摸着早被那白莲玩死了。 狼大炮越潜越下,寒冷与水压压迫着我肺部的最后一丝氧气,我感觉到了窒息的味道,虽然我知道我不会死,可这样的感觉却依旧难受,这是溺水者在海里挣扎着,可满目都是海水的绝望。这是冒险者迷失在山中,满眼只有着树木的抑郁,同样的,如今的我也是被绝望和抑郁从此着,尽管我知道我不会死,可这样的感觉却充斥了全身。 大概过了好几个世纪,我突然全身一紧,继而一股大力提着我往上一甩,我便是如同货物一般的被甩上了岸。“砰”我和地面又来了个漂亮的接吻,好在这里的土质比较松软,所以我没有像昨日一般眼冒金星当场昏厥。我也顾不得疼痛,用力的咳嗽着将鼻中口中囤积在喉咙食道的湖水统统咳了出来,大口大口新鲜的空气进入我的肺部,舒缓着我干瘪的肺叶。 “砰!” 一道水花突然是炸起,只见狼大炮那巨大的身躯从湖中一跃而起。我也不管它,任由着它一脚落在我的边上,又是不少的水花落在我的身上。这时候路人甲慢慢的飘了过来,我躺在地上看着它,想骂他却又连开口的****都是没有了。我依旧大口的喘着气,待得我的全身上下都充斥着新鲜的空气后我这才是翻着身子起来,扫视着眼前的一切。 这是个地下河道,哗啦啦的河水从远处流过来,汇进这深不见底的深水湖里。我看了看湖,随后转头看着路人甲,问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他张牙舞爪便是说了一堆,意思呢就是他让那狼大炮凭着本能自由活动,然后那狼大炮就跑到这里来了,至于这是什么地方它也不太清楚,估计是狼大炮的住所之类的。我听着一晕,这种地方也乱带,指不定这里面还有着不少狼大炮,所以对着这路人甲我就是一顿怒骂,它也不敢反驳,可怜兮兮的听着我骂完,然后还点头说是。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禁想到了白莲对我的样子,妈蛋,同病相怜啊。看着他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也就没有责怪他的****了,便是让他带路。这头肯定是回不去了,刚刚那种死亡的体验说什么我也不要第二次了,如今之计也只有从这地下河道一直往里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出口。 因为有着鬼眼的缘故,我能够很清晰的将这地下河道看清,可能是枯水季的缘故,这河水并不大,我沿着河道往里走,通道时大时小的,极为不好走。必要时候我还要学着狼大炮从河水里面潜走过,然后全身的摆子就摆个不停。这里最轻松的自然要属路人甲了,他能够自由穿梭这些岩壁,如若无物,单就这一点来说让我极为羡慕。 这个地下河道不长,直线距离还不到一千米,可就是这样的距离我愣是走了二十来分钟。走到这个河道的尽头自然也不是出口,而是更多的河道,由这个主河道一下又分流出了三条小河道,进口都极为的狭窄,我看着这样的情况自然头疼,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走了。原路返回?我不甘心,可继续往前走?选择哪条河道又成了问题,我站在原地想了一会,便是让路人甲看看这狼大炮的自然反应,他选择哪条路,就往哪边走。 不过这狼大炮呆呆傻傻的,没有路人甲的控制他便是在三条小河道边上打转,看这样子它也是拿不定注意。哎,关键时候这些都是不靠谱啊,我打着摆子,三个小河道刮过来的冷风把我这个全身湿透的人冻成了狗。 冷风! 想到这个冷风我不禁眼睛一亮,我最终决定看看那里的风大便是选择哪个河道。虽然也不知道这样靠不靠谱,但人的惯性思维就是这样,哪里大选哪里,于是我便是钻进这三个小河道里面一一感受,最后发现位于左边的进口最为狭窄的那个小河道风力最足,这一下又是让我为难了,这个进口这么小,真的能够走到头吗?又是左右为难了一会,突然是想起鬼爷说的“跟随本心!”既然我第一次便是有着哪里风大选哪里的举动,那就做吧,跟随本心。 于是在鬼爷这句神奇话语的驱使下我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从河水中慢慢的潜过去。这个河道进口当真是小,而且是越走越小,有个地方,我是露出半个脑袋匍匐过去的,跟在我背后的狼大炮更惨,他硬是将它那头顶的岩石挤掉不好才过来,看着这样的情况让我有些后悔选择这个小河道的决定。不过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狗血,在你看似看不到希望的地方,总会有着意外的惊喜。 我匍匐在水里爬行了一百多米,全身冷得已经麻木,我咬着牙,一再后悔着自己的决定,不想前面的河道突然是宽敞了起来,而且是越加的宽敞,甚至比那主河道还要宽敞。对此我自然兴奋不已,我激动的爬起,并使自然的想到了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格言警局。 走在这宽敞的河道,能够明显的感觉这里的温度高,估摸着有十几度的样子,碰到这样的情况我自然将衣服裤子统统脱了,拧干,然后提着放在岩壁上自然烘干。这里的岩壁很是奇怪,干干的,温度甚至在二十几度,若是抹一点点水渍在上面很快便是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我疑惑不已,这岩壁后面是什么,火山?岩浆?还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在作怪。 对此我便是让那巴农过去看看,不出一分钟巴农便是回来了。他的鬼眼里有着疑惑,我问看到了什么。他低沉沙哑的道,“一个实验室,里面很多奇奇怪怪的生物。”我听着一愣,实验室?奇奇怪怪的生物?这是闹哪样?这里不会是什么国家的秘密研究基地吧?不对!奇怪的生物,我忙问巴农是不是像那狼大炮,蝙蝠蛇一样的生物。 第一百二十七章 怪物聚集地 巴农点着鬼头说是,我听着心一沉,这会是怎么样的实验室呢?能够研究出狼大炮这样的怪物。我头一疼,墙靠着岩壁想着去不去一探究竟。大概想了个十几分钟,衣服裤子都是干了,我终于是狠下决心去看看,这不是我有多勇敢,多爱冒险,而是因为这样奇怪的研究所指不定会有开天符箓的线索,所以去看看有益无害。 做了这个决定我便是将差不多干了的衣服裤子穿上,然后往着河道前面走,刚刚思考的时候我又是叫了巴农去探路,他回来告诉我不远处的地方有着一个出口,也有着一个入口。出口自然是能够走出这个河道,重回山林的地方,而入口呢,自然是进入实验室的地方。 有时候人生也如同这两条路,一条安逸,一条危险;一条希望,一条未知。我相信大多数的人都会选择前者,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强者。当然也不是说选择后者你就是强者了,这或许只是因为你迫于生计,没有选择罢了。我自然就是后者中的后者,没有选择只能硬闯。 大约走了八分钟我摸到了那个入口,并不是我想象中的秘密基地的高级防护门,而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木门,一脚便是能够将其踹开的那种。我并没有踹,而是叫巴农从里面把门拧开,其后我便是和着狼大炮一跃而入。里面很热,这个倒在预料之中,除此之外还有着一鼻子刺鼻的化学味道,很是呛人。我皱着眉捂着鼻口继续前行,走出一个短短的走廊,巴农口中的实验室便尽收我的眼里。 这个实验室很大,一眼还看不到头,但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犹如大型军工厂一样的实验基地。这个实验室只有一层,满目都是化学味,还有着动物毛发屎尿以及他们自身散发的气味,很是难闻。我最闻不到这种味,所以一入鼻,整个胃就翻滚开了,吃过的晚饭不住的想逆流而出,不过被我强吞咽了下去。本来这这里就是小心翼翼,若是惊扰到了什么怪物我就完了。 我放眼看着这个实验室,除了可以过人的过道外,四处都摆放着铁笼子。这些铁笼的刚管粗大,还是和那水泥浇筑在一块固定死的。我屏住呼吸,心跳得很快,因为这些铁笼大部分都装着动物,一起奇形怪状的动物。比如猫身猴面的怪物,它隔壁的铁笼便是关着猴身猫面的怪物,还有着什么猪脸狗身,狗身猪脸的怪物。 我看着眼前这些奇形怪状的动物,心中的骇然自然是无以复加。眼前的这一切似乎告诉我种族隔离不能繁衍的问题已不再是个难题,而我曾经自认为的科学就这样红果果被打破了。我捂着鼻口慢慢走着,瞪大眼睛看着这些,这里的每一个怪物拿到外面似乎都能够引起世界轰动,我的心狂跳着,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惊天秘密一般。我想叫,想和全世界分享这里的秘密,可是我不敢,我生怕我一叫,这些熟睡着的怪物便统统醒来,之后又什么结果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能将自己身陷危险之中,哪怕一点也是不能的。 我依旧慢慢走着,甚至比之前还慢了,我放佛走在了爱丽丝梦游的仙境之中,看着这些千奇百怪的动物我也只能不停的赞叹,“哇!天哪!不得了!了不得!”之类的惊叹语,到最后白莲都是忍不住了,她说,“乡巴佬,给我安静点!”“哦!” 这些怪物按着大小来分,越到后面,笼子便是越大,稀奇古怪的动物就越多了。首先我看到了那条蝙蝠蛇,它将自己的身子盘着,静堆成翔的形状。而其后还有着长着一只麋鹿,静静的站立着,赫然顶着一个马面,这不禁让我想到了传说之中的麒麟,神兽麒麟似乎便是由马头、狮眼、虎背、麝鹿身、龙鳞集成一身构成的。 不过这笼中的怪物并没有半点神兽的韵味,反而看着极为的别扭恐怖。再其后的几个铁笼之中有着牛头的河马,也有着熊身的麋鹿,看着稀奇古怪的摸不清这研究者的意图。在外后的笼子又渐渐变小,里面装着的都是蛇,千奇百怪的蛇,有的蛇长着鸡爪,有些蛇长着小角,有点则是长如马面。这不禁让我的呼吸凝重起来,因为传说之中的龙,就是由着马面、狗鼻、牛嘴、鹿角、蛇身、鸡爪、鱼鳞、狮尾、虾须构成。 而眼前这些蛇类无不具备着以上两或三点,什么马面和蛇身,鸡爪和蛇身,鹿角和蛇身......。研究者到底想要做什么?莫不是想要研究出传说中的龙类?我想着就不自觉的震撼,这也太不现实了吧?可是眼前的一切似乎又说明了现实两字,原本认定的科学变成了不科学,那么如今即使再不科学一点又怎么样呢,指不定那不科学的科学才是真正的科学呢。 我心思复杂的想着,不知不觉之中已是快走到最后一个笼子之中。这个笼子显得与众不同,因为其他的笼子是由铁做成的,而这个笼子却是木质,其木头之上还还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金底红身,显得极为的端重神圣,这是什么?我眉头一皱,这木笼里面还由一层黑布包裹着,看不清里面的东西!我看着这个阵势不自觉便心跳加速,这里面放的不会就是开天符箓了吧? 想着我便是口干舌燥,心跳加速着,脚便不由控制的往着那笼子走去。 “桀!”“砰!” 就在这时候我的身后突然是传来一声鬼啸,继而便是一声巨大的枪响,在这安静的实验室中显得格外的洪亮。我被吓了一跳,急忙转身望去,只见我的几只鬼物正和一个身穿白色大褂,脸带圆状大眼镜的中年男子扭打在一起。那男子头发灰白,手里还拿着一把黑沉的手枪,我看着一沉,看来这中年男子早就发现了我的存在,只是在等着时机给我来一枪。 想到这,我心一冷,指挥着路人甲让狼大炮冲上去。这中年男子一定是这里的主事者,只要将他抓住一定好好收拾一番,等到他乖乖求饶了,也不怕问不到开天符箓的消息。不过现在因为他之前那一枪,整个实验室变得格外的嘈杂。猪叫,狗叫,狼叫,马啼各种动物的叫声那是络绎不绝。我看到原本盘踞的着怪蛇也是清醒过来,顶着一双可怖的脑袋,嘶嘶吐着红杏,目光阴毒的看着我,又看看那正在和鬼物纠缠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的力气极大,只见那条狼大炮扑向中年男子后,竟被一拳打飞。是的,你没有看错,就是一拳打飞。那狼大炮撞在铁笼子上,呜咽着一声竟是没有再爬起。我看到这样的情况自然是吞咽口水,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中年男子,看着瘦瘦弱弱的,怎么可能有这么强大的爆发力,莫非他也是圈中之人,修炼像果果部族里面的什么神异功法么? 想想也不是没可能,这世界上怎么样的人都有,指不定这就是一个修有神秘功法又掌握各大物种交配绝招的大拿,想着我就是一脑子的头大。面对这样的情况我自然是好不犹豫便让鬼物崽子们把那枪先夺过来。这中年男子似乎看不到鬼物,所以我眼看着路人甲桀桀的笑着扑咬向中年男子右手的时候,他依旧乱挥动着拳脚,惊骇的对着空气乱打。 “啊!” 中年男子突然大叫一声,只见他狂甩起右手,那手枪一下便是飞了出去,我见此大喜,赶忙叫路人甲把枪给我捡过来,然后就在这男子不可思议之下,那枪枪飘了过来。我得意一下,握住枪便是指着那中年男子喝了句,“别动,举起手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利特博士 “别动,举起手来!” 我抬着枪,大喝道,站在我不远处的中年男子阴晴不定的看着我,但还是缓缓的将手举起。他边举边问我是谁!不过我并没有回答他,而反问他是谁!他被我一问明显的一愣,他那圆状大眼镜下的眼睛微眯,言语铿锵有力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你不知道我是谁还敢闯进我的实验室,呵呵,小子,你很不错嘛。” 我眉头一皱,这家伙很有名吗?不会是传说中的浩克绿巨人吧?呵呵,开玩笑,要是绿巨人的话还需要偷袭,分分钟就把我秒了。可不是绿巨人他是谁,我对于科研这一块完全是空白的,所以摇摇头道,“我确实不认识你,我只是无意间闯进了这个实验室。” 被我这么一说这白大褂眼眯着目光死死的看着我,过了一会他突然道,“我见过你,上次在黑松林,你和另一个男的被我的蝙蝠蛇追着拼命的跑。我还以为你是个废材呢,想不到这么的厉害,你来这里一定是有目的的,说吧,你来这里做什么!” “哦?这么说那蝙蝠蛇是你研究出来的?”我同样眯着眼睛看着这个中年白大褂,他对此嘿嘿一笑,表情张狂得意,“那是必须的,这里的所有新生物都是我研究出来的。” 我听着一愣,“就你一个人?这么多生物就你一个人研究出来的!?”“哈哈哈哈,那是必须的,想我利特博士岂是浪得虚名。”中年白大褂继续笑着,看得出来对于这个研究新物种这个方面他极为的骄傲与自信。 “利特博士?”我眉头一拧,压根就没有听说过。不过这个名字也很是奇怪,利特?听着感觉像美国人的名字,和浩克都是“嘿嘿,小子你没有听说过我很正常,但在不久的将来我一定是会声名远扬的,请记住我的名字,利特博士!我是一个要成为造物主的男人。”利特博士狂傲的笑着,声音中有着不拘与自信。若不是看到这么所稀奇古怪的生物,我一定以为他是个疯子。 “对了小子,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着你把枪放下,毕竟你也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到我这里的人,不如坐下来喝上两杯如何?”利特博士轻笑着对我说道,他声音很是随意,似乎看出我不会伤他一般。我细眼眯看着他,说实话我看不出他的脸皮底下藏着什么,但我看着他一点点的把手放下也没有阻止,也算是默认了这件事。 我们两个现在的情况呢,属于互相忌惮,他不了解我,我同样也不了解他。在他的眼里我是一个能够隔空控力的奇人异士。而他在我眼里呢,是一个高智商高武力的神奇男子,所以我们互相忌惮,没有谁愿意做出以死相搏的举动,毕竟又不是什么九世仇人。即使之前他用枪偷袭我也不是,毕竟我这是闯进了他的私人领地,他开枪袭击我也是不犯法的。 见他把手放下,我也是将枪一点点的放下,他冲着我一笑,然后带着我走到他的工作台前。他的桌子很乱,上面是摆放杂乱的记录本,实验纸什么的东西,他尴尬的笑着推开那些纸啊本啊的,然后从桌底下拿出两瓶罐装啤酒,很是豪爽的就递给我道,“来!我这里也没有杯子,就拿直接用瓶子喝吧。”我笑着接过,不过并没有打开,握在手里有些尴尬。 “怎么?怕我害你不成!嘿嘿嘿。”利特博士笑着,只见他很是自然的拉开易拉盖,“嗤...”我看着白色气泡在啤酒瓶中冒出,鼓到他的手上,他拿起啤酒很是自然的喝了一口,“咕噜咕噜”他的喉结上下蠕动。“哇!这冬天喝啤酒的感觉不是很好呢。”利特博士依旧笑着,我看着他这么干脆也不好意思说不和了,我打开啤酒盖,一闻确实是酒的味道,然后问白莲能不能喝,不过白莲没回答我,我想着应该可以吧,否则白莲也会提醒几句的。 我不是怎么喜欢喝啤酒,所以喝了几口便是拿下,然后笑着说确实不好喝。利特博士微笑着点点头,然后他问道,“小子,现在可以说你来这里做什么了吧?莫不是想要着偷我的东西出去买?还有我的鳄鱼狼怎么在你的手里,还这么听你的话,要知道我想要控制他都控制不住啊。” “鳄鱼狼?”我听着一愣,然后想起了狼大炮,说是鳄鱼狼确实也靠谱,那狼大炮的身子圆滚,四支短粗,若是剥去那层皮毛的话确实很像鳄鱼。而且狼大炮在水里的习性和鳄鱼的习性类似叫鳄鱼狼才更加的贴切。“哈哈,控制那鳄鱼狼还是很简单的,不过说来利特博士还真是厉害能够将这么多不同的物种结合在一起,是不是有什么诀窍或秘籍啊?” “哈哈哈哈,诀窍或秘籍也算不上,就是看你对于细胞的了解程度了,这个涉及生物学,化学,物理学,甚至还有地理,人文等等,极为的深奥复杂,我一时也是解释不清,小子是不是也想着学习学习啊?”利特博士细眼一眯,很是淡然的看着我,其实从他的谈吐举止来看,这利特博士应该是个富有涵养,很是绅士的人。虽然他现在一身的怪味,还有着久不曾打理而长长的头发。 “哈哈,利特博士说笑了,我对于这学什么学什么学最为头疼了,哪有学习的能力。对了,利特博士我叫吴良,你可以叫我小吴,也可以叫我吴良。”我听着利特博士的话,哈哈回应道,对于这个神奇的利特,我还是有结交的****的。 “吴良!?哈哈,这个名字有点意思,不过我相信你不无良,你能够来我的实验室就是缘分,不如碰一个吧。”说着利特博士举起酒瓶,我看着一笑,然后拿着酒瓶和他一撞,没有什么声音,倒是溅出不少酒。 喝完了酒,我便同这个利特博士聊了起来,他自我介绍说自己是生物化学繁衍繁殖研究学家,他对于这个学科的研究,完全是出于自己的兴趣。这个私人实验室是他一生的财富所化成的,为了研究出自己梦想中的东西,他付出了很多,至于付出了什么,他没有明说,但从他的忧郁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是个非常有故事的男人。 他问我是做什么的,我笑着说“无业游民,整日游手好闲四处游玩,所以才是误闯了你的领地。”对于我的这个回答他轻笑着摇摇头道,“吴良啊,你这是不把我当朋友啊,我看你的身手奇异,怎么看也不是个普通人,一定是有着什么秘密瞒着我,不如说出来,我也是个爽快人,这要是我能帮我会尽力帮的。” 我听着心头一热,谁说这山里久居的奇人异士都是怪脾气,眼前这个头发灰白糟糟的大叔就很不错嘛,我想了想,然后很是郑重的问道,“利特博士,你信鬼神吗?” “鬼神!?”被我这么一问,利特博士一愣,随后想了想轻笑道,“信!为什么不信。”被他这么一回答我也是一愣,这利特博士有着这么高层次的科学知识和水平怎么可能会信这个东西呢?“呃,你为什么信?” “哈哈,你可以猜猜我在研究什么东西吗?”力特博士又喝了一口酒,也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神秘的向我问道。我听着眼睛一转,其实对于这利特博士研究的东西我也是极为的好奇,并是也有过猜想。不过觉得极为的不可能,所以放弃了那样的想法。现在利特博士突然问起,我脑海中不自觉就想到了那个极为不可能的想法,所以我有些口干舌燥的回答道,“是...是龙吗?” 第一百二十九章 改造身体 “是...是龙吗?” 我口干舌燥的回答道,不过说出来之后自己都笑了。龙,龙是什么?那可是能够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的神兽,是为无数人类所共同祭拜,信奉的神灵。这种只存在于神话之中的东西,要说利特博士能够研究出这个东西,我还真是不信。不过即使我不信那也是想着从利特博士口中听到这个答案,我想知道这个家伙是伟大的科学家,还是疯狂的科学家。 “哦!”利特博士对于我的回答惊叹了一下,然后他又是认真的看了我一眼道,“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龙吗?” 又在问我,我信不信呢?这个我还真是说不好,我的心里极为的矛盾,我是真真切切的信鬼神的,可是信龙的存在,这个就有些难了。毕竟我见过鬼,既然有鬼那有神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你要突然和我说这个世界上有龙,我又是难以接受,毕竟对于鬼神我曾经亲眼目睹,甚至自己还养了许多,可是龙呢?这种存在于神话故事集中的东西,说它真的存在吗?我心有疑虑。不过对于利特博士的这个问题我还是点下了头,我说“有的,这个世界上一定有龙的。” “哈哈哈哈!”利特博士看着我突然开怀大笑起来,他不停的笑着,好像停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笑到后面眼泪都是流了出来,我搞不懂他在笑什么,于是便是小声的问他道,“利特博士你还好吧?你怎么了?” 被我这么疑问利特博士的笑声又是戛然而止,他摇摇头,脸上有着莫名的悲伤道,“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曾经那些人都是离我而去了,吴良,谢谢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龙,谢谢你没有对我的努力做出任何的质疑。不错我研究的正是龙,正是无所不能的神龙,我想以我的能力是不可能找齐那七颗龙珠了,所以我就自己造神龙,到时候我要许愿,长生不老,天下无敌,哈哈哈哈哈。” 利特博士一会哭一会笑,情绪很是不稳定,看来他曾经的故事很是悲伤。看着他这个样子我怎么忍心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呢,那七龙珠是日本人画的,肯定也是骗人啊。想不到利特博士在这个方面是个白痴,哎,伤不起啊,果然伟人都有****之处。待得利特博士情绪稳定之后,我才是接道,“博士哪里的话,我们都是性情中人,何必在于他人的看法呢,人生不是为他人而活的,即使最后为了梦想只剩下了自己,那也一定要坚挺住,这才是人生的意义所在。利特博士你做得很好,要加油啊。” “真是吗?谢谢你,吴良这个给你。”被我这么一说,利特博士的眼中又泛起了泪花,他从口袋中一掏,然后将一白色药丸递给了我。我疑惑的接过然后问这是什么?“这是解药,你的啤酒里面有毒,赶紧吃了吧。” 我“......” 对于利特博士下毒事件我也没太生气,我将那药丸吃下后,利特博士笑着说,“吴良你可不能怪我,我一个身居这里太久了,曾经又经历了一些事,然后这心境啊,就变得狭窄起来,总觉得,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是欠我的,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害我的,所以......” “没什么的,利特博士其实我很理解你的,我也是很高兴你能够看开,我相信心宽了未来的路会更广的。”我打断了利特博士的话,并是拍着他的肩膀认真的说道。利特博士听着又是一愣,然后叹息了一声,“哎,小伙子你算是彻底打败我了,你是个单纯善良的孩子,不该被毒药对待,来这颗蓝色的才是真正的解药,你刚刚吃的不过是安眠药罢了。” 我“......” 得,眼前这个古怪的大叔真是把我征服了,我接过蓝色的药丸,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犹豫的,只是想想这个利特博士也是没有那么多要害我的理由,所以我只是一愣便把药丸吃了下去。利特博士见此点点头赞道,“不错,好气魄,好胆识。这样的药丸你也敢吃,来这颗红色的是真正解药,吃了吧,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我“......” 我无奈的接过这颗红色药丸,说实话我已经有些搞不清现在的状态了,脑袋晕乎乎的,所以接过后我也没多说什么就吞了下去。利特博士见此又是点点头,然后大笑道,“好样的吴良,你先睡一会,等等醒来给你一个惊喜。”紧而我的脑袋突然一沉,还没能够反应过来就又昏倒了。隐隐约约之中我听到了利特博士的笑声,极为疯狂的那种笑意,接着我便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我正躺在一个床上,我的眼睛很是模糊,看着眼前的都是都有着层层叠叠的光影。我使劲扭头,却发现头被固定住了,无奈只好我只好抬手,因为我感觉着有冷冷的东西从我的左右手中钻进去。一抬手我这才是发现,左右手上都有着白色的胶带,应该是医用胶带,因为有着两根透明的管子在半空中掉着,连接着我的手。 我往上看,是两个玻璃瓶,里面的液体已经要见底了。从颜色来看还不是透明的,左手上面吊瓶中的液体是蓝色的,而右手则是红色。见到这样的情况我自然大急,赶忙将两边的吊针都是拔开,然后将头上固定住的东西掰开,可是怎么掰都没用,最后一摸,竟然上锁了。妈的!!! “醒啦?” 这时候我旁边的门突然是吱嘎一声开了,只见一脸笑意的利特博士推门走了进来。见他这副模样我自然是一脸的怒意,即使我休养再好,也忍不住骂上一句,“我艹你妈,你对我做了什么!” “哈哈哈,吴良你别激动嘛,我也是为了你好,所以建议你先把情绪稳住。”“我稳你祖宗,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你说,你说!” “呃,我就是把你的身体改造了一下,其他也就没什么了。”“改造身体!?我改你妹啊,你怎么改了!你说!你快说。” “就是就是让你的细胞更加的张弛活力,这样就能够拥有更好的防御力和进攻力了。”“张你妹啊,呃,等等,你刚刚说什么?说什么张弛活力?”“细胞啊!就是增强你细胞的活力,让它们更好的自我生存。” “我艹!这么牛叉,是不是像你之前一样?”我听着一愣,然后惊喜的道,之前看利特博士一拳就是将那狼大炮打倒让我极为的惊叹羡慕,若是能够和这利特博士一样,那我岂不是爽歪歪了,省去了多少修炼与痛苦。 “这个想要和我一样还是很难的,毕竟我经过了长时间的运动积累,发挥到了最好的药效。至于你行不行,能不能比我更好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利特博士笑着,然后走过来将我固定着的锁打开,并是将我扶起。他接着道,“我承认我利特博士不是什么好人,但对于自己的朋友那是一定全力以赴的,既然你相信我,支持我,我怎么可能去害你呢?对吧?” 我听着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默默的感受着全身的变化,我发现我整个身体流动着和以前不一样的东西。很冷,可是这种感觉偏偏又让你欲罢不能,好似有个什么强有力爆发强的东西在身上游走,让你忍不住要去大叫,要去发泄,要去爆发一般。 这是什么力量!? 第一百三十章 利特博士的实验室 “我管这东西叫能量一号。” 利特博士笑眯眯的看着默默感受体内变化的我。我睁眼看着他,呢喃道,“能量一号?好土的名字。”“哈哈,土确实土了一些,可胜在其作用巨大,我相信过不了几年,一个拥有能量一号的小孩就能够轻易将三个普通的少年打昏在地了。” 我听着利特博士的话眼前一亮,“那是不是以后去麦当劳点餐就不用担心被人问号码不给被人打死的情况了。”“哈哈,那是当然,我可是造物主,全能神就是个屁,你放心吧,以后去麦当劳吃饭绝对没人敢向你要电话号码。” 我听着激动的点点头,要是利特博士说的这能量一号真的能够这么有效的话,那以后城管就不敢当街暴打小商贩,小孩也不会遭遇围殴了,麦当劳也不会有人肆意的问你要电话号码了。想到这些我心里还有些小激动,不过想想又不靠谱我问利特博士道,“这能量一号这么强大,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呢?毕竟这种东西也算是有违天理了。” “副作用啊?”利特博士凝神想了想道,“这副作用有倒是有,但危害不大,就是每个月圆时候都会狂躁,狂躁到什么程度那就难说呢,这要看个人的忍耐程度了。反正我狂躁的时候都是在山里面,倒也造不成身为危害。” “我去,一到月圆就狂躁!?这不是七龙珠里面的孙悟空吗?利特博士你可不能逗我!”听着利特博士的解释我真有种哭瞎的冲动,原本我的体内就有着黑彝虫的存在,每隔一个星期便会躁动一次,得现在又加了个能量一号,痛苦加倍啊。想到这个我突然是想起我黑彝虫发作的的时间应该快要到了,所以赶忙问现在是什么时候,距离我晕倒过了多久了? “啊!现在啊,距离你晕倒已经过了两天吧。”利特博士挠了挠头,想了想道。“两天!怎么可能!”我不敢相信的拿起自己的手表看了看时间,果然日期上显示是十二月十四号,而我进入这个实验室的时候是十二月十二号。我心一沉,赶忙问利特博士,“我这两天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按照这个时间,黑彝虫苏醒的时间都是过了。 “奇怪的事!?”利特博士又拧着眉头想了想,“这倒是有,昨天晚上我看着全身乱晃,不停的大叫,都是要从床上滚到床下了。我以为是能量一号出问题了,所以就是将你的头手脚都是固定起来,不过过了一段时间你又平缓下来,我便是将手脚的打开,留了头在那,防止你再发生什么意外。” 我听着点点头,心里有些复杂,这算是因祸得福吗?我竟然没有丝毫察觉到黑彝虫的到来,还凭空得了一身的好本领。现在我只要得到开天符箓,便是能够摆脱黑彝虫的困扰,继而只是每个月简简单单的躁动一次。这样想来还是极为划算的。不过现在怎么得到开天符箓也是问题,毕竟我和利特博士也算得上朋友了。既然是朋友就不好下手,甚至连开口问的勇气都没有了。 所以啊,不能明问我就转着弯子问,“利特博士啊,你的研究的这些生物真的只是利用科学么?还有没有借助其他神异的东西啊?”对于这个问题呢,利特博士一反常态的严肃,他道,“这个是自然,我的科学知识以及足够我研究出这些生物了。” 我听着点点头,连声道歉,懊恼自己的唐突。利特博士对于这繁衍杂家这一块那是相当的自信,而且极为敏感,你只要一质疑他他便如同那被摸了屁股的老虎一般,恼羞成怒得要吃了你,所以这样转着弯子也没效果,我便是有些打不定注意了,想想吧,我也就不再强求,便是顺其自然的询问这杂交繁衍这一块的问题,毕竟对于这个我也是极为的好奇。 一问到这一块的问题,利特博士就变得出奇的兴奋,一脸自豪,他也不纠结自己的科研成果会不会被抄袭,带着我就是整个实验室的逛。之前已经提过他的实验室很大,除了我看的笼子区外,还有杂交区,培养区,以及控温区。控温区在最外围,由一圈银色的铁皮构成,从头看是一个正在熊熊燃烧的大火炉。 利特博士告诉我,这些生物在精子与卵子的结合阶段所需要的条件极为的复杂与苛刻,那些研究出来的生物无一不是在他成千上次的失败中总结出来的。他说他这一个专业人士都尚且如此,何况我这个啥都不懂的毛小子,所以也是大大方方的告诉我,不怕我把他抄袭咯。 结合的条件之一就是温度,这些生物想要结合成功,温度是个极为苛刻的条件,一般差了零点几度就会造成结合的失败。比如他说那狗与猪的结合,温度便是必须控制在二十三点四五度,多一点少一点都是不行。那很多人会问那银色的铁皮火炉有什么作用呢? 控温,发电。这个火炉看似简单,内部结构却极为的复杂,利特博士利用这树林之中的树木燃烧发电来维持整个实验室的正常运作。而且利特博士说这个火炉是经过他一手研制并是精心改造的,极为的节能环保,一棵大树便是能够维持一天。 因为这里只有利特博士一人,所以这些树木都是他自己带回来的,他说他研究之余最大的乐趣就是砸树,用拳头砸树,一棵拳头大小的树木他现在两拳便是能够砸断,他说这是发挥那能量一号作用的最佳途径,他告诉我也要每天锻炼身体,这样才能够将能量一号的药效彻底的融进体内。 我听着点点头,自然说一定锻炼。之后利特博士又带着去了杂交区和培养区,他说的杂交其实不过是各大动物族群的精子和卵子夹杂罢了,和我想象中那猪趴在鸡身上,或鸡趴在狗身上的场景相差甚远。这些精子卵子的初代都是外面直接买回来的,之后便是利用克隆培养精子卵子了,过程很是复杂繁琐,我肯定是解释不好的,因为在这杂交配种方面我的眼界更多的是停留在岛国的那些动作片里。 培养区呢?就是杂交成功的受精卵生活的地方。这些受精卵都是反正在密封的,装满液体的,什么颜色都有的玻璃器皿中,这些玻璃器皿还插满了极多的管子。里面呢就是那些受精卵了,这些受精卵有的已经成形,有的还像胚芽一般,有的看着神奇,有的便是看着诡异。利特博士说这些玻璃器皿都是模拟动物需要的子宫来的。不过我怎么看这些玻璃器皿都不像是子宫,极为浓厚的化学气味,即使我带了面罩还是不能幸免的闻到,很难想象这个利特博士是怎么想出这些东西,更是难以想象他是怎么研制出来的。 所以这参观了一圈,我对于利特博士那自然是肃然起敬,他绝对算得上是科学史上的一颗巨星了,他的研究的这个领域的成果我觉得甚至超过了爱因斯坦,牛顿等众多科学巨人。毕竟诸多的科学巨人都是在于理论,而利特博士确实在于实践,并是有所作为。而且他不仅是在这杂交新物种方面有着进展,就于刚刚的研究他对于能源的可持续性,可循环性,可发展性都有着极为突出的贡献,只是他没有发表而已,而是将这里的一切都埋没在了山林尘土之间。 第一百三十一章 和利特博士相处的日子 利特博士,他是一个高尖端的天才,同样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敢于拿自己做实验,做赌注的疯子。就说这能量一号吧,据利特博士的描述,他成功研制的第一天便是给自己身体注射不少,幸运的是他成功了,只是落下个每到农历十五便是发狂发疯的毛病。我问他到了那个时候会不会长尾巴。他笑着说哪能啊,又不是七龙珠。 他说这个的时候我认真的观察他的眼睛,竟然有着一股纯净的天真,看来这个利特博士内心也是有着一块纯净的乐土,怪不得他会说要研究出神龙,成为长生不老的男人。因为我已经在这实验室昏迷了两天,也就不介意多呆个三四天呢。 至于为什么多待呢,一是出于对利特博士的敬意好奇,二来也是为了防止这个能量一号出现什么差池,所以利特博士主动把我留了下来。其实我知道他也是想找个能说话的人。留下的这几天他还将我的血液抽出研究了一番,他说他极为的震撼我能够隔空控物的本事,若是能够将其中的原理研究出来,他或许就能够研制出能量二号。 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很好奇我的血液会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吗,可研究了一阵利特博士确实颓然,他告诉我除了因为能量一号的作用,血液之中的血细胞新城代谢加快以外,也没了其他奇异之处。不过利特博士不甘心他便是劝说我切块肉下来培养,我不给他便是自己偷偷计划,想要晚上把我绑起来自己操刀。我被他的执着吓得不清,便是抖出了自己养鬼物的实情。 他听着更是吓得不清,他说他相信有神龙,有比克大魔王,有冥界之主,就是不相信有鬼物。无奈之下我便让白莲借他鬼眼,并是将我的那几只鬼物统统放了出来,吓得他全身发抖啊,还发疯的大叫,说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到后来他不怕了,便是求着我能不能从这些鬼物身上刮点东西下来,他想要好好研究一番。 我告诉他无能为力因为这并不是一个世界的生物,所处维度不同,是触碰不到他们的鬼身的。对此利特博士很不甘心,又想将我绑起来逼供。不过看着那几只红眼绿眼幽幽对着他笑的鬼物,他不甘的作罢了。最后没了办法他又是叫我介绍这些鬼物,比如路人甲可以干嘛,那个提灯的又有什么作用。我一一回答,不过他还是不甘心,末了还问我为什么路人甲就能控魂,那提灯的就只会吹魂呢,是什么引起了他们这样不同的变化,是基因?是种族?还是什么?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最后气得转过身不理他。然后他就说我这个小子对于他没有一点尊敬的意思,对于科学也是不尊敬,气得我老像吐血。利特博士的话极多,可以堪称这个世界上的极品话唠,比那王文浩啊还是厉害不知多少,这个我也是理解,毕竟常年只能够和那些杂交的东西讲话,心理有些****转型也是正常的。可是理解并不代表我能够忍受,所以原本我计划着呆个十天八天熬到圣诞节的,可是因为他这个话唠的毛病我硬是提前了五六天,十二月十七号我便是离开了。 对此利特博士极为的不舍,叮嘱我有时间一定回来看他,我笑着自然说好,虽然这地方被动物体臭和化学味道充斥,不过我还是很愿意再回来的,因为这里就是另一个伊甸园,一个有着造物主的伊甸园。后来利特博士怎么样了呢?我只能说他真的差点成为了造物主,并改变了这个世界,这里面还掺杂到了另一个人,我那高中同学,我给了他二十万让他有能力自己走出公司单干的邱小稳,当然这就是他们的故事,后来我是如何为他们雪中送炭,亦或锦上添花的还要以后再叙了,对了,在他们的故事里我也不过是个配角罢了。 我离开的原因呢,也和开天符箓有关。在这几天的相处之中,我发现这利特博士真的不懂什么开天符箓,他这里甚至连块玉都是找不到,只有着他的一堆充满动物体臭和化学味道的实验仪器。哦,还有着那个木笼,那个刻满了符文,金底红身的木笼里有着什么呢?我也曾问过利特博士,可就于这个东西利特博士不愿提,好像触及到了他伤心的地方。 后来我没忍住让路人甲去看,不过它说看不到,那些符文挡住了它的去路,只要一触碰便会发出金色的光芒。这个我也透过鬼眼看到了它发着的金光,极为的刺眼和神圣,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利特博士是怎么弄到的。都说好奇心害死人,最后来来反反几次让得我心情都要崩溃,恨不得把那盖了黑布的木笼砸了。可是我不敢啊,毕竟是利特博士的东西,最终我还是求助了白莲,可惜白莲懒得鸟我。最终我离开的时候都没能知道里面是什么,这也是那段时间让我极为揪心的一件事,经常我都是梦见那个木笼,可是每次到了要打开的时节我总会醒过来,这让我极为的气愤。 当然,其实白莲也是没忍住好奇看了的,她自然知道里面是什么,在某天她终于再也忍不住我天天的揣测的时候才是告诉了我,她说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对于这样的一个答案,我除了回答我超你妈了隔壁,就不到说什么了。不过从这里我也是学会了好奇心害死人这一说,很是受用,因为习得这个道理,我因此还救了自己几次。 离开的时候我自然没有再按着原路返回,我是说什么也不要走那个深水湖了。狼大炮还给了利特博士,而我呢,便是在利特博士的带领下送到了黑松林。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利特博士的出口是一片被他砸断的树林,满目都是横七倒八的树木,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我也是经过了,当时我还以为是什么野兽弄断的,所以草草早了一下便是走了。 到了黑松林,利特博士便不送我了,我一个人也认得路,挥手中,我在一片斑驳的阳光中,小跑着回到了护林所,只用了半个小时,还不带喘的。因为是中午,老李正在做饭,一见我进来大为的诧异,问我这几天都是去哪呢。我没敢说自己去了黑松林,就说出去外面玩了一趟,现在累了,继续回来住。他点点头,也算是默认了。 临走的时候我并没有带手机,走到自己的房间才发现有着很多的未接电话,爸妈的,夏绘的,吴云的,还有那菊花妹妹的,哦,还有那个火车上认识的安分,安叔的电话,这倒让我诧异了一番。看着这么多的未接电话我自然头疼不已,不过想着还是一一回了过去。先是爸妈,就是唠唠嗑问问好,也没什么事情了。亲情大多都是这样的,然后是夏绘,我和她解释在山里忙,不能接电话,她听着只能抱怨了,像个怨婆娘,对此我只能是保证圣诞节一定好好补偿,这才算是哄了过去。 而吴云那里呢,他说他在圈子里的发展很是顺利,可以说权钱都是大涨。当然他打电话自然不是和我说这个的,他也知道我对于他们圈子不敢兴趣,他电话里又提到了杀手会,说是有着几名中级杀手去了我家,不过都是被做掉了。吴云损失也不小,两方还谈过判,不过没有什么结果,杀手会的意思是,这个任务要是不完成他们杀手会也就没得混了,可以说原本一个简单的任务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对此我很是担心吴云的情况,毕竟杀手会过于神秘了,他们那个组织的头领冷面狐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但吴云说杀手会一直没有动静,不知道是何缘故。我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只是想着快点拿到开天符箓,然后回去找那杀手会算账,现在拉屎拉到我的头上来了,我不搞搞他们,还真以为我吴良好欺负呢。 第一百三十二章 树妖 你若问我在我心里谁最重要,那自然就是爸妈了。没有爸妈就没有我,没有我现在的一切。我也不能感受着现在快乐的,悲伤的,愤怒的,各种情绪。可以说因为他们的安好在世,我才能够每日的喜怒哀乐。所以如今杀手会三番五次的靠近威胁我爸妈的生活,我自然不能忍,是的,是绝对不能忍。所以原本我还盘算着开天符箓找到之后马上去香港找苏木的计划需要拖了拖了,我必须先是灭灭这杀手会的威风,否则他们还以为这世界就他们最大呢。 有了这个决定我便是叫吴云稳住手脚,最迟拖到年底我便是会回来的。吴云听着说行,自然会全力以赴的。聊完杀手会我便问果果的情况,我问吴云有没有找到果果的下落,吴云对此又是大为的叹气,他说都要将整个武汉翻个遍了,可是依旧没有下落。我听着沉默的点点头,然后说行,这个慢慢来,也不急一时,指不定果果是被自己人接走了。 吴云说行吧,我们又是聊了一会,没什么事就把电话挂了,挂完电话我呆呆的望着外面沙沙作响的树叶沉默了一会。我这人,不冷血无情,相反的对于朋友是极为仗义与热血的,和果果相处着也有一个多月,她的天真善良,她的单纯美好,她为了我付出的那些我都记在一一心里,在我眼里她就是我的亲妹妹,一个比亲妹妹还亲的亲妹妹。 所以这么亲的一个朋友突然就消失了,我又没有自己的寻找,说实在的,我心里很是不安与愧疚,总觉得这样是亏欠了她。如今她消失也才一个多星期,可是在我看来却消失了很长,因为这中间我又遇到了这么多的新人,碰到了这么多的险事,让我觉得又经历了一场人生一般。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回去找她,放在这里的一切来个奋不顾身的寻找,以求我心中的安稳。若是我十七**,那定会奋不顾身的,只是如今的自己理智占据着冲动。吴云这么大的帮会团伙找寻都是无果,何况我这一个区区的无名小卒呢?所以我不能回去,我必须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干净,我必须找到开天符箓,除去体内的黑彝虫,也是为大年三十那天做好足够的准备。 现在一回想起果果那甜美的笑,那纯净的大眼,我突然觉得她是一阵风,是一场梦,是一阵刮了一个多月的柔风,是一场做了一个多月的美梦。既然是风,那终有划过指尖的时候,既然是梦,那终有醒来的一天,这是自然规律,是我无法改变的。所以在此,我只能祈祷着果果这阵柔风在其他地方被温柔所待,果果这场美梦依旧能够一直美下去。 树叶依旧沙沙的响动,“梆梆梆”这时候敲门声响起,我往着门口一看,老李正站在门口,一手端着一白瓷碗叫我过去吃饭。我点点头,缓缓的伸了伸懒腰便是出门吃饭了。饭后我回到房间接着打电话,接下来的电话自然是打给那菊花妹妹的,嘟嘟两声便是接通了。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略带磁性又略带猥琐的声音,我眉头一拧,这声音好似在哪里听过,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我拿着屏幕一看确定是打给了菊花妹妹才是略带疑惑的回答道,“沈晨在吗?你...是?” “哦,你找晨晨啊,她现在不在,你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的男的很是礼貌的回答道,不过我听着他的声音越觉得奇怪,真的太熟悉了,可是又想不起是谁。所以我连忙说没什么事就把电话挂了。 挂了菊花妹妹的电话,我便是又给安叔打电话,也不知道这个猥琐的大叔找我会有什么事。我拨了过去,嘟了两声马上也是接通了。 “喂!守己啊,怎么这么久才回安叔电话。嘿嘿嘿。”电话那头传来略带磁性和猥琐的声音,我眉头又是一拧,怎么和之前菊花妹妹里面那个男人的声音这么像?我拿着手机屏幕一看,确实是是安叔的备注。所以我拧着眉头回答道,“你是安叔?” “嘿嘿嘿,是我啊,小子你在哪里呢。”听着安叔这么猥琐的笑声我嘴角有些抽搐,总觉得这家伙找我不会有什么好事。“啊,我在厦门啊,你呢?”“你猜猜!”我猜你妹啊猜,我眼睛一翻不过还是不带肯定的回答道,“你在...厦门?” “哈哈哈,你这小子还很聪明,那你猜猜我和谁在一起!”安叔略带猥琐又得意的笑道。得,这还用猜,我和这家伙只共同认识菊花妹妹,刚刚菊花妹妹的电话是他接的无误了,所以我有些蛋疼的回答道是沈晨吗?“咦!”他带着惊叹道,“小子你还真是聪明啊,现在在哪呢?有空过来坐坐吗?” 对于安叔这样的惊叹我除了无语就不知道干嘛了,他显然是有些智商不够用啊。“安叔啊,你有什么大事吗?我这里可能有些忙。”我自然不会轻易的答应这家伙,我现在可是还有着找开天符箓的大任务在身。 “啊,有些忙啊,是沈晨的事啊,她家里出了一些情况,所以你要是有空可以过来看看,保证神异。”安叔略带神秘冲着我说道。“沈晨?”我眉头一拧,这菊花妹妹确实说了家里有事,但她没同我细说是什么事情,所以我问道,“她家能有什么神异的事。” “嘿嘿嘿,这个说来就有些话长了。”安叔笑着,接着他便是将这来龙去脉好好的和我说了说,因为他说得太罗嗦我便是简单的将这来龙去脉说一说。 菊花妹妹住在黄厝附近,离着我这里还不远,是如同力爷,三爷那样的村落。不过他们那个村落老人小孩都有,菊花妹妹家里呢,是奶奶病了,大家也知道这老人家上了年纪的,身体差生个病是很正常的,可是菊花妹妹的奶奶这个病生得有些奇怪,和着他们隔壁村落的一棵树有关。 菊花妹妹隔壁村落村头有着一棵参天大树,估摸着有千年的年纪了,古语说百年树人,而这千年呢?那便是树精了。这虽然是个古语,是个传说但灵气充沛的地方,确实会有大树成精的事。安叔说菊花妹妹隔壁村落那棵大树便是如此,已经成精了,据说最近显灵了,所以那里的村民都称它为树神,还特意的在树旁见了神龛,供着村里人拜祭。 原本这是好事,菊花妹妹的奶奶听说了也是赶过去拜祭,祈祷这家和万事兴什么的,可是不想这一回来菊花妹妹的奶奶便是病倒了,连同病倒的还有着和她奶奶一同的拜祭的。然后啊,大家便开始谣传那树不是神,是妖,必须烧了。可是隔壁村民不答应啊,他们村落便是没有人病倒,所以认为这个树神只护佑他们村落,所以这烧肯定是烧不成了。 可烧不成不甘心啊,菊花妹妹的爸爸便是纠结他们村落的村民去隔壁村落讲理,但没讲好,打起来了,可敌众我寡,菊花妹妹的爸爸便是被打伤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菊花妹妹的母亲照顾奶奶和她爸爸两头忙,心里还有着怨气,气不过也是病倒了。所以现在家里的一切都是交给了菊花妹妹。菊花妹妹心里也不平啊,又觉得这事邪门,便是打了电话给神通广大的安叔,让他来看看。 第一百三十三章 树妖作人?恶鬼行凶? 安叔这家伙唯色是图的,自然是不用说屁颠屁颠就跑来了,可是他本事不大,看来看去也是看不出个所有然来,觉得掉面子就想到了我,他说看我额头饱满,福运昌盛,是个命硬福厚之人,所以想着过来助他一把,把这件事搞定咯,也算是行善积德。 对于这安叔的言辞我自然不信,怎么听都觉得他是在坑我。不过想着是菊花妹妹家里的事能帮也一定是要帮的,毕竟我和她也算是有着一些交情,若是知道了她家的情况,还置之不理的话,对于修炼一途不利。为何?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我若无所作为,这心不安气不顺的,感应天道便是受堵,修炼自然便是难以进入最佳状态。 想到这里我便是应承下来,答应去看看,一来是顺应天道,二来吧,也是检验检验自己的实力,怎么说我现在有着能量一号撑腰,对付对付那什么树妖应该简简单单的。见我答应下来,安叔那是大喜,说我是个够义气的朋友,没看错我之类的。我听着一乐,赶紧叫着安叔把地址给我,我下午便是过去找他。 报上地址,我记下后便是将电话一挂,然后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行头才走。老李见我出门很是疑惑,问我又要去干嘛,我说见朋友。他听着摇摇头,“你不是才回来吗?怎么又要走,真把这里当家了不成。” 我听着呵呵一笑,也没有多说便是沿着那条水泥小道跑了出去。我觉得我的体内和速度有了很大的提高,以前跑个一两千米便是喘得不行,可是现在轻轻松松几千米还不带喘的。而且跑步的时候我感觉到全身有着冷流流动,利特博士说这是未曾发挥作用的能量一号正在运转,发挥药效,等到哪天冷流没了,说明药效也是被我全部吸收了。 感受着那爆棚的冷流,我突然觉得未来很有希望很有斗志。出了树林,我并没有乘坐公交,而是一路奔跑而下,按照地图上的路线跑去菊花妹妹的村落。其实并不远,若是按着直线走也就几个公里,不过因为都是弯弯曲曲的路线便是莫名的增加了几个公里,加起来大概十公里左右。我一路狂奔而过,速度极快,冷流快速的运转着,药效也是快速的被我吸收了。 我看着时间,一个小时候后我便是到了安叔说的地点,这里面还包含了我找路的时间,可见我的速度多快。不过对此白莲却是笑而不语,我正得意着现在身体的变化,她便是冷冷的嗤笑几声,比那冷流冷多了,我问她笑什么她却不答,这让我忐忑不已,不过想想估计她是在嫉妒我的天赋所以才是这样冷笑,想到这样我心里也是安心不少。 到了村落村头便是看到安叔那肥胖可掬的安叔正站在那笑得像朵菊花,而在他边上便是脸色苍白的菊花妹妹,看着很是的憔悴。看着真是让人心疼的,这人生在世的,游子在外最怕便是家人生病远在天边了,如今菊花妹妹是回来了,可是看到自己最亲爱的家人都是生病了,能不憔悴都是有鬼了。 看到这样的情况我自然是默念着安魂咒,然后大步走上前去给了菊花妹妹一个大大的拥抱安慰她一切都会好的。对此菊花妹妹感动得泪花都是闪出来了。站在一旁的安叔看到这样的情况自然是气不过了,一把将我拉到一边,“好你个臭小子我,我叫你过来是救人的,不是来泡妞的,来来来,我先带你去她家坐坐。”我看着安叔气急败坏的样子轻笑着跟着进了村,而菊花妹妹则是赶忙一把挽住我的手,生怕我会跑掉一般。看着这样的情况安叔也是挽住我,并是使劲的掐着我的肩膀,那表情,当真让我忍俊不禁。 菊花妹妹所在村落和力爷他们的村落很是不同,这里的房子紧跟着时代的气息,家家都是小洋房,小别墅,一看就是富裕之村。我相信在我们大多数人的眼中,一听到农村第一反应便是落后,没钱。以前或许真是这样,可现在再这样想只能说你的思想太过落后了。现在大多数的农村都富裕着呢,家家都是小洋房小别墅的,比城市里蜗居着打工仔舒服多了。 而菊花妹妹的沈家村坐落于沿海经济开发区的厦门,这村落自然是更了不得,有钱得很,我进去的时候看着家家都修着车库,村落修的大路上正有着几个小孩在追着一架遥控直升机跑,当真是不一样的童年。菊花妹妹的家位于中部,这时候正有着不少人坐在她家的门口讨论着什么,个个都是愁眉不展的,想来是菊花妹妹的亲戚朋友了。 见我们过来,他们便是纷纷站起,然后都好奇的打量着我,菊花妹妹赶忙介绍着我。不过看着这些人的兴趣不大,都是一看完我又接着讨论起来。我知道是他们看我太年轻,在这里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对此我也不恼,而是和着他们一起听起他们的讨论来。他们讨论大多都是家里的琐事,就是菊花妹妹的爸爸妈妈还有奶奶怎么照顾的问题,当然也有着对于隔壁王家村的讨论。 按照大部分人的想法是过去讨个说法,怎么说也要敲着一笔医疗费回来,毕竟菊花妹妹的奶奶是在隔壁拜树回来生的病,而那树又是隔壁王家村的私有财产,按理来说是可以拿到钱的。不过怎么拿又是问题,毕竟那树是公有的财产,你叫谁赔偿呢?整个王家村?那不就又引起众怒了,指不定又打伤几个就得不偿失了。可要是通过法律呢?那也不可靠,毕竟你和法律讲树妖树神的,别人不把你当神经病抓起来就不错了,打官司赢的概率几乎为零,所以现在大家都是犯了大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听着他们这讨论也没有什么头绪便是问安叔的想法,他将我过来就是说想到了良策,所以让我来搭把手的。他听着嘿嘿一笑,说其实也很简单,然后神神秘秘的将我拉到一边,他说,“既然这一切都是因为那树妖,那一切就让那树妖来解决。树已成妖必然有灵,我们抓着那灵来问问不就行了嘛。” 我听着点点头,然后问他“这他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好主意,你知道怎么抓吗?反正我不会。”听着我的话,安叔也不生气,他说不急,先带我去看看菊花妹妹的奶奶。我不知道安叔耍什么把戏,不过还是点头答应,毕竟我也是想帮忙,所以先从这个病人下手自然是不错的选择。 菊花妹妹家是小别墅,外面阳光打着很是温暖,可是一走进去便是一股冷意,很是不舒服,我皱着眉,让白莲把鬼眼借来看看,发现这小别墅里面竟然飘着淡淡的黑气,这应该是鬼物才能留下的鬼气,她家怎么会有,莫不是除了招惹到树妖这菊花妹妹家还招惹到一只鬼物了?这个我不得而知,所以拧紧眉头,走进了菊花她奶奶的房间。 她奶奶房间门是掩着的,推开房门,我便是闻到一股老人味,这是许多老人身上特有的味道,像腐尸那般,特别怪特别难闻,当然我对于这个还是有一定的抵抗力。我看了看睡在红木漆床上的老人,我的眉头不自觉更重了,她奶奶估计有着八十几岁了,脸瘦小皱眉满布,一看就是闽南老人,当然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额头上有着重重的黑气,看着就是被鬼物所伤,吞了一些精气。 这是这么回事?树妖作人,还是恶鬼行凶?我眉头一皱,随后那便见那老人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王家村来闹事 老人缓缓将眼睛睁开,浑浊的眼睛中透着痛意。我嘴一张,刚想要问沈晨的奶奶什么,就听着外面一股嘈杂之声传来。我拧着眉头,走到房间的窗户往外看去,只见村头处走来一群悍民,手里拿着镰刀斧头棍子,大声的叫喊着还树,赔钱之类的。 这是什么情况?我正疑惑就见楼下那些菊花妹妹的亲戚喊,“不好了,王家村的人过来闹事了,大家快来看看吧。”“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我心里一沉,也顾不得那老人,跟着菊花妹妹一众跑了下去。 跑下去的时候我们这边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不过相对远处黑压压一众,拿着镰刀斧头的王家村众人来说还是比不了的。看他们的人数简直是全村人出动了。沈家村村民见到这样的情况自然也是纷纷跑了过来,聚在一起,看热闹的有,想帮忙的自然也有。 大概一分钟,王家村的那些人便是走到了我们近前,各个都是气势汹汹,凶神恶煞的。我的眉头更重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站在我边上的安叔便是拍拍我,然后指了指站在我们对面中间的那个中年黑衣男子道,“看到那个穿黑色衣服的没,那是王家村的村长,昨天我还和他交涉了,是个不好说话的人。” 听着安叔的话,我自然而然便是凝视起那站头的中年男子起来,他的表情很是严肃,脸皮耷拉着,好像所有人欠他钱一般,看着确实不好说话。听见他朝着我们这边扫了扫,随后清清嗓子道,“那个什么沈三妹呢!叫她出来说个话。”沈三妹就是菊花妹妹的奶奶。不过以前沈三妹不姓沈,不过按照以前他们村落的风俗,便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以一家过来她便是改了姓,至于以前她叫什么便没人知道了。 “你们找我奶奶做什么?她现在病了卧床,难道还不够惨吗?你们还想怎么样!?”这时候菊花妹妹突然是从人群中挤出去,大声的叱喝着对面那王家村村长。王家村村长一听眉头一拧,脸更耷了,他怒道,“没大没小的,这里哪有你一个小辈说话的份,快点把沈三妹交出来,否则今天的事没就不好解决了。” “喂喂喂,你个耷皮脸不要在这里倚老卖老的,有什么屁话就说,都说了人家奶奶病卧在床的,你这样是不是很没礼貌啊。”见王家村村长训斥菊花妹妹,安叔就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和他理论,紧而菊花妹妹的那些亲戚朋友也是嚷嚷起来,接着就是两方人马的互骂,硝烟味一下就浓重起来。看着阵势不需要主角出场,这场战役便会打响了。 “好了好了!”我看着这样的场景实在不耐烦,大声的喝止道。我的声音很大,夹杂着安魂咒和能量一号的力量让整个场景突然一滞,大家都是极为怪异的看着我。这时候在我身上有着一股力量,或者说是一股气场,压倒了所有的人,见到这样的情况我马上说道,“对面那个王村长,我不知道你今天来是做什么!但老人需要休息,见不得你。你若是有事就当面说清楚,我们这些小辈也是可以处理的。” 听着我这么说,对面那个耷皮脸一愣,随后才是皱着眉问,“你是谁,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吧。”我轻轻一笑,也不说话,我知道我在这里势薄言弱,若是没有一点本事的话,大家都不会听我的。所以我回头拿过菊花妹妹一个亲戚手中的柴刀,随后当着大家的面,双手用力一掰,一股冷流在我全身涌动,随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那把柴刀变成了废铁,我随手一扔,哐当之声震撼着每个人的耳朵。 看着瞠目结舌的王家村众人,我嘴角有着戏谑的笑意,我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来这里做什么,不要想着动手,因为这样可能会成为大家这辈子最可怕的梦魔。”我说话的时候很冷,并是带着一股不容置疑。 我看着那王家村王村长的瞳孔一缩,我知道他在忌惮着我,所以在他脸色变幻一三后还是道出了找沈三妹的原因。王村长说他们村头的树枯死了,就在昨天,原本翠绿着的参天大树突然褪色变黄,最后竟是在一夜之间化为了枯叶,随风落下了。而今天再看,整棵大树便是化为了腐朽,不少白蚁从中爬了出来,一棵千年的大树就这样毁了,所以他想着找沈三妹讨个说法。 听着这个我的眉头更重了,这件原本看来很是简单的事,似乎开始变得复杂起来了。我问“为什么要找沈三妹,莫不是这树死了还和她有关系。”听到这个王村长显得有些激动,他说,“自然有关系,前几天沈三妹来拜祭树神的时候不知道发什么疯,将篮子中的一碗黑血泼在了树神的身上,并是不断的喊着什么这是妖怪该死之类的。” 我听着王村长这么一说更是奇怪了,然后回头看着菊花妹妹的一众亲戚问他们真是这样么?可能是被我之前的身手所震,他们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轻视,而是统一的摇头说不知道,毕竟当时他们又不在现场。 “就是这样!我们亲眼看见的。”这时候王家村众人群里有人激动喊道,接着又有几个纷纷说那沈三妹没有由来的给那树神泼黑血,还口出狂言,若不是遭到他们驱赶,估计那沈三妹要骂上一天一夜了。 听到这样的情况我不自觉便是捏起了自己的脑袋,事情真的变得复杂起来了。我想到了和沈三妹一同前去拜祭的老人,可是问起时候,大家都说他们也病了,现在正在休息,也是打扰不得。对此我便是叫大家等等,我叫王村长,安叔和菊花妹妹上楼,我要亲口问问那沈三妹。到了房间依旧还是那股浓厚的老人臭气,我皱着眉看着双目已经睁开的沈三妹,这个时候她很是平静的看着我,并没有半点的畏生。 我则看着她额头上的黑气若有所思,我问沈三妹感觉怎么样,她说还行,就是没有力气。我点点头,然后话锋一转问,“你为什么要拿那棵千年木的树芯。”被我这么一问,老人的瞳孔明显一缩,原本浑浊的眼睛竟是开始变得清明起来,全身似乎蕴含了足够的精神气。不过她马上又是恢复了那一副将死之人的模样,老态龙钟有气无力道,“小伙子,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什么树芯的我不懂。” 我见此自然冷笑,“王家村那棵千年木今天枯死了,还是一天枯死的,这若不是被取了树芯那又是为何呢?”何为树芯,树芯就如同人体的心脏一般,是一棵树的根本精华所在,它能够维持一棵大树的运转,活力,失去树芯的大树,无论成精与否都无法生存,并是会在一到几天内枯竭而死。 听着我的话沈三妹的瞳孔又是一缩,随即她依旧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累了,需要休息,你们都出去吧。” “你不要装...”“好了!够了,我奶奶要休息了,都出去吧,别去打扰她了。” 我刚要接着说,菊花妹妹却是打断了我的言语,她带着怒意看着我,或许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自己叫来的帮手,这胳膊肘突然就拐向了外人。我看着她这个样子也无可奈何,无奈的叹了叹了口气,随即转身出了沈三妹的房门。 第一百三十五章 可疑的沈三妹 出了门我也没管着菊花妹妹而是叫王村长带我过去他们村口看看,我想着还是去看看那棵千年木的好。王村长听着自然点头说好,不过走的只有他和和几个王家村的村民,其他的依旧留在这沈家村,毕竟他们这次前来的目的是讨要说法,这个说法没要讨要到他们是不会轻易离开的。我跟着王村长走,菊花妹妹气不过说我是个混蛋。然后安叔也是过来拉我,说我这是在作死。 我摇摇头说这是秉公处理,并没有偏袒任何人的意思。安叔对此大敢无奈,他说“得,你去吧,这里我看着。”我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跟着王村长便是去了王家村,王家村离沈家村也算不得远,开车也就几分钟的事。车上王村长倒是一直问我能不能将树神救活,不管出什么代价都愿意救活。 我听着也不知道怎么说,若真是树芯没了那怎么救也是就不回来了,可若是我猜想错了,是其他的什么情况那或许还会有转机。所以我答得含含糊糊,说这一切都必须等我看了再说。王村长对此也只能是点点头,要了王家村村口我便是看到了一棵极为高大的参天大树,看着有十几丈高,树身需要两三个人合抱才是能够搞定,在其周围有着满地的落叶,还有着一股浓厚的化学味,几个身穿白大衣身背喷壶的男子,正在喷着什么。 王村长解释道这是杀虫剂,用来杀白蚁的。我听着点点头,大步的走了过去,几个白衣男子见我过来便是停止了喷射。而王村长示意他们先让开,我走到大树的边上,上面密布着细微的小孔,我将食指往着小孔一按,整个树皮竟是陷了进去,留下一个手指印,我眉头一皱,这真是化成朽木了。继而我将那陷进去的树皮扣下来,里面有着几只身白头红的白蚁,在树木里面翻滚挣扎,估计是药效发作,就要嗝屁了。 不甘的白蚁同命运反抗着,从树木里面滚了出来,艰难的挂在树皮上,奋力挣扎。我跟着那白蚁的目光下望,这时候一抹黑红的凝结物质落入我的眼中。我蹲下身子抹了抹一些黑红物质往着鼻子轻轻一咻,是血的味道,而且似乎是几种血液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这些都是污秽的血,估计有着女人月经的,还有着狗月经,羊月经混合在一起的,极为的污秽,对于这种成精的大树有着致命的伤害。 我绕着千年木看了一圈,发现这黑红的血液呈现一个圈转紧紧的将整棵树木围住,呈扼杀状,就如同那杀人凶手死死的钳住你的脖颈一般,这棵千年木便是被这般活活的钳住,随即被取下了树芯,生命耗尽而死。 我看着这样的情况不自觉便是叹息了,这树肯定是救不活了,所以我叹息着摇摇头道,“这树已经没救了,走吧,我们回沈家村去,找那沈三妹好好谈谈。”王村长见此想说什么却被我打住,无奈之中只好又驱车去了沈家村。 沈家村这时候可以说可是极为的热闹,因为少了主事的,王家村和沈家村的村民互相看不顺眼自然是会起着言语上的叫骂,所以和王村长几人走回去的时候,整个沈家村叽叽喳喳极为鼎沸,两方人那是摩拳擦掌的,就是等着一个爆发点,然后来个你死我活的拼杀。见到这样的情况我们自然加快了脚步,见我们回来,双方才是冷静下来,将焦点聚在我和王村长的身上。 “怎么样?有什么结果吗?”菊花妹妹期待的看着我,我知道她希望我说出全都是王家村错了的话语,不过我没有,我眉头微皱道,“王家村的树芯确实被盗了,那棵千年木肯定是救不回来了,至于谁盗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不如我们再上去问问你奶奶吧,或许会有结果的。” 听着我这样的回答菊花妹妹神情落寞,说这是看错我了。然后安叔便是借机在一旁安慰,骂我王八蛋,没良心之类的,还叫菊花妹妹别和我一般见识。这个老不正经的,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泡妞。对此我很是无奈的冲着他拧了拧拳头,示意他废话少说,否则有着苦头吃的。 因为王家村的树确确实实的死了,救不会来了,所以这王家村的民愤自然是更大了,这个瞬时间便摇身变成了正义的祖师爷,叫嚷着一定要将整个沈家村讨伐个遍。我听着极烦,喝止住这样野蛮的行为又是上楼找了沈三妹,这次是我一个人去的,菊花妹妹一众亲戚朋友虽是不答应,却被王家村的人拦住。 走上楼,我看着那沈三妹正躺在床上****痛苦,我眉头一皱道,“只有我一个人上来了,你就别装了,都是同道中人有话说话。”听我这么一说沈三妹真就不叫了,她睁开那浑浊的眼珠,虚弱的问我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根本不认你,也不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听着又是冷冷一笑,随即便是将路人甲放出,他身上有着鬼雾并不惧怕白天。只见它桀桀桀的笑着,随即冲向了沈三妹。不过沈三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路人甲的出现一般,她依旧镇定自若的看着我。看着这样的情况我便是鬼语一喝,道了句,“把她的黑气给我吸出来。” 她听着我道出鬼语的那一刻脸色一变,随即眼露清明,没了浑浊之感,而下一刻她额头之中的黑气竟然是飘了出来,化为一只形状怪异的鬼物。这鬼物全身黑色,外面又是散发着一股绿蒙蒙的光芒,看着很是怪异。这是什么鬼物?我眉头一拧,影响之中并没有这种鬼物。 绿蒙鬼物一出现便是朝着路人甲扑去,路人甲也是不惧,大大咧咧的,便是桀桀桀的冲了上去。绿蒙鬼物的身手很是厉害,它全身散发着的绿蒙光芒让路人甲缩手缩脚的,每每碰撞便是让路人甲节节败退。气得它张牙舞爪却没有办法。好在这绿蒙鬼物似乎只会碰撞这一招,所以路人甲勉强和它打着平手。 当然我无暇顾及路人甲,因为这时候沈三妹从床上爬了起来,不对,确切的说她是跃起的。一跃而起,朝着我来了一记狠狠的旋风腿。这一刻她哪里是病弱卧床的将死老人,分明就化身成了一个绝世高手。她这一招太过突然,我慌乱着双手一挡,沈三妹那三寸金莲便是打在了我的双臂上。我被大力打得全身一麻,不受控制的退了两步。 与此同时她也是被我的双臂弹飞,她在空中漂亮的做了一个三百六,随即漂亮的落地。我全身冷流流动,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这沈三妹似乎很厉害啊。当然我震惊她,她更是震惊的看着我,只见她刻满皱眉的脸上有着一双极为明亮而又闪动的眼,她阴晴不定的看着我道,“小子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要这样与我作对。” “我就是一个无名小卒,不足挂齿,只是想着老人家这般年老了,还做出偷窃养鬼之事,是不是有些......” “呵呵,什么叫偷窃?什么又叫养鬼?小子你莫要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就可以教训我。”沈三妹细眼一眯,很是不满我的这般言辞。对此我也是一滞,想着接下来是打呢还是谈和的问题。说起来我和她没有仇怨,反而她还是菊花妹妹的奶奶,若是为了一树芯而引起一桩血案似乎很是不值。所以我想了想便是将身一躬道,“刚刚似乎确实有些无理了,不如我们坐下来聊聊怎么样?” 第一百三十六 鬼妖 见我态度突然一转,沈三妹眼中闪着疑惑,不过她也应该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所以眼睛一闪便是点头同意了。她挥手将那绿蒙鬼物召回,我同样也是将路人甲召回,接着她躺会床上,又是一副病怏怏将死之人的模样,只是眼中的清明并没有散去,她道,“有什么就说什么吧,我这副臭皮囊也撑不了几天了。”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依旧点点头,然后说出自己的身份。当她得知我是菊花妹妹的朋友,而并非王家村请来的高人时候她很是诧异,大为惊诧自己的晨晨还有这样的朋友。我笑着点点头,接着问她道,“为什么要去拿取那千年木的树芯,要知道这万物皆有灵,既然那千年木已经有着千年的寿命,秉承天意成了灵性,为何还要抽出它的树芯让其毁灭呢?这样似乎有违天理啊。” 沈三妹听着我的问题笑着摇了摇头,她意味深长的道,“这其中有太多的缘由了,或许它的死也是天意呢?”我听着一滞,确实这世间的事物总是虚虚实实,云里雾里的,即便是你亲眼看到的,亲耳听闻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唯有等着自己躬身亲行,清除杂丝,拨云见雾,才是能够了解这世界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想到这个我不禁朝着沈三妹拱拱手道,“愿闻其详!” 沈三妹听此认真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道,“这件事说起来便是能够追溯到千年之前了,简单的说便是千年之前我的祖先在王家村村口种下了那棵千年木,并是利用风水之阵将自己的魂魄困于千年木中,意在研究长生不老之秘。祖宗走时留下手谕,要求这千年木在成精之时,也就是显露神迹之时,让其扼杀,从中取出他的魂魄。” 我听着一愣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我捋了捋自己的思绪才道,“按照您的意思,这千年木的必死之局在千年之前已经是被你祖先布下,所以这并非是有违天理,而是早有天意?” 沈三妹听着点点头道,“是的!这一切早有天意,我能做的不过是顺应它罢了。”我听着点点头然后又道,“那不知现如今您那祖宗如何了?是不是真的长生不老了。” “呵呵,长生不老!你真觉得这个世间有长生不老吗?”沈三妹干笑着,声音之中带着一种我不明了的情绪。我听着摇摇头,“长生不老这种东西太玄了,自有道之人修炼至今,我还从未听过哪人长生不老,或是从恒古横跨时空而来,不论多么强大的人都会随着时间化为一捧黄土。” “不错,小子你能够有着这么透彻的领悟着实不易。曾经我一直信奉着长生不老之说,甚至在几天之前我都还深信不疑着,可是如今啊,呵呵,罢了罢了,我也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只是希望着我老祖宗的愿景能够实现吧。”沈三妹摇着头,她的话语之中藏着深意。我看着大为不解,然后才道,“这样说来您的老祖宗还活着?” “呵呵,不然呢,不然你之前和你的鬼物打斗的是什么?”沈三妹笑着,我盯着她额头上那股黑气很是不解,“那个不是已经成为鬼物了吗?怎么可以还用活着来形容呢?它已经死了,已经不能长生不老了。” 沈三妹听着呵呵一笑,“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养鬼行家,不想着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你要知道这鬼物存活于阴间。阴间是什么?那是一个维度同我们不同的世界,可维度不同不代表其不存在,这只能够说明鬼物的阴界和我们生活的阳界有着维度的区别罢了。可他们依旧存在着,他们也有着自己思想也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他们也能够变得极为强大。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鬼物都会选择投胎转世的,强大的鬼物甚至让那传说中的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惧怕,所有在阴间还是滞留着许多强大的鬼物。” 我听着沈三妹的话一滞,这不禁让我想到了那个巴农身死的夜晚,那夜出现的黑白无常在白莲一个现身下便是吓跑了。这样说来白莲到底有多强大呢?我咽着口水,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白莲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长生不老?她存活在这个世上多久了?想到这些我便是口干舌燥的,白莲的强大或许不是我能够想象的。 “当然,我的祖宗并不是真正的鬼物。”沈三妹继续说道,我的思绪马上便是回到沈三妹的身上,我咽咽口水,无法理解的问道,“它不是鬼物那会是什么?” “鬼妖!”沈三妹很是斩钉截铁的说道。 “鬼妖!?”我惊呼一声,“这世界上还存在这种东西?” 鬼,相信大家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那是人死去的魂魄,以另一种生存形式,存在于阴间。而妖呢?古语有言事出反常必有妖,妖便是存在于阳灵两界的生物,一种集天地灵气,吸日月精华而生出灵智可自我修炼的强大生物,它可以是除人以外的任何一种生物,一头雄狮,一棵树,一根草,甚至是一块石头。为什么人不能修炼成妖呢?那是因为人类本就是拥有灵智的生物,强大的人类自然也能够修炼,只是叫的形式不同,比如叫什么鬼术师,茅山道士,降头师,修罗人,等等的。 而鬼妖呢?顾名思义便是鬼和妖的结合体,一种能够穿梭阴阳灵三界的强大生物,其可怕之处自然可见一斑。传说中的鬼妖摒除了鬼物与妖类的种种缺点,结合着他们的优点让其修炼速度极为的快速。比如他们能够吸食阴气阳气灵气,几乎不受场地以及界限的限制。所以一旦成行的鬼妖都能够快速的成长,并是霸占一方。不过鬼妖存在的几率太小了,要知道这鬼和妖本就不是一个维度的东西,自然是不可能如同利特博士那样杂交出东西来,所以鬼妖的形成必定是按着天时地利时和而来,只是这样的几率何止万中无一,简直就是亿中无一。所以在《鬼术》一书之中也只是一笔带过,还是著书人自己推理而来的。 “是的,就是鬼妖。”沈三妹点点头,不过她说完又是叹息了一声,我眉头一拧,这是什么个情况。 按理来说,若是沈三妹的祖宗真的修炼成了鬼妖那一定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喜事,可从她的愁眉不展之中却是看出了她的苦涩,莫非这鬼妖出了什么问题?我回忆起之前按绿蒙鬼物的动作似乎确有异常,它极为的笨拙,似乎只是按着本能行事。所以我问道,“前辈为何叹气,莫非是鬼妖出了什么岔子?缺少了什么东西?” “哎!确实如此。”沈三妹点点头,她叹息着摇摇说,“千年之前,老祖宗运算天理,探寻风水,布置了几道风水大阵才是找到那种树之处。可惜后辈无能,没有再出现过老祖宗那般强大的能人,所以后来风水之阵被破一角,不少天机泄露而出,上天似乎怒意老祖宗这样逆天改命的做法,便是下了雷罚,接连三道神雷将千年木披了个半死。后来我们后辈不懈的弥补,用了诸多方法,勉勉强强将千年木救活,本以为能够度过这一劫。可不想着成精之后出来的老祖宗却没了意识,成了一个只能够寄生在我身体之中的鬼妖。” 第一百三十七章 千年木树芯 我听着沈三妹的讲述大为的惊叹,原本我以为天罚之事太过遥远,不想却是近在眼前,我问她道,“是不是当初雷罚之时,劈去了你们老祖宗的人魂,才致使其不妖不鬼的。方前我在大厅之中看到了那若有如无的黑气,这是鬼物才能有所留下的,是不是说你们老祖宗并没有结合完全,还不能够很好的掌控自己。” 沈三妹听着很是惊奇道,“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如今这失去意识的老祖宗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般,我也不知道它会不会发狂发疯,以此危害人间。”我听着点点头,这个确实是个问题,所以我道,“那能不能想个法子重新恢复意识呢?” “太难了!难到就好像这鬼妖形成一般。”沈三妹听着摇摇头,她告诉我如今的办法只能是让鬼妖寄存在她的身子之中,让其不至于在人间飘荡,当然这其中的代价也是极大,她如今这个样子有着自己的伪装,但也是鬼妖所致的。 “那就没有了其他办法了吗?”我很是担忧的问道,如今鬼妖刚刚成形,沈三妹还是能够承受的,只是再过段时间,鬼妖无意识的吸收着天地精华灵气,慢慢的强大起来,那沈三妹还能够承受束缚那鬼妖吗?到时候若是让其任意的漂流人间,自主吸收了这天地间的怨气怨念形成了嗜杀的意识怎么办?那是不是会成为一方祸害,到时候该如何对付都是一大问题了。 “不如让我来试试!叫沈三妹把那树芯拿出来。”正当我和沈三妹陷入担忧之时,白莲突然是冷冷的说道。我听着大为的惊诧,不自觉便是又问了一遍,“白莲你说什么?” “我说让我来试试,叫沈三妹把树芯拿出来。”白莲又是说了一遍。我听着这话才是哦哦的说了声好,赶忙问沈三妹树芯呢?她疑惑的问拿它做什么?我说便是按着白莲的旨意道,“我能够将其树芯刻成命牌,将鬼妖封进其中,虽是不能永久封印,但至少能够撑上一段时日。” 听我这么一说,沈三妹惊喜我真的假的,要知道她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了,若是能够将鬼妖封印住,那便是等于给了她喘气的时间,她或许便是能够通过这段时间,从现在的处境之中脱险出来。“绝对是真的。前辈您就将那千年木芯那给我吧,不需要多少时间便是能够做好的。” 见我面容诚恳,语气真诚,再加上她如今也是走投无路,也是抱着最后的希望,颤颤巍巍的抖着手,从衣服怀里掏出一块黄中泛绿的木头,不大,就手掌那般大。我接过手,掂了掂,沉甸甸的,比我想象中的重不少。其表面极为的光滑,若是仔细观察,能够发现有着一丝丝细小的紫纹在木芯上显现,如同一道道细小的紫雷一般。随后我突然是胸口一冷,一道阴风刮出,一团黑雾便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白莲似乎不喜在他人面前现身,所以全身都是黑雾笼罩着。我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见一道黑雾从她身上分出,对着那树芯一卷,随即整个木芯便是进入了黑雾之中。沈三妹见此极为惊骇,她瞪大眼睛问我这是什么东西,为何让她的老祖宗都是本能发怵。 听到沈三妹的话我耸耸肩并没有回答,不过对于白莲的实力似乎又有了更高的了解。我认真的看着那黑雾,有些发呆,从认识白莲到现在似乎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出帮我吧?这简直是比见了鬼还要稀奇,不过白莲就是这个样子,喜怒无常,谁也猜不透她下一刻的想法。即便认识了这么久,她依旧是一个谜,一个神秘得难以理解的谜。 “嘶嘶嘶”“滋滋滋” 黑雾中不断有着紫色雷弧与绿光涌现着,并使伴着响动让我一点点的陷入担心之中。不管怎么说白莲只是鬼物,鬼物是什么?一种至阴之物,一种死亡之物。而雷弧与绿光呢?是天雷与生命之光,是极阳刚与极生气之物,正好是鬼物的克星。如今白莲沉寂于这紫雷与绿光之中,自然是不免让我陷入担心之中。 大概过了一刻,伴随中一声极为闷厚的鬼啸之声,一块闪着黑紫之光的木牌便是从黑雾之中冲了出来。我一惊,大手一抓,丝丝的电击便是从我的手心钻入我的手臂之中。我的整个手臂一麻,想要将木牌甩开但没有做到,它好似吸附在了我的手中。紧而我便是全身一冷,大量的冷流从我全身各处汇集到我的右手之上,这是能量一号的作用,它与电光互相对冲着,化作一股股能量汇聚于我的全身。 一时间,我便是被这酥麻的冷意所笼罩,不过这个时间不长,电击很快便是过去了。我抓着木牌的手也渐渐有了知觉,我缓缓的将那木牌拿道眼前一看,只见木牌上布满了黑紫色的神秘纹络,密密麻麻交织在一起,古朴大气,如同一捆厚重的铁链将整个木牌封住一般。 “这样就行了?”我看着漂浮在空中的黑雾问道,只见黑雾之中露出了一双血红之眼,那眼睛盯着我发出桀桀桀的笑声,她道,“就是这样了,让沈三妹把鬼妖放出来,我将其封印其中。” 白莲说的话沈三妹自然也是听到了,很是快速的将那绿蒙鬼妖放了出来。绿蒙鬼妖看着白莲很是畏惧,漂浮在空中本能的瑟瑟发抖。白莲见此桀桀一笑,随后便是从黑雾中刮出一道黑绳,如同锁链一般在鬼妖身上一绕。那绿蒙鬼妖大叫着,想要挣扎却挣扎不开,它张牙舞爪,眼睛时红时绿,璀璨如宝石一般。 这时候我手中的木牌闪耀起黑紫色的光芒,其上的纹络好似活了一般,如同锁链一般哗啦作响,随后竟是从木牌上冲了出去,将那鬼妖一捆,带着无法理解的嘶嘶雷声,绿蒙鬼妖便是进入了木牌之中。整个木牌颤抖了两下,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平静。我再掂了掂木牌,它似乎又重了一些。我好奇的看着白莲,问,“这样就好了?” “桀桀桀,好了。”白莲一笑,便是又化作一道阴风刮进了我胸口的玉戒之中。 之后我便是将木牌交给了沈三妹毕竟这是她的东西。她接过木牌的时候很是激动,不停的抚摸着木牌说着好啊好啊。然后我通过白莲告诉了她解封真言,白莲说若是以后遇到什么情况可以将那鬼妖放出,应该也是能够帮着度过一些难关的。沈三妹听着大为感激,她想我询问白莲的信息,不过我确实闭口不答,因为白莲有过交代,她的一切都需要保密。 我搞不懂这鬼姑娘的心思但也只能照做。沈三妹询问无果也是不再多问,她现在的气色好了很多,没了黑气盘踞额头,她精神了不少。之后我问她楼下的事怎么解决。要知道我上来道现在,楼下可一刻没有停止的争吵着,听着声音似乎愈演愈烈了。沈三妹想了想道,“这事是我自己造成我,我自己出面解决吧。” 我听着自然也是说好,便是同着沈三妹一起下了楼。到了楼下,大家见我和沈三妹一起出来马上又是安静下来,菊花妹妹一众亲戚见沈三妹下来自然全都跑了过来,眼中都是极为的诧异,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是病入膏肓,大限将至的老人现在又变得精神抖擞起来。所以大家都看着我,认为我是妙手神医。我笑着不置可否,这样总比大家认为沈三妹回光返照的好。 第一百三十八章 沈家村事了 看得出沈三妹在家族之中还是很有地位的,她挥挥手大家都是默契的闭上嘴,随后她看着王村长,叫他进屋谈谈。王村长点点头说行,便是点着几个机灵的汉子进了屋子,而沈三妹也是点了一众亲戚中的几个进了里屋,其他人则全部留在外面。菊花妹妹倒是叫我也进去,不过被我回绝了,我还是不愿太多的进入干涉他人的生活,因为这样会给自己招来更多的因果。 所以我和安叔便走到外面说话,他拖着我问这里面有着什么情况。我看着他这般的好奇,便是笑着将整个故事略微改动的和他讲了一番。我告诉他这王家村的千年木已经枯死了,那是因为没了树芯,而如今沈三妹的病也是被我妙手回春的治好了。所以现在问题就解决了,只等着沈三妹和王村长谈好事情,然后我们吃吃感谢饭,拍屁股走人。 听我这么一说安叔可就急了,他道,“守己啊,我让你来这是为了帮我,不是让你出风头的。现在好了,什么事情都被你揽去了,那我怎么办?”听着安叔这么一说我倒是一乐,“行啊,待会我就和他们说这些都是你教我的,病也是按照你的方法治好的,怎么样?” 安叔一听有些激动的戳戳手,然后问我这样行吗?我嘴角一弯,说自然行咯。这村里不是还有几位老人病着吗?待会我教你个方法,他们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安叔见我这么一说,开心的将我抱住,说太爱我这个小子了。 我赶忙把他推开,这猥琐大叔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老不正经的。之后我便传授他治病的方法,让他记下几味中药,到时候熬制着喝下便可了。道理很简单,这些老人跟着沈三妹一同去拜祭,自然少不了也沾到一些阴气妖气的,他们年老,身体之中的精气本来就不多,再被这样一折腾,生病是在所难免的。不过这也不是大事,只要熬上一些补充精气的中药便可了。 当然我把这些功劳让给安叔并不是说我很大度,而是因为我不想牵扯这其中的因果。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突然觉得和这些常人有些不同了,对于这些俗世的功劳名利真的变得越来越淡了,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我想象着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总是没错的。 我和安叔在外面大概聊了很久,他对我自然是极为的好奇,问我是做什么的,哪来那么多力气将铁掰弯,又为什么知道树芯这种神异的东西。我笑着并不怎么作答,基本就是打着马虎眼,安叔对此并不甘心,然后他几乎是自言自语的说出了所有的答案,比如他说我一定是学医学的,力气吧肯定是天生的,毕竟他走过那么多的名川大山,见过那么多的奇人异事,天生神力的也是有的。 我听着他的自言自语真是笑得肚子疼,不过我也不反驳,任由他说。他自认为自己全都猜对了,然后也在一旁高兴,说自己这看相看得是越来越准了,以后靠这个吃饭一定也是能够赚到不少的钱。我听着不置可否,拍拍安叔的肩膀叫他加油,指不定什么时候骗到一个安婶。安叔一开始还高兴呢,后来听着不对,板着脸问我什么叫骗。 我笑而不答,这时候已经是日薄西山,余晖点点的铺盖在这个小村之中,橘红的,显得安静又美好。王村长和沈三妹谈了估计有大半个小时,最终王村长很是满意的走出,而菊花妹妹的那些亲戚朋友则是愤愤不平的问,“为什么还反过来赔钱呢!这不是任人欺负吗?” 沈三妹听着怒目的叫他们闭嘴,这个老人虽已快步入黄土,可顿时爆发出的气场却让人望而生畏,所以这一众愤愤不平的人很是默契的闭上了嘴巴。随后王村长带着喜色向王家村众人解释,这件事已经完美解决,便是叫着众人都回去了。 他没有明说是怎么解决的,但用屁股想也知道从中获利颇丰,估计整个王家村都是受益了。于是伴着夕阳与胜利的欢声笑语,一众王家村人走了,留下一众愤愤不平的菊花妹妹的亲戚朋友。见大家不满,沈三妹只是摇头的笑笑,她凝望着那群走远的王家村人道,“别以为他们赚到了什么,这次他们亏惨了。” 沈三妹说得含含糊糊的,大家都是没听懂,但她这么一说大家又是面露喜色,因为他们都是了解沈三妹的,她说赔钱那一定是要赔钱的,可她说王家村人亏大了,那王家村人一定就是亏大了。 站在夕阳下聊了一会,沈三妹便是热情的叫我进去吃饭,我笑着也不推脱,我同她都是圈中之人,所以自然少了那些俗世的客套。饭桌上,本来大家都是给我敬酒,和我亲近。我不习惯这样的局面,便是顺应着安叔,将所有的功劳都是送给了他。这样一来能说会道,瞎编胡扯的安叔也是乐呵的应承下来,和菊花妹妹的一众亲戚朋友打成一片,整个饭桌极为的热闹。 我也是乐得其所,静静的看着这样闹腾的局面,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大腿一痒,我疑惑一看,原来是菊花妹妹在掐我。她喝了一点酒,面部微红,看着极为的可人。我问她怎么,她轻吐着酒气叫我出去外面走走。我想着马上点点头,这样的饭局其实自己并不喜欢,出去走走也是不错。 于是我们两人便是起身走了,现在外面月华如水,家家灯火开着,因为并不冷,所以有着不少村里人,吃完饭后坐在门口聊天的。见到我们走过来还热情的打着招呼,都喊,“晨晨,这是你的男朋友么?不错不错。” 我听着有些脸红,菊花妹妹听着也是,忙说不是,只是朋友。不过谁信啊!菊花妹妹说现在奶奶的病好了,爸妈又有亲戚朋友照顾她差不多就要回武汉上课了,毕竟期考在即,再这样拖着估计要挂科了。我听着点头,叫她好好加油。她问我什么时候走,我茫然的摇摇头,我也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走,开天符箓的事一直拖着,说实在的,现在时间越来越少了,想想就胸闷,总觉得堵得慌。 见我茫然的摇头沉默,菊花妹妹轻咬着贝齿,问我是不是讨厌她。我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位美丽的女子,轻轻一笑道,“怎么可能,你想什么呢?”她扑闪着眼睛然后认真的问我,“真的不讨厌吗?我今天可是那么凶你呢。” 我听着哈哈一笑,摇摇头道,“想太多你,我什么人,至于这么小肚鸡肠吗?说实话你要是不提我都忘了今天你凶我的事了。”听我这么一说,菊花妹妹也是笑了,“哈哈,这样就好,那你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这么厉害,看着你的身手,不像普通人啊。说,你是不是什么国家特工队的,就是像美国那好莱坞大片那样的,飞檐走壁,刀枪不入,无所不能。” 我听着又是笑了,这姑娘比安叔还能想象,我便是把安叔给我胡扯出来的身份告诉了她。我想既然她这么大了,还对她奶奶沈三妹的另一面完全不知,那就说明沈三妹不愿意菊花妹妹牵扯进我们圈子来,所以我也就不能说出自己真正的身份了。 又走了一阵,我们两个已经是渐渐的远离了村子,走到了没有人迹的马路上,这时候菊花妹妹突然是扯了扯我的胳膊,我侧头问她怎么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另一个护林所 只见她轻咬着贝齿,眼神脉脉,这样的眼睛我太熟悉了,我在夏绘的眼里也是看到过。所以还不等着菊花妹妹开口我便是心开始噗通着狂跳起来。这姑娘不会是想要和我表白吧?要不要这么狗血,为什么以前我做梦都得不到的东西,现在却主动来了?可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是该回绝,还是先吃下这块天鹅肉,脚踏两条船呢?我的脑海中这些一转而来,心里不自觉便是纠结在了一块。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菊花妹妹问道。 “来了!”我心中暗叹着,不过还是点点头,微笑着道,“问吧,想问什么都可以。” “那个...恩,你有...女朋友吗?”菊花妹妹脸色带着羞意忐忑的问道。“还真是这个问题。”我心中一叹,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看向了天空那一轮皎洁的玉盘。这时候夏绘在做什么呢?是在画室画画?还是同我一样看着月亮彼此想着对方呢。指不定她现在同我一样,和一个异性走在一起,还被当众表白了,她会做怎么样的回答呢?我想她一定会拒绝的吧,是的,那我也要拒绝啊。 “哈哈,这还真是一个深奥的问题。”我看了看她一眼,然后哈哈笑道。菊花妹妹看着这样的我,面色依旧忐忑,她问,“有...还是没有啊?”“有!”我侧过头很是认真的看着菊花妹妹。 “哦,那她一定很幸福吧。”菊花妹妹突然是将头低下,声音轻得让人心疼。我暗叹了一句可惜,这么漂亮的姑娘就被我错过了,要知道她的胸可比夏绘大一些呢。呸呸呸,想什么呢!下流。 我看着这样的菊花妹妹轻轻一笑,“不,是我有她很幸福。”我笑着,虽是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见面了,可我对夏绘的感情并没有消磨,相反的更加的浓烈,这段时间我遇到了这么多的危险,碰到了这么多的麻烦,可是每天晚上拿起手机看着她发来的晚安,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幸福。都说时光与好姑娘不可辜负,夏绘是好姑娘,所以我怎么舍得辜负她呢。 菊花妹妹见我这个样子不禁惨然一笑道,“哈哈,行,祝你幸福啊。”我听着认真的摸了摸她的头道,“同样也祝你幸福,前面好的男孩多得很,不差我这一个。”“嘁,谁说你好了?我说了喜欢你吗?”这时候菊花妹妹突然是换了一个脸色,对着我凶巴巴的说道。 我看着一愣,随即笑着点头说道,“哈哈,也是,我这人比较自恋。”之后两人便没有说什么话了,回到菊花妹妹家里,我被安排着和安叔挤一张床。对此我只能是苦笑了,这家伙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全身散发着的酒气就让我难以入睡,所以我啊干脆便是不睡了,跑到了阳台上,坐在那栏杆上看起《鬼术》来。 这一看就是一夜,半夜的时候安叔还爬起来要喝水,哀嚎着头疼不已。我听着就笑了,也不理他,到了天色微亮,酒气散得差不多的时候才是勉强裹点被子,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到了七点便是有人敲门喊我们吃饭。 农村人的饭总是这么早,因为有着强大的神念支撑,我眯了一会也就不困了,很是果断的起床吃早饭。摇了摇安叔,见他依旧睡得香沉,便是不多加理会,下楼吃饭去了。做饭的是沈三妹,菊花妹妹则是坐在饭桌上,一脸无精打采的吃着饭,见我过来也不说话。我看着也是无奈,想着长痛不如短痛,这也快刀斩乱麻的结束也好。 桌上我告诉沈三妹我吃完饭就是要走了,因为还有着一些其他事要做,便不多做停留。她听着点点头道,“年轻人多闯闯的也好,否则到了我这个年纪想去走都难了。”我听着一笑知道这沈三妹在开玩笑,就她现在的身上,翻个百八十座山的肯定是没问题。菊花妹妹依旧一句话也没说,直到我挥手道别她依旧没说。我和沈三妹倒是聊得很好,临走的时候还告诉我以后一定要再过来看看她。 我笑着说行,也没有和现在依旧呼呼大睡的安叔打上招呼便是挥手离开了。沈三妹和菊花妹妹一直目送着我,直到看不到我为止。这时候沈三妹才是轻轻叹了一句,“傻丫头,你是拴不住他的,由着他去吧。”菊花妹妹听着倔强的摇摇头,“可是奶奶,我想试试!”看着这样的回答,沈三妹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同昨天一样我没有搭乘公交车,而是跑路回到了护林所。因为昨天的电击,更多的能量一号融入我的身体之中,所以我的身体强度是愈加的大了。我用着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一个小时并不觉得多累,相反的还越加的活力充沛,这不禁让我欣喜若狂,同时一个我心头不仅跳出一个让我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的想法,要不把自己通上电?让能量一号的药效统统发挥出来? 可是想想又不靠谱,这当下有着太多的人被电击电死了,要是搞不好我就被电得爆体而亡了怎么办?想到一些可怕后果我便是犹豫了,再加上我询问白莲的意见无果,我便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回到护林所的时候老李又在吃饭,不过这次是早饭,他见我回来便是点点头,咬着筷子问我吃不吃饭。我笑着摇摇头,蹲下身去摸那条大狼狗,然后说自己吃过了。他哦哦点点头,便是自顾自的吃起来。他边吃我便是在一边问他道,“老李啊,这山林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家啊?我朋友听着也想过来玩,可是不想住护林所,所以我想问问。” 老李听着一愣,他咬了咬筷子仔细想了想道,“人家啊?没有啊,我在这护林所干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在我的管理区看到其他人家呢。”“哦。”我听着很是失望的点点头,要是没有其他人家了我该怎么找开天符箓呢?这开天符箓总不会被放到什么石头底下,或者什么山洞里面吧?要是这样的话,莽莽大山我估计找到我白骨森森也是没有结果的。 “不过呢,你可以去问问另一个护林所的人,或许他们管理区里住着人也不一定。”我正失望着,这时候老李又是开了口。我听着心里一激动,对啊,怎么把另一个护林所忘了。之前力爷也是同我说过,这山林有着两个护林所。带着激动,我便是问另一个护林所的位置。老李听着便是边嚼着饭菜,边让我下厦门地图给他,他把那个地址大概的画了给我。 离得挺远,我估计要是用我那狂奔的速度,应该要两个小时的功夫,这还是直线距离。不过直线路线是走不了的,因为其中都是山林,地形坎坷难行,指不定会有什么危险。所以老李给我画了一条保险的路线,从水泥小路再出去,然后倒两辆公交差不多就是到另一个护林所了。 画好地形,我也是不再耽搁,因为考虑到之后应该不回来了。便是和老李郑重道别,然后赶往另一个护林所。这次为了节省时间我便是直接做了公交,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到达了另一个护林所的路口。其实两个护林所的修建时间应该差不多,因为外面的标志也是差不多,我沿着水泥小路走进去,不多时便是到了另一个护林所。这个护林所有着两个护林员,我一进去便是说明了来意。 第一百四十章 无处可寻的开天符箓 这两个护林员也是中年,一听是打听这山里住的人家都说没有。他们两个说在这里工作了几年,不过都没有听说过,更没见过这山里住着人家。对此我只能是无奈的叹息,真是空欢喜一场。不过内心不甘的我,便是各自在他们手里塞了一百块钱说今晚想在这里过一夜。也算是慰藉我想要入住山林的心情。 看到钱他们自然是高兴不已,拍着胸脯说“行,小兄弟随便住。”说着两人还热心的帮我捡拾房间,比那老李用心多了。我一住进去自然是先叫路人甲检查一遍,翻箱倒柜的看看到底有没有开天符箓的影子,不过很遗憾,路人甲几乎是掘地三尺也是没有找到那个什么黄白之色,其上雕刻着松柏老树的开天符箓。 这不禁让我很是颓然,中午我同着两个护林员一起吃完饭,便决定去山林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开天符箓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线索。临走的时候两位护林员听说我要去山里走,还热心的想要引路。不过被我谢绝了,我说我就是到附近走走,晚了便会自己回来的。他们听着只好无奈的点头,便是叮嘱我不要走远,要是迷路了他们可是不会去找我的。 我听着笑笑说行,其实现在的自己想要迷路都难,毕竟有着白莲这个高大的指路人在那里。而在危险方面呢,我有着能量一号撑腰,以我现在的水平应该能打死几头狼,当然是普通狼,不是像狼大炮那种鳄鱼狼。 我走在山林之中,并没有一个指定的方向,只是按照着自己的直觉在山林之中四处乱窜。因为是白天除了路人甲,其他鬼物并不能出来活动。所以我只能是靠着路人甲到处寻找,不过并没有什么线索,因为这山林实在太大了,而那开天符箓就如同那沧海一粟,想要找到实在太难太难。 大概走了一个小时,周围除了树树叶叶的我就没有再发现其他有用的东西了。这样的结果不禁让我很颓然,想到难以找到的开天符箓我不禁就心浮气躁的,心里那个憋屈啊,就好似全身有着无穷的力气,却只能朝着棉花打,压根就是有力无处使。我快速的山林中穿梭,路人甲也是来回不停的在地下穿梭着,找着开天符箓的蛛丝马迹。 又是几个小时过去了,原来坎坷的地面也是渐隆成山。天色也是渐渐的暗下,橘红代替了刺金,而后黑暗取代了橘红。夜已经开始深沉起来,我并没有回护林所的****,因为黑夜才是我最好的时机,我借来鬼眼,放出众多鬼物,在山林之中浩浩荡荡的找了起来。这山林之中倒是有着不少的野生动物,见得最多的就是野兔和山鸡。而其后有着鹿子,黄鼠狼,野山羊等,而凶猛的极少,我只看到了一头野猪。它也看到了我,不过不知是不是慑于我的威势,它并没有对我采取任何的攻击。 尽管全身的冷流不停的流动着,可是这依旧不能停止我那颗疯狂火热的心。我觉得我找那开天符箓已经有些失心疯了,可是我不得不找。起初从家里出发的时候,我原本以为最困难的应该是在找到后,如何拿取开天符箓。因为它现在也算是有主之物,我若是想要拿得,免不了要一番较量,斗智斗勇。可不想如今我来到厦门也是有一个多星期了,可是连开天符箓的蛛丝马迹都未曾找到。果然这个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 当然时间依旧很多,我还有足足几个星期可以用。可要是这几个星期依旧如同这第一个星期一般毫无作为怎么办?那我岂不是要坐着等死了?这个问题才是我如今要当心的,所以我不停的找着,一宿未睡的找,可依旧没有任何的结果。唯一的收获就是发现了几只死掉的动物,和几个使用过的弹壳,想来是偷猎者留下的。 从日落到日出我不知道翻越了几座大山,走过了几条小河,反正被我经过的地方必然是被鬼物们翻了个底朝天,不过依旧没有动静。此刻的我正立于高耸的山头之上,看着那希望的朝阳心中却涌现出了一抹悲凉,以及些许的困意。因为实在太累了,我只好随便的找了一棵大树,爬到树干上,学着贝爷中的野外求生冒险节目,编织了一个简单的小床。摸着还很结实,便是叫路人甲警惕四周,自己小睡一把。 睡醒后我又开始找,过起了能找就找能睡就睡的日子。一连几天,渴了就喝山中的泉水,饿了就吃些野果,或是嚼一些能够缓解饥饿的草根,到最后把自己变成十足的野人后,看着圣诞节的临近我这才不甘的放弃了。按着最快速的路线,毫不避讳其中的艰难险阻,穿出了山林,回到了护林所。 我到达护林所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不知搞什么鬼,这个护林所的大门关得很紧。我正想着敲门,不想却听到了呻吟声,还是男人的呻吟声。我皱着眉头觉得奇怪,莫不是出了什么乱子?可是后来听听又觉得不对,因为这声音似乎还有些销骨,听着是很是舒服的****。看样子是正在做什么不正当的事。 我想着便是一片火热,因为白莲的要求,我已经久不打飞机了。如今听到这般刺激的声音,自然忍不住要偷窥一把,也不知道是护林所的哪个汉子正在搞事呢。想着我便是轻手轻脚的走到那窗户下面,悄悄的伸出头来一看。 只见一魁梧的男子赤着全身,背对着我,屁股不停的晃动着。而他的下面则是躺着一个大粗腿,上面还布满了腿毛。我看着不禁啧啧啧称奇,感情这护林员口味这么重,连长着腿毛的女人都不放过。看着这么重口的场景我自然是更加兴奋了,在窗户那悄悄移动,希翼着能够看到那躺着的女人的长相。 不过这长相还没看到呢,我却开始觉得不对劲了,怎么这呻吟声中没有女性的声音,反而是两个大男人在喘着气,这是什么情况?我凝望着,随后想到了一种可能,不自觉便全身恶寒,蹑手蹑脚的便是偷偷从窗户底下溜走了。我走到一个直到难以听到他俩****的地方坐下,然后调整内心中的那团恶心,看起鬼术来。大约半个小时候,我回到护林所,这时候已经没有了响动。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敲了门。 “梆梆梆!” 一阵敲门声过后,我听到了慌乱的脚步声,果然没猜错,想来这俩大汉正躺在床上回味呢,对此我又是一个毛骨悚然。接着便是响起了粗犷的男人声,“谁啊!?”“哦,是我,吴良。” “你小子竟然还活着!”这时候里面传来一阵惊呼,接着门便是开了,一道明亮的光线在我眼睛上晃了晃。我的眼睛被晃得疼痛便是自然的将眼睛闭上。“哈哈哈,果然是你小子。”这时候我的耳朵里传来了一道爽朗的笑声,接着我便是感觉有着一个物体向着我移动,凭感觉是要抱住我。 我果断便是后退几步,然后赶忙将眼睛睁开道,“身上脏,不好意思让你抱。”哼哼,就你这个基佬还想占爷爷的便宜,做梦。那大汉听了也不在意,他哈哈大笑说“行啊,快进来吧,我给你烧水。” 我礼貌的回应的说了声,“谢谢。”随后便是坐在了沙发上。这沙发是弹簧和真皮做的,坐着极为的舒服,不自觉便是陷到了里面。我经历了几天的山野生活,全身早都不舒服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表白 我坐着,然后两个护林大汉便出来陪我说话,问我这几天去了哪。我便是一脸痛苦的说掉到了一个山沟里,昏了过去,今天才是醒过来。他们听着啧啧啧称奇,说我还好没死,不然就可惜了。不过我怎么听着都觉得他们是在说我的菊花可惜了,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刚刚断背那一幕,我总觉得和他们说话的时候怪怪的。所以说了一阵便是找着借口去洗澡了。 走到房间,明显发现自己的背包被翻动了,摸摸还有着一股热气,想来是刚刚才把我包里的东西放回去。我看着不自觉感叹这人间的黑暗确实太多了,我这一失踪这么几天,他们不仅不报案,反而还翻出我的东西,想必是分赃吧。好在我背包里面除了衣物就一个钱包,一个手机,也值不了多少钱,不然他们肯定是不会还我了的。 我拿着衣服去卫生间洗澡,洗澡之前我还是特意检查了一下卫生间,生怕这两个基佬搞什么刺激的把戏装摄像头什么的,不过好在没有,我这才是放心大胆的洗起澡来。洗过之后我也不去追究他们动我东西的事,吃了他们给我煮的东西,说了声谢谢便是跑到房里睡觉。然后一夜又这么过去了,第二天我起了一个大早,伸伸全身都是****着的筋骨,可以说舒服道爆。 因为才七点钟,他们两个并没有起来,我便没有打扰,直接拎着背包就走了。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三号了,想着明天就是平安夜的我,自然必须动身前往宁化了。我一路小跑着出了山林,随后赶坐着公交,直奔厦门湖里的汽车站。 因为早上的车票已经卖完,我便是买了下午四点的车票。这样一来我要在厦门逗留的时间又长了一些,因为无聊,我便是将背包寄放在汽车站,然后自己跑出去逛了逛商场,剪了剪自己的毛发,让自己看着干干爽爽的。这里必须强调一下,我吴良虽说可以忍受几天的不洗澡,但绝对不能我说邋遢不懂打理自己。相反的,我还是一个极为严谨的好青年,对于约会这种大事,自然是慎重对待的。 中午随便吃了一些,然后在汽车站打了打盹,看了看《鬼术》,四点也就到来了。我上了车,一问还有将近五个小时的形成才能道宁化,突然觉得很绝望,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慢,我真应该在山里多待一会的,这样指不定就能找到开天符箓了。不过想想也是枉然,这世界没有那么多的指不定。 上了车一路瞌睡一路惊醒也还算平稳的到了宁化。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宁化被一片华灯笼罩着,这样的小县城也是别有着一番风味的。车一到宁化县城我便是没有了睡意,认真的看着窗外的一树一景,想着夏绘或许便是经常从这里走过。 下了车,便是滚滚的冷意。这里的温度和厦门有着很大的差别,几乎和武汉的温度相当了。我全身抖着,赶忙从背包里面扯出一件厚衣服穿上。之后我便是一人背包在宁化的南大街随便吃了一点,便又是随便找了一家宾馆住下。不去天鹅大酒店的原因呢,一来老子舍不得花钱,二来那是夏绘家开的,我过去了指不定就被发现了,这样我给她的惊喜不就是落空了吗? 想想是不是觉得我很机智,我告诉夏绘的时间其实是在二十五号圣诞节那天,所以我还有着足够的时间给她惊喜。在宾馆落下脚后,因为没有睡意我便是在夏绘上学的宁化一中和她画画的画室走了一圈,目的自然是熟悉地形了。然后我又跑到小柔她家楼下的永辉超市买了一盒爱心德芙巧克力,一束十一朵的玫瑰花,开心的回到了宾馆。想着明天夏绘拿着玫瑰花开心的表情,我的嘴角便是忍不住的一阵笑意。 这一夜我睡得不是很安稳,一边我忍着秘密和夏绘说着后天到来,另一边呢,我又不断的想象着明天和夏绘见面的场景,一遍一遍的YY着我向她表白的现场。因为上一次在一起的时候是她同我表白,所以想着怎么样也不对,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怎么能够让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表白呢?所以我必须重来一次,让这个天使一样姑娘享受一回天使应该有的待遇,被表白。 所以为了这一次的表白,我可是做足了准备,首先我是保密得谁也没说,不过话说回来我好像除了夏绘也不认识其他人。这样说回来我好像还是一个**丝!妈蛋,人艰不拆啊。然后呢,我幻想着我表白时候出现的各种场景各种对白,想着自己都禁不住的想笑,但不管怎么说,明天能够拿下夏绘一定就要彻底拿下,话说我这二十三岁的处男身一定是要有个着落。 想着可能能够和处男告别心里就异常的激动。不过这时候白莲却是嘿嘿的干笑两声,让我毛骨悚然的,我知道这鬼姑娘的想法,所以这内心的热火不自觉便是泄了一半。到了后半夜我勉勉强强的睡着了,早上七点便是自然醒了,通过这些天的努力,我已经是养成了特定的睡眠习惯,不管多早或是多晚睡觉,早上七点必定醒来,然后洗漱着去跑步。 因为平安夜不是周末,所以学生们都是需要去学校上课的。我跑了一路,便是看着一路的学生或一个或几个的从我身边擦肩而过。他们或笑着或睡眼惺忪的,从他们的脸上我看到了青春的蔓延。想着我这个老大叔还能够泡到一个青春正好的******,这心情便情不自禁的变得开明了很多。 跑完步,在街边吃了几碗烧麦便是又回到了宾馆。说实话这一天过得很是漫长,我想着看鬼术可总是看不下,心不在焉的。想着出去外面走吧,又怕碰见夏绘或是小柔和她的家人,这样我的计划便是泄露了。所以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在宾馆里呆着,打开电脑看看电影什么的。说来奇怪,自从开始了闯荡,几乎便不再动电脑了。 我打开电脑后,习惯性的打开百度输入淘宝,然后登陆自己的旺旺,这时候还有着消息在闪动。我奇怪的打开看看,是卖家的,骂我王八蛋之类的,好几百条呢。我看着眉头一皱,很难想象自己以前为什么会有着被人骂的嗜好。所以我果断的看了几条便是将旺旺关了。之后我又是将以前给过淘宝卖家的所有差评都是删了,这些差评大多停留在了十月份,也有着九月份的,这些都是以前造的孽啊,现在也算是统统还上了。 说真的,删完差评后,胸口的气不知为何竟然顺了一些,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是我早都要做却一直没做的。我有些无聊的点开我的淘宝主页,突然是看到了最近购买,里面开头的便是我胸口那枚玉戒购买的记录,我有些恍然的打开。整个店铺已经没了,淘宝提示这个店铺不存在或是已经关闭了。 就这样我恍然的在电脑面前回忆起以前的事,到了晚上大概八点便是整理好着装,带上那束玫瑰和巧克力往着夏绘的画室赶。因为我已经收到明确的消息,今天晚上夏绘会在画室幽怨的画画,然后等着我第二天的到来。 我走到画室的时候,我看到门口围了几圈的人,便是好奇的走了过去。一看,门口竟然摆着长长的蜡烛阵,玫瑰花瓣铺了一地。烛光打在每个人的脸上,显得极为的神圣与浪漫。想不到这小小的县城也是有着这么浪漫的举动,所以我又是伸长了脖子,看看正在蜡烛中间的人是那对金童玉女。 紧而我的脸上马上就是变了,因为我的夏绘赫然就站在蜡烛阵中,而此时单膝下跪手捧着九十九朵玫瑰的男子,显得格外的帅气俊朗。 第一百四十二章 做我女朋友吧 浪漫的烛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色,他们就如同那神圣的天使,给人间带来祝福。只听他们口中都是大喊着,“答应他!答应他!”伴着规律而响动的节拍声,整个场景浪漫到了让在场所有人都是感动的地步,当然,除了我。 如果说看着别人摆着这么隆重的蜡烛阵表白是件极为有趣感动的事,那么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表白一定是件别扭焦躁的事,所以现在我的心情大家可想而知。我感觉自己的心被揪着,醋意大发,想着立刻阻止这场告白,又希望着夏绘能够亲口说出拒绝的话,让我心安理得。 浪漫的气氛依旧在升温着,在这个特殊的夜晚,出来散步的男男女女自然极多,他们都是好奇的围拢过来,并是汇入了喊口号的队伍之中,“答应他!答应他!”这声音简直响动九天,而眼前的这对金童玉女真就是天作之合了。我想着不能犹豫了,要是再等下去指不定女朋友就被抢跑了。不过如今我想挤进去却极难,我一动,前面站着的两个小伙便是阴沉着转头过来道,“挤什么挤,先来后到不懂吗?讲不讲文明啊这是。” 我被他们喝得一愣,老子才是先来的好吗,那表白的小白脸才是后来,我急啊,刚要解释就听蜡烛阵中那个长得极为俊俏的小白脸说话了,“绘绘,你就答应我吧,我们的爸妈都是同意了,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这话一出我的醋意便是更甚了,感情夏绘一直有着一个这么帅气的男人追求却一直没有和我说啊。想到这个我便是向着一鼓作气的挤进去,那几个小伙子压根就没有什么力气。不过这时候站在蜡烛阵中低头不语的夏绘终于是说话了,她认真道,“陈德明,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我有男朋友了,我有男朋友了!我们是没有这个可能的。” 听到这样的话我自然是心一暖,想要做的动作也是停了下来,既然夏绘言已至此,我又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呵呵,你的男朋友?我已经打听过了,他不就是有辆兰博基尼吗?改明儿我也买一辆,不,是两辆,一辆你开,一辆你砸,只要你答应我怎么样都行。”那小白脸冷冷笑了一句,然后又苦苦哀求着夏绘。不过小白脸这话一出,周围的嘘唏声便是一片,“哇,这男的不会就是传说中痴情的高富帅吧?”“啧啧啧,要是换了我准答应了。”“对啊,对啊,这么帅又懂浪漫,即使他不是土豪我也答应。”“嘁,你一个男的凑什么热闹。” 人群中众说风云,不过大致意思就是,女答应男,理所应当,金童玉女,天作之合。我听着自然是愤愤不平,我不爽道,“长得帅又有钱怎么样,要是是我就不答应。”“嘁,你装什么逼,乡巴佬。”“就是,看他穿的这一身逼样,再看看手里那快焉了的花,明显就是羡慕嫉妒恨嘛。”“指不定他就是来和这女的告白的呢。”“就他那逼样!?准没戏。”“哈哈哈,说得也是。” 我周围的几个围观群众一听我这出言不逊大逆不道的话,便是马上侧头过来碰我,讽刺我,哪有有宁化友好人民的样子。我听着那个气啊,我咬牙切齿的道,“要是我上上去表白成功了怎么办?你们把地上那些蜡烛统统吃下去!?”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看向了我,不过刚要说什么,不过就听本次事件女主角夏绘又发话了,“陈德明,我才不稀罕你的什么车,什么钱的,我爱的是人,我不和你说了,我还要回去画画。”说着夏绘就要往着画室走,不过马上就被那叫陈德明的小白脸拦了下来。 这时候人群又被引爆,大家都开始猜测那女主角的男朋友有多帅多有钱之类的。而我周围的那些群众呢,带着坏笑的目光,将我从头到尾的好好的打量了一番,口鼻之中那不屑的嗤鼻声极为刺耳,只见站在我前面的小伙道,“行,你现在过去表白,只要能成功我立马将地上那些蜡烛吃了。”“没错,只要成功我一定吃。”“对,我也吃!” 这一语激起千层浪,我周围的群众那是愤慨激昂的,纷纷表示愿意接受这个挑战。我听着嘴角一弯,看着时机也是差不多了,便自信的点头道,“行,待会可别后悔。”说着我往着一步,众人立刻是让开了一条血路,并是带着同情,目送着我一步步的向着蜡烛阵中走去,在他们的眼中我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概。 我慢慢的走进去,一踏入蜡烛阵所有人的目光便是聚焦在了我的身上,一股股热议更是波涛汹涌开来。 “这男的是谁?不会是想要表白吧?”“呵呵,就他这个样子估计是来耍宝的。”“哇,那大帅哥真是太聪明,有了这个大大的衬托,不怕那姑娘不答应啊。”人群之中众说纷纭,除了这一边倒的骂声外,当然也有着其他的声音,“小伙子我们支持你,我们等着吃蜡烛呢。”你们看,多热情的声音。 听着这么多的讽刺,我也只能是淡淡一笑,毕竟在他们看来我是一个手捧十一朵焉焉玫瑰,身穿山寨阿迪达斯的纯**丝,和着那手捧九十九朵红玫瑰,一身西服笔挺的大帅哥压根没法笔。不过我的眼睛中并没有任何的怯意,因为我相信**丝终有逆袭之日,今晚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嘁,原来她就是你的女朋友,又在装逼!此刻白莲的场外音传来。) 我听得差点一个踉跄,好在现在的我依旧足够临危不惧,临阵不乱,越是这样一边倒的局面,我越是能稳住气。我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夏绘,而她也是注意到我这边,清潭般的大眼睛中闪烁着迷茫,之后便是化为不可思议的光芒。她的樱桃小嘴微张,惊讶得有些手足无措。看到这样的情况我自然是不能再等了,我加快脚步,两个箭步便是到了夏绘的身边。 这时候我并没有急着表白,而是看着那单膝下跪,同样微张着嘴一脸惊讶的小白脸道,“追女生要像我这样。”接着我什么也是没说,将夏绘小腰一搂,火热的双唇便是这样的印了上去。热热的,柔柔的,甜甜的,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流便我的全身各处,每个器官每个细胞每个毛孔中发出,一股股酥麻的电流让我欲罢不能。 我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不再喧嚣,这个世界不再冰冷,我全身充斥着一股股热烫的暖流,那一瞬间我好似亲吻着全世界,那一瞬间我好似伸手便能触及全世界的各个角落。 “哇!” 这时候人群都是沸腾了,大家都惊叫着,尖叫着,声音中透露出不可思议。这时候我才是从刚刚的感觉中缓过神来,我轻轻的离开她的双唇,然后柔声的摸着眼前这个眼中能渗出泉水的美丽女子道,“做我的女朋友吧。” 夏绘同样也是温柔的看着我,她的眼睛中真的啜出了泪水,扑闪间粘在睫毛上,亮晶晶的,有如天上那些璀璨的星星,她轻咬着贝齿,随即带着娇羞的面孔,轻轻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哇!”“啊!” 这时候人群更是沸腾到了极点,“不可能吧?这么简单就答应了?”“咦,摄影机呢?这不是在拍戏吧?”“我艹,早知道就我上了。吃下所以蜡烛我也是愿意啊。”人群的呼声着都是带着不可思议,可谓是将这戏剧性的一幕推到了****点。 “啊!我要杀了你。” 这时候单膝跪地的小白脸终于是把持不住了,他红通着双眼,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朝着我扑了过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 疑似突破二重天境的我 此刻一个集绅士优雅帅气富有于一身的高富帅突然是化身为了一个残暴嗜血可怕的野兽,他带着与天同悲和不死不休的气势朝着我扑了过来。我看着一惊,瞳孔一缩着,为什么他的速度这么慢?我很是自然的将夏绘的小腰一缠,然后朝着侧边走了两步,他便是扑了个空,与蜡烛来了个同归于尽。 “啊!好烫好烫!” 这时候扑在地上的小白脸突然是仰天悲鸣着,便是快速起身拍打着他身上燃起的火苗。他愤怒着,他不甘着,他咆哮着,满眼的悲壮中写着对我深深的仇视,他看了我一眼,又看着夏绘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宁可选择这样一个乡巴佬也不愿选择我,我哪里比他差了。” 夏绘看着眼前已经近乎疯狂的陈德明并没有说话,而是兴奋的接过我手中那十一朵焉焉的玫瑰花,然后我朝着那个小白脸微微一笑道,“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我喜欢绘绘,绘绘也喜欢我,情投意合,在一起难道还有问题吗?” “问题!?你这个不高不帅的**丝也敢在这里猖狂,绘绘你说是不是因为想拒绝我所以才答应他的,你说啊!你也不必找个这么搓的吧?你看看他穿的都是什么衣服,一看就是山寨货,这样的男人怎么可以碰你。”小白脸悲愤的说着,他那一米八几的身高一步便是走到了我的边上,伸出他的手,便是想着将我扯开。 我看着冷冷一笑,刚想给这个不识抬举的小白脸一点颜色,夏绘便是生气的喝止道,“陈德明你够了!他本来就是我的男朋友,我一直爱的都是他,你别以为长得高长得帅有钱就了不起,告诉你,这些外在对我没那么重要,你走吧,趁着我还没有彻底的生气之前,你走吧,别让我们连朋友都没法做。” 小白脸一听气得浑身发抖,他那就要碰到我的大手颤颤巍巍的止住,紧而他看着我又看看夏绘凄凉的笑道,“好啊,好啊,我推掉工作放掉任务,从厦门急急赶回来为的还不是你,想不到还是这样的结果,好吧,绘绘祝你幸福,你可要好好保护你的小男朋友,他看着是这么的瘦小。” 小白脸怒笑着,阴毒的眼中射出一道寒芒,看着格外渗人,对此我自然是怡然不惧,比这眼神凶残的我见多了,比如,白莲。(“小子没事又想找抽是么?”)所以我道,“这个瘦不瘦小,保不保护就和你没什么关系了,你走吧,既然绘绘放你走就走吧,否则你还真就走不了了。” “呵呵。”小白脸听着冷冷一笑,随即便是扭头一转,那束九十九朵的玫瑰也是不要了,从人群之中走了出去。我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一笑,这时候夏绘头朝着我一偏,然后靠在我的耳朵边轻语道,“大叔,我今天表现得怎么样?” 她亲吐芬兰,弄得我耳朵痒痒的,所以我转过头对着她的脸蛋来了一口,“表现不错,晚上好好奖励你。”“嘿嘿嘿嘿,才不要。” 我们侧耳私语着,这时候人群并没有散去,他们咔嚓咔擦的拍着照,闪光灯不停的闪烁着,我被拍着眼睛模糊,夏绘更是有些受不了,她掐掐我的腰说了句,“走吧。”我点点头,不过这时候我还没忘记那几个和我打了赌,现在正在目瞪口呆的小伙,我指了指他们然后道,“你们过来一下。” 他们一听过来,面色都是一苦,然后赶忙摆手道,“大哥你这个是作弊,这蜡烛就不吃了吧?”我听着大笑道,“哈哈哈哈,哪有那么简单,过来帮我们拍几张照。” 他们听着是这事,带头的那个小伙便是马上跑了过来,他接过我的手机,然后对着我和夏绘是各种角度来了一张。我摸着夏绘的小脑袋,那一刻的幸福自然不用多说。拍完照,我接过手机说了声谢谢,然后便是拉着夏绘走进了画室,至于那些什么蜡烛啊,九十九朵玫瑰全都不要了。 夏绘边走边摇着我的手臂,然后笑嘻嘻的道,“怎么大忙人能提前一天来看我啊?不是说着忙得要死要活的吗?”我听着哈哈一笑,刮刮她的鼻子道,“本来是要死要活的,可是想着要是把你这个漂亮老婆放一边,指不定就和哪个野男人跑了,所以啊,怎么说也要早点来看你啊。” “哼哼,你知道就好,你要是今天不来啊,我还准备答应那陈德明呢。”夏绘嘟着嘴,哼哼着说道。我听着又是一笑,捏了捏她嘟起的红嘴唇,这小姑娘家家的还敢跟我耍嘴皮子了。不过说真的要不是之前看到她的表现,我也是没自信她会不会答应那小白脸呢,毕竟那家伙长得又高又帅又富的。 走进画室,问道的自然是一股水彩味,她带着我来到她的位置坐下,说是反正闲着没事,给我画肖像画。我听着自然是连忙答应,可是过了一会我就有着后悔了,因为夏绘叫我摆个**的剪刀手,然后要嘴角带笑,不露齿的。这个姿势有多二相信大家也是知道,不过姿势二点我也忍了,可谁想后面来的人越来越多,都是好奇的看着我,那眼神和看动物园的猴子没什么区别。 这些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这个画室统统都是女生,我坐在那里摆着剪刀手,带着笑脸从此便是在她同学间流传了我一个**剪刀手的称呼,后来夏绘觉得剪刀手太卖萌,不适合我,便是说改成捡刀手,于是我便是变成了捡刀手,她给我画的那些画里都是有着夏绘赠**捡刀手的字样。 我记得那天我保持那个**姿势足足有一个小时,好在我现在身体略强,所以除了面部表情僵硬以外,也就没有其他不适了。说来奇怪,我的神念似乎有强大了一些,就在之前亲吻夏绘的那一瞬间,我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一般,对于现在眼前的一切格外的清晰明了。直觉告诉我,我又进入了一次天人合一,如今已经是第二重天境了。可是我又有些疑惑,若是真的进入第二重天境,为何没有着第一次的情况,也就是放屁!莫非这第一次和第二次不一样?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我问白莲,可是她哼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话,所以我只好僵持着笑脸,然后纠结着。 画完画差不多九点半了,这时候夏绘伸伸懒腰,然后很是开心的说行了。这时候我才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然后站起来扭动全身,好奇的跑过去看自己的肖像画。别说,画的还真...不像,不过我怕夏绘打我,便是开心的说好像好像,然后央求着夏绘送我,她摇头说不行,这可是非常宝贵的一张画,我只能拍照留念,原稿还是必须她留着的。 我听着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然后欣然同意。又是坐在画室聊了一会,门口突然是走进了一个女子,长得娇娇弱弱的,一进来我便是注意到了她。只见她的右眉心处有着一颗小小的红痣,看着我便是兴奋的喊了起来,“啊!大叔,你怎么来了。” 说着也不顾着夏绘的感受扑了过来,一把将我抱住。我表现得很是慌乱,紧张的看着夏绘,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点头微笑,算是默认了小柔的行为。这时候我才是放心的拍了拍她的背道,“哈哈,想我家夏绘了才是过来啊。” 恩,我们都要谈婚论嫁了。 前些天我偶然听我的一个朋友说,他们班上有个女生退学了,我问为什么,他说要结婚了,嫁给一个高中毕业便外出工作的男生。因为那男生爱上那女生,便是向她家里提亲,结果她母亲说,“什么时候赚到赚到二十万,她就什么时候嫁给你。”如今这个高中学历的男生用了两年赚了二十万,女方履行诺言,便是嫁了。 当时我听着这个事情觉得蛮有意思,便又和我的几个女性朋友说了。她们听着嗤之以鼻,信誓旦旦的告诉我,“别说是二十万,就算是两百万也买不走我。”我听着也是大为赞同,婚姻岂能是用钱来买的。后来我又把这件事告诉了我豆瓣上的一个朋友,一个大学毕业五年的女性朋友,这里我就叫她姐姐好了。 她听着这个的事情并没有笑,而是沉默了一会才说,“那个女生做得对,要是换了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我听着一愣,姐姐是个非常知书达理的人,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于是我问她问什么。她听着轻轻一笑,和我讲了一个很长很长,让我深思的事。 她说这件事要是放在我这个年纪,或许自然会如同我这般嗤之以鼻,但她不了,到了一个年级,再回看曾经的自己,思想已经变了很多。 姐姐说毕业的时候她四处奔波到处找工作,她的师姐便是教她找工作的时候要打扮得成熟一些,别像个小姑娘似的。然后姐姐就把刘海拨到一边,抹上一点法式红嘴唇,穿上高跟鞋,挎上四十块钱买的仿真LV,然后邀上几个同学去面试,当时姐姐还觉得那面试很好玩。 后来,姐姐就被雇用了。 因为刚刚踏入社会,什么也不懂,看着很是青涩。老板叫她穿得成熟一些,于是她学着那些穿着得体又高挑优雅师姐,但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总觉得差了一些,不管是色彩和款式总是差了一些。那些成熟的衣服配上娃娃脸的她,就好像是HelloKetty穿着旗袍一般。 一开始工作的时候为了省钱,姐姐总是挤着公交上班,她还说最奢侈的时候就是搭上路边的载客摩的,迎着风儿,舞起秀发,整个人就好像疯子一般,但由衷的快乐。姐姐说也不是没人接送回家,当时便是有着两个老男人追求她,天天说着要送她回家。甚至那时候她还有着几次傍大款的机会,不过都被她一一拒绝了。 刚入社会,姐姐还是极为高傲的,她还在等着她的白马王子,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出现的。所以啊,当时周围的人总是想方设法的给她介绍对象,可都被她拒绝了。后来大家问她想要什么样的,她很内在的说,感觉好的就行。 再后来,感觉来感觉去,从头到尾的感觉了一遍,还是没有感觉到好的,这时候她还是突然发现,大学毕业已经两年了,她身边的好朋友都已经找到男朋友了,而她依旧孤身一人,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平衡。 于是姐姐便开始相亲,最多的时候一个星期见三个,可能是因为见得太多,她经常忘记相亲的时间,但她并不在意,因为她心里压根就没有认同这种俗气的结合方式,所以,晃晃悠悠的过了半年,姐姐依旧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这时候她才是明白,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原来这么难,这么的不容易。 “人一生碰见的人,比想象中少多了。”她叹息着说道。 不过那时候她还没觉得失望,因为她心里还有着一个梦,一个白马王子的梦,她依旧那么坚定。只是不同的是,这时候的她愿意怀揣着这个梦,和另一个看似合适她的人试着相处一番。她的高傲少了不少,她说记得有一个下小雨的夜晚,那个男人发来短信告诉她,我好想你!她对此竟然感动了。 因为姐姐也会孤独,姐姐也需要他人的慰藉,而他恰恰是那个愿意付出一切去慰藉他的人,她突然觉得他也很不错。她说她有点累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纯粹的做着白马王子的梦,不会再以那个梦作为生命去看了。不过姐姐依旧会做着那个梦,只是那真的越来越像一场梦了。 和他相处了一年半载,姐姐突然发现离不开他了。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她并不喜欢他,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突然发现自己会去关心他,会去在意他了。即使那时候他爱她爱得死心塌地,可她依旧会偷偷的翻他的短信,看他的通话记录,还试着用自己的生日,看看能不能登上对方的QQ。那时候他不喜欢的衣服,再怎么中意,姐姐都不会穿了。 她说当时她还和他一起供房子,还房贷,一套六十几万的房子。这时候她突然才发现,大学时候连千万金都买不走的她,突然和着一个男人一起供房子了,她说这样算来,我哪里值二十万,自己甚至还倒贴了三十几万。 那时候的她突然觉得自己傻,为什么以前有机会过上很多的生活去拒接呢?到头来吃亏的依旧是自己。于是她开始和他吵架,一吵就是一天。吵得凶的时候,她甚是还摔了东西,到最后摔门而出。她说她那时候一出门就去见了原来追求过她的大款,可一见到那大款孕妇一样的啤酒肚她又打消了心中的念头。时至今日,她还是讨厌着傍大款的行为。 打消了这个念头,姐姐就不得不再次回到那男人的身边。是的,他很穷,很幼稚,但他毕竟年轻又干净,干净得就好像一场梦一样。最重要的是,他很爱她。他为了她努力的工作,经常就是加班熬夜赶着不需要他画的图稿,透支着自己的身体,来换取她的幸福安稳。然后她便彻底感动了,她发现自己也真的爱上了他。 只是那样的夜里她经常默默流泪,她想到了很多,那些逝去的青春,那还要还上二十年的房贷。姐姐说她一想到着为了房贷还要不停的奋斗就很绝望,可是又别无选择。她说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曾经大好的青春放在自己的眼前,可偏偏会变成这样的作茧自缚呢。 我听完很是沉默,我其实不怎么懂,我还没有真正的踏入社会,我不懂得未来的自己会是怎么样的,可是现在的我突然觉得时间紧迫得不行,我要多努力,才能变为白马王子,去迎娶等在未来的那个她呢? 其实想想现在的自己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曾经初中高中读完便不读的同学,已经是娶妻生子,甚至小孩已经能够咿咿呀呀的上幼儿园了。空间里面也有着不少同学开始说着结婚,嫁人的字眼,这无一不提醒我,青春要走了,我们也该谈婚论嫁了。 当然现在看得更多的是毕业工作的字样,很多三年制大学,到了大三便开始实习,慢慢的踏足这个社会,然后工作,谈婚论嫁,开枝散叶。其实看过了那么多的电影,听了那么多别人的故事,我不难想象未来的一些可悲却无能无力的景象。 或许自己心爱的女人要嫁做他人妇了。 或许还是通过他人介绍认识的。 想想这个有多可悲啊,那时候的自己会怎么样呢?颓然的过上几天,偷偷的抹上一把眼泪,然后送上自己最诚挚的祝福? 我想我肯定是做不到的,我没那么大度,对于自己心爱的女人,那说什么也是死死的拽在手里。 可是为什么往往大部分故事的结局都那么伤感呢? 为什么我们宁愿彼此都受伤,也不愿意把心中的爱说出来呢? 或许是我们都不确定对方心里是否有自己吧。所以我们才会在矛盾中把自己的爱情丢掉了。 不知不觉我们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现在同学聚会的主题,免不了的就是吃饭,KTV。 走在路上,小孩都已经开始叫我们叔叔阿姨了,虽然曾经不承认的反驳叫哥哥,叫姐姐,但我们终究是长大成人了。 越长大,越孤单。 如今的自己无论是一个人,或是一群人,就好像歌词中那样唱到的,“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越来越不喜欢节日,总觉得这会让幸福的人更幸福,孤单的人更孤单。 如今遇到不公平的事也不会再冲动,再愤青了,再也不会洋洋洒洒奋笔疾书慷概激昂的写上上千上万字的谴责信了。现在的我总会告诉自己,社会就是这样。 不喜欢被人说成熟! 我相信如今我们的爱好中必然有一件是睡觉,可我们往往很少十二点之前入睡了。 总觉得别人不可能了解自己,并以此作为对别人不屑的借口。 曾经以为一辈子都会在身边的朋友,某年某月,突然就发现他们不见了,消失在了交集的那个分叉口,或许就再也见不到面了。 有时候午夜突然醒来才是发现自己是一个人,一直是一个人。 人越长大,真的越容易孤单。 以前的我们有很多的梦想,或许实现,或许已经破灭了。 以前的我们,挣扎过彷徨过,依旧挺了过来。 现在的我们,褪去了青春稚嫩,慢慢走入社会这个大家庭中。 其实我们都清楚,我们经历了太多太多。 爱情的分与合, 亲情的分与合, 友情的分与合, 曾经不顾一切想要得到的,如今变得分文不值了, 爸妈曾经百般阻挠的,结果把自己撞得伤痕累累的,如今回首才是发现,爸妈原来是对的。 曾经的自己总是会问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现在也还是会问,但变得明确起来。 现在的自己每天忙忙碌碌的,做着自己坚持的事,有时候看不到出入,想想很没意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坚持,可很多人都说每一件事都不会徒然无功的,你总会学到什么的。如今我自己好好想了想,确实如此,当真是学到了很多,虽然不愿承认,但思想变得愈加的成熟,行事也愈加的果断了。 当然现在的自己还有很多不足,我知道还需要经历很多的打磨才能够铸就出我喜欢的自己。所以我一直会努力,即使有时候很累,很困惑,很想死。但一想着未来还有着一个人在等着她的白马王子,我便充满信心,精神饱满,昂然向前。 来吧,未来那个,或许近在眼前,或许还从未出现过的你,我就在这里,不管你想要我成熟稳重,知书达理,亦或屌丝二逼我都做好了准备,我会用最好的自己,来迎接最美的你。 毕竟,我们都要谈婚论嫁了呢。 第一百四十四章 甜蜜的我们 听我这么一说,小柔的身子一直,然后故作生气的说,“感情你这是想夏绘才来,难道一点都没想我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娇弱,却有着一种特殊诱惑力的女子不自觉便是噗嗤着笑了出来,“想了啊,那肯定是想了。”“嘁,才不信,看你和绘绘脸上那一股子劲的坏笑就知道没有。” 听着她这么一说,我看了看夏绘,她脸上果然是满满的坏笑。看着她这样,我禁不住便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好奇的问小柔,“怎么平安夜还买这么多苹果,吃得完吗你?”小柔进来的时候,手上可是有着大大的一袋苹果,而且看样子各种款式都有。 “啊!?你问这个啊?这都是同学送我的。想吃吗?都送你好了。” 小柔听着一愣,随即便是笑着将塑料袋递了过来。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么多的苹果,怎么看也有二十几个吧。为什么我以前学生时代没有人送我?时代变了?还是我是**丝?算了,人艰不拆。 “嘿嘿,不用不用,小柔你留着自己吃吧,我这里也有很多。” 我还没从震撼中反应过来呢,就见夏绘拿起她的书包,打开一看,一鼻子的苹果味,再细细一看,满满一书包的苹果啊。我有些不敢相信,然后有些结结巴巴的道,“这...这些,都是别人送你的吗?” 夏绘一脸无辜再加上认真的点点头道,“没办法啊,不想要,别人硬塞给我的。”硬...塞...塞,我瞠目结舌着,这个无爱的世界啊,果然是只有男神女神才有神一样的待遇。 小柔呢,过来是叫绘绘一起回来的,毕竟按照我原本的计划,我是明天才过来,所以夏绘晚上便是和小柔一起回家。不过现在我来了,计划就要变了,这就是我和夏绘先送着小柔回了家,然后我再送着夏绘回家。 路上夏绘和着小柔说了陈德明表白的事,对此小柔倒没有义愤填膺的帮着我,而是一直惊呼着,“天哪,九十九朵玫瑰花!天哪,两辆兰博基尼!天哪,绘绘还是答应了吧,到时候送我一辆兰博基尼嗨皮。” 我听着那是一脸的黑线,这小柔之前看着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想不到也有着这么花痴的一面。送着小柔回家之后,她一直是要着我上去坐坐,说是我爸妈特别挂念着我呢。这不仅倒让我想起小柔的爸爸,那一副妻管严的样子真叫人好玩。当然我拒绝了小柔的要求,硬说要改天,毕竟今天晚上我还想着和夏绘独处独处,可不能让小柔给搅黄了。 没了办法呢,小柔只好苦着脸上了楼,而我则拉着夏绘的手,慢慢的走在大街上。一路上呢,我和夏绘便是腻歪的说了很多,都是说些平时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后来说到了我这两个月的经历,她便是极为好奇起我在大山之中的神奇经历。看她这么好奇,我便是编造了很多山林野史给她听,还说了很多神神鬼鬼的东西。 她听得很入迷,到了后面还问我这世界真的会鬼啊神啊的东西吗?我听着点点头说,“这个世界太大了,神秘也是太多了,所以有着神神鬼鬼也是正常,而且...而且如果你想看鬼物的话,我可以给你看看哦。” 夏绘一听,眼睛中扑闪着奇异的光芒,“真的?真的可以看吗?大叔在哪呢,我现在就要看。”对此我坏坏的笑了一句,“嘿嘿,这里不方便,我们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啊,比如宾馆什么的。” 夏绘一听也没多想,“行啊行啊,那我们就去宾馆。”说着夏绘便是拖着我,叫我快点快点。我对此自然是一股的火热,然后便是带着夏绘去了我下榻的宾馆。进了房间呢,夏绘便是赶紧催我看,我说坏笑着说“不急,先亲亲我才给看。” “什么嘛,大叔骗人,不玩了。”夏绘嘴巴一嘟,一副很是不满的样子。我看着那还能够把持住,将夏绘的小腰一搂,几乎是在她娇哼的那一瞬间我便是印了上去。一股香兰,一朵莲花,我似乎流淌在一个芬芳的世界,四周除了柔顺便是温暖。我放佛置身在一个世外桃源,四周美美的桃色,让我满眼是春。 我腾空,我飞翔,我飞舞在九天之上,我一步步的挪动着自己的脚步,这一刻我好像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超级英雄,只因为我紧紧的拥抱住了全世界。这是一个长达十几分钟的热吻,我们两个是青涩的舞者,慢慢的展开自己那生疏的舞步,我们互相触碰,又轻轻离开,唯恐伤害对方的一分一毫,我们都知道哪怕是伤及了一点点都会让自己心疼不已。 不过过来舞步慢慢的舒缓开了,我们变得娴熟,变得自由,变得无所不能,那矫揉着的舌头,在香兰之中自由的穿梭着,直到夏绘面红耳赤,难以呼吸了,才是轻轻的将我推开。我不舍的离开她,就好像离开了全世界一般。不过好在,下一刻夏绘紧紧的将我抱住,轻轻在我的耳边低语着,“老公,我好爱你。” 也不知这句话有着什么魔力,我全身一震,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中油然而生着,直冲我的大脑。那一瞬间,我感觉着满满当当的幸福,所以我也是放手紧紧的将夏绘抱紧道,“老婆,我也好爱你,以后你可一定要嫁给我啊。” “恩恩!”夏绘在我的肩膀上轻点着脑袋,我身子微微一弯,随后将夏绘公主抱起,走向床边,“亲爱的,做我的妻子吧!” 夏绘并没有说话,而是娇羞的点点头,我的心中大动,轻轻的将夏绘放下,并是开始了更加深层次的探索。不过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翻云覆雨,我爱抚着夏绘的矫柔身子,这时候白莲便是不合时宜的咳嗽一声,“咳咳,你好像是带着她来看鬼物的吧?” 我听着一愣,不过并没有停止动作,这个时候的我似乎对于白莲有了一点点的免疫力。可谁想,我的动作还在继续着,全身却是没有由来的一愣,下团如火一样在燃烧着的小和尚,顿时化为了夏天软塌塌的绿舌头。那一刻我顿时没了****,眼睛清明而疼惜的看着身下那个眼睛略带着迷离全身娇颤着的夏绘,这是一个多么直得疼爱的好姑娘啊。 我伸手抚摸了她的秀发,因为躺着,她的西瓜头便是分开,露出了一张美艳的全脸,我禁不住低下头亲吻下她额头。吻完后我俯在夏绘的耳边,轻轻道,“那么爱你,怎么舍得现在就摘了你。等哪天你长大成人了,我再是取了你这朵娇羞的玫瑰吧。” 夏绘的身子依旧在娇颤着,她轻轻的颔首,“行,不过你要等我。” 我心一暖,看着如此美艳懂事的夏绘我还能说什么呢,执子之手,夫复何求啊。 之后呢,我便是搂着夏绘的身子让她见证了这世界上神异的一幕,见鬼。夏绘对此很是兴奋,她紧握着我的手,然后便是在白莲的帮助下,看到了漂浮于我们面前的吹魂鬼。为什么选它呢,因为它是我所以鬼物之中外形最可爱乖巧的了。整体像幽灵,还手提着一盏燃魂灯。 “哇!这鬼物看着还有点可爱。它有没有名字啊?” 夏绘惊呼着,然后伸手想去摸那吹魂鬼,不过马上被我制止了,我道,“这是吹魂鬼,常出现在乱葬岗等阴森之地,有些人也说这是鬼火。这个东西你碰不得,会生病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巍峨的庐山太老啊,请赐予我力量吧。 夏绘听着这话才是怯怯的将手缩了回去,之后呢,我又是让她见了路人甲,奎明和巴农,他们都是不同类型的鬼物也算是让夏绘大开眼界。再之后,看着胆子极大,意犹未尽的夏绘,我便是将手机中的《鬼物奇杂谈》复制给了她。让她要是真有兴致的话可以看一看,反正这书浅显易懂,都是一些鬼物的记载以及一些鬼物异事,看着颇有趣味。 晚上的时候,我说要送她回去,她却说要留下来,然后便是拿出手机给小柔打电话,两人串通好后,夏绘便是给家人打电话,说平安夜不回家在小柔家睡。夏绘的爸妈还是很开明,听说在小柔家睡觉便是没有多问,放行了。 这一晚,或许是我那小半辈子过得最为奇特的一晚,整个晚上可以说是用冰火九重天来形容。夏绘带给我的热火,白莲带给我的冰冷。一晚上我虽是没有和夏绘更加进一步的发展,可是却****着,一直到了后半夜两人才是相拥着睡去。 第二天七点,我便是将夏绘喊起,她今天还要上课,所以我可不能让她迟到了。不想她八爪鱼一样的趴着我,不愿放手。她那朦胧的睡眼看着我,呢喃着说,“请假吧,请假吧。我要陪你睡觉。”看着她这个样子啊,我忍不住又和她****了一番,然后她便彻底的清醒了,赶忙穿好衣服说还要上课,我疑惑的问,“你不是说请假陪我睡觉吗?怎么这会又说话不算数了?” 她听着小脸一红,轻哼着想得倒美。之后我便和她一起吃了早饭,然后送着她去了学校。 路上有着很多上课的学生,说来应该也不算是巧,我在学校门口又是碰到了昨天那小白脸,他现在是换了一身行头,手里的玫瑰也是由红变成了白,依旧是九十九朵,看着极为的亮眼。看他样子是不甘心昨天晚上的失败,想着重来一次啊。 他的眼睛很亮,在人群之中来回扫视着,然后便看到了我们两个。这小白脸见到这样的情况自然是阴晴不定着,不过很快就是恢复正常笑呵呵的朝着我们走了过来。我警惕的将夏绘拉在身后,然后细眼一眯看着他道,“怎么滴?还要来一次?” 他对此却是摇了摇头,面笑肉不笑的道,“这不是昨日走得匆忙吗?今日我是来祝你们两个幸福的,喏,这九十九朵白玫瑰就是送给你们两个了,也算是聊表心意了。” 我听着这小白脸的话不自觉便是暗叹这家伙的城府还真是够深的,不过既然他如此行径我也不能少了礼数,便是大大方方的结果那九十九朵玫瑰,而后呢冲着小白脸说了声谢谢,告诉夏绘到时候我将这个玫瑰花拿去洗澡,应该可以滋润皮肤,增厚脸皮。夏绘听着一乐,捂嘴直笑。而小白脸则是嘴角抽搐着,笑得极为难看。 之后我也没和小白脸多说,拉着夏绘让她进了学校。而后我远远的瞟了瞟小白脸并没有再走上前,拿着那九十九朵玫瑰就是走了。对此小白脸自然是急了,他阴沉着脸快步跟了过来,然后一把抓住我的后背道,“小子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啊。” 我听着冷冷一笑,这小白脸翻脸也是够快的。我用手一打将他的手打掉,然后冷冷道,“什么叫做不要脸?你个哈拉巴子的一直缠着我家绘绘那才叫不要脸,怎么的?告白不成,还来明抢么?” 这小白脸听着脸色一变,我估计他这辈子也没有人这样和他说过话,所以他的表情很是扭曲,然后将拳头握得咯咯响道,“那小子我们来场单挑怎么样?小爷让你一只手,你要是赢了,我无法可说,不再纠缠,可要是你输了,就给我赶紧滚蛋,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听着嘿嘿一笑,这小白脸是脑袋抽了吧?什么年代了还用单挑的方式来解决这种问题。不过想来也不是不行,本来我看着他就是不爽,既然他现在这么想着被我揍一顿的话,我也是毫不介意的。所以我自信道,“那也行啊,不过这话我放送给你,小爷让你一只手,你要是输了就滚蛋,否则见你一次扁你一次,打得你爸妈都不认识你。” 小白脸听着也是冷冷一笑,“行吧,那到时候你可别后悔,现在马上说下地点,我们马上开始。” “行啊,这里就不错,敢不敢来一场啊?”我说着将玫瑰扔到一边,随后便是做起准备活动。“这里?你不怕丢人也是可以。”小白脸听着不屑一笑,从他的眼中传出了和我一样的戏谑。我看着不以为难,这家伙再牛也是牛不过现在的我啊。所以我很是干脆的点头道,“来吧,速战速决。” 周围的众人一见我们这里摆开打架的阵势马上是围拢了过来,多是学生。我的嘴角一弯,想着待会小白脸在众人面前丢人的样子就是暗爽。这时候小白脸也是同样的一脸怪笑,看样子是有着和我一样的想法呢。对此我伸展着全身,感受着一股冷流流动便是自信道,“开始吧!” 这话一出,小白脸便是右脚一踏,给我来了个右冲拳。他的速度极快,而且气势十足,完全不像昨日那个发疯向我扑来的野兽,不过很可惜,我还是左脚后移半步,看样子好似险险躲过一般。 小白脸见此自然是得意的一笑,在他看来这一战是必胜无疑了。我半退之后并不急着进攻,而是任由着小白脸施展他的功夫。看着他的架子明显就是练过的,因为他的招招致命着,围观的群众之中还不时传来惊叹之声。众人看着每次都是勉强躲开的我,都是开始揣测着我什么时候会被打倒在地,当然也有着眼尖的,发现我们是昨日那画室门口蜡烛阵下的两大男主角,便是和周围的同学说开了,一时间围观群众极为的火热,他们不时的给我俩加加油,不对,应该是给那小白脸加油,谁让他又高又帅功夫好。 而我呢,很是轻松的避开小白脸的动作,并是悠闲的听着大家的议论,那种上等者的优越感不知何时油然而生。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幸运的**丝,就好像他们在我眼中也只是无知的平民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心境真的开始变化了,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再属于这个平凡的圈子,因为我跳了出来,都说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打了将近五分钟,小白脸基本是把所有看家本领用上了,不过依旧没有碰到我的衣角,所以原本笃定自以为必胜的他已经有些乱了拳脚,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而赚够眼球的众人也是改变了态度,纷纷揣测着我是不是什么绝世高手,否则为什么每一次都能险险躲过。 我看着时候差不多了,便是往后快速的退走三步,然后带着戏谑的看着小白脸道,“之前都是让着你的,我算了算好像有着一百来招吧。现在呢,你只需要接过我一招,你要是没倒地,我便算你赢了。”此话一出,小白脸的瞳孔都是一缩,群众更是哗然声一片。一招就是打倒地,这话也是太过狂妄了,不过大家又是极为期待的看着,因为他们都好奇着我倒地是不是真的厉害。 我也不理会他们,而是自顾自的装神弄鬼起来,只见我做了一套中学生广播体操中的扩胸运动,随后右手往后一缩,随即口中大喊一句,“巍峨的庐山太老啊,请赐予我力量吧。”随即我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冷流涌动便是往前一踏,速度快到极致,那小白脸想着躲,却压根躲不开便是慌忙的双手抱胸,硬是接上了这一拳。 捡刀中暑了。 @@ 呵呵,本来想着我的偶像来了要努力一把,今天来个三更,可谁想武汉闷热,捡刀窝在宿舍,狗逼的宿舍不给装空调,然后还说要搬宿舍啊,四人换六人,气得我和校领导理论,呵呵,那货说我再捣乱就给我记过,把我开除。我气啊,然后宿舍闷,就光荣中暑了。 今天就勉强一更了,等明儿我要是中暑好了,就四更,一定要向偶像致敬。@@ 第一百四十六章 狈婆婆带来的副作用。 “咔嚓” 很是清晰的骨断声,人群的嘈杂就此一滞,随之而来的便是小白脸的哀嚎声,他的身子后退,双臂被我打得张开,而后整个人便是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哀嚎声不断,这时候人群之中更是有着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如今摆在他们面前的结果真是太让人不敢相信了。 我看着地上的痛苦哀嚎的小白脸冷冷一笑,随后将地上那玫瑰花捧起,很是淡然的走到他的面前。我踢了踢他,然后道,“这玫瑰花谢了,我正好拿回家泡泡澡,然后希望你信守承诺,否则下次就不是倒地这么简单了。” 说完这句话我便是离开了,众人纷纷让路,极为敬畏的看着我。走后我回到宾馆,真是将那九十九朵玫瑰一一摘了,花瓣飘满了整个浴池,然后我便自顾悠闲的在洗浴池中呆了一上午,闻着那玫瑰花的芳香我不自觉的极爽,这时候若是有着一些牛奶应该就是更赞了。 中午时候夏绘下课,我便是又到学校门口接她,她一见我便是啧啧啧起来,我疑惑的问她怎么啦?她便是笑嘻嘻的挽着我的胳膊说,“巍峨的庐山太老,我们去哪里吃饭呢?” 我听着一愣,随即便是大笑起来,原来我和那小白脸干仗的事情已经是传遍了整个学校。据夏绘称他们学校极为的流行那句巍峨的庐山太老啊,请赐予我力量吧。吃饭的时候我问夏绘和那小白脸是怎么认识的,夏绘无奈的耸肩说是世交,爷爷那辈便是认识了,所以两家人经常有着来往。他们两个做小辈的自然便是认识了。 小白脸也不大,还比我小一岁,不过家里有钱有势的,现在在厦门也是谋了一个不错的岗位,某某公安局的副大队长。夏绘说这小白脸虽是通过家里人得的职位,不过能力还是不错的,据说跆拳道啊,泰拳啊,空手道统统都是练过,身手也算得上厉害,听说被我一拳打倒真是不可思议,她好奇的问我练过什么功夫,怎么力气如此了得。 我听着自然是为之一笑,告诉她我这是天生神力,而且做我们这一行的,很多都是如此。夏绘听着极为的激动,问我那些厉害的高手是不是能够移山填海,遮天蔽日的。我点头说自然可以,不过要是真正能到那个水平的少之又少,这样的人应该和神仙差不多了。 夏绘听着哦哦点头,眼中闪烁着激动,问我这一行还招不招人,她也是想加入。我听着一笑,马上摇头说“这东西讲求天意,天赋,天分,而且这一行也并不是你想想中的那么简单,有着太多不为人知的辛酸了,你可千万别想这些,还是安安心心的学着你的美术吧,你不是说以后要做一名画家吗?你可不能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番期望啊。” 夏绘无奈的苦着脸说好吧,对此我又是笑了笑。下午时候,夏绘并没有上课,而是请着假又和我腻歪了一下午,加一晚上。因为心中还记挂着开天符箓,所以我并没有在宁化呆多久,圣诞节第二天,也就是十二月的二十六号我便离开了。 离别自然是一个伤感的词汇,对于我们这种刚刚步入甜蜜的小情侣来说更是如此,夏绘看着我上车,几乎是要将眼泪流下来了。只是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的无可奈何,我告诉夏绘离别是为了更好的再见。 坐在车上,我调整好心态便是开始了下一番旅程。我有告诉夏绘我的行程是在厦门,这样也是为了让她知道我离她其实不远,只要四个小时便能相见。到了厦门我随意找了一家宾馆住下,而后准备着第二天的山林探索。想着那无边无际的山林,说真的我的心我的脑便是狂躁不安。开天符箓你让爷爷无比的烦躁,你造吗? 不过很多事情也不是能够和自己预想的一般,比如说我并没有能够在第二天顺利进入山林,因为在这天夜里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菊花妹妹的电话,只不过打电话的并非菊花本人,而是一个沙哑着的,极为陌生的男声。 那时候为了静心,我正提着毛笔画着符箓,不想手机不时的震动着,我本打算画好符箓再看,不想着心中莫名的浮躁,便是没有画下去,将毛笔一放,拿起手机一看,是菊花妹妹的电话。我看着有些头疼,不过还是接了起来。“喂!”我说。 “喂!” 对面传来一阵飘渺而又沙哑的男声,听着声音似乎还是离着手机很远说的,因为这中间有着一段空洞。我眉头一皱问“你是谁?” “嘿嘿嘿,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沈晨在我的手上,你若是不想她死就过来见我,否则我就要她死无全尸。” 对面那男声嘿嘿的阴笑着,给人一种很是不舒服的感觉。我的大脑转动着,想着到底是谁,这会不会是菊花妹妹的恶作剧,或真是什么绑架一类的,可是菊花梅妹妹似乎和我没什么关系吧?凭什么对方认定我会过去救她。 “你是谁?你要是想借沈晨敲诈我似乎就打错如意算盘了,我没钱。” “呵呵,我可没那么粗俗,你可还记得被你打死的狼二狗?我们是来为他报仇的。”对方男子冷笑着。“狼二狗!?”这不就是当时我从武汉到福州的时候住家的那个旅馆司机么?叫什么狼爷爷狈婆婆的,那时候狈婆婆跑了,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想不到现在突然是跳出个报仇的。 “你在哪?我过去找你。”我阴沉着声音问道。 “嘿嘿,算你识相。还是那个旅馆记得吧?来这里。”对方冷笑着。“旅馆!?那不是在福州吗?太远了,我不去。” “不来?呵呵,那这姑娘可就没了!”“啊!救命啊!” 电话里头的男声阴冷的笑着,接着我便是听到一声尖叫,听着声音确实是菊花妹妹的。我听着那个急啊,头一热便是答应了下来。我说,“我现在还在厦门,过来福州可能需要一天的时间,你等等我。” “一天的时候?你他妈当我傻子吗?厦门过来福州最多就四个小时,老子给你五个小时,你要是过不来,我就只能是杀人灭口了。”电话那头的男人冷不丁的说着,然后也不等着我的解释,便是将电话一挂。妈的,老子应该说自己在美国的。我着急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这个时候我他妈的上哪去坐车啊! 于是我将电话又打了回去,不过没人接,没了办法我便是在通讯录里努力的翻,看看能不能找个合适的帮手什么的送着我过去。找苏木?不可能他还在香港。找吴云?他从武汉赶过来少说也要几个小时,到时候人死茶翻,也不需要再救了。最后呢,我翻到了安叔,这家伙总说自己神通广大,结交甚广的,应该总能找辆车什么的开着过去福州吧? 想着我便是给安叔打了过去,还真是接了,也在厦门,不过就是喝高了,我打给他他正迷糊不清的说是哪位美女啊,我说我是吴良啊,你快起来。然后这家伙便是嘟嚷着“谁是吴良啊?我不认识。”说着毫不犹豫便是将电话挂了。 艹,这家伙太他妈的不靠谱了。我着急着又拨了回去,只听他又道,“喂,是哪位小姑娘啊?找你家哥哥有什么事吗?”听着他这么****的声音,真是活该这辈子都是找不到女朋友。我赶忙说,“我是守己,菊花妹妹现在出事了,你在哪里啊?” “守己啊!过来喝两杯呗,哥哥我刚刚失恋了,菊花妹妹离我而去啊。等等,你说谁出事了?菊花妹妹!!!”安叔原本嘟嘟囔囔的,可是之后便是声音一震,这酒似乎马上清醒了过来。 “被绑架了,绑匪已经打了电话给我,现在在福州,绑匪要我五个小时过去,现在只剩下四个多小时了,你看看有没有熟人借辆车来,我们现在必须过去救她啊。” “行,你在哪,车我有,马上就是过来。”安叔正色道。我也是没多想,马上把地址报给他。他说行,叫我到宾馆下面等。于是我收拾好东西,又把房间退了,过了十分钟,外面突然是一阵马达的轰鸣声,听着是跑车的。我好奇跑出去一看,只见一辆橙色的兰博基尼停在外面,那安叔正使劲的往着外面挤。我艹,这家伙是隐藏的土豪啊? 他的酒味特别重,我远远便是闻着了,他一见我便是朝我招手,“守己啊,快上车吧。我们马上去福州。”我眉头微皱着,“安叔啊,你这车那里弄的啊?还有你喝了这么多酒能开车不?” “哎呀,救人要紧,哪有那么多的废话,走着,不然等等来不及了。”安叔脸色一板,义正言辞的说道,难得看他不猥琐,我便是没多想直接上了车。 一路疾驰,行往福州。 第一百四十七章 狼爷爷复活了? 一路疾驰,行往福州。 这一路可以说是你惊悚无比,醉酒开着车的安叔简直化为了一个能够操控汽车的太阳神,在这厦门与福州的公路之上上演了一段生死时速,速度与激情七,其开车速度甚至突破了两百码,看着一辆辆倒退着的汽车,我尖叫着差点把自己吓死。可安叔却如同没事人一般,操控着兰博基尼潇洒自如的和我聊天。 “怎么样?安叔的技开车技术很是不错吧?” 呵呵。何止不错,简直就是要不错到吓死了。我苦着脸问安叔,“安叔你确定你认得路么?我看你这简直就是无脑开啊,要不让我来吧,我觉得我的水平也是不错的。” “什么叫你来。我好不容易在路边看到的兰博基尼,怎么说也要我来开吧。”安叔板着脸,一脸的不爽道。 我听着更是一惊,“安叔这车不会是你偷得吧?”“什么叫偷,我们都是江湖中人,碰到这样的江湖救急情况能叫偷吗?这叫见义勇为,拔刀相助,不懂你就不要瞎扯扯,给我老实做好,我要加速了。”说到这个的时候我们已经上了厦门到福州的高数公路,这时候我在车内都是听到了汽车的轰鸣声,再瞟瞟那仪表盘,指针已经是指在了三百的地方。这辆兰博的最高速度在五百,不过在国内肯定是不可能开到这个速度,比较没有这样的路况条件。所以基本来说,三百差不多就是极限了。 你要问我当时什么感觉,我只能呵呵着说,内心满满的激情,我甚至已经开始向白莲请求,若是我死了,我的鬼魂一定要好好养着,千万别让黑白无常拖走了,毕竟我也还有着那么多的愿景没有实现。 不过好在呢,这安叔醉酒后一反平日不靠谱的常态,变得格外的厉害,那开车的气势可不是盖得,我们几乎是在两个半小时内到达福州的。不过现在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距离约定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了。这个时间一个很是严峻的问题又摆上来了,不认识路! 福州很大,林立着的高楼大厦就如同那森林之中的参天巨树让我们失去了方向。如何找到去旅馆的路呢?这成了很大的问题,所以我叫安叔停车,想着去哪里买一分福州地图看看。可是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两点多了,路上除了冷风呼啸,就没有什么可以迎接我们的了。看着越来越短的时间,我自然是焦灼无比,关键是这时候安叔又开始不靠谱了,他停下车便趴在方向盘上呼呼大睡,我摇他,他便哗啦啦的狂吐,一众在胃里经胃酸反应过的食物残渣就这样一并吐了出来,那种味道闻着就让人作呕,我赶忙将两边的窗户都是开打,不过还是难以缓解那股恶臭。 我捏着鼻子问,“安叔你行不行啊?”然后我便看那安叔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道,“你谁啊?咦,这不是守己吗?你怎么在这?我们这是在哪啊?”我艹,这家伙不会是宿醉了吧?我赶忙说我们这是在去救菊花妹妹的路上,顺便解释了 “什么菊花妹妹被绑架后了?还有这兰博是我偷的?怎么可能!”安叔惊呼着,极为的不敢相信,我无奈的耸耸肩安慰道,“放心吧,你这不叫偷,叫见义勇为,党和政府都会记住你的。”“艹,那现在怎么办?” “自然是救人啊,难不成你还想还车不成?”我摸着很是生疼的脑袋,然后叫安叔继续开,我刚刚用手机导航已经找到了福州火车站的位置,离这里并不远,只要到了那里,我也不愁找不到旅馆的路了。 安叔酒醒后开车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所以速度慢了不少,不过好在现在路上都没有什么人,我们很是在半个小时内到达了火车站,之后又用了半个小时,我们便到达了那个阴森恐怖的旅馆外面的那条公路上。 那旅馆是建筑在一片荒郊野地之中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在旅馆一侧有着半米之高的野草丛生,而在另一侧,则是有着横虬乱枝的枯树林,许久未来,这里显得更加的阴森恐怖了,就如同一个鬼旅馆一般。看着这样的情况我心里其实堵得慌,因为我压根不了解里面的情况,之前的一时冲动才是造成了我和安叔两人前来的局面。可是看着这里阴森的情况就如同给自己泼了一道冷水一般。 要是对方实力强大又人数众多怎么办?要知道之前的狼爷爷和狈婆婆便是极为的厉害,一人金刚不坏,一人柔如弹簧,看着就不是平庸之辈。既然他们敢让我前来,至少说明准备周全。而我和安叔呢?完全是凭着一脑子的热血跑到了这里,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准备,这样冒冒失失的冲进去指不定是死了。可是想想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是到了这里还不进去,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安生的。 哎,要是我和菊花妹妹素未相识就好了,这样我也是不用操心着她的死活。想想就是他妈的纠结,所以我才是不愿意过多的搀和别人的事情,认识更多的人,因为这其中的因果太重了,指不定哪件不经意的小事便是要了你的性命。 我看看时间,距离约定的时间只有四十几分钟了,看着时间充裕我便是放出吹魂鬼让它帮我探探路,这家伙在我众多的鬼物之中算得上是极为机灵的一个了,所以放着它去查看我也放心。它漂浮着前去那个旅馆,不到十分钟便是回来了,说里面只有三个人,一个是狈婆婆,一个是狼爷爷。还有一个女的自然就是菊花妹妹了。 我听着自然不可思议,问“怎么可能是狼爷爷呢?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不过这个可怜的小家伙也是搞不清情况,所以无辜的摇摇头,说确实是狼爷爷。我听着眉头大皱,那个狼爷爷怎么可能还活着,要知道我可是将他的脑袋砸成了烂西瓜,莫非是复活?这个可能似乎没有,因为这人一旦死人,天魂便是自动的回归天路,若是想要召回,需要的代价极大,绝非这狼爷爷狈婆婆能够承受的。若是召不回,那狼爷爷即便被复活,也是个植物人,莫说行动了,就是说话也是没有可能,怎么可能在电话那头那般的威胁我呢? 想着这些我便是心情大乱,完全搞不清状况了。这时候安叔突然是在我的背上打了打,我一痛,皱着眉问他怎么?只见他一脸的惶恐的问我“你怎么在说鬼话,莫不是被鬼上身了?” “啊?你听得懂鬼语?”我有些惊讶的问道。安叔听我这么一说便是奇怪的看着我,声音很是惊骇,“我听不懂,但我知道,因为我曾经听别人说过。就好像我听不懂日语却还能知道对方说的是日语一般。不过看起来你不想是被鬼上身了,莫非你会说鬼话?而且现在正在和鬼交流?” 我咳咳的点点头,想着现在也是一个战线的战友了,也是不能够隐瞒便是和着安叔认真道,“我确实是在和鬼物交流,而且还是自己的鬼物。还有,待会我们接触到的劫匪也比你想象中的强悍一些,可能就像是美国那些大片之中的一般,金刚不坏,刀枪不入,还残酷无情,所以你现在若是后悔,想要退出就开车离开,我自己进去,没人会怪你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 旅馆之中的激战 被我这么一说,安叔脸色明显的犹豫起来,不过思考片刻安叔脸色便是变得坚定无比,只听他道,“守己啊。我看你洪福齐天的,进去一定是没事、所以你去吧,安叔在外面接应你。我相信你一定是能够救出菊花妹妹的,我等你哦。” 我“......” 这个胆小的安叔,好吧既然他不去我也是不能强求,于是我打开车门叫安叔保重便是下了车。走在路上有着冰冷的凉意,一缕冷风从我的头发吹过,我全身止不住的一抖,看着这般萧瑟之景,我才是明白什么才真叫做,“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我踏着黄泥小路慢慢的走向旅馆,这时候旅馆外面的招牌正明灭不定的闪烁着,看着有些渗人,我压制着内心的恐惧,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这寒冷却新鲜的空气便是毫不犹豫的踏了进去。我的步子很轻,轻到连自己都是难以听清。要知道我现在的耳力已经极为的惊人,甚至隔着几堵墙都是能够听到旅馆之中哪个房间有着声音传出。 发出声音的房间有两处,一处似乎是在地下室,而一处就是在一楼,走过走廊往着左拐就到了。地下室只有一个人,听着声音呼吸微弱,似乎随时都能断气一般。而在一楼有着两道呼吸之声,声音强而有力,连绵不绝。不用猜了,地下室的那个铁定就是菊花妹妹了,而其上的便是狈婆婆和那疑似复活的狼爷爷狼二狗了。 面对着这般弱的防御系统我有些疑惑,这屋里的两个家伙不会是傻了吧?为什么明知道我要来却毫无防御呢?我正疑惑着呢,就听那一楼的房间之中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听着就是那狈婆婆的,只听她道,“大哥,你说那吴良会来么?这个时间就快到了。” “哼哼,他要是不来算我认栽,走吧,现在就把楼下那沈晨带出来,我已经有些控制不住想要吃她的血肉了。”这时候一个沙哑的男声传来,听着就是和我通电话的那个,不过听着声音和那狼二狗的有些不同。 我一听他们要出来,马上便是猫着身子蹲在了楼梯口下,这时候门吱嘎一声开了,然后我听听着两个脚步稳健的人从走廊走过,走廊的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斜斜打在地上,我看着身形,一个高瘦,一个肥胖。 待得他们走过,我便是猫着身子,听着他们的脚步跟了上去,并是将几个鬼物统统放出。转过一个弯,我便是看见一道黑袍打开了一个房门,而那肥胖的中年妇女紧随其后。见此我便是马上指挥着四个鬼物冲过去。只见路人甲大嘴一张,一道音波便是冲向了狈婆婆,狈婆婆的身子就此一滞。而后奎明,巴农不停的在起耳垂处吹气,吹魂鬼便是亲切的喊着狈婆婆的名字,“狈婆婆。狈婆婆。” 那狈婆婆被我的路人甲控魂,又被其他鬼物吹气,身子就有些不由自己控制了。只见她脖子僵硬的向后转来,她的眼睛中渐渐没了神采。见此我自然是大为的惊喜,上次没有机会搞定她,这次争取一击必中。这时候我也不顾及是否暴露的问题了,大腿一蹬便是如同炮弹一般射出,这时候我真的就如同传说中的身轻如燕一般。我感觉着猎猎作响的狂风从我的身边刮过,然后我便是看着狈婆婆的声影在我的眼前放大。 我并没能一次便是蹬到狈婆婆的身边,而是用了两次,当第一次落地后我快速一跃,并是抬起我的右手想着给这狈婆婆也是来一记庐山伸龙拳。这个过程描述起来很久,可就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几乎是狈婆婆刚刚挣脱来我那几个鬼物的纠缠,我的那拳头便是到了狈婆婆的脸上。其后我感觉着自己撞在了一块弹簧之上,然后便是看见狈婆婆整个面孔凹陷下去,继而便是她的惨叫。 狈婆婆被我着一拳打飞,我并没能够去查看打完她的结果,因为这时候一道黑影从门中蹿了出来,伸着拳头便是朝着我打来。我猝不及防,下意识的便是用手臂去挡。 “砰!” 我的手臂一痛,整个身子便是在一股大力的作用下不受控制的往着后面倒退。“砰!”我一下便是撞到了墙上,眼睛马上便是一黑。这时候我能够感觉着一股冷风朝着我袭来,所以虽然全身疼痛,但还是下意识的往着旁边一躲。“砰!”我听到了砸墙声,努力睁眼一看,只见一个脸色冷峻的男子正冷不丁的看着我。他的眼睛狭长,如同狼眼一般,看着格外的可怕。 此刻他的手正从墙里快速的拔出,有着碎石溅在我的脸上,当然这不是让我震惊的,让我震惊的是这男子的脸和那狼二狗的脸一模一样。身形也是如出一人,这货不会真是复活了吧?我的心狂跳不止着,并是有些一丝丝的期待,这家伙要真是复活了我说什么也要去、撬开他的嘴,问出复活的方法,这样一来鬼爷复活就是有往了。 想着这个我便是变得斗志昂扬起来,全身的冷流急速的流通着,生生不息的融入进我的**之中。我抬起右脚朝着眼前这狼二狗便是一踢。只见他双手合十将我的右脚格挡住。 “锵!” 我的右脚与其双手一碰,发出了打铁之声,我的腿一痛,好似打在了什么精钢之上。这时候狼二狗被我一踢,借力后退,我也顾不得疼痛,咬牙又追了上去,对着狼二狗便是追猛打,锵锵之声不绝于耳。 这狼二狗一身金刚铁骨真是打得我叫苦连连,要不是现在身子之中的冷流不停的冲缓着我的痛意,我估计现在我已经差不多要挂了。不过好在这虽是痛苦,但却也加快了我身子对那能量一号的吸收,所以我们这局势打得倒也是难解难分,一时难以分出胜负来。 其实也说不上是难解难分,而是因为我出手快,眼睛犀利,能够细微的洞察出狼二狗下一步的动作,所以我总是能够挡下狼二狗的攻击。而于此同时呢,我的攻击狼二狗是丝毫不惧,因为经过几次的攻击之中,他发现我的力道根本就伤不了他,所以他也是不做格挡,任由着我的击打,以此空出更多的机会来还击我。 我们这样胶着在一起足有十几分钟,这狼二狗见难出结果便是不想再打,不过我不依不饶的,因为我隐隐感觉若是这样一直打下去的话,这狼二狗必败无疑,毕竟我有着大量的能量一号做依靠,并是有着强大的神念支撑这场长而持久的战斗,所以若是斗下去,鹿死谁手也是不一定的。 对了,这若是论起这几天让我开心的一件事情,那便是我的神念真是如同我猜测的一般进入了第二重天境界了,这也是白莲告诉我的,这个消息自然是让我惊喜不已着。而进入第二重天境界带给了我什么好处呢?其实这个我也还不太了解,因为这几天我一直忙于奔波,而神念也是在缓慢的增加着,没能够好好的体悟这升级带给我的好处。 “我们还是停手吧。” 狼二狗觉得打在去没了意义,便是站在原地任由着我打,“锵锵锵!”打铁之声传遍整个旅馆,让此时站在外面的安叔更是毛骨悚然,往着衣袖之中就是一缩,只见他的手中正拿着一个乌龟壳,也不知道在鼓捣这什么。 中暑依旧持续中..... @@ 本来今天早上醒来感觉中暑好了很多,便是去学校机房码字,那里有空调,不过机器烂,我码了两个小时才出了一章。实在是让人吐血,之后呢,出来吃饭的时候因为冷热交替的,感觉很不舒服,但还是勉勉强强的码了一章,还是用了两个多小时。 现在头还涨涨的,坐在电脑面前毫无头绪,还因为心情焦虑烦躁得很,要不今天就两更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四更是一定会补上的,我也不敢说大话就明天了,今天我早点睡,最近真是太累了,很多事混在一起焦头烂额的。 大家晚安吧。@@ 第一百四十九章 血腥地下室 “锵锵锵!” 此刻的狼二狗就如同一截木桩一般,任由着我如同攻击都是毫无损伤,对此我自然是不甘了,想着抓准时间朝着他下面攻击。不过这狼二狗聪明得很,他压根就不给我攻击下面的机会。又打了一会,这狼二狗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便道,“你要是再不停手,我吧、可不敢保证沈晨会不会死在下面。” 听着狼二狗沙哑的这么一说,我才是想到菊花妹妹还在地下室,之前呼吸变极为的孱弱,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所以我马上是停了手,阴沉着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既然我们都奈何不了对方不如就做一笔交易如何?” “哦?你还有资格和我做交易?你可是害死了我的弟弟,这要做交易便用你的命来换吧。”狼二狗同样阴沉着声冷冷说道。 “你弟弟?”我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有些不明所以。“我家二弟狼二狗就是你害死的,莫非你忘记了?”站在我对面的狼二狗说道。“我害死了狼二狗,那你是什么?”我皱着眉头问道,这他妈的不会是孙悟空吧?收了个孙行者,便来了个行者孙。 “呵呵,我是他的大哥狼大哥,你杀了我的双胞胎弟弟。今日就要一命偿一命,否则你就别想就那沈晨出去了。”狼大狗说得咬牙切齿的。 “拜托,什么叫一命偿一命,你那弟弟杀了多少少女相信你也知道,要我偿命,你他妈是脑袋长包还是脑袋长泡?我告诉你要想换命也可以,不过是用那狈婆婆的命来换沈晨的命。”说着我指了指远处躺着的狈婆婆,其头顶是还悬浮着几个鬼物,他们正桀桀的朝着我笑。就在刚刚我同这狼大狗打斗的时候,我让着几个鬼物去搞定那狈婆婆,不想还真是被吹魂鬼把人魂地魂都是吹了出来,此刻那狈婆婆的魂魄正在燃魂灯之中挣扎着。 狼大狗顺应着我的目光一看,脸色马上是变了一变,他看过后马上是细眯着狭长的眼睛看着我道,“小子算你狠,那我们现在就交换吧,我下去把沈晨带上来,然后你将狈婆婆的魂魄还回去,怎么样?” “好!爽快!不过我必须和你一起下去。”我打打响指,想不到原本以为很难的事这么简单就解决了。这狼大狗想了想说也行,便是不理我自顾自的走了下去。 这地下室很暗,只点了一盏昏黄的三十六瓦灯泡。不过有着鬼眼的我,自然是将地下室看了个一清二楚。首先一进入地下室我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以及尸体腐臭散发的味道,闻着极为的恶心,而在地下室的四个角落中分别挂着人类的四肢,看着这手脚,应该是女人的,还是身材极为傲娇的女人。而在天花板上有着一个被剁了四肢的无头女身,它的肠子散落出来,如同凌乱的绳子一般,悬挂在半空之中,其上还滴答滴答的流着血水,看着极为的恶心。 纵使是我见多了死人,可看到这样血腥残暴没有人道的场景依旧忍不住想要恶心,想要愤怒,这到底是有多****多极端,才会这般的对待一个花一般年纪的少女。所以我对着走在我前面的那个狼大狗愈加的痛恨,若说这家伙没有参与过杀人事件,我说什么也是不会信的。 当然被悬挂着的自然不是菊花妹妹了,否则我现在一定是和狼大狗打起来了,不死不休的那种。此时的菊花妹妹正耷拉着脑袋散乱着头发坐在那三十六瓦灯泡的下面,她的手脚都被绑死,双手还滴答滴答的流着鲜血,听着声音,还有着微弱的呼吸声从其鼻中发出,虽是未死但离死显然不远了。 看着这样的菊花妹妹我自然焦灼万分,也顾不得其他,赶忙冲上去便将那菊花妹妹的手脚上绑着的皮扣解开,并是快速的将她手上那两道伤口包扎上。我拍打着菊花妹妹的脸,不过现在她的意识已经变得极为的不清醒了,所以愣是我怎么呼喊怎么拍打她的脑袋只是跟着摇晃罢了,看着她如此苍白的脸,我马上便是慌了神。 “这是怎么回事?沈晨要是死了,你和......”我抬头对着狼大狗咆哮着,却突然发现他消失了,再循声一看,那狼大狗不知何时站在了地下室的门口,他冲着我笑,阴森森的笑道,“记住今天吧,因为它会是你的忌日。” 说完便是将那地下室大门“砰!”的一关。我眉头一皱暗叫不好,也顾不得菊花妹妹,一个健步便是冲到了地下室门口,手刚要砸门却突然发现门上爬满了红色的血丝,这些血丝如同头发一般微细,却是千丝万缕的缠绕在一起,隐隐形成一个可怕纹络。见势不妙,我更是加大力道,全身冷流翻滚着,继而我的手狠狠的撞在门口。 “砰!” 剧烈的响声让整个地下室都是颤了一颤,不过我并没有将门砸开,反而是门上泛起一道血红之光,将我一弹,原本打在门上的力道那一刻似乎全都返还给了我,我不受控制的飞退着,继而重重的砸在地上,离着菊花妹妹也不过一两米了。 “咳咳!” 我感觉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移位了,剧烈的疼痛感让我有些无法呼吸,我环顾着四周,发现地下室的各处都渗出红色的血丝,它们千丝万缕的,好似头发,又好似锁链,想要将我紧紧的缠绕住锁住,将我扼死于此。我自然不甘心就此死去,所以我马上便是爬起,呼唤起白莲,让她把我的几个召唤进来。 白莲倒也配合,不过过了一会她告诉我鬼物占时进不来了,这墙壁上的血丝布满了血煞之气,封锁了所有能够进来的路。我听着有如热锅上的蚂蚁,挠着头问,“那钻地呢?能否从地下进来。” “桀桀桀桀,地下?你先看看地下再说吧。”白莲桀桀的笑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听着下意识看向了地面,发现原本菊花妹妹滴成一滩的血迹,不知何时竟然动了起来,如同活了一样在地上游走着,似乎在汇成什么密纹一般。我看着大骇,赶忙用脚去擦拭抹掉地上的血迹,可一番忙碌后发现根本没用,这些血迹真就像有了生命,无论着我怎么擦,它们依旧能够汇拢在一起,继续沿着诡异的路线游走。 当然这还不是最诡异的,最诡异的是菊花妹妹手上又开始滴血了,无论着我想着怎么止也止不住,她的血液便是包扎的衣服之中流下,顺着裤脚和地上的血液汇集在一起,摆出一副不完成密纹决不罢休的态度。我看着极为的担心,看着这样的景象,我突然是意识到,这种办法治标不治本,一定是有着什么源头在作怪,我唯有找到这个大阵的源头才能止住现在的一切。 可是这个大阵的核心在那里呢?我深呼吸着,望着满墙的红血丝压根找不到头绪。扫视了一圈,发现这地下室也就墙上挂着的那具被五马分尸的尸体最引人注目了,莫非这尸体是关键? 我想着便是随手从地上拿起一把寒斧,这地上凌乱的散落着不少带着血和碎肉的利器,利器上的血迹已经是干枯,想来是那狼爷爷和狈婆婆的分尸现场了。我捏着寒斧走向一个角落,那个角落有着一条大腿,一条用绳子挂着悬挂在半空中的大腿。 第一百五十章 地板下的撞击声 说来奇怪,这大腿白晃晃的,还颇有血色,并没有任何腐烂的痕迹和迹象。而且若是单从大腿来看的话,还颇为的动人。这是什么情况?这大腿莫非是刚刚被剁下来的?那腐臭味从哪里传来?我心中顿时闪出众多的疑惑,不过还来不及多想,便突觉后面一股冷气传来,猛一回头,竟是发现原本悬挂于另外两个角落的双手不知道何时掉了下来,并使沿着墙壁爬到了我的背后。 我看着自然是赶忙挥动起斧头,想要将那手臂砍断,可不想就这么一挥动,我的背后又是传来一股大力,不用猜了,一定是那悬挂着的大腿将我踹了一脚。这死娘们的力道还真大,我猝不及防的便是被其踹了个踉跄,往前走了几步。 当我听着的时候,眼前便是出现了林林错错的大肠子,乱七八糟的摆在我的眼前,熏臭血腥。看着眼前这近在咫尺的大肠我自然是极度恶心,心里还暗自庆幸着没有碰到,否则一定恶心个半死。正想着又突然觉得不对,这肠子什么时候离我这么近了?之前可是悬挂在天花板上,离我至少还有着一个头的。 这样一想,我不禁全身恶寒起来,鸡皮疙瘩急速凸起,我抬眼往上一看,不知道何时这没有手脚的无头女尸已经立了起来,它那脖颈与天花板契合在一起,契合处布满了红血丝,似乎也是这些红血丝才让这些毫无生机的残身残腿动了起来。 “艹!” 我才是反应过来,便见整个无头女尸动了起来,她那不要钱的大肠啪啪啪的往着我的脸上身上打来,疼,更是极为恶心,粘稠极臭,纵使我的接受能力适应能力极强,可还是忍不住胃液翻滚着,胃中的食物便是逆涌而上,从我的食道喉咙管冲出。 “呕!” 我止不住的呕吐,恨不得将整个人都是吐在地上一般的。太恶心了,我边吐着,泛着眼花的眼睛还要警戒着四周,防止更加恶心的事发生,这种感觉极为不好,前所未有的不好,我发誓我这辈子也没有这样的呕吐过,我吐着,并不代表着那无头女尸就会放过我,相反的它乘胜追击着,一个掉头就又想再给我来几个耳光子。 我当然是不能给它得逞,否则我那天就吐死在那地下室了,我捏紧了手上的寒斧,边吐边朝着那恶心的女尸用尽全力一挥,那不要钱的肠子便哗啦啦的往地上掉,不过之中渗漏出来的污秽之物便是洒了我一身,这东西更是恶心到了极点,是胃液消化之后的残渣,是化成屎尿前的污秽之物,在经历了不知多少天的发臭之后重获自由,不要命的往着我身上洒,以此感谢我的释放之恩。 “呕!” 我吐得更是厉害了,边吐还是边将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现在的我也顾不得冷了,这世界上似乎已经没有臭更让我恶心了。不过扒下衣服臭味依旧着,因为我的身上脸上依旧布满了这样的污秽之物。摸摸全身粘稠的恶心之物,我对于那女尸的恨意变得无所的强烈,我要剁了她,我要切了她,我要焚了她。 我啊啊啊的大叫着主动冲了上去,反正现在已经这样了,再糟也糟不到哪去了。我不要命的挥动着寒斧,不想效果极佳,那无头女尸在我的寒斧之下变得极为的脆弱,我一斧斧的竟然是轻易的将无头女尸砍了个支离破碎,其上洒下的碎肉断骨布满了一地,更夸张的是她的身子竟然喷出了众多鲜血,溅了我一身。 按理来说这样的尸体早就将血液流干了,可是哪里还能来这么多的血液呢?我想着奇怪,突然觉得心脏一紧,呼吸变得莫名的急促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我摸摸全身,无意识便瞟到了我手上的血痕,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手上显现出了一条条的血痕,细微却清晰可见,如同墙壁上的那些红血丝一般,环绕着缠绕着我的手臂,似乎要将我紧紧的缠死一般。 我试图舞动我的手臂,却发现其麻木了,伸展间简直不是我的一般了。感受到这样的变化我不禁恐惧起来,前所未有的害怕起来,不仅是因为手臂的麻木,还因为着那红血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我皮肤上蔓延着,如同那蓝藻一般,一发不可收拾的生长繁衍,直到将水中的氧气夺走,直到将水中生物通通憋死才是甘心。 我想要叫喊,却因为红血丝布满我的脖颈,扼住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发声,我的身子的慢慢的麻木下来,想要动弹却发现根本不可能。我就像个被捆绑像个被锁住的无助求助者,又好像是个得了霍金病的瘫痪病人,意识明明极为的清醒,却根本无法支配着自己身体的行动。 那一刻我被困在原地,看着不远处依旧滴着血的菊花妹妹,我前所未有的恐慌了,现在我和她似乎都要死在这里了吧?我想着白莲可是她压根没有回应,她似乎放弃我了,谁让我自作孽呢?若是自己留个心眼,就不会走进这个地下室,若是自己理智一些,也不会将那女尸砍得支离破碎,也不会铸就如今被红血丝锁住全身的局面。 我后悔,可是又有什么问呢?这红血丝白莲也说过是由污血构成的血煞之气,是一种极为阴毒的气体,是由少女之血,搀和着尸体,伴着怨毒,憎恨,不甘,嫉妒,等等极端情绪而酝酿出来的。对于身体的损害自然不需要多说,可以说若是一般人沾惹上这种血煞之气基本便是没命了。因为这血煞之气会侵蚀你的神经,让你神经错乱,出现幻觉,并带有嗜血,嗜杀等等负面情绪。 而且这样的情绪会控制着你去伤害自己,只不过在意识之中你是在伤害别人罢了。毕竟你的身体已经是麻木了,所以即使你将自己杀死也被蒙在鼓里。而我呢,虽是沾染了这可怕的气体,但幸在有着强大的神念做着支撑,所以这些血煞之气并鼓惑不了我,便是只能让我感受这种麻木的感觉。 我的身子一点点的麻木下来,到后面似乎连心脏都要麻木得不能跳动了,不过这个时候我反而不急了,因为我全身的冷流正在冲击着这股血煞之气,两者互相抵消着,也不知道那利特博士是通过什么东西将这能量一号合成成功的。 因为我还是不能动,这反而让我能够冷静下来思考着现在的局面。这血煞之气要想成形必然是要有着一个坑杀大坑,这样才有这足够的血肉源气来支撑着这个不知名的大阵运转。既然需要大坑才是能够运转,那只要将这个大坑找出,并是毁了,眼前这个大阵应该也就破解了。 想来那个大坑便是这个大阵的阵眼所在,既然是阵眼就不能离开大阵存在,所以这大坑必然是在地下室之下了,而那腐臭之味也是从其中发出的。 “桀桀,不错,所以说遇到情况的时候莫要慌张,否则原本简单的事情会变得愈加的复杂,甚至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这时候白莲的声音突然是在我的脑海之中想起。我听着一喜,同时被其这般提醒顿时又明悟了一些道理。 现在看来只要等我能够动弹了,将那大坑找出,并使送其一道雷火符箓,这个事情也就解决了。不过呢,很多事情容得你想,却容不得你去做,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菊花妹妹依旧撑不了多久了,若是我再在这里耽搁时间,她便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当然这只是其一,这其二呢,地下室的地板突然是动了起来,就在菊花妹妹坐在的凳子下面,正有着什么东西砰砰砰的撞击着,看着渐渐隆起的地板我的心一下便是提了起来,这下面会是什么东西在撞击地板呢? 第一百五十一章 美女头 “砰!砰!砰!” 菊花妹妹凳子下面的地板不断的响动着,那声音在这空旷的地下室显得格外的惊心动魄着,好似每一次的撞击就要夺走我的命一般。我紧张的看着前面渐渐隆起并是碎裂开的地板,心跟着这个砰砰砰的节奏简直也要跳出来了一般,都说未知最恐怖,想必就是这个意思了。 “砰!” 终于是在撞击了二十几下后地板碎裂而开,尘土碎砾之间我看见一个黏糊糊的物体从其中飞出,不过它撞在了菊花妹妹坐着的凳子上,又是弹回了地上,于此同时菊花妹妹坐着的凳子也是连同她被撞到了地上。 我死死的盯着那个东西,不大,像个球,黑色,黏糊糊的,看着很是恶心,伴随着它将地板撞开,我闻到一股极其浓烈的腐臭味道,隐隐的甚至还有白气从破裂的地板之中冒出?我眉头紧张着,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那黏糊糊的恶心东西原地一滚,一张苍白的,满是污秽的脸就显现在了我的面前。“这是一个美女头!?”看着眼前这个双目滚圆,咕噜噜滚动的美女头,我的整个头皮都要炸起来了,全身的冷流更是加快着速度冲击着已经浸入血液之中的血煞之气,我隐隐能够指挥自己的身子了。 为什么看着这个人头会炸起来呢?要知道我可是看到鬼物都毫无感觉啊。这个问题很简单,要知道鬼物我看多了,可是这样一个脏乎乎,血淋淋,单纯着的一个美女头颅摆在我的面前还是让我有些难以接受,这东西太真实了,真实得让你堵得慌。 当然这个美女头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只见她脖颈的地方还连着一个喉咙骨,喉咙骨下便是食道,这个一条长长的,软软的,粘稠恶臭的食道,一直连接到胃部。这美女头连着一个很大的胃,白白的,滩成一地。我看着便是直接泛恶心,也不知道这样的玩意儿,那狼大狗他们是怎么做出来的。 美女头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一下后,便是将目光聚集在了我的身上,她咀嚼着的嘴巴冲着我突然一笑,只见其中的什么腐烂肉啊,骨啊,蛆虫啊便是化为一滩我也难以形容的恶心污秽物流了出来。她的喉咙很有规律的蠕动,“肉...肉...嘿..嘿...肉。” 边说着这个美女头便是立了起来,如同一条眼镜蛇一般的向我游走过来,只是不同的是,它拖着一条大大的胃在游动着,整个场景诡异恶心而恐怖,小朋友看了根本把持不住。 我秉着呼吸,祈祷着手脚早些能够动起来,我可不愿意被眼前这个从腐尸堆里爬出来的怪物碰到。这时候的我已经是能够勉强的说一些话了,“大...大...大姐,你好吗?能不能说一两句话?” “肉...肉...肉。” 得,当我没说,这美女头的样子有些类似尸傀,早已没有了自己的意识,只是凭着自己的本能反应在运动着。这美女头生前应该是个吃货,否则现在看到我也不会一只说着肉肉肉肉了。吃多了腐尸池的腐肉,如今看到我这样一个活生生,美鲜鲜的人类自然是兴奋得不行,即使我现在身上有着一层浅浅的污秽之物,不过在她眼中也是一种好吃的酱吧? 美女头离得我是越来越近,我已经是能够闻到她嘴中喷出的气味,又臭又冷。她游走到我的身边时候,我低眼看了看手上的红血丝,已经在沿着胳膊肘缓缓的退隐下去,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便是能够动弹了,可那时候的自己估计已经被咬了好几口,至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也是不知道了。 好在美女头并不急着撕咬我,估计在她看来我已经是盘中肉了,所以她先是朝着我的身子转了一圈,然后兴奋的伸出小舌头。这里必须声明一下,这个美女头你要是只看脸的话,还是觉得这个美女头长得很阔以的,即使她的头发上有着很多的肉碎沫和蛆虫,但你依旧觉得可以。 出奇的,它那不知道吃进了不知道多少腐肉的嘴巴中竟然还有着一条粉粉的小舌头,虽小却长,伸出来足有二十厘米的样子,惊得我全身一颤,不明白她伸出舌头是什么意思。然后在我不明所以之中,我突然觉得手臂一凉,低眼一看,那美女头竟然在舔着我的手臂!而且在其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粘滑湿稠的液体,看着很是恶心。 艹!她这是在享受自己的战利品么?士可杀不可辱,我吴良竟然是被一个这么恶心的怪物舔了!老天不公啊!我心里憋屈着,可是又无能为力,只能是任由着这美女头的摆布,她的舔食依旧在继续着,从手臂开始,一舌舌的往下,胸部,腹部,大腿根部。至于这货为什么不往我的脸上舔呢,是因为它不够高,最多只是能够用着舌头舔到我的胸部。 我不能动弹,只能是屏住呼吸,不让她身上那恶心的味道飘到我的鼻孔之中。这样一来我反倒有了一样的感觉,它的舌头虽是恶臭,但也柔软,所以通着我皮肤接触之后,我竟然是渐渐有了反应。我发一万个誓我对这个美女头绝对没有半分的意思,可是她舔到我大腿根部的时候,群我却紧张期待得不行,因为之前我已经将外裤脱了,只剩下一条短短的裤衩。这样一舔,一股电流便是冲击到了我的脑袋之中,我真的...,咦咦太恶心了,算了不多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股电流的作用我全身一麻。再看手中细微的红血丝,也已经是统统消失了。见此我大喜,连忙是一个侧身,顺便将掉落在地上的寒斧拾起。“恶头,看斧,舔了你大爷是不是很爽!现在再尝尝爷爷的斧头吧!” 我一翻身便是来了个大翻脸,哪还顾她舔爽我之恩,我挥动寒斧朝着它的脖颈横砍,“锵!”那看似脆弱的喉咙骨竟是出奇的发出了钢铁铿锵之声,更夸张的是还被我砍出了一道长长的火花。 美女头被我砍得往后一倾,她那看似不牢靠的胃身实则极为的牢靠,所以我这一斧并没有伤害到它,反而将其激怒。她愤怒的咆哮着,寒牙与舌头并出,柔软的大胃一弹便是朝着我射了过来。她的速度极快,我虽是第一时间看到了她的动作,但依旧没有及时躲闪,被其打在了手臂之上,不疼,但柔得很,她的大胃顺着我的手臂一缠,旋转两百七十度之后,她朝着我的头部咬来。 见势不妙,我赶忙拿着寒斧一挡,“锵!”寒斧砸在了美女头头上,竟然也是发出了钢铁的铿锵之声,这是闹哪样?这鬼东西怎么也这么厉害,还让不让我这个主角混了?骂了隔壁的,我这么一砸没有将美女头砸开,反而更是激怒了它。它龇牙咧嘴着,腥臭伴着些许的血水肉沫喷到我的脸上,我简直是快要疯了,太恶心了。 我又是快速的挥动起寒斧,这回倒没有再发出钢铁的铿锵之声,而是一阵尖利刺耳的摩擦声,因为那美女头将那寒斧咬进了嘴中,摩擦间让人毛骨悚然,全身不舒服。这个时候我不敢迟疑,忍着心中的恶心,便是快速的揪住缠绕在我手上的大胃,全身冷流一滞,我大力的将美女头一拔。随后它便被我抡起,我原本是想着抓着它的大胃来几个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猛砸的,后来发现她的胃部实在太滑,还没抡动几度便滑开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讨债者 被滑开的美女头摔在了地上,锵锵锵的听着格外的鼓动人心。与此同时我不敢放松,快速的从地上拾起一把菜刀便冲了上去。我同那美女头打得可以说是难解难分,她的实力甚至还在狼大狗之上,不仅能钢能柔,还奇丑无比,我被熏得头昏眼花,打斗起来着实憋屈。我们活活打了六七分钟,可能是白莲也不能忍受这么恶心的行径了,所以她很是冰冷的道,“我建议你最好想点办法将这东西弄死,否则那菊花妹妹就要死了。” 听着白莲这么一说我才是下意识的看了菊花妹妹哪里,她躺在地上,手中的血依旧流着,不同的是,她全身有着一层浅浅的金光,那金光成人形,正在摇动着,是呼之欲出的天魂。 看着这样的情况我自然大急,菊花妹妹似乎撑不了几分钟了。所以我脑袋是急速的转着,办法!办法!对了我记得之前对付狼二狗时候,我用着自己的童子尿便是破解了他的金刚不坏之身,若是现在能够给我缓个五六秒的时间,我应该是能够有所作为,但现在关键的是,我连五六秒的时间都没有。我和着这个美女头的打斗那几乎在一息之间便能结束。 可除了这个办法我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了。要说用雷火符箓吧,我只有一张了,若是对付了这个美女头便是不能破解这个大阵,那杀了美女头也是无用。可要是真尿呢?压根没有机会啊。 “轰!” 正在我纠结的时候,一道巨大的声响突然是从地下室外面传来,极为的震耳欲聋,悬挂着的吊灯吱嘎吱嘎的摇晃起来,整个地下室都为之一颤。这是怎么回事?地震了?还是打仗了?我边同身边这个毫无人性的美女头打斗着,边不断的运转着。 “轰!” 又是一声剧烈的响动,地下室上的天花板不少的灰尘往着下落,我看着那墙面竟然有些突显变形,天哪,这不会真的地震了吧?要是这个地下室坍塌了怎么办?我可不想就这么憋屈的死了。我的心原本就在嗓子眼,被这么一震简直就要跳出来了。 可以说现在的局势对我来说极为的不明朗,即将失血过多死去的菊花妹妹,不明所以的地震可能会导致地下室的坍塌将我掩埋,还有着这个缠在我的手上没心没肺朝着我龇牙咧嘴的美女头,我现在面对的一切真叫我有些心灰意冷的,不过这个时候绝对是不能放弃的,毕竟生死的机会必须要由自己掌控。 “哒哒哒哒哒哒!”“哈哈哈哈哈!” 这时候外面突然是传来了一阵冲锋枪的响声,伴随而来的还有着一阵极为爽朗的笑声。那笑声很是入耳并有着极为强大的穿透能力,否则也不可能传入我的耳朵。 这是怎么回事?外面打起来了?会是谁呢?应该是安叔请来的援军吧?看着这势头还极为的凶猛,希望是能够将那狼大狗搞死。 既然外面有人支援我也是不能气馁了,我奋力的和着美女头缠打在一起。时间不长,外面的子弹声突然停止,我正要疑惑呢,突然整个地下室一震,一道震耳欲聋的响声便是从门口传来。这还没完,原本稳稳矗立在地下室的那道被血煞之气包围的房门陡然间便被轰开,那个木门连带着周围的墙壁呈支离破碎状向着地下室的四周飞散。 “我艹!好臭!” 门没了,外面的光亮也就涌了进来,只见一个身着黑色披风,脸戴黑色墨镜的男子站在门口,等等他手里拿着的圆筒状大家伙是什么?我艹,火箭筒啊。看着这样一个终结者般的人物突然站在地下室门口我突然有种恍惚的感觉,这位黑衣大哥不会是穿越了吧? 不过这个时候我顾不得管他,一脚是将那美女头踹开,然后果断抱起地上的菊花妹妹就往着门口狂奔,既然大门已开,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看着我这般勇猛矫健的身手,那陌生的黑衣男子自然是吓了一跳,只见他喝道,“我艹,还有个变异人,看我不把你扫成大筛子。”说着那黑衣男子便是提起他左手的冲锋枪,朝着我便是一梭子打来。 “哒哒哒哒哒哒!”残暴嗜血的火舌朝着我舔来,我惊恐得瞳孔一缩,快速的躲开几颗子弹,并是躲到了美女头的身后。那美女头并不知道闪躲,冲锋枪的火舌很快便是打在了它的身上。它的身子不断的后倾,然后冲着门口那黑衣男子嘶吼。 “我艹!这两个变异人还真是厉害,看我不一炮干死你们。” 见冲锋枪并不能有效的打到我们,这黑衣男子便是从背后掏出一枚军绿色的炮弹,不由分说的便往着炮筒里面塞。我艹!见状我自然是大急,这他妈要是一枚打过来,我估计整个地下室就塌了,所以我赶忙大喝道,“大哥,别动,自己人啊。” “我艹,滚你妈的自己人,看你这样子也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无辜之人,和我自己人,你不配。”黑衣男子自顾自的骂着,对此我是心急如焚啊,而且偏偏这个时候那美女头又同我纠缠在一起,看着这个无知的蠢货,我真他妈的想说,相煎何太急啊。 “大哥大哥,你是外面那个安叔请来的救兵么?我和他一伙的啊。真是自己人。”我脑海中灵光一闪,赶忙道。听我这么一说,这黑衣男子还真停下了手脚,他思考道,“你是说外面那个喝醉的胖子么?” 我一听有戏,赶忙道,“是是是,就是他,我和他一伙的。”“我艹,感情你们这还是团体作案,老子告诉你,你们两个今天偷了我的车,一个也是别想跑了。” 我听着一愣,这他妈要不要这么坑爹,感情也是来找我算账的!我心中暗暗叫苦,还想着解释可那黑衣男子已经是架起了火箭筒。对此我心一横,你无情可就别怪我无义了。我突是用鬼语喝道,“路人甲,给我控魂。” “你他妈说的什么鬼话!”那黑衣男子叫着,并是眯起左眼对准着我和美女头就要打来。对此我也只是冷冷的看着,因为大门被轰开,我的几只鬼物都是聚在了门口,被我这么一喝,那路人甲便是立刻张开了血盆大嘴,一道音波从其嘴中射出,只见着那黑衣男子瞳孔一缩。 就是这个时候,我又是一脚将那美女头蹬开,随即抱着菊花妹妹便是两腿一蹬跃到了门口。黑衣男子被我撞倒在地,而菊花妹妹也是被我放在了破烂不堪的走廊上。我深吸一口这里较为纯净的新鲜空气,然后快速的掏出袋中的雷火符箓,口中真言大念,雷火符箓很快便是化为了一道紫光朝着天际冲去。不过一到地下室的天花板上它便泛起了一阵紫雷光芒。 朝着我飞射而来的美女头莫名的一颤,竟是直直从天上掉了下去,好像突然失去动力一般。天花板上的紫雷依旧在闪耀着,蔓延着,它从天花板蔓延到了墙壁四周,那耀眼的紫雷高贵而又冷艳。 “轰轰轰!” 下一刻整个地下室突然是雷霆大作,这狂乱的紫雷好似愤怒了一般,咆哮着,示威着,极为所有的雷霆都向着那美女头打去。它嘶声惨叫一句,下一瞬间便是化为了焦炭。雷霆之威一扫而过,不过并没有结束,整个地下室突然是燃烧起来,熊熊大火势不可挡。看着这样的火势,相信过不了多久整个地下室便会化为灰烬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菊花妹妹身陨 “轰轰轰!” 福州某荒郊野外一处偏僻旅馆,突然雷声大作着,旅馆震动,有如地震一般。 旅馆内,腐臭电焦硝烟味混杂在一起,极为的怪异恶心。整个旅馆一楼显得破烂不堪,满地的碎石木块,在一楼最里处的墙壁上有着一个黑炭的人形印子,在人形印子两米处躺着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此刻他蓬头冒烟,全身破破烂烂的,看着很是狼狈,而再距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躺着一个女人,上面有着薄薄的一层灰尘碎砾。 男子已经没了气息,他周身有着一滩黑血,有凝固的迹象。那女子呼吸倒是平稳,不过其内的天魂有着隐隐出体的迹象,看着样子离死也不远了。 而在他们不远处便是站在一个全身红通,头发竖起的我,此刻的我简直能够用呆滞来形容,丝丝电弧在我身上乱窜着,我身上的汗毛被电得根根竖起。这还是雷火符箓的力量么?这简直就是天罚啊,为什么之前的四张雷火符箓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呢? “正所谓生生相克,生生相惜,雷火顺道而生,邪物背道而生,所以这雷火符箓天生便是邪物的克星,并是越邪越克制,这地下室不知谋害了多少人,积累了多少的怨气邪气,雷火符箓顺应天道,便是在冥冥之中牵引了天道,可以说这已经不再是雷火符箓之威,而是愤怒的天道之威了。”白莲在我的脑海之中冷冷解释道。 我听着点点头,自古便有流传着,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说法。这冥冥之中只有着天数,所以这雷火符箓之所以能够发出这么大的威力,可以说天道占了大半的功劳。 “我艹!大仙啊,收我为徒吧。” 我正和白莲交谈着,这时候一声惊声的高呼突然是在我的脚下响起,我低头一看,只见刚刚那拿着火箭筒要射我的黑衣男子不知道何时抱住了我的小腿。我眉头一皱,想要将脚缩回,不过黑衣男子将我的小腿抱得紧紧的,我想用力,不过又怕伤了他,所以我道,“你神经病吧?快松开,我还有人要救。” “大仙我也需要你救,你就收我为徒吧,不然我就不放手了。”黑衣男子抱着我的小腿嗷嗷大叫着,死活也不愿松开。 我听着一晕,这他妈的算什么事,刚刚还说要一炮干翻我,现在就叫我收他为徒,这样的差距实在是有些大了。所以我毫不犹豫的俯下身,朝着他的脖颈一打,他两眼一翻便是昏了过去。 打昏了他,我抽出脚来,便将地上的菊花妹妹抱起,她如今的天魂已经极为的不稳定了,似乎有着随时出体的可能,碰到这样的情况我自然是不停的诵念着安魂咒,不过根本没用,菊花妹妹是属于身子失血过多,这天魂已经很难再和身子完全的契合。如今要想恢复,就必须就医输血,否则菊花妹妹便是必死了。 可是如今这里荒郊野外的,别说医院,就是小诊所也不知道哪里能够找到,所以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菊花妹妹必死无疑。但这时候犹豫不得,我将菊花妹妹抱起往着外面跑去,旅馆外面此刻正停着一辆宾利。宾利下还坐着一个全身**被绑了手脚的男子,是安叔。 他的皮肤已经被冻成紫红色了,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奋力的挣扎着,一看我出来干嘛是“嗯嗯嗯”的向我求救。我看着也不说话,而是先去将宾利的车门打开,不过被锁住了,打不开。对此我自然赶忙将菊花妹妹放下,然后跑进屋里从那黑衣人的口袋中掏出车钥匙。 拿到钥匙我又赶忙出来开车门,将菊花妹妹先抱了进去。然后才是将安叔嘴上的胶布撕开,身上的绳子拔断,安叔一解开绳子便冲我哇啦啦的直叫,一屁股的钻进了宾利车里。我也赶忙跟着钻进车里将车启动,这时候救菊花妹妹才是重点。 “怎么?你也是被那****扒了裤子么?”车上安叔将自己抱成一团,在副驾驶上瑟瑟发抖的道。我看着只剩一条****的安叔有些同情的摇摇头,“我是自己脱的,你别想太多。” 一路上我并没有和安叔多说话,因为我必须一边开车一边找着医院。都说这个世界有很多的事情是徒劳无功的,比如你爱的人并不爱你,纵使你有着千般坚定万般努力却依旧无法得到对方的心,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可悲可徒劳无功的么。再比如四级来了,明知不过却还要去考,这无非就是为了拉低平均分,为其他同学造福罢了。但并没有人会去感谢你,因为你没过就是没过,换来的只能是成功者的嘲讽。 又比如我没能救活菊花妹妹,她的离世似乎有些仓促,就是天魂突然的离体,我便是眼睁睁的看着它飘了起来,从着宾利车顶透了出去,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天魂已经没有影子了。 “咔!” 我将车一停,心中泛着苦意的看向后车位。“你怎么把车停下啦?”安叔奇怪的看着我问道,不过他一见着我的神情和动作脸色便是一变,“菊花妹妹不会是......” 我哀伤的点点头,“死了!就这样突然走了。”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弱小,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人类的渺小与无奈。我们真的太弱小了,弱小到一点小伤小痛便能痛哭不止。我们真的太弱小了,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朋友亲人死去却什么都无法做。无力憔悴感突然是从四面八方涌来,那一刻我被包围了,眼泪润湿了眼角,而菊花妹妹走了。 “哎!”安叔深深的叹息一句,他的眼睛这一刻也是泛红了。我们没有交谈,看了一会,我便将车调头回到旅馆,狼大狗虽然是死了,不过魂魄还在,我一定要将其魂飞魄散,还有那个狈婆婆,我也要她不得好死。 回到旅馆,和走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地上躺着三个人,狼大狗,狈婆婆还有那黑衣男子。我叫安叔先把黑衣男子扶上车,然后便是将狈婆婆绑了起来,一并扔进车里。剩下的那个狼大狗,我诵着招魂咒,但奇怪的并没有召唤回他的魂魄。如此情况让我疑惑,召唤不回魂魄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被黑白无常收走了,二呢,被其他大能收走,并是强制留下。 既然召唤不回狼大狗的魂魄,我只好将狼大狗扔进了熊熊燃烧着的地下室,让他伴着整个大火燃烧成了灰烬。我看着更加猛烈的大火后,并没有再做逗留,和安叔开着宾利,带着菊花妹妹和那狈婆婆便走了。而那黑衣男子呢,直接被我扔进了兰博里面,以后能不能遇到就看缘分了。 路上我让吹魂鬼把狈婆婆的魂魄吹了回去,大概十分钟她便是从昏迷中醒来。 “说吧,你们这个家族还有没有其他人。”我抓着狈婆婆被绑着的大手,用力一扭,纵是她手若橡皮但依旧有着骨头,所以被我这么一拧便是痛得嗷嗷大叫起来。“啊...啊!吴良你别...以为...啊...逼供我就会告诉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老娘说个怕就是孬种。” “呵呵,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在这一行我可是玩鬼高手,你若是不担心做鬼之后魂飞魄散大可不说。”我冷冷笑道。“嘁,就凭你?你以为你能够抓住我的魂魄?”狈婆婆听着同样是带着痛苦很是不屑的嘁道。 第一百五十四章 狼三狗 我听着眉头一拧,狈婆婆这话里有话,我一下便是想到了招不回魂魄的狼大狗,莫非这两者有着什么联系?所以我道,“呵呵,你以为你们家族那位能够救回你不成?告诉你,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家族哪位玩鬼高手是谁,但狼大狗的魂魄依旧是魂飞魄散了,你若是不想着和他一样的下场,我劝你还是老实的交代出来。” “怎...怎么可能?”狈婆婆听完我的话惊呼道,眼里满是不可思议。我听着心中暗暗一喜,看来还被我猜到了,所以我面色认真冷冷道,“呵呵,你莫要以为你们家族那位有多厉害,狼大狗的魂魄还不是被我乖乖的弄了回来,所以我劝你还是给我老实交代,若是和狼大狗那般守口如瓶的话,下场或许就和狼大狗一样了。” 听着这么一说,狈婆婆面露犹豫,阴晴不定的看着我。而我故作镇定,做高人状,所以最后她没了办法便是咬咬牙说了句“行,不过作为交换条件是我不能杀她。” 我点点说“自然,我们圈子里的人讲究的就是信用,所以只要你告诉我你家族之中的事,我便饶你一命如何?” 狈婆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但没能看出什么东西,所以她犹豫着点点头,还是说了。他们家族并没有我想想中的大,也就只有狼大狗,狼二狗和狼三狗三个人罢了。 他们那一家族的祖上都是以盗墓为生,可能是天谴,所以他们这一家族总是一脉单传,到了狼大狗这一代,也不知道是谁积下的福,一胎便是伸出了三个孩子,三胞胎,母亲生下他们的时候便死了,父亲前些年也是病逝而去。 子承父业,所以这三胞胎对于盗墓一行也是极为的厉害,原本他们的生活便是盗墓,倒卖,再盗墓,再倒卖,直到某日挖到一个无名墓穴,三人在其中发现了修炼奇书,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老大老二修炼的是血术,通过鲜血来强大自己,而老三呢,便是修炼驭鬼之术,像那些吹魂鬼便是他找来的。老三极为的强大,不过如今在云游四海,所以没能回来帮忙。 我听着皱着眉点头,这狈婆婆一直强调狼三狗强大无非便是警告我别轻举妄动罢,她也是有后台的人。对此我倒没什么感觉,我既然杀了狼大狗和狼二狗,怎么可能还在乎再杀一个狈婆婆。不过现在的我倒没有杀她的****,因为她提到的无名墓穴和驭鬼之术让我好奇。 我问那无名墓穴在哪里,她却说不知,而问她驭鬼之术都是什么,她也说不知。她说这件事狼三狗保密得很好,所以当时没有参与盗墓的她并不知道位置和内容。我听着很是无奈,见她也不像说谎便没有多问。狈婆婆见我叹着气,估计是怕我不满这个回答而杀了她,便是补充道,“不过我想那无名墓穴的主人应该叫什么鬼翻地,因为我曾经不止一次提到鬼翻地的名字。” “鬼翻地?”我疑惑道,这人是谁?听着名字好似我们鬼术一脉之人。我问白莲,不过白莲并没有回答,所以我这疑惑是更重了。我问狈婆婆还有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狈婆婆又是说了一些,不过都是些琐事废话,没有什么价值。我见问不出什么东西便是一掌将其打昏过去。 我问话的时候安叔还在开着车,我们现在的目的地是厦门,如今菊花妹妹客死异乡,这尸骨自然是要送回故乡的。菊花妹妹的魂魄我已经让白莲收到了玉戒之中,其实不想将其招回的,只是想着或许让沈三妹见见也没什么不好。也不知道这个已经八十几岁的老太太若是知道自己的孙女就这样死了会是什么滋味。 一夜奔波,再回到厦门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不过天色依旧黑暗。而我们到达沈家村的时候更是七点了。这时候天色已经亮了起来,不少人家都是起来做了早饭,我们将车停在菊花妹妹家门口,抱着她便是进了屋。沈三妹正在做早饭,一见我抱着菊花妹妹进来,便知道大事不好,一个健步冲了过来,捏捏菊花妹妹的脉搏,阴沉着脸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便是将其中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讲完后沈三妹身上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戾气,她跑出去外面便将那肥胖的狈婆婆一手拧了进来,惊得安叔嘴巴都是合不拢了。 “砰!” 沈三妹将狈婆婆往着地上狠狠一砸,那狈婆婆竟然是如同橡皮一般的弹得了一米多高,再下落的时候便醒了,惶恐不安的看着我们。沈三妹盯着狈婆婆冷冷道,“这东西能够交给我吗?”我耸耸肩道,“自然可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啊!吴良你不是说过不杀我的吗?你没有信用,小心被整个圈子唾弃。”狈婆婆一听我说的赶忙道。我听着冷冷一笑道,“我答应不杀你,可没说保护你不被别人杀吧?再者说了,你们这样的人才会被圈子唾弃。” “杀了我,我三弟是不会放过你的,你无论走到天涯海角我三弟都是会找上你的。”狈婆婆惶恐的威胁道。我听着又是冷冷一笑,“我巴不得如此。到时候将他一并杀了,也好让你们在下面团圆。哦,不对,马上就要魂飞魄散了,看来下面团圆的机会都是没有了。” 狈婆婆听我这么一说,眼泪鼻涕都是流了出来,马上翻身跪倒在地说错了,她是误入歧途,还不想死。对此我自然不做理会,大手一挥便让沈三妹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 “话说那沈三妹也是我们圈子的?”这时候安叔突然是捅了捅我道。 我点点头道,“她是我圈子的,不是我们圈子的。”“哦!其实我也是你那个圈子的。”“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看你抖的,像是什么一样。”对于安叔的话我可不信,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除了吃喝喝,抛大大我就没有看到他其他特长了,即使是我们圈子的也是给我们圈子丢脸。 之后菊花妹妹的爸妈来了,他们一见沙发上的菊花妹妹便是嚎啕大哭。菊花妹妹的爸爸头上还裹着白纱,而她的妈妈更是哭昏了好几次,那哭声撕心裂肺的,场面悲伤感人,泪人心肺。 我们在他家呆了一天,菊花妹妹的亲人朋友们都是赶来,仅仅一天的功夫便把所有东西都是收拾好,准备着第二天下葬,按着他们这里的规矩,惨死异乡的人必须在归家的第二天下葬,并将尸体焚了。其实在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地方呆久了便是心中压抑,我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我的心情了,悲伤?那是肯定的。同情?那是一定的。愧疚?那肯定也是有的,虽然知道这不是我的错,可是细细一想却总觉得是自己不够拼命,不过聪明,才导致菊花妹妹死去的,所以想着便是特别的压抑,压抑得有些不能自己。 好在菊花妹妹的魂魄也在,难过的时候我便将她放出,和她说说话,她对于自己的死去表现得也算不上多少的难过,就是第二天看着自己的身子被火海吞噬的时候难过得回到了玉戒之中。沈三妹阴郁着脸,送骨灰到墓地的时候,她特意问我菊花妹妹的魂魄在不在我这里。我点点头说在,然后她也是点点头,让我将魂魄给她,而且这件事不能和菊花妹妹的爸妈说,毕竟在他们看来菊花妹妹已经受了太多苦了,不愿菊花妹妹的魂魄再不安宁。 我自然是点头答应,交接了魂魄,参加了葬礼,我便转身同安叔与沈三妹一家告辞,我能感觉体内的黑彝虫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我必须再次投入道开天符箓的寻找之中。 第一百五十五章 绝望 当天下午,我便又回到了护林所之中,当然我去的是老李所在的护林所,毕竟想着和两个基佬同住在一起,感觉怪怪的。老李见我回来很是诧异,不过还是不声不响的接过我手里的一大篮的水果,他道,“怎么样?在那个护林所住得还是习惯?有没有找到山里的人家啊?” 我听着笑笑摇摇头道,“这荒郊野岭的,想找个人家哪有那么容易,你看我在那个护林所住得可不习惯了,所以这不是回来了吗?”老李一听嘿嘿的笑着说“行,反正也这么熟了,不差你一张床。” 和老李又聊了一会他便去巡山了,而我呢,也是在他前脚踏步过后奔向了山里。我的方向很盲目,内心更是茫然与惆怅,这么大的山林,想要找到开天符箓真的太不可能了。可是在这做与不做之间,我自然是选择做了,虽是茫然,但总比着明知自己要死还要坐着等死的来得安心一些。 只是经过一个下午依旧没有什么线索,傍晚我比老李早着一步回到了护林所,等着两人吃完饭,便又是下棋,到了九点我便让老李去睡觉,让路人甲给他吹气,待得他睡着后,便又开始了开天符箓的寻找。这时候我体内已经有些黑彝虫苏醒了过来,在肌肉之中时不时便传来痛感,一阵一阵的疼痛,就好似有着一根寒针不断扎你一般,不是怎么痛,但很不舒服。 我按照下午的路线寻找,到了晚上十二点,所有的黑彝虫都是苏醒过来,噬身降在这一刻也是彻底的爆发出来。千虫万噬的感觉让我痛不欲生,我躺在地上嚎叫,那一刻当真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有些失去理智的我,疯狂的抓着自己的皮肤,想着将那皮肤里骨肉里面的虫子挠出来。只是这种办法压根没有,反倒让我全身伤痕累累的。 我全身冷汗直出,不一会身上便传来了一股汗味。这个痛苦的过程大概持续了半个小时,我躺在地上并没有动弹,因为全身无比的疼痛着,我一动,全身的肌肉便跟着抽搐。我周身的树叶湿了一片,就如同我全身能够拧出水的衣服裤子一般。 一股冷流在我的血液之中游走,我能够感觉到一股充实感,身体之内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正在快速的生长一般,这是能量一号的力量,它正在促进着我体内肌肉的生长,极为的神异。躺着足有半个小时,我惊骇着噬身降的威力,所以对于这开天符箓的寻找更是渴望。这是第三次噬身降的发作,我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下一次,毕竟黑彝虫成倍的增长着,或许下一次的苏醒便是我的死期了。 躺在地上的半个小时里面我想了很多,我有想过或许我真的就找不到开天符箓了,因为和到来时候一样,我根本没有一丝开天符箓的线索。我也想了自己的爸妈,若是我真没有找到开天符箓,或许迎接他们的便是我的尸骨了。那时候的他们会是什么模样呢?会不会和菊花妹妹的爸妈那般哭得死去活来,哭天喊地的。我不懂,但能够想到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怆。 我想着我不能死啊,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这山林实在太大了,找个开天符箓和他妈的大海捞针没有什么差别。而且元旦似乎要来了,我想着是不是应该回家看看爸妈,见见也是不错的,毕竟可能是最后一面了,不见或许一辈子后悔啊。想到这个我便想哭,有对爸妈的不舍,也有对现实的无奈。这世间有太多的事情让我们无能为力了,即使努力过,依旧无能为力,也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还有那么多人信仰神佛,将自己说不能办到的事寄托在神佛的身上,这样一来,心里终归是有些念想了。 所以我才是说人一定要有着信仰,这样才能看到希望。我这人在接触鬼神之前没有信仰,接触之后信仰便是鬼物。可是鬼物不能解除我体内的黑彝虫,所以我这个信仰有些无用。如今的我更是迷茫了,有着害怕,有着彷徨,若是真就这般死了,我铁定是不甘的。我还有着好多好多的事情没有做完,这般死去就太对不起自己。想着写着,我咬着牙在山中又是寻找了一夜,但,毫无线索。 之后的几天里面,我便在护林所和山林之间徘徊着,除了体质和神念增强以外便没有了其他让我高兴的事情了。可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毕竟实力越强,死得也会越不甘。现在的我陷入了一种矛盾当中,我回家看爸妈的心情愈加的强烈,可对于开天符箓的寻找也是越加的强烈,要我现在放弃开天符箓的寻找不太可能,可是想着这样茫然无目的的寻找,心情便是格外的糟糕与纠结,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塌陷一般。 终于,十二月三十号的夜晚我再也是忍受不了这样的煎熬,发狂一般在山林之中奔跑,嚎叫,捶地,坐着野兽才是能够做出的事。当然这不是我的本意,这是能量一号的力量,我记得那一天是农历十五,天上的月亮出奇的圆。闹腾了一晚上,我的兽性慢慢的缓了下去,我想着是时候回家了,若是再这样待下去,我一定会疯的,不需要农历十五我也会疯。 想着这个当晚我便奔跑着回到护林所,老李见我要走也没有显出太多的表情,只是告诉我要是再回来带点酒和菜。我笑着点点头,将老李紧紧一抱,说,“回来一定买。” 说完我便往着外面跑,到了火车站,发现已经没有火车票了,连着几天的都没了。无奈之下只好又转车去岛外高崎机场坐飞机回武汉,不想飞机这两天也是没票了,最早的是在一月二号的中午。面对这样的结果,我心中只有着满满的失落了。想着回家,我还是买了一张一月二号的机票,毕竟那时候黑彝虫还没有苏醒,还是能够回家看爸妈的。 出了机场我的内心很是空旷,看着机场外面蓝蓝的天空很是迷茫,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后来思来想去着,还是回山林好了,毕竟还有着两天的时候,怎么说也要好好的找找吧。于是我背着行李又坐着车回到了山林。不同的是,这回我直接打的过去的,我想着我卡里还有着几万块钱,若是真找不到开天符箓我也就死了,所以怎么的也要好好的奢侈几回。 到了山林,我付了好几百的打的费,然后便是往着护林所走,不过走了一半我又后悔了。我突然想起了朱家村了三爷和力爷。记得在护林所离别之前他们告诉我离开的时候一定要回去坐坐。所以趁着现在我还有时间便是再回去坐坐,毕竟我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再见了。 来到朱家村的时候,力爷他们依旧站在那里观看别人下棋,不过这次三爷成了围观者。他们见我过来,都是面露惊喜之色,冲着我微笑示意,不过并没有谁说话,点完头又开始认真的下棋。在这里也呆过一天半,算得上了解这些老爷子的脾气,便是同着他们一起看了起来。大概十分钟后棋局结束,这些老大爷便是有的高呼有的沮丧,随后才是同我打起招呼。 我一一礼貌的回应,随后我便又去了三爷家吃饭,顺同蹭饭的还有力爷。力爷这个白鹤童颜的老人说话沉稳,三爷搞笑幽默,和着他们两个聊天,我心中的郁结倒是解开不少,所以中午这顿饭吃得还算愉快。 第一百五十六章 力爷的过去 饭桌上我同着力爷三爷讲了很多我在山林的趣事,他们听得很是认真,所以整个饭桌上的气氛很是融洽。因为快到元旦了,这家家户户都要挂着红灯笼,好图个喜庆,如今正好摊上我这个青年劳动力,于是到了下午便是帮着家家户户挂红灯笼,也是开心得不行。这个村落的老人都极为热情,我走到谁家,谁家都是端着茶啊或水的给我喝,我不好推辞,便是满满一肚子的水。 到了晚上挨家挨户红通一片,我和力爷便又坐在他家门口的竹椅子上。今晚的月亮又大又明亮,没有多少什么星星,不知为何,看着这般明亮的明月我的心中有着一股股的焦躁,它就好像是一股魔咒,蒙蔽着我的心,唤起我内心的不安焦躁等等消极情绪。 我看一会,一个温暖干枯的手突然是摸在了我的身上,我自然反应便是用力一抓,不过下一刻反应过来是力爷又将手放开。力爷有些深沉的看着我道,“吴良你这力道还真是有些大了啊。”我尴尬的点点说,说了句不好意思,自然反应。 力爷听着点点头,“我刚刚看你的身子有些抖,摸一摸还很凉,是不是生病啦?”我听着自然是摇摇头,有些叹气。力爷见此又说,“若是有什么愁苦的事情千万不要憋着,我今天看你就有着不对,总觉得你眉头中有着一股郁结,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啊?” 我心中暗叹一句果然还是没有逃开力爷的眼睛,之前便看出他和其他老大爷不同,现在心里更是肯定,若是没有猜错他一定是我们圈内的人了。我对于力爷还是有着一股信任的,再加上如今找寻开天符箓无望,自己死期也是不远,便是同着力爷说了,“力爷说出来怕你不信,我是玩鬼的。” 力爷一听挑挑眉,很是认真的看着我,随后点点头道,“我信,你继续说吧。”我一听这话更是肯定力爷的身份不是普通老大爷那么简单,所以我继续道,“其实我来这山林,是为了找寻部族之中失散多年的宝物。如今我身中降头,需要靠着宝物续命,如今宝物未曾寻到,离死已经不远了,所以说出来也是没什么不可以的。” 力爷听着又是眉头一挑,“哦!?你中降头了?让我看看。”说着力爷将手一搭,放在我右手的脉搏之上。对此我显得很是诧异,这中降还能看出来?“我闻你脉搏很是强健稳定,不过这强而有力的脉搏之中还有着一股混乱,看着样子,似乎是什么虫降入体了。 我听着更是一个惊呼,“就是虫降入体啊,我现在中了噬身降,力爷不知道还没有救呢?” “噬身降啊!那可麻烦得很,需要很多的极阳之物冲洗身子才行,只是用量太过庞大了,一时半会肯定是搞不定,这就看你中降的时间了,若是不长便还来得及。”力爷点点头,肯定说道。 我听着一苦,在第一次碰到力爷的时候他便问我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当时若不是顾忌与自大或许我现在已经将这个降头解了,可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所以我苦涩道,“没几天了,下一次降头爆发我估计便是撑不过了。” 力爷听着眉头紧皱,“几天的时间肯定是不够,那你要找的宝物呢?那是什么?现在还有时间,我们还有着一个村的苦力可以寻找呢。”我听着心里一暖,不过想想又是摇摇头道,“太难了,整个山林这么的大,我要找的宝物极为的小,如同海底捞针一般。所以我看还是算了吧,不劳烦您了。” 力爷听着也是摇摇头,“没事,你说吧,什么宝物,指不定我还真能帮得上忙。”看着力爷这么想要帮忙,我心暖着道,“是一块玉。一块黄白色的玉。” “玉?”力爷奇怪的看着我,“是怎么样的玉?”“就是一块黄玉,上面雕刻着一棵老松。”我耸耸肩,脑海中努力的幻想着那块开天符箓的样子。力爷听着眼神更是怪异了,“刻着老松?那块玉是你们家族的么?” “是啊!是我们家族的。等等!力爷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什么叫着那块玉。”听着力爷的话语,我猛然的从竹椅上坐起,心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力爷看着我有些哀伤的叹叹气道,“这些都是命,若是换着以前我可能会杀了你,可是现在不了,你要那玉便是给你吧,我留着也是徒增感伤罢了。” 我听着一愣,不明白力爷的意思,便是有些不安的问,“力爷这里面可是有着什么......”力爷一听摆摆手,将我的话止住,随即便是目光呆呆的看着天上那轮明月久久不语。见力爷不说话,我也是慢慢的躺在竹靠椅上,一同看起了那轮明月。 好半响之后,力爷突然是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吴良你想不想听听我年轻时候的故事啊?” 听着力爷的话,我立马是将靠在的头转了过来,月光如水华的铺在力爷的身上,仙道与神秘。我点点头道,“想,力爷我特别的想。”力爷抬眼白了我一眼道,“少拍马屁。”“哦!” 力爷呢,年轻时候有过奇遇,碰到过一个云游四海的师傅,他的师傅当时见他慧根不错便是收其为徒。之后力爷便跟着那师傅云游四海,遇到了他的妻子,一个离乡逃难之人。当时的力爷不过年纪二十,便是有了很高的道行。得知他的妻子原本家财富贵的,不过因为家乡的一些邪事,他们家族便是开始死伤,最后整个家族便是败落下来,只有四处漂泊。 力爷听此自然是意气风发的说自己能够帮忙,便是带着他的妻子和其妻子还尚存着的母亲弟弟回了她的家乡,宁化。只是他们回去的时候一切事由已经平息了下来,只是他妻子家族的事并没有因此停息着,几个月不到,她的母亲弟弟相继便病亡了。 后来力爷才发现这是诅咒,来自我们鬼术师部族的诅咒,而一切诅咒的源头便是力爷妻子的父亲曾经抢劫过我鬼爷一家,并是从中得到了那块黄玉。力爷为着这件事情几经奔波,不过依旧没有没有将此事解决好。所以他的妻子也是因此慢慢的在诅咒中死了。力爷无力回天,在他妻子死后便是将那块玉埋在了村边一颗不起眼的树下,如今一弹指,二十几年便过去了。 力爷告诉我曾经那颗不起眼的大树已经成为全村最大的树木了。他拎着我过去,只见那颗大树有着两个人合抱那般粗大,和王家村那颗千年木已经是有得一拼了。而且看着这个大树的长势极好灵气十足,依旧是绿叶长青着,并没有半点落叶的迹象。我摸着这颗大树,竟然有着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我神异的感受着这一幕,看来开天符箓真在这里。我摸着大树,力爷也是叹息着摸道,“都不知道多少个年头了,曾经的小树苗也是长成了参天大树,能够为着一村人遮风挡雨了。” 我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这时候力爷有着不舍的拍拍大树道,“吴良,你挖吧,那黄玉就在下面。说来这也是我妻子那一边造出的因,他们的死源于其父的贪婪,所以这果也到了结的时候了,你挖吧。挖出之后这段因果也算是有一个句号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开天符箓 听着力爷的话,我缓缓的蹲下身子,用手轻抚着眼前这棵大树,感受着不一样的喜怒哀乐,之后我便开始轻轻刨土。整个场景很安静,力爷静静的看着,我也慢慢的挖着,我们两个面色都陷入沉思,我不知道力爷在想什么,但我记得我当时在感慨着因果的力量。 它无形无色,却能够穿越千里,甚至是穿越时空降临到我的身上。就如同这开天符箓,它的起源已经能够追溯到春秋战国时代了,其中又有着多少的恩怨情仇我不得而知,但至少知道就拿最近的一次因果来说,这开天符箓已经经历了几代人的恩怨,穿着时空和距离呈现在了我的面前。这因果的力量真是太过强大,所以大家不要以为自己所做的一些好事恶事不留下姓名就没了关系,或许他会穿越千里,穿梭时空降临到你的面前,甚至是你后代的面前。比如,雷锋。 我刨土抛了将近二十几分钟,终于是在这结实的泥土之中刨到一缕红布。我心一动,加快速度刨下去,便见着一红色锦布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小心翼翼的将红布拿起,里面包裹着一样东西,拿着有些沉,透着凉意。我望了力爷一眼,他冲我点点头,示意我可以打开。 有了力爷的肯定我便轻轻的将红布上的尘土抖弱,这红布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被埋在地下二十几年依旧鲜红如火,看着色泽真像是刚刚埋下一般。我抖干净红布后,小心翼翼的打开,心跳不自觉便加速起来。 掀开之后,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块黄白色的璞玉,长约七公分,宽约四公分,不大,却厚,厚度在一公分左右,和我想象中的开天符箓相差甚远。其上雕刻着一棵苍劲老松,古朴大气,与现在的松树有些不同。质感分明,晶莹剔透,凉意通透,将其放在月光之中有着淡淡的荧光散发而出,这是一块宝玉,一块绝世好玉。 不过我心中却有着一丝的疑惑,这块黄白玉真的是开天符箓么?要知道那开天符箓可是由火山精石打造而成,按理来说这玉摸在手里应该有着温热之感,可为什么这摸起来却凉意习习呢?莫不是和我想想中的并不一样。 “这块玉石看着不错吧?”力爷问道,我点点头,没有说话,依旧细细观察着。“玉石这种东西本来就稀少,像这样一颗质感分明剔透的玉石更在少数,加上其体积甚大,若是放到世面上,少说也能卖了上千万。” “这么值钱!?”我瞪大眼睛惊讶道,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这东西可是从祖师爷那里传下来的,年代久远,价值肯定是更高。不过它的功用不是欣赏,所以其价值定然是无价的,有钱也买不到它。“这是我祖师爷那留下的,已经是有着两千多年的历史了,所以其价值必然是无价的。” 力爷听我这么一说,点点头,若有所思起来。对此我又有些暗暗后悔,要知道这开天符箓可算是重宝,价值不可估量,我这样无顾忌的便说出来,恐怕会招来祸事。不过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要收回那是不可能了。好在力爷之后并没有说什么,我同他一起回了他家,在竹椅子上又躺了一会,力爷说着天色已晚便进屋休息。我帮着把竹椅子抬了进去,回到三爷家睡觉。 坐在床上,我并没有丝毫的睡意,手里握着那块开天符箓怎么也是睡不着。想着人这一辈子真的很奇怪,你极力追求拼命努力获取的东西很难以得到,可一旦转身想要放弃的时候,它却轻易的出现在你的面前,带着满满的讽刺。 看着这开天符箓我心情复杂,端凝了一会,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便开始询问白莲这开天符箓怎么用。 “这开天符箓是第一代鬼术师费劲心血所铸,所以唯有鬼术师将神念浸入其中,开能够开启开天符箓的神异。”“啊!?只要神念就可以吗?那岂不是所有能够利用神念的人都能够使用这开天符箓了?” “呵呵,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其上有着灵魂印记,唯有正脉鬼术师才能够开启,对了,你若是想要开启开天符箓就找个空旷的地方吧。因为第一次你可能会不适应。”白莲冷冷笑道。我听着赶忙停下对于开天符箓的感应,穿上衣服蹑手蹑脚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既然白莲说着要找一个空旷的地方,那不远处的海边自然是首选了。我快速的在朱家村奔跑着不一会便是出了村落,而在我走后不久,朱家村便是走出两道黑影,他们紧跟在我的后面,但却不靠近,所以注意力全在开天符箓身上的我并没有察觉。 到了海边便能够闻到一股咸腥的海风,不时有着震耳的浪声响彻。我往着海边沙滩一直走,来到一个礁石群中。白莲点头说这里可行我才是停下。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拿出开天符箓,随后闭着眼睛,默默的将所有感觉都是放在手中的开天符箓之上。 我的神念慢慢的下渗着,往着开天符箓里面渗透。只是这开天符箓外面似乎有着一层膜包裹着它,我的神念不管怎么都进不了其中。不过让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个,我担心的是这层膜下的东西。因为我能够用神念感觉到,在这层膜的下面有着一股炙热,那是一种让我神念都是忌惮的力量。这股力量隐隐在警告着我,我若是敢强行进入,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我有些忌惮,询问白莲应该如何办才好。不想她很是自信的冷笑道,“放心吧,若是换了别人,强行进入便会成为白痴,可你不同,你有着灵魂印记,能够守护你的平安,放心攻破进去吧。” 听着白莲这般回答我也不再犹豫了,加大了侵入的力度。开天符箓外面那层膜很是富有弹性,不过弹性都会有着一个临界点,所以但我拼尽所有神念时候,这个弹力突然消失了。那一瞬间我的神念好像失重了一般,不受控制的往着开天符箓里面渗入。 因此我的心神一阵恍惚,待得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红火。滚烫的岩浆在我眼前翻滚着,并是有着**的气泡鼓起爆裂。一股股热浪冲面而来,我惊惧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因为在我立脚之处只有一块小小的黑石,其正在缓慢的下陷着。我惊恐的大叫着,我喊白莲,喊鬼爷,喊苏木,喊吴云,不过没有任何的动静,整个场景只有这气泡爆裂之声。 艹!随着我的叫喊,那小小黑石竟然下陷得越来的快,看着样子不出一分钟我便要淹没在岩浆之中了。 “砰!” 就在这个时候我面前的岩浆突然炸开,有如火山一般的爆发。看着飞溅过来的岩浆,我自然习惯性的用手阻挡,心里默念着定在那别过来。不想朝着我飞溅而来到的岩浆真就固定住了,如同时间被定格那般的一动不动了。我奇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这才是响起自己在开天符箓之中,如今自己存在的形态是神念。 我奇异的打量着全身,和外面的自己并没有太多的变化,甚至衣服都是今天穿的。打量完自身,我便又看起了眼前这违反重力悬浮在空中的岩浆。这应该不是真的岩浆吧?应该也是神念所化的东西,想着我便好奇一摸。 第一百五十八章 岩老 “嗤!” 一股炙热灼痛之感便是传来,我自然反应的将手一缩,有些心悸的看着眼前的岩浆。这东西虽不是真正的岩浆,可对于神念的伤害却是极大,还是要小心为妙。我脚底的黑石并没有在下陷。我用神念控制了它的运动,就如同那些岩浆一般悬浮起来。只是这个过程很是费劲,因为黑石之上还有着我,将黑石悬浮起来,也就是将我自己悬浮起来。 “砰。” 又是一道岩浆炸起,只不过这次的是比上次还要恐怖,炸起足有几丈高,化为一股岩浆浪潮,铺天盖地的朝着我袭来。我惊惧的看着,这可不是开玩笑,若是被其掩盖,我这神念必然就陨落在此了。所以我鼓动全身,一股无形的炁流便从我的身上爆发而出,向着朝我涌来的岩浆热浪冲去。 “咻!” 浩浩荡荡的岩浆浪潮突然一滞,那一瞬间好似空间定格。我呆愣着,下一秒那岩浆浪潮便落了下来,我脚下的岩浆荡漾而开,我努力控制着黑石,避免自己失去平衡,摔倒在岩浆之中。我稍稍晃神,将身子稳定。这时候我眼前的岩浆又出现了状况。只见那岩浆突然如同喷泉一般慢慢涌起,深红色的岩浆缓缓的凝结出一个人形。 我看着不自觉便呼吸一紧,这是什么东西?开天之灵么?还是什么怪物。我忐忑的看着它慢慢成形。化为人形的岩浆极为的伟岸,足有一丈之高,其全身火红,唯有眼睛之中透露出金光。 “嗡!此为熔岩禁地,非鬼术师者死!” 岩浆突然是张开一道血盆大嘴,瓮声瓮气的看着我。说话间,它全身还有着一股极为可怕的气势压来,让我不受控制的想要伏跪下来。只是这个时候我的胸口亮起一道白光,那白光往着我的全身蔓延,形成一大道的古朴纹络,其闪耀着的白光如同一道披风将我裹住。我的身子不自觉便是一轻,原本降临在我身上的气势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我大呼一口气,诧异的打量全身,这是什么?莫不是白莲说的灵魂印记? 可是为何我会有着这样一个印记呢?这个我不得而知,因为我对于灵魂印记一词完全不懂,还是今日听着白莲说的。那岩浆怪人见着我身上白色纹络,立刻便是收起了张牙舞爪的模样,随后它冲着我温和一笑道,“嗡!看来你就是现任正脉鬼术师了,神念不错。” 我听着一喜,这家伙比我想象中的温和,所以我道,“我确实是这一脉的鬼术师,如今我身中噬身降,需要开启开天符箓,冲刷身子之中的黑彝虫,不知道前辈意下如何?” “嗡哈哈哈,原来是中降头了,这个好说。还有你就叫我岩老吧,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接触呢。”岩浆怪人冲着我哈哈大笑,让我有种深处在瓮缸之中的感觉,不过这岩老带来的亲切感倒让我快速的对其产生好感,相比白莲他可不知道温和了多少倍。 “嗡哈哈,你说白莲啊,她脾气确实不好,不过是个极为好的鬼姑娘呢。”这岩老似乎也能够看出我的心神,嗡呵呵的笑道。我听着一乐,因为看着岩老亲切便是同他说起白莲的坏话,说她怎么对我不好不好啊,对我怎么坏怎么坏的。岩老听着只是笑,他道,“嗡,你就知足吧,不知道有着多少人想要被她欺负都没有这个福气。话说回来我依旧好久没有见过白莲了,你出去以后可要记得和她问个好。” 我听着这岩老的话很是诧异,白莲这姑娘还有人想着被她欺负,这简直是不科学啊。岩老听着只是笑笑,他道,“时间差不多了,再不出去白莲可以要急了,你放心吧,这降头是小事,出去之后你按着我的真言念咒,我自然会分出极阳之力助你除虫的。” 我听着心一暖,心里顿时便踏实下来。岩老将真言诵读了两遍我便记住了,之后我朝着他拱拱手,随后他大手一挥,一股热浪朝着我冲来,之后我全身的气流便开始扭曲着,眼睛一黑,再睁开眼睛时候,眼前一片漆黑,并是有着一股股的冷风吹过我的头发。我鼻子深深一吸,一股咸腥味便是进入鼻子之中,这里是现实世界了。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开天符箓,这时候的它有着一股温热在我的手中蔓延,我看着一动,也不用想便诵念其岩老传授我的开启真言。只见随着我的诵念,那开天符箓便是开始发红,如同岩浆一般的红,随后整个开天符箓软了下去,慢慢的化为了一个长约十五公分,宽约五公分,厚度不足半公分的标准符箓。其上的图案也是慢慢化开,慢慢的变成一只金红大凤凰,栩栩如生的在符箓中流动,看着极为的慑人。 这时候一股股的热量传入我的手中,不知为何,我的全身便是躁动起来,疼痛感遍布全身,流汗不止。我下意识便是想将手中的开天符箓甩开,不想这时候很少主动说话的白莲便是道,“别动,这是极阳之气正在和那黑彝虫对冲着,这是必然会有的痛楚,忍过去便是海阔天空,忍不过便是等死,自己看着办吧。” 我听着白莲冷冷一说,脑袋瞬间清醒了过来,暗道自己糊涂。之后我咬着牙,不停的诵念着开启真言。那极阳之气便像是不要钱了一般,拼命朝着我的身上挤。我痛苦得浑身**的,不出几分钟全身又是传来了熏臭。好在这次还有着黑色微粒物从我的毛孔中和着汗水一起流出。我看着自然一喜,这是死去的黑彝虫,看着它们从我毛孔出来多少有些恶心,不过更是安心。 这个过程也只是持续了几分钟,待得白莲道了句行了,我便是立马停止诵念,那开天符箓也是渐渐的失去金红的光彩,化为了原来的黄白璞玉,我细细打量,那金红凤凰已经是变成了苍劲老松。看着这一幕我自然叹着神奇,躺在礁石上心里暖暖的,感觉着前所未有的安心。如今噬身降已经破除,所以我便能够安安心心的回家见上爸妈,再去找找杀手会的麻烦了。 我躺着和白莲说着话,同她聊岩老,告诉她岩老向她问好。交流中白莲那冷冷的声音中难得有些兴奋,所以我们聊了挺多。而在我的不远处的另一块礁石上,正有着两个苍老的声音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这里发生的一切。 “我说力哥,真的就这样将宝玉送出去了?要知道这可是凝结了多少人的生命在里面啊。” “呵呵,小三啊,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因果,如今因果已经了结,我可不愿再去招惹了。我只是一直好奇这黄玉到底有什么用途,到底在那黄玉之中藏着什么秘密罢了。你刚刚也是看到了,那黄玉化为了一块火凤凰符箓,根据古书上的记载,这可是个天大的奇物,甚至能够和着传说中的神器媲美。听说是被一个神秘的鬼术师家族所有,想来就是吴良这小子了。” “力哥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叫我小三,如今这用途已经知道了,不如我们就回去吧。这天也怪冷的,要是吴良知道我们在这里偷窥,也不是件光彩的事情啊。” “哈哈哈,说得有理,走吧。”力爷哈哈一笑,之后便是转身一走,和着三爷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今天应该不更新.... @@ 上午考试,下午考试,晚上朋友生日,吃饭喝酒唱K在所难免,所以今天能不能更新是一个问题,捡刀没有存稿,所以大家不要有所期待,恩恩,晚安。@@ 第一百五十九章 力爷指点 皎洁的月色笼罩大地,大海咆哮着溅起惊涛的拍岸,沙沙柔软的海水在礁石之中蜿蜒流走,夜幕喧嚣而美好。 我躺在礁石之上静静的聆听着这世间的一切,同着白莲交谈着一些无聊却有趣的话题,这个鬼姑娘难得的这般多话。聊到半夜,我全身半冷半热的,极阳之气在我的身子之中流淌着,与能量一号交融。到了后半夜,极阳之气竟是占了上风,原本半冷半热的身子缓缓的变为了全热,这一过程说明我体内那庞大的能量一号已经消耗殆尽。 因为发热,我在礁石上躺着有着躁动不安,便是起身跃入海中,“噗通”一声,我同冰冷的海水来了个痛痛快快的对战。身体程度的增强,让我这个原本游泳不怎么样的如鱼得水。我那强而有力的四肢让我在水中爆发出更强而有力的力道,使我游得更远。而肺活量的增强能够让我在海中畅游更久。 利用白莲的鬼眼,我顺利的避开不少礁石,畅游在一个神奇的世界之中,这个世界有着风吹海啸,还有着滚滚的热浪以及阴晴不定的乌云。其实这个世界很美妙,只要你想通了,一切都会变得极为的美好。 我在海中呆了半个小时,直到身子中的热意渐渐消散才慢慢的游回岸上。带着一身的爽朗,我小跑着回到了三爷家中。我将那些衣服拧干,随后便是睡去。第二天七点,也不过两三个小时的睡眠,我便醒来,站在窗户上,看楼下的老大爷们打太极。 浑然天成,意境十足,这是我能够在这些老大爷身上体会到的,特别是带头的力爷,简直好像融入了那茫茫白雾一般,看着他的运作,就好像是在看着这时间一美丽的珍宝一般,让人惊喜不已,回味十足。这太极可比什么广场舞有趣多了,所以我自然少不了加入他们的队伍之中,来一个安详圆柔愉人心田的太极晨练。 不知是不是因为开天符箓之事告一段路,我的心情极为的畅快,调整着呼吸便是进入了状态,那一瞬间我好似摸到了雾,摸到了云,摸到了散布在空气中的点点滴滴。又一瞬间,我好似就是那雾,就是那云,就是那空气之中的点点滴滴。我吸着气,我呼着气,我吸着气,我呼着气,我飘忽不定的在空气中飘荡着,一来一回极为有趣。 我沉浸在这样的世界之中,殊不知所有的老大爷已经停下了太极而震惊的看着我。在我的周身环绕着一股白雾,这些白雾随着我的双手翻滚缠绕跳舞,好似一个精灵一个天使,带给我一股安详,带给我一股神秘。 “力哥,你说这吴良怎么样?他似乎已经进入过第二重天境了,挥手之间竟然能够影响气流的流动。”三爷走到力爷身边,眼带震撼,轻轻说道。 “这吴良不错,这个年纪便能够进入第二重天境,其天赋可见一斑。在我的认知之中,鬼术师一向强大而神秘,以前我只是在书中了解到一知半解,可现如今看到吴良,我似乎更明白了一些。”力爷点点头,看我的眼神很是赞赏。当然现在外界发生的一切我不得而知,我只是沉浸在空气之中,感受着空气给我带来的温柔抚摸。 我也不知在这样的感觉之中呆了多久,直到我感受到了淡淡的金光穿透进来,所有白气惶恐得四处乱逃四溢消失我才从这种感觉之中清醒过来。睁开眼,我看到了刺眼的阳光从远处传来,白雾不知何时已经消散无踪了,我深吸了一口气,有着一股发自骨子里面的舒坦,而我的神念也是出乎意料的增长了不少。 感受着这充满力量的身体,我的心情愉悦无比。远处有着一群安静的老大爷,他们正围拢在一起,看着别人下象棋。不过他们今天似乎都有些精神不集中,时不时的便有着人往着我这里瞟,看着我走过来,这些老大爷更是将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我,连这象棋也是不看了。 看着这么多老大爷一起看我,我难得的有些不适应,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时候白鹤童颜的力爷便是走了过来,只听他乐呵呵的道,“饿了吧?先去把粥喝了。” 我听着一愣,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有吃早饭,所以嘿嘿的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力爷,便是往着他的家里跑去。吃着粥,力爷便是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他细眼眯着,一副乐呵呵的模样,“吴良啊,今个儿是元旦,吃完饭陪着我去逛逛吧,我这一把老骨头已经很久没有出去外面活动活动了呢。” 我听着只是点头,津津有味的吃着力爷做的白米粥。怎么说呢,我总觉得男人才是天生的好厨师,虽说现在在天朝一般都是女人做饭居多,可是正要算起来,男人才是做菜高手,而且天赋十足。所以这力爷常年一个人自己生活,做的饭菜品质都特别的高。 吃过饭,力爷便是带着我一人走了。我问怎么不多叫上几个爷爷呢?力爷乐呵呵的道,“他们有着自己的节目,而我只是想和你去走走。”我听着点点头,虽是不明白力爷的意思不过依旧乖乖的跟了上去。我们坐着公交进了市区,一路上力爷还叮嘱着我,今天我们多走多看,好好的热闹热闹。 我听着自然乖笑,到了市区看着四处张灯结彩的,节日气氛极为的浓厚,不时还能听着新年快乐的歌曲传来,突然又是恍然若世。力爷背着手很是开心的走在人群之中,我慢着一步跟在他的后面。映着节日气氛,人群之中不时爆发着开心爽朗的笑声。看着街上成双成对的,突然就想着亲人朋友爱人了,心里不自觉便是有了一丝丝的落寞。 力爷似有察觉,乐呵呵的侧头问我,“吴良啊,你说这么重要的节日,跟着我这个糟老头子过,是不是有点委屈你啦?”我听着一愣,随即嘿嘿一笑道,“怎么可能呢,我打小就没有爷爷,跟着力爷就好像跟着自己的爷爷一般,怎么可能委屈呢。” “哈哈哈哈!”力爷听着哈哈一乐,然后摇着头道,“虽然知道你有拍马屁的嫌疑,不过我听着还是高兴。只是从里的身上我还是能够看到道一点点的落寞,不知道走在这里你想到了什么呢?” “啊!?力爷眼睛还真是犀利啊,其实我有些想家啦,毕竟在这样的节日里,看着别人成双成对的,心里多多少少会有点难受的。”我如实的回答道。“哦!原来是这样,只是你要知道,或许随着时间的成长,实力的增加,以后所要面对的独孤寂寞艰难困苦会更多。那么到了那个时候你会怎么做呢?”力爷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问道。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力爷说得很委婉,但我自然也是知道他的用意,所以我有些叹息着道,“这些道理我也懂得,所以现在拼命的努力修炼着,就是希望以后能够免去这些孤独寂寞艰难困苦。” 力爷听着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你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你要知道有些路走偏了会越走越远,有些东西想珍惜要趁早。” 我眉头一拧,有些不明白力爷的意思。力爷见我的模样,摇摇的笑了笑。随即我见他眼前一亮,右手一指,只见远处跪了一个全身破破烂烂的乞丐,其大腿处圆滑,并没有什么小腿之类的东西,是个残疾人。我眉头拧得更重,不明白力爷指着那乞丐有什么意图。 第一百六十章 窥探人生 第一百六十章又是离别 “力爷怎么?你是要我给他一些钱么?”我疑惑的问道。 “哈哈,自然不是,你看那乞丐的面前已经装满了钱物,不如你去拿一些出来吧。”力爷冲着我嘿嘿一笑。我听着心一凉,咽了咽口水道,“力爷这有些不妥吧?再怎么说别人也是残疾人,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啊。” “呵呵,不打紧的,你去试试就会知道的。”力爷摇摇头,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鼓励。我看着无奈的点点头,力爷帮我找到了这开天符箓,从某种意义上我就欠他一命了,所以他叫我去拿我不好不答应。 于是我双手插兜,带着忐忑不安便走了上去。这个乞丐蓬头脏身的,低着头,见我过来也不抬头,也不知道是在想事,还是在盯着盆子里的纸票。见此我咽了咽口水,做贼一样的四望,随即掏出十块钱,看看的蹲下,将钱放进盆子之中。那乞丐见有钱过来,眼睛突然是抬了起来,这是一双很是清明的眼睛,黑白分明着,看来这乞丐的睡眠质量不错。 见此我对着他笑了笑,随即手在盆子之中一捞,一大把的钱便是出现在我的手中。一经得手,我自然毫不犹豫便朝着力爷那边全力的跑。周围的人都是极为的诧异的看着我,随即变成鄙夷,连残疾乞丐的钱都抢,这种事情确实够被鄙夷一条街了。 我抓着钱跑到力爷身边道,“力爷钱拿到了,我们快跑吧,否则要被人身攻击了。”力爷听着笑着摇摇头,“这才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什么开始?”我疑惑不解的看着力爷。而与此同时,人群之中不少人朝着我这里围拢过来。“小伙子你有没有道德啊?连乞丐的钱也抢。”“对啊,真是不要脸。”“就是就是,要是没钱,有手有脚的可以自己挣,要是有钱,还这样戏弄别人,真是太过分了。”...... 人群围拢过来之后,迅速用口水将我吞没,容不得我争辩,他们便推着我到了乞丐边上,一致要求我将钱还回去。我苦逼的看着现在的境况,不明所以的看着力爷。只见力爷摇摇头,不支持我将钱拿回去。对此我只能够苦涩一笑,我低头看着那个乞丐,他依旧没有抬头,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事一般。 这时候我注意到了他的断脚,说来奇怪,这脚上四处都是伤疤,麦色,很脏,所以看不到任何毛细血孔也看不到任何的毛细血管。可是看着总觉得怪怪的,就好像这脚并不是真正的脚一般。 “莫非这是假脚?这乞丐只是装残疾在这里骗钱而已,所以力爷才叫我抢走他的钱?”想到这个可能我不自觉便是心跳加速,是了是了,肯定是这样。所以我赶忙大声说道,“这钱我是不会还的,因为这乞丐根本就不会残疾。” 我兴奋的说出,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可不想我这样一说马上又引来了轩然大波。“你不会是瞎了眼吧?这明明残疾了还说没残疾?”“别和他争论,这家伙就是纯粹没事找事。”“就是就是,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每个地方都会有人渣呢?” 众人见我这样一说,更是开起了机关枪,我被射得体无完肤,百口莫辩的,想要解释,可是却根本没法解释。因为这乞丐装得太像了,他一直不说话,表现出一个下位者应该有的懦弱和无能,更加的激起群众的民愤。加之他那两条大腿真是太以假乱真了,甚至连我的眼睛都能够逃过,就别说这些只是普通的民众了。我无奈的求助于力爷,他却是摇摇头,示意我自己解决。我心里无奈的叹息,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门夹了脑袋,刚刚会答应力爷这个要求。 没了办法,我只能是蹲下身子将钱放回盆中,接着朝着他那脏兮兮的大腿一抓,果然,冷冷的,是条假腿。既然是假腿我自然便不再犹豫,用力一拧,整个假腿便被我拔了下来。紧而我听着了惊呼声,尖叫声,这些不明真相的群众还以为我将其的腿拔下来了呢。 我将那腿朝着他们晃了晃,随即将其捏碎,是塑料做的,里面空空如也,所以我很轻易便将那假腿捏了个粉碎。众人见着惊诧,随即便有人放下手机,有人羞愧的低下脑袋,有人和我道歉,有人开始攻击起那个乞丐。看着这样的景象,我心里突然一亮,那一瞬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我看向力爷,只见他朝我微笑示意,我也不在这里逗留,跟着他走了出去。 “怎么样?明白了什么吗?”力爷朝着我笑笑道。 我们两人依旧走在嬉闹的人群之中,只是现在的我心境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我点点头道,“明白了一些东西。或许以后我会走上一条他人无法理解的道路,没人支持,没人鼓励,一路走下去只有谩骂还有鄙夷。只是一定要坚守住自己所坚持的路,便要一直将其走到底。” 力爷听着点点头,微笑着说,“行,也算得上明悟了一些,只是还不够全面。你现在还年轻,以后所要经历的事情或许是你自己都难以想象的。要知道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以后碰到的难事自然也就越多。或许你会经历亲情的分与合,友情的骗与叛,爱情的离与伤,但一定不要忘记自己的道路,不管这个世界有多恶,你一定要好,切勿因为仇恨迷失了双眼,切勿因为冲动失去了理智。记住,切勿失去本心。” 我听着沉默的点点头,虽然不太明白力爷的意思,但依旧很认真的记在心里。记得以前鬼爷便同着我说,要跟随自己的内心,而现在力爷告诉我切勿失去本心。这两者之间好似冲突又好似互通,让我有些郁结。不过也没有关系,我只要将其记住,相信时间能够解开一切,毕竟它已经不止一次的让我体会到它的力量。 我同着力爷又聊了不少,不过并没有再涉及到一些模糊不清的东西。我们就如同其他行人一般,享受着节日的气氛。我们逛了不少的街,之后又到超市买了一些东西,便是坐着公交又回到了朱家村。中午的时候我打了电话给爸妈,夏绘,吴云,祝着他们节日快乐。爸妈吴云自然高兴的祝我也快乐,不过夏绘则是闷闷不乐,说这新年快乐应该昨天晚上十二点说的,现在过了不算。 可爱的妮子,天真得不行,哄了她半天我才是将电话挂断。又打了电话给苏木,可惜他的电话已经停机了,一直都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也不知他现在到底如何了。看着苏木的电话我有些阴郁,这是我心里的一块石头,压着已经很久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够落下。 打完电话,力爷的菜也做得差不多了。也用不着我帮忙,因为有着好几个老大爷在这里吃饭,热热闹闹的,我负责吃就行了。饭桌上大家都闹着要和三爷家的酒,不过他摇着头死活不给,最后力爷便是随后从桌底拿出一瓶酒,闻着就特别的香。我正纳闷着力爷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酒了,不想他笑呵呵的说是三爷家的酒窖拿的,没把三爷气死啊。 在朱家村很是安静的呆了一天,第二天一早我便背起行囊便离开了这里,老大爷们一路远送,力爷离别时候还拍着我的手,一说着,“不要失去本心。”我郑重点点头,给着这里几个熟络的老大爷几个拥抱便是转身离开了。有些时候,离别是为了更好的欢聚。 第一百六十一章 奇异的中年妇女 坐着公交我一路摇摇晃晃的便到了高崎机场,至于为什么不坐的士呢,咳咳,因为我勤俭持家。在候机室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我便带着自己的行李包上了飞机,飞行时间大概一个半小时,也就是打一个盹的功夫。不过说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悲哀,我发现我已经不怎么睡觉了,即使长久不睡,也不会出现困意,闭着眼睛的时候意识更加的清新,换句话说,我失眠了,还是极为严重的失眠。 这种现象自然不是什么好现象,也不会是什么坏现象。毕竟其违反了大自然生物的生活规律,有违天理啊。不过减少了睡眠时间,我便可以利用更多的时间来修行了。白莲说了,阴阳体也是要看天赋和累积的,有些鬼术师在觉醒之日便是能够一次性达到二阶阴阳图,甚至是三阶,那实力自然也就极为的了得了。 我不知道那时候我能够达到几阶,不过按着我自己的估计,我觉得我怎么也要是二阶阴阳图吧?到时候内结两颗阴阳图,外成一道扩大阴阳图,实力了得,打得那些看不起我的狗逼爽歪歪。当然现在我也只能够YY了,毕竟距离大年三十可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呢。 飞机上的一个半小时过得并不是很快,我这是第一次坐飞机,起飞的时候多少有些不舒服。不过平稳之后倒是好了,看着窗外那触手可及的白云,我突然有种飞翔的渴望,那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想要去飞。张开双臂,整个世界便尽收眼底,划动见便能够触碰白云蓝天,这是多么的洒脱和大自在啊。 我静静的看着窗户外的景色,想象着自己翱翔的感觉,这时候坐在我旁边的大妈突然是拍了拍道,“小伙子,是不是觉得飞机外面的景色很美啊。”我笑着说,“自然是。特别是这归家的风景,更美。” 大妈听着笑呵呵的点点头,随即道,“或许真正到了外面却发现极为危险呢?”我眉头一拧,不明白这位大妈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听着样子这大妈还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我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她却摇着头笑笑不说话。 “真是一位奇怪的大妈。”我心里暗暗想到,紧而我对这大妈细细的研究了一番。一张很是普通的大妈脸,丢在人群之中绝对是会被遗忘的那种。不过其身材应该极好,虽然她穿着的衣服很是宽大,将身材都是挡着了,不过从她那纤纤玉手来看,身材应该极佳。说来还真是奇怪,这大妈人到中年,可其玉手并不粗糙,看着还如同小姑娘家家的一般,不对,甚至比一般姑娘的还要好看,纤长细嫩白,简直美到不行。 看着这样一双手我不禁微微叹息,真是太可惜了,这般美丽的一双手,偏偏长在一个长相平庸的中年妇女身上。我端详了好一会,估计那中年妇女也是看到了,便是将手轻轻的将手缩进手袖之中,我看着她的脸还有些不愉快。我对此赶忙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因为你这手实在是太漂亮了,所以我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中年妇女并没有回应我,只是点点头,将头偏到了另一边,估摸着以为我是什么恋手癖患者。为了避免尴尬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也是将头转向了窗户一边,并没有再试图解释什么。 一个半小时过去后,飞机也是下落了,我下了飞机,倒没有碰到那个中年妇女。悻悻着刚刚还真是够呛,我背着行李坐着公交又是回了家。这样说起来我还真是个能吃得了苦的孩子。以前跟着鬼爷的时候开兰博,住高级酒店,如今一个人了,便是坐公交,睡鬼旅舍,其中的差距可见一斑。古有云,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如今我这般容易就适应了由奢入俭,可见我是好男人啊。 转了三辆公交,我顺利到达自家的小区门口。背着我的小破包,蹬蹬蹬便是往着我自家的小区楼跑去。小美家的茶叶蛋店现在正热腾腾的冒着热气,看着那不断上涌翻腾的白气,我突然才意识到,武汉比厦门冷不少。只是我现在只见简单的穿着两件单薄的外套,却没有感到什么冷意,这样说来,我这抗寒属性明显增加了。 我站在小美家门口看着翻滚的白气有些复杂,因为此刻小美正坐在那火炉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手机。我悄悄的走过去,想着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的走上楼梯,不想着小美一抬头便是和我来了个四目相对。她看了我一眼,随后便将头低下,不过马上又豁然站起,只听她喊了句,“吴良!” 这姑娘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来的,所以震得我的耳膜生疼,我正想着怎么回应呢,只听小美又说道,“吴良!我要结婚了。” “什么?你要结婚了?”我很是惊诧的看着小美,随即又是释然,这姑娘长得这么漂亮,即使不是处也大有人要啊,所以我马上就是换了一副笑脸道,“恭喜恭喜啊,到时候记得发喜糖哦。” 小美听着我这么一说,兴奋中有着一丝的落寞,不过很快她又是恢复了,“送什么喜糖啊,就送你几个茶叶蛋吧。”说着小美不由分说的便是拿着勺子,捞起里面的茶叶蛋。看着小美这般行径,我不禁感叹小美是大放之人,如此昂贵的茶叶蛋她说送就是送了。 因为小美的声音很大,她的爸妈自然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纷纷跑了出来,跟着他们出来的还有一高大威猛男子,一米八几的个头,有棱有角的,看着很是霸气。小美爸妈一见着在装茶叶蛋给我,马上从小美手中夺过茶叶蛋,然后冲着我笑啊,“吴良啊,喜糖肯定是有,我这就给你拿去啊。” 我看着小美爸妈的行为当真是极为的鄙夷,这两个老家伙真是抠门抠到家了,怪不得现在在卖茶叶蛋。小美的爸妈欲进去那茶叶蛋,不过却被那高大威猛男子拦住了,只听他道,“爸妈不要这么麻烦了,就送茶叶蛋给这吴良吧。”说完他拿过小美爸妈手中的茶叶蛋往着我的手里递。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不过马上就是意识清醒了,这家伙想来就是小美未来的丈夫了,看着样子还真是郎才女貌啊。我微笑着接过那一袋的茶叶蛋,道了句谢谢便往着家里走。不过马上就被小美那未婚夫喊住了,“喂,我听着前段时间小美爱你死去活来的,所以一直好奇你的样子,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没有喜欢她,否则她现在也不会是我的未婚妻了。” 听罢我转过头认真的看向那男子道,“好好珍惜吧,小美是个好姑娘。”说完也不理会他们,提着茶叶蛋便回了家。因为元旦放假爸妈都是在家,我并没有告诉他们我回来的消息,所以一见着我自然激动惊喜不已。特别是我老爸啊,抓着我的手就问我兰博的油哪买啊,这兰博没油了开不了啊。 我乖乖的在家陪着我的爸妈,晚上的时候吴云抽着时间过来一趟,他现在可是大忙人啊,我给他开门的时候那是西装革履全身笔挺的,帅得不行。而且吴云气场特别的足,饭桌上爸妈是一个劲的夸吴云啊,问这个问那个的。家长问我们这些二十几岁的无非就是工作妻子和孩子。不过这几个问题相对于吴云来说都有些尴尬,所以在吴云没来之前我便提醒着爸妈注意提问的内容,这顿饭也是吃得很是融洽。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夜谈 饭后呢,我同吴云出去外面走走,他叼着烟,很是惬意。我闻着又有些不舒服,自从上次同吴云在我家中遭遇了杀手抽了一次烟后,我便再也没有碰过这个玩意。吴云见我皱眉便是将烟扔在地上搓了搓,他吐着烟气问我,“怎么样?福建一行还顺利吧?” 我点点头说,“已经把事情解决了,现在我就想着怎么处理杀手会的事,你那里有没有杀手会的消息呢?”吴云听着捏了捏脑袋,“吴良啊,杀手会那里比较麻烦,我有些信息不过还是让着我来处理吧,比较这杀手会也算得上是我们道上的,我还是能够解决的。” 听着他说话的语气便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我摇摇头道,“放心吧,以前或许我没有这个能力去对付,不过如今吧,加上我的话,这杀手会便更加容易对付了。” 吴云听着我的话便是认真的看着我,沉默一会随后点点头道,“确实,感觉你这次回来后身上多了一种莫名的东西,看着很是亲切,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情谊又进了一分的缘故。”“哈哈,这话说得就什么了,我们的情谊已经到了深到不能再深的地步了,所以呢是我实力增长的缘故。” 吴云听着也是哈哈笑道,“哈哈,这样说来这福建一行收获颇大啊,不知道能不能给我展示展示你在福建收获的本事呢。”“啪!”我打了一个响指道,“这还不是小意思嘛。” 说着我便四处扫扫,发现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我冲着吴云一笑,道了句看好了。然后双手合一,用力一合,这石头便如同渣土一般苏落落的往下掉,化为了一滩粉末。吴云看着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你这是有了果果的本领了。”说道果果我明显一愣,马上想起那个美丽单纯的女子,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那除了这个呢?还有没有其他收获啊。”我正要落入回忆里,吴云便是将我一扯,对此我轻轻一笑,点点头说,“自然是有的,你现在点根烟,我给你看个更有意思的东西。” 吴云虽是不明白,不过依旧点点头,只见他点上一根香烟,任由着火星燎着烟头。我看着那一缕缕冒起的白烟,随即嘴角一弯,将手指轻轻的触点在烟雾之上,那原本无序的白烟竟是转着方向开始往着我的手上缠绕而来。他们顽皮得如孩子一般,在我的手指上漫步轻舞,到最后我整个手中都是充满了烟雾,他们凝而不散,氤氲着,如同冰气一般,美到极致。 吴云震撼的看着这一幕,有些飘忽不定的问我这是什么戏法。我微微一笑,整个右手一握,那烟雾便化为一个个烟圈朝着天上喷去。“这可不是什么烟圈,而是我用我的神念控制着烟雾的运动。” “啊!?神念是什么东西?这不是魔术吗?”吴云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我笑着摇摇头道,“神念吧,就好像一些小说之中的精神力,灵魂之力一般,都是同样的性质。简单的说,练到高级就能够利用神念控制物体之类的,很是神异。” 吴云听着点点头,眼中有些羡慕,“吴良啊,这样是不是说要是练到高级便能够腾云驾雾,取敌人首级于千里之外呢?”我听着点点头,“差不多,不过那应该是练到极致的程度,现在我也只是能够控制离着我身子几公分的东西,若是远了就没有了效果。”这个神念能够离体还是力爷告诉我的,他说用心去体悟,你便能够触摸到我们平时触摸不到的东西。 那时候我端着一盆水,竟是硬生生的在水中平白无故的弄出一个保护罩,隔离带,当时真是差点把我惊讶死。不过这也是有些控制范围,白莲说我现在的神念还不够强大,神念不足以触摸到五公分以外的东西。不过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满足了,毕竟我差不多已经是一个顺风耳,千里眼了,现在又来个控制法,简直和传说中的魔法师差不多了。 “我擦!那是不是说以后你就要做神仙了?”吴云听着我的话,惊叹着说道。我擦是吴云高中时候的口头禅,现在听着他突然说出来还真是觉得有些别扭呢。我不置可否的笑笑,“要是真能成神仙就好了,这个太遥远了,我只是想着自己能不能看到更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 吴云很是羡慕的点点头,“其实成仙一直是我的愿望,要不是我现在有个大摊子离不开我,现在我准是拜你为师,让你教我修仙的法门。”我听着嘿嘿一笑,并没有多说,相信这吴云也只是随口说说,要知道他向往就是现在这种有热血有兄弟有女人的江湖世界,和我这动不动就见鬼的世界相差太多了。 走了一段路,我又问起杀手会的事,吴云这回倒不在支支吾吾打马赛克了,“杀手会吧,我已经是查到了他们一个聚集地,也不知道是不是总部,不过在其内有着接发任务的杀手工作室,要是把那个地方端了,那必定能够好好的挫一番杀手会的动静。” “啪!”我听着打打响指道,“这真是一个好消息,那地方在哪里,我们趁着有空,把他给捣毁了怎么样?” 吴云点点头道,“这个自然是好,不过杀手会的消息也极为的灵通,他们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想法,最近来到武汉的杀手越来越多了,而且听说杀手会那神出鬼没的冷面狐也是会来到这里,我怕我们这一去是羊入虎口,不死也伤啊。” 听着吴云说完我有些沉默,这个问题确实比较严重,我又问,“不是说之前杀手会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吗?怎么现在就突然又动起来了?”吴云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奇怪,好像也是从这两天才开始活跃的,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我听着只好无奈的点点头,然后道,“那行吧,你先将那个地址给我,我先去探探虚实。”吴云听着果断摇头,“这太危险了,你都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的凶险,如果你愿意的话还是再等等,我相信很快便会有结果的。” 我听着也是果断的摇摇头,“以我现在的实力来说,探个杀手会应该还是很容易的。放心吧,我现在经历的生死之难不比你少,怎么做怎么自保我还是很有分寸的。” 不过吴云依旧摇头,我们争执了一番,最终他傲不过我的坚持,便是点头同意了,同西装内兜掏出一根钢笔,然后写在我的手上。这还让我惊讶一番,很好奇吴云现在衣兜里的为什么不是枪而是笔。他对此笑着说,“混黑终归不是什么正路,我现在正在尽量的将自己洗白,这样以后碰到什么情况也不至于威胁到我的,还有我兄弟的性命。” 我听着点点,拍拍他的肩道,“放心吧,即使是死了我也有办法保你的。”吴云听着不置可否的一笑,之后我还将奎明放出让吴云见了一面,两个人曾经是一起浴血奋战的兄弟,如今虽是分隔两界,但那兄弟的情谊依旧没有改变。吴云建议让奎明离去,回到阴间,不要再留在这里受苦。不过奎明却不愿意,说着一定要看到吴云称霸黑道的那一天。对此我自然是选择站在奎明那一边,因为他是执念鬼,执念着吴云的安危,所以让他离去反而是个错误。 第一百六十三章 那里一定是神经病 吴云和奎明聊了好一会,我便是一直在那充当翻译,如今我的鬼语说得已经相当的顺溜了,对于自己能够在几个月的时间将鬼语学通,我自己也是大为的惊讶,毕竟我学了十几年的英语到现在也只会说,“whatthe**!” 不过我想着估计是我前几辈子都是在天朝投胎的缘故,若是我哪一世的魂魄投到美国,那一定英语说得必然是顺当不行。这样算来,从某种意义是我便是纯血统的天朝人了,只求上辈子没当过城管啊。 晚上十点,我同吴云与奎明聊完便回到家中,吴云因为日理万机,便是不能留下过夜了,他临走时候特意叮嘱我,杀手会一般只有晚上才会接发任务,所以建议我白天的时候先去那个地方看看,探探地形,到了明天晚上再做深入的查探。 我听着点头答应,告诉吴云放心。他点着头便开车走了,我呢,看着手上的地址,犹豫不定着是今晚过去还是明天过去。想着今天过去,自然是自信着自己的实力。只是这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我深知着这个道理,所以又担心着冷面狐的在场。虽然对着冷面狐一无所知,但直觉告诉我,这冷面狐必然是我圈子中人,所以这样贸然前去指不定真会有着什么什么危险。 经过这样一番思量,我便决定着明天再去吧,毕竟我也不缺这么一点的时间。晚上在一番心事之中昏沉睡去,第二天起点准时起床,到楼下跑步,打太极,之后吃完早饭便出发赶往吴云给我的地址处。杀手会在武汉所设立的总部并不起眼,是在一个非常普通的街道上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宾馆里,叫小红宾馆。听听这名字就觉得恶俗。 我是坐着公交到达小红宾馆门口的,不过入眼最吸引我的并不是那小红宾馆,而是它旁边那一家成人性用品店,那规模大得和超市有的一拼,再看看那小红宾馆括弧开的几家店面,竟然都是一些理发店,门口坐着几个浓妆艳抹****浪荡的妇女,看着很是恶心。那高贵冷艳的杀手会就是在这里了?这里怎么看也像个红灯区嘛! 不过想想又觉得靠谱,毕竟杀手会也需要伪装,越是这样的地方,越是不容易引起外界的注意。所以边想着我边往着小红宾馆走去。这时候小红宾馆前台正坐着一个打着瞌睡的胖胖中年妇女,口水哈拉着从嘴角流出,竟然是留了半个桌,别提多恶心了。我看着一阵皱眉,不过还是考虑着大局,还是忍着恶心把那妇女摇醒了。 “做什么!!?”被我摇醒的中年妇女显得很不耐烦,她擦擦嘴角的口水不满的看着我。看着她这个样子我真想甩她一个耳光子,不过想想现在是要以大局为重,所以便是忍气吞声的笑着道,“大...大姐啊,我这是住宾馆呢。” 听我这么一说中年妇女便是有些诧异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随后点点头道,“行啊,小伙子够有活力的,四百拿过来,给你钥匙。”说完大妈直接扔了一把钥匙给我。我听着一愣,随即大叫道,“艹,你这不明摆着敲诈吗?这门都要钥匙来开的破宾馆,开个房间就要四百,你他妈当我****啊!?” 我这么一吼完,大妈真是用了看****的眼神看着我,随后她的脸色阴沉道,“没钱还敢来嫖娼,滚滚滚,别在这里打扰我的雅兴!”我听着一愣,嫖娼?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这小红宾馆是虚,小红****才是实,难怪刚刚那大妈说我有活力呢,原来是这样! 想到这个我脸色一变,转而换成一张笑脸道,“大姐啊,刚刚开个玩笑而已,要不再给我个机会呗,便宜一点,三百怎么样?我就这么多钱。”那中年妇女一听很是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不过随后又点点头说,“行,三百就三百,你去房间等着,等等就会有人上门服务的。” 边说着那中年妇女将钥匙移给我,我拿起钥匙看了看,上面还有着一个编号,201。我问这编号是什么意思,那中年妇女看了看很是随意道,“哦,你说那个啊,就是二楼第一个房间,快把钱拿过来,我好给你找小姐。” “哦!”这大妈肉肉的右手一直伸着,嘴里说着钱钱钱。真不知道这大妈经历过什么,整个人就是浸入钱眼里面了一般。看着她****难耐的样子,我麻利利便甩了三百大洋在其桌上,心痛之情自然不需要多说。 给了钱我便拿着钥匙上了二楼,对于这小姐我自然没有丝毫的期待,看着门口那些庸脂俗粉就知道没有什么好货色,再加上现在是特殊时期,白莲不允许我做什么活塞运动,就是正常的打飞机也被限制下来,所以想要上上小姐那是不可能。 到了二楼我并没有急着进房,而是在整个走廊晃了晃,看看地形,听听动静之类的。不过听着很是安静,我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即使是人的呼吸声都是没有。看着无果便是打开楼梯口那间201。 很是普通的房间,有空调和电视,除了床单看着不是很白之外,和其他宾馆的没有什么差别。我想着这里的床铺曾经一定躺过无数浓妆艳抹的丑女便没有躺下,而是坐在窗户那里的椅子上,看着外面车来车外的马路静静发呆。过了一会便是有着敲门声传来,想来是那大妈叫来的,我慢慢起身,整理整理衣服,不急不缓的开了门。 入目是个美丽女子,眉若柳,桃花眼,皮肤粉嫩,嘴唇红艳,很是妩媚。我看着不禁有些痴了,这姑娘是谁? “你好,我是小花,很高兴为你服务。”女子见我发愣,很是甜美的冲着我一笑,天哪她声音嗲嗲的,听得我全身都是一酥。这时候我才是明悟过来,这姑娘应该是个小姐,可三百大洋花的小姐有这么漂亮?这简直就是电影明星啊,我咽咽口水,有些不肯定是问道,“你...你是楼下那个大妈喊来的...什么吗?” “噢噢,是的,王姨说今天有客人,我就是过来。怎么?不满意么?”这姑娘甜美的解释道。我听着真是受不来了,忙满意点头道,“,=满意满意!非常满意,外面冷快点进屋吧。”我迫不及待的便将其往着房间里面拉,三百块就能上这么漂亮妩媚的姑娘真是赚大发了,这能不满意吗? 我拉着她的手,她也不挣脱,而是乖乖的任由着我拉着。我捏了捏她的手,软若无骨,捏着极为舒服。我并没有拉着她坐在床上,而是找来一条凳子给她坐下。 “先生,不躺床上么?”这叫小花的姑娘奇怪的问道,我冲着她礼貌笑笑,“不急。”说着我还挪动挪动了身子,因为下面的小和尚已经是直立起来,也不知道在念什么经文。 “哦!那我们干嘛?”小花姑娘点点头,然后趴在桌子上看着外面的公路。她趴着的时候胸部两团肉肉挤压在一起,从胸口处看下去极为的晃眼,我看着不自觉又咽咽口水,然后言不由衷的说道,“不如我们就来说说人生,谈谈理想吧。” 听着我这么一说这小花从桌上坐起,然后怪异的打量着我,过了好一会才是不敢肯定的问道,“你记者吧?”我摇摇头,“怎么可能!?” 小花一听不是记者脸色一松,然后又道,“那你一定是神经病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防不胜防的杀手!! 我听着又是一愣,奇怪的看着这个姑娘,这不上她还成神经病了都。这姑娘长得真的很是美丽,特别是现在我们两个坐在窗户旁边,柔和的阳光从窗外打进她的身上,看着更加的美丽动人。这么美丽的姑娘真的只要三百?不会走错房间了,或是有着什么性传染病? 这样一想我便仔细的端详起这个小花姑娘,看着面色红润光泽,呼吸平稳,怎么看着也不像是一个有着传染病的姑娘,可若说走错房间,那一定也是不可能,因为我之前已经检查过了,这个二楼并没有其他住户了。这样算来,我只能是总结出一个结果,我今天踩狗屎了,捡到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而且看着她的手,纤长细腻白嫩,简直和飞机上那个大妈的有得一比,不对应该说是更漂亮,这大妈是浪费材料,这小花是物尽所能,哪能够一概而论。 “喂喂喂!你到底高搞不搞啊?不要在这里浪费本姑娘的表情好吗?”小花见我看不做,很是不耐烦的看着我。我挠挠头道,“今天我来这里真只是为了说说人生,谈谈理想的,姑娘难道这辈子就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么?” 我这么一说,小花神色依旧怪异,很是奇异的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只见她面色一正随即嗲嗲道,“我从事这个事情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的男的。”我听着微微一笑,“这世间自然什么人都会有的,我来这里真的只是来谈谈理想,放松放松。” 小花听着哦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异样,不过我们两个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她突然是站起道,“不好意思,我没有什么梦想,你要是真的只想着谈谈理想的话,我建议你还是一个人好好呆着吧,我走了。” 听着她说这话我并不觉得奇怪,毕竟她只是个卖身的,上帝给了她美丽的外表便是用来服务男人的,所以我点点头道,“行吧,你先出去,就告诉下面的大妈已经做了,要拿多少钱就拿。” 小花没有再说话,诧异的看着我一眼便走了出去。门啪嗒一下关了起来,我没有再坐着,而是叫路人甲出来看看,出来找找这杀手会分会的具体的位置。路人甲收到我的命令,桀桀桀的笑着变成地板上渗了下去。而我呢,则是附耳在地,听着整个小红宾馆的动静。声音在固体物质中传递的速度要大于空气中的,相信这个大家都是知道,所以我想着要是那冷面狐在这里并是发现了路人甲的话,我第一时间便能够逃跑。毕竟这里杀手众多,我一个人肯定是解决不了的。 不过听着半响也没有什么动静,除了那大妈的呼声,整个宾馆安静得不行,就连那小花也不知道跑到哪里了。我皱着眉,过了一会路人甲便从地板上漂了上来,我问他有没有什么动静,他桀桀桀笑着说有,这宾馆有着负一层,里面有着很多房间,还有着几个人坐在里面。 我听着点点头道,行,问路人甲入口在哪里,路人甲摇头说不知道,看到情况就上来了。我听着说也行,让他再下去看看,找找入口。他听着又是桀桀一笑,然后下渗下去。看着这个笑声肆意的鬼物,真是搞不明白为什么鬼物爱这样笑。 等待的过程依旧漫长,我依旧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想来是因为这宾馆负一层的隔音做得极为的好,能够将声音完全隔壁的缘故。又等了一会,路人甲回来了,说这入口就在前台桌子的下面。我听着眉头一皱,在前台桌子下?那不就是说在大妈的屁股底下吗?那大妈睡得那么香,想要现在探入真是太难了。 不过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现在杀手会防御薄弱,我要是现在攻下去,指不定就能够来个出其不意,将杀手会剿灭了。想着这个我便拿着电话给吴云打了个电话,和他说明这里的情况。他听着觉得行,便是说马上派人手过来,叫我稍等片刻。我自然说行,坐回椅子上想着对策。 “梆!梆!梆!” 这时候门口突然又响起敲门声,我眉头一拧,这肯定不是吴云的人手,那会是谁?我不会被发现了吧?想着我便是迅速的跑到门口,身贴墙壁问了句,“是谁!?” “是我啦!小花。”这时候外面传来嗲嗲的声音。我听着呼了一口气,将门打开,只见小花这时候手里拿着不少零食。我疑惑的看着她,“这是...干嘛?” “嘿嘿,我长这么大没有碰到你这么有意思的男人,反正现在也没有客人,所以想着买点零食过来一起吃吃,谈谈人生,说说理想嘛。”小花冲着我晃晃手里的零食,我听着恍然一笑,想着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事,所以道,“行吧,有着这么多零食,不吃就浪费了。” 说着我叫着小花坐到窗边,她一坐下便是迫不及待的拿出袋中的薯片,然后塞了好几片在里面嘴里,听着簌簌的脆。我看着自然也拿起一片放在嘴里,边吃我边问小花在这里做了多久。 她认真的想了想道,“有好多年了吧?已经记不清年头了。”我听着哈哈一笑,看来这姑娘不想说,所以我又问,“那既然你做了这么多年有没有发现这个宾馆有点奇怪啊。” “奇怪?有什么奇怪的。”小花诧异的看着我一脸好奇。“就是这宾馆晚上的时候,不会有着一些陌生男子进进出出的吗?” “有啊,这不是很正常吗?男人需要嘛,记得有一次我还接待了好多个男人呢。”小花认真的说道,并不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妥的。我听着小和尚又是一激动,感情这姑娘还玩群P,真是重口味啊。 我咽了咽口水,猛着塞了好几片薯片在嘴巴里又道,“那除了这些嫖娼的男人,难道就没有其他面相冰冷,什么都不做的男人吗?” “咦,你这样一说还真有,每天都会有着这样的男人进进出出的,我以为只是看看,这些人有什么奇怪的吗?”小花很是好奇的看着我,咕噜噜的喝着矿泉水。 “嘿嘿嘿,他们可是坏人哦,你要小心,千万不要和他们多说话。”我很是神秘的一笑说道,小花听着乖乖的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她突然是问我,“那些男人是不是什么杀手之类的哦?” “啪!”我打打响指道,“你怎么这么聪明,这都能猜到,没错那些人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哈哈,怕了吧。” 我说得很搞笑,更像是开玩笑,所以小花听着捂着嘴笑道,“是啊,好怕怕哦,不过我也是杀手耶,你知不知道啊?吴良先生!” “哈哈,你开什么玩笑。”我听着摆摆手,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可能是杀手呢。可再一细想不禁全身冷汗淋漓,不对啊,我之前开房并没有用到身份证,从刚刚道现在的交谈我也一直没有透露自己的名字,这个小花竟然能够这么准确的说出我的名字,那她一定是杀手无疑了。 想着这个我马上是起身挥动自己的拳头朝着这个诡异笑着的小花就是一拳,不想着拳头还没有打出去,腿便一软,我不受控制的往着前倾摔倒在地。小花见此嘿嘿一笑,一脚便是踏在我的脸上,“还以为是什么难以对付的角色,想不到三言两语的也能放倒。” 第一百六十五章 这是我的领域 我无力的躺在地上,头脑昏沉,看着眼前这美丽动人的女子却没有了丝毫的喜欢,好东西都有毒,女人更是不例外,越漂亮的女人越致命。小花笑盈盈的看着我,嘴巴蠕动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因为那声音一传到我的耳朵就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对此我只是吐着鬼语,道了句,“控魂。” 紧而我的眼皮慢慢耷了下去,耳边突然少了那女人的废话,不自觉便心境清爽起来。我的眼前变得黑暗,不过意识却极为清醒,我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只能思考着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我现在极为的危险,身子不受着意识的控制,若是这时候那个女人要想杀我的话,轻而易举。如今的我只能寄希在路人甲的身上,希望他的控魂能够止住这个女人的行为,我依旧命令过他,若是有可能就杀了她。 毕竟这小花再美也是一个杀手,对我产生威胁的杀手,这样的女人必定是毒蝎心肠,所以我可不会留有什么情面。我在这黑暗的意识之中思考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突然感觉周身一冷,不自觉便打了一个寒颤,是的,就是意识寒颤了一下。 这个过程很短,短得让我以为只是错觉,可是如今我已不是初出茅庐的小鬼了,知道这必然是有什么力量侵入了我的身体,透过身体反馈在了我的意识之中。所以我很是警惕的警戒起来,意识既是神念,所以我鼓动着自己的神念,还是感受着周身的变化。 “轰!” 突然!一股熊熊烈火在我的眼前燃起,我下意识便退后一步,伸出神念之手,控制着熊熊烈火的火势。果不其然那熊熊烈火被我这么一压制便有着熄灭的迹象。 “轰!轰!轰!” 我压制眼前的熊熊烈火,突然在我的四面八方燃起了熊熊烈火,炙热的灼痛感就此传来。我吃痛得一叫,全身神念翻滚,向着四面八方压制而去,那一刻所有的烈火一滞,空间定格一般。不过烈火的停滞并没有阻止炙热传来,一阵阵热浪扑面,痛而难受。俗话说得好,狗急了跳墙,兔急了咬人。人急了呢?那就创造奇迹。 所以我被大火炙烤得意识愈加清醒,感受着无比炙热的热浪,我不禁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在我的意识之中会出现这些熊熊烈火?这是否是在我的意识之中,或者说这个黑暗世界并不属于我?我记得白莲说过一切意识皆为虚妄,也就是说一切意识之中产生的东西都是假的,都是不真实的,之所以人们在意识之中能够痛苦痛意那必然是因为自己下意识产生的痛苦,并非真实。 这句话很是深奥,听着好似自相矛盾,所以当时我并不明白。对此白莲又是简而言之的解释,比如我之前身处在开天符箓之中岩老的意识之中,那其中的一切便由着岩老控制,我所看到的岩浆都并非真实,只是幻化而出,可为什么会感受到热量,那是因为我看到岩浆下意识便想到了炙热,所以炙热意识便由我自己产生,可若是我能够在看到岩浆的那一瞬间想到冰冷,或许那岩老的岩浆意识便对我无效了。 可以说这也是一种幻术,一种高级且防不胜防的幻术,强大的神念高手便能够透过这样的方法控制一个人的行为,或是将其神念覆灭变为白痴。白莲说神念这种东西玄而又玄,其前景自然也不可限量。我听着自然也是赞同,毕竟在那些玄幻小说里面,神念这种东西一般都是男主角的杀手锏,甚至是其成仙成道的必修之路。 若是真的按着白莲所说,意识说产生的一切实物皆为虚妄的话,眼前这些熊熊烈火说散发出的炙热便是我自己意识出来。所以想着这个我不自觉便诵念起安魂咒,让自己的神念处于一种空明状态,我极力排除自己的下意识,想象着这烈火是温凉的,是冰冷的。我闭起自己的意识之眼,放缓心神,摒除热意,果不其然,热浪慢慢的退了下去,一股股的凉意从四面八方传来,极为的舒服。 这些凉意贯穿我的全身意识,我不自觉便打了一个小颤,否极泰来,爽朗舒适,那种唯有****才会出现的小颤。哈哈,我真是天才,以后请叫我吴机智。我正得意着自己的聪明才智,突然发现全身从凉意化为了温暖,那是一种冬天躺在阳光清洗过的被子之中,才有的舒适感,我舒服得不自觉便****了出来,这样的感觉才是王道啊。 温暖的感觉包裹着我,好像阳光的拥护,又好像母亲的怀抱,我飘荡在其中舒适盎然,想着要是能够这样躺着一辈子就好了,没有烦恼,没有争夺,没有尔虞我诈,没有着种种的阴险嗜杀,这样的感觉才是我所要的。 我慢慢的感受着,因为闭着意识之眼,并没有发现之前的熊熊烈火已经化为了一只烈火红狐,这只狐狸在我的周身转悠着,脸上很是人性化的思考着什么。过了好一会,这只烈火红狐突然脸色一变,整个身子开始扭曲着,下一瞬间便消失在了这个黑暗意识之中。 下一刻,整个黑暗化为寒冰,四处肆意其恐怖的风雪,我正闭着眼感受着无限的温暖,突然那一股寒冷便由心底发来,我不自觉的一个寒颤,下意识便将眼睛睁开,只见漫天的大雪飘荡着,放眼望去,满目银白,我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不明所以,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幻术决定自己的意识吗?为何我还未曾看到这些风雪便感觉到了寒冷呢? 我四顾望着,突然发现背后有着一个深邃大湖,那大湖边上还站着一个白衣女子,长发飘飘,看着背影就觉得是绝世尤物。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背影似曾相识,可是我想着在哪里见过又压根没有印象,所以我缓缓走进,摸着天上飘下的片片雪花,有着彻骨冷意。 在这个意识之中,我的视力并没有什么的好,眼前的风雪不断迷糊着我的双目,让我看不清那个白衣女子的影子,有的时候我觉得她很近,有时候我又觉得她很远,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我同她的距离一点点头缩小着,突然我的下身传来一阵冰冷,低头一看,不知道何时我竟然踏入了湖中,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四顾一望,那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我的后方,披散着的头发并看不到脸色。 我咽了咽口水,虽然看不到脸,但不用猜也知道是白莲,虽是她现在没有了麻绳,可是这种感觉一定不会错的。只听她笑着道,“桀桀桀,吴良你有点进步。”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冲着她笑了笑道,“白莲姐姐哪里的话,这不是因为你才成长起来的吗?” 白莲不置可否又笑道,“桀桀桀,那自然是因为我了,现在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是自己沉入湖里,还是我把你踹进去。”我一愣,这才是想起了白云寺那次陷入也曾到过这个地方。那时候还是白莲将我一把推入湖中的,我无可奈何的点点头道,“得,我还是自己跳吧,不过在跳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白莲姐姐能否回答我。” “说说看看。”白莲点点头道。我边向着冰冷的湖中央走着,边问白莲,“这是哪里?” 白莲听着眼睛突然一亮,泛起实质的红色之光,待得我到了湖中央她才是缓缓道,“这是我的领域。” 第一百六十六章 “这是我的领域!”白莲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高傲道出了这句话。 “这是我的领域?”我缓缓的浸入湖水之中,嘴中则是默默叨念着这句话,这是我的领域,好狂妄的一句话,可是从白莲嘴中说出却如此的合情合理,她好像就是天生的女王,即使变成了鬼物,她依旧是其中的女王一般。我突然想起了那日在高速路上看到的黑白无常,他们如此的惧怕白莲,不正是白莲女王的一个证明吗? 我意识之中想着,不一会便是被这冰冷的湖水淹没了,咕噜噜着,湖水渗入我的意识之中,我不自觉的意识一滞,脑海一片空白,再一恢复,耳边传来了哒哒之声,这是冲锋枪的声音,听着气势还是极多的冲锋枪在开火。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可是好像有着什么糊浆糊在了我的眼睛上一般,我再努力睁着也睁不开。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能够感觉到,有着一只软软的手在我的全身游走,一种种麻麻的触电感便是不断的刺激着我,更夸张的是,我能够感觉到一股温热正包裹挤压着我的小和尚,这种感觉简直可以用升天来形容。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在我昏倒的时候我被q奸了?不会这么狗血吧?老子可是处男,什么都不懂,这第一次便这样没了?想到这个我更是不甘,全身的神念冲上眼睛,那一瞬间,我的眼睛便陡然睁了开来。 入目是一对白晃晃的肉球,正在上下来回不断的晃动着,在往上是摇晃着的黑发,在那黑发之中有着一美丽脸孔,要是我记忆力没有出现偏差的话,这人正是把我弄昏的杀手小花,她此刻正在低声的****着,声音小到忽略不计,因为外面的枪响声实在太大了。 两具**裸的身体正在不断的磨合着,一股股温热穿进我的大脑,我唾液大为的分泌着,大口大口的吞咽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去咬那两个肉球,不过理智告诉我不可取,因为我现在是在被q奸,是我身上这个****想要占有我,可要是我迎头而上,咬住那肉球上的粉点点,一切就变成了自愿,那我和我身上这位,便成了狗男女,或者说是奸夫****。 所以经过我的深思熟虑我还是放弃了主动攻击的想法,闭着眼睛任由这小花的****,并是在心里默念着,我无能为力,我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个屁,我告诉你现在吴云一伙人可是在外面拼命,稍有差错便可能死人,你要是想着继续享受就享受吧,若是等会看到了吴云的尸体可别后悔。”白莲的声音突然在我的意识之中想起,我听着一个激灵,马上又将眼睛睁开,一个起身便是将那白花花的小花一推。她见我突然起身也是一个惊呼,很是惶恐的将床上的衣服一裹。 艹,到底是我被q奸还是她啊,这个时候装什么好人嘛,绿茶婊!我赶忙也是在床上找我的衣服,不想看到床上有着一滩血迹,我艹,这货不会来姨妈还跟着我玩吧?****这么强?我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便是将衣服随意一套,冲过去揪起小花的衣服恶狠狠的问道,“说!你对我做了什么?还有!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快点说出来。” 被我这么一揪,小花眼中泛着眼花,很是委屈的看着我,我看着莫名的心一软,将手松开一些,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这时候我换了一种声调,放缓语气的问道,“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小花啜着眼花摇摇头,见此我咬牙切齿着想要摔她一巴掌,不过看她美貌的脸孔又将手放下来。我恶狠狠道,“我第一次就这样没了,也算是被你捡了便宜,现在你最好配合我将外面的杀手干掉,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听着我这么一说小花眼里的泪水更多了,我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这小花买着什么关子。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梆!梆!梆!” 我心一紧,赶忙贴在墙壁上,小花见此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整好衣裳,目光略带冰冷的看着门口声音低沉的道,“什么事情!?”我听着一愣,因为在我印象之中小花的声音是嗲嗲的,而这个声音却沉闷得有些像男人的声音,我艹这小花不会是什么传说之中的变性人吧?想到这个我不自觉便是全身一寒,掏出手机就想着报警,不过想想自己又不是黄海波,所以又将手机放下,先看看这个事态会的发展再说。 “主子,外面那些人的攻势太强了,要不要启动B计划?”外面有着一阵毕恭毕敬的声音传进来。“主子?什么叫主子?”我奇怪的听着他们说话有些不明所以。这时候小花朝着我看了看,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一下道,“罢了,叫他们停手,我想和外面的那些人谈一谈。” “是,主子。”说完我便听到外面离去的脚步声。“主子?什么主子?”我奇怪的问向小花,边说我还边仔细的看着她的脖颈,看看上面是否有着喉结,我听说那些变性人虽然是变了性,不过脖颈上的喉结却很难消除,怎么的都会有一点。不过仔细看了看发现那脖颈洁白如玉,光滑平整压根没有丝毫突起的地方,想来这小花是个女的。 小花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看了看我一眼,便是从房间的橱柜之中拿出一套黑色披风,随后其将身子一裹,便是陷入了披风之中。见此我更是不明白了,又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到底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这还不是为了你?” 黑袍之中传来小花的声音,不过这次变成了嗲嗲的,让我有些不明所以。为了我?什么叫为了我?我刚要再问,就听外面的枪声突然一滞,小花便是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我紧随其后,想看看这个小花做什么把戏。 门外面昏黄一片,古老的燃油灯在墙壁上嗤嗤燃烧着,安详而静谧。这是一条没有经过修饰的地下室,四处都是黄泥,行走间,感觉自己走在了某个古老的年代,好有特点的装修风格,我诧异的叹到。 在走廊上走了几步,我同小花转了一弯便是看到十几个穿着黑皮夹克的普通男子,他们很有特别,长相全都属于扔到大街就找不到的那种,可是偏偏全身散发着冷厉的杀气,见我们两人走过来,纷纷是转了过来,眼中杀气弥漫。不过一见着我前面这个被披风包裹的小花又是恭敬顺服的躬身叫了句,“主子!” “主子!?”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词语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笨人,相反的我很是聪明,所以通过他们的行为和话语不难猜出,眼前这个Q奸我的就是传说之中的冷面狐了。可是她为什么要Q奸我,为什么不杀了我,这让我大为不解。不过似乎自从进了这个圈子,我总能碰到一些莫名其妙自己不能理解事情。 当然除了不解,更多的自然是诧异,这看似较弱的弱女子竟然是冷面狐,更夸张的是她刚刚还将我压在身下,这样一想着我好像是赚到了,小和尚对此也是立起表示同意。 我心里YY着,这时候有着几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从楼梯上走下来,他们手拿枪支面色凶煞阴沉,为首的正是我的好兄弟吴云。 第一百六十七章 谈判 吴云笃定的走下楼梯,看着毫发无伤站在杀手中间的我很是诧异,并是用眼神示意我,怕着我被威胁什么的。我冲着他点点头,让他放心,见我这般示意,他的神色便更加的闲而淡定了。 “哈哈,想必中间这位黑袍人就是冷面狐兄了吧?久闻大名如雷灌耳,今日一见当真是不同凡响。”吴云走下楼梯便开口朝着站在我前面的黑袍小花拱手笑道。 “哼!”小花冷哼一声,声音冰冷无情道,“莫要以为今日我说了和谈你便肆无忌惮了,要灭你轻而易举,只是因为吴良这件事我打算着画上一个句号。” “嘁!你算个****,有本事我们就来干一场!”这时候站在吴云身后的大块头石头突然吼道,被他这么一吼,双手都是拿起了手枪,火药味顿时增加起来。吴云见此眉头一紧,转头就踹了石头一脚,“你在这里多什么嘴,还不给我把枪放下。” 石头被打也不敢反抗,乖乖的将枪放下,见此双方才是将枪慢慢的放下,不过从眼神之中可以看出,只要着吴云或是冷面狐的一句话,双方便会立刻来个不死不休的大战。 “嘿嘿嘿,不好意思啊,我这兄弟爱冲动,其实人不错。”吴云冲着冷面狐嘿嘿一笑,冷面狐对此倒呵呵一笑道,“呵呵,有点意思的大块头,就是不知道有多厉害呢。” “要不比试比试?”吴云突然是道,整个气氛又紧张起来,不过很快冷面狐便是将这种气氛打破,“嘿嘿,这要比试就有些以大欺小,这大块头在我手上可走不过一招。” “嘁!能不能过招只有比试了才知道。”这时候石头不合时宜又是插了一句嘴。“恩?”冷面狐全身一冷,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她便如同瞬移一般突然出现在了石头的身边,纤纤玉手往着西装领带一抓,顺手便是抛飞,足足飞了三米远,“砰!”的一声巨响砸在黄土泥墙上才是停下。只见石头软塌塌的趴在了地上,其上还有着不少的黄泥簌簌的落下。 “冷面狐万岁!”众杀手狂热的高呼着,而吴云这方众人则是惊呼着“石头!”纷纷冲过去查看石头的伤势,只见石头已经昏迷过去,我上前摸摸脉搏,很是平稳,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众人都是龇目咧嘴想要同冷面狐拼命,吴云自然是将他们拦下,他恭敬的朝着冷面狐拱了拱手道,“石头技不如人怪不得其他,让他多吃点苦头也有好处,这里还要多谢冷面狐兄手下留情。” “哼!这你小辈还算得上恭敬。”冷面狐吃软不吃硬,听着吴云这样不断的恭维他心情似乎好了一点。我看着她则是极为的复杂,在未曾到达这个杀手会之前,我是咬牙切齿着想要杀了杀手会里面的所有人,特别是这个传说中的冷面狐。可如今见她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将我q奸了的女人,我的心莫名就软了,毕竟她也算得上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让我如何下得了手呢? “前辈过奖了,不如我们就来说说和谈之事吧。”吴云又是恭敬道,冷面狐点点头,叫着手下搬来桌椅,上桌坐着冷面狐,而下桌则是坐着我和吴云,其他手下皆是站着,气势颇为壮观。 冷面狐敲着她那白葱玉指道,“我们杀手会这次损失颇大,你赔我个一千万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否则就拿着你兄弟的命来还。”吴云听着脸色阴沉了一些,一千万对于他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只见他摇了摇头道,“这样就有些过分了,何况这件事上我兄弟也死伤不少,我还想着问前辈要些医药费呢。” “梆梆梆!”冷面狐听着不断的敲击着桌子,思量片刻后只见她也点点头,“那既然这件事我们都有损失,就这样算了。不过你还要拿一千万给我,这钱呢,算是取消对于吴良那个任务的钱。” “等等等等!凭什么我那个任务还要一千万,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听着冷面狐的言辞我终于是忍不住插嘴了,这什么玩意嘛,一个q奸我的娘们,我没向她要这精神精力损失费就不错了,还倒打一耙要我的钱,真以为我没脾气呢,妈蛋! “怎么!?你对这个不满意?要知道那个香港人可是给了我们杀手会一千万让我们砍下你的头颅,哦,对了,还有着两本什么奇书来着,看着价值不止这么一点啊。还有,你要是不想死就给我闭上嘴巴。”冷面狐语气冰冷的转向了我,她全身爆发出的杀气让我为之一滞,那一刻我甚至不怀疑只要我敢再说半句话她便朝着我杀来的可能。 我咽了咽口水,若不是我亲眼看着她穿上黑袍,并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身边,那我一定不会将其与之前同我还床上欲生欲死的小花重合在一起。冷面狐见我不说话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侧头看向吴云道,“继续谈吧。”对此吴云并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我,询问我的意见。 我闭着嘴,不过摇着头表示着不要给这冷面狐一分钱,吴云对此流露出很是纠结的神色,最终他想了想道,“若是我能将那香港人抓来,让他亲自取消这个任务是不是也行?” “这个自然也行,不过我可没有时间等你,毕竟雇主要是知道吴良坐在这里我却不动手的话,那我们杀手会的规矩也算是坏了,以后这生意也别想做了。”冷面狐听着继续敲击着桌子道。 “这样啊。”吴云听着点点头,他认真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看向冷面狐道,“那我现在一时半会也拿不出那么多的钱,不如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派着手下去取,很快便能拿来了,怎么样?” 我听着大急,一千万啊,那可是多少人一辈子也不可能挣到的钱,还不如把我卖了呢。不过我刚要说话吴云便给我使眼色叫我别说话。我看着奇怪,不明白吴云的意思不过还是照做了。 “这样也行,不过我只能给你半天的时间,要是晚上七点拿不到钱,那吴良的命就是我的了。”冷面狐冷不丁的道。吴云听着点点头,我则是暗骂了一句臭婆娘。 于是两方便是这样敲定下来,吴云一方在半天赔上一千万,那么冷面狐一方便是取消针对我的那个任务,并是不再同文云会纠葛。这个结果对于冷面狐一方自然是赞同不已,可对于吴云这一边自然是引起众人的不满。毕竟他们整个帮会为了我已经损失了不少的兄弟,现在又要赔上个一千万,即便是吴云的那些兄弟余黑蓝宁等人也会不满的。 我看在眼里轻轻的叹息一句,我欠着吴云的人情真是太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还上了。 因为结果就是这样敲定了,吴云便是让自己的兄弟送着石头去了医院,然后又是派着一批人马去拿钱。冷面狐则是半闭着眼坐在靠椅上,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我看着无聊,便是问他们两个想不想打牌。吴云有着不解的看着我,冷面狐也同样疑惑。我笑笑说自己无聊。 冷面狐对此自然是冷哼道,“你两个现在属于人质,作为人质就要有人质的觉悟,打牌是什么意思,我就问一句,有没有我的份。” 我同吴云,“......” 第一百六十八章 苏木到来 扑克牌我们最终还是没有打成的,毕竟现在除了我们三个还有不少杀手在场,他们对于冷面狐的狂热那估计比亲妈还强一些,所以冷面狐要是在他们面前打了扑克,这神秘感和敬畏感估计便会消失很多的。 其实我很好奇冷面狐是怎么蛊惑他们一众杀手的,不过这个问题肯定是不能当面问的,于是我只有憋着趴在桌上。冷面狐整个人陷入黑袍之中,看不到她的表情,吴云则是看着天花板,出神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楼梯口突然传来敲门声,我下意识的看向那里,突然! “砰!”“轰!” 剧烈的撞地声便是传来,还不等着我反应过来,一个巨大的黑影便从楼梯处下落,“砰”的一声砸在这地下室的地上。众杀手皆是掏出手枪围了过去,我们三个则是沉着气原地不动的看了过去。 那巨大黑影是个人形,看着是个胖子,我正疑惑着这是什么情况,就突然听到楼梯上传来了一道爽朗的笑声,“无量你个天尊,抓一个鬼贤志也这么的不容易,现在人带来了,杀手会有些任务似乎要取消了。” 这声音听着瓮声瓮气的,我听着发自内心的一个激灵,立马站起来朝着那里跑去,这声音不是苏木还会是谁呢。所以我大喊着,“苏木!苏木!” “咦!?吴良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厦门吗?”瓮声瓮气的声音从上面传来,紧而光线一暗,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其上一跃而下,全身迷彩,正是我久未见到日思夜想的苏木了。我激动的冲着去朝着他一抱,“我昨天才是回来武汉的,哈哈,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开心。等等,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你怎么知道我去过厦门。” 苏木先是将我推开,随后嘿嘿一笑道,“这个说来话长,不如我们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再说吧。”说着苏木扫了扫众人,我这才是发现所有的杀手都是拿枪指着我和苏木。而苏木淡定的提起地上那软着的鬼贤志,朝着冷面狐的方向走去。 “喏,我已经把人带来了,你是不是可以考虑取消那个任务了。”苏木直接将那肥胖的鬼贤志往着桌上一放,活像一头待宰的肥猪一般。吴云不明所以的看着我,询问我这是什么个情况。我耸耸肩眼神左右摇摆,表示自己也完全被蒙在鼓里。 “呵呵,今天还真是凑巧啊,我刚和这位仁兄谈好一千万取消任务,你就把人带来了,行吧,我们杀手会最讲究的就是信誉,只要你能够让这个香港人亲口说出取消任务,那这钱我也是不要了。”冷面狐呵呵的笑道。 苏木听着激动的搓了搓大手,还不忘朝着吴云笑道,“土豪啊你。”吴云尴尬的朝着苏木一笑道,“土豪算不上,只是想着吴良的事情要全力帮忙,对了,我叫吴云,是吴良的朋友,久仰苏木的大名啊。” 苏木哈哈一笑,“我知道你,你这人不错,不如我们交一个朋友吧。”吴云听着面色露出惊喜道,“这个自然是好,能同苏木交个朋友当真是三生荣幸。”说完两人便是将手握在一起,全然不顾在场其他人的感受。 冷面狐见此咳嗽一声道,“严肃点,现在是在谈判。” 苏木听着哈哈一笑,紧而他的大手朝着鬼贤志身上几个穴位打去,只见原本静躺着鬼贤志如同抽风一般的抖动起来,打着最后一个穴位的时候鬼贤志一个惨叫,他猛然坐起大吼着,“取取取,我把吴良的任务取消了。” 我愕然的看着他,他呢,也是瞳孔一缩,略带疑惑的环顾四周一圈,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苏木的身上。 “嘿嘿嘿,冷面狐你也听到了,这鬼贤志已经答应解除了,那这件事就这样过去。”苏木听着嘿嘿一笑,也不等着鬼贤志多说话,便是一指点在他的穴位上,鬼贤志嘴巴还保持着张开的姿势又躺了下去。 “行吧。那吴良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冷面狐敲了敲桌子,点点头便是同意了,显得极为大气。“哦,对了,我这楼梯坏了,你可要记得修好。”冷面狐敲着桌子说道。 “哈哈,这个就我来修吧。”吴云笑着道。 之后吴云打着电话回去,吩咐着自家的兄弟将钱拿回去。随着鬼贤志的解除任务,这件事似乎过去了,只是我心里又蹦跶着无数的疑惑,从苏木的言行可以听出他应该一直在关注着我,并是为我做着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还有鬼爷呢?他的尸骨是否找到了?甚至他是否真的已经死了,这真是让我想着就头痛欲裂。 我想着问苏木,可现在在场人太多了,我想要开口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于是便同着吴云苏木离开,毕竟这件事已经解决了,我们也没有留在杀手会的必要了。对此冷面狐并没有任何的表示,我偷偷的瞄她想着她会和我说什么吗?不过没有,这个奇妙的女子,莫名其妙的把我给q奸了,又莫名其妙的将我放了,这让我也极为的莫名其妙。 虽然是离开了这里,但我总觉得我和这冷面狐的故事并没有结束,我想着日后必定是还要相见的,也不知道这种自觉准不准。一路上吴云带着我去吃了一顿大餐,当然主要是宴请苏木,之后吴云便是接到电话回了会里,而我便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询问着这么久以来一直憋在心里的疑问。 苏木听着我的询问不停的挠着头,他脚下正踩在鬼贤志,他发呆的看着,过了很久才是道,“你的开天符箓找到没有?”我听着一愣,这货不禁知道我去了厦门,还知道我去寻找的是开天符箓,这里面的猫腻似乎大了一点。所以我更是渴望知道了,我忙点头说,“我找到了,放在家中并没有带出。” 苏木听着点点头说,“行,那这个故事就可以好好讲讲了。” “首先我必须申明一点,鬼爷没死。”苏木笑盈盈的说道,我听着眼睛瞪得滚圆,几乎是尖叫着道,“真的假的?”苏木点点头说,“自然是真的。” 故事的起因还是要从那日我接到鬼贤志的电话说起,苏木那日接到了鬼爷的短信,知道他出了事便急匆匆的赶往了香港。鬼爷被同门师叔所骗,引入一个风水大阵之中,苏木及时赶到,并是将其鬼爷救了出来。救出那日晚上,我便是打了电话给苏木,说着王文浩被降头师下降的事。愿本着苏木想着回来帮忙,鬼爷一听是这事,便突然萌生出了假死的想法,目的自然简单,让我**,让我一个人快速的成长。 于是苏木同鬼爷便是上演了一场骗局大戏,苏木先是告诉我鬼爷死了的消息,声音还极为的哽咽,当时因为还担心我一个人搞不定,所以苏木才是指引我去找蛊永林的。而之后呢,鬼爷苏木将香港的事情解决了,便是赶回来暗中保护着我,他们出现的时间,大概和果果出现的时间差不多,因为我被鬼贤志打伤,不能够行动,鬼爷便是一直暗中保护着我,巴农正是顾忌着鬼爷的存在才是没有迟迟没有对我下手。 这之间,苏木便是和冷面狐达成协议,抓到鬼贤志便会解除对我的任务。而就在这之中,鬼贤志知道大事不妙逃往了国外,苏木奔波着几个国家才是将其抓到,其中的惊险自然不用多说,所以我打电话给他才会是出现匆忙的情况,到了后来直接便是停机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在治疗所养伤的一个多月里,鬼爷一直都在我的周围,只是我没有察觉而已。而到了巴农现身那日,鬼爷突然是离开了,他或许是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不需要再庇护我了,便是离开了。巴农则是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对我所在的治疗所进行了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势,才发生了果果失踪的一幕。 说到此处我赶忙询问苏木有没有关于果果的下落,对此苏木摇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鬼爷只是将大概的过程告诉了我,至于详细的还要问他老人家自己。” 到了后来,巴农一事解决了,我便启程去了厦门。鬼爷也是紧随其后,从武汉跟着我去了福州,又是一路奔波到了厦门。当然到了那里鬼爷便没有对我进行密切的保护,而是在同厦门的朋友游玩的情况下,偶尔了解我的动向。所以鬼爷才是不知道我已经回来武汉的消息,想必他现在正在厦门某处同着朋友游山玩水呢。 说到这里,这个故事大致也就说完了,这也让我瞬间明悟了不少,为何巴农迟迟不动手,为何鬼贤志酒店一别便再也没了消息。如今唯一解不开的一个谜就是果果的去向,之前我还猜测着保护我们的高手是不是果果部族的人,现在看来是错误的,可要是果果不是被自己部族的人带了回去,她为什么会突然的失踪了呢?我想不通,只能是希望着果果能够平安无事。 在之后的几天里,可以说是我这几个月一来最轻松的几天了,首先我同苏木串通起来,编造了在福建做生意的事,让爸妈放心下来。而后我便是让苏木送来了兰博基尼专用的100#汽油,供着自己和我老爸开车,日子可以说过得极为的潇洒。至于鬼爷那边,我和苏木占时联系不上,据苏木的解释是,鬼爷在厦门那里和朋友去探险一个密地了,估摸着一直没有时间,所以电话一直关着机。 听罢我又是担心起来,怕着鬼爷再出事。苏木对此则是笑笑道,“鬼爷洪福齐天你就放心吧,你死了他也不会死的。” 我“......” 这些日子说出来虽是潇洒,可我毕竟属于一个穷光蛋,现在都是靠着苏木的接济才能够得到的潇洒。虽然秉承了又便宜不捡是****的思想,但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所以我想着能不能自己去赚点小钱,这样也算是自己自力更生了。 苏木听着我的决定那是极为的赞同,他说,“男儿志在四方,只有女人才花男人的钱,所以你去找事做挣钱最好,免得让我将你当成女的一直养。”我那个暴脾气啊,听着是一头的黑线,不过想着还要靠着苏木才能赚到钱我便是忍了。我问苏木这武汉附近有没有什么不太平的地方,我正好过去降妖除魔,历练历练自己的本事。 苏木听着自然是嗤之以鼻,“就你还降妖除魔,你那点本事也就骗骗那些被蒙在鼓里的普通百姓罢了。”我听着心里暗笑,这家伙一定还不知道我实力变强的事,所以我想着耍耍他道,“说我没有降妖除魔的本事,要不我们就来比试比试,看看我能不能将你降服了。” 苏木听着更是大笑不止,他的眼神之中有着蔑视,手指轻挑着道,“哈哈哈,我就站在这里,看你怎么把我降服了。”我听着心里暗笑,也不说话,捏紧右拳就朝着苏木打去,这一拳我朝着苏木胸口打去,他很是随意的将双手抱在胸前,对着我的蔑视依旧。 “砰!”“蹬蹬蹬!” 拳拳相撞的声音响起,继而我便是看到苏木脸色一变,双手一弹,我和他都是向后蹬蹬蹬的退后了几步。他很是惊骇的看着我道,“这不可能,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我听着也不回答,而是摸着拳头笑呵呵道,“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苏木兄这般的轻视我,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啊。” 苏木一听,很是不爽的看着我道,“你个小屁孩,莫要以为有了点本事就可以教育我了,现在就看我苏木怎么挥挥手把你打倒。”听着苏木这么一说,自然是轮到我嗤之以鼻了,我说,“那你也可以试试,要是你能够挥挥手打倒我,当场吃翔,变拉边吃。” “啊呸!恶心。”苏木不爽的朝着我叫道,继而一击重拳,带着虎虎生风朝着我迎面扑来。对此我并没有慌张,而是嘴角一弯,朝着侧边轻微一移,便是轻易躲过了这一拳。这苏木的攻击力极大,不过就是速度有些不尽人意,所以他的招数对于我这个神念达到第二重天境的“高人”来说,还是能够轻易察觉和躲过的。 苏木一击不中,面色开始不好看起来,他猛一停步,那重拳便是变了方向,又朝着我这里打来。我很是轻易的又是避开,这苏木整个人真就不好了,低微的嘶吼一声,眼睛里面除了血丝还充斥着更多的不可思议。我边躲边朝着苏木得意道,“怎么样?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所以说别以为金针菇就不是金箍棒,要是勃起来还是由你好看的。” “你这都是他妈的什么狗理论,赶紧过来吃爷爷一拳也好少受一些痛苦。”苏木癫狂的叫着,看着他的样子是有些把持不住了。见此我也不急,任由着他的进攻,而我呢,闲而淡定在场地里闪身。不过到了后来我又有些吃不消了,这苏木耐力极好,典型就是一个战争碾压机,拳拳生风,步步紧逼,越打越猛。 场地上我虽看似轻易躲过,可越到后面却也是叫苦连连,这苏木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如同一个上了润滑油的变形金刚一般。这个时候我想要回击都是不可能了,真是后悔着自己的大意,这苏木能够受到鬼爷的器重自然有着他极为过人的地方。 “砰!” 打斗了越有五分钟,我终于是躲不开苏木的打拳,被其一拳打中了双臂上,这一拳的力道极大,我双臂一痛,便是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飞了足够有七八路的样子,狠狠的撞在了墙上终是停下。我痛苦的叫了一句,不过苏木见此并不停手,大步阵阵的朝着我袭来,我赶忙伸出手道,“我认输!” 苏木一听这句才是放慢步子,朝着我嘿嘿一笑道,“怎么样?别以为自己进步了就嚣张,在我面前你还是弱了一些。”我听着面上自然是笑道,“苏木哥当真是厉害了得,小弟这就佩服了。”心里呢,我自然是说,“去你骂了隔壁。” 这局算是我输了,不过却也彻底的改变了苏木对我的看法,直接表现便是他让我接手他手底下的一些任务。 于是在年前的这段时间,我又开始了奔波,在武汉市的奔波,这期间我碰到了不少鬼物,有些凶神恶煞,为祸人间,有些则是心怀怨念,埋藏着血海深仇不愿离世。以我现在的能力自然是能够解决了,虽然有些不轻松,但也算是有惊无险。当然这任务之中,也有些毫无鬼神的存在。因为说了太多神神鬼鬼,就说说两件不是神神鬼鬼引起的神神鬼鬼吧。 其中一个是武汉郊区一个较为偏僻的村子,叫中阳村。听着名字还很大气,不过最近村子里面却出了一件怪事,到了半夜时候村子之中就会传来惊天兽吼,有时好像又有着滚滚雷声一般,吵得整个村子人心惶惶不得安宁。这之中也是烧了不少香,拜了不少佛,可是却没有什么大用处,到了半夜依旧有着惊天兽吼滚滚雷声。 若说这是什么怪物也就罢了,至少有个影子,大家能够察觉,可奇怪的是,每当大家醒来想要寻找这个声源地的时候,它又是神奇的消失了。这就更引起村子的不安了,都说是这地底下住着什么地龙王,我们这是打扰着它的睡觉,以后可能会遭殃的。所以现在已经有些村民计划着搬家的事宜了。 这村里的村干部自然是看不下去了,便是通过别人联系上苏木,苏木不怎么感兴趣就是扔给了我。 我到那个村子的时候,便是感觉整个村子的状态都不是很少,上到老下到小,皆有着厚重的黑眼圈,看着就是一副疲倦的样子。询问才是知道这些人怕打扰到地龙王,晚上都不敢起来了,各个每晚被惊得睡不着觉,所以会有这样的倦意。 我听着点点头,接着我便看到一个身材极为肥胖硕大的男人从村中走出,他一看我便是询问我是不是吴良,我笑着说是。然后他喜色的将我迎进去,讲着这个来龙去脉又是讲了一遍。 我听着也很是凝重,说自己一定会尽力帮忙的,这大胖子听着自然是大喜了,中午晚上还大请了我一顿。晚上我也不进屋睡觉,而是端坐在村中间,因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物,所以必须先查探查探一番。 这几天都是一更 @@ 大家应该都知道捡刀是大学生,现在期末了,前两天是实习,今天是最后一科期末考试。然后我还有一本五十页的实习报告要写,是亲手写的,时间紧迫得让人窒息,因为我后天就回家,然后报告明儿就必须写好,这几天累得当真像狗一样了,等24号我回家以后更新应该会稳定下来,然后一天应该都是三更。 还有顺便说一下,编辑说我这本书成绩不怎么好,然后可能提前完结,所以大家也看得出现在情节开始加快了。估摸着最迟也就七月份结束吧。至于完结以后呢,我肯定是不会再碰小说了,这东西真是吃力不讨好,限制了我太多的自由。捡刀是一个极为向往自由的人,推了几次旅游的机会,也推了不少人。 总之不管怎么说这几天就是一更了,25号恢复稳定更新,切勿急躁,跟了我这个不靠谱的人只能是这样了,在这里说声抱歉。@@ 第一百七十章 原来如此 中阳村的夜色并不是很好,我盘坐在村子中间,抬头看不到一丝的星光,这样的感觉有些压抑,因为在我的记忆之中,无论是鬼爷的怀远村,或是力爷的朱家村,菊花妹妹的沈家村都是能够看到星光的。当然这看不到星光或许和这里的天气也有一些关系,才过七点的时候,这里便笼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雾,白雾浓度厚得有些让人看不清五米远的东西,着实蹊跷得很。 冷风习习的刮着我的身子,虽然我只穿着两件较为单薄的衣物,却也没什么感觉,毕竟经过了能量一号的强化,我的身子不至于弱到寒风一刮就瑟瑟发抖的地步。我微闭着眼,默默感受着村中一丝一毫的变化。 到了晚上九点左右,那些朦朦胧胧映照过来的灯光也慢慢的暗了下去,我能够听到了不少床话,大都还都是关于我的。这些人都是认为我不靠谱啊,听着名字就觉得我无良,多半是来骗钱的。对此我不置可否的笑笑,白天的时候,这些人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各个对我都是恭敬有加,可现在到了背后却又换了一副嘴脸。说实话有时候这耳力好也是个劣势,毕竟它可能会带你听到血淋漓的真相,让你对这个世界产生认知失调。 不过好在这些村民都太累了,说着说着村里便响起了平稳的酣睡声。我睁开眼看看眼前燃烧着的香烛已经燃尽了,便是点着火柴再燃了一柱。香烟氤氲,袅袅升起,我看着微闭着眼,静静的等候那所谓地龙王的出现。 何谓地龙王,便是土地下面的神龙。传说这上有天龙王,海有水龙王,下有地龙王。既然是神龙,那实力自然了得,以我的水平,估计不需要地龙王动手,只要一个眼神便能让我身陨此地。那我为何还能如此淡定的坐在此处呢?那是因为我敢肯定这不是什么地龙王,要知道地龙王可是传说之中的大拿,他一个翻身估计都能将这个村子震塌,怎么可能是地龙王呢。 按照我的想法,应该是什么成精的妖物作怪,无聊之余在这里戏弄百姓,顺便吸取阴气罢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并没有在这里看到任何鬼气或是妖气的存在,所以这点让我又是疑惑不已。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询问白莲的意见,她却是笑而不答,说一切让我自己解决。 对此我不禁叹叹气,这姑娘有时候就是太小气,好东西也不愿意分享分享,不然怎么说女生都比较小肚鸡肠呢,从白莲身上我就能看出一二。“你再说三道四的,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啊。”“信!”“那还不赶紧给我闭嘴。”“哦!” 时间一点的过去了,现在已经将近了凌晨了,突然一声“轰轰!”的声音响起,似雷滚,又好似猪嚎,莫非是什么野猪精?我心里一个激灵,马上从地上坐起,朝着响动的方向奔去,这时候有着不少人也是醒了,我能够听到不少翻床声,咳嗽声,打窗声等等。 不知道是不是迷雾太重的缘故,这声音有些模糊,让我有些辨认不出具体的方向。所以我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凭着感觉选了一个方向,结果却一无所获。待着再奔向其他方向时候,这声音已经消失了。 我皱着眉头,直骂这东西太警觉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我吓跑,毕竟我是这般的英明神武,英俊潇洒。心中思量着,慢慢的往着原来的路子走去,这时候村主任,也就是那个肥胖的大胖子披着一件棉衣便是跑了出来,好奇的问我抓到没有,抓到没有。我无奈的耸耸肩道,“那东西太狡猾了,一听到动静马上又消失了。” 肥胖的村主任听着自然是有些失望,不过可能是想着自己抓了这么久也没抓到,所以道,“没事没事,迟早都是会抓到的嘛。”我点点头,让其早点进去休息,自己则是又回到村中央,等着那东西的出现。 原本按着我的估计呢,这东西一见我的到来就会屁滚尿流的吓着逃跑,这谁曾想着,我盘坐着还不到五分钟,又有着惊天雷声响起,滚滚天雷啊,听着就让人瘆的慌。我立刻又是站起,朝着那响动的地方奔走而去,不想这回我竟然是跟到了那巨肥村主任的家中。 我听着巨响从其屋中传来,似兽吼,如雷鸣,莫非这怪物在村主任的家中?我疑惑着敲了敲门,紧而这巨响就是消失了。村主任迷迷糊糊的给我开了门,见是我,赶忙问是不是抓到那东西了。我凝重的摇摇头,借着鬼眼我仔细的端详起这个村主任,发现他血气旺盛,面色正常,并没有黑雾环绕的现象。 奇怪,既然这个村主任身上没有任何被怪物所染的痕迹,那怪物在其房间做什么?我又偏头往着屋里看,但没有看到任何鬼物或妖物留下的气体。见此我更加疑惑了,这是什么东西,竟然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莫非真是地底下的地龙王在作怪? 想到这个我不禁又摇头轻笑,怎么可能会是地龙王呢。见我面色变化多端的,这村主任的脸上也不是很好看,他有着担心的问我怎么了?我认真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走进他的屋里道,“你先去睡觉吧,这声音似乎就是从你的屋里传来的,我看看对不对。” 这村主任一听怪物在他的屋里哪里还敢睡觉,一直屁颠屁颠的跟在我的背后,述说自己多不容易啊,自幼便是丧了双亲,后来病了一场就得了这个肥胖病,走路都是难。因为他刻苦努力,也算是考了个不错的大学,回来便是当了村官,不过就是相亲啊,相了有百八十个了都,可是因为他这一身的肥肉,姑娘一见着就是全吓跑了。现在呢,又来了个怪物,这个村主任啊,别提自己的心里有多苦了。 我听着很是同情的看着他,这个世界上惨的人不多,像他这样一直惨的更是少数,这都要四十的年纪了,一身疾病,还在和五姑娘独处。而且眼看着人过半百了,还得了什么呼吸道的疾病,这城市的Pm2.5是越来越严重,让其的病重也是越加的严重了。 就这样村主任和我说了一夜,那东西没有再出现过,却也把我累得够呛的。我看着外边泛起的红日,拍拍泪流满面的村主任道,“你放一百个心吧,这东西我一定是会帮你抓住的。” 村主任激动的说着谢谢啊。我点点头,见他神色疲惫便问着他需不需要再睡一会。对此他摆摆手道,“想睡,但不敢睡,生怕晚上被吵得睡不着。” 我听着心中颇有明悟,原来这里的人都是这样带着疲倦的,对此我笑着道,“那行吧,那我去休息一下,等晚上的时候继续解决这件事。”村主任无奈的点点头,以目前来看,也只能是这么办了。 我回到自己休息的房间,先是打了电话给苏木,同他说了这里的情况,他听着也是不知所云,找不到任何的头绪。不过他的回答倒很干脆,一切都是交给了我,怎么做,怎么解决,都是我说了算,也就是别烦他的意思。我气得那个咬牙啊,这关键时候一个个都都不靠谱,什么苏木啊,白......,我全身一抖,算了还是睡觉吧。 我也不吃早饭,便是扑倒在床上憨憨大睡,待得醒来已经是十二点左右了,被村主任叫起来吃饭,一桌的自然是好桌好菜的伺候着,他的心理呢,我都明白,把我哄高兴了,也好办事。 一天无话,到了傍晚时候我看着坠落的冷日心中莫名的泛起悲凉,也不知为何有这样之感。到了夜晚,中阳村又是隆起浓浓大雾,将整个世界裹住,我被困在其中,就如同无助的困兽一般。 因为确定了怪物在村主任家的方位,当晚我便是盘坐在他家屋中,不想着这怪物是迟迟不来,我听着村主任也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看来也是颇受煎熬。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大概到了凌晨一点左右这村主任才是安生下来,躺在床上还是着酣睡。他似乎有着鼻炎,睡着的时候打着呼噜,我听着一会便是开始注意着其他动静。 这里必须说明一点我的耳力可以选择性的听取,并不是说什么声音我都会接进来的。这神念会自动帮我筛选我想要的声音,听着可能觉得这个很难,但其实是每个人都具有的能力,就好像我们集中精力做一件事情的情况下,便是将其他的东西统统的忽略了。 我仔细的听着这房间的异动,突然滚滚雷声又是轰轰然的到来了,我听着一惊,这声音也太过突然了,完全没有着前奏便是出现。我仔细辨认着声音,是村主任睡觉的房间,于是我蹑手蹑脚便是靠了过去。 因为有过交代,村主任的房门是掩着的,我透过房门的缝隙谨慎小心的往着里面看,发现根本没有着鬼物妖物的存在,而是那村主任......在打呼噜...呼噜...噜。 第一百七十一章 宅中闹鬼 大雾笼罩着整个中阳村,能见度不足五米,其内隐隐传来惊天兽吼,雷声滚动,若是不了解详情的路人肯定以为入了什么妖地,有着什么恐怖妖兽正在渡劫呢。可惜啊,站在村主任房间门口的我,被这一事实惊得目瞪口呆,难以接受。 只见这大床之上睡着一肥胖汉子,其一呼一吸之间都能够影响着空气中声波的流动,“呼噜噜...呼噜...噜!”如同滚雷,如同猪嚎,这浩大的声势当真让人难以相信是从人的身上发出来的。看着这样的情景,这一刻我也算是霍然明朗了起来。 怪不得村中之人都是难以找到这个罪魁祸首,这其中天时地利人和都有着很是深远的影响。首先这天时地利便是生成了浓浓巨雾,其不仅影响着我的视觉,甚至连听觉也一并的模糊了。想着连我这般到了第二重天境的高人都难以分辨方向,何况这些是非不分的村民呢。再加上这个村主任自幼丧父母,又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照顾他,所以说大家都难以察觉到这方向的源头了。 这也正好说通了没什么每每怪声消失时候,村主任都会出现在我的身边。现在将一切相同了,我不自觉的便是全身舒畅,感觉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当然为了让村民们都信服我所说的话,我还是特意拿着手机拍了一段录像,这也是为了让他们安心下来。其实这个世界上的鬼怪相对人类的数量来说着实太少了,所以你别以为晚上压个床做个噩梦就是遇鬼,这或许只是你的心理反应罢了,毕竟很多时候人心比鬼更加的可怕。 第二天,我拿着录像在村子之中播放了一番,又头头是道的从风水从星象从地理解释了白雾产生的原因已经其的作用,反正我是没怎么信我说的,不过他们都是信了,一个劲的谢我。完了村主任又泪奔了,问我这个呼噜有得治吗? 这倒也是一个问题,要知道呼噜也是一种病,当然是严重的,轻微的打鼾不过是种生理现象罢了。只是眼中的打鼾可能就会导致什么心肌梗塞,诱发癫疯,记忆衰退,甚至阳痿,所以呢,若是你晚上有着打鼾严重并是在白天经常瞌睡,疲倦的话,建议你就去看看医生吧,这样或许会挽救你一条命哦。 当然这呼噜既然是病自然也是可以治疗和预防的,治疗就比较难了,这个是我们圈子才是能够根治的病种,通过药草针灸还有真气的输送才是可行,很是麻烦。当然预防就简单多了,我没有治疗的技术,便是给村主任开了几个药贴,并是建议村主任平时少抽烟喝酒,睡觉时候侧躺着,这样便可明显的减缓呼噜的发生了。 听着我给我的建议,村主任更是如获至宝,本来我说着上午走,他硬是把我留到中午来一顿盛情的。我问吃什么,他兴奋的说吃狗啊,说我们这里贵客临门才是杀狗。我听着不自觉便是皱起眉头,“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是比人类更具有灵性的动物,虽说吃起来爽快,可莫要趁着一时嘴快,留了什么因果啊,毕竟这人在做天在看。” 村主任一见我我板下脸,马上是笑着改口说,“开个玩笑,我们从来不杀狗,这只是请吃鸡肉罢了。”我听着他的话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希望你说的可是真的,这鸡呢,其实也是颇有灵性的动物,不过如今都被人类驯服从了肉鸡,专供人类食用的,说起来也是可惜。想吃就吃吧,吃些鸡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村主任一听我的话笑脸莹然的说着马上去办,马上去办。饭桌上呢,村主任还塞了一大大的红包,说是大伙儿的一点心意,吴仙人一定是要收下。我自然不客气了,毕竟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赚钱的,矫情他妈就是乖孙子。接过钱我摸了摸应该有五千的厚度,这也是当时我来时他们出的价钱。苏木就是嫌着钱少才是没了兴趣,将其扔给了我,我倒觉得挺满意的,毕竟这白吃白喝着,什么也没敢就是白得了五千,比着在其他地方抓鬼,跑前跑后的轻松多了。 拿着钱看了看我便装进衣兜,和着没事人一样喝酒吃饭,完了村主任还将我送出了村子,叮嘱着我以后有机会再来玩。我自然笑着说一定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去过那里了。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有些人和事,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这件事解决了,我接着讲下一件有趣感人的无鬼事件,这件事发生在武汉城乡结合部的一个低档小区里。故事的主人呢,是一对过了金婚的老夫妻,七十几岁了,感情特别的好。不过最近两人双双病倒了,说是家里闹鬼,不愿去医院看病,这老夫妇的儿子没了办法便是联系上了苏木,说是希望帮帮忙,酬金一万。 苏木依旧嫌钱少就是扔给了我,我自然是乐得其所啦。不过因为这老夫妻的儿子平时工作很忙,日理万机的,便是给了地址,让我自己前往。这种地方不好找,不过有着万能的武汉的士,敲诈勒索绕远路,只要有钱无所不能,所以按着地址找过去还是极为容易的。 老夫妻住的小区应该有些年头了,外面风吹雨淋的,该黑的黑该褪的褪,很是沧桑。我摸着粗糙的墙壁,一口气上了三楼,给我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的女人,很是疲惫的样子,见我陌生见问我是谁。我礼貌的笑着说是受老夫妻儿子嘱托,来这里抓鬼的。 我本以为这中年女人会鄙夷我一下,不想一听我是来捉鬼的便是一把抓住我的手,大师大师的喊啊,说求着我看看吧,这样的日子简直是没法过下去了。我疑惑的看着她,我的印象之中并没有她的存在,因为老夫妻儿子给我介绍家人的时候,并没有将这个中年妇女说进去,“所以我问着她是谁。” 中年妇女一听忙说自己大意,说是老夫妻儿子请来的保姆,专门照顾老夫妻俩的。我听着眼睛一亮,既然是保姆一定知道很多信息的,于是我便问着它关于鬼的事情。这中年妇女也是配合,一五一十的讲述了她在这里的遭遇。 这个中年妇女属于全职,也就是呆在老夫妻家中全天伺候着他们。她来这里的时间其实不长,还不到一个月,这个月里,不断发生的鬼事也就两件,可吓得这中年妇女够呛的。她说这老夫妻家里的电灯总是会在半夜里面一闪一闪,而那时候门口总是会响起敲门声,还是彻夜的响起,搞得上下左右的邻居都极为的害怕。 之后两位老人就病倒了,他们的儿子回来看了几趟,不过都没有找到原因,又把自己吓得够呛的,所以就青了我来。我听着点点头,按照中年妇女的描述应该是宅鬼之类的,毕竟这里老旧,老人气重,宅鬼肯定是喜欢的。刚要再问就听到屋里传来咳嗽声,中年妇女冲着我抱歉的笑笑道,“老人家咳嗽,我过去看看。”我又是点了点头,也是跟了进去。只见在主卧室的大床上躺着两位老人,面色箔金很是憔悴。 见着我进来,眼中皆是闪着疑惑,问着中年妇女我是谁。我便是借此自我介绍了一番,两位老人一听我是来捉鬼的,眼神中都有些不愉快,我想着是我太年轻的缘故,毕竟这么年轻,要说是道士一定也是骗钱的。 对于他们两个的态度我只能是含笑不语,同着他们聊了几句,因为察觉着他们的态度并不友好,我便是找着借口退了房间,在这老夫妻的屋子里面走走看看起来。说来也是奇怪,这个屋子并没有什么鬼物留下的痕迹,和着那中阳村的情况相仿,莫非又不是鬼在作怪?那会是什么呢? 因为上次中阳村的事情,让我意识到这个世界不止只有鬼物可以让人肝胆具裂,有些时候人心更是可怕。走了一圈,没有线索,我便是认定这些都是人为造成的,可这样的事情谁会去做呢?邻居的恶作剧,还是有人故意所为。这个我不得而知,毕竟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微笑的脸皮会藏着什么。 所以我转念思考一下便将这个嫌疑投向了那中年妇女的身上,毕竟她是保姆,要是在这上面做点文章,就能够在这里做得更久,并是得到更多的钱。只是后来我拉着她一问却发现这闹鬼是在她来之前,那个时候她压根不认识这一对老夫妻。 可要不是保姆作怪那会是谁呢?莫非是老夫妻的儿子,想着弄遗产,所以来这一出?这又请保姆又请捉鬼的,指不定只是想要表现他的孝敬,从而得到所有的遗产。只是想想又没有这个必要,毕竟是独生子女,按着中国的财产继承方式,这钱肯定是老夫妻儿子的,可要不是他们两个,还有谁有这个嫌疑呢?废着大劲来装神弄鬼的。 第一百七十二章 寻找蛛丝马迹 我在老夫妻的房子中渡着步,思考着这件“鬼”事的前因后果,各种可能。不过这样的猜测只能是胡思乱想,想来想去也没有个头绪,所以我只好是开始走邻探舍,询问着这一对老夫妻平日里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得到的结果呢,分两种,一种是我说明来意便是将门一关夹杂着一句神经病的年轻人,一种就是带着恐惧担忧神色的中年人,他们倒很有礼貌,还会将我迎进屋里喝茶小坐什么的。说到那一对老夫妻他们都纷纷的叹息,“这是一个多好的老夫妻啊,从认识到现在都没有看他们吵过架,对人也是礼貌有加,每每看到都是笑眯眯的,也不知道遭了什么罪,碰到这么邪门的闹鬼事情。” 对此我也是哀悼有加,以此骗取有用的信息。不过我套出的信息实在不多,只是零零散散的知道这闹鬼事情是从上个月开始的,而上个月也恰好有着一位老人家去死,和着老夫妻家开始闹鬼的时间吻合上。这点倒是让我有些疑惑,虽是觉得两者之间没有什么太大的联系,但抱着有胜于无的想法,便是动身去了那位已故老人家的家中。 开门是个中年男子,听着我道明来意,同样很热情的将我迎了进来。我先是透过鬼眼扫了扫,并没有任何的黑气弥留痕迹,这样一来更加肯定这是人为作祟的事情了。在这中年男子处,我倒是了解了一番这已故老先生和那一对老夫妻的关系。 这位老先生和那对老夫妻算得上是老友了,年轻时候一起经历过很多的事,所以这交情极为的深厚,同着老夫妻玩得好的,还有几位老人家,不过这年纪老了,经不起时间的侵蚀,再加上以前经历的事情并不怎么好,这几年里面一个个的走了。中年男子说得眼睛红红的,想来是又想起自己的父亲了,所以我安慰着拍了拍他的肩道,“放心吧,他们在另一边一定会过得更好的。” “真的吗?”中年男子听着我这么一说抹抹泪花很是认真的问我,“大师,他们在那里还会是朋友吗?” “会的!”我点点头认真道,其实这人要想活得好,就必须不断的给自己找借口。很显然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就必须拥有一个借口,一个已故父亲在那里活得更好的借口,让其心里安心。所以我遵从他的下意识选择,说出了这个谎言。众所周知,去了阴间的,千分之九九九也是化为了没有丝毫意识的游魂,接受过判官审判后,便重新投入六道轮回转世为物,至于是不是人就不一定了。 “大师,你说有没有这样一个可能。”我正晃着神,中年男子突然摇其我的胳膊。“什么可能?”我疑惑的问道。 “你说是不是我父亲他们想老夫妻俩了,所以想着叫他们下去呢?”中年男子说这个的时候轻声轻语,眼神四盼,一副忌惮鬼神的样子。我看着心里一笑,面上则是认真的摇摇头,“若真是你父亲想念那对老夫妻了,那我估摸着一两天便是过去了,这都支撑了一个多月,想来不是这个问题,我再去其他地方问问,有什么事情会再告诉你的。” 中年男子一听哦哦点头,紧而连忙起身同我握手,并是要了我的联系方式,希望着以后多讨论讨论这神神鬼鬼的东西。我自然是乐意如此,这人缘广,以后钱也好挣,所以便是将联系方式告诉了他。 之后我去了另外几家和老夫妻玩得好的已故老人家中,不过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算得上是无功而返回来了。回到老夫妻的家中,天色都黑了,陈旧的小区充斥着白炽灯的光亮,偶尔还能渗出几盏黄瓦灯,蛮有意境的。 中年妇女开的门,系着围裙,闻着菜香味是在炒菜,我同着她打了打招呼,便是自顾自的陷入沙发之中,舒缓这一天疲惫的身子。说真的,这样的人心猜忌战,比着和鬼物的比斗更为的累人,要不是为了钱和其他一种莫名的情绪,我估计已经跑路了。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我将思维放空,不一会竟然打起小瞌睡,可见猜测这人心多么的疲惫和痛苦。 “啊!” 我的耳朵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我的眼睛咻然一睁,朝着尖叫的方向蹿了过去。这里是厨房,只见着中年妇女手握菜刀,眼睛滚圆的盯着地下,我忙问怎么了,并是顺着中年妇女的眼神看了过去。 “老...老...老鼠!” 中年妇女伸出手指,哆哆嗦嗦的朝着橱柜隐蔽处指去,我皱着眉,一只老鼠也吓得这般。亏着还这么大了,我瞟了瞟中年妇女,不悦的走回沙发想着继续小憩。“啊!”走到一半,这中年妇女又是尖叫了起来,我黑着脸又折了回去,看来这老鼠不抓出来,今晚肯定别想好好的休息了。 到了厨房,中年妇女的动作倒是有了改变,原本朝着地指着的菜刀不知道何时指向了天花板。我朝着天花板一看,只见油乎乎的天花板上有着一盏正在闪烁不定的白炽灯。一暗一亮的,很是触动中年妇女的神经。 “大姐,你又怎么了?”我无奈的倚靠在门边,想着这中年妇女下一步会做什么。听着我这么说,中年妇女那黄黄的脸上神厨惶恐,她的头机械一般的缓缓扭过来,然后嘶哑的道,“它来了,有东西过来了。” 这妇女说的自然是鬼物了,看她那被惊吓的表情,我当真是被她惊吓到了。对此我皱着眉道,“哪来的鬼物,这不就是电路老化有些接触不良吗?改天找人换换电线就好了。” 中年妇女听我这么一说,依旧不敢肯定,她问我道,“真的吗?可为什么家里的白炽灯都是闪起来了。”她的声音很是嘶哑,听着不自觉便是和她一样进入一种恐惧之中。现在想着那两位老人家为什么一直没好,估摸着还和这中年妇女脸上丰富表情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中年妇女的表情当真有渲染力,反正我是咕噜的咽了一口口水,之后才是回头望着客厅同样闪烁着的白炽灯。这是怎么回事?我皱着眉,往着客厅走,透过鬼眼真的没有什么邪物作怪,那只能说这电路是集体老化了,这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这个小区建了也不知有多少十年,电线都是裸露在外的,老化出问题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个可能,我心里不禁也缓了一点,这时候紧跟着我的中年妇女又是紧张兮兮的问我情况怎么样?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看着她这么疑神疑鬼的我当真是无奈了,便是和着她解释起了电路老化的可能。她听着这个可能自然是不信,连忙质问我每晚的敲门声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其实也很简单。”说着我便带着中年妇女到了门口,我用着手指在其上抹了抹,手上便多了一层暗黑色的血渍,我微笑着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知道啊,这不就是黑狗血和鸡血的混合物吗?这个还是我涂在上面的。”中年妇女皱着眉说道。我听着同样也是皱着眉,好啊,当时我还寻思着是哪个居心叵测的人涂上去的,不想着这个保姆自动的暴露出来了。不过这个时候我依旧装着随意,眉头一皱则过,然后微笑着问她,“你知道这血是做什么用的吗?” “肯定知道啊,防鬼的。两位老人家还说了,正是因为涂了血,鬼物才进不来,只能再外面敲门。”中年妇女很是认真的解释道。我听着一愣又问,“什么叫老人家还说了,这个血难道是那对老夫妻要求涂上去的?” “当然了,不然呢?我吃饱没事做,还往着别人家门口乱泼血啊。”中年妇女奇怪的看着我,可能是因为听出我的语气有些不好,所以同样不悦道。 我听着摇摇头也不说话,又是回到沙发坐着。中年妇女马上走过来,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瞟了瞟她一眼,随后道,“没有鬼,放心吧,你先把菜炒好了,我等着吃饭了。” 听着这样一说,中年妇女脸色自然不会很好,不过现在我是老大,她也不能不听我的,所以乖乖的回到了厨房做饭。我呢,继续窝在沙发里面,脑海中之中不断的闪现着今天收集的信息,期翼着能够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只是这些片段太过散乱,并没有过多的联系性,我想了很久依旧没有想出个头绪来。过了一会老夫妻的房间突然是传来了咳嗽声,我的思绪一回,便是起身去了老夫妻的房间。 说来有些奇怪,虽然这俩老人都是病了,可屋里并没有什么老人气,也就是说这两位应该还能够活挺长的。我走进屋子里,那两位老人家并不看我,而是很默契的看着天花板。这有什么吗?我抬头看着天花板,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第一百七十三章 爸妈最可贵 看了一会天花板,我觉得有些尴尬便是干咳了几声然后道,“咳咳,那个你们年轻的时候是自由恋爱么?” 两位老人一听我这个问题,便疑惑的看着我,好在老先生素养高,虽是诧异不过还是摇着头回答了我,“不是!”我哦哦的点点头,说了句那就好那就好。说完以后我自然怎么人都不好了,真心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赶忙是在两个老人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转移了话题,“你们的儿子真有出息啊,现在都是某某公司的高管了。” 老夫妻听着我这个话题脸上难得一松,很是高兴的和我说起了他们的儿子,从现在说到小时候,又说了不少他们儿子发生的囧事,把老夫妻自己笑得啊。我自然也是陪笑呢,虽然我没有发现什么笑点,但为了从他们身上找到突破口,我自然很是乐意陪笑的。 从老夫妻嘴里得到的信息呢,也不是很多,全都是关于他们儿子的,听得出来老夫妻很爱他们的儿子,而他们的儿子呢也很爱他们,不过因为公司事情太忙,很少能够回家看他们的。现在他们的儿子在武汉买了一套房,和着他的妻子一起住,能够抽出来的时间就更少了,说到这个的时候我不禁眼前一亮,我止不住的想到一种可能,想到了这个“闹鬼”事件的真正元凶。 蹬蹬蹬蹬,此刻的我立马化身成了颈带红色领结,身穿蓝色小西装的柯南君,真相只有一个,真正的元凶,正是躺在病床上的老夫妻俩! 看到这里相信很多人的眼球都要惊出来了,这怎么可能呢,这一对老夫妻怎么可能吃饱了没事做,把自己吓倒床上,过着这样的药罐生活呢。其实想到这个可能的时候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将我收集的所有信息整合在一起,其中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便一点点的浮现出来了。 首先呢,我们先捋捋闹鬼一事,电线老化导致了白炽灯的闪烁,或许很多人奇怪为什么这电线非要等着晚上的时候才会一闪一闪呢?对此我只能说你傻啊,你家白天还点着灯啊!电线老化导致的接触不良,和着温度湿度也有着一定的关系,所以白炽灯一打开的时候并不会闪烁,而是过了一个时间段才是闪个不停。 至于那个敲门声呢,便是更好理解了。相信蝙蝠大家都知道吧?蝙蝠昼伏夜出,所以眼睛退化,几乎就是瞎子,每次夜间狩猎便是利用声呐锁定猎物。黑狗血和鸡血有着浓厚的血腥味,这蝙蝠自然误以为这是猎物,便是不断的锁定位置,再进行捕猎。因为眼瞎,蝙蝠只能是一次又一次的撞门了,又因为蝙蝠速度很快,所以中年妇女每次开门也看不到蝙蝠,只能误以为是鬼物了。 闹鬼一事是之一,第二呢,便是老夫妻的老友,按照另一位和着老夫妻有着交情的老友的儿子所说,老夫妻的老友们一个个的都是离世了,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个生活在这个小区里。这人本来就是群居动物,特别是年纪大了,更是需要朋友亲人在身边照顾自己,原本老夫妻在小区还有着不少朋友,他们平时没事聚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生活和着力爷那朱家村一般,虽是年迈,但也自在。 可如今只剩下老夫妻了,没了朋友的陪伴,自己心疼挂念的独生子又太忙没有时间过来看他们,于是他们便想出了闹鬼一事,想引起儿子的重视,让其多回家看看自己。 这样的推测虽然是有些病态,但也不能排除其可能,毕竟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很多得不到重视的老人或是孩子,便会通过各种极端的方式来引起他人的关注,从而得到心理上的满足。 因为想到这种可能,心里除了一种勘破迷题的欣喜,还有着一种难以呼吸的感觉。我也没有急着点出这样的可能,而是在老夫妻家住了一夜,确定了自己对于闹鬼一事的猜测,这之后,我纠结了一上午,还是当着老人的面说了自己的猜测。他们听着我的猜测,自然是开口否认,不过他们的眼睛和脸色却已经告诉了我实情,我的猜测是对的! 说到这里相信大家也全都明了了,这老夫妻就是太孤单了,想着装神弄鬼,装疯卖傻来引起其儿子的重视。说起来这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自己含辛茹苦培养大的儿女,到了后来却将自己扔在偏僻小区,任由着自己的孤单衰老。 说真的想着就鼻子酸酸,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世界最应该被善待被尊敬的就是自己的爸妈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够明白,不要以为天天在外面奋斗着,赚了钱就是孝顺父母,这都是浮云,哪个爸妈是图着儿女的钱去的?所以啊,宁可少挣一点,宁可少陪朋友玩一次也要多在爸妈身边陪一会,他们才是最值得你爱的。 之后老夫妻还是承认了自己就是这次闹鬼事件的元凶,而且他们也没有什么病,都是装出来的。承认了这些,老夫妻还请求我不要将此事告诉他们的儿子,担心着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他们的宝贝儿子会生气不理他们了。 对此我只能是叹息了,有这样的爸妈多好啊。我当面点头说行,出了门便打了电话给老夫妻的儿子,很是严肃的和他谈论了这次闹鬼事件,以及中国五千年流传下来的一些传统文化问题。最终在我催人泪下的口才之下,老夫妻的儿子含着泪将自己的爸妈接到了武汉市区新买的房子里,和他同住,从此享受到了天伦之乐。 这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可在现实之中这样的结局当真太少了,在这里还是希望着大家能够珍惜和爸妈一起的日子吧。 处理完这个事,带着略有沉重的心情,我在家中陪了爸妈几天,这之后又处理了几件鬼事,大年三十也就来了。 过年肯定是中国最盛大的节日了,传闻之中,古时候是为了驱赶着年兽,每家每户张灯结彩,放鞭炮。而如今张灯结彩放鞭炮自然是图个喜庆。大年三十这天,上午我和爸妈坐在一起包饺子,中午我家亲戚便是来我家吃饭,什么三姑六婶的,这里就不多做介绍了。下午同着一众亲戚浩浩荡荡的去逛了街,晚上则去了我外公家吃饭。 吃完饭呢,为了图热闹,爸妈自然是直接在外公家看春节联欢晚会,我呢,便是找着借口说几个朋友一起去玩,屁颠屁颠的也就跑了。我自然不会去找什么朋友,因为今天我有着极为重要的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借助开天符箓和玉戒激发我的阴阳体质,成就阴阳图。 何谓阴阳图,之前我也曾简单的提起,这是一种功法,便是外绘阴阳图,内成阴阳丹。强大己身和内力,练到极致极为可怖。当然这个阴阳图虽然很是强大,不过开启过程并不复杂,并不像着玄幻小说之中的一般,开启某种血脉,需要极多的天地宝物。我所需要用到的只是开天符箓和玉戒,还有几柱香烛和一些纸钱罢了。 我开着兰博去了武汉的郊区,一片乱葬岗之中,这是白莲帮我选好的。一来这个时候这里空旷没人,闹出大动静也没人知道。二来这里阴气重,对于开启我的阴阳体质还是有些帮助的。 将车停在外头,自己则孤身一人进了乱葬岗。这个乱葬岗已经很有年头了,墓碑歪歪倒倒的,四处都是枯萎的野草,在这满是星光的夜里,还是格外渗人。好在我对于鬼物已经完全免疫了,所以这乱葬岗的环境并没有影响我的心情。我淡定的走了进去,带着激动忐忑之情从胸口掏出那枚玉戒。 戴着它的时日也有五个来月将近半年了,可是对于它的了解也只是停留在白莲身上,至于它具体有什么功用我压根不懂。白莲说其中除了庞大的阴气,还有着灵魂印记,那灵魂印记是第一脉鬼术师所留,透过印记开启我的鬼术师印记,这样才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正脉鬼术师。印证成为正脉鬼术师自然是第一步,而后,便是阴气阳气入体,成就阴阳图。 这个过程说起来自然简单,不过实际操作却极为的复杂,而且具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操作起来很是小心,白莲已经是将具体流程告诉了我,还嘱咐我一定要坚持住,因为要是挺不过去有可能就变成白痴了。 听着有可能变成白痴,我不禁咽咽口水,“难道这历史上还有着哪位鬼术师在开启阴阳体质时候变成白痴的?”“这个倒没有,就怕你成为第一个。”白莲冷不丁的回答道。听着这个回答我真是欲哭无泪,白莲这姑娘也真是的,不知道为什么总爱这样打击我,我估摸着应该是鬼做久了,有点小心眼的缘故。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把玉戒戴上吧。”白莲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彻。听着白莲这么一说我不禁呼吸凝重起来,就好像一个正等着高考成绩的考生一般,内心喜忧参半,纠结不安。 第一百七十四章 灵魂印记 我抬头看了看天,星光密布,万里无云,这是一个好天气啊。将玉戒捏了一会,带着些许的小抖忐忑,我将玉戒戴在了左手的食指之上,都说手指血液连通心脏。这点我也不知真假,不过在戴上玉戒的那一刻,我诧异的看到整个玉戒泛起绿光,随后我的手指一冷,一股强大的冷意便通过我的手指立刻传递到了我的心脏。 我的心房没有由来的一缩,随即整个心脏便布满了冷意,如同冰窖一般,接着这汇聚了庞大冷意的心脏又是一跳,一股股带着冷意的血液,马上从四面八方奔涌而出,遍布我的全身。我的身子就此一僵,继而栽倒在乱葬岗之中。 冷意还随着血液涌入大脑,这里盘踞着我的神念。神念与冷意接触后,我不禁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接着意识一滞,泛起空白。我努力的甩动着脑袋,想要将这股冷意驱走,不想全身的血液突然倒流,那些冷意逆流而上,冲进我的大脑之中。 我的眼睛睁得滚圆,余光能够看到那些横七八束的墓碑,但映入眼帘更多的是天上那一条横挂天际的银河带,在这清冷的天气之中,星空显得更加的高傲深邃,我死死的盯着它,这是我目前为止唯一能做的事情。突然!整个星空为之一亮,我看到璀璨的星河在天穹之中流动,整个星空都活了一般,他们朝着大地倾泻而下。 看到这样的一幕,我的瞳孔自然一缩,眼睛睁得更大了。我下意识的想要伸手阻挡这些下泻的星光,却发现身子僵硬,动弹不得。于是整个星河便冲刷向了我,我被满满的光亮清冷充斥着,眼里皆为白金之光,浮动,旋转,失重,我随波逐流的随着星河游动,或许很多人都幻想过在星河之中漂流,可真正体验起来,才知道这样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因为你身不由己,只能随波逐流。 我在星河之中随意的漂流着,过了好一会,我突然觉得整个身子开始快速旋转起来,因为眩晕,眼睛的聚焦点出出现了一个个小黑点,这些小黑点非常之小,可在这白金的星河之中却显得格外的明显和刺眼,以至于到了后头,那些黑点便一个个的开始放大起来,从一个个细微的小圆点,慢慢的变成了一个个人形黑影,这些黑影站立在我的面前,汇成了一个圆圈,不断的在我的周身旋转。 这些黑影旋转的速度并不快,缓慢移动着,可是偏偏这样缓慢的移动,却影响了整个星河的流走。我能够感觉周身的旋转感慢慢的停了下来,浩瀚的星河被固定住,我也得此从中解脱,缓缓起身,打量这个白金的世界。 这个世界之中最大的亮点自然是那些人形黑影,我数了数,总共二十三道黑影,他们全身黑雾氤氲,有着恐怖威压从他们身上发出,压得我难以呼吸。 我艰难的呼吸着气,非常好奇的打量着这些黑影。他们虽都为黑色,却也光亮不一,排首那个全身黑漆,周身的黑雾看着都要凝结成墨汁滴在地上一般,我扫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因为扫视之间便有着一种肝胆俱裂的心悸感传来。而站在他边上,排尾的那个黑影,全身黑气却是淡薄如热气,随时可能飘散消失一般,这道黑影并没有什么威压,看着他的时候毫无压力可言。 “这些是什么东西?”我站在这个白金光芒的世界之中疑惑的想着,“莫非就是白莲所说的灵魂印记了?” 我也不是傻子,要说现实之中银河真会下泻的话,整个世界也就毁了,所以现在我一定是又陷入了什么神念领域之中,只是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正眯眼思考着,并是虽是保持高度警惕,迎接突发事件的到来。 “回归!” 一道大喝突然从四面八方压来,枯涩洪亮,浩浩荡荡,这道声音好似从洪荒之中传来一般。我一惊,警惕四望,只见不知何时,位于排首的那道黑影举起了他那漆黑右手。一股浩大威势传递而来,我想要后退,却发现在这威压之下,我根本无法动弹。 “咻!” 漆黑黑影手中吐出一道黑丝,朝着我奔袭而来,因为我无法闪躲,便是任由着这道黑丝临身。忐忑焦灼在我的心底蔓延着,黑丝黏在我的胸口,黏黏的,带着丝丝冷意。这是什么东西?我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粘合在我神念之身的怪东西,下一刻,这黑丝竟然如同蜘蛛一般的伸出六条大腿,从胸口蔓延而出,将我全身包裹。 “我艹!老子要变蜘蛛侠了。”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不过随着这些恶心的黑丝从我的鼻口渗入我的神念之身里面后,我的第二个想法便是,“老子要变白痴了!”正如白莲所说的,她说我会成为正脉鬼术师史上第一个白痴。这样的说法并不全无道理,毕竟我是一个眼光不长,极为大意的人,和着曾经那些威势恐怖的鬼术师根本无法比。 不过说来奇怪,这些黑色不明物渗入我的全身,除了略微的冷意不适感,我并没有其他感觉,甚至在黑丝渗入我全身的那一刻,原本巨大的威压便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亲切感,对于面前这二十三道旋转着的黑影的亲切感,看着他们,我竟然莫名的涌现出一种悲切之感,好似看到了一个个过世的亲人一般。 排首那个漆黑黑影缓缓的将手放下,我发现我的身子又能够动弹了,带着胸口的悲切抑郁之情,我缓缓的朝着这些黑影走去。一步一步又一步,可能是太投入于这个悲切的感情之中,我并没有发现我全身正在黑化着,就如同那些黑影一般,全身开始渗出黑雾,氤氲在我的全身。 我缓缓的走了过去,只见整个旋转的圆圈便扩大了一些,排首与排尾连接的地方空出一个位置,我也不知为何,不由自主的便往着那个空位走。一步步,轻缓却又沉重,待得一踏入旋转的圈子之中,我全身摇晃,不由自主的移动起来,这个时候我才悲切的心情之中回过神来,只见周身弥散着氤氲的黑雾,我说是骇然,却也接受,似乎这一切早已注定一般。 旋转圈子越来越快,我周身的黑雾也是氤氲在了我的脸上,将我的神念之眼笼住,那一刻整个白金世界便是黯淡下来。这莫名的黑暗让我胸口泛起一股恶心之感,我索性就将眼睛闭了起来。下一刻,我突然感觉到左手传来冷意,右手却是炙热无比。这两种极端的感觉互相冲击着,有些肌肉撕裂的痛感传来。 “啊!” 我惨痛一叫,慌乱将眼睛睁开,只见在那九天云霄之外有着一条横挂的星河。而在星河之外,便是枯萎的杂草,和那横七竖八的墓碑。这是现实!我来不及多想,一股股剧烈的疼痛感从着我的胸口传到了我的大脑神经。这是怎么回事!? “你终于醒了,要是再不信,我估计你就真成了这鬼术师史上第一个开启阴阳体质嗝屁的骚年了。”这时候白莲的声音冷冰冰的在我的脑海之中响彻。我一惊,回忆刚刚的场景,我应该是开启了灵魂印记,而现在进入第二个环节,开启阴阳图。 想到这个我赶忙坐立而起,双脚一盘,开始默默感受身子之中的那一股股冷意热意。 这冷热之意不需多说,自然是玉戒和开天符箓中的阴气和阳气所致。忍着剧痛,我缓缓的放缓自己神念,让其从大脑之中慢慢的渗入身体的各个经脉之中,引导着阴阳之气的流走。按着白莲的交代,我应该是让着阳气在周身三十六个大经脉循环一圈,再让阴气循环一圈,最后让着阴阳之气共同在大经脉中循环,从而汇入丹田之中。 白莲说了这循环两周,便可生成第一颗阴阳丹,再循环四周便可生成第二颗阴阳丹,再循环八周便可生成第三颗阴阳丹,以此类推。开始听着白莲的描述我还不以为意,认为这是一个极为简单的事情,毕竟在玄幻小说之中,那些大神动不动就是几百几千经脉循环,可当我循环起来,却发现那些玄幻小说太他妈假了。 首先是这体内的阴阳之气极难控制,我一边压制着阴气一边又要引导着阳气的流转,对于我这个神念刚刚过了第二重天境的准高手来说,还是极有压力的。何况我对于经脉的分布只有个大概的了解,再加上我的经脉从未被开发过,所以引导阳气流转的过程极为的缓慢和痛苦。经常便是将阳气引入小经脉之中,造成毛细血管爆裂出血。又或是阴气一时没有守住,冲入大经脉之中,与阳气相撞,造成我经脉的损伤。 好在如今我的忍力十足,这阳气之中蕴含的力量还有着自愈效果,所以经脉虽是一直受损,但也一直恢复着。 第一百七十五章 撕裂,愈合,再撕裂,再愈合,这便是我第一次引导阳气在三十六周天大经脉循环时候的情况。这个过程及其的痛苦难熬以及漫长,但我依旧咬着牙挺了坚挺着,毕竟苦尽甘来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阳气循环的时间在我感觉之中很是漫长,可真正看下时间,不过几分钟罢了。待得阳气循环完毕进入丹田后,我又引导着那蠢蠢欲动的阴气在经脉之中游走。阴气没有阳气的温暖,所过之处便会留下一阵阴森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若说阳气对于身子有益无害,那么这阴气对于身子的危害便是有害无益。若不是我天生阴阳体,再加上经脉之中还残留着未曾流尽的阳气,能够占时护住我的经脉的话,现在我一定是全身阴寒虚弱,有着随时再倒地的可能。 在阴寒痛苦之中,我也算是又痛没昏的将阴气顺利的引导进了丹田之中,现在最重要的融合了,将阴阳之气杂糅在一起,再进行两次大经脉循环这才算得上是完成这第一颗阴阳丹。人体构造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最精细的东西,其潜力无限,却也错综复杂,所以稍有差池,便可能功亏一篑,经裂而亡。 杂糅的过程之中,白莲一再嘱咐我小心行事,毕竟这阴阳之气的融合不是闹着玩的。它们是两种极端对立之气,可以说一旦遇见便是不死不休,而今要将他们杂糅在一起,可想而知这是一项多么复杂以及危险的事情,就好像是火药遇上火柴一般,几乎是两者相撞便是自毁身亡。 那大家估计就奇怪了,既然是这样的情况,那还怎么融合,这不就是**裸的找死吗?关于这个问题吧,我也是极为赞同,不过既然白莲说了这个方法我就必须无条件的去相信她,毕竟她是那个每次说着想我死,却每次都能挺身而出保护我的人。 当然对于这个问题,白莲姐姐有着更好的解释。她说这种方法是第一代鬼术师想出,又经过了这么多代鬼术师改良而来,危险系数已经降到了最低。理由呢,首先成为一个鬼术师很是苛刻的条件便是必须在大年三十出生,拥有着别人所不能拥有的阴阳体质,可以说鬼术师本身已经就是一件工艺品了,一件阴阳之气交融的艺术品。 其次的,开启阴阳图的时间选在了鬼术师出生的第二十四个年头的大年三十,二十四在中国的传统文化数字之中,它是一个轮回的数字,暗示着旧的结束,新的到来。同样也寓意着,这是一个破茧成蝶的好机会。再加上大年三十这天,天地之中的阴阳之气交融,更利于我阴阳图的开启。可以说,我现在的所作所为符合天时地利人和,要是不成功的话,也只能去死了。 所以我体内的阴阳之气,在沾染我自身所携带的阴阳之气后,也变得不再那般的极端,它们在我丹田之中互相试探着。我小心翼翼的将神念分出两部分控制好这两位火爆的极端气体,引导着它们在我经脉之中再流走两次。这又是一个痛苦,心惊胆战的过程,走完这两圈,我全身大汗淋漓,那淌出的水估摸着能有一脸盆了。 不过好在在这般痛苦的折磨下,那两团极端气体已经没了原来的针锋相对,此刻正自动的交缠在一块,如同一个黑红圆球一般。我用神念感受着这刚刚形成的阴阳丹,能够察觉,这丹虽小,不过其中却蕴含了可怕能量,用着神念触碰便会有着心悸之感,也不知道若是引爆会有怎么样的威力。 “白痴!这阴阳丹可不是用来引爆的。”白莲见我有着这样的想法,忙不迭的冷笑道。我当然是知道这阴阳丹不是用来引爆的,它可是维持我内力的运转的源头所在。有了这阴阳丹,以后我也是能同那些道士奇人一般,发出内力凭空伤人了。 “对了白莲,我这第一颗阴阳丹已经完成,能不能让我试试这第二颗呢?我想着今天要是我能够一次性突破三颗阴阳丹,那以后遇到的事情也好解决多了。”我兴奋的向着白莲问道。她冷哼一句不怕死就行,继而我的左右手中马上又传来了冷热之感,这自然是阴阳之气入体的节奏。按着白莲所说,这第一次形成阴阳丹要循环两个周天,而形成第二个便需要四个周天了。 感觉两者相差不多,可真要循环起来才发现其中的麻烦。我的大经脉经过了阴阳之气的循环,虽是通畅了一些,可这阴阳之气依旧爱往着小岔道,各种细小的毛细血管跑。导致着我时不时的轻哼或是惨叫,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随着阴阳之气在我身子盘踞的时间愈长,它们向着我全身各处渗透的数量也是越多。这阴阳之气并不是全部都能按照着我的指引,往着三十六条大经脉跑,它们很大部分都在我的身上乱窜着,这也是阻碍着我引导的一个很大困扰。 当然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自然会为你开上一扇窗的。所以这些乱窜的阴阳之气,一方面困扰着我对于阴阳之气的引导,另一方面,在这不断撕裂,修复之中,我的身体也在一步步的变强,肌肉和经脉慢慢强化,更加柔韧更加有力。而在更细微处,我不曾察觉的地方,正在浮现一幅古老的阴阳纹络,这阴阳纹络自行成鱼,缠绕在我的胸口之上。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在煎熬痛苦之中我还算顺利的形成了第二颗阴阳丹。这颗比着第一颗更加深沉一些,一进入丹田之中它便活跃着将第一颗阴阳丹挤到角落,这阴阳丹似乎和那同性磁石一般,会互相排斥。 我自然不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否则这第一颗阴阳丹有可能消亡甚至爆炸。按着白莲的吩咐,我用神念控制着两个阴阳丹的位置,让其保持一种特殊的平衡。这个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我大概控制了十几分才是将它们控制好。 这之后我又开始了第三颗阴阳丹的尝试,这中间白莲叫我停下,她担心我的经脉承受力到了一个临界值,若是强行继续下去的话,可能整个经脉都会承受不住,从而爆经而亡。对此我自然是笑而不语,我是什么人,要说流经而亡还有可能,这爆经怎么可能呢。 想着也不顾白莲的反对,强行开始第三颗阴阳丹的修炼。不过这些我真是错了,在阳气运转了第六周天后,整个经脉就像是漏水的水管一般,这阳气不受控制的往着无数细小的毛细血管跑,并是开始撕裂起我的骨肉。我痛得连连惨叫,赶忙在白莲的指引下,将现在所有囤积在身子之中的阴阳之气统统打散,让其在全身自由流走。现在我的身子经受了诸多阴阳之气的撕裂修复已经颇有承受力,不过一次性的散入这么多的阴阳气,还是让我如同刀割,浑身剧痛,这样的感觉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强烈的疼痛感还让我心脏几次紧缩,呼吸变得大条急促。 强烈的呼吸对差感,让我脑袋眩晕,纵使我的神念强大也不行,这身子压根跟不上这个配置,所以我很光荣的又昏厥了过去。你们猜我昏厥的那一刻我想到了什么?自然是坑爹了,凭什么其他小说主角每次都能够突破那些看似不能突破的坎,凭什么我每次就要这么遭罪的倒地,妈蛋,这何止坑爹,简直坑主角啊! 第一百七十六章 赶往武夷山脉 “嗡!” 在武汉某偏僻的乱葬岗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手机震动声,我飘离着的意识便是骤然被这细小的震动声唤醒。我的身子一动,想着去掏兜里的手机。 “啊!” 一声凄惨的惨叫陡然在这阴森的乱葬岗之中响彻,声音凄厉痛苦,惨绝人寰,强烈的突显出了惨叫之人的痛苦悲惨,当然这个悲惨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坑主角的我吴良。我试图掏出手机,却发觉全身肌肉如被割裂一般,只要轻微一动,全身便会有着疼痛感传来,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脑海里喊着白莲,只是还没等着白莲回应,我又昏厥过去。 “嘎嘎嘎!” 耳边传开乌鸦的叫声,我迷迷糊糊的将眼睁开,一阵强光打在我的眼里,我不自觉又将眼睛闭上。耳边依旧有着乌鸦在聒噪着,我勉强的起身,揉眼,发现身子隐隐还有着疼痛感,不过相对于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我揉好眼,慢慢的将眼睛睁开,发现自己依旧躺在乱葬岗之中,不同的是,现在斗转星移,已经是白天了。我有些茫然的坐在横七竖八的墓碑堆里,不知道现在是在做什么。昨晚强烈的疼痛感似乎拉伤了我的神经,让我的记忆有些缺失或是飘远了。 我摸摸略带疼痛的太阳穴,从乱葬岗中起来,走了几步,这才是想起昨晚我的手机响了,不知道是谁打了电话过来。我将手机掏出一看,这眉头不禁便是紧皱起来,未接电话有着几十个未接电话,爸妈夏绘各有几个,而更多的是苏木,竟然高达几十条,苏木打着这么多的电话必然是有些急事找我,所以我自然不多想,马上拿起手机回了过去。 “喂!你在哪呢!?” 手机一通便马上传来了苏木焦急喘气的声音,我眉头更是紧皱,心没有由来的一缩,这是怎么了?“我现在在武汉郊区呢,怎么呢?”我赶忙道。 “鬼爷失踪了,你现在快点赶到福建武夷来。”苏木焦灼的叫道,之后他速度的报了一个地址,让我速速赶过去。我一听鬼爷失踪,心一紧,马上跑向兰博。不过跑了一半我突然又觉得不靠谱,这苏木以前也骗过我一次,指不定这次是这小子和着鬼爷又骗我来着。 想到这个我马上又拿起手机打了过去,苏木很快又是接了起来,他问我怎么了。我赶紧问是不是骗我的,毕竟现在大过年的,车不好坐,要是骗我应该骗得近一点,远了就不好玩了。 苏木这次沉默了一会,过了好一会才道,“你的机票我刚刚已经叫若曦买好了,你现在过去她那拿,到了武夷马上和我联系,鬼爷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 听着苏木这么认真的话语,我自然是不会怀疑其说谎了。我加快脚步上了兰博,风驰电掣的朝着武汉市区赶去,我记得叶若曦是在海天酒店顶层办公,而海天酒店原来是顾老板的地盘,不过后来他死了,那里自然就成了吴云的地盘。想到这个我马上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吴云。叫他赶紧去顶楼办公室找叶若曦,拿了机票赶来机场。 吴云一听又是我师傅出事,很是奇怪。不过他没有犹豫马上便是派了手下过去,我达到天河机场的同时,王文浩几乎也是同时到了。他一见我的兰博便是直叫,“吴良哥,吴良哥!” 我赶忙冲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也来不及多说,便是急急忙忙的上了飞机。大概一个半小时候后我到达了武夷市,按着苏木说的地址,我感到了武夷山风景区。现在是过年期间,武夷山景区又是国家五a级景区,所以游玩的游客自然多。我在这景区走了半天,按着苏木说的一直向北走,慢慢的走进了人烟稀少的密林。 见我还要往着里面走,一个看着是当地的守林人马上是拉住了我,“小伙子这里面可是有着很多野兽啊,不要进去。”我听着一愣,忙闻着里面有着什么野兽。守林人摇了摇头道,“老虎啊,现在不少人被咬死了呢,小伙子走吧,这里面真进不了。” 老虎?我眉头一皱,头脑中马上是记起了第一次遇见安叔时候,他在火车曾经说过在武夷山脉中遇到过伥鬼,这是被老虎咬死之人化身的魂魄,附着在老虎身上,为虎作伥的伥鬼。这种鬼物很是恐怖,是为数不多的,能够以阳界物质的生存形态存在。 安叔当时说着我还以为是开玩笑,现在看来是真的,这武夷山脉真有着一头伥鬼。可要是伥鬼也难不倒鬼爷吧?即使那伥鬼变得厉害了,以鬼爷的能力,自然能够一眼识破那个伥鬼,逃跑肯定不是问题,可现在鬼爷出了危机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让鬼爷身处险境的? 我心里又是涌现了无数疑惑,看着那阴森幽暗的密林,心里一点底儿都是没有。没有心绪,我自然是又打了一个电话给苏木,希望他现在能够告诉我这一切都是骗局。可是我再打过去时候,却发现苏木的电话已经不在服务区了,想来真是进了这个密林深处。 “妈的,老子现在也算得上一个高人了,还怕这个武夷山脉个球球。”我突然是想到了昨儿晚上我的实力已经上升了一大截,按着我现在的实力,走进这个密林应该比着鬼爷他们安全一些了。想到这个,我也顾不得那守林老大爷的劝告,执意便是踏入了这个密林之中。按照着苏木的指示,我不同的想着北走去,不久,这密林的雾气便是浓厚起来。 看到这样的环境我自然是眉头大皱,因为这样的环境不利于我的前进,若是若是我方向感不足的话一定是会迷失方向的。我方向感还是可以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让着路人甲帮我带路,不过他这一出也摇头出看不见路,眼前一片迷茫茫的。我皱着眉,这怎么可能呢?这个白雾还能影响鬼物的眼睛不成。 看着我不信,路人甲马上将鬼眼借给了我,我发现还真是,虽然眼前的视野变好了一些,可是依旧看不清眼前的路。这是什么情况?我眉头深皱起来问向白莲。 只听这鬼姑娘桀桀桀一笑道,“这个鬼物当真有意思,连鬼雾都是能够放出。”“鬼雾?”我疑惑的问道,这时候突然是想起了巴农被车撞死时候,出现的黑白无常,他们便是带着一层迷雾,那迷雾纵是我借了白莲的鬼眼已经看不透,这样看来这鬼雾是阴间的一种雾气了。就如同阳间的白雾一样。 “不错,这正是鬼雾!它不仅影响视线,而且能够影响感知,若是我没有猜错,你这样一直走下去必然是能够遇见那头伥鬼的。慢慢来吧,别想着我帮你。”白莲冷冷道,之后马上没了生声息。得,这货还不等着我想,就已经知道了我的想法,没了办法,我只好凭借着自己的感知一点点的摸索下去。 我缓缓朝着迷雾深处走去,并是在走过的每一棵树上做好记号,这样就不会迷路了。可是走了一会儿,我奇怪的发现我既然又回到原来做记号的地方。看着这样的情况我不禁眉头紧皱起来,这是怎么回事?鬼打墙?以我现在的实力还会被鬼打墙? 我有些不明所以,站在原地有些纠结着走或不走的问题。 “吼!” 这时候一声惊天虎啸传来,我听着眉头反而松开,伥鬼出现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大山中的兽语者 “吼!” 惊天虎啸铺天盖地,出于天地之间的自然反应,我的心跳还是扑通扑通的加快不少。我的眉头稍稍松缓,朝着那虎啸之处奔去。其实听到虎啸的那一刻我的心当真缓了不少,毕竟在这样迷雾笼罩的地方,找不到丝毫的头绪,也不知将要面对的是何危险。如今这虎啸一出,倒像立起了一个指明灯,我能够顺着这个指明灯做出我下一步的动作。 我迅速的冲了过去,不过很是遗憾这声虎啸马上便是停了,我的方向辨识感也是模糊了起来。 “索索索!” 这时候我听到着有东西摩擦着密林中的落叶朝我靠近着,像是一条正在游走的蛇。虽然现在正值严冬,可见过太多反常之事,所以若是待会我看到了一条大蟒蛇一定是不会奇怪的。 “呼哧...呼哧。” 在悉索之声以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呼哧声,这应该是野兽的鼻息声,还是中大型猛兽才能够发出的,比如野猪,野狼,老虎之类的。想到这个我的心不禁提高了一个跳位,因为听着这鼻息声音,不止一头猛兽。我有些信心打败一只伥鬼,甚至是几只,可若是碰到什么野兽召唤师那可就麻烦了,毕竟这密林之中定然是有着数之不尽的凶猛野兽,真要斗起来,我必然是会输的。 不过按着现在的形势,我想要躲过也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将身体机能调节到最高峰,只要着一有情况,我便是会毫不犹豫的击打过去。 “吼!” 对峙了大概五分钟左右,位于我右手边的野兽终于是把持不住,一声兽吼过后,便是带着劲风从迷雾之中扑闪过来。我仔细一看,是一头灰狼,龇目獠牙的,很是渗人。这灰狼对我威胁不大,我一个抬手,击打在灰狼的头下部。 “嗷呜!” 灰狼悲鸣一声,在半空中来了个也不知是几百度的旋转,便是飞回了迷雾之中。“砰”的一声砸在树上没了声息。“呼哧呼哧!”被我这么一打,这些野兽并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相反的,它们更加的不安与躁动。我甚至还听到了野兽刨地的声音,想来是想着冲过来把我活吞了。 “哔哔哔!” 尖锐的鸣笛声突然打破着这诡异的平静,我一愣,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听到无数兽吼从着四面八方传来,声音惊天,这密林之中的鬼雾都被震散了一些。 对此我不自觉便是脚抖起来,这不是我怕,而是出于一种自然反应,想要稳住是不可能的。与此同时着,整个大地在这一刻似乎都是畏惧了,不停的颤抖着。我捏紧拳头,也不坐以待毙,而是认准刚刚那灰狼方向奔去,只见几道黑影,由远而近急速的朝着我奔来。 “呵!” 我奋力一跃,躲过几道黑影的扑杀,随后落地,朝着一道黑影就是一个旋风踢。我这一脚是有着这道黑影向着另一道黑影打去,因为力道足,看得准,这一脚便是解决了两道黑影。 不过来不及我的庆幸,马上是又有着几道黑影扑杀过来,这些黑影并不是一味的野狼,还有着什么野猪啊,黄鼠狼之类的,神奇的是我还发现了一只灰色大野兔,这让我也是渐渐的猜到了控制这些野兽的人的身份。 兽语者,若是我十有**没有猜错的话,对方一定是一个兽语者。何为兽语者,这是一种能够沟通天下野兽的强大人类,他们精通着各种兽语,与野兽为伍,靠着野兽收集有力的情报,借用野兽来攻击敌人,这就是兽语者。 兽语者一般是住于大山之中的,按理来说能够和着兽语沟通的人,为人都善,不应该会这般无缘无故的攻击人。所以想到这个,我估摸着对面那个兽语者应该是认错了人,才有了攻击我的行为。想到这个我自然是喝道,“不知道对面兄台可是兽语者,我无意闯入密林,并没有得罪之意,希望阁下手下留情,我还有着朋友去救。” “吼吼吼!” 可惜回应我的只有着野兽的怒吼声,那兽语者似乎认定了我是敌人的身份,没有丝毫留手的意思。“艹!”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只能是继续打开杀戒,将这些如若蛆虫的粘人野兽统统打开。可惜虽然我是一击必中,可这里的野兽似乎真的太多,这四面八方扑杀过来让我颇为狼狈。不一会儿身子上便出现了伤痕。 “怎么办?”我边疯狂的反击边不断的思考着,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打赢是不可能的,不如就先冲出野兽包围拳的好,毕竟现在的一切都不利于我实力的发挥。做了这个决定,我便是凭着自觉找了一个方向,挥手提起一条昏厥的灰狼,四处乱扫着。那些野兽被我抡了几下,便是倒在地上呜咽,看着很是脆弱一般。 当然这可不是他们脆弱,而是如今我的实力极为强悍,一般的野兽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我就如同一头蛮牛,闯入了无人之境,将所有的野兽统统逼开。这些野兽只是受着兽语者的驱使,不会如同尸傀那般不要命的冲击,他们也知道痛也会怕,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我也不将这些野兽打死,因为这样一定是会激起兽愤的,我的目标呢,就是将这些野兽打昏,让他们失去行动力,知道我的恐怖,这让便会离着我远一些了。我一边逃跑,一边呼喝,拳脚之间还真是吓住了不少野兽。 快速的跑着,后面追击着的野兽也是越来越少,它们更多的是不甘心的大吼一声,随后便是停下脚步,任由我的离去。看到这样的情况,我大呼一口气,也是为着自己的机智的选择点上几个赞。 这个时候我真是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只知道这个眼前的白雾是一点点的降了下去,原本浓厚得有些看不见五指的鬼雾,一点点的淡薄开了。我甚至还隐隐的看到远处隐隐有着一栋房子,一栋草木房,搁置在这个大山之中,显得很是突兀诡异。所以我这一下便是想到了伥鬼,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鬼物设下的局。 不过按着现在的情况来看,即使知道是局我也要上,毕竟鬼爷和苏木还在这大山之中,拖得越长他们的危险也是越大。我随后捡了一截树枝,慢慢的走进那间草木房。草木房的房门是半掩着的,里面有着一个声音正在走动,不知道在干嘛。 “吱嘎!” 我离着草木房还有着三米远,这门突然是打开了,我看到一个消瘦的中年男子拿着一把猎枪指向了我。 “别动!把手举起来。”那中年男子喝道。 我不明所以,不过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我心不自觉便心惊肉跳起来,没有多做犹豫便将手举了起来。“我不是坏人,我只是进来找人的。”我一边缓缓将手举起,一边赶忙说道。 “呵呵!管你是干嘛!赶紧滚,不要靠近我的房子,小心我一枪崩了你。”这中年男子警惕的说道,语气极为不好。 “那个...你是这里的猎户么?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有些尴尬的继续举着手。 “砰!” 一声枪响突然是在这诡静的地方响彻,我的心不禁扑通扑通的狂跳着,因为这枪是朝着我开的,那子弹离着我还不到十公分擦了过去。我咽了咽口水,骇然的看着眼前这个精瘦男子。 “滚!再不滚,下一枪便是你的脑袋。” 这男子毫不留情斩钉截铁的说道,说完,他将那还在冒着白烟的枪口指在了我的脑袋。看着这样的架势,我自然知趣的一句话不说,因为我敢肯定,若是我再说一句话,这家伙真会一枪崩了我。所以为了自己的性命,我微笑着点点头,示意他不要激动,慢慢的向后倒退。我自然不会傻到转身离去,因为那样的话,我躺枪的概率会大上不少的。 “吼!” 我慢慢的退后着,这时候我的背后突然是传来了一声惊天虎啸,我心一惊,莫不是那兽语者追来了。刚想要回头查看,不想瞥到那精瘦男子正扣动着猎枪。妈的!这家伙的猎枪是对着我的,这个想法一传达到我的大脑,我的双腿便是毫不犹豫一蹬,朝着旁边一扑。 “砰!” 猎枪轰然一响,那颗子弹几乎是擦着我的身子穿了过去,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能够感受到一股气流在我身子边上擦过去。 “嗷呜!” 凄厉的一声狼嚎突然是在我身后传来。得,这精瘦男子没有打中过,到底将追着我来的野狼给来了一枪,也不知道那倒霉野狼死了没死。血腥味很快就弥漫了过来,同时传来的还有着野兽的龇牙声。这一枪几乎是将所有的野兽打怒了,他们红着眼,嘶吼着,朝着开枪的猎人便是冲了过去。 见到这么多野兽一起冲过来,精瘦男子有些慌了,他扣动机板,对着冲在前面的野狼就是几枪。 “砰砰砰!” 随着几声枪响,形势愈加的危险复杂起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 交锋 “嗷呜!” 砰砰砰!几只野狼几乎是同时倒地,不受控制的在地上连滚了好几个圈还是停下。好枪法!我心中暗道,这个精瘦男子的枪法当真是准,刚刚他开了三枪,这三枪便纷纷命中了正在疾驰飞奔的三只野狼。 我心中暗道了句好,不过看着现在更加疯狂的野兽,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下面的战斗会变得愈加的艰难了。 “哔哔哔!” 又是几声尖锐的笛鸣,在场的野兽纷纷停下脚步,呲牙流延的刨着地,从它们呼哧着的鼻息之中能够感觉到他们的嗜血与疯狂。我警惕的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这兽语者接下来会做什么。 “砰!” 那精瘦男子朝天突然是开了一枪,“是谁!?让你家的畜生统统滚蛋,否则见一只打死一只。” “呵呵呵呵!”飘渺的鬼雾之中突然传来了一声沙哑的冷笑之声,声音很冷不似人声,更像是野兽从喉咙骨发出的声音。 “呵呵你妹!不要以为养了这么多的畜生就牛逼,赶紧给我滚,再踏足我的地盘一步,便是一枪崩了你。”精瘦男子举着枪,对着那飘渺鬼雾恶狠狠说道。我靠着大树,看着这个**得不行的精瘦男子,当真是佩服到了极点,面对着这么多的野兽还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哔!” 窝在飘渺鬼雾之中的兽语者并没有再说=笑,而是发出一声极为响亮清脆的笛鸣。我正愣神着这兽语者要做什么,突然耳朵之中传来了无数的鸟鸣之声。 “扑扑扑!” 一阵阵极为规律浑厚的扑翅声在密林上空传来,紧而我便是听到沙沙叶动,猛一抬头,便看到铺天盖地的黑影冲天而降,朝着我和那精瘦男子扑来。 呼呼呼,一阵阵的冷风刮来,无数的飞禽便朝着我扑来。我看着自然是随手一挡,簌簌簌的飞鸟被我打飞。不过这些飞禽数量太多,我虽然挡了一部分,不想着还是有着数之不尽的飞禽扑在我的身上,尖嘴利爪毫不留情的在我身上招呼着。 嘶! 被着这么多的飞禽攻击,我止不住吸一口凉气,虽然我现在皮糙肉厚的,可这些飞禽累计在一起的痛感还是让我有些脑袋发昏。 “砰砰砰!” 在这般混乱的场景之后,我突然又听到几声枪响,朝着那精瘦男子处看去,只见依稀能够在这禽魔乱舞之中看到他那伟岸的身影。这家伙当真是个神人,只见在这恐怖的场景下,他已经能够不慌不忙的,冷静残酷的朝着这些飞禽打去,一次便是能够轰死十几只,这等水平,当真叫人瞠目结舌。 “吼!”“吼!吼!吼!” 又是一声惊天虎啸过后,各种兽吼都是传来,这些蓄势待发的野兽在得到了许口之后,便毫不犹豫的朝着我和那精瘦男子扑杀而来。我咽咽口水,在这样的山野之中,当时是太不利于我的发挥了。不过如今的形势由不得我多想,我猛的一个起身,并是掐起法诀,开始控制丹田之中那两颗阴阳丹的运转。 下一瞬间我全身大经脉便涌上了阴阳之气,这些气体,随着我的经脉涌入我的手上。感受着手中恐怖的能量,我不禁朝着那飘渺鬼雾中的兽语者大喝起来,“你不仁我不义,今日我本无心和你过节,现如今的一切可怪不得我。” “呵呵呵呵~” 可惜回应我的只有着一阵同样飘飘渺渺的的沙哑之声。 “阴阳之气,聚我之身,降妖除魔,正道天地。” 随着我的一声大喝,整个密林的气氛又是一变,只见有着滚滚的气流,从天地各方朝着我这里涌动过来,下一瞬间,我双手一震,一道气流状的阴阳图气体便是从我的手中飞出,朝着猛兽扑杀而来出打去。 阴阳图如同一道铜墙铁壁,横扫之处,世界为之一空,只留下那随风而动的落叶。鸟兽的呜咽声,被这阴阳图重创起不了身子,只能是任由着阴阳图的推送。我顺着阴阳图向着那飘渺鬼雾冲了进去,只见在阴阳图以外的地方,布满了血红或是青绿的大眼,慑人恐怖。我咽咽口水,再次沟通体内的阴阳丹,让阴阳之气汇用到我的经脉之中。 我刚刚发的招数是最简单粗暴的一招,叫阴阳墙,其左右还是主防御,然后有着一点点的突围效果,透过这可怕的阴阳墙,我便是能够突围着密密麻麻的野兽圈,直捣到兽语者的位置。 “哼!” 随着我的推进,一道冷哼便是冲我的不远处传来,这时候的我依旧依稀能够看到一个人影,这个人影盘坐在一头猛兽身上,见着我慢慢的靠近也不显露多少的慌张。只见他的腰间弯了弯,伸出右手拍了拍在其右手边的一个一头高耸野兽,道了声“去!”。随后那头野兽便是猛然一吼,一口惊天的虎啸便响彻了这番天地。 是只老虎!我心里一动,并没有多少的紧张。那黑影老虎做了一个前扑姿势,随即一跃而起,朝着我这里飞来。我心头一跳,好大的一老虎。只见这头老虎高约半丈,长约一丈,吊眼利齿,呲目獠牙间让我心头狂跳不止。这是上位野兽的威势,我咽了咽口水,用力将我手中阴阳墙一推,这老虎也不闪躲,它反而勇猛的扑在我的阴阳墙上,力量十足,我前进脚步就此一滞。 吼吼吼! 猛虎张开它那血盆大口,朝着我怒吼几句。我被吼得全身发麻,耳朵疼痛,不过这时候可不是放弃的时候。我的手上有着阴阳之气,能够透过那阴阳墙,所以我毫不犹豫的抬起手来,让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虎,常常爷爷杀过拳头的厉害。 “砰!”“嗷呜!” 我一拳重重的击打在老虎的鼻子之处,纵然这猛虎凶猛异常,可鼻子依旧是最脆弱的地方,被我这一拳一打,便是痛苦得向后翻到,并是发出今天虎吼。看到这样的效果,我自然毫不犹豫的乘胜追击。我一个健步,来到猛虎身旁,不想着这时候又一道黑影扑了出来,同样是一直凶猛异常的大虎,他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我这般的拳打,自然看不下去,龇着牙,示意我乖乖投降。 我哪能给他这个机会,也不顾新来的猛虎,右手操控阴阳墙,左手便是一拳重重的赏在那倒地老虎的身上。“砰!”重重一拳,那老虎又是嗷呜哀嚎一声,甚至凄厉。于此同时,那只新来的猛虎扑在我的阴阳墙上,我被压得向地上半跪了一些,好大的力气。我心中暗自感叹这猛虎的力量。 本想着再打那倒地猛虎一拳,来个三拳打死猛老虎。不想着另一只老虎极为的给力,我便是和着它纠缠在一起。 “吼” 被着这老虎一纠缠上,其他野兽也如若蛆虫一般,缠上了我。“妈的!”看着这样越来越不利于自己的形势,我咬着牙,鼓动起丹田之中最后一份阴阳之气,将其引到胸口的阴阳图之中。 “轰!咚咚咚!” 一声惊雷般的响声在我的胸口传来,之后便是有着击鼓之声在我的胸口响彻,沉闷有力,我听着为之一震,好似有了千斤力气。我顺手抬起一头野猪,极轻,就如同木棍一般,“砰!砰!砰!”肉肉交织着,让打斗着热血沸腾,旁观者骇然不已。此时的野兽已经全都围在了我这里,那精瘦男子那边没了一头的野兽,他木然的看着我的表现,思维似乎已经跟不上。 “砰!” 一条猛虎被我拉中铁尾,我原地将其转了一圈,然后朝着地上狠狠一砸。“嗷呜!”那猛虎悲吼一句,痛苦的昏厥了过去。而也是随着这一声悲吼,其他野兽纷纷退后了一步。他们怕了,是的,这些不要命的野兽终于是怕了。它们原本被兽语者蛊惑着,对着我那是如同杀父仇人一般,对我那是不死不罢休。可如今着,我将他们公认的老大打晕了,这般的实力让他们原本蛊惑的兽心出现了松动,怕死是所以生物的天性,这些野兽自然逃脱不了这样的天性。 所以它们后退了,我惊喜的看着这一幕。为了稳固现在的形势,我拿起虎尾,又是狠狠的一砸,这些野兽后退更多了。借此我拉着老虎想着那兽语者冲了过去。 “哔哔哔!” 不现在着这个时候兽语者又是吹其了笛鸣,那些原本退缩的野兽又是朝着我猛冲过来。“妈的!”看着这样的情况,我恨得牙齿直咬,无奈啊,坑爹啊,这兽语者当真是一个另类的召唤师。 我拿着老虎和着在场的野兽对战起来,大概半分钟,又是一声惊天虎啸响彻。只听着这声虎啸过后,所有的野兽突然也是纷纷兽吼,之后便是他们撒开腿子跑的场景。我疑惑不解,再往往兽语者那个方向,不知何时,那里已经没了黑影。 “该死!”这狡猾的兽语者利用着野兽无耻的逃跑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王泽凉的遭遇 “吼!” 虎啸过头,在场野兽如潮水一般纷纷退去,我略带疑惑站于原地,搜索起那兽语者的身影,不想着这家伙已经趁着刚刚的兽潮悄悄的逃跑了。“该死!”面对这样的境况我只能是怒骂一句,穷寇莫追,这句话相信大家都懂,所以看着离去的兽潮,我并没有多做表示。 “哗啦啦。” 对着飘渺鬼雾凝望一会,知道追击无望,我便是拖着那头死老虎朝着精瘦男子那里走去。精瘦男子此时刚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看着我的目光有些阴晴不定,不过看着愈加靠近的我,他还是很坚定的将枪举起对我喝道,“停下你的脚步,否则我就开枪了。” 这精瘦男子对我的态度似乎好了一些,因为他用着停下脚步,而不是举起手来。我看着他这般如临大敌的样子当真是无奈得很,我停在原地,耸耸肩道,“大哥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我朋友现在被困在这山里,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 精瘦男子听着我的话语,眼神闪烁,不过他还是摇摇头道,“我什么也没看到,你走吧,不要在我这逗留。”我看着他闪闪烁烁的眼睛,便是知道他说了谎话,他一定知道什么的,只是不说罢了。所以我又道,“大哥,那你有没有察觉这山林的动静,比如这段日子山林里面有着什么事情发生。” 我问着这个,精瘦男子的眼神就更加的飘忽了,虽然他极力掩饰,不过依旧逃不过我这个神念已经达到二重天的神人。只见精瘦男子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这里的猎户罢了,不了解这里发生了什么。” 听着男子的话,我不禁提高声贝正色道,“大哥,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要是知道什么,却没说,到时候死了人,岂不会心有不安?”我说得很是义正言辞,纵使这精瘦男子铁血无情,被我这般一说脸上也出现了犹豫之色,见此我自然是趁热打铁又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帮着我,我吴良也会记住,相信你也看到我的本事,和着我做朋友应该也不错吧?” 精瘦男子听着我这般说辞,阴晴不定了一番,最终缓缓的将猎枪放下,只听他有些心悸道,“其实最近这山里真的很不太平,所以我疑神疑鬼的,刚刚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我听着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的难处,让其继续说下去。精瘦男子点点头,先是将我迎进木屋,然后慢慢开始说起最近的一些事由。 精瘦男子姓王,叫王泽凉,是当地一位有名的猎户,以枪法准,方向感强,在这猎户之中闻名。不过就是这样一个猎户高手,最近也是霉运连连,倒霉之事接二连三的到来。他说这件事还要从上两周前说起,那时候武夷山脉周围开始出现一些行为举止怪异的人。我问着是怎么怪异,那王泽凉又说不出来,只说是身上有着一股气质,和我身上相类似的气质。 根据王泽凉的话,我自然是想到了鬼爷,他似乎就是上两周左右进入这个武夷山脉的,所以我赶忙问道,“那些人中是不是有个老人,光头瓦亮,身着黑衣,身材瘦小,活像那七龙珠里的龟仙人。” 王泽凉听着做出回忆状,可惜他适量片刻以及摇了头,“这些人统统穿着黑色风衣,根本看不清他们的面庞,反正看着不像是好人,那时候我远远瞥见,不敢多看。”我听着无奈叹息的点点头道,“行吧,你继续讲。” 王泽凉继续说着,他说那时候他还不在意,毕竟这里是旅游景点,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可到了上周时候他就开始察觉不对了,山里的野兽开全没了!作为一个经验十足的猎户,自然能够掌握这个山里每种动物的生活习性和出没地点,可就在上周的某天,他突然惊恐的发现这个山林里的野兽好像失踪了一般,莫说影子,就连野兽走过的痕迹都没了。 这样反常的现象自然是让王泽凉头疼不已,当时他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直到某天他山林外围听到山中腰部传来诸多兽吼才是有了一些线索。在因为连着好几天没有打到猎物了,作为一名以狩猎为生的猎户来说,这样的情况可以说是致命的。所以当时他也没有多想,匆匆忙忙便往着兽吼的方向跑。 还没跑多远呢,他突然是听到了一声轰雷声,当时是白天,蓝天白云可以说是相当好的天气,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打雷呢。王泽凉很是疑惑,可他也没多想,因为这道雷声很短,短到王泽凉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因为怕着野兽跑了,所以他也顾不得其他,全力就往着兽吼方向跑。 王泽凉全力的跑过去,不想着跑到一半这兽吼就消失了。王泽凉心一凉,但没有彻底放弃,他凭借着超人的方向感跑到了兽吼的位置。愿本着以为会一无所获,不想着地上是横七竖八,惨不忍睹的躺了几只野兽的尸体,什么都有野猪啊野狼啊,就和着现在草木外差不多。王泽凉看着这么多的野兽尸体,倒没有什么害怕,反而一脸的惊喜,因为在他看来这些可都是钱财啊。 当时王泽凉手脚麻利的便是掏出蛇皮袋,将这些猎物统统装进袋中。一边装他还一边寻思着,最近是不是这些动物都疯了,没事不再家里逛,在这里打起群架来。不想着走入尸体内部便是看到一具人形尸体。他全身一冷,小心翼翼的靠过去。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吓一跳。王泽凉将那后躺尸体翻了过来,只见入目是一个七孔流血,面部狰狞的汉子。王泽凉看着这个汉子是心口狂跳啊,因为这人他认识,同着他一样也是山里的猎户,只是不知为何惨死当场。 看着自己的同伴死了,王泽凉也无心收捡地上的动物尸体,而是寻思着,怎么样要不要将这个死去的猎户送出大山的问题。 “呼呼呼!” 突然一阵冷风刮过,王泽凉闻到了一股烧焦味道,他朝着那刮风方向望去,不想着竟然又是看到了一具人类尸体。只不过这具尸体已经有些不成人形了。那尸体已经被烧焦了大半,脸部已经模糊稀烂,辨认不出是什么人了。不过从他那身上未曾烧完的披风来看,那家伙就是上两周出现在武夷山脉的怪异人之一。 有了这个猜测王泽凉更不敢在这山里多做逗留了,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将死去猎户背起,不想着走了两步这山林便是起了白雾。猎户是极为忌讳在这样的山林环境中行走的,所以王泽凉便停下脚步,没有急着往家里走,而是就地去了他在山中部搭建的临时休息所,也就是我们两个现在坐着聊天的地方。 王泽凉本想着这白雾三两小时就能够消散的,不想着一起就是整整几天,这几天要是有着那些失去的野兽冲击,估摸着他就要挂在这里了。而通过这几天在这里的思考,他越加的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也越觉得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和那群神秘的黑袍风衣人有关系。 我听着王泽凉的诉说不自觉的便是将眉头皱得很紧,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不难从王泽凉的话语之中推测出一些东西,比如说那道雷声和焦黑尸体,不禁让我联想到了那雷火符箓。可到底是不是雷火符箓作为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这个世界上又不止雷火符箓这一招能够招来雷电,像着鬼爷手中那面天雷镜也是能够发出雷电的,当然,这需要阴阳之气的加持,鬼爷自己应该是搞不定的。 听着王泽凉将这些讲完,我沉思了一会然后问道,“你现在可还记得那个地方,能否将我带过去看看,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王泽凉听罢面色犹豫,显然他对于那个地方有着阴影,想要战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王泽凉,我看你是个真男人,有着真性情,这样的事应该是个小意思吧?” 我拍了拍王泽凉的肩膀,鼓励他跨出这艰难一步。果真,被我这么一说,原本眼睛闪闪烁烁的他,眼睛之中射出坚定的光芒,“成!我马上带你过去。” 不过这个时候我又是将其拦住道,“不急!待得我恢复恢复先。” 之前在同那些飞禽走兽对抗时候,体内的阴阳之气消耗极大,所以现在我必须将其恢复一些才行,毕竟我也不知道前面有着什么危险,多一层的保障便是多一份希望。 同着王泽凉说完,我便盘坐在地上,左手戴着玉戒,而右手则是握着开天符箓。源源不断的阴阳之气从中流出,我控制着它们在我的大经脉中流转,之后汇入丹田中的阴阳丹中。因为只是单纯的吸收阴阳之气罢了,所以这个过程算不得痛苦。 第一百八十章 踏入山洞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我吐了吐口中的浊气,缓缓的将眼睛睁开。只见那王泽凉正瞪大眼睛,在我身上好奇打量。我眉头一皱,冲他挥了挥手道,“怎么?现在差不多可以走了。” 王泽凉一听缓过神来,哦哦哦的冲着我点点头道,“行啊,我准备好了,现在就出发吧。” 随即我们出发前往了那个兽死之地。路上王泽凉时不时便瞟我一眼,那眼神简直就是在看着什么稀奇珍宝一般。对此我无奈的笑道,“我说泽凉哥啊,你一直看着我干嘛?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那个...”王泽凉咽了咽口水,很是犹豫的说道,“那个兄弟,你是是不是人啊?不会是那什么传说中的神仙吧?” “哈哈,你有见过拿枪就能喝住的神仙么?我同你一样,有着一技之长,这不,你的枪法很是不错。”我冲着王泽凉笑道,对于这个杀伐果断,却又带着淳朴的山中猎户,我还是有着莫名好感的。 “那个我差远了,就会打打猎枪罢了。”王泽凉听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边说还边拿着手里的猎枪摸了摸,我瞟了瞟,上面的杆子被磨得光滑滑的,可见这家伙是多喜欢这把猎枪。 说来也是奇特,这一路全都鬼雾飘渺的,王泽凉竟然能够将路认清。问及这个,王泽凉颇为的自豪,“我的方向感打小就强,几乎闭着眼睛也能将东西南北认出。”听着他这句话我当真是惊叹得不行,果真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早就听着白莲说有些人生来就拥有着特殊的本领,这王泽凉应该算得上是一个了。 “呵呵!这王泽凉的天赋极佳,要是能够走上修炼一途,定然也会是个高手啊。”白莲这时候也不合时宜的感叹了一句。我听着一愣,随即赞同的点点头,古有言,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这众生芸芸的,不知道多少天才被埋没在了人海之中,若是有机会我一定是要找出几个天赋异禀的奇才,教授他们鬼术师一术,让着这鬼术师一脉发扬光大。 “恩?” 我正认真思考着,不想鼻子一缩,便是闻到了一次刺鼻的血腥味。“到了!”王泽凉轻声一句,我则眼中一亮,仔细的扫视起这里的环境。只见地上一片狼藉,乱枝杂叶,血迹斑斑的,显然是发生过一场大乱斗。我在地上仔细的查探一番,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便是闻着淡淡焦味,走到那具被雷火批中的尸体身边。 整个面孔当真是模糊不清了,所以分辨不出死者生前的相貌,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鬼爷或苏木之中的一员,因为其身形偏中,而鬼爷或是苏木,其身形一个瘦弱一个壮硕。 在表面看了一番,并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我便不顾恶心,开始翻看起他的衣物来,不过没有什么线索。这家伙的衣服已经被烧得破破烂烂的了,里面的杂物也同样的没了形状,所以想要找出什么特别的线索几乎是不可能的。 对于这样的结果,我当真是极为的沮丧,坐在尸体旁边不知道下一部该怎么办才好。这时候王泽凉也是凑了过来,他上下看了看,一直摇着头,我好奇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找什么。最后他将目光锁定在死者脚上,随即鼻子一吸嗅了嗅道,“一个蝙蝠屎味。” 听着王泽凉这么一说,我眼前又是一亮,我抓住王泽凉的手赶忙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山洞之类的地方,既然他脚上有着蝙蝠的屎味,那一定是到过了什么山洞。” 王泽凉听着我的话语也是点点头,看来他也是想到了这个注意,他略微的思考了一番,随即点点头道,“这武夷山脉有着诸多的山洞,离着我们最近的只有一个公里,要不我们过去那里看看?” 我听着自然是打了打响指说了句行,这家伙是越来越懂我的心了。所走就走,也不管地上的惨状,我们在鬼雾之中快步前进,向着那个山洞赶过去。大概一刻钟后,我便是到达了那个山洞,在鬼雾面前,这山洞隐隐约约的长着它那黑盆大口,很是渗人,让人望而却步。当然这个拦不住我和王泽凉了,我走到山洞门口,示意王泽凉别进去,毕竟里面有着什么危险我不得而知。 不过王泽凉却是摇了摇头,他表示这外面和里面同样危险,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跟着我比较有安全感一些。我听着觉得也有道理,这王泽凉的枪法可以说是神之又神,若是让他跟着,我也有个照应。 步入山洞之中,首先传来的是一股夹着臭味的冷意,这是蝙蝠屎的味道,很是恶心。我扫视了一番山洞,惊奇的发现这里没有鬼雾,既然没有鬼雾便是能够透过鬼眼将整个山洞看个仔细。于是乎,我向着白莲借了鬼眼,而又让路人甲将鬼眼借给王泽凉。 王泽凉第一次用上这么鬼异的东西,所以脸上满是惊奇,扑闪着眼睛很不可思议,或许他怎么也不明白,怎么原来漆黑如墨的山洞,顿时就变得清晰可见起来,甚至连着很远处的,倒挂在山洞之上的密密麻麻的蝙蝠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些蝙蝠都在沉睡,并没有因为我们两个到来而表现出什么不安。 我们两个小心的往着里面走,通过地上那些蝙蝠屎凹现出的脚印,能够充分说明这里有着他人的到来,而且距离今天的时间,估摸着最多也就七八天的样子。这个山洞蜿蜒崎岖的,不是很好走。 慢慢的深入里面,选择的余地也就多了,各种小路口层出不穷的,若不是地上那些蝙蝠屎指明了那些过来人的走法,我当真就犯了难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将玉戒中的鬼物放了出来,让他们去查看查看其它岔道的动静。 “砰!砰!砰!砰!” 不想着我这鬼物一放出,王泽凉马上便开了四枪,子弹分别从我四个鬼物的身子透了过去。我诧异的看着王泽凉,只见他正冷酷的举着枪继续朝我的鬼物射去。我赶忙是握住枪杆问王泽凉做什么。只见他一脸严肃带着恐惧的说道,“鬼啊,难道你没有看到鬼吗?就在你前面啊,喏现在还冲着你笑呢。” 我听着一愣,得,忘了和王泽凉打好招呼了。所以我马上解释着说,“这是我养的鬼物啦,你别担心,你那神眼其实就是他借给你的。”说着,我指了指路人甲。只见那路人甲冲着王泽凉桀桀桀的直笑,顺便道了声,“你好。” 可惜王泽凉听不懂啊,愣是这么冷酷的汉子还是打了一个寒颤,只听王泽凉有些颤颤抖抖的说,“你...你家鬼物长得真是可爱啊。”我听着哈哈一笑,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哈哈,你放心,我这鬼物不伤人的,走吧,你的反应速度够快,让着你在我旁边,我还蛮有安全感的。” 王泽凉听着点点头,并没有说话,而是一边好奇的打量着在山洞里面乱窜的鬼物,一边跟着我往着山洞里面靠近。说来奇怪,走在山洞外面的时候还有些寒冷,可越往着山洞里面走,这里面的温度竟然开始回暖起来。 又走了一阵,这里已经脱离了蝙蝠的住宅区,所以地上少了沾有蝙蝠屎的脚印,对于追踪前人走过的痕迹可以说是一件难事。不过幸运的是,我们的脚步挪移了几步,便看到一个石室。 这个石室凌乱不堪的,石桌上有着一个翻倒的蜡烛,地上则是有着许多碎裂的石块和洒落的血迹。我皱了皱鼻子,在石室扫视一圈,发现这个房间有着不少的木柜,看着木柜上灰尘的堆积程度,这里原来似乎摆放了什么东西,不过现在都没了。 “快过来这里看看。” 我正在木柜面前端详,这时候王泽凉突然是叫过了我,我转身看过去,只见他正指着一堆白骨,这是一个人的白骨。我赶忙走过去查看,摸了摸其上的骨质,发现这东西少说也是上百年了,很是脆弱。这是谁的尸骨,我疑惑想着,不过根本想不到丝毫的头绪,没了线索,我只好是出了石室,将希望寄托于下面的路上。 这个山洞似乎很深,反正我从外面道现在已经有了很久了,一直都没有走到头。值得一提的是,我和王泽凉一直在下坡,也就是我们两个一直在往着地下走去,可惊奇的是,这里的氧气充足,似乎是下面有着什么地下河道之类的地方。 “滴答!滴答!” 果真,我走了一阵,空气变得湿冷起来,隐隐的还能够听到滴水之声。我还想着里面走,这时候王泽凉却是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吴良,我心头慌慌的,这里面能不能走?” 于此同时,在距离我们有些远的山洞口,所有蝙蝠开始骚动不安起来,在岩石壁上悉悉索索的移动,而在洞口赫然出现了一个气息恐怖的黑影。 第一百八十一章 恐怖男子 山洞越是往里,越是阴暗潮湿,给人压抑之感,再加上王泽凉扯住我的手说心里堵得慌,这就让我更加的压抑了。我仰头看了看滴水的山洞,继而坚定的点点头道,“没事,有心慌感才说明这里面有着不同寻常的地方,而我们要寻找的,正是这不寻常之处。” 被我这么一说,王泽凉也是稍稍将紧张的脸庞松了下来,目光变得炯炯有神,“不错,我们就是要探寻这不同寻常之处。”说完,我们两个又开始向着前方摸索而出。 而同样的,在离着我不远处,正有着一个恐怖黑影在快速的向着山洞里面前行着。 “哗啦啦!” 又走了一会,我突然是听到远处有着水流瀑布之声。难道是地下瀑布?我疑惑的想到,赶忙较快脚步,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轰隆隆!” 越走近,这声音便越加的磅礴和大气,不用猜了,一定是地下瀑布了。我和王泽凉走了大概五分钟,便是看到了一条清澈湍急的地下河道,这河道比厦门那看到的大了很多,而且水量充足,好似一条大江般的。 这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庞大的地下河道?我疑惑的想着,沿着河道下游的方向,我慢慢的向着那瀑布接近。这时候我满耳朵都是震耳欲聋的激荡声,水与岩石猛烈的撞击着,在这地下河道回荡,声音激昂磅礴,给人震撼人心的力量。 当然震撼的不止声音,这一路慢慢走下去,我是越走越心惊,因为这条地下河道,似乎是被改良过的,也就是被人工刻意的去开凿过了。可是谁会去开凿这东西呢?要知道这里属于无人区,压根就没有联通道外面的世界,更没有人利用这里的水生活之类的,那么这河道的作用是什么?这么庞大的水资源去了何处,用到何处? 这一瞬间我好像被什么可怕的秘密扼住了脖颈,让我心跳加速,难以呼吸。王泽凉同样的震撼着眼前的人工河道,“我从来不知道这山里还有着这么一条地下河道,要知道我们村里时常断水,特别是冬季,要是有了这里的水,那村民肯定可以方便不少了。” 我不理会着王泽凉,自顾自的往着瀑布方向走,不过这时候我心里不禁出现了一个疑惑,我应该向着河流还是逆着河流呢?声势浩大的瀑布肯定是吸引着我的脚步,可它的源头来自哪里呢?鬼爷他们现在到底是在何处?是在瀑布还是在源头,亦或是早就不在这个地方了? 我想不通,前面的路,因为这条人工河道,将我的思绪打得乱乱的。 “到了!” 王泽凉呢喃一声,将我从无边的疑惑之中拉扯回来,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条浩大的地下瀑布。向下俯瞰,这瀑布足有二十几丈高,其上的滚滚河水,从天而降,击打在瀑布下的岩石上,惊起滔天浪花,整个瀑布可以说都被细微的水粒笼罩,看起来当真是磅礴壮观。 更夸张的是,瀑布之外并非河道,而是一巨大的胡泊,估摸着有七八个足球场那般巨大,也不知道是天然的还是人为的。我震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而王泽凉同样如此。看了大概一分钟,我发现这样的看法并不能让我找到任何的出路,这瀑布我肯定是下不去的,而又没了其他路口可以走,所以这样看来,我和王泽凉只能是原路返回,去看看那源头是否能够找到什么突破口。 可不想着,这刚走几步,王泽凉又是拉住我的衣角道,“兄弟,我心又慌慌的,接下来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听着他的话,我虽然觉得他疑神疑鬼,不过还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毕竟这里古怪颇多,指不定下一秒真就有着什么怪物出现呢。 “轰!” 我心里还想着怪物呢,下一秒这河道的突然是炸了开来,一道黑不溜秋的巨大生物陡然从其中跃了出来。 “砰!” 还不等着我反应过来,这王泽凉的枪声就是响起了,“噗!”我听到子弹入肉的声音,同时也看到一阵血花在怪物身上飘起。紧而那怪物悲鸣一声,如同娃娃哭泣一般,落入水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这是什么鬼东西!?” 王泽凉有着阴晴不定的指着河道,生怕再跳出一条黑不溜秋的怪东西。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也是凝神看着,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听着它的悲鸣,好似放大无数倍的娃娃鱼。如果真是什么娃娃鱼,对于我们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娃娃鱼的尾部极为有力道,且又熟悉水性,若是被其卷入水中,愣是有惊天的本事也很难逃脱了。 我和王泽凉背靠一起,警惕着河道动静,同时也是挪动脚步,缓缓的向着源动走去。那黑不溜秋的东西没有在出现,不过这时候却有着一道人影陡然出现在了我们的前方。 “砰!” 王泽凉一枪打在那人的脚下,火光四溅。“什么人!停下你的脚步,否则我要开枪了。”王泽凉喝道,这家伙对于敌人简直就是一个狠字了得啊。 “嘿嘿嘿嘿!”那人并没有回应,而是阴冷的笑了起来。 “笑你个比比蛋!王泽凉打他!”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古怪,全身黑黝的怪异男子,我浑身就不舒服,所以在这个关头也不管他是不是敌人了,叫着王泽凉快快动手。 “砰!” 听着我这么一说,王泽凉很是果断就来了一枪。不过可惜的,这枪并没有打中那怪异男子,只见他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闪身躲过了这一枪。继而他流行大步,几乎是在一秒之间就到了我的面前,如同瞬移一般。 当然,我是切确的看到了他的奔跑路线,不过这么快的速度,说真的,我达不到。这是个高手啊!我心中大骇,立刻将王泽凉往后一拉,并使抬起脚朝着他的肚子一踹。 “砰!” 我这一脚并没有踹倒他的肚子,而是被其右手一挡,我连同着王泽凉一起向后倒退,而那男子却是纹丝不动。“好大的力道!”我再度惊骇,这男子实力绝对我之上,若是强拼我估计不是他的对手。 “你是谁!” 我赶忙喝道,对于这个敌不过的敌人,我觉得还是不打的好,毕竟这时候还有着一个潜伏着的敌人正埋伏在河道之中,准备着致命一击。 “呵呵!你没有资格知道我的身份。” 这黑黝的男子冷笑一声,随即大脚一踏,朝着我冲了过来。我能够很清楚的看清他的动作,却难以躲过,便是拿着拳脚格挡。“砰!”我被其打得吃痛,不受控制又退了几步。 “砰!” 趁着这个空档,王泽凉立刻便开了一枪,那黑黝男子对此也是快速的闪躲。对此,我立刻沟通起丹田之中的阴阳之气,将其引导进阴阳图中。 “轰!”“咚咚咚!” 我的胸口又是传来了一道雷鸣之声,而后咚咚咚的敲鼓声在我的皮骨之中响彻。这一个我只觉得力大无穷,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啧啧,有点意思。” 见我散发出的气息,那男子突然饶有兴趣的停下脚步来看着我。从他的眼中我能够感觉到深深的戏谑。 “砰!” 王泽凉又开了一枪,丝毫不给那男子休息的机会。 “呵!讨厌的臭虫,先把你灭了再说。” 男子闪躲过王泽凉这一枪,很是恼怒着王泽凉这种时不时来一枪的做法,所以想着先将其灭了,再专心的对付我。不过他想着这个,我自然不能够给他机会,有着阴阳之气和阴阳图的辅助,我依旧能够和他势均力敌了。所以我立刻拦住了他的去路,和他纠缠在一起。 这家伙估计没有料到我的实力一下增长了这么多,所以开始几招过后我便占据了优势,将其连连打退。“呵呵,还真有点意思啊。”男子见被我欺压,又是恼羞成怒起来,从他的眼睛之中,我能够看到一道实质的寒芒,这是长久杀戮才是有的光芒,可怕的家伙。 “杀!杀!杀!” 就在我看到那寒芒的一瞬间,只听着耳边传来了千军万马的齐鸣声,铿锵有力,声势浩大。这是什么?我心中骇然,这时候一股莫名的躁动在我的心里升起,下一瞬间我的眼前一片血红。我遥望四周,四处皆为残腿断臂,白骨森森,很是可怖。 “这是战场?”我审视着四周,并是立马知道,现在的自己陷入了对方的神念领域之中。这不禁让我警惕起来,想不到这个家伙实力强悍,神念还这般的了得。 “杀杀杀!” 铺天盖地的杀戳之声从四面八方压境而来,一排排金戈铁马便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恐怖的杀气在四周弥漫,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便弥漫在了我的四周。妈的,不是说只要觉得这是假就是假的吗?我怎么觉得眼前的这一切这么真实,真实到我若是不做行动,我就会死在这里。 第一百八十二章 落入湖底 “杀!杀!杀!” 扑啸而来的萧杀之气让我呼吸都有些窒息,我警惕的看着这些朝我越来越近的金戈铁马,神念之身疯狂涌动,一旦这些士兵靠近,我会立刻将身体之中的神念分化出来,攻击这些可怕的士兵。 “不想死就什么也不做。” 就在这个时候冰冷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动,我灵机一动连忙问道,“白莲姐姐,要是我不动这些士兵不会攻击我吗?”“放心吧,这家伙的神念强不了你多少,只不过因为特殊修炼有了领域罢了。你就原地看着,这些金戈铁马是奈何不了你的。” “杀!杀!杀!” 金戈铁马已经临前,那铿锵的刀剑之声,不禁让我的心脏骤缩,这些可怕的家伙。我咽了咽口水,强忍着涌动的神念,任由这些金戈铁马从我的身子边穿插而过。果真,这些士兵并没有攻击我,而是从我身边擦过,我大呼一口气,看着这些金铁铿锵,杀气十足的士兵有着阵阵心悸。 “白莲姐姐你真是厉害啊,今天我真是知道了,什么叫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了。” “我老吗?”白莲听着我这么一说,突然冷哼一句。 “啊!白莲姐姐一点都不老,肤白貌美就像十八岁的小姑娘一样。”“哼!多嘴,赶紧给我滚回身体去。”白莲又是冷哼一句,随后我全身一哆嗦,再一睁眼时候,又回到了那阴暗潮湿的山洞之中。 此刻在我面前的是一双颇为犀利却没有神采的眼睛,想来这男子还在自己的神念领域之中呢。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我自然是不能错过了,我立刻来了个擒龙手,将男子的手臂抓住,继而一个大脚,将其往着河里踹。 “啊!” 飞在半空之中的男子突然清醒过来,他惊叫一声,看着现在的处境,竟然选择双脚一撞,整个身子凭空有飞起来一些,看着这样的情况,他是想着飞到河对岸去啊。 “砰!” 正当我暗叫可惜的时候,站在我不远处的王泽凉猛然开了一枪。因为这男子正在空中做抛物线,所以虽然他发现了王泽凉打来的子弹,身体也做不了多少的闪躲。所以这一枪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男子的身子之中。只听着男子又惨叫一声,因为痛苦无法控制着身子。所以他做了一个下划线跌入水中。 “噗通!”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男子落入水中,只见这他在水中奋力的挣扎,他一跃入水中,行动又快了起来。王泽凉多次举枪都没能瞄准他。真是可怕的人类啊,我正感慨着,不想又是惨叫一声。不知道何时,在那男子身边突然是多出了一个黑不溜秋的庞然巨物,它用尾巴刮向了他,随着男子的一个阻挡,那黑不溜秋的怪物又顺势将其一卷,拉入水中,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我艹!我咕噜噜的咽了咽口水,身体的肾上腺激素分泌陡然增加,这里可真是个可怕的地方,随便一条跃出的怪物便这么的凶残。我赶忙叫王泽凉小心的走。不想这个时候王泽凉突然是大喝道,“小心!” “轰!” 一道黑影突然在我身边的喝道跃出,朝着我一卷。那巨大的力量让我不受控制的就往着河里下落,我闻到了一股鱼腥味,冷意,无穷的冷意,我不自觉的全身一抖。 “砰!” 一道刺耳的枪响划破了整个黑暗世界,我听到了“噗嗤”子弹入肉的声音,紧而便是有着怪物的哀嚎之声。我同着那怪物一起落入了水中,冷意,更冷的冷意,这水怎么会这般的冷。 我在水中挣扎着,无情的冷水灌入我的鼻口之中,我想要喊,却有着更多的说灌入。我想要往着岸上游,却被那怪物紧紧的缠绕住,根本不是一下能够挣脱开的。现在我值得庆幸的是,刚刚王泽凉那一枪应该是打在了这怪物的头部,所以这滑溜溜的恶心怪物也活不了多长了。 所以这个时候我一定不能急,我用着双手,奋力的将那力尾掰开。不过显然这个动作需要时间,就在我挣脱的时候,那怪物也在为着死前做最后的挣扎。他哀嚎,他悲鸣,在水中疯狂的游走,摆动。我被转得头晕晕的,这个时候要不是我的阴阳之气,能够支撑着我不呼吸的话,我一定要挂在这个河里了。 可是按着现在的情况来说,我能够生存的时间也不多了。没了办法,我只能从我的身子之中,摸索出我的开天符箓,想着用这开天符箓开一个致命一击。我的开天符箓可是有个大招,不过这个大招用完,我也差不多不行了。所以我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正在我要咬牙动手的时候,突然那怪物诡异的悲鸣,这悲鸣之中有着绝望,有着无奈。 “难道这怪物要死了。”哈哈,我惊喜的想到,要是这样的话,我就能上岸了。不过想想就知道是自己太天真了,因为在我还没从惊喜清醒过来的下一个瞬间,我便感觉着整个整个一空,随后整个心脏都往着下面掉。这时候我将眼睛睁开一看才发现,自己赫然自己掉下了瀑布。 “吴良!” 这时候站在瀑布口的王泽凉立刻叫道。 “你回去!不用管我!” 我竭尽全力的冲着王泽凉喝道,并是让路人甲立刻跟上去,尽量的保护好王泽凉,要知道他陪着我来送死,我可能真的辜负了他。 “砰!”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我便落入了瀑布地下,还不等着我怕反应过来,一股大力便是将我拍晕了。我眼睛很快又是睁开,这个时候我能够察觉我的整个身子正在往着湖底沉下去。而同着我一起的,还有着刚刚那个卷着我的黑不溜秋的大怪物。 我咬着牙将其力尾扒开,然后奋不顾身的朝着上面游去。不过游了一半,我突然是发现自己的开天符箓丢了,往着湖底一看,竟然还在飘飘荡荡的下沉。 “艹!”这个怎么半,开天符箓的岩老不能像着白莲那么轻易的控制戒指,他需要着和我的沟通,才能一起控制开天符箓。现在我若是不将其捞起,便是丢失了一个最大的杀器。所以我赶忙游道湖面,深呼吸了几口湖水,又往着湖底扎去。 “白莲帮帮我!我怕我坚持不到湖底。” 这时候我还向着白莲求助道,以我现在的速度想要追到那开天符箓有着不现实,所以只能是求着白莲助我。 “我可是有答应主人不帮你的。”白莲冷冷的说道。 “没事!你就当我是想尝试一下极限游泳的感觉,并不是什么帮忙。”我焦急的诡辩道。 “呵呵,这个想法不错,那行吧,送你一程。”白莲听着我的话冷冷笑道,随后我全身一冷,一股冷意便遍布我的全身。接着我便如同海中天生的鱼儿一般,在湖中快速游蹿,慢慢的缩减着我和开天符箓的距离。 “快了!” 我看着在我眼前放大的开天符箓,我惊喜的想到。 “哗!哗!哗!” 突然一道巨大的鱼群在我的身边穿梭而去,我的眼睛便是被瞬间迷住。艹!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我那手将这些小鱼打开,再一次看到那开天符箓的时候,它离着我又远了一些。 “妈的!”我心里暗骂一句,马上加大力度朝着湖底游去。 看着样子现在我已经要接近湖底了,因为我看到了湖底的植物,还有着烂泥之类的。我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开天符箓的落点,这样也省了待会寻找了时间。 游了大概一分钟,我也是慢慢的接近大湖底面。说来奇怪,这个湖底植物并不多,大多都是淤泥,想来是没有阳光的缘故。这个时候我也管不了这么多,毕竟我的氧气已经要耗尽了。 我将手伸进开天符箓落入的地方,这里满是腥臭的淤泥,所以我要小心行事,免得将我的视线模糊了。 “嘶!” 我正在摸索着,却突然被一个尖锐的东西扎入了皮肤,手指吃痛的缩回。什么东西?我凝神看过去,是一个石质性的尖刺,真他妈的衰。我继续摸索这那开天符箓,同一时刻一滴鲜血也是滴入了淤泥之中。 找到了,我眼前一亮,我摸到一个光滑实质的东西,心中一动,将手一抽,果然是我的开天符箓。不过同一时刻,整个湖底突然是抖动起来,我听到了轰隆隆的巨响之声。 这是什么情况!?我心中骇然,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在我的心中涌现,我立刻是双脚一蹬,想着朝湖面游去。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的身下,也就是湖底,陡然出现了一个巨大黑洞,同时而来的,自然是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 我想要游,却发现自己越游越下,最后只能是被那洞口快速的吸食而下。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在湖底遇到这样的东西终归不是好事。我要死了吗?挣扎无果,我只能是一点点的沉下。 第一百八十三章 巨大宫殿 “轰隆隆!” 整个湖底剧烈的抖动着,我被那巨大恐怖黑洞摄住,想要向上游,却无力反抗,有如螳臂挡车,有如蜉蝣撼树。最终反抗无果的我,只能是落入黑洞之中,白莲这个时候刻意提醒我诵念安魂咒,因为不知道这里通往何处,还是能多保留一丝氧气为好。 听着白莲的提醒我才是渐渐平缓下来,心中默念安魂咒,不过被着这急流之水拖拽狂甩的感觉并不是很好。所以不出一会我便头晕眼花,四肢发麻,有些不像自己的一般,再加上胸闷气短,这样的感觉虽说不上前所未有的不好,但也相差无几了。 “轰隆隆” 大约过了一分钟,疯狂涌动的急流突然一滞,我感觉我又脱离了水面,如同那凌空飞行的无助稚鸟一般,在天空中旋转一周,随即不受控制的下落。我看了看急速缩小的地上,异常平坦巨大,其上有着一巨大湖泊,我的位置应该是处于呼水中心之处。 “砰!” 我被无情狠狠砸在了水中,大自然的天威神怒,压根不会给我半点的情面。我呲牙咧嘴的在湖中游动,朝着岸边游去。湖面上四起着涟漪,无数的水滴从高处自由落下,我抬头看看之前我下落的那个地方,天哪,离我至少有着上百米的高度,而那恐怖黑洞口,正在不停的撒着水,如同一个排泄口般。 “吱嘎嘎!” 机器齿轮响动的声音从岩壁上传来,继而我看到整个恐怖黑洞正在缓缓的合拢,有着巨大岩石从中落下,砸落之处,溅起惊天水花。看到这样的情况我自然赶忙急速往着岸上游去。 这里到底是何处?为何有着如此庞大的造势?古代文明?巨人居所?我一边心悸的游着泳,一边观察着这个地下暗室。不过用暗室形容这个地方未免有些太不贴切了,因为这个地方极为的巨大,九条巨大石柱雕龙画凤,撑起了一个高约百米的巨大宫殿。除了我现在身处的巨大湖泊外,其余地方都是用着平坦粗糙的青石铺制而成,这些青石一看便历史久远,其上布满了绿色苔藓,一股石头与藓草的混合味道,诉说出了这里的古朴大气,悠久历史。 游上岸边,我看到湖泊边上也镶嵌着一块块巨大青石,这些青石一块足有几个我这般大,虽是粗糙却极为的平整,这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这个所谓的湖泊应该是个巨型游泳池吧?而上面那个黑洞则是换水的地方。 想到这个我不自觉的口水吞咽,这也太过不可思议了吧?那这里会是谁住的地方,有着多么辉煌的过去。爬上岸后,我的眼睛在这巨大的宫殿扫射,这时候我发现在那巨型石柱的上面有着几对巨型蜡烛,那蜡烛的粗壮程度应该和我相反,估摸着也是这些蜡烛撑起了整个宫殿的光亮。 我拖沓着疲惫的身子在这个大殿穿行,发现这里有过剧烈的打斗,不少地方乱石巨石耸立,还有着巨大石坑,青石被打得断断碎裂,要知道我费着大力的捏一块青石,却发现其毫无磨损。是什么样巨大的力量才形成了这般巨大的石坑呢?我沉凝着思考了一会,没有头绪,所以又慢慢走着。 又走了一会,我发现前方有着一块生锈的大铁块,其上绣迹斑斑的,一股子的铁子味。这又是什么呢?我沿着这个巨大铁块走了一圈,发现其形状如同斧头,可是怎么会有着这般大的斧头呢?这个东西是用来干嘛的?想来也应该是祭祀或摆设用的,毕竟这般大的斧头。 “这是用来杀人的!” 这时候白莲的声音突然是想起,紧而她突然出现在了我的前方。“我艹!杀人用的,白莲姐姐你是在开玩笑吧?这是要多么高大强大的人才能挥动这个铁斧呢?”我错愕道,摸着那铁斧觉得极为的不可思议。 “呵呵,这个自然不是人来使用的,而是巨人!” “巨人!?”我更是惊骇无比了,这个世界还存在这种东西么?怎么在鬼术书中都是未曾记载,而白莲也从来没有提过呢? “呵呵,就是巨人,否则你以为如此庞大的宫殿是怎么制造的,小子今天算是你走大运了,我的主人当年也是找过这个洞府,却毫无头绪,不想着今天被你这般碰上了,当真是运气了得啊。”白莲转回头冲着我冷冷笑道。我不明白她的意思,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运气,而是**裸的遭罪,毕竟我从鬼雾之中找到山洞,又从山洞找到地下河道,再又被那黑不溜秋的怪物拖入水中,跌下瀑布,达到湖底,然后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这算个几把运气,要是出不去,我非要活活饿死在这里了。 “哎,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想着鬼贤志来这里也是打听到了洞府的消息,你现在赶紧四处找找有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要是在这里找到一些宝贝,那你就发了,估计能过天下无敌了。” 我虽然不明白白莲的话,但一听有着宝贝,还能让我天下无敌,自然心动得无以复加。我赶忙是在四处搜寻起来,而那白莲在四周飘荡,查看着这个洞府的蛛丝马迹。 不过这个洞府太大了,我举目望过去,竟然有种看不到头的感觉。这也不禁让我惊叹,这般大的洞府做起来花了多少能力物力财力啊。可是白莲又说这个洞府她的主人找了很久,那她的主人是谁呢?是不是那第一脉鬼术师,想来也是,只要着他有着这般的能力只要出她这个千年女鬼出来。 我边思考便寻找,不过却没有着什么线索,这里除了碎裂的石块,废弃的巨型武器,还有着地上那些黑褐色应该是血的东西,就没有其他东西了。拖着疲惫的身子又走了一会,可能是实在太累了,我便随意的找了一个石凳坐下。这个石凳连着石桌,呈现白色,光滑冰冷,坐着还挺舒服的。桌上摆着一套茶具,应该是紫砂的,很是小巧,摸着沙沙作响。 想不到这个巨人也玩这么小巧的东西。我拿着这个紫砂壶细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放下,无聊的撑着桌子,看那白莲在洞府之中四处游荡。说实话这样一个黑乎乎又极为空荡的地方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白乎乎的影子,要是一般人看了估计会吓尿。不过我看着却觉得有点艺术感觉。要说这个细细看过去,白莲的身材还是很不错的,虽然她那身修长的白色麻衣将其身形遮挡住了,不过却还可以透过那若隐若现的轮廓看出她那极好的体型。 “嘿嘿嘿嘿!” 我看着白莲背影有些出神,不想着这个姑娘突然是转身冲着我嘿嘿一笑,她那血盆大口啊,吓得我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起来。她见着我坐着,头上麻绳一晃,下一瞬间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搞什么呢?发现情况也不说。” “什么情况?”我有些奇怪的看着白莲不明白她说的情况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桌子啊!”白莲翻了翻她的红眼。我看着这个石桌有些不明所以,然后细细端详一番,发现这根本就不是石头,而是用玉石做成的桌子。天哪,这么一大块上等白玉,这要值多少钱啊。我心中惊叹,要是将这个玉桌搬回去,怎么说我也是个亿万富翁了吧? “想什么呢你?你难道没发现这张桌子的特别吗?” 白莲冷哼着一句,然后叫我再仔细看看桌子。这张桌子自然是特别的,特别在值钱吧?还有什么地方更特别吗?我看看这个玉石桌子,又抬眼看了看白莲,无意之间瞟到了远处一根擎天大柱,这时候我心中突然是顿悟了。“这桌子似乎太小了!”,这样的桌子摆在这样的地方显得真是太不合时宜了,要知道这可是巨人的洞府,这样的一个小桌,应该连巨人的手掌大都没有吧?这还怎么坐下呢? “嘿嘿,这就对了,这张桌子显得真的太不合时宜了。你四处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争取将其拿下。”白莲嘿嘿的冷笑道,看得出来她的心情还不错。 “哦哦!”难得这娘们心情好,我可不能打扰了,现在争取讨好她,指不定以后就能得到更多好处了。所以我赶忙开始在玉桌上上下下摸索起来,看看有什么机关没有,不过可惜这个玉桌光滑无瑕,就是用这一块璞玉雕琢而成的,根本摸不到什么凸出或凹下的地方。 那既然玉桌上没有机关,我又在玉凳上寻找,不过依旧没有任何的痕迹。那会在哪,寻找无门,最后我只能将目光投向那个紫砂茶壶,莫非机关在这里?可是我都能够将紫砂茶壶拿起啊,我又是端起茶壶摸了摸,看了看,然后摇了摇,空的,很轻。不过细细听着,好像有着波涛在其中翻滚一般,莫非机关在壶里? 第一百八十四章 鬼爷现身 “沙沙沙!” 我拿捏着手中紫砂茶壶的壶盖,转动之间便是有着茶壶盖与壶口的沙沙作响之声。这样的声音传进耳朵有着说不出的异样感,不怎么舒服。我转动了一会,便是想要将其打开,不想这个茶壶盖转动起来毫无阻碍,可却根本打不开。 我一愣,按理来说茶壶盖能够转动就一定能够打开,难道力道不够。所以我下意识的将力道增大,可是依旧没有动静,这个茶壶盖好像同着整个紫砂茶壶粘合在了一起。这是什么个情况?莫非有着机关或是暗语么? 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在紫砂茶壶上有着一段小小的古文,蝌蚪大,不过根本不认识。 “不若得吼弥泥后。”白莲盯着茶口,冷冷的说了一句。“什么东西?什么迷离来着?”我听着白莲的话不明所以的问道。 “就是现代文怒海听涛的意思,这是上古语言,你不懂也是正常的。”白莲冷冷一笑,死死盯着那个紫砂茶壶道。 “不.若.得.吼.弥.泥.后!?怒海听涛?上古语言?”我疑惑诵读一遍,上古语言是什么东西?难道在中华五千年之前还有着其他文化么?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说? “这是一段被尘封在忌讳之中的往事,没有人愿意提起那个时代。因为这里面牵扯的东西恐怕让现在的人难以接受。”白莲冷冷解释道。我听着一愣,“难道以我现在的世界观也会难以接受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至少你今日若不到达此处,或许这个时代对于我来说也如同神话一般。”白莲摇摇头,略有震撼的看着我。 我听着心头一跳,对于白莲来说都是神话?这也太夸张了吧?还有比她还神话的人吗?我不信的摇摇头道,“白莲姐姐你一定再逗我吧?你说你觉得都像神话一般,这个我真的不信。” “那我就不妨举个列子吧!你说这个地方为何偏偏会出现一张这样的玉桌呢?你有没有想过,为何那些巨人会做一张这么小的桌子在这里?”“这不是什么机关吗?” “呵呵,你觉得以那些巨人的能力,会做这么小巧的机关么?以他们的本事,大可做一根如同那擎天大柱一般的机关,这样谁都是动弹不得了。”“对啊,为什么呢?难道这不是那些巨人做的。” “桀桀桀,这个算你猜对了,其实这张玉桌不是巨人做的,而是这里的主人所做。” “等等!巨人不是这里的主人么?”我听着白莲的回答先是一愣,随即心脏止不住的狂跳起来,我心里想到了一个可能,一个惊天的可能,这个可能当真是叫我完全的无法相信。 “你想到了什么?”白莲大感兴趣的看着我。 “是...是不是某个神仙留下的?”我咽了咽口水,说出这个可能的时候我自己都有些错愕,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桀桀桀,说是神仙可能差了一些,不过在我们的看来,说是神仙也不为过。”白莲点了点头,接着道,“在春秋战国时代倒是出现了几个和这些神仙相反的人,比如说庄子,老子,孔子,这些高深的道师。不过他们相对于曾经上古文明的那些大拿就差了不知道多少了。” “这不可能吧?那庄子不是进入了八重天境界么?”我咽了咽口水,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神仙,简直到了无法理解的地步。 “纵使是八重天境界也差了经验和神器啊,要知道在上古时代,像果果手中那独股降魔杵不过是大路货罢了,使用的人多了去了。”白莲很是淡定的解释道,不过可以看出,对于那个世界她也充满了向往。 “怎...怎么可能。”我脑海中的震撼更是无以复加,“那这个巨大宫殿算什么,那些巨人又算什么?” “呵呵,要是我没有记错,这里是传说中凌王府的洞府,是曾经一个叫做凌奉翔所留下的洞府。而那些巨人不过是他奴役来的奴仆罢了。” “艹!这么牛逼,哪里来的?给我来一打。”我已经是习惯了这样的震撼,所以反倒轻松不少,开起了白莲的玩笑。 “这巨人是灵界的产物,不过上古时代用于神魔之战,现在估计已经消失殆尽了。”白莲道。得,有了上古时代,现在又来个神魔之战,这不是玄幻故事是什么。 “那什么是神魔之战,为什么会有神魔之战?”我好奇的问道。 “这个问题吧。恩!?” “砰!砰!砰!” 还不待白莲解释,整个洞府突然传来了巨大声响,我听着心一紧,而白莲也是瞬间消失了。再一看,她已经出现在了远处。我抓起紫砂茶壶赶忙跑了过去,这个既然是神仙的东西,我自然不能浪费了。 “砰!砰!砰!” 巨大的声响依旧朝着白莲飘荡的方向传来。我细眼凝望,发现那里有着一扇巨大的石门,足有三十米高。而现在整个石门正在剧烈抖动着,不少石砾从中掉了下来。我看着心一抖,这么坚固的石门都被撞得这般厉害,可见来人的可怕恐怖。我有些想要停住自己的脚步,不过看着白莲毫不犹豫的往着前冲,我自己不能停步了。 “轰!” 一块巨大的石头从石门上掉了下来,震得地上都颤了几颤。那石头足有两个我那么大,可相对于石门却好像一个老鼠洞罢了。而正在我想着用老鼠洞来形容的时候,一个头颅突然从那个洞中钻了过来。白莲见此麻绳一动,随即我的手指一冷,她进入了玉戒之中。 而后我也是赶忙找着一个地方躲了起来,在这种不明敌我的情况下,还是先躲着的为妙。来人是一个身着破烂的黑袍男子。面相中年,面色冷峻,我未曾见过。而其后又跟着几个怪人,这些人皆为中年或中年之后,穿的衣服也是奇形怪状,并不是所谓的黑袍衣服。我看着这些人有些颤抖,因为这其中有些个我还是认识的。 其中有着一个干瘦的老者,全身都被包裹在黄棕麻衣之中,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到眼睛之中的那影影绰绰的幽绿之光。不过虽说看不清面容,但我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是想到了金铃老妖婆,就是那个在湘西赶尸的老家伙。最后我们在山洞之中找到了她,同着麻小方的父亲死在了一块。 然后让我颤抖的自然不是她,而是一个被捆绑了双手,被推搡着走在最前面的老者。这个老者同样瘦小,并没有丝毫的头发,虽然满脸的苦涩,眼睛之中却是炯炯有神,鬼爷!没错,就是鬼爷! 看着他这一声的遭罪样,我恨不得马上冲上去救他,不过立刻被白莲喝止住,她说这种理性的冲动,只会造就更大的麻烦。我听着也是,只好耐心的潜伏下来,看他们接下来会有什么行动。 “老东西!你可说能够带着我们找到宝贝,可现在除了那些恶心的机关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我告诉你要是再找不到传说中的宝贝,非要了你的命不可。”只听着在鬼爷背后推搡鬼爷的那个黑袍男子严厉的说道。 “我说九哥啊,不如就把他杀了算了,看着样子我们也到了凌王洞府的核心地带,留着这个老东西也没有用处了。”穿着黄棕麻衣的老者沙哑说道,听着她那仇恨的声音,我更加确认这个家伙就是那个金铃老妖婆了。 “嘿嘿嘿嘿,他还有点用处,不急不急。”黑袍老者嘿嘿冷笑,然后百年推着鬼爷在整个洞府扫荡起来。我皱着眉,看来这些人也是为了寻找什么东西而来。我算算人数,包括鬼爷在内十一个,并没有苏木的影子。 我蹲在巨石后面小心观察,正当我犹豫要不要冲进去的时候,这时候我又看着一个脑袋从石门那小洞之中钻了进来。依旧是个陌生人,不过看着倒挺和善的。他的动作很轻,并没有让其他先进来的人察觉到,想来不是一边的。 在他下来之后,又进来几人,也是中年或中年以上。这些人看着就正经了很多,因为我看到了一个身着武当道袍的道士,一个身披袈裟的少林和尚,还有着几个道袍飘飘的老道士,看着就是正派人士。 他们一进来并没有说话,而是很默契的散开,往着各个地方跑,看着样子是准备伏击那些之前进来不三不四的怪异人士。我看着这样的情况心里自然是松了一口气,不停的祈祷着打起来打起来。 “秃驴,你这是找死!” 不想着我刚祈祷两句,这洞府之中还就真的传来了暴喝声,既然打斗声轰轰作响。双方人马察觉到这样的动静,立刻是汇合在一起,不由分说的便打斗在一起,这两队人马一看就属于一见就打的。一时间整个洞府开始轰轰作响,我看到不少光亮,还有法宝咻咻咻的飞射,简直是看到了缩小版的神魔之战。 第一百八十五章 “轰轰轰!”“咻咻咻!”“呼呼呼!” 各种惊天声响在凌王府中乱成一团,五彩的光芒在这个黑暗的空间流光溢彩。这些道人应该算得上是高手一辈了,因为那些残溢而出的能量有着一种压抑之感,让我的呼吸沉重不少。我一边凝重的看着这些道人打斗,一边朝着鬼爷那里靠拢着。这时候那些妖道自然是顾不了他,所以将其推到了一边,让那金铃老妖婆守护。 说来奇怪,我看这个老妖婆的实力也不怎么样,可以说抛开了她的那些僵尸儿郎她什么也不是,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跟到了这里,并是和其他高人平等坐在一起。 我悄悄的潜伏过去,只见金铃老妖婆和鬼爷都紧紧的盯着那些打斗的人儿,正好是给了我可乘之机。我指挥着丹田之中的阴阳之气到达我的右手之中,然后一掌劈在金铃老妖婆的脖颈之上。因为这掌力量颇大,便是产生了一丝劲风先朝着老妖婆而去。她十分警觉,一察觉后面不对便是立刻向着旁边一闪。 我哪能够给她这个机会,也顾不得那紫砂茶壶是否坚硬,便将阴阳之气附和而上,朝着金铃老妖婆狠狠一砸。对此,金铃老妖婆却不显慌张,她的速度也是极快,不知道什么时候左手上已经出现了一个紫金葫芦,一股幽幽青光在其上闪动,看着极为诡异。 金铃老妖婆嘴角微弯着,好似这场战斗已经胜利。而鬼爷惊喜的脸上也顿时闪出了一股愁绪,不过还比等着他们两个把表情做完,紫砂茶壶已经和那紫金葫芦碰撞在了一起。 “砰!” 一股碎裂的声音在两个道器之间响起,原本还胜券在握的金铃老妖婆脸色突然一滞,随即一口逆血便由着口中吐出。整个人还来不及叫,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不是昏迷过去。 见此我赶忙将其往着石堆里面拖,鬼爷也跟在我的后面。我激动的将鬼爷紧紧一抱,“鬼爷我好想你。”虽说我同鬼爷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没有离别时日长。可我同着鬼爷的师徒的之情天地可鉴,对于鬼爷的思念更是不必多说。 “呵呵,我也想你。”鬼爷任由着我抱着,开心的说道。从着他的话语之中,能够听出他对我的思念,并是对于我的成长很是欣慰。 “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你先看看这个金铃老妖婆怎么样了。”抱着一会,鬼爷朝着我轻声说道。我点点头,蹲下身子摸了摸金铃老妖婆的脉搏,“停了?”我诧异道。 “停了?”鬼爷眉头一皱,奇怪的看着我。不对,应该是奇怪的看着我手中那个紫砂茶壶。 “会不会是这老家伙又装死,毕竟在那山洞里面已经装过一次了。”我疑惑的问道。 “恩?”鬼爷沉思着想了想,然后道,“你看看她手里的紫金葫芦怎么样了。” “哦!”我点点头,马上在其干枯左手上一翻,只见原本圆润光泽的紫金葫芦,不知道何时已经碎裂开来,我一碰竟然变成了几块碎片。其内还有着丝丝青烟冒出来。 “看来死了。”鬼爷看着这样的情况沉声说道。“你那茶壶哪里来的?”鬼爷转向一问。 “啊!?这东西啊。桌上随手拿的。”见鬼爷这么认真的问我,我赶忙回答道。 “哪里的桌子?在这里?还是在外面?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鬼爷一连串的问了我好几个问题。我听着一愣,瞟了瞟不远处的战场,然后快速回答道,“这个桌子就在不远处,至于我在这里真是说来话长。鬼爷我帮你把绳子解开吧,绑着怪难受的吧?” “别动,没用的!”鬼爷摇了摇头,“这个绳子封住了我的经脉,若是将解可能会损害我的经脉的。” “啊!”我听着连忙缩手。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就隐隐散发着阴阳光芒的紫砂茶壶突然是一抖。我一愣,随即整个脸色变得通红,不知为何,这个紫砂葫芦开始疯狂的吸收我体内的阴阳之气。 艹!所有的阴阳之气不受控制的从我的丹田之中涌动出来,这是什么情况。 “别急,调动开天符箓之中的阳气,让其冲击这个紫砂茶壶。”我正纠结着怎么办,这时候我脑海之中传来了白莲兴奋的声音。艹,这妮子这个时候怎么还这么高兴呢?我心中满是腹议,但这个时候不敢怠慢,我急忙拿着开天符箓联系其内的岩老开始调动起这开天符箓之中的阳气,而白莲也是很主动的将阴气灌输到我的身子之中。 “嘶!” 剧烈的疼痛感从身子各处传来,这是千刀万剐之感,是成就阴阳之丹时候才有的痛苦感觉。我咬着牙,虽是疼痛但并不敢叫出来,若是被那些道人察觉,我可就惨了。 “啪啪啪” 细微的爆裂声,在我的身子经脉之中响彻。被紫砂茶壶这么一搅,那汇拢在一起的阴阳一直就根本不听从我的指挥了,在我的大经脉中乱窜。所以承受着那可怕阴阳之气的经脉便是在临界范围之类啪啪作响。 “轰!” 我正强忍着,这时候所以的阴阳之气突然是汇拢到了丹田之中,随即疯狂撞在一起。我惊恐着这一幕,要是这两种气体没有合理的融合就这般的撞在一起,搞不好整个丹田都会炸开。 “轰!轰!轰!” 果真那阴阳之气在我的丹田之中乱撞,那可怕的气流震得我的经脉一绷,一股甜甜的味道便是冲到了我的嘴里。我强咬舌尖,将那鲜血活活的咽了回去。正在我以为坚持不了之时,另外两颗阴阳丹突然是一颤,散发出了一股炁流,将那乱撞的阴阳气流稳定住。 随后那阴阳之气竟然是慢慢凝结下来,变成了一颗实质的阴阳丹,这是第三颗阴阳丹了。我对此一喜,不过还不等着我高兴呢,那紫砂茶壶又开始吸取我第三颗阴阳丹中的阴阳之气,艹!这他妈的还没完没了了。 “嘶!” 我的经脉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过来,所以在这阴阳之气经过其中时,还有着痛苦的感觉蔓延着我的神经,侵蚀着我的大脑。 “别打了!人没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道声响。我听着一愣,下意识的瞟了瞟打斗的方向。不知道何时,双方人马已经停止了打斗,从他们那破破烂烂的衣服可以看出刚刚打斗的精彩。 “今天我们来到了这里就是为了那凌王府的宝物和传承,所以现在无论是不是敌对我们都应该团结起来,毕竟唯一知道秘密的鬼贤林已经跑了。要是被他先得到了宝藏,这些天我们所付出的和牺牲的便都没了意义。”那个被金铃叫做九哥的黑袍人说道。 “行!现在我们先分头行动,找到宝藏之后再做决斗。”正道一方的老秃驴也是点了点头。我听着心中哀叹,这在的正道啊,一点职业操守都是没有。 “九哥,你说会不会是那金铃老妖婆趁着我们混乱将鬼贤志偷偷拿去杀了?”这人一散开,那邪道之人便是开始讨论起来。 “她要是敢,我立马宰了她。”黑袍之人听着冷冷一道,随即让所有邪道散开一同寻找鬼爷的踪迹。 “恩?” 我正细眼看着,鬼爷突然是碰了碰我。“你还挺得住吗?这茶壶好似要爆开了啊。” “这个似乎还行。”不知道为何这紫砂茶壶没有再吸食我的阴阳之气,而是化为了沉郁的暗白之色,看着很是神异与神秘。这东西该怎么用。 “念咒语吧。”白莲冷冷道。 “咒语?就是那个不若得吼弥泥后?”我问道。 “恩恩,应该是,不过你别这个时候诵念,我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哦哦!”我听从白莲的话,而后又关心的看了看鬼爷手上的绳索道,“白莲姐姐,你有办法将这个绳索解开吗?我看着鬼爷绑着心疼。” “这个办法肯定是有,不过不在我手上,而在那黑袍人的手中。” “艹!说和没说一个样。”我有些无语的说道。 “嗡!”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鬼爷的绳子突然是发出了一阵青光,并是有着细微的嗡鸣声。 “啊!” 鬼爷没有由来痛苦的一叫,而后几道咻咻的破风声立马朝着我这里跑了过来。我心一紧,知道自己被发现了。我咬着牙勉强起身,只见着几道邪道身影已经到了我的身边。 “你是谁?”一个邪道沉声的看着我。 “我是谁关你屁事,我警告你们现在别过来,否则我一茶壶砸死你。”我认真的说道,并是举起我的茶壶。 “干你老啊,装什么逼啊。”这个邪道往前一踏,想着给我一拳。不过可惜他的动作被我轻易的扑捉了,我一个闪身,并是将那茶壶往着他身上一砸。 “噗!” 那个邪道也是吐出了一口逆血,惊恐的看着我。 第一百八十六章 紫砂茶壶显威 “擦你木啊,不好搞啊,九哥这家伙是个高手啊。” 被我一壶砸中的那个邪道操着一口浓厚的闽南方言,快速的倒退到了黑袍人的身边。 “恩恩,小子你是从哪里来的。”黑袍人也不管那邪道的伤势,而是从黑袍之中射出一道邪乎的幽光之眼,死死的将我盯住,好似要将我看透一般。 “咳咳!我哪里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赶紧把鬼爷放了,否则你们这里所以人统统都要死!”被这黑袍人这般盯着并不舒服。所以我干咳两声后,厉声厉色的说道。 “呵呵,好是狂妄的小子,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在我九幽冥的口中还敢这般大放厥词,当真是不想活了。你们几个,上去干掉他。”黑袍人眼睛微眯,幽幽的细缝之中射出两道冷光,照得我有些心慌慌的。 他的话一说完,站在他身边的两个邪道便朝着我冲了过来,不过他们两个有了之前那个邪道的教训,自然不会轻易近身和我打斗。只见这两个邪道一人拿出一森白骨头棍朝我打来,一人则是手弹飞镖,咻咻咻的破空声,听得我毛骨悚然。 飞镖的速度极快,我借着神念之眼也只能勉强的看清。只见在那飞镖之上有着绿油油的光芒,不用猜这种鲜艳的东西也是有毒的,所以我主要闪躲着这飞镖的攻击。而对于那手持森白骨头棍的邪道则是拿壶避之。 “咔嚓!” 清晰的骨断声在空旷的洞府中响彻,显得格外的诡异。继而就是一句痛苦的哀嚎,只见着那手持森白骨头的邪道一脸的痛苦和心疼,他那可怕白骨不知道何时已经断成两截了。 “咻咻咻!” 飞镖依旧在向着我飞来,所以我没有时间去理会那白骨邪道的情况,而是认真的应对起这个飞镖邪道起来。我冷眼看着他,想着对付他的办法。这家伙明显就是远程射手,所以若是能够近身就好办了。可是若是我近身,那邪道的飞镖便会变得更加的快速和恐怖。可若是我退后,这飞镖又会变得密集难攻起来。 “啧啧啧。老四你回来。”正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那叫九幽冥的黑袍人突然是啧啧的说道。被他这么一说,那飞镖邪道立刻就停止了攻击,退回了黑袍人的后面,想来那老四也在忌惮着我。 “小子,我看你身手也不怎么样,可攻击力着实了得,想来是那茶壶的功劳吧。”九幽冥死死的盯着我,想要从我的脸上看出所有的秘密一般。 “呵呵,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告诉你不放了鬼爷,我立刻要你们的小命。”我冷笑道。 “小子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我告诉你,你若是将茶壶给我,我便立刻解开鬼贤林的绳索。可你若是不给我,我也不介意当场引爆那条绳索,让鬼贤林爆经而死哦。”黑袍人稳稳的笑着,好似算到了我会降服一般。 “艹!”我摇摇牙,捏了捏手中的紫砂茶壶,又看了看鬼爷,这自然是果断的救鬼爷了。“好,我将茶壶给你,不过你必须先将鬼爷的绳索解开,否则今天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好!有骨气,我喜欢。那边的几个秃驴过来做做证,今天我同这个小子交换东西。若有食言便不得好死。”九幽冥指着那几个正在向着我们靠拢的正道人士,很是大度的说道。我听着更是一愣,什么时候反面角色的**oss这么好说话了?莫非是作者设定反派的时候匆忙了? “好!我信你,一言为定。把我鬼爷松开吧。”看着在地上疼得说不出话来的鬼爷,我心疼的说道。 “哼哼!”黑袍人冷哼两句,随即口中低语着某种枯涩的咒语,不一会的功夫,原本还疼痛打滚的鬼爷便是停止了挣扎,很是虚弱的看着我,嘴巴微张,“别信他,傻孩子,别信他。” 我摇摇头冲着鬼爷一笑,随即冷着声叫九幽冥快点,放了鬼爷便是得紫砂茶壶。 “呵呵,你这茶壶隐隐发着的黑白之光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什么定时炸弹?我想这个人还是不换了的好。”九幽冥淡定的笑着。 “我艹!”我听着一愣,随即破口大骂出来,“定你麻痹啊,这茶壶我也是刚刚得到,鬼他妈知道它为什么发光。” “哦?你才得到的?哪里来的?”黑袍人的兴致更了。 “你废的话也太多了吧?把鬼爷放了。”我很是不耐烦的挥挥手,对于这个黑袍人当真是满不信任起来。听着这个家伙的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 “嘿嘿嘿,小兄弟别急啊,这个鬼贤林自然会还给你,不过现在你必须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才行。”黑袍人继续淡定说道。 “回你麻痹!老子才不管你这些,要么放人,要么去死。”我怒目这个淡定的黑袍人年,他现在这样的态度真是把我激怒了。 “呵呵,小子你嚣张......” “不若得吼弥泥后。” 我真是受不了这黑袍人的屁话,还不等那黑袍人说完便是鼓足中气,念起了紫砂茶壶上的古涩咒语。 “轰轰轰!” 沉闷的海啸声陡然在茶壶之中响彻,声势可怕得骇人。下一瞬间整个茶壶盖没有预兆的飞了起来。那黑袍人一见大道一句不好,刚想说跑呢,只见那茶壶盖便冲着他****而去,随之而出的还有茶壶之中的滚滚浪水。不知道这茶壶是什么构造,竟然从其中奔涌出了滔天的浪涛。瞬间便将所有的邪道正道淹没。 “啊!好冷!谁来救救我!不,是好热!” 浪涛之中有着惊恐的呼叫声传来。只见着那些邪道正道不断的在其中翻滚,想要停止似乎却没有那个能力。我自然是错愕的看着这一幕,不明白那紫砂茶壶怎么会有着这么大的力量。不过错愕的同时,我自然快速到了鬼爷的身边,他手上那绳索已经被那黑袍人解开了大半,已经勉强能够使用法力了。 “吴...吴良啊,你这东西真是厉害啊,赶紧走吧,要是这个浪涛停了,我们的麻烦又是要来了。”鬼爷拉着我的手,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我。说着鬼爷惊讶自然也是应该的,毕竟他在暗中保护我了这么久,一点点的见证着我的成长,可是他离开也就一两个星期的时间,我的实力便暴涨起来,甚至击败了那可怕的九幽冥,说出来谁也是会惊讶的。 “呼啦啦!” 果真鬼爷的话一说完,那紫砂茶壶身上的黑白之光快速的闪动,继而所有浪涛开始倒流而回,“磕”最终那茶壶盖一盖,整个紫砂茶壶又恢复了平静,唯有地上那狼藉的水迹,说明着这里曾经有过一场可怕的浪啸。 “哎哟哟”“咳咳咳咳...” 洞府之中传来了不少的****痛苦之声,只见这个时候地上躺了众多的道人,正道邪道皆有。见此我自然是不能放过机会,立刻抡起我的茶壶朝着地上的老道们砸去,也不管他们是正道还是邪道,放在到了这里的都不是什么好道。所以我出手麻溜狠戾,在场这些本来就被冲了个七晕八素的道人,在我的茶壶之下,更是当场昏迷了过去。 值得一提的是,这其中有着两个倒霉蛋当场撞击在洞府的乱石堆中,昏迷了过去。而最惨的那个,也就是冲着我扔飞镖的那个,不小心磕在了巨型的那废弃铁斧之上。整个大腿被截成了两半,看着那喷涌的血迹,以及那铁斧上的锈迹,想来这个家伙不死以后也要残废了。 打理完在场的所有道人,我便是走到那黑袍人的面前,他被那茶壶盖重重的砸了一下,此刻也是鬼叫着躺在地上一脸痛苦。我离得他有些远,毕竟他是这些邪道们的首领,说他没有人保命杀人的绝招我还真是不信。 “呵呵!我说什么来着,你要是不解开鬼爷的绳索,在场所有人便都要死在这里。”我冷冷的看着他道。这个时候那哀嚎的九幽冥嘶哑着开了口,“呵...呵,若不是仗着这个怒海听涛茶壶你什么也不是。现在将壶给我,我可以饶了鬼贤林的命,否则今天我便要他死在这里。” 九幽冥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散发出了死一般的绿光,很是可怕。我听着强咽一口口水然后冷冷道,“九什么乌龟的东西,你可要看清楚形势了,现在是谁的主场,就你这个样子,我分分钟便能杀了你。你还敢威胁我?呵呵,当真是不想活了。” “呵呵,小子你真是有种,那我就......” “砰!” 一块石头突然砸在我和九幽冥的旁边,石头碎砾夹杂在石头的味道朝着我扑面而来。这上面的岩石看着也并不是那么的牢靠。我蹲下身子来捡起一块拳头大的时候,掂了掂,然后突然朝着九幽冥打去道,“儿子耶,你就是我的种,不尝尝家教的味道,你还真不知道这老实怎么写。” 说完我狠狠的冲着九幽冥掷了过去。 第一百八十七章 未来 完结 “砰!” 破风的石头带着无法阻挡之势,重重的砸在了九幽冥的身上。不过这家伙除了呼吸稍稍重了一些并没有其他情况,真是够硬气的。“呵呵,你就这点力量,小杂毛乖乖的投降吧,这样我还能够留你一个全尸。若是你再敢对我不敬,莫说你的尸体,就是你的灵魂我也要五马分尸了。” 听着这个九幽冥的话语我真是有些被气笑了,这个家伙要么就是不明白现在的状况,要么就是我不清楚这个家伙的实力。我看着这个眼中有着幽幽冥光闪烁的可怕邪道,想来怎么也不可能是前者吧?所以他一定是有着什么保命的绝招。可是想想我又觉得不靠谱,这家伙看着就老奸巨猾的,指不定现在这个家伙已经是强弩之末,只不过是为了诈我而已。 想来想去真是没有一点思路,最后只好是阴晴不定的从地上举起一块更大的石头朝着这家伙砸过去。这块石头有着我半个人大,足有着三四百斤的样子,加上我的力道极大,若是被实打实的砸中这老家伙的小命一定就去了半条。 “轰!” 这一石头并没有砸中那九幽冥,而是实打实的和地面接触发生巨大声响。“呵呵,小子你真是够狠的,看来今天你九爷爷不拿出一点厉害来给你看看,你就不知道我的厉害。”坐在大石块旁边的九幽冥眼中幽光扑闪,继而全身幽光大作,十八道光亮没有由来的从其身子之中飞了出来。 这是什么,我举起茶壶做出警戒,不想着那十八道光亮并不朝着我冲来,而是很有规律的朝着我的不同方位****而去。“这是阵法?”看着这些分布到不同位置的光亮,我心一沉,快速疾跑想要逃到这个阵法之外,不想着就在要脱离而出的时候,十八道光亮陡然大亮,我眼睛一疼,再一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高大的迷宫之中。 这迷宫之中四处都是高大的围墙,道路狭小,看着给人一种压抑之感,很是不舒服。我皱着眉头,抬起拳头一拳轰击在了围墙之上,并不是看上去的坚不可摧,这个围墙极富弹性,我这一拳下去,整个墙面便凹陷下去。继而一股大力从围墙之中传了过来,将我的手臂弹开。 “嘶!” 我打出的力道统统又传回了我的手臂,让我手臂一痛。我使劲的晃了晃手,继而仔细的看着这里,这个阵法必须要快点破掉,免得时间拖得太久生出事端来。此刻我站在原地并没有行动,毕竟那九幽冥差不多是在我逼死的情况下才用处这一招的,肯定不会只是迷宫这般简单。若是我轻易移动触发了什么机关,那整个人都会不好的。 “按着我的指引,你一点点的小心走,懂不懂。”我正纠结着如何在这个阵法之中生存下去,不想着白莲突然是在我脑海中冷冰冰的说道。我听着一喜,赶忙问,“白莲姐姐你不是不能帮助我的吗?怎么现在?” “这个也要分场合,如今那凌奉翔的传承就在眼前,若是错过了,那就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所以现在帮帮你也算是为了造福整个鬼术师部族吧。”白莲很是快速的解释道,并是开始指引我该如何行走。 我则一边走一边想着其实白莲也不是那么有原则嘛。“专心走,你若是走错了,可是万劫不复哦!”白莲严肃的说道。 而与此同时,直线距离离着我不足五米的九幽冥很是诧异的看着阵法中发生的一切。“这小子竟然识破了我的阵法,看来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差,可恶!要不是没有学会改变阵法的道术,今日这小子怎么能够这么顺利的走过那些险处。不行,一定是要想个办法,将这个小子邪乎的小子除掉。” 九幽冥低声自语着,随即便是勉强起了身子,缓缓悠悠的进了阵法之中。而在其手中,正有一把漆黑的匕首在幽幽闪动着。 “那九幽冥过来了,你小心一些。”我认真的走着,白莲突然提醒道。我听着自然是点点头,随即握紧我手中的茶壶,若是那家伙出现,我保证不会砸死他的。 我继续走着,并是屏着呼吸听着这阵法中的蛛丝马迹。不过走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动静,而这个时候我已经快走到出口处了。 “呼!” 我正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九幽冥一直不出现。突然便见着黑暗中耀起一道寒光,我全身陡然一寒,毛骨瞬间悚然起来,继而我连忙想着原来的路子退后一步,躲开了这呼呼作响的寒芒。 “艹!”我大喊一句,这个九幽冥真是阴毒,他这一招恰恰的卡在了险处,若是我刚刚稍有慌张踏错脚步的话,现在一定是已经中了九幽冥的计,然后横死当场了。 好在有着白莲的提醒,并且自己一直处于警戒状态,否则现在已经被那九幽冥一刀插在心窝口上了。“九幽冥有本事就出来单挑,藏着躲着的,算什么英雄好汉。”这九幽冥一击不中便是退进黑暗之后,这让我极为恼火,便是想着用言语将其激怒出来。” “呵呵,成败论英雄,这生死才能论英雄。小子你也别妄想激怒我,看着你实力不错,等会会给你留全尸的。”九幽冥的声音从阵法正处压来,这让我难以确定九幽冥的位置。 时间一点点的推移,我也慢慢的就要走出这个阵法了。可那九幽冥一击不中后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就如同一只有耐心的野狼,耐心的等待着他的食物。我警惕着周围,并是一步一步慢慢的踩下去,这样才觉得心里踏实一些。对于这只可怕的狼类,我还是小心为妙。 “开!” 我大喝一句,顿时所有的高墙开始扭动起来,并使渐渐消失。此刻的我已经走到了阵法的出口,不过那九幽冥依旧没有出现,想来真是放弃对我的进攻了。 “小心!” 白莲一声大喝陡然响起,继而我察觉着我背后一凉,我也顾不得起来,向前猛扑,朝着大青石来了个大大的狗吃屎。摔在地上后,我往着后面一看,只见那九幽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刚刚站着的位置,手中正有着一把幽寒的漆黑匕首在发着光芒,看着极为的渗得慌。想来刚刚他就是用这这个刺了我一下,可惜没有偷袭成功。 那九幽冥的眼神有些错愕,不过他马上又是恢复并是朝着摔倒在地的我扑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想要站起逃跑,可这时候不知道为何,我的脚莫名其妙一软,在青石上蹭了几下,还是没把自己蹭起来。而这九幽冥的速度又是极快,就这一会的功夫,他那把匕首已经到了我的身前,并是在我的瞳孔之中快速放大。 “锵!” 我下意识的拿起茶壶一挡,继而那匕首与紫砂茶壶一撞,发出了金铁的碰撞之声,再而那匕首便被弹开了。 “哗啦啦!” 茶壶之中突然又传来了海浪之声,沉闷有力,好似天威一般。我惊疑着这一幕,毕竟这茶壶并没有任何的发亮,不过是与那匕首触碰了一番。“轰!邪!死!”在这茶壶之中不可思议的传来了沉闷的吼声,好似人声,又好似波涛所发之声,很是恐怖。 下一瞬间,整个紫砂茶壶便是一震,脱离我的手掌,朝着九幽冥飞了过去。说来还有点讽刺,原本还拼死拼活想抢着这个茶壶的九幽冥,一见着茶壶主动飞了过来,吓得整个人飞速的逃跑。 “轰啦啦!” 只见那茶壶嘴上喷涌出了紫色液体,而这紫色液体喷涌出后并没有落下,而是悬浮在空中,凝结成了一个紫色人形。这个人形威武雄壮,有着阵阵的威势从中发出。只见这它眼睛之中散发着棕色之光,口吐一个杀字,便是朝着那九幽冥一盖! 可怜的九幽冥啊,原本被茶壶盖砸了一下,已经行动不便。而现今被这可怕的紫色人形手掌一盖,更是完全趴在了地上。我见着这家伙嘴中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即便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 我激动的看着这一幕,与此同时我心里还有着一股担心,毕竟这个紫色家伙是从紫砂茶壶里出来的东西,而我对于紫砂茶壶又这般的虐待。果真,我正担心着,这紫色家伙便将头一转,棕色发亮的眼睛,很是森然的看着我道,“虽说你不是什么邪道,但你这般的对待我,我只能够送你一点教训了。” 说着这个紫色家伙将手一伸,一道破涛汹涌的紫水便是朝我冲来,将我全身一裹。我全身一紧,想要挣扎却听着白莲喝道,“这是你的造化,好好的体会吧。”听着白莲这般一说,我才是放弃了挣扎。 继而我眼前一紫,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这夏绘晃悠着留了一头长长的秀发,挽着我的手呢,只听她道,“老公,我们和孩子要走很久很久哦。”我听着一愣,正想问明白怎么回事,就见着夏绘开始模糊起来,只能是看到她的肚子隆起,好是怀了宝宝。 我想要去抓,却不想着抓到了苏木的手,只见他嫌恶的将我一甩,“两个大男人这个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而旁边,鬼爷正乐呵呵的笑着。我奇怪的看着他们,想要问清楚鬼爷这是什么情况,不想着画面又变,我同着爸妈坐在了饭桌上,正夹着菜,而夏绘亦坐在饭桌上。而这个时候爸爸正讨论着待会开着兰博出去兜风的事宜。 与此同时,电视之中正放着今天的新闻,说是小稳博士和利特博士研究出的基因药物已经正式投入生产,这种药物对于人类细胞的再生与人类寿命的提高都有着明显作用。可以说这种基因药物的生产,改变了整个世界的人类格局。而同样站于剪彩台上的人,我突然是看到了我也看到了吴云。这时候爸爸拍了我一下道,“哈哈,吴良他妈,你看看孩子电视里多精神了,看着老帅。” 我一愣,仔细的看着电视里面的我,只见我一声西装,手拿一把红色剪刀,微笑着将手中的红布剪断,我的神情很是淡然,闲然自若,有如高人一般。“莫非这是我的未来?”我神情一凝,想要继续看下去,不想着整个画面又开始晃动起来。 我再一环顾四周,只见着漫天的雪花。在我的前面有着一潭黑色大湖,在其之上有着一盘老树。老树之上有着一根麻绳,麻绳之下赫然站在一个白衣女子,只听着这个白衣女子哭诉道,“既然不能喝鬼天哥哥在一起,那我便是死了吧。” 说着白衣女子蹬去脚下的凳子,在麻绳上悬挂起来。我看着立刻跑了过去,“白莲,白莲!你这是何苦呢。”我喊道,并是抱住了她的双脚。不想着白莲一副大嘴獠牙,对着我咧嘴一笑道,“赶紧滚回去吧。” 接着她将我一踹,我便被一脚踹进了水中。冷,刺骨的冷,我想要挣扎却只能一点点的沉下去。我想要用手去抓,不想着有光亮笼罩进来,我伸出去,外面却比湖里还冷。我下意识的将手伸回,不想着一只粗糙的手将我抓住。我不受控制的往着水面上升,刚一出来,我便是看到了诸多的蜡烛,烛光闪闪,再往着下面一看,我正赤身**的站在一个木盆之中,其上有着纸灰,枸杞,药材诸多东西。 而那鬼爷正一袭黑衣站在我的身边道,“你刚刚解除了梦绝咒,快先将衣服穿起来吧。小心着凉了。” (全书完) 完本感言 夜幕降临,东皇dìdū之中依旧是人cháo攒动。人们还在为数天前那神迹的出现而兴奋不已,这也使得这里的神殿之中来了许多的人前来祈祷。 所以虽然天sè已经很晚,但神殿之中还是人来人往,远处林武望着这场景心中一喜,人越多他就越能浑水摸鱼。 随后林武扮作一个虔诚的信徒混入了这神殿之中,并且趁着无人之际窜入了神殿的深处。 “波动刻印。” 林武将隐藏在意识海中的4枚波动刻印放出围绕在头顶,闪烁着五彩魔法光芒的波动刻印虽然十分显眼,但这样却是能最大限度的使用波动之力。 4枚波动刻印一出,林武顿时感觉自己的感知力强大的数倍,一些隐藏在暗处的守卫也被林武探查的一清二楚。 接着林武小心翼翼的潜入神殿之中。 “那些魔法装备他们会放在哪里?”林武一边潜入心中一边暗道。 这时,林武来到了一扇大门前,悄悄的靠在门上,林武仔细的感知着里面的动静,在确定没人之后,林武小心的打开这扇门,整个人窜了进去。 “这里应该是祈祷室吧。”林武打量了下里面的布置,心中有些失望。 随后,林武悄悄的退出这里,继续寻找起来。 经过了许久的寻找后,还未有任何魔法装备踪迹的林武心中不禁开始着急起来,呆在这里的时间越久就越容易被发现。 “看来只有抓个人问问了。”林武说着将目光。转向了一个躲在暗处的守卫。 正当林武准备过去,拿下那个守卫之时,突然从远处走来了2个神殿骑士,并且手里还拿着不少食物,林武见此连忙躲了起来。 “哎,那群炼金术师都这么多天了,都还没能破解那两件魔法装备上的魔法,亏他们之前还吹嘘,没有破不了的魔法装备呢?” “就是,这每天都要我们送食物,而且还要吃的好。” 这两个神殿骑士一边说一边走,渐渐的走远了。 见此,林武心中一喜,“看来那两件魔法装备被拿去破解了,哼,这种远古魔法装备又岂是那么容易就破解的。” 随后,林武悄声跟着这两位神殿骑士走了过去,终于在小心翼翼的跟了一段时间后,林武在神殿的最后面的一个建筑中发现的这次的目标。 林武潜到那座建筑旁边小心的向里面探查,发现几位炼金术师真对着一个戒指与一条项链正不断的研究着,那两样东西正是漩涡者之魂与守护者之魂。 既然发现目标,那林武自然开始观察四周的守卫情况,不知道是教廷对于自己的守卫很有信心还是觉得没有人敢来偷取教廷的物品,这守卫显得十分松懈,除了门外站着两个大剑士级别的神殿骑士之外,居然就没有其他守卫了。 虽然,林武觉得教廷绝对不会如此松懈。但是林武却也不能这样就被吓退了,要是这次不出手,那下次说不定就没有机会了。 想到这,林武一咬牙,检查了下没有什么地方能泄露自己的身份后,林武运转斗气,悄悄的靠近那两个大剑士。 以林武大剑师的实力,这两个大剑士根本就发现不了林武。 “嗤嗤!!” 两声轻响,那两位大剑士被林武放到,随即林武冲入屋中,将几位炼金术师击倒后,拿着两件装备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 “嗯?装备被盗了!”正在dìdū巡查的邓肯突然脸sè一沉,邓肯最近得到消息黑暗教廷之人也来到了东皇dìdū,目的自然也是为了那遗迹之宝,甚至那玄东学院的几位被袭击的学员貌似也与黑暗教廷有关。 身为神殿骑士团的骑士长,诛灭黑暗教廷的成员是义不容辞的事,所以邓肯近rì来都在dìdū巡查,这也使得神殿之中防御力量下降了不小。 不过,为了防止那魔法装备被盗,邓肯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气息,这也是为了引出那些躲在暗处的黑暗教廷的成员。所以在魔法装备被盗的瞬间,邓肯就知道了。 感受着留在魔法装备上的气息,邓肯带着一队神殿骑士冲了过去。 “怎么这么久了,神殿之中却是丝毫没有动静?”林武躲在神殿外面观察着里面的动静,却发现神殿之中居然一如既往的平静。 这反而令林武感到了一丝不安,所以林武现在也不敢直接回去,要是身份泄露,那也是一件麻烦事。 “难道这魔法装备是假的?”突然林武想到一个可能,随即林武拿出漩涡者之魂与守护者之魂,“是真货。”林武检查了下暗道。 “咦?”突然林武发觉在这两件装备上,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气息,顿时林武脸上一变,“上面居然被留下的气息。” 下一刻,林武顿时感觉浑身一寒,一股隐晦的空间波动突然在林武身边传来,“不好,是剑尊级别的强者。”林武脸sè一变,随即就地一滚。 也就在这时,一道斗气斩从虚空shè出,在林武之前的所在地上划出了一道巨大的沟痕,要不是林武开启这波动刻印否则就被击中了。 “古老!!”林武连忙喊道。 “知道了我早就开始消除前面的气息了,不过这上面留下的气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清除的,这是光明系的一种印记魔法,我需要时间,这段时间林小子你就想办法拖着。”古老的声音在林武脑中响起。 “好!!”闻言林武点点头,将漩涡者之魂、守护者之魂还有那件冰冻者之魂,3件来自遗迹的魔法装备戴在了身上。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林武面前,此人就是急匆匆赶来的邓肯。“一个小小的大剑师胆敢盗取教廷之物,胆子不小。” 面对对方的话,林武一言不发,拖时间林武是最愿意看到了,只要古老将上面的气息消除,那林武就能跑路了,当然要在一位剑尊手下逃出去,还是很有难度的。 而邓肯感受到自己留在上面的气息居然正在被慢慢抹去,心中一惊,随即不在多话,抬手就要抓向林武。 而早就有所准备的林武立马启动漩涡者之魂上的隐身,随即向着不远处的神殿跑去,他要混在人群中,林武就不信对方敢向那些信徒下杀手。 “可笑!”邓肯看到林武的举动心中冷笑一声,随即邓肯感应这魔法装备上留下的气息瞬间就发现了人群中的林武。 随即,大批的神殿骑士涌出,将信徒驱散。 见此,林武心中一沉,正当林武也准备撤离时,却被拦住了,剑尊级别的强者已经能运用空间之力,林武想要跑这个实在是太困难了点。 既然跑不了,那自己便站在神殿外面。眼睛盯着雄伟的神殿,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因为古老此刻已经将装备上的气息抹除了,只要林武能逃出去,那就行了。 而感受到自己留在装备上的气息消失,邓肯脸上铁青,随即浑身斗气勃发,一股庞大的斗气铺天盖地的向着林武压来。 “砰!!” 面对剑尊级别强者的攻击,林武还无意外的被强大的攻击抛飞,实力相差太大,这种直接的力量上的差距不是靠武技什么就能拉平的。 不过。林武的半神体足够强大就算如此,林武也没有受多重的伤,而且因为挫折意志技能的原因,林武觉得自己的jīng神力猛的涨了一段,jīng神力的强大,那林武控制其波动系技能来也就越如鱼得水。 而且林武觉得那个邓肯现在肯定脸sè很难看,因为守护者之魂的关系,林武受到的攻击会双倍的反shè回去,虽然这点伤害对于剑尊不值一提,但是被自己的攻击反伤,那个面子上是可是十分不爽的。 “将东西交出来,留你全尸。”邓肯走到林武面前冷冷道。 “呵呵,做梦。”林武压低着嗓子道。 “找死!!”邓肯闻言,心头一怒,正当他准备给林武最后一击时,突然感觉浑身一寒,瞬间他的整个身子居然被冻住。 “这是什么!!”邓肯心中一惊,随即运转斗气,将身上的冰块震碎,不过此刻的林武早就跑出了一段距离。 “哼,你以为能逃出我的手心吗?”邓肯心中这时是又气又怒,之前的轻敌使得他堂堂一个剑尊居然差点栽在一个大剑师手中。 “是嘛。”跑出一段距离的林武自然不觉得自己能逃出一位能控制空间之力剑尊的手心,但是,林武却可以让对方分不出身来。 所以,林武在跑出一段距离后,突然停下身子,放出波动刻印,随即高举长剑狠狠的挥下。 “邪光斩!!” 顿时一枚波动刻印消失,紧接着一道一人高的巨大x型的剑气从林武的长剑之中挥出,那巨大的x型剑气带着强大的威势向着不远处的神殿砍去。 邪光斩:挥剑向前方发出巨大的x型剑气,并且剑气具有强大的穿透力。 紧接着,林武又向着不同方向连挥3个鬼印珠,不过目的都是那雄伟的神殿。